《魂穿2005：变成当年的小学生》 第1章 重回2005 一觉醒来，肖书亚发现窗外阳光明媚，自己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树叶的影子撒在课桌上，随着风吹的频率缓缓摇动。 面前，一本语文书正摊开在那里，课文的题目叫做《爬山虎的脚》。 讲台前，语文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讲着课，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成语。 等会儿！我刚才不是在考研教室里打了个盹吗？怎么来到这鬼地方 肖书亚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坐的竟然都是些小学生，这些小学生看着还挺眼熟。 天啊！这都是我的小学同学！ 再看看讲台前的老师，这不是小学时那个最凶的班主任陈老师吗！ 正在这时，大脑里传来一个声音。 【游戏“重回2005”加载完毕，完成任务后可回到现实世界，准备好了吗？】 我没准备好！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一小时前，你由于接连半个月晚上只睡不到五小时，在考研教室突发脑溢血昏迷，现在正躺在icu里，全身插管，命悬一线。】 【你的灵魂飞到了迷离之境，这是一个介于现实世界与死后世界的地带，只有在规定时间内通关游戏，才能回到现实，否则，就会死去。】 【所以，做出你的选择吧，玩，还是不玩？】 肖书亚努力回忆，自己当时正在看高数，突然间脑袋发晕，天旋地转，就往书本上一栽，后面的事情就再也记不起来了。 而周围的一切又这么真实，这么清晰，莫非这真的是所谓的迷离之境？ 【请做出你的选择，倒计时，10、9、8…】 我玩！我当然玩！肖书亚想到自己下个月就要参加研究生考试了，他为了心仪的大学付出了无数努力，每天起早贪黑地学习，怎么能在即将交付答卷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呢？ 更何况，还有爱自己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他们来说是多残忍的事情！只要有一线机会，他都要起死回生！ 【任务一，收集老师的怒气值，在三天内集满100点，计时开始。】 等一下，你还没说一共要完成多少任务才能回去。 【这个问题保密。我只能告诉你，一旦游戏失败，你会立马死亡。】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能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肖书亚同学，起来回答一下问题。”陈老师见他正在那里开小差，特意点名叫他回答。 肖书亚唰地一下站起来。 他还记得，陈老师离婚无子，有点心理变态，最喜欢用各种方式来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换做以前被她这么点名，肖书亚都要吓死了，但这回他非常高兴，陈老师脾气越坏，他的胜算就越大。 “你问啥了？”肖书亚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炊烟袅袅的袅袅是什么意思？”陈老师没跟他计较，直接抛出了问题。 “袅袅啊，就是淡淡的意思。袅的意思就是淡。” 一些早熟的孩子哄堂大笑，一些小女生不知道为啥好笑，前后左右疯狂问为什么。 “安静！”陈老师呵斥大家。 但对于肖书亚，陈老师也不好过多怪罪他，毕竟这个回答也不能断定就是故意找茬。 “回答错误，你给我站着。袅袅其实是烟雾” “戒了烟我不习惯，没有你我怎么办，三年零一个礼拜，才学会怎么忍耐～”肖书亚突然放声高歌。 所有小朋友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种行为在幼稚单纯的小学生眼里，简直就是哐哐撞大墙般找死的存在。更何况，是由平时看上去这么安静老实的肖书亚同学做出来的，就更不可思议了。 “你吃错什么药了？给我站到讲台上来唱！”陈老师头顶上似乎有个小火焰在往上蹿。 【怒气值加5点，怒气值余额5点】 哇，这么快就小有成效啦！ 肖书亚的动力更大了，他瞬间戏精附体，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哭丧着脸道：“不要嘛老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老师见她害怕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快点上来给我唱！” “不要嘛！我真的不敢了！” “我数三声，看你上不上来，三！二！” 肖书亚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踱着小碎步从最后一排走了上来。 他在讲台边站定，面对着全班的同学，“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怎么，不好意思唱了？”陈老师鼻孔出气。 五十二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大家心里都在想，好久没上过这么有趣的语文课了。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星星眨着眼，月儿画问号，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彩虹来架桥！”肖书亚用最大的嗓门，唱出了当时流行的蓝猫淘气三千问主题曲。 这下全场的小学生们沸腾了，这可是当时最火的动画片啊！ 小朋友们放学后都守在电视机前看，就没有人不会唱这首主题曲。 大家不由自主地跟着唱了起来，歌声大得别的班都能听见。 肖书亚趁机充当氛围组： “嘿，后排的朋友们，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郑晶晶，你怎么没唱？刘雪影，给我大点声！” “嘿嘿，爱学爱问爱动脑！嘿嘿，问题你全明了！大家一起来！” 奇怪的是，陈老师竟然被逗乐了，她看着肖书亚在讲台上发疯起哄，还饶有兴趣的样子。 一首歌结束，全班报以热烈的掌声——其中竟然还包括了陈老师。 “好了，大家开心一下。肖书亚，你坐回去吧。” ()？？ 我忙活了大半天，竟然这就让我回去了？说好的怒气值呢？ 肖书亚只能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计划着下一次行动。 第2章 从没忘记 肖书亚坐回位置上，想百度一下如何惹老师生气。 结果满书包掏手机，发现手机不翼而飞！ “报告老师，我手机被人偷了！”肖书亚大喊。 全班哗然。 在那个年代，小学生一周的零花钱就5块，30块都算个大数，丢手机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天塌了的事情。 “我都才用小灵通，你哪来的手机？”陈老师眉头一皱。 肖书亚这才想起，自己穿越了，当然没有手机。 不过何不趁此机会气老师一把？ “嘿嘿，我知道你买不起手机，故意逗你的。略～”肖书亚还做了个鬼脸。 为了回魂，他豁出去了。 “啪”！陈老师愤怒地把桌子一拍，喝道：“你今天怎么回事？给我站到讲台上来！放学叫你家长过来！” 【收获陈老师怒气值5点，怒气值余额10点】 “慢着！你这属于体罚啊，我要告诉校长！”肖书亚摆出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收获陈老师怒气值10点，怒气值余额20点】 陈老师肺都要气炸了，憋得满脸通红：“那你把椅子搬上来，面对大家坐着。” 肖书亚乖乖地把椅子拖到了讲台边上，一屁股坐下来。 陈老师白了他一眼，维续讲课： “作者将爬山虎的脚比作蛟龙的爪子，大家知道蛟龙长什么样吗？” “我知道！”肖书亚大喊。 “有人知道吗？”陈老师当作没听见。 “下面就由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周杰伦的歌曲，龙拳。大家掌声鼓励一下！”肖书亚突然起身，抄起讲台上的一把尺子，举在胸前当作话筒，跑到过道上开起了演唱会。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那边的朋友掌声再热烈一点！将东方的日出调整了时空，回到洪荒，去支配，去操纵！大家跟我一起来！” “左边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画一道彩虹。***eon！左边跟我一起画彩虹，在你右边再画一条龙！维续！左边儿右边儿大家一起摇摇头，中间再笔画一个毛毛虫！” 全班同学见他这样，已经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同学已经笑得滚到了地上。 “别唱了！你坐回去吧。”陈老师喝住了他，但语气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愤怒。 难道又觉得我搞笑了吗？肖书亚看了她一眼，感叹道：惹她生气可真难。 肖书亚回到座位上，看到笔盒盖子内侧贴着课程表，便戳了戳坐在前面的女同学：“今天是星期几？” 那个女同学叫程芸，是个假小子，她转头回管道：“星期五。” 肖书亚这才注意到今天程芸的马尾上一共编了五条子，他想起她周几就会编几条辫子，周一编一条，周五编五条。 想到这里，他不禁会心一笑。 有些小细节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一直深埋在脑海里，只需要一个引子，可能是一种气味，可能是一个画面，可能是一串旋律，也可能只是突然的一种感觉，就能唤起无限回忆。 下一节是音乐课，他记得四年级的音乐老师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老师，叫郑贞，很有个性。 肖书亚学过钢琴，小学时的他就能听出老师弹错的音符。 郑老师每次弹错音了，就停下来，说：“大家安静，预备一一齐！”然后偷偷重新改正。 骗得过别的小朋友，却骗不了肖书亚。 哼哼，等会儿我要大闹音乐课，走着瞧吧！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一首新歌，翻开课本第23页，《采树种》。”郑老师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一头黑短发烫得微微发卷，就像老年白雪公主。 “大家先听我唱一遍。晨风吹来了灿烂的黎明，小路摇醒了大山的梦啰～鲜艳的红领巾在林中飘荡，那就是早晨的彩虹啰～” 肖书亚听出来，郑老师根本没认真备课，她右手旋律弹得是对的，左手是现场瞎胡奏的，导致音乐听起来十分怪异。 但小朋友们听不出来。 肖书亚起身走到钢琴前，对郑老师说：“老师！你弹错了。” 郑老师停下来，瞪了他一眼，道：“你爸妈没教你最基本的礼貌吗？上课不能随意走动，更不能不经允许就发言。” 肖书亚想起小时候，有一阵特别流行折星星，自己也用零花钱买了很多漂亮的星星纸，回来放到教室的课桌上慢慢折。 郑老师有一次路过他的书桌，看见他桌上有好多漂亮的星星纸，二话没说，直接抽走了七八条，放到讲台上自己折了起来。全程根本没问肖书亚同不同意。 可能在大人眼里，拿走小孩一点东西是天经地义的，问他们同不同意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学生，学生给老师几条星星纸还需要征得同意吗？ 哪料到，这件小事肖书亚一直没忘。 就她，还好意思教自己做人？可去你的吧！ 第3章 把老师怼到哭 肖书亚回怼：“你就别教我做人了，上次是谁一声不吭拿走我折星星的纸条的？” 郑老师一愣，脸上的皱纹都扭曲在了一起。 哈哈，看你气不气！活该！ 【收获郑老师怒气值5点，怒气值剩余25点】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你说出具体时间来！” 这下可把肖书亚给问懵了，他的确记得这件事，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 不好！万一是在这个时间点之后发生的，不是真的“错怪”人家了？ 真是百口莫辩。 郑老师见他傻站在那里，悬着的心瞬间落地了。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从教三十年来，的确干过不少这样的事，小到拿点笔啊本啊贴纸啊，大到把人家家长给孩子买的课外书拿走，带给自己的娃看。 在小孩子朴素的世界观里，老师有绝对的权威，人家教书育人，是辛勤的园丁，从自己这里拿点东西算个啥。因此郑老师屡屡得手，并习以为常。 所以当肖书亚指出的时候，她还紧张了一下。 但后来看他愣头愣脑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终于长舒一口气。 “小学生行为守则你背过吗？你不知道不能说谎吗？老师批评你，还反过来给老师扣帽子，我会告诉你班主任的。”说罢，郑老师得意地看着他。 一听要告诉班主任，肖书亚灵光一闪，我气她，不仅能收获她的怒气值，等她转告班主任，我还能再收割一波怒气，真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一目十行呃不对，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他高兴得跳了起来：“好哇好哇，快点告诉班主任！” 郑老师见他这种反应，惊讶得瞪大双眼，三十年来，她从未见过这种奇葩学生。 以往的学生，只要听到“告诉家长”“告诉班主任”之类的话，早就急眼了，当场哭求自己不要告状。这家伙倒好，非但不害怕，还上赶着求自己快点告。 见他这个样子，郑老师那股得意劲顿时没了一半，但又从心底冲上来一股倔犟：我就不信制服不了这只小毛猴子！ “你，小学生行为守则给我抄十遍。” “凭什么？你叫我抄我就抄啊！告诉你，抄书也算体罚的一种。诶！各位同学都听到了啊！郑老师要体罚我，我下课后就给教育局写封信！” 在场的小学生纷纷大眼瞪小眼，他们从来没有过这种觉悟，有的人甚至连教育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都不知道。 大家都惊讶：这个以往安静内向、老实巴交，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位置，几乎毫无存在感的男生，怎么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变得这么奔放勇猛？ 【获得郑老师怒气值20点，剩余怒气值45点】 郑老师气得抖如筛糠。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教师，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学生，当众怼得哑口无言，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肖书亚的鼻尖：“你懂不懂礼貌？你家长怎么教你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小孩子的脸皮很薄，“没教养”是对他极大的侮辱。一般到了这个时候，眼前的小娃娃早就破防了。 然而肖书亚没有，他学着成年人的口气，悠悠地说道：“我说，小郑啊，莫气莫气，更年期气坏了身子很不好嘚！ 我没教养没关系，你回去把自己的儿子教育好就是了，对吧？管别人的儿子干什么咧？ 啧啧，不过我看你这副德行，估计管教不好自己的儿。” 说罢，肖书亚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眉头拧成麻绳。 【获得郑老师怒气值30点，剩余怒气值75点】 郑老师一巴掌抬起来，但是手悬在了空中，她快要退休了，这时候沉不住气打学生，可真会因小失大。 况且这个刺头似乎很有法律意识，万一真的告到教育局去，说自己打人，那可真就晚节不保了！ 她把手收了回来，“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同学们见肖书亚把老师给骂哭了，七嘴八舌纷纷指责他。 老师在小学生眼中是绝对正义，可以说神一样的存在。 而哭，在他们眼里也是一个人崩溃至极的表现，把人弄哭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是要被集火的。 而现在，有人竟然把老师给弄哭了？ 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班长王瑾斐站了出来，走到肖书亚面前，掷地有声道：“快给郑老师道歉！” 学习委员、宣传委员、文娱委员各个委员接二连三地都围了上来，肩负使命一样，骂肖书亚的骂肖书亚，安慰郑老师的安慰郑老师，忙得不亦乐乎。 “呵呵。”肖书亚嗤之以鼻。 第4章 天才与疯子 “你道不道歉！”王瑾斐声音又高了八度。 一群手臂上戴着二道杠的同学，把肖书亚团团围住。 “道歉！道歉！道歉！道歉！” 全班同学也开始呐喊“道歉”，声音沸腾得都要响彻整个校园了。 肖书亚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这群小学生可真逗。 他记得当年自己最讨厌这个班长了，天天戴着三道杠在自己跟前得瑟来得瑟去，像极了有老虎撑腰的狐狸。 有一次，第二节是语文课，陈老师一大早就让王瑾斐来收作业，说是这节课改完下节课来讲解。 好巧不巧肖书亚昨晚忘记做了，那个作业并不麻烦，只要十分钟就能写个大差不离。 然而王瑾斐就是不肯多等自己一会儿，她想快点收齐，好显得自己做事麻利。 见肖书亚在那儿奋笔疾书，补得满头大汗，她只暼了一眼，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来不及的，我这就去交了。” 想起这陈年旧事，再看着逼自己道歉的班长，肖书亚不禁怒上心来。 “就你也配让我道歉？你怎么不替我去道歉呢？” 【提醒：只有收集老师的怒气值才算数】 脑海里又响起了系统音。 “我知道！我就是想气她！”肖书亚不耐烦地冲脑海里的声音大喊。 而在旁人眼里，他在对空气说话。 “他疯了！”文娱委员林晶晶害怕地后退两步。 学习委员叶凌云拍拍林晶晶的肩膀，道：“别怕，有我在，他伤害不了你。” 肖书亚真是哭笑不得。 正当现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廖老师！ 她也是音乐老师，只不过教的是一二年级。此时她正在隔壁音乐教室上课，听到这间传来吵闹声，就过来看看情况。 肖书亚一见到她，眼睛就红了。 廖老师年轻漂亮，温柔善良，肖书亚曾经最喜欢上她的课。 肖书亚上一年级的时候，有段时间要考钢琴五级，想借用学校的钢琴，没事练练。 但别的老师都不让学生碰钢琴，唯有廖老师，在知道他要考级的时候，还特意把音乐教室的门打开，让他进来练琴，练完以后自己把门关上就行了。 肖书亚还记得，她对自己说过，这么小你就考五级啦，将来一定是个小钢琴家！ 当时，肖书亚只记得她的眼睛好大好漂亮，里面有星星。 但是这个可亲可敬的廖老师，在林渺上高一的时候就得肺癌，英年早逝了。 “咳，怎么这么吵啊。”廖老师的声音轻轻的。 她身子瘦弱，经常轻微地咳嗽，想来那时候就有一点端倪了。 “报告老师，肖书亚把郑老师弄哭了！”王瑾斐抢先回答。 廖老师笑了笑，道：“好啦，我知道了，你们快回到座位上吧。” 郑老师见别的老师进来了，还是年轻老师，瞬间收住了眼泪，不好意思在晚辈面前丢这个脸。 而且据她观察，这个肖书亚脑子似乎不太正常，不值得跟个疯子置气。便擦擦眼泪，道：“就一点小事情，你回去吧，我要继续上课了。” 廖老师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肖书亚，笑道：“书亚，又惹老师生气了。要不这样，你钢琴弹得好，现场来一段，就当作给郑老师的补偿，好不好？” 肖书亚看着她，突然一把抱了上去：“廖老师！你一定每年都要去做肺部检查！” 【提醒：这里是迷离之境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任何行动都改变不了既往发生的一切。】 廖老师摸了摸他的头：“去弹吧。” 肖书亚深吸一口气，坐到了琴凳上。 他最近在练李斯特，但是四年级的孩子手还没长开，根本不适合弹那种高难度的曲子。 可是难度低的，他已经好久没练过了，没几首会背的。 思来想去，就弹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吧。 于是，他献上了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 曲毕，全场掌声雷动，小学生们已经忘记了刚才桀骜不驯的肖书亚，只知道眼前有位天才钢琴家。 郑老师和廖老师也惊呆了，这首曲子虽然简单，但一个小学四年级的毛孩子，竟然能把感情和强弱处理得那么到位，真是罕见。 郑老师心里嘀咕：真是天才和疯子就住在一念之间啊。 第5章 凶什么凶 肖书亚上小学的时候，父母上班忙，中午没空把他接回家吃饭，所以他都在午餐班吃饭。 学校把中午没回家的孩子集中在同一层的几个班级里，每天中午由学校老师轮流担任午餐班管理员。 今天肖书亚所在的午餐班管理员是林芯老师，是比自己低一年级的某个班的班主任。 她可是全校出了名的凶，比起自己的班主任陈老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芯老师挺年轻的，就二十来岁，比现实中的肖书亚大不了几岁。 他怎么也想不通，林老师年纪轻轻，还没来得及经受婚姻和子女的摧残，为何就已经这么凶巴巴的了？这要到更年期还得了？ 不过，越是这种想树立威信的人，越容易激起她的愤怒。 肖书亚已经摩拳擦掌了。 - “时间像小马车，时间像小马车，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向前跑～”午餐班集合的音乐铃声响起，同学们像回笼的小鸡一样从操场上跑回教室里。 林芯老师往讲台跟前一戳，一脸不满意地扫视着班级。 大家见她那副模样，怂得屁都不敢放，纷纷识趣地把作业拿出来做，没作业的就拿课外书看。 这时，同班女生魏文姗把新买的芭比娃娃之真假公主，拿到桌面上玩。 立马就被眼尖的林芯看到了。 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 她生怕大家太乖了，满足不了她的教训欲，好不容易有个女生把玩具掏出来玩，可不得好好呵斥一番。 “那个女同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林芯远远指着魏文姗。 可怜的魏文姗，这是她妈妈给她新买的芭比娃娃，她生怕被老师没收，吓得呆若木鸡。 “人家都在写作业，就你在玩玩具？”林芯挑了挑眉毛。 魏文姗小声辩解道：“我以为不发出声音就可以。” “谁跟你说的！”林芯大声呵斥，“午休时间玩玩具，给大家造成什么影响？你玩我玩大家玩，班里早就乱套了！玩具没收，快拿给我！” 魏文姗急得泪水直流，小鼻子哭红了，一吸一吸的甚是可怜：“老师，我、我不敢了，能不能不、不要没收。” “我数三二一，拿给我！三！二！” 倒数三声似乎是老师的通用武器，而孩子们还恰恰就怕这个。 一听倒计时，魏文姗直接绷不住了，哭哭啼啼地把两只芭比娃娃拿上讲台。 “不许拿！”肖书亚大声制止。 林芯和魏文姗都被这突然的喊声给惊到了。 只见一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男孩，正站在座位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讲台前的老师。 林芯咬牙切齿，小猴崽子，看老娘不好好收拾你！ “你是哪个班的？” “关你屁事！” “你再说一遍！” “关你屁事啊！耳背啊！” 【获得林老师怒气值20点，怒气值余额95点】 林芯老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威武惯了，哪个学生不是见了自己就害怕，见了自己就低下头不敢做声，像肖书亚这么嚣张的学生还是第一次遇到。 “有没人知道他那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谁敢说我就扒了他的皮！”肖书亚恶狠狠地说。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其他班的不认识肖书亚，而同班同学今天见识过了他疯狂的一面，根本不敢和他对着干。 “你给我站到前面来。” “噗哈哈哈哈！你怎么跟陈老师一样，还有没点别的花招？” 旁边的同学都在看热闹，林芯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她又气又恼，却拿肖书亚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啊，我记住你了，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就这？也不惩罚我吗？ 这着实出乎肖书亚的意料。 看来有的老师就是喜欢靠凶学生来树立威信，一旦遇见不吃这套的，众目睽睽之下害怕损了自己的威严，便事先打退堂鼓。 这不就是所谓的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吗？ 肖书亚离开座位，往讲台上走。 大家都看着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林芯对眼前这个刺头学生竟然还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躲了躲，却还要装出很威严的样子。 “嗝～”肖书亚在经过老师身旁的时候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嘿嘿，吃撑了。”他嬉皮笑脸地摸着肚皮，“我出去拉个屎！” 全班哄堂大笑。 【获得林老师怒气值10点，怒气值余额105点】 不得不说，这任务还真好完成，才半天就获得了105点，明后天再努努力，三天三百点不是问题。 等一下！ 今天是周五，明后天放假啊！ 规则上说，只有老师的怒气值才算数。 坑爹的规则！周末去哪里找老师？ 剩下将近两百点怒气值要一个下午收集到，这也太不合理了！ “想让我死直说，别特么给我出七七八八的难题！”肖书亚对着脑海中的系统，忿忿地说。 第6章 耍你没商量 当然，吐槽归吐槽，还是要想想，怎样才能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凑够195点怒气值。 肖书亚打开笔盒，看了看贴在上面的课程表。周五下午只有一节体育课，紧接着就是自习课。 体育课他拍着脑袋使劲回忆，是哪个老师来上，却想半天没想起来。 他转身问坐在身后的邱阳希：“下午体育课谁上？” “所有人都要上啊，老师有说谁不用上吗？”邱阳希是一个皮肤白白嫩嫩的正太，成绩不大好，当然脑子也不大好。 肖书亚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体育老师是哪个！” “哦，是张老师。” “张老师张志？” “我不知道全名…”邱阳希不好意思地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 看着这无辜的笑脸，肖书亚也不好说他什么。 张志，一定是他了。 记忆中的影像又清晰了起来：张志老师皮肤黑黑，脖子上挂着一个口哨，喜欢面无表情地说些冷笑话，声音还有一点沙哑。 小学的时候，肖书亚就喜欢听张老师一本正经地说些冷笑话，也最爱上他的课。 要惹张老师生气，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因为他看上去很佛系，一副任你横行霸道，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 与其被动接受，不如主动出击。肖书亚决定，趁体育课前那将近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跑到陈老师办公室去，看看能不能收割一波怒气值。 肖书亚凭着记忆，来到了办公楼第四层，那里是所有老师的办公室所在地。 记忆中，陈老师的办公室在中间的位置。下午自习课都是她来当班，所以这个点她一定会在办公室里。 【获得陈老师怒气值20点，怒气值余额125点】 这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吓了肖书亚一跳：我啥都还没做啊，难道是系统看我太困难了，给我来了点儿奖励吗？ 但他立马反应过来，上午的音乐课上，郑老师说过要找班主任告状，这会儿肯定是她正在向陈老师打小报告呢。 果不其然，前方有一间开着门的办公室里，传来了郑老师的声音，她正倒豆子般地细数肖书亚的恶劣行为。 肖书亚不急着进去，而是悄悄站在门边，想听听她到底是怎么告状的。 “小陈老师啊，这样的学生我真的管不了了！以后的音乐课就让他在你办公室里呆着吧，只要他在，我真的就没法上课了！” “郑老师，我明白。但您上音乐课的时候我也不在办公室里啊，我上午上完课已经回家了。 要不这样，我罚他在您的课上当小助手，老老实实站在钢琴边给您翻琴谱如何？正好他会弹钢琴，也看得懂谱子。给他点事做，就不会闹腾了。” “这办法可以，只是这一次他把我气成这个样子…” “郑老师您放心，我下午就罚他。” “罚他什么？这小子罚不得站，也罚不得抄书，说这些都是体罚，要告到教育局去！说真的，我从教三十年，从没见过这么难管理的学生！” “哈哈，我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 陈老师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门外的肖书亚很想听听，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罚得了自己，可是他拉长了耳朵也听不到一个字。 “好方法！不愧是陈老师！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也该被拍在沙滩上了。” “哈哈哈哈，瞧您说的！” 肖书亚本想进去闹腾一番，但想了想，还是先作罢。等下午上自习课的时候再说，看看陈老师闷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肖书亚转身离开，正好看见王瑾斐从走廊尽头走来，手里还抱着一大摞作业本。 王瑾斐远远地看见肖书亚，大声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肖书亚懒得理她，从她身边径直走过。 “鬼鬼崇崇的，你不说我就告诉老师了！”身后传来王瑾斐的叫嚣。 肖书亚本想说“你告就告吧”，但觉得眼前这人实在讨厌，要想个法子整蛊她一下。 于是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别！你别告老师！” 王瑾斐得意地斜睨着他：“那你就告诉我，你来这里干嘛！” “你过来，小小声地说。”肖书亚招呼她走过来。 王瑾斐和肖书亚之间有十几米的距离，她很不想走这么远，但耐不住好奇心，就乖乖地走了过来。 “你把耳朵凑过来。”肖书亚冲她招招手。 没办法，王瑾斐只好把耳朵凑了上去。 肖书亚故意压低声音，神神叨叨地说：“我告诉你哦，你千万不能跟老师说哦！我其实其实哎呀，要怎么说才好呢。就是那个…你懂吧！” 王瑾斐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正当她拉长耳朵，试图仔细捕捉关键词的时候 “嗝～～～～～”肖书亚打了一个又长又大的嗝。 他小学的时候胃口不好，饭后两小时内，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随地打出巨大的嗝。 “就是我中午吃撑了，你别告诉老师，省得她担心我的胃。好了，拜拜！”肖书亚贱兮兮地拍了拍肚皮，跑了。 王瑾斐知道自己被戏耍了，又气又恼，冲着肖书亚的背影怒吼道：“我告老师去！你等着！” 走廊尽头远远传来四个字：“你告去呗！” 第7章 那些回忆 【获得陈老师怒气值10点，怒气值余额135点】 肖书亚正坐在校园西北角的榕树边的石凳上，等着上体育课，突然听见天降大饼。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小报告，想必是王瑾斐又在向陈老师告状。 他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同学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玩着一些复古的游戏。 班里的一群男生在玩扔手球，两个人在两端互扔一粒乒乓球，中间一波人左右闪避，被球砸到就算输。 想当初，这是男生中最风靡的游戏，有时候课间有半个班的男生都在玩这个。然而，一晃十几年没玩过了。 还有一些女生在跳皮筋，两个人牵绳子，一个人在中间跳，嘴里还念念有词：“小皮球，上郊游，有山有水有河流，没有汽车头，没有火车头，只有一个大皮球！” 他已经很久没看见过这种游戏了，小学的时候听到女生念这种顺口溜，还觉得很傻，而现在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集呀！集呀！小波！”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游戏声，是两个男生在一旁玩波波攒。 肖书亚发呆地看了一会儿，又被石桌边上一群玩军棋的女生给吸引了。 只见桌上散着三五个方形的军棋，中间有个咚咚球在上下弹来弹去，一个女生在玩，其他人帮她计数。球弹一下就抓一把军棋。 不知道现在的孩子都在玩些什么，肖书亚心想。 “时间像小马车，时间像小马车～” 上课铃突然响起，张老师同时吹响了集合哨，同学们从四面八方跑过来，站好了队列。 肖书亚一时犯了难，他记忆力再好，也记不得自己站在队列的哪个位置了。 突然，他看见自己小学时的好哥们周宗骏，正站在队列最后一排的末尾，便上前问他：“我站哪里？” “黄力强左边。” “黄力强是哪一个？” 只见周宗骏用怪异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指了指前面一个小个子男生的后脑勺。 “谢谢。”肖书亚站到了黄力强的边上。 周宗骏，这个名字已经尘封在记忆中很久了。 肖书亚不禁感叹，想当初周宗骏是自己最好的哥们，他总会带一些零食来跟自己分享，在坏男孩欺负自己的时候给自己出头，在音乐课上偷偷玩“大波中波小波”的时候，一起被老师叫起来罚站。 可是小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了他的消息。 几年前，有一次肖书亚在整理小学留下的作业簿的时候，无意中在其中一本作业簿的最后一页，看到了一串七位数的电话号码。 这是有一次放学的时候，肖书亚突然想起忘记抄今天的作业了，周宗骏正要把作业给他抄，家长却来接了。所以周宗骏就写下了一串电话，让他今晚打给自己，在电话里说。 当时肖书亚试着去拨那串电话号码，并在前面加了个8，对面传来的却是空乘空号的提示音。 后来，肖书亚有一天突发奇想，上百度搜索了一下周宗骏的名字，却搜出一堆毫不相干的人，唯独没有他想找的那个好哥们。 其实到了后来，周宗骏只剩下了一张模糊的脸，记忆中的他皮肤白白的，笑起来还有点坏坏的。 然而此时此刻，周宗骏就站在自己身后一排，那么真切，跟记忆中分毫不差。 肖书亚时不时回头看看他，周宗骏则调皮地吐吐舌头表示回应。 这种感觉真奇妙。 - 今天的体育课要进行三级跳测试。 跑完两圈之后，张老师让大家排成一个长队，轮流跳沙坑。 肖书亚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惹张老师生气。如果只是跳得不好的话，老师顶多觉得自己水平差，根本不会动气，那怎样才能让他生气呢？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轮到文娱委员林晶晶跳了。 只见她像小猫一样，娇滴滴地跨了三小步，单腿跳进了沙坑，距离估计还不到一米远。 “晶晶，大胆一点，这是沙坑，不是火坑，大胆往前跳！”张老师鼓励道。 大家爆发出一阵哄笑。 只见林晶晶面红耳赤，迈着碎步小跑回起跑线，配酿了一下情绪，然后闷头往前冲，这回跑得凶猛多了。 “诶对了！晶晶，好样的！”张老师在一旁挥着拳头加油打气。 然而林晶晶一跑到沙坑附近，就不由自主放慢脚步，在惯性被她消耗得所剩无几的时候，使劲往前一跳——又跳了个狗屁不通。 “嗯，有进步，比刚才多跳了十厘米，很好。” 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 林晶晶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这可给肖书亚带来了灵感。他看了看周围同在上体育课的其他班级，心中有了主意。 第8章 大闹体育课 “林晶晶！你跳得什么鬼东西，跟只尿急的猫一样，我奶奶跳得都比你远！”肖书亚跳到了石凳上，站在高处大声嘲讽。 大家一听到这个比喻，顿时笑得前仰后合，笑声经久不息。 毕竟这是在网络尚未普及的2005年一一那个看春晚还会笑岔气的年代，再加上小学生的笑点本来就低。 “那个男同学！你给我下来！”张老师怒气冲冲地瞪着肖书亚，他最讨厌欺负女同学的男生。 【获得张老师怒气值25点，怒气值余额160点】 诶嘿，这招真有效！ 肖书亚哪里肯下，在石凳上跳来跳去，指着林晶晶变本加厉地嘲笑：“撒尿猫！你要是能跳到一米远我跟你姓！哭，哭什么哭！我说你什么了你就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不哭会死啊！” 林晶晶本来就是个爱哭鼻子的女生，被当众这样嘲笑，没过几秒，豆大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刚开始只是小雨，不一会儿就转成中雨，再被肖书亚吹吹风，一下子就变成了大雨。 眼见肖书亚把女同学欺负得嚎啕大哭，张老师顿时火冒三丈：“你！给我下来！” 【获得张老师怒气值30点，怒气值余额190点】 天啊！想不到看似佛系的张老师，生起气来却这么排山倒海，这怒气值收割得一波又一波。肖书亚心里乐开了花。 其实，他小学的时候就看林晶晶很不爽了。 这个女生长得娇小玲珑，又会唱歌跳舞，深得老师们的喜爱，只要把她惹哭了，不论有理没理，被骂的总是自己。 有一次课间，肖书亚跑过过道的时候，不小心把林晶晶新买的橡皮擦带到了地上。等他把橡皮捡起的时候，雪白的橡皮上已经多了几个黑印子。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偏林晶晶就哭了起来，怎么哄都没用。 哭声吸引来了一波同学，然后又自然而然地吸引来了陈老师。 陈老师责怪肖书亚课间在教室里猛跑，罚抄小学生行为守则一遍，另外还要赔林晶晶一块新的橡皮。 当时的肖书亚老实又内向，只知道自己把女同学惹哭了，便低头认罚，虽然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有些事情小时候不明白，等长大以后回头再看，就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个道理！ 想起这件事，肖书亚嘴里骂得更带劲了：“你哭得再大声一点啊！我听不见！什么？你要妈妈多大的人了，哭鼻子还喊妈！” “你给我下来！”张老师怒吼着跑过来抓肖书亚，然而后者眼疾手快地从石凳上跳了下来，跟他玩起了跑跑抓。 林晶晶越哭越大声，把旁边其他班级的体育老师也吸引了过来。 肖书亚心下暗喜：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其他老师看见一名个子小小的女同学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又见张老师在一名男同学身后穷追不舍，立马把情况猜透了八九分。 几名老师齐心协力，四面夹击，跟逮小鸡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肖书亚给捉拿归案了。 张老师站在那里胸膛起起伏伏，也不知道是跑得累了，还是给气的。 林晶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名女生在一旁安慰着。 肖书亚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心想：就你会哭。想也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就是一伙人逼自己道歉，那我偏不道歉，正好再收割一波怒气值。美滋滋。 想到这里，肖书亚不禁露出了微笑。 “你还笑！？快给她道歉！”张老师呵斥道。 不许我笑？那我笑给你看！ 肖书亚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齿：“嘿嘿嘿。” 【获得张老师怒气值20点，怒气值余额210点】 “不道歉？那你对着墙壁给我做五十个深蹲！” “那可不行，这是体罚，我要给教育局写信！” “把女同学欺负哭了，算什么男子汉？知错不改，还在这里跟我油嘴滑舌！” 肖书亚肩膀前后晃悠了两下，道：“谁说我知错了，我不知啊，你来告诉我吧，我错哪儿了？” 【获得张老师怒气值30点，怒气值余额240点】 【获得李老师怒气值10点，怒气值余额250点】 【获得刘老师怒气值5点，怒气值余额255点】 肖书亚喜出望外：太好了，把其他老师也惹生气了！照这样下去，我肯定提前完成任务，自习课都不用上了，直接回家打游戏去！ 【获得陈老师怒气值10点，怒气值余额265点】 陈老师？怎么又是她！ 只见远处有一大一小两个人急匆匆地往这里来，大人就是陈老师，而那个小的，是班长王瑾斐。 王瑾斐第一时间打小报告去了！ “林彬！帮我一起把他拉走！” “好的，陈老师！” 体育委员林彬和陈老师一左一右，把肖书亚生拉硬拽地架走了，任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可恶！只能等自习课上再闹一波了，还剩35点的任务，不难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