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厂王大锤》 一、做贼 天蒙蒙黑了,六和拎着妈妈的脏衣服从医院出来沿着人行道慢慢的往家走。 “六和,你怎么才回来呀!我等你老半天了。”铁成钢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说到。 “你来干嘛啊?有事吗?”六和一边开门一边问到。 “有事,当然有事了,我是请你帮忙的。”铁成钢从车上下来说到。 “帮忙?------别,别说啊,我告诉你我没有钱借给你了啊!”六和以为铁成钢又要借钱赶紧说到。 “嗨,看把你吓的,我不是借钱的,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那你找我干什么啊?” “嗯,嗯一点儿小事,嗯,我想待会儿让你给我搭把手搬点东西,我一个人搬不动。”铁成钢鬼鬼祟祟的说到。 “搬什么啊?这么神秘?” “石墩,一个小石墩,我亲戚不要了送给我了,你一会儿帮我把它给搬出来就行了。” “哦------这天都这么黑了怎么搬啊?明天不行吗?” “不行,我等着用哩!” “一个石墩你怎么用啊?你亲戚家没有椅子坐了吗?” “唉呀你别管了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唉------好吧,你要搬到哪里呢?” “就暂时先放在你家吧,等有时间了我再来取。” “放在我家?为什么啊?你看看我就这么点儿地方还能容得下东西吗?” “能,石墩很小的,占不了你多大地方的,走吧!天不早了。” 天空是黑蓝色,月亮很淡,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人影。 “到了,下车吧!”铁成钢小声说到。他把电动车停在一个小树林的黑影里。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啊?我还有点小害怕哩!”六和说着从车上跳了下来。 “不用害怕,这里没人。” “啊?没人?”六和一听更害怕了,后悔不该轻易答应下来。 “走吧,前面就是。”铁成钢指了指前面的一所房子说到。 “喂,铁成钢,这是你什么亲戚啊?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呢?”六和问到。 “别说话。有鬼。”铁成钢严厉的小声说到。 “呃------”六和吓的不敢再说了。 铁成钢走到房门前从兜里摸出一个钥匙样子的小钢片轻轻一插门就开了。 “啊呀?你这是什么钥匙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呢?”六和惊诧的问到。 “不要说话,这里面经常闹鬼啊!”铁成钢生气的说到。 “啊?呃------”六和立刻闭了嘴,紧紧地拽着铁成钢的衣角。 “嘘-----就这个------来,试试我们能不能抬得动。”铁成钢指了指床边的一个石墩说到。那石墩黑乎乎的,中间被雕刻成了盘龙模样。 “怎么不开灯啊?” “灯坏了。快点儿来试试。” “哦------诶!真沉啊!”两人抬着往门口走了几步,猛听的外面好像有声响。铁成钢一把拉过六和惊慌失措的躲进了柜子里面。 隔着柜子的缝隙,六和看见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她的心‘咚咚咚’的跳的很响,仿佛要跳出来了。 那黑影儿四下拿着手电翻找着什么。六和吓的浑身哆嗦,若不是铁成钢紧紧地捂着她的嘴她会喊出来的。 “嘟嘟嘟------”那黑影儿趴在地上敲了敲地板,又敲了敲墙。 “嗒------嗒------嗒------”院子里的灯亮了,有人穿着拖鞋走了过来。 那黑影儿竟徒手攀着墙爬到了横梁上,这屋子是那种老式的,外面是瓦里面木头片儿,横梁是用粗壮的树干来支撑的。 “咦?门怎么开啦?唉!准是我又忘记锁门了!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到。六和仔细一看居然是赢裕。 “哈哈怪不得我爸说你是个大马虎哩!哈哈哈------说的真对啊!”赢裕身边的一个男孩说到,看样子是她的儿子。 “什么马虎,我是贵人多忘事。” “哈哈哈------” 赢裕把灯全部打开了,房间里面亮堂堂的,六和恼恨的看了铁成钢一眼心里想到,:“你不是说灯坏了吗?骗子!” 铁成钢没有吱声依旧捂着六和的嘴。 “唉!几天不打扫灰就这么厚!唉!宝啊,你帮妈妈打扫卫生好吗?”赢裕说到。 “好,不过你得让我玩电脑才行。” “唉!好,一个小时啊!” “哈哈好,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那我们开始劳动吧!你擦桌子我拖地。呵呵!”赢裕戴上手套开始拖地。 柜子里地方狭小,六和懵的上不来气,铁成钢把手松了一下但仍然捂着她的嘴。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每天每日工作忙,盖起了高楼大厦修起了铁路煤矿,改造得世界变呀么变了样,哎嘿、、、、、、”赢裕一边拖地还一边唱歌,那歌唱的让人痛不欲生。 “妈,妈,你不会唱就别唱了好不好,我听的头痛!”赢裕儿子说到。 “唉!妈妈陶冶一下情操吗,要不我换一首?”赢裕说到。 “别,千万不要,什么时候你一个人了你再唱吧!” “唉!好吧!你说不唱就不唱。干活!”赢裕弯着腰用力的拖着地。 大约干了四十多分钟赢裕才停了下来。:“唉!总算大功告成了,真累呀!宝啊!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不要,我不喜欢住在这个破房子里面。” “这房子怎么破了啊?我觉的蛮温暖的啊?” “不要就是不要,你要是不回去我就一个人回去。”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你说不住就不住,唉,那我们回去吧!”赢裕说着就拿起了包。不小心把车钥匙蹭到了桌子腿里面。 “咔擦------”门被锁上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六和和铁成钢都紧张了,他俩吓的气都不敢喘了。 不多会儿,“吱嘎------”门又开了,赢裕又回来了。 “宝啊,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仔细找找看车钥匙到底掉到哪里了?”赢裕说到。 “我记得你就放在你的提包旁边了啊!怎么会没有呢?” “唉呀,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到底放在哪里了呢?宝啊,你去里屋再找找,看我是不是放在里屋了?”赢裕一边说一边到处翻找。 “唉,妈,你总是丢三落四的真麻烦哪!”赢裕儿子说着就进了里屋。 六和看见赢裕趴在地上用手往沙发下面正乱摸着,那个黑衣人竟然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跳了下来,捡起桌腿边的钥匙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爬了上去,整个过程不超十秒。 赢裕站了起来抹了抹膝盖,:“啊呀,怎么在桌子上呢?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呢?唉真是老了啊,这么明显的地方我都没看见!宝,宝,找到了,快出来吧!” “在那里找到的?”赢裕儿子走了出来。 “就在桌子上啊!嗨!我刚才只顾在地上找了没有往桌子上看,呵呵呵------走了!“ “唉!你这个妈真是差劲啊!妈,我们快走吧,我都瞌睡了。” “呵呵好,好。” 房间里又暗了下来。 房梁上的那个黑影儿跳了下来从新开始寻找什么。忽然,他在那个石墩跟前蹲了下去,用手电细细的照看着。 铁成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紧紧的捂着六和的嘴。 黑影儿运了运气,一使劲儿居然抱起了石墩往外走,走到门口只见他把一扇门轻轻的往上一提门就被卸了下来,他把石墩抱了出去,把门重新安好就走了。 听的他走远了,铁成钢才松开了手。:“唉,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骗子,这哪里是你亲戚家啊?这是赢裕的家,你就是个小偷。”六气愤的说到。 “唉,别说了快走吧,别一会儿又撞见了高手就走不了了!” 六和默不作声的跟着铁成钢往回走。 “停,停,让我下去。”六和在半道上说到。 “还没到你家呢你下去干嘛?” “跟你绝交啊!记住今后不要跟我说话啊,说话我也不理你的。”六和说到。 “唉呀你听我解释嘛,我哪知道今天会遇见这么多人啊!我要是能未卜先知我就不去了。” “胡说八道,这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吗?这是你该不该去的问题?你这是盗窃明白吗?盗窃!就是小偷,会坐牢的。” “我拿她什么啦?我什么都没有拿啊?凭什么要我坐牢啊?唉,六和,我真不是想去偷东西,我是看那房子又旧又破没人住以为是人家不要了的呢,我要是知道还有人住我会去吗?我又不傻我干嘛冒那么大的风险啊?”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要和你绝交,从今往后我一句话都不和你说了。。” “唉呀你怎么这么倔犟呢?六和,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去偷东西我是去捡,就像捡垃圾一样,有主的我就不要,没主的我捡回来看看能不能卖几钱,这回不是知道了吗那房子有主我往后就不去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去了。” “捡垃圾要去人家的房子里面捡吗?啊?是不是没住人的房子你都要去里面看看啊?哼,铁成钢,我是一定要和你绝交的,你不要跟我说话啊?再说我就喊人了啊?” “好,好,不说,我不说话了,唉!” 铁成钢默默的跟在六和身后,看着她进了房间才骑车离开。 六和气呼呼的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都怨这个铁成钢害的我差点儿做了贼,哼,往后再也不理他了。唉呀,他还欠我钱哩,刚才忘了加上一句‘除了还钱之外绝不说话’。嗯,我要不要报警呢?------呃,铁成钢好像确实也没有拿到什么东西啊,噢,对了,石墩,石墩被黑衣人搬走了,我应该告诉赢裕的,嗯,就是,我明天就去告诉她。嗨!-------心里终于踏实了,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吃点儿东西补补吧!” 二、分手算个啥? 七月的一个早晨,没有风天闷热的很,段六和睡眼惺忪的看了看表,“哦哟,7:30了!刚进公司可不能迟到啊。”她慌里慌张的洗了把脸就往公司走去。走到街角处看见《老朱扁粉菜》开张了她立刻停下了脚步,“再给遂高送一碗吧,他最喜欢吃这家的扁粉菜了。”扁粉菜是她们当地的一种小吃,通俗的说就是骨头汤里面炖粉条,再杂七杂八的加入些青菜啊豆腐啊猪血啊什么的。六和原本是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的,她看见那种油汪汪的食物心里就特别腻歪。但是遂高喜欢她也渐渐的就喜欢了。 “朱师傅来碗扁粉菜,打包带走!记得多放辣椒啊!”六和说到。 “知道知道遂高喜欢吃辣,我记得咧!呵呵呵又要给他送啊?------”一个发面馒头一样的男人笑着应道。遂高以前经常带着六和过来吃他们很熟悉的。 “嗯他很忙的没时间,呵呵再见啊朱师傅呵呵------”六和从朱师傅手中接过了袋子匆忙的走了。 遂高考入呷边镇政府后单位为他安排的一间宿舍,平常遂高都是住在宿舍里很少很家,因为他家的房子实在是太破烂了。 六和气喘吁吁的在遂高门前站了下来,“咚咚咚遂高?遂高?你在吗?你在里面吗?遂高?咚咚咚------”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六和失望的把袋子挂在了门把手上仍不死心,她把窗台上的一沓旧书搬开来仔细的看了又看。“唉!备用钥匙还是找不见!难道被小偷偷走啦?------啊呀要迟到了------走吧!”她恋恋不舍的往公司走去。 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办公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六和呆坐了一会儿,又尝试着拨出了遂高的电话号码,这段时间遂高像被蒸发了一样不见人不回家不接电话,六和一有时间就会给他打电话。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电话居然接通了,六和欣喜若狂的有些口吃了。 “啊遂遂遂高------你------你------” “什么事?” “哦我我给买了扁粉菜挂在你门把上了,你记得吃喔,凉了就不好吃了。” “唉呀送什么送啊?脏死了你不知道菜里面用的都是地沟油吗?真是没脑子,我正要打电话和你说哩往后可不要再送了啊!我不吃。你前几次送过来的我都扔进垃圾桶了。”遂高不耐烦的嘟囔到,六和敲门的时候他是在房间里面的,可是,他不想看见六和。这次接听六和的电话仅仅是想告诉她不要再送什么垃圾菜了。 “哦------” “没事我挂了啊,我很忙的。” “有有事,你下了班陪我逛街吧,我想买条裙子嗯?------” “没脑子,我刚刚不是告诉过你我很忙的吗,下次再说吧------” “又下次啊?去吧,你上次就说要陪我的哦!嗯去吧去吧好不好?”六和讨好的央求到。 “我得加班,下次吧!” “又加班哪?他们都说在政府上班是很清闲的哦,你怎么总是忙啊?还不如不考公务员呢。唉------”六和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遂高是她同学的哥哥,两人恋爱三年多了。如果不是遂高考公务员耽搁了婚期他俩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 “我现在真的很忙,买裙子吗------小事,等我忙完了什么时间都能买。啊乖啊要听话啊!”遂高敷衍着。他现在越来越觉的自己对六和的感情不是男女之爱而仅仅是一种泛泛的喜欢,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搞不清楚爱和喜欢的区别,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幸好遂高是聪明的,他及时发现了六和并不适合他,他需要做的只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告诉蠢笨的六和。 “其实------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买裙子,主要是是我妈要我问问你我们结婚的事。”六和觉的脸滚烫烫的,遂高忙的把婚期一拖再拖,这让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哎呀你吗就是老思想,人家大城市里的人,四五十岁了还当小孩子玩呢,等不忙了再说吧。”遂高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六和摊牌,他只能慢慢拖着。 “可我们只是犄角旮旯里的平头百姓怎么能和人家相提并论呢?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好吗?”六和有些急了,她弱弱的嘟囔到。 “唉!你呀就是活的太庸俗了,整天就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好歹你也算读过几天书,你就不能有点儿理想有点儿抱负有点儿追求有点儿爱好?结婚结婚就那么急着结婚吗?先立业后成家明白吗?------和你交流越发困难了,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 “理想抱负?------哦------”六和沉默了,自己的理想应该是什么呢?遂高现在变了主意,他不着急结婚又说要先立业后成家了,可万一到六十岁了还事业无成难道就不结婚了?婚姻和事业真是矛盾的不可调和的吗?事业无成就不能婚姻美满家庭幸福了吗?真是这样的吗?嗯!封神榜里面的姜子牙好像就是八十岁才结的婚诶!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呢?可男女之爱二十岁和八十岁的感觉会是一样吗?唉嗯!好像不是诶!婚姻和事业不应该就像人的两条腿么,一条腿断了难道也要把另一条腿也弄断?唉!越想越烦哦!是自己越来越笨还是遂高越来越聪明了,怎么越来越有种高攀不上的感觉哩? “六和我这些天要应付上级检查很忙的,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打电话了啊乖啊!我挂了啊!” “啊别挂-----有------有有------我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你房间窗台上的备用钥匙找不到了。我去了几次都没有碰见你,又进不了屋打你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六和紧张的有些磕巴了。以前为了六和进出方便,遂高特意在宿舍的窗台上堆了几本旧书放了一把备用钥匙。不这样不行因为六和糊里糊涂的常常丢东西。 “嗯这事呀-------嗯-----嗯找不见就找不见了吧!哦我要出去做事了啊改天再聊啊!”遂高皱了一下眉头挂了电话,钥匙是他故意拿走的,为什么拿走呢他心里是很清楚的。 “哦好------吧!”六和‘吧’没有说完,就听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或许,遂高真的很忙,------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不立业哪能成家?不能用儿女情长牵绊了他。”六和心里安慰着自己。 在等爱的年纪里女人总会把自己的智商故意降低到白痴的境界里去。枕边的男人爱不爱你,你的心里其实是很清楚的。 ********************************************* 遂高兴冲冲的走进办公室,打扫完卫生以后他又把茶给主任泡好放到桌子上。考进呷边镇政府后他被分配到土地部门做办事员,平常除了考勤打扫卫生以外并没什么事做,用主任的话说就是在混吃等死。但遂高不那么认为,他每天都信心满满的,觉的自己的人生又进入了新的高度,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遂高啊!呵呵呵你小子运气不错哦!老汪看上你了,调你过去给他当秘书哩!呵呵呵------马上就去报到啊!”主任走进来笑嘻嘻的说到。 “啊汪书记?真的?呵呵呵那谢谢谢谢主任提拔哦!将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鞍前马后全心尽力。呵呵呵------” “你小子就是会说话办事。呵呵呵快去吧,别让老汪等的急了。” 遂高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又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才快步来到汪书记门口。门开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胖子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呢。看见遂高走了进来他咧开大嘴笑了一下说到,:“呵呵呵进来进来正等你呢,坐吧!” 遂高飞快的掏出记事本和笔小心的坐在汪书记对面的椅子上,身体卑微的先前倾出半个身子面带微笑仔细倾听。 “嗯不错不错是个做秘书的料。那天开会时我见你跑前跑后的格外勤快知道你一定是个人才。呵呵呵------果然没看错啊!今年多大啦?还没有结婚吧?” “今年25岁,还没有结婚。” “哦好,好好。有女朋友吗?” “我------嗯------没有。刚上班还没有精力谈朋友。”遂高迟疑了一下坚定的回到。 “哦------呵呵呵好------男人事业成功了还怕没女人吗?哈哈哈------往后就跟我干吧,我保你爱情事业双丰收!哈哈哈哈哈------”汪书记开口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 “呵呵呵谢谢领导栽培---”遂高喜笑颜开两眼放光。他一直相信机会从来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哩!嘿!看看果不其然吧,平常里的出众表现赢得领导赏识了吧! ************************************************** 霍科长他们仍然没有回来,六和在淘宝上又浏览了一番,觉的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啊------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啊?------想买衣服吧怕花钱,唉!算了,还是到吃货群里看看美食过过眼瘾吧!” “嘀嘀嘀------”一条信息突然蹦了出来。 六和一看,上面写着: “寻兼职,日赚三百,只需一台电脑,不限时间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会打字就行。有意请加qq123456pnmsl。” “哦!待遇这么好!呵呵------”六和嘴角微微扬起轻轻笑了一下。 “寻兼职,日赚三百,只需一台电脑,不限时间不限年龄不限性别会打字就行。有意请加qq123456pnmsl。”信息又蹦了出来。 六和又看了一遍心里微微一动。“这么简单的工作我也可以啊,多少赚点儿也可以补贴家里啊!要不试一下?”她轻敲键盘申请加入了qq123456pnmsl。 “嘀嘀嘀------”一个美女的头像弹了出来。 “你好,我是客服王晓丽,欢迎你加入我们。” “哦!你好,我叫六和,我想问一下你们所说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啊?” “我们是刷钻的,就是那个增加信誉度------明白么?工作简单的很,只要会电脑都可以的。” “不太明白------你能说的具体点吗?” “你可以试一下哦!一试就知道了,呵呵------” “怎么试啊?” “我给你一个任务,你完成了就行。” “什么任务啊” “就是虚拟交易,我给你发一个链接,你交易一下,然后我再把你的本金和佣金返还给你。” “不会是骗人的吧?” “怎么会,首先我们是大型网络商城,现在跟你们合作只是为了刷信誉和刷销售业绩而已。其次,我们商城有的是钱赚,不需要骗你们一点点小钱来影响公司的信誉。我们是要提高信誉,而不是毁坏信誉。我们一贯都是有信誉度的,要知道诚信是公司运营的基础,员工是公司最大的财富。 交易是小做人是大 诚信交易千金一诺 信用是金,财富是银 道德良心,铸就诚信 佣金按刷业绩的商品价格计算,一任务一结算,公司直聘,无需押金,有法人证书有营业执照,诺我发给你你可以看一下啰------” “哦-------是中关天下人力资源公司-----,法人叫张铁民。------嗯------有营业执照应该不是骗子吧!”六和仔细的看了看王晓丽上传的资料心里踏实了很多,她轻敲键盘:“------那你发任务吧,我试试------” “呵呵------第一次交易额度为500,我给你发个链接,你把钱汇入指定的交易账户就好。” “好------” “嘀嘀嘀------”一个360警告框突然弹了出来:“你所交易的可能是骗局!!!” 六和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汇了过去。“自己这么穷,他是有经营执照的大老板,估计不会为了几百块钱骗人吧!” “你好,钱我汇过去了,什么时候给我返回来啊?” 。。。。。。几分钟之后。 “不好意思啊,亲,让您久等了,因为您刚才操作过慢以及网络问题的原因导致id匹配不上系统,导致卡单,也就是说在给您返款的过程中导致卡单的,这个是要你们自己处理的重拍一次才能激活。你赶快再汇一次吧!” “卡单了?唉!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六和皱了皱眉头汇过去500。她的卡里有2000块钱,是姐姐给她让她买衣服的。 “啊呀呀亲,又卡单了,真不好意思啊!你再汇一次吧!” “又卡单了?你不会真是骗钱的吧?”六和心中一紧,觉的刚才自己太冒失了。 “怎么会?我们跟你一样都是赚商家的佣金,商家任务安排下来是要完成之后才能给你结账返款的,任务没有做完商家不能结账给我们,我们也无法给你结账的啊任务做完3分钟结账返款一分钱不差你的。您现在赶快去激活下,卡单真的不能拖太久的,太久了很容易被商城客服发现的。 赶紧吧,要不你的本金也难以返还了啊。亲。“ ”啊?本金也没有了?那好吧,我就最后再汇一次吧。“六和咬了咬牙又汇过去500。 “呵呵亲-----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怎么还没有给我返款啊?”六和有些生气了。 “亲,又卡单了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需要你再次汇款才能激活,激活以后我才能给你返款。” “骗子?你真的是骗子吗?什么钱都要骗啊?你的营业执照是怎么申请出来的?难道你连一点点信誉都没有吗?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六和生气的说。 “亲、我们也是跟您一样赚商家的佣金。您不激活不汇款我们也没办法。” “你------我要投诉你。” “呵呵------” ”我------“六和还没有说完,看着电脑屏幕忽然黑了,空调也不转动了。哇塞!全公司都停电了。 三、你脑子有坑吗? ”六和?黑着个脸干嘛呢?“月榕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她和六和是一块被招聘进来的。 ”啊呀呀月榕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被骗了呀,哼,我我要报警我要投诉我------“六和气的语无伦次,她把被骗的遭遇给月榕讲了一遍。 月榕瞅了她一眼笑到,:”你呀,太善良了怎么这么好骗?你也不想想就我们这小地方日赚三百可能吗?嗨!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骗子们才不失业的啊!吃一堑长一智你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别再劳心费神的报警投诉了。“ ”那怎么行?如果做坏事不被惩罚,那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继续骗人的。我一定要报警投诉。“六和坚定的说。 ”省省吧!我听说最少要被骗2000块才给你立案的;至于投诉,估计你也欲诉无门,算了吧,气大伤身别生气了。“ ”唉------2000块钱才能立案?那我还要再汇给她500块钱才够资格?我的那个天这可怎么办哪!------“六和沮丧的说到。 ”别发牢骚了,你刚上班就迟到霍科长很不高兴哩!。说正事吧,电力公司线路改造要九天时间,公司已经放假了。霍科长他们开罢会就走了,走时安排我们俩这几天轮流值班呢。“ ”放假?我们俩?不是还有珊珊和秀如姐吗?怎么说两个人?“ ”你不知道秀如姐有病迟珊珊是副科长吗?制度------治肚,顾名思义就是治肚不治头,规章制度都是给我们这些普通人量身定做的啊。呵呵------“ ”哦这样啊,值班就值班吧无所谓。说不定试用期一过人家就把我给辞退了,到时候想值班都没地方去呢。唉只是------我的钱呀!1500啊,我妈若是知道了肯定又会骂我的。“六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 ”别泄气,六和,你这么踏实他为什么要辞退你呢?不会的,我觉的霍科长心眼还算不错,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能留下来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信心才行啊。“ ”唉!信心?我也想有啊,没人的时候我也经常自我鼓励的。可是,仔细一想,我长相平庸才疏学浅还经常犯迷糊拿什么来支撑自己让自己有信心呢?我要是像你那么优秀就好了,唉你文凭高也会办事留下来的机会应该比我大一些,我不过是个三流学校毕业的三流大专生啊。------“ ”那也不一定,你的同学迟珊珊不是高中都没有读完吗,人家现在不都混成副科长了?呵呵,还比你多赚了三年工资啊!“ ”嗯就是,我多读了三年书才有了做试用工的资格,唉这样推算下来,我要是不读大专恐怕连做试用工的资格都没有啊!唉呀------人各有命各安天命吧!“ ”所以说嘛文凭代表不了啥,你也不用沮丧。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别提前伤感了。越是难过的时候越要往好的方面想才行哪!” ”好的方面?我有什么好的方面呢?------学历、相貌、能力、家庭出生那一样都是糟糕透顶,遂高总是抱怨说我没脑子笨的无可救药,我多么希望能像你一样,有才华、文凭高、事业心强。那样我就可以和遂高相匹配了。六和怅然若失的说到。 月榕同情得看了六和一眼,踌躇了一下说到,:”怎么六和,遂高还是联系不上?“ ”唉!今天倒是打通电话了!可他还是说工作忙应酬多没时间哪。嗯呀!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啊,------他骑着那辆破电动车载着我上下班吃扁粉菜;发了工资我们就去逛街啦在地摊上买些衣服啊鞋子啊什么的;我爸妈打架的时候他总会安慰我说‘先慢慢攒钱吧等我们结婚了就好了’。他给了我美好的希望,可现在,唉------一个人的时候我心里面总是很不安,很不安的,总觉的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六和痛苦的叹了一口气。 “笨死了,他一个机关办公室里的小职员能有多少工作多少应酬可忙啊?9点上班5点下班,节假日双休日怎么会没有时间?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觉的遂高并不爱你。他只是你臆想中的一个结婚对象,你对爱情太憧憬太渴望以至于饥不择食了。你是自己在和自己谈恋爱。明白吗?早点儿醒过来吧!不是感觉到不安感觉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是已经发生了你却还在梦里。哎呀反应太迟钝了!”“月榕看着痛苦的六和直接说到。 “他怎么不爱我了?你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他不爱我呢?嗨你呀!尽乱说。” “我天天听你说他我早就推断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推断?越说越玄乎啦?你是算卦的啊?------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说来我听听?” “他么!-----嗯!他在塑料厂一边打工一边考公务员说明他务实、勤奋、上进;明明可以结婚他却把婚期一拖再拖说明他已另有想法了,八成为了甩掉你正在寻找机会和理由呢;还有,你数九天在室外给他洗衣服的事情说明他很可能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月榕沉吟了一下胸有成竹的说到。 “洗衣服的事?哦!我想起来了,那点儿事呀!因为我手上有冻疮没有给他洗净吗!怎么啦?没有洗干净就证明他没有爱过我啊?” “真笨,你忘了他当时说你什么啦?------下次不要这样马虎!对不对!” “是啊!我手流血了疼的不能动没有洗净!他要我下次洗干净吗!” “只是洗干净吗?你不想想,你的手已经冻的不能动了,他关心的却是他的衣服干净不干净?他若真的爱你绝不会是这样的。六和,你能感觉出不安说明你还不算太愚钝,只是善良里多了几份怯懦,总想逃避现实不敢面对而已。他到底爱不爱你你心里已经感觉出来了,对不对?你是在自欺欺人。” 六和用手托着额头心虚的说到,:“怎么会呢?他,他是爱我的,或许------或许他真的很忙。” “唉!你呀真懦弱!应该乐观对待的事情你瞎担心,应该深思熟虑的事情吧你又盲目乐观自我欺骗!我是看你太善良了才提醒你的,如果是别人我才懒的说呢!你自己小心着吧!反正我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嗯还有,你也替我值班吧?我想趁这几天放假的时间去医院把脸上的胎记给去掉。这个实在太难看了,不去掉只怕将来会影响我考公务员。“月榕坐在六和对面,她往前探了探身子。 ”嗯!确实影响美观。------好吧,你走吧。“六和看了月榕的脸一眼说到。月榕长的眉清目秀,美中不足的是脸颊上有一片紫色的胎记。 ”加班费算你的。发了工资我请你吃麻辣烫。“ “没事,你走吧。”六和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想打个盹。月榕说中了她的心事,让她乱糟糟的心更加的乱七八糟。 没有了空调,办公室里成了一个大蒸笼,坐着不动身上也会流出一身的汗来。六和热的满头是汗,她拿了一块小纸板忽闪忽闪的扇着风,:什么时候才能有电呢?这该死的天气啊!生气也没个对象,睡觉又睡不着,一想起和遂高的婚事心里就发慌,干点儿啥消磨时光呢?她焦虑的瞅瞅外面,:哦我的天,外面更热,花池里面的指甲草花的叶子被太阳晒的都耷拉下去了。看看墙上的表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六和百无聊赖之际心里更加烦躁了,:“如何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呢?--------嗯!对了,趁着没人染指甲吧!呵呵------”她穿上工装戴上帽子拿了一个大信封到花池里面薅了许多指甲草花和豆荚的叶子,又把烟灰缸洗干净,用明矾把指甲草捣成花泥细细的涂在指甲上,再用豆荚的叶子把指甲包住,然后用细线缠上去系好。因为办公室值班的就她一个人,没人帮她系指甲上的细线,她只好连嘴都用上了,不小心嘴角蹭了一片红红的花泥。 “你是?--------值班的?就你一个人吗?”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男人。 六和正在用嘴咬着左手小拇指上的线,这是最后的一个指甲了,她冷不丁的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赶紧抬起了头。“哦------是是我是值班的?你找谁啊?我们已经放假了,没有人了。” “没有人了?呵呵-------”男人看了六和一眼忽然笑了,他径直走了进来:“你就是新招聘进来的吧叫什么名字啊”说话之间他居然坐到了六和的对面。 “是啊!------你有什么事情吗?------需要办理什么手续的话要等到下个星期二了,下个星期二我们才正式上班。”六和说到。她想这个人大概是公司的老客户吧,要不他怎么这么不把他自己当外人呢? “-------呵呵-------试用工!你学什么专业的?--------”男人边说边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我学的是国际贸易,不过在这里应聘的是办公室文员。我们科长休假了,你下个星期二再过来吧!”六和再次下了逐客令。她希望这个人赶快消失,因为她的脚上手上全部都用豆叶包着细线缠着样子滑稽的很,再有就是自己一个试用工上班时间偷闲染指甲,这传出去是要自寻死路的。 “哦?那老霍几号值班?-------老霍-----就是霍因你们的科长。他几号值班?”男人抿了一口茶。 “科长啊,他不用值班的,我想他下个星期五应该会来的!你下个星期五再过来吧!”六和说到,她坐的端端的,把手脚都放在了桌子下面。 “怎么不用值班?连上你俩新人你们办公室也不过五个人,线路改造需要九天时间,怎么会轮不到他呢?------哦?呵呵不会是他们欺负你要你一个人值班吧?呵呵呵-------”男人嘻嘻的笑着,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不是我一个人是两个人,------我们两个人值班的------你下个星期五再过来找他吧!如果事情紧急你可以打他的电话的。”六和嘴上辩驳着,心里却很暗暗奇道,:他好像对这里的情况要比想象的更熟悉啊!他会是谁呢? “哦呵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我叫六和。”六和极不情愿的说到。 “文远------你怎么在这里啊?手机也不接,人家找你大半天了,啊呀!快走吧!老郭他们都在等咱俩了,我们别迟到了,快点儿快点儿么--------”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时髦女人快步走了进来,她微蹙着细眉娇嗔的说到。看见六和她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眼睛又转移到了那个叫文远的男人身上。六和看见她觉的眼前美好了许多,:真漂亮呀!一看就是温婉贤淑的那种。啧啧啧我要是能这么漂亮就好哩!------- “哦漫婷知道知道了,这就走------”那个叫文远的男人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过头来冲着六和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边,六和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等他俩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光着脚走到墙上挂的那个破镜子前照了照,:啊呀呀!嘴边什么时候蹭了一片红色的指甲草泥?呵呵------- 四、王八对绿豆 墙上的钟表羞答答的指向了五点二十五分,“哦快了快了还有五分钟--就要下班了。呵呵呵总算又熬过去了,嘻嘻嘻--再坚持几天就好了,有了电就可以开空调了,呵呵---”六和胡乱的想着嘴里哼哼唧唧的哼着歌,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正要准备下班。“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啊呀谁呀?就要下班了打什么电话啊?真是的!”六和心里嘟囔着不耐烦的拿起了电话。 “喂?--------谁呀-------哦霍科长-----啊?------可我不会游泳啊?哦!-------那------那好吧!你说哪里?---清波游泳馆?------在公司门口等她?就现在啊?哦好------好吧再见再见。”六和沮丧的放下电话,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倒霉呢!唉!自己在蒸笼似的办公室里面替人值班也就算啦!可现在?下了班还要帮老板的老婆带孩子!清波游泳馆?------嗯!有钱人的老婆就是矫情哪!小孩儿学个游泳还得有专人照顾?我是公司的员工又不是你家的私人保姆为什么让我去啊?可拒绝吧又不敢,霍科长说‘这是任务,必须圆满完成’的。自己还在试用期,如果不去三个月后科长给个差评的话自己就呆不下去了!况且科长说过要是去的话每天补助一百,十天一千二十天就是两千!两千块诶!唉!刚刚还被骗走了1500呢,算啦!自己这么穷就别硬撑着了,为五斗米折腰吧,家里面还等钱用呢,去吧!------六和心里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她拎着包快步往公司大门走去。 “嘟嘟嘟-------”门口停着一辆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车,司机看见六和按着喇叭喊道:“这里这里------是六和吧!上来吧!” 六和上了车,见车上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儿正在吃薯片,短短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很是洋气,她白了六和一眼又接着吃起了零食。看的出来她很不喜欢六和。 “你是六和吧!老霍都和你交代清楚了吧!呵呵呵其实也简单,你只要在多多附近看着点儿就行了。她太好动了她吗很不放心,保姆张阿姨家里有事又来不了,一时半会呢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只好劳烦你了。呵呵呵------”司机说到。 “啊知道知道霍科长都和我说过了。-------学一个半小时,千万不能让她到深水区。”六和说到。 “哎呀呀!我说不用去吧我妈非要派人看着我,我们同学的家长都没人进去的,她们若是知道了又会笑话我,真是难为情死了。唉!让她走吧!让她下车吧!-------”小女孩儿把薯条放在一边撅着嘴说到。 “多多你要听话!你吗是担心人多教练照看不过来。你放心好了,同学们不会发现的。------六和,你远远的看着就行,不要和多多离的太近。”司机瞟着倒车镜笑着说到。 “哦好。”六和很尴尬,自己出力不讨好也就罢了,还要让一个小孩子烦厌到要赶下车的地步。 “多多听话啊!再不听话我就和你吗打电话了啊!你想想,妈妈和六和比较起来,那一个去照看你比较好呢?你的同学们可都认识你吗呀!而六和是公司新招聘的员工,我估计没有人会认识她的。况且,在里面她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不会和你有任何接触,你的同学们不会发现的。呵呵呵你就放心吧!没有人会取笑你的。”司机劝到。 “那------好吧!不过千万千万记住啊!在游泳馆里面不要和我说话。哼!说话我也不理你。”多多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六和。 六和心里说不出的难过。金钱让人分出了三六九等。仅仅是因为贫穷,在这个小姑娘跟前自己卑微的就要像个使唤丫头一样。当时真应该直接拒绝霍科长的,免得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难受。 “六和你不要计较啊!呵呵呵----她平常任性惯了,呵呵呵小孩子的话,别放在心上啊!霍科长特意推荐了你,说你性格温和责任心强。呵呵呵-------”司机看到倒车镜里六和的脸色不悦,他劝和到。 “没事。”六和说到,自己心里不高兴但也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啊。 清波游泳馆距离公司并不远,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太热,到游泳馆里面游泳的人很多。岸上的水里的挨挨挤挤的根本就游不起来。馆内以水漂为界分为教练区和开放区,教练区是专门教人游泳的区域;开放区是买票就可以进来的地方。 六和不会游泳也不敢下水,她坐在游泳池边把两条腿耷拉在水里面随意的划着。隔个三五分钟,她就往教练区里面搜寻确定一下多多的踪迹,-------多多带着一顶很扎眼的桃红色泳帽,人堆里很容易就能认得出来。六和数了数,六个教练二十四个孩子,平均下来一个教练照看四个小孩儿应该是完全可以的。“嗨!有钱人的孩子就是金贵!人家的家长顶多是等在馆外,她是有专人伺候360°全方位服务。唉!人和人是真的不能比较啊!”六和心里感慨到。 *********************** 遂高正在整理汪书记的办公桌,嫣然进来了,她二十八岁参加工作已经八年了,在综办上班,是镇里的‘镇花’。 “呵呵呵------汪书记喝酒还没有回来哩,你等一下吧!他应该快回来了。来坐,快坐------”遂高殷勤的给嫣然倒了一杯水。 “呵呵谢谢哦!------”嫣然柔柔的说到,轻轻的坐到沙发上。 “你那工作很忙吧,经常见你楼上楼下的跑真辛苦呀!”遂高没话找话。 “嗯呵呵也不太忙,主要是汪书记总是忙,老是没有时间签报销的单据,有时候有时间了吧又这样那样的挑毛病。诶不好伺候呀!------” “呵呵一当官就摆谱是领导都那样。我以前在所里给主任做过一个工作计划,他让我改了不下八回,还有一次我报销下乡补助,他又这不行了那得改了。嘿嘿嘿------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呵呵呵就是就是这领导都一个样。我前天让他审批我们部门的手续,他又这个你改一下啦那个你重新做啦!哦天哪,我都是晕的,呵呵呵------”嫣然深有同感的附和到。她笑起来甜甜的让人觉的心里很暖。 “嘿嘿嘿慢慢熬呗,熬两年你也弄个小官当当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呵呵呵------”遂高开玩笑的说到。 “我哪有那个本事呀!一没文凭二没才干滴做梦啊!呵呵------” “怎么没有,我看你很有才华呀!对了,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说不定我们是校友哩!” “我呀------嗯------我是上班以后才函授上的大学,呵呵------和你不能比呀!” “哦!一样一样滴,嘿嘿嘿领着工资读大学你的更好哦,我很羡慕你哩!听说你是从龌龊镇调过来的?汪书记原先也在龌龊镇工作啊!” “是的,我这次能调回来就是汪书记帮忙的啊,花了这个数------”嫣然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万?喔噻他这么黑!嘿嘿嘿------”遂高小声嘀咕到。 “诶!没办法呀,我家就住这儿,龌龊镇那么远,这几年光回家的路费也上万了。这次花点钱能调回来我已经很知足了。------” “呵呵呵-----”遂高坐在嫣然对面,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嫣然的半个胸脯。看着看着他竟看的迷住了,半张着嘴傻傻的望着嫣然忘了接话。 “怎么啦发什么呆啊?噢没摸过女人吧!哈哈哈犯花痴啦?哈哈哈哈哈------”汪书记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趔趄着坐到了沙发上。他看见遂高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嫣然也站起身来说到,:“呵呵汪书记你回来了,我们那个手续” “嗯手续明天再说。呵呵呵------”汪书记一摆手醉醺醺的打断了嫣然的话。 “呵呵呵好,那我明天再来。”嫣然拿起材料扭捏的走了,高耸的胸脯颤巍巍的很诱人。 遂高的目光偷偷的盯着嫣然目送了她很远。 “哈哈哈看上她了吧?哈哈哈哈哈看上就追呗,跟我干还怕追不到女人啊?还偷偷的看,咦------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还用偷偷摸摸啊?”汪书记脱了鞋把脚翘到茶几上。 “呵呵我,我嘿嘿嘿------”汪书记一语中的,遂高不好意思起来。 “是吧,我说对了吧!她一来你就偷偷摸摸的看她胸脯。都好几次了,你当我傻啊?嘿嘿嘿看上就上嘛,这事我做主了,你尽管放开胆量去追求她,我包你马到成功。” “嘿嘿嘿那哪行啊?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哩!嘿嘿嘿------再说我上班还没多久哩家里条件也不好。” “怎么不行,行我说行就一定行。嘿嘿嘿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女大三抱金砖你和她还蛮般配的么!嘿嘿嘿------诺------这正好有两张游泳票,你约她去游泳吧,她这次升职不成功心情正郁闷呢,你陪着她顺便再开导开导她。这是个机会你得好好把握喔!我放你们的假,想玩到什么时候就玩到什么时候。嘿嘿嘿------”汪书记摇晃着从包里掏出两张票塞进遂高手里。 “这样行吗?嗯我和她还不是太熟会不会进展太快了啊?------她会同意吗?------”遂高摩挲着游泳票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保准行,这女人只要和她上了床结婚就好办了------走吧走吧一上床就熟了------”汪书记往外推了遂高一把。 遂高鼓了勇气拿着游泳票去找嫣然了。 汪书记横躺在沙发上半闭了眼嘴里喃喃嘟囔到,:“再不嫁就他吗的成老姑娘了,噢------这种鸟不拉屎的小旮旯比不得大城市哦,唾沫星子会淹死人滴哟!唉没办法哦便宜了这个怂包------”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连续三天,六和都在池边傻坐着。第四天时,下了零星小雨游泳馆内的人很少。六和坐着很无趣,她扒着池边试着下了水。浅水区的水也不浅,几乎可以淹到下巴。“哇塞!------好舒服啊!嗯呀就是笨的不会游,要是会游泳了该多好啊!我也试一下吧!”六和鼓了勇气在水里面扑腾了几次却灌了许多水呛的她趴在池边吐了很久。“哎呀!天哪!歇歇吧!哦呀-------”她靠着池边站在水里看着别人怎样游。过了十几分钟,她忽然想着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她习惯性的在一群孩子中搜寻着多多。 “唉呀坏了--------多多------多多哪里去了,多多-------啊?-------”六和的心刷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她的腿在不由自主的打着颤儿。她惊慌失措的爬上岸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多多的身影。“怎么办?怎么办?她淹死了?淹死了么?啊天哪!”六和几乎要哭出来了,她跌跌撞撞的在馆内寻找着多多。 一个教练模样的男人拿着一件t恤往这边走来,他叫鄣廊,是上午班的游泳教练,因为上午有急事走的匆忙衣服忘带了,这会儿事情办完了特意跑回来拿衣服。六和一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世主一样立刻小跑着迎了上去。;“教练教练多多不见了,多多不见了啊。这边那边都没有啊!这可怎么办哪?没法交差了!怎么办呐!唉都怨我没有看好她,真该死啊我我怎么办啊?教教教练-----” “多多?谁是多多啊?哦学游泳的吗?不见了?这里没有吗?”鄣廊往池里看了一看。:“嗯!不会是在深水区练习潜水吧!我去看一看。”说完他往池里纵身一跃像鱼一样的游走了。六和紧张的呆立在原地像傻了一样。她手心里已经出汗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深水区也看不到那顶桃红色的小帽子啊!多多一定淹死了。六和越想越害怕,她眼睛空洞的盯着水面像个白痴一样。 “没事,她在深水区呢。呵呵她们几个学的快的在那边潜游呢。我问过了那一个就是-------”鄣廊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六和的身边。他看着吓的六神无主的六和微笑着安慰到。 “在在在在深水区?--------”六和呆滞的目光有了灵气,她紧张的盯着水面。 “看-------就那一个------刚才她在水底闭气玩呢-------哈哈哈------”鄣廊看着眼前这个脸色惨白说话结巴的女人不禁笑出声来。 “啊!吓死我了。--------”六和捂着自己的心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吓的迷糊了,连声谢谢都忘了说扭身就走了。看到多多的小红帽六和放心了,多多不但会游而且游的非常好,她在水里宛如游鱼一样潜入潜出游玩嬉戏的非常自在。“-----多多学会了,不用操心她会被淹死了,啊------”六和的心轻松了起来。 鄣廊看着六和离开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笑到,:“这个女人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啊!” 五、骗子的 职业素养 馆里又进来了一男一女,因为下雨天馆里人少所以格外引人注目。六和远远的看着觉的那个女的身材很好,那个男的越近越熟悉--遂高?是遂高吗?六和觉的有些激动,她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遂高。 遂高正兴致勃勃的和身旁的女人说笑着,猛的看见六和木桩似的立在前面脸色唰的沉了下去。---“见鬼她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办?”遂高心里嘀咕着,他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小声对旁边的女人说到,:“嫣然,你从这边先下去吧,遇见熟人了我过去打个招呼,呵呵,小心点啊这边水深。” 嫣然莞尔一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遂高快步走到六和的身边。 “你不是怕水吗?怎么想来游泳了?”遂高压着怒火问到。 “我们科长让我来看护老板女儿游泳的。一天一百。” “哦!那你怎么也不和提前我说一声。” “我打你电话了,可一直没人接听。” “哦这样啊,嗯---我忙,忘了带手机。” 两个人同时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六和艰难的笑了一笑,没话找话的说到,:“我被骗了,遂高。” 遂高一惊,心里想到,:坏了坏了坏了,她知道自己是一直在骗她了。马上就要撕破脸了吗?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这可怎么办?嫣然也在呢! 六和见遂高呆住的神情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就提高声调说到,:“呵呵呵呵我在网上想寻兼职的,结果被骗了---她开始只让我汇了500,后来说卡单了让我又汇了500,再后来她说不继续汇款前面的钱也退不回来了,我就又汇了500。一共1500啊!唉!这年头骗子怎么这么多啊!穷人的钱也骗一点道德都没有!真倒霉啊。” “哦!是这样哪!---别瞎折腾,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别过俩月又让人家辞退了你。”遂高松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尽快结束谈话把六和安抚好。 “我---我我们---”两人三个月没见面,六和心里积攒了很多很多话想要对遂高说的,可说什么呢?六和一紧张又想不起来了。 “什么事啊?快点儿说!”遂高不耐烦的催促到,他看见嫣然正往这边看呢。 六和笑起来像个僵尸在哭,她终于忍不住了,干巴巴的问到,:“哦!是-----是------那个---她是谁啊?” “嗨她呀我同事嫣然,这次没有晋升成副科心情郁闷着呢,我们领导特意要我陪陪她疏导一下免的她想不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来不行啊!唉六和你可不能心胸狭窄胡思乱想啊,我们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遂高轻飘飘的说到。他鸿运正当头,进单位没几天就被领导破格提拔委以重任,这让他越发觉的自己就是一块金子,无论到哪里都会生出熠熠的光来。 “你们领导真好还管职员心情郁闷不郁闷!。---你---不忙了吗?”六和酸酸的小声说到。 “忙,怎么不忙?嗨这不是领导吩咐的再忙也得忙里偷闲哪!六和,千万不要小家子气呀,知识分子应该大度宽容知书达理才行啊!你看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唉,还没有结婚就搞的像个怨妇一样这可不行啊!快点儿说吧到底啥事?。”遂高皱着眉头说到,他心急如焚,怕六和坏了他的千年难遇的好事。要知道嫣然可是单位里出了名的大美女啊,别说游泳平常说句话还得看人家心情好不好。这次若不是大领导有意撮合,他哪有这等艳福? 鄣廊本来要走的,看两女一男那神情估摸着是二女夺夫,他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等着看热闹。:“看这架势池边的是旧爱水里的是新欢,呵呵呵---不小心撞到一起了,唷!看看看旧爱快要哭出来了,呵呵遇见负心汉哪,怎么还东拉西扯的闲聊呢?该出手就出手,应该打他一巴掌踹他两脚,打呀打呀怎么还不打咦说什么闲话呢?---呵呵不骗你骗谁啊?这么笨还网上寻兼职?太无能了,情敌就在眼前怎么还不出手?诶哟这男人挺会说啊---偷清都能说的这么高尚,呵人才唷!---” 六和强撑着把笑容挂在脸上小心的问到。:“我妈要我问你我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唉呀现在是谈论婚事的时间吗?除了结婚你对生活就不能有点儿其他的想法?整天浑浑噩噩庸庸碌碌的有意思吗?理想---咱有点儿理想好吗?没事时就不能思考一下人生吗?唉俗气死了没有情趣!”遂高烦厌的小声抱怨到,他克制着自己发火,他怕嫣然看见。 “有---我有的---”六和大声说到。 “有什么啊?你瞎吵吵什么!”遂高小声喝斥到。 “我的理想就是能嫁一个不太老不太丑不太坏不太懒的健康男人和他风雨同舟相濡以沫的过一生。你就是我的理想,我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你一生。”六和憋足了勇气说到,这是她想了好几天才总结出来的。 “哇塞!这标准太低了吧!呵呵我也符合的。”鄣廊心里想到,他在旁边偷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遂高阴沉了脸瞥了鄣廊一眼,他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对六和说到,:“我们的事明天再说好么,听话啊乖,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让我难堪啊!” “我没有让你难堪,我是想让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啊?唉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怨妇般的无理取闹啊!不是告诉过你没事时就思考一下人生嘛,多想想哲学三大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我不是怨妇我只是很难过而已。呜,你那三大题我早就想过了啊!我是六和,从我妈的肚子中来,将来我有钱了要到京都买大房子住。”六和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不争气的流出来。 “遂高遂高看我游的怎么样哦?呵呵---快点儿下来呀!”嫣然也游到了浅水区,在水里站定了笑着招着手,她穿着很暴露的三点式,六和在上面看着觉的很害羞。 “我先下去了。要听话啊!拜--”遂高很潇洒的挥了一下手下到了池里。嫣然浅笑轻盈的站在水里等着他游到自己身边问到,:“她是谁啊?挺漂亮的。” 遂高满不在乎的笑到,:“她呀---我妹妹的同学,傻不拉几的脑子有坑,以前经常黏在我家里不走,整天废话连篇芝麻大点儿小事儿也能三遍五遍的絮叨。我看见她就烦。” 嫣然微微笑了一下说到,:“你们聊什么了,我看她楚楚可怜的好像要哭了。” 遂高挪揄到,:“除了吃和她能聊什么呀?呵呵不过也聊了几句---她说呀你身材好气质好长的也漂亮,呵呵呵。” “那她是个美食家啰!哈哈哈---” “什么美食家,一个爱唠叨的吃货。她的经典名言就是;生活的这么痛苦一定要吃饱才行。整天就会叨叨些没用的废话。嗨!整天钱钱钱的一点儿情趣都没有啊。咱别说她了,汪书记说你游泳游的特别好,今天咱俩就比一比?嗯?敢不敢哪?” “比就比,呵呵呵--来呀--你追我呀--”嫣然边说边往前面游了起来,遂高兴奋的紧追其后。 六和呆呆傻傻的看着遂高他俩越游越远,她觉的自己的眼泪好像要流到嘴里了,就扒着池边站在了水里。她不敢发怒更不想让情敌看见自己懦弱的泪水。她把头浸在了水里想掩饰一下,不想脚底下一滑就狼狈的沉了下去。“咕嘟嘟咕嘟嘟嘟嘟嘟------啊啊啊啊----”水从鼻子嘴里全灌了进去,六和觉的自己站不起来了,但她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她知道她离池边很近很近,只要使劲的伸出手就可能扒住池边。生死关头求生的裕望强烈的迸发出来,她拼命的向上伸出了一只手胡乱的拨拉着。 鄣廊本已走到了门口,但不知道为什么掀起门帘的一刹那他回头向六和的所在的位置多看了一眼。他看见六和流着泪浸入水里笨拙的狗刨了两下就沉下去了。:“啊呀---这么懦弱还有胆量自杀?啧---”他来不及多想就跑到池边。 一只嫩白小巧的手正从水里奋力的伸了出来,手指张开,指甲上染着漂亮的水红色。鄣廊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撩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 水里的六和拼命的伸出手想扒住池边。轻轻地,她感觉好像有人托住了她的指尖。六和就势站了起来,她看见池边蹲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握着自己的手指。他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眼睛大而有神。哦好像是刚才遇见的那个教练。六和狼狈的抹着脸大口的吐着水。“啊哦---啊--啊呀--”她喘息着趴在了池边。 “没事吧!”鄣廊怜惜的看着她,---她惊魂未定的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嗯--”六和嗯了一声。 “你!你是在练习潜游?”鄣廊故意说到。 “嗯!”六和看到遂高和嫣然在不远处笑的正欢。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顺势抹了一把眼泪嗯了一声。 “呵呵呵--不是把头浸在水里不出来就是潜泳啊!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先学蛙泳吧!嗯!怎么样?” 六和摇了一下头,她心里难受不想说话。直觉告诉她遂高真的要把她抛弃掉了。 “哦不会?呵呵呵--那我教你吧!呵呵呵--你看好啊这样--注意我的动作啊!--”鄣廊知道她摇头的意思是不学,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着跳入泳池里,。“看清楚啦啊--”话音未落,就见他像箭一样嗖的一样窜出去很远。 “啊--哇---”六和怔怔的看着他。 “明白了吗?你游一下我看看。这边--”鄣廊往泳池中间指了指。 六和又摇了一下头。 “还不会?哈哈哈那我再给你示范一遍。”鄣廊笑的很响亮,他不由分说的又示范了一遍。 六和再次摇了一下头。 鄣廊笑呵呵的又示范了一遍。六和仍旧一脸茫然。 “你是我遇见过的最笨的一个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嗯试试吧,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质!呵呵呵。”鄣廊笑到。 六和红了脸,她看见遂高和嫣然正往这边看过来呢,她咬了一下牙点了点头脚下却没动。 “游啊?怎么不动?” 六和畏怯的看着泳池中间,那里的水比池边的还要深一些。 “我就在这边上游吧!那里水太深了。”六和心有余悸的说到,刚才差点就溺了水,她没有胆量往中间游。 “哈哈哈刚才钻进水底的勇气哪里去了?呵呵---只是你挨着池边会影响发挥的。嗯!--也好!”他看着六和有些无奈的说到。 “万一--万一我要是沉下去的话你就赶紧把我捞上来啊!” “呵呵呵--好。脑子终于清醒了!知道生命宝贵就好。嘻嘻嘻,与其浪费时间去纠缠讨好一个不爱你的人,还不如把心思用到其他地方来。”鄣廊一语双关。 六和小声解释到,:“我刚才是脚滑了。” “是么?脚滑啦?哈哈哈那样更好。你游一下吧,我看看你领悟的怎么样!”鄣廊微笑的说到。 “真的是脚滑了。唉!怎么和你说呢,---我我真是脚滑了。”六和涨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解释着。她是柔韧的女人,心里虽然难过但也不会寻死觅活的瞎折腾的。 “哈哈---知道知道,你是脚滑了你不用解释的,呵呵--游吧,我看一下。” 六和红着脸把头浸在水里极力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笨拙的游了三四米。 “很好。多练习练习就好了。你要注意我的动作才行。手应该这样---脚应该------”鄣廊鼓励到,又重复说着动作要领。 六和茫然的听着就是不得要领。 “呵呀不是一般的笨哪!呵呵呵--”鄣廊开玩笑般的说了一句。 六和低头羞涩的笑了一下,她觉的很不好意思,人家三番五次的示范说重点可自己越着急越学不会,唉!人笨事皆难哪! “你先慢慢练习吧,我真得走了,我是来拿上午落下的衣服的。”鄣廊说完跳上了池边。看样子这个笨拙的女人已经没有了轻生的欲念,他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六和看着鄣廊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在自己最痛苦最失意的时候施以援手的却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六、爱情是个传说 鄣廊把山地车踏的歘歘歘直响,一想起刚才那个笨笨的女人他嘴角就会不自觉的微微扬起,“:真笨哪!呵呵呵不止是笨还无能、懦弱、胆小怕事嘻嘻嘻--长的还可以诶!---呵呵呵---我怎么会一路上一直想着她呢?---”鄣廊心里想到。还没骑到‘家’门口,他就看见妈妈的汽车了,:“啊呀!躲到这里她也能找到我呀!头疼啊又该啰嗦啊!---” “廊廊---廊廊---这么热的天还在外面骑车啊?别中暑了啊,我等你老半天啦,电话也不通,手机又换号码了?怎么三天两头的换啊?你看看我一个号码用了七八年都没换不也挺好吗?嗯?--不是我数落你,家里空闲着那么多套房子你不住,偏偏在这旮旯里租间破屋子住?你爸骂你几句你就当真了啊?他说让你滚出去你就滚出去?他是你亲爸他还真能把你扫地出门?你也不想想你三天两头的喝酒打架换工作他能不着急吗?唉!你心浮气躁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这怎么行啊?---唉呀呀啧你看看你这汗出的---”一个年近六十的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湿巾爱怜的给正在放车的鄣廊擦着额头。 “啊呀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廊廊----廊廊-----记不住啊?我都多大的人了,听见了让人多笑话啊。真是的,唉---”鄣廊把妈妈的手挡了一下不想让她给自己擦汗。 “唉好好好记住啦记住啦---不在外面叫你廊廊---行了吧!开门快开门外面脏死了。” 鄣廊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间。这是一套三居室,面积大约有一百平米左右。房子老旧,水、电、空调、暖气倒是一应俱全。 “廊廊---搬回家住吧!你看看这地板坑坑洼洼的哪能住人诶?--别和你爸怄气了啊?他那天骂你也是为你好啊!你自己说说毕业以来你换了多少个工作了?最少五个了吧!有哪一个是超过三个月的?你爸是嫌你没有耐性---明白吗?咱别在外面瞎折腾了,回公司上班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学会权衡利弊进退有度了啊,没看见外面那个野种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的位置吗?你要学会讨你爸爸的欢心才对呀,听话--明天就把那个什么汽车陪练给辞了啊!”鄣廊妈苦口婆心的劝道。鄣廊的爸爸在外面养了女人,那个女人的大儿子得康也二十四了,只比鄣廊小一个月。 鄣廊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哇塞--爽啊!---什么汽车陪练我早不做啦,我现在是游泳教练--呵呵游泳教练知道么老妈是教人游泳滴噢!嘻嘻嘻--”他嬉皮笑脸的坐到了妈妈的旁边。 “游泳教练?你又改行了?哎呦我的小廊廊诶!你什么时候才能定性呢?真被你爸爸说中了啊---他说你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最少也要再折腾三年才能定性。诶呀呀三年哪!--”鄣廊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呵呵呵---你叹什么气啊?老妈。我现在过的自由自在的多舒坦哪!省的他看见我除了骂就是打,从来没有和颜悦色过。我真怀疑我是垃圾堆里面捡来的。哼!” “胡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把你爸气的都吃不下饭了啊。听妈的话回去给你爸爸道个歉就什么都过去了。啊乖听话。” “不回去。免的他看见我又烦厌的吃不下饭了。” “你怎么能不回去?廊廊,你听妈一次好不好?唉!把你惯坏了呀。难怪你爸喜欢那个野种,你看看人家,成绩优异、知书达理的样样都比你强啊!而你像个小孩子一样整天就知道玩,你怎么就长不大呢?你想想那个野种也进公司了,弄不好还要骑在你的头上呢?他会把你应有的财富都抢了去的?你就没有危机感吗?” “呵呵得康的确很优秀啊,有他帮爸爸打理生意有什么不好呢?况且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参与。看着就累---诶---人活着只能在金钱和权力的漩涡里追逐打转吗?嗯?---”鄣廊像是在和妈妈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不是神仙不在金钱和权力之间打转难道要在贫穷和困苦之间打转吗?现实点儿吧,别尽说些没用的废话。我跟你说正事啊,你不在的这俩月,明洋来咱家可有十多趟了啊。人家对你这么痴情你要珍惜才对。可千万不能犯浑啊!” “李明洋?---怪癖的老女人,这好好的又提她干什么?我又没有让她去找我!她自己死缠烂打非要粘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想起她的模样---国字脸雷公嘴塌鼻水泡眼的,我就难受的吃不下饭,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长的那么丑啊!---”鄣廊鄙夷的说到。 “她怎么丑啦?那是长的安全!人家中意你是看得起我们,你不要不识好歹。你还不知道吧,明洋已经整容了,她家那么有钱想多漂亮那不就整多漂亮!外貌是小事儿,关键是内心,只要心好就行。真要论条件啊人家是降低身价屈就咱呀。”鄣廊妈一本正经的说到。 鄣廊不耐烦的站了起来。:“长的安全?长的安全她干嘛去整容啊!呵呵猪头变僵尸了吧!切!就怕她人丑心也未必好啊,所以她不用屈就我也不想高攀,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整容?整容怎么啦?我都准备去韩国整整呢?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怎么还这么保守?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太哩,没听人家讲么,先天不足就得后天补补!退一万步说即使手术失败她家也有亿万资产给她矫正,也有数不清的男人上赶着要娶她。况且明洋现在整的可好看啦,咋一看吧就跟那大明星一样光彩夺目的,啧啧啧---?不是我数落你,人家不整容吧你嫌人家长的丑,人家整容了你又嫌人家不自然,这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啊?我一再的跟你说年龄相貌这些外在的东西都是不重要滴,重要的是要有利可图。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李明洋现在就是你登天的梯子过河的桥梁,你得把握好机会啊。你想这次若不是明洋爸爸暗中帮忙,你爸哪能那么顺利的拿到批文?往后咱仰仗人家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怎么就不不能体谅一下我和你爸爸的良苦用心?” “不是我不体谅你们是你们不体谅我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厌恶你和爸爸的那种关系,我想过的简单一点儿,李明洋和我不是同路人,你难道又忘记了吗?” “同路人?结了婚有了共同的利益后你们自然就是同路人了呗!婚姻里面只有适不适合。听妈妈的话,李明洋就是最适合你的女人!你想想她的好处她的优点--家庭出身、经济地位、政治头脑、文凭学历、、、、” “她什么都好,就是做老婆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就不好了?合适不合适也得等结了婚以后才知道啊。噢就是,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了,你不是喜欢兰博吗?明洋给你送过来了哦,就是你喜欢的那种款型。你还不回家看看?顺便再给人家回个电话?” “哦呵!真会投我所好哦!送过来了?七百多万呢这么有钱?” “不是她的钱,听说好像是某个叔叔送给她的礼物。她转送给你了。你看看人家多体贴多会办事,大家风范啊。” “喔呵!送给她的礼物?嗯哼!八成是想讨好她爸的吧!---兰博!哦我都有点儿小动心了。跟我爸说了好几回他都不舍得给我买。唉!可一想到要天天面对李明洋那个猪头心里又堵的慌。权势和金钱确实很诱人啊,真让我有一点儿小纠结哩!呵呵呵---”鄣廊戏谑的说到。 “人家出手这么阔绰你还纠结?廊廊不要鸡蛋里面挑骨头了啊,李明洋就是最最适合你的人哪。真要傍上李家这颗大树,嘻嘻嘻得康他们再怎么样使心眼也是白费心机。”鄣廊妈说到,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 “唉你们啊眼睛里面除了钱就是权呵呵---我真有点儿纠结哩!诶!我要不要为了一辆兰博娶了那个猪头呢?要不要呢?呵呵呵---”鄣廊重重的往沙发上一靠乱说一通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老爸是凭靠裙带关系才跻身上层的,现在老妈却又让自己走老爸的那条老路?呵无语啊!这叨叨叨的没完没了的头痛得要死得赶紧把老妈哄走啊!--- “什么猪头?尽乱说。廊廊,你听妈一句劝吧、、、!”鄣廊妈又开始新一轮的思想教育来。 鄣廊把头埋进了一团蚕丝被里面哼哼到,:“啊呀知道知道了---老妈你走吧,容我考虑考虑呗!你要是不走我就睡觉了啊!噢兰博!猪头!----” “好好好看你烦的,走我这就走,有时间回家啊!噢!你要是不回去我会天天来的---记着多想想妈妈的话!”鄣廊妈不情愿的拎起包出了房间。 “走啦?总算哄骗走了。---呵呵呵--”鄣廊听见汽车发动起来了就从蚕丝被里面探出了头,他坐起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缓缓的点上,闭上眼斜躺在沙发上,想象着游泳池里那个笨女人的样子,“‘我的理想就是能嫁一个不太老不太丑不太坏不太懒的健康男人和他风雨同舟相濡以沫的过一生。你就是我的理想,我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爱你一生’---啧啧很朴实呀!她低头微笑时是多么的娇羞动人哪,呵呵多多找不见把吓的她失魂落魄像傻了一样说话都结巴了,‘在在在在深水区’。哈哈哈---拙手笨脚的三五遍都学不会还差点淹死。哈哈哈---”鄣廊想着想着竟一个人在屋里哈哈大笑起来。 游泳馆要关门了,遂高和嫣然才意犹未尽的爬上了岸。 “和你在一起太幸福了!恨时间太短哪!我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不走。喔------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遂高感叹到。 “呵呵----我也是。我们要是早点儿认识就好了。” “呵呵呵嫣然你游的真好啊,都赶上专业运动员了。是不是以前学过游泳啊?呵呵----”遂高讨好的笑到,游泳的时候他故意游的比嫣然慢了一些。。 “哪里啊,我也就是闲暇时随便玩玩吧!呵呵---你游的也不错呀!呵呵----”嫣然娇羞的笑着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她刚冲了澡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遂高两眼直直的看着她喃喃的说到,“嗯嗯---你真美啊---我们我们---”不由自主的他竟抱住了嫣然的肩膀。 “嗯不嘛---他们看着我们哩!出去再说。”嫣然使了一下眼色。 “呵呵---”遂高讪笑了两声,见馆内的几名工作人员正直眉楞眼的看他俩笑话呢。他赶紧帮嫣然拎了东西往外走。 夜色撩人。 “哦!我肚子好饿啊,你好人做到底陪我吃西餐吧!呵呵-----”遂高摸着肚子提议到。见街上路人稀少,他试着用手碰了一下嫣然的腰。 “嗯。就依你吧!”嫣然没有拒绝,她甜甜的笑着。笑的遂高的心都酥麻酥麻的。遂高大起胆子用手搂住了嫣然。他的心激动的砰砰直跳。 嫣然很自然的被他抱着,甚至故意往遂高身上贴了贴。遂高感觉到她身体里的炽热和汹涌。他不能自己抱的她更近更紧了。他觉的自己呼吸急促,他需要嫣然给他输送氧气。他深深的亲吻了嫣然。 遂高心里蠢蠢欲动,吃饭吃的心不在焉。 夜还是不够深。遂高想着人多眼杂,家里太破宿舍又不能回,不如再磨蹭一会儿,等夜深人静了再说。 “累了半天了,不如我们去按摩吧!汪书记说这里新开了一家美容店,手艺很棒。”遂高提议到。 “喔是么!嗯---还真有点儿累了。呵呵---”嫣然顺水推舟。 按摩店的手艺确实很好。音乐轻柔,气氛融洽,舒舒服服的消磨了将近两个小时。 夜已深。 遂高揽着嫣然的肩膀说到,:“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嗯。我一个人住。”嫣然点点头,小鸟依人般的偎着遂高。 “一个人住?你家不是在云霄路住吗?”遂高奇怪到。 “我爸妈住那儿,我平常也只是回家吃饭。我在新区买了一套房自己住。” “哦---那我更得送你了,新区人少更不安全哪!”遂高心里窃喜,早知道她是一个人住就不用吃饭按摩浪费时间了,直接送她回家就行。 新区新建,房子还没有卖完,里面住户很少。遂高便放开胆子和嫣然边走边亲热。 嫣然的房子很大,但里面除了一张豪华的大床以外却没什么家具。可能是新房子还没来得及买吧。 关上门,嫣然便爬藤一样的附在了遂高身上,遂高心中的欲火被她撩拨的更旺盛了,他三下五除二的便扒了个精光。嫣然的叫声像发情的母猫一样在深夜里传了很远很远。两人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阳光刺眼的照在遂高脸上。“哦---几点了?啊呀---快9点了?怎么睡的这么沉!阳光好毒啊?昨晚太兴奋了竟忘了拉窗帘了。”遂高看了一眼怀里的嫣然,他凑近了亲吻了一下。“宝贝,该起床了。” 嫣然努力的睁开眼睛撒娇到,:“不起嘛!你也不能起。”说着又压在了遂高身上。 两人又缠绵了很久。 “我爱你嫣然。我发誓我要用一生来爱你。”遂高爬起来信誓旦旦的说到。 “我也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爱上你了。” “真的?啊天啊我太幸福了!一瞬间什么都有了仿佛是在梦里呀!哦!只是我一个小职员家庭条件又不好,我我----” 嫣然用手指轻轻的按住了遂高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不。你那都好。有才华有抱负是个有志向的男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呵呵呵---呵呵呵---嫣儿,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爱你的。” “呵呵呵---我也爱你。” “起吧宝贝。来---我帮你穿衣服。乖啊!今天还有事呢我不能不去,晚上我再来。”遂高帮嫣然戴上了文胸。 “嗯---不嘛!不去就不去啦!他们谁管得着啊?---” “乖啊!听话啊!我上班没多久还没有根基不能那样。记得过半个小时你再出门啊!呵呵呵---晚上等着我哦!”遂高穿戴整齐打开门惊诧的呆住了,汪书记拎着公文包正站在门口。 “啊?汪汪汪书记您您您怎么来了?”遂高磕巴着。 “哈哈哈我住这里啊!怎么?折腾了一晚上还不想走啊?哈哈哈走吧!搭我的车走---你小子艳福不浅真真神速哪!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啦!哈哈哈哈哈---”汪书记用手指了指身后的门说到。 “哦呵呵呵---你在对面住啊!喔呵呵呵----这就走这就走。”遂高红着脸毕恭毕敬的跟在汪书记身后往楼下走。 “呵呵小朱啊,啥时候喝你喜酒啊?结婚得尽早啊!嫣然那么漂亮得娶回家才安全哪!” “结婚?噢这个这个这个我---我刚上班还没有买房子哩!呵呵---我怕委屈她了。” “哦哟哟哟你这可就大错特错了。嫣然可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啊?你想想比你条件好的男人多的是,她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呢?对不?她是爱慕你的才华!明白吗?尽快结婚吧!别让别人占了先。” “哦---我我我唉就是---那个那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不就是没有钱吗?别怕,需要多少我先给你垫着,跟我干还怕发不了财?呵呵呵---放心吧,我不会埋没人才滴,过个一年半载找个机会我就把你提拔上去了。” “啊真的?那那谢谢谢谢领导哦!哦---呵呵---谢谢啊--”遂高诚惶诚恐的跟在后面点头哈腰。 七、四处游荡的灵魂收购师 巷子寂寥又悠长,连个路灯都没有,一想到这一段出过好几档子事故,六和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一个背着大袋子的灰袍老者突然从一边走过来拦住去路,“你好,我是游历人间的灵魂收购师,可以和你做笔交易吗?” 六和吓了一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穿长袍?是在拍摄电视剧吗?摄像头在哪里呢?用不用换一件古代的衣服?群众演员多少钱一天?:“你,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六和定了定心神顺着他的话问到,:“什么交易?”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大量的金钱和朱遂高的宠爱。只要你把你的灵魂卖给我,我就能满足你的这两个愿望。记住你的灵魂只能交换两个愿望哦。” “为什么只能是两个?”六和又看了一眼周围环境想查看一下摄像头的位置。 “因为你灵魂的等级不高使用价值也不大,坦白讲我是为了完成收购任务早点离开这里才勉强收购你的。’” “那灵魂卖给你了我可怎么活?” “不影响的,很多人都没有灵魂的,他们都活的很好。” “真的一点差别都没有吗?” “呃,稍微有一点点,具体因人而异,对你而言就是会失去爱人的能力和其他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那往后我是不是就变成你的傀儡了?什么都得听你的?” “是的。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六和前后左右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摄像头,难道真遇见神经病了?:“我不愿意。我才不要变成你的傀儡呢。再---见。”话音未落就跑了出去,跑出巷子口回头一望却见巷子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咦?咋回事?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客厅里爸爸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她呢。 “淋雨了吧!这天气鬼的很,说下就下没有一点儿征兆。”妈妈给她盛了一碗饭问到。 “没有,有专车接送,我们走到半路上才开始下的,怎么会淋雨呢。” “哦,专车接送?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怎么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啊?” “我们领导让我下了班帮人带孩子,一天一百呢,呵呵呵比我上班的工资还高啊,” “哦?领导?那个领导啊?”六和爸掐灭了烟头问到。他看起来很年轻,四十多岁的模样,实际上已经六十多岁了。因为今天天气不好他没有出去打牌,窝在家里坐困愁城。六和喝了一口粥答到,:”就是我们霍科长啊,他人很好的,对下属很宽厚的。” 六和爸正想往下接着问,六和妈数落到,:“遂高见着了吗?问他结婚的事情了吗?以前在塑料厂当工人时天天来,也没听他说忙。现在朝九晚五的倒忙起来啦?他这公职和别人不一样吗?这婚事一天天的往后拖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是想甩了你吗?唉!真要那样,你往后可怎么办?这街坊邻居的可都知道你俩的事啊!” “没有,他工作很忙。”六和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粥,不敢看妈妈的眼睛。 “他能有多忙?嗯?哼!我看是借口吧!真是人一阔脸就变日久见人心哪!他是嫌弃你了,傻丫头。以前我就说他靠不住你偏不信,看看现在傻眼了吧!唉!他要是真甩了你那可怎么办?”六和妈越说越生气。 “他敢?哼!他要是敢那样,我就去告他。”六和爸黑着脸说到。 “妈---你们不要说了。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六和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噘着嘴说到。爸爸妈妈的话让她更加心烦意乱了。她害怕、惶恐、焦灼、顾虑重重里仍夹杂着有一丝丝希望---希望遂高能良心发现不要抛弃她。 六和妈收拾了碗筷继续唠叨,:“你呀脑子就是笨,这还没有领结婚证你怎么就和他在一起了?还到人家的宿舍里去住也不嫌害臊?人家给说你几句好话你就当真了?他若真要反悔可就把你给坑死了。唉!---” 正说话间只听的外面一片嘈杂声。 “段老三---段老三你给我出来---”门外有人高声喝到。 “唉呀是老姜---出不去了---快点儿快点儿你出去就说我不在家---快点儿---”段老三把六和妈往门口一推,自己想躲进里屋。六和妈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的“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七八个彪形大汉手持棍棒闯了进来,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人吼到,:“段老三---给我滚出来,我有眼线知道你在家,别藏了。哼我的钱你也敢骗啊!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段老三畏手畏脚的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满脸堆笑讨好的说到,“老姜有话好好说吗,气大伤身不要急不要急---来来来来坐---六和,快给你叔叔倒茶。” “废话少说拿钱来,为了五千块钱的中介费你骗我亏损了十多万?嗯?哼,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五万块钱补偿我,你就去我哪里享享清福再不用回来了。” “你听我解释吗?啊?我------” “我不听----快点儿筹钱吧,我没有时间听你胡咧咧。我给你三个小时,过了点儿就不是五万了啊!”老姜黑了脸。他一使眼色,几个大汉围住了段老三。 “啊哇哇哇---你又在外面招摇撞骗哪!呜呜呜你这个找事精啊!你就不能让我们安安生生的活两天?我的那个天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哇哇哇呜呜呜---嗯嗯嗯啊啊啊啊--我一头碰死好了呜呜呜哇哇哇---”六和妈一看知道丈夫又在外面惹了事不禁又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你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呜呜呜---”吓呆了的六和赶紧用手撸着妈妈的胸口劝慰到。 “六和,快给你大姐二姐打电话让她们拿钱来,快点儿。” “哦--”六和战战兢兢的拨通了大姐的电话。 “通了吗?让她们快点儿!”段老三催促到。 “没有---大姐欠费停机,二姐联系不上,爸--” “姑娘都是赔钱货,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白养活你们了,你去东风家让她快点儿筹钱,我来给南风打电话---哼!一群白眼狼。快去---”段老三恼火的骂到。 大姐东风家并不远,顶多有两里地。因为天色已晚又没有路灯,六和被吓迷糊了,她跌跌撞撞的一溜小跑的往前赶,跑了几十米才发现方向错了。她赶紧折回来朝大姐家重新跑去。雨越下越大,路上积了很深的水。六和的破伞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拿都拿不住,她顾不得许多了,任风雨吹打在身上。 东风是家里的老大,性格温顺一贯的任劳任怨。她的父亲是一个好讲排场没有工作有地不种的农民,母亲呢不生气的时候还好,一旦生了气那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主儿,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东风不得不成熟不得不能干不得不宽宏大量。家里的大小事务她操持了不少,结婚以后,对家里的帮衬更是有增无减。生活亏欠了她太多,让她精疲力竭未老先衰。 六和走到东风家门口的时候身上几乎已经湿透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使劲的敲了敲门。:“姐--呜呜呜大姐--我是六和啊快开门哪呜呜呜--” 屋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略微肥胖的女人打开了门。她就是东风,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两眼无神,微胖。 “六和?你怎么来了?妈妈又晕过去了?啊?---”东风惶惶的问到,妹妹六和冒着大雨跑过来肯定是家里又出事了。 “嗯---呜呜呜咱爸让人家债主给堵住了,说不拿钱就把咱爸带走关起来。咱妈在床上哭的也快没气了,呜呜呜我打你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好跑过来了。”六和喘息到。 “多少钱啊?”东风紧张的问到。一提到父母二字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揪起来。 “五万---呜呜呜说咱爸为了5000块钱的中介费,骗人家做什么生意了让人家赔了十几万,人家说要他最少陪五万,否则就呜呜呜---”六和更咽着,看见了大姐她没有那么的恐惧了。 “五万---五万,怎么办?怎么办?为了贴补家里我把你姐夫的工资都花光了,你大姐夫又和我置气呢。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成惊弓之鸟了呜呜呜---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东风也忍不住的啜泣起来。 “吱嘎---”姐夫范致修阴沉着脸从里屋开门走了出来。他隐隐听见姐妹俩在客厅里的对话。知道六和又来借钱了。 东风和六和都不说话了,三个人尴尬的站着。 “致修------我------我------我想和你商量”东风低低的说到。 “啪------哗------”范致修没等东风把话说完,一抬脚就把身旁高脚蹬上放着的鱼缸给踢翻了。玻璃飞溅,水流了一地,几条小金鱼在地板上拼命的挣扎。:“段东风------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你再敢往你娘家拿钱你就不要回来了。你拍着胸脯想一下,结婚十年你往你娘家贴补了多少了?三天两头的过来要钱,我们家是开银行的?人民币是我们印刷的?我们是真的没有那个能力了啊?一而再再而三十年呐!这十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不是我把钱看的太重不帮他,而是我帮不了了,明白吗?凡事都要有个限度,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今天我把话给你撂在这儿-------往后你父母的赡养费、医疗费该我们拿的我们照样一分不少,其他的一切免谈。”致修说完后“嘭------”的一声摔上门转身回房去了。 东风一看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姐------你不要为难了,我去二姐家再看看。”六和看姐夫真的生了气也害怕了起来,她转身要走。 东风一把抓住了六和的手,她咬了咬牙把提包从墙上摘了下来,从里面摸出几沓钱塞到六和手里。 “姐------你” “快走!------”东风把六和推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靠着门她的泪水喷涌而出,刚才给六和的三万块钱是致修刚借来的,他准备把房子重新休整一下。她知道这样做对不起致修,但她更不能对自己的父亲见死不救。 “六和走了,没有又给她钱吧!------”范致修听的关门声也走了出来。 “嗯------”东风擦了擦眼泪神色慌张的低声答到。她不敢看致修的眼睛,老实人说谎是很痛苦的。 “嗯?-----你怎么啦?不对,我刚刚借来的那三万块钱呢?拿来我看看------”范致修气急败坏的走了上去,他打开提包胡乱的翻看起来。“哪里呢?你放在哪里了?说------在哪里?” “我------呜呜呜------”东风不说话了。 “你------找死啊?------”致修一巴掌重重的甩了过去。东风只觉的耳朵“嗡------”的一下好像就什么都听不到了。:“这还过什么啊?离婚吧!” 范致修怒不可遏的摔门而去。 东风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六和拿了钱心急火燎的往家跑,在街角的拐弯处正好撞到了二姐南风。南风满脸泪渍,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狠狠的塞到六和的手中。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了。 老姜拿了钱火气立刻消了大半,他领着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六和妈躺在里屋床上抽噎着抽噎着就渐渐的进入了梦乡,六和爸也瞬间没了影踪。六和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茫然的蜷缩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心里压抑、烦闷、痛苦又无所适从。 八、8888 “怎么啦?你爸妈又吵架啦?唉!奇葩!”遂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看见一地狼藉问到。对六和的爸妈他心里压根就看不起,现在没有了结婚顾忌更加表现的不屑了,连表面上的礼貌都懒的坚持。 六和忍住眼泪看了遂高一眼低声说到,:“不忙了?” 遂高干咳了一声坐在了六和旁边讪笑着说:“忙!天天忙啊!这不是惦记你来看看你吗?怎么找到工作了?这次可得用心哪,别让人家又辞退了你。呵呵------” 六和低着头嗯了一声。她知道遂高的心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以前遇见六和爸妈吵架的时候他会是很体贴的揽着六和说‘别难过,会好起来的,等我们结婚了有自己的生活就好了。’什么都怕比较啊。如果说以前的温情都是他不得已的伪装,那现在他连伪装一下就不愿意了。 看着六和这么安静,遂高预先想好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呵呵的干笑着难堪的坐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六和低声问到。她觉的她现在就是奔赴刑场的死刑犯,头顶上悬着的那把刀就要落下来了。 “啊呵呵这个啊呵呵------六和我一直想要跟你说哩!呵呵------六和是这样的啊------我们其实那个那个那个,你看那些发达国家吧人家的爱情观就是比我们先进,今天相爱了就住在一起,明天不爱了就立马分开,而且分开后还是好朋友。没有压力没有责任没有道德绑架。男女之间的关系吧也比较简单、自由、随意、符合人性。相比之下我们就显得思想狭隘目光短浅了!我们只能接受和疼爱我们自己生出来的孩子,对别人的孩子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心理。呵呵我现在就发觉吧,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的爱情观念尤其狭隘,我们所谓的爱情吧其实就是一对男女相互之间的画地为牢,排他性太强也不符合人性,就像你喜欢玫瑰了就永远只能喜欢玫瑰,喜欢百合了就永远只能喜欢百合,决不能喜欢玫瑰的同时也喜欢百合。可哪会有人永远只喜欢一种呢?对不?这明显就是违反人性么?比如小时候都喜欢玩的泥巴长大了还会有人喜欢玩吗?--不会。贫穷落魄时穿的破衣烂衫富贵煊赫时你还会穿吗?也不会。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人的追求是不会一成不变的,它时时处处的在变化着、跳跃着、进步着的。这男女关系吧就像鞋子一样,刚开始看着漂亮觉的合脚的将来不一定合适,也许穿着穿着就大了松了旧了磕脚了呢!相反,有些刚开始不合适的磨合一段时间后反倒成了完美的绝配了。呵呵呵这些道理比较深奥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遂高顾左右而言他,他心里焦灼着应该怎么解释呢?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不行,已经同居过了,虽然只有两个月可那也算同居啊!感情不和没有共同语言?也不行,以前谈恋爱时也曾心有灵犀如胶似漆过的。要不别解释还拖着?还是不行,嫣然对自己很有好感哩!六和在中间夹着嫣然要是误会了可怎么办?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和平分手呢?自己的仕途才刚刚开始,必须政治清白决不能有污点落下,唉,六和要是能识时务的主动提出来分手该多好啊! 六和没有应声,她低着头强忍着眼泪不想让它流出来。她曾经一度的幻想,幻想自己可以委曲求全。她甚至想假装对他和嫣然游泳的事情不在意,就当那是同事之间的正常交往。可遂高的话却如刀似剑又一次的戳破她的幻想。 遂高看着六和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到,:“六和,你要体谅我的难处啊!唉!你看看你的家庭,你爸爸总是这个样子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啊!我现在不是大街上的贩夫走卒想怎样就怎样啊。我很为难的。平心而论我是很感激你的,在塑料厂时你对我蛮好的,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呢,但感激只能是感激啊!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解释的,况且,况且--嗯!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好冲动么,那个那个--”遂高说不下去了,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同居是你情我愿,我没有强迫你你也不要以此要挟我。可说话时他看见了六和手腕上的那条银质的心相印手链他更住了。那条链子是他买给六和的定情之物,地摊货很便宜顶多一百来块。当时他曾信誓旦旦的说‘将来有一天我发达了一定给你换一条20克的金镶玉手链。’遂高少年丧父家里条件很拮据,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塑料厂打工,因为无房无车无存款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也许是前途渺茫心里太寂寞了,某一天他突然对前来找妹妹玩耍的六和产生了爱恋,稀里糊涂的两人就在一起了。 六和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倾泻而出。她知道不管自己多么害怕该来的终究要来,遂高要和自己摊牌了。 遂高看六和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有些不忍心了。如果不是老汪介绍了嫣然他不会这么快和六和分手的。那天游泳之后他又陪着嫣然按摩吃饭一直缠绵到深夜,两人都觉的相见恨晚。自从进入机关以后,他的心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愤愤不平了。单位里老张有三套房,老婆是行长;老宋娶了个暴发户的女儿,老婆据说已经入了澳籍;小马的未婚妻是呷边镇的领导,家里有两部车;小陈吧正在和吴总的女儿谈恋爱、、、搬起指头一数,好像就自己最差---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六和呢又一直没有合适又体面的工作,在相貌、文化程度、家庭出身、交际能力上也没有一样可以拿得出手,带出去都觉的丢人。唉终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哪!六和就像一个越来越重的包袱一样让人不堪重负。这种心理落差让年轻气盛恃才傲物的他时不时的感到不舒服,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决不能让人小看了我。长痛不如短痛,再说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总不能勉强自己吧。他抽了一张纸巾想递给六和。 六和没有接,她觉的她的心已经结冰了,在自己最需要宽慰的时候,遂高却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说了这么多她最不想听的话。她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不争气老往下掉。她拿起旁边的擦桌子抹布把眼泪抹了抹扬起了脸说到,:“说完了?没有要补充的吗?” “完了。补充什么啊?” “唉------好。”六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分手吧。” “啊?你说什么?”遂高惊愕了觉的好像听错了。他心里一直在反复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来提出分手和平解决掉这个难题的。 “分手吧!”六和重复了一遍。 “分手?你说的!哦----你先说的啊!呵呵你先说的,我没有逼你啊六和。”遂高如释重负般的说到,:“喔!我可没有逼你呀!是你自己先提出了的啊!噢--你能这么通情达理我真的很感激你。六和,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嗯!--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遂高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那里面有五千块钱,算是对六和的一点儿补偿吧。 六和眼里已没有了眼泪,她目光呆滞好像什么没有听到。遂高尴尬的站起身干咳了两声,:“嗯------哦!那你忙吧,我也还有事情,走了。”他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走了。 遂高走的是那么的洒脱那么的轻松。六和感到无比的绝望,她关了灯趴在床上呜咽着哭了起来。遂高走了,把她对未来生活的全部希望也顺便带走了。她更咽着抽泣着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想着和遂高相处的每一个片段。这么痛苦这么失败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忘了时间一直沉浸在悲痛里哭的昏天黑地伤心欲绝。 “六和?六和?在屋里哼哼唧唧的干什么?这几点了怎么还不起床?不用上班啦?快点儿要迟到了啊?”妈妈拍着门喊到。昨晚六和爸回来后哄了她半夜她气才消了。争吵打闹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上班?噢?”六和抬头一看外面的大太阳升的老高了。 “快起吧!工作清闲工资又这么高,干两年就能把债还清了!唉!还清债我的心也就舒畅了啊!” “还债?还什么债啊?” “这糊涂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忘了我们还欠人别人好多钱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可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啊!起吧快起床吧,别让领导扣了你工资。唉!这孩子脑子就是迟钝。” “哦!对了还债!我若死了大姐二姐的负担就更重了。爸妈往后可这么生活?还靠坑蒙拐骗吗?不------不能------我不能只为自己而活。”六和开了门。 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又顺心,遂高每天都神采奕奕的觉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看办公室里没人,他又自我陶醉的吹起了口哨---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呵呵---爱谁一万年啊?这么高兴,爱情的魔力就是神奇啊!”老汪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他太胖了,一坐啊下去沙发立刻陷下去很深的一个坑。他今天来的早了,平常都是快十点了才来上班的。 “哦,您来了!喔喝茶喝茶---茶泡好了。”遂高赶紧把把茶端到老前面的茶几上。 “嗯!还真有点儿渴了,哦这普洱茶不错喔---呵呵---”汪书记喝了一口细细的品味了一下。 “是--是不错,这是李经理送过来的。还有,还有那个嗯---那个我放进你抽屉里了。呵呵--”遂高闪烁其词,李经理还送了一张银行卡,老汪拒绝了好几次,不得已李经理才转托了遂高。 “呵呵--小朱啊,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缺什么尽管说啊!” “嗯差不多都齐了,就是家具还没挑好。看了几家嫣然都没看上,呵--” “没看上就多看几家啊?呵呵呵---你的婚事就是我们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你尽管忙去,我可等着喝你喜酒哩!去吧去吧呵呵呵---”老汪笑到。 “那那我去了啊!呵呵---”遂高感激的说到,走时还不忘轻轻的给汪书记带上门。 汪书记喝了一大口茶,他蹒跚的挪到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卡看了看放进了公文包里面。 遂高步履轻盈的上了楼。床上一片凌乱。 “哦宝贝,还没起呢?今天又不上班啊?呵呵不去也好,你是在等我吧呵呵---”遂高紧紧的抱住嫣然。 “嗯--不嘛不嘛人家好累呀--”嫣然娇喘着想推开遂高。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哦”遂高贴的更近了。 “哦------嫣我爱你------”遂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仰面八叉的瘫在床上。 嗯我也是------” “嗯------哦!嫣,我们去买家具吧!赶紧结婚,我要夜夜和你在一起。” “嗯------你去吧!嗯------我累了,嗯好不好么!高,你先看了我再看哦----去吧去吧记得多看几家啊------”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我这就去------”一想到结婚,遂高立刻有了精神,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的挑选家具去了。 嫣然疲倦的瘫在床上,“哦------好累呀浑身酸疼-------”她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困乏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月榕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东风,:“东风姐东风姐------东风姐------”月榕摆着手喊了几声,东风置若罔闻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咦?她的脸怎么那么肿啊?”月榕心里疑惑到。 回到公司,见六和正忧郁的坐在桌子前发呆。月榕轻轻的走到了六和后面,猛地在她耳边“啊”了一声。她和六和认识时间不长,但感觉很是投缘;六和也觉的月榕条件好文化高还没有架子,是个随和人。两人一见如故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啊呀!月榕,你要吓死我呀!哦嚄你来的正好,我有两件事想和你说哩!”六和捂着心口说到。 “啥事啊?脸色这么难看!比我家老泰的脸还难看。”月榕的丈夫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一毕业就领结婚证了。 “我遇见了一个神经病,真的,一个老头儿,他说只要我把我的灵魂卖给他他就给我大量的金钱和遂高的爱情。吓死我了,可我跑出去回头再看他却不见了。噢!好诡异啊!” “啊?那老头长的什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他长的什么样了!” “哦那你答应了没有?” “当然没有了,他是神经病诶!”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答应。答应了又没有什么损失你为什么不答应呢?说不定他真能给予你想要的呢!” “怎么没有损失?卖了灵魂不就变成行尸走肉了吗?” “嘁迂腐,灵魂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唉,再遇见他了你记得向他介绍我呀,我愿意出卖我的灵魂!” “噢-好吧!” “你在哪里遇见他的?” “塘子巷宝宝烧饼铺子旁边。” “几点钟?” “没看表,大约快十点吧!怎么啦?” “我也想去哪里碰碰运气!” “啊?-哦!可万一他真是神经病呢?” “没事的,真要是神经病我跑的很快的。另一件事是什么呢?” “我和遂高分手了。” “呵好事。他不是良人你值得更好的。” “真的吗?” “嗯,信我没错的我看人很准的。诶对了六和,我在医院看见你大姐了,她是不是病了啊,脸肿了老高,我喊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应。” “在医院?你在医院看见我大姐了?她的脸肿起来了?”六和紧张的站了起来。 “是呀,我看见她在耳鼻喉科挂号呢,是不生病了?” “我去看看,你替我值班吧!”六和慌慌张张的往医院走。 九、9999 东风是耳膜穿孔,那天晚上致修一巴掌打在她的耳根上,当时她就觉的好像听不见了,过了两宿耳痛的越发严重了,这才到医院来。 “大姐,你怎么啦?”六和推门走了进来,她看见大姐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心里很是酸楚。 “哦六和啊?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刚进公司不要老请假吗,你怎么不听呢?” “没事,我们霍科长很好说话的。他打你了?唉------都是我们把你拖累的。”六和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边,眼泪夺眶而出。 “不碍事一点儿小伤------耳膜穿孔,取块头皮补一下就好了。别哭我左耳还有听力------” “大姐夫还没有过来啊?那我看护你吧!” “他应该还不知道吧,他和你外甥在我婆婆家里住呢。唉!他还在气头上呢,不知道也好。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呀!” “对得住对不住都不应该打你,哼!我真想诅咒他。” “你不要恨他,他也不是圣人,一次两次一年两年无止境的往咱家贴钱,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啊!你姐夫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高官也不是什么大款,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就赚那么点辛苦钱。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吱嘎------”门开了,致修阴着脸走了进来,他提了一个粉红色的小饭桶,进来以后也不说话,他找了一个大碗,把饭桶打开倒了一碗鸡汤放在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他阴沉着脸背对着俩姐妹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闷着头抽了起来。 “走吧六和,别耽误了工作。记着回家别给爸妈说啊!”东风说到。 “嗯!------”六和站了起来,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低着头走了。六和心里郁闷,她没有等公交车低了头在路上默默的走着。走过政府门口十几米远了她站住了,又往回走。在政府门口傻傻的站立一会儿又往前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遂高就在里面上班,但具体是哪个部门她并不清楚。 “这来来回回的折腾好几趟你想找谁啊?”门口的保安见她这么奇怪忍不住问到。 “我啊------我我找------”六和正踌躇着该怎么说,她看见遂高拎着公文包往门口来了。 “六和?你怎么来了?”遂高害怕的问到,看见保安用好奇的眼神在看着他俩,他一把拽过六和往远处走去,因为走的急,六和的鞋子差点走掉了。遂高很紧张,他想六和过来找他八成是想反悔了?或者是嫌补偿的钱少?这要是吵起来影响多不好?唉呀她会不会找领导哭诉打闹让自己名誉扫地?再或者,哦!不敢想了,万一,万一她要是怀了孕那可怎么办?天哪!怀孕?她要是拿怀孕来要挟自己那可怎么办呐?噢太可怕了。遂高脑子里翻江倒海的越想越怕,脸色也白煞煞的好难看。他和嫣然发展迅速现在正处于热恋之中,聊的晚了嫣然会半推半就的留他住下来。同事们都羡慕他走桃花运了,连汪书记都建议他要抓住机会赶快领证呢。这个六和平常总是稀里糊涂的,万一她经不起她爸妈撺掇去找嫣然打闹那可就糟了。 两人沿着政府围墙走了四五十米远在一个墙角遂高才停下来。这里没有人只散落的停着两辆车。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这是我上班的地方,有事情不能打电话吗?分手是你先提出来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逼迫你对不对?你现在又过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啊?想复合逼婚吗?哈!你不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吗,我俩的差距太大了走不到一起的明白吗?唉!和你爸爸一样说话不算数一点诚信都没有。说吧!什么事?快点儿我忙着哩!我还要去挑选结婚用的家具呢。”遂高克制不住情绪,他有些气急败坏了。 六和揉了揉手腕,刚才遂高死劲的拽着她把她弄疼了。:“你手机打不通,我只好过来了。” “打不通?哦!-------可能信号不好吧!说!你什么事?”随高随便说了个慌,他早就把六和的号码加入黑名单了,电话怎么会打得通? 六和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和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递了过去。:“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信封里面是遂高那晚留下的钱;盒子里面有一条银质的心相印手链是遂高给他她的定情之物。 “哦!是这样啊------咳咳------给你你就要吧还回来干什么?咳咳------嗯嗯------”遂高觉的嗓子眼里面堵的慌,知道六和不是来找他麻烦的他的神色顿时舒缓了下来。 “拿好。钱我没动,手链有一扣快断了,你注意点儿。”六和低声说到。 “手链断就断吧也不值几个钱!你不是一直想买裙子么这钱你就留下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嗯!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现在跟着一把手汪书记办事呢说话管用。” “不用。我什么都不需要。你赶紧去买家具吧别耽搁了喜事。------今后我们不要来往了,你也不用担心我爸爸坑蒙拐骗辱没了你的名声。虽然我的父母我的出生我现在的生活都是我无法选择的,但是,------我想,过去过的不好不要紧,现在过的不好也不要紧,只要将来过的好了就行了。算卦的说我旺夫相说不定将来我还能比你过得好呢,你的钱我用不着。”六和推搡着把东西塞进遂高的手里。 “嗯咳咳嗯-------六和,你误会了,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咳咳嗯嗯呵呵-------那那那我走了啊!”遂高说不出话了,一向软弱的六和竟说出这样决绝的话让他很吃惊,他胡乱的把东西塞进公文包步履匆匆的走了。 六和叹了一口气疲惫的靠在身边停着的那辆车上,她觉的她的心很凉很凉,她的腿在微微颤抖。‘呜呜呜遂高要结婚了,呜呜呜我像垃圾一样的被他抛掉了咿咿咿从此我们就形同陌路了呜呜呜在他面前我没有掉眼泪我是坚强的。呜呜呜------’过了片刻,她缓过了神,对着车前的倒车镜照了照脸颊想看看泪渍干了没有。“哇呀!镜片里的车窗玻璃后竟然有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六和窘迫的涨红了脸,‘车里有人!自己刚才和遂高的对话他肯定看见了也听到了。唉!真丢人哪!’她来不及多想拎了包就一溜小跑的往前奔。跑了一段距离她又回头看了看,心里想着车里的人应该不认识自己吧!嗯!就是,人海茫茫过几天他肯定就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鄣廊看着六和跑远了才下了车。他是来这边的银行取钱的,因为银行门口没有了停车位,他才把车开到这边来的。刚刚挺稳车,就看见那个负心汉拽着那个笨蛋往这边来了。政府围墙和银行是紧挨着的,但不在一条水平线上,银行比政府大楼往前多出了米把远,这就形成了一个墙角。鄣廊的车正好停在墙角边。他看见他俩走到这个墙角停下来了,就下意识的趴了下来想看看热闹。人生就是这么的奇怪,该遇见的人你一定会遇见。 六和惶惶的回到公司。月榕正在上网,她看了六和一眼说到,:“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你姐的病很严重?” 六和木木的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月榕停了下来关切的问到,:“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以帮你吗?” “东西和钱都还他了呜我们算彻底断了。”六和眼里泛着泪花。 “怎滴还纠结?断了就断了呗你还准备和他藕断丝连?他考个公职就这般嘴脸,这哪里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月榕义愤填膺。 “不怨他,是我先提出来的。我家庭条件不好我爸的口碑不好,我自己也不优秀这样黏着他会拖累了他的,他能熬出头也不容易,唉!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六和趴在了桌子上让眼泪顺着手腕流了下去。月榕是朋友,在她面前,六和不掩饰自己的懦弱和痛苦。有些话我们不能告诉亲人但却可以说给朋友听。 “你太善良了。要我说啊你就别纠结了,彻底断了是好事,总比他一直这样不死不活的拖着你耗着你强啊!你还不明白么他一直拖着不和你结婚是在逼着你自己开口说分手欸。哼!做婊子还想立牌坊,卑鄙无耻这样的男人太可气了,你难道不怨恨他吗?为什么不去他的单位里面闹?他不是要脸面的人么,你应该让他臭名昭著颜面尽失,让他的领导同事都知道知道他的为人。”月榕越说越气愤,六和一有时间就会给遂高打电话但从来没有打通过。她觉的遂高就是一个感情骗子。 六和抹了抹眼泪抽噎着说到,:“呜呜唉!我要是说不怨恨那一定是假话。但是,骂他几句或让他身败名裂又能怎样呢!--那样做除了变成笑柄外并不能使我快乐呀!嗨!算了,我还年轻,还可以从头再来的。” “没想到你这么坚韧,心态这么好,换做是我恐怕已经崩溃掉了。唉!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月榕说到。 鄣廊赖在床上睡懒觉,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投影在地板上。 “嘀铃铃------嘀铃铃------嘀铃铃嘀铃铃------”电话讨厌的响起,鄣廊慵懒的眯缝着眼睛扫了一眼,:啊!李明洋?唉!阴魂不散哪!这惹不起还躲不起了?他压抑住心里的厌恶很客气的说到,:“哦!是明洋姐啊!------对,我又换手机号码了,呵呵这几天比较忙吗忘了告诉你了。你又去看望我妈妈了?哦那谢谢姐姐啊!------去看电影?------啊呀真不巧,我同事今天过生日我们大家说要给他庆祝一下呢。呵呵------什么?啊?你在我门外?------”鄣廊烦乱的穿上短裤,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打开了房门。 一股香气喷涌而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轻飘飘的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很是漂亮,:眉目如画,鼻梁高耸,口若含丹,面如桃花。身穿一条合体的拉夫劳伦时尚连衣裙,脚蹬一双古奇水晶高跟鞋。 鄣廊看着这个大美女惊愕的张大了嘴,:“明明明------洋明洋姐?你是明洋姐?”印象中的李明洋不是个猪头么,怎么变成这么漂亮了。哦对了对了整容了,鄣廊这才反应过来。他一侧身把李明洋让了进来。 李明洋没有坐,她站着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屑的说到,:“是呀!认不出来了吧呵呵呵-----咦这么脏啧啧啧,怎么住人啊!” 鄣廊瞄了瞄李明洋那高耸的胸部心里嘀咕到,‘这波涛汹涌的里面填了多少硅胶啊?嘻嘻嘻------不能再叫太平公主了呵呵呵-------’ “呵呵我邋遢惯了住哪都一样,怎么明洋姐找我有事吗?”鄣廊笑着问到。他站在李明洋旁边也没有坐,心里想尽快打发走她。 李明洋娇嗔的瞥了鄣廊一眼缓缓说到,:“车喜欢吗?怎么也不给人家打个电话?害的我天天等你哦!” “车呀!噢我弟得康开走啦!嘻嘻谢谢你啊呵呵-----”鄣廊笑着说到。 “得康开走啦?你怎么让他开走啦?那是送给你的哟!”李明洋皱着眉头说到。 鄣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天得康刚好过来玩,他很喜欢就开走了。他说要请你吃饭哩明洋姐。” “哦------嗯------得康回国了?呵呵。”李明洋笑的很勉强。 “嗯前几天回来了。他已经毕业了,现在在公司帮我爸呢。” “哦------呵呵回来了就好。呵呵。你看起来好像瘦了哟。”李明洋往前凑了两步,伸手想摸鄣廊的脸。拉着窗帘的房间有些阴暗,她若隐若现的透视装让气氛更加的暧昧。 鄣廊往窗台旁一侧身,一抬手‘唰’的一下把窗帘给拉开了。刺眼的阳光在地板上撒了满地。:“哇呀几点啦?又睡过头了还没有洗脸哩,我去洗把脸啊先哈哈哈------” 李明洋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干笑了两声。:“呵呵卫生间怎么这么破?哦哟哟------换个地方吧,这跟贫民窟似的咋住人啊?” 鄣廊打开水龙头,随意的洗了两下,没有用毛巾擦干,前额的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 李明洋痴迷的看着鄣廊的脸感觉心脏漏跳了两拍。‘咋长得这么帅乜,噢!我的心哦!”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外貌迷住了。人都在追求自己没有的东西,对李明洋这种出生及巅峰的人来说,她唯一缺少的就是年轻的英俊的符合眼缘的男人的爱情。 鄣廊看李明洋两眼发直心中暗到,:“妈呀这猪头花痴病又犯了。唉!怎么打发走她哩!”他对李明洋早已是不胜其烦,但又不能公然拒绝,一直就这么躲着拖着暧昧着。 李明洋也挤进了卫生间站在了鄣廊的一侧,她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喃喃说道。:“看看我俩多般配啊!嗯------是不是是不是啊!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嗯?害的人家天天晚上失眠。你就不能陪陪我?------” 鄣廊心里一紧赶紧往外走,李明洋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靠了上去。 “啊呀忘了忘了我还要赶紧去参加聚会哩!改天吧,明洋姐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啊就这样了一言为定啊!”鄣廊顺势把手臂抽了出来。 “嗯又是明洋姐,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姐姐,我不喜欢。叫我洋洋不好吗?嗯?”李明洋发颠到。 “呵呵呵叫你姐姐是尊敬你哪!你永远都是我最最尊敬的姐姐啊呵呵呵------改天吧明洋姐,改天大家聚齐了我请你们吃大餐。”鄣廊从床上拿了件t恤穿在了身上一副准备出门的架势。 “唉------那------我们说好的啦一起吃饭的,你可别到时候又没时间了!”李明洋悻悻的说到。 “不会不会,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记住的。呵呵呵明洋姐一路顺风啊!”鄣廊笑着目送李明洋出了门。 “哇呀------这个猪头僵尸总算走了。噢------嘻嘻嘻胸脯那么高,硅胶也是蛮有魅力的哦呵呵呵------”鄣廊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躺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那个笨蛋今天会不会再去陪游呢?按说她刚失了恋,应该躲在那个旮旯里赌气绝食呼天抢地吧!嗯不过也说不定,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说不定又会有啥惊人之举!喔去看看?嗯去看看呵呵,看看她怎么样啦!”想到这里,鄣廊从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往游泳馆走去。 十、1010 即使难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穷人没有时间整天伤春悲秋的去矫情的。虽然失恋了,六和仍然陪着多多到游泳馆游泳。她心里空落落的,扒着池边机械的练习换气。 “哇塞!真真不可小觑哦!还真来了?”鄣廊心里暗道。他走过去蹲了下来轻声问到。“学会了吗?” 六和从水里伸出头,她看见一个男人正蹲在池边看着自己。哦是他!------救过自己的那个教练。六和羞赧的一笑;“没有,总是呛水。” “慢慢就好了。嗯-------你------多大啦?” 六和抹了抹脸颊上的水她伸出两个指头。她心里是很感激他的,可遇见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说话。 “二十?周岁?------那应该属牛?” “不是,------属虎。” “哦!呵呵-------我属狗,二十四了,呵呵呵-------”他接着问到,: “你带你妹妹来学游泳的?那么小的一个妹妹?” “不是,她是我们老板的女儿,我是打工的,霍科长派我来照看她的。”六和说到。 “一样我也是打工的,大学毕业后一直打零工,现在在这里做游泳教练。” “哦------”六和哦了一声又没话可说了。一来是因为心情不好,二来是因为陌生怕羞。 “嘘嘘嘘--------上来上来都上来全部课程到此结束啊-------快点快点啊------”哨子吹响了,孩子们簇拥着往换衣间走去。 “嗯我该走了!”六和看见多多进去了,她赶紧也跟着上了岸紧跟着往里走。走到门口,她回头望了他一眼,看到他也正在望着自己。多多任性的很,六和稍有迟慢她就会叨叨不休,有一次六和遇见同学聊了几分钟误了给她穿衣服,她竟然给她妈妈打电话告状说六和如何如何的不好,那话语根本不像是一个八岁孩子能说出的话。这是最后一天了,一定要圆满的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才行。六和来不及多想就掀起门帘进去了。一路上六和都沉默不语。心情太糟糕了,完全看不到窗外的树木葱绿花草芳香,听不到多多和司机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该怎么和爸妈解释呢?事已至此再纠缠谁是谁非也没啥意思了。怎么说他们才会息事宁人呢?嗯怎么说呢------看来只能说是我甩了遂高吧!就是只能这样了。”下了车,还没有走到家门口,就瞥见院子围着很多人,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唉呀!------爸妈又打起来了-----”六和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啊------我的娘啊!他又打我又打我了啊-------这可怎么活呀!------大伙儿给我评评理-----呜呜--啊啊啊--他在外面搞小三,还骗我亲戚家的钱--啊啊呜呜呜----挨千刀的--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货色--呜呜呜我要告诉他所有的亲戚朋友--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这日子没法过了呀---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啊啊啊---”妈妈满脸乌青赤着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六和从人堆里挤过去她拽着妇人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到,:“妈---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起来,起来---人家都在笑话我们呢-----起来呀-----妈---”六和哭了出来,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一年之中父母争吵打闹的时间绝不会少于六个月。 “妈-----妈---起来---回屋吧!”六和强硬的把妈妈拽回来了房间。主人公没有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都散了。 六和她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住的抽泣着,一遍遍的怨恨着咒骂着痛斥着命运对她不公正的待遇。 “按说呢我们都是亲戚,你要是真没钱哪我应该宽限几天的,可不巧我家老爷子住院了就等这钱救命呢!大哥总是要回来的---我今晚就在这里等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了进来说到。 “你是谁啊?有事吗?”六和问到。这个女人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哦!你是六和吧!我是你舅妈的堂妹,你应该喊我姨的。你爸说帮我家川子调动工作从我哪里拿了五万块钱,这都两年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我们不调动了把钱还给我们吧!” “调动工作?往哪里调动啊?我爸爸那有那个本事啊?我的工作还是自己找的呢还能帮你家调动?”六和不解的说到。 “哼!他说他认识交通局长,和市高官吃过饭--哼哼哼---唉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摊上这样的亲戚啊-” 六和无言以对她羞愤的涨红了脸,爸爸又在外面骗人了,这让女儿们有什么颜面在世上立足。她的父亲嗜赌、势力、好逸恶劳、爱吹嘘遛马一贯靠坑蒙拐骗为生;母亲执拗而要强喜生闷气,两个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啊啊啊哇哇哇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哇哇哇呜呜呜。”六和她妈哭的更厉害了。 六和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2000你先拿着,余下的我等我有钱了再慢慢还给你。”这钱是这些天照看多多所得的报酬,人家还多给了500。 “2000啊?这么少?那不行我家老爷子等着这钱救命呢,今天最少也要给我这个数。”女人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一万?我没有那么多啊!”六和愣住了。 “你没有,你大姐没有?你爸说东风是国家干部家庭条件很好嘛!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没有儿子女儿也一样!” “大姐嗯!她她也没钱。”六和沉默了,:大姐属于国家干部?一个驻村的镇政府临时工能称得起干部二字吗?唉!为了还姜叔叔的钱,大姐被姐夫打的耳膜都穿孔了,今天再借--不行--不能再拖累大姐了。 “东风没有,还有你二姐南风啊!她今年不是结婚了吗,--你爸说她嫁的不错诶!老公公是倒腾大生意的,这点钱会拿不出来?我和你一块去吧!” 六和又要哭出来了,“倒腾大生意?---在城郊的某个旮旯里开了两间杂货铺也叫‘倒腾大生意’?”六和咬了咬牙说到:“她也没有钱,你等我有钱了再还你吧!” “妈---妈---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啊!整天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说句软话,又不是小孩子天天打天天闹有什么意思啊---过不下去就离婚哪!你俩真要离了婚就好了,对我们大家都是一种解脱,这样不死不活的相互折磨着真受不了了。唉!让我们也跟着你俩丢人现眼,还得三天两头的跑回来劝架,你看看人家的爸妈再看看你们自己,都多大年纪了也不嫌丢人!呵!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唉!”南风怒冲冲的进来了,是邻居打电话催她回来的。她今年二十四岁刚结婚。 “哦南风啊!我们正要去你家找你呢!我是你姨呵呵--” 南风性格泼辣,她瞪了那个女人一眼说到,:“哼!找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姨,--诺---这是8000,你愿意拿就走人,不愿意拿你就在这里耗着。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事和我不相干,谁借钱了你就找谁要去,别在这赖着不走。”说完她就坐在桌子旁边自己倒水喝了起来。 “切什么人啊!哼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切!”女人恨恨的拿过钱蘸着唾沫数了数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啊---嗯---”六和她妈哭的没有声息了。 “啊呀坏了--又背过气了--妈---妈--”六和和南风赶紧围了上去,南风黑着脸熟练的掐住人中,六和则抽泣着不停的撸着她的心口。争吵--打闹--大打出手-痛哭流涕--爸爸离家妈妈躺在床上生闷气--严重的时候她会哭的晕过去--最后爸爸求饶两人暂时性的和好。一次又一次上演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样的家庭温馨祥和的时刻少之又少,让人留恋怀念的片段也模糊到没有,以至于多年以后六和回想起来,残缺的记忆碎片里充斥着的仍然是父亲的谩骂和母亲的哭泣。 妈妈醒过来了,二姐南风也气冲冲的哭着走了。她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贴钱,婆婆丈夫正给她气受呢。 大半夜时,爸爸才醉眼微醺的回来。 “哦哟败家的货还躺在床上生气啊!唉呀!我不过是和老王的媳妇开了几句玩笑你就闹的满世界都知道,这让我往后怎么做人?川子她妈走了吧!六和又在哪里发呆啊,没做饭吗?给你吗送一碗粥啊!” “做了---放床头了。”六和说到,她正蜷缩在椅子上发呆,母亲一晕倒她就会茫然不知所措,二姐曾说她可能是小时候惊吓过度被吓傻了。 “哗---咣当--”六和她妈听见丈夫回来了,心里的怒火又喷发出来,她一抬手就把床头柜上的碗筷全撸到了地上。:“我不吃-----你对得起我吗?你在外面找女人?啊?呜呜呜哇哇哇啊我的老天爷呀我可没法活了啊哇哇哇哇!”对她来说,丈夫偷请的罪行比骗人钱财更恶劣更加不可饶恕。 “没有没有的事你听我解释吗,那是一场误会我可以对天发誓滴,六和你回房间睡觉吧,走吧走吧让我给你吗解释解释就好了。” 痛苦像一把锯子一样在六和的心口上又锯了起来。六和大睁着两眼躺在床上,她望着窗户外面黑黢黢的天,眼泪默默的从眼睛里面流出来滴落发际淌到枕头上,父母房间里的吵闹声渐渐小了灯也熄了她还是睡不着。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厌烦、压抑、窒息甚至绝望。 李明洋陪着鄣廊妈到韩国旅游去了。鄣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一天两天很多天了那个女人却再没有来过游泳馆。“啊呀呀坏了,那天太激动了竟然忘记问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了。笨的不可饶恕啊!喔记的她说她是过来看护老板女儿的,那个小女孩儿好像叫多多吧!嗯找到多多应该就能找到她了。”鄣廊找到多多的教练问了多多家长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却是空号。鄣廊心里郁闷的要死。 六和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两眼肿胀。看看表吃饭是没有时间了,她拿了一袋牛奶边走边喝,经过一个卖早点的小摊儿,她又要了一张鸡蛋灌饼吃的满嘴喷香。生活是这样的糟糕,必须吃好才能应付得了啊! 到了公司六和把办公室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后,她弯着身子在迟珊珊的抽屉里找寻她的报表。昨晚珊珊打电话说她有事会迟来俩小时,叫六和替她把报表送到财务科。 一个年轻男子在窗户外面不断的往里面窥探着,六和站直身子猛地看见吓了一大跳。那男子也看清了六和,见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他便拎着一个鼓鼓的大塑料袋走了进来。 “六六六和------珊珊还没有来呀!”男子说到。 “铁成钢?------哦珊珊今天有事可能会迟来俩小时的。你------你最好别再来了,强扭的瓜不甜。”六和同情的劝到。这个铁成钢是车间的一名机修工,不知怎么的迷上了迟珊珊,三天两头的跑来借故搭讪。珊珊看见他就烦厌的要死,觉的他骚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 “六和你心眼好,你帮我说和说和吧,我亏不了你的。怎么说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吗,你不帮我谁帮我啊。”铁成钢死缠烂打,六和的外婆家和铁成刚家都是一个村的。 “唉呀,不是我不帮你,是没有那个能力啊。我和珊珊虽然是同学可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啊。上次我一提到你她就发火了,可凶了我都有些害怕了,你让我怎么帮啊?走吧------走吧。”六和说到。 “她心情好的时候你再说一次吗?好不好?最后,最后一次,嗯?这是我特意请了假从老家给她带的土特产你给她吧------六和,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最后一次啊?”铁成钢近乎哀求的说到。 六和有些心中不忍,她踌躇的说到,:“那------好吧,最后一次啊,这次你要说话算话啊,别一会儿又来一个“最后一次”。” “好好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六和我就知道你好说话心眼最好。谢谢你。”铁成钢千恩万谢的走了,六和赶紧拿了珊珊的报表往财务科送去。 财务科是单独的一个小院,和生产区隔了老远。里面环境优美绿树成荫,咋一看像一户人家的后花园。六和是第一次来,她在一排平房门口停下里脚步。“门口连个标志都没有,这么多房间到底是那一个呢?”正思忖间,听的不远处一个房间里有说话声。六和循着声音走了过去。门没有关严实,六和看见一个瘦小的女人背影。她的头发是亚麻色的齐肩卷发,穿着粉色t恤配着紧身裤,脚蹬一双紫红色的中跟皮鞋。 “我叫金箔,总经理安排我过来的,这是我的介绍信。我爸爸出事前是总公司财务部部长金鑫。”这个女人细声细气的说到。 “呵,知道知道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呵呵---不过呢具体情况是这样啊小金,总经理是想安排你一个比较清闲的工作。诸如办公室文员之类的,我们这里呢是财务科,工作繁重的很,而且正准备裁人呢,呵呵呵我看啊你到霍科长哪里先干着,等有机会了我再把你调过来好不好--呵呵呵---理解万岁啊!”一个男人说到。 “这--这样?办公室文员?我专业虽然学的是行政管理,可我正在考注册会计师啊!况且我我和赢裕是好朋友,她以前经常去我家玩的。” “知道知道小金你要理解啊,我也有苦衷的,我们这里真的要裁人啊,我不想你刚来没几天就被裁掉啊,我和老金赢裕关系都不错滴,我怎能亏了你?我这是为你好啊,你到霍科长哪里吧,哪里比较清闲呵呵呵就这样啊,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呵呵呵-” 六和适时的在门上敲了几下。 “进来吧------”男人说到。 六和走了进去,小金和那个男人都扭了头看着她。“啊呀呀小金是男人?还有喉结呢?哇啊。”六和心里嘀咕着,她好像忘记了来干什么。 “你找谁啊?有事吗?”男人问到。 “呵呵呵我---我找顾科长,珊珊让我来送报表。”六和只顾着看小金了,她忍不住笑到。 “我就是,你是---哦知道了六和,老霍提到过你的,正好,你把小金带过去吧,呵呵!”顾科长看了六和一眼说到,他似乎知道六和在想什么。 “哦,我来的时候霍科长没在办公室啊。” “你只管把他带过去就是,我已经和老霍打过电话了。” “嗯好吧!”六和应到。 小金沮丧的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六和出了门。六和偷偷瞟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只是默默的走。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听见老霍在房间里咆哮到,:“这个老顾滑头的很,好的不给我,发霉的倒给我送来了,还说他博学什么的,我呸谁不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糗事啊,他给江总写情书被发配到高炉上装炉料,要不是看在他死去老爹的情面上,江总早让人把他给废了,哼恶心死了唉,老顾这滑头是叫他来给我添堵来了。” ”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金的面子上你就留下他吧。你管人家是不是那个,那是人家的私事,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现在的趋势就是‘男人女性化,女人男性化,’习惯了就没什么的!”秀如说到。 “流行?呵呵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希望金箔少在我眼前出现就行。切!狗在狗窝里,猪在猪圈里,好好的这狗干嘛跑到猪圈里来啊?他和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物种的。既然是不平常的人,那就应该到不平常的地方去,别让我们这些平常人碍了眼。”老霍轻蔑的答到。 “呵呵心胸狭隘有点儿偏激噢!你得多读书多看报多接触一些进步的思想啊!呵呵呵!” “进步?哈!人类进步的历程不过就是一个婊子穿上衣服再脱掉的过程。哼哼!” “你呀!越说越离谱了有失领导风范哦!呵呵呵!” 六和和小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使劲的干咳了两声,老霍和秀如都不说话了。 金箔的脸色都绿了,他木木的跟着六和走了进去。 “霍科长,这是是--”六和鼓起勇气介绍到。 “别说了我知道了,咳咳你就是老金的儿子吧,那这样吧,你今天来呢有些仓促,荣我安排一下,嗯下个星期吧下个星期一你到后勤上报到吧,哪里缺个烧锅炉的。” “烧锅炉的?啊咿呀呀--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呜--”金箔面如死灰,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随即竟抽泣起来。六和、霍因和秀如看的目瞪口呆。---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做的到啊! “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不论做什么职业都是在为人民服务,劳动最光荣干什么都是一样滴!” “呜呜呜可我学的是行政管理啊,而且我正在考注册会计师呢,我我我呜呜呜!你们不能把我当皮球踢来踢去的呀呜呜。” “嘿呀!小金,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干么!你这种轻视劳动的思想可不行哦,你------” “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最起码也要安排我做文职的啊!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哇哇哇哇,赢裕以前还去我家吃过饭呢,呜呜呜你要是不信你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呜呜呜------” “老霍,要不给他换一个,你看他长的这么单薄,烧锅炉能烧好吗?”秀如被他哭的心软了,在旁边劝到。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个锅炉都烧不好还能干啥?去吧去吧先干着,干俩月就干好了。妈的都是废物点心。”霍因一激动竟骂出了口。 金箔抽抽噎噎的走了。 看着金箔远去的背影,六和觉的他很可怜。 临近中午等霍科长他们都出去了,六和才从桌子底下拖出铁成钢拿来的大塑料袋子拖到珊珊的办公桌旁。 “珊珊哪,你不是喜欢吃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吗,这是铁成钢特意从老家给你带来的。你尝尝可好吃啦!”六和说到。 “啊呀呀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你怎么还不听?什么破烂货再啊送我就直接摔到他的脸上去!真是的烦死了。”珊珊气呼呼的把小镜子反扣到了桌子上。 六和尴尬的笑着说到,:“我说不管吧他一直黏着我说好话,那么大人了我不忍心一再的拒绝他,我看小伙子蛮好的------踏实能干长的也健壮,真要结婚还就得找这种人啊。呵呵呵他------” “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车间的机修工能有啥前途?房子没有车子没有一个月挣3000块钱就想和我谈恋爱?哼门不当户不对的发什么神经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出生什么背景?直接扔垃圾桶别让我看着恶心。哼!铁成钢!哈哈听听这名字---铁成钢?啧啧啧咋起的呀土得掉渣噢。切咸鱼也想翻身他还能成钢啊?哈哈哈------”珊珊站了起来踢了那袋子两脚,觉的还不解气,拖住了一角想扔出去。 “唉呀你至少看一眼吧,人家特意请假从几百公里外的老家给你带过来的,少说也值三四百块钱哩!怎么能说扔就扔?看看吧这是人家的一片诚心啊!”六和抓住了袋子的一角和珊珊僵持着。 “就你耳根子软,人家三句好话就把你哄住了。唉!”珊珊不耐烦的松开了手。 六和赶紧解开了袋子。“哦呀看看看这么多好吃的---柿饼、大枣、核桃、还有皮渣---哦!这皮渣是纯红薯粉条做成的,市面上买不到的啊!啧啧啧--小伙子是个实诚人哪!结婚还是找个踏踏实实的男人好啊!真羡慕你啊能遇见这么好的男人。”六和有感而发。 “谁稀罕啦?破烂、垃圾、切--拿走拿走喜欢你就拿走省的还得扔!他要是再来骚扰我我就让他从公司里面彻底滚蛋。还有六和,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往后我的事你不要瞎参合,明白吗?那个机修工要是再找你帮忙说和,你就明确的告诉他趁早死了这条心。记住了吗?”迟珊珊生气的说到。 “珊珊你再考虑考虑吧,他对你是一片真心哪。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好吗?啊考虑考虑?” “你烦不烦啊?多管闲事。你自己都被甩了还有闲心管我的事?切若全世界就剩他一个男人了,我就嫁给一条狗。”迟珊珊白了六和一眼愤愤的说到。 六和一下子懵了,过了两分钟她才缓过来痛苦的问到,:“你怎么知道?” “哈?你难道不知道我干爹调到呷边当书记了吗?这里面的那点儿破事儿我会不知道?我不但知道遂高和你分手了,还知道他马上快要和嫣然结婚了。我真纳闷啊,遂高都把你给甩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上班陪泳管闲事啊?缺心眼么?”迟珊珊站起身拎起背包鄙夷的说到。她穿了一双鎏金的细高跟鞋,嘎达嘎达的脚步又脆又响。 望着珊珊渐渐远去的背影六和的眼泪流了下来。感情是件很私密的事她不想被人说道,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十一、1111 月榕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了进来,:“六和,你那天说的到底准不准哪?我都连续蹲守了三天了咋滴没有遇见你说的那个老头啊?”她每天晚上在宝宝烧饼铺旁边从9点站到12点想蹲守那个收购灵魂的人,可惜,她这么努力那老头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啊?你真去了啊!呃。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的确确是在那里遇见他的。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吧!” “噢郁闷啊郁闷我要瞌睡死了,我先走了啊,你哪天要是再遇见他记得介绍我呀!” “哦知道了。” 六和托着额头半闭着眼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觉的很累很累累到不想说话。和遂高分手以后她沉静了许多。 “笃笃笃------六和六和------你怎么啦?”一个人影晃了进来。是铁成刚,他二十三四上下,一米七八左右,皮肤黝黑体格健硕,穿了一件满是油污的工作服。他眼瞅着办公室里的人都走了,进来想问一下六和事情办了没有。 “喔------是你呀,哦------诺你的东西珊珊不要。”六和睁开了眼睛。 铁成钢这才看见桌子后面的塑料袋,袋子上面还有两个很明显的脚印。他满怀期望的眼神立刻变的黯淡无光了。 “你赶紧把袋子拿走吧!别一会儿来人了不好解释。” “我不要你扔了吧!”铁成钢阴沉着脸撸了一下毛躁躁的头发低着头走了。 “唉------”六和无奈的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命运总爱折磨无能的人,除了忍受还能说什么呢?她身心疲惫闭着眼睛想静一静。工人们已经下班了,厂子里面静悄悄的,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六和睁开了眼。她弓着腰拖住那个塑料袋子的一角吃力的往外走。距离办公室一百米的厕所旁边有一个垃圾池。她想把这个袋子放进去。 天气太热了,六和觉的后背被太阳晒的火辣辣的很难受。总算到地方了,她把袋子拖到了垃圾池旁边,直起腰抹了一把汗。;“哦------累死了------扔了算了,今后再也不管这种闲事了。” 六和走了十几步远站住了,‘粒粒皆辛苦,就这么扔掉么?------太可惜了捡回来吧!”她犹犹豫豫的又把袋子从垃圾池里面拖了出来。‘珊珊都不要我干嘛这么小气贪财啊?还是扔掉吧!’她反复着拿不定主意。扔不舍得扔走不舍得走,在垃圾池旁边傻站着。 “嚯-------你在这里晒太阳吗?呵呵呵不热吗?------我在楼上看着你扔了捡捡了扔的好几遍很奇怪噢!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究竟是什么让你拿不定主意呢?我看看------”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叫廖文远,他在楼上瞥见六和拖着一个大袋子一会儿拖过去一会儿又拖回来,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厂区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他很好奇,他回家时顺路来看看什么情况。 六和一惊猛地一回头,见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好面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弯下腰解开了袋子。:“喔嚄------地道的土特产!这好好的干嘛要扔哪?嘿嘿嘿钱多人傻吗?哈哈哈哈------” “不是------是------是------”六和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说谎是需要能力的,她的处事能力和应变能力还不够。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嗯?------” “是------是是是我的,铁成钢送给我的。” “铁成钢?哦------他,怎么他送给你的?在追求你?呵呵呵,珊珊说他一直在骚扰她的正常工作,要我把他辞退了的!哈原来他追求的是你呀!呵呵呵------”男人笑到。 “辞退?你是谁呀?------”六和听他说话的语气像个领导忍不住问到。她上班快三个月了,认识的最大领导就是霍科长了。 “我呀------廖文远啊,我们见过面的,你上班也快三月了,没听说过我是谁吗?” “廖文远?啊廖总?哦------听听说过,霍科长传达会议精神时提到过。”六和紧张了,这个人就是霍科长口中的廖总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都下班了他怎么还不回家?哎呀他刚才说想要辞退铁成钢?噢------万万不能告诉他这是铁成钢送给珊珊的了。嗯就是,听他的口气好像和珊珊关系很好的,唉,管的真宽哪怎么能尽快离开这里呢? “呵呵呵知道就好。那你到底是想扔了还是拿走啊?要是想扔就扔进垃圾池里面别放在这池外边碍眼;要是想拿回去就赶紧拿走,水嫩嫩的别在这儿晒太阳会晒黑的。呵呵呵------” “我一会儿就拿走了。”六和说到。她只能这么说了。 “喔-----那你怎么拿走呢?拖回家?嘻嘻嘻------算了,我带你一程吧!”廖文远笑到,他转身走了。 六和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哦噻,我怎么没听见汽车声音呢。’ 廖文远把车开到垃圾池旁边,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把袋子扔了进去。“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哦------”六和很拘束的上了车。 廖文远没有说话他开的很快,六和也紧张的不敢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很压抑。 “是这儿吧!------”廖文远从半开的玻璃窗后往外面瞅了瞅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破大院子,里面有五间老旧的平房,院子里面杂乱不堪,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吵骂声隐约能听得见。 “哦是。”六和说到,她也赶紧下了车,廖文远已经把袋子给拎下来了。 六和微笑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廖文远略点了一下头发动了汽车开走了。“噢------奇怪呀?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呢?”六和忽然想到。 房间里酒味很大。 “你还敢回来?嗯?不声不响的就和遂高分手啦?啊?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他想分就分啊?哼!想的美!敢甩了你我要让他不断骨也得剥层皮!明天,明天我就去他单位找领导,让他在呷边镇臭名远扬。他不是想在政界混吗?我要让他混不起来。”六和爸一见六和回来了就怒气冲冲的吼到。他今天在牌场上打牌偶然听到的。“是我甩了他。我和他不适合。”六和把大袋子拖到墙角直了身子说到。瞒是瞒不下去了只能摊牌了。 六和爸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骂到,:“你个笨蛋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和他说分手?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潦倒落魄的穷酸了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唉!这下可好你自己要分手的这可如何再要挟他?嗯!不行,分手他也不能便宜了他。十万------对,十万,让他拿十万块钱补偿你。否则我就闹的他鸡犬不宁。” “他给了。但是我不想要给退回去了。” “什么?你退回去了?啊------你要气死我啊!你这个败种看看你生的这条糊涂蛆!”六和爸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转头骂起了六和妈。 六和妈怨愤的哭到,:“这怎么能怨我啊?呜呜呜------啊呀呀你这个小六和,你平常都拿不定主意的,怎么这么大的事你倒自己拿主意了?嗯嗯嗯呜呜呜这往后你可怎么做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在一起你偏不听,现在他有前途了你却又主动和他分开了,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 “妈------你不要埋怨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今后你们也不要再提起他了。”六和忍着眼泪转身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伤口被扒开来看只会更痛。她原想忘掉的。 六和关上门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妈妈要回来了,鄣廊开着车到机场接妈妈和李明洋。 “鄣廊------鄣廊这里这里------看这里哈哈哈------”李明洋在人群中摆着手大声喊到。 “哦------啊------”鄣廊扭头一看惊诧的下巴都要掉了。李明洋旁边站着一位和妈妈和像的女人,不,那是妈妈-------时髦、优雅、阔边眼镜后一张美艳却肿胀未消的脸。“哇塞------妈妈真的整容了,呵呵还丰了胸!呵呵呵------为了追求所谓的美,这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呵呵呵------”这次手术是李明洋推荐介绍的,她的脸需要定期去医院维护矫正和保养,正好鄣廊妈有这个意向,她当仁不让的成为陪护人员了。 “廊廊认不出妈妈了吧?哈哈哈------”刚做了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鄣廊妈不敢大笑,她大张着嘴巴哈哈着。 “妈耶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折腾?真搞不懂你们哪。哎呀------走吧走吧快回家休息吧,晚上给我爸一个惊喜。”鄣廊接过行李箱说到。内心深处他是很可怜妈妈的,他觉的妈妈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爸爸喜欢什么,妈妈就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填塞什么。 “廊廊,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洋洋啊,要不是她我都回不来了。------他们说我和照片上的不是一个人,嗯呀,气死了,多亏洋洋让她爸爸给领导打了电话啧啧啧、、、、、、”鄣廊妈边走边唠叨,李明洋热切的挽着鄣廊妈的胳膊好似一家人。 “知道知道,等有时间了我请明洋姐吃饭好好犒劳犒劳嘻嘻嘻------”鄣廊敷衍着,他打开车门把妈妈扶上了车,李明洋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从心里是可怜妈妈的。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争吵过,他们之间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好像很和睦的样子。甚至于爸爸在外面养了女人生了儿子妈妈也不闻不问,得康回国后在公司上班经常到家里玩,妈妈每次都会装作很和善的样子嘘寒问暖。 到小区门口刚巧看见得康的车,鄣廊也紧跟其后开了进去。 得康和鄣廊长的很像,只是没有鄣廊那么壮实,看起来要文弱一些。 “大哥你去哪了?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啊?这个周末我想和你一块去爬山哩!”得康一下车就看到了鄣廊,他笑着问到。 “呵呵呵我忘带手机啦!你不是不喜欢户外运动吗?怎么想起爬山啦?我走的可都是荒郊野岭你能行吗?” “能行,你可不要小看我呀,我体质很不错的。” “好------到时候我叫你。嘿嘿嘿你得多吃点儿太瘦啦!”鄣廊亲昵的拍了一下得康的肩膀说到。他们弟兄俩相处的的还是很不错的。 李明洋插话到,:“看看看你们兄弟俩一聊天就不理我们了呵呵呵------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呀,我也喜欢户外运动是的。” 得康笑到,:“洋洋姐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呀,我还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呢。呵呵呵------” “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买的车啊?我一直都想要这种款型的,正好,你就给我送来了呵呵呵我能不谢你吗?哈哈哈------”得康高兴的说到。上次他回来时见院子里停着一辆新车,保姆张姨说是李明洋送给他家的,他试驾了一下感觉太爽了。大哥鄣廊呢又不喜欢这个颜色那只有他开了。 “哦------呵呵自己人不客气。”李明洋挤出了一丝笑容。她本意是想讨鄣廊欢心的,不想却阴差阳错的送给了得康。 “康啊你身体弱别学你大哥在外面瞎跑让人担心啊!给大妈说说你在公司怎么样了?”鄣廊妈笑着问到。 “大妈?------哦------我我很好哦!”得康吃惊的看着鄣廊妈好一会儿才说到。他压根就没有认出来。 “你大妈与时俱越来越年轻漂亮啦!哈------走啦回家再说。”鄣廊大笑着说到。 嫣然依偎在遂高的怀里蔫蔫的。 “宝贝你怎么啦?怎么整天无精打采的。我看看------哦!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呀!不会是生病了吧?”遂高关切的捧着嫣然的小脸看了看。 “没事,我就是累了,歇一会就好了。” “那怎么行!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不去啦!嗯,没事的!” “不行不行,就看一下啊,乖啊听话。” “哦好吧,嗯,我表姨是人民医院的大夫,我们去找她吧,她医术很精湛的。”嫣然眯着眼睛说到。 “好啊!熟人好办事。来,宝贝我给你穿衣服。呵呵呵------”遂高细心的给嫣然穿上了衣服。 医院的里面看病的人很多,排队都排到了走廊上了。表姨很热心,直接就让他俩进来了。 “啊呀!嫣,怀孕了?呵呵呵恭喜恭喜啊!呵呵呵------”表姨笑的满脸都是褶子。 “真的?怀孕了?真的怀孕了?哦------呵呵呵呵呵呵------”遂高激动的合不拢嘴。 嫣然娇羞的红了脸。 “那还能有假?往后生活得有规律要多注意饮食啊!呵呵呵------”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遂高紧张的问到,他家三代单传行性别很重要。 “呵呵呵看你急的,刚怀孕还看不出来呢?记得来孕检啊!呵呵------” “嗯------谢谢表姨。那你忙吧,我们走了啊!”嫣然笑到。 遂高体恤的扶着嫣然往外走,好像她已经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了。 “嫣,请假吧别上班了。嗯?”遂高提议到。 “诶不用,我上班多清闲啊,一月就忙两三天没事的,况且我还想升职哩不能长期请假。”嫣然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可不想长久的憋屈在这个小镇上。 “诶呀!这么敬业!好依你你说怎样就这样。啊!我们真得赶紧领证结婚了。呵呵呵------” 两人走到政府门口正好碰见范致修走过来,遂高知道致修心有嫌怨说话可能会起冲突,他假装扭着脸没看见想赶紧走过。 “呵呵呵老范出去啊?------”嫣然打招呼到。 “嗯------呵呵------”范致修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就匆忙过去了,经过遂高身边的时候眼光冷冷的扫了遂高一眼。他心里是很看不起遂高的,觉的他吃软饭太过势力,才爬进机关大门就把六和甩了,这要是哪一天混成领导了那还能看得起谁? “高,老范为什么对你总是爱理不理的好像看不起呀?你看啊,上次我们喝酒碰杯的时候他偏偏漏了你;还有啊,上上次你” “啊呀,我那里知道啊?他那个神经病谁知道他咋想滴?哼!胸无大志,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没实权的副主任!呵!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哩!”致修的冷落让遂高觉的受到了羞辱,他截过话头不屑的说到。 “哦嗬!还生气了?呵呵呵------老范那人要不是死板胆小,他早就混上去了!嗯!或许,他真是无意的!你不要和他较真啊!他朋友的亲戚就是胡精胡大师,我们惹不起的。------”嫣然看遂高真生了气,反倒又劝起遂高来了。 “哦?不会吧!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他要真能攀附上胡大师还用在这旮旯里呆着?”遂高狐疑到,心里想着怎么没听六和说过呢?唉!这个六和竟叨叨些没用的! “是真的,你进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这老范是个出了名的怪人,既不巴结领导也不拉帮结派孤家寡人一个,老汪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嘻嘻嘻------”嫣然笑着说到。 “呵呵呵------茅坑里的石头?哈哈哈------就是就是太贴切了,看他模样就像,哈哈哈------上次李经理请吃饭,事后给每人2000代金券,就他死活不要,说什么绝不能犯原则错误,能吃不能拿!哈哈哈笑掉大牙啦!活该他受穷哪!哈哈哈哈哈------”遂高大笑。 十二、1212 三个月的试用期就要结束了,六和紧张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等通知。秀如病退,霍科长和珊珊去开会了,据说他们开会的内容就是要决定试用人员的去留问题。 月榕在淘宝上看中了一双鞋,“六和六和,来快来看一下这鞋怎么样?” “唉呀月榕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上淘宝?你不知道霍科长和珊珊开会去了吗?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被判‘死刑’了。”六和说到,这份工作对她很重要她害怕失去。 “呵呵呵这淘宝真是女人的福音啊!呵呵呵来看一下么!看你紧张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谁离了谁都能活。若不是这里的工资高,我还不来这里受罪哩!” “你文凭高好找工作,我这学历说出去都是笑话不能和你比啊------”六和叹了一口气。她默默的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干净放在一个大档案袋里,那天听珊珊的意思她和月榕只能留下一个,论文凭论才干她都无法和月榕抗衡的。 “哦哟看你自卑的。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能留下来哩。嗯------真要留不下来我也不怕。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正在考中级哩,明年要是考不上公职我就做个会计。嘻嘻嘻不如你也考个会计证吧,很简单的。有了证你就可以在会计的队伍里滥竽充数了呵呵呵------”月榕看了六和一眼。 “会计证?唉!我哪能考的过噢!以前遂高让我考过,可是我考了两年,我都没有考到手,更别说什么中级了。你那么聪明真不能和你比啊。” “考不上就别考,考完中级我就接着考注册,到时候我就让你到我手底下混天去。呵呵呵------”月榕笑嘻嘻的说到。她和六和说话是不用顾虑的。 “真的吗那一言为定哪,你快点儿考快点考上吧我等着哩。”六和也笑了起来紧张感一扫而空。她也凑在月榕旁边一块儿看鞋。 “嘘------回来了。”月榕看见老霍和珊珊走过来了,她立刻从淘宝上退了出来。 “喔老天保佑留下我们两个啊!”六和合起双手做了一个拜佛的姿势,月榕笑的合不拢嘴。 老霍和珊珊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六和又看了看月榕停顿了一下说到,:“咳咳经组织认真研讨------现决定月榕同志接替秀如的工作。咳咳------月榕,你去办一下手续吧!”月榕同情的看了六和一眼转身走了。 六和右手摸着左手心,难过的看着自己掌心的细纹。“手纹这么乱难怪命不好。这就是自己最后一天上班了吧!唉!------虽是意料之中却仍然怎么难过。爱人丢了工作也要没有了,我的人生怎么这么灰暗呢?” “咚咚咚------又走神啦?想什么呢?”老霍敲了敲六和的桌子。 “没没有。” “六和,从明天起你就到财务科帮忙去,老顾那里缺人。嗯记住啊是帮忙是临时性的,你还是要归我管的。嗯本来是只留月榕一个人的。你------是领导特批的。”老霍意味深长的说到。 “财务科?特批的?我行吗?------”六和越发的迷茫了。 “呵呵呵这还不高兴啊?很多人想去都不能去啊!------”迟珊珊酸溜溜的说到。她一直想调到财务科的,和廖文远提了好几次他都没有答应。这个六和才来几天哪呵------。 “噢对了,六和,周日有时间吗?多多要练习游泳她妈想让你还陪她去。工资呢一个月去八天,按1000算账,时间么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霍科长问到。 六和犹豫了一下说到,:“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嗯只是多多的游泳训练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去啊?” “她喜欢游泳吗,非吵着她妈要进什么游泳强化班,不过你别说她游的还不赖。教练说她很有潜质哩。呵呵呵弄不好训练几年她就是下一个郭晶晶哪!到时候你记得早点儿去啊!千万别记错了。”老霍不放心的叮嘱到。 “嗯------”六和点了一下头。她们公司单休,一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陪多多游泳也是好事,起码可以赚些外快,还可以让自己忙的没有时间想起遂高。 迟珊珊撇了撇嘴笑到,:“六和,真看不出来啊,你私底下竟和廖总混的这么熟络?难怪要特批哩!嘿嘿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我真的和他们家不熟。都是霍科长介绍的,不信你问问霍科长。”六和难堪的解释着。 “珊珊不要乱说啊。六和照看多多是我介绍的你不要乱想。”霍科长正色到。 “呵呵------”迟珊珊耐人寻味的呵呵了一声,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又补了一下口红,拎着小包嘎达嘎达的走了。 “六和你别听珊珊胡说啊,她那张破嘴就爱瞎说。------关键时刻你千万千万别掉链子啊。记得早点儿别迟到啦!”霍科长说到,让六和陪多多游泳其实是廖总提出的,多多妈陆漫婷打电话说让廖总从办公室里面找个闲人去陪游,廖总当时说‘好好,我问问看他们办公室看谁有时间。’放下电话却对老霍说‘你办公室里的六和挺踏实的,不如安排她去吧!’老霍何其精明,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办嗫?他见六和难过的坐在那里发呆也赶紧走了。 月榕兴冲冲地回来了,见六和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发呆,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诶!------发愁哩!嗨!不让干就走呗!世界这么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要不我介绍你到我舅家的超市先干着,等有机会了再找好一点儿的?”月榕以为六和被辞退了,她安抚到。 “不用。霍科长说让我先到财务科去帮忙。” “财务科?你什么都不会到财务科能干什么啊?说胡话吧!”月榕怀疑的问到。 “真的。刚才跟我说的。” “哦真的吗?呵呵,六和你交好运了哦!哈哈哈------我还一直担心你被辞退想不开呢,真真杞人忧天哪!呵呵有福人不用早起啊!------那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本来是只能留你一个的。唉!我是特批的。” “特批?噢那是好事啊!这说明领导欣赏你啊!嘻嘻嘻你往后该发达啦!哈哈哈------” “月榕,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何德何能啊?唉我虽然没有才干但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啊,珊珊都说我闲话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啊。霍科长安排的我不能不去,可要是去了没几天就被撵回来那该怎么办?”六和担忧的说到,珊珊话里有话让她很不安。 “哎呦笨哪!你管她哩!谁刚开始就什么都会?都是慢慢学的呗!先干着再说。财务上的那点儿琐碎简单的很,你若搞不定就找我呀,我肯定会帮你的滴!走走走走!别乱想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请我吃麻辣烫。呵呵呵------”。六和能留下来,月榕由衷的为她高兴。她拽着六和的手往外走去。 第二天,六和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复杂心情去财务科报到。 顾科长不在,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她正弯着腰在抽屉里找什么东西呢。 “咚咚咚-------”六和站在门口怯懦的轻轻敲了几下门。 “噢?找谁?”胖女人抬起眼皮看了六和一眼。 “我找顾科长。------” “他开会去了。” “喔------那那我等他一会儿?” “你有事吗?我要出去了。” “嗯,我叫六和,是来报到的。霍科长说让我来这里帮忙。” “哦知道知道老顾给我说过的了。那你进来呗!正好,这有几笔手续你把凭证记一下吧。诺------这是凭证和计算机,我要出去一趟。”胖女人指了指她桌子上用夹子夹住的一沓手续。这是她昨天就准备好了的,她要测试一下六和的会计水平。 “啊-----哦------好好吧!”六和走过去心虚的说到。 “记的把字写端正一点啊,我眼睛不好。” “哦记住了。”六和小声答到。 胖女人从桌子里翻出一摞纸塞进包里匆匆忙忙的走了。 六和小心翼翼的翻看着那沓手续心里更加慌张了。“怎么记往哪里记呢?一紧张忘记问她了,这可如何是好?哦呀对了月榕,赶紧给月榕打电话问她怎么记。”六和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月榕的电话。 “啊呀呀要命!怎么还不接?唉呀说好的怎么不接了。”六和头上冒出了虚汗。“找她去吧,或许她正忙呢。无论如何我得完成胖会计交给我的这项任务。”六和把凭证、手续和计算机装进包里慌里慌张的去找月榕了。 走到半道见金箔正吃力拉着一个装满煤的铁推车往坡上拉,六和在后面看他拉的实在艰难,就弓下腰帮他推了上去。这是一个很长的缓坡,坡上是锅炉房坡下堆着一大堆煤,真不知当初领导是怎么规划的弄的这么费劲。 “唉-----哦是你呀------啊呀累死我了------谢------谢你呀------”到了锅炉房前金箔直起腰喘着气说到。 “没事,我顺路正好经过这里。” “啊呀累死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啊怎么才来?” “我不在生产上了,下面那里,财务科帮忙。”六和指了指坡下面的财务科说到。 “财务科帮忙?啊?-----不是说财务科要裁人吗你怎怎么进去的?------” “啊呀我也不知道。反正唉怎么说呢,嗨呀改天再给你说吧,我有急事要赶紧去找月榕啦,迟了我就该倒霉了。”六和想到凭证还没做心又慌张起来。 “什么事这么急啊?看你慌成什么样子了!” “制凭证。啊呀说了你也不懂,我先走了啊。”六和急冲冲的想要离开。 “制证啊!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哼!若论会计水平,那胖老叶也不见得比我强。”金箔不屑的说到,他心里非常不忿觉的自己怀才不遇明珠暗投了。 “你会啊?哦------对了对了对了你以前好像说过你学过会计的,噢------太好了------你快看看------这该怎么做。”六和欣喜的说到。她把那叠手续拿了出来。 金箔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接过手续看了两眼笑到,:“就这呀?哈哈------这么简单的手续你都不会?唉!我教你吧!来坐那边,那边那个台阶上,------应该这样制凭证。”金箔详尽细致的给六和讲了一遍问到。“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一点儿了。”六和不好意思的说到,她心里其实还是很糊涂的。 “那你记吧,我看着。” “啊?嗯------要不,你先替我记一下?学的太多我得消化消化。” “唉------也好。我也还有很多活要干呢。”金箔拿起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统共不过三五分钟,厚厚的一沓手续就记完了。“好了,拿走吧。”金箔站了起来。 “谢谢你呀金箔。------你怎么又才华却让你干这种工作真是太委屈了。”六和看金箔满身煤灰汗流浃背的也忍不住为他抱不平。 “唉人在屋檐没办法的事啊。” “要不你再找领导说说,那天听老霍说里面有两个会计闹矛盾准备不干了,财务科现在很缺人的。我这点儿水平估计在里面也呆不长,迟早还是要回到生产上的。” “找领导?唉!我都找了n多遍了,没用啊,那个姓顾的姓霍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把我当怪物看呢,去一次羞辱我一次,我都不敢去了。”金箔惆怅的说到。 “顾科长霍科长都不行的话------嗯------不如你直接找廖总吧,试试或许能成呢。”六和想了一下说到。 “廖总?喔------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嗯------谢谢你呀!”金箔笑到,他额头和眼角都是煤灰笑起来很滑稽。 “什么谢,应该是我谢谢你啊。走了啊,那个胖会计也该回来了,我得赶回去交差了呵呵呵------”六和把东西收拾收拾放进包里高高兴兴的往回走。快到财务科院子时看见月榕正在门口徘徊。 “哎呀六和,你哪里去了害我等你这么久!你手机又忘拿了?唉!说吧,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啊?”月榕问到。 “你还说哩?说好不会和你打电话的,你怎么一直不接啊?你不知道你不接电话我心虚的都快要紧张死了。我第一次做会计必须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才行呀,要是什么都做不来人家会看不起我的,弄不好就把我给辞退了,唉,我丢了爱情要是把工作再失去,我会坚持不住的。”六和埋怨到。 “刚才我哪有时间啊,生产上出事了,那个机修工铁成钢脑子坏掉了,他莫名其妙的跑到办公室拽着珊珊不放,说非她不娶硬要求婚!最后老霍把保安叫来了才把他拖走,估计不辞退也会被罚款。这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 “哦呀真的啊?那他该倒霉了,不过惩罚他一下也好,他脑子就会清醒了!刚才找你的半道上我遇见金箔了,我要他帮我记了一下凭证。嚄你别说,金箔还真有才,这么大一摞手续他三五分钟就搞定了。” “金箔帮你做的?我看看------” “你还不信?诺------你看看,啧啧啧,这字写的跟字帖上描下来的一样圆润隽秀字字珠玉啊!”六和把金箔写的凭证拿给月榕看。 “哦哟!真真小看他啦,这个神经病字写的好水平也不赖啊!呵呵------”月榕翻看了一下也不由得称赞起来。 “如果是真爱何必拘泥于性别?他很有才华的,呵呵,我能交差了!呵呵------” “绝对能。你快进去吧,刚才我看见老叶进去了,别让她找不到你了生气。” “唉呀就是,那我先进去了啊,下了班再聊。”六和一听说叶会计回来了,赶紧辞别月榕快步往财务科办公室走去。 胖会计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茶,看见六和忍不住生气到,:“上班时间你想去哪就去哪啊?不知道要请假吗?走的时候都不知道把门锁上?这要是丢了东西你能赔得起吗?真是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哦对了,我让你做的凭证做好了吗?” “哦------好好了。”六和小心的从包里掏出手续递了过去。 胖会计白了六和一眼接了过去。“------哦哟------真看不出来你字写的这么好!------嗯嗯嗯------不错不错------真不错,你财院毕业的?” “不是。” “不是?我看你业务水平很高啊?怎么会不是?谦虚了吧呵呵呵------” “真的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能写出这两个会计分录呢?这两个对初学者是很难的哦!” “是是金------” “你说什么?不是你写的吗?” “不不不,是,是我写的------我是------是是业余水平。”六和说这个谎话的时候有虚荣心也有投机取巧的成分在里面,她不想自己刚来被人看轻了。她更想着过两个月说不定自己就真学会了呢? “业余水平?啊呀!业余水平这么高啊!啧啧啧------呵呵呵------好好好,我正愁没有人手呢,你来的真好。呵呵呵-----留下来上班吧,老顾回来我会给他说一声的。往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姓叶,你叫我老叶就行。”胖会计笑到,这廖文远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好色,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动歪脑筋。她和老顾还以为这次介绍过来的一定是个华而不实的草包呢。 “喔好。”六和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十三、1313 估摸着爸爸要回来了,鄣廊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准备离开。他和爸爸的关系很糟糕,交流方式基本上靠吵架来进行的。 “廊廊吃了饭再走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虾饺,已经做好了啊,你不吃会浪费掉的。唉!你看看你呀,回家就像住旅社来去匆匆的,家有这么烦吗?”妈妈拽着鄣廊得手说到。 “不吃了我不饿,真不饿。” “什么不饿,你分明是不想和你爸爸一起吃饭。廊廊啊,你就不能凡事都顺着你爸爸?你看得康人家就比你懂事得多。------说话好听办事圆滑,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哪!” “哎呀,我学不来的,我不喜欢他们的那种生活。” “学不来可以慢慢学啊!慢慢就喜欢了。” “妈耶你要我解释多少遍啊?我想过简单一点儿生活明白吗?唉------”鄣廊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不要说了,你爸回来了,吃饭去吧。”鄣廊妈听的客厅里面有鄣廊爸的说话声。拽了鄣廊往客厅走。 鄣廊爸六十多岁,是个精明强干的生意人。他和得康坐在客厅正说话呢。 “您回来了,呵呵呵康也来了。”鄣廊妈笑着说到,对得康她永远都是很温和很体贴的模样,不是她心怀有多宽广,是无可奈何逼不得已。她年轻时家境富裕,父亲当过领导,因为是独女,才招了鄣廊爸这个贫穷的上门女婿,生了儿子后遂她姓鄣。鄣廊爸从来没有爱过她,娶她是因为她的爸爸在地方上有权势。后来鄣廊爸发达了,他们之间就变的更客气更淡漠了。他保留了和她的婚姻,她也接受了他的花心,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打发着这寂寞无聊的光阴。 “嗯------”鄣廊爸眼皮都没抬得嗯了一声。 “呵呵呵大妈------爸说今天包了虾饺我就来混饭吃了,呵呵呵------”得康笑到。 “来吧来吧你喜欢吃什么大妈就给你做什么。呵呵呵------柳姐开饭吧------” 三俩分钟,佣人就盘盘碟碟的摆了一大桌子。 “爸,周的女儿马上要结婚了,我们送多少呢?”得康问到。 “你看着办吧!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不用问我。”鄣廊爸喝了一口酒说到。他对这个二儿子办事能力是很放心的。 “嗯------好,那就还送这个数好了。”得康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嗯------”鄣廊爸嗯了一声。 鄣廊妈瞅了一眼鄣廊示意他给爸爸打声招呼,鄣廊假装没看见还是一言不发闷着头吃饭。 “他们还在告吗?这次立案了吗?------唉这事闹的,堵心啊------”鄣廊爸叹了一口气说到。他名下的一家公司往河里排放污水致使附近村民无水可吃,有些村民为此都搬了家。前些天不知是那个上访户把污染的图片发到报社去了。 “没有立案。我和明洋去找她爸爸了,她爸爸亲自给领导打了电话。不过,我们也得做一些表面功夫敷衍一下检查。” “哦------好好好,你看着办,呵呵呵有你帮忙我轻松多了。”鄣廊爸舒心的笑了起来。 “来------康啊,再吃一个虾饺,呵呵------”鄣廊妈又给得康夹了一个虾饺。 “谢谢大妈,大妈做的虾饺最好吃了。呵呵------”得康笑到。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儿。呵呵呵------“鄣廊妈说到。 “大哥,你也吃。”得康给鄣廊也夹了一个虾饺放在小碟子里。 鄣廊看了一眼没来得及回答。 鄣廊爸就怒到,:“你哑巴吗?不会说话吗?一回家就板着张臭脸是给我看吗?哼!------你说说你,从小到大就没有让我省过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干啥啥不成,都二十多的人了还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小有成就了。你看看得康,他就比你强的多的多。明洋来找了你多少次了,你不是不在就是不理人家,这么好的人家你还挑三拣四的你想干嘛啊?想娶个仙女儿吗?你不知道公司现在危机四伏吗?明洋有什么不好啦?那身份那地位能比得上的寥寥无几,连她家养的狗喝的都是人奶诶,你要是娶了她那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明白吗?条件这么好了你还觉的委屈着了?唉!------怎么生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见就烦。” “我就这个样子,不能看就把我忽略掉好啦!本来我就是多余的。况且我想过的生活也不是你所能了解接受得了的。”鄣廊把得康给他夹的虾饺一口吃了下去。 “廊廊,你胡说什么?”鄣廊妈急到,她生气的瞪着鄣廊。自己不讨丈夫的欢心也就罢了,儿子再这样那怎么行,这么大的家业难道都要便宜了得康吗? “看看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儿子,目空一切自以为是头撞南墙了都不回头。整天就会说我想怎么样我想过什么什么样的生活?可生活是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吗?人情社会权力至上金钱为尊,没有钱没有权你能干成啥?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三番五次的叫你到公司上班你不去,偏偏到外面给人家打短工?你不学着当老板你学打工啊?打工还用学吗?哼!那是傻子都能干的事情啊!”鄣廊爸拍着桌子越说越气。他对这个大儿子伤透了脑筋可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爸,爸,你别生气别生气,坐下来,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大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只是不喜欢做生意罢了,我们可以慢慢来啊慢慢的培养吗。”得康扶着气喘吁吁的爸爸慢慢坐下耐心的劝到。 鄣廊妈赶紧把茶端上小心的递了过去。 “我不是不喜欢当老板,是不喜欢跟着你学做老板。我不是你那样的人,也不想成为你那样的人。那样太累。我就想过的简单一点儿------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工作简单的人际关系,仅此而已。”鄣廊站起身走了。 “你你你------滚你给我滚。唉气死我了------唉------”鄣廊爸气的脸色发青直打哆嗦。鄣廊妈和得康忙的手忙脚乱。 因为成绩优异,多多被教练选拨出要参加市里的游泳比赛去了。六和没了事做一时竟有点儿不习惯了,她感到更寂寞了便一个人慢悠悠的在街上瞎逛。 十八岁的女人是晨曦中迎着微风轻轻绽放的小花------清新里有一种自然的芬芳,让人流连了再流连,想念了再想念。 六和买了一块烤红薯沿着步行街边走边吃,经过一家时装店的橱窗时她停了下来。:“喔,真漂亮啊,它还在嗫!还是4000多哪!都过季了怎么还不降价呢?唉!-------我一个月不吃不喝都买不下来啊!算了,还是看看过过眼瘾吧!”橱窗的模特身上穿了一件玫红色的小西装很是漂亮,六和这是第三次来看它了。遂高以前说过她穿玫红色特别好看。店里正放着陈奕迅的《十年》------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六和竟听的感动到入迷了,她呆呆的盯着那个塑料模特傻傻的听着,眼眶渐渐的湿润了。 喜欢听一首歌,或许仅仅是因为里面的某句歌词打动了自己。那怀念一个人呢?就像遂高,明明知道他是那样的自私、势力、不负责任,为什么还是会经常想起他呢?------是因为自己曾把身心一览无余的给过他吗?我不是在怀念他我其实是在祭奠自己的过去?六和感觉嘴里面咸咸的。忽然,她僵住了,“遂高-------是遂高!哦还有嫣然!哦他们怎么在里面?------快走吧!”六和扭转了身子想马上离开。但是已经迟了,嫣然和遂高都看见了她,嫣然隔着玻璃窗冲她摆手微笑呢。 六和迟钝的笑了一下。 “六和你也来买衣服啊?”遂高走到门口问到,嫣然也笑盈盈的站到了遂高身边。 “哦不是,我路过,呵呵路过------” “你叫六和吧,遂高和我说过你的,呵呵呵------我叫嫣然,在呷边工作。”嫣然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到。 “哦你好。”六和把右手的半个红薯换到左手轻握了一下嫣然的指尖,她局促的说了你好二字就没有下文了,相比之下,她明显带有一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 “你怎么不进来呢?我看你在外面看了好半天了。进去试试吧,这衣服不试穿是看不出效果的。”嫣然笑到,她看见六和在橱窗前左看右看的就告诉了遂高。 “哦嗯不用,不用,我是路过,路过这里的,我还有事。呵呵,你们忙吧,我先走啦啊!呵呵------”六和干笑着想要离开。 “别走啦,和我俩一块去吃西餐吧!遂高说你是个美食家哩!”嫣然热情的说到。 “咳咳------呵,六和,要不你就和我们一块去吧!我请客。呵呵------”遂高也客气的加了一句。 “不了,你俩赶紧去吧!我还有事,我得赶紧走了。”六和看他俩那么恩爱,知道自己很多余。 “呵呵也好------那------有时间了再联系啊?呵呵呵------”嫣然笑到。她有些热情过度了,好像六和不是遂高的老朋友而是她自己的老朋友一样。 “哦------那你去忙吧!呵呵------”遂高扶了扶眼睛说到。他心里对六和还是有几分愧意的,毕竟在自己最狼狈、最潦倒、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是只有六和陪在身边的。分手以后他感觉到六和变的沉默了独立了许多。都是自己害的,他甚至想找个没人的时候对六和说声对不起。但是,嫣然现在正在身旁,他只能不咸不淡的说两句客气话。 六和走了。嫣然笑到,:“嘻嘻嘻------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嘻嘻嘻------” “怎么啦?你和她才见了两次面你怎么这样说人家?”遂高不解的问到。 “呵呵我刚才在里面看见她瞪着那个塑料模特哭了!你说还不怪?还有,和我握手时她紧张的手都抖了,我能感觉的出来。呵呵呵------” “哪有啊你看错了吧!走了走了别说她了,你不是要吃西餐吗还不赶紧去,别去的晚了又没有位置了。”遂高催促到,六和对着那件枚红色的衣服掉眼泪他也是看见的。刚才买衣服的时候他曾建议嫣然买下那件枚红色小西装的,但嫣然不喜欢说太俗气了。 “哪有看错哦?真的哩!我真看见了。呵呵,不过你别说,你这个妹妹的同学傻不拉几的还真漂亮,嗯!------唯一的缺憾就是太土气。” “别说她了走啦!-------”遂高挽住嫣然的手往前走去。 六和直愣愣的往前走了几步,一闪就转入拐角处的一条小胡同里。她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想快点儿摆脱遂高和嫣然的视线。 十四、1414 月榕下了班回到家中,见丈夫老泰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怎么啦?今天怎么回来的怎么早?没去接儿子啊?”月榕边换鞋边问到。 “嗯。”老泰有气无力的嗯了一下,又接着大口的抽起烟来。 “诶呀,别抽了,呛死了。”月榕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户换气。“唉,你看看你呀,回来早了也不知道做饭也不知道去接儿子,唉,什么都指望不上啊!” “指望不上你就别指望。”老泰恨恨的说到。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招你惹你了?还是我说错什么了?”月榕委屈的说到。 “谁说话好听你就听谁去我就这样说话。你不爱听就别听。” “你吃火药啦?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你整天在外面瞎忙家里的事情你管过吗?呵,难道我连抱怨一句的权力都没有啊!” “抱怨抱怨整天就会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往后我天天在家陪着你你不用抱怨了。” “天天在家?你不用上班吗?” “我不干了。” “啊?你不干了?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不干啦?每月我们都要还房贷的啊?这可怎么办?”月榕生气了,她和老泰的工资都不高,去掉每月的房贷后剩下的那点儿钱勉勉强强的够日常开销,可老泰突然就辞了职这往后可怎么过? “不想干就不干,我不想委曲求全。”老泰生硬的回答到。他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平日里加班熬夜是常事,苦活累活领导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可每到发奖金福利得实惠的时候得到的却很少,就拿这次说吧,要评职称晋级了,那些不上班吃空饷都晋上去了他却没有,这让他心里面很是愤恨不平,一激动他就找领导评理去了,领导好心开导了他几句他不但不领情反而骂领导贪污徇私。领导一生气说让他停职检查深刻反省吧,他倒好说了一句不干了就摔门而出。 在这个社会里倔强的老实人生活的都比较辛苦,因为他们不会转弯,不懂得变通,不知道路是弯的不能直着走。 “啊?呜呜呜哇哇哇------你不想委曲求全?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委曲求全?为了每月能多赚一千块钱我每天要被迟珊珊呼来喝去的当猴耍?呜呜呜你是家里面的顶梁柱你就不能多一点责任心多一点担待?呜呜呜呜呜呜你不知道我们刚买了房每月都要还房贷吗?呜呜呜呜呜呜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做事怎么能这么的意气用事不计后果?你知不知道了解你越深我心里就越累?呜呜呜呜呜呜呜------”月榕哭的泣不成声,老泰让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 老泰本就不善言辞,被月榕这么一哭也觉的有点儿理亏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安慰月榕,只是低了头一味的抽烟。 “呜呜呜呜呜呜你不想想现在工作多难找啊,你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不上班你在社会上能干什么?做生意?--------咱本钱都没有啊,况且你的性格和心机能行吗?呜呜呜你就不能低一下头给领导陪个不是说句软话?吃的都是公家饭他也不能说辞退就辞退了你的。” “不去就不去,我说过不干了怎么还有脸回去?” “呜呜呜你不去我去。呜呜呜呜呜呜------”月榕抽抽噎噎的跑出了门。老泰像个赌气任性的小孩子一样让她觉的很累。她溜着街边走了很远渐渐平复了心情。“怎么办呢?直接去登门道歉?------只怕他领导那势利眼未必会同意,弄不好连门都进不了。唉!怎么办呢?嗯!哦有了------六和的大姐夫也在里面上班,不如让他去说和说和!对了,顺便再请几天病假,老泰那是撞到南墙不回头的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月榕拉了六和一起去找范致修,致修听月榕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笑到,:“呵呵呵,你家老泰要是有你的心机早就混成领导了,嗨,他还是年轻气盛啊,过几年兴许就好了。这事得找中间人说和说和,我职务低他领导未必会给面子,不如让我朋友的表哥胡大师帮忙吧,他人脉广领导都要敬他三分,他打个电话让老泰留下来继续上班应该不成问题。又不是犯了什么原则错误,都是公职人员也不是那么好开除的,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又没违反党纪国法嗯,不过呢,你家老泰让领导丢了面子,道歉检查是肯定的,经济上也得补偿他一下,他是个出了名的财迷。” “好好好,这个我知道东西我都买好了,两条烟两瓶酒要是不够我明天再补上,今天出来的急了。”月榕忙不迭的说到,她出门时一分钱都没带,买烟酒的钱都是借六和的。 月亮升起来了,月榕和六和肩并肩的往回走。 “唉,真累呀!我家老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有时候我觉的我不像是他老婆我像是他老妈。诶哟------”月榕抬眼望了一眼暗蓝色的夜空幽幽的说到。 “慢慢就好了,老泰除了脾气燥一点儿人还是蛮好的。你以前不是经常夸他么?” “他确实是个好人啊!心地善良、孝顺父母、待人诚恳、工作认真。可是,唉------怎么说呢,他太老实了不会溜须拍马不会请客送礼不懂的人情世故像个小孩一样,了解他越深越让我感到心累呀!” “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啊,又不是在演电影。我姐夫不是说了吗他现在是年轻气盛,过几年就好了。你自己也有性格缺陷,生气的时候你就多想想他的好处吧!” “呵呵,多想想他的好处?呵呵呵------”月榕不禁笑了起来。和六和聊天是很愉快的,很自由,很随性,很真实。 “对呀,你们不是自由恋爱吗怎么现在倒抱怨起来了?” “恋爱多简单啊------谈谈情说说爱送朵花接个吻而已。可婚姻不是那个样子的啊,它会剥掉你所有的装饰裸露出你最真实的一面。唉!说穿了都是钱闹的,要是不买房没有这么大的压力的话,我想我可能不会牢骚满腹;不会把钱看的这么重要;更不会逼他低头做他不喜欢的事。” “呵呵那说明他没变是你变了呀。呵呵呵------” “我变了?我变了吗?-------或许有一点吧,以前觉的他踏实现在又觉的他不够圆滑不会搞人际关系。呵-------嗨!的确是我变了。” “喔,我到家了,天这么晚了你路上小心点啊。”六和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没事,有路灯呢。”月榕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到,“你的钱我发了工资再还你啊?” “不用。我现在赚钱很多的,这五千块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五十年后记得还我就行!呵呵呵------”六和笑到,她知道月榕现在经济紧张,自己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呵呵,那可没有利息啊!” 友谊是什么?友谊就是在你需要温暖的时候能温暖你一下。 六和拿着一张退税单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该怎么记,月榕给儿子看病去了,金箔呢又不慎被炉火烫了脚,没人帮忙了六和彻底傻眼了。她怯懦的走到王会计跟前问到,:“王会计啊,嗯嗯这个------这个怎么记啊?呵呵------” 王会计抬眼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到,:“呵,我怎么知道,你以前怎么记现在就怎么记呗!”说完又接着噼里啪啦的按着计算机算起账来。 六和讨了个没趣,讪讪的转身问邢会计,:“呵呵,你能帮我看看这个退税单怎么记凭证吗?” 邢会计笑到,:“呵呵------你以前不是记的挺好的么,字也漂亮,还能写好几种笔迹哩!呵呵呵------今天怎么不会了?嘻嘻嘻------” “我-----我忘了。呵呵------” “呵呵忘了就别记了呗!那么多帮手还用你亲自动手?呵呵呵一看你就是当领导的料啊!”邢会计另有所指的说到。她和小王早就发现金箔和月榕在帮六和记账了。 “喔我啊------呵呵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当领导啊?能学会记账我就谢天谢地了。------”事到如今,只有厚着脸皮硬撑着了。 “怎么不能,你关系那么硬!呵呵------”邢会计继续冷嘲热讽。 “切!关系硬?关系硬怎么不替换掉老顾啊?就会拿我们这些老实干活的人开涮,哼!我看这后台关系还是不够硬!------”王会计翻着白眼珠子狠狠的接到。私营企业不养闲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六和的到来不止让她们感到不公平,更让她和邢会计有了很深的危机感,总感觉六和会替换掉她们其中的一个人。 “我有什么后台啊?说老实话,我来这里呢,一是因为霍科长安排的我不敢不来;二么就是,就是这里赚的钱多我需要钱还债。”六和把心底的实话说了出来,她不想王邢二人把自己当成假想敌。 “哦?是吗?呵呵------”邢会计酸酸的笑了一下。 人们经常会嫉恨身边的人,嫉恨她们不劳而获;嫉恨她们事半功倍;嫉恨她们坐享其成。邢王二人现在就被嫉恨的妒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未来的路了。 铁成钢没有被辞退掉,听说是因为他在县里当领导的远方亲戚给廖文远打了个电话。虽然没有被辞退但罚款是免不了的。他搂抱推搡珊珊时碰翻了电脑压坏了计算机统共算下来罚他5000块钱不算多。 铁成钢沮丧的站在财务科门口,他面朝门一只手插在油腻腻的裤袋里,一只脚半踏在台阶上。他来的早了,财务科还没有开门。 六和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铁成钢,有事吗?”她边说边开了门。 “嗯,交罚款。”铁成钢低着头低声说到。他的脸颊和脖子上有好几道抓痕结着黑红色的疤,看着很难看。 “喔,------唉,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幸好只是被罚款,要是被辞退了你可怎么办?现在找工作多难哪。往后可不能再干这种傻事了。”六和劝慰到。 铁成钢低着头没有吱声,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卷钱放到桌子上。这卷钱是他拼凑的出来,里面有一百的有五十的还有几张二十和五元的,平日里他经常喝酒吸烟打打小牌,钱根本就余不下来。公司规定要他三日内交清罚款的,他没有钱,只好又死皮赖脸的求亲戚打电话宽限了时日。 “啊呀这张钱是假的哦。你看验钞机过不去喔。你再补一张吧。”六和从里面捡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看了看说到。 “喔------嗯------嗯六和,你先替我垫一下吧,回头我还你。”铁成刚支支吾吾的说到。他已经山穷水尽了。 “垫一下啊!嗯------好吧!”六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五十的放了进去。再怎么说,他和外婆家也是一个村的,心里上觉的很亲切。 “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还你。” “嗯。”六和给铁成钢写好收据递了过去,铁成钢看都没看揣进兜里就走了。 叶会计进来了,六和拿出收据给她看,:“叶会计,你看看这收据我写的对不对?王会计还没来,刚才铁成钢来交罚款了,我就替她先收下了。” “啊?那怎么行?你又不是出纳?咦?------这字写的,歪歪斜斜的真丑啊!是你写的吗?你凭证上的字不是写的很好看吗?嗯?”叶会计看了一眼收据上的字迹狐疑到。 “噢----是那个,嗯不是?------”六和不知道该怎么把以前说的那个谎话给欺瞒下去了,所以不擅于说谎的人最好还是实话实说的比较好,尤其是记性不好的人。 “嗯?------你不会是------”叶会计拿出六和这个月做的凭证仔细看了起来。“呵呵不简单------你还会好几种字体哩!难怪别人都说你哪里不对劲呢?呵呵------”她不屑的把凭证扔到了桌子上。这些凭证大半都是月榕代写的,月榕没时间了六和就找金箔代写,当然,六和也不是一笔都没记,有几张存取款的手续就是她自己记的。 “我-------我------”六和红了脸。她后悔的要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为什么当时没有实话实说告诉她自己不会自己是来学习的,这些凭证是找金箔代写的呢? “呵!高手啊!------”叶会计瞟了六和一眼不屑的咧了咧嘴。小王和小邢私下里和叶会计嘀咕了好多次,说六和什么都不会就是个白痴来吃白饭的,每次叶会计都会劝告她们要包容一点儿别容不下新人。呵,这下可好,做了几十年的会计竟被她给糊弄了。叶会计心中不悦,就向顾科长如实的反应了一下情况。 十五、1515 廖文远的办公室在三楼,这会儿他正悠然自得的喝着下午茶。“咻------嗯好茶啊------”他慵懒的欠了欠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呵呵------又是他------呵呵呵字写的真不错。------”这是金箔写的自我推荐信,他想调到财务科去。廖文远粗粗的看了两眼又扔到了桌子上。 六和拿着几张报表踌躇的站在廖文远办公室门口,是顾科长让她来的,以前都是王会计来送的。 “怎么还不进来?”廖文远看见六和从窗户前经过了,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进来就忍不住问到。 六和轻轻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把报表放到廖文远的桌子上。:“廖总,报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啊。” “嗯------等等。”廖文远拿起报表粗略的看了看就放下了。他看了六和一眼说到,:“你在财务科学的怎么样了?还可以吧!” “嗯------不太好吧!我觉的我还是回生产上比较适合。”六和犹豫了一下说到。她心里想到:‘霍科长说过我到财务科是帮忙的,叶会计她们既已知道我是在弄虚作假,那财务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说不定和廖总说了实话现在还能回霍科长那里呢’。 “呵呵不太好?你倒实诚。可眼下生产上不需要人啊!呵呵呵------”廖文远意味深长的说到。他似乎在无意间提醒六和------你本来应该被辞推掉的,是我帮你留下来的。 六和很尴尬,她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是廖文远硬塞进财务科的,可是她需要钱她没有勇气和资格拒绝这份工作。她心里对自己很是憎恨和讨厌。 “听说你在公司有两个才华横溢的朋友?”廖文远话锋一转出其不意的问到。 “嗯,一个叫金箔一个叫月榕-------。” “金箔和月榕?呵呵------他俩很优秀吗?” “嗯。金箔是中级,月榕也不差,正在考中级呢。” “喔------车间里面人才济济呀!哈哈哈------真要那么优秀为什么要在车间憋屈呢?外面好的职位多的是他们可以去外面找呢?” “哪有那么容易啊,在胡诌地区咱公司的工资、福利算是高的哩!再有就是想工作单位离家近一点儿方便吗。” “噢这样啊------他们也都是附近的?” “嗯,是的。金箔家最近了,他说他步行都不超过八分钟的。” “呵呵,确实很近啊。他会计水平怎么样啊?” “可高了,什么都会啊,字也写的尤其好,跟字帖上的一样。” “喔------呵呵知道了,你去吧。” 六和惴惴不安的走了。“听他的话好像没有让自己再回老霍那里的意思,唉!还得厚着脸皮在财务科滥竽充数啊!” “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吧!”廖文远坐正了身体。 门开了,一个文弱的男人走了进来,身材不高,目测不到170,肤如凝脂,眉若远山,鸦雀一样的睫毛,秋水一般的眼睛,脖子白皙,喉结平滑,衬衣开了三个扣,露出一段迷人的锁骨,再往下是细瘦的腰肢和微微翘起的臀部。廖文远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这tmd长的像个男人吗?呵老江不识货呀窝草硬了--’,他是永远的1,至于0是什么样的他无所谓。 “廖总,我叫金箔。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金箔紧张的问到。他接连给廖文远写了五封自我推荐信却石沉大海般的没有任何音讯,这让他很心急。今天他终于鼓足了勇气亲自来推荐自己。 “噢------金箔,中级会计师。” “是的,我正准备考注册呢。我觉的我水平不亚于叶会计,在财务科做一个普通会计我完全可以胜任。” “哦?是吗?---”廖文远哦了一声未置可否。 金箔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廖文远看着金箔的窘态品了一口茶笑到。‘看这个小东西紧张的,声音打颤手指都哆嗦了呵呵。’ “嗯------还有就是------就是财务科现在不是缺人吗,我想我可以的。”金箔努力让自己显得很镇静。 “缺人?怎么会?谁告诉你说缺人了?”廖文远故意到。前段时间财务科确实有两个会计闹别扭想辞职,但后来通过协调两人已经决定留下来啊。金箔知道这件事八成是六和那傻妮子告诉他的。 “是是------”金箔犹豫着该怎么说。听廖文远的口气财务科好像不缺人,六和难道是在骗自己? “说啊?” “六和说的。”金箔说到。 “哈哈--段六和,我估摸着就是她,嗯!那好吧,你觉得自己是千里马那我就当你的伯乐好了,明天就拿了你的证件去报到,我会给老顾打电话的。” “真的吗?啊------谢谢谢谢你呀!呵呵呵------”金箔欢天喜地的走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顺利。 廖文远半眯了眼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命运的感觉太tmd好了,这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呀!---金箔进财务应该是有那个实力的,我提拔了他,他今后肯定对我死心塌地的呵呵囊中之物了。至于段六和,虽说朽木难雕,但看在她丰满性感的份上就忽略不计了。她挑大梁肯定不行只能给她找些简单点儿工作做了,让她做点儿什么呢?哦!有了,赢裕不是说想调过去一个会计吗?小王去最合适。先让六和跟她学几天然后再、、、”廖文远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财务科的两个小会计天天闹矛盾搞的鸡犬不宁,这让大家都很烦恼--三天两头的得协调她们。现在好了,小王一走财务科就太平了。 听珊珊说六和是廖总特批进来的,财务科的王会计和邢会计私下里对她很是鄙视,经常对六和爱理不理的。我们中国人的人际关系就是奇怪,六和没来的时候,王会计和邢会计经常争吵闹矛盾,六和一来两人竟都一致对外了。从经济的根源上剖析,应该是六和的到来激起了两人的危机感,工作岗位是有限的,多一个人都不行啊。六和不明就里,觉的自己刚来又啥也不会只好一味的曲意迁就,每天被一些杂七杂八的琐碎小事忙的团团转。这样一来。王会计和邢会计就很清闲多了,她俩一没事就借着拿生产数据的由头去找珊珊说闲话,那里僻静,老霍病了,月榕经常被珊珊打发到车间统计材料。 “我看工资表她的工资又涨了,哼太不公平了?她凭啥啊?一个连证都考不上的废品!”邢会计愤愤不平的说到。昨天发工资时她特意看了一下六和的工资是多少。 “嗨!有啥不明白滴!--我们是靠本事吃饭的,她是靠卖*吃饭的,呵呵呵--咋和人家比哩?珊珊你说是不?”王会计轻蔑的笑到。 珊珊酸溜溜的笑了一下,:“哎!就是,那哪能比呀!呵--看着好像很单纯,哼!不声不响的就和廖文远拉上关系了!真不能小瞧她呀!呵呵呵------” 月榕站在窗台旁听着三人在房间里这样贬低六和心里不禁恼火,“‘势近则相碍,相碍则相轧。’六和到财务科妨碍了邢、王两人的利益,她俩背后辱骂也就罢了,你和六和好歹也是同学,她对你并没有什么实际影响,你干嘛也这样侮辱她呢?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哪!”她正想屏住呼吸继续偷听她们说什么,不巧一个保安从旁边经过,见月榕在窗台旁边半弯着腰不禁好奇的问到,“你怎么了?身体难受吗?” “喔不是我鞋子磕脚了!呵呵谢谢噢!”月榕直起腰进了办公室。 王会计和邢会计生产资料都没顾得拿就赶紧走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统计完了?”珊珊问到,她给月榕安排的工作量最快也要做到下班的。 “没有。计算机坏了,我回来换一个。”月榕面无表情的答到。 “噢,那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给你送过去呀!呵呵---你--早就回来了?”珊珊从表情上不能推断月榕究竟听到了多少,索性直接问了起来。反正办公室里又没有旁人。 “不是,你没看见我刚刚进来吗?” “嗯---月榕,是这样啊,我们都是熟人,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不管你今天听到了多少我都希望你能忘掉,更不要和六和或廖总去说,虽然你们关系不错。” “呵,你说什么啊,听见什么呢?你们说什么小秘密了么?呵呵---”月榕假装不解的问到。她恃才傲物并没有把迟珊珊放在眼里。 “呵呵-----其实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扯了两句闲话。嗨,六和这个人哦不是我数落她,和你关系这么好你又这么有才华她却不帮你。--”迟珊珊说到。 “她那么笨我需要她帮我什么呢?” “诶你还不知道啊,呵呵--她向廖总推荐金箔了,呵哟!金箔就要进财务科了唷!” “哦--呵呵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月榕心里一凉,嘴上却依旧死硬。 “怎么没有关系啦?你和她关系那么好,她推荐金箔时怎么就没有想起推荐你呢?你在车间又脏又累的没觉得辛苦吗?呵呵--” “如果我想做的事我就一定做到,不需要谁来帮助我! “呵---就是千里马也得遇见伯乐才行噢!你虽然很有才华但没人赏识也不行啊!六和和廖总的关系那么近,提拨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呀。呵呵------” “呵呵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哦!”月榕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计算机走了。虽然明知道迟珊珊在挑拨离间,她心里面仍然很难过:为什么活的要这般辛苦?自己的才干是有目共睹的可为什么领导却总是视而不见呢?六和也是,为什么给廖总推荐金箔却没有推荐自己呢? 车间里面粉尘弥漫,月榕戴着大口罩仍然能闻到一股呛人的刺鼻气味。炉工把刚刚出炉的合金从模具里面倒出来放置一边,待冷却了以后,工人们再把大块的合金切割砸碎成细小的颗粒;然后包装工装袋码放整齐。她才能点数统计计算损耗。这种合金的细粉是有毒的,长期接触皮肤会发痒发麻。虽然每次月榕都尽量把自己包裹严实,但每次皮肤上都会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一些黑灰色的粉末,她是爱干净的人,这种肮脏的工作让她心里很是烦恼。她有很高的智商;有过人的才华;有远大的理想;有坚定的信念,像深谷里寂寞开放的幽兰------虽然很美可惜却无人欣赏。 统计完生产数据天已经黑了,月榕疲惫的往回走。远远的看着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她感到很奇怪,:“迟珊珊今天怎么还不走啊?加班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她都是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的啊!”走近了隔着玻璃窗一看,哦是六和!她正托着腮坐在桌子前打盹呢。听见门响,六和睁开了眼。 “哦哟你总算回来了。我都睡了两觉了,呵呵呵我涨工资了请你吃饭犒劳犒劳你。”六和站起身笑着说到。 “呵呵是吗?你的运气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唉,你看看我这工作多脏哪,连件漂亮衣服都不能穿。”月榕在水盆里面洗了洗手说到。 “嫉妒我?我还想回来哩,你不知道吗,我是厚着脸皮的赖在那里的呀,啥也不会经常犯错,顾科长都批评我好几回了。唉,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六和哭丧了脸说到。她朋友很少,真心话也只能和月榕说说罢了。 “嗨,你呀,不是我说你,你在财务科也学了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借给你的书你是不是没有看啊?------自己不努力难怪别人会看不起你。” “看了看了我一有时间就看的可就是学不会啊,唉,太难了一看那一堆凭证头就发晕,这几个月的亲身经历告诉我我是真的没有做会计的能力啊!我就盼着霍科长能早点儿好让我早点儿回来,还是在这里比较安心。” “你呀,烂泥糊不上墙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唉,这么差劲那你怎么在财务科呆下去啊?”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顾科长说今后不用我记账了,让我跟着王会计学管钱哩。我觉的大概是嫌我太笨想让我做简单一点儿工作吧。无论做什么只要不辞退我就好,我得赚钱养家啊。” “噢?让你跟着出纳王会计?呵呵------六和啊,你的好运又来了。” “好运来了?什么好运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一想到自己未卜的前途,月榕不禁面露忧郁。她压力很大,------刚买了房;婆婆照看弟媳去了孩子无人照看;老泰得罪了领导被调到了后勤上打扫卫生去了。突然之间她发现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你不是要考公吗?等考上了不就好了吗?以你的学识一定能考得上的。”六和肯定的说到,她对月榕的才华是很钦佩的。 “嗯------我想也是,就要考试了,我得抓紧复习才行。------我一定要考上一定要改变这种糟糕的现状。”月榕说到,像是说个六和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呵呵呵------虽然生活的很不如意,但还可以吃饭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靠吃饭活着哩!走啦我们吃饭去,吃饱了就不空虚了。”六和边说边戴上了月榕的帽子,拉着月榕的手往外走去。她俩都喜欢吃麻辣烫,尤其是街东头的那家四川菜馆。 月榕太累了,六和骑了电动车载着她兴冲冲的往前奔,眼瞅着就要到了,月榕突然喊到,:“停下快停下------”六和来不及刹车,就听的“duang”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六和和月榕被震的摔了下来。 “诶哟摔死我了------六和,你怎么样啊?”月榕呻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疼死我了!哦哟------蹭破皮了------诶哟------”六和捂着被磕破的膝盖挣扎着坐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见一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一边。“唉呀该死,这么大一辆车我怎么没有看见呢?”六和心里面懊悔万分。 鄣廊觉的车身一震他赶紧下车查看。见两个穿肥大工装的女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坐在地上的那个还戴着一顶帽檐很大又很丑的帽子。看样子人没啥大碍,只是车子被剐蹭了两大道痕。 “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鄣廊问到。 “没事没事,哦对不起对不起噢,我车子的刹车坏了。”月榕自知理亏,一看车主下来了她赶紧迎了上去说到。 “人没事就好。嗯------你看只是车子刮了------”鄣廊指了指车子上的两道刮痕。 “啊?嗯------对不起啊------我们------”月榕看到车标心里面一惊:这车少说也得三四百万,喷喷漆那得花多少钱啊? 鄣廊见月榕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下说到,“嗨算了,你们走吧!嗯下次注意啊------这眼睛看不见后面的前面的可能看清楚啊!”他没有心情为这点儿小事浪费时间。今天他路过这里觉的有点儿渴就停了车下去买了瓶水喝,刚上车就被撞了。 “哦谢谢谢谢你呀呵呵------”月榕忙不迭的连声道谢。她目送着鄣廊飞驰而去。 “诶哟月榕,我这颗牙齿好像也撞坏了。嗯疼啊------”六和捂着腮帮子呻吟到,她这会儿感觉有一颗牙齿松动了。 “你呀!你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啊!唉幸好人家大人大量不计较。嗯不碍事,贴两块创可贴就好了。”月榕走上去把六和扶了起来看了看她的腿。 “啊呀都怨这帽檐太大把我眼睛都挡住了。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路边停的这辆车,哼呀你说天这么黑,他没事停这儿干嘛啊?诶哟我的腿我的牙啊诶哟------。”六和把帽子薅了下来嘟囔到。 “唉别唠叨发牢骚了。回家吧!”月榕检查了一下车子看着没啥大毛病她载着六和慢慢走了。 十六、1616 六和正在练习数钱,金箔进来了,他穿了崭新的白色裤子,中跟皮鞋也擦得油光锃亮。 “咦?你怎么来了?来替我做凭证吗?唉,不过往后不用我记凭证了,顾科长说让我跟着王会计学管钱哩,这不我一有时间就练习数钱。”六和说到。 “哈不是,我调到这里了。” “啊哈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不会的地方直接问你就好了。唉!她们都讨厌我,总是爱理不理的不和我搭腔。”六和惆怅的说到。 金箔得意洋洋的拉了把椅子在六和对面坐下,看一沓钱六和翻来覆去的数了好几遍都没有数清,他不禁说到,:“嗨呀!小事,看你干活真累呀,------哦哟你数钱的手势都是错的噢,诺,应该这样------” “噢------这样吗?嗯这样啊!呵呵呵------我说总是拿不稳哩,原来应该这样数钱啊?速度好像快了点儿啊!呵呵呵------”六和又数了一遍才数清楚。 “金箔,你真去找廖总了?”六和问到。 “嗯。廖总说我要当我的伯乐哩!唉!------我终于遇见懂我的人了。谢谢你呀六和,要不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现在还在烧锅炉哩。” “嗨呀又说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呵,我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快要被烧死了。” “怎么了?又出错了?” “那倒没有。是我们三个的字体不一样她们发现问题了。唉!我当时是想着投机取巧来着不想弄成这个样子了------弄虚作假,我成骗子了。她们都敌视我孤立我排斥我哩,” “啊呀呀!难道你不知道把我俩记的凭证从新抄一遍?”金箔奇怪到。 “我忘了。唉我真是太笨了”六和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到。 “呵呵------就你这智商!说谎真难为你了啊!呵呵还想投机取巧?嗯嗯------”金箔笑着摇了摇头。 “唉,我也说不清当时心里到底咋想的,反正就是说谎了,你说我应该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呵呵------你想怎么办呢?” “在这里我活的一点儿自尊都没有,她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闲话呢,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回老霍那里,在那里会舒心一点儿,可我怎么样才能回去呢?你帮我想一想吧。” “你脑子里全是浆糊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里钱多还清闲体面,别人想进还进不来哩,你倒好想出去?还谈自尊?你在车间粉尘满身滴就有自尊了?呵呵------依我说呀,你是被别人的闲话给吓到了。对吧!”金箔大笑到,‘六和胸大无脑是个草包。’的流言他早有耳闻。 “唉------也有那方面的原因吧!心理压力确实很大!我撑不下去了,再说我也不是做会计的材料。” “呵呵不是做会计的材料?那你是做什么的材料啊?当领导?哈哈哈------依我说啊,既来之则安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努力学习尽量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就行。往后我也在这里了,不会的地方你可以问我啊。只要用心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正说着话,王会计和邢会计进来了,她俩一看见金箔脸色就沉了下去。“这个变态真的来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王会计冷冷的站在金箔旁边。 金箔不知道自己坐的正好是王会计的椅子,他见王会计板着一张冷脸站在身边也觉的不好意思,他讪讪的站了起来。 王会计从椅子撑上拿了一块抹布嫌恶的把椅子擦了两遍才坐下。 金箔更加难堪羞愤了。情急之下他脱口说到,:“我干干净净的又不脏。你这么厌恶我干嘛?” “嗬,我又没说你脏你心虚什么。哼!我自己的椅子想怎么擦就怎么擦呗。”王会计扫了一眼金箔的耳朵冷笑到。金箔左耳戴着一个钻石小耳钉,光线一打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呵呵------”邢会计瞅了一眼也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六和忍不住插话到,“金箔,老叶旁边还有一个座位,你先坐哪里吧!” 金箔也不想和她俩过多纠缠,转身想走,一脚却磕绊在了桌腿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王、邢两人笑的更放肆了。 “笑什么笑?哼!无知、浅薄。你们懂什么?啊?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有追求美丽的权力。”金箔发怒了,往常她们在背后嘀咕也就罢了,今天当着面这般羞辱让他如何能咽下去这口气? “哈自作多情谁管你啊?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事。我们想笑就笑你管得着吗?真是呵呵呵---”王会计笑的更厉害了。 “你你你?你们这是歧视我!哼!”金箔脸涨的发紫气的说话都磕巴了。 “噢?哈哈哈歧视?哪有啊?我们就是笑了笑啊,咋滴,你又不是领导你还能管得了别人笑不笑啊?是不是小邢呵呵------”王会计嘲笑到。 “嘻嘻嘻就是就是,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笑不笑?呵呵呵--”邢会计也笑的合不拢嘴。 金箔更加生气了,他大声呵斥到,:“你们,你们--无知,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你们的无知付出代价的!” “喔哈哈喔哈好好好我们等着我们等着哩啊!好吧哈哈哈哈哈------”邢、王二人笑的喘不过气来。 “你们瞎吵吵什么哩?上班时间不用工作啊?干活。”叶会计站在门口喝到。她老远就听见了,看到金箔来了心里也不痛快。 ************************************************** 下了班月榕在门口焦灼的等六和。 “什么事啊怎么急?你一直打电话我抽屉都没有锁哩!”六和一溜小跑的赶来问到。 “走-----边走边说-----”月榕挽了六和的胳膊说到,:“你大姐夫的朋友不是认识胡大师吗?我想让他再帮我一个忙!” “胡大师?那个胡大师啊?”六和不解的问到。 “这记性差的!诶胡精胡大师啊?你忘了上次我家老泰辞职的事了?” “哦,嗯好像是提过什么胡大师的,怎么你家老泰又要辞职了?” “不是,是我的事,我不是要考公了吗,我想提前谋划一下。我以前考大学的时候用的是别人的名字,和我户籍上的不一致。”月榕压低了声音说到。 “为什么啊?不懂啊?”六和越听越糊涂了。 “笨啊!你不明白吗?我们省的录取分数高,我异地考试用别人的名字吗,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牵线搭桥便是,你姐夫是个明白人一说他就懂的!” “唉呀不懂,你学习这么好还怕考不上啊?还用别人的名字?哦天------” “嗯呀!你连这都不懂啊,你怎么上的大专呢?------每个省的录取分数都是不一样的,比如bj的考生300分就能考上的学校你要考600分才行!明白吗?呆子!我那个时候那样做是想考北清来着,唉,命不好,还是差了一分没考上,户籍和学籍也有点儿出入。我马上就要考公了,我必须未雨绸缪把档案资料改一下,免的将来有什么把柄落下。影响我的仕途。”月榕越说声音越小,小到六和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 “改一下?可以吗?会不会出事啊?”六和担忧的说到。 “不会的,胡大师手眼通天这对他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老泰说他的好几个领导都改过档案呢,也没见谁出了事。钱和好烟我都准备好了,你赶紧带我去吧。”月榕拍了拍鼓鼓的手提包说到。 “我听的害怕呀,心虚的很。现在就改会不会早了点儿?要不等你考上了在改?”六和害怕的劝到。 “不行啊。六和,你设身处地的替我想一想,我家老泰指望不上,除了自己我还能靠谁?我必须考上才能改变命运;才能不用看迟珊珊那张臭脸;才能活的不这么卑微低贱。你一定要帮我啊。”月榕恳切的抓住六和的胳膊说到。 “好好好------我带你去,到哪里你自己和我姐夫说啊!”六和觉的自己和月榕的关系这么好,即使有风险也应该竭尽全力的帮助她。 东风和致修正在看电视吃饭,他俩现在很少因为钱吵架了。六和的工资不低,维持爸爸妈妈的基本生活绰绰有余,这让他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听月榕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后,范致修沉吟了片刻,他缓缓的说到,:“嗯这样啊!依我之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招惹胡精那种人。他只是一个政商掮客,牵扯的人物又太多说不定将来真会出事,你马上就要考试了,现在改不见得就好,不如缓一缓怎样?” 月榕一听急忙说到,:“我等不下去了,钱我已准备好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才行啊!” “唉------既然你执意要改,那就随你吧,只是我这几天比较忙,这样吧,我把我朋友的电话和地址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范致修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便签写下了朋友的联系方式。 “哦这样也好谢谢大哥啊,老是麻烦你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月榕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烟想放在茶几上。 范致修和东风一见赶忙拦了下来。“我烟酒不沾你赶紧拿去办事吧,你是六和的朋友我不拿你当外人,你也不要见外给我送礼。”致修推脱到。 东风也劝到,:“都是自家人,你就不要客气了。赶紧去吧,待会儿人家该休息了。” 月榕见他俩执意不要,只好把烟又放进包里。六和看月榕要走,赶紧把电视遥控器放到一边,又抓了一大把的瓜子准备和月榕一块走。 范致修说到,:“六和你等会儿走,你姐还让你带药哩!” “噢就是就是,你不说我都忘了,给咱妈买的补药,你顺便带走吧!你买的搁那儿了啊?”东风往客房找药去了。 “哦-----好。”六和回到。 月榕何其聪明,她笑着说到,:“呵呵大哥大姐那我先去吧,别去的迟了见不着人家。六和不等你了啊!明天见呵呵呵------” “呵呵呵路上慢点儿啊------”致修笑到。 月榕走了。范致修板着脸说到,:“六和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事能帮吗?唉往后不要再往家里带人来了。” “怎么不能帮啊?上次不是也帮了吗?” “性质不一样。上次老泰和领导吵架说了两句气话,找中间人说和说和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捅出什么篓子。这次不一样啊,搞不好会出事的。唉我看你这个朋友啊-----太急功近利聪明的有些过了呀。” “生活太不如意她也是没办法呀,你能帮就帮吗。” “我自己干了十来年还是个副职我能帮她什么啊?唉,能帮的我也帮了哦------电话地址不都给她了吗,她知道应该怎么办。” 东风从客房找出两盒药递给六和嘟囔到,“是这两盒吗?怎么只买两盒呢?” “吃完还可以再买啊?吃药还要囤积呀?呵呵------” ****** 遂高搂着嫣然舒服的靠在床头。床上散落着一大片大红色的请柬。 “噢------咦?怎么没有那个叫六和的喔?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漏掉了吧?”嫣然随手翻看着床上的请柬问到。 “漏掉就漏掉吧!四五百号人呢少一个不算啥。”遂高心虚的说到,他是故意漏掉的。 “那怎么行?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哩,况且都是一个镇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失礼呀!补上补上。来再写一张吧。” “哎呀算了吧,一个铁厂的临时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写什么写呀!” “写啦,还有廖文远他们的呢。反正都要跑一趟滴,还能多一份礼金哩。呵呵呵------”嫣然把笔递过去执意要遂高再补写一张。 遂高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写了一张。 “再核对一遍呀,看看还有谁给落下没有,特别是沃厝镇和呷边镇的领导。”嫣然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遍。 “知道知道,我都核对了好几遍了,没有落下的。”遂高翻看着请柬说到。 “我们请老汪当我们的证婚人吧,他人脉广请他有面子。” “哦!他呀那好吧!”遂高不情愿的答到,他原想请家里的大伯的。 “今晚上我们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很喜欢你哩,说你嘴甜能干知道体贴人!”嫣然说到。 “嗯也好。嫣儿,嗯---嗯问你个事啊嗯嗯------你是怎么进入呷边镇的?”遂高沉吟了一下问到,上次去过嫣然的家后,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父亲早逝家境清贫,母亲不过是个清洁工,她一个棉纺厂的临时工怎么能有本事进入机关啊?” “哦这个啊?我爸在世时有恩于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他后来发达了在县里当领导,出于感恩吧就给我弄了个指标调到沃厝镇上班了。呵呵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有什么疑问吗?”嫣然镇定的说到。 “哦呵呵呵呵没有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吗,嗯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将来有机会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我怎么会遇见你这么好的人哩!” “他呀!就是骈得利骈局长啊,唉!可惜我们没机会了,他前年喝酒喝死了唉-------”嫣然叹了一声。 “噢是骈得利啊?知道知道,我听人说过的,说他上午一个酒场下午一个酒场晚上又一个酒场,结果就喝死了。唉太不知道爱惜身体了。” “唉就是呀!呵呵呵别说他了,我又想你了,来呀来呀呵呵呵嗯嗯嗯 十七、1717 月榕坐出租车跑了很远才找到了致修朋友家,人家都准备要休息了。进屋以后甚至都没有让座,很直接的告诉月榕‘胡大师出国了,不过我可以试试但成不成不能保证。’月榕千恩万谢陪着笑脸硬把钱和礼物留了下来。 回到家里儿子睡下了老泰还在看电视。月榕疲惫的说到,:“我回来这么晚你怎么也不问一声?” 老泰盯着电视蔫蔫的说到,:“问什么啊?” “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啊?”月榕有点急了,夜怎么深,自己在黑夜里来回跑了好几趟,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啊?难道就不怕我遇见坏人? “哦,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啊?”老泰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电视,他正熬夜看球赛哩! “你?------你知不知道这次考试对我很重要?你怎么这么不关心我呢?让你陪我去送礼吧你说你不会?我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去了你怎么连句话都没有啊?除了打篮球你还会干什么呢?这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月榕气到。 “你吵什么吵?不可理喻。我爱篮球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学时你不是天天在操场上看我打球吗?这会儿又烦我看球赛啦?,这日子你想过就过不想过就离!别整天无事生非胡搅蛮缠的像个怨妇!”老泰也火了,他正看到节骨眼上被月榕这么一闹顿时没了兴致。月榕把包狠狠的往沙发上一撂一头载到床上生闷气去了。她记不得从几何时自己变成了一个怨妇?从几何时老泰的优点变成了缺点?是现实太残酷了?还是时间变了人心就会变了? 遂高要结婚了,他竟然给六和也下了请柬。 六和从廖文远手中接过那大红的喜帖时手都是颤抖的。“怎么这么快?和我分手才几天啊你就忙着要结婚?为什么要送我请柬啊?是怕我不够难堪吗?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躲在角落里安静的疗伤呢?以前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吗?我们曾经的爱情难道都是泡沫吗?既然不爱了相忘于江湖岂不更好?还大老远的来送我什么请柬?我需要有多么大的胸襟才能假惺惺微笑着祝福你呢?‘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唉!”她心里深深的埋怨着遂高。 结婚喜宴遂高并不想通知六和,但嫣然说‘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么!都是老朋友不通知反而不好。况且还有廖文远他们的请柬呢,一并送去得了。’遂高不好驳斥只好随着她。幸好六和出去办事不在,他俩就把请柬放在了廖文远那里。 廖文远看六和神情呆板,他关切的问到,:“怎么想哭啦?脸色这么难看你不高兴?” “没有。我很高兴。我是身体不舒服。”六和灰白着脸答到。自己以身相许的男人成了别人的丈夫,她能高兴的起来吗? “哦,身体不舒服啊?那你还不快去看医生?” “不用。吃过药了过一会儿就好了。”六和假装镇定的把请柬放进包里准备离开。她觉的嗓子眼里有个东西堵住了呼吸,应该找个旮旯哭一场把它哭出来。 “嫣然说你和她家遂高很早就认识了,你俩是同学?” “不是。我和他妹妹同学。” “哦!呵呵郎才女貌他和嫣然挺般配的。呵呵呵!” “嗯。”六和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她想快点儿离开这里。正在这时,廖文远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廖文远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拿起柔声说到,:“漫婷有事哦?哦又包饺子吃啊!呵呵呵我喜欢吃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啊,呵呵呵吃什么馅好?哦嗯------那就吃莲菜馅的吧,换换口味呵好好好呵呵呵--拜------”他放下电话笑着对六和说到,:“呵呵呵你们女人真没主意啊,包个饺子都不知道吃什么馅的好呵呵呵------” 六和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回答,她心里想到,“这哪里是拿不定主意啊?分明是太在意你了以你的喜好为喜好想讨你欢心而已。这个场景多像自己以前陪遂高吃扁粉菜啊。” 廖文远看六和脸色忧郁遂说到,:“你的脸色越来越白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我认识医院里面的主治医师。” “哦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好了。嗯------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走了啊!”六和说到。 “哦也好,那你先回去吧,去买点药不行就输输液打打针别耽搁了。” 六和落寞的走了,廖文远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宴席定在周六上午。六和胆怯她约了月榕一块去。眼瞅着都快十二点了还没有月榕的身影,六和焦灼的拨通了月榕的电话。 “快点儿啊月榕,就要开席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哦对不起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今天去不了了,我儿子发烧了。” “哦,没事没事,你快忙吧!小孩儿发烧后果很可怕的,你别耽搁了噢!”六和惆怅的放下电话,在距离酒店一百多米的犹豫着。“去吧不想去,不去吧显的自己心胸狭窄。”犹豫再三,她还是进去了,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她来的有些晚了,结婚仪式早就开始了。一个猪头一样的老头儿站在红毯上口沫横飞的说的正欢。:、、、才子配佳人,织女配牛郎,花好月圆,地久天长、、、下面有请新郎发言--”人群中有人起哄到,:“先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哈哈哈亲上了亲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啊呀呀呵呵呵快看快看新娘子的肚子,哦鼓起来了啊!是怀孕了吧!呵呵呵没领证就先上船了------” “现在这社会这算啥呀,我邻居的女儿生了两个孩子才结婚。” 嘈杂的礼乐声中新郎遂高在众人的撺掇推搡之中亲吻了嫣然,“哇啊哈哈郎才女貌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愿意娶嫣然为妻吗?------”猪头说到。 遂高干咳了两声扶了一下眼睛深情的看着嫣然动情的说到,:“我愿意。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会不离不弃陪伴她爱护她一生一世。” “哇呜啊-哈哈哈哈好感人啊!我要是能嫁个这样的男人就好了------” “就是---新郎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的文化人,啧啧啧---”旁边的两个女孩羡慕的议论着。 六和心里面酸酸的,‘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会不离不弃陪伴你爱护你一生一世。’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多么的熟悉啊!遂高你对我说过几遍呢?唉朱遂高---你是上天派下来教育我的吧?呵呵谢了呵---”看着遂高灿烂的笑容,六和苦笑着喝了一大杯红酒。她内心是苦闷压抑的,喝点儿酒可以暂时排遣掉烦忧。 酒席散了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六和还坐在那里自斟自酌。她头脑还是比较清楚的,这点儿酒不算什么,爸爸是个酒鬼她有喝酒的基因。 “还不走啊?醉了?呵呵------”廖文远走到了她身边。他看着她喝了很多闷酒估摸着她应该醉了。 六和抬起头看了廖文远一眼,怔了一没有吱声。她感觉很累,累到没有力气敷衍客气一下。 “走吧,人家都结罢婚了你就别在这里赖着了。呵呵呵能离开你的都是不属于你的。呵呵呵走啦!我顺道载你一程。”廖文远竟然一伸手拉起了六和并趁机揽住了她的肩膀。 六和一激灵,惊愕的站了起来,她很不自然的挣脱开来。“噢谢谢,你先走吧,我约了朋友要去超市买东西哩!诺,再过六分钟她就应该来了。谢谢你啊!”六和一抬手亮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非常客气的说到。礼貌就是最好的防弹衣,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没有想到廖文远会伸手拽她,在她心里,她觉的她和廖文远并没有熟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 “嚄!还没醉?真真好酒量!呵那那我先走了啊!呵呵呵------”廖文远看了一眼表上的指针自我解嘲的笑到。六和这么清醒冷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打听到六和的前男友不是铁成钢而是朱遂高,他俩还差点儿结了婚呢。他原想着这会儿她被那姓朱的小子给抛弃了,正是一个女人最最寂寞空虚冷的时候,自己适时的温暖她一下一亲芳泽应该没什么问题。嗨呀!竟然失算了,这个愚笨的小丫头居然不上钩?她难道会看不上自己?应该不会吧!自己事业成功长相俊美每次都那么体恤照顾她,她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动心。真真邪门了哈!呵呵廖文远娇妻美子家庭幸福,他不是钟爱六和,仅仅是想无聊时调剂一下乏味的婚姻生活而已。 “再见。”六和嘴角微微一扬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目送廖文远越走越远。“唉想安静的坐一会都不行,走吧!再见啦--朱遂高。”六和掂起桌子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有了金箔的帮助六和进步了许多,她可以单独处理一些简单的账务问题了。 “小王,你和六和去总公司吧,顺便把汇票拿回来,这个星期必须让六和熟悉业务。”顾科长说到。 “噢?哦好吧!”王会计的回答的很勉强。老顾的命令她经常阳奉阴违,但这次听的老顾口气非常强硬,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六和很识趣,知道王会计烦厌自己索性闭了嘴一句话不说,安静的看王会计开着车;安静的听她和总公司的熟人唠闲话办手续。六和第一次来心里是很迷惑的她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王会计不说她也不敢问,只是安静的跟着。 王会计轻车熟路办事老练,个吧小时就搞定了。回去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快到公司的时候,六和突然喊到,:“啊呀停停停停停,我手机忘拿了!” 王会计生气的一个急刹车:“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啊?没看见我正开着车吗?” “对不起呀我手机忘拿了,麻烦你再跑一趟吧!” “不管自己坐公交去吧。你当我是伺候你的专车司机啊?随身携带的手机都能丢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呢?” “不是那样的,上厕所的时候一个女人借我手机打电话来着。你一喊我我就赶紧出来了,我忘记要了。帮帮忙去吧我刚买的手机啊!” 王会计白了六和一眼很不情愿的调转方向往回开。 六和气喘吁吁的跑到总公司厕所里找了个遍却没有找见那个女人。“难道她是骗子吗?看样子不像啊?诶哟!好人难做怎么倒霉的总是我呀!”她万分沮丧灰溜溜的往外走。 “喂--喂-----喂等一下等一下---是你吧?等等---”一个女人好像在身后喊到。 六和看看左右并无旁人,她迟钝的扭头一看,见一个女人正一溜小跑的往这边跑来。 “诶哟累死我了,我喊你半天你怎么听不见呢?手机,你忘了?你的手机还在我这呢!”女人喘着气说到。 “啊是你吗?我记得刚才是个穿工装戴帽子的女人啊!” “呵呵!这记性比我还差!我刚才去车间转了一转,嫌脏么就披了件厂服戴了个帽子。啊呀你怎么不要手机就跑出去了,害我找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哪里的,怎么看着眼生?” “我呀,我是分公司的,今天是第一次来。” “噢怪不得哩!谢谢你啊,刚才我手机掉厕所了。就用你的打了个电话叫人给我捞上来。呵呵呵,我叫赢裕,你叫什么啊?” “我叫六和。呵呵,我得赶紧走了,王会计还等着我呢。”六和接过手机赶紧走了。 王会计坐在车里等六和,电话响了,是邢会计。 “小王小王,我听见老顾和老叶说下个星期要六和接替你哩!你可早作打算啊!” “你说什么?真让那个笨蛋接替我?气死我了,除了吃饭她还会什么啊!哼!”王会计愤恨的说到。 “我偷听了两句,听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啊!哼,让她干吧,看她能干几天?”王会计越说越气,她不等六和一踩油门一溜烟的走了。 六和在门口傻傻的等王会计,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影,打她电话她也不接。提包落在车上兜里也没有钱。万般无奈,六和只好步行往回走。走到半道,看见公司的车停在路边,旁边王会计正焦躁不安的打着电话。 “啊王会计,你怎么停在这里了,我在公司门口等了你好久啊?鞋跟太高了,唉累死我了哟!”六和高兴的喊到。 王会计看了六和一眼继续打电话。她心里气得要死,车开到半道上突然就坏了,这修车的还没来六和倒撵上来了。看见六和她心里就堵的慌。 “怎么啦?噢!车坏了?是不是没油了?要来人修吗?”六和听的王会计电话里说什么修车之类的,她着急的也插话到。 “你懂什么?多事!你怎么还不走?”王会计挂断电话说到。 “我们一块走啊?一会儿不就修好了吗?” “唉呀不用,你走吧,说不定啥时候才来人修哩!嗯,对了,这是汇票,这是抽屉和保险柜的钥匙,还有余下的3000块钱你一并带给叶会计!我自己在这里等就行了。”王会计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串钥匙递给六和。她在赌气,想着你不是要顶替我么,不用等到下个星期我提前交接现在就把一切都交给你好了。 “噢!好吧,那我先走了啊!”六和接住了迟疑了一下放进了包里。越厨代庖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王会计脸色更难看了,心里恨恨的想到:“哼,给你你就要啊?连客套推脱一下都不肯。哼,肯定早就知道领导的安排了,还装什么无辜啊!”她不理六和扭着脸看着路的远方。 六和被王会计这般冷落只好继续往前走。走了一百多米她又停下了,扭头又走了回去。 王会计一看越发的生气了,:“前面就有公交站牌,你怎么又回来了?” “天也晚了,再修车说不定修到几点呢,我陪你吧。报道说这条路上有抢劫的喔!”六和解释到,她记得前几天电视上报道过的。 “不用惺惺作态装好人!你快走吧。哼!我没有那么倒霉!” “真的噢,新闻快报上面播报过的,就在前几天,一个女的在这条路上被抢了包了。” “诶呦!走吧走吧快走吧,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不幸!”王会计气愤的一甩手推了六和一下,六和没有提防磕绊了一下。她提包的拉链是坏的,装汇票的信封从包里面掉了出来。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六和也有些生气,自己虽然有错在先可并不亏欠你什么啊?既然忍让示好也不能友好相处那就不讨好你了。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王会计见六和越走越远心里不那么气了,一低头她看见了那个信封。“啊?怎么丢这儿了?哼丢三落四的怎么做会计啊?”她把信封捡了起来拿出手机想给六和打电话。忽然她又停下了,“还没上任就丢了汇票,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交差----怎么处理呢?嗯!是你自己不用心怨不得我哦!免费给你上一课让你铭记一生。”想到这里,王会计从信封里把钱抽了出来,把汇票连同信封一并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 六和回到公司老顾和邢会计已经走了,叶会计也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 “叶会计,王会计让我把汇票、钥匙和钱都交给你呢!”六和边说边伸手往包里摸去。 “交给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出纳,复印一张我能记账就行了。”叶会计说到。 “噢!啊呀!怎么没有了呢?”六和紧张的把包翻过来倒扣在桌子上。包里的零碎撒了一桌子。 “没有了?你丢了?唉呀!找找再仔细找找!”叶会计也围过来帮忙寻找。 “诶呀还是没有呜呜我丢了!呜呜呜---”六和吓的哭了出来。 叶会计仔细的又检查了两遍还是没有,她看了看六和的提包不禁生气到,:“你怎么搞得呀?这提包拉链坏了也不知道换一换?做会计最起码的要求就是要谨慎、细致,你这么粗心大意怎么能做好工作?真是个邋遢大王啊!诶对了,小王呢?小王哪里去了?赶紧到车里找一找看是不是落在车上了。” 六和呜咽着说到,:“车坏在路上了,王会计就让我先回来了。呜呜呜---” “让你先回来了?那你怎么回来的?” “我呜呜呜我坐5路公交车回来的。呜呜呜---” “坐公交车回来的?你怎么不长心呢?三百多万你能赔得起啊?唉!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赶紧联系公交公司吧!我给领导汇报一下。”叶会计给老顾和廖文远分别打了电话。不多时,顾科长和廖文远就从家跑过来了。 廖文远看了六和一眼说到,:“先挂失吧!老顾。” 顾科长考虑了一下说到,:“嗯刚出的票要不先等三五天再说?若真找不到了再挂失也不迟。” 叶会计也附和到,:“等等吧,若是小偷偷了他未必知道怎么解付;若是落在车上了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呢。” “也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把寻物启事也张贴出去。小王还没有回来吗”廖文远吩咐到。 “应该快了,我刚才和她打电话时她说车修好了正往回赶呢。”老叶说到。 “诶!六和不懂她难道也不懂?她干嘛把汇票给六和啊?还让她坐公交车?车坏了不能等修好了一块回来吗?再不济可以坐出租车啊,又不是不给你们报销费用?这是什么意思啊?连保险柜钥匙都给六和了,是在赌气吗?啊?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吗?呵是不准备干下去了吧!哼!公司由得了你吗?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给我走人!明天就让金箔接替她,直接辞退不要往再总公司调了。还有你,你怎么这么糊涂?谁让你提前接手啦?你不知道是让你跟着王会计学习的吗?唉呀真不是做会计的材料啊!”廖文远发火到,他听老叶汇报后总觉的这件事情很蹊跷。 顾科长诺诺的点头答应着,六和在一边低着头抽泣着不敢说话。 王会计回来了。她看到房间里面气氛紧张也不敢说话了。 “回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吗?”廖文远问到,语气恢复了平静。 “哦!当时车坏了,我就让六和带着汇票先回来了,我觉的她在财务科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儿小事应该能够做好。唉哪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我太大意了,我往后一定引以为鉴。”王会计把事先想好的话说了一遍。 “唉!累了,我先走了啊!顾长明明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廖文远看着王会计疲惫的说到。 老顾老叶和王会计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办公室里面只留下了六和,她无助的坐在角落里低声啜泣着。 “六和六和你真把汇票丢了?”月榕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她加班走的晚了,在大门口听见了顾科长和叶会计的对话。 “呜呜呜嗯是我丢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你不要慌,真找不到就挂失,只是比较麻烦一些。不是我说落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唉你呀------” “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王会计给我时我明明放进包里了呀可回来却找不到了。” “公交公司联系了吧?也许落在车上了?” “打电话没人接可能都下班了。” “那会不会是小偷偷了?” “不会的,我钱包还好好的,真要是小偷,他不会不偷钱包只偷一个信封呀,他又不知道信封里面也有钱。” “里面有钱?有多少啊?” “三千块。唉运气太坏了,事事不顺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月榕你说我为什么活的这么失败呢?遂高跑了,工作也要丢了,未来一片灰暗我看不到一丝光亮,我甚至不敢想明天会是什么样!呜呜为了能取悦遂高我甚至忘了自己原来的模样;为了能留在财务科,我投机取巧不懂装懂;为了和邢王二人搞好关系,我做小伏低一味忍让。我一直在努力可结果却总是很悲凉,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勉为其难的呆在这里?我根本就不是精于算计的人哪能做的了会计?唉呜呜呜明天?会不会比今天还要糟糕一点?”六和边说边哭,两眼肿胀的像桃子一样。 “胡说什么?哪有你说的那么凄凉?几十岁的人了还能不经历点儿磨难?和我相比你是多么的幸运啊,不争不抢的好机会就来了,工作清闲赚钱还多。我呢?唉------我若是心胸狭窄呀怕早就被你给气死了。你呀是工作能力太差了,往后可真的好好用心了,会计是你的弱项,别人三个月就学会的东西你最少也要三年。不要瞎想了多努力吧,结果不好说明你努力还不够,多多努力比什么都强。”月榕冷静的说到,她比六和要聪明许多。 “呜呜那我明天怎么办呢?要不我辞职吧?” “你不要慌。领导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先等上三五天,真不行了再挂失。呜呜呜嗯嗯嗯” “完了?” “嗯呜呜呜哦还有他骂了王会计,说让金箔接替她,不要再往总公司调了。” “没有了?” “呜呜呜没有了。然后他们就都走了。” “没有说什么处理你吗?” “呜呜呜大概没有吧!”六和抽噎着说。出了这么大得事她已经吓蒙了。 “呵呵,六和呀!不要哭了,这对你不见得就是坏事。赶紧回家吧!明天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月榕劝到。 “几百万啊我都要吓死了,我要干多少年才能还得上啊?呜呜呜为了能早点还请欠债,我一直是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的,现在可好,呜呜呜呜呜旧账未清新债多了呜呜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坏呀?呜呜呜呜呜-------” 十八、1818 铁成钢又输的连买包烟的钱都没有了,因为迟珊珊的事同事们对他颇有微词都尽量躲着他,更别提借钱给他了。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六和。 这是丢失汇票的第六天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还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顾科长准备开完例会回来就挂失汇票。六和托着腮茫然的望着窗外,心里面焦躁不安如坐针毡。 “六和六和快出来我有事找你。------”铁成钢在窗外轻声喊到,他满身油污,鞋底的一边都开胶了,站在旁边可以清楚的看到。 六和拖拖踏踏的走了出去恹恹的问到,:“什么事呀?” “借我点儿钱吧!这段时间手头紧连生活费都没有了,你先借我500等发了工资我就还你。” “啊?你没有看见张贴的处理通报吗?公司要我填补丢失的3000块钱呢!况且你上次借的钱还没有还我哩!” “知道知道等发了工资一块还。你先借我吧!我是真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他们都尽量躲着我哩。”铁成钢红着脸说,现在公司里面很多人都把他当色魔看待呢,他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你为什么总找我借钱呢?唉!------好吧!借给你我就只剩400块钱了。记得还我啊!”六和也不想借的,可看见铁成钢低声下气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她摸出薄薄的几张钱从里面抽出五张很不舍的递给铁成钢。 “嗯------知道。”铁成钢把钱往裤袋里一踹转身走了。 王会计又来了,这几天她天天来找顾科长。她觉的公司的处理很不公平。凭什么要辞退她?段六和才是应该负主要责任的人啊!看见只有六和在办公室里面,她的脸更加阴沉了。 “王会计,顾科长开例会去了,你先喝杯水吧!”六和看见王会计赶忙起身倒水,她心里非常愧疚,因为自己的疏忽害的人家丢了工作,这事搁谁身上都会生气的啊。 “哼!装腔作势真虚伪!切------”王会计铁青着脸狠狠的说到。她觉得自己的晦气都是六和带来的,她憎恨六和。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没有丢失汇票这件事,她这会儿已是总公司的会计了,那里的待遇比这里要优厚的多。邢会计那天也是好心,听的只言片语就断章取义说给了王会计,她也不知道领导的真实意图。 六和难堪的闭了嘴。 顾科长回来了,看见王会计又来闹了他忍不住不耐烦起来。 “小王啊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效益不好公司裁人吗唉呀。” “什么裁人?明明是因为段六和丢了汇票迁怒与我吗?你当我傻啊?” “你什么时候能把盛气凌人的毛病改了就好了。小王啊,处理通报上并没有提到你呀!上面只是说给六和降工资,让她填补亏空。你不要胡思乱想啊!听我劝赶紧回去吧!” “哼!说辞退就辞退?凭什么啊?为什么不辞退段六和?” “唉呀!怎么说你呢?私人企业老板想用谁就用谁啊难道你还能管得了?” “法律上规定私企也不能随便裁人哩!我不服我要上告!” “幼稚。到死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吃的亏!不要浪费时间赶紧去外面找工作吧,有在这里的工作经验再别处求职应该不成问题。”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告。” “好好好。你告去。”顾科长生气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王会计气冲冲的去找廖文远了。 六和愧疚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叶会计和邢会计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呵呵呵老顾幸好没有挂失啊!呵呵呵找到了,汇票找到了,真是太戏剧性了。”叶会计从包里摸出了一个脏兮兮的信封。 “找到了?真的?在哪里找到的?”老顾高兴的问到。六和紧张的仔细听着不敢漏听一句话。 “垃圾箱啊!一个清洁工捡到的,呵呵她看见票面上写着三百六十万都吓到了,呵多亏了人家啊!”老叶舒心的笑到。 “唉呀虚惊一场啊!诶里面还有那3000块钱吗?” “没有。我估计啊是小偷把钱抽走了,又不懂的汇票怎么处理就扔垃圾箱了。不管怎样汇票能找回来就是万幸啊!”叶会计怒了努嘴说到,她觉的这样分析才符合逻辑。 “嗯就是,钱肯定是被小偷偷走了,汇票对他来说就像废纸一样。哎六和运气真好啊!只是苦了王会计。”邢会计附和到,她原想着这次六和一定会被踢出财务科的,没想到处罚的这么轻。 “一贯的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她苦什么苦?这对她是一个教训是好事!她干活儿不是牢骚满腹就是阳奉阴违谁能受得了啊?走了好。”顾科长抱怨到。 “嗯!小王的确太过强势了。不过这次她的确够倒霉的,要是没有丢汇票这档子事,她这会儿已经调到总公司了。啧啧啧可惜了!”叶会计有些同情的说到。 邢会计一听觉的非常吃惊她喃喃到,:“调到总公司?要把王会计调到总公司吗?” “是呀!本来是想让她带六和一段时间就调过去的,谁知道节骨眼上会发生这样的事!廖文远一生气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嗨!小王运气真差!”叶会计对王会计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原来是这样!”邢会计脸色呆住了,她很后悔自己嚼舌根,同时又害怕王会计知道了真相。 ****************************** 廖文远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来看了看,“呵呵就它了不信你不动心。”他把首饰盒装进了提包里面。这是几年前买给妻子陆漫婷的金项链,她嫌样式土气就随便扔进了抽屉里。东西是好东西不能浪费掉,廖文远决定废物利用一下。他放了司机的假,亲自驾车陪多多和六和练习游泳。 和廖文远在一起六和觉的很拘谨,尤其是在游泳馆内。半生不熟的关系穿的又那么少,六和期望时间过的越快越好,她泡在人堆里总是离廖文远很远,廖文远好像也知道六和在故意躲避自己,他看也不看六和一眼自己游的很欢畅。 一个半钟头很快就过去了,六和如释重负。她和多多梳洗完毕拎着东西正往外走,不小心被人蹭了一下。六和一看,:“噢------是他------”他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办。六和犹豫了一下想到,“算了,别打招呼了,或许他已经忘记我了。” 廖文远开车很稳,车子行驶了大约一站地他忽然说到,:“多多,外婆叫你去她家吃大虾哩!”他事先已买好虾送过去了。 “真的吗?喔好啊好啊嘻嘻嘻我最喜欢吃外婆做的大虾了。快,快点开爸爸我要去外婆家吃大虾!”多多一听高兴了起来。 “好哩!坐稳了啊宝贝,爸爸要开快车了啊!” “嗯廖总,要不让我就在这里下车吧,这有公交车很方便的。”六和赶紧接到,她对廖文远虽然很感激,但潜意思里的那点儿心里戒备却怎么都抹不去,特别是在那次酒宴之后。 “嗯那怎么行?公交车多挤呀!多多外婆家很近的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噢那也好。”六和不好在辩驳什么,只能安静的坐着。她茫然的望着窗外拥堵的车水马龙,脑海里却想象着那个游泳教练的模样,他会不会记得我呢?他叫什么名字呢?想着想着她竟微微的笑了起来。 不多时,外婆家就到了,多多兴高采烈的下了车,车上只剩下六和和廖文远。 廖文远开的很慢很慢。“一脸春风的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说来听听?”廖文远幽幽的说到。六和若有所思满眼希冀的样子让他都看呆了,他觉的六和静默时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呵呵没有啊胡思乱想傻笑哩!呵呵。”六和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说自己在想念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吗?好丢人喏! “呵呵还害羞了,现在害羞的女人很少很少了啊!” “不是。是天气太热了。”六和狡辩到。 ”噢?是吗?呵呵你喜欢什么呢?”廖文远别有用心的问到,他想着六和肯定会说喜欢珠宝和衣服之类的话。他曾经问过很多女人回答的大都大同小异。 “我呀!嗯我喜欢吃。特别是鸡蛋灌饼和麻辣烫。”一聊到吃六和立刻就放松了下来。不和睦的家庭里面最受罪的就是子女,六和从小就在家庭战争的夹缝里面艰难生存,除了美食快乐的事情少之又少。 “哈哈哈哈是么?呵呵我很好奇啊,我看别的女孩子每天都涂脂抹粉披金戴银的,你怎么呵呵这么清淡啊?”廖文远大笑。 “清淡?哪里啊呵呵我是因为没有钱啊!等我有钱了我也买会条金链子戴戴的。”六和随口说到。没有钱是事实,有了钱就买金链子倒也未必。她不喜欢脖子上戴链子的,觉的系条链子很压抑很不方便。 “呵呵没有钱也能戴呀!呵呵呵只要你喜欢。”廖文远意味深长的说到。 六和迷茫的看了廖文远一眼觉的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我到了谢谢你呀!”六和边说边打开车门下了车。 “等一下。诺送给你的。拜------”廖文远拿出那个准备好的首饰盒塞进了六和的手中。他一扬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一溜烟的开走了。 “什么啊?”六和看着手里的盒子很好奇的打开一看。:“啊呀!金项链?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吊牌都没有去呢,噢天12000,这么贵啊!坏了,都怪我这张破嘴!这可怎么办啊?”六和吓到了,她懊恼的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廖文远觉的这次胜券在握,他心里美滋滋的,:“呵呵,这次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这天下就没有不爱钱的人,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你也不会不从的,更何况我还帮了你这么多次!呵。”他开心的吹起了口哨。以他以往的经验:疾风骤雨里面的流浪狗最好哄了,给她们一丁点儿残羹剩饭,她们就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主子的。 六和惴惴不安的靠在床上,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躺下去。“公司早有传言说他好色,哦哟我总是避着他走的怎么会招惹上了呢?和一个有妇之夫谈恋爱?天这怎么行?违背道德的爱情必定会以悲剧收场。那我会死的很惨的!他家里那么温婉贤淑的老婆都能背弃何况是我这个邋遢大王?不行。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廖文远悠闲的把腿翘到桌子上,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思忖着要不要给六和打个电话。:“昨天送她项链她一定高兴坏了,今天约她肯定能约出来尝尝鲜。”他正要打电话,见秘书拿着一个书样大小的盒子走了进来。 “什么事?” “廖总,六和送过来的,说是你掉落在车里了!” “噢?掉落在车里了?嗯你出去吧!”廖文远一蹙眉头接了过去。这是一个化妆品的半旧盒子,上面用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圈。廖文远用剪刀剪开来一看,里面是他送那个首饰盒子。廖文远沮丧的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项链果然还在。“诶不识抬举的东西还收服不了你了吗?啪---”他气恼的把首饰盒子盖上了盖子一拉抽屉扔了进去。六和把首饰退回来让他骄傲的自尊心严重受挫,他黑了脸阴沉沉的坐在那里。 十九、1919 六和惶惶的坐在办公室,她知道拒绝廖文远意味着什么,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王会计又来了,她气呼呼的坐在六和对面等老顾回来评理。这些天她像皮球一样的被各个部门踢来踢去,最后还是被踢了回来。 六和心里有事没有像以往那样起身倒水招呼王会计,她托着腮坐在椅子上发呆。邢会计一看王会计又来了赶紧借故离开,她心虚害怕和王会计说话。 王会计一看邢会计又走了心里更来气了,:怎么一看见我就躲?我是瘟神吗?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啦?‘人一走茶就凉,世态炎凉人情似纸张张薄!’唉说的一点不假呀!她悲愤交加怒气冲冲的坐在那里。 “嘟嘟嘟。”金箔回来了,他站在王会计旁边在桌在上敲了几下。这个位置原先是王会计的,现在是金箔在坐。 王会计抬头看了金箔一眼没有理他。她忘记她已经不是这个办公室里面的员工了,觉的自己坐的就是自己的位置,那把椅子是属于她的。 “嘟嘟嘟。”金箔又敲了几下。 “干嘛?” “这是我的位置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工作了。”金箔讥笑的说到。 “你--”王会计木然的站了起来。金箔拿起一条抹布仔细的把椅子擦了两遍,擦完后还不忘用香皂洗了洗手。 王会计呆若木鸡。报应来的太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六和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起身给王会计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王会计你先喝杯水吧,顾科长一会儿就回来了。” “啪------”王会计没有接,她一抬手把水杯打翻了,水洒了六和一身。:“装模作样,你就会装好人!啊?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辞退?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谁遇见你谁倒霉。”王会计把气全洒在了六和身上。 “确实有我的责任。我也很后悔,后悔赖在这里不走。”六和黯然神伤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丢了汇票,廖文远那天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更不会迁怒与王会计。 “六和你胡说什么?领导怎么安排你能管得着吗?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王大会计,你真要是个人才领导绝不会赶你走的,既然让你离开说明你的存在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是你自己太把自己当棵葱了,呵呵呵。”金箔在一旁笑到,冷嘲热讽她几句,也算报了以前的羞辱之恨。 “我操你妈的关你什么事?娘娘腔你多嘴多舌什么啊?”王会计气急之下竟然骂了起来。 “呵呵呵我虽然是个伪娘,可好歹也能算半个爷们。你呢,呵呵呵还草我妈,你拿什么操啊?你有那种功能吗?啧啧啧这男变女容易女变男可就麻烦了啊!呵呵呵没听人说吗挖坑容易栽树难。你再怎么折腾也没有男人那个零部件呀!呵呵。” “你?啊哇哇哇哇哇哇--”王会计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她哭着跑了出去。 六和也趴在桌子上呜咽着哭了起来。她在哭自己,哭自己的懦弱和无能。 月榕下了班赶紧去学校接小宝。 “妈妈------妈妈你怎么又来迟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小宝两手扒着大门的铁栏杆殷切的喊到。 “对不起啊宝贝,妈妈加班。”月榕弯腰抱起了小宝。 “呵呵小宝妈妈,尽量准时接孩子啊,你看,每天都这样我也要下班啊!呵呵呵------”小宝的老师很无奈的抱怨到。小宝的妈妈每次都是最后一个这让她很烦恼,她家里也有老人孩子要照顾的啊。 “对不起对不起啊老师,我尽量我尽量吧!呵呵呵------”月榕歉疚的笑到。她也很无奈,老泰也经常加班,婆婆呢在弟媳家带孩子呢,自己的妈妈又有病,生活的太不如意了,她有些心灰意冷。 回到家,老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月榕进厨房一看冷锅冷灶的不禁生了气,:“就知道看电视!孩子也不接,这回来了也不知道做饭啊?唉!------” “我刚进门啊。上级要检查卫生我们加班加了了一个多钟头啊!真是的,整天叨叨叨叨叨叨你烦不烦啊!”老泰生气的回到,干了一天他也很疲惫。 “我怎么叨叨了?啊?我怎么叨叨啦?过的不如意我都不能抱怨几声了?你要憋死我吗?你妈能给老二家带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带小宝?你难道不是亲生的?啊?------” “真烦哪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老二家刚生了孩子我妈不带谁带啊?哼!整天就会无事生非。吃饱了撑的。”“我无事生非?我怎么无事生非了?你给我说清楚。我这么辛苦你不体谅我还说我无事生非?我生什么非了?嫁个你真是倒了霉了,越过越没劲。” “呜呜呜妈妈你们不要吵呜呜呜妈妈。”小宝吓的哭了起来。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懒的和你吵。”老泰恨恨的点了一支烟闭了眼靠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呜呜呜家里什么事你都不管,孩子也不管呜呜呜你怎么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呢?呜呜这过的还有什么意思啊!”月榕抱着小宝哭到。 “我怎么没有责任心啦?啊?每月的工资和奖金不都全给你了?你到单位问一问有那个男人像我一样?你还不知足哩?你就没有看见我每天累的像狗一样吗?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贴人,我说过你什么吗?”老泰也急了提高嗓门嚷嚷到。 “那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哇哇呜呜你原先的工作不好吗,可你不珍惜偏偏和领导过不去。呜呜呜呜还整天怨声载道的对领导的工作说三道四。你就不想想领导是你能评价褒贬的吗?你让他不痛快他能不给你小鞋穿吗?你就不能改改自己的臭毛病吗?哇哇呜呜。”月榕满腹委屈哭的泣不成声。 “哼!我自找的?我就是自找的怎么啦?我愿意。你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别委屈的比窦娥都冤。” “呜呜呜呜呜呜离婚就离婚,呜呜呜呜呜过的又不是什么好时光。”月榕气的一头栽倒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小宝一看爸妈又吵起来了,他吓的也不敢哭了,可怜兮兮的爬上床蜷曲在角落里渐渐睡着了。 生活里不顺心的事情太多了,偶尔吵个架哭一哭发泄一下也好,憋在心里久了会抑郁的。但如果吵架太多多到变成一种生活习惯的话那就糟了。此时此刻月榕和老泰肆意的发泄自己对生活的不满和怨愤,忘记了爱就是付出,也忘记了还有儿子小宝的存在。 外面黑漆漆的,邻居们早就睡下了。月榕和老泰吵到口干舌燥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吵了,老泰才倦意十足的抱了枕头到客房睡,月榕则辗转反侧的到凌晨三点才睡下。 早上起来,老泰没有吃饭就上班去了。月榕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她肿胀着两眼看看家里还是冷锅冷灶连杯热水都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日子过的越过越难了。”不吵架的时候老泰偶尔还会帮忙做做早餐或送小宝上学,现在可好他完全成甩手掌柜了。 “妈妈我饿。”小宝怯生生的说到。 “哦乖饿坏了吧!妈妈这就带你去吃早餐!”月榕这才想起昨晚为了吵架饭都忘了吃,自己不吃不打紧,小宝正在长身体呢不吃怎么行?看看表就快上班了做饭已经来不及,只有在街边给小宝买点儿牛奶面包让带到学校喝了。 两个不如意的人相互折磨了一番之后,生活变的似乎更不如意了。 鄣廊下了班正准备回家,得康和李明洋来了。 “大哥,下班了吧,我们来接你出去玩呢!”得康亲昵的揽着鄣廊的肩膀说到。 “呵呵呵------你们去吧,我上了一天班累的胳膊都酸了。”鄣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说到。 “嗯呀廊廊累就不要做了吗?教一群小孩子游泳这能赚几个钱呀?依我说别干了回公司上班吧!”李明洋说到,那天鄣廊和爸爸吵架以后,鄣廊妈急的六神无主都生病了,她和得康就是来劝鄣廊回家的。 “不去。”鄣廊决绝的说到。 “诶呀那是你爸爸呀,他骂你也是为了你好吗,难道你真要和他生气啊?” “那倒不是,他骂我我已经习惯了,我们的交流方式就是吵架。只不过这次吵的比较凶一点而已。呵呵,真要是哪一天他看见我没有骂我我反到不习惯哩!”鄣廊笑到。 “爸爸是希望你能子承父业。呵大哥,回公司吧,公司需要你呀!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又拓展了两个项目正准备动工呢。你回去呢正好帮忙啊!我天天都要忙死了。”得康劝到,李明洋的爸爸帮忙在市中心黄金地段搞到两块地又要开发房地产哩。 “就是就是回去吧!你要是不愿意搞房地产,我们还可以开发其他项目吗?开公司啊做酒店啊做什么生意都行,我都支持你。”李明洋看着鄣廊含情脉脉的说到。 “不去。我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公司有我爸和得康就足够了。” “好好好,大哥你说不去就不去。我们跳舞k歌去放松放松吗,走啦!------”得廊拽着鄣廊上了车。 李明洋喜滋滋的坐在鄣廊旁边一脸幸福。说起她和鄣廊的相识真的是非常偶然啊。她出身名门家世显赫并不是本地人,几年前她有一天偶然看电视,看到大学生锦标赛颁奖典礼上一个英俊的男青年正在领奖。她立刻就被迷住了。“噢天下还有这么帅的男人?真的太帅了,简直能晕倒一片啊!呵呵这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哦!”那个领奖的男青年就是鄣廊。为了找到他,李明洋煞费苦心几经周折才弄清楚鄣廊的住址和家世。她觉的她喜欢的就是她的,因为她的生活里从没有人敢对她说‘不’。她坐了专机飞了过来,有市长牵线作陪结识了鄣廊的爸爸,然后顺理成章的认识了鄣廊。可惜鄣廊好像不喜欢自己似的,说话心不在焉礼貌里透着冷淡,平日吧不是工作忙就是身体不舒服反正是见面很难。今天能约出去一起k歌吃饭她觉的很快乐很快乐快乐的都忘乎所以了。 鄣廊好像兴致不高,舞懒得跳,歌也懒得唱,端了半杯香槟靠在沙发上看得康和李明洋唱。他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明洋声嘶力竭的的唱了好几首劲爆的韩国歌曲,得康也不示弱在一边给李明洋伴舞助唱。 鄣廊无聊的喝着香槟,他又想起在游泳馆遇见的那个女人来,唉!她怎么就销声匿迹了,她到底住在那里又在那里上班呢?我怎么再也见不到她了呢?该怎么办呢?嗯!对了,那个负心汉是在呷边镇上班的,呵呵,打听到他的前女友是谁不就得了?想到这里他竟笑了起来,心情一下子也好了,他放下酒杯拿起话筒唱了起来。“、、、有一天/开始从平淡日子感受快乐/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远方/我要的幸福/我要稳稳的幸福/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碰触/每次伸手入怀里/有你的温度、、、” 李明洋听的如痴如醉她痴痴的望着鄣廊,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啪啪啪------好,好好好,情深意切,大哥唱歌唱的这么好都赶上原唱了。呵呵呵------唱这么好你刚才怎么不唱啊?听我在这里一直狼嚎?嘿嘿嘿------”得康拍着手赞到。 “呵呵呵唱的真好听啊!我还要听哩你再唱几首吧!呵呵呵------”李明洋说到。 “随便唱的,呵呵呵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呵呵呵------”鄣廊说到。 “啊呀这才几点啊?我们再玩一会儿了!好吧!”李明洋意犹未尽还想再玩。 “就是,大哥你难得出来一次多玩一会儿吗?”得康和李明洋意见一致。 “不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哩。要不你俩继续我先走?”鄣廊坚持到。 “不不不-----一起一起,那我们一起走吧,嗯------只是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个饭总可以吧!”李明洋看鄣廊执意要走只好作罢。 “嗯就是,我肚子也觉的饿了,刚才玩的都忘了吃饭了。走啦,大哥一起去。”得康揽着鄣廊的肩头说到。 “呵呵呵好吧!” 二十、2020 六和踌躇的站在呷边府门口,顾科长说让她来这盖个章,好像是公司递上去的生产数据不达标需要改动一下吧,反正顾科长说了‘什么都不用问,她们改好了你只管盖章就行,这关系到领导的业绩呢。’因为怕遇见遂高她一直犹豫着不想进去,眼瞅着日渐中午,她鼓了勇气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有两个女人正在嗑着瓜子聊着天,六和一进去立刻愣住了,:“嫣然?怎么这么巧?唉呀------” 嫣然笑了起来,:“六和你怎么才来,就剩你一家了,老顾说你早就出来了怎么走的这么慢哪!快快快,章呢?我还有急事呢?” 六和把公章拿出来递给嫣然,嫣然看都不看拿起来“啪啪”两下就盖好了。“诺好了,给你,下次记得早点儿来啊。”嫣然说到。 “噢好。那我走了啊。”六和回到。她戴上大檐帽拿了包往外走去。刚走出门,见遂高正好从汽车里面下来,六和赶紧一低头快步往前走。听的遂高喊到,:“嫣然完了没有?表姨还等着我们呢?快点儿啊?孕检的人多别误了事。”他约了医生今天给嫣然做孕检的。 “好了好了。最后一家盖了两个章。”嫣然答到。 “哦肚子这么大,快要生了吧!怎么这么快啊!”六和想到,她的脚步更快了,希望能尽快离开遂高的视线。走出政府大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偷看了一眼,看见遂高正揽着嫣然的腰小心翼翼的扶她上车。虽然分手了,六和看着遂高疼爱另一个女人心里却还是很酸涩。 遂高急着和嫣然去做孕检,一时大意竟没有认出来六和来。他小心呵护着嫣然上了车,着急忙慌的往医院开去。 月榕说霍科长回来了,六和一听赶紧赶到生产科。可是很不巧,霍科长在她进来的前一分钟又出去了。 六和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找老霍什么事啊?怎么着急。”月榕问到。 “还能什么事啊,我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让我回来。我在财务科快要被骂死了。除了金箔没人给我一个好脸色。”六和愁眉苦脸的说到。她业务不精经常出错挨骂是在所难免,王会计又三天两头的来闹,老顾汇报她工作出错时廖文远冷淡的回答说‘做错了就给她点惩罚好了’。言辞之间也不在刻意保护她。 “那你就多努力学习啊,找老霍就能解决问题了?” “是啊,我会计做不来,但在生产上还是可以胜任的。老霍以前说过说我还归他管的,我是暂时借调到财务科的。我想我应该回来了,在这里心里踏实。” “这里又脏又累的有啥好啊?依我说你还是呆在那里比较好。你工作出错人家骂你也应该,况且老顾又没有撵你走,你不要自行其是好不好。”月榕劝到。 “可我是真的做不好啊!赖在那里只会让我的脸皮越来越厚。唉我要是你就好了!诶月榕,你考试成绩该下来的吧!”六和趴在桌子上问到。 “嗯应该快了吧。” “噢!你终于能解脱了!以你的学识一定能考上,而且一定考的非常好。” “嗯考的应该还可以吧”月榕自信的说到。 “呵呵学霸就是好啊!下辈子我也要努力学习争当学霸。” “哈哈哈------”月榕大笑。 “还在这里聊天啊?工作不用做了吗?啊?昨天就告诉你把东车间的成品再核算一遍你没记住吗?呵!还学霸!学霸用干这种工作吗?”迟珊珊站在门口冷冷的笑到。 “东车间的成品原先不是你在统计的吗?怎么也要我做?一共就六个车间我一人做了五个你还不知足吗?呵!我全部做完了你干什么啊?不怕失业呀!”月榕觉的自己考的不错已经胜券在握了,她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到,她和六和没来之前迟姗姗和秀茹各管三个工作量是相等的,后来姗姗渐渐的把其中的两个都推给了月榕。 “我是副科长我干什么用你管啊?哼!还学霸呵呵---这么强的学霸怎么还在我这学渣手底下讨饭吃噢?呵呵呵呵就怕我失不失业你决定不了,你失不失业我却能决定得了啊!”迟姗姗拖了把椅子傲慢的坐上去,二郎腿翘的老高。 “你---”月榕感到无比的屈辱她涨红着脸哑然的站在那里。迟姗姗说的没错,除了基本工资是固定的以外,奖金和福利都是部门负责人说了算的,老霍生病以后,迟姗姗就是这里的实际领导人了。 六和在旁边听的气愤不过,她也帮腔到,:“姗姗,你原先做的那三个车间本来就经常停产,量小还干净,推给了月榕两个你一个月顶多也就工作个三五天,那还能累着你啊?凡事都要有个限度才好啊!月榕天天加班你又不是看不到,都是一个办公室里的人相互体谅比什么都好啊!依我说---” “依你说?哈?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来教训我?呵被人弃如敝屣;工作又一塌糊涂。嗨--六和啊,我们是同学我真不好意思说你啊。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再说别人吧!”迟姗姗截过话头抢白到。 六和被戳到了痛处,她尴尬的呆在那里像个傻瓜。 月榕愤怒的盯着迟姗姗说到,:“骄横无理!你以为你当个芝麻大点儿的小官就是天了?哼!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 “哟哟哟吓死我了。喔--我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的好快啊!呵真不知道这呷边镇还卧着虎藏着龙哩?嘻嘻嘻难不成比我干爹还厉害?呵呵呵口气这么大那我就等着哩啊,千万别让我失了望。顺便再告诉你一声,你这俩月的浮动工资从一级降到三级了啊!呵。”迟姗姗轻蔑的笑着,自从在饭局上认了汪书记当干爹后她觉的腰杆硬了许多。‘哼!这个月榕不就多读了几天书么,整天摆着一张冷脸孤傲清高什么啊?还使唤不了你了啊?呵呵,有本事别在这里受啊?’她‘啪’的一声合拢了小镜子,扭着小蛮腰下班了。 月榕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月榕别哭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娇纵惯了嘴不饶人说什么你都不能当真的,再说哩即使她刁难你也刁难不了几天了,等你考上公职就当个大官气气她。”六和用揽着月榕的肩膀安慰到。 “我是在哭我自己。呜呜呜老天待人为什么如此不公?论文凭论才干我那点儿不比迟姗姗强?呜呜呜可是为了钱我却每天都要看她的脸色委曲求全,我的委屈谁能体谅?呜呜呜老泰还是结婚以前那样像个莽撞少年,人情世故一点儿不懂。我们现在经常吵架,我心里好累呀---”月榕呜咽着哭到。家庭事业都不如意,这让她很有压力。 “会好起来的月榕。别哭别哭了,你一直很自信的么,怎么能被她几句闲话就打败了?可不能这么哭了啊,我还等着你当个大官提拔提拔我呢。走---我请你吃麻辣烫。”六和拽着月榕的胳膊说到。 “呜呜不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吃?呜呜呜--”月榕更咽着。 “难过才要多吃点儿好东西补补哩!就是,不吃麻辣烫了,档次太低,我们去吃西餐,呵呵对了就吃西餐,我还没有吃过西餐哩。活的这么辛苦得吃点儿好东西犒劳犒劳我们自己。走啦不去也得去。”六和拖着月榕往外走。 西餐厅很远,六和和月榕坐公交坐了二十多分钟才到。餐厅的服务员看到她们两个的穿着打扮时表情很异样。月榕的穿的是工装上面蒙了很多铁粉,鞋子是平底的帆布鞋,已经洗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六和的裙子是二姐不穿的,倒挺干净就是有些大,像是偷来的。更不合时宜的是她戴着月榕的大帽子,看起来很怪。月榕的帽子是那种防晒妨灰型的,可以把脖子和半张脸遮盖住的那种。六和觉的这种帽子样子滑稽很好笑,她故意戴着玩玩的,看着服务员轻视的眼神,六和赶紧把帽子摘了下来。 “我们吃饭。吃牛排喝红酒。”六和故作镇定的说到,这是个以貌取人的社会,不能怪别人势力。 “几份?”服务员很淡漠的说到。 “两份。” “几成熟?” “随便。”六和听珊珊说过吃牛排喝红酒,并不知道牛排还分几成熟。 “随便?---哦那三分熟可以吗?” “可以啊。” “哦!那酒呢?要那一种啊?” “最便宜的就行。” “好的。”服务员微笑了一下便离开了,吃三分熟的人很少,他也是随便问的。 月榕阴郁的坐在六和对面,眼睛的呆呆的盯着前面,她还在生气。 “都气了一路了还在生气啊?唉你心里怎么这么脆弱呢?你其实是很幸福滴,你比比看啊,就像我吧,爸妈老吵架我在家里很少开心过;处了个男朋友吧人家又把我给甩了;工作上吧我也是在滥竽充数,说不定哪天就把我给辞退了。而你呢?文凭高能力强婚结了孩子有了房子也买了,再过个五年十年的老泰成熟稳重了你自然也就该享福了。不就是几句闲话吗还能被气死啊?姗姗不是也嘲笑我了吗?说我被人弃若敝屣,工作一塌糊涂。我刚才也很生气哩,不过仔细一想吧,她说的也没错,我做会计的确做的很糊涂,我都想要改行了。月榕你说我要是改行我做什么好呢?我有什么长处呢?”六和苦口婆心的劝到,故意没话找话。 “算个帐都算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啊?唉------你唯一的优点就是心态好性格坚韧。”月榕终于开了金口。六和本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为了让自己舒心絮絮叨叨的劝了一路,还打肿脸充胖子跑这么远来吃西餐,这些都让她很感动。 “呵心态好也是优点啊!呵呵呵------”六和傻笑到,月榕内心孤傲她怕月榕真想不开了做傻事。 服务员端来了牛排和红酒。 六和一看立刻傻了眼。大白盘子上放了块血不拉几的牛肉。“天?这就是珊珊口中的‘美味牛排’啊?看着怎么这么恶心呢?” “这么惊悚的表情?别看了吃吧!一片肉188呢。呵呵------”月榕看六和呆呆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 “188?啊呀!两片就是就是多少来着?嗯------嗯376?啊天这么贵?能买多少斤猪肉吃啊?” “真服了你了。这桌子上面就有菜单你看不见啊?牛排188,红酒188,杰克丹------”月榕指着桌子上的菜单念到。 “哦不要念了不要念了,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统共不到200块钱。这能不能退呀!” “做好了谁给你退啊?退不了的吃吧,吃完了我让老泰送钱来。”月榕拿起刀子把肉切成了小块。 “188块啊!能买多少张鸡蛋灌饼哩!唉,无论如何我都得吃下去。服务员---拿双筷子来!”六和踌躇的看了看那块牛肉痛苦的说到。 服务员诧异的问到,:“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要一双筷子,还有辣椒酱,没有辣椒酱的话大蒜也可以凑合。” “筷子?辣椒?噢!哦稍等我去问一下喔!呵呵---”服务员笑了。六和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餐厅服务很周到,不多会儿,服务员就找来了一双筷子和辣椒酱。 六和把牛肉切成小块儿,蘸了辣椒酱用筷子夹着低着头吃了起来。 “哈哈--鄣廊得康快看快看哈哈嗯嗯哈哈---那个那个那边那个--”李明洋小声的笑到。她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六和和月榕。 “嘘小声点儿,呵呵乡巴佬儿------哈哈哈样子好滑稽的啊!一定没有吃过西餐太煞风景了!诶压根就不应该让她们进来,这门口呀就应该放块牌子的---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内。”得康说到,他见月榕的衣服脏兮兮的,感觉和这种人在一起吃饭有辱身份。 鄣廊是背对着六和的,他扭头一看见六和正夹了牛肉蘸辣酱吃,额上冒着汗脸颊红彤彤的,可能是辣椒酱太辣了,她呲牙咧嘴的吃的很痛苦。“喔呵呵原来你在这里呀!呵呵呵------”鄣廊心里如沐春风。 “噢噢哦辣死我了,啊呀天哪,这辣椒酱这么怎么辣啊?我的舌头都麻了!哦哟--这饭吃的好痛苦啊!”六和张着嘴吐着舌头说到。 月榕又再给老泰打电话,电话那头还是没有接听。她放下手机恼怒得嘟囔到,:“这个老泰,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不会出现。唉关键时刻掉链子,每次都是这样,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他那手机就是一个摆设。” “哦哟那怎么办呢?要不我问问他能不能先欠着?”六和建议到。 “呵呵想得美谁让你欠呀?再等等吧,等一会我再打兴许老泰能接呢?”月榕已经吃完了,她烦闷得托了头闭目养神。 “哦好吧,真难吃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吃这种东西了!”六和皱着眉头夹起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廊廊,我明天去你那里游泳吧,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啊!”李明洋说到。 “呵呵呵不行啊你改天再去吧,我教的那批学生挺累人的,下了课还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很忙啊,呵呵呵不好意思啊!”鄣廊客气的回到。 “哦,呵呵那就下次吧!”李明洋悻悻的站起身去洗手间了。 鄣廊微笑着坐在李明洋的位置上,从这里可以舒服的看到六和。 “大哥,你怎么对洋洋姐这么冷淡啊,人家约了你多少次了你总是推脱,你有那么忙吗?我们可正有求于人家哩,你得对人家好一点儿啊!”得康看李明洋走了小声的问到。 “我对她不好吗?没有吧,我觉的我很有礼貌啊!” “礼貌?嘿嘿嘿是礼貌的拒绝吧,我就不明白哩,洋洋姐哪点不好呢?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怎么对她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呢?你到底是嫌弃她什么呢?”得康好奇的问到。 “嗨!你不明白啊,康啊,你见过她以前的样子吗?”鄣廊说到。 “没有。不过我听说她原先很丑。怎么啦?你是嫌弃她的长相吗?呵呵长的丑有什么啊,她现在不是整容整的很漂亮了吗?” “呵呵你倒挺包容的哦!那你知道她的实际年龄吗?” “知道啊28啦,我看过她的身份证的。” “是28吗?呵呵,我看她最少也38岁了吧。” “怎么会?呵呵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想一下吗---全国最年轻的省委是她弟弟吧,履历表上登记的年龄是37岁,她是姐姐她怎么可能才28?是吧。” “哦--嗯也是。呵呵她虚报了年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现在这年头大个一二十岁的不算啥,诶,大哥怎么这么保守狭隘呢!我记得你以前很大度宽容的啊!怎么对她偏偏就横挑鼻子竖挑眼呢?”得康点头说到。 “嗨!也许,呵呵,也许我是因为不喜欢她才嫌弃计较她的相貌和年龄吧!总觉的她什么都是假的。” “可是她官二代的身份是真实的呀?她爸爸的地位和职务是真实的呀!嘿嘿嘿这就够啦,各取所需你管那么多干嘛?呵呵,书上不是说了吗真爱面前身高不是差距年龄不是问题。你的思想落伍了啊!年龄啊相貌啊这都不是事,很多姐弟恋爷孙恋过的不都挺好的吗,隔三差五的就在网上晒幸福哩。”得康不以为然的说到。 “真爱是不用炫耀的。唉,你要这么说我就没法劝你了。”鄣廊失望的说到。 “劝我?呵呵,我是奉命来劝你回去上班的,你还劝我?劝我什么啊?” “劝你呀,劝你不要和李明洋走的太近。你想想啊,好的女孩子多的是干嘛找她那样儿的?对吧?” “呵呵嗨大哥---大妈让我和李明洋来劝你回家的,我有辱使命啊,嘿嘿嘿反倒成了你劝我了,嘿嘿嘿不过啊我觉的吧李明洋挺好的,出身好会办事有经济头脑对我们家又这么好,呵呵!多亏她这个贵人相助呀,喔!我们也跻身糊粥市的上流社会了,嘿嘿嘿------”得康得意的叹到。 “噢你这么认为?唉,我真的无话可说了。那我去结账吧!”鄣廊看到李明洋往这边走来,他无可奈何站起来结账去了。 六和也吃完了。老泰却还是不接电话,月榕更生气了,:“我和老泰真是一点默契都没有啊,真后悔当初嫁了他。” “唉呀,这和默契有什么关系呢,他没接电话或许是忙或许是没拿手机反正是有原因的,仅仅因为他没接电话就能证明你不应该嫁给他吗?你这联想的也太丰富了吧!” “反正我现在越来越觉的我和他没法儿沟通。我们一说话就吵吵的彼此都疲倦厌恶了。唉------这么会这样啊!” 鄣廊扭头看了一眼六和桌牌号码说到,:“结账,6号桌还有8号桌。” “哦好,一共3580。现金还是刷卡。”服务员问到。 “刷卡。”鄣廊正要掏出银行卡递过去。手机响了。 “哦柳姨,怎么啦?啊?我妈病了?人民医院门诊室---好好好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鄣廊匆匆的挂掉电话叫上得康和李明洋往医院赶去。 餐厅里吃饭的人都走完了,老泰却还是联系不上。 六和把包里的钱数了数一共才198,看看自己身上既没有金项链也没有金戒指,最值钱的就是手腕上的这块表了。她把手表去了下来陪着笑脸尴尬的说到,:“呵呵--我的钱不够了,我把手表压这吧,明天我来送钱。我一定来。” “呵呵不用啊,有人替你结过帐了呀!” “结过帐了?谁呀?” “那我就不清楚。只知道他坐8号桌。呵呵------” “8号桌?哦--谢谢呀!”六和迷茫的说到。 二十一、2121 鄣廊和得康李明洋一路狂飙赶到医院门诊室。护士说鄣廊妈病情严重已经住院了,就住在住院部7楼714房间。 电梯坏了,鄣廊他们气喘吁吁的爬上7楼。隔着门房玻璃,鄣廊看见妈妈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心里不由的很酸楚。 “妈,感觉好点儿了吗?你不要太紧张放松点就好了。我问过医生了他说是小毛病没啥大事。”鄣廊故作轻松的问到。 “噢廊廊,你们来了,呵呵我也觉的没啥大毛病,就是胸闷觉的有点儿不舒服,不能剧烈运动,一动就隐隐作痛。呵呵------”鄣廊妈勉强微笑着安慰到。 “大妈,往后可得多注意身体呀,抽空就来医院检查一下不费什么事的。提前预防很重要呀!”得康说到。 “阿姨,要不转到京都大医院吧,那里医疗条件比这里要好很多诶!”李明洋关切的说到。 “呵呵呵没事没事,这里就可以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廊廊你们还没吃饭吧!柳姐做饭去了,一会儿她回来我们一块吃吧!”鄣廊妈问到。 “吃过了。嗯---我爸还没有来呀?给他打电话了吗?”鄣廊问到。 “哦你爸呀!他忙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可不要叨扰他啊?别耽误了他的工作。这里有你柳姨就够啦!”鄣廊妈说到。 “忙忙忙他能有多忙?有什么比家人的生命和健康更重要?哼!你不打我打。”鄣廊边说边走到门外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我妈病了。”鄣廊气呼呼的说到。 “哦,病了啊那赶紧去看医生啊!”电话那头传来鄣廊爸的声音;靡靡的音乐声;嗲嗲的女人声;觥筹交错声。 “看了已经住院了。” “住院了啊,那嘱咐你柳姨用心着点儿呀,不行的话就再请个护工看护,我现在在京都呢,一时半会还回不去。” “你就不能抽点时间回来看一下吗?我在门诊问过医生了说很严重的------” “很严重啊,喔那市里要是治不了的话就转到京都大医院去。我认识那里的医院领导我给他们打电话。” “不用打电话,我是想请你回来看看她。” “现在啊,现在不行,我很忙的,等过了这几天再说吧!你喂喂喂------” 鄣廊不想听了。爸爸甚至都没有问问妈妈得的是什么病,他有那么忙吗?鄣廊的脸色沉沉的很难看。 “大哥,没事还有我呢,我和你一块看护。”得康就站在鄣廊身边,他能清楚的听见电话那头爸爸的说话声。 “我,还有我。我最喜欢和阿姨在一起了。往后看护阿姨的事就交给我好了,你们谁也别和抢。呵呵呵------”李明洋笑到。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鄣廊折回房里。 “打通了吗?要你爸不要担心啊,唉,不要你打你偏打。”鄣廊妈说到。 “通了。我爸说他会尽快赶回来的。” “呵呵,不要耽误了他的工作啊。廊廊啊,你回来吧,回来我的病就好了,啊!听妈妈一句劝好不好。” “好。我教完这一批学生就回来陪你。”鄣廊说到,这批学生的课程到这个月底就全部结束了,他不想半途而废。 “真的?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廊廊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能骗妈妈呀!” “嗯真的!我一下课就来陪你那都不去。”鄣廊认真的说到。 柳姨来了,她煲了鸡汤。鄣廊妈因为心情好竟喝了满满的一大碗鸡汤。 月榕回到家小宝已经睡觉了,老泰又在看熬夜看nba呢。月榕叹了口气幽幽的坐到老泰身边。 老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看球赛。 月榕也不说话静静的坐着。 又静默的坐了一会儿,老泰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好奇的问到,:“哦,你怎么回来晚了?” “我啊,吃饭去了。”月榕停顿了一下,心想他可能会接着问‘这么晚了你和谁去吃饭了’ “哦。---好,好,好,进,进,进啊!噢笨蛋!这都进不去?吗的!”老泰没有继续问,他接着又融入进激烈的比赛里。 月榕坐不住了。她尽量平缓着声音问到,:“老泰,你手机呢?” “嗯手机啊,----哦那边,那边。”老泰指了一下茶几下面。 月榕伸手把手机拿了上来打开看了一下。:“老泰,里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呢你没有听到吗?” “哦我把手机调到静音哩!” “调到静音了?你为什么要调到静音呢?调到静音别人打电话你能听得见吗?” “我怕影响我看球赛。” “哦----那万一要有重要的事情怎么联系你呢?” “可以联系你啊!你是家里的全权代表你说了算。” “哦是吗---呵呵--”月榕苦笑了一声缓缓说到,:“老泰,我们能聊一下吗?” “嗯聊吧!” “你今天上班都做了些什么啊?”月榕想从工作慢慢聊起。 “没干什么啊,就是开会听领导放了几个臭屁。” “哦,你--没有又发表什么‘反革命’言论惹领导不高兴吧!” “没有。我在那里玩手机哩,压根儿就没听。” “那你不听怎么知道会议精神啊?” “能有啥精神啊,还不是老一套,不过就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大话、废话、客气话有啥可听的。除了前排的几个马屁精外,其他的不是打瞌睡就是玩手机没人听他吹牛逼。” “呵呵也是。”难得听老泰说了这么多,月榕不由得笑到。 “噢球进了啪啪啪-----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进了进了总算进去了------”老泰盯着电视瞪大了两眼,拍着手喝彩到。 月榕也笑眯眯的盯着电视看,想着怎么把对话继续进行下去。 “你怎么不问问我呀?” “问你什么啊?”老泰问到。 “问我工作的事情啊?” “那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在车间干活吗?” “哦!呵呵------那我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你也不问问我在外面和谁吃的饭?” “吃顿饭有什么好问的啊?你愿意和谁就和谁了,难道要我盘查询问一遍才好?” “呵你倒蛮放心的哦!” “对呀,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谁还能把你骗了?哦比赛完了,睡了睡了赶紧睡觉了。啊累死我了。”老泰关了电视,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趿拉这鞋往卧室睡觉去了。 月榕一直觉的自己的婚姻出了问题,她本想和老泰进行一次深入的谈话的,可现在才刚刚开始老泰就瞌睡了,看来只有在床上深夜长谈了。她刷了刷牙又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来到卧室。“老泰,老泰------”月榕轻轻的叫到。 “呼---呼---呼---”老泰发出轻微有节奏的打鼾声。 “---三分钟就睡了!怎么这么快呀!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唉--”月榕惆怅的关了灯,闭了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面翻江倒海的又胡思乱想了一番才睡下。 嫣然困的睁不开眼,她疲倦的靠在床头说到,:“高,你在干什么呢?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呀,快了睡觉吧,我等你呢。” 遂高把《汉语词典》合拢住说到,:“呵呵我在给咱儿子起名字啊?呵这几天我查了一下呵,觉的还是这个月字旁的‘膘’比较好,你觉的呢?” “膘字?叫朱膘吗?呵呵那不是肉膘子的膘吗?我们这里说人胖不才说他一身肉膘子的吗?姓猪再叫膘你怎么想的啊?” “是朱厚膘,不是朱膘。按家谱排他在厚字辈,膘才是他的名。怎么样?不错吧!厚膘,厚膘呵呵呵---”遂高走过来趴到嫣然身边说到。 “厚膘?还不如朱膘呢?这意思不好,换一个吧!不如请汪书记给起一个?沾沾他的贵气,将来咱儿子也能弄个官当当。” “汪斌?非亲非故的叫他起名字不合适吧!” “唉呀你怎么这么笨哩,他是出了名的白字先怎么会起名字诶?你托他,他肯定会托别人的,我听说他认识胡精胡大师,他儿子的名字就是胡大师起的诶,据说那名字起的好的很,将来至少可以成为部级领导哩!等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就把儿子的生辰八字给他让他起,他自然会找胡大师帮忙的。”嫣然在遂高耳边神秘兮兮的说到。 遂高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想了一下说到,:“嗯,也好,这关系越走动才会越近乎。嗯那胡大师到底给他儿子起了个什么样的好名字啊?” “好像叫做汪清文。听说这名字和什么五行呀阴阳啊天格地格啦什么的都关联着哩,具体咱也不懂,反正将来能当官就是好了,你说对不?” “嗯,对。嗯,我看那老汪他爱人怎么有点不正常呀?我每次碰见她和她打招呼,她都爱理不理的像是没听见。”说起老汪,遂高又联想起汪书记的爱人来,他好奇的问到。 “你看出来了?呵,别理她就好了。听说她得过精神分裂症,后来好了好了又抑郁了,经常关在屋里不和凡人说话的。” “嚄!真的啊?那可够老汪受的呀!嘿嘿我说她怎么怪怪的,那怎么也不见她儿子回来啊,除了钟点工他家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有啊,听说她有个女儿嫁到国外了,儿子呢好像在京都上贵族学校哩,一年才回来一次。” “喔!嗯不回来也好,这样的妈想想还吓人哩!嘿嘿嘿不说他了,亲亲,让我犒劳犒劳你好好的亲亲你,嘻嘻嘻越来越丰满了。”遂高摸索着嫣然的身体说到。 “嘻嘻嘻轻点儿,嗯嗯嗯------” “知道知道,嘿嘿嘿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啊!我妈就盼着抱孙子哩,你怀的刚好是个男孩儿,老天成全啊!嘿嘿嘿亲亲嘿嘿嘿--”遂高抱着嫣然亲热了起来。 两人正热乎着呢,“有人?嘘---别出声!”遂高忽然停了下来,他神情紧张的的从床上爬起来,鞋也没穿,光着脚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 “高?你去门口干嘛啊?”嫣然惊愕的大声问到。 遂高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嫣然也紧张的下了床。 遂高抄起门后面的一根健身用的臂力器猛的开了门。门外面什么都没有。遂高仍不放心,他又到楼下看了看,确定确实没人以后才悻悻的回来。 “咦?怎么回事?我怎么总觉的门外有人哩?”遂高疑惑的说到。 “啊呀!疑神疑鬼的,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哩?我怎么没有听到呢?真是的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嫣然上了床摸着胸脯说到。 “真滴哩,都好几次了呀,我听见门外有‘嚓嚓嚓’的声音哩。唉!我现在总感觉心神不宁的,怎么回事呢?”遂高说到。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工作太累出现幻听幻觉了?那先吃两片安定吧睡觉踏实,明天上面领导不是还要来检查吗,别耽误了工作。”嫣然边说边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来两个药片。 “嗯,好吧。”遂高接过药片和水吞了下去。 “睡吧睡吧睡一觉就好了。”嫣然把枕头摆放整齐。 药效显著,遂高马上就有倦意了。他摸着嫣然的大腿很快进入了梦乡。 “高?高?睡着了?喔!”嫣然轻轻晃动了两下遂高的肩膀看着没有反应,她托着肚子小心翼翼的穿上鞋开了门小声的喊到,:“老汪,老汪。” “嗯呀嗯呀这里--这里---”楼上传来轻微的呻吟声。 嫣然上了楼,见汪书记正捂着嘴跪在地上呢。 “你呀,狗改不了吃屎,这隔着门能听见什么啊?嗯---磕破了?”嫣然娇嗔的骂到。 “看不见可以听见啊!你叫那么大声,不就是叫我听的吗?唉呀,脚崴了,门牙也掉了两颗。”汪书记咧着嘴说到。 “哼!缩头乌龟就是叫你听的怎么啦?” “嘻嘻嘻,我愿意听,嘻嘻嘻---那怂包睡下了?” “嗯,给他吃了两片安定。” “他妈的,这小子欠揍看我怎么收拾他。唉呀,你扶我下楼吧。” “嗯呀!看你那德行!唉!幸好这这楼上没人住啊,将来要是住人了,我看你往那里逃?起来吧!” “嘿嘿嘿亲一个。”汪书记趁机又摸了一把才站起来。 嫣然搀扶着汪书记走到老汪家门口正要拿钥匙开门。门自己开了,门内站着一个精瘦的女人,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就又回房间了。老汪和嫣然吓了一跳。 “神经病!吓死我了。汪,想办法把她送精神病院吧,看见她我就害怕。”嫣然说到。 “好好好,这次我一定想一个万全之,万全之策,嗯呀疼啊--”汪书记哼哼唧唧的进去了。 嫣然也回到床上,看看遂高正睡得香,她也睡下了。 二十二、2222 午快下班的时候六和给两条小金鱼换水,她把金鱼拿出来放在一个浅口的大水杯里,把鱼缸洗了洗续了半缸水。又往鱼缸里撒了一大把鱼食。 “哦!这鱼的肚子越来越大,是不是要生小鱼了?嗯,得补补。”六和看着鱼缸里的金鱼又往里面投放了一些鱼食。 “六和,鑫宝公司的那张税票怎么没有认证,你没有告诉小邢吗?唉呀,你说说你怎么笨的连传个话都传不好?怕啥来啥呀,那天我走时还特意叮嘱你哩,要你务必提醒她说那张税票就要过期了。你看看你,唉--真能气死人啊!”老叶怒气冲冲的问到。她有事请了两天假,走时托付六和提醒小邢的,刚才办事回来一开抽屉发现那张票还压在账簿底下原封未动。 “告诉她了呀!嗯-昨天,哦不是,是大前天,下班时我告诉她说你抽屉里的那张票要过期了,这个月一定要认证掉的呀。不信你可以问她呀!”六和满脸委屈的说到。 “告诉她了?告诉她了怎么没有认证?你知不知道不及时认证会损失好几万呢?这个责任你负担的起吗?”叶会计大声吼到。 老顾和廖文远边说话边走了进来,廖文远准备给财务科开个简短的小会。 “小邢,六和和你说过了吗?”叶会计问到。 “没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她要是告诉我我怎么会不认证呢?”邢会计一脸无辜。 “我告诉你了呀!邢会计,你再想想,你当时正在淘宝网上挑选衣服的呀!”六和快要哭出来了。这么大的责任自己如何担当得起啊。 “没有。哼,我什么时候上班时间淘宝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邢会计生气的说到。当着廖总和顾科长的面她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不是明摆着要拆台吗? “我告诉你了。哦对了,当时金箔和迟姗姗也在你旁边帮你看衣服来着,嗯还有那个刚来报到的新人小尹。你想想是不是。” “没有。我不知道。”邢会计矢口否认。 “这说了就是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还搞不清楚啦?这人不怕犯犯错就怕说谎。犯错是小事是工作失误可以改进,说谎是大事是品德问题断不能留。去,把迟姗姗和小尹叫来,我还不信还搞不清楚啦。”廖文明远怒到,他是来开会的没想到会会碰见这种事情。 小尹和迟姗姗匆匆赶来了。 “你们想想,周四,你们有没有听到过六和告诉邢会计要她认证鑫宝公司的税票。”廖文远问到。 迟姗姗迟疑了一下说到。“嗯我啊,没有吧!我当时忙着核对报表来着没有听到。” “你呢?”廖文远转向小尹。她是新聘的员工那天来财务科报到。 “是呀!我听见了。她在她们身边说认证什么的,后来又重复了一遍,说什么要过期了。”小尹指了指六和说到。 “嗯,你们走吧!”廖文远说到。 迟姗姗和小尹走了。廖文远转向金箔问到,:“你呢?你听见了吗?” 金箔惶恐的看了看廖文远又看了看邢会计和六和。他才支支吾吾的说到,:“我吗?我呀---” “唉呀!这还用想吗?你可真tmd腻歪啊!”廖文远说到。语气像是生气表情却很玩味,似乎是在调笑。 “嗯--嗯--嗯我没有听见。”金箔小声说到。 “金箔,你怎么能听不见呢?你离邢会计最近啊!”六和惊诧的说到,金箔这样说这太出乎以外了。 金箔看了看六和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没有听见?”廖文远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嗯。”金箔小声的哼了一声。 “噢!呵呵,知道了,去忙吧!” 金箔赶紧颠颠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六和酸楚的的眼泪在眼睛里面打着转终于掉了下来。她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被信任的人出卖是一件很伤心很伤心的事情。 “哟还真成了无头案了!嗯今天就到这里吧。老顾,你和老叶去找老吕吧!看看怎么能尽快解决掉。”廖文远说到。 “好,我们这就去。”顾科长和老叶拿了税票走了。 除了六和的抽噎声,房间里面很静,邢会计镇定的坐在那里用手托着额头眼睛盯着桌面不吭声。廖文远也没有说话,站起来走了。邢会计看廖文远走远了,也站起身离开了。房间里没了人,六和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六和?六和?你怎么啦?”铁成钢看看办公室里没人走了进来问到。 “呜我呜呜呜呜我想哭啊!” “哦------”铁成钢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了。他找六和是有重要事情要谈的,可现在六和心情这么糟糕,他不好开口了。 “嗯嗯嗯呜呜呜你怎么还不走,快走啊!呜---”六和催促到,她现在就想趁没人的时候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铁成钢站着不走影响发挥。 “喔---唉--那你哭吧!我明天再来。” “啊?呜呜呜嗯嗯嗯明明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上班了,你还来干什么啊?呜呜呜------”六和更咽着说到。她决定离开财务科了。 “明天不上班了?啊呀那怎么行啊?嗯!那,那个,是这样的啊,六和,你先等一会在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来找你是请你帮忙的,无论如何你今天都得帮忙啊。”铁成钢一听六和说要离开财务科有些着急了,他决定马上说明理由,免得六和明天真不干了他找谁帮忙啊? “呜呜呜有什么事你明天不能说啊?呜呜呜你看不见我正在哭啊?呜呜呜------”六和简直要气死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长眼睛呢? “嗯------那那要不你先哭吧,我等你哭完了再说?” “啊?等我哭完了再说?你有病啊?呜呜呜------” “我是真的有事。唉!受了多大点儿的委屈啊就哭成这样! “呜呜呜------”六和更气了,看人哭还说风凉话你有没有同情心啊?她索性不理他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铁成钢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六和不远处抽着烟逗金鱼玩来。心里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说才能说服六和。 六和终于累了她渐渐止住了哭声。 “六和,你喝水吧!”铁成钢适时的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那是一个大水杯放在鱼缸旁边的,里面有水。铁成钢是借花献佛。 “你还没有走?看人哭很有意思啊?唉!” “不是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啊。”铁成钢认真的说到。 “唉呀!你说吧!” “是这样的,六和,你帮我看一下账簿,西车间那堆废料的成本价是多少?”铁成钢凑过来小声的问到。 “你说什么啊?”六和气恼的说到,心想着你在这巴巴的等我哭完就为了问这点儿事啊?这算什么事呢! “六和你就帮帮忙吧!我急用呢!” “你问价格干什么呢?” “啊呀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你就帮帮忙吧!啊!好吧!” “你把原因说清楚再说。顾科长交代过财务上的事情不能和外人说。” “唉呀我又不是咱公司的竞争对手有啥不能说的?你说对吧!你就告诉我吧!” “不行。别又惹出什么麻烦来了,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嗯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千万要保密啊!” “嗯!一定。”六和点了点头。 “昨天我在牌场打牌的时候听见领桌有人说要买废铁渣哩,我寻思着咱西车间的那堆废料应该可以卖掉。你告诉我成本价我看看能干不能干。”铁成钢神秘的小声说到。“你还有钱打牌啊?你忘了你还欠我钱哩呀!你赶紧还我吧,我要是不能回生产上的话我就辞职不干了。”六和急到。 “我就是为了还你们的钱才想法做生意的啊!你帮我看一下,要是能赚了钱的话我第一个还你。”铁成刚解释到,他家里债主满屋子,他也是逼得没法了才想着倒腾点生意赚钱还债的。六和迟疑了。 “就是看一下吗,你想想我蛮干要是赔了怎么还你钱啊?六和仅此一次,你告诉我底价我好和销售处的砍价吗?” 六和咬了一下嘴唇翻开了账簿。:“4640。” “呵呵,4640好。有的赚了,哈哈哈谢谢你呀!走了。---啪。”铁成钢眉开眼的打了个响指。“诶六和别哭了啊!鱼缸里的鱼都撑死了啊!赶紧扔了吧!啊呀饿死了吃根香蕉啊!”他边走边从茶几上掰下两根香蕉吃了起来。香蕉是一个客户拿过来的,放在茶几上好几天了。 “鱼又死了?唉!还能撑死啊?”六和嘟囔的抬头一看。见鱼缸里的鱼都翻着大白肚子飘在水面上。哭的嗓子又哑又干,她端起铁成钢放哪的那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水是凉的,有些腥味。“啊妈呀!坏了,这是鱼缸里的水还没顾得上倒掉呢。这个铁成钢你怎么随便拿杯水就让我喝啊?!唉------”六和止不住的恶心想吐。 “六和六和?哈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哈哈哈我笔试通过了哦呵呵呵全县第二哟!哈哈哈我今天没上班去看成绩了!哈哈哈我是第一个告诉你的哦!连老泰都没告诉呢?”月榕眉开眼笑的走进来说到。 “哦!”六和说到。 “唉我终于要解脱了!哈哈哈--哼!我上午请假迟姗姗还不准哩!还说我三天两头的请假是不是不想干了呢,呵呵往后再也不用看她那张臭脸了!哈哈----” “嗯。祝贺你了,明天我请你吃麻辣烫。” “哈哈哈,我得好好的气气迟姗姗,看她还怎么嚣张?呵,一想起她就来气,每次我工作完想看会儿书吧,她总会说长道短的讥讽数落一番,什么什么上班做私活了;影响工作了呵呵---她天天早退迟到倒不影响工作啦?唉---心里的这口气总算要出来了。” “别和她一般见识。考上了就赶紧打辞职报告吧,听说要提前一个月打的。” “嗯不急不急,笔试以后还要面试啊体检啊什么的,等我那边手续完全办好了再辞职也不迟,呵呵我还想多赚点钱哩!六和啊,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呀,我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嗯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呵呵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六和,你今天怎么了?眼红嗓子哑的不会是哭过吧?嗯?又挨骂了?是谁呀?老顾?老叶还是小邢?”月榕看六和哭丧着脸情绪低落,猜想她可能又做错事了。 “是金箔。”六和说着又想哭了。 “金箔?他能怎么样啊?” “唉,前几天老叶请假,临走时让我告诉邢会计鑫宝的发票要过期了务必认证掉,我那天明明告诉她了,她没有认证却不承认我告诉过她,当时金箔迟姗姗和小尹刚好也那里看她淘宝,我就想让她们证明吧,可是,唉,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虽然业务不精但待人还是很诚恳的,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做人好失败呀。” “邢会计当时在网上淘宝?你怎么和领导说的?” “我就说‘你就在淘宝网上挑选衣服啊’,怎么啦?” “笨啊,你怎么能和领导说她们上班时间淘宝呢?唉,姗姗那么势力站在邢会计一边帮腔不足为怪,那金箔呢,金箔怎么说?” “他说他没有听见。唉--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啊,他当时是距离邢会计最近的人呀。” “哼!趋炎附势都是怕得罪金腚啊!” “金腚?金腚是谁啊?” “金腚是我们公司大老板的大老婆,虽说现在失了势,可人家根儿正哪,我们这些打工的哪能惹得起啊?邢会计是金腚的表侄女,是‘嫡系部队’,金箔要想回总公司他敢得罪金腚吗?明白了吗傻六和?” “你一说这件事怎么变的这么复杂了?唉!那小尹呢?她为什么就能实话实说呢------” “可能是她初来乍到还弄不清深浅吧!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秉性良善是个实诚人。” “唉!你脑子就是聪明呀,我刚才哭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哩!就是觉的委屈、难过想死的心都有啊!” “你呀,不懂的人情世故难怪你在这里混不下去哩!呵,还‘哭了半天’?你还觉的委屈啦?是你自己没有能力啊!你看金箔人家才进来几天呀就和邢会计她们打的火热?再看看你---孤家寡人一个。唉,天朝是人情社会金钱至上的,你学不会巴结权贵讨好上级会很吃亏的啊!六和改改吧,别只顾着低头拉车不知抬头看路,财务科不是车间不是流汗出力就可以了的,你得学会察言观色揣度人心啊!” “唉这么复杂我想我做不来的。心好累呀!”六和趴在倦怠的说到。 “慢慢改吧,就你这性格---外柔内刚的怕是需要很多年哩!嗯不说了,她们都来上班了,我得赶紧回车间了统计数据了。噢,记得我考试的事别乱说啊!”月榕隔着窗户看见邢会计金箔他们往这边走过来了也赶紧上班去了。 六和抬头一看,见金箔和邢会计正说笑着的往屋里来。听不见两个人说什么,但看金箔手舞足蹈的样子可以猜得出他俩很兴奋。六和心里凉飕飕的。她还清楚的记得以前金箔和邢会计她们吵架时的样子,这才几个月呢她们就冰释前嫌了?友谊都是阶段性的吗?呵呵,原来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六和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啊呀我的脚!疼死了嗯哼哦哦哦------谁这么缺德啊乱扔香蕉皮。哦哟呀啊疼死了啊!”邢会计坐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眼瞅着就要进屋了,也不知怎么就踩到香蕉皮上了。 “我看看,啊呀好像肿了呀,走我扶你我们去看医生吧。嗯呀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把香蕉皮扔在路上?唉!现在的人呀道貌岸然的太多了!”金箔小心翼翼的扶着邢会计说到。 “就是就是世风日下啊!唉疼哪!我的脚诶!”邢会计咧着嘴扶着金箔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看见六和在里面坐着,两人立刻没了话说。 六和中午没有吃饭,这回儿才觉的肚子很饿。她走到茶几旁掰下一根香蕉吃着往外走。邢会计鄙夷的撇着嘴在背后偷偷的指了指六和,金箔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二十三、2323 六和溜达着到职工食堂看了看见大门紧锁,她只好沮丧的往回走。:“吃根香蕉也不顶事,看来只有到外面去吃了。今天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得吃点好东西补补才是。”她慢悠悠的沿着路边走,忽然感到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来一看有一条新短信。上面写着三个字“饿了吗?” 六和回到,:“是呀?” “出去吃?” “好呀!” “那我在《一品香》门口等你。” “你已经出去了?” “还没有啊。” “那我们一块走好了。” “一块走?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和你吃个饭有什么闲话啊? “呵呵好。” “那我去仓库找你吧!” “仓库?去仓库干什么啊?” “找你啊?你今天好怪呀!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发什么信息啊?慢死了。” “呵呵我不敢啊怕又被你拒绝了没面子。” “越说越离谱了。别废话了赶紧来吧我要饿死了月榕。” “呵呵我不是月榕。” “你是谁?”六和惊诧不已的又看了一眼手机号码。“啊呀天哪,真的不是月榕,月榕的尾号是0866,这个是6866。” “往上看。” 六和抬头一看,见三楼的窗台前站着一个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是廖文远,六和心里紧张了起来。“怎么办呢?我怎么这么糊涂呢?没有看清楚号码就随便乱发信息?看了财务科是真的不能呆了。”她也不觉得饿了扭头就往回走。 “怎么走了?我哪里不好了?” 六和没有回只是低了头往前走。 鄣廊疲倦的坐在医院长椅上等检查结果,都一个星期了妈妈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医生说可能还有其他病症建议再一次的做个全面检查。爸爸仍没有来,鄣廊觉的心里面很难过。看见门开了,鄣廊赶紧走了进去。 “宋医生结果出来了?怎么样?”鄣廊焦急的问到。 “乳癌,已到后期了。嗯我建议你们赶紧转院吧,有条件的话就转到京都大医院吧!那里的医疗条件要比这里好得多。”宋医生说到,他是市里最有名的医生了,经常给各级市政领导的夫人们看病呢。 “不是说是隆胸失败吗?怎么变成乳癌了?啊?宋医生会不会弄错了?” 宋医生摇了摇头说到,:“**发炎钙化硅胶囊假体破裂确实是隆胸失败的不良后果,王医生她们诊断的也没错,只是没有检查出还有乳癌,这才是你妈最主要的病因。赶紧转院吧!” “唉!谢谢啊宋医生麻烦你了。” “没事,你赶紧去忙吧!” 鄣廊用手使劲的搓了搓脸假装很轻松的样子回到病房,李明洋正削着苹果陪妈妈聊天呢。这些天多亏她忙前跑好的帮忙照顾妈妈,鄣廊心里多了几分感激。 “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妈?”妈妈问到。 “呵呵放心没事。只是这里的医疗条件太落后了做修复手术难度很大,不如我们转到京都医院吧,那里的比这里要好的多。”鄣廊故作轻松的说到。 “宋医生不是很有名吗?洋洋说老吴的老婆就是他给修复的啊?听说现在效果很好诶!不会是我病情严重吧?”鄣廊妈问到,刚才李明洋劝慰她说老吴的老婆也是隆胸失败,是宋医生给她修复好滴。 “不是不是,是怕这里医疗条件有限修复的后果不好啊,毕竟是小地方和京都是没得比的。转院吧妈,你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就是,阿姨转院吧!去京都吧,我让我爸给院长打个电话让那里最好的医生给你做手术。放心,这是小手术,很多女人都做过的,没事。”李明洋看鄣廊担忧的眼神猜测阿姨的病情肯定很严重,她也赶紧劝慰到。 司机老岳陪着鄣廊爸进来了。 “呵呵叔叔回来了!快请坐--”李明洋一见鄣廊爸进来了,赶忙站起来让座。 “嗯没事没事你坐你坐呵呵--”鄣廊爸微笑说到, 鄣廊站在床边默不作声。 “工作为主,忙就不要回来了嘛!又不是没人照顾,这里有廊廊、洋洋、得康、柳姐她们好多人哩!没事的,医生说是个小手术,三俩月就能好。呵---”鄣廊妈笑到。 “嗯--问题不大我已经问过宋医生了,不过京都的医疗条件更好,还是转到京都医院吧,廊廊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今天就转了吧。”鄣廊爸说到,他是昨天晚上坐飞机回来的,休息了一晚才来。 鄣廊没有吭声就出去了,爸爸现在才来,这让他这个当儿子的心里很窝火。 遂高被老汪委派到京都学习两周,这是最后一天了,傍晚时分丈母娘打电话说嫣然早产住院了,遂高一听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子眼,‘唉,怎么会早产呢?这才八个月啊!会不会有危险哪?’他买了票连夜往回赶,早上8点他赶到了医院。嫣然住的是特护病房单人单间,遂高赶到的时候嫣然刚刚睡醒,她的身边躺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丈母娘坐在旁边母女俩正说着悄悄话呢。 “嫣儿,喔---怎么样啦?啊--担心死我了啊!呵呵---”遂高连汗都顾不得擦进门说到。 “啊呀!遂高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呵来,快来看看你的大胖儿子,呵呵--”丈母娘扭头看见遂高进来了吃了一惊,她赶紧把包裹婴儿的棉被往下撩了撩露出一张粉嫩嫩的大胖脸来。嫣然笑盈盈的看着遂高把身边的一条毛巾递给遂高擦汗。 “呵呵呵这么胖啊?呵呵呵我看看呵呵呵--长的真好啊!呵呵呵--”遂高乐的合不拢嘴了。 “高啊,轻点轻点,他的骨头还是软的呢,你不会抱小孩子别弄疼他了,还是让妈妈抱吧。”嫣然关切的说到。 “呵呵呵嗯知道知道,呵呵呵什么时辰生的啊?回头我查一下看看出生时辰好不好?呵呵呵------” “嗯7号早上11:20分。”嫣然轻声说到。 “7号?上上星期?快半个月啦?啊呀嫣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告诉我呢?”遂高惊诧的问到。 “我怕耽误你工作吗,你这次能到京都学习机会多难得啊,况且生孩子吗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有我妈在旁边就行了。” “有什么事情能比我儿子出生更重要?你怎么就不能体会一个将做父亲的心情呢?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在乎你们吗?唉,儿子出生我都没有陪在身边,太沮丧了。哦还有,怎么没有见到我妈妈呀?她还没有来吗?” “还没来得及通知她呢。嗯,她身体一直不好还经常咳嗽,儿子的抵抗力还很弱,万一要是传染给儿子了那可怎么办?缓缓吧,等儿子满月了在告诉她吧。” “唉呀,那怎么行呢?我妈天天盼着抱孙子呢,儿子出生半月了你都不告诉她她会多想的。嫣儿,我妈供我上大学很不容易的,你要体谅她一下啊!让她来看一眼也好啊。” “遂高,不是不让你妈来,是医生说了新生儿没有抵抗力容易感染疾病,嫣然也是好意,你妈经常有病,再来伺候月子她身体会受不了。呵呵,等满月了,大胖孙子给她一抱她保准笑的合不拢嘴。”嫣然妈劝解到。 遂高心中虽然不悦也只能无奈的说到,“医生说的啊!唉好吧,那就等满月了再告诉她好了。”嫣然有洁癖总嫌妈妈脏,妈妈隔三差五的会给他们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每次妈妈走了嫣然都会把妈妈坐过的床单哪沙发罩啦全部换掉,有一次妈妈渴了,随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嫣然当时那脸就变了,妈妈一走,嫣然就把那水杯扔进了垃圾桶。久而久之,妈妈越来越拘谨甚至连坐都不敢了。毕竟是自己的妈妈,被人这般鄙视遂高心里也有一丝隐约不快,但他不敢多说,怕嫣然不高兴。这回儿子出生又是这般,遂高喜悦之余心里难免有点儿堵得慌。 “高,明年老汪就要调到县里了,我提副科的事你得找机会催他抓紧哪,你整天鞍前马后的围着他转总不能白干哪,怎么着也得给点儿实惠。”嫣然说到。 “知道知道。他已经答应了,他调走之前一定会把托人你提上去的。呵呵呵我儿子好乖呀!呵-” “答应了也要催!他事情多别万一又忘了怎么办?记住催他啊!” “哈哈哈小朱,连夜赶回来的吧!哈哈哈恭喜恭喜当爸爸了吗,哈哈哈------”老汪领着一个满身名牌的老男人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那男人大背头面白无须鹰钩鼻,保养得太好让人看不出真实年纪。 “啊?哦呵呵呵坐快坐快坐,-----”遂高没有想到老汪会来,他手忙脚乱的拖了两把椅子放在床边。 “哈哈哈看不用不用自己人不用客气。我们看看就走。哈哈哈小朱啊,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胡精胡大师,人家可是很忙的哦。哈哈--”汪书记鼓着大肚子笑到。 遂高一听简直喜出望外,胡大师那是什么人哪!能来医院看自己的儿子,真是天大的福气啊!他满脸堆笑,:“啊呀!胡大师?贵客贵客呀,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呵呵呵我仰慕已久相见恨晚哪。呵呵呵---” 胡大师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径直走到孩子身边问了一下生辰八字,仔细看了看面相,又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和手遂笑到,:“大贵之人哪!呵呵呵-----” “真的?哈哈哈哦呀哈哈哈-----好呀好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一看就是富贵相。哈哈哈---”汪书记笑到。 “呵呵呵大师啊,那能看看他将来是那方面的人才吗?呵呵呵知道了我们也好着重培养啊!呵--”遂高笑的有些谄媚了。 “嗯这个么--武将,当将军的材料。”胡大师沉吟了一下肯定的说到。 “啊呀!小朱啊生了这么个儿子你可真有福气啊!哈-诶哟差点忘了,名字,,名字起好了吗?大师。”汪书记一拍脑门说到。 “名字啊!嗯--姓朱五行缺水中间添个洪字嗯---洪武,就叫朱洪武吧。”胡大师说到,在路上老汪曾问叫朱武好不好,自己加个洪字也不为过。 “好呀好呀!洪武---洪武很好诶呵呵呵--真谢谢您啊--呵呵呵--”遂高眉开眼笑的说到。 “那是那是胡大师起的还能差啦?哈哈哈今天真是劳烦你了--走走走聚仙楼喝一会儿,我得好好的敬你一杯。哈哈哈---”汪书记对胡精说到。 “诶哟不了不了下次吧,我还要到岳院长家里一趟呢,他等着哩!我得赶紧走了呵呵---”胡精指了指表说到。 “这么麻烦您真过意不去啊,呵呵呵--”遂高笑到。 “呵呵都是自己人不麻烦。走了啊!”胡大师边说边和老汪往外走。 “大师慢走啊!呵呵呵,我也下不了床,改天一定好好谢你。呵呵呵高。还不快送送大师。”嫣然在床上娇声说到。 胡大师扭头看了她一眼呵呵了两声就出去了,遂高点头哈腰的把他们送到楼下上了车目送了老远。他正准备回去,见不远处公交车上下来一个人很是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妈妈,她背上背着很大的一个包袱,左手挎着个包右手拎着两个大袋子像是逃荒一样。 “妈-----你怎么来了?”遂高急忙迎了上去接过包袱。包袱里包裹着一大摞大小不一的棉垫和小孩衣服。 “啊呀是遂高啊,什么时候生的怎么没有告诉我啊?咳咳咳要不是今天去给你们送菜听门岗说我还不知道哩!咳咳咳怎么样母子都好吧!”遂高妈妈抬起头喘着气说到。她五十多岁就已皱纹满面,微微还有些驼背,看起来像六十几岁的人。 “呵呵好都好,我是怕你身体不好来回跑累着了。呵呵呵--”遂高敷衍到。 “怎么早产了呢?不是还不到月份吗?咳咳咳唉!也不告诉我一声吓死我了,咳咳咳---走快走我看看去。”妈妈催促到。 “哦嗯--好吧,妈不急你慢点走,嗯这鼓鼓囊囊的都拿的什么啊像逃荒一样--”遂高欲言又止,妈妈已经来了总不能再撵回去吧,他心里斟酌着该怎么说。 “呵呵咳咳咳------什么都有啊,我带了鸡蛋、包子、鸡汤、小棉被、棉垫、棉袄还有尿布,我撕了三条粗布床单做尿布应该够用了。” “啊呀,带这干嘛啊,这里什么都有。唉!现在谁还用尿布啊,都是用的尿不湿!又干净又方便多省事啊!” “这尿布也是很干净的,咳咳咳我知道嫣然讲究,特意用把它开水烫了烫太阳底下晒了晒,不信待会儿你闻闻一点儿异闻都没有。” “哦好好好干净干净,妈妈洗的肯定干净。呵呵-----” 上了楼经过卫生间时,遂高停下来说到,:“妈,嗯---嗯你到卫生间洗一下手吧,医生说孩子身体弱容易感染。” “哦好,好,知道知道我洗我洗。呵呵------”遂高妈妈把东西放到旁边的长椅上进去用香皂洗了好几分钟才出来。 “妈,待会儿进去以后你可别问东问西的啊,嫣然身体还很虚弱哩,她妈也在呢。”遂高边走边说。 “咳咳知道知道。我看看孙子就走。”遂高妈妈说到,儿子怕老婆,她这个当妈的能怎样呐!嫣然正在用奶瓶给孩子喂奶,见遂高和婆婆进来了很吃惊,愣了一下才挤出一丝笑容说到,:“来了,呵!” 遂高妈妈笑呵呵的走到近前说到,:“怎么喂奶粉呢?没有奶水吗?呵呵呵我看看,看看我的乖孙儿哦,什么奶粉都比不上母乳有营养啊!呵呵呵咳咳咳------” “一直吃药输液的怎么能母乳喂养啊?哼真是,你不要瞎操心了,我们洪武喝的是瑞士进口奶粉比母乳好n多倍呢,况且我压根就不准备母乳喂养。”嫣然嫌恶的扭了一下脸说到。“妈------奶粉的营养更均衡更健康啊现在很多孩子都喝奶粉呢,。唉你思想太老化了,人家就外国人就很少母乳喂养的。你不懂不要乱说话。”遂高赶紧说到。 “呵呵呵是是是,奶粉好奶粉更营养我思想确实跟不上形势了。呵呵呵我的孙儿就是壮实啊,几天了,呵呵呵呵呵呵回头我请北街的小半仙儿给算一下。咳咳咳咳咳咳------”遂高妈妈一激动咳的厉害了。 “不用,已经请高人看过了。高,把你妈扶椅子上歇一会儿吧。”嫣然抬眼看了遂高一眼示意了一下。 遂高赶紧说到,:“妈,孩子该睡了,你坐椅子上先歇会儿吧!” “哦呵呵呵-----我再看一下再看一下呵呵呵咳咳咳-----真好,真好,路上我还一直担心哩,怕他体虚,呵呵呵这吃的这么胖,比足月生的都瓷实啊!几号生的啊!” “7号,唉呀妈,你别问东问西的了,孩子要睡了。”遂高看嫣然脸色不悦急忙说到。 “7号?已经半月了?怎么半月了还不出院呢?啊呀不对,不对呀,,‘七活八不活’算下来刚好是八个月了啊,嫣然,是不是预产期算错了啊!”遂高妈妈皱着眉头说到,按民间的说法,八个月的早产儿是很难活下来的。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在诅咒我的孩子吗?哼,这孩子平平安安的不好吗?难不成非要他出点事你才高兴?”嫣然柳眉一抬白着眼怒到。 “就是妈你乱说什么呢?你是来添乱的吗?真是的,你懂什么呢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怎么会不能活呢?唉你呀越来越糊涂了,进来时我还叮嘱过你的啊!”遂高不高兴的说到,这大喜的日子被妈这么一搅和心情顿时很灰暗了。 “哦呸呸呸看我这张臭嘴尽乱说,都怪我都怪我呵呵好好好,我的大胖孙子怎么会不好呢?咳咳咳呵呵呵---”遂高妈妈歉疚的笑到。 “妈,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你不是还得给遂远做饭吗?”遂高劝到。遂远是他的妹妹,在电池厂上班,妈妈在这里只会徒增闲气影响心情,找个理由催她离开对大家都好。 “哦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呵呵呵我的大胖孙子奶奶走了哦!呵呵呵咳咳咳明天我再来看你呵呵呵------”遂高妈妈依依不舍的看着孙子笑到,走到门口了又回头了好几次才走掉。 看见婆婆走远了,嫣然生气的说到,:“唉呀你看看你妈每次来都说三道四的让人受不了。唉-----这日子真没法过呀!” “嫣儿你别和我妈一般见识吗,她大字不识一筐能懂什么啊?好了好了好了咱不生气了啊!生气就不漂亮了啊!呵呵呵我给你赔不是了啊!哦哟笑了笑了笑了哦你一笑我的春天就来了呵呵呵------”遂高低声下气的笑到。 “嗯就你嘴甜呵呵------”嫣然破涕为笑。 “嫣儿,哦待会儿我去问问你表姨吧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能出院呢?” “呵呵不用,我妈去了,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下面有些炎症,估计这俩天就应该可以出院了吧!” “哦炎症啊,那也得好好的谢谢人家,等没人的时候我给她2000代金券吧!” “嗯,是得好好的谢谢她。2000有点儿少给5000吧!我们往后还要经常用人家哩!你一个大男和她说话不方便,还是等我好了我去给她吧” “好,你说多少就多少。嫣儿我们攒的那点儿钱也用的差不多了吧,不够的话我就先借老汪一点儿?” “不用。我在沃厝镇的时候领导对我不错,工作清闲也弄到手里一些钱,除了买房买车还剩十来万,够我们用两年的。” “嚄!还剩十来万呐!啧啧那么好的财路你干嘛调过来呀!你在沃厝镇是管什么的。” “文员,是个闲职,私下里给领导记点儿小账,嘿嘿嘿管着他的小金库哩!”嫣然小声说到。 “哦哟怪不得哩!嘿嘿嘿他分你点儿钱也是应该的。嘿嘿嘿诶嫣儿咱们家多亏了你呀,房子车子都是你花钱买的,我赚得哪点儿钱连吃饭都不够,委屈你了啊。唉!不过你放心,将来我发达了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呵呵呵我知道,我们俩谁跟谁呀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我的就是你的。” “呵呵呵嫣儿你真是我的知己呀!呵呵呵--” 嫣然妈妈满面愁容回来了。 “怎么了妈?炎症还没有消退吗?”嫣然问到。 “炎症倒是退了,可好像又有其他什么毛病了,你表姨怕我听不懂说让遂高过去哩。唉--怎么会这样啊!”嫣然妈叹气到。 “其他毛病?这人好好滴能有什么其他毛病呢?嗯我这就去吧,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遂高急忙去了。 表姨正在给一个病人写病历,遂高坐在一旁惶惶的等。 病人走了,表姨才说到,:“遂高啊,你不要紧张不是什么大病,主要是植入假体的位置不对乳腺有点发炎影响母乳喂养而已。” 遂高迷惑的问到,:“什么假体啊?” “隆胸假体啊--噢你不知道吗?” “哦--假体,知道,我知道。嗯---嗯--发炎了啊?后果严重吗!”遂高心里吃了一惊,但仍装作很镇静的样子问到。 “不严重,主要是不能母乳喂。” “唉不能就不能吧,着急也于事无补呀。嗯表姨呀,嫣然她除了隆胸以外其他方面---嗯嗯嗯--有毛病吗?”遂高支支吾吾的问到,他真正想问的是嫣然其他部位有没有整过形。他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整容这么大的事嫣然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呢? “噢?其他方面?喔!你是怕她有其他的并发症吧?呵呵,没事放心吧消消炎就好了。除了不能母乳喂养以外没什么毛病。”表姨以为遂高是担心嫣然的健康呢。 “唉--没有就好。嗯表姨啊,”遂高话还没有说完见又进来了两个人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遂高啊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既然决定今后不母乳喂养了,那就按常规吃点药消消炎就行了,下午就能出院,在这儿耗着花费很高的。嗯,你赶紧回去吧,我还忙着哩。”表姨说到。 “哦好,好好。谢谢你呀表姨,那改天我再来吧。”遂高抑郁的出了门。 儿子洪武睡的正香,丈母娘出去了,嫣然倚着床头正打盹呢。见遂高进来了,嫣然紧张的问到,:“怎么啦遂高严重了?” “呵呵没事。叮嘱了几句,主要还是怕伤口感染了。下午就能出院呢,呵呵嫣儿,辛苦你了。” 二十四、2424 体检过了,公示也过了,马上就能到机关上班了。月榕喜滋滋的哼着歌走进办公室,见迟姗姗正在对着小镜子补口红呢,月榕故意把音调又提高了一些。“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迟姗姗怒到,:“唱什么唱你当这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上午我准你假了吗你不吭声就走啦?你这是无故旷工知道吗?哼!告诉你这月的奖金别想了啊!还算文化人哩!就这素质?切------” “我怎么没有和你请假了?我写的假条没有放在你的桌子上吗?我请假是因为我有事情不得不请假,公司有规定不准请假了吗?你难道没有请假吗?” “哼哼蹬鼻子上脸越发的不像话了?我是领导说你两句还不行了吗?这么猖狂是不准备干下去了吧?噢呵呵知道了---底气这么足是想着咸鱼要翻身了么!不就是考个镇政府的小办事员吗?真把自己当颗葱啊?呵呵呵有本事怎么不早点辞职?还赖着不走干嘛呢?丢人哪!”迟姗姗翻着白眼珠子笑到。 月榕听的姗姗话里有话好像知道自己考试的事情了,不由得想到‘莫不是六和告诉她了?唉呀,这个六和啊!’她愣了一下说到,:“你管我是不是颗葱?反正不能由着你欺负!我拼勤奋靠才华没什么丢人的,哼!总比某些人靠出卖身体往上爬要强得多。”月榕一怒之下说出来心底话,若是以前,她断不会这样说的,愤怒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觉的自己胜券在握不用再顾忌迟姗姗这个‘领导’了。听说迟姗姗不但和她干爹不清不楚,和公司的某个领导关系也不正常呢。 “你说谁哩?啊?你说谁哩?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出不了这个门?谁靠出卖身体往上爬啦?啊?那个贱货看见我和别人睡觉了?我从车间调上来是因为我比那些华而不实的人更能干!你是眼馋啦吧?哼哼--认识了几个字就自以为是知识分子啦?哈?唉!这知识分子可太不值钱了!”迟姗姗没有想到月榕敢当面这样说,她气的扬手就把手里的小镜子砸了过去,幸好月榕机灵,一侧身躲过去了。 生气的时候智商会降低。 “宁犯君子不惹小人”以月榕的为人本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可她偏偏就犯了。她一直教导六和要察言观色和光同尘,可惜她自己却没有做到。迟姗姗风流成性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当面说破的却只有她月榕一个人了。 “呵呵--看见的人可多了,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等等等等,你可以挨个去问问哪!问问他们看见过没有?反正我是没见过,只听说她存某个老头手机上的**被窃了,据说在糊粥八大艳里排行第五哩!和谢梅婷不差上下啊!呵呵呵---”月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气把心里的怨愤全部倾泄出来。迟姗姗的裸照本来是她干爹的私家珍藏不外传的,可谁成想领导的手机也有人敢偷呢?虽然后来小偷被严惩了,可说闲话的却越来越多了,还有些心怀鬼胎人把她的裸照偷偷存了起来,这里面就有铁成钢。’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月榕不该把这件事拿出来羞辱迟姗姗的。 “啊哇哇哇呜呜呜---造谣!污蔑!我要告你诽谤!哇呜呜呜我清者自清---“迟姗姗哭着跑了出去。 “呵呵--清者自清?嚯!越是婊子越想立牌坊哪!”月榕舒心的笑到,她感到无比的轻松,积压在心中的怨愤终于全部吐出来了,爽哪!她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想着下个月就能到呷边镇政府上班了哦,呵---她好开心呐,又哼起了歌--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度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 六和沮丧的趴在桌子上发呆。她茫然的看着鱼缸里的两只小乌龟。金鱼死了以后,她改养乌龟了,乌龟长寿,总不至于又给撑死了。 金箔帮邢会计买了件皮草,两人正聊的火热。 “哟!还真不错哩,和专卖店里的一模一样哦,呵-”邢会计掂起那件皮草看了看说到。 “那是,我托的人不会糊弄你给你赝品的。嘿嘿嘿看看这颜色多正!这要搁专卖店里卖最少也要五千多哩!嘿嘿嘿---” “嗯!好真好。呵呵呵你亲戚说要多少钱哪?” “嘿嘿嘿都是自己人哪能赚你的钱?给个成本价就得了2000吧!” “2000?啊呀太便宜了!金箔我得好好的谢谢你呀!嘿嘿嘿下了班我请客我们去吃小龙虾吧!啧不错真不错。” “请什么请?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客气就见外了嘿嘿嘿---收好收好别让老顾看见了又叨叨了。嘿嘿嘿-”金箔一边说一边帮邢会计把衣服叠好装进袋子里。 六和在旁边听的觉的很无趣。她不知道金箔什么时候和邢会计成了知己,她从鱼缸里拿出一只小乌龟放在桌子上逗着玩,小乌龟太胆小了,一碰就把头缩进龟壳里半天不出来。 王会计又来了,邢会计一见马上说到,:“小坷来了!坐吧,老顾一会就回来了。呵呵呵我得去总公司一趟。”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准备出去。对王会计她总是客气里带着冷淡,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日子久了,王会计也就感觉出了异样。再加上她在门口看见邢会计和金箔那么热乎,心里颇为不爽。她冷笑到,:“怎么每次一见到我就走?我身上携带着病毒啊?唉!我王小坷就这么讨人嫌吗?呵呵交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了?” 邢会计勉强的笑到,:“小坷你误会了,我是真忙。呵呵--你坐吧,我忙去了啊!呵-”她拿起包匆匆忙忙的走了。 金箔看了王会计一眼默不作声的算起账来。 王会计怨怼的坐到六和对面也不在说话,只静静的坐着等顾科长回来。 顾科长回来了,他走到六和跟前狠狠的把一个信封摔倒桌子上。:“六和你能不能不要没事找事,你干嘛给廖总写申请啊?啊?你是不是很闲哪?你在这里的待遇不好吗?干嘛非要调回去?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怎样就怎样?唉!不会就勤学好问一点,别动不动就打退堂鼓。这俩月我对你的要求严苛了点儿,责骂你的言语可能有些重了。但那是鼓励鞭策你上进啊,都是为你好的呀。” 六和讪讪的拿起信封说到,:“顾科长,不是你的问题,我是真的干不了啊,把我调回去吧。”她想调回老霍那里,为此向顾长明申请了好几次,顾长明不理她只好给廖文远写了。 “你不努力怎么能干好?慢慢来多学几个月就会了。” “可我都学了一年多了还是学不会啊,我想我不适合这份工作的,勉强留下来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 顾科长生气到,:“六和你脑子聪明一点好不好,你这么执拗和你没法沟通啊。唉!那这样吧,嗯---你的申请呢领导正在考虑研究呢,过段时间结果出来了。啊就这样吧,安心工作吧!”顾长明懒得再和六和辩驳他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到。“哦正考虑啊!哪要多长时间呢?”六和信以为真的问到。 “唉--你呀!死脑筋真拿你没办法了。呵呵两三月三五月说不定,你慢慢等着就是了。”顾科长无可奈何的看着六和干笑到。其实他对六和宽容或严苛和工作扯不到半毛钱关系,主要是看廖总的暗示。见老顾这么照顾六和,王会计愤恨不平的说到,:“领导就是偏心啊,段六和什么都不会,连证都没有,可就能留在财务科。我哪点儿比不上她了?哼!说公司效益不好要裁人可为什么要裁我呢?这么大的公司就容不下我一个人啦?我不服。” “唉呀吵吵什么!王小坷!你三天两头的来闹有意思吗?啊?总公司去闹了;市长热线打了;工商局投诉过了;劳动仲裁结果也出来了。你还要怎样?你要真是有才你就找一份比这里更好工作来证明你自己的才华,让所有人都看看是领导瞎了眼不识你这匹千里马。别纠缠了小坷,你算算这大半年你不上班你损失了多少钱?聪明点吧,赶紧走吧,往后别在来了。”顾长明耐着性子说到。 “我不服我就是要闹!段六和做错了事凭什么要迁怒与我?我那一点不比她强?啊?裁人为什么不裁她?这是明显的待人不公,公司里还有没有公理可讲?”王会计怒不可遏的说到。 “公司裁掉的又不是你一个,供应、生产、销售、后勤上的都有,该补偿的公司也都补偿过你们了,但来闹事的却只有你一个,你也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这对你将来有好处。” “可为什么段六和就能留下来呢?哼!我心里就是不忿。我就是想要公司给我一个说法。” “不忿的事情多了,难不成都要像你一样?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去找工作吧!”顾科长看着王会计说到,王会计家境一般,丈夫也是工薪阶层,这大半年她不上班四处折腾使家里的经济越发的紧张了,她现在容颜显得憔悴穿衣打扮也大不如前,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可是我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我讨要一个说法过分吗?啊?段六和不懂装懂弄虚作假还三天两头的出错可领导为什么就看不见呢?我的业务能力难道还不比她强吗?唉!我心里是真的不服啊!” 六和虽然能力不强,但这样当面诋毁人家确实过分,顾长明无可奈何的白了王会计一眼说到,:“你呀执迷不悟啊!唉,真懒得说你了,你要是不听劝那你就着告吧!该说的我也说了好几遍了,你听不进我也没有办法。往后我也不会再和你废话了。唉!”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自顾自的抽起来。 无人搭腔王会计只能愤恨的坐在那里。她瞥了一眼六和,见六和也正在看她不由得怒到,:“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外表谦和内心肮脏一贯的弄虚作假欺骗领导,哼,小人。” “我内心怎么肮脏了?你到处散布我的坏话你不肮脏吗?”六和气愤的瞪着王会计问到。自己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当面的侮辱和诽谤,这种忍让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肮脏了,你让金箔和月榕替你记账有没有?你说谎骗了老叶有没有?还有你丢失了承兑却嫁祸于我有没有?” “是有,我是让金箔和月榕替我记过帐,说过谎骗过老叶还丢了承兑,但我从没有没有嫁祸于你,我从没有说过你的半句坏话。” “哼哼,没有嫁祸于我?哪为什么我会在你丢失承兑之后立刻被辞退?你敢说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吗?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的失误而牵连了我?呵呵,你以为我真傻呀!廖文远若不是因为你的事迁怒与我我怎么会被辞掉?” “王小坷!你胡说什么?”顾科长怒到,:“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公司效益不好裁人是理所应当的事,各个部门都有裁人的,你瞎吵吵什么啊?” “哼哼效益不好?那是唬人的话骗不了我的。唉!那不是我被辞退的真正原因。我就是想让公司给我一个说法,我被辞退不是能力不强,是领导太偏心了。” “啊呀!好好好,唉,那你等着吧,看看公司什么时候能给这个说法。”顾科长拍着桌子喝到。王会计把廖文远也牵扯了进来看来是想把事情闹大了去,这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收场? “反正我也豁出去了,不给我这个说法你们谁都别想好过?我要到法院去告你们,哼,你们等着接传票吧!” “好。我们等着,你赶紧去吧,别耽搁了。”顾长明铁青着脸说到。 王会计愤恨的摔门而去。 汪书记上厕所了,他的手机一直在桌子上嗡嗡嗡的响。遂高偷看了一眼,见来电显示上面写的是‘迟老师’。汪书记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工作上的遂高可以代接;一个家里的遂高不能代接。遂高没有接任它一遍遍的响着。响了七八遍以后终于不响了,门却响了。遂高开了门,见一个二十左右的浓妆女人站在门外。时已深秋,她却还穿着丝袜短裙甚是清爽。 “我找老汪,我是他,呃他朋友迟姗姗。” “哦呵呵他刚出去,你等一会儿吧!先坐吧!”遂高说到,楼上的厕所坏了,上厕所必须到楼下院子里去。他们的办公室在五楼,又没有电梯,老汪那一身赘肉估摸着来回最少也要半个小时才行。 “哦怪不得今天不接电话哩他没有带手机啊!呵呵--这两天他很忙吗?”姗姗熟络的拿起劳务汪的手机问到,她这几天电话都打爆了,老汪却总说没时间。 遂高见她举止随便猜想他们关系一定不一般,想了一下说到,:“忙,他一贯很忙的。呵呵---” “嘿呀都要调走了还忙啥呀?这个老汪,嗯----”姗姗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屑的说到。 “呵呵领导都是很忙的。喝茶---呵呵你先坐着,我到资料室打个文件。”遂高给她泡了一杯好茶放在桌子上。他听见老汪沉重的脚步声了,想着自己在这里应该不合适。 “呵呵好你忙吧!”姗姗笑到。 遂高前脚走老汪后脚就进来了。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开了门,见姗姗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说到,:“啊呀,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跟你了吗不要到我单位里面来。唉---影响不好。” “不来我能见得着你吗?嗯?我打你电话你怎么总不接呢?是觉的要高升了想甩掉我这个旧人吗?哼哼---”姗姗气呼呼的说到,老汪和她热络了几个月后就慢慢变淡了,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面,这让姗姗很生气。 “哦哟我这不是忙吗,有啥事晚上再说吗,噢听话,晚上我们老地方见,我一定去。”汪书记有点儿心虚,办公室不谈情说爱的地方啊,万一被那个政敌瞅见了可就不好办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哄她走才是。 “不嘛,我不嘛,就现在说,哼,我还不知道你裤子一提就什么都忘了。你以前答应我给我调动工作的事情现在不是连提都不提了?电话都不想接了,不是想赖账想干什么?反正我就要现在说,你要是不答应,今天我们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嘘嘘嘘你小声点小声点。哎哟宝贝呀真拿你没办法啊!好好好,唉--让我先把门锁上再说啊。”老汪蹒跚着走到门口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把门锁上顺手把窗帘也拉了一下。 “呵呵呵胆小鬼,看你吓的那个怂样。呵呵呵-老汪,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可不能忘了我呀。”姗姗投怀送抱坐到汪书记大腿上。 “哪能呢宝贝亲一个,嘿嘿嘿嘿嘿嘿想死我了、、。”汪书记瞬间有了激情,两人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 遂高屏住气趴在窗户旁偷窥,窗帘没拉严实,中间闪了足足有三指宽的缝隙,从外面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宝贝还是你最好啊,嘿嘿嘿--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吧啥事怎么急。”老汪擦了把汗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姗姗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到,:“哼,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也不管?呜呜呜---” “哦哟哟怎么还哭上了,宝贝,你说谁欺负你了,哼哼,我倒要看看在呷边这地界上谁这么嚣张?” “呜呜呜唉--我们单位里的乔月榕呀。哼,她觉的自己考上公务员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三天两头的羞辱我,说我喜欢和你这种老男人睡觉,呜呜呜,我这还没有结婚哩,这名声坏了将来谁还肯娶我啊!” “乔月榕?嗯好熟悉的名字啊!哦你和我说过的,是她呀,我前几天好像看过她的档案的。怎么了?” “对呀就是她。她整天扯高气扬的这也看不惯那也不入眼,我在她跟前像个佣人一样呜呜呜---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进入呷边镇上班,呜呜呜呜,这事你一定得给我办到。” “唉呀--你不早说,可是她现在政审公示都通过了,元旦一过就要来上班了的啊,诶,这可给我出难题了。”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办不到,我就天天来闹。你要记得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说两年之内把我调进来的啊。你能把这口气替我出了,我调动的事情可以再宽限两年,否则我就揭发检举你了啊?” “哦哟哟可别可别我的宝贝你可吓死我了,你可千万不能胡来呀,当初又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自己喜欢熟透了的男人吗。嘿嘿嘿--宝贝诶,你也不要急,你工作的事我一直放在心里哩呀,唉,只是,现在不比以前了,调你进来是有难度的,不过你放心我汪斌是个一言九鼎的男人绝不会辜负了你的。诶--这样吧,乔月榕的事我一定想办法让她进不来。嘿嘿嘿--这下你放心了吧!嘿嘿嘿---”汪书记安抚到,真是小看了这个小姑娘了。“呵呵呵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呵呵呵--你要高升了可不能甩了我呀,我的电话号码不变我们往后还是老地方见吧!呵呵呵--”姗姗笑到。 “嘿嘿嘿好好好--记着哩我记着哩!嘿嘿嘿每月8号,嘿嘿嘿---”汪书记意犹未尽的摩挲着姗姗的胸部。遂高在外面正看的热血沸腾,忽然听见有汽车的鸣笛声,他站起来看见老魏的车开进来了,老魏是老汪的死对头,办公室就在老汪的隔壁呢。遂高急忙走到汪书记门前‘砰砰砰’的敲了几下。:“老魏回来了,老魏回来了。” 汪书记不耐烦的站起来开了门,:“唉呀什么事啊,这么不长眼没看我正忙着哩!”姗姗从小包里拿出一把梳子梳了梳,她头发很长,亚麻色的大波浪能披散到胸脯,遂高看她觉的她的眉眼有点像印度女人。 “呵呵您不是说和老魏有事商量吗,我看见他回来了,要不要我去和他说一声。”遂高问到。“哦是老魏回来啊,嗯姗姗呀,你反应的问题我都记下了,你就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忙呢的,遂高,送她一送。”老汪说到。 廖文远站在窗台前偷瞄着外面的金箔,他迟到了,可能是小跑的有点累了,脚步缓下来,用湿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脸色潮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歇息了片刻又继续往前走。‘啧,这小东西真娇气啊,跑几步耳朵尖就红了,那上了床还不知道怎么样可人哩呵呵呵---’ 二十五、2525 明晃晃的车灯把前面照的清清楚楚:一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的男子一拳把他跟前的人打到在地,又踹了两脚还不解气,忽然,凶恶男子看了看地面上躺着的男子几眼,就拖拽着那人的领口往路边的小树林走去,那被打的人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像这种事情,廖文远压根不想管的,但车灯太明亮了,被拖拽男子的一个侧脸恰好被他看见,是金箔。他停顿了几秒,下了车从后座拿起了一根防身棍走了过去。凶恶男子已经解开了金箔的裤子,廖文远悄默声的一棒子砸在凶恶男子的后背上,那男子好生厉害竟然生生抗下这一击,廖文远接着又连击两棍,路上有传来了引擎声,又有车辆过来了,凶恶男子自知不敌一猫腰跑了。金箔吓的蜷缩着不停地啜泣。廖文远把金箔扶起来说到,;“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呼救都不会呢?”金箔浑身打颤抽抽搭搭的哭到,;“呜呜他他他说我我要是喊救命就就杀了我呜呜呜---”廖文远顺势揽住金箔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了,不哭,没事了。” 农历的新年依旧很热闹,到处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味道。大年初五同学聚会,老泰早早的就起来把小宝送到了母亲家里,见月榕仍躺在床上,老泰不由得急到,:“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呢?今天同学聚会你忘记了?别磨蹭了快,快起来吧,唉真懒呐!------” 月榕懒懒的翻了个身说到,:“心烦我不去了,你去吧!” “这怎么行?就在咱家门口,同学们大老远的都来了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呢?起吧起吧,有什么可烦恼的,不就是让你等通知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只怕不会那么简单诶,和我一批考试的他们都早就上班了,就剩下我了,这一次次的往后推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唉-我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事。老泰,你晚上提点儿礼去黑所长那里坐坐聊聊天,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月榕忧心忡忡的说到,按理说最迟元旦过后就应该能上班的,可她却一直没有接到通知,她为此去呷边府问过好几次,得到的答复不是说不知道就是说等通知。实在等不上了,她逼着老泰去问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唉呀你不是让我问过人家了?老黑是真不知道,他说他那里领工资的挺多,干实际工作的很少,他也正盼着新人进来干活呢。这到底为什么不让你上班他也搞不清楚。” “那你就去魏领导家里问问?总不能天天这样傻等。” “问过了,他说他也不清楚。我一个小职员总不能天天黏着人家屁股后面问吧!” “唉--究竟怎么回事呢?我要愁死了啊!都不知道那只有问大领导了,诶对--大领导是谁?那你问一下大领导吗??月榕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希望。 “汪大头调走了,新的还没有来,你让我问谁去啊?唉呀,让你等你就等着呗乱想什么啊?起吧赶紧起吧,同学们都应该到了。”老泰不耐烦的说到。 “唉--算了不去了。”月榕唰的一下用被子蒙了头。 “不去怎么行起来!”老泰一下就把月榕的被子撩了起来。外面下着雪房间里又没有暖气,月榕为了省钱,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让开空调,白天天不亮她就关了。老泰猛地这么一下,冻的她冷战连连。 月榕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干嘛这么粗鲁啊,你没看见我还没有穿衣服吗?天这么冷非把我冻感冒了你才高兴?” “没穿衣服怎么啦,我又不是没见过。起啦起啦没那么娇气,快点儿啊别让他们等急了。我们家离得最近不能去的太晚了。”老泰把月榕的衣服扔在她跟前说到。 月榕气呼呼的把衣服穿好跟着老泰出了门。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会咯吱咯吱的响,月榕心情不好懒得说话。快走到酒店的时候她看见六和迎面走来赶紧把脸扭向一边想假装没看见。 “诶月榕月榕,你干嘛去啊,我正要去找你哩!”六和高兴的摆着手笑到。 “哦,-出去有点儿事,呵---”月榕裂了一下嘴角说到,她觉的一定是六和告诉迟珊珊自己考公务员的事情的,要不珊珊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信任她,她却言而无信没有保守秘密这让月榕心里很别扭,这俩月她一直在故意疏远六和。 “要出去啊?---喔--唉哟这么不巧啊!我正准备去找你玩哩!你整天忙我们都好久没有联系了,我还想着今天集上有抬阁想找你一起去看呢?别明天一上班你又没有时间了。”六和失望的说到。可能是年底月榕比较忙吧,约了她几次她总说没时间。 “改天吧,我们今天有急事。呵--”月榕很冷淡的笑到,她揣测以六和的心性,估计当时说出去也是有口无心的情况居多。月榕心里虽然有气但并不想责备她。 “唉--好吧,那你们忙吧!呵---诺,小蛋糕,我自己学着烤的,带给小宝吃吧!呵呵呵------”六和把小手提袋递了过去,元旦时商场搞活动,她买了一个小蛋糕机没事就在家里学着烤,今天来时她特意起了大早烤了些蛋糕想带给月榕。 “哦---呵呵---”月榕迟疑了一下。 “谢谢啊六和---呵呵呵---”老泰接了过去。 “呵呵---走了啊,有时间联系啊!”六和转身走了。 “人家大雪天的来看你,你怎么这么冷淡啊?六和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这么对人家啊?”老泰见月榕过分冷淡,忍不住问到。 “呵---她呀和你一样,错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呀!别管她我们走吧!”月榕心情不好也懒得和老泰说原因。 “诶哟哟哟哟哟,嗨呀你别说别说千万别告诉我原因,别再把我也扯进去。哈--走走吧走吧看这外面的车估计他们都已经到了。” 你想说的时候他不想听,他想听的时候你又不想说了,日子久了也就无话可说了。月榕现在就什么都懒得和老泰说了。 同学聚会每年一次,今年也不例外照旧很热闹,吃吃喝喝打打闹闹仿佛又回到了青葱时代,老泰开心的很喝了很多酒,离校多年贴心能聊得来的却还是同窗旧友,大家平常天南海北的难得一见,见了自然就黏黏糊糊的不舍得分开。下午五点多同学们才陆续散去,月榕和老泰离家最近自然走的最晚。冬天天短,五点多就已经很黑了。街上人少,月榕和老泰一前一后的在雪地里走。雪还在下,又起了风,风里裹着雪刮的脸生疼。月榕穿的还是几年前买的那件灰色羽绒服,又薄又短很不暖和,鞋子呢是那种棉布短靴,沾的雪一化鞋里面就湿了,冻的她的脚都麻了。她哆嗦着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诶呀你怎么穿这么薄呀?要风度不要温度是想感冒了明天不用上班吧?呵呵呵嗨---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呐,大冬天的穿个紧身裤再套个小裙就自我感觉好像就美得哩!呵呵呵诶!这场雪下的真畅快啊!好几年都没有下这样的大雪了。”老泰在后面笑到。一喝酒他的话就比较多。 “你说什么风凉话呀!我想着立春了天该暖和了就把厚棉衣都洗了,谁知道年后阿嚏--会下这么大的雪啊?阿嚏阿嚏啊---”月榕觉的喉咙干嗓子发痒。 “要不穿我的吧。呵--” “不用,十几分钟就到家了。阿嚏--”月榕走的更快了。 “呵呵好好好那你就硬撑着吧!”老泰也不勉强,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月榕心里凉凉的,她心里其实是希望老泰能坚持一下的,可是他没有,自己说不用他就真当不用了。 老泰是个粗糙的人,他那里知道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敏感动物,难伺候的很。 回到家,月榕赶紧喝了两袋感冒冲剂,盖了两床被子手脚依旧凉到发木。迷迷糊糊的到了后半夜又发起烧来了,老泰喂她吃了退烧药仍不济事,只好连夜送医院。输了两瓶液到上午九点多月榕才觉的有了点精神,这才想起今天还要上班。她拨通了迟姗姗的电话想请个假,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 “不接就别打了呗,这大过年的说不定她也没有上班哩!”老泰说到。 “唉--不行啊,霍科长犯病住院了,迟姗姗就是头儿,不请假她会挑刺的。”月榕再一次拨通了号码,仍然无人接听。 “嗨呀,你让六和替你请个假呗,又不是什么大事。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六和?不用她。我给小尹和小刘打吧!”月榕一想到六和心里就别扭,她在故意疏远六和。月榕给小尹打了两个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怎么一个人都联系不上呢? “呵呵不用就不用吧这么生气干嘛?嗨呀--躺着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病就好了。”老泰劝到。 月榕仍不死心,又给迟姗姗打了两个电话仍然没人接这才睡下。 ************* 昨天下了一场大雪,今天上班了公司通知所有办公室员工全部到院子里铲雪。 姗姗属于领导,她派了新人小尹和小刘去,自己躲在办公室里面上网。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姗姗看了一下号码是月榕的就没有接。。“哼,早上没来这会儿打电话肯定是想请假,呵呵--无故旷工你等着好看吧!”姗姗心中得意的想到。 “嗡嗡嗡--叮铃铃---”小尹和小刘的电话也在桌子上,姗姗拿起来看了一眼还是月榕的号码她又放回了原处。 外面的雪很厚,窗外叽叽喳喳的很多人,有的扫有的铲有的用小推车往外拉。姗姗瞄了两眼,把音乐声调调到了最小,她喜欢听着音乐逛淘宝。 “姗姗--姗姗呵呵呵-月榕哩?我怎么没找见她呀?又是去车间啦?”六和笑呵呵很多进来说,铲了两个多小时的雪她觉的很热,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玫红色的小夹袄,下面配着黑色紧身羽绒裤,脚蹬中跟短皮靴看起来很精神。 “好像吧!呵---”姗姗看了六和一眼懒懒的说到。 “唉--她今天也得下车间啊!刚开工就这么忙?”六和失望的说到,她手上搓着个小雪球,细小的雪沫掉在桌子上湿了一片。 “哎呀--你看看你把桌子都弄湿了,真是的,我手机好几千哩!你不在财务科的院子里铲雪跑这儿干什么啊?”姗姗不耐烦的把自己的手机挪了挪位置。 “呵呵呵--财务科的院子小早就扫完了,顾科长让我们过来帮忙的。” “噢--呵呵--外面干的怎么样了?铲完了吗?” “差不多了,十来分钟就能结束。唉月榕又不在--那你忙吧,我走了啊!”六和说到。 “呵呵---”姗姗头都没抬呵呵了两声。她心里很看不起六和,觉的六和就是颗空心菜,失了恋居然也不抑郁,整天黏着月榕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啥? “穿这么薄冷不冷啊?春寒料峭的别感冒了!”廖文远站在门口说到。 姗姗赶紧把音乐关掉微笑着站了起来。 “不冷。”六和一低头一侧身从廖文远身边穿过。 “不冷也得穿厚点儿。”廖文远在后面说到。六和的坚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刚认识的时候他以为给六和一点小恩小惠她自然就会投怀送抱,可惜她没有;后来他想着给她点惩罚让她知道进退知道没有他的依靠她在财务科就无法立足,可是她倒好老顾不过吵了她几次,她直接要求下车间干活,还写了好几次申请。私底下给她发了几回信息她也假装没看见似的根本就不回,软硬不吃廖文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 “廖总,廖总,霍科长的病情时好时坏经常不在,这生产上又离不开人,有些事情吧又缓不得,我忙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姗姗说到,她想着调不到财务科能顶替老霍也行。 “唉呀不是跟你说过了,能处理的你就处理,不能处理的就打电话问问老霍。他脑子又没坏。”廖文远没好气的说到。姗姗的意思他岂会不知?只是问的次数多了他就烦了吧。 “呵呵我也是怕耽搁了工作随便问问,呵呵呵---”姗姗酸酸的笑到。外面都说廖文远好色,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熟视无睹呢?好几次借着工作为名想接近他却都被他不动声色的推脱掉了。唉!自己这么漂亮他为什么就不沾腥呢?姗姗百思不得其解。 月榕休息了一天感觉好了很多,早上她吃了药正准备上班去,电话响了,月榕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谁呀?--噢你好你好你好,什么?有人举报我档案造假?怎么会这样?政审公示早就通过了呀!给省里写了检举信?哦---好,好,我知道了。谢谢谢谢大哥。”月榕像遭雷劈一样跌坐在沙发上,这个消息让她非常害怕。电话是范致修的朋友用公用电话打来的,说是朋友的朋友处听到消息有人举报她档案造假了,上面正准备查呢。 老泰从卫生间出来见月榕面容惨淡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禁问到,:“谁的电话啊?这么啦?” “有人举报我档案造假了!唉--怎么办啊?唉--” “被举报了哦,诶,依我说啊不进机关是好事。像我们单位里的这些人吧,不是口蜜腹剑的勾心斗角,就是浑浑噩噩的坐吃等死有啥意思啊?还不如在社会上混哩!”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社会要好混的话我还会这么辛苦的考公职?哼,我要是有你那么好的机遇一毕业就进机关我现在早就混成领导了。谁会像你呀越混越往下。唉--” “我这么啦?我觉的现在挺好啊,工作简单心里轻松比以前强多了。” “别越扯越远了。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嗨呀,当初我就不同意你改档案你偏不听,自作主张的还三更半夜的借钱送礼。现在服了吧。要是不改哪有这档子事?”老泰埋怨到。 “你能不能不要事后诸葛亮了。你要是不同意你当时可以拦着我呀?当时你怎么不拦?我是要你想办法不是听你抱怨的!”月榕心里糟糟的,出了事老泰不给出拿主意反而这样求全责备让她很是生气。 “我能管的住你吗?唉算了算了算了大早起的没时间和你吵架,我也要赶紧去单位签到哩。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老泰扭身又往卫生间里刷牙去了。 “哼--唉--”月榕心里面更加难受了。她也不再说话心里面想着该这么办才。呆坐了十几分钟,她包都没拿就出了门。 二十六、2626 廖文远犹豫不定的把玩着手里的一支笔,刚才苏领导来电说王小坷的事了,呵,真想不到啊,他居然和王小坷是亲戚。王小坷被辞退后就像神经了一样,四处投诉家里给她找了新工作她也不去,非嚷着要讨个说法不行。她公公和苏领导是本家兄弟,实在没法了只好求苏领导帮忙想说和一下。 电话又响了。 “喂------你好,我就是。哦你好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王小坷?哦,辞退她的事我不太清楚是下面人按制度办的哦,对对对她同事里是有个姓段的,滥竽充数不如她?哦她不服有意见啊?啊?上访被截住了?诶,她脑子死犟死犟的根本没法沟通啊!唉呀是是是影响确实不好,不能给咱糊粥市抹黑。对对对,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办,她非要回来那就回来好了,真对不起呀给领导找麻烦了,呵呵-好好好改天我们坐坐,呵呵再见再见。”廖文远笑到,电话是信访打来的。说王小坷爬到省办公楼要自杀哩。 廖文远更烦躁了。这个王小坷脑子真是有毛病哪!唉!若还是置之不理,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麻烦来呢?况且还有苏领导的面子在里面呢。诺是让她回来了--那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嗯!况且妻子漫婷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似的,有意无意的提了好几次六和的事,说她办事拖沓不适合照看多多准备换人哩。 “咚咚咚---咚咚咚---”门响了。月榕敲了几下门。 “进来。”廖文远没好气的说到。这都下班了谁又来了呢?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工人站在门口,衣着朴素面容清瘦,虽有几分病态,目光却沉稳坚定。脸颊上有几道痕迹像是刚哭过一样。 “我是生产科的乔月榕,想问问我的事是怎么处理的?”月榕说到。 “乔月榕,乔月榕,哦有印象,你的什么事啊?”廖文远一头雾水,看她满脸委屈的难道又出了什么事了吗? “你不知道?姗姗没有把我的材料递过来吗?” “姗姗?呵-对了,有,有,她上午着急忙慌的送来一份材料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怎么啦?她和你闹矛盾了?”廖文远边说边在一摞文件里乱翻。 “没有,她说我旷工三次要辞退我了。” “辞退?为什么啊?噢找到了,不安心工作,上班时间学习,经常下了班在办公室里面熬夜备考公职--常常耽误工作不服管教,旷工了三次。呵-你在考公啊?经常在这里熬夜?”廖文远草草的念了几句问到。 “是。但是我从来没有影响过工作。晚上在这里学习是因为这里安静。” “呵-有梦想很好啊?每一个努力奋斗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我也曾经像你这样的努力过。很好。”廖文远看着月榕说到。 月榕抬眼看了廖文远一眼,心里一热激动的想哭。有一种遇见知音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要旷工呢?有事不能请假吗?” “我没有旷工。我生病了给姗姗她们打电话都没人接,姗姗说她们到外面铲雪了没听见。今天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姗姗说没有看见我就按旷工算了。我是9:40分到公司的,小尹和小刘在车间都看见我了,我们还打了招呼的。我认为姗姗计算有误。” “姗姗说她昨天也出去铲雪了?呵呵--唉!姗姗那种人哪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但是,也不要去招惹她。明白吗?‘宁惹君子不犯小人’你应该懂的。” 月榕点了一下头,她也后悔当初的一时冲动。 “回去安心工作吧,姗姗那边我会解释。” “谢谢。”月榕扭身往门口走,廖文远忽然说到,:“等一下。你也懂会计吧!”他记得六和曾经说过月榕替她记过账的。如果王小坷回来的话绝不能让她再回财务科,那样太没有面子了,多少得给她点惩戒---车间最好,劳动最光荣么。 “会一点。年前已考过中级了,一般的账务处理应该可以。” “哦呵呵---好。你调到财务吧,给你安排给个闲职,你好有时间学习,车间的工作太繁重了。去吧!”廖文远说到,他心里主意已定,就让六和和月榕对调一下即可。 “谢谢。”月榕心头一动她感激的看了廖文远一眼转身走了。 廖文远觉得累了需要放松一下,他把茶水倒掉放在茶几上,打了电话叫金箔过来。金箔喜滋滋来了对廖文远‘英雄救美’的事情千恩万谢,廖文远胡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说到,;“帮个忙给我倒杯水。”茶几上的玻璃缸里有秘书早已准备好了的茶水。金箔小心的倒满了茶杯两手捧着给廖文远端过去。廖文远接的时候故意一抖手,好巧不巧的茶水正好倒在廖文远的大腿内侧。“啊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金箔手忙脚乱的赶紧抽了几张纸给廖文远擦拭。他红着脸弯着腰手指微微颤抖着,廖文远用手覆住金箔的手引导着他在更深处来回摩擦。金箔羞怯的耳朵都红了,他紧张的喘着粗气吓的不敢动了,廖文远轻笑一声在金箔耳边说到,“身上的伤疼不疼了?”金箔颤巍巍的说,:“不不不疼了。”廖文远道,:“知道他是谁吗?”金箔道。:“不不知道。”廖文远道,;“和谁有过矛盾吗?”金箔道,:“没,噢,有,有的,骂过王小珂。”廖文远道,;“别怕,明天我帮你查一查。”,金箔道。;“谢,谢谢。”廖文远一只手扶住金箔的腰说道,:“我看看伤。”手指缓缓的伸进去抚摸金箔的纤腰。姿势难看,金箔想直起身,奈何廖文远一手扶腰一手覆手他根本就挣不脱,“坐下来我仔细看看。”廖文远把金箔摁在自己腿上正凑上去准备亲吻。敲门声又响了。 ******************************************** 下了班六和乐滋滋的烤了一炉小蛋糕,她找了个漂亮的手提袋拎着给外甥送去。 姐夫范致修正在看电视。 “我姐哩!” “带着你外甥串门了。”范致修看了六和一眼说到。 “我烤的小蛋糕,呵呵------回来让他们尝尝。” “诶哟!这大过年的鸡鸭鱼肉的都吃腻了,谁还吃这个呀?呵呵------这是蛋糕啊?又干又硬的。呵---”范致修接过去看了一眼笑到。 “不好看好吃。你们尝尝,我正在学哩,下次就会烤的好看一点了。呵呵那我走了啊!回来和我姐说一声。” “呵呵------哦------等一下,你那个叫月榕朋友怎么样了?她找人了吗?”范致修问到。 “月榕?她怎么啦?” “噢?她没有告诉你吗?她涉嫌档案造假被举报了。唉!麻烦哪!害的我朋友四处找人托关系哩!” “啊?被举报了?哦---怪不得我打电话她一直不接哩!唉--那我赶紧去她家看看吧!”六和惊到,她出了门,急冲冲的往月榕家里赶。 晚上依旧很冷,天一黑街上就很少人走了。 月榕租住的房子在一条小巷里,巷子幽僻街灯也很昏暗。六和心里虽然害怕但仍大着胆子往前走。 “找谁啊?呵呵---”黑暗里一个男人的声音。 “找---找月榕。”六和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 “哦---是老段家的三姑娘啊!呵呵呵这么大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是姜叔叔啊!我找月榕。”六和舒了一口气,这个人她是认识的,以前去家里逼过债的。 “诺-----第五个门就是,哼,这个月的房租她还欠着哩!”老姜说到。 “我知道。谢谢啊姜叔叔。” 六和在月榕门上敲了敲,老泰开的门。 月榕刚吃了药已经躺下了,见六和进来了她也没起,只是倚着床头坐了起来。“月榕,我刚才听我姐夫说出事了啊?到底是谁举报的啊?他们怎么会知道的啊?成绩是你凭实力考出来的,考上了就证明你能胜任,怎么又和档案牵扯起来了?”六和一进来就焦急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谁不小心说漏嘴了吧!”月榕面无表情的盯着六和的眼睛说到。 “唉呀谁这么不小心啊?你这么辛苦的考上了要是不能上班那咋办呢?唉---”六和焦急的叹到,月榕的勤奋她是最清楚的。 “没什么,听天由命吧!”月榕淡淡的说到,心里想着你和姗姗说过的话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除了你公司里面我会告诉其他人吗? “嗨月榕啊,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我想啊名字有出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啊?也可能是曾用名啊?这都说不定哩!只要你的毕业证是真的,考试成绩是真的就行了。对吧!” 月榕看着着急的六和心里有一丝感动。她叹了一口气说到,:“唉!--希望如此吧!嗯---天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老泰,你去送送六和。” “哦好。”老泰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了外套。 “哪我走了啊!你别胡思乱想啊,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六和劝到。 六和和老泰正一前一后的走着,老泰突然喝到,:“谁?--出来。”六和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见黑影里走出来一个人--是姜叔叔。 “啊呀嘿嘿嘿是我啊,哦,老泰,送六和去啊!嘿嘿嘿--走了走了啊,我去买包烟,嘿嘿嘿--”老姜不怀好意的看了六和两眼悻悻的扭身走了。 “走吧,呵,人渣------”老泰小声嘀咕了一句。 早上六和刚进办公室,金箔就说,:“六和,顾科长找你哩!快去吧,好像又什么急事。” 财务科一共是五间房,外面四间中间打通了合作一大间职员办公,最里面一间是顾长明的办公室。 “顾科长你找我?”六和问到。 “哦---呵呵--是这样的,你不是一直想调回生产科吗?领导批了,你今天就能回去。呵呵呵--”老顾笑到。昨晚廖文远打电话说让六和和乔月榕对调一下,他刚才已经和金箔他们说过了。 “呵呵真的啊?好,我这就收拾东西。呵呵呵谢谢你呀顾科长。”六和笑到。申请一直批不下来她都灰心了,这突然之间就批下来了,真是奇怪啊!嗨,还是回去好啊,赚钱踏实,月榕也在,没事的时候聊聊天说说笑笑很开心的。 六和是闲职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她简单的把抽屉的文件规整了一下,把未尽事宜写在便利贴上准备离开。 本来就是多余的,去掉了正好。 “真要走了啊,六和。”金箔问到。 “是。呵呵!” 邢会计没有吱声,她点头微笑了一下,最讨厌的人要走了,可她心里并没有感觉到预期的快乐。 六和乐滋滋的走到生产科办公室见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觉的很奇怪。:“这人都到哪去了啊?不会都下车间了吧?”她拿出手机给月榕拨了个电话还没通就被挂断了。“喔---她可能还在忙吧!一会儿再打吧!” 等了一个个多小时,水都喝了两杯了,才见珊珊回来,脸阴阴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珊珊你去哪了啊?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六和问到。 珊珊白了她一眼说到,:“去哪了?我能去哪啊?去挨骂了呗!你说你好好的这干嘛非得调回来啊?这里工资低活儿又脏整天灰尘漫天的有啥好呢?唉!真是傻啊?唉!” “呵呵--我觉得这里很好啊!工作上力所能及,酬劳上心安理得,没什么不好的。” “哼!算了算了不说了---你这智商和你无法沟通。你既然和月榕对调了,那往后接手她的工作就行了。”珊珊不耐烦了,她刚在廖总那里挨了骂心情不好。昨晚廖文远打电话通知她月榕和六和对调的事,她气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今天一早就去找廖文远了,结果还没说几句就被呛了回来。 “我和月榕对调了?她调到财务科了啊?哦---” “你不知道啊?呵!月榕没有告诉你吗?你这朋友城府很深哦!” “她那么有才华提上去是应该的,我又不是她领导,她也不用事无巨细的向我汇报啊。呵呵------” *************************************** 月榕远远的看见六和挎着包搬着一个纸箱子走过来,她一转身进了旁边的洗手间,估摸着六和走远了她才出来。她心里面还是再生六和的气,但六和并不知道。 叶会计病了没上班,金箔和邢会计正在窃窃私语揣测着为什么会突然人事调动,见月榕进来了她俩不在说话了。 月榕微微一笑径直走到顾长明的房门口,门半开着,月榕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月榕。坐。”顾长明说到。他早上看过月榕的资料,知道月榕品学兼优毕业名校,专业学的是应用物理,业余时间考过了英语六级和会计中级,在呷边这个旮旯里就算是人才了。 月榕微笑着坐了下来。 “月榕,你暂时先接手六和的工作吧,呵呵,如果老叶她们那里忙不过来了你也要帮助啊!呵呵呵--” “好,我一定尽力。”月榕笑到。 “呵呵------按制度呢还要出份卷子考考你哩,不过我觉的吧没有这个必要了你直接上班就行了。老霍他们以前常常夸你哩说你是明珠投暗怀才不遇呢!现在调过来了就好好干吧!” 二十七、2727 月榕和老顾还没有说完话,小邢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不好了顾科长,王小坷又来了,你看已经走进院门了。” 顾科长隔着玻璃往院子一看见小王正怒气冲冲的往这边走来。听说她居然跑到省办公楼闹自杀哩!唉!惹不起的主儿啊。他赶紧说到,“你们出去吧就说我不在,把她打发走就行。哦把门锁上啊!” 小邢不敢出去,金箔也躲了进来,还随手把门也锁上了,在一边胆怯的说到,:“啊呀,还是不要出去了吧,万一言语不合她想不开了怎么办?是吧!” “就是,听说安排她下车间干活呢,她心胸狭窄好钻牛角尖这会儿一定正在气头上呢。我们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邢会计附和到,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王小坷了。 “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那怎么行?你们赶紧出去吧!”顾科长生气了。 金箔和邢会计都面露难色迟迟不肯出去。 “我去吧。”月榕边说边往外走,金箔跟在她后面赶紧把门给锁上了。 月榕坐到了叶会计的座位上,她见桌子上摊着未做完的成本分析报表就拿起笔做了起来。 王小珂怒冲冲的走了进来,四下环顾见只有月榕一人,她走到月榕桌子旁边问到,:“人都哪去了?老顾呢?哼!推来推去的都是一问三不知,公司里的人差劲的很哪!”她心里憋着一肚子怨气,综合办通知让她去生产上报到,她跑过去问了一下原来是让她下车间,她觉的定是搞错了。又回到综合办问为什么,综合办说不知道,让她去问财务科。 月榕低着头没有说话。 “问你哩月榕!老顾那里去了?”王会计放缓了声调。 “哦--老顾啊,你不知道吗?!”月榕抬起头淡淡的说到。 “我刚回来怎么会知道啊?” “呵呵--‘竞聘上岗择优录取公正公平公开’你没看见门口写的通告吗?人事调整他忙着哩,我也是刚来报到的。” “你调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不是调过来是考进来的,全日制本科学历以上及有中级职称者就可以报名参加考试了,我已经考过了现在在这里打杂做学徒。” “啊?本科?还得中级才能做学徒?”王小珂吃了一大惊。她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直接读了本地的一所三流技术学校在里面混了两年买了个证,那学历说出来都丢人太磕碜了勉强能在糊粥市里混混而已。和六和比起来她既有经验又有资格是很优越的,但和月榕比起来那只能‘呵呵’了。 “是啊!那不是六和资格不够也被调走了么,听说她那文凭差得很,出了省都不管用的,呵呵她好像连证都没有啊!是吧?” “六和调走了?哦---好像是吧!”王小珂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她一直以高级知识分子的身份把六和当成假想敌,现在突然发现敌人都没有了,自己‘知识分子’的身份也存疑,戚戚然她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是调回生产了。这里职称最低的也是助理会计师,六和她文凭低能力差缺乏上进心有什么本事做下去啊?你说对吧?呵呵---无论做什么都要靠实力做后盾的啊!她没有这个本事被淘汰出局也很正常啊。呵呵,竞争激烈呀连我现在都觉的有一丝压力了,我得赶紧往上考证哩!”月榕故意说到。 “你有什么压力了?唉--”王会计内心惶惶的,她自己倒了半杯凉水喝了两口。她一直嫉恨六和工资高运气好,觉的一切不如意都是六和造成的,为了赌这一口气她折腾到现在,可是听月榕这么一说自己好像也和六和一样很差劲了。 “因为现在已经满员了,在我一个月的试用期内,公司任何一名有考试资格的员工都可以和我竞聘。呵呵-其实想想吧也不算什么压力,除了金腚的嫡系部队,谁不得靠本事吃饭呢?工作岗位又不是我们的私有财产,能者上庸者下么,谁要是不服气可以来比一比啊!对吧!呵呵呵------” 王小坷脸色白白的,月榕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发现她一直纠缠的事情变的好像无足轻重了。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说到,:“那你忙吧,我走了啊!”快走到门口了,月榕才说到,:“等一下。”王小坷站定了转身问到,:“什么事啊?” “诺---”月榕怒了努嘴示意她杯子还没有扔进垃圾桶。 “哦忘了。”王小坷走近前把杯子扔到了月榕旁边的垃圾桶里面转身走了。 月榕翻出老叶的账簿接着看了起来。 金箔他们一直在门后面偷看偷听着,见王小坷走了全都出来了。 “呵呵呵月榕你好厉害啊!竟说的王小坷无言以对!哦呀------她一向狂傲第一次见她这么服服贴贴的啊!啧啧啧你口才真好啊!”邢会计笑到。 “呵呵呵就是就是呵呵呵------欺软怕硬的她以前多横哪,哼,蛮不讲理,自以为了不起,其实除了撒泼使横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啊。呵呵呵月榕,教训的好啊!真解气。”金箔开心的笑到,他和王小坷嫌隙已久。 月榕微微一笑谦和的说到,:“呵呵--都是同事说重了啊,她也不见得有多坏,只是说话难听棱角太分明而已。” 老顾捋了捋秃头上的几根长头发说到,:“呵呵月榕哪-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了你呀,你不知道连廖总看见她都头疼啊!、、、、、、” ********** 六和戴着大口罩在车间清点着半成品,见铁成钢拿着个扳手晃晃悠悠的从破碎机旁边经过,她急忙冲他摆手喊到,:“我的钱,铁成钢铁成钢,你还欠我钱哩!铁成钢!” “叫我?啊?说什么?什么啊?”铁成钢大声问到,车间噪音太大了根本听不清。 “出去--出去说--”六和指了指外面。铁成钢跟着她出了车间大门。 “找我啊?什么事?”铁成钢问到。 “钱,你还欠我钱哩,你忘了?你说有了钱先还我的!” “噢--还你钱哪!哦!嗯-啊-啊呀六和啊,我正想找你商量事哩!” “找我商量啥呀?啊呀你不会是做生意赔了没钱还吧?” “诶---没有没有,上次我还赚了点呢,嗯--事情是这样的,我把赚的钱又买了货了,现在我手里是一分钱都没有啊!我正发愁明天怎么办呢?” “啊?又没钱啊?哦--唉-那你这次卖了货一定记着要还我啊?你答应过我的。唉,那你走吧!”六和失望的说到。 “放心吧我记着哩。嗯,诶,嗯---六和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再借我点儿钱我给老俞送点礼让他赊货给我。”铁成钢犹豫了一下说到,他一直在发愁怎么能把生意再做大一点,刚才六和一喊他他忽然就有了想法。私下给销售科经理老俞塞点钱多拉点货,等卖了钱再还公司货款不就行了。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的那要等什么时候才能发达啊? “啊?又借钱啊?我哪有啊?不不不不不我没钱我没钱,你去借别人的吧!唉---” “你听我说六和,等我生意做大了你这点钱算什么啊?是吧!你想啊,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三万五万的现钱现货怎么能赚大钱呢?我想吧,我虽然没有营业执照,没有自己的公司,也没有信誉度,但我也必须和那些开公司的一样先拉货后付款才行。” “不付钱咱们公司怎么会让你拉走货呢?你做梦啊?” “嗯--你不懂。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变通,要学会变通。只要私下里给销售经理塞点钱就行。你再借我点吧,10000,好不好,只要借给我10000块钱我就一定能多拉三五十吨货。”铁成钢说到,他资金有限,每次只能现买现卖三五万的货这让他很不满足,他看到那些开公司的客户们只需预付30%的定金就能把货全部拉走心里非常羡慕,暗地里一直在筹谋怎么样才能像他们一样。 “我家里要靠我养哩我是真没钱哪!你还是借别人的吧!” “唉呀可现在没人敢借钱给我哩呀,六和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借我一点钱吧!我发誓有了钱一定还你。你看我多辛苦啊,上班不能停下了班还得做生意整天累的像狗一样,你就帮帮我吧,呵呵呵把你年底的奖金拿出来让我先用两天咋样?你不是在财务呆过吗,听说财务年底还发金条哩!” “胡说,哪有发金条啊?发的全部是现金,唉,我的最少了只有5000块!金箔说给了他10000块啊!唉----” “5000就5000了,那你就先借我用用呗!六和算我求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来找你了啊!” “不行诶,我家还有外债没还哩,你去借别人的吧!” “唉,他们那些势利眼那肯借给我呀!六和,你就在帮我一次吧,等我发达了一定忘不了你的好。一次最后一次,我卖了货一定还你。” “唉---真服了你了,那好吧,说话算数最后一次啊!你卖了钱一定要先还我才行啊。” “知道知道,我记着哩,这不马上就要下班了吗,趁老俞还没走,我现在就去找他要个卡号,你回办公室等我信息吧,我一发信息你就赶紧给我转过来,我今天一定得多拉他点货!” “啊?现在啊?明天不行吗?” “对,就现在。赶紧去吧,我知道你有网银的,上次我见你在淘宝上买衣服了。”铁成钢催促到,他怕去晚了老俞就下班了。 “唉---怎么这么倒霉啊!唉---”六和嘟囔着回到办公室。姗姗她们已经下班了,六和不情愿的打开电脑心里懊恼着刚才不应该答应铁成钢。 过了十多分钟信息响了“叮铃铃叮铃铃---”六和拿出手机一看是铁成钢的,:“啊呀,这么快就打来了,唉---真不应该答应他呀!”她盯着电脑屏幕迟迟不肯转账。 “啊呀六和,你怎么还不转钱呐!人家就要回家了啊,快快快快点,我好说歹说老俞才把他老婆的卡号给我的,你要是不转钱他会以为我在耍弄他哩!快点啦!给他5000块钱的好处费我就能多拉50吨货啊!呵呵呵---”铁成钢风风火火的的跑进来边说边用油腻腻的衣袖搽了把汗。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铁成钢却热的满头大汗。刚才他跑到销售科找老俞要卡号,老俞怕出事死活不给,他死缠烂打好话说了一车皮老俞才把他老婆的卡号给了他。生产科距离销售科是很远的,足足有三里地。 “唉---好吧!哦---转过去了,唉--我的钱哪!你一定要还我啊!唉---”六和连连叹气。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答应借钱给他。 “呵呵呵知道知道。我去找车装货了!谢谢啊--”铁成钢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看银行的余额只剩600元六和心里更加后悔不该借钱给铁成钢了,天已经完全黑了,院子其他科室的灯也都熄灭了。六和脱下工装用毛刷扫了扫衣服上的粉尘,又洗了把脸准备锁门回家。 “这么晚才走?很累吧!不如我把你调到宣传吧,那里正好缺人。”廖文远又抛出了橄榄枝,他特意过来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心里希望经过‘劳动改造’后的六和能识时务一点儿,希望她能不要再忤逆自己的意思。 “哦--不累。”六和扭头看了廖文远一眼边说边把门锁上了。 “我送你吧!这么晚了。” “不用。这会儿路上还有人呢。谢谢啊!” “怕什么啊,我又吃不了你,我顺路。” “真的不用。我和月榕约好了一块走的。” “呵呵--那好吧,路上小心点儿啊!” “谢谢---”六和快步从廖文远身边走过。 廖文远望着六和的背影心里想到,:“呵,宁折不弯?居然不嫌吃苦受累赚钱少?呵,走着瞧我看你还能撑多久?小丫头片子难道你还能跑出我的手掌心?呵呵------”出了大门没开多远看见金箔在在前面,他摁了一下喇叭停了下来,:“上来。” 金箔略一犹豫上了车。廖文远说,:“你怎么这么晚才走啊?”金箔说,:“加了一会班。”廖文远说,;“再要加班就跟我说一声我送你,正好顺路。”金箔脸又红了。廖文远看了一眼笑到,;“呵呵你这么胆小又害羞的怎么敢和王小珂吵架啊?”金箔说,:“她侮辱我,我怒火攻心一时没有控制住,现在不敢了,我见了她就躲的。”廖文远说,;“她怎么侮辱你了?”金箔说,:“她说我说我是娘娘腔,还说我。”一激动语塞起来。廖文远微笑,;“社会赋予每个人的性别并不是每个人真正的性别。你不要理会她们的闲言碎语,他们不理解你我理解你。”金箔心里一热感动的几乎要掉下泪来。廖文远一打方向盘进入一条荒僻小路。金箔说:“这是哪啊?是不是走错了?”廖文远说方便一下。说着就在路边停了车,金箔等着他下车,廖文远却不动了抽出一根烟给金箔,:“来一根?”金箔摇了摇头,:“我不会。”廖文远点燃抽了一口,“我教你!男人难人,男人就是作难的,不会抽烟怎么行?”一条胳膊圈住金箔把烟放在金箔唇边,“吸一口。”烟尾要沾有廖文远湿热的唇印,金箔噙住烟吸了一口咳嗽了起来,廖文远轻抚金箔的背脊,勾住金箔的脖子往怀里拽,金箔喘息着说,:“廖廖总你有老婆的,你不不能这样。”廖文远说,“我不爱她。我是被逼结婚的。”金箔不解,廖文远接着叹气道,:“唉,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我本不想和人说的。”金箔说,:“怎么了?”廖文远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年龄是假的,鼻子是假的,嘴巴是假的,眼睛做过大眼睛手术,胸是隆的,牙齿是种植的,就连皮肤,唉!是另一个女孩子的整张皮肤移植过来的。”金箔惊骇的张大了嘴巴,:“啊?怎么会?”廖文远叹道,:“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痛苦了吧!我一点都不爱她。”金箔反手抱住廖文远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廖文远顺势抱紧金箔吻了上去。” 二十八、2828 六和心里害怕一溜小跑的往家赶,回到家见地上里摆满了整箱的烟酒和礼品。爸爸妈妈笑盈盈的正坐在沙发上说着话。 “啊呀--怎么才回来啊?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晚啊?又让你加班了?”六和爸问到。 “饿了吧,我去给你盛饭。呵呵呵---”六和妈赶紧起身去厨房盛饭了。 “没有。我在公司和同事聊了会天。谁来了?怎么这么多烟酒啊?” “呵呵呵--你姜叔叔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六和爸笑的合不拢嘴。 “姜叔叔?哦,就是那个讹钱逼债的哦!” “唉呀什么逼债的,说的这么难听。上次那是误会,这不人家已经把钱和利息都给退回来了,呵呵呵还送了这么多名烟名酒点心果品,诶,这些东西少说也值一万多啊!呵呵呵--还有钱发财了哟!”六和爸说着又拿了一沓钱扬了扬。 六和这才看见爸爸的身旁放着一堆钱,十沓应该是十万吧! 六和妈端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说到,:“先吃饭吧!唉--车间要比财务累吧!六和你就是傻呀,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往走爬就你不一样,你是心甘情愿的往下混哪!” “唉呀我愿意你别管我。爸,你想那个姜叔叔怎么会舍得把钱退给你呢?还给了利息?而且利息高的离谱,这怎么可能啊?你忘记当时他对你是多么凶了吗?我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们还是不要和他来往的好,把钱和礼物都还给他吧。”六和急到,这平白无故的姜叔叔怎么会对爸爸这么好啊?想起他当初上门逼债的样子六和就害怕。 “送上门的钱不要?啊?你傻啊?这钱是他主动送过来的,我一没偷二没抢的怕什么啊?况且你姜叔叔说了,这五万本来就是我们的理应还给我,这五万是补偿我们的利息,烟酒和礼品呢是他的一点心意也应该收下。要我把钱还回去?哼,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嗯---”六和爸在钱堆里用手拨拉出两个五沓说到。 “就算是误会他退回来了50000,可那50000又怎么解释呢?你不想想银行的利息才多高啊?他凭啥给你50000的利息,这可能吗?马上还回去吧!不是什么钱都能花的?”六和更着急了,这么浅显的道理爸爸怎么就不明白呢? “还回去?啊怎么可能?白给的我会不要?诶哟---你这个笨蛋,你管好你自己别让别人把你再骗了就行了,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还没死呢。”六和爸把钱揣在怀里横横的说到,他不想在和六和废话了直接拿钱走人回里屋睡觉去了。 “妈,你就不能劝劝我爸,这钱真不能收的。你想想当初他来要钱的时候是多么的蛮不讲理啊,他说要多少就得陪多少,我们哪敢说个不字?今天他说是什么误会了送来这么多钱和礼物,那万一明天他又反悔了又来讹钱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只是平常人家,惹不起他那种流氓人渣的。”六和见劝说不了爸爸,只好求助于妈妈。 “我说过不要的,可管不了你爸呀!他想要钱我有什么办法啊?不过啊你姜叔叔这次来倒是诚心实意来道歉的,呵呵,他下午就来了在这坐了四个多小时呢,好话说了一大堆一个劲的要我们原谅他哩!你看,光茶水就喝了三壶,还说不原谅他就不走了。呵呵---”六和妈说到。 “唉--这可怎么办啊?唉---”六和叹气到。 “你也用不着着急,你姜叔叔有钱的很,他不在乎这点儿小钱的。他说他有七套别墅两家汽修厂,几十间门面,另外还有九套房子做出租,那钱赚的容易的很,跟流水似的,这几万块钱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呵呵---”六和妈不以为然的说到。 “唉!算了,我劝不了你们,让我大姐二姐来劝吧!”六和急的吃不下饭,她拨通了姐姐们的电话。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大姐二姐都过来了。两人苦苦相劝了一个多小时,六和爸还是无动于衷。到最后他听的不耐烦了一摔门就出去打牌走了。留下姐妹们面面相觑无计可施只好各回各家。 有贪念的人更容易被骗。 六和爸游手好闲惯了,平常连做梦都想着不劳而获,这下忽然有人送了他这么一大笔横财,他那里舍得放手。 嫣然买的是四室一厅160平方大房子,生了孩子以后她把她妈接了过来一起住。 遂高妈又来看孙子洪武了,嫣然开门一看是婆婆脸顿时冷了下来。 “呵呵呵-武儿醒了没有啊?白天不能一直让他睡,要不晚上他就该不睡觉磨人了。呵呵--”遂高妈拎着一个塑料袋子走了进来。里面装了刚摘下的蔬菜。 “嗯知道了。”嫣然爱答不理的嗯了一声,转身把门关上。 “妈--你来了。往后别再送菜了,楼下卖什么的都有。”遂高从卧室里走出来说到。 “呵呵呵自己种的的不撒农药的,比外面的好。武儿又睡着了?”遂高妈问到。 “嗯,睡着了,这小家伙儿吃饱了就睡,诶!呵呵呵---妈你坐吧!”遂高说到。 “我去看看他,呵呵呵---”遂高妈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看看你妈,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专挑武儿睡觉的时候来,唉!这小孩子全靠睡觉长个儿呢,非要看到把他吵醒了才走啊!”嫣然嘟囔到,她压根就看不起遂高他妈。 “诶,小点儿声别让我妈听见,她大老远的来了你就不要再埋怨了!”遂高轻声劝到。 “哇哇哇--哇哇哇---”卧室里传来武儿的啼哭声。 “看看看,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有什么好看的?呵,我说什么来着,又把武儿吵醒了吧?哼,这就是来添乱的。”嫣然黑着脸走了进去。 遂高妈抱着洪武正哄他呢,嫣然一把从遂高妈怀里躲过洪武的说到,:“哦乖啊不哭不哭,我们武儿瞌睡了?哦,想睡觉觉啊,真乖,妈妈抱着睡觉觉啊!” 遂高妈小心的笑到,:“呵呵,我正看着他哩他忽然就醒了,呵呵大概是知道奶奶来看他了吧!” “哼,不动他他会醒啊?”嫣然把脸扭向一边狠狠的说到。 遂高和嫣然妈也进来了。 “诶,我看他额头上都是汗就替他擦了擦,呵呵,武儿额头好高啊!呵呵”遂高妈说到,洪武的的头很大,额头和后脑勺都向外凸,农村称之为‘崩漏头儿’。 “额头高了聪明,头大了能当官,这是福相,我们洪武将来是要做大官的。呵呵呵--”嫣然妈笑着说到。 “那是那是,呵呵呵我看我们洪武越长越好看了,呵呵呵--”遂高妈笑到。 “妈--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遂远该下班了,你不是还得给她做饭!”遂高怕妈妈又说错话惹嫣然不高兴了赶紧说到。 “嗯知道知道,这就走这就走,呵呵呵兴许再长长就好了,你的双眼皮也是三岁以后才有的,呵呵呵---”遂高妈说到,遂高和嫣然都是大眼睛双眼皮,怎么洪武偏偏就长了一双肉泡小斗鸡眼呢? 嫣然一听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她愤恨的说到,:“嫌弃孙子眼睛小啊?有你这样当奶奶的吗?啊,不是双眼皮能怎么样啊?切,不是双眼皮我们洪武长大了照样当大官。” “啊呀妈--你又乱说什么啊?赶紧回去给遂远做饭去吧!”遂高急忙说到。 家庭中经济上处于劣势的男人是很难把腰杆直起来的,一是因为爱而迁就,二是因为钱而歉疚,每一种情感里面都或多或少的参杂了物质的成分在里面。遂高家里的房子车子生活里的大项开支都是嫣然在负担着,他的那点儿工资只够一家四口的日常开销,所以他觉的亏欠嫣然很多很多,多到要自己的老妈也得弯下腰。 “呸呸呸看我这张臭嘴又说错了,呵呵呵我们洪武越长越好看了呵呵呵--”遂高妈拿着空塑料袋子走了。 “呵呵呵嫣儿啊,你别生气啊,我妈是老糊涂了,呵呵呵--”遂高陪着笑脸哄到。 “唉,她这是来找茬的啊!唉--这日子往后可怎么过?”嫣然唉声叹气的说到。 “呵呵呵她那么大年纪了你可不能和计较啊!哦真生气了,呵呵呵那往后我让她少来好了,呵呵呵--”遂高见嫣然愁眉不展就讨好的劝到。 “唉--那是你妈我能和她生什么气啊?算了,不说她了,老汪刚才不是打电话让你过去吗你赶紧去吧,别让他等急了。”嫣然说到。老汪调到县里以后就在单位附近又买了一套房,平常很少回来了。今天礼拜六不上班,刚才他打电话让遂高赶紧过去说有要事要谈。 “嗯-知道知道这就去这就去,诶,可能又要送礼吧!”遂高在门口边说边换上鞋。 “那是好事,和领导混熟了你往后升迁的机会不就多了么,先跟着老汪干几年,等有机会了让他给你安排个肥差。”嫣然说到。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走了啊!”遂高拿起公文包夹在腋下出了门。 老汪的新家在房管局附近四室两厅甚是宽敞,因为老婆抑郁还住着院,平常家里就他一人,房子太大了他难免孤单,隔三差五的会邀请一些有上进心的女人到家里来讨论工作。 遂高趴在门外听了听,听的里面好像有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想着老汪正在床上忙,遂高没有急着敲门,他点了一支烟靠在门外抽了起来。过了二十多分钟他又趴在门上听了听,听的里面好像没有动静了,他才很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 老汪穿着个裤头把门开了一条缝,“进来吧。”老汪说到。 遂高笑着走了进去。老汪关上了门没有让座站着对他说到,:“是这样啊小朱,你去京都一趟吧,有两件要紧事你抓紧去办一下。一是我那个大小子不是上高中了么,我想了一下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你趁着今天休息赶紧过去一趟给学校领导沟通沟通让他把党入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哦知道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呵。” “嗯知道你是很有办事能力滴,嘿嘿嘿你办事我放心哪!小朱啊,跟我老汪办事不用节省,该花的尽管花,回来我给你签字报销。”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嗲声嗲气的探出了半个酥胸叫到,:“汪叔叔好了没?人家可还等着你汇报工作哩呀!嘻嘻嘻---” “说两句话马上就好。嘿嘿嘿---”老汪回头看了一眼猥亵的笑到。:“第二么就是你的事了。” “我的事?我什么事啊?”遂高好奇的问到。他的眼光始终朝着窗外可以不去看那个女人。 “嘿嘿嘿你儿子洪武的事啊,我想你和嫣然的工资都不高,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花钱的地方也多,我现在呢手里有一个指标给你家洪武吧,这样他就可以像你们一样每月领工资了,这样一来你们的负担不是也就减轻了么!嘿嘿嘿--”老汪咧着大嘴笑到,两颗大金牙闪闪发光,他上次偷窥时门牙被撞掉了,就镶了两颗金牙,是用货真价实的黄金做成的,看起来很不一样。 遂高感动的眼眶都湿了,他忙不迭的说到,:“啊呀你这么费心,真的谢谢谢谢谢谢你呀,你就是我的贵人哪,能在你身边做事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呵呵呵------” “那是,我老汪素来讲义气,有好处了不绝会忘了下面还有弟兄们的,嘿嘿嘿去吧去吧,出差回来就直接去人事办就好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替洪武填个表走个过场就行。快走吧我还忙着哩!嘿嘿嘿---” “哦好好好你忙你忙我这就走这就走。呵呵呵---“遂高点头哈腰的给老汪带上门。 廖文远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抽烟,心里得意的很,:这个小兔子太tmd好骗了,动动手指头就上钩了,啧,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他那舌头好软皮肤比女人的还要光滑哩嘿嘿嘿,不过呢难度系数太低了感官的刺激性也会降低的。呃---不如再去勾搭勾搭六和?那小妮子的身段适合床上运动。正想着,门响了,很轻微的叩门声,像没吃饱饭一样,廖文远坐了起来正色道,:“进来---” 金箔轻轻的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个小纸包,目光和廖文远一对视脸颊噌的一下就红了。廖文远说道,:“关上门过来。”金箔顺从的关上门走进前来。廖文远一把捞过金箔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一口。:“怎么想我了?”金箔把小纸包打开小声说道,:“你不是咳嗽么我给你做了梨子糖,每天吃两颗很有效的。”小纸包里有切的齐齐整整的小方糖。抽烟抽的多了廖文远就会不自觉的咳嗽两声,不严重更不影响身体健康,这点小事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金箔不过才见了他几次面竟然注意到了,廖文远心里忽然有一丝暖意涌动,他又亲了金箔一口手指伸入衬衣里面,:“真乖---” 二十九、2929 经过几个月的治疗,鄣廊妈病情逐渐稳定,她说‘终究是在等死呗,要死我也要死在家里才安心。’整天吵着要回来,鄣廊他们没办法只好顺着她,李明洋就在医院给她安排了两间特护病房,还从京都特聘了名医给她医治。鄣廊心里很是感激。特护病房两间并作一间,既宽敞又干净,一个人住在里面绰绰有余。看看妈妈睡醒了,鄣廊把幔子拉开让阳光照进房间里面。 “廊廊,你回去睡一会吧,不用老是陪着我。”鄣廊妈怜惜的说到,自从住院了以后,鄣廊懂事体贴了许多。 “呵呵妈我不瞌睡,你不用管我,我愿意在医院里呆着。今天你想吃点儿什么啊?”鄣廊问到。 “天天这么熬着怎么会不瞌睡呢?赶紧回去休息吧!你要是不回去我就什么也不吃了啊!”鄣廊妈劝到,正在这时,李明洋和得康进来了。手里拎着饭桶和小笼包。 得康把饭桶放在桌子上掀开了盖子,一股香气弥漫开来。 “阿姨,尝尝我炖的鸡汤。呵呵呵可香了,呵呵呵------”李明洋说着把鸡汤倒在小碗里递了过去。 “呵呵呵嗯真香。谢谢你们啊,为了我让你们一趟趟的来回跑,都怨我把你们累害死了。唉,--”鄣廊妈叹到。 “啊呀阿姨你见外了啊,能在你身边服侍你我开心着呢!呵呵--”李明洋笑的眼睛都弯了。她觉的能和鄣廊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 “就是啊大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照看你是应该的,呵呵呵--”得康也说到。如果没有李明洋,他一定不会来的这么勤,他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讨李明洋欢心。 “呵呵呵廊廊啊,你看康和洋洋都过来了,你就赶紧回去睡一觉吧!啊,唉,你看你现在瘦的,快回去,你要是不回去我真不吃饭了啊!”鄣廊妈说到。 “呵呵不用不用,我精力旺盛着呢,我还想和得康再玩会儿游戏哩。”鄣廊倦怠的笑到。他和得康经常在电脑上打游戏。 “诶呀大哥熬了一晚上赶紧回去休息吧!你放心这有我和洋洋姐呢,呵呵呵走吧走吧!你看你的两只眼睛都发红了啊!”得康推着鄣廊的肩膀说到。 “走吧,廊廊,你放心我会细心照顾的,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啊!呵呵呵------”李明洋说到。 “诶,那好吧,我一会在过来。呵呵呵------”鄣廊拿了外套往外走。进了医院你就会发现生病的人很多,尤其是穷人。三楼四楼是普通病房,每一间房里面都挤了五六个病人,再加上病人家属就更显得拥挤不堪,有的病人没有房间只能在走廊上晾着,打针输液时连一点遮掩都没有。楼道里各种气味混杂成一种更加难闻的气味,鄣廊每次经过的时候都想作呕,他低着头用手半掩着口鼻快步想快点儿走过去。 一张简易床横在走廊上,床上躺在一个面无血色的老年妇女,大概是腿受伤了。一个年轻女孩一闪而过,慌里慌张的跑进医务室喊到,:“医生医生,有病房了没有吗?啊?帮帮忙啊,你再看看有没有人出院啊?有人出院的话就让我阿姨住进去吧!” “没有没有。好几个人都在等着哩!你下午在过来看看吧。”嘈杂声中听见医生大声喊到。 鄣廊匆匆忙忙的赶紧走了过去。下了楼他长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立刻笑了,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面红耳赤的女孩正在用筷子夹着牛排吃。这是他上次在餐厅遇见六和时随手拍下来的,没人的时候他会看了又看。:“诶!呵呵马上就能见到你了哦?嗯,先去呷边府吧!”鄣廊心中默默的叹到。叫多多的联系号码停机,只能通过遂高联系了,看情形遂高应该在呷边府上班,他驱车赶到呷边府找魏高,他们是远亲,魏高是鄣廊妈妈的表弟。 都是亲戚不用太客气,简单的寒暄几句后鄣廊直截了当的问到,:“你们这里有个叫遂高的吧?他在那个部门任职啊?” “哦遂高啊?他调走了,哼,老汪的跟屁虫痒痒挠,主人走哪他还不跟哪啊!噢你找他干嘛啊?”老魏鄙夷的说到,单位里很少有人喜欢遂高的,说他嘴甜心苦奸诈狡猾,背地里都喊他‘朱挠挠’,意思是领导哪痒他挠哪。 “哦是这样的,我准备自己开公司么,想找个踏实能干的会计,听说他有个朋友很不错就想通过他先了解一下。”鄣廊找了一个借口说到。 “他朋友啊?男的还是女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女的,好像叫陆什么,也许是鲁或卢吧,我没听清楚。”鄣廊说到,他听到过遂高喊六和名字的,却听不清他到底叫的是什么。按顺序六和应该起名叫西风的,因为出生时六和爸打牌坐庄连和了六次,他太高兴了就一时兴起改叫她六和了,认识遂高以后,遂高嫌弃她的名字没有文化气息,说‘六大写应读作陆,叫六(lu)和比六和更好听。’六和无所谓,叫什么她都应着。 “陆什么?哦没有,没听说过啊,在这里朱挠挠没有什么朋友的,那小子嘴甜腿勤脑子活泛跟谁都是嘴上的交情,除了老汪没人喜欢他。嗯,要不我和你去找她老婆嫣然问问?” “噢?嫣然?呵,这么快就结婚了?呵呵--他们一块调走了?” “没有,他老婆还在这里哩,就是不请假也不上班,除了领福利难得一见哪!呵呵,副科了么,总得摆个谱吧!” “呵呵诶算了别麻烦了,找不见我就用别的会计好了,呵呵呵---”潜意识里他不想见到那个叫炎热的女人。 “那样也好,呵呵呵-哪有事联系啊!呵呵呵------” 鄣廊开着车往回走,经过一家公司的时候他看见几个穿着工装的工人正在往墙上贴通知。他忽然想到和她一起吃西餐的女人也是穿着这样的衣服的,“呵呵她应该也在这里吧!嘻嘻嘻如果在这里的话,下了班一定会出来的,呵呵-”鄣廊兴奋了起来,他把车停在了门口,觉的肚子也很饿了,就在门口的小吃摊上要了一份扁粉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看着工人们下了班又上了班可还是没有看见那个女人,鄣廊心里有些郁闷。他正准备离开,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向这边走来。确切的说是向这边的小吃店走来。 “呵呵呵姗姗要点儿什么啊?”小吃店老板笑呵呵的问到。 “呵呵---一份豆浆不放糖啊。”姗姗笑到,眼睛却看着鄣廊,她上午下班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帅哥在这里了,现在都下午了他还在这里,姗姗想着他应该在等某个人吧。鄣廊也笑了一下。 “你在等人吗?呵呵---”姗姗问到。 “呵呵---算是吧!------” “等谁呢?还没有来吗?” “呵呵---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呵呵------” “嗯那他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呢?办公室里的人我都认识的,或许我可以帮你呢。”姗姗热心的问到。 “她和你年纪差不多吧,叫陆什么吧,也许是鲁或卢吧,我没听清楚。” “叫陆什么?嗯和我年纪差不多?嗯,好像没有诶!” “真的没有啊?哦谢谢你啊!呵呵---”鄣廊扭身准备离开。 “诶等等--我回去再查查吧也许我漏掉谁了呢?嗯,你电话多少给我留个电话吧,我查清楚了给你回个电话。” “哦那麻烦你了啊,我电话是1***6666,呵呵,我明天还会来的。”鄣廊感激的说到,遇见这么热心的人觉的心里暖暖的。 “号码真好啊!呵呵---诶哟,我接个电话先啊!喂哦六和啊,什么事?请假?先请两天?那怎么行?你当这是你家啊想怎样就怎样?嗯?必须请假?呵,扣工资啊,你这月已经没有假了,呵呵,扣就扣?好,那你就等着扣钱吧!”姗姗不耐烦的挂断电话。电话是六和打来的,说是她家里有事来不了了。 “谢谢你呀那你忙吧,我走了啊!呵呵--”鄣廊打开车门上了车冲姗姗摆了摆手。 “呵呵--呵呵--我叫迟姗姗路上小心啊!”姗姗紧跑几步凑上去艳羡的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中才往公司走去。 “姗姗,你的豆浆。”小吃店老板说到。 “哦呵呵我忘了,呵呵。”姗姗笑到,她想那辆车最少也得五百多万吧! 鄣廊回到医院,电梯还坏着,他捂着鼻子快步往楼上走去,差点撞到身边的一个女人。 妈妈正在和李明洋聊着天,见鄣廊回来了笑着说到,:“呵呵呵,我正和洋洋说你上学时候的糗事呢你就来了,呵呵呵--” “我有什么糗事啊?我上学时品学兼优的多乖呀,呵--”鄣廊笑到。 “呵呵呵调皮捣蛋的你还品学兼优啊?诶,要不是看你外公的面子啊校长早把你给开除了,呵呵呵诶,聪明是聪明,就是学习没有耐性,你要是像得康一样就好了。”鄣廊妈笑到。 “诶哟妈,你别总拿得康和我做比较,这会让我没有信心的。呵呵你没听说过吗------有一种孩子叫别人家的孩子,有一种老师是外国的老师。唉天朝的学生是地球上最苦的学生啊!嗨,老师整天讲的都是些没用的大道理,听着就头疼。” “呵呵呵你呀学无所成苦什么苦啊!你看看得康,又有文凭又有能力又会说话办事,一听说巫医生想把孩子转到重点中学,他二话不说就去找局长帮忙了。啧啧啧嗯你真该跟他好好学学啊!”鄣廊妈赞叹的说到。上午巫医生来巡房时无意间聊到想让孩子进重点中学却一直苦无门路,得康听了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去找人了,把巫医生感动的要死。巫医生是鄣廊妈的主治医师。 “呵呵阿姨,我觉的鄣廊的长处也是很多的,呵呵呵--”李明洋暧昧的笑到。 “呵呵呵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就知道护着你了,呵呵呵---”鄣廊妈笑的合不拢嘴。 “妈你说什么呢!”鄣廊不好意思了,妈妈这样说弄的自己和李明洋好像很亲密似的。 “呵呵呵还害羞了,好好好不说不说呵呵呵,廊廊啊,你陪洋洋出去吃点饭吧,这都大半天了她连一杯水都没喝呢。”鄣廊妈说到,她是想让鄣廊和李明洋单独相处。 “哦-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呢?嗯,那这样好了,我去给你俩买饭,你们俩继续聊天好吧!” “诶呀我没事,一会儿你柳姨就来给我送饭了,去吧去吧你俩快去吧!洋洋喜欢喝咖啡吃西式甜点,你陪她去吧,西大街不是新开了一家么你们就去那里吧。”鄣廊妈说到,刚才李明洋说西大街新开了一家咖啡厅想等她好了带她去呢。 “啊?西大街?那多远哪?不如就在附近随便吃点好了。你说呢明洋姐?”鄣廊问到。 “呵呵我随意,你去哪我就去哪好了,呵呵呵-”李明洋笑到。 “啊呀廊廊叫你去你就去呗,就去西大街啊,我也想尝尝那里的西式甜点是什么味呢!回来记着给我带两盒啊!呵呵呵--”鄣廊妈说到,她对李明洋中意的很,拿定了主意要给她创造条件啊。 “唉好,你消息真灵通啊住着院都知道外面新开了咖啡厅?呵呵我都不知道啊!呵明洋姐那我们走吧!”鄣廊说到。 “呵呵呵好--阿姨,那你自己要当心啊,哦对了,这是我的手机我给你留在这里吧,有事记得打鄣廊的电话啊!”李明洋把自己的手机放在鄣廊妈的床边说到。 “呵呵呵廊廊你看看还是洋洋想的周到吧,呵呵呵去吧你俩快去吧到那多聊会儿,呵呵呵--”鄣廊妈舒心的笑到。 李明洋对妈妈这样的体贴入微鄣廊也觉的颇为感动,他看着李明洋也赞许的笑了一下,笑的李明洋心都酥了。 医院在最东头,西大街在最西头,两处相隔甚远,鄣廊开车足足开了近三十分钟才走到。咖啡厅是新开的,老板留过洋,是个三十出头的老女人,普通话里不时的会蹦出几个叽里咕噜的洋文。店里的特色就是猫特别多,地上、椅子上、桌子上、窗台上爬满各样各色的猫咪。 “哦哟哟好可爱呀!呵呵呵”李明洋抱起桌子上的一直小胖猫嘴对嘴的亲了一口。 “呵呵呵这是纯种加菲猫,名叫嘚温,你喜欢的话可以让她陪着你听music,ifitisvip你还可以把她带回家。呵呵呵--”老板见李明洋和鄣廊气质高贵衣着考究赶紧过来亲自招呼。 “好呀,那就办张vip吧,多少钱啊?呵廊廊,你看它好胖啊,爬都爬不动啊!呵呵呵---”李明洋舍不得放手,抱着那只小胖猫一边摸一边亲。 “呵--”鄣廊客气的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打折以后是28800,呵甜点免费还有exquisitegift相赠哦------呵呵呵------”老板笑着说到,刚开业就迎来这么大的一个主顾她能不高兴么。 “好,结账时一并刷卡吧!呵呵呵廊廊我们坐那边吧!”李明洋又亲了那只猫一口。 “嗯,好吧。”鄣廊看李明洋对那只小胖猫嘴对嘴的亲了又亲,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反胃。他也是爱护动物的,但爱的很肤浅,他是不会把动物当人看。 咖啡厅里灯光幽暗音乐靡靡是情人幽会的最佳场所。李明洋含情脉脉的盯着鄣廊看,让鄣廊觉的如坐针毡。 “廊廊,我决定了,我决定留在这里了。你觉的我留在这里好不好啊?”李明洋直勾勾的看着鄣廊说到。 “留在这里了?哦!呵呵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决定吧,我想你最好问一下你的家里人吧!” “我跟我爸说过了,说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他说让我先在集团挂职做个副总历练历练,顺便再想想清楚别将来后悔了。” “副总?就你呀?噢你爸好大的面子啊!呵呵---”鄣廊惊奇的叹到,糊钢集团是糊粥市最大的国有企业,也是省里的支柱产业。 “唉我爸也是为我好啊,窝憋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他是怕我将来后悔啊。廊廊,你有什么打算呢?”李明洋步步紧逼。 “我啊--没什么打算,混日子吧!呵呵---”鄣廊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眼睛望着窗外。 “我想啊,男人没有事业是不行的。我们应该成立一个自己的公司。你说呢?” “我们?呵呵你不是要到糊钢做副总么?怎么又想起和我一块开公司了?” “诶--副总也就是挂个名,上不上班都无所谓的。我们有了自己的公司就可以往糊钢供货还可以替它销售啊?国有企业的钱最好赚了,我保你三年之内成为这里的首富。呵,我是糊钢的副总,到时候谁还敢跟你争哪?你说是不是?”李明洋得意的说到。 “呵谢谢你啊,唉,可惜我没有什么上进心哪!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鄣廊说到。 “不喜欢做生意那你喜欢什么呢?要不我让我爸把你安排到市委办公室先干着?等有机会了再给你安排个像样的职位?” “搞政治啊?诶不行不行!我更不是那块料!嗨!我对未来压根就没有想呢。呵呵,你就别费心了明洋姐,你天天照看我妈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来-我们以咖啡代酒吧,我敬你,谢谢你啊!”鄣廊喝了一大口咖啡。咖啡是原味的很苦。 “呵呵--那就等你想好再告诉我也不迟啊。呵呵呵------” 鄣廊和李明洋是对面坐着的,为了躲开李明洋灼灼的目光,鄣廊把窗帘又拉开了一些放眼去看外面的景物。 “外面有什么啊?你怎么一直看外面呢”李明洋也向外瞄了瞄问到。她拿了一条小点心,给猫咬了半个,自己吃了剩下的半个。 “呵呵--唉没什么,随便乱看啊,看那高远的天变幻的云丰腴的树忙碌的人哪!呵呵呵--。”鄣廊挪揄的笑到。 “呵,那有什么好看的啊!浪费那时间还不如想办法抓紧赚钱呢!哦对了,你不是喜欢表吗?刚好刘主任给我送了块表,新款,你看看你喜欢不喜欢?”李明洋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凑到鄣廊眼前打开。 鄣廊扫了一眼说到,:“啊哟不错呀,值几十万哪!你怎么能要他这么贵的手表啊?” “呵呵他找了我好几次了不收不行啊!诶,这点儿小钱算什么啊!给他升一下他不就捞回来了?我爸不会让他吃亏的。怎么样你喜欢吧喜欢就拿去。呵呵呵------” “呵呵不用,我恋旧,这只表我带了好几年了一直不舍得换。谢谢你呀,天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吧!”鄣廊扬了扬自己的手表说到,他感觉自己的心和李明洋隔了很远,根本就找不到共同语言。 “诶,天还早着呢,我们再坐一会儿吧!你要是不喜欢这款就让他换一款好了,呵呵呵--”李明洋以为鄣廊是不喜欢这种款式才这样说的呢。 “不是不是这种款式很好,只是我喜欢用旧的东西。呵呵------” “哦用旧的东西啊,古董啊,呵呵你很有品味呀,你来我告诉你啊--我手上有很多古董哩,晚上你去我家吧选几件你喜欢的怎么样?”李明洋凑近鄣廊压低了声音说到。 “呵呵--我哪有那个品味啊!还是算了吧况且我也很忙。呵呵呵--”鄣廊推脱到,想着怎么样才能尽快脱身。抬眼一看见得康忽然进来了,他急忙喊到,:“康,康,这里这里--呵呵--你怎么来了?” 得康快步走到鄣廊桌子旁坐下来说到,:“大妈说你俩出来吃饭了,我想着洋洋姐喜欢喝咖啡吃甜点,这家贵族咖啡厅最适合她了我就找来了,呵呵还真是啊!” 李明洋怒了努嘴勉强一笑。她正在享受和鄣廊的二人世界哩,得康这么突然的冒出来让她觉的不舒服。 “呵呵你猜的真对呀!---这边,再来份咖啡!”鄣廊冲服务员打了个手势说到。 “咦?好酷的表啊?你买的啊哥?”得康瞅见桌子一旁放着得手表拿起来说到。 “呵呵不是,是明洋姐姐朋友的。”鄣廊说到。 “哦哟这是男款啊,呵呵洋洋姐买给谁的啊?”得康笑眯眯的看着李明洋说到。 “呵谁戴就是谁的了,呵呵送给你吧得康。”李明洋淡淡的说到。 “呵呵呵真的啊呵呵呵那好啊--你看蛮合适的-哥酷不酷啊?”得康把表扣好在鄣廊眼前晃了晃。 “康你自己不是有表吗怎么还要?这是明洋姐朋友的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鄣廊劝到。 “诶哟呵呵呵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新的比旧的好啊,我就是要喜新厌旧,这是今年的新款哪,呵呵呵我正想买哩!呵呵呵谢谢你呀洋洋姐,明天我请你看电影。呵呵呵------”得康洋洋自得的笑到。 “谢什么谢啊不过是一块表而已,喜欢就拿去呵呵---”李明洋说到,鄣廊的屡屡拒绝让她有些灰心,他要是得康就好了。 三人聊到天黑才回医院,柳姨和鄣廊爸都在,李明洋很健谈,和鄣廊爸他们聊的很欢,鄣廊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就借故出去了。 黯然无光的月亮悬在夜空,草地上不时传出低弱的虫鸣声,鄣廊坐在凉亭的石台上静默的想着自己的小心事。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住院部大楼里的灯却还没有熄完,他拿出一支烟想吸两口,可看见石台那边的那个女孩还在那里坐着,就又把烟放了回去。那个女孩比他来的晚,也坐了好一会儿了,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模样,但轮廓很美。她应该也是某个病人的家属趁空闲出来透气的吧! 三十、3030 那天六和还没有睡醒,就听的电话叮铃铃的一遍遍的响。迷朦中看了一眼号码是铁成钢,想着他肯定是还钱的就赶紧接听起来。 “嗯是铁成钢啊,哦钱哪?是还我钱吗?啊?不是。你说什么?再借5000?我哪有啊?你上次借我的钱还没有还我呢?想想办法?怎么想啊?我又不是开银行的,唉呀你怎么能这样呢?这往后我可怎么相信你呀?最后一次?啊呀!不管,你赶紧还我钱吧!”六和气呼呼的把手机摔在了床上,又赶紧捡起来看看摔坏了没有。铁成钢又来借钱了,这让她很生气,她都后悔借钱给他了。 电话又响了。六和恼怒的把手机挂断了。 电话还在响。 “喂--三番五次的言而无信你好意思吗?啊?最后一次,多少回最后一次了?啊?什么?给经理5000块钱好处费就能给你批付10万的货款?哦!真的给10万啊,有了钱你就全部还清我的账?哦!可是我现在手里真没有钱了呀,借一下?借谁的呀?亲戚朋友?哦我想想,嗯还清我全部的钱?嗯--好吧,我去大姐家问一下看有没有。嗯,好,好,好,我知道了,借到了就马上去银行给你转过去。嗯--好吧!”六和睡意全无,她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以后急匆匆的去找大姐借钱了。 借了钱又到银行给铁成钢把钱汇走后已经9点多了,想着姗姗说过迟到2小时要按旷工计算的,六和也顾不得吃饭了,她着急忙慌的往公司赶,路过六路车站牌的时候看见一堆人围在那里议论着什么,六和一时好奇就从人缝里瞄了一眼,看见地上有一滩血,一个阿姨喘着粗气瘫在地上,四周零落的撒着一些稀烂了的蔬菜。“诶哟出车祸了--”六和心里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心里更害怕了,她看着那个阿姨好面熟仔细一看原来是遂高的妈妈。六和来不及多想就赶紧挤了进去。 “阿姨,阿姨,我是六和,你怎么样了。”六和跪在遂高妈身边一边喊一边拨打电话。 遂高妈虚弱的看了一眼六和说到,:“呃呃腿好像断了,呃六和,鸡鸡鸡鸡汤,没有撒,还能喝的,诶唷--”遂高妈呻吟指了指滑落到一边的饭桶,她是去看孙子洪武的,走到这个站牌的时候被车给轧了。 “诶哟阿姨你别乱动。救护车马上就来。”六和给遂高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给遂远打吧她却欠费停机了。摸摸身上只有几十块钱,六和赶紧又给大姐打电话让她送2000块钱过来。东风赶到后看地上躺的是遂高妈妈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姐钱呢。”六和焦急的问到。 “你管她干嘛?遂高早就结婚生子了你还黏着人家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啊?”东风小声嘟囔到。 “她都这样了你就不要说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况且那事和她也没关系。钱呢,快点儿给我,救护车就要来了。” “嗯不管了,诺给你---你就是个糊涂虫。”东风把钱往六和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救护车来了,六和帮着把遂高妈小心的抬上车里,遂高妈意识模糊,但她居然不忘指着饭桶让六和拎上去。 遂高妈在急诊室处理了伤口后找不到病房可住,只能在走廊上晾着,六和忙前跑好的找了医生好几趟还是没有病房。遂高遂远联系不上,又不知道嫣然的电话,遂高妈睡下了六和不敢离开只能干等着。 一直等到下午才算有了空位,遂高妈也醒了,六和和护士把她抬到了病房里面安顿好六和才觉的肚子好饿。 “阿姨,我去买饭了一会儿就回来啊!你忍着点不要乱动啊,医生说了麻药过后会有点疼的。”六和说到。她从早上饿到下午,觉的头都发晕了。 “呃--嗯---没事,你去吧,呃---”遂高妈虚弱的说到。 六和给遂高妈买好了鸡蛋汤和小笼包,自己要了一张鸡蛋灌饼用纸包了边走边吃。上楼的时候,后面有人从她身边经过时蹭了她一下,差点让她把鸡蛋汤给撒地上。六和见那人撞了人也不道歉,只顾掩着口鼻一溜小跑的往楼上跑,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哼,什么人哪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输了两瓶液后遂高妈的气色好了许多,六和把她扶起来靠着床头吃饭,她忽然停了下来说到,:“鸡汤,还有鸡汤呢,诶哟差点忘了,六和,你给遂高送去吧,让他喂洪武喝。” “阿姨,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再惦记他们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他家住哪啊?嗯,要不这样,你有嫣然的电话吗?我给她打让她过来好了。” “诶哟不行啊,我记不住他们的电话号码呀。六和,你就跑一趟吧,啊!嫣然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哪,你出去打个车一会就到了,好吧?” “我去了你一个人在医院怎么行哪?还是别去了,走了我会不放心的。” “去吧去吧皮外伤我没事的,遂高住在桂花苑a栋408房,进去小区大门最后一栋楼就是。” “唉------好吧!阿姨,你如果感觉不舒服了就赶紧叫护士啊,还有,我的手机号我给你记在这张纸上了啊,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六和不放心的叮嘱到。 “知道知道了,你快去吧,鸡汤都要凉了。” 六和在街上拦了辆出租车去找遂高,司机路熟,七拐八拐的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六和拎着鸡汤气喘吁吁的爬上楼敲了敲门却半晌都没人开。听听里面吧声音好大,好像开着电视,里面有女人在嗯嗯咿咿的叫唤,六和使劲的又敲了敲。里面的声音突然中断了,六和又‘砰砰砰,砰砰砰’的敲了起来。 门闪出一道小缝,嫣然头发散乱的探出半个头来。 “啊呀怎么下午也睡觉啊?我嗓子都喊破了,遂高呢,快点儿,快点儿叫他起吧,他妈妈被车轧了现在还在医院呢。”六和边说边把门拉开了,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一个大胖男人在里屋门口闪了一下。 “哦遂高还没回来呢,我昨晚没睡好今天觉的困了就补了个觉。你说他妈被车撞了啊!严重吗?”嫣然困倦的解释到,她把内衣往上提了提,想遮住**的胸部。 “小腿骨折流了好多血呢,看着可吓人了,嗯那你赶紧给遂高打电话让他过去吧,阿姨一个人在医院呢。” “哦-遂远没有去吗?你不能给遂远打电话吗?” “遂远的电话欠费停机了,你们赶紧过去吧,噢,还有,鸡汤,阿姨让我把鸡汤给你们送过来。”六和把鸡汤递了过去。 “唉呀真是啊送这干嘛啊?家里没人喝啊!你提回去吧!” “那怎么行啊,阿姨特意让我送过来的,她说要给洪武喝的。” “唉好吧好吧,拿过来吧。嗯我家里乱七八糟的我也不请你进去了哦!麻烦你了啊,我会给遂高打电话的。呵呵-”嫣然不情愿的接过了小饭桶。 “嗯好,那你赶紧打吧,我得赶紧回去了,阿姨一个人在医院呢。”六和不敢耽搁赶紧往回赶。 遂高妈看着六和一个人忙前忙后的跑也很过意不去,傍晚吃过饭以后她故意装作很瞌睡的样子说到,:“诶哟真瞌睡呀,这药里面肯定有安眠的成份,我得好好的睡上一觉。六和,你赶快回去吧,我没事,我这一觉肯定就睡到天明了。呵呵------”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等遂高他们来了再说吧!来,先簌簌口------”六和盛了半晚水端到遂高妈跟前说到。 遂高妈簌罢口说到,:“别忙了,跑了一天你也歇歇吧,唉,我家遂高真对不住你啊!孩子大了我这个当妈的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唉嫣然在家里说一不二的------娶的那那是个老婆,分明是供奉了一尊菩萨呀!遂远现在还在和她闹别扭不说话呢!”嫣然过门以后总把遂高妈当佣人使唤,内裤都得遂高妈替她洗,遂远看不惯就吵了她几次,她索性连老家门都不登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遂高那么喜欢她,肯定有喜欢她的道理。遂远现在还在上班啊?”六和转移了话题,她不想提及遂高。 “是呀,工作太累了没有节假日几乎天天加班啊!我说不要她干吧她非要干,说加班赚的钱多!唉!她就是太懂事了。” “唉-遂远是想替遂高分担家庭责任啊!她想做你就让她做好了,她性格倔强你拗不过她的。” 六和和遂高妈絮絮叨叨的聊了近两个小时,看着遂高妈真的困了,才给遂高妈盖好被子下了楼到草坪的凉台上透气。 夜色朦胧。六和抬眼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很是惆怅,她原先想要的人生很简单------就是嫁给遂高给他生儿育女过上丰衣足食的简单日子。可惜天不遂人愿,遂高娶了别的女人了,唉--‘我的未来在那里呢?’六和怅惘的想着。那边的凉台上也坐着一个病人家属,很忧郁的,许是再担心家人的病情吧! 三十一、3131 上午李明洋和得康又来探望鄣廊妈了,鄣廊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天,估摸着十一点多了他才走。来到公司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们下班,鄣廊把车停在公司大门一侧,自己下了车靠在车身旁边仔细的看着过往的每一个女人。 “诶-你好啊!呵呵真的又来了哦!呵呵呵--还记得我吗?昨天的,我叫迟姗姗!呵呵呵---”姗姗走到鄣廊跟前说到。她的妆很浓,眼睫毛长的能扎到人。 “呵记得哩,迟姗姗,很好记的名字啊!呵---” “昨天我回去以后就把办公室里的全部名册看了好几遍,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啊!你再想想你是不是记错了?她长什么样呢?”姗姗问到。 “她呀--呵呵--个子中等体态丰韵性格温和反应--嗯--呵呵好像有一点点迟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忘记问她的名字了。噢,对了,她的科长叫老霍,她陪一个叫多多的小女孩儿学过游泳的。”鄣廊说到,姗姗的热情赢得了他的信任,如果不是忘了带手机,他会把六和的照片给她看的。 “陪多多游泳?哦----”姗姗心里一沉想着这不就是段六和吗?诶,她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帅的一个男朋友啊?唉---气死人了。 “你认识他们吗?--这个老霍?应该是个小领导吧!” “呵呵认识认识,霍因霍科长吗,只是他有病了经常不上班的。况且我们办公室人多又经常换人,有的名字还没记住哩就不干了。呵呵--得慢慢找啊!” “哦是这样啊!嗯--我想她应该还在这里上班吧。唉这都两天了还没有看见她,你说会不会她刚好休息啊?” “休息啊!嗯不会吧!哪有那么巧的?要不明天我再帮你问问?呵呵,你等我电话好了,我一定帮你找到她。呵呵呵---”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看工人也都走完了我也走吧!再见啊!姗姗----”鄣廊说着想上车离开。 “等一下,呵呵你能载我一程吗?我车子坏了。呵呵---”姗姗说到。 “哦,好吧,你往哪里走啊?”鄣廊略一迟疑答道。人家这么热心,这点小忙应该帮的。 “我要到西大街贵妃咖啡厅去,呵呵----” “好,上来吧。” 姗姗坐到了副驾驶上,她的裙子很短,坐下去以后裙子更短了。鄣廊几乎能看见她的内裤颜色。 下午吃过饭以后,遂远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她上夜班,白天在家睡了半天,睡醒后就去上班了,早上下了班看着妈妈不在想着她肯定又去看洪武了,就自管自的睡下了,中午的时候嫣然托人来告诉她说她妈被车撞了让她赶紧过去。她这才头不梳脸不洗的就跑来了。 “妈,我哥他们怎么没来啊?嫣然不是知道你住院了吗?哼,婆婆住院了她也不来照看有她这样当儿媳的吗?”遂远听说这两天只有六和在这里忍不住气到。 “嗯别乱说,洪武还小她那里走的开啊!” “我就说,她根本就看不起我们家,哼,我哥就是窝囊哪。” “你瞎说什么啊?等会你哥回来了你可千万别乱说啊!别让他两口子生气。六和也熬了两天了,你快送送她让她回去吧!” “诶--好好好不说不说了,六和,真谢谢你呀!唉我的手机停机了我太瞌睡了也没顾得上去交费,哪知道就发生了这事?诶--”遂远说到,经常上夜班不见太阳她的脸色有些泛白,眼睛虽大可惜缺乏神采。 “什么谢不谢的,换了谁都会这样做的,唉,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也该回去了,呵呵------” “走------我送送你。” “诶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你在这里陪阿姨说说话吧!--阿姨,你好好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啊!呵呵---”六和边说边往外走。 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看见遂高一家三口正往上走,六和不想和遂高见面,她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估摸着遂高他们走远了才出来,回到家里爸妈照例是一番盘问问她晚上到底去那里了,六和坚持说自己在月榕家住了一宿。 看着医生就要查房了,爸爸、柳姨、得康、李明洋她们就回去了,鄣廊收拾了一下房间也准备歇息,电话响了。“喂---你好,哦!是姗姗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你帮我找到她了?不是啊!呵呵----没事没事,你说吧什么事?噢?胸针掉到车上了?哦--唉呀,真不巧啊,车没在我跟前,我爸开回家了,那明天行不行啊?明天我替你找一下?哦不行啊,很重要的,嗯---只是今晚我走不开呀!哦,你自己去找?就现在啊?那好吧,我把住址发给你,嗯,好,好,好,再见再见。”鄣廊挂掉电话嘟囔到‘这都丢失三天了怎么才发现呢?’电话是姗姗打来的,说她的胸针掉了,很可能就掉在鄣廊的车里面了。 鄣廊妈问到,:“谁来的电话啊?廊廊。” “呵呵一个朋友一点儿闲事,妈,你别操心了早点儿休息吧!呵呵---“鄣廊笑到。 “不会是你手机上的那个傻子吧?廊啊,手机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啊?妈,你看我手机了?嗨呀---没事你翻看我手机干什么啊?唉---” “我那里翻看了?是你那天出门时忘了拿把手机落在桌子上了,洋洋收拾房间时看到了就一直问我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那个女孩呢?还说这么丑的女人怎么能做手机屏幕呢?” “我喜欢她管得着吗?她以为她是谁啊?哼,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倒宽!还说人家不好看,怎么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好看不好看?”,鄣廊不高兴的说到。 “唉呀洋洋又没有说错什么你着什么急啊?廊廊啊,听说你和她是在西餐厅认识的?她真的是蘸着辣酱用筷子吃牛排啊?噢!啧啧啧洋洋说一看就知道她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乡巴佬小门小户小家子气!呵呵呵嗯---你事后是不是去找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那里毕业的在做什么工作?父母都是干什么的?”鄣廊妈连连问到,前几天她还劝慰李明洋说可能是鄣廊看着她样子滑稽就随手拍下玩的。现在看着儿子这样维护那个女孩她心里也有点儿慌了。 “我那里知道了?唉呀,这好好的李明洋干嘛跟你这样诋毁人家啊?人家付钱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谁规定吃牛排就必须得用刀叉了?我们不是天天都在用筷子吃饭的吗?我觉的挺好的,下次我也要用筷子吃呢!” “你怎么越说越来气了?洋洋也是为了逗我开心才和我讲你们吃饭时看见的笑话的吗。这怎么能叫诋毁呢?诶!真不知道你急什么啊?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廊廊,你可千万不要糊涂呀!要清楚李明洋才是你通天的梯子啊!” “唉呀--妈,能不能不要再扯李明洋,我一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就很累。” “不提怎么行啊?你想想洋洋帮了我们家多少忙啊!没有她你爸爸的生意能做这么大?还有我的病人家多用心啊,让她妈妈的私人医生给我医治,诶,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啊,你应该感激她才是。” “对对对我很感激很感激她,睡吧睡吧早点儿睡吧!唉--”鄣廊烦恼的说到,还没有找见她呢,倒让李明洋她们提前知道了,这往后可有的烦了。 月榕又来到镇政府办公室门口,见里面坐着还是那个胖女人。她微笑着问到,:“大姐,我的事有消息了没有?我前天来过的。” “哎呀呀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唉---”胖女人不耐烦的说到,她正忙着在网上看爱情剧呢,月榕这么突兀的冒出来响心情。 “呵呵,我经过这里顺便问问,大姐,我给你留个电话吧,要是有消息了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呵---”月榕从包里掏出事先写好号码的纸条递了过去。 “好好好知道了,你搁那吧!唉--要我说啊,你就不用来回跑,就在家里等通知就行了!”胖女人说到。 “呵呵呵谢谢你呀!呵呵-”月榕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没有了。 她又跑到所里问了一下,也还是没什么消息,她灰心的上班去了。 上午李明洋和得康又来探望鄣廊妈了,鄣廊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天,估摸着十一点多了他才走。来到公司的时候正好碰见他们下班,鄣廊把车停在公司大门一侧,自己下了车靠在车身旁边仔细的看着过往的每一个女人。 “诶-你好啊!呵呵真的又来了哦!呵呵呵--还记得我吗?昨天的,我叫迟姗姗!呵呵呵---”姗姗走到鄣廊跟前说到。她的妆很浓,眼睫毛长的能扎到人。 “呵记得哩,迟姗姗,很好记的名字啊!呵---” “昨天我回去以后就把办公室里的全部名册看了好几遍,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啊!你再想想你是不是记错了?她长什么样呢?”姗姗问到。 “她呀--呵呵--个子中等体态丰韵性格温和反应--嗯--呵呵好像有一点点迟钝。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忘记问她的名字了。噢,对了,她的科长叫老霍,她陪一个叫多多的小女孩儿学过游泳的。”鄣廊说到,姗姗的热情赢得了他的信任,如果不是忘了带手机,他会把六和的照片给她看的。 “陪多多游泳?哦----”姗姗心里一沉想着这不就是段六和吗?诶,她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帅的一个男朋友啊?唉---气死人了。 “你认识他们吗?--这个老霍?应该是个小领导吧!” “呵呵认识认识,霍因霍科长吗,只是他有病了经常不上班的。况且我们办公室人多又经常换人,有的名字还没记住哩就不干了。呵呵--得慢慢找啊!” “哦是这样啊!嗯--我想她应该还在这里上班吧。唉这都两天了还没有看见她,你说会不会她刚好休息啊?” “休息啊!嗯不会吧!哪有那么巧的?要不明天我再帮你问问?呵呵,你等我电话好了,我一定帮你找到她。呵呵呵---” “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看工人也都走完了我也走吧!再见啊!姗姗----”鄣廊说着想上车离开。 “等一下,呵呵你能载我一程吗?我车子坏了。呵呵---”姗姗说到。 “哦,好吧,你往哪里走啊?”鄣廊略一迟疑答道。人家这么热心,这点小忙应该帮的。 “我要到西大街贵妃咖啡厅去,呵呵----” “好,上来吧。” 姗姗坐到了副驾驶上,她的裙子很短,坐下去以后裙子更短了。鄣廊几乎能看见她的内裤颜色。 下午吃过饭以后,遂远才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她上夜班,白天在家睡了半天,睡醒后就去上班了,早上下了班看着妈妈不在想着她肯定又去看洪武了,就自管自的睡下了,中午的时候嫣然托人来告诉她说她妈被车撞了让她赶紧过去。她这才头不梳脸不洗的就跑来了。 “妈,我哥他们怎么没来啊?嫣然不是知道你住院了吗?哼,婆婆住院了她也不来照看有她这样当儿媳的吗?”遂远听说这两天只有六和在这里忍不住气到。 “嗯别乱说,洪武还小她那里走的开啊!” “我就说,她根本就看不起我们家,哼,我哥就是窝囊哪。” “你瞎说什么啊?等会你哥回来了你可千万别乱说啊!别让他两口子生气。六和也熬了两天了,你快送送她让她回去吧!” “诶--好好好不说不说了,六和,真谢谢你呀!唉我的手机停机了我太瞌睡了也没顾得上去交费,哪知道就发生了这事?诶--”遂远说到,经常上夜班不见太阳她的脸色有些泛白,眼睛虽大可惜缺乏神采。 “什么谢不谢的,换了谁都会这样做的,唉,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也该回去了,呵呵------” “走------我送送你。” “诶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你在这里陪阿姨说说话吧!--阿姨,你好好养病,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啊!呵呵---”六和边说边往外走。 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看见遂高一家三口正往上走,六和不想和遂高见面,她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估摸着遂高他们走远了才出来,回到家里爸妈照例是一番盘问问她晚上到底去那里了,六和坚持说自己在月榕家住了一宿。 看着医生就要查房了,爸爸、柳姨、得康、李明洋她们就回去了,鄣廊收拾了一下房间也准备歇息,电话响了。“喂---你好,哦!是姗姗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你帮我找到她了?不是啊!呵呵----没事没事,你说吧什么事?噢?胸针掉到车上了?哦--唉呀,真不巧啊,车没在我跟前,我爸开回家了,那明天行不行啊?明天我替你找一下?哦不行啊,很重要的,嗯---只是今晚我走不开呀!哦,你自己去找?就现在啊?那好吧,我把住址发给你,嗯,好,好,好,再见再见。”鄣廊挂掉电话嘟囔到‘这都丢失三天了怎么才发现呢?’电话是姗姗打来的,说她的胸针掉了,很可能就掉在鄣廊的车里面了。 鄣廊妈问到,:“谁来的电话啊?廊廊。” “呵呵一个朋友一点儿闲事,妈,你别操心了早点儿休息吧!呵呵---“鄣廊笑到。 “不会是你手机上的那个傻子吧?廊啊,手机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啊?妈,你看我手机了?嗨呀---没事你翻看我手机干什么啊?唉---” “我那里翻看了?是你那天出门时忘了拿把手机落在桌子上了,洋洋收拾房间时看到了就一直问我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那个女孩呢?还说这么丑的女人怎么能做手机屏幕呢?” “我喜欢她管得着吗?她以为她是谁啊?哼,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倒宽!还说人家不好看,怎么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好看不好看?”,鄣廊不高兴的说到。 “唉呀洋洋又没有说错什么你着什么急啊?廊廊啊,听说你和她是在西餐厅认识的?她真的是蘸着辣酱用筷子吃牛排啊?噢!啧啧啧洋洋说一看就知道她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乡巴佬小门小户小家子气!呵呵呵嗯---你事后是不是去找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那里毕业的在做什么工作?父母都是干什么的?”鄣廊妈连连问到,前几天她还劝慰李明洋说可能是鄣廊看着她样子滑稽就随手拍下玩的。现在看着儿子这样维护那个女孩她心里也有点儿慌了。 “我那里知道了?唉呀,这好好的李明洋干嘛跟你这样诋毁人家啊?人家付钱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谁规定吃牛排就必须得用刀叉了?我们不是天天都在用筷子吃饭的吗?我觉的挺好的,下次我也要用筷子吃呢!” “你怎么越说越来气了?洋洋也是为了逗我开心才和我讲你们吃饭时看见的笑话的吗。这怎么能叫诋毁呢?诶!真不知道你急什么啊?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廊廊,你可千万不要糊涂呀!要清楚李明洋才是你通天的梯子啊!” “唉呀--妈,能不能不要再扯李明洋,我一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就很累。” “不提怎么行啊?你想想洋洋帮了我们家多少忙啊!没有她你爸爸的生意能做这么大?还有我的病人家多用心啊,让她妈妈的私人医生给我医治,诶,没有她我活不到现在啊,你应该感激她才是。” “对对对我很感激很感激她,睡吧睡吧早点儿睡吧!唉--”鄣廊烦恼的说到,还没有找见她呢,倒让李明洋她们提前知道了,这往后可有的烦了。 月榕又来到镇政府办公室门口,见里面坐着还是那个胖女人。她微笑着问到,:“大姐,我的事有消息了没有?我前天来过的。” “哎呀呀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唉---”胖女人不耐烦的说到,她正忙着在网上看爱情剧呢,月榕这么突兀的冒出来响心情。 “呵呵,我经过这里顺便问问,大姐,我给你留个电话吧,要是有消息了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呵---”月榕从包里掏出事先写好号码的纸条递了过去。 “好好好知道了,你搁那吧!唉--要我说啊,你就不用来回跑,就在家里等通知就行了!”胖女人说到。 “呵呵呵谢谢你呀!呵呵-”月榕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没有了。 她又跑到所里问了一下,也还是没什么消息,她灰心的上班去了。 三十二、3232 一辆大货车轰隆隆的从公司大门开了出去,车轮碾压出的尘土老高。呛得六和扭着脸捂着鼻子,下了班她就站在公司门口等铁成钢出来,她想要回她的钱。工人们差不多都走光了,才见铁成钢晃晃悠悠的往门口走来。 “你今天带钱了吧,快点儿还我吧!”六和没好气的说到,这个月都问他要了好几回了,每次他不是说忘了就是说再等三俩天。 “唉呀我上午刚付了一车运费把钱都花了。要不这样明天吧,明天我一并还你。”铁成钢推脱到,他说的不是假话,每次回款,他都会把钱拿去再买一批新货,周而复始的滚动的资金越来越大,但他手里并没有什么余钱。对于借来的钱他是能不还就不还,能少还就少还,有时候被债主逼得无处可躲了他才会咬着牙还个零头。 “买家不是把钱给你了吗?整整10万哪?我的那点儿小钱你就还给我吧!我有急用。”六和压着怒火柔声说到,这年头欠债的都是爷啊! “给倒是给了,就是我拿去又买了货了,这不才发走,你刚才看见的那辆货车就是我的。” “你怎么说话总不算数呢?每次你都有理由?我不管,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你得还给我。” “我是真没钱了,我的裤兜比我的脸还干净呢,不信你看------”铁成钢把两个裤兜往外一翻说到。 “我不信。下面没有难道上面也没有?” “诶--看看你看看哦哟忘了还有二十块哩!嘿嘿嘿这是我今天的烟钱哪!要不先还你二十?”铁成钢嘿嘿的笑着把上衣兜也翻出来让六和看,忘了衣兜里还有二十块钱。 “反正今天你得还我钱,否则得话你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 “我是真没钱哪!唉跟着就跟着吧,跟着我也没钱哪!嘿嘿嘿我要回家了你要跟我回家吗?”铁成钢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说到。 六和气的说不出话来,她跟在铁成钢身后默默的走。 铁成钢住的房子是租的,只有一间不过十平方。里面陈设简陋,一张单人床,床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破电脑,屋里连把椅子都没有。地上有一个小电炉,四周乱七八糟的摆着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 “来了就吃饭吧,嘿嘿嘿用这个碗吧干净一点儿。”铁成钢蹲在地上把锅盖掀开给六和盛米。那是一个大号的电饭煲,里面蒸了满满一大锅大米。 “我不吃。还钱。”六和站着没动,地方太狭小了,稍不留神就会踩到东西。 “唉不吃算了我是真没钱,你要是不信,你就在屋里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铁成钢说着就端了一碗大米放在桌子上,把鞋一脱坐到了床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六和四周看看,见硬板床上铺着一条旧被子,上面连床单都没有,桌子上的灰也积了老厚,地上摆着几个碗也都是脏的,可能是昨天或前天用过的。再看看铁成钢吃的大米饭里连根咸菜都没有,她的心又软了下来。:“买家给你的回款你为什么要全部都买了货呢?你就不能余下一点儿来吗?” “嘿嘿嘿投入多回报才能大呀!每次回款扣除运费和提成外我就又全投进去了,唉,没办法啊,我无亲无靠的想把生意做大只能这样了。”铁成钢笑到。 “唉真服了你了,那你蒸的那么大一锅米是准备几个人吃的啊?” ““我一个人啊,嘿嘿嘿我一次蒸满一锅慢慢吃,电饭煲能保温呢,什么时候吃都是热的。” “你怎么连颗白菜都不买呢?大白菜很便宜的。” “没时间,又得上班又得做生意没日没夜的连轴转忙的很啊,哪有时间天天去买菜啊!唉坚持吧,坚持到今年年底,等我手里有了三五十万的余钱,我就辞职不上班专心做生意了。” “呵满脑子都是钱,你都钻进钱窟窿里面了,唉------” “我也是逼不得已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实现目标呀,唉,男人不能没有钱哪!我得赶紧赚钱要不姗姗就飞走了啊!”铁成钢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叹气到。 “啊?姗姗?你还没死心啊?你忘了上次你差点被开除掉了?”六和吃惊的问到,她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呢。 “坚持就是胜利。我一定会把她搞到手的。我上次给她求婚,她咬了我一嘴,还骂我是穷鬼说我配不上她,让我什么时候腰缠万贯了什么时候再去找她。唉你看--”铁成钢把衣袖往上一撸露出半截胳膊,上面赫然几个深深的齿痕。 “啊呀咬的这么深你都不改?唉算了,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的钱你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吧,走了。”六和边说边准备往门外走。 “等等,六和,我还有事找你呢,我又发展了两个客户,现在我一个人是真的忙不过来了,我想吧你的工作也不算太累,不如你就帮我吧,替我跑跑银行转转帐就行,我开你工资的,每月1000怎么样?”铁成钢说到。 “你雇我?1000哪?你不会又再骗我吧?”六和不相信的问到。过年的时候,司机通知她说不用她照看多多了,让她放假之前去廖总那里把工资结算一下,她至今还没有去呢。 “真的。我把银行卡和网银都交给你,每月月底你就自己转1000块钱工资到你得卡上就行了。我从没有想过要赖账的,只是想借用一下你们的钱而已。将来等我发达了我会还给你们的。---密码在卡的背面记着。”铁成钢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卡和一个u盾递了过去。 “真的啊?你这么贪财你不怕我把你的钱给卷跑了?”六和犹犹豫豫的接住了。 “不怕。我觉的你还没有学会骗人的本事。” “小铁--小铁回来了?房租该交了啊!这回可不能再拖了啊,”老姜在门口粗声大气的喊到,看见六和站在屋里他好奇的问到,:“咦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和他朋友啊?” “是姜叔叔啊,我们是同事。在一块上班的。呵呵---”六和说到,心里想着这个姜叔叔怎么有这么多的房子出租啊! “噢同事啊,呵呵嗯就是就是,我忘了你们是一起的。嘿嘿嘿小铁呀,这俩月的房租可还没交啊?嘿嘿嘿这次一并都交了吧!嗯,还有个事,现在物价上涨咱这房租也得涨一涨了啊!从这个月开始每月加200啊!”老姜奸笑着说到。 “又涨200?啊呀过年的时候不是刚涨过吗?姜叔,你可不能一涨再涨啊?我挣的那点儿工资还不够给你房租呢?这回就不要涨了吧!”铁成钢一听又要涨房租了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 “不涨哪行?让我喝西北风啊?我这房子就这价你爱住不住。诶呀别废话了拿钱吧!我还要跑好几家呢。”老姜立马耷拉了脸。 “呵呵呵好好好姜叔那就再缓两天吧,等我发了工资我一并给你送去。呵呵呵------”铁成钢陪着笑脸说到,老姜是这里的地头蛇,很少有人敢招惹他的。 “不行,除了你没人敢拖欠我房租的。赶紧拿钱吧!” “姜叔叔,我先给你1000吧,等铁成钢发了工资让他把剩下的钱一并还你。”六和从提包里拿出1000块钱递了过去。这钱是她准备还大姐的。 “嘿嘿我和你爸是朋友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诶算了算了一点儿小钱不值当的。呵呵那就下次吧,下次记得还我啊!”老姜不情愿的笑着说到。 “哦那谢谢谢谢谢谢你啊姜叔,等几天我有钱了我就还你。呵呵呵呵--”铁成钢高兴的笑到。 “嗯别忘了就行,呵呵六和啊,你爸在家忙啥哩?打他电话也不通,你回去让他过来喝酒呗,我这里又有好酒了。嘿嘿嘿--”老姜一脸坏笑。他隔三差五的就约六和她爸爸来喝酒,今天给老段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正想去他家找他呢。 “哦我爸手机坏了正在修呢。嗯姜叔叔啊,我爸身体不好,你喝酒的时候不要找他了。”六和说到,爸爸每天回家都是喝的醉醺醺的,经常摔得鼻青脸肿。 “嘿嘿嘿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往后我们只聊天不喝酒了。嘿嘿嘿--”老姜看着六和说到。 “那谢谢你啊!我走了啊!”六和说到。 早上廖文远照例到各个车间转了一圈,询问了一下生产情况。经过生产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六和一个人在里面决定进去撩一撩。 “又没吃饭啊车间很累吧!”廖文远坐到六和对面说到。 六和没有听见脚步声,听见问话猛一抬头看是廖文远吃了一惊,她惊愕的张着嘴手里的半张鸡蛋灌饼无处可放。她早上没有吃饭,来的时候在路边买了张鸡蛋灌饼,这会儿正趁着屋里没人偷偷吃呢。:“啊?噢?哦!不累。”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说到。 “呵呵你很喜欢吃鸡蛋灌饼啊?我经常看见你吃。”廖文远笑到。 “嗯很好吃。”六和拿着剩下的的半张饼不好意思吃了。 “呵呵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六和心里想到‘你在一边看着我怎么好意思吃啊?’ “不好意思了。呵呵,我这就走,我来主要是给你送工资的,诺给你。让你去我办公室拿你一直不去,我只好给你送来了。你看,我天天在包里放着钱都皱巴了。”廖文远从手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放在六和面前。 “哦谢谢你呀!怎么这么多啊?”六和扫了一眼鼓囊囊的信封说到,算下来顶多还有2000块钱的工资未算,可看这个信封里的钱这么厚最少不下5000哪。 “2000工资3000奖金,照看了多多这么久,多多妈本来想亲自来谢你的,因为事多一直来不了,就托付我送来了。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啊!呵呵--”廖文远说到,他说谎了,工资2000是妻子陆曼婷要司机代付的,他知道后就找了个由头把工资拿去了,又添了3000谎称是奖金。 “这么多啊--那你代我谢谢多多妈妈啊!呵呵---”想着以前多多妈也曾给过500块钱,六和信以为真了心里还蛮高兴呢,她不知道上次也是廖文远授意司机给的。 “走了啊!什么时候想换工作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啊!”廖文远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呵呵不用。”六和坐下来把钱放进提包里面,想着下了班就赶紧给大姐送去。 珊珊走进来神神秘秘的问到,:“嘻嘻嘻六和,廖总和你说什么了?你不会有什么小秘密吧!嘿嘿嘿--”她在门口看见廖文远和六和说话就没敢进来,一直等到廖文远走远才过来。 “什么小秘密啊,不过是来给送我工资的。年前的时候还差我两个月的工资没有结算,过节的时候又比较忙,这不一直拖到现在。”六和实话实说,她觉的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哦呵呵过罢年都好几个月了,这中间你怎么不去找他要呢?” “找他要啊?哦我忘了,呵呵--”六和说到,她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不想和廖文远单独相处。 “呵呵我看廖总挺欣赏你的,呵呵呵把握机会啊!找男人就得找廖总这样的成功男人。”珊珊笑着说到,故意抬起了芊芊玉手炫耀了一下手腕上的碧玉镯。这是鄣廊爸送给她的礼物。那天晚上她去鄣廊家,一进大门就被那奢靡的气势给迷住了,因为夜已深,司机和佣人都走了,只有鄣廊爸一个人在家,她在车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丢失的胸针’,后来鄣廊爸到车里帮她寻找胸针,不知怎么她就跌落到鄣廊爸的身上了,事后鄣廊爸送了她几件首饰还给她买了一辆新车,还约好有‘事’常联系呢。 “你可不能乱说啊珊珊,你不知道廖总是有家庭的人吗?唉--”六和着急的说到,这种闲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得了。 “嗨,这有什么啊?结婚怎么啦?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啊!现在这年头哪还有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别傻了,得机会就上吧!给有钱人做小比给穷人做大要划算的多了。你得把握机会才是。”姗姗摩挲着手腕上的碧玉镯说到。 “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要管好我自己就行了。我只想过的踏实活的心安理得。”六和咬着剩下的半张鸡蛋灌饼说到。 “呵呵天天加班忙的连饭都吃不上你就踏实了?呵呵-----” “加班有加班费啊!我这么年轻又这么穷多加几天班也是好事,有工作能赚钱这样的生活我没觉的不好。”吃完了鸡蛋灌饼六和用纸擦了擦手上的油。 “呵呵那好啊!北库房的小邱怀孕请假了,你要是想赚钱的话可以每天下了班替她一个小时,我给你记双倍工资。你干吗”姗姗不怀好意的说到。 “真的啊?双倍工资啊?呵呵好,我干,谢谢你呀姗姗,要是再有这样的工作你记得告诉我呀!我等钱用呢。”六和感激的说到,大姐的钱得还上,家里的开支也得用钱,铁成钢的欠债又要不回来,只能靠加班来贴补了。 “呵不客气。呵呵---”姗姗摸着手腕上的玉镯看了又看。心想着六和怎么也不问一声这个玉镯哪买的多少钱啊? 鄣廊坐在小吃店的矮凳上盯着经过的每一个人看,他觉的她一定会从身边经过。 “你好,还在这里等人啊?我可以帮你吗?”月榕走过来问到,她昨天就看见这辆车停在这里了,就是六和蹭坏过的那辆车,因为那时是晚上,光线很暗,车主的模样她记得不太清楚,但车牌尾号她记得是4个6。乍一见那个车牌号她吓了一跳,以为人家是来追责的,吓的她从边上绕着经过,后来想想,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看看那个车主相貌和善不像是讹人的人,她就鼓着勇气走进了说话。 “哦你是?呵呵--”鄣廊听她说话亲切看着眼熟却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又在那里见过她。 “呵呵哦叫乔月榕,我们以前见过面的,你忘了那天晚上,你的车---!那天真对不起啊!呵呵---” “喔蹭车那件事呀!呵呵我早忘了,我说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呢,呵呵呵你在这里上班啊!”鄣廊笑到,原来她是蹭坏车的那个女人啊!怪不得看着眼熟呢。其实,在西餐厅他也是见过月榕的,只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六和身上,对月榕自然就忽略不计了。而月榕呢,因为当时各种不顺心交杂在一起正呕着气呢,对餐厅内的人也没有顾得上细看。 “是呀,我在财务上班,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就开口,我一定尽力而为。” “呵呵我找人哪,一个女孩儿,年纪二十多岁,好像姓陆,或姓卢再或者鲁,大致就是发那个音吧!我没听清楚。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这个人哪?” “陆?鲁或卢?呵呵那她长什么样子啊?或者她有什么明显特征没有?喜欢什么啊?经常”月榕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迟姗姗一脸妩媚的向他俩走来。 “诶你好廊哥呵呵呵早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啊?”姗姗一边招手一边说到。 “呵对不起啊,我没顾得上呢。呵我爸说你的胸针还没有找到啊?唉找不见就别找了,有时间了我给你买一个好了,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啊你说。”鄣廊觉的姗姗在自己的车里丢了东西有些过意不去了。 “你喜欢的我就喜欢,呵呵呵我---”姗姗暧昧的笑到。 看见迟姗姗月榕心里就堵得慌,再听着他俩说话这么热乎想着他俩肯定是朋友,月榕不想多呆,她打断姗姗的话说到,:“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回去我帮你问一下。” 月榕走了,珊珊望着月榕的背影问到,:“你们认识?她是你朋友啊?” “呵呵刚刚认识,她以前蹭坏过我的车的,我都忘了,呵呵呵-她记性真好啊!”鄣廊说到。 “哦刚刚认识啊!呵你又来找那个姓陆的了?别浪费时间了,我都查了好几遍了,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也饿了,不如我请你吃饭吧?”珊珊热情的邀请到。 “谢谢你呀,我想再等等,兴许她有事耽搁出来的晚了呢?”鄣廊不想就这么离开。 “走吧,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你看门岗都要关大门了。”珊珊指了指门卫说到。 “唉我怎么总是感觉她就在我附近呐,都出现幻觉了。嗯--珊珊你不是饿了吗,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鄣廊问到。 “这里啊?呵呵那好吧!” 鄣廊转身对老板说到,:“来两碗扁粉菜半张饼,少放点儿辣椒啊!” 姗姗穿了一件紧身小短裙,一坐下去上面露胸下面露点,鄣廊在她对面坐着看的清清楚楚。鄣廊只好说到,:“桌子太低凳子太矮不舒服,我们坐到那边高凳上去吧!” “好啊,呵呵--”姗姗说到。 鄣廊和姗姗坐到了一条长凳上。 “哪你家里除了你爸爸还有谁啊?” “我妈呀呵呵还有一个姐姐在国外。呵呵这里的扁粉菜很不错啊!我特喜欢吃这里面的豆腐,又嫩又香。”鄣廊不想多说家里面的事情。 “喜欢吃‘豆腐啊’!我给你。呵呵--”姗姗笑着把自己碗里的豆腐夹到鄣廊的嘴边。 “诶呀不用不用我随口说说的,呵呵--”鄣廊红了脸,后悔刚才不改那样随便乱说的,说什么不好啊为什么偏偏说喜欢吃豆腐?他把脸扭向一边,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也正向这边看,看见鄣廊立刻把视线转向了别处。;“那辆车好怪啊!这几天天天能遇见它,真邪门了!”鄣廊说到。 “那辆车啊?在那里?”姗姗四处看了一眼问到。 “诺-就那边那辆,灰色的商务别克车。”鄣廊用手指了一下。 “呵呵呵不稀奇,公司每天进出的车辆多了,有的供应商为了能拿到货款,在外面一等就是十天半个月。” “嗯这样啊,呵呵---”鄣廊想想也对就不再去管它。 坐在车里的是李明洋和她的司机,她那天看见鄣廊手机上的照片时心里很不舒服,一直想看看那个女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因为她的存在鄣廊才对自己这么冷淡。但看来是她多虑了,鄣廊并没有私会那个女人,碍眼的是眼前的这个风**人。她和鄣廊说着笑着黏糊糊的好恶心哦,居然还把自己吃剩的东西喂鄣廊吃。李明洋阴沉沉的低声说到,:“你明天去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背景资料。回去吧!” 六和见家门口停着姜叔叔的车就没有过去吃饭,直接回自己的房间里面了。她讨厌这个姜叔叔,一身痞气像个流氓一样,每次来都会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难闻的很。 “唉呀好饿呀!还不如在外面吃了饭呢!唉他什么时候才会走啊?”六和坐在床边侧耳倾听。爸爸和姜叔叔喝的正兴,猜枚划拳声不绝于耳。她在房间找了找,找出半袋方便面,放了好几天都有点儿潮湿了,她把方便面揉碎了当零食吃。 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听见爸爸趔趄的脚步声。六和隔着玻璃望见爸爸站在街门口握着姜叔叔的手不放,两人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又过了好一会,姜叔叔的车才开走。 “饿死了唉呀--”六和趿拉上拖鞋来到爸妈房间,见地上烟头满地桌子上杯盘狼藉,烟雾缭绕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妈妈正在往柜子里放什么东西。:“妈你能不能劝劝我爸,别和姜叔叔来往,他不是什么好人。” 六和妈回头看了六和一眼说到,:“咦?你啥时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没吃饭吧,自己去盛,饭在锅里热着呢。”说着她几个礼盒挨个的放了进去。 六和盛了一大碗米饭边吃边问到,:“妈,什么东西啊还要放进柜子里?” “呵呵呵人参鹿茸和贡酒啊!你姜叔叔送的,说是市面上都买不到的啊,很值钱的呵呵呵呵。”六和妈仔细的把柜子门关好锁上。 “啊呀妈,叫你们不要收他的东西你们怎么就不听呢?我现在干着好几样工作赚钱也不算少,丰衣足食的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和他扯上关系?铁成钢和老泰都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的,他们说他光老婆就换了三个,他的结发妻子现在还在街上靠摆地摊度日呢?” “这都是他送的,我又没有要!况且他老婆摆地摊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你管那闲事干什么?”六和妈边说边收拾桌子。 六和气恼的把碗推到一边说到,:“怎么没有关系?分手看人品。他老婆和他同甘共苦十几年他对她都不管不顾,还会对我们这些陌生人好吗你劝劝我爸往后不要让他到家里来了。” 六和爸送走老姜后踉踉跄跄的正好进屋,听见六和这样说变开口骂到,:“你这个死丫头你懂什么啊?你姜叔是做大生意的人,嗯呵呵跟着你姜叔干我也要发达了啊!嗯--”他瘫软到沙发上半闭着眼。 “爸你可不能和他参和呀!他不是好人。”六和越发的急了。 “嗯不要你管,呵呵我要和你姜叔叔合伙做生意了!等有钱了我就把房子重新翻盖一下,再买辆小汽车风光风光。呵呵呵--”六和爸说着就打起了呼噜。 “唉我--我不吃了。”六和气呼呼的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觉。见月榕走进了院门。 “六和,我在外面一直喊你怎么不答应呢?你们在家里吵吵什么呢?老远就能听到。”月榕站在院子里问到。 “唉,吵架啊!嗨,不说他们了。你怎么有空来了?快进来坐。”六和高兴了起来,很久没有和月榕聊天吃饭了,约了她好几次她总是说忙没时间。 “不进去了,我找你有要紧事呢,你陪我去找你大姐夫一趟吧!我有点儿事想问问他。”月榕说到。 “好,你等一下啊我换双鞋就出来。”六和快步走到房间把拖鞋换掉。 三十三、3333 路上月榕忧心忡忡的不想说话,六和也没有多问。 大姐夫刚吃罢饭,正和大姐在客厅看电视呢。见六和带了月榕进来他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没有起身。 “大哥,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想请你再”月榕话没有说完。范致修摆了一下手打断了她。:“不要说了你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大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就帮人帮到底吧!我只是不甘心,唉-一想起这件事我晚上就睡不着觉,我我”月榕更咽了,满腹委屈却无处倾诉。 范致修看了月榕一眼叹了口气说到,:月榕啊,你可把我朋友害苦了啊,这次若不是托了胡精帮忙,只怕你的考试成绩是要被作废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大哥也谢谢你的朋友,我去找了他几次他总是避而不见,打他电话他也不接,我只好来找你了,这是一万块钱你转送给他吧,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月榕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别别别千万不要,上次收了你的那点钱他肠子都要悔青了。这回他忙前跑后的花钱托关系不是在帮你,是在帮他自己。他让我转告你---那件事情到此为止,今后也别在找他了,噢,这是你上次送给他的钱和礼品他要我退还给你,你清点一下吧!”范致修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袋子,月榕一看,那个袋子正是以前送给致修朋友的那个,她的脸顿时红了。 “大哥,我,我,真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个样子。唉--”月榕眼圈红红的想哭。 “你是聪明人,我说话就不转弯抹角了啊,这次他可以保你的档案没问题,但不能保你能到呷边府去上班。你听天由命吧!” “为什么啊?我的档案没问题那不就说明我的考试成绩是真实有效的吗?难道又出了什么差错?” “不清楚。你自己找人去问问吧!” “我问了,组织、人事、各级领导所有能问的我都问过了,可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让我‘等着听通知吧’。唉--为什么会这样呢?” “或许是该你倒霉,或许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总是有原因的。” “得罪了什么人?我会得罪了谁呢?生活上?工作中?工作中!难道会因为一点儿口舌之争就置我于死地?喔-”月榕脸色白煞煞的,脑子里闪现出很多人很多片段。 上班路上铁成刚又发过来信息了,六和一看是叫她业务费的。她赶紧一溜小跑着跑到办公室打开电脑。 “嘀铃铃-嘀铃铃-嘀铃铃------”珊珊的电话一直在桌子上响。 “啊哟,珊珊今天来的这么早?邪门了啊!呵呵---”六和心里想到。平常珊珊很少准时上班的,今天看见她桌子上的电话想着他应该已经来了吧。 三笔业务费一会就转完了,六和核对了一下铁成刚的信息。“嗯--不错,栗经理2000柯经理4000马经理4000。ok,呵呵---”她穿上工作服准备到车间去,珊珊的电话又响了。六和都走到门口了她又折了回来。 “喂?---谁呀?说个数?要多少钱?什么钱啊?给我钱啊?呵呵---嘻嘻你是诈骗的吧!我不会上当滴!呵呵不是啊!呵呵那你打十万块钱给我吧!呵呵--说话算数?当然算数了!呵呵---”六和笑着说到。 珊珊进来了,她一见六和拿着她的手机高兴的喊道,:“哎呀!原来手机忘在这里了,呵呵呵我还以为我丢失了呢!六和,谁打的电话啊? “嘘---诈骗的,说要给你汇十万块钱呢?”六和小声说着把电话递给了珊珊。 “喂---是呀我就是呀!十万汇过来了?啊?做个保证?什么保证?噢!噢!噢!呵呵!可以啊!这有什么呢?呵呵,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和他来往,如果违背就黄沙盖脸尸骨不全。行了吧,呵呵一定一定,我说话算话的。呵呵---”珊珊高兴的挂掉电话查看银行短信。:“啊呀呀!哈哈哈哈十万哪!真的汇过来了!天上掉馅饼了,哈哈哈哈诶!不对诶,她怎么知道我的银行卡号呢?嗯不管了,反正是给我送钱的,哈哈哈-”珊珊高兴极了,电话里有个女人说汇过来十万块钱,还要她保证今后不要再和鄣廊来往。哼,她才不管什么鄣廊李廊的,她只要钱。 “真的汇过来了?不是诈骗的?”六和惊讶的问到。 “嘘,小声点儿,六和,不要跟别人乱说啊!记住了吗?”珊珊叮嘱到。这事不能往外说的,万一对方反悔了又来讨要怎么办? “喔哟她肯定是精神病吧?我听说精神病人的行为都是无效的,你还是还给人家吧!” “哦-无效的啊!我不管,是她自己汇款给我的,六和,你可千万千万不要乱说啊!谁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记住了吗?”珊珊板着脸说到。 “还给人家吧,她的家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找你的,珊珊,还给人家吧!” “我的事你别管。走吧走吧!快去车间统计资料吧!烦--”珊珊拿起手机拎着包往银行去了。 因为妈妈住院的事遂高这俩月心里很不快,肇事车辆跑掉了,医药费全得自己掏腰包。嫣然的意思是要和遂远平摊一人一半,遂高的意思是自己最少拿四分之三,遂远出个零头就行了。早上一睁眼遂高看看表都快八点了,他赶紧晃了晃嫣然说到,:“嫣儿,嫣儿快起吧都八点了,遂远还得上班呢。快点儿。”嫣然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嫣儿,快点啊,今天轮到我们看护妈妈了,你不能老是迟到啊,遂远公司的制度很严的,经常迟到会被辞退的。”遂高又晃了一下嫣然说到。他和遂远三天轮换一次,每次嫣然都去的很晚,没人照看妈妈,遂远不敢离开,一个月迟到好几次,领导对她很不满意。 “那是她亲妈,她多看护一会儿不应该吗?”嫣然闭着眼睛嚷嚷到。 “她要上班的呀!嫣儿,遂远有份工作不容易,你要体谅她一下。”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呀?我拿钱她出力难道不应该吗真是的,不就迟了会儿吗又不是不去。”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遂远原先上班的那家公司破产了,这份工作也是托了人才得到的,你叫她天天迟到只怕她这工作也长不了啊?” “啊呀呀怎么说是我叫她天天迟到了?我什么时候叫她迟到了?你怎么能这样乱讲?” “你看看表都八点半了你还在床上躺着出不了门,你不去替换她她怎么敢走?怎么能会不迟到?唉!嫣儿,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去吧!”遂高无奈的说到。 “诶这日子过的没有哪一天是舒心的呀,钱得拿力也得出整天伺候人我都成老妈子了。唉---”嫣然哭丧着脸坐了起来。 遂高听了嘴上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嫣然妈抱着洪武进来了,他一把抱过洪武往客厅走去。 嫣然梳洗完毕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了门。看看表已经九点了,遂高来不及吃早饭开了车往单位走去。 月榕没有钱,装修房子只能一切从简。简单的粉了墙铺铺地板按了几扇门就算大功告成。家俱呢也是捡最便宜的买,即便是这样也又欠下七万多的外债,月榕的心里更沉重了。 下了班同事们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月榕点了一盘蚊香放在地上拿出书本开始学习。她想趁着年轻再考个律师证。 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花草草,一到夏天就会滋生出许多蚊虫。尽管月榕点了蚊香但还是时不时的被蚊子叮咬。她的皮肤又是特敏感的那种,只要被蚊子叮咬过就会流出恶心的脓水来。这不夏天才刚刚开始,她的胳膊和小腿上就密布了许多结了疤的小疙瘩。 “啪---”月榕觉的脖子上很痒,她下意识的一巴掌打下去。“啊呀--喝了我这么多血?嗯该死。”她拿了纸巾擦了擦手继续学习。每天学习三个小时这是她给自己订下的规矩。 “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啊?呵--”廖文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前面。 “啊?哦!九点多了啊?呵呵马上---”月榕猛一抬头吓了一跳。 “你不是早就考过中级了吗怎么还要学习啊?想考注册?”廖文远问到,今天公司出了点儿状况他走的晚了,路过财务的时候见办公室里的灯还在亮着就过来看看。在窗外他站了十多分钟看着月榕学的那么认真那忍不住就进来了。从月榕的身上他依稀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不是,我想考律师。”月榕把书合拢住放到抽屉里面。 “呵呵你太勤奋了。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吃点儿?去吃大排档?我也没有吃呢!”廖文远说到。 “吃饭?噢!好吧!谢谢。”月榕稍一迟疑说着站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廖总会请自己吃饭,心里面既忐忑也惊喜。上车的时候她紧张到拉了几下车门都没有拉开,还是廖文远帮她开的门。 夜市很热闹,大排档一家挨着一家。月榕跟着廖文远看了好几家,最后选定吃羊肉串。他俩捡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抬头看看天空暗蓝霓虹灯很美,撒了孜然和胡椒的羊肉串喷香诱人,月榕喝着扎啤吃着烤串静默的欣赏着夜景。 “呵呵怎么样?这里的羊肉串味道还行吧!”廖文远说到。 “嗯,很好。呵呵---” “正宗的黑山羊,每天都是现杀现卖鲜嫩的很。呵呵什么时候想吃了给我打电话我陪你来。呵呵--” “呵呵谢谢啊!”月榕笑到,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廖文远让她觉的心里面暖暖的。 “吃吧,多吃点儿,那么用功得多补补才行。” “呵呵---” “呵呵呵看见你呀我就想起了以前的我,我考研那会儿每天也是一下班就躲到宿舍里学习,经常是学到深夜忘了吃饭的。每天心里面都会无数遍的督促自己要努力要自强,呵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的蚊子,就那种长腿花蚊子,可厉害啦,经常咬的我是体无完肤啊!呵呵呵--”廖文远有感而发的笑到。 “哦!呵呵--”月榕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胳膊上被蚊子叮咬出的小包。 “经常见你书不离手的我就想着你一定和我一样是个自强不息的人。唉!我至今都在怀念我过去的那段苦难时光---一个人在黑暗里孤独的摸索前行,没有灯光照亮,没有朋友陪伴,甚至连一日三餐都难以维续。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只有自己那颗不甘认输的心。唉--现在想想磨难也是一种财富啊,尤其是当你成功以后。” “唉--或许吧。看不见未来在那里,心里面经常会感到迷茫和焦躁,想找个人说说心事吧却又不知道该说给谁听?唉真是活的越久越觉得孤单。”月榕苦笑着说到。这种话给廖文远说不合适,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说了。书上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种情况吧。 “你不是结婚了吗?你可以和你丈夫说啊?夫妻间多谈谈心总是好的。呵呵--” “他呀?唉--又要登山又要打球的他很忙啊,没时间听我唠叨!” “噢!你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吗?可以和朋友聊聊天哪?适当的释放一下心里的压力也好啊!” “朋友?噢!嗯!我没有朋友。”月榕想起了六和,继而她又摇了摇头。 “这么可怜?呵呵那我做你的朋友吧,今后你又什么心事了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廖文远笑到。 “呵呵--”月榕羞涩的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廖文远把月榕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钟多了,小宝早睡下了,老泰正在卫生间里洗漱,听见门开,他满嘴牙膏泡的从卫生间探了探头问到,:“呜怎么才回来啊?饭在电饭煲里保着温呢,你赶紧吃吧!” 月榕淡漠的说到,:“不吃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老泰把嘴里的牙膏泡吐到水池里皱着眉说到,:“你在外面吃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做了一大锅,诶呀,不吃往后不给你留饭了。” “不留就不留,我还不想吃呢。”月榕走进卫生间拿起牙刷自顾自的刷起了牙。 “莫名其妙!”老泰好奇的看了月榕一眼,用毛巾擦了把嘴会卧室睡觉去了。不一会儿他就鼾声四起。 心思单纯的人睡眠都是很好的。不好的是他身边躺着的女人心思并不单纯。 月榕闭着眼睛心里想了很多很多---廖文远、六和、迟姗姗和她的干爹、顾长明、金箔、、、 早上不到6点月榕就醒了。她草草的做了锅玉米面糊糊就坐到沙发上不动了。老泰也起来了。“啊呀!我的天哪!怎么又是玉米糊?一周要喝五天的玉米糊?月榕,你能不能让我们改改口味?天天喝玉米面糊糊喝的我的脸都成黄色的了。”老泰一见又是玉米糊,脸都黄了。 “挑三拣四干嘛呀?你又不做。”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我怎么不做了?晚饭不是我做的吗?我现在都变成家庭妇男了,买菜做饭洗衣服接送小宝,哪一样我干的少了?我这么好你还有怨言?诶!真不知足啊!”老泰的火气顿时上来了。 “你的工作比我清闲你做不应该吗?没看见我每天累的要死吗?又得上班又得学习每天都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做你替我分担一点不行啊?唉!这日子过的---”月榕气呼呼的说到。她晚上没睡好,眼泡肿肿的。 “就是觉的你工作辛苦我现在才帮你做家务的啊!你怎么不知好歹呢?唉!女人真是不能宠啊!越宠毛病越多。”老泰急赤白咧的说到。刚结婚那会儿,除了吃饭家里的事他什么都不管,后来有了儿子又有了房贷他才开始慢慢转变。现在他觉的他已经做的很完美了,可月榕仍不知足,这让他很恼火。 “你做不应该吗?还宠我?你宠我什么了?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给领导送点儿钱你怎么不去?你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吗我考上去了却窝憋着不能上班你就不着急吗?呜呜呜--”月榕满腹委屈的说到。她觉的自己迟迟不能报到是因为没有给领导送礼。这事跟老泰说了好几次老泰就是死活不去。他说他不会拍马屁。 “我的天哪!怎么绕来绕去还是考公的事啊?你不做公职会死啊?诶!我跟领导又不熟你让我怎么送礼啊?况且我对那一套很讨厌的。” “你不熟有人熟啊!呷边府的能人多了去了,只要你想州长都能攀得上!” “我是真没有那个本事。我劝你也死了那条心。安安静静的在家等消息就行了。” “等等等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呜呜呜你还是心上没有我呀!呜呜呜-----” “你说没有就没有好了。看见你就烦。吱---嘭--”老泰气的摔门而去。 小宝怯生生的背上书本准备上学。 “小宝,背书包干嘛还没吃饭呢?”月榕问到。 “我不饿。”小宝在门口换鞋。 “哦,那我也不吃了我们在外面买点儿早点吧!”月榕边说边往卧室里换衣服。 “不用你送。我给奶奶打过电话了让奶奶送,她在胡同口等着我呢。”小宝利索的换好鞋一开门走了。月榕愕然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盯着门口发呆。 遂高站在三分公司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六和出来,他拿出电话又拨了一遍六和的号码依旧没人接听。以前分手时他怕六和纠缠不放,就把六和的电话号码列入了黑名单,刚才给六和打电话时才想起这件事来。又等了一会儿,遂高走到门岗递了一根烟问到,:“呵呵呵师傅抽烟,六和是不是已经打过卡出去了?怎么没见她人呃?” “六和啊!哦她加班呢,你再等等吧,这个点儿也该出来了。”门卫说到,六和经常加班打卡总到最后。 “噢好,谢谢啊!呵呵------”遂高又站了回去。 下班后六和到北库房替小邱登记了一下出入库,又盘点了一下库存才换了衣服准备回家。工人们已经走完了,六和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走着。 “六和,你怎么才出来啊?电话呢?怎么不接电话啊?”遂高见六和慢悠悠的走过来了就高声问到。 “哦!遂高啊!你怎么来了?我在里面干了点儿零活儿走的晚了。”六没有想到遂高会来她有点吃惊。因为不想遇见遂高和嫣然,这几个月她并没有去看望遂高妈妈,仅仅是隔三差的给遂远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而已。 “唉呀,你做事还是这么的磨磨蹭蹭。我是来还你钱的。谢谢你呀,多亏你那天把我妈送到医院。”遂高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 “哦!好。”六和没有客气伸手接住了遂高递过来的钱。她想遂高现在工作体待遇优厚有房有车的应该不差钱,自己这个社会底层的普通工人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硬要推脱不要。遂高打量了六和一眼说到,:“你现在怎么又黑又瘦的?工作很累啊?” “不累。我减肥呢。”六和摇了一下头说到。 “那一块走吧,我开车送你一程。” “不用。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呢。” “什么有事?走吧!我还能吃了你啊?嗯!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还在怨恨我吧!”遂高看着六和的眼睛说到。 “没有。”六和把眼光看向了别处。 “唉,从道德的层面上讲我是对不起你,可--唉,你不会懂的,我俩的思想层次不在一个水平上,没有共同语言长久不了的。”遂高犹豫了一下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已经分手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六和眼睛依旧望着别处。 “你明白就好,我一直怕你想不开呢,呵呵走吧,门卫大哥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呢。” 六和扭头一看见门卫正好奇的盯着这边看呢。 “上车吧,我刚换的新车,四十多万呢!呵呵呵--往后你有什么为难事了就去找我好了,老汪升官了,我还是他的秘书说话比以前管用。呵呵呵咱这里的大小领导多少都会给我点儿面子的。呵呵呵--”遂高拉开了副驾驶旁边的车门。 六和自己拉开车门坐到了后面。遂高尴尬的笑了两声从车前绕过去坐了上去。 在街角转弯的时候遂高忘了鸣笛,差点儿装上迎面的一辆跑车。不过幸好他机灵听见对面鸣笛就赶紧打转向好歹算避开了。:“哦哟!这么好的车幸好没撞上啊!嗯--过几年我也得弄辆跑车开开才行。呵呵呵---”遂高嘀咕到。六和眼睛望着窗外假装没有听见。一路上遂高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六和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去。 “就这里停下吧”眼看着快到家门口了,六和喊到。 “嗯,好。”遂高停下了车,他也不愿意见到六和的父母。 屋里面照旧是酒气熏天,爸爸和姜叔叔喝的正兴,六和没有说话径直穿过去走到厨房。六和妈正在炒菜,见六和进来了说到,:“再等等啊,马上就好。” “都几点了?怎么才炒菜啊?”六和抱怨到。 “诶,炒好菜了你姜叔才来,那不他俩已经快吃完了。我重新炒的。” “唉!这个姜叔叔脸皮特厚,他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了,天天跑来蹭饭吃,讨厌死了。”六和自己盛了一碗大米饭往外走去,她想端到自己房间里面吃。 “诶你小声点儿!你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六和妈在身后说落到。 “啊呀,六和回来了!嘿嘿嘿就在这一块吃吧!没有菜光吃白饭怎么行?嘿嘿嘿坐坐坐--坐下一块吃。”姜叔叔笑到。 “我喜欢吃白饭。”六和板着脸说到。她心里对这个姜叔叔厌恶至极,哪有这客人天天不请自来的?还死皮赖脸的一坐就是大半天?唉呀! 六和爸瞪了六和一眼说到,:“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和你姜叔说话哩!呵呵呵--小孩子不懂事老姜你别管她,我们继续继续呵呵呵--”说着六和爸又给老姜倒了一杯酒。 “没事,都是自己人。嘿嘿嘿---”老姜笑到。 “六和炒好了炒好了加点菜再走啊。”六和妈又端上了一盘香菇炒肉放在桌子上说到。她原先炒的两个菜被老姜和六和爸喝酒时吃掉了,只好重新炒。 “我不吃。”六和端了碗一扭身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别管她爱吃不吃!哼!来,老姜,为我们的宏伟事业干杯!”六和爸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嘿嘿嘿那是,跟我干两年我保你能赚百万。嘿嘿嘿------”老姜也举起了酒杯。 六和拿出上次吃剩下的半袋榨菜全部倒进碗里,嘎嘣嘎嘣的吃的很香。 鄣廊把车停在门口又拿出手机给迟姗姗打电话。:“咦?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无法接通呢?嗯!唉呀!”他无奈的放下手机打开车窗望着外面。今天来晚了,工人们早就下班了。因为开的太快,刚才在转弯的时候差点撞了车。这个迟姗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多,工人们陆陆续续的都进去了,仍然不见那个女人。鄣廊很灰心,他落寞的发动车子慢悠悠的往回开。经过一个街口时他随意的往那边扫了一眼,突然看见街边停着的几辆车中有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仔细一看正是自家的汽车,车牌号6666的那辆。他今天本来也想开这辆4个6的,后来觉的跑车刚洗过比较干净就改了主意。“咦?谁开到这里来了?是得康吗?嗯,不对,他和李明洋应该还在医院的。”鄣廊心里正疑惑呢,看见迟姗姗从一栋楼里面走了出来,可能是怕晒吧,她戴了阔边眼镜还捂着口罩。只见她径直上了一辆红色的小汽车。鄣廊正想上前打个招呼,一个更加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爸爸,鄣廊的心情突然一沉。他下意识的把车倒了回去拐进另一个街口。 一秒两秒三秒---鄣廊觉的浑身越来越冷。他两手紧紧的攥住方向盘眼睛直直的瞪着前面。红色的车开过去了,4个6也开过去了。鄣廊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慢慢的开着车往医院走去。 妈妈心情很好,正和李明洋聊天呢。见鄣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问到:“廊廊,怎么啦?没有休息好啊?要不你再睡会儿?这里有洋洋和得康照看你不用担心的。” “就是,你再睡会儿吧,天天晚上熬夜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李明洋看着鄣廊心疼的说到。 “不用。得康呢?”鄣廊转移了话题。 “呵呵你说康啊!呵呵呵这孩子心细的很啊,我一说嘴苦他就去给我买甜点了,呵呵呵--你真得跟得康好好学学才行哪!”鄣廊妈笑到。 “呵--”鄣廊苦涩的咧了咧嘴。他心里很累,一点儿也不想说话。 “廊廊啊,抽时间去把你的名字改过来吧!别一直拖,再拖你爸就又不高兴了。”鄣廊妈劝到。“改什么改?我叫鄣廊不好听吗?这名字是外公给我起的,我都叫了二十多年了,还改什么啊?”鄣廊没好气的说到,一提到爸爸鄣廊心里就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诶?你怎么啦?发这么大的火气!好好说话。”李明洋在旁边说到。 “你不是答应说要改过来的吗?改过来吧!唉,那时让你随我的姓是你外公的意思,现在他也不在了,你就改过来吧!”鄣廊妈说到。父亲那时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的,她和鄣廊爸结婚之前就订好了将来生了儿子必须姓鄣。鄣廊爸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拗。 “不改。”鄣廊说到。 “廊廊,你今天怎么啦?都是读过书的人何必在一个姓氏上纠缠不清?鄣廊也好,赫连廊也罢,不都是妈的儿子?” “嗨!烦------随后再说吧!”鄣廊站起来往外走去。 三十四、3434 铁成钢这俩月的生意特别好,客户多了销量自然也就上去了。赚了钱他精神焕发的像年轻了十岁。六和也比以前忙多了,因为铁成钢的客户多是一些经销商,经常会有现金交易,收到的现金她必须存到银行。所以她下班比上班还要忙。中秋节前夕,铁成钢又卖了一车货,他喜滋滋的跑到车间去找六和。 “六和,六和--来,你出来--”铁成钢在库房门口大声喊到。六和正在里面清点库存,听见喊赶紧走了出来。:“又有事了啊?汇款还是存钱?诶,可我正忙着呢,怕是得等一会儿才行啊。”六和说到。铁成钢笑嘻嘻的说到,:“嘿嘿嘿没事,你忙吧,我等着你。”六和不解的看了铁成钢一眼问到,:“等着我?等我干嘛啊?” “嘿嘿嘿,不急。你赶紧忙吧,等你不忙了再说。”铁成钢说着掏出了一支烟。 “喂-生产重地不能抽烟。灭掉赶紧灭掉。” “没事。都下班了,没人看见。嘿嘿嘿嘿嘿我就抽两口。嘿嘿嘿你赶紧加班吧!我等着你哩。”铁成钢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泡。 六和见说也没用,只好又回到库房里。 “铅银怎么比账面上的少了一块?”王小坷数了一遍问到。她调到车间后和主任又杠上了,三天两头的找廖文远提意见反映主任挟私报复;主任也不是善茬,直接说了,‘王小坷若不调走我就辞职。’廖文远没有辙,辞退她吧不能,调走吧其他部门没人敢收。无奈之下,他给王小坷新设了一个职位---仓库监督员。 “少了一块?怎么会?”六和边说边数了起来。“唉呀!好像是少了一块。诶!------怎么会少了一块呢?” “还是那么邋遢,干什么都干不好。这铅银少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工作是怎么干的?哼!”王小坷撇了一下嘴说到。 “我?--你?--诶!--我再数数再数数啊--”六和又数了一遍还是那个数。她有点慌神了,手心里面潮潮的,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无能的人通常都很懦弱。六和就是一个一直在默默努力工作的无能之辈。 “想出来了吗?呵别是让小偷偷走了吧?呵呵呵--” “我也不知道。” “那我如实上报了啊!呵只怕你除了罚金今年奖金也没有了啊!呵呵呵--”王小坷笑着在记事本上记了一下说到。 “上报吧。”六和懊恼的说到。冤家路窄,她想王小坷对自己积怨已深,肯定会揪着不放大做文章的。 “呵---”王小坷看了六和一眼转身走了。 铁成钢早就在门口等的不耐烦了,看见六和出来了,他赶紧站了起来随手把烟蒂扔到了地上。:“快走吧,别让商场关门了。” “唉!随地乱扔垃圾一点儿公德心都没有。”六和弯腰捡起了烟蒂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做大事不拘小节,不就是扔个烟蒂吗?至于上升到道德的高度?呵呵赶紧吧!别耽搁了我的大事。” “去那里啊?你说清楚了我再去。”六和板着脸说到。 “唉呀!罗里罗嗦的尽耽误事。买戒指去,你不是有个同学在商场卖珠宝吗?你陪我去让她给我优惠点儿!” “买戒指?你有钱买戒指?呃!我的钱,你忘了你还欠我很多钱哩?你先还了我吧!” “知道知道我会还你的。你看一万六七呐!足够用了,除了买戒指剩下的都还你!走吧!”铁成钢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扬了扬说到。这是今天卖货的尾款。 “真的啊!全还我啊!呵呵呵,好的好的,我跟你去我跟你去。呵--”六和一听说铁成钢要还钱,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铁成钢骑了电动车载着六和直奔商场。要过中秋节了吗,商场里面张灯结彩的到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味道。 “遂远遂远,来,过来我和你说句话。”六和招着手对遂远喊到。遂远因为要照顾妈妈经常迟到又被辞退掉了,不得已她才在医院附近找了这份卖珠宝的新工作。 ‘呃,六和啊!马上啊!呵呵--”遂远刚卖出一件首饰,正陪着客户在收银台上结账呢,听见六和喊自己赶紧和同事交代了几句就过来了。 “遂远,这是我同事铁成钢,他想买戒指哩,你看能不能给他多便宜点儿。”六和笑到。 “可以啊!这几天商场正打折呢,来吧这边,过来看看吧,看喜欢哪一款。呵呵呵这铂金和钻石的款式都不错。呵呵--”遂远看了铁成钢一眼说到。她猜想着这个男人可能是六和的新男朋友吧。 灯光下玻璃柜里面的钻石熠熠生辉,看的六和眼睛都花了。 “这么小就八千多?唉呀怎么都是这么贵啊?呃!六和看了一下标签说到。 “这还算便宜的,来,你看看这款,你再仔细看看这钻,漂亮吧呵呵--”遂远说到。 “噢-好大的钻啊!这得多少钱哪!”六和问到。 “打折以后18888,不过你要是买的话,嗯,我可以和店长说说把零头去掉,18800好了。” “啊?18800?哦太贵了,不行不行我们还是买刚才那款吧!”六和一听要价18800就吓住了,想着铁成钢统共才带了一万六七块钱,若是买了这款只怕还钱的事情就得泡汤了。 “这款戒指平常要卖到两万多呢!这个价钱已经是低价了。呵呵六和,别舍不得了,结婚是人生大事,男人花点钱也是应该的。”遂远劝到。她以为六和是在给自己买呢。 “唉呀不行啊!太贵了,换一款吧!”六和坚持到。 “就这个吧!买了。”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铁成钢说到。 “那怎么行?你带的钱那里够啊?还是换一换吧!你又不是有钱人何必要充大款呢?换了吧!”六和僵持到。 “不换就这款。”铁成钢说到。 “诶哟六和,你怎么这么小气?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买了吧!呵呵呵你看看人家多爽快,呵呵呵--”遂远看着铁成钢笑到。 “他带的钱不够。”六和说到。 “不够啊?差多少啊?要不我替你垫上?”遂远说到。 “呵不用呵呵。”六和苦笑到,看这情形遂远一定是误会了以为铁成钢是买给她的呢。铁成钢擦擦擦的在一边数着钱。:“差1800。六和我的卡你带着了吧?” “卡呀!唉呀!坏了,还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呢!唉。”六和打开提包一看叹气到。 “呵呵还没结婚卡就上交了?呵呵先用我的吧!”遂远笑嘻嘻的说到。 “唉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唉!倒霉死了,算了,用我的吧!唉!”六和懊恼的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数了数递给遂远。 “呵呵我去替你结账呵呵。”遂远拿着钱笑着走了。 “铁成钢回去赶紧还我钱啊?哼!我发现我一遇见你就会倒霉。”见遂远走远了六和没好气的说到。 “知道知道,我会还你的。黄经理明天还要来拉两车货,我让他多给我点现金好了。呃,就是,差点忘了,你回去后赶紧把货款和好处费给他们转过去,别耽搁了生意。”铁成钢说到。 “啊?这都几点了?明天不行啊?”六和说到。 “不行。我这生意基本上都是现买现卖,你不把货先定下来,明天拿什么卖给黄经理啊?” “唉好吧。六和哭丧着脸说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 钱没讨回来,反倒又被借出去了1800,六和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冷淡的看着热情的遂远把戒指装进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 “呵呵呃,对了还有奖券哩,放袋子里了啊,后天下午5点钟可以过来抽奖。呵呵拿好了。”遂远把装了首饰的精美袋子递了过来。六和淡漠的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铁成钢赶紧伸手接过了袋子。 “遂远,走了啊!呵--”六和挤出一丝笑容跟遂远道别。 “呵呵有空找我玩啊!呵呵--”遂远笑到。 六和跟着铁成钢往外走,已经7点多了,商场里的人依然人头攒动,走到门口的时候,六和心里一动停了下来--是他?泳馆里的那个教练。哦!他的女朋好漂亮啊! “快走啊!你回去还得赶紧用网银转款呢?又忘了?”铁成钢催促到。 “知道。你先走吧,我还有点儿事。”六和说到。 “什么事不能放到明天做啊?你看看表都7点多了,时间这么紧你别耽搁了我的生意。” “唉呀你快走吧,我不会误事的。我先走了啊。”六和急到。她转身跟了上去。 “诶废品一个。”铁成钢看着六和急匆匆的身影心里叹到。 六和看着他俩在一个鞋柜前停了下来。他靠在坐垫上玩手机,他的女朋友挑了一双鞋试了起来。六和觉的自己的脸红红的。“不过几面之缘为什么要跟着人家呢?要是被发现了多难为情啊?”六和看着他的女朋友试穿了一只鞋走到他跟前像是在问他漂不漂亮。他看了一眼好像‘呃’了一声。一会儿功夫,她就试穿了好几双,最后她穿了两只不同的鞋子站在他跟前好像再问他哪只更好看。 “喂!六和,你怎么还没走啊?”遂远在不远处喊到。 六和的脸汆的一下更红了。她冲遂远摆了摆手说到:“走,这就走。呵呵再见啊!”转身涌入拥挤的人群之中。 到公司替铁成钢转了款,回到家已经9点多了。房间里面照旧是酒气熏天,六和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嘿嘿嘿一签字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嘿嘿嘿段老哥,明天钱就转到你账上了,有了钱咱们的生意就能做大做强了。嘿嘿嘿--”老姜拿着两张纸笑到。 “呵呵呵那是自然。二十万哩呀!呵呵呵到年底争取赚他个一百万。呵呵呵--”六和爸笑到。 “嘿嘿嘿小事一桩,进价不过4000,卖能卖到8000,差价这么大钱还不随便赚?嘿嘿嘿走了啊,哦?六和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啊?嘿。”老姜笑的眼睛都没有了。 六和没有吱声。 “你这个死丫头哑巴了?呵老姜别理她,她不定在外面又被领导骂了。”六和爸说到。 “嘿嘿嘿依我说就别让孩子在外面干了,累死累活的一个月能挣几个钱?不如让她去的公司上班吧,我开她双倍工资。” “我不去。”六和怒到。 “呵呵呵老姜,她不识好歹的别管她,呵我的那个钱明天可得给我转过来啊!” “放心吧!咱兄弟谁跟谁啊!嘿嘿嘿走了啊!”老姜把信纸折叠好放进提包里走了。 “妈,你怎么也不说说我爸,你看他都交的是些什么人啊?”六和对妈妈抱怨到。 “我那里管的了你爸呀,他愿意怎样就怎样。”六和妈边说边收拾房间。 “我爸又想做什么呢?为什么要姜叔叔转钱给他呀?” “好像是抵押贷款吧,呵呵呵你姜叔要你爸入股做大生意哩!他出三百万,你爸出三十万合股做生意,赚了钱平分呢。” “啊?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啊?我爸答应了?” “是呀,我们的钱不够,你姜叔找朋友帮把我们的房子抵押了。那不你刚才看见了已经签了合同了。” “这种事怎么能答应呢?妈,这个姜叔叔不是好人,你劝劝我爸吧赶紧把合同要回来吧!”六和爸送走老姜正好进屋,听见六和这样说不禁怒到,:“你这个死丫头,又胡说什么呢?哼,老子我还没死哩,轮不到你当家做主!对你姜叔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烦死你了,嘭。”六和爸一甩门出去打牌去了。 “唉。”六和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到厨房盛了碗剩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生活里有很多都是我们不能选择的,比如出生比如父母比如明天要遇见的人。 财务科里,月榕抽出一张借据仔细看着心里觉的很不妥,‘咦?奇怪,这张借据上怎么会有两个人的笔迹?’ “邢会计,这张借据是谁写的?”月榕问到。 “噢,这个呀?老姜姜仁义么,这下面不是有落款吗?”邢会计指着借据上的落款说到。 “上面谁写的?” “我呀!” “啊呀?你怎么能自己写呢?你不知道借据不能代写吗” “知道啊,只是老姜他胳膊摔伤了,哆哆嗦嗦的写不好字,一直求我我只好答应了。” “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他就是个地痞无赖,要是不认账了你可怎么办?” “怎么会?每年他都会来‘借钱’,都是熟人怎么会不认账?况且他也不差钱,不应该为了区区几千块钱就翻脸不认人吧?” “不差钱?哼,他差的是良心和道德。嗯,不行,得稳妥点,这样吧,赶紧打电话通知他来就说领导找他有急事。”月榕说到,从这个月开始她被升为副科了。 “唉好吧!”邢会计不情愿的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老姜才慢吞吞的过来了。三分公司的围墙旁边就是他的田地,他在里面种了许多小树,每年他都会照例来公司‘借钱’,也就是索要‘树林损失费’,若是不给他就天天上访检举揭发公司的污染问题,再不行就半夜起来偷偷往公司门前的路上泼粪。日子久了,领导也没时间和他计较,只能隔三差五的‘借’给他几个零花钱买平安。“找我什么事啊乔大会计?呵,不会是领导又给我批钱了吧?”老姜问到。 “换一张手续。诺很简单,你照着原先这张重新写一遍就可以了。”月榕直奔主题,说着把那张借据递了过去。 “啊呀换手续?嗯,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打个电话把我招来就为了让我换手续?诶!这不是我写的啊?我没记得我有借钱呀?”老姜接过去一看立刻嚷嚷了起来。 “怎么没有?当时财务好几个人都在场呢?你怎么能不认账?”邢会计一听头就晕了,她生气说到。 “没有就是没有啦我还能为了几千块钱撒谎不成?”老姜满口唾沫星子指着借条嚷到。 “说谎!你明明借了钱的怎么撒赖?借条上面有你的签名啊!”邢会计急了。 “你让我签名我就签名了呀,我压根就没看你写了什么。诺,你们看看,除了名字其他的都是她写的啊!”老姜说到。 “小人,财迷心窍,你你怎么能这样?”邢会计连急带气说不出话来了。 “切,我财迷心窍?你在呷边打听打听我老姜的名号,问问他们我差这点儿钱?呵,别说几千块钱,就是十万百万的我也不当回事。” “别吵别吵一点小事不值得伤了和气,也许是忘了也许是记错了都有可能。呵你俩都再想想,想想到底是多少。真若记不起来的话,我们只好麻烦保卫科调出录音录像查看了,只是那样一来往后就不好看了。”月榕慢言慢语的说到。 “啊?哦--好啊!”邢会计心里发虚,监控早就坏了直至现在还没有修好呢。 “调监控啊?嗯,可这张借条是她写的啊,我只是写了个名字不应该算在我的头上。”老姜胡搅蛮缠起来。 “借条虽有瑕疵,但依然有法律效力,她替你写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在场的,他们可以作证是你让她代写的啊!不忙,你们再想想,一旦调监控话这事情就闹大了,你是有头有脸的人,别到时候为了几千块钱让名誉受损就划不来了。”月榕说到。 “嗯我想想啊,诶-这么些天了,嗯呀--”老姜挠了挠头说到。 “呵呵坐下想不急,邢会计还不赶紧给老姜倒杯水喝?”月榕依旧再座位上坐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郉会计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给老姜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 “诶哟算了算了算了,不就几千块钱我认了,拿笔吧我再给你们写一张。”老姜一拍脑门说到,好像很慷慨很磊落似的。他盘算着人证物证都有,倘若再抵赖估计除了丢人也没什么好处可捞,不如认了算了,反正钱早就拿到手了,写个条子也没啥。不还就是了。 “老姜就是会做人。呵呵呵--”月榕把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递了过去。 邢会计憋着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好了,你看看。”老姜把借条递给了月榕。 “字写的真好,龙飞凤舞的别具一格啊!”月榕昧着良心赞到。 “嘿嘿嘿我自己琢磨的,不错吧!嘿嘿嘿。”老姜得意的笑到,觉的自己写的真心不错。 “呵呵呵老姜啊,还有个小事,我自己的事,呵呵呵嗯,我家的新房装修好了,这个月底我们准备搬走。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月榕笑到。 “搬走啊?噢!嗯!好啊!嘿嘿嘿。” “是这样啊,我们当初住进来的时候不是给你交了2000块钱的押金吗,现在我们要搬走了,那个押金呵呵呵,什么时候退啊?” “退钱?诶不行不行不行的,嗯--这样吧,等你们搬走的时候我去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损坏再说,嘿嘿嘿走了啊!嘿嘿嘿--” “呸龌蹉。”邢会计冲着老姜的背影狠狠的唾了一口。 鄣廊、李明洋还有得康正陪着鄣廊妈在房间里聊天,鄣廊爸进来了。 “呵呵坐快坐。工作那么忙就不要来了嘛,有廊廊他们陪着我就行了。”鄣廊妈笑到。 “呵没事,开着车呢一会就过来了。呵呵洋洋也在呀,诶累坏了吧,多亏了你照顾啊!”鄣廊爸说到。 “呵呵我和阿姨特别投缘,一天不来我就想的慌,能陪阿姨聊天我开心的很呢!”李明洋说到。爱屋及乌,因为喜欢鄣廊所以连他妈也顺便喜欢了。 “爸,喝茶。”得康给爸爸端上一杯茶。 “叮铃铃叮铃铃--”鄣廊爸的手机响了。鄣廊爸拿着手机站在了窗户边上。“喂--哦好滴,稍等片刻啊,我一会儿就到一会就到,呵呵呵。” 鄣廊爸拿出手机的时候鄣廊瞥见了那个电话号码,他记得那是迟姗姗的。 “呵是一个客户,唉,每天都忙的要死。真累呀!”鄣廊爸说到。 “生意重要你去忙你的吧,这边有孩子们呢你不用担心。”鄣廊妈劝到。 “呵呵不急,我坐一会儿再走。嗯好茶,呵呵-”鄣廊爸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鄣廊。鄣廊冷冷的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廊廊啊,名字去改了吗?”鄣廊爸问到。 “没有。”鄣廊说到。 “嗯?不是让你去改了嘛?怎么还没有去啊?”鄣廊爸爸问到。 “不想改。” “为什么不想改?你不知道你姓什么吗?”鄣廊爸的脸色沉了下来。 “廊廊这些天一直陪我哩,还没顾得上呢,呵呵呵--”鄣廊妈给鄣廊使了个颜色赶紧说到。 “不改。姓鄣也挺好的。”鄣廊说到。 “胡说。你姓贺。嗯!气死我了,你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啪---”鄣廊爸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褐色的茶水溢了一桌子。 “我从小就姓鄣,我觉的这个姓氏挺好的。”鄣廊面不改色的说到。李明洋偷偷拉了拉鄣廊的胳膊。 “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才对。哼!好,好,好,你不是要姓鄣吗,好啊,往后你休想从家里再拿一分钱。”鄣廊爸怒气冲冲的喊到。儿子姓鄣是他内心深处的耻辱,当年他是多么的不得已才同意岳父的‘提议’的啊。 “不拿就不拿。” “房子不要住车子也不要开了。”鄣廊爸喊到。 “好,给你。”鄣廊把车钥匙摔倒了桌子上。 “廊廊你不要犯浑啊!”鄣廊妈的急的脸都青了。 “大哥,爸爸心脏不好你不要这样。”得康劝到。 “一事无成的东西,你看看你整天浑浑噩噩的都干了些什么?一点儿事业心都没有。你就是个废物点心,一见你我心里就堵得慌。你看看你有那点儿能比得上德康?啊?除了脾气大你还有什么能耐?唉,我家怎么生了你这个窝囊废?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不改?随了外姓你觉的脸上有光彩啊?啊?你是要变着法的想气死我呀。”鄣廊爸怒气未消。 “爸,你别着急,我大哥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这段时间他是太累了,过几天,过几天我陪他一起去改户籍。”得康安抚到。 “不是光彩,是觉的心里干净。”鄣廊说到。 “心里干净?呵!姓外公的姓你心里就干净了?啊?好啊,那你这辈子就姓鄣好了,我贺家从此再没有你这个儿子。啪--”鄣廊爸气的把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廊廊啊廊廊啊你不要这样气你爸爸啊!呜呜呜-”鄣廊妈急的哭了起来。 “廊廊你怎么能这样和爸爸说话,快给爸爸陪个不是。。”李明洋说到。 “就是,大哥,快给爸爸认个错。快--”得康拽了拽鄣廊的胳膊。鄣廊倔强的把脸扭向了一边。 “哼------”鄣廊爸愤恨的走了。 六和到车间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铁成钢,“咦?电话也不接,到底去那里啊啊?嗯,不会是怕我向他要钱吧?唉今天一定得找到你,无论如何你也得先把我垫付的那1800还给我。”她站在公司门口守株待兔。工人们都走光了,还是不见铁成钢的影子。“诶?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唉再到车间找一圈吧,真若不行只有到他家里去要钱了。”六和心里想到,她拖拖沓沓的往公司里面走,仔细查看着每一个地方。 “唉-他一定是走了,嗯-我的钱哪!”六和沮丧的准备回去,经过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听见里面有响声。里面灯坏了,六和站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下。 “嗯嗯呃呃嗯嗯呃呃嘤嘤--”卫生间里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天还没有完全黑,朦朦胧胧的像蒙了一层黑纱。 “里面有人吗”六和大声喊到。 “呃--救命救嗯嗯”是个女人的声音。 六和紧张了,她的腿不由自主的的哆嗦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啊?诶,报警-报警吧!给保卫科打电话。”六和战战兢兢的掏出了手机。 “duang--啊呀--”六和觉的被一个黑影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头磕到了卫生间的墙上,手机也飞出了老远。 “疼,疼死了,哇哇哇快来人哪哇哇哇快来人哪哇哇哇--”六和大哭着扶着墙站了起来。她的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六和--六和---”里面又传来了喊声。 “珊珊,是珊珊。”六和捡起脚边的半截砖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珊珊赤身露体的躺在卫生间的地面上。衣服凌乱的散落在一旁。 “是谁啊?珊珊,你看清楚他的模样了吗?”六和急忙上去扶着珊珊坐了起来。 “呜呜呜是是呜呜呜我,我---”珊珊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保卫科的人就快来了。来,你先穿好衣服。”六和把珊珊的衣服捡了起来。 “诶?这是什么?”六和在衣服底下找到一个小盒子。里面灯坏了,她拿在手上也看不清什么来,只能大约猜出这是一个首饰盒。 “你给保卫科打电话了?啊呀!你怎么报警了呢?”珊珊止住了哭声说到,神色也平缓了下来。 “你都这样了难道不用报警吗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诶,是贼远不了,他一定是公司里面的人。对了,快,我们赶紧去保卫科调监控看看,他一定会从大门出去的。” “不要。” “为什么啊?难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没有看清楚。嗯六和,今天的事你能保密吗?要是警察来了你就说这是个误会,好吗?我求你了。” “你脑子进水了?怎么尽说胡话? “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快要结婚了,我不想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 “结婚了?哦那那我怎么说啊?我已经给保卫科打过电话了?” “你就说这里面太暗,你把我当坏人了。反正是误会。” “哦嗯也好吧!” “把那个盒子给我。”珊珊说到。 “噢好。”六和把盒子递给了珊珊。 保卫科的人都来了,六和照着珊珊教的话说了一遍。 他们对六和说的话并不相信,但两个当事人都一口咬定是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卫科的人也不愿意再管了。 六和的左额角被撞出了一个大包,青紫青紫的肿了老高。胳膊上也蹭破了一层皮,六和到医院看了一下,医生说是单纯头皮血肿,没啥大碍,回家用毛巾敷一下过几天就好了。照照镜子看着模样实在难看的无法见人,六和就请了两天假想在家休养。 忙惯了的人,一旦闲下来仍旧坐不住。六和把房间清扫了一遍,看看还没有到中午,她就拿出小蛋糕机做蛋糕吃。 “六和,六和在家吗?”院子里有人喊到。 “噢!月榕啊?你怎么有时间来了?快进来,进来坐。呵呵呵-”六和赶紧迎了出去。月榕的到来让她很开心,她一直觉的月榕好像在有意的疏远自己呢。 “啊呀!怎么肿成这样了?没去医院看看啊?”月榕问到。 “看了,医生说没事,过几天就消了,呵呵呵看看,我在做蛋糕呢,马上就好待会你尝尝,比以前做的好吃多了。” “我的天呐!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吃啊?呵呵唉!真服了你了呀,同事们都还怕你想不开做傻事呢,看来这趟我是白来了,呵呵呵。”月榕笑到。 “想不开?有啥想不开的?不就是头上撞了个包胳膊蹭破点儿皮吗?又不耽搁吃饭?怎么会想不开呢?” “仅此而已吗?难道嗯,那个那个嗯那个是谁啊?”月榕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那个啊?你今天真奇怪啊?唉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直接说别拐弯了,你知道我经常反应迟钝的。” “唉!就是,就是到底是谁把你那个了?”月榕神神秘秘的小声问到。 “那个呀?唉直说直说那个是哪个啊?” “嗯,谁把你强奸了。” “啊?你胡说什么啊?你听谁瞎说的?” “公司里都这样说呢?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唉,当时我从那里经过听见里面有声音就在门口喊了两声。突然之间就被一个人给撞到了。这不,头碰到卫生间的墙上起了个包。唉!传言真是黑白不分呐!” “哦,那就是说你在外面姗姗在里面了?对吧?” “当然了,这还有假啊?嗯,不过呢我答应姗姗要保守秘密的,那件事我不能告诉你真相的。” “诶哟我又不傻,脑子一想我就推算出来了,还用你告诉我?嗯,这就对了,怪不得姗姗要急着调走呢?原来如此啊!呵呵。” “姗姗要调走了?她要调到那里去啊?” “电视台吧,听说要改行做主持人了。呵呵,这世道全靠拼爹啊!呵呵呵。” “别酸了,呵呵呵你管人家干嘛?又不关你得事。” “嗨,我也是随口一说,知道你没事就行了。我走了啊,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做哩!呵呵呵。”月榕笑到。她听到传言说六和被强暴了,心里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诶,别急别急,等一下,呵呵好了好了,诺尝块蛋糕,呵呵呵-”六和拿了块儿蛋糕递给了月榕。 “嗯,不错,比上次好吃多了。呵呵呵。” 蛋糕机很小,一次可以做六个。六和一共做了三炉,她正准备把模具收起来清洗清洗。 “六和,六和在家吗?六和?” 听见院子里又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六和隔着窗户一看,:“咦?铁成钢?诶哟!奇怪,他怎么来了?呵呵,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热闹?” “进来吧。铁成钢。”六和应了一声。继续清洗模具。 “噢!磕了这么大一个包啊?呵,你还能下床干活?”铁成钢上下打量了六和一眼问到。六和诧异的看了铁成钢一眼没好气的说到,:“奇怪?难道要我卧床不起吗?呵呵你来找我干嘛啊?”一想到是因为回公司找他才引发的祸事,六好心里就非常生气。 “哦,嗯,我是来还你钱的,买戒指时你不是替我垫付了1800吗,我答应要先还你的,诺,我还给你。”铁成钢从裤兜里摸出一卷钱来。 “哈哈你是来还我钱的?哈哈哈好啊好啊!哈哈哈。”六和手都没擦就一把接过钱嚓嚓嚓的数了起来。:“嗯,真好,呵呵呵呵呵呵你吃个蛋糕吧!” “嗯,胳膊没骨折吧!”铁成钢拿了一块蛋糕问到。六和的胳膊上涂了一大片的紫药水。斑斑驳驳的很可笑。 “呵呵这个啊,没事。一点儿小伤。” “没事就好。走了啊,我还有事。呵呵挺好吃的,再吃几块啊!”铁成钢一口吞下了手里的蛋糕,走时顺手又从盘子里拿走了五六块。 “诶哟!呵呵呵,因祸得福了,今天真是辛福的一天啊!月榕来看望我了,铁成钢还给我1800,呵呵呵1800啊!呵呵呵。”六和高兴的乐开了花。 “你这个傻丫头,一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什么呢?”六和妈走了进来,南风家里盖房子呢,她去那里住了两天刚回来。 “我高兴啊,我在唱歌哩!呵呵呵。” “啊呀?你的头怎么啦?胳膊也蹭破了啊?啊?怎么回事?招贼了?你爸呢?你爸哪去了?”六和妈瞪着六和问到。 “没事,过几天就消了。这是我自己碰的。” “啊呀,你怎么碰的啊?碰到那里了?” “卫生间里灯坏了,我脚一滑就撞墙上了,诺,就起了个包。” “诶,你呀,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儿,好犯迷糊。唉!”六和妈叹到。读书时六和有一次走着走着就撞到了电线杆子上,额头上起了很大的一个包呢,害的她整天都得戴帽子。 “唉呀没事的,妈,医生都说了过几天它自己就消了。” “唉自作自受不管你了,你爸呢?你爸哪去了?” “去姜叔叔家里还没回来哩!嗨!肯定又喝醉睡到那里了。唉!” 三十五、3535 月榕陪着老姜检查房子,里里外外的转了几个圈最后在厨房里停下了。 “诶哟!这墙角上的墙皮怎么毁损的这么严重?诺,你看,墙皮掉了一大块。”老姜皱着眉头指着墙面说到。 “那里啊?哦这个啊,我们住之前就有的啊,你忘了当时我还去找过你的,我说这个墙皮都掉了,想让你重新粉刷一下,你说‘墙皮掉就掉了吧又不影响居住,况且你又不是买房子你操这闲心干嘛?’呵呵,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没有,没有。我没有说过这话。”老姜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到。 “呵呵------你再想想。” “没有就是没有。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唉!好吧,那你听一下啊!我当时录了音了,你听。”月榕打开了手机。 几秒钟的嗤嗤啦啦之后,手机里传出来月榕的声音,:“姜叔,那墙角的墙皮老往下掉,你看能不能抽时间把它粉刷一下我们这才搬进去两天啊!” “墙皮掉就掉了吧又不影响居住,况且你又不是买房子你操这闲心干嘛?”是老姜的声音。 “呵呵想起来了吧!”月榕笑着把手机放进包里。 “嘿嘿遇见高手了哦!哼,好像是吧。”老姜瞪了月榕一眼不情愿的说到,他没有想到月榕这么精细居然留了后手。十多年里,在这里租住过的好几户人家都因为这块墙皮而损失掉了押金。 “呵呵那把我的押金退给我吧,我刚装修了房子等着钱用呢。” “慌什么?还没检查完呢?”老姜凶巴巴的说到。 “呵呵,这都检查了四五遍了还没有看够?呵呵--”月榕笑到,搬家时她特意把房间检查清扫了一遍,为的就是让老姜找不到任何克扣押金的借口。 “没有。”老姜又到客厅检查了起来。玻璃完整门窗干净墙面地面也都擦的一尘不染。老姜不死心,他又回到了卧室里。 “诶呀呀呀你看你看。这里这里这乱七八糟的贴的是什么啊?这可让别人怎么租住?”老姜指着床头上的几张小贴画说到。 “哪里呀!喔,这个啊!嗯,这个是可以去掉的。”月榕用手去撕床头后面的小贴画。那是儿子贴上去的两张喜羊羊画片,很小的。每个不过一寸大小,又贴在床头后面,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唉呀,不要使劲扣,使劲会把墙皮刮掉的,这种贴画粘的很紧的,根本就清除不干净。” 贴画确实粘的很牢,月榕怎么撕都撕不干净。 “嘿嘿清除不干净吧!嘿嘿嘿唉!这可会影响别人租住的哟!月榕,你说怎么办吧?”老姜得意的笑到。 “那这样吧老姜,我明天想想办法一定把它清除干净。”月榕说到。 “嘿嘿嘿明天?嘿嘿嘿好啊,只要你肯出钱就行。嘿嘿嘿------” “什么钱啊?” “租金和误工损失费呀!你想想,你这样会耽误我对外出租吧,我这房子每一天都是要收钱的!还有诶,我一趟趟的陪着你检查房子这误工费也得你出吧!” “你哼,老姜啊,那你想要多少啊?” “2000吧!” “那要是不清除了这两张贴画你准备扣多少钱啊?” “都是熟人就不给你坐地起价了,还是2000。” “2000?呵呵,两张小贴画就扣2000块钱?老姜啊,你不怕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往后再没人敢来被你骗啦?” “嘿嘿嘿中国十几亿人呢,即便是每人只骗一次我这辈子都骗不完哪!嘿嘿嘿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嘿嘿嘿”老姜厚颜无耻的说到。他是铁了心的要吞掉那2000块钱的押金啊! “呵呵好,老姜!那2000块钱你就先替我保管几天吧,我们法院见!”月榕冷笑着说到。 “法院见,好啊!在呷边镇还有人能管的了我啊!嘿嘿嘿,好我等着哩!”老姜不屑一顾。 月榕气呼呼的回到家,板着脸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老泰接回小宝后正在做饭,见月榕哭丧着脸就问到,:“又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怎么啦?2000块钱押金被扣掉了吗,理由竟是小宝往墙上贴了两张小贴画!哼,姜仁义他就是个地痞无赖大流氓!我要上法院告他去。”月榕怒气冲冲的喊到。 “嗨算了吧!2000块钱不值得闹上法庭。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租住过他家房子的人也都没有要回押金啊。算了,和那种人渣打交道会污染心灵的。那2000就当是扶贫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呵呵,那要不我半夜去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诶,你就不能正经的拿个主意?都这个时候了还讲风凉话?唉”月榕气到。 “那我支持你起诉他?诶,只怕到时候车船费诉讼费误工费不止2000啊!” “这算是什么主意啊!唉!”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嗨!真不好伺候啊!”老泰说着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月榕懒得搭腔,到底想要老泰怎么样做才满意呢?能解决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吗?比如考公的事;比如房贷的事;再比如押金的事。凡此种种,好像很多很多。 小宝拿着作业跑过来问到,:“妈妈,这道题怎么做呀?” “一会再说。唉,你没事往墙上乱贴什么啊!”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小宝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怯生生的又回屋写作业了。 休息了几天六和就回公司上班了,一进大门,六和就觉的工友们眼神异样,走过去总觉的身后有嘀嘀咕咕的议论声。“六和,廖总说你来了就到他办公室一趟。”小尹说到。“哦。”六和磨磨蹭蹭的走到廖文远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 “什么事啊?”六和站在门口问到。 “坐下再说。” “哦。”六和拘束的坐到了沙发上。 “好些了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呢?” “已经不疼了,不影响上班。” “喔,呵,你看清楚那个人了吧?把具体情况再复述一遍。” “啊?我?”六和犹豫着该怎样说。听他的口气好像也知道真相了。他怎么会知道呢?在保卫科姗姗不是一口咬定是误会的吗?难道他也和月榕一样是推断出来的? “姗姗已经告诉我了。说吧,你看清楚了吗?” “哦,告诉你了啊!嗯没有。他跑的太快了,里面没灯外面又黑我根本就没看清楚,就觉的一个东西撞到我身上把我撞倒了。”六和说到,她想着姗姗已经和领导坦白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嗯,也是,他跑的时候用厂服蒙了头你自然看不清楚。不过可以断定他是车间的工人。” “真是车间的工人哪!你看监控了?”六和问到,她原以为她和姗姗咬定是误会以后保卫的人就不会再追查了。现在连廖文远都知道了,难道是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姗姗改变了主意想要追查了? “嗯,我看了五遍呢。” “是要立案调查了吗?我可以做目击证人。他还掉落了一个盒子呢,大概是那种装首饰的小盒子吧,我在姗姗的衣服下面找到的。” “噢是吗?那个盒子还在你那里吗?” “没有,姗姗拿回去了。” “拿走了?哦嗯我知道了。唉,算了,你没事就好,既然她想自己处理就让她自己处理吧,反正马上要调走了。六和啊,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接替姗姗的工作。” “接替姗姗?我啊?呵呵呵我可以吗?”六和吃了一惊,心里觉的有些好笑,自己这般无能能接替得了姗姗吗? “可以!完全可以。呵呵呵你就是再不济也比姗姗光耍嘴皮子要强啊!就这样说定了啊,明天你就上任吧。”廖文远笑到。 “诶!嗯那那我就试一下,要是不行我就还做我原先的工作好了。” “呵呵呵随便你了。” 六和心里面喜忧参半,她想着月榕素来有主见,就跑到财务想找月榕商量一下看看往后该怎么做工作,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当过领导啊。 月榕不在办公室,房间里只有金箔在做报表。 心有嫌隙自然无话可说。六和扭头想回去,金箔喊到,:“等等六和。” 六和站住了问到,:“什么事?” 金箔走上前来小声问到,:“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六和不解的问到。 “你,你,那个那个那天晚上的事,想开点儿就好了,前两天我还一直想去你家里看你哩!唉!谁知道公司还有这样的人啊!啧啧啧。” “什么事啊?噢我知道了,呵呵呵别担心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什么事都没有。”六和想起月榕说的话知道金箔肯定也是误信了传言。 “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呵上次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啊,我也是没办法,那时我刚进财务不想树敌,况且邢会计后台硬我也惹不起啊!所以廖总问我时就说了谎。不过事后我一直后悔呢,想找你道歉吧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遇见了正好我们把话说开就好了,往后我们还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一定尽力。呵呵呵。”金箔小声说到。上次税票的事情他是既听见也看见的,但考虑到利害关系他站到了邢会计的一边。事后他也的确很内疚,几次想找六和道歉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六和刚好来了,办公室里面正好没有其他人,偷偷的道个歉让彼此的心里都能好受些。 “呵呵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我们也早已不是朋友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跟我道歉。再见。”六和酸涩的说到。一想到金箔在关键时刻袖手旁观六和就很难过,她心里早已没有了怨恨,但也没有了友谊。 假惺惺的维持着这种虚情假意的友谊还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想浪费时间?还是因为害怕孤独? 六和头也不回的走了,金箔怅然若失的看着六和的背影很久很久。他原以为六和一贯懦弱良善,只要自己道个歉她就会继续和他做朋友的。 晚上十点多,六和爸才微醺着回来。一进门他就对着六和妈骂到,:“你看看你生的这个好女儿,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只字不提?要气死我啊!唉!” “什么事啊这么生气?”六和妈迷茫的问到。 “什么事!哼!气死我了,这个死丫头在公司被人!唉!要不是老姜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六和爸涨红了脸吼到。他在老姜家里喝酒时老姜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他家六和被人侮辱了,全公司的人都在传呢。 “啊?真的?哇哇哇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六和六和,你怎么越大越糊涂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呜呜呜。”六和妈哭着拍打着六和的房门。 六和已经睡下了,听见外面妈妈的哭喊声以为爸妈又打架了,她赶紧起来打开房门。“妈怎么啦?人家刚睡下!”六和揉着眼睛问到。 “你这个死丫头,唉!谁?是谁啊?谁把你侮辱了?这可怎么办啊?往后可怎么给你介绍对象?呜呜呜。” “啊呀妈,你听谁瞎说的?没有的事,他们都是瞎传的,你不要相信啊!我除了被撞了个包外一点儿事都没有。唉呀!这谣言飘来散去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就是一个过路的,打酱油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主角了?唉呀!真是没办法呀!” “全公司的人都这样说还能有假?连你姜叔叔都知道了啊!呜呜呜才被遂高甩了又出了这档子事,这样一来谁还敢娶你呀?呜呜呜。” “唉我也是一头雾水呀!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我要睡觉了。” “都这样了你还能睡的下?呜呜呜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糊涂虫呢?呜呜呜。” 自从吵过以后鄣廊爸就很少去医院了,鄣廊妈心里抑郁病情一度恶化。鄣廊也颇为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的一时冲动。 “大哥,大妈病情严重我给爸爸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过来,到时候你记得给爸爸陪个不是啊!”得康小声对鄣廊说到。 “就是,一定记住呀,毕竟是长辈,你不能说话太冲。你看看,阿姨现在都急成什么样子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长此下去怎么得了?那是你爸爸,你陪个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李明洋也劝到。 “唉知道知道我记住了。唉。”鄣廊长吁短叹的抱着头坐在一边。 “廊廊,廊廊--”鄣廊妈虚弱的喊到。她这些天寝食难安,整日里昏昏沉沉头痛胸闷的一吃饭就想吐。“噢妈,我在呢,你想吃点儿什么?”鄣廊见妈妈睁开了眼睛,赶紧走上前去问到。 “廊啊,你不要和你爸爸置气。唉,你不懂啊,当初让你改姓鄣他是逼不得已的,那是他的耻辱啊!唉一想起过去我就头痛啊!”鄣廊妈无奈的说到。 “知道知道,妈,你不要说了,我改还不行吗?唉!你吃饭吧,我改,我现在就去把户籍改过来。”鄣廊说到,妈妈都这样了,他只能妥协。 “真的?你现在就去改?”鄣廊妈眼睛里闪现出了希望。 “唉,当然是真的。诺,你喝了这碗鸡汤我就去。” “呵呵我喝我喝,我还真有些饿了呢。”鄣廊妈接过鄣廊递过来的鸡汤一饮而尽。 “再喝一点儿吧,阿姨。”李明洋又盛了一小碗。 “呵呵呵好,呵呵呵廊廊,你现在就要去啊!” “唉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得康明洋姐你们要仔细照顾啊,我一会儿就回来。”鄣廊无可奈何的出了门。 医院是个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鄣廊尤其不喜欢医院里的那种气氛,他穿过草坪快步往外走。 “6666?哦!爸爸来了?”鄣廊看见了自家的车停在门诊大楼下面。他看见车里有个戴墨镜的女人坐在里面,他的心里立刻揪了起来。是迟姗姗,确实是迟姗姗,她应该是在车里等爸爸。“居然带着她来看望妈妈,现在就好到难舍难分的境地了吗?”鄣廊压在心里的愤怒又被撩拨了起来,他恼恨的掉头就走。 十月一日是国庆节,也是月榕和老泰的结婚纪念日。早上起来,月榕精心打扮了一番,老泰和小宝也起来了,三人收拾妥当就坐了公交车准备到市里逛逛。 因为是国庆节吗,各大商场都在搞活动,月榕和老泰带着小宝溜溜达达转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买。走到一家珠宝行的门口时小宝停下来说到,:“妈妈,我不想逛街了。” “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来市里玩吗?”月榕问到。 “唉!我想吃冰激凌吧你说会肚子疼;想要辆遥控汽车吧你说会耽误学习;我们就是一直走走走看看看什么都不买,唉没意思,我饿了我想回家。”小宝像个小大人一般的唠叨到。 “呵呵呵你才这么大点儿的人还抱怨上了,呵呵。”老泰笑到。 “诶呵呵,饿了啊?好,我们最后再到这家珠宝行看一看就去吃饭好吗?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月榕苦涩的笑到。 “真的啊?我要吃德克士。” “好啊!呵呵呵。”月榕笑到。虽然囊中羞涩,但吃个饭还是吃得起的。 珠宝行门口铺了红色的地毯,门口站了两个漂亮的迎宾小姐。里面张灯结彩的搞的喜气洋洋。橱柜里的珠宝或高贵典雅,或美轮美奂,或熠熠生辉,或经典永恒。月榕看的心里痒痒的。 “老泰,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月榕扭着脸小声问到。 “什么日子?国庆节呗!这还能忘了?”老泰声如洪钟的说到,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因为他从来就不会小声说话。 “嚷什么?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唉!国庆节国庆节,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你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这国庆节就国庆节呗还能是什么日子啊?” “唉纪念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唉。” “噢!结婚纪念日啊!呵呵嗨!这天天累的像狗一样,我哪有时间记这个呀!” “唉!你不是没有时间,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诶,看吧,快看吧,看完了我们好去吃饭。” “诶,那你看这条项链好看不好看。”月榕问到。其实她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钱买。只是因为太喜欢了才忍不住的想问一下。 “唉呀好看有什么用啊?我们又没有钱买。走吧走吧过过眼瘾就行了。”老泰嚷嚷到,服务员和旁边的顾客听着他夫妻两个的对话都笑了起来。月榕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月榕心里冷的能结成冰。 六和被强暴的谣言传来传去传的整个呷边镇都知道了。六和妈整日里愁眉不展埋怨六和多管闲事,六和爸则一醉酒就站在院子里把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通通骂上一遍。日子一长,左邻右舍吓的都不敢来串门了。六和心里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是姗姗的事,怎么把自己给搅合进去了。下午下了班,六和磨磨蹭蹭的不想回家,她给月榕打了电话想约月榕出去吃饭。可是月榕没有接,她只好站在公司门口等。 眼见着公司里稀稀拉拉的不剩几个人了,月榕才匆匆忙忙的走出来。 “月榕,你怎么总是不接我电话啊?”六和问到。她给月榕打过很多电话,可每次月榕不是不接就是说没时间。 “哦,你还没走啊?呵呵我刚才上洗手间了没带手机。”月榕敷衍的笑到。她一直在躲避六和,不想和她再有过多的交往。 “唉,你看看你现在忙的,连见个面都这么难!走吧,我们吃饭去吧,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吃过饭了。” “那好吧。”月榕勉为其难的说到。这几天她和老泰正在置气,心里面也不想回家。 “呵呵呵我们去吃小火锅吧!我上班时路过北大街看见那里新开了一家呢,这几天正搞活动有优惠呢。”六和说到。 “呵,你现在都坐在风口浪尖上了居然还惦记着吃?真服了你了。”月榕笑到。公司现在都在传六和的闲话呢,说她对外三缄其口其实是想保护那个强暴她的男人。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管的住吗?唉!我也郁闷哪,我原本是个帮忙的过路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子就变成这件事情的主角了?我都解释过好几次了,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唉不说了走吧!先吃个火锅补一下好了。”六和说到,她心里也很烦恼,因为这件事爸爸妈妈都变的神神叨叨的了。 “就记得吃,你这种人啊,诶!想和你生气都生不出来了。走吧。”月榕有感而发,她揣测改档案的事是六和无意间透露给姗姗的,所以心里对她一直有嫌怨。 “嗨!呵呵呵生气也得先吃饱啊!快走吧!” 火锅店新开张,进店有礼前一百名顾客还打八折。 “啊呀,你怎么盛这么多能吃得完吗?”月榕看着满桌子的食物问到。 “能,我们慢慢吃,多吃一点儿。我中午饭还没有吃了。”六和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把丸子和香菇放了进去。 “现在还用你加班啊?你不是也成了副科了吗?”月榕问到。 “不是,我中午不想回家。一到家我妈就连哭带唠叨,哭的我根本就没法吃饭。唉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到底是谁在背后散布的谣言啊?” “自作自受活该!当初保卫科询问你时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话。还找借口说什么你没看清楚把姗姗当成坏人了,呵呵,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你也不想想,你头上和胳膊上的伤怎么解释?姗姗身体脱虚衣冠不整怎么解释?况且还有监控拍着呢。自作聪明!保卫科不深究是因为他们懒得管不想多事。明白吗?” “唉!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觉的既然答应姗姗了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你呀糊涂!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件事情的主角呢?嗯?你知道为什么别人会这样议论吗?呵呵有个摄像头拍到一个蒙着头的男人赤膊着上身跑进小树林,而卫生间只有你和姗姗,你受了伤,询问你时你又支支吾吾欲盖弥彰的这怎么不让人产生遐想?啊!是不是这个理!” “可这谣言也传的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啊整个呷边镇就都传遍了。唉!一不小心我就成为‘名人’了。呵呵烦恼啊!”六和说着又往锅里放了些粉丝和鸭血。 “烦恼你还吃这么多?诶!我要是你这会儿肯定还窝在床上生闷气呢。你呀!心态真好,无论境遇多么糟糕你都能泰然处之。我就不行,我和老泰一生气就吃不好睡不着的整天头疼。唉!”月榕说到。 “老泰现在多顾家啊你怎么还和他生气呢?我在街上遇见他好多次了,每次他不是去接送小宝就是去买菜,这样的男人你怎么还不知足呢?”六和问到。 “唉!他现在是比以前好多了。做饭洗碗带孩子什么都干。可-可是,唉他心上没有我呀!”月榕把心里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工资上缴家务全包这还不够啊?呵呵贪心不足啊!”六和又往碟子上加了点儿辣椒。 “唉!你没有结婚你不懂,唉!我觉的我不被重视,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爱。他从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连结婚纪念日他都能忘了!呵。”月榕摇了摇头说到。因为买项链的事她和老泰还冷战着呢。 “呵呵那你想让他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呢?” “怎么做?嗯打个比方吧!我想他能请请客送送礼把我考公的事情摆平;想办法从姜仁义的手里要回押金;买给我想要的项链,即使是先给我一个承诺也好;嗯还有就是” “打住打住打住!快别说了,呵呵呵我知道了,你想让他变成有钱有势的人,解决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对吧!呵呵呵归根结底你是在嫌弃他没本事呀!” “什么啊?你想那里去了?我什么时候嫌弃他没本事了?” “呵呵呵难道不是吗?他要是州长,还用为了档案那点儿小事投机钻营请客送礼吗?老姜敢扣着你的押金不给吗?你至于为了一条项链和他生气吗?” “唉也是,我确实期望他能解决掉我所有的烦恼。唉!即便如此,他还是让我太失望了。” “嗯,老泰只是个普通人,你不要期望的太高了。依我说,老泰其实很爱你的,他虽然粗糙不会甜言蜜语,但踏实能干啊!这年头,这样的男人应该珍惜才对啊!怎么着还不比光会撒嘴皮子的男人要好吗?” “呵呵他还爱我啊?呵呵呵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怎么不爱了?你想想,你在车间做工人时他嫌弃过你没有啊?” “没有,这倒没有,他说我做什么工作都好,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不就是对了,无论你怎样他都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这难道还不是爱吗?陪伴就是最好的爱呀!” “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哪你想要什么呢?” “我--我--唉!我也说不清楚。嗯--”月榕低下头喝了一口白水,六和的话戳在了她的心上,结婚以后,生活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难以忍受,她像是掉进大海里的盲人一样精疲力竭的找不着靠岸。 “吃香菇,这个好吃。”六和往自己碟子上捞了两个香菇,又给月榕捞了两个。 “你比以前更能吃了。呵呵,也聪明了许多。呵呵呵--” “是吗?呵呵吃一亏长一智,吃的亏多了慢慢就变成聪明人了。呵呵呵再吃点儿羊肉卷,”六和又捞了些羊肉卷出来。 “呵呵啊呀,我吃的都快撑死了,你还没吃饱啊?”月榕把筷子放了下来。 “快了,快了,再吃一会儿就饱了,” 吃完饭两人又到附近的商场逛了好久才各自回家。六和在路上慢慢走着,想着无论如何也得磨蹭到爸爸妈妈都睡下了才能回去。 “唰--”一辆汽车从六和身边疾驰而过,水洼里的积水飞溅了六和一身。 “喂?没看见人吗?你会不会开车啊?唉!”六和冲着车尾高声喊到。 汽车在不远处竟停下了了。 “六和,没事吧?”姗姗摇下车玻璃问到。 六和走近了看见车里还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老男人。看年纪应该是姗姗的爸爸吧。:“哦是你呀姗姗,没事没事,回家换件衣服就行了,你现在在那里上班啊?” “呵呵,我在电视台上班呢,这不刚录完节目准备回家呢。” “哦!真的调到电视台了呀!呵呵嗯,嗯你,那个,嗯呵呵--。”六和本想问问姗姗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看一下。可看见车里还坐着个陌生男人就止住了。 “呵呵!六和,没事我就先走了啊!我还有事。“ ”没事没事你忙吧!呵呵呵拜拜-“六和摆了摆手笑到。 姗姗一踩油门唰的一下又开走了。 六和开了院门轻手轻脚的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怎么才回来啊?都等你两小时了。来,快进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六和妈在门口喊到。 “噢!怎么还没有睡啊!唉!“六和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坐,你先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六和妈拉着六和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啊?” “诶!也算好事吧!嗯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出嫁了,嗯嗯--你觉的你姜叔叔,噢,不是,唉!姜仁义,你觉的他怎么样?” “姜仁义?哼哼!他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唉!是这样,你那个,你以前和遂高的事咱就不说了,就说现在,现在镇里到处都在传你的闲话,我和你爸想着不能再拖了,你得赶紧把婚结了才行。正好你姜叔叔离了婚,他想问问” “不用问直接告诉他别做梦了。诶,他那么老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和他站在一起般配吗?唉--” “嘭怎么不般配了?啊?老姜他有公司有房产钱多的没地方花怎么还配不上你了?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啊?被遂高那小子甩了又摊上这档子破事。唉,现在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整天糊里糊涂的瞎忙,从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六和爸一脚踢开了里屋的房门走出来说到,他根本就没有睡,一直在里屋听着呢。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活的心安理得没觉的有什么不好。姜仁义再有钱也是个人渣,我根本就不稀罕。”六和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六和不要冲动你再好好想想,你爸说的也有道理啊!”六和妈拽着六和的手赶紧劝到。 “你真是个糊涂虫。你管他人渣不人渣?只要能吃穿不愁花钱随意不就行了。呷边镇多少大姑娘想攀都还攀不上哩!别不识好歹了。”六和爸大声骂到。 “谁愿意嫁给他谁就嫁给他好了,反正别在我跟前提他就行。”六和倔强的说到。 “六和,你不要气你爸爸好不好。想想,你再多想想,老姜除了年纪大一点儿以外,其他各方面都蛮好的啊!”六和妈说到。 “年龄大一点儿多好啊?有经济实力还会体贴人。你张姨家的二姑娘不是就嫁了个六十多的男人吗,整天保姆伺候着车接车送的多舒坦哪!大一点儿好,最起码不用为钱发愁。”六和爸接着说到。 “我不喜欢。不要再说他了。” “不喜欢?那你喜欢谁啊?遂高?哼,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现实点儿吧!我的傻姑娘,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你就嫁给他吧!”六和爸说到。 “不嫁,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咣当---”六和一摔门就出去了。 “你看看你生的这个糊涂虫,啊!说一句顶一句越大越犟,气死我了,唉!这可怎么办?彩礼都收了。”六和爸在房间里骂骂咧咧的好半天。 鄣廊走到病房门口,听见妈妈说到,:“廊廊去派出所改户籍了,呵呵呵他知道自己错了就是嘴犟,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啊!” “唉!-真拿他没办法!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事都不懂!“鄣廊爸说到。 鄣廊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咦?大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户籍改了?”得康正在给爸爸泡茶,见鄣廊回来了觉的很好奇。 “没有。不去了。”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为什么呢?又有其他事情了?”李明洋问到。 “不为什么,不想去。”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不去了?啊呀!廊廊,怎么不去了?你不是答应我了吗?”鄣廊妈坐起来吃惊的问到。 “以后再说吧!我累了。”鄣廊搪塞到。 鄣廊爸扭头看了鄣廊一眼说到,:“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整天萎靡不振的板着个脸,好像别人都亏欠你了什么似的?你就不能学学得康?多少做出一点儿成绩来?唉!看见你就烦哪!” “我就这样。呵,我虽然碌碌无为,但总比那些道貌岸然为老不尊的伪君子要好得多。“ “你?你说谁道貌岸然为老不尊?”听的鄣廊话里有话,鄣廊爸陡然变了脸。 “廊廊你又胡说什么呢?快快给你爸陪个不是。”鄣廊妈吓的脸都变了色。 “大哥,这好好的你干嘛啊?”得康劝到。 “快陪个不是,快---”李明洋拽着鄣廊的胳膊说到。 “谁道貌岸然我就说谁!”鄣廊面不改色的说到。 “反了你了!啪---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老子了?啊?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鄣廊爸气的甩手就给了鄣廊一巴掌。 “滚就滚,我也不想见到你。”鄣廊答到,他挣脱李明洋的手扭头就往外面走去。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你们要是敢再给他一分钱立马都给我滚蛋。”鄣廊爸恼羞成怒的骂到。 廖文远记得在办公室里放了一条项链,但忘记具体是那个抽屉了。他把几个抽屉翻了个遍才在抽屉的最里面找到那条项链。“嗯诶哟!总算找到了!呵看着好像还不错哩!”廖文远用湿布把盒子擦了一下。他本想送给金箔的,也觉得这女士样式的金箔戴着不合适。 月亮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 廖文远看了看表拿出手机给月榕发了一条信息,:“还在发奋图强么?” “没有,准备回家了。”月榕回到。 “哦,那能帮个忙吗?” “?”月榕回了一个问号。 “肚子饿了,你陪我吃个饭?” “嗯。” “公司大门往西一百米左转角等我。” “嗯。” 过了片刻,廖文远拿起首饰盒走了出去。 秋天的夜晚是最美的。月光皎白,云层暗蓝,晚风习习,暗香浮动。 月榕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上车吧!”廖文远打开了车门。 月榕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座后面。 “你为什么每次都坐在后面呢?不喜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吗?”廖文远好奇的问到。 “不是,呵呵我随便坐的。”月榕说到,其实她是故意的,车窗玻璃的后半个侧面都是贴了膜的,坐在里面没人能看得见。但坐在副驾驶上是可以被人看得见的。 “哦!呵呵我以为你是为了安全起见呢!驾驶座后面的位置安全系数要高一些。” “呵呵我哪懂那个啊!” “呵呵还有你不懂的东西啊?这般的勤奋、博学、睿智、脱俗、见识深刻。诶!和你谈话感觉很舒服啊!”廖文远赞到。同一高度的人交流起来更方便顺畅。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被你这么一夸,我骄傲的都要飘上云端了!呵呵---” “怎么没有?呵呵呵你这么优秀你家老泰和你聊天的时候没有赞美过你吗?” “老泰?噢他很忙的。”月榕想起了老泰心情立刻黯然了下来。 “忙什么啊?忙的连和老婆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他不爱你吗?”这话说的有点过线了。 “那倒不是。我们是意见不合。我想出人头地有所成就,他却想我平凡简单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人活着怎么可以没有梦想?你和他多多沟通一下不就好了?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不通情理的。” “呵--”月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把脸扭向了窗外去看外面那模糊不清的景色。 老泰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她不能信口胡说去诋毁他的美誉。她觉的即使她感觉不到他的爱也不能那样去说他。 “呵呵快到了,待会儿你尝尝这家的清蒸鲈鱼,那味道啧啧啧美得很呐!”廖文远看月榕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就岔开了话题。 廖文远和月榕的关系日渐亲密,不知不觉的,两人吃饭的地点也从大庭广众变成幽静偏僻。这家餐厅在市北郊的一个旮旯里,距离公司足有四五十分钟的路程。 “喝红酒吧!美容养颜还能放松心情。”廖文远说到。 “呵呵好。”月榕轻轻的回答到。 “你生活的太紧张了,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我见你很少有放松的时刻!你得学会自我调节才行,神经也不能总是绷着,那会累坏的。” “呵呵习惯了我不觉的累。谢谢你。”月榕看了廖文远一眼感激的说到。她一直觉的自己在孤军奋战,廖文远的话让她觉的很温暖。 “你这般的坚韧不拨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呵呵呵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话啊,我一定会尽力的。” “呵谢谢。” “我把你当知己你怎么对我老是这么客气?谢谢谢谢谢我什么啊?不就是陪你吃了顿饭聊了会天?” “陪伴就是最好的。唉!前途渺茫看不到希望。一直一来我就像是个孤独的行者一样,没人理解更没人支持,我付出的比别人多却得不到我想要的。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悲伤,想说给老泰吧他却总是说要我安于现状。可,可,唉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一生啊!” “你和六和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经常和她聊聊天呢?” “六和?唉!她心智单纯说话总是随心所欲的,和她说多了我怕会节外生枝。” “嗯也是,她说话做事确实稍欠考虑。”廖文远不由得想起六和引荐金箔的事来。 “呵呵那你可以跟我说呀!打电话发信息我保证随传随到。呵呵呵你放心,即使地球人都背弃了你我也会站在你一边的。你就是昨天的我,我完全理解你的所思所想。” “呵呵谢谢你。” “看看看又来了,不要说谢,说谢就见外了啊!” “呵呵呵呵---”两人忘了时间越聊越开心,饭店老板都要打烊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廖文远把月榕送到小区门口。 “路上小心慢点开啊!”月榕叮嘱到。 “没事。呵呵噢!差点忘了,诺给你买的。”廖文远把首饰盒塞到了月榕的手里。 “这是什么啊?” “呵呵没人的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呵呵呵再见啊!”廖文远一溜烟的开走了。 月榕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她看看前后无人,就走到路灯下面把盒子打开一看,:“啊!项链?哦天啊这么贵?啊呀!”月榕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她急忙把首饰盒放到提包里,走了两步仍然不放心,她又把首饰盒拿了出来想着放在那里比较安全。时已深秋,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灰色毛呢套裙,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想要藏起来也确实没地方。犹豫了一下,她又把首饰盒放回了原处,内心忐忑的往家里走去。 老泰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听见门开了就出来问到,:“打你电话也不接,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都要睡觉了。” “我没听见。”月榕拎着提包往卧室走去,她想趁老泰洗漱之际把项链藏起来。 “咦?你怎么回屋了?不用刷牙洗脸吗?呵呵!” 月榕把门关上,飞快的从提包里把首饰盒拿了出来放到了工装的口袋里。这东西太贵重了,若是老泰看见势必无法解释,先放进工装里明天再带到公司去就安全了。 老泰刷了牙走了进来。:“唉,依我说啊,你往后不要做这无用功了。一会儿考公一会儿考会计一会儿又要考律师,学学学你还能学出个什么成绩出来呀?” “你就会扯我的后退,我现在趁着还年轻努力一下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要我碌碌无为的过这一生?” “我怎么扯你后腿啦?你现在除了上班就是学习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我说过你什么吗?我只是想劝你凡事都要适可为止才好。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母亲,你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怎么不管不顾了?为了多赚钱我每天累的都要散架了。唉!你就是不理解我呀!”“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管过什么呢?我变成了家庭妇男,小宝也快不认识你了。唉!你考试都考的走火入魔了!”老泰叹息到。 “你---”老泰的话噎的月榕无话可说了。 三十六、3636 因为婚事爸妈天天吵,六和早上就没有吃饭,中午下了班,她不想回家,就到公司门口的小吃店想买点东西吃。“六和,六和,等等我。”铁成钢在后面喊到。 “什么事啊?” “你马上去给老俞转10000块钱好处费,我们先把货定下来,黄经理又要过来拉货了。” “可你的卡里没钱了啊?怎么汇呀?”六和说到。 “没钱了?怎么会?上周不是回了十多万吗?” “那十多万怎么够花啊?你也不想想,光每天要付的业务费和运费就有多少啊?你卡里前天就没有钱了,我还没顾得上跟你说哩。” “唉呀这可怎么办?嗯六和,要不你先垫一下吧,等过几天有回款了你直接扣除好了。” “又要我垫付呀!唉-”六和不高兴的说到。 “帮帮忙去赶紧汇款吧,老黄马上就要来了,不给老俞好处费他不会让我赊账拉货的。” “唉那好吧,等我吃张鸡蛋灌饼就去。” “哎呀别光顾着吃。先给老俞转款,等下老黄还来给你货款哩!” “哼,靠你吃饭我就饿死了!唉--”六和无可奈何的往回走去 月榕等办公室的人走光了,又瞄了瞄外面无人,才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摸出那个首饰盒来。“啊!这么的典雅华贵雍容夺目!太漂亮了!”月榕心里默默的赞叹到。她娇媚的把项链戴在脖子上,拿出事先买好的小镜子左顾右盼的照了起来。:“戴上以后果然气度不凡呐!嘻嘻嘻嗯他送我项链是什么意思呢?这么关心这么体贴嗯-呵呵呵”月榕的脸上泛了红。自我欣赏了好一会儿,她才恋恋不舍的把项链去了下来重新放进盒子里面。 外面起风了,吹的纱窗咯吱咯吱的响,细微的雨丝乘着风顺势飘进来,带来了许多凉气。。月榕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的身心俱爽,噢!天是那么的高云是那么的远景色是那么的怡人。呵呵呵呵呵呵呵!原来秋天是这么的美!原来被人关爱是这么的甜!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座位上坐下,用手细细的摩挲着那条精美的项链。犹豫了片刻,她拿出了手机给廖文远发了一条信息。 “看看高远的天/想想辽阔的海/才知道积郁如山的烦忧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换一种思路也换了一种心情/呵呵” “才知道啊!呵呵!不是固执就是坚强,不是执拗就能成功。梦想固然珍贵,但方向更加重要,因为方向错了一切就都错了。”廖文远回到。 “唉/是不是我的方向也错了” “没有没有继续努力!我随口说说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呵呵/随口一说就说到了我的心上” “这说明我们心灵相通呀!呵呵!” 月榕看到心灵相通四个字时,心跳的更厉害了。 “怎么不说话了?你在干嘛呢?”廖文远写到。 “我在看雨呢。” “哦!呵呵!秋雨有什么好看的呢?看多了只会让人伤怀惆怅!还不如看书陶冶情操呢!” “呵呵/原来你在读书啊” “没有,只是忽然想起了一首情诗而已。” “那一首啊” “戴望舒的《烦忧》” 月榕不敢继续聊下去了,她觉的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廖文远写到。 月榕觉的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她手足无措的呆坐在那里。“怎么不回呢?你在吗?”廖文远写到。 “在” “说话呀?这首诗写的好吗?” “好” “呵呵!好就行。晚上我们去吃饭吧!” “好。” 月榕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双手捂着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把项链小心的放回盒子里面,“藏到那里比较安全呢?唉两个破抽屉锁也是坏的,嗯,这人多眼杂的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解释?唉!”月榕失望的又把抽屉关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是老泰。月榕这才想起中午还没有吃饭。她极不情愿的拿起了手机,:“喂!嗯,对,我不回去吃饭了,哦,我太忙了忘了提前告诉你一声,呵,做了一大锅?呵,做就做了吧,那晚上吃剩饭好了,嗯,记住了,下次回不去一定提前告诉你,好好,再见。” 雨丝细若牛毛,不仔细看根本就觉察不出来。 六和给老俞转了款后,就抽空到外面买了张鸡蛋灌饼边走边吃。她没有打伞,悠然自得的在雨中漫步。“六和,你怎么出去了?哎呀!就记得吃。快点儿快点儿,看看老黄打款了没?”铁成钢喊到。车已经装好了,就等着款到发货呢。 “我总不能为了赚你那1000块钱就饿死啊!嗯!周扒皮。”六和小声的嘟囔到。 “快点儿快点儿快看看钱到了没有。老黄说已经让人给转过来了。” “应该没有吧,要是转了银行会有信息提示的。”六和拖拖沓沓的打开电脑。 “怎么样?到账了没有?” “没有啊!你看--”六和指了一下账户余额说到。 “咦?怎么回事?刚才老黄还给我发了一张汇款单呢,你看看啊--”铁成钢打开手机翻出了那条彩信。 六和仔细看了一下也觉的很奇怪,:“呵,就是啊,付款人黄廖廖,四十万元正,收款人铁成钢,呵,这张汇款凭证不错啊!怎么没有到账呢?” “诶!车早就装好了,这可怎么办?嗯,我再给老黄打个电话吧!”铁成钢拨通了黄经理的电话。:“老黄啊,钱怎么还没有到账呢?再去问问银行?哦!问过了哦,手续多银行系统忙一会就到账了,呵呵,不是不信你,是我资金有限,呵你等着用啊先让车发走?嗯!这个这个呵呵呵再给你准备五十吨的货?好好好知道知道,诶!你是老客户老客户,我信得过你的,呵呵呵呵好吧好吧!这次就先让车发走吧!呵呵,你记得催催银行啊?”铁成钢挂断了电话。 “他要赊账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六和问到。这个黄经理她是见过的,总觉的其人太过油滑。 “嗨!他还再要50吨货呢,都是老客户了,我多少要给他点儿面子才行。呵呵你吃饭去吧!等他的钱到了你就扣除你垫付的那一万块好了。呵呵呵走了啊!”铁成钢捋了一下潮湿的头发就走了。 六和倒了半杯温开水,细嚼慢咽的吃着剩下的半张鸡蛋灌饼。 趁着老泰正在卫生间里修淋浴,月榕惴惴不安的拿着工作服进了客房。她撩起被子,使劲的掀起了床板,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装衣服的袋子。床板太沉了,磕的胳膊生疼,她迅速的把首饰盒放了进去又把袋子封好。 “妈,你在干嘛呢?”小宝忽然站在身边问到,吓的月榕脸都变色了。 “噢?哦!我,我把这些旧衣服都收起来,免得碍事。”月榕赶紧把床板放下把被子重新铺好。 “喔!你怎么不让我爸爸帮你呢?” “他正在修淋浴头呢没时间,诶哟,你进来做什么?作业做完了吗?检查了没有?”月榕板着脸训斥到。 “我想让你给我买一辆遥控汽车,我们今天老师没有布置作业。” “就记得玩,老师没有布置作业你就不能自己给自己布置作业?我跟你讲了多少遍了?做完作业后要提前预习更要课后复习,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我不想天天学习。我想像小强他们一样做完作业就玩一会儿。”小宝低着头执拗的说到。 “啊?你说什么?不想天天学习?不学习怎么行?不能学有所成的话难道你长大以后要吃屁喝风拾废品吗?” “小强他们都在笑我呢,说我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说我是个呆子。一个没有快乐童年的呆子。” “没有童年?呵?豆大的小孩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诶!哼!小强算什么啊?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将来他还能有什么出息?还不是像他爸妈一样站在街头卖猪肉?他们若再笑你,你就说不学习就没有未来,没有童年总比没有未来要强的多!” “唉!你就会说学习学习学习,唉,我都不想做你的儿子了,我要是小强妈妈的儿子就好了。”小宝灰头灰脑的转身走了。 “啊?不想做我的儿子了?、、”月榕怔怔的愣在那里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睿智博学多才的妈呢。 鄣廊呆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他低着头两手捂着脸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大哥,你不要难过,大妈会好起来的。”得康拍着鄣廊的肩膀劝到。 “阿姨会没事的,你不要慌,我已经和院长打过招呼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的。”李明洋说到。 鄣廊没有抬头,眼泪从指缝间流了下来。上次爸爸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妈妈心情抑郁病情恶化的更快了。 “大哥大哥,你不要这样。”得康也难过了起来。 “我给叔叔打电话。”李明洋说着拿出了手机。 “我已经打过了,我爸说他正在开会,一会儿开完会他就过来了。“得康说到。 鄣廊心里更难受了。呵!开会?还要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 半个小时候,鄣廊爸来了,身上一阵熏香之气。 鄣廊站起来没有说话。 “啊呀爸,你可算来了,大妈昏迷中还一直叨念你的名字呢!”得康说到。 “不要紧吧?”鄣廊爸问到。 “唉!很危险,医生正在全力抢救,希望吉人天相吧!”得康说到。 “叔叔你来了就好了,阿姨一直惦念着你呢!”李明洋说到。 “唉!工作太忙!嗯!听天由命吧!”鄣廊爸淡淡的说到,他没有继续关心一下妻子的病情,只是坐到了长椅上点燃了一支烟落寞的抽着。得康打电话时他正在姗姗那里忙着呢。 “你”鄣廊一听心里的火气又立刻冒了出来,他强压着怒火走了几步来到窗户边上。 天朝的医院向来热闹,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路的两边停满了病人家属的汽车。鄣廊随意的向窗外看着,他看到了爸爸的车,车门开着,姗姗正在里面抽着烟。 “谁是鄣子萱的家属?”门开了,医生面无表情走了出来,他们都是一些见惯了生死的人,早已养成了处变不惊的胆色。 “我就是。”鄣廊快步跑了上前。 “准备后事吧!”医生说到。 “啊?怎么会?”鄣廊僵住了。亲切熟悉的人死了,你才会知道死神原来就住你家隔壁,说不定何时就会溜过来串个门。 六和看见老姜的车又停在院子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她正想往回走,老姜从车里走了出来,看见六和,他舔着脸笑到,:“六和回来了,嘿嘿嘿,我来过好多次了总是碰不见你,嘿嘿嘿今天总算看见你了。” “你找我什么事?说吧!”六和没好气的说到。 “进去说进去说,嘿嘿嘿,这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老姜说到,好像这是自己的家一样。看看街上不时有人经过,六和只好气呼呼的跟在老姜身后进了屋。六和的爸妈正在看着电视等六和,见老姜和六和一块进来了不禁有些奇怪。 “说吧!什么事?”六和问到。 “嘿我们的婚事啊!嘿坐,坐吧!坐下说。”老姜反客为主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哼!做梦。”六和气冲冲的说到。 “唉!老姜啊,那十万块钱我也还给你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六和爸陪着笑脸说到。 “十万?嘿嘿!恐怕不止十万吧!” “喝茶喝茶--”六和妈讨好的端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不止十万?老姜啊,你那天让媒人送过来的的确是十万啊!这还能有假?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把媒人叫过来问问?”六和爸瞪大了眼睛惊愕的说到。 “嘿嘿!媒人送的确实是十万,可以前的呢?以前我给你家的钱就不算数了吗?” “以前?什么以前啊?你以前给过我什么钱啊?”六和爸激动的站了起来。 “嘿嘿嘿诺!你看看啊!我都记着帐哩!嘿嘿嘿,我给你读读最近的啊。”老姜从身上掏出一个厚厚的小黑本念到,:“10月1日,给老段家两条烟一箱酒共计4800;10月8月陪老姜洗浴花费600;10月” 六和爸不等老段读完,就一把夺过小黑本气恼的翻了起来,:“啊?啊?你还的那五万本金五万利息也算进去了?嗯!嗯!嗯!吃饭打牌也都算进去了?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恼恨的把小黑本撕了个稀巴烂。 “嘿嘿嘿你撕了也不管用,我有存根的。嘿嘿嘿老段哪!你年纪也一大把了,难道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吗?嘿嘿嘿。”老姜慢理斯条的笑着抿了一口茶。 “老姜啊,我们都是熟人了,今后还要来往的,这做人可不能昧良心啊!”六和妈哀求的说到。 “你说还你就还你啊?哼!那都是你自愿给的,我爸妈又没有拿枪逼迫你。凭什么要还你?不还。”六和气愤的说到。 “嘿嘿嘿自愿不自愿都无所谓。反正你们必须得还!我替你们合计了一下,一共是388888。” “啊?388888?老姜你想讹人哪?哼!不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六和爸涨红了脸喊到。他觉的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严重侮辱。 “嘿嘿嘿我放高利贷放了这么多年还对付不了你啊?呵呵!钱我不要命我也不要,我要这处房产。今天我就把话明说了吧!六和要是能嫁给我呢我们还是一家亲,我决计不会亏待了你们二老;你们要是不识好歹嘿嘿嘿我就把这座院子拆了重建,嘿嘿嘿盖一座五层小楼对外出租。嘿嘿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吧!嘿嘿嘿---”老姜猥琐的笑到。 “你想拆就拆啊?这是我家的房子,你敢强拆我就去法院告你!”六和倔强的喊到。 “嘿嘿嘿你爸早就抵押给我了!我有合同滴,白纸黑字的你们别想耍赖。嘿嘿嘿,这是当初签字画押过的合同复印件,你们好好看看,嘿嘿-”老姜得意的说到。 “啊?合同?房子抵押的那二十万我都交给你做股金了,那是我们生意上的事,怎么能和家务事搅合在一起?” “嘿嘿嘿什么生意啊?噢!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的股金已经赔光了,你不要再做梦了!嘿嘿嘿--” “赔光了?怎么可能啊?你上个月不是说已经赚了五十万了吗?” “嘿嘿嘿--那是以前的旧黄历早就不管用了。我说赔那就是赔了,你要是有钱你就还我---嗯--200000再加388888一共是588888。我们就两清了;你要是没钱,嘿嘿嘿这座房产就是我的了。” “哼!我抵押给的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你,你拿什么要挟我?” “嘿嘿嘿嘿嘿嘿我朋友?嘿嘿嘿,你说合同上的姜黒肚啊?嘿嘿嘿,那是我老爹,嘿嘿嘿---” “啊?嗯嗯!气死我了!老姜,原来你早就谋划好了要算计我呀!你这么黑心就不怕遭雷劈啊?”六和爸气的脸都白了。 “呜呜呜呜老姜,你做人这么能这样呢?呜呜呜---”六和妈吓的哭了起来。 “嘿嘿嘿,你们好好考虑,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哦,嘿嘿嘿走了啊!”老姜得意洋洋的笑到,眼睛里闪烁着龌蹉的光。 “啊呜呜呜这可这么过啊!呜呜呜呜呜呜------”六和妈哭的更厉害了。 月榕见同事们都走光了,她站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才拿出手机给廖文远发了一条短信,:“唉!又感冒了,昏沉沉的好难受啊!” “哦!感冒了啊?你穿厚点儿就好了。” “我已经穿的很厚了。” “那就打开门窗通通风换换气吧!专家说那样可以治疗感冒的。 “呵!不敢啊,我现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为啥哩?” “怕呗!” “怕啥呢?” “外面有雾霾啊,我怕吸的多了得病呗!” “呵呵!别怕,专家说关上门窗呆在屋里别出来就好了。” “呵呵---又是专家说的?” “哈哈------嗯!” “呵呵------天朝的专家都是废品,骗死人不用偿命的。” “呵呵------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还在公司。” “出门左转200米东转弯等你。” “好。” 六和刚到公司,铁成钢就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六和,六和,你再看看钱到账了没有?快点儿快点儿!” “没有。钱到账了会有信息提示的。” “唉呀!不好了。嗨!你再看看吧,兴许是银行没有给我们发短信呢。”铁成钢阴郁的说到。 “好吧。”六和说着打开了网银。:“没有啊!你看------”她指了指网银页面。 “唉!------妈的,这个老黄,难道真是个骗子?”铁成钢又拨通了黄廖廖的电话。 “怎么?还是没人接?”六和看铁成钢的脸色难看,也担忧的问到。 “嗯。电话关机了。唉!真后悔啊!不该让他赊账的。”铁成钢一屁股跌坐到了椅子上。 “会不会是他的手机坏了或者丢失了呢?” “不会。这都好几天了,即使手机坏了也不会影响他汇款的。” “那你没有他其他的联系方式呢?比如单位名称?” ”没有,他和我一样也是个人,没有公司的。” “那他的家庭住址呢?” “也没有。我只知道他叫黄廖廖,唉!我们以前都是现款现货的,并没有太多来往啊。” “这可怎么办?嗯这么多钱要不我们报警吧?” “唉!也只有这样了,试试看吧!” 遂高趴在老汪门上仔细听了听,:“嗯--里面好像没动静,可以敲门了。”他站直了身体,不紧不慢的在门上敲了几下。“进来吧!”老汪的声音。 遂高脸上堆起职业性的微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其实他是来邀功的,今天他又成功的阻止了老汪老婆的一次自杀。 “有事啊小朱?呵呵,我正要找你呢?坐吧!”老汪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哦!呵呵什么事啊?呵呵呵------”遂高笑到,习惯性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准备记下来。 “诶!不用不用不用记,就几句话,你听听就得了,嘿嘿”老汪斟酌了一下缓缓的说到,:“嗯咳咳咳嗯这个这个吗嗯嗯咳咳唉!小朱啊,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啊!呃呃嗯嗯你也知道的,你嫂子,就是我那个老婆,唉!半死不活,你明白吧!” “呵呵-----呵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我早就和医院的院长打过招呼了,告诉他们务必要竭尽全力的救治。每个星期我”遂高说到。 “知道知道嗯嗯呃呃唉!不是那个意思,嗯--我不是要调到市委了吗,我想,嗯嗯你也知道的,我的婚姻生活一直不幸福,嗯--我想也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不是?你说呢?”老汪打断了遂高的话。 “呃?噢!--您的意思是--离婚?”遂高脑子在飞速的旋转着,想尽快摸清老汪的真实意图。 “不是。唉!‘糟糠之妻不下堂’,我现在若逼她离婚会落个不仁不义的骂名的。不能那样做,那样会影响我的仕途的。” “那?还这样拖着?”遂高试探性的问到。 “诶呀!平常你都是精明绝顶的,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糊涂尽帮倒忙呢?” “啊?帮倒忙?呃!那您的意思是----”遂高心里又紧张又后悔,看来老汪并不想让他的老婆好起来啊,呵呵,难怪每次汇报他老婆病情好转的时候他的脸色都那么难看呢。 “嗯!------”老汪摇了摇头小声儿说到,:“结束她吧!” “结束她?怎么结束?”遂高瞪大了眼睛惊愕的问到。请客送礼溜须拍马他在行,杀人越货他可没有那个胆量啊! “呵!看把你吓的,嗨!也不用你怎么的,你只要顺其自然听之任之就行了。呵呵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呃呃嗯明白,明白。”遂高紧张的用纸巾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若不是自己安排人手防护到位,老汪的老婆早就死了n次了。 “明白就好,呵呵,你不是要汇报工作吗?什么事呀?” “呃嗯嗯嗯,一点小事儿,就是城南的拆迁出了点儿小事,死了两个人。”遂高改口到,心里想着刚才幸好没有说出口,他又成功的阻止了老汪老婆的一次自杀。 “唉呀这点儿小事还用汇报?老规矩。”老汪白了遂高一眼。 “知道知道了,呵呵呵您忙您忙呵呵呵------”遂高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天气渐冷,一场雨过后,地面上的黄叶落了一地,看着总有种萧条寂寞的感觉。 遂高走到医院康复中心特护病房门口停下了,他踮了脚隔着门上面的玻璃往里面瞄了瞄。老汪的老婆就住在里面,这会儿她也正盯着门口看呢,无意间两人目光一对视,遂高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大跳。:“啊呀!看她的目光虽然有些呆滞,但不像是有精神病的那种啊?老汪一直把当精神病她关在这里没病也会关出病来的,唉!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往走廊深处走了几步拿出了电话,:“喂!嗯是我,小瑞啊,嗯---你们都撤了吧,嗯,对,不用再看护她了,嗯嗯,工资不会少给你们的,按整月计。嗯嗯-”他如释重负般的挂断了电话急匆匆的回家了。 六和在车间四处寻找铁成钢都没有找到,找主任问了一下才知道铁成钢旷工两天了。她急慌慌的赶到铁成钢家里面,见屋里屋外挤满了人。 “铁成钢,我们可是有手续的啊,你要是再不还钱可别怪我不客气啊?”老昝喝到,他是三分公司的炉前工,借给铁成钢十万块钱做生意,按约定铁成钢每月要付给他1000块钱的利息。这都俩月了铁成钢一分未给,他一打听才知道铁成钢被骗了,就连忙赶了过来想把本金也要回去,免得打了水漂。 “昝哥,我这段时间手头紧,你再缓几天?好吧!你放心,过几天我就把利息给你送过去了。”铁成钢陪着笑脸说到。 “不行不行,我等着急用呢!你赶紧连本带利还给我吧!” “啊?连本带利?昝哥,咱事先说好的啊,这还没有到期呢怎么就来索要本金呢?你这不是想违约吗?” “违约?呵!是你先违约的啊,说好利息每月对付的,你都拖了几个月了?哼!废话少说,赶紧还钱吧!” “唉!我被骗了了,现在是真没钱哪!昝哥,你不能雪上加霜啊!” “我不管,赶紧还钱。不给今天我就不走了。”老昝说着就坐到了床边。 “还有我哩!我的五万哪!我们可是说好这个月要还钱的啊!”老谢喊到,他是销售科的,去年借给铁成钢五万块钱,今天刚好到期。 “我,我的运费,四趟了啊,三万多哩!”人堆里一个黑胖子接了一句。 “我的六仟。” “我的四万。” “我的一万玖。” “今天不还钱你就出不了这个门。 “对,别让他跑了。” “嗨!我早看着他就不行,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看看,栽了吧!哼!” “啧啧啧就是就是,你看他那模样哪像做老板的?诶!真不该借钱给他呀!” “现在说啥都晚了,还是把他看紧点儿别让他跑了才是。” “嗯。对对对。他无牵无挂的光棍一条别真tmd跑了就坏了。” 、、、、、、 债主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里面有好些都是听说铁成钢被骗了,怕他到期无力偿付就提前来要账的。“知道知道,我会还的,我会还的,呵------”铁成钢挤出一丝笑容极其为难的说到。 世态炎凉,锦上添花的很多,雪中送炭的很少。这一刻,铁成钢心中很凉很凉。 六和也是来要钱的,但看到铁成钢窘迫困顿的样子忍不住心生怜悯。她从人缝中挤了过去大声说到,:“铁成钢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派出所让你赶紧过去呢?听说案情有进展了,你赶紧去吧!” “啊?有进展啦?诶!我去我去。”铁成钢外套都没穿就跟着六和挤出去了。 警察叔叔很忙,他俩等了两个小时,警察叔叔才又重复了上次说的那句话,:“不用再来了,回去等着就是了。” 六和和铁成钢抑郁的出了派出所大门。 路的一边是麦田,地头有一条灌溉用的小渠。镇里为了保护庄稼,沿着小渠外侧用砖砌了一堵两尺来高凹凸有致的‘城墙’。 “唉!没希望了彻底没希望了,几十万哪!我拿什么填平这么大的一个窟窿啊?唉!怎么办啊?唉!”铁成钢郁闷的说到。 “你别太灰心了,警察不是说让我们等消息吗?说不定再等几天就找到姓黄的了?”六和安慰到。 “再等几天?呵!我哪能等的起啊?债主都把我的门给堵死了,老俞,老郭,老谢,老昝老、、、唉!头疼啊!”铁成钢急的不敢往家走了,他一下子坐到了路边的‘城墙’上,掏出一个瘪瘪的烟盒从里面抽出最后的一根烟,抖抖索索的点上狠狠的抽了几口。 “上面都是水呀你怎么坐上去了?快起来吧衣服会湿的。”六和说到。 “嗨!什么水不水的,我现在跳河的心都有啊!我本来就没钱,做生意的钱很多都是借的,现在又被老黄骗了这么多,这资金链一断我就完了呀,唉!”铁成钢意志消沉,接连又吸了几口烟。 “你跳河也解决不了问题呀!走吧回去吧!这会儿估摸着他们也都走了。” “啊!苍天无眼哪!总是拿我们这些穷人开刷!唉!没日没夜的忙,却落了个这样的结果,真想一头碰死算了。”铁成钢绝望的仰天叹道,他把半截烟蒂摔倒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几下,像是要发泄出心中的怨愤。 “比你不幸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个个都要寻死去?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遇见债主了就给他们再说说好话得了,毕竟是你欠人家的呀!” “唉!你连句安慰话都不会说。” 两人并肩默默的往回走,走到胡同口小超市门前,铁成钢停了下来喊到,:“拿包烟老经,还记账啊!”老经从柜台后面探出头看是铁成钢就笑到,:“是小铁啊!呵呵不巧啊都卖完了。” “卖完了啊?诶!”铁成钢叹了一口气正想走开。 “呵呵呵小铁啊,今天把这几个月的烟酒钱清算一下吧!我想进货哩!” “哦!算账啊!嗯,改天吧,今天我比较忙。” 老经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站到铁成钢的前面说到:“哎呀算一下吧,没有几个钱的。你也知道,我是小本生意赊欠不起的。” “今天真的比较忙。改天吧,改天我到银行取了钱就还你。” “不过一千多块钱还用到银行去取?算一下吧!小窟窿能平就平,又不是人家那十万八万的值得一欠!”老经说到,他听说债主把铁成钢的门口都堵了,就担心自己的账款也要不回来。 “今天真的没带钱。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还你。”铁成钢摸着空瘪瘪的裤袋难堪的说到。 “哎呀算一下啦,我还等着拿钱进货哩。你看我天天起早贪黑的也不容易不是!算一下啦!” “老经你放心,我会还你的。今天我确实没带钱,三五天,三五天我一定把钱给你还上。” “唉呀不过一千多块,你可以向你朋友先借一下么!唉!”老经说着话眼睛却瞟了瞟六和。 “呵------”铁成钢看着六和面露难色的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一共多少钱啊?”六和没好气的说到。 “1196。零头不算,1190好了。”老经兴奋的说到。 六和不情愿的从钱包咯拿出一沓钱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十二。1200,诺,给你。” “呵呵呵我找你十块啊!呵呵呵--”老经眉开眼笑的数了两遍。 铁成钢窘迫的涨红了脸。 “有空再来啊!呵呵呵------”老经冲着他俩的背影高声喊到。 三十七、3737 都过十一点了嫣然仍没有回来,遂高坐不住了,他再次拨通了嫣然的电话“嘟--嘟--嘟---”电话还是没人接。“妈,嫣然又干嘛去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啊?”遂高敲开丈母娘的房门没好气的问到。 “噢没接啊?呃呃呃嗯她说她去商场买东西的啊?诶!莫不是手机坏了?或者欠费啦?”嫣然妈支支吾吾的说到。 “商场就为她一个人开门吗?你看看都几点了,商场早就关门了。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家务不做孩子也不管,唉。” “许是找她的小姐妹聊天呢?诶!没事的没事的,你先去睡吧我在这等她。呵呵,天天呆在家里她也闷得慌,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呵呵--“嫣然妈笑到。 “闷得慌?她会闷得慌吗?一会儿陪这个吃饭一会儿陪那个喝酒的会闷得慌吗?哼!整天夜不归宿的我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一见面不是唠叨谁谁谁发财移民啦;就是谁谁谁升官买别墅啦,唉,她怎么会变成这样。”遂高痛苦的说到。 “你可不能这样说她啊,陪吃陪喝她那是工作需要,再说啦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的这个家吗。” “工作需要?哼哼,三更半夜的逛商场也是工作需要?哼你等她吧,我去客房睡了!”遂高沉着脸说到。嫣然回家越来越晚了,每次都说是工作需要不得已在陪领导喝酒。遂高劝了好多次可嫣然仍是我行我素。 “呵呵没事没事你先睡吧!呵呵呵-----” 遂高抱着枕头进了客房,他没有开灯‘嘭’的一下甩上门,把枕头重重的砸了出去,“咣当啪。”听的好像是枕头砸中花瓶摔地下了。遂高四肢无力仰面八叉的瘫倒在床上。:“哼,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每天晚上都要苦等老婆抽时间回来睡觉?呵-----” “什么摔地下啦?遂高遂高?怎么不开灯啊?”嫣然妈在门外喊到。 遂高没有吱声。 “这么快就睡下了?诶!”嫣然妈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遂高在黑暗里大睁着两眼空洞洞的望着窗外。 外面没有月,云层厚重星光也黯淡,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嫣然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呢?到底从什么时候呢?温婉贤淑的嫣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遂高心里乱的很。洪武两岁的时候嫣然才上了班,刚开始她还是很有节制的,晚上八点以前就会回来,后来渐渐的,渐渐的延迟到九点,十点,十一点,凌晨三点。 夜色浓浓,昏昏沉沉中,遂高被冻醒了。冷风从窗纱外面呼呼的吹进来,“唉!气的窗户都忘关了。”他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想去关窗户,猛的听见门外有声响,他就光了脚趴在门缝上偷听起来。 “吱嘎---嫣儿怎么才回来啊?遂高真生气了啊!诶不是我数落你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怎么还能像以前”门外嫣然妈说到。 “嘘小声点儿,他睡了啊?”嫣然的声音。 “早睡下了。和你赌气跑客房睡了,嫣儿,你往后可不能这样了啊,再这样下去你的婚姻就毁了啊!” “诶呀知道知道,我是有家庭的人。睡吧睡吧快去睡吧,我都瞌睡死了。” “瞌睡还不早点儿回来?不是我数落你,你天天陪一群大老爷们儿喝酒吃饭的传出去多难听啊!” “工作需要领导点名要我陪的我能不去吗?唉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快去睡吧!” “遂高都和你分房睡了我能睡得着吗?去,快去和他说几句好话哄哄他。” “别管他。就会窝里横,混了好几年还是个端茶倒水的小秘书,还不如我哩,我马上就要提了,呵呵呵---” “你又要升官了?是老汪吗?嫣儿,你往后可不能那样了啊?” “不是,是老汪的领导,呵呵呵快去睡吧,明天你还得送洪武上学呢?” “唉!说你你总是不听,男人一分心就不是你的了会飞走的。” “呵,就他那个穷酸样儿还能飞到那里去啊?要不是我,他能” “嫣儿胡说什么?会要命的,唉!一喝酒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遂高除了家境差点儿其他方面还是很优秀的,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你要珍惜才是。” “知道了,快睡吧!啊------瞌睡啊!总算熬出头了呵呵呵我要升副县了!呵呵呵他们都羡慕死我了我是坐着火箭直线上升啊!呵呵呵------啊------”嫣然呵欠连连拖拖沓沓的回屋睡觉了。遂高听的外面没了动静,世界重归于黑暗。他疲惫的坐在床边脑海里闪现着嫣然的一个个片段。 听惯了假话谎话客气话,偶尔听一句真心话就觉的受不了,因为真心话是最伤人的。遂高不小心听到了嫣然的真心话,他觉的自己的心被刀切成了两瓣。 “遂高遂高起来了吗?都九点了啊?快起吧,别迟到了。我送洪武了啊,饭在锅里温着哩,别忘了吃!”嫣然妈在门外拍着门喊到。 遂高使劲的睁开了眼睛。他听见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窗户未关窗帘没拉,暖暖的阳光铺了一床。 “啊!-----”遂高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坐起来,趿拉着鞋走了出去。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嫣然还没有起来,遂高没有吃饭,蔫蔫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昨晚想了很久很久,想的头都痛了,直到凌晨时分才惶然入梦。他一直以为嫣然是他心心相印的的贴心知己,是他志同道合的红粉佳人,是帮助他攀爬事业顶峰的得力助手,是扶持他实现人生梦想的坚强后盾。可是,唉!为什么会相处时间越久越觉的她陌生呢?唉!------ “吱嘎------”嫣然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刚买来的菜。“哎呀?你怎么在家呢?吓了我一跳。”嫣然妈换好鞋猛的抬头看见了遂高。 “嗯。”遂高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怎么没去上班啊?有病了?”嫣然妈走上去问到。 “感冒了。”遂高说到,昨晚吹了一夜的冷风,他确实感冒了。 “哎呀感冒了?那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耽搁了。”嫣然妈关切的说到。 “啊!累呀!谁感冒了?”嫣然睡眼惺忪的站在卧室门口问到。 遂高没有说话。 “还能有谁?遂高啊,你赶紧吧,赶紧洗脸吃饭,吃了饭陪他去医院看一看。唉!”嫣然妈嘟囔着去厨房给他们盛饭去了。 “呵呵高,昨晚酒场上太乱了,我没有听到你的电话,呵呵呵你没有生气吧!”嫣然嬉笑着坐到了遂高身边,用手撩拨了一下遂高头发。 遂高停顿了片刻才说到,:“没有。” “呵呵呵没有就好,你还不知道吧,老权要提拔我了。呵呵呵呵呵呵我是我们单位升迁最快的了,呵呵呵------” “是么?呵呵------”遂高淡然的咧了咧嘴。 “那当然了,他权力那么大提个副县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呵呵呵,老汪见了他吓的连坐都不敢坐了。呵呵呵------” “噢!你怎么会认识他了呢?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啊?” “老汪引荐的呗!呵呵呵,先干两年副县,有机会了再让他给弄个正的当当,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啊!”遂高心里更难受了,自己是老汪的贴身秘书,接待老权那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毫不知情?呵呵,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 “不用我们谢,老汪已经给他备了一份大礼了---一块玉玺!据说是从孙家老宅里偷的,可珍贵了,老权看见玉玺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嫣然小声在遂高耳边说到。 “偷的?那传说的孙家老宅里有宝是真的了?”遂高吃惊的问到。 “那是当然。好多人都盯着那个老宅呢?他们恨不得掘地三尺啊!” “呵,你知道的真多啊!” “听人说的呗!现在这社会,不把人际关系搞好怎么行?你也得加把劲啊!没人的时候催催老汪让他给你安排个肥差,跟着他好几年了,一直做秘书也不是个事。” “知道。” “吃饭了,呵呵呵,吃了饭你们好去看病。”嫣然妈把碗筷摆好了说到。 “看病啊?哦哟,真不巧了,今天胡大师要来给单位领导看风水,点名要我作陪的。这可怎么办?”嫣然说到。 “你去吧,不用陪我。”遂高走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到。 “怎么不吃饭?吃了饭再去吗?遂高遂高------”嫣然妈喊到。 “不吃了。”遂高匆匆换好了鞋拿起公文包就开了门。他听见身后嫣然妈对着嫣然说到‘你就不能请了假陪他去吗?真是的。” “唉呀没事,不就是个感冒吗?领导找我还有事呢,”嫣然不耐烦的声音。 冷风一吹,遂高的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没有开车,沿着街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的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房子是嫣然买的;车子是嫣然买的;生活的大项开支是嫣然负担的;而且,唉!她马上就提成副县级了。更难过的是,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感觉她越来越陌生了。好像还有好多好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瞒着自己、唉----遂高的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廖文远请六和吃饭被直接拒绝了心情很不爽,他把金箔叫了过来,“过来锁上门。”金箔红着脸走了过去,廖文远摸着金箔的手笑道,:“你要是个女人就好了,你看看你这手比女人的还好看。”金箔嘴里小声嘟囔着,:“别碰我,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啊?”身体却很实诚随着廖文远的动作起了反应。廖文远一边托着金箔的后脑勺深吻一边揉搓金箔柔软的腰肢挺翘的屁股,金箔耳朵红了,廖文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把金箔的头摁到了下面。 六和约月榕去吃烩面,月榕本不想去的,但六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她帮忙,月榕只好去了。这家烩面馆是个老字号了,六和和月榕以前经常过来吃的。 “这里这里---诶!每次叫你你总说忙,忙忙忙能有多忙啊?还能忙的顾不得吃饭?”六和对着月榕笑到。 “嗨!我是真忙啊!你不知道税务稽查我快忙死哩!” “不懂。呵呵呵吃吧!我点了你爱吃的羊肉烩面。” “诶!说吧!到底什么事啊?”月榕坐下来问到。 “急事。诺,你先看看这份合同。”六和把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放到了月榕前面。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月榕看了一遍问到。 “这份合同是假的,是老姜骗我爸妈签的,我想让你看看打官司时这合同有没有作用?” “假的?不会吧!有签名有手印怎么会是假的呢?不是假的,这份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 “啊?真的管用啊?可是,老姜是骗我们签的啊?怎么能管用呢?” “可你怎么能证明他是骗你们的呢?对吧!你证明不了吧!你仔细看看还公证过哩!嗯!这份合同是真实有效的。” “唉!这可怎么办啊?真愁死我了。” “姜仁义他就是只厕所里的老鼠,爬到哪儿就恶心到哪儿。你们怎么和他沾染上了?” “唉!没法说啊!我爸喜欢贪小便宜吗!现在后悔也晚了。唉!------” “要不这样吧,你找律师再咨询一下?毕竟我还不是专业律师,只能生搬硬套书本上的东西。” “唉!算了不用了。我姐夫也请人看过了,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唉!------” “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姐夫不是认识胡大师吗,不如请他帮忙从中说合一下,姜仁义是个势利眼,他肯定会给胡大师面子的。” “再说吧!唉!算了,面来了先吃饭吧!”六和把筷子递给了月榕。 “呵呵不吃了。我还赶着回去呢,你慢慢吃吧!呵呵呵---”月榕看了一眼手机短信站了起来,她不是工作忙,她是急着要和廖文远约会去。 “啊?不吃了啊?吃了再走吧!我一个人怎么能吃的完两大碗面?” “呵呵呵走了啊!”月榕头也没回向后摆了摆手说到。 “唉!不吃我吃,总不能浪费了。”六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碗大面多,一碗没吃完,六和就吃不下了。她抬起头喘了口气想歇一会儿再接着吃,偶然看见铁成钢正站在外面不远处。她摆了摆手大声喊到,:“铁成钢,铁成钢,这边这边过来------”铁成钢也看见了六和,见她招手示意自己过去心里不禁害怕了起来,:“怎么这么倒霉?到处都是讨债的。”家里挤满了讨债的,他只在外面游荡,想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回家睡觉。他扭了脸想假装没看见。 “哎呀怎么走了?铁成钢铁成钢这边这边------”六和追到门口喊到。 离的那么近,想假装没听见也不好。铁成钢只好站定了问到,:“什么事啊?” “进来,你进来再说。” 铁成钢磨磨蹭蹭的跟着六和进了烩面馆。心里想着她若是要钱该怎么说。 “你吃了饭没有?”六和问到。 “没有。” “那你把这碗烩面吃了吧!” “啊?哦!好。”铁成钢哧溜哧溜的大口吃了起来,三两分钟,一大碗烩面就见底了。他看六和的碗里还剩不少,也顺带着吃了。 “呵呵怎么这么饿?你中午没吃饭啊?”六和笑到。 “早饭还没吃哩还中午饭?我现在穷的一天只吃一顿饭。唉!”铁成钢擦了擦嘴说到。 “只吃一顿饭?你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呵!现在是好的了,再过俩月只怕只能去讨饭了。” “那你干嘛一直请假不去上班呢?” “我敢去吗?公司那么多要债的见了面还不得吃了我?唉!” 六和见铁成钢面容憔悴衣服肮脏忍不住心生恻隐。她对服务员喊到,:“再要两大碗烩面。” 铁成钢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习惯性的想去兜里抽根烟出来,摸了半天才想起兜里早就连烟盒都没有了。他尴尬的咳了两声。烩面端上来了,铁成钢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光。六和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了过去,:“这是3000块钱先借给你,等你有钱了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铁成钢涨红了脸问到,:“你还敢借给我呀?也许,这次我真的翻不了身了。” “唉!我也不想借给你呀!可总不能见你饿死啊!” 铁成钢连脖子都红了,他一把抓过钱急匆匆的走了。 夜晚来的太早,才七点多天就完全黑了。六和慢吞吞的往家走,心里想着老姜的事情该怎样解决。 “六和,你才下班啊!”黑暗里有人问到。 六和吓了一跳,她仔细一看居然是遂高。:“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六和吃惊的问到。 “没有。” “那你找我干什么啊?”六和看到遂高头发凌乱两眼肿胀不禁更加吃惊了。遂高平时很注重仪容仪表的,衣服总是一尘不染头发总是一丝不乱干净利落的像有洁癖似的。 “就是------看看你。你还好吧!” “好啊!一顿能吃一大碗烩面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遂高喃喃到。 “没事我走了啊!”六和说到。 “噢!------好,你走吧!” 六和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问到,:“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你走吧!” 六和心里叹了口气往家走去。 月榕见身边没人经过了,她站在一棵树下翻出廖文远刚才短信看了起来,:“冷吗?” “还好!”月榕笑着回到。 “记得多穿点儿衣服,今晚有小雪!” “嗯!”月榕的脸红了。 “你在哪里啊?公司怎么找不见你呢?”廖文远穷追不舍的问到。 “在路上。” “干嘛去了?怎么不和我‘汇报’一声?” “六和请我吃饭。” “吃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吃?” “吃不下!” “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想见我了。” “!”月榕发了个感叹号。 “你过来吧,我在紫菱咖啡厅等你。” “嗯!”月榕的心里既兴奋又甜蜜,她娇媚的笑了一下,正准备叫辆出租车。 “你在这里给谁发信息呢?怎么还不回家?”老泰在她一侧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我,我在给六和回信息呢,她想请我吃饭哩。你怎么在这里啊?”月榕吓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 “我去药房买感冒药啊,小宝一直打喷嚏,我怕他晚上发烧哩就提前买点儿药先预备着。” “小宝一直打喷嚏?唉!这天气说冷就冷了,你记得给他穿厚点儿,别让他喝凉东西。” “怎么?你今天还不回去啊?还要加班学习吗?”老泰不高兴了。 “贵在以恒吗,我不能半途而废啊!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只学习一个小时,我会提前回去的。” “学学学,有什么可学的?即便你博览群书学贯古今又能怎么样?我要的是一个老婆,小宝要的是一个妈,跟学识有半毛钱关系吗?”老泰急了大声喊到,一着急他的声音更大了,引得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快走吧,不要丢人了,我不和你在大街上吵!”月榕压低了声音说到,她是要面子的人,不想自己斯文扫地。 “我要你回家照看儿子有什么可丢人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吗?”老泰说着冲旁边围观指点的人喊到。 围观的人吓的虽然走远了一点,但好奇心驱使,他们仍然不时的扭头窥探,脖子都快扭断了。 “你能不能有点儿修养?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三五年里家务事你多担待些,等我考过了还是我来做好了。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这么的没有涵养?你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理解和包容呢?”月榕觉的自己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她小声的强硬的说到。 “我还不够包容你啊?洗衣服做饭接送孩子现在哪一样不是我在做?你除了吃饭学习以外你干过什么呢?哼,我现在过的还不如人家没有老婆的人呢?”老泰越说越气,越气声音越大。 “呜呜呜我努力学习有什么错吗?还不是想我们将来能生活的好一点儿吗?你暂时多付出了一点儿你就觉的心绪难平了吗?那我呢?刚结婚的时候我付出了多少?呜呜呜------呜呜呜你从来就不会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一下!呜呜呜------” “我怎么不为你着想了?我只是想让你回家看看小宝有错吗?你是他妈妈呀你怎么能这么的不负责任呢?少学一天会死啊?” “呜呜呜你不怕丢人我怕丢人,我不和你吵了,呜呜呜出租车------”月榕哭着拦下来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就开走了。 “你------”老泰急的说不出话了。 六和沿着回家的路一直不停的往前走,经过一片废墟,看见两辆推土机正在清理地上的瓦砾。六和都走到尽头了还是没有找见自己的家门。“咦?难道是我在梦游?怎么找不见我的家了?”她停下来又往回走。“这是李叔家,这是张伯家,这儿应该是我家,对,就是我家。啊?怎么没有围墙和院门了?”六和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穿过凹凸不平的泥瓦砖石跑到自家的房门口喊到,:“妈,妈,怎么啦怎么啦?围墙怎么蹋了?” “呜呜呜,是姜仁义来收房子了。呜呜呜,你看看除了你的这间屋外,都碾成一片废墟了,呜呜呜这往后可怎么过啊!”六和妈沙哑着声音哭到。 “我爸呢?我爸哪里去了?” “呜呜呜你爸喝了酒去老姜家里闹事被派出所拘留了。呜呜呜你姐正在找人说和呢?” “不如我们去告他吧。这天下总有个说理的地方。” “呜呜呜没用的,你姐夫都问过律师了,若是打官司我们一定会输的。呜呜呜---” 一连几天前来吊唁的名流政要络绎不绝,写了挽联的花圈一个挨着一个一直排到了大门口。庄严肃穆的哀乐里一拨儿人伤心的走了,一拨儿人又伤心的来了。 “一鞠躬二鞠躬、、、、、、” “要节哀啊!唉!保重吧!” “唉呀不到五十就走了,唉!人生无常哪!” “可不是么,真真可惜啊!上个月我去看她时她还好好的啊!谁想到唉!” “唉!我正准备去看望她哩,哪知道突然就接到了这个噩耗,唉!难受啊!唉!” 鄣廊哭的两眼肿胀脑子里嗡嗡乱响。他觉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在做梦。他好像听见妈妈还在耳边唠叨着什么似的。 办理完丧事,鄣廊瘦了一大圈。 死亡是被人遗忘的开始。 春天是一个使人疲乏的季节。临近中午,鄣廊才起床,他简单洗漱后正准备出门。忽然听见院子里有嘈杂声。“唉呀,你怎么来了?唉!走走走出去说出去说。”鄣廊爸在院子压低了声音说到。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们正大光明的谈恋爱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就要来,这是我未来的家我非来不可。”姗姗尖着嗓子说到。 “唉呀走了走了,有什么事我们到外面去说吗?”鄣廊爸揽着姗姗的肩膀想推她出去。 “我偏不,我就要在家里说。哼,这回你可别想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走了。这次我是铁了心了要住到这里了。” “你干嘛啊?你想要的我不是都帮你实现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呢?快走吧,让人看见了不好。”鄣廊爸急到。 “我怀孕了。”姗姗的仰着脸骄傲的说到。 “怀孕了?怎么可能?我们有防备措施呀!走吧走吧想要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真的,我怀孕了,这是医院的检查结果。你看看,”姗姗把一份化验单递了过去。 “真真的?啊?怎么会这样啊?”鄣廊爸怔怔的说到,这个结果太出人意料了。 “我们结婚吧。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结婚?嗯,结婚,唉!我想想------”鄣廊爸低着头踌躇的说到。事情太突然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反正我是不走了,我要搬进来住。柳姨,今天中午我要喝鱼汤啊!”姗姗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大声喊到。 “哎呀呀你先别急,你荣我想想再说嘛,唉!------”鄣廊爸拽着姗姗的胳膊说到。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住进来。”姗姗甩开鄣廊爸的手往里面走去。 鄣廊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爸爸和姗姗的话他全听见了。 “鄣廊你在家啊?呵呵呵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呵呵呵------”姗姗娇笑到。 “不要脸。”鄣廊憋了半天才说出三个字。妈妈尸骨未寒,小三就进了家门,这让他心里难以接受。 “鄣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和你爸是自由恋爱是受法律保护的!难不成你想要你爸孤老终身?”姗姗说着就走了进去。 鄣廊爸悻悻的跟在姗姗后面。他欠下的风流债不计其数,没想到会栽到迟姗姗这个黄毛丫头手里。“哼!原来你是蓄谋已久的!”鄣廊瞪了姗姗一眼愤恨的摔门而去。“廊廊,廊廊你听我解释啊------”爸爸在身后喊到。 三十八、3838 隆隆隆哗啦推土机、叉车、铲车轮番专业忙的不可开交。除了六和住的那间房外其他的全部被夷为平地了。“嘿嘿嘿六和吵着你了没有啊?这可怨不得我呀,我好心好意的给你爸商量吧,他偏不听又是打又是告的弄的都无法收场了,唉!好人难做啊!三天,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马上把你爸弄出来,房子呢我重新给你们翻盖一下,我们往后还是一家人,嘿嘿嘿你考虑考虑啊!”老姜站在门口不怀好意的笑到。 “不用考虑,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六和愤恨的说到,她气的手都抖了。 “嘿嘿嘿,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啊!我年纪虽然大一点但是我有钱啊!你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你爸又被派出所拘留了,你妈也住院了,你姐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若还是这么的执拗,那你可连立足之地都保不住了啊!” “你尽管执行好了我不怕。哼,我姐姐已经请人去京都找大律师了,你就等着坐牢吧!”六和说到。 “噢?去京都找大律师了?嘿嘿嘿,就是请漂亮国的律师也不管用啊,还京都?你们省省吧,我的这份合同是公证过的在全国都管用的。嘿嘿嘿怪不得这两天只有你一个人哩,原来是去京都搬救兵了!嘿嘿嘿做梦。------” “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早晚会有报应的。” “哦嘿嘿嘿嘿嘿你一直很温顺的嘴怎么忽然变的这么毒了?嘿嘿嘿当心嫁不出去啊!嘿嘿嘿------” “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嘿嘿嘿嘿嘿嘿那可说不定哦!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好好休息啊,我再等你三天。”老姜一脸坏笑的转身走了。 “咒出门被车撞死。”六和恨恨的小声说到。她收拾了一下妈妈的换洗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去。 六和妈因为急火攻心诱发脑梗住院了,六和和南风在医院看护,东风和范致修到京都去请大律师了。 医院是又乱又脏的小医院,即便如此,每天的医药费都让姐妹三人胆战心惊。 穷人是看不起病的。 “妈妈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六和在门口小声问到。 “唉!还能怎么样啊?能保命就不错了。往后唉!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半身不遂。唉!”南风叹了口气到。 “慢慢儿会好的。二姐你吃饭去吧,我来照看妈。” “唉!不去了,去了也吃不下。大姐回来了吗?” “应该快到了,他们预定的是今天的高铁。” “唉!希望京都的律师比我们这里的能强一点啊!” “肯定会的,说不定人家大律师一来老姜就害了怕把房子还给我们了呢!” “唉!希望如此吧!” “南风,妈好点了吗?”东风和范致修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啊?律师请到了吗?”南风和六和迎了上去问到。 “唉!不行啊!唉!咱爸也真是,还把合同给公证了一下,哦天!唉,好几个有名的律师都说没有胜算的。”东风叹着气说到。 “那怎么办啊?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咱家的房子占为己有?”六和说到。 “能怎么办啊?活该。平常劝他总是不听,出了事就扯上我们了。”范致修在旁边黑着脸说到。他心里对这个老丈人是怨愤颇多的。 “唉!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抱怨了。赶紧想办法吧!”南风劝到。 “除了拿钱能有什么办法啊?唉!”范致修抱怨到。 “好几十万呢?我们去那里借啊?”东风愁容满面的说到。 “唉!想想再说吧!”范致修沉着脸坐到了走廊上的长椅上。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看了半天也没点上,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月榕心不在焉的盯着桌子上的书本,眼睛却不时的瞟着手机。“他今天怎么没有信息呢?” “用功呢?”廖文远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月榕的对面。 “哦?嗯,你怎么过来了?”月榕小声问到,‘说曹操曹操到’她心里跳的厉害。 “嗨!心里烦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走过来了。” “呵呵,烦什么呢?” “王小坷和六和又杠上了,真真烦死了。” “怎么会?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没事嘛。怎么又会起冲突呢?” “上周不是把六和提拔了么,工资也顺带着多提了一下,这王小坷知道后就有意见了,唉呀!我就搞不懂了,她怎么就那么讨厌六和呢?” “呵能接受陌生人飞黄腾达,却嫉妒身边人加官进爵。她这是心胸狭窄啊!你别理她就是了。”月榕说到,心里却也有种酸酸的感觉,六和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稀里糊涂的就被提拔了一次又一次,和运气比起来,才学和努力算个屁。唉!如果和六和不是朋友,只怕自己也会羡慕嫉妒恨的。 “唉!她直接给总公司写了检举信,我想不理都不能啊!” “那你就证明呗!” “什么证明呢?” “证明六和的薪酬和才干是相匹配的啊。” “难啊!经验、文凭、能力、六和她一样也没有啊!真是棘手啊!” “呵呵,有什么棘手的?真不行就把六和的薪酬降一下不就得了?”月榕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点醋意的,她就不明白了,这廖文远为什么对六和就那么好呢? “今天升明天降,要是说了不算今后我如何去管理别人?我的公信力和威望都会打折扣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总公司的人来了我们见机行事不就行了。” “呵呵,只能这样了,六和她经验没有,文凭没有,但能力呵呵,我们都咬紧牙关说她有吧?呵呵呵谢谢你啊!和你一说心里轻松了许多啊。” “呵呵主意是你自己拿的,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啊!”月榕说到,心里想着这点儿小事哪用得着我出主意?你肯定早就胸有成竹了,你是故意来看我的吧。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怎么没有?你帮的忙可大了!你是能听我倾诉烦恼的一个人。呵呵!我,呵呵呵你是我的知己啊!很多时候我说的很多话都是假话客套话,但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心话。”廖文远久经沙场说起谎话来驾轻就熟。 “呵呵-”月榕低了头,脸红的更厉害了。 “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嗯。”月榕把书随便的合上放进了桌子里,她今天一个字都没有记住,她不是在学习,她是在等待,等待廖文远的信息。 “饿不饿?我们吃点儿宵夜再回去?” “也好。” “那我先走,我在大街拐角处等你吧!” “嗯。”月榕轻轻哼了一声。 廖文远走了。月榕磨蹭了七八分钟也出了门。 寥落的夜空很静谧,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温婉的像一个少女,四周稀疏的散落着几颗小星星,夜是这般的静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月榕蹑手蹑脚的走在路上,像个偷东西的小贼一样心里惶惶的,唯恐遇见熟人。 廖文远已经等在哪里了,月榕上了车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好紧张的样子啊?”廖文远问到。 “没有。有什么可紧张的呢?我不紧张。我,我是怕黑。”月榕说到。 “哦!呵呵,每次我都故意和你分开走,我就担心你怕人看见呢?” “看见了又怎么样呢?我们---”月榕本想说‘我们并没有怎么样啊?’可是一想这样说了好像是期望和他发生点儿什么似的。她立刻闭了嘴。心里幽幽的想到,‘为什么每次都是吃饭聊天呢?言语之间暧昧好像情人似的,可其实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呢?唉!难道我在盼望着和他发生点儿什么吗?他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试探我的意思吗?” “什么怎么样呢!”廖文远暧昧的笑到。 月榕低头笑了一下。 “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廖文远问到。 “没有啊,我在听你说啊!”月榕说到。 “呵呵!今天你想我了吗?”廖文远挑逗性的问到。 “和你一样!”月榕小声说到。 “哈哈哈那我在床上想你了,你也想我了吗?” 月榕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我半夜想了你好几次,你想了我几次呢?”廖文远撩拨似的笑到。 “比你想的要多。”月榕忐忑的说到。 “哈哈哈哈哈--”廖文远大声的笑了。 两个都是精明透顶的人,谁也不想率先捅破那张纸。谁先主动的迈出了那一步将来分手时候就可以厚颜无耻的说:我不爱你,是你先追我的,我是被动的。呵呵。 一天深夜,老汪的老宅不知什么原因就突然起了火。因为地处偏僻,那火烧的足足持续了五个多小时,等消防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一把灰了。 失火的原因据说是自焚。“呜哇哇呜哇啊啊啊啊哇哇哇实指望我们能白头到老,谁知道你会先我而去?你撇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往后我可怎么活啊?这呜呜呜哇哇哇。”汪大头呼天抢地的干嚎着。 “节哀吧!保重身体要紧呐!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唉!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自焚呢?” “唉!她精神不太好吗!抑郁,抑郁好多年了。” “老汪功成名就的她抑郁什么呢?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唉!” “命薄吧!只是可怜了老汪啊,这么情深义重往后他可怎么过啊?” “唉!就是,真是苦了老汪了。” 遂高忙前跑好的忙了好几天,累的都瘦了一大圈。他心里隐隐的很不安,总觉的老汪老婆死的有点儿蹊跷。 “唉!小朱啊,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帮忙呐!”老汪疲倦的靠着沙发说到。 “呵什么帮忙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嗨!事已至此您得想开点儿,别把身体毁了。”遂高小心的说到。 “嗯!我知道。嗯有几个月了?”老汪眯着眼问到。 “几个月?什么几个月啊?”遂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唉!就是你嫂子走了有几个月了?” “噢?嗯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了。” “已经两个月了啊?哦。” “还需要--怎么样吗?”遂高不解的问到,他觉的丧事办的风光体面应该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了吧。 “嗯--这个这个嗯嗯唉!身边没有个女人还真是不方便啊!” “噢?哦!是是是,我也正想着这件事情哩,等您身体好一些了我就去安排呵呵呵。”遂高马上反应了过来接过话茬说到。 “诶!不用那么麻烦,嗯,你不是有个朋友吗?就那个,那个叫六和的,我看就蛮好。” “六和?你认识她吗?”遂高惊到。 “一面之缘。听说她和你妹妹是同学,在分公司上班,家里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对吧?” “哦好像是吧,我和她也不太熟。” “听说她还没有对象,你不是认识她么,你去和她说和说和?” “她,她那个人不行滴!她反应迟钝、邋遢、还好吃懒做,而且性格也不好,听说在公司经常和同事们闹别扭,有一个叫王小坷的因为她都差点儿跳了楼啊!” “哎呀那又怎样?我又不靠女人发家致富,只要她愿意就行了。” “只是,只是我怕她现在已经有对象了,前些天我还见她和一个男的一块逛街了。” “只要还没结婚就行。哎呀小朱,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婆婆妈妈的,哎!这点儿事都办不好吗?那明年怎么把你派出去当局长啊?真是的。”老汪很不满意的说到。 “啊?当局长?我,我,我这就去办。呵。”遂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慌忙说到。年前他委婉的向老汪表达了他想单飞的想法,当时老汪未置可否,这让遂高不安了很久,今天听老汪的意思是有提拨自己当局长的意思啊,遂高一下又激动了起来。 “呵呵去吧!”老汪又闭了眼,硕大的脑袋耷拉在了沙发上。 车子发动了,遂高坐在里面心里面既激动又不安,“怎么办呢?该如何和六和开口呢?嗨!去吧!机会难得啊,六和素来没有主意,多劝她几回她肯定会同意的。”遂高一踩油门车子窜出去好远。 六和来到铁成钢租住的房子前,她是来找铁成钢要钱的。 “啊!就这么跑了?还欠我三个月的房租哩?哼!这小子尽然敢坑我?逮着他非废了他不可!气死我了。“老姜在房间里面骂骂咧咧的往外扔东西。“哗-咣当-咣当---啪--”从房间里飞出来几个锅碗瓢盆,稀里哗啦的甩了一地。 “铁成钢真的跑了。唉!”六和站在门口正想回去。老姜看见了六和走了出来。 “嘿嘿嘿六和来了?想好了?我可等着你的消息哩!”老姜笑到。 “哼!做梦。”六和嫌弃的白了老姜一眼。 “哎呦呦六和,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你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你的那间房间我不是也没有推倒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呀!你得把握才行啊!” “你推到好了。” “嘿嘿嘿那怎么行啊?我推倒了你住哪里呢?对不对?嘿嘿嘿,我老姜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你再考虑考虑?” “呸--”六和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嘿嘿嘿脾气越发的冲了呃!嘿嘿嘿我就喜欢这股浪劲儿。”老姜舔着脸笑到。 六和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往回走。她脚步沉重的很,‘铁成钢跑了,钱也要不回来了,往后妈妈的医药费可怎么办呢?’ “六和,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遂高见六和走过来了,就从汽车里面走了下来。 “等我?什么事?”六和板着脸问到。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没有,你什么事?” “呵呵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我是来看你的。” “没事我就走了啊!”六和倦怠的说到,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和遂高站在马路边上说废话。 “有事有事,你先别走。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有话快说,我还要上班哩!” “你在公司还干得好吧?” “还行吧。” “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饭?你们公司不是有职工食堂吗?怎么这里的饭不好吃?” “也不是,不忙就回家,忙了就在这里对付一下。” “哦!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路上遇到熟人耽搁了一会儿。” “六和我觉的你变化很大啊?呵呵好像都不是你了。” “变化?我有变化吗?我怎么不觉的啊?”六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到,想着自己是变瘦了还是变黑了? “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话,怎么现在看见我好像什么话都没有了。呵呵说话也犀利了许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往后我们还是朋友,你有什么困难了就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的。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地位的人了,县里的大小领导见了我都会给我面子的。” “你觉的我们还能退回到做朋友的位置吗?唉!分手就是分手了,最好老死不见。你到底有事没有啊?没事我就走了啊。” “唉!有有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嗯,这个,这个,这里不方便啊,嗯,六和啊,你能不能请半天假啊,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遂高说到。这里是公司大门口,车来人往的讲话不方便。 “请假啊?嗯很重要的事情吗?”六和迟疑着,请假是要扣工资的,她现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啊。 “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关系着你的前途和命运啊。” “喔!嗯好吧,我打个电话啊!”六和给公司打了个电话。 “呵呵,上车吧,我们找个咖啡店详谈。呵。”遂高笑着,心里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说才能说服六和。 “嗯。”六和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心情不好,肚子也很饿,为了去找铁成钢要钱她中午饭还没有吃呢。 “呵呵就这家吧,这里的咖啡很不错。”遂高回头看了六和一眼笑到。 六和抬头一看,见牌匾上写着‘紫菱咖啡厅’五个大字。她跟着遂高进了门。 遂高捡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六和问到。她心里面乱糟糟的,妈妈住院,爸爸在看守所,铁成钢又不见了人影,被王小坷举报了以后,听说总公司就要派人下来调查了。 “呵呵,不急不急,来,先尝尝这里咖啡再说。呵呵呵。” “你快说吧,我很忙的。”六和催促到。 “嗨!六和,你变化就是大呀,记得以前你很温和的呀,怎么现在性子变的这么急躁了?遇见什么困难了吗?” “没有,我是工作太忙了。” “哦,叔叔还好吧,还是经常酗酒吗?” “没有。--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六和沉吟了一下说到。 “没事没事就是闲聊,你姐夫提干了没有啊?他也算是单位的老人了,诶,他就是做事太死板了,要是能圆滑一些,早就提拔上去了,你说不是?” “他做事有他做事的道理,我管不着。” “呵呵呵我也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往别出想啊?呵呵呵,六和啊,你还记得你最初的梦想吗?呵呵呵,你说等我们结婚了,你就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一下,在院子里种上花草果树,喂上鸡鸭,再养一条狗看门。你说你要把院子收拾的像个花园一样。怎么你忘了吗?” “最初的梦想?我--”六和喃喃自语到。遂高话把她的思绪带回了从前。 “那时候为了攒钱你总是在地摊上买些最便宜的垃圾货穿,呵呵呵我记得有一次你买了件红t恤,没有洗就直接穿上了,结果,呵呵呵,那衣服掉色掉的厉害,一出汗把身上都染成红色了,厂里的人笑话你好一阵子哩!你不记得了吗?” “呵记得,我那时太想攒钱了。”六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遂高的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她的回忆,把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 “那时要是有钱我们早就结婚了。唉!你爸当时要是能少要点儿彩礼就好了,我们也不至于把婚期一拖再拖。是吧!” “也是原因之一吧!我爸比较重视经济,再加上你要考公务员,而且也考上了。” “呵诶!有缘无分,终究是照化弄人呐!做不成夫妻,我们可以做朋友啊!你说是不是?” “朋友?不好。还是不要做了吧!”六和说到。 “哎呀,六和,你就是思想太狭隘都跟不上潮流了。做朋友怎么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吗?那你说做朋友有什么不好呢!” “唉!讨论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你说吧,什么事?”六和从回忆里逃了出来,开门见山问到。 “呵呵好事。嗯,六和,你还没有男朋友吧!”遂高见时机和气氛都铺垫的差不多了才缓缓说到。 “男朋友?嗯没有。”六和脑海里闪现出那个教练的身影,又觉的有些可笑,想着那只是自己的单相思吧! “呵呵呵我一猜就没有。六和呀,往后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呐!不要总穿地摊货,那会掉价的。还有,不要在路边吃什么扁粉菜和鸡蛋灌饼了,那太不卫生了。你要多跟上层人士接触,把自己变成一个有品味有文化的人才行啊!” “你是要我演戏吗?我不会。直接说吧!什么事?” “诶!好吧!嗯,嗯,我想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 “你给我?呵,不需要。” “看看看,给你沟通了半天还是对牛弹琴。我就担心你耍小性子,一听是我介绍的就一口回绝了。唉!六和你能不能大度一点啊!最起码问问我对方是什么身份吧?” “什么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谈情说爱。” “啊呀呀没有要你现在就去和他谈恋爱啊?就是一个建议,建议你考虑一下吗?机会难得你得珍惜啊!你想想我介绍的还能差到哪去?对吧?我现在也是有地位的人啊!” “嗨!那你说吧,是谁啊?” “呵呵呵高官,平常人都见不到的。” “高官?呵,比你还大吗?” “当然。他是我的老领导了,在糊粥市他说话是管用的。” “老领导了?他年纪多大啦?” “年纪是小事。学者老杨和他妻子相差54岁;作家里凹和她妻子相差40岁;革命孙导师和他妻子相差27;外交家老桥和他妻子相差22岁;他们的爱情故事流传至今,这样例子也不胜枚举,六和,你要知道敢于冲破世俗的才是真爱啊!年龄啊身高啊相貌啊那都是世俗的东西,你不要被那些外在的东西多蒙蔽。” “呵他多大了?” “五,六,六十多岁吧!嗯,六和,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啊,他已经奋斗了三四十年功成名就的你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而且年纪大了成熟稳重会体贴人呀,一老一少的两个人正好互补,你说是吧?再说啦,你各方面条件都不优秀,家里经济条件也不好,如果能和老汪结了婚,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哼!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给你--你家嫣然说说看?朱遂高,谢谢你啊,再见。”六和说着就站了起来,她本想说的是‘这么好的事怎么不给你妹妹介绍啊?’又想着和遂远关系那么好,只能改口说成嫣然了。 “六和六和,你先别走啊,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这个问题,真爱面前百无禁忌,你听我说完吗?他还有很多优点哩我还没讲呢?对不对?你听完再走也不迟啊?”遂高也站了起来拽着六和的手说到。 “放开,再见。”六和生气的甩开了遂高的手,废话说了一大车,原来是要用我去讨好你的领导啊? “六和,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吗?只要你同意,我保证你的父母姐妹都能调进呷边工作,你不是想住带花园的房子吗?小事一桩,老汪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哪用得着你辛辛苦苦的攒钱啊?” “打住吧!呵,我还没有穷到自卖自身的地步。遂高,再也不见。” “柳姨,记得把乌鸡炖的烂一点儿啊!”姗姗鼓着自己那平平的肚子托着腰说到。“诶哟!这阳光真好,亲爱的,陪我到园子里散步好吗?” “唉呀!我忙着哩!有什么事情叫柳姐陪你好了。”鄣廊爸从卧室里走出来准备出门。 “哎哟哎哟人家腰疼吗?唉!宝贝诶!你爸爸不喜欢你了!”姗姗摸了摸肚子说到。 “我今天约了客户吗!我是真没有时间啊!” “唉!有些人哪一下床就忘了在床上说过什么了。啧啧。” “你胡说什么?唉走吧走吧!我扶你”鄣廊爸一手挽着姗姗的肩膀扶着她往外走。 鄣廊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听见客厅里爸爸和姗姗的对话又回转了过去。:“恶心。真想搬出去住啊!”他蹙着眉头把手机重重的摔倒了床上。妈妈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和爸爸呕气了,一定要搬回家住。’当时鄣廊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妈妈的丧事办完以后,他就搬了回来,父子关系也相对融合。谁知道没多久就又遇见了姗姗这档子事。 园子里生机盎然,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爸爸挽着姗姗的胳膊在花丛里悠闲的踱着步。生活是这般的奇妙,姗姗原想着能和鄣廊牵扯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的,一不小心却成了鄣廊的后妈。 鄣廊平躺在床上,心里面难过的很。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是李明洋。 喜欢的找不见,不喜欢的却总在眼前晃。 “廊醒了吧?嘻嘻嘻陪我去看电影吧?” “头痛,我不想出去,你让得康陪你好了。”鄣廊说到。 “得康出差了,嗯廊廊,去吧去吧!出去散散心了!整天闷在屋里会生病的。我去接你啊?” “唉,好吧。”鄣廊坐起来看着园子里爸爸挽着姗姗还在散步,心里面如鲠在喉。 “嘻嘻嘻那你赶紧出门吧,我在街角等你。” “好吧。”鄣廊懒懒的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廊廊吃饭了没有啊?”鄣廊爸停下来问到。 “不想吃。”鄣廊板着脸说到。 “不吃饭怎么行啊?柳姐柳姐--”鄣廊爸冲屋里喊到。 “别喊了,我不吃,我出去有事。”鄣廊压抑着心里的不快冷淡的说到。 “有事啊?哦那你去吧,那记得早点儿回来啊!”鄣廊爸说到。 “嘻嘻嘻路上小心啊!拜---”姗姗讨好的笑到。她的心理素质好的很,无论鄣廊多么讨厌她,她都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来。 鄣廊理都没理大踏步的往外走。 月榕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瞄了瞄,确认确实没人了才和廖文远走了出来。刚才她和廖文远在雅间里面正热聊呢,听的外面有争吵声,偷偷一看居然是六和,吓的月榕胆战心惊的,生怕六和看见了又说了出去。 “呵呵看把你吓的,走吧,没事,他们早就走了。”廖文远笑到。 “诶呀,怎么这么巧啊?大老远的她怎么跑这里来了?幸亏她没有看见,不然我们可怎么解释啊?”月榕拍着心口说到。 “看见了又怎样呢?我们谈工作吗?呵呵。” “往后还是不要再来这里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呵呵呵好,你说哪里就哪里。走吧!”廖文远揽着月榕的肩膀往外走。 老泰正在厨房做饭,看见月榕回来了问到,:“诶哟?你今天怎么回来都这么早啊?不用发奋图强了?” “你就会说风凉话。懒得理你。”月榕走进小宝的房间,见小宝没有学习正趴在地上逗乌龟玩呢,她不禁生气到,:“你怎么不写作业呢?还趴在地上不嫌脏啊?啊?乌龟?玩物丧志,谁给你买的?” “我爸爸。”小宝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说到。 “他把你都带坏了。玩玩玩,就知道玩,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老泰老泰,你给小宝买乌龟干嘛啊?你还嫌他不够贪玩吗?”月榕站在门口大声喊到。 “不就买了个小乌龟吗,你大惊小怪什么啊?一回来就咋咋呼呼的,哼,脾气越来越大了,真受不了你了!”老泰说到。 “你这教育方式就不对,你应该鼓励、引导他学习,而不是玩耍。” “好好好,你对,你说的都对,行了吧!过来吃饭吧,小宝。”老泰喊到。 “唉和你真是难以沟通啊!”月榕洗了洗手坐到了桌子旁。 小宝不高兴的坐到老泰的旁边,默默的吃着饭。 “怎么不说话了小宝?”老泰问到。 “累。”小宝说到。 “哈?累?豆大的小孩儿你累什么啊?告诉妈妈,你那里累啊?是说话说的嘴累?还是玩耍玩的腿累?呵呵。”月榕笑到。 小宝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喝着粥没有吱声。 “问你哩?怎么不吭声?”月榕把碗放到桌子上说到。 “心里累。爸爸,我吃饱了。”小宝也把碗放到了桌子上,抹了一下嘴站了起来。 “嗯,写作业去吧!”老泰说到,眼睛仍然盯着电视屏幕。 “你?你说什么?”月榕讶异的瞪大了眼睛,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居然对自己的妈妈说他心里累? 小宝默默的进屋去了。 “老泰,你听见小宝说什么吗?他说他心里累?”月榕焦虑的说到。 “嗯,听见了,和你说话我也心里累。”老泰一边看电视一边说到。 “啊呀你胡说什么啊?这事还不是都怨你,你平时要是没有怨声载道的他怎么会学成这样?” “是是是,怨我,都怨我,好吧,大才女,你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吗?”老泰压着火气说到。 “好,好,我不说了,吃饭,吃饭吧。” 夫妻关系是很矛盾的,吵架了不好,不吵架了似乎更不好,月榕和老泰现在就到了连吵个架都嫌累的地步了。 “呃,呃嗯,老泰啊,和你商量个事。”月榕把心里的怒气压了压,转移了话题。 “什么事?” “嗯,六和家不是出事了吗,我想帮帮她。” “呃,怎么帮啊!” “我想给她拿一点钱。” “好啊!拿多少啊?” “五万。” “多少?”老泰吃惊的看着月榕。 “五万。” “五万?我们有吗?”老泰问到。 “没有那么多,不过我们可以转借一下吗。” “为什么啊?一个同事,借给她一万两万还不行吗?张开就五万,我们是开银行的吗?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工薪阶层,不是当官的,也不是大老板,况且我们还有外债哩!” “我知道。可是六和她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啊。” “她需要又怎样啊?我们总不能贷款借给她吧?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力的帮助她不行吗?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吗?” “不是,老泰你听我解释,六和她妈住院需要用钱,她爸呢想要保释出来也需要用钱,六和那个人吧你也知道做事没有条理性,所以我想” “想怎样啊?倾尽所有吗?月榕,她只是你的一个朋友啊?这样做值得吗?你想过我们吗?”老泰截过话头说到。 “可是不能不帮她呀,不帮她她会坚持不下去的!” “唉,月榕,我没有说不帮她呀,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助她行吗?两万,借给她两万好了。”老泰站起来咬了咬牙说到。 “两万?太少了,呃,四万吧,就这么定了啊!四万,我明天就给她送去。” “四万?月榕啊?你没有吃错药吧?唉!算了,不管你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哼!真若不够你把房子卖了借给她呀!哼哼咣当。”老泰气的连球赛都不看了,一摔门回屋睡觉了。 “六和,你上班去吧,记得在外面吃点儿饭啊!”东风走进来说到。她是来替换六和的。 “嗯知道,姐,今天医生给换药了啊?这是第一瓶,一共三瓶啊。”六和睡眼惺忪的说到,熬了一夜,她困的难受。 “我知道,刚才我在医护室问过医生了。你快走吧,别迟到了。” “嗯。”六和拿了提包往外走,走到走廊正巧碰见送医药费的护士。 “诶,你是五床的家属吧,该缴费了啊。”护士从一沓纸条中抽出一张说到。 “啊?又没有了啊?”六和接过来看了一眼,户头上仅剩一百多块钱了。 “赶紧缴啊?别影响了治疗。” “知道知道,我下午就去缴。谢谢啊!”六和点头笑到。她疲倦的慢慢走着,在街边买了张鸡蛋灌饼边走边吃。心里面想到‘唉!怎么这么倒霉啊?铁成钢又找不到,这到那里去借钱啊?’ “六和,六和,这边,这边。”月榕在公司门口喊到。 “哦!月榕!呵呵------这么巧啊?” “巧什么巧啊?我在这里都等你半个小时了,你走路能不能快一点儿啊?慢腾腾的怕踩死蚂蚁吗?”月榕说着拉开了提包拿出报纸包裹的小包来。:“诺给你,小心点,别弄丢了啊?’ “呵呵呵这么神秘,这是什么啊?好吃的?”六和想拆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哦呦,都火烧眉毛了还记得吃?你心态不是一般的好啊!呵呵不要拆,别让人看见了,你家不是急等着用钱吗,这是四万块钱你收好啊?” “四万块?诶哟,这怎么行?不行不行,你们也是工薪阶层,又是买房子又是装修的,哪有余钱啊?你拿回去啊!我不用。”六和把钱又塞回了月榕的手里。 “别硬撑了,赶紧拿走吧,有钱了记得还我啊!呵呵呵--”月榕把钱往六和怀里一扔,转眼就跑进了公司。 “月榕月榕------”六和眼眶湿润了。 三十九、3939 “电影好看吗?”李明洋笑到。她伸手试着想挽住鄣廊的胳膊。 “嗯差不多吧!哦哟你看天阴了,我们回去吧!”鄣廊一抬手指了指天空说到。 “不嘛,天还早呢,嗯廊廊我饿了,你陪我吃饭吧!”李明洋惋惜的说到,只差一公分就拉到鄣廊的手了呀!要是他不抬手的话该多好啊! “饿了呀!那我们就在这里随便吃点儿吧!‘楚香斋’这家怎么样?”鄣廊问到。 “不好,我们去我家吃饭吧,廊廊,你还没有去过我家呢?” “去你家啊?唉呀今天我还有事啊,不如我们下次再去吧!” “不嘛!就今天嘛!去吧去吧,我家保姆都做好了,你要是不去可就浪费了啊!” “那好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李明洋笑的心都酥了。 市里的句主任赞助了李明洋一套别墅,李明洋在糊粥的时候一般就住在那里。 一栋美式别墅伫立在绿绒绒细草地上,色彩缤纷的花簇拥在房前屋后,一条澄澈的小溪从旁边蜿蜒而过。“漂亮吗?廊廊!”李明洋问到。 “景色宜人挺漂亮的,呵呵------” “你看见小溪边上的大石头了吗?那是空运过来的太湖石,黑色和白色都是很少见的。” “哦!呵呵-----我不懂那个。” “呵呵,进去吧,待会儿给你一个惊喜。”李明洋拉着鄣廊的手说到。 “惊喜?呵好呀!”鄣廊挣开了李明洋的手。 客厅很大很豪华。 “阿姨,做好了吗?”李明洋说到。 “做好了,就等你们呢!”阿姨回到。 “呵呵那准备吃饭吧!我都有点儿饿了。”李明洋说着转过身对鄣廊说到,:“呵呵呵廊,我们去洗洗手吃饭吧!尝尝我家阿姨的手艺。” “呵呵进门就吃,好呀!”鄣廊跟在李明洋身后进了旁边的一个卫生间。这个卫生间很大,足有50平米。 “廊嗯,吃了饭你教我游泳吧?我早就想跟你学习了。”李明洋一边洗手一边撒娇到。 “改天吧,今天我有点儿累。呵呵,明洋姐,这个水龙头好精致啊!”鄣廊转移了话题。 “噢水龙头啊?这是纯金铸造的哩!你若喜欢我让人也给你做个一模一样的?” “不用不用我随便说说的,呵呵呵我们去吃饭吧!” “好吧!我们吃饭去。” “就我们两个人吗?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我们能吃得了吗?”鄣廊看着满满一大桌子菜说到。长方形的大餐桌上竟摆了三十多个菜。 “嘻嘻嘻慢慢吃啦,吃不完就倒掉好了。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的。” “噢?呵------”鄣廊喝了口红酒。 “红酒还可以吧?”李明洋问到。 “很好啊,诶对了明洋姐,我一直想问问你了------呵呵呵无论喝什么东西你用的都是吸管,这是为什么呢?”鄣廊好奇的问到。喝咖啡李明洋用的是吸管,喝饮料用的是吸管,喝红酒用的还是吸管,这让鄣廊十分好奇。 “嘻嘻嘻我怕弄脏牙齿啊!呵呵呵就像我吃肉只吃神户牛肉一样这只是我的一点儿个人小癖好而已,呵呵呵------慢慢你就习惯了。” “哦!------呵呵。” “廊,你不是喜欢古董么?待会儿我让你欣赏几件真东西。”李明洋神秘兮兮的小声说到。 “真东西?呵呵,还有假的吗?” “当然有,不过,我这里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国宝级珍品啊。” “你还喜欢搞收藏啊?呵呵呵明洋姐真看不出来啊?” “呵呵,也不是收藏,就是随便玩玩吧!呵呵呵,大半都是别人送的,我不好意思拒绝吗!” “呵!都是送的啊?”鄣廊笑到。心里想着习惯于浪费的大多都是不劳而获的人。难怪你这般奢靡,原来都是别人送的啊! “也不全是。有一部分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比如凤冠啦,玉腰带啦,金鼎啦等等等等。” “哦!还有你自己买的啊?------呵呵------” “那当然了。呵呵呵------想不想观赏观赏?” “呵呵------既来之则安之,那就看看吧!” “跟我来,我保证你不虚此行。”李明洋拉了鄣廊的手说到。 两人在卧室对面的一个门口站定,李明洋在旁边输了密码,又扫描了虹膜,“嘀嘀嘀。”门禁响了几声之后就开了,鄣廊跟在李明洋身后走了进去,门又自动的关上了。灯光在幽暗的环境下更显得明亮起来。“啊呀!这是博物馆吗?啧啧啧这么多藏品,真没想到啊!”鄣廊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呵呵,小意思,这只是一小部分,我京都的家里还有很多呢。你看,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李明洋指着一个标本说到。 “龙?啊!这就是龙吗?头上有角,长的像有鱼鳞的蛇,真的有这种东西啊?我一直以为它是人们幻想出来的呢?喔天哪!”鄣廊瞪大了眼睛说到。 “呵呵呵惊奇吧!呵呵呵廊,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 “送给我?哦不不不,千万不要,不能暴殄天珍,我是个粗糙的人,不懂这个的。” “唉呀,那你喜欢什么呢?廊,要不我把那条玉腰带送给你吧!”李明洋指着红丝绒上的一条腰带说到。 “玉腰带?哦!明洋姐你从哪里买到的啊?我听说它是皇室的陪葬品啊?” “呵呵,这个么,嗯,呵呵,廊,你别管它是从哪里来的,你只说你喜欢不喜欢吗?” “喜欢啊,我只是好奇吗,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噢!嗯,嗯,我告诉你好了,不过你必须要保密才行。” “放心,我一定保密,要不我给你发个誓?”鄣廊举起了手。 “不要啦廊,我还信不过你吗?我告诉你哦!是呷边镇一户姓孙的手上买的,据说他家的老宅里面有宝哦!”李明洋伏在鄣廊耳边小声说到。 “呷边镇还有这样的人家呀?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应该是真的吧!孙家老宅的四周都被高价买空了,呵呵,我也在他家旁边买了块地。” “啊?------哦!呵------” “既然喜欢我就把它带送给你了!呵呵呵------”李明洋说着就走上去准备把那条玉腰带取下来。 “不要,千万不要,喜欢不是就一定要占为己有啊?我欣赏欣赏就可以了。”鄣廊一把拦住了李明洋。 “不要占为己有?为什么呢?既然你这么喜欢它,那把它放在自己家里天天看着它不好吗?” “不好。这种东西都是有考古价值的,我一个门外汉,根本不懂得怎样收藏,万一不小心毁损了岂不是罪过?” “哦!------这样啊!呵呵呵,那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想欣赏了就过来看好不好?” “好啊,这样最好。呵呵呵------” 夜色茫茫,鄣廊估摸着爸爸该睡下了他才回去。他正想轻手轻脚的往自己房间里走去。“回来了廊!吃饭了没有?”姗姗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鄣廊没有理会径直往里面走。“廊廊,我房间的电视坏了,你爸爸不在,你帮我看一下呗!”姗姗继续说到。 “廊廊是你叫的吗?叫我鄣廊,鄣廊,记住了吗?哼,往后最好不要在我眼前晃荡,看见你就烦。”鄣廊怒道,有种‘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来给我当后妈?’的被阴了了感觉。“嘻嘻嘻人家忘记了嘛!嘻嘻嘻下次呗下次我一定记住,廊廊。”姗姗一点也不生气。 “你------哼!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啊!恬不知耻。”鄣廊气的话都说不出了。 “你误会我了廊廊,我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呵!脸皮这么厚真是服了你了。” “真的,我真是有苦衷的,廊廊,你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吗?” “解释?我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解释什么啊?可笑。” “怎么没有关系啊?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啊!” “不要脸,滚------” “你听我解释啊!廊廊------” “嘭-咣--”鄣廊气的把门重重的关上了。男人喜欢美女,女人更喜欢帅哥,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啊。鄣廊稍不留神就把别人给帅晕了,先前是李明洋,现在是迟姗姗,莫名其妙的他的生活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六和,妈怎么样了?”东风问到。 “好一点了,她好像能认出我了,我给她换尿布时她一直盯着我看哩!” “哦!那就好。毕竟是开颅手术,能恢复成这样就很不错了。诶,六和,你今晚不要再回去住了,搬到我家去住吧。”东风把饭桶放在桌子上说到。 “不用。我的那间房没有推倒还能住人的,你放心好了不用管我。”六和拿了小饭桶准备回家。 “怎么越来越倔强了?六和,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住在那里不安全的。” “没事,晚上睡觉时我把门锁好就行了。呵呵呵我回家了啊?姐。”六和说着就走了出去。 夏天的夜晚格外热闹,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大都喜欢踏着月色出来闲逛吃喝。路的两边有许多小吃摊儿,一家挨着一家生意非常火爆。 六和落寞的走在路上,心里胡乱的想着,:“别人过的好像都挺幸福的,唉!可我连睡觉的地方都快没有了,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灰暗呢?我还能坚持多久呢?唉!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烦先吃张鸡蛋灌饼吧。”她在一家小吃摊前面站了下来。 “来张鸡蛋灌饼,多放生菜,不要酱哦!”六和说到。 “好哩!马上就好啊!”老板一边说话一边娴熟的做了起来,三两分钟,一张喷香的灌饼就做好了。 “给你钱啊!”六和低头从提包里找了零钱出来。 “呵呵拿好啊!” “谢谢呵呵--”六和接了过来。忽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好像是铁成钢诶,她马上喊了起来,:“铁成钢,铁成钢,我的钱,还我钱啊?”那身影倏忽一下就消失在人群中了,或许是没听见?或许是避而不见?或许根本就不是铁成钢。 “唉!我是不是想钱想疯啦?唉!走吧!”六和加快了脚步往回走,她太想睡觉了。六和的那一间房孤零零的伫立在一片废墟之上。她踩着瓦砾磕磕绊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咦?怎么回事?招贼了?我记得还有两盒牛奶哩,怎么又找不见了呢?”六和在房间里面乱翻了起来。这段时间家里经常丢食物,上个星期丢了几袋方便面,前天丢了两块面包,昨天丢了一锅大米饭。 “唉!大概是太疲乏了脑子记不清了吧!真要有贼,不可能只偷食物啊!睡吧,明天还有上班呢!”找了半天没有找见,六和锁上门衣服都没脱就疲倦的爬上了床。 普通的人都是白天工作晚上睡觉,不普通的人恰好相反,他们喜欢在普通人睡觉的时候出来活动。 “嚓--嚓嚓嚓-吱--”黑暗里一阵轻微的响声。 “啊!谁?”睡意朦胧中六和觉的有人在抚摸她的身体,她吓的猛的坐了起来随手把灯打开了。“嘿嘿嘿--嘿嘿嘿-吵醒你了?嘿嘿嘿-”老姜一脸猥琐的站在床边说到,他丝毫都不惊慌,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不要脸,滚赶紧滚--”六和一下子跳下了床指着老姜的鼻子骂到。 “嘿嘿嘿我想你很久了,你看,为了你我把工期都耽搁了,嘿嘿嘿--”老姜说着就靠了上来。六和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就砸了过去,老姜一闪,没有砸中。 “嘿嘿嘿------” “救命救命救命啊救救救------”六和挣扎着。 “嘿嘿嘿--啊-”老姜突然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嘭嘭嘭--”一阵乱打,铁成钢拎着一根铁棍站在地上。六和惊魂未定的爬了起来,:“你你你------你?” “没事吧!用不用叫医生。”铁成钢把铁棍扔到了一边,扶着六和问到。 “没没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找点儿吃的。”铁成钢不好意思的说到,他经常在晚上光顾这里找寻食物。房间太小,做饭时油烟又大,六和就在窗户外面放了张旧桌子,把煤气罐和餐具都放到了外面。“啊?原来偷东西的是你啊!------哦!------” “你怎么还一个人住这里啊?这个老姜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噢!------啊呀,他他他他会不会死了?”六和问到。 “不会。他只是暂时昏厥,我下手有轻重的,顶多打个残废。来,搭把手,把他扔到街上去。”铁成钢弯腰抱住了老姜的上半身。 “啊?我?我我我们报警吧?” “我现在负债累累不想多事,还是不要报警了吧!” “那那那怎么办?我我好像站站站站不起来了。”六和后怕的说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的打着哆嗦。 “看把你吓的?唉!算了,我自己来吧!”铁成钢一弓腰背着老姜走了出去。 六和浑身发冷,她披了一床棉被缩在床上发抖。夜晚是迷人的,六和拉开窗帘偷偷看着铁成钢越走越远。不多会儿,铁成钢气喘吁吁的又回来了。 “呵呵就这点儿胆色?嗨!没事啦!没事啦!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呃---嗯---他他会不会被车压死啊?” “哦哟!都这会儿了你还关心他的死活啊?呵呵放心,我把他扔街边了,一会儿就被上夜班的人送到医院了。” “哦!--我是怕他死了你惹上麻烦。”六和舒了一口气说到。 “呵呵没事,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是我打的。有吃的吗?”铁成钢扫视了一下房间。“有,有早上剩下的馒头。”六和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盘子说到。 “诶,早上的就早上的吧!我一个讨饭的没有资格挑三拣四。走啦啊!”铁成钢边说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馒头太干噎的他很难受。 “等等铁成钢。”六和喊到。 铁成钢已经走到了门口扭头问到,听的六和喊他以为她又要讨债了。:“什么事?我没钱啊!” “不是,不是要钱。小柜子上面有方便面和鸡蛋,你煮点儿汤喝吧!” “噢?哦!好。”铁成钢也不客气,径直的走到柜子前拿了三个鸡蛋两包方便面。 “墙角的那个锅里有洗好的菠菜。” “嗯。”三五分钟,铁成钢就做好了一大盆。他端到了桌子上哧溜哧溜的吃了起来。 “那姓黄的还没有找到啊?” “嗯。” “其他人的货款要回来了吗?” “要回了大半,只是,还不够还公司的欠款呢!”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不知道,过一天少两晌吧!” “我想事已至此,你躲也没用,还不如继续一边上班一边做生意,说不定过一年半载就好起来了。” “怎么做啊?讨债的见了我恨不得一口就把我给生吞了呢。” “不会的,他们只是心里有气,担心自己的钱要不回来而已。你不要躲,越躲他们越害怕,你去给他们诚恳的道歉说明原因请求他们再宽限些时日会更好!” “唉,人穷志短。我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继续做下去很可能会赔的更惨的,唉!” “一线生机总比没有机会要好啊?如果不做下去的话你什么时候才能还请欠款啊?难道你要东躲xz一辈子?” “唉!我想想,--”铁成钢把饭盆推到了一边托着额头犹豫到。柔柔的微风吹进来,轻抚着六和那蓬松散乱的长发。 “看,天要亮了,真不知道天亮的时候是这样的美啊!我以前总是到快上班时候才起床的!”六和指了指外面的天空。“------是吗?呃!------确实很美。” 晚上快八点了,鄣廊才回到家。自从迟姗姗进家以后,他除了睡觉很少在家呆着。“柳姨,我爸回来了吗?“鄣廊进门问到。 “没有,他打电话说今晚回不来了。廊廊,快过来吃饭吧!” “哦!不吃了,我在外面吃过了。”鄣廊一边换鞋一边说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后妈,这让他很不自在。这个姗姗真是没法说了,穿衣暴露言辞轻佻,每日里晃晃悠悠的不是露胸就是露腿,害的鄣廊看都没法看,若不是答应了妈妈回来住,鄣廊早就搬出去了。 “诶!你怎么天天在外面吃呢?外面的东西很不卫生的!往后少在外面吃啊!”柳姨说到。她在鄣廊家里做了十几年了,像个亲人一样。 “呵呵知道了。”鄣廊说着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廊廊,再吃点儿吧!柳姨煲的汤很好喝的。”姗姗在餐桌旁边笑到。她穿了一件吊带的真丝睡裙,没戴胸罩,影影绰绰的能看见里面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一头棕褐色的长发倾泄在肩膀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鄣廊理都没理径直的走了过去。“嘭------”他用力的把门关上。 “呵呵--都是一家人生什么气嘛!”姗姗在后面笑到。 窗外起风了,鄣廊起身把窗帘拉好。 “廊廊,廊廊,晚上有事没有啊?”柳姨在外面敲门到。 “什么事啊柳姨?”鄣廊打开门问到。 “我孙子病了,我想晚上回家去住,她妈妈一个人照看不过来。”柳姨是住家保姆,基本上不回自己家的。“没事没事,你赶紧去吧!要不我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儿子来接我哩,呵呵呵换洗的睡衣我给你放在卫生间了哦,你记得换上。------” “路上慢点儿啊!” “呵呵------” 鄣廊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游戏,觉的困了,自己房间的淋浴头坏了还没有更换,他就到一楼准备洗澡睡觉。 水哗哗的流着,烦恼和疲惫顺着丰满的香皂泡流了下去。 门开了,姗姗赤着脚走了进来。 鄣廊正在洗头,听见轻微的声响抬头一看,:“啊?你干什么?”他惊呼一声急忙扭过身去。 “我给你送毛巾的。柳姨不在,我怕她忘记给你准备洗漱用品了。”姗姗走进来说到。 “出去。”鄣廊背过身怒到。 “你怎么越来越讨厌我呢?不陪我吃饭不和我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廊廊,你忘了以前我们是朋友了?”姗姗轻轻一拨,睡衣从身上滑落下去,她从后面抱住了鄣廊。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不走我走------” “不要啦我们一块洗嘛!”水汽氤氲,湿滑的地面上四只湿漉漉的脚在挣扎。 “请你自重一点儿。”鄣廊一把挣脱了姗姗的怀抱,闪电般的拿起一条浴巾围住了身体。“廊廊,我是喜欢你呀!那一天,我过来找我丢失的胸针,刚巧遇见你爸爸,他说要帮我找找看,后来后来就” “闭嘴。滚出去。” “廊廊,你听我解释嘛!”姗姗又黏了上来贴在了鄣廊身上。 “滚开!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用得着和我解释吗?滚开滚开!”鄣廊大声喝到。 “怎么没有关系啊?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你爸爸的!我从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喜欢你了。” “混蛋。滚---”鄣廊想推开姗姗,一不小心摸到了姗姗的胸部。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嘻嘻嘻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还说过要给我买胸针的。廊,今晚我俩过二人世界好不好?好不好嘛!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的!你陪陪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啊!” “赶紧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这样爱你,你怎么就铁石心肠呢?廊,廊,------” “看见你就恶心。”鄣廊鞋气的都没穿,光着脚就往外走。 姗姗跑着从后面黏了上来。 “呵呵廊廊不要这样嘛!廊----啊?你怎么回来了?呜呜呜哇哇哇--这可怎么出去见人啊!我不活呜呜呜---”姗姗突然哭了起来。 鄣廊爸面色乌青浑身发抖的站在门口,公文包掉在了地上。为了赶回来他饭都没吃还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不想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爸------我” “亲爱的呜呜呜呜你看我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呀!呜呜呜呀呀我正在洗澡,他就进来了呜呜呜要不是你回来的早,我就被呜呜呜被他侮辱了呀呜呜呜-----”姗姗哭的泣不成声,身体蜷曲着一副可怜相。 “你------爸不是这样的。” “滚------” “真的不是这样的!爸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都看见了还用想嘛?你这个混蛋,滚,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我都不想在看见你。” “呜呜呜呜呜呜呀呀呀我肚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呐!------”姗姗委屈的哭到。 “滚就滚,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 “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混蛋,败家子,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啊啊啊------”鄣廊爸气的直喘粗气,他摸着自己的心口痛苦的骂到。 “不回来就不回来,死我也会死到外面的。” 六和进了公司,远远的就看见车间门口围了一群人。 “他还敢回来啊?啧啧啧------诶呦呦------” “打的他不轻啊!你看他脸都肿了。” “活该,骗了同事这么多钱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唉!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被人坑了吗!” “就是呀!人家铁成钢也没有不认账呐,得饶人处且饶人,真要是打死他了只怕还得偿命!” 六和从人群中挤了进去,见铁成钢正点头哈腰的在给大家赔不是呢。 “呵呵呵我保证钱一到账就马上还钱,相信我,我这次一定说话算数。”铁成钢陪着笑脸说到,嘴角有一大块淤青。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老昝说到。 “昝哥,我要是想跑还回来上班干嘛啊?相信我,我外面还有一部分货款哩,我不会赖债不还的。” “那你什么时候还啊?”老谢不放心的问到。 “你放心,钱一到账我就先还你们的。” “最后再相信你一次吧!唉!”老昝无可奈何的说到。人群渐渐的散了,只剩下铁成钢可怜兮兮的站在大太阳底下。 “你没事吧!”六和同情的问到。 “没事,一点儿皮外伤。”铁成钢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 “把其他人的欠款要回来,再从老俞那里赊点货。” “都这样了他会赊给你吗?” “会的,我要是不能把公司的欠款还上他也会受连累的,昨晚我已经找过他了,只是,只是--你,你能再借我点儿钱吗?”铁成钢眼睛望着地面红着脸的说到。 “我没有钱了呀!我爸保释的钱还有一部分是借月榕的呢。” “呃--呃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现在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除了你也没人会借钱给我了。” “可是我真的没钱啊?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出了很多事我现在也是在咬牙坚持的。” “呃我知道,我是想,想,嗯,你能不能跟同事转借一下?两万,就两万,因为运费和好处费是必须预付的,他们现在都害怕我呢!” “转借一下?借谁的啊?” “你办公室的同事啊,若是不够,你还可以到财务去借吗?你忘了你以前也在财务呆过的吗?” “呃--嗯-我想想啊!” “不要想了我急着用哩,你要是不帮我,我真就是死定了。六和,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真的,我保证真是最后一次求你帮忙。” “嗯------好------吧!我试试。” “那你赶紧去啊?” “呃,好吧!”六和勉为其难的说到。果不其然,在办公室里面借了一圈,只借到10000块钱,六和鼓了鼓勇气往财务走去。隔着玻璃六和看见房间里只有邢会计和老顾在,想着和邢会计的关系一向不好,所以六和径直走到老顾门前敲了敲。 “呵呵进来吧六和,你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吗?人还没来你倒来了?”老顾笑到。 “什么消息啊?谁要来了?” “噢?总公司的人啊!你被检举了你不知道吗?呵呵---” “噢!被检举的事呀!我忘了。” “哈哈你忘了?天,六和我没有听错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会忘了?” “唉!烦恼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哪能顾得上啊?我是真的忘了。” “呵呵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啊?” “借钱呐!哦!我是来借钱的,顾科长,你能借我点儿钱吗?我急等着用哩!” “借多少?你妈妈好些了吗?”老顾以为六和借钱是想给妈妈看病。 “好多了,我想借10000块钱。” “10000啊?嗯好吧,情况特殊你直接从财务上借吧!小邢在外面你直接去找她好了。” “从财务上借啊?哦!好吧!”六和略一犹豫说到,她原想借老顾个人的钱的。 “小邢,小邢,从账上给六和借支10000!”老顾冲着门外大声喊到。 “哦------知道了。”邢会计在外面回到。 “谢谢你啊老顾!我会尽快还上的。”六和感激的说到。 “呵呵小事一桩,六和啊,你得好好想想待会儿上面的人来了你怎么应付啊?” “唉随便吧!我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六和从邢会计那里借了钱低着头蔫蔫的往生产科走。 “喂------喂------那个谁那个谁等一下等一下,呵呵------”一个女人在后面喊到。 “是叫我吗?”六和四顾无人就犹犹豫豫的站住了脚步。 “你是那个谁------那个------叫什么名字了呀?呵呵呵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借过你的手机的呀?” “手机?---哦!呵呵我看你也很面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你是谁了?”六和不好意思的笑到。 “赢裕,我叫赢裕啊!你忘了?在总公司的厕所里面我借过你手机的?” “赢裕?哦!想起来了,呵呵我和王会计一块去的,呵呵呵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玩呀!呵呵呵有人举报你公司一个姓段的嘛,说我们要是再不来调查的话她就要到京都去自杀。唉没办法啊,不得不来呀呵呵---” “姓段的?你是来调查的?” “呵呵呵我才不管那闲事哩!我就在里面凑个数,他们调查出结果我签个字就行了。呵呵呵你怎么紧张?你认识那个姓段的了?” “呃--我--我姓段,我就是那个被举报的人。” “啊?你姓段啊?叫什么来着?” “段六和。” “哦--段六和,呵呵--你究竟做什么了呀被人嫉恨到这般地步?你知道吗?平均每三天就收到一封举报你的检举信呐。” “唉!我那里知道啊!我所经历的事情都是我不想经历的,除了被动的接受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概这就是命运吧!唉!听天由命吧!” “这么伤感?呵呵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嘛?保证没事的,放心!” “呵------” 四十、4040 遂高忐忑的走进办公室,老汪正在喝茶。 “嘿嘿嘿------小朱啊!那个那个嘿嘿嘿------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呃呃嗯那件事情啊?”遂高明知故问。 “诶!你呀!这办事能力怎么下降了?那个就那个-你妹妹的那个同学嘛!”老汪不高兴了,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沉着脸说到。 “哦那件啊!知道知道我正准备把上访的事情按下去以后就去办哩!” “唉!跟我这么久了孰轻孰重怎么分不清了?上访的事别人也能办嘛!做事情要抓住重点分清主次。唉------” “呵呵我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呵呵呵呵呵呵------”遂高陪着笑脸小心说到。 “赶紧去吧!嗨!------” 遂高出了门脸色马上阴郁了下来,“六和变的越来越倔强了,看来想直接说服她恐怕很难,只能曲线救国了。怎么办呢?嗯--怎么办呢?唉!如果不是六和的前男友就好了,那就可以直接的从六和爸妈的身上做文章了,如今身份尴尬,直接接触只怕会弄巧成拙。诶?有了,她不是和遂远关系不错嘛,让遂远去说服她好了,毕竟女人在一起好说话。”遂高兴冲冲的往家里走去。 遂高妈正在做饭,见儿子回来了高兴的很,马上又添了几个菜。“洪武怎么样了啊?我去了几次都没有看见他,他又长高了吧?”遂高妈小心的问到。 “呵呵长高了,妈,你腿不方便不要来回跑了,遂远呢,遂远没有回来吗?” “在她自己屋里呢,你找她有事啊?” “呵呵几句闲话随便聊聊。”遂高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遂远门口,敲了几下就进去了遂远正在床上靠着玩手机呢,见遂高突然回来了问到,:“呵呵大哥你还回来啊?这么寒酸的地方不怕辱没了你的身份?” “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嫌家穷了?”遂高说着就拿桌上的一条毛巾擦了擦椅子坐在遂远对面。 “呵一年你才回来几次啊?咱妈瘸着腿去看洪武你家嫣然都不让看?不是说在学习就是说睡觉了?给她剁好的肉馅她也嫌脏直接就拿去喂狗了?哼哼!你还好意思回来?” “啊呀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回家我就跟她说让她改还不行吗?” “呵你敢说她啊?啧啧啧我嫂子根本就看不起咱家,你还说她?你吓死我吧!” “遂远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好不好!唉!大哥我是有难处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嫂子现在都是副县了,是咱家的顶梁柱啊,可我,唉!遂远,你得帮帮我呀!这次只要我能把老汪的事情办好,我出头的日子就到了。到时候你还怕你嫂子看不起我?看不起你们?” “帮你?怎么帮啊?” “呵呵简单,就是几句话,你不是和六和关系不错嘛!你去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她那人执拗的很。” “做做思想工作?什么意思啊?” “诶,就是我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吗,她不太满意还挑三拣四的,嗯------” “啊?你给她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大哥你有病吧!你怎么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呢?恋人做不成还能做朋友啊!你怎么和六和一样的狭隘呢?” “狭隘?呵------那你给六和介绍的是谁啊?” “老汪我的领导,你见过的。” “啊?那个汪大头啊?大哥,你没有搞错吧?他都多大年纪了你怎么能把六和往火坑里推呢?” “胡说。我这是在帮她,就她那样儿要啥没啥的能攀附上老汪是她的福气。” “呵!只怕人家不像你这样的官迷心情啊!我觉的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般配,大哥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你别说那没用的,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遂远,大哥我这可是在求过你呀!又不是要你上刀山下火海,不过就是和她聊聊天开导开导而已,你就答应了吧!遂远你想想我对你怎么样?我为家里做了多少贡献,为了你我和你嫂子都生了好几次气呢!” “唉!我,只是六和现在家里正乱成一锅粥哩,过些时日再去说怎么样?” “乱成一锅粥?六和家里出事了吗?”遂高吃惊的问到。 “你不知道吗?她爸爸贪小便宜被老姜骗了房产,她妈气的也住院了,我正准备抽时间去看望她呢。” “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呢?唉!她把我当外人了。” 六和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准备去接爸爸,走到宣传科的时候迎面碰见了王小坷“呵呵紧张了吧六和!听说调查结果就要公布了!”王小坷得意洋洋的说到。“呃好。”六和应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过去。 “呵还故作镇定。你等一下。” “什么事?”六和扭身问到。 “我王小坷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是我举报的你,这次处罚结果出来以后我们就两清了啊!估计你会被撤职的。呵呵你害了我两次,我也害了你两次咱们扯平了。” “啊?我害了你两次?我啥时害了你两次啊?”六和惊讶的问到。 “脑残怎么快就忘了?呵,那我提醒你一下吧!你害我被财务辞退是一次,害我工资连降三级是两次。我散布你的绯闻私藏铅银害你丢了奖金还被罚款是一次,每隔三天就向各个领导部门检举揭发害你马上就要被撤职了是两次。听清楚了吗?我们往后各走各的路再不相干了啊!” “你-王小坷!诶!我本没必要和你解释的,但你今天既然这样说了,我们就把话说开好了。” “还说什么啊?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啦?我们两清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唉!王小坷--你怎么就得理不饶人呢?你被辞退我是很自责的,如果当时我们没有返回去拿我的手机;如果我能再坚持一下和你一块回去;如果我能拒绝捎带你的汇票和公章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你的人生被莫名其妙的改写掉我也是很愧疚的,看见你我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去害你连降三级工资啊?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还说不是你?哼!我检举车间主任的事你敢说不是你告密的吗?那天可是只有你看见的啊!” “我什么时候看见了?你有幻想症吗?” “呵嘴真硬,你忘记我发电子邮件的时候你刚好从我后面经过,还故意蹑手蹑脚的放慢脚步怕我听见?” “啊?那是那年那月的事啊?唉!真是躲都躲不起了!王小坷,你是我心里的一块阴影,看见你的时候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别让你发现赶紧溜走,你检举车间主任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怎么能说是我告的密?” “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不是你是谁啊?呵呵,我在公司和你的仇怨最大,你要是没说主任怎么知道了?他怎么会处心积虑的设计陷害我?” “我怎么知道啊?我整天忙的焦头烂额的哪有时间去管你的闲事?” “哼装腔作势,还狡辩?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傻白痴的嘴脸了!恶心。” “你?好,随便你想了,你说是我就是我了。”六和气的也不在解释了。 “六和,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二姐在大门口等着你哩,她说有急事呢!”月榕匆匆走过来说到。 “呃就是就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走了啊!”六和这才想起和二姐约好了去接爸爸的事,她一溜小跑的走了。 家境优越的人很难体会到钱的用处,只有从高处跌落下来时才知道钱原来是很宝贵的东西。这一刻,鄣廊就体会到了。“先生,一共36000。现金还是刷卡啊?”服务小姐刷了一下衣服的吊牌,彬彬有礼的问到。 “刷卡。”鄣廊习惯性的从包里抽出来一张卡递了过去。 “好的,-哦,先生不好意思,余额不足啊!您要不要换一张卡呀!” “余额不足?不会吧!我记得上面有五十几万呢?” “呵呵------” “那换这张吧!”鄣廊换了一张卡说到。 “呵呵好的先生。您稍等,呵,不好意思啊,这张卡的余额也不足。” “啊?呃------呵呵,那不好意思啊,呵呵下次再买吧!”鄣廊尴尬的说到。 “没关系,欢迎您下次再来!” 鄣廊郁闷的上了车,沿着街道一溜向前。他漫无目标的在高速上转了两圈发泄了一下不满情绪后又回到了原点。“唉!这样下去宾馆好像都快要住不起了。唉------”前台小姐正在接待客人。鄣廊走上去说到,:“退房,818。” “哦好的先生,--一共18000。刷卡吗?” “嗯,------” “好了,欢迎您下次再来。” “呵------” 鄣廊开着车沿着街边慢慢往前开。墙上的一则租赁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室一厅,月租金1500、、” “唉!兜里没钱只能住这种房子了。唉!我怎么会没钱了呢?”鄣廊烦闷的记下了房间地址。 “叔叔,我想问一下,我爸爸,叫段老三的怎么还没有出来啊?”南风对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察问到。 “段目尘?呃,早就走了!” “早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啊?我们怎么没遇见呢?”六和吃惊的问到。 “有半个小时了,应该回家了吧!” “啊呀!坏了六和,不会走岔道了吧!啊呀呀呀家都铲平了爸爸往哪里去了呢?”南风说到。 “爸爸是不是去医院了?给大姐打个电话吧!”六和说着就拨通了东风的电话。:“姐,爸爸在医院吗?” “没有啊,你俩没和他在一块吗?”东风问到。 “唉,没有,我公司有事耽搁了。唉!他到那里去了啊?”六和不安的说到。 “他是不是回家了?你和南风赶紧回家看一下,别又整出什么事来。”东风也紧张了。 “呃好。”六和挂断了电话和南风赶紧往家赶去。天气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家里也找不到爸爸,六和和南风的心里更闷了。南风开的是一辆小qq,里面的空调是坏的,闷的姐妹俩满头大汗。“二姐,这亲戚家都找遍了,你说爸爸会去哪里呢?”六和问到。“谁知道啊,我们沿着街边慢慢找吧!唉,你看左边,我看右边。”南风无可奈何的说到。 “啊呀,二姐,快看,快看,那边怎么黑烟滚滚啊?是不是失火了?”六和指着不远处说到。 “呃就是啊,怎么会失火呢?”南风说着就往那边开去。街道上挤满了人,消防、警察、帮忙的、看热闹的挨挨挤挤的一大群。“这是老姜的房子啊,姐不会是------”六和害怕的说到。姐妹俩在人群里往前挤。 “诶快看快看抓住了抓住了,哦!是段老三啊,就是老姜骗了房子的那家。”有人说到。 “嗨,还不是逼得没法了。他真是笨呐!这大白天的拎着一桶汽油就要纵火,这不是欠收拾吗?”旁边一人接到。六和和南风挤到了警车旁边。 “爸------爸------”六和和南风喊到。六和爸被关进了警车里面,警察叔叔正要走人。“等一下等一下,我们是家属是家属,带上我们吧!”南风拍着车门喊到。 “喊什么?去警察局等着吧!”警察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就发动了汽车。 六和和南风也赶紧跟了过去。 鄣廊落寞的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卡里没钱什么都玩不了,只能在家呆着。手机还在响,鄣廊看了一眼是李明洋。他没有接任它肆意的响着。这些天李明洋和得康把它的手机都打爆了,他正寻思着要不要换一个手机号码呢。“就这样天天坐着发呆吗?难道离开爸爸的支援真就活不下去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啥啥不成!’我真是如此的草包吗?不行,男子汉大丈夫我不能就此趴下。卡里的钱好像快没有了,先找份工作干干?诶!我难道要为了生活而去工作吗?”鄣廊趴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着。他以前工作仅仅是为了好玩,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兴趣。这和现在为了生活而去工作是截然不同的。鄣廊到卫生间冲了一下澡,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天不是一般的热,坐着不动身上也会热出一身汗来。鄣廊看见街边一家饭馆门口贴了一张招聘信息就停下了车。饭店门面不大但是很干净。 “月工资3000呃,才3000啊?唉!只能屈就了。”鄣廊看了两眼一掀门帘就走了进去。 “呵呵,先生你好,请问您要吃点儿什么?”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问到。 “呃呵呵你们老板在吗?我是来应聘厨师的。呵呵呵。”鄣廊笑到。 “您?求职?呵呵呵您是在开玩笑吧!呵呵呵------” “怎么啦?我跑了老远过来的。难道我不像厨师吗?”鄣廊有些奇怪。 “呵呵真会开玩笑啊!您开着四五百万的车,戴着几十万的表,大老远的过来应聘一个月薪3000块钱的厨师?呵呵呵这点儿工资恐怕都不够你汽车的油钱吧?”服务员向门口怒了努嘴。那里停着鄣廊的汽车,服务员看见鄣廊从车里面下来的。 “啊?呃呵那,那,再见吧!呵呵-”鄣廊不好意思的往外面走去。身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六和姐妹三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商量对策。 “唉!律师说爸爸这次最少也会被判处3年以上有期徒刑的。唉!”东风愁闷的叹着气说到。 “能不能让姐夫再找找关系啊?他职位不高但接触的领导多啊?”南风说到。 “唉!他那个死脑筋哪能指望得上啊?唉!愁死我了。”东风说到。 “那怎么办啊?明明是老姜他骗了我们,这样一来反倒被他倒打一耙了。”六和急到。 “还能怎么办啊?死等吧!唉!爸爸总是不让人省心啊!”东风说到。三人正踌躇着,远远的看见遂远拎着一大袋水果走了过来。‘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不爱人者,及其胥余。’东风和南风因为厌恶遂高所以连遂远也不喜欢了,她俩站起来往旁边的卫生间走去。“六和,阿姨好些了吗?”遂远问到。 “唉!没什么大的起色。你怎么过来了呀?你工作不是很忙的嘛!” “呵呵忙也要来看看嘛!” “呵你坐吧,我妈刚刚睡下了。”六和害怕妈妈认出遂远来生气,只好零时撒了个谎。 “我知道,阿姨看见我会不高兴的。唉!都怨我哥太对不起你了。”遂远抱歉的说到。 “唉没有谁对不起谁,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这么远的来看我妈妈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呀!” “什么谢不谢的,应该的,我们是朋友吗,虽然你因为我哥现在很少找去我玩了,可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的啊。” “唉,说什么呢,我也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啊!我是太忙了没时间。” “那就好,只要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行。呵呵。” “你今天不用上班啊?” “我和别人调换了一下。想找你聊聊天。” “哦,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六和,唉!怎么说呢!唉!我知道现在说很不合适,嗨!我--” “你有话就直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 “唉,怎么说呢?唉,唉,就是,就是我哥给你介绍对象的事,他想让我劝你答应了老汪。” “遂高让你来劝我?”六和生气的说不话了。 “六和,六和你不要生气,我实际上真是来看你的。老汪又老又丑换了我我也不会愿意的。只是我哥一直求我我总得答应他跑一趟吧!你也知道,我哥就是个官迷,只要能升官他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你犯不着为他当垫脚石,我回去就告诉他你不愿意让他死了这条心。。”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老汪我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会沾染上他呢?唉!晦气呐。遂远啊,你回去告诉朱遂高,就说我段六和从此以后和他形同陌路恩断义绝,我很累,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六和痛苦的说到。 “你真生气了啊六和,诶,不说了不说我哥了!我今天来呢主要是给你送钱的,诺你别嫌少啊,我就这点儿能力。”遂远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什么啊?啊?钱?你干嘛啊遂远?”六和一看是钱不敢接了。 “六和你就收下吧,不管你和我哥怎么样我们都是同学加朋友对不对?我们的友谊不会因为别人而发生任何改变的对不对?”遂远诚恳的说到。 “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拒绝你的呀,你工作辛苦家庭负担重我会不知道吗?赶紧拿回去吧。” “不行,你若不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六和,你真的不和我做朋友了吗?” “唉呀又乱想,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朋友了。你快回去吧,你妈身体也不好。” “困难时最先想到的人才是朋友。你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拒绝我,我觉的你是想和我绝交了?” “唉呀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婆婆妈妈的了,呵,好,我收下了,你三天两头的加班赶紧回去休息吧。”六和见推辞不过只好接过了信封。 上班路上月榕的手机想响了,她低头一看是廖文远的信息。“呵,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往常为了避嫌都是上了班才发的呀!”她停下脚步站在街角翻看了起来。“上了班来我办公室一趟。”廖文远写到。 “什么事啊?”月榕回到,心里想着你好意思在办公室里面和我谈情说爱啊? “来了你就知道了,快点儿,我等你。” “呵呵,那你得等一会儿了,我还没有吃早饭哩!”月榕故意说到。 “哦,你走到那里了,我接了你我们一块吃吧!” “建行旁边。”月榕正准备发过去,猛然看见街对面老泰带着小宝正盯着自己看呢。她吓的急忙把手机放回了包里面。“你在这大街上傻站着给谁发信息啊?像个傻子似的。”老泰走过来问到,他去送小宝上学,小宝看见妈妈了就指给老泰看。“呃,呃没事,是六和的,呵呵,呵呵------”月榕掩饰着心慌笑到。 “发什么信息啊多慢呐,有事不能打电话啊?真是浪费时间闲的蛋疼。”老泰不屑的说到。 “呵呵,呵呵,你怎么走这条路呢?这不是上学的路啊!”月榕牵强的问到。 “小宝要吃包子吗,我过来给他买两个。”老泰说到。月榕的手机响了。 “妈,你手机响了。你怎么不接呢?”小宝说到。 “呃,呵呵,呵呵,是你六和阿姨,没事的,没事的。”月榕胆战心惊,手心里直冒汗。 “又响了呀,妈,你赶快接啊!要不六和阿姨该说你没礼貌了。”小宝说到。 “呃,呃,我这就接这就接。呵呵,呵呵。” “那我们去买包子了啊!”老泰说到。 “呃好,好,好,你们去吧!”月榕惊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妈妈再见。”小宝挥了挥手。 “再见,呵呵,呵呵。”月榕扬了扬手,捂着心口看着老泰和小宝越走越远了,她才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还是廖文远的,“怎么不说话?”/“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我去接你吧!”月榕把手机里准备的发的‘建行旁边’四个字给删掉了,重新写到,:“你不要来,我马上就到。”她加快脚步急匆匆的向公司走去。 六和倦怠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昨晚她看护妈妈几乎一夜未睡。 “六和六和,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你的处理通报出来了你不去看看啊?”小刘走进来问到。 “呃,好。”六和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小刘又趴在了桌子上。 “你怎么啦六和?你不会想不开了吧?”小刘关心的问到。 “呃,没事,我是瞌睡。”六和有气无力的说到。 “唉,六和啊你也别硬撑着了,这处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她王小坷不是向总公司举报你了吗,你也可以向总公司申诉啊?对不对?” “唉呀随便好了,怎么处分都行!” “该争的时候你也得争啊,要不她下次还会欺负你的。” “呵呵------” “诶!你呀!”小刘无奈的走了。 六和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瞌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乱乱的,想着爸爸的事该怎么解决。 “砰砰砰------”王小坷站在桌子旁边用力的敲了几下。 六和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疲倦的问到,:“什么事?” “呵呵,处理通报出来了我怕你不知道,特意过来跟你说一声。”王小坷亢奋的笑到。 “呃,知道了。”六和又趴到了桌子上。 “呵呵,装的很淡定啊!呵呵呵,恭喜你啊,你明天就要到车间做分拣员了,我负责监督的。呵呵呵。” “呃,好。”六和眯缝着眼睛说到。 “诶!段六和,我们终于两清了!呵呵呵呵------”王小坷笑的头发丝只打颤。 “呵--”六和看了王小坷一眼又趴下去接着打盹。 月榕走进办公室,见金箔和邢会计正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着什么。 “噢,呵呵。领导,来啦,什么时候请客啊?”金箔笑的很刻意。 “呵呵,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月榕你打扮的越来越漂亮的啊!呵呵------”邢会计附和到。 月榕看两人怪怪的,忍不住问到,:“你们两个怎么说话又酸又臭的这么奇怪?她们几个都哪里去了?” “呵呵,她们去仓库领福利了,呵呵呵看看这气度喜怒无形从容不迫,呵呵呵领导就是领导啊!”金箔讨好的说到。 “就是就是,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觉的你特别沉稳。呵呵呵-”邢会计笑到。 “呵呵什么事直接说啊,不要拐弯抹角的折磨人呐。”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还保密啊!你升职那是众望所归理所当然的啊!呵呵呵------”金箔笑到。 “升职?升什么职啊?”月榕一头雾水。 “呵呵你要接替老顾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呵呵呵-我们都是自己人,你没有必要隐瞒我们啊!” “我要接替老顾了?谁说的?老顾还不到退休年龄怎么可能啊?” “噢?你真不知道啊?月榕,你没听说老顾被抓起来了?”邢会计问到。 “不知道啊?老顾被抓起来了?为什么啊?”月榕更奇怪了。 “受贿罪啊!鑫宝公司被查了,听说把顾长明给牵扯进去了。你不见这几天他都没有上班吗?”金箔神秘的说到。 “老顾不是去京都学习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什么学习啊?是被警局请去接受调查了。诶,平常看起来两袖清风的,原来是个大蛀虫啊!”邢会计说到。 “听说财务上的人事安排要调整了,月榕,你的机会来了,廖总给你透露了什么消息没有啊?”金箔说到。 “呃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呵!------”月榕心里很不安,她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廖文远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转念又想到,他刚才发信息要自己过去一趟,莫不是就想说这件事?他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邢会计问到。 “呵呵,没事,待会儿她们几个来了以后,你们把卫生搞一下,市里的领导要来检查工作。”月榕定了定神说到。 “呃好。”金箔和邢会计说到。 “呵呵,我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月榕把提包放在沙发上向外走去。 四十一、4141 铁成钢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拦住了六和,;“六和,帮个忙吧,去给我搭把手搬点东西,我一个人搬不动。” “搬什么啊?这么神秘。”六和一边说一边觉得很奇怪,这对话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似乎在哪里说过一遍。 “石墩,一个小石墩,我亲戚不要了送给我了,你一会帮我把它搬出来就行了。” 六和彻底愣怔了。她说你那个假亲戚是不是叫赢裕,你不是去搬东西,你是又想去偷东西对吧!你偷的那个石墩黑乎乎的,中间是盘龙模样对吧! 这回轮到铁成钢愣怔了,他早就去踩过点了,确实是赢裕家,确实是去偷石墩,那石墩却确实是黑乎乎的中间盘龙模样,但,六和是怎么知道的? 六和怒道:“做贼就是做贼,还说什么亲戚给你的?你和赢裕是哪门子亲戚啊?幸好你上次没有偷到手,真要偷到了我立刻举报你。” 铁成钢彻底傻眼了。难道自己的被六和监视了?哦不对,六和哪有这个本事啊!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铁成钢慌了赶忙说:“开玩笑的,呵呵开玩笑的真要偷东西我那会告诉你啊!对不对!”然后就慌里慌张的走了。 鉴于上次教训,鄣廊这次应聘学的聪明了。他把手腕上表取下放在盒子里面,对着镜子刮了刮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收拾的妥妥当当才出门。他没有开车,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因为怕李明洋和得康找到自己,游泳教练是不能做了,他只能在一些不起眼的行业里艰难选择。这次他应聘的是一所私立学校的安全顾问“呵呵您好,我是昨天打电话的鄣廊,是来应聘的。”鄣廊谦逊的说到。 “哦!你是来应聘的?”一位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鄣廊慢慢说到。 “呵呵是啊,昨天您在电话里不是说让我今天过来的吗?呵呵--” “呃,你真是来应聘的?嗯,我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呢?嗯------”中年男人犹豫的说到。 “对呀,我就是来应聘的呀!你在那里见过我吗?”鄣廊仔细搜寻着记忆里的点点滴滴。 “呵,好像见过面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哦,呵呵------”鄣廊把心踏实了。 “你的衣服挺不错哦!” “怎么啦?有什么不妥吗?”鄣廊见中年男人狐疑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衣着不得体了,他也看了自己的一下。 “呵,没,没有,呵呵,看着很不错啊?在那里买的?”中年男人忽然问到。 “衣服?去年买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怎么?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呵没有,没有,以前我一个领导也想买这款的,因为太贵就没舍得买。呵” “噢------”鄣廊有点儿后悔,后悔不该穿这件衣服出来的。 “衣服真好,鞋子也不错。” “呵呵------” 被人审视的感觉很不好,鄣廊心里很不悦,心里想着就算我应聘成功你还能管我穿什么啊? “你家住哪里啊?” “本市,我们昨天都谈过了。” “呃,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家里?呃,工人,普通工人。” “呵呵------” “你以前上班的时候工资是不是很高啊?” “一般,我就是随便玩玩不在意薪酬的。” “呃,呵呵那这里的薪酬你知道吧,一个月3000!”中年男人终于进入了主题。 “知道,呵,我们昨天电话里面都谈过了。”鄣廊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呵呵,你不用再考虑考虑了吗?我们这是小单位资金短缺基础薄弱,欠缺的地方还很多,我们” “那就不要为难了,呵------”鄣廊截住了中年男人的话说到,像个犯人似的被盘查这让他忍受不住。 “呃呵呵,那,那呵呵------” “再见。”鄣廊说到。 月榕在廖文远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来吧月榕。呵呵。”廖文远说到。 “呵呵有事啊?”月榕笑到。 “嗯,确实有事要和你商量,坐吧!”廖文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哦!呵呵。”月榕心里激动了起来。 “六和的事情你知道吧!你怎么看?” “我?呵呵,结果是小组成员投票通过的,我还能这么看啊?” “诶,这个处分确实重了,不过也没办法,一是王小坷以命相搏,二是六和她不精于世故,为了能息事宁人也只好先委屈她俩月了。” “哦呵呵------”月榕心里有些奇怪,想着怎么牵扯上六和的事情了。 “今天找你来呢主要还是老顾的事,他出事了,往后就要靠你一个人了,你多操点心啊!” “呃老顾这么啦?” “唉,被查了呗!过几天公司就会有个他的处理通报,你暂时顶替他俩月吧。” “暂时?哦---”月榕听到暂时二字心里立刻焦躁不安了起来。怎么说是暂时呢?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 “总公司的赢裕提议让六和接替老顾,估计过俩月有机会了就会宣布的,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往外乱说。” “啊?呃,六和?是六和吗?呃,呃好。”月榕生硬的说到。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这个结果让她措手不及。 “呵呵你今天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了呢?我都发动好车了呀。” “呃,呵,我,我忘记我吃过饭了,呵------”月榕苦笑着说到。 “噢你还会犯迷糊啊?是工作太辛苦了吧!呵呵呵-注意身体啊!去吧!” “呵,好。” 六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继续弯下腰工作。分拣工作要的是速度,六和手太慢,只能靠加班加点来弥补了。 “铛铛铛-很辛苦吧!该下班了啊!”铁成钢拿着扳手敲了几下包装机说到。 “啊?你说什么?”六和大声的喊到。机器太嘈杂了,说话必须是喊才能隐约听见。 “呵呵劳动很光荣吧?”铁成钢凑到六和耳边喊到。 “你?哼!”六和白了铁成钢一眼不理他了。 “开玩笑的呵呵呵,别生气,你还没吃饭吧,走啦,下班吧!”铁成钢说着就把机器给关掉了。。 “你怎么把机器关掉了?我会被扣工资的啊!”六和急到。 “诶呀扣就扣吧!就你这乌龟般的速度要加到几点钟啊?走吧!吃饭要紧。你看,我给你带的是什么?”铁成钢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袋子在六和前面晃了晃。 “啊呀好香啊,这是什么啊?” “烤鸭啊!呵呵呵你尝尝------” “真香,诶你,我还没洗手哩,喂,铁成钢啊,你这些天怎么这么大方啊?怎么天天给我送好吃的?” “诶,东西太多了我吃不完哪!坏了不就浪费了吗?” “你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啊?你有钱啦?” “唉!不是我买的,是我的亲戚家的嘛,我现在住在我亲戚家里,她家可有钱了,哪储藏间堆得都是好东西根本就用不完,我帮她消化消化,呵呵呵------” “什么亲戚啊?她住在哪里啊?” “嗯嗯------是,是我一个远房表姨,说了你也不认识的。” “哦-你表姨对真好,你都不用交房租了。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还缴什么房租啊?我们是亲戚,亲戚。呵呵呵你快拿着吧,我今天有单小生意,一会儿走5吨货呢!” “喔-你记得你承诺过有了钱要还债的啊!” “知道知道,六和问你个事啊?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赢裕家借东西的?而且还知道我没有得手?” “怎么知道的?亲身经历的怎么会不知道,你上次骗我跟你一块去偷的呗,恰好碰见赢裕和她儿子回老家差点被发现,那石墩被一个黑衣人截胡了,呵呵,幸好被截胡了,要不我就成了小偷的共案犯了。” 铁成钢带脸色更难看了,没有邀约上六和他不死心,晚上一个人去偷了,确实碰见了赢裕母子,石墩确实被一个黑衣人截胡了。 六和看铁成钢面色古怪问他怎么了,铁成钢支吾两声就走了。六和拿了香皂正准备到职工浴池里去洗澡,月榕过来了。“咦?呵呵月榕你怎么来了?”六和问到。 “呵,我来看看你-诶,你怎么不戴口罩呢?你看看你脸上的灰多厚一层啊!”月榕看了六和一眼指着她的脸说到。 “呵呵呵我不喜欢带口罩,太闷了。”六和说着随意的抹了一下脸颊,脸上的灰马上变成了已一道道的了。 “呵真脏,六和这种工作你能干的了啊?” “呵呵我哪里能干得了啊?我在竭尽全力的滥竽充数。” “呵那多辛苦啊!你为什么不辞职呢?”月榕是试探性的问到。 “辞职?说得轻巧,辞了职我吃什么啊?” “怎么不能辞职啊?辞了职你可以去找别的工作吗?”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学霸我凭什么啊?万一再找不到工作了可怎么办?我妈还住着院呢,我可不能意气用事的。况且咱们公司的待遇在糊粥算好的了,我干嘛舍近求远哪?” “呃嗯------那你可以请领导给你调换一下公司啊?比如去一分公司、四分公司或总公司啊?换个公司换个岗位,怎么还不比在车间做工人要强得多啊?” “调换一下公司?啊?天哪!月榕,你没有吃错药吧?呵呵呵,我一个无能卑微的小职员有那个领导会帮我啊?呵呵呵------” “怎么没有?赢裕,你不是认识赢裕吗?她要是帮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赢裕?那个赢裕啊?” “总公司的赢裕啊,呵,你不会说你不认识她吧?” “赢裕?总公司的,哦,对对对,想起来了,认识,认识,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她就是我和王小坷去总公司办事时借我手机的人,噢,她怎么啦?呵呵。” “认识吧,那你可以请她帮你啊!我听说她权利很大的。” “可我和她不熟啊?我们只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已,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啊?” “你试一下吗?你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帮你呢?” “不不不不不,我不试,我脸皮可没那么厚,我不能人家借我一次手机我就赖上人家啊?” “你试一下啦,也许你只要打个电话她就把你调走了!六和,你试一下啦!” “不行不行,铁成钢还欠我好多钱呢,我不天天看着他怎么能放心啊?况且,呵呵呵,这里还有你呀,发了工资我们可以一块儿逛街吃烧烤啊,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唉!六和,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吗?” “再考虑考虑?月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又和老泰吵架了?” “唉!没有。” “那就是病了?诶,你就是太努力了,依我说累了就不要再学习了,又是工作又是学习的哪能吃得消啊?” “唉不是,不是,你别说了。唉,你赶紧洗澡吧,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 迷迷糊糊之中,六和听见外面一片嘈杂。“喂你们,过来,过来,待会儿铲平了你们把现场清理一下啊!”有人说到。 “隆隆隆倒,倒------这里,这里,小马,去,去看看里面有人没有。”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喊到。 “好哩!”一个尖细的声音答道。 “外面又怎么啦?”六和困难的坐了起来,撩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瞄了瞄。“啊呀?怎么这么多工人啊?”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开了门。 “呵呵呵还真有人啊?呵呵呵赶紧把你的东西搬出去,我们要动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人尖着嗓子说到。 “你们是谁?想干嘛?”六和走出门外说到。 “你不认识我啊?嘿嘿嘿我是搞建筑的老瞿啊,嘿嘿嘿你收拾好东西赶紧走啊?我们工期很紧的。”老瞿走近来说到。 “你们凭啥啊?这里是我家的,我会告你们的。”六和愤怒的喊到。 “嘿嘿嘿什么你家的?这不早就抵押给老姜了?嘿嘿嘿还你家的,你蒙谁呀?”老瞿笑到。 “他是骗我们的,不能算数的。” “嘿嘿嘿那我就管不着了,反正今天是必须要拆的。聪明的你就赶紧收拾马上离开,要是,嘿嘿嘿,耍赖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嘿嘿嘿-”老瞿阴阳怪气的威胁到。 “不可能,这是我的家,我死也不会离开这里的。呜。”六和急的哭了出来。 “嗨,你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收拾东西吧,一会推土机就把你的东西全埋了。”小马好心劝到。 “我不走,我死都不走,呜呜呜--”六和哭的更厉害了。 “别管她小马,--老衡,把她拉出去,推马上给我推平--”老瞿冲着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喊到。那个男人正坐在一辆推土机上往这边看呢。 “嘟嘟嘟隆隆隆--”推土机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 “呜呜呜这是我的家,呜呜呜我不走呜呜呜我不走--”六和哭着跑到了房间里面把门给反上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她给拖出去?”老瞿黑着脸冲小马和老衡喊到。 “呃呃好好--“小马和老衡跑了上去,砰砰砰的敲着门。 “你开门吧,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砰砰砰’快开门啦!”小马扯着嗓门喊到。 “唉呀,浪费时间,小马,敲什么敲啊?直接撞开好了,你没看见这工人都等着哩吗?他们等着我也得付工钱的呀?赶紧的--”老瞿喊到。 “呃--好,好吧!”小马说到。 “你太瘦小了,我来吧--”老衡把小马推倒一边说到。他狠狠的抬起脚朝着房门踹了过去。“咚,咚,咚咣------”房门不结实,三五脚就踹开了。“把她拖出去。”老瞿在门口喊到。小马和老衡走了上去。 “呜呜呜我不走,我不走呜呜呜你们再过来,我就自杀---”六和抄起桌子上的菜刀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唉呀她要自杀哩,怎么办老瞿啊?出了人命可就不好办了。”小马无奈的看着老瞿问到。 “唉!”老瞿也没了办法。 “嘿嘿嘿谁要自杀呀!嘿嘿嘿。”老姜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问到。他被铁成钢暴打一顿后就落下了残疾成跛子了。 “唉,老姜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你看你看,我这一大帮人可都等着哩呀,再这样耗下去我可负担不起了啊!”老瞿说到。 “嘿嘿嘿没事没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嘿嘿嘿六和呀!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好了没有啊?嘿嘿嘿你要是能回心转意的话那一切都好说,你要还是执迷不悟,嘿嘿嘿你可别怪我了啊,你要知道你爸可还在里面关着哩啊,那罪名可是能大能小啊!嘿嘿嘿--”老姜笑到。 “骗子,人渣。哼,我诅咒你,诅咒出门被车撞死!”六和狠狠的骂到。 “嘿嘿嘿嘿嘿诅咒我?嘿嘿嘿诅咒要是管用的话我能活到现在吗?嘿嘿嘿嘿嘿真是小孩子脾气呀,我老姜不和你在口头上计较,你既然拿定主意了那就怨不得我了啊!”老姜笑到。他转而对老瞿说到,:“拆马上就拆,出了事我负责。” “呃?好。”老瞿说到。他转身喊到,:“继续------不要停不要停------”隆隆隆的推土机后尘土飞扬。 “你们呜呜呜你们-------”六和的泣不成声。 警笛长鸣,几个警察从警察里走了出来。 “停------停停停------谁是姜仁义?”警察凛然的问到。 “呃-----我------我就是,可我没有犯法呀!”姜仁义一脸愕然的小声说到。 “你涉嫌合同诈骗被逮捕了。上车吧,犯没犯法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警察说到。 “啊呀呀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诈骗过呀!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呀!”老姜哭丧着脸说到。 “快点儿,赶紧上车!” 几个警察连拖带抬的把老姜送上了车。 事发突然,老瞿和小马他们都懵了。 “还不快走,你们这是非法侵占私人住宅,告到法院会判刑的啊。”遂高走上前说到。他和警车一块来的。 “呃,呃,这就走这就走,”老瞿看遂高一副领导模样心里更慌了,他一扬手喊到,:“不干了不干了都回去吧回去吧!唉!真倒霉呀!”铲车、推车、搅拌车咣当咣当的开走了。 “呵呵吓坏了吧六和,家里出了事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遂高扶起了六和笑到。 “呃?是你呀!”六和惊魂未定的说到。 “看把你吓的,没事,姜仁义就是一个地痞流氓,放高利贷、非法集资、诈骗、收保护费、他做的坏事多了去了,随随便便找一条就够他受了。你放心这次一定会从重处罚的,你家的房子会还给你的。”遂高安慰到。 “真的吗?我家的房子能要回来了?是真的吗!”六和说到。 “嗨,是真的,没事,没事了,回屋休息会儿,看你吓的又迷糊了。”遂高把六和扶到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六和扶着桌子坐到了床边,遂高嫌脏没有坐就站在六和对面。 “总算能要回来了,真的很感谢你呀遂高。”六和摸了摸眼角的泪渍说到。 “和我还客气呀,我说过你有事就去找我吗你怎么不去呢?唉,以前怕你爸妈生气我总是绕道走更不敢来你家,没想到你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要不是听遂远说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六和,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呢?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呃不是,我想你应该很忙的。” “啊哟有什么可忙的呀!每天就是吃饭开会请客送礼而已,即便有时真的很忙,但要是你的事我会不放在心上吗?我们以前那么好,我朱遂高是不念旧情的人吗?你往后有什么委屈了尽管跟我说,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说话管用,别说是老姜,就是镇里的大小领导见了我也都要点头哈腰看我脸色的,往后在呷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给你撑着。” “谢谢你呀遂高,你赶紧回去吧,今天不是还得上班吗。”六和说到,她不想听遂高继续说下去。 “没事没事不当紧的,在单位除了老汪没人敢管我的,呵呵呵---” “呃,嗯,只是,我该上班了---”六和为难的说到。 “上班?你今天都这样了还要上班啊?别去了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遂高惊讶的问到。 “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哪有那么娇贵?不过就是摔了两跤蹭破点儿皮吗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啊?-你看你,衣服扯了胳膊淤青,这么狼狈你怎么去啊?别去了,在家休息吧!”遂高指着六和撕坏的衣服说到。 “没事,换件衣服就行了。” “唉呀,你怎么不听劝呢?这休息一天能怎么样啊?呃,是不好请假吗?没事,我给你们廖总打电话。”遂高说着就拿出来电话。 “啊别,别,别打。不是不能请假,是我不想请假。” “不想请假?哦你是怕扣工资吧!唉!六和,不是我数落你,困难了你就不能跟我说呀,至于为了多赚百十块钱就这么拼命?唉诺,拿着吧,我就是来给你送钱的。这上面有十万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遂高从包里一张卡。 “不用不用,我不用钱,我的工资不算低。足够我家的生活开支的。”六和推辞到。 “拿着。”遂高拉过六和的手把卡放在六和的手上。 “真的不用,遂高。”六和倔强的推开遂高的手。 “六和,我是真心帮你的,你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当初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啊,你就不能原谅我吗?唉,你生活的这么艰难都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你是真的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吗?我真的很讨厌吗?”遂高难过的看着六和。 “唉,不是,我是真的不需要。嗯,那这样好了,什么时候我需要了我会去找你的,好吧!”六和硬着头皮撒谎到。 “真的?你不是在硬撑吧?” “不是,我有能力应付的。” “嗯唉,那好吧,往后再有什么困难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呀,我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你忙去吧!我也要上班了。”六和说到。 “唉,好吧,六和,你比过去坚强多了呀。” 四十二、4242 月榕恹恹的趴在床上不想动。 老泰下班了,他径直走到厨房忙活了起来,“哗哗铛铛------嚓------嚓---“厨房里传出来一阵有节奏的炒菜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月榕蓬头垢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接电话。“啊呀?吓了我一跳,你怎么在家哩?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老泰从厨房走出来问到。 “我没有上班。”月榕有气无力的说到, “呦呵这劳模也有休息的时候啊!呵呵呵真是难得啊!” “懒得理你。”月榕疲倦的瘫在沙发上。 “呵呵,那正好,给你找点儿事做做,你把大蒜剥一剥吧!我们今天吃擀面条。”老泰说着就把大蒜放在了月榕面前。 “唉!好------”月榕病怏怏的说到。老泰回厨房做饭了,月榕心不在焉的剥着大蒜,心里面还是纠结着为什么会让六和做科长呢?自己究竟那点儿比不上她呢?廖文远老这么不吐不咽不远不近的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剥好了没有?呵呵呵一会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现在这水平都赶上大厨了。”老泰擦了擦手站在厨房门口问到。 “呃?--呃,好了。”月榕把盛大蒜的小碗端了过去。 “啊?诶呀呀呀你弄一碗蒜皮干嘛啊?大蒜呢?你搁哪了?”老泰一脸嫌弃的说到。“唉呀,坏了。我,---”月榕急忙走到沙发跟前。“噢,在这里哩,我扔到垃圾桶里面了。” “唉!真是难为你了呀月榕,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么能干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呢?对吧?我家的大才女!“老泰挖苦到。他又拿了几瓣蒜,在大手里一撮几下就剥好了。 “唉,我,我忘了,最近脑子疼老忘事,唉!”月榕不好意思的说到。 “呵,忘了啊,没事,只要别忘了吃饭就行。呵呵------” ‘隆隆隆---’雷声由远及近,榆钱般大小的雨点从天空打下来。开始是稀稀拉拉的落下几个点,后来就越来越紧越来越大,不多会儿地面上就积满了水,哗啦哗啦肆意流着。鄣廊没有带伞,他紧跑了几步躲在一家店铺的房檐下避雨。“唉!怎么这么倒霉呢?连辆出租车都没有?”身后的玻璃门关着,里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脸色白白的像是贫血,眼睛虽大却没有神采,卷发倒是伏贴细软,只是烫的有些过了,显得有些枯焦,穿一身商场售货员的衣服正不时的往外看。看看街上没有人,店里也只有她一个女孩,鄣廊不好意思进去避雨了,他紧靠墙边站在那里。过来十多分钟,女孩打开门站在门口说到,:“进来吧!” “噢?-哦!呵,谢谢啊!”鄣廊回头看了她一眼跟着进了店里面。 “坐吧,一会儿雨停了你再走。”女孩儿搬了一张椅子说到。 “哦呵谢谢啊你家是做糕点的啊?”鄣廊环顾四周见柜台里面放着各色点心。 “呵不是,这是我姨家的,她回老家了,让我帮她看几天店。” “哦------呵呵------” “呵呵,你不是这个镇里的人吧,我看着你很面生啊。” “呵呵是啊,我是路过的。” “哦,--” 又过了两分钟,遂远又问到,: ”你叫什么名字啊?” “鄣廊,你呢?” “我叫遂远,朱遂远,遂是未遂的遂,远是远方的远。”遂远说到,她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只是因为看着鄣廊面善才鼓了勇气主动搭讪的。 “哦,呵呵。” “你在那里上班啊?” “现在在一家健身俱乐部里面做教练。” “哦,呵呵,怪不得看着你这么健壮哩!” “呵呵。” 遂远再也找不出话来了,遂远也不是健谈的人,两个人无话可说,只好静静的坐着。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看夜色渐浓,鄣廊站起来说到,“呵呵天不早了,不打扰你了,谢谢你啊!耽搁你休息了。” “没事没事,你再等会儿吧!我没有那么早睡的。” “呵呵不了,走吧,这雨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的。” “哦,那,你等等。我给你找把伞去。”遂远手忙脚乱的四处给鄣廊找伞。翻了老半天才在柜子里面找了一把破伞。:“唉这么破啊!呵呵,你将就着用吧,总比没有强。” “呵呵没事没事,能用就行。谢谢啊!”鄣廊笑到。 “路上慢点儿啊!”遂远脸色潮红的说到。她自己也好奇为什么对这个陌生人这么热情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看着面善’?呵今天话多的都失态了,好像有些热情过度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呵呵再见。”鄣廊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遂远看着鄣廊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才关了门市回屋睡觉。 月榕无精打采的洗了把脸拿起包准备上班,一出门见门口放着一袋垃圾她随手就拎了起来。“月榕上班去啊?”邻居老邹问到。 “呃。”月榕心神恍惚的应付到。头上的大太阳肆无忌惮的喷着热浪,树上的叶子蔫蔫的耷拉着没有一点生机,月榕抬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阳心里烦躁的很。月榕还没有走到垃圾桶旁边她看都没看就把垃圾撂了出去。走了老远,忽然觉的有点儿不对劲,”啊呀?我的包呢?我的包那里去了?坏了坏了,我忘记带了。”她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四下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唉!我的包放在哪里了啊?忘在公司了?呃,不对啊,我刚才好像还打了一个电话啊?”她疲倦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遍遍的想着。 “吱嘎--”老泰买菜回来了,看见月榕笑了起来。:“呦呵!智障在哪坐着反思啥哩?” “你才智障哩,我没功夫理你。”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呵呵不是智障啊?呵呵呵不是智障怎么把包扔到垃圾桶里啊?人家老邹喊了你半天你理都不理的就走了?呵呵------” “啊!我把包扔到垃圾桶了?啊呀!我这里一遍遍的想想的头都疼了,唉!我把它当成垃圾了?诶,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呵乔月榕同志,我郑重其事的强烈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可好?要不我陪你去?” “检查什么啊?我又没有病。” “怎么没有病?你难道不觉你的智力在逐渐衰退吗?” “我怎么衰退了?尽胡说。” “难道不是吗?整天像丢了魂似的不是发呆就是傻笑跟个智障似的,我跟你出门都嫌丢人!” “你?我-”月榕竟无言以对了。 “六和,你过来,你看看你干的工作这么多残次品你看不见啊?好多次了啊,你每次都是这样,你让我怎么办?这么多人都看着哩呀!”车间主任责备到。 “呃,呃,我,我下次一定做好,一定做好。”六和汗流满面的说到。 “唉,不是我为难你,你确实太不胜任这份工作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调到附属车间吧,那里的工资虽然低一点,但是工作简单应该适合你的。” “啊?别,别调了吧,我家里急等着钱用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干好的。” “唉!六和呀,你不如去找找廖总吧,让他随便给你安排到那个办公室,车间不适合你的。” “嗨,我在办公室更干不好。你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唉,真服了你了,好好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咱先说好啊,最后一次啊,你要是再出什么状况我可真要公事公办了啊!” “好,好好。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六和把额角上的汗擦了擦说到。 “呵呵能上能下,你心态真好,呵呵------”主任往别处巡视工作了。 “唉!”六和松了一口气。工作太累了,一下班六和就散了架,她筋疲力竭的走出车间大门。 “六和,你脖子怎么啦?”铁成钢拎着一个塑料袋子问到。 “呃脖子啊?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六和说到。 “哦,呵呵我还以为是谁打你了呢?呵呵呵诺,给你点儿好东西补补吧!” “什么啊?啊?怎么跟虫子似的?”六和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你懂什么啊?这叫冬虫夏草,很值钱的。” “呵不懂,好吃啊?” “当然了,我听说那些有钱人都吃它呢。” “哦真的啊!你从那里弄来的啊?” “嗨!就,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表姐,我住她家里的,她有很多吃不完就分给了我一些吗。” “表姐?你上次说的是表姨啊?怎么又变成表姐了?” “一样,一样的,呃,表姐的妈就应该叫表姨吧?是吧?” “呃好像是吧!” “你拿着,回家炖汤喝。呵呵呵------” “嗯好吧,我尝尝-”六和接了过去。两人并肩往外走。 “喂六和啊,这个月的工资表贴出来了,你被扣了四百多哩?”铁成钢提醒到,他经过生产可门口看见的。 “啊?又扣了四百多啊?唉!我的天哪,我都用尽全力了,怎么就是干不好呢?啊---”六和着急的说到。 “呵呵呵着什么急啊?我觉的你进步很大诶,你看你上个月被扣掉了六百多,这回才四百多,算起来已经赚了两百了啊!呵呵呵--”铁成钢笑到。 “你?还敢取笑我?哼,不理你了啊!哦对了,你还欠我钱哩,你赶紧还我吧!”六和没好气的说到。 “诶呦你看看真是小家子气,开个玩笑你就要讨债啊?” “不管,反正你得还我钱。” “嗨,知道我知道,等我有了钱我会还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有钱呢?你现在卖掉的废铁都没有回款吗?” “唉,有是有只是太少了,旧账又多一时半会怕还不完哪!” “唉------” 嫣然还没有回来,遂高抱着枕头又睡到了客房。 “嫣儿,你怎么又回来的怎么晚哪?你不要这个家啦?唉---”嫣然妈小声嘟囔着。“嘘--他睡下了?”嫣然压低了声音问到。 “嗯,八点多就去客房睡了。嫣儿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啊?你是有家庭的人了,你得把家庭放在首位啊!”嫣然妈劝到。 “唉呀,又唠叨,我这不是提前回来了嘛,今天因为提前回来惹得老权都不高兴了呢!” “唉!他不高兴了不要紧,遂高不高兴了才要命啊!你是要和遂高过后半生的,你总是这样让他怎么想啊?” “他能怎么想啊?他自己不长进难道还不允许自己的老婆有长进?我陪老权也是为了他将来的前途着想嘛!他要是能混到老汪或老权的位置上我还用出去应酬吗?是他自己不努力啊?干了好几年还是个小秘书,还没有我的职位高哩!唉,我都替他丢人哪!” “唉!不管怎样你今后还是少出去应酬的好啊,别让什么人抓到把柄了再传到遂高的耳朵了那就不好了呀!” “唉呀,唠叨唠叨一回来你就唠叨个没完,我已经改了很多了呀,你看我现在十点之前不是回来了嘛!”嫣然不耐烦的说到。 “唉,好,好,不唠叨不唠叨了,不过你今天不能分房睡啊!你也去客房睡吧!” “他已经睡下了啊我去干什么啊?真是的,我这么累,难道还要天天看他的脸色吗?” “嫣儿,你听妈一句劝行不行啊?去吧,去吧,啊------” “唉!------好------”嫣然说到。 遂高在黑暗里侧耳倾听,他觉的嫣然越来越陌生了。夫妻们吵架经常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哪,哼,我总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了!”其实所谓真面目只是她原来的面目而已,是你自己眼拙,不能怪人家伪装的好。 嫣然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爬上床躺在遂高的里面,遂高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的微闭着眼,听的嫣然睡熟了才睁开眼。:“绝不能被自己的老婆看不起,这次一定要爬上去,办成了老汪的这桩事就单飞,嗯,调到那个部门有发展前途呢?那个职位有空缺呢。”夜太长了,不胡思乱想怎么能打发掉这无聊的时光呢! 鄣廊把伞装进一个袋子里,他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到呷边镇。” 遂远心神不宁的在屋里坐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的向外搜寻着什么。“他会不会来还伞呢?会不会来呢?唉,伞要是新的就好了,那样他就不能不来了,我怎么会忘记要他一个手机号码呢?唉!”忽然,一个身影进入眼帘。遂远惊喜的站了起来推门而出,:“呵呵呵你,你来了?” “哦呵呵,我是来还伞的!”鄣廊站在台阶下笑着把袋子递了过去。 “呵呵伞那么破,我,还不还都没关系的,呵呵呵--”遂远笑到,却并没有接递过来的袋子。 “这,呵呵借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呵呵---”鄣廊不好意思的拿着袋子说到。 “进来坐吧!外面这么热。”遂远笑着把门打开。 “噢?哦,好--呵呵。”盛情难却,鄣廊只好走了进去。 “喝茶吧!”遂远给鄣廊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局促的坐到了鄣廊的对面。 “哦好,好,呵呵。”鄣廊象征性的抿了一小口就放回了原位。 “你下班了啊?”遂远问到,她一时也找不出其他的什么话来问。 “嗯,你姨还没回来啊?”鄣廊也没话找话说。 “回来了,她去隔壁邻居家串门了。” “哦-----呵呵-----” “你工作很忙吧?”遂远又想了一个话题。 “不忙,一般吧!呵呵------” “哦------我,你,呵呵------”遂远羞怯的笑了。 “呵呵没什么事我走了啊!你忙吧!呵呵------”鄣廊笑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呃等,等等,你,你的电话是多少啊?呵------”遂远红着脸问到。 “电话?哦,呵呵,看我这记性,我也正想要你的电话呢,呵呵呵,你的多少,我打给你吧!”鄣廊说着掏出了电话。 遂远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好像是六和。:“你的电话能让我看一看吗?”遂远说到。 “好呀!怎么了?”鄣廊把电话递了过去。 “屏保上的这个女人是谁呀?”遂远问到。 “她?呵呵我朋友,怎么你也认识吗?”鄣廊兴奋的问到。 “是呀,她是我同学啊!” “真的?哈哈哈她是你同学吗?她叫什么?家在哪里?在哪里上班啊?”鄣廊紧张的握着遂远的胳膊说到。 “她,她叫段六和,就住在呷边镇,在分公司上班。”遂高不情愿的说到,她的心就像划过黑夜的烟花一样刹那间的绚丽过后就归于黯淡。 “谢谢你谢谢你呀遂远,你真好。”鄣廊激动的竟张开臂膀拥抱了遂远一下。 “呵呵呵---”遂远的心都酥了。脑子懵懵的,傻傻的看着鄣廊。 “谢谢你呀------再见。”遂高说着就跑了出去。 明晃晃的大太阳格外刺眼,六和睁开眼一看,“啊?九点十分?天哪,又要被罚款了。”她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到了公司正赶上领导查岗,罚款不说还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六和心里焦躁的很,越焦躁工作就越干不好,半个小时里她就出了五六次状况。 “主任,主任,市里领导来视察工作了啊!还摄像呢,廖总让你赶紧安排一下啊!”小刘跑进车间说到。 “啊呀不就是摆个姿势拍个照片吗用三天两头的来吗?反正都是假的,p一下一合成就行了吗,真tmd讨厌,唉!小东老谢你们赶紧去通知车间的所有班组长保持警备状态啊!”主任嘟嘟囔囔的安排着。他经过六和身边,看见六和又漏检了一件残次品就生气的说到,:“唉呀六和呀,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是一万个怀疑啊!唉!你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不好,这样吧,你和最里面的工人临时调换一下位置,别一会儿把你给拍进去了。” “呃,可是,最里面的是切合工,我不会切合啊!”六和为难的说到。 “不要你干,你在那里假装一下就行,等领导拍完照片走了你再换回来。” “呃,好。”六和忐忑的换了位置。 闪光灯下,公司的大小领导拥簇着几个领导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转了两圈。六和不敢抬头假装在忙碌着什么。 “来---里面,里面拍几张,闲杂人员退后--注意角度啊!”有人说到。 ”诶,好好了,就这样,---” “小同志,工作辛苦不辛苦啊?这一组一组的都是什么流程啊?呵呵呵。”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六和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一个猪头模样的大胖男人正笑眯眯的站在眼前。更诧异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遂高、廖总、赢裕、月榕、主任、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呃---什,什么?”六和惊愕到。 “呵呵她是刚招聘进来的新人对车间还不熟悉呢,不如让组长给你介绍吧!”廖文远笑到。 “嗨,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不用紧张的。小朱啊,叫人再在这里拍几张吧!”猪头笑到。 “呵呵好,好好,六和,微笑,保持微笑啊!”遂高走上前来笑到。 “来,小同志,握个手。”猪头拉住六和的手笑到。 “咔擦-咔擦-咔擦------”闪光灯晃的六和睁不开眼。 “工作辛苦,注意身体啊!呵呵呵。”猪头男人对六和笑到。 “呃--”六和一脸迷茫。廖文远意味深长的的回头看了她两眼。 下了班,六和被主任叫去又训斥了老半天,说她反应迟钝表情淡漠呆头呆脑愚不可及,简直是在给公司抹黑,总而言之一句话蠢死了。训斥完食堂已经没饭了,她在门口正好碰见赢裕要上车走,她急忙喊到,:“喂--那个谁等一下,等一下。”赢裕看了看前后无人知道是喊她就停了下来问到,:“有事啊?” “呼-呼-哦------我,我有事找你啊!”六和跑上前喘着气说到。她要告诉赢裕要提高警惕避免被盗。 “哦,知道了。呵呵,领导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干好了,不用考虑其他的,虽然你没有能力,但你心胸宽广啊,这就够啦。好好干吧,啊,呵呵再见领导还等着我了。“赢裕安抚到,她以为六和知道是她安排工作调动的事情来表示感谢的呢。“啊?--可我考虑了很久了,我觉的我应该和你好好的谈一谈。” “呵呵没有必要,你听从组织安排就行了。”赢裕说着就拉开了车门。 司机看了六和一眼,把汽车一溜烟儿的开走了。 “我,我是真的要和你谈一谈啊!是有人总想偷你家的东西啊!”六和冲着车尾说到。她看见赢裕在车里笑着冲她摆了摆手就看不见了。“唉!”六叹了一口气,灰头土脸的往外走,肚子太饿了,她要到外面吃点饭。 四十三、4343 厂部的通知栏里又贴出了处罚通报,一堆人正在围观。 徐子安100 王文倩50 高贵100 段六和400 莫娇娇200 、、、、、、 六和看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心情更加的糟糕透顶,她挤出人群落寞的往外走。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儿,小吃摊儿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吃饭。六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说到,:“一杯豆浆、一个素包子,哦不,两个吧!” 老板笑到,:“呵呵六和,是不是又加班了啊?” “嗯。”六和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到。 “又挨罚了吧?我看你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六和假装没听见低着头没有吱声。她确实很想哭,如果没有人的话她会哭出来的。 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把豆浆和包子放在了桌子上。 “天天加班啊?这么晚才出来!”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说到。 “嗯!呃?---你?”六和抬眼一看不觉得呆住了,给自己端豆浆的竟然是那个游泳教练。她以为他只会出现在梦里呢。 “是我,找你真的好辛苦啊!呵呵-”鄣廊坐到了六和对面。 “你找我了?”六和红着脸问到。 “是呀,找你好久了,你游泳馆留的号码大概写错了。” “啊---呃------” “你就没有想过要联系我吗?” “我,--”六和的脖子都烫了,她低了头眼睛不敢看鄣廊。 “我还想你说不定也像我找你一样的在找我呢。” “------”六和难为情的笑了。 “怎么不说话啊?”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还是蠢蠢的模样!”鄣廊笑到。 “蠢?我真的很蠢吗?真的一看就是很无能很懦弱的样子吗?” “呵呵也不算太蠢啦,一点点只有一点点。是有人经常说你蠢吗?” “也不是,只有我爸妈姐姐姐夫老师和老霍、老顾、老叶、月榕、王小珂,邢会计、迟姗姗还有遂高遂远说过。” “呵呵呵呵呵呵呵哦明白了不是有人经常说是经常有人说呵呵。” “啊?你是在嫌弃我吗?” “呵呵呵无论你多么蠢,都会有一个比你更蠢的人喜欢你的。我就是那个更蠢的人。” “呵呵------恋爱里说的都是废话。可这废话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妙不可言,那么的让人神魂颠倒。 立秋一个星期了,夏天的余热仍然没有散尽,但风里已经能感觉到萧瑟的凉意办公室里面很安静,月榕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摸着鼠标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嘟嘟嘟--嘟嘟嘟-是在想我吗?”廖文远在她桌子上敲了几下小声说到。 “啊?呃,你怎么来了?呵---”月榕赶紧笑到。 “来看看你呀!呵呵天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是生病了?还是和老泰吵架了?” “呃不是,我是睡眠不足。” “哦!你就是太用功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往后要多注意些啊!” “呵,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来是有事吧?” “哦,是啊,我来跟你谈一谈六和的事情。” “呃,六和的事?呵,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啊!”月榕心里酸酸的。 “诶,不来不放心啊,呵呵,也是来看你的,呵呵--”廖文远低声说到。 “呵--六和明天要调过来了吧!” “嗯,本来应该提前几天出个通知的,怕刺激到王小珂再生出什么事情来就简化掉了,你们几个部门负责人知道了就行。” “好,我知道了。” “六和那个人业务水平很一般,你今后还得多操点心,方方面面,她想到想不到的你都得想到,下面有谁不服的或者使坏的你要想办法安抚住,别出了什么差错就行。” “嗯,我记下了。” “呵呵呵记下就好,你办事我放心。呵呵呵,我们晚上去吃饭吧!” “我,我---”月榕心里是想拒绝的,但一看见廖文远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时就说不出口了。 “我什么我啊,答应就是了,呵呵晚上我来接你。走了啊!呵呵呵------” 月榕望着廖文远远去的背影心里面五味杂陈,她呆坐了一会儿,见金箔和邢会计进来了,就拿了手机往外走去。 “出去啊,月榕。”金箔说到。 “嗯。”月榕轻轻哼了一声。她抑郁寡欢,她发现自己是这样的悲哀---没有肩膀可以让自己靠着流泪,也没有谁能够真正的倾听自己内心的烦恼。她知道自己状态不佳,她想找个旮旯好好的静一静。 “月榕去哪里啊?这么脸色这么白啊?病了吗?”老俞关切的问到。 “呵没事,我是睡眠不足。你忙去吧!”月榕强撑着说到。 “注意身体啊!呵呵--”老俞客气的说到。 “呵呵,------”月榕笑到。公司里面到处都是熟人,连个僻静的地方都没有。“唉!”月榕叹到,她站在榕树下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一抬头看见前面的卫生间。:“喔这会儿正上班,卫生间里应该没人。”她快步闪了进去。 卫生间里寂静无声。 “嗯嗯嗯嘤嘤嘤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嘤嘤嘤呜呜呜每天我都兢兢业业埋头苦干领导怎么就看不见呢?呜呜呜六和哪点儿比我强了?嘤嘤嘤怎么就突然要她替换掉老顾呢?呜呜呜命运为什么待我这么刻薄呢?嗯嗯嗯嘤嘤嘤他顶着大太阳来只是为了和我说她的事呜呜呜,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月榕关上门,在里面偷偷啜泣着。这个臭气熏天平常都要掩鼻而过的破地方,居然成了她宣泄情感的最佳场所。哭了十多分钟,月榕觉的心里畅快多了,她洗了洗脸上的泪渍,梳了梳头,涂了点儿润肤膏,重新抖擞精神推门而去。 卫生间里还是寂静无声。又过了三五分钟,王小坷才从里面走出来。她没有想到上个厕所都能听到这等秘密,平常看那姓乔的总是一副孤高冷傲的学霸模样,还以为是兼济天下的圣女哩,原来和我一样啊!呵呵呵,只是月榕口里的那个他究竟是谁呢? 六和早上起来把脸仔仔细细的洗了两遍,对着镜子往脸上一层层的拍着化妆品,润肤的、保湿的、紧致的、美白的、防晒的一样都不能少。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心欢喜,:“我今天是不是很漂亮啊?呵呵,很漂亮吧,对了,再涂点儿口红就好了。”她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只很久以前用剩的口红,:“唉!这颜色怎么看着不对劲啊,会不会过保质期了?噢!明天一定要买一只新的来,不,今天,今天下了班就去买。”和遂高分开以后,她就很少打扮自己了,‘女为悦己者容’真是一点不假。 “六和,起来了吗?”鄣廊在问外喊到。 “起来了。呵呵”六和急忙开了门。 “啊?呃!呵呵------”鄣廊笑了。 “你笑什么啊?我,我的脸是不是抹的太白了?”六和慌忙跑到镜子前又照了照。 “呵呵呵不是,我看你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靓丽了许多哦!呵呵呵------” “呵呵------”六和羞涩的笑了。 “走吧。我送你去上班。”鄣廊说到。 “嗯。”两人肩并肩的走在林荫道上,微风过去,会有几片半黄半青的叶子依依不舍的从树上旋转着飘落下来。鄣廊拉住了她的手。她低着头笑了一下。鄣廊揽住了她肩膀。“不要,有人看着呢?”六和小声说到。 “没事,我只是抱抱你。”鄣廊在六和耳边说到。六和羞赧的闭了眼。说是抱一下,抱着抱着就亲了上去。鄣廊深深的吻着六和。“呃------呃------” “你怎么了?”鄣廊问到。 “我,我,------呃,我的嘴唇好难受啊!”六和捂着嘴说到。 “啊呀,嘴上怎么肿起来了?”鄣廊吃惊的托着六和的脸说到。 “唉呀怎么会这样呢?嗯嗯嗯---”六和难为情的捂住了嘴。这接个吻都能整出点儿事故来,这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啊,我早饭还没吃呢。” “哦,那是不是口红有问题啊?我看你这口红的颜色不对啊!这是什么牌子的。” “没有牌子的,我在地摊上买的。” “啊?哦,快把它擦掉,我去那边给你买瓶水洗洗。”鄣廊把纸巾递给六和,着急的往旁边的小超市跑去。六和用纸巾狠狠的擦着嘴上的口红。 “好了好了买回来了,来,倒点水洗洗。”鄣廊拧开瓶盖把水倒在六和的手上。 “嗯,不太难受了--呵------”六和狼狈的说到。 “呵呵------呵呵------”鄣廊看着六和笑了起来。 “呃------不要笑我嘛!嗯------“ “呵呵呵不笑,不笑,我坚决不笑呵呵呵呵呵呵呵------” “呃又笑我,你在嫌弃我吗!” “呵呵呵没有没有,呵呵呵呵呵呵呵------”两人在街边随便吃了点饭就往公司走去。“到了,你回去吧!”六和站定脚步说到。 “呵呵,下午下了班我来接你啊!你就在门口等我,别忘了。”鄣廊叮嘱到。 “知道,你走吧,别迟到了。” “没事,我那工作想换就换不当紧的,呵呵------”鄣廊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六和哼着歌乐滋滋的走进车间。 “六和,六和,主任找你呢,快过去吧!”小刘走到她身边说到。 “找我啊?哦,------我又做错什么了?”六和立刻不安了起来。 “我哪知道啊,这领导都是喜怒无常捉摸不透的,你小心点儿就是了。”小刘说到。 “哦------保佑,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了呀!”六和双手合十默默说到。 “呵呵呵--骂你说明你该骂啊,你工作老出错,自己被罚款不说,连累的班组也跟着倒霉,哼,真是走到哪晦气到哪呀!”王小坷在后面嘟囔。 “你?呵,王小坷,你到底和我有多大的仇啊?怎么什么事你都要掺合进来啊?我落后我拖班组的后腿关你什么事呢?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不能,因为你时时刻刻都让我感觉到了命运的不公平。” “不公平?呵呵,王大领导,我已经如你所愿流放在车间了你还不满意吗?你要我落魄到什么境地你才会觉的公平呢?” “哼,你落魄?你能落魄吗?呵呵,小人,欲扬先抑,耍什么阴谋诡计啊!天天装的一副傻白痴的模样骗谁呢?恶心------”王小坷鄙视到,她斜睨着白眼恨恨的走了。 六和看着王小坷的背影心里更糊涂了。:“究竟是哪里又招惹了这座瘟神呢?” “六和,六和,怎么还不过去啊?主任叫你呢?”小刘又跑了过来喊到。 “呃,这就去,这就去。”六和急匆匆的往主任办公室赶去。 主任正在喝茶,见六和进来了就笑到,:“呵呵呵坐吧,六和啊,领导让通知你一个事啊!” “什么事啊?”六和小心的说到,想着不会又被罚款了吧。 “你回财务吧,不用跟车间组长交接,你直接去报到就了!” “啊?你说什么?” “呵呵,反应真慢,我说让你赶紧去财务报到。” “财务?啊?为什么啊?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呵呵呵做错事还能高升吗?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哦,哦,好,好吧!”六和迟疑的说到。走出门,她犹犹豫豫的走走停停想着怎么会突然又调回去了呢?电话响了,是月榕。 “呃,月榕,我真的被调回去了?”六和问到。 “是呀,你快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呢。快点儿啊!”月榕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六和走到财务门口胆怯的停了下来。她看见所有的财务人员都在里面好像要开会的样子。“进来啊六和,大家都等你了。”月榕说到站了起来。 “呃------呃,呵呵,呵呵------”六和走了进去。 “大家静一静啊,从今天开始段科长接替顾科长的工作,下面请段科长给大家讲话。欢迎。”月榕说到。 “哗------”办公室里面一片掌声。事情完全超出了六和的想象,她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下面一阵窃窃私语。 “六和,先给安排一下今后的工作吧!”月榕说到。 “我,嗯------我不知道,你说吧------” “呵呵,呵呵------”下面有人在笑。 “你是科长应该你说,简单说几句就行。”月榕说到。 “呃,嗯,那,那我说几句啊,嗯,嗯,今天太仓促了,我不知道要调我回来当科长,要是知道我就请人替我写一个讲演稿念一念好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当,我的学历低能力弱你们也都清楚所以压根儿不要指望我,有我没我一个样,以前怎么做的往后还怎么做,有疑难问题的就问月榕,她说怎样就怎样。完了。”六和说到。 “哗-------”掌声雷动。 “呵呵呵三五句话就完了?这领导当的呵呵呵-----” “简洁吗!呵呵------”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段科长既然这么说了,那大家就该干嘛就干嘛吧!散会。“月榕说到。六和局促的站在那里等着月榕安排她怎么做。 “老顾的办公室给你收拾好了,这是钥匙,她们会轮流给你打扫卫生的。”月榕拿了一窜钥匙递给六和,那钥匙以前是老顾的。 “哦不不不不不,不用,不用,我自己打扫,自己打扫。呵呵---”六和笑到。 “那我去忙了,呵呵------”月榕客气的笑到。 “你不进来和我说会话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六和说到。 “呵,改天吧,我还要去办手续呢。” “哦------好吧!”六和无奈的说到。她走进老顾的办公室关上门,在老顾的椅子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惶恐的坐下。她觉的她就是皮影戏里的扯着线的小人儿一样,从来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终究是乐观的人,想了一会儿她就懒得想了,她懒洋洋的蜷曲在长沙发上想起了鄣廊,“呵呵呵,他现在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呢?他下了班要来接我的哦!呵呵呵嗯我得打扮的漂亮一点儿才是,哦,口红,差点儿忘了,我还没有买到口红呢!噢!街角的小超市里面就有,下了班我就去买,一定得在鄣廊来之前买到。呵呵呵------” 鄣廊在几个化妆品柜台旁来回转悠着,眼睛不时的瞟向柜台上摆放的各色口“鄣廊,鄣廊,------”遂远喊到。 “噢!遂远!你也在这里啊!呵呵------”鄣廊不好意思的说到。 “我在这里上班啊!那边卖珠宝的就是---”遂远指了指不远处的珠宝柜台。 “呃呵呵,呵呵------” “你在这里干嘛啊?买男士护肤品?” “我,呵呵,我想买一只口红,呵呵呵,就是不知道那个牌子的好,柜台上面摆放的太多了,我看的眼晕。” “你要买口红?呃------嗯,给谁买的呢?是,是六和吗?”遂远犹疑的问到。 “呵------嗯,是给她买的。遂远,那天谢谢你呀,改天我请你吃饭。” “噢!给她买的啊!那,那我帮你买吧!”遂远勉强的笑到,表情很僵硬。 “真的啊!呵呵呵,那太好了,我在这边转悠了老半天了,一直不好意思询问她们呢!呵呵------” “呵------没事,你想给她买那个品牌的?” “当然是那个好就买那个的了,我对这个不懂的,你说那个好呢?” “呵呵呵当然是越贵的越好了,你看这只薄纱黑管的,这是专柜里面最贵的了,要一千六百多呢!很多明星都在用呢。”遂远随口说到。 “哦真的啊,那好啊,就买这只好了!” “啊?当真了啊,呵呵呵,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买普通的就挺好,才百十块钱又经济又实用。” “不,就买这只吧!劣质的会伤身体的。” “呃真的吗?你真的要给她买这只吗?” “当然了,你刚才不是说贵的才好吗!就要这只。” “呵------呃,那要选什么颜色的?” “淡一点儿吧,六和是素雅的人,颜色太重了和她的气质不相配。” “喔------,好,好吧!呵------”遂远看了一眼鄣廊,心里面忍不住醋海翻涌。 月榕急匆匆的走出公司大门,她漫无目的的站在街头。:“去哪里呢?能去哪里呢?唉!伤心却连个可以伤心的地方都没有,好像除了回家再也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了!可回家又能怎样呢?老泰根本无法分解我的忧愁啊!唉!”月榕心里喟叹着,她低着头沿着人行道慢慢的走。“月榕,你干嘛去啊?”老泰在路对面喊到。他一手拎着几个袋子一手提着菜。 “呃老泰?”月榕呆滞的问到。 “呵呵,你怎么了?要去哪里啊?怎么傻不拉几的?”老泰走过来问到。 “我啊!我------我回家啊!” “回家?这是你回家的路吗?呵,月榕,你是不是病了啊?我看你越来越迷糊了。” “呃,我,我是想先去市场转一转在回家么!呵------”月榕这才回过神来,她走的是菜市场的路。 “哦!你要买菜啊,呵呵呵,不用了,你看我都买好了。”老泰扬了扬手里的菜说到。 “哦,呵呵,买了就好,买了就好,呵呵------”回到家,老泰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着炒菜,月榕神情憔悴而颓唐,她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一副倦态。 “呵呵好哩!看看我的厨艺呵呵呵------”老泰把炒好的菜端到了桌子上。月榕依然半闭着眼没有动。“怎么啦?真的病了啊?”老泰走近摸了摸月榕的头说到,:“这也不发烧啊?是肚里不舒服?”“唉!不是,心里烦。”月榕欲言又止。 “你天天烦什么啊?咱们现在家境小康还略有存款,家务事吧我一手全包,你只管安心考试就行,你还有什么可烦的呢?” “唉!你不明白的!”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啊?你今天必须跟我说说,你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到底是在烦什么?”老泰不依不饶的问到。 “唉!六和提成正科了!直接从车间提上来的。唉!”月榕痛苦的说到。她觉的她若是再不说出来真会憋出内伤的。 “那又怎么样呢?公司那么大,正科的位置总不能一直空缺着吧!如果不是六和,肯定还会有张三李四王五其他人哩!你这是庸人自扰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唉!我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适合这个位置啊!连六和她自己都自愧不如我呢。” “嗨!就这事啊?她当就她当呗有什么不好呢?你俩是朋友她当了领导还能亏待了你?” “唉!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这不是她亏待不亏待我的问题,是科长的位置本来是应该属于我的,是被她抢走了。如果没有她,这次提拔的一定是我。我现在终于明白王小坷为什么那么恨她了,她是那种睡着觉就能不劳而获的人,会让人无时不刻的感觉到压抑和不公平。我真的想唉!” “呵呵月榕,你不会是要和她杠上了了吧?六和是个很不错的人,你可别耍什么阴谋诡计呀!” “呵!蠢得像头猪,我若真要使坏她哪里是我的对手!唉!烦哪!” “好了好了好了啊!吃饭吃饭吧,吃饱了你再接着抑郁,呵呵呵------” 四十四、4444 遂高装作很虚心的样子站在老汪桌子对面。“唉,小朱,你怎么没有把老姜的背景事先打听清楚呢?他是胡大师的异母兄弟你不知道啊?唉!你办事怎么越来越让我不放心了!”老汪责怪到,他肥硕的身体像一头怀孕的老母猪一样臃肿又难堪。 “唉,这次确实是失误了,我不知道老姜他妈婚史这么复杂?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呵--”遂高谦卑的笑到。 “注意是一定的,但现在怎么办呢?人已经抓起来了,罪名也定的差不多了,总不能再莫名其妙的放出去吧!可不放吧又不行,胡大师昨天请我吃酒,席间他故意透露给我说他有个兄弟在我地头上混,希望我今后能多多照看。唉,他是在给我面子让我看着办哪!嗯老姜得放,我未来的老丈人也得放,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嗯,这可怎么办呢?”老汪沉吟到。 “放人的事我去想法儿,这次我一定吸取教训办的滴水不漏,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呵---” “嗯!注意舆论啊!别又整出什么岔子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不会再出差错了,你放心吧!” “嗯,好,去吧!”老汪的脸情暖了不少。 “呵呵,呵呵我去办了啊!”遂高逢迎到,他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又把门小心翼翼的给关好。“嘘差点儿栽了!怪不得老姜这么张狂,原来上面真的有人啊!唉!”他长吁一口气,掏出小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路的两边种了很多银杏树,阳光从天空照下来,可以清楚的看见叶脉里丝丝缕缕的红色,也有未老先衰的提前泛了黄,秋风一吹,就窸窸窣窣的从树上落下来,让人知道秋天真的来了。遂高饭都没吃,马不停蹄的跑了大半天,总算把老姜给弄出来了。他这时才觉的肚子很饿,就在路边停了下来,准备找个饭店好好的吃一顿。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 遂高一看是老汪,心里顿时又紧张了起来,:“这个老东西,不会又要干什么坏事了吧!”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柔和到底说到,:“呵呵呵给老姜十万块钱?哦!就当是把房产又买回来了!对对对,是应该给,是应该给,毕竟胡大师的面子在那里放着呢!呵呵呵是是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哩!呵呵呵,六和那头儿也要安抚好,是是是,好好好,我马上就办马上就办,呵呵。”遂高挂断电话折回了车里,心里愤恨的想到。;“tmd,老东西,摆什么官腔?哼,总有一天老子要爬到你的头上去!哼!”他风急火燎的从会计处提了十万办公费给老姜送了过去,看看天色不早,肚子却饿的也没有饥饿感了,索性不去吃饭了,直接开车往三分公司开去。 月榕一手托着腮,眼睛茫然的盯着桌子上摊开的书本。一分两分、、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仍然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老泰说我智力下降难道真的智商出问题了?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浑噩下去和六和有什么差别呢?”她又在乱想了。 “叮咚---”信息提示音响了,月榕立马兴奋了许多,:“呵,他来信息了,呵呵--”她把手机拿在桌子底下偷偷看了起来,:“榕,今晚有事去不了了,你自己去吃饭吧!别用功的太晚了注意安全。” “唉!不来了,唉!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害我等了这么久!”月榕泄气的把书本合拢放进抽屉里面。“哦原来我是在等他信息啊!难怪不能心无旁骛的看书呢!唉,我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呢?像生病了一样我怎么会这样呢?唉!走吧,回家睡一觉兴许就好了。”月榕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我责备到。 六和一下班就箭一般的冲了出去直奔街角的小超市,她想在鄣廊到来之前把口红买好。小超市里的东西很便宜,很多都是劣质或待处理的。六和在里面的旮旯里找了老半天才找到几只积满了灰尘的口红。“咿呀,怎么这么多灰呀?”六和拿了一只问到。 “嗨,没事没事,不就点儿灰吗,擦擦就好了,呵呵,我给你擦擦,呵呵------”老板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把口红上面的灰给擦了擦。 “生产日期怎么看不清呢?你看看,这是什么日期?”六和拿着口红问到。 “嗨呀没事,这是我刚进的,不会有问题的,你只管放心使用,呵呵呵---” “好吧!这多少钱啊?” “二十。” “能便宜吗?” “能,十五好了。” “哦好,给。”六和从包里掏出十五块钱递了过去。她走到门口又折了回去问到,:“这里有小镜子吗?” “有啊,五块。” “呵,我不买,我能用一下吗?” “用吧,别弄坏就行。”老板慷慨的说到。 “谢谢啊,呵呵--”六和拿了镜子正想涂抹口红,听的身后有人喊到,:“六和,你在这里买东西啊?”她扭头一看见是遂高,心里立刻没了兴致,但想着人家刚帮了忙总不能过河拆桥,就勉强笑到,:“嗯,你怎么来了?”顺手把镜子放了回去。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你爸明天就放出来了。”遂高沾沾自喜的笑到。 “啊?真的?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遂高,呵呵呵,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的办事能力你还用怀疑啊?呵呵呵,在这湖粥我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呵呵呵---” “呵呵呵,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呀遂高,你这次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太谢谢你了,呵呵呵嗨,我大姐夫还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找那个律师都没用,就等着判刑好了。’唉!幸好你帮忙啊!” “呵呵呵别客气,小事一桩,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说话管用。” “那谢谢你呀,回头我让我姐姐和姐夫请你吃饭。” “别,千万不要,六和,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姐姐和姐夫是我帮的忙,好吗?”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你答应我就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来求你答应。” “嗯,好吧,我不告诉她们就是了。谢谢你呀!” “呵呵呵,还说谢谢又见外了不是,呵呵呵我跑了一天还滴水未进哩,六和,你陪我吃饭吧。” “不行。我今天有事,改天吧,改天我请客好好的谢谢你。” “改天啊?唉,什么事这么重要啊?” “你别管了反正是有事,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呵呵------” “唉!好记得你说的话啊改天一定请我吃饭,呵呵------” “记得记得我一定记得,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六和催促到。 “唉,你就这么着急的赶我走啊?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呀!唉!我走了啊!”遂高失落的说到。六和目送遂高远去,心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抬眼一看,见鄣廊正站在街道对面往这边看呢。鄣廊微笑着走了过来。:“下班了。” “嗯。” “走吧,路上堵车我来的晚了。” “没事,我也是刚出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两人肩并肩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家走。“刚才那是谁的车啊?” “遂高的,嗯,就是以前的那个。” “呵呵他长的很不错哦!你们还再来往吗?”鄣廊酸酸的笑到。 “呃?呵-你,吃醋了?呵------”六和看了鄣廊一眼说到。 “呵呵呵嗯,看着你和他客客气气的有说有笑,呵,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儿不舒服吧!” “客气是因为心里有距离啊!他欺骗了我的感情,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我甚至一度想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唉,命运弄人吧,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却又帮了我一把,嗨,一码归一码,帮了我我起码要给他说句客气话啊!”六和黯然说到。 “噢?他帮了你?他帮你什么了?” “房子啊,他把我家的房子给要回来了,而且,我爸爸,明天就能出来了。” “真的啊?他能有这么大的权利?他是什么职务啊?”鄣廊愕然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他的事情。”六和阴郁了起来,她担心鄣廊会真的介意她和遂高的来往。 “哦------呵,你不高兴了?呵呵呵是嫌我问的太多吗?” “不是。”六和摇了摇头。 “呃,那就是那个不长眼的领导又骂你了?” “也不是,我也被提成正科了,往后她们没资格再骂我了。” “噢?有这等好事?那你因为什么被破格提拔呢?” “不知道,我想了老半天也想不通。不过我觉的能被提拔总是好事,最起码我的工资涨了两千多,两千多呢。”六和伸出两个指头比划着。 “呵呵呵财迷,你刚才一提到涨了两千眼睛都放光了,呵呵呵------” “那是当然,一个月两千,一年就是两万多啊!我一想起来就激动不已呢。” “呵呵呵既然天上都给你掉馅饼了,为什么看起来还闷闷不乐呢?是担心意外得到的也会失去的很容易吗?” “不是,我才懒得想那么多呢!” “嗯也不是啊,诶,那会是什么呢?嗯女人心海底针呵呵这是个世界难题看来我得开动大脑好好想想啊!”鄣廊装模作样的微闭着眼,用两个食指揉着太阳穴笑到。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幼稚鬼。 “呵呵我是怕你介意啊!”六和忍不住笑到。 “哈哈哈哈哈真的啊?是真的吗?哈哈-”鄣廊开心的笑到。 “你笑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开心呢?” “我高兴啊!” “高兴?你高兴什么呢?” “我高兴你在意我的感受啊?这说明我是在你这里的。“鄣廊用手指了一下六和的心口。 “呵呵------”六和也笑了起来。他俩在一颗银杏树下站定,鄣廊轻轻的揽过六和的肩膀。“我想我已经病入膏肓了。”鄣廊柔柔的说到。 “啊?病入膏肓了?什么病啊?”六和惊骇的问到。 “相-思-病。” “呵------”六和忍俊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严肃一点,我在跟你表白呢。自然遇见你后,我就一直在不停的想你,说话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你,想我了吗?” “呵呵-----” “就会傻笑,你到底想我了没有?” “呵呵------嗯------”六和点了一下头。 “哦--想我了就好,想了我几次啊?” “呵呵-----”六和笑的合不拢嘴。 “又傻笑,唉,肯定是我吃亏啊!” “你又吃什么亏啦?” “我爱你要比你爱我多很多,当然是我吃亏了,嗯,不过呢,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我已经决定做亏本买卖了。” “什么亏本买卖?” “娶了你呀,你这么蠢笨又糊涂的娶你做老婆多亏本啊,不过我这人心地善良,亏本也要娶你的,就当是做好事吧!”鄣廊郑重其事的说到。 “啊?哼!不理你了。” “呵呵呵,别不理我呀,看看来约会还穿工装,这扣子紧的把脖子都能勒断了吧!”鄣廊说着就解开了六和脖子上的扣子。 “噢?呵呵呵,我是从车间突然被提拔的,这还没来得及换吗!嗯许笑我啦!”六和娇嗔的笑到。她这才发现自己太着急赴约了竟然连工装都没有换掉。 “呵呵还有--”鄣廊凑到六和跟前说到。 “什么啊?” “靠近点儿我悄悄告诉你---”鄣廊吻了上去。 “呃------嗯-------”男女之间,最美好的莫过于两情相悦。趁青春年少,趁容颜未老;趁风华正茂,趁心未沧桑;趁你身强体健;趁我貌美如花;在发未白腰未弯之前;好好的,好好的相爱。 秋风翻卷着落叶在地上打着转,偶有步履匆匆的行人忙着往家赶,看到俊男美女在大树后面接吻,忍不住会回头多看几眼。 “呃,呃,不要啦,我喘不上气来了。”六和推了推鄣廊娇声说到。 “唉!接个吻都能状况倍出!不是一般的蠢哪!呵呵--”鄣廊轻轻笑到,他爱恋的把六和头发上的落叶给拿掉。 “走吧!有人在偷看我们哩!”六和红着脸说到。 “不要管他,你看我就行。”鄣廊目光灼灼深情的凝望着六和。 “走吧!有人呢我怕羞啊!” “呵呵好,那我们到没人的地方去,呵呵呵--”鄣廊坏坏的笑到。 “不理你了啊!”六和的脸更红了。 “逗你的呵呵呵,走吧,今晚不是还要去医院陪护吗,我和你一块去。”鄣廊正色到。 “嗯,回家做了饭就去。” “好,你会做饭啊?” “会,我还会做好几道菜呢。” “哦?会做那几道啊?” “我会做四道菜呀!” “四道菜?哪四道菜啊?” “西红柿炒鸡蛋;洋葱炒鸡蛋;韭菜炒鸡蛋;木耳炒鸡蛋。其中最拿手的要数西红柿炒鸡蛋了,我---”六和扳着指头数到。 “哈哈哈哦!这就是四道菜啊?哈哈哈哈哈------”鄣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嗯,你笑什么啊?我做的很好吃的,等我做好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段大厨,除了炒鸡蛋你还会其他的吗?” “其他的呀!嗯,嗯------暂时还没有尝试过吧!” “呵呵呵没有了你妈给你做饭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呵呵------” “鸡蛋灌饼啊!我上班的时候就买一张鸡蛋灌饼吃,可好吃了!等下你尝尝!” “呵-哦!怪不得你长的圆乎乎的,原来是经常吃鸡蛋的缘故啊!呵呵呵------” “我哪里圆乎乎的了?啊?我很苗条的,不信你看看我的腰,你看看多细------”六和撩起宽大的工作服露出里面紧身的内衣来。 “呵呵呵好啊!我看看------” “啊?又骗我?哼,不理你了啊!”六和这才反应过来,她羞恼的把衣服放了下来。 “呵呵呵,唉!亏大了呀!千人追万人宠的最后却找了个蠢得发晕的女朋友,啧啧啧-”鄣廊故意说到。 “啊?千人追万人宠?!哼,你有追求者,我也有啊!我上初一的时候就有人给我写情书了!还写了五六页呢!” “噢?是吗?这么感人?那后来怎样了?” “我把它交给班主任了。” “啊?你还挺遵纪守法的喔!” “嗨,不是,是不小心弄错了,我本来是想放学以后退回去的,就随手夹在了练习册里面,谁知道交作业时忘了取出来竟然交上去了。唉!” “哈哈哈哈哈那后来呢?” “后来,唉!后来校长知道了非常生气,就在校会上把情书念了念点名批评了我们一下。大家都笑话我呢,叫我段迷糊,唉,丢人死了。” “哈哈哈哈哈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他一时想不开就从二楼跳了下去摔断了腿,好了以后就转学了。” “哦,他叫什么名字呢?” “忘记了,好像叫什么军吧!唉,写封情书害得他差点残废,我挺对不起他的。” “呵呵呵心里负疚你可以跟他解释啊!” “唉,去哪里解释啊?从哪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真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啊。” “呵呵呵------呵呵呵------” “你怎么看见我就笑啊!” “呵呵呵------因为你甜到我心里了呀!! 遂高还没有回到家又收到了老汪的指示,说让他马上回单位一趟。“tmd,老东西,你当我驴使啊,老子一天都没吃饭呢,哼--”遂高心里咒骂到。骂归骂,骂完以后照样得赶回去。门开着,老汪正瘫在沙发上看手机上的‘美女私家珍藏’。看到遂高进来了,老汪艰难的坐了起来。“诶哟,腰酸背痛呀!------来了,小朱。------”老汪说到。 “呵呵呵,领导又加班哪,您的多注意注意身体啊,千万别累着了,老百姓可都指望你领导他们奔小康哩!呵呵呵--”遂高谄媚的笑到。把桌子上的茶水给老汪端了过去。 “嘿嘿嘿你小子就是嘴甜。朱啊,听说你在跟嫣然闹别扭呢?都分房睡了?”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啊,我们关系好着呢。呵呵呵我是怕她工作辛苦影响了休息才暂时分房的。呵呵呵------” “哦!没有就好,呵呵呵,朱啊,辛福生活来之不易你得珍惜才对啊,是不是,嫣然是个好同志,交际应酬是工作需要,你千万别小心眼,你得多多体谅她的辛苦才是啊!” “呵呵呵领导说的是领导说的是,呵呵呵我从来没有小心眼,我对她的工作是理解和支持的,呵呵呵------” “支持就好,支持就好。我正想跟你说哩,找你来是有两件事,这一么是老权贵体抱恙想让嫣然去陪护几天,我跟你打个招呼先,免得你胡乱猜疑,朱啊!这是组织安排你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啊?呃!呃!哦!没异议没异议,呃--”遂高掏出手帕擦了擦流下的汗渍。秋风萧萧从窗户外吹进来带来丝丝凉意。傍晚的气温要比正午低很多。 “没异议就好,这二么就是六和的事了,我在蒹葭山庄买了一套别墅,我想送给六和住,你把钥匙给她送过去。我希望她做全职太太,嗯,若是她执意不肯也不要勉强,给领导打个招呼,给她挂职个副总什么的当当就好。”老汪滔滔不绝的讲着。遂高心里燥热难耐,他听不下去了,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朱,朱啊?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啊?”老汪终于注意到遂高表情异样。 “没事,没事,是天气太热了,太热了。”遂高解开了衬衣上的几个纽扣。 “热吗?我怎么还觉的有些凉意哩!呵呵呵,你这体质可不行哪!” “呵呵,呵呵---”遂高干笑着,嗓子眼里面想冒烟。 “呵呵呵事儿不大你看着办就行,我相信你会办好的,呵呵呵等过了春节,就给你安排个局长什么的先干着,老权说了特殊人才特殊照顾市里的各个部门随便你挑,你觉的怎么样啊?” “呃?局长啊?是局长吗?呵,呵,--”遂高两眼发直,心里面乱的一团糟,但局长二字他是听清楚了的。 “你怎么了?朱,朱,你病了吗?”老汪问到。 “呵,呵,部门随便挑吗?呵---” “是啊,老权很看重你呀!呵呵呵前途无量啊!------”风大了,把窗户吹的咣当直响。遂高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你怎么还不走啊?”老汪催促到。 “呃,---”遂高站着没有动。 “嘭--咣当--”门被踢开了,迟姗姗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你为什么要害我,啊?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把裸照发到我单位?呜呜呜呜哇呜哇------”她愤怒的晃着老汪的脖子把老汪压倒了沙发上。 “呃,你松开松开,呃,呃,我没有发你裸照啊,呃朱,朱,你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朱---”老汪喊到。 “哦,哦,帮忙帮忙。别急别急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先松开再说。”遂高这才缓过神来急忙上去掰开姗姗的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你这个老东西,你不娶我还不许别人娶我?你不给我安排工作还不许别人给我安排吗?啊?呜呜呜你就是在耍我啊,你答应我的有哪一件落实了?呜呜呜,我不好过你也不能好过,我要让你单位的人都知道你和我的事,哇哇哇------”姗姗嚎啕大哭。 “关门,先把门关上。”老汪汗涔涔的说到。 “呃,好好。”遂高慌乱的把门窗全部关严实小声说到。:“那,那我先回去吧,你们忙你们忙。” “不许走,我要他给我写下保证书,哇哇哇你做见证人。”姗姗哭到。遂高看着老汪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好好好,留下留下,让小朱做见证,唉,你先说,什么裸照?”老汪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到。 “你还装?我的裸照啊?你敢说你的手机里面没有?” “唉!有是有,但真不是我发的!姗姗,你想想,我敢发吗?万一要是把我牵扯进去怎么办?我能说的清吗?对不对?” “不是你那是谁发的啊?呜呜呜我本来要做阔太太了,呜呜呜这下可好所有的心机都白费了,呜呜呜我们连结婚证都还没领呢,这要是分了我可一分钱都得不到啊!呜呜呜我的钱哪!呜呜呜我的钱哪!”姗姗哭到。 “嗨,姗姗,不做就不做吧,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不能嫁呢?何必要在一颗枯树枝上吊死呢?你放心,等有机会了我一定给你介绍好的,哦!别哭了,乖,”老汪轻拍了姗姗的肩膀两下安慰到。遂高窘迫的站在那里眼睛没地方可看。“那我现在怎么办啊?单位把我开除了,他也把我撵出来了!呜呜呜我白天都不敢出门了,一出门就有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呜呜呜--” “要不你还回原单位?呷边镇地处偏远你回去正好避避风头。” “不,我不去工厂,我要进机关办公室。你必须给我安排,你答应过我的。” “嗨宝贝诶,现在时机不到啊,再等等,啊,再等等,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安排,好不好,哦!” “不行,你必须马上安排,否则我就检举揭发你嫖娼包二奶。” “唉!我倒了你能好吗?姗姗,别说气话了好不好!现在正是风口上,你听我的先回公司,等个一年半载有机会了我一定兑现诺言好不好?你想想,将来要是调你进机关你也得有个原单位不是?总不能从无业游民直接调进机关办公室吧?乖,听话啊!” “哦!------好吧!不过你的给我立个字据。” “好,立字据就立字据,都依你,不闹了啊!” “嗯,嘤嘤嘤------”姗姗抽泣着说到。 四十五、4545 病房里东风和南风正在说话“大姐,你说这怪事怎么这么多呀?这老姜被抓了房子还给我们了不说,怎么他们还莫名其妙的要鉴定咱爸有精神病啊?”南风问到。 “是呀,我也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来头,不过致修说要是能证明咱爸能有精神病的话就不用坐牢了,这是好事。”东风说到。 “真的?哦!那太好了,呵呵,不过我听张婶说那天在咱家看见遂高了,这事不会和他有什么联系吧?” “没有吧,我问过六和,她说没有。” “六和她糊涂的很,要不今天她来了再问她一下?” “嗯,也好,致修说能运作这种事的人不是平常人,我们又没有什么亲戚是权贵,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帮我们呢?” “就是,那等六和来了问她吧,看看这事和遂高到底有没有牵连?” 六和拎着小饭桶进了病房,鄣廊提着两袋自己调配的凉菜跟在身后。妈妈也醒了,大姐和二姐都在,看见六和又带了饭过来,南风说到,:“嗨呀六和,你怎么又带饭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带了吗?唉,你做的饭难以下咽哪!” 东风笑到,:“六和也是好心啊!你不吃我吃。呵呵呵哦,这是你同事啊?” “不是,他叫鄣廊,是,嗯,是呵呵呵------” “坐,快坐,呵呵呵--”东风连忙给鄣廊让座。地方太狭窄只放了一个床头小柜和一把椅子。 “大姐不用了,我站着就行。呵呵呵你们尝尝,这是六和用砂锅熬的红枣粳米粥,还有她自己调的凉菜。”鄣廊把凉菜放在柜子上。 “嗯,真香啊!呵呵呵这是你做的吧!我家六和估计只会做炒鸡蛋。”东风笑着给妈妈盛了一小碗粥。 “就是香啊!砂锅熬出来的粥就是不一样,我也尝尝。”南风也盛了一小碗。 “妈,妈-认出我是老几了吗?我是六和,六和。”六和坐在床边说到。 妈妈木讷的看着六和眨了眨眼。:“三,---三。” “今天妈妈这么快就认出我了,知道我是老三哪!呵呵呵------”六和笑到。 “是呀,上午咱表姐来看她时她也马上就认出来了,呵呵呵,医生说在观察三五天就能出院。”东风笑到。 “唉,可出了院住哪呢?要不先住我家。”南风说到。 “不用,致修说了先盖两间简易房住着,等有条件了再把房子全部盖起来。”东风说到。 “哦!那样也好,我们现在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南风说到。 “盖几间房子能花多少钱啊?想盖就盖吧!“鄣廊插话到。 东风和南风吃惊的看着鄣廊。 “呵呵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现在物价这么贵,全部盖起来起码要花四五十万呢!”东风笑到。 “啊?这么多啊!看来我得努力攒钱才是,唉,往后我吃鸡蛋灌饼时只加一个鸡蛋好了!”六和说到。 “靠你省的那个鸡蛋钱盖房子只怕房子没盖好你们就冻死了,”鄣廊笑到。 东风看了鄣廊一眼亲切的问到,:“鄣廊啊,呵呵呵你家是哪的啊?姊妹几个?爸妈是做什么的?在哪里上班啊?” “姐,你查户口啊!”六和娇嗔的看了大姐一眼,想着人家第一次来你怎么就审问人家呢? “呵呵呵我住市里,不过我的老家是呷边山区的;我现在做健身教练,有个姐在国外,我妈病故了,我爸,嗯,做了点儿小生意能维持生活吧!呵呵”鄣廊说到,一想到妈妈病危时爸爸漠不关心的样子他就来气,所以他非常不想提及自己的爸爸。 “哦你妈病故了啊,唉!你爸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啊!”南风说到。 “呵---”鄣廊勉强笑到。 “呃--呵-呵”六和妈吃力的抬起手指着鄣廊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呵呵呵看看看咱妈听懂了诶!呵呵呵------”东风笑到。 “妈,妈--他叫鄣廊,是六和的男朋友,呵呵呵------”南风指着鄣廊说到。 “呵,呵呵---”六和妈笑了。 遂高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没有下车困倦的闭着眼靠在前座上。他觉的自己的心被扔进油锅里炸了炸后,又放进冰柜里冷冻了一下,整个儿一个的酥崩嘎嘣脆,轻轻一碰就碎了。“高,高,你怎么睡在这里了?”嫣然敲着车窗喊到,她停好车后看见了遂高。 “呃,哦!------呵,你回来了。”遂高揉了揉眼睛说到。 “嗯,今天领导下来视察工作,我陪他们吃了点儿饭。”嫣然一身酒气道。 “呵,”遂高咧咧嘴无声的笑了笑,他伸了个懒腰‘嘭’的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 “呵呵我们快上楼吧,都十一点了。我妈她们该睡下了。” “嗯!”遂高有气无力的答到。 “高,领导安排我出差哩!大概一个多星期吧!”嫣然边走边说到。 “嗯。”遂高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 开了灯,房间里面悄无声息的,嫣然她妈早就睡下了。遂高没有洗漱就直接进了客房。“高,高,你怎么又去客房睡呀?”嫣然一边刷牙一边站在门口问到。 “哦,我想会儿书,你先睡吧。”遂高搪塞到。 “你是不想和我同床了吗?” “不是,我是怕耽误你休息。”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要是不来卧室睡,我也到客房睡。” “随便吧!”遂高淡淡的说到。他关了灯和衣躺在床上。过了片刻,门开了,一阵熏香扑鼻而来。遂高知道是嫣然,但是他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高。你是生气了吗?嗯,不要生气啦!好不啦!嗯--嫣然爬到了遂高身上摩挲着。“我累了,明天吧!”遂高压着火气说到。 “不嘛,不嘛,我就要,嗯,高,你不爱我了吗?嗯”嫣然继续抚摸着遂高。 “你,呃,呃嗯------”遂高的欲望被勾引了出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嗯,嗯------你还是爱我的,呃------”嫣然猖獗的在遂高身上肆虐着。 “噢!------” “呃------” 窗外的月亮白晃晃的照进来,照的遂高心里直发毛。他觉的他像被一个妓女强奸了却无能为力,他翻过身背对着嫣然把头钻进枕头下。 “呵呵呵你好好睡啊!呵呵呵------”嫣然拍了拍遂高的脊梁背轻轻的走了。 东风进了病房,见六和还坐着小板凳趴在床边睡觉呢,她走上去晃了几下,:“六和,六和醒醒,快醒醒啊!” “啊!--瞌睡死了!啊!------”六呵张着嘴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她太疲乏了,医院人多,晚上陪护的时候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凳子上坐着打个盹。 “南风去接咱爸了,你今天别去上班了给单位请个假吧!致修说今天我们要开家庭会议。” “啊!南风去接咱爸了啊?怎么不叫上我呢!啊!------”六和打着呵欠问到。 “呵呵呵你看你困得站着都能睡着了叫你去干嘛啊?呵呵呵,赶紧去洗把脸吧!一会儿鄣廊不是还要来吗?你这么邋遢别吓着人家了。呵呵呵------” “哦!鄣廊!啊!对对对,我得赶紧去洗洗脸。呵呵呵--”六和一听见鄣廊二字立刻有了精神,她‘噔噔噔’的跑到水房,一会儿又‘噔噔噔’的跑了回来,在衣服兜里找着什么。 “怎么又回来了?这手忙脚乱的找什么呢?”东风问到。 “呵呵呵我不告诉你。呵呵呵------”六呵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说到,这是鄣廊送她的口红。 “呵呵呵------嗨!越来越傻了!呵呵呵------”东风看着六和的背影笑到。 鄣廊早早的起来,脸都没顾得洗,就把泡好的百合、大枣、莲子、糯米、大米清洗干净放进砂锅小火慢炖起来。他今天想做莲子百合大枣粥。 洗完澡鄣廊换了一身休闲小西装,:“呵-很帅么!呵呵六和这个懒虫也不知道起来了没有,呵呵走了----”他把熬好的粥倒入小饭桶拎起来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叮铃铃叮铃铃--”鄣廊掏出了手机,:“喂?哦!是遂远哪!呵呵找我什么事啊?啊?让我去接你?呃!被车刮了一下?哦!那要不要紧啊?喔!喔!呃---我现在啊,倒也不忙,好,可以,可以,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到。”鄣廊稍一犹豫又折了回去拿了车钥匙出了门。遂远那么热心帮过忙鄣廊不好意思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断然拒绝。遂远的伤势一点儿也不严重,仅仅是腿上被蹭破了一点皮而已。鄣廊赶到的时候她正蹲在路边看蚂蚁呢。 “疼不疼啊?我送你上医院吧遂远。”鄣廊问到。 “倒也不疼,只是裙子扯了不能走路,这里偏僻的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只能麻烦你了!”遂远红着脸解释到。她裙子的一侧被撕出一条口子,一走就会露出内裤来。 “呵---那穿我的吧,来,围上正好是个小裙。”鄣廊把小西装脱下来看都没看就递了过去。遂远扭扭捏捏的把衣服围在腰间。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遂远羞答答的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 “怎么就你一个人撞你的车跑了啊?”鄣廊问到。 “没有,我让他走了!”遂远说到。 “他撞了你你怎么让他走了呢?”鄣廊看了一眼遂远说到。 “只是蹭破了一层皮而已没什么的,他是新手刚上路就碰了我,我看他吓的脸都白了就让他走了。” “哦!呵呵,你倒蛮善良啊!呵呵呵------” 鄣廊把遂远送回家又把车停到停车场才打了出租往医院赶去。一下车,他拎着饭桶就往里走。走到门口,猛然觉得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鄣廊没有提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duang--咣当------”小饭桶掉在了地上,黏糊糊的粥撒了一地。 “啊呀没长眼睛吗不会走路啊你?啊?嗯,呃,诶呦呦溅我一身你什么东西啊?那眼睛是摆设啊?啧啧啧真是晦气!”一个五六十岁满身酒气的男人对着鄣廊恶狠狠的骂到。 “呃?呵,年纪一大把了你讲话要讲理哦!我后面没长眼睛难道你脸上也没长眼睛吗?搞清楚大树,是你从后面撞的我呀!”鄣廊耐着性子说到。 “我撞了你?我撞了你吗?啊?谁看见了?谁看见我撞你啦?啊?谁敢说我就弄死谁!” “呵,站都站不稳你能弄死谁呀?真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啊?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真想替你爸妈教训你一下!”鄣廊压着火气说到。 “啊?小子你敢说我没有教养?看老子我今天怎么教训你!”男人说着就举起了手里的酒瓶朝鄣廊头上砸去。 “还跟我撒酒疯呀!呵--”鄣廊轻轻往旁边一闪就躲开了,男人没有收住脚步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啊呀?血?这是谁的血?啊呀呀呀!呵呵呵这是姜仁义的血!霍霍霍狗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呵呼-呼------”男人胡言乱语的喊了两句竟趴在地上睡着了。 “呵呵无赖!”鄣廊饭桶都没捡,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扔进旁边的废纸篓里径直上楼了。 月榕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 “进了吧!月榕,呵呵呵坐------”廖文远笑到。月榕走进去一下子就愣住了,沙发上坐着的竟然是迟姗姗。她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呵呵呵找你来呢是有事要你商量,姗姗回来了,你在财务给她安排一下,你们都是熟人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呵呵呵------”廖文远笑到。 “啊?哦!回来了?呵我只是个副科不能越殂代疱啊?你还是跟六和说吧!”月榕软软的顶了回去。 “噢?好,呵呵那这样吧,姗姗你直接去财务科报到,我跟六呵打电话好了。” “呵,好,呵呵------”姗姗翻着白眼冷冷的瞅了月榕一眼’嘎达嘎达‘的走了。 “呵呵呵月榕呐你一贯都是知书达理的今天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啊?是老泰又惹你不高兴了吗?”廖文远说到。 “哼不是,我是看见迟姗姗心里就堵得慌。她不是高升了吗?还回来干嘛啊?” “呵呵呵她也不想啊!这不是因为没办法吗!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把她以前的**发到单位了,呵呵呵这事闹得都没法收场了。” “活该!呵!她不是还有干爹吗?为什么不请干爹出马帮她摆平呢?电视台不能去了还能去其他单位吗?比如机关的哪个科啊或什么局的呀,干嘛来这种掉档次的地方呢?” “呵呵呵就是暂时去不了才回来的嘛!等机会成熟了她还是要走的。你就宽大一下嘛!呵呵呵---” “呵,财务又不是收废品的什么杂碎都能装,把她调到其他科室吧,看见她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呵呵呵’得饶人处且饶人‘么!本来她是要做工会主席的,可不巧的是,白领导的表侄女儿也盯上了这个位置,只好让她挑选其他岗位,她就说要进财务科我能拒绝吗?毕竟还要顾及她干爹的面子呀!你说是不是?” “唉!------” 廖文远在六和那里接二连三的吃了瘪,心里很是不忿:看着很单纯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就是拿不下啊?怎么回事?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呃难道她看不上我想攀附老汪?廖文远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打击急需补充能量。他把充电宝金箔喊了过来。 鄣廊经过水房的时候看见六和正站在水池旁边对着镜子涂口红呢,他微笑着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站在一边。“啊?你怎么来了?”六和见鄣廊突然出现在镜子里吃了一惊,一激动把口红划到了脸颊上面。 “哦呦真难看还画了唇线?像血盆大口一样,呵呵呵果然与众不同啊!呵呵。” “嗯呀又笑我!嗯嘛都怨你啦!你突然探出头来我能不激动吗?啊呀我花了一个小时才快画好啊,嗯又得洗了重画。”六和边说边打开水龙头又洗了一次脸,为了画的好看一点儿她今天都洗了五次了。 “呵呵呵呵呵呵花了一个小时画的就这水平啊?呵呵呵笑死我了------” “笑什么嘛?这是我刚从网上学到的韩国画法,你不懂的!” “呵呵呵韩国画法?呵呵呵我第一次听说哦!呵呵呵来吧段大厨,今天让我教教你涂口红的正确方法,呵呵呵--”鄣廊笑到。 “呵呵呵不嘛!不嘛!嗯,我才不要当你的试验品呢!”六和笑着躲闪着。 “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要看起来淡若无痕实际上却能效果卓著。你给我三分钟我保管把你变成个天然美女。呵呵呵。” “呵呵嗯还最高境界?听起来好像很懂行的样子哦!” “相信我啦学过好多东西的,虽然不能成名成家但比你的水平总要强一点的。不好的话你可以洗了重来么?呵呵呵不要笑站好啊!”鄣廊搬凳子似的轻轻一抱就把六和抱到了水池旁边的台阶上。四目相对,六和能感觉到鄣廊的气息。 “呵呵呵先把脸擦干,嗯,不错,从一边开始,哦,慢慢的,慢慢的,嗯,绷住脸不要笑,一笑就前功尽弃了哦!嗯,对,”鄣廊细细的给六和涂着口红。 六和强忍着笑,她感觉到鄣廊的长睫毛都快触碰到她的脸颊了。 “呵呵呵好了,你看一看。”鄣廊把六和像陀螺似的转到镜子前面。 “啊?好了吗?哦!呵呵呵!嗯,嗯------真不错诶!呵呵呵都是我指导的好啊呵呵呵-”六和看着镜子里自己满心欢喜。 “哈哈哈是是是是你指导的好,是你指导的好,要是没有你的指导我肯定给你化成钟馗的嘴了,哈哈哈-” “诶呀不要笑嘛!好歹我现在也算领导了,你这样取笑会挫伤我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领导自信心的!” “呵呵呵对对对,我差点儿忘了你现在是科长了,今后还得指望你带领我实现四化奔小康哩!呵呵呵------” “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等我攒够了钱我们就把我家的房子翻盖一下,院子里种花种草,栽两颗枣树两颗桃树,养一条沙皮狗,买一辆老霍那样的车,噢,对了,院子前面一定要种上指甲草,各种颜色的,呵呵一想起来我就高兴的睡不着觉,呵呵呵------”六和兴致勃勃的说到,眼睛里闪着希冀和光芒。 “呵呵呵啊呀呀?这么宏伟的目标啊?为什么要栽枣树和桃树啊?” “我喜欢吃大枣和桃子啊!呵呵呵------” “哦!那为什么非要买霍科长那样的车呢?他的车很酷吗?” “爱国吗!我们应该买我们自己品牌汽车吗!不能把钱都让外国人给赚了!” “爱国?呵呵,你们霍科长开的是什么牌子的车啊?是红旗吗?” “什么牌子的啊?嗯,叫什么来着?嗯!就是一个圆圈里面有三个头朝下的小人的那种。”六和怕鄣廊不明白解释的很具体。 “哦!大众啊!呵呵呵大众是国产品牌吗?我怎么不知道呢?呵呵呵--” “嗨!你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呢?你看啊,三个人不就是众吗?众就是人多,意思就是天朝的人太多了,把地球都给占满了。” “哈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些真知灼见是谁告诉你的啊?” “呵呵呵我自己想的!我觉得那个圆圈应该代表地球,三个小人代表我们,是吧!呵呵呵------” “哈哈哈是是是你说是那就一定是。我一定给你买一辆大众汽车,小财迷。呵呵呵------”鄣廊笑到。 “啊?小财迷?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财迷了?嗯!你怎么每天都给我起外号啊?” “呵呵呵这是我的新发现啊!你看啊,你自己也知道的,以你的资历和能力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科长对吧!但是,你为了能多赚两千块钱就什么都不考虑了,惭愧了三分钟之后就若无其事了,而且还越来越理直气壮了呵呵呵,为了钱不顾一切这不是财迷是什么啊!呵呵呵-----”鄣廊笑到。 “啊呀!不是,不是啦!是领导让我做科长的,我又没有拿枪逼迫他。” “呵呵呵知道知道你是在服从组织安排!呵呵呵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科长的职位像是大风刮来的一样容易,会不会有一天也被大风给刮走?” “啊?呃!要是刮走了哦,嗨!刮走就刮走吧!等刮走了再说!我们去吃饭吧,我都快要饿晕了。” “哈哈哈嗨!我本来是想引导你奋发图强的,唉!算了算了朽木不可雕,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鄣廊拉着六和的手准备往外走。 “六和,六和,咱爸找不到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啊?唉!”东风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说到。 “啊?找不到了?南风没有去接吗?”六和也傻了眼。 “去过了,南风提前半个小时就在门口等了,可是没有接到啊!唉!别又惹出什么岔子啊!唉!” “是不是走岔道了?要不这样,大姐你在这里看护阿姨,我和六和去找叔叔?”鄣廊提议到。 “唉只好这样了,六和,咱爸爱喝酒打麻将,你们在路上多留意一下路边的餐厅和麻将馆啊!”东风叮嘱到。 “嗯,好。”六和说到。 鄣廊和六和走到楼梯口,正好遇见南风搀扶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上楼。那个男人满身酒气意识模糊,若不是南风使劲扶着只怕会歪倒在地上。“爸,爸你又喝醉了?鄣廊还愣着干嘛快点儿替换二姐呀!”六和急忙上前扶住了爸爸。 鄣廊一看那个男人心里直发虚,怎么这么巧?他就是六和的爸爸?哦天!他走上去扶住了六和的爸爸。 四十六、4646 遂高拎着公文包正想出门,洪武跌跌撞撞的伸着手从卧室跑出来喊到,:“爸爸爸爸抱抱,抱抱。”洪武脑袋奇大四肢细小长的跟大头娃娃一样,看起来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诶乖乖睡醒了!呵呵呵亲一个。”遂高抱起洪武在他大胖脸上亲了两口。 “爸爸亲的好,伯伯亲的不好。”洪武说到。 “呃?伯伯?那个伯伯啊?”遂高心里一紧。 “老伯伯。嘻嘻嘻他还亲妈妈的嘴了,嘻嘻嘻。” “那个老伯伯啊?”遂高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不知道。嘻嘻嘻。” 嫣然妈紧跟着走了出来笑到,:“洪武乖啊,来,让姥姥抱,爸爸要上班了。听话,姥姥给你糖吃。” “嗯,好,爸爸再见。”洪武哧溜一下从遂高身上滑了下来。 遂高怔怔的拿了包往外走去。 月亮是黑暗里的守望者,不时的会从云层后面偷窥着人间。 月榕没有睡,她闭着眼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正科是没有希望了,现在又来了迟姗姗,往后可怎么相处啊?老泰从后面揽住了她,悉悉索索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唉呀都几点了,睡觉吧!”月榕撩开老泰的手不快的说到。 “这就是要和你睡觉啊!难不成要大白天的和你睡?”老泰的手又摸了过来。 “唉呀不就是那点儿事吗有什么意思啊?睡吧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月榕把枕头往床边挪了挪,和老泰隔开了一段距离。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食色性也,不和我睡觉我娶你干嘛啊?”老泰也生了气‘哗’的一下坐了起来。 “就你俗气,除了睡觉还是睡觉?你看那河里的鱼儿,随波逐流的都是死鱼,逆流而上的才是活鱼,你就不能趁着年轻奋发图强有所作为?难道你甘心做一条死鱼?你想想你上班都多少年了还在原地踏步,工资比我低,职位没我高,你难道不觉得寒碜吗?” “我俗气?呵,不睡觉还是夫妻吗?乔月榕,瞪大你那昏花的眼,看看这世间万千灯火,有那一盏灯底下没有男欢女爱?有那个女人像你一样除了惦记着钱和权外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我不过是想和你睡一觉你就唠叨个没完。你还是我的老婆吗?有谁家的老婆像你一样啊?呵,现在和尚都开荤了,我过的还不如一个和尚!有老婆还不如没老婆的,哼,”老泰冷笑到。 “怎么没有了,我们不是,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好有个心里准备啊!”月榕强词夺理,她忽然记起好像三个月都没有和老泰过过夫妻生活了,她自知理亏只好岔开了话题。 “啊?和自己的老婆睡觉还要预约还要准备?呵呵呵呵呵,乔月榕你病的不轻啊!你真该去看心理医生了。”老泰冷笑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想我们应该逐渐的摆脱低级趣味,我们不能把时间和精力全都浪费在那种无聊的事情上,人生苦短,我们得努力奋斗才行,要不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在京都买房子住啊?你说是不是?难道你真甘心一辈子憋屈在这个旮旯里不出去?” “呵!浪费时间?和我睡觉是低级趣味是在浪费时间?呵呵呵呵呵乔月榕,你风华正茂正值盛年就不需要男人睡觉了你真tmd的牛啊!什么时候你连饭都不吃了我就服了你了,哼!” “我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奋斗有什么错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我又没有说不和你过夫妻生活,我只是想把我们的生活规划的更合理一些而已嘛!你着什么急呢?” “规划规划,两口子睡觉还需要规划吗?只要身体允许什么时候想睡就什么时候睡。哼,tmd你当老子是台机器啊?需要的时候就on不要的时候就off?乔月榕,你真是个神经病!”老泰下了床抱起了枕头。 “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啊?你哪里去啊老泰?” “哪里去?呵,离你远一点儿啊!你这走火入魔的状态我看着就害怕。哼!” “你胡扯什么,我这样说也是好心啊,我是想督促你上进想让你出人头地啊,随心所欲的生活习惯会导致你一事无成的,难道这也有什么错吗?, “哼哼,督促?呵呵呵呵呵,乔月榕,你听好了,我就是一个胸无大志俗不可耐的人,我想要的人生就是一家人平安健康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一天能吃三顿饭,睡觉能睡三尺宽,做力所能及的事,赚心安理得的钱。呵呵,你要是觉得我是你康庄大道上的绊脚石了你竟可以明说,不用整天都愁眉不展满腹怨言的以为全世界都欠着你钱!呵--”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我的绊脚石了?我不过是想让你生活的有规律一点,能早点儿在京都买房落了户而已呀!你怎么老是曲解我的意思呢?” “乔月榕,我再重申一下,我要的是一个老婆,是一个能陪我吃饭聊天睡觉的女人,不是训导主任,更不是在男欢女爱时还tmd畅谈人生远大目标的女强人!唉,算了,你这种高等智障我也懒得和你浪费口舌,我们分房睡吧!别让我这个不思进取的俗人耽误了你在床上奋发图强!‘嘭’”老泰狠狠的甩上门,震得门框直发颤。 “老泰,老泰,唉!------” 东风在走廊里支了一张小钢丝床,鄣廊和六和把六和爸抬到上面,南风给他把脸洗了洗。“哦嗯哦啊嗯嗯-呼呼呼------”许是太累了,六和爸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鄣廊拉了拉六和的手。六和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僻静的拐角处。“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不能让大姐她们听吗?。”六和问到。 “我犯错了,要向你坦白一下,想争取个宽大处理。”鄣廊正儿八经的说到,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犯错了?哦呵呵,没事,谁还没有点儿过去?过去的事我会既往不咎的。” “啊?你说什么啊?”鄣廊迷惑不解的问到。 “你前女友啊?我见过的,当时你陪她在商场买鞋时我就在你们后面一直偷偷看着哩!” “啊?前女友?什么前女友啊?哦!哈你说的是明洋姐吧?她不是我的前女友,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说那天我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原来你就在我身后监视我啊!唉!你怎么看见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呀!害我相思了这么久?唉!” “我不好意思吗,我怕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呵呵------” “呵呵呵怎么会呢?你这般的出类拔萃卓绝群伦的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晚上就睡不着觉了。呵呵呵------” “真的啊?呵呵呵原来我这么漂亮啊!哦!呵呵呵------” “不是漂亮,是蠢。蠢出了人类新高度。呵呵呵呵呵------” “啊?嗯!不理你了!哼!------” “逗你玩的,你怎么会不漂亮呢?在我眼里,你就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女人,我会爱你一生的。” “哼,又哄我。我精明着呢,别转移话题了,快点儿坦白你犯的的错误吧!” “呃,嗯,好,是这样,嗯,我早上熬了粥想带给你们喝的,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撞了我一下,粥就撒了一地,我当时很生气言语就粗鲁了起来,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呀?你动手打人了?快说啊?” “那倒没有,是他先动的手,只是我在躲闪的时候他扑了个空摔倒了,应该还磕破了嘴吧!” “啊?磕破了嘴啊!唉!这事也不能怨你,是他先撞你的么,而且,你躲闪也是正当的啊,总不能站着不动等着挨打吧!对吧!” “道理是不错,只是,只是,嗯,--” “只是什么啊?这么吞吞吐吐的,快说啊,只是什么呢?” “我说了怕你生气不理我啊!” “我生什么气呢?快说啊?” “嗯,磕破嘴的那个人是你爸爸。” “啊?啊呀!那是我爸爸诶,他年纪那么大了,你就不能忍让一下吗,一会儿他睡醒了非和你没完没了不可啊!唉!这可怎么办啊?他要是认出你来,一定会把你撵出去的。” “那给他道歉啊,若还不行,我只有负荆请罪了,即使是他无理取闹在先我也认了。” “唉呀!什么有理没理的!家庭中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啊?他是你的长辈自然就是他有理了。你再纠缠谁对谁错有什么意思呢?唉,只是,一会儿我怎么和他解释呢?唉!都怨你,嗯,------”六和撅着嘴忧郁的说到。 鄣廊见六和满面愁云,心里也是一筹莫展。想着刚恋爱就把老丈人给得罪了,这往后可怎么相处呢!他叹了一口气,幽幽的掏出一支烟吸了两口。六和见鄣廊不说话了,以为自己说话说重了就凑到鄣廊跟前问到,:“怎么不说话?你生气了?是嫌我帮亲不帮理吗?”鄣廊看了六和一眼没有说话。 “你真的生气了?啊呀!你不会是想离开我吧?啊这怎么行?上天把你送给了我你可不能说离开就离开啊?” “离开?呵呵,为什么不能离开呢?” “你离开了我欺负谁去呢?我这小二十年了一直是被别人欺负的,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的,好不容易可以欺负你了,你怎么能不负责任的说离开就离开呢?” “呵呵呵你和我在一起就为了欺负我呀?呵呵呵------” “也不是,主要是开心。” “呵呵呵傻瓜!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费尽心思的自投罗网就是为了让你欺负我啊!唉!谁让我爱上你了呢?” “呵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欺负死的,我会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吃的,” “呵呵呵我现在就要吃糖。”鄣廊把六和推倒墙角轻轻的吻了起来。 遂高洗完澡就回到客房,他没有开灯直接就往床上一躺。“嗯呀,你压坏我了,嗯------”嫣然娇笑到。 “你怎么在这里啊?什么时候回来的?”遂高‘唰’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开了灯问到。 “呵呵呵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我提前一天回来了,比你早回一个多小时。”嫣然坐在床上说到,她只穿了一件吊带小睡裙,可以清楚的看见睡裙里面山峰突兀。 “哦!提前回来了呀!”遂高淡淡的说到,脸上看不出悲喜。 “怎么这么冷淡呢?你不高兴啊?” “高兴。呵,你劳累了多日,快点儿去休息啊?已经十二点了!”遂高看了看墙上的表说到。 “十二点怎么啦?离天明还远着呢?呵呵,高,你没有想我吗?我可想你了啊!呵呵呵来呀!呵呵呵------”嫣然脱掉了睡裙笑到。 “赶紧去睡吧,我累了。” “你怎么啦高?你不爱我了吗?你不会是小心眼了吧!我出差是领导安排是工作需要,你可不要多想啊?” “我没有多想,我就是累了。”遂高站在床边漠然说到。 “那你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呢?高,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给我说清楚,要不你整天这样冷言冷语的我可真受不了啊?” “我哪里冷言冷语了?我对你没有礼貌吗?我说话大声嚷嚷了吗?没有吧!” “可是我感觉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了呀!你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啊!” “呵,什么远呀近呀的,我的心一直在我胸膛里面跳动着呢,你多心了。去睡觉吧!” “你?哼朱遂高,你不要装马虎好不好?我在和你开诚布公的谈心你不知道吗?你真以为我傻呀?你这是冷暴力!知道吗?冷暴力!你在对我实施精神虐待!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告你的!” “唉!别乱想了,赶紧去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遂高冷静的说到。 “我不去,你今天必须和我说清楚!你要是不说我们就这样耗到天亮好了。” “唉呀,说什么啊?有什么可说的啊?你快去睡觉吧!” “当然有得说了,你和我分房睡是什么意思?是准备离婚了吗?” “嗨呀,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分房睡是为了让你休息好嘛!你瞎想什么!” “哼,胡说。心远了身体迟早会离开的。如果结了婚还分房睡的话那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娶了我你却不和我睡在一张床上那你娶我干嘛啊?你直接做和尚去啊?” “唉呀嫣然半夜三更的你能不能不要吵?这咋咋呼呼的让邻居们听见了影响多不好?我们都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要有修养。去睡觉吧!”遂高按耐着心中的火气压低了声音说到。 “有身份怎么啦?有身份就不能发火了?你是想把我给憋死吗?朱遂高,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了哦,我不知道你那波澜不惊的面具下到底是悲是喜是怒是嗔?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朱遂高,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你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吗?如果你真的介意我的工作性质我可以退回来的,真的,我可以退回来的,我年纪也不轻了,我也得为我们的将来好好考虑考虑。”嫣然说到,她提前回来不是偶然更不是想念遂高了,而是妈妈打电话说‘赶紧回来吧,洪武童言无忌说漏嘴了,看他脸色难看,说不定已经起疑心了。’ “呵你安心工作别乱想了,睡觉吧!------”遂高拍了拍嫣然的肩膀笑到。 “你真的没有生气?高!你真的没有生气吗?”嫣然心里发虚,声音也小了下来。 “生什么气啊?呵呵呵你说,我能生什么气呢?呵呵呵哦对了,建设局有个空缺,你和老权说一下看能不能年后把我安排在哪里。老汪是靠不住的。呵呵呵-” “呃?哦!好。”嫣然忐忑不安的说到。心里想到,:“或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或许洪武的话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哦!刚才不该那么快给他摊牌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卧室,呵呵------”遂高抱了枕头轻轻的给嫣然带上门。 六和和鄣廊手牵着手沿着街边慢慢的走。“呵呵到底要去哪里吃饭啊?怎么还没走到啊?”六和问到。 “诺--到了,槐香馆。呵呵呵------”鄣廊诺了诺嘴说到。 “槐香馆?这三个字是槐香馆吗?我怎么看的是愧香倌啊?这么大的牌匾不可能出现错别字吧!”六和抬头看着门楼上的牌匾说到。 “呵呵呵不蠢啊,还看出错别字了!这家饭店一直叫槐香馆的,广告和菜单上写的也是槐香馆。呵呵呵------” “啊?真的啊,那这个牌匾上是真的写了错别字了?呵呵呵,三个字就错了两个,这水平呵呵呵,为什么不改过来呢?” “呵呵呵不能改,这是领导题写的,那不是下面有落款吗汪斌题,呵呵呵------” “哦!呵呵呵这领导可够草包的哦!呵呵呵------” “草包不草包无所谓,这家的饭菜倒是真的好。走吧待会儿尝尝这里的特色菜。!”鄣廊拉着六和的手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两个迎宾小姐鞠着躬笑到。 “呵呵欢迎光临楼上有雅间,呵呵呵是六和啊!”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说到。 六和脸色突然变的有些难看,她一拉鄣廊的手说到,:“走吧我们回家吃吧。-”拖着鄣廊就往外走。鄣廊跟着六和出了门,他看着气呼呼的六和问到,:“怎么啦?你和他有仇啊?怎么一看见他就走呢?” “哼!没仇,我就是看不起他。” “噢?为什么呢?他做什么了让你这样鄙视他?” “他是我同学姗姗的前男友,两人初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八年啊,姗姗因为经常流产都有妇科毛病了他却把她给甩了!说是感情不和,呵,感情不和你早点说啊?干嘛把人家的青春都浪费完了你才说感情不和?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你直接说你为了钱要卖身给富婆不就得了?还绕这么大的弯子?卑鄙!” “哦!有毛病?哦!呵呵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呵呵------” “什么可恨可怜的,是叫人鄙视,听说他娶的肥婆富得流油在香港都买了房子的,哼!我看也不过如此,不过就是个开饭铺的,我们去别处吃去,不能让他赚了我们的钱。哼!” “呵呵呵看你义愤填膺的别气坏了身体啊!呵呵呵------”两人在地摊上吃了两碗凉皮就回去了。六和爸刚睡醒,正坐在椅子上喝水呢。 “爸,你醒了。这是鄣廊呵呵------”六和拉着鄣廊的手说到。 “呵呵呵叔叔好酒醒了吧!呵呵呵------”鄣廊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笑到。 “蟑螂?屎壳郎啊!呵这名字起的,呵呵呵真有水平!呵呵呵--”六和爸笑到。 鄣廊面红耳赤的笑到,:“呵名字吧一个符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呵--” “爸------”六和蹙着眉头喊到。 “呵呵呵开玩笑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住在哪里工资多少啊?” “呵呵呵我现在是一个健身教练,月薪3000,租住在翠花小区。呵呵------” “才3000啊?赚得还不如我家六和多哩!唉!还是个租房子的!--”六和爸撇了撇嘴说到。 “爸我妈明天要出院了,你不去问问医生注意事项啊!”六和看鄣廊难堪想岔开话题。 “唉呀我给他说正事哩你少插话!那个,谁,噢蟑螂,嗯,我先给你说清楚啊,现在物价上涨开销也多,你要想和六和结婚呢得给我出这个数啊!”六和爸两个食指一交叉比了十字。 “啊十万?爸------唉!------”六和急到。 “好。呵呵,叔叔,嘴不疼了吧?真对不起啊!”鄣廊笑到。 “嘴?我嘴怎么啦?”六和爸摸了一下嘴唇说到。 “你刚才摔地上了嘴都流血了!往后不要再喝酒了。”六和说到。 “呃?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呢。诶,我说我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吃力呢!原来是摔了一跤啊!呵呵------” 六和哼着歌走进办公室,拿起抹布随意的擦了几下桌子就草草了事。“六和六和,稽查出有一张票据出问题了,怎么啊?”金箔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到。 “啊?问我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问月榕吧,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六和茫然的说到。 “月榕生病了没来你不知道啊?赶紧拿主意吧,后果很严重的。” “生病了啊!哦!我迟到了我刚进来,嗯那怎么办啊!嗯这样吧你们开车去她家里问问她吧,需要怎么样你们就怎么样好了!” “哦!那,那好吧!”金箔失望的走了出去。六和没有做领导的能力和魄力。 看金箔的表情事态可能很严重,六和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许多。她打开电脑心不在焉的浏览着各大网站。“嘟嘟嘟六和,好久不见啊!呵呵-”姗姗走进来站在旁边敲了敲桌子说到。 “哦!姗姗啊!呵呵回来了啊!” “是呀!呵呵呵廖总的安排你知道吧!” “哦,知道知道,他打过电话了,等月榕来了你让她给你具体安排一下工作就行了!” “呵,你不知道啊,我也是副科了,轮得到她安排我吗?” “啊?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干爹又给廖总通了电话的,估计你马上就会接到新通知了!”说话间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果然是廖文远。 “喂!是我,哦!哦,哦,好,好,知道了,副科,嗯,和月榕平级的,嗯,好,好,我会协调的,嗯---”六和把电话放了回去。 “呵呵呵没有骗你吧!乔月榕估计气的又起不了床了!呵呵呵------”姗姗笑到。 “幸灾乐祸!你至于吗?你和月榕有那么大的仇怨吗?”六和不高兴的说到。 “呵呵我不管,反正和我做对的人都得受到惩罚才行!呵呵呵------” “她怎么和你做对了?是你自己心不平气不忿才对,你往后说话也要改一改了,不要总那么尖酸刻薄才好!“ “诶哟哟呦果然今非昔比啊,六和,你不愧是当领导了啊,几天不见这说话水平啧啧啧像个领导了啊!呵呵--” “不用冷嘲热讽,我不是月榕我不会生气的。你既然是副科了,嗯,业务上的事你不用参与,你就替我接待接待领导啊去市里开个什么会儿呀的等等等等你明白吧!” “噢?呵呵!好呀好呀!我最想做的就是你所做的工作!呵呵呵拜------” 四十七、4747 月榕坐在廖文远对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噢?你也会哭啊?呵呵,谁给你委屈了?跟我说说让我帮你出气!呵呵--”廖文远说着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月榕。 “呜除了你还能有谁啊!呜呜呜”月榕低声啜泣着幽怨的看了一眼廖文远说到。 “我?------我怎么啦?月榕,我呵护你还来不及呢我怎么委屈你了?” “呜呜呜你让姗姗回来就回来吧,干嘛还提她做副科啊?一个科室里面两个副科这往后我说话还管用吗?呜呜呜------” “唉呀!还是姗姗的事情啊!唉!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她又去闹了说不答应她就到到上面反应情况去,她干爹又推给了我,我能怎么样?只能息事宁人呗!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就是了,她有背景的,机会成熟了就会调进机关的。现在只是个过渡阶段。你忍一忍就好了。” “哼哼!这干爹的本事这么大直接把她圈养起来不就得了,干嘛还让她干这种辛苦差事啊?呵------” “呵呵不是她不想,而是他不想啊!你暂时忍耐几天,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走的。呵呵------” “------唉!干爹,干爹,这年头亲爹拼不了,都改成拼干爹了唉!” 范致修让人把院子平整了一下,在六和的房间旁边搭建了两间简易房,六和妈出院以后就搬了进去。她恢复的不错,拄着一根拐杖也能趔趔趄趄的一个人在院子里锻炼身体了,六和爸比以前更加的放纵,不是喝酒摔的鼻青脸肿,就是打牌打到夜不归宿。六和把洗好的萝卜放在案板上,她笨拙的拿着刀剁了起来。 “诶呀呀呀切菜像行刑一样真能吓死个人啊,停停停停停段大领导,你在旁边指导就行了,这等小事还是让我代劳吧!呵呵呵诶,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鄣廊从六和手里接过了菜刀,娴熟轻巧的切了起来,三俩分钟均匀细长的萝卜丝九切好了。 “哦呦!你刀工这么好呀!呵呵呵看来将来我很有吃福哟!呵呵呵------” “唉!将来你是有吃福了,只是可怜了我呀,唉!------” “你可怜什么啊?我这么大的领导能下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你得感恩才对,” “呵呵呵对对对你是大领导,大科长,是国家栋梁是中流砥柱,呵呵呵唉,就是不知道你这领导的水平能不能撑到我们结婚以后,呵呵呵------” “嗯诶呀可不要乱说嘛,万一我被你说中又被免职了可怎么办,哦哟哟嗯唉!不理你了。”六和撅着嘴娇嗔到。 “哦?又被免职?呵呵,难道你以前当过领导?” “那是,呵呵,在生产科做过的,呵呵呵------” “噢哟?呵呵,这么厉害?呵呵,那你因为什么被免职了?” “唉!领导无方经常出事故再加上王小珂坚持不懈的检举揭发我我能做的下去吗?嗨!领导不做最好,省的被三天两头的罚款,把我的工资都罚光了。” “呵呵呵哦!你是因为被罚款了才不想当的哦!呵呵,那为什么你想做财务上的领导呢?难道你不怕出了差错再被罚光工资吗?” “不会滴!财务上有月榕嘛,我只要充个数装装样子就行了!呵呵呵------” “哦!滥竽充数坐享其成呐!呵呵呵------” “嗯~,我不是那么草包的哦,我想我总还是有些优点的嘛,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哦!嗯------” “呵呵呵是是是,不是草包不是草包,你是金玉其内是大智若愚,你的优点灿若繁星不胜枚举,随便一条就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呵呵呵行了吧我的小财迷。------”鄣廊笑到。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啊?那我都有哪些优点呢?------” “你呀!呵呵呵,我仔细想想啊!嗯------这第一嘛,会吃。” “啊?会吃?你说我是吃货啊?” “不是不是,不是吃货,是乐观是积极向上。你看你吧,经历了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你都没有耽搁了吃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心态好啊!对不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你这样的,换了我我就不行,我肯定会整天悲悲切切抑郁成疾了。” “喔!------原来我这么好呀!呵呵呵还有吗?” “有啊!你很善良啊!” “善良?我哪里善良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知道啊!你看啊遂高那么欺负你,你看见他妈被车撞了第一反应就是救人,这足以说明你是个很善良的人呐!” “哦!就是,呵呵我的优点这么多啊!呵呵呵诶,遇见你真好啊,呵呵呵------” “呵呵呵遇见我怎么好啦?小财迷!” “当然好了!没有你之前我的心情就像,嗯,就像梅雨天一样阴冷而潮湿。” “那有了我呢?呵呵呵------” “有了你呀!呵呵呵我的生活里面撒满了阳光啊。呵呵呵------” “呵呵呵------” 爱情就是你明明是个傻叉,他却依然把你当稀世珍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 遂高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客房的门开了,嫣然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遂高坐了起来,顺手把床头的眼镜给戴上了。 “怎么啦?你说我怎么啦?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能做什么事啊?哦!今天加班了所以回来的晚了。”遂高冷静的解释到,他今天在外面游荡到十二点才回来的。 “哼!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带洪武去医院做什么了你不知道吗?还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呃?哦!没什么啊,我一个朋友病了我带洪武去看望了一下。呵呵。” “是吗?呵,你那个朋友病了啊?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啊?”嫣然冷笑到。 “嗨,我朋友多了说了你也不认识的,快去睡觉吧,这大半夜的你披头散发的站在这里挺渗人的。” “呵呵,朱遂高,你还嘴硬啊?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的心口不一好不好?洪武都告诉我了你还想瞒我呀?哼,你的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了我?啊。”嫣然气愤的说到。洪武无意间说自己胳膊疼,说爸爸带着他到医院抽了很多血,这句话让嫣然心惊胆寒。嫣然这句话戳到了遂高的心坎上,遂高不说话了,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烟点上。“呼。”遂高头靠着墙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来。他确实带洪武去医院抽血做鉴定了,不曾想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嫣然就知道了。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呜呜呜你在怀疑洪武不是你亲生的吗?啊?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洪武他怎么会不是你亲生的呢?你想想我们以前是多么的亲昵,你那天晚上能离得了我?呜呜呜我在单位一直是兢兢业业清清白白的呀,顶多是工作需要陪领导吃个饭跳个舞而已,可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举啊!不信你可以问问老汪啊?问问他这么多年了我和那个男人勾搭过?呜呜呜老权马上要提拔我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呜呜呜---”嫣然哭的梨花带雨。 “嗨,我也是闲的无聊了,呵,不是有心的,就是,就是吧那天正好从医院路过么稀里糊涂的就进去了,唉,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遂高劝慰到。 “呜呜呜相信我为什么还偷偷的跑去做鉴定?啊?呜呜呜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能鉴定出个毛啊?呜呜呜你不是要鉴定吗我们去大地方鉴定去,对,去京都,我们去京都鉴定去,等结果出来了我们就找你领导评理去,到时候看看谁的脸上挂不住。呜呜呜------” “唉呀鉴定什么啊?有什么好鉴定的?我还能不相信你吗?啊?别哭了别哭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到时候你去医院拿鉴定结果好了,唉!” “呜呜呜那个医院啊?呜呜呜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啊!呜呜-” “嗨呀就是市人民医院吗,下周三,下周三结果就出来了,唉!------”遂高痛苦的把烟蒂摁灭在桌子上。 六和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她用力的把长沙发从靠窗的一边推到了对面。“啊!好沉啊!呵呵,往后在沙发上睡觉她们就看不见了,呵呵呵--”六和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想到。她办公室里面的沙发是那种四人座的长沙发,没事的时候她就会倒在上面小睡一会儿,整日里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同事们都私下里喊她段迷糊。 “六和,六和,出来,你出来一下,铁成刚在外面喊到。 “什么事,我没钱啊!”六和极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唉呀怎么不接电话啊?我今天都给你打了三次电话了,唉,连你也变成势力的人了!” “我哪里势力了,我是被你借钱给吓怕了呀!唉!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我哩?我急需要钱用啊!”六和哭丧着脸说到。爸爸说过彩礼要讨十万的那就一分钱都不会少的,鄣廊一月才三千,刨去租金和伙食费后所剩无几,她必须自己想办法才能行啊。 “嗨呀一见面就讨债我会还你的,你放心吧,我找你是有急事的,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死定了。” “啊?我没钱啊!------什么事吧!” “你来,我偷偷告诉你啊,我急需废铁50吨,老昝那家伙胆小不敢出太多的废品,她闺女不是在你科里实习么,你把好处费让她闺女捎回去,他自然不敢不收了。”铁成刚附在六和耳边悄悄说到。 “啊?故意生产废品?你怎么能这样?怪不得我在生产上当领导的时候总被罚钱哩?原来是你捣的鬼啊?嗯,气死我了我要向公司揭发你,哼-”六和火冒三丈。废品的价格是正品的十分之一。 “唉呀小声点儿小声点儿,被外人听见可就惨了啊!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被抓了你也跑不了啊!” “我怎么和你是一条船的人了?你让老昝他们故意生产废品是我主使的吗?我因为你们的阴谋三天两头的被罚款你不知道吗?啊,气死了气死了,你怎么能这样做!”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成品利润薄,我多弄点儿废品掺和进去能多赚点儿吗!做大事不拘小节你就不要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了,你赶紧按我说的去做吧!别耽误了我赚钱。” “我不管,我一定会检举你的。”六和冷着脸说到。 “你检举什么呀,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做的,我也不过是在依葫芦画瓢你大惊小怪什么?况且这事你也有份啊,你忘了给他们的好处费里也有借你的钱啊!”铁成刚不以为然的小声说到。 “啊?原来你早就挖好了坑让我跳啊?哼,害群之马,太卑鄙了,你和老昝这种人都应该被开除了才好。” “诶呀这有什么啊?呵呵呵什么开除不开除的别忘了你也帮过大忙的。” “我帮过什么大忙啊?”六和满脸惊愕。 “呵呵呵你忘了以前在生产时有一次炉工违规操作导致炉爆了,主任要开除老昝他们时是你给求的情吗?” “我什么时候给他求过情啊?我怎么不记得呢?” “呵你那智商除了记得饿了吃个鸡蛋灌饼能记住点儿啥呀?你忘了当时老昝他老婆是不是搂住你的腿哭的?啊?” “哦!好像,有吧,她说她常年有病要是开除了老昝他们一家人就没法生活了,唉!他怎么能这样呢?唉!这人性呐比我想象的要肮脏一百倍!”六和懊恼的说到,她模模糊糊的想起来有一次确实有个女人抱着她的腿磕头痛哭,据说她有肾病常年离不了药的。 “嗨,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吗!诺,这是2000,你记得让他闺女带回去啊!”铁成刚偷偷摸摸的从衣袋里摸出一卷钱来。 “哼!2000块?呵呵,成品一吨9000,废品一吨2000,50吨啊,这公司要亏损多少钱啊?为了区区2000块钱他尽然?唉。” “六和不要再纠结了好不好?拿着。”铁成刚把钱往六和手里塞去。 “不要。铁成刚,往后除了还钱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六和一把甩开了铁成刚的手愤然离去。 “六和六和,利益均沾群体腐败,大家都是这样赚钱的吗,你不要犯傻呀?唉,真不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六和,------”铁成刚在后面喊到。 四十八、4848 鄣廊把表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他心里很不舍,但想想六和他咬了咬牙把表又放进了盒子里。现在需要钱,看来必须把表给卖了才行。电话响了又是遂远。“喂,哦遂远啊,有什么事吗?”鄣廊问到。 “呜呜呜,呜呜呜------我,我,呜呜呜------”遂远在电话里啜泣着。 “怎么啦遂远?谁欺负你了吗?遂远,你说话呀?”鄣廊关切的问到。 “我,呜呜呜,我值班时柜台里少了一个戒指,呜呜呜店长一直骂我说要我赔哩呜呜呜呜呜呜我真不想活了呜呜呜------” “遂远遂远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一个戒指能值几个钱啊你至于吗?唉,你在哪里啊遂远我马上去接你。” “呜呜呜我在洹河桥上呜呜呜-----” “站着别动啊我马上就到。”鄣廊一把抓过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遂远痛苦的趴在桥栏杆上看起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鄣廊跑到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吓死我了,你干嘛啊遂远?难道你为了一个戒指就想不开了?” “呜呜呜我是被冤枉的呜呜呜为什么要我赔啊?呜-”遂远的身体轻轻颤抖着。 “唉呀,那戒指多金贵啊竟让你为难成这样子?多少钱你说,它值多少钱?” “48000呜呜呜------” “嗨!48000啊,呵呵呵是人民币吧,呵呵呵不是美元就好,呵呵呵一会儿我去找你们店长去就当是我买了,走吧别哭了,我送你回家。没事的没事的,呵呵------”鄣廊轻轻揽着遂远的肩膀说到。 “呜呜呜嗯呜呜呜------”遂远渐渐的止住了哭声。一路上鄣廊变着法的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家里没人遂远妈又去看孙子洪武了。 “坐吧,刚才真不好意思啊又麻烦了你一次。我心里一着急就没了主意。”遂远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渍红着脸说到。 “嗨小事,都是朋友吗应该的,我和六和还一直想请你吃饭呢?呵呵------” “请我吃饭?为什么啊?” “谢谢你呀,你是我们的大媒人吗!呵呵------” “哦------呵------” “你家里真干净啊!都是你收拾的?”鄣廊环顾四周说到。遂远的家虽然简朴但非常干净,地板擦洗的纤尘不染,床上和桌子上摆放的齐齐整整。 “嗯,我没事的时候就会打扫卫生,我喜欢干净整齐。” “呵呵好,真好,呵呵六和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她太邋遢了,呵呵------” “她有两个能干的姐姐么所以家里不需要她干什么的,我,只有一个哥哥,爸爸走得早,我妈身体也不好,唉------” “哦你还有个哥哥呀?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呢?” “是呀,我哥哥叫遂高他是个公务员搬到市里住了。” “呃?遂高?你是遂高的妹妹啊?哦!怪不得哩,遂高遂远,呵呵连起来就是高远呵呵呵------” “你认识我哥哥啊?你知道他是六和的前男友了?” “是呀,我知道啊,呵世界真小呀!呵呵------” “六和以前对我哥可好了,她自己穿的都是地摊货可给我哥哥买的全是品牌衣服。你看这个柜子里还剩好多哩!我妈不舍得扔就这么一直放着。”遂远说着就拉开了身后的衣柜,里面挂了一排男士衣服。鄣廊走上去说到,:“哇塞,这么多啊?呵呵你哥怎么不把衣服带走呢?他不是不在这里住了吗?” “呵呵他现在才不稀罕这些百十块钱的破烂货呢,他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穿的衣服都是上档次的,一身衣服要好几千呢!” “哦!今非昔比了呵呵--”鄣廊随手翻看着柜子里的衣服笑到。 “六和那时天天来我家玩,有时还会住到这里呢,诺他们就睡在这张床上。”遂远拍了拍床头说到,那是一张双人床。 “哦!这张啊,呵------”鄣廊心里一酸笑不出来。 “去我房间里坐坐吧,我纳了很多鞋垫,你挑几双吧!都是粗布做的吸汗,” “呵鞋垫?你还会做鞋垫啊?现在的女孩儿很少有你这么贤惠的了!呵呵------” 鄣廊跟着遂远进了屋,眼前猛然一亮,柜子上的绿萝瀑布一样的倾泄下来,花瓶里的富贵竹节节拔高生机盎然,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像个豆腐块,茶杯等零碎小东西也摆放的井然有序。遂远从一个鞋盒里面拿出了一摞鞋垫摆到床上说,:“呵呵,你看看你喜欢什么花样的,这是花开富贵,这是龙凤呈祥,这是鸳鸯戏水,这是蝴蝶双飞,这是双喜临门,这是五福临门,这是呵呵呵你随便选了,” “噢!你的手这么巧啊?呵呵呵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呵呵呵真好看呀!呵呵呵------“鄣廊赞叹到。 “你试试很舒服的,呵呵------”遂远拿了一副鸳鸯戏水的递给了鄣廊。 “这,这,噢,呵呵,就是不知道我的脚合不合适!呵呵------”鄣廊略一为难的笑到。遂远这么热情不试吧不合适试吧好像也不合适。 “合适一定合适,不信你试试,呵呵你的脚是43码的,这鞋垫应该正正好。呵呵------”遂远弯下腰笑着要帮鄣廊脱鞋。她心灵手巧,随便看一眼就能知道鄣廊所穿的尺码是多少。 “啊?呵,呵,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呵呵,呵呵------”鄣廊赶紧自己脱下鞋把鞋垫放了进去,:“啊呀!真的正好哩!呵呵!这么巧啊?呵呵------” “我把这些鞋垫都给你包起来吧,呵呵,你可以换着穿,呵呵------”遂远笑到。 “不不不不不不用不用,给我一双就好了,一双就好了,呵呵,呵呵------” “一双怎么够?全拿走吧!这么大的尺码我留着也不能穿啊?呵呵,老是麻烦你,这几副鞋垫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小礼品吧,唉,时间仓促,这全是我下了班熬夜做的,做的可能有些粗糙,你别嫌弃就行。” “唉呀怎么会嫌弃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呵呵,呵呵,那,那你就包起来吧,呵呵,”鄣廊笑到,他觉得要是再拒绝的话可能会伤了遂远的,只好接受。 “好,呵呵呵,什么时候穿坏了我就再给你做几双,呵呵呵------” “别,别,呵呵,不用不用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要穿到什么时候了,呵呵,六和要是像你这么能干就好了,她工装上的扣子掉了都是我给她缝的,唉!呵呵-”鄣廊笑到。前几天六和工装上的扣子掉了,她在那里笨手笨脚的忙活了老半天,结果一试哇塞缝错位置了,鄣廊笑的要死最后还是鄣廊帮她缝好了。 “呵呵,六和还是那么的迷糊啊?呵呵呵------” 六和惆怅的坐在桌子前两眼茫然的盯着电脑屏幕,:“这可怎么办哩?这可怎么办哩?怎么样才能阻止老昝他们呢?检举揭发吗?唉!我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勇气诶?假装不知道吗?诶!这么多钱我怎么能假装得了啊?唉!诶,有了,问问鄣廊啊?对,问问他该怎么办?”六和一想到鄣廊立马有了精神,她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想我了?呵呵------”鄣廊暖暖的笑到,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唉呀不是,我偷偷告诉你啊,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唉,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急的都要着火了!”六和焦急的说到。 “呵呵呵什么能让你这么着急啊?是急着要嫁给我吗?呵呵------” “唉呀不是,是,是,唉,是有些买家为了最大利润要收买我们公司的工人让他们故意生产废品,一吨要亏好几千哩,唉!这可怎么办诶!你快告诉我啊?” “哦,这样啊!现在这种事情遍地都是,你要是想匡扶正义你就告诉你们领导好了,我支持你。” “可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诶!都是社会底层的人,我要是那样做了他们就都会被立刻开除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可怜他们啊?唉,那这样吧,你把他的电话发给我,我给他打个匿名电话警告他一下,过几天再给你们领导写封不指名的匿名信就行了。” “这样可以吗?领导会相信吗?” “呵呵呵会的会的你放心好了,呵呵呵今天想我了没有啊,呵呵呵------” “呵呵呵我呀,呵呵呵嗯,想了呵呵呵我想你包的粽子真是好吃啊!我不应该一次就全部吃完的,呵呵呵------” “小吃货就惦记着吃,呵呵呵我再给你做好了,这次多做几个,只要你不怕胖的嫁不出去就行!呵呵呵------” “嗯~就是,要是太胖了好像也不好,嗯那你就做的小一点好了,那样我就能少吃一点儿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早点回来我等你哦!呵呵呵------” 嫣然如愿的被破格提拔了,本着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态度遂高夫妻俩只宴请了老汪和单位的各部门领导。席间嫣然和遂高微笑着给大家敬酒。一杯两杯三杯嫣然一杯杯的喝着,喝到脸颊通红。“嫣儿嫣儿,不能再喝了啊!会伤身体的,呵呵我替你喝了吧!”遂高体贴的躲过嫣然手里的酒杯说到。 “呵呵呵这么恩爱呀小朱!怪不得嫣然会嫁给你哩!就是会关心女人啊呵呵呵。”薛主任醉意熏熏的笑着说到。 “就是就是啊郎才女貌琴瑟和谐呵呵呵羡慕啊!”刘主任附和到。 “小朱小朱,你好有福气啊娶了这么能干的一个老婆,一年两升迁,若是换了常人要做到这个位置只怕要熬到白头啊!呵呵呵我敬你一杯。”苏领导醉意熏熏的端着一杯酒笑到。 “哦呵呵呵好好好干干干---”遂高陪着笑脸一饮而尽。 “做常人所不能做的才是人才嘛!特殊人才特殊照顾,嘿嘿嘿那个啥啥啥不是有句名言吗,叫什么来着,嗯,什么什么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是吧!嫣然就是巾帼英雄是大人才嘿嘿嘿。”老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总结到。 “呵呵呵是是是是是是那是那是呵呵呵------”大家恭维的笑到。 喝到下午三点宴席才散尽,遂高扶着嫣然踉跄着走到车前。:“嫣儿,慢点儿小心别磕了头!”关上车门,遂高的脸立刻冷了下来。“高,高,你不高兴了吗?”嫣然眯缝着眼问到。 “没有。” “可我怎么觉得没人的时候你很冷淡啊!”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没醉,我平常能喝一斤多呢!这点儿酒根本就不算什么!” 遂高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前面专注的开着车。 “高,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突然提拔了呢?嗯?” “别说话,闭上眼睛休息吧!” “你是真的生气了?高,你是真的生气了吗?你不说话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害怕。” “没有。我去建设局的事给老权说了吗?”遂高停顿了一下说到。 “呃?呃,说了,说了,他说年后就让你去。” “嗯,好。” “高,你是不是--是不是--”嫣然声音小了下来,她想问问遂高是不是还在纠结洪武的事情,但底气不足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休息吧,你不要多想,--”不冷不热的说到。 “呃,--”嫣然闭上了眼睛靠在后座上,她有些倦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到了楼下,遂高使劲的嗯了几下喇叭,嫣然被惊醒了,她突然睁开了眼睛说到,:“啊?到家了?呃,呵------” “下去吧!”遂高说到。 “啊?你不回家吗?”嫣然一愣。 “我还有事,你先上去休息吧!” “噢!又有事啊!什么事啊?” “唉呀这也要问?几个同学想聚一聚,你上去休息吧!”遂高不耐烦的说到。 “哦!是吗?“嫣然没有再说什么,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遂高礼貌而冷淡的态度让她侥幸中多了几分忐忑,她不知道她的事遂高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遂高看都没看她一眼一打方向盘就绕了过去。 四十九、4949 鄣廊走进六和家门口正碰见六和爸要出门。“呵呵呵叔叔打牌去啊?”鄣廊笑到。“嗯。”六和爸瞅了鄣廊一眼阴郁的说到,:“你怎么又来了,不用上班赚钱啊?” “呵呵,没事,呵呵我可以请假的呵呵呵------” “请假?请假难道不扣钱啊?------” “扣不了几个钱的,没事,呵呵呵------” “呵?扣不了几个钱?你也不想想你一共才赚几个钱?扣光了等着六和养活你啊?哼!”六和爸不屑的走了。他很看不起鄣廊,觉的他没房没车赚得还没有六和多,纯粹就是个吃软饭的。 “呵呵呵呵叔叔慢走啊,呵呵呵呵------”鄣廊在后面说到。 六和听见鄣廊的声音就走了出来。:“我爸又数落你了?唉,他那个人说话刻薄比较重视经济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没事,我没那么脆弱的,况且他说的也没错啊?呵呵呵你在家干嘛呢?” “我在网上给你买衣服啊,上次我们逛商场的时候你不是看上那条休闲裤了吗?我在网上给你找到了,你过来看看。” “啊?嗨,我只是随便看看的。你呀唉,你自己穿的都是地摊货还给我买什么名牌啊?嗨!”鄣廊看着六和身上的那件粗劣的连衣裙说到。 “男人应该穿的体面一点儿么!呵呵呵你看怎么样?一模一样吧!网上代购便宜的很。”六和指着电脑屏幕说到。 “网上代购?唉呀!你不会已经付款了吧?”鄣廊看到主机上还插着网银问到。 “对呀?比商场便宜四百多哩!呵呵呵省了一少半的钱诶!呵呵呵------” “唉!怎么可能?你不是通过支付宝付款的吧?”鄣廊无奈的看着六和说到。 “不是,卖家说让转到她的个人卡里面就行了,不用通过支付宝的。呵。” “唉呀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唉!你又被骗了段大领导。你看,没人理你了吧!唉!”鄣廊打开对话框联系再卖家时已经联系不上了。 “啊?怎么会这样?哦天,不会吧!怎么一会功夫就消失了,啊!”六和有些抓狂了,她啪啪的敲击着键盘打着字。 “呵呵呵诶!六和,你真是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哪!”鄣廊笑到。 “啊!我都掉地狱里了还救苦救难?我能救得了谁呀?啊!580呀!我给她汇了580啊!啊!能买多少个鸡蛋灌饼啊!” “呵呵呵骗子啊,你是骗子们的观世音啊!没有你这样的人他们早就饿死了!呵呵呵这也是好事,下次估计你就不会让人给你代购了!呵呵呵------” “啊天哪!我的钱哪!我,我---我真要郁闷死了!唉!利用别人的善良和信任来骗钱这是何等的卑鄙呀!唉!” “呵呵呵好了好了不就几百块钱吗?小事,别生气了。咱就当助残了,他们是心里残疾,呵呵呵好了!跟我出去吧,我找你是让你帮忙的,呵呵-”鄣廊拥着六和安慰到。 “唉!钱确实是小事主要是伤心,唉我的心又被伤到了!” “呵呵呵因为善良所以容易上当受骗。你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难道有错吗?唉!我一直认为眼睛是用来看宜人的景色的,耳朵是用来听悦耳的声音的;嘴巴是用来吃可口的食物的;心灵应该是仁慈而宽厚的,可现实却总是和我想象的相反--除了吃饭是美好的,我看到的是弱肉强食;听的的是流言和谎言,卑劣污浊的人心到处都是,不是猜忌就是欺骗,我现在对真实的人性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到哪一天?我害怕有一天也变成她们那样的人!唉!” “嗨呀好了--你一向很乐观的吗怎么也变的这么伤感了?是谁又欺负你了吗?”鄣廊爱恋的拥着六和说到。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很多人和事,心里面难过的很!”六和若有所思的说到。 “想起了谁呀?呵呵不会是遂高吧?哦,当心我吃醋哦!呵呵呵--”鄣廊抱着六和肩膀笑到。 “呵------” “说给我听听吗?呵呵呵------不说我要吻你了啊!”鄣廊又挨近了一点儿。 “呵我说我说,------我就是突然想起我在网上寻兼职被骗了三次。” “哦,还有呢?” “还有就是遂高以前许诺过我一生一世的,可一考上公职他就找理由和我分手了;我刚进财务的时候因为无能她们都看不起我不理我,背后老是议论我说我的闲话,现在我成领导了她们见到我总是笑嘻嘻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生产领导的时候因为同情老昝没有开除他,可他却私底下为了一点儿小钱就让公司损失了几十万。金箔因为性取向被大家集体冷落,我是第一个把他当朋友的人,可在我需要证明我清白的时候他选择了落井下石;铁成刚是我患难之交,他做生意我借给他很多钱,可他居然骗我害我差点儿做了贼,他还是老昝事件的主谋害我被无数次的罚款。月榕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她一直陪伴我给我鼓励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就疏远我了。我以前整天傻乎乎的很少想事情的,今天突然这么一想觉得很害怕--是不是我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到最后都会离我而去?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就离开我了?真要那样的话我可怎么办啊鄣廊,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哦呦呵呵呵难得你想了这么多啊!呵呵呵我还一直担心你蠢得只会吃个鸡蛋灌饼我将来得多辛苦啊,看来也不算太蠢啦,你这锈迹斑斑的脑子偶尔也能转动一下,难得啊难得呵呵呵------” “啊呀我都这么伤感你还笑我啊!嗯!我不理了!” “呵呵呵傻瓜,我怎么会取笑你呢?我心疼还来不及呢?你记住,无论何时何事何地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我爱你。六和,你是遗落尘世的珍珠,你的好只有我知道,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鄣廊深深的把六和搂在怀里亲吻着。 月榕走进办公室扫了一眼问到,:“咦?小昝呢?哪里去了?怎么今天没见她人影啊?” “好像请假了吧?我昨天下班时看见她给姗姗请假来着!”金箔回到。 “给姗姗请假?呵?好,让她好好休息吧!”月榕咣当一下甩上门就出去了。 六和又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办公室关上门,泡了一杯茶然后打开了淘宝网,她要给妈妈买一把拐杖凳,正给卖家砍价呢月榕气鼓鼓的走了进来。 “呵呵呵怎么啦月榕,怎么这样生气啊?”六和问到。 “我不干了。往后有什么事就找姗姗好了别和我说。”月榕生气的说到。 “啊?不干了?那怎么行?科里全指望你挑大梁哩,你若倒了我们这几个滥竽充数的还不得全都现了原形?坐坐坐跟我说说,姗姗怎么惹你生气啦?”六和笑到。 “工作太忙昨天小昝请假我不准,她倒好竟自作主张的让小昝休息了一天,哼,这不是再拆我的台吗?往后我说话还有谁听?” “哦!这样啊,嗯,确实是姗姗的不对。我都告诉过她了科里的事情不要插手不要插手她怎么就不听呢,唉!那等她来了我批评她一下吧!呵呵--” “不行。必须得有处罚通报。” “处罚通报?那怎么处罚啊?” “小昝无故旷工罚款三百,迟姗姗,嗯,口头警告吧。” “啊?三百?她实习工资才1200啊?处罚的会不会有点儿重啊?要不就狠狠批评一下得了。” “唉,你这样面慈心软的怎么能做的了领导?没听说过慈不掌兵善不为官吗?不来点儿真格的的谁会怕你啊?” “呵呵呵科里一共才八个人我一个吃闲饭的科长算什么领导啊?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又没有犯什么大错,批评一下得了,何必那么认真呢?” “昏聩无能!你呀,满脑子都是浆糊,跟你讲道理真是费劲!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你这么平庸的人当部门领导?唉,算了,长话短说就是一句话,必须处罚,而且通报要马上张贴出去。” “好,好,你别生气吗,就按你说的办,你说怎样就怎样,好吧。呵呵,下了班我们去吃麻辣烫吧,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哩!” “唉,就惦记着吃,改天吧,我马上要考试了比较忙。呵------” “噢,-呵呵,好,改天就改天,呵呵------” 月榕急匆匆的出去了,六和若无其事的继续浏览淘宝。 电话响了,六和看都没看就问到,:“喂,哪位啊?” “我是遂高呀,怎么?几天不见就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呵呵------” “哦,遂高啊,有事吗?” “呵呵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忘了我说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呵呵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哦!要是没事的话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小家子气!你不是说过要请我吃饭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学会过河拆桥啦!” “请你吃饭哪!嗯好,那你想吃什么啊?”六和犹豫了一下想起确实应该请遂高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 “我啊,我想想,嗯,你先出来吧,我在你公司门口等你呢?” “现在啊?嗯那好吧!我请你吃饭。”六和拿了包关上门正要出去。姗姗满脸铁青的迎面走来。 “段大科长,凭什么处罚小昝啊?她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了?啊?” “哦,小昝啊,嗯------哦,无故旷工,她无故旷工了。” “她怎么无故旷工了?她请假是我批准了的怎么能说无故旷工呢?我不是副科长吗?难道乔月榕有权利我就没有这个权利吗?” “唉呀不是告诉过你业务上的事情不要参与吗你怎么不听?你就替我开个会接待接待领导就行了,不要去给月榕添麻烦!” “我怎么添麻烦了?段六和,你这么明显的偏袒乔月榕怎么能服众?你这领导的位置怎么能坐的长久?哼,你这种处理方式我第一个就不服。” “唉呀不服就不服吧我也没指望你们谁能服我,我这个科长就是大风刮来的,什么时候被刮走了也是理所应当的。呵呵,干活去吧,今天不是谁谁谁要来视察工作吗?你赶紧去准备接待吧!呵呵记得多吃点哦,别气坏了身体!” “你段六和,段六和-”姗姗在后面大声喊到。六和头也没回一溜小跑的往门口走去。 遂高正靠着车身抽烟呢,见六和走了出来就一边笑着一边拉开了车门。 “诶?你怎么抽起烟来了?你不是不抽烟的吗?”六和惊奇的问到。 “呵呵,唉,人是会变的吗,喜欢的会变成不喜欢的,不喜欢的说不定那天也变成喜欢的了。走,上车吧!”遂高把烟蒂扔在地上踩了一脚说到。 “你想吃什么呢?遂高,我们去那家饭店好呢?” “嗨,一会儿再吃吧,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不吃了?那去哪里啊?”六和蹙着眉头说到。 “到了你就知道了。呵呵------” “时间有限,我们还是先吃饭吧,遂高我很忙的。” “唉,吃个饭还得看着表啊?六和我记得从前你总喜欢黏着我的。我现在被你讨厌到这般地步了吗?你对我就一点儿留恋都没有了吗?我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你留下吗?唉!” “嗨呀你不要这么说?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还是很感激你的。” “我教会了你很多东西?我教会你什么了啊?”遂高诧异的问到。 “人活着不能只为了吃啊。还得有理想、爱好、抱负、和追求。” “呃?我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遂高惊愕的问到。 “说过呀,你说要我有点理想有点爱好有点儿追求有点儿抱负的哦!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人活着确实不能只是为了吃,总是要做点儿事情的。” “噢?呵!就你也能做点儿什么事情啊?” “能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现在还是个穷人,除了吃饭和有一颗善良的心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等将来我有钱了,我就办学做教育、投资医疗,全部免费,让穷人也能上得起学看得起病。” “啊?呃,六和,你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遂高听的瞠目结舌,他记忆里的六和是一个整天缠着他讨好他的琐碎女人,突然听她说这么高远的目标遂高心里是难以接受的。 “刺激?哦!大概有一点吧,我妈住院的时候医药费太贵了我们都负担不起了,所以我就想等我有钱了我就投资医疗让穷人能看得起病。”六和随口说到。 “负担不起了?那为什么你当时不接受我的帮助呢?你真的要把我仇人一样的对待吗?”遂高难过的问到。 “哦!不是,是,是当时,当时,月榕已经借给我钱了,所以,所以没有必要再借你的钱了,呵------” “真的吗?唉!六和,你真的不是因为恨我才拒绝我的?” “唉呀不是。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好不好,我们吃饭吧,你帮了我,我应该请客的。” “吃饭?唉,六和,吃饭以前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吗?只要几分钟,不会耽误你太久的。算我求你了。”遂高执着的央求到。 “唉!好,好吧。快点儿啊!” “好哩!呵呵------”遂高一踩油门直奔赫连山庄。 寄卖行打来电话说表已经有了买家了,价格方面没有问题,但买家有个条件付款之前必须要见一见卖家。鄣廊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买家约他在紫菱咖啡厅见面。鄣廊坐下没几分钟,听的身后有人喊到,:“大哥总算找到你了,唉!你怎么把手机号码也换了啊?” “呃?得康,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鄣廊问到。 “找你买表啊!否则我去哪里找你啊?唉!大哥,你快回去看看吧,咱爸生病了!” “生病了?什么病啊?严重吗?” “心绞痛,都是迟姗姗那货给气的,流产不说,还有人把她的**给发到单位了。唉,你不知道多丢人哪,咱爸和她结婚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呀,据说她在结识咱爸之前还特意去医院做了***修复的,呵,这心机!” “哦!住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住了一星期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出院了,在家静养呢!” “哦那就好,让柳姨多做些他爱吃的,多劝劝他别想的太多身体要紧。” “咱爸没有回家,他现在住在蒹葭山庄我妈照看着呢。柳姨年纪也大了我让她回家休息几天。” “哦那样也好。” “好什么好啊,咱爸要你回去的。你赶紧跟我走吧!” “我不想回去。我一事无成他看见我只怕会更加生气的。” “不会的,大哥,你知不知道咱爸昏迷之时喊的是你的名字啊?赶紧回去吧!”得康站起来拉着鄣廊的手说到。 遂高载着六和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了车。园子里碧草青青,蔷薇和茉莉开的很美。“下来吧!六和,进去看看。呵呵呵------”遂高推开米吧高的栅栏说到。 “好漂亮啊像个花园一样,这是谁的家啊?” “呵呵呵看看再说。进来吧!”六和跟着遂高进了客厅。 房顶上悬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墙壁被喷上了金紫色,木质地板上铺着红色地毯,柔软舒适的几张沙发拼在一起显得格外豪气,墙上挂着50寸的声控电视,茶几是像是紫玉做成的一样温润里透着典雅,花盆里的鲜花开的正盛让让忘了季节。 “去卧室看看。” “呵呵呵真豪华呀,唉!一比较吧我像是住在贫民窟了,呵呵呵-”六和笑到。 “喜欢吗?六和。” “喜欢呀!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啊?” “喜欢就送给你。诺------钥匙。往后这就是你的了。” “啊?我的?谁买的啊?” “我呀,我送给你的。你不是喜欢住带园子的房子吗,我特意给你买的。” “你什么意思啊?朱遂高,你有家有口的你这样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六和气愤的嚷道。 “六和,你听我解释,我和嫣然是没有感情的,我保证将来我一定会和她离婚的,除了没有名分你什么都会拥有的,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以后你要是不想上班你就在家坐着你和你家的一切开支我都负担,你要是想上班我也支持你,我让廖文远提拔你做工会主席,你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决不食言。”遂高说着就拽着六和的胳膊往怀里捞。 “混蛋,我懒得和你废话。气死我了啪-”六和一扬手甩了遂高一巴掌向外跑去。 “六和,六和------你听我解释啊!六和------” 五十、5050 家里的灯已经灭了遂高才上楼回家。他没有开灯轻轻的推开客房的门又轻轻的关上。“你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哪?”嫣然在黑暗里问到。 “呃?你怎么在这里啊?”遂高吃了一惊扭身打开了房间的灯。 “等你啊!不这样我能见到你吗?早上天不亮就走,晚上不熄灯不回来,你是不想看见我们娘俩吧!”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不想看见你们呢?我这是工作忙,工作忙么!” “是吗?呵,这说谎也不能信口胡说啊?你那点儿工作我还不清楚吗?怎么以前没有见你这么忙过啊?” “唉,这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安生点?注意形象别没事找事的好不好啊?” “哼虚伪!朱遂高,你就是太虚伪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从来都不肯把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告诉我!我觉得你活的太累了!” “什么累不累的快去睡吧!” “哼,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诺,你不是不放心吗?鉴定结果出来了,你好好的看一看,别整天神神叨叨的疑神疑鬼!”嫣然从枕头下面抽出一张纸啪的一下拍在遂高前面。 “唉呀我不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还能不相信你吗?拿走拿走别耽误我睡觉。” “看不看随便你,哼!”嫣然愤愤的从床上爬起来‘咣’的一声摔上了门。门后面的挂着的杂物袋被震得掉在了地上。遂高面无表情的走上去把袋子从地上捡起来重新挂好。他脱了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两手抱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打开小电筒,拿起嫣然扔下的那张纸看了起来,“、、、生物学父亲的相对机会为9999%、、、、、、” “呵!去他娘的---”遂高把鉴定结果扔到了地上,他关了手机把头钻到了枕头底下。 老泰正在客房看书,月榕走了进去。“来干嘛啊?乔大会计。”老泰抬眼看了月榕一眼说到。 “呵-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小宝现在怎么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整天关在屋子里面不出来。” “呵你不是不要他和小朋友浪费时间玩耍吗?照你的学习计划表学下去肯定能考上北大或清华。” “呵应该可以吧!唉,有户籍歧视不这样也不行啊,我们没有京都户口又在京都买不起房,小宝要想进北大或清华不吃苦怎么行啊!你说是吧!”月榕说着坐在了床边。 “是,你说是就是,好吧!”老泰懒得和月榕争吵就随便说到。 “你在看什么啊?这么认真!呵呵------“月榕没话找话,上次争吵过后老泰好像铁了心的要分居到底一样,对月榕是视而不见。 “没事找事嘛,睡觉之前先背两首诗。” “呃?背诗?你还背诗?呵呵都快三十的人了你还能背会啊?呵呵呵---” “能,怎么不能,你听啊我现在就把马君武先生的《哀沈阳》给你背一下啊,我才刚读了三四遍就会背了诶。”老泰说着就把书给合拢住咳咳了两声背到,:“赵四风流朱武狂,翩翩蝴蝶最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呵呵呵嗨呀老泰你真有闲心呐!不关心自己的工资涨不涨倒关心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来了,你管他抵抗不抵抗哩?那和我们又没有半毛钱关系,呵呵呵别浪费时间背什么诗了,多想想怎么才能尽快的升职赚钱吧!呵呵呵--”月榕笑到,她是有心要与老泰和好的。 “什么陈芝麻烂谷子?你懂不懂历史?这才是历史真真正正的历史!唉,现在除了讨论怎么赚钱和当官跟你真没什么共同语言,走吧,我要睡了。”老泰被泼了冷水瞬间没有了兴致,把书往枕头旁边一扔倒头就想睡觉。 “嗨呀我就是随便说说么你生什么气呀,好了好了你喜欢你就背好了,我也没说不让你背诗呀。走吧回卧室睡吧!”月榕放下了身段说到。 “我不去。”老泰小孩子脾气又犯了,赌气的翻过身去脸朝着墙。 “回去吧上次是我错了。”月榕小声的说到。为了家庭和睦她只能放下骄傲的自尊低头认错。 “不去。”老泰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月榕难堪的看着老泰心里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她恼怒的喊到,:“好,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睡在这里。‘砰’的一下她关上了门。”生活如此艰难,自己如此辛苦,老泰却连半点温情都不舍得付出,这种日子让月榕愈发的心烦意燥。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了手机犹犹豫豫的给廖文远发了一条信息,:“睡了么?” “没有。还在路上正想你呢!” 月榕的心跳加快了许多。:“怎么回家这么晚啊?” “陪领导喝酒。” “注意身体少喝点儿。” “嗯,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呀?” “诸事不顺。郁闷。” “还在和姗姗较劲啊?呵呵,宽慰你一下,提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公司计划把你提成正的了。” “啊?真的吗?那六和怎么办呢?” “她做工会主席。” “噢!真的吗?是真的吗?呵--” “当然是真的,给你泄了秘你得犒劳我一下,老泰没在家吧?” “在家。” “啊?他在家啊?那你还敢给我发信息呀?你不怕老泰看见误会吗?呵呵------” “我们早就分房睡了。” “啊?哦!那你是一个人在床上啊?” “嗯。” “想我了吧?我们视频好吗?” “嗯。” 手机里出现了一条视频链接,月榕没有迟疑就点开了它。 “快点儿啊?你还愣着干嘛啊?”廖文远在里面催促到。 月榕面红耳赤浑身燥热难耐。她没有想到他们的爱尽然是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实现的。 “喜欢吗?” “嗯。” “那明天晚上我还等你信息。” “嗯。” “晚安。” 月榕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和忐忑赤身裸体的平躺在床上,平日里和廖文远的接触虽然很多但仅限于暧昧的层次上,今天脑子好像坏掉了一样,:“我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她更加的难以入睡了。 生病以后鄣廊爸清瘦了许多,他半睡半醒恍恍惚惚的躺在床上,胳膊上还输着液。“爸,爸,你好点儿了吗?”鄣廊关切的趴在床边问到,他没有想到一向强悍的爸爸突然会变成一个衰迈虚弱的老头儿。 “爸,大哥回来看你了!”得康大声喊到。 “啊?廊廊回来了?廊廊回来了?”鄣廊爸睁开眼睛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 “爸,爸,你躺好不要起爸,------”鄣廊更咽了。 鄣廊爸挣扎着坐了起来说到,:“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呵呵呵呵我真怕你再也不回来了!呵呵,呵呵------” “我怎么能不回来呢,爸,你想开点儿先把病养好再说,一切都是身外事你不要太在意了。” “呵呵,呵呵,唉,你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听你说这样的话呀,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我对你妈不好所以不想理我,唉,今天我就跟你把实话说了免得将来后悔。” “诶呀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爸,你好好休养吧!” “不,趁着你和得康都在这里今天必须说。你妈结婚以前有过短暂婚史而且还被染上了妇科病,你外公膝下无子,一心想要个外孙,我那时家境贫寒又急于出人头地就答应了,当时我们约好五年为期有了儿子以后随他姓鄣,如果五年以后还没有感情可以选择离婚。为了爬上去我出卖了感情这是我的耻辱也是我人生的最大污点,我为此一直很痛苦很纠结,因为我和你妈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利益关系,利益没了关系也就没了。我想离婚你妈她不同意只好这么拖着,一直拖到你长大成人。我俩活的很难受,让你们也跟着难受,真对不起你们了,如果有来生我想我不会这么的急于事功我会做的好一点的。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金钱和地位都是身外之物,人死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的,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夜眠不过三尺,所以你们没有必要像我活的这样累,做喜欢的事能开心就好。” “爸,你乱说什么啊?这又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医疗水平这么高不几天你就康复了。”鄣廊急忙说到。 “唉,你爷爷活了56,你大伯活了58,你叔叔活了54,一个人的宿命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唉,我就是希望你能回来不要在外面漂着了,回来后你可以和得康一起做事,也可以另起炉灶开创你自己的事业,总之你喜欢就好。” “我?------我再想想。” “唉,------” 鄣廊和得康陪着爸爸又聊了个把小时,看着他有睡意了才轻轻的退出来。 “阿姨没在家啊?”鄣廊问到。 “我妈她出去买菜了。什么事都得自己做,别人不放心,呵呵------”得康笑到。 “呵呵呵那我就改天再来看望她吧!我那边还有事我得走了。”鄣廊心里还惦记着六和呢。 “走什么走啊?住下吧!我妈知道你要来都亲自去买菜了。------” “呵呵呵改天吧,我真的有事,呵呵呵------” “再等一会儿吧,洋洋姐一会儿就来了,你走了人家怎么办?她可是从京都赶过来的啊!” “你陪她好了吗,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呵呵呵--我还会来看你们的呵呵呵--”鄣廊边说边往外面走,他看见六和和遂高笑意盈盈的从车上下走来进了对面的别墅,他呆呆的站在哪里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大哥,你怎么啦?”得康问到。 “呵没什么,对面那房子是谁家的啊?” “对面?噢!汪斌,就是色鬼老汪啊!那家伙真是贪心的很哪!逢年过节打电话索贿不说,他儿子过生日也要‘普天同庆’乘机收刮一下钱财,唉!”得康摇着头叹到。 “噢!老汪的!” “大哥,你怎么突然对他有兴趣了?是有事相求吗?需不需要我引荐啊?我和他很熟的。” “呵,没事,我就是看他家园子里的那株花开的好茂盛啊?真是太美了呵呵。” “花呀,噢,咱家也有啊,诺,那边--比他家的还大还好看呢,呵呵呵------” “呵呵呵就是,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哩,真的很美哦!这叫什么名字啊?”鄣廊磨磨蹭蹭的不想走,想看看六和什么时候出来。 “蔷薇啊!这你都不认识啊?” “这就是蔷薇啊,呵呵呵以前没注意呵呵呵------” “大哥你要是喜欢你也搬过来住在这里吧,都是我们自家的我给你选一套好的,嗯,应该还有四五套没有卖出去哩!” “呵呵呵不用不用我原先住的那套房就很好,我喜欢住以前的房子呵呵呵------” “噢那样啊,呵呵呵那随便你了,什么时候想换房了你说一声,咱家的又买了两块地准备建小高层哩,到时候我给你留几套让你挑。” “呵呵高层?噢,那什么时候需要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吧!呵呵--”鄣廊心里一动,他记得有一次去找六和,看见六和爸拿了一张卖房子的宣传页在那里仔细端详,看到鄣廊就笑话说‘蟑螂,你看看你一月赚的那点儿钱可连一平米都买不到啊!我家六和跟了你真是倒了霉了!估计到五十你们都买不起小高层啊!” “好,好,我等你电话,呵呵---”鄣廊说到,眼睛直直的望着对面,他看见六和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遂高在后面一边喊一边撵。 遂高不停的打电话,六和不胜其烦她干脆关了机。过了一个多小时,估摸着遂高不在打了六和又把手机给打开了,可刚一打开就蹦出了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六和,请原谅我的鲁莽和急于求成,我太心急了吓坏你了吧!请求你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把这条信息读完好吗?你不要生气我没有恶意的,我没有慢慢的一点点的引导你是我的失误,长久以来我憎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太自私了分手时完全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六和请你原谅我。今天喝了点儿酒脑子糊涂了,我在蒹葭山庄和你说的话都是醉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喜欢工作你就接着上班好了,白领导进监狱了,她侄女的职位也得撤,你可以代替她先做工会领导,等机会成熟了就把你调过来给你安排个好工作,你相信我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我和嫣然的婚姻是一个错误,她欺骗了我我和她迟早会离婚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六和恼怒的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心里后悔的要死,真不该和遂高去看什么什么别墅的,搞得这关系好像都有些不清不楚了。她苦恼的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 “六和,呵呵呵六和,快去吧,呵呵呵廖总找你呢,快点儿,呵呵呵--”月榕高高兴兴的走进来说到。 “唉!知道了我上趟厕所就去,就他事多。”六和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说到。 “呵呵呵不要上厕所了,快点儿去别磨蹭了快快快,呵呵呵,呵呵呵------” “你怎么开这么心啊?很久没见你这样笑了!”六和问到。 “我开心你不高兴吗?呵呵呵------” “高兴,当然高兴,呵呵呵,我就是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月榕,你不会出什么状况了吧?呵呵------” “啊呀我这般的精明强干能出什么状况啊?你快去吧别啰嗦了,快去,不要上厕所啊。”月榕推着六和的后背把她推到了门口。 “好好好好好我不上厕所,我去我马上就去。唉!”六和叹了一口气直接去找廖文远。门开着,廖文远正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六和站在门口敲了几下,:“你找我廖总。” “噢对对对呵呵呵坐吧。”廖文远坐直了身体说到。 “什么事?” “是这样啊六和,因为你恪尽职守业绩突出经公司研究决定让你做工会主席,你和月榕交接一下就上任吧!” “啊?工会领导?为什么?”六和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遂高说的是真的?’ “呵呵呵这是好事啊,六和,你不高兴吗?” “不高兴。廖总,我做工会主席真是朱遂高安排的吗?” “啊?噢!你都知道了啊!呵呵呵-遂高是老汪的跟屁虫也可以算是吧!呵呵呵。” “老汪?谁是老汪啊?” “呃?你不会连老汪都不知道吧?你们还合过影哩你忘了?在车间给你握手那一个。” “噢!是那个猪,哦不是,错了,那个领导啊?唉!我忘了,那事不早就过去了吗,我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 “这都能忘了啊?难道遂高没有和你提起过吗?你和老汪的那个那个呵呵呵。” “唉呀,他是说过给我介绍男朋友的,可我当时就告诉他我不愿意了啊,他怎么还一直纠缠不哩?唉!算了不说废话了,我再次表明我的态度,我和那个猪头什么关系都没有,工会领导我也不会做的,如果非要我做,我就回车间好了。”六和决绝的说到。 “呵呵呵六和,你难道不再考虑一下吗?工会领导只是一个跳板哦!将来还会有更好的职位等着你噢!” “呵-我不稀罕。往后不要再提了影响心情。” “呵呵真的不做?这可是改变你命运的绝佳机会哦?” “不做。” “呵呵呵好,不做就不做。骨头够硬,佩服。”廖文远看着六和的眼睛说到。那眼神犀利简直可以穿透的人的内心。 六和避开廖文远的目光说到,:“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啊!” 五十一、5151 遂高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就请了病假回到家中,他轻轻的开了门走进卧室见嫣然正坐在床上喝水呢。“啊?你怎么回来了?”嫣然惊讶的抬头问到,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啊,我头痛回来休息一会儿。你怎么也在家啊?不用上班吗?你在干什么呢?”遂高不悦的回答到。他疑忌的扫了嫣然几眼觉得嫣然的神情很不自然。 “呵,我,我头晕,呵---”嫣然的手攥的更紧的,并且有意识的想把手隐藏在被子底下。 “你在喝什么?”遂高坐到了床边眼睛四下里看着,目光停留在床头柜上的两个个撕开的塑料袋上。 “我--喝点儿感冒药,可能是感冒了,呵------” 遂高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塑料袋看了一下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举起那个塑料袋在嫣然眼前晃了晃问到,:“怀孕了?” “没有啊!”嫣然苍白着脸说到,手心里湿漉漉的。 “还嘴硬?呵,你当我傻子吗?” “不是,是提前预防,我怕怀孕提前喝的。” “噢!是吗?呵-米索前列醇片,商品名称:喜克馈,成份:主要成分米索前列醇;剂型:片剂;形状:本品为白色片;功能主治:本品与米非司酮序贯合并使用,可以终止停经49天内的早期妊娠。诶?终止停经49天内的早期妊娠,这是个什么意思呐?嫣然,你说这是个什么意思呢?”遂高阴阳怪气的读着使用说明。 “是怀孕了,你又要当爹了。。”嫣然把心一横直接说到。她也没有想到防护措施做的那么好怎么就会怀孕了呢?老汪引荐了老权以后他们就很少有身体接触了,所以这个孩子不是老汪的,这期间和老权有过十几次亲密接触,只是老权的年纪老的叫人难以接受啊,可除了他也没有旁人了呀?唉!噢!好像和遂高也强制性的有过一次哩!呵呵,是了,对,是勉强有那么一次哦,这个孩子应该是遂高的,嫣然在心里鼓励自己到。 “喔!怀孕了?哈哈哈哈我又喜当爹了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嫣然,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高兴一下呢?你不知道我喜欢孩子吗?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把孩子打掉呢?”遂高大笑,笑声冷的渗人。 “呃,是这样,我觉得我们身为公职人员应该以身作则,积极响应国家‘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的政策,不能超生更不能偷生。你看我们已经有洪武了,按政策是不能够再生的。我们前途广阔,若是因为超生影响了你我的仕途你说多不划算哪?是吧!”嫣然厚着脸皮说到。 “呵-是吗?嫣然,你觉悟真高啊?难道你不想生下来给洪武做个伴吗?独生子女的负担将来是很大的诶!” “嗨,政策不允许吗?我们总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吧?” “呵,可如果我非要留下这个孩子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非要这个孩子呢?我们还年轻啊,如果真想要,往后等政策宽松了还有的是生孩子的机会啊!” “没有原因。这个必须留下,你要是敢流产我们就离婚。”遂高凑到嫣然身边掰开她的手把她手心里的药片抠了出来。 “呃?呃,好,好。”嫣然惊诧的看着遂高不清楚遂高是什么意思。 “好好休息吧!我走了。”遂高站起身来说到。 “啊?噢,你不是头痛吗?怎么又要走啊?” “一高兴就不痛了。”遂高面无表情的说到,他拎起床边的提包转身就走。出了门走出很远了才想到没有地方可去,他沿着街边慢慢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口,遂高犹豫了一下就进去了。他找了一个角落低着头喝闷酒,越喝越烦越烦越喝喝到不省人事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眼朦胧中,他听见遂远说到,:“哥,哥,骑慢点儿,这篮子太重了我在后面抱不住。” “哦,好。你抱紧点儿别掉地上弄脏了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嗯我知道,我不会掉地上的。”遂远说到。她抱着一篮子刚摘下来的青菜准备拿到集市上去卖。“诶,是六和诶,六和,六和干嘛去啊?”遂远冲着街对面喊到。六和正拎着一个袋子沿着街边往前走,听见遂远喊她就扭脸回答到,:“我去呷边府找我姐夫换药哩,他给我妈买错药了。遂远你又去卖菜呀!duang啊!”话没落声六和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哈哈哈真蠢哪!说句话都能撞出交通事故来呵呵呵。”遂高笑着停下了车。 “唉呀哥不要笑了,没看见她疼的都要哭了吗?”遂远赶紧跑过去扶起来六和。 “啊呀疼死我啦哦呦哦呦遂远是不是鼓了一个包啊!唉哟!”六和摸着额头呻吟着站了起来。 “我看看,唉呀真是诶,小鸡蛋大小青紫色的,唉,六和,这条路你都走过多少遍了?这么粗的电线杆子你看不见啊?唉!我真不该喊你的!” “唉不怨你,我忘了这里有根电线杆的,唉哟疼啊!” “我陪你去医院吧。”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我以前走路打瞌睡撞到过的。这是第二次了。”六和轻轻揉着额头说到。 “嗨你呀!那我走了啊,我还要赶紧去卖菜哩!” “嗯,再见。”六和说到。看着六和走远了,遂高问到,:“遂远,她叫六和啊?是你的同学吗?” “是啊,她经常去我们家里的,你不记得她吗?” “以前没注意。呵呵,她人怎么样啊?” “她人啊?呵呵呵两个字---迷糊。同学们都喊她段迷糊,有一次老师让她去东二楼通知学生到大教室临时开会,她居然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直接跑到西二楼去通知了,把全校人都给笑死了。” “呵呵呵她这么迷糊啊!呵呵呵不过长的倒是很漂亮啊!呵呵呵--” “哥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她家庭条件可糟糕的很呐,听说她爸妈三天一小吵五天打两架奇葩的很诶!你要想和她做朋友那心里承受能力必须得很强大才行啊!” “嗨,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呵呵呵---”遂高笑到。 “真的没有啊?六和虽然迷糊但人品还是不错的,你可不能欺骗人家啊。” “没有就是没有啦我骗你干嘛?走啦赶紧卖菜去吧。” “呃,好。”到了菜市场,遂高让遂远在街边卖菜,他骑了自行车拐到呷边府门口等六和。“你是六和吧,呵呵呵我是遂远的哥哥遂高,你应该认识我吧!”遂高看六和出来了就赶紧上前说到。 “哦认识,刚才不是还见过面么,呵呵只是没有说过话,呵呵呵---”六和笑到。 “你额头疼不疼了?我陪你去看看吧?” “不用不用,我小时候缺钙腿软经常撞墙的,没事。” “呵呵呵经常撞墙------呵呵呵你还挺逗的呵呵呵------” “呵呵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啊!呵呵,有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一下。” “啊?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啊?” “我要和你谈恋爱。你愿意吗?” “啊?呃!呃!------”事发突然,六和懵了。 “你愿意吗?”遂高又问了一遍。 “我啊?呵呵,呵呵,------” “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保证我会真心对你好的,你要是愿意我就送你回家吧!”遂高说到。 “我,我,呵,呵,呵呵------”六和红着脸犹豫着答不答应。 “走啦!------我会一生一世都对你好的。” “呃!呵,呵。------”六和低着头跟在遂高旁边。 “听说你爸妈经常吵架?” “啊?哦!是,是吧,他们脾气都不太好。”六和没有想到第一次聊天遂高就问这样尖刻敏感的问题。 “唉,‘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每个人的出生都是不能选择的,你的无奈和悲伤我完全能体会的到,因为我的家庭也很不幸,我爸早逝我妈多病我自己生活的也不如意,整天累的像条狗,操着卖白粉的心挣着卖白菜的钱,我为此也彷徨怨恨了很长一段时间,那种心情你懂得的,压抑而痛苦,唉,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找到改变命运的办法了。” “呃!什么办法啊?” “考公职啊!只要能考上就能改变命运了。你想想我们之所以痛苦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贫困、社会地位低贱,如果能找到一份体面又高薪的的职业的话一切困难不就迎刃而解了吗?在天朝最好的职业就是做公职了,我同学有个亲戚是领导,人家三年买了两套房,孩子老婆都加入了美籍啊?美籍啊?那含金量高的,啧啧啧,羡慕死了。” “哦!这么赚钱啊?可我学习不好我考不上怎么办啊。” “呵呵,有我哩,我学习好啊!跟着我你就放心吧,我迟早会考上的。” “哦,我知道你学习好,遂远经常提起你的,呵呵------” “呵呵呵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早上我在地里拔草累了半天腿都酸了。------” “哦,那,那好吧!”他俩来到一个凉亭在石台上坐下来休息。遂高把他的自行车靠在了凉亭的柱子边。车子太破连个脚撑都没有,不骑的时候只能靠在某个地方。“坐,这里清静我们聊会天儿吧!呵呵------” “呵呵------”六和羞怯的坐在了石台的另一端。 “六和,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第一天去我家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晚上做梦经常梦见你的。” “噢?可,可是,我学习不好,脑子也慢,他们都说我是迷糊大王。” “呵呵呵脑子慢有什么啊,你没听人说么,这人哪就像那花一样,有的花开的早有的花开的迟,但只要是花迟早都会开的,这开花迟说不定将来比开花早的更惊艳四方哩,没事,你就是那开花迟的。呵呵呵------” “可,万一我要是不开花了怎么办啊?” “呵呵呵你真逗啊!还万一,呵呵呵,不开花更好啊,那说明你不是一株花而是一颗树,一颗参天大树,过往的人都不能低头俯视你了,他们必须抬头仰望,像仰望星空一样的仰望着你了。” “哦!你说的也是。只是,嗯,我爸他,他,嗯比较比较爱钱,说话尖酸刻薄,我怕你时间长了受不了。” “呵呵爱钱说明有经济头脑;说话刻薄说明见识深刻,再说了一结婚我们自然就有自己的小家庭了,和你的父母又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有什么受不了的呢?”遂高往六和身边又凑了凑挨近了许多。他试探着摸了摸六和温软的小手。 “结婚?结婚吗?--”六和脑子乱成了一窝蜂,这从天而降的爱情把她砸晕了。 “对呀!毛爷爷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我是个有道德有责任心的人不会把爱情当游戏更不会戏弄感情的。等我们结了婚一切就都会好了,你放心好了,我说的话不会有错的。” “喔------呵呵------” “你往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告诉我我给你想办法。以我的能力没有事情可以难倒我的。”遂高说着就搂住了六和腰。 “哦!-------你说的真好啊!学识丰富了就是好啊。呵呵------” “我可以亲亲你吗?只一次------”遂高抱的更紧了。 “呃------嗯------” 睡梦里遂高翻了个身紧紧的抱住了六和。 六和正靠在沙发上想鄣廊,月榕进来了。“六和我请两天假,明天要考试了。”月榕说到。 “哦好,好,你自己安排就行了不用跟我说的。呵呵等你考完了我请你吃饭。”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嗯------六和,廖总找你什么事啊?” “哦廖总啊!也没什么事就是几句废话。别提了一想就着急。” “什么废话啊?” “就是猪头说要我做工会领导哩!嗨!这不是瞎扯吗?唉!” “猪头?谁是猪头啊?” “就是,就是以前那个来视察工作的土肥圆,和我合过影的,遂高的领导,叫什么汪汪汪的。” “哦!遂高的领导啊知道知道,原来要提拨你的是他呀难怪啊!六和,你的命真好啊,处处遇贵人哪!” “什么贵人啊?一个猪头而已。遂高以前还说要把他介绍给我做男朋友哩,真是恶心死我了。唉!这个遂高为了当官把脑子都给使坏了,看来往后我是真的得和他绝交了。” “绝交啊?嗯,那---那,工会领导你不做啊?” “做什么做啊?你想想我要是做的话那不就是答应猪头了吗?旁人会以为我和他有说不清的关系了。我想我必须果断拒绝你说对吧月榕。” “不对。即便你做了工会领导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六和,这是个很好的跳板你得把握住啊,你想想,你做了工会领导将来就有机会进入公家单位了呀,在天朝最好的职业就是当官啊,难道你不想当官吗?你看县工商领导就是我们公司的上上任工会领导啊!你若做了工会领导将来指不定会比她更发达哩!以你的鸿运三五年内定能升到县市级以上啊。” “你说的是上上任工会主席啊,哦呀情妇专业户,我才不学她哩,我可不想我的人生像她那样的污浊不堪。” “嗨呀你管它污浊不污浊的先得了富贵再说。这社会污浊人心思动你怎么能够独善其身?六和,你总不至于蠢的要用到手的肥肉换骨头吧!” “社会污浊我管不了,但我可以任何时候都持有一颗善良美好的心”。 “哎呀六和你怎么冥顽不灵呢,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抓住,难道你愿意在这个犄角旮旯里默默无闻的做一辈子工人?难道你就不想到京都去买房成为一个优越的京都人?” “我愿意啊!这里多好啊,有工作干还有钱赚,亲戚朋友都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我干嘛非要背井离乡的做个京都人呢?” “唉天!六和,你要气死我啊!我说的话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呢?你还把我当成朋友吗?” “不是我不想听,可你说的不对要我怎么听啊?月榕,你为什么非要我做工会领导呢?难道我们在一个办公室工作不好吗?” “我?唉!”月榕无言以对。她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我想坐你的位置,只有你离开了我才能坐上,你在这里耽误我的前途了。她觉的心上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呼吸困难,她知道多说无益,黑着脸站起身来。 “月榕月榕你听我解释啊!月榕------”六和也站起身来。月榕没有回头直接往院子外面走去。看着月榕决绝的背影,六和也情绪低落。她心烦意乱的在沙发上小睡了个把小时,瞅着快下班了就提前公司门口等铁成钢,她想要回自己的钱。 人都走光了,铁成钢才晃晃悠悠的吹着口哨走过来。 “铁成钢还我钱。”六和板着脸说到。 “没钱,你再等几天吧!等我有钱了就先还你。”铁成钢不以为然的笑着想溜走。 “不行,你今天必须还钱,否则的话我就到法院起诉你让你坐牢。”六和堵在铁成钢前面。 “呵呵呵起诉我?六和,我欠你多少钱啊你要起诉我?” “很多。” “很多是多少啊?呵呵呵------” “是,是--”六和懵了,她忽然发现自己连铁成钢欠钱的具体数字都记不清楚。 “多少啊?不记得我可要赖账了哦!呵呵呵------” “那你说你欠我多少钱啊?你欠我多少钱你自己不知道吗?” “呵呵呵要我说啊?一万?是一万吧?” “怎么可能才一万呢?我记得我借给你好多次啊?不是一万。比一万多得多的多。”六和着急的说到。 “哦!比一万多得多的多?那是几万呢?三万?五万?还是十万?” “是------嗯,嗯------大概是五万到十万之间吧!”六和沉吟了一下说到。 “呵呵呵那要我还你五万还是十万呢?这五万和十万中间可差不少哩!要不按五万计算?” “那怎么行?你可不能耍赖呀?铁成钢,你欠我多少钱你难道没有记着帐吗?” “嗨!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又不是会计我不记账的。你说是吧段大会计。呵呵------” “唉呀你怎么能这样呢?那都是我的血汗钱呐,我未来的幸福全寄托在你的这点钱上了,我爸爸一直催着要钱哩,你要是坑了我我可一点儿解决的办法都没有了啊?我,我,我--”六和急的要哭了。 ”哎哟哟哟哟眼圈都红了,你不会要哭了吧!呵呵呵你这么急着要钱干嘛啊?你工资那么高还不够你开销啊?” “不用你管,还钱。” “呵呵呵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还你啊?要账的太多了,我资金有限,我得比比看,看谁最需要我就先还谁啊?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先还别人了啊!” “你---哼,我要结婚了。” “哦!要钱做嫁妆啊!呵呵呵------” “不是,是彩礼。我爸要我男朋友拿十万块钱彩礼否则不能结婚。” “彩礼啊?呵呵,你有男朋友了?那就让他想办法了你着什么急啊?” “他没钱啊!我不想办法怎么能和他结婚啊?” “哈哈哈六和,彩礼钱也要替你男朋友出,你男朋友真窝囊呀,嗨呀,你想嫁出去也不用急到这种地步啊?呵呵呵------ “你管得着吗我愿意。耽搁了我结婚我就诅咒你一辈子。你赶紧还钱吧!” “呵呵呵好好好,我想办法想办法先还你行了吧!呵呵呵------” “行,那我什么时候找你拿钱。” “嗨!一个月吧!” “不行太长了。” “那半个月?” “不行,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你必须还钱。” “呵呵呵唉!好行了吧?不会耽误你嫁给穷鬼的,我可以走了吧?呵呵呵--” “走吧!”六和说到,看铁成钢走的远了,又不放心的大声喊到,:“记得还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啊!” 路人好奇的扭头看着六和,六和觉得不好意思了小跑着找鄣廊去了。 遂高心情烦闷,他在酒吧喝了半天闷酒,喝到两眼发红舌头僵硬了才踉踉跄跄回到酒店休息。睡梦里他看见六和又进来了。 “遂高,别学习了,我们逛街去吧!我给你买件新衬衣。呵呵-”六和说到。 “不行我没有时间,我一定要考上公职的,你自己去吧!” “哦呦去啦去啦!你都学了一天了啦,出去透透气嘛!好不好啊!遂高--”六和摇晃着遂高的胳膊央求到。 “唉呀你烦不烦啊!你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有意思吗?去吧去吧自己去吧别影响我学习。” “你陪我一块去啦遂高,老师都说过要劳逸结合的嘛,你这样夜以继日的学习会把脑子使坏的。你想想脑子坏了可怎么考啊?对吧,去啦------” “唉呀!真烦哪!唉!好吧!来回四十分钟买了就马上回来啊!” “呵呵呵好好好买了我们就马上回来不逛街的,呵呵-”六和拽着遂高的胳膊乐滋滋的笑到。两人径直走进附近的一家卖男装的旗舰店。 “试试看这件好不好?呵呵---”六和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问到。 “这个啊--嗯--要不下次再试吧!”遂高看了一眼价格标签犹豫到。衬衫太贵了,要两百多啊,六和打零工一月的工资也不过才1000块钱哪。 “没事,试试啦--穿上肯定好看。”六和看出来遂高嫌贵,她在遂高耳边小声说到。:“买吧,我发工资了,男人要穿的体面一点才好。” 遂高正要试穿,六和爸突然出现了,他鄙视的看着遂高笑到,:“嘿呦呦又让我家六和花钱买衣服啊?丢人。你看看你家里没钱,自己又什么本事都没有,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彩礼钱啊?我再提醒你一次啊,今年年底要是再拿不出钱的话你就不要再和我家六和来往了啊。我呸--” “将来我会有钱的。叔叔,你放心将来我不会让六和吃苦的。” “嗬哟将来?将来是什么时候啊?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一文不值还有脸许诺将来的事?也不嫌寒碜哪!嗬--”六和爸笑着走远了。遂高觉得枕头上湿漉漉的。 “遂高你不要生气啊,我爸说话难听你不要和他计较啊!”六和可怜兮兮的说到。 “呵------我没有生气,走吧不买了!” “遂高遂高你真的没有生气吧?你不要生气啊你一生气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吧。我没有生气。”遂高把衣服往柜台上一放扭头就往外面走。 “遂高遂高你等等我等等我呀!遂高遂高你不要生气啊遂高-”六和赶紧在后面气喘吁吁的撵。 “喊什么喊啊大庭广众的你不嫌丢人啊!”遂高站住了凶巴巴的说到。 “呃--呃我,我没有大声啊,我小声喊的,遂高,我爸他就那个样子我也没办法,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就好了。”六和小心翼翼的拉住了遂高的手。 “我没往心里去行了吧!我说不来吧你非要来,你是要我来这里丢人现眼的吗?你看到刚才那几个售货员鄙视我的眼神了吗?那种看不起的眼神就像两把剑一样刺的我心痛啊!” “没有啊我怎么没看到呢?遂高你多心了,她们又不认识你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不要太敏感了。” “我敏感?呵,是你太蠢了吧,唉天哪,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蠢货做女朋友呢?六和,你脑子确实是被电线杆子给撞坏了吧。唉呀!放手,好多人看着哩。”遂高皱着眉头叹气到。 “我,我------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才不生气呢?” “哎呀放手,我说我生气了吗?我没有生气没有生气你听不懂人话吗?你这智商和你沟通真是费劲呐!唉,别在大街上杵着丢人了赶紧回家吧!往后我学习期间你不要来烦我,我学习任务很重的。” “呃,呃,那那我什么时候能找你啊?” “一星期吧!周日洗衣服的时候来一次就可以了。”遂高说到。六和每星期给他洗一次衣服。 “呃,一个星期啊?呃,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啊,你可不要生气了啊!” “走吧走吧走吧快走吧!怎么还不放手?放手--”遂高狠狠的把手甩了一下。耳边只听的“啊---”的一声遂高猛地睁开两眼,他看见身边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吃惊的看着自己。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遂高惊恐万分。这个女人他认识的,是老汪的情人-迟姗姗。 “我,你,你还说?你怎么在我床上啊?不怕老汪废了你啊!”姗姗也缓过神来。 “这是我的房间,你看--我的包还挂在墙上呢?”遂高的脑子高度运转起来。 “啊?哦对!我房间不是这个样子的,是我走错了。诶!那你为什么睡觉不锁门呢?” “我喝醉了大概忘了关吧!你为什么连你的房间号码都记不清呢?” “我也喝醉了,妈的让你白占便宜了,记得不要给老汪嚼舌根哦!”姗姗飞快的穿上睡裙,她猫着腰从门缝里窥探了一下就飞走了。 五十二、5252 六和坚持不做工会领导,这让月榕心灰意冷里面又平添了许多愤恨不平。明天就要考试了,她知道她必须静下心来。她冷冷的收拾着东西正准备离开,金箔和邢会计抬着一箱东西进来了。“呵呵呵,月榕别走啊,吃点儿橘子再走啊吧!”金箔笑着说到。 “就是,尝一下了,这橘子好新鲜的,呵呵呵,我去给六和先送点儿哦,呵呵。”邢会计说着就打开箱子用手捧了七八个大的给六和送去了。金箔从箱子里面捡了一个说到,“尝一个月榕,呵呵,可甜了。” “不吃。”月榕冷着脸说到,她连应酬的力气都没有了。 “呵呵吃一个再走呗,这是马经理特意从老家带来的特产,还有好几箱哩。”金箔说到。 “------马经理?哪个马经理啊?”月榕问到。 “就是天天来讨债的马经理吗,脸上都是大麻子的那个。” “呃?他为什么送这么多橘子啊?想行贿啊?”月榕随口问到。 “嗨呀说的这么难听,送几个橘子能算行贿啊?人家这是感谢,感谢吗。” “感谢什么啊?呵,感谢我们欠账不还吗?” “怎么不还了,今天不是付了他一百五十万了吗?怎么能叫欠账不还呢?”金箔说到。 “啊?今天付给他了一百五十万?我怎么不知道啊?是六和批示的?”月榕问到。 “不是,是姗姗叫给的。呵呵。” “姗姗叫给的?诶,真是要气死我了,她叫给你们就给了啊?你们怎么也不想想她一个废品能有这个权利吗?哼,她脸皮可真厚诶,上次的警告这么快就给忘了!呵--”月榕恼恨的说到。她没有看见迟姗姗已经走到了门口。 “乔月榕,我怎么没有这个权利了?啊?我和你是平级怎么就没有这个权利啦?还说我是废品?哼,你不是废品你怎么也和我一样是个副职啊?有本事你也弄个正的当当啊?嗬-”姗姗双手抱臂很傲慢的斜睨着月榕说到。 “六和说过业务上的事情让我全权负责的,你只是替她接待一下领导就行了难道你忘了?” “她说过吗?在哪里说过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呵呵呵你是副的我也是副的我怎么就不能管业务了?你这个副的和我这个副的有什么不同吗?” “我这个副的是凭本事挣来的,我做的心安理得;你这个副的是拼关系塞进来的,你应该感到羞愧难当。” “嘿哟哟哼哼,你管我这个副的是怎么来的?你手里的这沓钱,可能是杀人犯用过的,也可能是哪个妓女用过的,难道他们用过你就不要了?过程不重要,只要目的实现了就行。你也副我也副我们理应平起平坐,我有什么好羞愧的?呵呵呵我理直气壮的很,呵呵呵------”姗姗指了指月榕手里的钱说道。 “你------厚颜无耻。” “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就厚颜无耻了你能怎么样啊?呵呵呵乔月榕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凡是和我做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一样,我一定要把你踢出去让你回车间重新改造去,呵呵呵---”姗姗得意的笑到。 “你心理变态啊迟姗姗?都是同事说话怎么这么刻薄?你和月榕有那么大的仇怨吗?”六和拿着半个橘子和邢会计跑出来问到。她在里面正吃着橘子呢听见外面吵闹就赶紧跑了出来看看。 “我说话刻薄?哼,她说我是关系户说我脸皮厚你没听见啊?这不是第一次了啊,她背后诋毁我好多次了啊?你都没听见吗?段六和,你怎么每次都怎么偏心呢?你这样下去怎么能服众怎么能领导别人?” “嗨呀你别扯我我们就事论事。今天的事情你确实做的不对,赶紧给月榕赔个不是。” “要我赔不是凭什么啊?哼,要赔你赔我没错。”姗姗理直气壮。 “错就是错了你强词夺理有意思吗?快点儿,快点儿认个错。” “呵,我错了?我哪错了?我怎么不知道。” “啊呀胡搅蛮缠!姗姗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想想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你的职权范围吗?我还特意交代你务必不要插手业务上的事情的?” “你说过吗?没有吧!你要是交代过金箔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是吧!呵呵,六和是你错了哦?呵呵呵。”姗姗取笑到。 “唉呀,好好好,不和你打口水仗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大家都听好了啊,今天的事情怨我,是我没有给大家宣布没有明晰责任。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正式宣布啊今后业务上的事情月榕全权负责,月榕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至于姗姗呢,她就只负责接待领导,仅此而已。大家都听清楚了吧。今后若再出现类是情况所有经手人等一并处罚绝不姑息。”六和板着脸说到。 “哼!六和你就是乔月榕操纵的一个傀儡,一个摆设,你满脑子都是浆糊你根本就不配做领导。你这样帮着乔月榕我不和你说了,我找廖文远说理去,不把她踢出去我就不信迟!”姗姗扭头就出去了。 “呵呵呵呵气大伤身,到哪儿和廖总好好说话啊,别气坏了身子。呵呵------”六和笑到。 月榕面如死灰她的脸更难看了。 “月榕,月榕,你别和姗姗一般见识啊,她生活的不幸福所以说话才这么刻薄。你随便听听就行了哦,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六和看月榕脸色阴沉赶紧劝到。 “言为心声。她说的只怕是她的真心话吧!唉!。”月榕拿了包低着头走了。 “月榕,月榕,你要是和姗姗实在合不来我就申请把她调离!明天就要考试了你可不能生气啊!”六和在身后喊到。 月榕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强忍着眼泪低着头快步往家走去。自从毕业以后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她觉的自己就像大海里漂浮的孤舟一样,四顾茫茫永远找不到靠岸。老泰已经吃过饭了,正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本诗词集看呢,小宝在屋里写作业。月榕鞋都没还就卧室跑去。她把包扔在地上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怎么啦?出什么事情啦?”老泰跑进来问到。月榕只是一个劲的哭。 “诶,真能急死个人诶,到底谁又惹你啦?为什么哭啊?”老泰拉着月榕问到。 “呜呜呜------呜呜呜我想哭。呜呜呜------” “你想哭?诶,你吃饱了撑的?这过的好好的有啥可哭的啊?” “呜呜呜过的好好的?事事不顺我能过的好好的吗?呜呜-”月榕更伤心了。 “怎么不好了,有吃有喝有房子家庭小康略有存款还不好吗?难道非要成为天朝首富才算好吗?” “呜呜呜吃的是粗茶淡饭喝的是凉白开水,房子是七十年产权,存款不过十万,累的像狗活的如猪这种生活水平能算好吗?呜呜呜------” “呵,那怎么样的生活水平才能算好呢?” “呜呜呜考上公职,在京都能买房置地成为地地道道的京都人。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唉,乔月榕你心有执念不能随遇而安能不命苦吗?你整天这样的自我折磨有什么意思啊?呵,还命苦?你的命怎么苦了?” “呜呜呜我的命还不够苦吗?我千辛万苦的考进机关了却上不了班,为了生活,我整天要和迟姗姗那条疯狗打交道。呜呜呜在科里我是最优秀的,可却要屈居六和之下。呜呜呜工会领导多好的职位啊可她偏不做,非要赖在财务里当废品。呜呜呜呜呜呜供应商行贿送的水果她连问都不问就拿起来就吃,呜呜呜------”月榕哭的满面泪痕。 “唉呀呀我都听糊涂了,你这到底在和谁生气啊?一会儿迟姗姗一会儿段六和的,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老泰挠着头问到。 “呜呜呜你听不出来啊?迟姗姗不过是条疯狗我避开就是了,六和却是我命里的克星啊!我想躲都躲不开的呀!呜呜呜上次就是因为她来了才没有让我顶替顾长明的,呜呜呜这次又是这样,她只要答应做工会领导,我就能提拨成正的了,可她就是不答应呜呜呜呜呜呜。” “哦是这样啊,这么好的事情她为什么不答应啊?” “呜呜呜脑残吗!呜呜呜提拨她做工会领导是汪大头的意思,她怕答应了就纠缠不清了呜呜呜。” “汪大头?哦哟啧啧啧这老家伙真不是东西呀!嗨,人家六和做的对,我若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 “呜呜呜六和做的对?呜呜呜你在帮谁说话啊?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你怎么就不设身处地的替我想一想呢?呜呜呜------” “唉呀月榕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难道为了你的升迁就让人家六和给老汪当情妇?你这友谊也太不值钱了吧?唉!------” “呜呜呜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呜呜呜你从来就不知道维护我的利益,呜呜呜嫁给你这样的人我真是倒霉死了,呜呜呜气死我了你走吧呜呜呜------”月榕得不到老泰的宽慰,她索性不再理会老泰了,把头钻到被子底下大哭起来。 “唉呀好好好我走我走,官迷,你是真的有病了。唉!-”老泰不是善解人意的人,月榕叫走他就真的走了。走时还不忘把门顺势关上。 “哇哇哇呜呜呜哇哇。”月榕听见关门声知道老泰真的走了,她哭的更悲伤了。 哭了一个多小时老泰也没再进来安抚几句,月榕觉的悲痛万分,自己的婚姻状况为什么会这么糟糕呢?工作不顺,婚姻也不顺,老泰甚至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啊!她越想越烦,越烦越伤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夜不能寐,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才忽然想起明天还要考试的,这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梦里继续纠结。混混噩噩的睡了许久,月榕睁开眼见明晃晃的阳光铺了一地,她艰难的站了了起来觉的头有些眩晕。房间里很静,餐桌上放着的早餐是凉的,老泰和小宝应该走了很久了。月榕恹恹的歪在沙发上半闭着眼。 “当当当、、”墙边的座钟一声声的响着。月榕瞟了一眼心里更气了,“唉,这个老泰就是不合时宜,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非要把他小时候用的座钟搬过来用,唉!啊呀?今天要考试哩!几点了,啊呀呀十二点?啊?天!已经考完了!啊呀呀呀------”月榕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老泰拎着菜正好进门。 “你早上怎么不叫我?你不知道我要考试了吗?啊?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的?呜呜呜--”月榕又哭了起来。 “考试?噢!今天要考试了啊?我忘了。” “你忘了,呜呜呜你轻描淡写的一句忘了就完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学习的多辛苦啊?啊?呜呜呜我前三天就告诉你了你怎么能忘了呢?呜呜呜------” “唉呀我是真的忘了,今天上面要来视察工作领导要我们提前一个小时上班,我连早饭都没吃哩!我是真的忘了。”老泰解释到。 “呜呜呜呜呜呜------” 遂高在老汪办公室门口略一犹豫就走了进去,他知道老汪为什么叫他来。老汪背着手正惶惶的在屋子里转圈。一看遂高这么晚才来气更大了,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骂到:“你怎么才来?我几点给你打电话的?啊?路上要走一个小时吗?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想躲开我呀?朱遂高,你拍着胸脯想一想我待你可不薄啊!你是觉的有老权罩着你就用不着我了吗?你真tmd是个小人啊?” “唉呀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是路上堵车,真的路上堵车,不信你可以调查一下么,我要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你这么着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遂高信誓旦旦的说到。 “哼,出什么事了?你还有脸问啊?你经手的你不知道吗?” “我经手的?哦,是新建的洹水大桥坍塌砸死人的事情吧!放心,我已经把调查结果公诸报端了,那是天灾不是人祸,是百年不遇的大风给吹塌了,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洹水大桥建了不到三天就坍塌了,还砸死了两个人。 “啊!大风吹的?妈的!这样的理由你相信吗?两个亿建造的大桥难道是纸糊的?你当老百姓都是傻子吗?你难道不知道应该揪出两三个责任人先平息一下民愤再说?朱遂高你tmd是想毁我啊?”老汪的气的口水乱喷。 “唉呀,不是我不想啊,是不能啊!你忘了,那个,那个银行卡,人家给过你辛苦费的。我们不能拿钱不办事坏了你的名声啊!是吧!”遂高擦了擦喷在脸上的口水提醒到。这个工程老汪收了两千万,遂高也顺便收了五百万。 “噢?我收了钱的?唉,事情太多tmd我把这茬给忘了。嗨,算了拖几天再说吧!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老汪的气瞬间消了大半。 “死亡赔偿金都给过了,封口费也给了,再拖他个三五月谁还记得这茬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好了,呵呵。” “嗯!也是。唉!今年运气不好看来得尽快冲冲喜。那个,我让办的那个事怎么样了?怎么一直没结果呢?”老汪问到。 “哦!那个啊!呵呵,呵呵,快了快了,呵呵,呵呵------” “每次都是快了快了,这快了到底是几个月啊?到现在我连她的手还没摸过哩,你的办事效率就这水平啊?”老汪又生气了。 “呵呵,呵呵,马上,应该马上就好,呵呵,呵呵。”遂高笑到。 “你tmd。---”老汪话还没骂完桌子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他没好气的问到,:“喂,谁!说话。哦,呵呵呵,是贾领导啊!呵呵呵,什么?又有人举报我了?啊乱搞男女关系?我没有啊?冤枉死我了,我哪有钱买别墅啊?还包二奶?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以人格发誓绝对没有,对对对,是是是,呵呵,呵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是是是,呵,呵--”老汪把电话放好,他长舒了一口气把额头上的汗水抹了一把擦到衣服上。电话是纪检贾领导打来的,说有人检举他收受贿赂买别墅还乱搞男女关系。 “是纪检贾领导吗?又出什么事了?”遂高故作紧张的问到。 “唉呀!md,是哪个龟孙王八羔子在背后搞我啊?买别墅娶老婆也要管哪!唉!” “嗨,现在的小人多啊,你过的比他稍微好一点,他就会羡慕嫉妒恨背后使坏的。别理他,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就行了。”遂高劝导到。 “怎么能不理啊?唉!这样吧,你赶紧把那套别墅给卖掉,六和的事情暂缓,先暂缓吧!唉!”老汪泄气的说到。 “好。嗯只是,只是卖房子是大事,这么仓促的话只怕价格方面会损失很多诶!” “事态严重顾不得那么多了,赔钱也要马上卖出去,记住,明天我就要结果哦!”老汪严肃的说到。 “好好好我明白我明白,我马上就办马上就办,呵呵,呵呵。”遂高点头哈腰的应承到。 “唉!去吧!我休息一下。呼---哧-----呼-----哧”老汪疲惫的卧在了沙发上闭着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呵呵,呵呵,好,你休息,你休息吧,呵呵。”遂高把门给轻轻的关好轻轻的走了出去。一切尽在掌握中,遂高的心情出奇的好,他高兴的吹着口哨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副驾驶座上放着几瓶酒,是一个远房亲戚送的样品,因为卖不出去酒厂濒临倒闭,亲戚想让他帮忙推销推销,底价50,事成之后有提成。遂高看了一眼,随手拿起一瓶来,‘---滋阴壮阳黄金大补酒---呵------。这名字起的。’他不屑的把酒扔回了副座上,稍一考虑,他拨通了老廖的电话,:“呵呵呵廖领导啊、、!呵呵呵我是小朱啊!老汪有个事想让你帮忙啊!呵呵,他亲戚有个酒厂想让帮忙推销一下他那个特效酒,‘黄金大补酒’呵呵呵,那是,虽然没有名气但效果杠杆的,底价200,20%的回扣、都是自家兄弟不能见死不救啊!呵呵呵,好好,下属部门每人限购两瓶!呵呵呵,好,好,回扣你直接从价款里面扣掉就行了,呵呵呵,呵呵呵,好,好,有事勤联系,呵呵,呵呵。”遂高放下电话心情更好了,他悠闲的又吹起了口哨。 六和回到家,见鄣廊正照例陪着妈妈做康复锻炼。“我回来了,妈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有进步吗?呵呵呵------”六和笑到。 “动了,会,会动了”六和妈半抬起手指轻微的握了一下。 “诶呦喂真的会动了诶!呵呵呵鄣廊谢谢你啊!辛苦了。” 鄣廊淡然的笑了一下。 六和爸正要出去打牌,看见六和回来了就问到,:“你发工资了没有啊?我都没钱打牌了啊?” “哦,还没有发哩,我前天不是给了你五百了么,输完了?”六和小心的问到。 “现在物价这么高五百块钱够干嘛啊?哼,小气鬼,你看你张叔他闺女,一月给你张叔三五万的零花钱。看看你们,唉,仨不顶人家一个,老子真是白养你们了。一堆废品。哼!”六和爸骂到。牌友张叔的闺女嫁了个大老板,有钱的很,每次打牌都会炫耀他闺女给了他多少钱多少东西,这让六和爸很不爽。“那我先给你三百吧,等发了工资我再多给你一点儿。呵呵。”六和从瘪瘪的钱包里掏出三张大团结。 “三百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啊?哼,白眼狼,拿来。”六和爸不屑的把钱扯过来瞟了鄣廊一眼说到,:“晦气,又多了一个吃白饭的,哼。”他把钱揣进兜里走了。 “呵呵,叔叔慢走。”鄣廊笑到。吃过晚饭六和挽着鄣廊的胳膊沿着街边慢慢的走。电话响了,是廖文远。 “你好廖总,有事吗?”六和问到。 “嗨呀六和啊,你是怎么做事的?姗姗和月溶的事情怎么就没有协调好呢?闹的这么大动静影响多不好啊!唉!” “--是出,出什么事了吗?”六和听的廖文远口气凝重也慌了神。 “姗姗去总公司贴你的大字报了。我派了三个人好说歹说才把她给拉回来啊!唉!” “啊?那,姗姗要是还生气的话,要不我辞职吧。” “无能。唉!明天再说吧,我先给你通个气,她肯定会找老汪的,你心里有个准备吧。” “哦!好--”六和放下了电话。 “呵呵又挨训了,看来你这个科长做不长了。” “唉!钱财和地位都是身外之物,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顺其自然吧!呵呵------” “呵呵呵你心真宽哪!呵呵呵------” 六和紧紧的依傍在鄣廊身边。 “鄣廊你看路边的这些榕树长的多好啊,叶子细细碎碎的,开花的时候可美哩花朵毛茸茸的,我最喜欢榕树了,你喜欢吗?呵呵------” “呃。” “呃是什么意思啊?你要是喜欢的话应该点头说‘嗯’;要是不喜欢的话应该摇头说‘不’,你这么‘呃’的一声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嗯。”鄣廊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呵呵那就是喜欢了,呵呵我的鞋子漂亮吧?-----”六和说到,昨天商场打折她买了一双新鞋。 “嗯。”鄣廊又嗯了一声。 “呵呵我也觉的很漂亮呵呵呵,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嗯。” 两人回到鄣廊的住处。 “你情绪怎么这么低落诶?话都懒得说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呵,你才发现啊?”鄣廊苦笑了一下。 “啊?真有烦心事了?什么事?怎么不告诉我啊?” “唉!------” “唉什么唉呀,到底什么事吗?快点儿告诉我啦!”六和摇着鄣廊的胳膊说到。 “唉!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知道?哦!我明白了,你在为那笔巨款发愁啊?呵呵呵放心吧,用不了几天我们就有钱了,呵呵呵。” “巨款?什么巨款啊?” “彩礼啊?十万块,我爸不是说让你拿十万块钱吗?你这么穷肯定没钱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解决了,等铁成钢还了我们钱再从公司和同事那里借几万就够了。呵呵呵------” “啊?呵呵,嗨,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事啊?” “呵,我生病了。” “啊呀?生病了?什么病啊?”六和紧张了起来。 “心病。我心口痛,晚上痛的睡不着觉。”鄣廊说到,那天看见六和遂高进了别墅他心里一直不舒服。 “啊心口痛?不会是心脏病吧?啊呀呀呀鄣廊我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耽搁了治疗。” “唉,我要被你的蠢给气死了,嗨,算了,你满脑子浆糊跟你说你也明白不了滴,先下手为强吧,六和,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戒指明天买,这是送给你的玉镯,你看看喜不喜欢。”鄣廊从桌子里拿出一副手镯说到。 “啊呀浪费钱财你怎么买这种东西啊?这个花了多少钱啊?” “这个啊,嗯--三,三五千吧!” “三五千?啊呀这么贵啊,能不能退掉啊?” “不能。” “唉,啊呀,鄣廊你被骗了,你看看这玉镯里面还有血丝哩!天天说我蠢,这杂质这么明显你都没有看出来,唉退也不能退,好几千诶,这要是金镯子就好了,金子多实惠呀!”六和把玉镯戴在手上看来看去。 “金镯子?呵呵,你喜欢金手镯啊?” “是呀,月榕说金子比钞票更值钱的,她学识过人一定不会说错的。” “呵呵呵,哦!财迷,那明天就给你买副金镯子吧,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啊。” “嗨,还买什么买啊,这不是已经有了,都把钱花光了我们往后喝西北风啊?”六和扬了扬手上的玉镯。 “呵呵,你不是不喜欢的这副吗,再买一副吧,花不了多少钱的。” “不行,坚决不能再花钱了。唉,这个赝品就值好几千诶,心疼死我了。”六和透着光亮看着玉镯里面的血丝说到。 “呵呵糊涂小财迷。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呵呵呵。” “往后虚头巴脑的东西就全都免了啊,戒指也不要买了,留着钱将来盖房子。” “啊?呵呵呵六和,你越来越小气了呀。------” “不小气不行啊,我妈看病吃药要用钱,我爸喝酒打牌要用钱,我们结婚也要用钱,不节俭能行吗?呵呵呵,看来往后我得更加努力的赚钱才行啊!” “呵呵,六和,你心态是真的好啊,我要是处在你的这种环境里肯定我早就崩溃了。” “崩溃?我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崩溃啊?呵呵。” “这种生活还算好哇?生活里筋疲力尽,工作上捉襟见肘。你爸那样的不负责任你竟连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唉,和你比起来,我的那点委屈真算不了什么了,呵呵。”鄣廊想起自己的家庭忍不住有感而发。 “你有什么委屈啊?你爸也嗜赌好喝酒吗?” “那倒不是。他么,嗯是另一种人。我不喜欢的那种,他和我妈是政治婚姻,一点感情都没有,对我也苛刻,看见到我就会骂。” “呵呵呵不喜欢他也是生你养你的爸爸呀!难道仅仅因为你不喜欢就不认他做爸爸了?呵呵,骂就骂呗,你这么健壮还能骂坏了啊?依我说,骂你是关心你,是想让你奋发图强哩,真若那天不骂你了说不定你就该后悔了。” “也是。------呵呵------”鄣廊笑到。 说话间六和手机响了,是遂高。六和看了一眼就挂掉了。 电话又响了。 六和又挂断了。 “你业务繁忙啊,是谁的电话?”鄣廊问到。 “遂高。” “你怎么不接呢?” “他脑子坏掉了,我懒得理他。” “脑子坏掉了?呵呵,他脑子怎么坏掉了?” “以前他为了巴结领导要把我介绍给猪头做朋友,我没同意,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变的更坏了,那天带我去看房子时居然说想让我做他的情妇。唉,龌蹉,真是恶心死我了。” “哦!想用房子利诱你呀!六和,你喜欢那种样式的房子吗?” “我啊?不喜欢。”六和犹豫了一下说到。她想着鄣廊这么穷肯定是买不起的,若说喜欢了只怕鄣廊的压力会更大。 “呵呵,是真的不喜欢还是怕我买不起啊?”鄣廊一语道破。 “呵呵呵是,真的不喜欢。呵呵呵。将来就把我家的房子翻盖一下就行了。能省不少钱哩,呵呵呵。” “要我做上门女婿啊!唉!可是我很喜欢那种样式的房子啊!” “你喜欢啊?呵呵呵,那我就努力赚钱争取早日给你买下那套房。” “哈哈靠你啊?哈哈哈我怎么感觉跟你在一起我像个吃软饭的。” “呵呵吃软饭就吃软饭呗我愿意啊,鄣廊,自从遇见了你呀我就自信开朗了许多哦!我觉的我每天都精神抖擞的充满了超能力。呵呵呵所以啊你就放心吃软饭好啦我养你,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房没车没钱的你不嫌弃啊?” “不嫌弃。我觉得你很好的啊!不沉溺于权力和金钱,身心健康宽容友善,对我和我的家人都很好,这就足够了,我要的是只是一个能温暖我的人生伴侣,你就是最好的了。” “呵呵呵我有这么好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诶!呵呵呵------” “我知道啊!从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妈妈时我就知道了------” “呵呵呵,六和,我爱你,我会努力的。”鄣廊紧紧的抱着六和亲吻到。 月榕吃不下饭她恹恹的躺在床上。老泰端着半小碗鸡蛋汤走了进来。“乔大领导,一天不吃饭真准备绝食啊?快点儿,起来吃饭我给你端过来了。” 月榕半闭着眼把脸扭向一边。 “诶哟哟不就是个司法考试吗?你至于到寻死觅活的地步啊?快点儿吃吧,我还要上班哩!” “不吃。”月榕决绝的说到。 “月榕,你这样的自我折磨有啥意思呢?你看看六和家庭情况多么糟糕啊,可人家还不照样整天欢颜笑语的吃嘛嘛香?你就不能把心胸放宽一点儿?你这样整天愁眉不展的自己不快乐不说,还影响别人的心情啊。”老泰坐到床边劝到。 “影响心情?我影响你的心情了?你尽到一个做丈夫的义务了吗?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劝慰我不说,连我悲伤的权利也要剥夺掉吗?呵,六和欢颜笑语?你怎么知道她欢颜笑语了?难不成你们背着我在联系?”月榕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我好心劝你你怎么这样胡搅蛮缠?真的是越来越不能理喻了。你爱吃不吃!啪--”老泰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碗里的鸡蛋汤溅到了桌子上。 “我有说错吗?如果没有联系你怎么知道她整天欢颜笑语的?啊?你心虚了吧!” “哼,疑心病重。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啊!我早上上班的时候经常看见她高高兴兴的吃着鸡蛋灌饼赶路,那眼睛根本就不看路全在饼上了,有一次差点还撞上我的车了。乔月榕,你和她是一个办公室的,她有没有欢颜笑语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那么多男人宠她她当然欢颜笑语了!可我呢?除了和你在大学里的那两年是快乐的以外,毕业以后事事不顺!考上公了却进不去机关大门,工作上兢兢业业的却始终是个副职,想司法考试吧又给耽搁了,这样下去我和六和那种虚度光阴的俗人有什么差别?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糟糕的生活困境?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的理想和抱负?我觉的我就是被幸运之神遗漏掉的一个人,我的人生里充满了遗憾和错过。唉!我真是想不开啊,我这样的勤奋上进老天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呢?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了吗?”月榕的眼泪流了下来。 “尽人事而知天命。你把权力和金钱看淡一点自然就放开了。”老泰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月榕所说的那两年正是他俩谈恋爱的时间,她让老泰瞬间回忆起过往的美好来。 “唉!我不是散淡的人你叫我如何能看的淡啊!唉!我想睡了你上班去吧!”月榕疲惫的又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了头。老泰终究是不懂自己心啊! “那你睡吧!厨房还有鸡蛋汤饿了你就起来喝点儿。”老泰走了。 “嗯。”月榕的眼泪哗哗的流着,泪水浸湿了一大片床单。她心里对老泰的怨怼又多了几分。‘我说想睡你就真走了啊?你也不想想我能睡得着吗?唉!” 但凡有点儿才华的女人性格都很孤高,她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与凡人为伍。可要想不与凡人为伍你必须爬到很高的位置上才行啊,月榕的痛苦就是她是孤高的有才华的女人却爬不到很高的位置上,她必须放下身段委曲求全才能生活下去。 窗外滴滴答答的又下起了雨。月榕枕着雨声似睡非睡的恍惚着。她好像回到了校园时代,那一天,她心不在焉的拿着一本书坐在球场边假装看书,眼睛不时地盯着球场看。她不是在看球她是在看人,确切的说是在看老泰。 中场休息时间,老泰汗淋淋的跑到场边休息,他体格健壮皮肤黝黑像个建筑工人。一个漂亮的女同学拿了一条毛巾递给了老泰,老泰随手一擦毛巾就湿透了,他使劲一拧,毛巾上的汗水就哗哗的流到了地上。月榕一见立刻拿起事先买好的矿泉水小跑着递了过去,:“喝水吧!老泰。” 老泰看都没看就一把接过过去。“咕咚咕咚咕咚--”一瓶水很快就见底了。月榕又打开了一瓶。老泰愣了一下接过去喝了两口。心里奇怪这个女同学是不是认错人了。“看你热的,这汗都流成河了!快擦擦。”月榕挤到女同学前面拿出一条洁白的小毛巾要给老泰擦汗。她是故意的,观察到这个女生经常对老泰示好,她决定喧宾夺主。 旁边的女同学撅着嘴充满妒意的看了月榕一眼转身就走了。她是老泰的同班同学,两人正处在欲言又止的眉目传情阶段。看到月榕对老泰如此亲昵猜想他俩关系肯定不一般。心里一赌气就主动让出了位置。 “谢谢,我自己来吧!”老泰说到。 “晚上八点后操场大榕树下见,有人要送你一件礼物。”月榕小声说到。 “啊?谁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记住八点别迟到了。我等你啊。”月榕不放心的又叮嘱到。 “啊?你,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吧?”老泰忍不住问到。 “我们是同学啊!我是你隔壁班的,你天天在操场上打球没有看见我吗,我每天都在篮框旁的草丛里看书的。” “呃?呵呵,呵呵,我没有太注意周围环境。”老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以后你会注意的。记住八点啊!” “哦!好吧!” “嘘------嘘------”哨子响了。老泰又上场了。 月榕吃了晚饭收拾停当,看看表七点半了就往后操场走去。她在大榕树下等了又等一直等到八点半还没有见到老泰的身影。:“不会是忘了吧?唉!-”她在榕树下来来回回的徘徊着。快九点了,月榕准备回去了,才见老泰慌慌张张的向这边跑来。:“诶呀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忘了,呵呵,呵呵。” “唉!你这记性真是不好啊。”月榕无奈的说到。她心里有火但是无法发出来。她本来的计划是在月影婆娑的榕树下制造一个浪漫的爱情氛围的,因为老泰的迟到一切都泡汤了。 “呵呵,呵呵,你不是说有人要送我礼物吗?啥礼物啊?是篮球吗?” “礼物啊?呵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没有啊?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孩儿告诉我说要做我的女朋友哩!”老泰斩钉截铁的说到。 心里实诚的人都很被动,譬如老泰,即便心里喜欢,他也不会主动的搭讪某个女孩子,只会被动的等着别人来爱。像一块岩石一样等着风吹,等着雨淋,等着太阳晒。 “呵呵。很好。我做的你的女朋友吧!”月榕笑到。心里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等着女孩儿来追求你,活该你没有女朋友啊! “啊?你啊?”老泰上下打量了月榕两眼。 “怎么?你不满意吗?” “不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我是觉的这事太突然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了解我吗?” “了解啊?去年的校联赛上我就了解你了,我还请你教我打过篮球哩!你忘了?” “啊?哦!大概吧,我看着你眼熟就是想不起你的名字了。呵呵。” “我叫乔月榕啊,去年我就告诉过你了。” “呵呵,呵呵,学校的人太多了,我总是记不清。呵呵,呵呵。” “唉,你的精力都用在打球上了怎么能记住啊?我姓乔,月是月亮的月,榕是榕树的榕。就像这个场景一样--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很美的意境。”月榕站在榕树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说到。 “哦!意思就是月亮下的榕树啊!呵呵,呵呵。”老泰恍然大悟。 “啊?嗨!那你就这样理解吧!我们走吧要查寝室了。”月榕无奈的说到。 “嗯等一下,你不是说有人要送我礼物吗?哪人还没有来吗?他想送我什么样的礼物呢?” “唉!你怎么这么呆板啊!这么大的礼物站在你面前你还不明白吗?” “没有啊?我怎么看不见有什么礼物啊?” “我的天哪,难怪你这么帅却一直没有女朋友哩!真是活该啊!唉,我就是送给你的礼物啊!” “呃?哦!礼物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科比签名的篮球哩!呵呵,呵呵。” “我们回去吧,寝室门要锁了。” “嗯,好。呵呵呵。”老泰笑到。 窗外的雨下大了,雷声很闷,像隔着棉被在打鼓。月榕的眼泪顺着眼角渗入进头发丝里。她心里清楚的认识到,:“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积极主动的爱过我,全是我一个人在自编自导。” 婚姻生活里积极主动的一方总是活的比较辛苦,因为被爱要比爱人轻松的多。 “咔嚓嚓-”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月榕睁开眼坐了起来。她心里更加烦躁了,:“这么痛苦如何能够踏踏实实的睡得着啊?所谓美好的回忆其实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所有的细节都是经不起仔细分析的。唉!人生啊!多是以喜剧出场,以悲剧收尾的啊!” 五十三、5353 电话响了是六和,月榕没有接。她傻傻的靠着床头坐着眼睛茫然的看着窗外。她又回忆起怀孕的事情来---老泰舒坦的躺在草坪上,月榕挨着他坐在一边。“我怀孕了。”月榕小声说到。 “真的?呵呵呵我要当爹了?呵呵呵。”老泰一骨碌坐了起来。 “小声点儿,我们还没毕业了,别让别人听见。”月榕说到。 “呵呵呵听见就听见呗!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老泰不以为然。 “还没毕业就怀孕影响不好。我们去偷偷做流产吧。” “不行。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能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剥夺他的生命?必须生下来。” “那怎么行?还有半年才毕业我总不能挺着大肚子上课吧?” “没事的,你这么瘦穿的再宽松一点儿肯定看不出来。生下来吧。” “可我还想一毕业就考公哩,要是生孩子的话,我怕会影响考试啊?” “没有什么比一条生命更重要了,必须生下来。再说了你要是生下来的话我妈就没法反对我们的婚事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啊?”老泰说到,老泰妈嫌弃月榕脸上的胎记难看反对他俩交往。 “唉!------我想想吧。” “想什么想啊?考试什么时候都能考,孩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啊!生吧。” “唉!好-吧!不过,我不能考了你必须得考上啊!我都计划好了,拿到毕业证就参加考试,考上了我们就结婚,三年买房五年买车,十年至少要升到市级领导,有了钱我们就在京都买房置地,让孩子出国成为美国人。呵呵。” “嗨呀你想的真远啊!我可不想考公,要考等你生完孩子再考吧!” “那怎么行?必须考!在我国最好的职业就是考公了,这是实现人生价值最好的捷径啊!” “切,什么人生价值啊?我们是没有人生信仰的一个民族,除了当官和赚钱之外能有什么人生价值啊?傻子似的跟风我才不考什么公的,我要自由择业。” “不行。必须考,你要是不考我就去流产。” “哎呀,我最讨厌跟那些虚伪道貌岸然的人共事了,你逼我考试这不是在难为我吗?” “不管,反正你必须考。” “唉呀,我考不上的,你看看我成绩这么差,上课睡觉考试靠抄怎么考得上啊?别考了,等你生完孩子自己考吧。” “不行。你要是不考我就流产自己去考,我说到做到。” “唉呀好好好,我考,我考还不行吗?唉!”老泰为难的应承到。他和月榕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犹如地球的南北两极永远不能交汇在一起。 一年后。老泰轻轻松松的就考上了两年后。月榕报才上了名。 “老泰,我考试去了啊!记住别让你妈喂小宝吃鸡蛋啊,他消化不良。”月榕叮嘱到。 “知道知道,快走吧我记着哩。”老泰说到。 月榕又检查了一下提包,‘身份证、准考证、铅笔一只、钢笔两只、橡皮、、齐了。“公交车上人很多,月榕都被挤扁了。下了车又走了一段路才到考试学校。校门口挤了很多考生,监考人员在门口例行检查。 “把证件拿出来啊!” 轮到月榕时,她紧张的打开提包。“啊?怎么没有了,我检查过的啊!”月榕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 “别慌,再仔细找找,是不是忘记拿了?”监考人员问到。 “出门前我检查过的啊!身份证和准考证我都放进钱包的夹层里的啊,啊呀,钱包,钱包没了。啊!”月溶的眼泪要出来了。 “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下一个。” “老师老师,能不能让我先考试啊?老师。” “不行,我没有这个权利,后面人还多哩,下一个。”后面拥簇的考生把她挤到了一边。考试铃声响了。月榕的腿都是软的。她没有力气回去了,就坐在校门口的花池边发呆。“你--你是不是乔月榕啊?”一个穿工装的女孩仔细端详着月榕问到。月榕看了那个女孩一眼没有说话。 “这照片是你吧!”女孩从提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说到。 “啊?身份证!”月榕激动的站了起来。 “呵呵果然是你的啊,我看着就像,呵呵呵。”女孩笑到。 “准考证呢?准考证在哪里?”月榕急促的问到。 “这里。不过里面只有证件没有钱啊!我在路边捡的,我看着准考证上有考试时间和地点就找来了。呵呵。”女孩拿出一个钱包说到。 “快拿来。”月榕一把夺了过来向门口跑去,:“老师老师我找到了找到了,让我进去吧。老师。” “不行啊,还有十五分钟就交卷了。你下次多操点心吧!” “我--我------” “回去吧,下次注意吧。” 月榕心灰意冷。 “考完了啊?唉!都怨我,我应该跑快点儿的。对不起啊!” 月榕没有力气说话。命运再一次的戏弄了她,她心里太难过了。 “你没事吧,想开点儿明年你还可以考的,多学习一年就多一份把握,明年你一定可以考上的。”女孩儿见月榕神情黯淡就劝到。 “唉!”月榕叹着气看了女孩一眼,她看见女孩儿上衣口袋处别着的工作证上面写着‘成品车间段六和’ “你不会晕倒吧?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反正这个月底我肯定会被末位淘汰掉的,多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女孩儿说到到。 “不用。谢谢。”月榕有气无力的转身就走。 “想开点儿啊!明年还可以考试的。”女孩儿在后面大声喊到。 月榕好像没有听见,只是低着头往前走。她只想赶快回家关上门大哭一场。老泰在家看球赛,看见月榕回来了就问到,“考完了?” “没有。” “嗯?没有?怎么啦?” “证件被偷了。” “哦!被偷了啊!嗨,不考就不考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样的学霸什么干不了啊?何必非要一颗树上吊死?” “呜呜呜我不能考试了你还说风凉话?呜呜呜不考公我做什么啊?天天在家带孩子等你养吗?呜呜呜。”月榕终于有机会哭了出来。 “哎呀呀我说什么风凉话了啊?我的意思是说路有很多条你不要太执着了,做不了公职你可以开个门市啊,或者去公司或商场什么的随便应聘一个职位也能赚钱啊!对吧!” “呜呜呜我才不去哩那才能赚几个钱啊?我就要考公做大官轻松赚大钱。” “谁说人家不赚钱了?街西头的老余在崔氏集团做销售,人家三年买了一套房,大家都羡慕死了。我都想去哪里上班哩!” “崔氏集团?哪里待遇真的很高吗?呜呜。”月榕的哭声小了许多。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骗你啊?你要是去肯定能应聘上。”老泰鼓励到。 “我------” “去吧,那里面的工资和福利都很高的,听说管理上层年底还发金条哩。”老泰继续劝诱到,他觉得月榕要是在家继续发呆会憋出毛病的。 “金条?真的吗?”月榕动心了。 “真的,当然是真的,以你的实力三五年内就能混到上层的,我看好你哦。” “嗯------那我,我去试试?” “呵呵呵去吧去吧,你一定行的,呵呵呵。”老泰笑到。 “唉!只有先这样了。”月榕百般无奈。 “呵呵呵这就对了,明天我帮你问问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招聘。呵呵呵先吃饭,吃了饭你就睡觉,一觉醒来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呵呵呵。” “唉!我吃不下,我想休息一会儿,唉!”月榕说到。她拖着沉重的步子爬到了床上闭上眼心里面思绪万千。“唉,老泰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啊!” 情感丰富的女人遇见情商低的男人注定会痛苦不堪,思想深刻自视甚高的女人尤为严重。 窗外的雨停了。空气里有一股雨后的清冷。回忆里也是眼泪和无奈。月榕不想再想从前的事情了,她站了起来在客厅喝了杯水。老泰回来了,手里拎着两瓶酒。“起来了?”老泰问到。 “嗯。你干嘛买酒啊?”月榕问到。 “嗨!别提了,这是单位发的不买不行,一瓶250两瓶500,直接从福利费里面扣的,每人最少要买两瓶啊!唉!这领导都是王八羔子就会变着法的捞钱啊!”老泰气愤的说到,把两瓶酒重重的放在了月榕面前。 “500啊?‘滋阴壮阳黄金大补酒?’这是什么酒啊?怎么没有听过哩?”月榕看了一眼说到。 “鬼才知道哩!反正要扣500块钱的。唉!”老泰叹气到。 廖文远电话催的紧,六和没有吃饭就上班了。 金箔两手捧着一个黑色塑料包走了进来。“呵呵呵六和,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嗯。廖总要我赶紧去说有啥事哩!你有什么事情吗?”六和把包放在沙发上说到。 “哦!呵呵呵也没有什么事,呵呵呵你不是喜欢吃红枣么我给你送枣的。”金箔鬼鬼祟祟的把黑色塑料袋拨开露出一个大塑料瓶来,里面装满了鸡蛋大小的红枣。 “哦哟!好大的枣啊?你家种的?我尝尝哦耶耶真是甜哪,”六和伸手就拿了一颗放进嘴里。 “这是特级xj枣,很有名的。你要是喜欢往后我就经常给你送。”金箔笑到。 “xj的?买的啊?”六和停了下来。 “呵呵呵不是不是,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不喜欢吃就给你带来了。呵呵。”金箔说谎到,这是他特意从网上购买的。 “哦!真的啊?呵呵呵太好了你不喜欢吃我喜欢吃啊!往后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就都送给我好了,呵呵你们真的是对我太好了,你看那是邢会计送的松子、小昝送的核桃,还有那个那个谁送的瓜子、饮料,我这间办公室都能开杂货铺了。呵呵。”六和笑到。她办公室里面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堆零食来,她基本上都是不问出处来者不拒的。 “呵呵呵那是大家都喜欢你呀呵呵呵那我先出去了啊,你不是还要去廖总哪里么!呵呵呵。”金箔笑眯眯的说到。 “好好好我这就去,呵呵呵。”六和笑着跟了出去,她一溜小跑的上了楼。 “什么事啊廖总?”六和气喘吁吁的问到。 “姗姗的事情啊,我不是跟你讲过了吗?难道你忘了?”廖文远说到。 “哦!那件事情啊,呃,那姗姗想怎么样啊?” “她呀,呵,还不是为了面子想争口气嘛。为了这点破事,老汪都给我打了五个电话了,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别让她再捅出什么篓子来,务必尽快平息事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姗姗那么好面子,你和月榕为什么非要让她颜面扫地呢?你们没事干嘛招惹她啊?唉,她现在像疯了似的到处乱咬人,万一逼急了牵扯到老汪可就不好了啊!唉!” “这怎么会牵扯到老汪呢?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啊?” “当然会牵扯到他了。他是想甩掉姗姗这个麻烦的,可姗姗也不傻呀,她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逼迫老汪把她安排到机关去。唉,他俩的肮脏事多了,这事真的是越来越麻烦啦!唉!” “哦,这么复杂啊,那要不我给她赔个不是?再不行我在大会上做个检讨平复一下她那颗愤慨的心?” “呵,做个检讨?你倒想得开啊,呵呵,只是月榕那方面------” “月榕?我一个人检讨还不够吗?难不成还要月榕陪我一起检讨不成?” “唉,哪有那么简单啊?你检讨是肯定的,月榕么,是要被调回车间的。” “啊?凭什么啊?我们给她赔礼道歉不是因为做错了,是为了顾全大局呀。她一个吃闲饭的有什么权利要月榕调走啊?月榕可是业务骨干哪,她若走了财务可就瘫痪掉了啊!”六和气愤的说到。 “呵呵呵少了谁地球都要转的,有才干的人多了去了,她走了自然会有更合适的人接替她的位置。你完全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 “更合适的人?谁啊?难道你都安排好了?” “呵呵,哪里用得着我安排啊?是老汪建议安排的,可能会派总公司的林厉过来吧!她是很精干的一个人,你完全用不着担心。” “啊?老汪为了他的一己之私就这么做这还有天理吗?还有公平可言吗?真是气死人了?我要检举他,对,我要向上级领导检举他?” “呵呵呵幼稚。公不公平都是次要的,领导满意才是主要的。老汪他当年就是上级领导给提拨上去的,你怎么检举啊?呵呵呵。” “啊呀,怪不得能这样胡搞哩原来猫和老鼠是一家亲啊!唉,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月榕受委屈?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姗姗给老汪带话了她说‘或者让乔月榕滚蛋,或者把我调进去,两样都做不到的话我就到督导组检举你包养我。’这事已经闹大了,月榕必须做出妥协才行。” “狗仗人势我不同意。为什么非要月榕做出妥协?为什么不能让老汪和姗姗做出妥协呢?把月榕调离车间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吗?再说了这是我们单位内部的事情老汪他凭什么干预啊?难道领导的面子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要我们把最起码的良知和道德也丢弃吗?” “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弃的。今天我找你来的目的一是要你给姗姗道歉,二是要你劝说月榕想开点儿,她性格孤傲我怕她想不开再弄出什么事端来不好收拾。” “哼!你------” “回去工作吧。等处理结果出来了你只管宽慰她别让她想不开就行。这对她也是好事,希望她通过这件事可以学会低头和妥协。” “哼。”六和气的扭头就走。她憋着一肚子气急匆匆的往回走,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听的里面一片欢声笑语。金箔、邢会计她们正围着姗姗在听什么呢。 六和走到门口刚好听见姗姗说到,:“、呵呵呵六和那个大草包她上课的时候经常睡觉,整天都是一副迷迷糊糊睡不醒的的样子。有一回我们班的雄哥看上她了,想和她交朋友就让我传话,你们猜怎么着啊?呵呵。” 邢会计笑到,:“能怎么着啊?就她那缺心眼的样子能有人看上她她还不得谢天谢地啊?呵呵呵---” “嗯不是,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下课后我说‘六和,雄哥要和你做朋友哦,放学以后请你看电影哦!’” “六和怎么说的?呵呵。”金箔笑到。 “呵呵呵六和她揉了揉瞌睡的眼睛问到‘‘真的是大雄吗?他不是喜欢静香吗?怎么会喜欢我的?”姗姗学着六和的样子笑到。大雄和静香都是动画片《机器猫》里面的人物。 “哈哈哈哈哈哈--”一片哄笑。 “然后我就摇晃了她一下大声说到‘你清醒一下,是雄哥,是咱们班的雄哥喜欢你要和你做朋友,不是动画片里面的大雄!’”姗姗又比划着笑到。 “哈哈哈后来呢?哈哈哈------”邢会计笑的眼泪又出来了。 “六和就说‘雄哥啊?哦不行!我妈说我还小不让我谈恋爱。’我说‘小什么小啊。现在连小学生都在谈恋爱了,你都高一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不嫌丢人啊?再说了你偷偷谈恋爱不告诉你妈不就行啦!’六和就说‘不行。我答应我妈了就不能反悔。’她那脸上都是上课睡觉时在桌子上压出的横印,把围观的同学都给笑死了。”姗姗接着说到。 “哈哈哈六和她就是死心眼儿啊,哈哈哈这回要是乔月榕真的被调走的话六和的工作可就难办了啊!”金箔笑到。 “不是死心眼,是缺心眼。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她是个草包了,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呵,等下姓乔的走了看她还厚着脸皮再呆下去?哈哈哈。”邢会计接着说到。 “乔月榕是一定要走的,至于六和能不能呆的下去就全靠她的运气了,呵呵。”姗姗得意的笑到。 “呵呵呵那为什么段科长那么喜欢上课睡觉呢?她晚上不睡觉吗?”小昝突然插话到。 “呵呵呵这个呀,呵呵呵,是因为六和她爸妈都是奇葩,经常大晚上不睡觉整宿打骂,六和只好不睡觉陪着当观众喽!呵呵呵、、”姗姗尖刻的笑着。 六和听的脊梁骨一阵阵发冷。她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着里面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难听的、刺骨的才是真话,好听的、甜蜜的多是假话。我们经常活在把假话当真话说的世界里,偶然听见一句真话就觉的锥心刺骨觉的天会塌地会陷。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因为你一直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的啊!六和幽幽的想,‘哦,他们原先就不喜欢我,我成了领导他们才开始给我送东西说喜欢我,现在听到我要倒台的风声了就又不喜欢我了,呵呵呵,他们不是喜欢我,他们是喜欢的是坐在领导位置的上面的这个人哪!’ 遂高从一捆钱里抽出两沓放进自己车里,余下的八万用黑塑料袋包好放进公文包里,然后才一脸沉重的敲开老汪的门。 “怎么样卖出去了吗?”老汪心虚的问到。 “唉,卖倒是卖了,只是价格方面太亏了,卖家只出150万。唉!太亏了!”遂高连连摇头到。 “唉亏就亏吧!现在这种形式能卖出去就是老天照顾,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啊?呃,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吧?”老汪又问。 “没有。我托我亲戚去卖的,应该没问题。” “嘘-这我就放心了!唉,当初真是疏漏了啊,居然把房子落户到我的名下?真tmd笨哪!往后一定要引以为戒啊!与人消灾务必要做到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才行啊!唉!真是亏大了!”老汪说到。 “是是是呵呵呵,一定引以为戒引以为戒呵呵呵呃,呃呃嗯-呵呵额-呃--”遂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支支吾吾的你tmd便秘啊!有事说事。” “呵呵呵,呵呵呵,那个,那个,呵呵呵,我一个亲戚非常非常敬仰你,呵呵呵,他求我好多次了想请你帮帮忙给他公司题几个字。这是润笔费一点儿小意思呵呵,呵呵。”遂高从包里掏出八沓钱来。他那个卖黄金酒的远亲又提着重礼来找他帮忙了,他拒绝不了只好帮忙帮到底。 “诶!现在形势严峻本来是不能帮忙的,可谁叫我们都是兄弟呢?我不能不讲义气啊!嗨!拿笔吧!要写什么!”老汪看着钱踌躇了几秒就爽快的挽起了袖子。 “呵呵,呵呵,就写四个字‘货真价实’就行。呵呵,呵呵。”遂高勤快的从书柜里拿出笔墨纸砚。 “哦四个字啊太简单了。贷真价实。汪斌题。收---”老汪大笔一挥唰唰几下就写好了。他又写错别字了,把货写成了贷。 “呵呵,呵呵,好,好,写的真好啊。呵呵不是我奉承啊,要论书法造诣在湖粥市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啊!呵呵,呵呵。”遂高堆起一脸谄笑说到。等字差不多干了,他小心的把卷起来用细绳捆好。 “嘿嘿嘿其他方面我不行,我就书法好,嘿嘿嘿。”老汪自鸣得意的笑到。 遂高得意洋洋的上了车,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哪位啊?”遂高问到。 “嘻嘻嘻我呀,你忘了吗?嘻嘻嘻嘻嘻---。”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娇笑声。 “嗯?你谁呀?”遂高还是没有想起来。 “嘻嘻嘻我是姗姗啦!怎么?怎么快就忘了?嘻嘻嘻你没有想过我吗?我可是想你了啊!嘻嘻嘻--” “嘘小声点儿,你找我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我在单位呢!”遂高吓的大惊失色。姗姗是老汪的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嘻嘻嘻看你那熊样儿!这点儿胆色都没有你能成什么事啊?嘻嘻嘻反正我想你了你看着办吧,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家里找你啊。嘻嘻嘻------” “唉呀你想老汪就得了你干嘛想我啊?是要钱吗?我给,多少?” “嘻嘻嘻老汪吗我是想的,因为经济需要,你么我也是想的,因为身体需要。你快来吧!还是那间房间我等你。” “唉!------”遂高叹了一口气调转车头去了。 六和垂头丧气的去找鄣廊。 “呵呵怎么啦?领导又训你了?”鄣廊问到。 “唉!不是。” “那是什么?和同事吵架了?” “也不是。我就是心里难过。”六和摇了摇头。 “噢?心里难过?怎么啦?” “月榕要被调回车间了,是姗姗的干爹要求的。唉!命运真的是不公平啊,月榕整天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赚钱不敢嫌少工作不敢嫌累,可老汪那个猪头一句话就得被降职处罚。唉!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命运都被那些心黑肉肥的领导给糟践了呀!唉!” “哦!你是担心朋友的事情呀!呵呵,乐观点儿,也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哩!说不定明天老汪就又改变注意了呢!呵呵------” “唉!这次我是真的乐观不起来了,唉!我心里好难受啊!”六和趴在桌子上喟叹到。 “呵呵呵你一向挺乐观的,怎么会这点事儿就惆怅成这个样子了呢?不会还有别的事情吧?” “我唉!受到严重打击了。我的心一直隐隐作痛诶,唉!” “到底怎么啦?跟我说说,遂高又找你了?嗯?”鄣廊扶起六和盯着六和的眼睛说到。 “不是。唉,是今天我听见姗姗和邢会计金箔他们在说我的坏话,我,”六和眼里泛着泪花。 “说什么了?”鄣廊用指尖轻擦掉六和眼角的泪水。 “她们背地里叫我缺心眼,草包,都盼着看我笑话想让我早点滚蛋呢!唉,我当科长以后她们经常恭维我还给我送好吃的,我就想肯定是我进步了所以她们改变看法真心对我好了,我傻乎乎的每天都信心满满的觉的我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很重要的那种!呵可今天我偷听到她们的真心话,才知道我还和以前一样可有可无的什么都不是,我,唉!我现在一点儿自信都没有了,我觉的我就是一个没有能力什么都干不好的草包,我迟早会被公司当废品给清理掉的。” “叫你缺心眼大草包?哼,别听她们瞎说,六六大顺,往后咱叫六六好了。这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不过几句闲话么你就当风吹过就行了,不必放在心上,好了,好了啊,六六,六六?不是还有我么,那种工作能将就就干,不能就回来,我养你。”鄣廊爱怜的摸着六和的头发说到。 “你不嫌弃我吗?我这么糟糕--” “呵呵呵唉,嫌弃也没办法啊,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呵呵我们结婚吧!” “结婚?唉,铁成钢又找不见人了,彩礼钱凑不齐,我们怎么结婚啊?我爸那个人藏东xz的可牢了,天知道他把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藏哪了?唉!” “呵呵呵不就十万块钱吗我给他就是了。我想我们应该尽快把结婚证给领了,婚礼么可以延后。免得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波折来。” “你有钱了?嗯,不会吧,你的工资连生活都不够哦!啊呀!钱一定来路不明!你不会为了钱铤而走险干什么坏事了吧?啊呀呀!是不是啊,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啊?偷盗抢劫绑架贩毒?啊!”六和担忧的说到。 “呵呵呵看把你吓的,呵呵呵我能干什么坏事啊?放心吧钱是我妈留给我的,呵呵呵看来我得努力奋斗才行要不你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有啊!呵呵。”鄣廊摸出一张卡放在六和手里。 “哦真的啊!里面真的有十万块钱啊?呵呵这我就放心了,下午我就取出来给我爸。呵呵呵诶!诶,有了钱就是好啊,我一听说我们有钱了马上就没有那么伤心了哦,呵呵。” “真是见钱眼开啊!看来往后我必须多多赚钱才行啊!。你记清楚啊密码是886666,这是我妈去世前办的卡,我还没有变更姓名,没有她的身份证你只能在自动取款机上分次取。” “哦这么麻烦哪!我记一下密码啊:卡密码是8-8-6-6-6-6。”六和找了一支笔在卡的背面认真的写到。。 “呵呵呵我的天哪!你居然把密码写在背面?我真要被你的愚蠢给震惊了!六和,你知道卡里面有多少钱吗?你要是把卡丢了怎么办啊?嗨!真蠢啊!” “这样就忘不了了啊!呵呵呵里面有十万块钱哪,放心我怎么舍得弄丢呢?呵呵呵。”六和小心的把卡放在提包里。 “唉呀随便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我一个朋友从国外回来了要请我们吃饭哩!” “哦国外的朋友啊?啊呀坏了,我早上太忙了连鞋子都没有换哩,要不我回去换一双?”六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穿的运动鞋说到。鞋子是半旧的有点儿脏。 “没时间了。嗨!没事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又不是接见外宾,快走啦!”鄣廊看了一下表揽着六和的肩膀说到。 老泰洗簌完毕见月榕还躺在床上就问到,:“怎么罢工了?今天还不去上班?” “不去。”月榕翻了个身扭过脸。 “呵呵都睡了三天了你不用请个假吗?六和的电话可都打爆了啊?”老泰说到,六和给月榕打了十几个电话月榕就是不接。 “不用。哼,财务根本就离不开我,我就是要晾她们几天,让她们知道我比姗姗要重要的多。” “呵呵呵你已经重要到不可代替的地步了哦?啧啧啧你真牛!”门铃响了。老泰瞄了一眼见是六和就急忙跑进卧室问到,:“六和又来了哦我开门了啊!” “不要,你就说我出去散心了。” “你电话不接人家都跑了两趟了兴许有重要的事情呢!起来吧!”老泰伸手想把月榕拽起来。 “还不是要我替她排忧解难?不见就是不见,我谁也见。就说我回老家了还没回来。”月榕唰的一下撩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唉!有病。”老泰无奈的走到客厅开了门。 “月榕回来了吗?科里有急事呀!”六和气喘吁吁的说到。 “呵呵还没呢,她回老家了。” “唉呀她电话是不是丢失了啊,我给她打了十几个她都没有接!唉!” “你别理她好了她心理有病。”老泰没好气的说到。 “嗨!那她回来了你务必让我先给我回个电话啊!事情非常重要。唉!我回去了啊!”六和失望的说到。 “呵呵慢走啊!呵呵--” 老泰回到卧室忍不住气到,:“你干嘛这样对六和呀?你是不是心里真有毛病了?有病就赶紧看医生啊!” “你才有病哩!我就是不想见她,看见她就诸事不顺。”月榕一撩被子坐了起来。 “就会怨天尤人!不是别人让你诸事不顺,是你自己命运不济才对。” “我命运不济?啊?我为什么命运不济啊?还不是当初你不要我考试非要我生孩子才造成的?我当初若是流了产参加了考试现在肯定混到机关了,那会过这种狼狈不堪的生活呀?哼,我不怨恨你你倒还说起我的不是了,真是没良心。” “我让你生孩子有错吗?一次考试机会比一条鲜活的生命还重要吗?生完孩子你参加了多少次考试了?有那一次有结果呢?月榕,命里一尺难求一丈,学而优则仕这条路对你是行不通的,你趁早扭转这种病态的思想吧!” “呜呜呜命里一尺难求一丈?呜呜呜你在取笑我吗?哼哼哼还说我病态?我又哪里病态了?啊?我从小至大哪一次考试不是名列前茅?哪一次年级颁奖没有我乔月榕?我不够优秀吗?为什么我不能当大官走仕途呢?难道我那么多年的辛苦都白费了?呜呜呜--”月榕哭的很伤心,因为老泰说到了她的痛处。 “唉呀!我不是说你学习不好也不是说你不优秀,我的意思是说你学习的初衷就是错的,你努力需学习不是为了兴趣爱好或增长才干,更不是为了开阔心胸陶冶情操,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当大官赚大钱。所以你才会在仕途无望的时候愤怒、焦虑、怨天恨地。月榕醒醒吧!除了当官和赚钱以外生活里面还有许多更美好的事物啊!说不定哪一天国家一改革当官的没有油水了叫谁当谁都不当呢!” “呜呜呜更美好的东西?呜呜呜我的人生就是一片荒凉的沙漠,能有什么更美好的事物啊?难道我努力学习出人头地不对吗?呜呜呜我屡遭挫折你不安慰鼓励我却说这种风凉话?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种随波逐流不思进取的窝囊废!呜呜呜--” “好好好我随波逐流,我不思进取,我窝囊废行了吧!乔月榕你好自为之,我马上消失我不耽搁你进取了。哼!------‘嘭’”老泰生气的摔门而去 五十四、5454 男人在对待女人这件事情上是精神分裂的,一方面要求她端庄贞烈,另一方面又想她放档风骚。遂高现在就矛盾重重。他心里是非常鄙视姗姗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的,但是,他又无法拒绝她身体的诱惑。他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呵呵嗯宝贝快点儿过来呀!你比老汪强多了,我喜欢死你了。呵呵呵。”姗姗躺在床上笑到。遂高轻轻地锁上门,看了看房顶屋角桌子床头没有异样才走进床边。他是谨慎的人,没有忘记顺便把窗帘也拉的严实合缝。“放心没有监控。呵呵呵你怎么不说话宝贝。呵呵呵。”姗姗摩挲着他的头发说到。 遂高无声的笑了一下。 “呵,老奸巨猾,怕被录音吧!” “哼!你的人品真还不如老汪呢!他相貌虽然恶心,但比你要实诚的多哦!呵呵。”姗姗搂着遂高轻蔑的笑到。 遂高还是一言不发。他额头冒汗孜孜不倦的享受着姗姗身体的美妙。 、、、、、、 “呵呵呵我比你老婆好吧!呵呵呵想我了就打我电话哦!我等你哦。呵呵。”姗姗麻利的穿上衣服说到。遂高呼哧呼哧的躺在床上喘着出气。 “呵呵放心不会赖上你的,像你这种精于算计势利又虚伪的男人根本就不适合做丈夫。我只是一时需要。呵呵记得打电话哦!”姗姗拍了拍遂高的脸颊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遂高微笑了一下。兴奋过后他又感到阵阵恶心:‘我身份尊贵才干过人怎么能和这种肮脏的女人这般苟且?唉亏了!’他跑到卫生间仔仔细细的洗了两遍澡才离开。 生活给予你的你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你的选择决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回到家已是半夜,遂高没有开灯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又去哪里鬼混了?”嫣然在黑暗里问到。 “呃?哦!几个朋友小聚了一下,呵呵。”遂高惊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灯亮了,他看见嫣然冷着脸坐在那里。 “这次又是那个朋友啊?电话是多少?” “吵吵什么?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不嫌寒碜啊?难道要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查证吗?你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忠贞和信任都没有吗?唉!你这分明就是在怀疑我呀?枉我那么的信任你啊!”遂高振振有词。 “呵你还有理了?呵呵呵忠贞和信任?朱遂高你和我之间还有一丝一毫的忠贞和信任吗?” “有啊?怎么没有了?我对你可是百之百的信任呀!你想想你半夜三更陪领导吃饭喝酒时我怀疑过你吗?我打电话向领导查询求证过吗?我不识时务的在人前破坏你完美的形象了吗?没有吧!呵呵我对你这么宽容,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支持我的工作呢?” “呵朱遂高,你ztm的虚伪啊!你敢说你没有去沃厝镇调查过我吗?你敢说你没有带着洪武又做亲子鉴定吗?你敢说你半夜不归只是吃饭喝酒那么简单吗?你敢说你对我的隐忍不发不是为了升迁往上爬吗?”嫣然冷笑到。 “呵呵呵你又多想了,去沃厝镇是工作需要,谈到你是随便闲聊,带洪武去医院是检查身体,朋友欢聚难免尽兴到会忘了时间,我对你不是隐忍不发那是理解宽容,至于升迁么?呵呵呵呵呵那是肯定的,你想你一个初中肄业棉纺厂的临时工尚且能混到这般地位,以我的学识和才干我能甘心憋屈在这旮旯里一辈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呵呵。” “强词夺理!呵------朱遂高,你就不能给我一句实话吗?你到底要和我怎么过?” “什么怎么过啊?以前怎么过今后还怎么过呗!呵呵呵难不成你有别的想法了?说说看你想和我怎么过呢?” “我?呃都年过三十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啊?还不是想和你-好好的过?”嫣然气焰消了一半。她心虚自然气短,思忖着撕破脸了也许更加难看。一个对婚姻不忠诚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婚姻忠诚呢?嫣然还是良心未泯的。“那就好。回去休息吧!这夜深人静的楼层又薄,别让邻居们听见了影响声誉。”遂高淡然的说到。“呃!------”嫣然无望的挺着微微隆起带肚子回去了。 鄣廊和六和坐了出租车来到糊粥大酒店门前。“哇塞!这么豪华的酒店饭菜一定很好吃哪!我是第一次来耶!呵呵呵-”六和仰望了一下高耸的酒楼笑到,这是糊粥市规格最高的酒店了,一般情况下都是招待市政领导的。 “呵呵呵就记得吃,你都吃成圆桶了呵呵呵------” “呵呵呵吃饭乃头等大事我怎么能不记得?呵呵呵。”六和笑嘻嘻的说到。 “好好好头等大事头等大事,呵呵呵那今天你就吃多一点儿,我们进去吧!”鄣廊和六和正要往里面走,门口的保安拦着了六和。:“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六和一脸迷茫。鄣廊拿出手机给李明洋打电话。 “诺看见了吧!”保安打量了六和一眼指了一下门口的牌子说到。那牌子白底黑字,上面赫然写着:衣冠不整者不准入内。 “我怎么衣冠不整了?我穿的挺干净呀!”六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到。她穿着工装,没有系扣子,里面露出半截碎花打底衫,下面穿着棉麻裤,脚蹬半旧运动鞋,一看就是让人鄙视的贫下中农。 “呵我们酒店是专管接待上层人士的,对不起!请慢走啊。”迎宾冷漠的说到。彰廊打了个电话。李明洋一脸春风的迎了出来。:“呵呵呵不好意思啊!廊廊,我忘了给他们打招呼了,快进来快进来,都准备好了呵呵呵------”保安识趣的离开了。 “呵呵呵没事没事,我知道他们也是照章行事。这是我女朋友段六和。六和,这是明洋姐,呵呵呵。”鄣廊简单的介绍到。 “你好,我叫李明洋,是糊钢集团副总领导。”李明阳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呃你好,你好,呵呵呵我叫六和,段六和。”六和磕磕巴巴的和李明洋握了一下手。 “呵呵呵我们就去吧!”李明洋上下扫了六和两眼说到。 “呵呵呵好等一下六和,鞋带开了。”鄣廊弯下腰把松开的鞋带给六和记好,顺势还把她褶皱的裤脚拍了两下。李明洋站在旁边看着心里有些发酸。三人一同走了进去。走廊两边站了两排小姐,进了房间,迎面是一张能容纳二十几个人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点心和水果。 “呵呵呵坐吧六和,尝尝这个美国草莓,我特意让人运过来的,知道你喜欢美食呵呵呵。”李明洋笑到。 “我,呵呵呵,一会儿大家都来齐了再吃吧!呵呵呵。”六和笑了,第一次见面人家就知道自己喜欢吃,终究有点儿不好意思啊! “这不是齐了么就我们三个。吃吧吃吧这是餐前小点,后面还多着哩!呵呵呵。”李明洋笑到。 “啊?我们三个?怎么多啊?”六和咂舌。 “呵呵呵坐吧!听说你喜欢吃明洋姐特意为你准备的。”鄣廊把椅子拉开一点让六和坐下。 “呃,呵呵呵,呵呵呵。”六和受宠若惊的吃了一颗来自美国的草莓。 “六和,听说你经常在家做面点啊?手艺很好吧!”李明洋问到。 “呵呵呵对,我经常在家研究各种美食的做法,还不赖吧呵呵呵。”六和说到。 “什么还可以啊?呵呵呵你忘了你上次烤面包忘了放酵母,硬的跟铁似的把我的牙都给磕坏了!”鄣廊在旁边笑到。 “呵呵呵不成功的都是经验,有时候也能做成功的,呵呵呵。”六和笑到。 “你真逗啊!呵呵呵,尝尝这个比较一下,韩国师傅制作的。”李明洋又加了一块小面包放在六和面前。 “呵呵呵尝尝吧,看看明洋姐对你多好,知道你喜欢吃就给你收罗了这么多好吃的,我陪着你也成吃货了呵呵。”鄣廊笑到。 “呵呵呵,呵呵呵啊呀?蛆,里面有蛆,哇呸呸呸啊哇!”六和刚咬了半口就吐了出来,她发现面包里面有几条白白胖胖的蛆。蛆是她最最害怕恶心的一种生物。 “呵呵呵这不是蛆,这种虫子是好吃的,高蛋白低脂肪营养价值很高的,现在很多富人都在吃昆虫诶!”李明洋掰了一小块吃了下去。那块面包上有一条肥嘟嘟的蛆虫。 “呵,呵啊--”六和一阵阵干呕。 穷人才吃得起肉富人又改吃虫子了,穷人永远跟不上富人的脚步。 “---要不要簌簌口,不喜欢就不要吃了。”鄣廊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杯水递给六和。 “对不起啊鄣廊,我不知道六和不喜欢这种面包,我是想着收罗各种美食让她品尝哩!呵呵。”李明洋解释到。 “没事没事你也是好意,呵呵呵。” “那让她们上菜吧!呵呵呵--”李明洋边说边对小姐做了个手势。十几个服务员鱼贯而入,几分钟桌子上就摆了六十多个菜。 “这么多我们能吃得完吗?”六和惊呆了。 “呵呵呵吃不完丢掉就是了,呵呵呵。” “啊?呃--呵呵。”六和笑的很辛苦。 “六和喝点儿红酒压压惊,呵呵呵。”李明洋举着酒杯对六和说到,她酒杯里面居然有一根吸管。 “喝点儿吧可以美容养颜的。”鄣廊把红酒递给六和。 “哦呵呵好,好。”六和咕咚咕咚喝水似的喝了几大口,想用红酒的甜味压制住那半条蛆的味道。 鄣廊的电话响了,:“你们吃我出去接个电话哦!呵呵。”房间里只剩下六和、李明洋还有三个服务员。 “呵呵呵这吃也是分境界的,不但要喜欢吃,能吃,还得会吃,吃的标准要高才能有品位,不能胡吃海塞的什么垃圾都往肚子里面填,怎么不吃啊,诺,吃这个这是鲨鱼翅、龙虾、鲍鱼---”李明洋说到。 “呃,我,我不吃海鲜的,呵呵。”六和看了一眼说到,她一点食欲都没有,因为盘子上食物张牙舞爪的让她害怕,还有一些是根本就没有见过的。 “哦不吃海鲜啊!那吃这个穿山甲吧!外面你拿钱也吃不到的。”李明洋介绍到。 “哦不不,我,我不太饿,我吃家常的菜就行了,呵,呵呵。”六和勉强笑到。 “家常菜啊!嗯那吃这个吧,这个吃了大补,我经常吃的。”李明洋亲自用汤匙给六和盛了半小肉汤样的东西。 “呃--谢谢,谢谢,呵呵,呵呵。”六和只好接住吃了一口。味道怪怪的,她随口问到,:“这是怎么东西啊?我好像没有吃过哩!” “呵呵呵这个啊,呵呵呵这是胎盘,新鲜的,刚从医院送来的,吃了可以永葆青春美容养------。” “啊人肉哇------哇哇------“六和没听李明洋把话说完就吓的的一口吐了出来。 “怎么啦六和,怎么啦?”鄣廊在门口听见声响赶紧跑了进来抱着六和问到。 “哇我哇啊------啊哇我------” 几个服务员手忙脚乱的端水递毛巾,鄣廊的衣服也脏了。 “你怎么突然就吐了呢?喝点水喝点水先休息一下。”李明洋抱歉的说到。 “没,没事。我,我可能是晕车了。”六和顿了一下说到。 “晕车了?唉!可能是司机开的太快了,唉,坐下休息一下。”鄣廊扶着六和坐到了座位上。 “啊呀廊廊你衣服脏了,去房间洗洗吧换件衣服!”李明洋指着鄣廊的衣服说到。 “没事,六和,好点儿了吗?”鄣廊关切的说到。 “我,没事了,你去洗洗吧!”六和深吸了一口气说到。 “真的没事?”鄣廊不放心。 “真的没事,呵呵。”六和笑了一笑。 “那我去了哦,一会儿我再来。”鄣廊说着跟着服务员走了出去。 “呵呵呵要不要吃点水果清清肠胃?”李明洋关切的笑到。 “不用,呵呵,我坐一会儿就好了,呵呵。”六和说到。 “呵呵呵也好,我们正好聊会天,呵呵呵你这件衣服很漂亮啊,什么牌子的?”李明洋看着六和身上的衣服问到。 “什么牌子?呃,没有牌子,我在地摊上买的。” “呃?呵呵是吗?布料看起来很不错哦,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呵呵,这是人造棉,吸汗透气舒服的很。” “人造棉?呵呵呵,没听过,我衣服都是国外订制的。呵呵呵。” “哦!国外订制?呵呵,那你工资应该很高吧!” “工资?呵呵呵工资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对钱没有概念。” “啊?视金钱如粪土?那,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啊?”六和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说到。 “这个啊?呵呵呵家常便饭罢了,我生下来吃的就是特供食品,穿的就是品牌订制,钱对我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呃?哦!呵呵--”六和笑了一下,有人说过年轻姑娘炫富,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是睡她的人牛逼,要么是睡她妈的人牛逼” “呵呵呵看的出来鄣廊很喜欢你呀!可你了解他吗?” “了解啊!他事事都要向我汇报的,呵呵。” “哦?呵呵,那你知道他以前换过多少个女朋友吗?听说有一个女孩还为他堕过胎的。” “啊?真的?我不知道诶!” “呵呵呵这男人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会让你知道?特别是有钱的男人,你没听人家说么‘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呵呵。” “呵呵呵没事,他身上没有钱的,他的银行卡都在我手里哩!” “啊?呃!呵呵,是么?那你是如何把他的银行卡要到手的?” “呵呵呵很简单呀,我就说‘钱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要和我结婚就要把钱交给我,从今往后要奋发图强努力赚钱,你的钱是我的,我的钱还是我的,你要在我的领导下同心协力奔赴小康。’他就把卡交给我了呵呵呵。’” “呃?他没有说什么吗?”李明洋惊愕的问到。 “呵呵呵他说‘你说的对,我会努力的。’” “呵,你真自信诶!”李明洋咧了咧嘴却笑不出来。 “呵呵呵我是遇见了鄣廊后才变的自信的。和他在一起是我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刻。” “呵听说你家庭情况不太好噢!你爸爸现在还喝酒赌博吗?” “偶尔吧!呵呵他是小赌怡情。” “呵呵哦!你对生活倒挺满足的!” “是呀!我什么都不缺生活的很好诶!呵呵呵------” “噢?什么都不缺?呵呵呵你都有什么诶?呵呵呵。” “我什么都有呀!你看啊亲情方面吧我有父母、姐妹;友情方面吧我有月榕;爱情么呵呵呵鄣廊啦呵呵呵------” “呵---呵-----” 五十五、5555 月榕一进公司大门就明显感觉气氛不对,路上碰见的几个熟人表情异样,而且在身后还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说些什么呢。“难道科里发生什么大事了?”月榕加快了脚步。办公室里面只有金箔和邢会计两人。月榕的办公室在最里面,一面靠着墙。她喜欢这种统揽全局的位置金箔和邢会计看见月榕进来了都愣住了。尤其是邢会计,她的脖子都要扭掉了。月榕快步走到办公桌旁边,习惯性的把椅子往外拉开一点儿想坐下,忽然觉的很不对劲,她逐一的拉开抽屉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张桌子怎么空无一物了?我的书和笔记都哪里去了?” 金箔小心翼翼的说到,:“呵,呵,那个,那个我们帮你收拾好放在六和房间了。呵,呵------” “帮我收拾好?收拾什么啊?”月榕迷惑不解。 “就是你的东西呀!这几天你一直不接电话,姗姗说林副马上就要来了,不能影响人家的正常工作,让我们把你的东西给清理,不,整理出去,我们,就帮你整理了一下,呵。”金箔解释到。 “林副?那个林副啊?”月榕一下子懵了。 每个人都觉的自己很重要,实际上你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没有人是不可代替的。月榕骄傲的自尊心倾刻崩塌。 “就是,就是总公司的林励哪!你忘了上次陪着老总来检查工作的那个,很厉害的那个。”邢会计扭过身子插话到。 “她是要来接替我吗?这是谁安排的?”月榕反应了过来。 “这个,这个大概是总公司吧!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金箔说到。 “六和,段六和呢?”月榕僵硬的问到。 “段科长啊,她还没有来呢。”邢会计说到。月榕啪啪啪啪的摁着桌子上的电话,手指有些发抖。金箔瞄了一眼是六和的号码。电话没人接。月榕又摁了两遍。电话还是没人接。月榕又拨通了廖文远的电话也是没人接。她气的把电话重重的扣在了座机上。姗姗进来了,她轻蔑的笑到,:“呵呵呵轻点儿放,办公用品弄坏了可要赔的哦!” “啪------”月榕拿起话筒又摔了一下说到,:“我就使劲摔你管得着吗?哼!” “呵呵呵越使劲越好摔坏了可以换新的了呵呵呵------”姗姗故意气到。 “啪啪啪--”月榕孩子般的又摔了几下,电话听筒绝望的从桌子上耷拉下去来回摇晃着。生气的时候智商会严重降低,高智商的人犯下的偏偏都是低级错误。 “呵呵呵坏了坏了坏了呵呵呵好好好可算坏了呵呵呵,金箔啊看看这个账上这个电话是多少钱?正好换个新的呵呵呵-“姗姗看着电话笑到。 “呵,呵,这个,这个------”金箔啜嗫的欲言又止。 “哼!------“月榕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呵呵呵慢走不送哦!呵呵呵------”姗姗在身后笑到。 月榕憋的两眼通红,泪水在眼里面打转。廖文远像是知道她要来,提前泡好了茶。“坐,快坐,我正要找你呢。” “不坐。我是来辞职的。”月榕站着说到。这么大的事情廖文远居然没有提前通知自己,这让她很是怨恨。 “呵呵呵坐下再说嘛!呵呵坐吧!”廖文远居然双手把她摁到了沙发上。 “别--别碰我。”月榕满面通红的小声说到,眼睛迅速的瞟了一下窗外。这种场合之下有身体接触是解释不清的。 “呵呵呵好好好,你坐你坐,呵呵还没有见到六和吧!”廖文远揣测到。 “没有。我这几天回老家了。” “哦!呵呵我猜也是。是这样啊,公司人员调整,由林励接替你的职位。” “什么公司人员调整?应该是迟姗姗把她干爹搬出来了吧!他这是分明就是在滥用职权打击报复,是犯法的,我要检举揭发他。”月榕推测到。 “呵呵,呵呵,老总和她干爹确实交情匪浅,但交情是交情,你不能因为人家有交情就诬告人家滥用职权啊?对不对?这次人员调整是总公司安排的,十几个人呢,一公司的吴付经理不也被调到到车间了吗?在我们这种私营企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所以啊我们只能私底下推测一下,但千万不能四处乱说啊!会惹祸上身的。”廖文远和颜悦色的慢慢劝到。 “那我被调到哪里了?” “呵呵,呵呵,你么,暂时先回车间去。我保证” “回车间?为什么?我工作上有什么失误了吗?还有比我更尽职的员工吗?呜呜。”月榕委屈的哭到。和姗姗争吵的时候她就想哭了,一直憋到现在。 “月榕,你不要哭,不要哭,你的委屈我是知道的。你听我说,这只是暂时的,暂时的,我保证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你调回来,你相信我好吗?榕。”廖文远轻拍着月榕的脊背安慰到。 “呜呜呜我,呜呜呜,呜呜呜命运对我太苛刻了呜呜呜------”月榕低低的啜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酸,真要想哭你就哭吧!唉!看着你这般委屈我却无能为力,我,唉!” “呜呜呜------呜呜------呜------” “唉!月榕,你的才干是有目共睹的,但有一个小缺点,就是太傲气了,让人会误以为你目中无人。这社会上啊三六九等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管你喜欢或者讨厌你都要学着和她们和平共处对不对。遇见那些思想肮脏的人你不想交往的你可以避开呀,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冲突,这对人对己都是好事,就像迟姗姗吧,看着张牙舞爪的其实是一个可怜人,年幼时被强暴过,后来交了个男朋友又是个人渣,屡经挫折后她就自甘堕落了,在呷边镇那是无人愿惹的主儿。她就像一个垃圾人一样,心里面充满了愤怒、怨恨、失望、嫉妒和报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祸及无辜,你干嘛要招惹她和一直和她纠缠不清呢?避开她,远离她才是聪明之举啊!”廖文远耐心的劝到。职责所在他必须息事宁人,当然也夹杂着几分私人感情在里面。 “呜呜我哪而知道她的过去呀,就觉的她整天跟个刺猬似的处处欺负我刁难我,呜呜呜呜呜呜------”月榕哭了,心里面也有丝丝后悔。 好多不共戴天之仇,其实压根就无冤无仇。 “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她是什么水平,你是什么水平?咱干嘛自降身份哩?对不对?往后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看着她一点点儿的淹没在污泥坑里不就是最好的报复吗?呃不哭了啊!”廖文远轻轻拭去月榕眼角的泪水。他是这么体贴入微、这么的善解人意、、月榕的心都要被他给融化掉了。无论你是多么的强悍,总会有一个人能让你的心柔软下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同样是劝慰,老泰的话月榕就听不下去,但廖文远的话月榕就觉的字字珠玑里饱含着绵绵深情。 六和挽着鄣廊的胳膊默默的往回走。“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吃啊?生病了?”鄣廊问到。 “唉!没有。我就是------就是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啦?我出去以后明洋姐说你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的你这个姐姐言谈举止很是奇怪,好像不是地球人诶。” “呵呵呵吃顿饭你就能感觉人家不是地球人?” “当然了,那看一桌子的动物世界,什么狗头汤、蠕虫羹、鼠崽包、还有好多记不住名字的,呵,别说吃了,我看见就想吐,我的腿现在都是软的,她要不是你的朋友,我真想去控告她虐杀国家保护动物了,唉!不如不来啊!” “我也不想来的可盛情难却呀,她来看我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吧?你说是不是?” “那倒也是。我们都是成年人,最起码的交际应酬还是应该的。只是我很不喜欢她,希望我们今后能尽量减少和她交往。” “我也不喜欢,她在我的生活里纯粹就是一种负担,说难听点儿她就一花痴,除了泡男人之外整天吃饱了啥也不干,若不是她照顾过我妈我才懒得理她呢。” “呃整天不用工作就是泡男人?呵呵呵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啊呵呵呵------” “别说她了我们吃烩面吧,我刚才也没吃好。”鄣廊揽着六和肩膀说到。 “嗯呵呵呵英雄所见略同。呵呵呵------”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烩面馆简单的吃了点儿饭后,正准备找家银行取钱,鄣廊的手机响了,是家里的,说是得康出车祸了让他赶紧回去。 “六和,户名是我妈的我还没变更哩,要是一次取不了十万你就分次好了,千万要小心哦,别弄丢了麻烦。”鄣廊上车前不放心的叮嘱到。 “我知道,你说过好几遍了。放心吧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做好的,呵呵呵放心-”六和笑到。 “那我回去了啊,记住打辆出租不要坐公交啊,公交车上小偷多!”鄣廊还是不放心,坐进车里又探出头说到。 “知道知道,我知道了,快去吧呵呵呵去吧去吧!”六和笑到,看着出租车开远了,她就一溜小跑的跑到公交站牌下等公交车。生活太艰难了能省则省嘛。 车上人不多还有坐,六和心里正暗自庆幸哩,一抬眼看见对面王小珂那讨债的脸。:“啊呀冤家路窄怎么这么倒霉!唉!下一站就下车吧!”她把身子转向另一边眼睛看着窗外。 “扫把星哪都有你!呸!”王小珂横横的嘀咕了一句。六和扫了王小珂一眼强忍着没说话。她告诫自己不要把精力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王小珂在自己的生活里不是主角,只是一个过路的,让她赶快过去最好。 “仗着有三分姿色尾巴就翘上天了!呵,靠脸吃饭长久不了。”王小珂冲着六和继续说到。车上的其他乘客都好奇的看着她们两个。六和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吭声。“从小就勾引男人,走到哪就祸害到哪。”王小珂愤愤不平的抱怨到。 车上的人看看两人开始窃窃私语了,以为六和是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一般情况下两个女人争男人,长的难看的是受害者,长的好看肯定就是万恶的小三。同六和比起来王小珂长的就太磕碜了,一张大饼脸上五官极小,头发稀疏,额角高突,眉毛散淡,两眼无光,鼻子塌陷,嘴唇上薄下厚,身材也难看的要死,是典型的梨形,溜肩驼背水桶腰,乍一看像个菜市场的中年大妈。 “你在说谁?”六和终于忍不住了。 “谁心虚就是说谁啦!呵呵呵你心虚了?” “我不是心虚,我是要你把话说清楚,谁是扫把星?又是谁勾引男人了?我们工作上是有矛盾,但你不能因为工作上有矛盾就无中生有造谣泼脏水。” “呵呵呵就是你呀,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你吗?自从遇见你我就厄运不断,工作受阻,婚姻破碎,把我祸害到这种程度还不算扫把星吗?” “呵!你婚姻破碎也能要我扯上关系啊?神经病了吧你!” “哼,不扯你扯谁呀?你敢说军子没有为你摔断腿吗?你敢说这张照片不是你的吗?我说我怎么第一眼看见你就那么恶心呢?原来你就是一直潜伏在军子心中的狐狸精啊!”王小珂憎恨的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片摔在六和脸上。 六和迷惑不解捡了起来,这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学生证,上面贴着一张发黄的一寸黑白小照片,照片上还盖着糊粥县初级中学的钢戳。 “呃?军子是谁呀?哦!这是我丢失的学生证呀?怎么在你手里呢?十多年了呀,照片模糊的不细看都认不出了,啧。”六和大惑不解。 “哼!一张破照片把我家军子迷得神魂颠倒,你不是祸害是什么啊?。” “军子?摔断腿了?呃!呃!是他吧?他,他的腿还好吧?”六和终于记了起来,想起人家因为自己摔断了腿六和心里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他的腿还好吧?呵呵呵果然余情未了啊你惦念着他哩?怪不得他心中没我呢?哼哼哼狐狸精,我让你们藕断丝连!让你们难舍难分!让你们碎尸万段!”王小珂一把躲过六和手中的学生证嚓嚓嚓的撕了个粉碎。这张学生证是她从丈夫的抽屉里偷拿的,她一直带在身边时时警醒自己。 “照片是我的,我的呀,你怎么这样啊?” “什么是你的?什么是你的?啊?我家军子还是我的哩,不照样被你勾引了去?你纯粹就是一个祸害!扫把星!狐狸精!我都被你给害死了你还有脸装无辜!”王小珂狠狠的踩着地下的碎屑说到。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哩?你这么做和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分别啊?” “说我泼妇?我就是泼妇!我就是泼妇你能怎么着啊?啪哗-”王小珂拎起六和的提包重重的摔了下去。包里的零碎撒了一地,手机的电池都被甩出了老远。 “你-你你撒泼啊,我连你家军子的全名都不知道我怎么勾引啊?我的学生证是我不小心丢失的,又不是我送给他的你凭什么朝我撒气啊?你和你家军子在我的生活里都是过路的,都是路人甲,根本就排不上号,你干嘛自作多情什么事都要往我身上扯啊?”六和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啊?啊?你把我们搅合的乱西八糟都没法生活了你还说我们是过路的?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还要脸不要脸呀!扫把星!走到哪就祸害到哪啊!” 别人都不知道你是谁,你却非要跑到别人的生活里当主角。 太多的人都错在角色定位上了。 车上的乘客看不下去了,帮着六和把四处散落的东西给捡了起来。 “这不是欺负人哪!------” “怎么这样哩!一点儿素质也没有。”大家鄙视到。 王小珂充耳不闻,趾高气扬的下了车。 讲理的人遇见不讲理的人总是吃亏的。六和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她茫然的随着人流下了车,木木的走进一家银行。 “呵呵您好,请问你要办理什么业务?”银行柜员问到。 “取钱。” “取多少啊?” “十万,呃,不,不是,我没有户主身份证最多能取几万?” “哦代理啊!给我一百能取五万。” “喔好,五万。” “呵呵你的卡呢?把卡也给我吧!” “哦卡呀!呃?卡?啊呀?我的卡呢?啊?我的卡呢?”六和慌了神,她在包里乱翻了起来。 “呵呵呵要不您到一边再找找?我先给其他客户办理业务?” “呃啊我把卡丢了!”六和把包里的零碎全部倒出来还是没有,她吓的面色苍白,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给鄣廊打电话,却发现电话已经坏了。 遂高关上门正准备睡觉。 “啊唉呀唉呀电死我了我的妈诶!”嫣然在外面喊到。 “怎么了?”遂高出去淡淡的问到。 “这个电吹风漏电。唉呀,差点电死我了,唉呀------”嫣然惊慌失措的说到,把电吹风重重的摔到了一边。 “怎么会?这是刚买的啊!我试试------”遂高拿起电吹风试了一下。:“不坏啊!怎么会漏电呢?你疑心病重吧!” “怎么不会,我刚才被电的手都麻了。我再试一次。”嫣然说着又拿了起来,:“啊唉呀唉呀就是有电啊!吓死我了------” 遂高从地上又捡了起来试了一下还是没事。 “唉!你没事我却这么容易中电,我大概是导体吧!唉,这种电吹风往后我是不能用了。”嫣然心有余悸的说到。 “哦你怎么这么容易中电啊!啧啧啧真不知道人的体质还有这种差别啊!没事了就睡觉吧!”遂高也奇到。 “高,今晚妈和武儿都不在,我们一起睡吧!”嫣然讨好到。嫣然妈带着洪武走亲戚了,今晚回不来。 “改天吧,我明天还有个会儿呢!”遂高淡漠的说到。 “高------高,我们,一起吧。”嫣然拽着遂高胳膊说到。 “唉呀!看看你的身体------都几个月了,好好休息吧!”遂高转身就走了。 嫣然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委屈的回房间了。 五十六、5656 德康还在手术中,鄣廊、柳姨和公司的大小头目都焦急的等在外面。 “唉!公司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啊,董事长有病,夫人出国看女儿了,总经理又出了车祸,唉!每天大事小事一箩筐,没个主事可真不行,真希望他能尽快的逢凶化吉啊!”项目部粟经理站在鄣廊身边忧虑的说到。 “唉就是,冶炼厂工人违规作业炸死了三个人;焦化厂污染严重,环保局要我们关停整顿;西三路建的楼房墙面出现整体裂缝,户主们都要求退房;还有咱公司内部的工人也不安份,天天嚷嚷着要涨工资。唉!我一想头就疼啊!”王经理看着鄣廊说到。 “看这情形,总经理最少也要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行,公司得尽快有个主事的人才行啊!”赵经理接到。 鄣廊眼睛瞟向了一边,努力想不去听他们在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开了。 “出来了出来了,快快快------”有人嚷嚷到。 十几个人纷纷簇拥在病床周围。“怎么样?德康怎么样了?我是他哥哥。”鄣廊看着裹成粽子般的德康急切的问到。 “幸好没有伤及颅脑,他右眼轻伤,劲椎错位,脖子脊背缝了七十多针。小腿骨折,全身有多处严重擦伤。好好修养吧,往后开车注意点儿啊。”医生面无表情的说到。 “啊!------这么严重!”鄣廊说到。 德康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 “总经理总经理?------” “总经理? “我是老赵,我是老赵啊!总经理我?” “总经理你好点儿了吗?我是老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啊!” “不要吵,大家不要吵,病人需要休息,留一个人看护就可以了,大家都出去吧!”医生劝到。 “我留下,我年轻力壮我留下吧!”赵经理自告奋勇急于表现。 “还是我吧,好多事情都等着总经理清醒后定夺呢,我留下吧。”栗经理说到。现在这种时候正是表忠心力争出头的关键时刻啊。 “我的事情更紧急,都火烧眉毛了,耽搁一天最少得损失四五十万,我留下!”王经理据理力争。 “不行,我得留下。”栗经理不依。 “都跟你说了我的事情紧急我必须留下,你怎么就不识大体呢?”王经理发怒到,这个老栗,除了打小报告什么都不会,他从心里压根就看不起。 “你的事情紧急我的事情就不紧急了?哼,这么积极是不是有什么私心啊?”栗经理轻蔑的说到。 “我关心总经理的身体健康能有什么私心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若说私心,只怕有私心的是那些靠打小报告上位溜须拍马的无能之辈吧!”王经理一针见血。 “污蔑,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什么时候打小报告了?我那是实事求是,是恪尽职守,我” 得康危如累卵他们却各怀心思,这让鄣廊很是烦厌,他沉着脸截断栗经理的话说到,:“不要吵了。大家都回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呃呵,呵,对,对,这么吵闹会影响总经理休息的,大家都回吧,回吧,呵。”栗经理赶紧附和到。大家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除了有被动和主动之分外,没有谁能正真的置身事外。 家里接二连三的的出了这么多事情,鄣廊心里烦乱又难受,他静默的坐在德康床边。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得康仍在昏睡,鄣廊也很疲乏了,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沉沉之中进入了梦乡--天气很热,树上的知了无休止的在叫,教室的前后门都开着,老师正在黑板上讲考试重点,鄣廊蹑手蹑脚的从后门溜了进去。还没坐下就被老师发现了。 “鄣廊站起来,怎么又迟到了?你看看表这都几点了?都要放学了你才来?你把学校当菜市场了不是?都十三四的人了怎么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就你这种状况怎么能够考得上一中?啊?”老师拍着桌子骂到。 “我,我,我头---疼,睡过了。”鄣廊小声说到。 “头疼?怎么不说屁股疼?我看你不是街边流逛就是去网吧了。哼自己不学习还影响别人学习,整个就一个害群之马,--出去,外边晒着。”老师说到。 “呃?------哼!------”鄣廊不情愿的站到了外面,他后悔今天不该来学校了。 太阳喷出毒辣辣的热火,鄣廊晒的汗衫都湿了。看看校门紧锁,教导主任正背着手在校内四处巡视,鄣廊一咬牙就遛到了厕所翻墙而出。 “考考考能考出个啥?哼!早知道今天是你大头的课我还不来了呢!切-”鄣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嘟囔到。他沿着街边溜溜达达的往前走,想转悠到放学时间再回家。走到一处别墅附近时他看见了爸爸的车。“诶?爸爸不是出差了吗?他怎么在这里啊?”这栋别墅很普通,花园洋房式的。不普通的是楼前左侧建了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在这大热的天里池水蓝澄澄的很是诱人。 “康,康儿,好了没?飞机要误点了啊!”鄣廊爸把皮箱放进后备箱里喊到。 “好了好了好了,诶呀爸,我能不能在家多住几天啊?我在美国可想念你和妈妈了。妈,你劝劝我爸呗!”一个和鄣廊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儿摇晃着她妈妈的手臂央求到。他的妈妈面容娇媚体态丰盈年轻的像是男孩的姐姐。 “学业为重,咱们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哦!”鄣廊爸说到。 “听爸爸的话啊!好好学习,等你小妹病好了我和你爸就去看你,啊乖啊!”男孩的妈妈拍着男孩的肩膀说到。 “一言为定啊,我一个人在外面可想你们了。”男孩儿说到。 “一定一定,我们一定去。快上车吧,别误了飞机。”鄣廊爸催促到。 鄣廊怨恨的看着男孩儿依依不舍的上了车。看着爸爸的车消失在茫茫车流中再也找不见,他仍然不想回家。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所有的商店饭铺都关门了他才垂头丧气的往家走。 鄣廊妈正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等着他呢,一见鄣廊进来就急到,:“哎呀呀真急死我了,你去哪里了呀小廊廊?上午是不是去上网了没去学校?啊?是不是?老师说教育了你几句你就翻墙跑了?啊?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这样下去怎么能考得上一中啊呢?唉!你爸爸这么重视你的学习你怎么就不能给他争口气呢?唉!------” “重视?他重视过我吗?看见我除了骂就是打我真怀疑我是垃圾堆里捡来的!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鄣廊愤恨不平的说到。 “唉呀你爸不是心上没有你他就那个暴脾气,他要是心上没你他干嘛这么注重你的学习啊?你说对不对?” “暴脾气?呵,他对他外面的儿子可温柔的很哪!哼!怪不得整天说出差不回家呢,原来外面还有一个真正的家啊!” “你胡说什么?听谁瞎说的?往后可不能这么的乱说啊?让你爸听了生气。”鄣廊妈惊慌失措的说到。 “我是在胡说吗?我亲眼看见的。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 “不要瞎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鄣廊妈嘴上强撑,语气却不禁软了下来。 每个人的婚姻里都有不得已处,这些不得已处好多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难道不是吗?那个男孩都和我一般高了你会不知道?妈,你为什么要装聋作哑呢?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啊?” “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关心你自己的学习就行了。”鄣廊妈沉了脸。 “我不管能行吗?你看看我们的家庭是正常人家的家庭吗?你们天天人前演戏不觉得累吗?太虚伪了,我可看的都累了呀!一点儿家庭的温暖都没有,我不想在这样生活下去了。”鄣廊大声嚷到,把积蓄在心里的不满全都说了出来。他从小就觉的父母行为古怪,有外人的时候就亲密无间,没人的时候就客气的像两个陌生人。爸爸经常不回家,回来也很少过夜,他一直感觉家里缺少点儿什么,自从看见爸爸温柔的对那个儿子和他妈妈的他就知道了,这个家里缺少的是爱,是温暖。 外面车响了,听说鄣廊找不见了鄣廊爸急冲冲的赶了回来,他站在门口正好听见鄣廊的话。 “怎么没有家庭温暖了?我和你妈那一点儿亏待你了吗?看看你自己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比别人好?不知感恩的东西,自己不争气倒挑拣起父母的毛病来了!你想想你自己上课睡觉下课打架光学校就换了四五个不觉的丢人哪?今天又逃课了吧?你知道你老师打电话时怎么说你的吗?他说你自己不学习还整天影响别人学习,说你是害群之马,要开除你呢!”鄣廊拍着桌子骂到。 “我没有挑拣你们的毛病,我只是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而已------你们确实每天都在演戏。”鄣廊梗着脖子倔强到。 鄣廊妈赶紧拉着鄣廊的胳膊央求到,:“廊廊,廊廊,不要顶撞你爸爸好不好?廊廊。” “放肆啪------”鄣廊爸一巴掌重重的甩了过去,鄣廊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呜呜呜你不要打他呜他不懂事不要打他呜呜呜------”鄣廊妈哭着拦在了中间。 “我没有说错。”鄣廊执拗的说到。 “滚------”鄣廊爸抄起桌子上的公文包砸了过去。 “呜呜呜你快走啊呜呜呜------”鄣廊妈哭到。鄣廊觉的眼眶湿湿的,他知道他又做梦了------又梦见了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哭泣。 得康醒了,他艰难的睁开一只眼虚弱的喊到,:“哥---哥------” “呃?得康你醒了?好点儿了吗?身上还痛吗?”鄣廊缓过来神说到。 “公司--公司------绝不能,倒下。”得康困难的说到。 “得康,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好养病啊!”鄣廊劝到。 “不能倒下,他们都在盯着我们呢,你-回------公司吧!”得康用力的握住了鄣廊的手。 “得康,不要再说话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得康抓着鄣廊的手不放。 “得康,得康------” “回公司吧!”得康坚持到。 “呃!--好,好,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就答应你。” “嚄--不能倒下。”得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开鄣廊的手闭上了眼睛。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意识是清楚的,他知道公司现在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 鄣廊的心里更乱了。形势比人强,直觉告诉他,他可能要走上一条他最不喜欢的路了。“咚咚咚------”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鄣廊起身开了门,是栗经理。:“不是让你们都回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呵呵,总经理,总经理我有要紧事要向你汇报哦!呵呵,呵呵,我们外面谈?”栗经理献媚到。 “我不是什么总经理,有什么事直说吧!”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呵呵,呵呵,现在这种情形你怎么能走得脱呢?呵呵,总经理,总经理,老王他擅作主张准备上一整套环保设备哩!我听说他这几天天天都在和设备生产商询价呢?据说整套设备下来花费得近千万呢,唉,真是败家的主啊!”栗经理神秘的小声说到。 “你?------呵,嗯,好。”鄣廊看了栗经理一眼搪塞到。 “我还听说他背后经常说董事长的闲话,有一次喝了酒老王他居然说董事长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后来董事长和迟小姐结婚的事闹翻了,他又大放厥词,说董事长是‘老牛吃嫩草却不小心闪了腰,活该他瘫在床上起不来。’他那张大嘴什么都说臭的很哦,公司里很多人都讨厌他哦!” “是吗?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还有还有哩,我还没有说完哩,我听说这次招标有人给老赵那个了,中标的那个人是老赵姐夫的堂弟的朋友的表弟。唉!公司出了内鬼贻害无穷啊!现在公司危机重重总经理你得早做决断哪!” “哦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那,那我就先回去?”栗经理还是不想走。 “嗯,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回去吧。”鄣廊拍了一下栗经理的肩膀安慰到。 栗经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他肚子里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汇报哩。 “唉!真烦哪!”鄣廊站在走廊上看着栗经理的背影叹到,他拿出手机给六和打电话,却无法接通。 五十七、5757 六和乘了辆出租车跑到公交总公司找到那辆公交车,仔仔细细的在车里找了好几遍仍然没有找到那张银行卡。想查看视频吧师傅说视频坏了还没修哩。没办法,她只能灰溜溜的往回走。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一辆警车从身边擦身而过。“六和,六和------”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六和站定了脚步。 警车在所里面停住了,车里先下来了几个警察,然后是铁成钢,被铐子铐了手的。“六和,六和------”铁成刚扭着头喊到。“乱喊什么?老实点儿快走。”警察推搡着铁成钢往审讯室走去。“嘭------”铁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铁成钢?铁成钢?你怎么啦?”六和跑了上去问到。 “干什么的?出去!”警察呵斥到。 “我,他,他他,犯什么罪了?为什么铐着手啊?”六和磕磕巴巴的问到。 “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我,是他妹妹。妹妹。为什么抓他啊?”六和想了一下说到。直系亲属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的。 “哦,妹妹啊,他犯罪了呗,好好的能铐他啊?” “他一个工人能犯什么罪啊?是不是抓错了啊?” “怎么会抓错呢?有监控呢!” “监控?什么监控啊?” “前天晚上在解放路他做贼心虚,一看见巡防队撒腿就跑,连赃物都顾不得拿了,哦呦好家伙,一袋子偷了五百多万,啧啧啧,这回够他把牢底坐穿的。”警察说到,他们通过调阅了数千视频资料锁定跑掉的那个人就是崔氏的铁成钢,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 “五百多万?他偷什么了能值这么多钱?”六和惶惶不安的问到。 “珠宝、手表、还有五十多万的现金。人赃并获他没的跑了,你是他妹妹,待会儿要劝说他尽快的认罪伏法。” “呃?呃,那,那袋子是不是他捡的啊?路上捡的?”六和突发奇想的说了一句,她觉的说铁成钢小偷小摸还可以,说他一下子偷五百多万只怕铁成钢没有这个胆色。 “啊?什么?你说什么?路上捡的?呵呵呵想撒赖呀!哼,好几百万哪,要不你也捡一个试试?”警察叔叔正色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猜,猜,猜想,瞎猜的。”六和胆怯的解释到。 “张所长-”铁门开了,两个负责审讯的警察冲着六和旁边的警察招了招手。他们几个人在铁门外面窃窃私语了几句。 他们声音太小,六和仔细倾听也没听见什么。 “你--铁成钢妹妹,过来一下。”张所长喊到。 “叫我吗?呃!什么事啊?”六和忐忑的走过去问到。 “铁成钢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交代一下。” “铁成钢?没有啊?没有和我说过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怎么不知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他是路上捡的吗?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想抵赖啊?” “啊?刚才?呃,刚才我是瞎猜的,随便乱说的,你不要当真。” “呵狡辩-真不愧和铁成钢是一家人诶!提前就想好串供的词了。具体说说吧他是怎么捡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有谁看见了?” “啊?串供?难道铁成钢也说是捡的吗?噢!天啊!这我可解释不清了!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六和愁眉苦脸的说到。 “呵呵是吗?他回家真的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真的没有啊,我这些天根本就没见着过他人影,再说了他欠我那么多钱看见我还不得躲着走啊,怎么会跟我说啊。” “哦?你们兄妹还有债务纠纷啊?嗯是了,他作案的动机兴许就是为了还你的债啊!” “我们不是兄妹是朋友,刚才我是骗你的。我想知道他案情的真实情况就撒谎了。”六和怕误会更深就说了实话。 “啊?呵-阴沟里翻船了竟被你给蒙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和铁成钢是什么关系?来这里想干什么?” “唉!我叫段六和,是崔氏分公司财务科长,和铁成钢以前是朋友,他借过我很多钱,我怕他赖账不还所以我比较关心他的状况。我今天是碰巧遇见,真的,真是碰巧遇见。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公司调查。” 一个汗流满面的警察跑过来对张所长小声说到,:“唉,什么招都使了可那小子嘴硬还是不招啊!他还一口咬定就是在地下室门口捡的,怎么办啊?” “哼,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失主来了吗?” “已经打过电话了,说正在路上呢。” “嗯,知道了。你们继续--”张所长小声说到。 六和看着他们凝重的神色心里畏怯了。她低声问到,:“我能走了吗?” “走吧!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核实的。”张所长看了她一眼说到。 “呃!好。------” 遂高回到家见嫣然鼓着肚子蔫蔫的靠在沙发上就随口问到,:“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妈和洪武哪去了?” “唉,他俩出去吃饭了。呃,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有事吗?”嫣然坐直了身体说到。 “呃一点儿闲事,马上就走。”遂高说着就进了客房,他在箱子里面翻了翻就又出来了,:“我箱子里面那个袋子你看见了没有?” “袋子?没有啊?怎么了?” “真的没有吗?你再想想?我那个袋子是那种装大米的大袋子,最下面是一个黑色塑料袋,上面放了报纸和几本旧书。”遂高仔细描述了一下。这两个月收到的好处费有现金还有珠宝手表什么的,他怕引人注目,就找了个破旧的袋子装了起来,上面还盖了几本书掩人耳目。 “装大米的?呃!前几天我妈收拾废品好像放地下室了吧!”嫣然想了想说到。 “唉!真不让人放心整天就会乱收拾。”遂高正要下楼去地下室,电话响了是派出所。他习惯性的堆起笑容说到,:“哦你好你好我就是我就是,有什么事情吗?啊?我家被盗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呃!呃,呃,小偷说是在我家地下室门口捡到的?呃,这个这个吗,呃过去一趟啊,呃呃好,那好吧!呵呵好,好,我马上过去,呵呵再见再见。”遂高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冲着嫣然怒到,:“你能不能劝劝你妈不要乱动我的东西?现在正抓廉政建设哩让我撞到枪口怎么办?我要被你们给害惨了!” “你唠叨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妈给你收拾屋子也有错啊?呵,官不大脾气倒是见长啊!”嫣然也生了气。 “你知道什么?那个袋子最下面有五百多万呢,你说你妈她收拾就收拾吧,干嘛放在地下室门口啊?是想显摆招贼来吗?” “啊?五百多万?袋子里有五百多万?那你干嘛放在那个破袋子里面啊?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存起来呢?诶呀,你不会是有什么私心了吧?啊!是了,你一定背着我又存了钱了?说,你为什么背着我这样做?是不是在外面养小三了?啊?呜呜呜我那点儿亏待你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呜呜呜------” “你脑子进水了啊现在还敢和我吵?你不想想万一小偷咬定是在我们家偷的我们怎么解释?你一个工资多少?我一个月工资多少?我们要工作多少年才能挣够那五百万?派出所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要我过去哩,唉!这可怎么办?怎么才能撇清关系呢?唉,我都快急死了你还丧门星般的嚎?”遂高气急败坏的骂到。 “喔?哦!就是。可钱也不能不要啊!五百多万啊!要不就说是我们借的?”嫣然也清醒过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怎么行?那是引火烧身,不行。必须撇的一刚二净。钱丢了还可以挣,官丢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丢什么都不能丢官。”遂高深思熟虑到。 “那,那我们怎么解释啊?” “一口咬定不是我们的。呃对了,待会儿你妈回来一定要统一口供,没事你们就在家模拟练习一下见到警察该怎么说。我得马上去一趟免得事态扩大。”遂高拿定主意说到。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儿小钱儿毁掉自己金光灿灿的前程。一路上遂高开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呷边镇派出所。 “你好你好你好呵呵呵辛苦了啊,大老远的让你跑过来真过意不去,待会儿请你吃饭。”张所长看见遂高赶紧迎上去笑到。 “呵呵呵哪里哪里配合你们工作是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呵长话短说吧我待会儿还有个会儿哩呵呵呵------”遂高跟着张所长进了办公室。 “呵呵呵知道知道你是大忙人,三五分钟,你看看这几样东西是不是你家的就行。”张所长拎出一个袋子把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啊呀!这么多啊?呵呵呵真是开了眼了。呵呵呵这东西很值钱吧?”遂高故作惊讶的笑到。 “那是。单单这款手表就值一百多万哩!”张所长拿起桌子上的一只手表说到。 “喔!啧啧啧有钱人哪!诶,咱们这种小干部什么时候才能戴的起这种表啊?” “喔,难道真不是你家的啊?” “真不是。呵呵呵诶!我也想是啊可我不能昧良心不是。” “可那个小偷说是在你家地下室门口捡到的啊?难道是他在说谎?” “小偷话怎么能信?他肯定是在说谎了,你想想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会把五百多万放在门口?还是地下室门口,对吧?呵呵,他指不定在哪里偷的呢,你们逼的急了就随口张冠李戴一下糊弄糊弄。接着审吧,多使点手段他就会老实交代了。” “嗯,有道理。------可这又会是谁家的呢?都这么几天了也没其他人来报案,诶!没了失主这可怎么办?”张所长踌躇到。 “呵呵呵慢慢找啊准会找到的,真要没人认领你们就代为保管好了,呵呵呵我得走了啊我工作忙着哩!呵呵呵------”遂高急于离开。 “呵呵呵好好,辛苦你了,呵呵,呵呵------” 鄣廊走出病房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他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胳膊舒了口气。:“啊-真困啊!这个傻姑娘怎么也不给我打给电话呢?唉!这么蠢不会又出什么差错了吧!” 柳姨急冲冲的过来了,“不好了廊廊,廊廊,你爸又昏过去了。你快去吧!” “啊又昏过去了?唉!雪上加霜啊!”鄣廊顾不得多想就跑了出去。家里两个病人,得康他妈偏偏又挑了这个时间出国,鄣廊感觉都快吃不消了。 月榕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鞋都没脱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怎么啦?你怎么啦?这么狼狈是被人打劫了吗?”老泰跟着走进来问到。 月榕呜咽着不说话,一把撩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到底怎么啦?你这哭哭啼啼的是什么意思啊?说说,跟我说说------”老泰耐着性子坐在床边撩起被子问到。 “呜呜呜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解决什么问题吗?呜呜呜我的事不要你管。”月榕决绝的哭到。 “不管就不管这是你说的啊,往后别整天嘟嘟说我不关心你不体贴你的废话啊!” “呜呜呜你关心过我吗?呜呜呜我考上公了却上不了班,我让你找找关系送送礼你为什么不听?呜呜呜如果我现在是坐机关的哪用过这种生活?呜呜呜我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却比不过那个贱人和当官的睡一觉?呜呜呜所有人都知道我比她有才华有能力可所有人在关键时刻都站在了她的那一边?这非曲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利益和输赢。呜呜呜呜呜呜人生是这样的肮脏,道德是这样的廉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干净。呜呜呜!” “多大点事儿呀就寻死觅活的呀?是又和迟什么的吵架了吗?”老泰终于听出了一点儿头绪。 “呜呜呜她有干爹撑腰我有资格和她吵吗?呜呜呜是撵,我被她给撵出财务了,呜呜呜------” “撵出来了?为什么啊?是你工作出岔错了吗?” “呜呜呜不是,我能出什么差错啊?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是一纸调令。” “啊?这么欺负人啊!那明天我和你一块找你领导评理去!” “找有什么用处呢?你既不是富贾巨商又不是达官显贵谁会理会你呢?呜------” “公司不行我们就往上面反映,总会有个说理的地方吧!他干爹还能一手遮天了不行?” “呜呜呜自古官官相护哪有说理的地方啊!公司的王小珂当年为了讨个说法差点儿就跳了楼,可结果还不是发配到车间成了万人嫌?呜呜呜我这次是真的没有力气挣扎了!呜呜呜------” “那要不我们换份工作试试?跳出那个圈子从头再来?”老泰提议到。 “呜呜呜跳出去从头再来?呜呜呜你当是过家家啊?哪有那么容易啊?我都快三十了难道还要从零开始吗?呜呜呜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上天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呜呜呜呜呜呜------”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怎么办啊?嗨呀天天发火怄气真tmd烦啊,算了,你别上班了明天辞职吧,往后我做两份工养活你好了。”老泰厌烦的说到。这样的生活他早就烦透了。 “呜呜呜我现在若是辞了职岂不是让姓迟的称了心如了意?呜呜呜难道我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要落到靠你养活的境地?那我人生的价值在哪里体现?呜呜呜我人生的理想和抱负岂不是全都要泡了汤?呜呜呜呜呜呜你要我沦落成六和那种只知到混吃混喝的街边俗人吗?呜呜呜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人生啊!呜呜呜---” “唉呀,真是头疼啊,我能力就这么大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行啊?唉!------” “呜呜呜呜呜呜我要你你呜呜呜呜呜呜------”月榕哭不出来了,能让老泰怎么样呢?他能力有限再哭他他也是无济于事啊。 世俗社会里财力和权力决定了人的能力,好多女人内心深处都希望能依附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活的轻松一些。因为人是有惰性的,骨子里总会想着投机取巧坐享其成。月榕也不能免俗。 “唉呀月榕啊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谈人生谈理想好不好?我们就是两个平头百姓能柴米油盐的过日子就好了,干嘛想那么多呢?你把思想都深刻成鲁迅了还有什么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啊?简单点,咱生活的简单点好不好?不要把精力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好不好?不要再和那个迟什么的较劲纠缠了?那样不值得,都是擦肩而过的人没有必要搞的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转身离开吧,以你的能力做什么都可以的,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啊。 “呜呜呜我也想离她远远的啊,可谁叫她一次次的羞辱我呢?以前的就不提了。就说这一次吧,连通知都没有通知我她就叫人把我的东西给清理出去了,呜呜呜这不是明摆着在打我的脸吗?呜呜呜------” “嗨都要离开了清理就清理吧,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几本旧书,别再纠结了明天就辞职吧。” “值钱的东西?啊?啊!-”月榕一下子止住了眼泪从床上蹦了下来。她脑子里突然想起廖文远送她的项链来。 “怎么啦?你怎么啦?这么慌张是又出什么事了吗?”老泰疑惑的问到。 “没有,呃没有,我,我,我的钱夹在书里了。”月榕边穿鞋边说到。 “诶呀这天都黑了明天再去吧,都是办公室的人谁还会惦记你那两毛钱?明天吧!”老泰跟在身后说到。 “呃不行,必须去。”月榕慌了神,东西是放在六和办公室里的,万一要是被她看见了怎么解释?她那个人说话经常不过脑子的。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你在家陪小宝吧。”月榕好像忘记了哭,她一开门就跑了出去。 老泰听着月榕哒哒哒的下楼声心里一片迷茫。 天色渐晚,行人和路边的建筑都蒙了一层黑纱。六和疲倦的走到公司门口。 “段科长都下下班了怎么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门卫问到。 “呃,我办公桌的台历上好像记着一个电话号码,我看看是多少来着给他打个电话。” “呵呵你手机没有存号啊?”门卫开了门。 “手机摔坏了,呵呵------” “那你赶紧去吧,财务的人估计都走光了。” “呵呵呵好,好,呵呵呵------”六和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六和开了灯一页一页的翻着台历。她习惯于把每天重要的事情都记在台历上。 “怎么没有哩?应该就在这上面记着哩啊!咦?好像是月榕的眼睛盒啊?”翻了几十页没有翻到,六和心里急了起来。忽然抬眼看见沙发的拐角处堆放着一堆东西,里面有一个眼睛盒,好像是月榕的。她走过去蹲了下来细心翻看,:“诶!还真是月榕的诶,学习的书、笔记、咦?这是什么?首饰盒?啊?铂金项链?这项链怎么会在她手里啊?啊呀!坏了坏了坏了,标签都去掉了肯定是戴过了,唉呀!聪明人竟办糊涂事呀!唉!”六和傻了眼,她在月榕的东西里面发现了廖文远曾经送给过她的那条项链了。 “吱------嘎------”门开了,金箔往里面探出了半个头惊讶的问到。:“啊呀都下班了你怎么又来了啊,我说我记得我走时关灯锁门了,刚才路过时看见里面灯亮着还以为我忘了哩!诶?你坐在地下干嘛啊?” “呃!呃,是这样,月榕的东西怎么在这里啊?”六和答非所问,她把项链攥在了手心里站了起来。 “嗨呀你这俩天没来还不知道吧,公司发生好多事情哩,你听我一件件的给你说啊!”金箔来了兴致。 “只说跟月榕有关的,简短点儿。” “呃,好,好,月榕被调回车间了,下个月林厉就过了接替她了,姗姗要我们把她的东西先清理出去,我们不好意思扔到外面只能先放到你的房间了。你没见当时她和迟姗姗吵架的样子,哦哟可凶啦!啧啧啧外面她桌上的电话都摔坏了,她当时跟疯了一样就这样咣咣咣的砸电话哩,唉,吓死我们了。”金箔眉飞色舞的比划着说到。 “欺人太甚!你们怎么能这样做呢?为什么不和我打电话啊?”六和急到。 “唉呀,怎么没打哩,我们打了十几个呀,可你电话不通啊,后来还让小昝去你家里找你也没找到,廖总说你明天要再联系不上就要按无故旷工处罚你哩!” “呃我忘了我电话摔坏了。唉!事事不顺怎么这么倒霉啊!唉!你回去吧,天不早了。唉!”六和挠了挠头说到。 “你愁容满面的是出什么事了吧?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你回去吧,我来找点而东西一会儿就走。” “呃,好,呵呵,那我走了啊!呵呵呵记得关灯锁门。”金箔转身走了。 六和的心更乱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在台历上翻出纪检高官的电话,:“喂你好,我是崔氏财务科长段六和,我要实名举报、、、、、、” 夜色渐浓,窗外的景物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六和在灯下摩挲着那条项链心里乱乱的-该怎么劝说月榕呢?说这条项链是我不要的然后廖文远才送给你的吗?呃,不行,月榕那么心高气傲一定会受不了的。那该怎么说呢?该怎么说呢?六和急的头都疼了。 “吱嘎--”门开了,月榕急惶惶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额头冒汗像是跑过来的。 “呃?你怎么来了?”六和吃了一惊,项链紧紧的攥在了手心。 “你怎么还没走?我,我来拿我自己的东西。”月榕也吃了一惊。她一路跑过来的,看见办公室的灯亮着还以为六和那个马大哈又忘记关了呢。六和的抽屉和门都是不上锁的,财务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入她的房间。私下地她被评为分公司最邋遢最平和的一届领导。 “拿什么东西啊?” “我自己的东西啊?我不干了。”月榕火药味十足。她心里对六和是有怨言的------我被调到车间你肯定是提前就知道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呢? “月榕,你不要这么仓促的做决定,再等几天,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呵,是吗?你觉的我脸丢的还不够彻底吗?除了我自己你们都知道我要被撤职调离了吧,你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呢?是觉的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迟姗姗羞辱很开心吗?我真是瞎了眼了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六和,你知道我最寒心的是什么吗?不是迟姗姗把我撵出财务科,而是被人当傻子一样嬉耍的屈辱,你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吗?就像你参加一个宴会,你以为你是女主角你精心打扮盛装出席,可当场了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呵呵我当时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唉呀冤枉死我了,我一直想告诉你来着可联系不上你啊?你看看你的手机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问问你家老泰看你去找了你多少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想你被人取笑呢?” “我不接电话你可以发信息啊?家里找不到我你可以让老泰转告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知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办公桌都被清空了,所有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看我笑话呢!你应该知道我是自尊心多么强的一个人,应该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呃?发信息?哦,对对,可以发信息的,诶!我当时怎么没有想起来?唉!确实是我的疏忽,对不起啊,我当时只顾着急了忘了可以发个信息的,对不起对不起啊月榕,我不是存心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就没有想起来给你发条信息或转告老泰呢?唉!大概是事情太多了吧我确实忘了。”六和被月榕这么一说,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呵------忘了,六和你做事到底有没有用过脑子啊?唉!------”月榕看着六和满面愧疚不禁苦笑到。 “我,我啊?呃,偶然也用一下的。” “唉!------别说了,再说我会被你给气死的。唉!”月榕蹲下去在自己的那堆杂物里翻找着。 六和看着月榕把项链攥的更紧了。 “你动我的东西了?”月榕轻轻一晃手里的首饰盒问到。六和在场她不方便打开查看,就想着偷偷晃一下只要项链还在就行,可晃了几下发现不对劲。 “我,呃,什么东西啊?” “项链。你看见了?” “哦,谁给你买的啊?” “------老泰。怎么这么多废话。” “多少钱啊?” “唉呀,五百多吧!”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在哪里买的啊?” “在------在,我忘了。赶紧拿出来吧我急着回去呢。” “是这条吗?”六和摊开了手,项链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诱人的光芒。 “对,就是这条。”月榕刚要接过去,六和又把手缩了回去。 “你干什么啊?快点儿拿来。”月榕生气到。 “月榕,你可不能辜负老泰呀!”六和鼓了鼓勇气说到。既然是朋友,就不应该看着朋友掉进陷阱而置之不理。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辜负他了?” “你是老泰的老婆,你接受其他男人的项链这就是辜负。” “啊?你听谁瞎说的?什么其他男人这是老泰给我买的。”月榕心里有鬼但语气仍是铿锵有力。 “不是老泰是廖文远送给你的吧!价格是26000。” “你?你这么知道?”月榕惊的汗都出来了。看来六和确实是知道了,但她这么笨的人怎么会发现这个秘密呢?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在老泰发现之前和他尽快断绝关系。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继续和他交往下去了。” 灯光下两双喷火的眼。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他对我体贴着呢,他比老泰要好一百倍。”月榕脸上寒气逼人。瞒是瞒不下了只能实话实说。 “他把别人不要的东西送给你就足以说明他不是真心的了。月榕,你这么聪明,你仔细想一想,你考公的事他知道吧,他帮你疏通关系了没有?你买房子装修借钱的事他知道吧,他借钱给你了没有?你这次被人欺负无故调离他也知道吧,可他还不是在一边冷漠的看着你哭着离开?醒醒吧月榕,你在他心里一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你只是他锦上添花中的一朵而已,他对你根本就是随意的。” “你是在羞辱我的智商吗?我和他之间的爱情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就知道惦记着钱,俗气!为什么要他帮我疏通关系?为什么要他借钱给我?为什么要他怜悯帮助我?我和他之间的爱情是高层次的,是精神层面的,你不会懂的。” “他有这个能力而不帮你那你们之间除了撒嘴皮子还有什么?再高尚的爱也要落实到行动上啊。抛开道德不说,如果他是真心的,他就会把你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他就不会不关心你的死活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关心我的死活了?他温和体贴善解人意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他更理解我的了。我爱他,更甚于爱我自己,所以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诋毁中伤他。我接受不了的。” “啊呀月榕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了怎么能这样的不负责任?你和廖文远谈情说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家的老泰?整天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你难道不觉的羞耻吗?清醒一下吧你们那不是爱情,是偷情,是长久不了的。” “胡说八道。你不要用世俗的眼光来评判我们之间的爱情,真爱面前百无禁忌,我和文远是真心相爱的。” “啊呀肉麻还文远?文远是你应该叫的吗?月榕呀你的聪明才智都跑哪里去了?我发现一提廖文远你就傻的像个智障一样。悬崖勒马吧月榕,否则你的下场会很难堪的。” “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管我干什么?我的事你少操心。我还不清楚我自己应该干什么吗?”月榕怒到。 “你哪里清楚了?你清楚你自己有丈夫吗?你清楚廖文远有老婆吗?你清楚老泰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吗?醒醒吧,别再引火烧身了。” “啰嗦什么啊。我说了我的事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聋了吗?哼,王小珂说的对你就是一颗灾星,谁遇见你谁就会倒霉,你爸爸因为你身受牢狱之灾,王小珂因为你差点跳了楼,求你离我也远一点而吧别让雷劈你的时候连累到我。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希望你口下留德不该说的不要乱嚼舌根就好。------把项链给我。”月榕涨红了脸大声吼到。她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上青筋在突突的蹦跳。 “你-----竟然也这样说我。‘嗒’--”六和的手一松,项链掉在了桌子上。月榕低沉着脸一把抓过那条项链转身就走。六和噗通一下跌坐在沙发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连月榕都这样说,看来自己真是一颗灾星了。,她越想越伤心趴在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有能力伤你心的都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同样一句话,王小珂说了无数次六和也没觉的怎么伤心,可月榕只说了这么一次,六和就觉的心痛难忍。眼泪把日历浸湿了一大片,窗外的凉风丝丝浸骨,六和身上有些发抖。她把浸湿的日历逐页撕下来,一页、两页、三页、、、、、、鄣廊的电话号码赫然写在最后一页里。六和拿起电话按了几下又停住了,已经十一多点了他应该睡下了吧。明天再打吧!她长叹一口气把电话写在手心里,戚然的关灯锁门。 五十八、5858 鄣廊爸睡下了,鄣廊走到外面看看手机六和仍然没有打来电话,他焦躁的又拨通了六和的电话,可电话那头还是无法接通。“这个笨蛋怎么还不来电话啊?不会是出什么岔子了吧?唉!总不让人放心啊!” 电话响了,鄣廊欣喜若狂。:“哎呀你这个笨蛋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呀?我都要急死了。呃?呃!呃,是遂远啊?呵,呵,我以为是六和呢,喔?你说什么?别哭别哭慢慢说,噢?提包被抢了?人没事吧?呃,呃,现在啊?呃,呃,那,那,好,好吧,你不要害怕我马上过去。”鄣廊无奈的把手机放进兜里,遂远说她下夜班的路上被提包被抢了,想让鄣廊过去接她一下。一个单身女孩儿深夜遇险无论如何也得帮上一把啊,鄣廊给柳姨交代了几句就赶忙去了。 遂远楚楚可怜的靠在路灯下面低声啜泣,她头发散乱嘴角淤青浑身瑟瑟发抖。看见鄣廊遂远立刻扑了上去,:“呜呜呜他抢了我的包还把我踹了我几脚” “别哭没事,没事了。报警了吗?”鄣廊的手没有地方放,想拒绝吧又于心不忍,只能任由遂远抱着。 “没,还没呢呜呜呜------” “身上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蹭破了一层皮呜呜。” “哦,那为什么不报警呢?包里都有什么?” “呜呜只有一包纸巾和二百多块钱呜呜呜,我觉的钱不多伤也不重所以就呜。” “唉,二百块钱你和他撕扯什么啊?给他就是了,还能免受一顿皮肉之苦啊。” “呜呜呜不能给,那是我的钱。” “唉,嘴角都肿了,那我送你去医院消消毒抹点而药水吧!” “呜呜呜不用了,我就是被吓着的,你把我送回家吧。” 鄣廊仔细看了看遂远看着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想着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也就没有在坚持。他开了车门把遂远扶上车。 “半夜三更行人稀少往后再遇见这种事情一定要记的丢财保命啊,他要抢你的包你就给他就是了,可不能再为了这区区二百块钱就以身犯险啊!”鄣廊劝到。 “呜呜那是我的辛苦钱怎么能轻易给他?呜呜呜今天穿的鞋跟太高了,要是穿了平底鞋,我一定会拿了包赶紧跑掉的。”遂远边哭边说。 “唉你呀!往后晚上再加班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我给你安排一个司机。” 熟门熟路,二十分钟就到了。 夜风清凉,鄣廊看遂远在风里瑟缩发抖不禁心生怜悯。他脱了外套披在遂远身上,:“回去吧,好好休息啊!” “嗯,谢谢你啊!”遂远含情脉脉的偷看了鄣廊一眼,心里面酥的都化了。她原先一直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人,但遇见鄣廊后她就化成了一滩水了。 鄣廊看着遂远进了院子才转身离开。看看手机六和仍没有电话打来,鄣廊终究放心不下调转车头去找六和了。 月榕跑着出了公司大门,她没有回家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已经半夜了四周黑黢黢的难以见人。她气喘吁吁的走了一段路又停下了,:“不行,夜这么深了不能去找文远,万一被他老婆看见了就没法解释了,打电话吧,还是打电话比较妥当。”她喘了一口气摸索出手机抖抖索索的摁出了廖文远的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 月榕心里惴惴不安,她犹豫了一下,发了一条信息,“文远,我有急事找你你能出来一趟吗?我们老地方见。” 等了三五分钟没有回应,月榕又发了一条,:“快点儿回啊?” 廖文远仍然没有回应。 “说话啊?我在等你回话啊?” 廖文远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月榕的心要蹦出来了。她头痛的厉害,右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又等了五分钟,月榕终于等不上了,她灰心丧气的只好往回走。月榕走到半道上正好碰见老泰来接她。 “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出什么事了吗?”老泰问到。他怕月榕路上出事就出来接她了。 “呃,呃,没,没有,是遇见六和了说了一会儿闲话。”月榕撒了一个谎,手里面紧紧的攥着手机。 “钱找到了吗?” “没有。” “唉呀,我说不让你去吧你非去,看看也没找到吧,竟做无用功。走吧。”老泰嘟囔到。 月榕默默的和老泰并肩走着,心里面七颠八倒忐忑不安。 手机叮铃铃的响,来短信了。月榕紧张的大汗淋漓。 “诶?你怎么不看看是谁的信息啊?”老泰瞥了月榕一眼问到。 “呃,是移动公司的,没什么可看的。”月榕看了一眼手机咬定牙关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安全起见她很早就把廖文远的号码改成10086了。 “这移动公司ztm的欠抽啊,大半夜的发短信这不是在扰民吗?切要不换成联通的号吧。” 月榕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走。信息是廖文远发的,她的手机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我问你话哩你怎么不说话?”老泰疑惑到。 “噢?什么?” “唉,我说这移动公司老是冷不丁的给你发信息,不如你也换成连通的号吧。你看我用的就是连通的,它半夜从来就不给我发信息。” “呃?呃-=是,是我定制的话费提醒,呃呵,呵,我明天就会取消的,呵,” “话费还能定制?唉,天天神情恍惚颠三倒四的,月榕啊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呀?我们明天去医院吧。” “呃?呃,没,没事,我没有病我只是累了。” 刚到家门口手机又响了,月榕一开门就急忙走进卫生间,她锁上门拿出手机翻看廖文远给她发了什么。“晚上12点以后不要联系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啊”月榕长叹一口气,‘你居然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啊?唉!------’她迅速的把信息清理干净,又冲了冲干净的马桶才出来。 六和一出大门就看见了鄣廊。:“啊呀你怎么来了?你弟情况好些了吗?” “不来看看你我怎么能放心呐?你电话呢?怎么不接电话啊?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是出什么状况了吗?再看不到你我真的要报警了呢。”鄣廊抓住六和肩膀焦急的问到。六和电话不通,家里也找不见只好来公司碰碰运气。 “唉,坏事连连哪。我电话被王小珂给摔坏了不说,还进了一趟派出所又和月榕吵了一架,我头晕脑胀的连走路都走不动了。” “什么乱八七糟的,你电话摔坏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害我担心的连觉都睡不着?”鄣廊抱怨的看着六和说到。 “我忘记你手机号码了,这不刚刚从台历上抄了下来。”六和摊开手心让鄣廊看他手心里的电话号码。 “我电话你都记不住?我的那个天哪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唉!钱取出来了吧!” “钱?啊呀,鄣廊,我忘了还有一件最大的坏事没有告诉你哩-银行卡丢了,可能是王小珂摔包的时候给甩出去了吧。” “啊?你说什么?卡丢了?唉呀!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呢?你知道卡里面有多少个十万吗?我让你打个出租车你为什么不听啊?” “我,我,我是想省钱来着。不想在车上碰见王小珂了就吵了起来。后来事情一多头就晕了。你真生我的气了啊?不要嘛,不要嘛!”六和怯怯的拽了拽鄣廊的衣袖说到。这是她第一次见鄣廊发火心里面很是不安。 鄣廊看了看六和又于心不忍了,他转而握住六和的手说到,:“唉!你呀!我确实是憋了一肚子气的,家里的公司的一大堆头痛的事,但看见你好好的我就不生气了,心里面踏实了很多。你吃饭了没?” “没有,中午饭也没有吃。” “呵,你是饿晕了。我也没有。”鄣廊环顾四周见店铺早已熄灯打烊想吃饭看来是难了。 “我们回家吃吧,家里有方便面。” “呵呵嗨-没时间了,家里两个病人呢。我送你回家你自己吃吧。”鄣廊看了一眼手表充满爱意的看着六和说到。他两眼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 “那我请了假陪你看护吧,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呵脑子迟钝做事邋遢你哪里是会照顾人的人啊,你能照顾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都凌晨一点了,赶紧回家吧。上车--”鄣廊打开了车门。 “你借的车啊?真难看又高又笨。”六和这才发现鄣廊身后停着一辆样子古怪的汽车。 “嗨你不懂,这车霸气性能好的很走山路都如履平地的。” “不好,太高了,上车不方便。等我们有钱了还是买大众的好。” “呵,好好好你是我的领导你说怎样就怎样。”鄣廊发动了汽车。 街灯在冷落的的街上投下寂寞的身影,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们自己。世间最美的莫过于爱情啊,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于温柔的一瞥中都载满了甜甜的爱意。 下了车鄣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去了,你路上慢点儿啊!”六和叮嘱到。 “嗯。” “走了啊!”六和倒退了两步笑到。 “嗯。”鄣廊点了点头。 “真走了啊!” “嗯。” 不解风情,鄣廊今天许是真的累了,他和六和以往都是吻别的。六和失落的转过了身。 鄣廊悄悄的跟在六和身后轻声喊到,:“六六。” “嗯?”六和转头的一霎那鄣廊张开环抱又拥抱住了她。 遂高阴沉沉的回到家,见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脸沉的更厉害了,:“哼,挺着个肚子还整天窜来窜去的,贱货。”他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嫣然回来了,满脸喜气“你在家啊?事情怎么样了?”嫣然一边换鞋一边问到。她去找老权汇报工作了。 “能怎么样啊?打死不认呗。你去哪了?” “呵呵我去商场转了转,顺便给洪武买了两件衣服。呵呵呵他长的真快啊,年前的衣服现在都不能穿了。”嫣然扬了扬手上的衣服袋子说到。 “嗯。”遂高小声哼了一声,像蚊子一样。 “明年我们让他转到京都上学吧,那里教育条件好。” 遂高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我们洪武哩你怎么不应声啊?哼,你心上根本就没有我们娘俩啊。”嫣然看遂高一脸冷漠忍不住有些气愤。 “你不要无事生非,我烦着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洪武还没有回来你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你心上没有他吗?”嫣然瞅了一眼外面乌黑的天。嫣然妈打电话说她俩今晚住亲戚家不回来了。 “你妈带着他哩还用我问候什么啊?我觉的我对他好着哩,一不打他二不骂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还不够好吗?” “呵-你嘴皮子就是好,明明是漠不关心却被你描绘成贤夫良父,哼,你的虚伪程度在糊粥市无人能及呀!” “唉,随便你说了我没有时间和你打嘴仗。”遂高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准备离开。 “等等你要干嘛去?”嫣然看遂高又要离开赶紧喊到。 “有个应酬估计回来的会晚一点儿。” “应酬?哼,恐怕是又去幽会哪个狐狸精了吧?” “我不和你吵随便你想,没事我走了啊。”遂高说着就走到了门口。他太累了,想找姗姗放松一下。 “等一下我有事。” “什么事?” “老权说,说孩子出生以后要认他做干爹。” 遂高的脸黑了,停了一会儿才回到,:“好。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他替孩子起了一个名字,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呵------名字都起好了?叫什么啊?”遂高冷笑一声。 “叫权子,朱权子。” “哈哈哈哈权子?朱权子?好,好,好,这名字起的好啊,往后谁家生了儿子也得跟我们学学,姓王的叫王子,姓孙的叫孙子,姓杨的叫扬子,姓马的叫马子哈哈哈哈挺好的,我没啥意见,没啥意见------”遂高笑的很诡异。 “你真的没有意见吗?”嫣然追问到,开始她还担心遂高生气哩,这权子权子明摆着不就是说这是老权的儿子么,可老权老来得子心情好的很,非要给未出世的儿子用这个名儿,还说‘你不用多虑,小朱懂事的很,你回去只管和他讲他会同意的。’嘿,果然如此,遂高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呵呵,看来还是老权阅人有术啊。 “哈哈哈没意见,就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啊?” “我要做市领导。你跟老权说一下。”遂高一本正经的说到。 “啊?你说什么?市领导?遂高你疯了吗?你也不想想这可能吗?”嫣然吃惊的看着遂高,像不认识一样。 “他有这个权力,我有这个能力,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跟他说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仅此一次,往后不会再麻烦他的。”遂高胸有成竹。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总得有点儿好处不是?做局长太便宜他了,必须做副市长才成。 “不可能的,这太离谱了。” “有什么离谱的?这制度是人定的自然就有人能改,他就是那个能更改制度的人。你去跟他说要想让权子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就必须让我做副市长。” “你------”嫣然无话可说了。遂高这分明着就是在在赤裸裸的要挟啊,可她能说什么呢? 遂高砰的一甩门就离开了。 妈妈已经睡下爸爸打牌未归,看看厨房里的饭是冷的六和也没了胃口,她牙都没刷就爬上了床。黑夜寂寂,只有冷风在窗外呼呼的吹。 可能是太饿了,六和在睡梦里优哉游哉的吃起了烧烤------撒了孜然的羊肉串在烟熏火燎里散发这诱人的香气,火越烧越大越烧越猛,羊肉烤着烤着就烤糊了,刺鼻的味道呛得六和喘不上气来。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火势汹涌,连床上的被褥也点着了。 “啊------着火啦?啊救命救命啊咳咳咳------救命啊咳咳咳------”六和从床上跳了下来。可能是惊吓过度了无论六和怎么用力却也打不开门窗。情急之下,她抡起脚边的一个小木板凳把玻璃砸了个粉碎。玻璃是碎了可还是出不去,六和家的玻璃窗外面还有钢筋棍焊制的防护网。当时盖房时范致修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让人在窗外用废旧钢筋焊了几道,不想此时却成了索命的藩篱。 “咳咳咳咳咳咳------”六和被烟熏得只流泪,她拼命的想把钢筋条之间的缝隙掰大一些。“嗯------嗯啊------呜呜呜------”六和觉的自己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这防护网用的钢筋有拇指粗细,都是盖房剩下的废料,范致修为了省钱,让他学焊工的小堂弟利用闲暇时间随便焊了几道。一个歪七斜八宽窄不匀的防护网就算完工了。 大火噼里啪啦的乱响,六和在火光中看见了地上的铁钎,那是盖房时借的二姐家的还没有归还。六和拿起铁钎死命的撬了起来,“咳咳咳啊------呃------啊-----咳咳咳救命啊------” 潜能都是逼迫出来的。 若是平常六和是决计没有这么大力气的,拇指粗的钢筋尽然被她用铁钎掰出一个尺把宽的口子来。 六和妈在院子里呜呜哇哇的嚎啕大哭,街坊邻居们也都来帮忙了,他们七手八脚的把火给扑灭了。火是从六和房间蔓延出去的,六和妈也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 这场火来势凶猛,六和房间里的被褥床柜都已烧坏,门窗也被熏得乌漆嘛黑的面目全非。如果六和不是半夜突然惊醒,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东风和范致修也闻讯赶了过来。 “六和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医院看看啊!”东风关切的拉着六和说到。 “咳咳呃咳咳,我,没事,就是被烟呛住了呃咳咳呃--”六和大口喘着气说到。 “唉,怎么会着火呢?六和,你是不是夜里又在房间里煮方便面吃了?”东风问到,家里人都知道六和从小就喜欢用电炉在自己房里煮东西吃。 “没有,真的没有啊,咳咳,我今天回来的晚又太瞌睡连衣服都没脱就上床睡觉了。咳咳------” “要是电炉没着火那你房间怎么可能失火呢?肯定是你又犯迷糊了,打开门就能跑出来干嘛去撬什么窗啊?唉!------”东风叹到。 “我试了好几次门打不开啊,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 范致修在燃尽的火堆里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异样,门没有坏,轻轻一转就可以打开。 “嗯------六和可能是真犯迷糊了。”范致修也这么认为。 办公室里老汪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骂到,:“真tmd气死我了,朱,你是怎么办事的?啊?这点儿破事儿就被捅到了纪委?那我往后还敢干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安抚好六和为什么让她参与此事?我和姗姗的关系她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都是你告诉她的?你这样做事往后还叫我怎么能放心你?气死我了呼呼呼------”老汪气的呼呼的喘粗气。他的朋友给他通了个气,说崔氏财务科长段六和举报他滥用职权挟私报复,帮助干女儿迟姗姗打压竞争对手等等等等。 “呃,呃,我也不知道她居然会这样做,她以前是很温和的哦,呃,估计是受到谁的蛊惑了,我和她关系一般,怎么可能会把你的私事告诉她呢?肯定是姗姗为了显摆和你关系特殊才肆意乱说的。呃呃------”遂高弓着腰不住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突然出了这档子事,让他和老汪都感到措手不及。 “姗姗说的?md这可怎么办?万一要牵扯出我乱搞女人可就糟了啊,唉!真tmd事多呀!”老汪拍着大脑袋骂到。 “以我之见姗姗的事情不如缓一缓。六和不是告你打压乔月榕吗?你把姓乔的提拨一下不就行了?事实胜于雄辩。这样不就能充分证明你根本就没有干预她们公司内部的事情吗?等个一年半载再把她打压下去就行了。”遂高建议到。 “呃那姗姗那头而怎么办?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利欲熏心之人都好掌控。多给她点儿钱就什么都解决了。嗯,再不行,再给她墙上画个大饼就说两年之后一定把她调到市里好了?”遂高试探性的问老汪。 “唉呀随便说吧吧,走一步说一步,只要她现在不闹腾就好。” “呵,呵,那我就按你的意思去办了啊!”遂高用纸巾擦了擦汗说到。 “去吧去吧赶紧把这事给我摆平------摆不平不要回来啊!”老汪又加了一句。 “好,好好。呵,呵呵,我一定摆平一定摆平,呵呵,呵呵。”遂高心里松了一口气,老汪叫他过来他以为是家里失窃的事儿被知道了呢,心里还盘算着该怎么解释。没想到是六和的事,诶,真没想到她一贯懦弱的她居然敢举报老汪? 凄冷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着,这已经是第二天了,预报里说要连着下一个星期呢。遂高没有打伞,他把公文包挡在头顶快步向停车场走去。 路面湿漉漉的,弯弯延延的雨水在地面上胡乱淌着。遂高的皮鞋很贵,他尽量从水少的地方走。水洼里躺着一张a4大小的纸,上面醒目的写了几行字,遂高弯下腰仔细看着: “糊粥来了汪大头, 吃喝嫖赌不下楼; 张嘴拆掉半个县, 挥手推翻无数楼; 肠满脑肥膏腴泪, 官官相护子民肉; 怨声鼎沸胸中火, 敢问青天有无有?” 遂高看的脊背发凉,小字报都贴到单位了,看来距离老汪倒台不远了。他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就飞快的把那张纸捡起来踹到兜里,纸上浸满了水把裤兜都弄湿了凉的的遂高心里只哆嗦。 细雨迷离,雨刷一晃一晃的摇的遂高心烦。六和电话不通,公司也找不见,想去家里吧又怕遇见她父母。遂高在老崔扁粉菜旁边熄了火,他点上一根烟静静的在车里坐着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雨下的小了许多,细雨丝密密麻麻的像薄雾一般。窗户外面的行人好像并不急着赶路,慢悠悠的行走在烟雨里。一支烟的功夫,遂高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把烟蒂弹出窗外准备回家,猛地看见六和一瘸一拐的从旁边的理发店走了出来。 “六和,六和这里上来,快上来,我正想找你呢。”遂高打开后车门招手到。 六和不想理他只顾往前走。遂高开着车跟了上去。:“六和你惹大麻烦了,老汪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快上来。” “什么麻烦?”六和站定了问到。 “上来再说。” 六和犹豫了一下坐上了车,遂高把车门关上。 “快点儿说啊?什么麻烦?” “你自己做的蠢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六和,你怎么敢实名举报老汪啊?你吃了豹子胆了?不想在糊粥市混下去了?乔月榕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干嘛拼了命的替她出头呢?是受到了谁的蛊惑还是脑子又进水了?”遂高连珠炮的问到。 “举报的事?呃!你怎么知道的啊?”六和一脸迷茫。这么机密范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啊? “我怎么知道的?呵,幼稚,你的领导,我的领导,你我领导的领导都是同仇敌忾的战友怎么会不知道?这事不但我知道,你公司的领导和老汪也都知道,你捅了马蜂窝你还不知道?怎么,公司领导还没人对你进行‘思想教育’吗?” “我生病了没有上班。” “廖文远没给你打电话吗?” “手机也坏了还没修好哩。” “呵这么愚钝真是服了你了。那你知道上班以后应该怎么办吧?”遂高苦笑到。 “什么怎么办?我需要怎么办吗?” “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都没想出对策?唉!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办啊?廖文远训斥你的时候你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一定要把责任推到姓乔的身上,你就说是她煽动那样做的,你是被她欺骗利用了,博得领导同情争取宽大处理。” “啊?我怎么能那样胡说哩?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检举时所说的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没有谁煽动过我也没有谁欺骗过我我完全是自愿自发的。” “笨蛋。关键时刻怎么能发傻呢?六和,你知道得罪领导的后果是什么吗?是一辈子都不能翻身啊。” “我愿意。没什么事我走了啊。”六和想要下车。 “你怎么不听劝呢?唉!真拿你没办法了,我尽力保你吧!你脚怎么啦?怎么这么疲惫?”遂高无奈的看着六和说到。 “摔了一跤崴住脚了。”六和撒了个谎。她的脚被烧了几个血泡,一走就会钻心的疼。 “下雨天还出来剪发?难看死了。”遂高看着六和新发型说到。 “下雨天人少啊!再见。”六和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到,她是没办法才剪短的,那场大火把她的头发烧焦了许多不剪短不行。 “唉,好,再见。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啊,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啊!” “没事。我很好再见。” 遂高看着六和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烟雨濛濛中。他叹了一口气仰着头靠在了后背上。 过了几分钟,遂高拿出手机给姗姗发了条信息,:“想你了,老地方见。” 五十九、5959 月榕几乎一夜无眠。和廖文远的地下情被六和发现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相比之下,工作上的不如意倒没有那么要紧了。她躺在床上半闭着眼侧耳倾听-老泰和小宝吃了饭陆续离开了。她才从床上爬起来睁开浮肿的眼拨通了廖文远的电话。电话没人接。月榕发了一条信息,:“接个电话好吗?我有要命的事情要和你商量。”过了许久,廖文远才回了过来,:“改天吧,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领导都在哩,不要再发了。” “真的很紧急啊,我们的事被六和发现了。” “等会我打给你。” 月榕的心像悬在了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吊死鬼般的来回晃悠。她坐在床上两手紧紧的捧着手机内心惶恐不安。窗外雨声潺潺,丁丁咣咣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叮铃叮铃”廖文远来电了。月榕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紧张的声音都发抖了。“呃喂是是你吗?呃呃嗯嗯好,好我马上下楼马上下楼。”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头不梳脸不洗的就穿好了鞋,出门时忽然发现自己很不妥,她没有换鞋就跑进卫生间梳了梳头,用毛巾擦了把脸涂了点儿润肤膏一溜小跑的下了楼。 廖文远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月榕爬进车关上车门心里才稍微舒缓了一点儿,廖文远开的很猛,不多时就开到了荒郊野外。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只能随机的找个旮旯说话了。 “六和怎么会知道的?你说漏嘴了?”廖文远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和猜疑。 “没有啊,我们的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我知道后果。” “那她怎么会知道呢?” “我也很纳闷啊,她那么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发现呢?” “那她知道多少?” “项链。项链的事她知道了。” “哦项链。嗯---是,我是送过一条项链给你的。仅此而已吗?没有什么录音和视频吧?” “应该是吧。以她的性格她知道的她不会不说的。” “喔没有就好。一条项链能证明什么呢?什么也证明不了。老泰若是知道了你打死不认好了。”廖文远松了一口气。 “那嗯,要是,要是老泰和我离婚怎么办?”月榕问出了她心里最想问的一句话。眼睛里充满了希冀,她想要廖文远给她一个承诺,一个对未来的承诺。 “什么怎么办?能怎么办啊,你好好的跟他解释吧。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能离婚呢?”廖文远不假思索的回到。月榕怔住了。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没事我们就赶紧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做事这么不小心,往后没事就减少联系吧。”廖文远看了看四周仓促的说到。这里虽然很偏僻,但偶然还是会有车辆经过的。 “呃呃------”月榕望着窗外眼睛里满是绝望。她多么希望此时此刻廖文远能给她一句安慰,哪怕是一个拥抱也好啊。 车在雨里穿梭而过,车轮上飞溅起一道道的水花。月榕头痛的厉害,她倚在后座上半闭着眼心里面一阵阵的发凉。 距离月榕家还有两站路廖文远停下了。:“就在这里下去吧前面人多。哦,差点儿忘了,你被提拨成正科了,让六和回车间好了。” “呃?提拔?为什么啊?”月榕一愣。被六和发现他俩的地下情之后,她全部的精力都被转移到这上面了,几乎忘记了工作上的不愉快了。 “别管为什么了,你明天正常上班就好。记着别和迟姗姗再闹什么矛盾了啊,否则没人能保得住你了。”廖文远说到。 “呃------”月榕站在小雨里脑子里一片混沌。 门虚掩着,遂高轻悄悄的走了进去,习惯性的检查了门窗。 “快点啦恩恩------”姗姗在床上哼哼唧唧。 “不行。有正事。------你和那个姓乔的不要在闹了啊,有人把你和老汪的事捅到省纪委了,老汪万一要是真倒了你可就半毛钱都捞不着了啊!见好就收吧!” “啊?那老汪答应我的事又泡汤了?啊呀这可怎么办啊!”姗姗也慌了神。 “怎么办怎么办捞钱呗。这是个发家致富的绝好时机,你可以借机敲老汪一大笔钱哪!给他要封口费。” “要多少?” 遂高伸出了一根指头。 “十万?” 遂高摇了摇头。 “一百万?”姗姗的眼睛瞪大了。 遂高又摇了摇头。 “一,一千万?”姗姗张大了嘴问到。 “嗯。”遂高点了点头。 “一千万啊?他会给我吗?他有那么多钱吗?”姗姗很怀疑。 “会的。他一定会给的。------现在不敲他等他真的倒了你敲谁去?” “老汪真的会倒吗?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三年之内必倒无疑。” 病房的门半开着,王经理急匆匆的走到门外,他站在门口焦虑的敲了几下。 两个病人两个医院,虽然有柳姨和护工帮忙,鄣廊还是累的虚脱了一般。这会儿他刚赶到得康这边,正在询问柳姨得康的情况。看到王经理一脸忧郁知道准是又发生不好的事情了,他无奈的走了出去。 “冶炼厂的那几个工人家属把矿难事故捅出去了,这可怎么办啊?领导要求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把事端压下去,千万不能让上面知道!”王经理递给鄣廊一摞报纸。那上面有图有真相容不得狡辩。 鄣廊随便翻了几下问到,:“事故发生后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老规矩尽量瞒呗。只申报了一个重伤。-其他的,嗯说其他死伤的都是------都是,是猪。” “什么?死伤的都是猪?丧尽天良。你开的是养殖场吗?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做?”鄣廊愤怒的把报纸摔倒了一边的长椅上。 “嗯嗯------真实情况是,嗯是,当场死了三个,后来有两个重伤的抢救无效也死了,一共是五个吧。” “啊?谁让你们这样干的?你们还有一点点良知吗?” “是,是,董事长主事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做的,得康经理也是这样安排的。” “我爸爸?唉!那这些家属有什么要求?我们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鄣廊无话可说了。 “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现在也就想多拿点儿赔偿金而已。公司原先定的死亡赔偿标准是每人二十万,他们想提高成五十万。” “才五十万?唉,一条命啊!每户一百万吧。我们也只能从经济上补偿他们了。” “一百万?------哦好,好,好。”王经理惊诧的看着鄣廊说到。 “赔偿结束后你们给我一份调查报告------把事故发生的原因,生产流程的弊端以及解决方案给我详细的列清楚,我要尽快看到。还有别的事吗?” “哦好,有,有,就是,就是我们公司污染太严重了,好几个工人都检查出了尘肺病,我想我们是不是上一套环保设备,哪怕捡最便宜的也行啊。”王经理鼓了鼓勇气说到。环保设备他申请了好几年了,董事长没同意过,得康也没同意过,今天他想再试试。 “上最好的,贵一点儿也无所谓。” “啊?最好的?呵呵,呵呵------好,好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呵呵,呵呵------”王经理兴冲冲的回去了。 月榕淋着雨回了家,浑身上下潮潮的像要长毛了一样,她没有换衣服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傻傻发呆。老泰正在卫生间里面洗澡,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叫老郭的人打来的。月榕看了一眼没有理睬。过了几分钟好像又来信息了。月榕恹恹的趴过去瞟了一眼。“啊呀?廖文远的照片?”月榕倏地一下跳了了起来,紧张的看着老泰手机里的一条彩信。还是那个叫名叫老郭的发的一张合影,她和廖文远的,两个人眉目含情挨得很近,看背景像是在咖啡馆里面。 “谁来的电话啊?”老泰在里面问了一句。 “呃?呃,没,没谁,是我的,我的电话。”月榕磕磕巴巴的解释到。 “哦,是你的哦,我还以为是我的哩!”老泰继续洗他的澡。 月榕把老泰的手机握在手里,她瞟了瞟卫生间虚掩的门揣测老泰应该看不见她。她飞快的给那个多管闲事的老郭回到,:“知道了,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你往后少操心。”电话那头不再响了。 月榕把老郭的来电和彩信统统删除干净,才把老泰的手机放回原位。老泰洗完了澡,撸了撸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客厅,打开电视看球赛。月榕紧张的坐在一边。“你坐这儿干嘛啊?怎么不去洗澡啊?”老泰看了月榕一眼好奇的问到。月榕不喜欢和他一块看电视的。 “我感冒了不想洗。”月榕心里想知道这个多事的老郭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无事生非呢? “哦------那吃点药吧!------”老泰把目光又转向了电视机。 “嗯,------老,老泰啊,问你一个事啊?你经常提到的那个老郭是干嘛的啊?” “老郭,哦,你说的是郭定安吧,他也在呷边府上班啊,你不知道吗?” “哦老郭就是郭定安啊!呵,我以前没注意,呵。” “你问他干嘛啊?有事吗?” “没,没事。” “你怎么啦?这么浑身发抖的样子?感冒的厉害了?”老泰觉的月榕很奇怪。 “呃,可能是吧。” “你下着雨干嘛去了?怎么也不打把伞?”老泰随口问到。 “呃?呃,我,单位有事我去公司了。” “唉呀还去那破公司干嘛啊?辞职吧。” “不辞职了。我被提成正科了。”月榕淡淡的说到。 “啊?不会吧?不是,你不是说把你调回车间了么,怎么眨眼功夫就变了?”老泰惊奇的问到。 “呵,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呵呵,朝令夕改-你公司的领导ztm的拽呀,呵呵你终于成正科了,怎么没觉的你高兴啊?”老泰笑到。 “呵------高兴,心里高兴。呵------”月榕嘴角裂了一下挤出了一丝笑容。 雨一直下。六和没有打伞,慢悠悠的走在蒙蒙细雨中。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的里面一片欢声笑语。“呵呵呵铁成钢,这次有松子吗?我最喜欢吃松子了,往后记得多送些松子啊!”邢会计的笑到。 “还有夏威夷果,我喜欢夏威夷果。”小昝跟着说到。 隔着玻璃六和看见一身油污的铁成钢正把两箱干果放在办公桌上面。“有有有,里面什么都有,你们喜欢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家里多得是。”铁成钢边说边用小刀划开了箱子。 “呵呵呵铁成钢,你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啊,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金箔打开一袋开心果问到。 “呵呵呵我能有什么企图啊?我就是觉的你们这里的人特别好么。呵呵呵------记得给姗姗留一点儿哦!呵呵呵------” “哦唷------原来是给姗姗的啊!呵呵呵------” “呵呵呵就怕人家看不上眼啊?呵呵呵------”邢会计她们哄笑到。铁成钢被她们笑的红了脸。六和走了进去,气氛一下子就冷住了。 “段科长今天来的好早啊?吃红枣吧,铁成钢送的。呵呵------”邢会计捧了一把红枣笑到。 “呵呵我不吃,牙疼。”六和看了铁成钢一眼心里想到‘居然买这么贵的干果送人情?忘了你还欠我的钱了吗?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从墙角找了一个纸袋子,一件件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个职位本来就是大风刮来的,如今被大风刮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咚咚咚------”小昝站在门口在敲了几下开着的门。“段科长,我们” “叫我六和吧,我不是了。”六和说到。 金箔和邢会计她们也走了进来。 “六和,你要想开些,可不能钻牛角尖啊?”金箔担忧的说到。 “嗨,你让六和怎么想得开啊?这不明不白的就突然回车间了?唉!我都替六和抱不平啊?” “想不开也得想开啊!胳膊拧不过大腿,领导终究是领导啊!慢慢学着想开吧!”金箔安慰到。 “就是,想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下车间就下车间呗,你原先不就在车间干着哩吗?好歹这也算平安降落,总比顾长明进局子的结局要好很多诶。”铁成钢突然插了一句话。 “铁成钢你瞎说什么?赶紧回你的车间吧?一会儿月榕来了该骂你了。”邢会计拽了铁成钢一下。金箔和小昝也狠狠的白了铁成钢几眼。 “呵呵呵没事我想得开,想得开--铁成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六和看着铁成钢一眼。她本来想问是什么时候放出来的,觉的不妥,就省掉了一个字。 “今天早上啊。怎么啦?” “早上刚出来的啊?呵呵------”六和心里想到,‘你刚放出来就买了干果来送珊珊了?怎么没有想过还我的钱呢?’碍于人多她只能呵呵了事。 “没什么啊,赶紧上班去吧,别让主任扣了你的钱耽误了还债。”六和把钱字加重了语气。 “呵呵,呵呵,知道,知道,我这就走这就走。”铁成钢笑到。金箔和邢会计她们听的很是迷茫。 廖文远突然走了进来。金箔她们赶紧离开了,小昝走的时候还没忘把门带上。“六和你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呢?”廖文远坐在六和办公椅上问到。 “家里有点事。”六和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有事不能请假吗?一点儿组织性和纪律性都没有了吗?你知道无故旷工的后果吗?” “忘了。” “忘了?呵呵------那处理决定知道了吧?” “知道了,我马上就好。” “呵呵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有。” “呵呵------” 遂高忧心忡忡的走进老汪的办公室。老汪心情也不好,这会儿他正半闭着眼躺在沙发上郁闷哩。看见遂高表情凝重的进来了他坐了起来。:“朱,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唉!比预想的要糟糕啊,那个姓迟的贪心的很,我们给出的价码她根本就看不上哪。” “唉呀领导都找我谈话了,这个档口哪顾得上和她讨价还价呀,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吧,只要她闭了嘴别闹腾就行,一个丫头片子给个她三十万五十万的她就高兴晕了。”老汪拍着大脑袋说到。 “三五十万?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她会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呢?” “怎么?三五十万还嫌少?不会吧?------她想要多少?”老汪有点儿吃惊。 遂高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md她当老子是冤大头啊?哼唉,给她吧,让她写个保证书从此就两清了啊!”老汪生气了。给是真不想给,可没办法啊只能忍痛割爱了。 遂高摇了摇头。 “嗯?啥意思?一百万还嫌少啊?难道她想讹我一千万?” 遂高郑重的点了点头。 “啊?真的是一千万?啪啪啪她当我是银行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啊?给她一百万我都是忍着心口痛拿出的,还想一千万她真是想钱想疯了?不给不给tmd气死我了呼哧呼哧--”老汪气的跳起来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要能不给当然是好事。可就怕她往死里闹啊?她说她大好青春都奉献给你了,总不能一点儿好处也捞不着吧?一千万,只要一千万,钱到账以后就山高水长永不相见,你以前写的保证书啊相亲相爱的视频啊她都会还给你的。”遂高看着老汪的脸色说到。为了能达到效果,他特意加上了视频两个字。 “相亲相爱的视频?啊呀,她还录下视频了?啊呀呀呀呀坏了坏了坏了,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这一手?唉!要是,要是我不答应她她会怎么样啊?”老汪心存侥幸仍想负隅顽抗。 “不答应啊?嗯她说她就是鱼死网破也要把你这个负心人拉下马。材料她都准备好了,一个星期拿不到钱,她就会把你所有的东西都上传到网上,让你在监狱里忏悔后半生。” “啊md,翻船了。这死贱货这么狠?唉,这可怎么办哩?啪啪啪------”老汪发愁的敲着自己的大脑壳。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职位还在钱没了还是能再挣回来的。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她逼急了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只怕我们后悔就来不及了。到时候被查处了别说一千万,就是五千万也保不住你的位置啊?”遂高在旁边旁敲侧击。这笔买卖他算定了是稳赚不赔的。 “唉!一千万一千万哪,我的肝儿都疼的在打颤啊!唉!”老汪两手抱头不住的搓揉着他的大脑袋。 “那------我这就去办?”遂高眼睛里闪出亮晶晶的光芒来。那是胜利者的目光。 “唉------”老汪一手托着头,一手无力的摆了摆,示意遂高去办。 “好,我马上就去办。你休息吧。”遂高心里长出一口气。这么快就得手了。他脚步轻快的走出门,心里面高兴的都开花了。他耸着肩两手揣在裤兜里不由自主的吹起了口哨‘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忽然,他脑子里面一激灵,:“唉呀百密一疏,当时真不应该告诉姗姗说要一千万的。要是不告诉她这钱不就都是我的了吗?啊呀,天,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唉,现在钱到手了,难不成要白白的送给她?哦哟哟那我不成冤大头了?唉,当时我的嘴怎么这么欠抽啊?”遂高在走廊上站定了抬起手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他脚步放慢脑子里又飞速的运转起来,:“不能便宜了这个贱货,钱是我想办法弄来的,自然应该归我所有,------至于她么,给她一个零头就不错了。” 寒风把树上的叶子吹落了大半,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晚上又蒙上一层白霜,走在上面总有种寂寞萧条的感觉。月榕快步往前走,一进公司就看见金箔和邢会计她们正在里面清扫落叶。“乔科长来了,呵呵呵------”金箔笑着打招呼。 “怎么都出来扫地了?”月榕好奇到。 “呵呵呵鬼知道啊,廖总要我们把这条路打扫干净,呵,我们又不是清洁工------”邢会计抱怨着。 “哦。”月榕点了一下头径自往办公室走去。刚走进去,就听的六和房间传来了小声的争吵声。门没有上锁,月榕轻手轻脚的靠了上去。隔着门缝她看见廖文远坐在椅子上,六和怒气冲冲的站在一侧。 “这事是有人教唆你了吧?”廖文远问到。 “没有。我又不是小孩子谁能教唆得了我啊?” “那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不用考虑。什么后果我都愿意一人承担。” “噢!呵呵,很勇敢哦。你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我对你倾佩的很啊。” 月榕在门口弓着腰听着心里想到‘这教唆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啊?’她往里面偷瞄着观察着两人细微的变化。 “不需要你倾佩。你要是能不再纠缠她我不止是倾佩你,我还感激你哩。。”六和皱着眉头恨恨的说到。 “纠缠?呵呵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我们只是简单的普通朋友而已。”廖文远说到。 “呵,她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你居然说是普通朋友?哼,若是普通朋友你干嘛送她项链呢?” “喔项链啊,嗯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去珠宝店的时候,正好遇见她和她丈夫因为一条项链闹的面红耳赤被人取笑。我看她那么喜欢后来就送了她一条,呵呵呵都是朋友嘛送条项链也不为过吧。”廖文远很淡然的说到。 月榕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原来他俩再说我的事情啊?他居然撞到我和老泰看珠宝的情景了,我当时怎么没有在人群中看到他呢?他不是特意为我买的项链吗?难道仅仅是-是什么呢?’月榕不敢往下细想了。 “也不为过?送她那么贵重的东西难道你认为她不会误会吗?我觉的你就是个钓鱼的,你不施鱼饵鱼怎么会上钩呢?现在她被你迷的神魂颠倒都成智障了你却说的这么轻巧?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你是想玩弄她的感情吗?” “哈哈哈我是钓鱼的?哈哈哈哈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诶,可我觉的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你怎么没有错呢?你的错就在于你让她误会你是爱她的。你分明就是在欺骗她愚弄她的感情啊,这么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月榕的心抽紧了,她侧耳细听。 廖文远看了激动的六和一眼说到。:“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把她当朋友来看待的。我和她是一样的人,内心孤傲不甘人下,我比她家老泰更了解她,我俩是思想上的朋友,在很多问题上我俩都是一致的,这很难得所以我对她很珍惜。现在我们的关系确实比友情多一点又比爱情少一点,但我没有勾引她她也没有诱惑我,所有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发生了的,是天意,是命中注定了的。你头脑简单内心倔强现在可能理解不了这种情感,等将来你阅历深了自然就会理解的。” “你你------我说不过你。”六和涨红了脸气的无言以对。明知道是廖文远在玩暧昧,可经他这么一解释,反倒成了自己不近人情了。 “呵呵呵看你气的脸都红了。其实你不用这么执着的,我和她都是聪明人,我们能把握好分寸和尺度的。” “哼,自私。你再怎么口吐莲花我也知道你就是一个既想偷腥又不想负责任的感情骗子。我往后不想和你说话。” “哈哈哈诶,爱憎分明,你太单纯了!可感情世界里哪能分的那么的清楚啊?我知道我给不了她什么所以我不给她承诺,但我可以保证她任何时候想离开我都会撒手的。”廖文远看着六和悠悠的说到。 “我说不过你,我走了,往后也不想和你说话。”六和搬起地上的纸袋子准备离开。月榕一见赶紧往外面跑去,不小心把水池边的香皂碰翻在地。 “谁在外面?”廖文远站起身来。 六和开门看了一下,:“没人。大概是那只野猫又来偷食了吧!” “呵呵可能是吧,我嫌她们在外面吵吵叫她们都出去打扫卫生了,估计到下班都扫不完哪!” 六十、6060 爸爸睡下了,鄣廊伸了个懒腰走到长廊上。他觉的身心俱疲就靠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打盹。电话响了是遂远。鄣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噢是遂远啊,有事吗?” “有,我有急事,你能来我家里一趟吗?”遂远急切的说到。 “呃,又有急事啊电话里不能说吗?我现在很累啊,要不我让司机过去吧?”鄣廊无奈的说到。这个遂远三天两头的出状况,帮吧没时间不帮吧不好意思拒绝,让鄣廊在两难之间左右为难。 “我不嘛,必须你亲自来,我等你啊。” “啊?什么事情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快点儿啊!”遂远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 “呃?莫名其妙!唉,真没办法呐!”鄣廊喃喃到,愣愣的看着电话几秒钟。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站起身推开窗户,俯身看楼下的万家灯火。 夜色冷清,更激发了人的归宿感。一道道流光在夜色中仓促行进,车水马龙说的就是这个景象吧。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了,是遂远的信息,:“走到哪里了?” “唉------”鄣廊叹了一口气迟疑了两分钟后才回了一句,:“在路上。”他交代了看护阿姨几句就下楼了。天上下着小毛毛雨,很细很细的那种,不仰脸抬面就感觉不到。鄣廊上了车,又看了一眼手机看看六和仍没有打来电话,‘这个笨蛋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啊?不会又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遂远的家到了,鄣廊还没下车,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洗洗手吃饭吧我刚刚做好呵呵呵--”遂远听见车响从厨房迎上来说到。她刚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干,浑身上下散发出茉莉花的香味来。“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鄣廊紧张的问到。 “吃了饭再告诉你。进来,尝尝我做的粥。”遂远笑意盈盈的看着鄣廊说到。 鄣廊跟着遂远进了房间。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爽滑酥嫩的炒菜,小框里放着喧腾腾的馒头。 “呵呵呵坐啊!坐下吃啊!我忙活了三个小时哩!”遂远拉了拉鄣廊的胳膊说到,:“家常便饭,别嫌我做的不好吃哦!呵呵呵!” “呃,呵呵,呵呵,你要我来就是为了叫我吃饭啊?” “对呀,家里两个病人你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我今天没上班就为了让你能好好的吃顿饭。你尝尝我自己蒸的馒头。”遂远坐在鄣廊对面递给鄣廊一个热馒头。 “呃,呃,好,好,谢谢谢谢,呵呵,呵呵------”鄣廊心里暖暖的,自从家里出事以后,他过的就是寝食难安的日子啊。 家的味道就是温暖。家常饭之所以好吃,就是因为里面有温暖的味道。凄冷的夜,柔和的灯,可口的饭菜,体贴的女人。每个男人对家都是这样向往的吧! “天冷,多喝点儿粥。”遂远又给鄣廊加了一勺子粥。 “呵呵,呵呵,------伯母没有在家啊?”鄣廊这才想起来问。 “我妈串亲戚去了,今晚不回来。” “啊?呃,那,那我吃好了,也该回去了。”鄣廊忽然发现他和遂远共处一室很不妥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干嘛去啊?我还有事找你帮忙哩!”遂远也站了起来。 “什么事啊?” “嗯,是这样,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么想让你陪我一晚。”遂远红着脸说到。 “啊?我啊?这个这个------”鄣廊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遂远的自尊心。 “这段时间治安不好,上个星期东街的一个女孩儿晚上被奸杀了,我是真害怕了,你,你------” “啊真的啊?呃,呃,呵,呵呵,我,------”鄣廊没法拒绝了,他看着这狭小的房间面露难色。‘房间倒是用隔板隔成了两个小卧室,可孤男寡女的、、、、’ “两个卧室没事的,晚上你就睡那间房好了,里面是大床,是我哥和六和以前睡觉用的。”遂远知道鄣廊在想什么。 “呵,呵,也好,也好吧!”鄣廊脸也红了。 “坐下接着吃呗!就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就浪费了。”遂远又给鄣廊加了半勺粥。 两个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竟用了一个多小时。 “我今天吃的太多了,呵呵,你厨艺真不赖诶!”鄣廊由衷的夸奖到。 “哪里啊,我随便做的。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过来,我给你做。” “呵呵今天真谢谢你呀,诶,六和要是能有你一半的体贴我就谢天谢地了。”鄣廊用餐巾擦了擦嘴笑到,这顿饭吃的舒服的五脏六腑都熨帖了。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吃过饭了。 “六和她就是太迟钝了还经常犯迷糊。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儿,人多学校住不下,很多同学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当时我和六和还有姗姗我们三个住一块,有天半夜房里进小偷了,姗姗最先惊醒的,她一哭喊吓的小偷爬窗户就跑,我拿着标枪追没追上,就随便抄起来投了过去,谁想到标枪正扎中小偷的腿肚子,呵呵呵真没想到会扎的那么准哦!当时他就趴下了,呵呵呵,我和姗姗把他拖回宿舍你猜怎么着?我滴那个天喏!六和居然还在睡觉,呵呵呵太可笑了------”遂远声情并茂的回忆到。 “呵呵呵真的啊?你那么厉害啊?一标枪就能把小偷扎的趴下?” “瞎蒙的,平常训练时没那么准的,活该那小偷倒霉吧!” “训练?你是运动员啊?”鄣廊看着遂远怀疑的问到。遂远身材干瘦面白无色,看着像贫血一样。 “那当然了,学校体育比赛我经常拿奖的。唉,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供不起我哥和我两个人上大学,我现在肯定也大学毕业了。”遂远感慨的说到。家里没钱,只能让优秀的大哥读书,她连高考都没参加就开始四处打零工了。后来到了棉纺厂,劳动强度大又经常上夜班把身体给毁了。 “哦------你挺不容易的!那个小偷后来怎么样了?” “那小偷啊,唉!放了呗,都怨六和啊,我们租住的那个房子比较偏僻,当时又没有电话,我把那个小偷捆住后就去学校找老师帮忙吗,姗姗因为害怕非要撵着我去,我只好让六和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谁知道我们走后她竟然把小偷放跑了。唉!气死我了,连老师都骂六和是非不分哩!” “放了?那六和为什么放了他呢?” “诶!耳根子软又同情心泛滥吗。那时候天寒地冻的小偷穿的还是单衣,鞋子都开线露着脚趾,加上年纪小,才十三四岁,被扎伤了腿后一直哭,哭的她于心不忍就放了呗。诶,让我白忙活了一场。” “哦这样啊,六和就是太温厚善良了。呵呵------” “不是温厚善良是是非不分,我老师说她是‘大是大非面前丧失了底线。’还叫她些检查了呢。”遂远纠正到。 “呵呵呵唉,你老师也呵呵呵------”鄣廊笑了。 冷风吹的外面的窗户咣当作响,听声音雨下的更大了。两人在温暖的小屋里高一声低一声的笑着闲聊。“唉呀呵呵呵都忘点儿了,你赶紧洗澡吧,我去把床给你收拾一下。”遂远猛地看了一眼表惊到。 “呵呵呵我也忘了。今天谢谢你啊!”鄣廊起身说到。 遂远顾不得收拾碗筷,从柜子里取了新床单新被褥全部换上。这是她今天刚买回来的都是名牌货,花掉她一个多月的工资。 鄣廊洗完澡,遂远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了。怕鄣廊害冷,遂远特意又在床单上加了一层绵绵的厚绒毯。 “说是来帮你的忙的,结果成了你帮我了呵呵呵让你这么麻烦我真不好意思了呵呵呵------”鄣廊摸着刚吹干的头发看着遂远笑到。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朋友么那么客气干嘛啊?呵呵快休息吧!”遂远脱了鞋弓着身子在床上铺被褥。她没有穿袜子,指甲上鲜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格外显眼。鄣廊刻意的不去看遂远,他坐在床边眼睛没地方看。 “呵呵呵铺好了,喧腾腾的应该很暖和,休息吧呵呵呵------”遂远坐在床边穿拖鞋,距离鄣廊约十厘米。 鄣廊心里动了一下。他扭过脸假装去看别处,正好看见床头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大头贴。:“这是谁啊?”他趴过去仔细看到。 “呵呵呵这是我哥和六和啊,诺,那边墙上还有几张哩。以前六和在我家里住过好多天哩,她和我哥就睡在这张床上的。唉,要不是因为彩礼的事他俩早就结婚了。”遂远解释到。 “嗯------确实是她。她那时候比现在还要胖哦呵呵呵------”鄣廊心里有些发酸。那大头贴很小的,一寸左右,照片里六和靠在遂高耳边笑的很灿烂。 “呵呵呵那是她那么能吃怎么会不胖?呵呵------”遂远也凑到鄣廊身边一块看。 “呵呵胖了可爱------休息吧!”鄣廊站了起来。 “呃,呵,呵呵,好,好,那你休息吧!呵呵------”遂远出去了。 鄣廊关上门,往贴画上淋了些水,拿出汽车钥匙一点点的刮擦。 雨小的几乎看不见,月榕小跑着出了财务院子,一转弯撞到了金箔身上。 “啊呀------”金箔被她撞了个趔趄。 “噢,对不起啊,呵,我没看见,呵,没摔着吧!”月榕扶着金箔问到。 “没事没事呵呵呵,你怎么这么着急啊?”金箔问到。 “呵呵我家里有点儿事。你干嘛去啊?”月榕看金箔回办公室的样子。 “在门口收了一封快递我送回去嘛!”金箔扬了扬手里的快件。 “哦,哪里的?”月榕在拖延时间。 “嗯------是鑫发公司的发票吧?”金箔看了一眼手里的快件回到。 “哦,给我好了。卫生搞的怎么样了?你带我去看看吧”月榕从金箔手里拿过快件问到。 “哦好,差不多扫完了吧。”金箔扭身和月榕一块往回走。 “扫的这么快?呵------”月榕惊奇到。 “不快能行吗?下着小毛毛雨哩呀,诶,大家都憋了一肚子怨气了,真不知道廖总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我们出来打扫卫生。”金箔抱怨到。 “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领导这样安排肯定有这样安排的原因。走吧我们去看看。”月榕说到。 “呃,好。”金箔看月榕面露不悦就不在抱怨了。他知道月榕是严肃认真的人,和六和不一样,说话不能随随便便。 走了几步,金箔没话找话的问到,:“科长你原先租住的那套房子怎么样啊?我一个亲戚也想租哩!” “呃?哦,租房子啊?千万不要。那房子吧倒还能将就,只是那房东老姜可恶的很,经常涨房租不说,不租的时候还扣押金。不是善人哪!” “啊?真的啊?那我得赶紧告诉我亲戚哩,别让他租老姜的房子了。” “对,赶紧告诉他吧,租进去后悔就来不及了。”月榕肯定到。 遂高靠在床边想着该怎样对付老汪和姗姗,当时没想到老汪的钱这样好骗,一大意就告诉了姗姗底牌,现在一千万到手了,可怎么能让姗姗心甘情愿的把协议书签了呢? 洪武挺着大脑袋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爸爸爸爸,你看你看我这个钢笔会变魔术!”他举着手里的画本说到。 “去去去一边去,我忙着哩!”遂高翻了个身不耐烦挥着手说到。 “看看嘛看看嘛我会变魔术。”洪武不依不饶拽着遂高的胳膊央求到。 “啊呀烦死了,看什么?” “这里啊,你看啊我写的名字啊!”洪武歪歪扭扭的在笔记本上写了朱洪武三个字。 “完了没有?完了就赶紧出去我忙着哩!”遂高没好气的催促到,看见这个大脑袋他心里就堵得慌。 “你看没了呵呵呵我会变魔术吧!”洪武把笔记本举到遂高眼前。 “------啊呀?真没了啊?我看看------”遂高从洪武手里拿过钢笔仔细研究起来,:“那买的?这么管用?” “学校门口的小卖铺。” “呵呵,呵呵,天助我也!好,好,真好真好。给我吧!诺,给你一百块钱下午买只新的用,去吧!”遂高高兴的拍着洪武的大脑袋笑到。 “一百块钱?好啊好啊呵呵呵爸爸真好呵呵呵------”洪武乐呵呵的跑了出去。 遂高打开电脑飞快的打了两份有空格的协议书。 窗外还下着雨,遂高顾不上打伞就到了宾馆。进了房间见姗姗蒙着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啦?生病了?”遂高走到床边问到掀起被子问到。 “呜呜呜不,不,不要碰我。”姗姗紧紧的拽住被子颤声说到。 “呵呵怎么这么害怕呀?呵呵告诉我让我给你出出气?”遂高使劲的撩起被子看见姗姗肿胀的脸颊惊到,:“啊呀?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谁打的?”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局的,呜呜呜他们说我包庇、洗黑钱、呜呜呜------”姗姗呜呜咽咽的哭到。 “什么什么局啊?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呜呜呜我哪里分得清楚啊?穿着制服好像是局子之类的吧!呜呜呜------”姗姗哭啼啼的坐了起来。她胳膊青紫脸颊肿胀像受了酷刑一般。 “局子?呃,怪不得一直联系不上你啊,诶!------你仔细讲讲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遂高也惊到。 “呜呜呜我上班路上一辆车截住了我,他们说我犯法了要我协助调查。呜呜呜七拐八拐的就把我带到一个审讯室。呜呜呜他们说我通间、包庇、受贿、帮助老汪洗黑钱、、、好多好多罪名啊!我不承认他们就打我呜呜呜我又不是老汪的老婆,哪里知道他具体是怎么贪污受贿的啊?呜呜呜------“姗姗不断的啜泣着,声音更咽到喘不上气来。 “噢呀!这老汪倒了台说不定会砸死谁哩?那你最后承认了吗?” “呜呜呜承认了啊,不承认我能活着出来吗?他们要我承认什么我就承认什么啊。呜呜呜以前老汪给了我的十万块钱,听说是呷边的吴领导给他的,还有首饰,是飞跃公司的老板送的,我都交代清楚了。呜呜呜------” “哦,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呜呜呜我把我知道的全都交代了以后。他们说坦白从宽,我认罪态度好,罚了我五十万块钱就放我出来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呜呜呜我辛辛苦苦挣的钱没有了,没有了啊!呜呜呜这个该死的老汪倒就倒吧干嘛牵连我呀呜呜呜------”姗姗趴在床上呼天抢地。 “嘿呀没事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不就五十万块钱吗,我给你补上不就得了。”遂高抚摸着姗姗的头发安抚到。 “呜呜你给我补上?真的吗?呜------”姗姗从被褥中仰起脸来看着遂高问到。 “当然是真的了。诺,这是一张卡里面有五十万。算我给你的生活费。”遂高慷慨的从兜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放在姗姗手中。 “真的?里面真有五十万?”姗姗的眼睛里有了神采。 “呵呵呵不信你可以马上去银行查询啊?我们这样的关系我还能骗你啊?” “------我------信。呵------”姗姗破涕为笑。 遂高搂住姗姗说到,:“你听我说啊姗姗公检法都查到你的头上了,说明老汪随时随地都有倒台的可能哪。估计他们现在就是在外围调查取证,等证据确凿了就轮到收拾老汪了。所以你往后离老汪是越远越好,这件事情也不要和老汪说,否则到时候就是通风报信,是串供啊,你会吃不了的对吧。” “嗯你说的对。我可再不想受他的牵连了只是,只是,那个,那个封口费你跟他说了没有?”姗姗想起和老汪要封口费的事来,那可是一千万哪。 “呵呵真是财迷心窍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钱哪?呵呵呵放心我给他说了,只是,他不肯出那么多钱啊?”遂高为难的看着姗姗说到。 “那他肯出多少啊?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受了这么多苦!”姗姗委屈的问到。 “他说现在形势紧张他只出五十万,多了没有,你要是还不满意就随便告吧,他奉陪到底。”遂高胜券在握,看着姗姗被吓傻的样子估摸着她往后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 “啊五十万?唉我愿意我愿意。我本来就没有想要一千万的。五十万就五十万吧,诶他就快要倒了,能在他倒台之前要到五十万就很不错了!”姗姗一提到钱立马有了精神。 “呵呵呵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先签了这个协议明天一早就转给你,你尽管放心就好了呵呵------”遂高笑着从包里拿出事先写好的协议书。 “协议?什么协议啊?”姗姗问到。 “呵呵和他以前给你写的保证书一个性质的,换了个名字而已。诺------”遂高把保证书摊在姗姗眼前。 那是一张打印好的协议书。上面赫然写着: 《终止情人关系协议书》 甲方:汪斌 乙方:迟姗姗 甲乙双方在平等自愿互惠互利的基础上,经过友好协商达成如下条款: 1、甲方一次性补偿乙方青春损失费五十万元,三天内全部付清。 2、乙方收到青春损失费以后把甲方写的保证书及相关资料全部交还给甲方,不得留存和备份。如果因乙方违约导致不良后果产生,乙方需除归还本金五十万外需另付违约金一千万。 3、甲方付清款项以后乙方不得再以任何理由要挟和纠缠。 4、本合同一式两份,双方签字画押有效。 甲方:汪斌乙方:迟姗姗 身份证号:*********身份证号:********* *年*月*日 这份协议除了划线地方是手写的以外,其他部分的字体都是打印出来的,姗姗是看见书本就头痛的人,哪里能看得出其中的要害? 她把协议拿在手中看了两遍仍是不太明白,就索性扔到遂高身边说到。:“什么甲方乙方的,我都的看糊涂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呵这还不明白啊,就是老汪给你五十万,你把他的保证书还给他,往后你们就两清了。不用咬文嚼字,你在这两个地方签字按手印就行了。”遂高把印台打开放在床上。 “这里啊?签了就把钱给我了吧?”姗姗在遂高的指引下签了字按了手印。 “那是那是,我说明早转给你的就一定会转给你。擦擦手。”遂高体贴的抽了一张湿巾帮助姗姗擦了擦手上的红印油。 “啊------好,呵呵------”姗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色好了许多。 “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去找老汪让他把钱给你。”遂高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床上的东西。 “谢谢你呀遂高,呵呵------”姗姗说到。 “呵呵我们两个的关系还用谢吗?呵呵走了啊------”遂高轻轻的拍了下姗姗的头发拎起包就往外走。 外面还在缓慢的下着濛濛小雨,遂高走在小雨里觉的神清气爽,他上了车锁上车门从包里拿出那两份协议书。:“呵呵人蠢了就是好骗。” 协议书上写有五十万金额的地方渐渐消失看不见了,只剩下两条黑黑的下划线。 遂高提笔在下划线上添了几个字:一千万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遂高应该算是流氓里面的文化人吧! 六十一、6161 外面阳光很好,鄣廊睁开眼一看表,:“啊呀天,十点多了?我怎么睡的这么沉?”他猛的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怪了,床上也没有,我衣服哪去了?”他赤裸着身体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 “吱嘎------啊?”门开了,遂远抱着一叠衣服进来了,看见鄣廊赤条条的她惊叫一声就呆住了。 “啊?------”鄣廊也窘迫的扭过身去。昨晚他明明记的上锁了啊,怎么会一推就开了呢? 遂远回过来神把衣服放在床边说到,:“你的衣服,我昨晚给你洗了洗。” “呃,呃。” 门关上了。鄣廊如释重负。:“嚯-----总算出去了!”他飞快的穿上衣服平息了一下紧张的心绪才开门出去。 遂远已在餐桌前坐着了,听见鄣廊出来了她头都没抬就说到,:“赶紧洗脸吃饭吧,我见你睡的那么香就没有喊你。” “我不吃了,公司还有很多事呢。”鄣廊说着就往外面走。 “再忙也得吃饭啊!我都做好了你不吃就浪费了。”遂远没有看他就直接站起来给鄣廊盛了一碗粥。 “我,呵,------呵,好,好吧。”鄣廊局促的回到,他心不在焉的洗了把脸低着头坐到桌子前,端起碗呼噜呼噜几口就喝光了。 “再加点儿粥。吃点儿菜嘛怎么不吃菜?你不是说我炒的菜很香吗?”遂远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不由分说的又给鄣廊盛了一碗粥,夹了几根青椒炒肉丝。 “我,------吃饱了。还有,好多事哩。”鄣廊涨红着脸说到。他不敢看遂远。 “天冷多吃点儿吗,我忙了两个多小时才做了这一桌子饭菜,你不吃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吗?” “呃,不是不是你做的饭菜挺好吃的呵,呵------好吧!”鄣廊只好重新又坐了下来。 鄣廊的电话响了,是六和。 鄣廊欣喜的合不拢嘴,:“呵呵呵电话修好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呵呵呵嗯,今天睡过头了刚起来正在吃饭呢,呵呵呵嗯下午我就去找你啊呵呵呵------” “再吃个包子吧,素馅的呵呵------”遂远凑到鄣廊旁边大声说到。 “嗯嗯嗯------”鄣廊点了点头示意遂远把包子放在盘子上,他继续和六和打电话,:“天冷了记的穿厚点儿哦,别又感冒了,嗯嗯,没事,阿姨已经回来了,我爸身体好了很多,我弟也恢复的不错。我肩上的担子轻了大半呐。呵呵我就是担心你啊,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好好,呵呵------” “啊呀趁热吃啦,凉了就不好吃了。”遂远又大声喊到。 “呃?谁在你身边啊?要你吃什么呢?”六和在电话里问到。 “啊?哦,呵,呵,没有,没有谁,在外面吃的,我一个人在外面吃的。呵呵,呵呵,好,好呵呵,下午见下午见呵呵------”鄣廊迟疑到。当面撒谎他很不好意思,放下电话他抱歉的对遂远笑了一下。 “呵呵呵都是朋友还怕六和误会啊?没事的,她心宽的很!”遂远笑到。 “呵我,我吃好了呵呵------”鄣廊站起身来。瓜田李下的他确实是怕六和误会,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和一个单身女人共处一夜换了谁都会多想的。他现在都有点儿后悔昨晚的唐突了,当时应该找个人来陪遂远的。 六和刚出公司大门,就看见爸爸急惶惶的迎面走来。 “唉呀你怎么才下班哪?我快要急死了,赶紧,赶紧给我拿点钱来,我等着用哩!”六和爸嚷嚷到。 “多少啊?”六和忐忑的问到。 “五千!” “这么多?我还没发工资哩呀!” “不行。我骑车撞到一个小孩儿,他妈妈拽着我不要我走,我只好借了一个朋友五千块钱给她,你赶紧给我我好还了人家。”六和爸说到。 “啊撞到人了?很严重吧?上医院检查了吗?” “唉呀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给钱吧!” “能让你朋友等几天吗?等我发了工资我就还给他。” “死板!等什么等啊?你不是个小领导吗?这点儿小钱你不会从公司‘暂借’一下吗?”六和爸没好气的看着六和,这个女儿呆头呆脑的一点儿也不像他。 “我被撤职了怎么去借啊?” “啊?又被削下来了?笨哪!你干什么都不成!唉!那你就先找那个同事借一下呗,我等不了的。嗯,你们三个都不如人家一个,你王叔他闺女嫁了个大老板,每年给你王叔几十万哩!你看你们唉!赶紧去借吧!”六和爸叹到。 “都下班了公司不剩几个人了呀!” “随便一个人还借不了几千块钱吗?你看看你那个笨样?要是听我的话当初嫁给了老姜,你还用这样为难吗?现在找了个吃白饭的满意了吧?嗨!我真是白养活了你们三个白眼狼啊!” “唉!别说了我去------“六和只好低着头又往回走,心里想着能找谁借钱去。猛的听见汽车鸣笛声,一抬眼看见一辆车迎面而来,廖文远在车里冲着她笑哩。六和一扭脸假装没看见。她想找铁成钢碰碰运气,在车间转了两圈也没找见人。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又从车间主任那里暂借了2000。 “磨磨蹭蹭,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六和爸生气的冲着六和喊到。 “哪里慢了,我来回都是一溜小跑着的哦!不过没有借到那么多,主任身上只带了2000块。”六和边说边从工作服的衣兜里往外掏钱。 “才借了2000块?窝囊废。唉,拿来吧我还想着最少能凑15000呢,要知道你这样我直接借你领导20000好了。 “啊?借领导?那个领导啊?”六和慌了。她想起廖文远应该和爸爸碰过面。 “就,就是你那个大领导,刚才开车出来的,叫什么总来着。”六和爸说到。 “是廖总吗?” “哦对对对对对,廖总廖总,就是廖总,你领导真是爽快的很呐,一出手就是10000,呵呵呵,还是好人多啊!” “真的是廖总?啊呀爸你认识他吗?你怎么能借他的钱呢?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快快快,快把钱给我我去还给他。”六和急的想哭。 “白眼狼。你领导都能借钱给我你却不能,我养活了你这么多年还供你上学花了多少冤枉钱,现在让你借点小钱你都不肯。哼,我要是去法院告你们不尽赡养义务你们三个都得坐牢。”六和爸生气的转身就走。 “爸,爸,爸------”六和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 六和爸头都没回扬长而去。 遂高进来家见遂远正在打扫卫生就问到,:“都几点了你怎么没上班?” “哦我今天请假。你怎么回来了哥?”遂远问到。 “我累了想睡一觉。”遂高边说边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睡觉?呵,奇了怪了啊,你和嫣然那么大的房子不能睡啊还这么远跑回来睡觉?不嫌家里寒酸了吗?”遂远拖着地小声嘟囔着。 遂高又走了回来,他板着脸问到,:“你把我和六和的合影都弄哪里去了?它在旮旯里好好贴着碍你什么事啊?你干嘛去掉啊?” “啊?什么合影?哦,是大头贴啊?怎么会没有呢?我昨晚还看见过的!”遂远说着就进了遂高的房间。她爬上床看看床头再看看墙上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你没动,咱妈也不可能动,它怎么能凭空消失了呢?难道家里还住过其他人吗?”遂高跟在后面抱怨到。 “其他人?呃呃可能,可能时间久了它自己就掉下来吧!”遂远看着墙面上细微的刮痕强辩到。昨晚只有鄣廊在这里住过,当时为了刺激他还特意让他看了一下,由此可见清除掉大头贴的只能是他了。这种大头贴黏性很强不宜于清除,鄣廊肯定用了很长时间才清理干净的。遂远心里面很酸涩。 “自己掉下来了?怎么可能?五六个哩就是掉下来也只能掉在地上,可地上一个都没有啊?”遂高很不满意遂远的解释。 “兴许扫地时没看见就扫走了呢!咿呀又不是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你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不就是几张大头贴吗你至于这么生气?睡觉吧你不是说你累了吗。” “嗯!你懂什么。往后我房间里的东西你不要乱动。出去吧我要睡觉。”遂高把外套重重的往床上一摔倒头就睡。 “哼就会窝里横不动就不动!”遂远努着嘴小声顶撞到,她轻轻的给遂高关上门继续在外面打扫卫生。 鄣廊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见王经理和赵经理满面乌云的就站在哪里等着了。 “哭丧着个脸怎么啦?”鄣廊问到。 “除尘设备款被扣下了,唉,这老栗一进财务部就没好事啊!”王经理无可奈何的叹道。按合同设备款昨天下午就应该付给对方的,今天他到财务部去催款,老栗告诉他说账上没钱让他等通知。 “老栗进财务部?我怎么不知道?谁让他进去的?小李,叫老栗过来一趟。”鄣廊也很纳闷,他对着门外的秘书说到。 “听说是德康妈妈安排的,几个主要部门的负责人也都换了。”赵经理小声说到。 “什么时候?”鄣廊心里一沉,阿姨这样做明摆着就是不放心自己啊! “今天早上。你手机一直占线我们打不通。唉,这除尘设备到底是买还是不买啊?按合同无故违约我们要付违约金的。”王经理忐忑的问到。现在合同签了,定金付了,设备做好了再说退货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鄣廊心里更不舒服了,对家庭战争他一贯都是逃避的,可今天他想逃都没有地方可逃了。得康妈生了三男两女,得康是老大,弟弟妹妹都在国外读书,虽然没有名分,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她在在公司安插了自己的许多亲信。 没本事的男人窝囊,有本事的男人不好掌控。 得康妈是个聪明人,她很清楚这一点儿,所以压根不去掌控男人,她只谋取她想要的多生孩子少吃醋。 女人争宠争到最后就是孩子之间的较量。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她基本上是胜券在握的,鄣廊妈不是她的对手,鄣廊也不是得康的对手。可惜天不遂人愿得康突然就倒下了,这让她心里的惶恐又滋蔓开来。 每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内心深处都是惶惑不安的,因为名分是女人最大的保障,有名分就意味着得到了社会的肯定,像武士的铠甲一样是必不可缺的。安全感是人的第一需求,不要名分的女人或者是真爱,或者是另有所图。而不给女人名分的男人则一定是没有付出真心。 “买------”鄣廊沉默了一会儿说到。 栗经理来了,还没进门就听见他习惯性的笑声,:“呵呵总经理,我刚送礼回来正想向你汇报工作哩你就找我哩,呵呵呵,老王老赵都在呀,呵呵呵------” “给谁送礼?”鄣廊靠在椅子上问到。 “领导啊,公司现在处境艰难不送礼不行啊。这是清单。”栗经理从公文夹里面抽出几张纸放在鄣廊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列出了各个主管领导的名字、金额、时间、地点、送礼是由。 “啪谁让你去送的?”鄣廊把清单摔在地上生气喊到。 “是董事长夫人。”栗经理回到,他声音小而坚定。鄣廊入主公司以后,他私下里给鄣廊汇报了好几次各部门的人员动向,比如谁在厕所里骂领导了,谁在哪个旮旯里提意见了,谁和谁在偷偷的搞暧昧了等等等等,都是他费尽心思收罗的很重要的一手资料,可惜鄣廊不重视,每次都是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他去,这让他很不爽,感觉英雄无用武之地,思来想去,他投靠了得康妈妈。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他觉的得康妈的胜算更胜一筹。 “既然是她让你去送的,你干嘛向我汇报啊?” “呃,呃,这个,这个董,董事长说让你全权负责嘛,我,--”栗经理看鄣廊生了气也磕巴了起来。在医院董事长曾明确表示让鄣廊全面接手公司事务,当时公司的几个高层都在场的。自己先斩后奏确实做的有点儿冒进。 “哼!你还知道要我全权负责啊?那为什么不事先汇报?” “每年都是这么送的。我以为今年也会一样就--就,就去送了。”栗经理解释到。他本意是要拍马屁,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办事能力--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没想到会拍到了马蹄子上。 “哼,我行的端坐得正我不行贿。让他们如数退回来。” “啊呀?不可,万万不可啊,好不容易他们才收下的,现在在去讨回怎么能开得了口?万一哪个领导一生气让我们关门停产是小,查处起来可就完了,这么大的集团保不齐那个地方就违规违纪了呢。”栗经理大惊失色,额头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老栗说的也有道理。这送出去的礼哪有往回要的?别说是领导,就是普通百姓也会因此结了仇的。以往董事长和得康经理确实是这么安排的,不止我们一家送礼,大家都送,早就见怪不怪了。这次送就送了吧,下不为例好了。”老王在旁边劝到。 “就是啊,送礼好比是上贡,这领导就是用来供奉的,跟庙里的神像似的,只能送不能要啊!真要不想进贡了,哪也只能下不为例不能现在就让老栗往回讨要啊。”赵经理也附和到。 “对对对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往后一定不会再范这种错误的,呵,呵------”栗经理抹了抹头上的汗珠。 “诶!去吧!把设备款全额付清。”鄣廊也犯了难,送礼是不对,可老王老赵说的也有道理。他怅惘的托着额头对栗经理说到。 “呃,好,好。”栗经理陪着笑脸退了出去。 “总经理,得康妈私自换人你不能坐视不理啊?任免权在你不在她,你现在完全可以把她的任命推倒重来。”王经理说到。 “就是。‘千口之家主事一人’,她到处乱安排这成什么样子了,往后谁还听你的呀?”赵经理也劝到。 “唉!这个,容我想想再说。还有别的事情吗?”鄣廊难过的说到。 因为慈悲所以宽容。善良的人都心软。 “唉有,还有就是糊钢集团的订单给卡住了,以往我们每月的供应量是3000吨,这个月他们的经理说我们的质量不行,不给我们订单了。我想你是不是亲自和他们沟通一下?”王经理忧心忡忡的说到。糊钢集团是他们的采购大户,丢掉了会损失惨重。 “怎么沟通?送礼吗?”鄣廊问到。 “不不不是,是他们集团的李副总老是问起你来,那个,那个,以前得康经理经常请她吃饭的--”王经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李明洋对鄣廊有意那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啊,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说让鄣廊去讨好李明洋。 “靠吃饭请客得来的订单不要也罢!没有就没有吧!”鄣廊说到。李明洋来找过他很多次,每次都让他给拒绝了。就快要和六和结婚了,他不想给李明洋任何可乘之机。 “不能意气用事啊!这么大的订单丢了可惜,李副总人也蛮好的啊!”赵经理劝到。李明洋隔三差五的就会找借口来找鄣廊,那个黏糊劲大家都看到的。 “我主意已定你们别再劝了。” “唉------别急着拿主意,你再考虑考虑吧!”王经理说到。 秘书在门口汇报说李明洋又来了。王经理和赵经理赶紧找个借口出去了。 一阵熏香李明洋进来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太浓,每次都是人没到跟前儿香水味就先到了。“啊呀廊廊我打你电话你怎么总是不接啊?害我担心了老半天。”李明洋娇嗔的笑到。她种了长睫毛,眼角又开大了一点儿,整张脸的重心全部都集中在了眼上。 “明洋姐来了,呵呵坐------”鄣廊客气到。 “呵呵我不来你也不去找我我能不来吗?想让你陪我可真的很难哪!” “嗨,这不是忙吗?家里的公司的一大堆头疼的事哩!呵呵。”鄣廊笑到,心里想着怎么样能抽身而去。 “忙忙忙我一来你就忙。嗯反正今天我也是公事你再忙也得陪我。诺,你新官上任这算我给你送的贺礼。”李明洋把几张购货协议摆在鄣廊面前。经过她的协调和努力,糊钢集团采购部同意放宽检验标准,数量从每月3000吨提升到每月10000吨,结算方式有原来的货到付款30%改为现金结算款到发货。 “公事?噢------李秘书叫老王来一趟。”鄣廊喊了一声。 “嗯不用叫老王,你自己看一下就可以了。”李明洋阻拦到。 “业务上的事情我不懂,呵呵老王在行,呵呵明洋姐喝水------” 老王进来了,一见桌子上的协议两眼放光。;“呵呵呵,呵呵呵10000吨?呵呵呵每月10000吨,现金结算?哦!呵呵呵谢谢,谢谢李付总谢谢李付总啊,呵呵呵------”王经理看着李明洋就像是看见了财神菩萨。 “老王,具体事项你和明洋姐好好谈谈,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呵呵,明洋姐,你们慢慢谈啊!呵呵呵------”鄣廊总算找着了个机会站起来出去了。 “廊廊,廊廊我还有别的事,廊廊------”李明洋在身后喊到。 六和总算堵住了铁成钢要他马上还钱。铁成钢不恼不怒笑呵呵的说,“六和,我正准备还你钱哩,今天晚上咱俩一起去拿钱。” “去哪里?” “不用管,晚上等我电话就行了,你的那点儿小钱一准还清你。” “真的?” “那是,你尽管放心好了,晚上等我电话吧!” 六十二、6262 月榕很失望。长久以来她对廖文远都是很期待的,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哪怕只是一个空头的承诺也好啊。可他,难道要逼他一下才成?月榕在冷清的人行道上寂寞的走着。老泰钓鱼去了,想着家里没人,月榕一进家门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呜呜咽咽的一边脱外套一边抽噎着。 “你哭什么?”老泰突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问到。 “啊?你怎么在这里啊?”月榕很吃惊。眼泪含在眼里不知道该不该掉下来。 “这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你又怎么啦?为什么哭啊?” “呃,呃,我--我,我觉的生活艰难过的很心酸。”月榕把眼泪生生的憋了回去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哭也得有个哭的理由啊。月榕的眼泪是因为廖文远的冷漠而流的,但这个理由她是不能跟老泰说的,只能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呵都是吃饱了撑的!真正生活艰难的哪有时间掉眼泪。我看你就是闲的,整天无病呻吟。”老泰不屑的说到,他擦干手打开电视机。 “你今天不是说去钓鱼的吗?怎么没去?”月榕问到。她内心强大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嗨,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得罪老郭了,他现在对我爱理不理的像欠了他的钱似的,我俩早就约好一起去的临到头了他却说不想去了。唉!”老泰窝在沙发上抱怨到。他起了大早去叫老郭钓鱼,不想老郭连面都不见,就气呼呼的回了个电话说往后不想钓鱼了就挂掉了。无缘无故的受了气老泰也没了兴致索性就回来了,刚上完厕所就听见月榕在门口唧唧歪歪的哭。 “老郭?郭定安啊?”月榕心里一紧。郭定安不就是那个发照片的老郭么? “是呀,就是他呀。怎么啦?” “哦,没什么。呵,不去就不去吧,在家睡觉也蛮好的。” “嗨,不是去不去的问题,是他对我的态度,态度,明白吗?以前是亲如兄弟的,现在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而且我还不知道原因。唉!最难琢磨的就是人心呐!真tmd懒得去琢磨啊!” “凡事不可强求。他不愿和你做朋友你就不要硬缠着了,有聚就有散。这世间哪有一生一世的朋友啊?两口子走着走着都能走散了何况是朋友?顺其自然吧。”月榕别有用心的劝到。老泰不知道的原因她确实心知肚明的,她内心巴不得老泰和老郭老死不相往来呢。 “唉!算了算了不管了想散就散吧!”老泰长叹一口气换到了体育频道。粗燥的人一般都不会揣度人心。看着老泰不再纠结老郭的事月榕心里轻松了许多,只要老郭不说老泰就永远不会知道。她重新穿上了外套。 “刚回来你又干嘛去啊?”老泰瞅了一眼问到。 “我忘了办公室还没锁门哩,呵--”月榕随口就扯了一个谎。她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静一静。 “老年痴呆。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真怀疑你得了抑郁症。早点儿回来啊!”老泰嘟囔到。 “嗯,知道了。”月榕没有辩驳穿上鞋就出去了。 等铁成钢的电话等了一晚上铁成钢也没打,六和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气的要死,一上班就到车间找那个罪魁祸首。转了两圈没有找到,想着讨不回欠债就无法清偿廖文远的钱心情顿时灰暗起来,她就地坐到堆积的合金袋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阵粉尘飞扬,呛的六和呼吸都困难。浓浓尘雾里她看见了王小珂的那张债主脸。 “又来看我的笑话了吗?哼!扫把星,谁遇见你谁倒霉!”王小珂故意对准六和把粉尘扬的老高。她没带口罩脸上粉尘满面,汗渍一道道的很是滑稽。领导讨厌工友排斥每月王小珂都是排名最末,工作岗位一换再换,现在是车间清杂工。 六和不想纠缠,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工作不如意不说,你还让军子和我离婚,我恨死你了,狐狸精呸---”王小珂一口吐在地上,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六和鞋上。 “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家军子的面怎么能让他和你离婚啊?你离不离婚能关我什么事啊?心里有病吧!”六和看着脚上的浓痰一阵恶心,她蹲下去用纸巾小心擦了擦。 “怎么和你没关系?啊?怎么和你没关系了?因为我投诉了你他就天天和我吵架,还因为撕了你的丑照片他就打了我还要和我离婚?若不是你怀恨在心暗地里勾引他他怎么会这样?啊你说他这么会这样?不要脸!自己被男人甩了就去勾引别人家的男人,我呸---”王小珂愤怒的看着六和把手里的笤帚摔的啪啪作响。 “唉!王小珂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有男朋友的,最迟明年国庆我就会结婚的。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对你家的军子压根就没有兴趣,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所以请你不要把你婚姻的不幸也归咎于我,我担当不起。希望我们再也不见。”六和没有力气继续和王小珂瞎掰扯,她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到超市拐角处,隐约听见听见声响。这是个丁字路口,不时的会有车辆经过。 “嘟嘟嘟------” “啊------”六和惊叫到。 “嘟------” “呃,呃,呵,呵,对,对不起,对不起啊,呵,呵------”六和捂着胸口说到。若不是司机刹车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车门开了,鄣廊从后面走了下来。他挥了挥手,司机把车开走了。鄣廊走到惊魂未定的六和跟前一把抱住了她。 “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喇叭声你听不见?诶,你呀--”鄣廊看着六和说到。 “我在想别的事情,没想到旁边会突然冒出一辆车来。”六和难为情的解释到。 “别的事情?什么事情啊?愁眉不展的。” “唉!好多事情啊!怎么能尽快还上我爸借的那一万块钱;怎么能让月榕和廖文远断了不正当关系;怎么能找到铁成钢要回我的钱;怎么能和神经病王小珂不再发生冲突;唉!年龄越大发愁的事情好像越多了。”六和一件件的数落着。 “呵呵呵这就是你想的事情啊?怎么没有想我呢?” “诶呀我都要愁死了你还笑?快帮我想想办法嘛!” “嗨呀这有什么呀!诺,这是我的工资卡,里面大概有很多个一万哩,足够你还债的。月榕的感情问题让她自己解决,你又不是她丈夫你管得着吗?铁成钢找不见就找不见吧,不就是几万块钱嘛,至于王小珂,她因你丢了工作憎恨你。嗯,容我想想再说吧。” “很多个一万?你发财了?”六和狐疑的看着手里的银行卡。 “没有,就是工资,我现在不是在我爸的公司帮忙吗,有工资的。” “真的啊?自己家的还发工资啊?我还以为是义务劳动哩呵呵呵我有钱了!” “财迷!呵呵呵-走,吃饭去,------”鄣廊用情的搂着六和说到。 “呵呵总算有人请我吃饭了,我加班过了饭点儿正饿的头晕呢,呵”六和笑到。 “唉呀嫌累就不要上班了我养你。”鄣廊含情脉脉的看着六和。 “嗯等你弟好了不用你帮忙了你不就又失业了怎么养我啊?”六和努着嘴说到。 “呵------唉,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哩!”鄣廊踌躇到。 “什么事情啊?这么沉重?” “大事。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和我妈感情不好也不喜欢我,他在外面还有家室。得康就是外面那个阿姨生的,我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向来是很逃避的,不想参与其中。可现在我爸老了,得康病了,其他几个弟弟年纪还小。我爸要我全权负责,我阿姨呢可能是怕我争权吧,一回来就人员调整想架空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是采取手段借机上位?还是顺其自然等得康好了就退回原位?” “哦呀这么麻烦啊?嗯那要是上位了会怎么样?退回原位又会怎么样呢?” “呵呵上位啊?就是公司的钱呀权呀什么的都是你的了,一句话就变成有钱人了,但同时会兄弟反目,闹不好会对簿公堂或打个头破血流老死不相往来的。退回原位么就是,呵呵呵我还是以前那个样,赚的没你多,无业游民似的四处打零工。” “哦反差这么大呀!那你心中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就是和你在一起,弄个小农场,种瓜种菜养鸡养狗过自给自足的生活。” “呵呵呵这不是有答案了吗?还用我说啊?你既不想做生意,也不想为了钱家庭反目那就顺其自然遵从本心吧!走了饿死了。” “呵呵呵------” 月榕无处可去,她捡了一条僻静的小路随意走着。凌冽的寒风吹着吹着就夹带出了雪粒来,小小的硬硬的米粒大小,打在脸上又冷又疼。她迎着风走在雪里,每隔几分钟就掏出手机看一下有没有廖文远的电话。“唉,现在这种情形我们的事情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老泰发现啊?你怎么连条短信都不来呢?你就不担心我吗?哪怕是一句问候也好啊?”月榕的眼泪流了下来。“难道你一句‘打死不认’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你是那么的懂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啊?唉!”月榕觉的有一口气憋在胸膛里面吐不出也咽不下好生难受。 雪像撒盐一样沙沙的往下落,不多会儿房檐、树枝、地面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路的尽头有一座小庙,是镇里的老头老太太们自建的,佛龛里供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神像,炉里香烟袅袅,桌上摆了几盘点心和水果。现在镇里年轻人好多都信奉了外国宗教,所以这里平常来进奉的人也不多,今天因为下了雪吧,里面竟一个人也没有。 月榕是内心强大自制力很强的人,她对这种臆想出来的东西心里是不信的。这回不知道是那根神经错乱了,她竟在这个不认识的神像跟前跪了下去。她就想问问这个神,为什么别人唾手可得的东西自己势在必得时却得不到?是运气不好还是努力不够?事业停滞不前,婚姻枯燥乏味。老泰永远都是不温不火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想结婚我就跟你结婚想离婚我就跟你离婚,反正我就这个样子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拉倒。 “我要的是十分,老泰只能给我三分,剩下的七分空白你要我怎么办啊?唉!”月榕心里一声长叹。她心里沉重又复杂,知道对不起老泰,平心而论老泰是个合格的丈夫,他顾家、有责任心、没有不良嗜好。嫁给这样的男人不能算委屈。可他,可他怎么样呢?唉!太粗糙了,一次一次的让我失望,他根本就不懂我呀。月榕心中幽幽的怨恨着。她忘了廖文远也是一次一次的叫她失望过的。 同样是男人,老泰让人失望就无法饶恕,廖文远让人失望就情有可原。可见人之性,私也。 求人莫若求己,神亦无语。 电话响了,月榕以为是廖文远,她激动的拿出手机。:“你,呃呃,老泰啊?什么事啊?该吃饭了怎么还不回去?哦,我,我不吃了,嗯,我和六和在外面吃呢,嗯,嗯,不用等我了,嗯,好,好再见。”月榕看着手机瘪了瘪嘴,她失望的走出门外。雪从小米粒变成了大朵的雪花。风刮的也紧了,把雪吹的漫天飞舞。月榕怕漏掉廖文远的电话,她手里捏着手机揣在兜里在雪地里慢悠悠的走。走到家门口廖文远还是没有来电话。月榕拍了拍身上雪扑簌簌的落了一地。 老泰靠在沙发上在看《探索与发现》。看见月榕进来了问到,:“你不是去办公室锁门了吗怎么又和六和吃饭去了?这大雪的天你们不嫌冷啊?” “雪天有情趣吃饭吃得香!”月榕信口胡说。 “呵呵呵诶呀呀呀吃饭还得要情趣?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啊!” 饭桌上有温热的葱花饼,是老泰吃剩下的。月榕又冷又饿,她拿起筷子吃了两大块,又喝了几口老泰泡好的茶。 “你不是吃过饭了吗怎么像个饿死鬼似的?”老泰好奇的问到。 “呃,呃,呵,我尝尝你做的葱花饼香不香。” “呵吃就吃吧还尝尝?诶,你和六和在哪里吃的饭啊?”老泰随口问到。 “噢,嗯,就路边一个小饭铺,你又在看这些没用的节目啊?唉,一分钱的价值都没有,你就不能看一些财金和新闻类的吗?唉!”月榕心虚怕老泰继续问下去露了馅就先发制人没事找茬。 “你管我看什么哩?我愿意。你一开口不是钱就是权,我真不想和你说话了。”老泰果然生了气,不在问和六和吃饭的事情了。 “诶呵我是想让你上进么,多看看财经和新闻报道,说不定啥时候你也能发大财当大官了。” “诶呀呀呀呀呀打住打住打住我头疼,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让我清静会儿。” “那我睡觉去了哦!” “去吧去吧赶紧去吧!唉!神经病!------” 六十三、6363 车间里粉尘漫天,六和蹲在一角配料。开炉配方是主任拟好的,六和需要按照配方把每种材料的数量过称分好。“段六和,主任说叫你把稀土每炉多加三十公斤。”王小珂路过时抛下一句话。她遇见主任时主任要她转告六和一声。 “三十公斤?哦天啊,怎么不早点说啊,这86炉我都快要配完了,唉!又得重来。”六和站起身扶着酸痛的腰抱怨到。一炉要用十几种材料,每一种都要分拣称量的。看看别人都下班走了,六和心里更累了。领导一句话下面累断腿。 六和弯着腰一遍遍的重复着一个动作。分拣、过磅、装筐。“唉!总算完了,也不知道廖文远走了没?真的累成狗了,呵!”她苦笑着把钱揣在兜里。 天气阴冷,小雪花不紧不慢的飘着。六和在门上敲了敲。 “进来吧!”廖文远说到。 “我是来还钱的,诺,你数数。”六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沓钱放在廖文远桌前。 “呵呵呵刚借走就来还怕我黏上你啊?真的不用了?” “嗯,不用了谢谢你,你数数吧。” “诶!不用。在车间干的还行吧?”廖文远看都没看就把钱扔进了抽屉里。 “还行。” “呵真的不累吗?把你调到人事吧?”廖文远打量了六和一眼。这么冷的天她脸上的汗渍居然未干,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脑门上,劳保手套都没来得及摘掉,上面沾满了斑斑驳驳的尘垢,可见她是一下班就跑过来还钱的,车间工作对她而言确实是过于繁重了。 “不累。” “呵呵呵,你不要因为月榕的事就对我有偏见,我和月榕是清白的。我对你也没有不良企图的,仅仅是想帮助你。” “谢谢我不是月榕,我不用。” “呵呵呵你可真够犟的!嗨!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能稍微变通一点儿就好了!” “谢谢不需要。”六和转身就走。话不投机半句多。和廖文远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雪花下的大了。六和快步往家走去。 “六和六和等等我,等等我。铁成钢在后面喊到。 “铁成钢?唉呀总算见到你的人了,我还以为你携款潜逃了呢?快点儿还钱!”六和扭身站定。铁成钢现在电话关机又居无定所,她找了很多次都没找到,后来才听主任说铁成钢又请假了他也联系不上。六和怕自己的钱打了水漂,急的晚上睡觉梦到的都是铁成钢。 “唉!别提还钱。你快点救救我吧,筹不到钱我就死定了。”铁成钢说到。 “你怎么浑身是伤啊?被打劫了?”六和惊到。铁成钢满面乌青一只眼睛肿的老高,嘴角的血痂还往外渗着血。 “不是,我弄虚作假被买家发现了他们打我的,除了扣货赖账他们还要罚我五十万,否则就让我进监狱。你快点儿帮我借点儿钱吧!”铁成钢可怜兮兮的说。 “弄虚作假?哦,我知道了,唉,你根本就不应该用劣质的废品替代正品来卖的,看看现在出事了吧!欺骗顾客活该你挨打!”六和想了起来,以前经常见铁成钢用废品当正品来卖的。 “嗨,那个不是事。这次是我遥控电子称被他们发现了。唉!tmd,一直顺风顺水的这次是我太大意了。”铁成钢惋惜的叹到。废品当正品卖质量这一块不用担心,因为他是一条龙服务性质的,除了购货老板,供应采购、过磅入库、抽查化验、车间投产、财务结算等等等等每一个涉及到的环节他都给了辛苦费,是不会出岔子的,这次失败是因为太贪心了,数量造假太多导致的。刚开始他遥控电子称磅差一般在500kg一下,后来关系熟络了,就渐渐增加到1000-3500kg,不曾想对方老板发现库存出入的离谱,就暗地里亲自蹲点儿守候哩,唉!栽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遥控电子称?我的那个天哪?你质量上以次充好还不够啊?还要虚报数量骗取货款吗?一吨当作两吨卖你也太低估别人的智商了吧!唉,为了赚钱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啊?打死你活该!”六和喟叹到。 “缺乏同情心你太狠了,打死我了你找谁讨钱去?别废话了,赶紧帮我筹钱吧!” “你是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帮你筹钱啊?有了这次教训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再弄虚作假了?” “知道知道我往后改了还不行吗,你赶紧吧给我凑五万块钱,过了明天八点我就得进监狱。” “五万?啊呀,铁成钢你当我是银行啊?我是欠你了还是该你了你怎么老是借我的钱啊?” “唉呀,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能借的我都借遍了就差你这五万块钱了,你快点想办法吧,我真要是进了监狱住他个十年二十年的,你以前借给我的钱可就都打水漂了啊!求求你想想办法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往后我就是被债主逼的上了吊也绝不来找你了。”铁成钢信誓旦旦的说到。他东拼西凑连借带讨的凑了450000,还差50000没凑齐,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六和了。 “唉,我没钱啊,要是有钱我还用每天累死累活的挣那点儿加班费啊?家里负担大,我结婚也要钱,这次我是真的帮不上你了,你找别人去吧。” “你没有你男朋友有啊,他开那么好的车一定有钱,六和,你最后再帮我一次吧。”铁成钢的腿疼的厉害,他蹲在地上说到,有一次他看见鄣廊开着豪车接六和下班。 “车是他借的不是他的,你的腿怎么啦?”六和问到,她看见铁成钢走路不稳。 “我也不知道就是钻心的疼。”铁成钢脸色发白额头上渗着黄豆大的汗珠。 “去医院看看吧!” “没时间了。六和,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吧,我发誓一定改,往后我会公平交易诚信经营绝不会再干弄虚作假的勾当了。你相信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你的,我造假的过程被录了视频抵赖不了了,而且他们怕我跑了还专门派了两个人看着我哩。这次要是凑不齐钱那个老板会把我往死里整的!救救我吧六和,我保证再也不犯了。”铁成钢可怜巴巴的看着六和,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我,我,没有那么多啊!”六和这才注意到在距离铁成钢十来米的地方有两个壮汉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俩看。六和的心又软了,语气缓和了许多。看这情形铁成钢是被人家暴揍一顿逼着来借钱的。 “你有多少?”铁成钢站了起来眼睛里燃起了希望。 “大概一,两万吧!”六和捏了捏裤兜里的银行卡犹豫的说到。鄣廊说这张卡里有很多个一万,归还廖文远欠款用了一万,剩下的应该还有吧。她太大意了,在自助取款机上取钱时竟忘了查询一下余额。 “最少五万,五万吧,六和你放心,我外面还有一些货款没有收回来,等我要回来了一定先还了你亏空。这次我要骗了你就被天打五雷轰。我们赶紧去吧,银行要下班了。”铁成钢赶紧说到,不给六和思考的余地。 “卡是我男朋友的,我得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来不及了,银行马上就要关门了啊。快点儿吧,银行一关门可就全完了,最多三五天,三五天我要回货款就会把钱还给你的,不用和你男朋友说。我们快走吧!”铁成钢催促到。 “三五天?呃,” “快走吧!我腿疼的要晕过去了。” “呃,嗯,唉,好吧,最后再信你一次。”六和看了看铁成钢身后的那两个壮汉无奈的说到。 遂高拉下窗帘锁上门,他谨慎的从包里掏出一张优盘插在电脑上。“诶呵呵,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做了准备哦,呵呵呵汪大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呵呵------”遂高脸上闪过诡谲的笑容。这张优盘里存放着很多爱情视频,都是老汪和他的女人们的。其中就有姗姗的。遂高以前偷录这些视频的时候是想抓点儿老汪的把柄以备不时只需。搞政治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万一哪天和老汪闹掰了,手里面掌握多少证据就会增添多少胜算。 “咚咚哥,你怎么还不出来吃饭啊?饭都凉了啊!”遂远在门外敲了敲门。遂高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经常性的一个人关在黑屋子里面鼓捣什么。 “嗯,呵呵好了,马上就来。”遂高边说边拉开椅子站起身来。“啊”他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 遂远给他盛好饭问到,:“哥,你整天神叨叨在房间里干嘛呢?跟地下党似的,呵呵------” “唉我能干啥啊?还不就是单位里面的一些个破事!整天这个会那个会的我不得准备材料啊!” “准备材料?呵,你家那么大的房间不能准备啊?还非得巴巴的跑回咱这寒酸的小破屋里面准备?哥,你不会是和嫣然生气了吧?” “啊呀没有。我就是嫌家里面太吵吗?咱妈又去哪里了?怎么老是不在家?”遂高避重就轻。 “做被褥去了呀。等嫣然生了孩子,不得用一大堆的被子、垫子、小孩子衣服么,现在就得先准备好啊!” “啪--做什么做?谁叫她去做的?嫣然她自己生的孩子她自己不能做吗?还用得着你这个讨人嫌的婆婆做?”遂高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没头没脑的说到。 “嫣然生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了啊哥?脑子糊涂了啊?”遂远吃惊的看着遂高。 “呃?呃是吗--呵,我的意思是不想让咱妈辛苦嘛,洪武小时候的被褥衣服还可以再穿啊,你小时候不就是穿的我穿过的衣服吗!”遂高自知失言急忙自圆其说。 “哦!这个意思啊!呵呵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你脑子有病了呢。呵呵呵------” “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上班啊?”遂高问到。 “今天我调休。哎,就等你了,你快吃吧吃完了我好洗碗拖地啊!我约了朋友出去玩呢。” “哦呵呵是有男朋友了!那你赶紧去吧,我替你洗碗拖地。”遂高看遂远淡妆浓抹的笑到。 “呵呵------谢谢你呀哥呵呵呵------” 夜幕沉沉,风里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狗叫。六和困乏的正准备睡觉,铁成钢来电话了叫她赶紧出门“都几点了?啥事不能明天说啊?” 铁成钢拍了拍电动车的后座,“快点上来,我给你拿钱去。” 一听说钱六和赶紧坐上了车。“去哪里拿钱啊?” “有人欠了我的钱,咱们去他家里要债去。要多少还你多少。” 冷风嗖嗖,吹得脸颊通红,行驶了小半个钟头来到一座独栋别墅跟前。铁成钢把电动车藏在路边的树影后。“就是这里啊?这么连个灯都没有?”六和看着这里黑咕隆咚的问道。 “嘘这里闹鬼不要说话---”铁成钢四下望了望,掏出一个电子卡扫了一下,“滴滴--”院门开了,进去后他又把大门锁上,然后又打开房间。铁成钢说,“六和你就站在这窗前,有人来了就喊我一声。” 六和心里很害怕,她紧张的站在窗前盯着外面。过了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栅栏外面,有人从车里走了下来。六和赶紧压低了声音喊道,“铁成钢,有人来了,有人来了。”铁成钢不答,六和小跑着去房间里找他。身后紧接着传来了开门声。铁成钢正打着手电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忙活呢,一见六和进来了急忙熄灭电筒。客厅里的灯亮了,铁成钢想打开窗却意外的发现这个窗户打不开。情急之下他推着六和钻进了床底。 一个人的脚步声但是有点沉重,六和和铁成钢瞄了瞄心脏都吓的停住了,只见廖文远抱着金箔进来了,脚往后一勾把门关上。六和身体轻颤心脏通通通的乱跳不已,铁成钢怕她坏事伸手捂住了六和的嘴。 廖文远把金箔放在地上、、、。六和惊恐的发现廖文远原来是这个样子的,金箔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两人的关系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六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崩坍了。忽然铁成钢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六和顺从的闭上眼睛,身体僵直,她能感觉到铁成钢的变化,六和不敢动唯恐刺激到铁成钢,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但长长的睫毛仍然弄的铁成钢手心痒痒的,铁成钢忽然圈紧了她,嘴唇蹭了蹭她的耳垂,六和极力想挣脱束缚,奈何力气不够,她张嘴咬了铁成钢的手掌一下,铁成钢闷哼一声不敢再动。金箔瘫软在地上,廖文远抱了他去浴室清洗,门没关,铁成钢在外面一览无余的看着。过了一会两人换好衣服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不多时听见外面汽车的发动声。六和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下爬了出来,她没敢看铁成钢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隔日下了一场雪,六和在雪地里等月榕。 “什么事啊?六和。”月榕一脸不情愿。若不是六和一直打电话她不会来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六和一把拉住月榕说到。 “去哪里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唉!我很忙的。”月榕不高兴的说到。这个六和不只是呆头呆脑的看不出眉眼高低,还健忘。月榕冷落疏远了她好几回,每回都是用不了几天她就又来找月榕了。 人和人是不同的,有的人一句话会记恨一辈子,有的人一辈子都记不住一句话。六和属于后者。月榕和她吵过好几次,每次事后都是她主动找月榕先说话示好。 “忙也得去,走啦!”六和拽住月榕的手说到。 “唉!真和你没办法了!”雪很厚,踩上去会噗嗤噗嗤的响。 “到底去哪里啊?累死了。”月榕喘着粗气说到。大雪封路,路上几乎没有车。 “呼------呼呼呼-----诶呀,诺----到了到了------”六和也累的够呛,她指着前面的一家香辣龙虾馆说到。 “你叫我跑这么远就为了吃龙虾啊?诶,大冬天的吃什么龙虾啊?我不去。”月榕站住不走了。 “都到门口了怎么能不进去呢?走了走了进去了。”六和拽住月榕的手往前走。 店面很干净,食客也不多。六和拉着月榕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月榕,你坐这里------”六和说到。 “坐包间吧,包间安静。” ”嗨这里人也不多,在这里也一样。坐吧。”六和坚持到。 “唉,好,就依你。你说这里就这里吧!”月榕勉为其难的说到。 这家店的特色是香辣龙虾,素菜半价,饮料面食都免费。六和点了二斤龙虾。“怎么要这么多啊?我们能吃的完吗?”月榕看着满满的一大锅龙虾问到。 “呵呵呵慢慢吃啊,吃不完还可以打包的嘛!呵呵呵我们开吃吧------”六和塞给月榕两只手套,自己麻利的捞起一只龙虾放在月榕前面的碟子里。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吃?唉!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月榕看了六和一眼勉为其难的把手套戴上。六和调回车间以后工作辛苦不说,工资也降了二分之一。为了能多赚钱,六和几乎天天加班,每天都弄的灰头土脸的像个下煤窑的矿工。 “呵呵呵我过的挺好啊怎么会没有心思吃呢?快吃吧,这里的大虾很有名的。”六和又给月榕夹了两个。 “诶我自己来,呵呵看来头脑简单也有头脑简单的好处啊,一下子落差这么大你居然一点儿也不难过?要是换了我我------”月榕话没说完眼睛就直了,她看见廖文远笑语盈盈的走了进来,一个艳丽的女人拉着一个小女孩跟在身后。 “多多我们坐哪里呀?大厅还是包间。呵呵------”廖文远笑着问到。 “这里,还坐这里,我就喜欢这个位置可以看动画片的,呵呵呵。”多多说着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哪里距离墙上的大屏幕最近。多多喜欢吃龙虾,六和以前陪她游泳时来吃过几次,每次多多都会坐那里的。 “呵呵呵好好好,每次都坐这儿,这个位置都快成了你专属座位了,漫婷这边坐。”廖文远把椅子往外面拉来一些,两手搭在漫婷肩膀上看着她坐了下去。 月榕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她端起一杯茶假装在品茶。茶好像是劣质的,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那就是廖总的老婆,叫陆漫婷,你看她长的多漂亮,听说她老爸有背景,廖总是借了她老爸的光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六和借机说到。为了让月榕死心她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个办法来。 “她漂不漂亮关我什么事!”月榕白了六和一眼。她意识到六和请她吃饭另有深意。 “呵呵我这不是随口说闲话么,听多多说她妈做的一手好饭菜,她爸最喜欢吃哩!” “嗬---”月榕撇了撇嘴艰难的喝了一口茶。 “听多多说她爸爸可浪漫了,都老夫老妻了还经常给她妈妈送花呢。诶,恩爱夫妻啊!” “絮絮叨叨的你有完没完了?别说闲话了快吃你的大虾吧!”月榕小声说到。她看见廖文远正体贴的把剥好的大虾放在他老婆的碟子上。两个人眉目含情正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呵呵呵这都是我以前做陪练时听多多说的,今天凑巧碰见了我就想起来了,呵呵呵--”六和笑到。请月榕来这里吃饭是蓄谋已久的,她就是要让月榕看看廖文远的老婆是多么的漂亮,看看他们一家人是多么的相亲相爱,好让月榕知难而退。 “今天也太凑巧了吧!”月榕说到。六和用意明显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穿。 “呵呵呵确实很凑巧。没想到会遇见廖总啊!啧啧啧你看他老婆保养的多好,那皮肤水水嫩嫩的像个大姑娘一样,跟廖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六和羡慕的望着陆漫婷说到。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月榕悬崖勒马免得掉入火坑。 月榕不自在的瞥了陆漫婷一眼,她是第一次见廖文远的老婆,也觉得惊为天人。这种尴尬的场景真想抽身离开啊,可廖文远就坐在门口附近,想走都没法走了。 “噢呀廖总看见我们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六和说到。廖文远看见了她和月榕正笑着和她俩招手哩。 “唉!”月榕阴沉着脸跟在六和身后。 “呵呵呵六和这么巧啊,你俩也在这里吃饭啊?过来一块吃吧!这是我爱人漫婷。漫婷,这是乔月榕,财务负责人。”廖文远介绍到。 “呵呵呵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漫婷客气的伸出芊芊玉手。那手白嫩绵软贵气十足,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 “你---好。”月榕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起来。她的手干而硬,老泰说摸着她的手就像摸着榆树皮一样。 “呵呵坐呀坐下来一起吃。呵呵!文远再点几个菜。”漫婷招呼到。 “呵呵呵知道知道,呵呵快坐呀,傻愣着干什么?”廖文远说到。 “那我们就”六和刚想坐下。月榕一把拉住她说,:“我们吃好了。你们慢用。” “干嘛急着要走呢?难得一聚我们一起吃嘛!呵呵--”漫婷热情的挽留着。 “公司还有事要忙呢,你们慢慢吃吧!”月榕生冷的笑着拖着六和往外走。 出了门月榕一言不发低着头快步向前走。 “月榕月榕慢点儿走慢点儿走啊!”六和在后面喊到。 月榕不应声。走了差不多一站地的路程她才放慢了脚步。 “唉呀月榕你走这么快都要累死我了,唉!你也不等等我,害我跑的鞋子都进雪了。”六和在后面嘟嘟囔囔的抱怨着。雪有小半尺深,六和穿的雪地短靴一不留神就进了雪。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让我做他老婆陪衬有意思吗?”月榕站定了冷冷的问到。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今天是凑巧嘛,你乱想什么呀?” “哼,这也太巧了吧?我们前脚刚进他们后脚就跟来了?还不让我坐包间,你肯定早就知道他女儿喜欢坐在电视跟前才故意这么做的。你今天不是为了屏弃前嫌才请我吃饭,你是为了让我见识一下廖文远那貌美如花的老婆吧!”月榕气愤的说到。 “这这这真是凑巧啊!呵呵,呵呵,人家老婆的确比你漂亮嘛!”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直接说。” “嗯嗯就是,就是你比不过廖总的老婆的,趁早退出来吧!”六和嘟着嘴说到。月榕太过聪明根本就骗不了的。 “比不过她?哼!你今天不就是为了用我的寒碜来凸显她的娇贵吗?段六和,你这办法低俗了。我不屑于和什么世俗女人争风吃醋,我和廖文远的关系是超凡脱俗的,所以我和他老婆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唉,两个女人站在一块立刻会高下立现,怎么能说没有可比性?月榕,你清醒一下吧。你看看他老婆那么漂亮、体贴、还家世好。可你呢?长相一般、性格孤傲、不善家务,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你拿什么和人家去比呢?廖文远会为了你舍弃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吗?不会,他绝不会的,他只是在消遣你,他不是真心的。醒醒吧月榕,和廖文远在一起你都变成白痴了。”六和苦口婆心的劝到。 “原来在我在你心里是这么的不值一文啊?哼哼哼!那我们绝交好了免得你也变成了白痴。” “月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方设法的帮你啊?你根本就不知道廖文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再和廖文远不清不楚下去你就毁了啊。你想想你以前是多么的精明干练呀,可现在,只要一提廖文远你就智障了,跟个傻子似的。我们是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陷入泥潭啊!月榕清醒清醒吧!”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月榕说着转身就走。 “你站住-廖文远说了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比友情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不是你想象的爱情啊。”六和急的脱口而出。 月榕没有回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半响才回到,:“他说的对。” “比友情多的还是友情;比爱情少的不是爱情。廖文远的话你还不明白吗?一句承诺都没有,他是连骗都懒的骗你啊?” 月榕背对着六和没有回答。 “月榕,月榕你听我说廖文远不是真心的,你想想他送条项链都是别人不要了的怎么能是真心的呢?他要是爱你肯定会把最好的给你呀!月榕---廖文远他,他,他是个---”六和几乎控制不住了那句话压在舌下老想蹦出来。月榕像聋了似的大步的往前走去。 六十四、6464 估摸着老汪要醒了,遂高把泡好的茶水放在茶几上,以便于老汪一伸手就能够得到。“呃呃呃嗯咳咳哎嗯呸--”老汪沉重的翻过了身,吐了一口痰,伸手摸到了茶杯。“咕咚咕咚诶--”他喝了几大口茶舒了一口气。工作忙应酬多,为了人民喝醉是在所难免啊!屋里面很暖和,老汪坐起来摸了摸凸凸的肚子喊到,:“朱,朱过来一趟------” “诶,来了,呵呵呵。”遂高飞快的从隔壁跑过来。 “唉!工作辛苦哦,天天吃天天吃把我的肚子都吃坏了。诶,朱,那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老汪问到。 “呵呵妥了妥了这次真妥了,诺,视频和保证书都在这里呢。”遂高把精心准备好的材料放在老汪面前。 “唉,大意失荆州。居然被姗姗这小婊子给咬了一口。诶!一千万,一千万哪!我的肝儿都疼的打颤了。”老汪玩弄着手里的优盘说到。 “想开些。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位置保得住花出去的钱还会在回来的。”遂高宽慰到。 “哎!只能这么想了。朱,这事办的不错,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老汪说到。他想一个人看看姗姗这个小婊砸到底都录下些什么。 “嗯,呃,还有个小事--”遂高犹疑着说还是不说。亲戚给了他十三万要他帮忙升个级,他觉的今天是个机会。 “噢?小事?什么事啊?” “呃,我那个亲戚,呵呵,呵,就是请你题字的那个,他儿子在呷边府上班的,这次想挪一下,呃呃,嗯,那个,那个呵呵,呵呵。”遂高欲言又止,那个卖黄金大补酒的亲戚又来找他帮忙了,他不好意思拒绝。 “哦!想起来了,嘿嘿嘿,是让我题《货真价实》的那个吧!嘿嘿嘿,既是你亲戚我就给他个实在价,十万,十万块钱我稳保他升一级。朱,这个价钱可是最低的了哦,你知道老边的外甥给我十三万我都没点头啊,我这是看在你面子上哦。” “我知道我知道,呵呵,呵呵,谢谢,我替我亲戚谢谢你哦!呵呵,呵呵。”遂高感激的说到。 “嘿嘿嘿自己人不用客气。去吧。”老汪豪爽的说到。 “呵呵,呵呵。你休息吧!”遂高谦卑的退了出来。他走到园子的一个角落里拨通了亲戚的电话,:“呵呵,你好,我是小朱啊,你说的那个事情有点儿眉目了,嗯,嗯,得十五万,嗯,十五万一定能够升一级。呵呵,呵呵,没事,没事,哦,又转了四万?两万块钱辛苦费?已经转过来了。呵呵诶,你太客气了,都是亲戚还提什么辛苦费呀!呵呵,好,好,有事常联系,呵呵再见再见。”遂高微笑这挂断了电话。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分分钟几个电话就挣了七万,呵呵,在天朝果然这就是最有钱途的职业呀! 鄣廊正在开会,遂远又来电话了。“哦遂远你好什么事?” “呵呵,我从这边经过顺道来看看你,我在你公司大门口等你哩,都上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遂远说到。她不是路过是特意过来的。 “公司门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啊?”鄣廊很奇怪,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遂远他公司的名称和地址啊。 “呵呵呵我猜的。你还没下班吗?” “我在开会。嗯,我怕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吃饭了。”鄣廊婉拒。 “没事。我等你。呵呵你快忙吧!别耽误了工作。”遂远一点儿也不介意。 “这呵,那好吧。”鄣廊皱着眉头挂掉了电话。他翻了下桌子上的资料问到,:“老栗,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这是夫人的,她说要西郊的那个小铸造厂变更一下法人,想请你盖个章。”老栗说到。 “变更法人?变成谁的?”鄣廊心里一颤。 “变成夫人自己的。她说她在家里太闲了,想找点儿事情做做,那个小铸造厂规模不大正好练练手。”老栗回到。 “太闲了?呵--”鄣廊哑然了,家里两个病人需要照顾阿姨居然说自己太闲了。呵呵,这是怕自己趁机夺权啊。 “呵,公司法人岂能说变就变?她当这是过家家啊?三天两头的过来搅和居心不良啊?老栗,你不要跟着她瞎胡闹。”王经理在旁边说到。 “我怎么瞎胡闹了,我不就是传了个话嘛?你还说我,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一个小小的经理,居然敢挑拨离间背地里褒贬董事长夫人,一张破嘴逮谁说谁,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能不能说?”老栗嘴不饶人针锋相对。 “我实话实说有什么不能说的?没有你这种投机专营的小人作祟,她也不会把公司搞成这般的乌烟瘴气!” “我怎么作祟了?啊?你说我怎么作祟了?我整天兢兢业业的帮董事长夫人做事还有错了吗?” “哼!夫人?夫人!呵呵!亏你能叫的出口?马屁精!她算哪门子夫人啊?董事长和她结过婚吗?说好听点她是得康妈妈,不好听也就是个二奶。还夫人?呵,你叫的的时候也不嫌脸红。”王经理戏谑的嘲笑到。 “你你这是在人身攻击。总经理总经理,你听听,你听听老王他说话还有谱吗?他这是在恶意中伤我呀!”老栗没了话说,他只能委屈的向鄣廊求助。王经理话糙理不糙,得康妈跟了鄣廊爸几十年,孩子倒也生了好几个,可就是没有名分,即便是鄣廊妈去世后,鄣廊爸好像也没有把她扶正的意思,细究起来,她确实担不起夫人二字。 “别吵了。唉!”鄣廊拿起公章啪啪的扣了几下,他把变更资料甩到了栗经理的面前:“拿去!” “呵呵。”栗经理了乐滋滋的拿起资料颠颠的走了。 “总经理,你难道看不出得康妈妈的意思吗?她这是在一步一步的夺权啊!”王经理说到。 “我知道。但我不想和她争,等得康好了我就退出。” “你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怎么能说放弃呢?她这样做说明他心里有鬼你要提防些才是啊!”王经理劝到。 “她是心里害怕,唉!你去忙吧!”鄣廊叹到,他心里觉的这个阿姨和自己的妈妈一样可怜之中又有可憎之处。 王经理走了,鄣廊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腰拨通了六和电话。:“呵呵呵六六干嘛呢?” “要债啊,小尹说在一区看见铁成钢买菜了,他可能就住在那里,我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碰见他把钱要回来。”六和在电话里喘着粗气说到。 “要债?哎呀我的天哪!大雪封路不通车你怎么去的?步行吗?”鄣廊担忧到。 “对呀,我都走了四十分钟了,热的我汗都出来了。” “唉呀!卡里面不是还有钱吗?天冷路滑的你瞎跑什么啊?” “唉,我是怕铁成钢跑了啊!你不知道,那天我一时心软办了傻事,我把你卡里的钱又借给他50000,当时一出银行门口我就后悔了,唉,他要是还不了了我可怎么办啊?鄣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知道,我有短信提醒的,不就50000块钱吗?你至于顶风冒雪的去讨债啊?你走到哪了我去接你。”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应该快到了,家里两个病人你快忙你的事情吧,不用来接我,我出来转悠一下就当是郊游了。呵呵。” “不知道是哪里?六和,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呵呵呵没有。小尹指的路不会错的,从公司大门直走,见路口向东连拐两个弯再直走就行了。” “哦,你确定没有走错吧?” “没有,你放心我又不傻怎么会走错呢?忙你的吧。” “那好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知道,呵呵呵-----” “那你去吧,找不见他就赶紧回去啊!” “知道了,呵呵------” 鄣廊挂断电话,犹豫了一下,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天很冷,遂远在雪地里呵着手跺着脚来回走着,雪地里被她踩出了两行瓷实的脚印。“遂远------。”鄣廊在不远处喊到。 “呵呵,鄣廊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要冻死了。”遂远笑着跑了上来,她额前的头发还有睫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 “对不起啊,事情太多了。冻坏了吧!”鄣廊看了瑟瑟发抖的遂远一眼,想着她在这冰天雪地里苦等一个多小时,确实让人有些不忍心。 “呵呵没事,看见你我就不冷了。” “呵,其实,你应该找家饭店先吃饭的。我事情太多了,说不定会忙到几点呢。”鄣廊小心的说到。 “不要紧。我可以等啊!” “呃!呵呵,那,那我们吃饭吧,你想吃啥?” “呵呵吃饺子!羊肉馅的。”遂远笑到。那晚她和鄣廊闲聊时听他说他喜欢吃羊肉饺子。 “好。呵呵呵我也正想吃呢!走吧,前面就有一家饺子馆我请你。”鄣廊高兴的说到。六和说过‘下雪天吃羊肉馅饺子喝虾米芫荽紫菜汤是最好的了。’ 饺子馆不远,一站地的路程就到了。鄣廊捡了一处墙角坐下。 “干嘛坐墙角啊?这里多闷哪!”遂远看着前面的几处空位问到。 “呵呵,六六喜欢啊。以前和她出来吃饭时她经常坐墙角,慢慢的我也就喜欢了。”鄣廊解释到。 “呃。六六?六和呀!”遂远轻轻的应了一声。 “嗯。呵呵大雪封路你跑到这里干嘛啊?不用上班吗?”鄣廊问到。 “呵,我调休。这里不是新开了一家商场吗我过来逛逛。”遂远撒谎到。她根本就没有逛商场,她在雪地里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就是为了来见鄣廊一面。 “哦!呵呵呵,跑这么远就为了逛商场你和六六一个样啊,诶!真是理解不了你们女人啊!”鄣廊笑到。 “怎么?六六也要过来逛商场吗?” “不是。她去一区讨债了。唉!顶风冒雪步行个把小时就为了讨回几万块钱,真是,唉!自我折磨啊!呵呵!” “喔!她去一区了啊?怪不得我今天没有找见她呢。”遂远说到,她来之前去公司找过六和没有找见,她想要向六和摊牌,告诉六和她也喜欢鄣廊。 “找六六有事啊?” “呵呵没事,就是好久不见了想聊聊天。呵呵。” “哦呵呵。”服务员又端上来两碗虾米紫菜汤,上面撒着芫荽飘着香油。鄣廊倒进去几滴醋香味更浓了。 “天冷先喝点儿汤。呵呵呵。”鄣廊说到。 “噢芫荽味好冲啊!”遂远有些小嫌弃。芫荽学名香菜,喜欢吃的人的觉的馨香,不喜欢吃的人觉的呛鼻,遂远不吃香菜也不吃羊肉。 “你不喜欢吃芫荽吗?这种芫荽汤和饺子搭配起来很好吃啊!”鄣廊说到。 “呵呵,不是不喜欢是吃不了这么多,呵呵。”遂远把碗里的芫荽挑出来很多放在旁边的小碟子里面。 “呵呵呵多吃几回你就会喜欢了。我也是认识六六以后才开始喜欢吃的。”鄣廊说到。六和喜欢吃羊肉馅饺子喝芫荽汤,每次都会对服务员说‘记得多放芫荽哦!’ “喔!那你原先喜欢吃什么?”遂远这才记起上学时六和特喜欢在下雪天吃饺子喝芫荽汤的。 “呵呵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是家里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呵呵。”鄣廊笑到。 “呵呵,我也是,我很少挑食的。”遂远说到,她咬了半口饺子,觉的味道恶心,但还是强压着咽了下去。 “你怎么了?饺子不好吃吗?”鄣廊看她面色难看就问到。 “呵不是。我是忽然想起六和的事了。” “噢?六和怎么啦?” “我记得也是这样的大雪,都晚上八点多了,她邻居打电话说她妈又哭的晕过去了让她赶紧回去。那时候还没有路灯,一到晚上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六和害怕要我和姗姗陪她一起回去,可我那天刚巧肚子疼,姗姗呢有忙着约会没法去,她只好一个人回去了,结果,唉!”遂远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 “结果怎么样了?”鄣廊不安的问。 “唉!嗯,嗯,------” “告诉我什么啊?你快说嘛?” “唉!她------可能被强间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孩子。这也是我哥哥和她分手的最主要的原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六和没有告诉过你吗?噢!唉!我不该告诉你的。”遂远自我谴责到。 “遂远,你再说一遍,详细的再说一遍。” “唉,真不该告诉你的。是这样,听说那天晚上她遇见坏人被强了以后就怀孕了,六和那个人你也知道迷糊的很,整天没事人似的,后来大概是身体藏不住了才休了半年学,再后来听说生了个男孩。”突然听到这样一条爆炸性消息鄣廊心里难受的很,他的心情无法言表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要不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休学半年啊。” “呃!------” “我哥不是因为考公和她分手的,是因为嫌弃她隐瞒过去欺骗感情才离开她的。” “六六没有受伤吧?那个人是谁呢?孩子现在在哪里啊?”鄣廊回过神来问到。 “嗯这个她受了点惊吓吧,具体是那个男人我也不清楚,我想应该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吧!读书那会儿学校好几个男生追求她哩,其中有一个为她还跳楼摔断腿了呢。至于那个孩子没人知道下落,可能是送人了吧!” “喜欢六六的男生很多吗?他们现在还联系吗?” “不少。光我知道的就有三个哩。诶,我真想不明白啊,六和她长相平常,能力中下,还经常性的范迷糊,可为什么会那么讨人喜欢呢?诶!”遂远感慨到。论长相她肤白眼大,论身材她腰细腿长,论学历她自考本科,哪一样都不输与六和,可为什么鄣廊就是看不见呢。 鄣廊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走--见路口向东?啊呀!没有太阳怎么确定那个方向是东呢?诶应该是这个方向,呵呵拐弯---拐---弯,咦?怎么有两条路?左转弯?右转弯?刚才我是左转还是右转来着?喔!应该是右转弯吧?诶,不对,是左转弯-”六和一边走一边想着小尹的话,她累的满身大汗,走了一个多小时心里估摸着应该到了,她喘着气站定了脚步。一区她曾经来过一次,不过那次坐的是出租车走的也是大路,和这次完全不同。:“好像不对劲啊?难道走错了?”六和心里直犯嘀咕。她走到路边一家杂货店问到,:“呵呵叔叔你好,我想问一下路这里是一区吗?” “一区?哈哈哈不是一区这是四区,四区。你走错了。”杂货店老板笑到。 “啊?四区啊?喔我的天,我怎么走到四区了!嗯---”六和一脸惆怅。 “呵呵呵你是要到一区去啊?” “对呀,我是要去一区的啊,唉,大概是走着走着又走迷糊了吧!” “呵呵呵你是哪里的?” “分公司那边过来的。今天不通车我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唉!” “噢!确实够远啊!要不这样吧,我也要到一区拉货,你要是不嫌弃,我捎你一程?”杂货店老板热心的说到。 “真的啊?呵呵,呵呵,谢谢,那谢谢你呀,我也真走不动了呵呵。” “呵呵好咧!那你上车吧,我把门锁一下。”老板指了路边一辆破旧的小三马说到。那是一辆敞篷的电动三轮车,年代久远的看不出什么牌子。 “呵呵谢谢谢谢啊。”六和喜滋滋的爬了上去。雪厚路滑,老板小心翼翼的开的很慢很慢,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 “这里就是,下车吧!”杂货店老板说到。 “喔确实是这里。谢谢,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叔叔。”六和说到。 “呵呵不客气,举手之劳嘛!走了啊!”杂货店老板晃晃悠悠的开着车走了。 六和在一区大门口站定,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找到铁成钢。陆陆续续有人从大门进出,六和问了好几个都说不认识。想进去吧门卫不让,她只好守株待兔般的站在门口傻等。 “六和,你在这里干嘛啊?”铁成钢左胳膊肘下夹着一个档案袋,右手提溜着一兜咸菜馒头走过来问到。 “铁成钢,啊呀总算等到你了,还钱吧!”六和激动的说到。 “你是来找我要钱的啊?我没钱。” “没钱?怎么会没钱?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六和有些急了。 “真的没钱,你看,我顿顿咸菜馒头。”铁成钢扬了一下手里的袋子,那里面装了八个馒头和三块钱的咸菜。 “没钱你怎么还搬到这里租房子住?有钱租房子没钱还债?不会是想赖账吧。” “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腿疼的厉害在表姨家进出不方便只好搬出来了嘛。” “怎么不方便?你腿疼住表姨家她正好照顾你怎么会不方便呢?还省房租呢。这里房子这么好房租一定很贵,浪费的都是我的钱哪!” “跟你说不清,反正就是不方便。我现在是真没钱,我全身上下只剩五十块钱了,你要是想要你就拿去。” “没钱?你敢说你没钱?” “唉!钱收是收回来了一部分,不过已经用完了,现在我手里只剩下抵账的货了。”铁成钢沮丧的说到。 “用光了?你怎么用光了?吃了还是赌了?” “没吃也没赌,我拿去验资了,我要开公司。” ““啊?你说什么?开公司?你欠我这么多钱你不还我你还开公司?你怎么能这样不讲信用呢?”六和惊愕。 “我一定要开公司。我想了几个晚上,我觉的当务之急我应该立马成立自己的公司,这样我才能彻底翻身才能正真的发展壮大起来。” “啊呀?铁成钢你被打坏脑子了吧?你看看你都落魄成什么样子了还开公司?你凭什么啊?你有经营场地吗?” “有啊,你家的那个院子就行。” “我家的院子?呵,气死我了,我家的院子你凭什么用啊?你算老几啊?” “嗨就是办证的时候资料上要填嘛我就随便写了一下。你放心,我一间房子就够了,不用占用你家的院子。” “哦你开皮包公司骗人啊!哼!”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现在没钱只能这么做,等我将来发达了就圈他个百十亩地风光风光。” “哼!做梦!别废话。你现款没了,那抵账都抵回来些什么啊?汽车?还是钢材下脚料?”六和抱着一线希望问到。想要回现金是没希望了,如果抵回的是汽车或钢材变卖了还是能讨回一部分钱的。 “呵,想得美。是酒,黄金大补酒,一瓶250,120箱抵了180000,唉!md,又栽了!” “黄金大补酒?这么贵啊?能卖出去吗?” “卖出去?呵呵!卖给谁呀?市面上100块钱都没人要啊!”铁成钢一脸苦相。 “那你准备怎么办啊?留在家里当古董?” “还能怎么办呢?唉,先把酒放到朋友店里代销了,低价50先卖着,等我想到好办法了再说!” “这样啊?唉!那我的钱唉!”六和愁到。她又后悔不该借钱给铁成钢了。 “我知道这是你男朋友的钱我会尽快想办法还你的。你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傻等了。” “唉,唉,那也只好这样了。唉!那我走了,你尽快想办法吧!”六和连连叹气,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嗯,要不,你等一下。------” “什么?有钱还我了?”六和转身问到。 “不是。我想你既然来了就不能白跑一趟,你去帮我去注册公司吧。” “我帮不了你,我没钱借给你了。”六和一口回绝到。 “不用借钱给我,你只要帮我办办手续就行,你做过财务,工商税务都熟悉办事好办。我的腿还没好行动不便。” “我不会,我不知道怎么办。”六和赌气的说到。做财务时具体的手续都是月榕她们去办的,她只知道个大概。 “我办的差不多了,这不验资报告都出来了,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鑫盛有限公司。”铁成钢拍了拍档案袋说到。 “鑫盛?呵,铁成钢,你吃着馒头就着咸菜能想出这等名字真是难为你了!呵呵”六和嘲讽到。她觉的铁成钢的脑子已经彻底坏掉了,每天尽做些不靠谱的事情。 “别笑话我了六和,诺这是资料拿好了哦,赶紧帮我办吧!我晚上就到表姨家给你借钱去。明天一准还你。” “真的?你找表姨借钱还我啊?” “当然是真的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男朋友的那五万块钱先还给你的。你快去吧。记得名字叫鑫盛,鑫是三个金,盛是昌盛的盛,别记错了。” “呃呃-“六和犹豫着,汗涔涔的跑了这么远的路一分钱都没要到手,却还要帮他去办什么狗屁手续,去是真不想去,可不去吧,他要是一撒赖不找表姨借钱了可怎么办啊? “快去吧,六和。我保证今晚上一定找表姨借到钱,你放心好了。” “是真的吧?你表姨会借钱给你吧!” “肯定是真的。我表姨家有钱的很,她一个人住一栋楼呢,五万块钱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你尽管放心好了,快去吧。” “呃,呃,那,那我去了啊!” “去吧去吧快去吧,名字叫鑫盛,鑫盛啊!鑫是三个金,盛是、、”铁成钢在后面喊到。 “唉!只能这样了。”六和心里叹着气脚步却没停,她要在下班之前赶到**。路边正好有辆出租车,六和赶紧坐了进去。这种天气能打到出租车真是奇迹。谢天谢地办事人员还没有下班。 “呵呵,你好,我想注册公司。”六和陪着小心说到。 无人回应。两个办事员胖的在收拾提包做下班的准备,瘦的在上网打游戏。 “呵呵,你好,我想注册公司。” “也不看看表都几点了才来?当我们是机器人啊!手续。”胖的白了六和一眼,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 “噢,对不起啊,路上耽搁了,是要公司章程吗?诺。”六和赶紧把档案袋里的资料递了进去。 “这手续乱西八糟的怎么看啊?啪--”胖的把身份证甩到了六和跟前。 “呃,那,具体是哪里不清楚了呢?” “不知道。” “哦,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怎么知道。明天再来吧。”胖的很冲的回到。 “呵呵,路不好走来一趟很不容易的,麻烦你给看一下哪里需要改动我马上就改,呵呵--”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叫你明天再来。” “呵呵我,呵呵那,那我明天再来吧。”六和被呛得说不上话来。她无奈的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铁成钢的电话。:“喂,铁成钢,你做的手续不合规啊,人家叫明天再来呢。” “代理公司做的怎么会不合规呢?是故意刁难想要钱吧,嗯,这样好了,你再去一趟,拿1000块钱夹在资料里面,就说你又补充了一些手续。” “啊?这怎么行?我不去。” “快去吧,不给的话只怕你得十趟二十趟的跑冤枉路,别浪费时间了去吧。” “呃,这个,要是她不收怎么办?” “呵呵,那你就试试看她收不收?呵呵去吧!” “哦,嗯,好吧。”六和从钱包里取出1000块钱夹在资料的第二页里面转了回去。胖的看了六和一眼没有理会,低着头在抽屉里翻着什么。 “呵呵,呵呵,你好,我把资料补充了一下,麻烦你再看一下?”六和万分小心的把夹了钱的资料抵了过去。 “唉呀!真麻烦,跟你说了手续不行就是不行嘛瞎折腾什么啊?诶!”胖的哗哗的翻了几下忽然停下了,她看见了夹在里面的一沓钱。愣了一秒钟,她急忙把资料合拢了住,抬头看了六和一眼说到,“哦!补充的还行,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打个证。” “啊?哦,呵呵,呵呵,麻烦你了谢谢,谢谢啊!”六和连声道谢。事情发展的太戏曲性了让她惊愕万分。十来分钟胖的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新打印出来的执照。:“诺,好了。” “哦这么快?呵呵,谢谢,谢谢你了啊,呵呵,呵呵。”六和接过执照转身出了门。 六十五、6565 遂高和姗姗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看着外面黑糊糊了才回家。嫣然她们已经吃过饭了,嫣然妈在厨房收拾碗筷,洪武在看动画片。“怎么才回来?你加班吗?”嫣然阴沉沉的问到。 “呵呵,不是,遇见一个朋友闲聊了一会儿,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还没休息啊?”遂高心情出奇的好。 “呵------”嫣然撇了一下嘴。 遂高坐到嫣然身边笑到,:“呵呵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嫣然迷惑不解的问到。 “就是遂远的事情啊?你忘了?”遂高的脸色冷了一点儿。妈妈催了好几年,叫他帮遂远找个好工作,他的本意是想等自己有实力了再办,可妈妈等不上了,经常打电话询问进展。没办法,他前几天就和嫣然提了一嘴,想让嫣然的朋友帮这个忙。“哦!~你妹啊!呵------”嫣然笑了一声,心里想到怪不得无事献殷勤呢? “你到底办了没有啊?” “现在这个形势你也知道,透明度越高事越不好办,你妹她要啥没啥,文凭都是自考的,不好办啊!” “那就是没办了?” “不是没办。是顶多安排到呷边里面。” “呵!是吗?”遂高有些失望,凭嫣然的能量,哪个部门都可以进去的,她这样做还是是看不起自己啊! “呷边吧!老魏要我帮他侄女安排工作,正好让他帮遂远也安排一下,这样正好扯平还能避嫌,两全其美的很哦!呵呵。” “嗬!那随便你了,呵------”遂高说到。心里想着不如就暂且如此吧,等自己有了真正的实力再说。他听着嫣然给老魏打了一通电话事情办妥了,就站起身准备洗澡睡觉,电话响了,是老汪。 “呵呵呵我是小朱啊!呵呵-----啊?叫嫣然快接电话?呵,呵,好,好。嫣然,电话。”遂高笑到把电话递给了嫣然。他紧张的站在一边侧耳倾听。 “呵呵啊?什么?你再说一遍?老权被请去喝茶了?啊呀啊呀啊啊,这可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呢?啊,唉!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嗯,嗯,好,好------”一放电话嫣然就瘫坐到了沙发上,像没了精骨一般。 “喝茶?真的吗?是真的吗?消息可靠吗?啊呀!啊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答应我的事情还没有办成呢?唉呀唉呀唉呀!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遂高搓着手焦急的对嫣然说到。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唉!唉!要是牵扯到我了可怎么办?怎么办啊?唉!我想想让我仔细想想。”嫣然恢复了一点儿元气。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唉!嫣然你站错队了!不该跟了老权的。唉!”遂高也清醒了下来。心里盘算着自己和老权没有什么瓜葛,应该不会连累到自己。只是他承诺自己的事情看来要泡汤了。唉! “遂高,你说会不会不是真的要请他‘喝茶’,只是例行简单的工作谈话?”嫣然心存侥幸的问到。 “怎么可能?领导谈话能简单的了吗?唉!------” 一觉醒来还没睁开眼,六和就摸索着拿起电话拨通了铁成钢的电话,“嗯------诶铁成钢啊你借到钱了没有啊?” “嘿呀我的那个天!这才几点啊?我刚睡下你就打电话?你还叫不叫人活啊!” “诶,四点多了吗,你到底借到钱了没有啊?”六和睁开一条缝瞄了一下表说到。 “借到了借到了,为了给你借钱我的腿又摔了一下,唉,旧疤未好又添新伤,弄不好会残废的。” “又摔了一下?怎么摔的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怎么摔的?呵,从楼上啊,天黑看不清嘛,跳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就摔着了!” “从楼上跳下来?你为什么不走楼梯呢?你亲戚家的楼梯坏了吗?” “没有啊?” “没有你为什么不走楼梯呢?” “这个嘛?诶!对,是坏了正在维修中。” “呃?那你亲戚家的灯也坏了吗?” “不是坏了是没有开灯。” “为什么不开灯呢?你亲戚家这么小气啊?你不是说你亲戚家很有钱的吗?” “唉呀跟你说不清。别废话了啊,熬了半夜让我先睡会儿再说,你那五万块钱我睡醒了就给你转过去的。”铁成钢不由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 ”呵呵呵借到钱了呵呵呵--“六和心情好的很。她翻了个身又呼呼的睡去。 月榕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我就是,你找谁啊?”月榕问到。 “嘿嘿嘿,找你哟,一晚上多少钱?能便宜吗?”一个很恶心的声音。 “莫名其妙,什么多少钱?你打错了吧?”月榕问到。 “睡觉啊?嘿嘿嘿快点儿说个价嘛,要不我找别人了哦!“ “睡觉?-滚------”月榕反应了过来她愤愤的挂了电话。这些肮脏龌龊的人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码呢?这几天经常有人打这种电话,要说是打错了可不应该这么频繁啊? 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号码。 “找谁?” “找你啊,我想咨询一下,包月多少钱?”一个年轻的声音。 “什么包月?” “睡觉啊,我想包一个月,想咨询一下有什么优惠没有?” “滚你妈的找你妹去------”月榕气的骂起了粗话。 “你什么意思啊?不愿意你干嘛发布虚假广告啊?这不是坑骗消费者吗?” “什么虚假广告啊?我什么时候发布了?我是那种人吗?” “装什么装啊?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一点儿敬业精神都没有,再装我可就去投诉你了哦!” 月榕啪的一下摔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号码,月榕害了怕,她连接听都不敢了。过了一会儿又响了,一个上午竟有十几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月榕气的索性关了手机。她心情异常的烦躁,隐隐中感觉到了危险,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又急又气身上像背负着千斤重担,两腿灌铅怎么用力也迈不开步,只能慢慢的走。天气也不争气,冷的不同寻常,风吹到脸上刀刮般的疼。街上行人稀少,偶有一个经过的,也是目不斜视缩着脖子抖着肩急冲冲的往前赶路,像月榕这般能在寒风中闲庭信步的人毕竟很少。 “嘿嘿嘿,乔大会计回家啰?要不要捎你一程?”老姜瘸着一条腿站在酒店门口笑到,他刚喝了酒准备回家。 “不用。”月榕眼皮都没抬一下。老姜这种人她压根就看不起。 “哦哟哟,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嘿嘿嘿,我可是有钱人哪!我给你钱。”老姜酒气熏熏的往前凑了几步说到。口里的酒臭能把人熏死。 “你干嘛?一把年纪了放尊重点儿啊!”月榕嫌恶的捂住鼻子闪到了一边。 “诶呦呦还嫌我老啊?嘿嘿嘿你放心,我不比年轻人差不信你试试?嘿嘿嘿” “无耻!------”月榕不想和一个酒鬼纠缠,她想赶紧离开。 “嘿嘿嘿网上推广效果还好吧!嘿嘿嘿------” “你说什么?”月榕转身问到。 “我是说在网上拉客生意不错吧?嘿嘿嘿------” “原来是你?姜仁义你为什么要害我?”月榕惊诧的问到,她怎么和没有想到害她的人会是姜仁义。细想起来他俩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啊。 “哼,我害你?呵呵,因为我感激你啊!嘿嘿嘿------” “感激我什么?” “感激断我财路,感激你背后污蔑我不让别人租我的房子啊!嘿嘿嘿谢谢你八辈祖宗哟!” “断你财路?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什么时候不让别人租你的房子了?” “你再想想?你和什么人说我的坏话了?人家是个大客户,本来要租我两层楼的,因为你一句话害我一年少赚几十万的租金,这份恩情你说我该不该报答你?我姜仁义是能被别人欺负的人吗?嘿嘿嘿------” “我?------你真卑鄙。我要起诉你。”月榕愣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她想起好像在某时某刻好像和谁说过。 “嘿嘿嘿起诉我?你干嘛起诉我啊?你陪野男人吃饭喝咖啡又不是我说的,是我在厕所里听别人说的,我不过是在网上帮你推广了一下而已。”老姜恬不知耻的说到。 “谁?谁说的?到底是谁造的谣?” “嘿嘿嘿你是问那个野男人是谁吗?嘿嘿嘿我也想知道啊?诶!他会是谁呢?谁会配得上我们的乔大会计呢?”老姜阴阳怪气的故意曲解月榕的意思。 “你,我,------”月榕气的接近崩溃。她的脑子里面嗡嗡乱响。 “嘿嘿嘿嘿嘿往后说话积点德儿哦!记住别背地里乱嚼舌根!嘿嘿嘿走了哦,你保重啊!嘿嘿嘿------”老姜坏笑到。 月榕又惊又怕,觉的有一股怨气郁积在胸口上怎么都出不去,她难受的很,竟从身边的四季青上抓了一把积雪塞进嘴里。 六十六、6666 嫣然探听老权的消息去了,遂高在家里坐卧不安。“老权会不会就此倒下?他会不会牵扯到嫣然?牵扯到了该怎么办啊?我是静观其变好呢还是检举揭发的好呢?”遂高心里不断的假设着各种可能。嫣然回来了一脸晦气。 “怎么样?有消息吗?”遂高紧张的问到。 “唉!没有。唉!”嫣然托着笨重的肚子疲倦的靠在沙发上。 “唉!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事情又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能怎么办啊?等着吧!” “等着陪葬吗?哼!别连累了我!”遂高恨到。想着自己也有可能牵扯进去遂高心里就一肚子怨愤。 “哼呵你是怕牵连到你啊?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这样说过啊?人未走茶就凉,朱遂高你太势利了吧!”嫣然鄙视到。 “我怎么势利了,我这是就事论事。你不想想领导找他谈话是白谈的吗?肯定是掌握了证据才找他谈的。他若是倒了,你和他走的那么近能撇的干净吗?唉,不是我说你,你干嘛要和他走那么近呢?还有老汪,说不定那天倒了也会砸到你的,唉,我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我当初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啊?唉” “撇不干净还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们走那么近不都是你默许的?现在看着他要倒台了你倒说起风凉话来了?你怎么不想想没有我给你做梯子你能爬的这么高吗?你肯定还在呷边那个旮旯里擦桌子扫地呢!落井下石,朱遂高,你对得起我吗?呜呜呜---”嫣然不甘示弱的边哭边吵,心里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一样拔凉拔凉的,在最需要的时候,朱遂高竟然这个样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哼!我当然对得起你。是你对不起我啊,你以前的那点儿破事儿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没人要了才骗我结婚,当我是收废品的啊?哼呵呸-”遂高嗤之以鼻。 “你?呜呜呜,骗你结婚?哇哇呜呜跟你结婚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我还用骗你啊?要啥没啥,家里穷的就剩四堵墙了我会看上你啊?当初要不是你死乞白赖的粘着我求我我会跟你结婚吗?现在看我快没用了你这样说了,我怎么以前没听见你这样说啊?哇哇哇呜呜呜摸着你的良心想一下,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吗?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嫁给你这么卑鄙的人哪?”嫣然嘴上也不饶人。 “哼哼原形毕露了吧,先前还说看上我的才华了呢?这会儿又说跟我结婚没得到好处了?还说我卑鄙,没有我这种卑鄙的人收容你这个垃圾货,你这种达官贵人外养的二等破烂嫁给谁呀?------” 沙滩上盖房子,无论装修的多么豪华,都会有坍塌的那一天,因为它地基不稳。婚姻也一样。灾祸来临就是检验婚姻质量的最好标准。 以前两人吵架遂高是有顾忌的,不是怕影响不好,也不是怕嫣然承受不了,是怕嫣然身后的老男人不高兴了影响前途。现在没了忌讳吵的那叫一个痛快啊。 “嗨!无聊。不和你吵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不要牵连我就好,我对你和老权的事情一概不知。”遂高率先偃旗息鼓沙哑着嗓子说到。他吵架的目的就是要表明立场,他就是要嫣然知道--你的事情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牵扯我朱遂高。 “呜呜呜!卑鄙小人呜呜。”嫣然也累了,挺着肚子呼呼喘气。电话响了是老汪。遂高看了一眼没有接。 “呜呜呜呃-啊?真的?脑出血?真的吗?是真的吗?消息可靠吗?胡大师说的?那肯定是真的了。哈哈哈老权终于住院了?终于住院了!哈哈哈他能抢救不过来吗?能不能一命呜呼死无对证呢?哈哈哈抢救过来也会神志不清?哦呵呵啊!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天不绝我哈哈哈--”嫣然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软软的瘫到了沙发上。 “老权脑出血住院了?胡大师真这样说的吗?啊?啊!太好了太好了,无证可对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啊!”遂高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也高兴的不得了了。 “哼!”嫣然白了遂高一眼。 “呵!”遂高讪讪的笑了一下。他有点儿自责,责备自己没有沉住气枉做小人了。 六和不住的看手机想看看有没有银行短信提醒,铁成钢说已经借到钱了,怎么还没有还啊?想打电话催问一下吧他手机又关机,六和没了办法,想来想去想着会不会是银行方面出什么岔子了呢?一下班,她就急急忙忙的往银行跑。 银行人很多,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轮到,查询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回款。铁成钢的电话还是关机,六和郁闷的很,坐在银行的长椅上生闷气。 “六和你坐在这里干嘛啊?”老泰问到。 “哦,我累了坐这儿休息会儿,你干嘛啊?”六和问到。 “月榕的银行卡丢了,我来补张卡。”老泰说到。月榕的工资卡负责家里的开销,老泰的工资卡负责储蓄还贷。月榕的卡都丢了半个月了她都没时间补卡,没办法逼的老泰只好自己来了。 “噢!补卡必须要本人才能办理啊,月榕没时间啊?” “啊?要本人啊?唉!我家那个高等智障也不知道她整天瞎忙个啥?卡都丢了半个多月了她都不来补,我的卡她又规定只存不取,我现在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唉!”老泰抱怨到。 “呵呵那我先借给你点儿钱吧!” “不用不用。我不管了,那个智障让她自己来吧!” “智障?对。我也觉的她没有从前精明了。嗯老泰呀!嗯我觉的你家月榕好像生病了,你,有时间的话应该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六和深有同感。 “啊?你也有这种感觉啊!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老泰有些惊讶。 “嗯,很早就有了,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月榕她的智力好像退化了,她经常性的发呆,整天神魂不宁的像病了一样。你最好带她去看一下,看她是不是抑郁或焦虑了。。” “喔!是了,我也觉的她行为怪异不太正常。六和,我说的话她听不进去,你往后陪她吃饭的时候要多开导开导她才是啊。” “开导?唉,我也很难约到她的哦。她太忙了,打电话总是不接,遇见了又说没时间,唉!好怀念我俩以前的时光啊,唉!” “她这么忙啊?你俩现在不去外面胡吃海喝寻找美食了?”老泰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知道月榕和六和是朋友,她俩经常下了班在外面闲逛,美名曰寻找美食。 “唉,很少去了,这三月就吃了一次虾,还是我在雪地里苦等一个多小时才等到的啊!唉!” “啊?一次?是吗?呵那你忙吧!”老泰笑的勉为其难。 “呵呵呵好再见,有时间再聊。” 六十七、6767 月榕觉的气血上涌头脑发晕,她精疲力尽的爬到床上昏沉沉睡去。睡了大约个把小时,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见客厅有熟悉的球赛解说声知道老泰回来了。她习惯性的在枕头下面摸手机。:“咦?手机呢?我记得扔到枕头旁边了啊?啊呀!不会是忘在客厅了吧?啊?坏了坏了坏了,要是廖文远发来了信息可怎么办?要是网上买春的打来电话了可怎么解释?”她倏地坐了起来,反穿着拖鞋走到客厅。老泰在看球赛,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问到,:“我去公司找你怎么没有找到你啊?你今天去哪里了?” “呃我和六和在外面吃饭了。你找我有事吗?”月榕边说边在沙发上乱翻。 “是吗?吃的什么饭啊?” “烩面。” “呵呵,你找什么啊?” “手机啊,你看见没有啊。啊呀,我到底放到哪里了啊?放到哪里了啊?唉!”月榕在茶几下面的杂物里又乱找一通。 “没有。你和六和不是在怄气吗?怎么还天天出去吃饭啊?” “她请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吗?你真的没见我手机啊?” “呵,真的没有。” “唉呀!怎么会找不见了呢?唉!”月榕踌躇着满屋子乱找。 “你整天手机不离身的应该在卧室吧!”老泰指点儿到。 “没有吧,我刚才在里面找过了。” “你再找找。呵呵,别弄丢了泄漏了什么秘密。” “呃?哦------”月榕折回卧室,:“咿呀?怎么埋在被子里了!唉!吓死我了。”她小心的看了看没有电话和信息才稍稍安心。 老泰关了电视走进卧室说到,:“月榕,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啊?” “医院。”老泰把外套披在月榕身上。 “去医院干嘛啊?你病了?” “没有。” “没有去干嘛啊?” “给你检查检查。” “给我检查?我好好的检查什么啊?我不去。” “做个体检嘛,你看看你现在两眼浮肿面色苍白的像个六十岁的老妇女,整天神经叨叨的别真患了什么大病,去吧,就当是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 “我很苍老吗?真的很苍老吗?啊?眼睛怎么这么肿啊?啊呀,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月榕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 “走了。”老泰催促到。月榕不情愿的跟在身后。 在医院心肝脾胃肾检查了一遍没检查出什么毛病。老泰不死心,拉着月榕到神经内科检查了一通结果也正常。“唉,你看看你我说不来吧你非要我来,花钱不说还浪费时间,竟做无用功。”月榕说到。 “唉!身体没病那就只能是心里有病了!”老泰在身后一身长叹。 六和一进公司就感觉情况异常。 “六和钱财乃身外之物!看开点儿啊。”小尹说到。 “就是。别钻牛角尖,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小王也劝到。 “呵呵你们说的什么意思啊?我现在要啥有啥吃嘛嘛香的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啊?你没看通报吧。”小王和小尹面面相觑。 “通报?什么通报啊?和我有关系吗?” “你上班时没有看到通知览里面张贴的通报吗?大家都在看呢?”小尹惊讶。 “哦我看见了哦,通报览前围着一大堆人,我没有挤进去。怎么啦?是出什么事故了吗?”六和好奇的问到。上班时确实看见一堆人围在通报览跟前的,人多她没有挤进去。 “唉呀你真不知道啊?这次销往外国的货物全部给退回来了。就是你轮班兑料的那一批。听说是质量不合格。”小王说到。 “啊?是我兑的料?真是我兑料的那一批吗?”六和心里慌了神。 “是啊,通报上都写着呢,你要被罚款50000呢。”小尹说到。 “什么?50000?我要被罚款50000?”六和张大了嘴。“我是按照配料标准兑的料啊?为什么要罚我啊?” “段六和,主任叫你赶紧过去哩!”生产班长喊到。 “呃?呃好,我马上就去。”六和慌不迭的回到。她小跑着跑到生产科,主任刚开完会儿。见六和进来了,把大水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就生气的骂到,:“段六和,你怎么这么不用心?配个料都能出错,你还能干好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丢脸都丢到外国了。” “呃,我,我是按你的配料表兑的料的,怎么能因此处罚我呢?”六和辩解到。 “还狡辩?你只说原材料调配变动王小珂通知到你了没有?”主任更生气了。 “通知了,她说稀土每炉多加30公斤。我就是按照她说的标准兑的料啊。” “30公斤?哎呀呀我的天,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是30公斤啊?你脑子是榆木做的吗?是80公斤,明白吗?我叫王小珂告诉你稀土多加80公斤诶气死我了诶!你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主任铛铛铛的拍着桌子吼到。 “王小珂告诉我的就是30公斤啊,不信你可以再问她一遍哪!” “还犟嘴?六和啊,罚你50000真是太轻了啊。小尹,小尹,去把王小珂叫过来。” 小尹小跑着去喊王小珂了。 王小珂过来了。 “小珂,你那天是怎么和六和说的你再说一遍。”主任没好气的说到。 “那天我说段六和,主任叫你把稀土每炉多加80公斤,说完我就走了。”王小珂面无表情的说到,处理通报她看到了,知道退货是因为质量不达标。 “王小珂你当时说的是30公斤啊?怎么变成80公斤了?你这是在撒谎。”六和气愤的喊到。 “呵,你傻啊?这么大的高炉一炉多加30公斤有必要吗?说出去有人信啊?” “可你当时告诉我的就是30公斤啊?呜呜-”六和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怎么可能啊?我告诉你的是80公斤,不是30公斤,你记错了。” “你在算计我。” “别吵了,你走吧王小珂。”主任气呼呼的呵斥到。 王小珂得意洋洋的走了。 “六和,这是最后一次处罚,往后要是再出现类似状况你直接走人。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大菩萨,你好自为之吧。“主任气哄哄的训斥到。 “王小珂告诉我的真是30公斤啊!呜呜---”六和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懦弱无能。别废话了赶紧走吧!”主任懒的和六和说话自己转身先走了。 六和呜呜咽咽的哭着走了。 遂高现在处境艰难。原先仗着嫣然依傍上了老权,觉的升级的事情十拿九稳,对老汪不自觉的就怠慢了许多。老汪又不傻,怎么能感觉不到?奈何关系复杂掣肘太多哪能说翻脸就翻脸?况且遂高确实有才,出人头地是迟早的事,说不定将来还会用得着呢,所以他也就假装不知想等着老权提拔了遂高后两人能和平分手。谁知道老权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了呢。顾忌没了,他对遂高逐渐的冷淡起来。“诶!礼单人数咋这么少呢?朱,你给我统计一下列个清单,看看有谁没有来?”老汪看着礼单说到。他老爹逝世10周年,通知发出去后,来祭奠送礼的人络绎不绝,短短两天就收了八十多万礼金,可老汪觉的还不够,和他预期的结果相差甚远。 “哦好,好,我马上就办,呵呵。”遂高笑到。 “嗯-----哎,对了?余领导要过生日,你去小仓库挑两箱茅台送过去吧!”老汪一拍脑袋说到。他办公室里辟了一间暗室用作仓库,存放一些吃不了用不完的贵重物品。 “好,好。呵呵,呵呵我这就去。”遂高说着就开门进了小仓库。 老汪刚喝了酒,他斜靠在沙发上用牙签踢着牙缝里的肉。 “朱,朱-你怎么搞得?这都多长时间了,叫你统计个数字都统计不出来?你还好干什么啊?真是,废物一个。”老汪把牙签弹进垃圾桶忽然呵斥到。 “呵,呵,呵呵,你不是叫我先给余主席送酒吗?送完酒我马上就去统计。呵呵,呵呵。”遂高搬着两箱酒重重放在地上说到。 “主次不分。送酒那点儿小事小张小李不会去啊?还非得要你亲自去吗?你是怎么做工作的?是不是觉的找到大靠山翅膀硬了不用听我的话了?”老汪借题发挥。 “呵,呵,你是我的领导我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我,那我就先去统计人员吧!呵,呵。”遂高赔笑到。明知道老汪这是在寻衅滋事挟私报复,但他能怎么样呢?老权都自身难保,许诺给自己的事情自然就泡了汤。还得重新抱上老汪这条大腿,遂高心里的那个气啊真是难以言表。 “哼,还知道我是你的领导啊?我还以为你攀上高枝要变凤凰了呢?”老汪继续挖苦到。 “怎么会呢?跟着你是我的福气,你永远都是我的领导啊,呵呵,呵呵。” “知道感恩就好。哼,去送东西吧。” “呵呵,呵呵,那我去了啊!呵”遂高陪着笑吃力的搬起酒箱弓着腰走了出去。 门外寒风凌冽,冻的遂高只发抖。 送完礼回到家嫣然他们已经吃过饭了,锅是凉的,饭是冷的,遂高也没有胃口,他懒得洗漱,点了支烟疲倦的靠在沙发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没有什么朋友聚会吗?”嫣然从卫生间出来酸酸的问到。遂高没有回答,长长的吐了口烟圈。 “用不用我妈把饭给你温一下?”嫣然问到。 “不用。” “你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吗?”嫣然看遂高神情异样揣测到。 “呼你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还不知道吗?”遂高喷了一口烟圈说到。 “哦老权的事情哦,嗨,无证可对就是最好的结局么,他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大家都安全了,还有什么事可担心的呢?”嫣然猜测到。 “你没事了?哼,你就只想着你自己?那我呢?我怎么办?他答应我年后要破格提拔我的,现在他半死不活的我找谁兑现诺言去?”遂高气冲冲的说到。算来算去,吃亏的还是自己啊。 “怎么办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啊?总不能昏了头去病床上找他兑现吧。亏你也在混了这么些年?这点儿风浪都经受不住能成什么大事啊?慢慢等着吧,机会总会有的。” “唉!等?等到什么时候啊?一肚子晦气!做掉吧!”遂高看着嫣然鼓起的肚子迁怒到。 “你说什么?”嫣然愕然。 “还用我说破吗?做掉。”遂高狠狠的说到,自己的田地里种着别人的庄稼他焉能不恨? “你真狠啊,这是你自己的孩子啊,你说做掉就做掉啊?我不做。” “哼!还指不定是那个狗子马子的留下野种呢?” “胡说,你血口喷人。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是和你同过房的,不信你就推算一下预产期看看孩子是不是你的。”嫣然强辩到,她心里其实也没底,并不能确定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若以概率论,遂高中奖的几率大概是百分之二十。但现在老权倒了,她只能打死不说撑一天是一天了。 “我的?呵,哼!”遂高一时间没了话说,概率虽然低,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整天就会疑神疑鬼扑风捉影,我以前一直懒得和你计较,今天既然说开了,我们就说个清楚,我和老权是清白的,他体胖多病行动不便我去他家里汇报工作是特事特办,于公是工作需要,于私是为了你我的钱途考虑。况且去时还特意和你打过招呼的,你想想我和他若真有什么还能提前告诉你啊?你要是还不相信你就去调查吧,清者自清我没什么了怕的,你愿意过就过我们就凑合着过,不愿意么,也不能离婚,你懂的离婚前途必定会受影响的,不如我们也与时俱进学点儿先进的,搞一个‘开放式婚姻’吧!”嫣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泰然自若的说到,老权那边已经无证可对了,遂高就是请了福尔摩斯来夜查不出什么来。 “开放式婚姻?什么意思啊?”遂高不明白。 “就是不离婚,经济上aa,生活上你我都随意。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你也清楚,爱情是没有的,要是有你也不会我一出事你就窜的比兔子都快,你说是吧。我们今后各顾各的,就当是拼床睡的一对陌生人好了。”嫣然嘲讽到,老权的事情让她清楚的看到自己在遂高心中一文不值。 “啊?这就是你所谓的开放式婚姻啊?哼!是想公开给我带绿帽子吧!”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和国际接轨,你看人家老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和谁睡就和谁睡,对男女之事是多么开通多么符合人性啊,那像我们一辈子畏畏缩缩窝窝囊囊一棵树就吊死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为了守护一株狗尾巴草就失掉了整座花园,我们生活的太狭隘太笨拙了,总是局限于太多陈旧的生活模式里出不来。像一夫一妻这种婚姻关系吧早就落伍了,消亡也是迟早的事,我们都是聪明人,何必画地为牢受这种约束?你说对吧?你的生命里肯定会遇见比我更有用的人,我的生命也肯定会遇见你比你更有价值的人,我们干嘛抱残守缺自我折磨呢?古人不是说了么好花堪折直须折莫使无花空折枝。往后你喜欢玫瑰了就摘一朵,喜欢百合了就采一支,愿意干嘛就干嘛,我可以宽容你到为所欲为的地步。当然,你对我也必须人前协调人后沉默,不能指手画脚横加干涉的;至于生活开支么,公平起见我们都五五开均摊好了,你说怎么样?” “呵?哼哼!------!”遂高一时语噎。真要分开也应该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啊?因为这是自己的台词呀怎么能轮到嫣然她先说了呢?遂高的脑子在嗡嗡乱转。 生活是公平的,你打了一个人的左脸,迟早会有另一个人替她打还回来的。 六和她垂头丧气的出了公司大门,脸上泪渍未干。 “呵呵呵六六下班了?诶?怎么满脸泪痕啊?又出错挨批了?”鄣廊笑盈盈的从路边闪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我,我又被罚款了,呜呜,呜呜呜-”六和一见鄣廊,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又涌了出来。 “呵呵,呵呵,又被罚了?呵呵,哭的这样伤心罚了多少啊?” “呜呜,50000,呜呜呜50000块啊?呜呜呜,我的血汗钱啊!呜呜。” “哦!呵呵,50000块啊?确实不少。那你为什么被罚啊?”鄣廊爱怜的把六和眼边的泪水揩了去说到。 “呜呜炉料配错了出口的货物全都退回来了。呜呜,可是我没有听错啊,王小珂当时告诉我的就是30公斤,不是80公斤啊!可她却不承认,她说她就是按照主任说的转告给我了,呜呜我都被冤枉死了。” “呵呵这样啊!呵呵,那主任和王小珂有没有被处罚?” “没有,呜呜只处罚了我和质检组里的人。组里的人都埋怨我是废品哩呜呜。” “呵呵,你是有点儿冤。不管是你听错了还是王小珂说错了这都是表面原因,根本原因还是管理不到位,主任应该知道配料变动是大事,他最起码应该直接告诉你或者书面形式通知你才对,这方面他确实疏漏了。不过你也有错,缺乏最起码的生产常识而且没有防人之心,王小珂对你仇怨滔天,她的话你居然完全相信了,呵呵,这只能说明一点儿,呵呵。”鄣廊笑而不语了。 “说明什么呢?啊?”六和紧张的问到。 “呵呵,呵呵。” “唉呀不吐不咽的到底说明什么啊?快点儿告诉我呀!” “呵呵呵呵呵说明你能力低下笨的很啊!大家说你废品一点儿也不为过哦。呵呵呵--”鄣廊笑到。 “啊?你也说我废品?啊嗯不理你了--”六和撅着嘴娇嗔到。因为她的缘故,质检组每个人也都罚了200,大家都怨声载道了。 “呵呵呵不是我说的,你刚才不是说了是你的同事说的嘛!对吧!呵呵呵------”鄣廊故意逗到。 “啊嗯他们可以说你不能说,如果你非要说的话一定要在前面加上三个字才行。” “哈哈哈加上三个字,那三个字啊?” “最爱的,最爱的废品。”六和气鼓鼓的说到。 “哈哈哈最爱的?最爱的废品?哈哈哈对对对是是是,你的确是我心头最爱的--最爱的废品呵呵呵。” “这还差不多,呵呵我的自信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找得到。”六和破涕为笑。 “哦哟哟哟笑了笑了笑了,总算笑了。难得我今天有空我们看电影吧!”鄣廊轻轻的拧了六和脸颊一下。 “看电影啊?我不想去。” “不想去啊?那我们逛街吧!我朋友说他店里新进了玉器,我给你买副镯子吧!” “逛街啊?不去了吧,心情不好我累的很。” “也不想去啊?那我们吃饭去,你想吃什么啊?” “嗯心里堵的慌我吃不下,嗯不如我们去找铁成钢讨债吧!” “唉呀铁成钢铁成钢你怎么老是把他挂在嘴边呢?你知道我今天能来看你多不容易吗?我推掉了两个领导会谈延迟了三个会议才出来的,唉!你说你电影不去看也就算了还要我陪你去什么铁成钢讨债?这算哪门子约会啊?”鄣廊忽然想起遂远的话来,他有些不悦的说到。 “哦呀你不高兴了哦!铁成钢欠我们的钱么,我是害怕他跑了啊!” “唉呀给你的卡里不是还有钱吗?你至于为了几万块钱整天和他纠缠不清呢?” “怎么是纠缠不清呢?我这是在讨债啊?我们将来用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讨回来怎么行啊?” “唉!钱钱钱,你怎么总是把钱放在第一位呢?你就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呃?哦!呵呵!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呵呵-”六和恍然到。 “我是吃醋了。六六,我爱你,我不要失去你。”鄣廊忽然一把把六和揽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放开我,在街上呢?人家都看我们呢?莫名其妙的怎么说这种话啊?你到底怎么了呀?”六和满面通红的说到。 “我怕我一撒手就失去你了。我这些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总是感觉你要离开我了!唉!往后不要再和我提什么铁成钢了?我听见这个名字就觉的不舒服。”鄣廊说到。 “呵呵呵你瞎想什么呢?铁成钢爱的是迟姗姗,不是我诶!当年他为了追求迟姗姗被罚款不说,还差点儿进了派出所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啊?呵你不是很大度的吗?怎么突然变成小心眼了?” “关心则乱嘛!我是太在乎你了。希望他对你不要有什么不良企图。” “呵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呵呵呵------”六和捂着嘴笑到。 “你还笑?看结了婚我怎么收拾你!” “啊呀哟哟哟呵呵呵,呵呵呵------” 两个人扭在一起又笑又闹。电话突然响了。 “谁啊?”六和问到。 “我是呷边派出所所长,你是段六和吧!铁成钢叫你给他送棉衣哩!他感冒了顺便带点儿感冒药。最迟下午五点啊!” “啊?铁成钢又被抓了?唉呀我的钱啊?诶干嘛叫我给他送棉衣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他的家属吗?我只管通知你爱送不送!”电话那头挂掉了。 听到家属二字鄣廊脸色冷了起来。 “你不要生气啊!这肯定是个误会,误会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指定我给他送棉衣啊。真的,你要相信我呀!”六和可怜巴巴的摇着鄣廊的胳膊说到。 “你是他的家属嘛!” “唉呀你听我解释嘛!我和非亲非故的怎么会是他的家属啊?肯定是他众叛亲离没人理会了才想起我的。他以前就是这样,走投无路了就会来找我了,把我骗的好惨啊!”六和解释到。 “那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呢?” “他借钱不还还言而无信谁会理他啊?大家都笑他是条咸鱼,即使翻了身也还是咸鱼,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大家都不帮他你干嘛要帮他呢?你为什么不能也隔岸观火躲得远远的?” “这不是没办法嘛!一是怕他跑了我的钱要不回来;二是看他点头哈腰的实在可怜嘛。每次我都不想帮他的,但看见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我就又新心软了。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六和紧张的手足无措了。 “呵呵越描越黑。你这是在解释吗?唉!笨哪!”鄣廊苦笑到。 “是呀!我是要跟你解释清楚的嘛,我和铁成钢什么感情都没有的,你要相信我呀!你相信我吗?”电话又响了,还是陌生号码。 “怎么不接啊?”鄣廊问到。 “我不敢接嘛!要是接了就更解释不清了!要不你接吧,就说我不是铁成钢的家属,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义务给他送棉衣。”六和把电话塞进鄣廊手里,她以为电话还是铁成钢打来的。 “喂?---遂高?什么事啊?”鄣廊接过电话问到。 “六六六和,是六和吗?我我想你啊!我真的很很想你啊!我我我们”电话那头传来遂高模糊不清的声音。 “混蛋,你害死我了!”六和在一边急的要哭了,她一把夺过电话摔在了地上,又赶紧捡起来看看摔坏了没有。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他干嘛给你打电话啊?” “我怎么知道啊?我不接他电话他就经常给我发骚扰信息,我就把他的电话加入黑名单了,谁知道他会换了号码给我打过来呀?我和他真的分手了,你要相信我呀鄣廊。你要是不信我,我我呜呜呜------”六和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倒霉的事情总会成双结对的纷沓而来。 鄣廊沉默了两分钟才缓缓说到。 “我们结婚吧!” “结婚?------好。” 六十八、6868 月榕只要一开机,骚扰电话就纷至沓来层出不穷。想换新的手机号码吧,又苦于保险啊工作啊银行房贷啊等等等等各方面都是用的这个号码,换不是那么容易换的。不换吧也不行,老泰知道了若是问起来可怎么解释?无奈之间,她只能回家就关机。每天胆战心惊魂不守舍的那日子过的真是煎熬啊!仔细考虑了几天,她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彻底的解决这个难题还得靠老姜。下班之后,她在大门口等六和。 “哦呦累死我了,这么着急什么事啊?”六和小跑着过来说到。难得月榕能主动约她,她当然很高兴。 “唉我不小心得罪了老姜,他在网上故意黑我呢,每天都有好多骚扰电话打进来,我快要崩溃了!”月榕痛苦的小声解释到。 “老姜?他怎么黑你了?” “他,嗯,嗯,他在网上替我,招嫖。唉!你就不要刨根问底了,你只管陪我去吧,我一个人实在不敢去见他。”月榕,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到。 “啊?招嫖?哼!太卑鄙了,那怎么不叫上老泰啊?万一他耍赖可怎么办?” “唉呀我就是怕老泰知道才急于摆平的。我和廖文远的事情他好像听到了一点风声,唉!六和,你要帮我啊!”月榕担忧的说到,这件事情再不解决她就坚持不下了。 “怎么帮啊?” “嗯,嗯,我,我要你陪我去见老姜,和他和解,我补偿他两万块钱,他把网上的信息给我清理干净。” “啊?月榕,你怎么变的这么懦弱了?他作恶你受害怎么反倒让你赔钱?这还有天理吗?报警,我们报警吧!” “不不不不不,千万不要,老泰会知道的。六和,你就不要再和我争执了,陪我去吧!” “唉!”六和无奈的叹道。 夜色蒙蒙,老姜瘸着一条腿颠颠的如约而至。 “嘿嘿嘿美女找我啥事啊?嘿嘿嘿------”老姜笑到。 “我们开门见山吧。姜仁义,你要知道你在网上造谣中伤我是犯法的,我若是告你你会坐牢的。”月榕鼓着勇气说到。 “嘿嘿嘿那你尽管告去啊?嘿嘿嘿我又没有拦着你?” “我们不是不告你,是不想门前左右的闹的难堪,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看在你瘸了一条腿的份上,你把网上的信息清楚干净我们就给你两万块钱怎么样?”六和接着说到。 “两万?嘿嘿嘿打发叫花子啊?乔大美人一句话让我损失了几十万的租金诶?两万不行,两万太少了。”老姜说到,他是老江湖,月榕的那点儿小心思他会不知? “那你要多少?”月榕心里颤颤的。 “最少五万。”老姜说到。 “不给,就两万,不行就报警,大不了鱼死网破。”六和决绝的说到。 “嘿嘿嘿只怕到时候你的鱼死了我的网没破啊!嘿嘿。”老姜嬉皮笑脸的说到。 “五万就五万吧!这是两万,明天我再给你三万。”月榕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万块钱说到。 “月榕你脑子有病啊?不能给他。”六和伸手阻拦到。 “嘿嘿嘿还是乔大美人爽快!明天我等你好消息啊!”老姜一把接过月榕手里的钱说到,突然就发了一笔横财,他心里美得很。 “说话算数啊!”月榕加了一句。 “当然算数,记得明天把钱送来哦!嘿嘿嘿--”老姜一瘸一拐的走了。 “月榕,你怎么这么糊涂?老姜是诚实守信的人吗?他说五万就五万?他要是过几天和要十万你也要给吗?”六和埋怨到。 “五万就五万吧,只要能摆平这件事就好。”月榕慌乱的说到。 “唉!你呀!怎么变成这么懦弱了?唉!都是廖文远害的!“六和小声嘟囔着。 “他没有害我你不要乱说。唉,无论如何都得尽快摆平这件事,万一败露了对他的声誉也不好。唉!” “月榕,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听我一句劝回头吧!”六和拉住月榕的手劝到。 “唉呀我知道怎么办,走吧!” “你知道什么呀,一提起廖文远你就智障了,唉!” 马上要结婚了自然高兴,鄣廊从医院走出来觉的浑身轻松。遂远又来电话了,鄣廊叹了一口气还是接了。“喂你好遂远什么事?啊?什么?你哥在医院抢救?别哭别哭你慢慢说慢慢说,你嫂子联系不上不要紧,多少钱?要借多少钱?哦,好,好,没事没事,我马上到马上到。”鄣廊关掉电话飞快的上了车直奔三医院。那是一家职工总医院。遂远瘫坐在抢救室外的台阶上。她脸色白白的,头发死气沉沉的耷拉在脑门上。 “怎么样了?要紧吗?”鄣廊跑进来问到。 “呜呜呜还在抢救,已经抢救了6个小时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嫣然联系不上又不能告诉我妈,呜呜呜也没钱了呜呜呜。” “没事没事我已经在楼下续费了你不要担心,还有我呢。”鄣廊安慰到。 “我哥是我妈的精神支柱。呜呜呜他学习优秀从小就立志要出人头地。呜呜呜上次吃饭时他还说过了年他就要高升了呜呜呜谁知道却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呜呜呜红颜祸水都怨六和,呜呜呜都怨六和,呜呜呜。”遂远拉着鄣廊的胳膊哭到。 “六和和你哥早就分开了怎么又怪到她头上了?” “就是怨她呀,我查看了我哥最后的通话记录,呜呜呜就是打给她的呜呜呜。” “我看看。” “呜呜呜你看我冤枉了她没有。呜呜呜。”遂远拿出一个摔碎了屏保的手机,很脏很脏上面还能看出淡淡的血渍。 “哦,是,确实给她打了两个,18:30分打了一个,通话时长45秒,最后一个凌晨一点打的通话时长1分30秒。一分30秒?还通话了这么长时间?嗯------”鄣廊皱着眉头看着通话记录说到。 “呜呜呜自己的孩子都能扔掉,六和就是冷酷无情啊,呜呜呜她为什么就不能打个120电话呢?呜呜呜------” “她,也许真是睡糊涂了。“鄣廊解释到,又听见遂远说起六和孩子的事,他的心瞬间又跌入谷底。好几次他想问六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呜呜呜我哥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鄣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遂远不知不觉中就把头靠在了鄣廊肩膀上。鄣廊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意思接受,就那么像树一样挺拔的站在那里任她依偎着。 六和翻箱倒柜的找。“妈,我爸把我的身份证藏哪了?到底把身份证藏哪了啊?诶天-”六和问到。鄣廊说先领证,婚礼随后再办。 “我也不知道啊!你再仔细找找?”六和妈回到,她身体恢复的不错,生活几本能够自理,天气晴暖的时候还经常晃晃悠悠的在外面遛弯呢。 “唉呀!还是找不见啊?唉,我爸又去干嘛了呀?他怎么还不回来啊?”六和气馁的坐在床边呼呼直喘气。 “和朋友合伙做生意吧!”六和妈也不敢肯定,六和爸走的时候信心满满的,好像说是和一个朋友做钢材生意。 “做什么生意啊别又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唉,怎么电话也关机呢?”六和很纳闷。东风拎着一个大旅行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回来了”六和问到。 “想家了,回来住几天。”东风没好气的回到。妹妹南风前几年考上了镇里当老师,单位要晋级嘛,想着姐夫范致修和教育局的领导也认识,就想让他引荐一下给领导送一万块钱疏通一下,他倒好一句话就打发了‘要送你自己去,我不去。’气的南风当时就哭了。 “生气啦?”六和妈问到。 “嗨,还不是南风的事情。学校里好几多个不如她的都升成一级了,有两个后台硬的还是高级,她呢至今还是三级,光工资每月就比别人少两三千块钱哩。致修有同学当领导嘛,让他帮忙送一下他就是不去。真真急死我了。”东风恼火的说到。 “二姐不会自己去啊?”六和问到。 “现在形势紧嘛,不是熟人亲自送人家都不收。而且只要现金的。在市里平级单位调动都得花费一至两万,要是晋级的话也分的好几等哩,一点都够晋级条件的,差不多够晋级条件的,够晋级条件的,唉反正好几档哩每档的花费都不同的!” “噢,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哦?呵呵--”六和颇为惊讶。 “嗨,你懂什么啊!整天就知道谈恋爱。诶,怎么弄的满屋子狼藉啊?招贼了?”东风问到。 “呵呵不是,我再找我的身份证,我要结婚了。” “噢真的啊?什么时候?” “呵呵呵嗯嗯马上,他说怕夜长梦多先领证随后再办婚礼吧。”六和羞怯的说。 “呵呵好啊,咱爸要的礼金你们要是凑不够,我和南风每人给你兑两万。”东风说到,她知道爸爸贪财,礼金不够的话绝对不会允许六和出嫁的。 “够了够了我们已经够了。呵呵呵。“六和一想到结婚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看她高兴的,呵呵呵,诶!这样正好用喜事冲冲家里的晦气,诶!”东风舒展了眉头说到,听到小妹要结婚,她心里积郁的怒气也少了大半。 “就是你爸联系不上,唉!”六和妈惆怅到。 “我爸又云游四海了?唉!有个一辈子都不靠谱的老爸是真烦恼啊!”东风叹道。父母不靠谱,做子女的就活的比较艰难。 六和的电话响了。是遂远。 “呃,遂远啊?有事吗?”六和问到。 “呜呜呜我哥出车祸了,他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呜呜呜生死关头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儿吗?你打个120会死啊?呜呜呜他那么优秀他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啊,他要是死了我妈也活不成了啊呜呜呜!”遂远在那头泣不成声。遂高那天去六和公司门口等她没等到,就到附近的一家小酒店吃了饭喝了酒,晃悠到半夜才开车回家,大概是酒喝的太多走错路了吧,他竟然撞断护栏冲到桥下了,那条路几近废弃少有人走,他在车里面困了一天多才被人发现。 “啊?呃,呃,他在哪里啊?” “这还用说啊?还不是在你公司附近的三院抢救啊?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唉,我我马上去。”六和说着就往外走。 “要吃饭了你干嘛去啊?”东风和六和妈在后面喊到。 “我去医院看一个同事。不用等我。” 趁着老泰在吃饭,月榕走进拉开提包把钱塞进衣袋里。“这么晚了干嘛去啊?”老泰问到。“我去外面转悠一下透透气。”月榕撒谎到。 “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慢慢吃吧。”月榕说着开了门。六和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空气很冷,鼻子都被冻酸了。“你怎么才出来啊,我都冻死了。”六和说到。 “怕老泰怀疑吗?他今天晚上本来该值班的,可到点了都还不走,一会儿又说想和谁谁谁换一下了。唉,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我的心乱的很。快走吧。”月榕说到。老姜早就等候多时了。他伸出大手说到。 “嘿嘿嘿钱呢?嘿嘿嘿------” “三万,你数数。”月榕把钱递给来姜。 “嘿嘿呸嚓嚓呸嚓嚓-好,正好。嘿嘿嘿。”老姜吐了口唾沫高兴的数着说到。 世界上有一种人,除了钱他什么都不爱,甚至于他自己。老姜就是。 “钱给你了,你答应的事情也要办到啊。”六和说到。 “什么事情啊?”老姜脱口说道。 “啊?把你在网上发布的信息全部删除干净。”月榕生气的说到。 “呃,对对对,我发的我删除我删除,嘿嘿嘿。”老姜笑到。 “你说话怎么这么随便啊?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发的啊?”六和气到。她和老姜打过交道了,知道他的为人。 “嘿嘿嘿那是当然,我只能管住我自己呗,我还能管住别人啊?我把我发布的删除掉就行了,至于别人我能管得着吗?” “啊?无耻你只是在撒赖啊?”月榕气的眼冒金星。她一个趔趄她觉的她快要支撑不住了随时随地都有昏倒的可能。 “嘿嘿嘿我怎么撒赖了,电话是你打给我的,你说要给我钱我总不能不收吧!嘿嘿嘿再见哦!”老姜厚颜无耻的笑着要走。 “不要脸你不能走,你要敢走我就喊人啦?”六和骂到。 “嘿嘿嘿你要喊人噢?嘿嘿嘿喊呀喊呀快点儿喊呀嘿嘿嘿怎么不喊呀?------” “骗子不得好死。我们会去法院告你的,你就等着坐牢吧!”六和骂到。 “嘿嘿嘿那就赶紧去告吧!还愣着干嘛呢?嘿嘿嘿你俩美女要是不陪我我就走了啊!嘿嘿嘿------”老姜摇摇晃晃的走了。 “月榕,你怎么啦?”六和看月榕神情不对赶紧扶住她问到。 “没什么,我就是头疼。” “这可怎么办啊?事到如今不如跟老泰解释清楚让老泰打他一顿把钱要回来?” “不能让老泰知道。” “那怎么办?要不告诉廖文远让他出面解决?”六和又想了一下说到。 “廖文远--容我想想再说。”月榕虚弱的站立不稳了。六和扶着月榕在街边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才送她回家。“我们回去吧,你不要告诉老泰。”月榕在楼下叮嘱到。 “唉!我知道了,你快上去休息吧。” 月榕气喘吁吁的上了楼,她在门口喘息了片刻,等呼吸平稳了才开门进去。 老泰没在家,可能值班去了。 三院的住院部在二楼,楼是老楼没有电梯,六和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上挨个房间的找没有找见,正着急呢,忽然看见抢救室门口有个男人挺拔的背影。他正轻抚着遂远的肩头在说些什么。遂远还在不停的哭,哭着哭着就倚在了他的胸脯上。两个人卿卿我我的好不亲昵。 “六和你终于来看我哥了?”遂远看着六和说到。她其实是早就看见了六和的,但是她没有推开鄣廊,而是越抱越紧。六和没有回答。她在等着这个男人回头。 鄣廊一回身看见了六和也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到。 “我是来给遂远送钱的。”鄣廊回到。 “哦!”六和嘟着嘴哦了一声。 “谁是朱遂高的家属?”医生喊到。几个护士推着一辆护理床出来了,遂高面色苍白的躺在上面,两眼迷离,嘴唇微张喃喃的说着什么。 “我是我是,我哥情况怎么样了?呜呜呜吓死我了呜呜呜------”遂远扑上去紧紧握住了遂高的手。 “你不要担心,他伤情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救治时间太晚,加上又冷又饿才晕过去的,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医生安慰到。 “呜呜呜,呜呜呜谢谢你呀医生呜呜呜。”遂远说到。 “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喔--”六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看着被纱布裹成粽子的遂高心里也难受的很,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是和鄣廊默默的帮忙把遂高推到病房安置好。医生和护士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鄣廊拉了拉六和的手对遂远说到,:“那我们也走吧,你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我们再联系,呵呵。” “你要走了谢谢你们啊!”遂远顿了一下回到。她心里是不想让鄣廊离开的。 “呵呵赶紧照顾你哥去吧!”鄣廊笑到。 “呃,好,路上开车慢点儿啊!”遂远叮咛到。 六和心里酸酸的,遂远这么冷淡让她觉的自己好多余呀! 她跟着鄣廊走出住院部。“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啊?又挨批啦?”鄣廊问到。 “不是,是吃饭时吃醋吃多了。”六和回到。 “呵呵呵--是在吃遂远的醋吗?”鄣廊笑到。 “是呀!山西老陈醋酸死我了,你和她很熟吗?为什么是你来给她送钱呢?”六和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 “呵呵,也不是太熟,但她开口借钱了我总不能拒绝吧!都是朋友么,她人又这么好能帮就帮她一把吧!” “噢!都进步成朋友了啊!她都哪里好了?”六和在草坪上停下脚步低着头酸酸的说到。她用自己的脚尖在草地上来回搓着。 “呵这个我可不敢说啊,说了你会生气的。” “说吧,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啊!快说嘛?” “呵呵呵,那我了实话实说了啊,她呀?嗯--美丽、体贴、会照顾人,又勤快,还做的一手好菜,嗯,确实很不错诶,你要是能赶上人家的一半就好了,” “啊?你真觉的她这么好呀!嗯---”六和哭丧了脸。 “呵呵呵是呀,她确实很好呀,所以你要对加倍我好一点把她比下去才行呀。” “呃?嗯呀那要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人家可怎么办啊?你会离开我吗?”六和忧心忡忡的问到。 “呵呵呵嗨呀笨蛋!这还用问呀?比你优秀比你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难不成我要见一个爱一个时换时新?我爱你就是爱你,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如果你非要问一个缘由,那这个缘由只能是,是------”鄣廊拉着六和的手故意沉吟不说。 “是什么啊?快说嘛?”六和急切的问到。她想着鄣廊肯定会说一堆道德情操方面的溢美之词。 “哈哈哈我瞎了呗,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看不见。”鄣廊开心的大笑起来。 “啊呀你又在逗我,看我怎么掐你-”六和在鄣廊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鄣廊起身就跑,六和在后面追。:“唉呀,我的脚。” “崴脚啦?诶!呵呵呵我看看。”鄣廊回转身走过来蹲下去轻揉六和的脚踝,:“怎么样?还疼吗?” “呵呵不疼了,我是骗你的,呵呵呵。”六和笑到。 “呵呵你也学会骗人啦?鼻子会长长的啊!嗯--”鄣廊爱怜的拧了拧六和鼻子。 “呵呵呵我怕你跑了我追不上啊?------” “唉呀我怎么会舍得扔下你啊?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吃遂远的醋?唉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嗯,你俩那么亲昵我能不吃醋吗?她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她还抱着你哭?唉!看来真得防火防盗防闺蜜啊!” “防火防盗防闺蜜?呵呵呵防什么防啊?能被闺蜜撬走的肯定不是真爱你的男人。你放心,我和遂远是擦不出爱情火花的,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借肩膀让她用一用嘛,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女人啊,我对她什么想法都没有的。呵呵------”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啰,我和她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倒是你一会儿铁什么打电话,一会儿朱什么的打电话,不是半夜就是凌晨一点?诶,幸好我气量大,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醋给淹死了。”鄣廊也发酸到。 “嗨呀我那是不得已才接的嘛,铁成钢欠我钱我能不接吗?遂高不停的换号打我能防的住吗?就说那天晚上吧,我正睡着呢,突然在梦里接了个电话,喂喂喂了几声就不响了,我当时瞌睡的连眼睛都没睁开哪里知道是遂高的求救电话呢?唉!遂远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冷落我的,唉!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罪人了。” “你要是知道是遂高的求救电话你会亲自去救他吗?” “呃--去不去看情况,但120我肯定会打的。” “呵呵呵你倒坦白,今天还颠颠的专程来看他你不怕我吃醋啊?” “呵呵呵你真吃醋了啊?嗯,不要吃醋嘛!就当没有看见我今天来过啦!嗯,不要吃醋啦,我是怕我真的成为过失致人死亡的凶手才来看他的呀!”六和撒娇的摇晃着鄣廊的手说到。 “呵呵你让我亲一个我就既往不咎了,呵呵呵------” “别人会看见的。” “没事,有树挡着呢他们看不见呵呵呵。” “呃,呃,嗯嗯嗯嗯------”两人在草坪上竟旁若无人的抱在了一起。 “叮铃铃------”六和的电话响了,是月榕。 “唉!这电话真是讨人嫌啊!”鄣廊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呵呵呵,月榕啊什么事?借钱?多少啊?10000万?哦,好,好,我一会儿给你转过去,呵呵,没事没事呵呵呵再见。”六和挂断了电话。 “唉!坏了我的兴致。再亲亲------”鄣廊又抱住了六和。 “呵呵不嘛有人看我们呢?” “只亲一下呵呵呵------” 遂远在楼上看着心里面妒火中烧,原来鄣廊在爱人的时候是这样的随和、温柔甚至有些小赖皮?可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高冷而礼貌啊?明明是自己先认识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六和的男朋友了? 六十九、6969 月榕头嗡嗡的疼,她托着腮半闭着眼心里面翻江倒海的乱想。 “咚咚咚怎么啦?想什么哩这么入神?”廖文远在桌子对面轻轻敲了几下。 “呃?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有事吗?”月榕回过神问到。廖文远进来时她居然没有听见脚步声。 “当然有事啦,你电话怎么老是关机啊?是坏了吗?坏了就换一个新的别影响工作。”廖文远在沙发上坐下说到。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和月榕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或者是为了避嫌吧,自从上次事件以后他就不再主动联系月榕了。如果两个人的亲疏远近可以进退自如,那基本上可以判定两人之间毫无真情可言。 “呃,呃,我,我知道了。”月榕有些慌张,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看见廖文远心里就会乱作一团。 “你是不是病了啊?怎么精神状态这么不好呢?” “呃-感冒了。”月榕回到。 “感冒了就赶紧吃药,再不行就休息几天。过几天要大检查哩,你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哦我知道。” “还有就是把王小珂调回来吧,你看着给她安排一个职位。” “王小珂?为什么啊?” “一个朋友的朋友要求的,我不好意思拒绝。你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她调进来进行了。” “哦-好。”月榕回到。房间里就他们两个,月榕想着廖文远肯定会谈起他俩之间的事情的,那么她正好把老姜骚扰自己的事情也一并说出让他解决。 “穿厚点儿,多注意点儿身体啊!”廖文远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呃?--呃!没有,没有其他事情了吗?”月榕失望的咬了一下嘴唇蚊子似的问了一声。“他一个字都没有问?一个字都没有问?他为什么不问一下我和老泰怎么样了呢?为什么不问呢?是忘记了还是想不了了之呢?”月榕自我纠结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爱情是一种精神麻药,总会让人神志不清意乱情迷的,月榕沉溺于自己想象的爱情里不能自拔,她从来没有用脑子思考一下--如果廖文远也爱她,怎么会舍得不联系她?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不愿意平是因为不爱。 “没有了啊!你还有什么事吗?”廖文远好奇的问到。 “哦没,没有。”月榕回到。 “呵呵记得穿厚点儿啊!呵呵。”廖文远走了。 手机响了是老姜,月榕嫌恶的问到,:“你还有什么事?” “嘿嘿嘿我的店被查封了,要罚款呢,你再资助我20000块钱吧!”老姜厚颜无耻的笑到。 “做梦。你是不是觉的我的钱好骗啊?” “嘿嘿嘿,什么骗不骗的,别说的那么难听,是资助,或者说借款也行嘛!” “哼!言而无信,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了。” “嘿嘿嘿真的不借我啊?” “不借。”月榕斩钉截铁的回到。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老姜这是要吃定自己的节奏啊。 “嘿嘿嘿你要是不借我了就找老泰借了哦!嘿嘿嘿------” “你说什么?”月榕要疯了。 “嘿嘿嘿我说我给你发个卡号你汇过来吧!快点儿哦,我没有耐心的。”一分钟老姜就把卡号发过来了,月榕只觉的气血上涌一口痰卡在了喉咙里,:“咳咳咳,咳咳咳,啊啊咳咳咳呜呜呜,呜呜呜------”考虑再三,月榕还是把钱汇了过去。 鄣廊一进爸爸房间就觉的气氛不对。除了柳姨,护工、保姆、厨师、保洁阿姨都是新面孔。“柳姨,柳姨,这人怎么全都换了啊?”鄣廊问到。 “得康妈说他们做的不专业照顾不好你爸爸,所以要换成专业人士。”柳姨回到。 “都用了好些年了呀?怎么会照顾不好呢?她从哪里找来的专业人士啊?” “什么专业人士?全都是她娘家的亲戚。她这是在防备你呀!”柳姨偷偷的说。 “呵-唉!------”鄣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廊廊李明洋又来了!”柳姨看着窗外说到。李明洋正从一辆豪华汽车上走了下来,身边还有两个提东西的助理。 “唉怎么天天来呀。”鄣廊嘟囔着迎了上去。 “呵呵呵廊廊回来了啊!你猜我今天给叔叔带了些什么补品?呵呵呵虎骨和熊胆,市面上没有的哦!”李明洋凑在鄣廊身边小声说到。 “啊?这怎么行啊?这东西不能要啊!”鄣廊惊到。 “呵呵呵没事,法律都是上等人给下等人制定的,在天朝敢查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呵呵呵-”李明洋趾高气扬的说到。 “不是查不查的问题,是医生说我爸的身体承受不了大补的东西,明洋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东西我确实不能收你拿回去吧。”鄣廊说到。 “哦医生说的啊!这真是太可惜了呀!唉!” “明洋姐,我公司还有事,我就不陪你了啊!柳姨,留明洋姐吃饭啊!”鄣廊借故又要开溜。 “廊廊,你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啊?你就不能陪我聊会天儿吗?”李明洋撒娇到。 “呵呵是公司真的有事真的有事啊,改天吧呵呵改天呵呵呵”鄣廊笑着就出了门,他用捏了捏两腮心里暗道,‘噢哟累呀,笑的嘴巴都酸了。’ 月榕的手机又响了,她心有余悸的拿出来一看又是老姜。她不敢不接只能厉声问道:“什么事?” “嘿嘿嘿我手头又紧了,你再给我汇20000块钱吧!嘿嘿嘿------”老姜笑到。 “你有完没完啊?你当我是银行吗?”月榕气到。这个老姜三天两头的要钱,真像帖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了。 “嘿嘿嘿最后一次,要不我找老泰要了啊!”老姜死皮赖脸的说到。 “我真的没有钱了,你要再纠缠下去,我只有以死相拼了!”月榕色厉内荏,她的心是虚的。 “嘿嘿嘿别急嘛!20000块钱又不多你可以转借一下啰!我等你好消息哦!”老姜一点儿也不气馁笑的更欢了。 “我亲戚朋友我都借遍了没有钱再给你了,你死了心吧!” “嘿嘿嘿真的没钱了?” “真的没钱了。” “嘿嘿嘿没钱-嘿嘿嘿你可以肉偿啊!我肥瘦不挑什么都不介意的。” “无耻------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 “嘿嘿嘿你自己选吧我晚上老地方等你哦!不来我就把我听到的话全部告诉你家老泰,虽然我不能确定你情夫的名字,但我知道他是你公司的,而且职位还不低,嘿嘿嘿--” “你不得好死--我要捅死你---”月榕咬牙切齿的骂到。 “嘿嘿嘿等你来捅我哟!上面捅下面捅都行!嘿嘿嘿------” 月榕没了辙,她垂头丧气的回了家,关上门蒙上被子嚎啕大哭起来。哭什么呢?她也不知道,就是觉的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怎么办?怎么办呢?甩也甩不掉,打也打不过,还不能伸张只能私下处理。现在只能依靠廖文远了。唉!”月榕把门反锁上拨通了廖文远的电话。无人接听。 月榕再拨还是无人接听。没办法,她只好发了一条信息,:“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又急事找你。” 过了十多分钟廖文远才回到,:“有事明天上班时间再说。我老婆过生日出不来。” 月榕的眼泪又下来了。看来只有听天由命等死了。她绝望的把手机扔在床上吃了两片安眠药昏昏睡去。后来月榕醒了看见老泰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电视没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睡的太久了,从下午一直睡到凌晨一点。 老泰见月榕神情恍惚两眼浮肿就问到,:“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了啊!大概是刚睡醒吧!今天头疼没上班在家休息哩!”月榕强辩到。看见老泰她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哦!有病就休息别强撑。和你商量个事啊,我朋友小马正跑关系哩,他钱不够,想借咱们50000块钱,明年年底还清,这是他的卡号,你明天给他转过去吧。”老泰从兜里摸出一张写了卡号的小纸条递给月榕。 “啊?借钱?别,别借了吧,他要是还不了怎么办?”月榕找了一个理由。 “不过50000他怎么会还不了呢?况且人家又不白借,人家出利息的,月息一分,一年就6000块呢,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借给他不比你存在银行里面好啊?” “呃,呃,我主要,主要是想,想,想与其借给他去活动关系,不如我们自己也找关系活动活动。”月榕实在找不出理由来了,只好胡乱推脱。最起码先找个不借钱的理由再说,至于老泰什么时候活动关系,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我才不去巴结那些王八羔子哩!他们爱咋咋地我不羡慕也不参与,顺其自然就好。” “你这是自甘堕落。你看看人家,比你学历低的工龄短的都混上去了,你却还在原地踏步不肯先前,功名利禄都让别人得了去?你每月就挣那点儿工资连糊口都不够?这种穷酸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月榕故意要挑起事端。 “打住,打住啊!乔月榕,我不和你吵。你记住明天把钱给小马转过去就行了。” “不借。留着我们自己用。” “我说借就借,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明天你要是转不过去,我就去银行把他柜台给砸了。” “存单都是定期,中途取款会损失好几百块钱的。”月榕又想了一个理由。 “别说几百?就是损失几万你也得给我取出来。你不会有什么事情想瞒着我吧?”老泰沉了脸。 “没有。那,好,好吧。”月榕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了只好暂时答应下来。老泰的脾气他是清楚的,他认定的事情是更改不了的。 老泰转身往厨房去了。月榕的心更虚了。为了填补老姜那个无底洞,不但存折上没钱了,公司里也借了好几万呢。她走进卫生间又拨通了六和的电话。 “六和,你能再借我五万块钱吗?我家老泰想做点小生意。”月榕焦灼的问到。 “哦五万啊?可以呀,不过我要先和鄣廊说一声。” “你能现在就和他说吗?我明天一早就要用的。” “呃,好吧。我现在就和他打电话。你放心好了,不会耽误老泰用的。” “哦谢谢,谢谢啊!”月榕挂了电话一推门见老泰正在外面。她捂着心口说到,“啊呀!吓死我了,你再外面干嘛啊?” “我等着上厕所啊!都老夫老妻了上个厕所还锁着门?我什么没见过啊?真是。”老泰嘟嘟囔囔的进了卫生间。 月榕又惊又怕,她忽然想到,“老泰到底是几点回来的呢?他有没有接到过老姜或其他人的骚扰电话呢?唉呀。”她惊恐的拿出手机把通话记录查看了两遍,又看了看有没有骚扰短信才放心。 七十、7070 “啊阿嚏阿嚏阿嚏唉呀感冒的又厉害了--”六和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每次一感冒就流鼻涕流眼泪,卫生纸能用好多卷。 “六和,感冒都好几天了去医院看看吧!别拖成鼻炎了。”东风劝到。 “阿嚏阿嚏-我阿嚏我,唉,我不去,看见医生就害怕,挺一挺坚持一下就会好的,阿嚏--”六和病怏怏的坚持到。 “讳疾忌医。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不去医院那吃几颗感冒药吧!”东风在抽屉里找药。 “太苦,我不吃,睡一觉就好了。”六和蔫蔫的爬上床倒头就睡。 “真是固执啊!唉!那我陪咱妈去买衣服了啊!”东风无奈的叹到。 “嗯。”六和有气无力的的嗯了一声,鼻孔不通气呼吸困难,她左侧躺不行右侧躺也不行。:“唉真真难受死我了!”她把枕头靠在床头倚在上面才舒服了一点。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有敲门声。 “唉呀阿嚏阿嚏真烦啊刚躺下就敲门?唉,没人,家里没人---”六和喊到。她实在是没有气力下去开门。门外不响了。六和正要躺下。只听的“咔哒------”门开了。“啊?铁成钢?你怎么进来的?”六和惊的坐了起来。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用铁丝轻轻一捅就开了么!”铁成钢蓬头垢面的走了进来。 “铁丝一捅?呵!你这是溜门撬锁,是扒窃,我会告你的阿嚏,嗤---。”六和气恼的拿起卫生纸擦了擦鼻涕。 “告什么告啊我刚被放出来,难道你想我再进去接受教育啊?六和,不是我说你,你太不讲兄弟义气了,我让你给我送棉衣你怎么不送啊?你不知道我在里面都快要被冻死了。”铁成钢毫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的剩馒头就着剩菜就吃了起来。 “你凭什么让我去送啊?我和你除了债务纠纷还有其他关系吗?嗤---因为你的那个电话我男朋友都误会我了,哼,我恨不得揍你一顿,还让我送衣服你想得美!阿嚏嗤----”六和连连的搽鼻涕,把鼻子都擦红了。 “哦!怪不得不给我送衣服呢,唉!重色轻友啊!”铁成钢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我们不是朋友。铁成钢,我的钱你应该还了吧?” “唉!钱钱钱一见我就要钱,你俗不俗气?我被拘留了这么多天,你也不问问我的情况!唉!”铁成钢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到。 “废话少说,你到底有钱没有啊?嗤---”六和又擦了擦鼻涕,地面上白花花的一片卫生纸。 “没有。” “没有?你不是说你从亲戚家借到钱了吗?那钱都哪里去了?吃了赌了还是嫖了?”六和没好气的问到。 “给人家了嘛!” “啊?赔给人家了?你赔给谁了啊?唉!”六和问到。这个结果太让她失望了。 “唉,这不是倒霉嘛!那天晚上我不是去亲戚家借钱了嘛,下楼时不小心把腿摔坏了,正巧楼下有辆小汽车我临时就借用了一下,回去以后事情一多我就忘记还了,唉!谁知道失主的儿子就是警察呢?罚款拘留不说还让我赔他车上丢失了的贵重药材?唉!我不记得当时车里有什么贵重药材啊?估计是想讹诈我的吧,唉!人心不古啊!” “什么贵重药材能这么值钱啊?” “他说有什么犀角、牛黄、虫草之类的吧,这分明就是在胡扯,真要有这么值钱的东西他舍得扔在车里啊?唉!又栽了!” “活该!看你往后还敢不敢随便乱开人家的车了?嗤------既然没钱你来找我干嘛啊??六和问到。 “借钱嘛!六和,你先借我6000块钱吧,我又急用。”铁成钢说到。 “啊?哼!没门。你快走吧,我头疼的厉害我要睡觉了!”六和没好气的说到,她下定决心不再借钱给铁成钢了。 “我真有急用,六和,你好人做到底就借给我吧,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把你所以的钱都还给你。真的,你相信我好了。” “嗤---不相信。我不会借钱给你的,你走吧!”六和擦了一把鼻涕说到,她眼皮沉的像挂了铅只往下坠。 “借给我吧,六和,一个客户叫我去他公司拿货款哩,十万的承兑啊,只要一贴现马上就变成现款了,到时候我先还你的钱好吧!” “十万的承兑?真的吗?--哦不行,你拿到钱又会投入到生产上的,嗯不行不行我不会借给你的!”六和想了一下说到。铁成钢这个人她了解的很,有一万他就会做十万的生意,有十万他就会做一百万的生意的。他的钱只会用在生产的扩大上,想让他还钱是很困难的。 “我保证保证一贴现就还钱,真的,六和,你相信我,我这次拿到钱后只会做一件事,就是还钱,最少还你五万。我要是食言天打五雷轰。好吧,你借给我吧,我得赶紧去,去的晚了钱就不是我的了。” “呃--嗯--那差旅费也花不了6000块呀?这样吧,我借你1000,1000应该就够来回的车费了,你拿回来承兑就给我吧,我认识倒卖承兑的,我替你贴现能便宜很多的。” “1000怎么够?光来回的车费就得六七百,还得给他公司的主管5000块钱的好处费,6000块钱就是最少的了,六和,你赶紧借给我吧,我正好赶上今天的火车啊!” “这个-我想想------” “没时间了六和,如果拿不回这个承兑,再回钱说不定就到猴年马月了啊!” “呃--嗯------可我包里没有那么多钱啊?” “有多少?”铁成看了看表钢焦灼的问到。 “嗤--我数数啊!一百、两百、三百、三百五、三百七、三百七十五、三百七十六。三百七十六。”六和说到。 “唉有多少算多少吧!只要能先够今天的一张车票就行了,嗯这样啊六和,我先借你这三百多现金,余下的钱你转到我卡上好了。”铁成钢一把从六和手里夺过钱揣到兜里,又拿了桌子上的两个剩馒头转身就要走。鄣廊推门进来了,他看了看铁成钢又看了看床上的六和一言不发。 “啊呵呵你怎么来了?”六和吃了一惊。 “心神不宁来看看你!”鄣廊说到。 “呵呵那你们聊你们聊吧,我先走了啊呵。”铁成钢看鄣廊脸色冷淡赶紧走了。 “呵呵呵你不高兴啊?嗤---”六和笑到。 “当然不高兴了,我从美女堆里冲出来看你这个笨蛋,一进门就看见你俩一个床上一个地下的热火朝天的探讨人生,我能高兴的起来吗?你就不能不理他吗?” “呵不理他怎么行?他还欠我们钱哩!等他还清了我就不理他了。嗤------” “他这种坑蒙拐骗的奸商你最好离他远远的才好啊!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咦?你又不了解他你怎么说他是奸商呢?铁成钢原先也是老实人啊,只是因为追求姗姗受了刺激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想等他赚到了钱他就会变好的。” “呵他还不算奸商啊?为了多赚钱故意让你公司的工人生产废品,为了能回款顺利竟然贿赂客户经理,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不是奸商是什么?你还天天和他来往?当心他把你拉下水啊?” “呵呵呵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钱嘛!我管他贿赂不贿赂的?” “唉!你果然是非不分啊!你就不能和他划清界限?”鄣廊想起遂远的话来。 “好好好,我保证等他把钱还我了我就立马和他‘一刀两断势不两立’呵呵呵嗤---” “财迷!唉又糊涂又倔强,真和你没办法!又感冒啦?看你鼻子都擦红了?”鄣廊看着满地的擦鼻涕纸问到。他走到六和跟前摸了摸六和的额头。:“嗯,幸好不烫!起来看病去-----” “我怕打针我不去。” “小孩子脾气!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针?起来!”鄣廊把外套给六和披在身上。 “哦哟不去了,一点小感冒睡一觉就会好啦!” “不行,必须去,你看你擦鼻涕的纸上都有血迹了,别小病拖成了大病后悔就来不及了。来穿上鞋。”鄣廊体贴的蹲下去给六和穿鞋。 “唉!好吧!”六和无奈的说到。 细微之处见真情。爱情不是写在纸上,也不是挂在嘴边,而是放在心里。六和在铁成钢面前擦鼻涕把鼻子都要擦掉了,铁成钢也没有问一声,因为他的重点不在六和本身,他关心六和的钱。 鄣廊扶着六和走到一辆破车前开了车门。 “啊呀这车怎么这么破啊?呵呵呵像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六和笑到。 “呵呵呵你不是想爱国嘛?这是我特意给你买来的国产老红旗,诶,也只能在这小镇里开一开了,一上路就会被查了,呵呵呵。”鄣廊笑到,为了给六和一个惊喜,他让司机用卡车把这辆破车拉到呷边镇里才卸下的。 “啊呀?呵呵呵这就是国产车啊?这样式呵呵嗤-”六和笑的合不拢嘴。 月榕不住的看手机,她在看有没有银行的短信提醒。“六和怎么还没有转钱过来呢?唉!关键时刻这个糊涂虫不会又弄出什么岔子了吧?” “月榕好了没?我们去银行取钱吧?”老泰说到。 “你等一下我上趟卫生间。”月榕慌乱的回到,她进了卫生间,反手把门锁上。打电话怕老泰听见只能发信息了,:“六和,钱怎么还没有转啊?” 六和没有回应。月榕急的团团转,无奈何,她拨通六和的电话压低了声音说到,:“喂喂喂六和,六和吗?哦!东风姐啊?六和没拿手机?她到卫生院看病去了?哦!没事,没事,我随便打的,呵,呵,再见再见。”月榕绝望的把手机挂断。 “好了没?快点啊?”老泰在外面催促着。 “呃,呃,好,好了。”月榕冲了冲干净的马桶走了出去。 老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呃,嗯,嗯,呃,老老泰,有个事情我忘记和你说了。” “说吧!我听着呢。” “嗯,嗯,是,是这样,我把家里的钱都借给六和了,我当时怕你不同意所以就没有和你商量。她也给出利息的,月息一分。”月榕咬着牙扯谎到。 “是吗?借给她多少?” “十、十万。” 老泰看了月榕一眼没有接话,他点了一支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月榕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知所措,她接着说到,“呃,呃,你要是不,不想借给她了我就让她先还我50000,好吧,50000就够小马用的了,对吧。” 老泰还是没有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你生气了吗?呃,要不,要不让她一个月内全部还清?怎么样,一个月内全部还清。”老泰还是没有回应,只是脸色阴沉的更很了。 “呃那,那要不这样,这样吧,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叫她全部还清怎么样?” 老泰抬起头恨恨的看着月榕,额角上的青筋凸凸的往上跳。月榕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知道老泰是真的生气了。 “那那那那我叫她马上还钱好了。好吧,我这就去找找找找她” “‘啪--咣当------’够了!乔月榕,你这谎话要编到什么时候?你整天活的跟个戏子似的你tmd不累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老泰突然站了起来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照着电视机就砸了过去。 “我我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叫她马上还钱马上还钱好吧。” “乔月榕,婚姻的基础就是忠贞和诚信,如果你觉的和我做你的人生伴侣辱没了你的才华你尽可以明说,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放手让你高飞的,你没有必要整天绞尽脑汁的谎话连篇,你不累我看的都累。”老泰张红了脸说到。 “什么累不累的,这这这这和婚姻扯什么关系啊?我也没有说过你不好啊!” “还在说谎?虽然扪心自问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但你这样做一定是我们的婚姻出现什么问题了,乔月榕,你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没有啊!我没有说谎呀!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实话呀!” “唉!乔月榕-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想过的就是平凡的日子,有衣穿有饭吃有房子住再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能风雨同舟相濡以沫就行。我没有什么高远的志向做不了高官也成不了大款,所以你要好好的想清楚是要和我平淡无味的过下去?还是另寻高就去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重新开始?我最后等你一天,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老泰走到门口‘咣’的一下摔上了门。 月榕目瞪口呆,老泰话里有话让她听的胆战心惊。她踉踉跄跄的跑到卫生院找六和。一进门口就看见一堆人正推着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往救护车里送。她走近了一看竟然是老姜。“怪不得没有收到他的骚扰电话了?原来他受伤了呀!真是大快人心呀!”月榕心里想到。 “快快快直接送市人民医院啊!伤情太重一般医院看不了的。”医院叮嘱到。 救护车呜呜呜的开走了。 “唉呀老姜这次是废了啊!也不知道他罪谁了?被下这么狠的手牙齿全部被打掉了?”一个医生说到。 “谁知道呢?反正估计他很难痊愈了,唉!------” 月榕从老姜留下的那滩污血旁边经过时心里竟觉的莫名的轻松。她走进门诊没有找见六和,医生说她已经回家了。月榕又一溜小跑的跑到六和家。 “月榕你怎么来了?”六和瓮声瓮气的问到,她两个鼻孔都塞了药棉样子怪异的很。鄣廊陪她看了医生果然是鼻炎,医生给她打了针开了药,又用药棉给她塞了鼻孔,叮嘱她每天最少一次每次最少四十分钟哩。 “六和,你怎么忘了给我转钱了呢?我都要被你给急死了啊!”月榕急到。如果六和能即使转钱的话老泰肯定不会发那么打的脾气。 “嗯?你不是发信息说你不用了吗?”六和说着就从床边拿起了手机翻看起来。 “啊?不用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用了呢?” “呃找到了。诺这不是你发的信息嘛!我幸好没有删除呢!”六和说到。 月榕一把夺过手机看了起来,:“六和你好/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有啊,家里急需用钱你能先还我一部分钱吗?/还你?呵呵是你欠我不是我不欠你啊月榕。/呵呵怎么不欠?你忘了你借过我四万块钱的?/那四万我早就还你了啊?我有还款记录的。/哦,是吗?我忘了。/你怎么啦月榕?/没什么,这段时间我脑子总是迷糊,你说我欠你多少钱啊?/呵呵呵老年痴呆了!应该有一万八了吧!/啊?我借你这么多了啊?/呵呵呵没事,那五万块钱我明天九点之前会给你转过去的/五万块钱?哦,我说借你的了吗?/呵呵呵你刚说的话又忘记了?你还一直催我早点儿转哩。呵呵。/嗯,这样吧,那五万块钱我不借了,你不用转了。/啊?为什么啊?月榕你有钱了?/嗯,有了,老泰发了奖金不用借你的了。/哦!那好吧,需要的时候你说话。/嗯,谢谢,晚安。/晚安。”月榕看了六和的聊天记录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信息都是用自己的手机发的,自己没发那肯定是老泰偷偷发的了,而且他发了之后还把自己手机上的记录全部清楚掉了。“啊呀老泰知道自己借钱的事情了?他知道多少呢?唉呀!怪不得他这几天怪怪的!唉呀!------”月榕只觉的浑身打冷颤。 “你怎么了月榕?出什么事情了?”六和问到。 “呜这些信息都是老泰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呜呜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月榕吓的哭了起来。 “你借钱就借钱吧干嘛瞒着他呢?我也想问你哩你干嘛一直借钱啊?” “呜呜还不是为了堵住老姜的嘴嘛!他天天给我打电话要钱,我说没有他就威胁我说要告诉老泰,我心虚啊!呜呜------”月榕啜泣着。 “唉!一个谎言要用十个谎言来掩盖。依我说你应该把事实告诉老泰,让老泰帮你想办法才对。” “呜呜我怎么能告诉他呢?那样我和廖文远的事情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呜呜--” “那老姜要是再找你的麻烦你怎么办?” “呜呜我想他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老姜那是狗皮膏药怎么会不来找你啊?” “我在医院看见他被人打的血肉模糊的进了救护车,我想他即使不死也会落下残疾的。”月榕仍然心存侥幸,一想到老姜被打了她的心情就平复了许多。 “老姜被打了?谁打的啊?” “不知道。反正是活该。不管是谁打的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那你想怎么样?还要和廖文远不清不楚下去?月榕,老泰是个好人啊,你就不能好好的和老泰生活下去吗?”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唉!不是我不和老泰过,是老泰不想和我好好过了。他今天生了气说想和我离婚呢。” “啊?他知道你和廖文远的事情了?” “我推测他应该还不知道吧!现在老姜也被打的住院了,即使不死也会重度残疾,对我应该不构成什么威胁了,我觉的我现在急需找一个能搪塞老泰的借钱理由。六和,你说我找什么理由好呢?”月榕的脑子又飞快的转了起来。 “呵月榕啊,你觉的你继续这样欺骗老泰有意思吗?你最好悬崖勒马吧别让老泰真和你离了婚。” “唉!你没结婚你不懂。事到如今你就记住一句话好了-无论老泰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记住了吗?我离不离婚就全靠你了啊!” “唉!------”六和叹了一口气。 月榕走了,鄣廊从厨房端了一碗粥进来了。 “你看见月榕怎么也不出来打个招呼啊?”六和埋怨到。 “呵呵我若出来她还敢和你这种话吗?赶紧喝了这碗粥------” 遂高听的耳边不断的有人说话,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废了半天劲才眯开一条缝,恍恍惚惚的看见满屋子的人,有遂远,有老汪,有同事,有朋友,还有嫣然。 “诶嫣然,你一定要挺住啊!往后家里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就是,可不能藏着掖着自己一个人扛啊,你记住朱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绝不会撒手不管的,啊!”老汪一手握着嫣然的小手,另一只手在嫣然的手背上轻轻拍着。 “谢谢领导关心谢谢领导关心。”嫣然一脸忧伤。 “唉!看这酒后驾驶多危险,小朱这次醒了后一定要劝他戒了酒啊!”卫主任说到。 “小朱现在酒瘾咋滴这么大了?我记得他在呷边上班时不喜欢喝酒的哦!”老魏说到。他是特意从呷边过来看望遂高的。 “唉!还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借酒浇愁呗!唉!为了这万儿八千的工资就这么拼命真不值得呀!”王处长感触到。 “诶!就是就是,工作太忙应酬太多了,我现在的肠胃也不大好了,医生都建议我戒酒哩,唉!天天赶酒场都是为了工作呀!”老汪摸着大肚子说到。 “嗯总而言之我们得自己爱护自己啊,别一不小心成了骈得利喝酒把自己喝死了那可就惨啦、”卫主任赶紧回应到。 “对对对诶我想起来了?我那里还有几颗上等人参等下我给你送去你好好补补、、”老魏说到。 大家一片唏嘘感叹人生艰难工作不易。 门外突然一阵哭声喊声,两个护士推着一辆护理床匆匆而过,几个家属围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哭喊,一个瘸着腿的妇女竟哭的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干嘛这么吵啊?一点儿素质都没有,这不明摆着会影响其他病人休息嘛!”老汪皱着眉头对进来换药的小护士抱怨到。 “呃?是这样-唉!-一个清洁工被卡车撞了没抢救过来么,他老婆残疾两个孩子都有病全家就靠他那几百块钱工资生活哩,现在他又死了家属能不悲伤嘛!唉!可怜啊!”小护士同情的说到。 “卡车那么大他怎么就不长眼呢?活该啊!“老汪说到。 “唉,不是不长眼是天太黑了嘛!那个路段灯坏了,他凌晨三四点就得起来扫地怎么能看得清啊?”小护士耿直的更正到。 “噢!那,那即便他死了不还有抚恤金嘛,至于哭的晕过去啊?”老汪还是不明白。 “呵,他是临-时-工,一个月就七八百块钱工资,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呵他和那些人民公仆的待遇是没法比的啰。”护士苦笑到。 突然被这个不知深浅的小护士呛了这么一句,老汪觉的很不爽,他继续问到,:“没有抚恤金,那赔偿金总是有的吧,她可以多要点赔偿金嘛!呵呵是吧!” “呵呵老先生你咋跟晋惠帝似的就会想得美哦,呵呵司机早就跑了,她找谁索赔去呀!”小护士换好药推着车子出去了,剩下老汪一脸尴尬。平日里做领导做习惯了,一开口下面就是一片是是是好好好对对对的,哪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啊,现在这个小护士这般的不识时务,真让老汪觉的很不舒服,他咳咳咳了几声问到,:“小李,晋惠帝是谁啊?” “呃,呃,这个-这个------”小李扶了扶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诶?你这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怎么也不知道吗?”老汪不高兴了。 “嗯,嗯,我想想,我想想啊,哦,--”小李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实话。 “晋惠帝就是西晋的第二个皇帝名叫司马衷,他是个白痴,他的百姓都要饿死了,他居然好奇他们为什么不吃肉呢?那个小护士在笑你智障哩!”遂远在角落里回到。 “啊?--哼!你谁呀?”老汪很扫兴的问到。 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遂远。 “遂远你胡说什么?这儿有你什么事?还不赶紧去问问医生有没有特护病房了?”嫣然急忙制止到。她转身对老汪笑到,:“呵呵呵这是遂高的妹妹,小孩子信口雌黄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呵呵呵------” “这就是遂高的妹妹哦?呵!呵!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照顾遂高吧”老王勉强的笑了一下。嫣然等老汪他们走远了才恶狠狠的对遂远说到,:“朱遂远你不说话能哑巴了啊?干嘛让领导难堪呢?你真以为人家小李不知道这个典故啊?人家那是聪明!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明白吗?下次记住啦!领导面前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又没有说错什么?你凶什么凶啊?”遂远也不示弱。 “哼!我这是为你好。这次遇见老汪算你幸运,换成别人只怕你的饭碗就保不住了。”嫣然气哄哄的穿上外套拿了包准备离开。 “喂你干嘛去啊?”看嫣然要走遂远急忙喊到。 “回家啊!怎么啦?”嫣然扭头问到。 “刚来就又要回家?你有没有搞错?我哥,你的丈夫还在床上躺着哩啊!这个时候你怎么能离开呢?”遂远红着眼急到。这些天有客人来探望嫣然就作陪,客人走了她也就走了,这让遂远好不恼火。 “噢,家里洪武还得照顾嘛!况且你看我都快到预产期了,整天累的要死怎么能照顾得了你哥啊?”嫣然说到。 “那我哥怎么办啊?你是他老婆难道你真的就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抽不开身吗!你和咱妈先对付着不就得了。” “我哥的事还瞒着咱妈哩,她身体不好若是知道了还不也得倒下。你整天不来,我一个人怎么能忙的过来?” “哦怪不得没看见她呢,那这样吧,你若真坚持不住那就找个护工吧!护理费我出。”嫣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嚓嚓嚓的数了数放在床边说到,:“这是5000,用完了你就再给我打电话。呃对了,明天还有一拨领导要来探望你哥,到时候你记着别乱讲话啊!走了啊!” “啊?葛嫣然-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是陪客人来医院里观光旅游的吗?你是我哥老婆啊?他住院的时候你不来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呀?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哥啊?唉,我哥娶了你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啊!若不是看你怀了孕我真想跺你两脚。”遂远气的满面通红。 “切-你知道什么呀!--”嫣然理都不理扭头就走。 “呜呜呜------”遂远终于忍不住了她呜咽着走到门外无力的靠着墙壁拨通了鄣廊的电话。遂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头发 七十一、7171 月榕锁上办公室的门给廖文远发了一条信息,:“老泰要和我分了,怎么办?”无人回应。月榕犹豫了几分钟拨通了廖文远的电话。无人接听。 月榕在办公室来回转了几个圈,终于下了决心去找廖文远亲自面谈一下。她到卫生间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廖文远的门口准备敲门。听见里面有小邢的声音她就趴在门缝上看了起来。 “、、我看见汇鑫公司的王经理拎着一个鼓囔囔的包去她办公室了,两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出来时包时瘪瘪的,后来就多批给他十万块钱,我猜测月榕她是不是受贿了?”邢会计说到。 “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吗素纨?”廖文远问到。邢会计名叫邢素纨,平常大家都是邢会计啊王会计的只喊姓的,突然听廖文远亲切的称呼邢会计为素纨,月榕听的很不舒服。 “嗯,只有我一个人,那次我刚好手机忘拿了回来拿手机嘛就整好碰见了。”邢素纨说到。 “难得你有心啊!往后多注意吧有什么情况就及时向我汇报。”廖文远说到。 “我知道,一有异常情况我就会及时汇报的。”邢素纨说到。 “呵呵呵你办事我放心,素纨,你不是喜欢滑雪吗,这是一个朋友送的几张滑雪贵宾券你拿去吧,等星期天了和朋友一块去滑雪!”廖文远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贵宾券来。 “呵呵,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哦!”邢素纨接过来放进衣兜里。 “和我还客气什么呀!呵呵什么时候想去就和我说我再给你弄几张。” “呵呵呵------” 月榕在外面好不难受。“一口一个素纨素纨的叫的那么亲,看来他俩的关系也不一般哪!那自己算什么呢?”月榕心里嘀咕起来,完全没有考虑到邢素纨是来检举揭发自己的。看着邢素纨要出来了,她急忙走到楼上的拐角处等姓素纨走远了她才下来。廖文远在里面喝茶,月榕在门口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她看见廖文远看了一下又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月榕心里越来越凉,她背靠在门把手旁边的墙上等了七八分钟还是没有回应。又过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敲了一下门。 “进来吧!”廖文远说到。 月榕轻轻的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坐吧!” “老泰要和我分了!”月榕低着头说到。她甚至没有问一下廖文远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项链的事情他知道了?”廖文远问到。 “我推测他应该还不知道!他现在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闲话怀疑我外面有人了。” “不知道怎么就闹到离婚的地步了呢?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折腾什么啊?即便他真的知道了,你跟他好好解释不就得了,不就是一条项链嘛能说明什么呢?要不这样你就说是单位发的,今年年底办公室所有副科及以上级别的每人都发一条一模一样的看她们谁还敢说闲话?好吧!”廖文远一副局外人的姿态。 月榕沉默了,她难堪的坐在椅子上。 “要是还不行,那我叫老泰的领导和他好好谈谈?” “不用。”月榕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她以为的爱情其实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廖文远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爱人的位置上。 “你怎么哭了?” “你真的不知道吗?”月榕仰起脸泪眼婆娑的望着廖文远问到。廖文远一接触到月榕的眼光立刻就躲开了,他是精明透顶的生意人,知道继续下去是什么结果,所以他半根羽毛都不舍得沾湿。 “你还要假装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月榕执拗的盯着廖文远问到。 “唉!月榕,你何必这样呢?我从来没有主动过,也不曾许诺过,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从我这里得到不了什么的!坦白讲我们以前确实,确实情不自禁过,但那只是一时冲动,而且早就已经是过去式的了!都是成年人了不能由着性子来呀!月榕,清醒点,退回去吧,退回去我们还能做朋友的!”廖文远坦白到。对月榕他不是没有感情,是感情还没有浓厚到爱情的地步去。 “我们还能回得去吗?”月榕伤心欲绝。为了这份自以为是的爱情她早就痴癫成狂了。 “怎么能回不去呢?我们还可以做无话不谈的朋友啊!” “呜--可我回不去了啊!”月榕的眼泪痛苦的往下流。 “我们性格相仿有很多共同之处,友情比爱情更宽容更适合我们啊!” “呵呵爱情和友情可以自由切换吗?文远,我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啊!”月榕流着泪笑到。 “唉!这不是没办法嘛!月榕,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但是,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啊!如果以前我有什么举措失当的地方请你原谅我吧,我是无意的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对不起。”廖文远说到。 月榕的眼泪吧嗒吧嗒的一直流。 “你不要哭月榕你不要哭了嘛!让别人看见了不好!你要是需要我做什么的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廖文远劝到。 “不需要了。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月榕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更咽的说到。 “呃?什么话?”廖文远不解的问到。 “------你有没有对我动过真心?” 廖文远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到,:“刹那间有过,但现实情况你知道” “我知道了。”月榕截断廖文远的话说到,她站起来用衣袖把眼泪擦了擦仰起头往外走。 “月榕月榕你不要想不开啊!月榕--”廖文远在身后担忧的喊到。 月榕听而不闻她低着头磕磕绊绊的往家跑,她身心疲惫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昏睡一场。家里烟雾缭绕,老泰坐在沙发上抽烟呢,地上满是烟头。 “回来了?”老泰坐直了身子问到。 “嗯。”月榕脱了鞋子小声说到。看见老泰她觉的自己又要精神分裂了。 “没有话和我说吗?” “-呃------哦,有,我对你撒谎了,钱没有借给六和,给我妈拿回去看病了。” “是吗?没有其他的了?”老泰又点上了一支烟。 “没有了啊!” “哼哼--月榕你想清楚啊,别给脸不要脸,你说出来与我说说出来那性质可是不一样的啊!” “我就是偷偷把钱给我妈了,其他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tmd还撒谎啊?啪-哗--是拿给老姜封口了吧?你在外面找到情投意合的人了?是谁啊?”老泰气的一脚把茶几跺碎了。 “你看我短信了?老姜是你打的?他跟你瞎说什么了?”月榕被吓住了,她智力衰退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你管我打没打哩,你就说你的知己,或者说是情夫是谁就行了。” “没有谁。”月榕咬着牙说到,脑子在飞速的运转,推测老泰都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没有?哼!没有你为什么给老姜封口费?” “他在网上乱发信息污蔑我,我没有办法了只好花钱买平安。” “无缘无故的他就会污蔑你呀?肯定是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吧!说吧他是谁?” “我坏了他出租房子的生意他怨恨我所以才报复我的。我在外面没有人。”月榕还在垂死挣扎。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冲动了会把他打死。” “为什么不报警?” “我怕事情闹大了丢人。” “乔月榕,你掩饰的真是无懈可击呀!你怎么不问问我老姜都说你什么了呢?” “他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外面有人了,是你公司的,对吧,他没有冤枉你吧!”老泰说到。那晚他把老姜套在麻袋里暴打一顿。老姜吓的都尿裤子了,一直哭着问他为什么打他?他要老姜自己想,老姜一害怕,就把这些年所做的亏心事全部交代了一遍,其中就有讹诈月榕的事,老泰听的怒火中烧,一拳就把老姜的牙齿全部打掉了。 “------没有。” “乔月榕,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不虚吗?你非得要我查出你的情人姓甚名谁你才肯坦白吗?你觉的还有继续欺瞒下去的必要吗?” 月榕低了头无话可说。 “果然如此,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啊!唉!事到如今,做什么都晚了,乔月榕,离婚之前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希望你能给我说实话。” 月榕弱弱的点了一下头。 “我秦春泰自从和你结婚以后就被你训练成了家庭妇男,工资上缴家务全包,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你在做主。我就想问你一下,我这个丈夫到底哪里做的不称职了你要给我戴顶绿帽子?” 月榕不说话。 “说话!” “你没有不合格。” “说实话。” “你没有情趣,我感觉不到你的爱。”月榕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具体说。” “呜呜嗯你不爱我,有次我送礼半夜三更才回来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声,呜呜很多时候我想和你谈谈心说说话可你总是没有兴趣听,呜呜呜我觉的我是在孤军奋战,我像个盲人一样在黑暗里四处碰壁摸索爬行一点儿依靠都没有。我太缺乏安全感了,即使你睡在我身边鼾声四起我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暖。我想我就是心里太孤单了吧。呜呜。” “哼哼月榕,我要怎么样才算爱你啊?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天天给你写情书送鲜花?还是每天在你耳边重复播报‘我爱你’三个字?爱不应该落到实处吗?我整天做饭、洗碗、拖地、洗衣服、照看小宝还不算爱你吗?你说结婚我们就结婚,你要我考公职我就考公职,尽管我不喜欢,我都迁就你了,这也不算爱你吗?你没有得偿所愿的考公成功就觉的活不下去了,可你知不知道,生活的本质就是残缺,没有谁能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啊?你就是心太窄了,读再多的书也挽救不了你。你说你半夜送礼我没有及时的嘘寒问暖就是我不爱你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一个不做家务不带孩子整天怨声载道的老婆是多么的难过啊!我又何尝不缺爱呢?唉!我也不是心理医生,你的心理需求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恰如其分的给你回应,但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是忠诚和宽容的,这难道还不够吗?现在,你既然已经找到了能和你谈情说爱让你依靠给你安全感的有情人,我秦春泰成全你,我们去离婚吧!”月榕泪如雨下。 “能不离吗?”月榕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清。 “不能。必须离。”老泰斩钉截铁的说到。 “能明天再去吗?我头疼想睡觉。” “呵-你还能睡得着?哼哼,好,我依你。”老泰冷笑到。他穿了外套开了门,“嘭------”摔门声震的月榕的心都颤了。 月榕面如死灰,她走进卧室在床边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后迟钝的蹲在柜子边,用手在墙与柜子的罅隙间使劲的摸索着,不多会儿,就摸出一个小瓶,这是她藏在这里的,睡不着的时候吃两粒会有助睡眠,月榕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从客厅的桌子上端了半杯凉水重新坐在了床边。 七十二、7272 “呼哧呼哧------唉!累死了。”六和走到廖文远的门口刚要敲门门就开了。 “快点儿进来。”廖文远说到。 “什么事啊这么急?呼哧------”六和喘着气说到。 “唉,月榕可能会想不开做傻事,你赶紧找到她好好劝劝吧。”廖文远说到。 “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时间解释了,她手机已经关机了你赶紧去吧!一定找到她啊!” “老泰知道了?啊呀坏了坏了!啊呀呀唉!”六和失声说到,她小跑着下了楼,迎面正遇见邢素纨上楼,六和随口问到,:“看见月榕没有?” “应该在办公室吧,我来时听见她办公室里有说话声。”邢素纨说到。 “哦!太好了!”六和一路飞奔跑向财务科。 月榕的门果然开着,六和高兴的推开门,却看见铁成钢正捧着一个钻戒对姗姗说到,“这个戒指是今年的新款,188800哩,你看看你喜不喜欢,呵呵。” “哼,真是屡教不改,我才不稀罕哩!又骗了谁的钱啊?有钱就先把你这俩月的罚款交了吧!”姗姗鄙视到。铁成钢迟到早退不说,还旷工,若不是他有个亲戚是领导,早就被开除了。 “我没有骗钱,这是刚要回来的货款,我想你不是要过生日了嘛,一贴现我就赶紧给你买了这个戒指,你试试呵呵--”铁成钢没有说谎,这次运气好,讨回了承兑二十万,他想着姗姗要过生日么就想讨好一下。 “我管你哩有钱就交罚款,没钱就赶紧走人啊!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啊?”姗姗怒到,她听说铁成钢借了公司好多人的钱还不上,猜想着他这买戒指的钱肯定又是骗别人的。 六和看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买戒指的钱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啊!她真想从铁成钢手里把戒指夺过来卖掉换钱。 “六和你怎么来了?”铁成钢转头看见六和怒气冲天的站在门口就问到。 “姗姗月榕哪里去了?”六和没有理会铁成钢,她把愤怒压进了肚子里。 “不知道,我就是找不到她了才进来找资料的!”姗姗回到。 “哦---”六和转身就走,‘单位没有,那她就只有回家了。’她快步走到公司门口坐了一辆出租车往月榕家赶去。 鄣廊正在办公室开会,柳姨一头汗水的跑了进来。 “我在开会呢柳姨,是我爸出什么状况了吗?”鄣廊问到。 “快出来我有要紧事要和你说。”柳姨焦急的说到。 鄣廊跟着柳姨走到门外。:“什么事啊怎么着急?” “坏大事了廊廊,得康妈趁你不在家抬着你爸到民政局领结婚证去了。她这是要夺你的家产啊!”柳姨擦了把汗水说到。 “结婚去了?你看见了?” “千真万确,我偷偷跟到民政局门口的,错不了。廊廊,你快想办法吧!你爸现在一会清醒一会糊涂的,一旦和她真领了结婚证那她肯定会把所有的家产都霸在手里的。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是真等不及了。唉!随便她吧!只要能把我爸照顾好就行。柳姨没事,你忙去吧!呵呵------”鄣廊故作轻松的安慰到。得康妈夺权的意思他是清楚的,但他不想理会。 “廊廊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赶紧想办法阻止吧!” “柳姨没事,她这么做也许只是为了更好的照顾我爸呢,没事的,她在阴影里煎熬了几十年,现在我妈没了,给她一个名分也是应该的。” “唉呀你这孩子就是太厚道了,什么人都往好的一面想!唉!可万一她要是起了坏心,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骗你爸立个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弄到她自己手中一分钱都不给你了你可怎么办?那不是还得闹的鸡飞狗跳的打官司吗?” “呵呵她那么温柔可亲,我想她不至于那么做的,多少会给我留一点,不至于会赶尽杀绝的。呵呵没事的没事的呵呵。” “唉你呀------唉------” 电话响了是廖文远,六和边跑边大声问到,:“呃!是呀还没找到哩!什么?你说什么?” “万一老泰要是问你月榕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扯上我啊!你一定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啊!也不要说是我叫你去找她的明白吗?”廖文远压低了声音叮嘱到。他担心月榕要是真的寻了短见若追究起来只怕会牵连到自己,六和外圆内方说话耿直可能会说漏了嘴的。他是善于谋划的人怎么能不提前预防。 “呼哧呼哧-廖文远你真是自私。月榕都要被你的虚情假意给淹死了你还不肯沾湿自己的半根羽毛?你真是个老奸巨猾的感情骗子。滚蛋。”六和喘着气挂掉电话气喘咻咻的往楼上跑,正遇见老泰怒气冲冲的往楼下走。 “老泰月榕在家吗?”六和问到。 “不知道。”老泰脚步没停大声嚷了一声。 “老泰老泰你和月榕吵架了?” “不知道。”老泰说话间就下了一层楼。 “啊呀老泰你不要走,月榕心眼小她不会在屋里想不开吧?”六和探着身子又追问了一句。 “死了活该!”老泰在楼下大声回到。 “啊呀真生气了!”六和飞奔上去啪啪啪的敲门。:“月榕,开门,月榕开门我是六和,我是六和啊,你开口门啊我有急事找你月榕。”等了几分钟没人开门。 六和使劲的敲,屋里还是静静的。 “啊呀真坏事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六和吓住了,她哆哆嗦嗦的给老泰打电话,老泰也不接。她趴在门上猫眼里往里瞄着什么也看不见。 “月榕,月榕你开开门,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你想想小宝那么小,你要是寻了短见,老泰就会给小宝找个后妈的,有了后妈亲爹也就变成后爹了,那小宝得多受罪啊!说不定会经常挨打不叫上学天天当佣人使唤呢!对吧,你再想想你要是死了,那你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买的房子不就便宜了小宝他后妈了吗?这不多划算哪?是吧,开开门咱有事好商量,这次的确是你的错,你给老泰陪个不是让他看在小宝的份上原谅你吧,再不行你就给他发个誓写个保证书也成,我给你做担保,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月榕。”六和在门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 过了几分钟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唉呀我真是没了办法了。月榕,你开开门啊。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啊?真的,我真的要报警啊?月榕,你听嘟嘟嘟我拨110了啊!” 这里的世界静悄悄。 六和没了主意,犹豫着要不要真的报警。“啪嗒---”一串钥匙落在了脚旁边,回头一看是老泰下楼的背影。六和赶紧捡起钥匙开了门。月榕坐在床边脸色白里泛黄眼睛直勾勾的吓人。 “呼呼呼啊呀我的天哪!月榕你可把我给吓死了啊!你手里的拿的是什么啊?--”六和看着月榕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小瓶。 月榕愣着不说话。 “你这个智障不会想喝药吧?唉呀还真是,幸好老泰送钥匙及时呀!唉!月榕啊,你怎么变成一个傻子了啊?”六和使劲的掰开了月榕的手把药瓶夺过去拧开盖子检查。月榕傻傻的坐在床边发呆,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死到临头每次却总是犹豫不决,她怨恨自己懦弱无能。 “月榕月榕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不会是真傻了吧?”六和推了推月榕。 “呜哇哇哇哇呜哇哇------”月榕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月榕把心收回来吧!老泰心里还是有你的,你看今天要不是他及时的送钥匙,就我这迷糊劲儿再多磨蹭一会儿你就得进医院。可不能再对不起老泰了啊,赶紧和廖文远断了吧,他和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六和苦口婆心的劝到。 “呜呜呜呜已经晚了,老泰要和我离婚了呜呜呜------” “啊呀他知道了?你们就是因为这个吵的架?” “呜呜呜老姜告诉他了,六和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呜呜呜-”月榕哭到。 已婚妇女出轨基本上都没好下场,她们很容易就落到情人拒收老公不留的凄惨境地。因为照常理推算:今天你做别人老婆时能出轨与我,保不齐明天做我老婆时就会出轨与他。出轨的女人做情人尚可做老婆风险就太大,智力正常的男人不会去冒这个风险的。 “活该!飞蛾扑火这还不都是你自找的?我真是搞不明白廖文远到底哪里好了竟能把你迷得颠三倒四弄的跟个傻子一样?我这么愚钝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假仁假义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病了啊?月榕。” “呜呜呜我就是太孤独了,我渴望爱人,更渴望被爱。呜呜呜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呜呜呜。” “最懂你?哼!我看未必。既然这么懂你他为什么不成全你啊?干嘛在危难之时把自己撇的一刚二净?刚才在路上还不忘叮嘱我叫我不要把你们的事情告诉老泰呢。这种一遇危险就做缩头乌龟的人怎么能够托付终身?月榕,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心胸狭窄争强好胜除了老泰谁能容得了你啊?廖文远也就是嘴皮子功夫,顶多和你浪费点口水谈谈情说说爱而已,真要是结婚过日子我敢保证你们俩一年都过不到头。知足常乐吧!你自己又不是什么完美的人干嘛整天鸡蛋里面挑骨头没事找事呢?你好好想想,老泰除了你念叨的那几个’缺点‘以外剩下的是不是都是优点了?你是不是应该深刻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给老泰道个歉?” “呜-我真的错了吗?我听从自己的心追寻自己想要的理想生活错了吗?” “别把自私说的那么唯美。月榕,你是老泰的妻小宝的妈,你若真想追寻什么理想我也不拦着你了,你和老泰离婚吧,我立马给他介绍一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只要你不后悔就行。”六和冷着脸说到。 “小宝?呜呜小宝!呜呜呜--”都好久好久了月榕忙于和廖文远谈论爱情把儿子都疏忽掉了,今天猛地听六和这么一说她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儿子叫小宝来着。 “还记得你是小宝的妈呀?呵,月榕啊,别整天想想想想想的活在臆想里了,老泰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廖文远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所有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忘掉廖文远,和老泰重新开始吧,迟了你就真来不及了。” “呜呜呜------”月榕低头啜泣着肩膀剧烈的抖动着,六和说的她何尝不知道啊?可她如何才能忘掉廖文远呢? 毕竟还年轻,遂高身体恢复的很快,护工扶着他还可以下地走几步。 “我要上卫生间。”遂高说到。 “就在屋里吧!”护工拿出痰盂来。 “不,我要上卫生间。”遂高固执到,特护病房没有了,只好在普通病房将就一下。虽然院长照顾安排的也是单间,可里面没有卫生间,需要的时候必须要到十多米外的公用卫生间里才行。 “唉好好好就依你。”护工不在勉强,搀扶着遂高慢慢往外走。 “出去吧,过三十分钟再进来。”遂高说到。护工知道勉强不了只好在走廊里面来回晃悠。 遂高关上门困难的坐了上去,摸了摸兜里想抽烟却没有,住院以后便秘的毛病又犯了,这让他很是难受。有人说着话进来了,听声音有点儿熟悉。 “呵呵呵小李你小子要走桃花运了哦!你看葛嫣然那骚娘们整天‘小李长小李短’的使唤你,她是想故意接近你呀!”司机组老赵的声音。 “嗨呀要我给他老公送轮椅就是接近我啊?要这么说你不是也和我一起来的吗?他也在接近你呀!” “那性质不一样,我是她的司机是应该的,你是齐领导的司机她这么绕着弯的接近你肯定是在给你搭梯子哩!呵呵------” “诶呀可不要乱说,她是‘领导专用车’,我一个小司机哪敢‘公车私用’?你说是不是?万一要是被领导们发现了,还不得死无全尸啊!”小李说到。 “那倒也是。光我知道的就有骈得利、汪斌、胡大师、老权好多人哩!那种女人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上得起的啊!呵呵呵------” “呵呵呵真是啊!怪不得别人都说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堆男人哩!呵呵绿帽子这么多,朱挠挠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戴完啊!呵呵呵------”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两个正好臭味相投,你管人家哩!呵呵呵‘哗------’”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了,留下遂高满腹怨愤。 六和把小药瓶揣在兜里面说到,:“月榕可不能再做傻事了啊,你好好睡一觉,老泰回来好好的给他道个歉,一切重新开始。老泰是个实诚人不会不原谅你的。”月榕没有吱声还在低低的抽泣着。 “唉!你别光哭啊你答应我一声呀?唉呀!我今天说话说的嘴上都起泡了,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我了就真的不管你了啊!”六和生气到。 ”咣当--“门开了,老泰进来了,小宝满脸泪渍背着一个小旅行包怯生生的跟在后面。 “咦?小宝今天怎么没有上学啊?不会是逃课被抓现行了吧?”六和问到,她遇见过好几次老泰在街上四处寻找小宝。 “呜呜呜------”小宝呜咽着。 “怎么啦老泰?犯错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对吧,谁小时候不犯错误呢?”六和劝到。 “他要离家出走。”老泰憋着怒气吼到。他一个球友遇见小宝一个人在火车站附近来回游逛,就给老泰打了电话。 “离家出走?小宝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是人贩子诱拐你了吗?”六和惊到。 “呜呜呜-我要去找我妈妈。呜呜呜------”小宝抹着眼泪哭到。 “找你妈妈?呵,这不是你妈妈吗?你要去哪里找你妈妈呀?”六和被小宝都逗乐了。 “呜呜呜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很疼我的,她把我妈妈藏起来了她是个坏人。我要去找我妈妈,呜呜呜我要去找我妈妈------”小宝哭喊到。月榕惊呆了,她愣了半响才走过去抱住小宝说到,:“呜呜呜小宝小宝我真的是你妈妈呀呜呜------” 小宝使劲的挣脱月榕的拥抱哭着说到,:“你不是,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等着我哩,她很疼我的。呜呜爸爸,爸爸,我妈妈到底在哪里呀?”一个孩子在家里缺爱要缺到何等境地才能臆想出爱在远方啊! 月榕羞愧万分。她这才想起来除了廖文远她还是小宝的妈。不幸的是她很早就把这个儿子给忘掉了。 七十三、7373 天气晴暖,遂高蔫蔫的坐在外面晒太阳,遂远端了一碗粥走到跟前说到,:“哥,喝碗粥吧。很香的!” “不喝。”遂高倦怠的摇了一下头。 “喝点儿嘛!不按时吃饭身体怎么能好的了呀!只喝这一小碗。”遂远把碗凑到遂高跟前。 “唉!知道了,先放哪吧我一会儿再喝。” “不行,我必须看着你喝。护工说你昨天就没有好好吃饭?一个包子只吃了三口就不吃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啊?”遂远说到。 “唉!------整天坐着不活动消化不了吗!你搁那吧我等会儿一定喝。” “哥,你是不是心里难受啊?又和嫣然吵架了吧?嗨,凡事往宽处想吧,前天她不是还叫人送了辆轮椅吗,这说明她还是关心你的,再说她也快要生了,不经常过来看你也是可以理解的。”遂远劝到。遂高住院后,嫣然只会在客人探望的时候才会出现,客人前脚走她后脚跟着就走了,这让遂远很生气。但现在看见哥哥遂高这么抑郁,她只好自欺欺人般的宽慰遂高了。 “------不要和我提轮椅的事,我用不着。” “唉呀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坐轮椅不比拄拐方便啊?人家给你买最好的送来了你都不用,这不是在浪费钱财吗?” “我不用就是不用你一直叨叨个什么啊?” “你为什么不用啊?”遂远不依不饶。 “我不喜欢行了吧。唉呀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 “哦呀就是就是我走了啊!你可一定要把粥喝了啊!”遂远一看表也惊到。 “知道知道快走吧。”遂高不耐烦的说到。关于嫣然的闲言碎语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会流传的这么广泛,连别人的司机都知道她是‘领导专用车’了,唉!看来嫣然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除了自己假装不知道以外,地球人都知道了。 老婆出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悲剧,懦弱之人闭目塞耳;鲁莽之人拔刀相向;聪慧之人抽身而退,无耻之人从中渔利。遂高悲伤的原因之一就是绿帽子戴了却半点好处都没捞着。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能被提拔上去呢?傍上老权以后不自觉的就疏远了老汪,现在老权病了老汪又袖手旁观作壁上观,唉!哪一个都指望不上了?难道就这么的算了吗?------不行,我朱遂高岂能就此倒下?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重新再投靠在老汪脚下吗?唉!韩信都受过胯下之辱,屈膝就屈膝吧,他是领导,对他屈膝也不是坏事。反躬自省,这件事情的经验教训就是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骄傲呀,当初要是低调一点儿,即便傍上了老权那颗大树,对老汪也始终如一就好了。唉!教训哪!”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遂高在苦恼之余还能总结出经验教训来。 护工搬着一个小板凳过来了,他憨憨的傻笑着坐在遂高身边。 “不是告诉你一个小时之后再过来吗?你坐这儿干嘛啊?”遂高迷惑的问到。这个护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粗短汉子,说话磕巴不识字,腿微跛。 “嘿嘿嘿遂遂远说你心里苦苦苦恼,让我陪你谈谈谈谈心解解闷,你有什么苦恼就就就就就跟我说吧。”护工说到。 “谈心解闷?你呀------呵------我不苦恼,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遂高哭笑不得。思想不在一条水平线上的人如何能够感同身受?和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人聊天那不是鸡对鸭讲对牛弹琴吗? 聊天不是那么简单的,品性不同,思想不同,文化层次不同是聊不到一起的。 护工讪讪的走了,遂高心里涌动出莫名的孤独感------他发现他连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生活已经够烦恼的了,但无人可诉才是更大的烦恼啊! ********************************************* 鄣廊轻轻的推开房门,得康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被固定在床上。脖子上裹着颈托,腿上打着石膏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柳姨得康怎么样了?今天好点了吗?------”鄣廊问到。 “换了药刚睡下,唉!我看着都心疼啊。------”柳姨说到。 “唉,那你也赶紧休息一会儿吧,天天两处上下楼的来回跑都累坏了。”鄣廊体恤的说到。 “没事,我不来看得康你爸不放心啊!他自己都瘫在床上了还嚷嚷着要来呢。唉!骨肉连心啊!”柳姨说到。鄣廊爸清醒的时候就会念叨孩子们,柳姨为了让他放心就天天过来看望得康给他汇报。 “唉我爸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我昨天去看他,他看见我一直喊我得康呢,柳姨,我去不方便,我爸就拜托你照顾了啊!”鄣廊说到。自得康妈领了证以后,她看见鄣廊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礼貌中透着丝丝冷淡,这让鄣廊很不舒服。 柳姨拉着鄣廊走出分外说到,:“廊廊啊,现在可不比从前了啊,得康妈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夫人了,你得多长个心眼呀!别到最后两手空空什么都得不到!你听我说你公司的好几个负责人都去家里找过她还嘀咕了半宿哩,我看他们是想图谋不轨啊!” “唉!都是一家人别说的这么难听。------其实我对生意向来没有什么兴趣的,平心而论,这几十年都是她和得康在帮我爸打理公司,得康要是好了,我就退出。”鄣廊说到。 “你呀!人单势孤又这么实诚往后可怎么办啊?”柳姨担忧到。 “呵呵没事,没事的,柳姨你回去休息吧!”鄣廊安慰到。 柳姨惶惶的走了。 电话响了又是遂远,鄣廊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接了。 “有事吗遂远?”鄣廊开门见山的问到。 “有啊,你现在在哪里呀?”遂远问到。 “我?嗯,你有什么事吗?” “急事,很急很急的,你能过来接我吗?” “这个------你有什么急事呢?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方便嘛!你过来接我吧我在美嘉蛋糕房等你哦!呵呵一定要来啊!你要是不来我就三天不吃饭,呵呵呵。”遂远笑着挂掉了电话。 “唉!------”鄣廊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去了。 遂远坐在蛋糕房里面不停的向外张望,鄣廊车没挺稳她就迎了出去。 “你来了呵呵呵------”遂远笑嘻嘻的。 “到底什么事啊?是又有什么麻烦了吗?”鄣廊问到。 “进来再说呵呵呵------” 鄣廊跟着遂远走进了蛋糕房。 “到底什么事呀?快点儿说嘛?”鄣廊着急的问到。 “你帮我选个蛋糕吧,------今天我生日呵呵呵。”遂远含情脉脉的看着鄣廊说到。 “啊?选蛋糕?------噢,你生日啊?呵呵!生日快乐啊!只是我也不会选的,还是你自己选吧。”鄣廊心里有一丝不悦但没有表露出来,毕竟人家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吗不能坏了人家的兴致。 “你帮我选啦,你说那个就那个。”遂远笑到。 “呃------呵呵------那,那这个好不好?”鄣廊无奈的随便指了一款蛋糕说到。 “呵呵呵好,我喜欢呵呵呵。”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遂远今天不知道是你生日,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呵呵呵改天给你补一个吧。”鄣廊笑着解释到。 “你陪我过生日就是最好的礼物。呵呵呵。” “我------呵呵呵也好吧!呵呵。”鄣廊心里后悔刚才说的话了,要是不道歉遂远也不会接的这么顺溜。 服务员把蛋糕给遂远包装好。 鄣廊开车把遂远送到家。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阿姨呢?”鄣廊问到。 “她去看洪武了。呵呵。” “就我们两个人啊?你朋友呢?”鄣廊环顾四周问到。 “你就是我的朋友啊!呵呵。” “啊?呃!呵呵,呵呵那,那我们开始吧!------”鄣廊尴尬的笑到。蛋糕就放在桌子上,他想着如何能快点结束。 “等一下,我有礼物要送你。”遂远不由分说的就跑进隔壁房间,不多会儿就抱进来一个衣服盒子。 “呃,呃,这个,这个,这怎么好意思啊!遂远你过生日,礼物应该我送你呀!”鄣廊局促起来。 “我给你买了一件羊绒衫,你看看喜不喜欢。呵呵呵------”遂远急切的打开包装把羊绒衫拿了出来。 “我,这个,不是,呃,呃,遂远,是这样,我有羊绒衫的,六和给我买了一件了,谢谢你呀,呵呵,呵呵。”鄣廊委婉的拒绝到。 “唉呀你试试再说啦!看看我们俩个谁买的穿上更帅气。” “呵,真的不用了遂远,谢谢你的好意呀!我穿衣服很随便的,帅不帅气都无所谓,呵呵,呵呵。” “试一下啦,你就不能试一下再说嘛?唉!” “真的不用。遂远,我一直想跟你说的,我就要结婚了,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勤劳上进、热情大方、做事情积极主动很有见地,一定会很快就找到意中人的。呵呵呵呵。” 遂远不吭声了。鄣廊这是在很直白的拒绝呀! 两个人同时沉默着,气氛很是尴尬。过了一会儿,遂远才幽怨的低声说到,:“我是在遇见你以后才变的这么积极主动的,以前我对人也是很冷淡的。我把我的优点卖力的展现给你,死皮赖脸的找机会接近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呀,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六和呢?是不够漂亮吗?” “------你让我怎么解释呢?唉!遂远啊,你是很漂亮的,你各方面都比六和要强很多啊。可是,喜欢不喜欢只是一种个人感受,和对象本身关系并不大。就像你喜欢红色讨厌绿色,这并不意味着红色就比绿色要好一点,它只说明喜欢绿色的人还没有及时出现罢了。再等一等,兴许明天他就来了。”鄣廊不想伤害遂远,他绞尽脑汁绕了很大很大的一个弯想推脱干净。 “你想说的是------你就是那个喜欢红色的人吧!”遂远黯然神伤。眼泪在眼眶里面不停的转。转不动了才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她还美滋滋的设想着等生日过罢就和六和摊牌呢,可现在生日未过,爱情就被鄣廊拦腰折断了。 “遂远,遂远,你别哭,别哭啊我,唉!我真不想伤害你的,遂远,我唉!---- 七十四、7474 银行人多,六和取了号坐在椅子上傻等。铁成钢来电了,六和看了一眼就立马给挂掉了。电话又响了,六和懒得理他索性关掉了手机。过了十多分钟才轮到,六和给爸爸又转了2000后正要离开,大姐东风进来了。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取钱啊?”东风问到。 “不是,咱爸要我再转2000块钱,说他要再买点儿什么什么产品吧。”六和也解释不清。她也搞不清楚爸爸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反正就是汇钱、汇钱、再汇钱。这几个月的工资基本上都汇走了。 “啊?你也是来给他汇钱的?咱爸这在外面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啊?”东风犯了愁。她也是来汇钱的。六和爸电话里面催得急,问的多了就胡骂一通。 “怎么啦姐,咱爸也叫你汇钱了?” “是呀!都汇了好几次了。我问他做什么生意他又不说,问的多了他就说不汇钱就死给我看,唉!真是没办法啊!”东风惆怅到。 “那怎么办啊?要不先别给他汇钱了,等他没钱了兴许就回来了。” “也是。那你和南风也打给电话说一声吧。” “好,就这么吧!” 天蒙蒙黑了,六和走的慢,快到家门口时看见铁成钢骑着一辆三轮车等在那里。一想到自己的钱被他骗去讨好迟姗姗六和的气就涌了上来。 “呵呵呵六和回来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铁成钢讨好的笑到。 “哼!骗子。------你是良心发现了过来还钱的吗?”六和挖苦到。 “呵呵呵是呀我就是还钱的呀?你不要了啊?”铁成钢笑到。 “你是来还钱的?真的啊?呵呵呵钱在哪里啊?”六和喜笑颜开上下打量了铁成钢一通。 “唉!都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啊!进屋吧,进屋我再拿给你。” “好,呵呵呵---”铁成钢神神秘秘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推着三轮车进了院子里。 “呵,看什么看怎么鬼鬼祟祟的,你做贼啊?”六和笑到。 “不是,安全起见嘛!呵呵阿姨没在家啊?”铁成钢问到。 “我妈去我二姐家还没回来呢?诶?你问这个干嘛啊?” “呵呵没事我随便问问,呵呵呵,来搭把手帮一下忙。”铁成钢小心翼翼的撩起三轮车上的麻布。 “这是什么啊?啊?石凳子?你把赢裕家的石凳从黑衣人那里偷回来了?”六和瞪大了眼睛说到。 “别瞎猜。快点儿先抬进去再说,让人看见就麻烦了。小心啊,被磕坏了。”铁成钢说到,警惕的又四下看了一遍。六和犹豫着帮铁成钢把石凳抬进了房间里面。 “老实交代吧,石凳怎么来的。”六和板着脸问到。 “交代什么啊?你仔细看清楚再说话,这是赢裕家的吗?这是我表姨家的,她嫌碍事就送给我了。”铁成钢一脸无辜。 “怎么不是。这不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石凳子吗?”六和蹲下去仔细看了一下说到。 “真笨啊!赢裕家的是盘龙,这是飞凤,这么大的差别你都没有看出来啊?” “啊?哦呦------还真是。”六和在铁成钢的指引下又看了一遍还真看出了不同。 “我没骗你吧,呵呵呵有什么吃的没有啊?我还没吃饭哩。” “没有。你把这个石凳搬我家里干嘛啊?” “让你暂时帮我保管一下嘛!你也知道,我经常换地方租房子不安全。你帮我保管我亏不了你的,我付你保管费怎么样?” “付我保管费?多少啊?” “一月200怎么样?” “200?哦!嗯,嗯,三,三百可以吗?”六和得寸进尺的问到,她心里打了小算盘:这个保管费真是白送啊,一个石凳子才能占多大地方啊? “三百?嗨都是熟人让你沾点光三百就三百吧。” “你得预付才行。”六和这回学聪明了。 “呵呵你这么变的这么精明了?” “这还不全是拜你所赐吗?你一次次的骗我我能不精明吗?拿钱吧!” “唉!好---这是2000行了吧。“铁成钢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数了2000递给六和。 “还有哩!欠我的钱也该还了啊!” “唉!知道知道,我要是再不还钱你就去警察局告发我了。我今天就是来还你钱的!诺这是20000你收好了。” “才20000?铁成钢你当我傻子啊?你有钱给迟姗姗买戒指没钱还我吗?你是非逼得我和你对簿公堂啊还是想让我男朋友揍你一顿?” “唉呀这不是没办法嘛,债主太多了,光咱公司就有十几个,你想每人一万我得花出多少钱啊?六和理解吧,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不行。20000绝对不行。”六和决绝的说到。 “唉,那你想要多少?” “50000。我男朋友的那五万必须还给我。” “六和我真的没有那么多呀。下个星期,下个星期我还你100000怎么样。” “不行。就今天,必须还我。” “唉呀我真没有那么多了啊!要不你去所里告我吧,让我到监狱里面清静几天。”铁成钢又在耍无赖。 “------那你还有多少?” “只剩几千块钱了。我还要吃饭抽烟你总得给我留点生活费吧!” “几千?把裤兜翻一下我看看。” “就剩5000了。哎呀你打劫呀?唉!” “5000就5000吧,记得下个星期再来还钱啊?”六和一把把钱多了过去。 “唉!你跟那姓鄣的都学坏了------” 鄣廊刚到办公室,栗经理和赵经理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怎么啦?生产上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鄣廊问到。 “唉,也不是,是我从朋友哪里听到了一个确切消息,‘郭副领导被请去喝茶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许主任。’”栗经理压低了声音凑到鄣廊耳边说到。 “郭副领导和许领导?呵,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市中心的那两块地人家就是人家帮忙给我们批下来的啊?从董事长到得康经理咱们每年都走关系的。远的不说,老栗上次的感谢礼单里面也有他们呀!”赵经理说到。 “呃-----唉!送礼送礼什么事情都要送礼?看看现在惹出麻烦了吧?为什么就不能清清白白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呢?唉,这可如何是好啊?”鄣廊踌躇到。 “不是我们想送礼呀,是不送就做成生意啊!唉,现在也不是发牢骚的时候。以我之见是得找关系摸清情况,看看他俩到底是因为什么问题被请去喝茶的,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嗯,李明洋背景雄厚不如你私下里找找她问问疏通一下?”赵经理低声说到。 “唉!------不去。” “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在耍小孩子脾气了。难道你要看着我们千辛万苦做大做强的企业就此倒下?还是想要我们千万个工人失业下岗没饭吃?”情急之下老赵忍不住埋怨,鄣廊太厚道了,严重缺乏生意人的狼性。 “唉--”鄣廊愈发烦恼了。现实和他想要的生活相差甚远,他害怕只要一脚踏进去就再也退不回来了。 “咱们企业也不想和这些领导的扯上关系的,可很多时候不是没办法啊,远的不说,就拿昨天那两个事来说吧。一是汪大头的秘书电话都不打就叫人送来两卡车什么黄金大补酒说效果杠杠的,让我们给员工发福利用。二是卫领导的女儿结婚看上了我们城南新建的小高层,350万的房子他10万块钱就到手了,还tmd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公事公办绝不徇私。唉,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领导伸手讨要我们敢说不给吗?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都是被逼无奈呀!”栗经理忧愁的解释到。 “老栗别扯那么远,快想想怎么摆平这件事吧!要不,我给李明洋打给电话替你约一下?”赵经理小心的看着鄣廊问到。 “唉!你们先出去吧,容我想想再说。”鄣廊忧心忡忡。 六和看见王小珂从对面走来,躲避不及她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段六和我调回财务了。”王小珂得意洋洋。 “呃?呵,呵,知道知道,那太好了呵呵,呵呵。”六和小心的回到,想着该如何避免和她发生冲突。 “呵,以前好多人都劝我到外面发展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幸好我没有听啊!当时我心里就一个信念:我一定要和你争这口气。呵呵现在我回来了。这充分说明坚持就是胜利,正义终将会战胜邪恶呵呵。”王小珂傲慢的说到。 “哦!哦!呵,呵,对,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呵呵那再见啊呵呵。”六和笑到心里想着要赶快离开。 “段六和我话还没说完哩你干嘛着急着要走啊?还有一件事哩,财务有你的年终奖。” “噢?是吗,我也刚接到通知正要到财务去领呢。谢谢。” “呵,领东西你倒蛮积极哩!明人不做暗事跟你明说吧,我觉的你不是部门领导了就不能按照领导的级别领福利。我正要去找廖总反应你的情况呢!” “呵,呵,那辛苦你了,呵呵,呵呵再见。”六和懒得和她浪费时间呵呵两句就赶紧往财务走去。办公室里面一堆人正围着姗姗兴致高昂的议论着什么,看见六和进来了,姗姗递给六和一个首饰盒说到,: “六和,你的在这里。月榕病休,我替她把你的领出来了。呵呵。” 六和看姗姗脖子上的项链很眼熟,她惶惶打开盒子来看,里面的项链和月榕那条是一模一样的。六和心里心里更惶恐了:首饰外包装的盒子虽然不一样,可里面的项链是一样的啊! “六和你真有福气呀!不做领导都能享受领导的待遇!呵呵呵---”小昝羡慕的说到。 “就是,听说这款项链好几万哩!廖总这次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舍得出这么大血本。呵呵。”金箔附和到。 “啊呀你们知道什么啊。这次年终奖是按照级别发的。只要三年内做过副科及以上的办公室女性就都有。六和虽然调到车间了,可她以前是正科呀,有是应该的。”姗姗说到。 “噢---原来是这样呀!呵呵呵。”邢素纨她们恍然大悟。 六和心乱如麻。廖文远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想出如此拙劣的馊主意?她边走边想脑子里面一团糟。冷风吹过刮的脸颊生疼,花池里的积雪还没有化尽,六和估摸着王小珂应该还没有汇报完工作,就靠在花池边沿拿出电话给鄣廊打电话。 “在忙啥哩?” “唉发愁呗!一个烂摊子天天有事,再做下去我就抑郁了。呵呵你是想我了吧。”鄣廊苦笑到。 “嗯。我也在发愁哩!” “怎么啦?又做错事情挨训了?” “唉不是,是月榕的事。公司的一个领导以前给过她一条项链被我发现了,可能是想和月榕彻底撇清关系吧,今年的年终奖竟然给我们每个副科以上的女性员工都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简直是昏了头了。月榕的那个首饰盒子金箔她们也动过的,万一她们要是打开来看过项链不就不打自招了?老泰和月榕正在冷战呢,这要是再出点儿什么事保不齐就真离婚了啊!”六和内心如焚。 “哦哟我的天哪!六和,你自己的事情都糊里糊涂的还有闲心关心月榕的感情生活?唉!我真是服了你了呵呵呵。”鄣廊笑到。 “不关心怎么行?我们是朋友啊!我总不能看着她陷入污泥拔不出脚吧?” “诶好好好你是我的领导,你说是那就是。晚上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馄炖。我挂了啊王小珂过来了!”六和轻轻的挂掉电话。 “呵呵呵好,你别招惹她。”王小珂脸色阴沉的从六和身边走了过去,看来她汇报的结果不甚理想。 下了班天已经很黑了,六和沿着的街边慢慢的往前走。 “噗通-”一个骑电动车的擦肩而过车上掉下了什么东西。 “喂-喂喂喂停一下停一下呀掉东西了喂------”六和在后面喊到,她走上去弯腰捡了起来。这是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看起来四四方方摸起来硬硬的。六和解开一看,:“啊呀我的天哪!二十万?还打着银行封条,看来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哦哟四顾无人老天这是在考验我呀!唉!我哪能经得起这么大的诱惑呀!这么多钱,这么多钱!唉!要是能据为己有就好了,唉!唉!唉!为什么要让我捡到呢?唉!丢钱的人一定也很着急,若是富人丢了也就罢了,万一是个穷人丢的可怎么办?说不定是救命钱呢?唉!只能过过眼瘾了。噢不,我得拍照留个念,好让鄣廊看看我也有横财命。呵呵呵。啪啪啪------”六和从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才恋恋不舍的把钱重新系好往派出所走去。 七十五、7575 遂高寂寞的斜躺在床上,遂远回家了护工也被他支走了,屋子里面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嘟嘟嘟------”有人在敲门。遂高没有回应。 “身体怎么样了?好点儿了吗?”姗姗说到。她拎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遂高很吃惊张皇的瞄了瞄外面。 “别害怕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知道你老婆不在才过来的。听说你出事了,我顺路过来看你一眼。”姗姗说着把果篮放在了桌子上。 “呵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她在不在都无所谓。坐吧。”遂高看着姗姗故作轻松的说到。 “天气好了就出去多走动走动,别整天躺在床上。怎么还没吃饭啊?”姗姗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粥几乎未动。 “没胃口不想吃。呵。”遂高说到。 “不吃饭怎么能恢复的了呀!吃点儿吧!” “真的吃不下。心里堵得慌。” “那吃个橘子吧!”姗姗边说边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 “呵好吧。谢谢你来看我呀!” “谢什么谢?要谢也是应该我谢你呀,若不是你我能从老汪哪里拿到钱?我们都是朋友了嘛来看你是应该的!呵呵。尝尝甜不甜。”姗姗递给遂高两瓣橘子。 “甜。真甜,呵呵呵。”遂高笑到。冷风吹的门窗只响,姗姗起身把门窗全部关好,又把遂高身上的被子盖了盖。在这凄冷的夜里,看着这个被自己鄙视愚弄过的女人一改常态,温婉的像个良家妇女一样,遂高的心里莫名的很感动。 “你看什么啊?”姗姗见遂高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好奇的问到。 “呵,没什么。姗姗,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生气吧?呃要不算了呵呵。” “唉呀吞吞吐吐有什么不能问的?又没有外人你问吧!” “呃,嗯,呃,我看你也挺好的,你干嘛要走,那条路呀?”遂高犹豫了一下问到。 “呵,这个呀!呵呵,这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能让我感觉到温暖。我找男人就是为了钱,无论老弱丑俊,只要有钱就行。”姗姗坦然说到。 “为什么呢?以你的条件应该能到中意的男人呀!” “呵呵,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我早把你们这些男人给看清楚了,穷困之时还吧能共患难,一朝得意了狼尾巴就会露出来了,不是喜新厌旧就是得陇望蜀吃着锅里想着碗里。哼!我才不会再上当呢。” “喔------你,被欺骗过吧?” “呵,也谈不上什么欺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家抛弃我去攀高枝也能理解!哼哼------” “他?呃,他有别的女人了?” “嗯。找了个有钱的老大妈。还说真爱面前年龄呀外貌啊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呵呵呵真不知道他亲那满脸褶子的大妈时怎么能下得去嘴?” “呵,呵--他这么烂能离开你也是好事,离开了你才能遇见更好的男人嘛!”遂高心里被针扎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六和。自己当初何尝不是为了攀上嫣然而甩掉了蠢笨的六和呢?人都是贪心的,总觉得没有得到的要比手里攥着的要好。 “呵,更好的男人?呵呵,我这样的女人有那个好男人会看得起我呀?为了和那个人渣维持所谓的爱情我流产都流到不能生育了。唉!”姗姗幽幽的叹气到。 “总会有人不介意你的过去的。呵。”遂高安慰到。 “那你娶我好了呵呵。”姗姗笑到。 “呃,呃,这个这个,呵呵,呵呵。”遂高尴尬的笑到。有些话只能说说而已,譬如说要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做老婆,倘若无利可图,一般人是没有那个胸怀的。 “呵呵呵看把你吓的。我要结婚了。” “啊?谁啊?” “老姜。姜仁义。” “啊?他呀?唉,你整天面对着一个沙皮狗的一样的猥琐老男人你不恶心吗?况且他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能和你白头偕老相互搀扶呢?难道你想后半生做寡妇啊?再考虑考虑吧!” “呵呵呵和他白头偕老才恶心呢,我划算过了,嫁给他我不吃亏,他年纪那么大了还整天吃喝嫖赌的折腾不了几年了。死的越早越好,他死了那他的钱就都是我的了。呵呵。到那时我再找个年轻的岂不快活?呵呵呵-”姗姗无所谓的笑到。 “说什么胡话哩你再好好想想吧!晚景凄凉才是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呀!” “我没有未来。伺候他收益大比上班强,快活一天是一天吧!呵呵呵那像你呀事业有成又娇妻美子的,人生大赢家呀!呵呵呵。” “我?呵,细究起来我和你其实是一样的,孤家寡人一个啊,。”遂高苦笑到。 “怎么会?是你不知足吧?” “唉!一言难尽啊!我,唉!” “呵,不想说可不要勉强啊!我还懒得听哩!” “唉!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上学的时候品学兼优一直是年纪第一,老师和校长都认为我考重点是不成问题的。当时有一个女孩儿很喜欢我,我对她也有意思。同时喜欢她的还有另外一个男同学,但被她拒绝了。谁知道考试结果出来以后那个男同学考上了,我却差了将近三分。唉!拿到成绩单的时候我的心灵真是倍受打击呀!我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唉!” “呵呵这有什么啊!进不了重点还可以读其他重点学校嘛?怎么就受到沉重打击了呢?我要是能考你那么好的成绩,我肯定就骄傲的要飞起来了。” “唉,你不知道,更摧残我的事还在后面,因为我没有考上,那个女孩儿立马就和我断交了,她跑到那个男同学的老家要和人家做男女朋友,嗨哼!我听同学说起时我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哦!那那个男同学同意啦?” “同意个啥呀?人家只送给她七个字:好马不吃回头草。” “呵呵呵活该呵呵呵------” 六和在公司门口看见老泰就问到,:“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这边说话--月榕整天关在房间里面,搂着一大堆奖状和荣誉证书在地上睡觉,亲戚们劝她她根本不开门也不说话,我害怕她是不是脑子真有病了,你和她谈得来,你去开导开导她吧,别让她真的寻了短见就坏了。”老泰把六和拉到一边焦虑的小声说到。 “啊是这样啊!怪不得她总是不接电话哩!好,我这就去。”六和顾不得吃饭一拉车门就坐上了老泰的车。到了楼下,老泰没有上楼,六和慌里慌张的跑上了楼。“咚咚咚,咚咚咚。”六和在门上敲了敲。无人回应。 “月榕,开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我有急事找你,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了啊。”六和趴在猫眼里张望一下喊到。 过了很久,在听见拖拖沓沓的脚步声走了过来。门开了,月榕浮肿着一张苍白的脸木木的站在门口。 “唉!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呀?我在外面站的腿都麻了。”六和走了进去。 月榕不说话,旁若无人的走进客房。六和也跟着走了进去。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散落着很多荣誉证书和奖状,月榕坐在书堆里面继续一张张的整理。 六和也席地而坐,她随手捡起旁边的两张奖状看了看说到,:“嚯真厉害呀!都是年级第三!比我强多了,我考过的最好成绩是班级第二十五名。呵,在全年纪里面根本就排不上号。呵呵呵。” 月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呵呵呵我那时候数学和物理都听不懂,只要一上他俩的课我不是看闲书就就打瞌睡,老师嫌我碍眼影响教学质量,就把我的座位安排在了角落里,呵呵呵这样一来我更自由了,我的课外阅读越来越广几乎到了博览群书的境地,呵呵当然了看的都是课外书,既提高不了成绩也增加不了分数。老师们都笑我智障,说我‘永远都搞不清楚自己应该看什么书’,同学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小迷糊。” 月榕“呵。”了一声嘴角总算轻轻的扬了一下。 “我从小至大就没有得过奖状,一张都没有。我都不知道得奖的感受是什么?月榕你给我一张吧,让我也感受一下出类拔萃是什么感觉?诶!这人生要是能倒着过就好了。我们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从坟墓里爬出来,经历过丰盈的壮年和朝气蓬勃的青年,最后再变成一个粉嫩嫩的婴儿回到娘胎里去该多好啊!你说是吧!呵呵呵。”六和摩挲着一张奖状说到。 “唉!就会胡思乱想。难怪你领导做不到头啊!”月榕终于接了话。 “呵呵呵不做就不做呗那有什么啊?人生三件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吃万千美食。我的好好努力才行啊!呵呵呵。” “人生三件事?呵?就你能读什么书啊?” “唉呀你太小看我了,我现在就在看张爱玲的《十八春》哩!写的太好了,要不借给你你也看看?” “《十八春》?那你看了之后有什么用处吗?是能当大官啊还是能多赚钱啊?” “唉!月榕啊,你的生活里只有当官和赚钱这两件事情吗?读一些有趣的书,欣赏一些美丽的风景,和老泰谈谈情情说说爱,再陪小宝做做游戏不好吗?为什么要整天自我纠结呢?看本书都功利性这么强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啊?人生这么广阔快乐的事情又那么多你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狭隘呢?快从你过去的思维里面逃出来吧!再这样下去你就真抑郁了。” “我追求权利和金钱错了吗?唉!六和我的经历你不明白的。八岁的时候我爸爸因为拆迁被打成了重伤却索赔无果,我妈带着我和我弟弟四处告状,最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关了半年。哼,为什么是这种结果呢,只因为房地产老板的老丈人是大领导。当时我就立志一定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将来要成为一个能掌握别人命运的人。我发奋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三,想着凭自己的成绩一定能有个好工作,可考上大学之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没有权没有钱没有关系没有门路的毕业生很多都没有找到工作,没办法,我只能另想办法。我听说老泰的叔叔是教育局领导后,我就想办法做了他的女朋友。呵哼,谁知道毕业分配那年他叔叔犯了事又坐牢了。唉,我所有精密周详的谋划都干不过命运随随便便的一次安排。唉!”月榕眼里含着泪花说到。 “你是因为老泰的叔叔是教育领导才和他谈恋爱的?真的吗?是真的吗?”六和瞪着眼睛很怀疑。 “呵当然是真的了。我们两个人志向不同、爱好不同、品位不同却结了婚,你想如果没有利益的因素在里面能成得了夫妻吗?你见过谁家两口子的手机一个用移动一个用联通的?唉!我和老泰终究是是两个世界的人啊!”月榕敞开心扉坦诚的说到。六和是她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 “那既然他叔叔已经坐牢帮不了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和老泰结婚啊?” “因为我当时已经怀了孕。而且,和老泰接触的久了我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感情。你知道老泰除了不思进取这个缺点外,在其他方面都是蛮优秀的。这么多年我和他在一块没有心动过,但过的很踏实。我害怕和他分了手后再遇见的人不如他,所以就一直这么拖着。直到遇见了廖文远,我才知道我心底真正想要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廖文远是最懂我的人,他是唯一能给我爱情的男人。” “算计的这么精你真是自私到家了。月榕,你就是作死的,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到前头,廖文远绝不爱你,你只是是万花丛中的一朵而已。你知道吗?他送你的定情项链曾经也送给过我,但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没有道德底线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今天他能婚内出轨背叛他的老婆。明天就有可能出轨别的女人同样背叛我。背叛全世界只忠于一个女人的男人只能出现在电影里。你我都是普通人,成不了电影女主角的。况且,况且,廖文远真正的喜好不是一般男人的那种喜好,他不走寻常路啊!月榕,回头吧!老泰现在是可怜你才没和你离婚,你要是还这么作老泰就真走远了啊。”六和隐晦的说道。 “你说什么?送我的项链也曾送过你?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一定是为了让我死心才这么说的,对吧!你是骗我的,你嫉妒我,嫉妒廖文远那么优秀的男人爱上我对吧,你是骗我的六和。廖文远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月榕绝望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我没有骗你。你想想廖文远若是爱你怎么会不关心你的死活?你为了你们这份所谓的爱情都要被淹死了,可他呢?那是半根羽毛都不舍得沾湿啊?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和你扯上什么关系,这是爱情吗?说句难听的,你和他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还爱情,你醒醒吧!” “他是爱我的,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月榕虚弱无力的说到。理智告诉她六和的话是千真万确的。她知道她和廖文远的爱情是经不起分析的,所以她从来不敢去分析,现在听六和这么说项链的事,许多过去故意视而不见的疑点和漏洞瞬间都涌了出来。 “唉呀月榕你真是要作死了。看来你是要不思悔改的一条道走到黑了?唉!老泰真是冤枉哪,你这样对不起他,他见你神神叨叨的每天搂着一堆奖状睡觉,还特意去找我让我过来开导你,唉!对你我真是无语了。”六和颇为气愤。 “老泰确实很好,是我对不起他。” “知道对不起他你还这样?哼,你不是要追寻爱情吗?那就别废话了,放老泰一条生路赶紧离婚吧!别整天缩在这个小黑屋里吓唬老实人。你今天离我明天就给老泰介绍女朋友,保证比你要强一百倍。”六和赌气的说到。 “我------”月榕语塞了。她知道老泰没有再提离婚不是不相离,而是因为心地善良害怕自己寻了短见啊。 鄣廊正想给六和打电话,猛听的“嘭-------”一声巨响仓房那边冒了烟。 “坏了炉蹦了-------”鄣廊起身便往外跑。厂区挤满了人,消防和救护车都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一片忙乱。从滚滚黑烟里面拖出三个血肉模糊的人抬上了救护车。“怎么会这样啊!老王,你是怎么搞的?唉!--”鄣廊看着满地废墟直起腰擦着汗叹到。 “原材料质量太差了,上次就差点儿爆了炉。唉!”王经理无奈的解释到。 “既然知道质量不合格容易出事故你为什么还要用?脑子有病吗?”鄣廊怒到。 “没办法呀!这种材料是乌领导的小舅子供应的,质量再次我们也得用呀!” “人命关天怎么能这样?停止。马上给我停止进货。”鄣廊气的呼呼只喘气。公司利益受损也就罢了,他们这样分明是在把工人的生命当成试验品呀! “不能停呀!我们惹不起的。乌领导的爱人是管环境的领导,他老爹是上级领导,他大哥是电领导,他二姐是信贷领导,今天我们断了他小舅子的生意,明天他们就会断了我们的生意呀!”王经理说到。 “他就是**的小舅子你也得给我停了。我们不能把工人的生命当试验品。”鄣廊愤怒的喊到。他满脸黑灰怒气冲冲的往楼上走,栗经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许主任已经招供了,牵连出好多单位哩。听说今天鑫聚公司的老板被带走问话了呀。我们得赶紧采取预防措施啊!不能让他们把董事长和得康经理从病床上带走啊!要不找找李明洋让她给管事的领导打个电话?”栗经理揣度的试探到。鄣廊沉默了。他又陷入了重重矛盾之中。 “那我去了啊!迟了就来不及了。”栗经理边说边往外跑去。 “唉!------”鄣廊沉沉的叹了口气抬起灌了铅的腿往上走。 他不是生意人,身上缺少那种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的狼性。 六和来电话了,鄣廊尽量用平缓的声音疲倦的问到,:“怎么了六和?怎么哭了啊?谁领导又责备你了吗?” “呜呜呜不是,是派出所的人呜呜呜。”六和在电话里哭到。 “派出所?你在派出所里面啊?出什么事情了吗?”鄣廊紧张的站起来往门口走。 “不是,他们讯问完我就从里面出来了。呜呜呜我哭是因为我觉的很委屈。呜呜呜。我那天在路上捡了一袋子钱我当时就交到派出所了,我还想着他们可能会奖励或给我送旌旗哩!呜呜呜哪知道今天他们又让我过去呜呜呜。” ”让你过去干嘛啊?“ “呜呜呜倒也没有干嘛,就是说让我好好再想想,捡到的袋子里面到底是二十万还是二十五万?失主说他丢失的是二十五万刚从朋友那里借来的。呜呜呜可我捡到的真的只有二十万呀!我真的没有从里面拿钱呀!他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唉!只要你没事就好。至于他们相信不相信都无所谓。” “呜呜呜我就是觉的委屈,我本来是想做好事的没想到却惹了一身腥,呜呜呜。” “别哭了六和,晚上我再去看你啊。公司炉爆了我得去医院看望一下工人们,先挂了啊!” “别别别别挂,我再最后问一句你没受伤吧?”六和紧张的忘了哭。 “放心我没事,你也要好好的,晚饭多吃点啊!” 七十六、7676 窗外欢歌笑语爆竹声声,到处一片欢腾热闹的景象。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又是一年新年到,遂高落寞的靠在病床上眼睛空洞而无助。 遂远提着小饭桶进来了,她在亲戚家给遂高熬了鸡汤。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今天不用来吗?”遂高无力的说到。 “怎么能不来呢,要过年了啊!你尝尝很香的。”遂远强颜欢笑到。 “不要再来回跑了,让咱妈知道我住院了她肯定会倒下去的。”遂高说到。 “不会知道的,我骗她说单位派你出国学习了,她不会知道的。”遂远给遂高倒了小半碗鸡汤递了过去。 “你怎么越来越憔悴了?领导给你气受了?”遂高看了遂远一眼问到。 “没有,没有啊,我有点感冒。”遂远回到到。 “哦!没事的时候你也检查一下吧,我看你气色很差。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像是病了。” “噢?是吗?我气色很差啊?”遂远摸了摸自己那消瘦的脸颊。 “是啊!不止是气色差,你现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遂远啊,在新单位还没有遇见合适的男朋友啊?”遂高担忧的看着遂远问到。 “嗨!别提这个。我头疼。”遂远皱着眉头说到。一提到男朋友两个字她就立马想到了鄣廊。 “呵,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不提呢?要不这样,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几个有前途的?” “唉呀不要说我的事情了,哥,我一直想问你哩,你和嫣然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不是在闹矛盾啊?” “什么闹矛盾?没有啊?你听谁胡说的?” “真的没有?可我怎么总觉的你俩关系怪怪的啊。你看你都这样了她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客人们前脚走她后脚就开溜了,这是老婆应该做的事情吗?简直就是一个路人啊!”遂远把憋在心底的话讲了出来。 “呵,你多心了,是我让她这样做的。你看她身子都那样了怎么能扛得住呢?是吧!” “喔!真是这样啊!唉!也可能是不喜欢她的缘故吧,反正总觉的她对你不是真心的。” 门上的玻璃后面晃动着一个身影,遂高看出那是姗姗就咕咚咕咚两大口就把鸡汤喝到了肚子里面,他把空碗递给遂远说到:“呵呵真香,遂远,我忽然想吃你蒸的肉包子了,你明天能给我做几个吗?” “噢?肉包子呀?好啊好啊!我今天回去就给你做好了。”遂远说着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发面?我等着吃哩!”遂高催促到。 “哦,那,那我回去吧,你一个人要是闷了就和那个护工聊聊天。” “知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一会儿路上没人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哥,你好好休息吧。”遂远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姗姗走了进来。 快下班的时候鄣廊来短信了,:“六六,今天我不在外面吃了,晚上记得给我留饭哦。” “好,我们熬八宝粥吃。”六和回到。一下班六和就直奔铁成钢的租住地却扑了个空,房东说铁成钢早就不在这里租住了。六和丧气的拿起手机拨通了铁成钢的电话,:“喂,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在我家里啊!什么事?”铁成钢回到,那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在-我-家-里。” “唉!你在你那个家里啊?” “表姨家。等一下,我出去再说。” “那昨天你为什么说房东给你涨房租了所以你才没钱还我的?你在骗我啊?”六和听的里面一片轻微脚步声,然后就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就是因为没钱交房租我才搬出来的嘛!六和,你不会是到我租房子的地方去讨债了吧?” “就是啊,可房东说你早就搬走了,铁成钢你真变成一个大骗子了啊,嘴里半句实话都没有。”六和愤愤到,她想出其不意的把铁成钢围堵在家里然后就能把自己的钱讨回来了。 “嗨!你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不就欠你几万块钱吗?我又没有想赖账,你的钱我迟早会还给你的。你放心回去吧!” “几万块钱?说的轻松,既然口气这么大干嘛赖着不还啊?铁成钢,这都要过年了,求求你把钱还给我吧,你也知道借给你的钱是我男朋友的,我们结婚等着用哩!我男朋友说了啊,你要是再不还钱他就找人过来教训你了啊!”六和制造声势吓唬到。 “呵呵呵,教训我?六和你变的越来越世俗了啊!还学会吓唬人了!呵呵呵张口闭口男朋友男朋友的,你还不知道你男朋友可花心的很哪,他可不止你这一个女朋友啊,前段时间我还见他给一个美女买生日蛋糕哩!六和你最多也就是个候补队员,你要有自知之明,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的,人家那是在拿你消遣着玩哩!呵呵呵。” “胡说八道,我怎么配不上他了?我长的影响市容市貌了吗?废话少说赶紧还钱。” “知道知道你先回去吧,下个月我一准还你。” “不行。明天就还。” “明天不行。这样吧,下个星期,下个星期还有笔回款,到时候我先还你好了。” “真的啊?你不会再骗我了吧?” “当然是真的了,快回去吧,我都要冻死了。” “那,那我先回去了啊,噢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美女是谁啊?” “你还关心这个啊?呵呵呵我不认识,反正比你长的好看。挂了啊!” “喂喂唉!”六和悻悻的往回走。心里面揣测着那个美女到底是谁?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遂远正在门口徘徊。 “遂远?你在等我吗?”六和喊到。 “噢?我,哦!是的。我正要进去找你呢?”遂远愣了一下说到。她老早就来了,一直在门口犹豫着进不进去。 “什么事啊?进去说吧!” “噢不了,我们就在这里说吧。”遂远神色凝重的说到。 “看你瘦的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六和问到。 遂远低头沉默着,脚尖来回戳着地面上的一块小石头。 “到底什么事啊?快点儿说吗?” 遂远看着六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是这样,六和,我早就想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因为家里的事情一再耽搁,我今天来就是想郑重其事的通知你------我恋爱了。” 六和心里面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遂远望着沉默的六和说到。 “哦,他是谁啊?”六和弱弱的问到。 “他叫鄣廊。六和,在你之前我就喜欢他很久了。我比你先认识他我们也很谈得来的,坦白说,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现,他绝不会拒绝我的。” “那他喜欢你吗?”六和有气无力的问到。 “喜欢。我在珠宝店上班的时候丢过首饰,他知道后二话不说就帮我补上了;我在路上遇到了劫匪,他不放心亲自开车把我送回家里;我哥出事以后他又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最重要的是前些时候治安不好,他担心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留下来陪我,我们吃饭时聊的很开心一直聊到深夜才去睡觉。我给他纳了很多粗布鞋垫他也满心欢喜的都收下了,我把我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我都想了无数遍,我想他也是喜欢我的,如果没有你的话。” 六和听的呆了,她不知道鄣廊和遂远之间还发生过这么多事情。 两人尴尬的对峙着,过了许久,六和才说到,“那么给你买生日蛋糕的人也是他了。” “是的,我也送了他礼物。” “呵,这么心心相印,那你们应该发展到--呵呵!”六和很直白的苦笑到。 “那倒没有。但是我见过他果体。” “呵呵是吗?唉!遂远。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既然你们俩个这么的情投意合,你直接把他带走就是了,何必大老远的跑来给我添堵?” “我不要偷偷摸摸的爱情。你也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就是我和鄣廊感情问题的症结所在。所以我来是想向你请求的------请求你把我的爱情还给我!你仔细想一想,我的相貌、能力是不是一直在你之上?现在我哥也把我安置进公职部门了,他说三年之内一定让我提干。而你呢,上学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懒散低能,在单位吧你混的不行,听说被各部门来回撵了好几次现在又回车间了,六和不是我说话难听,你就是能力低下太缺乏上进心了,你想想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你怎么能照顾得了鄣廊?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你和鄣廊在一起只能拖他的后腿让他一事无成到最后抱憾终生。放手吧六和,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我也知道这样说很伤你,但这是事实也我的心里话,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我们,嗯,只好来一场公平竞争了。------再见。” 六和呆呆的立在风里。遂远的话像千斤重担一样压的六和喘不过气来。她机械的进了房间坐在床边发呆。 “唉呀六六你在家啊?我在外面喊你你没听见啊?唉!”鄣廊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在门口脱了皮鞋换上拖鞋。他今天陪一个领导在山里转悠了一圈累的很。 “哦。” “怎么啦?领导又训你了?阿姨又走亲戚了?” “嗯。” “又感冒了?-噢没发烧啊!哦好累让我抱抱**”鄣廊关切的走到六和身边摸了摸六和的额头然后把六和从后面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六和直直的的盯着鄣廊的鞋子没有说话。 “我的鞋有什么好看的?呵呵。”鄣廊顺着六和目光看到。 “里面垫的鞋垫挺漂亮的,谁给你做的?” “啊?噢!鞋垫啊?一个远房亲戚给的,这是粗布做的垫在脚下特舒服,你要是喜欢我让她也给你做两双?” “不喜欢。” “哦!不喜欢你还直勾勾的一直盯着看,吓唬人啊?唉!饿死了,粥熬好了吧?”鄣廊边说边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 “我忘了。” “那你下班都干嘛去了?” “找铁成钢要债。” “要债比你我相处还重要啊?”鄣廊抱怨了一句。 六和自知理亏她嘟囔着嘴不说话。 “唉!你呀!这都能忘了?亏我还提前给你发了信息的。唉!真是一个废品啊!那我们出去吃吧!”鄣廊满脸疲倦的说到。 “既然知道我是废品那你为什么还要爱我?”六和冷冷的说到。 “你?唉!你是心情不好拿我撒气吧!”鄣廊无奈的看着六和说到。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我这么的平庸低能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的?” “唉呀六六呀,我今天都要累死了,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啊!我们吃饭去吧。”鄣廊直起身。 “不。我就要问。你必须回答我。” “唉!好。我回答你,因为我瞎嘛!呵呵。” “严肃点儿。我是郑重其事的在问你话呢。你为什么爱我?” “没什么理由的,我就是喜欢你呀!”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喜欢我呢,一定是有理由的。” “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嗬嗬--因为你香啊!我第一次加你的时候,隔了老远就闻见你身上的香味了--嗬嗬肉香,香喷喷的,啵---”鄣廊吻了一下六嗬的脸颊。 “说谎。我脸上就抹了一点芦荟胶,一年四季连防晒霜都没抹过哪来的香味” “怎么没有?你身上很香的,难道没有说过你身上很香吗?” “没有。从来没有。你告诉物品实话---你为什么喜欢我?”六和严肃道。 “唉--六和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心里很累的,公司每天都有一大摊子烂事在等我处理哩,你稍微的体贴我一下吧?好吗?偶尔也给我熬碗粥犒劳我一下不行吗?” “你是要我像遂远那样的体贴你吗?” “遂远?呵,难怪说话这么酸你是吃醋了啊?吃遂远的醋?唉!无事生非。六和啊,我对你的真心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六和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告诉他遂远刚才说的话,鄣廊的电话响了。 “哦老王啊,怎么了?哦!问题很严重,我爸被牵扯进去了?哦好好好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鄣廊匆忙的穿上外套。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能帮你什么忙吗?”六和看着鄣廊脸色难看就问到。 “呵没事。不用你帮忙你能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天晚了,你别出去吃了,自己煮碗面吧!------我是爱你的六六。”鄣廊凑近六和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就离开了。 七十七、7777 鄣廊爸果然被牵扯了进去,不过,警察还没进门他就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鄣廊赶到时鄣廊爸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得康妈也没来,只有柳姨和公司的几个高层在门外苦等。鄣廊紧张的手心里面都出汗了,他焦灼的在门外来回的徘徊。 “事态比预想的要严重的多啊,我们去找李明洋不顶用的,不如你亲自去一趟?或者亲自打个电话也行啊!”老赵在鄣廊身边小声说到。老栗他们去找李明洋帮忙时她既不拒绝也不承诺,只说上面查得紧不好办,又列举了其他几个人所受的刑罚后对案件本身就不再多说。 “唉!这是知法犯法呀!”鄣廊一身长叹。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捞人要紧。再说了不是我们要那样是领导们要我们那样,我们不那样不行啊!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你不按领导的意思办就办不成事的。况且这回不止是牵扯到董事长还有得康经理呀!一旦两个人都被抓了我们公司肯定会倒台的。打一个吧,李明洋在等你电话哩,只要她开了金口我们保准能逃过这一劫。”老栗附和到。 老王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呼哧呼哧唉唉,不好了不好了得康经理刚刚被从医院带走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呼哧呼哧唉!------”“快给李明洋打个电话吧!”老栗催促到。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得了所有问题你为什么不打呢?难道你要大义灭亲见死不救吗?”老赵急到。 鄣廊额头上的汗出来了。 “打呀快打呀!”老栗说到。 “唉!唉!------”鄣廊连连叹气。 “路是弯的不能直着走呀!打一个吧!”老王也参合了进来。 鄣廊还在犹豫着,他心里知道这个电话一打他就永远都退不回来了。 电话响了是李明洋,鄣廊看了看犹豫着接还是不接。 “李明洋?啊!救世主来了快接呀!嘟--”老栗眼疾手快嘟的一声按下了接听按钮。 “------呃,是我,明洋姐你好------”鄣廊为难的说到。 夜已经很深了,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卧室的门虚掩着,月榕躺在床上仔细倾听---老泰回来开门的声音,吃饭的声音,洗碗的声音,刷牙的声音,冲马桶的声音,最后是客房的关门声。月榕的眼泪流到了枕头上,以前两个人怄气分房睡,拖个十天半月的就会和好了,可这次老泰搬到客房虽说才五天,可月榕心里知道老泰的心已经走远了。他每天走的很早,回来的很晚,尽量避免和月榕见面,即便是迫不得已的说上几句话,也是惜字如金般的很客气和很疏远的“哦”“嗯”“好”“呵”的敷衍上一句。月榕悄悄的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她推开半扇窗户让冷风吹进来。婚姻让她失望。好多时候她都想从窗户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可内心挣扎了无数次她还是没有跳下去。------自杀不是那么容易啊! 客厅里电话响了。是老泰的电话,他们家里没有座机。 月榕听见老泰趿拉着脱鞋走了出来不耐烦的说到,:“大半夜的烦死了,唉,你谁呀?呃?赵老师?不认识。哦!上培训课的那个哦!嗯想起来了,知道知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哦!周末一块去爬山?呃,和你呀?呵呵,呃!呃,对不起呀,周末我家里有事出不去。呵呵,下个周末也行?呃这个,这个嘛!只是我比较忙啊也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哪!不如你找别人陪你去?呵呵随便我什么时候都行?哦,你很早就认识我了?是我高中时的学妹?还去我老家找过我呀?哦,呵呵呵呵,嗨!那好吧,既然这么熟那等我有时间了我们再联系,呵呵,好再见再见我也瞌睡了。”老泰索性关了机把手机又扔回了沙发上,他嘟囔着又回了客房继续睡觉去了。外面星光黯淡没什么了看的。 月榕疲惫的坐在床边静静的发呆。“唉,你失望的生活可能正是别人所苦苦期望的。生活就是喜欢折磨人哪!我用尽全力仍然得不到心中要想的,往后的日子除了随波逐流我还能怎样?唉!”月榕心中幽怨的想。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衣柜旁边蹲下来,伸出手在柜与墙的缝隙里摸了摸摸出廖文远送的那个首饰盒来。轻轻的打开来,月榕在灯光下看了许久才合上。“这首饰居然是六和不要了的,唉!是该做个了断了。”她狠着心把首饰盒扔到了垃圾桶里,过了片刻又从垃圾桶里面捡起来。她打开来又看了一会儿,犹豫着站起来,把床头柜拖出来翻了个底朝天,用透明胶把盒子死死的粘在柜子底下。“唉!还是舍不得。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她把柜子重新放回原位,光着脚爬上床蒙上厚厚的棉被,深呼吸放空心灵终于在挣扎了一个小时之后沉沉的睡去。 “六和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外面的通知栏你没看见吗?”主任喊到。 “通知栏?呃没注意。我是又被罚款了吗?”六和沮丧的问到。 “不是,是抽调你们到后勤组帮忙刷漆。快点儿去,人家打电话催着哩。” “刷漆?往哪里刷漆啊?”六和不解的问到。 “墙上、树上,明天领导来突击检查工作,后勤人手不够,公司要各部门抽调两个人过去帮忙,你快去吧,别人人家又来催。”主任解释到,为了统一美观,市里要求各单位各部门把路的两边蒙上绿色纱网,墙上和树上再统一刷成绿色。 “唉!去年不是刷过了嘛怎么又要刷?况且这大冷天刷了也干不了啊?还不如等春天了再刷。”六和嘟囔到。去年有领导来检查就说绿化面积不达标,为了能检查过关就规定每个单位都必须把本单位50米以内刷绿漆铺绿网,六和那次虽然没有参加但她是知道的---抽调刷漆的人都是各部门的落后分子。 “叫你去就去你管那么多干嘛?等你成了领导你再安排也不迟。快去吧!”主任黑着脸说到。 “呃,知道了。”六和蔫蔫的回到。她拖拖拉拉的到后勤部领了一桶绿漆和刷子,在自己的责任区范围内慢悠悠的刷起绿漆来。 寒风冷冽,六和冻的鼻涕都出来了。:“唉,大冬天的刷绿漆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绿化面积就提上去了?嗤-呸--这领导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脑残哪!”六和心里不停的抱怨着。眼瞅着日近中午,还有一大段的墙面未刷,六和心里不由得犯了愁。“唉,歇会儿再说。”她把小桶放在墙边,找了个砖头放在马路边坐了下来。却看见月榕一脸憔悴的走了过来。六和赶忙站了起来,:“咦,月榕,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再家好好休息呢?” “我又没病有什么可休息的。”月榕冷冰冰的回到。 “没病多休息几天也是好的呀!这么冷的天你过来干嘛啊?不会是想找廖文远吵架吧?”六和有点儿担心。 “不是。我是来办公室拿我的职称证的。” “职称证?你拿它干嘛啊?” “我在外面找兼职做,人家老板想看我的职称证原件。我把它锁在我的抽屉里了。” “找兼职?月榕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了?工作这么繁重,你身体又这么虚,你不在家好好休养反省,你做哪门子兼职啊?你有这么缺钱吗?” “爱情够不着,当官又无望。我的后半生就只剩下赚钱这一件事可以做了。六和,你要是知道谁找兼职记得介绍我呀。”月榕幽怨的说到。 “月榕,你的生活里就只有当官和赚钱这两件事情吗?” “难道还有其他的吗?”月榕冷漠的反问到。 “唉!------随便你了。”六和叹到。 月榕往前走了几步,六和忽然又喊到,:“等一下月榕。” “什么事?”月榕停下脚步头微微的往后侧了一下脸。 “铁成钢注册的公司正在找会计哩,听说可以兼职,不过铁成钢那个人不好,坑蒙拐骗的那公司搞不好会是个皮包公司,我都不敢招惹他的。” “我管他骗人不骗人哩!只要开工资就行,他工资怎么结算啊?”月榕把脸扭了过来问到。 “两月一开。” “好,我去。”月榕说完就向前走了。 六和愣愣的看着月榕背影心里难过极了。又刷了一会儿,六和就坐在小吃店的门口休息了,旁边的几个人忍不住笑话道,“六和,就你这速度啥时候再能刷完哪?” 六和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种馊主意大冬天的叫刷漆,这不是脑子有坑吗?垃圾堆上蒙个纱网就能当做绿草地?墙面刷上绿漆就能化作灌木丛?这上面来检查的领导是色盲还是眼瞎?” “呵呵呵还能有谁当然是廖总了,怎么着你有意见?” “不止六和有意见,有意见的人多了,可能怎么滴?还不是人家叫你干嘛就干嘛?哎!当官的动动嘴下面的跑断腿,没办法咯!” “上面的领导喜欢面子工程,咱们的廖总就专干这些面子工程,啧啧啧,怪不得爬的的这么快?资深舔狗喔---” “哈哈哈哈---”没了领导工人们想说啥就说啥在场一片欢颜笑语。 “就是,上次上面来检查时他就让我们摆拍了许多照片,领导一走啥都恢复原样,他那工作就是给领导看的。”金箔拎着两个包子从小吃店走出来接话道。六和正笑的欢,一看金箔立刻闭了嘴,她急忙给身边的几个工人使眼色,但他们都不以为意。都是打工的,都是不如意的,背后发发牢骚说说领导的坏话有什么呢?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撞见金箔和廖文远的事,六和可能和这些工人一样把金箔当做自己人,可是,嗬!金箔能和他们一样吗? “呵呵呵领导在骗人,我们知道他们在骗人,他们也知道他们在骗人,可他们还是要骗人,我们就当看笑话吧!”一个工人接着说。 金箔看见六和也在里面就笑道,“六和也在呀,呵这太委屈你了,你的人事关系其实还应该在财务,你只是在生产上帮忙的,他们让你来替他们干这活儿是越权的,你可以给大领导反映啊!” 六和弯弯嘴角,“嗬--我不委屈。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嗬嗬--” 鄣廊坐在病床旁边满面愁苦的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爸爸。妈妈去了,爸爸又病成这个样子,公司上下一团糟没有一件顺心事呀。唉! “熬了一夜了休息去吧。”柳姨进来说到,她刚从得康那边过来。 “我不累。得康怎么样了。” “没事,有他妈照顾呢,你放心好了,快点儿去睡一会儿,你忘了你今天还得请领导吃饭吗!”柳姨说到。李明洋开了金口,辛苦费的事也不再追究了,卷宗上的批的的‘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等等等等’。但李明洋说了需要有她作陪,请相关领导吃个饭犒劳犒劳。鄣廊不能推脱只好应允了下来。 “唉!你年纪也这么大了还是我来看护吧!”鄣廊疲倦的说到。虽然抢救及时,但结果却不尽人意。手术都一天了爸爸还没有苏醒过来,这让鄣廊无法接受。 “我来吧!”遂远边说边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大袋水果。 “你怎么来了?”鄣廊很吃惊。 “我们还是朋友关系嘛怎么不能来啊?难道只能你帮我不能我帮你啊?放心的休息吧这里有我呢。”遂远利落的把桌子上的杂物收拾了干净。 柳姨识趣的走了。 “我,呃,遂远,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家里有护工的。”鄣廊感动之余觉的很不妥。 “你不放心我呀?”遂远直愣愣的看着鄣廊问到。 “呃不不不,你做事我怎么会不放心呢,我是怕你太辛苦了嘛。” “放心就赶紧休息去,别耽搁了正事。” “呵,呃,那,那辛苦你了遂远,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快去吧。” 鄣廊穿上外套出去了。 七十八、7878 六和一进房间就看见地上堆满了各种食品。 “咿呀?妈怎么回事呀?买这么多吃的是准备备荒备斋啊?”六和从桌子上撕了一个鸡腿边吃边问到。 “呵呵呵,是鄣廊让人送的。说他这个星期太忙回不来了,怕你又去地摊上胡吃,特意叫人给你买的‘干粮。’”东风走进来接口到。她上回和老范闹别扭回来住,一个星期不到就坐不下了,刚好儿子感了冒她借了这个理由就名正言顺的回去了。和老范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今天又因为儿子的教育问题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扯到了以前的事情上,老范居然挖苦说‘呵呵呵脸皮够厚哦,我上次没有去请你你怎么就回来了?”东风气的把饭碗一撂又回来了。 “哦呀他不回来了呀!唉!’畏罪潜逃‘他上次的问题还没有交代清楚哩呀!”六和小声嘟嘟到。 “什么畏罪潜逃啊?”东风问到。 “呵呵呵没什么,我乱说的呵呵呵。”六和笑到。 “段六和是在这里住吗?”门口有人高声喊到。 “呃?哦在哩在哩我就是,找我什么事啊?”六和说着就跑了出去。 门口一个送快递的小哥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递了过来,:“有你的快递,签收一下。” “我的快递?呃呵呵,我没有买东西啊?”六和很怀疑。 “啊?你看看这地址电话名称是不是你的?” “哦,不错,是我的。嗯,那我签收了啊呵呵呵。”六和笑眯眯的签了快递。 月榕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走到财务科门口,看见姗姗、金箔和邢素纨小昝正围在王小珂身边聚精会神的听着什么。 “、你们不知道她当时在厕所里面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吓的都不敢呼吸了,唯恐她听见我的声音,唉!搞婚外恋,这学霸也不能免俗呀!呵呵。”王小珂眉飞色舞的说到。 “那月榕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啊?”邢素纨问到。 “我揣摩了很久,呵呵这个嘛。”王小珂迟疑不决的说到。 “到底是谁啊?快说别卖关子了啊!”姗姗推了王会计的胳膊一下。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王小珂。 “事关重要。我要是说了你们可不能往外说啊?”王会计不放心。 “放心我们保准不外传。”金箔赶紧保证。 “对对对我们决不外传,快说吧。”邢素纨说到。 “诶,那好吧。不过我把话说到前头啊,万一谁要是说漏了嘴传了出去惹出麻烦来那后果自负,出了这个门我可是绝不认账的啊!”王小珂说到。 “嗨呀知道知道快说吧,你这话不说完让我们如何安心工作?快说吧,我等着走了。”姗姗急到。 “唉,那我说了啊。我猜测是我们的一位领导。”王小珂神秘的说到。 “谁啊?”大家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到。 “我推测是廖文远。”王小珂压低了声音说到。 “啊------”大家长大了嘴巴惊讶到。邢素纨怔了一怔,金箔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哦细想一下还真有可能啊,你看我们每次谈论廖文远的是非时她都会把我们训斥一顿,呵呵原来关系不一般啊!呵呵呵。”姗姗恍然大悟。 “真的吗?怪不得廖文远总是袒护她哩,嗬!”小昝撇嘴到。 “真是廖文远啊?”邢素纨局促的问到,心里非常不痛快。 “八九不离十。你想她都是科长了,她上面能有几个男领导啊!一排除就只剩下廖文远了。”王小珂说到。 “喔!真是廖文远啊!”邢素纨的失落之情难以言表。 月榕的心被一块巨石压的无法喘气了。她捂着心口转身离去。 自己身上的伤疤自己可以假装看不见甚至于忘记,但别人看见了就不同,即便当面不说背地里总要议论一番的。 六和高兴的走进自己房间,她迫不及待的用剪刀剪开了包裹的边沿,手一抖“嗤啦------”一沓照片散落一地。 “咦?怎么是鄣廊的照片?”六和蹲下来仔细看到。 照片有三十多张,都是鄣廊和各色美女的合影。六和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有遂远,有姗姗,有李明洋,甚至,还有邢素纨。六和觉的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里怎么也咽不下。她把照片细细区分了一下,遂远的四张,姗姗的三张,李明洋的两张,邢素纨的最多,居然有六张,有一张海边照特别亲昵,面容青涩的鄣廊从后面搂着身穿比基尼的邢素纨笑的满面春风,他的手还搭在邢素纨的胸脯上。其他不认识的女人更加放肆,好几张都是身贴身的搂在一起亲吻的。六和气血上涌,只觉的心口在隐隐作痛。她拿起手机给鄣廊打电话鄣廊却关机了。她气恼的把手机摔在地上推开门跑了出去。 街上冷清的连一条狗都没有。 六和小跑了很远又停了下来。:“我去哪里找他呢?除了名字我对他其实是一无所知的。我甚至连他家家门口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啊?”六和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根电线杆一样孤独的矗立在街边。 一辆汽车驶到身边停了下来。司机摇下玻璃问到,:“去哪里啊?要不要载你一程,很便宜的呵呵。” “我要去找鄣廊。”六和一字一句的说到。 “鄣廊啊?呵呵,你运气真好,我正要去他公司找他哩。上车吧免费呵呵。”司机爽快的笑到。六和不假思索的就上了车。 司机开的很快,大约三十多分钟,汽车停到了一个很气派的公司门口。司机出示了一下门禁,门口的门卫把门打开了。到了一栋豪华的写字楼门前,司机对六和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上去吧,他在六楼606房间哩。” 六和下了车,她噔噔噔的跑进了楼里没有找到电梯,就气鼓鼓的小跑着往上爬楼梯。到了六楼,走廊上是昏暗的灯光,六和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她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总算找到了606室。 “嘭----呜呜呜鄣廊,你为什么要骗我?”六和狠狠的撞开了门哭喊到。 鄣廊正在给各分公司的管理人员开会,猛地被六和这么一喊顿时怔住了。半晌才说到,:“六六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几十个公司员工都鸦雀无声的看着六和。 “呜呜呜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自己那么多美女了为什么还要骗我这个又丑又蠢的女人?呜呜呜---”六和声嘶力竭的哭到。 “六六,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好不好?”鄣廊耐着性子说到。 “不好。我就是要你马上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些女人和你都是什么关系?”六和唰的一下把照片摔在了鄣廊面前的桌子上。 “哇---嘘-----”员工一片嘘声。鄣廊的脖子根都红了。 “六六,你不要乱发脾气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 “呜呜呜是我无理取闹吗?是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啊!呜呜呜我连讨个说法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呜呜呜。”六和泣不成声。两个秘书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啊呀你是谁啊?你从哪里跑进来的?快出去领导正开会儿呢。”秘书看事态严重,紧张的手足无措了。 “我不出去,呜呜呜我今天就是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六和极力挣脱。 “唉!散会你们都出去吧。”鄣廊无可奈何的对员工们说到。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走了出去,秘书带上了门。 “六六,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啊?有什么事不能我们不能单独谈吗?公司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这样胡搅蛮缠的一闹会让我的形象在员工心里大打折扣的。” “呜呜呜你欺骗了我还要苛求我维护你的形象啊?呜呜呜你有没有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呜呜呜。” “我还不够在乎你吗?六和,我有多爱你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骗子。你还在骗我。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样说的吧!呜呜呜我把心全部放在你身上了你却还在骗我?呜呜呜,你为什么要骗我啊?”六和呜咽到。 “唉,她们都是过去式了,我那时年少轻狂确实胡作非为过,但我发誓我自从和你认识以后我就再没有轻薄过任何女人。真的,你要信任我啊六和。” “呜呜呜信任你,你让我如何信任你啊?姗姗是过去式吗?遂远是过去式吗?李明洋是过去式吗?你敢说你在和我交往的时候没有同时和她们在交往吗?呜呜呜鄣廊你到底脚踏几条船啊?你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欺骗我呢?” “我对她们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啊六和,你想想你过去那么多烂事我何曾怀疑过你啊?对不对,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呜呜呜我那么多烂事?我有什么烂事啊?呜呜呜鄣廊,我知道了,你还是在意我过去和遂高谈恋爱的事情的啊?呜呜呜这才是你心里的真心话吧呜呜呜。” “六和你不要扯远了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应该相互理解相互信任才行啊!” “呜呜呜你外面的女人都排成队了你还有脸要我信任你?你好意思说出口啊?” “六六你脑子进水了吗?现在我家里和公司都乱的要命,你就不能稍微的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吗?唉,你和遂远真是差多了!”鄣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他大声喊到。这是他第一次对六和发火。 “遂远?呜呜呜我当然和遂远差很多了,我没有她苗条;没有她漂亮;没有她能干;没有她工作好;呜呜呜还没有她体贴,那你去找她好了干嘛来找我呀?呜呜呜。” “你确实没有遂远好,蠢的像一头猪。唉!我真是和你没办法了。”鄣廊气到。 “咚咚咚---”秘书小心翼翼的敲了一下门。 “进来。”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门开了一道缝,秘书战战兢兢的问到,:“医院一个叫朱遂远的来电话说董事长病情又加重了,请你马上过去一趟。” “啊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鄣廊说到。开会时他把手机关机了,没想到会出了这么多意外。 “呜呜呜我是你女朋友,你不叫我去医院照看叔叔,你却让朱遂远去?呜呜呜你心里果然袒护她呀?”六和嫉妒到。 “我还不够袒护你啊?你做了多少蠢事我埋怨过你半个字吗?我觉的我都快要把你给袒护死了你还这样说。唉!我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你走吧。”鄣廊冷了脸说到。 “呜呜呜好。”六和抹了一把眼泪倔强的转身就走。 秘书在门外又说到,:“总经理,那个叫朱遂远的又打来电话了请你赶紧去。” 六和愤怒的一拉门把手冲了出去。 七十九、7979 “呜呜呜他居然赶我走?他一定不在爱我了,呜呜呜遂远还在医院等着他哩,他们俩个肯定早就好上了呜呜呜。”六和心里乱糟糟的难受的很,她听见身后有关门声,心里忽然转念又想到,:“他是不是后悔了出来找我了。”六和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正好看见那几个员工正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在谈笑着什么。六和心里一沉赶紧回过头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这个地方六和是第一次来,街上黑漆漆的,她根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六和气呼呼的沿着街边跑了很远很远,跑不动了才呼哧呼哧的停了下来。看看前后左右一个人影都没有,一丝恐惧忽然涌了上来。:“啊呀,我跑到哪里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唉,手机也没有带,要是遇见坏人了可怎么办啊?”六和四顾茫然,她迟钝的脑子转了转有了灵感,:“要不往再回走吧,退回到鄣廊的公司门口跟保安借个电话用用再说。”她调转方向往回走去。 “滴滴滴---哪里去啊?要坐车吗?”一个戴着眼睛捂着帽子的出租车司机问到。 “哦天运气好的出奇,这种天还能遇见出租车!”六和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说到,:“要要要我要到呷边镇,喔呷边镇,我可以出高价的。” “呃,这么远啊?呃嗯,那,好吧。不过要多加三十块钱啊!明天就是新年了,我本来要收工的,看这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也不好打车,我就做做好事送你一程吧。”司机犹豫了一下说到。 “哦好好,谢谢,谢谢你呀!”六和急忙上了车。 上了车司机不说话只是把车开的飞快,六和心里还在想着鄣廊和那一堆女人的事情也没有在意。颠簸了许久还是没有到呷边镇。 “几点了师傅?怎么还没有到啊?”六和问到。 “十一点半。快了。”司机回到。 “噢都这么晚了呀!师傅现在走到哪里了?” 司机微微测了一下脸斜乜了六和一眼缓缓说到,:“你下了车就知道了。” 六和突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吓的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车子这么颠簸,走的应该是不通公路的乡间小道,这绝不是回家的路。”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没有扭头冷冷的说到,:“到了。” “你,你是抢劫的?我我我身上没有钱啊。”六和汗毛直立身上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她试着推了推车门没有推开心里濒临绝望,:“跑也跑不了,司机块头儿又这么大自己决计打不过,唉,今天看来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 司机没有回答。 “呜呜呜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啊?呜呜呜那么多贪官污吏你不去抢劫你干嘛欺负我这个穷人啊?呜呜呜啊呃。”六和吓的哭到。 司机不接话,他举手轻轻一拍,六和直觉的一阵眩晕就昏了过去。 遂高靠在床上和姗姗聊的正开心,门突然开了,铁成钢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你找谁啊?”遂高看着面生就问到。 姗姗扭头一看也很吃惊,:“铁成钢,你这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来干嘛?” 铁成钢没有理会遂高,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到了姗姗脚下,:“姗姗,你不要嫁给老姜。你等我三年,三年之内我一定会飞黄腾达的。相信我,你一定会比老姜有钱的。我一定” “神经病啊你?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啊?还让我等你?别说三年?就是三天我都不会等你的。一日三餐都成问题还想飞黄腾达?做梦。滚,有多远滚多远。一个穷酸看见你我就堵得慌。”姗姗站起来踢了铁成钢一脚怒到。 “我会翻身变成有钱人的。姗姗,你相信我,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铁陈钢可怜巴巴的哀求到。他去外面送货,偶然听朋友说姗姗要嫁给老姜了,就马不停蹄的连夜赶了回来。 “翻身?哼哼!就你这样的还想着咸鱼翻身变成有钱人啊?呵呵呵你不知道咸鱼就是死鱼,你见过死鱼能翻身吗?嗤--滚。再不滚我就报警了啊?你可想清楚你在所里可是有案底的。”姗姗挖苦到。 精于计算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嫁给一个经济层次比自己还低的男人的。 “铁成钢你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在性骚扰啊?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否则我一个电话就让你住进局子去。”遂高听明白后恐吓到。 铁成钢灰溜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绝望的看了姗姗一眼走了出去。 鄣廊赶到医院,看遂远正在抢救室门口焦灼的等待心里觉的莫名的温暖。他轻轻走到遂远身边说到,:“遂远辛苦你了,坐下等吧。” 遂远歉疚的看了鄣廊一眼说到,:“唉,都是我照顾的不周到,我不该喂叔叔鱼汤的。” “不怪你你已经很费心了,我爸爸身体状况我知道,即便是喝口水都是有风险的。唉,生老病死都不是你我这种凡人能决定得了的。来坐下等吧。”鄣廊拉住遂远的手坐在了长椅上。遂远的手指上包着创可贴,那是为了给爸爸增加营养,剔鱼骨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看着叔叔这般受苦我就想起了我爸爸去世时的惨状。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脑溢血后遗症在床上躺了好些年,后来又是癌症晚期,手术都医治不了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疼痛中慢慢的死去,唉!看着至亲的人受尽折磨却无能为力真是一种煎熬的!”遂远眼里泛着泪花感叹到。 “是啊!死亡的过程真是太痛苦了。不是浑身插满管子被切割的支离破碎,就是生不如死的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几年甚至十几年直至油尽灯枯,能够不经历痛苦就寿终正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的人哪,前半生还好过,后半生就是在和各种病魔作斗争的过程中消耗殆尽的。唉!人生真的是以喜剧出场以悲剧收尾啊!”鄣廊也有感而发到。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觉的现在身边患癌症和脑梗的人越来越多了,早晨经常会遇见好几个偏瘫的人在费力的锻炼身体,有的看起来还很年轻啊,顶多也就四十来岁,怎么就倒下了呢?为什么不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呢?” “唉,生存环境恶劣有什么办法啊!油是地沟油肉是瘦肉精,小麦大米和蔬菜都是农药泡大的,喝杯牛奶吧里面还有三聚氰胺,雾霾又严重五步之内牛马不辨,现在整个糊粥市都找不到一条可以游泳的河了,这样的生存环境怎么能够健康长寿呢?” “唉,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生活在没有污染的环境里啊!” “什么时候?嗨,远着哩!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移民嘛。到欧美等发达国家里去,那里天是蓝的水是绿的空气是清新的,你想外国要是不好的话那么多官员的家属干嘛要移民啊?” “移民?呃,你,将来也会移民吗?”遂远忐忑的问到。 “应该会吧。等我弟身体好了我就不再管公司的事情了,到时候我就说服和六六让她跟我一块到m国去。”鄣廊说到。 “m国?哦。”遂远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怎么了?”鄣廊看遂远突然沉默了下来就问到。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觉的很累。” 鄣廊刚想安慰,电话响了是六和她爸。 “噢是叔叔啊,有什么事情吗?急需一百万块钱?呃,那明天可以吗?---噢不行啊你等着用!那,那好吧,卡号没变吧,我让人给你转一下好了,好,好,再见。”鄣廊起身去找秘书让他转了过去。 ************************** 遂高半闭着眼眉头紧锁。姗姗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馄炖。 “整天愁眉不展的你又在发什么愁啊?”姗姗问到。 “唉!你不会明白的。” “呵呵我当然不明白了,像你们这种领导吧,那就是粮仓里的老鼠啊,啥都不干就能坐享其成过上好时光。就拿你这次车祸来说吧,工资照拿医药全包不说,还收了那么多慰问金。这样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嗨,收个十万二十万的算什么啊!那点儿小钱不过是权利的附属品罢了。如果我能施展抱负进入上层社会那就指不定能收多少个十万百万的了。” “哇!当领导的利润这么大啊!可我觉的你读书读的那么好,以你的才华进入上层应该不难啊!” “官场上才华算个屁。你每听人说嘛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关键还得命好运气好啊!” “你年纪轻轻就升迁的这么快运气还不好啊?” “是不是太好没有达到我预期的目标。我现在的烦恼就是晋升的靠山倒了,新的靠山还没有找到。在这个圈里混没有靠山是不行的。” “噢!是没有找到晋升的靠山啊!呵呵呵这有什么难的,没有靠山你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唉说的容易,靠山哪有那么好找啊?” “这有什么不好找的,谁的后台最硬你就找谁不就得了。再说了,职位越大他下面就越需要最忠实的执行人,你向他效忠他还能拒绝得了你啊?” “哦呀还真是这个理儿------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哩!呵呵,呵呵,呵呵呵。”遂高犹如醍醐灌顶般的被激发了灵感。 “那糊粥谁的后台最硬?”姗姗问到。 “这个,呃,嗯------若论后台非李明洋莫属啊!她老爹就是李**啊!” “哇呀真的啊!那在天朝可真够硬的哦!你傍上他还怕不就能飞黄腾达啊。呵呵。” “傍上她?怎么傍啊?我这种级别的她根本就看不在眼里啊!”遂高踌躇到。 “事在人为。只要能投其所好一定能和他攀得上关系的。这天朝就没有人不爱钱的,你送钱给他他还能不要?” “送钱?呵,她在钱堆里长大怎么会稀罕咱们这几个钢镚儿?唉!不行的。” “噢!那送钱不行那就送美女,只要是功能齐全的男人没有不喜欢美女的。”姗姗又献计到。 “呵呵呵美女就更不行了。她自己就是一个为了美丽而不惜饱受千刀万剐的女人,你再送个美女给她那不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吗会自找不痛快的。” “哦她是个女人啊!那,那怎么办,要不给她送个美男子?” “男人她也不缺啊!况且我们去哪里找美男子送给她呀?” “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不知道她有什么癖好那怎么办啊?” “噢---知道了,她喜欢古董。老汪送过她一幅宋朝时期的花鸟图她就收下了。呵呵呵,对对对,古董,送她古董一定能成功。”遂高茅塞顿开。检举老汪的人层出不穷,有的还是实名举报。眼瞅着就东窗事发了,谁知老汪技高一筹,他花了一千多万买了一幅花鸟图亲自在李明洋的别墅外苦等了三天才送了出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李明洋是诚信之人,一个电话过去事情就平息了。 “那你有什么古董送给她啊?” “呃这个,古董我还真没有。嗯,诶,这去哪里找古董呢?唉!唉!买一个?要是买着假货了可怎么办?咱又不懂,唉!”遂高拍着脑袋又发了愁。 “要不去孙家老宅偷一个?听老姜说孙家老宅有很多古董哩。”姗姗小声说到。 “孙家老宅?孙赢裕家啊?诶,只怕晚了呀,她家早就被江洋大盗翻腾了无数遍了哪还会有什么古董啊!”遂高说到。 “试试再说嘛!说不定运气好还真能捡着宝哩!” “诶也好。再休息几天我的腿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去她家看看再说。真要不行,就只能冒险买一个了。唉。” “嗨你也不用这么烦恼。不就是一个古董吗,小偷从孙家偷出来总是要卖出去的,弄不好老姜就认识那些人哩,我回去给你好好的问一问,他要是真有联系我就叫他给你找个靠谱的,买一个真古董给那姓李的送过去你的事情不就解决了嘛。”姗姗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真的想好了?”遂高忽然问到。 “想好什么啊?” “想好要真的嫁给老姜了?” “不嫁给他嫁给你呀?呵呵,嫁给你你会要吗?”姗姗转过身看着遂高问到。 “呃,呃,呵,呵呵,这个,呵呵。”遂高非常为难的笑到。他心里早就给姗姗定了位---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做情人尚可,做老婆是万万不可的。 “呵呵呵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呵呵呵走了哦!” 鄣廊一边和遂远闲聊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这个智障应该到家了吧,先给她打个电话道个歉哄哄她?还是再等等让她气消了再说?”鄣廊心里拿不定主意。 “那这么说六和这次是真的吃醋了,她脑子死犟死犟的,你要想取的她的谅解那可得下点儿功夫了。”遂远说到。 “唉可不是嘛!我都要被她给急死了。” “那你要是担心她你就去找她吧!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遂远说到。 “嗨,别管她,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也好。反正我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月榕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职工餐厅的角落里吃饭,隔了不远是姗姗和金箔她们几个。 “呵呵呵邢素纨这月你的奖金最高啊,你得请我们吃饭哦!”金箔笑到。 “嗨呀不就是吃顿饭嘛啥大事啊?想吃啥你们尽管说我请客。”邢素纨慷慨的笑到。 “呵呵呵我们要吃海底捞。”王会计嘴快。 “海底捞有啥吃的,我们去吃烤羊肉吧。”姗姗接话到。 “好,好好好。吃烤羊肉吃烤羊肉。”金箔说到。 “呵呵呵呵呵---”几个人开心的闲聊着,完全忘记了以往的不愉快。 月榕淡漠的在角落里听着像是和她们不认识一样。她机械的吃着饭,猛然瞥见廖文远进了餐厅,她赶紧假装没看见把头低下专心致志的吃起饭来。桌子旁边一双铮亮的皮鞋,月榕知道是廖文远,她没有抬头。 “这里没人吧。”廖文远说着坐在了对面。月榕看了廖文远一眼没有回答。 “你怎么天天吃土豆丝啊?脸色这么苍白不能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吗?”廖文远小声说到,把几个菜盘推到了中央。 “呵,和我一块吃饭不怕别人说闲话影响了你的光辉形象?”月榕冷淡的问到,像是在挑衅。 “大庭广众之下我们吃个饭她们能有什么闲话可说啊?唉,月榕,我是担心你呀。你不要整天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傻坐着,没事就和同事们聊聊天,或者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觉的身体扛不动了在家休养也行,千万别硬撑啊!”廖文远说到。邢素纨她们反映说月榕整日里郁郁寡欢一句话都不说像是抑郁症的前兆。 “呵,担心我?是怕我得了抑郁症吧!”月榕一语道破。 “呵呵,你心胸开阔怎么会得抑郁症呢?我是想让你和同事们多交流交流好开展工作。”廖文远故作轻松的笑到。 “唉!是吗?”月榕看着廖文远的眼睛问到。 “呵呵是啊!没事就和同事们多聊聊天,既能增进感情又有益于身心健康何乐而不为呢?”廖文远躲避着月榕的目光。 “我不想说话。” “为什么呢?” “因为我废话不想说,客套话懒得说,知心话---无人说。孤独终将会成为我的生活常态的。文远,如果我哪天真的得了抑郁症,你应该知道,你就是我抑郁症的根源。”月榕落寞的回到。廖文远心里一阵刺痛。思想水平在一个层面上的人更容易引起共鸣。月榕不是他心仪的女人,但他是懂的她的。 “对不起。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月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廖文远残酷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知道。是我自己一直在自作多情。” 虽然食之无味,但两个人都在不停的吃着饭。 八十、8080 估摸着姗姗要来了,遂高把护工提前给支了出去。姗姗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怎么样?有眉目了没有?”遂高急切的问到。 “呵呵呵看把你急的,当然有眉目了,我办事还有不成功的?”姗姗得意的笑到。 “老姜怎么说啊?” “他说他不但认识卖古董的人,他手里也有宝贝诶!你要是价钱合适他就把他压箱底的宝贝卖给你。” “满身大蒜味一个腌臜的老东西他能有什么宝贝啊!不会是想骗我钱吧。姗姗,你告诉他说是我想要的了吗?” “嗨呀我有那么傻啊?若说你要他能不怀疑咱俩的关系啊?我只是跟他说一个朋友的朋友要买古董送礼,是领导要的,不方便透露姓名的,你要是有门路,我就给你搭个桥让你挣点外快儿,要是没有我就找别人了就这么简单。他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说他刚得了一件宝贝正发愁没法出手哩,想问问那个领导的要不要,若是想要他可以优惠的。” “哦这样啊,没有就好。他有什么宝贝啊,真的还是假的?” “我也不懂,好像就是一个石头凳子上面刻着一只鸟。诺,我用手机拍了照片的,我找出来你看看。”姗姗说着拿出手里翻出照片给遂高看。 “这应该是只凤凰吧!他要多少钱啊?”遂高估摸着说到。 “五百万。” “五百万?这点东西能值五百万啊?” “他说五百万都是少的了,若不是急等着用钱五百万他都不卖哩。” “诶,五百万?---若是真的值这个价钱倒也罢了,若是被他骗了送个赝品给李明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遂高满腹忧虑。 “要不这样,我做担保你付一半定金给老姜,把宝贝给李明洋送过去请她鉴赏一下,若是真的你就给她留下,若是赝品你就原封不动的退给老姜怎么样?” “喔---这倒是个办法啊!只是我这种芝麻级别的没有办法接近李明洋啊!” “脸皮厚了啥事办不成啊?老汪不是在她门口等了三天吗?你等五天,五天不成等八天,八天不成等十天,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等的久了她总会见你的,一见面不就啥事都好办了。” “呵呵呵确实是这个理儿啊,姗姗呐,原来你这么聪明啊!呵呵呵。” “什么聪明啊?我是看你这么着急才胡乱想出来的。” “谢谢你。我--”遂高握着姗姗的手欲言又止。 “打住打住别再逗我了啊。我知道你不会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我们只是露水姻缘。” 病房内鄣廊和遂远守护在鄣廊爸身边。“万一六和这次要是真不原谅你了你会怎么办?”遂远问到。鄣廊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万一六和这次要是真不原谅你了你会怎么办?”遂远又重复了一遍。 “呃?你说什么?”鄣廊问到。 “我,我说六和那么迷糊也不知道在这深夜里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啊。”遂远改口到。 “唉,我也是这么担心的,她那个笨蛋我真害怕她走错方向。” “哦!你还在担心她呀,那你还不赶紧去找她。”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遂远,辛苦你了啊!”鄣廊边说边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没事,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遂远叮咛到。 昏昏沉沉中六和感觉脑袋一阵阵的剧痛,恍恍惚惚的她感觉鄣廊走了过来,轻轻的抚摸着她,在耳边喃喃低语说着情话,她努力想把眼睛睁开却怎么也抬不动眼皮,身体仿佛被掏空根本就不听使唤,绵软无力的瘫做一团。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闪现出几丝亮光刺的眼睛生疼。六和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她看见眼睛上方是一片灰暗开裂的简易棚顶,阳光就是从裂开的缝隙里射进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会到这里呢?”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不留神被一条毛茸茸的粗壮大腿给绊倒了。:“啊呀!---啊!铁成钢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六和颤声喊到。 “唉-浑身酸痛哪!啊?你怎么在这里?---”铁成钢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猛地看见六和吓了一大跳。 “呜呜呜呜哇哇你在这里干什么啊?呜呜呜呜哇哇呜哇。”六和看着赤身裸体的铁成钢嚎啕大哭。四目相对坦诚相见的两个人立刻面红耳赤手忙脚乱起来。 “诶呀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六和,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的,你怎么能起这种心思趁人之危呀呢?啊,我的清白啊!”铁成钢看着六和也清醒了过来。他迅速的把破棉被裹在关键部位说到,:“这是我找的的临时居住点儿啊,我睡的好好的你干嘛跑这里和我睡啊?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往后可怎么见人?枉我把你当兄弟看了!唉!姗姗要是误会了可怎么办?” 六和简直要奔溃了,发生的事情诡异所思。她挣扎着要找衣服穿,门开了,鄣廊和一群人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愤怒的看着他们两个。 都八点多了老泰仍没有回来。月榕木头般的坐在餐桌前盯着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两盘菜发呆。过了几分钟,她机械的拿起手机拨通了老泰的电话,:“喂,还没回来啊?呃,也没什么事,就是饭都快凉了,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哦!和朋友在外面吃啊不用等你了,呵,呵,好,好啊呵。”月榕放下电话站起身来,她把桌子上的饭菜都倒进了垃圾桶扔到了门外。直觉告诉她,老泰口中所说的这个朋友绝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月榕觉的累了,她脱了鞋斜靠在沙发上混混沌沌的回忆起从前的事情来。---学校大礼堂内挨挨挤挤的坐满了学生,台上会议桌后面齐刷刷的坐着一排市里来的领导,月榕作为学习委员和积极分子很荣幸的坐在台下的第一排近距离的聆听领导教诲。轮到一个黝黑健硕的中年领导讲话时大家都笑了,因为那个领导太搞笑了,别的领导都是白白胖胖温文尔雅的,唯有他黑的像个建筑工人不说,还穿着随意一口撇脚的普通话。月榕偷偷的和身边的同学笑到,:“呵呵呵这个领导像个非洲难民形象真是太差了,简直会影响我们的jdp值啊呵呵呵。” “嘘---小声点儿月榕,人家侄儿秦春泰在后排坐着哩!”同学善意的提醒。 “噢!真的啊!秦春泰是这个付局长的侄儿?”月榕心里动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小声问到。 “当然是真的了,你不看两个人长的都一般黑嘛!” “喔!还真是!呵呵。”月榕笑到。秦春泰是年级里的篮球队队长在操场上经常能看见的。她回头又看了两眼后排的秦春泰,发现这个叫秦春泰的除了黑点儿,长的还很帅,开口一笑露出齐整整的牙齿来,给人一种健康阳光的感觉。散了会,月榕从人群中摆着手喊到,:“喂喂喂秦春泰秦春泰这边这边---哦呀挤死我了。” “是你喊我呀?”老泰迟钝的问到。 “对呀,喊了你好多遍你都没听到,唉呀!人太多了。”月榕用手在脸边扇了几下汗流满面的说到。 “呃,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我想请你课后教我打篮球。” “你呀?呵呵。---只是我怕我没时间啊!要不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球友吧,他打的比我还好哩。”老泰看着瘦弱的月榕推辞到。 “介绍什么球友啊?我就要你教我打。” “呵呵,这个这个,呵呵,呵呵,那,那我们以后再说吧,他们等我打球哩,再见啊!”老泰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球友说到。 “喂喂你怎么走了啊?喂---”月榕在身后失落的喊到。 墙上的钟表指向了十一点。时间过的太慢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以前的相册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楼道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她赶紧走到门口给老泰开了门。老泰进来了,身上带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回来了。” “嗯。”老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水。 “吃过饭了?”月榕漫不经心的问到。 “呃。”老泰开始刷牙。 “和谁一起吃的啊?”月榕切入了主题。 “一个小学妹。” “你们几个人啊?” “就我们两个。” “呵,呵。你俩都吃了点儿啥啊?” “这大晚上的能吃啥呀,就喝了碗粥要了两个素菜。。” “哦。喝碗粥能喝这么久啊!”月榕瞟了一眼墙上的表说到。 “也没有多久,吃饭就吃了三四十分钟,其他时间都在听她聊天。” “聊天?呵呵,她都跟你聊了些什么啊?” “不过是些学校的陈年旧事有什么好聊的。” “呵,不好聊都聊了这么久?” “她沉浸其中全情投入的回忆过去我总不能不听吧!都是熟人了面子总是要给的。” “那她都回忆了些什么啊?” “唉呀!真烦哪,你究竟想问我什么啊?直接说吧,我瞌睡着呢。” “不是。我主要是觉的现在治安不太好,这夜深人静的怕你忘了送人家!” “送了,我把她送到她家楼下了。” “哦,那就好。” “盘查完了吧?完了我就去睡觉了啊。”老泰用毛巾擦了擦嘴说到。 “等一下。” “唉,又有什么事啊?” “一点儿小事。我今天翻看过去的照片,看见咱俩这张榕树下的合影都有点儿花了,你明天能不能去照相馆让他们给修补一下。”月榕从相册里拿出一张照片说到,房间潮湿,照片的背景有些模糊不清。 “什么榕树?这叫合欢树。嗯确实有些模糊了。” “这怎么不是榕树啊?你看它的花绒绒的像个小扇子怎么会不是榕树呢?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颗榕树下的啊!” “唉呀别提那次约会了,我照你说的在榕树下等了你一个多小时都没等到,后来回去时看见你在合欢树下傻站着哩,诶,真是一个高等智障啊!一点儿基本常识都没有,聪明才智都用到升官发财揣摩人心上面了。” “啊?真的啊?我怎么没有听你讲过呢?” “呵,除了当官和赚钱这两件事你有时间听我讲话吗?” “呃!”月榕无话可说。 “瞌睡死了睡觉吧。”老泰正准备离开。电话响了。“咦?这谁的手机啊?”老泰疑惑的从外套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喂?谁呀?哦!呵呵呵,是你呀,什么事啊?噢手机放错了?哈哈哈放进我的外套里了?哈哈哈你太搞笑了,我还正纳闷怎么忽然就多出一部手机哩?原来是你的呀!呵呵呵没事没事,明天我给你送过去,呵呵呵,好,好,再见再见,呵呵呵。”老泰把手机又放回外套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到,:“呵呵呵,这个小学妹太有意思了,居然把她的手机错放进我的衣袋里,呵呵呵。啊,睡了啊!”老泰伸了个懒腰说到。 月榕心里很酸涩。这个小学妹哪里是错放了手机,分明就是故意的。感情这种东西不接触不联系不碰撞怎么能培养的出来。看来遇见对手了,这个小学妹和自己一样,也是个精于计算的女人,她肯定在一来一往之中寻找着撬走老泰的时机。月榕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说到,:“她住哪里啊?要不明天我替你送去?” “嗨呀不用,你又不认识人家,我明天绕一下路就行了。”老泰边说边往客房走。 “你,去卧室睡吧。”月榕在后面低声下气的说到。上次争吵过后他俩就一直分房睡。 “呃不了,我明天还要早起送手机哩!”老泰没有回头径直推开了客房的门。 月榕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老泰把门关上了,看着里面的灯熄灭了。她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八十一、8181 遂高坐在车里焦灼的盯着前面的别墅,已经等了两天了,仍不见李明洋的车子出来。“两天都没有动静,这李明洋会不会没住在这里啊,再或者她外出了?唉,要不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姗姗在后座上有些气馁。 “唉,再等等吧,据我掌握的消息她八成就是住在这里的。你看看路边的那几辆车,估计和我们一样都是想攀附关系的。” “噢呀,怪不得也整天等在这里哩,原来和我们一样都是想走捷径的啰,呵呵聪明人就是多呀。”姗姗环顾四周说到。 “嗨人家有名号的早都递了帖子排着队等着约见哩。只有我这种穷途末路的人才会不顾一切拿着命来拼运气啊!唉!时运不济呀!” “别灰心。兴许我们今天就能撞见李明洋呢。” “但愿如此吧!只要能撞见她我就有办法把古董送给她。成败在此一举,我是拿命在博啊!我现在就期望这个古董是真的真的真的。唉!” “你放心老姜不敢骗我的,要是假的他说他陪你一千万。” “嗯,我料想他也不敢骗我这种地方领导的。哼哼,如果有一天他要是知道了这是送给李**女儿李明洋的那还不把他吓死?你说对吧!” “呵呵那是啊,人家李明洋家那当领导就是祖传的,爷爷是龙国元勋,老爹是国之栋梁,弟弟是一方诸侯,听老汪说就连给人家做厨子的后来都成了县领导了,啧啧啧我要是有个当领导的老爹就好了。唉!羡慕嫉妒恨哪!”姗姗看着清泉环绕的别墅艳羡的叹气到。 “有山靠山没山独担。当不了领导二代我们就自己当领导,让我们的孩子成为领导二代。今天一定要成功。”遂高说着就缓缓的发动汽车把车子往前又溜了一小段距离。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提溜着警棍走过来敲了敲车窗玻璃。:“咚咚咚,干啥哩?没看见这里不准停车啊?” “呵呵我在这里等一个朋友,一会儿就走一会儿就走啊。”遂高放下玻璃笑到。 “切,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地界最大的领导来都得提前预约,你还敢把车堵在大门口?要是影响了李付总的出行有你好看的。快走快走。”保安狗仗人势不耐烦的呵斥到。 “我和朋友约好了在这里碰面的,五分钟,给我五分钟,五分钟我朋友要是还不来我立刻就走行不行?呵呵呵一点儿小意思一点小意思。”遂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烟盒递给了保安,保安愣了一下赶紧接过去揣到了衣袋里又左右看了几眼。 “呃,呃,呵,,那只停五分钟啊!”保安摸着衣袋里的烟盒说到。他看见烟卷里面卷的不是烟丝,是一百一百的红的诱人的大团结。 “呵谢谢你呀!这是我电话,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呵呵。” “兄弟是聪明人啊,估计李副总就要出来了,你抓紧时间啊!”保安小声说到。 “喔谢谢谢谢谢谢啊!呵呵呵。”遂高激动的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嘀嘀嘀嘀嘀嘀---”一辆气派的豪华汽车在别墅门口按着喇叭。 “啊呀出来了快走快走快走。”保安惊慌的按下遥控器把门打开。 “嘀嘀嘀嘀嘀嘀---还不让他走开?”司机在车里横着脸对保安喊到。 “唉呀领导出来了你还不快点让路?快点快点。”保安催促到。 “她就是我要等的朋友。”遂高微笑着忍者腿疼从车里走了下来。 “你谁啊?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到局子里清醒清醒?”司机凶巴巴的走上前来。 “呵呵,呵呵,李副总的朋友托我给李副总捎了点儿土特产,呵呵,呵呵,麻烦你给汇报一声。”遂高谦恭的说到,眼睛却瞄向了车子里面。一个高傲的女人正轻蔑的看着他们。看他那眼神就跟看见街边的流浪狗一样。 “哼!---”司机不情愿的跑近车旁和里面那个女人嘀咕了几句。 “呵呵,呵呵。”遂高脸上一直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 “算你运气进去吧!”司机鄙夷的说到。 “好,好,好,呵呵,呵呵。”遂高把车开了进去。 寒风凌冽,雪花旋转着飘了进来,六和连连打了几个冷战。 “你,你,你,我这般爱你,你却这样对我?段六和,你还要脸不要?‘啪---’”鄣廊气的一巴掌把旁边小破桌上的杯盘碗筷全部都划拉到地上还不解气,又咣咣咣的乱踢了好几脚,小板凳,小汤锅,水盆和破桶都没能幸免于难。这点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家具是铁成钢现在的全部家当了,他心疼也不敢吱声。 “六和,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真是昏了头了。唉!”东风赶紧把外套披在六和身上埋怨到。 “呜呜呜,你外面的女人都排成队了还说我不要脸?呜呜呜我就不要脸了你能怎样?” “我能怎样?哼哼哼哼哼除了分手我还能怎样?” “呜呜呜呜分手就分手。谁怕谁分手就分手呜呜呜。”六和哭的稀里哗啦。巨大的甩门声震得耳膜发疼。 鄣廊把车开的飞快,不堪入目的情景一遍遍的浮现在眼前,扒心扒肺去爱的女人原来这样不堪?唉,眼瞎了真想一头撞死在南墙上啊。他把车停在了一处荒凉处,闭上眼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电话还在一遍遍的乱响,鄣廊没有理会,他摸出一包烟,一支接一支的不停的抽着。天色将明,鄣廊才心灰意冷的回到医院,爸爸还在昏睡,柳姨在收拾杂物,遂远困顿的坐在病床旁边。 “你回来了?”看见遂远精神振作了起来。 “嗯。”鄣廊嗯了一声。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啊呀廊廊你可回来了,你快劝劝这姑娘让她回去休息吧,天天这样的辛苦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啊?”柳姨一看见鄣廊迫不及待的说到。 “没事没事的,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的。”遂远笑到。 鄣廊怜惜的看了遂远一眼心里充满了歉疚,他走到遂远身边拉起遂远说到,:“走,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柳姨和护工就可以了。” “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遂远关切的问到。 “没什么。你快回去吧。” “唉呀什么没什么啊?都是累的。快快快,你们两个赶快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来。”柳姨说着就往外推。 “那我们回去了啊?柳姨辛苦你了啊。”鄣廊疲惫的说到。 “呵呵呵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是我应当做的,快回去快回去。”柳姨说到。 鄣廊和遂远上了车一言不发,遂远也不敢乱问,到了家门口遂远才说到,:“我妈没在家里也僻静,你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你累的脸色都发黑了。” 鄣廊回想起从前两人共度的那一夜沉默了片刻跟着遂远下了车。 遂远家里静悄悄的,鄣廊连客气寒暄的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觉,把手机给我吧。”遂远说着伸出了手。鄣廊迟疑了几秒钟把手机递给了遂远,遂远晃了一下说到,:“放心睡吧,我替你先保管着噢。” 鄣廊关上门,四仰八叉的瘫倒在床上。他睁着空洞的大眼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六和啊,你知道我为了找你我在寒夜里奔波了几趟吗?你的家里,你的公司,你的朋友,每一个可能的地方我都没有放过。我甚至想天亮之后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就动员我公司的全体员工都去找你。为了你我把其他人全他妈的放在一边了,可你却这样对我?仅仅因为一时的怨愤就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唉!你就不能对我说声‘对不起’吗?唉! 帮忙寻找的六和的人都走了,房间只剩下东风、月榕、铁成钢和六和四个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六和还在不断的抽泣着。月榕手忙脚乱的从一堆废料旁边给六和找出了衣服。 “喂铁成钢你还要脸不要?我家六和以前帮了你多少忙啊?你这个混蛋竟然连她都欺负啊?”东风上前劈头盖脸的扇了铁成钢几巴掌。 “唉呀真是冤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是你家六和自己晚上跑过来的怎么能怪我咯?我一觉醒来她就在我身边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铁成钢委屈的解释到。他是真委屈,可委屈能怎么样呢? “不怪你怪谁啊?来了你就不能把她送回去吗?她那样帮你你怎么好意思下得去手?”东风接着骂到。 “唉呀我喝醉了我怎么知道啊?唉!祸从天降啊我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唉!”铁成钢沮丧的说到。 “喝醉了?喝醉了怎么不见你去死啊?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嘴硬?哼!你要是敢不认账我们就报警。”东风气急败坏的骂到 “大姐你们不要吵了,我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月榕拦住东风劝到。 “怎么不简单了?”东风一头雾水。 “你看这地方四面透风满地狼藉六和怎么会半夜跑到这里来啊?还有啊你见过谁做这事还把自己的衣服藏起来的?我觉的他们两个是被人算计了。”月榕冷静的说到。六和的衣服是在废料旁边找到的,上面还覆盖着几张破塑料纸。铁成钢的衣服被丢的东一件西一件的,找来找去还找不到裤子。害得他只能蜷缩在被子里面不出来。 “唉呀确实有些奇怪!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东风说到。 “嗨呀!东风大姐我就说我是被冤枉的嘛你还不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就是为了躲债在这里喝了几瓶闷酒就睡下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铁成钢一听月榕这么说赶紧为自己辩解到。 “闭嘴。我没工夫听你瞎说。反正我提前警告你啊,鄣廊要是因为这件事和六和掰了,你必须给我负责任,否则我就要告你叫你坐牢。”东风黑着脸说到。孤男寡女赤身裸体的共处一室能解释的清吗?况且好多人都看见了,想掩盖也掩盖不了啊!不出三天,整个呷边就会人尽皆知的,鄣廊能接受的了吗?唉!真要分了六和就只能嫁给铁成钢了。 “啊呀可我是冤枉的,不能要我负责任哪!唉!”铁成钢喟叹到。 “呜呜呜呜呜呜呜。”六和只会哭。鄣廊的决绝让她心痛,那时他就那么绝情的看着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哭着离开?任由自己在黑暗里摸索前行四处乱撞。连问缘由都没问就辱骂暴怒愤然走掉,呜呜,你一直是迁就我的,为什么这次就不能再迁就我一下呢?最起码问问我经历了什么在发脾气也不迟呀呜呜呜。 ”不要哭了,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六和,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月榕问到。 “我也不知道,一个黑车司机拍了我一下我就晕了,醒来,呜呜呜醒来就在这里了。呜呜呜。” “黑车司机?身上的财物少了没有?”东风问到。 “呜呜呜没有的,呜呜呜我身上没有什么钱的。”六和哭着说到。 “那身上有没有受伤啊?” “呜呜呜也没有,就是脖子也点疼。呜呜呜。” “唉,你能记起那个司机的模样吗?” “呜呜呜我忘记了呜呜呜。” “唉!那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干嘛啊?”月榕不解的问到。 “呜呜呜我是去找鄣廊的,呜呜呜回来时迷了方向,那个司机就说要载我一程我就相信了呜呜呜呜呜呜。” “唉!真服了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你都能遇上。 “呜呜呜呜呜呜----” “一不为财,要说劫色吧好像也不像。这就更加奇怪了啊,东风姐,要不我们报警吧。”月榕提议到。 “不行啊。一报警不就把他们的传言给坐实了吗?不如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说吧。“东风顾虑重重。六和还没有结婚就出了这档子事,她是真的害怕了。 八十二、8282 鄣廊的手机在桌子上一直嗡嗡的振动着。遂远怕手机来电惊扰了鄣廊休息特意调小音量改成了振动模式。“嗡嗡嗡,嗡嗡嗡,---”手机还在响。 “唉呀,有完没完啊?”遂远一把拿过手机想要关机却又停了下来。电话是六和打过来的,这已是第十个电话了。遂远走到门前轻轻的推开门瞄了两眼---鄣廊沉沉的睡在床上,一条胳膊耷拉在床边,遂远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把被子给鄣廊盖好,她凝视着睡梦里的鄣廊久久不肯离去。 “哦呀六六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鄣廊喃喃着说着梦话翻了一个身。遂远吓的赶紧退了出去。 六和的短信又来了。“鄣廊对不起。月榕说我是吃醋吃多了昏了头了,我想着也是往后我会改正的。你接我电话吧。” 遂远看了一眼短信默默的又放回桌子上。 “我当时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啊,我姐姐已经骂了我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你不知道,我那天晚上的经历真是太诡异了,我现在想着还后怕哩。”六和又发到。 “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不接啊,你要是不接我电话我就一直给你打电话了。”六和又发了一条短信。遂远酸涩的拿着手机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电话还在桌子上转着圈的振动着。遂远咬了咬牙接通了电话。 “呜鄣廊你不接我电话你是真的生气了吗?呜呜呜我。”六和在电话里哭泣到。 “是我,六和,你有事情吗?”遂远平静的问到。 “呃?遂、遂远,你和鄣廊在一起?”六和吃惊的问到。 “是的,我们正在休息。” “你们?呜呜呜,鄣廊呢,你让鄣廊接电话,我有事情找他。呜呜呜呜呜呜。”六和彻底懵了。 “他太累了刚刚睡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呜呜呜遂远你怎么这样卑鄙啊?鄣廊是我的男朋友啊。呜呜呜呜呜呜。” “不要这样说。你应该清楚我是比你更早认识鄣廊的,你想想当时若不是我多了一句嘴,这茫茫人海的他怎么可能会遇见你呢?再说了我也提醒过你的,你要是不退出我们就各凭本事比比看,看看鄣廊到底会选择谁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呜呜呜你们呜呜呜呜呜呜。”六和呜呜咽咽的挂了电话。 遂远呆立了一会儿,她把手机里六和的短信和来电全部都清除了干净。她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快步走到浴室仔仔细细的冲了个澡又撒了些香水。鄣廊脸朝里躺在床上似乎还没有睡醒。遂远光着脚裹着块小浴巾站在床边。 迷迷糊糊中鄣廊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气,他转过头朦朦胧胧的的看见遂远光着半个身子站在床边。“啊呀我的妈呀!”鄣廊惊得坐了起来。遂远也吓了一跳,手一抖小浴巾掉到了地面上。 一个平坦的光溜溜的身体呈现在鄣廊眼前,他下意识的转过头不去看遂远。 遂远呆呆的站在床边,鄣廊的反应让她奔溃。自己赤身裸体的送到跟前,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出去吧。”鄣廊背过脸说到。 “我就这么的让你讨厌吗?”遂远绝望的流着眼泪问到。 “不是。遂远,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我是想和你做朋友的。如果今天我们---,我怕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鄣廊艰难的解释到。 “啊呜呜---”遂远捂着脸跑了出去。脱光了倒贴都要被人拒之千里,还有什么比这样更能伤人心?这是一个女人最大最彻底的失败! 月榕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在廖文远办公室的门口停了下来心想,找我什么事呢?是谁又打什么小报告了吗?还是工作上出现什么纰漏了呢? “怎么不进来呀月榕?在外面想什么呢?”廖文远在里面喊到。 “呃,呵。”月榕走了进去没有坐,而是站在办公桌前面,一副不准备停留的意思。 “坐呀,坐下说嘛!”廖文远说到。月榕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一边。 两个人从暧昧的男女关系突然退回到朋友的位置分寸真不好拿捏,远了不行近了也不妥,不远不近又不好把握,只好索性把脸皮厚起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榕啊,今天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的,六和的事你知道吧,听说你当时也在现场的?” “是的,六和她男朋友去我家里找她,我担心她出事就和老泰陪她男朋友一块去寻找她了。金箔和邢素纨也都一块去的,你可以问他们的。” “噢我知道我问过他们了。但他们都是局外人看到的都是表象不足以为信的。你是六和最好的朋友,知道的应该比他们真实详尽。” “---哦---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呵不是说我想知道什么,是我作为公司领导应当知道我的员工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了对吧!我听说六和没来上班,你没有去看看她吗?”廖文远更正到。 “噢呵,这不是上面稽查没时间嘛,今天下了班再去吧。”月榕说的是实情。每天公司一大摊子烂事要做,下了班还要在外面再做两个兼职,她已经忙到头晕脑胀的地步了。 “现在就去吧别等下班了,六和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担心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出来。” “又不是第一次失恋,她不会自寻短见的。呵文远,我发现你对她倒是一直都挺关心的啊!”月榕不由自主的发酸到。 “呵胡说领导关心下属不应该吗?如果是你出了事我也一样会关心的。” “呵,领导关心下属?是吗?王小珂那天晚上也出事了怎么没见你关心啊?” “啊?什么?王小珂出了事?她出什么事了啊?”廖文远问到。 “她自杀未遂住院了嘛!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没有人跟我说啊,我还以为她请假了呢。她为什么自杀啊?” “晚上被人抢劫了嘛一时想不开。” “呵呵,头一次听说被人抢劫了就自寻短见的,这脑子果然与众不同哪!” “其实也不是因为抢劫才自杀的,是因为,强奸。那个男人把她拖到路边本来是想强间她的,可,呵呵,不留意看见小珂的脸了,嫌弃她长得丑就临时改变了主意,小珂身上只带了一百多块钱和一部半旧手机,那男子大概觉的吃了亏气不过,就连她身上脱下的皮裤都给拿了去。小珂受不了这份羞辱回家就喝了安眠药,唉,幸亏抢救及时啊,要不还不定怎么样了呢。” “哈哈哈哈哈还有这种事啊?这长得丑的女人只会给世界添堵。哈哈哈幸好先看到了脸,要是事后才看见脸那还不得、、、哈哈哈哈哈。”廖文远大笑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月榕心里一阵刺痛‘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也是王小珂那样的吧!’但她仍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的在一边看着。,廖文远觉的失态赶紧正了正脸色转移话题到,:“呵呵我也不是取笑王小珂,我是觉的这事件太有戏剧性了,呵呵。---六和那事她报警了没有啊?” “没有,她家里怕影响声誉不敢报。” “哦,是这样啊,那她人没事吧!” “没有。六和身上没有伤的。”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呵呵。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廖文远也没有话了。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出去了啊!”月榕淡漠的说到。 “好好,那你现在就去吧。呵呵。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你再代我去看望一下王小珂好了。哈哈哈---”廖文远笑到。月榕没有吱声她一低头就走了出去。 因为是新年,路边的店铺都没有开张,门前的爆竹碎屑也没人清理,地面上的积雪将化未化,人踩的多了就变成污秽的模样。 六和家很安静。六和妈被送到了南风家,家里只有东风在照看六和。 “六和怎么样了?”月榕小声问到。 “唉!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月榕,你和六和关系最好了,你好好去劝劝她别让她想不开。”东风愁苦的说到。 “没事的。六和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月榕劝慰到。 门没有锁,地面上白花花的一片擦鼻涕的卫生纸。六和两手捧着手机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她瘫到床上谁的电话都不接,就在苦等鄣廊的电话。 “六和,给鄣廊打电话道歉了吗?”月榕抽了一张纸塞在六和手里。 “呜呜呜。” “就会哭。又忘了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这件事是你做错了,你应该给鄣廊道歉的。” “呜呜呜他不接我电话。” “你傻呀,不接电话可以发信息啊!” “呜呜呜信息他也不回。他和遂远在一起了,呜呜呜。” “遂远?朱遂高的妹妹啊?呵,怎么会?瘦的跟竹竿似的鄣廊怎么会喜欢她呢?你不要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呜呜呜是真的。她替鄣廊接的电话。呜呜呜她告诉我说他们两个正在休息。呜呜呜。” “真的啊?这就奇怪了,我看鄣廊不像是能随便将就的人啊!他怎么可能喜欢上遂远呢?”月榕也感到很奇怪。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呜呜呜。”六和捂着心口痛苦的哭到。 “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月榕关切的问到。 “我心口疼。一阵阵的疼。呜月榕,我害怕鄣廊真的要离开我呀。呜呜呜。” “那还不都怨你?为了几张照片你就去他公司里面闹?你能判定那照片是真的吗?即便是真的又有什么呢?人家和前女友接吻你还能管得着啊?你不是和遂高也那样过了吗?人家鄣廊又嫌弃过你什么了吗?六和,我早说过了,你就是吃醋吃多了昏了头了。你脑子要是稍微清醒一点就不会跑到人家的公司里大闹一场让他颜面扫地啊,我真是服了你了,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诶。” “呜呜呜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是吃醋嫉妒了,呜呜呜我害怕遂远她们把他抢走了,我我我的脑子早就乱了。呜呜呜。月榕,鄣廊一直很迁就我的,他这次还会迁就我的吧?呜呜呜”。六和哭到。 “迁就?嗨,鄣廊真是把你给宠坏了呀!六和,你要知道,爱都是有底线的。什么事情都有一个限度,没有人会无限度的迁就你一辈子的。” “呜呜呜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已经给他道歉了啊,他为什么就不能再迁就我这一次呢?呜呜呜呜呜呜。他要是和我分了手我就真的生无可恋了呜呜呜。” “生无可恋?呵,以前和遂高分手时见你波澜不惊的吃饭工作两不误,怎么到了鄣廊这里就生无可恋了?” “呜呜呜我对遂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的。呜呜呜但是鄣廊,呜呜呜呜呜呜我是真的深爱着他的。呜呜呜。” “深爱?深爱着你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无理取闹?你不怕他一生气离开你吗?” ”呜呜呜就是因为深爱所以我在他面前才敢放肆呀!呜呜呜我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我还以为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拌了嘴道个歉就完了。呜呜呜我不知道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事情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唉,那你准备怎么办啊?” “呜呜呜不知道,我在等他电话。” “你就窝在床上发呆就为了等他电话啊?” “呜呜呜嗯。我想他看见我那么多的电话和信息后总会回我的。” “笨蛋。还等什么等啊你直接找他不就是了。” “呜呜呜我害怕看见他和遂远在一起,害怕他这次不肯原谅我。” “害怕?你大闹他公司的勇气哪里去了?唉段六和,你脑子不是一般的糊涂啊!赶快起来,洗洗脸去当面给他道个歉让他原谅你,他是爱你的,会给你这次机会的。”月榕把六和从床上拉起来说到。 “现现在吗?他会原谅我的吧!呜呜呜。” “别磨蹭了快去吧!”月榕催促到。电话响了是邢素纨。 “邢会计什么事啊?啊?什么?看见我家老泰在人民医院输液呢?我不知道啊?呃,呃,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呃好好再见。”月榕焦虑的挂掉电话。 “老泰怎么啦?”六和问到。 “不知道,邢素纨说看见我家老泰在医院人民输液呢,我走了啊,你也赶紧去吧。”月榕急冲冲的走了。 八十三、8383 遂远在洗漱间里哭泣着,隔着玻璃门鄣廊能看见遂远的肩膀因为泣不成声而一耸一耸的。“遂远你不要哭,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鄣廊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外。洗漱间的门并没有上锁,但鄣廊不敢贸然推开,他害怕和遂远近距离相处。 “你不用解释我没有强迫你喜欢我的意思。呜呜呜。”遂远哭到。赤身裸体了人家都不屑一顾,做女人失败到这种境地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遂远你听我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聪明体贴又能干,谁娶了你都是天大的福气。我也很喜欢你的,但喜欢不是爱呀,我不能为了一时之欢就毁了你未来。那样太自私了。友谊比爱情走的更远,遂远我们做一世的朋友会更好的。” “呜呜呜你不用安慰我。是我自己太差劲了,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比不上六和的。” “遂远你可不能这样想啊,六和迟钝又懒散她那点儿能比不上你呢?我选择她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优秀,只是因为她善良温厚我喜欢和她在一起而已。”鄣廊实在找不出六和有什么优点,但只好这样说了。 “呜呜呜呜六和她善良温厚吗?你家里两个病人她去看过一眼吗?你公司那么多头疼事关心过你吗?她要是真的善良温厚就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你丢尽面子了。我就是不明白,我比六和更适合你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呢?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呢?鄣廊你就告诉我实话让彻彻底底的死了心吧。呜呜呜。”遂远说出了心里话。善良温厚是一个很笼统很善意很能安慰人的词语,所有长相普通没有才华没有背景的女孩子都可以用这个词语来形容。 “唉!遂远你让我怎么说啊?唉!你是很好很好的,是我配不上你呀。我既没有才干也没有什么志向,我爸经常说我‘除了会花钱什么本事都没有。’你和我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世界这么大,男人这么多,你完全有条件找到更好的男人呀!” “呜不要跟我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就是想知道你选择她的真正原因。” “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说才好呢?唉!遂远,是这样啊,嗯,世俗中的人对结婚伴侣都是有一定要求的,比如性格啦身高啦容貌啦体型啦文化程度啦等等等等。他奉行的是中庸之道,你条件过高或过低的就很难搭在一起。呃。”鄣廊语无伦次的解释到。 “直说吧。” “唉!就是男人很少精神恋爱的,我们更注重的是身体上的感觉和需求。床上的女人最好是要丰腴肥美的。所以最好的伴侣就是身心合一,聊的开心,睡的也,开心。”鄣廊狠着心面红耳赤的说到。这种话是不应该和遂远说的,但今天不这样说好像是不行的。不喜欢人家总得说出个不喜欢的理由啊,譬如对方长的太丑、文化太低、好吃懒做、人品低劣等等等等。遂远优点很多,就是太瘦,六和说过遂远的外号是叫做‘太平公主’的,为了这个外号遂远还和同学打过架。鄣廊这样说也是被逼无奈,说到痛处才能伤心,伤心到极点才会死心呀。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遂远停止了哭泣。她算明白了,鄣廊兜兜转转的一大堆废话其实就一个意思---我们聊的开心,但你不是我臆想中的床第之欢。爱情最终都是要落实在吃饭睡觉上的。这是一个让人尴尬的问题。 “我,我,呃,遂远,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鄣廊说到。 “我知道。你走吧,我累了。” “我,你,你不能想不开呀唉!” “我不会想不开的,你快走吧,还有很多事情等你去做呢。” “呃,唉,那,那我走了啊。”鄣廊懊丧的出了门。他坐上车等了片刻,心里还是不放心就又转了回去。遂远已经从洗漱间里出来了。脸上泪渍未干。看见鄣廊又回来了就没话找话的问到,:“怎么又回来了?” “呃,我忘了拿我的资料包了。”鄣廊编了个谎话。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担心你寻了短见才转回来的吧。 “你来的时候没有带资料包的。” “哦!没有带呀!我忘了,呵,看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了。”鄣廊说到。 “你放心走吧,我不会自寻短见的。”遂远低着头说到。 “呃,呃,呵,我不是那个意思,呵,那那我走了啊!”鄣廊局促的说到。 路上鄣廊开的很慢,他心里很难受,他知道他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更让他难受的是六和那个笨蛋至今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鄣廊把车停在路边,他拿出手机又翻看了一遍,家里的两个公司九个六和一个都没有,唉!“你就不能给我说句对不起吗?只要你说一句我立刻就原谅你了呀!”他拿着电话反反复复的犹豫着,“是给她打一个电话?唉!可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要是一点惩罚都没有结婚以后可怎么得了?唉!明明是她做错了呀她为什么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要不还是再等等?冷落她两天让她反省反省?唉!这个笨蛋真让人头疼哪!算了,先回公司吧!”鄣廊一踩油门唰的一下就开走了。 遂高志满意得的躺在沙发上心情出奇的好。,:“呵呵呵人生又迈了一大步啊!往后再也不用憋憋屈屈的在汪大头的手底下受气了!呵呵呵。”电话响了是嫣然她妈。:“嫣然进产房了你不过来看看吗?” “切,孩子在她肚子里该生的时候自然就生出来了,我不过去她就不生了?洪武出生的时候我没在旁边不也照样生出来了吗?”遂高没好气的呛了丈母娘一句。女人只要肚里有孩子,总能生出来的嘛! “呵,即使你不在身边她生倒是能生出来的。只是我和你妈两个人忙不过来呀,想让你过来帮忙吗!”嫣然妈没有底气的说到。 “遂远没有过去帮忙吗?”遂高问到。 “没有,打电话也不接。” “哦!那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去吧,我的腿还没好利索哩!”遂高说到。 “呵好的好的,那你让她赶紧过来吧,顺便再买一包卫生纸。” “知道了。”遂高厌烦的说到。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了,天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种?这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的喜当爹他不想再干了。 鄣廊正在办公室和王经理他们商讨如何整改环保设施,秘书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凑到鄣廊耳边说到,“有人打你电话问你是不是朱遂远的家属?” “怎么啦?遂远怎么啦?”鄣廊立刻紧张了起来。 “说是跳河了,被人救上来后送进人民医院正在抢救呢。”秘书小声说到。 “啊?唉!是人民医院啊!”鄣廊站起来就往外面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鄣廊在住院部一楼找到了遂远,她惨白着脸神情憔悴躺在病床上。一个小护士正在给她换药。 “她怎么样了?”鄣廊喘着出气问到。 “噢你就是她的家属吧,你怎么才来呀!我们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呢。幸亏抢救及时已经无大碍了,但冻的不轻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小护士说到。遂远把鄣廊的号码设置成‘爱人’,位于联系人中的第一位。大家猜测这个‘爱人’应该就是遂远的家属,所以一直给鄣廊打电话。 “喔!---没事就好。”鄣廊的心算放下来了。 “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呢?你要让我抱憾终生吗?唉!”鄣廊握着遂远的手埋怨到。遂远半闭着眼似乎没有听到。 “你答应我不做傻事的你怎么能反悔呢?唉!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行呀!” 遂远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活了这么久都无人问津,好不容易遇见个中意的,想死皮赖脸的爱上人家吧人家又死活不愿意。这种孤苦无依的生活有什么可留恋的呢?遂远下定决心去寻死是因为对生活的绝望。她在鄣廊走后仔细打扮了一下,给妈妈留了便条交代了几件未尽事宜才的门。天气太冷冻的人鼻青脸肿,她特意加穿了一件厚绒衣。在桥上徘徊了许久等着四顾无人了才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河水冷的她锥心的疼,衣服灌了水死沉死沉的把她往下拖。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谁知道有个多事的从桥上经过看见了,就奋不顾身的跳进河里把她给捞了上来。生活不如意的人,即便是想死老天也不让你称心如意的死。 月榕急慌慌的跑进医院转了一圈才找到老泰。他裹了一床棉被蜷缩在床上打点滴。“哎呀可找到你了,你怎么输液也不告诉我呀?”月榕埋怨到。 “诶呀没事的,一点儿小感冒。输完这两瓶我就回去了。你不用来的。阿嚏阿嚏嗤---”老泰擦了擦鼻涕说到。 “咿呀衣服怎么都湿了?怎么回事啊?掉进水里啦?”月榕看着椅子上湿漉漉的衣服说到。 “不是。有人跳河我把她捞上来了。你忙你的去吧。我给我妈打电话了她会给我送衣服过来的,” “有人跳河了?她干嘛要跳河啊?” “应该是失恋吧,她昏迷的时候还嘟囔着什么什么爱不爱的。嗨!谈个恋爱就要寻短见都是吃饱了撑的。” “她想死你就成全了她吧,干嘛去救她啊?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你认识她吗?知道她在那个医院吗?” “你干嘛啊?”老泰紧张的看着月榕问到。 “问她索要医药费呀?我们不能赔钱做好事吧?” “唉!输瓶液花不了几个钱的。---我不认识她,我不知道救护车把她送到那个医院了。”老泰说了谎。 “唉!真是。这钱花的冤枉死了。唉!” 鄣廊正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宽慰遂远。看见老栗老赵和老王探头探脑的在门口不断的徘徊。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又出什么事情了吗?”鄣廊问到。 “出大事了。金宝公司也不再和我们续签合同了,这样一来,我们最少要有两个车间必须停产的呀!唉!三个月就有四家大公司解了约,这往后我们可怎么生存下去呀!”老王焦灼的说到。 “具体什么原因?” “嗨!能有什么原因啊?表面上说是质量问题,其实还不是因为辛苦费不到位嘛!以我之见,这辛苦费该给还是要给的,人家之所以从几十家供应商中选中我们公司签约,不就是因为我们私下里给他的辛苦费最多吗?再说了人家运用职责之便让我们公司签约赚了钱,我们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一场哪!现在这世道哪有白用的人哪?大领导大贪小领导小贪,实在没权没势的,只能利用职责之便来换钱了。医生要看病的给了红包才能尽心,老师要学生送了礼才肯尽责,基础行业都腐败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这种行业怎么能够免俗啊?”老栗说到。 “唉,我不让你们送礼是为长远考虑,是想让我们公司能靠质量求发展呀!你们应该理解才对呀!”鄣廊说到,这几个月利润下滑的严重,他也是夜不能寐啊。 “我们理解没有用呀!关键是现在不给人家辛苦费人家不买我们的货物啊?大家私下里都在发牢骚,说‘发展谈不上,生存倒成了问题了呢’。今天又有百十名工人在厂里闹事催要工资了。我们公司以前的效益多好啊!怎么转眼就成过眼云烟了呢?唉!说到辛苦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这么较真呢?大家都在送就我们不送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傻瓜?咱们公司几十家销售商,主动索要的占一半,我们自愿给付的占一半,没有哪一家公司是不用给辛苦费就能主动和我们签约的。以前董事长和德康经理在的时候按照行规按时给人家辛苦费,生意一直做的蛮好的嘛,可现在再看看,不叫送辛苦费,这公平和正义倒是维护了,可我们也快没饭吃了。唉!产品积压严重资金续接困难,天知道我们还能撑多少天啊?”老栗满腹牢骚。 鄣廊气的脸都红了,可辩驳的话却一句都说不上来。老栗说的都是事实啊,自从自己走马上任一来,那效益是一天天的往下掉。公司里反对的意见和声音也是越来越多了,难道自己坚持正义真的错了? “老栗你胡说什么啊?是不是觉的有人给你撑腰很牛气啊?现在生意不景气是很多因素造成的,和谁主持全局有直接关系吗?你汇报工作就汇报工作,别尽扯些没用的。每个领导的做事风格都是不一样的,再怎么说也轮不上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充老大。”老王气呼呼的怼到。 “我怎么胡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是员工们心里的真实想法。不信你在公司随便拉一个工人问问,问问他以前,就是得康经理主事的时候每个月领多少钱?现在每个月领多少钱?是以前多还是现在多?若是有一个工人说现在钱少了反而觉的幸福了,我栗字倒着写!”栗经理不服气的顶撞到。当面冲撞领导他有他的底气,得康经理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期,昨天晚上他在病房里还和得康经理简短交谈了五分钟哩。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还有两件要紧事等着解决哩哩。诶,一是银行又来催讨那笔五个亿的贷款了;二是纪领导的爱人打电话说她亲戚有些闲钱暂时不用,问我们需不需要?”老赵看鄣廊脸色难看,赶紧截断老栗的话说到。 “我爸以前不是说那笔银行贷款可以随便续约的吗?怎么现在又急着来催要了?”鄣廊着急的问到。 “以前董事长每年都给他们辛苦费的,他们自然乐意让我们续约,现在,嗯,你不是不让我们送了嘛,他们从我们这里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当然会转移目标,把钱放贷给能给他们辛苦费的公司了啊!”老赵解释到。 “唉!---那不贷款就不贷款吧!纪领导她爱人不是说有闲钱吗,我们正好暂借着周转一下吧。”鄣廊无奈的说到。 “唉!我们最害怕的就是借他们这些领导的钱了呀?银行的月息才八厘,她的就要三分。这哪里是借?分明就是在明火执仗的掠夺啊!唉,可不借吧又不敢,领导夫人我们得罪不起啊!”赵经理说到到。 “吓成这个样子,她一个家庭妇女能有多少闲钱啊?”鄣廊问到。 “暂时不用的有八千五百多万吧!”赵经理说到。 “八千五百多万?嚯---这么多?唉!”鄣廊吃了一大惊。 “我想了一下你看这样好不好,就说公司资金还充裕,暂时用不了那么多,先借五百万,其他余款等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系。”老赵说到。 “这个---”鄣廊迟疑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事哪能犹豫呢别忘了董事长和得康经理的事,人家帮过我们大忙的。这个利息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好了,收了他高兴送了我们才心安哪!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这种关键时刻可一定得把握住时机呀!唉,要是得康经理在就好了,得康经理的做事雷厉风行和董事长最像了。”老栗憋不住了又埋怨到。 “唉!---”鄣廊叹气到。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像是推倒了一副多诺米骨牌,后果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就事论事。老栗你不要扯的太远。”老王瞅着栗经理提醒到。 “我这不是着急嘛!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又为了坚持什么所谓的正义公平把领导的老婆给得罪了,我们可就真的离倒闭不远了啊!领导老婆能在我们这里放贷那是看得起我们啊,要我说我们索性多付她一些利息,就当是风险预存款,万一那天公司遇到麻烦了,她老公能撒手不管我们的事情吗?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现在就借机把人事关系打好了你什么都强。”栗经理提议到。 “栗天蓬,你除了会拍马屁给领导送礼你还会干什么啊?哼。”老王气到。 “送礼怎么啦?我送礼有错了吗?公司那一堆你们解决不了的烂事,哪一次不是我栗天蓬送礼给你们解决掉的?你还笑我只会送礼?你怎么不把自己掂量一下看你有没有送礼的本事后再说风凉话?好歹我还有送礼的本事,换成你你能送的出去吗?嗷嗷叫的猪头一个,除了会讲大道理冒充正人君子外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来教训我?哼!”老栗反唇相讥。 “我再没本事也比你强得多,一点儿做人的底线都没有。这社会风气都是你这种人给带坏的。” “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底线?我的底线就是实用主义啊。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领导爱人还等着回话呢,我们商量一下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吧。”老赵急到。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想把生意做大做强就和领导搞好关系,想自寻短见关门倒闭的尽管怼回去就行了。”老栗讥讽到。 “老王,你的意思呢?”鄣廊问到。 “唉,这个,唉。还真是没办法啊。看来也只能先按老赵的意思办了。少借点儿,即不得罪她又给我们增加不了太大负担。无论什么时候,生存都应该是第一位的。唉,现实情况不允许我们太过正直,我们必须扭曲着才能活下去啊。唉!”王经理发至内心的感叹到。他原本也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不抽烟不喝酒不请客不送礼的。 “看看看殊途同归了吧,呵呵呵兜了一大圈说了一堆废话结果还不是得照样送礼?只不过我是体察领导心意主动送礼,你们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才被动送礼。呵呵呵看来有崇高道德标准的人并不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啊?呵呵呵。”栗经理对着王经理嘲讽到。 “你,你,你小人一个。”王经理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 “呵呵呵,呵呵呵。我是小人,你是君子你怎么关键时刻不坚持真理了呢?呵呵呵。”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好不好。我们还是听总经理做决断吧。”赵经理看两个人又吵吵起来, “喔---唉,那这样吧,嗯,得康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你们去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再做决定吧。”鄣廊很颓废的说到。连一向忠厚正直的老王都对现实低了头,这让他更觉的无比的灰心。现实无力更改。他知道他不能在这样拖泥带水的犹豫不决了,他必须做出一个决断,或者同流合污,或者转身离去。 王经理三人面面相觑。 “啊呀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啊,董事长说过让你主事的啊。呵。”老赵很尴尬的解释到。 “就是啊,你可不能误会啊,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管啊!”老王解释到。 “我知道。是我自己觉的我不适合这个职位。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这个决定我想了很久了,今天正好有机会说出来。你们都去吧,呵呵。”鄣廊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 “我们”老王还想解释。 “快去吧。呵呵。”鄣廊笑到。望着老王他们的背影,鄣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嚄---终于放下了。”他抖擞精神以最好的状态回到病房。遂远面白无色的躺在床上,眼神呆滞。 “遂远喝口粥好不好?”鄣廊把勺子偎在遂远唇边。遂远把脸扭向一边。 “唉,遂远,你这样下去我会自责死的。唉!你吃一口也好呀!”鄣廊一脸愧疚的劝到。遂远不吃饭不说话让他感到非常害怕,他担心一不留神遂远又会寻了短见。 “我要回家。”遂远低声说到。 “回家?你身体这么虚弱不在医院输液怎么行啊?听话,医生要你住院观察三天,我们就住三天,只住三天,三天以后我送你回家。”鄣廊握着遂远干瘦的手说到。 “我要回家。”遂元执拗的又重复到。 “唉,遂远你不要这么固执好不好,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啊!” “我要回家。”遂远的声音又强硬的许多。 “唉!---好,但是你要先把这碗粥喝了才行。”鄣廊把勺子又往遂远唇边凑近了一点儿。遂远犹疑着喝了一口。 “喝完才行。”鄣廊扶着遂远坐了起来。 八十四、8484 遂高在屋里正睡觉,门铃响了。他厌烦的开了门,见门外有个快递小哥。 “是朱遂高吧?有你快件签收一下吧。” “我的啊?呃?老汪办公室发的?呵!好吧。”遂高把邮件看了一下飞快的签了字。老汪居然给自己发快件?呵呵,真是笑话。他关上门随手撕开了快件。一个大盒子包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面有个小小的优盘。遂高很是好奇,他打开电脑把优盘插了进去。随即弹出来的画面让他几乎惊厥---竟然是姗姗和自己的*****。遂高的腿都软了,他哆哆嗦嗦的瘫坐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老汪抓到自己的把柄了!唉,迟姗姗是他的同伙?他俩合伙来算计我了?诶,不可能啊?姗姗怎么可能是他的同伙呢?唉!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哩?是想要挟我吗?不管他想怎么样我都不用怕不用怕的,我也抓着他的把柄哩,唉这这个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遂高脑子里面胡乱思考着自我安慰着。电话响了是老汪。遂高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嘿嘿嘿朱啊,我给你的新年礼物收到了吧!”老汪用他特有的腔调笑到。遂高听的脊梁骨发凉。 “哦收,收,收到收到了,呵,呵,呵。”遂高胆战心惊陪着笑。他还不清楚老汪的真实意图不敢贸然说话。 “嘿嘿嘿你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吧!嘿嘿嘿姗姗,嘿嘿嘿也还可以吧嘿嘿嘿。” “呵,呵。可,可,可以。”遂高语无伦次手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嘿嘿嘿爱情事业双丰收。朱啊,恭喜你啊,什么时候请客噢?” “我,我哪有什么喜事啊?呵,呵。” “怎么没有喜事啊?纳了姗姗做二房是一喜,傍上李明洋那个大靠山是二喜。这糊粥恐怕没有人你你更幸运的了。嘿嘿嘿。” “呵,呵呵,同同同喜同喜,呵,呵。您您放心,您的栽培之恩我永世难忘,无论我将来坐到什么位置我都不会忘了您的。” “是吗?嘿嘿嘿,嘿嘿嘿。” “我在朋友手里淘的了几件宝贝,正准备明天去拜访您呢?呵呵,呵呵。” ******************* “鄣廊你好: 我给你写这封信你一定觉的很诧异,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干嘛写信啊?现在这年月人们都活的很仓促,没有人会有心情去浪费时间再写信了。我也不能免俗。唉,我给你写信不是怀旧是迫不得已的,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联系不到你心里一直很惶恐。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你的公司我是不敢再去了,一是上次去的时候没有记清楚路怕走错,二是怕去了之后你因为我再次丢了面子。 月榕说过‘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在人前让男人丢面子。’我太愚蠢了,一吃醋头脑就发昏,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你丢了面子。我后悔的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对不起鄣廊,你以前一直迁就我的,你就再迁就我这一次吧,你要是不迁就我可怎么办啊?我多想像演电影似的退回去重新拍一遍的,可我退不回去了啊!你不知道我那天去找你发生了多么奇怪的事情啊,恍恍惚惚的像在梦游,又像在演戏,一切都像是预先准备好的,我还差点儿命悬一线回不来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铁成钢那里的,真的。坦白讲,我对铁成钢是有几分怜悯的,中间不乏还混杂着占些小便宜的心理,但那不是爱。至于遂高,唉,怎么说呢,只能说他给过我美好的希望,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我全身心的付出过,仅此而已。和他相处的日子里除了紧张、局促不安,小心翼翼的服从外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快乐可言,所以不值得留恋,时间早已把他从我心里消磨掉了。 认识你以前,我一直是悲观厌世无主见的,我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体会到爱情是什么的。你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变的那么的自信,那么的神采飞扬。我甚至一度认为我是一块散发着迷人光彩的金子。你不要笑我,这是我和相处的真实感受。回忆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的甜蜜,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既然你把爱给了我就不要再拿回去了,求你,你的冷落让我心痛,这几天我的心口一直在隐隐作痛,以前听说有人为情所困心碎而死的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爱到浓时心是会痛的,古人云‘情深不寿’是有道理的。鄣郎,我爱你,我愿意为你而折寿。 唉,我想,你不理我应该是真的生气了,我若再不理你,我怕我们会真的会变成陌生人了。我厚着脸皮给再你写信求你原谅我吧,我替想了一个你原谅我的理由---‘六六去公司闹事虽然不对,可站在她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替她想一想就会觉的,诶?六六她并非那么的罪无可恕啊!爱情是不能共享的。突然看到男朋友和那么多女人的亲密合影换了那个女人能不吃醋不昏头啊?六六吃醋也是难免的,大人有大量,我男子汉大丈夫懒得和她计较,这次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这一次吧!’你按照我找的这个理由想一下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 鄣廊,你现在在哪里呢?在公司?在医院?还是住在遂远家里?我害怕你真的会和遂远在一起了。月榕要我去找你我却不敢,离的这么近我却没有勇气去她家找你,骨子里我还是懦弱无能的,我害怕面对你和另一个女人的亲热场面。我给你发的信息你到底看见了没有啊?是不想看还是看了不想回呢?唉,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连自尊都顾不得了,甚至你和遂远在一起的事我也替你找好了借口---是遂远引诱了你,再或者你是一时冲动,噢,对了,一定是喝了酒的,酒后乱性嘛,总而言之怨不得你的。是吧!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一定相信你,唉!反正我的错误要大于你的错误,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电话一直响就写到这里吧。我等你回信。”六和把写好的信纸折叠整齐揣在兜里准备邮寄。 电话响了居然是铁成钢,“我都被你害死了,这个时候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混蛋。”六和气的啪的一下把电话甩到了床上。电话依旧在一遍遍的响。六和心里恼恨又爬到床上拾起手机直接关了机。 东风进来了举着手机小声问到,:“铁成钢的电话,说有两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接不接?” “不接。让他滚蛋。”六和气的破口大骂。 “他说很重要,是关于鄣廊的。”东风说到。 “鄣廊?哦,拿来。”六和一把接过了电话没没好气的对铁成钢喊到。:“什么事?快说。” “呃,是这样,鄣廊上次是陪遂远买蛋糕的,就是你那个同学。你往后要多注意她一点儿,别让她把你男朋友给撬走了。”铁成钢说到。他和六和说过鄣廊陪一个美女买蛋糕,但没有说那个女人具体是谁,当时他觉的六和的男朋友和哪个女人暧昧不清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自己没有必要参和进去。可现在情况不同了,那晚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他越想越害怕---万一六和的男朋友真把六和给甩了,那她岂不是要赖上自己了?考虑再三,他觉的有必要把实情告诉六和,她那么蠢,必须让她知道自己的情敌是谁也好有个防备。 “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哼!铁成钢---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钱我也不要了,从今往后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六和羞愤难当,铁成钢这样说,摆明了就是怕自己赖上他呀!被一个男人轻贱到这种地步真比被扇两记耳光还要难堪啊。当时真应该选择报警的,报了警他就不会嚣张到这种地步了。 “别挂别挂还有,还有一件事,我找到买家了,我想把我寄放在你哪里的石墩给拉走卖掉。”铁成钢紧接着说到。这才是他打电话的重点所在。买家是找到一个,但价钱压的很低。若是平时他绝不会出手的,可现在情况危急顾不得许多了,六和的欠债必须清偿后才能彻底绝交,生产上的投资也需要加大?外面的账款一时又讨不回来,思来想去只有贱卖石墩这一个办法了。 “哼哼哼哼哼---好,你过来拉吧!”六和连声冷笑。自己心痛的都要死掉了,他居然没事人似的还惦记着他的石墩?转念又一想,‘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要他管我心痛不心痛呢?’ “我就在你家门外。” “哼哼好。”六和对东风说到,:“大姐,让他把他的东西拉走吧!” “什么东西啊?”东风问到。 “你不用管,东西在杂物间,你让他拉走就是。”六和说到。上次打扫卫生嫌碍事,就把石墩挪到杂物间去了。 “唉!你呀真是糊涂,干嘛要保管他的东西啊?”东风怒气冲冲的把门打开,铁成钢果然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外面,见东风开了门,他滋溜一下开了进去。 “你还有脸来拉东西啊?”东风一见铁成钢就气不打一处来。 “东风姐,呵,呵,别误会,我是想卖了钱赶紧还给六和的。呵。”铁成钢陪着笑脸解释到。 “哼,忘恩负义,我家六和被你给坑死了。”东风恨恨的骂到。 “呃,呃,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次是真的要还她钱的。” “哼,石墩在那个杂物间。”东风说到。 “呃,呃。”铁成钢灰溜溜的进了杂物间一阵翻找,:“东风姐,怎么没有啊!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了。” 东风帮忙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铁成钢慌了神,:“啊呀坏了,不会是失窃了吧!唉!这么贵重的东西六和怎么能放在杂物间呢?唉!” “既然贵重你干嘛寄放在我家啊?你自己保管不就得了。”东风回到。 “唉呀,还不是没办法嘛!讨债的多我自己又居无定所的怎么保管啊?我一直把六恶化当兄弟看的,除了他我也没什么可信赖的朋友在这里呀!唉!”铁成钢两手抱头蹲在地上。 “那就报警好了。”东风说着就要打电话。 “别别别千万不要,千万不要。”铁成钢紧张的阻拦到。 “为什么啊?不是很贵重吗?”东风迷惑到。 “我讨厌警察,唉!还是算了吧我走了。”铁成钢不得不做出这个痛苦的决定。 “呸,咒你出门就撞南墙。”东风看着铁成钢的背影呸了一口发泄了一下怨气就回来屋。六和还在想鄣廊的事情,压根没有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唉呀六和你真是个糊涂虫,你干嘛替铁成钢保管什么东西啊?现在东西丢了还不就赖上你了?他说他那东西很贵重的,这样一来,别说讨债你还得倒贴!唉!”东风责备到。 “石墩丢了?---活该!”六和也一惊。她记得明明放在杂物间的怎么会丢了呢?但她现在没钱管这种破事。她穿上外套围了围巾准备出去。 “你干嘛去啊?”东风担忧的问到。因为怕六和想不开,她和南风两人轮流回来照看六和。 “我没事的,你不要跟着我,我不会自杀的。就是出去走走透透气。”六和说到。家人怕她想不开,每隔几十分钟就会找个借口去她房间里转悠一圈。 天气已经很冷,冷空气突然钻进鼻孔刺的鼻子很难受,痒痒的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六和边走边把帽子戴好,又用围巾捂了嘴只露出一双眼睛。她走到快递公司要了个加急件,在信封上工工整整的写上鄣廊的名字和电话。 “怎么没有清楚啊,把具体的地址写上。”快递小哥指着信封说到。 “就是糊粥市的,他那个公司名称好像是德昇集团,具体在什么路我没记清楚,哦,对了,他的办公室在六楼606室。”六和说到,那天她去公司的时候瞟过一眼,记得好像就叫德昇集团来的。 “哦,德昇集团呀,知道知道我常去给他们公司送快件的。呵呵。”小哥爽快的收了件。 六和出了门,觉的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觉的轻松了不少。她没有按原路往家走。像无意似的在散步,绕了大半个街走到了遂远的门前。六和徘徊了许久也没敢敲门。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往回走。一辆车从旁边飞快的驶过,把水洼里的脏水溅起老高。六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沉了下去。她看见车子停在了遂远家门口,鄣廊从车上下来了,转到车子的另一边,打开车门把遂远从里面抱了起来。六和觉的身上很冷很冷她不住的打着哆嗦。鄣廊和遂远都进去了,门也关上了。六和感到腿肚子发软,走了几步无力的靠在车子旁边。 八十五、8585 遂高把车停在路边给姗姗打了电话,不多会儿姗姗急慌慌的来了。 “唉呀有什么事宾馆里不能说啊?还用跑到这种荒郊野外?”姗姗埋怨到。 “老汪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遂高盯着姗姗的眼睛说到。眼睛是撒不了慌的,遂高想从姗姗的眼睛里寻找到想要的迟疑和躲闪。 “老汪?诶?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的?哼,他知道了也不怕,我和他早就人财两清了。他还能管的住我和谁相好啊?”姗姗有些惊讶,但并不害怕。 “还录了像呢。”遂高说到。 “啊?录了像了?咦呀,这个老东西,不会是想敲诈我们吧。哼,敲诈我不怕,他敢敲诈我就把我和他以前的事情通到上面。”姗姗气哄哄的说到。 “唉,可是我怕呀!姗姗,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怎么办?哼,凉拌。叫我去找他,到哪儿我就直接跟他明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要是不想当领导了就尽管要挟你好了。” “呵你倒豪气!”遂高听的姗姗这样说心里的疑虑消失殆尽。 “哼,豪气不豪气的无所谓,反正不能被他给吓住。我马上就给汪大头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当领导当腻歪了想下台。” “别,别急嘛!姗姗你听我说,汪大头这样做无非是想抓我点儿小把柄以备后用。我已经想好了,今天就去给他送份厚礼表示一下心意,诺,东西我都准备好了。”遂高拍了拍座位旁边的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啊?”姗姗拿起来好奇的问到。 “轻点轻点儿,二百多万哩!一副玉镯。” “哼!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给汪大头送礼物啊?-----”姗姗把盒子又放了回去不屑的哼了一声。 “呵呵也不是,是我想你了,呵呵呵。”遂高说着就凑了过去。 “咦咦呀呀嗯嗯嗯这种地方啊?嗯嗯嗯。”姗姗哼哼唧唧的说到。 “呵呵呵这里安全呀!呵呵。”两人在车里亲热了许久,听见远处有鸣笛声了遂高才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到,:“你自己回去吧,我去汪大头哪里了。” “哼,拔屌无情。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姗姗娇嗔的骂到。 “路上小心哦!呵呵。”遂高微笑着看着姗姗一扭一扭的走远了。他趁着夜色蒙蒙驶向了汪大头家。 鄣廊把遂远放到床上怜惜的给她盖好被子。 “我没事的,你回去吧。”遂远虚弱无力的说到。 “什么话都不要说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粥喝。”鄣廊把遂远的手放回被子下面。遂远顺从的闭上了眼睛。鄣廊轻悄悄的站起身走到厨房淘米做饭。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小视频。鄣廊一手端着淘米的瓷碗一手点开了。六和和铁成钢缠绵悱恻的*****。“咣当------”瓷碗跌落在地上,水花飞溅小米洒落满地。他恼怒的回拨了那个电话号码对方已经关机。:“去你md---咣---。”爱情事业都不顺,鄣廊再也忍不住了,他有气没地发,只好恼恨的把手机摔在了墙上。 或多或少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鄣廊现在不如意的地方就太多了,多到他难以承受得起。对于生意他一贯秉承的原则是‘以质量求生存以信誉求发展。’不准送辛苦费老老实实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可现实给了他一记大大的耳光。不送辛苦费质量再好也无人问询,产品积压工资都难以为继了,公司里工人的不满情绪日益增多,说风凉话的大有人在。好几次开例会时场面几乎失控,大多数人都站在了栗经理的那一面,他们提出的口号是‘存在即是合理,生存高于一切’,工资不发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还空谈什么发展和信仰?这让鄣廊经常处于一种自我矛盾之中。自己明明是对的为什么大家都反对呢?他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无时无刻的较量着---一个说唉,管他呢,顺从老栗他们的意思依照行规该送的送该给的给,只要公司能盈利就行;另一个却说坚持住,绝不能同流合污,那是在犯罪。这种胶着撕扯的状态让他感到痛苦不堪。他不想对现实做出妥协却又无能为力。公司堆积如山的难题他一样都解决不了,到后来他只能习惯性的选择逃避,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他害怕长此下去有朝一日他会随波逐流变成像自己父亲那样的人。潜意识里他还是想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的,他想要过和他父亲不一样的人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像六和说过的那样‘幸福就是拥有简单的生活,健康的身体和心情上的海阔天空。’所以他早就想好了,既然两个人都胸无大志,那结婚以后就悠游世界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罢,不去再纠结那么一大堆的破事烂事了。可谁知六和却做出这么不堪的事情来。“唉!你这个蠢货,不知悔改连句对不起都懒得说,我想找个理由原谅你都找不出来啊!”鄣廊心里的怨气多了一重。 “你怎么啦?”遂远听见声响走出来弱弱的扶着门框问到。 “呃,没什么!不小心打碎了。”瓷碗摔成了八瓣,手机零件也七零八落的甩了一地,鄣廊蹲下去一片一片的拾起来扔进垃圾箱。 “有什么烦心事你就说出来,我即便帮不上忙,总比你憋在心里要好很多啊!”遂远强撑着蹲下去帮助鄣廊一起收拾。她胸衣有点低,鄣廊可以从上面看见她瘦弱扁平的胸脯。 “唉,也没什么,就是当发现生活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时我除了会生气发脾气以外一点儿解决的办法都没有。唉,我做人做的好失败啊,我现在才知道我原来是这么的懦弱无能啊!”鄣廊落寞的感慨到。诸事不顺。生意萧条大家有情绪,他自己也很委屈,明明发展方向是对的哦为什么结果却惨淡无比呢?再有就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六和却又在他心口扎了一刀。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鄣廊的心口就会隐隐作痛。 “真要是没办法解决那只好妥协了!你看身边的人不都是在不断的向生活低头妥协的?前几年我妈要我哥托关系帮我找工作我都是拒绝的,这期间我做过好多工作,累的要死工资还低;现在我的工作是嫣然帮我安排的,清闲舒适工资还高,比较一下就会发现,妥协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解决办法。”遂远低着头说到。白白的细瘦脖颈露出迷人的一大截。 “怎么妥协啊?放弃原则吗?” “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的你不能这么烦躁不安下去,那会生病的。我不想你生病。”遂远说到。无论什么时候体贴的女人都是讨人喜欢的,尤其是当她说出那句‘我不想你生病’时,鄣廊心里好一阵感动,心里想到‘六六那个蠢货,要是有她一半体贴就好了。’他关切的说到:“别划了手了,赶紧上床休息吧!”然后很自然的握住了遂远的手。遂远不动了,就那么任由鄣廊握着。鄣廊忽然觉的体内燥热,身体像要火山喷发。他搂住遂远的脖子吻了起来,遂远很配合的任他摆布。鄣廊涨红了脸一把抱起遂远走向了卧室。 男人在床上说‘我爱你’三个字是不足为信的。鄣廊在床上没有说,下了床就更说不出口了。他急促不安的穿上衣服不敢看遂远一眼。他不知道怎么会和遂远上床的,是一时冲动?还是一是感动?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身体需要的时候恰好只有她在身边能聊胜于无的慰藉自己?“唉,我把她当什么了?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我不能这么对待她的。”他心里很为自己感到羞愧---我怎么能这样?唉! “你要走了?”遂远用衣服蒙了半个脸羞怯的小声问到。 “呃,嗯。”鄣廊已经在穿鞋了。 “你---”遂远骨鲠在喉。 “对不起。”鄣廊没有看遂远对着地面说了一句。 “我---”遂远想问的是‘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可是没有问出口。 “我会补偿你的。我们往后别见面了。”鄣廊站起来背对着遂远一字一句的说到。朋友上了床就不再是朋友了,鄣廊很是懊恼,以前她投怀送抱我都可以克制的,这次为什么没有克制住自己呢?唉。她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女人,我是不可能和她共度人生的。那为什么今天要招惹她呢?今天真是昏了头了,当务之急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才行。 “我不需要。呜呜---”遂远小声啜泣起来。 “对不起。”鄣廊对着空气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拉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月榕回到家,看见桌子上有个大果篮就问到,:“谁送的啊?怎么送这么大的一个果篮啊?” “小师妹啊。”老泰很舒坦的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腿翘在了椅子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橘子。“人家今天请了假专门过来看望我的。” “她怎么会知道你感冒了呢?呵,输了两瓶营养液至于跑过来送个果篮啊?”月榕问到。这个果篮扎眼的很,和这个房间一点儿都不相称。月榕的心绷得更紧了,有种自己的领土马上就要被侵占了的恐惧感,心里嘀咕到。“有谁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的小小感冒就专门请假来探望啊?这个小师妹果然不正常。”她挑剔的拨拉着果篮里的果子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啊?她来家里看我难道你要我拒之门外?乔月榕你这么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喜欢你和心机深重的人交往。” “心机深重怎么啦?善良的人就不能心机深重啦?心机深重说明人家睿智成熟思维缜密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要我和智障和白痴做朋友你才高兴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这样处心积虑的和你交往恐怕是另有所图吧。”月榕说到。 “唉哟我病了她来看望一下能有什么企图啊?” “反正是不良企图。” “胡说八道。人家来看望我一下怎么就是不良企图了?乔月榕,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你了。”老泰生了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受不了我那你能受的了谁啊?哼哼哼是你的小师妹吧?” “你管我受的了谁哩,反正不是你。若不是顾忌太多,我真想和你离婚。”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明天要考试哩。”小宝拉开门探出头说到。 月榕和老泰同时闭了嘴。 “哼!神经质。”老泰小声嘟囔了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月榕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果篮心里堵得慌,她负气的拎着果篮扔在了阳台上。她现在像是一个觊觎别人家豪华别墅却被浇灭了希望的落魄女人,有种豪华别墅没住上,自己的破宅子倒要丢了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老泰还会招女人喜欢?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老泰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在她的心里老泰是她打了标签的私人用品,是不能与人分享的。结婚时她对她自己的婚姻就不太满意,要是能打分的话,顶多也就刚及格。之所以嫁给老泰,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老泰优点儿很多,但缺乏必要的事业心,在人际交往上尤为欠缺,没有男人应该具有的魄力和胆略。她也曾经想‘慢慢来吧,慢慢的引导他教他学会溜须拍马请客送礼,终有一天能在仕途上出人头地大展宏图的,’可老泰在这一点上那是油盐不进,总是一副‘富贵于我如浮云’的超脱状态,无论怎样的循循善诱他就是不听话不长进。这样的婚姻生活像是一杯温吞的白开水一样寡淡又无味。每当看见老泰看球赛时的那种专注和投入的表情她就会感到前途无望,心里埋怨老泰为什么把时间和精力全都用在了不产生经济效益的杂事上呢。老泰和理想中的男人相差太远了,根本就承载不了月榕寄予的深刻厚望。想起年轻时对老泰说的的豪言壮语“一毕业就考公务员,三年买房五年买车,十年升至市级领导,在京都买房置地,让孩子成为m国人。”月榕就止不住的泪流满面,结婚快要十年了,人生的既定目标却一条都没有实现。自己指望不上,自己的丈夫也指望不上。不能妻以夫贵这无疑又加深了月榕的愤懑和失望。 已经快十一点了,老泰还没有回来。月榕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精神出轨也是出轨。毕竟有愧于老泰,今天又没有控制住情绪乱发了脾气,他不会一生气就去找那个小师妹互诉衷肠了吧?唉,我怎么变的这么愚蠢了?”月榕又焦灼起来,她喝了两瓶安神补脑液,在客厅里走了两圈推开了小宝的门。:“宝啊,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就说你想吃羊肉串,叫他给你买回来。” “我不想吃。”小宝生硬的拒绝到。 “快点儿打呀,听话。”月榕说到。 小宝不情愿的给老泰打了电话。过了十几分钟老泰回来了,手里拎着十串羊肉串。 “我说不吃吧我妈非要我给你打。唉,做你们的孩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小宝勉强吃了一串就放在了一边,嘴都没擦就回屋了。 “你妈是在查岗!”老泰说到。他洗了把脸郑重其事的对月榕说到,:“你来卧室一下,我给你说几句话。” 月榕跟着老泰进了卧室心里面有些害怕,想着指不定会有什么暴风骤雨等着自己呢。 “坐吧!”老泰自己坐到了的椅子上又指了指床边说到。 月榕怯懦的坐在了床边。 “我觉的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了,你觉的呢?”老泰说到。 “谈什么呢?”月榕问到。 “谈谈我们是离婚呢还是继续凑活着过下去。” “我不想离婚。我已经向你承认过错误了,我会改正的。”月榕说到。她仔细算计过了,她知道他离婚以后将再也找不到比老泰更好的男人了。 楼的对面灯火通明,工人们正在加班施工,据说也是小高层,看样子已经盖到第五层了。 “唉!月榕,和你离婚或继续凑活都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老泰看着对面的施工现场叹了口气继续说到。:“我们现在的婚姻就像对面尚未竣工的楼层一样,拆了重建是需要狠着心花费大力气的。我没有那么狠的心,也害怕拆的时候会累及无辜砸伤人,重建起来的也未必就有原先的好,所以一直也没有和你离婚,想鼓着勇气和你继续凑活下去。你也知道,我是个没有远大志向的庸俗小市民,我结婚不是为了tmd扯淡的爱情,就是生活不易想找个伴儿相互温暖结伴而行。以前的我们就不说了,我只说以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神经质了好不好,我承受不了了。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我绝不会婚内出轨的,这也是我的道德底线,所以你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不要疑神疑鬼的成了神经病累害一大家子人。如果你觉的那个小师妹对我关心过度有悖常理了,我会注意和她保持一定距离的,真正能约束自己的只有自己,我没有精力和心情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那种拥挤的人生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检讨审视一下自身的问题,相应的做一些调整让我们的婚姻能继续走下去。我想了一下,我的问题就是嘴不甜感情粗燥不会关心你,你的问题就是功利心太强,把钱权看的太重。当然我这不是说你不好,你拼命赚钱勤俭节省我也是蛮心疼的,我这样说是想让你把钱权看的淡一些,家庭里更需要的是爱和温暖。本质上我们都算是好人,应该可以同舟共济下去。”老泰严肃认真的对着月榕说到。 “叮铃铃----”老泰的电话不识时务的响了。 “你谁呀?哦!找我干嘛啊?噢?我只是业余水平啊怎么能指导得了你呀?你找个专业的吧。呵呵!这个,呵呵,那,那我们就相互学习吧!呵呵,呵呵,好,好,再见。”老泰把电话又放回桌子上。 “谁呀?”月榕不放心的问到。 “健身房的一个女的,不知道怎么会有我的电话。说要请我做她的健身教练。呵呵呵。看来我得考个证哩,有了证我业余时间做健身教练能多赚一份工资哩!呵呵呵。” 八十六、8686 六和在雪地里冻了大半夜,感冒严重的厉害了,涕泪横流眼不能睁,挣扎着回到家已是夜半时分。她绝望的倒在床上,眼泪涌泉似的的往外流。“我就知道他们两个是真的,他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的。呜呜呜,呜呜呜,那天晚上和铁成钢的事情他是亲眼目睹的,他怎么肯原谅我呢?他一定是在泄恨报复我呢,今天看到的是和遂远亲热,还指不定有多少没见着的呢?迟姗姗,李明洋,邢素纨、、哪一个都比我强啊!呜呜呜呜呜呜为了乞求他的原谅我还放下自尊给他写了那么一封信。呜呜呜都是我自己在痴心妄想啊,我在他心里肯定早就一钱不值了,呜呜呜呜呜呜。”六和在床上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就越坚定了自己的臆想。半个枕头都湿了倦意才上来,泪眼婆娑里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六和,六和起来了没有?要迟到了啊。”遂远在门外喊到。 “来了来了来了,唉我还没吃饭哩。”六和慌慌张张的背了书包咬着半张烧饼跑了出来。 “怎么又没吃饭啊?你爸妈又打架了?” “嗯。唉别提他们了!我们走吧,顺路喊姗姗一声我们一起走。”六和说到。 “干嘛喊她呀?我哥不让我和她一起玩了。”遂远不高兴的回到。 “为什么啊?” “我哥说姗姗整天在学校乱搞男朋友将来肯定是个社会渣滓,近墨者黑,和她在一起会影响学习成绩的。”遂远说到。 “社会渣滓?唉!我们的评判标准只有学习成绩这一项实在太单一了,我学习也不乍地,你哥不会也不让你和我玩了吧?唉!”六和苦着脸对遂远说到。 “那倒不会。呵你这种平庸到人畜无害的人我哥对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印象的。” “啊?呵。” 刚进教室预备铃就响了,语文老师捧着一摞作文本走了进来。 “同学们,今年的作文考试很可能会老调新弹,所以昨天我给大家布置的作文题目是《我的理想》,题目虽然是老掉牙的,但很多同学都写的不错。主题宣明思想积极向上语言生动活泼,有的畅谈考上北大成为地方领导后如何改变落后的市容市貌,有的说进入清华后要做最成功最富有的地产大亨,还有的要成为最畅销的游戏编程员等等等等吧,但是,也有一个同学写的就比较荒诞不经,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堆也没有写明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若是考试,这种卷子很可能一分都拿不到的。段六和,你上来读一下,让大家听听也好引以为戒。”老师说到。 “我?我呀?”六和很吃惊。 “对,就是你,上来读一下你的大作。” “噢---好,嗯,嗯,《我的理想》 理想,大概就是对未来生活的一种想象吧,在天朝,学习成绩不好的人是没有前途的,所以是不配谈论的理想的。我成绩平平,自然感觉到理想这种高远的东西离我太远,远到遥不可及。不过理想虽然不敢有,但感想还是有些的。我们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所有的所谓学习只是为了高考在做准备;所有的书也被人为的分为两种,能为高考提分的,是正经书;不能为高考提分的是不正经书,也就是闲书。因为学习成绩就是评判我们优劣的唯一标准,为了成绩好我们就必须只学习正经书而远离不正经书。于是乎,千千万万的年轻人读的都是同一种书接受的都是同一种教育,我们的思想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只有雷同而没有超越,身处其中,我觉的这不是幸运而是悲哀。我读了很多闲书,并没有觉的闲书有什么不好。倘若非要找出它的坏处来,那只有不能加分这一条了。我知道我成绩平平,又没有京都户口也不是少数民族享受不了考试的优惠政策。所以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考北大或清华,我就想考个普通大学就行了。 我这样的人将来是注定做不了高官也成不了富婆的,但我希望我能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闲暇的时候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吃万千美食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哗哗嘘哈哈---”大家一阵哄笑,六和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读不下去了。 “知道大家为什么笑你了吧?说都说不好,还什么正经书和不正经书,书籍有那种分法吗?正确的应该是有价值的书和没价值的书明白吗?唉,不把时间和精力用到学习上去,整天晕晕乎乎的看些无用的书,看的满脑子都是浆糊了还自以为是,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别说北大清华,就是普通大学我看你也考不上?”老师骂到。 “考不上我可以去街上卖鸡蛋灌饼的。”六和弱弱的回到。 “哗哈哈哈哈哈哈------”同学们笑的更欢了。 “那好呀,到时候同学们都开豪车住豪宅环游世界了你就在街边卖鸡蛋灌饼好了。” “我可以请他们免费吃的。” “哈哈哈哈哈哈---” “段六和,我是在为你好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分钱本事都没有,所以你没有资格选择你要读什么书。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格了你再跟我讨论正经书和不正经书之分。现阶段学习成绩就是检验你优劣的唯一标准,你只能读那些能提高你学习成绩的书。因为成绩不好将来就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就不能享受好的生活条件,没有好的生活条件将来你就没有条件去读那些无用的书,你的子女也会跟着你受苦受难。这是会产生一系列的连环反应的你明白吗?” “不是只有有钱人才又资格读书的,没钱人也可以读书的。” “唉!既平庸又固执,我懒得跟你说了,下去吧下去吧,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讨不了人喜欢的。” 一语成谶。老师不喜欢,同事不喜欢,现在连鄣廊也不喜欢自己了,唉!六和的眼泪又滴落在枕头上。东风回来了,一脸的喜气洋洋。 “怎么眼睛肿这么高啊?晚上又没有睡好?”东风关切的问到。 “感冒了。”六和用被子捂了大半个脸。 “吃药了没有?” “吃过了,姐,你不用天天回来看我的,我没事。” “呵呵呵没事就好。我回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你姐夫要调走了,他的一个朋友在b州做了领导,这次顺便把你姐夫带走了呵呵,我们总算要熬出头了啊呵呵呵,六和,不如你跟我们一块走吧!”东风说到。六和和铁成钢的事闹的呷边镇人尽皆知,远走他乡不失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不走,我要和咱妈在一起。” “咱妈在南风家要住到明年哩,你一个人在家怎么行啊?和我们一块走吧,到哪里让致修给找份工作,怎么地都你在这里要强啊。” “我不想走。” “不走怎么行啊?六和不要再幻想了,鄣廊联系不上,铁成钢玩失踪,这说明什么?说明两个都不想负责任!不负责任的男人是靠不住的。咱爸就是不负责任的人,难道你要再找个不负责任男人过后半生?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生活你还没有过够吗?你姐夫说与其在这里受煎熬,还不如跟我们去一个新的环境里重新开始哩。”东风劝到。出了这种事估计鄣廊是接受不了了,私下里她去找铁成钢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几经打听才知道铁成钢早就跑了。 “你不要说了,我很累我想睡觉。” “六和你不要固执了好不好?和我们一起走吧!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你姐夫他们先走,我们明天再走。” “姐你不用等我了,我不走。” “爸有了钱就四海云游,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呢?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了。” “我不会自寻短见的。姐,你放心走吧!唉,要不这样,你先走,我把工作交接一下下个月我去找你们。” “真的?” “真的。你快走吧!”我要睡了。 “那你可一定要去找我呀!”东风不放心的叮嘱到。 “知道。你快走吧。” 东风不放心的走了。六和把被子蒙了头在被子里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鄣廊很仓促的离开遂远家里,开着车来到医院。 “廊廊你可来了,怎么不接电话啊?”柳姨焦急的问到。 “电话坏了。什么事?” “得康妈说要把你爸送到m国去呢。” “送到m国去?长途劳顿我爸能吃得消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也说最好是静养。但是得康妈妈说你爸天天瘫在床上跟个活死人似的,还不如去m国碰碰运气呢,那里的医疗条件好环境也好说不定到那里病就好了呢。” “路上出了状况怎么办?” “她说有李明洋家里的私人医生应该没什么问题。” “唉!我考虑一下再说吧。”鄣廊烦恼的说到。 “还有就是公司的几个经理来找了你好几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处理呢。” “不要管他们。得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找不到我他们自然会去找他解决问题的。” “唉呀廊廊你真的要撒手不管了吗?你不能再认真考虑一下吗!唉!” “我考虑清楚了。得康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唉!柳姨,家里的事劳烦你了,唉!我心里烦出去走走。”鄣廊忧心忡忡的说到。 无能是烦恼的根源。一个人没有能力改变现实又无法适应现实时就会产生烦恼。 鄣廊没头苍蝇似的在路上转悠了好几圈最后在六和家附近停了下来。“唉!整天心神不宁总感觉又要出什么事,算了不等她赔礼道歉了,脸面放一边,先什么都不顾的去找她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唉!谁让自己爱她呢。” 八十七、8787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遂高在门外不住的拍着门。 “谁呀?”六和睡眼惺忪的从被子里面探出了头。 “咚咚咚,咚咚咚。开门吧六和,我知道你在家。” “我不想见人,你走吧。”六和听出是遂高的声音不耐烦是回到。 “六和你开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真的,你快开开门。” “我谁都不想见---”六和气恼的喊到。 “你快开门吧,六和,你还不知道你和铁成钢的裸照已经满天飞了,你要是再不采取措施,只怕不止呷边镇,整个糊粥市都会知道你俩苟且的事情了。” “啊?呜呜呜哇哇哇-----” 月榕正在核对月底的报表,电话响了。“喂你好,你是哪位?”月榕问到。 “你不用管我是哪位,我就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秦春泰的老婆乔月榕?”一个不很年轻的声音。 “是啊?有什么事吗?”月榕听对方语气蛮横,心里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我想告诉你,我爱上你家老泰了,你们离婚吧!” “呃?你说什么?”月榕很是惊愕。 “你和老泰离婚吧,我要嫁给他。” “啊?你要嫁给老泰?呵,你谁啊?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的?”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我大学毕业刚毕业,反正是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有钱的多的多的多。” “哼,既然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有钱你干嘛要嫁给老泰?你脑残吗?你看不出老泰多大年纪了?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吗?简直就是一个智障还大学毕业哩,哼!”月榕奚落到。 “知道啊?但那有什么关系呢?真爱面前百无禁忌。别浪费时间你赶紧离婚啊!” “我们离婚他就会娶你吗?” “我想应该是的。” “哼哼,脑子进水了,还大学毕业生,一点儿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有。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破坏别人家庭你不觉得羞愧吗?” “羞愧?我为什么要羞愧啊?勇敢做自己,爱恨随心。我追求自己的爱情不觉的有什么可羞愧的!” “什么爱情?一点儿羞耻都没有,你是在做小三你不知道吗?老泰是我的丈夫,你打电话抢我丈夫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啊?我只考虑我的感受。我爱上老泰了你必须让位!” “呵,脸皮厚了心理素质就是好啊。你们怎么认识的?”月榕苦笑到。现在的女孩子心有只要自己已经不会再害羞了。 “球场上啊?我经常在我们的球场上看他打球的。” “哦!呵!---你对老泰说了吗?”月榕叹到,刚才还揣测这个情敌是那个小师还是健身房的那个呢,没想到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球场上的。 “说了啊!” “老泰怎么说的?” “他说他老婆是个母老虎他害怕不敢同意。所以我就找你了。你让位吧!成全我和老泰的爱情。” “噢!---是这样啊!呵!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嫁给老泰的后果---二三十年后,你正值盛年的时候老泰很可能已经躺在床上需要你照顾了。到那时候你既要照顾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丈夫,还要一个人拖儿带女支撑着维持生计,那种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啊?”月榕听女孩儿说话轻狂,猜想可能是涉世未深一时脑热,道德对她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只有从利益方面劝导一下了。 “二三十年?啊哟!你这婚恋观念太陈腐了吧?爱就在一起不爱了就分开哪有那么多设想和条件啊?再说我又不是上帝能管的了他的生老病死吗?” “你不是爱老泰吗?二三十年都嫌长那你怎么和老泰一生一世啊?你所谓的爱情就只是床上的那几分钟热度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是嫖娼,老泰可能会喜欢你三五十分钟,如果是做老婆,你连候补队员都没资格。”月榕彻底怒了,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这种智障不值得浪费时间。 年龄代沟是不可能跨越的。月榕爱上廖文远的时候,她的心始终都是虚的没有底气的,每次遇见廖文远的的老婆时她就会满怀愧疚,觉的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是应该接受良心审判的。可现在的女孩子,心里除了自己什么都放不下了。 六和给遂高开了门哭着问到,:“哇哇谁说的?你听谁说的?呜呜呜哇哇哇!” “你们的裸照都发到我手机上了,我亲眼所见怎么能有假?六和,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和铁成钢那种下三滥的人在一起啊?这裸照肯定是他自己偷拍留存做纪念用的,不知什么原因被错发了出来。唉!道德败坏呀!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不出三月你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啊!你想想,这回可不同于你那回在公司那次了啊了,听说那晚是你男朋友带人亲自捉的奸,现在裸照也泄漏了出来,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解释不清楚了,即便你男朋友忍了你男朋友的家人也是绝不会忍受你的。所以你和你男朋友的结局只能是分手。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遂高说着就从手机上翻出了那两张裸照给六和看。 “呜呜呜呜哇哇不是铁成钢拍的,我觉的我俩都是被人陷害的呜呜呜被人陷害的呜呜呜呜呜呜。”看到照片六和彻底崩溃了。遂高说的没错,有照片为证哪!即便鄣廊能原谅自己,鄣廊的家人能原谅自己吗? “陷害?呵?穷的叮了咣当的谁陷害你们啊?就你们这种一点儿社会价值都没有的人值得谁浪费时间来陷害呀?” “呜呜呜呜呜呜就是有人想陷害我们的就是有人想陷害我们的呜呜呜你们都不相信我呜呜呜呜呜呜。” “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肯定是刺激太大得了妄想症了。嗨呀!事态确实严重。但我会尽力帮你挽回局面减轻负面影响的。家里就你一个人啊?”遂高张望了一下。 “呜呜呜嗯呜呜呜。挽回局面?你怎么挽回啊?呜呜呜。”六和早吓的六神无主了。她想鄣廊若是知道裸照满天飞肯定会更生气的。 “呵呵看把你吓的。有我在没事的。嗨,其实我来的时候和警察局的领导打过招呼了,他们会采取措施从源头上控制不让它继续传播扩散的。呵呵,六和我又帮了你一次,你应不应该感谢我一下呀!”遂高拉过六和的手轻拍到一副邀功的模样。 “呜呜呜呃谢,谢谢你呜呜呜。”六和想把手抽回来。 “呵呵呵开玩笑的我们的关系还用说什么谢吗?呵呵!六和,我其实一直都是爱你的,你男朋友不要你我要你,我不介意你和铁成钢的事情的。我早就想好了,你答应了我吧,在市区给你买座房子安排个新工作让你开始新的生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就可以完全放下了。” “呜呜呜不要。”六和使劲把手抽了回来,手背上泛着红。 “六和,你想清楚啊,出了这种事你男朋友绝对是要掰了,铁成钢怕负责任肯定也早跑的没影了,你家庭条件又不好叔叔财迷阿姨有病,你试想一下有哪个男人会来娶你呢?你跟了我,虽然没有名分,但我拿人格保证嫣然有的你有,她没有的你也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会让他到m国去读书,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你也送到m国去,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高质量的生活。”遂高口吐飞沫。 “呜呜呜出去。” “六和,你不要犯糊涂好不好!你要清楚我现在不是从前了,想跟我睡觉的女人都排成队了。我找你是因为我们过去有情分我想帮你明白吗?你忘了我们以前是多么恩爱了吗?我喜欢你。”遂高说着又拉住了六和的胳膊往上凑。 “呜呜呜出去出去不要碰我呜呜呜出去呜呜呜不要。”六和呜咽着挣扎着,抓的遂高脸上脖子上很多血痕。 “铁成钢那种人都睡了怎么不能和我睡?又不是没睡过今天我就是要和你。”遂高也发了狠把六和摁倒在床上一手捂住她的嘴。 “呜呜呜别碰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六和拼命撕扯着但终究不是遂高的对手。 遂高心满意足的爬了起来。“六和六和对不起,我是一时情急没有控制住对不起,你放心我会负责的你放心。” “滚,滚滚---”六和疯了一样抄起身边的枕头书本砸向了遂高。 “我走我走我走-----”遂高唯唯诺诺的溜之大吉。 “呜呜呜呜哇哇呜哇哇呜哇哇------”六和在床上放声大哭。她彻底绝望了。又被遂高这般糟践鄣廊是没有任何理由原谅自己了,没有了鄣廊,也不会再爱上其他的男人了,往后的日子将是在别人的口水中孤单寂寞的苟延残喘。活着还什么意思?哭了十多分钟,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光着脚走了下来,在柜子里翻翻翻翻出一条绳子,抽抽噎噎的用手拉了拉绳子似乎很结实,她搬了个凳子放在门框下面。踮着脚在门口上用绳子打了个结套在脖子上,用脚一瞪把凳子踢到了。“呃呃呃呃呃呃呃-----噗通---咳咳咳咳咳咳---唉呀唉呀唉呀咳咳咳。”关键时刻绳子居然断了,六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见肥胖的人想自杀上吊不是最佳选择。“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敲门声不断的响着。 “敲什么敲呜滚蛋呜呜呜我死了家里没人呜呜呜呜呜---”六和一边哭一边咒骂着,过了十几分钟听的敲门声还在响,她终于不胜其烦,从地上爬起来反穿了拖鞋走到大街门口。见门虚掩着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上锁。她开了门睁着浮肿的眼看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正要回去继续悲痛,感觉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鼓囔囔的塑料袋,踢了踢还蛮重,六和气恼的捡起来回去了。 一辆车停在了六和家门口,鄣廊瞥了一眼见是遂高,立刻紧张了起来。他看见遂高很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心里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六和和遂高还余情未了吗?唉!一个铁成钢已经够恶心的了,现在又加了遂高,六和,你叫我如何原谅你?唉!”鄣廊心里的那口怨气又顶了上来。他熄灯熄火却没有下车,拿出烟一只接一只的抽着。过了二十分钟还不见遂高出来,鄣廊忍不住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门口又犹豫了,;“已经分手了我还有资格进去查岗吗?如果遂高真做了什么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嗬两人还藕断丝连?算了,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有什么意思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分就分了,家里公司一大摊子事;要不再等等看,也许遂高找她真的有什么事、、、”他心里反反复复犹疑不定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又退回到车里接着抽烟。 夜色朦胧,遂高才从里面出来。鄣廊看了一下表,从进去到出来总共用了四十五分钟。四十五分钟啊!两个人说话可以说四十五分钟吗?哼!鄣廊又后悔了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想着刚才真应该进去的。 遂高的车开走了,鄣廊还在犹豫着进还是不进。 呲啦嘈杂的摩托声由远及近,鄣廊赶紧把烟掐了。阴影里一个黑影从摩托上跳了下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鄣廊借着昏暗的路灯仔细看了半天才看出是铁成钢。“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遂远没有说错啊你男朋友还真是挺多的,唉!那我算什么呢?只是个候补队员?唉!” 六和家是一座农家小院,临街的大门是铁皮做的。门面上有两个大铁环。门没有上锁可以直接走进去的,但铁成钢没有进去,他径直在门口拍着铁环咣咣咣的拍门,拍一会儿停一会儿,好像知道里面有人似的。过了十几分钟才听见里面有人拖拖沓沓的走了出来。乡镇的街道是可以随便停车的,路的两边停了好几辆私家车。铁成钢听的声响赶紧把编织袋放在门口蹲到了对面汽车的阴影里。门开了,六和蓬头垢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人,正准备回去被脚下的编织袋拌了一下。她用脚踢了踢感觉很重,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唠叨了句什么,极不情愿的拎着袋子走了回去。“咔嗒”一声大门上锁了。 铁成钢见六和把袋子拎了回去,像完成了一项革命重任似的松了一口气。他骑上摩托飞一般的开走了。 鄣廊在车里又坐了十多分钟,脑子里混杂一片。:“唉!算了,还是走吧!”他调转车头回去了。 八十九、8989 ‘英雄终有用武之地’,期盼已久的春天来了,遂高荣升局领导。他把心里憋屈已久的闷气用一个“喔------”舒展了出去。“自古朝里有人好当官果然一点不假啊!没有李明洋的提携恐怕苦熬到白头都坐不到这个位置的!唉!醒悟的迟了噢!”遂高心里感慨万千。他用一种俯瞰众生的姿态看着窗外熙来攘往的人海,觉的自己的人生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地位高了视野也开阔了,回头再审视和嫣然的婚姻越发的感觉到厌弃------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样不除不快。“官场上的女人强势、虚伪、工于心计根本就不适合做人老婆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唉!惨痛教训哪!倘若时光能够倒流,我宁愿打光棍也绝不会娶她葛嫣然为妻的。”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遂高现在不同以往了,不在只限于心理活动,婚内满足不了的各种欲念他要在婚外得到释放和宣泄。六和保守死犟的难以说服,姗姗就不同了,思想开放处事灵活根本就不计较名分。心照不宣的每周两次,两人在市里新买的房子里面过起了幸福的夫妻生活,有时候姗姗的温柔甚至会让遂高忘掉她不堪的过往。当然下了床之后他的脑子就会恢复正常------唉,这样的风尘女子只能做做情人了,做老婆还是得找六和那样的。姗姗开始觉的遂高在老汪的分手费问题上帮了忙所以对遂高心怀感恩,加之遂高比老姜年轻好看有才华,做他情妇也不吃亏,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心里也默认了。都是凡间俗人,有人对你好你自然会不自觉的也对他好,好来好去,感情也就慢慢的滋生培养出来了。和其他男人上床她通常都会先谈价钱的,但遂高不同,她愿望只是能做遂高一世的情人就好了。天色很晚了,遂高看看表心满意足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唉!又九点多了,我该走了。” “嗯嘻嘻别嘛,我还想要喔。”姗姗搂着遂高不放手。 “乖啊听话我必须得走了!我家楼上楼下住的都是大领导,我需要保持良好的生活形象啊!“”遂高轻轻挣脱姗姗的手无奈的说到。年底的时候他搬了新家,那个小区是专门为大领导修建的,房价是内部价格,比市场价要低三分之一。 “呵,当领导的就是虚伪。我猜啊!呵呵呵,你楼上楼下的说不定想的做的都和你一样诶!呵呵。”姗姗趴在枕头上取笑到。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你天天胡想些什么啊?” “呵呵呵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呵呵呵。” “呵呵又乱说。不管怎样想怎样做作风正派爱家好男人的这个招牌还是要撑起来的。好好休息哦!”遂高拍了拍姗姗的脊背说到。 “知道啰!嗯---”姗姗嘟噜了嘴。 遂高开了车用了三十多分钟才到家。遂高办事精明,他买房子的时候故意买的远一些。 “怎么晚才回来啊?还没有吃饭吧!遂高妈听见关门声从卫生间走出来问到。 “妈,你又在洗衣服啊?”遂高看见妈妈两手湿漉漉的知道她肯定又在卫生间里洗衣服。他心里的怒气蹭的一下窜了上来。嫣然是个讲究人,家里各人的内衣裤不但不能用洗衣机洗,而且还不能混在一个盆里面洗。添了两个孩子后就更麻烦了,保姆主动请辞的就有四五个,没办法,只好把厌弃的遂高妈捡起来重新启用。 “是呀,没有几件的,我一会儿就洗完了,我先给你盛饭吧!”遂高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往厨房走去。 “我吃过了。洗衣机不能洗吗?怎么天天非得用手洗啊?是不是觉的不花钱的老妈子不用白不用啊?整天在家里瞎摆谱,一个四口之家洗衣机买了三台都不够用?自己不动手,别人替你洗内衣,还非得逼着人家一个人必须用两个盆洗?”遂高没好气的大声说到。故意想让嫣然和嫣然妈听见。 男人只有有了底气腰杆才会直起来。遂高现在是局领导了,他觉的他有资格有实力替自己的妈妈打抱不平。若是刚结婚那会儿,他是断断没有这个底气的。 “诶呀小声点儿,你乱吵吵什么?是我自己要洗的。唉呀!”遂高妈急的又挤眼又摆手的想阻止遂高乱说。 “怎么不能说?我就说?凭什么一直把你当老妈子使唤?她的妈是妈,我的妈就不是妈了?”虽然都是妈,两个妈的待遇却截然不同,嫣然妈负责购物泡澡冲奶粉之类的轻巧细活,遂高妈负责做饭洗碗拖地洗衣服等繁复粗活。最让遂高容忍不了的事吃饭时妈妈从来没有上桌吃过。他的这口怨气在心里憋了许多年了再不吐出来会憋出病的。现在正是个好时机。遂高站在客厅冲着嫣然的房间说到。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拿捏的刚刚好,高到邻居们听不见,低到嫣然刚好能够听得见。 “朱遂高阴阳怪气个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嫣然趿拉着鞋冲了出来。嫣然妈在后面没有拦住一脸窘相。她耳朵又不聋,遂高所抱怨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耳朵眼里面了。 “一点儿小事儿有什么好吵的!遂高快去洗手吃饭吧!”遂高妈劝到。 “把话说清楚再走。朱遂高,我摆什么谱了?我让你妈把内衣分开洗有什么错吗?不过是洗了几件衣服怎么就成了你妈当老妈子使唤了?”嫣然黑着脸说到。 “呵,怎么没有摆谱啊?我的两个个盆,你的两个个盆,你两个儿子四个盆,还有你那尊贵的老妈的也要用两个盆。你搬起指头数一下我妈一天要洗多少次衣服换多少个盆啊?这不是老妈子是什么?你还说只洗了几件衣服?要是只用洗几件衣服的话为什么找不到保姆伺候你呢?你这种官僚思想严重的人谁能受的了啊?” “哼受不了你以前怎么不说啊?我内衣分开洗是现在才有的事情吗?你忘了你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了吗?‘分开洗好,分开洗又干净又卫生不得传染病。’”嫣然写着遂高的语气把他忘记的话重复了一遍。 “胡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遂高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哼!得志便猖狂!小人一个。”嫣然鄙夷的奚落到。 从前一直能接受的突然有一天不能,原因只有一个,他具有不接受的能力了。 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都少说一句好不好,孩子都吓醒了啊!”嫣然妈拉住嫣然往卧室里面拽。 “胡言乱语什么啊遂高,你是不是喝酒啦?快点儿洗洗睡吧!”遂高妈朝遂高连连的使眼色。 电视上主持人在街头采访:“给你一千万你会卖掉你的女朋友吗?” “不会,肯定不会,爱情至上吗!”路人甲回到。 “给你一千万你会卖掉你的女朋友吗?” “嗯不会吧!我女朋友在那边看着我哩呵呵。”路人回到。 六和看着电视娇羞的搂着鄣廊的胳臂撒娇到,:“亲爱的,给你一千万你会卖掉我吗?” “一千万?哦哟你哪值得了那么多钱哦?”鄣廊一脸嫌弃的撇着嘴说到。 “啊?嗯!哪五百万呢?”六六眼巴巴的看着鄣廊。 “嗯不值---”鄣廊摇了摇头说到。 “嗯呀!那一百万呢?” 鄣廊还是摇头。 “五十万!”六和一副挥泪大甩卖的样子。 还是摇头。 “十万怎么样?”六和忍痛说到。 依旧是摇头。 “那五万,我总要值五万块钱吧!” “呵呵呵五万也不值!” “那我总不能一钱不值吧?” “呵呵呵不是一钱不值,是要倒贴哦,除了吃饭睡觉发牢骚啥也不会,每年不倒贴人家五万十万的伙食费谁会要你啊?对吧!呵呵呵。”鄣廊笑到。 “啊呀!嗯---我不理你啊!哼!”六和气哄哄的把嘴撅了老高。 “呵呵呵------所以嘛为了避免经济损失我是不会把你卖掉滴。呵呵呵。” “嗯嗯唉呀-----疼啊!” 六和甜美的回忆被打断了,她感觉到了疼痛,好像被蜜蜂扎了一下。她眯着眼恍恍惚惚的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正在拿针扎她。;“你干嘛啊?”六和虚弱的问到。 “唉呀总算醒了!六和,六和。”南风围在床边唤道。 “噢!饿的肚子好痛呀!我怎么在这里了?”六和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先喝杯牛奶。唉呀,你都昏了三天了!唉,你可把我们两个给吓死了。”南风递给六和半杯牛奶说到,她的眼睑肿了老高,嘴边的血痂还没有好。 “二姐你的脸怎么了?”六和几口就把牛奶灌到了肚子里坐起来问到。 “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没事!”南风满不在乎的回到。 “不是姐夫打的你吧!”六和担忧的问到。 “什么姐夫?我们已经离婚了,往后他不再是你的姐夫了。”南风愤愤的说到。裸照事件发生以后六和一家成了过街的老鼠,亲戚朋友都心生嫌弃唯恐避之不及,东风一家都搬走了,能容留六和妈的只有南风家了。南风和丈夫的关系原先就不好,因为六和的事情整天骂骂咧咧的指桑骂槐,又添了六和妈这个累赘,更觉的这场婚姻是桩赔钱买卖。所有的怨愤都倾泄到了南风身上,一喝酒就动手打人,每次南风都是旧疤未好又添新伤。离婚是早晚的事,迟离还不如早离。南风在和丈夫痛快的打了一架后就爽快的离婚了。 “是因为我吧!”六和愧疚的小声说到。 “瞎想什么?他那种心胸狭窄的人我怎么会和他过一生呢?是我把他甩了,人挪活树挪死,我准备过俩月出国打工哩!”南风犟嘴到。 东风拎着一兜换洗衣服进来了,看见六和醒过来了说到。“醒了?诶!这次多亏了廖总啊,要不是他及时的把你送进医院你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她一听说六和住院了,就连夜定了飞机票赶了回来。 廖文远顺道来探望六和,发现她浑身冰冷的晕倒在地上就赶紧把她送进了医院并通知了东风和南风两姐妹。 “啊?廖总吗?”六和惊讶的问到。廖文远和六和家并不顺路。 “可不是吗?什么时候身体好了真该好好谢谢人家哩!唉!叫你跟我走你不走我就怕你会犯傻哩!果然就犯傻了!居然自寻短见?唉!智障!这次病好了你必须跟我走,我让老范给你找份新工作。”东风说到。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六和执拗的说到。 “为什么不离开呢?换一个新环境难道不好吗?”东风和南风都很迷惑。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六和坚持到。这里是她和鄣廊相知相恋的地方,她害怕万一有一天鄣廊原谅她了回来找她了找不到她怎么办? “唉,你呀真是从小迷糊到大呀!你不走那我只好留下来陪你了。”东风说到。 “不用你们陪,你们尽管放心好了,往后我会每星期都和你们通电话保平安的。” 九十、9090 鄣廊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了几杯闷酒后倒在床上昏睡起来。隐约之中他看见六和走了过来。------“唉呀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你一个小时了,怎么啦苦着一张脸?”鄣廊问到。 “唉!别提了,讨债去的晚了,今天又没有要回来我们的钱,唉!”六和哭丧着脸说到。 “讨债?呵呵,还是铁成钢啊!”鄣廊问到。 “除了他还有谁啊?唉,我原想着他今天工资上册,再不济我也能要回来一千两千啊。谁知道还有比我着急的债主哩,人家大早起就堵在他的出租屋里等着他发工资了。唉!铁成钢这种人真是一点诚信都没有啊!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尽好话,等到找他要钱的时候就耍无赖,还说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谁叫你当初借钱给我了?’唉!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呵呵,知道他没有诚信你为什么还一次次的借钱给他呀?” “这个嘛,嗯一是同情,二是想帮他致富。” “帮他致富?呵呵呵,这我就不懂了,你干嘛要帮他致富啊?”鄣廊很不理解。 “为了让他有能力还我们的钱嘛!你想啊,我已经借钱给他了,他若是跑了或一蹶不振了我向谁要钱去啊?对吧!我这叫深谋远虑。” “深谋远虑?哈哈哈哈哈六和,你智商好高啊!不过我想问你一句,你最开始借给他多少钱啊?” “最开始啊?嗯,嗯,是一千还是五百呢?呃不对,好像是五十!”六和仔细回想着过去。 “那后来呢?你后来借给他多少?” “后来啊?后来就越来越多了,一千、两千、五千、一万、五万啊呀我怎么会借给他这么多钱?唉!” “呵呵呵呵,醒悟了吧!你要是不那么‘深谋远虑’的话就不会陷得这么深了!”鄣廊幸灾乐祸的取笑到。 “啊呀你又笑我?我不理了!” “逗你的,呵呵算了这点儿钱就当扶贫了,往后不要和他来往就是了。” “啊呀怎么能算了呢?你知道我多节俭吗?我早上买鸡蛋灌饼的时候都在纠结要不要加根火腿肠哩!” “哈哈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办?继续把我们约会的时间腾出来去蹲点讨债?” “啊呀约会?噢对不起啊对不起,一着急我就忘了时间,我没想到会在铁成钢那里耽搁这么久的。呵呵呵我是想要回我们的钱嘛!你不要生气啦!”六和拉着鄣廊的胳臂撒娇到。她这会儿才想起来两人的约会。 “财迷。满脑子都是钱。” “呵呵呵不想钱怎么行啊?我们往后需要很多钱哩!---彩礼钱、酒席钱、房子钱、车子钱、还有我妈的医药费、生活费、我们孩子的教育费”六和扳着指头数了起来。 “喔六六。”鄣廊一阵感动没等六和说完忽然一把抱住了她。他知道她是要把一生都交付给他了。 “你怎么啦?”六和仰着脸问到。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 “我还没有说完哩!” “你说。我听着哩。”鄣廊轻柔的说到。 “结了婚以后我的钱是我的,你的钱也是我的。你的工资奖金要全额上缴有我统一调度分配明白吗?” “明白。” “烟要戒掉酒要少喝。” “知道。” “看见美女心动身不动。” “呵呵呵心动身不动?这个啥意思啊?” “就是心里可以偶然想她个三五分钟但绝不允许有身体接触。” “噢---呵呵呵晓得了。怕我憋坏了允许我短暂的单相思!” “呵呵呵---我豁达大度吧!” “呵呵呵大度大度。呵呵呵呵呵。”鄣廊在梦里笑醒了。他睁开眼觉的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了。“唉!睁眼是你,闭眼还是你,段六和,你在我心里生根了呀。”鄣廊心里想到。他推开窗,外面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他浑沌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鄣廊打开门看了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低头一看门口放了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鄣廊心里又紧张了起来。他回到房间急迫的撕开来看,一摞六和和铁成钢的裸照滑落在地上。 “md,有完没完啊?咣当------”鄣廊气的一脚把桌子踢翻了。 看看老泰在厨房正忙活着炒菜,月榕飞快的从沙发上拿起老泰的手机仔细的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不时的窥探一下老泰的动向。 “看什么这么入神?鬼鬼祟祟的,想寻找什么呢?”老泰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站在了月榕的旁边。 “呃啊?呵,我就是随便看看,呵呵。”月榕掩饰不住心里的慌张。 “以前你不是一直正大光明的随便看的么,怎么现在这么心虚,弄的好像我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你看似的。看出来点儿什么没有啊?”老泰坦坦荡荡的说到。他俩从相恋到结婚,老泰的手机从来没有设置过密码,月榕会经常性的当着老泰的面翻看他的手机,还美其名曰‘检查工作’。后来恋上了廖文远,月榕就很少有时间翻看老泰的手机了。 “呃---有几条美女给你发的暧昧信息吧!”月榕瞅着手机担忧的说到。 “呵,我回复了没有啊?” “那倒没有。” “没有你还这么的不放心?是看到美女主动搭讪怕我把持不住吧?嗨,现在这个世道世风日下人心浮动,到处都是诱惑,很多人都在跃跃欲试的骑驴找马,能踏实过日子的人实在太少了。你检查手机是因为内心焦虑缺乏安全感。我教你一个简单的判别方法吧,---什么时候你发现我设置密码你打不开我的手机了或者我说我需要独立的私人空间了就说明我有秘密了。我现在什么秘密都没有,所以你不用这么的惶恐不安。” 月榕的脸瞬间红了。她的手机就设置了一个繁杂到使人厌恶的密码。老泰从来都懒得看她的手机,她也没有把密码告诉过老泰。 “你怎么都出汗了?很热吗?”老泰问到。 “嗯,穿的太厚了。”月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说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慌,按说她不应该心慌的。 至亲至疏夫妻。 ‘我对你不设防,我的就是你的’是最亲的夫妻关系了。虽然矛盾重重还经常吵架,但老泰是把月榕当作最近的人来对待的。如果他心有龃龉,他自然可以用时下最流行的借口‘你要尊重我的个人隐私’正大光明的阻挡月榕翻看自己的手机。 出院五天了,终究执拗不过六和,东风南风也各自回了家,破落的房子里只剩下六和一个人。 “咚咚咚---六和在家吗?噢,还躺着呢?”邢素纨推开虚掩的门探出了半个头。看见六和卧在沙发上她径直走了进来。把手里拎着的一袋子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呃?素纨?”六和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说了一声。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呵呵。”邢素纨说着就亲昵的坐在了六和的旁边。 “什么事啊?”六和问到。她感觉有点奇怪---自己现在被千夫所指人人厌弃,和这邢素纨并无交情,她怎么会特意过来看望自己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哪!你现在的心情我也曾感受过。唉!鄣廊那种纨绔子弟花心的很,即便你和铁成钢没有发生那种事,他也不会长情与你的。分了就分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邢素纨说到。 “什---么?”六和很迷惑。 “我和他谈了一年朋友,对他了解的很。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说了算。自己懒得什么都不做,却要求女朋友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得上得了床。他的事情不准过问不说戒备心还特严,刷卡输个密码都要背着我怕我看见。都说谈钱伤感情,可我觉的钱才是检验感情真假的试金石啊。俗人俗世俗感情。这人就像鱼儿一样,那钱就像水一样!没有水鱼儿能活吗?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钱就是人的命啊!没钱人不能活呀!整天把爱挂在嘴巴上但吃顿饭都要aa制的男人会真爱你吗?爱源于信任。一个在经济上对你不设防的男人才是真的爱你呀!鄣廊长得帅又有钱是不假,但他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的偏于西化,---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喜欢了就睡一觉不喜欢了就是陌生人。真要是想跟他结婚,他弄不好要逼你签个‘婚前财产公证’来证明你是爱他的人不是爱他的钱的。”邢素纨絮絮叨叨的发着牢骚。 “你说谁?鄣廊吗?”六和这才开始明白过来。邢素纨曾是鄣廊的前前女友呀。 一般来讲,前任和现任很难做朋友,但前任和前前任却是很容易做朋友的。 “当然是他了。我若是早点儿知道他和你交朋友,我肯定会提醒你当心的。他只能做做情人不适合结婚的。你应该也知道他内心很难靠近的,有一次我看了一下他的短信,他就大发雷霆说我不尊重他,说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偷看是不道德的行为,非要我给他赔礼道歉不可。他的事情也不敢随便过问,说话提心吊胆的只怕说错了他不高兴。和他在一起的感受用一个字就能总结那就是‘累’,所以说你们分了好,分了你就解脱了。”邢素纨继续说到,想在六和哪里找到共鸣。 “他不是那样的人。”六和疲倦的回了一句。 “呃?什么?”邢素纨愣了一下。按照她的预想,六和应该积极回应的。 “你不要乱讲,你没有资格评判鄣廊的为人。” “你?哼!你都被甩了你还这么护着他?六和,你脑子有病啊!我好心好意的来宽慰你你却这样的不识好歹?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真不值得别人同情啊!”邢素纨生气了。 “我生活的很好,我不要你们施舍同情心。” “哼!切------”邢素纨红了脸急的站起身来。 遂高没有开灯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上卫生间,听见客厅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吓了一跳立刻警觉了起来。“啊呀,不会又进贼了吧!”他拿了桌子上的烟灰缸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小心翼翼的开了把门开了一道缝。------哇塞,居然是嫣然?她正打着手电筒全神贯注的翻看公文包哩。遂高气得不打一处来,咣当一下敞开了门。 “哼哼,葛嫣然,你半夜不睡觉翻我的包干嘛啊?想做贼啊?”遂高打开灯气恼的问到。 “呃?哦!才三点呀?你怎么醒了呢?再睡一会儿吧!”嫣然也吓了一跳。 “你管我睡不睡?我是在问你你干嘛翻看我的公文包?你不知道私自翻看别人的东西是不道德的行为吗?尤其是在晚上别人睡觉的时候。” “你急什么急啊?我不过是随便看看嘛!”嫣然故作镇定的回到。 “哼哼哼,随便看看?你凭什么随便看看啊?我允许你看了吗?你这样鬼鬼祟祟的在我睡觉的时候查看我的包是想发现点儿什么呢?还有,我房间里的抽屉和床铺是不是也是你翻的?”遂高冷冷的问到。他发现房间里的东西经常发生位置移动。他压在枕头底下的一本工作日记里凭空多了一根长头发。 ”---是又怎么样?---“嫣然冷静了下来稳稳的坐到了沙发上,她点了一支烟翘着二郎腿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说到,:“这样也好。遂高,我正要和你和你商量一件事呐!你天天早出晚归的我们很难有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 “呵呵!我们不是早就谈好了吗?你睡你的人我睡我的人,经济上aa,家庭开支各出一半。我又没有拖欠过你的钱,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商量的?”遂高嘲讽到。 “那当然有了。现在的情况不同以往了么,单是洪武的教育费一项我们就需要坐下来好好协商一下。” “洪武的教育费?呵,那才几个小钱。葛嫣然,需要平摊的款项我好像从来没有拖欠过你吧!” “以前是没有。但是,我说的是以后。是这样啊,为了洪武能有个锦绣前程,我设计了两套方案你参考一下。” “呃?方案?什么方案啊?” “是这样的,这一呢是在京都买套价格在3800万左右的学区房,二嘛就是在西*给他弄个户籍,这么一来就能享受国家的优惠政策了将来考京都大学就不成问题了。” “啊?---呵,别的学生考六七百分都进不了的学校,你的儿子混个二三百分就是进去了。呵呵,亏你想的出啊?你怎么聪明,怎么没有想到还有比这更快的捷径呢?哼哼哼---” “什么捷径啊?” “保送嘛。老汪的大儿子汪清文不就是保送进去的?这个你让他也给你保送一下啰!”遂高笑到。为了让汪清文能有保送资格,从高中就开始让老师成绩造假,什么年级前三啦,什么先进分子啦,什么助人为乐啦,什么品学兼优啦等等等等,一大堆金光灿灿的荣誉硬是把一个调皮捣蛋的差等生推进了天朝的最高学府,这其中遂高就功不可没,所以他有资格说出这个提议。 “大学又不是他家自己开办的哪有那么容易?况且已经求人保送过一个了再保送这一个哪能说的过去?保送那条路是不靠谱的。我思考了许久,觉的还是在京都买学区房要划算的多,你想啊,这学区房将来是要增值的,将来有机会了转手一卖弄不好还能发笔横财哩。你说对吧!” “学区房?哼,3800多万啊?再加上生活费和其他开支,最少也要5000多万,我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啊?我没钱。”遂高一口拒绝。对于洪武这个大头儿子,遂高是从心底里厌弃啊,觉的自己能负担洪武的一半费用就已经是格外开恩,现在嫣然居然狮子大开口想要他再负担起洪武去京都上学的费用那真是想都别想啊。 “不是要你全出,你只用出1000万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嫣然说到。 “1000万?哼,胃口不小啊!可惜我也没有啊!哼哼哼,你整天翻来翻去的是想查我的钱在哪里藏着哩吧!”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应该担负起一个爸爸的责任吗?你看看我们这个阶层有谁家的孩子是在这种不入流的小城市里读书的?远的咱不比,就比近的,四楼乌领导和二楼领导的儿子不都到m国去读书见世面了?你的儿子整天窝憋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旮旯里你不觉的寒碜啊?况且我们又不是没有能力,你赚那么多‘外快’拔出来一毛也不会疼死你呀?难道要全部都用来填补外面‘野鸡’的无底洞你才称心?”嫣然把心里的怨气都发了出来。洪武只是老汪众多干儿子里面的一个期望不能太高。自己收入虽然不菲但花钱的地方也多啊,遂高于情于理都应该负担一些的。 “喔---呃---我想想---。”遂高踌躇了。嫣然说的没错,很多同事的儿女都在国外游学定居哩,条件好的去英法美等花钱多的地方,条件差的去花钱少的地方,最不济的也会送到京都去读书的。洪武虽然让人讨厌但毕竟也算名义上的儿子,生活条件太差了自己脸上也无光哪。 “哼,这点儿小钱你还需要和你的野鸡们开个常务会研讨一下吗?” “什么野鸡家鸡的别说的那么难听!呃---呃---我是在想现在就考虑洪武去京都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他现在还是小学生啊!要不等上了高中再说?”遂高来了个缓兵之计。 “哪里早了?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不都是从小就开始谋划的?宋领导的儿媳妇生孩子都是在m国生的,人家那才叫早呢!我们这算什么?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连个学区房都买不起!哼!真是丢死人了!” “呃---呃---那,---那,那这样吧,我,出500万怎么样?”遂高被逼到了墙角。 “哼?500万?亏你说得出口?你打发叫花子啊?你也不想想一平方就几十万500在京都能买个啥呀?” “那,6,呃,700万,我出700万好了。”遂高对自己狠了狠心。 “1000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没有那么多啊!”遂高一听1000万心脏痛了一下。 “哼,你能搜刮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会穷到多拿那区区1000万吗?只要职位在钱是赚不完的,但是脸面丢了就难以找回了,你要是想让洪武在京都捡菜叶子吃你就少拿那500万好了,只要你不嫌磕碜就行。” “嚄------嗯------1000万,唉,好吧,我出1000万,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