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巅峰谜案》 第一章 追捕 罗澜站在天台上，再往前一步便会一跃而下，摔个粉身碎骨。 他所在的这层楼有25层高，楼里都是普通居民，楼下也已经站满围观的群众。 不出意外应该都是从楼里下来看热闹的，现在的人遇到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从来都不嫌事儿大。 除了围观群众，还有消防人员，他们已经把云梯搭好，虽是准备救人。 不过对于一幢25层高的楼来说，云梯的作用轻如鸿毛。 在搭起云梯的消防车旁边，是一个七八个人围着的大型充气垫，用来防止跳楼的人真的纵身一跃，跳到充气垫上可以保命。 医护人员和警务人员也早已到场，保证生命安全，和维护现场秩序，防止骚动。 所有人齐刷刷地向楼顶望去，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是否真的会跳下来。 “上面那个小伙子干嘛的？” “不知道，听说好像失恋了，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跑了，想不开要跳楼。”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啧啧啧，玩得可比我们那会儿大多了！” 罗澜站在天台上，风很大，他听不到楼下的李翠莲和马大姐在讨论什么，只能听到呼呼的风从四面八方吹到他的脸颊上。 “可真冷啊！” 罗澜哆嗦着身体，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但是内心却发出哀嚎。 “我怎么选这么个日子，真晦气！” “快下来吧，罗澜！人生总有许多意外，所有人都要勇敢面对。你不能就此放弃你的生命，你还有战友啊！” 罗澜的身后也站满了人，刚才说话的是博洋市的警长。 除警长外还有消防人员和警务人员，以及几个在楼顶干活的工人。 不过这些工人都是看戏的。 “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些谈资。”几个工友心想。 “什么……他们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到。” 夹杂着风声和内心剧烈的颤抖，罗澜根本没听到警长对自己说的话。 风声很大，盖过了一切可以听到的声音。 由不得他多想。就在几个小时前，罗澜还躺在重症病房里，身上插满导管，周围布满救命的医疗设备。 罗澜回想着自己失败的侦探生涯。在执行三天前追捕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因判断失误导致全车前往追捕犯人的同事无一幸免，除了自己全部因车祸遇难。 事故发生后，警方接到交通局打来的电话，说有警务人员可能遇到车祸，请求确认。 经过警方确认，车内一共六人，司机当场死亡，副驾驶位是警队队长，因为和司机同坐前排，也未能幸免当场死亡。 第二排乘坐的是副警长和副警长的助理，第三排坐的是罗澜和他的助手。 罗澜的助手也才刚刚为罗澜打工的第二天，他经过罗澜的层层筛选和考核，终于在案子快要完结的前两天成为罗澜的助手。 没想到当天追查犯罪嫌疑人的时候走完人生最后一点时光。 罗澜有个和常人不同的能力，能预感未来两到三秒内发生的事情，但这个能力没有得到罗澜本人的重视和开发。 事故发生前罗澜下意识地抓住头顶的扶手，右手抱紧前方的座椅靠背，他感觉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三秒后他乘坐的商务车就和前方迎面驶来的一辆白色面包车重重地撞在一起。 隧道里非常狭窄，只有两条车道可以通行，一条去向一条来向。 罗澜所乘坐的汽车来不及闪躲，只能和面包车迎面撞击。 据交通局的工作人员强调，面包车上装有炸药，这种炸药在猛烈的撞击后可以引发爆炸。 但不知当时什么情况，炸药在经过挤压后并没有爆炸，这也使得罗澜捡回一条性命。 罗澜的助手就没有那么幸运，他坐在后排没有系安全带，也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更没有预知能力。 撞击后他从最后一排快速飞向前挡风玻璃，从撞碎的前挡风玻璃处直接飞出车外。 在事故现场的两辆车的一旁，交警看到了罗澜助手本人的尸体。 副警长及其助手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是在和罗澜一同被送往医院的过程中，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罗澜则被送往医院进行救治，也因此昏迷三天。 三天后，罗澜从睡梦中醒来。 他的身上有多处皮外伤，但没有伤筋动骨，可以说非常幸运。 几个小动作挽救了他的性命。 罗澜清醒来后躺在病床上，倾听着交警队长给自己讲述事故发生时的情景。 罗澜悔恨不已，断案从未有过差池的他，竟然在此次命案中葬送这么多人的性命。 站在天台上，他还在复盘过往那段追捕经历。 罗澜心想：我的判断应该没有问题啊，怎么会…… 出发准备前往追捕逃犯时，罗澜和助手反复确认过关于从尸体内提取出内嵌的通讯装置，可以及时对外联络，准确定位。 并且能够短暂保存一段时间此人的行迹和通讯记录。 罗澜的助手是法医出身，罗澜看中他这一点才选择他作为自己的帮手。 助手从尸体的鞋袜上检测出陈旧的泥土和一些树叶碎片。 经过测验，树叶出自一种叫涌金莲的植被，这种植被出自云南，是云南特有的。 虽然现在各大城市的植物园内都有展览，但植物园内的植物都有保护措施，游客不可能轻易对其踩踏，还有泥土的成分也不相同。 再经过对内嵌通讯装置的排查，最终确定此人生前曾经去过云南丽江，在那里有过短暂的停留，然后便返回博洋市。 “很幸运，死者生前在鞋底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也许我们可以动身前去探个究竟。” 助手向罗澜提议。 “没错，这个线索非常重要，也许可以从它入手。”罗澜说。 “而且从身份判断，此人应该是少数民族。” “什么民族？” “傣族。”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涌金莲这种植被和傣族、佛教稍微有点关系。或许这伙人和佛教还有点关系？” 罗澜从得到的信息里判断。 “不知道，一切听你的安排。我可以随时行动。” 罗澜破案心切，他追踪这个案子许久未能侦破，因为迟迟得不到和罪犯有关的信息，同时罪犯具备高超的反侦察能力。 在一次球场看球的比赛间隙，罗澜如厕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隔壁有人小声讨论枪支买卖。 罗澜敏锐的嗅觉让他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立刻检查所有的便池位置，没发现有人在，难道在女厕所…… 罗澜反复思考后决定冲进女厕，如果有人把她当成变态，他也不会撤退，因为没有更好的机会。 罪犯在女厕听到有人冲进来，很大声地一个个打开厕所门，便立刻从女厕冲出来。 罗澜看到犯罪嫌疑人跑出去，也立马跟上脚步。 两人的慌张举动惊动了球场内的其他人，安保人员也加入到两人的追逐中。 【作者题外话】：因为罗澜的一点疏忽，导致追捕的队伍无人生还。罗澜万分愧疚。 第二章 重生 逃犯跑得很快，没过多久便把罗澜甩开几条街。 罗澜的体能真不行啊，跑两步就开始喘。 最后逃犯消失在罗澜的视野中。 不过令罗澜惊喜的是，逃犯在逃跑过程中掉落了一张随身携带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女性的单人照。 罗澜看但后，赶忙捡起带回警局做指纹鉴定。 通过大量的数据比对，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这个逃犯。 他们确定逃犯的居住地址，并立刻出警搜捕。 令罗澜和警方没想到的是，在逃犯的居住地发现的是一具凉透的尸体。 “封锁现场，可以请法医过来。” 罗澜检查过现场后和警队队长说。 法医正是罗澜的助手，他检查后从逃犯的尸体和衣物中检测出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以及生前曾经去往哪里。 罗澜有些犹豫，他知道尸体不会说谎。但是他对佛教和宗派一无所知，如果出发前往追捕罪犯必须获得当地警方的支持。 队长同意罗澜的请求，这个行动还惊动了博洋市警察局的高层领导，副警长决定亲自率队，和队长以及罗澜一起。 罗澜如释重负，但是还有点担心。 他既求胜心切，大案如果被侦破，自己将会在推理界和刑侦界两大领域拥有无法撼动的地位。 当罗澜看到胜利的结果时有点飘了，突如其来的曙光让他冲昏头脑。 “好！我们走！” 罗澜下定决心，组成犯罪追踪小组，前往云南丽江。 博洋市距离丽江不到800公里，但丽江发往小城市的火车只有绿皮车，没有动车和高铁。 博洋市也没有机场。 “开车最方便也最快速，我们开车去。”罗澜建议。 队长和副警长商量后也一致同意。 往后的事情如隧道中发生的那般，两车相撞，车上除罗澜外无一生还。 …… “不可能，不可能判断错误啊。我的一世英名！” 天台上的罗澜眼含泪水，默默地念叨着。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想要唤醒他的警察同志们。 他们向内挥手：“快下来吧！你的路还长呢，不要做傻事啊！” 罗澜听不进去，他已经铁了心。 一扭头，便从25层楼的楼顶跳下。 “啊！跳啦！” 楼下的李翠莲们惊奇地一致发出感叹。 一心赴死的他转移了跳跃方向，因为原本站立的位置正下方是充气垫。 罗澜在空中坠落着。 “头好晕，心率好快，好像在做过山车，可我叫不出来。嗓子里好像被堵了棉签，好想吐……” 下落的过程中，罗澜的内心和身体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还好，只有短短几秒。 嗵！ 和罗澜判断的一样，罗澜没有准确落在充气垫上，而是落在旁边不远处的水泥地上。 消防员和警务人员没来得及转移充气垫，人已经完完全全躺在那里。 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的群众想看看人是否还在。 怎么可能，看戏的从来都只会看戏，他们只会把事情往坏处想罢了。 落地后的罗澜残存一些迷糊的意识。 “我还在吗？我在哪里？阴曹地府还是天堂？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天堂，地域可太遭罪了，我不能忍耐在那里被燃烧……” 罗澜还有一丝残存的意识，据说在人的弥留之际，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而罗澜用几秒钟的时间回顾自己的一生，还看到前来即将带走他灵魂的撒旦。 “不！难道我真的会下地狱！不！我不能接受！” “罗澜！罗澜！” 罗澜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啊！呼！呼！呼！呼！” 罗澜从座椅上惊醒，他翘着两条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体后仰坐在座位上。 猛然惊醒的罗澜提起身子，双手摸了摸脸，让自己赶快从惊慌和朦胧中清醒过来。 罗澜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 没错，他刚从死神那里逃了出来，本来已经成为地上的一滩烂泥。 跳楼现场，罗澜的胳膊和腿的骨头粉碎性骨折，肋骨摔断6根，因为剧烈撞击，心脏、肝脏、一个肺和膀胱均已被震碎。 头骨碎裂，大量的血液和脑浆从破碎的头骨里流出。 现场惨不忍睹。 为了不让围观的群众上前观看，警察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现场控制住，但依然被有心人拍了下来，传到网上。 还配了一段文字：惨呐，多么鲜活的一条生命，停了下来。我们的年轻人一定要好好地活着，没有什么想不开的，失恋可以再找，天底下的女孩子那么多，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显然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当然罗澜甘心赴死的时候也不在乎别人想什么，他的内心只有懊悔。 “罗澜！你怎么了？” 罗澜扭头看向左侧，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斯文学生站在他身旁。 “我在哪？” “办公室，出什么事了？” “办公室？我自己的办公室吗？” “对，没错。” 罗澜定了定神，他回来了。 “别墨迹了，赶快决定要不要去云南，都在等你的决定。节骨眼上你跑到这里来睡大觉，真有你的。” 罗澜心想：什么意思？还停在云南这里吗？那我还有得玩？ 罗澜内心狂喜。 他“嘿嘿”的笑出了声。 “决定去了是吗？”学生着急地看着罗澜问到。 “对，决定了！” “好的。” 学生说完便准备回去向团队报告罗澜的决定。 “哎！林路，等等。” 身穿白大褂的学生名叫林路，是罗澜身边的一个法医，还在医学院上学，马上毕业，在罗澜这里实习，顺便向罗澜学习推理相关的东西。 主要帮助罗澜侦破各类案件。 “叮！”罗澜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罗澜先生，您好。您已自动进入推理辅助系统，该系统将根据您个人的特质为您个性化定制养成方向，您也可以自主选择想要培养的类型。推理辅助系统检测到您拥有潜在的预知未来能力，可以预知未来3秒内即将发生的事情，但目前还不能为您自由掌控。本系统将在该方向上为您定制具体的养成路径，敬请拭目以待。” “咻！” 声音消失。 “你听到了吗？刚才有个声音。”罗澜问林路。 林路摸了摸脑袋。 “没有。” 林路有点不耐烦，罗澜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像个刚出生的宝宝，对什么都很好奇，好像还产生了幻觉。 他走到罗澜身边抓起罗澜的手。 “走！先去见副警长，说出你的决定！” 【作者题外话】：罗澜一跃而下，重生之门开启。 第三章 追捕的漏洞被找到 林路拉着罗澜来找副警长和警队队长。 队长肖一凡说：“这次陈副警长亲自挂帅，你可不能有闪失。” 罗澜听着肖一凡刚说出的话，再一次经历重生以前的情景。 “啊！那个必须……那个必须……” 罗澜想起生前因为一个细节没把控好，让眼前的这几个人葬身车内，感到非常愧疚。 “怎么了，小罗。你好像没有休息好。” 陈副警长关切地询问罗澜。 “不会，陈副。我怎么可能没休息好。”罗澜拍了拍胸脯，“一身腱子肉好得很。” 说完便咳嗽了两声。 肖一凡看罗澜的状态没有很好，赶忙拿椅子过来给罗澜坐下。 罗澜也没有客气，适时地坐了下来。 “啊，谢谢。” 他还不能完全适应从上一个失落悲惨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罗澜处理。 连林路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站在旁边紧张地盯着罗澜，和陈副、肖队一起等待他下令。 罗澜内心虽然不能平静，但是人命关天。面前这些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稍有不慎就一命呜呼了。 “你们想好去云南走什么线路了吗？”罗澜低头小声地问。 “线路？”肖队有点不解，“什么意思？” “嗯，没错。我们去丽江的高铁没有，动车没有，只有绿皮车，而且一天只有两趟。机场更别提了，也没有。” “那我们开车去，走高速。” 罗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但高速有个问题，虽然我们到丽江的直线距离不超过800公里，走高速则不一定了。可能有1000公里以上。你觉得时间等人吗……” 肖一凡又看了看林路，林路看了看陈副警长。 “你说的没错，那我们怎么才能快速一点呢？”肖一凡耐心地询问罗澜。 “不不，其实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我们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再多花一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陈副警长看罗澜有口难言，便开口直接问：“说吧，你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警队里有内鬼。” 在场的陈副、肖队和林路大为震惊，等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罗澜。 “兄弟，你睡糊涂了吧。” 林路弯腰右手扶着罗澜的肩膀。 罗澜挣脱开林路，站起身。 他明白眼前的这些人没有异常，既然所有人都准备乘车前往丽江，那么说明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 罗澜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而且我很清醒。不出意外在我们将要乘坐的车上有追踪定位，只要派人去看一下就能知道。” 陈副示意肖一凡叫人去检查汽车上是否真的装有追踪定位。 “肖队，带上你信得过的人去，千万不要走露了风声，不要让和你更多的人知道你在搜查。”罗澜说。 “行，我知道了。” 说完肖一凡便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汽车上有窃听器的？”陈副询问罗澜。 “我不能十分肯定到底是窃听器还是追踪定位，不过能准确定位我们的位置，还能精准地和我们的车辆会合，说明这个内鬼已经完全掌握我们的动向。” 陈副看了看林路，林路说：“什么精准会合，完全掌握动向又是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我们等肖队回来吧。” 罗澜说的有点多，眼前的两人已经有点云里雾里。 队长肖一凡带着几名技术人员把整辆车翻了底朝天，警方的技术人员非常可靠，他们很快找到隐藏在汽车内的追踪定位，附带窃听功能。 肖一凡拿着定位器回来。 “陈副，真的有定位器。” “在哪？”陈副问肖一凡。 “驾驶位后面的座椅下面，您坐的位置那里。” “为什么在我做的位置下面？”陈副不解地问。 “我觉得还不能确定是否这个东西是冲着您来的，拿到窃听器说明内鬼一定存在，他的目的可能是为了阻止我们去往丽江搜查线索，所以丽江这个目的地一定是准确的。” 所有人点点头，罗澜则继续分析。 “有谁接触过这辆商务车吗？或者跟陈副和肖队关系比较密切的人，对此案感兴趣的人是否有出现过。” 肖一凡说：“陈副的助手，但是如果他也在车上的话，应该不在怀疑的范围内。” “没错，请继续，不要说不必要的废话。”罗澜说。 “说到想了解这个案子的人，我倒有个印象。曾经有一个警员曾经询问过我关于案情的进展情况，而且问得还很详细。”林路回忆。 “谁？”罗澜警觉地问。 “我随口问了一下，并不是特别熟。好像来自通讯科，后来得到通讯科警务人员的确认。他的同事都称呼他老k。” “老k？这不通讯科的科长嘛，没人不知道的。”肖队说。 “他问了你什么？”罗澜追问林路。 “问得很详细。当时我还在检查刚刚运来的尸体，他突然从门外进来，看我一个人就和我套近乎。看他的样子想打断我的检测工作，还对尸体动手动脚。” “继续，说重点。”罗澜直言。 “他问我你们对案子怎么看，有没有什么打算。近期有没有想要出行的计划。他似乎知道你们出行经常会用车，就问你们要坐哪辆车，需不需要检修。还好我警惕性比较高，没有接触过案情或者我不认识的人来接近我，我一般都不会过多透露信息。” “你做的非常好，而且非常对。”罗澜说，“肖队，是时候抓人了。再不行动人就跑了。” 肖一凡连陈副的脸都没看，站起身径直向通讯科走去。 罗澜紧随其后。 他知道这个老k是肖一凡队内的一员，曾经跟随肖一凡办理过大案。 “你和这个老k熟吗？” “不算很熟，不过还好当时没有让他去汽车那里搜查。现在他应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就好。” 两人来到通讯科，他们看到老k还傻呼呼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修改bug。 殊不知肖一凡已经站在老k的身后，他抄起放在桌上的烟灰缸，往老k的头上愤怒地挥去。 “bang！” 老k应声倒地。 肖一凡还想再来一下，被罗澜拦了下来。 陈副警长和林路站在通讯科的门口，两人都大为震惊。 【作者题外话】：原来老k是卧底，那个让他一落千丈的人。 第四章 出乎意料 罗澜意识到肖一凡还要再来一下，这一下可能把老k打死，或者昏迷以至于短时间内不能查清楚案情。 罗澜从肖一凡身后双手抱住他的两条胳膊，以阻止肖一凡对老k进行二次攻击。 令罗澜不解的是，作为警队的队长居然这么沉不住气，不应该是他的风格。 肖一凡还在用力的挥舞手中的烟灰缸，罗澜的身体比肖一凡瘦小一些，抵挡不住肖一凡的几次挣扎。 “快来帮我！” 罗澜朝林路大喊，周围的人都被肖一凡的愤怒和冲动吓坏了。 林路听到罗澜的呼救，赶忙向两人跑去。 罗澜死死地拉扯着肖一凡，此时罗澜的脑海中又出现一个声音。 “叮！系统检测到您已成功使用预知未来能力，您的预知能力初始值为60%，成功使用一次预知能力将会提升该能力的能力值。此次预知能力值上升为63%。” 罗澜心想：什么东西，在这么危急的关头竟然又跳出这个莫名其妙的声音。 “bang！” 罗澜倒地。 肖一凡在肆意地挥舞烟灰缸的时候砸到罗澜的头部，因为肖一凡的力气太大，罗澜没能控制住，反被肖一凡砸到在地。 看上去肖一凡无意，实则故意。 罗澜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闭着眼睛感受着疼痛。 “该死！才刚从痛苦中脱离出来，又被人暗算……”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望向肖一凡。 肖一凡此刻正准备朝罗澜的头部进行第二次攻击，林路拍马赶到，把罗澜的腿拽住，向外拉扯。 罗澜躲过一劫。 不过因为头部受到重击，罗澜已经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他马上要昏迷过去，但是依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林路说：“肖一凡，有问题。” “这该死的系统……”说完后罗澜的心里默念。 罗澜昏了过去。 林路身体更加瘦弱，他在大学一直在学习，没有进行过身体锻炼，对比肖一凡更是天壤之别。 肖一凡看罗澜被林路拉走，便想朝着老k的头上再来一下，但是被陈副及时赶到制止了。 陈副身形虽然不魁梧，但是相对肖一凡更加厚实。 一看平时也没少吃肉。 陈副在制止肖一凡之前，已经把刑警同事喊了过来。 一起制止了一场暴力犯罪。 罗澜睁开朦胧的眼睛，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什么情况？这次我又在那里？” 罗澜昏迷过后还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还好陈副和林路及时控制住局面，才得以保全可能的嫌疑人的生命安全。 林路在罗澜旁边坐着，已经睡着。 罗澜睁眼后看到自己头上戴着呼吸机，胳膊上插着针管，急忙取下。 罗澜一把把呼吸机的面罩套在林路的嘴上。 “还没睡够，人呢？” 林路被罗澜一巴掌拍醒了。 他正做梦，梦到罗澜和自己深陷一幢漆黑的房屋里，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但声音却从四面八方向两人涌来。 下一秒罗澜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击倒，随后林路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捂住他的嘴。 自己快要被捂窒息的时候，被罗澜的呼吸机给打醒。 “啊？什么？” 林路猛然惊醒。 “肖一凡和老k，他们人呢？” “哦。” 林路等了两秒钟，清醒以后和罗澜说：“人已经控制住了，都在。你想去调查随时都可以。不过我有个疑问，为什么肖一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把老k打死呢？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听了林路的话，罗澜也仔细思考了一下。 “没错，作为警队的一队之长，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抓犯人的时候居然出现这么大的披露，不禁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有可能使自己被列为怀疑对象，暴露的如此彻底，既不像一个久经沙场的队长，也不像一个卧底应该有的样子，甚至不如老k隐藏的深。” 罗澜站在一旁分析道。 “对吧。”林路说。 “走，我们去问问情况。”罗澜说。 说完便走出病房的房门，和林路一起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两人一同来到警局的看守所里，这里可以短暂地关押嫌疑犯。 肖一凡和老k还等待罗澜的审讯，这也是陈副警长委派罗澜要做的。 为此，陈副在罗澜昏迷期间，特意查了罗澜和林路两人的政治背景和案底，想看看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侦探和刚刚上任的小法医到底什么来头，有没有前科或者和老k一样是卧底也说不定。 经过调查，罗澜的背景都很干净，林路就更不用说，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一个。 …… “说说吧，你为什么打人？” 罗澜面对肖一凡提出自己的疑问，林路则在一旁作为陪同。 “没有为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贱命一条，没什么可狡辩的。” 肖一凡的态度没有让罗澜感到意外，一个合格的卧底应当保护好自己的上线。 警方的卧底当然也应该具备这种素质。 “这不符合你的身份，也不是你应该具备的心理素质。” “我什么身份，什么心理素质。如果真的有被你拿捏的把柄，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何必在这里阴阳怪气。” “不，我是认真且真诚地陈述，不夹带一丝一毫的偏见或者冷嘲热讽。” 罗澜顿了顿，相看肖一凡是否还有补充。 肖一凡也沉默了。 罗澜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卧底，你怎么能做出当众屠杀队友的决定呢？他要死也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处决，而应该被你悄悄地抹杀吧。或者一个已经暴露的卧底，应该有他应有的消失方式，而不是你这样一锤子敲死。” 说完罗澜看了看林路。 “还好有林路和陈副及时制止了你的暴行。” …… 肖一凡依然没有说话，低头好像忍耐着什么。 罗澜看着眼前沉默的肖一凡，不出意外在肖一凡的身上应该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他示意林路先离开审讯室。 等林路离开后，罗澜更加坦诚地说。 “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难言之隐，没有外人。” 【作者题外话】：危在旦夕的嫌疑人将要命丧刑警队长之手。 第五章 刑警队长的秘密 肖一凡抬起头，眼里满含委屈的泪水。 “我是被逼的。你相信吗？” “你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我可以相信。” 罗澜非常镇静，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除非有强有力的证据，不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没办法，孩子在他们手里。” 罗澜为之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弄的？” “今年3月16号，半年前。我下班回家发现家里只有妻子，孩子不见了。我问妻子发生了什么，她说她一回来孩子就不在家。我们晚上问遍了亲戚朋友和小区内的住户，都没有。过了不久绑匪发来短信，说孩子在他们那里。” “绑匪是谁？” “就是我们这次行动要抓捕的罪犯。” “原来他们早有预谋。”罗澜心想。 “你继续说。”罗澜对肖一凡说。 “好。他们告诉我警局内部有安插他们的内应。想让我帮忙招呼，不让别人发现，所以他们绑了我的孩子作为人质，我被迫和他们合作。” “你为什么不报警？” “他们不让我报警，抓我的孩子作为人质，也是因为我的身份。树大了好乘凉。” “陈副知道这个事情吗？” “他应该不知道，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应该没问题，没人知道我孩子被绑架的事情，老k也没有暴露。直到这次老k被你判断出是内鬼，我才忍无可忍。” “看样子你吃了很多苦。” “是的。我和我老婆都在忍着，也都没有办法。” “你能确定孩子还在么？” “我能确定，前两天我还看到我儿子的视频。我们还通话了。”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的儿子呢？他们有什么行动？” “我不知道，他们只说可能会暴露老k，但是老k必须活着，不活着或者被发现，我的孩子就会性命不保。” 罗澜把林路叫进来，他和林路说让林路去找老k，快点询问他关于老k近期的动向。 不过下一秒罗澜就后悔了，他现在谁也不相信。 罗澜要亲自审问。 在去往审讯老k的路上，罗澜回想。 自己重生之前，罗澜和林路他们还准备乘车去丽江抓捕罪犯，但是没想到在去往抓捕罪犯的过程中出了车祸。 当时肖队也在车上，那么如果按那个时候的时间线。肖队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孩子被绑架，并且还准备一同前往抓捕罪犯。 但是罪犯依然安排前来谋杀我们的车辆，也就是说绑匪早有预谋想要连同肖队一并杀死。 那么，有没有可能老k早在那个时间点已经逃跑，并且肖队的孩子也已经被…… 灭口！ 罗澜不敢细想，一是他也不知道判断是否准确，再者如果事实如此，现在肖队的孩子早已不在人世。 “我是否应该把这个判断告诉肖一凡？”罗澜心里还在嘀咕，目前警局内部暂时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连林路都不能相信，还怎么告诉一个潜在的“嫌疑犯”。 “不，我还不能告诉他。”罗澜认为。 罗澜还是把林路叫来，让他帮忙联系肖队的妻子来警局录口供，看看肖队的话是否属实。 “什么口供？”林路问。 “她知道的，你让她来就好了。” 罗澜没有多说，他只让林路按自己的话去做。 然后自己去审讯老k。 罗澜来到老k的审讯室，老k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座位上，双脚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老k显然知道自己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因为有肖一凡的孩子在他们的手里。 罗澜若无其事的坐在老k的对面。 他还请门口的警卫帮忙泡了杯咖啡送进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老k看到罗澜进来，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因为内心非常平静而且没心无挂碍。 罗澜稳稳地坐在座位上，喝了两口咖啡。 老k见罗澜没有行动，也没有要审问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缓缓地把翘起的脚放下来，上半身依然躺着。 罗澜仍然没有理会老k的小动作，又喝了两口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 不紧不慢地还吹了吹杯子里冒出的热气，表现很淡定，继续玩手机。 这下老k有点心慌，他正襟危坐，面对着低头刷手机的罗澜。 “兄弟，有何指教？” 老k虽然表现得心慌，但言语中透露着沉稳。 “别人叫你老k是有道理的，沉稳老道，还想嘲讽我们。” “岂敢，岂敢。现在可是在警察局，我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队友。” “不，你当然有，你有肖一凡和他的家人。” 老k当场大笑三声“哈！哈！哈！” “难道我不应该沉稳老道吗！抓紧时间把我放了，不然有他好受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算我把你放了，肖队也不会好受。” 老k听出罗澜话里有话，他紧紧盯着罗澜，眯了眯眼，目光中带着凶狠和毒辣。 “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说错话可是会遭天谴的。” “不需要你威胁我，我也知道。但是杀人偿命，你们偷偷处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命，岂不易如反掌。” 罗澜的话似乎将了老k一军，这一下搞得老k一头雾水。 罗澜既没有明说，也没有暗指，模棱两可。 因为罗澜也不敢肯定，有些事情都发生在他上一个生命里，现在不可能再经历一遍。 根据罗澜自己的推理，肖一凡的孩子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你放屁！谁告诉你人没了！”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你们打算在我们前往追查你们老巢的路上，派人开车给我们制造车祸然后炸死，这样不仅延缓我们追击你们的时间，还把肖一凡的小孩绑架的事情给摆平了。如果没有出现撕票，我想你们也不可能会想到把我们一起埋葬在火海里。我说的对也不对？” 罗澜冷静地面对着老k，分析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老k有点傻眼。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们这里有你们的卧底？” 罗澜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趴着俯视老k的头。 “孩子还在不在？说！” “不，不在……” 老k有点慌了，他本以为可以拿着孩子这个把柄蒙混过关，没想到被罗澜看出了破绽，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 罗澜站直身子，没有说一个字，然后径直走出审讯室。 罗澜的心里很不平静，因为他知道了肖队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将会对他造成沉重的打击。 【作者题外话】：刑警队长的秘密和罗澜的无所适从。 第六章 孩子没了 林路从肖一凡的妻子的单位联系到她，她请假从公司来到警局。 肖一凡的妻子名叫樊星，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市场部经理。 “我要向你确认一件事情，你老公是肖一凡对吗？” 林路询问赶来做口供的樊星。 “是的，刑警警队队长肖一凡。” “好的。一会儿可能会录一份口供，你要做好准备。” “好的。” “你知道录什么口供吧。” 林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知道，我孩子的。” 林路盯着樊星看了两秒钟，樊星好像知道自己说多了话，马上闭嘴看了看旁边。 “不是小事。” 林路内心盘算着。虽然罗澜没有明说，但他知道罗澜可能有意不告诉他内情。 林路没有表态，他把樊星请到一个休息室后，自己回到办公室等待罗澜的命令。 罗澜路过肖一凡的审讯室没有进去，他决定不告诉肖一凡他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他先和林路沟通了一下，知道肖队的妻子樊星已经来到警局。 罗澜也顺便把这个情况告诉林路，想看看他的反应。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林路因为罗澜对自己有所隐瞒而对罗澜产生了质疑。 “因为我们内部有内鬼。” “我们可以一起查。” “怎么确定你不是内鬼。” “哼！当然！你怎么确定你也不是。” 罗澜顿了一下。 “没错，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既然案子现在在我手里，我就要保证审理案子的这些人都是我信得过的。包括你在内。” “这么说我还能信得过？” “不，我只是没人可用，只能先用你。如果我发现你是卧底，我一定会把你铲除。” “哼！我可真期待那一天啊……” “我现在掌握的信息，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能很好得解释肖队为什么行为反常。” “什么信息？” “肖队的孩子被绑架了。” 林路一惊。 “原来，所以他想要敲死老k，的确不足为奇。” “是的。” “我不明白他想干掉老k不应该早都动手了吗？怎么会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狠手呢？” “因为老k暴露了。” “孩子什么时候被绑架的？” “2010年3月16号，半年前。” “呃，这个时间点，我应该说他们有什么重大的安排吗？或者老k的身份本来也快要不保，他们想找一个保护伞？” “你的分析都没有问题。不过目前有个很严峻的问题，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问题？” “孩子没了……” 林路的眼睛瞪的比刚才更大了。 “我去！你这个人说话说一半，要么一遍说完，不要在这里大喘气。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和我兜圈子，还让我推理半天找不到准确答案。我真服了你这个老六……” “好，你暂时通过我的考验。现在和我去休息室找樊星。” 说完便拉着林路去找樊星。 路上林路还在和罗澜抱怨。 “我的建议是你以后不要和我大喘气，有事一遍说完前因后果。” “好，我听你的。” 罗澜回答的时候不带语音和语调，也没有表情。 两人很快站在休息室的门口，看见樊星坐在座位上，非常镇静。 罗澜率先进门，和樊星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是罗澜。侦探。这位是我的助理兼法医，林路。” 樊星看了一眼林路，和罗澜说到。 “你好，我是肖一凡的妻子。” “怎么称呼？” “樊星。” “好的，请坐。” 三人坐定后，罗澜又开口说到：“我们开门见山吧。” “好的。” “你应该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 “知道。” “你和肖队的孩子现在在哪？” “呃，在绑匪手里……” “还记得多久吗？” “半年多了，2010年3月16号被绑架的，今天9月26号。” “期间有没有绑匪给你或肖队通过电话？” “有，不过只有刚绑架的时候。我们只有被动接受他们的通讯，中间看到过几次孩子的视频。前两天还看到过一次。请问孩子现在还在吗？” 说到这里，樊星眼睛里泛着点泪光。 罗澜看了看林路，他觉得应该告诉樊星实情。 “如果不在了你会怎么办？”罗澜小心地问。 樊星没有说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个男人见状都傻了眼。 罗澜素来听说肖队的妻子是个刚强正直的女人，在公司有事情都冲在前面，绝不落后。 没曾想在孩子面前，女人依旧是女人，她还是孩子的母亲。 反过来想，樊星应该有如此的情绪表现。 “很抱歉，我先代表我自己想你表示歉意，出了这种事我们也没想到。不过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重振精神，即便孩子出现意外，也要见到他不是吗？” 罗澜安慰樊星。 樊星似乎听不进去，她不愿相信自己的孩子已经丧命于匪徒之手。 见樊星没有回答罗澜的问题，他和林路都没有多说话，只静静地在一旁陪着。 樊星抬头问罗澜和林路：“我老公现在在哪？” “审讯室。”罗澜回答。 “为什么在审讯室？” “因为他故意伤人，差点造成谋杀。” “这么严重？因为那个什么老k吗？” “没错，还好我们及时制止了。不然现在肖队可能就不能稳稳地呆在这里，而是准备接受公诉。” “好吧。你们有什么安排？我怎么做才能找回我的孩子？” “事实上，我之前有怀疑肖队有可能是绑匪在警队安插的卧底，不过听了你的描述，我现在稍微肯定他应该是被人利用了。我有少许放心。” “你的怀疑压根儿没有根据，胡乱猜测。”林路说。 “不！你错了。在那种情形下，你已经确定对方在我方安插的卧底，依然坚持己见想要把卧底干掉，你不是内鬼谁是内鬼。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甚至连自己的身份和性命都置之度外，你可以想象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路没有接话，他同意罗澜的说法。 “我可以打包票，肖一凡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是内鬼，我会比你们还早发现的。” “不可以这么斩钉截铁，如果他是对方的卧底，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 罗澜再次看向林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确认林路到底什么身份。 “哼！” 林路不堪忍受罗澜的质疑，有点气愤转向后方的座位上去坐下。 “肖队现在情绪不是特别稳定，他非常激动，但是我还没有告诉他孩子的事情。所以可能需要你来配合我，如果可能的话。” “没问题。”樊星说。 【作者题外话】：罗澜一行人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他该如何把实情告诉肖队呢？ 第七章 证据确凿 三人来到审讯室的门口，肖一凡精神萎靡地坐在座位上。 樊星先推门进入，肖一凡抬头一看。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上班吗？” “没有。” “你们两人先聊着，我和林路等下再进来。” “好。”樊星说。 罗澜和林路两人从审讯室内退出来，关上门。 “虽然你经过了的前两层考验，不代表你已经完全摆脱嫌疑。” 罗澜小声地和林路说。 说完，罗澜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泡泡糖吃起来。 “来一块？” 罗澜看着林路，顺手又从口袋里拿了一块出来，递给林路。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的？” 林路接过罗澜递过来的泡泡糖，拆开包装放进自己的嘴里。 “我还有什么是你知道的。”罗澜说。 “呵呵，我还知道一个，遇到危险的时候抱紧身边一切安全的东西。” “闭嘴！现在和我去找老k。” “被我说中你的软肋了，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傲娇。” “你不可能说中我的团软肋，我也没有软肋。ok？” 说罢便一把拉着林路的衣服进了老k的审讯室。 “你们还想干嘛？你都知道了还要我怎么样？” 老k表现出一副拒绝的态度。 林路看着罗澜，心想：看样子刚才罗澜和老k已经进行了交锋，败下阵来。 罗澜坐到刚才做的位子上，林路则站在门口的位置。 审讯室灯光昏暗，灯光下只能看到罗澜和老k面对面。 老k只能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不知道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知道的远不如你知道的多。” “你说什么鬼话呢，孩子虽然没了，但你们依然没有证据证明我和那起案子有关。” “哪起案子？” “当然是那个女孩死在船上的案子。” “你还知道什么，请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老k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马上闭嘴。 “当年轰动全市的女大学生在小型邮轮里被强奸杀人抛尸案，如果没猜错的话，凶手逃之夭夭，你们团伙作案的嫌疑非常大。令警方没有想到的是，你们虽然强奸了一名女大学生，然而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关于dna的证据。后来我们在女大学生的身上发现了一枚肩章，是一名普通公安干警的肩章，因为没有职位，所以无从得知到底是哪个警员的身上掉下的。后来我们从全市的警员中搜查嫌疑人，想看看哪个警员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迹，只查到曾经有个警员更换过配发的衬衫，因为他的肩章掉了。但这个警员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的肩章是被人偷去的。” 老k看着罗澜，依然默不作声。 “是你的肩章。”罗澜问。 老k仍然不做出任何回答。 罗澜看老k拒不招认，便起身去外面和警务说了一些话，然后警务离开了。 罗澜重新进入审讯室。 “没什么不能说的，早说晚说都一样。” 罗澜看在老k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便和林路从审讯室出来。 “你又卖什么药？”林路问。 “我让警务去搜查一下老k的住处和办公地点，一会儿就知道了。” 两人来到肖一凡的审讯室门口，罗澜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里面的肖一凡正抱着樊星埋头痛哭。 孩子的不幸离世是天大的事情。 但罗澜也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判案，他还必须让肖一凡清醒下来，和自己一起侦破现在这棘手的案子。 他推门进去后说了些安慰的话，然后表明自己的心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k那边和上一起案子女大学生被奸杀在一条小型邮轮上，有直接的关系。这案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因为没找到凶手穿得衣服，所以让凶手跑了。难道凶手是老k？” “有可能，他无意中说露了嘴。我已经派人去老k的家里搜查，还有他的工作间衣物储藏室也会被搜查，相信应该会有结果。” “这该死的老k！多亏有你在案子才没有中断。” “不，因为一些事情，我必须对这个案子负起百分之两百的责任。也包括你们在内。” 肖一凡不解地看了看樊星。 “什么意思？”肖一凡问。 “这个……以后有空再和你们说吧。你和樊星先好好休息，我们一起等待搜查科的同事送来好消息。” “我觉得你爱装逼的特点应该改一改了。”林路对罗澜说。 “是吗？我倒觉得自信让我更有魅力。”罗澜回答。 “如果老k的证据确凿，我们就可以正式逮捕老k，顺着他我们就能确定他们真正的老巢在哪里。如果什么都不管猛然扎到丽江，可能事倍功半。” “我明白了，原来老k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要对我们几个人下手，他在车里安装定位追踪，就是为了半路把我们给做掉，并且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我。因为……” 肖一凡看向罗澜，又看向妻子樊星。 罗澜肯定地点了点头，补充到。 “你想得还是慢了一步。” “叮！罗澜先生，系统提示您的预知能力再加5个百分点，目前预知能力为68%。” 罗澜没反应过来，系统再次提醒罗澜自己的能力值又有所提升。 但罗澜此前什么也没有预感到。 不过下一秒罗澜就明白为什么系统提示自己。 他清晰地预感到外出调查的警务人员已经拿到老k的相关证据，在衣服上的的确确有被撕扯的痕迹，和被撤下来的肩章撕扯的痕迹吻合。 电话打到罗澜的手机上，罗澜接起电话。 “罗澜同志，我们已经从老k的家中找到了那件被撕扯的警服，现在准备前往警局配合你的调查。” “好的，请务必保管好证物，路上小心。” “收到。” 挂断电话后罗澜便往老k的审讯室走去，林路见罗澜脚步一刻不停，快马加鞭紧随其后。 罗澜冲进屋后二话没说，面对老k上去就是一勾拳。 老k应声倒地，嘴角留下鲜血。 “你不是说找不到证据吗？你不是不说话吗？” 罗澜一把拽起倒在地上的老k。 “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死期马上到了，还有什么遗言我劝你马上都说出来，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路看着眼前的情景，嘴里嚼的快没味的泡泡糖立马吐了出来。 “嗟来之食不易食……”林路心想。 罗澜又挥了一拳往老k的脸上，受到两拳攻击的老k在地上疼的打滚。 虽然罗澜没有特别壮硕，依然有几分力气在身上，加上愤怒的情绪，让罗澜的拳头附加了一种buff在上面。 两拳下来老k还有点吃不消，毕竟上了年纪。 “呸！你这该死的东西！” 老k出口成脏。 【作者题外话】：罗澜虽然出了口恶气，但事实已定，任何人无法更改。拿到证据的罗澜将所向披靡。 第八章 老K的交代与坦白 “差不多了，别把人给打死。”林路说。 “我这不是打人，而是为包含冤屈的肖队出气。这两拳是为死去的女大学生和肖队的孩子打的。” 从刚才知道肖队的孩子已经惨死在老k一伙人的手中后，罗澜的内心就一直压抑着愤怒，他在冷静地应对，想快一点侦破案件。 他明白自己孤身一人有多么困难，身边亲近的人饱受不白之冤，亲人离去地痛苦。 在得知老k犯案的证据被找到后，身上的重担卸下一大半。 老k是一条大鱼。 罗澜还准备再来一拳，被林路上前制止。 “呵呵，打得好。”老k说。 罗澜和林路两人把老k从地上拉到座位上。 “现在由不得你不说实话。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查到了你们的老巢，就在云南丽江。不需要多久就能找到你们的窝点。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当然知道，要么我怎么会在你们的车上放窃听器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动手脚？” “哼！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罗澜指着老k。 老k双手一摊。 “ok，ok。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长官。” “我不是长官，但我可以把你打得满地找五官。” “要不我来吧。”林路说。 “你行吗？” “应该行吧，法医出身，还是有点逻辑思维的，不然怎么混上你的助理呢。” “想混上我的助理很简单，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说着，罗澜起身把座位让给林路。 自己站到审讯室的门口位置，在暗处看着两人。 “其实我没什么能耐，就是多看了两眼多听了两句。至于我们是怎么知道你在车上动手脚的，我相信罗澜有自己的判断，并且我们已经找到那枚窃听器。虽然我们的防守做的非常好，不得不说你们的反侦察手段和输出手段堪称一流。” “您过奖了，干这行当然要有点东西在手里，不然怎么混到通讯科的科长呢。” “其实科长也没有多大，你可能比别人运气好点罢了。事实上，被撕扯的警服找到后我们就可以给你立案，一项强奸杀人罪可以把你判处至少15年的刑期。如果被我们找到你们团伙的老巢，你将会罪加一等。还有现在放在尸检室，你们团伙的一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自己人弄死，这将会给你的刑期上再加一笔。你后半生将不得不在牢狱中度过。你明白？” “哼！” “如果你想尽快解脱出来，配合警方办案都显得至关重要。” “配合能怎样，减刑也不能让我在牢里少待两年。” “减刑与否我们的法律自有公断，但是在法医这个领域，我想在场的人应该没有比我更了解的。一个尸体将会表现出怎样的外伤和内伤，什么样的尸体表现才是自杀，什么样的表现是他杀，我比你再熟悉不过。” 说着，林路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然后盯着老k。 老k听了林路的话愤怒地敲击桌面。 “你无权对我动手，胆敢对我动一根汗毛，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你配合吗？” 罗澜在林路身后说到，黑灯瞎火的老k根本看不清楚罗澜的脸。 老k盯着暗处的罗澜，罗澜适时地出现在灯光下。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后半生都在牢狱中度过，尽快招认供出你的从犯，可以从轻处罚。” 老k把目光转向林路，林路没有说话。 “ok，我说。” 罗澜坐回位子上，林路退到一边。 “说吧，有什么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个准备在路上拦截你们的人现在丽江的机场高速，国道348入口那里待命，等你们已出发我就会和他联系，随后他也会出发，根据你们的定位准确判断你们到了哪里，然后袭击你们。” “现在还在吗？”罗澜问。 “现在几点？”老k问。 罗澜看了看手表。 “十点零五分。” “我跟他说你们会在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出发，如果没有他会和我联系。” “怎么联系？” 罗澜显得有点紧张，因为慢一分钟都有可能让凶手逃之夭夭。 “如果定位器一直没动静，他会主动给我来电话或者短信；如果我没有及时联系他的话，他应该也会和我联系。你们可以去查我的手机，看看现在上面有没有通讯记录。” “我去吧。”林路说。 “好。”罗澜同意了。 林路去老k的工作间去取手机，留下罗澜继续审问老k。 “你们的具体位置在哪？”罗澜问。 “在云南丽江的一个村里，准确的说那不是我们的老巢，我们哥几个常年居住在那里，我比较幸运，考了大学出来，后来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们几个都没上过大学，只在技校学校读过几年书，学得都是计算机技术。” “所以你在通讯科混得如日中天也未尝没有道理。” “我那是自己学出来的，真正自己的本事！” “当然，所以你拿这个本事来害人，作为人民警察做着违背人民的事情！” 老k沉默了没说话。 “具体位置在哪里。” “丽江的马鞍山，那里只有我们一户，很快就可以查得到。” 罗澜立刻叫林路从老k的工作间回来。 林路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老k的手机，上面的确有几通未接电话。 “他说得没错上面的确有个人给他打过几通电话，老k都没接到。人在这之前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罗澜转向老k。 “我们警方内部现在还有没有你们的人？” “没有，就我一个。不然我为什么让肖一凡替我挡在前面。” …… “肖队他人呢？”罗澜询问林路。 “我路过审讯室的时候看到他还在那里，和樊星一起。” “把肖队请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需要他帮忙。” “好。” 随后林路把肖一凡叫来，和罗澜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现在有几个棘手的事情需要尽快处理。第一，那个准备在高速路上堵截我们并下毒手的嫌疑人正在丽江机场的国道348那里待命，需要有丽江的警察帮忙协助抓住他。第二，等刚刚派出的警务人员回来后，老k的警服就会被拿到，证物会被我们掌握，下一步可以对老k立案侦查。第三，我们已经知道老k他们团伙生活的具体位置，在丽江的马鞍山一代，那里只有他们一户，应该很好找。肖队，我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你说的这些信息我已经全部了解，想让丽江的警方出警非常简单，我申请陈副和丽江的警方沟通即可。” “那么，立刻执行吧，不能再耽误了。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 “他怎么办？” 肖一凡指了指老k。 “我还要从他身上再挖点东西出来，你大可放心地把他交给我。” “好。” “我呢？”林路问。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离开半步。” 【作者题外话】：老k无意中说漏嘴他涉及的几件大案，被罗澜逮着正着。去往云南侦察也已经提上行程。 第九章 几起连环案件 “你很信任肖一凡。” “没有很信任，和你差不多吧。” 林路眯了眯眼睛看着罗澜。 “让警务给你搬把椅子来吧，看你站着很累。” “那我真的谢谢你了。” 说完林路让警务去搬了一把椅子来坐在罗澜的旁边。 “你们谁是老大，谁说了算？” “我。” “你？老大孤身一人潜入警方做卧底，还没有人和你照应！说出来谁相信。” “真的。当初我们几个一起商量的时候，还准备一起在博洋市呆下去，但是他们几个能力太差，只有我在这里留了下来，他们还推选我做老大。我稍微有点能力，做了他们的老大。然后他们选择住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样既不容易被发现，我们还好办事情。” “你们都犯下过哪些案子？” “上次的女大学生那个，还有之前的银行抢劫，更早的还有一起潜入副市长家里拿走金条吧。” 罗澜回想了一下这几起案件，不看案情光听名字也能知道案子的重要性和重大程度。 “你们几个没什么文化，案子没有一个小的。” 老k默不作声。 “还有吗？” “应该没有，我们的目标都比较大，小的我们不做。” “女大学生那个也算大吗？” “那个属于意外。我们当时鬼迷心窍，刚从银行抢钱出来，手上正握有一笔巨额财产，想着没处花才去游艇上，叫了几名女大学生。” “你挺勇敢，赶穿着警服四处招摇，还叫服务。你在给警察系统抹黑你知道吗！” 罗澜生气地拍了拍桌子，声音响彻整个审讯室。 老k没了刚才对抗的勇气，被罗澜拍了一下桌子后就变得很怂。 “女大学生从哪里来的？哪个店面？” “不是从那里叫的，我们去大学城的时候碰上几个挺开放的女生，上去搭讪结果她们很爽快的同意了，然后去游艇上玩了玩……” “无耻！” 罗澜彻底暴怒！手中拿着的笔摔到桌子上以后碎裂成了两半。 “你还是沉不住气啊，兄弟。” 罗澜长出一口气，他想到手中还有好几个案子需要打理，定了定神又恢复平常。 正在这时，外出搜查的警察同志回到警局，来找罗澜把证物给罗澜看。 罗澜让人把证物交给鉴定科的人检查，然后把结果报给他。 经过鉴定，可以确定当时从邮轮上得到的肩章和老k的衣服撕扯痕迹相吻合。 老k在这件案子上基本不可能跑得掉。 “好的，我知道了。” 罗澜确认老k的犯罪证据后，也吃了颗定心丸。 在确凿的证据和坦白陈词的双重铁证下，这个案子基本可以拿下。 罗澜显得从容许多。 肖一凡从陈副警长那里得到权限，可以出警去丽江抓人，丽江会先派人把嫌犯控制住，等待博洋市的刑警抵达后，再进行进一步审问。 陈副警长下令让肖一凡前往抓捕嫌犯归案，罗澜则继续在审讯室内对老k进行审问。 “说说银行抢劫和副市长家中盗窃吧。具体的操作流程，怎么犯案，怎么逃脱警方的追捕。最后金条藏在哪里？” “博洋银行戒备森严，我们找了很多办法才找到博洋银行的漏洞。他们的安保系统非常严格，我们试图找到其中的弱点个个击破。我们在博洋银行周围蹲点了一周，他们的安保换两班岗，上午7点半换一班，下午3点半换一班。大堂经理换一班，上午10点左右。里面的柜台人员和大厅经理一起换班。换班的时候人多且杂，是人员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我们挑选了其中一个时间点，等他们换完班后不久的一段冷静期，潜入他们的电脑系统，让报警系统瘫痪了5分钟，然后拉掉电闸，这5分钟内我们进入银行后方的保险库内，这之前我们已经打通了通往保险库的通道，从那里得到储存在里面的现金。” 罗澜和林路两人像看电影一样，听着老k的陈述。 “你们怎么打通保险库通道的？” “探测，然后定位，从银行周围的一个下水道入口进入，确定位置后在里面钻一个入口。就可以了。” 罗澜看了看林路，两人对视了两秒钟，林路显得也很好奇。 “那么银行系统呢，你们怎么潜入他们的系统的。” “这个非常简单，我们几个都是出自计算机学科的，想做黑客易如反掌。他们常用聊天软件或者登录不知名的危险网站，我们都能检测到。危险网站上会留下登录者的计算机id，我们通过id找到这台电脑，一般这种类型的网站病毒很多，等这个id再次登录，就可以进行攻击。” “所以你们也算好银行里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登录该网站，然后下手进行攻击。” “也没那么巧，以防万一我们提前进行了侵入，只要他打开电脑就会被我们检测到。办公期间的电脑一般不会关闭。” “老k你的头脑如果用在正道，能发挥巨大作用啊……” 罗澜感叹。 老k再一次没说话。 “继续，盗窃市长家里的黄金呢？” “市长家的小区管理严格，不过比进入银行简单的多。我们夜里潜入的，进入家中后找到保险柜，黄金就放在里面。” “据我所知被偷盗的这笔钱在第一时间就被冻结，你们应该不可能花出去的。” “其实偏远的地方没有那么严格，只要不在大型商场或者消费金额过高的地方也可以用。” “那你们招女大学生的那笔钱……” “我们用从市长家里拿来的金条换的，这个很保险。” 【作者题外话】：老k与团伙的犯案均为大案，罗澜把老k抓到可谓事半功倍。 第十章 梦回重生以前 “老k，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智商，我应该会用在正道上吧。” 罗澜无奈地看了看林路。 老k则不这么认为。 “向我们这样出身贫苦的人，有能发财的机会当然要把握住了。” “要是所有出身贫苦的人都像你一样，我们这个社会还能正常运转吗！” “你的想法太正了，真正有能力能赚钱的人，都不会有太正经的门路，多多少少都违点法。” “当然，如果给我碰上了，我看见一个枪毙一个。” “那个尸体，现在停在尸检室。” 林路小声提醒罗澜。 “根据我们搜查到的信息，现在躺在尸检室的人，应该是你的同伙其中之一。为什么连你的同伙都干掉了？” “这家伙嫌我们分赃不均，威胁我的生命安全，还想报案。让我们给弄死了。” “他为什么从丽江来到博洋报案，完全可以在当地啊。” “他来找我，让我给个说法。但是来找我的时候都在后半夜，想威胁我让我再给他一笔钱。我没有答应，当场把他宰了。” “那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确实，我也觉得我有点残忍。” “你现在醒悟了？” “这家伙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给他吃好的喝好的，没有亏待过他半点。事实上我还比别人多给了他半根金条，没想到反过来讹我。” “他和你什么关系？” “远房亲戚的一个表弟。” “你们和宗教有什么关系？” 老k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罗澜。 “我们和宗教没有关系。” “你再想想。” 老k仔细想了想，因为距离离开家乡在外漂泊已经过了许久，家里的事情很多都来自自己的同伴。 关于宗教老k回想起一些东西。 “我们的确和宗教没什么关系，但是我们当地有个比较大的外来佛教团体，在我们那里扎根很久了。这些我都从我同伴那里听到的，不能确定真假。他们在当地有点势力，但是没听说有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发生。” “你的同伴里有没有信佛的。” “没有，据我所知。事实上信佛的话，我也没有限制他们，这是他们的自由。” “你知道涌金莲这种植物吗？”罗澜问老k。 “不知道。” 罗澜保留了一点疑惑，他收起记录本，审讯结束。 罗澜准备看看肖队那边收网行动怎么样了。 “好，那就到这吧。” “同志，我能减刑多少年？” “本来我觉得你可以减刑，现在看来是我有点天真。但是你坦白的很及时，如果加上你在牢狱中好好表现，我想，到你垂暮之年，应该能有个完整的身体葬在自家的花园里吧。” 说完便离开了审讯室。 “我们身边竟然有如此险恶的人，虽然我不是司法系统的，但是真为他们捏一把汗。” “我到不这么认为，体系内再有危险的人物存在，都有它的清理系统，像这样的人渣，就算现在逃过了，也不会活得太久。更让我觉得担心的是，你这个既有正义感，还顾全大局，又能抓住细节，具备领导才能，如此完美的人如果不被人嫉妒的话，那就应该快被人干掉了吧。” “你咒我。” “不是我咒你，你活在世上，真的有可能很多人都不能活在世上哦。” 林路说完就往前走去，罗澜则跟在后面想辩解什么。 “喂！身而为人难道不应该理性一点坦荡一点，做事周全一点吗？我有错吗？” “我想你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说完林路离开了罗澜，罗澜则一个人留在原地思考着林路的这番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肖一凡已经从博洋市公安局离开，前往丽江配合当地刑警进行抓捕行动，樊星因为对孩子心有挂碍，也随队一同前往。 丽江当地的警方在博洋市公安局提供的罪犯藏匿地点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罪犯的落网。 在丽江机场的国道348入口那里，等待老k指令的嫌犯，也已经被收网拿下。 只要等待肖一凡抵达，在当地即可进行审讯。 罗澜知道肖队已经出发，自己也回到在警局的临时工作间，林路已经坐在里面。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睡觉到底梦到了什么。” 林路不解地问罗澜睡醒后一惊一乍的表现。 罗澜则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 “小孩子不要问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小孩子，难道是春梦。” “春梦了无痕，我倒是很想来一场春梦啊……” 罗澜坐在刚才进入梦想的椅子上，再次把双腿搭在桌上，他试图重新进入刚才的梦境，看看那个自己现在究竟如何。 罗澜不相信刚才在做梦，并且十分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崭新的自己。 “我是重生过来的。”罗澜内心默念。 “你干嘛呢？” “听你的，去做一场春梦。” “哦，那我先去把晾在尸检室的尸体处理一下。” 罗澜没有回答。 林路轻轻地关上办公室的门。 “啊！呼！呼！呼！呼！” 罗澜睁大了眼睛，眼前的画面从朦胧逐渐变得清晰。 他看到旁边都是白色，眼下是氧气面罩，连接着氧气瓶，身上插满了导管，右侧还有一个吊挂的液体瓶。 “什么啊，我在哪里？救护车上吗？我还活着。” “哎！哎！他醒了！” 一旁的护士急忙呼唤急救的医生。 医生赶忙查看躺在担架上的罗澜，查看心率、血压、脉搏等等，一切正常。 “简直奇迹，从25层高楼上跳下来，居然没有任何内伤，只有点皮外伤。这人是铁包肉吧。” 医生很惊讶。 “孩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罗澜看着医生，清楚地听到医生在询问自己。 罗澜点了点头。 医生又问：“好，那么你能说话吗？” 罗澜咳嗽了两声。 “可，可以。” “好的，那么我用指头比划数字，你告诉我数字是几。” 罗澜又点了点头：“好。” 医生分别比划了1、2、3三个数字，罗澜跟着念出三个数字。 医生又动了动罗澜的手指，想测试罗澜的神经敏感度。 罗澜都有反应。 医生对护士说：“这孩子命真大，应该没有问题。去医院观察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刚刚进入医院做护士不久。 年轻、肤白、貌美，还是大长腿。 她看着眼前的罗澜不禁感叹，什么样的体制能经得起这样剧烈的撞击，还能完完全全地活下来。 她被罗澜的好身体所折服。 护士紧紧地盯着罗澜，她想，等他身体好转快出院了，我要和他发生些什么。 医生则在一旁夸赞罗澜：“你小子命真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还能活着。真佩服你。” 边说边举起大拇指朝向罗澜。 罗澜一头雾水，脑子还有些模糊，不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从高空坠落，理应碎成一滩烂泥才对。 “难道我穿越了？” 还容不得自己多想，下一秒他看到车顶被撕开了一个裂缝，一个手握镰刀，身穿黑衣，看不清面目的巨人站在罗澜面前。 医生和护士已经被吓得瘫倒在一旁，司机也因为过度惊吓，一脚把油门踩到了最底。 镰刀巨人手起刀落，罗澜的身体被拉开一条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跟我走吧。” 【作者题外话】：罗澜梦回重生以前，想看看跳楼后的自己怎么样，不仅桃花泛滥，还遇上了不测。 第十一章 会说话的尸体 林路在尸检室检查躺在床上的尸体，死因是一枪打在心脏上，当场毙命。 尸体被发现在博洋市郊外的高速路旁的山林中。 这里人烟稀少，很少有人上山在山林中走动，所以即便山上出现什么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也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这里定期有工作人员上山做山林维护，凶手虽然知道山上荒无人烟，但是忽略了经常来维护的工作人员。 抛尸后的第二天，尸体就被维护人员发现，他们把情况报给了警方。 警察赶到现场后发现尸体被装在一个麻袋里。 因为发现的时间较短，所以没有腐烂也没有发臭，除伤口外完好无损。 林路也赶到现场，在现场，他判断出死者被一枪打中心脏当场毙命。 在尸体内还找出了未能打穿的子弹。 尸体被运回警局的法医鉴定室后，林路在死者穿的鞋袜上检测出类似云南当地的泥土和一些植物残渣。 这些植物曾被佛教称为“五树六花”之一，似乎和当地某个佛教组织有关，这引起了罗澜和林路等人的怀疑。 不过两人在审讯老k的时候没有发现团伙里有和宗教有关的成员。 “也许什么都没有，可能死者生前无意中踩到涌了金莲这样的植物，而且刚好当地的其他地方也有种植罢了。” 罗澜这样安慰自己说。 肖一凡在前往云南的路上，接到了当地警方打来的一个电话，肖一凡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距离被搜查的嫌犯的住处大概2公里的地方，警方一行人发现一幢房屋，房屋内部的地下有一个隐藏的暗室。 暗室里有摆放各种金银制的器皿，还有一尊很大的佛像。 但当时的佛像由于没有人朝拜，所以被红布遮盖起来。 现场被发现的时候非常诡异，暗室里没有灯光，异常昏暗，也不像有人居住过。 因为两地距离过远，当地警方并没有把这里当作主要的搜查地点。 房屋内部除了暗室令人生疑，没有其他的可疑点。 在和肖一凡进行最后的通话后，云南警方将嫌犯的居住地包围并对嫌犯实施了逮捕。 …… 罗澜从噩梦中醒来，像重生之后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春梦还是噩梦，我好像分不太清楚了……” 罗澜内心有些混乱。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想回到过去那个跳楼前的自己，应该是不大可能。 现在的自己就是真正的自己，不需要有任何疑问。 “林路呢？我先去找林路。然后和肖队联系看看案情侦破的怎么样了。” 罗澜暗自决定。 他来到尸检室的门口，推开门，看到林路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 罗澜径直走向林路，刚走到林路的身边，便看到林路正在把尸体的腹部拉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呕！” 罗澜表现出反胃的状态，因为刚刚经历过梦里被镰刀黑衣人给自己放了血，现在再看到林路拿着手术刀给尸体解剖，不禁联系起来。 “你在干嘛？”罗澜问。 “解剖尸体。” 林路若无其事地回答。 “不是已经确定了证据么，还解剖什么。” “我在死者的嘴里发现了一些药物残渣，检验后发现是安眠药和迷药的混合成分。我不确定，所以看看死者胃里还有什么。” “安眠药和迷药？” “是的。” 说着林路从旁边的桌台上取了刚从死者口中取出的药物残渣递给罗澜。 因为时间过长，药物残渣已经氧化成为黑色。 罗澜看着眼前黑黢黢的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更觉得胃里反酸水。 林路则不紧不慢的把尸体的肚子拉开，从里面翻找什么东西。 他把死者的胃取出来，一个手掌大小般的软囊状物体，放在白色桌台上的一个盘子里。 林路细心地切开软囊状物体，从里面提取出一些未被消化掉的残渣放在器皿里。 “还要多久才好？”罗澜问。 “化验一般需要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忙你的。” 林路没有看罗澜，低头看着眼前的化验器皿。 罗澜等不及林路出结果，他赶忙去联络肖一凡，看看肖一凡的进展情况。 肖一凡那里也不知道如何才好，他知道有些人居住的别墅会有暗室，也可能会有地窖也说不定。 但在暗室里放置很多金银制的器皿，还有佛龛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场景只在电影里看到过。 罗澜主动联系了肖一凡，肖一凡把当地的情况如实告诉了罗澜，但没有说明关于暗室的情况。 肖一凡认为这个可能和本案无关，所以没有告诉罗澜。 根据罗澜的判断，基本的情况是只要抓住团伙的老大老k，案件基本可以告破。 再加上已经找到的确凿的证据，所有嫌犯不可能翻盘。 令罗澜赶到敬佩的是，肖一凡在经历了家庭变故的情况下，还能沉稳认真尽心尽力地侦破案情，实属不易。 罗澜相信关于云南丽江那里的情况，只要有肖队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罗澜再一次回到林路所在的尸检室，林路还低着头对残渣进行化验。 “如果真的如你所化验的正确的话，有没有可能死者并非如老k所说，被他反击毙命。” “根据我们法医的化验判断，并不能完全推翻这种说法。因为仅仅是检验到死者身体内有残渣而已，目前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死者生前受到过药物侵扰。况且死者一定是一枪击中心脏毙命的，这个不可能被推翻。” “如果真的有使用过安眠药和迷药，那么他就有可能被人下药，因为正常人可能会服用安眠药，但不可能主动服用迷药。只要出现迷药，就一定是有人要对死者图谋不轨。” “是的，你的判断没错。” 林路肯定了罗澜的判断。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罗澜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尸体。 “这人生前被我追踪过，我和他在足球场的厕所相遇，然后我听到他和一个军火走私商有联系，好像准备违法购买军火，被我逮个正着。” “后来呢？” “后来让他给跑了……不过此人能联系到军火商，我觉得其中的缘由一定不可小觑。” 罗澜不假思索。 【作者题外话】：罗澜和林路还在研究案情的漏洞，这个躺在尸检室的尸体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十二章 新线索 “行，化验结果出来了。” 林路说。 “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啊。“ 罗澜说到。 “也没有，因为知道他生前服用什么药物，所以知道如何检验，只要很简单的步骤。” “所以是什么结果？” “药物在体内存在了大概十天以上，不出意外的话，死者生前应该和什么人吃饭，然后被那个人将安眠药和迷药混合在食物中，死者吃下后因药物导致昏迷。” “我们找到尸体在十天前，这期间内我们知道了凶手曾经去过云南丽江等地，现在你又发现了他在十几天以前曾经被人下药迷昏，那么有个问题摆在眼前。” “没错。”林路知道罗澜想讲话的意思。 “老k说他自卫反击把他杀死，他有可能说了谎。但是为什么说这个慌呢？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凶手啊。” 罗澜说。 “或者他想先把这个人迷昏，然后再杀死他，也能说得过去。但是这些都不能证明他之前的话为真。” 林路说。 “除了在胃里发现药物残渣，还有其他吗？他吃了些什么东西。” “还有未被消化的馒头、小米稀饭和一些绿叶菜、猪肉什么的。” “看样子吃的很丰富啊，不过这些都像晚饭的东西。中午一般不会吃馒头和小米稀饭吧。而且馒头和小米稀饭是北方人的吃法哦。” 罗澜判断。 “你说的没错，北方人喜欢吃小米稀饭。” “我们去找老k，看来他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和我们透露。”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老k再定一个欺瞒公职人员的罪行？”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东西没说影响了肖队的抓捕行动，法官自会定夺。” 罗澜和林路两人再次来到老k的审讯室，现在的老k已经被带上了手铐，坐在一个关押犯人的座位上。 “老k，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对我们俩有所隐瞒。你干掉的那个同伙，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 罗澜问。 “我没有……” “还狡辩，我们在他的口中和胃里发现了安眠药和迷药的成分，分明是有人在他吃的饭里下药了，你还不承认。” “……”老k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和我们撒谎？”罗澜问老k。 “不是我想和你们撒谎，我觉得反正人是我打死的，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凶手，所以我说反击自卫打死的他和迷昏了再打死他都一样，两者我选择了前者。” “你觉得一样，但是你隐瞒了内情，不仅不一样，还有可能让你罪加一等！” “没有这么严重吧……” “他是哪里人？”林路问了一嘴。 “河北省一个小县城里的。” 老k回答。 “果然没错。”罗澜说，“你们在一起的那天吃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老k仔细想了很久。 “不太记得，已经有十多天了，我哪记得这么清楚。” “我给你提个醒。”林路说，“馒头，小米稀饭，猪肉，和炒菜。对不对？” 老k又回想了一下。 “好像是的。他还喝了几口酒，我印象中。” “你不是北方人，为什么和他一起吃馒头和小米稀饭？” 罗澜问。 老k看罗澜和林路两人知道了当天他和他的同伙之间的内情，再编也编不下去，只好交代了实情。 “事实上，是我请他吃饭的，我想找他办点事情。” “什么事情？”罗澜问。 “他那里有一些走私军火的渠道，我想通过他给自己买点枪支弹药，以备不时之需。” 罗澜听了老k的话，立刻拍桌子瞪眼，朝老k一顿发火。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你现在云南的那些人知道这个事情吗？” “他们不知道，我们俩偷偷联系的。” 听了老k的话，罗澜和林路两人都送了一口气，只要和云南那边没什么关系，肖队执行任务的危险性就降低一些。 “既然你想从他那里知道军火商的消息，只请他吃一顿馒头稀饭，恐怕他不可能同意的吧。” 罗澜继续说到。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那天也不是真的要请客吃饭，只是坐下来先聊了聊，跟他打探打探口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所以应该是有机会还是没有机会？” “他稍微透露了一些，他本来不想介绍我认识这些人的，无奈我死缠烂打，最后松口说在他家的一个保险箱里，有军火商的联系方式，还有关于怎么样制造枪支的图纸。不过是简易的那种手枪。我认为不管怎样，他这里有东西可以为我所用，所以看看能不能再套点东西出来。结果被他严厉地拒绝了。” “你这个人还挺贪心啊！”罗澜说。 “因为我需要啊，而且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想把握一下……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贪心比我还大！” “怎么说？” “他觉得分赃不均，想从我这里多要一笔钱，我之前多给过他半根金条，要知道本根金条的分量可以换取一笔高额的资金，但是他不满足。他想再多拿到三根金条。我觉得不能忍受这种非分得要求，便想了个办法，先把他搞晕过去，再去他家把联系方式和图纸拿到。顺便把他打死。” “你和他厮打过。”林路说。 “是的，当我在他家找东西的时候，不知道药效有问题还是药量不够，他醒来了，然后我们扭打在一起，索性我用随身携带的枪把他打死了……这样还方便一些。” “你本来打算杀掉他吗？”罗澜问。 “是的，不干掉他他就会报警，那时候更没有挽回余地了。” “联系方式和图纸呢？在哪里？” “现在我家的保险箱里。” 罗澜看了看林路。 “我们又有的忙活了……” 【作者题外话】：林路从尸体中找到了新的线索，隐藏在老k身上的秘密更多的浮出水面。 第十三章 眺望前方的梦想 罗澜和林路去往老k的家里搜寻老k所谓的军火商联系方式和图纸。 在老k的家中他们发现了他的保险箱，打开后果真看到了从老k口中得知的联系方式和图图纸。 “老k这家伙隐藏得可够深的啊。”林路说。 “这老狐狸能在警局潜伏这么久那是有原因的，没有点本事他也不能混到通讯科的科长。” 罗澜回答。 联系方式被记在一个很久的电话簿上，翻开以后能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地记着一些数字，有7位的有8位的，还有一长串手机号码。 两人无法判断上面哪个号码和军火商有关，只能先收起来。 这样的电话簿最早出现在八九十年代，那个年代的人家中都有座机，有手机或者大哥大的人很少。 即便有手机和大哥大，也没法记录在通讯设备上，只能用另外的一个电话簿记录电话号码，以备自己忘记。 “没想到老k的这个同伙还用着这样一种古老的方式，真有够怀旧的。”林路调侃到。 “也许不得已而为之呢？像这样的东西放在他们这里，如果放在手机的通讯录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找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吧……”林路说。 另外一个是枪支组装的图纸，上面画着简易的手枪拼装过程。 “看样子这个人生前已经搞到了一些枪支，也许就在我追踪他的那个时候。” 罗澜把图纸也收起来，所有东西都搜寻罢，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 罗澜觉得手头的案子变得更加复杂，原本他以为这个案子就已经很复杂，没想到真的牵扯到军火商，未来还不知道能查到什么样匪夷所思的线索。 罗澜和林路拿着找到的证据回警局询问老k，老k说上面只有一个号码是走私军火的联系方式。 第三页的手机号码，除此之外都不是警方要找的。 罗澜让老k打电话过去，让他联系对面进行枪支交易。 对方说三天后可以在博洋市的开源广场天桥下的地下广场见面。 罗澜示意老k可以同意他的要求。 双方挂断了电话。 罗澜想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和什么背景，是什么人和老k在联络。 老k只知道对方前来交易的时候都头戴一顶黑色绅士礼帽，身穿一身黑色皮夹克，开着一辆黑色桑塔纳。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有效的信息。 警方着手准备这次交易行动，并准备从这次交易中获取一些额外的重要信息。 罗澜觉得，如果这次交易能成行，那么就会获得对方的信任，以后将会有更广泛的交易机会，也可能不断摸索到枪支走私的幕后。 但这次交易的关键人物非老k莫属，因为老k是对方信任的伙伴。 所以这里老k变得再一次至关重要，两起大案都牵扯在老k这里。 罗澜和林路两人商量如何应对即将成行的交易。 如果激进地对前来完成交易的嫌犯实施抓捕，一定只能让自己暴露，那么只能顺藤摸瓜，和对方进行长时间地对峙才有可能找到真正的幕后。 老k可以是这次交易的关键，但是并不能成为永久的依靠，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命案，不尽快将他审理，对法律对国家都是极大的不尊重。 罗澜的脑海中充满正能量，他心系国家心系人民，他觉得身在为人民排忧解难的这个位置，就应该拥有这样的觉悟。 和重生之前的他相比，现在的他要成熟许多，考虑得也更多了。 罗澜站在原地发着呆，林路在一旁看着罗澜。 “自从那个梦以后你就变得魂不守舍，小倩找你啦？” 林路调侃着罗澜。 罗澜的目光还在炯炯有神地望着前方，全然一副“这里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的表情。 “兄弟，你的臣子和妃子呢？” 林路挡在罗澜的眼前。 “什么臣子？什么妃子？”罗澜回过神来，“我跟你说，这次我们不能对前来交易的案犯实施逮捕，我们要和他们做长期的合作伙伴，定期从他们那里购买一些枪支弹药，顺便摸清他们的底细。” “这个我们都明白啊，你怎么说一些没用的废话。我觉得还是等到交易那天我们再做判断也不迟。”林路回驳了罗澜的判断。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样的觉悟的。你要相信在整个警局范围内，我的智商真的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哦！” “你可真自信啊！我的宝。”林路阴阳怪气到。 “不管怎么说，这三天我们先沉住气，下一步怎么看等到交易那天再说。”罗澜说，“虽然老k透露了一些信息出来，我们还不能判断对方到底什么身份。单凭一身黑色行头，看上去好像高大上，如果只是一个马仔，那我们得不偿失了。” “嗯……有道理……”林路恰如其分地回复。 “最好没有命案，这样你的工作少一些，跟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 “没有命案，我怎么帮你出谋划策，我的任务是和死人打交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给出有效的信息。” “那是你的领域的判断，在我这里，当然要听我指挥。你要知道真人给出的信息远比死人给的多的多。同样的情况你可以参考一下老k。” “也许你说的对，不过你想我怎么帮你呢？我一个学生还没毕业，只有书本上的法医知识，和可怜的推理能力。” “不需要你多说，你这颗大脑正是我所需要的。等你完全毕业以后，乖乖地来跟我。” “害！原来你在这等着我，我可是将来要做全世界最有名的法医，你能帮我实现嘛！” “哼！当然可以！我可要成为全世界最知名的侦探的！我们拥有同样的梦想！” 【作者题外话】：新的案情出现，两人必须共同面对。面对前面的坎坷，他们似乎拥有共同的理想和抱负。 第十四章 交易 从老k的口中得知，和对方交易只能一对一，不能有第二个人在。 这让罗澜和林路两人有些犯难，显然不能让他这么做，一但给了老k机会，他可能会趁机逃跑。 然而不这么做，对方也不可能来交易。 罗澜和林路两人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 三天后罗澜带着老k，还有几名刑警来到交易地点。 这个位置上面是广场，广场的西侧有一座天桥，天桥下的地下一层和两层有一个地下广场，下面都是小商贩，售卖一些小孩用的玩具和零食，也有一些家务用品。 总之，来这里逛街的都是一些熙熙攘攘的附近住户。 罗澜来到这里，他看着这里人来人往，混乱且嘈杂。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交易商会选择来这里和老k进行交易。 “这里人员嘈杂，不影响你们交易吗？”罗澜不解地问。 “不会，有这些人在，我们更方便，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到。所有人来这里都是卖东西的，看到也只会觉得我们是商人，和他们一样。” 罗澜和老k站在地下商场的入口，他们不能再过多深入，如果让对方看到有两人甚至更多人在这里，一定会被怀疑。 但罗澜也身经百战，早在老k三天前和他说要来这里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人越多反而越容易给老k掩护，逃跑的概率会更大。 罗澜和刑警同事们假扮成来这里买东西的行人，和老k一起来到交易地点。 周围人员并不复杂，一条直通到底的长廊，只有两边的商铺，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还有几人守在地下商场的入口和出口，查看是否会有一辆黑色桑塔纳来到此地。 商场里的几人已经就位，就等对方的出现。 过了五分钟，商场外真的有人开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地下商场的入口。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下身穿黑色休闲裤，脚上穿马丁靴，头戴黑色绅士礼帽的男子，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 看样子里面应该装有老k说的枪支和弹药。 男子停好车以后径直走向商场入口，进入商场前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因为戴着墨镜，所以没人看得清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看到周围没有异样，都是一些行人，便下到地下商场。 已经就位的罗澜等人收到路面上的便衣警察发来的消息，男子已经进入监控范围。 罗澜做好了交易的准备。 虽然让老k一人呆在原地等待对方前来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此刻他似乎别无选择。 “难道再也不会跳出‘叮’的一声了吗？” 罗澜早已忘记之前两次出现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 他知道只要这个声音一出现，自己的某种预知能力就会被触发，这样他至少能提前判断眼前到底是危险还是顺利。 但是现在的罗澜好像难以触发这个预知能力，没有能力他就无法提前判断。 黑衣男子正在一步步逼近，眼看就要走到老k的身边。 “你来了，还挺准时的。” 黑衣男子说。 “货呢？” 老k回答。 警方在老k的身上隐藏着窃听器，用来监听两人的对话。 黑衣男子靠近老k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录入在场警员的通讯器里。 “带来了。”男子把手里的黑色皮包给老k看了一下，然后拉开上面的拉索，从里面可以看到枪支和弹药。 “钱呢？” 男子说。 老k的手里拎着一袋钞票，他打开给黑衣男子看了一眼。 男子确认无误，和老k手递手交了货。 双方拿到自己的东西后，黑衣男子快速撤离了现场。 他拿着钱袋原路返回，回到车上后扬长而去。 老k则拎着黑色的皮包呆在原地。 罗澜和一旁的便衣警察们走到老k的身边。 罗澜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以为老k会不老实的跑掉，然而并没有。 “为什么没跑？” 罗澜问。 “这还用问？”老k环顾四周，“周围全是你们的人，他能跑得了我不一定能跑得了啊，兄弟。” 罗澜并不相信老k的话，以老k的能力，他想钻空子简直轻而易举。 “这个人我必须严加看守。” 罗澜心想。 一行人带着拿来的枪支和弹药回到警局，罗澜则着手准备研究拿来的武器。 老k本来也要从对方那里购买一批枪支，罗澜他们满足了老k的想法，按老k的意思，对方给老k运来的是两把美国军用手枪伯莱塔m9，两把美国colt左轮手枪，和一把mk2狙击步枪，美国军用枪支。 罗澜看了老k从军火商那里购买的枪支后，不禁感叹老k的眼光和要求，既高超又独到。 买这些军用枪支来的目的可想而知，只要在老k的手里发挥用场，警方的人也不一定能干得过他。 真的让老k跑掉，将来抓他的力量可能不止现在刑警队这些人，也许要动用武警甚至军人。 回到警局后，老k就被关押在审讯室内，门外的看守级别上升了一个档次。 罗澜看着眼前的这些装备，从上面检查不出任何和制造商有关的指纹以及人为痕迹。 冰冷的武器并不能证明什么，不过可以证明的一点是根据目前的情况看，双方可以进行再一次甚至更多次的交易。 至少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现场有什么异常，显得若无其事。 当时在场的刑警同事拍到了黑衣男子用的桑塔纳轿车，以及在地下商城交易的时候，男子的穿着和正面照片。 桑塔纳轿车的车牌为清a8898e，罗澜询问了老k关于这款轿车他有什么了解，老k直言并不知道，不过好像和上次的车牌不太一样。 罗澜判断可能对方交易过后回去就会把车销毁，牌照注销。 果不其然，罗澜联系了交管局的交警同志，让他们帮忙查询了关于清a8898e的桑塔纳轿车的信息。 交管局给的信息是，这个牌照自从十年前就已经被注销掉，和当时的这个牌照一起的车为一辆老款的奔驰，后来车主换了车也一并更换了车牌。 而这辆桑塔纳查无信息，有可能是从二手车市场购买的，然后套用了这套车牌。 如果现在想知道这辆桑塔纳的具体信息，只能依靠各大路口的监控了。 【作者题外话】：罗澜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军火商的对接线人，并成功完成交易。然而线索仅限于此…… 第十五章 一辆桑塔纳轿车 罗澜从交通局的监控中看到，桑塔纳汽车前一天晚上从开源广场的停车位离开后，便离开博洋市上了高速公路，在通往黎阳县的高速路口下了高速。 在黎阳县的几条道路中出现了几次后，罗澜判断黑衣男子应该在黎阳县呆了一晚上，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是第二天一早，该车辆在黎阳县解放路和国庆路的十字路口，然后该车从国庆路转向解放路向西走后，消失在监控中。 从交通局的路网中能看到，在解放路和国庆路十字路口的周围一些比较明显的建筑物和场所，一个二手车市场引起了罗澜等人的注意。 罗澜联系了这个二手车市场的老板，老板告知当天早上的确有人来这里贩卖了一辆桑塔纳轿车，牌照为清a8898e，车主名叫李三。 老板还告知了车主的其他信息，身份证号等。 不过令老板匪夷所思的是这个人没有用线上转账，而是现金交易。 现金交易的数额非常庞大，老板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凑齐足额的现金，交给黑衣男子。 罗澜在博洋市中心的派出所调查了一下该男子的身份信息，查无此人。 说明该身份证号是黑衣男子找办证的地下商贩办理的，在人口信息里查不到也理所应当。 “很狡猾啊这一伙人。”罗澜心想。 对罗澜来讲，现在最有用的线索是停在二手车市场的桑塔纳，不知道从桑塔纳入手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罗澜也不抱希望，因为既然可以被出手，就意味着嫌犯早就把人为使用的痕迹抹除。 或许一开始在车上就没有留下黑衣男子使用的任何线索。 为了细微的线索，罗澜也要拼一拼。 罗澜带了一名刑警和自己配合，两人前往黎阳县的二手车市场，去查看停在那里的桑塔纳二手车。 罗澜的判断非常准确，在桑塔纳车上的确没有任何可疑的线索，不过这辆车看上去有些破旧，查看汽车的行车里程已经超过10万公里以上。 “也应该被出手了。”罗澜心想。 “老板，这辆车卖了多少钱？”罗澜问。 “没多少钱，这辆车磨损已经很严重了，他想要五万，我只给了他两万。”老板说。 随后罗澜以同样的价格从老板手里买回了这辆快要报废的桑塔纳。 罗澜和随行的刑警一起开回了博洋市公安局。 “没有发现吗？”林路问。 “暂时没有，有的话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消息了。” 罗澜稍显失落。 “也许我们需要下一次交易。” “你的意思我们这次交易失败了？” “不，这次交易当然收获颇丰，既有对方给我们提供的枪械，又有缴获的一辆轿车，这不能叫失败，但是想继续追查下去，这些证据显然不够充分。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杀人犯或者抢劫犯，对方是拥有门路的军火商……”林路分析。 “哼！再强大的敌人我都遇到过，何止一个贩卖非法武器的商人！”罗澜没有丝毫的退怯，“这辆车应该有他的用武之地。” “什么意思？一辆车除了能开，还能干什么？”林路疑惑地问到。 “当然要用它来开，不然还能干嘛。” 随后罗澜向交警大队申请了本车的车牌，注册到自己的名下。 “你准备开着这辆车招摇撞骗。” 林路看出了罗澜的用途。 “那怎么能说招摇撞骗呢？不会说话不要说。” 办理好本车的行驶证以后，罗澜便开车上路在博洋市区内兜了个遍。 没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罗澜决定今后的每天里都要开着这辆桑塔纳，上班高峰，下班高峰，平常休息的时候都要开车在市区内兜两圈。 博洋市最热闹的地方基本上都被罗澜逛了个遍。 还有 “为了引起嫌犯的注意，你真的煞费苦心啊。”林路说。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我们连黑衣男子的身份都不知道。这些狡猾的狐狸们。” 罗澜咬牙切齿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带我也逛逛吧，去我的学校转转。” 林路说。 “你的学校？博洋大学？” “是啊，那里风景很美，还有很多女大学生哦，青春靓丽。” “拉倒吧，你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散心啊，你觉得还能干嘛，与其像你这样在外面瞎转，不如做点什么，也许无心插柳柳成荫呢。我刚好办点事情回去。” 林路说到。 罗澜想了想就听林路的，干脆先把追踪案犯的事情放在一边，和林路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林路和罗澜启程去往林路自己的学校，博洋大学。 博洋大学虽然在全国的名气一般，没有什么人考取这里的文凭，也就当地的学生会想挤破头考一些这所大学里不错的专业。 林路所学的法医学就是这所大学非常知名的专业。 附近一些稍大城市的学子有一些想报考和医学相关专业，也会在首选或者第二志愿报考这里。 别看博洋市地方不大，交通也不怎么发达，博洋大学的名气还是有一些的。 博洋市没有什么出名的，为了扩大学校在全国范围内的人气，市长花力气向上级申请多几条铁路线通往博洋市，还想建一座机场在这里。 林路向罗澜介绍着自己学校的近况，和未来与城市的规划和发展。 “所以呢，后来批下来了没有。”罗澜问。 “还不知道，至少现在没有。上次我们不还要走高速去丽江嘛。”林路说。 “是啊，我们这个小城市何时才能真正走向全国呢……” 两人聊着聊着便开到了博洋大学的法医专业楼门口，这幢楼专门为学校的法医专业学生设立。 周围绿化面积很大，树木茂密而青翠，花也都开好了。 罗澜把车停在楼门前，林路则一人上楼去办事。 “像这样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怎么可能会碰到和嫌犯有关的东西，对面还是走私军火的重型罪犯。林路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罗澜的内心os又一次迸发出来。 林路从他的法医实验室探了头出来，朝楼下的罗澜喊。 “要不要上来坐坐？！” 罗澜抬头一看，林路正探出半个身子到窗户外。 “啊！不用了，上面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哦！” 【作者题外话】：黑衣男子的桑塔纳出现在罗澜和警方的视野中，但是已经被售出。罗澜将它买来自家用想看看能不能利用它搜集到有用的线索。 第十六章 失踪的黑衣人 不一会儿，林路领着一个女学生从法医学楼里出来，两人相谈甚欢。 林路招呼女学生毫不客气地坐上了罗澜的桑塔纳。 “哎？什么情况？这个可不兴坐啊。” 罗澜说。 “不要大惊小怪的，她要回一趟宿舍，和我们顺路。” 林路解释到。 “我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你不知道啊。” “你们有任务？他不是你的司机嘛。”女学生好奇地问到。 林路看着女学生，又看了看罗澜，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我说这位是大老板，什么司机，哈哈。” 虽然林路极力掩饰刚才的谎言，还是逃不过罗澜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出林路和这个女学生有点什么。 罗澜没有细问，和女生直接说。 “没错，我是他的司机，你要去哪？” 罗澜的回答让林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来只想和女生吹个牛皮，顺便彰显一下自己现在的工作地位。 没想到在罗澜这里当真了，还有模有样。 女生看了看林路，又看了看罗澜，说到：“去女生宿舍。不需要出校门，从这里一直往北走，绕过一个足球场和一个篮球场就到。” 罗澜二话没说，便发动汽车踩了油门向北走去。 路上林路也没闲着，一路上吹嘘自己在外实习的时候碰上多么重要的案子，遇到过多么凶神恶煞的对手。 什么样的尸体没有遇到过，都在林路的三寸不烂之口舌中。 女大学生听得也非常起劲，很快就忘记了自己已经到达女生宿舍。 罗澜从女学生的眼中看出了对林路的崇拜之情，他停下车后和女学生说。 “虽然路程不远，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对你俩收点费用。一个人20吧。” 林路以为罗澜没把这个当回事，没想到在这等着他。 女学生抱怨林路：“你不是说这是你的专职司机嘛。真扫兴。” 随后女学生从包里掏出两张20元的钞票给了罗澜。 罗澜高兴地收下了，然后向林路显摆了显摆。 林路慌张地下了车向女学生解释，但是女学生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情绪，她和林路小声地说着些什么。 随后林路返回车里。 罗澜看着林路。 “怎么样？还有戏嘛。女学生应该不会那么脆弱吧。” “那倒不会，你这么玩我可是很有危险啊。” “要玩的是你吧，这辆车可是用来做任务的，你竟然让女学生上我的车，不想要命了！” “我当然知道，这姑娘可是我追了很久的，我可不能轻易把她放跑了。” “那也不是你让她上我车的借口。不过你俩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那倒没有，她还很认真地和我说，以后不要这样，她不喜欢这种不切实际的玩笑。” “哎哟，好女孩，现在不多见了。” “是啊……都怪你，差点断送我的美好姻缘！” 罗澜发动车子，重新启程。 “那可不能怪我，记着以后不能让她靠近这辆车，很危险知道嘛。” 林路没说话，哀叹一声。 两人在校园里兜了一圈后，从学校的后门驶出。 正要驶离校园的时候，林路在校门口路旁的一个烧烤摊那里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子，下身休闲长裤，脚上穿一个马丁靴。 但是这次没有戴帽子，只有一副墨镜。 林路向罗澜指了指，罗澜也看到这个人。 两人什么也没说，罗澜故意把车停到了距离烧烤摊不远处的一个停车位，还把大灯打开，吸引男子的注意。 两人在车里坐着，都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看他会不会往他们这里看。 然而并没有。 黑衣男子从烧烤摊那里吃了两串羊肉串和猪肉串后，便离开了。 他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学校的后门。 罗澜和林路两人见状赶忙开车跟上出租车，想看看下一步黑衣男子将会去往哪里。 出租车先从学校的后门处沿着对面的康宁大道一路向西，车道非常宽阔，两边的车辆却并不密集。 两人开着桑塔纳跟在后面，显得有些诡异。 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被黑衣男子怀疑。 不过好在出租车行驶不超过500米，在不远处出租车向南转向体育路。 沿着体育路又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在和文华路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这里有一个大型的游泳场所，非常醒目。 黑衣男子从车上下来后，去到游泳馆里，和里面的工作人员攀谈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罗澜和林路两人决定分头行动，一人去游泳馆询问黑衣男子到底和工作人员说什么，另一人跟着黑衣男子。 林路从车上下来，去游泳馆询问情况。 罗澜则跟着黑衣男子。 在游泳馆一旁有一条小吃街，今天正值休息日，小吃街的人非常多，商店也基本全都开放。 小吃街的两边还有摆出的小摊。 黑衣男子在一个小摊前驻足了一会儿，从小摊那里买了一份炸串。 罗澜仔细地看着黑衣男子地一举一动，生怕他跟丢了。 他假装也在一个小摊前买东西，顺便观察黑衣男子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吃的时候，抬头便不见了黑衣男子的踪影。 罗澜左顾右盼，然后向后查看，都没有黑衣男子的踪影。 “叮！系统提示您，您的预知能力提升5个百分点，上升为73%。谢谢您的合作。” “什么情况，系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难道我又预见到了。可为什么不是预见到我会跟丢呢？” 罗澜的内心有一种慌乱和愤懑。 下一秒罗澜清楚地感觉到，在黑衣男子买小吃的附近的垃圾桶里，有黑衣男子的丢掉的黑色皮衣。 罗澜健步如飞冲向小吃摊，真的在里面找到了被丢弃的黑色皮衣。 罗澜盯着眼前的皮衣，随后又环顾四周，依然没有男子的身影。 这一次更不知道男子的去向，人流涌动，人头攒动，从上身根本看不出男子是哪个。 罗澜出神地望向前方…… “坏了！我暴露了！” 【作者题外话】：罗澜和林路两人知道了黑衣男子的行踪，并跟踪上去。结果罗澜在跟踪黑衣人的时候把人给跟丢了，这让罗澜陷入了困局。 第十七章 爆炸 另一边林路正在游泳馆里和工作人员对话，看看黑衣男子到底和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 工作人员和林路说黑衣男子只问了问游泳馆周末的开放情况，什么时候人多，什么时候人少。 然后就没有什么。 黑衣男子也没有在游泳馆的游泳纪录和办理会员记录。 罗澜跟丢了男子后马上往汽车停泊的地方走，他快步走出小吃街，准备走到桑塔纳轿车旁。 “砰！” 一声巨响把罗澜的耳朵震得暂时听不到任何声音。 等罗澜缓过劲儿来，眼前的这辆桑塔纳已经被炸成一个火球，燃烧的火焰还引燃了旁边的两辆车。 还好前后两辆车并不高档，一辆金杯，一辆夏利。 “真他妈快！”罗澜心里盘算着男子的行动速度，“按道理我应该距离我的车更近，他居然跑到我的前面提前安装了炸药。” 不过罗澜捡回了一条命，他没有先坐进车里，不然连同桑塔纳一起被炸成灰烬。 林路也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响。 他闻声赶来，发现三辆正在燃烧的汽车停在路边。 另一头罗澜倒在地上，捂着头。 还有一件黑色的外套丢在一旁。 林路赶忙上前查看罗澜是否有大碍，确认罗澜无碍后。 两人搀扶着躲到了一处隐蔽处，以防对方在暗处将两人射杀。 “报警吧。” 林路说。 “不可以，报警会暴露的。” “他们不知道我们和警方有关系。” 罗澜没有坚持，因为保命要紧。 林路拨打了110，随后附近地派出所民警前来将两人接了回去。 现场被炸毁的车辆由消防人员和交警负责处理。 “老k呢？”罗澜问林路。 “现在应该被关在博洋市的监狱了，等待法庭传唤。” “哦，那就好。” “你怎么跟丢黑衣人的？”林路问。 “一走神的功夫，这人应该早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但具体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并不清楚。” 罗澜解释说。 “这人真狡猾啊！”林路感叹。 “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在游泳馆那里？” “黑衣男子只和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下游泳馆周末的开放情况和人流量，什么时候人多什么时候人少。” “他是那里的会员？” “也不是，既不游泳也没有会员。” “那就奇怪了啊，他去干嘛的？逛街啊。” 罗澜非常疑惑。 但是令罗澜非常不解的是黑衣人怎么知道他在跟踪。 对罗澜来讲，真的是一次失败的经历啊，上一次的失败还是重生前，那次因为葬送了5个人的性命，他非常自责，也非常害怕。 罗澜曾自责自己没能准确判断案情的发展和走向，害怕落败于罪犯而使自己成为千古罪人。 这一次他又陷入恐慌之中。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这次没有人员伤亡，可能线索断了，气氛变得紧张，但人都还在。 俗话说“人在塔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罗澜看了看身边的林路，长舒一口气。 罗澜还记得从老k这个案子开始的时候，警局内部就已经没有人可以完全相信，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现在林路还在身边，他应该是可信的吧。 就冲他把他的女学生领上车，罗澜也应该相信林路没有问题。 除非那个女学生有问题。 可这样的怀疑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呢，罗澜不禁扪心自问。 就桑塔纳爆炸这个案子，会不会黑衣男子是通风报信，然后他的同伙去安装了炸弹的呢？ 这个同伙会不会是警局里的某个他认识的同事，又或者从一开始自己根本就已经陷入了黑衣男子的圈套，他不过想引出罗澜，然后找机会下手把自己干掉。 这些问题在罗澜的脑海中弥漫已久，不能散去。 罗澜和林路两人被警车送回了市刑警队，罗澜没有选择休息，他再一次投入到爆炸案的分析工作中。 此刻云南丽江那里打过来电话，林路接到了这通电话。 肖一凡肖队报告了一行人员的平安，并且已经将等待在高速路口准备作为人肉炸弹的嫌犯，以及在马鞍山居住的一伙人一网打尽。 不过非常遗憾，肖队的孩子在马鞍山的深山中被发现，这一伙人已经将孩子灭口，把尸体丢在了山林中的一个山洞里。 被发现的时候孩子还剩一只胳膊和半条腿。 大部分都被附近的食肉猛兽吃掉。 樊星当场痛不欲生，肖队也濒临崩溃。 肖一凡强忍着悲痛和愤怒，耐心地把案子审理完毕。 但是留下一个令人疑惑的事情，在距离马鞍山两公里处的一座房屋内，发现的金银制器皿和被遮盖的佛像，并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询问了被抓获的其他人，都说并不知情，他们居住的这一带只有一户，就是他们自己。 所以肖一凡没有更多地停留，他安抚好妻子，简单地审理完案情便立刻打道回府。 所有嫌疑人都被他带回博洋市，准备进行进一步审理。 因为爆炸案没有人员伤亡，罗澜和林路两人也都没有受伤，所以现场处理的非常迅速。 被炸毁的桑塔纳也已经安全运抵警局，暂时被封存起来。 对于罗澜和林路两人而言，他们一定不能再频繁地出现在警局的范围内。 黑衣男子一伙的反侦察能力，使得罗澜和林路两人必须提高警惕，丝毫的破绽露出都有可能使仅有的线索被割断。 回到警局后不久，罗澜和林路两人便要求从警局撤出，工作室不再设立，他们要在外边重新开一家工作室。 一方面防止暴露自己，一方面还能接手一些零碎的小案子，赚取一些生活费。 搬离警局后罗澜和交警队的人联系，询问了关于爆炸现场的情况。 从交警队调取的监控来看，在罗澜前往自己的汽车还有大概100米的时候，在桑塔纳的右后方位置忽然冲出来一个人。 此人身穿一身休闲外套，牛仔裤，脚上穿着白色的帆布鞋。 脸被口罩遮盖。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走到车前以后把塑料袋放在了桑塔纳的下方。 随后便立刻退离现场。 几分钟之后罗澜赶到距离桑塔纳不远处的位置，炸弹被引爆。 后来的情景如罗澜看到的情况。 根据交警队的同志给罗澜的一份传真里看到，此人的身型和之前的黑衣男子非常相像。 但是因为镜头过高，距离有些远，也无法准确辨认。 【作者题外话】：刚刚从二手车市场买回，还没有建立功勋的桑塔纳，被黑衣人一伙引爆。还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到底是谁干的？ 第十八章 老K意外死亡 从警局搬离后罗澜和林路两人在距离自己家不远处开了一间工作室。 最开始两人没有接私活，因为现在手头上有更重要的案子要处理。 多宗杀人案和抢劫案件已经交由肖一凡肖队全权处理，罗澜和林路两人接手了目前最劲爆的枪支买卖和爆炸案。 罗澜的小心思被对方看破后，黑衣男子已经基本知道了罗澜的意图，虽然不知道罗澜本人的真实身份，但是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具有反侦查手段的军火商必然会对罗澜发起攻击。 罗澜等人离开了警局，转为和刑警地下合作。 这样可以确保不被发现，既保证安全，也有依靠。 “跟着我有点遭殃啊……”罗澜无奈地和林路说。 “害，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点事情岂不是小意思。”林路满不在乎地说到。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好了。”罗澜说。 接下来一连几天，罗澜和林路都在秘密地跟踪线索，没有暴露自己的行迹。 看上去并无大碍，爆炸案后也没有可疑人员找上门来，说明对方止步于摧毁桑塔纳轿车即可。 或者换个角度想，也许对方只想给个下马威呢。 罗澜准备再次利用老k和对方对接一次，这次罗澜准备亲自和黑衣男子对话，他要假扮成老k的样子。 结果就在罗澜想要通过老k再次联络黑衣男子的时候，老k在监狱中莫名其妙地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导致食物中毒。 现在已经被送往市中心的一家大型综合医院，在那里进行治疗。 据看守老k的警卫说，老k至少要住院治疗5天，或者一个星期。 通过监狱中的医生对老k检测的食物来源和呕吐后的成分来看，应该是真菌感染，没有很严重，但是想要快速恢复活力，可能性不大。 虽然老k本人不能到场，罗澜觉得依然可以利用老k和黑衣人些许的交情，让黑衣人出来和自己进行交易。 老k也答应了罗澜的要求。 和上一次一样，对方依然选择在开源广场的地下广场进行交易，这次罗澜开出的货单是上次要求的两倍。 对方答应了并且很直爽地同意会准时赴约。 罗澜觉得很欣喜，黑衣男子没有因为自己的跟踪而放弃合作。 也许对方并没有考虑到整个事情都和罗澜有关。 林路也为这次的交易感到激动和期待，因为案情即将迎来一些转机。 “我准备这次收网，把黑衣人拿下。”罗澜说。 “你有这个自信？”林路怀疑地看着罗澜。 “有，也没有很多。这个人和老k接触过一次，在我们的注视下老k又和黑衣人接触过一次，两次黑衣人都是一个人前来，我们当然可以利用这一点，想拿下他简直易如反掌。” 罗澜显得非常自信。 “当然，我希望你成功。不过你要知道对方的反侦查能力很强，不担心对方有其他的准备嘛？” “我已经和刑警队的同事们商量过了，地下商场的所有人员以及地面上的出入口附近都将会埋伏我们的警务人员，从安全性和严密性，我们都将做到一级防控。” 林路点了点头。 交易的时间定在了老k和对方联系的第二天。 罗澜在刑警同事的帮助下，化装成老k的模样，前往开源广场的地下商场。 这里的人流量依然非常复杂，但是和上次不同的是，周围的商铺里全都是警方的便衣。 他们装成路人和商人混迹在里面。 一时间地下商场全都是罗澜认识的人，林路也在里面扮演了一个男朋友的角色，和一个女警花搭档情侣。 这让林路开心的不得了。 快要到罗澜和黑衣男子指定的时间，罗澜非常期待大鱼入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地下商场外的陆地上迟迟不见黑衣男子的踪影。 因为桑塔纳被炸毁，警方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一辆什么车。 黑衣男子还会不会身穿黑衣，这些都是未知。 罗澜的内心也十分焦急，但是和对方已经谈拢，他心想对于商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讲诚信。 黑衣人不可能不来。 不料正如罗澜所担心的那样，还有一分钟的时候罗澜预感不好。 “叮！系统提示您，您的预知能力增加1个百分点。目前的预知能力为74%。” “什么情况，这个时候给我提示我的预知能力上升，这不要我的老命么。” 罗澜心有余悸。 “难道今天的交易……会泡汤？还是说又有内鬼？黑衣人还会不会来？” 罗澜的脑海中冒出很多问号。 “不好，要出事！” 忽然罗澜的通讯器里传来一个声音，说曹操曹操到。 “罗澜同志，我们接到消息，医院那边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罗澜问。 “老k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 “一枪从太阳穴射穿，当场毙命。” “你们没听到声音或者看到什么人吗？” “没有，都没有。你快带人往医院那边赶吧！” “好。” 罗澜挂断电话便告知所有在开源广场待命抓捕黑衣人的刑警同事立刻收队，前往市中心综合医院。 林路的小辫子刚要翘起来一丢丢，他正和身旁的女警花聊得火热，下一秒就被罗澜拽到警车上去往医院。 这里应该算林路的半个主场了。 罗澜和林路等一行人赶到老k的病房，门口已经站满了刑警和武警的同志。 在这里看守老k的是一个年轻的狱警，他既非警长也非副警长，算是一个小队的队长。 罗澜先和狱警的小队长打了个招呼，然后进入了老k的病房。 林路紧随其后。 看到老k的尸体后，林路查看了枪伤，然后检查了瞳孔的扩散情况。 确认人已经死亡。 “你们怎么看的人？凶手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入病房？” 罗澜质问在场的所有看守人员。 狱警的负责人，小队长陈海洋接过罗澜的质问。 “你好，我是狱警陈海洋。看守老k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履行好我的职责，耽误了你们的任务，非常抱歉。” 看着一个年纪轻轻的狱警站在眼前，对自己低头认错，罗澜觉得也不是滋味。 但老k是国家要犯，不严加看守，不管死亡、逃跑还是出现任何差错，都将到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作者题外话】：爆炸案刚果，罗澜急于抓住黑衣人，结果导致老k的身亡。是巧合吗？ 第十九章 黑衣人深藏不露的企图 “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人没了我们后面的事情都不好办。林路你再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别的致命伤或者被下药的痕迹。在场的人没有事情的先回自己的岗位待命，今夜我们需要有人在警局值班。” 罗澜准备分配任务，然后和狱警陈海洋说。 “我想，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的上级一定会追责的，你要准备好和上级的沟通工作。如果没有其他要汇报的事情，也先回到你们的岗位吧，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我留下来配合你们的工作吧，在我的任务上失职，我不能离开。” 罗澜听了陈海洋的话，也表示理解，便默许了陈海洋的要求。 陈海洋留下了一名随行的狱警同事，其他人均回到自己的岗位待命。 林路检查了老k的尸体后，确认老k只是头部中弹当场死亡，没有其他致命伤，口腔内也没有发现有致幻或昏迷类的药物残留。 期间罗澜还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尤其老k病房附近的监控。 在监控中显示，一名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和白色医用帽子，身型魁梧的男子从医院的西门进入，乘坐货梯，径直进入三楼的消化科。 在消化科老k的病房门口不远处看到有人看守，便转身离开进入了消防通道。 因为消防通道没有设立监控器，所以在消防通道内的凶手的行动无法得知。 最后看到凶手的位置是消防通道的一层门口，凶手从通道口出来，然后从医院的大门走出。 根据陈海洋的判断，凶手可能从楼上科室的病房的窗户荡下，进入老k的病房。 当时病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病人一人。 罗澜又调取了四楼科室的监控，的确如陈海洋所说。 罗澜去四楼的科室病房看了一眼，也的确没有人住院。 但是窗台没有被踩过的痕迹，因为凶手脚上戴了鞋套。 从监控中看到，凶手从消防通道的楼门口离开时，脚上没有鞋套，刚开始进入医院的时候有鞋套。 罗澜命令所有在场的刑侦科的同事去消防通道搜索凶手留下的鞋套，包括三楼和四楼，以及消防通道一楼门口附近。 最终在通道内的一处垃圾桶里找到了鞋套，还有一条威亚吊绳。 所有人在林路检验完老k的尸体后，便打道回府。 罗澜知道自己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和刑警队有联系，这个明摆着的事实基本不可能掩盖的。 只要对方稍微查一查自己的底细，轻而易举地就会被发现。 被黑衣人这样摆了一道，罗澜心里别提有多么的别扭。 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又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而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联系他们购买军火的事宜可能要泡汤，连同自己和林路的生命安全，也不能得以保障。 “林路，如果你还想跟着我继续跟踪案情，你可能要学个什么空手道或者跆拳道了，因为我不能保护你，我可能还需要有人保护。” 罗澜和林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对不起啊兄弟，我可做不了你的毛利兰，华生更不太可能，或者黑斯廷斯，他也不是波洛地保镖。你可不能这么对待一个穷学生。” “还是你聪明，一听就知道我在套路你。” “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需要学点什么东西防身。就你这样遇到什么都是大案，两天我的小命就要保不住。” “现在黑衣人联系不上了，他们还对我们严加防范，并且还主动出击，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有同时把老k和你我都杀掉，算是万幸。” “他可能不觉得你我能对他们构成威胁吧，从炸掉桑塔纳就能看出来啊。” “是啊，我们居然都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内，真可悲啊……哈哈哈！” 罗澜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和两位狱警以及刑警队连夜回到警局。 因为还要检验是否老k有被下药在医院供给的药品里，所以林路还要对老k的尸体进行解剖化验。 这需要相当漫长的过程，罗澜决定留下陈海洋和另一名狱警一共四人来分析一下凶手的作案手段。 还有一些刑警同志和武警守在警局内，以防罗澜和林路等人遭遇不测。 林路解剖开老k的胃以后，从里面检测出一些食物残渣，还有一些未消化的土豆和面条、西红柿，没有其他的东西。 通过对血液和肌肉组织纤维的检测，也没有发现不明药物的反应。 老k的致命伤的确为太阳穴爆头，在太阳穴处还有些许脑浆流出，混合着血液惨不忍睹。 罗澜等人都聚集在尸检室内。 陈海洋还在为要犯被凶手钻了空挡打死而自责，罗澜也没有空去安慰他。 “我们现在手上有黑衣男子第一次交易的照片和录像，还有爆炸现场的男子的录像监控欧冠，这一次出现在医院里的男子的录像监控。根据身型和体态判断三人有些相像，但是不能十分肯定。因为在爆炸现场，我曾经追踪过黑衣男子，后来他消失后我立刻返回停车处那里，我距离停车处更近，理应我先抵达才对。” “会不会有人接应？”另一名狱警说。 “有这方面的嫌疑，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黑衣男子在去往小吃街前还去了一趟游泳馆，在那里他询问了工作人员关于周末人流量的事情。这个林路知道。” 罗澜说到。 “是的，没错。我们当时分开行动，我去调查了黑衣男子进入游泳馆做什么。事实如罗澜所说。” 林路回答。 “说实话，跟踪黑衣男子的行动非常危险，并且我的跟踪也被他盯上，然而他的目标却不是我，这让我匪夷所思。明明可以除掉我，但是他却没有，转而选择炸毁桑塔纳……” 罗澜分析。 “叮！系统提示您……” 此刻罗澜的脑海中再一次冒出一个声音，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 罗澜突然意识到。 “不对！有诈！” 【作者题外话】：老k被打死后，罗澜等人陷入了困境，到底黑衣人有什么企图。 第二十章 陷入危险的林路 “什么意思？怎么了？” 在一旁萎靡的陈海洋问。 “这个惨无人道的畜生！想挑战我你还嫩点！” “什么情况？”林路问。 罗澜谁的声音也没有回应，他拿起手机给黑衣人拨打了电话。 黑衣人接起了电话，挑衅地“喂”了一声。 “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下手的尽管提出来，拿别人当猴耍算什么本事！” “别激动，小伙子……” “你有什么企图？” “当然，当然。我当然有企图，不过不是现在。你们的人把我们连锅端了，我还没有找你本人算账呢。现在我们只是清理一下门户，以后的路还长，我们还要慢慢玩耍呢。哈哈哈哈。” 听了对方的话，罗澜没有被他的戏谑冲昏了头脑。 他依然保持了冷静。 “爆炸和医院出现的人，都是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可能，你当我像你一样没有同伴嘛！” “什么意思？”罗澜不明所以。 但是他转念想了想，自己现在最亲密的同伴就是林路。 他转头看向林路，正有一个向头顶移动的红点点在林路的身上。 林路也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快趴下！”罗澜朝林路大喊到。 林路下意识地躲在了停尸床的下面。 “哗啦！”一声响，林路面前的窗户玻璃碎裂，狙击手一枪打中了另一辆运尸车的车轱辘。 所有人此刻非常的清醒，听到声音后都蹲了下来。 外面看守和执勤的刑警和武警都闻声赶了过来。 “保护林路！” 罗澜大喊，他知道自己的同伴此刻已经有了危险。 他手里还握着手机和对方通话，对方也没有挂断。 “你可真阴！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他还是个孩子！” 罗澜有点怒不可遏。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林路没死，不代表以后不会死。这次给你个下马威，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罗澜偷偷指挥警察同志撤离尸检室，尽快去定位狙击手的位置。 武警和刑警全部从尸检室离开，缓慢推进到警察局外。 但是现在的人手不够，罗澜必须着急刚刚返回家中的其他人前来应对匪徒的袭击。 肖一凡等人收到罗澜的消息后，也正赶往刑警队。 刚才系统没有完成的语音继续向罗澜播报到。 “系统提示您，您的预知能力值上升为79%。感谢您的支持。” “你出现的可真及时啊！我还要感谢你才对。” 眼看自己的预知能力值快要超过80%，也就是说自己将会对这个能力运用地更加自如。 先不管自如不自如，巨大的考验像给罗澜泼了一盆冷水。 对方挂断了电话，没有等罗澜再次发难。 罗澜非常生气，他重重地把手机扔在了地上，还好是诺基亚，硬度足以媲美一块板砖。 “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所有人惊慌地从地上站起来，林路则从停尸车的下面钻出来。 “什么情况？”林路问。 “还不知道，反正应该是被黑衣人盯上了，很被动。” 罗澜说到。 “他们把老k杀掉，一定有什么办法，我觉得我们几个不一定能干得过他们。” 陈海洋战战兢兢地说到。 “说什么屁话呢！一个区区黑衣人把你们吓的屁滚尿流，还是不是个男人！” 罗澜听了陈海洋的话更加不能忍耐心中的怒火。 “你和你的人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老k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狱警同志辛苦了。” 随后陈海洋和他的狱警离开了尸检室，到休息室休息去了。 罗澜知道现在最危险的是林路和自己，林路的危险等级更高。 “他们知道了老k的团队被警方逮捕，因为这个事情，他才把我们从二手车市场买来的车炸毁，然后把老k干掉。” “可是他为什么连老k也干掉呢？” “应该是老k和我们说了真话，把自己的团队供了出来。黑衣人觉得老k叛变了，所以决定把老k干掉。而且不出意外，我们让老k和黑衣人交易的那次，老k一定和黑衣人说了些什么，黑衣人决定把桑塔纳卖掉，然后故意在沿线留下在监控中的行迹，让我们发现并购买了这辆桑塔纳。虽然这辆车没什么可疑的线索，但是只要我们购买了这辆桑塔纳，就已经暴露了自己。黑衣人只要在暗中观察我们的动向。” “所以我们在跟踪黑衣人之前早就被发现了。” “这个很有可能，或者在你的学校门口停车的时候就被他看到了，他故意没有察觉没然后把我们引到游泳馆去。” “但是去游泳馆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们明天再去一趟你的学校吧。” “什么，还去？你不觉得危险吗？” “当然觉得危险，可不能因为危险就止步不前。我现在也很需要你的帮助，我会向警队申请一身防弹衣给你，以防不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避，这个选择权在你，我无权决定你的去留。” 罗澜的内心非常希望林路能留下继续帮自己断案，他是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不仅头脑好使，灵活，还有一身专业知识，前途不可限量。 也许在罗澜看来，林路可能不会成为下一个法医秦明，但是他完全可以朝着秦明的方向努力。 罗澜并不想成为下一个柯南，“死神”这种称号对他来说无疑是悬在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被反噬。 可是未来在罗澜的眼中，可能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现在躺在尸检室有两具尸体，肖队的孩子还因为被撕票，永远躺在了山林里。 作为侦探，不可能遇到不死人的情况。 罗澜再一次想起了重生之前的自己，他因为一个小失误把全车人害死，这一幕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但是永远想着这个情景，会让他永远无法前进。 看着眼前的林路，他必须拼尽全力保护这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 他们不是福尔摩斯和华生，但是又必须成为福尔摩斯和华生。 现在的两人才开始真正的共患难。 【作者题外话】：作为罗澜最好的同伴，林路受到来自黑衣男子的生命威胁。从此刻开始，罗澜除了要查清案情的真相，还要保护好林路。 第二十一章 被困在原地的两人 “现在我们必须接受一个设定，我们似乎完全处于被黑衣人掌控的局面。但是黑衣人这次的行动一定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冲击，如果他们的组织势力没有足够庞大，他们就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袭击警局的内部人员，不是拥有雄心豹子胆，就是被逼无奈。” 罗澜分析。 “我有个点不太明白，他们既然制造了爆炸案，还枪杀了老k，唯独不对你下手，然后目标还对准了我，是何用意？” 林路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 罗澜心想：林路说得没错，如果想从源头解决一切，那么杀掉自己就好了，干嘛用这种折磨的办法让双方都处于一种僵持的状态，莫非他早就知道我这么一号人物？还是他有什么忌惮对我？ 在罗澜的心里有一万个问号，他不想坐以待毙，他必须掌握主动。 肖一凡从家中已经赶来了警局，还有一种刑警队的人马和武警也来到警局，和罗澜会和。 罗澜短暂地和肖队说明了情况后，还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黑衣男子早有准备，他是刻意要带着我们逛花园，从林路的学校，到游泳馆，再到小吃街，这些地方都是居民和学生经常出没的地方。我有理由怀疑黑衣男子的目标出了我之外，还另有企图。只不过刚好被我碰上，所以想先解决我这个眼中钉。给我下马威就是最好的证明。至于为什么没有解决我，我一定会弄明白。” “听你的意思，商业区和学校很有可能是对方袭击的重点？”肖一凡问。 “一个军火商，不好好卖他的武器弹药，斗心眼，改明目张胆搞破坏，这本来就应该引起怀疑。也许他们不会再次造成更大的恐慌，那么我们这次排查，至少从心理上给对方一点压力，让他们不敢造次。也给我和林路一点喘息的机会，好仔细地调查。” 罗澜说。 “还有一点，如果不出意外，我的工作室很有可能会收到危险通知，不过他们想再次搞点大动静，这可能会更早地暴露，对他们本身也很不利。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对我和林路施加一些保护。”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肖一凡说。 “那我们不要再耽搁了，学校可以连夜排查一遍，学校有人住宿还有老师和管理人员。商业区的话我们明天一早等商铺开门后立刻排查，绝不能给对方可趁之机。” “好，你说的没错。我们的人手基本全部到齐，现在就可以行动。”肖队说。 “林路，这是你自己的学校，你应该非常熟悉。给肖队带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看行吗？”罗澜问到。 “行，没问题。保护我们学校的学生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好，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罗澜说。 从目前的情况看，学校范围内没有大新闻出现，说明还算是一个安全的区域，可以判定凶手还没有对学校的师生进行报复性打击，所以学校应该是安全的。 对学校的排查是一个保险起见的措施，也能够保证密集型人群活动场所的安全。 林路的学校博洋大学有学生宿舍区域和校区，两个区域同时进行排查。 这次排查还加入了防爆队，为的是防止对方已经将炸弹安装到学生所在的区域。 林路带着肖一凡的队伍现在宿舍区调查，他们没有特别惊动已经熟睡的学生。 在联系了管理员以后，所有人便装潜入宿舍楼，悄悄地对所有可疑的藏匿地点进行了排查。 厕所、洗漱区、每一间学生宿舍、洗浴区域，所有可能的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 校区的行政楼和上课楼等办公场所，以及博洋大学最有名的法医学楼，也都在警方的排查之下，被确认安全无误。 这些都在罗澜的预料之内。 自重生后，罗澜的警备心里史无前例的高涨，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虽然我很担心学校会出乱子，但是这次的大范围排查，给我上了一课，如果有谁能做到如此细致的检测和检查，那么非警察莫属了。” “当然，这是在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罗澜说。 “我对和你一起，稍微有点信心。” “怎么说？” “至少我的安全可以保证了吧。” “别抱太大的希望，你知道柯南的黑衣组织吧，你觉得他们会那么容易就被你发现嘛？那可是会随时出现在你身边的一群妖魔鬼怪。” “对于频繁接触尸体的我，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那我就放心了。其实今晚的行动我担心惊动了黑衣男子，也许明天也不会有所收获。” “我倒不这么觉得，至少我们的排查是对黑衣男子一行人的震慑，就那一次爆炸和这次刺杀行动，就让他们暴露的很彻底。我相信我们会度过一个比较平和的时期。” “你和我想到一起了，但是我担心这样一个冷静期会耽误我们追查黑衣男子和这些军火商的行踪。” “好兄弟，我的生命还在你的手里握着，你不希望失去我吧！” 是这样的，罗澜的心里林路是最佳拍档。 “不希望，我希望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 罗澜的眼神非常坚定。 “可以和你说个事情。” 林路说。 “我之前做了个梦，梦到和你在一个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然后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被击倒，然后我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快要窒息。” “然后呢？”罗澜问。 “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就被你用呼吸机打醒了。”林路说。 “哈？还有这种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我可不希望梦想成真啊……” “说实话，我觉得你编故事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另一边的游泳馆里，黑灯瞎火的漆黑一片。 当天的游泳水并没有放掉，忽然从池底冒了许多气泡出来…… 游泳馆外一片寂静。 【作者题外话】：罗澜和林路两人担心再出动乱，便连同警方连夜搜查了林路所在的学校，已确认安全无误。 第二十二章 突发的失踪案 “什么？有人失踪了嘛？” 第二天一早警方接到群众的报案，说有人从前一天开始失踪，到现在没有回家。 失踪的人为男性，30多岁，是他的老婆报的案。 前两天晚上去外面和人喝酒，说有朋友从外地回来，要聚一聚。 结果到第二天还没有回家，和老婆答应的要当天晚上就会回来，但是没有按时回家。 他的老婆认为第二天就会回来，结果到第二天依然没有踪影。 第二天还是工作日，理论上应该要上班。 失踪男人的老婆又等了一个晚上，还是没见丈夫回家，第三天的早上，也就是当天警方准备排查游泳馆的当日早晨，老婆报了警。 因为排查游泳馆和商业街是头等大事，所以失踪案件交给了警队的副队长去处理。 罗澜一行人一大早就赶去工作，没等前去游玩和散步的人落稳脚跟，刑警队的便衣就已经把场馆围了起来。 游泳馆和商业街都贴出告示，突发情况暂停营业两小时。 警方的人密密麻麻地走进场馆内部，泳池里前一天的水已经换新，从上面看清澈见底。 罗澜询问了场馆里的工作人员，是否存在异常情况。 工作人员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其他的刑警同事们按照前一天晚上排查学校的等级，用同样的方法把游泳馆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另外一边的小吃街位置，也有刑警在忙碌地检查着每个商铺的可以地点。 还剩下泳池底部没有查看，但是从泳池边上看向下方，刚换的水非常清澈，可以看到底部的瓷砖纹路。 “如果黑衣男子想把危险埋在更加隐蔽的地方，一些通风口和下水道会不会是对方看重的地方。” 罗澜用犯罪心理的角度来思考嫌犯可能的行为动向，但是泳池底部的下水口太小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那么前一天工作人员放水，和今天早晨充水在里面将会受到很大的阻碍。 “来人，把泳池的水放干！”罗澜和游泳馆的工作人员说。 “呃，警察同志，我们今天还要营业，放水和灌水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我们现在马上到两个小时了。” “到底是你们赚钱重要还是群众的性命重要，把水放干！” 罗澜坚定地说。 “好吧。”工作人员很无奈，“小王，小刘，去把泳池的水放干净！” 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行动，泳池的水位在缓慢下降。 “这个水流的速度正常吗？” 罗澜问。 “正常，不过比以前慢了。” “慢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下水出水口位置管线老化，总会有一些异物挡在管子里。来维修管道的人说不需要太注意，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只要定期清理就好。” “最近一次清理在什么时候？” “前天中午。” “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嘛？” “没有，这不好像又出问题了，这两天应该会再清理一次。” “你们这样频繁的清理不会很麻烦嘛？为什么不干脆更换掉。” “更换一次管道需要巨额的费用和大量的时间，因为问题不大，所以老板也没有要求我们太过注意。” “你们的下水出水口在哪？带我过去。” 罗澜要求工作人员带路去往下水出水口位置，他想查看到底有什么东西会堵在那里导致出水困难。 工作人员把罗澜带到了泳池下水出水口的位置，从这里能看到涌出的水也很清澈，偶尔会伴有一些杂物从水里冲出来。 下水管道较粗，如果想在里面放置一些小型的金属物件，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罗澜请防爆人员在管道附近进行了防爆测试，并没有发现防爆仪器有什么反应。 罗澜心想，不靠谱的辅助系统现在也不提示了，到底他真的有没有辅助作用啊，麻烦给点信息呗。 等了几秒钟，脑海中依然跳不出该有的“叮咚”声。 “算了，回去吧。等你们把水灌满，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罗澜说。 “好的。” 肖一凡在另一边的小吃街也已经排查好，因为没有人流，很多老板为了尽快做生意，都非常配合。 检查的速度也非常快。 罗澜在场馆里看着泳池的水一点一点灌满泳池，水位回到了刚开始他们进入场馆的位置。 “撤吧，同志们。” 所有人听从命令从游泳馆离开，距离进入游泳馆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确认这里没有危险后，刑警队的同事们都放心地撤离了。 回到警局后副队长把人口失踪的案子简单地向肖一凡、罗澜两人做了汇报。 失踪男子名叫白凯，在一家网络游戏公司做游戏运营开发。 失踪前有外地的发小回来看家人，顺便和老朋友聚会，白凯欣然赴约。 聚会的人一共有4人，白凯的发小和白凯，以及一位女性和女性的男朋友。 白凯的老婆把几人都联系到了以后，一起来警局做了笔录。 他们喝完酒以后几人都散去，白凯和他的发小各自独自回家，另外一对情侣坐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家中。 因为当时天色很晚，回到家里的情侣还特意给另外两人打去电话确认是否已到家。 两人均接通了电话，白凯离家较远，接电话的时候还没有回去，他的发小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回家。 聚会的时间位晚上6点，在一家烧烤店。 聚餐过后准备散去的时间为晚上10点半，4人从烧烤店离开。 情侣坐上出租车，另外两人同行一段后分开，分开的时间为晚上10点40分。 两人接到电话的时间分别为白凯的发小10点45分，白凯10点48分。 随后各自便没有再次通入电话。 白凯的发小在外地做生意赚了些钱，最近想给自己放个假，所以先回到自己的老家，和熟人聚了聚，互通了一些各自的情况，便准备再次离开家乡去旅游散心。 此次聚会的内容也差不多围绕各自的实际状况聊了聊，看上去都没有作案嫌疑。 而且目前还没有确定人到底有没有死亡，还不能对是否有人作案下一个定论。 从以往的几人交往情况，也没有深仇大恨，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聚会。 罗澜没说什么，知道了具体情况后，他和林路暂时先离开了警局，回到自己的工作室。 第二十三章 腐尸 “你好像并不在意这起失踪案啊……”林路问。 “那倒没有，一个大男人失踪其实很让人匪夷所思，不过现在的重头是黑衣男子。” 罗澜回答。 “先查查看别的案子呗，也许能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罗澜没有回答。 爆炸案之后罗澜一直没有休息，期间发生的事情让罗澜觉得进展迅猛，好像黑衣男子已经把一切都已经铺垫好，就等收网。 而自己就是网里的一条大鱼。 “我还没等到黑衣人的消息，我不想沦为鱼肉。” “你忘了你已经失去桑塔纳四五天了……” 罗澜转念一想，林路说得没错，当时开着从二手车市场买来的桑塔纳，一直没停地日夜奔波，为了吸引神秘的黑衣男子出现，没曾想不仅没有掌握黑衣男子的信息，反而被将了一军。 但是那段时间的决策是没有问题的，他不仅开着车等到了黑衣男子，还险些和他来一次正面交锋。 黑衣男子的反扑真的很凶猛，让罗澜和林路两人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警局内部安全，两人有惊无险，成功捡回了两条性命。 后面有几天日子，罗澜和林路都没有什么案情方面的进展，黑衣男子真的没有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林路和他那个博洋大学的女学生聊得火热。 那天晚上得突击检查，让女生有些好奇。 因为林路在那次事件度过之后，没有和女生有过沟通，所以两人最近闲下来有了一些交流。 女生知道当晚林路也在随行的搜查队伍内后，非常兴奋，她迫切地想知道林路现在的状况。 但是因为林路自己也深陷危险之中，不得不对女生有所保密。 不过两人在近几天的交流中感情有所升温，工作也完全闲置了许久。 没有桑塔纳作为代步车后，他的执着让他再一次选择去市场上陶一辆一模一样的回来。 颜色和外观与之前的稍有不同，他又去洗车行把再一次买来的桑塔纳进行了一些改装。 弄得和之前爆炸的那辆完全一致。 罗澜这下很开心，因为他不仅又有了一辆代步车，还可以用它来“招摇撞骗”。 改装好车以后，罗澜在市里兜了很多圈，他相信一点黑衣男子一定会再次出现在这辆桑塔纳的视野中。 几天过去，警局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由刑警队副队长参与的失踪案得到了新的线索，这个线索既不来自朋友，也不来自陌生人，恰恰来自罗澜前一阵耗费精力排查的游泳馆。 场馆的工作人员和警方透露，自警方搜查过游泳馆后，营业一切正常。 所有来玩的游客络绎不绝，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直到过了两天，从游泳的游客里有人反映当天的泳池有一股异样的味道，既不是自来水的味道也不是除臭剂的味道，而且当天有很多人闻到了。 工作人员当天还特意检查了入水口和出水口的位置，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不过的确闻到一些和往常不一样的味道。 有人反映情况的第二天，工作人员再次进行了检查，结果发现味道还在。 于是在向泳池内灌满水后，增加了除臭剂的用量，以盖过那个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是增加除臭剂一天下来，到了傍晚的时候味道愈发严重了。 工作人员在放掉泳池的水后，发现味道比以往更加浓烈，而且伴有一点腐烂的气味在里面。 他们向场馆的领导反映了这个问题，然后请修理管道的人来查看了一下，结果真的在入水口的位置发下了一些端倪。 有一件成年人穿的衣服被挂在了入水口的管道内壁的钢丝网上，这里的管道也应为常年使用而老化。 突出的钢丝网把从上游留下来的衣服挂在了上面。 游泳馆的工作人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衣服从入水口流进来，细心观察后发现还有一些腐败的东西在上面，但是并不能清楚地知道到底是什么。 他们不放心所以又往场馆的自来水入水口处查看，不看不知道，在场馆的自来水入水口位置有一个蓄水箱，打开蓄水箱后，工作人员发现里面放着一具已经腐败很久的尸体。 臭味自打开水箱后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场馆的工作人员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因为命案发生在游泳馆，所以肖队和副队长一同前往这里。 有可能两个案子会有重合也说不定。 肖队赶到后第一时间通知了罗澜和林路两人。 两人在警队赶到现场后20分钟也到达现场。 尸体在蓄水箱里已经腐败不堪，并且臭气熏天。 但是为了不破坏现场，尸体并没有被搬运出水箱，还放在水箱内，只把水箱内的水都抽干，以方便对其进行鉴定。 因为尸体腐败过于严重，现场的鉴定环境又非常差，林路无法在现场立刻检测出死因，只发现在死者的脖颈处有轻微的勒痕，不过也因为严重腐败，无法准确下判断。 于是警方决定把尸体运至法医鉴定处做进一步鉴定。 除了尸体所在的位置，警方还对其他区域进行了检查。 蓄水箱的位置并非第一案发现场，死者被杀害后才丢进蓄水箱，在蓄水箱的内测有死者被抛尸的擦伤血印。 从外面看不到痕迹，很有可能在抛尸后被凶手抹去了。 罗澜心想，几天前自己曾经反复确认过泳池的入水口和出水口有没有一场情况，经过确认无误后才撤离了现场。 没想到几天后又在这里发现了异常情况。 连爆炸案也发生在游泳馆附近。 但是罗澜没办法立刻判断两者是否有直接联系，只能先等待林路的尸检结果再做进一步判断。 可以知道的是从入水口捡到的衣服出自死者本人。 查看了场馆其他位置没发现异常后，警方封锁了场馆，全员回到警局。罗澜和林路两人则去到法医鉴定室对尸体做进一步鉴定。 【作者题外话】：游泳馆内再次爆出猛料，工作人员发现一具腐烂的尸体。会不会和前面的案子有关呢？ 第二十四章 罗澜的推理 尸体被运回法医鉴定中心后，林路便开始了漫长的尸体检验工作。 因为尸体的腐烂程度严重，几乎无法从面部辨认出长什么模样，只知道死者为一名男性。 体型比较壮，也看上去身型比较魁梧。 这和失踪案的那个失踪人员有些相近，失踪人的老婆前来报案的时候说，她老公身高178米，体重大概有140多到150斤左右。 一看就是壮硕的身型。 眼前躺在停尸车上的男子，皮肤腐烂严重不堪入目，虽然肉和体液混合在一起像一滩烂泥，但大小还能分辨的出。 身高也在175cm到180cm间，体重因为放置太长时间而有些许的脂肪流失，上称后有130斤左右。 采取了一些物理方面的数据后，林路便决定对尸体进行dna鉴定，这样可以最快得到该男子的身份信息。 之前从失踪男子使用过的水杯和碗筷中提取到了dna信息，如果这次能知道该男子的dna，再进行比较，必然会知道此人是不是失踪男子。 尸体的表现呈现巨人观，并且肺部肿胀明显。 林路推断此人为溺水而亡，根据之前的观察，蓄水池并非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可以理论上推断死者生前被人为地放在水里溺死的。 在尸体的脖子处还有一道浅浅的泪痕，至于什么原因造成的，还有待进一步检查。 游泳馆在最近半个月之内已经连续发生两起重大的事故，一次汽车爆炸，和罗澜自己也有关系。 因为跟踪暴露，让黑衣男子钻了空挡，至于老k的住院黑衣男子如何得知消息，罗澜推断也很有可能和他发现这辆车有关。 自那之后黑衣男子一直找机会想干掉老k，以封住老k的口，或者防止警方再次利用老k把自己的线人引出来。 而锒铛入狱的老k只要没有什么大事，不被判处死刑，后半生也会在牢狱中度过。 但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让老k在狱中获得减刑的机会，就看老k会不会去抓住这样的机会。 早在老k第二次与黑衣男子交易的时候，老k就已经交代了一些东西，这应该会让黑衣男子对老k的忠诚起了疑心，所以黑衣男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源头扼杀在摇篮里。 而在游泳馆发生的第二起案件，就是罗澜和林路现在站在法医鉴定中心的当下，一具已经被泡的腐烂到无法辨认的尸体居然躺在蓄水箱里，这里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第一案发现场另有他处，目前未被警方探明具体地点。 如果死者生前被凶手强行溺死，最近的作案地点就是游泳池。 罗澜下意识地从兜里拿出一条红绳，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也开始变得迷信起来。 他没有跟随警方回到警局，罗澜知道在这里一定还有什么没发现的线索等待着他。 蓄水池在场馆的顶楼，这里非常空旷，能容纳的下建造一座足球场。 顶楼一共两座蓄水池，一座在东，一座在西。 尸体被发现在西面的蓄水池里。 两座蓄水池间有很多排水管道，纵横交错。北面有一扇铁门，坐落在两座蓄水池的正中央。 游泳馆有差不多5层楼高，因为主场馆里的泳池上方有一个高15米的跳台，下面分别还有5米和10米的两座跳台。 从顶楼的北门走下去是消防通道，消防通道可以分别通向几个跳台。 最下层可以通往泳池。 接到工作人员报案的时候，泳池里的水灌满了泳池。 和往常一样，泳池里的水清澈见底，可见这个场馆里的工作人员非常敬业，很用心。 如果从这里将人溺死再把人拖到顶楼去放在蓄水池里，也算非常容易。 想把人直接丢到蓄水池里显然也比较困难，因为爬向蓄水池的高处只有一个竖起来的直梯，如果把人迷昏再丢进去，人可能从昏迷中醒来，不能达到凶手的目的。 罗澜在泳池周围踱着步，他让工作人员把泳池里的水放干后，下到池底检查了一番。 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留在池底，那也会被冲到下水道去，这么多天过去，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遗留在这里。 事实也的确如罗澜所想。 在失踪男子的老婆报案后的几天时间里，她曾经在马路上张贴过许多寻人启事。 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可能当晚看到的人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没人会在意一个普通人是否在干什么。 除非他是明星。 正当罗澜在泳池底部思考的时候，他接到一通来自肖一凡的电话，电话里说有人在那天夜里看到过这个人曾坐上一辆黑色面包车，车上还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几个人在车外交谈了几分钟，便上车扬长而去。 可惜的是当天晚上灯光昏暗，目击者没有看到那辆车具体什么牌照，只知道是一辆黑色的五菱宏光汽车。 “黑色的五菱宏光？还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大半夜的，这不联想到黑衣男子鬼都不信。” 罗澜心里起了十万个问号。 “具体往什么方向开去了嘛？” 罗澜问。 “当天晚上在富锦路上看到了失踪男子坐上的车，行车的方向应该是向东，富锦路是东西向的道路。”肖队回答，“但是只知道方向也无济于事。” 罗澜挂断了和肖一凡的通话，然后便开着他从二手车市场淘来的桑塔纳去富锦路转了一圈。 富锦路左右两侧绿化覆盖率很高，树木成长茂盛。 虽然路灯很高，晚上的灯光很亮，但树荫也很大，在树下做些什么其他人根本看不出。 能被人目击到对警方来说都是一种幸运。 警方和罗澜等人在知晓案情后还特意去失踪男子白凯的工作地点了解了白凯的个人情况，工作认真谨慎，没有出现过什么重大的问题。 出事前还在和工作团队研发新的项目，项目也才开发到一半。 按道理来讲，这个人如果想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或者出格的事情，不大可能。 罗澜等人对工作电脑进行了简单的查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都是些工作记录和工作需要的文件。 “哼！我知道的可真的不多！”罗澜心想。 【作者题外话】：被发现的尸体还在林路的手里进行dna检测，罗澜坐不住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终于有人目击到失踪者失踪前的一些行踪，但还不够。 第二十五章 隐藏在白凯电脑里的秘密 林路那边还在对尸体进行dna鉴定，罗澜则准备前往白凯的家中查看是否有疑点存在。 失踪后白凯的老婆报案时，并没有对其本人进行更加细致的调查，刊登寻人启示和张贴广告是前期做的工作。 但是过了很久也没有该男子的消息，罗澜想主动出击，希望能有什么收获。 罗澜登门拜访了白凯的家。 白凯家中布置温馨，环境很好，和老婆有个2岁多的孩子。 这样的家庭如果没有顶梁柱，必定如天打雷劈，家庭和孩子未来的重担都将落到白凯的老婆一人头上。 但罗澜的直觉告诉自己，白凯凶多吉少。 毕竟已经度过了能找到失踪人口的黄金时间。 “还没有找到人……” 罗澜说。 白凯的老婆很无奈，摇了摇头。 “我来看看白凯用过的东西，可以吗？” “当然，请自便。” 白凯的老婆给罗澜引路到白凯的房间，这里是白凯的个人书房，除此之外两人还有一间卧室，和一间孩子用的房间。 书房里的摆设很清新淡雅，乍一看没有什么神秘感。 面前的书架和书桌，座位以及一盏落地台灯。 白色窗帘挂在窗户上，显得格外的温馨和舒适。 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台台式电脑，都处于关机状态。 罗澜打开两台电脑，打算从中找找端倪。 和公司的电脑一样，白凯的电脑刚打开乍一看没有什么私人用的文件。 全部都是公司做项目用的软件和文件夹。 罗澜翻看了所有磁盘里的文档和文件，发现除了工作用文件，还有些网络游戏和单机游戏在里面。 当然，一个游戏制作公司的运营，一定不会和游戏脱离了关系。 “他本人在家有什么习惯嘛？” “没看出有什么习惯，一般回来以后就先到书房来办公，然后叫吃饭吃饭，带孩子，睡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习惯有没有？” “特别的习惯……”白凯的老婆想了又想，“好像有一点不一样……” 罗澜警觉地看了看白凯的老婆，她说：“最近回来都好像不太搭理人，下班后就一个人独自走进书房，锁上门，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叫他吃饭的时候会发现里面的窗帘都是拉上的，黑黢黢的一片，只有电脑的屏幕是亮着的。” “你问他干什么了嘛？” “问了，但什么也不说，跟没事人似的，然后和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饭。好几次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他的电脑里有什么和工作游戏不同的东西吗？” “差不多也就失踪前一个星期。至于他的电脑里有什么东西，他不让我碰也不和我说，我问了也白问。” 罗澜从白凯的电脑里逐一翻看着白凯以前的工作记录，各种项目和各种合同，还有交易汇款明细，以及各式各样的游戏图纸和设计，还有一些用人名标注的文件夹和文件，应该是项目组成员的一些未完成和已完成的内容。 乍一看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罗澜继续翻找可能不同于平常文件的一些东西。 白凯的电脑里区分了许多磁盘，除了常见的c、d、e、f盘，还有g、h盘，每个盘的大小都在100个g左右。 可见其容量之大。 罗澜在最后一个盘的一个游戏项目文件里，找到了一个画有开源广场的图纸，和一个游泳馆的全貌图。 这两个地方不刚好是黑衣男子出现次数最多的地方嘛…… 罗澜心里盘算着，此人必定和这些贩卖枪械的有点关系。 在同一个文件夹里，还有一个未完成的游戏模拟运行flash，打开以后是一组动画，一个小人从开源广场快速走到博洋大学，再从博洋大学走到游泳馆，最后进入游泳馆里。 难道白凯要把自己当成里面的小人，模拟这样一套路线，方便自己做什么大事情嘛？ 还是模拟一套逃生的路线，如果自己犯下什么严重的罪行？ 或者帮助同伴逃跑，提前模拟逃跑路线…… 还有从黑色的面包车上下来的一伙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细思极恐。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二十多年前爆火的一款游戏《侠盗车手之罪恶都市》简直风靡全世界。 这样一款全新的游戏曾经风光无限，在模拟真实场景和人物上虽然不是顶配，但玩家可以在里面肆无忌惮地犯罪，让玩他的人都欣欣向往。 “我当然不能武断地判断白凯的这个文件到底和黑衣男子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也不能不让人想入非非。” 罗澜心想。 在同一个文件夹里，还有一些交易明细，都是电子版的发票。 上面的收款人为白凯，汇款人写着一家深圳的不知道什么公司。 罗澜在网上查找了相关的公司信息，结果显示并没有该公司的注册信息。 但发票上的日期显示为2010年10月6日，前不久刚汇款过一次，那么该公司被注销的可能性就很小，况且被注销后网上还是可以看到被注销的信息。 那么这样一家公司来自哪里。 罗澜给当地的派出所打去了电话，拜托他们查询一下这家深圳的公司具体信息。 在台式电脑里，罗澜还发现了一些其他地点的模拟图，都是博洋市的一些大型建筑和场馆。 博洋市图书馆、博洋市博物馆和博洋市政府大楼、博洋市公安局和博洋市消防局都赫然画在白凯的图纸上。 同样的flash动画也都清晰地被制作出来。 博洋市位于长江上游，长江贯穿博洋市。 再细心一点还能看到博洋市的博洋大桥。 罗澜不放心，他和白凯的同事联系询问了一下，最近是否有关于这些图纸的游戏项目开发。 从他的同事那里得到的信息是，没有。 罗澜看了看白凯的老婆，她显得忧心忡忡，惶恐不安。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和她说了一些情况。 “事实上，我们在博洋市的游泳馆发现了一些你老公的用品，但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因为此类的衣物太多了。” “什么？” “和你老公穿着一样的一件t恤被发现在游泳馆里，现场还发现一具尸体，但已经无法辨认。我们没有及时通知你，因为我们也不能准确判断，目前尸体还在进一步被确认中，只要知道dna，就能确认尸体本人的信息。希望你再耐心等待一下。” 听了这个消息，白凯的老婆失声痛哭起来。 罗澜表示无奈，劝说她要把心态放平，都不希望看到悲剧。 可悲剧似乎已经悄然临近。 罗澜申请把罗澜的电脑带回自己的工作室做进一步研究，白凯的老婆同意了。 【作者题外话】：罗澜从白凯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第二十六章 忙里偷闲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非常快，林路在法医鉴定中心一呆就是一上午，罗澜也在外面搜集线索有几个小时。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 罗澜喊林路去下馆子吃个午饭，林路同意了。 林路告知罗澜，法医鉴定结果马上就出来，最快下午就能拿到。 罗澜非常欣喜，而且他今天也拿到了很重要的线索。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两人大概11点碰头，去了一家叫老西儿刀削面的面馆。 一人点了一碗刀削面吃了起来。 “山西的刀削面真的是这个味道嘛？” 罗澜问。 “谁知道，我第一次来吃。” “我以前去山西旅游过，感觉还是那里的刀削面更加地道一些，毕竟当地自己人做的。” “嗯……”林路没有理会罗澜，大口地吸溜着碗里的面。“有机会跟你去当地尝尝。” 罗澜看林路吃得很香，自己也大口吃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白凯家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 “几张已经完成的，博洋市主要建筑和场馆的绘图，还有一些flash动画。” “哦？这些有什么用吗？我记得他是搞游戏制作的。” “准确地说，应该是游戏运营及开发。” “啊，那有什么区别吗……在我看来都一样，一个臭打游戏的而已。” “那可不一样，我来给你科普一下：游戏制作一般指一个电子游戏的制作过程。由于游戏的类型、大小和要求，游戏制作需要的人员和时间也不一样。游戏制作一般分为两大块，程序开发和美术设计。程序开发主要包括服务器开发和客户端开发。美术设计包括场景、角色、次时代、特效、动画等部分。游戏运营指将一款游戏平台推入市场，通过对平台的运作，使用户从接触、认识、再到了解实际线上的操作、最终成为这款游戏平台的忠实玩家的这一过程。同时通过一系列的营销手段达到提高线上人数，刺激消费增长利润的目的。” 林路听得一头雾水，脑海中回响着罗澜不间断的絮叨，顿时感觉碗里的面没那么香了…… “其实你没必要绕这么多弯路，直接和我说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就好，我的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新概念。” “哈哈，这不是给你科普一下知识嘛……” 林路低头又吸了两口刀削面。 “我问过白凯他们公司的项目团队，这几个图纸都和他们的项目无关，而且还有个线索是，他的老婆透露给我的，他失踪前一个星期，下班回到家都不说话，然后把自己关到书房里，拉上窗帘，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东西。” “也许人家在忙着赚外快呢？给其他公司做一些小游戏不能有一些额外收入嘛……” “这个自然，我也曾经这样想过，但是拉上窗帘黑黢黢的把房间搞得看不见人影，这个是一个正常人在赚外快嘛？地下赌场也不过如此吧。” 林路也觉得奇怪，他印象中只有小时候背着爸妈玩红白机，才会偷偷摸摸的，那种感觉非常快乐。 “关键这些图纸上画得都是博洋市一些非常重要的场馆建筑，这里还出现了我们俩曾经经过的博洋大学和博洋市游泳馆，两个建筑还做成了flash小动画……” “巧合吧……”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不是巧合！你忘了我有听到‘叮’的系统提示音嘛？” “‘叮’的系统提示音？什么东西？”林路停下手中的筷子，茫然地盯着罗澜。 罗澜想起来这个声音林路根本听不到，而且他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辅助系统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发。 他真希望此时此刻能有系统给自己提示一下，也许白凯真的和黑衣男子有点关系呢？ 罗澜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怎么不响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咚咚咚！”罗澜的脑子被自己敲得像西瓜一样脆响。 “莫非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你要这样摧残自己？” “不不不，你做得非常好，而且我很满意。你可能不知道一台机器如果坏了不能受人控制，那样的感觉有多糟糕。” “哦，我们家的扫地机器人坏了的时候的确令人头疼，100多平米的家要用人工拖地擦洗，的确费不老少劲。” “不，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 “那我们还是说回案子吧，我的面快吃完了……” “哦，那好吧。凭我的直觉白凯和黑衣男子这个案子一定有大关系，虽然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人，也无法确定在游泳馆捡到的这个尸体到底什么身份。我现在急需你的dna比对结果，剩下的就是我要确认白凯到底为什么制作这么多建筑绘图和flash。” “dna结果下午就能出来，你要的东西马上就能得到。” “那好，还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你是否能满足我。” “什么要求？我除了能给你提供一些法医鉴定结果，还能提供什么？” “人，工具人。不过是有酬劳的。” “酬劳？工具人？什么意思？你想从我这里拉人过来干嘛？” “当然是用啦，我现在急需人手，现在破案的关键转移到白凯的身上，他的电脑里一定还有一些其他的秘密等待我们开发。有吗？” “有到是有，有酬劳更好，没有酬劳我也能给你拉来。像我们混过学生会的，外联那套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没有外联那么严重，也不是营利性的活动，我必须从白凯的电脑里搜点东西出来！” “有什么要求嘛？” “要求的话……最好是学计算机和编程相关的，要学好一点的，不能半吊子。如果没有的话，有相关的爱好的学生也行。” “行，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等你先出结果，然后尽快把人叫来。毕竟案子不等人。” “没事，我先联系学生会里的小朋友，让他们动员一下。” “再好不过！” 这时，当地的派出所给罗澜打过来电话，他们查到了这家深圳公司的具体消息。 【作者题外话】：罗澜和林路两人终于有机会坐下来休息休息，但案件不等人，他们马上要开始下一个阶段的搜查。 第二十七章 结果终于出来了 派出所的民警告知罗澜，这家所谓的深圳公司其实为一家境外的金融汇款机构，主要经营各种国内外的汇款业务。 服务对象为主要为国内的公司。 罗澜转念一想，这不有点像给国内发家的老板洗钱的意思嘛…… 国内的老板喜欢把自己的积蓄大量存到国外去，等老年的时候在国外给自己买个别墅养老。 简直不要美滋滋。 “派出所给我打来电话了……” 罗澜说。 “派出所给你来什么电话？找你谈话。” 林路说。 “不，我上午从白凯的电脑里看到了一张汇款明细，上面有收款人他自己，和汇款人，一家深圳的公司。经核实为境外的金融公司。” “不会在洗黑钱吧……” “我也怀疑有这个可能，如果真的有境外机构牵扯进来，那么这个案子就闹大了……国际玩笑。” “汇款的项目是什么？” “电子产品。” “汇款金额呢？” “1000万。” “电子产品，需要1000万元嘛？”林路睁大了双眼，长大了嘴巴盯着罗澜。 “也许量很大呢，如果汇款项目是对方随便写的呢？如果所谓的电子产品是一批违禁军火呢？” “哦，那还真的有些细思极恐……” “你的dna鉴定结果出来没有，我需要速度，时间不等人。” 罗澜已经等不及要快点知道林路的结果，后面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两人完成。 林路也加快了吃面的速度，三口并作两口把碗里的面吃完了。 再一看罗澜的碗里，还有满满一碗刀削面没吃，温度已经从80度降到了只有不到30度。 细细盘问和思考的罗澜才想起来动筷子吃起面来。 林路吃完后和罗澜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面馆去拿尸检结果报告。 罗澜则独自一人呆在面馆，他又让老板重新热了一回面，然后囫囵吞枣似的吃完了整碗。 原本空荡荡的胃里，顿时变得无比惬意而舒适。 在罗澜的脑海中已经有一个基本的概念，假设白凯死在了游泳馆的蓄水池里，和他相关的黑衣人和黑色的面包车一定脱不了干系。 藏在他电脑里的绘图和flash动画也必定和黑衣男子扯上一点关系。 目前还有一个消息还没有到我的手上，肖一凡的监控信息。 说曹操曹操到，肖一凡的电话立刻打到了罗澜的手机上。 “不好意思，这么久才给你打电话，调查监控费了点时间。” “怎么了？” “富锦路那里的十字路口监控坏掉了，没有录到嫌疑车辆的行驶信息，我们专门查看了富锦路其他商铺和公司的私用监控才看到。” “哦，那，怎么样了？” 罗澜问。 “黑色五菱宏光车没有问题，车牌为清am8368。从富锦路接到白凯后，向东行驶去往绵阳路，然后转到文华路，在文华路和体育路的十字路口停下……” “在文华路和体育路的十字路口停下嘛？那不是游泳馆所在地嘛？” “是的。” “然后呢？” “然后面包车开进了游泳馆的停车场里，几人下车后，一个带着头套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被几名黑衣人架在中间，一起消失在游泳馆里。” “那个白色衣服不出意外应该是白凯本人了吧，场馆里的监控有没有？” “场馆里的监控我们调用了，因为在晚上，里面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安保处也不会在夜里开启内部的监控，因为没有灯光，开了也白开。” “那然后呢？后来有人出来了应该，几个人？” “一共进入场馆的包括白衣服的男子在内，有5人，出来的时候只剩4人，白衣男子不见了，也没有人再戴着头套。” “也就是白衣男子被几个人架着进了游泳馆，4个人把人淹死以后抬到了楼顶的蓄水池里，把人留在了蓄水池，4人则扬长而去。那后来的监控有没有黑色面包车的踪迹。” “有，这辆车原路返回了富锦路，然后去往最近的一个高速路口，从那里上了前往贵州贵阳方向的高速路，但是没有见到有这辆车下过高速路口。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高速路上几百米一个监控器，你说它凭空消失了？” “是的，任何监控都看不到这辆车的存在，连人也不见了。” “人不见很好说，只要换一身行头，不管去哪都不会被认出来。但是那么大一辆汽车，除非整辆车改头换面，不然不可能凭空消失啊，难道蒸发了？” 肖一凡也觉得很尴尬。 “有当天的车祸记录嘛？会不会在车祸事故里被记录了？” “当晚的交通记录里没有记录任何在博洋到贵阳高速路段的任何事故记录，非常太平。” “那就奇怪了……肖队，你能否跟进一下这辆车的行踪，必要的话我觉得你亲自跑一趟高速，查看一下高速路上可能被遗漏的地方，如果周围有山林或者可以下高速还不能被监控拍到的地方，请严密搜索查看。” “好的。” 随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罗澜心里的疑虑非常密集，他急需一个突破口，可这个突破口在哪里呢？ “为什么现在该死的提示音不响起来呢！” “叮铃铃！叮铃铃！” 罗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路从法医鉴定中心打来的。 罗澜心想，白凯的信息应该要来了，失踪的白衣男子，头上戴着头套，被四个人架着进入游泳馆，大概率一命呜呼。 罗澜兴奋地接起电话，林路在那头率先说话。 “罗澜，dna没对上，不是白凯。” “啊。那是谁的？” 【作者题外话】：罗澜心心念念的dna结果终于出来了，但可惜不是一直追查的白凯。 第二十八章 枪托 听到林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罗澜心心念念等待的比对结果，竟然不是白凯本人的，反而另有其人。 “什么原因，难道自己的直觉出错了嘛？其实直觉出错还好，如果哪天系统提示的时候会出错，那才要了老命。”罗澜的心里盘算着。 “什么人的dna知道吗？” 罗澜问。 “还不知道，我们在警方的全市人口信息库里，没找到和这个dna相匹配的人。也许这个人当初没有录入dna，我们也查不到。” 罗澜再一次陷入沉思，现在的情况稍微复杂一些，但也没有那么复杂，虽然没有白凯的dna，那么白凯就一定还活着。 从肖一凡给自己透露的信息来看，四个人把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子架起来抬进游泳馆，白衣男子一定不是白凯，白凯换成了黑色衣服隐藏在四个人之中，被抬进去的人变成了如今躺在法医鉴定中心的一具尸体。 肖队已经在前往博洋至贵阳的一段高速路上，要等到他的消息还需要一段时间。 现在去搜查全市所有没有录入dna进入系统的人，显然也不大可能，那么罗澜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林路马上召集你的人马，来工作室完成电脑里的软件筛查工作，速度要快！”罗澜命令林路。 “好的，但是这也太着急了吧。” “你已经慢了，肖队的人马已经在搜查黑衣人和黑色面包车了，你要抓紧时间。” “哦哦，好的。” 两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罗澜则决定去白凯家里问个究竟。 还有他那几个兄弟，以及工作单位的一些同事们。 罗澜的速度非常快，几分钟便从面馆赶到了白凯的家里。 白凯的老婆再一次开门迎接罗澜的到来。 “警察同志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刚刚从我这里离开么……” “没错，我的确刚从你这里离开，但是现在可能需要你进一步配合，把白凯平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都跟我说出来，这关系到他和整个案子的走向和生死存亡。” 白凯的老婆一头雾水，显然还不知道罗澜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也许白凯的老婆根本不知道白凯平时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和什么人接触，但是这次调查必须从白凯的家中带走些什么，除了白凯的电脑，还有他的全部信息。 白凯的老婆和罗澜透露，白凯以前都很按时按点回家，回家后先工作，工作完了带孩子，带完孩子做饭和吃饭。 因为岗位的原因，工作也比较繁忙，在单位没有完成的工作回来还要继续完成，至于白凯到底在干嘛，他老婆也不知道。 如此看来白凯对工作上的事情对家里还是有所保留，甚至他老婆全然不知白凯在单位的事情，所以不知道白凯到底在干嘛，也显得理所应当。 白凯的老婆名叫陈芳圆，个子不高，身材比较圆润，一看就是个旺夫的长相。 白凯本人也长得非常壮，没有五大三粗，但是从外观看上去不好欺负。 陈芳圆本人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会计，收入算得上中等水平，白凯在公司的收入较高，比陈芳圆本人高出许多，家里的经济支柱主要依靠白凯。 再加上陈芳圆的收入，两个人过得非常惬意而且殷实。 陈芳圆并不知道白凯除了工作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收入，一般情况白凯都把工资如实上缴自己的妻子，从没有过任何改变。 如果白凯真的有什么外快，应该就是和黑衣人有关，那张汇款明细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白凯的同事或朋友有时会来家里做客，也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陈芳圆听的并不明白，都和游戏与程序有关，她本人做会计，并不能理解多少。 朋友来的时候也只和白凯吹吹牛，聊聊家常，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这些都是白凯行为反常前经常做的一些事情，白凯对孩子也都照顾有加，没有丝毫懈怠。 但是后来白凯的行为变得怪异，对孩子也不太上心，很少能看到同事或者朋友出现在自己家里。 不过有个更加反常的情况，陈芳圆和罗澜透露，白凯曾经多次把一个她没见过的人领回自己家里，然后两人关在自己的书房，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几次都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两三个小时，叫吃饭也不理会。 等到两人从书房里出来后，陌生男子便扬长而去，不和其他人说任何话，陈芳圆也没有听到两人在书房里有什么交流，好像在密谋些什么东西。 罗澜在白凯的书房里又翻找了一遍，这一次他彻彻底底地把白凯地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没想到，在白凯书房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书，这本书很重而且很厚，罗澜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手枪大小的轮廓被刨了出来，刚好可以放下一把手枪。 但是当前并没有手枪放在里面，而是只有一个枪托。 枪托里没有子弹，空的。 “你知道这个东西嘛？”罗澜问。 “不知道，我第一次见。”陈芳圆也不清楚白凯的书房里到底有什么神奇的东西等待着罗澜发掘。 罗澜从书中找到枪托后，便收了起来。他想继续从白凯的书房中找一些东西出来，但是一无所获。 看来白凯在作案逃跑前，已经把所有可能的犯罪证据都抹去了，只剩下这个藏在书中的枪托。 “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白凯可能还活着，他是我们要找的重刑罪犯，在他身上藏着许多秘密，而你作为他的妻子，有义务配合我们进行调查。如果白凯那天从外面回来了，请务必通知我。” 罗澜把自己的名片给到陈芳圆。 陈芳圆答应了下来，保存好罗澜的名片，然后罗澜便离开了白凯的家。 他要动身前往下一个地方，白凯的工作地。 【作者题外话】：知道了白凯可能还活着，罗澜便立刻从他的妻子开始调查，从那里将会得到什么秘密呢？ 第二十九章 忙里偷闲 罗澜开车来到白凯的公司，这里是博洋市的一家游戏制作公司，主要经营和主机游戏以及网络游戏相关的游戏开发和运行及发售。 自从白凯失踪后，罗澜和刑警的同事曾经来过白凯的办公区，检查了他的电脑里有什么可疑的文件文档，但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收获。 这次罗澜再一次来到这里，就是要把白凯在公司的所有情况全部都了解一遍。 白凯的上司接待了罗澜的到来。 白凯的上司名叫司马南，当初白凯进入公司的时候，由他为主要面试官对白凯进行的面试。 司马南说：“白凯在公司的表现非常好，现在作为项目组的组长，在带一个游戏制作的项目，他是这个项目的头。不过关于白凯的电脑里存放的关于本市一些建筑的绘图和flash，我并不知情。” “您不知道白凯平时都在感谢什么？和什么人接触嘛？” “我知道，不过一般都是项目组的成员在和白凯接触，中午公司有午餐，吃饭的时候也都是自己项目组的成员在一起。不信你可以问他的项目组同事们。” “白凯有自己的办公室吗？还是都在开放区域内办公。” “都在开放区域内，您上次来过了。” “没错，我的确来过，如果白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话，他的某些行为就有可能不被人看到。” “这个倒不存在，他的办公地点你也看到了，面向开放区域，如果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行为，我想也很难有人发现。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白凯在公司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也很严的。” “我能翻看一下项目的文件嘛？有关项目的内容和明细。” “可以，不过您可能不一定能看得懂。” 司马南把白凯项目组的所有文件都传给了罗澜，罗澜用白凯的电脑仔细地查阅了一遍。 里面地东西非常复杂，包括绘图和动画外，还有一些游戏制作流程、人物绘画、场景绘图、合同文件和收汇款明细账单等。 仔细想想也知道，如果项目文件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白凯的行迹也不会到今天才败露。 罗澜在白凯的办公电脑里，像在他的家里一样，把电脑里所有的文件翻了个遍，司马南在一旁陪着罗澜，从见面一直到下班，也把白凯的电脑像清理垃圾一样，翻看了一遍。 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收获。 事实上，白凯在公司的不论是表现，还是工作专业性，都无可挑剔。 可见白凯的表面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但是司马南后来向罗澜透露了一点，在白凯表现得反常以后，每次白凯来到公司都好像特别得萎靡，黑眼圈很重，精神也打不起来。 “这好像很正常，像白凯这样下班回家还在家里加班加点地忙活公司以外的事情，白天显然会变得更加疲惫。我才他最后来公司的几天都没什么心思放在项目上。” “是的，没错。你说的很对。”司马南说。 “好的。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也到下班的时间点了，我就不打扰您了。给您带来的不便，我深表歉意。” “不会，白凯是我公司的员工，出了这种事情，我必须亲自替他澄清一些东西，但是也要避免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那么后会有期。” “希望事情快点了结吧，不要后会有期……哈哈。” “您说的对。” 罗澜离开了白凯的公司，不好说到底白凯有没有特意给公司避险，或者他的习惯帮助他在公司表现优异，逃过了同事们的眼睛。 至少说明一点，白凯这个人的为人应该是不错的。 那么到底什么原因导致这个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呢？ 罗澜心中打起了120个问号。 林路那边给罗澜来了通电话，说人手已经全部搞定，只等罗澜发号施令。 当天的天色已晚，罗澜不打算再给林路分配什么任务。 不过为了抓紧一切可能的时间，罗澜还是当天晚上和林路的同学们见了一面。 还特意请他们吃了顿饭。 学校周围有很多小饭店和苍蝇小馆，罗澜请林路的同学们吃了一顿韩式料理。 韩式料理里比较经典的就是烤肉、部队火锅和石锅拌饭等，他点了所有经典的韩国饭菜招待了林路叫来的朋友们。 当天晚上大伙吃得非常开心，就等第二天这些人给自己帮忙。 肖一凡那里并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因为路段很长，需要搜查的点非常多。 对肖一凡来说，在高速路上搜查嫌疑人和嫌疑车辆，已经是一个大工程，再加上嫌疑车辆可能被抛在非监控的路段的山林中或悬崖下，搜索难度更大。 肖一凡派出了刑警队的精锐主力，以及联系了消防官兵和部队的军人，准备在博洋市到贵阳市之间的高速路段连续搜查3天，争取全力把消失的黑色五菱宏光找到。 最近几天都没有黑衣男子的消息，罗澜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得非常的安静，时间也过得非常缓慢。 因为在游泳馆发现的尸体不是白凯的，那么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从社会上凭空消失，显然不大可能。 罗澜早些时候还要求刑警队副队长注意近期可能的失踪人口报案，如果有能和躺在法医鉴定中心的死者对的上号的报案，都记录下来，不可有丝毫懈怠。 罗澜的身上一直携带着从白凯家里搜来的一枚枪托，他记得从黑衣男子那里曾经购买过一次枪械，都是美式手枪和步枪，不知道这个枪托能否与那几把枪实现契合。 可为什么白凯要留一个枪托在书里，罗澜的心里又打起了一个问号。 在饭桌上，罗澜夸赞着林路在他身边的表现，非常优秀。 林路的同学也都说他在学校的表现令老师们也非常喜欢，毕业的时候可能能拿到优秀毕业生。 这一顿夸赞慢慢地传到了林路带来的那个女生的耳朵里，女生显得非常高兴，她毫不吝啬地和自己的同伴们说着关于林路的优异。 对罗澜来说，更大的压力还在等待着他。 【作者题外话】：在白凯的公司和白凯的上司司马南了解了情况后，罗澜与林路会合，对接下来的工作进行完全的准备。 第三十章 游戏开启 第二天一早林路的同学们就来到两人的工作室，一起研究从白凯那里拿来的电脑，罗澜想从里面找到可疑的文件和文档。 罗澜让一个同学专门研究那些绘图和flash，林路因为不懂，再加上他之前已经很忙，所以今天就先歇息了。 绘图里关于博洋市的建筑绘画得非常细致，就连建筑物上有几扇窗户，窗户是推拉的还是向外开放的，都表现的一清二楚。 “不应该啊，如果和白凯对接的是黑衣男子的话，按道理他们只是贩卖枪械的商人，对这些东西有什么可感兴趣的呢？但是我又不得不钦佩，白凯的制图技术堪称一流。” 罗澜心想。 “我觉得这个人的绘画水平挺高的，在我们学校只有老师能画出这样的图纸来。” 那个专门研究绘图和flash的同学说到。 “这个很专业嘛？”罗澜问。 “不光是专业，甚至可以说在该行业应该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其他人也凑过来看着这几张绘图。 “想画出这样几幅图纸，要用几天？” “起码一两个礼拜吧，如果要求高的话甚至需要一个月以上才能画出这么多这么细致的绘图。” “怪不得白凯整天打不起精神来，原来憋在自己家里搞这些创作。” 罗澜自言自语到。 “还要继续看下去嘛？我觉得都只是一些图纸而已，没有更多的细节了。” “那些flash你也帮我看看，有什么可疑的细节告诉我。” “哦，好的。” 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检查电脑里的可疑文件。 因为上次罗澜的直觉出了点叉子，这次他不再相信自己的直觉，男人似乎不存在什么第六感，他更应该相信证据。 以及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系统提示。 其他几人忙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人在白凯的电脑里找到了一个已经成型的游戏。 同学打开游戏后，便进入一个rpg模拟模式游戏。 玩家在游戏里以第一人称操控一个游戏主角，该主角可以进行任何真人动作，跑步、跳跃、走路、对话等，只要真人可以做出的动作和姿势，这个主角也可以做出来。 如果有模板的话，应该最像当初火爆的《侠盗车手》，或者《模拟人生》。 但是里面的游戏场景不在美国城市和乡村，而在博洋市本市区。 刚进入游戏的时候主角出生在博洋市的博洋大学正门门口。 这里非常热闹，大门周围都是贩卖各种小吃的摊位，以及饭店、超市等。 此刻系统跳出一个提示，因为游戏主角的体能处在饥饿的状态，精神萎靡不振，操纵的时候慢悠悠的。 所以系统提示玩家，要先在附近的饭店或者小吃摊选择一处吃饭，补充能量。 主角现在口袋里有500元rmb，只要花费少量的金钱，便可以在小吃摊和饭店购买到充足的食物充饥。 小同学操纵着游戏主角在附近的摊位寻找食物，他先选定了一家长沙臭豆腐，又选了一家上海小笼包，最后选了一家扬州炒饭。 游戏的真实感非常好，不愧是职业游戏制作人。 完成第一个任务后，体力值加满，可以进行下一个任务。 下一个任务为在学校附近闲逛，只要到达其中指定的几个黄色的点，就算完成闲逛的任务。 玩家操控游戏主角在几个黄色的落点上，按顺序走完后，任务也完成了。 随后游戏进入一个静默期，这个时期没有任何任务，罗澜在一旁看着有些奇怪。 为什么忽然系统不派发任务出来。 玩家操控着游戏主角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观察了一下正门附近的npc和建筑群。 “这里的情景和我们学校现实场景简直一模一样！你看连停车的地方、绿化，都一样！” 林路看了也直呼完美。 玩家在游戏里转了一圈后，无意间镜头转向了一处停车处，这里停放着一辆金杯，一辆夏利，还有一辆黑色桑塔纳。 在镜头转向这里后，玩家便没办法继续进行操控。 随后桑塔纳打开远光灯，灯光非常明亮，把前车照的反光到玩家的眼睛里。 但是从玩家的地方看不到桑塔纳里有什么人，只能看到大灯。 忽然下一个任务提示，请玩家逃离现场。 罗澜和林路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爆炸案的前面几十分钟嘛？ 两人开着从二手车市场买来的桑塔纳，想在市区里招摇，把黑衣男子骗出来，没想到在博洋大学真得碰到了。 罗澜和林路两人对视了两秒，然后看向游戏。 下一个任务为逃离现场，第一步先要坐上一辆出租车。 随后玩家可以进行操控，在十字路口的一端开来一辆出租车，车里没有乘客，这辆车可以乘坐。 玩家上前拦住了出租车，十字路口还有交警和摄像头的瞩目。 在交警和摄像头双重监控下，玩家把出租车抢了过来，然后交警像瞎了一样没有行动，头转向另一边指挥交通去了。 就这样玩家成功截停一辆出租车，下一个任务也适时地开启。 罗澜和林路两人诧异地看着那个没有任何作为的交警，满脑子问号。 下一个任务玩家需要把车开往地图中蓝色小点显示的区域。 这个小点没有标在别处，刚好在体育路和文华路的相交路口，游泳馆。 小同学玩得不亦乐乎，他开着出租车在前方走着。 屏幕上方出现了一个后视镜，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后方一辆桑塔纳正跟在后面，车牌也显示的一清二楚，清a8898e。 “卧槽，这黑衣人在玩我们！” 罗澜非常生气，他似乎看明白了黑衣男子想要干什么，简直赤裸裸的羞辱。 出租车在前面开着，桑塔纳在后面跟着，连桑塔纳的跟车位置，都被刻画的很准确。 “我们当时的行车车道，好像就是游戏里这个位置……” 林路小声地和罗澜说。 罗澜点点头，没有回应。 出租车开到了游泳馆所处的十字路口，然后停了下来。 玩家到达了指定的地点，蓝色的小点位置。 随后地图上的蓝色小点便消失了。 游戏里继续显示下一个任务，任务的内容为进入游泳场馆，和工作人员进行交谈。 玩家下车后进入游泳馆，在进入场馆前，还能看到那辆桑塔纳出现在玩家的视野里。 这辆车停靠在过了十字路口不远处的树荫下，从车里还下来一个人。 下来的这个人是一个彪形大汉，魁梧壮硕，看上去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大汉也向着游泳馆走去。 玩家进入游泳馆后，根据提示和工作人员进行交流。 忽然，游戏打开了对话的界面。 【作者题外话】：林路叫来的小同学开始检查白凯的电脑，在电脑里真的查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文件，其中还有一款游戏，里面到底有什么呢？ 第三十一章 游戏继续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工作人员率先向玩家提供服务。 “你们这里的安保怎么样？人流量大吗？场馆里的救生员是否职业？” “先生您好，我们的安保您可以放心，所有在我们这里游过泳的游客都非常满意。人流量在周末的时候会比较大，平常工作日会少一些，傍晚时候也会人多一些。救生员更加不用担心，都是经过专业培训才能上岗的。” “你信不信，未来的一个礼拜，会有人溺死在你们的泳池里，然后被抛到一个你们看不到的地方。” “先生您真会说笑，我们为游客提供的游泳服务，不是……” 忽然系统出现蓝屏，几人盯着电脑屏幕都被吓了一跳，难道是游戏出了故障，还有bug没有修复，导致电脑蓝屏？ 没过几秒钟，电脑恢复了刚才的游戏界面，但对话出现了巨大的改变。 工作人员还在和玩家对话。 “我们当然相信，那个把人溺死的凶手就是您对不对，您放心，我们会为您提供保密服务，一旦有人泄露了秘密，我们将会对泄密的人追查到底。我们明面上提供游泳服务，其实我们的真正身份是为一切需要铲除异己的朋友提供必要的排除异己行动。” 忽然工作人员盯着电脑屏幕，看着屏幕前的玩家们。 “如果你想对我们的客户有图谋不轨，我们将与你战斗到底。” 小同学们被突如其来的怒视吓得不轻。 罗澜和林路两人才明白，这游戏似乎在向两人发起挑战。 罗澜有理由相信，这个游戏是故意留给自己的。 随后游戏重新回到正常的运行状态上，玩家可以自由活动。 下一个任务是前往游泳馆旁边的小吃街，去那里有新的任务，到了小吃街就才会有新的提示。 玩家离开游泳馆的时候，正巧从车上下来的大汉准备进入场馆内和工作人员对话。 不过大汉的对话内容并不能呈现出来。 游泳馆对面的车道树荫下，桑塔纳还停在那里，车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人，手握着方向盘。 罗澜定睛细看了一下，发现司机是一个女的。 他有点火冒三丈，怎么把我的形象化成了女的！ 林路在一旁咯咯地笑着。 玩家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走到了小吃街的入口处。 小吃街正好在举办活动，当天还是周末，人非常多。 游戏在这里的刻画也非常逼真，每个出现在场景内的人物五官都清晰可见，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 到了小吃街后，新的任务还没有开启，玩家先进入了小吃街，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玩家现在有400多元rmb，可以在小吃街里买好吃的东西和好玩的。 而游戏里的每一个摊位，都可以进行互动。 玩家找了几个摊位，和npc进行了一些互动，购买了一些吃的和玩的。 不过一直没找到新的任务，也没有任务提示。 好像陷入了困境。 前方一个非常醒目的红色摊位出现了，它在所有的摊位中显得尤为突出，周围都是白色或黄色的小吃摊，只有这里是红色的小吃摊。 玩家看着这个醒目的红色小吃摊，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看看那里到底在卖什么。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玩家听到了响亮地叫卖声，原来是一个买卖冰糖葫芦的小吃摊，卖的是北京的那种山楂冰糖葫芦。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水果串起来的冰糖葫芦。 玩家走过去在那里停留了几分钟，系统要求玩家必须在这里停留，因为接下来有任务触发。 刚买了一串糖葫芦后，在右侧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女人出现在视野里，她刚才还开着桑塔纳，现在已经站在玩家的右侧。 假装在摊位那里买着什么东西，眼睛晃晃悠悠地向玩家这里瞟过来。 随后玩家接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提示，系统要求玩家必须立刻做出选择，在白衬衣女子没有注意这里的时候，快速决定逃离现场，并乔装打扮成另一个人。 系统刚刚做完提示，下一秒白衬衣女子便低头，玩家此刻出现了逃跑的空挡。 小同学操控着游戏角色需要在3秒内做出判断，既要快速逃离现场，还要在系统的提示下，快速变装。 在屏幕的中心出现了一个黄色的按钮，玩家在3秒内点击黄色按钮，逃离现场。 点击按钮后，又出现下一个黄色按钮，便装。 玩家立刻脱掉身上的衣服，拿下来在手上的时候，衣服呈现黑色，玩家还要把头上的墨镜摘下来，一并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一系列动作都在6秒内完成。 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6秒的时间非常漫长，只要警察稍微注意一下，就有可能被发现。 但是在游戏里，这里设定白衬衣女子没有那么高的灵敏度。 6秒过去后，白衬衣女子反应过来旁边的玩家已经不在原地。 玩家此刻躲在一个窄小的胡同里，从这里系统给玩家的一个任务是，10秒内回到小吃街的入口处，并躲避白衬衣女子的追捕。 只有一条线路回到小吃街，原路返回。 原路返回非常危险，和白衬衣女子正面相迎，将会发生大概率被抓到的可能性。 而在旁边有一个脏兮兮的垃圾桶，里面有一身被丢弃的厨房洗碗用的围裙，黑黢黢的臭烘烘的，但玩家还是需要把它穿上做出伪装。 把围裙捡起来以后，穿在身上。 玩家的体力值忽然开始下降，而且下降速度非常快，好像几秒钟就会降为0。 穿好围裙后玩家就要逃离胡同，回到小吃街的入口处。 但是刚从胡同里出来，就和白衬衣女子打了个照面，两人迎面撞在一起。 系统提示玩家，与白衬衣女子遭遇，任务失败，游戏结束。 【作者题外话】：罗澜等人还沉浸在白凯的游戏里，到底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第三十二章 游戏结束 “什么？这样就结束了吗？” 罗澜问到。 随后游戏界面跳出一个红色按钮，上面写着“继续游戏”。 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选择继续游戏。 小同学点击“继续游戏”后，游戏重新回到玩家躲在刚才那个窄小的胡同里。 依然有10秒钟的时间让玩家逃跑，玩家要在10秒内逃脱白衬衣女子的追捕，并且回到小吃街的入口处。 读秒开始，玩家重新穿上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围裙，体力值开始往下掉。 现在有两个选择，走回小吃街的主路上，这样将会迎面撞击那个身穿白色衬衣的女子。 还有一个选择，小胡同的门口有一排小吃摊，从小吃摊的后排走过去，被发现的概率会很低。 玩家选择从小吃摊的后排躲着白衬衣女子，这一次躲了过去，并且成功逃脱追捕。 但是玩家还没有走多远，体力值就降到了最低。 游戏再次结束。 玩家只能再次点击“游戏继续”按钮，重新回到小胡同的地方。 “一件臭烘烂气的衣服都能把人熏死……也不知道是游戏策划蠢，还是我们更蠢。” 罗澜说。 重新开始游戏后，玩家操控着游戏角色从白衬衣女子那里逃脱，在半路将臭烘烘的围裙脱下来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10秒内成功从小胡同逃到了小吃街的入口处。 刚来到这里，游戏提示玩家紧急通知同伴前来接应自己，并给白衬衣女子设下埋伏，阻止白衬衣女子继续进行跟踪。 玩家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台通讯设备，它既不是手机，还有点类似手机，不过只需要按下一个按钮就可以联系到附近的队友。 按下按钮后系统提示队友将在30秒内赶到现场。 此刻白衬衣女子正往小吃街的入口处跑步过来，玩家已经摆脱追捕，现在只需要躲在一个地方就可以完美的逃离女子。 30秒内队友真的赶到了现场，在小吃街的入口处开来一辆黑色全副武装的装甲越野吉普车。 从顶棚处有天窗可以打开，车里透过天窗伸出一架炮筒，白衬衣女子刚到达小吃街的入口，车里的人便架着炮筒瞄准了停在路边的黑色桑塔纳。 “砰！”的一声桑塔纳被炸成了碎片，瞬间硝烟四起，从黑色的浓烟里飞出两扇车门。 还没等屏幕前的罗澜和林路反应，炮筒又对准了白衬衣女子，一炮过去白衬衣女子被炸成了灰烬。 罗澜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游戏设定搞得头脑有点昏，林路看向罗澜，“当时有这个情况吗？” “应该，没有吧……”罗澜说。 两次爆炸后，大汉从游泳馆那里跑到小吃街这里，看到已经被炸毁的桑塔纳，和小吃街门口的另一次爆炸，显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由不得大汉多想，炮筒第三次对准大汉，又是“砰”的一声。 大汉被炸成了肉泥。 如果说罗澜和林路两人生涯里到底有没有经历过如此多的爆炸，唯一的可能就在游戏里了。 系统提示玩家进行最后一个任务，接受队友的接应，并上车逃跑。 小同学操控着游戏角色快速跑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黑色吉普车离开后，游戏便停止了运行。 忽然跳出一个黑色的画面，画面里好像在室内，头顶打下一束黄色的灯光。 黑衣人从一侧入镜，坐在镜头前。 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身上穿着戴帽子的黑色斗篷，脸上戴着墨镜，嘴上蒙着黑色的面罩。 很显然这个出境是经过精心准备的。 “你好，罗澜小兄弟。” 罗澜一怔，这货竟然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重要的是这一款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游戏，里面竟然藏着黑衣男子带给罗澜的信息。 “我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找的黑衣人，这次不需要你主动，我亲自和你碰面。没错，你们要找的白凯，现在在我们这里，这款游戏也是他在逃跑前精心设计的。至于能不能满足你们的胃口，也许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老子知道个屁，把我设计成女人，还炸成灰，这特么你们设计出的脑残游戏。” 罗澜心里一万个不满意和草泥马飘过。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个你们在游泳馆发现的无名尸体，现在也无法辨认其身份，即便你们知道他的dna信息，也无从判断，因为他就是我们找来的替罪羊，但他也曾经是我们队伍中的一员，不过我们不需要了，就把他留给你们。至于那辆消失的黑色五菱宏光，你们想要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可能需要下一些功夫。” 罗澜想起来肖一凡还在为摸清失踪的黑色面包车而努力寻找，昨天没有什么消息，今天应该还继续搜寻。 “说实话，消失的这些天，我还是非常想念你和你的小跟班的……” 说到这里，罗澜突然想起来要把身边的这几个小同学支开，因为有很多秘密是他们不能知道的，一旦知道了可能有杀身之祸。 林路把几个人从工作室内支走，只留下罗澜和林路两人呆在一起。 “你的小跟班从我的枪底下逃过一劫，应该算非常幸运，我身边的狙击手都个顶个的神枪手，都是我精心挑选和训练的顶尖高手，能从他们的手中逃走，他是唯一一个，你可要保护好他哦~” 黑衣男子那股子贱贱的语气，令罗澜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被黑衣男子知道自己在跟踪他后，往后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黑衣男子的掌控之中，没有机会翻身。 现在更加如此，罗澜好像吃了鳖一样，释放不出心中的怒火。 “你让我在博洋市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现在我也骑虎难下，本来我只想做做生意，现在不得已和你周旋。既然你想找到我，那么就先和我的小弟们玩玩吧，让我也好好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 【作者题外话】：游戏结束，黑衣男子适时地出现在游戏末尾，他会带来什么消息呢？ 第三十三章 黑衣男子的任务 “这家伙终于和我宣战了……” 罗澜和林路说。 “有没有宣战不知道，至少我认为，他想把你除掉，我觉得易如反掌。” 林路分析到。 “是啊，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觉得你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能有多大的力量抵抗一个组织。” “我当然不觉得我有力量抵抗他，甚至我不想正面和他抗衡，因为那是没有意义的。但是现在的情况，让我觉得他好像在认真，又好像不在认真。” “什么意思？” “如果我真的那么重要，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干掉，以绝后患。又如果我没有那么重要，他为什么要专门做这么一个游戏来和我周旋。” “……”林路陷入了沉思。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我一定要抓住他，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游戏里黑衣男子还在唠叨着…… “既然你那么想得到我，那你要先接受我一个任务。现在博洋跨海大桥的桥下，有一个人正被吊在桥上，除了桥下坐船的人能发现，其他人都发现不了。你现在要做什么应该很清楚吧……” “现在？你听到他说现在了吗？” 罗澜问林路。 林路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听错。 罗澜看了看表，现在还是早上9点半，人们都刚刚上班。 他马上穿上外套拉上林路，出了工作室的门。 刚走出门口，一群小同学还等在门口等待罗澜的工作任务。 “你们还在，现在可以解散了，等我的消息！” 罗澜头也不回的朝马路上走去，然后两人坐上刚买来的桑塔纳，径直开往博洋跨海大桥。 几个小同学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工作室距离博扬跨海大桥不到10公里，开车大概需要六七分钟的样子。 罗澜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桥的位置。 站在桥上的确很难发现桥下的情况，再加上这座大桥非常长，横跨长江，在桥上你只想看着前方一望无际，或者看看两边的风景，根本无暇顾及桥下到底有什么。 罗澜和林路下车后站在大桥的栏杆处，探出头去想看看桥下的情况，两边都很难发现桥下是否有人。 其实在桥下的不远处聚集了一些人，从罗澜的地方远远望去好像一群围观群众。 没错，就是一群围观群众，他们正朝着大桥这边看过来，期间还有人不停地指手画脚。 罗澜及时地发现了他们，顺着他们的手指方向，在桥下的某个地方应该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但是罗澜不知道怎么到桥下去，唯一的通道可能是桥上的维修通道。 罗澜从维修通道下去后，爬过一个扶梯，下到了桥下，在桥下，罗澜看到一个人正倒挂在桥底。 “这人是谁？”罗澜并不认识，他赶着去想先把他救下来。 但是这个人倒挂的位置明显不是一个人能救得下来的，他正被挂在大桥靠近中央的位置，下面全是江水，没有可以下脚站立的地方。 必须通过海上的警务帮忙救助。 罗澜通知了在长江上巡逻的警察同志，他们派了一艘搜救艇和一艘大型邮轮，邮轮有3层，从第三层的顶端搭一个云梯刚好能够得到被挂在桥顶端的受害人。 受害人已经断气，没有了生命体征。 看着眼前冰冷的尸体，罗澜忽然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没错这个声音当时老k和黑衣男子交易的时候出现过，还有游戏里的声音也是这个。 黑衣男子在电话那头和罗澜说：“小兄弟，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给你12个小时的时间，让你破解他的死因，并抓出凶手，否则将会有下一位受害者等着你给他收尸。现在开始。” 对方挂断了电话，罗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要求，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声音。 尸体被取下来后，所有人坐船从长江的中心开往岸边。 林路在岸边等待着，随后几人一起把尸体运往法医鉴定中心。 “什么情况？”林路问。 “我接到了黑衣男子来的电话，他说让我们在12个小时内破获这起案子。你必须尽快查出他的死因。” “哼，我就知道我的活又来了，你可要给我加工资。” “当然了，还有你的那群弟兄们。” “他有什么要求吗？为什么这么急？” “因为如果12个小时内不能破获这个案子，就会有下一位受害者。” “！这要给我们派发任务咯，把我们当游戏角色了……” “按你的理解，差不多。既然接受了这个设定，就把他玩好。” “你好像妥协了，不太像那个一定要和黑衣男子硬刚的年轻人了。” “刚还是要刚的，乱臣贼子一定要抓住！” 罗澜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必须困在游戏规则内。 回到法医鉴定中心，林路便开始上钟，这几天的连轴转没少把这个青年给累的够呛。 简单的操作过后，林路看到尸体后脑有明显的钝器击打痕迹，头骨轻微碎裂，但没有完全裂开。 这应该是导致死者昏迷的主因。 心脏处的肋骨断裂了3根，皮肤呈现青紫色和暗黑色。 应该是头部被钝器击打后，死者昏迷。凶手在胸口处再次对死者进行击打，导致心脏受到猛击而骤停。 随后林路便将尸体进行了解剖，用刀割开胸口的皮肤后，发现肋骨的确断裂了3根，心脏碎裂。 能导致外力作用下隔着人体皮肤和肋骨的保护，把心脏敲碎，可想而知这个凶手的力道有多大。 “所以死因为外力重击心脏导致心脏骤停，对吗？” 罗澜问。 “是的，从尸体的外观看，也没有其他的病毒性反应，所以这应该是死亡的主要原因。” 罗澜看了看尸体的其他部位，尸体的左手呈现握拳姿势，右手放松地张开。 罗澜试图掰开尸体的左手，尸僵让握力变得尤其巨大，根本掰不开。 林路和罗澜两人合力把手指掰开一个角度，从里面能看到手里似乎握着一个纸团。 把纸团取出后，打开能看到一行字。 “夜行人为所欲为，佛光无法普照，耶稣无可赎罪。” 【作者题外话】：罗澜接到了黑衣男子的任务，和他的对抗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四章 文字内涵 “夜行人为所欲为，佛光无法普照，耶稣无可赎罪。” 罗澜思索着其中的文字内涵。 林路也看了看纸条上的文字，说到：“故弄玄虚。” “夜行人，佛光，耶稣……分别代表什么？” 罗澜口里念叨着什么。 “谁知道，这样的文字游戏，不觉得很愚蠢嘛。” “夜行人，佛光，耶稣，为所欲为，普照，赎罪……林路检查一下死者的口腔。” “已经检查过了。” “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中毒反应。” “有什么残留物在口中吗？” “也没有。” “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为下午9点38分，发现尸体后黑衣男子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说给我12个小时破案，现在所有的线索应该都在这里了。12个小时过后为晚上21点38分，到那时如果还没有破案，将会有另一具尸体等着我们……” “现在是上午10点15分，还有11个小时多几十分钟。”林路说。 “是的，没错。摆在眼前的一具已经凉透的尸体，以及手里握着的带有文字的纸条，应该就是全部的线索，我们必须在仅有的线索里找到凶手，然后破案。” “可纸条上留下的线索到底什么意思呢？”林路问，“夜行人，什么样的人算夜行人？” “我们不可以太过细小的思考对方给我们的全部信息，要放大了看也要缩小了看。也许夜行人从来都不是真的指代夜行人或者某一种人，它也许指代某种动物或者植物，或者你根本没有见过的任何东西或物体。” “哈哈，你说的没错，并且成功把我绕晕了。” “如果你真的在黑衣男子的思索范围内思考的话，一定会中了他的圈套。当然目前只有这样一句话给我们分析，这是非常非常难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罗澜并没有刻意回答林路的话，他一直在自己的思考范围内，活跃的大脑从来没有停止过天马行空。 “倒吊的尸体，夜行人，佛光以及耶稣。佛光是我们熟悉的佛光吗？耶稣是我们熟悉的耶稣吗？”罗澜在喃喃自语，“如果倒吊的尸体指代蝙蝠的话，他算不算得上夜行人，黑衣男子刻意把死者倒挂在大桥下面，不正指代夜行人吗？蝙蝠的生活习性刚好在夜里活动，并且倒挂着睡觉。” “啊！没错！一定是这样！”林路为罗澜打开思路而感到高兴。 “佛光为金黄色，如果佛光指代阳光的话，阳光无法照到大桥下面，不刚好对应第二句‘佛光无法普照’嘛。” “对哦！”林路再一次欢呼雀跃。 “可耶稣呢？耶稣为何无法赎罪……” “耶稣曾经因为宣讲福音而被犹太祭司控告，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三天后复活随后升天。” 林路说。 “那么应该是向他祷告的人前来忏悔赎罪才对，耶稣本人并没有错啊。” “是的，耶稣本人并没有错，甚至他替代别人受苦，这让他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神，所有人都向他朝拜。” “你在宗教方面比我的研究要深刻哦，我现在给你个任务。”罗澜对林路说。 “啊哈？” “你现在去把关于基督教和耶稣的东西都给我查清楚，现在，立刻，马上。” “喂，那边还躺着一具尸体呢！” 罗澜没有回答，他继续嘟囔着。 “夜行人，佛光，什么意思？阳光照不到夜里的蝙蝠，又是什么意思？” 一边嘟囔，一边走向躺在停尸车上的尸体。 现在的尸体温度已经完全降了下来，没有了刚开始在桥上发现时候的体温。 “林路，据你的推断，他死了多久了。” “时间不长，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应该刚被杀死不超过一个小时，当时的体温还在人体正常体温，皮肤有弹性，关节还能自如活动。” “dna结果出来的时候请立刻告诉我。” “好。” 在博洋市另一边，距离法医鉴定中心几十公里外的郊外，一座废弃的教堂里。 一个女人正绝望地看着头顶的耶稣雕像，双手合十，眼含热泪。 她收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消息，上面写着：承认你犯下的罪行并不难，难的是真正放下。 女人捧着手里的手机，看着屏幕发亮的显示着一行字，哭泣的声音比刚才更大，哭腔更加猛烈。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毫无人烟的教堂里。 这座教堂已经被废弃多年，因为无人问津，从外面看已经杂草丛生，当地政府开发土地的时候也没有及时将其废除和推倒重建。 教堂里面更加破烂不堪，和外面一样杂草已经长了有人那么高，女人勉强在里面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教堂本来也比较昏暗，相对于寺庙来说，高耸的墙壁，和设立在高处的窗户，让整个环境氛围变得尤其诡异。 虽然没有人烟的寺庙会显得更加空旷荒凉，但教堂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午夜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比如从哪个棺材里忽然站起一个木乃伊…… 林路查了一堆关于耶稣的史料记载，连圣经也没有放过。 “关于耶稣，包括和他有关的文献、宣讲福音、受难、传播了什么重要思想、因他而设立的节日等等，我都给你查来了，这么多东西你处理的过来嘛？你能从里面得到什么有用的内容嘛？” 距离两人发现尸体，已经过去4个小时25分钟，还剩下7个小时35分钟。 “虽然我不大相信电视剧或者电影里艺术化的东西，也不相信小说里作者杜撰出的怪异见闻，但是出现蝙蝠的时候，一般伴随着吸血鬼的出现，有吸血鬼的地方都有教堂，教堂里供奉着耶稣，有耶稣就有信徒的祷告和祈祷。” “好像是的……”林路说。 “但真正阴森恐怖的教堂也只出现在荧幕上，那些惊悚元素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基本遇不到。有一些喜欢探灵的主播很喜欢在午夜到一些废弃的孤儿院或者医院，在里面寻找刺激，也不过证明了现实生活中并没有什么牛鬼蛇神，都是些科学可以解释的通的寻常真理。”罗澜思索着，“不行，我要去看看情况。” 说完便离开了法医鉴定中心。 林路还没来得及和罗澜搭上话，已经看不见罗澜的踪影。 在前往开车去调查的时候，罗澜给林路发来信息，说要等他的dna信息结果。 林路回应罗澜很快会得到结果，并及时给罗澜传达过去。 没有几分钟罗澜便开车来到博洋市最近的一所教堂的门口。 【作者题外话】：从尸体上取下来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样的文字内容，罗澜会怎样破译呢。 第三十五章 悬案 这里的教堂没有什么特别的，说不上什么风格的建筑，不过顶端都有一个十字架矗立着。 庄严而肃穆是教堂的一贯风格。 站在教堂门口你会感觉到一阵压迫感，不得不虔诚起来。 今天不是礼拜日，所以没什么人，但是教堂依然开门。 罗澜走了进去，从后排看过去两排长凳整齐的坐落在两边，没有靠墙，四周有立柱包围着信徒祈祷的地方。 中间一条过道通向尽头，尽头是神父站立的位置，有一个演讲台摆在一边。 上方是耶稣的神像，被钉在十字架上，悲凉而严肃。 未曾接近耶稣神像和神父，都能感受到教堂的肃穆。 因为不是礼拜日，只有教堂的门口有个接待来宾的窗口，窗口里坐着一个工作人员，穿着便装。 “您好，请问今天没有做礼拜的活动对吗？” 罗澜问到。 “对，今天没有活动，你要等到礼拜天才有礼拜活动。” “那，神父在嘛？” “神父不在，今天开门是给参观的游客看的。这里是我们的宣传册，你可以看一下。” 工作人员递给罗澜一份基督教的宣传手册，上面写着：福音……之类的东西。 随后工作人员从窗口里走出来，站在罗澜的跟前。 “小伙子，有信仰和没有信仰的区别在于，你的心里是否有一个想要追寻的目标，信念是否坚定……耶稣传播的福音能带给我们每个人……” “呃，谢谢老伯，其实我对信不信上帝这回事还真没有什么概念，可以让我先参观一下吗？” 随后罗澜顺势朝教堂里面走去。 白天的教堂还是很敞亮的，阳光从顶上的窗户照射下来，从远处还能看到阳光射到屋内的光线。 金光灿灿，教堂也因为阳光变得辉煌。 “佛光无法普照，耶稣无可赎罪……嗯……没有可以对的上号的，就算把佛光变成阳光，也不能成行。” 罗澜内心里碎碎念着…… “小伙子，不要害怕接受新的事物，神对你的爱能让你释放内心的困顿……” “老伯，夜晚的教堂是什么样的？您能告诉我么？” “啊？你同意了？同意的话可以跟我到后面去，我找神父或者修女给你办理入会手续。” “啊，不不不，我想我和神还有一点距离，不过我会仔细考虑入会的事情。我能问下夜晚的教堂是什么样的？” “你看两边的石柱上有壁灯，夜晚没有阳光，我们会开灯，开灯后的亮度和白天没有差别，甚至更亮。” “那这里有比较阴暗、潮湿的地方吗？” 老伯想了想说到：“没有，我们的教堂非常干净，每天都会有人做保洁。” “那谢谢您了，再见。” “哎，小伙子，你还没有……” “下次吧，我还会再来的！” 罗澜快步走向教堂的门口，右手举起向身后的老伯摆了摆手以作道别。 博洋市面积不大，有限的范围内教堂的数量也屈指可数，而且距离都较近。 罗澜开着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接连的第二座和第三座教堂只开放了其中一座，另一座因为面积很小，所以没有开放。 开放的教堂在博洋市内规模都算比较大，建筑风格也很大气恢宏，在当地的地区也很有名气。 但是连着光顾了三座教堂，依然没有发现哪里和那句“耶稣无可赎罪”对得上的。 现场的工作人员给罗澜看了他们的宣传照片，上面有夜晚的教堂景象。 还有在教堂内的监控，罗澜也以警方的名义向教堂方面进行了索取，也没有发现夜间的教堂有多么的阴森和恐怖。 时间从罗澜离开法医鉴定中心又过去两个小时30分钟，从两人发现尸体到现在已经过了6个小时55分钟。 剩下还有不到6个小时的时间。 “黑衣男子为了给我设置抓他的门槛真的煞费苦心，为什么不直接和我交锋，他们的胜算应该很大才对，为什么不呢？” 这时林路从法医鉴定中心给罗澜打来电话，dna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从警方的全市人员信息统计系统里看到有一个人和dna的比对结果一致。 此人是一个在逃犯，曾经犯下过一幢杀人案，但是未被警方逮捕，后来警方一直在找这个人，一直没有找到。 今天被罗澜和林路两人发现了，但是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以说他被别人执行了正义了嘛？” 林路说。 “当然不可以，能够执行正义的只有法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杀人，否则都被视为犯罪！”罗澜说，“看来黑衣男子也知道此人的一些消息，他在替我们找到罪犯的同时还把他就地正法，以对我们的司法体系做出挑衅，居心叵测。” “嗯……” “未被侦破的案件有具体一点的信息嘛？” “有。” “念给我听一下。” “这个案子历时挺久的，早在2001年的时候命案就已经发生了，犯罪嫌疑人杀害了一名只有不到12岁的小姑娘，然后小姑娘的尸体被抛在荒山里。父母在小姑娘失踪的当天就向当地警方报了警，警方也立刻成立的专案组，对案件进行侦破。没过几天警方就锁定了几名犯罪嫌疑人，最后排除下来，确定了这个躺在我们的停尸车上的尸体本人。这个案子发生在本市的一个村子里，被锁定的嫌疑人名叫李三，这名字听上去好像用的假名，不过身份证上的信息明确显示为李三。” “李三……你继续说。” “根据警方的判断，李三应该在案发当天就离开了本市，逃往其他地方躲避警方追捕。后来博洋市的警察还在全国范围内紧急寻找这个杀人犯，但是一无所获。也许当时李三已经成功逃脱，并且更换了姓名。一连几年之内警方都没能抓到这个在逃犯，就这样案子成了一个悬案。后来失去女儿的父亲因为过度悲伤，头发一个月之内变全白。可见女儿的死对他产生了多大的触动。” “哼！我们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抓到了这个畜生。有没有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的信息？” “也有，死去的小姑娘名叫孙千溪，爸爸名叫孙博文，妈妈名叫金颂伊。” “孙千溪，孙博文，金颂伊……听上去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啊，而且好像，哪里很熟悉的样子……” 【作者题外话】：从法医鉴定中心传来了重大消息，躺在停尸车上的尸体背后居然藏着一件大案，悬案未解已有多年。 第三十六章 农村的老房子 “有没有说什么让李三杀害了孙家的千金？” 罗澜问。 “当时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但是因为没有抓到他，具体原因成了未知数。不过根据孙家的爸爸妈妈提供的证词，原因可能是村里的地皮没有处理好，李三和孙家两户在扩大自家的院子的问题上起了争执。两家之间有一块公共用地，谁都想多占一点便宜。” “嗯……似乎可以称得上命案的导火索。李三家还有人吗？还是就他一个人。” “命案发生的时候他家还有个哥哥，和他住在一起。不过当犯罪嫌疑人锁定了李三以后，李三消失了，他的哥哥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哥哥还在不在那里，还是搬走了不知道。” “根据我的了解，孙博文家的这位媳妇金颂伊，应该是国内某个知名企业的企业家的女儿，我说的对吗？” “没错，漱芳文化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的女儿，大财团。” “那她怎么会和同村的一个村民为了争一块地皮而吵起来呢，这符合她自己的身份嘛？好像并不符合啊……” “有钱人家都会很斤斤计较吧……” “我觉得不会，你把李三的个人信息发我，还有他的这个哥哥的信息也发给我。” “好的。” 不一会儿罗澜的手机上收到了来自林路发的消息，上面显示了李三和李三的哥哥李远谋两个人的个人信息。 两人在博洋市的村里有一套共同的财产，这套房子是两人的爷爷辈留下的遗产，当年财产的名字写到了李远谋和李三的名下，由两人共同拥有。 还有一些其他如座机电话的电话号码、工作单位等信息也在其中，但是两人当时都没有配偶。 罗澜顺着信息给对方打过去电话，发现这个号码已经注销。 他又从网上查询了李远谋的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再次打去电话的时候，对方称李远谋这个人已经不在该单位工作，此人于五年前就已经离开原工作单位。 至于李远谋具体去往哪里，对方也毫不知情。 而如今的工作单位也因为业务上的变动，已经从以前规模庞大的厂子缩小到只有一幢办公楼那么大。 但对方知道李远谋家里曾经出现过巨大的变故，知道李家的弟弟曾经和一起命案有关，而且还畏罪潜逃。 至于更多的消息，对方也声称并不知情。 罗澜遂挂断了电话。 “如果当年的警方判断没错的话，李三作为这个案子的主要犯罪嫌疑人，如今已经被就地正法，躺在了法医鉴定中心的停尸车上。不知道现在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李远谋，他会作何感想。如果孙博文和金颂伊知道了这个事情，两人会不会感到老天爷开了眼。但究竟谁杀死了李三呢？竟然用钝器将其敲晕，再用钝器从心脏的位置凿穿，这一定是内心充满了仇恨和愤懑吧……” 罗澜的疑虑从李三的逃亡转移到李三的死亡上。 “如果孙博文十年报仇呢……君子报仇还十年未晚，何况自己的女儿被杀害，想找到这样的禽兽，作为父母来讲，岂不是凶手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人给追回来。这样才能证明父母对自己的孩子爱得深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还有4小时零5分钟。 罗澜决定去李远谋和李三两人的原住处走一遭，看看那里是否还有人居住。 从教堂的位置到李远谋的家来回车程需要两个小时，虽然对于罗澜来讲，时间已经非常不够用，而且马上到了黑衣男子规定的12小时之内找到凶手破获悬案。 如果没有满足黑衣男子给出的条件，在第12个小时的时候将会有另一名受害者无辜死亡。 “这该死的黑衣人，我必须快马加鞭，先去村子里瞧一瞧。” 罗澜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终于来到了李远谋的原来的住处。 这里早已没有了活人居住的烟火气，四周杂草丛生，因为无人居住没人清理，所以变得破烂不堪。 李远谋的房屋还在，但是好像被推去了一小半，从房屋的墙壁上能看到写了一个“拆”字。 “不出意外当年李远谋离开这里可能因为要拆迁动土。” 紧挨着李远谋家的另一边则是塌掉房顶的孙博文家。 两户人家的院子里都长满了齐人高的杂草，想要进去要费一些功夫。 孙博文家房子的房门半开着，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慢慢走进去能隐约看到正房的房门和窗户，扒拉开杂草后，房门和窗户出现在眼前。 罗澜上前推开正房的房门，房屋里灰尘满布，空荡的房间没有家具，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吱呀的声音回荡在房屋内，听上去阴森恐怖。 正房的两侧还有两间偏房，用来给儿子儿媳或者孙子孙媳居住的。 两间房内和正房的情况一样，家具已经被搬空，留下的只有空荡荡一片土墙土地。 孙博文家并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东西，罗澜便离开前往李远谋家。 李远谋家的大门已经不见踪影，从门外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相比孙博文家的院子，这里的杂草长势凶猛，已经高过罗澜的头顶，想进入这一片丛林般的草丛，一定要费点功夫，甚至可能还有被划伤的危险。 罗澜二话没说走进了李远谋家的院内。 因为看不到正方或者偏房的位置，只能像一个瞎子一样在里面寻找方向。 没有工具的罗澜用胳膊不断拨开挡在身前的杂草，旁边的杂草倒过来，再用身体挡住，但依然没有注意左脸的位置被划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罗澜没有注意到。 好不容易冲进了院内距离房门最近的位置，不过和孙博文家的房屋格局不一样的是，他径直走到的位置是偏房，右侧也为偏房，左侧为正房。 打开偏房的房门，同样的灰尘满布，空气中弥漫着土地的味道。 左前方有土炕，可以在下方烧火的那种，右侧放了一张圆桌和几个凳子。 “看样子家里的东西没有全搬完，有些老人家不会把自家的东西都搬走，不过具体的原因可能不尽相同。” 罗澜在桌子上和炕上，还有火炕的烧火坑里查找了一番，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又去了另一间偏房，因为房屋被推掉一小半，另一间偏房大部分暴露在外面。 这间偏房的土炕被一堆碎瓦片压在下面，没有其他多余的物件。 罗澜没有多想便去往了正房的位置，那里完好无损，房门也紧闭着。 走近一看，正房的房门还上了一把锁。 “可真讲究，孙博文都没有如此高的安全防范意识呢……” “砰！”的一声，罗澜一脚踹开锁着的房门。 “哗啦啦！哗啦啦！” 忽然从屋内飞出几只燕子来…… 【作者题外话】：查到了李三的背景，罗澜决定亲自走一趟。在李三的老家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他发现呢…… 第三十七章 时间到 “古人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如今这种废弃的村户家里，有几只麻雀也非常难得了……” 罗澜心想。 进入李远谋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距离黑衣男子规定的时间还剩3个小时整，罗澜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傍晚18点38分。 “还有3个小时……” 正房里的布置有那么一丝丝诡异，因为用脚踹开房门的那一刻，没有飞扬的尘土，空气中没有弥漫的土味，甚至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没有蜘蛛网…… “哈哈，有点意思。” 和偏房的布置差不多，正房进门左侧也有一个土炕，可以烧火的那种。 右侧则放置了一个更大的方桌，方桌周围摆了4个带靠背的椅子。 看上去还很新的样子…… “像这样的家具，不应该都搬走才对嘛，为什么留在这里，简直浪费！” 罗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整个房间黑黢黢的显得异常昏暗。 外面的天色正逐渐变得黑了下来，从房屋里向外看去，附带着高耸的杂草，房间内好像伸手不见五指。 罗澜有点垂头丧气，因为即便来到这里也一无所获。 他准备离开此处。 刚刚踏出房门半步，另一只脚还没有抬起。 忽然一阵微风吹进了房屋内，靠近方桌那边的墙上一块黑布吹了起来…… 敏锐的罗澜感觉到了从旁边传来的异常动静，他下意识地向左看去，那块被吹起地黑布刚刚缓缓落下。 “转了一圈屋内都没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刚要离开就出现了呢。还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股阴森和诡异引起了罗澜的警觉，他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和刚才一样，正逐渐变得阴沉，但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罗澜朝那块黑布走去，那是一个类似佛龛的东西，但是没有佛龛那么大，更像一个容纳收藏盒，被挂在了不显眼的地方。 他轻轻地撩开黑布，想看看里面放着什么。 一个耶稣十字架赫然出现在盒子里。 顿时房屋里突然出现好几只蝙蝠，呜呜泱泱地从房顶上飞下来。 本来蝙蝠飞翔的时候没有声音，但当下的房间里不止一只蝙蝠在飞，起码有八九只，甚至十几只也说不定，从房顶上飞向罗澜所在的盒子。 罗澜被突如其来的蝙蝠搞得心神不宁，他立刻蹲下以免受到攻击。 “好像不太对劲，我要赶快离开这里！” 蝙蝠从放有耶稣像的地方飞走后，飞离了李远谋的正房，飞向了院子的高空，在那里盘旋着。 罗澜则匆忙地站起身，从盒子里拿出耶稣像加快脚步向外走。 走到房屋门口的时候，一阵狂风从屋外吹进屋内，罗澜差点被这一阵猛烈的狂风吹得摔倒在地。 “夜行人，佛光，耶稣。” 此刻从罗澜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几个词语，好像刻在生命里一般。 他艰难地站起身，迎着狂风向院门走去，期间还要再次突破荒芜的杂草。 在离开的时候，这些杂草再次在罗澜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伤痕，虽然不深，但是很疼。 “砰！” 正房的门被狂风吹得关上了。 罗澜来不及多想，他匆匆坐上开来的桑塔纳，打道回府。 汽车快速驶离两户的院子，从倒车镜里还能看到李远谋家的院子上方，依旧盘旋着的蝙蝠，密密麻麻。 “夜行人，佛光，耶稣……” 还是那三个词，重复出现在罗澜的脑海中。 他还隐隐感受到来自身体被杂草划伤的伤口带来的刺痛感，虽然血液已经凝结，但疼痛依旧存在。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教堂一定是破解所有疑惑的最终地点。但博洋市的教堂就那么几座，夜晚的情况也都有所了解，就连那座没有开放的教堂，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对房屋结构和内部设计进行了查看。哪里还有遗漏的呢……” 罗澜看了看再次看了看时间，想确定一下还有多长时间。 晚上19点28分，汽车开往市区的路程已经过去一半，还有一半的路程，罗澜就回到了法医鉴定中心。 回去的路上罗澜想起了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在村子里玩耍，那时因为穷，没有什么玩具和游乐设施，只有在村子里很多人都聚集的地方和小朋友们玩耍。 小孩子玩的东西也不多，不过躲猫猫，跳方格，扔沙包还有女孩喜欢跳皮筋什么的。 这些游戏必须在一个空旷的地方才能完全施展开，而这个空旷的地方坐落着一座那时看起来非常宏伟的建筑，一座教堂。 这座教堂在村子里的名气非常大，因为是舶来品，西洋建筑，非常吸引开放的男女和小孩子们。 罗澜小时候也非常喜欢在这里玩耍，不过他并不非常喜欢教堂，但是很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感觉。 “教堂还在吗？”罗澜在心里发出无数个问号，“好像从我离开村子的那年，教堂因为经营不善，没有什么信徒，就被废弃了。至于拆了没有，后面也不得而知。” “对，就是那里！”罗澜在车里大声吼叫起来。 他看了看放在副驾驶位置的耶稣像，然后踩紧油门，朝小时候居住的村子开去。 现在是晚上20点15分，要开到那个村子，要横跨整个博洋市，这样到达那里的时间可能是21点30分的样子。 容不得罗澜多想，他必须抓紧时间找到那座可能存在的废弃教堂。 兴奋的他还给林路打去了电话，告知他此去的行程，也是在给林路报个平安。 林路也准备从鉴定中心赶去，从时间上来看可能会晚于黑衣男子给定的底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罗澜从二手车市场淘来地桑塔纳也快要抵达重点。 在不远处，罗澜看到了那座废弃的教堂，依然高耸入云，依然威严。 桑塔纳靠近后，已经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教堂门前。 “奔驰。这辆车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罗澜看了看手表，21点37分30秒。 他拿起耶稣像，下车后来不及锁车，便冲进教堂。 教堂的门原本严谨地关着，因为特别重特别沉，罗澜推了很久才推开。 等到推开的那一刻，手机闹钟响起。 晚上21点38分。 一个女人正被吊在耶稣神像的正下方…… 【作者题外话】：罗澜从回忆里知道了唯一一处可疑的事发地，他准点赶到了现场，但是…… 第三十八章 黑色五菱宏光 肖一凡在博洋至贵阳的高速路段上连续作业了两天，他的计划三天内找到从监控中失踪的黑色五菱宏光。 这段路上车辆不算很多，但是也没有很少。 白天的时候会时不时有大型的货车和客车经过，小轿车也有一些。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肖一凡的搜查任务进行。 最让人头疼的是，搜查范围非常的长，还要扩大搜查的宽度，这让本来警力有限的肖一凡在执行任务时显得捉襟见肘。 肖一凡带着刑警队副队长一人从博洋高速路口查起，另一人从贵阳高速路口查起。 刑警队副队长名叫汪敏，比肖一凡入队晚几年。 因为黑色的五菱宏光面包车消失在所有的监控里，事实上在博洋至贵阳的高速路段上监控还是非常多的。 能在如此多的监控中逃脱，对驾驶汽车的几名黑衣人来说也非常不容易。 连警方的车也不一定能从这些监控里逃脱。 而且隧道很多，只要有隧道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监控。 肖一凡给刑警队下的命令是，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监控范围内的路段的搜查，非监控路段更要严密搜索。 肖一凡和汪敏的执勤任务就在非监控路段。 第一天搜索的时候因为山路较多，隧道较多，搜查起来比较复杂和麻烦的地方在于进入山林里和上山搜寻。 汪敏从博洋市高速路口开始搜查，一共有6段隧道和25处监控被仔细地搜寻了一遍。 而肖一凡则从贵阳市高速路口开始搜查，一共有3段隧道和20处监控被搜查了一遍。 期间没有监控覆盖的范围较少，而这些没有被覆盖到的范围内又没有可以超出高速路的出口或者暗藏危险的事故多发地。 第一天的搜寻以天色已晚而告终。 第二天一早肖一凡和汪敏带着一行人又开始了新的搜寻。 这次加派了一些人手，因为第二天的任务繁重，从前一天开始搜寻的地方算起，目标起码要把剩下的隧道都搜索完毕，并且还有70多处监控路段。 而且中间的高速路段山地和沟壑也比较多，搜查起来也比较辛苦。 当天的天气是晴天，天空中一个大大的太阳顶在头上，这让搜寻工作又变得异常辛苦。 从肖一凡前一天中断搜寻的地方开始，便有一段两边都是山路的路段。 这里虽然没有监控，但是想让一辆能容纳6个人的中型商务车开到山上去，属实要费点功夫。 不过就算这样肖一凡也不敢怠慢，令肖一凡没有想到的是，附近刚好有一个高速路的服务区，距离被搜查的山不远。 从服务区上到山上也不用费多大的功夫。 在山上，肖一凡有重大的发现。 几个黑衣男子的衣服被丢弃在这座山上，连同裤子和鞋子也一并被丢弃。 肖一凡立刻对附近几公里的范围内实施了严密的监控和搜查，并要求附近不能有闲杂人靠近。 连同服务区一起被控制了起来。 不过令肖一凡失望的是，被搜寻的范围内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和与人相关的物品。 除了衣物外没有任何收获。 但是衣物被找到已经是这两天内搜索的最大收获了。 两人分开了多个搜索队伍，都在服务区附近的范围内仔细搜寻。 中午的时候这些刑警队的同事们在服务区吃了碗方便面，下午便继续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任务。 几个搜索队伍在路上工作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就在傍晚快要天黑的时候，其中一个搜索队伍向肖一凡和汪敏报告了可疑的信息。 在他们的服务区附近的山上发现了奇怪的车辙，这里本来没有道路可以行驶，但是莫名其妙地多了很多车辙。 经过警方的现场勘察，车辙出自一辆稍大型的汽车，车辙印较深，看样子要么上面坐了很多人，要么放了很多货物。 这样的重大发现让肖一凡决定当晚就要抓住机会把附近的山都搜索一遍。 这里的确没有任何监控可以看得到，而且从高速路的一端有一个空挡可以把车开上山。 从那一端也的确发现了车辙印，和山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两段车辙在山腰处连接到一起。 “看来五菱宏光离我们不远了。今晚能否有收获，全看兄弟们的行动了。” 肖一凡感到了十足的信心，至少两天的功夫没有白费。 傍晚的天黑的很快，马上就到了完全看不见路的时候。 汪敏特意又从博洋市的派出所叫人送来了可供大范围搜寻的探照灯，灯光一打开，整个山头都被照亮，好像白天一样。 车辙也被照亮得清晰可见。 但这座山从另一头是一个悬崖，车辙就在这里断掉。 肖一凡看着断掉的车辙印，又看了看悬崖下面。 下面都是树林，一眼望不到底。 汽车如果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不能完整的保留下来，证据可能就此毁灭。 不过肖一凡没有放弃，他要求所有人下山继续搜寻。 令肖一凡惊喜的是，在悬崖下面真的发现了掉落的，失踪的黑色五菱宏光。 车牌也和监控中看到的一样。 本来计划执行三天的搜寻任务，第二天的晚上便收到了好结果。 不过想把这辆掉入山谷的汽车搬运回山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今天的任务就先到这里，想把车弄上去要费一些功夫，而且今天天色已晚，等明天我们看情况请开吊车的师傅来把车给吊上去。” 所有人在肖一凡的指挥下，把现场封锁，然后留了一些人在现场驻扎，当晚就睡在这里。 …… 另一边，罗澜刚刚推开教堂的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女人正被吊在耶稣像的下方，脚下一个凳子倒在一旁。 黑黢黢又阴森的教堂里，罗澜站在教堂的门口，目睹着眼前如惊悚电影里一般的场景。 后背发凉…… 【作者题外话】：黑色的五菱宏光被肖一凡一行人找到，而罗澜则遇到了大麻烦。 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危险才刚刚来临 教堂里飞满了蝙蝠，在上空盘旋着。 外面天色昏暗，月亮的光线穿插在乌云中，偶尔照射到教堂内。 忽明忽暗的月光打在被吊着的女人身体上，显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罗澜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从惊恐和迷幻中走出来。 他赶忙冲到女人下面，把倒掉的凳子摆好，站在上面把女人抱下来。 等把女人放在地上后一看，此人不是别人，她是孙博文家的媳妇，金颂伊。 “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叮铃铃！叮铃铃！” 罗澜的电话响了起来，但是他没管那么多，立刻对金颂伊进行了心肺复苏按压。 因为身体还带着体温，看来刚刚上吊不久，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因为林路的关系，罗澜稍稍学了一些关于怎么在危急关头救人的措施。 他对金颂伊按压了心脏后，又人工呼吸，试图把金颂伊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但是经过漫长的救护，躺在地上的金颂伊依然没有呼吸和心跳。 而罗澜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到底是谁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拿出来一看是黑衣男子打来的电话…… 罗澜见状二话没说接起电话十分冷静地对黑衣男子说：“说吧，你还有什么任务。但是请不要打断我，我的身边躺着需要被救护的人。” 说完罗澜继续对金颂伊进行救治。 “别费功夫了，她不可能醒过来的……” “哈？你又知道了？她还有体温，刚刚昏迷不久。” “不，早在你来之前的5分钟，她就已经吊在耶稣身下了，你的任何挽救都是徒劳的。” 罗澜没有听从黑衣男子的建议，继续按压女人的心脏。 “我知道你是一个执着的人，能在时间期限内找到凶手，完全证明了你的能力和实力。” “什么？你说金颂伊是凶手？什么案子的凶手。” “当然是你刚才正在查办的案子咯……” 罗澜愣了神儿，在法医鉴定中心躺着的李三，竟然被金颂伊杀死了，她可是大财团老总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怎么会杀害一个，平头老百姓…… “我不信，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性，这样的人不可能做出非人的勾当。” “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天底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你是个侦探，还能没遇到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吗？别那么天真哦小宝贝。” “她为什么杀了李三？” “当然因为她的女儿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在豆蔻年华被人无辜杀害，哪个父母能忍受这样的摧残。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就如同用刀从你的身上剐了一块肉下来，甚至比那个更疼。你没有结婚没有生子，感受不到这样的疼痛。” “这么说，你感受过？” “兄弟，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不过我现在不会告诉你我的想法。不过躺在你面前的金颂伊，她的故事也许并不止这些。” “看她的情况，一定自杀无疑了吧？” “没错，自杀，你的判断毫无疑问正确。” “她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只有脖子上有轻微的勒痕，只有刚才上吊的绳子才能造成这样的情况。很难不确认她自杀……” “不过，因为你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我必须开启下一关。” “等等，你一个贩卖枪械的走私犯，怎么知道这些和你不沾边的东西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普通的贩卖枪械的走私犯，而不是经历过噩梦的人呢……以你现在的水平，想从我的内心挖出更多的东西，还需要更多的磨练才行。” “我不想你对我身边的人下手，那次警局的枪击我可以认为你是无意冒犯，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你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小兄弟，以你现在完成任务的情况，是不可能要求我做什么的。” “那我也……” “听好你的任务！”黑衣男子打断了罗澜的反驳，“你眼前的这个女人金颂伊，在她身上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不仅仅是李三案子的杀人犯，不仅仅是大财团家的千金小姐，她可能还是某人的情妇，可能还有巨额不明来源的资产藏匿在她的某个银行账户里。她一人开着豪车大晚上招摇过市，但凡敢开名车的女人，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你想我怎么样？” “把她背后的事情查清楚，然后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不告诉我，你应该知道下场的，那将会有更多的人为此牺牲，他们很可能都是为你牺牲的。” “既然你会让更多的人为我牺牲，那我只好不去完成我的任务，你还有什么资本来命令我。” “你的责任感。” “呸！”罗澜狠狠地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连内心也被你掌控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当然，要不然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作为我的马前卒呢……” “真卑鄙小人啊！躲在暗处暗箱操控！” “别说那么多了，三天，三天后的现在这个时间点，21点55分，我要知道关于金颂伊的所有消息。” “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你连死人都不放过吗！”罗澜非常气愤。 “她是不是死人，等你查清楚就知道了。有的人死了，她还活着……她的车你也帮她开回去吧，我准许了，你就不要老开着那辆不堪入目的桑塔纳了……” “……” 罗澜一时竟无语凝噎。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也算给你这次的任务失败一个警醒。” “什么事情？” “有第一次爆炸，就可以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爆炸。所以现在肖一凡面临的危险，可想而知……” “他能有什么危险，不过在高速路上……” 说到这里罗澜停了下来，好像察觉到什么。 黑衣男子接过话茬：“你刑警队长肖一凡现在正在高速路上搜查我们扔掉的那辆五菱宏光。据我的可靠消息，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汽车所在的位置，并且已经找到那辆车。你应该知道对我们来说想搞点大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你简直没有人性！” “干我们这行的当然要把生命和人性置之度外，如果留有一丝的仁慈，那就是给自断了后路。快去救肖一凡吧，晚了就失去一个弟兄了……” 说完黑衣男子挂断了电话。 罗澜来不及想别的，马上给肖一凡打去电话。 “嘟……嘟……嘟……” 无人接听。 【作者题外话】：罗澜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黑衣男子的任务，下一个任务被硬生生开启。等待罗澜的将会是更大的困难。 第四十章 暂时安定下来 “嘟……嘟……嘟……” 还是没人接听。 “该死得肖一凡，你在干嘛啊，快点接电话啊！” 罗澜握着手机，手心里已经冒出汗渍。 肖一凡一行人正在山下干得火热，虽然天色暗下来，但是发现证据的他只想快一些把掉落在山下的汽车带回警局，以免夜长梦多。 把现场控制住后，肖一凡便命令所有人撤回，等待第二天可以作业的车辆来到后即可打道回府。 罗澜一连给肖一凡打了50多个电话，没有一个接听的。 在打到第59个电话的时候，肖一凡的手机终于没电了，从电话那头等来的声音是：您好，您呼叫的电话已关机。sorry…… 罗澜气愤地把电话压断，随即报警打了110。 派出所的民警接到罗澜的报案后，立刻出动警力，去往肖一凡所在的公路进行搜寻。 具体位置不知道，但是在沿线搜索一定可以找到。 现在他只要把躺在地上的女人带回去就可以。 但死人相对活人又特别沉，罗澜一人想把一具尸体抬到车上属实给罗澜费了一大把劲。 刚把金颂伊弄到奔驰车上，林路打车赶来现场。 “这个场面给我吓一跳，阴森可怖啊……” “别说了，该回去了……” “什么？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也没有办妥。你联系肖一凡了嘛？” “肖一凡，我为什么要联系他？他不是在找那辆什么黑色的五菱宏光？” “对，他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刚我的任务失败，没在规定时间内抵达现场，他告诉我要把肖一凡炸死。” “哦吼？那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联系肖一凡。” “联系了，我打了50多个电话，活生生把他的电话打到关机。” “呃，那，手机还在，人应该没事。” “不好说，万一手机没带在身上，人在很远的地方呢。我已经报了警，派出所的民警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他们。” 林路面朝教堂在身上比划了一个十字，为肖一凡祈祷。 “上帝保佑这个多灾多难的队长，他已经失去一个孩子，千万不可再失去自己的性命……” “好了，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当然没有了，我赶来这里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一切都结束了。” “还没有结束，任务还在继续。不过现在需要我们先把车开回去。” “什么车？这辆奔驰？” “当然，难道还有别的车嘛？” “那辆桑塔纳你不要了？” “唔……我不知道，你有车吗？没有的话我把桑塔纳借你开。” “呃，我能开这辆奔驰么？你的桑塔纳脏兮兮的……” “没机会，要开就开，不开我就再把它卖了。” “不是，为什么你有奔驰开呢？你哪来的车？” “别问那么多了，开车走人，先回鉴定中心，再去工作室。” 林路看了一眼奔驰，里面放着一个人。 “哎？那个女人？” “金颂伊。” “金颂伊？她怎么在这？” “先别问那么多了，回鉴定中心我再和你细说。” 说完罗澜便上了奔驰车，发动汽车开动起来。 林路见罗澜赶紧，也向桑塔纳走去。 他回头看了看矗立在黑暗中的废弃的教堂，忽明忽暗的月光下，从教堂里飞出几只蝙蝠来。 “夜行人为所欲为，佛光无法普照，耶稣无可赎罪。”林路心想，“哼，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我看只有小说里才有的情景吧……” 打开桑塔纳的车门，林路坐了进去。 他上大学之前考了驾照，现在的驾龄已经有4到5年，也算一个老司机。 不过他碰车的机会非常有限，大部分时间在学校里学习，没有机会开车上路。 罗澜给了他这个机会能好好练练车。 “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差距明显啊，还是自己开车更舒服。” 两人开车一同往法医鉴定中心走，路上罗澜还不断给肖一凡打电话过去。 不过电话依然关机。 罗澜踩紧了油门，他要快点把车上的女人放下，临时决定去博洋至贵阳的高速路段寻找肖一凡。 林路看到奔驰速度加快，也赶紧踩下油门，想追上去，但是一辆桑塔纳怎么可能追的上奔驰。妥妥地被甩开几百米。 从教堂到法医鉴定中心需要车程大概两个小时，两人用了1个小时就开到了目的地。 罗澜把金颂伊的尸体放上鉴定中心后，一个人便离开，去寻找肖一凡。 临走前他叮嘱林路，今天加个班把金颂伊的身体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伤痕。 等到罗澜离开法医鉴定中心没多久，派出所的民警便给罗澜打来了电话，向罗澜报告情况。 肖一凡人还在，并且事故现场已经被安置妥当，他在现场守候等待明天的收尾工作。 因为民警抵达现场，所以根据罗澜的报案，在场的所有人对这辆掉入山谷的五菱宏光进行了全面的探测和搜查，车上并没有所谓的炸弹。 “炸弹”一说可能是黑衣男子给罗澜施得障眼法，目的是让罗澜紧张起来。 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让他变得神经紧张，因为有前车之鉴。 黑衣男子的欺骗行为让罗澜更加怒不可遏，但是听到肖一凡现在状态很好，还是稍微放心下来。 罗澜半路掉头返回自己的工作室。 工作室的名字叫洛麟侦探事务所，根据罗澜和林路两个人的名字命名的。 这名字听上去似乎比毛利侦探事务所更加业余。 他回到工作室的楼下，停好车，上楼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座位上。 十二个小时东奔西走，期间还遇到很多诡异的情景，虽然没有鬼神，但目击了现场的匪夷所思的狂风、蝙蝠、杂草丛生、昏暗的耶稣神像、月光，罗澜的精神已经非常疲惫。 他回想着黑衣男子的话，在金颂伊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没有揭开，他又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将会有什么样的秘密等着他去发掘。 罗澜看了看手表，差5分0点整。 “啊，马上要第二天了……林路还在……” 念叨着，罗澜进入了梦乡。 【作者题外话】：金颂伊的尸体被带回法医鉴定中心，肖一凡被确认没有危险，林路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罗澜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一章 梦里 梦乡里的罗澜，正躺在一个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导管。 “什么情况？怎么又回到病房了呢？梦里的我和总在和生死作斗争。” 这一次救护车成功的把罗澜送到了医院，医护人员也成功地把罗澜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我竟然真的大难不死，从25层楼的地方摔下来，没有摔死……” “小伙子，你真的福大命大。25层楼，你掉下来一点事情没有，老天帮助你啊！” 护士长在病床旁和罗澜说着话。 “我真的没死？可是我觉得掉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已经变成烂泥了……” “当然没有，你不过断了几根肋骨，腿骨也摔断了，但是身体的其他部分一切完好。” “车上的其他人呢？他们都还在吧？” “车上？车上还有谁？只有你一个人从楼上跳了下来，没有别人，难不成脑子摔坏了？” “不，我的同车的伙伴呢？他们没有在这里吗？他们被炸死了吗？” “哦，我知道你说什么了。那些和你一同在车上的同伴是吧？” “是的，他们人呢？” “他们很不幸，没有躲过这次爆炸，但是你不仅躲过了爆炸，还没有摔死，上天真的眷顾你哦！” …… 罗澜没有说话，他心里默默地为死去的同伴默哀。 身上虽然插着导管，但是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感。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已经把罗澜身上的创伤治疗得差不多，就等待伤口愈合。 不过这样的伤口需要等待很长时间，但终归会好的。 罗澜的病完全不来源于身上，而是来源于心里。 突然，从门口闯进来一个黑衣戴帽子，看不清面目的人，手上拿着巨大的镰刀。 “又是他，上次梦里就是他，这次还是他。他到底想把我怎样？” 镰刀人举起镰刀，将在场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砍倒，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但是他并没有很快地把倒在地上的人都收割走。 “他难道不是来拿走弥留之际的人的性命的？为什么只要我的性命？” 镰刀人走近罗澜，刚要举起手中的镰刀向他砍去，罗澜开口说话了。 “等一下这位先生，为什么你一定要盯着我呢？我们有见过面吗？” 镰刀人操着一口沙哑的腔调，和罗澜说：“应该说有一面之缘，上次也是你躺在救护车里，这次你躺在病床上，对我来说应该算见过一次。” “我很重要吗？” “对我来说，你并不重要。不过你对上面的人很重要。” “上面的人？什么人？” 镰刀人指了指天空，然后看向罗澜。 “天上有什么？难道我死了以后会去往天堂？” “不，你既不会去往天堂，也不会去往地狱。你害死了其他无辜的人，你不会受到地狱恶灵的惩罚，更不会得到上帝的祝福，你只能留着灵魂在人界，成为孤魂野鬼。等待一个能拯救你灵魂的人出现，你才能被超度或者被惩罚后超度……” “等待拯救我灵魂的人出现，然后被超度或者被惩罚后超度……听着怎么像孙悟空呢？” “对不起，我要动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镰刀人举起镰刀就要砍向罗澜。 罗澜也没有坐以待毙，他拔掉身上的导管，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镰刀人的镰刀砍在了病床上，没有砍到罗澜身上。 病床被砍成两段。 “哇！好锋利！” 因为病床当中是空的，病床断掉以后罗澜从裂缝中倒在了地上。 不过想要逃命的他匆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镰刀人的两腿间逃向重症病房的大门。 镰刀人的身型非常大，罗澜很容易就从他的两腿间穿了过去。 罗澜赶忙打开门，然后往医院的大门冲去。 在逃跑的路上，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其他在过道上病人，均无一幸免，被镰刀人放倒在地。 “这个人不是来要我的命的，他一定另有所图。这么多无辜的性命被他放倒在地，他不会受到惩罚吗！” “砰！” 镰刀人在罗澜的身后再一次把病房的门破开一个口子。 这次的劈砍让医院都颤抖了，罗澜因此被震得摔倒在地。 但他赶忙又爬起来，跑向了医院的大门。 镰刀人紧追不舍，还在身后搞着巨大的破坏。 刚冲出大门，就被迎面前来急救的病人和家属撞了个满怀。 镰刀人趁着罗澜被撞的空当，追上他，然后再次举起镰刀向罗澜劈砍过去。 这次罗澜分身乏术，逃不过镰刀人，只能被动接受这一次惩罚。 但是令罗澜没想到的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镰刀人的镰刀被一个身披红色披风，头上带着头盔，身上穿着铠甲，手上握着一柄宝剑的女人救了下来。 女人用宝剑挡住镰刀人的劈砍，刀光剑影雷电火光，兵器碰撞的同时，发出阵阵金光和火星。 着实把罗澜吓了一跳。 “这女人又是谁？我为什么还没有醒来，我应该遇到危险就会醒来啊。现在已经危及到我的性命了，我应该醒来了。还是现在的我是原本的我呢？” 等不及罗澜多想，镰刀人的下一次劈砍又接踵而来。 这一次镰刀人向罗澜的脑袋劈了过来，女人再次在危险中拯救了罗澜。 她再次用宝剑挡住挥砍的镰刀。 “你不要妨碍我，光。” 镰刀人说话了。 “原来这个女人名叫‘光’，她是来救我的吗？” 罗澜心想。 “我不可能不阻止你，你回头看看你的罪行。” 女人开口说到。 “那是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我的任务。” 没等女人再次发话，镰刀人再次举起手中的镰刀向罗澜砍了过来。 “当！” 电光石火再次被触发，这一次比前两次的碰撞更为激烈，迸发出的火星溅到了罗澜的脸上。 罗澜感受到了热辣的刺痛。 “嘶！好疼！” “小兄弟，你快走，这里有我来顶着。” 女人对罗澜说。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作者题外话】：罗澜再次进入梦乡，在梦里他又遇到了那个挥舞镰刀的人。 第四十二章 千金小姐金颂伊 女人没有回答罗澜，她再次挥舞手中的宝剑，主动向镰刀人发起了攻击。 抵挡住镰刀人的劈砍后，女人顶开悬在头上的镰刀，愤怒地朝镰刀人的头上砍去。 那镰刀人持刃的右手被顶开后，无法再次抵挡女人的攻击，顺势向后倒去。 “当！” 宝剑砍在了地上。 后退的镰刀人右脚撑地，再次把镰刀举起，砍向女人的头部。 女人提起砍在地上的宝剑，奋力一挡。 又是猛烈的撞击和迸发的火花与火星。 女人回头一看，罗澜还在地上躺着，左手捂着脸颊，火花溅落在脸上生疼。 “还不快走！” “怎么走？去哪？我现在去哪里都是个死。你告诉我你是谁？让我死个明白。”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的战斗！” 罗澜听从了女人的建议，他赶忙爬起来逃向马路中央，寻求陌生人的帮助。 他在路边想找一辆能乘坐的汽车，让他帮忙带他远离是非之地。 罗澜匆忙拦了一辆黑色马自达，里面坐着一个女司机。 女司机见罗澜非常慌忙，便停下来等待罗澜上车。 上车后的罗澜要求去往一个叫洛麟侦探事务所的地方，但是女司机好像听不懂罗澜在说什么。 “洛麟侦探事务所，什么地方？在哪里？” “啊？你不知道吗？洛麟侦探事务所。” “对不起，我不知道。” 罗澜看了看车外的镰刀人和女人，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均无暇顾及这里。 “这里是博洋市吗？” “博洋市？你搞错了弟弟，这里是乌耶纳拉格博巴市。” 听了女司机的话，罗澜慌乱里又多了一点迷茫和凌乱。 “啊？啊？什么？什么？什么乌拉巴拉……” “乌耶纳拉格博巴市。” “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罗澜再次看向车外的两个神仙，他们还在打架，但是镰刀人似乎占领了上风，他用镰刀把女人压在了身下，女人用宝剑抵挡着，有点招架不住。 “我们快走，我们快……” 只听“duang”的一声，一辆载有几吨重的水泥车径直撞向了黑色马自达。 量级非常轻的马自达瞬间被推出几米之外。 水泥车重量很大，急刹车也不能阻止巨大的惯性把小车碾压成肉饼。 “啊！啊！呼！呼！呼！又是一场噩梦！” 罗澜再一次从座椅上惊醒，这次他的脑子非常清醒，甚至能回忆起梦中所有经历过的场景。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什么乌什么拉什么市的地方。那个镰刀人说见过我一次，一定是那次在梦中的救护车上。两次都有一个女人在旁边……” 回想着回想着，罗澜感到一阵头痛。 “我到底在经历什么……” 罗澜看了看手表，差5分0点睡下，现在0点28分。 “林路应该还在法医鉴定中心，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 罗澜拨通了林路的电话。 等待铃声响了两声后，林路接起了电话。 “喂，罗澜，你在哪？” “我在事务所，你那边搞好了吗？” “初步判定金颂伊为窒息身亡，被绳子勒死的，所以上吊无疑了。” “还有其他的生理病理反应吗？” “没有。我对尸体进行了解剖，胃里也没有发现病毒性的残留物，只有一些未消化的食物在里面。”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千金小姐，如何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的呢？”罗澜心想，“如果生活中没有让他留恋的事情，那会是什么？如果因为什么事情导致她不得不走上这条不归路，那又会是什么？” 这样令人狼狈的情景，一个在资本圈子里抛头露面的傲人女性，就这样陷落到无尽的黑暗中，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 这样的悲惨场景不禁令人唏嘘。 “好吧，你辛苦了，回来休息吧。” 罗澜说。 “哦，不了，我在鉴定中心睡了……” “那你小心，晚上不要到处乱走。”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挂断电话，罗澜开始在网上查询关于金颂伊的信息。 从黑度上打入金颂伊三个字，立刻出现了她的信息。 黑度百科上显示，金颂伊，出生于1983年6月，因为都不知道金颂伊的死亡讯息，所以没有她的卒年，只有生年。 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于北京大学。 “‘双料’高材生，真才女也！”罗澜不禁发出感叹，“这样的才女为什么陨落的如此之草率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澜继续浏览网页，想从里面找到一些重要的信息出来。 黑度百科上写了一些关于金颂伊早年的学习经历和生活经历。 金颂伊本人出生于博洋市，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小学在博洋市小学读书，后来初中在博洋市第五中学，高中就读于博洋大学附属中学。 三所学校都是博洋市的重点名校，从这三所学校走出来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考入一些名牌大学。 可以说金颂伊是博洋市少有的才女中的才女。 这些也和她本人的家境有点关系。 父亲是金田一，1958年12月生，本科毕业于中国石油大学，35岁便出任了博洋市石油公司的总经理。 40岁的时候从石油公司里退出来后，自己成立了公司，主要经营业务是房地产，旗下有很多地产资源，后来还扩建了经营范围，将大型游乐园纳入其中。 金颂伊的母亲名叫钱瑞，1960年11月生，本科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早年曾在上海话剧团做演员。 认识了金田一以后便辞去了演员的工作，两人于1982年结婚，太太钱瑞因为要备孕，有一段时间专门在家做专职家庭主妇和全职母亲太太。 后来跟金田一一起在石油公司共事，金田一出来创业后，钱瑞还在石油公司担任职位。 金田一没有退出公司前，钱瑞担任金田一的项目助理。 金田一退出公司以后，钱瑞便给新的总经理继续做项目助理，同时还多了一个职位，宣传部的经理。 “这一家的履历可真丰富啊……没有一个人的级别低于处级干部……” 在黑度百科上，关于金颂伊的爸爸金田一还有很多消息，因为是大财团的老总，一定会有大篇幅来介绍他的内容。 其中就有一条，金田一和女儿金颂伊曾在2008年左右一起做过古董生意。 “古董生意……这个行当好像水很深啊……” 罗澜内心盘算着。 【作者题外话】：罗澜从梦中醒来，他不能停下手中的任务，开始查询关于金颂伊的一切消息。 第四十三章 古董贩卖场 “金颂伊08年应该只有25岁吧……这个女人这么早就有接触生意，可见其过人的商业头脑。” 罗澜继续浏览着黑度百科上丰富的金颂伊过往的履历。 做了几年古董生意后，金颂伊于2012年，完全进入了金田一的公司，在公司内最开始给金田一做助理，后来在金田一所在部门下属的一个部门做部门经理，最后进入董事会。 金颂伊可以说口含金钥匙出生，一路走向人生巅峰，甚至在她这个年龄，处在这样一个职位上，都不一定是人生巅峰，可能会爬得更高。 看到金颂伊的履历，罗澜都想高攀这个千金小姐。 但是罗澜觉得，能写在黑度百科上的东西，都是一些见得人的东西，没有什么新意。 他想知道一些关于金颂伊的内部消息，比如她的私生活，或者在公司背后藏着的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所以和金颂伊有联系的人，到底有些什么人呢？” 因为金颂伊曾经做过古董生意，而博洋市刚好有个地下古董生意卖场，这里有非常多的古董贩卖商。 网上也有很多关于地下古董生意卖场的消息，上面展示了很多稀有的价值很高的古董。 像明末清初的瓷碗瓷碟之类的，还有更早的如唐朝出土的唐三彩等，都曾出现过在博洋市的古董贩卖场。 但是网上没有关于金颂伊在这里的交易消息。 “可能被封锁了吧，这么大的人物，在这样小的地下商场不太可能出现。消息一定被屏蔽了。” 罗澜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查一查金颂伊的消息。 但是今天天色已晚，这个所谓的古董地下卖场也早已经关闭，只有等第二天一早再进行搜查。 当晚，罗澜又在网上查了查金颂伊的其他消息。 有一些不入流的网站上记录了关于金颂伊的黑幕。 上面记载着金颂伊曾经和某个大领导在酒桌上谈判，并成功拿下巨额项目，当晚便和这位高层大领导一同下榻一家酒店，几个小时后大领导和金颂伊两人前后脚从酒店出来，分别离开。 还有一些更加不入流甚至黄色小网站还记录了金颂伊的一些小黄文，和花边新闻的改编版，在罗澜眼里简直不堪入目。 但是为了搜查信息，他还是仔细查看了这些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文章。 “这些小黄文作者真的什么都能写的出来，如果这样的文章真的有市场，那我真的应该考虑这种美差，而不是东跑西跑做一个危险的侦探。” 但是罗澜转念一想，当初自己的理想就是要做一个专业且知名的侦探，现在距离梦想简直比以往更加接近。 “所以我应该坚定自己的信念，把这份苦差事继续做下去才对。” 罗澜关上了电脑，回到工作室里的一间休息室去休息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皓月当空，月光照进屋子里来，洒在地上有如水银泻地，显得有些凄凉，但又十分恬静和美好。 再看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1点半。 “真的不早了，该睡觉了。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进入什么梦乡，那样的噩梦我觉得只经历两次就够了……” 罗澜自言自语着，随后便进入了睡眠。 忽地一瞬便到了第二天一早6点38分，罗澜从睡眠中醒来。 “呼，还好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也没有做梦。” 罗澜这次没有因为噩梦而烦恼，但是感觉浑身酸痛，可能是睡觉用的床铺太硬，没有厚一些的床垫的原因。 他给自己洗了洗脸，刷了牙后，便下楼去吃早餐了。 罗澜上学的时候最爱吃北京的咸豆花，再配上两根油条，感觉十分舒服。 吃饱喝足后才刚刚7点整，他想这个点林路应该已经醒来了，而且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就给林路打去了电话。 没想到林路立刻接了起来。 “罗澜，什么事情？有任务吗？” “我有任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 “当然愿意，我现在就过去。” “你也不问问我去干嘛？” “嗯……其实我想问来着，但是吧，转念一想，和你能有什么好事情呢？无非活人和死人的事情，在你头上只有这两把高悬着的重剑。” “我去……我在你这里只有这样的形象吗？就没有什么好事情会发生？” “当然，也有吧？送我一辆开起来很蹩脚的桑塔纳？” “蹩脚？怎么蹩脚了？我觉得还行啊。” “怎么说呢？整体上这辆桑塔纳还可以，外观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操控上也没有什么。只有一个非常令人难受的地方，驾驶位的座椅它硌屁股……” “哈哈哈，哈哈哈！” “你开了那么多天，竟然没有察觉吗？这样坐几天下来，不会出现生痔疮的情况啊……” “呃，反正我倒是没有出现过，除了座椅里的弹簧让我觉得有些捅屁股外，没有其他的毛病。不过这样的话你还跟我出去不……” “哦，出去还是要出去的，不过你这辆车要是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换个座椅。” “呃，那还有点早啊，现在的这辆奔驰车也不是我自己的，虽然我能开，不保证将来有一天她回归了自己的主人。” “自己的主人？” 林路不理解。 “是的，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咱俩可能都有些陌生的地方，你可能比我还要不了解。事关金颂伊的过往……” “原来如此，那这车……” “这辆车的主人是金颂伊，目前我可以开，不过不保证案子告破后它还是不是我的……” “哦哦，那倒无所谓，就算没有奔驰，我们还有桑塔纳不是？” “你不在乎那个硌屁股的座椅了？” “等这辆车回归你手里，那不得你开车啊，硌屁股的可不是我了。如果奔驰能留下，那我不就可以蹭你的车，或者我就可以换座椅了呗……” “你小子的算盘打得挺响啊！时间不早了，赶紧来工作室和我会合，然后我们去地下古董贩卖场。 “地下古董贩卖场？” “好像听说过，但是不是很熟就是了……” “所以咱俩做个伴，去了有什么问题好有个照应。” “好，那我现在就赶过去！” 【作者题外话】：罗澜和林路两人第二天准备碰头，一同去往地下古董贩卖场打探金颂伊的消息。 第四十四章 奇遇 林路和罗澜会合后，两人一起去了地下古董卖场。 这里位于博洋市的市区，虽然不在闹市区，但人来人往的还是有很多行人。 具体的位置类似于北京的二环至三环间，或者上海的徐家汇。 坐过罗澜的奔驰车后，林路下车就开始一路夸赞罗澜。 “兄弟，你真的是好运气啊，到底上辈子修了什么福让你免费得到一辆价值200多万的奔驰呢。” “你以为我开这车容易吗，我在拿别人的性命做赌注。作为一名侦探要被凶手这样牵着头，我根本不想做这样的傀儡司机好嘛……” “那倒是，如果你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突破口，会不会再有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呢？” “我害怕这样，所以一刻也不敢怠慢。” 地下古董卖场地入口不在地下，而在我们行人正常行走的路面上。 进入古董卖场不需要门票，两人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进入了这座卖场。 因为来的比较早，现在才刚到上午7点30分左右。 开放的店铺也不多，但是也开了几家。 罗澜和林路两人走进仅有的几家店铺里，先装作顾客在里面逛了逛。 进入第一家店铺后，摆在橱窗里的古董琳琅满目，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醒目，颜色众多，星光闪耀的感觉。 每一个拿出来都有可能价值上万。 老板见这么早就有人来看商品，非常殷勤且热心。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们介绍。” 罗澜说：“嗯……我们刚来的，先看看吧。这个橱窗里的古董有没有价值高一些的？” “当然有，你需要个什么价位的，我拿给你看。” “有上万的瓷器吗？我看看。” 老板没说话，立刻离开罗澜和林路两人面前的橱窗，走向后台。 后台的位置被屏风遮住了，没有人能看得到里面什么情况，只有老板自己知道。 罗澜见老板离开了，才知道，橱窗里的东西可能连一万块都不值。 “看来我高估了这些台面上的小玩意，它们连一万块都不值哦。” 罗澜小声地和林路说。 “哈哈，我想都没想，因为我根本不懂。” 老板从后面拿了三件看上去锃光瓦亮的瓷器来，摆在进门后就能看到的柜台上。 老板打开柜台上的台灯，台灯非常明亮，打在瓷器上，显得更加明亮。 “呃……看上去真的不错哦……” 罗澜和林路说。 林路则像个呆子点了点头，没有附和说话。 “这三样瓷器是我们店卖相比较好的三件瓷器，按您的要求，每一件都在万元以上。” “能分别介绍一下吗？” 罗澜说。 “当然可以。最左边这个白色的陶瓷茶壶，产自清代初年，出土于河南洛阳的某个王爷的陵墓，价值一万五千元人名币；中间这个颜色稍稍深一点的，带有一点花纹的瓷碗，也产自清代初年，出土于西安的某帝王的王妃的陵墓，价值两万元；最右边这个白色带有青花的陶瓷花瓶，产自明朝末年，出土于北京的某帝王陵墓，价值2万5千元。您看您喜欢哪个？” 罗澜看了看林路，两人面面相觑。 “请问可以摸一下吗？” 林路问。 “当然可以，小心拿放就可以了。”老板非常慷慨和大方，允许两人用手触碰这样的精致物件。 林路拿起最右边的陶瓷茶壶，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了许久，然后和罗澜说：“这个手感非常好，我记得我爷爷就有一个茶壶，他老捧在手里把玩，还时不时用开水在上面烫一烫，还说这样对茶壶有保养的作用，就像女人养颜一样。” “你的记性可真好……” 罗澜不知该说什么，看着林路手里的茶壶，他心里不禁有一个疑问。 “茶壶为什么是陶瓷的，而不是泥土制造的呢？这茶壶能用吗？” 他把心中的疑虑向老板说了出来，老板的回答是：“这个瓷器茶壶是专门摆在王爷家里观赏用的，他的使用价值非常低，观赏价值很高才对。因为您要看瓷器，所以我才拿出来瓷器茶壶给您看看，您需要泥土制茶壶吗？我可以去后面给您拿出来看看。” “哦，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后罗澜拿起了摆在柜台上的陶瓷碗和青花瓷花瓶看了起来。 每一个老板拿出来的瓷器都崭新如美玉一样，灯光下更加明亮刺眼。 两人仔细地看着他们丝毫不懂的名贵瓷器，都像看傻了眼一样目不转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身后又进来一两位顾客，在店里转悠起来。 老板不敢怠慢罗澜和林路两人，他们在来古董市场前，都精心打扮了一番。 不喜欢在身上穿戴金银首饰的罗澜，特地给自己佩戴了一副看上去很名贵的珠串，再加上手上带有腕表，在老板眼里，这样的打扮不是大款，也是小富商级别的人物。 林路也专门在脖子上带了一条项链，银色的挂有一个小巧精致的观音菩萨，年纪轻轻看上去就像谁家的公子哥。 后面进来的几个顾客，老板看了两眼，便没有搭理，从外表上就判断出这些人不是大老板，就算能买得起古董，也不是什么价值很高的名贵古董。 不过既然来了都是客人，老板都会有所顾及，所以老板继续站在罗澜和林路两人的面前说到。 “如果两位没有看上这三个也没关系，我后面还有一些稍微便宜一点的，你们看我给你们拿去？” 老板见两人迟迟不做回应，但是又特别想让店铺开张，所以试探性地询问到。 罗澜一看老板给自己和林路台阶下，本来就不懂的他马上迎合了老板的话语。 罗澜扭头和林路说：“其实我觉得这几个瓷器看上去都很让人喜欢，不过我们才刚来对不对？” 林路看了看罗澜的表情，笑眯眯地对着自己，知道他有些羞涩。 “啊……对，我们才刚来，货比三家嘛，要不我们再？” “再转转……”罗澜应和到，“老板您先放起来吧，我们再去里面看看。” “没关系，不过我这里的瓷器都是性价比非常高的，还有一些泥土制用品或者银质器皿，随时欢迎你们回来。” 老板笑嘻嘻地说。 “当然，当然。” 罗澜说。 随后两人便准备走出店门。 还没踏出店铺的门口半步，被突然冲进来的一个小伙子给撞了个满怀。 林路身子骨轻，被那个小伙子撞得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作者题外话】：两人精心打扮后来到古董市场，他们在店铺里看了看，名贵的瓷器让两人望而却步，离开时，却遇到了突发的事情。 第四十五章 撞满怀的小伙儿 罗澜一把拉住林路，让他没有被撞倒在地。 反倒那个冲进店里的小伙子倒在地上做了个屁股蹲。 “哎哟，可把我撞坏了！” 小伙子坐在地上叫唤着。 “你才把我撞坏了，干嘛啊，这么急？” 林路说。 “哎哟……” 说着小伙子自己爬起来，看也没看林路，便径直走向老板。 “哎？你这人？” 林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罗澜没让林路在此地多逗留，便拉着林路离开了。 “应该不是故意的，可能有急事吧。” 罗澜说。 “有急事也不能这样撞了人不说对不起就走啊！真气死我了。” 林路抱怨到。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处理，快走。” 罗澜拉着林路离开了第一家店铺，然后向里走去。 虽然没有看过几家店，但是罗澜心想：不能这样子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这样子漫无目的地瞎找可能不仅古董也没看成，消息也打听不到。 古董商人和一般的商人可不一样，他们甚至比那些外面买水果买小商品的小商贩聪明的多，他们不仅要知道购买来的古董是否是真品还是赝品，这样的东西在他们手里价值翻几倍那可是天价，还要和买家来回拉扯，稍有不慎让买家上当，这样的货物退货也是个麻烦事。 所以古董商人一般也不可能骗人，但是真遇到向罗澜和林路两人这样的二傻子，想骗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们不能这样小鹿乱撞，第一个老板没有那么坏，他很诚心地在推销自己的东西，我们虽然来打听东西，但是也要和老板混好关系，才好进一步了解更多的消息。我看我们能不能找个熟络一点的人问问情况，再去逛店。” 罗澜和林路说。 林路回应到：“也好，那我们问谁呢？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 罗澜也很犯难，不一会儿从第一家店铺里走出来那个撞在一起的小伙子。 小伙子看上去非常高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开心。 看到小伙子从店铺里出来，面带笑容，应该是遇到好事情了，罗澜见状赶忙走上前去，询问小伙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小伙子警惕性很高，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罗澜，没有正面回答罗澜的问题。 “小伙子别走，我们是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买两件古董回去。但是因为懂得很少，所以不知道该注意些什么，你能否帮助我俩呢？” 罗澜耐心地和小伙子解释到，并报以温馨的微笑。 “你们这样啥也不懂还来古董市场，那不是等着被宰嘛。” 说完小伙子没理会罗澜和林路，朝市场里走去。 但是罗澜没有放弃，继续追上前去询问情况。 “刚才我们在店铺前遇到了，你应该没忘记吧？我看你挺着急，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伙子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脸上洋溢着会心的微笑。 看年轻的小伙子不理会罗澜，林路上去拦住了他。 “撞了人还想跑，我看你身板和我差不多，要么比比手腕？” 林路摆出一副准备打架的气势，但这股气势并没有把小伙子吓到。 他依然不顾林路的阻挠，推开林路向前走去。 “那我呢？” 罗澜也拦在小伙子面前。 两人的拦截把小伙子给镇住了，他不得不停下和两人周旋。 “呃，你们想知道什么？” 林路二话没说把小伙子拉到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胡同里。 “喂！你们这样我可是要报警的！” 小伙子有点着急，害怕两人对自己下黑手，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两个人都和警察有点关系。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想知道点东西。” 罗澜安抚小伙子。 “你叫什么名字？”罗澜问。 “干嘛？查户口吗？没这么查的。” “快说！”林路拽着小伙子的衣领。 “呃，呃，大宝。” 小伙子哆哆嗦嗦地回答。 “大宝？有大名吗？”罗澜问。 “没有，从我出生别人都这么叫我，现在古董店的人也都这么叫我。” “你刚才去店里干什么了？那么着急？” “没干什么？这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不说我们可是会去店铺里和老板调查你的哦~” “查我干什么，我什么事情都没做。我只不过把老板给我的一个小玩意儿拿出去卖了个好价钱而已，我干什么了。” “老板给你的小玩意儿？什么小玩意儿？” “呃……呃……” “快说！不说撕烂你的嘴！”林路再次发力，用他威武的声音呵斥大宝。 “哎呀！一个战国时期出土的青铜器。” “什么青铜器？兵器还是什么？” 罗澜问。 “都不是，一个青铜制的鼎。做工精良，色泽亮丽，非常好看。” “这东西卖了多少钱？” “3000万。” “多少？” 罗澜感到非常震惊，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大宝，不敢相信一个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居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他现在开的奔驰也才200多万，这样的一个青铜鼎居然能卖到3000万，能买10几辆奔驰。 林路更夸张，他看大宝的眼神从刚才的凶狠，变得异常的色迷迷，好像在看一个花姑娘。 有这样一笔发横财的路数，他巴不得想和大宝有点什么关系，现在学校里那个女孩子还等着他回去好好追求呢。 “哎，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能卖那么高的价钱，还有什么来钱快的方法吗？教教我。” 林路马上没有了刚才的威严，露出谄媚的嘴脸。 罗澜见林路有点见风使舵，一把推开林路，让他离大宝远点。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能卖3000万，你有什么门路吗？” 罗澜不紧不慢地问。 “我当然有了，我还非常了解其中的门道。不过有什么门道和路数，不如你手上有一件好物件。这件青铜鼎是一件真品，并且堪称稀有。不管在当下的市面上或者我们的地下交易场所市场，几乎没有和它匹敌的。” 听了大宝的话，罗澜连忙拽住大宝的衣领把他往胡同更里面拽过去。 “哎哟！哎哟！你们要干嘛啊？我可要喊人了！” 大宝见状情势不妙，感觉自己要被人活剐。 罗澜把大宝按在墙上，像壁咚女生那样壁咚着大宝，大宝的脸上还有些微微泛红。 罗澜依然拽着大宝的衣领，说到：“别像个小姑娘一样，脸红什么？” 林路看着两人的样子，小声地笑出声来。 罗澜也觉得尴尬，但是他必须做点什么把大宝镇住，这样的香饽饽可不能放走，他的嘴里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看着林路在一旁嘲笑自己，又不知不觉的偶像包袱抖出来了。 “不许笑！”罗澜呵斥林路。 “啊！好的。”林路马上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罗澜扭头看向大宝。 “从我们的打扮上，你应该能看出我们是来干嘛的。” 大宝看了看两人，穿着打扮都像大款一样，一眼看上去就是有钱人。 罗澜还把手中的奔驰车钥匙拿出来在大宝面前显摆了显摆。 大宝也是识货的人，不过他见过更大的大款，所以多少有些不屑。 “啊，知道。” “钱，我们不缺，我们需要你带我们看看现在市面上的高档古董文物，你觉得可行吗？我可以给你适当的报酬。” 大宝想了想，然后回答：“当然可行，有报酬谁都会行的啊！” “对了，你不是给老板卖掉那个青铜鼎，你拿到多少钱？” “呃，我没拿多少啊……” “快说！” 【作者题外话】：罗澜和林路两人决定抓住那个撞了满怀的小伙子问问情况，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点什么出来。 第四十六章 重磅消息 “那个老板说给我千分之5的提成。” 大宝说。 “千分之5？那也才15万而已啊。” 林路说到。 “这个在你们行业多还是少？” 罗澜问。 “不算多，他们自己这样的古董都没有多少存货，所以我们也赚不了多少钱。” “他们没有多少存货？这不是地下古董交易市场吗？怎么可能没有存货。难道这个市场是个摆设？” “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有很多名贵的古董以前都被一个大买家收走了，这里的名贵古董都没有多少。” “大买家，什么大买家？” 大宝不说话了。 罗澜盯着大宝，等着他的回答，结果大宝依然闭口不答。 罗澜又看了看林路，林路上前呵斥大宝。 “呃，你们让我走吧，我真的不知道了。” 说完大宝拔腿就跑，但是没跑两步就被罗澜拉住了。 罗澜用一套以前学过的擒拿，把大宝按在地上。 大宝冲着胡同外大喊：“救命！救命啊！救命！” 把大宝按在地上后，左手用力抓住大宝的两只手，右手捂住大宝的口鼻。 大宝没再叫出声，但是声音在口中吱吱呜呜。 林路也过来帮忙，他两手抓起被按在地上的大宝，两人再一次把他抓回胡同里边，为了防止外面的人看到。 听到胡同里有声音后，有一两个人来到胡同口看了两眼，只看到两人围着什么东西，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 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两人继续围着大宝询问，大宝被两人压在一个小角落里，不能动弹。 “为什么逃跑，不告诉我们实情？” 大宝还是不说话，他掏了掏裤子里的口袋，把口袋翻出来后给两人看了看。 罗澜看到大宝的举动，马上知道大宝想要什么。 他想了想刚才的一系列行为，盘问了那么久也没有表示表示，还对大宝动手动脚。 然后看到大宝的暗示后，显得有些惭愧。 他看到大宝的举动后，然后看向林路，随即发话：“愣着干什么！钱呢？钱！” 罗澜向林路伸着手，林路呆呆地望着罗澜，他一个穷学生，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钱。 但是看着罗澜不肯放下的手，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张20元，交给罗澜。 罗澜拿着钱递到大宝的面前，大宝没有收，依然用手撑着裤兜。 “怎么？这还不够吗？” 罗澜问。 大宝摇了摇头。 然后罗澜把20元钱退给林路。 “再拿点，再拿点。” 罗澜催促着说到。 林路不得不再从兜里掏出一张50的，他犹犹豫豫地把50元交给罗澜。 “这可是我的最后家底，不能再多了。” 囊中羞涩的林路知道自己还是个穷学生，便畏畏缩缩地向罗澜求助。 罗澜没管那么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案子办妥，他也不得不让自己人放点血出来。 罗澜拿过林路递给的50元钱，然后交给大宝。 大宝看了看罗澜手中的50元，还是摇了摇头。 “这还不够！” 罗澜一边向大宝怒吼着，一边用手拍在大宝后面的墙壁上，把墙壁拍得声音发出剧烈的响动。 大宝依然摇摇头，不吭声。 罗澜再次把手中得50元退还给林路，示意林路再拿出点诚意。 “再给点……看把孩子吓得……” 林路也很委屈，他不得已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把刚才的50放进去，从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100元出来。 罗澜看着林路拿出的钱包，除了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以外，整个钱包显得特别鼓囊囊。 “你有你还藏着掖着。” 罗澜也很不满意林路的吝啬。 “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啊……” 罗澜一把抢过林路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满满的一元和五元，还有几张10元。 钱包看上去鼓囊囊的，其实都是这些零钱填充的。 能拿出一张100元的，已经是林路的极限了。 大宝看着两人在那里为了几百块打的不可开交，他虽然被壁咚在角落里，却发出一声哀叹。 这声音听上去既有不屑，还有一些怜悯在里面。 但是罗澜为了任务只能先剥削林路。 他把仅有的100元钱拿出来交给大宝。 大宝这才收下那100元。 “看你们穿着光鲜亮丽的，没想到连100块都拿不出来……” 大宝白了罗澜一眼，从这一眼里能看出大宝的满脸的嘲笑和讽刺，能从提成中收取千分之五的利息，甚至看上去比开着奔驰车的两人还要阔绰。 “钱你已经收了，快点把真相告诉我们，古董到底被谁收走了。” “好吧，告诉你们算了，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找到这样的大老板。” “嗯，你说吧，我们听着。” “这个大老板就是金颂伊，她曾经来我们的古董市场从很多有名贵古董存货的老板那里收购了很多上乘的名品。听说里面还有一个我国丢失海外的十二生肖兽首其中的一个，但是这个消息不知道真假。” 这消息从大宝口中一出，罗澜和林路两人为之震惊，原来金颂伊还来过这个地方，而且还从许多大老板那里得到许多藏品。 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金颂伊曾经来过这个地方，那么在这里一定留存有关于金颂伊的一些消息，他们不仅找对了地方，还问对了人。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大宝是否还知道关于金颂伊的其他消息。 罗澜的内心很激动，但是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他必须沉住气。 “金颂伊，哪个金颂伊？” “就是那个大财团家的大小姐金颂伊。” 大宝回答。 “大财团？他父亲是不是金田一？” “金田一？”大宝想了想，“好像是的……我不是很肯定。不过我知道这个女人来光顾过很多次，几乎把我们这里能收走的高档古董都收走了，一个不剩。” 罗澜看着林路，给了林路一个眼神。 他的内心更加坚定，他没有来错地方。 “你知道他和那个老板做交易了吗？” 大宝盯着罗澜充满疑惑和激动的脸，说到：“我知道。” “哪个老板？告诉我。” “不过这个消息你们要加钱。” 大宝非常直接地和罗澜说。 罗澜这次没有犹豫，也没有再向林路要钱，而是自己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这里有你想要的，不过我要先知道，你的消息是否可靠，这个老板现在是否在这里，都有哪些老板，我们能不能见到。” “这个你放心，我的消息非常灵通，而且在古董市场的人没有我不认识的，但凡从古董市场进来的人，没有我记不住的，哪怕只有一眼。” 听了大宝的话，罗澜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10张100元的钞票。 林路睁大了眼睛看着罗澜。 “你身上带这么多现金干什么？” 【作者题外话】：那个小伙子真得带来了可靠消息，罗澜想拼一把从他嘴里套点东西出来。 第四十七章 大老板 罗澜掏出一沓1000元的钞票，着实把林路吓了一跳。 “当然要带这么多，来这种地方，谁知道会不会被放血。” 大宝盯着罗澜手中的钞票，两眼仿佛冒着金光。 他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这个能满足你不？” “当然可以，哈哈哈。” 大宝的脸上露出了更多的笑容，已经不能完全掩盖内心的喜悦。 罗澜和林路虽然不是什么大款，但是手头上还是有点闲钱可以供两人挥霍，现在派上用场了。 “但是这不能全部给你，你必须回答完我的问题，这些钞票才都归你所有。” 罗澜说。 “当然可以，当然没问题，哈哈哈。” “好，现在回答我的问题，金颂伊什么时候和什么老板进行了交易？” “这个老板在这里混迹很久了，金颂伊最开始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来的，好像跟着他的父亲，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金田一，后来自己也来这里进行了几次交易。最近一次应该是半年前，跟她交易的老板也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古董贩卖商，名叫钱顺来。” “钱顺来……” 罗澜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这名字听上去就知道此人来钱非同一般的顺畅。 “这老板什么来头，你给我们说说。” 大宝盯着罗澜手中的钱，贪婪的望着罗澜的脸。 “好，先给你100，我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说着罗澜塞给大宝一张100元钞票。 大宝欣然收下，然后说到：“这老板具体什么身份我们下面这些杂七杂八的零散古董商都在讨论，没人知道特别具体的消息。不过听说这位钱顺来老板经常和国内的一些古董收藏巨头有密切的来往，和国际上的一些走私贩卖古董商人也有频繁的联系，甚至在国内的上面，有很硬的关系，就算犯了法也不敢轻易动他。” “所以他犯过法？” “这个不知道，我觉得既然他财力雄厚权力滔天，怎么找犯法也不可能被人知道吧。” 罗澜看了看林路，觉得大宝说的不错，这样的人一定有着深不可测的秘密不能为人所知。 就像现在躺在停尸车上的金颂伊，还有更多的秘密没有被罗澜和林路两人知道，连黑衣男子都还不能完全掌握她的所有消息。 “据你所知，金颂伊和他有过多少联系？进行过几次交易。” 罗澜继续问到。 “我确切知道的交易好像有三次，据说还有更多秘密的地下交易，都没有让更多的人知道，只有他们的亲信才清楚。” “哪三次交易？都发生在什么时候？” 大宝又不说话了，然后看着罗澜和林路。 脸上还摆出了一点傲慢的表情。 罗澜和林路两人虽然不知道大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听上去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击破的点，他们也在摸着石头过河。 既然没有其他的突破口，只能从眼前的大宝身上搜刮点什么有效的信息出来。 本质上两人把大宝按在地上摩擦，实际上两人已经被大宝拿捏的死死的。 罗澜二话没说又拿出一张100元钞票递给大宝，大宝高兴的收了100元，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第一次在交易在金田一和金颂伊两人一起出现的时候，那还是2008年5月份。据说两人没有进行大范围的古董买卖，金颂伊的父亲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在古董生意场上铺路，所以带她来这里看看。当天好像也有一些小额的交易，具体什么东西并不知道。可能不是什么高档的古董吧。不过钱顺来当天送了两人每人一个纯金葫芦。据说这两个葫芦是当年慈禧垂帘听政上朝的时候，摆在她左右的两个摆件。十分珍贵。” 听着大宝滔滔不绝地叙述，林路仿佛和听天书一样，眼前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画面，眼里还不时地闪烁着金光。 他一个快要毕业的穷孩子，太需要雄厚的经济基础了。 “这两个葫芦多少钱？”罗澜问。 “很贵！很贵！价值连城。因为当年八国联军进城的时候，把这两样东西都搜刮走了，是钱老板从英国的一个古董商人那里追讨回来的，但他并没有上缴国库，而是私自收藏了。没想到出现在和金田一父女俩的会面上。” “这两个葫芦多少钱？说具体点。” “呃……一个葫芦大概500万……两个有1000万。” “这个价位在古董里面是什么级别？高档吗？”罗澜追问。 “不能说高档，但是对于刚见面的陌生贸易伙伴来说……” 大宝没有说话，而是向罗澜点了点头。 “贵重！” “是的。不是别的东西，两个金葫芦，白送。你们想想看。” 罗澜看了看林路，林路此刻正痴迷的看着大宝，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但脑子已经出神到九霄云外。 他使劲拍了拍林路的肩膀，一巴掌把林路打回了现实。 “干嘛呢？一个葫芦而已，至于吗？” 罗澜说。 “你不懂啊，这哪是普通的葫芦，这是金葫芦，葫芦娃头上顶的都没有这葫芦值钱。” “你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什么，以后你能赚到的钱比这个多了去了。” “哎，真不一定。你们这辈子能赚到的钱，都不一定能顶得上一个葫芦的半个瓢。” 大宝说。 “有你什么事！”罗澜很生气，“别讲废话，继续说。第二个交易呢？” “第二个交易发生在第一次见面的一个月以后，2008年6月份。” “时间隔了这么久？什么原因？”罗澜有些诧异。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大老板的行动，我们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 “嗯，也对。然后呢，什么交易，都有哪些人？” “有大老板钱顺来，千金小姐金颂伊，还有一些随从两人前来交易的其他人。” “金田一没来？” “没有。” “为什么？” “这里最活跃的是金颂伊，他的老爸在古董市场上并没有那么活跃，而且博洋市的古董买卖名气最大的也是金颂伊。” “金颂伊可以一手遮天了？” “可以这么说，我觉得可以和钱顺来平起平坐。” 罗澜沉默了，没想到在金颂伊的背后，还有这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黑衣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能知道这么多关于金颂伊的消息，如果不是想从她身上挖点东西出来，就一定另有企图。 罗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所以他们第二次交易了什么名贵古董吗？” “龙首。” 【作者题外话】：罗澜继续从大宝的嘴里得知更多劲爆的消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的神秘古董现身国内，还有神秘老板出现在金颂伊面前。 第四十八章 更重磅的消息和幕后老板 “什么？龙首？在哪？” 罗澜听到大宝的话后为之一振，心里仿佛有一根弦紧绷着，刚才差点撑断了。 林路也在一旁被大宝的话震惊到。 “龙首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出现在他们第二次交易的现场。好像被金颂伊从钱顺来的手上买了去。” “这可是国宝啊，不上缴国库是违法的吧。”林路说。 “你知道这龙首后来去哪了吗？”罗澜问。 “不知道。”大宝说，“应该是下落不明了。” “怎么可能，被两个这么大的买家收走，怎么会下落不明。” 罗澜说。 “事实上，这样的名贵古董，能出现在我们这个地界上，已经非常难得。但是大买家最后把这样的国家珍宝弄到哪里，我们也不得而知。” 罗澜让林路控制住大宝，自己跑到巷子外面联络警局的人。 他打给了刑警队的肖一凡，询问肖一凡肖队是否可以出警，把疑似藏匿文物的人控制住，但是肖一凡给出的回答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在警队这里是不能成功出警的。 这样的搜查是不能成立的。 罗澜只好放弃，他回到胡同里继续盘问大宝。 “你继续说那个第二次交易，还有什么细节吗？” “金颂伊和钱顺来的第二次碰面，两人在2008年的6月份。这次交易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些随行的其他人员。听说钱顺来给金颂伊介绍了一个比钱顺来名气小一些的老板，但也是古董行档的大老板，他们的利益链条非常紧密，金颂伊在其中可以说如鱼得水，也可以说像一个被投入大海的石头，不能激流勇进就只能随波逐流。” 罗澜听了半天，好像大宝在说书一样，没有任何有营养的东西。 他有点不耐烦，然后和大宝说。 “说重点，说重点。” 罗澜看了看手表，8点05分。 大宝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多，赶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钱顺来和金颂伊这次交易的东西除了龙首外，还有一些清末的青铜器和陶瓷制品。但是相比于龙首来说，这些东西的价值非常不值一提。” “关于龙首的消息，你还知道多少。”罗澜问。 “不知道多少，龙首这样的国家珍宝，突然出现已经令很多人震惊了，但是这样的消息并没有放出来多少，这些消息我们能知道全凭内部知道消息的人透露的，再大范围的传播就没有了，具体的消息也没有多少。” “那第三次交易呢？第三次交易的信息快点告诉我。” 罗澜催促到。 “哦，好的。你赶时间嘛？” 大宝好奇地问。 “赶时间，赶什么时间，有什么时间可以赶的。快讲。” “第三次交易发生在2009年的1月份，刚好赶上快过年的那个时候。我们听说这次的交易金田一也到场了，在金田一、金颂伊和钱顺来三人的聚会现场，父女俩送给了钱顺来一个青铜制鼎，钱顺来则送给了父女俩一对纯金打造的马。” 听了大宝的话罗澜内心稍有疑问，这次的交易发生在这么后面，难道期间还有一些其他的交易是大宝不知道的？或者这三次大的交易在他们古董行当传播的消息比较广？ 他把内心的疑问告诉了大宝，大宝承认了罗澜内心的疑虑，在这几次交易期间的确有一些其他的会面，但是具体的消息不为人知，有人说期间金颂伊和钱顺来还私下会面过，交换了一些他们各自拿到的珍品，具体是什么，都不得而知，或许只有大老板才知道。 “你能确保你说的消息是真的吗？” 罗澜问。 “我能确保80%。” “才80%？那你的消息也太不靠谱了吧。” 林路说到。 “我这也是从他们的内部人员那里得到的消息，你要说传消息的时候有些添油加醋在里面，我觉得是人之常情啊，你敢保证你说的全部消息都是准确无误的嘛？” 林路摸了摸脑袋。 “这到是真的，你说得话不假。” “你继续说吧，不用理他。”罗澜和大宝说。 “差不多就这些吧，第三次交易刚好发生在过年前，应该是双方给各自拜年，并且为后续的交易工作做好准备。” “你知道在这条街上，有没有老板参与过金颂伊和钱顺来的交易，或者目睹过。” “没有啦！没有啦！” 说罢，大宝想要推开罗澜和林路的阻拦。 但是没有成功，大宝还是被两人制止住。 “你想要多少钱？说吧。” 罗澜说。 “我不想要钱，你们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实话和你说，我们就是警察。你信么？” 罗澜亮明自己的身份，虽然没有准确地说明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但还是稍微向大宝透露了一些。 “你们是警察还敢这样对我？我不信。你们快点闪开，不然我真的要喊了！” 大宝的脸上写满了气愤。 “我们真的是警察。”罗澜看了看林路，然后又看了看大宝，他冲大宝点了点头说到。 “啊！救命啊！有人在这里冒充警察啊！” 大宝大声叫喊着，但是胡同外并没有人回应，只听到有卷闸门拉开的声音。 “看样子并没有人理你，而且我看时间现在应该有店铺的老板要开门营业了。正好这个机会你带我们去逛逛店铺，说不定能碰上我们看得上眼的东西。” “你们还想要什么？从那个我这里听到这么多消息，还要我做什么？” “从你这里我们不是白白拿消息的，我们有付给你酬劳啊。” 罗澜说。 “你们那点酬劳能干什么？不是我说……” 大宝欲言又止，被罗澜打断了。 “你想要多少？我这里还有，但是你必须带我们见到真正目睹过金钱两人做交易的人，我才能把你想要的给你。” “你们这么想见大老板，到底有什么企图？” 大宝问。 “这个你不用问，我们当然有我们的目的。你只要把你的钱赚到不就好了。” 罗澜说。 大宝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他同意了罗澜的提议。 “给你介绍见过两人交易的老板，需要比告诉你消息更贵的。你有吗？” “你说个数，我一定给你拿出来。” 罗澜非常肯定地回答了大宝的疑虑，林路也在一旁看着罗澜，他想知道罗澜到底会满足大宝怎样的条件。 “好。那我说了。” “好，你说吧。” “介绍老板我要1万，不管你们什么事情，事成之后再给我1万。” 罗澜看着大宝。 “成交。” 【作者题外话】：罗澜知道了金颂伊居然接触过龙首这样的国家文物，从大宝这里，他还将会面曾经接触过金颂伊交易的大老板。 第四十九章 古董店老板 罗澜和大宝相互握手，以表示对对方的信任。 “你先把欠款1万块交给我，我好有个底。” “好。”说完罗澜向大宝转账1万元钱。 只听见大宝的支付宝里跳出一个声音 “收钱发到账1万元整。” “好了吗？”罗澜说。 “好了，我们走吧。” 随后大宝带着罗澜去了那家他们非常想见面的老板的店里。 老板刚刚开门，卷闸门拉了一半，三人弯着腰进入了店铺里。 因为卷闸门半开着，所以店铺里比较昏暗，只有老板的办公桌那里亮着一盏台灯，但是老板不在。 罗澜和林路两人站在店铺的门口，而大宝则走到店铺的另一间屋子里去，那里是老板的卧室兼工作间。 大宝走进去后，撩开门口的布帘，向里面探头看去。 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空空的床铺、座椅和一张堆满了古董器皿的书桌。 “两位，老板不在，可能出去上厕所了吧。” 大宝在里屋喊到。 “不在的话，那我们等等？”罗澜说。 “好的。”林路说。 随后罗澜和林路两人在店里观看起老板的古董。 和第一家进去的时候不一样，第一家的古董店看上去东西非常多，这一家反而没有那么满满当当，而是非常干净清爽。 可能老板并不喜欢把那么多东西摆在那里。 几人一进门后，在左边有一个高高的货架，货架上摆放着零星的几样古董，看上去很高档，其实能摆在外面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烂货。 摆在右边的也是一个货架，但从古董的形态样貌上来看，这边的古董看上去更加精致和高雅。 不过还是那句话，能摆出来的古董，都一定是不值什么钱的。 正面有一个横着的柜台，非常长，里面也摆着一些古董文物，还有很多手链和珠串。 更像是给小姑娘和小青年准备的一些旅游以后购买的纪念品。 虽然东西看上去没有很高级，但是整个屋子的装潢简约而大方。 进门左右各两个石柱，顶上挂有四条横梁。 从整体上来看，这里更像一个展厅，而非古董贩卖的店铺。 “这个老板做到了真正的简约。简约而不简单。” 罗澜说。 “真的假的，这你都能看出来。” 林路觉得罗澜并不简单。 “你看这个店铺的装修，和我们第一次进来的店铺，还有我们路过的几家店铺相比，那风格显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老板什么也不摆出来，以我的判断，要么他什么都没有，要么他身家过亿。” “我觉得什么都没有的可能性不高，你说的身家过亿的可能性，更低。一个卖古董的小老板，再有钱能有多少钱，能比得上金颂伊的一个脚趾头？” “那当然不能，一个古董店的小老板，能有多少家底。但你看着店内的装潢，立柱，横梁，简单的摆放，和故宫里官宦大臣们喝茶聊天居住的宫廷，有什么区别。” 听了罗澜的话，林路托着下巴再一次望向四周，观察着罗澜口中和别人不一样的令人惊喜的店铺。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到：“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听了你的话，我有些似懂非懂。” 林路话还没说完，门外有人再次把卷帘门推起，走进来一个人。 因为店铺里没有灯光，从外面的自然光照射进来，照在这个人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一阵黑暗压抑的气场。 这人从外形看上去五大三粗，臂膀宽阔，四肢健壮，好像一个美国摔跤选手。 罗澜和林路两人看到这个人进来后，着实被吓了一跳，很快地闪到一边。 壮汉倒没有显得很惊讶，他遇到的顾客千奇百怪，甚至比自己的藏品还多，已经不会介意别人对自己身材的看法。 他非常亲切地和两人打了招呼，然后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有什么看上的古董。 两人没有回答，大宝听到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的壮汉，也非常殷切地喊了一声：“黑哥，你回来啦。” 罗澜和林路两人听到大宝如此亲切地喊着眼前壮汉的名字，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但是回想起之前对待大宝的态度，脸色瞬间变得柔和起来，脸上堆起了笑容。 “啊，原来这位是黑哥。” 罗澜赶忙上前问候。 “你好，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 壮汉黑哥回应罗澜。 “黑哥，你先过来，我和你说个事情。” 大宝把壮汉从罗澜身边拉走，进了里屋。 “这大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不当面和他说。” 林路在一旁小声地和罗澜说。 “谁知道，我们先等等看。刚才真不应该对大宝动手动脚的，现在好了，来了一位壮汉。” 罗澜说话的语气稍稍有些底虚。 “你放心，如果你被揍了，有我保护你。” 罗澜看了看林路，上下打量着，眼里既有不屑，也有无奈，谁让自己刚才那么鲁莽呢。 两人在外面交头接耳，大宝和黑哥则在里面不发出声音。 过了没一会儿，大宝从里面出来，经过两人没有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卷帘门那里，抬起双手拉住卷帘门，一下拉到底端。 “你干嘛？” 罗澜问大宝。 “黑哥让你们去里屋，你们现在进去吧。” 大宝说。 “到里屋去？在这里不能说嘛？” “这个关系到很多人的秘密，还是不要被别人听到的好。” 两人没办法只能听大宝的建议，进入里屋去和所谓的黑哥聊。 两人结伴而行，罗澜在前，林路在后，感觉像在探灵鬼屋一般。 罗澜前脚踏进里屋卧室的门，站在门口的位置，林路后脚跟上，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 显然黑哥的身型把两人吓得不轻，都非常害怕。 两人在门口站定后，看着里屋黑哥面向窗户坐在书桌前，桌上仍然摆着许多古董器皿。 黑哥背对着两人，说到：“进来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作者题外话】：大宝决定带罗澜和林路两人去找知情的古董店老板，两人也真地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