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云之风起少年》 第一章 往事 茫茫神州,北接广漠冰原,南方十万大山,东临茫茫沧海,而西方着被高原阻隔。 以中原发迹,历经数万年经营,方有如此广漠地域,期间各族之间冲突连绵不绝。 一千年前,众神殿与万候宗异军突起,各自广纳人才,积聚实力。 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魔族大举来犯,双方暂时放下成见,共御魔族,此后又是苍茫二百年。魔族不敌败退,但神州大地已然千疮百孔,人皆相食。 但因修炼法门不同,众神殿与万候宗为求神州正统,再起争执,最终万候宗败退东方仙岛。积蓄实力,意图重返神州,而神州大地在众神殿统领下,逐渐恢复往日生机,如此又过了五百年。 悬崖之上,一蓝衫青年男子,玉树临风,手持折扇在手上轻拍,低耳倾听,忽然笑道:“魅娘,你弹错了。” “哦,何错之有。”崖后凉亭,一女子轻抚古琴问道。 此女子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可谓风华绝代,丽质天成,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感。 “此曲讲一对爱慕伴侣如胶似漆,忠贞不二,热情之中隐含坚毅果断之感,而你琴声中却有彷徨踌躇之音,怎能不错。” 那俊美青年道。"来,我教你。”说完走到女子身后坐下,双手放在女子手上,琴声再次响起。 随着琴声的抑扬顿挫,二人的呼吸愈发急促,琴声停顿了下来,男子将手臂环抱至女子腰间。 “这里怎么能行。”女子道。 “此地又无外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何尝不可。” 女子不再说话,叹息一声,二人侧躺而下。 一夜过去,已是日头高挂,男子缓缓醒来,手向旁边摸去,却发现身边之人不见了踪影。他站起身大声喊到:“魅娘,”却只听见山谷中的一阵阵回音。。。。。。 十六年后,一少年躺在一座山坡之上,身穿青衫,头戴鹅馆,腰配一青色玉佩,一本书张开来盖在面上。 少年抬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手拿起书念叨:“虽然父亲说这本书是祖上传下来的,威力极大,但我怎么看都平平无奇,且书内言语晦涩难懂,真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再看此书,古朴典雅,金色外皮,上面雕篆着《逆天剑罡》四个字,华丽而不失平实。 少年掀开一页,总纲上只有四个字,“大道无边”。 又掀开一页,写到练至化境,飞花摘叶,皆无不可。 “这不是扯吗,哪有上来就把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的,唉,头疼。” 少年道“每次问父亲,父亲总是说,不知道,或者说自己去领悟。 “许忧”,一句清朗的少年声音传来,一个少年伏在许忧上方,二人四目相对。 “什么事,张磊,我正烦着呢。”许忧道。 “你爸叫你回去吃饭,我一猜你就在这,你今天又逃课了。”张磊道。 张磊是许忧的发小,二人从小在镇里甚是调皮,偷鸡摸狗的事做了不少,有一次玩火差点将夫子的学堂点着,回去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最后夫子求情才作罢。 许忧缓慢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折了根青草,衔在嘴里,“走,回去”。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镇里。 回到镇里,二人各自回家。 许忧走到家门口,马上换了一副样子,整了整衣服,一副低眉顺首的样子进入厅堂。 厅内传来声音:“回来了,今天你去哪了,夫子说你又逃课了。” 许忧低头道:“我去参悟家传绝学了,可是依然没有进展,老爹,你把这本书给我,又不教我怎么做,我是毫无头绪。你就教教我吧,老爹。”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也没修习过,如何教。如果不行,不如跟着夫子好好学习,将来考个一官半职的或者帮我打理钱庄生意,也算光宗耀祖了。”许世祥放下手中的账目说到。 “我不,我要当大侠,行侠仗义,仗剑江湖,那多威风,就像那个包不同每天就是打算 (本章未完,请翻页) 盘,要我天天呆在家里,还不憋坏我。” 许忧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了一个水果,吃了起来。 “你可别小看了他,他是爹的左右手,这些年账目从未错过。” “唉,老爹,这以前祖上就没有出过能参悟这绝学的大侠什么的,说给我听听。”许忧道。 突然,许世祥凌厉的眼神一扫而过。 叹了声说:“我看你的心也不在学习上,明天我给你请个武师,学习武学吧,看看你是不是那个料。你可要记住,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许忧心中大喜,立马站起来向父亲行了一礼道:“谢谢爹。”许忧老早洗漱完来到正厅,只见许世祥居中而坐。边坐着一个精壮汉子,目光如炬,身材笔直。 许世祥见许忧到来便道:“许忧,这位便是封平,是爹请来的武师,以后由他教导你武学,还不快来拜见。” 许忧见状立马面向封平深鞠一躬,叫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封平抬起手来托住许忧道:“姥爷,这便是公子了,公子骨骼清奇,必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姥爷后继有人啊。” “这小兔崽子不给我惹事就谢天谢地了,还请封先生不吝赐教,以后多多费心了。”许世祥颔首笑道。 “当然当然”封平道。 又过一日,许忧和封平站在练武场。封平问:“公子为何习武。” “我要当大侠,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许忧道。 “不然,此大侠只当一个侠字,却担不起一个大字,何为大侠,忧国忧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又舍身明德,事了拂衣去,不贪恋功名利禄,此为大侠。记住了吗?” “记住了”许忧道。 “那好,你立个站姿给我看看,”许忧便昂首挺胸,双腿直立,甚是标准。 “嗯,不错,如此一个时辰内不要动,”封平道。 开始尚且能够坚持,但是过了一刻钟便手心发汗,身体疲惫。 (本章完) 第二章 小考 半个时辰便满头大汗不由得弓起身来。 “站好”一只竹尺便打在了背上,许忧疼了一下,马上条件反射的挺起胸来。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许忧马上瘫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嗯,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封平说完就走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许忧已然能够坚持。 封平笑道:“很好,此后每天站姿三个时辰,不许偷懒。” 两个月后许忧已然可以做到,封平又欣喜了几分。 这天,封平将许忧叫到身边道:“我知你定会疑惑,我这三个月来为何只教你站姿而不教你武学招式,孰知欲练上乘武学必要基本功扎实,而基础之中最难练的便是意志力,绝无捷径可循。 你可懂得。”“是,徒儿记住了,徒儿不怕辛苦。” “嗯,孺子可教,今天起,你开始扎马步,每日一个时辰。” 此后一个月,许忧已经可以坚持,之后时间越来越久,而封平也不再每天看管着许忧,有时还和许世祥一起喝起了小酒。 而许忧虽然疑惑但想到封平的话便坚持了下来,如此过了半年。 这天,封平把许忧叫到身旁,“我已经教了你一年了,今天要给你做次小考,你先把衣服脱下放到一旁。” 虽然许忧有点疑惑,但依然将衣物脱下,只留短裤,叠好放在了一旁。 “很好,扎起马步。” 许忧扎好马步后,封平从旁边拿出一个竹笼,对着许忧,打开了笼口。 随着“翁翁翁”的声音,一大群蚊虫貌似许久没有见到鲜血,如恶狼扑食一般飞向许攸,许攸大惊失色,有意躲避。 “不准动”封平道。 许忧立马定住心神,只感觉到酸,麻,苦,辣,疼,痒,就是不知道甜是什么滋味。 许攸定下心神,只留灵台一点神智,勉力支撑。 如此过了四个时辰,蚊虫吃饱喝足了,封平再次打开竹笼,蚊虫又飞回竹笼中,封平盖上笼口,马上上前一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托住直挺挺向后倒下的许攸,拿出一颗丹药填入口中。 众人连忙将许攸抬到屋中,许攸只听的母亲喊,快拿金疮药来,然后封平对父亲说到:“老爷,此子前途无量啊。。。”便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忧缓缓醒来,看见母亲坐在旁边流泪,道:“娘,我渴。” 母亲连忙吩咐下人将生津补血的汤药端来。 喝完之后,许忧便沉沉睡去。 过了十数日,许忧毕竟年轻,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身上的疮口已然定痂。 这一日,许世祥差人将许忧叫到正厅,封平依然坐在许世祥旁边的椅子上。 封平起身向许世祥拱手道:“老爷,我之所学已然全部教与公子,公子若能融会贯通,必然受益匪浅,武学之道博大精深,日后能够到多高的境界还要看公子的造化了。” 许世祥也不阻拦,“多谢封先生这一年来的教导,略备薄利,还请笑纳。” 说完,下人端来一个盒子。封平也不客气,将盒子收入怀中,起身对许忧颔首而笑,转身离去。 “什么嘛,敢情这一年来只是挨打,什么没学嘛。” 许忧坐在椅子上,一脸沮丧。 “胡说,武学之道渊源流长,岂是尔等小儿能懂的,回房间去。” 许忧一脸委屈回到房间,月挂枝头,已然深夜,许忧躺在床上辗转反复,不能入睡,想想这一年来,吃了多少的苦,最后没有半分有用的东西,越想越不是滋味。下定决心要与父亲理论一番。遂起身向父亲房间走去。 刚到父母房间门外,就听得母亲含着哭腔道:“这些年小忧何尝离开过我们,离开过镇子,现在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舍不得。” “妇人之仁,幼鹰翅膀硬了,总是要高飞的,封平举荐小忧去郦月宫求学,也是看他是个可造之材,留在镇里又什么出息,每天上房揭瓦,净给我添乱。”父亲道。 “可是” “可是什么,让他出去见见世面,有何不可。我意已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决,不要再说了。” 原来封平向父亲举荐我去郦月宫修行,许忧一时窃喜,师傅瞒我瞒得是真紧,如此好事,还是真要感谢师傅的栽培。 许忧随后偷偷回到房间,一夜未睡。 第二天,父亲将许攸叫到前厅,坐在大厅上是一言不发。许忧在下面着是心急爪撩,却又不敢说。 过了一会,许世祥道:“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许忧心中一喜,马上一恭道:“但凭父亲吩咐。” “哼,上学不上进,想让你帮我是帮不成了,翅膀硬了,留不住了。” “爹,你知道我那些不感兴趣。” “这样,前几天封师傅临走时像我推荐你去郦月宫修行,你看可好。” 许忧大喜,道:“谢谢爹”。 “你呀,就是性子野,不在外面吃点苦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看哪天出发。” “改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我马上去收拾行李。”许忧已然是狂喜。 许世祥“哼”的一声,挥了挥手。 收拾好行李细软,已近中午。母亲是千叮嘱万嘱咐,父亲也是一脸不舍。 许忧走出家门,牵起马,门外一众幼时伙伴已经聚集在一起,满脸羡慕之色。张磊锤了一下许忧的肩膀道:“好小子,现在一飞冲天了,总有一天我也要走出镇子的,到了外面可要记得我们啊。” “放心,一定不会忘的,到时候可要比比谁更厉害。”许忧道 “一言为定。”张磊笑着说。 “驷马难追。”许忧说。 许忧一路策马疾行,已近夜晚,人虽不累,但是马匹已经精疲力尽。许忧看到前方刚好有家野店,两层楼,旁边有一马棚,便下身牵马前去投宿。走到野店门口,店小二看见许忧便低头哈腰,满脸笑容的道:“客官里面请。” “可有上好的房间和草料?”许忧问道。 “客官那可不巧,单间已经客满了,只有一通铺,就怕客官显得委屈,上好草料管够。”小二道。 (本章完) 第三章 剑客 “无妨,切两斤牛肉,来壶好酒。”许忧正在兴头上,毫不在意。 小二连忙接过马缰道:“本店有上好的陈酿,名为神仙醉,包客官满意。” “如此甚好。”许忧迈步走进客栈。 风卷残云之后,许攸打着饱嗝,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此为一四人通铺,前面已有三人躺在铺上,许忧走到最里面的铺位上躺下,想到明天就能到郦月宫修行了,辗转反侧。 夜深人静,远方传来猫头鹰的阵阵叫声,一阵狂风吹过,马匹在马厩中不断发出长嘶。 只听房门哑的的一声打开,一女子从房门外缓步走进。 许忧正在盘算着明天到郦月宫的事宜,假寐中两眼眯成一条缝,向那女子看去。 此女子艳若桃李,薄粉敷面,红唇细腰,盈盈玉足,可谓婀娜多姿。 许忧正在疑惑,如此野店何来如此美人。 只见那女子缓步走到门口那汉子身边,低下头去,口吐芬芳。那汉子或是嗅到阵阵香气,悠悠醒来,看见女子,竟然愣了。 那女子伸出芊芊玉指,清嘘了一声,“奴家夜不能寐,想找人陪陪,可好?” 那汉子满脸通红,两眼放出炙热的光芒,恨不得马上将女子搂入怀中。 只见那女子对着汉子的嘴唇口吐轻雾,那汉子喉咙一阵阵向上翻滚,一阵血雾从口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流入女子嘤嘤小口之中。 不一会,那汉子毫无血色,已然气绝。 许忧看到这里,心中翻云覆雨,大惊失色。 今日如此情况,看来自己是小命难保,心虽惊,但是与封平学习这一年,其他没有学会个一招半式,但是意志力确实及其稳固,灵台清明,很快身体的激动稳定了下来,思量对策。 想到身上还有没有吃完的半块干粮,将手深入怀中,慢慢捏碎。待女子来到身边就此一搏。 那女子依旧造模画样,吸食了第二,第三个人的精血,缓步走到了许忧身边。 (本章未完,请翻页) 正当那女子低下头来,靠近许忧之时,许忧猛然伸手将干粮末向那女子面部撒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向后退去,这一退不当紧,心中咯噔一声,心道坏了。 自己是在通铺最里面,这一退不打紧,不是向外退,而是向里退,后背贴在了墙上。 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这边,那女子轻轻一笑,口中清吐,那些干粮末已然化为粉霁。对着许忧笑道:“小郎君,今天你能逃出姐姐的手心吗,奴家今天保你欲仙欲死。” 说完一扭一摆的走向许忧,一只手扶在许忧身边的墙上,头部向前,嘴唇向许忧贴去。 “妖物,休的害人。”一柄精钢利剑穿墙而过,直指女子咽喉,接着一人穿墙而进,墙面被撞出一个人形窟窿,墙面化为粉霁却又丝毫未粘到剑客身上。 那女子皱了皱眉头,一只手夹住剑尖,消去力道,一边急退。 那剑客右手持剑,左手一挥,一个符篆便现于手中,口中叱道“破”,符篆便向女子腰间飞去。 女子随手取出腰中缎带,向那符篆卷去,将符篆包裹起来,“嗤”的一声,缎带瞬间化为灰烬。 那剑客凌空旋转,精钢剑随之极速旋转,摆脱女子双指,向女子胸口袭去。 那女子双手合十,稳住剑锋,同时向后退去,单脚只于墙上,与剑客僵持下来。剑客左手一翻,又取出一个符篆,叱道“疾”,击向女子另只玉腿。 那女子双手改合十为拍击,双腿凌空而起,踏上剑锋,向前疾进,踢向剑客面门,同时符篆在墙上留下一个空洞。 剑客身形压低,倒转剑锋,一招“回风落雁”,扫向女子双脚。 女子双脚互踏,借力疾进,从剑客进来的人形大洞飞驰而去。剑客道:“好手段。”口中叱道“去”。精钢剑脱手而出,穿过大洞飞驰而去,人随剑走,身形已然冲出。 二人似乎不想多生事端,故室内打斗声音极小,外界未能听到,然电光火石只见已然交手了数招。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而许忧在二人之间却是心惊胆颤,大气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二人走后,许忧瘫坐了下来,难道这就是高手对决,不免向往郦月宫一行。随即收拾细软,连夜赶往郦月宫所在——丰城。 太阳升起,许忧终于赶到了丰城,在城门口下了马,手提缰绳缓步入城。城里的小商小贩早已打开铺子,开门迎客,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许忧买了两个包子边吃边逛,心想这丰城确实比镇上大了不少,烟火气也浓厚了许多。只见前方有一群人在围着什么,便走过去挤入人群。只看到一个告示牌,竟然是郦月宫招收入门弟子的告示。 只见一人指着告示说到:“这郦月宫招收弟子,不讲身份地位,不论贫富家财,只要缴纳一定银两,皆可入门修行,可谓门槛极低,自是极好,我等寒门子弟也有修仙的机会。” “自从众神殿统领神州以来,各地只要每年缴纳岁银,皆可开宗立派,五百年来各地可谓是枝繁叶茂。” “这郦月宫宗师董峰也是个极有抱负之人,看此地水气环绕,灵性十足,便向众神殿请示在此开宗立派,自号望浮散人,取自‘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此山中’之意,从此便有了这郦月宫,从此开枝散叶,护佑我等一方平安啊。”另一人说到。“虽说人人皆可修行,只是这每年的银两也是多了点,要是再少点就好了。”一人说。 “得了吧,能有机会修仙就不错了,在别的地方,没有背景,别人正眼都不看你一眼。” “也是,也是。” 许忧看了看告示,看着确实谁都能入门求学,而且银两也能承受,便心中暗喜。拉住一人,问知郦月宫去处,将马匹放于客栈,步行缓缓去向郦月宫。 随着逐步走近,许忧面前豁然开朗,一片大湖映入眼帘,湖边一双龙戏珠雕像,栩栩如生;湖面水气升腾,湖中心貌似有一高耸楼阁,若隐若现。一阵微风迎面拂来,清朗志琦沁人心脾,许忧顿觉神清气爽。 (本章完) 第四章 论道 而这郦月宫,便坐落在这湖边,门前是一大片青石场地,石间齐丝合缝,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整齐合一。犹如一面青色镜面一般。门内烟雾缭绕,香火鼎盛,多了分仙气,少了分世俗。 许忧心道,不愧为修仙入道之所,能在此修行,此乃我之幸事。 许忧来到郦月宫前,报名之后就站在旁边等候。此时广场上已站有数十人。 不久,门内出来一道童,喊到:“各位领到排号随我依次进入,不得喧哗。”随后转身进入宗门。 众人鱼贯而入,皆不做声。 进入前殿,四角各立一怒目金刚,姿态各异,手持法器。中间一笑眼弥勒,手持佛珠,部分香客正在此敬拜;过了前殿便是中殿,立一观音像,左右各一童子塑像,栩栩如生。之后便是后殿,也是正殿,一巨大雕塑,头顶道冠,身披道袍,面留长须,一手持剑,剑指向上,一手持决,手指向下。 望浮散人立于殿上,朗声道:“各位既然入我门,需熟读门规,以静心,以修道,以立德,身正方能树人。都下去吧。”众人皆称是,随童子前往厢房。 许忧到了自己的厢房,这是一个四人通铺,许忧抬眼望去,已有三人在房间里,二人在整理床铺,一人坐在墙边。 整理床铺的其中一人见许忧进来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方圆,方正的方,圆润的圆,可不是圆滑的意思啊。” “我叫洪伟,声音洪亮的洪,高大伟岸的伟,其他不行,有的是力气。”另一身材高大之人道。 许忧面相二人道:“我叫许忧,许多的许,忧愁的忧,因为幼年身体单薄,所以取个忧字,以冲煞气。” “这是什么逻辑,应该取个优字嘛,优秀的优。”方圆道。 许忧笑笑不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方圆对坐在墙边的那人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玉如意”,那人答。 “这叫什么名字,好奇怪。”洪伟道。 “我是孤儿,没有名字,就叫玉如意。”那人接着答。 众人默然。 或是为了打开尴尬的气氛,方圆躺在床铺上伸个懒腰道:“我别的不说,小道消息知道的不少,你可知这郦月宫既是道馆,为何会立有佛家的法尊。因为望浮散人认为,修仙之人,应该摒弃门户之见,方能实现大同。各家只不过修行路径不同罢了。而且。。。。”方圆顿了顿道,“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郦月宫其实是有内外门之分的。” 众人错愕,许忧注意到玉如意的眼睛里一股炙热的眼神一闪而过。 方圆单手托腮又道:“而且,我听说这湖里有一千年白龟,正所谓水不在深,有龟则灵,附近信众众多,香火鼎盛啊。” 许忧心想,大概是故能玄虚,以持香火罢了,不以为意。 果然,许忧每天在郦月宫就是对香客迎来送往中度过,再或是练一些强身健体的武艺,打扫庭院,各处传递信件,讲经论道中度过。中间学习了一些道家典籍,但却毫无修仙的法门。 许忧也不以为意,认为自己刚入门不久,理当如此。 一日,众人坐在殿前论道,望浮散人捋了捋胡须,道:“道可道,非常道,每个人都有心中的道,你们心中的道是什么,可说个个中缘由来。” 殿下其中一人起身道:“予以为道之前应该加个力字,是为‘力道’,与蛮横之人讲理犹如在暴烈的蛮牛之前弹琴,饥饿的雄狮之前跳舞,非但不能自保,反而助长其气势。应以力压之,而后方能与其共处。望浮散人点了点头。 殿下另一人起身到:“予以为道之前应该加个智字,是为‘智道’,江海之流宜疏不宜堵,处处围追堵截而不观其变,顺其势,四面筑墙者必然将其自身筑入其中,待江水四溺,到处蔓延之时,身在墙中之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必然首当其冲。犹如被墙面包围的深井,无处可去。智者不谋一时而谋一世。是为‘智道’。”望浮散人捋了捋胡须,颔首道:“不错。” 这时,许忧起身道:“予以为道之前应该加个侠字,是为‘侠道’,力道着终有力竭之时,犹如疾驰之箭,一而力,再而衰,三而竭,势不能穿薅芦着也。智道者,以智取胜,不辨是非,不论对错,为正者兼济天下,为恶者千里白骨。而侠道者,正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忧国忧民,以众生平等,天下大同为己任,上不负天地,下不负苍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又舍身明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此为侠道。” 望浮散人深深地望了许忧一眼,此时钟声响起,望浮散人道:“今日论道结束,大家散了吧。” 当天傍晚,香客逐渐散去,正值许忧执守,正欲关闭宫门之际。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宫门外。马车上下来一人,许忧定睛一看,正是时常到宫内敬香的陈员外的管家。管家上前来问,宗主望浮散人可在。 许忧道:“不知,但刚见二宗主进殿,我这便就去通报,还请殿内等候。” 管家道,“有劳了”。 不一会,二宗主毛无涯来到殿前,许忧站在殿外等候。管家上前急道:“还请宗主救我家老爷于水火啊。” 毛无涯道:“管家不用着急,陈员外为丰城大户时常来我郦月宫敬献香火,前年修缮又鼎力支持,如今陈员外有难,我等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管家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家员外庄园出现了妖物,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庄内佃户害怕,纷纷要退租,衙门也束手无策。” “丰城出现了妖物,自当我郦月宫分内之事,不会不管。”毛无涯抬手一个符篆出现在手中,向前一挥,符篆点燃。一道黑影落在殿前跪下,沉声道“师傅”。许忧一看,正是那日客栈剑客。 (本章完) 第五章 魔物 “段无悔,陈员外家出现了妖物,你与管家前去除秽。” “弟子领命。”段无悔道。 此时管家却面露迟疑之色问道,“他一人行吗” 毛无涯心道,尔等不知我等手段,罢了,再派一人去吧,抬头看见许忧正站在大殿之外。便说道:“你,随无涯一起去。”“是,宗主。”许忧躬身答到。 陈员外家在丰城南郊。丰城虽然比镇子大了许多,但也毕竟是小城,不一会,马车就到了陈员外家。 段无悔到了之后,拿出一八卦盘,四处游走了一遍。 最终在西边厢房停下道:“此地阴气最重。” 旁边陈员外的管家道:“对,对,之前死的几个都在这边厢房。”段无悔不语,起身跃上房顶看了看,然后跃下在院落四角插上红黄蓝绿四面小旗。 然后问陈员外:“庄内是否有安全的藏匿之处。” 陈员外道:“有一地下酒窖。”段无悔叮嘱陈员外等人藏于酒窖内,自己与许忧合衣躺在西厢房之内。 一切准备就绪,已近午夜。 午夜时分,整个丰城已然沉寂。若非阵阵虫鸣,此起彼伏,则犹如死寂一般,毫无声息。 只听一阵旋风之声卷过,哑的一声,西厢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许忧细细观察,正是之前乡村野店里的那妖娆女子。只见那女子轻步走进合衣躺在厢房门边的段无悔,低下身去,突然双目发出一股凌厉的目光,向后急退,同时一把精钢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直指女子咽喉。 “又是你,今天必让你俯首就擒。”段无悔喝到。 那女子看到段无悔,心知不好对付,急于离去,不顾一切向后退去。 之前在客栈双方都不愿惊动客栈内其他人等,故显得比较克制,而此刻却不必顾及那些。 段无悔,左手一翻,一把符篆抓在手中,口中叱道“疾”。那女子刚退到院内,符篆后发先至,飞到女子身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旁,一阵爆裂声响起,女子身上衣物被炸的碎裂斑斑,好不狼狈。 同一时刻,段无悔口中叱道“去”。精钢剑脱手而出,直指那女子飞去,人随剑走,段无悔身形已飞出厢房。女子不欲与段无悔纠缠,急于离去,起身飞起,但刚刚被符篆阻滞了身形,刚到半空中,精钢飞剑已到身后。 女子转身伸出右手,莹莹玉指已成利爪,击向精钢飞剑,飞剑以螺旋状飞回。女子正欲转身,顿觉后背被档了一下,同时一个法阵笼罩在了院子上方,女子被弹向院内。此刻,段无悔已然起身,接过被击飞的精钢剑,向面门直劈而下,女子慌忙之间连忙用右手格挡。只听得“啊”的一声,女子手臂被硬生生砍下。 此刻许忧已经赶到房门外。只见那女子站在院内左手捂着伤口,身上血迹斑斑,衣物零碎不堪。疯狂喊到“好狠,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身形不断的长大,不久如巨人一般,全身黝黑,散发着丝丝黑气,身形大了数倍不止。 “我小瞧你了,竟然是只魔物。”段无悔神色凝重了起来,单手持剑,一动不动。 那魔物狂吼一声,向前疾冲,左臂抬高猛地段无悔头顶砸去。 段无悔左手持决,右手持剑,一个八卦光晕在剑尖上浮现。 “轰”的一声,那魔物左臂砸在了光晕之上,光晕散出一片片的波纹。魔物左臂再次击下,只听又一次“轰”的一声,八卦光晕碎碎断裂,段无悔被向后击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 许忧看见此刻情形,心想段师兄一旦被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己必当命不久矣。只有拼命一搏,方有一线生机。心下一横,冲上前去,双手抱着魔物的一只腿,扎下马步一动不动。 喊到“段师兄,快除魔物。” 要说许忧的马步功夫,自得封平真传,可谓纹丝不动。那魔物看动不了,高吼一声,左手向许忧后背咋去,许忧后背被砸的筋骨崩裂,累累血痕。 许忧保持灵台清明,咬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坚持。 段无悔此刻起身,一拍小腹,一口鲜血涌出,吐向精钢剑,左手持决,口中叱道:“去”。 精钢剑激射而出,贯穿魔物左眼,从后脑飞出。 那魔物“吼”的一声,左手捂着左眼。身形凝固了下来,一阵风吹过,魔物身体如沙化了一般,随风飘荡,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许忧失去了力道的支撑,向前扑倒在地上。 当许忧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了郦月宫自己的厢房。 只见方圆狂喜喊到:“醒了醒了。”洪伟上进前道:“许忧,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做。” 正当众人欢喜之时,毛无涯从门外走进。 二人看到毛无涯,马上行礼道“二宗主。” 毛无涯点了点头,走到许忧前问道,“感觉可还好” 许忧道:“谢二宗主关心,已经好多了,不知段师兄如何。” 毛无涯道:“无妨”。叮嘱要注意身体,养好伤,不要轻易下床走动,又叮嘱方圆、洪伟等好生照料,临走时拿出一瓶丹药道:“此丹药为我亲手所制,有固本培元之功效,与你身体大有益处。”许忧连忙感谢。毛无涯颔首之后便离开了厢房。 许忧经封平锻炼,又加上郦月宫不比寻常医家,十数日后,身体便好的七七八八。 一日,一童子将许忧叫到大殿,望浮散人和毛无涯正坐在殿中,许忧上前一恭道:“宗主好,二宗主好。”便立在一边。 毛无涯对望浮散人道:“我看他也有点根基和资质,而且门人危机之时能不顾安危共同进退,我觉得此子可以进入内门修习。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望浮散人捋了捋胡须道:“我宗收人在于一个‘道’字,此子对师兄能够重情重义,自是极好,也可。” 许忧连忙跪下行礼道:“谢宗主,二宗主栽培之恩。” 第二天,方圆,洪伟得知许忧要去内门修行,自是为他高兴。只有玉如意坐在墙边,不吭不响。 (本章完) 第六章 花铃儿 许忧知他性格孤僻,入门以来一直沉默寡言,毫不在意,收拾好衣物细软便随童子来到湖边。 一叶扁舟正等在岸旁,许忧随童子踏上扁舟。扁舟缓缓离开岸边,向湖中心驶去。 许忧随童子登上湖中小岛,扁舟慢慢离去。之前许忧在岸边看到湖中隐隐约约有一高楼,如今走进一看,此高楼三层高,仿古格式,古朴典雅,四角各有一小兽雕刻,活灵活现。 童子走到楼内一角,轻轻搬动一花瓶,露出一条密道。 童子缓步进入密道,许忧连忙跟随走进。密道以一个斜坡不停深入,到达底端之后豁然开朗。 正是一个多层圆形大厅,四周分布着许多石室。大厅顶部以透明白玉雕琢而成,鱼群在上面游来游去,中间有一石柱,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置与其上,将整个大厅照的如同白昼。 童子走到一间石室前对许忧道:“今后你就在这里修行吧。” 许忧应了一声便走进石室,室内放着石床,石桌和石凳,一颗小的夜明珠镶嵌在石床墙上。石室虽然不大,但布置简洁明快,毫无局促之感,反而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 许忧走出石室,抬头看着石柱上的夜明珠心中叹道,如此巨大的夜明珠,世间罕有。 此时只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许忧转过身来,看见一娇小女子,此女双目澄澈,齿如含贝,肤色洁白,一双小辫搭在肩上,腰系一铃铛,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楚楚动人。 “你就是新来的小师弟,我叫花铃儿,比你入门早。在这你要管我叫师姐。” “是,师姐。”许忧应道。 花铃儿听到许忧叫师姐,顿时心花怒放,高兴的笑出生来。“一直都是别人叫我小师妹,今天头一次听人叫我师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忧”。许忧道。 “那个许什么,今天你是第一次来吧,我带你逛一逛。”还未等许忧说完,花铃儿就拉着许忧的手往里面走去。 “这里每一个石室里都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师兄师姐在此修炼,平时大家除了交流心得,一般不出石室,只有钟声响起,吃饭的时间才出来。”说完拉着许忧到一间较大是石室。 “这里是藏书室,里面有各种武学,对了,你想学什么武学。”花铃儿从腰边兜里掏出一把花生,随手扔了一颗到口中,边吃边说。 许忧想到师兄段无悔的招式甚是厉害,便道:“我想学剑法,就像段师兄那样。” “哦,‘八卦剑法’啊。”花铃儿走到旁边一个书柜,随手拿了一本书扔给了许忧。 “此剑法初始平平无奇,但能结成八卦剑意,随着功力越来越深,剑意越大,也越强。是一套攻守合一的剑法。”花铃儿随手又扔了一颗花生到嘴里。 许忧心道,在对抗魔物的时候是见段无悔师兄使用过的,能抗魔物全力一击,自是不弱。 “看完了吗,我带你去藏兵室,挑选一把趁手的好兵器。” 随即,花铃儿把许忧带到另一件更大一点的石室。 许忧看了看,这个房间刀枪剑戟,各种兵器都有,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法器,可谓是琳琅满目。 “这个石室收藏又各种兵器,你既然要学剑法,我给你挑一把。” 花铃儿走到一个柜子旁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一把青色古朴的剑映入眼帘, “此剑以上好青玉以道术淬炼溶于寒铁之中,再经七七四十九天温火锻造。既有寒铁的坚固,又有青玉的柔韧之力,名为青锋剑,比较适合你。给,拿去。” 许忧接过青锋剑,答到:“谢师姐。”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花铃儿笑道,随手又扔了一颗花生到嘴里。 此时钟声响起,花玲儿说到:“吃饭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许攸跟随花铃儿走出藏兵室。此刻各个石室陆陆续续走出人来,走向用餐的房间。 许忧盛好饭,走到花铃儿旁边把饭盒放在石桌上,刚坐下。 只听“哎呦”一声,许忧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扭头一看,石凳向后移了三尺,自己刚好坐了个空。一旁花玲儿却笑的花枝招展,“小师弟,以后你就是我罩的,懂,今天就给你上第一课。” 一旁的师兄师姐们着哈哈大笑,我们这个小师妹最是古灵精怪,小师弟,你以后可是有苦日子吃了。许忧不以为然,起身对花铃儿道:“是,师姐,小师弟记得了。”说罢将石凳扶起来,继续用餐。 花玲儿两眼笑成了一弯月牙,“恩,孺子可教也。” 此后,许忧就在郦月宫沉下心修炼了起来。小师姐花铃儿虽然时不时捉弄下许忧,比如吃饭拉开凳子,在背后贴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笨蛋”四个字,许忧睡觉的时候在脸上画个乌龟引得师兄师姐们发笑等等,平日在武学上对许忧是勤加指导,毫不藏私。 许忧也知道小师姐的性子,丝毫不以为意。如此半年过去,许忧的武艺是突飞猛进,肉眼可见。 一日,许忧练功累了,在湖心岛上凉亭小憩,忽觉鼻下奇痒,心知小师姐又在作弄我。 心想:“这次可让我逮到机会了,看我给你好看。” 随即喊到:“谁”。双手一推。 只听“啊”,的一下,接着“扑通一声”。小师姐应声落水。 看到小师姐在水里如落汤鸭子一般。许忧站在岸上掐着腰笑道:“小师姐,一直你都在作弄我,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这时花铃儿喊到:“救命啊,我脚扭了,谁来救救我。” 许忧心道不好,顾不得脱衣,跃入水中,将花铃儿救起,靠在凉亭上,一边脱下花铃儿的鞋袜,将花铃儿的莹莹玉足握在手里道:“哪里扭了,疼不疼。”一边揉搓花铃儿的脚踝部。 问了几遍不见小师姐吭声,许忧连忙抬头。看见花铃儿红着脸,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许忧。许忧顿觉神情一荡,竟然看痴了。 这时轮到花铃儿不好意思了,突然笑道:“骗你的。”说完鞋也不穿,蹦蹦跳跳的走了。 (本章完) 第七章 冲突 第二日,花铃儿在功课后拉住许忧,塞给他一本秘籍微笑道:“这本《两仪剑法》,双人合练威力极大,我们一起练,便宜你小子了。”有剑法练,许忧自是高兴。 此后,二人时常在山洞内修炼《两仪剑法》,双方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心也慢慢的越来越靠近。 一月后,许忧在石洞内练功累了,想出去透透气。 就在宫外漫步而行,在宫门附近看到一瞎眼老妪在行乞,顿觉可怜,上去扔给了她一锭银子,哪老妪拉住许忧的手连忙感谢。 那老妪握住许忧的手后却不再松开,许忧正觉疑惑。那老妪开口道:“这位公子,老身会摸骨,不知可否让老身摸一摸。”许忧点头道:“无妨。” 片刻后,老妪说,:“公子乃文曲星下凡,又负天煞孤星的戾气,可谓是九死九生之命。公子此后要珍重。” 许忧心想算命的往往先危言耸听,好骗取钱财,不知可否,便道:“多谢提醒。”便扬长而去。 只听那老妪道:“唉,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刚走到郦月宫宫门前,只听郦月宫内钟声大作,不时有宫中弟子冲出宫门。 刚好碰见方圆冲出宫门,许忧一把拉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方圆定下神来见是许忧,便道:“门内弟子在西郊与雪衣门弟子发生了冲突,我们正赶过去支援呢。”许忧连忙跟了过去。 许忧到的时候,双方正在对峙。便站在队伍后方观看。 只见郦月宫一弟子道:“雪衣门兄弟,大家不要动怒,我们好好商量。” 对方站出一彪形大汉道:“此地块乃我们祖上留下来的墓地,你们说要就要,欺负我们雪衣门无人吗?” “我们只是想将此地改造为集市,从而扩大财源,而且出价不菲,之后你们也可以做生意,又何乐而不为呢。”郦月宫弟子道。 哪彪形大汉道:“俗话说落叶归根,墓地就只能做墓地,多少钱都不卖。” 郦月宫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弟子道:“你我都深知每年我们都要缴纳一定量的岁银,多一点收入,上面的大人们自然可以高兴一点,况且你们说此地为你们所有可有官府地契。” “没有地契又怎样,这块地本为无主之地,我们已经用了十几年了,就是我们的,我们本是雪衣门分舵,岁银的事自有总舵打理,我们不操那个心。”那彪形大汉道。 “如今丰城发展大好,地块本来就紧缺,你们无地契抢占土地,不要欺人太甚。”郦月宫弟子道。 “就欺人太甚了,你们能怎么着,一个小小郦月宫还能跟我们雪衣门对着干。”哪彪形大汉道。 “你。。。。”郦月宫众弟子更是群情激愤。那边雪衣门也是嚷嚷着手底下见真章。 这时一阵狂风吹来。只听“啊”的一声,狂风过去,雪衣门一弟子倒在地上,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伤口不断的向外涌出鲜血,已然死去。 “好小子,你们竟然耍卑鄙手段,兄弟们上,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那彪形大汉喊到,不由解释,冲将过来。 这边郦月宫弟子看这情况也祭出兵器,双方立马打成一团。 此刻,许忧看到一个黑影在房顶上一闪而过,心想,此事不简单,连忙跟了过去。 那飞出之人在另一条暗巷落下,正欲离去。 “站住,你引起事端,就这样走了吗。”那人扭过头来,蒙着面,正看到许忧。 蒙面人并不搭话,右手一挥,一把匕首疾驰而出,直指许忧。 许忧向后一弯腰,右手持决“出”。青锋剑应声飞出,回击蒙面人。 此暗巷十分狭小,双方各自在躲避对方法器的同时操纵法器进攻对方。 在外人看来似乎双方均在一丈之外原地手足舞蹈,像跳舞一般,其实却是险象环生。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如此狭小之地,一不小心便会被对方击中。 过了一会,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平息,远处传来郦月宫的阵阵钟声。许忧心知一时半会赢不了,不宜恋战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先看看门内弟子如何了。 那蒙面人似乎也不想久待,手指一伸,一颗弹丸夹在手中,两指一夹,一片雾气爆出。 许忧看此情形,捂住口鼻,向房顶急退。待烟雾散去,那蒙面人已不见了踪影。 许忧心知对方要逃,自己是留不住的,转身向冲突发生地奔去。 战地四处,双方死伤惨重。许忧看到周围惨样,心知郦月宫和雪衣门这梁子是结上了,不禁连连摇头。转身就加入到了救助伤员的队伍中。 入夜,望浮散人和毛无涯坐在大殿之上。 毛无涯道:“师兄,这次雪衣门的弟子死伤不少,估计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望浮散人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些年,他们对我们郦月宫在丰城大量吸引入门弟子本就不满。如今有了这个由头,这场祸恐怕是躲不过去了人。” 毛无涯:“那依师兄的意见,我们如何应对。” 望浮散人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希望以我等之力可以使他们知难而退。之后再想良策缓和局势吧。” 毛无涯道:“师兄所见有理,我这就去召集附近的内门弟子回防郦月宫。” 望浮散人点了点头道:“也就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雪衣门大举来犯,双方在宫门外对峙。许忧仔细打量了一翻,为首的有三人,一中年书生打扮,右手持一精钢折扇;左手边一彪形大汉,双手持一开山斧;右手边为一老妇,手持一蛇头拐杖。身后密密麻麻站着数百人。 此时那中年打扮道:“你们郦月宫是欺我雪衣门无人吗?占我土地,杀我弟子,我们今天就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望浮散人道:“白面书生,此事虽因我等而起,但事出有因,不如我等一起调查事中原委,再论是非,可好?” 白面书生道:“笑话,有什么可调查的,你们郦月宫仗着地利,在这丰城可谓是一手遮天。还能调查出什么?” (本章完) 第八章 恶战 此时,许忧站出道:“引起争端的那名雪衣门弟子并非我郦月宫所杀,实为一蒙面人所为,我与他交过手。” 白面书生道:“是吗,那可有擒获此人?” 许忧道:“我与他实力差不多,让他逃了。” 白面书生道:“笑话,空口无凭,又没有人证物证,我还说就是你们郦月宫做的。早就看你们郦月宫不顺眼了,今天就要给你们个好看。兄弟们,上。” 一时喊杀震天,双方各自交手起来。那边段无悔和几个内门弟子对阵老妇,那老妇人虽老,但脚下根基稳健,一只拐杖是舞的虎虎生风,而段无悔等弟子知道单打不是对手,便合力游走,将老妇困住,待毛无涯解决掉那彪形大汉再来对阵。 而毛无涯此刻已经与彪形大汉激斗起来。毛无涯左手一翻,一把符篆握在手中,分三路攻向彪形大汉上中下三处。 那彪形大汉手持一把开山斧道:“好小子。”以斧代枪,舞的是密不透风,尽数接了下来。 接着上前两部凌空飞跃,向毛无涯面门劈来。毛无涯右手持剑,一个粘字决,将剑尖贴在斧刃之上,上下左右旋转,将劲道卸了下来。 左手再一翻,又是一把符篆,仍将出去。 那彪形大汉大吼一声,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罡气,在周遭形成护体屏障,符篆接触到屏障,发出阵阵爆裂声,被尽数接了下来。 彪形大汉双手灌力巨斧,意欲劈将下去。确不料毛无涯一把符篆之后又隐藏了一个符篆,接踵而至,飞到彪形大汉身前。 “轰”的一声,符篆爆炸。烟雾散去,彪形大汉体表裹着一身金色光华,丝毫未损。 “好一个大力金刚。”毛无涯道。“再来”。 这边望浮散人已然对上了白面书生。此等对战虽然不似毛无涯近身缠斗,但却是双方内力的比拼,战况更加激烈。 只见白面书生凌空跃起,右手折扇一挥,一道龙卷风凭空而出,直击望浮散人,周遭树枝落叶被卷到龙卷风上皆化为粉霁,可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 威力之大。 望浮散人,左手持决,右手持剑一挥“去”。 一道剑气飞去,击入龙卷风中,并直穿而出,击向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道:“好手段”,侧身躲过。反手一挥折扇,又一道龙卷风挥出,后发先至,与先一道龙卷风一起挤压向望浮散人。 望浮散人右手持剑,轻转剑花,两道八卦阵法飞出,分为左右两边挤压龙卷风,两道龙卷逐渐靠近,相互之间压榨的咔咔作响,不一会便消失殆尽。 白面书生道:“好一个借力打力。” 这边毛无涯与彪形大汉激斗正酣,开山斧往往需要拉开距离方能发挥出最大威力,毛无涯看准这一点,一直与彪形大汉近身搏斗,只是苦于不能破彪形大汉的大力金刚。战斗渐渐陷于胶着。 而大汉一直左支右绌,气的是哇哇大叫。 毛无涯看到大汉面庞,顿生一计,右手持剑贴着开山斧柄向大汉手部削去,左手一翻一张符篆握在手中贴向大汉肚肌。 那大汉右手被削,左手连忙去抓符篆。 这时毛无涯右手松剑,双指直插大汉双眼,正中目标。 那大汉噔噔噔退了几步,“啊”的一声,连忙双手捂住眼睛。 毛无涯本不愿与雪衣门结仇,看大汉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转身去攻击老妇。 这边,望浮散人接住了白面书生龙卷风的攻势,凌空跃起,双手从中间向两边运气,宝剑在中间不停旋转,瞬时幻化出六把同样的宝剑。 望浮散人右手一指,口中叱道“去”。七把飞剑鱼贯而出,五把正面攻击,两把飞剑绕向后方。登时将白面书生逼的前后失距。白面书生大惊。 许忧正在与雪衣门弟子作战,忽见两道闪光,定睛一看,两把匕首正飞向望浮散人后背。 大叫道:“师尊,小心后背。” 望浮散人正集中精力操控飞剑与白面书生作战,并未顾及其他。此刻听到许忧示警后转身拍飞了匕首。 那白面书生见此机会,击 (本章未完,请翻页) 退飞剑,口中喊到:“来的刚刚好”。飞身向望浮散人拍去一掌。 望浮散人转身右掌拍出,双掌相对。 只见望浮散人,向后落在了地上,看向自己右手掌心有一个黑点,不停的向外渗出黑色血液。 望浮散人道:“白面书生,你暗箭伤人,还用毒针。” 白面书生道:“我白面书生敢作敢当,暗箭伤人不是我,但是用折扇的人,怎能没有毒针,望浮散人,怕不是很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了吧。”说罢,随手将一只毒针扔了出去。 这边许忧看到玉如意上前搀扶起了望浮散人,大喊一声:“玉师弟,照顾好师尊。” 与身边的花铃儿对视了一下,联手向白面书生攻去。 白面书生笑道:“臭道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正欲一掌劈下。这边,许忧与花铃儿双剑已到,二人使出两仪剑法,不断攻击白面书生的两臂使其不能发出掌风。 这两仪剑法虽然威力不大,但是速度极快,二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一人攻击其进攻出招,另一人攻击防守必救。不停转换,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但是,许忧与花铃儿二人毕竟内力不能与白面书生相提并论。白面书生很快稳定了下来,将扇子一抛,向前欺近双手已然握住了二人的剑锋,双手向上一举。 二人连人带剑被举了起来。许忧心道不好,眼看青锋剑就要脱手。 这是,白面书生下方冲出来二人,凌空一跃,分别抱住了白面书生的两腿,将三人向下拉去,正是方圆和洪伟。 五人极速向下坠去,白面书生内力是何等强劲,内力下行之下。 方圆和洪伟双脚刚一落地就跪了下去,地板沉了一个大坑,二人膝盖碎碎断裂,痛苦之色映与脸庞。 但是二人死死抱住白面书生的双腿不放。白面书生见双手被占,双腿被制,气的哇哇大叫。双手运力向上一抛,将许忧和花铃儿抛上天空,双手向下一排,正中方圆和洪伟天灵之上,二人哼都没哼,已然命归西天。 (本章完) 第九章 离别 但二人已然为许忧和花铃儿争取了时间,二人联手使出一招“两仪破”。二人双剑分别刺入白面书生的双臂,并将其双臂削了去,白面书生痛苦的大喊不止。 许忧左手一挽,一个爆裂符飞向白面书生天灵之上,随着“轰”的一声,白面书生血肉模糊,已然气绝。 与之同时,只听得“啊,你,你”的声音,许忧听出是师尊的声音,转头一看,一把匕首已然穿胸而过。 望浮散人旁边的玉如意向后跳去。 许忧奔到望浮散人旁边扶着望浮散人,看到那匕首,对着玉如意道:“挑起争端的原来是你。”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玉如意说罢向前一伏,瞬间变成一只独角巨兽,一掌向望浮散人拍去。 许忧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师尊,身体一转,拼命的抱着望浮散人,将后背迎向巨兽,打算硬接那一掌。 只听“啊”的一声,许忧转头一看,花铃儿挡在自己身前,胸口已经血肉模糊。口角不停向外涌出血液。 此时,毛无涯已经赶到,正向玉如意变成的那巨兽攻去。 许忧抱起花铃儿,不停的擦拭花铃儿口中涌出的鲜血,急切的道:“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小师姐,小师姐。” 花铃儿缓缓的喘着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小师弟其实我很喜欢你。”说罢,撒手而去。 “我也喜欢你,小师姐,你听到了吗,我也喜欢你,不”。 一阵闪电划过,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 毛无涯叱道:“妖兽,今天必要取你性命。” 玉如意“哼”的一声,“你们所谓名门正派不过尔尔,只会自相残杀罢了。我要走,你拦得住吗?” 此时,雪衣门众弟子看到舵主被杀,都心声去意,慢慢都散了去。 玉如意看此情形,向毛无涯虚晃一招,也跳出战团,向外奔去。毛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无涯带数名内门弟子也追了过去。 傍晚,郦月宫众弟子已然打扫完毕,只有那未曾清理的血迹还能让人感觉到那场恶战的不寒而栗。 宫后墓地,许忧跪在花铃儿的坟前一动不动,任何的语言都难以形容许忧此时的痛与愤恨。 身后,毛无涯将一只手搭在许忧的肩膀上说:“人死不能复生,还要活在当下,为她报仇。走吧,师尊有事找你。” 许忧跟着毛无涯来到望浮散人房内。 望浮散人倚在床上,咳了几声对许忧说到:“许忧,其实在那次论道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见识不凡。此次雪衣门舵主身亡,雪衣门必不肯善罢甘休,而我此次受伤颇重,即便养好伤一身内力恐怕不能留下多少,无法护你周全。此有我一封举荐信,你去凌霄水阁修行。那是名门大派,雪衣门必有所顾忌,定能护你周全。此外我这有一本《七星剑决》,乃我一生精修武学,在此传授与你,望你好生参悟。” 许忧答了声是,从童子手中接过。 望浮散人对毛无涯道:“我这一身功力怕是不行了,以后郦月宫就要靠你支撑了,雪衣门那还是要你备份厚礼跑一趟,既已知是妖族挑唆,而许忧又不在宫内,他们也不好难为你。” 毛无涯答道:“是,师兄。” 望浮散人又对许忧道:“既如此,你今晚就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他们来寻你。” 许忧答道:“是,师尊。”连夜收拾细软,在郦月宫的门口望了许久,然后扭头上马,向凌霄水阁所在的楚城奔去。 楚城位于神州中部,一条大江穿城而过,自古就是九省通衢,比丰城大了十倍不止。城中建筑依江而建,向两边扩散开去,城内灯光密密麻麻,星罗棋布,将偌大的城镇映照的如白天一般,叫卖声此起彼伏。远处江上楼船如繁星点点,楼船上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许忧到达楚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见此情形,心道:“不愧是大城,丰城自是不能比较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便找到一处客栈问了下店小二凌霄水阁所在,便休憩下来。 第二天一早,许忧就拿着拜帖前往凌霄水阁。到达知客厅后,等了一会,一微胖之人从厅内走出,坐在主位后,拿出望浮散人的拜帖放在旁边茶几上。 “既然是望浮散人所举荐,那么公子必是身份显赫的大家公子了。”那人恭敬道。 “并非如此。”许忧道。 “那么,就是大富大贵之家了。”那人挺了挺身道。 “乃是小富之家,并非大富大贵。”许忧又道。 “那么,公子武艺,道法必有过人之处了。”那人斜眼看了下许忧道。 “这个”许忧默不作声。 “哼,既非身份显赫,又非大富大贵,武艺,道法皆不入流,如何入的了我凌霄水阁,这望浮散人是老糊涂了吗。” 许忧在客座上不再发话。 “这样吧,看在望浮散人的面子上。北山有我一分舵,名为青城剑派,我让下人修书一封,你去那里吧。”那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许忧拿着书函,牵着马,缓慢的走着。 不由得想起了与小师姐一起练剑的情形,转眼间小师姐为了保护自己被击中的情形历历在目。抬头望了望天空,心想如果我够强,小师姐就不会死,今日就不会有此奇耻大辱,不由得咬紧了压根。 到青城剑派的的这段路并不长,但是许忧缓慢行走,一路心情抑郁,到是走了大半天。傍晚时分,走到了青城剑派山下。 这青城剑派只是一分舵,不比凌霄水阁,自是求贤若渴。 见有望浮散人拜帖,执事堂堂主任飞亲自迎接。 在和许忧攀谈之间便了解了事情大概。便道:“我青城剑派虽然为凌霄水阁一分舵,但实力上也并不俱于那雪衣门,况且于情于理你并无过错,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许忧应声答:“是”内心充满感激之情。 (本章完) 第十章 美人 至此,许忧便安心在青城剑派落脚。每日去后山修炼望浮散人所传《七星剑诀》。 一日,许忧照常向后山走去。 刚踏上路上一木桥。对面走来数人,中间乃一女子,那女子娇艳如花,婀娜多姿,玉骨冰肌,微笑间两颗小虎牙若影若现,平添了一种灵动之美,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可谓是婷婷玉立。 四周数名弟子一边围着她七嘴八舌的说话,一边一起向许忧所在的桥的另一侧走来 一弟子说:“师妹,我上次送你的珠串可还中意,那珠串有温神养气之功效,对修炼是大有裨益。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那女子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另一弟子道:“哪有我送师妹的丹药好,此丹药由七七四十九名贵药材炼制,固本培元,尤其对冲破内力瓶颈效果显著,是不可多得的良药。”那女子一样微笑着点了点头。 又一弟子说:“只有内力,不懂招式如何对敌,我送师妹的是从名门世家重金购来的不传秘籍,身法灵动,威力巨大,尤其适合女子修习,你们哪些都不入流。” 那女子再次微笑的点了点头道:“都好,都好。”众人大喜,再次七嘴八舌起来。 许忧一边在脑海中体会《七星剑诀》要义,一边以一种沉稳的步伐,从众人身边走过,所有的精力都在钻研招式上,对众人未曾丝毫理会。那女子不由得看了许忧一眼。 “他呀,就是个木头,每天跑到后山练剑,话也不说,师妹,我们不要理他,我还有好东西送你。”其中一弟子道。 那女子应了声,再次看了许忧一眼。 第二天,许忧再次踏上前往后山的木桥,此刻前方走来一人,正是昨日众星捧月的那女子。二人在木桥上交错间,女子随手捋了捋头发,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许忧嗅了嗅香气,径直向前走去。 那女子看这招不管用,转身对许忧甜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笑道:“你好,我叫王若溪,你叫什么名字。” 许忧身形顿了顿,并不搭话,继续向前走去。 王若溪看许忧不吭声,问道:“他们说你是个木头,剑痴,你难道就没有在意的事情吗。” 许忧停下脚步,花铃儿的音容笑貌映入眼帘。双手攥紧了拳头,缓了缓神,继续向前走去。 王若溪狠狠锤了一脚,:“我是第一次见有人见了本姑娘不动容的,你行,得罪了本姑娘,要你好看。” 次日,众人在后山平台较武后,许忧身边围上来几名弟子。 其中一名弟子道:“嗨,许忧,我叫常威,听说你身手不错,来,比划比划。”世上本就不少看热闹的,周边的弟子看有戏,纷纷涌上前来,高喊到“来一个,来一个。” 许忧并不做声,向旁边一看,王若溪倚在一石柱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那常威未等许忧搭话,跨步向前,一拳击向许忧面门。 许忧右手握住常威攻来拳头,向一侧旋转,意图偏折常威手臂。 那常威顺势一卷,已然化解了力道,单腿支地,另一只脚击向许忧下盘。 许忧松开手掌,凌空跃起,双脚向常威胸口连续踢出了十数脚。常威“噔噔噔”退出数丈,方才稳定身形。 常威浦一定身,口中喊到:“好小子。”马上以退为进,趁许忧身形下落之际,身形旋转,双掌向前,击向许忧小腹。许忧双脚互踏,身形又起了丈余,运起了金刚坠,向下极速降落,一脚踩在了常威的背上。 二人一起落下,常威在下降力道之下,瞬间趴在了地上。 周围的弟子一起起哄了起来,常威趴在地上,土头灰脸,看了王若溪一眼,恨恨的锤了一下地面。许忧站在常威身上,缓缓的说到:“还有谁。” 此刻,王若溪,已然面如寒霜,转身离开。众人一哄而散。 此后再没有人找许忧的麻烦,不过每次见到王若溪都没有好脸色看。许忧丝 (本章未完,请翻页) 毫不以为意,每日在后山辛苦练剑,希望有朝一日能为花铃儿复仇。 这一日,许忧日常练剑,山上羊肠小道出现一女子,手提食盒,此女子楚楚可人,玲珑剔透,婀娜多姿,虽称不上美若天仙,但也是羞花闭月,天姿绝色。转眼间就已经到了许忧所在的竹林。 “师兄,该吃饭了。”那女子喊道。 许忧看一女子送饭,道:“你是,往日送饭的师兄呢?” “师兄们都有事情,我叫周柔,今年刚入的师门,师兄说以后由我给你送饭。”周柔道。 “好的,有劳师妹了。”许忧接过毛巾擦了吧汗,又接过食盒说到。 许忧风卷残云般吃过午饭,又接着练起剑来。 周柔收拾好食盒,却并不急着离开,兴冲冲的看起来。此后数月,周柔每次送完食盒都要兴冲冲的看许忧练一会剑才离开,有时还嚷着让许忧教她几招,许忧也不好拒绝,时不时指点周柔几下,只不过都没有发现竹林外一闪而过的靓影。 午时,周柔漫步小道,刚到竹林就摇手喊到:“许师兄,我来了。”许忧停下练剑,愉快的向周柔走去。二人一起来到就餐的石桌前。周柔神秘的掏出一个书简道:“师兄,你的信,看看都写些什么,说给我听听。” 许忧看了看信外面,道:“没什么,就是一封家书。”说完打开书信读了起来。 慢慢的,许忧的笑容不见了,眉头慢慢紧锁,面色渐渐阴沉不定。读到最后,许忧将信一条条撕碎,塞入口中,咀嚼了起来,信是苦的,许忧的心也是苦的。 看着周柔焦急的眼神,许忧缓缓说到:“父亲去世了。” 当日,许忧就向执事堂堂主任飞说明情况,获得准许后,马不停蹄的向家的方向疾驰。数日后已经到达家中,见到母亲时,母亲已然哭成了泪人。 换上孝衣,许忧跪在灵堂前,许世祥平日里对镇内的乡亲多有照顾,前来吊唁的乡亲众多,许忧跪在堂前一一回礼。 (本章完) 第十一章 郎中 待众人慢慢散去,一个人将手掌慢慢搭在许忧的肩上。许忧抬眼望去,正是幼时发小张磊,张磊此刻已成了城里捕快,之前一直在堂外维持秩序。 “人已不在,还请节哀。”张磊道。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许忧道。 “据说在过山路的时候,惊了马,连车带马一起冲下了山崖,人就这样没了。”张磊道。 “我不信,那条进货的山路,父亲在我们小时就经常走,已经熟的不是再熟了,赶车的又都是老把式,怎么好端端的就惊了马。”许忧愤恨道。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许叔的血不会白流。”张磊一字一顿的道。 “张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许忧道。 待七日孝期已过,许忧安顿好母亲,就返回了青城剑派。 此刻,许忧的性情更加阴郁,更是没有话语。只是更加刻苦,勤奋的练剑。 修仙之道,讲究心性相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许忧如此勤奋练剑,但心性不定,每每练剑之时眼前浮现出花铃儿和父亲的音容笑貌,已然失去了定力。 时日一久,许忧渐渐感到胸口有一股恶气,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后山竹林,许忧不眠不休的练剑,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许忧却感到身体内有股拉扯之力泛起,仿佛不是剑随心动,而是心随剑动。 眼神渐渐模糊,仿佛感觉周围有数个身影在自己身边游走,下一步就会向自己攻击一般。 许忧双手一开,青锋剑瞬间幻化出五条剑气,分别攻向那虚无的身影,身影在攻击下瞬间化为乌有。 此刻正前方又幻化出一条身影,许忧驱使剑气极速攻去,刹那间身影化成了花铃儿的样貌,许忧大惊,连忙强行将五道剑气化去,“铛”的一声,青锋剑落在了地上,许忧大口喘着气,胸口浊气上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一个身形从林内飞奔而出,抱起许忧,急切的道:“许忧,许忧,你怎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样了。”一边擦拭许忧嘴边的血迹。许忧缓缓的转过头,看到正是王若溪。 “不用你管,你不是一直都不想看我好吗?”许忧道。 “你,你,你这样会死的。”王若溪哭着喊到。 “我说了不用你管。”许忧恨恨道。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好,你自生自灭吧”王若溪哭着奔离而去。 许忧,支撑着想要站起来,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过了许久,许忧悠悠醒来,一阵火光映入眼帘,面前是一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只野兔,野兔烤的金黄,油一滴滴的落下,落到篝火上,滋滋的冒着香气,许忧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醒了,她说的没错,再这样你会死的。”篝火旁一个郎中模样的人说到,旁边放着一个竹篓。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生死也不是由他人决定的。”许忧沉声道。 “呦,还是挺有骨气的,可是你是否想过,你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正当壮年,父母妻儿以后何以依靠,你是否还有未了心愿。”郎中道。 许忧想到了父亲,母亲,又想到了花铃儿,默不作声。 “上天有好生之德,幸亏你遇到了我,我有一法,可助你缓解血涌抑郁之感。”郎中道。 “何法可解。”许忧燃起了希望。 “不急,来先吃个兔腿,有了力气才好修习。”说完,郎中撕下一个兔腿递给许忧。 “我教你一吐纳之法,你看到这个篝火了吗,自然向外散发着热气,你吸一口气,向篝火吹出,再吸一口气,再吹出,直到热气不能近身。如此循环往复,假以时日,必能康复。”郎中道。 许忧按照郎中所说,过了一会,感到胸中郁气稍解,大喜,向郎中抱拳道:“今日大恩,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不必如此,行医治病本为我等应尽之事,不必相谢,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说完,那郎中提起竹篓向林外走去。 “我们还会有再见之时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许忧向郎中喊到。 “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亦是命运。”远远的飘来郎中的声音。 至此,许忧依吐纳之法调息,慢慢的郁结之气逐渐消散。虽然,许忧渐渐功力精进,身体逐渐回复如初,但另一场明争暗斗已渐渐展开。 这日午时,许忧罕见的未去后山练剑,和众弟子在食肆用餐。 周柔端着食盘进入房间,左顾右盼,看到许忧后,挥了挥手喊到:“许师兄”,连忙走到许忧的旁边坐下。 “师兄今天没去后山练剑啊。”周柔道。 许忧应了一声。 “来吃快肉,我最近减肥,不想吃油腻的东西。”周柔边说边从自己的食盘内挑出一块肉,放入许忧的食盘。 这时,伸出另外一双筷子,同样夹着一块肉,放入许忧的食盘。 “同样是肉,不同的厨师做出来的是不同的味道。”许忧抬头一看,正是王若溪。 “肥肉是肉,瘦肉也是肉,不放在嘴里,安能辨我是雄雌。”周柔说完,夹了一块肉放在许忧的食盘。 “肥肉就是肥肉,瘦肉就是瘦肉,有时候是天生的,好的食材任谁都是喜欢的。”说完,王若溪也夹了一块肉放入许忧食盘。 此刻,许忧已经开始有点头疼了。 “肥肉绵嫩,瘦肉甜美,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周柔又夹了一块肉放入许忧的食盘。 “有人喜欢肥肉,有人喜欢瘦肉,喜不喜欢,只有吃的人才知道。”王若溪也夹了一块肉放在许忧的食盘。 许忧此时已经头皮开始发麻了。 “能吃到嘴里的才是肉,没有吃到就什么都不是。”周柔忽闪着大眼睛,盯着许忧。 “肉好不好就在那放着,懂得人自然会知道怎么选。”王若溪也盯着许忧。 许忧何尝碰到过这种情形,已经是满头大汗,连忙端起食盘道:“我吃好了,你们先忙。”犹如过街老鼠一般逃离了现场。剩下了两人“哼”的一声,各自扭过了头。 (本章完) 第十二章 密探 连日来刻苦修行,虽然心中郁结已经消散,但是花铃儿之仇未报,父亲之死又则实蹊跷,再加上刚才那一着。 许忧心道:“今天还是进城散散心吧。自来到青城剑派还没有游玩这楚城一翻。”便信步向山门走去。 刚到山门,见一老妇坐在山门口,不停的掉泪。 许忧仔细一看,正是母亲。随即迎上前去。 “母亲,你怎么来到此地了。”许忧上前一步道。 “我的儿啊,是张磊叫我来的,有要事相告。”母亲道。 许忧心知母亲亲自前来,必有重要之事,便安排母亲在山下客栈,细细问来。 原来,自己的发小张磊在追捕一重要嫌犯时深受重伤不治,临走之前,母亲去探望。 张磊告知母亲,父亲之死因,之前张磊打探到一些眉目。父亲在山上行驶马车时,对面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将父亲的马车逼到了崖边,父亲的马车躲避不及,方才坠入山崖之下,同时与父亲同行的还有一人,事后却不见了。 而且似乎与岁银与城主有关,此事干系重大,张磊正欲深入追查,却被上司只会去捉拿嫌犯,却不幸重伤不治,临走前告知母亲前来寻许忧避祸,万万小心。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母亲当日就收拾细软,雇了辆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城剑派,却不料被挡在了山门外。 许忧听母亲讲到此处,心知不可鲁莽行事,如果此事涉及城主,以自己的实力必然犹如鸡蛋敲石头,当前务必以提升实力为先,便告诉母亲先安顿下来,等以后慢慢探查。 之后,许忧便回到了青城剑派。 夜半,许忧为母亲所租住客栈阁楼之上,掌柜的打开窗户,从手中拿出一只纸鹤,右指一道灵力灌入,纸鹤瞬间活了起来,展起翅膀,向远处飞去。 数日后,随着纸鹤的飞行,一座仙山高耸入云,四周悬空着数座仙山,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以铁链与高耸的仙山相连,众仙山上都建有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唯中间被铁链连接的仙山上的楼阁最为宏伟壮观。 此便为众神殿所在。 那灵鹤在主楼一偏殿落下,巨大的身形慢慢缩小,化为一只纸鹤,停在了一处。 一名弟子取下纸鹤,转身走到一房间门外,道:“师尊,有探子来报。” 那纸鹤瞬间没了,犹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另一边,纸鹤在房内出现,落入室内紫袍老者手中,接着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去吧。” 那弟子,应声道:“诺”,缓缓退下。 另一边,许忧自从有了吐纳法固本培元,功力日渐精进。 后山竹林,许忧凝神聚气,一股热流从丹田涌出,大喝一声,双手向两边展开,青锋剑在中间急速旋转,慢慢的化为三道,五道,七道剑气。许忧大喝一声,七把剑气鱼贯而出,环形扫向周围四着,七把飞剑环形扫过之后,竹林腕粗大的竹子,寸寸断裂;许忧再一变招,左手持决,右手一指,五柄剑气从五个角度,直击前方大石,两柄剑气极速从两边绕飞,攻向飞石背面;许忧再一变招,凌空跃起,两柄剑极速回撤,在许忧四周不停的旋转,另外五柄剑气,聚在一起,形成一柄巨剑,直击巨石,“轰”的一声,巨石碎裂成块状四散飞去。 许忧收回剑气,长呼了一口,大喜道:“我终于练成了《七星剑诀》。” 青城剑派上空,一人一剑疾驰而入,不久那人走出大殿,御剑飞行离去。片刻后,青城剑派内钟声响起。许忧听到钟声,心道:“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便向派内疾驰而去。 大殿之上,下面站立着众多精英弟子,派首司徒羽端坐,向执事堂堂主任飞一颔首。 任飞上前一步,高声朗道:“近日修仙界流传出一传闻,在极北昆仑之地,发现上古陨石,做成火器则威力巨大,用于修仙之人则温养筋骨,突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瓶颈大有益处,可谓不可多得的修炼佳品。 总舵命我等选派精干弟子一起前去搜寻。众弟子,明日开始大较,选出优秀弟子前去。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皆称“是。” 第二天,许忧和众人一起来到校场,校场有四个部分,分为四个平台,弟子抽取到号码,各自在擂台上比较。 许忧的第一个对手是是一个手持双锤的弟子,长得颇为健壮。 二人行礼后,那弟子上来就凌空跃起,接着双锤砸下。许忧心知对方力大,不可硬拼,便向后急退,不料那双锤突然又进了一丈,变成了链锤,许忧连忙侧身翻转,滑过对手的攻击,左手持决,右手青锋剑化出两柄剑气,一柄直击对方面门,一柄击向对方小腹。 对方双手一抖,铁链快速缩回,化作双锤将剑气挡了下来。许忧再一持决,幻化出三柄剑气在对手身旁游走,正所谓双拳难敌四脚,平白多了一柄剑气,那弟子不免手忙脚乱起来,许忧青锋剑一挑,两柄剑气从上方直穿而下,刺向那弟子双臂,另一把剑气削向双足,那弟子跃起双锤挡下上方剑气,双脚交叉,踢掉下方剑气。不过刚一落地,青锋剑已经指在了那弟子咽喉处。 许忧收回青锋剑,拱手道:“承让了。” 下午时分各个擂台的人数渐渐稀少,许忧最后个对手同样持剑,而且是快剑,数息之间便已经向许忧刺出了十数剑之多,许忧连续在前面施展出八卦剑法,一个个八卦阻挡在正前方,以消减对方的力道。 左手一挽,一把符篆握在手中,随即扔出,在八卦防御一个个破碎同时,符篆已经飞到对手面前。 对手也则实不弱,随即挽出十数朵剑花,将符篆尽数刺在剑上,右手一挥,符篆飘落在地。 许忧心知对方剑快,只可稳扎稳打,不停的祭出八卦剑法,将四周防守的严严实实,时不时的扔下爆裂符篆迟滞对方的攻势。 (本章完) 第十三章 楼船 那弟子见许忧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招,但是防守稳固,不由得心浮气躁起来。 临场对战,胜负往往在刹那间,一旦沉不住气,往往落了下乘。渐渐的,那弟子呼吸急促,不再拘泥于防守,全力进攻起来。 许忧见此,心道机会来了,丢出数个八卦剑气迟滞对方的进攻,双手运气,青锋剑化出五道剑气,接着凝聚出一柄巨剑,许忧大喝一声,巨剑正对对方攻去。 正所谓大巧若拙,快剑本身力道就差点火候,皆因其快层层叠加,以有余而补不足。 如今八卦剑法已经卸掉了对方的剑劲,力大势沉的巨剑就成为了压垮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巨剑击中那弟子快剑,从剑尖道剑柄,寸寸断裂。 许忧又运气,青锋剑一指,巨剑在那弟子面前化为无形,那弟子看着地上碎了了长剑,道:“好手段,我输了。” 大较结束,许忧,周柔,王若溪及其他一些弟子有十数人入选。执事堂堂主道:“入选名单已经公布,入选的弟子今日早早准备修整,明日一早随我前往总舵。” 次日凌晨,一众弟子随任飞来到凌霄水阁。此刻在集合点已经有数十人等候。 任飞见正前方有一老者,正是前日御剑到青城剑派之人。 马上上前拱手道:“赵堂主,没想到竟然是你亲自带队。” 此人正是凌霄水阁执法堂堂主赵擎。赵擎见到任飞,微笑道:“此事干系重大,不仅我们凌霄水阁,而且还有别的门派的道友共去,我们也不能怠慢了别的道友。” 任飞答道:“是。”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赵擎看人已尽数到齐,朗声道:“出发。” 接着,凌霄水阁里缓缓飞出一艘巨大楼船,楼船有三层楼高,船身批铁甲,船上又有四层,乃一众弟子起居之地。楼船上廊檐四角雕有瑞兽,一虎头刻于船头,栩栩如画又威风凛凛。 众人鱼贯而入,待众弟子全部登船后,楼船缓缓飞起,然后极速向西北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向飞去。 约莫过了半日,路上出现了另一艘楼船。 赵擎屹立船头拱手行礼,对方领队之人同样拱手行礼,慢慢的聚拢的楼船越聚越多,最后有十数艘之多。 海边,阵阵海风不知疲倦的卷起滔天巨浪拍向山崖,而山崖就像耸立的巨人般丝毫不以为意。 山崖之上,八角凉亭之中,一长一幼二人正在对弈,幼者约莫十四五岁,一身童子打扮,长者乃是四五十岁中年人,一身青衣长衫,头带长冠,手持羽扇。 只见那幼小童子对着棋局皱眉道:“师傅,你这卒子前出,不是送我吃吗?我有象可以飞”说完,举起象前出吃掉了卒子。 “世上怎么会有白给的道理,看似简单的东西往往有着深层的含义。”青衣人微微笑道。 数日后,楼船已经抵达去往极北昆仑之地路上的沙漠地区。 烈日当头,热浪不时袭来,楼船上的数名弟子顿觉口渴难耐,大口的喝起水袋里的水来。 任飞将一个水袋递给赵擎道:“堂主,喝口水吧。” 赵擎接过水袋,拧开瓶盖,正欲喝水。突然,刚刚喝水的弟子,突然大叫了起来,“我好难受。”那几个弟子,面色痛苦痉挛,不停的撕扯身上的衣服,接着趴向地面变成狼人模样。 任飞大惊道:“妖族。” 赵擎看到那几个弟子掉落在地上的水袋,道:“这水有问题,有人下毒。” 随即扔掉了手中的水袋。 这边,异化为狼人的弟子已经开始疯狂的攻击四周弟子,妖族化形后各种身体属性都有对应的提高,瞬息间已有数名弟子遭了毒手。 赵擎冷哼一声右手一指,一只小剑从衣袖中飞出,急飞而去,从一只狼人胸口穿胸而过。 在赵擎的操控下,小剑接二连三的穿透狼人的胸膛,那几名异化的弟子,同时倒在了地上。 同时,楼船内传来惊呼声,十数名弟子从楼船内跑出,皆带有伤,后面三只大型狼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从楼船内冲出。 赵擎右手一指,小剑向一只大型人狼头部飞去,那狼人双手交叉护住面门,小剑直插入狼人手臂中。 巨型狼人身体强壮度竟然如此坚韧,小剑竟然无法穿出。 三只狼人见势一齐向赵擎攻来。 一道剑光闪过,三只巨型狼人皆被腰斩,赵擎手持宝剑,此剑名赤炎,正是赵擎成名佩剑,血液顺着剑身滑落,未及剑尖,便已被蒸发的无影无踪。 此刻远处其他楼船皆传来吵杂声。赵擎见势对任飞道:“你看好楼船,我去其他楼船看看。”说完便御剑飞出。 夜半,凌霄水阁楼船之内,赵擎,任飞,还有二人坐在在一房间圆桌周围。 赵擎面对任飞道:“今日其他楼船也遭袭击,皆为妖族所为。” 任飞道:“同样是食物,饮水异化?” 赵擎点了点头,转身对另一人道:“食物,饮水可有专人严加看守。” 那人道:“看守者皆为我精挑细选心腹之人,未曾离开半点。” 赵擎转身又对另一人道:“检查过食物,饮水没有,可知是什么毒物引起。” 另一人道:“我仔细查验过,并无异常。” 赵擎沉思了一会道:“食物,饮水虽无异常,但妖族阴险狡诈且手段凶狠,不可不防,告诉弟子舱内食物,饮水皆不可再食用。食物尚可,大家随身带有足够干粮,但是饮水成了大问题。” 任飞拿出地图,仔细端详了一下道:“此处西北有一内湖,刚好在去昆仑的路附近,因为形似月牙状,故名月牙湾,应该有洁净的水。” 赵擎看了看道:“也只好如此了。” 海边凉亭之上,青衫书生从一旁拿出“炮”吃掉了童子的“象”,然后道:“那就让你飞不起来?”童子看此情形,抓耳挠腮起来。 两日后,楼船队伍已经抵达月牙湾。 几日的酷热难耐,楼船停好后,众弟子已经急不可耐的奔向月牙湾。 (本章完) 第十四章 埋伏 一众人等补充食用水,洗漱起来,女弟子则是清洗自己数日来已经脏了的头发,不少弟子甚是已经跳入水中洗一个清爽的凉水浴。 突然,月牙湾内伸出两只巨大的触手,卷起两名弟子,抛向半空中,接着又伸出两只触手卷起了另外两名弟子,待四名弟子落地,已 口吐鲜血,重伤不治。 触角越伸越多,不一会竟然有八条之多。在月牙湾旁边的弟子纷纷向楼船跑去。 赵擎见此情形,右手伸向天空,不一会就凝结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口中喊到:“妖孽,受死。”火球应声而下,击入水中,湾内掀起滔天巨浪。 一个巨大的身形从水中缓缓升起,此妖物上半身乃是人身,下半身竟然是十二只巨大触手,乃一型似章鱼的妖物。 正当众人关注半人半妖的妖族时,一只沙漠蜥蜴仿佛被惊动了一般,迅速跑开,众人四周的沙面缓缓抖动了起来。 突然之间,从沙下越出数百名妖族,掩杀而至,众人触不及防,慌乱间已有十数人遭了殃。 那章鱼张开大嘴,一口绿色毒液喷向赵擎,赵擎再次扔出火球,将毒液蒸发,散出阵阵浓雾。 章鱼怪怪叫一声,四只章鱼触手伸向赵擎手脚,意图控制住赵擎。赵擎道:“自不量力。”右手持决,赤炎从背后飞出,一道红光闪过,那章鱼怪的触手寸寸断裂。 那章鱼怪触手被赵擎斩断,哇哇大叫,一口又一口毒液向赵擎喷去,同时被斩断的触手极速蠕动,待毒液被赵擎化解之时,章鱼怪的触手已经恢复如初。 这边,各修士已经与妖族对战了起来。虽然被打个触不及防,但毕竟人多势众,很快稳住了阵脚。 许忧也拔出青锋剑与妖族对战,许忧虽在实战中初试《七星剑诀》,但毕竟为一派掌门成名剑法,威力自然不可小视,不一会就斩杀了数名妖族。 许忧刚斩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名妖族,就看到周柔在两名妖族联合攻击之下渐渐不支,许忧趁两名妖族极力攻杀周柔之际,祭出两柄飞剑从背后击杀二人,上去握住了周柔的左手。 周柔看到许忧,满怀感激之情。此刻,许忧看到一妖族趁王若溪与人对战之际从后面偷袭,同时,又有两名妖族攻来,许忧执起青锋剑挡下攻势,右脚踢了下妖族留下的朴刀,朴刀急飞而去,那妖族被贯穿胸口而亡。 王若溪看看后面被击杀的妖族,又看看许忧,点了点头。许忧拉着周柔,慢慢向王若溪靠去,三人背靠背,互相支援,与妖族对战起来。 赵擎见到章鱼怪触手再生,冷哼一声,右手举剑向天,赤炎被一道红光包裹,光芒渐盛,数息间大了五丈有余。赵擎持剑向前一挥,光柱径直向章鱼怪飞去,一道红色剑光闪过,那章鱼怪硬生生的被劈为两半,沉入水中。 众妖族看到章鱼怪被杀,其中一人大喊道:“点子硬,风紧,扯呼。”妖族且战且退,迅速向远处退去。众人被偷袭了一波,本就心有怨气,见妖族退却,士气大振,喊杀着追向妖族。 妖族且战且退,越退越远。赵擎看这妖族情形不免心生疑惑,心道妖族退而不乱,攻守有据,莫不是突然赵擎大喊道:“不好,楼船。” 此刻,一道风沙满天刮起,风沙过后。一名红衣女子坐在大雕之上,手中持笛,阵阵魔音吹出,后面跟随者大群的乌鸦,黑压压的一片,从众人与楼船中间飞过,将众人与楼船隔绝开来,接着是“轰,轰,轰”数十声爆炸声。待鸦群飞过,众人赶回楼船处,已然只剩一堆残骸。 众人见此情形,黯然神伤,赵擎道:“虽然我等损失巨大,但实力较于妖族依然不弱,大家不用灰心,待我请示之后,再做商议。” 言罢从怀中取出一灵符,注入灵力,灵符瞬间光芒大盛,向天空急飞而去。 此时,任飞走到赵擎身前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经历上次之事,我已经小心探查了湾中水质,已被那章鱼怪血液污染。赵擎再对众人道:“湾中之水已不可饮用,且此刻即将入夜,大家休息一晚,待回信之后再做打算。” 众人渐渐平静。 夜半,许忧盘腿坐在地上小憩,周柔则将头枕在许忧的腿上睡着了。 王若溪走过来,对许忧道:“今天白天谢谢你。” 许忧道:“同门之间相互帮助,应该的。” “难道我们之间仅仅只能做同门吗。”王若溪道。 “世上总有一些无法决定的事情。”许忧道。 两行清泪流过王若溪的面颊,“罢了,我不再强求你什么了。”王若溪道。一边擦拭面上的眼泪,一边转身走去。 许忧呆呆的望着前方,面前浮现出花铃儿灵动的身影。“小师姐,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此生不换。” 刚刚还枕在许忧腿上的周柔,突然睁开了眼睛。 海边凉亭之上,那童子思考了半天道:“师傅,我还有援军在,想赢我恐怕还不是那么容易。”言罢,提“马”向前。书生微笑道:“那我就断了你的后路。”同样提“马”向前,卡住了对方去路。 一道灵光飞来,落在了赵擎的手中,赵擎起身朗声道:“我已收到众神殿的回复,援军不日就可赶到,此地一日路程就可到达昆仑之地,待大家修整完毕继续赶路。” 说完安排了数名会御剑飞行的弟子前去探路。 一日后,众人到达了昆仑山下的幽闭森林的边缘之处,幽闭深林是一片坐落在昆仑山脉之下的原始森林,树木高十数丈,深林里终日不见阳光,时常有野兽毒虫出没。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再加上食物,饮水得不到有效的补充,众人早已是人困马乏,饥寒交迫。正欲在森林外休息一下,天上飞来十数只大雕,雕上隐隐约约坐着人,每只雕爪上抓着只铁球。 (本章完) 第十五章 对弈 待大雕飞到众人上方,随着阵阵长啸声,铁球一个个落下。 铁球掉落在地上,炸裂开来,喷出浓厚的粘液,接着大火腾空而起,不一会就把众人包裹起来,衣物遇火即然。 赵擎喊到:“大家速速进入森林。”众人急忙向森林深处赶去。 森林内,密布的参天树木将阳光遮蔽的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刚踏入深林,四周便散发出灯笼一样的亮光,阴深恐怖。许忧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慢慢的,四周灯笼向众人聚拢。突然之间,一声惨叫袭来,“狼妖,虎妖”后面的弟子,一个个被袭击,惨叫声不绝于耳。 许忧正欲救助被攻击的弟子,一头吊颈大虎从侧翼猛然袭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一名弟子的小腿。 其实这些狼妖,虎妖等妖族皆为万侯宗弟子,皆因练功法门之差异,他们可以在人形和妖族之间变异,故在各大门派可埋入细作,难以发现,这是后话,此刻不谈。 变异之后,身为妖兽的万侯宗弟子各种能力会显著提高,但常此以往,人性缺失,兽性就会占了上风,对身体是大大的不利,且难以调和。 许忧左手一挽一把符篆在手,顺势扔向虎妖,一阵爆裂之后,许忧竟然看到,对面竟然有一虎二狼三只妖兽。许忧接着一道八卦甩出,阻挡了对方的攻势,紧接着祭出三柄剑气,击向三头妖兽。 两头狼妖瞬间毙命,但这头虎妖则实厉害,不仅躲开了剑气的攻击,纵身一侧,虎尾袭来,结结实实的击中了许忧,许忧倒飞而去,撞在了一颗树上。 许忧强行咽下几欲涌出的一口鲜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双手一挥,祭出五道剑气,分五路攻向虎妖。 五路剑气角度刁钻,那虎妖腾挪辗转之后终究中了两剑,哀嚎不止。 许忧见势又祭出两个八卦阵法,前后叠加,巨大的力道击中虎妖额头,虎妖惨叫声中跌落林中山崖之下。 同时,赵擎跃向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方,同时对大喊道:“任飞,你带队在前开路,我来断后。” 众人排成一字行队列,任飞和几个高手在前开路,赵擎则在后方抵御攻击,许忧则在中间保护伤员,极速向昆仑山脚奔去。 经过一夜的激战,众人终于抵达昆仑山脉山脚。众人顺着崎岖的山路艰难的向山上退去。 而妖族则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将下山的路围的是水泄不通。天已微亮,空中巨雕再次显现,巨大的铁球再次砸下,部分能够御剑的修士纵身攻击,皆被巨雕之上和山脚下地面妖族的劲弩拦下。 而众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密林遮蔽,不得已再次向山上退却,待日照当头之时,众人最终退到一山峰平台之上,后面已无退路可去。 海边凉亭之上,童子看着棋局,愁眉不展,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道:“那我只好用车看着马喽。”青衫书生再次微微一笑,将“车”推到童子的底线,“将军”,书生道。 平台之上,众人已经皆衣衫褴褛,汗水在火焰的烘烤下形成汗渍贴在身上,有着说不出的难受。而妖族之人已经登上平台,个个士气高昂,满脸兴奋之色。 赵擎单手持剑,傲立于前,对着万侯宗弟子喊到:“好手段,不知带队的是哪位万侯宗的大家。” 彼时,万侯宗众弟子中走出一人,“吾乃万侯宗坐下神火堂堂主何问天,敢问阁下是哪一位大家。” “不才乃凌霄水阁门下执法堂堂主赵擎,鄙人有些许困惑之处还请何道友释疑。”赵擎道。 “但说无妨。”何问天道 “当日在楼船之上吾等自恃对食物,饮水戒备甚严,不知是如何下了毒物。”赵擎道 “未曾下毒。”何问天道 “那那些被妖化的弟子又是为何。”赵擎问 “汝等对食物,饮水看护甚严,我等何曾有机会下的了毒物,那些弟子皆为我万侯宗安插在汝等门派的弟子。计策虽然成功,但是可惜了我等弟子的性命。”何问天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大概知道了,借弟子之死,引起我等对饮食的怀疑,从而转向前去月牙湾,设下埋伏,借此毁掉我等的楼船。”赵擎道 “不错。”何问天答 “同时在幽闭森林再次设下埋伏,以逸待劳,以掩杀之势使我等疲于奔命,得不到修整。”赵擎再问道 “不错”何问天再答。 “最后将我等逼于这没有退路的平台之上再现身围歼。”赵擎再问。 “你猜的很对。”何问天顿了顿又道:“如今,你等已经是强弩之末,在我看来,不如归了我万侯宗,可保你众弟子性命。” “如此环环相扣,此筹划之人可谓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赵擎道。“但我们如此兴师动众前来昆仑,难道不知道汝等在我们中间安插有眼线。此时应该是汝等向我们归降才是。” 何问天皱起了眉头:“汝等出发时人有八百有余,而我等五百,如今你们只剩不足三百残兵,而我等几无消耗且士气正盛。以不足三百残兵让我等归降,简直是笑话。” 昆仑之巅,一座山峰高耸入云,半山腰有一石桌,同样坐着两人在对弈,不过对的是围棋。其中一华服青年下了一子笑道:“吴师兄,你大老远的把我拉来,就是来看这场好戏?” 那吴师兄一身劲服目光凌厉,缓缓道:“怎么,这场戏不好看吗?”然后从棋盒中取出一子,放入棋盘道:“围。” 华服青年叹了一声:“唉,没劲,师兄你又赢了。” 平台之上,赵擎道:“汝等可知我在月牙湾所提援军之事,只不过不是后到,而是先到。此乃我有意讲给尔等所听。”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只令箭,令箭疾冲云霄,幻化出一片绚丽的烟花。 在平台四周数座山峰放出明亮的光柱,直冲云霄,渐渐的合成一个阵势,慢慢将平台笼罩起来。一阵长长的号声响起,紧接着战鼓震天,从山背缓缓驶出几艘大型楼船,楼船上旗子飘扬,朔风猎猎,上面写着“众神殿”三个大字。 (本章完) 第十六章 逆转 “我等竟然小看了你们,众弟子听令,速速退却,我来断后。”何问天见此情形道。 何问天旁边红衣女子道:“堂主不可。” 另一人站出来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堂主。”许忧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使花铃儿殒命的玉如意。不由的握紧拳头,心道今日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何问天看了看四周,大阵已成,朗声对赵擎道:“谋划之人既然心思缜密,岂能没有后着。”随后长啸一声,紧接着平台山峰的山脚下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偌大的山峰向下坍塌下去,硬生生炸出个缺口,妖族之人随即纷纷撤退散去。 许忧看妖族之人纷纷逃窜,玉如意正在其中,大喊道:“玉如意,累累血债,我看你往哪里跑。” 玉如意轻蔑的看了许忧一眼,不置可否,向山下纵身跃去。许忧紧跟而上。 大阵的缺口慢慢合拢,妖族之人却已逃出了大半。何问天面对赵擎朗声道:“今日是我等失算,却不知汝等是如何后发先至的。” “我们在出发之前,已然放出消息,料定汝等必然不会放弃这一阻击的机会,在我们出发同时,众神殿已然出发,众神殿统领神州,各种关卡要道皆一路畅通,提前设下埋伏,轻而易举。”赵擎道。 “即便如此,你们的损失也不可小视。” “即是阻击之人,必然为精英帮众,再说,留下你也是大功一件,一点损失也是值得的。”言罢,赵擎举起赤炎,赤炎光芒渐盛。众神殿弟子纷纷从楼船之上御剑而出,追击妖族。 昆仑山腰之上,那吴师兄随手把棋子扔向棋盘,道:“胜负已分,我们走吧。”说完御剑飞行而去,华服青年叹了叹气,随后祭出法宝跟上。 海边悬崖凉亭之上,青衫书生紧锁眉头,过了许久长叹一口气对童子道:“收拾好行装,随我去一趟魔域。” 玉如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意和许忧前后不停在山体崩塌的碎石上来回穿梭,许忧左手持决,右手持剑幻化出两柄剑气,直指玉如意后背。 善于偷袭者先善于防备偷袭,那玉如意后面犹如长了眼睛一般,随手向后面甩出两柄飞刀,击中剑气,飞刀寸寸断裂,剑气着消失于无形。 许忧再祭出五道剑气,剑气鱼贯而出,依次击中了玉如意前面脚下的碎石,玉如意接连向前甩出三把飞刀,脚踩飞刀极速向山下坠去。 山底爆炸所产生的裂痕很快蔓延到平台之上,不少弟子已经退到了众神殿的楼船之上,但依然有弟子顺着平台向下滑落,坠入山谷,周柔便是其中之一。 在下滑的过程中,周柔如溺水之人拼命的抓向四周,哪怕是一根稻草,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抓住了一根藤蔓,下坠之势在抓住藤蔓之刻慢慢稳定了下来。周柔顿觉有种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正当周柔感到庆幸的时候,山上又掉下来一个人,周柔顺势抓住了那人的手,接着听到那人喘息中喊到:“周柔妹妹,谢谢你。”周柔仔细一看,此人正是王若溪。 只见王若溪右臂受伤,左手抓着周柔的手,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倔强。 周柔下意识的握紧了王若溪的手,这时,她看到藤蔓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她意识到藤蔓有再次下坠的风险。 王若溪此时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口中道:“周柔妹妹,不要丢下我。”周柔似乎动了些恻隐之心。 突然之间,她想到许忧在月牙湾旁边的那些话,一股声音在心底喊到“他喜欢的是小师姐,他其实喜欢的是小师姐”。慢慢的周柔松开了拉着王若溪的手,随着“啊”的惨叫声,王若溪跌下山崖。 在众神殿的阵法之中,赵擎手举赤炎,赤炎则被火红的光芒笼罩,向外不停的散发着热浪。 巨剑向何问天迎面砍下,何问天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喝一声,身体放大了一倍有余,从身上幻化出四只手臂,其中两只手臂持金刚杵挡在身前,架住了赵擎劈来一剑,但剑气依然在何问天身上划出道道伤痕。 何问天另两个手臂张开,各持一个古镜,接着两道光束祭出,直击赵擎,赵擎则栖身而进,一掌袭来,直取何问天胸口。 何问天另外两只手臂抓着赵擎的手臂意欲折断赵擎的手臂,赵擎连续翻滚,卸去力道,一脚笔直向上踢去,正中何问天面门。何问天仰头向后翻滚,用力拉扯之下,赵擎的右臂被力道折断,赵擎忍住剧痛,顺势向前,左掌一击而中何问天的额头,何问天天灵盖被击碎,而赵擎右臂下垂,大口喘着粗气。 玉如意和许忧前后脚到达山下,许忧一气呵成连续祭出七道剑气,接着八卦剑法,然后是一把符篆接踵而至。玉如意刚刚躲过剑气的攻击,便被八卦剑法击到石壁之上,接着是符篆的爆炸声声,待其落地,已经是体无完肤。 玉如意向前一伏身,身体慢慢变大,衣物寸寸碎裂,不一会就化身为一个独角巨兽。“吼”的一声,独角巨兽向许忧冲来,许忧幻化出一个八卦阵法,独角巨兽径直撞在了阵法上,阵法碎碎断裂,接着独角撞在了许忧身上,许忧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吐出,身体随着巨兽的冲击向后滑去,手中青锋剑掉在了地上。 “碰”一声,许忧后背撞在山壁上,许忧顿觉痛苦万分,许忧身后的山壁竟然慢慢的向后凹陷下去,慢慢的,石块不断的掉落。巨兽再次吼了一声,冲着许忧直冲进山洞中,许忧紧抓巨兽独角,意欲稳定身形,却不料洞内却有个深窟,许忧连同巨兽一起掉了下去。 巨兽身形巨大,势大力沉,下坠之势很快就超过许忧,落在了一锥型石柱之上,穿胸而过,玉如意幻化的巨兽瞬间一命呜呼。许忧着先落在巨兽身上,然后滚落在旁,虽然巨兽的身体缓解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许忧依然昏死过去。 (本章完) 第十七章 逆天剑罡 山崖底,王若溪俯卧在地,双腿已经折断,内脏受伤,仅有一只手臂可动,又累又渴。但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活下去,四周不断掉下来被众神殿击杀的妖族尸体,她握住一个掉下的残肢,缓缓放到嘴边,大口的咬下去,妖族的血液逐渐沁透她的每一根血管,一股黑气逐渐环绕了王若溪的全身。 玉如意化身的独角巨兽业已被石锥穿胸而过,血液顺着斜坡逐渐向下流去,慢慢的流入道一大片五彩斑斓的石林之内,而这石林正是聚集大量的陨石精华的矿脉。 玉如意和许忧本身的鲜血逐渐渗透进五彩斑斓的色彩裹挟着许忧的全身,而此刻,许忧胸口放着的《逆天剑罡》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逐渐段段碎裂开来,渗透进许忧的胸口,发出“嗤嗤”的热气。 热气逐渐渗透进许忧体内,逐渐贯通了许忧全身经脉,最后汇聚于许忧的灵台。 在体内能量的的集攻之下,许忧“啊”的一声,发出痛苦的嚎叫,头部如碎裂般疼痛。各种剑招犹如掀开的书页一般,在许忧灵台来回如翻页般浮现。数息之后,渐渐平复了下来,许忧落在了矿床之上,而矿脉的七彩光芒渐渐消失。 许忧此刻已是获益匪浅,任谁都不会想到,《逆天剑罡》书页本身就是由各种天材地宝的精华制作的打开《逆天剑罡》的钥匙,从而梳理经脉,洗隨根骨,汇聚灵台。不然即便得到《逆天剑罡》的书本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空有一本书而以,这也是许世祥一脉即便有书也无法练成绝世功法而传于许忧的原因。 但未料到因人妖血脉混杂,一股戾气已然在许忧的体内埋下。《逆天剑罡》讲究以意御剑,心意相通,以气定,以意通,以神交。讲究血脉的的纯正性,而此刻对许忧是大大的不利,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在许忧神海之内,一个神妖交战的场景浮现,双方一个个倒下。一个幼小的妖兽躲在竹筐之下瑟瑟发抖,正是幼时的玉麒麟。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只大手伸向竹筐,那只幼兽害怕的捂住眼睛。许忧猛然醒来,顿觉全身血脉涌胀,接着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忧感觉脸上黏糊糊,缓缓醒来。发现一只鹿在不断的舔舐自己,此刻洞外传来脚步声,那只鹿惊了一下,迅速跑开。 慢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一声惊喜的声音传来“许忧”。许忧缓缓望去,看到周柔疾步向自己走来。原来众神殿弟子皆在追杀妖族,不曾顾及他事,而周柔在下山后在洞外无意间发现了许忧的青锋剑。正是周柔与许忧熟识,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十分担心许忧安危,数日之间一直在附近寻找。今日终于找到了许忧。 周柔在山林中采摘野果,在山溪间汲取溪水,回来喂与许忧。月余间一直在仔细照顾许忧。许忧的身体也慢慢好转了起来,已然能够起身。 一日夜间,许忧在睡梦中再次梦到了花铃儿,不停的喃喃道:“铃儿师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周柔听到后来到许忧身边。许忧接着道:“铃儿师姐,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你报仇。” 周柔听到后缓缓问道:“铃儿师姐是谁。” 许忧并不搭话,继续喃喃道:“铃儿师姐,你知道你去世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吗。” 周柔默然,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许忧依然不搭话,道:“铃儿师姐,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离开我。”说完,转身搂住了周柔。 此刻,周柔已然确认,许忧喜欢的师姐其实是一个叫铃儿的姑娘,并不是王若溪,心下默然,一种懊悔油然而生。 而许忧此时翻身,将周柔压于身下。周柔本来就非常喜欢许忧,此时见到许忧异常主动,自己也就半推半就,从了许忧,二人终于尝食了禁果,云雨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许忧缓缓醒来,看见周边的衣物和半裸躺在身边的周柔,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周柔也已经悠然而醒。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许忧对周柔道:“周师妹,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周柔道:“这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你。” “可是我”许忧道 周柔将手指搭在许忧嘴上,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无论你叫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我对天发誓,今后必然不负师妹。”许忧道。 “有你这句话,我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周柔缓缓道。 二人紧紧搂在一起。 风消云散过后,二人起身收拾好衣物,许忧发现之前一直放于身上的《逆天剑罡》已然不见,而识海中却多了不少剑招。而衣物内放着书本的地方只剩了一页金箔,抬头写着四个字《移魂大法》。许忧看了看,不解其意,便放于身上,不做他想。 又过了数日,许忧身体已然康复,二人决意回去宗门,一切打点后就出发。 而洞外则有着一只小鹿觅食,不停的向四周茫然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过了月余,二人终于回到了青城剑派,回报在昆仑山下发现了陨石矿脉,并手刃一妖族的经过,而对于自己的事许忧自是不会说。掌门司徒羽甚是高兴,亲自接见了许忧,夸奖了一翻,并告诫堂主多多栽培。这一边,急书一封与凌霄海阁告知陨石精华一事。 许忧自认已经学会了《逆天剑罡》,心道为父报仇的大事必要提上日程。拜会掌门之后便回到为母亲租住的住宅。 房间之内,许忧道:“母亲,我学了一门新的功法,我想为父报仇的时候到了。” 许母道:“即是与城主有关,报仇太难,不如就这样算了吧,我已经失去了夫君,如今不想失去孩儿。” 许忧道:“不共戴天之仇,安能不报。” “即是如此,万事多加小心,切不可逞强。”许母道。 许忧道:“我心中自知。” 而这一切对话,皆入房东耳中。 (本章完) 第十八章 岁银 第二天,许忧便向执事堂堂主任飞请假回家祭祖,策马疾城向丰城赶去。 入夜,四周寂静无声。许忧潜入城主府,遁于悬梁之上。不一会,城主王明缓步走入大殿。然后对属下道:“我有公文要处理,若无召见不得进入。”属下皆称“诺”,然后退下,关闭殿门。 王明上了殿前,然后跪下道:“属下恭迎使者驾到。”一阵风飞过,大殿上现出一人,一身黑衣劲夫,头戴面具。只见他望了望四周,道:“王明,最近几月缴纳的岁银为何越来越少,如此这般,叫我如何交差。”语气中颇有不满。 王明低头道:“最近已经极力征缴,定能补足数额。只是本地经济基础薄弱,难以增加产出。” 那面具人道:“即是如此就不要轻易夸下海口,做杀鸡取卵之事,叫你缴纳岁银并不是让你搜刮民脂民膏。如此不留余地,激起民变,让我如何给主人交代。” “那小女之事?”王明道。 面具之人道:“我也很难办,你也知道,你女儿虽是同窗但宗门之内婚姻之事讲究门当户对,如今你为缴纳岁银搜刮钱粮已至癫狂,上面很不满意。任务虽重也要顾及民生。如此杀鸡取卵,想要更近一步甚难。” “我必尽全力,还请使者多多费心。”王明道。 “这个自然,我先走了。”面具之人道。说完一阵风飞过,那面具之人便在大殿中消失。 待使者走后,许忧跃下大殿。 王明见有不明之人跃下,单腿急进,向许忧踢去。许忧如今功力已经非吴下阿蒙,双手握住王明急进的单腿向下砸去,随即幻化出四把剑气,将王明的四肢定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对我。”王明手脚不能动弹,急道。 “索命之人,我且问你,许世祥当年是如何死的。”许忧道。 “并非我所为,是因为要缴纳岁银,掏空了钱庄,许世祥当年要执意告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下面之人便在马车必经之地埋伏,暗杀了他。还请英雄不要杀我。”王明道。 “就算依你所言,纵容手下搜刮钱粮,以做自己晋升之道。可以不顾百姓死活,不尊律法,礼乐崩坏,为满足一己私欲罔顾他人性命,如此祸国殃民之举竟让你说的大义凛然,所为岁银。可笑之至。”许忧道。 “我知道错了,还请大侠饶命。”王明急道。满头大汗。 “有多少产业被你掏空,又有多少人被你谋害,他们的命又有谁来还,今日留你不得。”许忧右手一指,一道剑气直插王明胸口。 王明瞬间而亡。许忧跳窗而出。另一侧窗外,那蒙面使者看了一眼,转身御剑而去。 父亲坟头,许忧默默跪了许久,道:“父亲,今日大仇得报,九泉之下你可以安息了。”磕了三个响头,许忧转身离去。 是夜,许忧到达郦月宫附近,花铃儿的坟前。 许忧将祭奠之物摆放整齐之后,默默道:“小师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希望你早日转生为人,重修仙途。” 正当许忧祭拜之时,一道黑影从旁边急进,一把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刺许忧咽喉。许忧双腿一蹬,向后飞去。而那柄剑如附骨之蛆,尾随而来。许忧急退的同时运气五道剑气向对方攻去,那黑衣人瞬间舞出五朵剑花,五道剑气消失于无形。 许忧虽然已经学会了《逆天剑罡》,但毕竟初涉,且功力不如对方深厚,不久便落了下乘,在对方快剑的压迫之下,不免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正当许忧左挡右支之时,一把长鞭飞来,卷在了之前那名黑衣人的剑上,甩向一旁,另一名黑衣人鱼跃而出,手中长鞭一抖,一股劲气顺着长鞭击向之前黑衣人的长剑。二人就在许忧面前你来我往的打斗起来。而许忧却看懵了。 许忧心道,二位高手对决,我不如趁机开溜,转身欲走。那只正在打斗的二人同时向自己攻来。许忧吓得连忙不再动弹。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刚刚还联手攻击自己的二人又接着打了起来,许忧现在走无能为力,留又身处险境,顿觉两难。 正当许忧踌躇不决之时,从空中跃下一彪形大汉。 只见那大汉怒吼一声,双拳出击,振开正在对决的两名黑衣人,然后对许忧喊到:“走。” 许忧此刻不再犹豫,转身向远处跃去,二名黑衣人欲追赶许忧,却被这彪形大汉拦下。只见那彪形大汉只求进攻,不做防御,明显练有金钟等护体法门,一时之间,许忧已经跃出数丈之远。 正当许忧离战圈越来越远之时,许忧心道终于脱离危地。暗处又跃出五名黑衣人,分五个角度攻击许忧,此五人一看就是久经操练,合击击敌,攻守之间配合默契。几招之间就将许忧逼到了河岸边。许忧可谓是前有追兵,后无退路。 许忧眼见如此,心下一横,横竖都是一死,被敌人杀死不如跳入水中溺水而死,向后凌空飞跃丈余,同时运起八卦剑法,挡住了对方的剑气。接着落入水中,激起偌大的水花。 许忧从小在封平的调教下身体机能本身就十分强悍,而《逆天剑罡》本身就是极大滋养神识的功法,在水底可以待很长时间,故许忧落水后马上向湖底深处游去。而那五名杀手也下水追赶,许忧着躲在湖底一大石附近隐忍不发。 过了一会那五名杀手搜索不到许忧,便向远方离去。许忧看此情形,心中稍安,却又担心对方去而复还,打算再多等一会。而此刻一连串气泡从海底涌出,其中一个正好把许忧笼罩起来。许忧顿时陷入气泡中动弹不得。 而许忧躲避的那块大石头突然动了起来,泥沙俱下之后,一只白色巨龟映入眼帘。 “小子,追杀你的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走。”白龟道。 许忧在气泡内全身不能动弹,又看到那白龟口吐人言,以为是妖族,尤其玉如意作恶在前,便大喊道:“妖族歹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你好心提醒。” (本章完) 第十九章 爆发 那白龟冷哼一声,“妖族歹人,我若是妖族,以我之功力,瞬间便可使你神魂俱灭。” 仅仅口吐气泡就可使自己全身经脉逆流,不可动弹,许忧心知白龟所言非虚,便道:“尊驾既非妖族之人,可否告知小子为何出现在此。还请解了我的经脉逆流之苦。” 白龟点了点头,缓缓道:“我本神州数千年一大能的坐骑,大能兵解后,我就栖息在此。仙人,妖人难道要分的那么清楚吗。你可知他们练功法门来自于何处。” 许忧经脉逆转之势已缓,恢复如初,站在气泡内拱手道:“还请尊驾明示。” “上古时期,神州部落之间混战不断,而我的主人就曾经亲身参与那场纷争。数千年前,众神殿与万侯宗异军突起,最终在神州形成两强格局。你可知所为何因。”白龟道。 “小子不知。”许忧道。 “皆因二宗所练法门皆源自于魔域,有了魔域的支持,故能所向披靡,无往之不利。”白龟道。 许忧大惊道:“倘若如此,岂不是神州大祸临头了,倘若魔域大举进犯,如何抵挡。” 白龟哼道:“世界之大,岂是汝等乳臭未干的小儿所能了解的,魔域也不是铁板一块,如今只是将神州之外统称魔域罢了。” 白龟接着道:“魔域之间,攻伐杀戮,不比如今神州好,甚至其惨烈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忧之前见过魔物的实力,心知世界之大,远非自己想象,便道:“还请尊驾出山,祝我众神殿对抗魔物。” 白龟道:“我懒散惯了,至大能兵解后我便已经不问世事,只不过比较长寿,众神殿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为好,况且魔域的事远非简单的一两个法力高深之人所能解决。” 白龟又道:“小子,我看你练了一种滋养神识的法门,甚是奇妙所为何名。” “此乃《逆天剑罡》,乃家传所学。”许忧如今已经对白龟大为敬佩,恭声道。 “此法门,讲究以意御剑,重在一个意字,似有形而其无形,大巧若无,大智若愚,而你往往以形御剑,不能发挥完全威力,焉能不败。”白龟道。 许忧更加佩服,再次拱手道:“还请尊上指点。” “万变不离其中,皆在于一个神字,所有经脉涌动皆在于灵台。所有招式,攻防皆处于神识,犹如目盲之人听风变位,瘫痪之人以意为升,则外界进击退守,细微变法,皆难以逃脱神识察觉,此乃大能也。小子,你得了一门好功法,甚好甚好。” 许忧听到如此,神识之中各种剑招翻涌而过,化有形于无形,豁然开朗,随即拱手道:“谢尊长指点,小子受教了。” 白龟又道:“时候不早了,刺杀你的追兵估计已经走远了,你可以返回岸上去了,我好安静,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许忧拱手道:“小子遵命。” 气泡缓缓上升,临近水面之时极速破水而出,然后缓缓的落在岸边,随即破裂,许忧安然无恙的站在湖畔。许忧回到岸边之后,心道不知杀手从何而来,不如先回宗门,比较安全,便立刻向青城剑派赶去。 然而不出十里,便遇到了杀手的追踪,依旧是之前的那五名杀手,原来他们一直在附近搜索未曾离去。五人将许忧围在中间,各持一把长剑,而许忧着气定神闲,站在中间缓缓闭上了眼睛,将神识逐渐放大,风吹树木的沙沙声,露珠从草叶滴落的声音,远处的虫鸣声,以及五人杀手的体态身形,皆入神识的探测之中。 五人见许忧此刻倍感疑惑,临场对敌而不做防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有一人忍不住了,持剑向许忧攻去,而在许忧神海之中,对方的攻击角度,力道,却犹如过电影一般,已经预判而出。许忧双脚微调,身体微倾,那人剑锋便在许忧喉边擦身而过,许忧同时右拳出击,击中对方小腹,对方疼痛的俯下身来,随后在对方后背一记肘击,对方便趴在了许忧身前。而这就是刹那之间发生的事,但是在许忧的神海之中已经推演了数次之多。 剩下四人一看形式不对,一齐向许忧攻来。而在许忧的神海之中,数轮推演之下,每个人的破绽都显露无疑,四道剑气凭空而出,直接刺穿了四人心脏,而四人的长剑皆停在了许忧要害之处半寸,似乎再有一秒钟就能取得许忧的性命,但却再难前进,因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成为了死人。 此后,许忧不再走大道,而是走羊肠小路,避免御敌。 虽然走羊肠小道依然遇到了不少敌人,但是许忧毕竟已经今非昔比,轻松果断的击杀了对方斥候。 随着距离青城剑派越来越近,许忧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狂喜,再有十里就安全了。然而正在这时,一名劲服面具之人缓缓走出挡住了去路。 “自从斥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未曾回报,我就知道你要走这条路。”面具之人道。 “你要杀我?”许忧问道。 “不错。”面具之人道。 “为何?”许忧又问。 “因为你杀了朝廷命官。”面具人道。 “原来是你,城主的命是命,我父亲的命就不是命了,可笑之至。”许忧道。 “命与命,不一样。”面具之人顿了顿道。 “哼,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你说的命与命不一样。”许忧恨道。 “有些事,你并不知道。”面具人道。 “我只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动手吧,多说无益。”许忧道。 面具人抬手,四周出现了数十名一手持盾,一手持弩的甲士。面具人放下手,数百只劲弩射向许忧。许忧运起剑气,将四周围的是密不透风,劲弩皆寸寸断裂。甲士拔出长剑,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向许忧攻来。 许忧现在对于《逆天剑罡》的精髓已经很是熟稔,在众甲士之间来回移动,每靠近一个甲士,都会有一把剑气直插对方胸膛,而甲士的攻击每每落空。不一会已经是满地死尸。 第二十章 知与不知 许忧站在面具人前方,周边已经没有了甲士。面具人缓缓拔出长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许忧心知对方之强,不敢轻敌,将神识扩大,紧盯对方的一举一动。 面具人舞起剑花分别刺向许忧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封堵住许忧的四周,同时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残影从面具人身内急出,直冲向许忧的胸膛。 依常理,如此快速且多角度的攻击决难有招架余地,但是在许忧的神海之中却如慢镜头一般,许忧便轻点地面后退,边在四周幻化出四把剑气,分别招架了面具之人的四个方向的攻势。同时,一柄剑气对上面具人所发出的残影所持长剑的剑尖,两剑相对,虽是虚影,但犹如具有了实体一般,散发出寸寸光华。 同时许忧神海猛一用力,剑气冲破残影的长剑,并穿透虚影,那虚影随即化为无形。 面具人当真吃了一惊,随即长剑指天,幻化出两道虚影,与本体犹如有三个人一般同时向许忧攻来,同时虚影似虚若实,威力不减。 而许忧以一敌三,一时间剑气纵横,四周草木皆寸寸断裂。毕竟面具人人以逸待劳,而许忧之前接连恶战,况且神识之力许忧刚刚领悟对付一般好手自然不在话下。 但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对付高手自然有些吃力,慢慢有些不能持久。 许忧心想如此下去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在极力抵抗的同时运起神识调动起四周被击杀的甲士留下的长剑,同时向战况的二人攻来,同时不顾及自己,全力运起剑气向面具人攻去。 如此不分敌友,不顾一切的打法,一时间逼的面具人手忙脚乱。面具人急忙挡下飞来的长剑,但是百密一疏,许忧与面具人身上同时剑击中。只不过,许忧身上的是长剑,而面具人身上中的却是许忧的剑气。 原来因为《逆天剑罡》的神识之力是如此强大,许忧在运用如此多的长剑之时,结合《七星剑诀》暗藏了三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剑气,绕过对方,直插后背。故而许忧中的是长剑,皮外伤,而面具人中的却是结结实实的剑气内伤。 此刻面具人受了内伤,所化残影瞬间消失。面具人大惊,连忙飞遁而去,而许忧已是力尽,无力追击,任其离去。 过了一会,许忧调息完毕,连忙向青城剑派奔去,数时之后,已然到了青城剑派。 是夜,众神殿一大厅之内,一穿褐色衣服的老者坐于堂上,下面跪着一人,头戴面具,背有创伤。 “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事。”褐衣老者道。 “属下不知。”面具人道 “‘有些事你并不知道’。知道了吗”褐衣老者道。 面具人瞳孔开始收缩,连忙道:“属下知错了,望请主上宽恕。” “你一力促成联姻,却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褐衣老者道。 面具人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事情败露之后又擅自追杀,平白的折损了许多好手。”褐衣老者缓缓道。 面具人不发一言,已是满头大汗。 “我虽然管理钱粮用度,但是众神殿毕竟不是我一家之言,你不要忘了还有执法堂。”褐衣老者接着道。 面具人磕了一个头,道:“还请尊上救我。” 褐衣老者缓缓走下台来,拍了拍面具人的肩膀,道:“你已经被执法堂盯上了,况且我也是有底线的,你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褐衣老者走出大堂。 面具人缓缓从腰边取出一把短刀,对准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插了进去,然后人斜倒在大堂之上。 许忧回到青城剑派之后,身上的伤渐渐痊愈,经过之前数次战斗,深知世上高手众多,切不可持强傲物,并且不知道之前袭击自己的事何许人也,告知母亲大仇得报之后,便在青城剑派后山潜心修炼,不敢再轻易外出。 是日,许忧正在练习神识,发现林内有动静,前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看,竟是一头小鹿,小鹿被一只箭射伤了后腿。许忧拔出了小鹿腿上的箭矢,涂上金创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伤口。小鹿似乎知道许忧在救他,舔舐许忧的手臂,满眼感激之色。 这时,周柔提着食盒沿着小道慢慢走上山,小鹿惊了一下,连忙跑开。许忧笑了笑,起身向周柔迎去。二人一起用过午饭,坐在平台的石头上谈笑风生,难得的惬意。而小鹿则在一边觅食,不时的向二人张望。许忧觉得这是花铃儿身亡以来自己最好的日子。从此,两人一鹿在青城剑派度过了一段平静而难得的好日子。 与此同时,众神殿貌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是暗流涌动,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众神殿大殿之上,一身紫衣的紫胤真人缓缓道:“道然真人,你掌管执事殿,我们这些老骨头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不知道最近又出现什么青年才俊。” 身穿褐衣的道然真人道:“紫胤真人,你掌管执法殿,有什么事能够瞒过你的眼睛。” 紫胤真人道:“要说真的瞒不过,恐怕还是要掌门师兄。” 身着蓝色道袍的清虚真人不置可否,呵呵一笑道:“这神州只是我一直让二位师弟打理,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 三人之中,紫胤真人性格刚烈,道然真人沉稳,而清虚真人很少表态,让人琢磨不透。 紫胤真人又道:“那么是否有什么练功法门出世了。”说完,看了一眼道然真人。 道然沉思了一会道:“自我众神殿统领了神州大部以后,各门派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一些别样的功法也是可能的,这个要待我回去查阅一翻。” 紫胤真人道:“道然真人,宗门那么多,如此慢吞吞的查阅要到什么时候。” 道然真人微微笑道:“紫胤真人,执法殿兼巡察职能,还请多多协助啊。” 紫胤真人“哼”了一声:“恐怕还没找到就不见了吧。”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神王阁 道然真人道:“执事殿,钱粮民生,皆要兼顾,甚是繁琐。且下面之人我也不能面面兼顾,而且每年的岁银也是大事。如果紫胤真人愿意等等,必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紫胤真人道:“你!” 此刻,清虚真人微微笑道:“这有何难,再过一月就是我众神殿五年大较之日,不如扩大范围,遍选天下之才,使人才皆为我众神殿所用,还会没有青年才俊吗。” 紫胤真人和道然真人皆点头同意。 山崖之上,一人头戴斗笠,一袭黑衣,后方跪着一人,同样蒙面黑衣。只见站立之人向后方扔出一副画卷,道:“接近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下方跪者之人缓缓打开画卷,看到画中的画像,正是许忧,瞳孔收缩起来,然后道:“遵命。”站立之人道:“做之前我还要让你做一件事。” 五年大较已至,许忧,周柔,二人一鹿随宗门弟子赶到众神殿山下市镇,市镇熙熙攘攘,与普通市镇不同,此市镇所卖之物皆为修仙之物。神兵利器,法宝符篆,法门秘籍应有尽有。而小鹿则被许忧放归山下山林之中。 许忧与周柔逛了一圈,在一处酒楼找地方吃饭。此时有两人走上前来,道:“这位公子,在下乃风雨楼门人,酒楼内人满为患,我二人与你合拼一桌可好。” 许忧道:“无妨。” 待二人坐定,之前发话男子道:“我叫卢勇,这是舍妹卢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许忧道:“鄙人许忧,这是内人周柔。” 卢勇一看就是个喜好结交攀谈之人,道:“往年众神殿大较往往只是小范围选拔,不想今年竟然如此大动干戈。” 许忧道:“我也不知。” 卢勇道:“众神殿是我神州山巅之般的存在,殿内天材地宝,神兵利器,法门秘籍可谓应有尽有,且多为上品,如果有幸能进殿修炼,对修仙一途大有裨益。 (本章未完,请翻页) ” 许忧道:“那个自是当然。” 卢勇道:“如今众神殿遍选天下良才,各门各宗尽数派出精英弟子前来试炼,你看那边是十殿阎罗的,这边一桌乃是碧水龙宫,前面那桌是无极门,后面那桌是西域御沙宗,这边是玲珑七宝楼,最最重要的就是中间那桌,神王阁。” 许忧道:“神王阁,如此霸气,必定不俗。” “何止不俗,据说是众神殿二代掌门所传一支派,自从二代掌门去世之后,这神王阁就是仅次于众神殿的大派。门内精英弟子无数,信徒十数万之众。”卢勇道。 许忧心道正所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之前见过凌霄海阁的气势,已是万般佩服,未成想到,实力门派,如此众多。便道:“卢兄见多识广,吾等受教了。” 卢勇笑道:“受教谈不上,只是我常在江湖走动,看的多罢了。” 众人用过餐饮,便拱手相别。 第二天,大较开始,众神殿中间平台之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前来参加的修仙之人。只见清虚真人,紫胤真人,道然真人端坐于观景台。主持的却是精英大弟子,之前在昆仑山上力挫妖族的吴勉,吴师兄。只见吴勉上前一步,朗声道:“此次试炼之人众多,故试炼规则与往日不同。” 吴勉顿一顿道:“此次试炼的规则乃是车轮战,以一人优先上台,视为基,此后任何人均可向基挑战,而做基之人能过十五轮者可以入精英弟子,十轮者可入上等弟子,五轮者可入普通弟子,同派之人不可挑战,击败做基弟子者重新作为基弟子,可接受他派之人挑战。诸位听明白了没有。” 众人皆称是。 许忧本来对大较之事兴趣不大,所谓之来只是为了增长见识,而周柔却是依常兴奋,成为了先跃上擂台的数人之一,但是却堪堪过了五轮便被打了下来。下来之后满脸的懊悔之色,对许忧说那人胜我,我没面子,心里不高兴,你去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打回来。 许忧对周柔却是疼爱有加,当日山洞之内如若没有周柔照顾,段然活不到今日,耐不住周柔的软磨硬泡,点头答应,双脚轻轻一点,便上台去。仅仅一个回合,便将其击落台下,而周柔在台下高兴的叫了起来。 如此之后又是九连胜。如此十胜,跃跃欲试上台挑战的人就渐渐少了许多。之后有数人上台,皆被许忧击落擂台。已经是十四连胜。此刻许忧所在擂台已经是寂静无声,无人敢上前挑战。 此刻,台下传来一声“我来会会你。”越上台来一位精壮汉子,“在下神王阁云荒,特来会会少侠。” 许忧定睛一看,正是之前酒楼所见神王阁弟子其中一人。便拱手道:“道友有请。” 那云荒手持单刀,凝神屏气,全身连同单刀发出金色光芒,施展乱披风刀法向许忧攻去。 乱披风刀法突出一个“快”字,一个“乱”字,以快至乱,以乱兴快。使敌人无法看到招式的攻击路数。但此招式在许忧面前并不管用,在许忧的神海之中,不断的推演之下,对方的快刀无论从哪个角度进攻,都被许忧轻松化解,未曾粘到许忧半分衣角。而许忧剑气剑气不断击中云荒身上,对于云荒,虽然不断的被剑气击中,但也没有伤筋动骨。 原来云荒周身的金色光芒是一种威力极大的防御体术,“金甲术”。如此数十回合,双方都未曾伤及对方,一时僵持不下。甚是精彩。台下也是加油声不断。 神王阁盛名在外,如此数十回合未能取胜,云荒感觉有点面子上挂不住。大喝一声,转换刀式,之前是集攻的乱披风刀法转为势大力沉的花郎斩,此刀法乃千年前一名为花郎的刀客所创,全套三式,借用刀式将自身功力发挥出极限,势大力沉,层层递进,每一式在前式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力势翻翻,第三式时威力已经翻了八倍。因为花郎并未给此刀法命名,故后人取花郎之名,称之为花郎斩。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获胜 转瞬之间,云荒的花郎斩第一式已经到了,一股巨大的刀势袭来,许忧识海已经预判出刀势的角度,侧身躲过,但刀势四溺之气划过,一小撮许忧的头发缓缓掉落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式刀势已经迎面而至,刀势划过之处,犹如破水断浪一般,巨大的刀势将气流向两侧滚涌而出。许忧心道如此巨大的刀势已经难以躲避,连续运起三层八卦剑法,八卦剑法之威力取决于施用者内力的高低,许忧至从在陨石精华之地练了《逆天剑罡》之后,功力,神识皆有大幅度的提高。 而八卦剑法的威力自然比段无悔提高数倍之多。当初以段无悔之功力,尚且能够抵挡魔族巨力一击,而此刻许忧的八卦剑法威力大了数倍之多。 而花郎斩的刀势却是极其强悍,打在第一层八卦阵之上,只片刻,第一层八卦阵法就寸寸断裂。接着花郎斩击在了第二层八卦阵之上,数刻之后,八卦阵法渐渐出现裂痕,接着“哐”的一声,依然断裂。而花郎斩犹如一头猛狮一般,击在了第三道八卦法阵之上,而八卦法阵犹如一头恶狼一般,竭力抵御着猛狮的进攻,在一翻僵持之后,恶狼终于不敌猛狮,第三道八卦阵法也不复存在。 而此刻,猛狮向许忧扑去,许忧着气定神闲的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猛狮在即将到达许忧面前的时候,终于力竭,消失于无形。 云荒双手持刀,在面前划了个半圆,然后停在正中,大喝一声,背后浮现出一个金身罗汉,一股强烈的气息散发向四周。下面的观赛者看到如此精彩的搏斗欢呼起来,而许忧此刻神情却越来越凝重。因为在识海之中,许忧看到对方散发的气息不是别人眼中的万丈光芒,而是阵阵黑气。这种黑气许忧见过,在许忧与段无悔第一次遇到魔物的时候。 云荒大喝一声,花郎斩第三式已经击出,而此时的攻势却十分内敛,没有了之前的气势,但是危险程度却丝毫未曾降低,一道粗大的光柱直击许忧。许忧心知厉害,即便被光柱轻轻触碰,对自身的伤害也是巨大。 许忧不再犹豫,决定对攻。 许忧集中神识,连续发出数十道剑气,道道击在了光柱之上,而此刻双方的从招式的比拼转到了内力的比拼,双方僵持不下。而内力的比拼看似并不精彩但是却凶险万分,双方都不能松懈,一旦不能支持,其后果便就是重伤。 台下的观战者群情激动的起来,叫好者不断,其他擂台的观众也被吸引到了这边。周柔更是大喊着加油。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云荒忽然全身振动了一下,然后单腿跪地,右手捂着心脏,大口的喘着粗气。光柱消失,剑气直接向云荒袭来,许忧连忙挥了挥手,剑气化作虚无。而在台下观战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神王阁弟子连忙上前,将云荒搀扶了下去医疗救治。 许忧成为了第一个连胜十五场的挑战者,众人欢呼起来,而周柔则是激动的满脸通红。 紫胤真人含笑道:“真是后生可畏,此子前途无量啊。” 道然真人亦是点头称是。 只有清虚真人面露凝重之色,陷入沉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如此过了数日,大较结束,许忧入选精英弟子,而周柔也成为了普通弟子。 众神殿大殿之上。 紫胤真人道:“吴勉,许忧是何许人也。” 吴勉拱手道:“真人,弟子已经查过卷宗,许忧,中原丰城人是,幼时顽劣,成年后入郦月宫修行,之后举荐到凌霄海阁分盟青城剑派修行,期间曾前往昆仑之地寻找天外陨铁,参与过与妖族的作战,之后寻得矿脉,而且获得嘉奖,背景干净。弟子禀告完毕。” 紫胤真人道:“恩,此子身份还是清白,不会是妖族之人,师兄,我执法殿正缺个弟子,不如” 道然真人道:“紫胤真人,我执事堂事情甚是繁琐,多年来人手一直不足,你就不要和我抢人了吧。” 清虚真人缓缓道:“其实” 紫胤真人截断清虚真人的话头道:“我就知道掌门师兄会支持我的意见。” 道然真人急道:“掌门师兄还没有发话,你” 清虚真人微微笑道:“其实我一直没有两位师弟争抢什么,不过此子,我倒是挺感兴趣。” 紫胤真人和道然真人错愕。 紫胤真人道:“掌门师兄,我们就不要争了,我看不如给此子一个下山试炼的机会,看其机缘,适合我们三人哪一门的功法,之后再做决断,如何。” 道然真人连忙道:“此意见甚好。” 清虚真人沉思了一会,心道,好啊,你们这是在拖延时间,不肯放弃。而二人都同意,自己也不好拒绝,便道:“既然如此,就叫他去东海之地找梅园居士,由她考验此子,两位师弟,你们看如此可好。” 紫胤真人心道,梅园居士是你的人,此去估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要论心思缜密,还是师兄啊,而自己又不好拒绝,道:“既然师兄如此,我能不同意吗!” 清虚真人转头对道然真人道:“师弟看如何。” 道然真人沉默了一会道:“既然师兄和紫胤真人都同意,我也不好拒绝,就依师兄所言。” 过了二日,吴勉将去东海之事告知了许忧,许忧整理好行装便同周柔一起下山找到小鹿,二人一鹿便向东海出发。 山崖之上,青衣书生坐在亭中,亭内煮着清茶。亭外一黑衣人单漆跪地道:“禀统领,已有众多好手渗透进众神殿,以待时机到来。”青衣书生道:“知道了,下去吧。”言罢,将一杯清茶缓缓的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 许忧二人一鹿一路游山玩水,不紧不慢的向东海赶路,半月后,终于到达了东海之畔。 第二十三章 移魂大法 许忧等到达东海之畔的海城以后,周柔出去逛街,小鹿着去觅食。 许忧便拿着拜帖前往梅园,拜会梅园居士,梅园收了拜帖之后,不久一小童出来道:“这位施主,拜帖梅园居士已经收到,只是梅园居士事务繁忙,不便相见,还请十日之后再来。” 许忧心道,即是如此,不如等他十日,便回到下榻的客栈。取出之前遗留下来的《移魂大法》,参详了起来,看了半晌,许忧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道:“之前《逆天剑罡》是滋润神识,借由神识的强大使一草一木,一动一静,一举一动皆能在识海中体现,从而以不动制万物,以心静克万敌。 而此移魂大法乃异常霸道,讲究主动出击,以识海之虚无成实形,化万物为己用,从而进行攻防转换,练至化境,可虚幻出万般变化,风雨雷鸣之环境,雾霾气势之暗事,刀枪剑戟等十八班武器皆能化为制敌之实形,可谓千变万化。” 许忧坐在床上看了半天也参悟不出其中的奥妙,烦躁万分,索性躺在床上睡起觉来。 识海之内,许忧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虚无之地,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拱门。 许忧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掐了自己一下,竟然感觉到疼痛,大吃一惊。 许忧轻轻抚摸着拱门,拱门上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纹。 许忧轻轻的推向拱门,如此硕大的拱门却不是很重,许忧轻轻一推就开了。刹那间,一股巨大了吸力将许忧吸了进去。许忧感觉就像从悬崖上掉了下去一般,双手到处乱抓,但却什么也抓不到。 过了一会,下坠之势感觉不到了。 许忧悬浮在了空中。 突然之间,四周亮起了火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子,我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许忧问道:“你是谁?” 哪个苍老的声音呵呵的笑道:“我就是你呀。” 许忧问:“怎么可能?”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就是你的识海啊。自从你持有逆天剑罡的时候,我就一直陪着你。” “你是逆天剑罡?”许忧问 “是,也不是。”苍老的声音道。 “剑罡是实物,而识海是化形。剑罡乃身外之物,而你练成的那一天,化形才是你自己。”苍老的声音再道。 “不懂。”许忧道。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懂了。” “你是不是不是很理解《移魂大法》。”苍老的声音道。 “我感觉《逆天剑罡》是以实化虚,而《移魂大法》则是以虚化实。”许忧道。 “孺子可教也。但是你可知《移魂大法》最厉害的是什么?”苍老的声音道。 “不知。”许忧道 “最厉害的是移魂二字。”苍老的声音道。 “何为移魂。”许忧问道。 “以虚化实的同时可以攻击他人,也就是说,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劫持别人的灵魂,从而操纵别人的神识。”苍老的声音笑道。 许忧大吸了一口气。那岂不是神识之战,道:“这样的话,对我自己岂不是也很危险。” “当然。所以只有神识非常强大之人才能成功。” “所以,你要学会守护。”苍老的声音响道。 “守护。”许忧不解。 “守护所有,所有想要侵蚀你灵魂的东西,所有一切的攻击都会使你更加强大。”苍老的声音道。 “如果我守护不住会有什么结果。” “呵呵呵,”传来苍老的声音阵阵笑声。慢慢消失。 许忧猛的睁开了双眼,满头大汗。许忧用手臂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原来是一个梦啊,许忧心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周柔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 “许忧,看我买了那么多的东西。”周柔高兴的道。 “是吗,挺好。”许忧不断的擦拭着头上的汗水。 “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了?”周柔急切问道。 “我真的没事,来,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好吃的。”许忧笑道 十天之日已过,许忧再次前往梅园,未料再次吃了闭门羹,童子对许忧道:“居士潜心修道,无心涉足尘世,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居士了。” 许忧悻悻而归,见到周柔后,周柔道:“什么啊,摆什么臭架子,我们回去算了。” 许忧道:“既然我们来了就要有耐心,梅园居士毕竟是前辈,我们要尊重,而且任务没有完成,我们就回去,如何向吴勉师兄交代,再等等吧。” 如此,又过了十日。 许忧再次来到梅园拜会。这次小童颇为恭敬,拿出一张信封交给许忧,道:“你定力倒是挺好,你所需要的尽在信封中,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可以回去了。” 许忧大喜,连忙称谢。打开信封,上面写到,“有缘无缘,皆在南方。” 许忧回到客栈,与周柔一起探讨其中的含义。 周柔道:“皆在南方应该是让我们去南方寻找。” 许忧道:“有缘无缘就是让我们看自己造化了,唉,看似说了又象没说,梅园居士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啊。不管如何,我们去南方寻找吧,权当游山玩水吧。” 二人计议停当,便唤着小鹿一路向南方走去。 三日后,二人一鹿到了一座较大的庄子,此庄子古韵古香,一条小河穿庄而过,船夫划着小船,在小河来回穿梭,小童手持风车奔跑者玩耍,犹如一副恬静静谧的画卷映入眼帘。 许忧看到如此的庄子,觉得心旷神怡,对周柔道:“我们做完这次任务就来此定居如何,管他什么门派恩怨。” 周柔一脸幸福道:“好啊,我还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许忧笑道:“一个怎么够,我要一堆。” 周柔叱道:“想得美,你当我是母猪啊。” 说完将头倚在了许忧的肩上。 二人一鹿到庄子之时正值庄子庆祝丰收,二人高兴和村民一起放起了孔明灯,然后在河边放了莲花灯,周柔双手合十,默默许起愿来,然后睁开眼睛,将莲花灯推向远处。 第二十四章 息甲 许忧笑问,“许的什么愿啊?” 周柔笑道:“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是吗,那我就要放大招了。”许忧呵了一下手,在周柔身上上下齐动。 周柔被许忧搞的是咯咯咯笑个不停,连忙说:“好嘛,好嘛,我说还不行嘛。” 顿了顿道:“我希望我们一直都平平安安的。” 许忧搂住周柔道:“我们会平平安安的。” 二人牵手慢慢走着,路过一个破庙。 许忧对周柔道:“世间让我们走在一起,不如我们在此礼佛祭拜一下吧,感谢一下上天的恩眷吧。”周柔点头称好。 二人走进破庙,一个老僧正在敲着木鱼念经。 二人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然后三叩首。 许忧走到老僧面前,取出一袋银子,道:“这位长老,这点供奉的银子还请收下,可以修缮下庙宇。” 那位长老缓缓睁开了眼睛,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吾之陋室,亦是吾之修行。” 许忧急道:“长老莫要误会,我乃众神殿弟子,并无冒犯之意,只是想诚信供奉一些微绵之力,还请收下。” 长老看了许忧一眼,示意许忧坐下。 待二人坐定。 长老道:“我且问施主几个问题。” 许忧道:“长老且问。” “何为善,何为恶。” “与己善即是为他人之恶,与他人之善即是为己之恶。何曾分得清,度一人不如度天下,世人皆不苦方能度善恶。”许忧道 长老点点头道:“如何度的天下人。”“无疾病,无战乱,有生计,不缺物糜,美美与共,和睦相亲,方能度的天下人。”许忧道。 长老又点点头道:“如何度的世人之苦。”“亲,善,睦,和,以己度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许忧道 长老又问:“哪怕受世间之大苦?”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有受的了世人所不能受的大苦,方能有力量守护世人之大能。” 长老点头道:“此间庙舍已经仅余我一人,而我已行将朽木,钱财与我亦是身外之物,但有一物却是如何不能割舍。”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顿了顿道:“只怕此物随我去西天极乐,而不能造福世间。” 说完,长者打开了盒子,一块甲片存于盒子之内,只见那甲片不断向上延伸,犹如雨后春芽一般,慢慢的开枝散叶。 长者道:“此物名为息甲,可以自由生长并自愈任何创伤。” 说完,取下枝叶最上方精华之处,然后点在许忧的额头,瞬间化入。 而息甲上的枝叶渐渐枯萎。只有普通的息甲居于盒内。 长老道:“你只需以内力慢慢滋养他即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自会生根发芽。 好了,你们走吧,我大事已了,已无牵挂,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话说完,长者已然坐化。 二人对长者拜了一拜后离开了破庙。二人一鹿又在别处游历了一翻,虽未曾找到梅园居士所说的谜题,但毕竟许忧也获得了一份机缘。 二人决定走水路回众神殿。 河流蜿蜒不绝,许忧和周柔躺在大船的甲板上悠然的晒着太阳。小鹿则在大船的前后欢跳着。一副平静的景象。 周柔道:“哎,你说我们两手空空回到众神殿,会不会被惨骂一顿啊。” 许忧道:“理他干什么,梅园居士已经认为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到时候我们把信笺一递,万事大吉,与我们何干。” 周柔道:“说的也是额,能交差就行。” 许忧道:“所以,你放心吧。” 过了一会,许忧回到船内,尝试修炼《移魂大法》,许忧将自己的神识放大,识海中尝试将无形之物凝聚为有形,正当许忧慢慢的试着将一把剑在识海中凝聚之际。 突然之间,上空渐渐的乌云密布,渐渐的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而许忧此刻正在入定状态,对外界万事万物不曾理会。 而此刻大船的两侧渐渐出现两个的漩涡。 漩涡慢慢的越来越大,水势带着大船在原地打起转来。 周柔抱着小鹿在船内惊恐万分,而许忧在船内着身体盘坐悬空,旋转的大船未曾碰到许忧分毫。 周柔知道许忧似乎正在修炼什么功法,并未打扰,甚至以为船外情形是功法的缘故。 过了一会,许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面露喜色。但是同时,两条巨型白蛟从漩涡中冲出,四目盯着大船。 《移魂大法》是一门极其霸道的功法,以无形化有形,其对别人的气势威压自然极其强烈。 而两只白蛟估计感受到大法的威压之势,受到了威胁,故而被激怒。 许忧和周柔何曾遇见过此等巨兽灵物,许忧强自镇定,而周柔吓得哭了起来,小鹿也瘫卧在一旁,瑟瑟发抖。 两只白蛟看了一会,四目相对,然后似乎确认了威胁在大船之上,猛的向大船攻来。 许忧立马运起《逆天剑罡》,无数的剑气向两只白蛟攻去。但是打在白蛟的磷甲之上,毫无作用。 霎那间白蛟张开血盆大口,已然攻到大船丈内。 而就在此刻,或许许忧的《逆天剑罡》引动的身上《移魂大法》金箔残页。金箔残页散发出难以名状,扭曲的光芒。 原来这金箔残页不仅是一个功法的载体,同时也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法宝。 金箔残页渐渐浓缩成一个圆球,然后顺着两道气波圆环连着气链激射而出,套在了两只白蛟的七寸之处。两只白蛟发出阵阵怒吼,极力挣脱气环,但总归无济于事。 光球再次发出异常的光芒,两只白蛟被化为两波光束被拉进大船,左右两边一起被灌注到许忧的双臂之中。 而许忧此刻异常痛苦,但在这生死存亡之刻,许忧只能咬牙坚持。 待光柱最后注入许忧的双臂,许忧的双臂上浮现两个蛟形图案,然后慢慢消失。 而光球化成点点微光,最终消失不见。《移魂大法》既有移魂之功效,此法宝作为载体,自然具有移魂化魄的能力,却不料威力如此巨大。 第二十五章 突击 许忧看着慢慢消失的微光,一股茫然之色浮上眼帘,心想我刚刚修炼《移魂大法》小有所成,却得而复失。就此失去了更深一层修炼的机会。 白蛟既然已经被收归了许忧的手臂,漩涡不再,大雨渐渐也停了,天空又回到了蓝白之色,而刚才的一切仿佛未曾发生过一般。 只有亲身经历的许忧知道刚刚的存在。 十数日后,两人一鹿已经接近众神殿。 众神殿之上,两名弟子一边攀谈,一边嬉笑的互相打闹,路过一片树林,随手将一物丢于树林之内,继续攀谈着向前走去。 是夜,四周寂静无声,众神殿山下之人也已经进入梦乡。 在山谷之处,两个灯笼从暗处缓缓移动,逐渐走出阴暗之地,进入月光照射之中。 待完全出现在月光之后,方才看清全貌,竟然是一头巨兽,而那两个灯笼却是巨兽铜铃般的眼睛。 随后,在那巨兽之后,灯笼越亮越多,密密麻麻,令人恐惧。 巨兽向前示意,为了不打草惊蛇,身后的妖兽,迈着轻轻的步伐,缓慢的向山上爬去。 众神殿后山,另一队妖兽也同时跟进,顺着藤蔓攀爬而上,不时有力竭之妖掉落山崖,而其他妖兽丝毫不为所动,只有一个念头,爬上众神殿主峰。 众神殿位于群山环绕之中,但却只有中间一孤峰最大。故众神殿的创立者,以孤峰为基本,而只取周边山峰封顶,削断与峰腰的联系,使其悬空,以巨大锁链与中间孤峰相连,再以灵力加持,最后再在悬空的山峰上构建亭台楼阁,耗费巨大人力物力,十年方成。 故若要上山,必取孤峰,而上孤峰,却只有一条路,其余均有禁制,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 山梯中腰之处,一队众神殿巡逻弟子走过,其中一个弟子打了一个哈欠道:“累了,歇歇再走。” 另一人道:“你个懒汉,整天喊累,再有一刻前面就要换班了,耽误了巡山,师尊又要责罚了。” 那人道:“放心,数百年来,谁敢在我们众神殿造次,敢情活的不耐烦了。” 领头的弟子道:“就你话多,赶紧起来赶路。” 那名偷懒的弟子伸了个懒腰起身:“是,师兄。” 众人继续向前走去,一刻后,其中的一名弟子诧异道:“换班的人呢。” 领头的弟子嗅了嗅,道:“有血腥味,不对劲。”众人打起灯笼,看到满地的尸体。 领头弟子道:“不好,有敌袭,快通知山上。”随手从后背拔出剑来。 只听得“嗡嗡嗡”的声音,数千只牛虱飞过,趴在弟子身上,瞬间被吸成了干尸。 那名偷懒的弟子走在最后,看此情形,连忙向后跑去,边跑边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箭,正当他要拉开令箭之刻,牛虱已然包裹了他的全身。 那名弟子仍然保持着奔跑的姿势,但却终究没能拉动令箭,牛虱四散,已成为干尸的那名弟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牛虱渐渐聚拢在一起,拼成一个人形,接着一个牛角黑衣人显现,舔了舔嘴边鲜红的血液,向前一挥,妖族大军继续轻轻的向前行军了起来。 众神殿之上,吴勉走进一个房间,一华服青年正坐在那里饮酒。 吴勉道:“聂风,今日巡查之人可曾回来。”聂风起身道:“未曾,我已经派出一班前去查看,如若再无消息,我正准备禀告师兄。” “有几班未曾回信。”吴勉道。 “已有两班。”聂风道。 “不对劲,我去看看。”吴勉道。 “我跟随师兄同去。”聂风道。 “你在此守好,如若有事,以令箭为号,立马禀告师尊。”吴勉道。 “好。” 吴勉御剑向山下飞去。 刚飞出数里,只见前方飞来数千只牛虱,铺天盖地。 吴勉突然发力,从牛虱下方飞过,牛虱转了一个弯,紧跟吴勉,同时下面同时飞出两个锁链,一左一右缠住了吴勉的双脚,吴勉被向下极速拉去。 吴勉全身极速旋转,两条锁链逐渐交织在一起,越拉越紧,终于承受不住拉扯,崩断为四节。 吴勉踏上飞来的飞剑,然后猛地向上冲高,躲开后面跟来的牛虱,同时从怀中取出令箭,拉动令箭,一片偌大的烟花在众神殿上空绽放。吴勉随即向众神殿主峰飞去。 山道之上,妖族看此情形,不再缓缓移动。随着阵阵咆哮声,妖族极速向山顶冲去。 而众神殿守备之人已然惊醒,有所防范。双方在接近山顶之处大战了起来。 与此同时,后山攀爬的妖族已然爬上主峰,从后方,向众神殿攻来,一时间前后喊杀声阵阵。众神殿数百年来何曾受过如此前后夹击,一时间慌了阵脚,立马处于下风。 但众神殿毕竟是神州第一大派,此刻,清虚真人,道然真人,紫胤真人已经来到大殿指挥。随着众弟子接连不断的加入战场,渐渐的稳住了阵脚。 紫胤真人道:“快,启用护山大阵,将受伤弟子带到阵中疗伤。其余人等,全力御敌。” 护阵弟子接连跃出,围坐在主峰中间的青铜巨鼎四周,将内力灌注于鼎内。 巨鼎不断的旋转,一道七彩霞光从鼎内冲出,直冲云霄。 随后四周的山峰同样有七彩霞光冲出,众多霞光在众神殿上空结城一个特殊的法阵,将众神殿笼罩了起来。 法阵已成,将众神殿主峰围护起来的同时也将妖族的进攻分为内外两截。 众神殿弟子士气大振,全力围剿被隔绝在阵法之内的妖族众人。片刻间,攻守易势。 那牛角黑衣人看此情形,取出一个号角,悠扬的阵阵号角声响起。 之前众神殿内弟子所扔之物缓缓打开,逐渐形成一个个小型阵法,阵法内黑烟逐渐渗出,最后形成一个个人形怪物。 道然真人大惊道:“竟然是魔族,众人戒备。”然后持剑向魔族攻去。 与此同时,阵法中间护阵之人中,有数人持剑突然向催动阵法之人攻去,长剑穿透弟子的后背和心脏。 第二十六章 离别 千古风云之风起少年第二十六章离别片刻间已有数名弟子遇害,而阵法没有了弟子的催动,逐渐稀薄,慢慢的消失不见。 妖族众人狂吼了起来,不计损失的一拨又一拨冲向主峰,最终众神殿外围防线失守,妖族攻入主峰之内。 此刻,道然真人斩杀了数名魔族之后回到大殿保护受伤的弟子,而吴勉,聂风等人着在主峰与妖族和魔族厮杀。 一时间主峰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紫胤真人看此情形,转身指向清虚真人,道:“妖人,我一直以为你身为妖族可为天下人着想,没想到你竟然外借魔族之力。毁我众神殿数百年之基业。” 众人大惊,清虚真人之妻红玉散人道:“紫胤真人,你说什么,我夫君绝对不是妖族。” 道然真人道:“紫胤真人你可把话说清楚,此天大之事,不可乱讲。” 紫胤真人道:“第三代掌门隐退之时曾经密告我,清虚本为妖族,但自入我众神殿以来,从未做出过忤逆宗门之事,且品学才识皆为上品,故力排众议,将掌门之责托付与他。如若尽心尽责,着终我一生,不得说出,但若做出逆天不道之事,着昭告天下,共杀之。” 道然真人道:“如此之事,可有凭证,如若此事外传,恐为天下人嗤笑,我众神殿何以成为世人楷模。” 红玉散人道:“是啊,如若没有凭据,毁我夫君一生清誉,于众神殿而言犹如晴天霹雳,对于我却是夫离子散。” 紫胤真人道:“如此重要之事,怎能留下凭据,如若为外人所知,行阴谋之事,我众神殿大难临头,不复存亦。但三代掌门尚在,如若众神殿今日度过难关,我可前去对质。” 此刻,清虚真人沉思了一会缓缓道:“不用对质了,我确是妖族一脉,但我有自己的苦衷。自众神殿与万侯宗创立之初,曾经有过一段共御外敌的历史,但因为法门不同,之后相互厮杀了数百年。相煎何急,如今妖族之人犹如蝼蚁,日不能见光,夜不能安睡,整日躲藏苟且一生,何其难也。同为神州一脉,但同生不同命。我之所以背水一战只想订立城下之盟,使我妖族能走在日光下,不再受外人欺凌。至于魔族,已经渗透进妖族骨髓,我们无法抗拒,只能等待日后时机,希望能力挽狂澜。” 听到此刻,红玉散人已经是泪流满面,未成想到,夫君竟然隐瞒了自己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 而道然真人沉思了一会道:“如今首要之事是退敌,一切事由暂且不表,待保住众神殿数百年来基业之后再说不迟。” 紫胤真人听到清虚真人的话之后,消减了些许怒气,道:“你可立下誓言,永不做损毁众神殿百年基业之事,如若众神殿从此消散,我即便法力不如你,定要追杀你至天涯海角。” 清虚真人道:“我本不愿如此,我愿立下誓言,如若违誓,让我受万虫蚀骨,肝肠寸断之死。” 正当大殿对话之时,许忧二人一鹿,已然到达众神殿山脚,听到众神殿之上喊杀阵阵,不时有双方弟子从山上跌落山崖。 而上山的路皆被妖族封死。一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已。 就在此时,小鹿晃了晃身子,慢慢成长起来,不一会就变大了一倍有余。小鹿示意二人骑上自己,小鹿驮着许忧和周柔踏空而行,飞到正殿之顶。 而众神殿和妖族以及魔族正在大殿下方惨烈厮杀。 看此情形,众神殿正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许忧想到象白蛟那样的巨兽《移魂大法》都能够收服,虽然自己修炼《移魂大法》还不到火候,但也只能姑且一试。 许忧盘坐在大殿之顶,凝神闭气,将神识放至最大。 《移魂大法》有移魂夺魄之功效,但是以许忧的功力是万万不能驾驭的。 随着《移魂大法》的威力逐渐放大,所影响的空间越来越多,许忧自身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而此刻,一股妖族戾气从体内慢慢渗出。之前许忧修炼《逆天剑罡》之时,妖兽玉如意的血液和许忧的血液是混杂的。 而这种混杂的血液却是修炼《逆天剑罡》的大忌。 而这继承到了《移魂大法》的修炼之中。许忧如今终招反噬。 在《移魂大法》的功效之下,无论是众神殿众人,还是妖族,魔族,甚至是方圆百里的人类的各种情绪,喜,怒,哀,乐,兴奋,痛苦,惆怅,失望,等等都被大法从中剥离出来,慢慢向许忧汇聚,在许忧头上凝结成一个巨大的云团。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许忧身上。 此刻,一魔族大将见此情形,起身向许忧攻来。挥气巨大的巨斧,向许忧砍去。 周柔骑着小鹿运起法阵挡在了前面,那魔族大将大喝一声,巨斧应声而下。 周柔和小鹿双双跌落,周柔一口鲜血喷出,而小鹿慢慢化成人形,竟然是王若溪。 周柔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是那日山崖之上的黑衣斗笠之人,那人道:“你若是要进入众神殿,我便不能护你周全,必定要抽去你的妖骨,以人形行事,你可耐的。”周柔看了看画像道:“弟子愿意。” 黑衣人转过身来,竟是青衣书生,接着那人催动了功法。 周柔喃喃道:“师傅,小柔不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了。” 另一边,王若溪眼睛也模糊了。随着一口一口的咬着妖族的残肢,身体逐渐被黑气包裹,黑气散尽之后,一只小鹿映入眼帘。 小鹿眼神迷茫,貌似还未清醒,在山崖间逛了数日之后,终于找到了许忧。 接着是远远的看着许忧和周柔,然后跟到了青城剑派,被许忧包扎伤口,在许忧和周柔一起时独自觅食。 周柔又口吐了一口鲜血,缓缓的对王若溪道:“师姐,其实是我误会你了,那天山崖之上,我不该”重伤不治身亡。 而王若溪面颊两边两道泪痕流过,慢慢没有了气息。 第二十七章 走火入魔 魔族大将击破二人之后,再次挥起巨斧,迎面向许忧砍去。突然两声怒吼,许忧左右两臂的图案幻化成两只白蛟,一左一右咬住了魔族大将的肩膀,直接将其撕成两半。 下面各个种族的灵魂之力逐渐被抽出,汇聚于许忧头顶的异云,异云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凝聚成一道光束,嵌入到许忧的额头之中,许忧最终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强压,走火入魔,从大殿之顶跌落。 而两只白蛟环绕着许忧平稳躺在地上,然后化入许忧的手臂之中,化为无形。 一周之后,许忧慢慢醒来,此刻妖族,魔族受到重创已然退去,而众神殿也无力追击。 当许忧睁开眼睛,恍惚之间,看到的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庞,以及震耳欲聋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许忧下意识的将全身收缩在床的一角,双手捂着面庞,大喊道:“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四周的丫鬟和仆人看到此时情形,连忙禀报了上官倩,而上官倩本为孤儿,自小被红玉散人收养,红玉散人带其犹如亲生女儿一般,故上官倩十分感激,负责殿中大小琐碎事务,尽职尽责。 上官倩来许忧房间,对许忧甜笑道:“你终于醒了,你可知我是谁。” 上官倩的声音在外人听起来如沐春风,但是在许忧耳中,这是透着一种阴森的恐惧。 许忧依然大喊道:“不要靠近我,走开,不要靠近我。” 上官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边安排婢女刘微微通知红玉散人许忧已经醒了,但是貌似出了点问题,一边安排下人给许忧准备点食物,毕竟许忧已经昏迷了一周的时间。 数刻之后,清虚真人,紫胤真人,道然真人,以及红玉散人均已到了许忧的房间。 此时,下人将做好的饭菜刚刚端上来,许忧一周已经未曾进食,正是饥渴难耐,双手抓起食物就吃了起来,全然不顾周围之人。 待众人听了上官倩和下人的描述。紫胤真人问道:“他起床之后便是如此?” 上官倩答:“确实如此,对外人有很深的警惕和敌视。” 清虚真人看了看许忧然后道:“看来是神识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重创了神志。” 道然真人道:“以一周前情况看,如此巨大的神识威压,也却有可能,但我们却不知原理,如果知道成型的原因,或许可能治好他的病症。” 清虚真人:“我看,有必要立一法阵,进入他的神识,以探究事情原委。” 众人皆称是。 密室之内,许忧上半身赤裸,盘坐在正中。 清虚真人,紫胤真人,道然真人以三角形盘坐在周围,各自在灵台取一神识注入到许忧的头中。 待三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空间之中,脚下一片漆黑,犹如无底的深渊,头顶则是点点闪亮的星空,似近实远,仿佛随手可以攫取,但又虚无缥缈,难以触摸。 三人向前望去,一座巨大的拱门映入眼帘,拱门之前,一道身影持剑而立,正是许忧,但却目光痴呆,一动不动。三人对视了一眼,向许忧走去。 “守护!”门前的许忧口中吐出两个字, 清虚真人刚问:“什么?”许忧单手一握,三人脚下的空间波动起来,形成一片巨大的漩涡,不断的有砂石涌出,将三人的双脚缠住不断的向下拉扯。 三人即是众神殿的魁首,功力自然非同小可。 运起功力,全身旋转起来,顷刻间便逃离了砂石漩涡,飞在半空中。 许忧单手一挥,三人四周空间出现无数的藤蔓,犹如涨了眼睛一般,向三人缠去。将三人包裹起来,接着,许忧长剑一挥,一股巨大的海潮凭空而起,向三人涌去,形成巨大的龙卷,三人在龙卷中不断的旋转。 最后龙卷形成一个冰柱,而三人着被冰封在冰柱之中,不能动弹。 倘若在外界,三位真人皆是大能,许忧自然不能与之抗衡。 但此刻,三人在许忧的神识之中,许忧占据地利,能够充分的发挥自己的优势,此其一。 三人仅以自己神识的一部进入许忧神识之内,功力不能完全发挥,所能做的自然大打折扣,此天时不合,此其二。 三人只想探究事情原委,并不想伤及许忧本身,且一时之间未曾想到许忧上来就使用杀着,一时乱了阵脚,此人和不足,此其三。 三者结合,故三人即刻被冰封了起来。 但三人毕竟是大能之人,随着功力迸发,被冰封的冰柱慢慢融化,接着藤蔓寸寸断裂。 数息之后,三人安然无恙的立在空中,浑身散发着热气。 紫胤真人首先出击,从怀中扔出两个混元金刚圈意图控制住许忧的双手。 道然真人甩出一道长鞭直攻许忧双腿。而清虚真人着将手中浮沉缠向许忧的腰部。“守护!”许忧再次喊到,张开双臂,接着身边散发出无数道剑气,布满身边四周。 同时左手再次一握,身前凝聚出数万道剑气,涌向三人。 三人运起内力,在身边造就一个气场,笼罩了全身,同时飞向四周。 而剑气也一分为三,分别攻击三人。 虽然三人功力深厚,但剑气的数量太过庞大,三人的攻击击中许忧周遭的剑气,而许忧的剑气也击碎了三人的护罩。 许忧护体剑气被击碎后,晃了晃,屹立不动,而三人也被剑气所伤,衣物寸寸断裂,化为纷霁。 此刻,空中传来一老者的声音,“适可而止吧,许忧此刻神识大损,仅余一魂三魄,仅对外界的威胁做出反应,任何试图接近拱门的行为都会被其视为敌对的行为而受到攻击。” 三人未成想到许忧的神识之内还有他人。 清虚真人上前一步道:“我们所来只为探求真相,还请阁下告知一二。” “万物皆可为灵,我本为他的书灵,自其练成神功之日,我便是他,他便是我,二者密不可分。但为救众神殿大难,他强行催动功法,致使神识受损,三魂七魄已然丢了二魂四魄,我耗尽精力才保住了他灵台上的一魂三魄,不至于烟消云散。”那苍老的声音道。 第二十八章 眼光 “敢问何等法门,如此霸道。”清虚真人问道。 那苍老的声音并不回答反而道:“你可知我等为何力保众神殿” 清虚真人道:“还请告知。” “许忧其实是你清虚真人一脉。”苍老的声音再次传出。“你可知魅娘?” 清虚真人外表镇定,但内心一惊,如此秘事,几乎不会有人知道。 那苍老的声音继续道:“当年魅娘与你共度一夜以后,魅娘为了不再阻隔你的前程,决意离开了你。 而你回到众神殿不久便与红玉散人成了亲,而这一切二代掌门都知晓。 二代掌门将魅娘安顿了起来,果不其然,魅娘和红玉同时生产,而二代掌门命人将二人所生互换,将许忧寄养于许姓人家” 众人正欲追问,但苍老之声渐渐虚弱,貌似已经到达了极限,最终再也听不见了。 而许忧识海中的分身依然屹立在拱门之前,犹如雕塑一般,不曾动分毫。 三人回到现实,相互之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待三人走出密室,清虚真人告诉了红玉散人所见所闻。 第二天,清虚真人以秘法验证许忧血脉,发现确为自身一脉,不由得对老者所说信了几分。 红玉散人问道:“确认为我们的孩子?” 清虚真人默然的点了点头。 红玉散人掩面而泣,“数十年来我儿在外受苦,我却一无所知,没有尽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可苦了他为生活一直孤苦无依。” 上官倩也在一旁擦拭着眼泪。 清虚真人想了想道:“不如你与我一起前往拜访三代掌门慧缘真人,看看他是否知道一二。” 红玉散人道:“如此甚好。” 次日,清虚真人和红玉散人来到众神殿外山一处秘境。 此秘境一道小溪顺着山崖流下,前面是一片竹林,竹林之后小桥流水,旁边是几间竹屋,古朴典雅。 清虚真人和红玉散人到了之后,一童子前来迎接。 “清虚真人,慧缘真人正在午休,不知”童子道。 “无碍,我等在此等候。无需禀告。”清虚真人道 童子道谢退下。 待到申时,慧缘真人方才睡醒,童子领着清虚真人和红玉散人进入竹屋。 清虚真人进入屋内,拱手道:“掌门。” 慧缘真人微笑着摆摆道:“我早已不是掌门了,如今你是掌门。我已知你所来目的,但问无妨。” 清虚真人道:“我今日所来有两件事请教,其一是我妖族一脉所事。” 慧缘真人道:“此事为真,我众神殿历代掌门挑选是非常严格的,自我众神殿建立之初,神州大地经历了数场恶战,数次于危难之中,为此也有不少经验教训,为防我神州落入魔域之手,故历代掌门挑选必然经历不少的试炼。但对于你,二代掌门却指定为四代掌门,必然不符合一般规则。” 清虚真人默然。 慧缘真人又道:“其实我众神殿与万侯宗同属神州一脉,双方血脉盘根错节,岂能是说断就断。一旦双方开战,则为我神州一大劫。” 清虚真人称是。 慧缘真人又道:“此劫如能过,则我神州大幸;若不能过,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魔域虎视眈眈,而二代掌门之时百废待兴,如若采用强硬手段,则会被魔域疯狂蚕食,国将不国亦。故二代掌门在世时秘密寻找妖族一脉品行,能力优秀之人悉心栽培,以定为四代掌门,希望能够弥合众神殿与万侯宗之间的分歧,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众神殿一殿之主就能由万侯宗后裔所做,世人还有什么闲话可说,还有什么恶语可做。” 清虚真人道:“弟子汗颜,实属有愧。” 慧缘真人笑道:“无妨,事实证明,二代掌门的眼光,没有看错人。” 清虚真人道:“关于第二件事,我之在外流浪的一脉。” 慧缘真人道:“此事我的确不知。二代掌门之大能,远非我等可以触及。我实无法知晓。” 清虚真人叹了一声道:“谢真人指点,我等受教了。” 慧缘真人笑道:“无妨,童子,送客。” 虽然清虚真人不免失望,但并非没有所得。 而许忧依然是疯疯癫癫,不明世事。 清虚真人和红玉散人安排上官倩和婢女刘微微照顾许忧,并以上好的天才地宝滋养,希望许忧能够好转,如此许忧便在众神殿疯疯癫癫的过了数年。 两年以后,对于各种天材地宝,奇花异草,众神殿自是不缺,这两年许忧不断的尝试着各种的药物,所幸的是,许忧对于各种药物并不排斥,每次服药的时候都从不拒绝。 万万想不到的是,如此多的天材异宝在调理许忧身体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滋养着息甲。 在息甲的作用之下,许忧慢慢的好转,逐渐恢复了神志。 一日,上官倩像往常一样,端药给许忧服用。 许忧喝完药之后,将碗放于旁边,对上官倩道:“小姨,我能够叫你小姨妈?” 上官倩听到后立即呆住了,:“你叫我什么?” “小姨啊。”许忧道 上官倩喜极而泣,“你终于清醒了。”“不全是,有时候头还是很昏沉。”许忧道。 “你先坐好,我这就去禀告真人。”上官倩道,转身急奔出去。 不一会,清虚真人和红玉散人来到房间,但是许忧又回到了疯疯癫癫的状态。 清虚真人问上官倩道:“刚才他确定喊你小姨。” 上官倩道:“确定。” 清虚真人对红玉散人道:“即便现在如此,也是个好的迹象,说明可以医治。” 转身对上官倩和刘微微道,“你们好好照顾许忧,一有好转,立刻禀告我与红玉。” 上官倩和刘微微答:“是。” 此后许忧的状态越来越好,疯癫的时候越来越少,而清醒的时候就在藏书楼翻看书籍。 清虚真人等众人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由他在众神殿到处游逛。 而众神殿众人虽不知掌门为何看重许忧,但一个疯癫之人无甚威胁,也由他去了,只不过有时会逗逗许忧,引得许忧发怒。每次都被上官倩严厉斥责。 第二十九章 争论 这一日,许忧情况稍好,便在藏书楼游荡起来,看到藏书楼的一侧有本书,上面写到《御剑术》。 心道终于能御剑了,在天上飞来飞去必定很威风,拿起细细研读了起来。 待了然于胸后,便要放回原处,却看到《御剑术》的下方,放着一本《上古志》,便拿起来,细细品读了起来。 《上古志》中写到,上古时期,神州分裂为数块,彼此相互攻占,各个势力的背后皆有魔域的影子。 而此魔域并非单一势力,在神州之外,统称为魔域,而魔域之大,远超神州。 魔域之间也是互相攻阀,互相敌视,世故神州之内的各个势力也听命于背后的魔域势力以获得支持。众神殿也是如此。 众神殿与万侯宗建立之初皆为弱小势力,众神殿起于北方,而万侯宗起于南方,皆为重振神州为重要目标。 起初双方背后的魔域势力尚能和平共处,为众神殿和万侯宗提供了大量支持。 众神殿和万侯宗为了共同的奋斗目标联起手来在共同的目标指引之下发起了复国战争,期间获得了魔域大量的支持,而魔域的内功,法门同时也被众神殿和万侯宗所接受。 复国成功之后,由于众神殿和万侯宗背后的魔域势力在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的时候反目,在魔域的影响下众神殿和万侯宗大打出手,最终反目成仇。 之后经历了另一魔域势力的大举侵犯,抵御成功以后最终形成了众神殿和万侯宗两强,而其他势力则被肃清。 众神殿和万侯宗双方一度有希望通过谈判维持神州的统一,但毕竟内功,法门不同,加上背后魔域势力的频频作梗,最后谈判失败,不了了之,之后双方大战,民众疾苦。 经过数十年的战争,众神殿确立了神州正统地位,而万侯宗败退。 看到此刻,许忧心想,众神殿与万侯宗同宗同源,皆因练功法门不同,才频频受制于魔域的摆布。心魔不除,难以成仙,可悲可叹,只可惜民众遭受裹挟,任由祸乱,困天下苦亦。此正验证了白龟所言不虚也。 许忧心想此书所作者必为上古大能,端端正正将《上古志》放在书架上,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之后继续在藏书楼闲逛了起来。 许忧在众神殿疯疯癫癫了两年,距离妖族对众神殿的攻击也已经过去了两年。 众神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人气,实力也渐渐恢复。而此刻的众神殿因为妖族和魔族对众神殿的攻击渐渐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缓和对立为主,以休养生息,是为主和派,一派以对妖族征讨为主,以报一箭之仇,是为主战派。 这日大殿之上,两派为此又争论了起来。 一名主战派弟子起身道:“如今我众神殿已然恢复了往日强盛,而妖族恢复实力必然没有我众神殿迅速,正是攻打妖族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 一主和派弟子道:“双方刚刚经历大战,正要休养生息,以民为善,不宜大动干戈。” 另一名主战派弟子道:“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如不主动出击,处处被动防守,早晚被拖垮,只有战斗中才能获得主动权。” 一名主和派弟子道:“倘若逼迫妖族过甚,对方必将全面倒向魔域,一旦妖族与魔域联手,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名主战派弟子道:“我们偌大个神州,有的是精兵强将,难道怕了他魔域不成,魔域对我神州虎视眈眈,又不是一天两天,你莫不是怕了,怕了,就趁早下山去吧。” 一名主和派弟子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谁说我们怕了,只不过要谋定而后动。” 之前主战派弟子道:“还不是怕了,我且问,你谋了什么,又动了什么。” 一时间争吵之声,叫骂之声此起彼伏,大殿之上议论纷纷。 清虚神人,紫胤真人,道然真人坐在大殿之上,默不作声。 而此刻,许忧正坐在大殿的一角看书。 此时,许忧站了起来道:“众神殿和万侯宗同宗同源,为何要打,要打也要一起打魔域啊。” 一名附近的弟子听到许忧的话大喊道:“我众神殿是神州正宗,凭什么要和万侯宗同宗同源,万侯宗杀了我多少弟子,累累血仇,焉能不报。” 这名弟子喊的甚是大声,议论纷纷的弟子仿佛听见一个异类一般,均向许忧望去,不再议论。 许忧道:“我众神殿和万侯宗皆为神州子民,血统中流淌着一样的血液,为什么不是同宗同源。凡因种种,皆因为虽修炼功法同源于魔域,但所修为魔域不同功法,但魔域之间攻阀连绵不绝,很难不受魔域的影响。至我神州创立之日起,各种学说此起彼伏,其中经世致用法门,功法比比皆是,只不过近千年来不如魔域。且魔域势大,如若我众神殿与万侯宗不能弥合相互学说法门之间的分歧,在魔域的影响之下,必会拼个两败俱伤,而世人生灵涂炭。为何不能以我两派学说为砂石,以我神州上古法门为清水,融合在一起,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聚沙成塔,以固我神州千年基业。” 一名弟子道:“一派胡言,千年血仇,岂能说放下就放下,那么之前的牺牲是为了什么?” 一名弟子道:“妖言惑众,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竟然说的出口。” 另一名弟子认出了许忧道:“一个疯子之言,只会是疯言疯语,把他赶出去。” 许忧常年在众神殿乱晃,更多的弟子认出了许忧,纷纷喊到,“疯言疯语,赶出去。” 更有与万侯宗祖上有血海深仇者大喊道要杀了许忧。 除了少部分人,众神殿绝大多数并不知许忧的身份,故群情激昂,更有甚者当即要殴打许忧。清虚真人看此情形,给上官倩一个眼神,上官倩当即理会,连打带拽,将许忧拉将出去。 虽然许忧是出去了,但是两派的怒火是彻底点燃了,双方对峙是愈演愈烈,逐渐势成水火之势。 第三十章 魔之心 清虚真人看此情形,认为难以平定众人的怒火,与紫胤真人,道然真人商议后,决定带着许忧亲自拜访三代掌门慧缘真人,以求以慧缘真人的威望,平息这场纷争,并保全许忧。 而许忧着虽知众人最自己怨念很大,却懵懵懂懂,不知自己所错为何。 清虚真人带着许忧再次拜访慧缘真人。 并告知了详情及事情的前因后果。 慧缘真人看了看清虚真人背后的许忧微笑道:“这就是许忧。” 清虚真人稽首道:“是。” 慧缘真人笑道:“凡因种种,皆必有果;凡果种种,皆必有因。万事向前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就随你走一遭吧。” 清虚真人道:“谢真人,不过还有一事要请教,关于下任掌门的人选。” 慧缘真人摆了摆手,道:“先莫提,随我来。”清虚真人会意,随后三人来到竹屋后一密室。 清虚真人叫许忧停在密室之外,随后跟随慧缘真人走了进去。一个时辰之后,二人走了出来。 在慧缘真人的威望之下,这一纷争渐渐平息了,对妖族的攻阀之争渐渐不再提及,对许忧的所作所为也不再追究,但是神州大地更大的危机即将到来。 这一天,许忧将上官倩偷偷拉到一旁,悄悄的告诉她。自己时常听到人语和兽语在耳边回响。 上官倩心里一惊,问道:“确认有兽语吗?”许忧肯定的点了点头。 上官倩连忙带着许忧去找清虚真人。众人细细查问了许忧一翻。 经过清虚真人细细验证,发现许忧在走火入魔又恢复神志以后,其灵台的神识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依常理,因为法门不同,神族和妖族之间是水火不容的,但是许忧因为在修炼的过程中混杂了妖族的血液,所以在走火入魔以后,整个神识已经错乱。 虽然之后在息甲的慢慢滋养下,恢复了神志,但是那种神识的错乱感却保留了下来。故,神族和妖族都能在许忧的识海中留下印记。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红玉散人道:“自古以来,神妖两族因为法门的差异,故水火不容,不能共存,看此情形,许忧恐怕是我神州大地打破神,妖两族隔阂的第一人。” 此刻,紫胤真人突然发问,:“我等众神殿和万侯宗法门皆源于魔族,如此一来,岂不是魔族之人也能与许忧沟通识海。” 道然真人细细品味,道:“恐怕确是如此。” 清虚真人道:“如此大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一旦魔族知晓,于我等便是危机万分。”众人皆称是。 又过了半月,一鹤发长须长者前来众神殿拜见,说有重要之事觐见。 众人接见了长者。 长者上了殿来,环顾左右,道:“还请无关之人退下,方肯说出实情。” 待周遭退下之后。长者道:“我神州大难已至,由于妖族和魔族联军攻击众神殿的失败,以及众神殿法门的争论,同时魔域战火的蔓延与僵持。魔域的一支终于按耐不住了,想要进攻神州,以期席卷神州财富,以做战资” 众人大惊,清虚真人问道:“不知长者如何得知。” 老者不理会众人的询问,反而说出了一段往事:“众神殿在神州获得正统地位之初百废待兴。虽经第一代掌门励精图治,但依然囯困民乏。边界时有争端。故第二代掌门接手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前往魔域,寻求支持。但魔域之人岂是好相处之辈。在获得合作的同时,第二代掌门却带回来一个‘魔之心’。此‘魔之心’种于二代掌门的心脏,以作为魔域支持的交换,并用来监视二代掌门。故每过一段时间,二代掌门需要以换血法门,用年轻新鲜血液沁入心脏,以维持功能稳定。” 众人不语,惊异换血如此隐秘之事,老者竟然知道。 老者接着道:“之后二代掌门以‘魔之心’的威力在西南之地创建了一支派,即是现在的神王阁,数十年来,神王阁在‘魔之心’的威力之下已然发展成一大派,旗下精英辈出,教众十数万,但二代掌门却从未去神王阁所辖之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听到此刻,清虚真人回忆起五年大较之时,许忧与神王阁弟子最后一战的情形,无论是神王阁弟子隐隐发出的魔气,还有最后心脏异常不战而败的情况,不由得点了点头。 长者接着道:“但众人有所不知的是,在二代掌门去魔域之前就秘密建立了一个暗部,是为‘影子’,数百年来一直独立发展。而‘影子’在神王阁之下秘密建立了一个法阵,一旦有危机大事发生,着以此法阵与魔族争夺神王阁的统治权。一旦争夺失败,着引爆法阵,将神王阁毁于一旦。” 清虚真人道:“那么,如何需要多少人操作法阵呢。” 长者道:“一人,操作法阵之人位于法阵中心,以自身内力激发四周法器,一旦失败,着引爆法器,着神王阁毁,操作之人同陨。而一旦人数过多,众人应该知道魔族的手段,被魔族发现,反向劫持,着为之晚亦。” 长者又道:“如今魔族即将大军压境,神州安危,皆在此役。我我此来就是为了引路法阵位置,还请早做决断。”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以妖族前往魔域主动请缨作战,以获取信息并麻痹魔族,同时借用再次大较之际将各门各派精英弟子召集起来。 而许忧有连接神妖两族之能,是去往法阵的最好人选。 红玉散人含泪道:“一旦失败,我儿必然不能活命。我刚刚寻得孩儿便又失去,我心有不甘。” 上官倩也在旁边掩面哭泣。 清虚真人道:“此乃神州生死存亡之际,于神妖两族皆面临生存危机,不可有妇人之仁,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上官倩走到清虚真人和红玉散人面前跪下道:“许忧病情时好时坏,我愿陪其一同前去,路上好有个照顾。” 众人同意。 议后,老者带着许忧,上官倩前往法阵所在之处。 临行前,许忧将那块普通的息甲交于清虚真人道:“父亲,我此去祸福难料,此息甲为一故人所赠,虽已无大用,但威力尚在,以告父亲生育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