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侦探》 第一章 报纸 1804年,5月18日,下午两点半,米尔·爱德华在睡梦中惊醒,他听到不寒而栗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这与他在梦境里的敲门声同样可怕,像一只暴怒不安的蛮牛在疯狂的撞门。 他感觉整栋房子都在震颤,像极了地震。玻璃,床,地板,桌子,以及桌子上的摆放盘子和酒杯几乎在互相打架,甚至房梁上的灰尘宛如大片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只不过它是黑色的——黑色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米尔急速地跳下床,来不及穿鞋,于是光着脚向楼下飞奔。 他担心没过一会儿房子便会塌掉,他不确定一楼的门外是什么家伙在敲门,还是真的有一头牛,他必须要上前阻止。 他抓下门口处悬挂的旧式大口径燧发枪,打开保险,瞄准深棕色的铁门,他已经想好准备对门外的家伙打穿几个窟窿了。 他立刻抽出左手,身体前倾,打开门栓,接着他小心翼翼的开门。 他看到门口站着高大威猛的黑人,他忽然愣住了。 因为黑人的重复着敲门动作时,巨大拳头不小心碰到了枪筒,以至于米尔手中的燧发枪猝然掉到了地上。 “嗨,老兄,三年没见,你变得比以前勇敢了。”他哈哈大笑的说:“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碰到了你的枪。” 米尔脸色苍白的注视着黑人如同巨石的拳头说道:“斯托达德先生,这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你砸烂了它们,我会让你赔给我一座宫殿!”米尔简单整理一下白色的半袖衬衫,仰起头,皱着粗眉指着屋子里的一切说。 伊恩·斯托达德像是野外的一只性情憨厚黑熊,身体巨大,身高甚至比米尔的铁门还要高半头。 他露着洁白的牙齿,并没有理会米尔装腔作势的姿态,嘴里即将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米尔极其厌烦示意他把靴子上的泥擦掉在进入屋子内。 米尔有洁癖,这和他的星座有极大的关系,他在新奥尔良生活已经有十年了。 他的身份只有女朋友爱丽娜·马塞纳和他的朋友伊恩·斯托达德知道,法兰西区的任何人他从未透露过半点。 对于他们来说,米尔是一位日不落帝国未来人,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未来人,平日里他们相处的极其融洽,偶尔,米尔会聊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语时,他们都会把他当做一种患有精神疾病的一类人来对待。 米尔为了寻找家族的秘密——诅咒,在日不落帝国剑桥大学图书馆与魔鬼签订契约,魔鬼将他送到新奥尔良以后,仅仅生活了一年,发现与自己想要去的时间完全是冲突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确信一点,他被魔鬼耍了。 米尔在新奥尔良的十年,一直在寻找魔鬼的踪迹,它好像消失了一样。 米尔弯腰捡起燧发枪,放回原处,他从来不担心走火,因为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他忘记了装子弹。 伊恩走到客厅,摘下海军蓝色的海狸帽,然后从棕色的公文包里拿出厚厚报纸,将它们一起放在木质的桌子上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老兄。” 米尔回到二楼穿上新定制的布鞋,他听到伊恩的大嗓门回答道:“很好,刚搬了新家,你呢?” “一点都不好,我讨厌他们,更讨厌我的父亲,为什么要让我当议员。”伊恩说。 “他们?”米尔站在楼梯间问。 “对,就是他们,所谓的联邦政客。” 米尔从不关心伊恩口中的政客,他关注的是,伊恩这次回来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消息,如果没有带来任何消息的话,他更会和老朋友叙叙旧。 刚来新奥尔良的时候,他非常讨厌这里,经常会受到一些歧视和不公平的对待。 然而,1794年在新奥尔良大发生的大火,他救了很多人,包括伊恩和爱丽娜,因此,改变了米尔的命运,也改变了新奥尔良大部分居民对他的看法。 自从他和爱丽娜相爱的那一刻,他更喜欢呆着这儿。 “事实上,你要感谢你的父亲,如果你的父亲没有当上路易斯安那军政总督的话,那么现在,你会与他们帮家伙一样,在干着最廉价的劳动力。” 米尔极力的开导伊恩,他更加希望伊恩某天会成为联邦政客中的一员,这样伊恩能给他带来更多的消息,另一方面是来自于伊恩的父亲,米尔作为伊恩唯一的朋友,希望米尔帮助伊恩成长,使他的心灵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伊恩是他父亲和情妇的孩子,他父亲唯一的男丁。 米尔转过头问他说:“你想喝点什么?” “白兰地。” 伊恩挪开帽子,把带有折痕的厚厚的报纸在桌子上铺开,趁着米尔倒酒的功夫,他从西装里边的口袋,取出一张薄薄的报纸,迅速地打开以后,他将这张报纸放在了厚报纸的最底层。 这时,米尔恰好端着两个酒杯坐在伊恩的对面,另一杯递给了伊恩。 伊恩面无表情的用一只手接过酒杯,另一只手把报纸立即推到米尔的面前。 “老兄,你提供的报纸越来越厚了。”米尔兴奋地说。 伊恩饮了一口白兰地说:“你快点看,看完你找个时间把它们处理一下,我可不想被当成间谍抓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 米尔没有喝酒,他开始一张接着一张的快速翻看报纸,他只看大标题和一些大事。 伊恩知道他在报纸里寻找什么,其中,里面有几张是关于联邦方面的报纸,其他国家的报纸都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那些个搞情报的人,似乎都把伊恩当成了某种怪胎。 当米尔即将翻看到最后一张报纸时,伊恩突然开口说话了:“说点题外话,最后一张你留着,它晚上可以打发你无聊的时间。” “你想问些什么?”米尔放下手中的报纸,把它们折起来放好,眼神疑惑的瞥向伊恩说。 伊恩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说:“你先再给我倒一杯。” 伊恩瞧见米尔起身去厨房拿酒时,他将最后一张的报纸又放到了第一张的位置上。 伊恩很了解,关于那一张报纸里的信息,决不能让米尔看到,至少今天不能,他担心米尔看了会发疯,所以他要想方设法的试探一下米尔态度。 米尔将伊恩的酒杯里倒满以后,他又回到了座位上。 “老兄,你的病好了吗?”伊恩关切的问。 “和爱丽娜在一起后,病情有所好转,她简直就是我的良药。” 伊恩表现的非常镇定,决不能让米尔察觉到一丝破绽,他接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离开了你,你会怎么样?” 让米尔没有想到的是,伊恩话题会跳转到爱丽娜身上,这是他不能理解的。 “我从来没有设想过,我不能失去她,这是不可否认的。” “生老病死是最平常的事,我现在需要给你打个预防针。”“另外,或者,她某天不爱你了,跟了别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我应该会祝福她。” 伊恩从几句与米尔的交谈中了解一些潜在信息,米尔对待爱丽娜会比他所想的看要开明许多,他可以完全放心让米尔去看那张报纸了。 “我要回去了,老兄。”伊恩喝光最后一滴酒说。 “你去哪?我这里能容得下你。” 伊恩站起身,将海狸帽夹在腋下,他一脸坏笑的说:“新奥尔良旅店,你知道我今晚想要些什么。” “外面下雨了,我取把伞给你,你把它带上。” 米尔没有挽留他,他足够确信比任何人都了解伊恩,每次来新奥尔良他至少都会去一次。 “不需要,我喜欢下雨,更不喜欢打伞,它能使我变得凉快,清醒。” 在伊恩离开之前,他特意嘱咐过米尔,一定要等他今晚想好了,再去打开那张报纸。 (本章完) 第二章 怀疑 昨天下午,伊恩离去以后,米尔开始打扫房间,在他的身上自始至终有一种勤劳的劲头,他讨厌懒惰,这是他骨子里刻出来的,更是他心中的唯一的秘密,也是觉不能透露的秘密,秘密在他的心底已经埋藏了十年之久。 如果从米尔干活的某一种角度,或是某一种状态看上去时,他看起来会像是一个女人。他裹着围裙的,弯着腰撅着圆润的屁股,手里拎着自制的拖布,在木质清澈的水盆里清洗,动作麻利熟练,他不喜欢雇佣女仆,总觉着那样会浪费钱,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喜欢亲力亲为。 米尔今年有28岁了,当他15岁时,那时候他还是一位活泼可爱姑娘,直到他看了母亲的来信,不得不赶回家到家族中。 因为他的祖父安德鲁王子即将离世,在他逝世后,约克公爵家族仍然没有男性继承人,这意味着公爵头衔马上要被收回,贵族地位面临着崩塌,作为最小的女儿米尔,她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她试图想要改变自己的性别。 在米尔18岁那年,他母亲的肚子照样不争气,他第五个妹妹出生以后,日不落帝国女王决定收回公爵头衔,取消约克公爵的贵族地位,然而,米尔带着全新的容貌在温莎城堡中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一幕感到非常的震惊。 米尔对女王表明了身份,城堡内的围观者几乎感觉到荒诞,不切实际,从来没有人会通过改变自己的性别来继承公爵的头衔,他的父亲也同样,对米尔的做法感到极其的愤怒,这简直是毫无意义的做法。 米尔面对围观者带来的好奇,惊讶,质疑,猜测,认定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父亲也为此感到羞耻,在女王的震怒下,她挥舞着手中的大剑,将米尔驱赶出去。 在米尔回到剑桥学校时,他在图书馆查到约克公爵头衔有一个诅咒,关于诅咒的消息,是在寄来的书信中,母亲特意提及过此事,后来,魔鬼出现了,它试图要与米尔交谈,恰巧它阅读过这本书,魔鬼告诉米尔,它会帮助米尔解决掉约克公爵家族的诅咒,魔鬼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安抚好米尔悲伤的情绪,让他冷静下来。 没过多久,魔鬼取得了米尔的信任,米尔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东西,他只带了点药,就被魔鬼送到了1794年的新奥尔良。 米尔带来的药几乎都吃光了,5年前他就已经吃光了,他只能从某些含有雄性激素的食物中获得一些微量元素,至少不能让爱丽娜看出来他在身体外观上有任何的改变。 他的胡子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及汗毛稀少,它们还没有完全刺破皮肤,以至于爱丽娜与他在一起亲密的时候,察觉出他全身光滑的皮肤富有弹性,与法兰西区外表毛发旺盛男人相比较,使得她有几分嫉妒之色。 但是,爱丽娜从从未怀疑过他,虽然她说过——你的皮肤看起来不像男人的——你的眼睛看上去真美,类似于这样的话。 在米尔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是爱丽娜在厨房做早餐的噪音吵醒了他。 此时此刻,他感到非常的懊恼,懊恼伊恩昨天嘱咐他的事情,他竟然忘记了。 厨房里的爱丽娜已经做好了早餐,她首先将热好的牛奶倒入杯子里,然后将全麦面包,煎蛋,50克火腿,40克奶酪,2汤匙果酱以及80克牛肉分别放入盘子内,最后反复的将它们,一个一个的摆放到光滑平坦的椴木餐桌上。 爱丽娜准备上楼叫醒贪睡的米尔吃早餐,她发觉楼上没有任何的鼾声,她急匆匆的迈上去,瞧见米尔坐在天鹅毛的褥子上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爱丽娜坐在米尔的旁边,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样,担心米尔的病情又开始发作了,她尝试打断米尔,她微笑着伸出洁白的手掌在米尔的五官前方晃动了几下。 米尔没有任何反应,爱丽娜似乎被米尔的湛蓝色的眼睛吸引住了,宛如湖水一样清澈,她好像看到了大海,她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在海水中畅游。 “亲爱的,我的脸上有什么?”米尔缓过神来问。 爱丽娜在米尔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亲爱的,你的眼睛令我迷失了自己,我爱你的一切。” “宝贝儿,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米尔抚摸着空腹说:“香气四溢,我感觉到它饿了。” “该死的雨季总算滚蛋了!”米尔观察窗外的晴朗天气说:“亲爱的,我需要你去把窗户全部打开,屋子需要透透气,我也需要透透气了,你知道我讨厌湿气。” 爱丽娜点了点头,刚刚准备下楼,铁门猝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但敲门的力度远比伊恩要轻了许多。 爱丽娜回头瞥了一眼米尔,米尔的面部几乎毫无任何表情,他刚才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米尔的心理传来了某种不详预感,从他来到新奥尔良的那一刻,他拥有了一种特殊的洞察力,可以辨别气味儿,可以聆听邻居们的窃窃私语,还可以远眺隔海相望的建筑,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怀疑自己的感官是否出现了问题。 他不知道拥有这种能力究竟是好是坏,在他做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手术的阶段,唯一能确认的是,医生绝不可能有时间给他更换任何器官。 “去吧,我的宝贝儿,去开门迎接,他们有三个人。”米尔坐在床边开始穿衣服。 爱丽娜有点疑惑,轻抚眉毛前的一缕金黄色的头发撩到耳后——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问:“他们?他们是谁?” “治安官。” 紧接着爱丽娜抓住裙子的一角,匆匆下楼,她拔掉门栓,用力的打开铁门,她看见一位肥胖而强壮的治安官站在门口。 爱丽娜见到可怕的制服心生胆怯,她迟疑了一下,问:“治安官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米尔是不是住在这儿,我们长官让我带米尔去问话,我们怀疑他与一起谋杀案有关系。”胖子身后冒出一位身材瘦弱,嘴巴处蓄着浓密胡子的男人站在胖子的旁边,语气十分强硬的说道。 爱丽娜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虽然昨晚她在女朋友那儿居住,她完全不相信米尔会参与一起谋杀案,爱丽娜非常确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要比自己更加了解米尔。 爱丽娜回想母亲曾与她说过的话,米尔是在她5岁时,是从一场大火中所救并暂且收养,视如己出。6年后,她才与母亲玛丽·罗莎莉正式相认,在她与米尔未发生微妙的关系之前,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至今为止,也没有过。 “尼尔,你太鲁莽了!”肥头大耳的治安官冲着身旁的男子训斥说:“听着,混蛋,对待漂亮的女人要温柔点。” “好的,长官。” 治安官转过头望向爱丽娜说:“姑娘,我们只是怀疑他,只是带他去问话,如果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我会亲自将他送回来,安全的送到你身边。” 与此同时,治安官观察爱丽娜的身姿,她是那么的娇美动人,身材匀称,她的皮肤白皙透亮,宛如浪花,金色的卷发垂在腰间,给她增添了一份神圣的气息,足以与希腊神话中的神阿芙洛狄忒相媲美。 如果米尔真的有罪,他完全可以让眼前的年轻女子获得自己的芳心——这与希腊神话中描写神阿芙洛狄忒的故事一样,他对自己心中的盘算表示非常的满意。 不知何时,米尔已经站在治安官的对面,他极快地抓住了门口处的燧发枪,端起枪然后用枪口对准他们,愤怒的说:“贝尔纳,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米尔,冷静!” “不,伙计,请你冷静点!别让它走火!” (本章完) 第三章 谋杀案 “尊敬的爱德华先生,请你放下武器,保持镇定,配合我们的调查。” 在双方对峙期间,从波旁街的第二辆马车上跳下来身穿警服的法兰西英俊男人,他高声说道:“爱德华先生,请你配合。 米尔从三人的缝隙中瞧见了老朋友,于是他将手里的燧发枪放下,把它放回原处。 雅克·贝尔纳同时也放下手中的枪,回头瞧了一眼,感到非常震惊,他问道:“克里斯探长,您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们搞不定,更担心你们每个人的安全,这毕竟是一起毫无头绪的谋杀案,所以需要我亲自跑一趟。” 路易·克里斯探长停止前进的脚步,站在台阶上礼貌的慰问道:“朋友,最近过的怎么样?”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米尔毫不客气的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跟你走,不过,我首先需要填饱肚子。” “请便。” 克里斯喊上了门口处的三人,让他们在马车上等着,等待米尔的填饱肚子后准时出现。 接着米尔煞有戒心的关上了铁门,他将一脸茫然的爱丽娜拉到一旁说:“宝贝儿,听着,我离开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一定要去找卡文迪许神父,他一定会帮我的。” 米尔又想到了什么,他继续嘱咐道:“他们现在对谋杀案信息守口如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事,两个小时以后,你来探视我,我是被冤枉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米尔不等爱丽娜的反应,他急匆匆的跑到餐厅去拿吃的,然后带上一片牛肉和两片火腿走出了门。 乘坐在马车上的米尔,依靠在僵硬的皮座椅上,享受着美妙温暖阳光带来的日光浴,他已经想好了如何给自己辩护。 克里斯带着米尔来到了简陋的审讯室,屋内墙角处全都挂着昏黄的油灯,米尔仔细的打量着阴暗潮湿的地牢,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似乎能感受到曾有人在这里受过不公平暴力,虐待,甚至是来自上帝的警告和死神的通知。 这时,米尔见到两位陌生面孔的法兰西警官走进审讯室,他关上看似密不透风的铁门,慵懒的坐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冰凉的椅子上。 米尔没有见到克里斯的身影,他疑惑的问:“警官,路易探长在哪?我要见他。” “他现在没有时间,他很忙,他已经将所有的事情交代给我了,只需要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警官摆正自己的身体,做好即将审讯的姿态,以非常友好的态度告诉米尔。 他的同事翻开几页薄薄的纸张,然后木桌上拿起蓄水钢笔,在一个小黑瓶子里沾了几下,他即将准备好记录米尔所叙述的证词。 “你的房子什么时候建造的?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还有你的其他资金来源。” 米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幽暗封闭的房间内,他的眼睛仿佛不管用了,他看不到对面两位警官的任何面孔,只能隐约的看到两撇白胡子在上面飞。 “嗯房子是两年前我找人建造的,我的邻居塔比特先生和我的女朋友马塞纳小姐可以为我作证。” 到现在为止米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杀人案件,他担心的是,爱丽娜是否已经找到了卡文迪许神父,并且告诉神父让他来保释自己。 “资金来源嗯,是我的朋友伊恩,他帮我介绍的工作,你们应该知道他现在所处的职位,随便找个高收入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几乎是动动嘴的事。” 米尔想了想继续陈述:“额外的资金来源我没有,暂时是这样。” “很好,那么我接下来所问的问题,需要你保持清醒,冷静,最好是想好了,想清楚了在回答我。”警官说。 米尔回应的点头,他很希望警官能直接了当的询问任何问题,至少他想知道是谁死了,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杀人案件会涉及到自己。 警官问:“你知道伊恩·斯托达德死了吗?” “什么?哈哈,不,警官,你别开玩笑了,他不会死,绝不会。” 米尔被警官十分严肃的语气给逗笑了,对于从那场大火中获救的人来说,每一位都身体健康,绝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爱德华先生,我没有和你开任何玩笑,我只想知道你昨晚和谁在一起?或者有谁可以证明。”警官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次的语气比上一个问题的语气更加严重。 这个问题让米尔感到非常意外,昨晚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爱丽娜去了她朋友那,邻居塔比特先生去了费城出差。 “警官我能问个问题吗?” “不可以,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警官回绝道。 “好,除了家具以外,没有人可以给我证明,昨晚我一直呆在家里。” 米尔一直在保持微笑的回答警官的每一个问题,然而在他的内心里,热浪翻滚了许久,他不相信伊恩会被死神带走,他努力压着即将迸发的怒火。 警官拿起记录员的纸张,整理一下帽子,站起来问:“你想清楚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这是事实。” 两位警官离开审讯室后,米尔虚弱无力的瘫在地上,他用脑袋撑着阴冷地板上,他觉得地板的温度与伊恩的尸体同样寒冷,仿佛地板就是伊恩,他想要拥抱伊恩。 只可惜,米尔的臂膀无论怎样伸展,却始终触及不到地板的边缘,他静静的用炙热的脸颊紧紧贴在地板上痛哭流涕,希望伊恩能感受他的思念。 随着米尔在痛苦和悲伤情绪的挣扎中,他的病情开始发作了,由于他改变了性别缘故,长时间备受到压力,煎熬,痛苦,使他患上了重度抑郁。 此外,从米尔来到新奥尔良,他的抑郁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已经造成了一些并发症的发生,促使他变得异常暴怒,冲动,此时的他,非常想要见到爱丽娜,只有她才能治愈。 如果伊恩真的离开了,那么米尔的消息来源从此消失,他再也无法寻找魔鬼会出现的踪迹。 米尔竭尽全力的用双手支撑地板,他现在想要把伊恩死亡的消息带给他的父亲——阿莫斯·斯托达德。 只有伊恩的父亲能出面拯救自己,或者,伊恩的父亲不能及时出面的话,他需要自己证明自己他没杀任何人。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自我调整,为了等爱丽娜带着神父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只有她能给阿莫斯·斯托达德军政总督送信。 过了许久,那冰冷的铁门终于打开了。 (本章完) 第四章 爱丽娜的身份 “你们对他做了些什么?你们不讲文明民族,难道只讲法兰西民族吗?” 爱丽娜独自一人在新奥尔良法兰西区的临时警署内痛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路易·克里斯探长,很显然她没有找到卡文迪许神父,她必须要表明自己真正的身份,否则警署内的任何人都不会惧怕她。 “尊敬的马塞纳小姐,噢,不,是尊敬的马塞纳公主。”克里斯探长纠正自己的言辞,他说:“我们没有对米尔做任何虐待,我们可都是质朴的法兰西人。” “我不确定你们是否动用了暴力,来污蔑米尔就是谋杀案的杀人犯,这与米尔昨夜独自在家是同样的,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爱丽娜试图压着愤怒说。 “是的,他没有任何罪,我只想请他来做笔录,法兰西区的人几乎都在这儿做了笔录,我需要公平对待每一个人。” 克里斯探长恭敬地走到爱丽娜身边,耳语说:“可以了,我亲爱的公主,这场闹剧我可以给您满分,米尔无罪,您可以带他走了。” 审讯室内,依靠在墙角位置上的米尔,瞧见爱丽娜迎面走来,这让爱丽娜很意外,她刚出去没多长时间,米尔竟然可以站起来了。 爱丽娜不确定米尔刚才是否已经听到了她与警官的那些谈话,如果他真的听到了,那么她必须让米尔接受她即将离开他的事实,回到法兰西去做元帅府邸的公主,相反,她可以选择继续隐瞒。 “亲爱的,我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米尔努力微笑着问。 爱丽娜对着米尔毫无血色的嘴唇上深情一吻,然后她盯着米尔的眼睛说:“可以,亲爱的。” “爱丽娜,你知道伊恩死亡的消息了吗?” “我听说了,我会为他感到悲伤,他是那么好的人。”爱丽娜轻抚米尔凌乱的棕色头发说:“我听克里斯探长说,谋杀案似乎有线索了,他会给伊恩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有我们。” “亲爱的,神父怎么没有来?” “我没有找到他,你比我更了解他,卡文迪许神父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的,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去见了上帝。” “哈哈,也许。” 爱丽娜见到米尔顷刻间露出笑容,她没有过多的去担心米尔的病情,因为米尔只要见到爱丽娜,他的病情便会完全得到非常好的疗效,并且,爱丽娜之前在开门时,已经看到了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尔在自我调整,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 “亲爱的,我给你喊了一辆马车,你先回家,我需要去一趟女朋友那聊点重要的事情,我稍微晚一点回来。” 米尔与爱丽娜暂时告别以后,米尔乘坐马车上,他这次没有倚靠在座背上,而是他想要第一时间去拿出伊恩留下的报纸,关于伊恩昨天嘱咐自己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唯独那一张报纸他还没有阅读。 另外,其他的报纸,他打算把它们当做纪念,算是为了纪念伊恩这么多年来提供的帮助。 米尔在马车上思考伊恩昨天说过的话,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报纸里的内容很有可能与爱丽娜有关系,否则,伊恩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谈论到爱丽娜,但是,具体的信息他需要读完才能知道。 马车一路飞驰,在泥泞不堪的路途上,颠簸,摇晃了很久,他几乎快要昏过去了,他牢牢的抓住马车的另一端座椅,担心自己会被甩出去。 当马车路过新奥尔良旅店门口时,被一阵寒风刺骨的劲风所冲撞,由于马车的车窗有些破旧,劲风贯穿整个车内,宛如狂风骤雨,席卷波旁街地上细沙和泥土用力的在米尔的脸上抽打。 米尔冲着车夫咒骂并且叫嚷着,试图让车夫立即停下来,他现在非常讨厌车夫的赶马车的技术。 他觉着克里斯探长的马夫驾车水平非常好,车轮与烂泥,细沙,石头相互碰撞在一起,像哥德堡变奏曲,似乎每一块石头都象征着一个卡农,或是代表一度卡农,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旋律,令米尔极快的达到催眠的效果。 劲风停了,马车也跟着停了,米尔立刻跳下马车,将要继续咒骂车夫。 当米尔站在波旁街上时,他看到了新奥尔良旅店门口的两扇玻璃门,透明的玻璃被笼罩呈漆黑色,米尔看不到旅馆内部的任何东西。 旅店门口有两位警官在旁边把守,在浓浓炎热的阳光照耀下,一位警官无所事事盯着某一处发呆,另一位警官坐在阴凉处倚靠着墙壁昏昏欲睡。 米尔想要走进去查探,但车夫拦住了米尔,说必须要先将他送到家,才可以肆意走动。 “什么?我可以多给你钱。”米尔觉得车夫很可笑,他打量着车夫说。 车夫拒绝了米尔,说:“不,我不需要,那位漂亮的小姐已经给过钱了。” “先生,请你回到车内,立刻 (本章未完,请翻页) !马上!我需要履行我的职责,这也是漂亮小姐亲自嘱咐过的。” 车夫瞧见米尔乖乖的进入了车内,他说:“先生,请您坐好。” 米尔察觉到车夫的神态似乎有点问题,语气强硬,像是在执行命令,他的站姿标准挺拔,身体粗壮,看上去更像一名士兵。 紧接着,在马夫赶车的过程中,米尔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之前的颠簸,摇晃,现在变成了震颤,疯狂的摇摆,他觉着马车在天上一直飞,有一种奔赴战场或是刑场的感觉, 他终于到家了,车夫让他赶快下车,被晃晕的米尔,搀扶着车夫的满是肌肉的手臂跳下来,他站在波旁街上,却找不到家在方向在哪里。 马车离开时,米尔一路步履蹒跚的前行,仿佛像是一个醉鬼。 走进屋内,有些头痛的米尔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灌了几杯水,他需要此时保持清醒。 米尔找到餐桌上的某处摆放的厚厚报纸,他将报纸的最后一张抽出来,看到一张读过的报纸,他很生气,因为伊恩说的那张报纸不见了。 他想,会不会是爱丽娜动了那张报纸,他在厨房,客厅,卧室,衣柜,几乎全翻遍了,可是他依然没有找到。 米尔正打算将所有的报纸从头看一遍,在他读到第一章报纸的标题时——安德烈·马塞纳册封法兰西帝国元帅——战略天才是否能册封为法兰西公爵,米尔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意味着爱丽娜的母亲玛丽·罗莎莉即将成为元帅夫人,爱丽娜未来也即将成为了公主,她们将会马上离开新奥尔良,回到法兰西的故乡去。 “天哪,不,这绝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安德烈·马塞纳的女儿?” 米尔原本是英国剑桥学校的历史系高材生,他了解过这段历史,他在历史书上看到过安德烈·马塞纳与玛丽·罗莎莉的名字以及年老的画像,并且记住了他们,不但将安德烈·马塞纳册封了元帅,还封了里沃利公爵和埃斯林亲王衔。 同为贵族的米尔,盯着可笑的报纸,他很想撕碎它们,然而,米尔认为他自己的贵族血统是卑微的,认为这个世界对他开了个可耻的玩笑,是家族的里灾星。 伊恩曾鼓励米尔说,不希望他自甘堕落,伊恩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在新奥尔良,是米尔给他带来新的希望,协调了他与父亲阿莫斯·斯托达德之间的关系。 (本章完) 第五章 荒谬的结论 傍晚,残阳将周围洁白的云彩披上五彩斑斓的外衣,米尔坐在二楼的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透过干净的窗户,正在观察它们,欣赏它们。 崭新的一天即将逝去,太阳仍然在尽职尽责,发挥力所能及的余热,给世界带来最后一点温暖,米尔也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生存在陌生的世界里,米尔认为太阳比其他人更加可靠,尤其是爱丽娜。 他似乎在太阳停留的某个位置上时,看到了伊恩在冲着自己憨笑,他看到了伊恩的洁白牙齿和他身上的漆黑皮肤,在美酒的熏陶下,米尔仿佛又回到了上午的乘坐马车的状态,此刻,他的脑袋里昏昏沉沉。 突然,有五位陌生男子闯入米尔的房子内,他们身穿便装,在客厅内叫嚷着要见到米尔。 由于屋子内漆黑无比,他们在没有找到米尔的身影,领头的白人在上楼之前,吩咐身后的四名男人把守在米尔的房门口。 白人在二楼见到酩酊大醉的米尔,他非常的气愤,他气愤米尔自甘堕落,醉的像一滩烂泥,他从认识米尔到现在,他从未见过米尔像这样喝醉过。 白人尝试米尔曾使用过的醒酒办法,他让四个人各找了一盆清水,并且将米尔抬到客厅,顺便把油灯点上。 当米尔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不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名白人,心中仍有胆怯——他没有保护好伊恩。 米尔想要在下午写信给他,可胆怯在米尔的心理萌生了另一种想法,那便是懦弱。 米尔一直低沉着脑袋,他不敢直视白人的犀利目光,他的心情正沉浸于悲观绝望中。 白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说:“这是一封书信,是来自于新奥尔良警署内部的信,更是路易·克里斯探长亲自托人向我寄来的。” 米尔沉默不语,很显然,白人能了解新奥尔良发生的一切,包括伊恩的死。 说话的同时,白人的手一直悬在半空中,他期待着米尔立即接过信封,然后他将信放在桌子上,推到米尔的身前。 “米尔,你听着,我无 (本章未完,请翻页) 法接受这样一个荒谬的结论,法兰西警署简直是愚蠢至极,一群混蛋,现在这里,不管是路易斯安那,还是新奥尔良,已经由联邦接管,他们不应该插手。” 米尔聆听阿莫斯·斯托达德军政总督对法兰西警署的嘲讽以及谩骂,他终于抬起了头,非常想阅读书信里的内容,究竟是怎样的结论令伊恩的父亲在米尔面前失了态。 米尔看了信里的内容,克里斯探长书写的结论很简短,尤其是结论,让米尔大吃一惊。 “什么?天哪!伊恩的死是幽灵做的?他们简直是昏了头。” “难道,他们调查不出谋杀案的凶手是谁,反而将真正的罪犯嫁祸给幽灵?”米尔瞧着克里斯探长的字迹惊讶地说。 米尔认为这封信远比安德烈·马塞纳册封的报纸更加可笑,虽然米尔的心理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今天他路过新奥尔良旅店的时候,觉着那股劲风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决定明天要亲自前往新奥尔良旅店去寻找线索,凭着他拥有的特殊能力,一定能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亲爱的孩子,安德烈·马塞纳册封的事,我听说了,我为你感到伤心,未来的马塞纳公主她会离你而去,你要振作起来,漂亮姑娘在新奥尔良到处都是。” 阿莫斯拍了拍米尔的肩膀说:“你的女朋友,她马上会成为法兰西的贵族,关于贵族的那点事你甚至比我还要清楚。” 米尔站起来朝着阿莫斯深深的鞠了一躬,诚恳的表达歉意,说:“是的,阿莫斯叔叔,谢谢您的开导和安慰,并且,对伊恩的死,我感到十分抱歉。” “孩子,请不要自责,对于伊恩·斯托达德来说,这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家伙对他的报复,或者是蓄谋已久的事,我没有任何证据,无法揣测,猜疑,你知道,我的敌人很多,” 阿莫斯搀扶将要下跪的米尔,他很清楚,伊恩十年前的那场意外,伊恩的生命是米尔赐予的,否则,伊恩早就去见了上帝。 阿莫斯让米尔坐在自己的身边说:“克里斯探长的信我已经回绝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的结论我不接受,他们可能要从法兰西派人几名搞刑侦的警员来继续寻找凶手线索,我不信任他们,我只信任你。” “感谢阿莫斯叔叔您对我的信任。”米尔的心情在斯托达德的引导下,心情完全在悲愤的情绪中逐渐地脱离,他似乎能感受到在昏暗的灯光下,阿莫斯的慈祥笑容,更像他小时候父亲的模样。 米尔质疑的问:“刑侦警员?他们更像是侦探。” “什么?侦探?这是个新词,我们使用侦探的头衔,队伍交给你来带。” 阿莫斯必须要给米尔找点事情做,决不能让爱丽丝带他去法兰西,米尔既然能从那场大火中能救下很多人,说明他有救世主的潜质,伊恩的死需要他在帮助下,灵魂才能得到安慰。 “你要记住,孩子,失去未必不是件好事,将会更好的惊喜等着你。” 阿莫斯刚刚说完这句话,爱丽娜带着母亲进入屋子内,她们险些被四位孔武有力的陌生人吓到,直到看见阿莫斯·斯托达德,她们才放心,她们担心米尔又和其他的谋杀案牵扯上。 米尔来到爱丽娜和未来岳母玛丽的对面鞠了一躬,表示尊敬,说:“未来的马塞纳公主,未来的罗莎莉王妃,晚上好。” 母女二人的神情慌张,她们目光直视阿莫斯,安德烈被册封的消息只能从阿莫斯那里获得,一定是阿莫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米尔。 “米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父亲册封的事,希望你跟着我们今晚就回到法兰西。”爱丽娜心理极其复杂,她不确定米尔是否会跟着她们离开新奥尔良。 “什么?今晚走?” 让米尔没有想到的是,她们会在今晚即将离开,离开这里,回到法兰西故乡去追寻她父亲安德烈的脚步。 “去吧!让她们去吧!米尔!” “让她们赶快离开我的领地!米尔!” “快让她们去享受法兰西帝国元帅应有的待遇!” 阿莫斯瞧见米尔目光和爱丽娜目光交织在一起,将要深情拥吻,他不胜其烦的高喊道。 (本章完) 第六章 任命 “尊敬的斯托达德先生,您作为米尔的长辈,我不希望您参与两位年轻人的任何事。”玛丽保持着微笑朝着阿莫斯说,但她的语气要比阿莫斯的声音高了一调,示意阿莫斯不要对米尔的思想上指手画脚。 玛丽现在的身份是法兰西帝国元帅的夫人,自然要比阿莫斯的地位要高些,她此时不想看到阿莫斯,更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亲爱的罗莎莉夫人,您是在说笑吗?”阿莫斯攥着拳头,轻蔑的说道:“您的话似乎考虑欠佳,在某种意识形态上来说,它是不道德的,米尔在新奥尔良的一切几乎都是我的功劳,米尔的工作,房子,以及爱丽娜的工作,甚至是一切,也包括您,亲爱的罗莎莉夫人。” 玛丽被阿莫斯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内心,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她只是对阿莫斯说出将要赶走她们的话语时,感到非常的气愤,气愤到让玛丽丧失了理智。 玛丽发现了阿莫斯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看,阿莫斯的目光极其锐利,她只好努着嘴说:“尊敬的斯托达德先生,我可以收回刚才的话,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和您同样,从现在开始绝不参与爱丽娜的事,让米尔自己决定吧。” “好,非常好,为了公平,我只能多说一句。” 阿莫斯不确定玛丽是否在未进门之前,嘱咐过爱丽娜什么话,或者是交代过一些阻碍米尔留在新奥尔良的事情,他需要让米尔保持清醒,从容的去面对一切极有可能发生任何事。 “我现在任命米尔·爱德华先生为新奥尔良的”阿莫斯竟然想不起来米尔说的新词了,他十分懊恼的问道:“米尔,你刚才说的新词叫什么?” “是侦探,阿莫斯叔叔。” “是的,侦探,我现在任命米尔·爱德华先生为新奥尔良的联邦侦探,即刻上任,每个月的费用由路易斯安那军政总督支出,包括任何补贴。” 阿莫斯站起来,要比玛丽高了半个身子,差不多有七英尺高,甚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至比伊恩还要高半头,金色的长发垂在双耳旁,体毛旺盛,在白色皮肤和黄色的灯光映衬下,他的头发闪闪发光,健硕的身姿力大无穷,挥舞着强悍的臂膀,他高声嚷道。 “另外,侦探的地位暂时与克里斯探长同级,除了我的命令以外,你可以寄信给我的部下,他可以随时任由你调遣。” 玛丽被阿莫斯的威严震慑住了,她渐渐地低下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想要避开阿莫斯,奔赴二楼,她要去给爱丽娜收拾行李。 阿莫斯瞧见玛丽有些畏惧神态,以及急匆匆上楼的脚步,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担心玛丽会给爱丽娜出谋划策,或者给米尔出难题,所以阿莫斯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玛丽暂时离开一会儿。 阿莫斯带上四名手下,与米尔告别以后,阿莫斯离开了米尔的房子,他将要连夜赶回总督府邸,因为明天一早他会给米尔一个惊喜。 此刻,爱丽娜与米尔坐在沙发上,二人彼此沉默不语,楼下极为安静,而楼上的响动极为嘈杂,尽管有其他声响的同时,似乎能听到玛丽的嘴里在念叨什么。 这件事令米尔有点为难了,如果他选择不跟爱丽娜回法兰西,未来将会再也见不到爱丽娜,如果他选择跟爱丽娜离开新奥尔良,那么对于伊恩而言,他的死亡结论终会尘埃落定,阿莫斯一定会对米尔失望透顶。 米尔这一刻在等着爱丽娜先开口,想听一听她的想法,他不想让如此荒诞的结论再一次出现这里,他只想要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正如米尔所想,爱丽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双手放在股骨处,揪着白色的裙摆不放,说:“米尔,我可以适当的给你一点时间,毕竟我的父亲让我尽快赶回去。” 米尔知道爱丽娜想要一个明确的态度,关于侦破案件时间的问题,这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不出意外的话,凶手短时间内会露出蛛丝马迹,如果按照克里斯探长的结论来说,凶手是幽灵,那么时间会更久,甚 (本章未完,请翻页) 至是几年几十年之久。 “我明白,爱丽娜,关于谋杀案的真凶,我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可以侦破” 爱丽娜打断米尔说:"是的,米尔,我非常了解案情,更加了解你的现在的心情,这件案子我听克里斯探长说了,十分棘手,否则他怎么会让幽灵来替代凶手。" 爱丽娜从克里斯探长那了解的那点案情,来劝告米尔,要让他知道这件谋杀案有多难,爱丽娜不想有任何的私心,她对伊恩的死感到难过,但是,她要让米尔明白,这桩案子侦破起来,时间会很久。 “现在没有任何人比我了解你,你的特殊洞察力,你的身世,甚至是你的一切,仿佛你是带着某种使命来到这里的,所以我不会干预你的任何想法,你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把侦破谋杀案的时间告诉我,我可以在法兰西等你,等待你的到来。” 爱丽娜瞧见米尔低头保持沉默,她担心米尔的病情会随时到来,安慰他说。 米尔瞬间抬起头,忍受着心理的苦楚,尽量让自己变得勇敢一点,说:“四年。” “什么?噢,天哪!四年,那太久了。”爱丽娜惊叹道。 以至于二楼的玛丽手里抱着衣服,隐藏在墙角处,探出身子来向楼下俯视他们,玛丽担心因为此事,二人会发生不愉快的争吵。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在法兰西我不确定是否会” 爱丽娜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她开始纠正言辞,必须要让米尔有危机感,否则他依然犹豫不决。 "算了,我将真实情况告诉你,我的父亲之所以让我回法兰西,其主要原因是父亲已经把我介绍给别的男人,法兰西帝国亲王的儿子,他想联姻,可以一直保留帝国元帅的位置同时,他更想加封进爵。" 令米尔感到意外的是,爱丽娜的一番言辞,正如伊恩所说,在米尔的脑海里闪出故友那段话,仿佛记忆犹新,恍如昨日一般,只可惜,他先去见了上帝。 (本章完) 第七章 期限 如果伊恩活着,此时若是呆在现场,那么他会听到米尔说出这句话,可是他死了,没有人会在意那句祝福。 尽管米尔爱她,很爱,可见他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对于以后的感情,虽然他可以装作毫不在乎,但是在米尔的心理会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他不确定爱丽娜离开以后,通过她父亲联姻的手段,强加于爱丽娜的情感之上,使她不得不爱上别的男人,或者,爱丽娜根本就不喜欢亲王的儿子,甚至是厌恶,她仅仅是出于纯粹的联姻,来巩固她父亲的地位以及家族的地位。 米尔考虑到自己在爱丽娜心中的分量,按照另一方面的想法,爱丽娜的心里会比米尔更难受。 米尔甚至考虑到爱丽娜未来婚姻的惨状,亲王的儿子性格是专断蛮横,残暴不仁,爱丽娜会长期处于家暴之中,或是他的性格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爱丽娜便会长期处于冷落之中,无论爱丽娜处于哪两种境地,米尔都不希望看到。 米尔深情的望着爱丽娜问:“亲爱的,四年期限,可以吗?” 米尔再次强调的期限,已经被楼上玛丽听见了,有关于谋杀案的事情,她也从女儿爱丽娜的口中简单的描述过,她也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谋杀案会需要四年的时间。 玛丽抱着衣服匆忙地赶下楼,由于楼梯的台阶比较陡峭,她险些摔倒,她不想见到二人继续争论,她需要马上制止,劝说。 这几年,米尔对爱丽娜,以及对玛丽照顾的非常周到,她很希望在未来亲眼看到,彼此会迈入婚姻的殿堂,她很憧憬这样神圣的时刻。 如果双方一味的争论下去,那么屋子里的火药味会变得更加浓烈,玛丽现在不能以爱丽娜的母亲身份,来袒护爱丽娜的任何决定,毕竟爱丽娜的年纪非常年轻。 爱丽娜听到了异常的声响,望向楼梯的方向,她下意识的跑过去扶住母亲说。 “妈妈,您怎么过来了?您不是去收拾行李吗?登船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听见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亲爱的,我赞同米尔说的四年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期限。”玛丽有些气喘,她调整好呼吸说。 爱丽娜不可置信的盯着母亲说:“什么?您赞同?” “是的,我们得给他点时间。”玛丽站在最公平的角度回答说。 玛丽很清楚,除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以外,米尔对于母女二人来说,是恩人,如果没有米尔,那么玛丽根本无法轻易的找到女儿。 玛丽与爱丽娜还没有相认之前,当时整个新奥尔良的大街上都贴满了招领启示,启示上有一位美丽可爱的小女孩儿画像。 当玛丽从佛罗里达赶回新奥尔良时,她才听说新奥尔良法兰西区发生了一场大火,她在废墟中没有找到爱丽娜的尸体,然而,她在断壁颓垣的墙壁上看到了由米尔张贴的画像上,看到了爱丽娜。 然后玛丽立即撕下,不停地询问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他们的心情处于悲痛之中,只顾着寻找家人的踪迹,并没有回答玛丽任何问题,无论玛丽如何的乞求,他们的目光仍没有落在画像上。 最终,玛丽在一名士兵的口中终于问出了米尔所在的位置,经过几条街后,她在杰克逊广场看到了米尔领着爱丽娜游玩,她涕泪交加的向前方奔跑,玛丽似乎在耳边听到爱丽娜嘴里叫喊着妈妈,于是玛丽奋力抱起爱丽娜,抚摸着爱丽娜的头发。 玛丽曾夸赞米尔有先见之明,夸赞米尔懂得如何让失去亲人的孩子快速回到父母的怀抱,玛丽为了报答米尔的恩情,她准许爱丽娜跟米尔一起生活,甚至玛丽可以尝试跟他们住在一起。 “好,只要您不反对,我听从您的安排。” 爱丽娜顺从了母亲的话,她扭过头对米尔说:“四年,我可以等,我希望你能尽快的来法兰西找我。” 米尔完全没有想到爱丽娜竟然答应了,四年的期限,他需要成长,至少自己的身份要与爱丽娜父亲的地位相同,或是高一个等级。 玛丽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将它们一个一个拿到楼下,爱丽娜跑到屋子的门口,招呼着波旁街上的车夫,吩咐他进来取东西。 车夫回答的声音清晰并且铿锵有力,米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感觉他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在米尔见到车夫走进一楼取行李时,面容十分熟悉,正是今天上午那位驾车的马夫,他真的是一名士兵。 爱丽娜瞧见米尔的表情流露出疑惑,她介绍说:“他叫科尔,是我父亲的卫兵,也是我父亲最得力的手下。” “很高兴见到你,爱德华先生。”科尔·米勒面向米尔行了一个军礼说。 米尔毫不客气的说:“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关于上午的事情,我很抱歉。” 科尔深鞠一躬,以示歉意。 “没关系,我理解你,那是命令。” “是的,爱德华先生。” 米尔开始纠正科尔对自己称呼,阿莫斯已经任命米尔为侦探,他说:“不,请不要称呼我爱德华先生,我现在是身份是新奥尔良的侦探,你可以称呼我为米尔侦探,或是爱德华侦探。” “好的,爱德华先生。”科尔背着行李回答说。 米尔有些气愤的指着他说:“够了,快去拿上行李,离开我的屋子!” “好的,我现在马上离开,我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儿。” 米尔现在有点讨厌科尔了,他看着科尔离开屋子后,朝着爱丽娜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会是你父亲的卫兵,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走吧,我的侦探先生。”爱丽娜想要米尔开心的送她最后一程,哄着他说。 米尔十分暴躁的说:“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不想坐他的马车,我讨厌他的驾车技术。” 爱丽娜站在门口指着其他的马车说:“你可以任意挑选马车,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会有比科尔更成熟的驾车技术了。” 米尔顺着爱丽娜指引的方向,他看到了克里斯探长正迎面而来,这让米尔有点意外。 “亲爱的马塞纳小姐,罗莎莉夫人,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接下来由我亲自护送你们上船。”克里斯探长用最尊敬的礼仪打招呼,并向爱丽娜与玛丽表示自己的来意。 “有劳了,克里斯探长。”玛丽说。 (本章完) 第八章 实情 克里斯探长礼让爱丽娜和玛丽,让她们先行上马车,可是克里斯探长并没有在后方紧跟随着她们的脚步,他直接转身向前方迈了几步,他试图接近正在锁门的米尔。 米尔已经听到了克里斯探长的脚步声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他将门锁好后,扭过头,故作微笑说:“克里斯探长,我对你的到来表示很高兴。” “我亲爱的朋友,米尔。” 克里斯懊恼的轻拍了一下光滑的额头,他似乎忘记之前阿莫斯·斯托达德宣布的认命了,说:”噢!该死!我应该称呼你为爱德华侦探先生了。” “谢谢,你比那个家伙看起来更有眼光。”米尔用冷漠的目光盯住前方正在摆放行李的科尔说。 “来让我瞧瞧那个家伙是谁?他是谁,他竟敢惹侦探先生不满。” 克里斯顺着米尔的目光望去,他看见那个家伙此时搀扶着爱丽娜上马车,由于前方夜色太黑,在橡树的笼罩之下,皎洁的月光无法穿透浓密的树叶,他根本看不清那个家伙的容貌。 尽管如此,克里斯凭借着这几年的侦查手段,他仔细地观察那个家伙的一举一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是他?科尔·米勒,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米尔听见克里斯口中的疑问,说“怎么?克里斯,你认识他?” “不,曾经见过两面而已,不过,他表面上看似平易近人,但他的内心却十分冷血。”克里斯发现科尔与生俱来的习惯,他断定这个人就是科尔:“米尔,你瞧,他那只左手,你要知道,他这只手沾满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这就是我痛恨战争的原因。” 米尔说:“我只是讨厌他。” “走吧,先上车,要不一会儿那个家伙该催促我们了,我可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米尔跟在克里斯的身后,克里斯有意避开科尔·米勒的搀扶,他让米尔扶着自己上车,并且让米尔跟自己坐在一个马车内。 “天哪!克里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米尔坐在温热的皮座椅上说。 克里斯打开马车上的窗户,探出头去,向马车的两边瞧了瞧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问:“你看到了什么?可疑的人?还是凶手?” “没有,没有可疑的人,更没有凶手。”米尔在指了指前方的马车说:“我看到那辆破旧的马车里,几乎装的都是行李,正是我今天上午乘坐的那辆马车。” “那辆马车?天哪!”克里斯惊叹道。 “那辆马车是警署负责运送尸体的马车。”克里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今天早上,他们使用那辆马车来运送伊恩的尸体,到拉法叶一号将它埋葬的。” “真他妈的见鬼!你们将伊恩的尸体埋了?”米尔怒骂道。 用一个令人耻笑的结论,不经过伊恩的父亲同意,私自把伊恩的尸体处理掉,这几乎让米尔愤怒到极点。 难怪米尔今天会感觉那阵风有点犯邪,米尔觉着伊恩的灵魂很可能在波旁街上的某个地点流浪,或者是伊恩的灵魂就在那辆马车里呆着,他哪都不想去,因为他怕冷。 米尔似乎能感受到伊恩的灵魂距离自己非常的近,甚至感觉他还活着,仿佛就在眼前,只是米尔看不到。 “是的,我的手下没有经过我的准许,私自把伊恩的尸体埋了,这件事阿莫斯·斯托达德还不知道,我没敢告诉他,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我只好编出了一个荒唐的结论,来暂时蒙蔽伊恩的父亲。” 克里斯知道自己难逃罪责,只好将实情讲出来,他希望米尔这次作为新奥尔良新上任的侦探来帮助自己撒一个弥天大谎。 “他已经回绝了你的信!他完全不接受!我更不能接受!这件事让你们办的太愚蠢了!”米尔愤怒地对着克里斯大吼道。 “米尔,请不要激动。”克里斯感到非常委屈,手下犯了极为低级的错误,克里斯作为他们的长官,不得不承担任何责任,哪怕是咒骂,侮辱。 “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谋杀伊恩的幽灵” 米尔听到克里斯再次强调幽灵的时候,凭借米尔与克里斯这几年的交情,克里斯绝不会毫无根据的断定凶手就是幽灵,他原本以为伊恩的死,真的是按照克里斯所说的那样,是编出来的。 他打断道:“幽灵?你真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确定吗?” “尽管我不是很确定,但伊恩的身上我没有找的一点伤痕,就连新奥尔良旅店内的房间里,丝毫没有任何的争斗。” 在克里斯叙述的同时,米尔观察克里斯那双浅棕色的瞳孔,发觉他没有说谎的迹象,这说明克里斯说的是实情。 虽然克里斯表达的是真实情况,但米尔却没有见到伊恩的尸体,更别说他的尸体上是否存在着伤痕,假设克里斯真的是在说谎,仅凭他从事七八年探长的经验来说,他完全可以做到说谎时不暴露任何表象。 米尔今晚必须要见到伊恩的尸体,哪怕是去拉法叶一号亲自将它挖出来,在重新检查一番,另外,他更要去伊恩昨晚居住过的房间亲自查探一次,如果真的按照克里斯所说的实情是相吻合的话,至少在心灵上,米尔会好受一点。 米尔希望克里斯说的真的,不掺杂任何的谎言,那么米尔会将真正的结论来转告伊恩的父亲,凶手就是幽灵,或者凶手不是根本人类,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即使某天米尔抓不到凶手,也会再次证明在克里斯那封信上的话,绝不是荒谬的结论。 “克里斯,我可以帮助你,不过,我有个条件。”米尔思考了好一会儿说。 克里斯瞧见米尔的情绪渐渐地镇定下来,他问:“说吧,只要我能满足你,你提什么条件都可以。” “等送走了她们,首先,要你给我安排点人手,然后让他们去拉法叶一号。” 克里斯似乎明白了米尔接下来想要干些什么,中断了米尔即将要说的话:“我大概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亲爱的朋友,把事情交给我,我会办好,你只要静静的呆在警署内就行。” “没问题。” 米尔说完话,他瞄了一眼窗外,很想知道马车是在什么地方停下来了。 他看到的景象感到非常震惊,一张熟悉而又温暖的笑脸,清晰地印在整洁明亮的窗户上,但是他的脸已经不是原有的色彩,而是白色,仿佛比他的牙齿还要白。 “难道他也是来送爱丽娜的吗?”米尔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 (本章完) 第九章 真正的幽灵 “噢!不!他不应该来这里!”米尔伫立在拥挤的人群中说道。 克里斯坐在马车里有些疑惑地摸了一下精致的红色卷发,他不知道米尔急忙跳下马车去干什么。 在米尔没有下车之前,克里斯隐约间察觉到米尔的表情透露着惊恐之色,他认为米尔一定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否则他绝对不会连个招呼都不打。 克里斯抱着怀疑的态度,走上前去,坐在米尔原来的位置上,他尝试米尔说完话之后的状态以及姿态,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窗外。 “该死!他怎么会在这?”克里斯瞪着难以相信的景象惊讶道。 他无法想象接下来这一幕将会发生什么,伊恩的灵魂为什么会出现在新奥尔良港口,伊恩是送爱丽娜的还是来找自己的,克里斯无法做出判断,他只能下车去找米尔。 随着窗外的伊恩瞬间消失,克里斯飞快地冲出马车内,他看到马车的周围庞大的人群将宽阔的大路堵的水泄不通。 克里斯的双耳沉浸在人声鼎沸的嘈杂声中,这比密西西比河上的候鸟们的叫声更加吵闹,他在堵塞的人群中完全望不见米尔的身影,以及跟随的警员们的身影,甚至是爱丽娜母女二人,似乎人群已经将他们所冲散。 克里斯不得不选择站在马车脚踏的位置处,他向远处眺望,却依然瞧不见他们影子。 克里斯看着脚下即将陆续撤走的法兰西人,这里已经归于联邦所管辖了,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跟着撤走。 “今晚有很多人都会上同一条船,哎,不知道能否装得下他们。”克里斯低声感慨道。 克里斯却不知米尔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嚷道:“米尔,你找到她们了吗?” “没有,我没有发现她们,我觉着她们可能先登船了。”米尔望着令自己讨厌的人群喊道:“克里斯,这儿太吵了,你知道这帮人都是哪来的?他们现在要去哪?” “自从法兰西将路易斯安那卖给了联邦以后,在路易斯安那的所有的法兰西贵族已经接到了帝王的命令,他们不得不赶回到法兰西去。” 克里斯没有听见米尔的回答,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继续说:“只有贵族和官员们接到了命令,大部分的法兰西民众可以继续在这里安居,也可以选择离开。” 当克里斯发现米尔听而不闻的状态时,他问米尔说:“你是在找爱丽娜她们吗?” “不是,我在找伊恩,我看到了伊恩的灵魂,就在那层窗户上。”米尔指给克里斯看。 在米尔跳下马车后,克里斯将自己看到的景象告诉米尔说:“在他还没有消失之前,我仿佛也看见了他,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却不得而知。” “我也不知道,先去寻找爱丽娜她们,首先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克里斯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希望伊恩的灵魂对她们没有恶意。” “但愿如此。”米尔说。 米尔和克里斯在簇拥的人群穿梭,克里斯一直在米尔的身后紧跟着,如果一不下心跟丢了米尔,那么他在想找到米尔的话,只好待在某处静静等待着天亮。 他们横穿人群,完全无法确定港口的方向,然而,在他们来到人群的最末端时,米尔远望到一辆破旧的马车,他对那辆马车印象极为深刻。 米尔不仅乘坐过,还在这辆马车里遭受到怪风的抽打,尤其是那两扇带有偌大窟窿的窗户,还有那位不懂的变通的士兵。 “克里斯,快看!那辆马车!”米尔指着前方的马车吼道。 “是的,我也看到了,但我没有看到爱丽娜她们。”克里斯回答道。 “她们很可能已经上船了,至少我看见了科尔·米勒。”米尔催促道:“动作麻利点,克里斯!” “我已经在走了。” 克里斯知道科尔·米勒的真正身份,他提醒米尔说:“米尔,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下次你对科尔打招呼要尽可能的尊重一点。” “为什么?” “他可是安德烈·马塞纳的干儿子,我不管你与爱丽娜的感情如何,如果你不想科尔在你们二人之间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我劝你把脑子放的机灵一点。”克里斯语气极为严肃的说道。 “没问题。” “噢!不!”米尔惊叫道:“伊恩的灵魂果真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条船上!” 这让米尔很意外,伊恩竟然一直跟随着爱丽娜,他不知道伊恩伊恩想要做些什么,米尔拼命的向船舶处奔跑。 “什么?” 克里斯见到米尔急速飞奔,他震惊道:“噢,天哪!上帝不是已经将他的灵魂带走了吗?” 米尔与科尔擦肩而过,他觉着爱丽娜会有危险,他根本顾不上和科尔打招呼,立即跳上船,阻止爱丽娜与伊恩相拥。 不料,伊恩的灵魂原地消散,令米尔扑了一个空,与此同时,克里斯也匆匆赶来,他第一时间扶住将要倒下的爱丽娜,说:“米尔,快去船舱里寻找罗莎莉夫人,我担心她也非常危险。” 克里斯的这句话让科尔所听到,他让米尔和克里斯呆在这里,于是科尔从腰间取下小口径的燧发枪,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迈进船舱内。 米尔瞅见科尔进了船舱内部,他站在船帆处,不停地向远处瞭望,米尔在马车的窗户上的确是看到了伊恩,他原以为伊恩的灵魂是真实的,却让观察入微的米尔看出了一丝破绽。 玻璃上的那张脸,伊恩的鼻子两旁有轻微细小的祛斑,虽然他的皮肤发白,但近距离观察,依然能发现。 然而,最重要的是伊恩的上眼皮与眉毛的衔接处有一颗痣,在米尔曾救下伊恩的时候,脸上的雀斑是否存在,他无法确定,因为伊恩的肤色,使米尔无法辨认那是什么东西。 单单是那颗痣,去暴露了它,说明伊恩的灵魂是假的。 克里斯此刻无法唤醒昏睡的爱丽娜,他对伊恩的做法感到困惑不解,问道:“米尔,伊恩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是伊恩。” 米尔回答完克里斯的问题后,他想要在向上爬一节时,他望见了一位一丝不挂的女人,直立在庞大的人群后方,她的金灿灿的长卷发垂落在腰间,她的背部纤细笔直,光滑,白皙,腿部也如此,最为突兀的是她坚挺的屁股,宛如山间上的巨石。 “什么?不是伊恩,那他是谁?” 米尔没有回答克里斯的话,他直接指着远处说:“克里斯,真正的幽灵!她在那!快去抓住它!” (本章完) 第十章 科尔的心机 “好的,米尔,这里就交给你了。” 克里斯将爱丽娜抱起,转交给米尔,他站在甲板上远望米尔指引的方向,他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 克里斯迟疑一下说:“米尔,她在什么地方?我完全没看到。” “人群的后方的空地上,两盏油灯的正中央的位置,她就在那,不过,你需要谨慎一点。” 克里斯离开以后,米尔准备想办法将爱丽娜唤醒,他不知道幽灵给她施加了什么魔咒,竟让她身体软绵无力,昏昏欲睡。 幽灵毫无征兆的在这里出现,米尔无法揣摩它的目的,它为什么要对爱丽娜下手,她为什么要变成伊恩的模样来接近爱丽娜。 米尔不得不将幽灵与伊恩的死相互关联上,至少他能确认一点,她的嫌疑最大,极有可能是谋杀案的凶手。 米尔希望克里斯能抓到她,或者,克里斯即使抓不到她,也会赶走她,最好不能让她接近这条船,靠近爱丽娜。 米尔抱着爱丽娜来到港口附近的沙滩上,他准备用双手取了一点冷水,来浇醒爱丽娜。 尝试的重复了几次,爱丽娜干吐出一口浊气,干咳了两声,她似乎有了生命的迹象,刚才米尔摸到爱丽娜的胸口时,米尔感觉不到爱丽娜心脏的跳动。 “亲爱的,你醒了?”米尔来到爱丽娜的身边询问:“你感觉怎么样?” 爱丽娜有些虚弱的说:“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感觉脑袋昏沉。” 爱丽娜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坐在新奥尔良港口的沙滩上,她明明记得自己上了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爱丽娜疑惑的问:“米尔,我是怎么了?” “亲爱的,你可能是太累了,以至于昏倒在船上。” 米尔不想让爱丽娜知道幽灵真的出现了,而且还将要与她拥抱,想要带走她的灵魂,为了不让她有更多的担忧,米尔选择要对爱丽娜进行了隐瞒。 米尔扶起爱丽娜的同时,科尔正在向沙滩处奔来,他瞧见爱丽娜能独立的行走,他朝着爱丽娜鞠了一躬说:“亲爱的,马塞纳小姐,看到您没什么事,我为你感到高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科尔,谢谢。”爱丽娜露出甜美的微笑说。 米尔担心科尔会将幽灵出现的事情讲给爱丽娜听,当科尔与自己并肩而行时,他觉着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爱德华侦探先生,罗莎莉夫人一点事都没有。” 科尔将声音压倒最低,他的声音几乎与海水涨潮的声音同时发出来的,这样可以混淆爱丽娜的听觉。 “尊敬的米勒先生,谢谢你。” 米尔也同样将声音压倒最低,但是他并没有与涨潮的声音同一时间发出来的,不料,这句话被爱丽娜听见了。 爱丽娜回过头,用奇怪的目光盯着米尔和科尔,在米尔的房子内,她可是听到米尔非常讨厌他,反而,两个人现在距离的非常之近,仿佛他俩的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这让爱丽娜感到非常的意外。 仅仅昏睡了一阵,爱丽娜觉着这个世界好像发生了某种改变,至于改变了什么,爱丽娜一点也说不上来。 科尔没做任何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离开了米尔与爱丽娜的视线。 “米尔,你不讨厌他了?”爱丽娜一边望向米尔的眼睛,她已经感受不到米尔的内心变化了。 米尔受到了科尔的尊重称谓,以及克里斯的提醒,他觉着科尔并没有之前那样的讨厌,米尔微笑着解释说:“因为我获得了尊重,仅此而已。” 爱丽娜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说:“是吗?” “是的,亲爱的。”米尔回答道。 “你总是这样善变,我一度怀疑” "你的怀疑是错的。" 米尔用最蛮横的方式给了爱丽娜一个温柔的吻,他没有任何办法堵住爱丽娜的嘴,这几年米尔解释过无数次,都没能让爱丽娜放弃这样的怀疑态度。 深吻过后,米尔将爱丽娜送上船,并且二人谈论在新奥尔良的幸福时光,爱丽娜回望曾居住过的方向,她不忍离去,迈进船舱时,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米尔在爱丽娜的额头上轻吻一下,说:“爱丽娜,请在法兰西等我。” 爱丽娜还没来及的回答,部分的法兰西贵族陆续的挤进船舱内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们将爱丽娜与米尔相隔开。 “爱德华侦探先生,马上开船了。”科尔凑到米尔的身边说。 “谢谢你的提醒,米勒先生,她们就托付给你了。” “不用客气,这也是我的职责。” 科尔望见即将离去的米尔,他忽然想起了有件事,忘记交代了,他喊住米尔,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纸。 “这里面有我在法兰西居住的地址,你寄信的时候可以将它写上去,信件由我来转交给爱丽娜小姐。” 米尔对科尔的私自提供的地址感到非常的意外,无论是他出于好意还是其他一些什么,他几乎无法拒绝,船将要开了,他只好接下米尔递过来的信纸。 “非常感谢,米勒先生,等我到了法兰西,我一定去您的家里拜访。” 科尔站在甲板上向米尔行了一个军礼,表示最尊敬的礼仪,然而,米尔手中的信被赶到的克里斯抢过来,克里斯仔细地浏览信纸上的内容,他感到极为惊叹。 “米尔,这是他的心机,你知道这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吗?” 克里斯不得不佩服科尔使用的卑鄙手段,他可以瞒过米尔,但科尔信里的内容却瞒不了克里斯。 “我还没来得及看。” 米尔的关注点根本没在信纸上,而他此时关注的是爱丽娜马上就要离开新奥尔良了,他希望爱丽娜在未来的四年里一直等待着自己。 克里斯将信纸递给米尔,米尔收回目光拿过信纸,虽然信上的字迹,极为工整,但米尔完全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内容。 “克里斯,请你帮我翻译一下。”米尔认为克里斯可以看得懂。 克里斯耸耸肩道:“真见鬼!好吧!我用最简单的方式把内容告诉你,这封信纸上写的是你的住址,只不过科尔用的是日耳曼语重新书写了一边。” 米尔忽然想起克里斯曾提醒过的那段话,他瞬间暴怒,朝着科尔竖起了一个中指,与此同时,嘴里不断地口吐芬芳。 对于克里斯来说,米尔口中的咒骂,他大概听懂了一些含义,但是米尔使用奇怪而又陌生的手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本章完) 第十一章 说服 科尔似懂非懂的听着米尔嘴里不断地叫喊着,由于前方稍有些漆黑,他隐隐约约能看见米尔做出十分滑稽的手势,他对米尔的使用手势感到非常迷惑。 与此同时,海浪极为用力的拍打着船头,在浓烈的海风加持下,它将两种声音混为一起,科尔已经听不到米尔的咒骂的声音,他只是向米尔挥了挥告别的手势。 两艘船一瞬间扬起了白帆,船员正在告诫港口上的人禁止登船,因为船上的人已经住满了,只能等待下一趟的到来——下一趟至少会在天亮。 他们唉声叹气的向后退了退,米尔瞧见人群的后方,有三位年长的法兰西人,他们席地而坐,从行李里面取出了几瓶酒和几个酒杯,他们愉快的交谈畅饮,沉迷于晴朗的夜色之中。 自从联邦接管了路易斯安那以后,新奥尔良港口已经不再有法兰西军队巡逻了,更不受任何的约束和管制,几乎是乱成了一团,大部分人群无拘无束的在海边散步,游玩,甚至是随便找个位置,抱团生火取暖。 船缓缓地向前方航行,行驶在漆黑无比的海平面上,不一会儿,白帆极快地消失在幽暗的月色中,仿佛要比幽灵消失的还要诡异。 周围的嘈杂声也逐渐地安静下来,沉闷的人群都在篝火旁边打鼾,他们已经折腾累了,附近有几个流浪汉,四仰八叉的躺在轻薄的行李上昏睡。 米尔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用力抛向不断翻滚的海浪上,叫骂道:“滚蛋吧!科尔!” 爱丽娜离开了,米尔的心情现在变得有点暴躁,尽管大自然的声音悦耳动听,令人沉迷,米尔也无法受到它们的感染,他问克里斯说:“幽灵抓到了吗?克里斯。” 米尔没有听见克里斯的任何回答,于是他回过头,发现克里斯不见了踪迹。 “该死!” “克里斯,你在哪?” “神棍克里斯!别藏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米尔很确信克里斯并没有走远,因为那辆破旧的马车就在附近,只是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米尔向港口的另一侧方向瞄了瞄,他没有瞧见克里斯的身影,虽然米尔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了海水涨潮的声音影响,他仍然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米尔隐约间能感受到克里斯有条不紊的心跳,当他的目光锁定三位中年的法兰西人时,他望见三人中仿佛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与其中的一位中年人并排坐着。 米尔走上前去,发现这个人真的是克里斯,克里斯不仅与他们谈笑风生,还时不时地向他们索要一点美酒。 “克里斯,你在这儿做什么?别忘了你在马车上答应我的事!”米尔气愤的说。 克里斯立即放下酒杯,他在米尔的语气中似乎听到了一丝不悦,克里斯站起来说:“刚才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松了一下,我总不能顶着海风吧。” “来吧,米尔,尝尝法兰西最纯正的葡萄酒,这在新奥尔良几乎需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得到。” 克里斯想借用美酒让米尔释放心中的怒气和苦闷,米尔直接回绝了他,这让克里斯有点尴尬。 “我没心情喝。”米尔毫不客气说。 “好吧,那先办正事。” 克里斯告别了他父亲的几位朋友,归还了酒瓶,然后跟随着米尔一路向马车的方向前行。 去往马车的路上,米尔始终沉默不语,爱丽娜在离开之前曾嘱咐过克里斯,告诉过有关于米尔的病情,让他在闲暇的时候,多去替她探望米尔,足以让米尔的心灵上减少一些焦虑。 “米尔,幽灵事我尽力了。”克里斯将话题引到幽灵的事件上说。 米尔停止前进的脚步,他盯着克里斯的脸,问道:“你让她跑了,对吗?” 克里斯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米尔。” 米尔问:“那你瞧见她的样子了吗?” “没有,我只看到了她的屁股,他的屁股是那个大个。” “克里斯,你简直太愚蠢了!”克里斯对幽灵的关注点让米尔感到很意外,米尔惊叹道:“天哪!克里斯,她是幽灵,不是姑娘,更不是寻欢作乐的女人,请你不要对她抱有任何的幻想。” “是的,我知道,如果你从近距离的观看,她甚至能勾起你的欲望,男人的欲望,你明白吗?”克里斯试 (本章未完,请翻页) 图说服米尔。 “够了!克里斯!伊恩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米尔不想听克里斯的巧言善辨,他希望通过伊恩的死来给克里斯提个醒。 “是的,伊恩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克里斯听着米尔话里话外的指责自己,他朝着米尔鞠了一躬,说:“我为自己的愚蠢行为向你道歉。” 米尔瞧见克里斯诚恳的歉意后,点了点头说:“我接受你的歉意。” “噢,对了,克里斯,法兰西派遣过来的刑侦警员什么时候会到达新奥尔良?”米尔忽然想到了阿莫斯叔叔在屋子里说的话。 “明天一早,他们会乘坐蒸汽船到达,嗯”克里斯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瞅了一眼时间说:“时间大概会在早上九点。” “我们需要做点准备了,克里斯,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合作。”米尔警惕地查看四周,放低了声音说:“如果你不想让私埋尸体的事传到阿莫斯·斯托达德耳朵里的话,那么你最好跟我结盟。” “你是在说笑吗?米尔?” 克里斯认为米尔的做法有点荒谬,甚至是不假思索的给自己一个致命的威胁,克里斯完全猜不透米尔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想法总是变幻莫测。 “我们是朋友,对吗?米尔。” “没错儿,我们是朋友,作为朋友,我只是给你一点劝告。” 克里斯耸耸肩说:“好吧,但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我必须这样对你,因为你是法兰西人,对于谋杀案来说,我需要的是公平,至于他们,我不确定他们是一群无知蠢货,还是一无所能的白痴。” 米尔非常希望即将到来的刑侦警员百无一能,这样才能凸显他的侦查水平,他可以在新奥尔良家喻户晓,相反,他更需要克里斯的暗中协助,毕竟克里斯非常有经验。 “米尔,我可以保持中立。” “你做不到,请相信我,克里斯。” 米尔想方设法的要说服克里斯,他要让克里斯明白,法兰西侦探警员的到来只会让谋杀案变得更加糟糕。 (本章完) 第十二章 拉法叶一号 “好吧,为了公平,我可以与你合作。” 尽管克里斯有些犹豫,他还是答应了米尔,会跟他合作,但克里斯为了不让法兰西的侦探警员发现自己和米尔同谋,他需要给米尔提出一点建议,克里斯说:“我不想光明正大的表明我们同盟的身份,我只能在暗中协助你。” 克里斯又想了想说:“我感觉这件事似乎有点不光彩,感觉登上了一艘贼船。” 正如米尔期待的那样,克里斯已经完全按照米尔的想法往下进行。 “不,不,不,用你不光彩的结论,再办一件不光彩的事,最后可以获得一份光彩的成果。”米尔继续据理力争的说:“难道这不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吗?” 克里斯长舒一口气,他不想跟米尔继续争辩下去,他说:“好吧,争论到此为止,抓紧上马车,去办正事,最好是在他们赶来之前,把事情处理好。” 克里斯上了台阶,吩咐手下的警员们先将破旧的马车送回法兰西临时警署内,然后取一些挖掘尸体的工具,最后一起前往拉法叶一号。 米尔瞧见有一辆马车急匆匆的离开了,他问:“克里斯,你怎么让他们先行一步?” “有什么问题吗?米尔?”克里斯的粗眉紧皱,反问道。 米尔坐在马车内说:“我要跟你一起去拉法叶一号。” “什么?那种鬼地方我劝你尽量少去,黑灯瞎火的。” 克里斯想要将十年之前的那场瘟疫讲述给米尔听,一旦米尔感染上的话,那么他的手下私埋尸体的事,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帮自己了,他指望不上法兰西的那些个刑侦警员们。 克里斯继续说:“你听说过黄热病吗?米尔。” “是的,我不仅听说过,也经历过,那是在没有认识你之前的事。” 黄热病对于米尔来说,在整个新奥尔良,没有任何人比米尔熟悉这场瘟疫,只不过他已经注射过抗体,但绝不能告诉克里斯。 “听着,米尔,我们去那的话,我不确定是否会感染上,先撇开我们合作的事,仅仅出自于朋友的关系,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克里斯想到除了米尔能帮自己以外,如果米尔感染上黄热病的话,那么远在法兰西的爱丽娜也不会放过自己,甚至有可能爱丽娜会愤怒到,动用她父亲的关系来拿自己问罪。 “克里斯,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不必有所顾虑,请你相信我。” 面对克里斯的关心,米尔不得不将事情的利弊告诉给克里斯,他说:“伊恩的尸体你决不能运回警署,我不确保你的警署里,是否安插了阿莫斯·斯托达德的耳目,倘若事情败露,你我都难逃干系。” 克里斯听到米尔的叙述过后,他光滑的额头上溢出了冷汗,米尔的心思缜密让克里斯十分钦佩。 克里斯盯着米尔观察了好一会儿,他细细想来,只能硬着头皮让米尔跟自己一起去拉法叶一号去检验伊恩尸体的伤痕。 克里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做正了身子,立刻吩咐车夫驱赶马车,随后他望见米尔将身体依靠在车窗的位置上,闭着眼睛。 他也跟着米尔一样,小憩一会儿,克里斯感受着马车的颠簸的状态,让他无法安心的下来。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了警署门口,克里斯跳下马车,命令警员将几把铲子和几盏油灯放进破旧的马车里,然后他仅叫了四名警员跟随。 克里斯进入马车内,他看见米尔正在瞄着窗外观察,克里斯问道:“有什么问题吗?米尔。” “暂时没发现任何问题,可以出发了,克里斯。” 米尔似乎能感受马车的速度如此地飞快,他已经看不清窗外的景色了,不过,当马车经过居民区时,他还能瞧见窗外闪过的黄晕油灯,宛如燃灭的火苗,即将被黑暗所吞噬。 在寂静的黑夜里,马儿努力的向前方奔跑,车夫嘴里不断地吆喝着,并且他横甩着鞭子,在马背上狠狠的抽打,啪啪作响。 “克里斯,大概多久能到?”米尔向窗外景色发呆的克里斯询问道。 “再路过两个街口就到了,不足5英里。” 窗外一片漆黑,米尔想不明白克里斯究竟是如何计算的路程。 拉法叶一号,米尔除了在相关书籍里了解过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点以外,还听过几位邻居曾经谈论过,虽然埋藏过不少的尸体,但后来将这里修建成了墓地。 马车行驶到下一个街口,车速变得极为缓慢,车轮陷入烂泥中,使得马车摇摆不定,车窗咯咯作响。 米尔十分用力的按住座椅,他的目光继续抛向窗外,发现一辆沿途的马车,车内点了一盏油灯,他透过污浊的车窗,能瞧见那辆马车内部坐着一位戴着斗笠的女人,但女人服饰的颜色仿佛比夜色要漆黑许多。 米尔没有看到那辆马车的外部是否坐着车夫,在好奇心的驱动下,米尔马上打开窗户,探出脑袋,然而,后方传来的诡异画面令米尔感到不寒而栗。 月光洒在幽暗马车上,显得阴森森的,米尔连车夫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那辆马车迟缓地向前移动,更像是一辆装载尸体的灵车。 米尔的五感似乎不管用了,仿佛有某种神秘力量在作祟,他完全感受不到那名女子的心跳。 米尔即刻收回脑袋,关上车窗,压低声音问道:“克里斯,你相信世界上存在幽灵吗?” “嗯一开始我从未相信过,虽然结论我是胡编乱造的,但对于幽灵的可信程度来说,我没有表明过任何立场。”克里斯慢慢地睁开眼睛,他指了指米尔身后的窗户说:“自从在那扇窗户上瞧见了伊恩的灵魂,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它的存在。” “克里斯,你猜我刚才瞧见了什么?” “噢?你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是非常可怕的东西。”米尔指着马车的后方说:“我看到了另一辆无人驱使的马车,车内坐着一名活似幽灵的女人,斗笠看上去有点怪异,而且它就在我们的后面。” 克里斯觉着米尔的描述有点新奇,他凑过去问:“真的?” 米尔打开车窗,示意让克里斯探出头颅观看,也让他满足一下好奇心。 不料,克里斯按照米尔的指示,结果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十分严肃的说:“爱德华先生,你确定你没有戏弄我?” “妈的!见鬼!克里斯,它竟然消失了!”米尔在马车的另一侧车窗外嚷骂道。 (本章完) 第十三章 奇怪的马车 “米尔,你确定没有欺骗我吗?”克里斯嚷道。 “克里斯,是真的,它真的消失了!” 米尔觉得今夜遇见的事情太不寻常了,港口上的女幽灵和马车内戴着奇特斗笠的女人,似乎都透露着某种古怪,之前自己还没有发现细思极恐非人类。 二人将伸长的脑袋缩回马车内,同时叹了一口气,然后彼此相望,若有所思。 这时,马车调转方向,银月的光芒渐渐褪去,仿佛整个世界变的更加黑暗,马车内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木质的栅栏发出清脆的响声,噼里啪啦的,笔直挺拔的柏树,如同站岗放哨的士兵,伫立在道路的两旁,宛如一座座雕塑。 马车顿时停住了,马儿努力地喘着两口粗气,然后鸣叫一声,声音响彻广阔的平原上,两种声音带有节奏的在平原上反复的震荡。 然而,不知是从何处刮来的狂风,正在嘶声力竭的哀嚎,像无数把锋利的尖刀,极为残暴的疯砍着,树干都被削的遍体鳞伤,它们痛的手舞足蹈,沙沙作响,就连马车也不例外。 几种不同频率声音抑扬顿挫,像是有什么非人类的家伙,正在创作一曲阴森诡异的交响乐。 在马车外部异常响动下,让克里斯心里极为惊恐,令他的心里有点发怵,他蜷缩在马车的一角,尽管如此,米尔仍然泰然自若的坐在皮座椅上,眼神时不时的偷瞄着窗外。 米尔不确定窗外是否会出现幽灵,或者那辆马车它已经出现在了拉法叶一号,只不过它行动的极为缓慢。 “砰!砰!砰!” 克里斯惊叫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之色,他下意识的从腰间取下燧发枪,将枪口对准车门。 虽然克里斯一系列动作非常迅速,但这一切米尔都看在眼里,米尔能感受到克里斯忐忑不安的心脏在快速地跳动,以及他手无足措的状态。 “是你的手下,克里斯,不必恐慌。” 米尔示意克里斯立即放下手中枪,如果让他的手下瞧见克里斯窘迫的模样,那么明天克里斯被幽灵吓破了胆这件事,会在新奥尔良变成饭后茶余的一段佳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话。 克里斯放松警惕,他从口袋里掏出粉色手帕,擦拭着额头上和脸颊上的冷汗,然后他开始调整状态,深呼吸。 “妈的!四个蠢货!明天我必须想个办法,给他们找点苦力活来干。”克里斯怒骂道。 “走吧,克里斯,我们应该到达目的地了。” 米尔打开门跳下马车,其中有一位警员递给了米尔一盏油灯,紧接着克里斯轻扶着马车的门,谨慎地打量着四周,迟缓的迈下马车。 前方两位警员打着油灯在前方的行走,米尔与克里斯同行在四人中间,最后的两位警员,他们手里拿着工具。 米尔抬头仰望天空,他瞧见有一层乌黑的浓雾漂浮在头顶上,它们正向四处慢慢地扩散,经过米尔的仔细观察,他发现仅仅在拉法叶一号的上空将其笼罩。 狂风逐渐地停止,可是围栏的声响仍在继续,只不过要比刚才的动静轻了许多。 通往拉法叶一号的路极为曲折,由于这半个月连绵不断的雨季,导致土壤变得非常稀松,以至于克里斯光滑的皮鞋不慎跌落在烂泥当中,险些摔倒。 这足以让克里斯恼怒的朝着老天责骂,顺便发泄一下他惊魂未定的心情。 前方的有一名警员跑过来,他快速地扶住克里斯,并没有让克里斯陷入更深的泥潭当中。 "噢!糟糕!我的脚似乎拔不出来了!"克里斯大吼道:“该死的蠢货们!过来帮我!” 在三位警员和米尔的帮助下,克里斯成功的将脚拔了出来,却不料克里斯手中的油灯掉进了那摊烂泥中。 一股浓烈的怪味迅速地钻进克里斯鼻孔里,在微风的加持下,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嗅到了酸臭的味道。 “妈的!真该死!我们快离开这儿!”克里斯说。 米尔和克里斯来到了埋葬伊恩尸体的地方,然后从口袋里分别掏出白色的手帕,但只有克里斯的手帕是粉色的,他戴上去凸显另类。 “克里斯,你的手帕可真鲜艳。”米尔笑着打趣说。 “这是一位相好赠送给我的手帕,是法兰西人,可惜她死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克里斯指着右前方说:“她就埋在那儿,是我亲手埋的。” “她得了什么病?”米尔关切问。 克里斯的心情陷入了痛苦中说:“她染上了该死的瘟疫,上帝将她带走了,还有未出生的孩子。” “是你们的孩子吗?” “是的。” 这时,一名稍有些矮小的警员跑过来,打断道:克里斯长官,尸体挖出来了。” “走吧,米尔,我们去瞧瞧。” 米尔蹲下凑近伊恩的尸体观察着,他的皮肤已经没有了原有的肤色,由于新奥尔良的地表下尽是沼泽,经过一天时间的雨水渗透,伊恩的尸体始终处于地表与沼泽的夹层下,将的他皮肤泡的有些发白。 伊恩结实的外表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白蜡,眼球鼓凸,眼神幽怨,牙齿漆黑,嘴唇像抹了紫色的唇彩,米尔在伊恩的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的受伤的痕迹。 在伊恩的尸体表征上,米尔似乎能想到伊恩在临死之前受到了什么样虐待,或者凶手是他最仇恨的什么人。 米尔无法想象,甚至无法将谋杀案的凶手关联到幽灵上,简直是毫无干系。 米尔开始相信克里斯编造的那段结论,因为除了幽灵以外,无人能做到天衣无缝,他无法揣测幽灵带有何种目的或是何种手段来将他致死。 米尔站起身,向后方退了几步,他想看看伊恩的尸体会不会像电影里那种设定,他死象征着某种未知的符号,或者是某种死亡寓意。 他从远处望去,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是他瞧见伊恩的尸体要比银月透亮,仅有的微弱光芒,仿佛能照亮漆黑的夜色,他不希望伊恩甘愿做幽灵的奴隶,他需要找到卡文迪许神父寻求帮助,来超度伊恩的亡魂。 “噢!不!米尔,你快看!” 米尔听见克里斯的叫喊,他顺着克里斯的手指,扭过头向后方望去,那辆马车竟然凭空出现了。 “见鬼!”米尔立即吩咐四名警员说:“快把伊恩的尸体埋上!快!” 在米尔说话的同时,第三辆马车里的油灯忽然灭了,他已经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本章完) 第十四章 卡文迪许 他们屏息凝视着前方马车的一举一动,身体几乎不敢做出大幅度的姿态,克里斯低声吩咐四名警员停下手中的活儿,然后让他们将油灯立即熄灭,并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趴在湿润的土地上,也包括米尔。 他们忍受着地表层下,数具尸体的散发出来的恶臭,以及表层上稀松烂泥散发的浓烈地腥味。 不知何时,戴着斗笠的女人如同鬼魅,瞬间伫立在阴森的马车顶部,她的皮肤白皙嫩滑,身材妖娆,服饰怪异,色调与黑暗几乎一致。 米尔隐约地能望见女人的裙子随风飘摆,除了能看见女人额头,颈部和手部的颜色,但她的下半张脸,似乎有什么东西遮盖着,他的视线被阻挡住了。 “这个家伙是谁?”克里斯呢喃一句说。 米尔准备回答克里斯的问题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听不见附近任何的异常响动,他担心会暴露,闭紧了嘴巴继续观察那名女人。 她的双手置于身前,一颗干瘪丑陋的头颅,浮现在女人的右手手掌中,紧接着她高抬左臂,努动着嘴巴,像是在吟唱着某种邪恶的咒语,她的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在静谧的黑夜下,米尔完全听不清,甚至是听不见她嘴里叨咕着什么,仿佛双耳失去了听觉。 “啪!” 清脆的马鞭抽打声忽然打破沉寂,响彻在拉法叶一号的上空,不断地盘旋着。 米尔瞧见从拉法叶一号右侧的路上,急速地飞奔着另一辆马车,米尔与克里斯面面相觑,都无法猜测那辆那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第四辆马车并没有在拉法叶一号的路边停止,而是直接与第三辆马车所碰撞,等到奇怪的女人与马车同时消失后,第四辆马车才停止住前进。 一位两鬓斑白,蓄着浓密银色胡须的老人,更加诡异地出现在漆黑的夜色里,他的右手拿着细长的手杖,左手拎着一盏油灯,向拉法叶一号的深处步路蹒跚的行走。 米尔瞧见了熟人,然后让克里斯吩咐警员们都站起身,走向前给这位老人深鞠一躬,以示敬意。 “卡文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迪许神父,感谢您救了我们!”米尔恭敬的说。 “爱德华先生,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阿德里安·卡文迪许扶住米尔微笑地说。 “我非常好。”米尔望了望四周说:“神父,这种鬼地方太不适合安心交谈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如何?” “听从你的安排。”阿德里安用浑浊的目光瞥向米尔身边的英俊倜傥的男人,他说:“噢?路易探长您也在。” 克里斯再次深鞠一躬,回答说:“是的,神父,我是来协助米尔的。” “你能来,我非常高兴,免去了我到法兰西警署寻你的时间。”阿德里安用手杖指着马车,语气十分严肃地说:“路易探长,你也一起来吧。” “谢谢。” 克里斯迷惑的直起身板,立刻扭过头吩咐手下的四名警员,让他们拿着工具先回到警署去。 之前爱丽娜没有寻找到卡文迪许神父的行踪,以至于米尔在警署内的审讯室里备受痛苦,这让阿德里安对克里斯的好感尽失。 尽管如此,克里斯已经察觉出来阿德里安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显得极为不友好,克里斯好像想到了什么,也似乎猜到了,关于米尔在审讯室的那件事,因为阿德里安与米尔的关系非常好。 由于阿德里安备受尊敬,克里斯却不敢开口解释这件事,即使是冤枉的,克里斯担心会在解释的言语中会冲撞到阿德里安。 虽然克里斯的性格耿直,做事认真,公平公正,但他在法兰西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在马车内,米尔与神父并坐着,他很好奇阿德里安,是如何知道自己在拉法叶一号的。 “神父,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行踪?”米尔问。 “昨天我去了圣路易斯教堂讲经,顺便拜访了斯托达德先生,第二天的中午我收到了一封信,是来自新奥尔良的,署名上写的是爱丽娜·马塞纳的名字,如果你没有出意外的话,那么我绝不会收到马塞纳小姐寄过来的信件。” “我甚至在信件上看到路易探长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结论。”阿德里安从口袋里掏出信件递给米尔,他用凌厉的目光瞥向克里斯说。 克里斯始终低着头,此时他更不敢望向阿德里安的眼睛,他担心会受到阿德里安的责骂,这意味着阿德里安身份比克里斯的父亲更加具有威严。 “神父,那您相信吗?”米尔粗略的扫了一眼,信中所叙述的内容完全吻合。 “我自始至终从未曾相信过,直到我昨天听见斯托达德先生的埋怨后,我相信了幽灵的存在。” 阿德里安回忆阿莫斯说过的话,他的年纪将近七旬,他需要闭上眼睛回想好一阵。 “阿莫斯叔叔?他说了什么?”米尔诧异的问道。 阿德里安缓慢地睁开眼睛说:“嗯斯托达德先生说,路易斯安那涌入了大量的圣多明克的难民,他无法做出妥善的安置,只能向长官请求拨款。” “圣多明克?” 阿德里安点了点头说:“是的,在我的印象里,从那名女人的怪异服饰来看,她应该属于圣多明克的难民中一员,虽然我不清楚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想在拉法叶一号埋葬地做些什么,或者,她能对你们构成怎样的威胁。关于幽灵那件事,没有任何地方比拉法叶一号更忌惮,所以我猜测你们应该来到了这儿。” 米尔对圣多明克没有过多的了解过,如果他找不到谋杀案的任何线索,那么他会去找阿莫斯寻求帮助,至少阿莫斯知道圣多明克难民安置的地点,他需要与圣多明克难民搞好关系,来寻找幽灵和那名女人的下落。 克里斯听见阿德里安对结论改变了看法,并对令幽灵的事,讲出了相关的一丝线索,这让他感到很欣慰,他激动地说:“神父,您来的太及时了!稍晚片刻,我们不确定是否会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像伊恩那样。” 阿德里安没有在意克里斯的话,他从脖子上摘下一个深色的古怪挂饰,转交给米尔说:“它代表着光明和力量,你戴上它,邪恶和黑暗将无法靠近。” “噢!不!神父,这太贵重了!它是您的信物,我不配拥有它。”米尔婉拒道。 (本章完) 第十五章 新奥尔良旅馆 阿德里安将挂饰强硬地塞到米尔的手中,使得米尔无法拒绝,他接受了阿德里安赐予的护身符,但是他不一定选择佩戴,除非到了关键的时刻。 “谢谢您的赐予!卡文迪许神父。”米尔表示感谢,深鞠一躬说。 “另外,今晚你们尽量不要随意的游走,我担心她会找上门来。”阿德里安嘱咐道。 米尔答应了阿德里安,不过,他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会去新奥尔良旅馆寻找线索,要赶在即将到来的警员们之前,他绝不会安心的待在家里。 “神父,您将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新奥尔良旅馆门口。”米尔说。 阿德里安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没有阻拦,然后他嘱咐克里斯,要尽全力帮助米尔侦破谋杀案,尽快的查出来凶手,如果有任何的困难或是危险,让米尔和克里斯其中一人可以随时去波旁街113号拜访他。 告别了阿德里安神父后,米尔和克里斯站在新奥尔良旅馆的门口,米尔望向法兰西警员依旧在大门两旁的位置站岗。 “路易探长,您来了。”其中一位警员,他瞧见克里斯,凑过来打招呼说。 克里斯点了点头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爱德华侦探。” 另一位警员打开旅馆的大门,十分热情地说:“爱德华先生,您请进。” 米尔与克里斯走进旅馆内的大厅,他问克里斯说:“克里斯,您有这里的图纸吗?” “图纸?什么图纸?”克里斯疑惑的问。 “建造图纸,我需要一份,如果你没有的话,你可以去找旅馆的老板要一份。”米尔观察着旅馆奢华的装饰说。 克里斯瞅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我想这个时间他应该回家睡觉了。” “好吧,那你明天早上帮我准备一份,最好是在他们到来之前。”米尔站在柜台附近说:“带路吧,克里斯。” 由于楼梯处没有光源,克里斯需要点上油灯,带路前行,并且一路上将旅馆的大致情况介绍给米尔听。 新奥尔良旅馆共有三层,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层主要是舞厅,大部分法兰西人每晚都会来这里放松,二层由酒馆和餐厅组成,有极少数的醉汉或是无家可归的人会饮酒到天亮,三层是居住区和杂物间,几乎来这里居住的人,不是出差就是来游玩的。 米尔跟随着克里斯来到三层,克里斯说伊恩居住的是320号房间,旅馆的布局呈三角形,301号是紧挨着320号房间,另外两个储物间分别是在两脚的各自两端。 在克里斯临离开之前,320号的房间没有并没有锁门,克里斯嘱咐过旅馆的老板,门需要一直敞开,而现在房间的门处于紧闭的状态。 “该死!我去一层柜台寻找钥匙,米尔,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 米尔点了点头,他瞧见克里斯急匆匆的下楼后,他来到走廊处的窗户旁边,向远处眺望。 此时,走廊里传出异常的声响,米尔丝毫没有在意,他以为是淘气的老鼠。 吱吱吱 米尔被声音吵得心烦意乱,他想要找个东西,将它赶走,可是他在走廊里寻找不到任何的工具。 嗒嗒嗒 米尔听着声音的源头,迈着轻盈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试探着往前走。 当米尔来到储物间的位置,他察觉声音的来源不是这里,而是阴暗的楼梯方向。 “克里斯,是你吗?” 米尔再次喊道:“克里斯?” 楼梯处却无人应答,米尔觉着声音像是有人在故意戏弄自己,是不是克里斯的恶作剧,他无法做出判断,他只能鼓起勇气向前靠近。 如果是克里斯的恶作剧,那么他会毫不客气的咒骂他,反而他会拿出阿德里安赐予的附身符,来震慑住未知的非人类。 米尔缓慢地前行,同时他用手紧紧的抓住护身符,然后他将身体靠在墙壁上,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心里上的挑战了。 米尔立即探出了脑袋,可是他什么都没瞧见,就连声音也瞬间消失了。 当他收回脑袋时,声音却再次响起,他在心里怒骂一句:“妈的!” 米尔的心跳开始加速,全身的冷 (本章未完,请翻页) 汗溢出,他微微仰着头颅,闭着眼睛,深叹一口气。 他将要再一次探出脑袋,他希望是克里斯,然而却不料,他这次瞧见的是港口上的那个类似的幽灵——它的确很像。 米尔不可置信的嚷道:“噢!天哪!不!” 幽灵赤漏着身躯,站在仅有光源的阴影里,光滑的皮肤蒙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晕,湛蓝色的眼睛空洞无神,她死死地盯着米尔。 米尔的肺部感觉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每一频率的跳动都仿佛象征的死亡即将来临,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因为幽灵的那张脸太美了,米尔甚至看的有些入了迷,他的脑海里闪出过克里斯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从近距离的观看,她甚至能勾起你的欲望。 她的容貌美丽撩人,嘴唇丰满,线条优美,她毫不吝啬的,毫无羞耻的坦露着丰腴胸膛,并且棕色的胸晕极为突出,这是爱丽娜至今为止无法媲美的。 米尔的眼神在幽灵的身上游走,闪躲,他看清了幽灵的每一寸肌肤,虽然米尔十分惧怕,但他现在已经被幽灵的美貌所吸引,可以说他的魂被幽灵勾住了。 “妈的!滚开!” 米尔竭尽全力的挣扎着,他想到了伊恩的死,他绝对不能走伊恩那条路,阿莫斯叔叔还在指望着他。 他想到了护身符,然后他努力的抬起手臂,在展示给幽灵看时,她忽然消失不见了。 “米尔,醒醒!” 米尔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他立即睁开眼睛,瞧见了克里斯,他发现自己躺在克里斯的怀里。 米尔嫌弃的推开他说:“滚开!别离我这么近!” “你怎么了?米尔?”克里斯被米尔非常用力的推到了一旁,克里斯不解的问。 米尔躺在地板上,他望着屋顶说:“是幽灵,克里斯,我刚才看见了她。” “她在哪?”克里斯问。 他回答说:“在楼梯间。” 米尔觉着幽灵固然可怕,不是那么令人讨厌,还是那么漂亮的幽灵——米尔见到她,就像见到小时候的自己,同样美丽。 (本章完) 第十六章 320号房间 克里斯拎着油灯将通往三层的楼梯间照亮,他没有瞧见米尔说的幽灵,他试图查找幽灵留下来的痕迹。 “楼梯间?这儿什么都没有,米尔。”克里斯站在320号房间的门口,耸了耸肩膀说。 “抱歉,让她逃了。”米尔把护身符揣进了兜里,他起身说:“开门吧,克里斯。” 克里斯拿出钥匙,将他插进锁内,他用力转动着,然后扭了扭,听到“咔”的一声,凸轮转片锁一下子打开了。 克里斯刚打开门,乌漆墨黑的房间里散发出一股异常的香气,被米尔吸进了鼻孔里,他断定伊恩的房间确实有女人存在过。 克里斯将房间内油灯全部点亮后,他站在屋子的正中心,开始打量着房间的各个角落,以及各处。 在米尔的正前方有一张木质的圆桌和一把椅子,他左手边摆放着一张床,床头的旁边有个高高的柜子,柜子上摆放一盏油灯,油灯的右侧是阴暗区,那有一套组合的衣柜,在他的右手旁边摆放着一套沙发,而它的旁边是一间盥洗室。 床头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三幅古典的风俗画,在油灯极度的渲染之下,将它们显得栩栩如生。 而另外的一幅画,它处于沙发的正上方,那是一幅梦幻的风景画,非常具有浪漫气息。 米尔将目光锁定在这幅风景画上,虽然景色迷人,由于新奥尔良的夏季,雨季繁多,导致屋内的许多个角落已经发了霉,但那幅画长时间存在于潮湿的空间当中,显得极为抽象。 米尔凑近去观赏这幅画时,他发现在油水分离的过程中,将原有的部分景色,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令他心生恐惧。 米尔并没有随意的找个位置坐下来,他为了不破坏案发现场,保持着房间的整洁,他让克里斯手里的油灯递给自己,他此时此刻需要尽快的寻找线索。 他在寻找线索的同时,询问着克里斯关于案件的问题,他说:“克里斯,你们达到案发现场,伊恩死在了什么地方?” 克里斯打开房间里的窗户说:“他死在了那张床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克里斯来到床边指了指说:“他就躺在这儿,手和脚处于伸展的状态,他的嘴巴张非常大,但他的头部坠落在床尾的位置,白色的瞳孔里几乎布满了血丝。” 米尔走出盥洗室,来到克里斯所描述的地方,他发挥自己的想象,尽可能的尝试着伊恩的死亡状态。 米尔的脑海里有几点不解之处,第一,伊恩为什么会将头部调转?第二,桌子上并没有任何的酒瓶和酒杯,伊恩生前是非常喜欢饮酒的,第三,伊恩的嘴为什么会张开?第四,伊恩的房间充满了奇特的香气,法兰西的警员为什么没有察觉。 面对种种疑点,米尔无法现象到伊恩在临死之前,凶手具体做了一些什么,或者是见到什么样的可怕幽灵。 “克里斯,在这间屋子里,你是否闻到过不一样的味道?”米尔问。 克里斯试探的嗅了嗅鼻子说:“除了发霉的味儿以外,没有任何别的什么气味。” “你指的是发霉的味道吗?”克里斯不知道米尔问的究竟是什么味道,他好奇的说。 米尔回答说:“不是,是香水的味道。” 克里斯认为米尔想到的问题似乎有点简单了,他淡然一笑说:“香水?这能分辨出什么?我们都会喷香水的,总不能所有喷香水的人都确定为凶手吧。” 米尔摇了摇头说:“这款香水与市面上出售的有所不同,它仿佛具有致幻的效果,会使人的脑袋神志不清,甚至是产生某种幻觉。” 克里斯大概明白了米尔的含义,这种灵敏的嗅觉是自己无法拥有的,克里斯认为米尔的鼻子仿佛要比狗鼻子还要更加优秀。 “米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也许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我不得不佩服你,我们可以根据这个唯一的线索调查下去。” “是的,克里斯,它是非常有用的线索,留着最后用。”米尔朝着克里斯咧嘴坏笑。 克里斯明白了,米尔是想用强有力的证据,来对付明天即将到来的刑侦警员们。 “我担心他们的会对你的协助有所警觉,保证不了警署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内是否有他们的人,接下来的行动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你明白吗?克里斯。”米尔的眼神瞥向窗外说。 米尔发现,从这扇窗户直接能望见他的家,他感到非常意外,对于米尔的理解,幽灵仿佛是奔着自己来的,它意外的谋害了无辜的人,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令米尔感到离奇。 “放心吧,米尔,那我们是否有秘密对接的地点?”克里斯坐在沙发上问。 米尔立即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他坐在椅子上,瞅着克里斯说:“嗯就在这间屋子里。” “什么?这里吗?”克里斯猜不透米尔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他问:“你确定吗?” “当然,我明天准备在这间房子里住下。” 米尔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要见到杀害伊恩的幽灵,争取抓到她。 克里斯劝说道:“噢!不!米尔,你听我说,你决不能待着这儿,这儿非常危险,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克里斯,我已经决定了。”米尔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说:“对了,克里斯,明天你可以让门口的警员撤走,让旅馆正常营业吧。” “你知道吗?米尔,你和我的想法几乎一致的,有他们在,真正的凶手绝不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克里斯非常高兴的说。 “走吧,克里斯,我们可以离开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谢谢!” 米尔与克里斯在新奥尔良的旅馆门口告别,克里斯担心米尔的安全,他准备给米尔派一辆马车,可是米尔拒绝了。 米尔独自一人走在阴森森的波旁大街上,他现在的清醒和理智占据了一切,不怕任何的黑暗,唯独惧怕法兰西刑侦警员的花花肠子。 今夜他希望好好的睡上一觉,更加希望爱丽娜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米尔即使走了很远,也感不到有任何的疲惫,而在米尔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不怀好意的盯着米尔——新奥尔良旅馆,320号房间的窗帘,被一只细长雪白的小手掀开了,她站在窗台上,微笑着,目睹着窗外的一切。 (本章完) 第十七章 惊喜 今天米尔起的非常早,亲自做了一顿丰盛早餐,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盯着怀表上的时间。 距离刑侦警员的到来,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准备晚一点到达新奥尔良旅馆,这样可以体现出米尔在他们的眼里微不足道。 尽管如此,米尔始终是开心不起来,因为今天的天气一点都不好,窗外的下着朦胧白雾,它遮住了米尔的快乐。 当米尔准备收拾桌子时,他瞧见有三个人站在房间的门口,并对米尔微笑的打招呼。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是爱德华侦探先生吗?”一位及有礼貌女人,冒出来问道。 “是的,我就是。”米尔震惊道:“噢!天哪!她太像了!” 另一位黑人出现在米尔的房子内,他说:“爱德华侦探,您好,阿莫斯·斯托达德将军派我们来协助您办案。” 米尔沉浸在漂亮女人的相貌当中,兴奋地忘乎所以,他完全听不见黑人说的那句话。 第三位瘦高的白人,小心翼翼的站在他们二人的身后说:“您好,尊敬的爱德华侦探先生。” 米尔回过神,他再次惊呼道:“天哪!他的神态和举止太像伊恩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 米尔不知道阿莫斯叔叔使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会派两位如此相像的人,来协助自己的办案。 他担心会爱上那名女子,声音以及容貌仿佛如同爱丽娜一人,令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的家里有点乱糟糟的,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坐在那。”米尔示意他们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谢谢,爱德华先生。”他们极为客气的齐声说道。 米尔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白兰地,然后米尔坐在他们的对面,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眼神一会儿望向黑人,一会儿望向美丽的女人。 “爱德华先生,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女人品尝了一口酒说。 女人提出的问题似乎把米尔问住了,他今天准备去新奥尔良旅馆里居住,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完全没想到他们的到来。 米尔实在难以开口,如此漂亮的女人与三位男人同住在一个旅馆的房间里,这样会被那些法兰西人谣传成一个令人可耻的笑话。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扭过头看向厨房说:“你们吃早餐了吗?” “已经吃过了,先生。”女人回答道。 “昨夜我调查了伊恩所居住的房间,谋杀案的确十分棘手,为了快速地找到凶手的踪迹,我准备在那儿过夜,等待凶手自己寻上门来。”米尔改变自己的描述方式说。 “爱德华先生,我明白了,我们愿意为您效劳。”女人爽朗的回答道。 在米尔察言观色期间,他认为面前的女人是他们的长官,或者是队长之类的职位。 “非常抱歉,爱德华先生,忘记给您介绍了,我的名字是马德莱娜·罗兰,来自法兰西,您也可以称呼我瑞丽。” “好的,瑞丽小姐。”米尔露出微笑的称呼着。 瑞丽介绍他右侧的黑人说:“这位是马丁·安杰勒斯,来自圣多明克,他的母亲来自于日不落,是个混血儿。” 圣多明克?米尔对这个地方,心灵上似乎呈现出很大的阴影。 瑞丽瞧见米尔的表情有点异常变化,她问:“爱德华先生,您怎么了?您不舒服吗?” 米尔将话题转移到伊恩那里,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看到他我想到了一位故友。” “是的,斯托达德将军也是这样说的,马丁的相貌实在是太像伊恩了,将军已经把他认作为干儿子了,将军只想把马丁留在自己身边或是您的身边。” 米尔听瑞丽的陈述后,似乎明白了阿莫斯叔叔的用意。 “这位是文森·朱聂耳,来自圣路易斯。”瑞丽继续介绍说。 米尔高兴地站起身说:“如果没有外人在场,你们直接称呼米尔就行,不要见外,我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 他们三站起来同时深鞠一躬说:“谢谢爱德华先生。” 米尔计算着时间距离出发的时间非常吻合了,米尔带上怀表,命令他们跟自己向着新奥尔良旅馆出发。 这次出门,他不准乘坐马车,他昨晚计算过,从新奥尔良港口到旅馆的时间,与他从家里到旅馆的时间是一样的。 米尔在波旁街的半路上,看到一家裁缝店,他让老板给自己量身定制一件深蓝色的风衣,白色的衬衣,还有一顶深蓝色的猎鹿帽。 他为了打造侦探形象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去一家杂货店购买了一个深棕色的烟斗,还有大量的烟丝,然而他并没有带走,想暂时寄存在这儿,他需要等服装制作好。 最后他去了一家皮具店,他找老板定制一双深棕色的皮手套和一双深蓝色的皮鞋。 他站在新奥尔良旅馆的门口,瞅了一眼表上的时间,比预计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他极为开心地走进了旅馆内,当他刚迈上三楼时,听见320房间内传出来对自己的不满。 米尔故作姿态地干咳一声,示意自己的到来,让刑侦警员们立即闭紧嘴巴。 他走进房间内,瞧见克里斯与五名刑侦警员站在一起,他毫不客气的朝着克里斯说:“路易探长,我要的建筑图纸你准备好了吗?” 克里斯表现的极为懊恼,他轻拍额头说:“真该死!我竟然忘记了,一会儿我去找老板要图纸。” 有一位身材矮小的警员质疑的说:“你是爱德华侦探?” “是的,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吗?”米尔奇怪的问。 那个人的目光锁定在瑞丽身上,语气十分傲慢地说:“你迟到了半个小时,这桩谋杀案由我们先调查。” 紧接着他的目光又锁定在马丁的身上,他指着马丁说:“另外,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在这儿看到他。” “矮子!你在说什么?我不管你是谁,你无法命令我!”马丁受到了法兰西人的歧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反抗道。 “愚蠢的家伙!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米尔极为气愤的说。 他耸了耸肩说:“当然,我是我唯一的要求,请你配合。” “这里是新奥尔良,现在归阿莫斯·斯托达德将军所管辖,这桩案子轮不到你们插手!” 米尔从未在法兰西区见到如此蛮横粗鄙的人。 那人并没有被斯托达德震慑住,他嚷道:“爱德华先生,请不要用斯托达德将军的头衔来恐吓我!甚至你应该清楚,斯托达德将军绝不会与听从你的调遣。” “克里斯!请你告诉他们,我和斯托达德将军的私人关系。” 米尔几乎愤怒到极点,尽管如此,他必须要保持冷静,保持绅士的姿态,不想与恶犬作出毫无意义的争论。 (本章完) 第十八章 制定计划 克里斯无奈的瞧着极为嚣张跋扈矮小的华德·鲁,他甚至瞧见了华德·鲁充满了嘲讽之意。 “华德·鲁,我不得不承认,您的言语的确有点过分了!他们是我的朋友,请您不要歧视他们!”克里斯站出来毫不客气的面对带有偏见的华德·鲁说。 华德仰着头颅,紧紧地抿着嘴,腮帮气鼓鼓的,如同一只癞蛤蟆鼓着气囊,气到两撇黑色的胡子发出轻微地颤抖,他用凶恶的目光盯着克里斯说:“路易先生,我们同为法兰西人,你不顾及我的心情竟然帮着外人说话?难道你想被解雇吗?” “您是在说笑吗?按照法兰西的警署制度,我们应该属于同一个级别。”克里斯指着自己的胸章继续说:“但是,在新奥尔良,您应该称呼我为一声长官。” 如果他们都在法兰西任职,克里斯与华德的级别几乎是同级的,然而克里斯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曾经在这,是法兰西的殖民地,克里斯完全不受他们的制约,他的长官直接隶属于法兰西军部,听从军部警司的总指挥。 华德·鲁的手放燧发枪的位置上,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他在众人面前感受着克里斯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令他有点难堪。 他现在需要给自己的上司寄信,要让克里斯做出绝对的配合,而不是对自己的无端的挑衅。 “你做的非常好,路易长官。”华德·鲁气愤的带着四名手下离开房间。 马丁故作诧异的大声问:“路易侦探,他们怎么走了?” 米尔坐在沙发上,耸了耸肩说:“我想,他们应该去告状了。” “克里斯,非常抱歉,今天的场面让你有些为难了。”米尔对克里斯感到一丝歉意,他说:“你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做?” 克里斯摇了摇头说:“米尔,你与斯托达德将军的关系,尽量不要在这帮无理家伙的面前表明,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以后更会无端的轻视你。” “对于华德·鲁的傲慢我已经受够了,这一场对峙迟早是要面对的。”克里斯长叹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口气,他忽然间觉着自己好久没有如此的放松了。 在法兰西,华德·鲁曾是克里斯的教官,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他任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傲慢,上司对克里斯的调遣,让华德·鲁感到非常不满,克里斯一旦离开了,他的队伍中就没有可以顺从的人了。 “路易探长,非常感谢。”马丁向克里斯极有礼貌地深鞠一躬说。 “噢!天哪!我真不敢相信。”克里斯瞧见神似伊恩的人,正在向自己鞠躬,他惊讶道:“米尔,你快看!伊恩好像复活了。” 克里斯兴奋地上前拥抱马丁,紧接着他仔细地观察着马丁容貌,同时,克里斯的眼神瞄向了米尔身旁站立的漂亮女人,于是他将瞳孔扩散到了最大。 “还有爱丽娜!”克里斯再次惊呼道:“米尔,你是从哪找到的人?” “世界总是那么的奇怪,他们收到阿莫斯叔叔的命令,今天早上来我家里拜访,我几乎像你一样,同样感到十分的震惊。”米尔瞧见克里斯开心的相像个孩子一样。 米尔介绍说:“这位美丽的女人是马德莱娜·罗兰,你可以称呼她瑞丽。” 克里斯夸赞道:“噢!瑞丽小姐,您太美了!很高兴认识你们。” “谢谢,路易探长。”瑞丽被英俊的克里斯称赞后,她羞红了脸。 “克里斯,他的名字叫马丁·安杰勒斯,与我一样,同为斯托达德将军的干儿子。”米尔指着马丁说。 “马丁似乎是上帝赐给斯托达德将军的,尽管伊恩不幸的离开了我们,见到他就如同瞧见伊恩一样。”克里斯再次拥抱了马丁。 随后克里斯向门外探了探脑袋,担心会有人听到接下来的谈话,于是克里斯关上房间的门,他趴在地板上,伸出手臂,从床底下拿出一张建造图纸。 图纸上沾满了少许的灰尘,克里斯简单的清理后说:“一大早,我就去找了旅馆的老板,那时候他好像还没有起床,他抱怨着将图纸亲自送到我的手里。” 他递给米尔说:“图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纸是我悄悄地藏在床底下的,就是为了防备那帮家伙,更意外的是他们仅仅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像是一群老鼠在逛街。” 克里斯的举动让米尔的手下全部都看在眼里,他们一会儿疑惑地望着克里斯,一会儿又望着米尔。 米尔摊开图纸,放在桌子上,他粗略的看了一眼建造图纸,寻找着最佳蹲守的位置,与此同时,米尔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里佛尔交给文森,吩咐文森去楼下随意开一间的房,最好是在302号房间的附近。 文森离开后,米尔准备制定计划,他准备让瑞丽今晚在一层找个地方待着,并观察着舞厅区一切可疑的人。 旅馆的二层,米尔吩咐马丁一会儿去房间里睡觉,深夜让他在二层酒馆区看守。 米尔吩咐克里斯现在马上离开旅馆,跟着华德·鲁的他们或者是待在警署内,这样可以暂时撇清与自己的合作关系,他无法保证华德·鲁已经是否派人在暗中监视着。 文森拿到了301号房间的钥匙,米尔把钥匙扔给马丁,让他先去301号房间里休息。 文森瞧见克里斯与马丁离开了房间后,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命令,问道:“爱德华先生,那我呢?我能做些什么?” “嗯你先跟我待在这儿,等候我的命令,不出意外的话,等过了深夜,或者一会儿,咱们去找点乐子。” 文森愣了愣说:“是去找姑娘吗?” “噢!不,文森,我们是去办案,不是寻花问柳。”米尔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说。 这时,瑞丽站在窗户旁,她望着楼下的华德·鲁和克里斯在继续争辩着,看见华德·鲁嘴里仿佛在指责,咒骂着克里斯,他的动作表现的十分粗鲁。 “爱德华先生,我始终有个疑问,他们为什么总是保持着傲慢的姿态呢?他们在法兰西也是这样吗?”瑞丽非常好奇的问。 米尔回答道:“他们需要用傲慢来掩饰自己的无知,他们总是自以为是,极度的认为,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本章完) 第十九章 寻找香水的味道 瑞丽瞧见克里斯消失逐渐地迷雾中,然而,华德·鲁气急败坏地转过身挨个训斥着自己的手下。 刚才在房间,内克里斯已经给瑞丽留下了一丝好感,瑞丽现在有点担心克里斯了,她想去帮助克里斯对付华德·鲁,可是她找不到任何的办法。 她想求助米尔,但是她不敢笃定米尔是否会帮助自己,毕竟克里斯属于法兰西人,与米尔并不是同一类人。 正在瑞丽犹豫不定的时候,她身旁的文森似乎也在窗外瞧见了旅馆门口的争论。 “路易探长,也是我们的人?”文森问道。 米尔的目光始终落在图纸上,他回答道:“我与他虽然是非常好的朋友,但目前调查谋杀案这件事,我们仅仅是合作关系。” 瑞丽轻叹一口气,坐下来,她想要将话题引到克里斯的窘境上:“我听将军说,这桩谋杀案只有您能调查出来。” 米尔笑着对瑞丽说:“阿莫斯叔叔太高估我了,事实上,是法兰西警署,他们无能的表现震怒了阿莫斯叔叔。” “爱德华先生,我感觉您有侦破能力,否则绝不会接下如此棘手的案子。”瑞丽用手托着下巴,她用惊羡的目光盯着米尔说。 “我接下,不代表我有破案能力,我是出于无奈,伊恩是我最忠实的朋友。” 米尔的话说这儿,然后立即停止住了嘴巴,他不想将真正的心里话表达出来。 “那他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瑞丽问。 米尔抬起头,望着瑞丽说:“他们暂时还没有真正的惹怒我。” 瑞丽似乎被米尔委婉的拒绝了,极有可能米尔已经听出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她不想再继续问下去,担心米尔会察觉出来。 米尔将建造图纸卷起来,转交给瑞丽,让她藏好图纸,并且让她待在屋子里休息,如果她害怕的话,那么米尔准备再给她开一间房。 令米尔意外的是,瑞丽竟然答应了继续待在这间房子里。 “你不惧怕幽灵吗?瑞丽?”米尔十分好奇的问。 (本章未完,请翻页) 瑞丽扭过头,瞅了一眼窗外说:“外面有光,我想它不敢在我的面前出现。” 紧接着瑞丽取下燧发枪,调转枪头,用枪口指着天花板。 “啪”的一声巨响,屋顶漏个盘子那个的一个洞,浓郁的白雾轻溶溶的落下来,几乎将屋内的人变貌失色。 米尔盯着屋顶,惊叹道:“天哪!瑞丽!你闯祸了。” “真的太抱歉了,只是想展示一下我的勇敢,枪走火了,屋顶禁不住子弹的力度。”瑞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她低着头说。 “文森,你去走廊里查探一下,不要惊动旅馆的人,尤其是老板。”米尔立即吩咐道。 当文森打开门的时,马丁睡眼惺忪依靠在320门口,开始嘟囔道:“你们还健在?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的天哪!那是什么?太阳吗?”马丁走进屋子里震惊道。 瑞丽爆发着怒火,嚷叫道:“闭紧你的嘴巴!马丁,你是想让整个旅馆的人都听见吗?” “那我继续去睡觉!” 这让米尔完全的出乎意料,瑞丽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朝着马丁发火,自己险些被瑞丽怒吼惊吓到,米尔认为瑞丽似乎要比幽灵还有恐怖。 米尔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想法,需要自己离瑞丽远一点,他更担心瑞丽的枪会走火。 “爱德华先生,马丁曾是我的下属,我想你应该明白,作为长官的我,不得不对他严厉一点。”瑞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用最温柔的口吻说。 米尔耸耸肩说:“我明白,瑞丽,我能理解。” “图纸先放在你那,瑞丽,我需要出去调查点其他的情况,另外,屋顶会叫人来修理,你不用担心。” 米尔暂时安抚好瑞丽后,立即走出房间,然后米尔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文森。 “爱德华先生,我没有找到老板,旅馆内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就像全体失踪了一样。”文森跑过来说。 “走吧,文森,你跟我出去一趟。”米尔问:“文森,你知道这儿哪有风俗馆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嗯风俗馆不在新奥尔良旅馆附近,在更远的地方。”文森无法想象米尔为什么去这种寻欢作乐的地方,他说:“爱德华先生,你知道我来自圣路易斯,新奥尔良我不太熟。” “噢?是吗?你没来过这儿?”米尔不相信文森会不去那种地方,在法兰西,或是路易斯安那,几乎没有人不对风俗馆向往的。 “我去年来过这儿,仅仅是拜访朋友。”文森回答说。 “好吧,那我去问克里斯。” 刚走出旅馆的大门,文森瞧不见远处的景色,说:“爱德华先生,您走错方向了,风俗馆在这边。” 文森已经感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紧了嘴巴。 文森的眼神瞥向米尔,他看见米尔正用怀疑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说:“那天,我朋友带我去了那。” “带路吧,文森。”米尔笑着说。 “爱德华先生,我可以多一句嘴吗?”文森问。 米尔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我想问,您去风俗馆调查些什么?”文森提醒道:”那的姑娘太漂亮了,我担心您会您懂我的意思吗?” “我去调查一款香水的味道,你放心,那种地方我从不担心,我能控制的住。” 文森极为好奇的问:“什么名字的香水?”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名字,但我知道它的气味,不过,你需要替我保密。” 米尔瞧见文森忠厚老实的模样,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让他跟自己去风俗馆,如果文森会一不留神将去风俗馆的事儿讲出来,那么马丁和瑞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自己。 米尔对自己安排的计划感到非常不满意,没有按照每个人的性格来安排事情,性格似乎能决定着他们接下来一切。 虽然瑞丽的性格阴晴不定,但她美丽的容貌可以迷倒所有人,尽管如此,米尔依然担心她在房间里的安全,他希望瑞丽不会与幽灵见面,彼此难分高下,尤其是瑞丽的那把枪,甚至要比幽灵的突然出现,还要更加的恐怖。 (本章完) 第二十章 遇见 文森将米尔带到一个阴森的犄角旮旯,米尔对着角落里的垃圾嗅了嗅鼻子,仿佛闻到了那种在拉法叶一号的腥臭味。 “文森,你想把我带到哪去?”米尔深叹一口气说:“这里臭气熏天,根本没有你说的风俗馆。” “爱德华先生,非常抱歉,去年,风俗馆确实在这儿,我好像找不到任何的借口说服您。”面对米尔指责,文森感到自己非常的无辜。 米尔环顾四周,他发现这里除了垃圾和奇丑无比的墙壁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浓雾迷失了你的双眼,以至于你找不到去往风俗馆的路。” “也许是。”文森凑到米尔身边说:“爱德华先生,你让我想想。” 米尔指着前方说:“我们去那边,我讨厌这里的气味。” 大概过了十分钟个小时,在这十分钟里,文森将去年拜访朋友,胡吃海塞,以及游玩的地方,在脑海里游走了一遍。 “爱德华先生,我想到了,风俗馆换了个地方。” 文森站在波旁街上说:“在隔壁的一条街上,我想起来,她们搬了到了地下,那里有一位美丽的姑娘说,要建造一座地下宫殿。” “但愿你这一次是找对了地方。” 米尔跟着文森一路前行,细细的浓雾,悄无声息的飘落着整座城市上,米尔看不见,络绎不绝的行人样貌,他只能瞧见大街上的人行走的极为匆忙。 白色的雾气软绵绵的打在米尔的脸上,这让他想起了艾丽娜,用那双温柔的手轻抚在自己的脸上。 他渐渐地低着头前行,他不想让艾丽娜知道去风俗馆这件事,如果让她知道的话,不仅艾丽娜会气愤的找玛丽告状,更有可能这件事会传遍新奥尔良的法兰西区。 “我找到了,爱德华先生,大门在这儿。”文森极为兴奋地说。 文森的话,仿佛被大街上的每一个都传到了耳朵里,使得他们纷纷望向米尔和文森这里。 米尔立刻找个角落藏起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恰好被白雾遮住了样貌。 因为法兰西区的大部分人都认识米尔,毕竟这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调查,他只能按照来调查。 文森忽然间找不到米尔了,他喊着米尔的名字说:“爱德华先生,你在哪呢?” “文森,闭嘴!不要喊我的名字!”米尔骂道:“该死!愚蠢的家伙。” 文森打开风俗馆的大门说:“门在这儿,长官。” 米尔根本没有指望文森会变得有多聪明,然而,一声长官,好像引来了更多人前方风俗馆的门口。 米尔十分无奈的盯着文森说:“不要叫长官。” 米尔迅速地跟着文森进了风俗馆,里边的灯光极为昏暗,他瞧不见这座地下宫殿具体的样子,他隐隐约约地能看见有几位法兰西的男人在舞厅区与姑娘们跳舞,但他们的手,正在肆无忌惮的在姑娘们的身上各个部位触碰着。 他低着头继续跟着文森,他们来到一条细长的走廊,走廊墙壁的一旁,点着许多个彩色的油灯,照耀着走廊两旁的小房间。 在走廊的前方,有两位女人缓慢地前行,文森瞧见了她们,说:“快看!她们的屁股是那么大个,与我之前见到的女人似乎不太一样,尤其是身材。” “真的吗?”米尔瞧了瞧问。 “是的,看上去像是新来的。”文森不可置信的说:“我从未见过如此诱人的身材,只是不知道她们的水平怎么样。” “够了!文森。” 米尔不想听文森描述的太多,他仔细地观察着文森说的那两位女人的妖娆身姿,正如新奥尔良港口的那名幽灵一样,身材完全一致,只是从未见过那个幽灵的样子。 米尔认为那名幽灵应该是从风俗馆死去的人,或者,这儿曾经出现过一起谋杀案,否则他们怎么会换个地方开门呢。 他更加认为这间风俗馆里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房间里压暗的灯光,仿佛透露着压抑,黑暗和死亡。 米尔看见一位黑色女人从第三个房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间里走出来,然后站在文森和米尔的对面,她用谄媚的目光打量着文森,试图要讨好文森。 女人撅着大屁股在文森的身上尝试地招惹了一下,说:“欢迎你们,我的男人还在房间里,所以我无法跟你们走,你们可以去找其他的姑娘。” 米尔嗅到了女人身上散发的香水味道,这与米尔在伊恩的那件房里的味道几乎一致,米尔感到非常的震惊。 他观察着女人说:“哇!你太美了,你身上的味道太吸引我了。” “是吗?我也非常喜欢这个味道,它气味令我着迷,甚至是兴奋。”女人受到了米尔的夸赞,她高兴地说。 “我想知道香水,你是从什么地方买的?”米尔问。 “嗯非常抱歉,英俊的男人,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与朋友的秘密。”她用手轻轻地将黑色的秀发放在结实的肩膀后面说。 “好吧,如果有机会,我会请你去某个地方坐坐。”米尔告别了女人说。 女人在文森的脸上的亲了一口,便匆忙地离开了走廊,但香水的气味不断地在文森和米尔的周围环绕着。 米尔低声问:“文森,你闻到了吗?就是这款香水。” “非常抱歉,爱德华先生,我还是没有闻到。”文森用手擦拭一下脸颊说:“我闻到了她的口红香。” 极为浓烈的味道,不得不让米尔感觉的怪异,他在想,难道闻过香水的人都已经死了吗? 米尔回头看向女人即将消失的背影,他感觉女人可能会成为幽灵的下一个目标,他立刻冲了上去。 他想叫住女人,去不料,女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走廊里。 米尔喊上了文森,让他去找女人的踪迹,当米尔来到舞厅区时,女人在不知不觉间,又出现了走廊的转角内。 文森瞧见了女人,他朝着米尔大声嚷道:“她在这。” 这时,从走廊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位长相奇特的男人,他在法兰西区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人。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 拉库里拉 他的头部巨大,宛如那名黑人女子的屁股,好像镶嵌在男人的脖子上,额头前布满了少量的皱纹,他的眼睛毫无神色可言,目光呆滞,就连他的五官,极为不情愿地在他的容貌上老实带待在那,甚至是相互挣脱,逃离。 虽然他的紧紧地裹着深色的风衣,但无法掩盖他瘦高的身躯,他站在黑暗中,用一只右手轻抚着淡紫色的长秀发,来吸引附近漂亮姑娘们的目光。 在奇丑无比的外表下,惹来风俗馆的几名女人蜂拥而至,米尔非常怀疑她们的审美,面对如此怪异的男人,她们丝毫没感觉到任何惧怕,他的出现竟然令她们丧失了理智,无法保持清醒。 米尔瞧见刚才消失的女人躲藏在男人的身后,尽管如此,男人的身躯仍然无法遮挡住女人的肥宽的体态。。 女人的头发散落在脖子的后方,那里好像有阵阵微风,片刻间,她的发丝随风飘散,致使她身上的气味变的越来越浓烈。 在黑色女人的配合下,男人挥舞一下细小的手臂,与此同时,气味若隐若现,悄无声息地钻进女人们的鼻孔里,没过多一会儿,她们姿态和声音变得更加娇媚了,男人开始挨个品尝着女人们的脸蛋以及脖子,乃至她们的一切。 眼前的这一幕,都被文森看在眼里,女人们就像是发了疯似的,期待着男人的洗礼。 文森仔细地打量着他,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可男人的一举一动,极为神似地,像他曾经相识的一位朋友,可他却不敢相认,因为男人的那双眼睛,仿佛透露着憎恨之色。 文森胆怯地逃到了米尔的身旁,并且告诉米尔,现在最好不要靠近他。 “文森,他是谁?”米尔能察觉出来文森有事瞒着自己。 文森再次打量着男人说:“长官,他的名字是拉库里拉·卡门,在很早之前,我在圣路易斯大教堂里见过他,我无法想象他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拉库里拉?难道是外星人吗”米尔瞧着拉库里拉的脑袋,喃喃自语道。 如此奇特的名字,米尔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男人究竟来自于什么样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地方,书上也未曾记载过某种神奇的种族。 米尔问:“文森,他是魔鬼吗?” “不是,几年前,我听教堂里的一位管理者说过,他好像是一名巫师,与马丁一样,都来自圣多明克,我不知道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或者他做了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否则他绝不会以如此独特的样貌出现在这儿。”文森想了想说。 米尔总觉着香水非常有可能与拉库里拉有关系,那名女人所说的朋友,应该就是他——拉库里拉·卡门。 他无法猜测到,拉库里拉为什么要对女人下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憎恨的来源是什么。 更有可能制作香水的人并不是拉库里拉,更会存在第三者,他需要找个借口,让克里斯带那名女人去警署的审讯室坐一坐。 当米尔与文森准备离开时,拉库里拉叫住了米尔。 “爱德华先生,我等你很久了。”拉库里拉嚷道。 米尔回头瞧去,疑惑的问:“您是在叫我吗?” 拉库里拉驱散开身前的女人们说:“没错,就是你,我的爱德华先生。” “噢!不!请不要这样称呼我。”米尔厌烦的说:“我并不认识你,我更不想知道你是谁。” 拉库里拉走向米尔说:“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下帮助。” “我在找什么?尊敬丑陋先生。”米尔耸耸肩说。 “香水。”拉库里拉阴险地举起手掌,将身上的气味甩道米尔的面前说:“难道不是吗?” 米尔瞬间屏息,他担心会中了拉库里拉的阴谋,气愤地凝视着拉库里拉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拉库里拉哈哈大笑,米尔聪明的头脑令他非常意外,意外到用笑容来掩饰震惊。 “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我似乎要对你另眼相看了。”拉库里拉快速地转变神情,淡然道:“我暂时没有任何条件。” 拉库里拉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甚至比伪君子更加可怕,米尔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瓜葛,无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非常抱歉,丑陋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先生,这件事我自己能办,我并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米尔微笑着说。 “好吧,不过,我需要更正一下,我不叫丑陋先生。”然后他搂住一名路过的金发女人,闻着女人身上散发的香味说:“爱德华先生,请记住我的名字,拉库里拉·卡门,我认为,以后,或是某一天,你一定回来找我的。” 他转身,张开双臂,搂住了女人们的细腰,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那名女人也奇迹般的消失了,就好像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接下来,米尔需要去找阿德里安·卡文迪许神父帮忙了,只能通过神父来真正的了解拉库卡拉的身份,也许拉库里拉与幽灵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走吧,文森,别发呆了。”米尔嚷道。 文森回过神说:“我们去哪?长官。” “先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去找另一位帮忙。” 米尔与文森走出风俗馆的门口,米尔让文森找了一辆马车,这次米尔必须借助马车回到旅馆了,他可不想让人瞧见。 文森问:“另一位?” “是的,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米尔依靠在马车的皮座椅上回答。 “爱德华先生,我的朋友很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文森摇了摇头说。 米尔有点累了,闭上眼睛说:“是德高望重阿德里安·卡文迪许神父。” 文森无法相信米尔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如果是在教堂里,那么想要见到卡文迪许神父的话,至少是管理层以上的级别才有幸见过卡文迪许神父的容颜。 文森惊呼道:“我的天哪!他在哪?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字,从未见过他长什么样。” “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是无法接近卡文迪许神父的。”文森瞧见即将休息的米尔,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他继续说:“长官,我实在有点好奇,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可以随意地去拜访卡文迪许神父的尊容,你的身份并不是将军头衔,更不是神职的管理者,您仅仅是一位侦探。” “我不需要任何办法,文森,而是忠诚。”米尔说。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 不愉快的午餐 米尔与文森回到了旅馆,刚走进在320号房间门口时,听到屋子里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响动。 米尔认为瑞丽在与幽灵殊死搏斗,然后他狠狠地踹着门,并让文森跟自己一起使劲。 “砰”的一声,木门突然炸裂,然后米尔打开门,立刻冲进屋内,他瞧见瑞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瞧见她疼痛难忍的表情,竟让米尔感觉到非常的好笑。 “瑞丽小姐,你是在修理屋顶吗?”文森疑惑的问道。 “是的,文森,修理工突然有事情离开了,我感觉这件事似乎难不倒我。”瑞丽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尘,然后闷闷不乐的站起来说。 米尔将十分沉重的梯子挪开说:“瑞丽,这种粗糙的活儿,不适合你干,你可以等他们回来。” “十分抱歉,爱德华先生,原本我想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瑞丽朝着米尔深鞠一躬说:“好像又闯祸了,我太鲁莽了。” “没关系,瑞丽。”米尔十分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说:“过了午餐的时间,修理工会回来处理的。” 瑞丽抚摸着饥饿的肚子说:“爱德华先生,您想吃点什么?我去楼下点餐。” “瑞丽,你可以直接称呼长官,另外,我准备下楼简单的吃上一口。” 米尔想去二楼的餐厅区域,品尝一下旅馆的美食,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吃大餐了。 自从跟了艾丽娜相处,他几乎每天都需要亲自下厨,艾丽娜只是偶尔会做点早餐,至于其他的美食,至今为止,她还没有学会。 “长官,听上去,这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好像闻到了饭香,非常诱人。”文森打开门说:“走吧,宝贝儿们。” 米尔立刻让文森去叫上马丁起床,文森刚准备去敲门时,301号房间的门,极为自然地打开了。 马丁像一只黑色的熊,巨大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文森用异样的目光瞧着马丁,他感觉马丁在偷听刚才的谈话。 “嘿,老兄,你是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吗?”文森大声的问。 米尔虽然不在意马丁的举动,但是瑞丽可不想在房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间被任何人偷听,她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用凶巴巴的目光盯着马丁。 “噢!不!瑞丽小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马丁尴尬的说。 马丁觉得这完全是一场误会,之前,在瑞丽的房间,出现了一阵诡异的骚乱,而房间外却出现了是异常的巨大声响,将自己吵醒了,他以为瑞丽会有危险,试图听一下房间内,是否有第二个人的声音出现。 令马丁没想到的是,房间里会出现米尔与文森的声音,他认为自己的担心是多余,恰好房间的门被风吹开了。 在这场难以解释的画面中,马丁极为害怕的望着瑞丽,他不想面对来自瑞丽小姐的愤怒。 “他们又来了。” 米尔察觉到华德·鲁带着手下们已经走进了旅馆里,令米尔意外的是,克里斯也跟在华德·鲁的身后。 “他们?长官,他们是谁?”文森问。 马丁的脑子转的很灵活,他想讲话题引到华德·鲁他们的身上,这样一来,瑞丽小姐的怒火会转移到他们身上,毕竟他们这帮家伙,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厌恶。 马丁耸耸肩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矮子咯。” “走吧,各位,有一场不愉快的午餐在等着我们。”米尔说。 米尔走在前面,瑞丽压着火气,跟上了米尔的脚步,身后的马丁将文森拽到一旁。 “文森,我不得不夸奖你一句。”马丁瞧见米尔和瑞丽消失在走廊里,他嚷道:”你的嘴巴的声音很大很响,而且还很臭。” 文森皱着粗眉说:“愚蠢的笨熊,你在说谁?你是在说我吗?” “难道你听不出来吗?难道你想让我重复第二遍吗?”马丁不想让瑞丽小姐听见,他低声说。 文森瞧着马丁的嘴巴嘟嘟囔囔个不停,他恼怒道:“够了!马丁!我现在不是你的学生,我们现在同级,你是想让瑞丽小姐难堪吗?” 马丁指着文森的胸前说:“嘿!小子!别以为瑞丽小姐崇拜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用你的大嘴巴透露别人的秘密,你最好管住你的臭嘴巴,我不想在这儿闻到任何的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味。” “马丁!你在干什么?” 走廊里传出来瑞丽的声音,马丁不敢继续地指责文森,他将目光投到前方阴暗角落的瑞丽小姐身上。 “瑞丽小姐,您不是下去了吗?您怎么还在这儿?”马丁转变态度,他需要向瑞丽小姐献殷勤。 瑞丽示意文森立刻离开马丁,她不想让米尔看见此时此刻的场面,她指着马丁说:“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见到有任何人指责文森,尤其是你。” 马丁凑到瑞丽的身边,希望瑞丽不在继续对自己发火,他开始安抚瑞丽心情。 “瑞丽小姐,走吧,我们去瞧瞧那帮蠢货。”马丁说:“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在跟文森说话了,他以后的命运肯定会在嘴巴上吃亏的。” “先管好你自己嘴,马丁,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瑞丽不想听马丁叨叨个没完。 马丁说:“谢谢瑞丽小姐的提醒。” 马丁和瑞丽匆忙地走下楼,他们与华德·鲁打了个照面,双方极为嫌弃的坐在餐厅区的前后方向。 然而,瑞丽的目光始终落在克里斯的身上,她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克里斯的一举一动,克里斯今天能出现在,让瑞丽感到很意外。 她瞧见克里斯与华德·鲁他们融入到了一起,他们在与克里斯谈笑风生,几乎没有任何的不愉快。 “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餐。”米尔命令道。 当他们点餐时,华德·鲁扭过头问:“爱德华先生,您调查到什么线索了?” “什么都没有。”米尔不想搭理华德·鲁,他非常简洁的回答说。 “如果爱德华先生需要任何的帮助,你可以直接来警署里找我,或者在旅馆附近,都可以找到我。”华德·鲁说。 “好的。” “刚才,我接到了上司的命令,接下来我们可以同时调查谋杀案,我希望关于谋杀案的线索,我们可以共享。”华德·鲁将声音压的极低,除了米尔以外,他似乎不想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愚蠢至极!坐享其成的家伙们。”米尔怒骂道。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 暂时的合作 克里斯处于旁观者的身份,抬起头观察着米尔他们,从他听到华德·鲁在警署内的会议上宣布这样消息时,他气愤到屁股离开了椅子,摔门而出。 仿佛更加的体现了他们的无能,克里斯不清楚华德·鲁的上司究竟是怎么想的,极有可能这封信件华德·鲁很早就预备好了。 华德·鲁在法兰西已经看到了克里斯的长官寄给她们的信件,通过在现场的调查,以及描述凶手毫无痕迹的作案手段,他们甚至已经猜到了凶手真的有可能是幽灵。 他们没见过幽灵,更没有都没有听说过,这种奇怪的东西绝不可能会存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如此,华德·鲁的上司提前写好了信件以后,如果阿莫斯·斯托达德在新奥尔良,委任联邦新上任的的刑侦警员,那么在调查有关荒谬的结论的同时,华德·鲁便可以将封信件在警署内宣布。 共同调查和案情信息共享,对于阿莫斯·斯托达德来说,华德·鲁的上司认为阿莫斯·斯托达德是不会拒绝的,关于亲儿子的死讯,他比谁都更加想要得到谋杀案的真正结果。 “喂!你的脸蛋有屋顶结实吗?”瑞丽将腰间的燧发枪取下来,然后放在桌子上用冰冷地口吻说。 华德·鲁十分疑惑地望着瑞丽说:“美丽的姑娘,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当然,难道你想尝尝我新购买的子弹吗?”瑞丽从口袋里掏出几盎司子弹,缓慢地填装着弹药说:“我认为你的脸蛋不仅粗糙,而且很厚。” “姑娘,你听我说,另一封信件已经在路上,并且我知道的你头儿是谁,不出意外的话,阿莫斯·斯托达德将军今晚就会收到它,他是绝对不会拒绝我的建议。”华德·鲁阴阳怪气的说着:“我不得不说,你的容貌的确令我着迷,我希望你的嘴巴也如此。” 米尔瞧见华德·鲁对瑞丽的使用挖苦讽刺言语,他制止住瑞丽接下来举起燧发枪的举动说:“瑞丽,请你冷静一点。” “瑞丽?你叫瑞丽?如此吸 (本章未完,请翻页) 引人的名字,我希望你能对得起这样的名字。”华德·鲁说。 “够了!矮子,难道你早上没有刷牙吗?还是你上完厕所用旧报纸一起擦过了嘴巴?”马丁看不惯华德·鲁用揶揄的口吻来针对瑞丽小姐,他说:“爱德华先生,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吃点什么,这里的空气充满了臭味,它们到处都是,几乎干扰到我的味觉了。” “我非常赞同马丁的想法,爱德华先生。”瑞丽点了点说。 新奥尔良的土地上来了一群讨厌的人,米尔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打发走。 米尔在踌躇不定的期间,瞧了瞧马丁,又瞧了瞧瑞丽,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个有趣办法。 即使不愿意与华德·鲁他们一起查案,明天也会收到阿莫斯叔叔的书信,经过与阿莫斯叔叔的几次接触之后,米尔非常了解阿莫斯叔叔的脾气秉性,在这件事上来看,阿莫斯叔叔一定会同意华德·鲁请求,阿莫斯叔叔更看重结果。 “华德·鲁先生,我可以暂时答应你,不过,我们需要各自分工,你们不可以干预我的安排和决定。” 米尔不希望华德·鲁随意会对自己的想法,会提出一些质疑或者是否定,最好不要让华德·鲁对自己,接下来所做任何事都可以指手画脚。 华德·鲁耸耸肩说:“当然,这些话也是我想要表达的,甚至我可以听从你的调遣。” 华德·鲁的话让米尔感到有点意外,如果华德·鲁可以听从米尔调遣的话,那么米尔可以给他找点意料之外的事情来做,比如去风俗馆之类的活,深夜在拉法叶一号空地上站岗等等。 米尔向华德·鲁伸出了友谊之手,为了表示暂时达成的合作,米尔选择继续在这儿吃饭,并伸出一只手示意安抚瑞丽他们。 米尔的如此举动,令瑞丽他们迷惑不解,就连华德·鲁对面的克里斯,都难以相信米尔做出的荒唐的决定。 从华德·鲁与米尔在房间里遇见的那一刻,他们还在相互嫌弃着,短短过去了几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小时,双方竟然达成了短暂的和解,克里斯无法猜测米尔的奇怪想法。 午餐过后,米尔告别了华德·鲁和克里斯,然后带着瑞丽他们回到了房间内,米尔与文森坐在沙发上,而瑞丽唉声叹气的坐在椅子上,马丁靠在房间里的梯子旁,他的眼神始终盯着漏着洞的天花板。 瑞丽感觉房间内极为沉闷,站起身打开窗户准备透透气,她看到华德·鲁和克里斯的身影消失在白雾中。 “爱德华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您为何要答应华德·鲁?”她转过身问。 米尔斜靠在沙发上说:“毫无疑问,阿莫斯叔叔一定会答应华德·鲁的,你们应该比我更加了解阿莫斯叔叔性格,我们的人手有限,另外,我们也可以看看他们的刑侦水平。” “我还是不明白,爱德华先生。”瑞丽说:“那路易探长怎么办?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别无选择,瑞丽。”米尔不得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他们过一段时间,一定会悄悄地离开新奥尔良。” 马丁疑问道:“是真的吗?长官。” “当然,请你们不要质疑我的任何决定,我与华德·鲁的合作只是在表面上,他不是说可以听从我的调遣吗?” “我明白了,长官,您的意思是” 未等文森说完,米尔担心他会把今天上去风俗馆的事情说出来,他打断道:“我要让他们亲自深入险境,而我们做自己该做的事。” 瑞丽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化敌为友,这样可以卸下他们对我们的防备,他们会毫不顾忌地参与进来,不过,您可以多派给他们一点更加艰难的任务。” “爱德华先生,我太崇拜你了!”马丁兴奋地说。 关于风俗馆的事儿,米尔自然会派华德·鲁去搞定,因为他不想与那名黑人女子和拉库里拉·卡门有任何的纠缠。 “你们可以继续休息,我和文森去调查其他的线索。”米尔吩咐说。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她又出现了 米尔与文森踏上了去拜访卡文迪许神父的路途上,他居住的位置处于波旁街的尽头,房子紧挨着公园。 浓雾渐渐地褪去,但深黑色的云彩将整座城市压的有些黑暗,今天的天色极为异常,似乎接近了傍晚。 “长官,我总觉着天气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征兆,或者预示着什么。”文森站在新奥尔良的大门口,观察着天空,在山的另一边瞬间又涌起一片乌云。 米尔站在波旁街上,远望着前方的尽头,那儿的天色更加接近黑暗,他说:“已经持续半个月了,总是隔三差五的,它们偶尔还会展示出其他的颜色,实在令人恐惧。” “是的,长官,我总觉着天要塌了。”文森说:“它们在圣路易斯也是这样。” “走吧,文森,快去叫一辆马车,我担心会儿会下刮风暴雨。” 他们坐上了马车,米尔仔细地打量着马车内部,破烂不堪,与之前乘坐回家的那辆马车相比较,显得极为陈旧。 米尔坐在里边一角,他观察着座椅上的皮革,几乎都是坏的,屁股底下显露着少量洁白的天鹅毛,这让米尔感觉不到任何的舒适程度感,以至于极其的讨厌这辆马车。 就连马车内的窗户,根本关不严,如果在爽朗的夏季,那么这辆马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它会非常的凉快,不过,在今年,这样的天气还未曾到来。 他隐隐约约的能瞧见天花板上细小的漏洞,还能瞧见乌云密布的天空上,有一群接近黑色的鸟群在头顶上飞过,它们的叫声仿佛透露某种怪异,叽叽喳喳的叫声,细碎,哀怨。 在极端的天气下,米尔催促着车夫,让他快点赶路,他不希望在半路上被雨淋到。 马车出发了,轮子硌在石头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窗户也是如此,异常的松动,发出奇奇怪怪动静。 只要马车别再半路上变成一件废弃的大型玩具,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尽管车夫的技术很娴熟,这似乎避免不了,马车会撞到巨大的石头上面,将马车掀翻,更有可能马车直接被横甩出去。 如果是那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样,第一个倒霉的将会是文森,他现在就坐在车门的旁边,甩到下一个街口,也是极有可能的。 阴沉的天色,骤然间亮起,给文森吓了一跳,他立即捂住耳朵说:“长官,准备好捂住耳朵。” 米尔按照文森的指示捂住了双耳,没过多一会儿,米尔放下手臂,他知道文森在像自己暗示着什么,他没有听见任何的雷声。 “咔”的一声巨响,宛如地动山摇,马儿顿时惊叫,它受到了惊吓,疯狂的向其他方向逃窜着,车夫无法驾驭住马儿,使得马车发生了剧烈的摇晃。 在米尔胆怯地睁开眼睛,他没有看到文森的身影,他骂道:“该死!” 文森的消失完全与他的想象相吻合,刚才的晃动停止了,马车好像停下来了,紧接着他跳下车去查看。 “文森?你在哪?”米尔大嚷道。 文森从马车的前方跳下来,然后向米尔打招呼说:“嗨,长官,我在这儿呢。” “你没事吗?文森,我以为你被甩出去了。”米尔关切的问。 “我没事,可是车夫却不见了。”文森摇了摇头,示意米尔不需要担心,他说:“车夫好像失踪了,或者他管不住受了惊的马,逃之夭夭了。” “我无法理解车夫做法,他竟然不顾及我们的生死。”米尔望了望四周说:“这是哪?文森。” “我们应该还在那条路上,我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吧,长官。” 文森和米尔将马车牵到路边,他们不想走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文森带着米尔选择了另一条小路前行。 “长官,我听将军说您一直生活中新奥尔良,为什么您会不认识路呢?”文森好奇的问。 米尔回答说:“那场大火过后,这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建筑和道路,他们不停地开始翻新,修整,改造,我已经很久没来这边逛风景了。” 文森停在一个路口,在这没有见到任何人,他想要找个人问路。 “我们往这边走。”文森凭着自己的方向感,拐到下一个路口,他说:“长官,那您之前在哪生活?”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反复地跳动着,他尽可能的躲避石头和水坑,需要保持整洁的衣衫,去拜访神父。 米尔说:“最早,我一直在圣贝纳德堂区,是我的朋友伊恩介绍的工作,近几年,我刚搬到这儿。” 文森想起他的工作中同僚,他的家就在那,他说:“圣贝纳德堂区?我知道那儿,长官,我很向往那个地方,那儿有庄园和农场,景色也很不错。” 米尔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在那赚够了钱,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们去圣贝纳德堂区游玩。” 文森站在石头的前端,打量着前方的山坡和整齐的树木,看上去很像米尔说的公园,然而,他望见树林中有一位带着斗笠,穿着奇特的服饰女人在树林里缓慢地行走。 女人的裙摆很长,长到足以遮住脚裸,她在踮着脚尖走路,文森虽然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人,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米尔险些撞到文森的身上,他停住脚步问:“怎么了?文森。” “长官,您看那个人。”文森指着前方说。 米尔极为谨慎地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女人,低声说:“文森,快!快离开这!最好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您认识她吗?” “找个时间我会告诉你们的。” “长官,她好像不见了,像蒸发了一样。”文森将瞳孔放大到极致,不可置信地说。 米尔刚准备找个角落藏起来,就听见米尔说他消失了,他面无神色地紧盯着,女人消失的那棵树的正前方。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是因为卡文迪许神父的缘故吗?”米尔自语道。 文森忽然想到了与那名女人有关联的来历,说:“长官,她好像来自于圣多明克,从她的服饰来看,应该属于异教徒。” “异教徒?是女巫吗?”米尔从未在书上瞧见过如此装扮的女巫,他问道。 “我不确定,这都是圣路易斯教堂管理者们,曾描述过他们的长相,他们曾说非我族人,皆为异类,拉库里拉·卡门好像也包括在内。”文森摇了摇头说。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拜访 米尔考虑了一会儿,发觉天色变得更加沉重了,仿佛有了飓风的前兆。 “继续前行吧,文森,我想应该快到达目的地了。”米尔说。 他们奔着最后一个路口拐弯,望见在公园的前方,紧挨着有一栋别具一格独立的住房。 屋顶上有着深色大理石烟囱,甚至要比周围的柏树高耸直立,少量的烟雾,舞动着飞向天空。 整齐的屋顶是棕色的,屋顶的下方的墙壁上粉刷着象牙白,各式各样的石头镶嵌在墙壁的表面上,搭配着褐色的橡木窗户,显得色调浓郁,风格折衷。 大部分修整的房子虽然保留了法兰西特色的外观,但是经过西班牙王国的设计师想象,将它们设计成红色坡屋顶,窗外通常摆放着花盆架,里边种植着法兰西的吊兰。 文森与米尔站在房子的围栏外部,看到大门的墙壁上挂着113号的木质号牌,附近安静的有些出奇,人迹罕见,然后他们观察着庭院内的布局,石板路破旧不堪,杂草丛生,它们几乎高过人的腰部。 房子的大门处于紧闭状态,意味着卡文迪许神父并没有在家,可是文森幻想着见到神父的场景,不甘心用力的敲了敲门,并且嚷着神父的名字。 没过多一会儿,门打开了,阿德里安走了出来,步履艰难的往前走着,米尔没瞧见他拄着手杖。 阿德里安站在门口,看到了有陌生人在那,他用异样目光打量着文森,然后问米尔说:“爱德华先生,这位是?” “神父,他现在是我成员之一,他叫文森·朱聂耳,是阿莫斯叔叔派他来协助我办案的人。”米尔微笑着介绍说。 文森站在阿德里安的面前,他深鞠一躬说:“您好,尊敬卡文迪许神父,我是圣路易斯教堂的一名读经员,非常高兴见到您。” “噢?”阿德里安想了想说:“你即将成为驱魔员的那位具有潜力的年轻人吗?” “是的,神父,主祭哈查斯先生是我学校的老师。”文森兴奋地说。 阿德里安打开门说:“欢迎你们,请进 (本章未完,请翻页) 。” 二人同声说道:“谢谢。” 他们走进了阿德里安的房子内,这儿仿佛像是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世界,大厅内的装饰精美,家具,桌子,以及墙上的画,在油灯的衬托下,彰显出奢华精致。 他们在打量着房子的惊叹同时,阿德里安不知道去哪了,除了阿德里安以外,他们似乎没有见到任何的仆人。 文森将双手伸向炉火旁,尝试靠近它,可以温暖身躯,舒缓着他身上的一丝丝的疲倦。 而一旁的米尔正在观察走廊的壁画,他看到了法兰西油画大师的真迹。 米尔认识这幅画,是蒂沃丽的壮丽景观,他被画中的景色所吸引,迷人的城堡生动形象地浮现在米尔的眼前,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城堡中的主人,盛气凌人地站在城堡下,周围有漂亮女人与孩子,还有老人陪伴,他们享受着城堡中的惬意。 这让米尔联想到了爱丽娜,如同那名美丽女子一样,提着白色的裙摆在花园中散步,奔跑,身后的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阿德里安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撞见米尔对那幅画情有独钟,他没有去打扰。 文森帮着阿德里安端着咖啡,并将他搀扶在椅子上,说:“神父,您的仆人呢?” “她染上了黄热病,不幸地离开了。”阿德里安说:“这儿原来是法兰西总督的居住地,自从路易斯安那卖了联邦以后,他接到了帝王的命令,回到了故乡,然后把这儿的所有一切扔给了我,包括那名女仆。” 文森接过神父递过来的咖啡说:“谢谢。” “前天,我拜访了斯托达德将军,他说要在杰克逊广场上重新修建一座教堂,大概会与圣路易斯的教堂同名,之后会有我来接管。”阿德里安问:“朱聂耳先生,您是否愿意来这儿?” 文森感到有点意外,自己竟然受到了卡文迪许神父的邀请,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吗?神父?” “当然,时间上可能会很迟缓,至少你来这儿可以当一名驱魔员。”阿德里安的目光炽热,十分欣赏对面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年轻人。 他能从二品晋升到三品,多等几年他都非常愿意,他认为能在卡文迪许神父的教诲下成长,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 “非常感谢,卡文迪许神父。”文森极为开心的嚷道:“作为报答,我明天给安排找一名女佣,在您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她可以帮您整理家务,还有院子。” 米尔被文森突如其来的声音吵到了,他回过神说:“不,文森,你需要多安排几名,她们可以在没事的时候陪着神父说说话。” 阿德里安盯着咖啡的雾气逐渐地变少说:“抱歉,米尔,你看的入神,我没有打扰你,不过,咖啡似乎凉了。” “没关系,神父,天气很热,我喜欢喝凉咖啡。”米尔坐在椅子上说。 “米尔,你瞧见她的容貌了吗?”阿德里安问。 米尔摇了摇说:“没有,她与我的距离非常远,我担心她会看见我,我藏起来了。” “她来这干什么?”米尔一口气喝光了咖啡说。 阿德里安动作迟缓地走向炉火旁说:“她在找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米尔凑上去问:“难道她跟死人很有缘吗?” “我怀疑她在找女仆的尸体。”阿德里安指着窗外说:“去年,我叫人把她埋在了山上。” 米尔皱着眉头,他站在窗户旁,远望山坡,他寻找着异常生长的树木,然而,那棵树就是女巫消失的位置。 “神父,她去了那,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米尔说。 “是的,不过,我看见了一个很特别的人,她见了他。” 当说阿德里安完后,闭上双眼,双手在炉火旁催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深蓝色的袍子轻轻地摆动着,壁炉上的镜子中呈现出女巫与拉库里拉·卡门的会面是的场景。 “什么?”米尔惊呼道:“我的天哪!他们难道是同一类人吗?” “我不确定。”阿德里安虚弱的回答说。 文森瞪大了双眼嚷道:“长官,您快看!神父将他们的样子弄到镜子上面了。”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替换 “噢!我的天哪!神父,您是怎么做到的?”米尔诧异的问。 米尔瞧着阿德里安的杰作,令自己难以相信,米尔认为阿德里安几乎可以偷窥世界上的一切。 “拉库里拉·卡门?”文森在阿德里安的旁边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朱聂耳先生,您认识他,对吗?”阿德里安问。 另一旁的米尔拽着文森衣服的一角说,示意他不要将去风俗馆的事情说出来。 阿德里安极为严肃的说:“请你告诉我!朱聂耳先生!” “是的,神父。”文森胆怯的说。 阿德里安放下催动着的手掌,深叹一口气说:“你们不该去那,更不该见他。” “神父,你应该知道,我们无法避免与那个家伙相见。”米尔说。 镜子恢复了常态,阿德里安的精神恍惚,耗费了巨大的神秘力量,以至于他的双脚无法支撑魁梧的身躯。 阿德里安险些摔倒的同时,文森与米尔立即扶住了阿德里安,并将它扶到沙发上休息,文森瞧着已经接近奄奄一息的阿德里安,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神父,您感觉怎么样?”米尔关切的问。 阿德里安努力地喘着粗气说:“我没事,不需要担心我,让我静静地待一会儿。” 文森可不想见到马上阿德里安死翘翘了,他还等着当驱魔员呢,虽然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对阿德里安的甚至要不父亲更加地尊敬。 “长官,神父会有事吗?”文森低声问。 米尔对文森极为无奈,他说:“你只要管住嘴巴,他就会没事。” 米尔准备下一次,绝不会单独带上文森去查案了,他需要换个人,可以让马丁跟着自己,至少他的嘴巴没有文森令自己讨厌。 在米尔的脑海里,他得想一个理由,让文森毫无拒绝的去替换马丁。 “文森,我这儿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想不想尝试一下?”米尔转过头问。 文森犹豫了一下说:“嗯那我能跟瑞丽一起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终于放心了,文森在大嘴巴已经出卖了自己,接下来他所派遣的任务,只要与瑞丽沾上边,那么文森便会跟着瑞丽一起去。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我是不会拒绝的,你们可以在一块儿,但是你们并不在一个楼层,你不妨考虑一下,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派马丁跟着瑞丽。” 文森听到米尔说起了马丁,他不经过任何的犹豫,立即答应了米尔。 “长官,我可以胜任。” 米尔从文森的眼神里察觉出了他与马丁不合群,尽管文森嘴上没说,文森的眼神将自己脑海里的信息,几乎完全的透露给米尔了。 “非常好,文森,我相信你今晚就能抓住凶手,你将会功不可没。”米尔违背者自己的良心夸赞着文森说。 文森站起身,朝着米尔鞠了一躬说:“谢谢长官的认可,我愿意为您效劳。” 米尔让文森在一边守护着阿德里安,他挪着脚步,回到刚才的那幅画的位置上,他没有看够。 他观察了半天,发现无法沉浸那幅画中,仿佛有一层隔阂挡住了他的心灵,然后他揉了揉疲劳的眼睛,选择继续观看,他很想看到结局。 他的心变得有点烦躁不安,无法静下来停留在这儿,甚至变得极为暴躁。 “妈的!该死!”米尔放低了声音,气愤地咒骂道。 “爱德华先生,你的心已经被拉库里拉·卡门腐蚀了。” 米尔不知道自己观看了多久,阿德里安何时苏醒的,他没有丝毫察觉。 “神父,这绝不可能,我与他仅仅见了一面。” 阿德里安指着米尔的结实的胸膛说:“我始终无法看透你的内心,这里总有一个奇怪的东西挡着我。” “或者是他对你下了诅咒。”阿德里安说:“关于拉库里拉·卡门的事儿,大概有十多年了,他当时的内心纯洁,非常有潜力,我与教堂的神职人员都想把他划分到管理者的职位上,不曾想,他最后选择了背叛,误入歧途。” “诅咒?” 米尔无法想象,拉库 (本章未完,请翻页) 里拉究竟对自己种下了何种诅咒,他不得不将拉库里拉归类到魔鬼的头衔上去。 或者说,与自己签订契约的魔鬼已经出现了,它变成了拉库里拉的模样,出现在风俗馆里。 “神父,他是魔鬼吗?”米尔问。 “魔鬼?”阿德里安摇了摇头说:“他现在是一名巫师,他可能会对世界以及人类充满了憎恨,属于恶魔之类的产物。” “是因为没有人对这样的人宠爱有加的缘故吗?” 米尔无法理解恶魔的奇怪想法,他们对人类的威胁产生了,难道就不受到收到上天的惩罚吗? 阿德里安望着窗外的昏暗的景色说:“或许吧,他们的心灵是我无法触及的,我是站在光明的角度上看待问题,他们却对黑暗迷之向往,甚至是痴迷,这是我不能理解的原因。” 听到阿德里安的话,米尔似乎明白了,只有站在某种心灵的高度上,才能体会到恶魔的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与人的内心非常相像,善与恶是并存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它们终究属于同一类,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只是它们将恶发挥到了极致而已。”米尔运用自己理解的哲学观念来说。 “你的想法甚至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无法反驳,但愿你说的,它是正确的。” 米尔的话令阿德里安感到震惊,他更加担心米尔,如果他与拉库里拉这一类人拉近了距离,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阿德里安将目光投向文森,仿佛只有他才能帮助米尔,来净化米尔的心灵,可以让米尔的心灵变得更加纯洁,他需要想个办法。 “朱聂耳先生,明天你有时间吗?”阿德里安问。 文森瞅着米尔说:“可能会有,神父。” “好,那你明天亲自来一趟,有关于驱魔员的事儿。”阿德里安说:“可以吗?爱德华先生。” “当然,只要您愿意,他可以随时来,前提是不要耽误了案情。”米尔说。 阿德里安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说:“噢!对了,文森,你明天记得给我安排几名女佣。”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美丽的姑娘 他们告别了阿德里安后,出了门往公园的左侧,多走了一大段路程,这儿附近连一辆多余的马车都没有。 米尔告诉文森,这次一定要找个崭新的马车,绝对不能像之前那辆一样,像极了破烂,还有逃跑的车夫,一点都负责任。 文森几乎逛了好几个路口,他甚至一辆马车都没有看见,米尔的要求把自己给难住了。 他想起在神父的房子里,米尔对自己说的话——我这儿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文森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认为原本这件事没什么难度,他抬起头仰望着电闪雷鸣的鬼天气说:“该死!这是一件艰难的任务,更是一件完不成的任务。” 他站在一个狭窄的路口上,静静地闭上眼睛祈祷着,他要让马车在路口的前方出现。 没过多久,前方真的出现了一辆崭新的马车,然后他急匆匆地跑过去说:“嗨,伙计,停一下。” 车夫面无表情的瞅着文森,他用手中的鞭子驱赶着文森说:“喂!请你离马车远一点。” 文森打量着马车内,他透过干净地窗户,往里面瞧了瞧,车内的局部装饰,看上去非常满足米尔的要求。 马车窗户旁坐着一名淡金色头发的女人,盘起的发丝浓密茂盛,她背靠着窗户坐着,文森能瞧见她白嫩光滑的脖颈处,佩戴着十分华丽的项链,文森在她的举手投足间观察着,她身上的气质彰显出法兰西贵族的典雅。 “贵族小姐?”文森自语道。 文森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已经找了很长时间了,他不想将这辆马车放走。 唯独这辆马车可以让米尔乘坐,只要这名贵族小姐不嫌弃,他可以试图说服他们。 “喂,你听着,我可是尊敬的爱德华侦探先生的秘书,我的长官更是路易探长的朋友。”文森将自己的身份表明出来,在法兰西区,身份的显赫似乎要比啰嗦的语言更加简单一点。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侦探先生,更不知道你说路易探长,非常抱歉先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生,请你让开,我们需要赶路。”车夫的态度变的温和了许多。 “请等一下,罗斯。”女人侧着身打开窗户说:“先生,请您上来吧。” 文森在坐上了马车之前,并告诉车夫接下来要去前面公园的街上接一位侦探先生,然后在前往下一个地点。 文森坐在女人对面,当他抬起头看向这名女人时,却被深深迷住了,她雍容华贵的头饰,搭配着极为粉嫩光泽皮肤,像极了未熟透的水蜜桃。 她的眉毛修像柏树的嫩叶,黑色的眼毛极长,浅褐色的一双大眼睛宛如干净整洁玻璃,闪动着热情的光芒。 女人淡绿色的裙子上绣着精致的花边,衣服设计的非常有层次感,她的手脖上佩戴着金黄色的手镯。 文森看她脸颊绯红的低沉着脑袋,微笑着介绍说:“美丽的小姐,你好,我的名字是文森·朱聂耳,我来自圣路易斯。” “你好,我叫玛蒂尔达·伯蒂,很高兴认识你,朱聂耳先生。”她说。 文森从未见过如此妩媚动人的姑娘,如果不考虑自己的出身和门第的话,那么文森一定会追求她。 文森想,他先可以尝试做玛蒂尔达小姐的知音,玛蒂尔达小姐便不会违背家族的意愿,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需要将绅士的品格展现出来,这样一来,他可以受到玛蒂尔达小姐的青睐。 文森刚站起来,准备向玛蒂尔达深鞠一躬,由于马车飞驰颠簸,他竟没有站稳,险些摔倒。 他的窘状被玛蒂尔达瞧见了,她捂着嘴偷笑着,眼睛呈现出一轮弯月牙。 “抱歉,玛蒂尔达小姐。”文森老实地坐在椅子上说。 马车忽然停了,玛蒂尔达扭过头望向窗外站着的俊美男人,她完全陷入了男人的湛蓝色的眼神中。 她惊叹道:“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男子,令我无法自拔。” 文森跳下了马车,他与米尔简单的聊了两句,然后一起快速地进了马车内。 “玛蒂尔达小姐,这位是我提过的爱德华侦探先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森介绍说。 米尔站起来深鞠一躬说:“您好,美丽的小姐,打扰您了。” “您好,爱德华侦探先生,您准备去哪?”玛蒂尔达娇媚的问道。 “去新奥尔良旅馆,谢谢玛蒂尔达小姐的一路相陪。”米尔再次鞠躬说。 米尔面对玛蒂尔达小姐极为奢华的着装打扮,猜到了眼前的美丽姑娘是一名法兰西的贵族小姐,他不敢丝毫怠慢。 “走吧,罗斯,换条好一点路去新奥尔良旅馆。”玛蒂尔达打开窗户说。 罗斯回答说:“好的,玛蒂尔达小姐。” 马车调转方向,平稳的行驶在小路上,玛蒂尔达的目光却始终落在米尔的身上。 她观察着米尔的结实强壮的身躯,以及米尔的棕色柔软的发丝,虽然她沉迷许久,但她在米尔深邃眼神中瞧见了另一名女子的身影,还瞧见了女子的四周散发着一股圣洁气息。 玛蒂尔达幻想着,如果爱德华侦探没有爱慕的人,那么自己会不顾一切的跟追随他,甚至她会抛弃自己的贵族身份,跟爱德华侦探在一起。 玛蒂尔达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她来新奥尔良是来散心的,因为她不想受到父亲的压迫下去联姻。 直到米尔的出现,她想要接近米尔,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文森看到玛蒂尔达对自己的忽视,感到非常懊恼,他不得不承认长官是非常优秀的。 “长官,明天我去拜访神父,需要给他安排几名女佣比较合适?”他现在想要吸引玛蒂尔达的注意,扭过头问米尔说。 “四名吧,最好让她们分工明确一点。”米尔说。 文森站起来朝着米尔深鞠一躬说:“谢谢,长官,您以后要多给我派一些艰难的任务。” 米尔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文森,文森做出莫名其妙的大幅度鞠躬动作,十分滑稽。 米尔不知道文森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绅士,他目光瞥向了玛蒂尔达,瞧见了她面带羞涩的笑容,他似乎明白了文森心思。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 女佣的死讯 文森在玛蒂尔达的面前极为讨喜,他接下来的一系列的动作,逗得玛蒂尔达咯咯直笑。 尽管如此,米尔的眼神依然瞄着窗外,他不想破坏文森与玛蒂尔达的这种交流。 虽然米尔非常欣赏玛蒂尔达的美貌,但在他的内心当中,除了艾丽娜以外,容不得其他任何的女人。 他认为文森是该找个女朋友了,最好是管住他的大嘴巴,他希望玛蒂尔达能胜任。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另一条小路上,仿佛走过了一个世纪,米尔在窗外的另一个方向看的出神。 他看到了克里斯在警署附近隐秘的角落里发呆,而他的身旁站着华德·鲁,华德·鲁的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 他们好像是谈论着什么计划,甚至有可能一会儿,他们就会去新奥尔良旅馆,米尔似乎忘记了对华德·鲁这帮家伙制定计划了。 为了双方不发生任何的意外,他即刻坐正身子,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象着建造图纸的布局。 在米尔睁开眼时,马车已经停在了新奥尔良旅馆门口,车内的文森与玛蒂尔达不知道跑哪去了。 米尔瞅了瞅窗外,他们在旅馆门口旁边欢快地交谈着,然后米尔望了望天空,他感觉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跳下车说:“文森,可以让玛蒂尔达小姐回去了,马上要下雨了。” “好的,长官。”文森对着玛蒂尔达鞠了一躬说:“谢谢,玛蒂尔达小姐的陪伴。” 玛蒂尔达朝着米尔说:“没关系,朱聂耳先生,我可以经常来这儿吗?” “您可以随时来,我们非常欢迎,只要文森愿意就好。”米尔说。 文森极为开心的说:“玛蒂尔达小姐,我们在301号房间办案,您可以随时来找我。” 玛蒂尔达点了点头,她告别了米尔和文森,坐上了马车,她轻靠在窗户上,盯着米尔的背影离开了。 “文森,你去叫醒马丁,然后你去好好休息一下,深夜你要在旅馆的二层盯一下。”米尔吩咐说。 “好的,长官。” 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尔瞧见文森急匆匆的跑上楼以后,在柜台前看到了旅馆的老板身影,他想询问老板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姑娘,尤其是服侍伊恩的那名姑娘。 米尔简单地整理一下洁白的衣衫,他问:“您好,我是新奥尔良的侦探,我能向您了解一点有关于谋杀案的事情吗?” “当然。”老板耸了耸肩说:“路易探长跟我说了,让我全力的配合您,尊敬的爱德华先生。” “我想知道,姑娘们您是从哪里请过来的?”米尔毫不客气的问。 老板的眼神闪躲片刻,他将米尔拉倒一旁,低声说:“长官,这件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既然你问了,我全部都告诉你,绝不隐瞒,另外,你千万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老板谨慎地打量着四周,他把米尔带到了舞厅区内的座位上,他吩咐女佣端来两杯咖啡。 “她们是我从风俗馆请过来的。”老板说:“之前还不是那里的姑娘,自从那天叫了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第二天早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名女人就好像蒸发了一样,旅馆内的人几乎都没有瞧见她在门口经过。” 米尔的感觉没有错,他更没有猜错,那名女人的确是风俗馆的姑娘,具体哪一位,他无法辨认,因为风俗馆里到处充满了香水的味道。 米尔想了想说:“那您知道她的容貌吗?” “非常美。”老板干脆的说。 “她的特点呢?”米尔问。 “特点美就是特点,标准的美,极致的美。”老板回答说。 面对老板的回答令米尔感到极为的无奈,他的回答对案情没有任何的帮助,甚至很有可能,这些话他与克里斯也是这样叙述的。 米尔尽可能的表达的准确一点,他希望老板能理解上去,他说:“嗯比如皮肤,头发颜色,眼睛,或者是衣服上的饰品。” “她根本没穿衣服。”老板犹豫了一下说:“头发是金黄色,眼睛是蓝色,其他的特点我没有注意观察。” 米尔结合老板描述的大致特点,他回想着昨晚在楼梯口看见的幽灵,非常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吻合,尤其是那双湛蓝的双眼,极具诱惑。 不过,她的美丽的确是极致的,在这点上,米尔不可否认,但幽灵的头发颜色,米尔丝毫没有察觉,他当时已经被幽灵的美貌所吸引了。 与新奥尔良旅馆的老板一样,仅仅关注了幽灵的那张俊俏的脸蛋,和穿着透明服饰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老板,那么谁是第一个走进了320号房间呢?”米尔端起了热气腾腾的咖啡,抿了一口说。 “是另一名女佣,不过,她被解雇了,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了。”老板说。 “什么?”米尔惊呼道:“您知道她的居住的地方吗?” 米尔想到了那名女佣可能已经死掉了,或者,她根本没有死,逃离了新奥尔良,又或者,她已经找了新的工作。 他需要找到那名女佣的住址,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说明她遇到了幽灵,否则她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死掉。 “我帮您问问。”老板嚷道:“丽莎,丽莎。” 一名大屁股的黑人女佣,极快地赶来,她伸出粗糙的手掌在花色的围裙上擦了擦,说:“老本,您有什么吩咐?” “不要叫我老本,你想让我说多少遍?叫我老板,或者叫我先生。”老板严厉地嚷道。 丽莎更咽道:“抱抱歉,老本。” 老板咆哮着说:“请叫我先生!!!” 丽莎受到了老板的训斥,努力忍住抽噎,她浑身颤抖的说:“是的,老本,是先生。” “你跟克拉的关系非常好,爱德华侦探先生想要她的住址,想去拜访一下。”老板说。 “是的,先生。”她极为紧张地攥着围裙说:“侦探先生,等会儿我忙手里的活,我会把地址送你的房间里。” “有劳了,丽莎小姐。”米尔说:“房间号是320,送来的时候记得敲三声门。” “我我不敢去,侦探先生。”丽莎极为害怕的说。 “为什么?”米尔问。 “因为克拉两天之前就已经死了。”丽莎低声说。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狂风暴雨 "噢!天哪!"米尔不可置信的惊叹道。 这意味着克拉果真见到了幽灵的样子,它为了隐藏最真实的秘密,残忍的杀害了克拉。 米尔甚至能想象到,幽灵对克拉使用了某种最疯狂的手段,不惜代价的隐藏在她的房间里,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将她杀掉,再灵魂吞噬,或带走灵魂。 另一条线索毫无征兆的断了,米尔极为抓狂的在舞厅区踱步。 与此同时,在米尔的想象中,他做出了与幽灵相关的一些假设,如果克拉认识这名幽灵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幽灵的身份一定不是来自于新奥尔良,更不是来自于圣多明克。 “丽莎小姐,你来自于什么地方?”米尔停住脚步问。 丽莎低着头说:“长官,我来自象牙海岸。” 米尔对这个地点有点陌生,他不知道象牙海岸在哪,他继续问:“克拉也与你一样吗?” “是的,长官。”丽莎点了点头说。 米尔现在可以确定幽灵也同样来自于象牙海岸,但是她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同乡人,米尔迟疑了许久。 他将目光落在丽莎身上,感觉接下来她也会变得非常的危险,他此时不管幽灵饰憎恨谁,更不管幽灵的杀人目的,他现在只能将丽莎作为案情相关的间接证人。 “老板,你能否解雇她?”米尔说。 “什么?我没听错吧?长官?”老板认为米尔的提出的问题,有点过天马行空了,他说:“我这儿没有其他更好的女佣了,丽莎的手脚相当的麻利,如此的勤劳肯干的人你要让我去哪找?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在她的身上。” “不,长官,我不想被解雇,旅馆的工作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丽莎拒绝道。 米尔明白了,丽莎是旅馆老板在奴隶市场买来的,并不是他随意雇佣的,表面上丽莎是老板的女佣,实际上丽莎很有可能会是老板买来给自己做情妇的。 可是老板没有提到克拉,这说明克拉不是老板花钱买的,或者他有意的避开,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接着问:“老板,那克拉活儿干的怎么样?” “非常好,尤其是她紧翘的大屁股”老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纠正说:“她干起活儿来,要比丽莎勤劳十倍。” “谢谢。”米尔朝着丽莎说:“丽莎小姐,别忘了住址。” 米尔有了明确的定论,他需要想办法保证丽莎的安全,这件事他绝对不会派给华德·鲁他们来办。 他认为丽莎和克拉应该住在同一个地方,没有在舞厅区过多的停留,他感谢老板的款待,便匆匆上了楼。 今夜,米尔试图要跟马丁前往丽莎的住处,一是为了保护丽莎,二是为了调查克拉居住的房子里,幽灵是否留下了痕迹。 只要老板不在丽莎的身边呆着,那么米尔将会在丽莎的嘴里套出更多的未知的事情。 米尔现在需要克里斯的帮助,人手完全不够,华德·鲁他们不仅无法胜任,而且更会不相信幽灵的存在这儿,他担心某天,华德·鲁在熟睡的时候,幽灵会直接带走他的灵魂。 米尔站在三层的窗户旁一边观看,一边思索,这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而且下的很大。 天色越来越阴沉,暴风雨席卷着地上的一切,肆无忌惮地抽打着它们,旅馆外的角落以及窗户外,发出阴森森的呜鸣声音。 宛如石头大的雨滴,猛烈地砸向玻璃上,清脆而沉闷,渐渐地模糊了窗外的视线,他瞧不见远处的马车和行人。 米尔深叹一口气,讨厌的鬼天气,压的他心脏不是很舒服,他背靠着窗户,微低着头,观察着昏暗的走廊里的人。 前方烟雾缭绕,他们抽着雪茄分别搂着漂亮的姑娘,走进了同一个房间。 米尔闭上双眼,闻了闻陌生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为了确定那帮姑娘们的身份,他发挥自己的敏锐嗅觉,逐个排查。 他差点被某个女人身上的狐臭味所呛到,米尔立即睁开眼睛,轻咳两声。 米尔站在320号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是马丁,然后他进了房间,他没看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房间里瑞丽的身影。 他问马丁:“瑞丽小姐去哪了?” “她在隔壁休息,长官。”马丁说。 当马丁关上房门时,一道极其隐秘的风吹过,她快速地穿过走廊前方的烟雾,奔向楼下,然而,烟雾化作她的残影,停留片刻,瞬间消散。 米尔十分疲惫的依靠在沙发上说:“马丁,今晚我们去一个地方。” “外面下雨了,长官。”马丁瞧着窗外说。 “我知道。”米尔说:“虽然我讨厌下雨,但无法阻挡我调查。” 马丁觉着雨夜并不是调查案情的契机,幽灵更不会出现在这样的鬼天气之下。 他远望着窗外,在这样疾风骤雨的夜晚,饮着美酒和观看漂亮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才是最佳的选择。 忽然间,天色骤亮,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的,它隐藏在乌云中,寻找着可袭击的目标。 马丁胆怯的咂了咂嘴说:“长官,您真的要去吗?” “当然,我已经决定了。” 米尔毫无睡意,他的脑海里始终在想丽莎和克拉的事,华德·鲁他们是不会赶来旅馆了,克里斯更不会来,他们在下雨天更会享受惬意。 “我认为文森可以胜任,长官。”马丁说:“瑞丽小姐也可以胜任,她可以跟着一起去。” “她和文森有其他的任务。”米尔说。 马丁指着窗外说:“他们不会来的,长官。” 米尔听出了马丁的意思,旅馆的舞厅区可能会一个人都没有,有文森在那呆着,至少他可以保证丽莎的安全。 而二层酒馆区,他无法确定,他刚才在上楼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几个醉鬼,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他担心深夜仍然会起来寻找酒喝。 旅馆的老板更不可能将他们撵走,美酒任由他们喝,老板可以赚更多的钱。 “你先去找两件雨衣,马丁。”米尔看了看怀表说:“咱们晚点出发。” “好的,长官。”马丁说:“我们可以等雨变小了再出发。” (本章完) 第三十章 丽莎的心思 马丁离开房间,米尔现在有点开始嫌弃马丁了,啰哩吧嗦的嘴巴,似乎要比文森的大嘴巴还要令人讨厌,虽然很无奈,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自己的决定。 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稀里哗啦的雨水声音,他不懂得克里斯嘴里所说的惬意。 米尔舒展着身躯,躺在那儿,不知不觉间,他睡着了。 他梦到了幽灵出现在了旅馆内,幽灵在游荡的同时,找到了丽莎,丽莎在厨房干着摘菜的活儿。 可是丽莎没有发现,丽莎努着嘴,嘴里低声传来一阵象牙海岸的口音,唠唠叨叨个不停。 她想离开新奥尔良旅馆,还想离开老板,虽然旅馆的老板会经常训斥自己,但她会偶尔受到老板体贴入微的爱意,让她难以定夺。 老板有自己的妻子,而她在老板的心里只是情妇,她担心会被老板的妻子,在某一天发现,那她的下场会比克拉还要更惨烈一些。 丽莎擦了擦手,然后跑到个柜台前,将自己的住址写在纸上,她不确定那个侦探是否能帮助自己离开这儿。 在丽莎幻想时,老板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她感觉身后有人,立即转身,瞧见老板的嘴角处透露着阴森森的笑容,正在打量着自己看。 丽莎惊叫了一声,老板一瞬间变成了幽灵的模样,在她处于惊恐中,幽灵直接穿过她的胸膛。 丽莎骤然停止了心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里的纸条,划着诡异的弧线,轻轻地下落。 丽莎嘴里仍然说着:“克拉” “砰砰砰” 米尔被敲门声惊喜,极快地站在门口,听着敲门响动是每三声是一个频率,他立即打开门。 瞧见丽莎安然无恙的站在房间门口,米尔的心终于放下了。 “请进,丽莎小姐。”米尔欢迎说。 丽莎极为礼貌的鞠了一躬说:“谢谢,长官。” 丽莎走进屋子,从口袋里掏出纸条,递给了米尔,紧接着她缓缓地走到了床边。 “长官,我请求你帮我。”丽莎脱下围裙说:“我不想死,我想离开这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知道丽莎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阻止说:“等一下,丽莎小姐。” 米尔说:“我可以帮助你,丽莎小姐,还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必须要听从我安排。” “谢谢你,长官,你在我的名字后加了称谓,我更知道你从不歧视任何人。”丽莎继续脱着围裙说:“长官,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只能用我的身躯来温暖你炽热的心,这也是值得的。” 这时,马丁赶到了门口,他意外的瞧见了丽莎褪去上衣这一幕,这让他惊呆了。 米尔也瞧见了马丁,他摊了摊手说:“马丁,请你相信我,我没对她做任何事。” “是的,长官,我不打扰你的雅兴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马丁笑着说完,立刻关上门。 米尔已经无法阻止丽莎接下来的动作,他深叹一口气后,脾气变得极为狂暴。 “该死!丽莎!你快离开那!”米尔怒吼道:“否则你会得不到我的任何帮助!” 丽莎停止了动作,她扭过头,眼泪不轻易间划过脸颊,她努力地抽噎着。 “长官,你是不喜欢我吗?还是讨厌我?”丽莎说。 “愚蠢的女人!”米尔压着怒火说:“我不希望你自甘堕落下去。” “请穿好你的衣服!丽莎小姐。”米尔指着地上凌乱的衣服说。 丽莎擦拭着眼角说:“非常感谢,你是一位正直的长官,与那帮家伙不同。” “他们?” “是的,长官,我不敢说。” 米尔为了证明内心的清白,他打开门,发现马丁的耳朵贴在门口偷听着,他丝毫不在意。 “长官,我不得不佩服你。”马丁夸赞道:“如此温馨的夜晚,长官竟然对着肥美的身躯无动于衷。” “先管好你的嘴巴,马丁。”米尔说:“尽管你长的很像伊恩,但是你跟他无法相比较。” 丽莎穿好了衣服,米尔让她坐着桌子旁的椅子上,米尔尽量远离丽莎,他担心丽莎很有可能令米尔想不到的一些事情来。 “说吧,丽莎。” 丽莎把地址放到桌子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说:“长官,只要你帮我离开旅馆或者是新奥尔良,我会把丽克拉的一切事情全部告诉你。” 米尔的确想知道克拉的一些事情,可不是全部,跟案情不相关的一切信息,对米尔一点用都没有。 她什么时候死的,她在死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还有她埋在了哪。 “我可以答应你。”米尔点了点头说。 丽莎毫不客气的说:“你想知道什么?” “克拉在死亡之前跟你说了什么?”米尔问。 “旅馆出事儿以后,我和克拉没有来这儿,她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异常。”丽莎想了想说:“不过,第二天,她对我说,她昨晚在路口上看到了一个女人,是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后来呢?” “她非常害怕,她想要来开新奥尔良,她说那个女人是在旅馆的凶手。”丽莎说。 这与米尔预想的一样,就是那个女幽灵。 “还有其他的吗?”米尔问。 “克拉临死的时候,我发现了她,我当时很害怕,我没看到她说的那个女人。”丽莎说:“她只说了象牙海岸。” “象牙海岸?”米尔喃喃道。 等丽莎走了,米尔需要一张地图,他很像知道象牙海岸究竟在什么地方。 米尔继续问:“嗯那克拉埋在了哪?” “她死了以后,我找了卡文迪许神父,按照他的要求,我找个几个壮汉将丽莎埋在了拉法叶一号。” “她埋在了这个人旁边。”丽莎指着床说。 这让米尔感到很意外,当晚的女巫极有可能不是来找伊恩的,应该是来找克拉的,幸亏那天卡文迪许神父赶来了。 “非常感谢你,丽莎小姐。”米尔说:“今晚你别回家了,就待在旅馆,待在一楼的舞厅区,我的人在那,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谢谢长官,我可以走了吗?” 丽莎这会儿显得很匆忙,米尔认为她可能是在担心老板找不到她的身影,将会继续训。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你可以随时走,因为你的答案让我非常满意。”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危险的马丁 丽莎转身离开了房间,马丁拿着两件崭新的雨衣,他的眼神盯着丽莎的大屁股看。 他认为米尔不懂得丽莎的好意,如此性感的女人,米尔竟然选择了让她离开了房间,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他一定会儿让丽莎舒舒服服的走。 马丁关上了门,他说:“长官,我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难道你要学伊恩的下场吗?”米尔不屑的说道。 “这有什么?她仅仅是个免费的妞儿,又不是幽灵。”马丁将雨衣放在床上说。 米尔对马丁的话,感到非常的意外,阿莫斯叔叔为什么要收他为干儿子,他实在想不明白,马丁与伊恩完全是两种人。 米尔恼怒道:“她是老板的情妇,你是想让别人抓住把柄吗?别忘了我们的身份,马丁。” 马丁仔细地想了想说:“没错,长官,她的身份我的确不知道。” “我明白您说的,她可能遵循了老板的意思。”马丁继续说:“如果真发生了那件事的话,那么老板会带着一些人,上来找你的茬。” “不,马丁,没有如果。”米尔做出否决的手势说:“我现在开始怀疑,旅馆的老板可能是华德·鲁的人。” 马丁点了点说:“是的,长官,这不可否认,要不怎么说,你能当我们的长官呢。” “好了,马丁,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米尔掏出怀表,计算着时间,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多了,他在等外面的雨声。 米尔跟马丁商量着,谁睡沙发谁睡床,虽然马丁想在床上躺着,但他担心幽灵会认识自己身上的气味,他不敢去,更不想去沙发,因为沙发无法容纳他高大的身躯。 而米尔却无所谓,床和沙发他都可以选择,他更希望幽灵会找上自己,这样免去了他去调查幽灵的踪迹了。 “长官,倘若你睡在床上的话,沙发的地方就浪费了,相反,床的位置也会浪费了。”马丁想到了一个主意说:“要不您给我开一间房吧。” 米尔知道马丁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刚才马丁盯着丽莎的身上观察了许久,他不想让马丁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样做,他需要阻止。 “你直接睡地板上吧。”米尔毫不客气的说。 马丁有点拒绝:“长官,地上会很凉的。” “我相信你会把它焐热的。” “噢!该死,那好像有一只虫子。”马丁躺在地板上瞧着修好的天花板说。 “它会怕你的,马丁。”米尔渐渐地昏睡着,嘴里仍在说:“相信我的判断马丁。” 米尔侧躺在沙发上翻了翻身,马上进入梦乡,他不想再次梦到丽莎,更不想梦到幽灵。 “天哪!它掉在我的身上了!长官!”马丁惊叫道:“滚开!” 一只漆黑的蜘蛛,在马丁的腿上静静的待着,蜘蛛一动不动,尽管马丁用力地抖了抖腿,蜘蛛的锋利爪子牢牢的勾在马丁的裤腿上。 蜘蛛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在油灯的照耀下,它的眼睛显的光滑又闪亮。 马丁瞧见蜘蛛,仿佛在盯着自己,没过多一会儿,蜘蛛害怕的溜走了,它快速地逃窜到更黑暗的地方。 马丁听到了米尔的酣睡声音,十分香甜,在两种声音的加持下,马丁开始酝酿着睡意。 “当当当” 马丁瞬间睁开眼睛,竖起耳朵聆听着,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咯吱!” 声音非常细小的,马丁脑袋立即瞪着床的方位,他瞧见床板轻微的浮动了一下。 然后马丁挺起身子,将脑袋腾空,他瞅见整洁的床单上留下了一双清晰的脚印。 “长官!长官!”马丁大声的叫喊着。 米尔没有听到马丁的声音,他继续沉睡着,呼噜声越来越大。 在床底钻出一个长满金色头发的头颅,向外蛄蛹着,即将接近了马丁的腿部。 “妈的!滚开!”马丁大骂道。 “咚咚咚!” 床板发出了疯狂的颤抖,好像有什么人在床上肆意的欢快地跳着舞蹈,酒红色的床单几乎拧成了一团。 在马丁眨眼的瞬间,幽灵飞快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闪现在了马丁的正前方,幽灵的身上裹着褶皱的床单 (本章未完,请翻页) 。 马丁十分害怕的站起来,他立即举起燧发枪,嘴巴颤抖着说:“你终于出现了!” 嗖的一声,床单直接飞到了天花板上,传单在天花板上变成了最初的样子,恰好刚才的蜘蛛也在上面。 “滴答滴答” 蜘蛛的身体上滴落着不知道是谁的鲜血,可是鲜血并没滴在地板上,极为准确的滴在了幽灵的脸上,不一会儿,她的脸变成了丽莎的模样。 马丁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瞧着幽灵诱人的躯体,他忍不住地咂了咂嘴。 与此同时,幽灵的身上散发着香水味道,她试图挑起马丁的欲望,接下来,马丁变得非常听话,任由幽灵摆弄。 马丁快速地脱光了衣服,抱着幽灵跳到了床上,他享受着幽灵的美妙身躯,甚至享受着幽灵带给他的一切。 这时,马丁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慢,似乎接近了停止状态。 尽管他的脑袋神志不清,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他嘶声力竭的嚷着,嚷着米尔的名字。 他已经看不见幽灵在干什么,他的眼皮开始变得极为疲惫,他想要睡觉。 一道刺眼的光芒,钻入马丁的双目中,他心脏的跳动频率,从即将停止,到疯狂的震动。 他看到了米尔的手里,拿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狠狠地砸向幽灵头颅,接着幽灵消失了,床单也跟着落下来。 “长官它它死了吗?”马丁努力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说。 米尔看着马丁脸部的青筋暴露,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 米尔拼命地在床底下以及房间外的走廊里,寻找着幽灵极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米尔气馁地叹了一口气,他站在房间门外看向屋子里时,床单上留下了那名幽灵的轮廓,清晰可见。 他仔细地观察着,回想起新奥尔良港口上那个幽灵,轮廓完全吻合。 “是她?”米尔嘀咕道。 马丁依然没有平稳住心情,他问:“它是谁?长官。” “她是真正凶手的替身。”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一件荒唐的事儿 “长官,你能确定她不是凶手吗?”马丁的神色表现的极为惊恐。 米尔点了点头说:“非常确定,真正的幽灵她没出现。” 马丁不安的坐在床上,目光锁定地板上的床单,然后快速地喘息着,他感觉此时的空气无比的香甜,他想多吸一会儿。 “长官,我从未感受过真正的死亡究竟是什么状态。”马丁说。 “那现在呢?”米尔问。 “从今以后我可能再也不惧怕幽灵了。”马丁做起来嚷道:“因为睡了她。” “见鬼!难道你想将这件事变成乐此不疲的谈资吗?你简直太愚蠢了,马丁。”米尔训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极有可能你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会吗?长官。”马丁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问。 米尔感觉马丁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甚至是毫无智商可言,他认为阿莫斯叔叔派来的这三人绝不是协助自己办案的帮手,而是调皮捣蛋的家伙们。 至少要比华德·鲁他们机智一点,虽然如此,米尔在这帮家伙的身上没瞧见任何的闪光点。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除了我们以外,整个法兰西区的民众谁会相信幽灵的存在,他们仅知道死人的尸体。” “如果你将这件事讲出来,恐怕卡文迪许神父和阿莫斯叔叔都会对你另眼相看了,至于后果你自己斟酌一下。” 米尔将地上的床单捡起来,扔在了床上,他吩咐马丁将床单铺好,并让他收拾一下烂摊子,尤其是不能让文森和瑞丽看到。 米尔走向窗户旁,他望着窗外的暴雨是否已经变小了,而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了急匆匆的细碎脚步声。 米尔察觉出来,站在门外的人是谁,他是克里斯,可见他的情绪表现的异常愤怒。 米尔让马丁去开门,他不知道这么晚了,克里斯冒雨前来会找自己有什么事,很有可能是华德·鲁又惹他发火了。 “米尔在不在?”克里斯怒气冲冲的询问着马丁说。 “当然。”马丁瞧着克里斯的脸上不太好,诧异的问道:“路易探长,究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发生了什么事?” “这没你的事,马丁,你去找个地方先待一会儿。” 克里斯将马丁拉出门外,极其用力地关上了门,留着傻呆呆的马丁站在门外面,他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会惹到克里斯对自己的不满。 “米尔,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克里斯气愤道。 米尔面对克里斯的质问十分的荒唐,他说:“我的朋友,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过一位漂亮的姑娘?”克里斯问。 米尔今天确实见了漂亮姑娘,他说:“一位?我今天的确见了很多位,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 克里斯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米尔,他不知道米尔今天去了什么鬼地方,根据米尔口中所说的很多姑娘,他认为米尔今天一定是出去鬼混了。 “你去了哪?米尔。”克里斯问。 “风俗馆。”米尔担心克里斯会多想,他需要找个证人:“我去了那儿查案,还有文森跟着。” 克里斯凶巴巴的盯着米尔说:“你竟然去了那种地方!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给艾丽娜小姐寄信吗?你这是在背叛她。” “你在胡说什么?克里斯。”米尔恼怒道。 “我在胡说吗?这是你无法否认的事实。”克里斯极力的争辩道。 米尔怒吼道:“够了!克里斯!” “我们先冷静一下,米尔。”克里斯感受着米尔的怒气,他说:“我不想跟你争辩风俗馆的事,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是在自讨没趣吗?”米尔怒意再次涌上心头。 “不是的,米尔。”克里斯坐在椅子上问:“你今天有没有遇见过乘坐马车的姑娘?” 米尔似乎想起来了,下午的确遇见了一位叫玛蒂尔达·伯蒂的姑娘,但这与克里斯有什么关系。 “是的。”米尔简洁的回答说。 “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她是谁,更不关心她是谁。”米尔继续说:“她今天与文森走的很近,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米尔已经失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耐心,不想听克里斯的追问,他不明白克里斯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说。 “文森?噢,不,她看上了你,尊敬的爱德华先生。”克里斯用冰冷的口吻说道。 米尔感到莫名其妙,玛蒂尔达·伯蒂应该是找克里斯充当说客的,他心里有艾丽娜,自然不会与她做更深入的了解。 “你想要表达什么?克里斯?”米尔有点不耐烦了。 “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的名字叫玛蒂尔达·伯蒂,她是我的亲妹妹,你知道吗?米尔。”克里斯笑了笑说。 米尔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儿,玛蒂尔达·伯蒂看上了自己,这意味着自己要变成克里斯的妹夫,他现在的脑子有点混乱。 米尔拒绝道:“不,不,不,听我说,克里斯,我已经有了艾丽娜,你是知道的,我绝不会跟玛蒂尔达·伯蒂在一起的。” “我说了很多,可是她不听我的劝告。”克里斯摊了摊手说:“我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来到了你这儿,只有你,才能解决她对你的思念。” “这关我什么事儿?”米尔说:“你作为她的哥哥,你不去劝说她,反倒跑到我这儿来责怪我?你不觉着很荒诞吗?克里斯。” 克里斯想了想,他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做,玛蒂尔达·伯蒂竟然偷跑出来,跟华德·鲁在同一条船上,他更不知道,华德·鲁给玛蒂尔达·伯蒂灌了什么迷魂汤。 “米尔,我希望你再帮我一次。”克里斯劝说道。 “天哪!难道是我的相貌吸引住了玛蒂尔达·伯蒂吗?这件事儿好像怪不到我的头上吧?”米尔无奈地说。 克里斯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这样,她现在吵着嚷着让我带她来到新奥尔良旅馆,你知道这里很危险。” “你可以找文森来解决,我可以保证,他非常愿意。”米尔指着隔壁的房间说。 克里斯说:“玛蒂尔达·伯蒂在做梦的时候,嘴里喊的是你米尔的名字,文森一点用都没有。”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米尔坏笑着说:“不过,你今晚在跟我去一趟拉法叶一号,因为你没得选。”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 她真的死了吗 米尔的话,让克里斯感到非常的意外,他已经无法逃脱米尔这条贼船了。 面对玛蒂尔达·伯蒂的这件事,让克里斯再次与米尔去那种鬼地方,他不想去,那儿非常危险,他无法预知今晚将会出现其他的什么不测。 “米尔,你让我很难抉择。”克里斯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想,我现在急缺人手,在丽莎讲述克拉的事情之后,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法兰西警署寻求帮助。”米尔说:“我以为你与华德·鲁今晚会来,不料,该死的暴风雨它出现了。” 在克里斯的脑海里,仍然停留在玛蒂尔达·伯蒂和要不要去拉法叶一号之间徘徊着,然而,他听到了米尔说出了两个陌生人的名字。 他故做好奇的问:“丽莎?克拉?她们是谁?” “伊恩死后,克拉第二天也死了,她们都是新奥尔良旅馆的女佣。”米尔回答道。 “什么?我完全没听说。”克里斯惊叹道:“我的天哪!旅馆的老板从未跟我说过她们。” 米尔想到了丽莎说的话——你是一位正直的长官,与那帮家伙不同。 米尔走过去,然后低着头,表情极为严肃的问:“你知道丽莎小姐吗?克里斯。” “抱歉,我不知道。”克里斯的眼神闪躲一下说。 米尔在克里斯的眼神中,瞧见了一丝紧张,他说:“看着我的眼睛,克里斯。” 克里斯将英俊的脸颊转向窗外那儿说:“不要这样,米尔,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米尔大声嚷道:“你在说谎!克里斯!” 房间内,二人沉默了几分钟,尽管如此,米尔始终在克里斯的身边,他在等克里斯承认这件事。 窗外的雾气逐渐地变小了,细小的雨珠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它在寂静的黑夜里,做出一首极为舒缓的音乐。 米尔来到窗户旁,尝试着打开,宛如细针的雨滴,轻落在米尔手腕上,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冰凉感,令他感到有点悲伤。 他凝视着窗外的景象,满目凄凉,到处都是污水和泥坑,残破不堪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树木被暴风雨剥夺了一切。 米尔此刻仿佛不在讨厌了雨季,他将厌恶的心情转移给了克里斯,他瞅着玻璃上映出的那个人说:“说吧,克里斯。” “好吧,米尔。”克里斯说:“我承认,我知道丽莎。” “我不想听这个,我想听你们接下来的事。”米尔继续盯着克里斯的眼睛说。 克里斯摇了摇头说:“这我不能说,米尔。”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我能理解你,面对丽莎的大屁股,她勾起了你原始的欲望。”米尔关上了窗户。 紧接着,米尔来到床边,他指着床单说:“克里斯,你过来瞧瞧,那是什么?” 克里斯疑惑的望向米尔,他凑到米尔的身边,借助油灯的昏暗光线,他看到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克里斯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说:“不,她是丽莎吗?她死了吗?” 克里斯不相信丽莎会死,他看到了轮廓与丽莎的身材一致,自己睡了一个死人,如果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那么他将会被警署的人嘲笑,甚至是荒诞。 “我可以确定,克里斯,丽莎出去之后,马丁遇到了她,被我察觉了,我杀了幽灵。”米尔将刚才的经过,做出非常简洁的陈述。 “她是幽灵?”克里斯惊讶地说着,他无法想象丽莎会是幽灵。 丽莎身上的气味,米尔非常熟悉,在丽莎讲述克拉的死亡过程后,他时刻的提醒着自己,尽量保持放松。 丽莎与老板配合的如此缜密,米尔聆听他们的讲述,虽然表面上是真的,毫无遗漏的,但其实暗地里他们串通好了。 因为丽莎的身影太像站在新奥尔良的港口上的幽灵,米尔不得不将她们联想在一块儿。 关于米尔之前对马丁的回答——为什么没有睡了丽莎,她准备再活人身上做标记,趁着活人毫无防备的时候开始行凶。 丽莎走后,米尔已经察觉出来,她在门口偷听,米尔将简单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的解说,这样至少可以让丽莎上当。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会儿前往拉法叶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号,将丽莎和克拉的尸体挖出来看看。 “天哪!轮廓简直太像了!”克里斯再次观察着床单上的清晰轮廓惊叹道。 “不过,她还不是杀伊恩的真凶。”米尔说:“丽莎的身上没有那股味道。” 克里听说过米尔提起过的香水味道,他走上前去,仔细地闻了闻床单的一角,还是没有闻到任何的气味——除了床单的香味。 “究竟是哪种味道?”克里斯问。 米尔耸耸肩说:“不是体味,更不是带有致幻的香水味。” “对了,克里斯,你知道象牙海岸吗?”米尔想到了丽莎曾说出的地方。 克里斯抓了抓头说:“我没听过,你可以在地图上找找看。” “准备出发吧,克里斯。” “你确定要去拉法叶一号?” “当然。” 米尔打开房门,他站在门口嚷着马丁的名字,马丁在文森的房间里跑出来说:“长官,我不想去,不过文森答应了我,他要跟你们一起去。” “马丁,旅馆对你来说已经不安全了。”米尔嚷道。 马丁诧异的问:“为什么?长官,幽灵不是被你杀死了吗?” “是的,马丁,但是你忘记了另一位。”米尔坏笑的说。 “见鬼!我忘记了。”马丁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说。 马丁让文森继续回到房间内睡觉,接下来他要跟着米尔和克里斯一同前往拉法叶一号。 米尔吩咐马丁穿好雨衣,并让他带好油灯,这次需要乘坐马车先去丽莎和克拉的住处先查探一番。 他们匆忙地下了楼梯,来到旅馆一层,米尔瞥了一眼老板,他正在埋着头不知道在柜台里做些什么,他没有理会。 他们出了门,马丁仰着头望着稍有些明亮的天空时,他在新奥尔良旅馆的房顶上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长官,她真的死了吗?”马丁瞪大了双眼说。 克里斯听着马丁荒诞无稽的表达,他跟着马丁的目光向房顶望去,惊呼道:“天哪!米尔,她还活着!”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 他的善良被带走了 米尔也跟着瞧了瞧,可是他完全没看马丁与克里斯所说的人,他怀疑二人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或者被幽灵吓傻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米尔摊了摊手说。 克里斯冷冷地说:“米尔,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真的,屋顶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米尔确信的说。 “你知道她是谁吗?米尔。”克里斯质问道。 “幽灵吗?”米尔在屋顶的阴暗处仔细的望了望说。 克里斯点了点说:“没错,就是幽灵,她是丽莎。” “你们已经被标记了,记得跟紧我。” 米尔说完便来到了波旁街上,他瞅了瞅街道上没有任何的马车,他不知道该如何出发。 “克里斯,你没有乘坐马车来吗?”米尔问。 “我没有惊动它们,我来旅馆的事不能让玛蒂尔达·伯蒂知道,更不能惊醒她。”克里斯说。 米尔认为克里斯做的非常对,他现在不想与玛蒂尔达·伯蒂见面,几乎一点心情都没有。 接下来,米尔只能去找旅馆的老板,让他在马厩里挑选三匹好马,甚至可以多给他一点钱。 在米尔转身时,他看见马丁的手里空荡荡的,如果要是去拉法叶一号的话,那么将会没有任何挖掘尸体的工具,他不想用手去挖尸体。 “马丁,工具呢?”米尔面无表情的问,他的话语中微带着指责的含义。 “非常抱歉,长官,工具让我仍在了文森的房间里。”马丁急忙跑上了楼。 米尔与克里斯站在旅馆的三角地带的中心,他们瞧着老板在精心挑选马匹,以至于他们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 老板越走越远,克里斯已经看不见老板的身影了,前方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暗。 丽莎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克里斯的视线内,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视线受到了幽灵的干扰。 他发觉米尔不知道跑哪去了,雨越下越大,他自己感觉进入了幽灵的幻觉中,但在他的脑海中始终想着米尔的那句话——你们已经被标记了。 “该死!”克里斯内心慌乱的嚷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米尔?米尔?你在哪?” 他大声的嘶喊着米尔名字,周围却无人应答,丽莎仍然在克里斯的前方待着,丽莎与克里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是中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阻隔着。 不管克里斯的眼睛瞄向哪儿,丽莎始终保持跟随克里斯的视线,并且诡异的移动着。 “妈的!滚开!”克里斯怒骂道。 就在这时,克里斯在旅馆的转角处看到了米尔,他愤怒地向奔去,可是他无法触及到米尔身躯。 克里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导致自己陷入了丽莎的幻想中,后悔没有听米尔的话,他的欲望占据了上风。 他十分的自责,不该去碰丽莎,无论他自己如何拒绝,他无法面对丽莎的极具诱惑。 他担心这一辈子都会摆脱不掉丽莎的阴影,他与丽莎寻欢作乐的画面,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放。 他不想沦落到伊恩的那种下场,死亡对克里斯来说,虽然他从未惧怕过,只是他不想死在幽灵的手上。 在克里斯精神恍惚的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到了旅馆的屋顶,此时的位置正是丽莎刚才落脚的地方。 他俯视着旅馆的下方,那儿有三个人,米尔和马丁,还有自己。 “噢!不!”克里斯惊叫道。 这时,丽莎的身影不知不觉的出现了在克里斯的身后,可是克里斯丝毫没有察觉到。 当克里斯看见旅馆门口的三人瞬间消失后,他感觉到附近有什么家伙正在接近自己。 克里斯立即拿起燧发枪,扭过头对着前方连开数枪,由于克里斯的心里非常的恐惧,双手大幅度颤抖,导致他的子弹都打光了,丽莎毫发无损的伫立在那儿。 “丽莎小姐,我不想死。”克里斯扔到了燧发枪,苦苦哀求道。 丽莎一言不发,她的冰冷身体继续缓慢地靠近克里斯,克里斯能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气体向自己袭来。 “你想要什么?”克里斯认为恐惧毫无用处,他现在只想听听丽莎的条件。 她娇媚的说:“做我的男人。” “你是幽灵,不是人类。”克里斯拒绝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丽莎立即将克里斯推下说:“那你可以去死了!” “克里斯!克里斯!醒醒。”米尔尝试着掐着克里斯的人中说。 马丁瞧着米尔的奇怪的救人方式问:“长官,这样管用吗?” “非常管用,等你到了这一天,我会用在你的身上。”米尔嫌弃的说。 “我一点都不想有这么一天,长官。” 米尔吼道:“那你就闭上嘴巴!” 克里斯缓缓地睁开眼睛,雨滴温柔地打在克里斯的脸颊上,他再次的感受到了冰冷。 他恼怒的推开米尔,然后立即站起来说:“滚开!” “究竟发生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 马丁打量着克里斯异常暴怒的表情,米尔救了他,马丁无法理解克里斯对着自己的长官大吼。 “喂!你在干什么?”马丁用力的推了一下克里斯说。 “妈的!你想尝尝子弹的味道吗?”克里斯怒骂道。 克里斯拿起燧发枪,将要朝着马丁的胸口开枪,米尔马上制止住克里斯,他不知道克里斯为什么变的异常暴怒,从克里斯的眼神中,他发现,克里斯与之前相比,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他的善良哪去了?”米尔喃喃自语道。 克里斯放回燧发枪,离开了马厩,留下米尔与马丁傻站在那里。 “长官,我总感觉路易探长好像变了一个人。”马丁盯着克里斯的背影说。 “我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米尔说:“看样子,他弄丢了善良。” 马丁无法理解米尔说所的话,他感觉米尔的话太有内涵了,自己的思想达不到米尔的认知。 “长官,路易探长是不是与幽灵有很大的关系?”马丁认为幽灵是罪魁祸首,是幽灵把克里斯变成一位极其暴躁的人。 米尔摇了摇头说:“我仍在怀疑中,你们在屋顶看到的丽莎,她可能对克里斯做了些什么。” 米尔想到了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表达出来的观点——善与恶是并存在这个世界上。 “难道克里斯的善良是被幽灵带走了吗?”米尔嘟囔道。 (本章完) 第三十五章 不规则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幽灵仅仅带走了人的善良,留下了他们的邪恶,那么伊恩为什么会死掉,米尔无法理解幽灵的真正目的。 他现在对谋杀案的源头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就连克里斯也不知道去哪了,克里斯的性格突然的转变让米尔他们无法适应。 “长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马丁瞧见克里斯消失在黑暗中说。 “继续调查。” 米尔走过去跟老板说,让他挑选两匹好马即可,在米尔的心里,他总觉着克里斯是在找一个荒唐的理由,来拒绝前往拉法叶一号。 通过那天的事件,克里斯也许会担心女巫会再次出现在拉法叶一号,尽管女巫的行踪不定,但米尔认为她今夜是绝不可能出现在那儿的。 米尔支付给了老板几个里佛尔,他轻抚着棕色的马鬃,纵身一跃,骑在马背上,他拽住缰绳,等着马丁绑好了工具上马。 “我们先去丽莎的住处。” 米尔用双腿夹在马儿的肚子中间,然后他轻拍着了一下马儿的屁股,马蹄哒哒的小跑在一条漆黑的小路上。 他听见马丁跟上了自己,米尔又使劲地拍了它的屁股,马儿飞快地奔跑着。 新奥尔良旅馆到丽莎居住的地址有一点远,地点处于之前的乘坐马车时,曾路过的居民区的附近。 米尔感觉马儿的奔跑速度要比马车更加的快捷,马儿极速地穿梭在羊肠小道上。 毛毛细雨打在米尔的脸颊上,让再次他感受到清凉感,在身体起伏的同时,他的忍受着强风在耳边带来的呼啸和身体上的寒冷。 没过多久,马儿放缓了速度,米尔在前方望见了点着几盏油灯,他吩咐马丁将马儿拴在附近,因为这里比较明亮。 米尔根据丽莎提供的地址,在居民区寻找着门号牌,他穿过一条路口,向右方继续前行。 当他即将走到了路的尽头时,看到了一栋二层小楼,但与附近的住宅相比它显的有些破旧。 二层小楼的门前,没有任何的光亮,他仔细地迈上前瞅了瞅门牌号,确定是这儿后,他看到了木门处于半遮掩的状态。 “马丁,你瞧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门竟然没锁。”米尔悄声说道。 马丁站在米尔的旁边,他打量着深黑的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瞧见,他说:“可能会有什么人来过这儿。” 嘎吱一声,米尔推开了门,浓烈的香水气体扑面而来,他让马丁点上带好的油灯,然后米尔拿过油灯,在房间里照了照。 “这儿跟我的房子格局几乎是一样的。”米尔低声说。 马丁小心翼翼的跟在米尔的身后,担心房子里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有点害怕。 米尔看了看客厅的沙发上有几件女人的粗糙衣服,还有一些女人的精致内衣以及少量的装饰物,显的十分的凌乱。 米尔路过餐桌,看见桌子上有酒杯,碟子和盘子,他将油灯照在盘子里的食物上,然后闻了闻。 “食物发霉了。”米尔阻挡着腐烂的味道继续传到鼻孔里说。 马丁点了点说:“看样子,那这儿已经好几天没有人打理了。” “也许是,从克拉死后,丽莎根本没有回过家。”米尔猜测说。 米尔蹑手蹑脚的爬上楼梯,马丁跟在后面,但马丁的皮鞋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在如此寂静的房间里,楼梯上发出咯吱和嗒嗒的声音,听上去是极其的诡异。 马丁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说:“我忘记关门了。” “不,马丁,你去把门回复的初始的状态。”米尔吩咐说。 然后米尔继续拿着油灯上楼,他站在二层楼梯扶手位置观察着,他的余光能看到马丁在一楼关门。 光秃秃的桌子上,有几张破旧的报纸,桌子的对面是一张床,床铺上却十分干净整洁,米尔似乎能猜到这个位置是丽莎的。 米尔转过身向准备向房间里查看,他瞄了瞄一楼,马丁的身影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该死!” 米尔决定先不管马丁了,他需要看看克拉的房间。 他站在左侧的房间门口,门是完全敞开的,他将右手臂伸直,迈着极为缓慢地步伐,向屋里探索着。 灯光打在房间内,门的旁边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 (本章未完,请翻页) 摆放着中号的烛台灯,上面有三颗白色的蜡烛,还有一面十分华丽的镜子,他嗅着屋内散发的恶臭气味,马上拿出手帕捂住鼻子。 镜子倾斜地立在墙壁上,镜面反射出来的景色是窗外,他瞅了瞅窗外,橡树却手舞足蹈的疯狂摇晃着。 米尔的左侧是一张床,床上极其的凌乱不堪,围裙和带有少量血迹的衣服全部都堆在阴暗的墙角处。 他近距离的观察着,皱巴巴的墙壁上有数到血迹的抓痕,甚至毫无规则可言。 然而,当米尔在远离里观看时,不规则痕迹像是某个人的脸,他的眉头紧皱,他无法想象谁的脸会长成这个模样。 “痕迹是克拉在临死之前留下的吗?还是丽莎留下的?”米尔自语道。 米尔一边思考,一边来到窗户旁,他望着窗外,向两边看了看,除了有树木遮挡,其他任何的异常都没有发现。 米尔迟迟不见马丁的身影,担心马丁会有什么不测,于是急匆匆的走出房间,他嚷道:“马丁?你在哪?” “我在这儿,长官。”马丁从另一个房间探出脑袋说。 “见鬼!”米尔怒吼道:“妈的!不要乱走!马丁!” 马丁回复道:“知道了,长官。” “那个房间里有什么?”米尔问。 “这是一个杂物间,除了女人的衣服和几个箱子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马丁在房间里说。 “走吧,我们下楼在看看。” 米尔与马丁刚到楼下,楼上不轻易间传出了异常的响动。 吱嘎 “等等。”米尔停住了脚步说:“你听,马丁。” “是老鼠吗?长官。”马丁轻声地问。 米尔摇了摇说:“我不确定。” 米尔怀疑房间里存在着幽灵,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护身符,他再次迈上楼梯,并且吩咐马丁拿起燧发枪,准备好随时动手。 米尔依靠在储物间外的墙壁上,聆听着房间里的时而响动的声音,他问:“你打开了窗户?” “我根本没往那走,长官。”马丁站在门口摊了摊手,表示无辜。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 陷入谜团 米尔示意马丁闭紧嘴巴,让他填满弹药,准备即将踹门闯入储物间。 啪的一声,马丁狠狠地一脚,储物间的门经不住马丁的强劲的力道,整个门飞出去了,撞到了墙壁上,然后咚的一声,木门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闷响。 马丁开始往里冲,米尔快速地跟了上去,他一手扶住马上倒下的门,另一只手举起油灯,尽可能的照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瞧见窗户来回的摆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紧接着楼下的门也发出了同样的响动。 “快关上它!马丁!”米尔在储物间门口感受着风的剧烈流动。 马丁跑过去将窗户关严,他诧异的问:“长官,窗外会是谁打开的?” “我不知道,极有可能来的时候这扇窗外就是开着的。”米尔说:“走吧,马丁,先看看楼下,然后再离开这儿,去下一个地点,等明天我会派华德·鲁他们的人负责在这儿蹲守。” 马丁点了点头,紧跟着米尔来到了楼下,他们在厨房和盥洗室溜达了一圈,毫无发现,便离开了房子。 马丁跟着米尔原路返回,可是他感觉后面有什么家伙跟着自己,他每走几步回一次头查看。 在崎岖小路的中央,马丁再次回头,他瞧见远处有个亮光,紧接着又灭了。 “长官!刚才我看见屋子里的光亮了一下,又熄灭了。”马丁指给米尔看。 米尔跟着马丁指出的方向,他望见那间屋子正是克拉的,然而玻璃上有一只黑色的爪子,一瞬间忽然消失了。 米尔相信房间里的家伙逃走了,却不知道她会逃到哪里,他现在顾不了这里的事,因为拉法叶一号的两个尸体还在等着自己检查一番。 米尔与马丁继续骑着马赶往拉法叶一号,这儿距离拉法叶一号已经不是很远了。 没过多一会儿,他们到了那儿,他们将马匹拴在了附近的栅栏旁边,米尔拿着油灯向拉法叶的最深处走去,马丁拿着工具紧跟其后。 这里的地形米尔已经非常熟悉了,他找到了丽莎描述的地方,在埋葬伊恩的旁边,他相信丽莎是冤死的。 米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告诉马丁最好用手帕遮住口鼻,担心尸体的气味粘在鼻孔里,马丁犹豫一会儿后,还是照做了。 马丁递给了米尔一个挖掘工具,他俩开始分别的挖着丽莎和克拉上边的土壤。 大概过了几分钟,尸体逐渐地露出了表面,为了不破坏尸体,他俩在尸体的四周继续挖着。 当尸体完全的露出来时,米尔蹲在尸体的旁边,开始仔细的观察着她们身上是否存在着伤痕。 米尔瞧见丽莎和克拉的尸体上的体表特征与伊恩的几乎一致,米尔确信凶手是同一个幽灵。 在丽莎和克拉死后,她们的尸体究竟是谁埋的,在这点上,米尔认为可能是旅馆的老板做的,或者旅馆内的丽莎是假的,甚至有可能是双胞胎,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米尔根据旅馆老板的那句证词推断——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在她的身上,双胞胎的可能性极大。 米尔在现场做出了一个假设,如果那场梦真实的,老板根本没有时间离开旅馆去埋葬丽莎的尸体,在时间上几乎是完全冲突的,即使是幽灵也做不到这点。 他现在断定旅馆的老板有非常大的嫌疑,他似乎考虑到情杀,真正的丽莎一定是对老板构成了某种威胁,或是对假的丽莎发生了某种情感上的纠葛,又或者她不是丽莎。 米尔现在需要缕清思路,寻找的有利的证据,才能让克里斯抓捕他们。 “旅馆的老板究竟在隐瞒着什么?那他与幽灵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呢?”米尔嘟囔道。 马丁瞧见米尔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他害怕的跑到了米尔的身边问:“长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没有任何发现,我只是想不明白,是谁把她们运到这里埋葬的。”米尔说。 这是马丁第一次见到可怕的尸体,他故作勇敢,学着米尔看了看她们。 “嗯长官,我认为一定会有第三个人存在,她们的朋友,或是旅馆里的其他什么人。”马丁发挥着自己的想象说。 米尔点了点头说:“虽然这些人确实很可疑,但我们不能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这一桩谋杀案的线索已经非常混乱了,牵 (本章未完,请翻页) 扯的人将会越来越多。” “埋上吧,马丁。” 他们将尸体填埋以后,迈着极其缓慢的步伐走出拉法叶一号。 “长官,接下来我们去哪?回旅馆吗?”马丁问道。 “先等等。”米尔说:“我始终在想一个问题,那个人可能是幽灵的帮凶,在干扰我们的线索。” 马丁扭过头,瞅了一眼埋葬的位置说:“长官,现在这件事变得太复杂了,我只能说最好从原始计划入手。” 按照马丁的意思,自己将会是白忙一场,尽管如此,与案情相关的重要线索不能丢弃,兴许案情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折点。 “好,先按照原计划进行。” 米尔想了想说:“马丁,我这儿有个任务,你能胜任吗?” “当然。”马丁指着前方说:“只要不是来这种鬼地方站岗就行。” “你今晚要跟着旅馆的老板。”米尔说:“不过,你需要留意一下他身边的女人。” “女人?”马丁疑问道。 “是的,一个叫丽莎的人。”米尔说。 马丁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丽莎?她不是死了吗?” “我现在还不确定。”米尔望着拉法叶的深处说:“克拉旁边的女人可能是丽莎,也可能不是丽莎,你能明白吗?” 马丁现在的脑子有点乱,几乎是懵的,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的天哪!”马丁惊呼道:“长官,到底谁是丽莎?你把我绕懵了!” “我换个方式说吧。”米尔深叹一口气说:“死在克拉身边的女人的名字,不一定是真正的丽莎,真正的丽莎应该还活着,她只不过把丽莎的名字赐给了那个女人。” 马丁现在越听越糊涂,完全缕清不清楚了。 “长官,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女人不是真的丽莎,她的名字也不叫丽莎,真正的丽莎就在旅馆里,或者真正的丽莎还活着,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马丁终于缕清了思路说:“我说的对吗?长官?” “你太棒了!”米尔高兴地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对,马丁。”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昏迷的文森 米尔突然想到深夜,文森与丽莎将会碰面,文森非常危险,他瞅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后,立即吩咐马丁绑好工具,骑上马,马上赶往新奥尔良旅馆。 “发生什么事儿了?长官?”马丁坐在马背上问。 “在房间里,我告诉过丽莎,深夜让她去找文森,现在就要到深夜了,我担心文森会出现意外。” 二人同时使劲地抽打着马儿的屁股,火速赶往新奥尔良旅馆。 米尔无法想象文森遇到那个叫丽莎的女人场景将会是什么样的,文森有很大的几率会死在丽莎是手上。 “长官,你不需要担心文森,我认为他自己可以应付,他的大嘴巴足以胜任。”马丁大声的嚷道。 米尔大声说:“我们决不能小瞧丽莎,她能让克拉和另一位叫着丽莎的女人躺在那种鬼地方,她的手段极其的高明。” 他们快速地路过了居民区,紧接着米尔在原路返回的小路上,再一次瞄了一眼那栋房子的二楼。 透过窗户他看不见屋子内的任何光亮,克拉的房子里死寂沉沉的,不过,黑色的爪子印记仍然保留在玻璃上面,还有少量的血迹。 这意味着幽灵在那时已经离开了,或者是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离开了那儿。 他们快马加鞭的继续前进着,当完全穿过居民区时,雨开始下得越来越大。 “该死!暴风雨又来了!”米尔怒骂道。 大量的雨水打落在马匹上和他们的脸上,狂风席卷着湿润的泥土,烂泥和树叶,使他们无法睁开双眼,马儿奔跑的动作逐渐地也慢下来,仿佛它的视线也受到了暴风雨的阻挡,马儿的脚偶尔会打滑。 “长官,它跑的太慢了,我们是否能准时赶到?”马丁急忙问道。 “深夜的时间到了,我们却还在路上,我只能祈祷文森一点事都没有。” “但愿如此。” 此时,他们是逆风而行,在飓风的加持下,他们感觉无法前进了,马儿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惊吓,它们站在了半路上,甚至还会向后退几步。 “我们绕道走,马丁 (本章未完,请翻页) 。” 米尔用手遮挡在额头下方,他看见左侧有另一条小路,他决定要从这里过去,哪怕多一段距离。 马儿极慢地调转方向,开始欢快地奔跑着,不料,这条路几乎没有任何的岔路口。 “妈的!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米尔喃喃自语道。 前方越来越黑,伸手不见五指,米尔觉着这里好像要比那天的拉法叶一号更加可怕。 他现在的视觉和听觉受到了阻碍,但他感受不到附近有任何人存在。 米尔来到了路的尽头,他让马放缓速度,寻找着可以调转的路口,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么只能需要原路返回。 “马丁,快把油灯点亮。”米尔跳下马说。 “长官,油灯里进了大量的雨,灯已经被雨水灌满了,它好像不好使了。”马丁将油灯里的水倒出来,使劲地甩了甩说。 米尔从口袋里掏出护身符,做出信仰的动作,然后微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说:“对不起了文森,我只能祈求上帝保护你了。” 马丁把油灯放回远处,他看见米尔嘴里念叨着文森的名字,他说:“长官,你应该召唤死神来保护他,因为幽灵好像归于死神管辖。” 米尔无奈了的叹了一口气说:“下来吧,马丁,我们需要找出口。” 马丁立即跳下马,他跟着米尔查找着前方能出去的地方,他俩仔细地向前摸索着。 没过多一会儿,米尔望见了右侧有树林,那儿仅有一点点光亮,米尔不知道光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边,马丁!” 他俩俯身向前走,走了大概有几分钟,终于到了可以站直身体的地方。 “长官,这是哪?”马丁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米尔说:“真见鬼!我在这儿什么都看不见!” “长官,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马丁气馁的说。 米尔听到了有轻微地水流声:“等等,你听,马丁。” 马丁闭紧了嘴巴,他按照米尔指引的方向,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马丁也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是哪?一条河吗?”马丁低声问。 “听上去很像,但又不是。”米尔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没有前进的路线了,还是原路返回吧。” 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路返回,然而,这一次,飓风竟然改变了方向,他们借助风的助力下,飞快地来到了新奥尔良旅馆的门口,然后米尔和马丁同时跳下马,直奔着舞厅区。 眼前的这一幕,让米尔和马丁惊呆了,文森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纹丝不动,而舞厅区的座椅上坐着那位自称是丽莎的女人。 她优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眼神瞥向米尔和马丁,不坏好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俩。 马丁训迅速地赶过去,他半蹲着,用手试探着文森的胸口说:“长官,他还活着。” 米尔点了点头,极为镇静地坐在她的对面,他瞅着女人说:“你不是丽莎,你究竟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她娇媚的说道:“尊敬的爱德华先生,我对你们不敢兴趣,趁早离开这里,我不想伤害无辜。” 米尔不知道女人的用意何在,虽然她穿着女佣的服饰,但她的举止动作,完全不像一名女佣的之前极为胆怯紧张的架势。 她展现出来的姿态要比华德·鲁的气势更加的盛气凌人,她抚摸着曲卷的黑发,米尔能瞧见她的目光中,透露着凶狠和憎恨之色。 “请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米尔一把抓住她的酒杯说。 她散发着怒火说:“你是想跟我讲条件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讲条件。”米尔看着女人的狠毒目光说。 “我跟你没有任何条件可讲,或生或死,你自己决定。”女人用强劲的力道抢过酒杯说。 米尔从口袋里拿出护身符,放到桌子上,他示意给女人观赏。 女人不屑的说:“这个奇丑无比的东西,我想是阿德里安·卡文迪许给你的,它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女人的回答,令米尔非常意外,她竟然丝毫不惧怕,至少米尔可以证明一点,眼前的这个女人她不是幽灵。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 谁在说谎 女人说完后,便离开了舞厅区,走出了新奥尔良的旅馆,消失在黑暗中。 米尔仍然坐在椅子上,细细地品味着刚才的一番谈话,米尔还是发现了一丝端倪。 她的背后究竟是在操控着,她的口气简直与自身条件完全不符合,米尔怀疑她是某个人的傀儡,或者那个人可以达到她想要的某种目的。 米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出她背后的幕后主使,这桩谋杀案牵极有可能扯到一个未知的人。 “长官,你放她走了?”马丁站起来,凑过去问。 “当然。”米尔耸了耸间说:“文森活着,我找不到抓她的理由,她很聪明。”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马丁问。 “按照计划进行进行,我们暂时不需要考虑她,生死不是她能决定的。” 米尔和马丁抬着文森上楼,并且将文森抬到了301号房间休息,米尔确定文森只是昏睡过去了,并无大碍。 然后,他让马丁从明天开始在旅馆里盯着丽莎,不出意外的话,她明天还会回到这里。 米尔脱下了雨衣,简单的整理一下衣衫,吩咐马丁在320号房间里休息会儿,他要去二楼看一眼瑞丽,可是马丁执意要跟着米尔一起走,他已经被之前的事儿吓破了胆,不敢睡觉了。 米尔答应了马丁,他瞧见马丁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的后边,现在马丁的嘴巴也紧紧地闭住了。 他们来到了二楼,瞧见丽莎趴在桌子上观察着醉鬼们和老板谈笑风生,她很羡慕,也很想去跟他们闲聊,更想套老板的话。 瑞丽看见米尔和马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微笑着问:“长官,事情你们办的如何?” “别提了,什么都没有发现,白跑一趟。”马丁坐在椅子上打着哈欠说。 米尔点了点说:“是的,瑞丽小姐,马丁说的没错,案子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嗯你们想吃点什么?我去厨房给你们找点吃的。”瑞丽站起来,她从米尔和马丁的面相上观去,极为疲惫。 “我什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都不想吃。”马丁说:“长官,你想喝酒吗?”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米尔赞同马丁的话说。 瑞丽走到老板的身边问:“老板,白兰地放在哪?还有酒杯。” 老板醉醺醺地看着瑞丽,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酒酒在柜柜台后方,酒杯在在厨房里。” “好,钱我会放在旅馆的柜台里面。” 瑞丽急匆匆地下楼,先上柜台后方取一瓶白兰地,放上了钱,然后准备去厨房的时候,她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几乎什么都没有看见,她继续向前走,但她将右手放在了腰间的燧发枪上面,如果危险来临,她坚信随时可以打穿它。 丽莎进了厨房,厨房里的一个角落坐着一个黑色女人,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瑞丽。 “你想要什么?漂亮姑娘?”女人问。 “嗯我要三个酒杯。”瑞丽回答道。 女人站起身,她在高处取下了透明的酒杯,递给了瑞丽说:“不要喝的太晚。” 瑞丽面带疑惑的看了看女人,她觉着女人的话听起来十分的奇怪,她好像在给自己透露着什么信息。 “谢谢你的好意。”瑞丽转过身离开了厨房。 瑞丽上了二楼,她将白兰地和酒杯放在桌子上,小声地说:“长官,我刚才在厨房里见到了一个女佣,她跟我说不要喝的太晚。” “瑞丽小姐,你是认识她吗?”马丁好奇的问。 瑞丽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我从未见过她。” 米尔和马丁面面相觑,那个叫丽莎的女人虽然离开了,但不知厨房里女人是从哪冒出的,还给瑞丽提出警示,这让他俩不得不去瞧瞧那位女人。 他们下了楼,一起走进厨房,那名女人还是坐在角落里,这次她却没有抬起头。 米尔瞅了瞅她问:“您好,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可以做点晚餐吗?” 女人抬起头说:“当然,你们想吃点什么?” “随便,只要能填饱肚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回答说。 女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围裙,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堆菜,又在另个柜子里拿出了几个盘子。 米尔仔细地观察着女人娴熟的动作,可以确定她是旅馆里的厨子。 “您好,我可以问你一点事情吗?” “可以。”女人一边用刀具弄着菜一边说:“长官,您问吧。” “您的名字,以及您来自哪里,您什么时候来的这儿,还有您工作的时间。”米尔想了想说。 “这跟谋杀案有关系吗?”女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说。 “当然,我需要全面了解。” 女人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她用围裙擦了擦手说:“我的名字叫劳拉·伯莎,来自于象牙海岸,三年前我来到了这儿,是旅馆老板雇佣的我,因为我是奴隶市场唯一会做饭的女人。” 她继续说:“我的工作时间,是在白天,这儿还有另一位会做饭的男人,他今天没来,老板多付给了一点钱,所以我继续在这儿做饭。” 米尔满意了点了点头,但在女人的陈述过程中,她表现的丝毫不紧张,就好像她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知道一样。 “那你知道克拉和丽莎吗?”米尔追问道。 劳拉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她们的名字。” “你好好想一想,她们是老板从奴隶市场花大价钱买来的,这也是老板亲自说的,她们也是这儿的女佣。” 这样米尔极其的意外,同在一个旅馆内,她竟然没有听说过克拉和丽莎的名字。 “抱歉,长官,我真的没听说过。”劳拉再次回答道。 当米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劳拉望着米尔的眼睛说:“老板的话,长官可以忽略,请不要相信,甚至是这里的一切。” 米尔对劳拉说的话,有点怀疑,他感觉新奥尔良旅馆里的每一个,仿佛都透露着某种古怪。 他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劳拉的话,让米尔在谋杀案的线索上产生了非常大的迷惑和不解,他认为旅馆的所有人都在说谎。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 奇怪的流浪汉 “该死!她打乱了我所有的疑点。”米尔自语道。 马丁的目光一直落在劳拉的漆黑的眼珠子上,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所说陈述的一切几乎是真的,他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长官,我们该怎么办?”马丁凑到米尔的耳朵旁边小声说。 “等明天。” 因为劳拉厨房里还有另一位男厨子的存在,米尔只能等待着男厨子明天来旅馆工作,需要听听他口中的叙述。 米尔让劳拉继续做吃的,然后米尔和马丁离开了厨房,奔赴二楼。 “怎么样?长官。”瑞丽看见米尔的脸上似乎有点不太好,她问:“你们问出了什么?” 米尔左顾右盼的瞅了瞅,低声说:“听了她的陈述,我发觉这里的人都存在着疑点。” “他们好像都在说谎。”米尔继续说。 瑞丽感到十分的惊讶,这是一件极其意料之外的事,她以为事情原本非常简单,听了米尔的话后,她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长官,那他们都是幽灵吗?”瑞丽小声的问。 米尔摇了摇头说:“这一点我可以确定,他们不是幽灵,但在他们的心中始终隐藏着秘密,或者他们在害怕什么。” 米尔明天准备抽出时间去奴隶市场调查一番,他相信在那儿会找到相关的线索。 “对了,瑞丽小姐,你在二楼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米尔的眼神瞥了一眼喝酒的老板说。 瑞丽起开白兰地,她分别将三个酒杯里到了点酒,品尝一口说:“这儿与往常一样,那帮酒鬼几乎天天来这里买醉。” 米尔又瞧了瞧酒鬼们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瑞丽小姐。” “我下来的时候,其中有一位醉鬼挡住了我的去路,是我把他搀扶到那个位置上的。”瑞丽指了指那名酒鬼说:“他刚开始拉着我一起喝酒,我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这儿的事儿是他告诉我的。” 米尔将目光落在酒鬼的身上,在昏暗的油灯下,酒鬼背对着米尔他们,他的头发已经好久没洗了,干枯的棕色头发,隐隐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约约透着光亮。 他的衣服不合身,而且破破烂烂的,仿佛是随便在大街上捡的,像个流浪汉。 米尔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醉醺醺的,嘴里唱着下流的歌,令酒桌上的人捧腹大笑。 酒鬼旁边的人,那位嘴里叼着雪茄,还时不时地抽了一口雪茄,没过多一会儿,浓浓的烟雾将酒桌上的笼罩着。 而旅馆的老板咧着大嘴极为欢快的跟唱着,甚至偶尔会咒骂几句。 米尔打算明天让文森盯着那位流浪汉,他竟然在无意间会借着酒劲去跟瑞丽聊天,米尔感觉流浪汉一定是知道点什么。 米尔他们的酒就快喝光了,发觉在厨房让劳拉做的饭菜还没有拿上来,马丁饿的快要前胸贴后背了,嘴里嚷着劳拉,命令她把吃的端上来。 他嚷了半天,楼下却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人应答,而最里边的酒桌上,他们的声音极其的吵闹,声音完全的盖过了马丁的嚷叫。 马丁想要去厨房瞧瞧,劳拉为什么如此的磨蹭,刚才他和米尔在厨房里的时候,劳拉的动作非常的娴熟。 “我去吧,马丁。”瑞丽晃了晃空了的酒瓶说:“酒已经被喝光了,正好我再去拿一瓶。” 瑞丽说完后,缓慢地迈下楼梯,她感觉脑袋里晕晕沉沉的,身体轻微的有些摇晃。 她立即抓紧扶手,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她需要保持头脑清醒,如果有危险降临,她要确保第一时间拿出燧发枪。 瑞丽低着头站在了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她的身旁出现了一位高大威猛的男人。 瑞丽仔细地观察着他,虽然眼前的男人不修边幅,但是衣服极为得体,跟楼上的那两位流浪汉有所不同。 头发凌乱有型,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细碎的胡渣完全刺破皮肤,男人将胡子留的很长,他的肌肉强壮有力。 男人皮肤与法兰西的白人相比较,稍微黝黑了许多,可是瑞丽从他的气质上来看,毫无颓废可言,甚至要比法兰西的贵族更加有威严。 瑞丽瞧了他好一会儿,尽管如此,男人的目光没有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何闪躲之意,同时他的眼神也观察着瑞丽。 瑞丽迈下了最后一个台阶,非常有礼貌的礼让男人,让他上楼。 男人眼睛瞥了开了瑞丽,看向楼上,他迈着矫健的步伐,上了二楼。 瑞丽转过身推开门,看见厨房里的女人不知道去哪了,桌子上也没有任何的食物。 想到马丁和米尔还在饿着肚子,她溜进厨房,尽可能的找点可以让他们填饱肚子的东西。 她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几乎什么都没有找到,然而,厨房里的窗户旁边有另一间屋子。 瑞丽尝试着推着门,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将门推开,她认为黑色的女人就在这里休息。 她使劲地敲了敲,房间里竟无人应答,她现在只能去柜台那儿,拿两瓶白兰地来给马丁和米尔充饥。 她把钱放在柜台里边,开始上楼,这时,她又在同一个位置遇见了那位男人。 瑞丽不知道男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她闻不到男人身上的酒味,只能闻到他身上充斥着雪茄的味道。 “你不喜欢喝酒吗?”瑞丽问道。 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会说话吗?” 男人继续微笑着摇了摇头。 瑞丽明白了,男人是个哑巴,如此英俊的男人会沦落到这般模样,令瑞丽有点意外。 她再一次礼让男人,男人朝着瑞丽深鞠一躬,急匆匆地走出了旅馆的门口。 瑞丽望着男人背影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瑞丽用手拍着脑袋,无法想起这个男人是谁,更想不起他的名字,于是她叹了一口气,选择上楼。 “我的瑞丽小姐,你去哪了?”马丁接过瑞丽的酒说:“我和长官还在担心你会遇到危险,马上下楼去寻找你。” 瑞丽坐在椅子上嬉笑着说:“非常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刚才看见了一位流浪汉。”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马丁指了指前方说:“他刚才就在那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是个哑巴。”瑞丽说。 (本章完) 第四十章 不眠夜 “什么?你确定吗?”马丁疑惑的问道。 “当然,我问了他问题,他始终晃着脑袋。”瑞丽说:“他不是哑巴会是什么?” “瑞丽小姐,你喝醉了,或者是看花眼了,他坐在那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米尔不相信那位流浪汉是个哑巴,但经过瑞丽的透露,他现在更加会怀疑那位流浪汉在隐藏着什么。 如果下次再看到流浪汉,米尔一定会请他喝顿酒的。 “我们吃的呢?瑞丽小姐。”马丁瞧见瑞丽的手里空空的。 “厨房里的女人似乎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桌上也没有任何的食物。”瑞丽一边酒一边说。 “她是不是去上厕所了?刚好与瑞丽小姐错开了时间。”马丁打趣道。 瑞丽指着酒瓶说:“管她去哪呢,我们今晚将它们喝光吧!” “等等。” 米尔觉着旅馆的所有人都存在着问题,克拉和丽莎,一个自称是丽莎的女人,劳拉,老板以及流浪汉们,他们统统都有问题,也包括幽灵。 “他们不按照常规出牌,仿佛都是精神病。”米尔说。 “长官,精神病是什么?”马丁摊了摊手说:“我无法理解。” “他们的脑袋有问题,是不正常的。”米尔干脆的回答道。 马丁品尝着美酒,瑞丽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米尔却在喝酒的同时,眼睛观察着醉汉们。 然后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如果两个小时之内,旅馆没有任何的异常,那么他会跟马丁抬着玛丽回到楼上休息。 米尔希望此时将会是个愉快的夜晚,尽管外面下着细雨。 米尔想到了细雨,上来的那名流浪汉的身上为什么会没有被打湿衣衫,这让米尔非常的不理解。 “马丁,你先呆在这儿。”米尔一口气喝光了酒杯的白兰地说。 “你去哪?长官。”马丁问。 “我去外面看一下。” 米尔说完后,他极速地跑出了旅馆,他站在门口,观察着雨滴,与之前的暴风雨的确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小了不少。 他在路过的附近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那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呢?”米尔喃喃道。 米尔顶着大雨,望了望旅馆的屋顶,毫无发现,并且天空上的云黑压压一片,没有任何光源。 他无法想象那个家伙是如何做到的,考虑到瑞丽醉酒的缘故,他没有再次纠结这个问题,有可能瑞丽没有看到男人将雨伞放到了某个地方。 米尔来到柜台,这时,他听见厨房里发出砰砰砰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那里敲门。 他轻轻地推开门,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的确,劳拉已经不在这儿了。 他不知道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当他来到窗户旁边,他看到了瑞丽在楼下敲门的屋子。 米尔也同样,他使劲地敲了敲,喊着劳拉的名字,房间里始终无人应答。 他尝试着推门开门,仍然无法打开,就像是门镶嵌在墙壁里面一样。 门上没有任何的锁头,米尔不确定房间里藏着什么东西,或者根本里边什么都没有,又或者它就是一面墙,仅仅是为了装饰而已。 米尔并没有放松警惕,还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他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除了酒店里的一些东西,厨具,菜品和杂物以外,与那种声音相关的别的什么东西,几乎没有。 紧接着,米尔打开厨房里的窗户,探出头向四周瞧了瞧,一个人影都没有。 怪异的响动,绝对不是老鼠制造出来的,他关上窗户,在厨房里仔细地观察了一遍。 确保没有幽灵的出现,他立刻走出了厨房,回到了二楼。 米尔在座位上没看到马丁,他瞅着酒鬼们的方向,发现马丁坐在老板的身边,与他们交谈着。 米尔也拿起了酒杯坐了过去,他吩咐马丁坐在另一位流浪汉的旁边,自己要与老板坐在一起,他想借着酒劲套出老板的内心话。 “爱德华侦探,您来了,我欢迎您的加入。”老板十分高兴的说。 “谢谢。”米尔拿起半瓶酒,给老板和酒鬼们倒酒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好久都没有醉过了。” 另一位酒鬼说:“您是长官,您的身份尊贵,能遇见您是我的荣幸。” 背对着米尔他们坐着的酒鬼却一直低着头,当米尔给他倒酒的时候,他只是朝着米尔表示尊敬的微笑,然后说了一句谢谢长官。 米尔倒完了酒说:“老板,这个时间还有吃的吗?” 老板望了望窗外夜色说:“她已经回家睡觉了,那个该死的家伙今天没有来工作,等他明天来了,我一定要扣他的工钱。” “这儿的事,我听劳拉说了。”米尔抿了一口酒说。 “别听她的,一个女佣能知道什么。”老板的表情有点严肃的说:“要不是我看在会做饭的份上,我绝不会请她在旅馆里待着。” 米尔在老板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对劳拉的不满,不过,米尔在厨房里的时候,瞧见劳拉干活十分地麻利。 “她怎么了?”米尔故作疑惑的问。 “她有个相好,刚才过来了,我给他轰走了。”老板气愤的说:“他总在这里蹭吃蹭喝,我讨厌他,尤其是他身上的臭味,令我难以忍受。” 米尔瞄了一眼两位醉鬼,臭的人应该是他们,而不是那位男人,因为米尔在那位男人的身上没闻到任何的臭味,反而是香气。 “我听说他是个哑巴。”米尔想起瑞丽说的话。 “他不仅哑巴,他更像是个聋子。”老板凑在米尔的耳边说:“他与劳拉在床上的时候,我想一定不是这样,哈哈。” 米尔跟着老板干笑了两声,他没想到老板会这样形容劳拉的相好。 米尔认为,老板越是这样说,越是证明劳拉的相好一定是个正常人,绝对不是聋子或者是哑巴。 他可以跟老板交谈,还能听到老板的怒吼,极有可能的是,他故意装聋作哑,表现的脸皮厚一点。 “来吧,长官,为我们的不眠夜干杯!”老板高声嚷道:“如果这时候,能有几个妞在这儿的话,我想给你们每个人开一间房,让你们享受着今夜的美好,你们一定会感谢我。” (本章完) 第四十一章 另一起谋杀案 米尔疲惫的坐起身子,睡眼惺忪地迎接黎明,他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皮,瞅了瞅桌子附近的几个人,几乎都趴在桌子上度过的夜晚。 由于老板喝的酩酊大醉,畅想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他让两位醉鬼和马丁开始迷失自我。 米尔伸了伸懒腰,然后站起来,伸展着十分麻痹的手脚,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他来到窗户旁,瞧见窗外阳光明媚,他打开窗户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来洗刷昨日的疲惫感。 太阳透过橡树叶子的缝隙,将日光线打在他的脸庞上,他感受着阳光带来的少许温暖。 这时,他瞅见了在旅馆的楼下,克里斯和华德·鲁站在阴凉处聊着天,紧接着,在波旁街上他看到了一群警员整齐的站在那儿。 米尔想要朝着克里斯打招呼,不过,他发现在克里斯的言谈举止上,并没有瞧见那天的一丝愤怒的气息。 虽然他不清楚那个女幽灵究竟对克里斯做了什么,但是他从克里斯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股邪恶。 他只能当做自己没有任何的察觉:“早啊,路易探长。” “早,爱德华侦探。”克里斯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朝着米尔慰问。 突然,波旁街上的警员们跑步前进旅馆内,其中有两名强壮的警员站在旅馆门口把守。 米尔不知道旅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到这群警员一定是受到了华德·鲁的蛊惑下,来这里抓凶手的。 米尔立即叫起来正在昏睡的他们,并告诉老板,说法兰西警员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老板气愤的骂道:“妈的!我这里还做不做生意了!” 老板的怒骂声响起,马丁和两位醉鬼顿时精神了许多,他们面面相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令新奥尔良旅馆的老板如此的震怒。 “讨厌的一群家伙们又来了。”马丁厌烦的嘟囔道。 两名醉鬼瞧见了一大帮警员们上楼,他俩沉默不语,更不敢看着他们的眼睛,仿佛他们要比幽灵更加的可怕。 警员们没有停在二楼,而是继续向三楼迈去,米尔隐隐约约感觉到,在昨夜趁着他们睡着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另一起谋杀案,否则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调用这么多警员。 米尔急匆匆地下楼,他非常想知道哪个房间的人死了,更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案子。 当米尔走出门口,他瞅见劳拉与克里斯和华德·鲁站在一起,劳拉的表情上流露出惊恐之色,并且她的手指头指着旅馆的楼上,在跟克里斯和华德·鲁讲述着什么事情。 仅仅一夜之间,又出现了一起谋杀案,巧好赶在自己熟睡的时候,这让米尔极其的无奈,毕竟在自己的管辖之内,他没想到凶手会在接近黎明的时间动手。 米尔迈步上前,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克里斯。” 没等克里斯回答,华德·鲁傲慢地努动着嘴巴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不得不对你的刑侦水平提出质疑。” “昨日你们一整天都在这儿待着,凶手不但没抓到,反而发生了另一起谋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好休息,然后找个时间放松一下。” 米尔让瑞丽去叫一辆马车,接下来他要给手下们找个房子住着,家里的地方小容纳不下,他更不想被手下们打扰到,尤其是文森和马丁。 “长官,我们今天是休息吗?”在等马车的期间,文森刚刚睡醒,几乎要被外边的太阳的热量晒晕了,他迷迷糊糊的问。 “是的,文森,这几天放假。”米尔回答道。 “太好了!” 他们坐上了马车,米尔始终在想,这次的谋杀案一定会传到阿莫斯·斯托达德的耳朵里的,他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担心会被阿莫斯叔叔解雇,不仅伊恩的案子没有找到任何的有利线索,而且发生了另外一起。 更让他担心的是,他与艾丽娜的时间好像说少了,四年时间完全不够,按照事态如此的发展下去的话,至少十年以上的时间。 米尔的脑袋感觉有些疼痛,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想要休息,想要放空脑海里的任何杂念。 他不想被华德·鲁嘲笑,更不想对不起阿莫斯叔叔,他现在的心情处于压抑之中。 仿佛他的病情在内心当中隐隐作痛,甚至是无法自语,疑点案情让他陷入了某种不愉快。 米尔此时此刻的心情开始逐渐地低落,尽管案情十分棘手,他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他依旧是不甘心。 他非常期待着,某天,华德·鲁兴许会苦苦地哀求自己,来旅馆继续调查谋杀案,他会被幽灵吓的屁滚尿流,或者他会被幽灵带走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善良,就像是克里斯那样。 华德·鲁的眼神会充满着邪恶,他甚至当幽灵的傀儡,又或者他会死在幽灵的手上,成为幽灵的死亡目标。 没过多久,马车到了家门口,他们跳下了马车,米尔站在波旁街上,在附近寻找着可以居住的房子。 他想给手下们找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可以让他们都居住在那儿,哪怕是全款购买,他有足够钱可以支付。 他找了几个房子,顺便敲了敲,同时瞄了瞄窗户,发现邻居的家里几乎都没人,不知道房间里的主人都去做什么了。 “爱德华先生,你在那做什么?” 有一位中年白人朝着米尔的背后嚷道,他回过头,瞧见了那位去费城出差的邻居回来了。 “塔比特先生,我在要找一间更大的房子,让我的朋友们居住。”米尔指着房子说:“他们好像都不在家。” “他们都搬走了。”卡尔·塔比特热情的说:“他们住的都是我的房子,如果你想要一间房子,我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们居住。” 米尔走过去深深的朝着卡尔深鞠一躬说:“塔比特先生,真是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爱德华先生,现在您是这儿的侦探,总有一天我会需要你帮忙的。”卡尔扶起米尔说。 “噢!不!塔比特先生,这样的寓意不太好。”米尔纠正的说:“需要任何帮助的时候,您可以随时来家里找我。” 卡尔耸了耸肩说:“是的,爱德华先生,你说的非常对。” (本章完) 第四十二章 古怪的邻居 “爱德华先生,请你稍等一会儿,你现在挑一栋房子吧,选好了我去给你拿钥匙。”卡尔指着房子说。 “这几栋房子的格局足够大吗?塔比特先生。”米尔问。 卡尔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甚至可以多添加两个人。” 米尔仔细地打量着房子的外观,在五栋房子里,有四栋房子显得极为破旧,塔比特先生并没有找人将它们翻新修整。 另一栋房子的外观几乎是新的,米尔认为这栋房子应该是新盖的,里边的家具也会是新的。 “我选这一栋,塔比特先生。”米尔指着与自己家对面的房子说。 虽然仅仅隔着一条宽阔的大街,但米尔可以在二层的床铺上可以随时观察他们,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只能挑选距离最近的这栋房子。 卡尔瞅着房子的窗户说:“非常抱歉,爱德华先生,这栋房子里已经有人在住了。” 这让米尔有点疑惑,这栋房子里的居住的人很早就离开了这里,那是在法兰西帝国和日不落帝国开战之前的事了。 米尔知道这栋房里的男人是日不落帝国的一名将官,因为他接到了元帅的命令,回到故乡即将参战。 自从他离开以后,米尔从未看见过有任何人在这栋房里居住着,白天连个人影都没有。 “什么?塔比特先生,好几个月了,那个人我都瞧见过,更何况我离这儿这么近。”米尔刚才也敲了门,并且在趴在窗户上,更没看见房子里像是有人生活的迹象。 “是吗?”卡文想了想说:“大概在两个月之前,两个黑人通过别人的介绍找到了我,女人说着陌生的语言,我当时听不懂她的意思,不过,与她同行的人一位男人说着一口流利法兰西语言,那个男人说她只会说克里奥尔语,不会说法兰西语言。” “男人说他们是从圣多明各逃难到这儿的,是来避难的,想要从我这里租一栋房子,你知道我很善良,我并没有拒绝他们,于是我答应了他们。”卡尔一边向那栋房子小院里走去,一边说道。 米尔似乎想起了这个地方究竟在哪,他在曾才书上看到过一个叫圣多明各的地方,圣多明克与圣多明各过是在伊斯帕尼奥拉岛上,它们被西班牙王国和法兰西帝国分成了两个东西殖民地。 “他们还说了什么?”米尔问。 “那名男人仅让女人住在这儿,说她不会在新奥尔良给法兰西区的人添麻烦。”卡文停在房子的门口说。 如今,法兰西区已经够乱的了,米尔希望能与这位邻居非常友好的相处下去,他对外来的难民并不排斥,只是不要像那帮异教徒那样兴风作浪即可。 米尔的目光落在那层污浊的窗户上说:“我希望她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子里,否则我们会请她去法兰西警署坐一坐。” “放心,爱德华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卡尔说:“我已经观察她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几乎没有出去过这栋房子里。” 米尔不可置信的看着卡尔说:“难道她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吗?” “是的。”卡文确信的说:“她从未出过门。” “她不出门,她吃什么?”米尔十分好奇的问。 “我也不清楚,说起来,我也觉着有点奇怪,除了那名男人以外,几乎没有人到她的居住的房子里拜访过。”卡尔回答说。 米尔趴在窗户上,他查看着房子里的一层的摆设,隐约的能看见沙发上非常的凌乱,紧挨着窗户的墙壁上以及地板上堆积了打量的灰尘,他担心房子里的女人悄无声息地死掉。 他现在不想被华德·鲁再一次嘲笑,旅馆的另一起案子,足以让他不起头来。 “塔比特先生,你能确定她好活着吗?”米尔低声问道。 卡尔笑着说:“当然,我去费城出差之前,那名男人来过这儿,还是女人亲自出来迎接的。” 然而瑞丽他们也非常好奇,学着米尔,他们一起趴在另一扇窗户上看着里边。 这时,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房子的门口,目光直视他们。 “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女人冷冷地说。 “他们是来看房子的,保利娜小姐。”卡文表现的极为热情。 保利娜·丹尼希说着法兰西语,但是一点都不流利,她说:“塔比特先生,我现在还在这儿居住着,你想让他们来看什么?” “他们想要看房子的翻新和修整程度,我已经把另一栋房子租给了他们,他们想要修整,你们未来将会成为邻居的,保利娜小姐。”卡尔编着谎话说。 保利娜朝着米尔问:“是真的吗?” “是的,保利娜小姐。”虽然保利娜的肤色极其的黝黑,但是她似乎在所有的黑色女人当中是最漂亮的一位,米尔夸赞说:“您居住的房子简直太漂亮了,与您同样漂亮。” “你们看完了吗?如果看完了,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房子,尽量离这儿远点。”保利娜说完,她立即关上了门。 米尔没想到保利娜不喜欢社交,他认为保利娜的性格是孤僻的,喜欢独来独往,仿佛对任何人都感到厌恶,她可能是受到了某种长时间的压抑状态,导致了心里极其的扭曲。 “天哪!她太古怪了,塔比特先生。”米尔惊讶道。 卡尔安慰着米尔说:“爱德华先生,不要介意,她的性格好像就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冷漠。” “好吧,那我选这一栋。”米尔想知道保利娜每天都在房子里干些什么,只好让瑞丽他们在闲暇时光多注意一下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好的,爱德华先生,我去给您拿钥匙。” 卡尔暂时离开了,文森凑过来米尔的身边问:“长官,她的相貌如此的美丽,为什么会对我们排斥呢?” “我不知道,我感觉来自伊斯帕尼奥拉岛的人几乎都透露着古怪的性格。”米尔摇了摇头说:“之前遇见的那几个人,哪一个不是怪人。” “噢!天哪!”马丁站在一旁,摊了摊手说:“长官,这好像不包括我吧。” 米尔的话,让马丁感到诧异,他自己就是来自伊斯帕尼奥拉岛的圣多明克,他不想被长官针对。 “哈哈,你是个例外,马丁。”米尔大笑道。 “他的确是个例外,尤其是嘴巴,像极了念经。”文森打趣道。 听到了文森的话,马丁不开心地质问道:“文森,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非常适合保利娜小姐,你可以追求她。”文森不怀好意的说。 马丁继续望着窗户里说:“她那么古怪,我可不敢靠近她。” “马丁,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我和长官,还有文森,都非常支持你。” 瑞丽来到马丁的身边说:“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嗯当然可以尝试,不过,我担心你们会吃醋的。”马丁盯着窗户里的景象目不转睛的说。 卡尔将钥匙交给了米尔,然后说这栋房子,在居住之前,需要好好的打扫一番,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卡文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出一趟远门,这次去的地方要比费城近了许多,他即将要去佛罗里达去开了会。 米尔与他告别了之后,他吩咐文森去开房门,然后让瑞丽去自己的家里,取来一些打扫的房子的工具,从此以后,他们会在这儿长期住下去。 米尔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他从储藏间里拿了点钱给他们,并让他们打扫完房子后,去商店买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服装,以及一些常用的东西。 米尔在在房里看着文森和瑞丽十分麻利的干着活儿,可是马丁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屋子里溜达了一圈,没发现马丁的身影,他想到马丁一定是去找保利娜小姐了。 保利娜对自己的那种冷漠,他不想让马丁接近她,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万一马丁会被保利娜认定为流氓的话,那么他将会被法兰西警署的警员们抓了去,这样一来他们会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的手下不仅是酒囊饭袋,更是像一群流氓。 米尔来到房子的门口,瞧见马丁仍然趴在窗户上,盯着保利娜的屋子里观看,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吸引了马丁。 “马丁,你在那儿干什么呢?”米尔嚷道。 “长官,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马丁回过神说。“爱德华先生,请你稍等一会儿,你现在挑一栋房子吧,选好了我去给你拿钥匙。”卡尔指着房子说。 “这几栋房子的格局足够大吗?塔比特先生。”米尔问。 卡尔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甚至可以多添加两个人。” 米尔仔细地打量着房子的外观,在五栋房子里,有四栋房子显得极为破旧,塔比特先生并没有找人将它们翻新修整。 另一栋房子的外观几乎是新的,米尔认为这栋房子应该是新盖的,里边的家具也会是新的。 “我选这一栋,塔比特先生。”米尔指着与自己家对面的房子说。 虽然仅仅隔着一条宽阔的大街,但米尔可以在二层的床铺上可以随时观察他们,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只能挑选距离最近的这栋房子。 卡尔瞅着房子的窗户说:“非常抱歉,爱德华先生,这栋房子里已经有人在住了。” 这让米尔有点疑惑,这栋房子里的居住的人很早就离开了这里,那是在法兰西帝国和日不落帝国开战之前的事了。 米尔知道这栋房里的男人是日不落帝国的一名将官,因为他接到了元帅的命令,回到故乡即将参战。 自从他离开以后,米尔从未看见过有任何人在这栋房里居住着,白天连个人影都没有。 “什么?塔比特先生,好几个月了,那个人我都瞧见过,更何况我离这儿这么近。”米尔刚才也敲了门,并且在趴在窗户上,更没看见房子里像是有人生活的迹象。 “是吗?”卡文想了想说:“大概在两个月之前,两个黑人通过别人的介绍找到了我,女人说着陌生的语言,我当时听不懂她的意思,不过,与她同行的人一位男人说着一口流利法兰西语言,那个男人说她只会说克里奥尔语,不会说法兰西语言。” “男人说他们是从圣多明各逃难到这儿的,是来避难的,想要从我这里租一栋房子,你知道我很善良,我并没有拒绝他们,于是我答应了他们。”卡尔一边向那栋房子小院里走去,一边说道。 米尔似乎想起了这个地方究竟在哪,他在曾才书上看到过一个叫圣多明各的地方,圣多明克与圣多明各过是在伊斯帕尼奥拉岛上,它们被西班牙王国和法兰西帝国分成了两个东西殖民地。 “他们还说了什么?”米尔问。 “那名男人仅让女人住在这儿,说她不会在新奥尔良给法兰西区的人添麻烦。”卡文停在房子的门口说。 如今,法兰西区已经够乱的了,米尔希望能与这位邻居非常友好的相处下去,他对外来的难民并不排斥,只是不要像那帮异教徒那样兴风作浪即可。 米尔的目光落在那层污浊的窗户上说:“我希望她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子里,否则我们会请她去法兰西警署坐一坐。” (本章未完,请翻页) “放心,爱德华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卡尔说:“我已经观察她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她几乎没有出去过这栋房子里。” 米尔不可置信的看着卡尔说:“难道她一直在屋子里待着吗?” “是的。”卡文确信的说:“她从未出过门。” “她不出门,她吃什么?”米尔十分好奇的问。 “我也不清楚,说起来,我也觉着有点奇怪,除了那名男人以外,几乎没有人到她的居住的房子里拜访过。”卡尔回答说。 米尔趴在窗户上,他查看着房子里的一层的摆设,隐约的能看见沙发上非常的凌乱,紧挨着窗户的墙壁上以及地板上堆积了打量的灰尘,他担心房子里的女人悄无声息地死掉。 他现在不想被华德·鲁再一次嘲笑,旅馆的另一起案子,足以让他不起头来。 “塔比特先生,你能确定她好活着吗?”米尔低声问道。 卡尔笑着说:“当然,我去费城出差之前,那名男人来过这儿,还是女人亲自出来迎接的。” 然而瑞丽他们也非常好奇,学着米尔,他们一起趴在另一扇窗户上看着里边。 这时,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把在场的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房子的门口,目光直视他们。 “你们是谁?来这儿做什么?”女人冷冷地说。 “他们是来看房子的,保利娜小姐。”卡文表现的极为热情。 保利娜·丹尼希说着法兰西语,但是一点都不流利,她说:“塔比特先生,我现在还在这儿居住着,你想让他们来看什么?” “他们想要看房子的翻新和修整程度,我已经把另一栋房子租给了他们,他们想要修整,你们未来将会成为邻居的,保利娜小姐。”卡尔编着谎话说。 保利娜朝着米尔问:“是真的吗?” “是的,保利娜小姐。”虽然保利娜的肤色极其的黝黑,但是她似乎在所有的黑色女人当中是最漂亮的一位,米尔夸赞说:“您居住的房子简直太漂亮了,与您同样漂亮。” “你们看完了吗?如果看完了,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房子,尽量离这儿远点。”保利娜说完,她立即关上了门。 米尔没想到保利娜不喜欢社交,他认为保利娜的性格是孤僻的,喜欢独来独往,仿佛对任何人都感到厌恶,她可能是受到了某种长时间的压抑状态,导致了心里极其的扭曲。 “天哪!她太古怪了,塔比特先生。”米尔惊讶道。 卡尔安慰着米尔说:“爱德华先生,不要介意,她的性格好像就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冷漠。” “好吧,那我选这一栋。”米尔想知道保利娜每天都在房子里干些什么,只好让瑞丽他们在闲暇时光多注意一下她。 “好的,爱德华先生,我去给您拿钥匙。” 卡尔暂时离开了,文森凑过来米尔的身边问:“长官,她的相貌如此的美丽,为什么会对我们排斥呢?” “我不知道,我感觉来自伊斯帕尼奥拉岛的人几乎都透露着古怪的性格。”米尔摇了摇头说:“之前遇见的那几个人,哪一个不是怪人。” “噢!天哪!”马丁站在一旁,摊了摊手说:“长官,这好像不包括我吧。” 米尔的话,让马丁感到诧异,他自己就是来自伊斯帕尼奥拉岛的圣多明克,他不想被长官针对。 “哈哈,你是个例外,马丁。”米尔大笑道。 “他的确是个例外,尤其是嘴巴,像极了念经。”文森打趣道。 听到了文森的话,马丁不开心地质问道:“文森,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非常适合保利娜小姐,你可以追求她。”文森不怀好意的说。 马丁继续望着窗户里说:“她那么古怪,我可不敢靠近她。” “马丁,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我和长官,还有文森,都非常支持你。” 瑞丽来到马丁的身边说:“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嗯当然可以尝试,不过,我担心你们会吃醋的。”马丁盯着窗户里的景象目不转睛的说。 卡尔将钥匙交给了米尔,然后说这栋房子,在居住之前,需要好好的打扫一番,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卡文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出一趟远门,这次去的地方要比费城近了许多,他即将要去佛罗里达去开了会。 米尔与他告别了之后,他吩咐文森去开房门,然后让瑞丽去自己的家里,取来一些打扫的房子的工具,从此以后,他们会在这儿长期住下去。 米尔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他从储藏间里拿了点钱给他们,并让他们打扫完房子后,去商店买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服装,以及一些常用的东西。 米尔在在房里看着文森和瑞丽十分麻利的干着活儿,可是马丁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屋子里溜达了一圈,没发现马丁的身影,他想到马丁一定是去找保利娜小姐了。 保利娜对自己的那种冷漠,他不想让马丁接近她,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万一马丁会被保利娜认定为流氓的话,那么他将会被法兰西警署的警员们抓了去,这样一来他们会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的手下不仅是酒囊饭袋,更是像一群流氓。 米尔来到房子的门口,瞧见马丁仍然趴在窗户上,盯着保利娜的屋子里观看,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吸引了马丁。 “马丁,你在那儿干什么呢?”米尔嚷道。 “长官,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马丁回过神说。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 他的邪恶 “够了!马丁!快去干活!”米尔愤怒道。 马丁立刻闭紧了嘴巴,低着头进了屋,米尔也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当米尔回家之后,那栋房子的门又打开了,保利娜光着身子诡异的站在了门口,她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米尔的房子,她平稳地喘息着,在那儿站了许久,她回到了屋子里,然后关上了门。 这一幕仿佛街上的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保利娜出来过,就连米尔也没有察觉出来。 米尔躺在二楼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现在脑海里是混乱的,对于谋杀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谋杀案的所有的一切线索归纳起来,全都是离奇古怪的,甚至是每个人都存在着异常。 米尔无法对他们进行逐个调查,因为逐个排查的代价非常大,他担心在排查的过程中会出现意外——第三起谋杀案。 米尔认为旅馆的老板和几名女佣都有非常大嫌疑,他们聪明,心思缜密,极其狡猾。 米尔看着窗外,现在只能等克里斯避开华德·鲁的视线来到家里,他非常想知道华德·鲁对旅馆的布控。 当米尔准备入睡时,听见马车的轮子硌在细小石头的声音,他感受到了克里斯的心跳声。 紧接着,他马上坐起来,急匆匆地穿上鞋下楼,跑到了门口来迎接克里斯的到来。 马车停在了波旁街上,克里斯跳下马车,米尔从克里斯身上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强大邪恶气息,然后忽然间消失了。 克里斯的表情极为严肃,他来到米尔的面前说:“米尔,旅馆的事儿我很同情你。” “进屋说克里斯。”米尔的眼睛瞄着一眼斜对面的房子说。 米尔带上了门,克里斯坐在沙发上叹着气说:“米尔,三名男人的尸体已经带走了,下午将会把他们埋到拉法叶一号,现在华德展开了对新奥尔良旅馆的布控,他调配了法兰西警署的全部警员,埋伏在旅馆的四周。” “这样有用吗?”米尔对华德的做法感到无奈。 “希望会有用吧。”克里斯说:“从第二起谋杀案,华德已经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了足够的信心。 米尔听到克里斯对自己挖苦的话,他说:“我不想听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克里斯疑惑的问。 “华德对案情的看法和线索,你需要提供给我。”米尔毫不客气的说。 克里斯有点为难,其实华德对谋杀案,一点线索都没有,更没有任何的看法,他只是对旅馆进行了缜密的布控,不放过任何的一个角落。 “米尔,他愚蠢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思想,当你们都走了,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克里斯对华德失望道。 “他去了风俗馆?”关于风俗馆的秘密米尔从未透露过半点。 克里斯摇了摇头说:“不,他去了二楼享受着老板的亲自招待,还有几位漂亮姑娘陪着。” “天哪!他在花天酒地吗?我简直不敢相信。”米尔惊讶道。 “我在赶往你这儿的路上你知道我遇见了谁吗?”克里斯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说:“是我的妹妹玛蒂尔达·伯蒂,她去旅馆找你了,爱德华先生。” “你为什么不拦着她点?旅馆有多危险,你不应该不知道!”他没想到玛蒂尔达·伯蒂真的会去。 “她不听我的话,她现在用死亡来要挟我。”克里斯情绪低落道。 米尔只好把家里的地址提供给玛蒂尔达·伯蒂,因为家要比旅馆安全多了。 “一会儿你去找她,如果想见我,可以随时让她来这儿找我,不必去旅馆了。” 米尔去厨房里拿出大半瓶白兰地和两个酒杯,不过,他现在的肚子有点饿了,厨房里除了发霉一些菜,已经没有任何吃的了。 “等他们打扫完房子,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点饭。”米尔坐在椅子上说。 克里斯在米尔的房间四处瞅了瞅,他没有看见瑞丽那帮人在哪打扫房子。 “他们住在哪?”克里斯问。 “那栋房子。”米尔指着破旧的房子说:“是我的邻居塔比特先生免费提供给我们的。” “听上去很不错,塔比特先生心肠非常好,街坊邻居经常提起他,说他是大善人。”克里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品尝着白兰地说。 米尔的眼睛落在崭新的房子上,透过窗户他看见保利娜站在客厅里,毫无羞耻的光着身子,她的背部对着米尔,这让米尔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杀死的幽灵。 “怎么了?米尔。”克里斯发觉米尔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神失踪落在窗外。 米尔故作叹气的动作说:“哎,我的对面居住着一位古怪的女人。” “如何古怪?”克里斯问。 “她整天都待在阴暗的房间里,几乎很少出门,看不见她吃饭喝水,看不见她与邻居谈话,更看不见她睡觉。”米尔将自己所获得的信息告诉了克里斯。 “还有这样的人?”克里斯顺着米尔的眼睛望向那栋房子。 米尔警告说:“克里斯,我劝你尽量离那栋房子远一点。” “瞧她的屁股,非常有弹性。”克里斯的嘴角划出一个极其邪恶的弧度说:“她好像在勾引我,我很想站在她的身后拍一下她的陡峭屁股。” 米尔在玻璃反射的光面上,看到了克里斯的阴森森的笑容,令他感到一丝恐惧。 “噢!不!克里斯,你不可以这样做。”米尔阻止他说:“她给我的感觉不向是活人,更不像是幽灵。” “那她像什么?”克里斯盯着房子里正在踱步的保利娜。 “像行尸走肉。”米尔简洁的回答道。 克里斯的眼睛回到了米尔身上说:“行尸走肉?” 米尔点了点头说:“是的,没有意识,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一个躯壳。” “虽然听上去的确很可怕,但是你瞧她那美丽的身体,漆黑光滑的双臂在头顶上肆意的盘旋着,像是在那跳舞,你在看她的胸襟,在那蹦蹦跳跳的,宛如巨大黑色的巧克力悬浮在那儿,香醇又可口。”克里斯继续观察着保利娜的一举一动说。 “她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仅仅是个躯壳,爱德华先生。”克里斯反驳道。 米尔已经瞧见了克里斯的白眼仁,他的臆想即将占据了上风,像极了一个盲人凝视的那种目光,邪恶已经灌满了他的头脑,非常具有穿透力。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她来了 “克里斯,尽快收起画饼充饥的想法!”米尔愤怒地再次警告。 克里斯的邪恶逐渐地褪去,眼睛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他微笑着转回头颅观望着米尔。 米尔瞧见克里斯的表情,似乎有点僵硬,与之前的状态相比,天壤之别。 米尔隐隐约约的,在克里斯身上瞧见了拉库拉库·卡门的影子,然而,在某个瞬间,与克里斯神态有点相像。 他无法想象克里斯如今的命运,他的意识在时好时坏的状况下摇摆不定,如果控制得当,正直将会超越一切。 “走吧,克里斯,他们好像已经收拾好了。”米尔望着窗外,他看见了丽莎双手掐腰的站在门口,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米尔与克里斯一起来到瑞丽他们的房子的门前,瑞丽正在吩咐着马丁和文森干这儿,干那儿,像一个战场上的指挥官,有模有样的。 瑞丽叫嚷的声音,极其响亮,令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渐渐地远离这栋房子的门口,甚至阿猫阿狗也不例外。 他们的惊愕目光落在瑞丽的身上,如此暴躁的女人,在法兰西区非常的少见,虽然瑞丽是法兰西人,但她与法兰西的贵族姑娘们的性格完全两极分化。 在瑞丽的美丽外表下,藏有有一颗暴怒的心,犹如一颗定时炸弹。 尽管瑞丽与艾丽娜二人的相貌很像,在米尔看来,他之前担心会爱上瑞丽的想法,在脑海里彻底打消了念头。 一个女人吩咐两个粗糙的男人干着家务活,如此荒唐的画面简直不敢现象,克里斯瞪着大眼睛盯着瑞丽背后看。 “米尔,你不如给他们安排个女佣来收拾家务。”克里斯提出建议说。 “这是个不错的选择。”米尔想起了之前答应卡文迪许神父的事说:“谢谢提醒,克里斯。” 克里斯疑惑的看着走上前去的米尔,他不知道米尔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瑞丽小姐,可以让他们先停下手里活。”米尔说。 瑞丽转过身望向米尔,然后在她余光中看见了英俊克里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她的放下双手,简单的整理一下衣 (本章未完,请翻页) 衫,语气转变的极为温柔,说道:“好的,长官。” “我的宝贝儿们,我们先去用餐。”瑞丽缓慢地转过身说。 文森和马丁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陆续的走了出来,米尔命令文森在用餐过后,独自前去卡文迪许神父的居住地拜访,顺便在奴隶市场上雇佣四名女仆。 文森点了点头,文森身后的马丁望见了站在远处的克里斯,他问候说:“上午好,路易探长。” “上午好,安杰勒斯先生。”克里斯回应说。 瑞丽关上了房子的门,他们一同前方克里斯推荐的一个吃饭地儿,米尔先让马丁去找一辆马车来。 没过多一会儿,马丁坐在马车里,他打开窗户,探出脑袋,呼喊着他们上车。 当米尔迈上马车时,从不远处急速地赶来另一辆马车,它挡住了去往餐厅的去路。 米尔听到了前方的马吠声,紧接着他偏过头望去,在车夫的搀扶下,跳下一名漂亮姑娘。 米尔不知道玛蒂尔达小姐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住处,他还有让克里斯去传话,意外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天哪!她怎么来了。”米尔懊恼的自语道。 米尔的眼神瞥向好信的文森,他热情地迎接着玛蒂尔达·贝蒂说:“玛蒂尔达小姐,欢迎你的到来。” 玛蒂尔达·贝蒂感受着米尔的热情,她的脸上洋溢着美丽而又灿烂的笑容,耳廓和脸颊,以及脖颈处,都夹杂点绯红。 在玛蒂尔达华贵的饰品和绚丽的服饰衬托下,将她的光环显的五彩缤纷,像极了一道彩虹。 “嗨!玛蒂尔达小姐。”文森朝着玛蒂尔达·贝蒂打着招呼。 “嗨!朱聂耳先生。”玛蒂尔达深鞠一躬说:“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没有耽误你们的事情吧?” “没有,玛蒂尔达小姐。” 米尔不想与玛蒂尔达走的太近,但是,又非常担心玛蒂尔达遭到了自己的拒绝后,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为了避免意外的事情发生,他只能先将玛蒂尔达安抚好。 米尔回过头瞅了克里斯一眼,他用眼神告诉克里斯,这件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事要对远在法兰西的艾丽娜保密。 “我可以与你乘坐同一辆马车吗?玛蒂尔达小姐。”米尔极有礼貌的问。 米尔的话,令玛蒂尔达感到手无足措,更加意外的是,自己受到了米尔的诚恳邀请。 “当然可以,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兴奋地点了点头说。 米尔坐上了玛蒂尔达的马车,文森撇了撇嘴,那辆马车文森也想坐上去,不过,他不想打扰到他们的雅兴,因为瑞丽就坐在自己的旁边,他更不想让瑞丽对自己失望,否则,他与马丁再次争吵的时候,瑞丽为了自己出面制止了。 另一辆马车内,米尔选择坐在玛蒂尔达小姐的对面,可是二人依旧相互沉默了许久。 米尔找不到更好的话题来与玛蒂尔达聊天,玛蒂尔达也如此,即使是这样,二人从未感觉到有任何的尴尬。 马车缓缓的前行着,玛蒂尔达首先开了口:“爱德华先生,案子调查的如何?” “目前毫无进展,可我不甘心,我在等待着华德·鲁出丑。”米尔回答道。 “我也非常讨厌他,他曾经总是处处针对我的哥哥。”玛蒂尔达的手紧紧地握着裙摆说:“来新奥尔良的时候,我与他同在一条船上,他那时还在说着我哥哥的坏话。” “在背后议论别人坏话的人,通常是嫉妒贤能的表现,他的内心极其的狭隘。”米尔讲述着华德·鲁的缺点说。 “是的,爱德华先生,我与你的想法相同。”玛蒂尔达的手开始松开了裙摆,比起之前的紧张,此时却放松了许多,她说:“爱德华先生,我可以每天到这儿来看你吗?” 米尔不知该如何拒绝玛蒂尔达,他只能将艾丽娜的事隐晦的提出来,他说:“玛蒂尔达小姐,我的一些事儿,我想克里斯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 “是的,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犹豫了片刻说:“我不介意,我可以等,哪怕是四年之后。” 米尔听出了玛蒂尔达的话中的含义,她在等自己与艾丽娜的约定,如果艾丽娜真的嫁给了亲王的儿子,那么玛蒂尔达完全有权利,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自己。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 跟踪的人 米尔认为玛蒂尔达的想法单纯至极,她竟然会为了自己苦苦的等待四年的时光。 在四年的时间里,米尔不知道接下来该与玛蒂尔达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处下去,朋友或是知己。 “玛蒂尔达小姐,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米尔平静地说。 玛蒂尔达努着嘴说:“爱德华先生,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和你的女朋友同为法兰西的贵族,对于联姻,在法兰西是避免不了的。” 玛蒂尔达将法兰西贵族经常使用联姻的方法,达到某种目的时,只是将它表达的模糊一点。 玛蒂尔达的话是想告诉米尔,艾丽娜并不会遵循与他的四年之约,甚至艾丽娜在这段时间,经常会受到父亲强硬的态度,或是阴谋,或是手段,来和法兰西亲王的儿子成亲。 “我知道,玛蒂尔达小姐。”米尔非常相信艾丽娜,她既然答应了,绝不会在四年时间里,同时爱上另一个男人,他说:“不过,请你要相信她。” “我当然相信她。”玛蒂尔达的头逐渐地低了下来说:“我只是不太相信他们。” 米尔听出了玛蒂尔达的想要表达的意思,在艾丽娜离开之后,他想过这个问题,虽然时间非常短暂,但他担心艾丽娜会劝说不动她的父亲,另外,艾丽娜的母亲若是站在她父亲的身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话,艾丽娜的信心将会坚守不住。 “我可以答应你。” 米尔只能暂时答应她,通过这次的一番谈话后,他不想在见到克里斯的时候,谈论起玛蒂尔达对自己的任何思念和臆想,他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案情的线索上,他不想因为玛蒂尔达对自己追求的事分心,更不想瞧见克里斯愤怒的嘴脸,尤其是文森,他已经看出来文森非常喜欢玛蒂尔达。 他接下来需要用文森来纠缠着玛蒂尔达,他不想与克里斯扯上任何关系,毕竟克里斯与之前相比,是完全的两个人。 米尔希望文森会带她去其他地方居住,最好是离开新奥尔 (本章未完,请翻页) 良,这里已经非常危险了。 面对克里斯的改变,他无法想象会对玛蒂尔达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克里斯的思想不在受大脑的精神控制,他脑海中的邪念一旦萌生,不管至亲的人,还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们终究逃不过。 玛蒂尔达高兴地抬起头说:“谢谢你,爱德华先生。” 马车正在向前驱动着,路过新奥尔良旅馆时,米尔仔细地瞅了瞅门口站岗的几名警员,他们懒散的靠在阴凉处,愉快地交谈着。 在这几位警员当中,有一位瘦高的男子,隐藏在最后的位置上,他的眼神始终盯着这两辆马车观看,由于马车的速度极快,他立即告别了同事,急匆匆地跑到波旁街上,叫了一辆马车,跟随着米尔他们。 过了二十多分钟以后,马车到达了目的地,克里斯他们先是跳下了马车,然后,米尔搀扶着玛蒂尔达下车。 “路易探长,你说的餐厅他在哪?”马丁站在大街上看了看,他没有见到克里斯说的那家餐厅。 克里斯指着前方细长的小路说:“我们从这里过去,拐过三个路口便会到。” 他们一同前行着,刚拐过一个路口,瑞丽发现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她回头瞧去,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瑞丽小姐?”米尔和玛蒂尔达在最后方行走,他瞧见了瑞丽神色不太对劲。 “我总感觉好像有人跟踪咱们。”瑞丽凑到米尔的身边小声说。 米尔没感觉有任何意外,跟踪的人极有可能是华德他们的人,华德一定是交代过跟踪的人,华德会为了案子的线索使用一点小伎俩,即使米尔不在新奥尔良旅馆里待着,那么华德认为米尔会私下里进行调查。 “不用管他,瑞丽小姐。”米尔回答说。 米尔已经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心跳,他现在的位置是在大街上的某一个地点,甩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真的吗?”瑞丽疑惑道:“长官,你不担心他会对我们不利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应该是华德派的人,跟踪我们是为了什么,我想你非常了解。”米尔低声说。 瑞丽的眼珠转了转大声说:“我明白了,长官。” 走在前方的文森,听见了瑞丽的话,他也凑过来。 文森来到玛蒂尔达的身旁,他好信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玛蒂尔达小姐。” 米尔故意放慢脚步,他的手拽了拽瑞丽的一角,给瑞丽使了个眼神。 瑞丽并没有看出米尔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说:“怎么了?长官。” “嗯我告诉你,如何收拾跟踪我们的人。”米尔无奈的说。 “瑞丽说:“好的,长官。” 米尔停住了脚步,努动着嘴巴说:“你觉着克里斯怎么样?瑞丽小姐。” 瑞丽怔了怔,她的脸颊传来一阵羞红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不,我希望以后,你要离他远一点。”米尔刚才瞧见瑞丽与克里斯走的很近。 “为什么?长官。”瑞丽无法理解米尔说的意思,她说:“路易探长不是跟我一起的人吗?” “是一起的人,但是我们目的不相同,他仅仅是为了自己仅有的职责,他终究是要回到法兰西去的。”米尔不想告诉克里斯已经完全改变了。 “长官,你与路易探长闹掰了吗?”瑞丽还是想不明白,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要对会对克里斯产生隔阂。 “并没有。”米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瑞丽听,现在已经将瑞丽归类为胸大无脑的女人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智商,理解能力几乎为零。 “那还是因为什么?长官。”瑞丽微皱着眉头问。 “没有任何的原因,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尽量与克里斯保持距离。”米尔想了想说:“我现在任命你为侦探的队长,可以随时派遣文森和马丁。” 米尔需要瑞丽对自己忠诚,甚至是听话,为了让她远离克里斯,他必须要给瑞丽一个头衔。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 一只猫 瑞丽不可置信的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惊讶地说:“真的吗?长官。”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膀说:“我希望你最好听我的劝告。” 瑞丽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好的,长官,我可以听您的,我可以与克里斯的思想上保持一定的距离,为了不让他察觉出来,我会按照原来的方式对待他。” 米尔对瑞丽的想法表示非常的赞同,点了点头,他望见前方的队伍走了很远,跟踪的人目前还没有跟上来。 “走吧,瑞丽,我们去找他谈谈。” 米尔不管自己是否掉队,带着瑞丽原路返回到波旁街上,他现在需要找到那名跟踪自己的人,想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管他是华德的人,还是其他什么狠角色的任务,米尔已经想到了办法来收拾他。 米尔告诉了瑞丽先去前方寻找他的身影,如果发现了他,那么可以上前找他去理论,可以挑起语言上或者肢体上的争端,为了确保自身安全,瑞丽可以使用燧发枪对他的身体进行发射,最好是避开要害。 然后米尔会根据他与瑞丽的纠缠,进行刁难,甚至是直接抓捕他,请他去法兰西警署的审讯室里喝喝茶。 瑞丽对米尔的计划感到惊奇,不可思议,不过,瑞丽还是有点担心,那个人倘若不按照计划上钩的话,瑞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长官,万一他发现了我,逃跑了怎么办?”瑞丽问道。 “嗯这样最好。”米尔说:“那就由他去吧。” 瑞丽与米尔商量好了一切,她开始极速地的前行,米尔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随意找个可以隐蔽的位置,等待着瑞丽与那个人的纠缠。 只要他听到瑞丽的喊叫声,会马上冲到那儿,他现在已经做好了奔跑的姿势。 瑞丽刚走到一半儿,望见前方墙壁下的阴影处有一只脏兮兮的猫在那儿坐着,它的眼睛正在小心翼翼地盯着瑞丽看,嘴巴忽然间努动着几下,小舌头伸出来,反复地擦拭着干燥的鼻子。 她悄悄地挪动着脚步,不想惊吓道猫咪,瞧它 (本章未完,请翻页) 身上的长毛,大部分是沾着黑泥和脏水,有些部位的毛,已经到了曲卷的程度。 它大概很长时间都在外边流浪,瑞丽感觉它十分可怜,想要试图抚摸它的脑袋。 不料,猫的毛发炸裂,突然站起来,眼睛透露着惊恐之色,紧接着向后退了几步,它的嘴张的很大,呲嘴獠牙的叫了几声,示意瑞丽不要靠近。 “你怎么在这儿,你的主人呢?”瑞丽也不敢靠近猫咪,它已经有了戒心,它在向自己示威,有极大的可能性它会跑掉,可是瑞丽不想让它逃走,瞧它好看,只是想收养它。 瑞丽自从来到圣路易斯,它未养过猫咪,虽然圣路易斯的大街上经常会遇见流浪猫,流浪狗,它们在瞧见人的时,总是仓皇逃窜。 瑞丽站在猫的前方,呆呆地观察着,它的眼睛像是两颗蓝宝石,极其透亮,它的毛发极长,大量的白色与少量的棕色和黑色掺杂在一起,它的脸部,耳廓和四肢都是呈黑色。 猫咪看见瑞丽没有任何敌意,它坐在水坑的旁边,抬起头仰望着瑞丽,它很想接近瑞丽,可不确定瑞丽是否会对自己友好,它现在很饿,不想流浪,想要寻找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主人。 瑞丽逐渐地蹲下来,微笑着张开双臂,想让猫咪来到自己身边,并且嘴里发出逗猫的声音,来吸引它的注意。 猫咪仍然无动于衷,它回过头望了望身后,它很想走,也很想看眼前女人的举动是否有诚意,尽管女人非常的漂亮,可以与自己的样貌想媲美,它还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警惕。 “过来吧,宝贝儿。”瑞丽试图与它交谈,不知道猫咪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她说:“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漂亮,我不管你的主人是谁,或者是谁抛弃了你,我可以收养你,请你相信我。” 猫咪回过头,好像听懂了瑞丽的话,它哀叫了两声,示意可以暂时相信瑞丽。 猫咪站起来,渐渐地挪动着步伐,一点一点的接近瑞丽,毛茸茸的脑袋在瑞丽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发出呼呼的声音。 瑞丽高兴地瞧着猫咪的细长白胡须在手上环绕着,她慢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地将另一种手放在猫咪的脑袋上,开始抚摸它。 过了几分钟,猫咪对瑞丽产生某种依赖,它完全的放弃了戒心和警惕,瑞丽不嫌弃地将它抱起来。 猫咪十分乖巧的待在瑞丽的怀抱里,但猫的眼睛注视着瑞丽的后方,因为米尔就在那。 紧接着,猫咪鸣叫了两声,它的手脚开始挣脱着,挣扎着,在瑞丽的怀里表现的极其不安分。 瑞丽发现了猫咪的异常,她回头望去,同时一边抚摸着一边说:“他是我的长官,宝贝儿。” “你有名字吗?”瑞丽不知道该给它起什么样的名字,她没有听到猫咪回应,她说:“西比拉,这个名字怎么样?” 猫咪回应的叫了两声,撑起身子,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瑞丽的脸颊上舔了两下。 “我们先去办正事,西比拉。” 瑞丽抱着猫继续前行,来到了波旁街上,她没看见跟踪的人,这儿只有一辆玛蒂尔达的马车停着,就连车夫也不知道去哪了。 瑞丽在马车的窗户里瞅了瞅,发现了车夫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马车内聊着天,她现在非常确定,那个跟踪的人一定是他。 这时,陌生男人也发现了瑞丽,他与瑞丽对视了几秒钟后,车夫与他一同跳下马车。 “你好,美丽的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吗?”车夫瞅了瞅瑞丽,又瞅了瞅她怀里的猫说。 瑞丽指着陌生的男人,毫不客气的问车夫:“你认识他吗?先生。” “当然。”车夫介绍说:“他是我的一位朋友。” 瑞丽感觉车夫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她打量着陌生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华德·鲁的手下?”瑞丽冷冷地问。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是的,瑞丽小姐。” “你回去可以直接告诉你的长官,没必要跟踪我们,我们更不会去私下里去调查线索。”瑞丽瞧见男子的脸上十分的难看,继续说:“如果你的长官查不出来的话,可以让我的长官继续回去调查。” “好的,瑞丽小姐。”他低着头说。 (本章完) 第四十七章 孤独的老人 米尔还在等待着瑞丽的争吵声,没过多一会儿,瑞丽温柔的谈话声,逐渐地在米尔的耳边响起。 米尔侧着身子,看见瑞丽的怀里抱着一直稀奇古怪颜色的猫,向自己走来,这让米尔感到很疑惑。 他不知道瑞丽是否找到了跟踪的人,甚至没有听见瑞丽和人的交谈声,仿佛自己敏锐的听觉派不上用场了,另外,那只猫是从哪里来的,他认为,是这只猫的存在,干扰了自己的听觉。 “长官,他离开了。”瑞丽看着米尔说:“玛蒂尔达小姐的马车好像认识他,看上去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嗯只要他离开了就好,找机会我探探玛蒂尔达的口风。”米尔的眼神落在了猫咪的身上说。 “长官,它叫西比拉,是我刚取的名字,你觉着怎么样?”瑞丽不确定米尔是否喜欢养猫,她只希望米尔不干涉。 米尔盯着西比拉的眼睛看,似乎没发现猫有任何异常,更没有一丝邪恶的气息,他想不明白,西比拉为什么会干扰自己的听觉。 “名字非常好听,不过我讨厌黑色。”米尔瞅见西比拉身上仅有的黑色问:“你喜欢养猫?” 瑞丽回答说:“在法兰西,我家里有一只猫,是纯黑色的,并不温顺,而这只西比拉却不同。” “它主人的身份一定非常尊贵,如果有人认识它的主人是谁,你一定要交给他。” 米尔对西比拉的血统很有印象,而在这个年代,它的存在仿佛象征某种神圣的寓意,至于它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米尔就不清楚了。 “长官,你认识它的血统?”瑞丽惊讶地问。 “是的,西比拉是波曼猫,来自贡榜,十年了,新奥尔良我从未见过这种猫。”米尔不清楚它的到来会预示着什么。 米尔再次看向西比拉的清澈如水眼睛,深不见底,更像是深渊。 “走吧,瑞丽,一会儿他们该找不到我们了。” 米尔和瑞丽前往下一个路口,有了西比拉在自己的附近,米尔的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心跳和他们所在的方向。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深叹一口气,摸索着,查看地上的足迹,跟上去,他希望能跟上克里斯他们。 来到第二个路口,米尔发现阳光逐渐地消失,他看向天空,灰黑色的云彩正在驱赶,或吞噬着洁白的云彩,这象征着雷暴雨今天还会降临。 “又要下雨了,长官。”瑞丽看了看天气抱怨道。 “我们是该加快点速度了。” 第二个路口极长,米尔和瑞丽走了许久才到第三个路口,然而,文森却出现在了第二路口的末端。 “长官,你们去哪了?路易探长让我去寻找你们,它担心你们会出现意外。”马丁赶过来嚷叫道。 米尔回应道:“马丁,放心,我们没有任何事,告诉他不必担心,我只是清除了一条尾巴而已。” 马丁直奔着西比拉而去,他也没见过这种血统的猫,只是觉着它长的漂亮,尤其是浅蓝色的眼睛,想要抚摸它。 可是西比拉根本不搭理马丁,十分排斥,它举起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抓向了马丁手指,在马丁的粗糙皮肤上划出了一道白色痕迹,极其亮眼,但未流出任何的血迹。 “噢!该死!”马丁感受着皮肤上的灼烧感,怒道:“瑞丽小姐,可以将它扔掉!” “它仅仅是讨厌你。”瑞丽笑着说。 马丁已经受到了猫咪的歧视,如果这只猫不是在瑞丽的怀里待着,那么马丁将会把它扔到路上,在用力地踢上几脚,而他自认为这样做法,并不残忍。 “是吗?”马丁心里极其的不平衡,他说:“瑞丽小姐,你最好一直抱着它,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它,别让它到处乱跑,否则我会把它扔到别的什么地方。” “马丁,某天,它要是不见了,那我也会把你扔到河里去喂鱼。”瑞丽的眼睛凶巴巴地盯着马丁,用冰冷的口吻说道。 马丁感受着瑞丽即将迸发的火气,逃到了米尔的身边,他对着瑞丽笑了笑,与此同时,西比拉的瞳孔逐渐地缩小,脸上的白色胡须借助着微风,傲傲的晃动着,嘴角漏出两颗尖细的长牙,凶神恶煞地瞅着马丁。 (本章未完,请翻页) 马丁看到了西比拉的嚣张气焰,盛气凌人的模样,令马丁的心里感到一丝惧怕,西比拉将马丁当成了猎物,在西比拉的眼里,马丁就像个一只成精的黑色巨大老鼠。 “我们到了,长官。”马丁完全避开瑞丽和西比拉。 米尔站在餐厅的门前,瞧见房子的外观破旧不堪,附近的几栋房子也如此,都未经过翻新和修整。 米尔考虑到房子的主人有着一颗怀旧的心,这几栋房子具有法兰西的建筑特色,只是想保留下来,并不是没有钱。 他透过窗户瞧了瞧,餐厅里的除了克里斯他们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吃饭的人,可能是来这儿用餐的人,会感觉这家房子随时可能会塌陷。 米尔望着房顶,看见有几只乌鸦待在那,听不见任何鸣叫,感觉到有点怪异,它们像是睡着了。 进了门,米尔看见有一个老人站在克里斯的桌子前点餐。 米尔打量着老人,他的年纪与卡文迪许神父的年纪有点相仿,体态肥壮,他的银发不仅浓密,而且很长,快要接近了肩膀的位置。 “你们想要吃点什么?”老人的语气有点慢,他问。 米尔坐下说:“和他们一样。” 克里斯既然能推荐这里,他们一定是点了最地道的美食。 老人点了点头,路过瑞丽的位置是,他瞅了瑞丽怀里的猫夸赞说:“美丽的姑娘,你的猫非常漂亮。” “谢谢。”瑞丽微笑着礼貌回应道。 她从老人的眼里看出来,老人是认识西比拉的,但他仅仅看了西比拉一眼就离开大厅。 “这儿没有女佣吗?”瑞丽好奇的问。 “没有,他不喜欢雇女佣,餐厅是他自己的,他的儿女几乎都在大火中丧生了。”克里斯回答道:“他现在是个孤独的老人。” 米尔似乎明白了克里斯的用意,他是在照顾老人的生意,不过,克里斯此时的善念,令米尔感到有一点不安。 克里斯刚刚回答完瑞丽话,西比拉的毛发再一次炸裂,然后从瑞丽的腿上立即跳下来,逃走了。 (本章完) 第四十八章 乌鸦 西比拉飞快地跑出了餐厅外,逃到一个转角的路口,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比拉的消失,带走了屋顶上的沉睡的乌鸦,它们与西比拉一样,在同一个地点不见了踪迹。 米尔的眼睛盯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天空,即将接近暮色,乌鸦展开漆黑的双臂,扑闪着翅膀,横空掠过。 瑞丽并没有去追,而是在思考米尔与自己说过的话,要让自己离克里斯远一点。 她的眼神落在了克里斯英俊的脸上,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克里斯有什么不对,但是西比拉为什么会在克里斯说完话之后跑掉,或者是西比拉遇到了更加诡异的东西,比如幽灵。 她认为西比拉可以感知阴邪之物,可是克里斯并不是幽灵,更不是某个邪恶的魔鬼。 她对克里斯的好感,最终变成了好奇,她现在开始听米尔的话了,米尔让自己远离克里斯一定有着不可诉说的秘密。 关于秘密,虽然她很想知道,但是米尔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她需要找个时间去问马丁和文森。 “它不见了,瑞丽小姐,我不想去河里喂鱼。”马丁瞅着自己的手指头说。 瑞丽闭着眼睛,哀叹了一声说:“放心,马丁,我绝不会这样做。” 所有人的人几乎都围绕着一张桌子坐,等待了好一阵儿,迟迟不见老人将食物端出来。 文森摸着饥饿的肚子问:“长官,为什么还不见吃的?” “请耐心等待,朱聂耳先生。”克里斯回答道:“老人一个人制作我们食物,一定很慢。” “需要等到天黑吗?路易探长?”马丁靠在椅子上,眼睛偶尔会看向瑞丽的脸色。 克里斯摇了摇头说:“差不多,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有可能会更久一点。” “什么?路易探长,一会儿就要下雨了,你让我们怎么离开这儿。”文森观察着天气说:“用餐过后,我需要送玛蒂尔达小姐回家,顺便奴隶市场一趟,最后在去拜访卡文迪许神父,我的时间恐怕不够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克里斯瞥了一眼窗外说:“你可以先走,文森,先把你的事情办完,再回到这儿,玛蒂尔达小姐我会第一时间亲自送她回去,她可是我的亲妹妹。” 文森惊讶地看着克里斯,没想到玛蒂尔达竟然会是克里斯的亲妹妹,他像受到了闪电的重击,精神处于痴呆的状态。 他对玛蒂尔达的臆想被泯灭了,知己是做不成了,更受不到玛蒂尔达的青睐,克里斯一定会在自己与米尔之间,做出选择,她毕竟是法兰西的贵族小姐。 如果他的身份晋升到教堂的神职人员,那么他会无法进行女人通婚,他现在已经得到卡文迪许神父的认可,他的晋升之路将会是一路畅通。 他舒缓了一会儿说:“谢谢你,路易探长。” 文森的心情极其的失落,眼神再一次望向玛蒂尔达,紧接着他告别了米尔,便离开了餐厅。 当文森离开了餐厅后,那几只乌鸦又飞回了屋顶,它们还是落在了原处。 这一幕又被米尔瞧见了,他微皱眉头,他无法理解乌鸦的返回屋顶的原因。 乌鸦的悲鸣叫声,响彻上空,听的米尔有点烦躁,很像用燧发枪将他们一个一个射下来。 它们哇哇的鸣叫着,透露着几分凄凉感,像是撕破喉咙大声嚷叫着,令人毛骨悚然。 “该死!它们吵的我头疼。”米尔的精神有些恍惚,眼神迷离,他看着周围的人,仿佛自带重影。 他们面目狰狞地朝着米尔邪恶的嘲笑着,米尔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 这时,乌鸦的叫声停止了,米尔一瞬间感觉好了许多,他不知道乌鸦为什么会对自己有着极大的影响,它们发出的声音已经影响到了自己的脑电波。 “我能赶它们走吗?克里斯。”米尔闭紧眼睛说。 “当然,你可以用燧发枪把它们打下来。”克里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邪恶的弧度,他的表情,除了米尔意外,他们都没有发现克里斯变化。 克里斯的白眼仁再次闪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像个魔鬼那样,露出凶恶的眼神,嘴里吐着浑浊气体,向米尔的身体缠绕。 忽然,一股浓郁的味道,打破了米尔的幻觉,老人站在米尔身边,手里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美食,然后,他从后方把所有的美食,依次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并且推到他们的面前。 “这是什么?”瑞丽诧异的问道。 米尔缓缓地睁开眼睛,听见瑞丽的疑问,他看着眼前的食物,顿时惊呆了。 “我的天哪!”米尔惊呼道。 他不相信盘子里的肉是可以食用的,它看起来像一只鸡,又像是一只鸟。 盘子里的食物,仅仅是退了毛,它的样子并没有任何的特殊化。 它静静地躺在白色盘子里,一双翅膀是展开的状态,嘴巴极其尖锐,尽管如此,米尔感觉它像是烤熟了的乌鸦,尤其是屋顶上的那几只。 嫩红的细肉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忍不住咂了咂嘴。 “这是什么肉?克里斯?”米尔好奇的问道。 克里斯指了指屋顶说:“乌鸦肉,这是餐厅老板的最特殊的厨艺,整个法兰西只有他制作的最正宗。” 除了克里斯,所有人都没有品尝过乌鸦肉,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对方,奇怪的美食难以下咽。 而克里斯一边品尝着乌鸦肉的鲜美,一边吐着骨头说:“祝你们用餐愉快!” 如此不详之物,令他们恶心干呕,虽然乌鸦肉上添加了一些佐料,但他们几乎远离了克里斯,极其的不可思议。 “它们是从哪来的?路易探长。”瑞丽站在一旁问,她现在十分的嫌弃克里斯,因为克里斯吃了乌鸦,会给克里斯带来惩罚和天谴的。 “我不知道。”克里斯摇了摇头说:“你可以去问餐厅的老人,食物是他制作的。” “路易探长,它们是凶信是使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瑞丽有些恼怒道。 克里斯吃光盘子里的乌鸦说:“是的,我知道,我已经沾染了罪恶的血肉。” (本章完) 第四十九章 见面 经过这一次的交谈,瑞丽彻底对克里斯失去了兴致,不在好奇,开始感觉到厌恶。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克里斯竟然会食用乌鸦肉,对于乌鸦的寓意,他们恨不得有意的避开,若不是克里斯盛情难却的邀请,他们绝对不会来这儿用餐。 尤其是餐厅的那位主人,不管他是老板,还是一位老人,竟会把乌鸦肉当做美味佳肴,来提供给客人们品尝,这也难怪餐厅里的客人极其稀少的原因。 他们现在一点都不觉着饥饿,甚至已经饱了,尽管乌鸦肉的色泽看上去非常诱人,以至于他们整齐地将刀叉仍在桌子上,绝不会吃它。 “长官,我们离开这儿吧。”马丁故作干呕的动作说。 米尔站起身无奈地说:“我们去吃点其他的东西,就让他自己在这里享受那份罪恶。” 玛蒂尔达把食物丢到克里斯的眼前,并让他继续享用,她更想把所以人的食物都放到克里斯的面前,这份罪恶将由他自己来承担。 她不想因为克里斯的食用,来给自己遭受到任何的惩罚,也包括米尔他们。 玛蒂尔达是第一个离开了餐厅,紧跟其后的是米尔,马丁和瑞丽,他们现在想要原路返回,去寻找另一家。 米尔站在餐厅的门口,再次望向屋顶,乌鸦几乎与天色非常接近,几只乌鸦圆溜溜的眼睛也看见了米尔,它们同时发出了鸣叫声。 从乌鸦的叫声中,米尔隐约地听到了它们所要表达的悲愤和哀求,似乎在请求某种帮助,它们无能为力。 像是有人对它们使用了诅咒,无论如何逃脱,它们都无法离开餐厅的屋顶。 米尔低着头,观察着餐厅门口处散落的一些黑色羽毛,和少量血迹,还有燧发枪的几个子弹壳。 虽然老人失去了儿女,但这并不妨碍他扑杀乌鸦,米尔几乎能想到,老人的女儿为什么会在大火中丧生。 因为他猎杀了大量乌鸦,受到了上帝的惩罚,所以罪恶降临到他的儿女身上。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依旧继续对乌鸦们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其杀害。 从这一刻起,不管是谁,要对餐厅的老人施以援手,或者给他带来经济上的帮助,那么同样会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惩罚。 米尔无法告诉乌鸦老人的残忍,从他的表面来看,总会给人一种和蔼和亲的模样,时间上,他的内心里有着极大的缺陷,他更像是施虐狂。 如果西比拉在这儿,瑞丽绝对不会让老人去抚摸它,不过,她有点琢磨不透,老人并没有对西比拉做任何事极端的事情来,老人的眼神里藏有一丝的善念。 瑞丽还在几个路口上和大街上仔细地寻找西比拉的踪迹,她幻想着,西比拉一定是在某一个地点,静静地待在原地,等着新主人来找自己。 “玛蒂尔达小姐,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米尔关切的问道。 玛蒂尔达的心情极其的低落,现在哪都不想去,她说:“爱德华先生,我可以去你居住的地方吗?我希望可以品尝到你的厨艺。” 关于厨艺,克里斯已经讲述了,从认识自己到现在所有的事,这让米尔感到有点意外。 “当然可以。”米尔耸了耸肩说:“那我们去家里用餐。” 米尔想到吃房里的食物都已经发霉了,更不想将家里乱糟糟的模样,展示给玛蒂尔达小姐看。 “我带你去一个新房子。”米尔继续说。 “你更换了新地址吗?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她不想在下次拜访的时候找不到准确的地方。 米尔摇了摇头说:“没有,他们的新家,他们那的房子可以容纳更多的人。” “谢谢。” 玛蒂尔达向米尔深鞠一躬,便进了马车内,而米尔吩咐瑞丽和马丁去商店买点厨具,蔬菜,还有他们的一些服饰,以及生活用品。 米尔瞧见他俩渐渐地消失的背影,然后乘坐玛蒂尔达的马车出发。 马车内,米尔侧身而坐,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他想要询问车夫的一些事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本章未完,请翻页) “爱德华先生,你有什么要问的吗?”玛蒂尔达仔细地观察着米尔的眼睛,感觉他好像有心事。 米尔坐正身子说:“当然,我想了解你的车夫,你不介意吧?玛蒂尔达小姐。” “不介意。”玛蒂尔达低声说:“他是华德·鲁的人。” 米尔感到非常意外,他惊讶到:“什么?你知道他是谁的人,那你为什么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的哥哥路易·克里斯的主意。”玛蒂尔达无法理解克里斯的想法,但她认为自己的哥哥这样做,一定是正确的选择,她说:“哥哥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米尔明白了克里斯的做法,他很聪明,他运用车夫的消息传达,来骗过华德·鲁对自己的监视。 米尔大概能猜出来,那个跟踪的人具体身份,要么是亲信,要么是忠于华德·鲁的仆人。 他既然能与车夫是老朋友旧相识,那么他们必定是一丘之貉。 马车行驶地极快,没过多一会儿,便到了新房子的门口,米尔先跳下马车,随后搀扶着玛蒂尔达下车。 米尔忽然想起来,新房子的钥匙还在瑞丽的身上,他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句该死。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米尔说。 米尔前去查看新房子的门有没有上锁,在去餐厅之前,米尔似乎没有看见瑞丽锁门,而是雷厉风行地让文森和马丁放下手里的活儿。 米尔在门上没有看见任何锁头,尝试着打开门,吱嘎一声,门竟然打开了,只是有一点费力。 当米尔的脑袋转向玛蒂尔达时,瞧见了玛蒂尔达的前方站着一个笔直的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保利娜。 保利娜十分安静地站在原地,米尔从她的侧面看上去有点像餐厅屋顶上的乌鸦,尽管肤色相同,但她的嘴唇丰厚,微微地翘着。 “该死!请你离她远一点!” 米尔即刻冲上前去,担心保利娜会对玛蒂尔达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他需要保护玛蒂尔达。 (本章完) 第五十章 我要带你走 保利娜对米尔的警告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玛蒂尔达,静静地伫立在那。 玛蒂尔达扭过头,疑惑地望向米尔问:“爱德华先生,她是谁?” 米尔没有回答玛蒂尔达的问题,跑过去挡在玛蒂尔达的前面,并与保利娜对视。 保利娜的个头很高,要比米尔高了半个脑袋,她身上的洁白连衣裙与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双眼毫无半点神色,胸膛挺立,双臂直垂而下,双手落在腰间,宛如一座雕塑。 然而,保利娜轻微挪动着步伐,转身向居住的那栋房子门前走去,她脚上漆黑的拖鞋,踩在柔软的细沙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极其的诡异。 虽然保利娜昂头直立行走,但她的双臂并没有前后摆动,像是个牵线木偶,仿佛有人隐藏在什么地方操控着保利娜。 米尔瞧见保利娜进了屋子,他不得不提醒玛蒂尔达,尽管玛蒂尔达对保利娜没有任何的排斥,没有惧怕,这不代表保利娜不具有危险性。 “听着,玛蒂尔达小姐,她很危险,你需要与她保持距离。”米尔叮嘱玛蒂尔达说。 玛蒂尔达的目光正式与米尔目光相遇着,她看见米尔的眼里尽是对自己的关心,并附有一丝柔情似水之意,足以让她沉浸在幻想中去。 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潮,她白皙的面部上带有细小的雀斑,红润的颜色几乎将它们全部掩盖。 之前,她与米尔在马车里时,米尔从未像这样盯着自己的看,他的眼神除了闪躲和游离以外,从未像今天这样深情对视过,哪怕是片刻,她的内心已经感到了满足。 玛蒂尔达的眼神与米尔的眼神开始错开,她腼腆地低着头说:“好的,爱德华先生,我以后会远离她。” 米尔认为玛蒂尔达的内心十分善良,不想让她与那些奇怪的人走的太近,否则善良可以拯救她,也可以害了她。 “走吧,玛蒂尔达小姐。”米尔礼让玛蒂尔达前行说。 玛蒂尔达进了屋,打量着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里整洁的布局,她并没有感到嫌弃,而是满脸惊讶。 她无法想象房子的格局会如此之大,简直可以与贵族里的某些个小型宫殿相比,她站在客厅的中央,看的有些出奇。 “这儿太大了,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说:“除了自己的家,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 “我迄今为止,曾去过别的地方,没有这儿看上去壮观。”玛蒂尔达说。 关于房子的室内,米尔根本没有进来看过,仅仅以为外观看上去极其的破旧,这也让米尔感到十分的意外。 室内的布局以及装修,甚至可以与卡文迪许神父所居住的房子相媲美,尤其是墙壁上的画,也极其的相似。 米尔又跑到那幅画的前方,想要再一次观赏,他瞅了半天,眼睛感到一丝疲惫后,他选择了放弃。 他觉着那幅画,虽然看上去相似,但并不是同一副,或者卡文迪许神父家里的那幅画才是真迹,至于他眼前的这幅,只是一件仿品而已。 “请坐,玛蒂尔达小姐。”米尔望了一眼窗外,没有看见有马车经过,更没有看见保利娜出现在任何的地点,他终于放下心说:“你想喝点什么?” 玛蒂尔达迟疑了一下说:“嗯水或者咖啡。” 米尔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了厨房,留下玛蒂尔达一人坐在椅子上。 不料,保利娜这次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房子的门口,盯着玛蒂尔达的一举一动,可是玛蒂尔达丝毫没有察觉。 保利娜尝试着露出微笑,想要接近玛蒂尔达,她担心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对玛蒂尔达造成惊吓,她选择礼貌性地敲了敲敞开的门,不过,声音很小。 玛蒂尔达听到了门外有响动,扭过头看见了保利娜僵硬的表情,立刻站起来,警惕性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有什么事?”玛蒂尔达有点害怕,米尔一直告诉自己,要离她远一点,保利娜贸然走进屋子,令自己心里有所忌惮。 “美丽的姑娘,请不要害怕,我没有任何 (本章未完,请翻页) 敌意。”保利娜双手置于身前说:“我只想和你做个朋友,请你不要介意,我不会伤害你。” 保利娜在玛蒂尔达的面前提出了朋友二字,为了让玛蒂尔达放松警惕,她必须这样说。 “朋友?”玛蒂尔达自语道。 “是的,美丽的小姐。”保利娜干脆地回答说。 玛蒂尔达在新奥尔良没有任何朋友,她现在十分需要一位与自己同一个性别的人,充当知己,她思考了一会儿,逐渐地抬起那双浅褐色的眼睛,莞尔一笑,表示谢意。 玛蒂尔达仔细地观察着保利娜,没觉着可怕,反而对她有一丝怜悯之心,她感觉保利娜的怪异服饰穿的破旧。 从保利娜的外表来看,保利娜与自己的身材一样,她想要精心挑选几件衣服给她穿,如果在新奥尔良裁缝店定做的话,定制的时间可能会很久,毕竟自己的衣服是来自于法兰西贵族姑娘们亲手缝制的。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于哪?”玛蒂尔达想要知道保利娜的一点信息。 保利娜站在门口回答说:“我的名字是保利娜·丹尼希,来自于圣多明各。” 玛蒂尔达问:“圣多明各?在什么地方?” “离这儿很近,在一个岛上。”保利娜缓慢地向前走着说:“伊斯帕尼奥拉岛,你听说过吗?” 玛蒂尔达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完全没听过,紧接着,她瞅着保利娜摇了摇头说:“从未听说过,更不知道它在哪?” 保利娜凑到玛蒂尔达的身边,伸出黑色的双手拉起玛蒂尔达的嫩白的手,同时将玛蒂尔达的手抬到脖颈处。她观看着并且抚摸着。 “走,我带你去,那儿风景很美。”保利娜开始带着玛蒂尔达走出房子。 “保利娜!你要带我去哪?”玛蒂尔达感受着一股力量,像是有什么人在推着自己往前走,她的手脚几乎不受控制,任由保利娜摆布。 “我要带你走!!!” “爱德华先生!快来救我!”玛蒂尔达大声嚷道。 (本章完) 第五十一章 熟知的人 玛蒂尔达不知道保利娜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尽管米尔告诉她,让她远离保利娜的,米尔的话语中表达的含义,说明保利娜是个极其危险的女人。 可是她仍然没有听米尔的话,她的善良占据了上风,头脑发热,竟然毫无防备地相信了保利娜诉求。 在法兰西,玛蒂尔达从未遇见任何朋友会对自己这样,至少要告诉自己去哪。 玛蒂尔达无法挣脱保利娜的手掌,不论她如何挣扎,保利娜的手指的力度紧紧攥着玛蒂尔达的手掌,她们十指相扣,仿佛像是粘在了一起。 “保利娜,你究竟要带我什么地方?”玛蒂尔达再一次问道。 “先来我的家坐坐。” 保利娜行走的速度非常之快,米尔在厨房里已经听到了玛蒂尔达的呼救,当他从厨房里跑出来时,她们已经不见了踪迹。 “糟糕!”米尔怒骂道:“妈的!该死的女人!” 米尔在玛蒂尔达与保利娜见面的时候,曾预想过,保利娜伪装着友好,来欺骗玛蒂尔达的善良之心,并将她带走。 意外的是,米尔毫无察觉,自从遇见了西比拉以后,他的特殊能力好像完全失效了。 他怀疑西比拉是保利娜的宠物,同样,西比拉也会善于伪装,它装成可怜兮兮地模样,试图接近瑞丽,因为女人会对毛茸茸的动物产生喜爱之情。 它会对女人提供一种安全感和亲切感,甚至采用欺骗的手段,来萌发她们的少女之心,让她们认为西比拉非常可靠。 米尔设想着,西比拉是波曼猫,在新奥尔良极其罕见的品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大街上流浪,来激发人们对它的怜悯之心。 他觉着这一切都像是巧合,保利娜和猫,老人和乌鸦,他们几乎更像是一伙人。 虽然米尔不知道他们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在米尔看来,就是一个圈套。 现在伊恩的案子还没有侦破,线索也断了,因为自己的失责被华德·鲁嘲笑,他完全占据了新奥尔良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旅馆内部。 第二起谋杀案在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已经传到了阿莫斯·斯托达德的耳朵里,华德·鲁一定会给阿莫斯·斯托达德寄信。 在书信中,首先他会嘲笑一番,指责阿莫斯·斯托达德不假思索地胡乱任命,指责米尔没有对新奥尔良旅馆进行缜密的布控,并让凶手再一次杀人,然后逃之夭夭。 他不仅会谴责米尔,而且还会让米尔失去侦探的头衔,或者让米尔不再插手伊恩的案子,他便会做实幽灵为真正的凶手。 如今全局都在华德·鲁的掌控范围之内,克里斯帮不上米尔任何的忙了,克里斯已经效忠了幽灵。 米尔走出了门,开始寻找玛蒂尔达的踪迹,他不知道会被保利娜带到什么阴森恐怖的地方。 他低着头仔细地观察着足迹,在石板路上,他看见了几块软泥,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 他根据软泥的大致方位,向左边望去,他瞧见了许多脚印交织在一起,无法辨认。 米尔抬起头,看向保利娜的房子,他感觉玛蒂尔达极有可能会在屋子里,她此时,正会承受着保利娜的威胁。 他站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保利娜的窗户旁,靠在墙壁上,偷瞄着屋内的景象。 他盯了好一会儿,根本没有发现她俩的身影,不过,他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二人的低声细语的交谈。 米尔立即收回脑袋,仔细地聆听着,由于她们的聊天声音极小,另外还有室外的风声和杂声干扰,令米尔的听觉受到了阻碍。 当米尔再次探出脑袋望去,在玻璃反射出来的光影上,瞅见了克里斯,他就站在保利娜房子的对面。 “噢!天哪!”米尔就惊呼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如此诡异的身影,一瞬间竟来在了波旁街上,刚才米尔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此行走。 克里斯的身体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恶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房门,没过多一会儿,他的眼睛正在发生改变。 白色眼仁瞬间凸起,脸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的青筋暴露,阴险的表情即将展现出来,他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这步伐,目标明确,但忽略了米尔的存在。 克里斯的动作迟缓,不紧不慢地来到了门口,紧接着,他用强壮的躯体猛然撞开门。 砰的一声,木门炸裂,细小的木屑向四周飞落,有几条木板落在了克里斯的后方,而一条巨大的木板险些砸到米尔。 幸亏米尔的动作迅速,躲开了木板的攻击,米尔转身逃离了那儿,他要跟着克里斯闯入保利娜的房子内。 争取第一时间救出玛蒂尔达,他不确定克里斯六亲不认的状态,会不会对房子里的玛蒂尔达构成危险。 克里斯食用了乌鸦,在米尔他们离开以后,他相信克里斯将盘子的乌鸦全部打扫干净,米尔知道他从未浪费过任何东西。 仅有的那份罪恶极有可能会给克里斯带来神秘的力量,否则克里斯绝不会做出如此粗暴的举动。 在克里斯与保利娜正式会面之际,米尔立刻冲上去,拉起玛蒂尔达手往外走,他担心克里斯对保利娜出手时,会误伤到玛蒂尔达。 不料,克里斯并未对保利娜做出任何的攻击动作,而是,二人眼睛相互对视在一起,他们目光彼此深情地交织着。 米尔与玛蒂尔达站在石板路上观察着屋内的动静,让他们惊讶地的是,屋子里安静极了。 克里斯朝着保利娜深深的鞠了一躬,像是见到了熟知的什么人,克里斯眼睛变回原来的样子,他说:“尊敬的丹尼希小姐,玛蒂尔达·贝蒂是我的亲妹妹,请你不要与她有任何的纠缠。” “路易探长,请你放心。”保利娜露出微笑说:“你的妹妹非常美丽,我只是请她来屋里坐坐而已。” “我们刚刚成为了朋友,路易探长,”保利娜大声嚷道:“我说的对吗?玛蒂尔达小姐。” 保利娜站在门口,白色的巩膜在黑墨般的天色下,显地极为明亮,犀利的目光瞅着玛蒂尔达惊恐眼神,令玛蒂尔达的内心受到了非常大的触动。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 那个男人 玛蒂尔达露出惊恐的神色瞅着保利娜,保利娜的脸色阴沉,眼睛仿佛充满了血,死死地盯着保利娜看。 玛蒂尔达胆怯地藏在米尔的身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对不对。” “愚蠢的女人!你不该对她这样。”米尔愤怒道。 “这与你无关,爱德华先生。”保利娜冷笑道:“你不应该管这些,否则你的处境很危险。” 米尔面对可笑至极的女人,转身带着玛蒂尔达离开保利娜的房子,他认为保利娜的精神一点都不正常。 保利娜望着米尔离去的背影,盯着玛蒂尔达的手说:“路易探长,你瞧,她不像是你的亲妹妹,更像是他的小情人,作为哥哥,你可以拆散他俩。” 克里斯不紧不慢地走出房子,站在石板路上说:“是的,丹尼希小姐,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克里斯的面容几乎与保利娜的一致,他继续说道:“我需要痛苦地折磨着他,我要将罪恶转移到他的身上。” “你的忠诚已经打动了我。” 保利娜说完以后,她立即抬起手臂,指挥者前方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们接收到保利娜的命令,涌向新奥尔良的大街小巷,也包括西比拉。 “喵!” 这时,西比拉忽然出现在新房子的门口,坐在门前的石板路上。 玛蒂尔达看见了西比拉,它的毛发极为干净,散发着体内的香气,然后玛蒂尔达度蹲下来轻抚着西比拉的毛发,西比拉乖巧地蹭了蹭玛蒂尔达的手臂。 玛蒂尔达也非常喜欢它,于是将它抱起,放在自己的怀中,西比拉吐着舌头在玛蒂尔达的脸上舔了几下。 “玛蒂尔达小姐,这只猫非常古怪,我希望把它丢弃掉。”米尔瞅着西比拉的眼睛说。 玛蒂尔达一边抚摸着西比拉的头颅,一边说:“爱德华先生,它多可爱啊,你怎么忍心呢?” “请收起你的善心,玛蒂尔达小姐。”米尔站在房门口阻止玛蒂尔达把西比拉带入新房子里说:“它不值得你这样做。” “请让开,爱德华先生,我需要将它交给瑞丽小姐。”对于米尔的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拦,玛蒂尔达使着贵族小姐的性子说道:“它可是瑞丽小姐的猫,如果你将它丢弃,瑞丽小姐会不高兴的。” 米尔最终放弃了劝阻,紧接着他深叹一口气,将玛蒂尔达请进屋子里,他很想知道西比拉的再次出现,会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不管它是不是保利娜的爱宠,还是一只真正的流浪猫,接下来,他需要监视新房子里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一会儿,克里斯进了新房子内,十分疲倦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抚摸着头发的同时,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玛蒂尔达。 尤其是玛蒂尔达怀里的西比拉,它的眼睛直视着克里斯,眼睛逐渐地变圆,克里斯清晰地容貌映入西比拉的眼神当中。 西比拉开始变得不安分了,想要逃离玛蒂尔达的怀抱时,却又被玛蒂尔达抓回来了。 眼前的这一幕,都被米尔看在眼里,虽然米尔不清楚西比拉为什么会惧怕克里斯,但是西比拉的存在,几乎令米尔心里感到一丝厌恶,尽管它大部分的毛发都是黑色的,米尔还是让西比拉留了下来。 玛蒂尔达与克里斯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彼此毫无任何交谈,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米尔不想打扰他们,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去沏咖啡,只不过需要多沏一杯出来。 米尔离开后,克里斯说:“我亲爱的妹妹,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我不想和你说话。”玛蒂尔达干脆的回答说。 克里斯坐正了身子问:“仅仅是我食用了乌鸦?令你讨厌了?” “是的,哥哥,你不该这样做。”玛蒂尔达点了点头说:“你让我感觉到有点陌生。” “听着,玛蒂尔达,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伤害你,包括是所有人。”克里斯站起来说。 玛蒂尔达感受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自己的背后环绕着,她嫌弃地跑到另一边转过身,看着有些可怕的哥哥。 “噢!不!”玛蒂尔达惊呼道:“我的天哪!哥哥!你邪恶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玛蒂尔达,这并不意外,我非常喜欢。”克里斯的脸色变得阴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克里斯感觉浑身的力量无法发泄出来,只能将一团黑气展示给玛蒂尔达看,黑气包裹着克里斯的身体,像极了烟囱里的黑烟。 “哥哥!请你清醒一点,这很危险。”玛蒂尔达担心克里斯变成一只魔鬼。 “好吧!” 克里斯顿时将黑雾消散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答应你。” “有人来了。”玛蒂尔达提醒道。 西比拉安静地躺在玛蒂尔达的怀里,眼睛瞄向窗外,玛蒂尔达也看见了窗外的黑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跟保利娜的一样,步伐急速匆匆路过新房子的门口。 “是谁?”克里斯好奇的问。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从未见过。” “看上去应该是保利娜小姐的男人。”玛蒂尔达望着黑人消失的背景说。 “他来这儿干什么?”克里斯自语道。 在伊恩出事那天,保利娜被新奥尔良的治安官带到了法兰西警署内的审讯室里,她曾提起过自己有个同伴,是个男人。 但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住在这里,他住在圣路易斯,只是偶尔回来这里拜访保利娜。 这次,男人的出现,说明了保利娜与男人在谋划着什么事情,那个男人看上去似乎要比保利娜更加神秘。 当克里斯准备去偷听时,那个男人忽然出现在了新房子的门口,并与克里斯对视着。 “路易探长,你好。”他说。 “你认识我?”克里斯问。 他摊了摊手说:“当然,路易探长,你在路易斯安那可是出了名的探长。” “你来这儿做什么?”这让克里斯有点意外,自己的名字竟然会传到外来人的耳朵里。 “我来探望她,还有她的新邻居们。”他说:“她不善于社交,更不善于交谈,我只是来告诉通知你们一声。” 克里斯戳破了男人的谎言说:“是吗?她刚刚和我的亲妹妹做了朋友。” 男人故作不相信的表情问:“真的吗?路易探长。” “我劝你尽快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去。”克里斯用冰冷的口吻说。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 那个男人 玛蒂尔达露出惊恐的神色瞅着保利娜,保利娜的脸色阴沉,眼睛仿佛充满了血,死死地盯着保利娜看。 玛蒂尔达胆怯地藏在米尔的身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对不对。” “愚蠢的女人!你不该对她这样。”米尔愤怒道。 “这与你无关,爱德华先生。”保利娜冷笑道:“你不应该管这些,否则你的处境很危险。” 米尔面对可笑至极的女人,转身带着玛蒂尔达离开保利娜的房子,他认为保利娜的精神一点都不正常。 保利娜望着米尔离去的背影,盯着玛蒂尔达的手说:“路易探长,你瞧,她不像是你的亲妹妹,更像是他的小情人,作为哥哥,你可以拆散他俩。” 克里斯不紧不慢地走出房子,站在石板路上说:“是的,丹尼希小姐,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克里斯的面容几乎与保利娜的一致,他继续说道:“我需要痛苦地折磨着他,我要将罪恶转移到他的身上。” “你的忠诚已经打动了我。” 保利娜说完以后,她立即抬起手臂,指挥者前方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们接收到保利娜的命令,涌向新奥尔良的大街小巷,也包括西比拉。 “喵!” 这时,西比拉忽然出现在新房子的门口,坐在门前的石板路上。 玛蒂尔达看见了西比拉,它的毛发极为干净,散发着体内的香气,然后玛蒂尔达度蹲下来轻抚着西比拉的毛发,西比拉乖巧地蹭了蹭玛蒂尔达的手臂。 玛蒂尔达也非常喜欢它,于是将它抱起,放在自己的怀中,西比拉吐着舌头在玛蒂尔达的脸上舔了几下。 “玛蒂尔达小姐,这只猫非常古怪,我希望把它丢弃掉。”米尔瞅着西比拉的眼睛说。 玛蒂尔达一边抚摸着西比拉的头颅,一边说:“爱德华先生,它多可爱啊,你怎么忍心呢?” “请收起你的善心,玛蒂尔达小姐。”米尔站在房门口阻止玛蒂尔达把西比拉带入新房子里说:“它不值得你这样做。” “请让开,爱德华先生,我需要将它交给瑞丽小姐。”对于米尔的阻拦,玛 (本章未完,请翻页) 蒂尔达使着贵族小姐的性子说道:“它可是瑞丽小姐的猫,如果你将它丢弃,瑞丽小姐会不高兴的。” 米尔最终放弃了劝阻,紧接着他深叹一口气,将玛蒂尔达请进屋子里,他很想知道西比拉的再次出现,会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不管它是不是保利娜的爱宠,还是一只真正的流浪猫,接下来,他需要监视新房子里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一会儿,克里斯进了新房子内,十分疲倦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抚摸着头发的同时,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玛蒂尔达。 尤其是玛蒂尔达怀里的西比拉,它的眼睛直视着克里斯,眼睛逐渐地变圆,克里斯清晰地容貌映入西比拉的眼神当中。 西比拉开始变得不安分了,想要逃离玛蒂尔达的怀抱时,却又被玛蒂尔达抓回来了。 眼前的这一幕,都被米尔看在眼里,虽然米尔不清楚西比拉为什么会惧怕克里斯,但是西比拉的存在,几乎令米尔心里感到一丝厌恶,尽管它大部分的毛发都是黑色的,米尔还是让西比拉留了下来。 玛蒂尔达与克里斯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彼此毫无任何交谈,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米尔不想打扰他们,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去沏咖啡,只不过需要多沏一杯出来。 米尔离开后,克里斯说:“我亲爱的妹妹,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我不想和你说话。”玛蒂尔达干脆的回答说。 克里斯坐正了身子问:“仅仅是我食用了乌鸦?令你讨厌了?” “是的,哥哥,你不该这样做。”玛蒂尔达点了点头说:“你让我感觉到有点陌生。” “听着,玛蒂尔达,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伤害你,包括是所有人。”克里斯站起来说。 玛蒂尔达感受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在自己的背后环绕着,她嫌弃地跑到另一边转过身,看着有些可怕的哥哥。 “噢!不!”玛蒂尔达惊呼道:“我的天哪!哥哥!你邪恶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玛蒂尔达,这并不意外,我非常喜欢。”克里斯的脸色变得阴沉。 克里斯感觉浑 (本章未完,请翻页) 身的力量无法发泄出来,只能将一团黑气展示给玛蒂尔达看,黑气包裹着克里斯的身体,像极了烟囱里的黑烟。 “哥哥!请你清醒一点,这很危险。”玛蒂尔达担心克里斯变成一只魔鬼。 “好吧!” 克里斯顿时将黑雾消散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答应你。” “有人来了。”玛蒂尔达提醒道。 西比拉安静地躺在玛蒂尔达的怀里,眼睛瞄向窗外,玛蒂尔达也看见了窗外的黑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跟保利娜的一样,步伐急速匆匆路过新房子的门口。 “是谁?”克里斯好奇的问。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从未见过。” “看上去应该是保利娜小姐的男人。”玛蒂尔达望着黑人消失的背景说。 “他来这儿干什么?”克里斯自语道。 在伊恩出事那天,保利娜被新奥尔良的治安官带到了法兰西警署内的审讯室里,她曾提起过自己有个同伴,是个男人。 但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住在这里,他住在圣路易斯,只是偶尔回来这里拜访保利娜。 这次,男人的出现,说明了保利娜与男人在谋划着什么事情,那个男人看上去似乎要比保利娜更加神秘。 当克里斯准备去偷听时,那个男人忽然出现在了新房子的门口,并与克里斯对视着。 “路易探长,你好。”他说。 “你认识我?”克里斯问。 他摊了摊手说:“当然,路易探长,你在路易斯安那可是出了名的探长。” “你来这儿做什么?”这让克里斯有点意外,自己的名字竟然会传到外来人的耳朵里。 “我来探望她,还有她的新邻居们。”他说:“她不善于社交,更不善于交谈,我只是来告诉通知你们一声。” 克里斯戳破了男人的谎言说:“是吗?她刚刚和我的亲妹妹做了朋友。” 男人故作不相信的表情问:“真的吗?路易探长。” “我劝你尽快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去。”克里斯用冰冷的口吻说。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 神明的使者 男人的个子很高,身材粗壮,甚至要比马丁更加强壮,他站在门口望了望屋子里的人说:“我一会儿就离开这儿,不过,在这栋房子里还有几个人没有出现呢。” “噢!不!我让你现在就从这里离开!”克里斯皱着眉头说:“你在看什么?” “屋子里有个漂亮的妞。”男人说。 克里斯迸发着怒火,在他身体的周围,散发着若隐若现的细小黑雾:“别打她的主意!亚恒·拉姆。” 亚恒面对的克里斯的怒吼,不屑一顾,他嘲笑说:“请收起你的臭架子,路易探长,你知道,它对我毫无用处。” 亚恒指了指克里斯即将聚集的邪恶能量,炽热的目光聚集在克里斯的胸膛上,紧接着,克里斯四周散发出来的黑雾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克里斯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正在从操控着自己的邪恶能量,这令克里斯感到一脸错愕。 克里斯抬起头狰狞着盯着亚恒说:“该死!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在净化你的心灵,路易探长。”亚恒放下手指说:“你的火气实在是太大了。” 克里斯脸色苍白,重重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差点就要死在亚恒的手上,他认为亚恒是一名极为强大的巫师,或者是操控师。 他从未见过亚恒会在自己的面前出手,在之前,审讯保利娜的时候,还是亚恒来法兰西警署内接保利娜离开的。 亚恒与保利娜一样,通常善与伪装,偶尔看似不善社交,不善交谈,实际上他们总会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模样,带有目的性的接近对方,至于他们想要干什么,没人知道。 “亚恒!不要!”克里斯大声嚷道。 亚恒走进屋内,听着克里斯站在原地的叫喊,他完全不理睬,而是奔着玛蒂尔达方向走去。 “我的天哪!你简直像个美丽的精灵。”亚恒近距离观察着玛蒂尔达说:“我看到了那道彩虹,与艾依达·维都身上东西几乎一致,更像是像个天使。” 玛蒂尔达的神色慌张,十分胆怯地向后退了数步,她的身体紧紧的靠在未烧火的壁炉上,害怕的努动着嘴巴。 “请请你不要过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玛蒂尔达大声嚷道。 亚恒依旧站在原地,再次打量着玛蒂尔达说:“难怪保利娜要与你做朋友,如果你能来我的家乡,那么我一定会对你盛情款待的。” “等你到了祭坛上,家乡的人都会拜你为神的。”亚恒仰着头颅,举起双臂高呼道。 米尔端着三杯沏好的咖啡走出来问:“你是谁?” 亚恒放下手臂,扭过头望向米尔,他发现米尔看上去要比玛蒂尔达还要美,这种美混杂着男人的俊俏。 尤其米尔的那双眼睛,亚恒被陷入其中,许久不能自拔。 “喂!你是谁?” “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恶棍吗?” 在他沉迷的过程中,几句愤怒声音将他的沉思所打断。 “不,我不是恶棍,我是神明的使者,俊美先生。”亚恒回过神说。 “我不管你谁,请你先出去。”米尔瞅了瞅玛蒂尔达,又瞅了瞅克里斯说:“难道想让我请你去警署里喝茶吗?” 亚恒转了转眼珠说:“我说一句话就走,可以吗?”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你作为神明的使者,你太啰嗦了。”米尔拒绝道。 亚恒闭上眼睛,深叹一口气,被拒绝的滋味极其的难受。 当亚恒再次举起手指时,克里斯高喊道:“米尔!带玛蒂尔达快离开这儿!” “快带她离开这儿!米尔!” “吵死了!!!” 亚恒说完后,用手指向克里斯的后背,扑通一声,克里斯的身体瞬间倒在门口的石板路上。 “哥哥!”玛蒂尔达瞧见了克里斯爬在石板路上痛苦的挣扎着,她惊叫道。 “神明的使者居然做出令神明愤怒的事!”米尔咬着牙,嘴唇发出轻微的颤抖,心中的怒火立刻冲了出来。 接着亚恒用手指着米尔时,发现自己的力量忽然间没什么作用了。 他极其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安然无恙的米尔,惊讶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个侦探!”米尔怒吼道:“请记住的我的名字,我是爱德华侦探!” 米尔立即在桌子上拿起一杯热气腾腾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咖啡,直接泼向亚恒的手上,同时也溅射到了亚恒身体上的其他部位。 “啊!!!” 亚恒惨叫一声,又哀嚎个几声,声音响彻整个屋子,他痛得龇牙咧嘴,然后蹲下身子,双手不停地揉搓着。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亚恒痛苦的大嚷道。 “我不是魔鬼,我是个侦探。”米尔冷漠地注视着亚恒说。 亚恒原本以为,自己操控着神明赐予的强大力量,可以把他们分分钟干趴下,并且在他们昏睡,或者是受伤时,可以让保利娜把他们捆绑起来,然后带回到故乡去祭祀。 令亚恒意外的是,米尔的出现,力量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仿佛米尔就是神明,或者米尔才是神明的使者。 “为什么?”亚恒忍着剧痛,站起来问。 “原因很简单,你一直在作恶。”米尔坐在椅子上说:“你不具备任何的善良,所以神明不会帮你。” “这算是忠告吗?”亚恒问。 “嗯你可以这样认为。”米尔故作老人家的口吻说。 米尔也未曾想到,亚恒的力量对自己做不到任何伤害,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极有可能是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出现了bug。 “爱德华侦探。”亚恒身上的疼痛感和灼烧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他说:“我已经记住了它。” “谢谢。”米尔指着桌子上的咖啡客气说:“你需要喝一杯吗?” 亚恒低着头瞥了一眼说:“不需要,谢谢。” 米尔瞅着亚恒身上的密密麻麻的小水泡,虽然亚恒的皮肤黝黑,但他手上和大腿上的水泡呈现出雨露的光泽,晶莹剔透。 米尔耸了耸肩说:“你的礼貌来的太迟了,换做是刚才,或是几分钟之前,我绝不会这样对你。” “等等。”亚恒刚转过身,想要离开这栋房子,不料,却被米尔叫住了。 亚恒缓慢地回过头,小心翼翼地望着米尔,又望着米尔手里的杯子的咖啡,担心再一次会受到伤害。 “放心,爱德华侦探,他没有任何事,只是睡着了而已。”亚恒根据米尔眼睛观望的方位,他似乎明白了米尔的意思。 (本章完) 第五十四章 你真的是魔鬼吗? 米尔观察着亚恒离去的背影,他意志显的有些消沉,逐渐地低下脑袋,缓慢地地离开了新房子,因为他没有得逞,他失算了。 米尔瞧着窗外,看着亚恒接下来前往的动向,亚恒没有回到保利娜的房子里去,而是向新奥尔良旅馆的方向走去。 玛蒂尔达将怀中的猫,放在了壁炉上边,她急速地跑到门口,来查探克里斯是否还活着。 尽管亚恒没有对克里斯做出任何伤害,但玛蒂尔达依然担心克里斯会死掉,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如果克里斯真的死了,那么玛蒂尔达从此以后无法受到哥哥宠爱和保护了。 米尔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奔向门口,他也不希望克里斯死掉,然后他蹲下来,检查克里斯的伤势,尝试着唤醒克里斯。 “咳咳”克里斯慢慢地睁开双眼,虚弱地对米尔说:“谢谢。” 克里斯的脸色极为苍白,十分吓人,像是没有血色的冰冷尸体,在做最后一丝的挣扎。 “你感觉怎么样?克里斯。”米尔关切的问。 玛蒂尔达和米尔将有气无力的克里斯扶起来,慢慢地把他带到屋子的沙发上,让他赶快躺下,于是他俩坐在沙发的各自一端。 克里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说:“你们不必担心,我没有任何事,只是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克里斯。”米尔坐在沙发旁边说:“你不会死的,我已经把他给打发走了。” 克里斯挺起身子,瞅着房子里的一切说:“他真的走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玛蒂尔达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安抚着克里斯说:“是的,哥哥,是爱德华先生赶走了他,爱德华先生用一杯滚烫的热咖啡泼在那个可恶的男人身上。” 克里斯惊讶地望着米尔,完全不敢相信米尔会使用这样的方法,让亚恒带着伤痕离开这儿。 “米尔,我有点开始崇拜你了!”克里斯回想着刚才发生的场景说:“他是神明的使 (本章未完,请翻页) 者,这是真的吗?米尔。” “他不是神明的使者,只是借助神明的名义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米尔让克里斯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克里斯舒展一口气说:“亚恒的力量并不是邪恶的。” “没错,力量是神明赐予的,是光明的,但他的内心是邪恶的。”米尔解释道。 “那他应该欺骗了不少人。”克里斯回忆道:“一个月之前,我办案子的时候,曾见过几次保利娜,她几乎都是在深夜出现在波旁街上,我担心她会出现意外,我还亲自送过她回过几次家。” 米尔听着克里斯讲述着保利娜事情,粗眉微微皱起,他猜想克里斯与保利娜已经发生了关系,面对保利娜的勾引,克里斯绝对把握不住。 就像是之前那样,克里斯与丽莎的那件事,在保利娜褪去全部的衣服之后,克里斯禁不住保利娜的诱惑,更加抵挡不住保利娜极其丰诱的躯体。 不过,米尔不想揭穿克里斯那天的行为,因为玛蒂尔达在这儿,就在旁边,所以他不想将这种克里斯的丑事宣扬出去,这种事一旦在传到玛蒂尔达的耳朵里,那么玛蒂尔达与克里斯的关系产生隔阂。 克里斯不仅睡了幽灵,又睡了古怪的女人,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 从克里斯闯入保利娜房子相互对视的那一刻开始,米尔已经察觉出来,克里斯与保利娜的关系并不简单,像极了旧情人。 “亚恒·拉姆是保利娜的男人吗?”米尔问。 “并不是,是情人。”克里斯回答道:“保利娜离过婚,亚恒是追求她的人。” 克里斯的这句话,足以证实了米尔的猜想。 就连邻居塔比特先生和亚恒都曾说过,保利娜不善于社交,更不善于交谈,她的接近一定存在着阴谋,否则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告诉克里斯自己离婚的事儿。 米尔需要时刻的提防着克里斯,俩人的特殊关系,象征着克里斯已经开始效忠于保利娜的了。 虽然保利娜与幽灵表面上看似毫无任何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五十五章 监视 马丁察觉到左侧壁炉上西比拉在盯着自己,转过头望去说:“天哪!瑞丽小姐,你瞧,西比拉回来了。” 当瑞丽听见马丁的大嗓门嚷着西比拉的名字时,已经顾不上整理衣服上的雨滴,急忙跑过去。 “噢!宝贝儿。”瑞丽抚摸着西比拉的柔软的毛发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玛蒂尔达小姐在新房子的门口捡到的它。” 米尔瞥了一眼西比拉说:“不过,它的毛发变得非常干净,像是有什么人打理过。” “是的,长官,我简直不敢相信。”瑞丽惊讶道。 瑞丽并没有听出米尔话中的含义,傻不拉几地继续摸着西比拉的脑袋,她尝试着亲吻着西比拉,令瑞丽意外的是,西比拉十分嫌弃的躲开了瑞丽亲昵动作。 “它好像讨厌我了,长官。”瑞丽瞅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说。 “你们赶快去换一身衣服,接下来我要给你们安排任务。”米尔望着窗外说:“文森怎么还不回来?” 马丁站起身,来到门口弯腰拿起包裹说:“他可能陷入了女仆的温柔乡里了,不用管他,长官。” 米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人手原本就不够派遣任务,文森迟迟不见回来的踪迹,他不希望文森会出现任何意外,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文森安然无恙的回来。 等他们换好了衣服,米尔同时也沏好了两杯热咖啡,他坐在椅子上观察着克里斯熟睡的迹象,又瞄了一眼玛蒂尔达,瞧见她的脸上挂满了忧郁的神情。 米尔知道玛蒂尔达现在十分担心克里斯的伤势,尽管克里斯受的不是皮外伤,但克里斯所受的内伤和精神极其的严重。 他目前只对谋杀案的模糊线索感兴趣,宁愿瞧着她担忧,不敢去开导玛蒂尔达,他不想让用关切的安慰,令玛蒂尔达产生对自己某种依赖,更不想让自己走进玛蒂尔达的内心当中。 他只能装作漠不关心的状态,用最冷落的方式,让玛蒂尔达自我调节情绪。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看着马丁和瑞丽坐在椅子上喝咖啡,他说:“马丁,今晚你要去监视一个人,这事儿我之前就跟你说过。” 马丁点了点说:“是的,长官,我应该怎么做?” 米尔沉下头想了想说:“嗯你赶在深夜之前,去新奥尔良旅馆取房间里的雨衣,然后把前台和厨房肆意的去找吃的,尽量不要与华德·鲁发生纠缠。” “我明白了,长官。”马丁分析说道:“这样我有了进入旅馆房间的资格,我以客人的身份进去找吃的,他们并不会将我赶走。” 虽然马丁的嘴巴总是唠唠叨叨不停,但到了关键时刻,马丁的智商占据着一切,他聪明极了,米尔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 “没错,马丁。”米尔瞅着他说:“你记住,一旦那个女人离开了新奥尔良旅馆,你需要跟着她,直到她回家。” “好的,长官。”马丁干脆的答应道。 “我还是有点担心,你无法胜任如此艰难的任务。”米尔对马丁的跟踪水平提出了质疑,如果那个顶替丽莎名字的女人发现了马丁,那么马丁极有可能会死掉。 “不,长官,我能胜任。”马丁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说:“我知道你要将这个人派给文森,我想说,他一点都不合适。” “是吗?” “当然。”马丁指着自己身体的肤色说:“长官,我的肤色几乎接近了夜色,外面下着暴风雨,我可以将脚步放到没有任何声音,甚至可以跟雨声同步,她肯定不会察觉到的,我可是个侦察兵,这事儿瑞丽小姐知道。” 瑞丽肯定地说道:“是的,长官,他的确是个侦察兵。” “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米尔说完,将眼神落在瑞丽身上,接下来的任务,他更是担心。 “瑞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米尔抬起手,趁着玛蒂尔达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指了指克里斯说。 瑞丽疑惑地问道:“长官,你想让我跟他”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大概是这个意思,你需要保持应有的距离,你能做到吗?” “当然能做到。”瑞丽十分确信地点了点头,她放下手中的咖啡,轻声地说:“我也很想知道他内心的变化。” 瑞丽把对克里斯的厌恶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需要完成长官亲自委派的特殊任务。 她对于自己的美貌还是任何的,不仅可以迷倒大部分人,她相信就连清醒地克里斯都无法拒绝。 她今天新买的衣服总算是可以派上用场了,还有化妆品和香水,她原本打算要在宴会,或者是出去游玩的时候穿。 米尔安排好了,二人的监视行动,他想着等文森回来一起用餐之后,回到家里亲自监视保利娜的一举一动。 毕竟克里斯告诉过自己,保利娜之前总是在深夜出现在波旁街上,他怀疑运送克拉和丽莎尸体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保利娜。 他将保利娜作为谋杀案的突破口,可以不惜一切时间和代价,用在保利娜身上,倘若保利娜不是谋杀案最关键的线索,那她一定与谋杀案的凶手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之前的种种猜测和推理那个自称是丽莎的女人打乱了,他现在只能排除一切的不可能,按照原有的计划进行调查。 他需要将自己置身于案子之外,尝试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谋杀案的谜团,为此,他在脑海里开始把与案子相干的人全部都清空掉。 米尔需要用反推理的办法,假设所有一切都不存在,包括谋杀案,把它们当做是一次巧合。 “长官,我们今晚吃什么?”马丁打断米尔的思路说。 米尔回过神问:“嗯你们想吃什么?” “我买了点酒,蔬菜,肉等。”马丁说:“我想吃三明治,还有秋葵汤。” “不,马丁,我不想吃这些,我又买了点沙拉,番茄酱,甜品和水果。”瑞丽指了指厨房说:“我把它们放在了那!” “瑞丽小姐,那是你的减肥餐。”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 深夜 他们用过晚餐后,马丁和米尔等待着深夜的来临,玛蒂尔达毅然决然地要亲自送克里斯回家,经过瑞丽的几次挽留,玛蒂尔达才答应下来住在新房子里。 瑞丽让玛蒂尔达与自己同住在一个房间里,而米尔让克里斯直接睡在沙发上。 他嘱咐玛蒂尔达和瑞丽,最好是不要让克里斯挪动地方,以至于克里斯伤势复发。 米尔在一旁小声地告诉瑞丽,今夜照顾好克里斯,争取明早开始跟住克里斯,尽可能的让她运用美貌,令克里斯陷入她的美色当中无法自拔。 瑞丽望着克里斯俊朗的外貌,然后缓慢地抬起头,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说:“长官,任务很艰难,我恐怕” “没关系的,瑞丽小姐。”米尔安慰道:“请你相信我,你完全可以胜任,不必担忧。” 瑞丽任然无法进入曾经的那种状态中去,迟疑了片刻,当她准备寻找最初的感觉时,文森鬼鬼祟祟地站在了新房子的门口。 “我的天哪!文森,你竟然回来了。”马丁感觉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扭过头望去。 文森能出现在新房子里,这让米尔非常意外,原本以为文森会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住下,享受着四名女仆的服侍。 “卡文迪许神父他开始赶我走了。”文森站在门口,缓慢地脱下雨衣说。 米尔不相信卡文迪许神父会这样做,诧异的问:“为什么?文森。” “神父教给我很多驱魔的方法,但是我很笨,一个都没有记住、”文森抖了抖雨衣上的水说:“他可能是嫌弃我没有天赋,极其气愤地让我离开他的家。” “可能你真的很笨,文森。”马丁回过头嘲笑道。 文森继续抖着衣服,完全没有在意马丁的话,尽管他认为自己无法钻研驱魔之术,不过在米尔看来,文森将会是卡文迪许神父的唯一继承人。 文森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鼓励,米尔走过去说:“不要气馁,文森,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 (本章未完,请翻页) 。” “谢谢你,长官。”文森把湿漉漉的雨衣挂在门口的附近说:“我还需要熟悉一段时间。” 玛蒂尔达从厨房跑出来问道:“你吃过晚餐了吗?朱聂耳先生。” “尊敬的贝蒂小姐,我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吃过了,你怎么在这儿?难道你今晚不准备回家了吗?”文森朝着玛蒂尔达深鞠一躬。 “是的,朱聂耳先生。”玛蒂尔达点了点头说:“面对瑞丽小姐诚恳的挽留,我无法拒绝。” 此时文森的心里兴奋极了,玛蒂尔达今晚会住在新房里,令他手足无措。 文森需要掩饰自己的喜悦的表情,不想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他故作绅士的姿态说:“非常欢迎玛蒂尔达小姐的到来,作为新房子的另一位主人,我想邀请你明天去参加一个宴会,不知玛蒂尔达小姐您是否介意?” 玛蒂尔达先是怔了怔,眼神有些迟疑地瞧了一眼米尔,于是对着文森鞠了一躬说:“实在抱歉,朱聂耳先生,我的哥哥受伤了,我要照顾他。” 文森赶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路易探长,他将目光落在克里斯的脸上,观察出来克里斯的脸色有点不对。 “没关系,贝蒂小姐,我可以和你一同照顾你的哥哥,宴会我可以取消。”文森感受着玛蒂尔达的拒绝,他摊了摊手说。 米尔站在房门口,发现外面的暴风雨逐渐地变小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文森回来的时间非常准时,现在的时间刚好是午夜十二点。 距离深夜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现在准备回家,但在回家之前,他需要再次叮嘱瑞丽和马丁,尤其是马丁,让他注意安全。 “好了,文森,我与马丁还有任务,你们今夜就好好地待在新房子里,请记住,要把门锁好。” “好的,长官,我会保护好她们。”文森十分自信地说。 米尔与马丁同时走出房子,米尔站在石板路上观望着黑压压的夜空说,虽然雨下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很小,但他感觉在今夜,保利娜会有非常大的可能出现在波旁街上。 “对了,马丁,劳拉你也需要关注一下。”米尔差点忘记了劳拉,他提醒道。 对于劳拉,米尔总感觉她在说谎,他无法证实她的谎言,只能通过马丁在监视的过程中,能察觉到劳拉的有问题,这也是他希望的。 关于劳拉提到过的厨房里的另一位男人,米尔想暂时忽略他,因为他相信另一个男人一定会表达出另一种说词。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陷入谜团中,他可以暂时选择放弃对另一位男人的审问,还有那位诡异的流浪汉,被老板称作是劳拉的男人。 米尔告别了马丁,迈着缓慢地步伐,时不时地回过头,看向保利娜的房子。 透过窗户他看不到房子里的任何东西,房子里的没有任何光源,仿佛保利娜在这个时间已经入眠了。 米尔瞧了瞧房门外的那盏油灯,仅有的昏黄光线打在木门和石板路上,显得房子阴气森森的。 她那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是谁修理好的,这让米尔有点好奇,在新房子里,他根本没听见房子外有任何的噪音,更没有修理过的动静。 他怀疑是亚恒用神明的力量修好了破旧的木门,可是米尔站在波旁街上仔细地观察着木门时,它就像从来都没有被破坏过一样,毫无修补过的痕迹。 他简直无法相信,隐隐约约间,在某种程度上眼睛出现了幻觉,木门若有若无的闪动着,像极了魔术。 米尔立刻回到家中,也学着保利娜的房子那样,不点亮任何的灯光,他打开窗户,为了能更好的聆听声响,视觉畅通,不受雨水的干扰,他疲惫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静静地观察着对面的动向。 他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眼皮十分地怠倦,他想要清醒一下,起身走进厨房去拿最后一瓶朗姆酒,白兰地已经被克里斯喝光了。 嘎吱 对面的木门响了一声,米尔停止倒酒的动作,扭过头望去。 (本章完) 第五十七章 跟踪 在寂静的深夜,暴风雨逐渐地便小了,木门再一次发出清脆的响动,好像惊动了窗户上的无数个雨滴,它们顺势落下,落在了窗台上。 滴答滴答 米尔感受着心脏平稳地跳动,试图屏住呼吸,可是他已经来不及了,房子旁的灯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 他瞧着波旁街对面的房子门口,白色的衣衫在那肆无忌惮的飞舞着,他不知道保利娜站在门口干什么。 窗户微微浮动着,仿佛有人故意给自己制造着紧张的气氛,因为他听不到任何的风声。 没过多一会儿,保利娜关上了房门,并且转过身子,犀利地白色的眼仁在衣服顶上飘着。 保利娜的肤色与黑压压的夜色几乎是相同的,他只能看见相反的颜色,像极了惨淡的月光。 米尔的视觉受到了白色光芒的反射,极为耀眼,令米尔的眼睛诱发了短暂的失明。 “该死!她究竟施了什么魔咒!”米尔暗骂道。 米尔的精神有点恍惚,于是他紧闭着干涩的眼睛,开始聆听保利娜的脚步声。 她的脚踩在柔软的细沙上,发出极其微弱地的声音,咯吱咯吱,紧接着又消失了。 几分钟后,米尔缓缓地睁开眼睛,确信保利娜离开了,他才继续倒酒。 他一口气喝光了杯子的朗姆酒,当米尔转身离开厨房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嗝。 他立即捂住嘴巴,由于骨声传导,声音极大,尽管保利娜不在附近,但他担心保利娜会察觉到。 他知道亚恒有着神明的力量,可不确定保利娜也是否有着神明的力量,或者,保利娜的力量远比亚恒还要可怕。 她只是深藏不露,她曾告诉过自己,不要管这些事儿,不然自己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想到这儿,米尔转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身又喝了一杯,他此时需要给自己壮个胆。 在接下来跟踪的过程中,会发生怎样的意外,他完全不知道,兴许待会儿会见到保利娜。 他甚至能幻想到,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说不定保利娜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更说不准,保利娜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对她的监视,如此漆黑的房子里,瞧不见一点光源,她可能也在监视着自己的邻居,尤其是米尔。 米尔希望保利娜会在某个地点遇见其他的什么人,最好是与案子有关联的人,哪怕是走廊里的幽灵。 虽然酒可以麻醉神经,可以麻醉大脑,但这丝毫不影响米尔的推断,反而酒能让自己大脑四处畅游,激发想象。 对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米尔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这种丰富的畅想,他觉着是最为侦探的必要条件之一。 他喝足了酒,并且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他现在可以确定保利娜一定与自己很远。 他轻轻地打开门,取下门旁边的大口径燧发枪,将门掩住,他不想让铁门发出巨大关门声。 米尔蹑手蹑脚地走出石板路,极速地站在橡树下,侧着身子,然后探出脑袋,观察着远处逐渐消失的白衣衫。 他皱着眉头嘀咕道:“那是去新奥尔良旅馆的方向,她会是真正的凶手吗?” 米尔带着疑问跟了上去,急匆匆追赶着,他担心保利娜真的会走进新奥尔良旅馆里。 他已经顾不上躲避水坑了,不管前方路上会出现什么绊脚石,他足以践踏。 不料,在波旁街上,他路过一个巨大的水坑,污水已经没过了脚裸。 他越陷越深,站在了水坑的中央,污水完全没过了膝盖,他完全不理解,保利娜是如何行走的如此之快。 他的步伐变得更加的迟缓,低着头暗骂了句妈的,然后抬起头时,保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利娜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新奥尔良旅馆发生第三起谋杀案的话,那么侦探的头衔真的保不住了。 就算是阿莫斯·斯托达德出现在众人面前,再一次表达对自己偏袒,从此以后恐怕自己无法面对新奥尔良的民众了。 这让米尔想起了华德·鲁那张傲慢的嘴脸,还有他的那几个手下。 他想到了明天,一定会收到阿莫斯叔叔的来信,更有可能会延后几天。 在这封信没有到来之际,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尽快破案,至少有位可怀疑的目标,他可以向阿莫斯叔叔交个差,在自己的心灵上也会好受一点。 走出了水坑,他拼命地奔跑着,开始寻找着保利娜的身影,他藏在拐角处,盯着旅馆门口仅有光源里,他终于看到了保利娜。 不过,她的对面有另一个女人,她们在彼此交谈着,另一个女人的表情极为严肃,看上去像是在挨骂。 女人说着一口让米尔听不懂语言,从女人的行为举止来看,手舞足蹈的反驳着保利娜的对自己的质问。 之前塔比特先生提到过,保利娜会说克里奥尔语,米尔认为那名女人的语言也是克里奥尔语。 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保利娜离开了新奥尔良旅馆的门口,向着居民区的方向走去。 然而,女人的表情却极为显得忧郁,米尔认为她俩一定是发生了不愉快地争吵。 她低着头停在原地,眼睛瞥向白保利娜的背影,嘴巴轻微努动几下。 随后她转过身,在迈进新奥尔良旅馆之前,米尔清晰地瞧见了她的面孔,这个人竟然是劳拉。 米尔无法想象劳拉会说克里奥尔语,她曾告诉过自己是来自象牙海岸,很明显她撒了谎。 他现在怀疑,新奥尔良旅馆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他的反推理想法是个明智的选择。 (本章完) 第五十八章 她的遭遇 等劳拉走进了旅馆里,米尔瞅了瞅旅馆门口两旁,并没有看见华德·鲁的人在那站岗。 他认为华德·鲁一定是放松了警惕,解除了对旅馆的布控,这个时间已经让那帮警员们去回家休息了,或者,华德·鲁耍着小聪明,吩咐了他们隐藏着某个角落里蹲守着,等待着凶手的到来。 不过,在米尔看来,这几天凶手绝对不会再次出现。 凶手极有可能需要做出缜密的规划和盘查,等到所有人都松懈了,才会选择继续作案。 米尔抬起头,仰望着320号房间的窗户,房间里没有任何光亮,窗户也是紧闭的状态。 可是窗帘却是在大浮动摇摆,像有人在窗帘后边做着另类的不轨之事,这间房老板是不可能让客人居住的,另外,马丁此时是不可能待在这儿的,因为那位自称是丽莎的女人已经很早就离开了。 “难道是华德·鲁?他在与女仆纠缠吗?还是他被幽灵标记了?”米尔疑惑的自语道。 这让米尔感觉到有点意外,窗帘是深蓝色的,他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会看的如此清晰。 米尔不敢私自闯进去,万一被打乱了原有计划,让他们察觉到什么,案子会变得的越来越复杂。 大概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窗帘立刻停止了摆动,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米尔的眼睛顺着窗户向上望去,直勾勾的盯着旅馆的屋顶,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幽灵在那。 当他的眼睛再次落在320号窗户上时,窗帘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这离奇的一幕令他惊呆了。 窗帘好像被什么人用手一下子拉开了,他瞠目结舌的观察着窗户里的动向,不敢大声喘息,除了天花板反射的极其微弱的光亮以外,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他开始有点担心马丁的安全了,担心马丁根本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有去监视她,而是马丁就在这间房子里。 马丁在享受着幽灵的身体的诱惑,以及香水味道的蛊惑,让马丁陷入了幽灵的阴谋中。 他现在只能赌一次,不想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如果他真的进了旅馆,极其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么保利娜接下来所去的地方,自己将会一概不知,更无法提前阻止第三次谋杀案的发生。 米尔感觉有一丝不对的地方,保利娜应该没有发现自己的跟踪,关于窗帘,他猜想保利娜是只是想甩掉尾巴而已,无论有没有人在跟踪她。 他很想知道保利娜会去居民区的哪一栋房子,于是米尔放弃了对320号房间窗户的关注,静下心来,继续跟着保利娜。 米尔离开后,那只细长雪白的小手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冰冷的窗户上,同时她的脸也紧紧地贴在上面,她诡异地微笑着,目光死死地盯着米尔后背。 她不是别人,正是劳拉,她欺骗了所有人。 若是在米尔刚才隐藏的位置上望去,眼睛上一定会发生某种错觉,她脑袋是劳拉的,而身体确是另一个女人的。 其实不然,她是真正的劳拉,只不过她的身体是在水里长时间浸泡过,就像伊恩死亡的体表特征。 她死了,她并不是死在了这儿。 其实她很早以前就死在了奴隶市场,在那里,她受到过极其不公平的待遇。 很多奴隶主都与她被迫发生过关系,办完事甚至不给钱,也不给她任何的食物吃,以至于她每天在挨饿的状态,身体缺乏极其缺乏营养,日益消瘦。 有的奴隶主则把她当成是一条狗,圈养在笼子里,当成法兰西某些贵族的玩物,他们曾经使用马鞭肆意的,疯狂的抽打着她。 后来,她侥幸地逃了出来,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 (本章未完,请翻页) 再次前往奴隶市场。 直到某天,她饿昏了,虚弱的躺在了大街上,新奥尔良旅馆的老板救了她。 她为了感谢老板的帮助和施舍,决定留在旅馆里干活,仅仅是为了报答老板的恩情。 过了几个月,她发现老板根本没安好心,几乎与那帮奴隶主一样,经常把她关在厨房里的那个小房间里受虐待。 虽然老板有时候给她点吃的,但只能充饥,却无法填饱肚子。 她没日没夜地在漆黑的房子里待着,看不到任何的光明,只有黑暗和伤心的眼泪。 她认为在新奥尔良的这片土地上,没有一个好人,她开始选择报复,每天想着如何满足老板的需求,让老板失去对自己的戒心。 由于自己是奴隶,身份卑微,只能按照老板的荒诞的要求,亲自服侍着旅馆里的每一位客人。 持续了一年的时间,她染上了黄热病死在了320号房间,还有少部分人也死在了旅馆的房间里。 后来,老板将所有人都埋葬在了拉法叶一号,唯独劳拉,老板只埋了她的身体,土壤填到胸口,把她的脑袋露出土壤表面。 他需要做出活埋的假象,不能被法兰西的警员们察觉出来,尤其是路易探长。 等路易探长来找自己询问时候,他可以谎称没有见过劳拉,还可以把劳拉的死嫁祸给法兰西的贵族们,好让法兰西人自相残杀。 当天夜里,老板就梦到了劳拉的魂魄来找自己,扬言要让这儿的所有人都与她陪葬。 第二天,老板去找了卡文迪许神父帮忙,让他意外的是,卡文迪许神父直接拒绝了。 卡文迪许神父说,自己只帮助善良人,绝不帮助邪恶的人。 在保利娜和亚恒来到了新奥尔良以后,劳拉是他俩亲手挖出来的,劳拉的魂魄是保利娜唤醒的。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 奇怪的马丁 米尔一直跟随着保利娜行走在狭隘的小路上,尽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将脚步放的极轻,不敢轻易地发出任何的响动。 果然,米尔没有猜错,保利娜真的来到了克拉和丽莎居住的这栋房子,他以为保利娜会到另一位人的家里去做客。 在新奥尔良旅馆的那扇窗户上,她那会儿交代过劳拉,留下一个小把戏,让跟踪自己人会注意到那儿的一切,产生好奇的心里,从而会走进旅馆的房间去寻找和探索。 她俩看似在吵架,实际上是她们在很认真的交谈着,只不过肢体的动作比较浮夸。 米尔藏在路口的边缘,望向那栋房子的门,它依然处于半遮掩的状态,足以让保利娜侧身而入。 这栋房子,米尔和马丁已经在里边探查过了,米尔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的理由,保利娜为何会来到此地。 她接下来具体想要做什么,还是想让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恢复到初始状态,保持屋子里有人居住着,或者,她是在毁灭凶手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突然,克拉房间里的蜡烛点亮了,米尔能瞧见树叶上反射出来的微弱光线。 米尔现在唯一能确定是,保利娜就是运送克拉和丽莎的那个人,除了她以外,他实在是想不到会是谁。 软绵的细雨已经停止了,米尔嗅着微风卷入鼻子的清新味道,令自己变得更加清醒。 酒精完全在米尔身体里释放出来,他很想找个地方去解个手,不过,他需要尽量走远一点,省的保利娜会听到哗哗放水的声音。 米尔快速地转过两个路口,已经等不及了,他立即解开裤子,开始享受着前所未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有的,无比畅快的体验。 他全身的热量汇聚到某一点上,并顺势带走,有时会在身上传来一阵颤抖,有时会在嘴里沉吟许久。 米尔感觉到了放松,更加感到了某种快乐,然后笑嘻嘻的晃着脑袋,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赶快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继续望着克拉房间的窗户上,蜡烛的光芒竟然开始轻微的晃动着,在漆黑无比的夜色下显的极为可怕。 他离开那儿之前,窗户是紧闭的,然而现在也是如此,他无法想象,风是如何在房间里刮起来的。 他脑海里瞬间想到了幽灵,很有可能保利娜正在与幽灵交谈着,甚至是幽灵正在赶往克拉房间的路上,以至于烛光摇曳。 嘎吱 米尔听见了非常小的动静,把目光落在房子的门口,不料,木门忽然间微微地动了一下。 他确信幽灵进了房子,但不知道是不是旅馆里的那位,还是存在着另一位幽灵。 他紧闭双眼,用自己的超长感知力来感应幽灵和劳拉所在的位置,哪怕是她们之间的谈话。 他的这种能力任然是失效了,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他对西比拉的仇恨逐渐地加深了。 若不是因为西比拉的再一次出现,他的感知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掉。 西比拉第一次出现在餐厅附近的时候,他就感官就已经受到了干扰,在西比拉第二次出现时,他的感官彻底不灵了。 米尔现在怀疑西比拉,极有可能就在附近,一定是藏在某个角落里。 他不相信与西比拉保持着很远的距离,还会无法运用感知力。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时,米尔听到了身后有沙沙的脚步声,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身后,他立即扭过头望去,马丁的出现,让米尔感到非常意外。 他吩咐过了马丁去跟踪那个叫丽莎的女人,有可能事情办完了,她回到了居住的地方休息了。 自己的行踪没有透露给任何人,马丁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的,他在马丁的身上没察觉到有任何的不对之处。 “你怎么来了?马丁。”米尔转过身小声地问。 马丁没说话,昂首挺胸地直立前行,只是与米尔打了照面,便奔向那栋房子。 “妈的!该死!”米尔骂了一句,伸出手抓住马丁粗壮的手臂说:“马丁,你去哪?” 马丁的力度极大,将米尔拖拽着出来,米尔见到了马丁的呆滞目光,像极了受到了幽灵对他的蛊惑。 他异常表现,说明幽灵找到了被标记的人,他的下场将会和克里斯的下场一样。 “噢!不!”米尔惊呼道:“天哪!马丁!你快醒醒!” 马丁无动于衷,继续拖着米尔来到房子的门前,紧接着马丁停了下来,伫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宛如一颗粗壮的树干。 米尔准备将手撒开,可是马丁的手反握着米尔的手臂,将米尔牢牢的抓住。 “快松开!” 无论米尔如何用力挣脱,马丁却始终不撒手。 “你不是马丁!你到底是谁?”米尔识破了他说。 马丁还是未做任何的回答,身体就像有人在黑暗中操控着马丁。 米尔猜想马丁是在等着什么人,这个人不会是保利娜,更不会是幽灵。 (本章完) 第六十章 复活 他缓慢地转过了脑袋,动作十分僵硬,然后低头微笑注视着米尔,瞧着米尔焦急万分的神情。 米尔在挣脱之际,望向了马丁的面孔,又仔细地打量着他,令他惊恐至极。 “不!”米尔惊讶道:“你不是马丁,你是伊恩。” 他无法想象伊恩为什么会站在这儿,是谁将他引到这儿来的,谁是将他从拉法叶一号的土壤里挖出来的。 米尔从伊恩的脑袋顺着胸膛和大腿向下观看,直到脚裸的部位,伊恩发白的体表特征竟然离奇般的消失了。 伊恩的没穿任何衣服,身上的细小的杂土,以及其他碎渣,几乎是没有的。 很明显,伊恩的尸体被什么人清理过,尤其是那一层长时间浸泡的白色厚厚的表皮,还有眼睛和嘴唇。 在这个时代没人可以做到,即便是在他未穿越之前的年代,也没人可以做到,给死人的尸体上做手脚,这是一件晦气的事儿。 可以将伊恩的体表恢复到活着的状态,要么是那名女巫,要么是亚恒。 亚恒在新房子里已经受伤了,米尔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怀疑到这个人会是谁,如果是幽灵,那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面对伊恩诡异般的复活,米尔却无法静下心来推断和设想,原本想着要用反推理的办法抓到真凶。 可是伊恩的出现,又打乱了他的决定,让自己再一次陷入谜团之中。 米尔现在感觉凶手绝不是杀人这么简单,一定是有着不可诉说的秘密,或是背后的操纵者,在这个人的心里是邪恶的,怨恨的。 具体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无从得知,在米尔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杀案。 极有可能是想让整个新奥尔良的所有人都要为某个人陪葬,甚至是整个路易斯安那,整个联邦。 米尔把伊恩与保利娜二人之间做出联想,伊恩从此以后就和保利娜一样,不善于交谈,不善于社交,行踪不定,性格离奇古怪。 倘若伊恩明天真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这将会是一场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前所未有的震撼。 阿莫斯·斯托达德也会快马加鞭的提前赶来,想瞧瞧伊恩的复活模样,尽管伊恩是个躯壳,但这毕竟是他唯一亲儿子。 另外,法兰西警署的警员们也无不震惊,见过伊恩的死状和亲手埋葬他的人,都会对他感到忌惮。 卡文迪许神父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虽然他现在大概是搂着四名女佣甜蜜进入梦乡,但他的魔力可以察觉到一切异常。 克里斯更会从梦中惊醒,心中仅存的善念,可以让他感知到始料未及的征兆。 其他熟悉与认识伊恩的人,也都会纷纷前来观望,诧异,惊奇和不认同。 这时,伊恩缓缓地松开了米尔的手臂,他动了动嘴唇,想要张开,想要说话,粘稠的唾大量液夹中央,像极了胶水,并且散发着恶臭。 “等等,伊恩,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米尔被臭气熏的有些头疼,于是往后挪了几步说:“你还记得我?对吗?是的话,你就点头。” 伊恩似乎听懂了米尔的话,极其僵硬地点了点脑袋,紧接着他慢慢地张开手臂,时而停顿,时而流畅。 他想要给米尔一个大大的拥抱,可米尔做出不要靠近的手势,直接拒绝了。 米尔十分嫌弃伊恩嘴里味儿,奇丑无比的味儿,他此时所在位置,依然能闻到。 臭气已经污染了雨后清新的味道,米尔能幻想到两种分子正在相互打架,他很希望清新的气味胜利。 在伊恩放下手臂时,保利娜在他身后冒出来了,白色眼仁直勾勾地盯着米尔看,看到极为出神。 “你好啊,爱德华侦探。”保利娜并未感觉到惊诧,她的语气不带一丝的不屑,而是希望,希望米尔跟来。 米尔编着谎话说:“我只是路过,保利娜小姐。” “是吗?真巧,爱德华先生。”保利娜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站在伊恩的身边说:“她就是个蠢货。” 保利娜说出了她,米尔一下就想到了保利娜说的人是谁,这个人正是劳拉。 “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的,她的确很蠢,蠢到让我意外。”米尔顺着保利娜的话说道。 “你是在赞美她吗?”保利娜褪去白色外衣,给伊恩披上说:“我以为你会上钩。” 保利娜的衣服无法遮掩伊恩高大的身躯,就像个华丽玩具,更像是巨大的抹布。 “那只是你的小把戏,根本引起不了我的注意。”米尔说。 “是的,爱德华先生。”保利娜搂着伊恩的粗壮手臂说:“怎么样?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米尔看见保利娜的手,胡乱的在伊恩的身上抚摸着,险些触碰到了伊恩的那个部位。 “请拿开你的脏手!”米尔愤怒道。 “他很厉害,我已经享用过了。” 保利娜继续用手在伊恩的身上肆意游走着说:“你想观看吗?” “妈的!”米尔大骂道。 米尔指着保利娜说:“别忘了你的男人。” “他就是个废物,比她还蠢。”保利娜停止手上的动作说:“你竟然可以伤到他,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强大。” 保利娜的话,让米尔有点意外,亚恒在新房子里出现的那一刻,就说明他十分护着保利娜,他的做法反倒令保利娜对他嫌弃,唾骂。 米尔警告她说:“你尽量理我远一点,我担心会一不小心伤害到你。” “你完全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米尔提出质疑道。 “是吗?”保利娜轻咬一下嘴唇说:“我只是不想和人有来往。” “听我的,别那样,否则你会遭受到惩罚的。”米尔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谈,因为她的性格让自己琢磨不透。 “我能带他走吗?保利娜小姐。”米尔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保利娜的话只说了一半,又咽回去了。 “不过什么?”米尔很想知道保利娜接下来的话,是否存在着要求或者是条件。 “没什么。”保利娜干脆的说道。 米尔没了耐心:“不,我想听,非常想。”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可怕的条件 “你是不会答应的,爱德华先生。”保利娜正在等着米尔上钩,一旦米尔继续询问着,说明米尔已经非常期待。 米尔眼睛瞥了一眼保利娜身后的那栋房子,屋子里应该有位幽灵在那待着,此时此刻,他不能直接带着伊恩离开。 他知道,如果双方的条件没有谈拢,保利娜是绝对不会让伊恩走的。 尤其是房子里的那个家伙,米尔没有瞧见她的身影,极有可能她就在自己的附近,虽然房子里的存在着光源,但这不代表,她就在那儿。 既然保利娜能出现在房子外,她就已经跟着保利娜出来了,只不过她在什么地方,米尔就不知道了。 “保利娜小姐,我们是在谈条件不是吗?”米尔的眼珠子向两边看了看,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他说:“请你先说出来。” 保利娜逐渐地流露出坏笑的表情,米尔现在非常关心自己的条件,她需要换一种方式说。 “嗯我可以邀请你到我的家乡吗?”保利娜问道。 米尔隐约的感到有种不详的预感,保利娜为什么要邀请自己去她的家乡,她的家乡涌入了大量难民来到了这片土地上。 他担心这帮难民不是真的,而是各自怀揣着目的,或是阴谋,他们自称是难民,其实更像是异教徒。 “不过,我有个问题。”米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的邻居说你是两个月之前来到了新奥尔良,可是我不相信。” 当保利娜听见了这句话时,感到极为的震惊,她觉着米尔的有点可怕,他的问题总能令自己意外。 “我承认,你是真有两下子。”保利娜紧张地抽离手臂,面对极其聪明的米尔,她非常想除掉他,她说:“你是如何知道的?” 米尔轻轻地向后挪动着步伐,瞧见了保利娜的神情变的甚是严肃,他回答道:“我来这儿有十年了,都没有熟悉这里的任何地方。” “你仅仅来这儿两个月,就可以熟悉这片土地,所以我猜测你对塔比特先生说了谎 (本章未完,请翻页) 。”米尔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保利娜沉思片刻说:“爱德华先生,你聪明有点让我忌惮了。” “哈哈,你是在嫉妒我吗?”米尔大笑道。 保利娜摇了摇头说:“不!我现在很想杀掉你!” “你完全可以这样做。”米尔已经准备好了即将逃跑的动作说:“首先要想想你男人的伤势,想好了再决定,最好是这样。” 米尔不确定保利娜是否会真的动手,只能给保利娜一个警告,警告她即使没杀掉自己,自己也会受到相应的代价,得不偿失。 “这个问题,我需要好好想想。”保利娜将凶狠的目光变成和善的目光说。 保利娜低着头仔细地琢磨着,米尔分明是有意避开之前想要诉说的条件,于是懊恼的拍了一下后脑勺。 “这就是我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原因,尤其是像你一样的聪明人。”保利娜抬起头说:“如果你能来到我的家乡,我可以和你朋友,甚至我和家乡的人都可以祭拜你为神明。” 保利娜的一番话,与之前的亚恒对玛蒂尔达小姐的几乎一致,可当时米尔在厨房里沏咖啡,并没有听到亚恒对玛蒂尔达说了什么。 “呵呵,你究竟欺骗了多少人?保利娜小姐。”米尔冷笑道。 “很多。”保利娜干脆的说。 “爱德华先生,你的相貌非常俊俏,简直令我着迷,你的眼睛,五官和皮肤,有点都不像是男人身上的物件。”保利娜继续说:“我刚开始怀疑你是个女人,可惜,你却是个男人,否则我们将会是更好的朋友。” “你接近玛蒂尔达小姐就是为了这个?”米尔对保利娜的赞美视而不见:“我不想与可怕的人做朋友,这会降低我的智商。” 米尔很了解保利娜和亚恒的计俩,拆穿道:“你想让家乡的人开始崇拜我,然后把我送到祭坛上,在将我活活的整死,来祭拜你们真正的神明吗?” 保利娜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米尔的眼睛,米尔是如何知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自己的做法,是谁透露给他的,会是那个废物的男人吗? 她再一次震惊道:“你你竟然知道?” “当然,我什么都知道。”米尔自信地说:“还有关于你的一些事儿。” “我的事儿?”保利娜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问。 米尔说:“你离婚的事儿。” 保利娜的目光变得极为炽热,有点小瞧了米尔的智慧,他仅仅知道了欺骗的手法,也没有任何用。 她瞅着米尔湛蓝的眼睛,竟无法痛下杀手,那个蠢男人都拿米尔没有任何办法,她自己也无法确定能否精准的伤到米尔。 “你只能选择答应,爱德华先生。”保利娜嚷叫道。 米尔也在犹豫保利娜的条件,很想拯救去被他们欺骗的人,已经祭祀过的人,他只好请卡文迪许神父来安抚亡魂。 “我可以答应。”米尔说:“我想什么时候去,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法干涉。” 保利娜的手掌中聚集的力量,化作一团极为细小的黑色烟雾,盘旋上升,随后逐渐消散。 一抹深红色的光芒在保利娜的白色巩膜上匆匆闪过,她调整呼吸说:“好的,爱德华先生,我非常期待着你的到来,最好是带上她。” “是玛蒂尔达小姐吗?”米尔试探的问。 “是的。” 米尔拒绝保利娜说:“不,她不能去。” “为什么?”保利娜追问道。 “她是路易探长的亲妹妹,这种事儿你去跟他说。”米尔把玛蒂尔达去不去的问题抛向克里斯的身上,他不想让玛蒂尔达陷入龙潭虎穴当中。 “我办不到,今天你也看到了,不论他如何效忠于我们,却始终护着自己的妹妹。”保利娜失望的说。 米尔摊了摊手说:“他都办不到的事儿,我怎么能办到?” “你可以,她在房子里都告诉了我,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你的话她一定会听。”保利娜期待着米尔接下来该怎么推脱。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得寸进尺 这让米尔有点难办了,他没想到玛蒂尔达会将这种事告诉保利娜,竟被保利娜钻了空子。 米尔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就是文森,然后米尔快速地回忆着,寻找着保利娜话语中的破绽。 “喜欢,这不代表着相爱,保利娜小姐。”米尔说:“我的队员有个叫文森的家伙,和我一样。” “噢?是吗?”保利娜诧异的问道。 保利娜还在想,米尔会要把她转移到谁的身上。 “当然。”米尔耸了耸间说:“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它们不是等价的,难怪你的婚姻不幸福。” 米尔的话刺痛了保利娜的内心,这比任何的杀人利器都锋利,她直勾勾地盯着米尔说:“够了!爱德华先生。” 很显然,保利娜开始有点愤怒了,甚至意外到,米尔不仅聪明,口舌犀利,这更让保利娜激起了杀心。 “这种事儿你可以关联到我的身上。”保利娜用冰冷的口气说:“我自己的事儿,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评判。” 在米尔的心底,笑的极为开心,虽然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表露,但眼神却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 他担心会被保利娜察觉出来,眼神时不时地瞄了几次保利娜,她正在低着头沉思自己婚姻问题。 “我可以带他离开了吗?保利娜小姐。”米尔指着伊恩说。 过了片刻,保利娜缓慢地抬起脑袋说:“好吧,你让我记住了一个新名字。” 米尔朝着保利娜点了点头,尽管她记住文森的名字,也毫无作用,他接下来会让文森继续待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谁都会奈何不了文森。 毕竟卡文迪许神父很欣赏文森的天赋,学习驱魔方法是需要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单凭短暂的时光,天才也绝对不会在几天时间就可以完全掌握。 卡文迪许神父是担心文森不用心学习,从而耽误了他即将离开人世的这个绝佳契机,面对继承者的首选,他毫不在乎倾囊相授。 哪怕是耗尽了全身的魔力,也会将文森培养成一名合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格的神职人员,他不希望文森未来与那帮异教徒打交道时,会受到任何的挫败感。 文森已经具备了应有的道德水准,现在缺少的是自信,他非常需要鼓励。 米尔想找个机会,让玛蒂尔达在文森的身旁鞭策他,最起码要比自己要管用。 被一位爱慕的女人从嘴里说出鼓励的话,他的信心会胜过百倍,或是千倍,可以更好的激发文森的一切潜能。 “他的全名叫文森·朱聂耳,请你牢记在心,保利娜小姐。”米尔提醒道。 保利娜轻轻地挥了一下手,原地伫立的伊恩,开始驱动着身体前进几步,他手舞足蹈的活动着筋骨。 随后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朝着米尔笑着说:“好久不见,老兄。” 米尔感觉当初的伊恩又回来了,可在心里总有存在某种隔阂,他的脑海里时刻地告诉自己,他死了,他不是人类。 米尔甩了甩脑袋说:“老兄,你先别想着拥抱我,你找个地儿去刷刷牙。” 米尔瞧见伊恩的想要上前来拥抱自己,伸出手臂阻挡着伊恩的再次前进,他现在不确定伊恩的身体是否冰冷。 即使他活着出现在米尔的面前,保不齐将来会不会对新奥尔良的民众产生任何的威胁。 米尔的侦探头衔说不准哪天就被伊恩给毁掉了,此时身边已经有了两颗定时炸弹,究竟何时会爆炸,谁都猜测不到。 米尔让伊恩站在自己的身边说:“保利娜小姐,我也有个条件。” “你是在得寸进尺吗?爱德华先生。”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令保利娜再次露出凶狠的目光,厉声说道。 “并不是。”米尔说:“不妨你听一下。” 保利娜也很是好奇,好奇米尔会提出怎么的条件,她认为米尔已无任何筹码与自己谈条件。 于是她点了点头:“请说。” “你先让它离开。”米尔的直觉告诉自己危险就在身后。 保利娜的目光从凶狠改变成惊恐,米尔能精准的说出幽灵就待着身后,幽灵还等待着保利 (本章未完,请翻页) 娜接下来的命令,趁势杀掉米尔。 保利娜一开始认为米尔,他自以为是,只会耍一点小聪明,他的侦探头衔只是偶然间获得的。 她很早就让西比拉接近米尔,来扰乱米尔的一切感官,这事儿还是克里斯晚上在房子里亲口告诉自己的。 她现在可以确定的事,米尔这种超感官完全不受西比拉的干扰,他的这种能力分明就是女人的直觉。 保利娜非常了解,直觉让她预判了前夫的一切,极其吻合,导致她的婚姻和家庭破裂。 “你你是魔鬼?”保利娜结结巴巴的说。 “哈哈,你与那个废物一样。”米尔笑着说:“我真的像魔鬼吗?” “我不确定,不过,你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和意外。”保利娜让米尔身后的幽灵离开这里,回到克拉的房间里去。 “还有更意外的。”米尔的手触碰到腰间的燧发枪上说。 “是吗?”保利娜疑问道。 米尔为了确保自己能安全从这儿离开,需要做好一切准备,接下来的问题,极有有可能会让保利娜动手。 “你可以把凶手当成礼物送给我,这就是我的条件。”米尔的燧发枪快要拿出来了。 保利娜仰望着黑夜空,无奈的惊叹道:“噢!天哪!我的耳朵是出问题了吗?” “这简直一个天大的玩笑!爱德华先生。”保利娜嚷道:“你仅仅是为了保住侦探的头衔吗?难道你不觉着你的条件有点荒诞吗?” 保利娜继续说:“他既然复活了,凶手对你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不,真正的伊恩还在那儿,他的尸体还在拉法叶一号,请相信我的预判,保利娜小姐。”米尔已经察觉出来身旁的伊恩,不是真正的伊恩。 同一个模子制作出来的东西,米尔还是能辨别出来的,因为他被清理的太干净了,所以米尔不得不怀疑。 “我可以动手了吗?爱德华先生。”保利娜的杀气从身体中迸发出来说:“我必须除掉你!你需要为你所提出的条件来买单!”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吞噬 米尔挪开步伐,轻轻地地左侧移动着说:“保利娜小姐,你可要想好了!” “当然!我很确定!”保利娜不再犹豫之前亚恒的伤势,米尔的存在对她来说,是世间少有的高智商人类,也是极其罕见的,她不得不心狠手辣,原本想着利用米尔,让自己的意外的是,他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米尔身旁的伊恩像个木头杵在那儿,如今他戳穿了保利娜小姐的一切,接下来绝对不会带伊恩逃离的。 万一伊恩变成了保利娜的帮凶,自己会有很大的概率逃不掉,还会有更大的麻烦,尤其是伊恩那股奇怪的力道,很难挣脱。 米尔现在首要的目标就是先干掉假伊恩,然后在想办法去对付保利娜。 因为亚恒的力量在自己面前是无效的,他完全不确信保利娜的力量对自己一点伤害都没有。 尽管米尔能感受到保利娜将要释放的力量远比亚恒强大许多,但他无所畏惧,如果真的死在这儿的话,他需要让保利娜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更大的代价。 其实他更希望死,很想回到之前的世界,他在这儿已经找了魔鬼十年,毫无半点踪迹可言。 这时,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响彻云霄,保利娜的双手置于身前,细长笔直的十指怒然张开,她的嘴不停地蠕动着,沉吟着,像是召唤神明的降临。 她凶恶的目光变得更加阴险,甚至是阴毒,白色的巩膜逐渐地稍有些浑浊,充斥着细杂乱的黑雾。 黑雾在她的眼神中燃烧着,她的黑色眼仁被热量烧成了深红色调,紧接着她散落的黑色长发骤然窜起,在头顶肆意飘荡,像极了女恶魔。 她的白色衣衫如同一致,与头发在后方同时飘荡着,极为耀眼。 她身上的白色内衣也已经坦露在黑夜之下,特大的型号两个白色巧克力坠在身前,就像铁质的铅球沉甸甸地挂在那儿。 它们跟随着保利娜的呼吸此起彼伏,极致诱人的身躯令米尔看的瞠目结舌,他担心一会儿保利娜的内衣也会随着她的咒语飞到身后飘荡。 (本章未完,请翻页) 黑色,白色,深红色,这三种颜色加持在保利娜的身上的各个部位,显得光彩夺目。 米尔意识到了保利娜给自己前所未有的震撼,似乎有点小瞧了她,她的强大不次于亚恒。 当保利娜释放身体中的邪恶力量时,黑暗再次笼罩在上空,悦耳的雷声在头顶盘旋着,轰轰隆隆的。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飓风,在狭小的空地上飞卷着,地上的泥沙和水坑,还有空中的尘土和几种气味,将它们全部搅拌在一起。 它们不仅抽打着米尔的脸庞,而且在四周拼命的厮杀着,犹如无数把利刃在向米尔招手和撕喊。 它们疯狂地咆哮着,宛如惊天地泣鬼神,附近地树木,房子,门外的油灯,哪怕是任何一个角落,它们从未放弃过。 它们一个一个地露出暴戾的目光,在这片地上掠夺着,砍杀着,践踏着,它们的样貌甚至接近鬼魅。 它们的嘴里散发着恶臭,要比伊恩嘴里的味儿更加浓烈,以及它们身上的腐烂味道,全部都充斥在内。 它们的是冰冷的,傲慢的,就连它们手里的兵器也一样,今夜,居民区要遭殃了。 明天,居民区将会变成一座废墟,可是米尔不想让保利娜对自己的杀心,殃及到无辜的民众。 他需要制止,他的手立即拔出燧发枪,华丽地展示着燧发枪的外观后,在旋转的一刹那,他精准握住了燧发枪,将枪口对着保利娜,同时迅速地打开保险,朝着保利娜连开数枪。 可见弹药在短暂的几秒钟就被打光了,子弹并没有穿透保利娜的身躯,直接纷纷掉落在保利娜的身前。 “糟糕。”米尔惊呼道。 米尔的心里一瞬间传来某种不想的预感,顿时眼前一片模糊,直到漆黑,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在胸膛上。 保利娜借助了神明的力量,想让米尔魂飞魄散,就连他的肉身,也将会化成一道白烟跟着消失在黑夜当中。 米尔被极其强大力度,冲破了衣衫,碎布四溅,他凌乱的棕色头发也随风摇摆不定,然而他并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飞出去。 只是咬着牙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做出防御的姿态,耳边的一切外来响动戛然而止,响雷声,沙沙声,咆哮声以及沉吟声,几乎全都消失了。 保利娜呆呆地盯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切,力量瞬间不见了,米尔身旁的伊恩也不见了。 “你你究竟是谁?”保利娜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惊嚷道。 “我是爱德华侦探,保利娜小姐。”米尔展露着结实的胸膛,轻笑道:“你不要在做毫无用处的抗争了。” 保利娜的脸上极为难看,仍然不甘心,想要继续念咒语,片刻之后,她的身体之外没有一丁点邪恶的气息,像是被米尔完全吸收了。 保利娜无法想象米尔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可以抗拒神明的力量,还能安然自若的站在那儿。 米尔瞧见保利娜的眼睛在自己双手掌上注视着,他问道:“保利娜小姐,你在找什么呢?” “你吞噬了我的力量!快把它还给我!”保利娜火冒三丈的怒吼道。 “噢?是吗?”米尔抬起双手,瞅了瞅掌心和掌背,没察觉到自己有任何的特殊力量。 “这关我什么事?”米尔摊了摊手,嘲笑道:“保利娜小姐,你要搞清楚,是你,是你想要杀我。”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提醒你了,是你的无知导致的。”米尔继续说。 “不,我不相信。”保利娜的身体软绵无力的瘫在地上说。 “难道你没考虑过后果吗?”米尔嚷道:“你自以为是神明的使者,可你却一直在作恶,类似的这话我也跟亚恒说过。” “我相信亚恒此时此刻正在反省今天的遭遇,他不像你,看似很蠢,实际上你比她还蠢,愚蠢的女人。” 米尔蹲在保利娜的身前说:“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保证,让你活着离开这儿。” 保利娜缓缓地抬起头,可怜地仰望着米尔说:“不,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米尔好奇的问。 保利娜哀声道:“否则会连累得到整个族人。”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她的答案 “整个族人?”米尔犹豫了片刻说:“是阿拉瓦克人种族吗?” “是的,爱德华先生。” 当保利娜回答之后,眼神流露出惊恐神色瞅着米尔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圣多明各仅保存的唯一没有灭绝的少量种族,他们只是适应了当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保利娜小姐,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很想知道在路易斯安那有多少位阿拉瓦克人。” 米尔必须要了解清楚,究竟有多少个伊斯帕尼奥拉岛的人来路易斯安那避难,这关乎道他们的性命。 “有大部分人。”保利娜回答说。 “很好,这事儿先搁在一边。”米尔对保利娜的回答表示高兴,他说:“我想知道你的头儿是谁。” 保利娜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能告诉你,爱德华先生。” 面对保利娜仍然在保守着心中的秘密,米尔逐渐地失去了耐心,然后站起来。 “我希望这事儿跟以后跟你没关。”米尔提醒她说。 米尔来到之前的位置,弯下腰捡起燧发枪,将它放回腰间,紧接着他扭头瞄了一眼克拉的房间。 “它是你带来的?”米尔朝着保利娜问。 “并不是,它是来和我接头的。”保利娜说:“它刚才已经离开了。” 米尔非常想知道有关于谋杀案的线索,此时只能从保利娜的嘴里套出来点东西。 他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打算一点都不透露给我?” “请你让我离开这儿吧。”保利娜祈求道。 “我需要答案,哪怕是笼统一点。”米尔并不担心保利娜的安慰,她坏事做尽,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米尔望着保利娜在犹豫当中,他说:“请你放心,只要你不继续自甘堕落下去,我会让你活着离开这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米尔的话语中,他说出了肯定的语气,他必须要得到保利娜知道,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她的安全。 虽然隔着一条街道,但米尔在家里可以随时观察着保利娜的动向,一旦她走溜出去的话,或者是派人跟踪她,或者是亲自跟随。 “真的吗?”保利娜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说。 米尔耸了耸间说:“当然,你可瞧见了,我的实力有如何的强大。” 保利娜哀叹一口长气,随后她伸出用双手支撑着地面,努力的站起身,她转过身指着身后的房子说:“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米尔担心保利娜会耍着花样,她之前就进入了房子里,他不清楚她在屋子里都做了哪些,他害怕一不小心会迈入她所布置的陷阱当中。 “不,我们就在这儿说。”米尔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他问:“你究竟在害怕谁?” “先知。”保利娜想要找个地方坐着,虚弱的双腿无法支撑着沉甸甸的身体。 “他是坏人吗?”米尔询问道。 保利娜倚靠在门上说:“不,他是个好人。” 米尔不相信保利娜将邪恶的家伙加上一副善良的字眼,于是他反问道:“好人?好人会让你有所忌惮?好人会做出违背神明的事吗?” “这其中是有缘由的。” “好吧,请告诉我想要的答案。”米尔现在没有时间与她谈论是谁好人和坏人的问题。 保利娜缓慢地低下头颅,米尔似乎能察觉到保利娜的心是极为惧怕的。 米尔的双手交叉环抱着臂膀,仰望着沉闷的夜空,静静地期待着保利娜嘴里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他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嗯在旅馆厨房” 保利娜的声音忽然悄无声地消失了,米尔一眼望去,保利娜在房子门口不见了踪迹。 “妈的!”米尔怒骂一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 他十分确定自己被保利娜耍了:“可恶的女人!” 他轻轻地挪动着脚步前进,昏暗的天就快亮了,他无法寻求支援,自己的手下这个时间已经进入了梦乡,只好孤身一人闯进屋子里。 他攥紧了双拳,缓慢地靠近房门,在漆黑的房子里,他能看见二楼映射下来的微弱光线。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地有点可怕,内心当中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不确定门后是否有人,他怀疑保利娜藏在了门后。 保利娜已经没了神明的力量,她是不可能一声不吭的就跑掉了,他感觉幽灵并没有离开克拉的房间。 保利娜应该是对自己撒了谎,好让自己放松警惕,她俩分明就是一伙的。 尽管燧发枪里没了弹药,米尔还是将它紧握在手中,这样更给自己带来一种心灵上的安全感。 他可以把燧发枪当做徒手搏斗的武器,在他的潜意识里,明确地告诉了自己,保利娜从未摸过燧发枪,她一点都不了解。 他装模作样的拉开保险朝着门后说:“保利娜小姐,请你不要耍花样,我的子弹还不认识你呢。” 仅过了几秒钟,米尔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回应声,他目前可以确定门后无人。 紧接着,他快速地窜到门后,除了有几件破旧的衣服挂在那儿,其他什么都没瞧见。 他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门,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顿时明白了,转身急速奔向二楼,他没有进入克拉的房间,而是直接闯进储物间。 不料,储物间的窗户又处于打开的状态,他跑过去,趴在窗台上向下望了望。 他清晰地看到了树杈上挂着保利娜的那件白衣衫,她真的逃走了。 米尔想着保利娜告诉自己的答案,他可以重点关注旅馆的厨房动向,因为厨房里还有一名男人没有询问,这是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病症发作 米尔十分安静地坐在床沿上,观察着打落在窗户上的雨滴,他苦苦地沉思着。 他刚开始做了一个梦,梦见消失的伊恩回来了,伊恩走在波旁街上,整个新奥尔良的民众无不为之惊叹。 这自己几乎预想的一样,阿莫斯·斯托达德真的从总督府邸赶来了,路易·克里斯和他的警员们,以及卡文迪许·阿德里安和他的教徒们,几乎全都在这儿同时出现了。 尤其是华德·鲁和他的几个手下,他们嘲笑着米尔,嘲笑着克里斯,嘲笑着阿莫斯。 谋杀案的死者竟然会奇迹般的复活,在克里斯和阿德里安看来,这种事是完全不可置信的。 而华德·鲁却感到这一幕极为滑稽,他等着看这帮人的笑话,一副傲慢的嘴脸仰望着这里的一切。 他的梦总是断断续续的,在昨夜,他又梦见保利娜在动手的前一秒钟,伊恩是被奇怪的家伙带走的。 这个奇怪的家伙正是拉库里拉·卡门,就连房间里的保利娜也是她带走的。 后来,他去风俗馆去找拉库里拉·卡门交谈,并且阻止拉库里拉·卡门在新奥尔良接下来的阴谋。 可是拉库里拉·卡门直接拒绝了自己,并且将自己打伤了,奄奄一息地躺在风俗馆空地上。 他在临死之前,看见了克拉,丽莎,劳拉,分别从拐角处陆续地走出来,还有在旅馆里见过的那些所有人,全部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朝着自己阴笑着。 拉库里拉·卡门准备将自己除掉时,他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瞬间被惊醒了,潜藏在他的内心里的那份抑郁悄无声息地开始发作了。 他的情绪与思想慢慢地陷入了悲观绝望之中,他痛恨现在的世界,痛恨雨季,甚至痛恨这儿的一切,也包括自己。 他对谋杀案的真凶无能为力,如今不知道该相信谁,他觉着新奥尔良上的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他们像是被什么人控制的木偶,或者他们根本不是活人,他们是冰冷的尸体。 尽管他们在波旁街上行走,瞧不出任何的端倪,丝毫没有表露任何的异常,但他始终怀疑着。 他跳下了床,没有穿鞋,更没有穿衣服,光身子光着脚倚靠在楼梯前的墙角,他在那儿发着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一只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从极为悲伤情绪中逐渐地怪笑着,笑声恐怖至极。 木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楼梯,他此刻在想,要是从这摔下去该有多好啊,反正早晚都是一死,为何不现在就从这跌下去。 “你是谁?你是怎么闯入我家里的?”米尔望着一楼说:“你为什么也不穿衣服?” 米尔向前挪动了一步,他脚掌处于悬空的状态,脚跟却稳稳地踩在在楼梯台阶上,稍有不慎,他将即可掉下去。 一楼的影子微笑地仰望着米尔,随后扭动着妙曼的身躯,站在一楼的台阶处。 “你快下来啊,就差一步了。”影子面无表情的说。 米尔偏着头说:“我还有没有准备好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嗯需要我帮你吗?”影子阴险的问。 在米尔犹豫之际,楼梯忽然间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动,他毫无征兆的翻滚下了楼梯。 由于,楼梯比较陡峭,他的脑袋直接磕到粗糙的地板上,发出咚的沉闷声,身体翻了个个,弓着腰撅着屁股,像极了另类的瑜伽动作。 他重重的喘息着,同时倒看着楼上背影,嘴角处依然笑着,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疼痛感,反而觉着非常刺激。 影子站在楼上待了片刻,顿时化作一团黑烟,完全消失在房子里。 米尔努力地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尝试着站起来,可他全身使不上任何力气。 他觉着死亡即将来临,认为那个影子就是死神,它是来帮助自己坠落深渊的。 他很想感谢他,无法理解影子为什么要离开房子里,他很像再一次尝试这种刺激的感觉。 没过多一会儿,他听见了敲门声,门外的声音嚷着米尔的名字,他听出来是马丁的声音。 他现在无法站起来,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回应声,他不想搭理马丁,更不想搭理任何人。 他现在有点想睡觉了,刚才的跌落令自己十分疲惫,他不想改变任何姿势,不想动,因为他感觉极为舒适,正式睡觉的有利契机。 敲门声一直在响,与之前伊恩的敲门声,那种震动的感觉,极为相似。 米尔眯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瞧见天花板的黑色灰尘肆意飘落,黑色对他来说,如今从讨厌变成了喜欢。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叫他们起床 “噢!我的天哪!”马丁穿着深色的雨衣趴在窗户上向房子里瞄着看,然后不可思议地惊呼道。 他无法相信楼梯处有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撅在那,像一具无头的尸体,他几乎瞧不见男人的头在哪。 马丁轻敲了几下玻璃,喊着米尔的名字嚷道:“长官!你能听到吗?喂!长官!” 他没有听到屋里的任何回应,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有任何回应的动作。 他来到门前仔细地观察着厚重结实的铁门,他不确定是否能将它砸破,只能从窗户那进去,他现在急需帮手。 看来只好去找文森和瑞丽帮忙了,此时快早上七点钟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这个时间有没有起床。 马丁的眼皮十分倦怠,已经开始相互打架了,他站在波旁街上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任由冰冷的雨水在脸上肆意的拍打,他此刻需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他现在准备好前去敲门了,不过,他选择了保利娜房子的街道上,呆呆地站在那观望着破旧的房门和黑漆漆的窗户。 他很想趴在窗户上,观察里边的动向,可是他想先把昨夜监视的结果转告米尔,等闲暇时光在来这儿做客。 马丁站在新房子的石板路上,瞧见了窗户里的玛蒂尔达在收拾屋子,自语道:“她可真贤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雍容华贵的贵族小姐。” 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屋里立即有人回应道:“请问您是爱德华先生吗?” 马丁听着极其温柔的声音,他说:“玛蒂尔达小姐,是我,我是马丁·安杰勒斯。” 玛蒂尔达放下手里的活儿,急忙跑上前去开门说:“早,安杰勒斯先生。” “早,尊敬的伯蒂小姐。”马丁非常有礼貌的朝着玛蒂尔达深鞠一躬说。 “快进来,安杰勒斯先生。”玛蒂尔达望着马丁身后的瓢泼大雨说:“如此糟糕的天气。” 玛蒂尔达关上了门,转过身去干着手里未完成的活,而马丁慢慢地在门口脱着雨衣,眼睛瞥向勤劳能干的玛蒂尔达。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快放下,玛蒂尔达小姐,这种粗糙的活儿,它不属于你。”马丁说。 玛蒂尔达朝着马丁微笑道:“没关系的,安杰勒斯先生,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希望能理解仆人们的苦衷。” “玛蒂尔达小姐,能做你的仆人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儿。”马丁抓了抓湿漉漉的刘海说:“在法兰西,你经常会体恤民情吗?” “是的,我经常这样,但我的父亲却不喜欢我的做法,在他的眼里,我似乎做什么事都是错的。”玛蒂尔达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 “我们父亲是属于同一类人,足以相提并论。”马丁说:“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令我非常讨厌。” “他们起床了吗?玛蒂尔达小姐。”马丁看着玛蒂尔达不断地点着头,立刻站起来问。 玛蒂尔达小姐回答道:“瑞丽小姐还没有起床,文森·朱聂耳先生和我的哥哥应该也没有起床。” “玛蒂尔达小姐,瑞丽小姐的房间我不方便进去,你快起叫他起床。”马丁急忙说道。 玛蒂尔达望着马丁的蓝色极为难看,于是站起身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安杰勒斯先生。” 马丁不想将自己看见的事告诉玛蒂尔达,担心玛蒂尔达会第一时间去米尔的家里,那种场景他可不希望玛蒂尔达见到。 她若是真的撞见了房子里光着身子的男人,那么一定会被吓到的,尽管马丁不完全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米尔,他需要为玛蒂尔达的后半生着想。 他无法想象一位年轻又漂亮的姑娘,瞧见光着身子的男人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以至于会玷污了玛蒂尔达小姐的眼睛。 如果真的是米尔的话,那会让人说闲话的,尤其是克里斯,他一定不会放过米尔。 马丁知道克里斯的危险程度,他如今可不比从前了,虽然马丁没有见过克里斯正在的实力,但马丁可以确定的是,他极有可能会随时把米尔杀掉。 为了谋杀案所有人都在一条线上,马丁可不想让米尔和克里斯决裂,那样的话,讨厌的华德· (本章未完,请翻页) 鲁会变的更加猖狂。 在华德·鲁的心里十分期望着这一天的到来,马丁可不想满足他的愿望。 “没什么事,仅仅是去开了会,是关于谋杀案的事。”马丁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故作害怕的神情说:“他们再不起床可就快迟到了,长官会发火的。” 随后玛蒂尔达急匆匆地上楼,马丁也跟了上去,并且询问玛蒂尔达文森睡在哪个房间。 玛蒂尔达指着前方的房间说:“他昨晚在照顾我的哥哥,他们睡在了一起。” “谢谢。” 马丁看见玛蒂尔达进了房间后,他蹑手蹑脚的站在门口,轻轻地推开门,留着一个极小缝隙。 他想知道文森是否安然无恙,脑袋向左偏了一点,他看见克里斯安静地躺在床上,并没有看见文森。 紧接着他的脑袋向右偏了一大截,他瞧见文森躺在了沙发上,竟然没有睡着,文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丁慢慢地推开门,木门没有发出任何的细小声响,恰好被文森发现了。 马丁做出安静的手势,眼神看向克里斯,他用着暗语,让文森跟自己出去。 文森慢腾腾地坐起身子,由于沙发回弹的力度,发出了软绵绵的声音,他眼睛的余光瞥向熟睡的克里斯。 不料,克里斯忽然翻了个身,脸部和身子纷纷朝向沙发那端,他眯着眼睛问:“现在几点了?文森。” “快七点了,路易探长。”文森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感谢你的照顾,文森。”克里斯打了个哈欠说。 “不用客气,路易探长,我先去开会了。”文森听着窗外的细小的雨水声说:“路易探长,外面下雨了,你和玛蒂尔达可以继续待在这。” “该死!又下雨了。” 克里斯坐起身子说:“米尔和我一样也非常讨厌这样的鬼天气。” “早,路易探长。”马丁笑嘻嘻的打着招呼说。 “早,安杰勒斯先生。”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马丁的描述 克里斯望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说:“米尔没过来吗?” “他在家里呢。”马丁直接了当的回答道。 马丁的眼睛瞅了一眼克里斯,害怕会被克里斯看出破绽,随后眼睛移开了他的脸,转向了文森那里。 “噢,是这样。”克里斯坐在床边,伸了伸懒腰说:“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正好我有点事情要和他聊聊。” “嗯路易探长,你可以等我们开完小会之后再过去。”马丁想了想说。 如果克里斯跟去的话,那么玛蒂尔达小姐也一定会跟去的,他现在不想让克里斯知道这件事儿。 克里斯疑惑的问:“为什么?马丁。” “因为”马丁的身子即刻向后仰,将脑袋探出去,瞅了瞅玛蒂尔达和瑞丽有没有走出来的动静,他担心会被玛蒂尔达一不留神给听到。 马丁快速地收回动作,然后小声地说:“因为长官的房子里有个光着屁股的男人,不过,这事儿你们不要到处宣扬。” “啊?长官不会是在屋子里藏了一个男人吧?难道他会有这个嗜好?”文森的脸上顿时感到极为惊讶,无法相信自己的长官会做出这样的事。 马丁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微弱的脚步声说:“愚蠢的文森!我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定论,你决不能怀疑他,更不要凭空猜测和想象,如果这事儿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的话,长官会非常难堪的。” 克里斯仔细地琢磨着文森的话,以自己对米尔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令人耻笑的事情来。 “马丁,你确定吗?”克里斯抬起头问。 马丁耸了耸肩说:“当然,早上我回来时,想要去长官那讲述任务的过程和结果,长官的房门太结实了,我根本闯不进去,只能在窗户那观看屋子里的一切画面。” “那这个人会不会是你们的长官?”克里斯在脑海里想着画面说:“马丁,你将看到的画面再详细地描述一遍。” “好的,路易探长。” 这时,玛蒂尔达和瑞丽路过房 (本章未完,请翻页) 门口,马丁转过身,微笑着朝着瑞丽问候:“早,瑞丽小姐。” “早,马丁。” 瑞丽停在门口,望了一眼屋子里的克里斯,刚好克里斯的眼神也看向了瑞丽,她不敢直勾勾地盯着克里斯眼睛,感觉自己是为了任务才主动去接近。 瑞丽的眼神闪躲到一旁,她故作害羞的神情,要让克里斯觉着自己是被克里斯的眼神直视几秒钟所导致的。 瑞丽缓慢地低下头,做出娇羞的表情说:“早,路易探长,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早,瑞丽小姐。”克里斯笑着紧握着有拳头,在瑞丽小姐面前展示着结实的肌肉说:“我的身体非常好,谢谢你问候,瑞丽小姐。” “不客气,路易探长。”瑞丽将目光投在马丁的身上说:“马丁,你让玛蒂尔达小姐这么早叫我起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瑞丽小姐,玛蒂尔达小姐,你们二人先去楼下给我们去弄点吃的,等用餐过后,咱们去长官那里开个会。”马丁回答说。 “好,你们接着聊。” 马丁瞥着玛蒂尔达和瑞丽慢腾腾地下楼,听着她们的脚步声逐渐地消失之后,马丁轻轻地关上了门。 马丁走过去在沙发上,并且让文森坐在自己的旁边,来聆听接下来的详细描述过程。 “那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我没看到脑袋,他的附近也没有任何衣服,楼梯上和墙上有少量的血迹。”马丁回忆着说。 “倒是他的皮肤光泽度,有点像女人的,而且腿上光秃秃的。”马丁仰望着天花板说:“一点都不像咱们这样的男人。” “说不定他是个混血儿,有可能把腿毛混没了。”文森插了一句话说。 马丁认为文森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马丁,他的确是你们的长官,爱德华先生。”克里斯穿上鞋站起来凝重地说道。 “什么?长官不会是”马丁的眼睛瞪的比石头还大,但话刚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官不会死的!是不是路易探长?”文森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惊讶道:“我的天哪!我想该不会是幽灵干的吧?” “不,应该是那个女人。”文森指着前方的说。 “保利娜小姐?”马丁的眉头紧皱着说:“早上,我看了她的房子还有窗户,她根本没有出过去。” “请更正你的言辞,马丁,她不是什么小姐,她是个邪恶的女人。”文森怒气冲冲地纠正道。 马丁不难烦的说:“你把嘴闭上!文森,先听听路易探长的看法。” 此时,克里斯正在房里不停地踱步,低着脑袋思考着,他无法想象米尔会真的死掉。 他还没有等到时机,折磨他的手段还没有使出来呢,他需要救活米尔,目前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就是保利娜·丹尼希。 “马丁,这件事都有谁知道?”克里斯忽然停下脚步问。 “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进门之后玛蒂尔达小姐问我了,我只说了叫你们起床去长官那里开会。”马丁回答说。 “你做的很好,马丁。”克里斯刚才一直在想办法避开玛蒂尔达和瑞丽的询问,他没想到马丁会如此聪明。 文森只能让克里斯来安排自己和马丁了,能做到探长这个位置上,他的眼光和智慧一定是超出众人的,他问道:“路易探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克里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这样,我和马丁去米尔的房子里,文森,你去隔壁找保利娜小姐,请她出面帮忙。” “为什么要让找她出面帮忙?”文森无法理解克里斯的想法。 “倘若你们的长官真的死了,只有保利娜小姐可以救活他。”克里斯说。 “玛蒂尔达小姐跟我说,长官今天伤了她的男人,她真的会出面帮忙吗?”文森还是不相信克里斯的话,更不相信保利娜,他担心会保利娜对米尔的尸体再次动手。 文森继续说道:“每一个邪恶的女人,都会憎恨伤害过她男人的人,同样也包括伤害她的男人,甚至是任何人。”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破窗而入 “文森,这种口吻我听着有些熟悉。”文森的一番言论让克里斯想到了卡文迪许神父。 克里斯瞅着文森,他感觉文森身上隐隐约约有卡文迪许神父的影子,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文森忽然笑着说:“是的,路易探长,这句话出自卡文迪许神父的日记,我只是摘抄下来,记在了脑子里而已。” “那那他老人家的什么还好吗?身体是否硬朗?”克里斯关切的问。 “非常硬朗,昨天离开餐厅,我去了奴隶市场找了四名女佣来服侍卡文迪许神父。”文森回答道。 克里斯不相信德高望重的卡文迪许神父,会需要找四名女人为自己服务,他惊讶的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路易探长,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们仅仅是干家务活儿。”文森担心克里斯的奇怪想法。 克里斯转动着眼睛,迟疑了一会儿说:“好吧,你下次去,替我问候一下卡文迪许神父。” “好的,路易探长。”文森想到了昨天他在餐厅里遇见的老人说:“我从神父家里回到了餐厅里,你们知道那个老人在干什么吗?” 克里斯的表情变的甚是严肃,站在原地,目光一会儿落在文森的身上,一会儿落在马丁的身上。 马丁好奇的问:“他在干什么?文森。” “他在食用黑色的羽毛,有一只乌鸦奄奄一息地躺在桌子上,附近还有一滩血迹。”文森回忆着当时瞧到的画面说。 马丁顿时抬头望向克里斯,令马丁意外的是,克里斯的眼睛正在直视着自己,克里斯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恐惧感。 “文森,你一定看错了,你的眼睛出幻觉了。”马丁急需改变话题的风向。 “绝对不可能。”文森的语气非常的肯定,表示自己一定没看错:“请你相信我!马丁,是真的。” “你先把嘴巴闭上!文森!请先听我说。”马丁怒吼道。 “外面的雨小了,现在正是营救长官的好机会。”马丁眼睛的余光观察着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克里斯表情的变化,他说:“你快去按照路易探长的吩咐,先去找保利娜小姐。” “文森,你先待在她的房子门口,或在一楼等着,等我命令。”克里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的,路易探长。” 文森首先下楼,他要去厨房里瞧瞧玛蒂尔达和瑞丽在做什么好吃的,而马丁和克里斯紧跟其后。 马丁忽然想起了米尔的房子附近找不到任何的工具,他说:“路易探长,咱们需要准备一个可以破窗而入的工具。” “不需要。”克里斯缓慢地抬起双手看着手掌说:“我感觉到了它已经恢复了。” 马丁的后脑勺长了眼睛,能似乎能瞧见克里斯的双手在自己的身后胡乱比划着,如果他能把邪恶的力量用到正地方,那这绝对不是件坏事。 “是的,路易探长,我也已经感觉到了,你的手指甲已经触碰到我了。”马丁打趣道。 他俩在一楼没有看到文森的影子,都认为文森第一时间去了厨帮忙了,完全没在意。 他俩来到米尔的窗户外,克里斯想着马丁的描述,他需要亲自观看一下,果然,屋内的场面与马丁描述的完全一致。 “马丁,你先离我远一点。”克里斯往后撤了撤身子说。 马丁却十分听话,他立刻跑到了塔比特先生的房子门前,万一克里斯无意间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克里斯微闭着双眼,双手瞬间张开,催动着身体里的力量,紧接着他立即睁开眼睛,一道黑色的光芒在眼中闪过,黑色的眼珠骤然间消失不见,流露出白色眼仁。 克里斯能感觉到,力量远比之前要强大一点,他立即伸出双臂,将掌心对准窗户,把身体外的黑雾聚集到手掌之处。 浓浓的黑雾飞向窗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就连房子也跟着震颤,远处的马丁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 玻璃先是破裂,然后是粉碎,玻璃发出噼里啪啦刺耳声响,向外散落着,纷纷落在了紧挨着房子草地上。 克里斯的眼睛恢复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初始状态,随后长叹一口气说:“好了,马丁,我们可以进去了。” 克里斯走上前去,避开地上玻璃碎渣,伸出手从窗户框绕过去,将其打开,他迈出一只脚,用力的踩在窗台上,动作极快,直接跳进了房子里。 而克里斯身后的马丁,他蹲在地上,俯视着玻璃碎渣,透明的玻璃已经变成了可怕的黑色调。 马丁没有观看很久,仅仅短暂的几秒钟,他学着克里斯的动作,脑袋险些磕碰到头顶的窗户框,一个未掉落下来的锋利的玻璃碎片。 克里斯快速取下腰间地燧发枪,极为谨慎地警惕地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他的身体慢慢地向楼梯处靠拢。 马丁并没有向克里斯这样做,于是迈着大步走上去,他非常想知道,撅着屁股的男人到底是谁。 “我的天哪!他真的是长官,路易探长。”马丁惊住了下巴,惊叹道。 克里斯做出让马丁闭嘴的手势,用眼神告诉马丁,楼上可能会有危险:“嘘!” 马丁点了点头,按照克里斯的手势准备做出冲上去动作,他取下燧发枪,拉开保险。 等马丁冲上去以后,克里斯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米尔的鼻唇沟的位置停留了一会儿。 他感受到了米尔无比畅快的呼吸,即刻放松了警惕,他的心里是非常的高兴。 “下来吧,马丁,你的长官没死,应该是睡着了。”克里斯站起身,把燧发枪放回腰处嚷道。 马丁听到了克里斯的声音,放下戒备,急忙走出来,在准备下楼的时候,他的眼睛见到了米尔强壮部位,像极了倒挂粗壮的巨型长蘑菇。 他站在二楼的台阶上惊讶道:“哇!长官的尺寸这么大个!甚至比我的还要大。” “长官是怎么做到的?”马丁低着头瞅着重要的部位,用手比了比,不停地咂了咂嘴,感到自叹不如。 克里斯极为讨厌对男人的物件评头论足,他怒吼道:“喂!马丁!你在那发什么呆?快去把他的衣服裤子取下来先给他穿上!”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扮演 马丁先是愣了愣,然后转身跑上楼去找米尔的服饰,他挨个房间查找了一遍,并没有看到米尔的衣服裤子在哪里放着。 “路易探长,我没找到长官的衣服,我不知道在哪。”马丁站在二楼询问着克里斯说。 克里斯抬起头仰望着马丁说:“他的床上,床的旁边没有吗?” 马丁摊了摊手,摇了摇头说:“我几乎没有瞧见。” “那你就随便找点他的衣服来。”克里斯微微皱着眉头,他不知道米尔昨夜究竟在房子里干了些什么,自己的衣服都一定是随意的扔在了某个地方。 马丁找一个两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薄薄浅色宽大布料子,他和克里斯蹲在地上,先给米尔一点一点的穿上。 两人缓慢地一头一尾抬起米尔,将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昏睡的马丁看的极为出奇。 “路易探长,这两件是什么衣服?”马丁站在一旁问道。 “米尔在很早之前说是它是睡衣。”克里斯回答道:“其实我也明白睡衣是什么,刚开始以外是遮羞布之类的东西。” 马丁来到窗户旁,眼睛望着新房子的门口,文森正在坐在那儿发着呆,他问:“路易探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克里斯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去喊他们过来吧。” 过了十分钟左右,他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了米尔的房子里,克里斯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椅子,就放在了沙发的对面。 他们一个个地分别坐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熟睡的米尔发呆,因为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尤其是玛蒂尔达和瑞丽小姐,她俩的脸颊上传来阵阵的羞红之色,她俩同时抬起手捂着脸,而玛蒂尔达的手指去一点一点的分开,偷偷地观望着远处的浅色的帐篷。 这一幕恰好被走过来的克里斯瞧见了,他嚷道:“该死!” 克里斯立即将米尔的身体侧躺在沙发上,背部朝着他们,担心米尔会随时翻过身来,他只好坐在沙发的边缘,紧紧地贴住米尔的屁股。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会儿的文森和马丁也在研究米尔偌大的帐篷,他俩彼此交谈甚欢,像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了,你们都听我说。”克里斯清了清嗓子。 “首先,你们的长官病了。” 克里斯刚说完,众人纷纷不可置信地感到惊讶,玛蒂尔达先是站起来说:“哥哥!爱德华先生临离开的时候身体是非常健康的,短短一夜之间,他绝不可能病倒的。” “是啊,路易探长,你瞧,长官还在睡觉呢。”瑞丽补充了一句。 文森的表情变的甚是严肃,扭过头瞅着马丁质问道:“马丁!长官可是跟你一起离开的,你一定知道长官去干什么了!” 马丁感觉到自己非常无辜,他扫视所有人的直视目光说:“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儿,我只是去按照长官的吩咐前去完成任务而已,等我走后,长官确实回到了自己家里,这之后的事儿,我还想问你们呢。” 文森疑惑道:“问我们?” “对啊,你们就在住在长官的对面,他去干什么了,你们肯定会发现的。”马丁将问题转移到他们的身上说。 面对种种的疑问,克里斯只想先想办法医治好米尔,剩下的事情只能等米尔的病好了在说。 “好了,好了。”克里斯忽然想到了艾丽娜小姐曾告诉过自己的事,他说:“如今艾丽娜小姐回到了法兰西,米尔的病症再次复发,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可以治愈他的良药。” 克里斯陈述完毕,他眼睛最终落在了瑞丽小姐的身上,令瑞丽感到一丝的惊讶。 “良药?”瑞丽瞅了瞅两边的人说:“寻找良药是派我去吗?路易探长。” 克里斯摇了摇头说:“不,你就是良药,瑞丽小姐。” 瑞丽顿时震惊道:“什么?” “请听我把话说完,瑞丽小姐。”克里斯说:“在艾丽娜小姐回法兰西之前,她交代过我要照顾好米尔,并且告诉了他的病症。” “什么病症?”他们异口同声的问。 克里斯回答道:“抑郁 (本章未完,请翻页) 症。” “抑郁症?这是什么病?”马丁无法理解。 克里斯解释道:“艾丽娜小姐询问过医生,也查询过很多的资料,米尔的病属于最早的忧郁症,至于抑郁症是什么,我想大概是相同的病吧,只是名称不同。” “那需要我做什么?路易探长。”瑞丽等待着克里斯接下来的吩咐。 克里斯犹豫了一会儿,他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瑞丽五官和身材,脑袋里不断地回想着艾丽娜小姐的行为举止和穿衣打扮。 “你需要扮演艾丽娜小姐。”克里斯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斯托达德总督大人曾赞美过瑞丽小姐的美貌,说瑞丽小姐与艾丽娜小姐有几分神似。”文森的头转向瑞丽说:“是不是这样?瑞丽小姐。” “的确。”瑞丽点了点说:“我忽然明白了,当时我还不明白斯托达德总督大人用意。” 瑞丽分析道:“艾丽娜小姐回法兰西去了,斯托达德总督大人担心长官的病症会在短暂的时间里发作,安排我出现在长官的面前,可以达到治愈长官病症的效果。” “是的,瑞丽小姐,我与你的安排是一致的,长官见到我就如同看见伊恩一样。”马丁似乎也明白了斯托达德总督大人的用意。 马丁怀疑文森是来打酱油的:“但是文森,他与咱俩为什么不一样呢?” 文森惊愕的瞅了瞅众人的目光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 “斯托达德总督大人只是让咱们来当长官的帮手的,你俩替代不了任何人,不要胡思乱想了。” 其实,文森知道自己是被卡文迪许神父安排到这来的,卡文迪许神父是通过圣路易斯教堂里的神职人员转告,他们发现了文森是一名极具天赋型忠教徒,在未来他极有可能会继承卡文迪许神父的衣钵。 后来卡文迪许神父亲自去找了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谋杀案和荒谬的结论,以及艾丽娜小姐返乡的事情,恰巧也是阿莫斯·斯托达德准备委派他们来米尔身边的那一天。 (本章完) 第七十章 探查 他们轮班吃了早餐后,克里斯带着瑞丽小姐去波旁街上买衣服了,一部分需要买现成的,另一部分需要裁缝店来定制。 克里斯又带着瑞丽小姐去了首饰店和鞋店,还有胭脂店,克里斯按照记忆来给瑞丽打造一个相同的艾丽娜。 而玛蒂尔达小姐带着马丁和文森在米尔的房子里照顾着他们的长官,马丁与文森坐在沙发的对面,大眼瞪小眼地相互对望着。 玛蒂尔达在厨房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东西,一时半会也不见出来。 “马丁,已经快十点了,长官怎么还在睡觉?”文森听着微小的酣睡声在耳边不停地环绕着。 “我不知道。”马丁摊了摊手说:“我感觉长官昨晚一定经历了极为可怕的事儿。” 文森问道:“你能确定吗?” 马丁抓了抓头说:“我只是怀疑,像路易探长说的那样长官得了抑郁症,我敢肯定他见到了不该见到人,或是,他见到了他。” “见到了他?”马丁的话令文森感到有点疑惑。 马丁说:“是伊恩。” “什么?”文森觉不相信长官会见到谋杀案的死者复活,胆怯地问:“难难道他,他回来了?” “极有可能。”马丁抬起头,将目光抛向保利娜的房子那说:“我有种感觉,我猜测长官会跟她有关系。” 文森顺着马丁的眼睛望去,微微地皱了皱眉,脸上变地极为难看,他透过窗户瞧见了一团黑雾在房间里飘荡着,紧接着没过多一会儿就消失了。 文森怀疑保利娜的房间一定是有人进去过,具体是谁,他完全看不清。 他现在只对保利娜的房子好奇,仅仅见过一面的他,心底恐惧感顿时油然而生,他相信保利娜是邪恶的。 他此时此刻非常想闯入保利娜的房子里一探究竟,想知道房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天,塔比特·卡尔的话被文森深深地记在了脑子里,由于自己的级别极低,他不敢轻举妄动。 “你在那瞧什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呢?文森。”马丁看见文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远处观望着。 文森回过神来说:“噢,没什么。” 马丁也想去保利娜的房子里看看,于是他指着前方问到:“难道你也想去那跟我一起去瞧瞧吗?” “我担心打草惊蛇。”文森委婉地拒绝了马丁。 “喂,别装了,文森,你的眼睛全部都告诉我了,尽管你表现的再深沉,却始终瞒不过我的,你别忘了,我可是个侦察兵。”马丁站起来,胸有成竹的说道。 文森叹了一口气说:“好吧,马丁,你赢了。” “趁着玛蒂尔达小姐还没出来,咱俩一起去。”马丁弯下身子,在文森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能确定房子里没人吗?她万一在房子里怎么办?”文森还是不敢去。 马丁必须要让文森相信自己的实力,他用肯定的语气说:“放心,文森,我早上已经探查过了,房子里根本没人。” 马丁看着文森还在犹豫当中,继续说道:“我敢说,路易探长的法子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请相信我,文森,那儿才是我们要去地方。” “如果她出来了,咱们打不过她怎么办?”文森想了想说:“如果她我们找不到她,咱们怎么办?” “该死!你哪来这么多问题!”马丁被文森的问题听烦了,极其无奈地说:“当你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想咱们这会儿已经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了。” “那好,我们走吧。” “脚步放轻点,文森。”马丁听到了文森在椅子上发出的响动说:“就这样,文森,跟着我的脚步走。” 他们急匆匆地迈出了房门,马丁站在波旁街上扭过头回望这屋子内,他不想被玛蒂尔达小姐发现接下来的行踪。 虽然玛蒂尔达自然不会过问马丁和文森去哪了,但是马丁不想让克里斯知道这件事儿。 玛蒂尔达一旦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会让克里斯恼火的,马丁现在朝着文森的耳边不断地嘱咐着。 “马丁,我听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快要睡着了。”文森感觉脑袋有点昏沉。 马丁的嘴巴动的很快,他说:“听着,文森,这事儿关乎长官的性命,还有我们几个人的性命,我不想让你的大嘴巴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我不得不再嘱咐你几遍。” 文森的脑壳似乎要炸裂了,有点不想去了,他的脚步开始放到缓慢状态。 “你别唠叨了,我记住了,马丁。”文森使劲地晃了晃脑袋,眼前传来一阵模糊感。 马丁止住了嘴巴,然后文森跟随着马丁,蹑手蹑脚地来到保利娜房子的窗外,黑漆漆的窗户像极了克里斯打碎玻璃碎渣的颜色。 “我的天那!”马丁惊呼道。 “怎么了?马丁。”文森询问道。 “它赋予了邪恶。”马丁说:“我们刚才所看到的画面,不是房子里的真正的画面。” 马丁刚要准备往后退了腿,一张黑色的脸拨开窗户里的浓雾慢慢地暴露出来,皮肤上的呈现出健康的光泽度,仿佛是个活人。 先是鼻子,然后嘴巴,脸颊,眼睛和额头,最后是头发,马丁顿时惊住了,几乎完全不认得她是谁,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马丁转过头瞅着文森,文森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立即抬起手臂指着,嘴唇只是在剧烈地颤抖着。 “文森,你说话啊,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马丁不相信文森会人的此人。 随后马丁立马回过头来,忽然被吓了一跳,保利娜光着身子站在窗户里边,她的身后包裹着浓雾,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俩。 马丁和文森将保利娜的身躯仔细地游走了一遍,尤其是保利娜的隐秘部位,修剪的极为漂亮。 在周围的黑雾强有力的渲染之下,有时它会像诡异的茂密深林,有时它还会向秀色可餐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时,米尔的房子里霎时间传来一阵尖叫,听上去是玛蒂尔达小姐的声音。 文森第一时间转身向那奔跑,担心玛蒂尔达小姐会受到伤害,他不确定屋子里是否闯入了别的什么人。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商量 “发生了什么事?玛蒂尔达小姐。”文森还没有跑进屋子里,嚷叫的声音极大。 玛蒂尔达蹲在地上,正在捡起来汤碗,她被米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她没拿住碗,更无法躲开。 她被烫到了手和脚步,同时也烫到了米尔的手臂,可是米尔却没感觉到有任何的疼痛。 米尔蜷缩在沙发的另一端正发着呆,面部极为忧郁,眼神黯然无光,轻微呆滞,目光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森急忙跑过去帮玛蒂尔达捡汤碗,没想到他一下子抓住了玛蒂尔达软绵绵地手,然后关切地问道:“玛蒂尔达小姐,你没事吧?” 玛蒂尔达的脸颊顿时传来一阵羞红,试图挣脱开,害羞地说:“我我没事。” “抱歉,是我鲁莽了。”文森感觉到玛蒂尔达的手从手掌中挣脱出来,也感受到了抵抗之意。 “快瞧瞧你的长官。”玛蒂尔达将手贴在了后背说:“他好像变了个人。” 马丁也跑进了屋子里,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奇的问:“文森,是有坏人吗?” “没事了,马丁,是长官,他醒了。”文森并没有发现玛蒂尔达被烫伤了,他现在关注点全在米尔身上,以至于忽略了玛蒂尔达的感受。 玛蒂尔达很想让米尔来关心一下自己,可是他现在生病了,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 玛蒂尔达感到有点失落,逐渐地低着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就像个外人。 尽管她被孤立了,但是她的内心依然是坚强的,她希望将来某天,可以将所有人都打发走,自己可以一直陪伴着米尔,哪怕是他的病永远都不会再好了。 她甚至可以放弃一切,不顾及家人的反对,以及来自好友的劝告。 马丁站在门口有点气喘,需要歇一会儿,他安静地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观察着米尔的动态。 马丁瞧见了地上的白色乳状的东西,险些踩到,他扭过头问:“玛蒂尔达小姐,长官吃东西了吗?” 玛蒂尔达回过神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有。” “玛蒂尔达小姐,你快去休息吧,忙一早上了。”马丁看见了玛蒂尔达脚趾上有通红的色调。 马丁指着玛蒂尔达的脚说:“如果你需要买药品,可以随时吩咐我。” “谢谢。”玛蒂尔达朝着鞠了一躬说。 马丁望着玛蒂尔达的背影,发现了玛蒂尔达的纤细手掌上有轻微的肿胀,他立即说道:“玛蒂尔达小姐,请你将汤碗给我,我待会儿去煮一碗喂给长官吃。” 文森根本没在意这一点上,而是他坐在米尔的对面,正瞧着米尔,摆弄着手臂,尝试唤醒他。 其实马丁很早就从玛蒂尔达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切,文森对玛蒂尔达有意,可玛蒂尔达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米尔身上。 马丁只好隐瞒玛蒂尔达的伤势,来改变这场局面,好让文森死了这条心,因为瑞丽小姐曾经是非常欣赏文森的。 他很希望将来文森和瑞丽小姐在一起,省的瑞丽小姐在没事的时候总是来教育自己。 等玛蒂尔达小姐离开米尔的房子,回到新房子后,他此时要想点办法来继续查案。 谋杀案才是最关键的,在照顾米尔的同时,要是能把案子给侦破了,这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功劳。 马丁案子下定了决心,等克里斯带着瑞丽小姐回来的那一刻,他会带着文森今晚会闯入保利娜的房子里。 “文森,你想不想继续调查?”马丁瞅了一眼米尔说。 文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想,当然想,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调查?” “就连长官也没有查出来,更何况是咱俩。”文森继续唉声叹气。 “我想从今夜开始,你跟不跟我去?”马丁站起来,走到窗户那,远望着对面的房子说:“先从保利娜的房间那开始调查。” “你确定?你别忘了,刚才咱俩看到了什么?我是不敢再去了。”文森倚靠在沙发上说。 “你可以不去,那这份功劳会属于我自己的。”马丁微曲着双眼,表现的极为自信。 (本章未完,请翻页) 文森担心谋杀案的事情愈演愈烈:“破案是长官的事儿,马丁,我想咱们不应该私自去调查,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不不不,我就是要打草惊蛇,反正长官没查到任何线索,兴许在我的参与当中会有惊喜,保不齐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马丁笑道:“等长官康复之后,他一定会感谢我的。” “别犹豫了,文森,相信我。”马丁的手里玩弄着窗台上玻璃碎渣说。 “你就不想去瞧瞧保利娜居住的房间吗?” 马丁需要激发出来文森的好奇心,他知道文森很想去,文森已经被之前的画面吓破了胆。 “听着,文森,等路易探长和瑞丽小姐回来,咱俩就说从今天开始来轮流照顾长官,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马丁迟迟等不到文森的任何回答。 文森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噢!不!我发现你的智商根本不在线。”马丁继续说:“在这儿,就在这儿,晚上可以随时观察保利娜房里的动向,是否有人,或者她是否在家。” “先把窗户修好,免得对面看出来端倪。”文森提醒道。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马丁终于停止住了嘴巴,瞅了瞅破碎的窗户,仰望着十分压抑而又沉闷的天空,有一群乌鸦从屋顶刚好掠过。 “该死!”马丁望着乌鸦飞过的方向,正是老人餐厅的方向。 马丁怀疑克里斯好像又去了老人的餐厅去食用了乌鸦,这种画面他在脑海里幻想了一遍。 克里斯正与瑞丽小姐面对面坐着,二人十分愉快地交谈着,并且共同食用乌鸦。 马丁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害怕瑞丽小姐会受到克里斯的威胁,或是餐厅里的老人的不怀好意。 他们五花大绑的将瑞丽小姐关起来,生吞乌鸦的羽毛,眼睛,以及活生生的身体,尤其是乌鸦尖锐的嘴,瑞丽的牙口一定会嚼不动的。 瑞丽的脸上和身上全是乌鸦的血迹,她狰狞疯狂地大笑着,开始变得更加邪恶了。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米尔的心计 天色阴暗昏沉,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傍晚了,克里斯带着瑞丽回到了新房子。 而马丁和文森也准备去新房子吃饭,他俩就快要饿昏了,之前马丁煮了点汤,完全不够三个人喝的,大半部分都喂给了米尔。 “文森,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马丁临出门时嘱咐道。 文森回应地点了点,等着马丁锁上了门以后,跟着马丁回到了新房子,留下米尔独自待着屋子里。 大概过了几分钟,米尔悄无声地站在窗户的另一边的隐藏角落里,远望着文森和马丁行走的背影。 “接下来就要看你们的了。”米尔自语道。 由于汤喝的非常多,以至于米尔想要马上逃离窗户那里,急忙跑向盥洗室去上厕所。 “瑞丽小姐,你给我们带回什么好吃的了?”马丁瞧着桌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裹说。 瑞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调整着呼吸说:“买了点蔬菜,肉,还有水果。” “文森,你快去将它们拿到厨房,一会儿咱们要做点好吃的。”马丁朝着文森使了个眼神说。 文森明白了马丁的意思,分别拎着几个沉甸甸地包裹,转身走向厨房。 马丁瞥了一眼沙发上克里斯,瞅着克里斯状态也非常疲惫,他此时正眯着眼睛,仰望着脑袋,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路易探长,今晚我和文森来照顾长官吧。”马丁看见了克里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说:“你们正好准备准备,明天让瑞丽小姐扮演艾丽娜小姐的角色,出现在长官的面前,咱们可以轮流照顾。” “马丁,你这个提议不错。”克里斯满意的瞅了一眼马丁,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马丁的心里高兴极了,因为克里斯没有反对,而是支持自己的建议,他努力地掩饰着内心的喜悦。 天色逐渐地变得黑暗了许多,隐蔽在草丛里和隐蔽在潮湿角落里小虫子,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他们愉快地用过餐后,玛蒂尔达小姐带着瑞丽小姐去了二楼尝试着艾丽娜小姐的打扮。 坐在沙发上的克里斯在细细地品尝着餐后浓郁的咖啡,马丁和文森对坐在椅子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并未说话,而是用眼神彼此交流着。 文森望着窗外的黑漆漆的夜色,感觉时间快到了,他提醒着马丁,示意可以离开新房子了。 “路易探长,我们去照顾长官了。”马丁简单地整理一下衣衫说。 克里斯抬起眼皮说:“好,今夜你们一定把锁好门,千万不要出去。” “好的,路易探长。”马丁听出了克里斯话语中的意思,他说:“放心吧,我们会看好长官的。” 马丁和文森一起出了门,走在石板路上,文森时不时地扭过头,瞅了几次保利娜的房子。 保利娜门前的油灯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点亮的,那会儿新房子里几乎没有人出去过。 文森瞅着极为诡异的一幕轻声说:“马丁,你快瞧,那盏灯莫名其妙的被点亮了。” “什么?”马丁不可置信地说道。 马丁顿时回头望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油灯,着实地令自己感到无比地震惊。 马丁根本没有看见保利娜的房子里有任何的光亮,他问道:“文森,你觉着它会是被谁点亮的?” “我不知道。”文森耸了耸肩说:“咱们今晚还进去吗?” “等到了深夜再说。” 马丁忽然想起了什么,懊恼地拍了额头说:“该死!我忘了修理长官的那扇窗户了。” “没事,马丁,我们会看的更加清楚。”文森说。 “我担心会下雨,那样的话,长官的房子里遭殃的。”马丁唉声叹气,只顾着琢磨晚上如何来对付保利娜,这件重要的事情竟然给忘记了。 文森站在波旁街上仰望着夜空说:“我想,暴风雨它不会来了。” “那可说不准,这儿天气总是变幻莫测的。”马丁自从来到了圣路易斯以后,这儿地方的鬼天气总是极为异常,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马丁,请相信我,没有任何人要比我更加熟悉这里的天气了。”文森十分自信的说道。 “噢!你生长在这片土地上,我差点忘了。” 马丁打开了米尔的房门,房子里渐渐地传来米尔的酣睡声,他告诉文森的脚步有一定要放的轻一点,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免打扰道长官的休息。 文森按照马丁的吩咐,把放在沙发对面的椅子要对准窗户的位置上,要距离窗户还要远一点。 他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保利娜的房子,并且轻声地交谈着彼此对策。 文森和马丁几乎都倦怠了,睡意突然袭来,为了方便观察房子的动向,索性将身体瘫在椅子上,腿部向前方伸了伸,脚后跟搭在地板上,脑袋倚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睡着了。 过了几个小时,米尔睡醒了,黑暗中的米尔睁着眼睛,瞧着他俩处于熟睡的状态,听着他俩的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响。 他缓慢地起身,轻声站在地板上,来到窗户旁边,拿起一个玻璃碎渣放在手里。 他抬头望去,看见保利娜房子门口的灯灭掉了,他认为马丁和文森的闯入保利娜房子里的机会已经到了。 紧接着他回到了沙发上,故作睡觉时的酣睡声,将脑袋对着沙发靠背,立刻举起右臂,把手里的玻璃碎片极快地扔在了窗户那边,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 马丁和文森同时被惊醒,他们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腰间的燧发枪上,竖起耳朵聆听着周围的其他动静。 “马丁!你瞧那里!”文森指着前方说。 “灯熄灭了?”马丁怀疑保利娜应该离开了房子,确定保利娜离开时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马丁按照人的习惯开始猜测道:“油灯灭了,就说明她出去了。” “文森,我们表现的机会到了。”马丁开心地笑着说。 等马丁和文森悄悄地走出了房子,米尔慢慢地坐起身,听着他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米尔跑去了厨房,从厨房隐秘角落的柜子里拿出回来时买的白兰地。 他走出厨房立刻脱下衣服和裤子,由于是浅色的,与现在的黑色调是相反的,他可不想被文森和马丁发现,更不想被察觉出来。 他又向后挪了挪马丁刚才坐在的椅子,还有文森的椅子。 他坐在马丁的那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把酒和杯子放在文森的那把椅子上,到了一杯白兰地,品尝着,并且观察着他俩离去的背影。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再次出现 米尔察觉出来了,自己的消失的感官又回来了,他能感应到马丁和文森的微弱的心跳声,不过,他无法感应到保利娜房子里的存在着任何人。 他大口大口地喝着白兰地,直到喝光了杯子的酒,然后打了个嗝,舒坦极了。 米尔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生病了,这样一来,他可以随时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他非常希望真正的凶手露出马脚,在昨晚,保利娜的悄然离开,这让他不得不引起对她的关注。 他将脸转向新房子的那里,然后放下酒杯,微微闭着双眼,他并没有寻找他们的心跳声,而是在寻找西比拉是否还在屋子里待着。 可见西比拉根本没有在新房子里老老实实的趴在任何一个角落,要不然他的能力绝对不会复原,甚至要比之前的五感还要敏锐。 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西比拉,保利娜在门口以后,一定会与西比拉有非常大的关联。 尽管他没有听见西比拉的叫声和呼噜声,总觉着西比拉是什么人变的,或者是谁对它下了某种邪恶的诅咒,附在它的身上。 从储藏室的窗户旁边,他发现了一根不起眼的白色毛发,除了西比拉,绝不会有人的头发会是硬长直立的,像是西比拉的胡须。 米尔竖起耳朵聆听文森和马丁的细小地交谈声,他俩此时正在保利娜窗外望着房子里的画面。 他非常欣赏马丁的勇敢,希望马丁会将谋杀案的线索搞的越乱越好,可以让让华德·鲁变得更加不安分。 他能幻想到,这两天华德·鲁在新奥尔良旅馆里的萎靡和堕落,现在华德·鲁正在某个房间里搂着几个漂亮姑娘玩耍。 或者华德·鲁在二楼的餐厅区域,品尝着各种美食,又或者华德·鲁在二楼的酒馆区域,与那帮神棍们在喝酒,还时不时教他们地唱几句下流的曲子。 他想知道劳拉在干什么,是否还待在厨房,是否又将告诉自己的话,再一次告诉了华德·鲁,随后在诡异的离开。 劳拉的男人极有可能会按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班地回到了酒馆区域去蹭老板的就喝,老板始终看不上他,总是对他骂骂咧咧的,在驱赶他离开那儿。 不管是谁去了新奥尔良旅馆里查案,都会向往日一样,旅馆里的所有人都会按照两天前的画面,复刻了一遍。 就像是百看不厌话剧的情节那样,翻来覆去地重复着所有的事情,场景和人物,摆设以及台词,全部都在演一遍。 目前只有厨房里的那个男人没有现身过,极有可能这个人是完全不存在的,是胡编乱造的。 前天晚上,保利娜在消失之前,并没有特指厨房里的人究竟是谁,真正的凶手不是劳拉,就是那个未曾露面的男人。 还有那位自称是丽莎的女人,米尔完全没有想到是,马丁的嘴巴会如此的严实。 他原本以为马丁会说出来,把昨晚监视的过程和结果会全部讲给文森听,他苦苦等了一天,马丁却迟迟不肯讲。 米尔听到了他俩聊着油灯是谁点亮的问题,其实,在那之前,油灯是被克里斯故意点亮的,虽然他没有出来过,但是他在上厕所的时间里,已经动用了邪恶的力量。 关于油灯熄灭,也是克里斯干的,他在文森的房子里催动着力量,将其熄灭。 在白天,保利娜失去了神明力量的事情,克里斯带着瑞丽小姐在逛街的途中,肯定是有人透露给了克里斯,要不然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保利娜担心米尔会闯入自己的房子里,所以不得不让克里斯按照房子里居住着人的迹象,点亮那盏油灯。 忽然,嘎吱一声,马丁非常轻松地打开了保利娜的房门,屋子里远要比夜色更加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米尔远望着二人,他俩真的进了保利娜的房子里,房门顿时关上,发出砰的一声,极为沉闷,像是被锁住的动静。 “糟糕!”米尔惊叹道。 他俩可能会在房子里遇见极其诡异的一幕,具体能见到谁,米尔无法看透宛如墨色的窗户。 米尔告诉自己,绝不能动,也绝不能离开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去就他俩,一旦自己装病的事情败露,那么这两天的时间几乎都白费了。 今天早上,那个黑影离去后,米尔通过自我调节,病情有所好,特殊能力也跟着恢复了。 那会儿,他已经知道马丁就站在窗户那儿,呆呆地盯着自己光滑屁股,马丁脸上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小表情,在他的脑海里回放了无数遍。 “两位朋友,好久不见。” 在黑暗中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令马丁和文森立即止住了前进的脚步,他俩仔细地寻找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他俩没看见说话的人到底在哪儿。 这时,楼梯上传来一种奇怪声音,仿佛是巨石在楼梯上行走,铛铛铛一直响,楼梯发出轻微地震颤。 仅过了几秒钟,保利娜房子里的灯全部忽然间点亮了,一名身材魁梧壮汉突兀地站在文森和马丁的面前。 马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结巴道:“是是你???” 而文森,瞅了瞅马丁,又瞅了瞅那个男人,他咽了一下口水说:“马丁,他真的是伊恩吗?” 马丁没有回答文森的话,挪动着步伐缓慢地往后退,他想要马上离开这儿。 “朋友,我知道你的名字,虽然我们如此相像,但这不表明我跟你是一伙儿的。”马丁一边说一边退了几步。 伊恩轻笑一下,迈着大步子坐在沙发上说:“你好像对我有敌意,我已经感觉到了。” “不,朋友,我没有任何敌意。”马丁展开双臂说:“我只是在后退。” “昨晚我见了老朋友,他还是老样子,可是,他有点嫌弃我了。”伊恩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说。 “朋友,你不该见他,更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边。”马丁一下子明白了米尔的病情发作的原因了。 伊恩的脑袋极慢地转向他俩那边说:“我说我没死,你俩会相信吗?” “不,绝不可能。”马丁在拉法叶一号亲眼见到了伊恩的尸体,无法相信伊恩还会活着,他说:“你是死人,不是活人。”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置换 “你只能活在黑暗中。”马丁极为谨慎地打量着坐在沙发的伊恩说。 “死人?”伊恩叹了一口气说:“那儿埋的尸体根本不是我。” 文森虽然没有跟米尔一同前往过拉法叶一号,但他能从伊恩的话语中察觉出来一丝的端倪。 “活人没有这么多的废话。”文森凑到马丁的身边说。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楼上拿点东西,来证明我是真的伊恩,如假包换。” 伊恩说完话后,站起身走上楼,房子里的油灯也跟随着伊恩的离开逐个熄灭。 伊恩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除了在楼梯上发出的声响以外,在楼下和二楼,他俩几乎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 马丁和文森都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无比震惊,并且相互对视了几秒钟。 没人会相信伊恩说的是真话,如果他真的是伊恩,那么第一起谋杀案的死者会是谁。 那他走路绝对不会没有任何的声音,甚至是一个熟知的人给他俩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马丁和文森曾在阿莫斯·斯托达德的家里,与伊恩见过几次面,均与朋友相称呼。 瑞丽小姐与伊恩的见面不次于他俩,仅仅几句短暂的交谈,伊恩和以前相比,大不一样。 “还需要等他吗?”文森轻声地问马丁说。 马丁的后背紧紧地靠在门上,犹豫了片刻说:“可以暂时相信他的话。” “你计算好时间,倘若他半个小时还没有出现的话,咱俩必须要想办法离开房子里。”马丁的眼睛始终落在楼梯上。 文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马丁的意思,他也希望伊恩说的是真话,这样一来,谋杀案就没有调查下去的必要了。 而第二起谋杀案可以直接交给华德· (本章未完,请翻页) 鲁,他巴不得的想要侦破一桩迷案,来给自己扩大名声。 整个房子里静悄悄地,就连外边的任何声音也听不到,仿佛就像是一件密室。 “马丁,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文森竟然可以听到自己的微弱心跳声。 其实马丁也感觉到了,可是却不敢挪动步子,他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房子里的楼梯也看不到了。 文森瞅了瞅楼梯的位置,又瞅了瞅窗户说:“马丁,我眼前一片漆黑,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 短短五秒钟,文森没有听见马丁的任何回答,无法确定马丁是否站在自己的身边。 “喂!马丁!”文森小声嚷道:“大嘴巴马丁!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文森站在原地不动,微闭着双眼,屏息住呼吸,静静地用心去感受马丁的存在。 他聆听不到马丁喘息的声音,怀疑马丁在捉弄着自己,尽管马丁的皮肤是黝黑色调,可他曾经也开过如此类似的玩笑。 文森故作识破了马丁的捉弄说:“马丁!别装了,我都看到你了。” 马丁让文森计算的时间就快到了,还差十五分钟,文森急不可耐了,此时此刻很想从这逃出去。 “文森,别惊慌,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马丁的声音忽然在文森的前方响起。 “该死!我以为你失踪了。”文森咒骂了一句。 马丁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说:“时间快到了,文森,你准备好冲出去了吗?” “准备好了,就等你的决定了。” 文森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米尔的护身符,紧握在右手掌心里,这是他趁着米尔熟睡时借用的。 文森在卡文迪许神父的日记里,翻看过护身符的图画以及使用方法,也知道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护身符是米尔故意露出来让文森发现的,因为文森那天去了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而且还呆了那么久,卡文迪许神父自然会告诉文森的。 新奥尔良发生了两起谋杀案,这种事情与民众息息相关,卡文迪许神父要时刻保证民众的安全,这也是他的责任。 那帮法兰西酒囊饭袋的警员们,是没有一个可靠的,平日里处理个简单的案子,也需要墨迹好长一段时间。 换做幽灵是杀人凶手的话,就算他们的想破了脑袋也调查不出来什么,最终还需要倚仗卡文迪许神父帮忙。 卡文迪许神父老了,身体和精神远不如从前,他只能借助年轻人潜力来顶替自己,来给民众带来希望。 “文森,还有五分钟了。”马丁突然说道。 马丁的话让文森感到害怕,二十五分钟以前,马丁告诉自己计算着时间,现在反倒马丁对时间极其敏感。 “等等。”文森像右挪了一大步说:“你不是马丁。” 马丁反驳道:“见鬼!你在说什么呢?文森,我不是马丁,还能是谁?难道是伊恩吗?” “没错,你就是伊恩。”文森凝重地抬起手臂说:“你和马丁互换了。” “不,文森,你听我说,我真的是马丁。”马丁耸了耸肩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儿,文森,快放下手里的东西,等时间到了我好带你离开。” “这不是马丁口吻。”文森向后退了退说。 “我已经感觉到了,你身体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我无法听到你的心跳声。”文森如实的讲出来说。 “朋友,你的感觉可真准,我有点小瞧你了。” “别过来!否则我让你魂飞魄散。”文森大嚷着嗓门,警告他说。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真假难辨 “快告诉我马丁在哪!”文森冲着黑暗中伊恩嚷着,只能隐隐约约地瞧见伊恩的白色眼仁。 伊恩说:“文森,我亲爱的朋友,请你放心,他没有任何事。” “我不相信。” 文森不知道伊恩距离自己有多远的距离,不过,从伊恩的声音来判断,他仿佛就在自己的面前,无论文森如何的向后退去,他的声音始终保持的非常近。 文森快要退到窗户那儿了,腿部碰到了木质的沙发,脚跟也碰到了沙发腿儿,他用左手摸着沙发的料子,逐渐地往窗台边靠近。 他想着,如果伊恩将要对自己采取某种手段时,他可以立刻破窗而逃,他可不管那扇玻璃是否是漆黑的,是否是透明的。 “文森,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这次伊恩的声音在文森的耳朵周围清晰地环绕着,这让他开始无法辨别声音来源的方向了。 “你是邪恶的,伊恩。”文森轻靠在沙发的背部,用双手死死地攥住护身符说:“你已经做了幽灵的仆人。” “是的,我的确做了它的仆人,虽然我变得很邪恶,但是我的内心是非常善良的。”伊恩解释道。 文森轻叹了一口气,不管伊恩如何解释,他还是不相信伊恩所说的一切,至少他需要将马丁还给自己。 “呵呵,善良,它现在不属于你了,在未死之前它还在,你死以后,它也跟着消失了。” 文森怀疑伊恩是故意这样说的,伊恩在欺骗自己,来引诱自己上当,说不定待会儿就会死在这儿。 “你说的很对,文森。”伊恩说:“善良跟着我一起离开了,可是几天前保利娜小姐将我的善良找回来了。” 文森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既然伊恩提起了保利娜,他倒是想问问保利娜今晚去了什么地方。 “她去了哪?”文森问道。 “我不知道。”伊恩摊了摊手说:“昨夜她好像是受挫折了,总是哭哭啼啼的。” “你不知道?这儿可是保利娜的房子,你为什么会出现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这儿,你的目的是什么?”文森想要听伊恩说实话。 文森想给伊恩一次机会,这次他若是说了实话,那自己可以暂时相信他是真的没有恶意。 “她今天根本没有回到房子里,昨晚,米尔和保利娜小姐在动手之前,我就呆这儿了。”伊恩回忆道。 文森听了伊恩的话,感到极为震惊,昨晚一定在某个地点发生了大事儿,否则长官绝对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还能说的清楚一点吗?”文森想知道细节。 伊恩回答道:“可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无法告诉你。” “好吧。”文森还是未能放松警惕,他问:“那门口的灯是你点亮的?” “我没碰它。”伊恩说。 文森想了想说:“那你一定知道杀死你的人是谁了?” “当然。”伊恩说:“凶手就是旅馆的老板。” “他为什么要杀你?”文森继续问。 “因为我知道了他和劳拉的一些事儿,他想灭口而已。”伊恩回答说。 “劳拉还活着对吗?”文森那天在长官的身后亲眼见到了劳拉,她正对着克里斯和华德·鲁说话。 伊恩说:“不,她死了,死了很久了。” “噢!这不可能!”文森不可置信地说:“那天我看见了她,她还活着。” “伊恩,你在撒谎!”文森拆穿他的话说。 伊恩指着自己说:“我也活着,但就像死了一样。” “是吗?那你先把灯点亮,让我瞧瞧你的现在的样子。”文森吩咐他说。 仅过了一秒钟,保利娜房子里的油灯忽然间骤然点亮,文森清晰地看见伊恩靠在楼梯的扶手上,他的双手抱着臂膀。 油灯的光只打在了伊恩的腰部一下,而腰部以上是灯光的阴影,他看不到伊恩的真正模样。 在之前,伊恩也是这样,沙发后方的油灯是没有点亮的,他那会儿也是呆在黑色的阴影里,马丁和文森完全看不见他清晰的面孔。 油灯全部点亮之后,文森眼睛的余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光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人正是马丁,他惊讶地瞅了瞅伊恩,又瞅了瞅马丁,伊恩是如何悄无声地做到这一幕的,他简直是毫无察觉。 “保利娜让你复活的意图是什么?”文森朝着伊恩问。 伊恩慢慢地走出阴影区说:“她还没来得及说,我现在也找不到她。” 文森望见伊恩光着身子站在灯光下,他的浓密头发有点长了,整个脸部处于浮肿的状态,他的眼珠子向外鼓着,像是要即将掉下来的样子。 他的胡子以及身体的体毛也很长,嘴唇发黑,目光黯淡无神,表情呆滞,几乎无任何的表情,全身皮肤黝黑粗糙,动作僵硬,宛如一个活死人,更像是一名真正的拾荒者。 他的脑袋挡在墙上油灯的位置,在昏暗光源的加持下,显的他的身体和影子无比的高大,更显的他邪恶了几分。 令文森意外的是,伊恩的瞳孔正在发生改变,仿佛像是一只猫的眼睛,在慢慢地变圆。 昨天,文森在新房子里仔细地观察过西比拉,也跟它一起玩耍过,它的眼睛就是会这样,遇到了感兴趣的东西,或是害怕,西比拉的眼睛就会变圆。 “你不是伊恩。”文森的手臂再一次抬起来说。 今天在新房子里吃饭时,他未曾见过西比拉出现在他们几个人的面前,就连壁炉上也没有瞧见它的影子。 伊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瞅着文森。 文森直视着伊恩说:“你的眼睛出卖了你,西比拉。” “可我刚才告诉你的都是真话。”它说。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吗?”文森感觉到有一丝的可笑。 “你可以选择相信。”它说。 “你是想让我真假难辨吗?好让我将你的话转告给我的长官,让真正的凶手继续得逞吗?”文森不在相信冒充伊恩的家伙,它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 “我从未没想过要伤害你,文森。”他耸了耸肩说。 文森轻笑一声说:“是因为我昨晚搂着你睡的原因吗?别忘了你是一只公猫,西比拉。”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它的主人 他大笑着,但是没有任何的声音,极为诡异,他漏着洁白的牙齿,在嘴角的上方,慢慢地长出洁白的胡须,长长的,硬硬的。 他的眼睛瞧着文森发着呆,无处安放的双手顿时向前方抬起,食指忽然张开,他身板向前微曲着,像是准备狩猎的姿态。 这一幕令文森感到极为惊恐,他不相信伊恩真的是西比拉变得,并且西比拉竟然会说话,还很聪明。 前方的怪胎,让文森不寒而栗,他胡须已经长出来了,洁白的胡须与伊恩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极为滑稽。 “真的是你?西比拉。”文森下意识的向后挪了一小步,他的脚跟顶着窗户下的墙壁说:“你是一只会说话的猫。” “文森,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他的声音改变了,有点像男人的声音,又有点像女人的声音。 “别装了,西比拉,你的目的我大概猜出来了。”文森凝望着西比拉说。 西比拉疑问道:“噢?是吗?” “你应该就是谋杀案的真凶,你并不是保利娜的宠物。”文森冷漠地说:“当你突兀的出现在我们身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虽然我斗不过你,但我可以尝试一下。” 此时文森的心里没底,卡文迪许神父交给他的驱魔方法,他还没有学会呢,只能通过卡文迪许严厉的腔调来震慑它。 西比拉胆怯地向后退了退说:“你的口吻让我想起了卡文迪许神父。” “西比拉,你害怕了吗?”文森瞧着西比拉畏惧的表情嘲笑道。 “你手上拿着的是卡文迪许神父的东西吗?”西比拉用手指着文森手上的护身符说。 文森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卡文迪许神父标注的那一页他还没有翻到。 文森好奇地瞥了一眼手上古怪的挂件说:“当然,既然认得它,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其实在白天米尔听到马丁和文森将要去保利娜的房子里一探究竟,担心他俩会有很大的危险,米尔是故意将古怪的挂饰掉落在沙发上的。 好让文森 (本章未完,请翻页) 瞧见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仅仅处于好奇的心里,米尔认为文森一定会拿在手上的,即便文森不认得,马丁认得这个东西。 这会儿马丁醒了,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像是什么东西刺痛了他的神经,脑袋在隐隐作痛,甚至是昏沉。 马丁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说:“文森,我这是在哪?” 马丁坐起身子,瞅了瞅对面家伙,突然被惊到了,伊恩的脸颊上竟然长出了白色胡须,马丁感到伊恩的样貌着实的好笑。 可是马丁观察着伊恩的眼睛说:“朋友,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该死!你终于醒了。”文森担心马丁会上前接近西比拉,他嚷道:“它可不是我们的朋友了,马丁,它是西比拉。” “什么?”马丁不可置信的说道。 马丁惊呼道:“我的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 “快过来!马丁,它很危险!”文森朝着马丁吼道。 “文森,你先让我安静一会儿,我头疼。”马丁刚准备站起来,无数个神经元在挑战他的大脑,马丁再一次倒在沙发上。 文森朝着西比拉怒吼道:“混蛋!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西比拉摊了摊手表示无辜,它说:“文森,我什么都没有做。” “现出你的原形吧,西比拉。”文森必须让它变回原来的模样,瞅着它使用伊恩的身体,还是光着身子的,他感觉有点恶心了。 “为什么?”西比拉问。 “没有为什么,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文森开始安抚它说:“听话,西比拉,我需要将你驯化。” “你现在是一只邪恶的猫。”文森继续说。 西比拉表现的很失望:“好吧。” “等一下,我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谁?”文森想知道在它在变回之前,可以真正的听它说句实话。 西比拉的脑袋僵硬的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失宠的。” “不,你不会,”文森可不想白来一趟:“听着,西比拉,我可以做你的新主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就像昨晚愉快地那样玩耍着。” 西比拉答应了文森,它很让文森做自己的第二个主人,因为第一个主人从未高兴地与它玩耍过。 “卡莉,你可以告诉他我是谁。” 刹那间,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文森只听到了磁性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仿佛赋予某种魔力。 “你是谁?”文森的眼睛扫视着房子里的任何角落,根本没有看见女人在什么地方。 “我是卡莉的真正主人。” 文森这次真的瞧见了,她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西比拉的身后,女人带着与阴暗区色调一致的斗笠,她的奇特服饰被伊恩的高大身躯挡住了。 文森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那天他与米尔前往卡文迪许神父家里拜访的途中,正是在公园的山坡上的骤然消失不见的女巫。 “她来这儿干什么?”文森自语道。 文森不明白米尔见到这名异教徒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他认为米尔一定是在自己未来洗新奥尔良之前经历过什么。 文森指着西比拉,而他的话却问向西比拉身后的女巫说:“卡莉?是你的起名字吗?” “当然。”女巫干脆的回答道。 “这个名字可真难得听。”文森嘲讽道:“还是瑞丽小姐会起名字,西比拉是多美的名字啊。” 女巫在西比拉的身后催动着手掌,没过多一会儿,西比拉变回了猫的模样,女巫一把将它抱在怀里。 女巫轻抚着西比拉的柔软的长毛发说:“卡莉,你真是多嘴,这次你将永远会待在那间房子里。” 文森隐约地望见西比拉的可怜兮兮的眼睛,它的尾巴毛发直立着,极有可能感觉到了女巫的邪恶程度。 “放开它!”文森嚷道。 女巫的斗笠轻微地向上动了一下,她轻蔑地说:“你是在怜悯它吗?” “住手!” 房子里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文森听出了声音是卡文迪许神父的。 “是你?又跑出来多管闲事,难道你还没去见上帝吗?”女巫不屑的说道。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女巫 “你见过那名异教徒了是吗?”阿德里安问道。 “哈哈,当然。”女巫冷笑道:“你是害怕了吗?神父。” 阿德里安说:“在我未离世之前,你不可再与他见面,否则,下场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是在威胁我吗?”女巫不安分地停住手里的轻抚西比拉的动作。 “这不是威胁,这只是警告。”阿德里安说:“在这片土地上,还轮不到任何人对我不屑一顾。” 女巫沉思片刻,她未说任何话,只是抬起手动了动斗笠,眼睛瞅着文森那端。 “那个古怪的东西是你交给他的吧?”女巫嘲笑说:“你选错了人,他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别着急,他会成功的,我已经花了大量的时间用在了他的身上,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阿德里安说完话后,紧紧攥在文森手中的护身符,微微地晃动着,散发着淡蓝色光芒,极为耀眼。 女巫瞧见了前方惊人的一幕说:“你你竟然操控它?” “你打算还赖在这儿着不走了吗?”阿德里安站在壁炉上的镜子前面,催动着有些干枯的手掌,努力地支撑着身体说。 阿德里安就快要站不住了,身体摇摇晃晃的,他耗费了大量的魔法,心中的那口气却始终提在心头上。 他需要再坚持几年,他想看到文森的成长,他真的希望文森在将来可以独当一面。 “尊敬的卡文迪许神父,我能和您谈条件吗?”女巫的话开始变得恭敬起来。 阿德里安直接拒绝道:“我不想与邪恶之人谈任何条件,你们总是会出尔反尔的。” “不,那不是我的做事风格。”女巫说。 “你把这里搅得乱作一团,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卡文迪许神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愤怒道。 “那我若是把谋杀案的凶手交出来呢?”女巫说:“他跟我们可不是一伙儿的。” 阿德里安有点不相信女巫的话,他问:“真的吗?” 他不相信女巫会真的将凶手交出来,那名异教徒也绝对不会答应女巫的要求,尽管女巫有可能与异教徒之间达成某种协议。 “当然。”女巫继续抚摸着西比拉的毛发说:“你可以相信我。” “说出你的条件。”阿德里安的口吻相对之前的弱了许多。 女巫想了想说:“我还没有想好。” “你是在耍我吗?”阿德里安大口大口喘着气说:“后天,你让我的未来继承人带你来我这里做客,到那时,你应该会把条件想好了。” “也许。”女巫说。 这时,文森手里护身符上的光芒瞬间消失,阿德里安的精力已经耗尽了,他瘫在地上使劲地咳嗽着。 一楼的黑人女仆在房间里听到了客厅中的异常声响,然后立刻起床,冲出房间。 她瞧见壁炉附近的油灯点亮着,担心阿德里安的身体抱恙,急匆匆地跑上前去,撅着大屁股搀扶着他。 “噢!我的天哪!”女仆惊叹道。 女仆瞧见了阿德里安旁边的血迹说:“神父,您感觉怎么样?” “卢西亚,我一点事都没有。”阿德里安用深蓝色袍子的袖口擦了擦嘴说:“扶我起来。” “您真的没事吗?”卢西亚用足了力气,扶起极为虚弱的阿德里安,她瞧见了他的脸上甚是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可言。 阿德里安紧紧攥着卢西亚的手,缓缓地站起来说:“放心,我需要休息,休息过后,依然生龙活虎。” “神父,那我扶您去楼上休息。”卢西亚说。 阿德里安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暂时不用。” 卢西亚好奇的问:“那您准备去哪?” “扶我到院子里走走。”阿德里安抬起手指了指前方说。 “这可不行,那位先生嘱咐了我们,如果照顾不周,那么我们还会回到奴隶市场的。”卢西亚说:“我们可不想回到那儿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回到那儿去的,未来你们将会服侍这儿的新主人。”阿德里安安抚着卢西亚说。 “这是真的吗?”卢西亚不可置信的说:“我们是再也不需要回到奴隶市场了吗?” “对,对,对。”阿德里安点头说。 此时,卢西亚的心里兴奋极了,终于摆脱噩梦般的地界,她自从被贩卖到新奥尔良以后,从未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她虽然与劳拉的遭遇不同,但是她的境遇,却是非常糟糕的。 奴隶市场上的那帮雇主,嫌弃她的肤色,嫌弃她干活粗糙,嫌弃她愚笨。 尤其是那帮法兰西的贵族,唾弃她,捉弄她,抽打她。 文森盯着手上的护身符自语道:“卡文迪许神父走了。” “喂!后天我去哪找你?”女巫问道。 文森回过神说:“还是这里。” “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女巫渐渐地走下楼梯说。 文森紧张的问道:“你想不通什么?” “你是如何被尊敬的卡文迪许神父选中的继承者?”女巫的站在灯光的阴影里说。 “我不知道。”文森耸了耸肩说:“可能是上帝临时选的,来对付你这样的人。” 女巫说:“并不是。” “那是什么?”文森疑惑的问。 女巫没有回答文森的话,而是消失在了阴影里,就连西比拉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态度转变 “该死!这个家伙消失了。”文森站在原地怔了怔,惊呼道。 他无法想象女巫竟然会强大到如此地步,可以凭空消失,他希望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也可以做到像女巫这样潇洒的离开。 他不知道如果在将来女巫和卡文迪许神父对决的话谁输谁赢,未曾见过卡文迪许神父真正出手过,他只见过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瞧见过令自己震惊的画面,还有刚才的诡异场景。 他承认卡文迪许神父的强大,他承认女巫为此而感到畏惧,但在他的心里,他俩是同样的可怕。 他暗自下定了决心,接下来他绝不会让卡文迪许神父对自己失望,他需要找点空闲时间来练习一下,卡文迪许神父教的驱魔之术。 他刚才听到了卡文迪许神父与女巫的对话,女巫要交出谋杀案的凶手,他非常期待着,想看到谋杀案的真正的凶手是谁。 等长官的病情有所好转,或是真正的好了以后,他需要尽快将今晚的事情全部都告诉长官,哪怕是所有的事情的所有细节。 不过,他感到有一点惋惜,西比拉回去之后,会受到女巫的什么样的惩罚,他没能抢先一步,也是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的能力来对抗女巫。 要不然,西比拉今夜会乖乖地跟着自己回到房子里去,然后将它之前说过的话,转告他们,这样一来,谋杀案的线索就有了眉头。 他的脑海里任然在琢磨着西比拉陈述的话,对西比拉的那些话,总是半信半疑的,尽管是真假难辨,总比没有一点线索要强。 过了今夜,他将要去新奥尔良旅馆里居住一个晚上,这次,他的目标锁定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了旅馆的老板身上。 为了避免突兀的出现在旅馆内,他现在得把马丁弄醒,要让马丁出出主意。 他要感谢马丁,感谢他的孤注一掷,否则他在今夜无法见到震惊的一幕,就像马丁说的那样——兴许在我的参与当中会有惊喜,保不齐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是惊喜,也是意外,更是惊吓,他要为马丁的鲁莽和勇敢做出诚恳的道歉。 他知道自己在之前讨厌马丁,讨厌他的大嘴巴,总是在自己的面前唠唠叨叨的没完,还时不时地叮嘱着自己。 他现在已经将马丁的这个缺点看成了优点,对着这个当了数日的老师感到了一丝的敬重。 他抬起右臂,目光落在了护身符上,用手指轻轻摸着护身符,发了一会儿呆。 紧接着他将护身符揣进裤袋里,想着等回去时,要还给长官。 “马丁!快醒醒!”他绕过沙发的前方,蹲在地上,尝试着叫醒昏睡的马丁。 大概过了几分钟,马丁在昏迷中答应了一声,他很想做起来,但是感觉到自己的头痛欲裂,精神恍惚。 “妈的!见鬼!”马丁嚷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脑袋如此的疼。” 文森用双手揉着马丁的太阳穴说:“马丁,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像好点了。” 马丁睁开眼睛说:“谢谢你,文森。” “别客气,马丁。”文森说:“我正要向你道歉呢。” “什么?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还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马丁对文森的话感到极其的意外。 “曾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我做的不对,经过反思我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文森诚恳的说:“我相信你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们还是兄弟对吗?” “噢!不!”马丁惊嚷道。 “别这样,文森,我担心会一不留神会爱上你的。”马丁打趣说。 文森瞪大了眼睛瞅着马丁说:“我可不喜欢男人。” 马丁用手努力的扶着沙发做起来说:“放心,文森,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不过,我好像一点没听到关于道歉的话呢。” 文森收回双手,向后退了几步,他觉着该有的道歉礼仪要对马丁展示出来,否则是不诚恳的。 “可以了,文森。”马丁做出停止的手势说:“文森,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丁感觉文森像是变了一个人,忽然发现文森表现的极其有礼貌了,在彼此之间像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这种感觉在马丁的心底油然而生,总是忽远忽近的,他认为文森自己一下子变得客气起来,自己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文森,你这样让我感觉到了陌生。”马丁说。 马丁接着说:“我已经接受了你的道歉,文森,我希望你会和往常一样,我们还会吵架,甚至是打架。” 马丁坐在沙发上瞧着文森正在朝着自己深鞠一躬,他此时没有任何力气冲过去,来阻止文森的动作。 马丁的身体虚弱极了:“文森,快起来!别在那撅着了!” 马丁的眼睛盯着文森,文森好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他说:“喂!如果让瑞丽小姐看到,那么她一定会说我的!我可不想让她瞧见!”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装睡 做在椅子上的米尔等了好几个小时了,却始终瞧不见马丁和文森从保利娜的房子里走出来。 在过几个小时天就快亮了,米尔担心他俩会遇到危险,因为从他俩走进房子里的那一刻开始,米尔无法透过保利娜的窗户看见他俩。 像是在窗户上加持了一层某种邪恶的魔法,或是其他的诅咒和巫术,就连房子里的任何光亮都看不见。 米尔身边那瓶白兰地已经喝光了,萎靡不振地靠在椅子上,就快要等睡着了。 他很想去,更想闯进去,如果马丁和文森遭遇不测,那么他无法对阿莫斯·斯托达德交差了。 虽然文森发现了自己故意露出来的护身符,但只能够杀死幽灵的,这对于保利娜和亚恒这种人是无效的。 他希望卡文迪许神父会出来帮忙,最好是这样,他确定卡文迪许神父到了这个时间已经会睡着了。 在卡文迪许神父熟睡的途中,有可能会偷窥新奥尔良的一切,也有可能正在进入甜美的梦乡。 他现在非常想知道,马丁和文森在房子里究竟遇到了谁,否则绝对不会墨迹的这么久。 他不想暴露,真的不想,他在椅子上沉思了许久,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过,他找到了另一种方法,装作自己病态的模样,无意间闯入保利娜的房子里,向瞧瞧他俩在干些什么。 他的脑海里似乎有另一个人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这样做,房子里的人极有可能非常危险。 他有点等不及了,于是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白兰地喝光,借用着酒劲,站起身,准备行动。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对面木门嘎吱一声,门竟然被打开了。 他立即坐下来远望着,非常想知道是谁将会从房子门口走出来。 若是其他什么家伙,他迅速地可以跑出门外先干掉那个家伙,然后再去去救文森和马丁,若是他俩的话,他马需要上要把酒瓶和酒杯放回远处。 身上的浓浓地酒味他好像给忽略了,他瞅了瞅酒瓶和酒杯,紧接着,他把酒瓶子仍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沙发旁边,而酒杯仍在沙发的另一边。 他站在窗户附近,双手拄着窗台,望见白色面孔正在搀扶着黑色面孔,缓慢地走出房门。 他赶紧移开窗户那边,不希望马丁和文森在偶然间抬头看向对面的窗户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浅色睡衣的家伙正是他们的长官。 他可不想给他俩找什么麻烦,他俩在保利娜的房子里一定是经历了些什么,仿佛在他俩其中一人的身上负了伤。 他仅仅看了短暂的就几秒钟而已,可他无法确定到底是马丁,还是文森。 这次他没有选择睡在沙发上,而是他躺在沙发前方的地上,左手紧紧地抓住酒杯,他把酒瓶用脚勾了勾,将酒瓶藏在双腿地下,做出衣服烂醉如泥的模样,正等待着他俩进屋。 “文森,你慢点。”马丁提醒道。 “我已经走的很慢了。”文森说:“难道你想走到天亮吗?马丁。” 马丁搂着文森的脖子,文森的个子挺高了,可是马丁觉着文森没有自己强壮,禁不住自己的强壮的身躯。 “文森,你累不累?”马丁问。 马丁接着说:“累的话,就歇会儿。”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我可是男人,并不是柔弱的女人。”文森无奈的说着。 “可我不是这样认为的。”马丁说:“我不想压垮你,这样,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位兄弟了。” “你是盼着我早点死是吗?”文森瞅着马丁问,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气愤。 “噢!该死!”马丁的脑袋仰望夜空说:“我在和你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吗?” “你变了,文森。”马丁继续说。 “不,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还没有完全了解我。”文森不想听他在耳边唠叨个半天。 在文森看来,马丁像个伤员,更像个小怨妇,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今晚只想静静地呆一晚上。 “这是哪儿?文森。”马丁直视前方说:“这不是长官的家。” “我首先需要把你送回新房子里,然后我回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长官的房子里。”文森扶着马丁往新房子的石板路上走。 马丁拒绝道:“不,他们会察觉出来的,深夜了,我可不想打扰到他们,尤其是路易探长。” “那惊扰到了长官怎么办?”文森停下脚步问。 “放心,不会的。”马丁扭过头望向米尔的房子里说:“我想知道,在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需要讲给我听。”马丁附在文森的耳边说。 “好吧。” 文森扶着马丁步路蹒跚地回到了米尔的房子里,他俩的脚步放的非常轻,文森清晰地听到了米尔的呼噜声。 “我的天哪!”文森瞅着地上的长官惊呼道。 马丁也看见了米尔,他目瞪口呆地说:“长官怎么睡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酒杯?” “是的,马丁,我全都看见了。”文森不可置信地说。 “文森,先扶我到椅子上去。”马丁嘱咐道。 文森把马丁搀扶到椅子上,他俩都没有发现椅子被米尔挪动的迹象,他俩现在的关注点全在米尔的身上。 “等等,文森。”马丁看着文森即将要去米尔那里,他说:“可以不用管他,你瞧,文森,长官睡的多香甜,鼾声简直如雷一样。” 文森只好坐在椅子上,喘着微弱的出粗气,马丁的身材要比自己高点,压着脖子极其的难受,宛如几个重重地沙袋扛在上方。 马丁嗅了嗅空气弥漫的酒气,忍不住地咂了咂嘴说:“文森,你闻到了吗?好大的酒气。” 文森筋疲力尽地点了点头说:“当然,我也想喝,不知道长官这里是否储藏着其他酒。” “快去找找,文森。”马丁说:“我似乎闻到了它就在厨房里的某个角落藏着呢。” 文森在厨房里找了许久,根本没看见米尔的酒放在了什么地方。 “那是什么?”文森自语道。 文森无意间瞅见了米尔之前取酒柜子,柜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不仔细地观察着,没有任何人会发现,多亏了马丁的提醒。 (本章完) 第八十章 偷听 “马丁,你猜我找到了什么?”文森轻轻地取出仅有一瓶的白兰地说。 “真的有酒吗?”马丁疑问道。 他接着说:“我以为长官会过的很拮据呢,厨房里我在白天的时候瞧了一眼,几乎什么食物都没有。” “是的,马丁,酒像是长官私藏的。”文森取出两个酒杯说。 马丁不解的问:“长官为什么要藏酒?” “可能是艾丽娜小姐不准许他喝酒吧,担心长官的病情会发作。”文森走出厨房回答道。 “快点!文森,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马丁舔了舔嘴唇说。 在盖子没有打开之前,马丁就已经嗅到酒的香气,他想喝醉,这样能可以缓解头疼,说不定明天早上酒醒过后,头疼会有所好转。 文森给马丁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把酒瓶子放在右手边的地板上,距离椅子有点距离。 俩人随后细细地品尝着白兰地的味道,文森的脑子里在想着在保利娜房子里遇到的事情,他需要想办法把马丁支开。 而马丁的脑子里想的是,等文森讲述出来在自己昏睡之后的细节,接下来要去哪里寻找谋杀案的线索。 “说吧,文森。”马丁喝了一口酒,将手臂打在椅子的扶手上,低沉着脑袋,观察着手里的酒杯说。 “打昏你的人伊恩。”文森也跟着马丁做出同样的动作说。 “这我知道,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会近了我的身。”马丁说:“说点我不知道的。” 文森说:“吃饭的时候,你看到西比拉了吗?” 马丁抬起头想了想说:“我没注意,它好像不喜欢我。” “对,我们几个似乎都没注意西比拉的存在。”文森说。 “你想表达什么?文森。”马丁有点听不懂文森的讲述的话。 “伊恩就是西比拉。”文森干脆的说。 “什么?”马丁惊呼道。 马丁轻拍了一下脑门说:“该死!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醒来时,确实看见了伊恩的奇怪模样。” 此时米尔的眼睛忽然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睁开,他无法想象到文森的这句话,令感到极其的震惊,甚至是不可思议。 保利娜对自己出手的时候,伊恩却不见了,伊恩跑的那么快,一定是西比拉的杰作。 虽然米尔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呼噜声继续在模仿着,想要继续听下去。 “这是真的,西比拉说新奥尔良旅馆的老板是真正的凶手。”文森回忆着说。 “我的天哪!”马丁再次惊呼,这与自己的监视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马丁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西比拉在说谎。” 文森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感觉西比拉的话不可信。” “文森,你知道我昨晚瞧见了什么吗?”马丁朝着文森说。 文森摊了摊手说:“我怎么知道?” “昨晚我跟踪了那个叫丽莎的女人,我一直跟着她,直到走到老板房子的门前,她打开门直接进去了,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马丁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说:“后来我趴在窗台上望着房子里画面,老板和那个叫丽莎的女人在沙发上寻欢作乐,那可是整整一晚啊,没有丝毫停歇。” 文森的眉头微皱着,脑海里浮现出马丁监视的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西比拉说的有没有可能是真的?”文森认为那个叫丽莎的女人和老板是一伙的。 马丁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可能性比较大。” “难道你问他凶手是谁了吗?”马丁感觉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西比拉为什么要把凶手是谁告诉文森,是误导还是真的,还是子虚乌有。 “当然。”文森耸了耸肩说:“它说对我没有恶意。” 马丁听到文森的语气中有一丝的惋惜,他问:“你是在可怜西比拉吗?” “没错,它被女巫带走了。”文森回答道。 马丁变得不安分的站起来,瞠目结舌的说:“女女巫?” 马丁回想着在圣多明克见到女巫的场景,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将身体转向文森。 “这个根本不可能,文森,你一定是看错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马丁冲着文森嚷道。 马丁忽然间失了态:“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儿的。” “马丁,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文森与马丁相处那么久,他可是第一次瞧见马丁会变成这般状态。 马丁站在窗户边上,仰望着有些明亮的天空说:“文森,你还是别问了。” 文森喝了口酒说:“我希望你说出来,也许会跟谋杀案有关系呢?” “不,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会连累到整个族人。”马丁哀叹了一口气说。 米尔再一次被震惊到,再一次睁开眼睛,他听到了马丁这句话的口吻与保利娜的口吻几乎一模一样。 “女巫会是保利娜嘴里的先知吗?她到底在谋划着什么?”此时的米尔心里极其的复杂,觉着自己突然抱恙是正确的选择。 他可以听到一切未知的谈话,这有利于谋杀案的发展,他认为谋杀案即将水落石出了,真正的线索和真凶也快要出现了。 他十分想急于交差,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前往法兰西与艾丽娜见面的场景,还有在法兰西尊贵的婚礼上,他牵着艾丽娜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一刻是极其幸福的。 “那后来呢?”马丁转过身子轻靠在窗台上问。 文森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过了片刻,他递给马丁酒瓶说:“后来,卡文迪许神父的声音出现了,女巫好像十分惧怕他老人家,并没有动起手来,最终像是达成了某种和解。” “尊敬卡文迪许神父,会受到任何人的敬重,因为他的实力太强大了。”马丁一边倒酒一边说。 “你见过?”文森停止喝酒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马丁把嘴唇打在杯子的边缘说:“噢,没有,我只是感觉而已。” 文森的目光落在马丁的眼神上,怀疑马丁在假话,马丁的敷衍程度给自己的感觉,就像马丁瞧见过卡文迪许神父的实力一样。 “真的是这样吗?”文森直视着马丁的眼睛说:“你欺骗了我,马丁。” “不,我没有,请你相信我,文森。”马丁一口气喝光了酒说。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无效的魔法 马丁俯视着文森,等待着回话,此时文森直视前方,正在思考着,还时不时地抿了两口酒,马丁不知道文森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事情。 “文森,你在想什么呢?”马丁打断文森的思绪说。 文森回过神说:“嗯我在想西比拉,噢,不,它不在是西比拉了,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卡莉。” “卡莉?”马丁轻声地疑问道。 文森点了点头说:“是的,它的名字叫卡莉,是女巫的宠物,不是保利娜的宠物。” 马丁忽然想到了什么:“难怪它会对我有敌意呢。” “你知道卡莉?”文森问。 “不不不,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马丁尽量避免文森看出来自己隐瞒的事情,故作镇静说:“我的前女友名字也叫卡莉。” “会有这么巧吗?你的前女友是一只猫?”文森诧异的问。 马丁回答说:“不,卡莉可是个漂亮的妞儿。” “我可不这样认为。”文森说:“她就是一只猫,而且还是一只公猫。” “你睡了她三年,马丁。”文森继续说。 文森的一番话将马丁带入了三年前的场景,在他第一次与遇见卡莉的时候,全身的肌肤上长满了白色和黑色毛发,鼻子的两端飘着几根细长的胡须。 尤其是卡莉的眼睛时而变圆,时而竖立,卡莉极其怪异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马丁的脑海里。 最早,马丁和卡莉一见钟情,接下来的事情,马丁无法想象,那种画面竟然真的出现了,他躺在床上,枕头旁边就是卡莉,他清晰地瞧见了卡莉是公的。 “妈的!该死!”马丁大骂道。 “都怪你!文森。”马丁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说:“你一定是看错了,卡莉是女人,我可验证过。” “不过,你的话竟然能让我陷入进去,我感觉你有了魔法。”马丁将酒瓶和酒杯放在窗台上说。 “什么?”文森立刻站起来抬起双手瞅了瞅说:“不可能,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 “你可以试试。”马丁来到文森的身边说。 马丁非常想见识一下,卡文迪许神父教给文森的驱魔之术到底有多厉害。 在文森准备结出印记之前,马丁溜得非常远,他跑到了房门口,静静地观望着。 由于文森是个初学者,马丁担心文森在施魔法之时,会误伤到自己。 “喂,你跑那么远干什么?”文森扭过头瞅着马丁说:“我的咒语还没有念出来了呢。” “啊,我从未见识过魔法,我想在远处瞧一瞧它的魅力。”马丁笑着说。 “好,我要准备施咒了,你可要小心了,马丁。” 文森快速地结出看似凌乱的印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咒语仅仅说了一半,后半段让他给忘记了。 文森抓了抓头说:“让我想想。” 马丁不知道文森站在原地发着什么呆,像极了默念着咒语,魔法即将在文森的身体里迸发出来那那样。 文森想起了咒语,继续重复着动作,却不料,他的周围几乎什么动静都没有。 文森怔了怔,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没有学会。” “你需要集中精神,文森。”马丁嚷道。 文森极其努力的尝试着,咒语已经被他牢记在心了,可是魔法仍然无法出现。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新的计划 “该死!”文森骂道。 不论文森做出几次重复的动作,还是重复念了几次咒语,他都感觉不到魔法的存在。 “马丁,你的感觉是错的。”文森放弃了尝试说。 马丁瞧见文森愁眉不展的样子,鼓励他说:“你可以多尝试几次。” “哎,算了。”文森哀叹道:“天快亮了,我们需要休息了,马丁。” “明天路易探长和瑞丽小姐就要替换咱俩了。”文森疲惫的瘫在椅子上,把最后那点喝光。 马丁慢腾腾地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想,他感觉文森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自己。 马丁问道:“文森,你明天有什么新计划吗?” “我”文森忽然止住了嘴。 马丁仔细地观察着文森的眼睛说:“嘿,你一定有事在瞒着我,对吧?” 文森有点后悔告诉马丁今晚发生的事情了,原本应该带他早点上楼休息,今夜已经非常疲惫了。 借助酒的兴致,贪饮了几杯,多说了几句而已,没想到会被马丁察觉出来。 “你不一定会跟我去的。”文森放下酒杯说:“否则你会遇到你最讨厌的那个人。” “讨厌的人?那个臭矮子吗?”马丁想了想说。 文森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想你是不会见他的。” 马丁此刻在房子里踱步,华德·鲁他可是一分钟都不想看到,若不是为了谋杀案,他绝对不会跟着文森去那儿。 “好吧,我可以放低姿态去见他。”马丁停止了脚步说:“只要他的臭嘴不在污染空气,我不会和他计较的。” “你确定吗?”文森对马丁的态度提出质疑。 “当然。”马丁耸了耸肩说:“我很想愉快的合作,他之前不是说了,案情可以共享。” “他只是嘴上说说。”文森说:“他现在也许正在进入梦乡,并没有调 (本章未完,请翻页) 查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结果。”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滚蛋呢?”马丁气愤的问。 “这事儿你得去找他的上司,去找路易探长,兴许他能帮上什么忙。”文森想起来克里斯前几天在旅馆的房间里说过——在新奥尔良,您应该称呼我为一声长官。 这句话让文森回想起来恍如昨日,他也希望华德·鲁早点滚蛋,一个坐享其成的家伙竟然会对自己的长官指手画脚。 文森回答道:“让他滚蛋?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什么?”马丁疑惑的瞅着文森说:“你想要什么结局?” “没什么。”文森把话放在了嘴边,考虑到自己现在身为卡文迪许神父的学生,需要保持自己的一言一行。 “喂,你怎么还学会了吊胃口了?你是跟谁学的?”马丁说:“一定是长官教你的,他一定是担心你的大嘴巴。” “可能是吧。” 文森瞥了一眼马丁,无奈的回了一句,转身迈上楼梯,然后将脚步放的很轻,他可不想吵醒米尔。 马丁瞧着文森的背影嘟囔道:“他变的让我有点不认识了。” 紧接着马丁扭过头俯视着酣睡在地板上的米尔说:“我的长官,你教点什么不好,你可以教他魔法,教他追求姑娘,非要教他说话干什么。” 马丁深叹一口气,随后他跟上文森的脚步,走进了二楼的房间。 当米尔感觉到房子里安静下来以后,缓慢地坐起身,他伸出一只手握住腿部底下的酒瓶。 用另一只手撑着地板,努力的站起身,因为他保持着一个姿势侧躺着,令自己的一只腿有了酸麻感。 在米尔站起来时,酸麻感越来越强烈,他只好弓着腰踮着脚,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扶着沙发前行,又不能发出任何的微弱的声音。 经历过千辛万苦,米尔终于坐在了文森的那把椅子上,他靠在椅背上长 (本章未完,请翻页) 长地吐了口浊气。 过了几分钟,他的腿缓过来了,于是抬起头,盯着窗外沉的天色,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文森和马丁新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既然文森提到了华德·鲁,他认为明天他俩极有可能会去新奥尔良旅馆调查。 在明天,他不确定是否能摆脱克里斯和瑞丽照料,另外,玛蒂尔达有很大概率也会跟来。 他需要想个办法,哪怕是去新奥尔良旅馆里瞅几眼,他就能知道华德·鲁这两天都在干些什么事情。 还有保利娜说的厨房里的人,从未现身的男人,他想知道这个男人的明天会不会出现在厨房里。 这时,天已经亮了,房子附近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的米尔头疼,甚至是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目光远远望着保利娜的房门,昨夜他的确听见了关门声,可是现在,保利娜的房门处于打开的状态。 “难道是文森没有关门吗?”他自语道。 他有仔细地瞅了瞅,门外和窗户里并没有人的迹象,就连房子的周围也没有。 不过,他开始怀疑是幽灵无意间闯入了保利娜的房子里,这名幽灵应该是与保利娜接头的家伙。 马丁和文森早就去房里探查过了,他无法想象幽灵会去房里做什么,还是幽灵是来找保利娜的。 他似乎感觉到了幽灵的存在,只是不确定它具体在什么位置,有时像是在身边,有时像是在远处。 他清晰地看见门被关上了,这一幕令米尔感到极其震惊,他不安分地站起了来。 他想要打开门往保利娜房子那冲,如果幽灵真的在,那么说明保利娜又回到了房子里。 文森和马丁在谈话期间,是绝不可能注意不到对面房门是开着的,他的粗眉顿时皱起。 他忽然间想象到了,幽灵的出现应该是在马丁和文森在上楼之后的一瞬间,是在自己起来之前事儿。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他们的到来 米尔盯着窗外一直瞧到了天亮,精神极为疲倦,那扇门却始终没有打开过。 米尔听见了房门外发出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三人愉快地谈笑声。 米尔继续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睡觉,他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睡衣袭来,趴在地板上便鼾声响起。 克里斯带着瑞丽和玛蒂尔达站在了米尔房子的门口,然后礼貌性的敲了敲门,他忽然忘记了房子的窗户是可以直接进来的。 克里斯从窗户那边进了房子里,用鼻子嗅了嗅未散发掉的酒气,紧接着,他轻轻地迈着脚步去打开房门。 当瑞丽和玛蒂尔达进门的那一刻,她俩同时瞧见米尔此时正睡在地板上,玛蒂尔达瞅见米尔身边脏乱一团,不慎发出惊呼。 玛蒂尔达说:“我的天哪!马丁和文森不是在照顾爱德华先生吗?为什么他还会睡在地板上?” 玛蒂尔达十分担心米尔,如今的米尔处于病态,如果睡在地板上再次生病的话,那么他明可能会随时终结。 尤其是瑞丽,她听到了玛蒂尔达话后变得非常恼火,她急匆匆地去楼上要去询问进入梦乡的二位。 “亲爱的妹妹,你简单的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将米尔抬到沙发上。”克里斯吩咐说。 玛蒂尔达点了点头,然而在她收拾的过程中,她听到楼上的瑞丽对马丁和文森发火,甚至是大声吼叫,她声音的穿透力,击落掉了房梁上的几片黑色的灰尘。 玛蒂尔达诧异的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哥哥,她问:“哥哥,瑞丽小姐为什么会发如此大的火气?” “毫无疑问,米尔是他们的长官,瑞丽昨晚不是说了嘛,她现在是队长,她是在履行队长应有的职责。”克里斯用背部倚靠着着米尔的身体说:“不过,他俩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竟然让自己的长官睡在地板上,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发火的。” 玛蒂尔达索性不在管瑞丽小姐的怒吼声音了,任凭她发挥,借着她声音,自己还能收拾的稍微快一点。 “对了,哥哥,咱们需要给爱德华先生雇佣一位女佣了。”玛蒂尔达忽然想到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克里斯点了点头说:“是的,可以,我可不想瞧见我的妹妹没日没夜的操劳着。” 克里斯望着玛蒂尔达的背影,她正在收拾着两把椅子上的酒杯和酒瓶,以及少许的残留物。 自己的妹妹可是法兰西的贵族小姐,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竟然会在这儿勤劳的收拾着家务活儿,还是个男人的房间。 他很想知道玛蒂尔达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作为哥哥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去追问,只能通过瑞丽来与她沟通,交流。 他极力的接近和讨好瑞丽也是为了玛蒂尔达,他可不想在瞧见玛蒂尔达在某个角落里偷偷地抹着眼泪。 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能了解,这样一来,他可以置身于度外,可以更好的去调查谋杀的线索。 没过多一会儿,文森和马丁低沉着脑袋走下楼梯,无精打采的,瑞丽小姐站在二楼掐着腰,努着嘴巴,像极了泼辣的妇人模样。 文森和马丁陆续地朝着克里斯和玛蒂尔达打招呼,随后他俩便离开了米尔的房子,去往新房子的方向。 “噢,亲爱的瑞丽小姐,马塞纳小姐可从来不像你这样乱发脾气。”克里斯望着瑞丽说。 克里斯接着说:“这么多年她只在警署里发过一次脾气而已。” 瑞丽的手逐渐地放下来,长叹了一口,她将心里怒火全部都释放掉说:“好吧,我尽量按照你叮嘱的那样。” 瑞丽在今天早上已经打扮成了爱丽娜小姐的样子,衣服以及举止动作,克里斯和玛蒂尔达几乎重复教了好几遍。 为了给米尔治疗病情,克里斯不顾男人的尊严,为了让瑞丽小姐更好的融入到爱丽娜情境当中。 在克里斯穿上裙子的一瞬间,这也引来瑞丽和玛蒂尔达的嬉笑声,她俩都认为平日里,克里斯工作状态总是板着个脸,没想到他会做出令她俩意外的举动来。 “路易探长,你需要去找人来修理窗户,我担心今天还会下雨。”瑞丽走下楼说:“我和玛蒂尔达小姐先收拾屋子,等你回来以后,顺便带点食物。” 克里斯立即站起身走出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留下瑞丽和玛蒂尔达在房子里说着悄悄话。 “玛蒂尔达小姐,这个办法真的管用吗?”瑞丽小姐照着壁炉上的镜子说。 玛蒂尔达停下手里的动作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哥哥说,你和爱丽娜的相貌和身材如同一人,只是脾气反差极大。” “该死的克里斯,他竟然在我背后说坏话。”瑞丽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这样的,瑞丽小姐。”玛蒂尔达开始向着哥哥说:“他夸你很美,很漂亮。” “噢?”瑞丽不相信克里斯会夸人,她说:“真的吗?” 自从克里斯陷入了邪恶状态,瑞丽瞧着克里斯看自己的眼神都无法适应,与之前相比,那种欣赏美貌的目光变得更加犀利。 刚开始,她以为克里斯在某天会对自己图谋不轨,通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多想了。 她为了长官交给自己的任务,为了更好的监视着克里斯的一切,她需要从接近玛蒂尔达开始进行。 她为了身体的纯洁度,绝不会让克里斯对自己动手动脚,否则她燧发枪里的子弹也绝不会轻饶他。 “当然。”玛蒂尔达说:“这都是几天前的事儿了。” “那天我被爱德华先生的外貌深深地吸引住了,后来我找个哥哥帮忙时,他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我。” 瑞丽扭过头问:“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玛蒂尔达回答说:“因为爱丽娜是爱德华先生的女人,他无法对朋友的女人保佑任何幻想,所以他选择了你。” “呵呵。”瑞丽惊讶的干笑了两声,她说:“我是她的替代品吗?” “如此荒诞的理由,你会相信吗?玛蒂尔达小姐。”瑞丽继续说。 “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玛蒂尔达说。 “虽然我不是贵族,但我很了解贵族之间把戏,我仅仅是个替代品。”瑞丽转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可以转告你的哥哥,玛蒂尔达小姐,叫他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不属于任何人的替代品,若不是为了给长官治疗病情,我今天绝对不会打扮成爱丽娜的。”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洗澡 瑞丽看着镜子,目光落在了玛蒂尔达的身上,她搞不清楚,玛蒂尔达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无法理解玛蒂尔达为什么要撮合自己与克里斯在一起,玛蒂尔达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她的眼神流露一丝疑惑,甚至是迷茫,她第一次见克里斯的时候,曾幻想过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如今克里斯改变了,她只好隐藏着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完成长官的任务,仅此而已。 她至今为止,从未半点在克里斯的身上考虑过这些事,今天玛蒂尔达竟然莫名其妙的提出来了,那么她只好反对克里斯对自己的喜欢之意。 希望玛蒂尔达会对克里斯转达,瑞丽瞧着玛蒂尔达低着脑袋想事情的模样,她总觉着玛蒂尔达在单纯的外表是伪装的。 而玛蒂尔达此时的想法是,瑞丽小姐开始扮演者艾丽娜小姐的角色,她可不想让米尔真正的喜欢上瑞丽,爱上瑞丽,对瑞丽的美貌着迷许久。 这样一来,将不再会让米尔对自己动心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想到米尔会对自己越来越冷漠。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是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她都会对她们安排好属于她们自己的男人。 就像瑞丽这样,其实克里斯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都是玛蒂尔达自己胡编乱造的。 玛蒂尔达非常想亲自来扮演爱丽娜的角色,一切水到渠成,从此以后,她会和米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绝不会在有人说闲话。 她非常清楚,爱丽娜这次回到法兰西故乡之后,永远不会踏上新奥尔良了。 接下来,她需要缠住米尔,让他不再对远在法兰西的女人抱有任何幻想。 “玛蒂尔达小姐,你闻到奇怪的味道没有?”瑞丽嗅了嗅鼻子说。 瑞丽的话打断了玛蒂尔达的想法,玛蒂尔达回过神说:“啊,我什么都没有闻到。” 瑞丽跟着气味仔细地寻找着,她在一楼转了一圈,最后她的目光锁定在了米尔的身上。 “噢!我的天哪!”瑞丽发现了奇怪的气味沙发的位置,她说:“怪味是来自长官身上的。” 瑞丽指了指米尔的脚说:“是这里,玛蒂尔达小姐。” “爱德华先生应该是很久没有洗澡了。”玛蒂尔达转过头说:“我的哥哥现在不在这儿,咱们该怎么办?” “嗯我们俩?”瑞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玛蒂尔达说。 “不,他的身子会被我们看光的。”玛蒂尔达害羞道。 “是啊,给长官洗澡的事儿有点难办了。”瑞丽想了想说:“可是长官的脚熏的我有点头痛。” 这时,熟睡在沙发上的米尔翻过身,平躺在沙发上,然而他的帐篷骤然撑起。 与此同时,瑞丽和玛蒂尔达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瞅着那儿发呆,好像从未见识过一样。 “瑞丽小姐,你快将长官翻过身去!”玛蒂尔达的脖颈和脸颊传来阵阵的羞红。 瑞丽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担心会一不小心会碰到它,她的面部泛红程度也与玛蒂尔达是一样。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病态 “这玛蒂尔达小姐,我怕会碰到。”瑞丽逐渐地低下头说。 玛蒂尔达偷瞄了几眼说:“那还是等我的哥哥回来吧。” 玛蒂尔达继续说:“瑞丽小姐,你可以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将它遮掩住,否则干活儿时候我担心会分神。” 瑞丽点了点头,极速地跑上楼梯,去寻找米尔的衣服,给米尔洗澡的办法是行不通了。 她想顺便找点其他的东西,把米尔的脚裸盖住,这种奇怪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玛蒂尔达站在一楼的餐桌旁边,用一只手擦着桌子,而另一只手在翻看桌子上的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这张报纸是米尔唯一留下做纪念的,其余的报纸他都按照伊恩的要求,全部都处理掉了。 报纸的标题已经被玛蒂尔达瞧见了,她的目光落在上面许久了,尤其是安德烈·马塞纳册封的大标题。 玛蒂尔达并没有感觉到震惊,因为这件事在她没有来新奥尔良之前,早就在法兰西公之于众了。 “这张报纸是如何到这儿的?”玛蒂尔达不可置信的自语道。 然后玛蒂尔达望向米尔那边,眼神直接从帐篷的部位划过,最终落在米尔俊美的脸庞上。 没过多一会儿,她的眼睛又回到了报纸上,随后她将报纸折上,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当她收拾完以后,在转身的一瞬间,她发出了惊叫声,她不知道米尔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米尔的目光直视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玛蒂尔达眼睛,那种感觉就像是玛蒂尔达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报纸,我我就看了几眼,现在我已经放回去了。”玛蒂尔达的心里十分胆怯,轻声地说。 可是米尔却无动于衷,呆呆地望着前方,玛蒂尔达小心翼翼地向右边挪了挪,她发现米尔的眼睛直勾勾地在瞅着什么东西,根本没有将目光放在自己这儿。 “我的天哪!”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突然坐起来?”这是玛蒂尔达第二次被米尔吓到了。 玛蒂尔达非常想上前接近米尔,但是她害怕会像上次那样,搂着自己的腰不撒手,还是玛蒂尔达强行挣脱开的。 如果是米尔没有生病的话,那么玛蒂尔达会认为米尔的动作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更是耍流氓的行为。 米尔今天的状态与昨天的状态几乎是一致的,玛蒂尔达只是感觉米尔看上去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瑞丽在楼上听见了玛蒂尔达的惊叫声,立即跑到二楼楼梯扶手的位置上,俯视着一楼的一切画面。 “长官怎么醒了?”瑞丽可是从未见过这种疾病,她说:“他在那看什么呢?”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几分钟之前爱德华先生还在睡觉呢,也许他可能一会儿还会睡觉的。” 玛蒂尔达可不想让米尔这么早醒来,这样的话,瑞丽一定会开始进入情境的,来帮助米尔恢复,后面将会发生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 她非常希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望米尔从此以后一蹶不振,可以没日没夜的来照顾米尔,她需要用自己的真心来让米尔的病情恢复,而不是爱丽娜。 “那就不需要寻找了,接下来该我出场了。”瑞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秀发和裙子。 瑞丽的穿着打扮是爱丽娜回到法兰西之前的装扮,这是克里斯给瑞丽精挑细选的,包括瑞丽身上的所有。 “你不是爱丽娜,罗兰。” 突然传出来的一句话,令玛蒂尔达和瑞丽同时惊住,同时停下身体上的所有动作,嘴巴张的极大,下巴就好像是要掉下来的样子。 “我无法感受到你的内心。”米尔望着瑞丽说:“罗兰,虽然你与爱丽娜如同一人,但是你缺少了爱丽娜那种内在,你明白吗?” 瑞丽总感觉米尔说的是病话,认为米尔现在的神志是不清醒的,因为米尔刚才是直呼自己的名字,之前他可从未这样过。 瑞丽的表情由震惊转变成平静,于是叹了一口说:“玛蒂尔达小姐,长官的病好像更加严重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玛蒂尔达的表情由震惊转变成迷惑:“我以为爱德华先生听到了咱们的谈话,才会揭穿你。” “没关系。”瑞丽微笑了一下说。 瑞丽低着头瞅着自己的裙子说:“我现在感觉艾丽娜上了我的身,让我来亲自治愈他吧。” 瑞丽说完话,立刻抬起头将目光牢牢锁住米尔的眼睛,她张开双臂,用手提着裙摆,极为缓慢地走下楼梯。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旅馆之行前夕 马丁和文森在新房子里随便做了点吃的,将所有的食物摆在了餐桌上,文森一边吃着一边诉说马丁做的食物一点都不好吃。 “喂,有吃的就不错了。”马丁瞥了一眼文森说:“在我们那常吃这些东西。” “这算是我吃的另类的美食,不过,我可能是第一次吃,还没有习惯而已。”文森嘴里嚼着食物说。 马丁停止手中的动作说:“放心,以后你会爱上它的。” 马丁接着说:“刚才我瞧见路易探长从长官的房子里出去了,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文森将嘴里的食物囤积在腮帮子里说:“我怎么没有看见?” “当时你在楼上。”马丁说。 文森问:“他会不会是去新奥尔良旅馆?我可不希望待会儿在那儿遇见他。” 马丁回答说:“我想不会,瞧见他急匆匆地样子,应该是去找修理长官房间里的窗户的人了。” “最好是这样。”文森继续嚼着东西说。 “其实,瞧见了也好,恰好你想找路易探长帮忙。”文森说。 马丁诧异的问:“帮忙?帮什么忙?” “那个令你极其讨厌的矮子啊,谁知道他在旅馆里干什么呢。” 文森幻想着华德·鲁此时在房间里还没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起床,或者是正搂着美丽的姑娘干着别的什么事。 “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马丁说:“先等等吧,万一他真的调查出来线索了呢。” “按照华德·鲁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对听从路易探长的,说不定还会吵起来。”马丁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靠在椅子上说。 “是啊,这事可不好说。”文森一想到华德·鲁的嘴脸,顿时吃不下去食物了,他甚至感觉了恶心。 文森擦了擦嘴说:“能吵起来最好,那咱们不就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去旅馆里调查了吗。” 马丁望着文森身前的盘子,留下了一小块儿肉,他需要让文森全部吃光。 “文森,浪费食物可不好。”马丁指了指盘子说。 文森摸着肚子说:“马丁,我真的吃不动了,是你刚才提到了华德·鲁,所以我才吃不下的。” “不,你要把这件事转移到我的身上,明明是你提起来的,文森。”马丁回忆着刚才的对话说。 “真的是我吗?”文森瞅着马丁的眼睛说。 “当然。”马丁耸了耸肩说。 文森摊了摊手说:“噢,不,马丁,是你提起来的路易探长,你说他出门了。” “该死,我又忘了。”马丁拍了拍额头说。 “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马丁,你的记忆从未这样差过。”文森说。 文森仔细地观察着马丁,怀疑他好像在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 “可能是我没有休息好吧。”马丁揉了揉太阳穴说:“这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我敢确定的事,一定是昨晚跟我昏睡的状态有关系。” “好吧,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可以出发去旅馆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马丁说完第一个站起来,然后来到窗外那儿,远望着米尔的房子,他非常想看到瑞丽和玛蒂尔达在长官的房子里做什么,有没有给长官治病。 “我似乎忘记了,咱们的去旅馆的借口是什么?”文森随后站起来问。 “去旅馆居住,难道旅馆老板会不欢迎我们吗?如果拒绝的话,那他的旅馆恐怕是在这儿干不长了。”马丁回过头说。 “是华德·鲁,他应该会问。”文森说。 “要不是看在长官和路易探长的面子上,我很早就想扁他一顿了。”马丁攥紧了拳头说:“只要他不激怒我,他爱问什么就问什么吧,我们做哑巴就行了。” 文森点了点头,他认为马丁最后的话很对,他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马丁的视线移开了米尔的窗户说:“出发!”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透露着诡异 马丁和文森乘坐马车开始奔向新奥尔良旅馆的路上,马车轻微摇晃使两人极快地进入了梦乡。 他俩昨夜睡的太晚了,以至于刚走出新房子的时候,瞌睡连连。 过了许久,马车停下了,文森顿时睁开了双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现在非常想在旅馆里随便找个房间去安静的睡上一觉。 而马丁还在沉睡当中,此时的他正在做梦,他梦见长官的病好了,在他俩来旅馆调查的时候,长官竟然出现了旅馆内。 “马丁,我们到了。”文森尝试着叫醒马丁说。 马丁的眼皮极为疲倦,痛苦地强硬的睁开眼皮说:“这么快吗?” “走吧,马丁。”文森说:“待会儿,我们可能会碰见华德·鲁,还可能会碰见路易探长。” “不,我倒是希望他能来,这样可以把华德·鲁直接轰走。”马丁揉了揉眼皮说。 马丁和文森立即跳下马车,然后来到新奥尔良旅馆的门口,在周围观察着华德·鲁对旅馆的布控。 他俩只在门口瞧见了四个人把守在旅馆的门口,至于其他的警员,他俩一个都没有看见。 “我们进去吧。”马丁望了望阴沉的天空说。 文森也跟着马丁望了一眼天空,随后他点了点头,马丁走在最前方,文森紧跟其后。 把守的四个人并没有拦住马丁和文森,他们以为他俩是来旅馆居住的,索性就没有对他俩进行任何的盘问,只是瞅了他俩几眼,便放他俩进了旅馆里,还是亲自给他俩开的大门。 这时马丁和文森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奇,紧接着相互微笑了一下,便进入了旅馆内部。 马丁和文森刚开始还以为这样直接进去的话,会引来四名警员的盘问,他俩还没有想好如何表述呢。 “看来华德·鲁根本没有交代过他们。”文森低声说。 马丁摇了摇头说:“不,我认为肯定是交代了,应该是他们绝对不会认为咱俩会来这儿调查。” “前天晚上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来的时候,可是真的有人询问我来旅馆里做什么。”马丁接着说。 “那你是怎么说的?”文森询问道。 “我直接说了长官命令我来这儿取东西,他们也只是摸了摸我的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作案工具而已。”马丁忽然想起来说:“他们应该是换了岗位,今天是四名警员的面孔,与那天的不是一批人。” 在马丁准备迈上楼梯之际,扭过头看了一眼厨房,此时厨房的门处于打开状态,他瞧见了劳拉依然坐在角落里。 这次劳拉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低着头,她正在直视着马丁,直视着马丁的眼睛。 这让马丁感觉到有点意外,那天他晚上来的时候,劳拉可是低着脑袋的,当时马丁观察了她好一阵子呢,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在观察她。 马丁身后的文森险些撞到马丁的身上,他说:“喂,你在那发什么呆呢?” 马丁立即回过头,直奔着二楼,他没有说任何话,他的心里隐隐约约地有种不详的预感。 总感觉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不过,他希望在华德·鲁的布控下,再一次出现一起谋杀案,这样一来,长官就如愿以偿的可以回到了旅馆里继续调查。 马丁停在了二楼的位置,他瞅了瞅酒馆区和餐厅区,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人都去哪了?”马丁疑问道。 文森跟着马丁的目光说:“有什么问题吗?” “醉鬼们不见了。”马丁回忆着说:“那天,我与长官与醉鬼们喝酒,他们跟我们说,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这儿喝酒。” 文森看了看怀表说:“这都几点了,他们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在咱们那天离开旅馆的时候,时间才刚刚好。”马丁已经开始怀疑这间旅馆存在这问题了。 “文森,刚才你不是问我在发什么呆吗?”马丁说:“你知道我刚才瞧见了什么?” 文森转过头盯着马丁说:“你瞧见了什么?” “是劳拉,她刚才在跟我对视,直勾勾的瞅着我,瞅的我心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发慌。”马丁轻声哼了一下说:“我感觉她好像知道了咱们来这儿了。” 文森微皱着眉头说:“这件事,外人怎么会知道?” “另外,咱们的邻居都没有人居住啊。”文森说:“会是谁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呢?” 马丁第一时间想到了幽灵,除了幽灵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游荡,甚至是毫无察觉。 “我现在怀疑幽灵一定是在保利娜的房子里。”马丁推断说。 “我不是这样认为的,马丁。”文森反驳道:“保利娜的房间咱们当时一起离开的,时间即将接近黎明。” “怎么没有瞧见华德·鲁和那些个警员的身影?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文森的心里也同样有了马丁一样的征兆。 “走,先去三楼瞧瞧。”马丁说完急匆匆地迈上三楼。 马丁和文森站在走廊里大眼瞪小眼的瞧着眼前的一切,都觉着眼前的画面有点不可思议。 虽然天色阴沉,但是走廊里呈现的场景是无比的黑暗,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安静地有点出奇。 文森只能瞧见马丁的洁白牙齿在打架,尤其是最前方的那扇窗户,是开着的,窗外的光源完全照射不进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完全遮挡住了。 “马丁,我们好像闯入了别的什么地方,这儿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旅馆。”文森时刻保持着警惕说。 “先想办法将油灯点亮。”马丁说:“我总觉得旅馆透露一丝诡异。” “等等,马丁。”文森一把抓住了马丁的手臂说:“你看那边。” 马丁跟着文森的声音传达的方向,向那边望去,他瞧见了有一扇门处于半开的状态,能望见屋子里映射出来的微弱光源。 “会是谁在那儿?”马丁提出疑问。 文森回答说:“会不会是华德·鲁?” “他会开着门睡觉吗?”马丁向前迈了一步,取下燧发枪说:“文森,我只能说我的预感极为强烈,房间里不像是有活人存在的样子。”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诬陷 文森也跟着取下了燧发枪,他紧跟着马丁,轻放脚步缓慢地往门的方向前进。 “马丁,我们就这样直接闯进去?”文森打量着黑漆漆的周围询问道。 马丁指着前方说:“不,咱们先站在这条走廊的中央,静观其变。” 马丁不确定屋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有可能有人,有可能没人,甚至有可能有死人,或是幽灵。 他之前可遇见过幽灵,若不是长官的及时出手营救,他可能早就去见上帝了。 哪还有时间跑到这儿来寻找谋杀案的线索,有了前车之鉴,他这次变的更加的谨慎了。 他和文森站了好一会儿,二人的目光同时的望着那扇门,马丁此时还在犹豫不决。 “我们还接着前行吗?”文森问道。 “再等等。”马丁回答说。 文森想了想说:“要不先想办法把走廊里的灯点亮?然后咱俩再尝试着进去?” “不,如果点亮了灯,门关忽然上了怎么办?”马丁说:“我怀疑房间里一定有凶手在那儿里待着,极有可能是谋杀案的真凶。” 马丁这样一说,文森觉得,凶手果真在房子里的话,他可以立刻冲进去,然后狠狠地在凶手的身上踹一脚,直接将凶手牢牢地按在地板上。 “马丁,我有点迫不及待了。”文森笑着说:“我们抓住了真凶,对于谋杀案我们可是有功劳的。” “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样简单。”马丁的心里再次受到了强烈的不详震感。 “马丁,是你把事情想的有点复杂化了。”文森举起燧发枪说:“原本事情很简单,咱们直接冲进去,倘若有人抵抗,我们可以朝着他的脑袋打上几个窟窿。” 马丁摇了摇头说:“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咱们最好是抓活的。”马丁接着说。 马丁在计算着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没有瞧见门口的位置有什么异常。 他现在可以确定此时正是闯入房间里的绝佳机会,他不想错过,也不想失去。 “走。”马丁示意着文森说。 马丁感觉越离近房间,越是能感觉出自己的心跳 (本章未完,请翻页) 声,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 “文森,你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劲?”马丁问。 文森向身后瞅了瞅说:“除了这儿一片漆黑,我倒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说过,楼下的厨房里不是只有劳拉一个人吗?”文森想到了马丁在迈上楼梯发呆的那一会儿说。 “是的,没错。”马丁说:“二楼也没有人,三楼也一样。” “这就说明了华德·鲁把人都派遣出去了,旅馆不是真正的凶手再次犯案的地点。”文森推断道。 文森这次要来旅馆的目的就是为了来调查老板的,不过,很可惜他这会儿不在,只好跟着马丁先干点其他事。 “嗯听上去非常有道理。” 马丁和文森已经来到房子的门口了,随后马丁让文森站在门口的另一端,等待着马丁接下来的命令。 马丁做出了即将准备共同破门而入的手势,燧发枪打开保险后,二人即刻踹门而入。 马丁和文森站在房间里中央,眼前的画面顿时惊呆了,床上躺着的是一名身穿警署制服的治安官,他的死状与之前三名男人一致。 “妈的!我们好像中了圈套,文森。”马丁怒骂道。 “马丁,你先确定一下他是否还活着。”文森瞅着床上的肥头大耳的治安官说。 “不不不!咱们快点离开这儿!” 马丁立刻带着文森冲出了房间,不料,走廊里的灯突然全部都点亮了,走廊里站满了法兰西区的警员,并且将他俩堵住了。 而华德·鲁在警员们的后方挤了出来,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眼神时不时地仰望着文森和马丁。 “怎么是你们?”华德·鲁故作惊讶说。 “我们是来这儿” 文森刚要说话,就被马丁拽到了一边,紧接着瞥了一眼文森说:“我们是来这儿找你案情共享的。” “是这样啊。”华德·鲁微笑着指了指马丁的后方说:“案情在那儿呢。” “我听瑞丽小姐说,你们是绝不会私自调查的,这事儿怎么解决?”华德·鲁双手抱臂说。 “我刚说的话,你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听见是吗?”马丁有点不耐烦了,他强压着火气,尽量不要与华德·鲁有过多的纠缠,他说:“那我在重复一遍。” “我说我是来这儿找你华德·鲁先生共享案情的,这次你听到了吗?”马丁极其无奈的说。 “噢。”华德·鲁再一次指着马丁的身后说:“案情在房间里。” “我知道,他死了。”马丁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华德·鲁问。 马丁回答说:“我和文森刚进去他就已经死了。” “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华德·鲁回过头说:“我们可都瞧见了,你俩是从房间里走出来的。” “什么?你是在怀疑我俩?怀疑我俩是凶手?”马丁越听越感觉有点奇怪。 华德·鲁晃着脑袋说:“不不不,我根本没有怀疑过。” “啊,那这件事情就简单了。”马丁长舒了一口气说。 “是的,很简单,非常简单。”华德·鲁做出让身后警员前进的手势说:“给我抓住他们!” “该死!”马丁大嚷道:“矮子,你要对我们做什么?” “你俩就是谋杀案的真凶,证据确凿。”华德·鲁极为傲慢的说。 “妈的!你是故意的!这是圈套!”马丁努力的挣扎说。 马丁和文森已经被诸多警员按在了地板上,华德·鲁迈着缓慢地步伐走过去,阴阳怪气的说:“真是太抱歉了两位,我们已经等了两天了。” 华德·鲁抬起腿用一只脚踩在马丁的身体上说:“凶手没等来,却等来了你们。” 华德·鲁用袖子擦了擦皮鞋说:“你们在这儿承认还是在警署里承认呢?” “混蛋!愚蠢的家伙!”文森咬着牙骂道:“矮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凶手。”华德·鲁收回脚说。 马丁喘着粗气说:“难道你就不担心我的长官会发火吗?” “是爱德华侦探先生吗?”华德·鲁耸了耸肩说:“你们的长官生病了,他现在还能来这儿查案吗?” 马丁和文森都听出了华德·鲁对米尔的嘲讽之意,接下来只能任由华德·鲁对自己的审讯了。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愤怒的瑞丽 “克里斯一定是在骗我,这个办法根本不管用。” 瑞丽坐在餐桌附近的椅子上,手托着腮,眼睛盯着躺在沙发上的米尔,他正在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几个小时前,瑞丽从走下楼梯那一刻开始,正式的进入了爱丽娜的角色当中。 她尝试着坐在米尔的身边,挤眉弄眼的,嘴里说着极其温柔的语言,这让正在干着活儿的玛蒂尔达感到有点意外,一点都不适应。 玛蒂尔达与克里斯交给她的动作和语言,一个都没有使用上,玛蒂尔达一边低头干着活儿,一边停下来瞅着瑞丽和米尔在卿卿我我。 等她们做好了吃的,瑞丽还没有来得及第一时间吃,即刻端着盘子坐在米尔的对面,亲自喂给米尔东西吃。 而玛蒂尔达却坐在餐桌那儿,独自享用这份美食,某种孤独感在她的心底又萌发了出来。 米尔仅仅吃了几口食物,后来他完全不搭理瑞丽了,只是用无神的目光瞅着瑞丽的脸颊看,令瑞丽感到了前所未有羞涩感。 没有任何人能让她有这样的感觉,克里斯也不例外,因为米尔的眼睛实在是太美了,瑞丽已经深深地对他的眼睛着了迷。 尤其是米尔的俊美外表,她无法想象男人是如何保养的,在法兰西,那帮男人几乎都是皮肤粗糙,体毛旺盛,有的男人嘴里和身上偶尔会散发着臭气,着实令人讨厌。 “瑞丽小姐,爱德华先生是吃饱了吗?”玛蒂尔达吃光了盘子里的食物说。 “我不知道。”瑞丽摇了摇头说:“可能我做的食物不符合他的胃口。” “那你快点过来吃饭吧,我已经吃饱了,我可以帮你继续喂他吃饭。”玛蒂尔达站起来走过去说。 瑞丽并没有感觉出来玛蒂尔达话中隐含的醋意,只是觉得玛蒂尔达是在关心自己。 “谢谢你,玛蒂尔达小姐。”瑞丽微笑着朝着玛蒂尔达点了一下头说。 当玛蒂尔达接过瑞丽手中的盘子之后,米尔忽然间躺在了沙发上,他的眼睛直视着天花板。 这样玛 (本章未完,请翻页) 蒂尔达有点难办了,刚才他还在接受瑞丽亲手送进嘴里的食物。 “爱德华先生,快起来,让我亲自喂你吃饭。” 玛蒂尔达等了米尔几分钟,迟迟不见米尔对自己有任何的回应,仍然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态度。 “瑞丽小姐,爱德华先生,他对我不理不睬,我该怎么办?”玛蒂尔达扭过头问。 瑞丽停下手里切肉动作说:“玛蒂尔达小姐,你需要有点耐心,长官现在是个病人。” “你可以等他再一次起身的时候。”瑞丽接着说。 玛蒂尔达回过头失望地瞅了瞅米尔,哀叹一声,她原本以为米尔会接受送进嘴里的食物,令她无法想到是,绝佳机会让她硬生生的给错过了。 瑞丽吃饱了,靠在椅背上,脑袋里琢磨着如何才能治愈好长官。 这时,克里斯回来了,他没有带回来修理窗户的工人,而是带回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瑞丽瞧见克里斯急匆匆地脚步,并在窗户那看了一眼,根本没有瞧见其他的人。 她问:“修理窗户的工人呢?路易探长。” 克里斯气喘吁吁地站在餐桌前说:“我给了地址,工人晚些会来。” “现在有个坏消息。”克里斯停顿了一下说:“你们想不想听?” “难道出现了第三起谋杀案?”瑞丽惊讶地看着克里斯的眼睛问。 克里斯夸赞道:“亲爱的瑞丽小姐,你太了不起了。” “是的,新奥尔良旅馆真的出现了第三起谋杀案,不过,凶手已经被华德·鲁抓到了。”克里斯咧嘴耸肩说。 “太好了!”瑞丽高兴地站起来手舞足蹈的说。 “你刚刚说,这是个坏消息”瑞丽马上停下来兴奋以及喜悦的心情。 玛蒂尔达从厨房里走出来解释说:“是华德·鲁抓到了真的凶手,而不是爱德华先生。” “糟糕!”瑞丽感到极为懊恼:“若不是长官生病了,兴许” 克里斯立刻打断瑞丽的话:“你们知道他抓到的凶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谁吗?” “是两个人,文森和马丁。”克里斯瞧着玛蒂尔达和瑞丽摇了摇头说。 “什么?”瑞丽和玛蒂尔达同时不可思议地惊叹道。 “不可能!”瑞丽心中的怒火骤然间冒出来说:“这个蠢货是要狗急跳墙了吗?” “他们抓不到真凶,就让马丁和文森来顶替罪名。”瑞丽越想越气愤:“难道你们法兰西警署都是这样处理案件的吗?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哥哥,他是不是抓错人了?”玛蒂尔达来到克里斯的身边问。 “我的手下告诉我,说是华德·鲁故意设下的圈套,他是在等你们私自调查的时候,一不下心迈进了陷阱。”克里斯回答说。 “克里斯,你不是华德·鲁的长官吗?他应该听从你的吩咐。”瑞丽说:“你这个长官是怎么当的?” 克里斯感到极其的冤枉,他现在听到了瑞丽对自己直呼姓名,不再受到之前的任何尊重了。 “你要知道是华德·鲁背后的人让他这么干的,虽然我能在新奥尔良的法兰西区可以让他听从我的命令,但是他现在跟我同级了,他晋升了,更何况他曾经是我的教官。”克里斯委屈的说。 克里斯的话,瑞丽完全听不进去了,她的怒火瞬间升了一级。 “够了!克里斯!”瑞丽要为自己队长的身份负责任了,她说:“我绝不能让文森和克里斯接受华德·鲁的审讯,你们使用的手段,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 “瑞丽小姐,你要做什么?”克里斯瞧见了瑞丽从餐桌上拿下了燧发枪和一些弹药,他担心瑞丽会意气用事。 “做什么?”瑞丽冷哼一声说:“这就不劳路易探长的过问了!” “等等,瑞丽小姐,听我说,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争取赶在华德·鲁未对马丁和文森审讯之前赶到。”克里斯叫住瑞丽说。 “你的办法一点用都没有。”瑞丽的目光落在了米尔身上说。 克里斯用身体阻挡住瑞丽的即将前进的脚步说:“请你再一次相信我,瑞丽小姐。” (本章完) 第九十章 借用身份 “瑞丽小姐,请你先听我哥哥的办法,然后你在决定。”玛蒂尔达凑到瑞丽的身边说。 “好吧,那我先听听。”瑞丽极力地控制着火气说:“你最好让我对你说的办法感兴趣。” “这个当然。”克里斯轻叹一声说:“瑞丽小姐,我们能否先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呢?” 瑞丽瞅着克里斯的眼睛说:“你不是说要赶在未审讯之前吗?” “是的,瑞丽小姐。”克里斯回答说:“我的手下说了,华德·鲁现在暂时将他俩关起来了,他没空。” “我想这是个想办法的好机会。”克里斯继续说。 “想办法?”这让瑞丽更加气愤了:“难道你没有想好办法吗?” 面对瑞丽的愤怒的话语,克里斯不知道该如何让瑞丽小姐暂时冷下来。 “当然想好了,不过,这需要征得你的同意,瑞丽小姐。”克里斯想了想说:“来,咱们去餐桌那儿商量一下。” “不,就在这儿谈。”瑞丽直接拒绝了克里斯说。 “好吧。”克里斯感到一丝的无奈:“前提是需要一个身份,不知道瑞丽小姐愿不愿意?” “身份?”瑞丽惊讶道。 瑞丽在想,克里斯想要征用谁的身份,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可从未告诉任何人。 “是的,瑞丽小姐。”克里斯点了点头说。 克里斯向后退了几步,打量着瑞丽小姐的装扮说:“你可以借用爱丽娜小姐的身份。” “她的身份管用吗?”瑞丽微皱着眉头问。 她现在仅仅知道爱丽娜小姐是长官的女朋友,关于爱丽娜的身份,她一点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 瑞丽接着问:“爱丽娜小姐的身份是法兰西贵族吗?” “是的,瑞丽小姐。”克里斯说:“她的名字叫爱丽娜·马塞纳。” “不好意思,克里斯,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瑞丽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我希望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 克里斯说:“她的父亲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安德烈·马塞纳,几天之前,被册封了法兰西帝国元帅之一。” “噢!我的天哪!”瑞丽惊叹一声。 然后瑞丽的目光落在了躺在沙发上的米尔,她对爱丽娜小姐的身份感到不可思议。 克里斯感受着瑞丽极其惊讶的神色问:“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没有告诉过你们吗?” “从来没有。”瑞丽摇了摇头说:“这事儿谁都没问过。” “放心,瑞丽小姐,爱丽娜小姐的身份非常管用,足以让华德·鲁释放文森和马丁。”克里斯回想起了之前审问米尔之后的情形。 “你确定吗?克里斯。”瑞丽重新纠正道:“路易探长。” 克里斯耸了耸肩:“当然,你可以直接借用马塞纳小姐的身份,尝试一下。” “等一下。”瑞丽还是有点担心:“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请你相信我,瑞丽小姐。”克里斯说:“法兰西区警署里的人,可不是随便能够亲眼目睹马塞纳小姐的真容,除了我们几人以外,没人能看出端倪,即使华德·鲁也不能。” 瑞丽低下脑袋,沉思片刻,如果马塞纳小姐的身份管用的话,那就是帮了一个大忙。 “好,我同意,路易探长。”瑞丽抬起头问:“那我该怎么做?” “你容我我想想。”克里斯回答说。 瑞丽朝着克里斯点了一下头,此时的心里好受了许多,怒火也跟着渐渐地消散开。 “嗯这样,我与玛蒂尔达跟你一同前往法兰西区警署,这样一来,更能让华德·鲁相信你是真的马塞纳小姐。” 瑞丽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没错,华德·鲁还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他仅仅知道我叫瑞丽。” “可是,到时候遇见了文森和马丁,我担心他俩会叫出我的名字,这样很容易露馅。”瑞丽又想了想说。 克里斯笑着说:“放心,我的瑞丽小姐,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我已经让我的手下去跟他俩通通气。” “你太棒了!路易探长。”瑞丽极为高兴地夸赞道。 “先别想着夸赞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瑞丽小姐。”克里斯说:“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要把马塞纳即将要成为公主的气势拿出来,足以震慑他们。” “我明白。” 瑞丽转过身来到壁炉的镜子面前,整理下一下发饰和衣服,随后将手里的燧发枪和子弹放在了餐桌上。 “哥哥,那待会儿修窗户的工人来了怎么办?”玛蒂尔达非常想留下来:“咱们跟着瑞丽小姐前往警署的话,就没有照顾爱德华先生。” “我亲爱的妹妹,我也交代过了,我的手下一会儿就会过来。”克里斯根本没有听出来玛蒂尔达的意思。 玛蒂尔达失望地瞅着克里斯,随即哀叹一声,她的小心思被克里斯直接给回绝了。 “咱们出发吧,瑞丽小姐。”克里斯尴尬地笑了笑,紧接着,他朝着瑞丽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是尊敬的马塞纳小姐。” “路易探长,你这样让我有点不适应了。”瑞丽转过身莞尔一笑。 “不,瑞丽小姐,你最好从现在开始进入角色,你的身份可是暂时借用的,你需要熟练一下,免得会笑场。”克里斯直起腰板说。 “咱们直接是喊一辆马车过去,对吗?”瑞丽站在原地问。 “我已经把妹妹的马车让马夫停在了房子门口,我想现在他已经来了。”克里斯回答说。 “哥哥,是罗斯吗?”玛蒂尔达轻声的问。 “是的。”克里斯回答说:“我必须要让他出现在这儿,否则这个办法真的行不通。” 瑞丽问:“罗斯是谁?” “他是我的车夫,瑞丽小姐。”玛蒂尔达回答说。 瑞丽诧异道:“是他?” “瑞丽小姐,你认识他?”克里斯疑惑道。 瑞丽回忆说:“那天,咱们一起餐厅吃饭的路途上,有个跟踪咱们的人,罗斯说那个人是他的朋友。” “他们都是华德·鲁的人。”克里斯听到了门外的马车声音,他小声说。 瑞丽和玛蒂尔达顿时明白了克里斯的真正用意,克里斯要让罗斯在这儿见到的一切,之后便会亲自去转告华德·鲁。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塔比特先生 当克里斯和玛蒂尔达,还有瑞丽关上门的那一刻,米尔立即坐起身子,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现在谋杀案已经快要乱做一团了,不过,他极为担心瑞丽,稍有不慎,便会暴露。 而他接下来动身去新奥尔良旅馆,他需要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死了,或者,这件事原本就是个幌子,华德·鲁分明是为了故意找茬。 华德·鲁极有可能是看不惯这儿的一切,甚至是讨厌阿莫斯·斯托达德和自己,以及自己手下的所有人,也包括克里斯。 米尔听见他们的交谈声越来越远,马车也已经缓缓地行驶了,他能听见车夫的吆喝声和抽打在马身上的鞭子声。 米尔站起身开始往楼上走去,他需要寻找新服装,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的样貌,最好是不能让新奥尔良旅馆里的人认出自己来。 他思考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之前定做的侦探服装,他还不知道那帮人搞好了没有。 他思来想去,决定继续穿着浅色的睡衣出门,然后他跑到一楼的地板上翻滚了一圈,沾上点尘土,将自己变成流浪汉的模样。 他把自己的头发抓的非常乱,就连他现在的胡子似乎也变长了,于是他站起身来走镜子面前检查一番。 确定自己非常邋遢的样子之后,才准备出门,可是他总感觉忘了点什么,随后他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脚。 他此时急需一双破旧的鞋子,他寻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前几天晚上的那双鞋。 如今的打扮,即使熟人也会有很大的概率辨认不出来自己究竟是谁,正好趁着他们出门的机会,前去旅馆里私自调查一次。 即使克里斯他们最后发现了自己失踪了,或是出现在了旅馆里,那么他们一定会认为米尔带着病态的症状跑出去的,这样一来,米尔就可以掩盖一切了。 这次他没有乘坐马车,他不想惹人注目,克里斯他们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现在想先到保利娜的窗户那儿瞧一眼。 因为昨晚保利娜的房门忽然间被打开了,他非常想知道,是幽灵还是别的什么家伙闯入了进去。 米尔锁上了门,他知道待会儿有人来修理窗户,需要在他们在未赶到之前,最好与他们错开。 米尔低着脑袋避开波旁街上行色匆匆的人,那帮人只瞥了一眼米尔,便急忙躲开米尔将要相撞的身躯。 这时,忽然有个人挡住了米尔前进的脚步说:“爱德华先生,你这是要去哪?” 米尔抬起头一瞧,竟然是塔比特先生,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塔比特先生,您不是出差了吗?” “我临时改变了行程。”卡尔指了指右边的房子说:“今天有人来看房子。” 米尔也跟着卡尔指出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也是避难的人来这儿居住吗?” “是的,爱德华先生。”卡尔回答说。 “爱德华先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差点没认出来是你。”卡尔仔细地打量着米尔的极为邋遢的装扮。 “我生病了,刚刚恢复好,我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我想他们会不会在新房子里。”米尔故作痛苦的神情说。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可疑的人 米尔瞧见远处的马车正在向自己的房子这边缓缓驶来,他担心应该是克里斯的手下带着修理窗户的工人一同乘坐马车,他现在急需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塔比特先生,我可以去你的家里坐坐吗?”米尔问道。 卡尔回答说:“当然可以,我正有此意,我刚要准备说邀请你去我的房子里待会儿呢,昨晚我新买了几瓶酒。” 米尔低着头跟着卡尔回到了房子里,卡尔将身上深蓝色的外套脱下来挂在了门后,然后他手里拎着鼓鼓囊囊地深棕色的公文包扔在了沙发上。 “爱德华先生,咱们去那。”卡尔指着餐桌的方向说。 “你想要喝什么?爱德华先生。”卡尔站在紧靠着放厨房的位置问。 卡尔扭过头说:“塔比特先生,我喜欢喝白兰地。” “好,请稍等我一会儿。” 卡尔立即走进了厨房,留下米尔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他开始打量着卡尔的房子的装饰和格局。 虽然他家中的布置与新房子的样子差不多,但是他的家里所有的一切显的极为简陋,与自己的房子相比较,给自己的感觉这栋房子就像是临时的住所,并不像他自己真正的家。 米尔之前曾偶尔来卡尔的家中拜访过,极为富丽堂皇,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他再也没有拜访过,因为塔比特先生经常会出差。 米尔听到了从厨房那儿传来的脚步声,他问:“塔比特先生,这儿一点都不像你的家。” “我的钱都花在了打造之前的那栋房子上面了,大火以后,我甚至想开了。”卡尔的微胖身躯逐渐地出现在米尔的面前说:“我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简单一点就好,兴许,说不定哪天又发生了怎样的灾难。” “我们是人,不是上帝,灾难是无法预测的。”卡尔起开了酒说。 “是的,塔比特先生,我的看法也快要与你相同了。”米尔接过卡尔递过来的酒杯说:“她走了,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爱丽娜小姐她去哪了?”卡尔喝了一口酒说:“难怪这几天我没有瞧见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 “她回故乡了,是法兰西。”米尔盯着酒杯里的酒说。 卡尔惊讶的问道:“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已经是几天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你应该还在费城。”米尔轻叹一口气。 “爱德华先生,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去法兰西呢?我想罗莎莉夫人也非常愿意。”卡尔问:“难道罗莎莉夫人没有同意吗?” 米尔摇了摇头说:“并不是,因为伊恩,他去见了上帝。” “我的天哪!”卡尔惊叹一声,他停下喝酒的动作问:“是谋杀案吗?” “是的,塔比特先生,死者就是伊恩。”米尔一口气了光了杯子里的酒说。 “那凶手呢?抓到了吗?”卡尔问。 对于谋杀案的凶手,想起来就让米尔的脑袋阵阵作痛,如果他将这件事告诉卡尔的话,那么卡尔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还没有。”米尔的语气透露着失望:“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卡尔瞧见了米尔十分低落的神情,鼓励他说:“爱德华先生,别气馁,我相信你的能力,既然你能做到侦探的位置上,就说明了你有侦破此案的能力。” “路易探长没有帮忙吗?”卡尔继续说。 米尔现在一点都不想提起克里斯,他说:“帮忙了,我们在暗中合作,不过,还是老样子,线索仍然毫无头绪。” “你应该去找那些可疑的人。”卡尔提醒着米尔说。 “可疑的人到处都是,我无从下手。”米尔摊了摊手说:“侦探我有点不想干了。” “别这样,爱德华先生。”卡尔劝说道:“相信我的眼光,案子你一定会侦破的。” 经过卡尔的再一次鼓励,米尔渐渐地找回了丢失的信心,随后他举起酒杯与卡尔的酒杯相撞了一下。 “谢谢你,塔比特先生,干杯。” “爱德华先生,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当初若不是你,我的命也与伊恩同样,早就去见了上帝。” 等卡文说完这句话,那辆那车果真停在了米尔房子门口,他几乎听到了克里斯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手下严厉的交待着修理窗户的工人。 “塔比特先生,你哪天准备去佛罗里达?”米尔尽量不让卡尔听到外面的一切动静。 “嗯可能会过几天,他们好像要商量一场大事,是我根本不想参与,所以才故意拖延行程。”卡尔哀叹一声说。 “什么大事?”米尔问。 “关于红人的事儿。”卡尔回答说。 “这件事避免不了吗?”米尔无法理解:“这是他们的罪恶。” “已经决定了,无法更改。”卡尔也学着米尔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他们未来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米尔放下酒杯说:“塔比特先生,你去过新奥尔良旅馆里居住过吗?” “当然,怎么了?”卡尔抬起头望着米尔。 米尔想要知道卡尔能知道的一切信息:“你留意过厨房里的人吗?” 卡尔想了想说:“嗯从未留意过。” 卡尔接着说:“厨房里的人难道跟谋杀案有关系吗?” “我现在还无法推测,有一个人好像至今为止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是有人曾提到过,他是个男人,非常可疑。”米尔回答说。 “那就是非常可疑的人。”卡尔靠在椅背上说:“你可以选择在他在的时候,多关注一下,既然他与案件有关联,那他一定会在某个时间出现的。” “也许吧,等我的病彻底好了以后再说。”米尔说:“谋杀案已经发生了第三起了,我还在等待着另一个家伙自动让贤。” “另一个家伙?”卡尔好奇的问:“他是谁?” “华德·鲁,是从法兰西那边派过来的几个搞刑侦的警员,其中领头的是一个矮子。”米尔回答的口吻带有一定的怨气。 “听你的意思,他算是你的对手,更像是你的敌人。”卡尔说。 “不,他称不上,他仅仅是个酒囊饭袋,如今已经狗急跳墙了,他抓了两个替罪羊,正是我的手下。”米尔说:“我还在想,如何去解救他俩呢。” “你最好先去观察你说的可疑之人。”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解救 “瑞丽小姐,警署马上到了,你需要准备好一切。”克里斯说。 瑞丽说:“放心,路易探长,我已经在脑海里练习了好几遍,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瑞丽一直在幻想爱丽娜在警署内愤怒的状态,她认为自己很轻松就能做到。 当她迈入警署里的那一刻,心里变得极为胆怯,克里斯和玛蒂尔达时刻地提醒着瑞丽,尽量保持住爱丽娜的那种状态。 瑞丽站在爱丽娜最初指责警署内部的位置上,她身后的克里斯嚷道:“马塞纳公主从法兰西回来了,她现在这次来是看望大家的,也是来解救马丁和文森的。” “路易探长,华德·鲁先生在临走的时候曾嘱咐过我们,不管是任何人来解救,都不会将他俩放出去。”警署内其中一名强壮的警员说。 克里斯走出来说:“喂,你要知道如今马塞纳公主的身份。” “是的,路易探长,我当然知道马塞纳公主的身份,可是这里是新奥尔良,并不是法兰西。”那人说。 “愚蠢!”克里斯极为愤怒地说:“现在新奥尔良的法兰西区,仍然归法兰西管辖。” “我不管你处于什么样的目的,还是你是华德·鲁的亲信,这次马塞纳公主的到来,是想让你们遵从的,否则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克里斯接着说。 众人纷纷相互望了一眼,他们可不敢惹马塞纳小姐,曾经马塞纳小姐在警署里发过脾气。 他们不想与马塞纳小姐的父亲为敌,更不想再一次瞧见马塞纳小姐朝着自己发脾气。 他们纷纷低下脑袋,唯独那名顶撞克里斯不知死活的家伙,仍然在劝阻着马塞纳小姐。 “你们把他俩关在了哪儿?”克里斯大声嚷道。 没等警员们回话,瑞丽小姐调整好状态,站出来冷着脸,模仿着爱丽娜愤怒的腔调说:“路易探长,我看你的话似乎对他们不怎么管用了。” “尊敬的马塞纳公主,我想他们已经开始听从我跟您说的那个极为傲慢的家伙了。”克里斯转过身恭敬地朝着瑞丽小姐深鞠一躬说。 玛蒂尔达走在瑞丽身边补充了一句说:“是的,我亲爱的马塞纳公主,华德·鲁与哥哥地位好像同级了。” 瑞丽完全不清楚警署里级别的划分,如果她将克里斯晋升到最高的一个级别,那么也同时会给自己惹来一些麻烦的。 她知道自己是假扮的,而且身份还是借用的,等救出文森和马丁之后,她从今以后便不会在使用如此尊贵的身份了。 “同级?”瑞丽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说:“路易探长,请你转告华德·鲁的长官,告诉他晋升无效。” “尊敬的马塞纳公主,非常感谢您的信任。”克里斯再一次做出诚恳的鞠躬动作说:“我一定会转告的。” 玛蒂尔达也跟着克里斯做出同样的动作:“亲爱的马塞纳公主,谢谢您。” “我需要找个人带路,路易探长,接下来由你来安排吧。”瑞丽的语气变得极为的冷漠。 “遵命!” 克里斯立即直起身板,严肃地转过身,指着之前阻拦他们的警员说:“就是你。” “好的,路易探长,我听从您的安排。”那人抬起头说。 “你要听的是马塞纳公主的话。”克里斯纠正说。 “好的,长官。”警员直了直身板干脆的回答道。 克里斯对着警员微笑了一下说:“带路吧。” 警员走在最前面,克里斯紧跟其后,瑞丽和玛蒂尔达同时走在最后面。 瑞丽的目光打量在走廊里阴暗潮湿破旧的墙壁,心里总感觉这里仿佛像地狱,更像是深渊。 克里斯站在了简陋审讯室的门口,门口的对面是另一间审讯室,正是之前米尔待过的那间。 “你们把他俩带到了这儿?”克里斯极为气愤的问。 “长官,是另一位长”警员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纠正言辞说:“是华德·鲁命令我们的把他俩带到这儿来的,待会儿他从旅馆回来,会亲自审讯的。” 克里斯骂道:“该死!简直是愚蠢!” “把钥匙给我吧,你可以离开了。”克里斯担心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文森和马丁可能会直接喊出瑞丽的名字。 “好的,长官。”警员把手里的钥匙交给了克里斯,然后离开了。 克里斯扭过头,探出脑袋并且身子向后倾斜着,他盯着警员的背影,等警员真正的消失在走廊里,他再打开铁门。 他怀疑警员会在走廊的转角处偷听,他给玛蒂尔达使了个眼色,玛蒂尔达立即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在铁门缓缓打开的时,克里斯瞧见文森和马丁背靠着背,坐在阴冷潮湿的地板上打盹。 马丁顿时竖起耳朵,听见铁门发出了细小的响动,转过头看向那里。 “文森,你快瞧!”马丁嚷着嗓门说:“是路易探长来救我们出去了。” “还有” 马丁看见了瑞丽出现在了克里斯的身后,同时克里斯迈过去做出了让马丁保持安静的手势。 马丁领会着克里斯的用意,他的脑海中想到了克里斯一定是用了什么别的办法,否则克里斯绝对不会贸然出现在这儿。 这时,文森揉了揉困倦的眼皮说:“马丁,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路易探长来救我们了。” “文森,这不是梦,这是真的。”马丁小声说。 文森转过头向铁门的方向望去,不可思议的惊叹道:“我的天哪!你们真的来啦?” “你们不想死在这儿的话,最好给我安静点。”克里斯蹲下来轻声说。 “听着,瑞丽现在的身份是马塞纳公主。”克里斯继续说。 “路易探长,可真有你的。”马丁夸赞说:“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先别唠叨了马丁,咱们最好是快一点,最好是赶在华德·鲁没有回来之前。”瑞丽瞅着他俩说。 马丁和文森疲惫地站起来,跟着瑞丽和克里斯走出了阴暗的审讯室。 “等等,我好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瑞丽忽然停下脚步说。 “什么?”克里斯微皱着眉头说:“会不会是华德·鲁回来了?” 第九十四章 惹不起的贵族 所有人都在竖起耳朵聆听着在走廊的另一端传过来的清脆的脚步声,皮靴的底部在地板上摩擦着,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他们喘着微弱的粗气,然后纷纷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不希望马上见到的人就是华德·鲁。 他们的动作已经非常快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没有与华德·鲁真正的错开。 他们的心跳开始加速,如果真的是华德·鲁,那么瑞丽已经准备好亮出贵族的身份了。 “他来了的话,咱们该怎么办?路易探长。”马丁的嘴巴凑到克里斯的耳朵边上说。 “我有种直觉,马丁。”克里斯小声的说:“应该就是他。” 所有人的心都快吊到嗓子眼了,不过,克里斯不担心别的,而是担心瑞丽,华德·鲁虽然是酒囊饭袋,但他的敏锐洞察力极高,因为他之前见过瑞丽,有很大的概率会看出一丝端倪。 在走廊的尽头,第一个出现的人是玛蒂尔达,第二个人才是华德·鲁。 由于走廊的灯光极暗,只有玛蒂尔达的身影清晰可见,反而华德·鲁的身影几乎是看不到的。 就像是他隐藏在玛蒂尔达的影子里,尽管他的身材矮小,不够出众,可他的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显的极为具有威严性。 “玛蒂尔达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华德·鲁仰着脑袋问。 “当然,马塞纳公主就在那。”玛蒂尔达指了指前方回答说。 “有幸能见到马塞纳公主一面,此生足矣。” 面对马塞纳公主的到来,华德·鲁将仅有的傲慢收敛起来,他现在要对所有人都需要可客客气气的,绝不能在马塞纳公主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 他非常清楚法兰西贵族的人,他们喜欢与绅士交谈,最讨厌与野蛮人打交道。 “我们到了,华德·鲁先生。”玛蒂尔达站在铁门的门口说。 华德·鲁说:“那咱们进去吧。” 在铁门打开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马丁和文森,他俩乖乖地坐在审讯室里的椅子上。 克里斯和瑞丽站在另一边,他俩选择站在审讯室里最暗的角落里,这样一来,华德·鲁是不可能仔细地观察出来任何的破绽,这个办法还是克里斯临时想出来的。 “尊敬的马塞纳公主,华德·鲁先生来了。”玛蒂尔达朝着瑞丽深鞠一躬说。 “知道了,玛蒂尔达小姐。”瑞丽的目光落在了华德·鲁的身上,她的口吻学着贵族的腔调说。 华德·鲁立即做出最绅士的礼仪说:“尊敬的马塞纳公主,我非常欢迎您的到来,能目睹您的盛世容颜,这是我的此生的幸运。” “别在说恭维的话了,这种话我已经在法兰西听过了无数遍,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瑞丽对着华德·鲁摆了摆手说。 “我想要将他俩带走。”瑞丽接着说。 “尊敬的马塞纳公主,恕我不能从命。”华德·鲁直起身板说:“贵族犯法,与庶民同罪。” “噢?是吗?”瑞丽说:“这只是你的想法。” 华德·鲁说:“是的,马塞纳公主,这的确是我的想法,也是我长官的想法。” “他俩犯罪了吗?”瑞丽问。 “我不确定,我仅仅是怀疑。”华德·鲁回答说。 “怀疑?”瑞丽不屑的说:“那我可以怀疑你是谋杀案的凶手吗?” “不,马塞纳公主,您不能这样做。”华德·鲁表示自己很冤枉。 “您是在开玩笑吗?”华德·鲁继续说。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瑞丽的口吻掺杂着一丝的愤怒。 克里斯走出来说:“喂,你的话似乎令马塞纳公主生气了。” “路易探长也在啊,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有看到你,你甚至与墙壁上的颜色一致。”华德·鲁打趣说。 “我现在可是你的长官,华德·鲁。”克里斯板着脸说。 “什么?”华德·鲁故作惊讶的神情说:“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臭矮子,马塞纳公主刚才在警署里宣布了。”马丁补上了一句说。 华德·鲁轻笑了一下,紧接着他绕过玛蒂尔达坐在了椅子上说:“瑞丽小姐,你的愤怒出卖了你。” 华德·鲁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却不知道华德·鲁是如何看出来的。 克里斯已经让瑞丽待在此处,可最后还是被华德·鲁察觉出来了。 “华德·鲁,我的确不是马塞纳公主。”瑞丽走出黑暗的角落说。 “瑞丽小姐,你让我感到非常意外。”华德·鲁瞧着瑞丽说:“我喜欢诚实的人。” “其实,瑞丽只是我的别名。”瑞丽说。 华德·鲁故作惊叹:“噢?别名?” “是的,我的全名叫马德莱娜·罗兰,请你牢记它。”瑞丽表明了真实的身份。 华德·鲁听到瑞丽说出的名字后,他瞪大了双眼,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顿时溢满了冷汗,嘴角微微的抽动着,双腿发软无力,仿佛似乎不听他任何使唤了。 第九十五章 王族的人 “马德莱娜·罗兰。” “马德莱娜·罗兰?” 华德·鲁嘟囔了两遍,女人的名字他只是觉着非常熟悉,也感到非常的忌惮,可他此时的确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脑袋里回顾了一圈,无法与别的可怕的人关联上。 “你仍在隐瞒,瑞丽小姐。”华德·鲁非常想知道瑞丽的身份,他现在要对瑞丽保有敬意,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请告诉我你真正的全名。” “西奥菲勒斯·马德莱娜·罗兰。”瑞丽低下头迟疑可片刻说。 “西奥菲勒斯?”克里斯和玛蒂尔达同时惊呼道。 文森和马丁倒没有对西奥菲勒斯·马德莱娜·罗兰这样的名字有任何的感觉,反倒是他俩的目光落在了极为惊讶的那三个人身上。 华德·鲁嘴唇发抖的问:“是是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吗?” “是的,华德·鲁。”瑞丽点了点头说:“已经脱离法兰西贵族很久了。” “什么?”华德·鲁感觉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噢,不,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可是王族的人,你叫西奥菲勒斯·马德莱娜·罗兰,难道你是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的女儿吗?” 华德·鲁逐渐地缓过神来,点不相信瑞丽小姐的话,他总感觉瑞丽小姐是在故意的耍自己,他想让瑞丽来找个什么东西证明一下自己。 “虽然名字听上去有点关系,但是不见得真的有关系,仅仅是名字有点相像而已,瑞丽小姐,你的玩笑似乎开的有点过火了。”华德·鲁说。 “你想要怎样的证明呢?”瑞丽无奈地笑了一声说:“还是需要让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亲自过来一趟?” 瑞丽在华德·鲁的神情中瞧去,华德·鲁好像被瑞丽刚才话刺激到了脑部神经,他先是感到震惊,然后是忌惮,最后是不可思议,现在他的表情是怀疑之中夹杂着一丝后怕。 在华德·鲁的思维里,仿佛有人在告诉他,瑞丽小姐说的这件事根本就是凭空编造的,是假的,子虚乌有的事儿。 “需要拿出我父亲的信物吗?”瑞丽故作掏东西的动作说。 “等一下,瑞丽小姐。”华德·鲁纠正自己的言辞说:“该死,是马德莱娜少女,您是上帝的女儿,是圣女。” 华德·鲁有点犹豫,担心瑞丽在拿出信物之时,他即将要对瑞丽俯首称臣了,这毕竟是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的女儿。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看。”华德·鲁说:“好吧,我相信了,真的相信了。” 他们几个听着华德·鲁说出的话,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管瑞丽是否真的是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的女儿,还是她的谎言,只要让华德·鲁相信这件事是存在的。 “既然你相信了,那还不赶快过来跪着?”克里斯朝着华德·鲁嚷道。 “是的,路易探长。”华德·鲁揉了揉了有些发麻的双腿说:“不光是我,你们都需要跪拜。” 第九十六章 康复 米尔告别了塔比特先生,然后回到了家中,他瞧见玻璃上的窗户已经更换好了,以及克里斯的手下和修理工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瘫在沙发上,等着克里斯他们营救马丁和文森回来,他称病的作用已经得到了极为显著的效果。 他现在想知道第三起谋杀案的死者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而接下来,他期待着回到新奥尔良旅馆里继续调查。 他还需要了解第二起谋杀案的死者的身份,还有在房间里仅有的特殊香水气味。 如果在第四起谋杀案未发生之前抓到了凶手,那么这儿的所有人将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米尔听见房子外的马车停下来的声音,说明他们回来了,他听见几人混杂的脚步声逐渐地像房子这边靠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他不想令所有人在未将房门关上之际做出极其惊讶的表情和尖叫声,他选择继续躺在沙发上借着酒劲昏睡。 “窗户修好了。”克里斯站在窗户那说:“马丁你看看门是否能打开。” 马丁走上前去,尝试着打开铁门,嘎吱一声,门被马丁使出的强劲力道直接拽开了。 “路易探长,铁门打开了。”马丁说:“应该是你的手下给咱们留门了。” “是的,我交代了他。” 克里斯继续说:“你们进屋吧,别吵醒他。” 他们纷纷点了点头,陆续地轻迈着脚步,走进了屋子里,留下克里斯站在外边,克里斯缓慢地转过身望了望保利娜的房子,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层污浊的窗户上。 克里斯在窗户的里边瞧见了一个漆黑的影子瞬间溜过,于是他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弧度,象征性地点了两下头,像是与那个影子在传达某种信号。 他正了正身子,索性离开窗户那儿,他担心会被屋子里的几人会瞧见自己刚才的动作。 克里斯迈上台阶,进了屋子,他瞧见沙发上的米尔在与他们交谈。 “噢!我的天哪!”克里斯惊讶道:“我的朋友,你的病好了?” 克里斯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米尔后脑勺,这个办法竟然能让米尔真的恢复了,他又瞅了瞅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瑞丽。 瑞丽转过头朝着克里斯摊了摊手,米尔依旧与文森很马丁在谈笑风生,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克里斯的问候。 克里斯缓缓地站在了马丁和文森的身后,这下米尔看见了克里斯的身影。 “是的,克里斯,我的病刚好。”米尔抬起头笑着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克里斯指着瑞丽说:“米尔,你瞧。” “我的天哪!太美了!”米尔说:“噢,不,简直是一模一样。” “多谢长官的夸赞。”瑞丽低着头有些害羞的说。 克里斯没有看见玛蒂尔达的身影,扭过头瞅了瞅厨房那边,她好像在厨房里鼓捣着什么东西。 克里斯无法理解玛蒂尔达是怎么想的,如今米尔已经康复了,她应该第一时间感到高兴,甚至兴奋,迫不及待地去亲吻米尔的额头,而不是像个女仆一样干着别的什么活儿。 “米尔,明天你即将要恢复侦探的身份了,可以去新奥尔良旅馆里调查了。”克里斯说。 “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华德·鲁释放了文森和马丁。”米尔的目光盯着克里斯的眼睛,可他的问题却抛向了瑞丽他们。 瑞丽说:“是借用了马塞纳公主的身份。” “我想到了,她的身份的确非常管用。”米尔没有在怀疑什么。 瑞丽在回来之前,将自己真实身份的事儿,交代过了他们,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米尔。 要对身份进行保密,虽然米尔从未听说过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米尔一旦到了法兰西,他一定会说出这个名字的。 瑞丽目前还不想对西奥菲勒斯·格布哈特·罗兰神父有任何的瓜葛,尽管这是她的父亲,若不是为了解救他俩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在提起这个人全名。 “对了,那名死者是什么身份?”米尔问。 克里斯回答说:“是雅克·贝尔纳。” “什么?”米尔不可置信的说:“凶手的目标为什么会是雅克·贝尔纳?他可是新奥尔良的治安官。” “我也无法理解。”克里斯耸了耸肩说:“凶手会什么对雅克·贝尔纳杀害,这也是华德·鲁不能理解的。” “是他亲口告诉你们的吗?”米尔对雅克·贝尔纳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他是新奥尔良上最正直的治安官。 “是的,长官。”瑞丽说:“在审讯室里,华德·鲁亲自调查了那间房子,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说,雅克·贝尔纳的死状与前两起谋杀案的死者的死状几乎是同样的。”瑞丽继续说:“华德·鲁与长官之前的状态比起来,表现的更加消沉。” “是的,长官,他傲慢脑袋里肯定是在正等着第四起谋杀案呢。”马丁说。 “第四起?他太愚蠢了!”米尔看向克里斯说:“克里斯,你可以直接转告华德·鲁,我已经找到线索了。” “真的吗?长官。”三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米尔的眼睛始终未离开过克里斯的脸,他说:“当然,今天我需要调整好状态,明天一早,我会给你们派任务。” “新奥尔良旅馆里有个人,咱们没有见过,也没有关注过。”米尔说。 瑞丽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是那名奇怪的流浪汉,瑞丽当时只对他的背影感到十分熟悉。 马丁想到了劳拉曾提过厨房里耀还有一位男厨子,男厨子始终没有露面过,极为可疑。 可是文森,他将关注的对象在卡莉的身上,还有卡莉的主人,令自己感到忌惮。 “米尔,那个人是谁?”克里斯暂时还没有怀疑的对象。 “嗯厨房里的那名男人。”米尔说:“华德·鲁应该见了他。” 米尔把极有可能了解那名男人身份转到了华德·鲁的身上,这样一来,他可以让克里斯与华德·鲁保持着暂时的纠缠,凭着自己的猜测,可以支开克里斯,明天他可以尽情地去调查了。 第九十七章 准备 所有人瞧着米尔康复之后的第一印象顿时惊呆了,他洗了个澡,修剪了头发,刮干净了胡子,精神以及样貌简直是焕然一新。 这会儿,他站在沙发的面前,目光呆呆地盯着一套服饰,侦探服让他取回来了,他的脑海里还在犹豫着穿还是不穿。 马丁和文森瞧着服饰有点新奇,也非常想尝试一下,不过,米尔并没有让他俩去触碰。 “长官,新定制的衣服不穿,难道等着喂灰尘吗?”马丁有点不理解。 米尔叹了一口气说:“谋杀案还没有侦破,我暂时还配不上它。” 文森站在米尔的身边问:“长官,难道这一套衣服有象征性的意义吗?” “是的,文森,你说的很对。”米尔说:“等凶手抓到了,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定制一套。” “感谢长官,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马丁说:“咱们是明早出发吗?” 米尔闭着眼睛感受着克里斯此时所处的位置,然后他睁开眼睛轻声说:“午夜出发。” “什么?”瑞丽惊讶道:“长官,为什么选择在午夜?” 瑞丽的身份还没有使用过瘾呢,身上的装扮却始终没有换下来,她还想着穿这身衣服休息一晚上呢,这才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而已。 “路易探长不是说明天去吗?”瑞丽接着说。 “明天?今晚有今晚的事情要做。”米尔可不想让受害者再一次出现在旅馆里:“瑞丽,你是队长,等吃过了晚饭,你带着文森直接去旅馆,房间还是之前的那间。” “好的,长官。”瑞丽和文森同时说道。 米尔说:“马丁,深夜你要跟我去一趟很重要的几个地方。” “好的,长官。”马丁将手放在燧发枪的位置上说:“看来我需要多带点弹药了。” “大家都准备一下吧。” 等他们纷纷离开了房子,去了新房子的路途上时,米尔将沙发上的服装收起来,想着把衣服整洁的挂在柜子里。 令米尔意外的是,玛蒂尔达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爱德华先生,你今晚不打算休息了吗?你的病可是刚刚才好。” “玛蒂尔达小姐,请你放心,我一点事儿都没有。”米尔瞅着玛蒂尔达的眼睛说。 “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我哥哥了吗?”玛蒂尔达的目光扫了扫一层说:“我哥哥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在这儿。”米尔说完后,眼睛瞥了一眼保利娜房子的方向。 米尔感觉到克里斯已经待在保利娜的房子里了,这说明那天晚上打开门的家伙一定是幽灵干的。 他们具体在房子里谈论着什么,米尔无法听到,只是隐约地能感觉到有个奇怪的家伙待在那儿。 “玛蒂尔达小姐,请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谋杀案的线索上。”米尔说:“等抓到了凶手,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出去度个假。” 米尔开始幻想了,在度假过后,他即将踏上法兰西的土地上去寻找爱丽娜。 爱丽娜离开了新奥尔良好几天了,不知道她在法兰西过的怎么样,是否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尤其是她的父亲,有没有与其他的贵族联姻。 第九十八章 等待 午夜即将到来,米尔和马丁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油灯,静静地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发着呆。 瑞丽和文森在吃过晚饭以后,按照米尔的吩咐提前赶往了新奥尔良旅馆。 玛蒂尔达目前独自一人呆在新房子里,自从克里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到现在还未曾露面。 米尔的目光时不时地瞄向保利娜的房门口,旁边的那盏油灯处于点亮的状态。 他坚信克里斯就在那儿,只是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也无法透过窗户看向里面的画面。 “长官,时间到了。”马丁计算着时间说。 “再等等。”米尔说:“他还没有出来。” 马丁不知道米尔说的他是谁,于是转过头瞅向米尔说:“他?” “是克里斯。”米尔站起身来到窗户边上说:“他变了。” 马丁回想着文森那天提到了乌鸦老人,瞧见克里斯那双极其可怕的眼睛,感到十分忌惮,以及克里斯使用的邪恶力量来打碎玻璃的画面。 “是的,长官,他不再像之前的探长了。”马丁叹了一口气说:“他好像是被什么家伙控制住了。” 米尔没有回答马丁的话,而是继续盯着那扇门,迟迟瞧不见将要打开的迹象。 “长官,准备什么时候出发?”马丁又问。 米尔抬起脑袋望向漆黑的夜色说:“很快了。” “天上有什么?长官。”马丁再问。 “云彩不见了。”米尔回答说。 马丁无法理解米尔表达的意思,极有可能米尔是在等什么机会,他不想有意打扰米尔,他仅仅是迫不及待的调查线索。 “什么云彩?长官究竟在想些什么呢?”马丁嘟囔一句。 嘎吱 米尔和马丁同时听到了微弱的开门声,马丁立即站起来,跑到米尔的身边,他也在关注保利娜房子里马上出现的人会是谁。 不料,他俩几乎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门打开了一下,随后又关上了。 “长官,这”马丁目瞪口呆的说。 “应该是它,它离开了,不过,克里斯还在房子里。”米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说。 马丁惊愕的问:“难道是幽灵?” “是的,马丁,就是它,另一个幽灵。”米尔只想等克里斯出来,他才能走。 马丁有点理解不了,克里斯在下午就不见了踪迹:“长官,路易探长和幽灵会在房子里干些什么?这都多长时间了?” “当然是男欢女爱的事情了。”米尔说:“这就是我无法理解克里斯的做法。” “什么?”马丁惊呼道:“我的天哪!太不可思议了!” “路易探长和幽灵?这简直不敢想象。”马丁接着说。 “嘘他出来了。”米尔做出让马丁闭嘴的手势说。 马丁和米尔同时盯着保利娜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然后克里斯伫立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旁边的那盏油灯忽然间熄灭了。 他俩只看见了克里斯的脚步向新房子的方向迈去,而那扇门是什么时候关上的,他俩完全没有瞧见。 “不,这不可能。”米尔无法相信:“我怀疑幽灵根本没走。” “长官,你快看那儿!” 马丁指着房子的左侧,感觉是有人站在那儿,又好似飘着一件白色衣服,但他却瞧不见那人的肤色。 “是她?”米尔仔细地瞅了瞅说:“不对,是亚恒。” 第九十九章 愧疚 “他们好像全部离开了,长官。”马丁瞅了瞅新房子,又瞅了瞅保利娜房子那边说。 米尔点了点头说:“时间刚刚好。” “长官,一会儿去哪?”马丁猜不出来米尔接下来将要去的地方:“难道是要去跟上他们吗?” “不,去尸体埋葬的地方。”米尔说:“拉法叶一号。” “什么?”马丁惊讶的说:“长官,是现在去吗?” “那我们怎么去?这个时间可没有马车通往那儿。”马丁还在想办法寻找马车的事儿。 上次前往拉法叶一号,还是在新奥尔良旅馆三角地带中心的位置让旅馆老板随意挑选的。 “这次我们走着去。”米尔说。 马丁无法想象长官会选择步行:“我的天哪!那条路非常远,长官,大概几百英里,甚至有几千英里了。” “马丁,今夜非常关键,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米尔故作镇静地说:“旅馆那儿的马咱们最好选择放弃。” “可是” 米尔打断说:“别可是了,马丁,楼上储物间里有铁铲,然后拿上一盏油灯。” “好吧。”马丁有点失落,他想再一次确认:“长官,我们真的步行去哪儿吗?” “是的,马丁,别啰嗦了,也许用不了多久很快就到了。”米尔的视线离开窗户说。 米尔现在有点开始嫌弃马丁了,他总是啰嗦个没完没了,虽然他的真实身份是个侦察兵,但是他那张唠唠叨叨的嘴,令米尔的脑袋此时有点胀痛。 “找到了吗?马丁。”米尔坐在沙发上问。 “还没有,长官。”马丁嚷道:“我根本不知道铁铲和油灯放在那儿。” “就在柜子底下。”米尔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说。 马丁抱怨说:“没有光源,很难寻找。” 米尔没有理会马丁的,他直接说:“马丁,你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 “该死!你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米尔自答说。 “夏洛克·福尔摩斯?”马丁站在二楼问:“他谁是?” “他是个了不起的侦探。”米尔说。 “很抱歉,长官,我从未听说过。”马丁摊了摊手说。 “是的,埃德加·爱伦·坡你更没有听说过。”米尔深叹一口气说:“他们都不在这个时代。” “埃德加·爱伦·坡?他又是谁?”马丁再一次问。 “他是个了不起的小说家。”米尔说:“再过几年,他就会出现了。” “小说家?”马丁走下楼说:“嗯其他写文章的小说家,我倒是知道几个。” 米尔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马丁,新奥尔良有比较称职的医生吗?” “这儿的大部分医生都是半吊子,仅仅是简单的看个病,费用极高。”马丁回答说。 “长官,医生能为我们做些什么?”马丁继续说。 “尸体解剖以及化验。”米尔说:“我曾在小说里读到过,有关法医的事儿。” “法医?那是什么?也是医生吗?”马丁对米尔说出的这些东西以及名字,都感到非常的陌生。 “是的,与医生类似,法医只是来做死亡鉴定的,极为重要。”作为侦探的米尔没有一技之长,表示很愧疚。 “长官,我根本理解不了你说的这些。”马丁耸了耸肩说:“这简直是超出了我的认知。” 米尔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说:“走吧,马丁,咱们出发。” 第一百章 简单的推论(一) “长官,你慢点走,我的腿就要快断了。”马丁气喘吁吁地说。 “时间非常紧迫,马丁。”米尔喘着平缓的气息说:“已经到了居民区。” “长官,咱们还是回去寻找马匹吧,我感到了非常疲惫,或者短暂的休息一下。”马丁一屁股坐在地上说。 马丁可不管居民区这儿有没有人,他直接躺在了小路上,将手里的铁铲和油灯放在一旁,然后闭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米尔停下脚步,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觉着带马丁出来将会是个累赘,如果没有帮手这是绝对不行的。 他是不可能带文森来这儿的,万一哪天他管不住嘴巴,把极为重要的线索讲述出去的话,凶手更加会逍遥法外。 至于瑞丽,他更不能带,因为她是个女人,带上她的话也许会给自己带来许多的不便利。 而马丁可以,虽然嘴巴总是唠唠叨叨的,但是他有时候的智商会非常在线。 “马丁,你快点起来,咱们该出发了。”米尔靠在破旧的墙壁上望着夜空说。 “请准许我休息一会儿,长官。”马丁说:“现在距离黎明尚远,咱们有的是时间。” “不,时间不多了,马丁,我们需要挖尸体,一个一个去甄别。”米尔说:“咱们是侦探,谋杀案的线索如今还是乱糟糟的,我需要把它们连成线。” 马丁立即坐起身子说:“长官,咱们从尸体上能看出什么?” “咱们上次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就连尸体上几乎一点伤痕都没有。”马丁接着说。 “是的,马丁,就因为什么伤痕都没有,所以我才怀疑。”米尔回想着说:“凶手做的简直是天衣无缝,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 “凶手应该是个很谨慎的人。”米尔继续说:“凶手把现场处理的非常干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丁皱了皱眉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长官,凶手的破绽就在于他把所有的线索都抹杀掉了。” “没错,马丁。”米尔兴奋道:“你总能说点让我高兴的话了。” “说点题外话,长官。”马丁站起来说。 此时的米尔在马丁的身上看到了伊恩的影子,以及这种口吻,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出现了差错。 “请说。” “对于路易探长和华德·鲁,长官怎么看?”马丁来到米尔的身边说。 “嗯”米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马丁:“你为什么这样问?” “长官,你知道我极其讨厌华德·鲁,关于白天的事儿。”马丁说:“我想让他从新奥尔良滚蛋,滚回法兰西去。” “这事儿你需要找路易探长帮忙,他可是华德·鲁的长官。”米尔说:“其实,要让他从这儿滚蛋非常容易。” “容易?长官,你没有开玩笑吧?”马丁惊讶极了。 “我并没开玩笑,很简单,只要抓住了凶手,我想他会立刻滚蛋的。”米尔说。 马丁点了点头说:“的确,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失去挖尸体,来对比一下。” “是的,马丁,我们是时候需要加快加快脚步了。”米尔指着地上的铁铲和油灯说。 马丁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在他要去拿起东西的时候,回过头说:“长官,居民区那里,我们是不是需要再去一次呢?” 米尔的目光落向了远处说:“暂时不需要,先看尸体,过后再说。” 马丁努起嘴巴回过头,他现在不知道长官究竟是怎么想的,尸体,根本就无法入手,就算是看了十遍八边也会没有任何线索的。 第一百零一章 简单的推论(二) “长官,我们终于到了。”马丁已经感觉到了筋疲力尽。 米尔的心脏跳动的节奏有点快,他说:“是的,马丁。” 米尔和文森站在泥泞的小路上静静地望着一望无际的场地发呆,因为这里太安静了,几乎听不到任何隐蔽虫子的鸣叫声。 尽管有矮小的柏树遮挡着,在前方的杂草中,马丁瞧见了叶子发出轻微的摇晃,像是有什么人在摆弄着它。 “长官,你确定咱们真的要继续挖尸体吗?”马丁的内心当中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尸体会说话,甚至能我们提供有利的线索。” 马丁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胆怯地说:“长长官,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快跟上,马丁。”米尔跨过栅栏说。 “等等长官,木条好像弄丢了,我无法点亮油灯。” 马丁现将铁铲递给米尔,然后翻了翻口袋,带有硫磺的木条不知道让他放到哪了。 他左手攥着磷纸,并且拎着油灯,站在那儿唉声叹气的翻找着。 “真见鬼!我明明记得放在这个口袋里。”马丁懊恼极了。 “那你慢慢找,我先过去。” 米尔无奈的轻晃着脑袋,独自走入拉法叶一号的最深处,他的皮靴底部已经沾满了湿润的泥土,行走的速度变得极为迟缓。 他现在可没工夫管马丁木条放在哪里,距离天亮没有几个小时了,他只能借助超强视力来将他们的尸体一个一个挖出来。 米尔先确定伊恩填埋的位置,拿起铁铲开始挖,没过多一会儿,铁铲的尖部仿佛触碰到的什么东西,感觉软绵绵的。 米尔停下深挖的动作,立即蹲下来,伸出一只手上前摸了摸,于是摸到了冰冷尸体的表层,他向后继续触摸着。 不过,尸体表面的皮肤极为有弹性,米尔用手轻按压了几下,随后他蹲在那儿思索。 尸体给他的感觉,在他的脑海里传达出来了某种意念,告诉他这是个活人。 “长官,你在这儿想什么呢?”马丁拎着油灯走过来问。 “你来的真是时候,照亮这儿。”米尔指着尸体的位置说:“是这儿,不是那儿。” “长官,位置我找的非常准。”马丁说。 米尔站起来继续小心的挖着尸体周围的湿润土壤,大概过了几十秒,尸体的衣服逐渐地显现出来,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妈的!是雅克·贝尔纳。”米尔骂道:“是这帮该死的家伙将它埋在了这儿。” “这一定是华德·鲁吩咐他们这样干的。”马丁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不,我总感觉像是故意的。”米尔向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子观察说:“我有点怀疑凶手应该是警署里的人。” 马丁也俯下身子观看说:“长官,可能性很大吗?” “暂时还不确定。”米尔用手试探着雅克·贝尔纳的颈部说:“他的气息似有似无。” “他还活着!马丁!”米尔惊道:“雅克·贝尔纳根本没死!” “像是有人在活埋他。”米尔继续说。 米尔挖土的速度加快了,非常快,他十分希望能救活雅克·贝尔纳,哪怕仅有一丝希望。 只要救活雅克·贝尔纳,那么凶手的样貌便会被雅克·贝尔纳所熟记。 “马丁,快帮忙把他的脑袋扶起来。” 马丁按照米尔的吩咐照做了,米尔在挖着他的下半身。 当米尔挖出雅克·贝尔纳腿部的时候,他把铁铲仍达一旁,紧接着让马丁和自己同时将雅克·贝尔纳抬到干燥的地方。 雅克·贝尔纳有点沉,米尔和马丁费了好大的力气,把雅克·贝尔纳抬到了栅栏外。 米尔让马丁站在一旁,用油灯照着雅克·贝尔纳的上半身,米尔蹲在雅克·贝尔纳胸部的位置开始用力按压。 米尔采用了人工呼吸的方式来尝试救活雅克·贝尔纳,过了一分钟,米尔再次强力按压雅克·贝尔纳胸部。 “长官,雅克·贝尔纳好像救不活了。”马丁瞧着雅克·贝尔纳的身上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 米尔根本没有搭理马丁,而是继续尝试着,他知道,这样愚笨的办法需要非常久的时间。 倘若有呼吸机,雅克·贝尔纳心脏复苏的概率会相当大,十五分钟过去了,米尔依旧在尝试。 米尔的动作变得有点迟缓了,他累了,以至于疲惫不堪,可是他仍然没有停下。 最终,米尔放弃了尝试,放弃了一切希望,他想咒骂老天爷,想咒骂这儿的一切。 “长官,您尽力了。”马丁蹲下身子说。 米尔有点气喘,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说:“是的,马丁,我尽力了,唯一的希望哎。” “长官,雅克·贝尔纳被活埋说明了很大的问题。”马丁说:“我感觉目前的问题出自于华德·鲁的身上。” “自从他来到新奥尔良,把所有的线索弄的一团糟。”马丁接着说。 米尔抬起头说:“不对,马丁,我猜测分明是有人在干扰我们调查,雅克·贝尔纳的问题可以让咱们直接怀疑到华德·鲁的身上,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凶手不仅让线索一团糟,要让咱们内斗,彼此怀疑,猜忌,扰乱真正的调查线索方向。”米尔望了望夜色说。 马丁认为长官说的非常对:“凶手极其的狡猾,真的有可能藏在警署里。” “万一凶手根本没有藏在警署里呢?这也是一种干扰呢?”马丁向米尔抛出两个问题。 “不,马丁,我怀疑有警署里有帮凶。”米尔将屁股离开地面,继续保持着蹲着的状态。 “长官,难道你还要做心脏复苏吗?”马丁问。 “是的,这是唯一的办法,再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米尔不想放弃这一次机会。 米尔又开始朝着雅克·贝尔纳的嘴做着人工呼吸,再次运用全身的力气按压雅克·贝尔纳的胸膛。 马丁直起身板微闭着眼睛做着祈祷的手势,手里的油灯在雅克·贝尔纳和米尔的位置上晃动着,显得极为诡异。 “咳咳咳” “马丁,雅克·贝尔纳醒了。”米尔顿时嚷道。 马丁忽然睁开眼睛说:“我的天哪!长官,你太了不起了!” 第一百零二章 简单的推论(三) “雅克,你感觉怎么样?”米尔瞅着他问。 从没有任何意识到苏醒的瞬间,令雅克的全身都溢出来虚汗,他的眼睛瞪的非常圆,额头的青筋暴露着,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胸腔的位置有少许的疼痛感。 雅克大口大口喘息着,频率非常急促,感觉周围的空气无比的香甜,甚至是可口,他已经不顾上跟米尔说话了。 雅克逐渐地恢复了意识后,米尔轻抬着雅克的脑袋,雅克目光慢慢地落在了米尔的脸上。 “噢,米米尔。”雅克虚弱的说:“你知道我看见了谁吗?” “雅克,你还好吗?”米尔关切的问。 “我我非常好,米尔。”雅克说:“我看见了死神,他在向我招手。” 米尔认为雅克刚才的话是要告诉自己凶手的样子,然而雅克后面的话,让自己有点失望了,死神简直与凶手毫无关系可言。 马丁拎着油灯蹲下说:“是的,雅克·贝尔纳,你与死神他老人家错过了。” “见鬼!你还活着?”雅克注视着马丁,眼睛里透露着恐惧之色。 “老兄,我可不是伊恩,我和他仅仅是有七八分相像而已。”马丁知道雅克说的是谁:“你好,雅克·贝尔纳,我是爱德华侦探先生的手下,我叫马丁·安杰勒斯。” 雅克有点不相信马丁的话,目光直接转向米尔,他需要米尔亲自来告诉自己。 “是这样吗?爱德华先生?”他问。 “是的,雅克,这是真的。”米尔说:“你知道自己被埋在了哪儿吗?” 米尔接着说:“你被埋在了伊恩的上边。” “真该死!这帮愚蠢的家伙。”雅克气愤道。 雅克只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至于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他完全不记得了。 他现在察觉到了,自己被当成了凶手的目标,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得罪了谁。 雅克的目光炽热,像对着上帝那样的虔诚:“爱德华先生,我非常感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再一次给了我生命。” “这是我应该做的。”米尔说。 “雅克,你知道是谁干的吗?”米尔非常想知道凶手是谁,哪怕是背影。 “米尔,我真的不知道。”雅克说:“我是被华德·鲁叫过去的,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华德·鲁?妈的!”马丁大骂道:“长官,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愚蠢的矮子一定与凶手存在着某种联系,他是个非常有嫌疑的人,咱们可以直接逮捕他了。” 米尔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已经将华德·鲁排除在外了,华德·鲁没有理由杀害他们。 “马丁,你先冷静点。”米尔劝说道:“凶手可能是想要把咱们耍的团团转。” “极有可能华德·鲁也不知道雅克为什么会出现在新奥尔良旅馆里。”米尔推断说:“我怀疑凶手是临时混进了警员里面了。”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凶手绝对不是幽灵,而是人类,一个高智商的人类。”米尔又说。 从克里斯的那个荒谬的结论开始,幽灵穿插在谋杀案的地点,以及附近,是为了给案子造成某种错觉,好让警署里的人认为谋杀案的凶手是个幽灵。 面对正直的雅克,米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雅克,你得罪了谁?” “作为新奥尔良的治安官,我得罪过无数人,你要知道他们都是罪犯。”雅克坐起身说。 “那你有没有重点关注过的罪犯?”米尔问。 “没有,我只负责逮捕工作,后边的事情都是路易探长来处理的,还有警署里的那帮人。”雅克回答说。 “或者你身边的人。”米尔提醒说。 “嗯他们几个始终寸步不离,如果去别的地方是需要跟我提前打报告的。”雅克说:“不过,倒是有那么一两个罪犯,我是在路易探长的嘴里偶然间听到的。” “重要的罪犯都被关在水牢里面,就算有别的什么本事根本无法逃出来。”雅克说。 “水牢?”马丁耸了耸肩说:“我的天哪!他们应该离死亡不远了。” “逃出来作案,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他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能活着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马丁知道水牢那里就是个深渊,更是与死神即将见面的地方,对于重点的死刑犯,他们都会被警员们关押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 死刑犯的双手被长长的铁链吊着,尽管可以行走,但无法着陆,永远都会待在一个不见太阳的地方。 水位通常位于胸腔以上,并且水里经常会滋生一奇怪的细菌,可以足够分解长时间待在水里的人,他们的身体逐渐的浮肿,以至于溃烂。 最后细菌和水里的部分生物,还有许些蚊虫都会一点一点吞噬着死刑犯腐烂的躯体,导致他们在牢房里痛苦和刺痒的嘶吼着,倘若享受不了这份痛苦的话,他们会选择溺水而亡。 “有没有异类的人?”米尔考虑到了向拉库里拉·卡门,保利娜·丹尼希和亚恒·拉姆这种相似的人。 雅克不明白米尔说的异类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比如奇形怪状的人,比如可怕的人,比如引诱你的人。”米尔想了想说。 “没有这样的人,我逮捕的罪犯都是正常的家伙们。”雅克说。 “长官,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马丁插了一句嘴说。 “什么问题?” 马丁盯着雅克问:“老兄,你是被什么东西导致昏迷的?是物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气味。” “我不清楚。”雅克说。 “那是谁传达给你的消息?”马丁又问。 雅克说:“像你这样的人。” “你在说什么呢?老兄?你要对你所说的话负责。”马丁火气还没有平稳:“你真的确定是我吗?” 马丁想到了伊恩,除了他没有人能让雅克说出这样的话,雅克应该是在暗指某人。 “是我还是伊恩?”马丁站起来问说:“拜托,老兄,你要把话说清楚。” “别误会,老兄。”雅克的话带着一丝歉意说:“是与你同样肤色的人,身材也像你这般高大威猛,那个家伙的帽子压的极低,我没有瞧见那人的脸。” 第一百零三章 简单的推论(四) “与马丁同样肤色的人?”米尔诧异道。 米尔现在怀疑雅克口中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来自于伊斯帕尼奥拉岛的人,或者是来自于象牙海岸的人。 米尔继续猜想着,究竟是什么原因会导致这一场谋杀案,凶手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此时无法怀疑到任何一个人,怀疑将会打乱他的思绪,他现在要重新在尸体上捡起来别的什么线索。 “雅克,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接下来你绝不可能活在新奥尔良上,你必须要藏起来。”米尔说:“你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坐船离开这儿,或者我给你找个房子也可以。” “噢,我的天那!我不想这样,爱德华先生。”雅克说:“难道我从此以后都不能抛头露面了吗?” “雅克,你听着,只要我们抓住了凶手,你可以重见天日的。”米尔站起来说:“至于这段时间,你需要待在房子里,或者我想办法送你离开这儿,你自己选择。” 雅克坐在地上想了想,他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心里想着还不如别让米尔将自己救活了呢,说不定某天,凶手发现自己没有死掉,存活于世的话,那么便会引来凶手再一次寻找自己的踪迹。 “爱德华先生,我不想离开新奥尔良,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落脚。”雅克说。 “别的地方我极有可能会不适应的,我已经在新奥尔良待了好多年,我非常适应这里的生活。”雅克继续说。 “那好,塔比特先生还有别的房子,等办完事情我找他给你租一栋房子。”米尔尽量安抚雅克的心情,他察觉出来了,雅克的心情有点暴躁。 “谢谢,爱德华先生。”雅克说:“放心,我会按照你的要求,绝对不会随便走出去的,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你可以找个人来盯着我,最好是找个得力助手来保护我。” 雅克的话,米尔听明白了,他是在担心凶手一不小心发现了雅克,甚至会有人透露出去,尤其是幽灵。 “没问题,雅克。”米尔说:“路易探长怎么样?” “什么?路易探长?”雅克有点惊讶:“他可没有时间管我,谋杀案的事情令他非常头疼。” “我现在与路易探长是合作关系,他一定会答应我的。”米尔必须要给克里斯找点事情做,省的他经常拜访保利娜的房子里的家伙。 米尔有点后悔跟克里斯合作了,克里斯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自从他被幽灵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两人之间的某种陌生感越来越大了。 “雅克,那你现在这待会儿,我需要去挖尸体,来查找一些线索。”米尔和马丁同时扶起雅克说。 “好的,爱德华先生,我是不会擅自离开这儿的。”雅克说:“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完事?” “很快,非常快。”米尔跨过栏栅说。 “走吧,马丁,别发呆了。”米尔瞧见马丁有点神经兮兮的,不知道他在别的方向望着什么。 “长官,我好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马丁回过头说。 米尔问:“你指的是什么?尸体还是雅克?” “我不知道。”马丁瞅着油灯说:“只是预感十分强烈。” “别多想了,马丁,而我的预感则是能在尸体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相信我。”米尔胸有成竹的说。 倘若线索全无,他可以放出风去说雅克还活着,这样一来,凶手一定会找上门来。 米尔的心思是马丁无法猜想的,马丁仅仅是认为米尔是在竭尽全力的保护雅克的安全,根本不知道米尔对雅克的用意。 不管是凶手还是别的什么人,米尔相信克里斯能够抵挡一阵,虽然他现在是邪恶的,但他要是用邪恶的力量做出善良的举动,这就说明邪恶并没有完全腐蚀克里斯的心,同样也包括思想和意识。 因为他也急需侦破谋杀案,他可不想亲自来面对阿莫斯·斯托达德具有威严性的面孔,他更不想面对卡文迪许神父的质问。 “长官?这下面是什么?”马丁差点被土壤里散发出来的腐烂尸臭味熏到。 米尔停下挖土的动作说:“是伊恩的尸体,马丁。” “伊恩的尸体下沉了。”米尔指着湿润的土壤里说:“这儿刚才上面躺着的是雅克。” “真见鬼!”马丁即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说。 “等一下,长官。”马丁顿时想到了什么说:“雅克既然还活着,有没有可能谋杀案的死者都想雅克这样,是被活埋最终窒息而亡的呢?” “是的,马丁,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不过,伊恩的死状我之前观察过,并不是这样。”米尔分析说。 “另外,我觉得凶手是故意给雅克一个生还的机会,别忘了,凶手非常狡猾。”米尔一边挖着土壤一边说。 “有这个可能,长官。”马丁点了点头说。 “最早,我与路易探长来这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是关于新奥尔良土壤的问题。”米尔的脑海里想到了第一次来这儿的场面。 “地表之下是沼泽,而尸体极为巧妙的存在于地表与沼泽之间,我认为凶手一定是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甚至是熟知这里的一切。”米尔说:“所以我推测,凶手有很大的概率是新奥尔良居住的人,或者他找了这里的帮手。” 米尔努力地挖着土壤,挖了许久,伊恩的头和部分身体终于凸显出来了,随后米尔将铁铲放在了身后,并且让马丁与自己靠近,争取油灯的光源足以最大限度的照在伊恩的整个身体上。 马丁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不料,雅克不知道跑哪去了。 “长官,雅克好像不见了。”马丁皱着眉头嚷道。 “什么?”米尔惊讶地瞅着马丁,然后他的头也转向后方,根本没有瞧见雅克的身影,米尔大骂了一句:“妈的!” 米尔瞧见身后空无一人,他幻想着雅克只是去解手了,只有欺骗才能满足自己心烦意乱的心。 “他应该是去放水了,马丁。”米尔说:“别担心,他不会乱跑的。” 第一百零四章 简单的推论(五) “不不不,长官,雅克是真的不见了,我听不到任何放水的声音,水流声也没有。”马丁将手中的油灯举过头顶,向雅克消失的位置照了照说。 “没关系,让他逃吧。”米尔现在的心思全部都在尸体的线索上,不想分心:“我断定他一定回来找我的。” “马丁,快点,先把油灯照在伊恩的尸体上。”米尔回过头说:“伊恩的尸体有点腐烂了。” 米尔往前迈了一大步,然后蹲下来,吩咐马丁把油灯继续打在伊恩的尸体上。 伊恩的死状与原来的一致,只是他的眼睛,鼻孔和嘴巴里填满了湿润的泥土,而外表要比之前的好似白蜡状的浮肿形态变得更加膨胀了。 伊恩的整个身体的竖切面,划分一半,前一半被沼泽分开,后一半被陷入了沼泽里。 米尔拿过马丁手里的油灯,手臂逐渐地向伊恩尸体的部位降低着,油灯与伊恩尸体距离仅差分毫。 米尔在伊恩尸体上从头到脚仔细地观察一遍又一遍,根本没有半点伤痕可言。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谋杀案之前的那个晚上,伊恩没有死,他兴许还活着,仅是处于昏迷的状态。 “有什么新发现吗?长官。”马丁蹲在米尔的另一边说。 米尔摇了摇头说:“没有伤痕,一点都没有,太不可置信。” “难道伊恩也是被活埋窒息而死的吗?”马丁问。 “有极大的概率是这样,不过,我在想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米尔说:“窒息过后的死亡状态没有表露出来,凶手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将伊恩埋在了这种鬼地方。” “是的,长官,就像是雅克那样。”马丁分析着说:“我认为雅克并不是幸运的,他能活着,说明凶手故意这样做的,是为了干扰咱们调查线索。” “不对,马丁。”米尔反驳说:“我的另一种看法是,雅克,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以为他死了,但凶手没有想到咱们今晚就会突然出现此地,赶在了雅克窒息死亡之前的几秒钟。” “雅克既然跑了,说明他的心里非常害怕,害怕凶手会寻他而去。”米尔继续说。 马丁听着米尔推翻了自己的言论:“我明白了,长官。” “如果雅克真的会来求助咱们,这就表明了凶手不是故意。”马丁接着说。 “没错,马丁。”米尔十分满意的说:“没有伤痕的尸体,凶手的手段的确非常高明,凶手会利用土壤的结构来掩盖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 “好让法兰西区的那帮警员们变得极为愚蠢,甚至可以相信这件谋杀案的真正的凶手是幽灵干的,凶手的蛊惑水平相当高。”米尔一直在想,自己在新奥尔良接触的人当中,脑海里快速地筛选着,会是谁比较了解新奥尔良地质结构。 “是的,长官,这事儿我们几个还是在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嘴里听到的呢。”马丁说:“幽灵分明是凶手派出来干扰咱们的,或者幽灵有着别的什么目的,无意间跑到了这儿。” 米尔站起身在伊恩的尸体周围走了走说:“先不管它们,我感觉它们的干扰有利于咱们调查。” “什么?我没听错吧?长官。”马丁有点听糊涂了。 “你仔细地想一想,马丁。”米尔说:“幽灵的出现,凶手也会感到意外的,说不定,它们已经给凶手打乱了原有的计划。” “以至于凶手的心里非常的乱,乱到他能让雅克有活着的机会。” 马丁望着米尔右手抓住了铁铲,左手拎着油灯,往自己的身后前行着。 “你去哪?长官。”马丁好奇的问道。 “我在找第二起谋杀案的死者。” 米尔向前走了几十步,他把铁铲插在土壤上面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的天哪!长官,你是怎么找到的?”马丁完全不相信米尔会凭着感觉来寻找尸体埋葬的位置。 “因为这儿的土壤比所有的地方都要高出了一小部分,别忘了,马丁,第二起谋杀案的死者是三个人。”米尔自信的说。 “凶手会如此大意吗?长官。”马丁凑到米尔身边问。 “因为没有人会在意的,凶手肯定会认为咱们与那帮酒囊饭袋一样呢。”米尔回答说。 “马丁,这交给你了。”米尔指着铁铲说。 第一百零五章 简单的推论(六) “好的,长官。”马丁将手帕揣进口袋里,搓了搓手掌说。 马丁走过去拿起铁铲,小心翼翼地挖着泥土,米尔站在尸体掩埋的前方,一边举起油灯给马丁照亮,一边脑海里琢磨着接下来即将发生三人的死亡状态。 这三个人的身份目前还没有核实,等调查过后,他需要去法兰西区警署里去找华德·鲁询问他们的身份。 伊恩的身份是联邦政客中一员,雅克则是新奥尔良的治安官,而这三个人的身份,米尔扔在猜想中。 不过,在他们死之前的那个晚上,米尔清晰的瞧见了,他们分别找了三名姑娘,之后闻过她们身上的气味,并没有可疑之处。 米尔开始做出了假设,极有可能是那三名姑娘是凶手的间接帮凶,或者是新奥尔良旅馆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有可能。 又或者在间接帮凶的干扰下,真正的凶手在临着黎明之际跑出来作案,米尔最毫无头绪的是,凶手是如何出现在旅馆作案的。 应该是趁着自己在酒馆区域喝醉的时候,有人放出风去,凶手才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旅馆里。 米尔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劳拉,其次是劳拉的那个男人,最后是从未在厨房里出现的那个家伙。 面对种种的猜测以及怀疑,米尔还是需要在三个的尸体上继续调查,主要是他们的死亡特征,次要的是身份。 米尔切断短暂的想法,目光落在慢悠悠挖土动作的马丁身上说:“马丁,你可以快一点,天就快要亮了。” “别着急,长官,我感觉很快就挖出他们了。”马丁不紧不慢的说:“我没有长官这样精准的力度,我担心会一不小心破坏了尸体。” “很好,马丁,就这样。”米尔无奈的说:“你最好挖到天亮,说不定会有人路过这儿。” “最好等到凶手亲自过来,好让那个家伙认为雅克从土里跑出来是咱俩干的。”米尔接着说。 “噢,不,长官,我不想这样。”马丁的动作开始变快了。 米尔瞅着马丁的脚使劲地踩在铁铲的上端说:“那就加快点速度。” “长官,已经非常快了。” “你做的很好,马丁,我看到了,就这样,就这样挖下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马丁微微地喘息着,体力上和精神上都有点疲惫,与之前从米尔家里步行到拉法叶一号来说,体力不支远比精神疲乏要好一点。 马丁把铁铲扔到一旁,随后一屁股瘫坐在湿土上,他按照米尔的吩咐提高了速度,于是他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长官,尸体挖出来了。”马丁嚷道。 马丁不知道米尔跑哪去了,刚才他还在与自己说话,紧接着他转过头向后瞅了瞅,并没有任何发现。 此时整个拉法叶一号一片漆黑,瞧不见一点光源,尤其是米尔的手里的那盏油灯,也跟着消失了。 马丁似乎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跳动的像是某种节奏,好似新奥尔良的居民平日里演奏的小曲。 “你在找什么呢?马丁。” 马丁被忽然冒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他立即回过头,看见米尔拎着油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此。 “我的长官,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第一百零六章 简单的推论(七) “马丁,我可是一直呆在这儿,从未离开过半点儿。”米尔有点迷惑:“你是不是太疲惫了,以至于你看花眼了。” 马丁使劲地晃了晃头说:“也许是这样,长官。” “好的,马丁。”米尔用命令的口气朝着马丁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选择休息了,不过,你要替我照亮这里。” “谢谢你,长官。” 米尔把手里的油灯递给坐在地上的马丁,马丁努力地用一只手撑着地面,然后伸出另一手接过米尔递过来的油灯。 马丁现在继续待在米尔的身边,期待米尔接下来分析这三名死者的线索,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闭紧嘴巴保持安静。 他不想打扰到米尔的推论,现在距离天亮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为了争取一切有利的时间,来让米尔陷入最佳的思考状态。 他跟着米尔在尸体的周围随意的走动,却不知道米尔在尸体上寻找着什么东西。 “妈的!”米尔虽然骂了一句,但他的心里此时兴奋极了。 马丁非常想问,可欲言又止,他是在等着米尔对自己提出疑问。 “马丁,你看这里。”米尔让马丁手里的油灯尽量接近尸体说:“你看到了吗?马丁。” 马丁直接说:“这是伤痕,长官。” “没错。”米尔点了点头说:“尸体处于大幅度的浮肿状态,伤痕会阻碍愈合的,便会导致伤痕扩大化,这个人的伤口,并不是在死之前留下的,我感觉在死之后留下的。” 米尔掏出怀表瞅了瞅时间说:“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48个小时了,在理论上,是无法判断是死之前还是死之后的伤口,两者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明晚可以继续来看一下,来看看这个人的伤痕是否会真正的缩小,如果缩小了,那么可以确认是在死亡之后留下的。”米尔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有没有可能会是凶手在他真正窒息之后,相隔一天,凶手再一次来到这儿,故意留下一道伤痕。” 马丁的脑袋听得有点迷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米尔分析出来的问题。 “应该是的,长官。”马丁回应了一下。 “没了?”米尔问了一句。 “什么没了?长官。”马丁反问道。 米尔说:“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与长官一致。”马丁回答说。 “你的脑子休息了吗?马丁。”米尔有点后悔让他休息了。 “是的,长官,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想,这也是您的吩咐。”马丁说。 “很好,非常好。”米尔缓慢地点着头:“那我现在命令你开始思考。” “好的,长官。” 马丁仔细地瞅了瞅浮肿上的细小伤痕说:“长官,伤痕是细长的,不是铁铲的痕迹。” “继续说,马丁。”米尔期望马丁能真的瞧出来点什么。 “伤痕两端极浅,越接近中间的位置便会越深。”马丁伸出一只手,大拇指和食指张开,随后接近伤痕说:“伤痕大概有5英寸。” 米尔现在只能借助马丁思维,毕竟他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问:“那会是什么利器呢?马丁。” “让我想想,长官。” 马丁仰起脑袋,望着黎明破晓前的那道曙光,他说:“我想应该是舍施尔弯刀。” “什么?”米尔非常想目睹一次真品:“难道是奥斯曼舍施尔弯刀?” “是的,长官。”马丁说:“在我们那儿,那帮人整天拿着那把刀在大街上炫耀。” “等回去了,我让克里斯给我找一把过来,恰好明晚可以来比对伤痕,如果下雨的话。”米尔问道:“这把刀人人都有吗?” “曾经是,而现在人人家里都有燧发枪了,法兰西部队的人或者联邦部队的人兴许会有,尤其是比较落后的地方,也可能会有。”马丁回答道。 “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些筛选,马丁。”米尔期待的惊喜已经到来。 “是的,长官,凶手要么是部队的人,要么就是荒野中人。”马丁说。 米尔站在凶手的角度上看待问题:“等一下,马丁,万一凶手是偷来的,或是捡来的呢?” “捡来的可能性不大,偷来的可能性会很大。”马丁犹豫了一下说:“凶手想要嫁祸吗?听上去毫无意义的,长官。” “拥有这把刀的人很多,几乎多到数不清。”马丁摊了摊手说。 “那可以暂时排除这个疑问。”米尔开始对线索有了点眉目:“来,马丁,搭把手。” 米尔和马丁将顶上的尸体抬到一边后,米尔让马丁用铁铲清了清底下以及周围的土,最好是让尸体露出三分之二,紧接着他俩蹲下来继续察另外两个尸体的外表。 “你看,马丁,伤痕好像全部都一样,只不过这他的伤痕极深。”米尔似乎发现了什么说:“这个人的浮肿程度要比那两个人的小了许多。” “难道他们不是同时填埋的?”米尔嘟囔了一句。 “刚开始有非常大的可能是随意埋的,就像长官说的那样,间隔一天,凶手来到了这儿,最后把他们三个人埋到了一起。”马丁分析说:“只有前天下了很大的雨,昨天就下了那么一丁点雨。” “我明白了,马丁。”米尔顿时想到了:“他根本没有填埋,而是直接被扔在了外面,凶手可能是通过别的什么人,知道了警署的人干活不利索,所以他才会间隔一天来这儿重新填埋。” “凶手相当聪明,凶手把这个似乎有点不太明显的尸体放在了最下面,雨水会渗透土壤道地下,通往沼泽的层面上,只有他身上的土比较多,比较厚,就像是中间被阻挡了一层,是新的一层,沼泽散发出来的湿气也变得浓烈,这样一来,他的浮肿状态便会加速。” “原来是这样,长官。”马丁用手摸了摸下巴说:“雅克和伊恩的身上倒是没有这样的伤痕。” “是的,马丁,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米尔盯着两个人的伤痕说:“我总感觉凶手是在做某种标记,也许,更有可能是凶手极其痛恨这三个人吧。” “埋上吧,马丁,天马上亮了。”米尔懊恼的轻拍了一下额头说:“等下马丁,咱俩先把伤痕最深的尸体放在最上边,填埋的时候,那层土尽量薄一点。” “好的,长官。” 第一百零七章 简单的推论(八) “马丁,你先停下。”米尔叫住了正在填埋的马丁说。 马丁将双手同时打在铁铲扶手顶端说:“怎么了?长官。” “马丁,你是否记得第二起谋杀案的现场?”米尔提出了疑问。 马丁回忆着说:“那天,咱们睡醒之后,华德·鲁调动了警署里的警员们上了三楼,随后咱们是跟着他们来到了314房间,当时是路易探长亲自定下的结论。” “没错,马丁。”米尔说:“虽然我清晰地瞧见了三名死者的面部,但是在他们的脸上,我并没有真正的看到那样的伤痕。”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伤痕就是凶手亲自弄上去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时间,我现在还说不好。”米尔回想着当天的场景说。 “目前最可疑的是雅克,凶手利用雅克来故意延长咱们来拉法叶一号调查的时间,如果是这样,伤痕便会随着时间慢慢地隐藏掉,甚至肉眼完全可以观察不出来,直到忽略掉。”米尔推断说:“雅克绝对不是凶手要杀害的人,我们似乎被凶手给耍了。” “雅克,根本就是与凶杀案毫无关联的一个人,别忘了雅克是新奥尔良最正直的治安官,尽管他的敌人非常多,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他抓的人大部分都是死刑犯,尤其是你比较了解的水牢。”米尔接着说。 “长官,您太了不起了,您竟然把问题梳理通了。”马丁夸赞道。 “马丁,这仅仅是简单的推论而已,代表不了真正的线索。”米尔在附近踱步:“凶手原本没想杀雅克,仅仅是个幌子,凶手的目的是要让咱们从雅克那问出有所怀疑的对象,最终继续错下去。” 马丁说:“长官,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米尔暂时停下脚步问。 马丁回答说:“我发现长官自从病好了以后,变的更加聪明了,我希望你可以多病几次。” “马丁,你能盼我点好吗?”米尔叹了一口气息,无奈的说:“这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儿。” “长官,可以继续埋了吗?”马丁感觉到了太阳即将跳跃地平线了。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动作可以麻利点,时间有点不够了。” 米尔一边望着马丁,一边想着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 他想到了马丁在居民区提到的那栋房子,并且告诉马丁,等着调查完毕尸体的事情再谈论。 他感受着背部隐隐约约传来的微弱的热量,待会儿马丁填埋后,在回去的路上可以前往克拉的房子。 那天去的时候是晚上,光源有限,极有可能有很多线索被遗漏了,天亮恰好是个有利契机。 在他称病的一天半时间里,脑子里回顾了无数遍曾翻看过的推理小说,侦破这种荒诞的案件必须要思维逻辑,他这辈子都指望不上别的什么先进的设备了。 他知道自己不会像那种私家侦探那样,掌握各种专业的技能,如今所在的时代,是完全不具备的。 他现在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这是他唯一能让爱丽娜的父亲安德烈·马塞纳刮目相看的职位。 他觉着拥有属于自己的天性就够了,单凭这一点,足以让凶手闻风丧胆。 “搞定了,长官。”马丁跨过栏栅问:“那咱们回家吗?” “去那个地方瞧瞧。”米尔说。 “好的,长官。”马丁指着米尔手里的油灯说:“长官,它可以熄灭了。” 第一百零八章 简单的推论(九) “马丁,你快点跟上。”米尔催促着疲惫不堪的马丁说。 马丁有点气喘,双腿有些麻木,脚也不听自己使唤了:“长官,差不多忙了一个晚上了,我听到了肚子咕噜咕噜的一只叫,它告诉我,它饿了。” “就快到居民区了,马丁,忙完最后一件事,我请你吃顿饱饭。”米尔站在路口将铁铲扛在肩上,等待着马丁走过来,他好把马丁手里的油灯拿过来,争取给马丁减轻一点负担。 马丁目前对于米尔来说,是极为得力的助手,尽管文森和瑞丽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可马丁给自己惊喜程度,是最多的一个人。 米尔扛着铁铲,手里拎着油灯与马丁同时前行,他可以不想让马丁掉队。 “长官,那栋房子你确定要去吗?”马丁忽然问了一句。 “当然。”米尔不明白马丁为什么会提出疑问,这件事还是昨晚路过居民区时,是马丁亲自提出来的,他说:“怎么了,马丁?” “昨晚的预感变的更加强烈的,它预示着我不要接近那栋房子。”马丁说。 “我想,这应该是你的心里作用吧。”米尔想要拆穿马丁。 “不,不过,也许是。”马丁低着头说:“长官,这种感觉我无法表现出来。” “好的,马丁,我能理解你,无论有任何险阻,有我在,你不需要担心别的。”米尔似乎明白了马丁是在担心什么。 米尔也知道,那天在克拉房子外面的事情,保利娜就是从那栋房子里逃走的。 米尔现在只能给自己打气,因为护身符还在文森手里,他并没有还给自己。 米尔需要预防幽灵会随时出现在那栋房子里,甚至极有可能幽灵不会出现,这个时间幽灵出现时没有任何意义的,除非幽灵是想在搞点别的事情出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米尔和马丁疲惫不堪的站在克拉的房子门口,而马丁的眼睛始终属注视着那扇门。 “长官,门被关严了。”马丁指着门说。 “是的,马丁,门是我关的。”米尔说:“这件事说来话长。” 马丁问:“长官,是不是他出现了?” “是的,马丁,就在那天晚上。”米尔回答说。 “这就是您抱恙的原因。”马丁说:“您抱恙那天,我就猜到了。” “噢?是吗?”米尔装作不知道。 “是的,长官,我是和文森一起讨论的。”马丁点了点头。 “你们还讨论了什么?”米尔问。 “嗯其实没什么,就是聊家常。”马丁需要将私自闯入保利娜房子的事情进行保密。 米尔说:“两个大男人聊家常?你俩的关系缓和了?” “长官,我和文森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好,您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马丁开始怀疑这件事是瑞丽小姐亲自告诉长官的,或者是瑞丽小姐告诉了玛蒂尔达小姐,后来由玛蒂尔达小姐转告给了长官。 “在梦里。”米尔简洁的回答道。 “长官,我有点怀疑您是在装病。”马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米尔的心头一颤:“不,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是一个极其不现实的梦。” “好了,马丁,咱们可以进去了。”米尔把铁铲倾斜放在房门口,又把油灯放在了铁铲后方。 “长官,门好像打不开了。”马丁努力的撞着门说。 “什么?”米尔惊讶道:“难道门被反锁了吗?” “马丁,停下,快停下。”米尔听见了屋内传来的极其微弱的脚步声说:“屋里好像有人。” “不可能!长官。”马丁感到不可思议:“咱们那天可是亲自在拉法叶一号挖出的克拉和丽莎的尸体。” 米尔示意马丁往后退了几步:“让咱们瞧瞧,她到底是谁。” 第一百零九章 简单的推论(十) 马丁和米尔站在门口待了几分钟,却始终没有听见门口附近有任何的脚步声,更没有人来开门。 “长官,你是不是听错了?”马丁瞅了瞅米尔说:“会不会是隔壁邻居发出来的声音?” “不可能,我明明听见了,另外,我的直觉也不会错。”米尔瞥了一眼马丁说。 米尔与马丁相互对视一眼,他俩似乎都明白了,房子里存在的会是谁——幽灵。 “马丁,继续撞门。”米尔吩咐说。 “好的,长官。” 马丁动了动胳膊和脖子,还有腿,即将要准备用脚使劲地踹向门。 啪的一声,马丁运用蛮力把门踹了一个大洞,由于门不是很结实,几条木板也跟着飞入了房子里。 “我的天哪!马丁,你太暴躁了。”米尔惊叹道。 “长官,这可是您给我的命令,不怪我。”马丁摊了摊手说:“就是力气大了一点,刚才我撞门了,门看似很结实的样子,没想到它禁不住我的力量。” “你这样会把幽灵吓跑的,马丁。”米尔担心幽灵已经逃之夭夭了。 马丁看着自己的拳头说:“长官,如果我选择撞门,或者敲门,我会它砸了稀巴烂。” “别贫了,马丁,快进去。” 米尔示意马丁取下腰间的燧发枪,然后让马丁打头阵,从门的下方钻进去,等着马丁的身体进入房子里,米尔也跟了上去。 “长官,这根本没有人。”马丁扫视着一楼,与那天来的时候,所以的摆设几乎一致,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米尔依然小心谨慎的打量着房子里的一切说:“你能确定吗?马丁。” “当然,只要我看过一遍,都能记得住。”马丁的口气十分确定。 米尔嗅了嗅鼻子说:“不,马丁,这个房子里多了一道香水味。” “香水?”马丁也嗅了嗅说:“两名女人居住的房子,有香水味最正常不过了。” “马丁,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米尔观察着沙发上凌乱的衣服说。 “是的,长官,我明白。”马丁说:“凶手一定来过这儿。” 随后米尔弓着腰盯着脏乱的地板,看凶手会不会留下可疑的印记,比如脚印,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而马丁则是去了厨房,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什么没有发现,当他刚走出厨房的那一刻,看见了对面餐桌上发霉的食物不见了。 “长官,快来这儿,有新的发现。”马丁嚷道。 米尔听到马丁的呼喊,转身跑过去说:“怎么了?马丁。” 马丁指着空荡荡的盘子说:“它们不见了。” “有没有可能会是老鼠?”马丁继续说。 米尔没有作答,他站在餐桌的正前方,尽可能的让窗外的光源照在桌子上面。 米尔的眼睛逐个贴近酒杯和碟子,还有盘子说:“不是老鼠,这儿的确有人来过。” 米尔拿过酒杯,来到窗户旁边,举起酒杯借助太阳的明亮光线,他在酒杯上发现了一个小指纹。 “可惜,这儿的科技不发达。”米尔叹气说。 马丁凑过去问:“长官,你说的科技,那是什么?” “就是可以辨别凶手的指纹。”米尔继续观看透明的酒杯。 “指纹?手指上的花纹吗?”马丁低着头看着手指上的细小纹路说:“长官,结合您说的感觉有点神奇。” “酒杯很干净,马丁。”米尔放下手臂说:“从咱们来这儿,间隔了四天时间,杯子上以及餐桌上的盘子和碟子没有任何积灰。” 米尔回到餐桌的那边,立即伸出食指在餐桌的任意地方摸了一下说:“餐桌上的灰尘很大。” “凶手应该是经常来这儿。”米尔问马丁:“厨房你看了吗?” “长官,我刚从厨房里出来,什么都没发现。”马丁回答说。 “不,马丁,你忽略了细节。”米尔说:“你再去看看,厨房里的一些东西是否被人动过。” 马丁在厨房里说:“我看过了,长官,没有人动过。” “你经常做饭吗?”米尔走进厨房问。 “几乎很少,在圣路易斯的时候,有人会做,有不喜欢吃的东西,瑞丽小姐在做好了以后,会给我和文森带过来点。”马丁翻着厨房里的柜子。 在米尔看过一遍厨房里的做饭工具,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栋房子属于凶手暂住的地方。 “马丁,这里需要盯梢,你可以胜任吗?”米尔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说。 “长官,我认为这件事你可以去找华德·鲁,他现在闲着没什么事。”马丁坏笑道:“如此重要的地方,他可是求之不得。” 米尔仰望着马丁说:“你这是在推脱,马丁。” “不,长官,不是推脱,是转达,我是在转达您的命令。”马丁已经知道这栋房子是凶手暂住地,能感觉到任务存在一定危险性,倒不如将这种事让华德·鲁来,他好报上次的仇。 “嗯等睡醒了,你去把这事告诉克里斯。”米尔有点不放心:“你知道该怎么说吗?马丁。” “当然。”马丁耸了耸肩说:“长官,请您放心。” “好的,马丁,咱们可以离开了。”米尔站起来说。 马丁一脸茫然:“长官,楼上您就不去了吗?” “不去了,是两个不相干的案子。”米尔向门口走去说:“对了,马丁,门你顺便修一下,工具应该在二楼的杂物间。” “长官,咱们作为侦探,另一个案子也是可以调查的。”马丁望着米尔即将离去的背影说。 米尔转过头说:“你见过女巫吗?” 马丁点了点头说:“见过。” “没没见过。”马丁又摇了摇说。 “那你一定见过西比拉。”米尔说。 “是的,长官。”马丁顿时惊掉了下巴:“长官的意思是,克拉房间里墙壁上的痕迹是西比拉的杰作吗?” “有可能,但我不确定。”米尔正过身,伸了伸懒腰说:“马丁,墙上的不规则痕迹我并未放弃,只是关联不上而已。” “那个叫丽莎的女人,今晚你需要再一次跟着她。”米尔接着说:“我感觉二楼应该跟她似乎有点什么关系。” “她会是真正的凶手吗?”马丁问。 “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米尔微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日光浴:“她极有可能与案子有关联。” 第一百一十章 留下点痕迹 “马丁,门修好了没有?”米尔倚靠在门的附近,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似乎已经睡过一觉了。 马丁将最后一小块门板钉在上面说:“就快好了,长官。” 米尔用手扶着墙面,双腿有点发软,他缓慢地站起来说:“好,尽量把工具放回原处,决不能露出一丝破绽,门尽量修复的天衣无缝。” “长官,天衣无缝是不可能了,我认为凶手不会把目光留意在门上面的,甚至我能感觉到他有点粗心大意了。”马丁吐了一口浊气说。 “凶手的粗细大意仅有可能是故意留给咱们看的,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最后不要想当然。”米尔说:“不过,让那个家伙看到也好,这样极有可能会露出马脚。” 马丁站起来瞅了瞅米尔,又瞅了瞅门说:“门是要恢复之前的样子吗?” “不。”米尔揉了揉双腿,他转过身看着门说:“就这样。” “好的,长官。” 马丁推开了门,进了房间,爬上了二楼,他把工具放回了杂物间的抽屉了,保持着如初的状态。 随后他来到一楼,又转了一圈,最后他发现餐桌上的,长官在满灰尘的位置上留下了手指印。 他为了让凶手一眼就能瞧出来这栋房子有人来过,把桌子上的杯子碟子盘子的顺序打乱。 他坏笑了一下,他在想,华德·鲁来到这里的场面,绝对是一无所获的。 还能想到华德·鲁那种气鼓鼓的嘴脸,就像一只会穿靴子的猫,还是一只光秃秃的猫,它失去了威严和傲慢,内心只有压抑的愤怒。 马丁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戏耍一次华德·鲁,为了那次诬陷,他还想着回到旅馆里与文森合谋,并且还会叫上瑞丽,一同出些有趣的馊主意。 只有让华德·鲁心里不好受,才能令马丁的心里找到一丝的平衡感,碍于侦探的身份,他尽可能的在华德·鲁的面前保持绅士的姿态,这样一来,才能让华德·鲁对自己放下戒心。 马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把门锁上了,紧接着他来到窗户那儿,打开窗户,便跳了出去。 “马丁,你怎么从这儿出来了?”米尔问马丁。 “长官,我感觉这样会让凶手察觉出来是别的什么人,并不会怀疑到咱俩身上。”马丁把窗户关严了。 米尔摇了摇头说:“你错了,马丁,这样他会更加怀疑的。” “该死!”马丁懊恼的拍了一下后脑勺说:“等我一下,长官。” “算了,就让凶手怀疑吧。”米尔说:“当与凶手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应该会远离我们的,或者他可能会压低帽子和脑袋,又或者,他表现的非常镇定,直视着我们的眼睛。” “是的,长官,他会心虚的。”马丁笑着说。 米尔扛起铁铲说:“咱们需要留意一切皆有可能的人,尤其是眼神,最容易辨认。” “长官,工具给我吧,你都扛了一路了。”马丁抢过铁铲说。 米尔往前迈了几步,扭过头盯着门发呆说:“我总感觉门上缺了点什么东西。” “马丁,先把铁铲递给我。”米尔继续说。 马丁有点不明白:“怎么了长官?” “我需要在门上留下点痕迹。” 米尔说完用铁铲在门上方和下方留下几个深深的铁铲印记。 “长官,这能说明什么?”马丁好奇的问。 米尔解释道:“我要告诉凶手,咱们已经去了拉法叶一号,铁铲留下的痕迹足以说明一切。” “我明白了,长官。”马丁说:“雅克肯定会来找您的。” “没错,他逃不了多远的,他肯定是偷偷地藏起来了,因为他太害怕了,随所以是他的心里作用在作祟,我理解雅克。”米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说。 米尔接着说:“对了,马丁,你别忘了告诉克里斯,多派点人,多留意码头上的人,我可不想让凶手逃走。” “是故意制造恐慌吗?”马丁问。 “算是吧,如果凶手瞧见了码头上的警员,那么一定会变的鬼鬼祟祟的。”米尔回答说。 “走吧,马丁,回旅馆看看瑞丽和文森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马丁有点不想走了:“长官,能否叫上一辆马车?”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事情办完了,可以明目张胆。” 当米尔和马丁进去了马车内部时,在马车右侧的树干后方藏着一个人,贼眉鼠眼的观察着前方动态,看着马车缓缓地离开以后,才窜到了路的正中央。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在厨房 文森在餐厅区听到了楼梯间有比较杂乱的脚步声,于是他马上放下手里的刀叉,抬起头的瞬间瞧见了米尔逐渐地露出了半个身子。 “嘿,长官,你们回来了?”文森微笑着站起身去迎接。 瑞丽抿了一口白兰地,然后转过头说:“长官,您来了?” “闭嘴,文森。”米尔环顾四周,小声地提醒说:“文森,记住,我从来都没有出去,也包括马丁。” “知道了长官。”文森笑容渐失,向后退了一步,等待着米尔身后马丁走上来说:“马丁,把东西给我吧。” “文森,你的大嘴巴还是管不住。”马丁十分嫌弃的说:“这种粗糙的工具,不是你能碰的,快去给我和长官要点好吃的上来。” 文森点了点头说:“好的。” 马丁把铁铲和油灯放在了一般,随后疲惫地坐在文森的位置上,拿起叉子在盘子里,刺穿文森切好的牛肉,并放到了嘴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尝着,他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瑞丽,昨晚有什么新的发现吗?”米尔瞄了酒馆区一眼,没有看见任何人。 “抱歉,长官,昨晚似乎与往常一样,在之前。”瑞丽说:“在我与文森点餐的时候,我瞧见了厨房里冒出来一个男人,还有,劳拉总是低声细语的与那个男人交谈着。” “真的吗?”米尔没想到他会真的出现:“这真是意外极了。” “我现在可没工夫,折腾了一个晚上,筋疲力尽,我只想吃顿饱饭,再好好的睡上一觉。”米尔继续说:“他就交给你和文森了,最好是能问出点什么来。” “放心,长官。”瑞丽极为自信地说:“交给我,我一定完成任务。” “对了,路易探长昨晚出现了吗?”米尔问瑞丽。 “没有。”瑞丽摇了摇头说:“我认为路易探长应该在新房子里,玛蒂尔达小姐还在那儿。” 米尔现在担心玛蒂尔达,因为昨夜亚恒出现在了保利娜房子的门口,亚恒是不会甘心的。 他需要找个时间,再教育一次亚恒,省的他总去找玛蒂尔达的麻烦。 克里斯并不是亚恒的对手,极有可能会触碰不到亚恒的一个手指头,就像上次那样。 “瑞丽,等你办完了事情,回到新房子里,让玛蒂尔达小姐回家,如果她不愿意,那就让她来新奥尔良旅馆。”米尔嘱咐瑞丽说。 “好的,长官。”瑞丽忽然想到了什么:“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收拾一下华德·鲁?” “我赞同。”马丁睁开困倦的眼皮说:“长官,那件事什么时候去告诉华德·鲁?” 米尔说:“不急,睡醒过后。” “马丁,睡醒后你直接去警署找路易探长。”米尔的目光落在了瑞丽的脸上:“我差点忘了,倘若在新房里瞧见了路易探长的话,你直接告诉他,先让他回警署里,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不知道,长官。”瑞丽干脆的回答道。 “你就说下午我回去找他,就这样。”米尔说。 “好的,长官。”瑞丽说。 这时,文森悄无声息地上来了,急忙凑到米尔的耳旁说:“长官,旅馆里的所有人好像都不见了。” “那他呢?” “他厨房里。” “就他一个人吗?” “对,就他一个人。” “你点餐了吗?文森。”马丁再一次睁开眼睛问。 “点完了。”文森随意找个位置坐下来说:“是他在制作。” “你俩可以过去了。”米尔示意瑞丽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询问 “嘿,你叫什么?”瑞丽轻靠在台案的边缘处,双手抱臂,非常认真地观察着一名陌生的男人说。 男人始终低着脑袋,手里用刀的动作极快,并在盘子上做些各种颜色的花样点缀。 “马科斯·博格。”男人回答说。 “你像一座冰山。”瑞丽夸赞道:“看到出来,你的厨艺很棒。” “谢谢。”马科斯继续舞弄着手里的刀:“这仅仅是我干活状态。” “是的,看上去酷极了。”瑞丽随手拿起台子上的切好番茄,放入了嘴里说:“凶手的手法似乎比你的差一点。” 马科斯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着水果,并未做出任何的回答,不过,这一切都被瑞丽看在眼里。 “我想知道旅馆里的人都去哪了,告诉我你会接介意吗?”瑞丽问道。 马科斯说:“他们去了旅馆三角地带的马厩,最近来了一批矮脚马,可能是他们觉得非常稀奇,都跑去那儿观赏了。” “马是你弄来的?”瑞丽问。 马科斯反问:“为什么认为会是我?” 瑞丽回答说:“有些日子没瞧见你了。” “是的,这是老板的安排。”马科斯点了点头说:“嗯我听说旅馆里发生了谋杀案。” “你听谁说的?是劳拉告诉你的吗?”瑞丽瞅着马科斯的侧脸问。 “是的。”马科斯说:“你们不会是怀疑到我身上了吧?” “并没有,我只是过来了解点情况,我想你应该明白。”瑞丽说:“作为侦探,需要对这儿的所有人负责。” “是的,我明白。”马科斯说:“长官,您尽管问。” “你来自于哪?” “佛罗里达。” “你来这儿有多久了?” “十五年。” 瑞丽观察着马科斯的深棕色的长卷发说:“你看上去有点年轻,虽然显的有点邋遢。” “我已经习惯了。”马科斯逐渐地抬起头,转向瑞丽,目光直视着她说:“我之前是个流浪汉。” 瑞丽第一次近距离面对一个五官棱角分明的男人,认为马科斯要比克里斯稍微英俊一点,仅仅是头发曲卷的有点随意。 她盯着马科斯的脸看,发现他浓密的络腮胡修建的非常漂亮,浓眉大眼的。 鼻梁极为高挺,嘴唇有些厚厚的,像个混血,只是眼神透露着一丝忧郁感。 瑞丽的眼神顿时闪躲到一旁说:“夸赞的话,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从来没有人夸赞过我。”马科斯保持最初的状态说:“谢谢你。” “那你知道劳拉的男人吗?”瑞丽轻声说:“他也是个流浪汉。” “见过几面,并不熟悉。”马科斯放下刀说:“他总是来这儿蹭吃蹭喝的。” “你也嫌弃他吗?”瑞丽说:“劳拉的男人,我那天晚上见过一次,就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马科斯的语气掺杂一丝愤怒:“这事你应该去问劳拉,不应该问我,长官。” “看来你们的关系相处的不是很好。”瑞丽目光直视前方。 “你追求过劳拉,你非常喜欢她,是这样吗?”瑞丽继续说。 马科斯拿起了刀,这次的速度加快了,举手投足间似乎有驱赶瑞丽之意——最好是让这个讨厌的女侦探离自己远一点。 瑞丽接着说:“他是你的情敌,劳拉爱上了别的男人,她选择抛弃了你。” “够了!小姐!”马科斯怒道:“东西做好了!你可以给你的长官端上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文森的智慧 “喂!老兄!千万别这样对瑞丽小姐说话,否则你的脑袋会开花,她腰上的燧发枪可不是闹着玩的。”文森走进厨房说。 “你是谁?”马科斯扭过头问。 “我也是个侦探。”文森站在距离门口很近的位置掐着腰说。 马科斯的眼睛盯着文森:“你想问什么?” “我只是想问点别的,至于你的信息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文森说:“你的厨艺很棒,做的食物非常可口。” “你是来学厨艺的吗?侦探先生?”马科斯有点不相信文森的话。 “是的,老兄,别多想,我只是想学点有用的东西,我希望未来可以给我心爱姑娘做点美味的食物。”文森问:“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马科斯点了点头说:“理解,非常理解。” “你像极了当年的我,为了学这些。”马科斯在带着花边的白色围裙上擦了擦手说。 文森瞥了一眼瑞丽说:“那你愿意可以教我点吗?老兄。” “这很辛苦的。”马科斯的身子正对着文森,打量着文森说:“瞧你瘦弱不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干活的人。” “是的,我有点营养不良,所以我才来找你学点厨艺。”文森自嘲说。 文森向前迈了一步说:“难道你当初学厨艺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吗?” “我刚才说过了,并不是。”马科斯朝着自己的脑袋指了指。 面对马科斯对自己的暗讽,几乎无动于衷,在这之前,文森早就和瑞丽商量好了,分别来对付厨房里的男人。 “瑞丽小姐,你可以把两份食物端上去了。”文森瞅了一眼即将要凉的牛肉说。 “好,你们聊。” 文森看着瑞丽把两个盘子托起,扭着屁股,缓慢地离开了厨房。 “她离开了,你现在可以教我了吗?”文森看着马科斯的眼睛,他在马科斯的眼睛里在寻找一样东西——坚定。 “当然可以。”马科斯转过身看着案台上锋利的刀具说:“你想学什么?摘菜还是烹饪?” “学习切东西。” 马科斯的脑袋渐渐地地转向文森的脸:“噢?切东西?” “是的,比如牛肉,比如水果。”文森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有盘子上的那种花样点缀。” “你确定吗?”马科斯面无表情的问。 文森耸了耸肩说:“当然,学完这个,再跟你学习烹饪。” “好吧。” 文森感觉马科斯放下了戒心,此时马科斯的脑袋已经转回去了。 “那你看我先切一遍。” 文森点了一下头,然后凑过去观看马科斯切牛肉的动作以及熟练的刀法。 马科斯的手里的握着刀,轻轻地在一块四方不规则的牛肉上划了一下,瞬间一分为二,眼前的这一幕,令文森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刀具。 文森想要得到马科斯手里的刀,如果马科斯在人的脖颈上轻轻地划一下,那么死者的伤口并不会被快速地展露出来,甚至有可能连血迹都不会流出来。 “老兄,等一下。”在马科斯准备切水果的时候,文森赶紧让马科斯先停下了,文森脑海里始终有个问题,盘旋很久了。 马科斯问:“怎么了?” “你在切牛肉之前,把它当成了什么?”文森说:“是目标吗?” “什么目标?我不明白。”马科斯摊了摊手说。 “是你想要杀的人,它们就是目标。”文森附在马科斯的耳边说:“我这样解释,够明确吗?” 马科斯立刻转过头:“喂!你在说什么呢?” “你还是不明白吗?”文森说:“你是在装傻吗?老兄。” “你把我当成了凶手?” “不是吗?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文森抬起手臂指着马科斯手里的刀具嚷道:“喂,老兄,你别用刀指着我,这很危险!”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拉拢 一道刺眼的光芒在文森的眼睛上匆匆闪过,他瞧见马科斯将手里的刀正对准自己脖子。 “你最好给我从这儿出去!”马科斯冷冷的说。 “喂,老兄,请你冷静一点。”文森知道现在彻底惹怒了他:“我要告诉你,千万别用他对着我。” 马科斯瞪着棕色的眼睛说:“我不管你是谁,你快点给我出去!” “另外,我知道你是个侦探,我已经对你非常客气了,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你要有理由,或者证明我是谋杀案的凶手,否则哼接下来的结果。”马科斯瞅着锋利的刀刃说:“我可不想误伤到你。” 文森也害怕被利刃误伤,从卡文迪许神父那学来的魔法,他还是没有练会,倘若他学会了,绝不会让马科斯朝着自己大呼小叫。 “好,我可以出去。”文森瞧着马科斯的火气小了许多,马科斯手里的刀具也缓慢地放了下来,他说:“老兄,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不能。”马科斯直接拒接说。 “放心老兄,这一次绝对不会激怒你。”文森开始向马科斯道歉:“非常抱歉,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话,竟然让我说了出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是的,这是个非常不愉快的小插曲。”马科斯点了点说。 文森露出微笑表示友好:“的确,你的脾气不怎么好。” “我的脾气一向如此,因为流浪的生活,因为无家可归,最终变得极为异常暴躁。”马科斯说:“侦探先生,你请问吧。” “等一下。”文森还想跟马科斯简单的聊两句:“你真的没有杀过人吗?” 马科斯长舒一口气,他被文森的这句话感到了极其的无奈,随后他大笑着,笑的很狂妄。 “侦探先生,说点正经的,难道这就是你的一个最后问题吗?”马科斯立即止住了笑容,他的脸变的着实冷峻。 “不,并不是,我只想再一次确认一下而已。”文森瞅着马科斯的冰山一样的脸说:“为了排除你的嫌疑。” “我应该说声感谢?”马科斯将手里的刀具扔在了木质的案台上:“我告诉了刚才的人,你可以去问她。” “是的,我在门口都听见了,这是在我没进厨房之前。”文森觉着和马科斯能聊的来,如果马科斯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会有一半的可能性会让他加入侦探的队伍当中,这件事还需要征求长官的意见:“进厨房之后,我可以判断你不是凶手,这完全出于我的直觉。” “侦探先生,你的直觉是对的。”马科斯笑了笑:“我似乎有点欣赏你了。” “你比那个矮子有智慧。”马科斯继续说。 文森不断地点着头:“当然,那个矮子是个酒囊饭袋,我们都讨厌他。” “你不会是用刚才驱赶我的方法用在了矮子身上了吧?”文森问。 “肯定的,他就像是一只恶狗,逮谁咬谁。”马科斯回忆说:“要不是老板亲自出面澄清,我现在应该是在审讯室里跟你见面。” “我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文森可不想在审讯室里见到马科斯。 “嗯最后一个问题。”文森有点犹豫,但他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你想加入我们吗?” 文森的话令马科斯感到无比惊讶,他怔了怔说:“侦探先生,我我没听错吧?” “是的,你没听错。”文森解释说:“你的刀法令我钦佩,以后也许会用得上,不过,有个前提条件。” “你说,我先听听你的条件。”马科斯坐在了劳拉常坐的位置上说。 “帮我们抓到凶手。” “什么?我的天哪!这是什么狗屁条件!”马科斯嘲笑说:“你们这些天都在干什么?竟然需要我一个厨子帮忙?” “我感觉你们要比那个酒囊饭袋更加愚蠢。”马科斯接着说。 “喂,你说够了吗?” “你听够了,是吗?”文森刚要说什么,马科斯马上截住文森的话:“我不想与你们呆在一起,我的智商会降低的。” “你先闭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文森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他大嚷道。 “行行行。” “为了证明你不是凶手,你必须帮助我们抓到真凶,这是唯一的方式,也是你加入侦探队伍的考核之一。”文森平稳了情绪说:“你现在还不够资格加入,我的长官也是不会同意的。” 马科斯听得有点迷糊,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说:“我说要加入你们了吗?你为什么要选择我?我就是一个厨子,只会做饭。” “说了。”文森简单的回答说。 “我根本没说这话。”马科斯摊了摊手说。 “是你要听的前提条件。”文森坏笑说:“你别不承认。” “好吧。”马科斯深叹一口气:“那要我怎么帮?” “等长官的命令。”文森说:“你目前的事情就是干好自己的活儿。” 马科斯问:“这就没了?” “没了,你想有什么?”文森反问道。 “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吗?”马科斯有点后悔了。 文森肯定的说:“当然有,我待会儿需要跟长官申请。” “跟长官申请?你的意思是,你在自作主张邀请我加入你们的队伍?”马科斯后悔极了。 文森满意的笑了笑:“你可以这样认为。” “真他妈的见鬼!你现在!马上!最好离我远点!”马科斯感觉自己被耍了。 “老兄,你的结论下的有点早。”文森一脸严肃的说:“我会为你争取的,我可是卡文迪许神父的学生。”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马科斯听见了文森说出卡文迪许神父的名讳,瞬间站了起来,表现的极为热情。 “你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马科斯。”文森学着卡文迪许神父的腔调说:“你是幸运的,马科斯。我会为你争取一切的,马科斯。我看到你有身上有侦探的某种天赋,你是上天注定的,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马科斯。” 马科斯瞧着文森仿佛变了一个人说话:“喂喂喂!你可别唬我!” “马科斯,难道你就不想尝试一下吗?”文森非常期待马科斯的加入,这样一来,他就有很多时间去找卡文迪许神父学习魔法。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选择加入 “尝试?”马科斯犹豫一下说:“你总得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吧。” 文森一点都想给马科斯的考虑时间,很想让马科斯立刻答应自己,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去卡文迪许神父的那儿了。 “你还在考虑什么?”文森说:“这种事兴许有人巴不得加入呢。” “不过,在我接触的人里面,你是最让我欣赏的。”文森继续说。 马科斯抬起脑袋瞅着文森说:“真的吗?” “当然。”文森极为确定。 “比如呢?”马科斯想听点好话。 “嗯…比如你的勇敢,比如你的手艺。”文森想了想说。 “这就没了?”马科斯说:“品质呢?性格呢?” 马科斯的话令文森感到惊讶,他没想到马科斯会这样说。 “我与你接触比较短暂,仅仅知道你的脾气,别的有待挖掘。”文森必须实话实说,他需要赢得马科斯对自己的信任。 “很好。”马科斯变得有点高兴了,将之前忧郁和冷峻的状态,全部都抛弃了:“你说的的确是实话。” 文森的心里计算着时间,他在这儿有很长时间了:“等你正式加入了我们,我可是会第一时间奉承你的,到时我担心你会接不住的。” “侦探先生,请你放心,我一定能接住的,在之前,灌入我耳朵里的可都是些不中听的话。”马科斯说:“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但是自从我来到旅馆里干活儿,除了老板每天在我耳边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叫个不停以外,我似乎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赞美我的话。” “我能理解你,马科斯。”文森感觉马科斯的经历有些不易,仿佛是一只路边的流浪狗,任由路人打骂,甚至是驱赶,他可以想象的到。 “谢谢你,侦探先生。”马科斯问:“能告诉你的名字吗?” “当然。”文森说:“文森·朱聂耳。” “文森,我可以答应你。”马科斯伸出友谊之手说:“马科斯·博格。” 文森高兴的伸出手,握了握说:“你并不像瑞丽小姐说的那样,像一座冰山。” 马科斯知道文森嘴里说的瑞丽小姐是谁,可是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是刚才的那个漂亮女人吗?”马科斯问。 “是的,她是我的队长,马科斯。”文森说:“她跟你有点对脾气。” 马科斯点了点头说:“的确,看的出来,她的脾气火暴极了。” “如果让我面对她,不,是队长,面对队长,我一定选择保持沉默。”马科斯比喻着:“就像一座冰山那样。” 文森的手依然紧握着马科斯的手,他说:“是的,也许只有你才能降低瑞丽小姐的燃烧的怒火。” “马科斯,你真的没有杀过人吗?”文森将马科斯手攥的很紧,并且在马科斯的眼睛里观察着。 然而,马科斯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之意,用坚定的目光盯着文森的眼睛说:“从来没有。” “我的手你可以松开了吗?文森。”马科斯被文森弄疼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文森手中的力度,绝非异于常人。 “抱歉,我希望你能理解。”这是文森到最后一次确认。 文森可不希望自己拉拢的人,说不准哪天会变成一个刽子手。 “文森,我可以保证,谋杀案完全跟我不沾边。”马科斯只感觉自己非常无辜。 “我相信你。” 第一百一十六章 假扮凶手 “谢谢。”马科斯用另一手揉搓着被弄疼的手说。 “马科斯,我有个主意。”文森向身后瞥了一眼,担心会被偷听:“这个主意是长官告诉我的。” 马科斯同时也瞧向了文森的身后,几乎什么人都没有看见:“怎么了?文森。” 文森提醒马科斯:“我感觉好像有人。” “没人。”马科斯回答说。 “什么主意?可以告诉我吗?”马科斯非常想知道。 “当然。”文森回过头说:“让你扮演凶手。” “不,文森,这事儿我不能答应,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会死的。”马科斯拒绝道。 文森盯着极其没有耐心的马科斯说:“先听我把话说完。” “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马科斯说:“我感觉像是上了一条贼船。” “这不是贼船。”文森的口吻带有一丝恳求:“马科斯,能不能让我先把它说出来?” “那说吧。” “用你假的凶手身份,引出来真的凶手。” 马科斯摸着胡茬说:“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文森,我可不想被那个愚蠢的家伙给带走。” “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文森用确定的眼神告诉马科斯说:“即使他知道也无济于事。” 马科斯有点不相信文森的话:“怎么?他不在警署里干了吗?还是谁替代了他?” “是的,马科斯,现在是我的长官完全替代了他,替代了华德·鲁,替代了酒囊饭袋。”文森点了点头说。 “等一下,你能说的清楚一点吗?华德·鲁是谁?酒囊饭袋又是谁?”马科斯听的有点迷糊。 文森解释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都是同一个人。” “很好,我听明白了。”马科斯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我刚才说过了,你目前的事情就是干好自己的活儿,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或者,我这边接到长官的命令,我会第一时间来找你。”文森说:“到时候,你就记住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好的,我明白了。”马科斯答应了下来。 马科斯现在的脑袋是蒙的,像极了浆糊,他之前就想换个活儿,换个地方,他不想每天面对劳拉和那个流浪汉了,尽管旅馆的老板对自己非常好,他只想换个活法。 “不过,你说的这个主意听上去有点刺激。”马科斯朝着文森笑了笑。 文森看着马科斯的洁白牙齿说:“的确,不仅刺激,而且还很危险。” “这么说,你同意加入了?”文森的心里兴奋极了。 “是的,我想好了。” “你确定吗?马科斯,选择好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确定。” 文森再一次对着马科斯伸出了手,然而,马科斯这次表现出闪躲之意,他可不想再一次被文森弄疼了。 文森尴尬的笑了一下,又换了另一只手,注视着马科斯的眼睛说:“马科斯,这代表着恭喜,也代表着欢迎,难道你想拒绝吗?” “不,我从未这样想过。”马科斯尝试的伸出了另一手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属于侦探里的一员了,恭喜你,马科斯。”文森打断马科斯将要说的话:“等抓住真凶的那一刻,就是你正式加入的侦探的时间。” “谢谢你,文森。”马科斯露着洁白的牙齿说。 “我差点忘记了,这儿的老板,交给你监视了。”文森一点都不相信那天女巫说的话,他还是对西比拉的话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 文森觉得西比拉一定不会骗自己的,旅馆的老板有很大的概率会是凶手,或者,老板根本不是谋杀案的凶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我没听错吧?”马科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更加的不可置信。 “是的,马科斯,你没听错。”文森向前迈了一大步,他的脸部马上要贴近马科斯的脸了:“听着,马科斯,这事儿只有你和我知道。” “我明白,我可以保密。”马科斯与文森对视。 “保密是作为侦探的唯一基本功,如果走漏了风声,那么你这辈子至于后果嘛,你自己可要想清楚。”文森瞅着马科斯的棕色的眼睛说。 马科斯明白了文森的用意:“文森,你这是在考验我,考验我是否能作为一名合格的侦探,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文森点着头说:“你理解的很透彻,你很优秀,马科斯。” “这就开始说奉承的话了吗?文森。”马科斯被文森的夸赞有点不知所措。 文森向后退了一步说:“是的,已经开始了,你需要鼓励。” “我想问一句,保护我的人会是你吗?文森。”马科斯收回了手说。 “是的。”文森懊恼道:“该死!我又忘了。” “我会一点魔法。” 马科斯瞅了一眼被抓疼的手掌:“我感觉出来了,在你第一次握住我的手,力道非常浑厚,这一点都不像你,你的身躯可是如此瘦弱。” “来吧!文森,将你的魔法展示出来,我还从未见过那东西,除了卡文迪许神父以外。”马科斯兴奋地大嚷道。 “请管住你的嘴巴!马科斯。”文森恼怒道:“这可不像你,马科斯,你变得极为不镇静了。” “抱歉。”马科斯顿时蔫了,渐渐地低着头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杀意 当马科斯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文森不见了踪迹。 紧接着他立即跑出厨房,站在楼梯底下向上望了望,还是没有看见文森的身影。 “溜的可真快。”马科斯嘟囔道。 这会儿,劳拉从旅馆的门口走了进来,瞧见马科斯瞅着二楼发呆。 “马科斯,你在那干什么呢?”劳拉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问。 “噢,没什么。”马科斯看着劳拉说:“他们刚才又要了两盘食物。” 劳拉的目光从马科斯的脸上移开说:“马厩里的新品种你是从哪里弄的?”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老板。”马科斯摇了摇头说。 劳拉有点失望:“他没告诉我,所以我才来问你。” “应该是从日不落帝国那边运来的。”马科斯想了想说:“我是在佛罗里达港口上负责接运,从那样人的样貌和口音看上去,像极了是那边的人。” “他们运新品种做什么?仅仅是为了观赏吗?”劳拉有点好奇。 “这我更不知道了。”马科斯提醒道:“不过,你的好奇心最好是收一收。” “我知道,现在这儿只有咱俩。”劳拉凑到马科斯的身边轻声说:“如果这事儿你知道的话,晚上可以跟我一起回家。” 马科斯向后退了一步说:“别这样,劳拉。” “今晚就你自己在家吗?”马科斯问了一句。 “对,今晚就我自己。”劳拉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马科斯说。 “那他呢?”马科斯瞅着劳拉问。 “他睡在外面。” “不,他应该睡在你的床上,而不是外面,劳拉。”马科斯对劳拉的做法感到无比惊讶:“他不是在追求你吗?另外,你俩的关系” 劳拉直接打断道:“他是个没用的男人。” “我感觉他很好。” “那你去跟他待在一起。” 说完劳拉走进了厨房,坐在了原先的位置上,仰着头等待着马科斯进来。 马科斯也跟着进去了:“你不爱他了吗?” “我只爱你,马科斯。”劳拉用极为深情的目光瞅着马科斯说。 马科斯的身子靠在了门口:“这句话我似乎听了无数遍,是在床上享受着美妙瞬间的时候。” “难道你就不想今晚跟我有个美妙的夜晚吗?”劳拉问。 “我可没空。”马科斯不想在与劳拉纠缠不清了,他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马科斯,这一点都不像你。”劳拉忽然站起来说。 马科斯用手指着劳拉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别忘了这儿可是厨房,不是家里。” “怎么?你爱上了别的姑娘了?” “从来没有。” 马科斯放下手臂继续说:“你已经不属于我了,你现在是流浪汉的女人。” “流浪汉?”劳拉冷冷的说:“你之前不也是流浪汉吗?” “是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流浪汉,现在也是。”马科斯点着头说:“也许你就喜欢流浪汉。” “够了!马科斯!”劳拉的情绪开始变得的愤怒:“你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我没用吗?”马科斯盯着她说:“享受过程的时候,就你的嗓门最大。” “你在说什么?”劳拉的眼睛变得极其恶毒,白色巩膜逐渐地变成了深红色色调。 马科斯从未见过这样的劳拉,眼前的一幕,令马科斯流露出恐惧之色,他感觉到了杀意布满了劳拉的全身。 他想要逃,逃出厨房,不料,他的脚根本无法移动。 他瞧着劳拉缓缓地向自己走来这一刻,心里顿时一惊,无论他如何尝试挣脱,双脚就像是粘在了地板上,挪不动半点儿。 马科斯的脑海里还想着加入侦探之后的场景,以及对未来的憧憬,此时心里兴奋极了。 这似乎让他忘却,脑海里依然沉浸在快乐当中,他根本没有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随后他使劲地甩了甩头说:“你不是劳拉。” 劳拉并未作答,她距离马科斯仅差一步之遥。 马科斯嚷道:“该死!你到底是谁?” 这时,文森的声音在厨房外响起。 “马科斯,我再要两份食物。” “文森!快过来救我!”马科斯扭过脖子大声喊道。 文森急速跑进厨房,险些撞到马科斯。 “发生什么事了?”文森瞧着马科斯的脸白的有点可怕。 马科斯害怕的结巴了一句:“是劳拉,她她要杀我。” “劳拉?”文森侧着脑袋向里面瞄了瞄说:“那儿根本没有人,更没有你说的劳拉。” 马科斯快速地回过头,望着前方一片空旷,惊讶极了。 “噢!不!我明明看见了她!”马科斯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前方,极为不可置信。 “应该是它来了。”文森猜疑道:“你看见的应该不是真正的劳拉。” “它是谁?”马科斯急忙问。 “幽灵。”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关劳拉的事 “什么?幽灵?”马科斯惊讶道:“噢!不!这不可能!” 马科斯脑袋有点发胀,劳拉竟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厨房里。 “劳拉不是幽灵,她不是。”马科斯心里有些慌乱。 文森站在厨房里说:“镇静点!马科斯。” 文森忽然想到了,那晚在保利娜房子里的时候,西比拉告诉自己的话。 “也许她是,也许她不是。”文森瞅着马科斯说。 文森有点相信西比拉的话了,不过,旅馆的老板会不会是谋杀案的凶手,他还需要验证。 劳拉是真的死了,就像西比拉说的那样——我也活着,但就像是死了一样。 “听着,马科斯,从现在开始你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文森伸出双手摇晃马科斯的身躯说。 “马科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侦探中的一员了,这种事儿太正常了,尽管你的心非常乱,绝不能从你的脸上展示出来。”文森收回了手臂说。 马科斯现在有点胆怯,又仿佛像是一种精神错乱的某种状态,分不清幻想还是现实,他感觉劳拉未曾出现过厨房里一样。 “让我缓一下,文森。”马科斯轻轻地挪了挪脚说。 过了几分钟,马科斯抬起头问:“文森,她她死了吗?” “凭我的直觉来说,是这样。”文森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马科斯:“不管她死没死,你都需要保持最初的状态,别让任何人从你的脸上察觉出来。” 文森接着说:“即使她待会儿回来了,或者她站在你面前,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知道了。”马科斯简单的整理一下头发说。 “那她会是凶手吗?”马科斯似乎怀疑到了劳拉。 “还不确定,凶手应该是人,像我们这样的人,至于它们是如何参与进来的,这还需要调查。”文森回答说。 马科斯点了点头,然后向案台走去,低着头开始认真的制作两份美食。 然而,在文森的心里,是非常想知道有关于劳拉之前的事儿。 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马科斯,他担心马科斯会有所保留,或者马科斯个不知道劳拉之前的那些事儿,又或者,劳拉根本没有告诉马科斯。 文森在厨房里徘徊了许久,还是想不来用什么别的方法来询问。 “马科斯,你最讨厌什么?”文森停下脚步问。 “我讨厌这儿的一切。” “是所有吗?” “是的。” 文森试探的问:“你也讨厌劳拉,对吗?” “并不是,刚开始非常喜欢。”马科斯回答说。 “后来呢?她是从什么时候让你开始讨厌的?”文森再一次试探。 马科斯的手停顿了一下:“从她爱上了另一名流浪汉开始。”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旅馆里,就在这。”马科斯的话暗指着厨房:“劳拉曾消失过一阵儿,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文森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你问她去哪了吗?” “问了,她没说。” “什么?那你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吗?” “没有,如果她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我的。” “该死!你简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文森极其失望的说:“你需要问问她之前的事儿,你找个机会吧,问出来的话,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布局 马丁擦了擦嘴说:“长官,我有点不明白。” “马丁,这很简单,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瑞丽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说。 “没有。”马丁摇了摇头说:“从第一期谋杀案开始到现在,未曾见过的那个男人,突兀的出现在了厨房里,你们不觉得他就是凶手吗?” “我暂时无法证明,也不能去找别的人证明他去了哪儿。”米尔摊了摊手说:“瑞丽小姐和文森出面与他交谈,我认为他俩是最适合的人。” 马丁还是不明白,不明白长官为什么要让马科斯加入侦探的队伍中来。 “长官,你真的要让他加入?”马丁说:“他就是个厨子,还是个流浪汉。” “我看中的就是流浪汉的身份,他可以更好的混入那帮家伙里,我想要这儿的任何消息。”米尔解释说。 “长官,您看中的并不是他手中的刀法?厨子切菜的刀法?”马丁惊讶道。 “这仅仅是另一方面。”米尔笑了笑:“难道你想拒绝一道美食吗?” 马丁的脑袋顿时醒悟了:“原来是这样。” “那扮演凶手呢?”马丁接着说。 “其实我很早就怀疑到他身上了,就是那次在厨房里的一次问话——劳拉。”米尔说:“虽然他始终都没有楼面,但是通过瑞丽和文森与他接触的情况和带给我的消息来看,单凭我的直觉,他应该不是凶手。” “那么我们就要把他当成凶手,好让真正的凶手露面。”米尔想了想说:“我认为可以安排一场第四起谋杀案,不过,需要确认好下一个凶手行凶的目标,最好是赶在凶手之前。” “你们想,目标被别人杀了,凶手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害怕呢?”米尔用手拖着腮看着马丁和瑞丽说:“你们的任务就是将那个目标保护起来,要把目标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是个好主意,长官。”马丁兴奋的说:“我认为凶手会有所忌惮。” “不,马丁,凶手应该是感到高兴。”瑞丽反驳道:“马丁,你可以试想一下,你若是凶手会感到害怕吗?” “不,我也许会逃跑。”马丁回答说。 马丁的这句话令米尔感到有点意外,米尔忽然想到了克里斯,等睡醒之后可以跟着马丁一同去警署。 因为雅克还活着,就像马丁说的那样,真凶有很大的概率会逃跑。 “长官,那您是怎么认为的?”瑞丽的头转向米尔,非常想知道米尔的思绪。 米尔对着瑞丽说:“嗯我猜测凶手的心里一定是兴奋的,同时也会感到害怕。” “为什么?”瑞丽问。 “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没人会知道,除了凶手自己以外。”米尔回答说。 瑞丽又问:“那我们如何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呢?” “下一个即将住进旅馆里的陌生人,或者其他人。他们都有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排除和筛选只能交给我们。”米尔的脑袋里开始琢磨该如何去甄别。 “长官,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马丁问:“或者有很多人来这居住?” 米尔让马丁和瑞丽都靠近桌子,眼神向周围瞄了瞄,然后轻声说:“咱们可以布个局。” 第一百二十章 布局开始 “布局?”马丁和瑞丽同时说出,都非常期待长官的接下来的安排以及命令。 这一次,他俩希望真的能抓住谋杀案的凶手,更想知道凶手究竟是谁,还要凶手杀人的目的,还是凶手另有隐情。 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致使凶手动了杀人的念头,最终依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是的,不过,还差一个人。”米尔望了望瑞丽身后的楼梯。 米尔在等文森上来,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那么是绝对不想让卡文迪许神父来出面帮忙的。 没过多一会儿,文森迈上了楼梯,尽管文森的思绪全在劳拉和马科斯,还有旅馆老板身上,可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的十分平静。 “你来了?文森。”马丁问:“美食做好了吗?刚才我好想听到了楼下有人在喊着呼救?” “是的,是马科斯的呼救。”文森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马科斯似乎这里有点问题。” “难道他见鬼了吗?”马丁瞅着文森的眼近说:“我敢肯定,他一定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人,或者幽灵出现了。” 文森不可思议的惊讶道:“马丁,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通过你的眼睛,文森。”马丁耸了耸肩说:“你是瞒不过我的,虽然你的面部没有任何的表露。” “该死!” 文森已经很小心的刻意隐藏了,没想到还是被马丁发现了。 “好吧,是,他是见到了幽灵,就像是老鼠见了猫那样,害怕极了。”文森有所保留的说。 米尔满意的笑了笑,并未揭穿文森,然后他说:“坐过来吧,文森。” “布局正式开始,我现在要给你们安排任务了。”米尔郑重其事的瞧着他们说。 “瑞丽,一会你去新房子那儿,让路易探长把玛蒂尔达小姐先带回去吧,省的来旅馆里添乱,到时候,你要记得告诉路易探长,将玛蒂尔达小姐送回家后,让他去警署等着我和马丁,到了晚上可以去我的家里居住,顺便监视一下保利娜的房子那动向。” 米尔看着瑞丽点了点头,于是将头转向文森这里说:“文森,你的任务就是去找卡文迪许神父,要告诉他,如果咱们遇到了一些麻烦,可以让他随时出手相助,尤其是那帮人,另外,你的驱魔方法要好好跟着尊贵的老人家学习。” “好的,长官。” 米尔那晚在马丁和文森的谈话中得知一些相关的信息,凭他的直觉,文森一定有事在瞒着自己。 文森当时提到了女巫和卡文迪许神父之间达成了某种和解,这种事对于卡文迪许神父而言,是绝对不可能与那帮异教徒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的。 米尔需要给出文森一点时间,好让他去帮一下卡文迪许神父。 “马丁,等睡醒后,你先去找华德·鲁,想尽一切办法,华德·鲁去克拉的房子那儿,这是支开他的最好办法,免得出现在旅馆里,过来找我案情共享。” 米尔继续说:“我去找克里斯做一些计划和安排,新奥尔良的港口得安排点警署的人把守,制造一下恐慌,对了,马丁,你别忘了询问一下出华德·鲁,问出第二起谋杀案死者的身份,晚上记得接着跟踪那个丽莎。” “好的,长官。” 米尔忽然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到了明天上午,等你们全部回到320房间之后,有关第四起谋杀案的事儿,咱们需要筹谋一下。” “明白了,长官。”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策略 瑞丽首先离开座位,她要去楼上的房间里简单的整理一下,而马丁也跟随着瑞丽小姐一同上楼,他将要去301号房间里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之前的两份食物,米尔全部都让马丁先吃掉了,他准备待会儿品尝马科斯端上来的食物,也顺便见见他。 文森那会儿已经在厨房里交代过马科斯,等他制作好了美食之后,需要亲自端上来,争取与长官见一面。 “长官,我有个东西需要还给你。”文森刚站起来,又坐下说。 米尔故作毫不知情,问:“什么东西?” 文森低着头从口袋里磨磨蹭蹭地掏了出来说:“是一个稀奇古怪的挂件。” 米尔瞧着文森将它放在说桌子上说:“它怎么会在你那?” “是那天您生病了,它掉落在沙发上,我就顺手拿起来了,感觉它很稀奇,所以就私自放在了口袋里。”文森的话语中带有一丝歉意。 “我理解,你是出于好奇。”米尔点了点头说:“没关系的,文森,既然它待在你口袋里,那就让它好好待着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长官。”文森惊讶的说:“难道您不会责怪我吗?责怪我私自拿了您的东西。” “我从不责怪任何一个人,也许这是天意,它本该属于你。”米尔借花献佛:“其实,这个东西原本是卡文迪许神父给我的护身符,是让我来对付幽灵用的,你现在更是卡文迪许神父的学生,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文森。” “不,长官,这个我更不能收,这是卡文迪许神父给您的。” 虽然文森非常想占为己有,但这是卡文迪许神父的信物,如果让神父知道的话,那么一定会少不了神父对自己的责骂。 文森把它推到米尔的面前说:“长官,它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听着,文森,这是天意,也是上帝的意思。”米尔必须要让文森接受它,这样会对他学习驱魔之术有非常大的帮助。 随后米尔退回文森的面前说:“拿着它,文森,你比我更需要它,你需要成长。” 米尔看得文森在犹豫中,他继续说:“从一开始,神父赠与给我的时候,我是拒绝的,我可以感觉的出来,它应该是神父最重要的东西。” “是吗?长官,我不太确定,可我那天在神父家里,在神父交给的日记里看到过它,大概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具体的使用方法极其简略。”文森回忆道。 “所以,它更适合待在你那里。”米尔露出微笑。 “谢谢你,长官。” 文森最终还是收下了护身符,他现在想把那天跟马丁去保利娜房子里的遭遇,全部都讲给米尔听。 “长官,我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文森抬起头说。 “嗯你说。” “那天我和马丁闯入了保利娜的房子里,这事儿是马丁先想出来的主意。” “说重点,文森。” 文森说:“房子里出现了伊恩,他是西比拉变的,咱们似乎都被西比拉给蒙骗了,后来,伊恩告诉我了几个重要信息。” 米尔问道:“分别是什么?” “劳拉是死人,已经死很久了,伊恩说自己被杀的原因是他知道了旅馆老板与劳拉之间的事儿。” “继续往下说。” “伊恩的做了幽灵仆人,他的善良是被保利娜找回来的。”文森说:“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他说出了凶手是旅馆的老板。” “没了吗?”米尔继续问。 文森回答说:“没了长官。” “你说的这些不是重点,说点我不知道的。”米尔手托着腮盯着文森说。 长官的话文森感觉到十分诧异,他问:“长官,这些都是重要的。” 米尔摇了摇头:“不,它们不是,你与马丁回来之后,这些我全部都听到了。” “什么?”文森惊叹道:“长官,难道你是在装病吗?” “是的,文森。”米尔笑了一下说。 文森顿时哑口无言,他现在怀疑长官是在装病,又好像不是在装病,他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 “你想知道什么?长官。”文森问。 “那就说说女巫和卡文迪许神父之间的事儿吧。”米尔回答说。 文森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长官真的是在装病,那天晚上告诉马丁的话,全部都被长官听到了。 “不,长官,你是在欺骗我们,欺骗我们对你的感情,甚至是所有。”文森冷冷地说。 “并不是,文森,这是策略。”米尔解释说:“我是为了让所有人相信我是真的生病了,这样我可以在黑暗中观察一切,对于华德·鲁狗急跳墙的做法,它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足以证明我策略是管用的。” 米尔接着说:“刚开始,我的确是生病了,我仅仅是故意延长了一点时间而已。” 文森想了想说:“难怪华德·鲁会如此着急,诬陷我和马丁。”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会面 “其实,我非常感谢你,文森,还有马丁,在你们二人的无意间参与当中,给我争取了一些时间。”米尔张开双臂说:“咱们又回到了这儿调查。” “是的,长官,咱们应该感觉得到高兴,甚至是兴奋。”文森开始认同长官说的一切:“您的策略妙极了。” 米尔感觉文森是故意保留女巫与神父之间的一些事儿:“文森,别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 文森摊了摊手,表示自己非常无辜:“我没有,长官。” “我真的没有。”文森轻叹一口气说:“女巫想与神父谈个条件。” “条件是什么?”米尔好奇的问。 “女巫想用谋杀案的凶手在神父那里换取点东西,可是女巫具体想要得到什么,并未表明,她说自己还没有想好。”文森回忆着那天的场景说。 “那神父答应她了吗?” 文森点了点头说:“神父答应了,长官。” “也就是今晚,我需要去保利娜的房子里,等待着女巫的出现,然后带她去神父的家里。”文森毫无保留的说。 “什么?”米尔感到极其惊讶:“文森,听着,决不能让女巫去神父那儿。” “长官,是神父邀请她去做客的。”文森似乎明白长官在担忧什么:“我相信,神父应该做了万全的准备。” “但愿如此。” 米尔知道这件事是不能左右卡文迪许神父的,也知道女巫的危险程度,如果神父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可能对女巫发出邀请的。 “长官,请你放心,我会保护神父的。”文森自信的说。 “不,文森,别逞能,你现在还对付不了她。”米尔警告他说。 “他来了。”米尔对着文森轻声说。 米尔听见了楼梯间迈出略微沉重的脚步声,于是提醒了一下文森,并且用眼神示意他现在就可以离开座位。 文森立即站起身,朝着米尔微鞠了一躬,转身奔着三楼疾步而行。 米尔靠着椅背,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出现的陌生面孔,这一天他期盼了许久。 “先生,这是您的两份餐。”马科斯的眼睛始终落在食物上说。 “谢谢。”米尔又加上了一句:“马科斯·博格。” 马科斯把两份餐摆在米尔的面前,抬眼观望着米尔问:“您就是文森的长官吧?爱德华侦探先生?” 米尔轻点头说:“是的,马科斯。” “请坐吧。”米尔示意马科斯坐在文森的位置上。 “谢谢。”马科斯说。 米尔简单的品尝了一口食物说:“厨艺不错,味道美极了。” “谢谢夸奖。” “但是火候稍微差了点。”米尔嘴里嚼着牛肉,尽量说的含糊不清一点:“比起你杀人的方式,厨艺逊色不少。” “爱德华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马科斯皱着眉头,发觉自己坐在对面的家伙有点阴阳怪气的。 米尔停住了咀嚼的动作说:“难道文森没有告诉你,你已经开始扮演凶手吗?” “什么?”马科斯一脸的诧异之色:“他从未跟我说过。” “是的,我现在说了。”米尔继续嚼着说。 “好吧。”马科斯无奈的说:“我是凶手。” “我的杀人方式我的杀人方式。”马科斯苦恼道:“爱德华先生,我的杀人方式是什么?” 米尔一边吃一边说:“用你的刀,它非常快,快到令人胆寒,快到让人瞧不见伤口。” “我的刀没有那么快。”马科斯盯着米尔说。 “不,它快极了,你可是谋杀案的凶手。”米尔抬起头注视着马科斯的眼睛说:“等我享用完,你跟着我去320房间留下点痕迹。” “顺便带上你的刀。” 马科斯此时此刻无法理解米尔谈话方式,以及出其不意的做事风格,尽管与那个矮子的性格有点相像,与傲慢相比,多了一分平易近人的态度。 马科斯认为,这也许就是侦探们极其怪异的为人处世的状态和作风。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制造案发现场 其实米尔一点都不了解马科斯,不论是性格方面还是道德方面,他无法做出有预知的判断,尽管马科斯不是凶手,他从现在开始必须要保持仅有的冷漠。 要让马科斯认为自己就是谋杀案的凶手,这样可以让马科斯尽快的进入扮演的角色。 米尔吃的非常饱,不经意间打了个嗝,于是他擦了擦嘴,微眯着眼睛等待着马科斯拿着厨房里的刀上来。 没过几分钟,马科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米尔的对面,他们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马科斯手里提着刀说:“爱德华先生,您让我拿的东西我带来了。” “好的,马科斯。”米尔撑起困倦的眼皮说:“先跟我去320房间。” 马科斯点了一下头回应了米尔,便跟着米尔来到房间门口,米尔抱着双臂,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 “马科斯,这个位置。”米尔在门锁的斜下方指了指说:“刻上你的刀印,要让它浅一点,只要不轻易地观察这里,任何人都看不见的那种痕迹。” 马科斯按照米尔的方法,留下极为浅薄的一抹刀痕。 “它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一点都不锋利。”米尔摸了摸痕迹说。 马科斯始终低着脑袋,没有回应米尔的话。 米尔打开门走进了房间里,又嘱咐着马科斯记得关上门,他可不想让其他人瞧见。 米尔点亮了几盏油灯,再一次在房间里巡视了一遍,除了那天的特殊的气味以外,几乎毫无任何发现。 然后米尔坐在沙发上说:“这儿就是第一起谋杀案的现场。” “您想让我做些什么?”马科斯扭过头问。 “跟刚才一样,制作案发现场,随便搞点痕迹出来。”米尔回答说。 米尔继续说:“地方你尽管挑,弄上去点痕迹就行,很简单的,马科斯。” 马科斯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说:“如果我变成了真正的凶手,怎么办?” “你是真凶吗?马科斯。”米尔瞅着他说。 “不,这样会做实我凶手的身份。”马科斯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这就是我的想法,就是做成你是真的谋杀案的凶手,即便某天我讲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证据,没人会相信的。”米尔察觉出来了马科斯担忧什么:“放心,马科斯,我可以为你作担保,若是不行的话,我可以让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大人替你做个担保。”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我能告诉你的是,死者根本没有任何刀伤,死亡方式完全不搭边。”米尔只能讲出实情来博取马科斯的短暂的信任,然而他又隐瞒了一点东西——尸体上留下的刀痕。 马科斯目不转睛地望着米尔,他在盯着米尔的眼睛,观察他是否在欺骗:“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我将所有的希望赌在了你的身上。”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选择我?”马科斯必须要搞清楚这一点。 米尔站起来说:“你想听真话吗?” “真话?我已经似乎很久没听到了。” “我可以选择听。”马科斯等着米尔讲出了实情,再考虑做不做这件事:“真话,最好是这样,爱德华先生。”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知道的 “从我接手这件案子开始,经过一次又一次是询问方式,最终发现了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并不是我胡乱猜测,而是劳拉指出了你,另外还有一个人,也同样暗示了我,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到你的身上。” 米尔选择站在了马科斯的对面,不管马科斯手里的刀能否对自己造成危险,他决定还是把真话说出来,这样也可以仔细地观察着马科斯的一举一动,是否有任何的破绽。 “她说了些什么?”马科斯问。 “让我想一下,这些天有点劳累。”米尔故作思考的神情:“她说厨房里还有一个还会做饭的男人,大概的意思说你没在这儿。” 马科斯瞅着米尔点了点头:“是的,我那天的确没去。” “那你去了哪?”米尔很想知道。 “去往佛罗里达的路上。”马科斯说:“我想,他们应该告诉您了。” “是的,听上去一点纰漏都没有。”米尔死死地盯着马科斯的眼睛说:“你竟然可以对答如流,不需要任何思考。” “不,爱德华先生,是我的脑子比较管用。”马科斯的手攥在手里的刀,又紧了一分。 “是吗?”米尔瞧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天的事情?” “因为劳拉跟我说了,在我来到时候,就在厨房里。”马科斯回答说。 “她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克拉和丽莎,我想你对这两个人的名字应该不会感到陌生。”米尔的脸凑近了马科斯,轻声说。 “是的,爱德华先生。”马科斯说。 “但是,劳拉却说,从来没有听到过她们的名字。”米尔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为了让马科斯听的很清楚。 “不,爱德华先生,她不会撒谎,绝不会。”马科斯向后退了两步说:“你一定是听岔了,或者您遇见的根本不是真的劳拉。” 米尔想要确定马科斯的最后一句话,他问:“不是真正的劳拉?那会是谁?” “你知道保利娜·丹尼希吗?听说过她的名字吗?”米尔又问。 “我不知道她是谁,之前我知道她是谁。”马科斯迟疑了一下说:“我没听过,更不知道。” “她是幽灵吗?”米尔想要从马科斯嘴里的答案,再一次凑上去问:“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劳拉?” 面对米尔的追问下,马科斯的神情略显紧张,他的手掌心溢出了少许的汗渍,随后他又攥紧了一分刀柄。 “在在刚才,厨房里,她来找我了,想要想要让我去她居住的地方,当问深出现的时候,她她不见了。”马科斯吞吞吐吐的说。 米尔感觉马科斯已经上钩了:“那她就没有跟你说点别的什么事儿?” “除了她跟我说与流浪汉之间的一点事情以外,其他的她还没说。” “流浪汉?”米尔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瑞丽那天提到的流浪汉:“他是你的情敌,旅馆的老板说,他总是来着蹭吃蹭喝的,看上去老板似乎很讨厌他。” “没错,他经常来。”马科斯说:“酒馆区的两个酒鬼是他的朋友,他们的关系很好。”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这样,否则他绝不会随意的到这来。”米尔要把老板那天晚上对自己说的话要转述给马科斯听:“现在,让我最疑惑的事情,就是老板说的话,它跟你有关,马科斯。” 马科斯感觉有点口干舌燥:“老板说什么了?” “他说你一整天没来工作,要扣你工钱。” 米尔瞅着耷拉着脑袋的,哑口无言的马科斯,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马科斯是在故意逃避,或者马科斯是在保留着什么秘密。 “喂,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你那天究竟去了哪儿?” “见了一个人。”他终于抬起头承认了。 米尔问:“你见了谁?” 马科斯回答说:“保利娜·丹尼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确认 “你刚才说了,你不知道她是谁。”米尔的态度转变成了严肃:“请你告诉我,你去见她做什么?还有你是在哪儿与她见面?” 米尔第一时间回想起,那晚克里斯与保利娜在房子里做的那些事,他现在有点担心马科斯了,担心马科斯会被保利娜利用,就像克里斯那样。 “她是通过劳拉向我发出的邀请,并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见我。”马科斯抬头说:“我们是在她的家门口进行会面的。” 米尔有点不太相信马科斯的话:“那就你没有进去吗?没进去坐坐吗?” 米尔在一点一点靠近马科斯:“喂!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从未想过要进去,她也没有邀请我进房子里,真的是在外面进行了谈话。”马科斯看着他说:“不过,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她的谈话一点都不愉快。” “那你现在就告诉我,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米尔说。 “她想让我运送尸体。”马科斯摇了摇头说:“这事儿我根本没有答应她。” 米尔想知道缘由:“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呢?” “我害怕路易探长某天会找到我,因为我不知道尸体是从哪儿来,万一我惹上了麻烦,我这辈子也许会坐牢的,那种地方可是度日如年。”马科斯回答说。 从马科斯的回答来看,米尔觉得他的态度很诚恳,听上去他没有在耍心思。 “你做的很对,马科斯。”米尔问:“那后来呢?” “她告诉我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劳拉是死人。” “你能确定吗?”米尔怀疑过,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马科斯耸了耸肩说:“当然,从她开始喜欢上了别人那一刻。” “她以前不这样,我们的感情非常好,在曾经。”马科斯接着说:“她时常寡言少语,时常豪放不羁,我完全摸不准她的性格。” “她这样多久了?” “大概有很长时间了。” “说具体点。” “差不多有十年了。” “十年?”米尔笑了,他开始大笑,以至于狂笑。 他来到新奥尔良差不多也有十年之久了,他认为这种事不应该会这么巧,魔鬼让自己来这里仅仅是为了破案,还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马科斯瞧着米尔的癫狂疯笑,令自己有点胆寒,诧异的问:“爱爱尔华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米尔瞬间收回了笑容,板着脸问:“你让我有点意外,马科斯。” “那可是一天多的时间。”米尔一点相信,两个人站在门口可以聊一天。 马科斯重复着米尔的话:“是的,一天多的时间。” “那件事,我没有办法答应她。” “所以你还是答应了她?”米尔想了想:“你根本没去佛罗里达,是这样吗?” “还有马厩力里的马,也不是你弄来的对吗?” 米尔看见了马科斯又耷拉着脑袋,不声不吭,他气愤道:“马科斯!难道你不想加入我们了吗?” 此时的马科斯就像是犯了错误的人,沉默不语,呆呆的靠在墙上,眼睛直视着昏暗的地板。 “听着,马科斯,这是个机会,你可要考虑清楚,想要加入的有很多人。”米尔恢复了平静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劳拉是怎么死的吗?” “只有加入我们,才能抓住谋杀案的真凶,另外,这件案子,一定牵扯着什么别的事情,比如你最爱的人劳拉,马科斯,我说的对吗?” “对。”马科斯微微点头。 “那你抬起头看着我,告诉我想知道的答案!”米尔冷冷的说。 “那天我是和劳拉一起去见了保利娜·丹尼希,刚开始她要让我往拉法叶一号运送尸体,我直接拒绝了。” 米尔打断道:“你说过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后来,她用劳拉的作为要挟,如果第二件事情不通过考虑而直接拒绝的话,那么劳拉从此以后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继续说下去。” “她让我去居民区的房子里居住,就在那几天,劳拉也会跟我一起去。”他说。 “你在说谎!马科斯!”米尔强压着火气说:“我去过了,餐桌上的食物都变质了。” 马科斯知道米尔在指什么,指的是时间。 “新鲜的食物是绝可能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可以变质的,今年的气温不同了,更何况是晚餐,马科斯。”米尔解释说。 “你的手下应该跟您说了,我是个流浪汉,关于食物什么时间变质,我可以打保票,没人比我更精确。”马科斯极其自信的说。 “你当了凶手的靶子,马科斯。”米尔笑了一下说:“不是凶手胜似凶手,这样也好,省了我一点时间。” “过来点,伙计,让我看看你的手指头。”米尔的目光落在的马科斯的双手上。 “把刀丢在一旁,然后掌心朝向,十指张开。”米尔满意的说:“对,就这样。” 米尔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说:“很好,非常好,与酒杯上的痕迹非常吻合,可以确认你是凶手了。” “不,不,不,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不是凶手。”马科斯有点害怕了。 “请叫我长官,马科斯。” “长长官,我不是凶手。”马科斯又说了一遍。 “我可没说抓捕你,只说了你是凶手。”米尔高兴地说:“你是上帝派来的,是给我惊喜的,马科斯。” “真的吗?长官。”马科斯不可置信的问。 “只有属于侦探中的一员才有资格称呼我为长官,至于其他人我从未这样要求过。” “我加入了吗?”马科斯的心情时而窃喜时而担忧。 米尔点头说:“你已经加入了,马科斯,目前你属于外编人员,还不够格,等抓住真凶的时候。” “长官,我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不,你现在的任务是待在厨房里,监视劳拉。” 第一百二十六章 眉目 “好,我答应你,如果劳拉继续让我回到她家里怎么办?”他问。 米尔想了一下说:“你可以暂时答应她,但是,你需要回到劳拉那房子里,继续进行下去,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晚点我会去找一个华德·鲁的人,他有很大的概率会去那里蹲守或者是监视你。”米尔说。 “那我不会暴露吗?”他问。 “我想不会,我只让你待一个晚上,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等到了白天,你找个机会甩掉他。”米尔回答说。 “你尽量做好伪装,别让他认出你是谁。”米尔继续说:“最重要的一点,等会甩掉他之后,回到旅馆里,你要把这件事讲给劳拉听。” “为什么要告诉她?”他又问。 “你先别管那么多,按照我说的去办。” 米尔想利用劳拉引出保利娜,不管她现在待在哪儿,最后一定会出现的。 “其实,长官,我就在那栋房子里待了一两天而已。”马科斯决定还是要告诉米尔一下。 “这我知道。”米尔看着他:“细节你做的不错。” “比如房子里的脚印,桌子上的灰尘等等。” “昨晚我就不应该去那儿,还是被您发现了痕迹。” 米尔笑了笑说:“别灰心,这是正常的,马科斯,说实话,寻找破绽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儿。” “明天你回来以后,可以来320房间取一样东西。” 马科斯疑惑的问:“什么东西?” “是一把刀,酷似月牙的刀。”米尔回答说。 “舍施尔弯刀吗?” 面对马科斯的提问,米尔愣了一下说:“你瞧见谁拿过?” “是塔比特先生。”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马科斯。”米尔需要留意一下他了。 马科斯回忆道:“当然,我记得那天住在这儿的人很多,我送餐的时候,瞧见塔比特先生在房子里展示过那把细长的弯刀,刀柄像一顶帽子,护手上是十字形的标志。” “他当时住的是哪个房间你知道吗?”米尔开始怀疑了。 “他好像住过好几个房间呢,他经常来着居住,同时也会叫上几名女人。”马科斯抓了抓头说。 “你们就没有询问过,他问什么会住在这儿?” “客人来这儿花钱,没人会问的,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 米尔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 “对了,在这居住的人有记录吗?” “我不是很清楚。”马科斯摇了摇头。 米尔不想去问老板,甚至是旅馆里的其他人,这样会打草惊蛇的。 “马科斯,那你想想,塔比特先生都住过那几个房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一定要告诉我答案,这件事儿非常重要。”米尔嘱咐道。 “长官,塔比特先生会是谋杀案的凶手吗?他可是个好人,整个新奥尔良没有不知道他的。”马科斯想确认一下。 “我不知道,现在还没有证据,什么都证明不了,我更不想他会是” 米尔把凶手两个字咽到了肚子里,虽然他相信塔比特先生,但那天在塔比特家里闲聊的时候,他注意过塔比特先生把鼓鼓囊囊的包仍在了沙发上。 除非他把舍施尔弯刀掰断了,否者那把到绝对不会装进公文包里。 “假设塔比特先生是凶手,他的动机是什么呢?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在米尔的脑海里想了好几遍,极其想知道让一个好人变成刽子手的原因,总感觉谋杀案的背后没那么简单。 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睡醒了以后,去找克里斯,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 在谋杀案发生以后,自己被带到过警署里进行了审问,爱丽娜也与自己说过了,新奥尔良的人几乎都做了笔录,塔比特先生应该也不例外。 第一百二十七章 马科斯的手法 “暂时就这样吧,马科斯,我的问题到此结束。”米尔说指了指地上的刀说:“可以开始留下痕迹了。” 马科斯弓着腰捡起刀,随后他挺直了身子,扭过头瞅了瞅案发现场。 马科斯发了一会呆说:“长官,真的将痕迹搞的很随意吗?” “不然呢?”米尔摊了摊手说:“或许你有更好的想法?” “是的。”马科斯点了点头说:“不规则的痕迹往往要比规则的痕迹更有说服力一点。” 米尔摸着下巴说:“想法很好,你可以试试看。” 他瞧着马科斯缓慢地走过去,然后在床边的地板上,以及部分柜子上留下有深,有浅的痕迹。 深的痕迹仔细的看上去非常自然,浅的痕迹更是让肉眼观察不出来。 米尔发现马科斯用油灯的仅有的照明区域,巧妙的把所以的痕迹掩盖住了,这样米尔感到极为震惊。 米尔满意的点着头,他不知道马科斯竟然会用到这种办法,即使是克里斯和华德·鲁同时来这里走一圈,或者自己来寻找痕迹的话,可以直接忽略掉。 “你做的非常好,马科斯。”米尔朝着马科斯竖起大拇指说。 “还有两个房间,你可以做同样的痕迹,最好是不一样。” “放心,长官,干这种事就像是在案台上多切几块肉那么简单。” 米尔自信满满:“马科斯,到时你就等着揭开真相的那一刻吧,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马科斯根据米尔嘱咐,最好快一点把所有的痕迹都做出来,决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在马科斯离开320房间的时候,米尔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睡觉去了,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马科斯急速地赶往下一个房间,令他意外的是,门根本没有锁。 他轻轻地打开门,于是向房子里简单的瞅了瞅,发现屋子里没什么动静之后,侧着身钻进了屋子里。 当他关上门的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楼下的细小的嘈杂声音。 他听见了旅馆的老板与一帮人愉快地交谈着,总感觉他此时待着的房子里有人。 他凑到窗户那向下望了望,紧接着,他立即冲到了盥洗间,仔细的打量着。 他隐隐约约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右手紧紧地握住刀柄,他想知道身后的正在靠近的究竟是什么家伙。 他迅速地转过头,惊恐的看着前方说:“是是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 留下点特别的东西 “劳拉,你不该来这儿。”马科斯瞅着她问:“你不是去了马厩那里了吗?” “观赏已经结束了。”劳拉开始褪去围裙说:“还记得我在厨房里跟你说的话吗?马科斯。” “不,劳拉,别这样。”马科斯拒绝道。 马科斯认为眼前的劳拉仍然是幽灵,那个让自己熟悉劳拉还没有出现。 马科斯正过身子说:“你是厨房里的那个家伙。” “你是在胡言乱语,马科斯。”劳拉将围裙扔到地板上说:“别听他们的。” “别忘了保利娜小姐让你做的事。”劳拉向前走了一步说。 马科斯右挪了两步:“劳拉,我想知道,运送尸体的事儿交给谁了?” “他们问你了?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你想是背叛我吗?” “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不相信,马科斯,你看着我的眼睛,深情一点。” 马科斯按照劳拉的要求,盯着她的眼睛说:“是他们,想让我加入,不过,我没有同意。” “真的吗?你可以考虑加入,他们是愚蠢的,几乎被我耍的团团转。” 劳拉缓慢的褪去上衣:“如果你真的加入了,那么我可以去找保利娜小姐邀功。” 马科斯瞧着劳拉露出漆黑的肤色时,立即上前按住她的手。 “快停下,一会儿若是老板在厨房里没有看见我们,他一定会发脾气的。”马科斯指着窗户说。 劳拉顿时明白了,她直奔窗户而去,伫立在那儿,微低着头,俯视着窗外的一切。 “马科斯,你要知道,这一场计划不能没有你。”劳拉说。 “计划?” “什么计划?” “谋杀案吗?” 劳拉摇了摇头说:“并不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另外,保利娜小姐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马科斯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劳拉没参与谋杀案,旅馆里发生的一切都应该与她无关。 “她好像参与了。” “是谁?” “是她吗?保利娜·丹尼希。” “马科斯,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要称呼她为小姐,被她听到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的。”劳拉警告马科斯说。 “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当马科斯问到这句话时,劳拉的话忽然停住了,她没有回答马科斯,继续看着窗外的老板。 马科斯不在管劳拉了,更不想听她说任何话,耷拉着脑袋,急匆匆地走上前去认真的制造痕迹。 他这次将320房间的痕迹做了一个花样,大体上与盘子上的点缀相似,刻上相仿的图标,尽量做的歪歪扭扭一点,浅度和深度是一致的。 等马科斯做完痕迹之后,侧着脑袋瞥向窗户那,漆黑的身影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该死!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马科斯的心脏开始怦怦的跳动着,心里略微有一丝紧张,他不知道劳拉会在什么时间再一次出现。 每一次的出现都让自己觉着她不大相同,态度,思想,性格,甚至是一切。 马科斯现在已经受够了这里,他站在原地想着,要让保利娜为谋杀案付出代价,不管她在计划这一些什么事,只有让长官抓到她。 马科斯抬起头盯着昏暗的墙壁上,于是笑了笑,需要留下点特别的东西。 不管她有没有参与进来,刻在墙上的东西足以让她短时间内溜出来毁灭掉。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老板的把柄 “马科斯,你去楼上做什么了?”旅馆的老板站在楼梯的一旁用严肃的口气问。 马科斯迈下最后一个台阶说:“被带去问话了。” “他们问你什么了?” “就问了有关谋杀案的那点事。”马科斯瞅着他说:“至于其他的事,我什么都没说。” “别的事儿?”他问。 马科斯回答说:“对,别的事儿。” “你是指什么?” “关于矮脚马的事。” 老板走向马科斯:“你真的没说吗?” “仅仅说了一点儿,我总得把自己摘一干二净吧。”马科斯耸了耸肩说:“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们,但是我不能让那帮人怀疑到我的身上。” 老板离马科斯非常近,轻声说:“听着,马科斯,你最好给我管住你的嘴巴。” “你最好不要乱说,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从这里滚蛋!”老板哼了一下说:“那匹马是从哪来的,你甚至要比我还清楚,如果走漏了风声,你跟我都活不了。” 马科斯朝着老板微笑一下:“你要把心放在肚子里,即使某天,我不会连累任何人的。” “劳拉没跟你一起上去吗?”老板瞅了一眼厨房,发现空无一人。 “没有。”马科斯摇了摇头说:“她不是跟你一起去马厩那边了吗?” “是的,那时候她还在,刚才没看到她。” “那个女人呢?是不在这儿干了吗?”马科斯小声问。 “她在”老板突然转变态度说:“别瞎打听!马科斯!” “你身上有她的香味。” 老板诧异的看着马科斯,于是随意抓了一下衣服,拽到鼻子前嗅了嗅。 “该死!” “你最好忘记这个味道。”老板死死地盯着马科斯的眼睛说。 “她是去找你了?”马科斯可不管老板生不生气。 “不,没有。”老板气愤说:“你今天的话好像很多,马科斯。” “收起你愤怒的嘴脸,多伦,从我来这儿干活开始,你几乎每天这样,直到现在。”马科斯仰起头看着他说:“当初,新奥尔良旅馆若是没了我的帮忙,你是不可能开到今天的。” “我从未在你这儿得到过一点好处。”马科斯继续说:“你自私自利,贪图美色,以及虚假的狂妄自大,这是你骨子里的自卑。” “你给我老实点,马科斯。”他说:“你是想让咱俩都玩完吗?” 马科斯嚷道:“我已经受够了!我不管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从现在开始,别这样对我!” “别忘了,马科斯,你可是个流浪汉,你能在这儿工作,你应该感到庆幸。”他换了个腔调说:“而不是在这儿跟我吹鼻子瞪眼睛。” “也许,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下。”马科斯压着火气说。 “说来听听。” 马科斯的脸凑近了多伦,小声说:“劳拉是个死人。” 这时,老板的脸色十分难看,目光渐渐地透露出凶狠之色,他在马科斯的脸上观察了好一会儿。 “是谁告诉你的?”他胆怯的问。 “你在我这的把柄很多,不差这一个。”马科斯回答说。 “你是在威胁我吗?” “多伦,难道你不准备向我服软吗?” 老板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好了,马科斯,咱们最好都冷静一点。” “不,多伦,只有你一个人不冷静。” 老板点了点头:“是的,最不冷静的人是我。” 他现在不想与马科斯起任何的争执,这关乎到自己性命,他不想让火药味变得越来越浓烈。 “马科斯,我们还是朋友,对吗?”老板向马科斯套着近乎。 马科斯不屑道:“朋友?这话应该从我嘴里说会好听一点。” “是的,那你可以再说一次。” “不需要了。” 马科斯警告说:“我只需要你以后对我客气点,别总板着个脸。” 他横眉竖眼地望着马科斯转向厨房的背景,慢慢地攥紧了拳头,此时他愤怒极了。 第一百三十章 分头行动 下午两点,米尔准时睁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怀表,呆呆的瞧了一会儿。 隔了几分钟,他扣上盖子,又将怀表放回了口袋里,于是舒服的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 文森和瑞丽这个时间之前就已经出发了,他现在要做的是,立即叫马丁起床。 他可不想让克里斯等太久,尤其是华德·鲁,也许这个时间会在睡觉。 当米尔打开门时候,发现马丁正在做着敲门的状态。 马丁顿时止住了手说:“长官,你醒了。” “准备好了吗?马丁。”米尔瞅着他问。 “文森和瑞丽离开了好一阵儿了,我想路易探长此时应该在警署里。”马丁想了一下说:“对了,还有那个家伙。” “咱们需要分头行动,你先去找他聊聊,我在你之后进去。” “长官,我们难道不可以同时进去吗?” 米尔摇了摇头说:“不,要装作巧合。” “要不然会被怀疑。”米尔瞅着马丁一脸疑惑的表情说。 “明白了,长官,我可不想被他认定为我是在报复。” 马丁好信的问:“长官,我听文森说,你在二层与那个男人见面了?” “嗯他我有点摸不透。”米尔说:“从他给我的感觉来看,他应该与谋杀案没什么关系,只不过他好像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很狡猾吗?” “不太像,他告诉我是保利娜在用劳拉的命作为要挟。”米尔轻声说:“克拉房子里酒杯上的痕迹就是马科斯,从案子发生以后,他说只在那待了一两天。” 听到米尔的这句话,马丁震惊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说:“长官,早上你在房子里说了,大概有四天。” “是保利娜让他做的事儿,就是在克拉的房子里,时间上可能是故意的。”米尔说:“现在还不知道运送尸体的人是谁。” “他的话可信吗?” “其实,不可信也没事,等咱们办完这件事,所有的线索都会指向他。”米尔坏笑了一下:“倘若他欺骗了我,凶手的身份会直接做实的。” “谋杀案保利娜肯定参与了,咱们可以去抓她。” “别着急,马丁,现在还不是时候。” 米尔接着说:“等第四起谋杀案结束,从制造恐慌开始。” 马丁一边走一边问:“那您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吗?” “明天我想他会告诉我的。”米尔走下楼梯说。 “会是谁?马科斯吗?” “是的。” “他不会骗你吗?” “不会。”米尔停住了脚步说:“即便他是真凶的话,他会赶在供出来之前下手的。” 马丁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怪的挂饰:“长官,这个东西是文森临离开之前让我交给您的,他说,等案子结束再还给他。” 米尔明白了文森的用意,是担心调查的途中会有危险。 米尔接过挂饰,用手摸了摸说:“这是幽灵惧怕的东西。” 米尔把挂饰揣进了口袋:“马丁,咱们该加快的速度了,你先叫上一辆马车过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这是一件好事儿 “嗨,路易探长。”马丁来到警署里,瞧见了克里斯待在一旁:“华德·鲁,他在什么地方?” “嗨,马丁,你怎么来这儿了?”克里斯意外极了。 瑞丽告诉自己是在警署里等待着米尔的到来,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看见的会是马丁。 不过,克里斯知道马丁来找华德·鲁,一定是米尔亲自交代过的。 “目前只他一个人在审讯里。”克里斯说:“他好像受到了惊吓。” 马丁听出来克里斯话里的含义:“我明白了,路易探长,我这就去找他。” 马丁暂时告别马科斯没多久,米尔刚好赶来了。 “我的朋友,你让我等的太久了,你跟他可是前后脚。”克里斯指着马丁消失的位置说。 “是吗?我不知道他会来这儿。”米尔故作毫不知情:“他来这儿干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刚睡醒。” 克里斯瞅着米尔打着哈欠:“他是来找华德·鲁的,我以为是你安排的,所以我没有问。” 克里斯忽然先到马丁有可能是来报复华德·鲁,因为那次诬陷,还有之前的一点摩擦。 诬陷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华德·鲁已经意识到错误了,克里斯现在想要去拦住马丁,担心他会干傻事。 “不好意思,克里斯,我想起来了,是我昨天让他来找华德·鲁的。”米尔挡住克里斯的去路:“我有个重大发现。” “噢?”克里斯惊讶的看着米尔:“你查到什么了?” “是凶手经常待着的地方,在居民民区的一栋房子里。”米尔说:“马丁应该是让他去房子那儿监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我没听错吧?”克里斯质疑道:“你们不都希望他早点从新奥尔良滚蛋吗?怎么反过来给他安排任务?” “是的,克里斯,我承认,我对他有很大的偏见,咱们的人手不够,我想你应该能理解吧。”米尔说:“他仅有的傲慢让你和我,还有瑞丽他们心生厌恶,让他离开,并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你说对吗?克里斯。”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 克里斯觉着有点不对劲:“凶手在那儿,你让他去?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不,克里斯,我从未这样想过。”米尔知道克里斯想要说什么:“只是单纯的让他去监视,不干别的,他更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能确定吗?爱德华侦探先生。”克里斯耸了耸肩说:“我可不想让他死。” 米尔对克里斯说出的话略感生疏:“我敢打保票,更不会让你面子上过不去。” “可能是我多想了。” “等抓住了凶手,我会让他活着离开的。”米尔笑了一下说:“说不定,他会选择加入我们。” “我的朋友,别开玩笑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克里斯一点都不相信米尔的话。 “好了,克里斯,接下来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谈,我想换个地方聊聊。” “有关谋杀案的?” “是的。” “那你想去哪儿聊?”克里斯问。 “码头。”米尔回答说。 “你该不会是想她了吧?” “多少有一点。” 克里斯跟上米尔的步伐:“她没给你寄信吗?” 米尔摇了摇头说:“没有。”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审讯室的谈话 走廊里有个铁门敞开着,这让马丁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立刻疾步走了过去,他选择站在了门口,瞧见漆黑的审讯室里没有一点光源。 他不知道华德·鲁在这里干什么呢,静悄悄的。 “喂,老兄你在吗?” 马丁没有听到里边有人应答,小心翼翼的先前摸索着,他在找油灯,最好是与自己最近的那一盏。 当他放轻了脚步时,华德·鲁的矮小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马丁面前,给马丁吓了一跳。 “喂!你在干什么?”马丁怒道。 “不是你在叫我吗?”华德·鲁仰着头说:“你为什么回来这儿?” “该死!你为什么不点灯?” “我刚才在冥想。” 马丁问:“你想到什么了?想到我会来找你?” “并不是。”华德·鲁摇了摇头。 “说来听听。” “是关于案子的事儿。” 马丁摆了一下手说:“别想了,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个。” “案情共享,你可是发起人,这事儿我得让你先知道。”马丁继续说。 “真的吗?”华德·鲁有点不信。 “当然,除了我和长官以外,没人知道。”马丁故作确信的语气说。 华德·鲁向后退了几步:“请进。”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把灯点上。”马丁嘟囔一句。 “不是我不想点亮,我够不到它们。” 马丁失声大笑一阵,然后平复心情说:“这件事可以交给我。” 不到一分钟,马丁将审讯室里的油灯全部点亮,他瞅着华德·鲁一脸憔悴的模样,非常好笑。 华德·鲁的帽子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去了,乱糟糟的头发仿佛是一个流浪汉,少许的眼袋和黑眼圈布满了眼眶下,尤其是他的嘴唇,像极了破旧的墙壁上的裂痕。 不过,马丁却忍住了,现在需要给华德·鲁一个兴奋的药剂。 “说吧,你们都查到了什么。”华德·鲁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 马丁直视他说:“凶手就在居民区,这是我和长官在今早上发现的。” “噢?是吗?”华德·鲁仍然无动于衷。 瞧见华德·鲁纹丝不动模样,令他感觉到有点意外:“是的,华德先生,房间里餐桌上的痕迹与凶手手上的痕迹是一样,另外,食物也被人动过。” “还有拉法叶一号那里,我和长官调查到死者的尸体时,发现他们身上有一把刀的痕迹,与房子里的刀锋十分吻合。” 马丁说完这句话,华德·鲁终于不安分的站起来了,他的目光变得极其坚定。 “是什么刀?” “是一把舍施尔弯刀。” “需要我做什么?” “去监视和蹲守。” “就这些?” “是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犹豫的华德 华德·鲁的眼睛转了转,然后伸着着脖子,犹豫了一下:“这是爱德华先生的主意吧?” “不,是我的主意。”马丁回答说:“介于我们之前的不愉快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抓住谋杀案的真凶才是最重要的。” “嘴巴和牙齿偶尔也会相互打架的。”马丁继续说。 华德·鲁仔细地琢磨了一下,他认为马丁说的有点道理。 “这事儿我可以答应。”他坐下说。 马丁要给华德·鲁一个定心丸:“放心,华德先生,我想长官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凶手上钩了。” “嗯你来见我,那你的长官知道吗?”华德·鲁需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马丁摇了摇头说:“他并不知道,也许他可能知道我回来找你,我说不好。” 华德·鲁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里,自己也想不明白。 可是他担心会与米尔发生其他的某种冲突,比如,关于案子的线索,或者是凶手那那边——打草惊蛇。 “马丁,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需要爱德华侦探的委派以及命令。” 其实华德·鲁非常想去,即将送到嘴里的肉,他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他需要一个借口,或者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至少在面对爱德华侦探先生对自己的发火时,他可以据理力争。 华德·鲁竟然放弃了冲动,令马丁惊讶极了:“华德先生,我不得不透露给你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我可谁都没说。” “嗯?”华德·鲁挑了一下眉毛:“关于谁的?” “雅克,他还活着。”马丁直接说。 “什么?”华德·鲁震惊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还活着!” “你是在骗我吗?安杰勒斯先生。”华德·鲁用双手支撑着桌子说。 马丁摊了摊手说:“你认为呢?” “他是被长官救活的,后来他耍了我们,让他给逃了。”马丁说。 “他为什么要逃跑?” “我猜测他是害怕了。” “他害怕什么?” “他怕死,害怕凶手找上来,更害怕”马丁把最后的话咽了回去。 华德·鲁迫切的想知道:“请你告诉我,他更害怕什么?安杰勒斯先生。” “应该是他自己,他害怕他自己。” “害怕他自己?”华德·鲁说:“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但是警署里的人都非常尊敬他,真因为他的正直和善良,还有勇气。” “是的,没错。”马丁点了点头说:“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从长官救活他之后,他变得有点狡猾了。”马丁站起来凑到华德·鲁的对面:“你说的那些,他有可能已经抛弃了,甚至是被别的什么家伙给带走了。” “给的家伙?” “是幽灵。” “哈哈你被吓傻了吗?安杰勒斯先生。”华德·鲁嘲笑道:“我从未见过你说的幽灵,这简直要比路易探长的结论还要可笑。” “难道你不期待吗?”马丁准备激发华德·鲁的好奇心。 “我期待什么?”华德·鲁说:“难道是幽灵吗?这种家伙值得我期待吗?” 马丁看着华德·鲁的眼睛说:“难道你就不想瞧瞧她长什么样子吗?” “长官好像说过,她是个美人儿。” 华德·鲁的眼睛散发着绿光,摸了摸下巴说:“让我考虑一下。”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切都是巧合 “那你等一下,米尔,我去找一个人,把你想说的话寄给她,或者我把这边的情况先跟她说一下。”克里斯叫住了米尔说:“我感觉应该是那个家伙搞的鬼。” “科尔?”米尔转过身问:“这样做他会有什么好处?” “也许他会晋升。”克里斯解释说:“有可能是马塞纳公主的父亲让他这样做的。” 克里斯补上了一句:“这都有可能。”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把目前的状况告诉她。” “好,我这就去办。” 克里斯暂时离开一会儿,米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这一切几乎都与自己预想的一样。 马丁和华德·鲁即将从另一侧走出来,甚至可以演一场戏。 大概过了十分钟,米尔终于瞧见了马丁和华德·鲁的身影,逐渐地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他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警署布局,眼神在不经意间落在马丁和华德·鲁的身上。 “马丁?你怎么在这里?”米尔故意问。 “长长官。”马丁结巴说:“您不是在旅馆里休息吗?” “是的,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所以我是来找路易探长聊聊的。”米尔抬起手臂,指着华德·鲁,眼睛瞅着马丁说:“你们要去哪?” “噢,我带华德先生去居民区的那栋房子里。”马丁朝着米尔深鞠一躬说:“抱歉,长官,这件事我忘记提前跟您说了。” 马丁看出了米尔的脸上有点难看:“长官,华德先生之前不是说,案情可以共享吗?我只是来告诉他。” “你把调查的出来的线索都告诉他了,对吗?”米尔站起来说:“马丁,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在搞了些什么?倘若凶手跑了怎么办?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实在是抱歉,长官,是我疏忽了。”马丁再一次鞠躬:“我感觉华德先生应该可以胜任。” 于是马丁直起身板扭过头看着华德·鲁说:“我说的对吗?华德先生。” 华德·鲁往前迈了一步,仰着头说:“没错,爱德华侦探先生,我可以保证不会打草惊蛇。” “好,很好。”米尔情不自禁的鼓起掌:“华德先生,那你跟着他去吧。” “最好别出什么岔子。”米尔警告说。 “请你放心,爱德华侦探先生,如果他跑了,你完全可以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华德·鲁自信的说:“不过,你很期待你的计划。” 米尔故作恼火,用极为凶恶的目光看着马丁:“喂,你把我们的计划都告诉他了?” “抱歉,长官,是是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马丁再一次致歉。 “别逞能。”米尔笑了一下说:“你是想背叛我吗?马丁。” “长官,我从未想过要背叛。”马丁摊了摊手说:“我认为你应该相信他,他能做到,这么简单事儿。” “你们在谈论什么呢?”克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的附近:“难得聚在一起,我想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案子的问题。” “不必了,路易探长,马丁把我调查出来的线索都告诉了华德先生。”米尔挥了一下手:“他俩仿佛达成了一致,要去居民区那里蹲点。” “稍微等一下。”克里斯需要停止他们之间的交谈:“米尔,你刚才说,是你让马丁来找华德先生的。” 米尔不承认:“是吗?我说过吗?” “你忘了吗?” “也许,最近休息不太好,大病初愈。”米尔拍了两下额头说:“是的,我说过。” “由于人手不够,我当时的确想到华德先生,让我担心的是,他是不可能答应的。”米尔故作冥思苦想动作,表现的极为痛苦。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说过的话不想在重复,凶手跑了的话,我会没脸见你们的。”华德·鲁说。 克里斯用质疑的目光瞅着华德·鲁:“你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面子,更是警署的面子,你可要考虑好,华德先生。” “我已经考虑好了,长官,我在等爱德华侦探的命令。”华德·鲁脑袋竟然降低了一个程度。 “这事儿”克里斯的目光移向米尔。 米尔点头说:“我答应了。” “如果没遇见我,说不定他俩已经到了居民区了。”米尔叹息说:“一切都是巧合,也是天意注定的,更是上帝的抉择。” “米尔,可以相信他一次。”克里斯说。 “我已经同意了。” “谢谢长官。”马丁临出门时,回望了一下米尔,相视而笑说。 克里斯递给米尔一样东西:“信我写好了,你看一眼。” “不用看了,直接寄给她吧,尤其是地址。” “我的朋友,这次请放心,我寄给的人,他可以绕过科尔那里。” 米尔诧异道:“你动用了私人关系?” “这是最好的办法。”克里斯说。 “谢谢你,克里斯,让你破费了。” “走吧,米尔,咱们去码头散散步。”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需要你的配合 新奥尔良的港口码头像往常一样,络绎不绝的人群排着极为不整齐的队伍在等待着,等待着下一趟船舶。 米尔低着脑袋一路前行,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克里斯似乎感觉出来他有心事:“朋友,你在计划着什么?” 米尔装作没听到,直到站在送爱丽娜离开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 “我需要你的帮助,克里斯。”米尔看着他说:“我更需要你的配合。” “当然,咱们是同盟,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的。”克里斯说。 米尔摇了摇头说:“这次不一样,要摆明面上。” “什么?”克里斯惊讶道:“你不能这样做,咱俩之间事儿绝不能让任何知道。” “听我说,克里斯,现在凶手我已经认定了,令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极有可能会从这里逃走。”米尔向前迈了一步说:“雅克还活着。” “我的天哪!我没听错吧?” “他不是死了吗?” “是我救活了他,后来让他跑掉了。”米尔叹了一口气:“他耍了我。” 克里斯想先听听:“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在这儿部署警员,如果有可疑的人直接逮捕。”米尔说:“故意制造恐慌。” 克里斯很想拒绝,可又想抓住凶手。 “这是你的计划吗?”克里斯问。 “是的,克里斯,这仅仅是计划里的一部分。”米尔回答说。 “你可以把计划简单的透露给我一点,可以吗?” “不可以,克里斯,最好暂时保密。” “保密?”克里斯皱了皱眉头:“米尔,我们现在在码头,这里是新奥尔良港口的码头,不是警署。” “警署里可能会有别的什么人会告密,这儿绝不可能有。”克里斯继续说。 “请你不要介意,克里斯,这是一次缜密的布局,我不想有意外发生。” “你是不相信我吗?” 米尔尴尬的笑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克里斯。” “幽灵无时无刻不在。”米尔四周说。 “好吧,我甚至有点期待了,凶手的样子会是谁。” “我心里已经有几个人选了,我还在等他出现。”米尔说:“对了,克里斯,我需要一把刀,你得准备一下。” “什么刀?” “舍施尔弯刀。” “你要它做什么?” “我要放在居民区,其他的你先别问。” 克里斯无奈的说:“好,我答应你。” “我有一点没有明白,既然你心中有了人选,为什么还要让马丁让华德·鲁去居民区那里蹲守呢?” “我说过了,克里斯,这是一个局,得从华德·鲁那开始。”米尔说:“我还有点别的事情需要了解一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 调查身份 “别的事情?”克里斯问:“是关于什么的?” “关于第二起谋杀案死者的身份。”米尔回答说。 “身份?华德·鲁没跟你说吗?”克里斯以为米尔知道。 “从我再次接手,刚才仅是第一面。”米尔瞅着克里斯的眼睛轻声说:“昨晚我和马丁去了拉法叶一号。” “你俩没有必要去那,这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别忘了,米尔,咱俩曾去过那里,什么都没有得到。”克里斯觉得米尔和马丁去好看尸体伤痕就是多此一举。 “不,克里斯,这一次我有了重大发现。”米尔兴奋地说:“你知道我说的那把刀吗?” “舍施尔弯刀?”他问。 “对,尤其是那三名尸体上有明显的刀痕,除了马丁和雅克以外。”米尔说:“我在猜想,他们一定是凶手非常痛恨的人,否则绝对不会留下痕迹的。” “嗯这样的刀大部分的人都会有,等同大海里捞针。”克里斯想了想说。 “马丁也说过类似的话。”米尔说:“不过,从我救活雅克时候,隐隐约约的感觉凶手适用于活埋的手段,将他们杀害。” 听了米尔的话,克里斯疑问道:“你能确定吗?米尔。” “可以确定,手法是窒息而亡,绝非是别的凶杀手段。”米尔回想说:“我观察过土层,上面是土壤表层,下面是沼泽,凶手是在巧妙的运用地质规律。” “我大概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的身份很有可能是生长在新奥尔良土地山的人?”克里斯摸了摸下巴说。 米尔点了点头:“没错,也包括很早移居过来的人,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下,把这帮人筛选出来,逐一甄别。” “还有,你需要告诉我那三人的身份。”米尔接着说。 “是在抱歉,我现在也不清楚他们的身份。” “我的天哪!克里斯,你究竟在干什么?华德·鲁他没告诉你吗?还是你在替他隐瞒什么?” “别误会,米尔,我是真的不知道。”克里斯摊了摊手,表示无辜。 “好吧,那你去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非常关键。”米尔说:“我甚至猜想过他们的身份,应该与伊恩的身份一样,也可能是政客中的一员。” “米尔,先别早下结论。”克里斯认为他们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我非常感激你,米尔,你已经推翻了我做出的荒谬的结论,可以给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一个交代了。” “不,克里斯,先别告诉他。” “为什么?难道这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我不想让阿莫斯叔叔失望。”米尔劝阻道:“等抓住真凶的时候,在通知他吧。” “我明白了,米尔,这件事交给我去办。” “刀的事情你别忘记,我在旅馆里等你。” 克里斯笑了一下说:“把心放在肚子里。” 克里斯刚要走,就被米尔叫住了:“等一下,克里斯。” 克里斯问:“怎么了?” “我听说谋杀案似乎与保利娜有点关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撇清关系 “保利娜?从她带走玛蒂尔达的以后,我再就没见过她。”克里斯表现的极为镇静。 米尔盯着克里斯的眼睛,仿佛是在刻意隐藏,感觉他是在说谎。 “是吗?克里斯。”米尔问道:“你真的没见过?” “你不相信我吗?米尔。”克里斯察觉到米尔的话里含有一点对自己的不信任。 “不,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她。”米尔摇了摇头说:“你最好离她远点,我可不希望会殃及到你。” “米尔,我有点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谋杀案的事情我必须要沾点边,我可是新奥尔良的探长。” “需要我指点你一下吗?嗯?克里斯。” “指点我什么?” “克里斯,你是在撇清关系吗?” “米尔,你可以怀疑我,我需要证据,除非你瞧见了。”克里斯的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燧发枪。 “喂!克里斯,你与保利娜的那点事想让我大声说出来吗?”米尔瞧见了克里斯的手,他担心克里斯将要对自己干点什么:“这话可是你自己说过的。” “这件事我承认,之后再也没发生过,更没有见过她。” “你受伤的时候,因为玛蒂尔达在那,我没好意思戳破你。”米尔说:“说吧,克里斯,说的点不知道的。” 克里斯的手移开了燧发枪:“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吗?” “米尔,你知道吗?我也很想知道谁会让你变成那种状态,那种病我可是第一次瞧见。” 米尔靠近海边说:“是伊恩,是他的样子困扰着我。” “还有保利娜,她逃了。”米尔望着克里斯说:“据我猜测,是西比拉变成了伊恩的模样,他们看似一伙人,实则并不是一伙人。” 克里斯惊讶道:“米尔,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简单,保利娜想要杀我,她没得逞而已。”米尔说:“拉法叶一号的女巫你知道吧?” “嗯,知道。”克里斯眨了眨眼睛问:“跟她有关系吗?” “西比拉是她的宠物。” “米尔,我有点听糊涂了,你让我捋一捋。” 克里斯的脑袋有点发蒙,西比拉,保利娜和女巫竟然能联系一起,关于这件事,保利娜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 “米尔,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你亲眼见到了吗?” “不管是不是,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克里斯不相信谋杀案是保利娜干的:“她是凶手吗?” “并不是,是案子有关的人。” 米尔补上了一句说:“还有亚恒,那个打伤你的家伙。” “嗯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我还没有找时间收拾他呢,这次跟他有关系的话,哼!我一定不会给他点颜色瞧瞧。”克里斯回想起亚恒对自己出手的事,想想就非常气愤,他现在要与这两个人撇清点关系,最好想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巴。 克里斯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邪念,也许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卖自己。 米尔发现克里斯眼神里的一点细微变化,可能是提到了亚恒原因,令克里斯变得愤怒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别打她的主意 华德·鲁跟随着马车的轻微颠簸,逐渐的进入了昏睡状态。 屁股处于半下沉状态,他的脚搭在对面的座位上,并用帽子盖住了脸,震耳欲聋的酣睡声,与马车摇晃的频率相互应和着。 由于他在是审讯室里待了很久原因,昨夜一整晚都没有合眼了,他只想安静的小憩一会儿。 马丁一直坐在他的对面,十分嫌弃他的臭脚,虽然目光落在华德·鲁有趣的睡姿上,但是脑海里想着的是,今晚有可能还会瞧见丽莎和老板在一起欢乐的画面。 而今天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旅馆里,等到了傍晚她还未出现的话,这次他需要选择跟踪老板,说不定会有别的什么发现。 “安杰勒斯先生,咱们什么时候能到?” 马丁回过神后,瞧见华德·鲁做正了身子,然后扭过头瞅了一眼窗外说:“很快就要到了。” “你不在带点人手吗?你的小跟班们呢?”马丁看着他问。 “我自己就可以胜任,安杰勒斯先生。”华德·鲁挺起腰板用手指着燧发枪说:“它要比他们更加有用。” 马丁瞅着华德·鲁神经兮兮的模样说:“喂!华德先生,这儿不仅仅有凶手,还会有幽灵,甚至有可能你还没掏出家伙,你就被它干掉了。” “我可不想你死掉,至少现在不能。”马丁提醒说。 “瞧瞧你的样子,安杰勒斯先生,你是害怕了吗?”华德立即站了起来,马车里的空间足以容纳他的身躯:“我从来不相信,你说的幽灵。” 华德·鲁的话令马丁惊呆了:“说真的,华德先生,当我从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大人嘴里听说路易探长的结论时,我也不相信。” “跟你现在的感觉完全相同,直到我真正的瞧见了她当时差点死掉,幸亏长官救了我。”马丁细细的回想起来,仍然感到汗毛直立。 华德·鲁凑过来,坐在了马丁的身旁问:“她漂亮吗?” “你知道劳拉吗?” “嗯,知道。” “跟她差不多,胸大屁股大,坐在你身上的感觉沉甸甸的,有种异样的窒息感,窒息到你无法用力。” 马丁瞥向了华德,看见他不停地咂着嘴,口水忍不住的向外溢出来少许。 马丁警告说:“你可不要动这种念头,否则你会死的,就像伊恩那样。” “你上过她了?” “没没有。”马丁变得严肃起来说:“别打她的主意!” “放心,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更漂亮的妞,至少可以与玛蒂尔达小姐相媲美。”华德·鲁轻笑:“那些都是次要的,比起漂亮的妞,我更在乎凶手。” “你是想与长官争夺侦探头衔的一席之地吗?” “难道不可以吗?” 马丁浅笑了一下:“当然可以,我希望你能赢。” “你是在恭维我吗?安杰勒斯先生。”华德·鲁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说。 马丁摇了摇头说:“不,我是在给你信心而已,别多想。” 华德·鲁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听克里斯说,你的长官很早就已经找到了线索,为什么现在才行动?” “抓凶手需要证据,不是严刑拷打,对于你们法兰西警署那种奇怪的审讯手法,只会屈打成招。” “那只从前,现在已经改变了,因为我来到了这儿。”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观察过疯子吗? “好了,华德先生,咱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马丁不想与华德·鲁继续争辩下去,这样会毫无意义,更会耽搁一些时间,尤其是那些没必要的口舌。 也许华德·鲁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诬陷自己的事情他更不想说出来,没必要当真。 “该死!”华德·鲁望着压抑的天空说:“又要下雨了吗?” “很有可能,所以待会儿你要找个避雨的好地方,最好是可以监视到这里。”马丁跳下马车说。 华德·鲁环顾四周,于是指了指前方说:“是那栋房子吗?安杰勒斯先生。” “是的。” “现在里面有人吗?” “我不知道。”马丁摇了摇头说:“我和长官来到时候没人,现在不清楚。” “走吧,咱们去那瞧瞧。” 华德·鲁走在马丁的前方,紧接着立即取下燧发枪,然后低着脑袋开始检查弹药是否装满了。 “喂喂喂,不是说好的监视这里吗?我们为什么要过去?”马丁阻止华德·鲁说。 “我想亲自查探一番,我有点担心,爱德华侦探会遗漏点什么别的线索。”华德·鲁仰起头说:“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是在抱歉,华德先生,我已经去过了。”马丁有礼貌的笑着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华德先生。” “不,安杰勒斯先生,我需要你的护卫。”华德·鲁的眼睛转了转说:“暂时当我的助手。” 马丁认为华德·鲁十分可笑:“别异想天开了,我效忠于长官——爱德华侦探。” “我不强求,如果我一不小心破坏了东西的话”华德·鲁坏笑道:“凶手一定会知道咱们来过这儿。” 马丁轻叹一口气:“好吧,我跟你去。” 没过多一会儿,华德·鲁装模作样的站在门前,仔细地观察着痕迹。 马丁却站在华德·鲁的旁边,相隔3英尺的间距,双手交叉抱臂,并且诡异的嘲笑着。 “华德先生,你看出什么了?”他问。 华德·鲁做出思考的姿势说:“门上有被修理过的痕迹,看上去像是新弄的。” “还有门的上方和下方有明显的铁铲痕迹,好像也是新的。”华德·鲁用手摸了摸说:“应该不是凶手留下的。” 马丁问:“为什么?” “瞧着有点像一种恶作剧,铁铲的力道很浅。”华德·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除非凶手这里有问题。” “不会是你们故意刻上去的吧?”华德·鲁扭过头仰望着马丁说。 “凶手只顾杀人,我想凶手一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门上面。” 马丁点头说:“如果凶手是个疯子呢?” “那样会把门和窗砸个稀巴烂的,或者把房子弄的密不透风,或者整天不出屋,更会打乱屋子里的一切,甚至会对着空气乱说话,以至于其他某种行为看上去会非常怪异。”华德·鲁说。 “华德先生,你的推理全靠直觉吗?”马丁嘲讽道。 华德转过身说:“安杰勒斯先生,你观察过疯子吗?” “不,从来没有。” “我观察过,在法兰西的审讯里,还有幽暗监狱里。”华德·鲁说:“他们的精神直接我始终触及不到。” “你每天观察他们做什么?”马丁有点好奇。 “想尝试进入他们的世界。” “那你成功了吗?” “一次都没有。”华德·鲁失望的说着:“你听说过异教徒吗?” “听说过。” “他们远比疯子更加可怕。” 第一百四十章 帮忙 “直觉告诉我走应该去那边”华德·鲁突然说:“是窗户。” 马丁对华德·鲁开始好奇了,非常好奇他是如何知道窗户没锁上的。 “你确定吗?” “相信我,没错。” 华德·鲁把燧发枪放到地上,跑到窗户那说:“马丁,过来帮忙。” “喂,这里有门,我们为什么不从这儿进去?”马丁朝着华德·鲁嚷道。 华德·鲁瞅了瞅窗户说:“根据那帮人的习惯,从不会走那里的。” 马丁表示很无奈,只好跟着华德·鲁过去。 “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嗯打开它。”华德·鲁指着窗户说。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 华德·鲁用手比划着身高:“你知道我的嗯?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马丁故意做出难以打开的动作以及表情,仿佛这一切全部都在华德·鲁的眼睛里。 “马丁,窗户要向外拉开,不是向里推的。”他指挥道。 马丁愣了一下,并且努力地尝试着,最后发现窗户根本打不开了。 “窗户好像被人动过了呢。”马丁小声嘀咕一句。 “马丁,你刚才在说什么?”华德·鲁隐约间听到了马丁说了话。 他一边用力一边说:“我说,窗户像是被焊住了。” 马丁记得自己早上只是将窗户关严了,他有点想不通,这儿一定有什么人来过。 他现在已经怀疑到马科斯的身上,没准就是他关上的,或者待在房子里会是另一个人。 不管马科斯以后是否加入了侦探队伍,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需要提防着点马科斯。 “马丁,你尽量粗暴点!”华德·鲁命令道。 “你的枪呢?华德先生,没有任何东西比它更粗暴。”马丁选择放弃了:“打碎玻璃,从这儿直接进去。” “这是个好主意。” 华德·鲁慢悠悠的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来枪,紧接着他瞄了瞄路上的几名行人,发现他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有两名中年男人在附近看热闹,另外三个名年轻人一边走一边望向马丁那边,而隔壁的邻居有两名妖娆女人站在自家的门前,朝着华德·鲁指指点点。 “喂,你们最好离这儿远点,我可是新奥尔良警署里的侦探——华德·鲁,这位是我的助手马丁·安杰勒斯。”华德·鲁叉着腰边介绍边大声嚷道。 由于自己没穿制服,只是随意的挑选了临时的衣服:“我们可不是小偷。” “你,还有你,都过来。” 华德·鲁瞧着两名妖娆的女人相互对视一眼,继续说:“就是你们两个,我需要问点事情。” “长官,你想问什么?”其中一名黑色女人说。 “房子里住过人吗?”他问。 女人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从我搬到这儿来,从未见过里边居住的人。” “你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昨天。” 华德·鲁看了一眼另一名白色女人问:“昨天是什么时间?” “我是在一个星期之前。”她回答说。 “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朋友,是从圣多明各逃难过来的。”白色女人说。 马丁的脑袋缓缓地转过来,打量着那名黑色的女人,总感觉她俩的出现不是这么简单的。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白色女人身上,嘀咕一句:“圣多明各?” “你知道吗?”华德·鲁瞅着马丁问。 “当然,保利娜·丹尼希好像就是那的人。”马丁的嘴里保留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没有告诉华德·鲁。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松动的玻璃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华德·鲁准备放弃了对两名女人询问。 似乎觉得她们与谋杀案一点关联都没有,实际上,她们就是出来热闹的。 另外,房子附近的其他几名人分别渐渐地远离这里,他们不想被一个矮子问话。 华德·鲁尽量让她们回到家里,然后他瞅着马丁说:“好了,你暂时收起这些想法,否则耽误咱们寻找线索的时间。” “不,华德先生,我认为非常重要。”马丁瞧见她们进了房子里,并且关上了门说:“你不该让她们走,华德先生。” “先搁在一边,马丁,爱德华侦探既然委派了我来这儿蹲守监视,我需要对房子里的一切信息负责。”他说。 马丁耸了耸肩说:“好吧,还是想想怎么进去吧。” “很简单,暴力一点,打烂它们,等结束了之后在将它们修理好。”华德·鲁指着门和窗户说:“走窗户那兴许会好一点。” “喂喂喂,你在看什么呢?马丁,她们已经回去了。” “我在记住她们的样子。”马丁回想着两名女人的样貌说:“窗户对你来说,几乎毫不费力。” “就用你手里的家伙事,朝着一块玻璃放上几枪。”马丁说:“然后你伸手去够窗户里的锁,你能够到吧?” 华德·鲁风趣的比划着:“这可不好说,我的手很短,不像你,你的手要比长臂猿的手还要长的多。” “华德先生,请你动动脑袋,你可以找个什么东西,最好是放在你的脚下,它让你长点个子,会长很高。”马丁嘲笑说:“你可以撅着紧俏小屁股,身体尝试着前倾,尝试去够。” 华德·鲁不想继续与马丁做毫无意义的争论,没准窗户已经成功打开了。 没过多一会儿,窗户被华德·鲁打开了,马丁惊诧的望着华德·鲁的一举一动,像极了偷东西的家伙,着实好笑。 他小短腿处于浮空状态,左手十分用力的抓着窗户突出的一部分,而右手正在够着窗户里,身体跟着蠕动半天,才慢慢打开。 “你太了不起了!华德先生。”马丁夸赞道。 华德·鲁站在房子里说:“快点跟上!” “你放枪了吗?”马丁好像没有听到任何的枪声。 “没有。”华德·鲁指着另一块玻璃说:“它像是个门,可以直接拨开。” 马丁也看见了,于是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因为我发现了缝隙,当摸到它时,我发现只有它是松动的。”华德·鲁高兴地说:“它能打开,这让我很意外。” “咱们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凶手会是个疯子。” “这么说,克拉和丽莎的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马丁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说:“凶手是个疯子,被关在了这儿,每天会有人来给凶手送吃的,是这样吗?” “不,应该是送吃的人是凶手。”华德·鲁摇了摇头说。 马丁第一时间想到了马科斯:“会是厨子吗?” “有这种可能。”华德·鲁伸出手臂,用手指着下方说:“答案就在这栋房子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 隐瞒 华德·鲁在一楼简单的转了一圈,几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然后他迈上楼梯,并且让马丁继续跟着自己。 马丁瞥了一眼餐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酒杯上的仅有的痕迹,虽然非常明显,但是华德·鲁竟然没有发现。 另外,他发现餐桌上的餐具,好像被人动过了,除了将酒杯的位置,其他的餐具好像顺序都被打乱了。 因为早上和长官来的时候,它们都是用餐顺序摆放的。 马丁仔细地想了想,他认为这栋房子里一定存在着另一个人,绝不会是之前的那个人。 “难道是马科斯?”马丁嘀咕了一句。 “你在看什么呢?马丁。”华德·鲁的脚站在楼梯上问:“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毫无发现,只是有种感觉。” “感觉?” 马丁点了点头说:“是的,感觉到了凶手在餐桌上用餐的画面。”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谢谢,也许我是个天才,在侦破方面,华德先生。” “快跟上我,我想瞧瞧二楼有什么。” 华德·鲁与马丁同时迈入了二楼,华德·鲁观察着丽莎居住的位置,简单的瞅了瞅,随后他慢慢地挪动着脚步,来到了克拉的房间里。 他瞧见了房中的桌子椅子的摆列,以及桌子上的烛台灯和一面镜子。 当他向身后望去时,顿时惊呆了。 “我的天哪!” “不,不可能是,这绝不可能!” 马丁站在门口瞧见华德·鲁的大惊失色的模样,问了问:“华德先生,发生了什么?” “马丁,你瞧。”华德·鲁指着皱巴巴的墙壁说。 “噢!我的上帝!这是什么?”马丁惊道。 马丁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并没有进来过,那天他去了对面的杂物间。 “像是标记,更像是某种符号。”华德·鲁有所保留的说。 “屋子里的人被杀了,凶手故意留下了标记是这样吗?”马丁皱着眉头凑近看了看:“华德先生,我怎么感觉像极了诅咒的印记呢?” 华德·鲁知道马丁是猜对了,只是他不想告诉马丁这件事,他故意问:“你见过吗?” “从来没有。”马丁摇了摇头说:“第一次瞧见这鬼东西。” 马丁又选择了站在华德·鲁的后方,再一次观看,发现抓痕有点像西比拉杰作。 “是西比拉杀了克拉和丽莎吗?” 这间屋子长官已经看过了,马丁想到过,痕迹是故意留上去的,或者痕迹是真的,又或者有人才掉了一半。 此刻,马丁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等回去的时候,他需要长官核对一下印记,那天与今天看到的是否相同。 “好了,马丁,充满血迹的符号,似乎一点用都没有,甚至有可能会干扰到咱们调查线索的时间。” 华德·鲁说完立即向对面的杂物间走去,不过,马丁在隐隐约约间瞧见了华德·鲁额头上溢出的少许冷汗。 “他在忌惮什么?”马丁过头望了一眼痕迹:“他是在隐瞒吗?” “喂!马丁!快过来!” 马丁听见华德·鲁的小声喊叫,回过头问:“怎么了?” “屋里好像有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他出现了 “真的吗?你看清了吗?”马丁迅速地来到华德·鲁的身后,不可置信的问。 从跟着华德·鲁来到房子附近时,聊天的声音几乎是非常大,杂物间是可以听见房子外面的细小声音。 而后来,在华德·鲁打开窗户进入房子里的那一刻,声音传递的速度会更快,甚至是上来到了二楼,与华德·鲁交谈的声音更加清晰。 令马丁不理解的是,杂物间里的人竟然泰然自若的待在那儿。 华德·鲁十分确定的说:“是的,我瞧见了那个家伙的衣角,就在柜子那边。” “会是谁呢?”马丁嘟哝了一句。 他忽然想到了会不会是这栋房子里存在的第二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真凶。 “我们怎么办?突然闯进去的话,咱俩有胜算逮捕那个人吗?”马丁瞅着华德·鲁问。 “让我想想。”他回答说。 “让我们听听那个人的呼吸。”马丁说。 二人顿时静止片刻,仿佛是在用心去感受那个人的仅有的呼吸。 华德·鲁努了努嘴巴说:“我一点都没听到,你听到了吗?” “没有。”马丁摇了摇头说:“会不会是个死人?” “你确定吗?” “我不知道,反正是听不到喘气的声音,不如咱们直接闯进去瞧瞧,没准什么都没有。” “说不定是你看花眼了。”马丁补上一句说。 “不,我感觉那个人还活着。” “又是直觉告诉你的吗?” “是的,安杰勒斯先生。” “该死!直觉有时不可靠。”马丁选择站在杂物间的门口说:“华德先生,我想是时候冲进去了。” “别冲动!马丁。”华德·鲁怒道:“喂!现在你要听我的命令!” “我现在不确定里面是否有人,或者那个家伙是别的什么东西,不轻举妄动。”华德·鲁继续说。 马丁看着华德·鲁神经兮兮的:“什么?是你刚才说里面有人。” 华德·鲁狡辩道:“我仅仅是怀疑,你的口气非常明显,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 “我听到你害怕,并且胆小,正在寻求我的帮助,难道不是这样吗?”马丁摊了摊手说:“那我可以走了,华德先生,你好自为之。” 华德·鲁叹了一口气:“等一下,安杰勒斯先生。” “我不想帮忙,你另请高人吧。” “你不想知道屋里的人是谁吗?”华德·鲁想要暂时留下马丁:“我想那个人是个疯子。” “我不想听你废话。” 马丁说完,用力一脚将门踹飞,这扇门再一次重重撞击到对面的墙上。 在这扇门还没落地的瞬间,马丁和华德·鲁极快地冲进杂物间,窜到了那人的面前,二人分别用燧发枪对准那人的头颅。 那人悄然睁开眼皮,震惊道:“怎么是你们?” “是你?”马丁笑了笑。 他有点胆怯,因为在拉法叶一号他逃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马丁。 “安杰勒斯先生,非常抱歉。”他缓慢地站起身,朝着马丁鞠了一躬说。 “喂!别耍花样!”马丁有点担心他会再一次逃跑:“抬起头!别动!给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雅克 雅克渐渐地抬起头,身子藏在黑暗中,白色眼仁显得却十分明亮,然后眨了眨眼睛说:“我不会跑了,安杰勒斯先生。” “你最好待在那儿被动!”他的口气很严肃:“你,蹲下,然后双手抱头,把它放在脑后。” 雅克静静地发呆了几秒钟,眼神瞅了瞅马丁,又瞅了瞅华德·鲁,于是按照马丁的要求照做了。 “对,就这样。”他点了点头说。 刚开始马丁对华德·鲁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华德·鲁认为马丁是在欺骗自己,当他看着黑暗的角落里,蜷缩在那儿的雅克,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在审讯室的里谈话。 华德·鲁凑近了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因为这栋房子的门开着。”雅克回答说。 马丁感觉他在说谎:“你什么时间进来的?是昨晚吗?是在你逃跑之后吗?” “是的。” “你在说谎,雅克。” 雅克表现的非常无辜:“这是真的,安杰勒斯先生,请你相信我。” “在早上,我和长官来过这儿”马丁指着雅克的位置说:“我来这间屋子寻找工具的时候,这儿根本没有人。” “我藏在了柜子里。”他指着斜对面说:“听到了房子门外面有人,我很害怕,就是这样。” 马丁仔细地想了想,记得长官说过屋子里好像有人,当时门被锁住了。 “你是新奥尔良最真正的治安官,你应该不会骗我。”马丁感觉好像冤枉雅克了,故意说着雅克的身份:“我说的对吗?” “是的,我逃走的原因,希望你们理解我的难处。”雅克说。 “你知道自己待儿在的是哪吗?雅克。”马丁看着雅克的眼睛说。 “我不知道,我以为这儿没什么人住。” “这儿一点都不安全,这儿是凶手的家。” “什么?”雅克惊讶道:“安杰勒斯先生,我可以离开这儿吗?” “我不想让凶手知道我还活着。”雅克突然站起来胆怯的说。 马丁看着雅克不安分的样子嚷道:“蹲下!雅克!” “你继续乱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它会走火。”马丁举着燧发枪说。 “幸好你遇见的是我们两个,倘若凶手回来的话,我想你现在就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当马丁说完这句话,忽然楼下响起了一个人的细碎脚步声。 紧接着马丁和华德·鲁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二人的目光又落在雅克身上,马丁总感觉他想要逃跑的迹象。 马丁立即大步向前用手捂住了雅克的嘴巴,小声说:“别乱动,也别害怕。” 马丁用眼神示意华德·鲁之后,三人同时紧紧地靠在墙上,身子不断地向下缩着,希望前方的柜子可以掩盖住三人的身躯。 最后华德·鲁发现了杂物间的门说:“我们似乎忘记了它。” “妈的!”马丁骂道。 马丁跑过去,并让华德·鲁帮忙,二人快速地把厚重的木门托起来,将木门完完整整的恢复到初始状态,在整个过程中,二人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马丁挥了挥手,叫上雅克,三人同时用背部顶着门,同时聆听楼下的发出来微弱的动静。 尤其是雅克,神情慌张,心脏砰砰的跳动着,感觉死亡距离自己更近了一步。 “我有个好想法。”华德·鲁轻声说。 “别冲动,华德先生。”马丁阻止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咱们三个人绝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 “嘘,别说话,那个人上来了。”雅克打断道。 他们听着极为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发出重击,仿佛整个房子都在颤抖着。 声音顿时消失在了门前,隐隐约约间能听见那人的喘息声,甚至离杂物间越来越近。 他们此时越来越紧张,担心会被发现,由于马丁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凶手,或者这个家伙是异教徒,像女巫那样的一类人。 总之,马丁绝不会让华德·鲁轻举妄动,否则都会死在这儿。 第一百四十五章 紧张气氛 他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以及响动,彼此之间用眼神交流着。 马丁:“他好像过来了,又没来。” 华德·鲁摇了摇头:“他应该没有发现我们。” 雅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瞅着他俩:“我有点害怕。” 那个人在杂物间的门口停留了片刻,脚步轻轻地移向了克拉房间的门口。 他们屏息静听,那人的脚步时而缓慢时而快捷。 最后那人走进了克拉的房间,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 那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墙壁上,发了一会儿呆。 “安杰勒斯先生,你能猜到那个人是谁吗?”华德·鲁终于忍不住了问。 马丁嘀咕一句说:“我感觉那个家伙应该是个胖子,仅仅上了一层的楼梯,竟然气喘吁吁的。” “我感觉不是,那个家伙可能是去干重活儿了,比如运送尸体。”华德·鲁猜测道。 马丁身体前倾看着雅克问:“对了,雅克,你真的没见过凶手的样子吗?” 雅克摇晃着脑袋:“我真的没见过。” “你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拉法叶一号了,还是爱德华先生救了我。”雅克继续说。 “嘘!” 脚步声距离杂物间又近了,他们继续屏息着,似乎感觉到了,那个家伙在用力顶了几下门。 华德·鲁瞥了一眼马丁:“那个家伙想要干什么?他是要闯进来吗?” “别问我,我不知道。”马丁摊了摊手。 雅克的眼睛又抛向华德·鲁和马丁:“你们害怕吗?” “不,我只想逮捕这个讨厌的家伙。”华德·鲁的双目瞪得圆溜溜的。 “害怕,当然害怕。”马丁眉头紧蹙:“别鲁莽,那个家伙我不清楚是什么实力。” 那人没有推开门,最终选择了放弃,并在整个二层慢悠悠地转了一圈。 他们完全不清楚,门外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事情。 “那个家伙是在找什么东西吗?”马丁轻声说了一句。 “甚至有可能发现了我们,只是还不确定。”华德·鲁在马丁耳边说:“我想,那个家伙的神经是过于紧张了。” “来了!” 这一次,顶门的力度强劲了不少,三人同时稳住脚底板,用背部死死地顶住那个人的强有力的冲击。 华德·鲁仿佛有点撑不住了,由于自己的身材是在太矮小了,以至于险些被震到对面的墙壁上。 华德·鲁不在依靠着门,他取下燧发枪,端着枪对准门这边,他的身后是门对面的墙壁。 华德·鲁在等,在等马丁和雅克也会撑不住了。 他瞧着马丁和雅克咬牙切齿的抵挡着门外的家伙进来,满头的汗珠,像极了豆大的雨滴,纷纷降落在地板上。 华德·鲁在想,如果那个家伙真的进来了,直接瞄准头部干掉。 木门就快要被撞开了,这时,华德·鲁的手有点轻微颤抖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越在这个时候越会感到非常紧张,于是他用双手死死地握住燧发枪,而他的后背早已湿透,即使这样,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狠毒的目光牢牢地锁住了木门那里。 第一百四十六章 马丁的怀疑 华德·鲁静静地注视着好一会儿,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嘟哝了一句:“那个家伙好像停下来了。” 华德·鲁在等待着门外的家伙继续撞门,于是他用手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额头,并让马丁和雅克继续用着力。 他听着门外的轻微移动的脚步声,然而他的眼睛也跟着向两端跟着动了几下。 他终于舒展了一口气,感觉那个家伙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也许是那个家伙放弃了,或者那个家伙感觉屋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只是自己的内心想法在作祟。 “他好像下楼了。”马丁将力道收回,顿时感到了放松,筋疲力尽的大口喘着气。 “再等等,我担心那个家伙有可能回来。”华德·鲁谨慎的说:“刚才仅仅是他的尝试。” 马丁的脑袋里一直在幻想,这个人究竟是谁,不过,此时在他的真实想法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这个人就是马科斯·博格,他的嫌疑最大,马丁现在不管他最后是否能真的加入到队伍中来,但现在案子还没有结束,把这件事怀疑到他的身上,是最明智的想法。 这样也可以更好的帮助长官实施计划,马丁考虑的片刻,紧接着他说:“你们认为那个家伙会是谁?” 雅克与马丁同样在痛苦的喘息着,雅克只是瞅了瞅马丁的眼睛,可他有点都不想说话,他感觉说话几乎会耽误自己的呼吸节奏,他感到十分的疲惫,立即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 华德·鲁正在恢复平静:“如果他没出现的话,我可能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现在我没有怀疑的目标。”华德·鲁的眼睛从雅克是身上移开说:“有可能个胖子,更有可能是运送尸体的人。” “胖子?”马丁俯视着华德·鲁说:“你采纳我的观点了?” “是的,安杰勒斯先生。”华德·鲁说:“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仍然在想,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抓那个家伙?”华德·鲁有点不甘心,他总觉着这是个好机会,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 “华德先生,你需要换个思考角度。”马丁说:“如果我们抓不到那个家伙,或者我们不是那个家的对手,死在了这儿,另外你没有叫上你的助手,更没有任何的支援。” 马丁凑到华德·鲁的面前说:“你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我不想搭上任何无辜的生命,别忘了,那个家伙可是狡猾的凶手,会轻易的被抓到吗?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华德先生。” 华德·鲁被马丁教训的哑口无言,轻叹一口气,把燧发枪收好了。 不料,木门瞬间渐渐地脱离了门框,由于雅克坐在地板上不老实,靠在了木门的地步,使得木门的上端发生了倾斜的角度。 在华德·鲁抬头的一瞬间,用手只想木门那里:“马丁,危险!门即将要倒下来了!” 马丁立即回头,迅速地伸出双臂,用力支撑着门。 一扇木门似乎把三人的身躯全部都遮住了,随后雅克从木门底端钻出来。 当雅克站起身的时,眼睛瞥向了门口,他瞧见了一地的乌鸦羽毛,令他惊呆了。 他不可思议的说:“我的天哪!那是什么?” 马丁慢慢地移动着木门,从门与墙壁之间的缝隙探出了脑袋。 “难道是路易探长?”马丁看见地上乌鸦毛,脑海里回想起了那天去餐厅吃饭的场景以及令人极其不舒适的画面。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忠告 “不,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时间,他此时应该在与长官谈话。”马丁继续看着乌鸦毛:“那会是谁?” 马丁听到了楼下的那个家伙发出了细小的响动,像极了盘子和碟子相互碰撞的声音,他即刻收回脑袋,并将门恢复原样,便让雅克继续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 “怎么了?马丁。”华德·鲁好奇的问。 “那个家伙在楼下,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马丁的耳朵靠在了木门上说:“我想,那个家伙可能是饿了。” “该死!我们还需要在这儿待多久?”华德·鲁气愤道。 马丁扭过头说:“等那个家伙离开,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 “或者,咱们可以从那里逃出,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有意外发生。”马丁指着杂物间的窗户说。 “是需要从这跳下去吗?”华德·鲁望着窗外的压抑的风景:“我感觉这儿有点高。” 华德·鲁继续说:“我不想摔死,更不想摔到断胳膊断腿。” “是的,我也不想。”雅克补上一句。 马丁满意的说:“很好,你们都不想,那就好好的待着。” “那我的任务怎么办?”华德·鲁问。 “你已经在执行任务了,华德先生。”马丁说:“难道不是吗?” “咱们可是一起监视着凶手,我认为没有比这里更加安全了。”马丁接着说。 华德·鲁点了一下头:“是的,马丁,这儿的确很安全,但是也很危险。” 马丁警告他说:“别说些没用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华德先生,我奉劝你,别自讨苦吃。” “你很了解我吗?”华德·鲁仰着头十分傲慢的说:“不,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难道你在想那个漂亮的妞儿吗?”马丁感觉华德·鲁很可笑:“听着,华德先生,你最好离她远点,除非你想死。” “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说的那个幽灵。”华德·鲁畅想着:“你可以给我描述一下,她有多漂亮。” 马丁说:“我说过了,她跟劳拉长的差不多,你喜欢那样的吗?” “我不喜欢,尤其是肤色,像她们那样的,在奴隶市场到处都是。”华德·鲁说。 我在重申一遍:“别打她的主意!” “我知道你睡了她。”华德·鲁风趣的笑了笑:“她是你的女人,不是吗?” “喂!你在胡说什么?” 马丁不耐烦的说:“哼!早晚有一天,你会遇到她的,当你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一定会想起我的忠告。” “到那时,你的灵魂飘走了,善良也跟着丢了,只有身体是自己的,甚至于魔鬼一样。”马丁说:“你想当魔鬼吗?华德先生。” “请你告诉我,华德先生,你是想当侦探还是魔鬼,我可以让你选择一下。”马丁摸了摸燧发枪说。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们该离开了 “不,你说的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想当刑侦警员。”华德·鲁说:“如果某天我晋升了,我可以坐在上司的位置上,而侦探却不能。” “华德先生,你可以要小瞧了侦探的头衔,也许未来会有更大的权力。”马丁的手移开了燧发枪:“我的长官可是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大人亲自授予的。” “我认为,你的头儿只能在法兰西有点权力,至于别的地方,我想一点用都没有。”马丁说:“我告诉你,这桩案子我的长官会赢的。” 华德·鲁拿出了燧发枪:“这可说不准,安杰勒斯先生,你别忘了,凶手就在楼下,我可以干掉那个家伙。” 马丁感觉华德·鲁又开始变的不理智了,竟然能为了争取谁能捉到凶手,甚至不顾及性命之忧,去跟凶手较量。 “省省吧,华德先生,假如你的个子高一点,身体在强壮一点,我绝不会阻拦你的。”马丁瞅着着华德·鲁傲慢的姿态说:“极有可能你还没有下楼,就死掉了,我只能为你感到惋惜,就像路易探长说的那样,别丢了警署的颜面。” 马丁的嘴巴嘟囔个不停:“另外,你已经答应过我的长官,在你监视期间不会出岔子,你可是保证过的。” 华德·鲁忽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于是甩了甩头说:“喂!难道我幻想一下都不可以吗?我的双脚始终站在这儿呢。” “可以,当然可以,我知道你怕死,如果你死了,你就见不到那个漂亮的妞了。” 马丁纠正了一句说:“不,是漂亮的女幽灵。” “安杰勒斯先生,快点闭上你的嘴巴,它很臭。”华德·鲁气鼓鼓的说着:“你的长官一点都不讨厌你吗?” “讨厌?”马丁笑了一声:“我的长官非常欣赏我。” “是的,我嘴巴很臭,你闻到了吗?”马丁故意挺直了身子,学着华德·鲁仰着脑袋说。 “两位长官,你们需要停止争吵,我担心会被那个家伙会听到。”雅克轻声说:“楼下的动静好像比之前小多了。” “好的,雅克,我们是该离开了。”马丁吩咐说:“等那个家伙走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监视着,我会带着雅克回到旅馆,你听到了吗?华德先生。” “嗯。” 华德·鲁应了一声,随后他去了窗户那,望着窗外的景色发着呆。 “雅克,你不会再逃跑了吧?”马丁盯着他的眼睛说。 雅克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请你放心,安杰勒斯先生,我现在只想吃顿饱饭,然后舒坦的睡上一觉,仅此而已。” “最好是这样。”马丁点了点头说:“尽量配合我的长官,等抓到了凶手,有很大的机会你会继续当新奥尔良的治安官,最正直的治安官,因为这儿需要你。” “说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希望你们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长官说过,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你需要藏起来。”马丁说:“我们离开这栋房子以后,回到旅馆的时候,我得给你找个东西挡住你的脸。” 第一百四十九章 舍施尔弯刀 “你们听,楼下好像没有动静了。”雅克的耳朵贴在木门上,并用肥胖的身子顶着门说。 马丁问:“你能确定吗?雅克。” “我不知道。”雅克摇了摇头说:“我感觉那个家伙应该是离开了。” “再等等,有可能是那个家伙故意这样做的,在等我们上钩。”马丁也跟着雅克一起贴在木门上听:“如果那个家伙真的离开了,我们也需要快点离开这里。” 华德·鲁迫不及待的问:“咱们可以走了吗?” “我刚说过了,华德先生,暂时不能。”马丁瞥了他一眼说。 华德·鲁失落的说了一句:“好吧。” “那个家伙关门了。”雅克忽然说。 “是的,再等等。” 马丁微微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门外一切动静,他很想确定一楼是否存在着那个家伙的微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马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说:“我们可以离开了,不过,咱们最好把脚步放轻一点,另外杂物间的门也需要恢复好。” 马丁开始吩咐雅克,帮着自己修理木门,随后吩咐华德·鲁,让他去楼下瞧瞧那个家伙都在一楼干什么了。 马丁和雅克先将木门打开,华德·鲁取下燧发枪,顺便检查了一下弹药,拉上保险,举着燧发枪,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了出去。 他探出脑袋,在门的两端瞅了瞅,紧接着他迅速地冲到克拉的房间,环顾一周后,立刻扭过脑袋看向马丁和雅克,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俩,说明二楼是安全的。 马丁用眼神示意华德·鲁去楼梯那边瞧瞧,他一手把着门,一只手取下燧发枪,并让雅克帮忙上保险。 华德·鲁用背部紧紧地贴近门口,脑袋向外撇着,双手握紧燧发枪,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了。 马丁盯着华德·鲁的眼睛,命令他快点。 华德·鲁开始调整呼吸,极快地转身奔到楼梯口的位置,他用双手举着枪对准楼下,目光扫视着一切可以藏身的地方。 最后他回过头,摇晃着脑袋,告诉身后的二人,那个家伙真的离开了。 可是,华德·鲁并没有放松警惕,轻迈着脚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迈下去。 当他来到楼梯的中段时,他发现餐桌上多了一样东西,于是仔细地瞅了瞅,发现那个东西好似一把刀,是一把折断的刀。 华德·鲁继续慢慢地走下楼梯,直到他确定一楼没人,他才来到餐桌前,观察着他熟知的这把刀。 “舍施尔弯刀?”华德·鲁嘀咕了一句说:“它为什么会折断了?” 华德·鲁想起了马丁在审讯室里与自己的那段谈话:“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华德·鲁在想:“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凶手的话,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放在这儿,难道是忘记拿了吗?还是那个家伙根本不是凶手?” 他在餐桌前踱步,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等他停下脚步时,他发现了一个比较可疑的问题。 因为马丁之前提过,拉法叶一号死尸的身体上有一把刀的痕迹,他开始猜想,那个家伙后很大的可能是运送尸体的人,绝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愚蠢的不是凶手,而是凶手的手下。 第一百五十章 全都是错的 华德·鲁将燧发枪放在桌子上,顺便把折断的刀拿起来观看。 他发现了断痕非常完整,并不像是发生了某种意外断裂的,木质黑色皮革的刀鞘有数道明显的裂痕,像是有了岁月的迹象。 “这是一把古老的刀,不像是现在打造出来。”他说。 华德·鲁用一只手拔出月牙端的刀鞘,随后握住刀柄,柄首直立向上,他仔细地瞅了瞅。 柄首部位的直角部位的外包金属有点生锈了,直角两端的金属护手部位有些弯曲。 “这把刀会是谁的呢?” 华德·鲁又拿起另一部分,褪去刀鞘,刀刃的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锋芒,刀尖部位与护手部位的十字金属相同,都有些弯曲的痕迹,只是不太大。 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于是他将舍施尔弯刀恢复原来放在餐桌上的样子。 “门修好了吗?”他嚷道。 “很快了。”马丁问:“华德先生,那个家伙走了吗?” “他滚蛋了。”他回答道。 “那个家伙临走之前留下了一把刀。”他继续说。 马丁立即站起来问:“刀?什么刀?” “是你说的那把刀。” “舍施尔弯刀吗?” “是的,安杰勒斯先生。”华德·鲁望着楼上说:“这把刀是断开的。” “什么?”马丁不可置信的说:“是那个家伙故意折断的吗?” “我不确定。”华德·鲁摇了摇头说:“我看见的时候,它已经在中间断开了,断痕却十分整齐,看上去像是故意的。” 马丁犹豫了一下,他在想拉法叶一号的尸体上的伤痕,如果一点都不吻合的话,那么就没有证据可以指认凶手了。 还有,长官让马科斯扮演凶手的事儿,在证据部分极有可能会出丑的。 马丁急匆匆地跑下来,他需要亲自确认一下舍施尔弯刀现在是什么样的形状,不过,在这之前,他迅速地跟雅克把木门修理好了。 与此同时,雅克也跟着马丁一起下楼,雅克也很好奇,想瞧瞧。 三人站在餐桌前,直勾勾地盯着舍施尔弯刀,雅克和华德·鲁静静地注视着,而马丁连连发出惊叹声。 “我的天哪!这是一把古老的刀,波斯刀。” 马丁慢慢地将刀鞘全部拿掉,而后将刀完整的摆在餐桌上,瞅了瞅,紧接着他拿起来闻了闻。 “一点其他的特殊味道都没有。”他看着钝角刀刃说:“刀痕仿佛有点吻合。” 华德·鲁说:“安杰勒斯先生,我刚刚想到了一点,我认为这把刀不会是凶手的,一定凶手的手下,或者是那个运送尸体的人。” “嗯?”马丁愣了一下:“你能确定吗?” “大概可以确定。”华德·鲁说:“既然是凶手,为什么要故意留下它。” “所以,只有凶手的手下才能丢三落四。”华德·鲁接着说。 “等一下,你说是运送尸体的人”马丁想了想说:“假设那个家伙是运送尸体的,将尸体掩埋之后,再用刀在他们身体上留下痕迹?” 马丁总觉着那里不太对,为什么只有那三个人身上有刀痕,难道是那个家伙的仇人,还是凶手让人故意留下的。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那长官的推论全部都是错的,因为马丁告诉长官的是奥斯曼刀。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安全的地方 马丁带着雅克回到了旅馆里,接下来雅克要亲自来面对米尔了。 “爱德华侦探先生在哪儿?”雅克站在旅馆的大厅问。 马丁回答说:“长官应该在三楼的房间里等你。” 马丁只能让雅克先走,因为他担心雅克还会逃跑。 马丁跟着雅克来到三楼,这时窗外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他瞄了一眼通往320房间的那个窗户,好像是有个人影忽然闪过。 他原地愣了一下,并叫住了雅克:“等一下。” “怎么了?安杰勒斯先生。”雅克问。 “你跟紧我。”他说:“走廊里的油灯怎么没有人来点亮?” “我不知道。” “我没问你。” 马丁瞧见雅克凑过来:“走吧,就在前方,320房间。” “噢。”雅克迷惑地瞅了瞅马丁:“我以为方向走错了。” 320房间的门一直是敞开的,马丁在昏暗的走廊路看见了320房间里映射出来的光源。 他站在门口瞅着雅克说:“进去吧,长官在里面。” 雅克点了点头,深叹一口气,于是微低着脑袋走进去。 “你来了?”米尔听见了马丁和雅克在走廊里的谈话,顿时站起来说。 “是的,爱德华先生。”雅克朝着米尔深鞠一躬:“非常抱歉,爱德华先生。” “没关系,我能理解。”米尔微笑着说:“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文森·朱聂耳,待会儿他会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米尔介绍说。 马丁诧异的问:“文森,你怎么回来了?” “是长官找到了我,让我办一件事儿,很重要的事儿。” 马丁点了点头,他明白了,长官口中说的安全地方应该是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只有在那才能保护雅克的安全。 雅克问:“真的安全吗?爱德华先生。”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是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我想你是不会拒绝吧?” “不会,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雅克高兴地说着。 马丁插了句话:“对了,长官,那把刀在那栋房子里出现了。” “刀?舍施尔弯刀?”米尔惊讶道。 “是的,它是一把波斯刀,并不是奥斯曼刀。”马丁没有把自己真实想法说出来。 米尔想了想说:“它们的刀刃几乎是相似的,仅仅是刀柄部分有些差别而已,不必担心。” “只要刀痕吻合就没有大问题。”米尔补上了一句。 “我检查了,几乎是吻合的。”马丁犹豫了一下:“刚开始我认为长官的推论是错的,现在看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米尔说:“放心,马丁,如果推论错了,我们可以将错就错,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真凶露面。” 米尔继续说:“大概只有几个细节可能会错,咱们在拉法叶一号调查的一点都不好错。” “不,长官,我们在那栋房子里遇见了一个家伙。”马丁停顿一下:“后来,我不太清楚,那个家伙是否发现了我们。” “什么?是你和华德·鲁,还有雅克吗?” “是的,长官,我们藏在了杂物间。” “那后来呢?” “那个家伙只是莽撞的顶门,最后却放弃了,便在餐桌上留下了一把刀离开了。”马丁说:“华德·鲁推断说,那个家伙好像是运送尸体的人,或者是凶手的手下。” “你让我想想。” 米尔沉静的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整个案子以及线索。 第一百五十二章 那栋房子 米尔与他们一番交谈过后,选择了在旅馆的二层用餐,因为雅克饿了,非常饿。 米尔想着吃过晚餐过后,文森先带着雅克回到卡文迪许神父那里,而马丁去监视那个女人,自己会在这儿静静地等待着克里斯到来。 晚上的这顿餐食马科斯制作的,也是他亲自端上来的。 马科斯端着盘子的时候,悄悄地凑到了米尔的身边,小声的告诉米尔,劳拉不见了。 不过,米尔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他表现的极为镇静,并且告诉了马科斯,要让他按照计划就进行即可。 晚一点会把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到了深夜,便让他直接去居民区的那栋房子里。 米尔在马科斯临离开的时候,小声地在马科斯耳边嘀咕一句:“别忘了我嘱咐你的事情,你最好想一想。” 当米尔准备用餐时,马丁忽然说:“对了,长官,那栋房子的窗户上有个机关,另外,紧挨着的那栋房子里住着两名妖娆的女人,其中有一名白色的女人,那名女人是她的朋友,是在一个星期之前搬到这儿来的。” “大概是逃难过来的,从圣多明各来到这儿的。”马丁回忆道。 “嗯。”米尔吃了一口食物:“还有吗?” “没了。” “是华德·鲁审问的吧?” “是的,长官。”马丁说:“其实我也没太在意,周围的人几乎是来看热闹的。” “我感觉她们的身份稍有些可疑。”米尔说。 “没错,长官。”马丁嘴里塞满了食物说:“既然是邻居,至少会比我们要十分了解克拉和丽莎的身份和一些信息。” “华德·鲁在哪里监视着呢?”米尔抬起头瞅着马丁问。 马丁回答说:“我给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斜对面的一栋房子,视野非常好,尤其是二楼,差不多可以直接瞧见克拉的房间样子。” 米尔突然愣了一下问:“你是在哪找的房子?” “不是我找的,是华德·鲁自己挑的,他拿着燧发枪告诉房子里的主人,自称是法兰西区警署里委任的大侦探。”马丁说。 “我的天哪!”米尔惊叹道:“房子的主人相信了?” “是的,长官,我当时意外极了,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雅克,他可以作证。”马丁将话题转移给了雅克。 雅克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说:“没错,爱德华先生,我可以作证,他认识我,我也认识他。” 米尔有点怀疑房子的主人,根据马丁的简单描述,可以直接观察到克拉的房间,总感觉克拉的死一定会和房子的主人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他干什么的?”他问。 “我不知道。”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的。”雅克认为米尔问的十分详细,一定是有原因的:“发生什么事情了?爱德华先生。”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想了。”米尔不想告诉雅克,这件事只能自己去亲自瞧瞧,也顺便瞧瞧华德·鲁监视的如何了,亲自出面的话,这更会让华德·鲁对马科斯上心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克里斯的到来 晚餐过后,文森雅克离开了旅馆,米尔让马丁去楼上休息,并且告诉了他,在今夜之前米尔会去找华德·鲁,也顺便会会那栋房子里的主人。 米尔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克里斯,米尔十分确定,克里斯会带着惊人的消息过来。 今晚似乎与往常一样,二层酒馆区那两名醉鬼提前来了,也和自己打了一声招呼。 两名醉鬼诚心邀请米尔去喝酒,不过,米尔却直接拒绝了,他可不想像那天一样,一直喝到天亮。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了,心里的缜密计划是绝对不能失败,真正的凶手即将要露面了。 他目前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马科斯,另一个是塔比特,只是猜不透马科斯的话,担心的话全部都是谎言。 或许凶手根本不在他们当中,也许另有其人,他完全想不到其他的可疑之人。 他只能将计划进行到底,关于塔比特,克里斯在港口的码头上安排的人会注意到这一点。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米尔的眼皮开始变得有点沉重,他感觉整个二层有点静悄悄的,静的十分诡异,甚至是可怕。 于是他向酒馆区瞄了一眼,透过烟雾缭绕的仅有的缝隙,发现两名酒鬼只是在各自喝酒,彼此之间毫无任何交谈。 这时,米尔听见了一层的楼下间有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他揉了揉眼睛,坐正了身子,翘起了二郎腿。 “你来了?”米尔看见了克里斯。 “是的,朋友。”克里斯不紧不慢的说:“我去了新房子那儿。” “噢?你去看瑞丽小姐了?”米尔微笑了一下。 克里斯点了点头:“嗯,是的,我只是想单独与瑞丽小姐相处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什么?”米尔疑惑的摊了摊手:“我为什么会介意?” “你放心,克里斯,不管她与爱丽娜有多么相像,这都改变不来我,我只能告诉你,她替代不了任何人。”米尔继续说:“另外,还有你的妹妹,玛蒂尔达小姐,尽早劝说她回答法兰西去,这儿可非常危险,她不应该来这儿。” “喂,你怎么忽然扯到我妹妹身上了?”克里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瞅着米尔说:“朋友,请别转移话题。” “那是你俩的事儿,我从不过问,你是很了解我的,不是吗?” “是的,这几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没有,没有心情,也没空。”米尔问:“报纸上说了些什么?那些人是都在谈论谋杀案的事儿吗?” “对,因为第三起谋杀案——雅克·贝尔纳,他们知道了警署里的一名最正直,最善良的治安官死了,死在了咱们监视的范围之内。”克里斯叹了一口说:“你这边到还好,新奥尔良的所有居民已经开始质疑警署抓罪犯的水平了。” 米尔有点好奇:“不包括我吗?” 克里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能是总督大人在控制整个局面,仅仅是为了帮你。” “有这个可能。”米尔的身子往前凑了凑,轻声说:“比起之前那些报纸的信息,我更加期待下一次的报刊。” 第一百五十四章 毫无信息 “下一次报刊?”克里斯有点疑惑。 米尔说:“是的,从第四次谋杀案开始,直到抓住凶手之后,这将会是一场巨大的盛宴。” “我有点不明白,米尔。”克里斯说:“抓到了凶手之后,案子就结束了,报刊上只会庆祝这件事儿。” 米尔对下一次报刊的内容非常期待,计划在结束之后,至少那帮报社的人会在上面大作文章。 “不仅仅是庆祝,也许更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米尔说:“等到了那天,我需要你的配合。” 克里斯问:“当然可以,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没有想好,到时我会通知你的。” “你的布局我非常期待。”克里斯忽然兴奋地说:“我更期待意料之外的事情。” “对了,我让你带的东西呢?”米尔问克里斯。 他回答说:“一会儿我的手下过来,你说的那把刀是我从军队那里借过来的,不过,等用完了,需要还给那个家伙。” “放心,克里斯,用完之后,会完好无损的把它放在你的手上。”米尔突然想到了马丁告诉自己舍施尔弯刀的信息:“那是一把什么刀?” “你说的舍施尔弯刀。”克里斯直接说。 米尔点了一下头:“我说的意思是什么地方的舍施尔弯刀?” 克里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问。” “该死!”米尔懊恼了一声:“刀柄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跟军队的长官说了一声,他同意了。”克里斯完全没有明白米尔表达的意思:“怎么了?” 米尔解释道:“是尸体上的刀痕,我记得舍施尔弯刀大概有三种,虽然看上去刀痕十分吻合,但我不确定凶手手里的那把刀具体的样子。” “我这有一个信息,目前我知道的那把刀是波斯的,我希望你给我的也是。” “我明白了。”克里斯恍然大悟:“这样,我现在可以回去说一下,或者我的手下来,瞧瞧那是一把什么刀。” 米尔认同了克里斯的话,于是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也好,如果是波斯的,免得你再跑一趟。” “接下来,咱们该聊聊正事儿了。” 这时,米尔的眼睛向酒馆区特意的瞄了一下,看见酒鬼们仍然在喝酒,他才放下心来,他们的刻意沉默令米尔感到有一丝不安。 “你在担心会被偷听吗?”克里斯似乎也察觉到了米尔的谨慎的神态:“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不需要,如果我离开了这儿,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米尔十分严肃的说:“克里斯你要明白,我们在明,凶手在暗,我可不想让之前的任何意外发生。” “好吧,那我们就在聊。”克里斯犹豫了一下:“嗯他们的身份我这里没有任何信息。” 米尔有一丝不悦:“克里斯,别开这样的玩笑。” “这是真的,我没查到。” “那别的可疑的人呢?” “这倒是有几个,有的都在监狱里,有的在水牢。” 米尔感到极为诧异:“这就没了?” 克里斯摊了摊手:“没了,你还想有什么?” “妈的!”米尔朝着克里斯愤怒的骂了一句。 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中调查 “非常抱歉,米尔,警署里真的没有他们的信息。”克里斯的态度极为诚恳:“我这倒是带来了一样东西,你可以瞧瞧。” 克里斯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带有十分明显折痕的报纸,把它放在餐桌上,然后用双手铺平,推到米尔那里。 “在华德·鲁的桌子的抽屉里,这是我无意间看见的,也许对你会有点帮助。”他平静的说。 米尔拿起报纸,前后翻了翻,粗略的扫了一下。 这时,米尔在报纸的背面左下角看见了一个不是很明显的标题,关于是费城的一个会议的事儿。 里面的内容非常简短,提到了红人还有另外外来的三名政客,具体会议内容表明了一个立场——屠杀,还提到了具体的会议时间,但并没有任何会议的任何细节。 “会是他们吗?”米尔抬起头瞅着克里斯问。 “很有可能,但不确定。”克里斯说:“我也是怀疑。” “你说你是在华德·鲁的抽屉里找到的,他是从哪来搞来的这张报纸?”米尔继续问。 克里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认为他也没有找到那三人的身份信息,通过搞情报的人买来的,这种可能性很大。” 克里斯的这句话令米尔忽然间想到了伊恩,这种事米尔可是让他干过,在这十年期间,伊恩没少帮助米尔花大价钱购买各个地方的报纸。 米尔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会议时间上,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塔比特与自己的谈话。 他感觉塔比特说了谎,因为时间对不上,政客都死了,就没有任何必要佛罗里达去开会了。 “你能有办法调查到塔比特最近都去了什么地方吗?”米尔说。 克里斯有点意外:“什么?塔比特先生?” “为什么要调查他?”克里斯问米尔。 “我需要知道一下。”米尔回答说:“如果他真的服了费城,那么他没有在我这没有任何嫌疑,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 “不,米尔,倘若是被他知道,会很尴尬的。” “听着,克里斯,我这里已经有证据说明了就是他。”米尔只想让克里斯简单的调查一下,只要他真的去了费城开会,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天哪!”克里斯惊叹了一句。 “不不不,米尔,我不相信,真的不信。” “我也不信。”米尔说:“我与塔比特的关系,你很清楚。” “是的,他了不起了,他帮助了太多的人。”克里斯说:“你救过他,你们的关系非常好,新房子免费的让你们居住,而且不收取任何租金。” 米尔沉默了一会儿说:“克里斯,这件事,你只能暗中调查,最好你亲自去,最好是保密。”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是谁 “说真的米尔,我无法相信这件事是塔比特先生做的。”克里斯委婉的拒绝说:“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对新奥尔良的居民非常友好。” 米尔非常理解克里斯的,这与自己的想法相同,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马科斯说出了塔比特的名字,而且塔比特也有那把刀。 虽然听上去是巧合,但米尔感觉这一切超乎了巧合之外,在新奥尔良的在这片土地上,塔比特的名字甚至与卡文迪许神父的名字一样,都是非常受尊敬的。 “我知道,克里斯。”米尔低着脑袋说:“我只想知道他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我会很高兴的,难道你不是吗?” “是的,米尔,我明白你的意思。”克里斯说:“你是在帮他。” “可以这样说。” 米尔继续说:“这样说也许会好听一点,心里更会好受一点。” “是的,没错。”克里斯停顿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我亲自去办。” 当米尔逐渐地抬脑袋,无意间瞧见克里斯的手下迈上了二楼,正在朝着克里斯这边走来,不过,克里斯的手下也瞅了一眼米尔。 米尔观察着他,他此时正与克里斯侧身悄声交谈着,可是米尔看不见他的面貌。 米尔忽然间想起来了雅克说的话,一个神似伊恩和马丁的人让雅克去的,那个家伙的帽子压的极低。 而这名克里斯的手下似乎有点像雅克嘴里说的那个家伙,米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的一切动态。 “朋友,这是你要的刀。”克里斯正过身子说,然后把刀摆在了餐桌上。 克里斯发现米尔的目光直视着别的地方:“米尔,你在看什么呢?” 米尔故作回神的状态说:“看见你的手下,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噢?是吗?”克里斯问:“是谁?” “与马丁同样肤色,高大威猛的人。”米尔回答说。 “是的,他的确有点像,但他不是他,更不是伊恩。”克里斯轻笑了一下:“米尔,我知道伊恩的死对你来说打击非常大,我也同样。” “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离开了。”克里斯向后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可以离开了。 “好的,长官。” 克里斯的手下在临离开的时候,鞠躬弯腰的时候有意的用右手压低了一下帽子。 米尔还是察觉出来了他谨小慎微的动作,目光锁定了很久,直到克里斯的手下背影消失在了二层。 “他是谁?”米尔的目光又落在克里斯的身上。 克里斯摊了摊手:“朋友,他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手下。” “请你告诉我他的名字。”米尔十分严肃的问。 “怎么了?朋友。” 米尔嚷道:“克里斯,请告诉我他的名字!” “米尔,冷静!” 第一百五十七章 醉鬼 克里斯感受着米尔的怒火,终于说了他的名字:“他叫西里尔·斯图亚特。” “他来自于哪?”米尔吼道。 “象牙海岸。”克里斯回答说。 “也帮我查查他。” “为什么?” “雅克指出了他。” 克里斯震惊道:“什么?” “你能确定吗?米尔。” “我不知道,所以让你调查,与塔比特同样,要暗中调查。”米尔逐渐地冷静下来说:“我现在不确定他是否在楼下偷听,也许这一次是你与他的最后一次见面,算上我。” “不,他不会。”克里斯不相信西里尔会这样做。 “是的,有可能他不会,继续待在你身边,因为你是可以证明他一直都在场,包括警署里的人。”米尔要让克里斯知道西里尔接下来的动作。 “米尔,你让我缓一下。” “好,我可以给你点时间。” 米尔说完目光直接转移到舍施尔弯刀上面,他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刀柄,真的与奥斯曼刀一样。 他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此时此刻完全不需要担心刀的问题,等克里斯离开以后,他会将刀转交给马科斯。 米尔把刀放在了餐桌上说:“想好了吗?克里斯。” “没问题,我可以帮你调查他。”克里斯抬起头。 “好,尽量不要偏袒他,如果我某天亲自抓住了他的话,那么你就不要露面了,否则你也会受到牵连的。” 克里斯的内心仍然处于纠结的状态当中,西里尔比起塔比特的踪迹似乎更加难以调查。 关于他俩,克里斯认为,米尔没有必要这样做,根本就是与谋杀案不相干的两个人,他实在是搞不懂米尔的做法。 “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即使你调查不出来,等到了计划结束之后,我确信报纸上的内容会震惊到所有人,听到这,你期待吗?”米尔坏笑一下。 “一天的时间?米尔,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克里斯的心里是拒绝的:“我只能说可以先搞定塔比特先生的,而西里尔还需要一点时间,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米尔想了想:“一天半的时间,够了吗?”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谋杀案我需要尽快的侦破,后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米尔接着说:“我忘记告诉你了克里斯,我认为克拉和丽莎的死会另有其人。” “不是同一个凶手吗?”克里斯惊讶的问。 米尔说:“不像是,我总感觉与幽灵逃脱不了干系。” “你感觉会是谁?” 米尔让克里斯凑过来,争取离自己近一点,刚才的怒吼声已经惊到了喝酒的两名醉鬼:“是这儿的老板。” “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其中一名醉鬼朝着米尔嚷道。 米尔与克里斯同时愣住了,不知道醉鬼是如何做到没有任何脚步声就站在他俩的周围的。 “你说什么?”米尔盯着醉鬼问。 “喂,你喝多了。” “你说的我都听见了。” “你听见什么了?”米尔问。 “嗝你在说老板的坏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 指认 “我说了吗?”米尔瞅着他:“我说的不是这儿的老板,是一家餐厅的老板。” 米尔靠着椅背上,眼睛瞥了一眼克里斯:“你喝多了,先生。” “我我没没喝多。”他说。 他又打了个酒嗝,站着前后摇晃了几下,于是他转过身,立即在身后随意拿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 他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说:“爱德华侦探先生,你的说的那个家伙我知道。” “哪个家伙?”米尔愣了一下。 “刚才站在路易探长身后的人,我认得那个家伙的帽子。”他说。 米尔忽然感觉他好像没喝醉,又像是喝醉了,时而晕迷时而清醒。 “你在哪见过?”米尔问。 他慢吞吞地回答说:“在在居民区,还有还有拉法叶一号和码码头。” 他用手抓了抓脑袋继续说:“旅馆,嗯好像还有风俗馆,这两个这两个地方是转告我的。” “是谁?” “那天来的人,是在我们喝酒之前的事儿了。” 米尔顿时明白了,是那名流浪汉,他开始猜想流浪汉的目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醉鬼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那个人可是劳拉的男人,随后米尔看向克里斯:“是你的人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克里斯震惊极了。 “他说是另一名流浪汉,是你的安排的人吗?”米尔解释说:“那天晚上他要来这喝酒了,后来被老板赶走了。” “从来没有。”克里斯摇了摇头:“我的人几乎都是在警署里工作,除非有特别的案子我才会找人伪装成别的身份。” “不过”克里斯的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了。 “不过什么?” “没什么。” 米尔抓住了克里斯话语中的关键问题:“难道谋杀案不需要伪装成别的身份调查线索吗?” “我想过这个问题。”克里斯接了未说完的话:“也是我刚想要说的。” “现在只能等你调查结束,我担心会打乱你的一切计划。”克里斯抚摸着下巴:“或者,我也可以暂时找个流浪汉。” 克里斯说完之后,目光落在了醉鬼的身上,他仔细地打量着。 “克里斯,你可以尝试一下,也许并不妨碍到我调查其他的线索,另外我刚才交代你的事情,你正好可以用上这样的身份。”米尔看出了克里斯的想要表达的意思。 “感谢你的指认,你可以找个时间继续观察那个家伙,我会一直在这儿待着的。” 米尔瞧见醉鬼点了一下头,满意的笑了笑说:“我可以陪你喝一点。” “克里斯,你也需要来一杯吗?”米尔看着克里斯问。 克里斯耸了耸肩:“当然。” 醉鬼的身子往米尔这边凑了凑,轻声说:“就在每天的这个时候,有可能不是每天,偶尔回来,因为我跟踪需要一点时间。” “谢谢。”米尔朝着醉鬼表达着谢意。 “对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你可以不直接指出来,甚至可以选择隐瞒,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米尔逐渐地抬起头问。 第一百五十九章 照片 “是为了帮助死去的人,为了帮助雅克·贝尔纳治安官,也是为了帮助你,爱德华先生。”醉鬼饮了一口酒,将酒瓶子放在自己的怀里说:“你还记得的吗?你救过我的命。” 米尔仔细地瞅了瞅他脏兮兮的脸,以及皱巴巴的黄色的长胡须,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很抱歉,我不太记得了,先生。”米尔尴尬的说着:“我救过的人太多了。” “是在居民区那里,我家住在鞋匠的对面,一栋白色的别墅。”于是他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了一个白色手帕,在手帕的一个角上绣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做工非常精致,他更咽了一下说:“爱德华先生,你记得它吗?” 米尔接过手帕,瞅见白色手帕上那个十分明显的刺绣,顿时让他想起酒鬼的名字:“努尔达,你是努尔达·贝拉米。” “谢谢,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此时此刻他的眼角有点湿润。 “十年了。”米尔感慨了一句。 他的内心极为复杂,在悲伤的情绪中夹杂着激动的心情:“是啊,十年了,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你。” “努尔达,你怎么流浪了?你的房子呢?”米尔惊讶的问:“还有,你这十年都去了哪?” “房子土地被霸占了,是法兰西的贵族,将我赶出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重建之后,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是在圣路易斯,我们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有妇之夫,她从来没有告诉我,他们合起伙来,像是使用了某种手段,变更了一切不动产的权力。”他醉醺醺地说着:“就这样一直到现在流浪街头,不过我发现,我爱上了这种生活。” “你被骗了,努尔达。”米尔对努尔达的遭遇表示同情:“你去看过她吗?” “之前去过几次,新奥尔良在一番大修整过后,我再也找不到她的埋葬的地方。” “是被转移了吗?”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说。 米尔朝着努尔达表达着歉意:“努尔达,实在抱歉,我没有帮你救出来你的妻子。” “爱德华先生,别这样,我知道你尽力了。”他说。 米尔将手帕折好还给努尔达,并且让他收好,因为这个是她妻子生前的手帕,是努尔达可以对妻子唯一表达思念信物。 米尔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努尔达,你还不知道吧?这儿已经归联邦了,你应该可以回家了。” 紧接着米尔的眼睛望着克里斯说:“对吧?路易探长。” “是的,努尔达。”克里斯看着努尔达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上忙。” “真的吗?”努尔达不可置信的问。 “当然。”克里斯点了一下头:“这两天我会比较忙,是关于谋杀案的事,我想你也知道,案子非常棘手,等抓到了凶手之后,我帮你回家。” “谢谢你,路易探长。”努尔达立即把酒瓶放在了餐桌上,然后站起身朝着克里斯深鞠一躬表达谢意。 “到时候你需要配合我,做一份详细的记录。” “谢谢。” 当努尔达再一次鞠躬致谢的时候,从他身上掉下来一张照片,恰好被米尔看到了。 米尔的身子往前凑了凑,低着脑袋仔细地观察着,他感觉照片上的女人有点熟悉。 第一百六十章 他有问题 米尔感觉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照片里的女人,顿时想到了风俗馆,于是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在风俗馆里见过的女人,发现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对号入座的。 等到努尔达坐下来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米尔在看着什么东西,眼睛直勾勾的。 他故作诧异:“它是一张画像。” “不对,这是一张照片。”他纠正了一句。 紧接着他身体前倾,伸出手臂去拿起地上找的照片,立刻放进了口袋里,动作极快。 照片只有米尔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对于克里斯和酒鬼来说,照片是极其陌生的东西。 这个时间段照片还没有发明出来,米尔感觉努尔达说的事情可以认定都是假的。 或者,穿越过来的人不仅仅是只有自己一人,至于照片的来源,米尔非常想知道,但是他不能直接询问努尔达,这样一来,会打草惊蛇。 “照片上的女人是谁?”米尔直接问。 努尔达吐了口浊气回答说:“我不知道,是我无意间捡到的。” “在什么地方?” “在圣路易斯。” 米尔笑道:“噢?是吗?” “是的,爱德华先生,之后我又去了圣路易斯。”他说。 “是捡的吗?”米尔瞅着他的眼睛说:“还是什么别的人交给你的?” “不,真是捡的,是在一家旅馆的枕头底下。” “具体时间你记得吗?” “大概在五年前。”他说:“是有人请我去旅馆里居住。” “那你记得那人的相貌吗?”米尔依然怀疑努尔达。 他指着克里斯说:“跟他的手下长的差不多。” “该死!”克里斯惊恐地看着努尔达:“你确定吗?” “当然。”努尔达耸了耸肩:“我还想找个机会报答他呢,可是我不确定是否同一个人。” 米尔从努尔达的眼睛里感觉他没有说谎的任何迹象,很有可能是真的。 “克里斯,请你告诉我,你的手下是从哪里找来的?”米尔看着克里斯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长官的人。”克里斯说:“这也是五年前的事儿了,长官说给我找了一个助手,帮助我处理别点的事情。” 克里斯的话令米尔惊呆了,时间竟然对上了。 “莫非你的长官跟谋杀案有点关联?”米尔突然大笑着:“克里斯,法兰西警署刑侦的长官会是谋杀案的始作俑者吗?” “不不不,绝不可能是长官的!”克里斯完全不相信,更不相信米尔会把凶手的责任推卸到自己长官的身上:“朋友,你需要冷静!” “冷静?”米尔冷笑一声:“呵呵,冷静会让我失去对案子的犹犹豫豫的。” “你知道吗?克里斯,你的手下有问题,请你不要包庇他,否则你会变成帮凶的。”米尔接着说。 “朋友,这件事可以交给我来安排。” “暂时不需要,就当这件事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等我的计划结束,也许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米尔直接拒绝克里斯这次的帮忙:“对于我之前跟你说的,调查,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你可别忘记。” “好的,朋友。”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会女巫 文森将雅克送到卡文迪许神父那里,顺便告别了阿德里安,接下来他需要前往保利娜的房子里,等待着女巫的到来。 文森坐在马车里一直在思考着,神父与女巫在见面之际,即将变成怎样的一种场面,他不希望二人在神父居住的地方动起手来。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有点紧张,面对女巫的强大,他担心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危,或者是新奥尔良上的居民。 或许,是他想多了,毕竟神父尚在人世,女巫不敢做点出格的事儿。 女巫还是比较惧怕卡文迪许神父的,根据那天的情况,至少神父在魔法上会压制住女巫的。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来,停在了保利娜房子的旁边。 文森简单的整理一下衣衫,随后跳下了马车,他站在那,静静地观察着房子外和房子里的一切。 保利娜门旁的油灯根本没有点亮,除了新房子一层仅有一点光源以外,发现周围黑漆漆的,并且静悄悄的。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夜色,格外的晴朗,瞧见了薄薄的云层后方藏着几颗星星,偶尔会有一颗星一瞬间滑落到地平线之外,他总感觉天空中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 等马车离开以后,他迈着步伐前进,站在了门口,时不时地向窗户那边瞅两眼,很想知道女巫是否已经在房子里待着。 门发出嘎吱一声,文森走进去了,可他没关门。 房子里一片漆黑,只是静要比外面更加可怕,他向沙发的位置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瞧见。 “喂,你来了吗?”他鼓起勇气问。 他的手立即伸到口袋里,摸了摸护身符,他不确定房子里有什么家伙。 他心里嘀咕着:“难道她还没来?” 他知道女巫的衣服与黑夜同色,能让自己瞧见的也只有她袒露在外的肤色。 他来到沙发的附近,有意的瞄了一眼楼梯的方向,那里仿佛更加黑暗。 护身符他极快地掏出来,攥在手里,选择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女巫的出现。 他刚坐下,女巫的声音顿时在房子里响起:“你来了?” “你迟到了。”他说。 文森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极有可能她隐藏在某个角落里,不敢抛头露面。 “我们可以出发了。”文森说。 突然,一层的油灯变得骤亮,文森被炽热的光线晃到了眼睛,他用手遮挡着。 他感觉到身旁仿佛有个冰冷的尸体在自己的身边,下意识的站起来,瞧着那个家伙,当他见到女巫的真容时,他忽然愣住了。 “走吧,未来的继承者。”她冷冷的说。 第一百六十二章 做我的男人 透过黑色斗笠的墨色薄纱,文森发了一会儿呆,虽然能模糊的瞧见女巫的大概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眶和嘴唇几乎也是成深色的。 这与大街上的女人的浓妆艳抹的程度差别非常大,仿佛一切皆为怪异。 怪异的出场方式,怪异的服饰,怪异的妆容,怪异性格。 文森瞬间回过神:“好,我去找马车。” “可以乘坐我的马车。”她说。 “可以。”文森点了点头。 女巫轻撩了一下长发的末端,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一层的油灯也同时跟随着她的离开随之熄灭。 文森只好选择跟着她出门,一点不想与她多说任何一句话。 女巫停在了门口的位置,她的眼睛注视着前方:“未来的继承者,你是第一个瞧见我真容的男人。” 文森站在她的身边,不敢看她,他咽了一下口水回答:“不,是第二个。” “什么?”女巫诧异道。 “第一个男人是你的父亲。”文森说。 女巫没说话,开始迈着步子一直往前走,她的服饰与黑夜同色,裙摆而且稍有点长。 文森担心紧跟着她的脚步会一不小心踩到它,只好远远地低着脑袋跟随着。 当文森感觉女巫的脚步逐渐放缓的时候,他抬起头,瞧见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保利娜房子的前面。 车内仅有一盏油灯在窗户旁边悬挂着,文森准备前去仔细地观察一下马车前端,因为他没有瞧见车外有任何的车夫。 “做我的男人怎么样?”女巫忽然问。 女巫的话令文森感觉到非常意外:“为什么?” “因为老家伙选中了你,不过,从你的表面上看去不足为奇,他看中的仅仅是你的天赋。”女巫转过身盯着文森说:“不如,你跟着我,如何?” “你是在拉拢我吗?”文森感觉女巫是在耍自己:“跟了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这样认为我是在拉拢你,但这并不归类为异教徒,如那个老家伙嘴里说的那样。”女巫说。 文森知道自己不能直接拒绝,更不能答应女巫。 “说说你的条件,我听听。” “卡莉可以回到你身边。”女巫想到了猫的另一个名字:“西比拉可以交给你。” “没了?” “是的。”女巫抿了抿嘴说:“还有我也是你的,你不仅获得了一只猫的爱,还有一名女人的爱。” “非常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文森微笑着说。 “她漂亮吗?” “非常漂亮。” 女巫问:“是玛蒂尔达·贝蒂小姐吗?” “喂!别打她主意!”文森提醒道。 “是谁告诉你的?”文森问。 女巫直接回答:“没人告诉我。” “她不适合你,除了我。”女巫接着说。 “我们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文森不明白女巫为什么要极力的拉拢自己,她的目的可能要让自己背叛卡文迪许神父:“我绝对不会背叛神父。” “你很忠诚。”女巫笑了一下。 “是的。”文森想到了女巫在保利娜房子里未说完的话:“请告诉我答案。” “什么答案?” “你说你想不通一件事。” 女巫说:“我想起来了,你的父亲曾是一名异教徒,你选择那个老家伙是为了给你的父亲赎罪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文森直奔车内而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质问 文森坐在女巫的对面,他发现只有女巫的袒露在外雪白色的皮肤与车内一切稍有些格格不入。 忽然,文森感觉有个毛茸茸的家伙窜到了自己身上。 刚开始文森下意识闪躲的了一下,当瞧见它眼睛的一瞬间,他坐正了身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毛发,以及它的脑袋时,西比拉顿时发出了细小呼噜声。 “你怎么在这儿?”他低头说。 然后文森抬起头瞅了一眼女巫:“你没有把它关起来吗?” “当然,它可能不喜欢,逃出来了。”女巫柔和地说着:“看的出来,它似乎很喜欢你。” “我的条件你不妨考虑一下。” 女巫催动着手掌发动了马车,紧接着又将油灯熄灭。 文森知道女巫先使用西比拉让自己高兴一番,然后他立即停下抚摸的动作,隐约地能感觉到女巫在黑暗中咽了一下口水。 “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的?”文森问。 “是拉库里拉·卡门告诉我的。” “该死!那个家伙还说了什么?” 女巫的斗笠动了一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你知道他?”女巫问。 “听说过,未曾见过。”文森说:“是主祭大人告诉我的。” “是吗?”女巫说:“他说见过你。” 文森故作忘记的表情:”噢!我想起来,我是见过他,他那时还是圣路易斯大教堂的管理者,不过,很可惜。” “可惜什么?” “他背叛了主祭先生,背叛了教堂,背叛了信义,甚至是一切。” “哈查斯?”她问。 “是的,主祭哈查斯。”文森说:“我是曾一名读经员,如今是驱魔员。” 女巫夸赞道:“你很了不起。” “你仿佛很了解教堂的制度。” “这都是那个有趣的家伙说的,我对这方面一点都不感兴趣,除了你。” 文森想知道女巫的选择自己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的原因吗?” “不完全是。”女巫说:“按照人类的看法,我应该属于异教徒的中的一类,只能说我属于神明中的异类,关于我学习的东西,从我记事情开始,逐渐地获得家族的传承,在我们那里,是非常受尊敬的,犹如现在卡文迪许的身份一样。” “对于异教徒这件事,已经在与那帮家伙撇清了关系了,我需要让人类对我这样的身份有所改观,你能明白吗?”女巫继续说。 文森对女巫阐述的话感到有点意外,几乎是所问非所答。 “我想听你的真话。”文森那天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可是看见了女巫和那个家伙坐在一起谈话。 “难道你不信吗?” “你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另外,你与那名异教徒已经见过面了。” 女巫说:“的确,我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文森质问道:“是吗?那你来这儿目的是什么呢?还有在保利娜房子里你即将要对我所做的一切,你该怎么解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主动权 女巫解释说:“我来这儿是避难的,至于我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或者是否可以对我构成威胁。” “我与圣路易斯教堂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从阿德里安那里你就可以看的出来。”她的头转向西比拉这边说:“它在你那,并且改了名字,让我觉得非常陌生,我记得当时你要对我动手。” 文森继续抚摸着西比拉的头颅:“是的,我算是它的第二个主人,似乎与你同样,一点都不喜欢任何陌生人占有它。” 文森继续说:“不过,当时我在它的身上观察出来,它非常的惧怕你。” “没错,它不听话,我会把它关起来的,驯化它。”女巫的口吻不在变的冷冰冰:“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无用的人,直到我瞧见你手里的那个东西。” 文森瞥了一眼左手里紧紧握着的护身符:“是的,是我的老师的东西。”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女巫问。 “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文森与长官在公园山坡上瞧见她的事情,他想要讲出来:“我心中一直有个疑虑。” “什么疑虑?” “你去公园做什么了?” “散步。”女巫说:“我并不熟悉这里。” 文森一点都不相信女巫的话:“散步?不像是。” “我承认,记着,仅仅是对你。”女巫开始与文森套着关系:“这儿发生了谋杀案,我是在帮助你们调查凶手。” 文森震惊极了,像是听错了,这句话竟然能在异教徒的嘴里说出来。 “什么?不可置信。” “是真的,不想因为我们大部分的族人出现,会将凶手的事情怀疑到我们的身上,这也是我来到新奥尔良的目的。”女巫说。 文森现在将女巫的话当做笑话听,即便她说的是真的,保利娜·丹尼希和亚恒·拉姆的事情根本说不过去。 “保利娜·丹尼希和亚恒·拉姆的事情,你该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女巫不承认这件事:“虽然他们是我的族人,但是他们在这儿做了什么事情,那是他们自找的。” “这不该归你管吗?”文森有点看不透女巫。 “那是他们的自由,或者说,他们有别的什么目的。” “那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目的。”文森在从卡文迪许神父家里回来时候,得知克里斯受伤了,他是从玛蒂尔达的口中听说的:“他们要找漂亮的人祭祀,就在你们那。” “这是习俗的事儿。”女巫抬起手指着自己的斗笠说:“如果我不这样装扮,也许我早就去见神明了。” “躲过了一劫?”文森耸了耸肩说:“非常可怕的习俗,那你打不过他们吗?” “不好说,如果他们借用神明力量的话,我敢说,几乎毫无胜算。”女巫讲起来在保利娜房子里的事儿:“卡文迪许神父远程操控着它时,我就已经败了。” 文森想了想,脑袋忽然灵光一闪:“不如,你站在我这边怎么样?” “你不妨考虑一下。”文森一边盯着女巫沉默的状态一边说:“仿佛跟我站在你那边是一样的,只要你不做出违背信义的事情,例如背叛,误入歧途之类的。” 女巫的斗笠缓缓抬起,目不转睛地观看着,感觉对面的男人会让自己立场发生了改变,在这之前,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里,这才没过多久,主动权竟跑到了他那里。 第一百六十五章 波尔希默斯·莱蒂齐亚 “我们到了。” 文森感觉马车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直到安静地停下来。 他盯着窗外,瞧见老师的房子里十分明亮灯光,然后他对着西比拉说:“我们先下车。” 文森抱着西比拉匆匆地跳下马车,不想耽搁任何时间,他需要将女巫带进房子里去,至于老师与她即将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谈话,今夜似乎不会平静。 他推开大门,并且扫视着院子的一切,叹息一声,感觉它们快要遭殃了。 他的脊梁骨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知道女巫已经跟过来了。 “老师,她来了。”文森站在房子的门口嚷道。 房子里传来极其浑厚的声音,一点都显得苍老:“文森,直接让她进来吧。” 文森非常有礼貌的邀请女巫进入房子内,告诉她坐在与老师对望的沙发上。 女巫瞧了瞧这儿,又瞧了瞧那儿,仿佛很有戒心的样子。 “请坐。”阿德里安睁开眼睛说:“你想喝点什么?” “感谢卡文迪许神父的盛情邀请来这儿做客。”女巫简单的客套了一下:“随意。” 阿德里安叫过卢西亚,让她去准备两杯咖啡,当卢西亚瞧见女巫的样子,有点胆怯。 文森从卢西亚的眼神里清晰地瞧见了,她的目光流露惊恐之色,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瞧见女巫,以及她身上的奇异装扮的那种好奇和惊讶之色。 不过,从卢西亚表现出来的状态,阿德里安也看出来了,只是他并没有戳穿卢西亚。 “知道了,神父。”卢西亚回过神,慢慢地低下头,直奔厨房而去。 女巫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说:“神父,你想聊点什么?” “既然你先开口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阿德里安说:“我希望你早点离开这儿,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您是要赶我走吗?”女巫温和的说:“您知道,我暂时回不去了。” 女巫问:“难道这就是您说的条件吗?” “是的,虽然听上去有点直接,但这也是我对你的劝告,不要参与这趟浑水里来。”阿德里安回答说。 女巫的手动了动说:“您指的是什么?” “红人的事儿。”阿德里安说。 “我没答应。”女巫盯着阿德里安的眼睛说:“我那个异教徒的确见了面,条件几乎没谈拢。” “是吗?”阿德里安有点不相信女巫的话,总感觉她隐瞒了什么:“那个叛徒提出了什么条件?” “嗯让我提供尸体。”女巫直言说:“您知道,我们不是同一种人。” 阿德里安忽然站起身,脸色有点难看:“尸体?他要做什么?” “看来我需要想办法阻止他,否则所有人都会遭殃的。”阿德里安俯视着女巫问:“那你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我没来得及说就离开了,您直到我的脾气。”女巫说:“在圣多明克我们见过一次面。” 阿德里安仔细地观察着她:“好像有些印象。” “你是波尔希默斯·莱蒂齐亚?” 阿德里安回想起来,曾经前往圣多明克时,在祭祀坛下方瞧见的那名奔跑着小女孩,因为她的肤色当时与民众显得格格不入。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想动手吗? “您记得我的名字?”女巫感觉十分诧异:“是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阿德里安说:“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并不知道,也并不知道你在学习巫术。” 阿德里安认为女巫今日的态度与往常不太一样,不像是那天晚上的情景,她的口吻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有点刻意。 “你还知道什么?” “至于其他的,我一无所知,完全不感兴趣。”阿德里安的眼睛盯着窗外的景象说:“不过,我对现在的你倒是很感兴趣。” “为什么?”女巫问。 “因为你在新奥尔良出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情。”阿德里安回答道。 女巫冷漠的笑了一声,极其的恐怖:“我答应你的事情?您是老糊涂了吗?” “那是一个条件,是我们相互可以交换的唯一条件。”女巫不屑的说着:“只不过我还没有想好而已,现在也是。” “不。”阿德里安盯着窗外有点出奇:“至少先得到我的信任,否则什么都谈论不了,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信任,更别提任何条件了。” “神父,你的言语令我失望极了。”女巫望着他说:“这就是你受人敬仰的姿态吗?还是你将那天晚上的妥协,运用你自以为是的特权,对我而言,我怎么听上去,像是一种用尊重换做成了要挟我的筹码呢?” 阿德里安的眼睛最终落在女巫的斗笠上:“你很聪明,能理解我想法的人寥寥无几。” “用你的话来说,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阿德里安继续说。 “难道您把我也当成异教徒了吗?” “我没说过,也许我们的思想观念大不相同。” 阿德里安补上一句:“我还从未听说过你做过一件受人爱戴的事情。” “实在抱歉,神父,我不需要这些虚假的东西,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女巫忽然抬起手臂指着文森说:“有些话,我对他说过了。” 这让站在边上的文森有点不知所措,他停下安抚西比拉的动作说:“老师,她的确在马车上说了点别的话,我几乎一点也不信,我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 女巫听了文森的话顿时恼怒起来,然后她立即催动着手掌,想要对文森动手,结果被阿德里安阻挡下来。 “你想动手吗?”阿德里安平缓的说道:“请你不要对我的学生使用任何的手段,哪怕是你的身体” 阿德里安用眼神警示她:“这大概就是像你们的这种人,常用的伎俩,某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我们是从来不会这样做的。” “洁身自好对于你的修行会有极大的帮助,我希望能看到你的真正的诚意和信任。”阿德里安接着说:“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女巫愣了愣,神父看透了一切,这让她感受到了某种恐惧感,她开始怀疑神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希望如此。”女巫的语速渐渐地放慢了:“我的条件是你不能活着,死亡对你来说,像是一种解脱,我仿佛在你背后瞧见了死神,他拿着镰刀在向你索命。” “哈哈,你瞧,他在黑暗中呼唤你呢!” 阿德里安聆听女巫神经兮兮的话:“不,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需要你的帮助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谈话彻底结束。”女巫忽然间站起来冷冷地朝着阿德里安说:“你最好活的就久一点,如果你去了天堂,那么我可以不惧怕任何人的威胁。” 然后女巫的眼睛又落在了文森的身上:“还有你,作为他的学生,趁年轻在他的什么身上学点有用的东西,关于其他的,最好一点都别学。” “至少以后相见的时候,我不想在你的身上瞧见他那种倚老卖老的兴奋劲。”女巫嘲讽道:“对了,那只猫,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拱手相送,记住,千万别亏待它。” 女巫说完,便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不知道去哪了。 “老师,她离开了。”文森提醒道:“条件似乎没有谈拢。” “嗯。”阿德里安坐下说:“只要我有一口气,绝不会让她在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的。” “文森,爱德华侦探先生的线索调查的怎么样了?”阿德里安问道。 文森楞了一下,一向对谋杀案不怎么关心的神父,竟然对自己问出了这样的话。 “噢,长官在布一个局。”文森将猫放在了一旁,紧接着他坐在女巫的位置说:“倘若长官的计划成功的话,凶手会露出马脚的。” “很好,非常好,这样一来,女巫的条件对我来说就毫无意义了。”阿德里安叹了一口气:“我担心真正的凶手会一个类似于异教徒的人,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帮助你的长官——爱德华侦探先生。” 文森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老师,有了您的帮助,我相信长官会很乐意的。” 阿德里安摇了摇头:“不,他不会,我只能在爱德华侦探先生无法抓住凶手的时候,会协助他而已,我不管之前他是怎样调查的,我要让他成功。” “尤其是他身体里的家伙,我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要在他”阿德里安懊恼了一句:“该死!我为什么要对你讲这些。” “老老师,您是说长官的身体有个家伙?”文森不可置信的说。 “这件事你别告诉他,我不太确定,上次你与他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身体里的异样,探测不到他的内心,就像是有一层奇怪的东西挡着我的魔法。”阿德里安回答说。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文森。”阿德里安接着说。 文森诧异道:“老师,需要需要我的帮助?” “是的,你现在还没有学会魔法,也许是在未来,只有你才能拯救他。”阿德里安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 信物 文森摊了摊手说:“我可以吗?老师,我现在什么魔法都释放不出来,我太笨了。” “孩子,别急,等谋杀案真正的结束了,我来帮你实现。”阿德里安说:“在学习魔法的环节上,好像缺少了一步。” “是这样吗?老师。”文森回想起在长官房子里的情景,虽然马丁一直在鼓励着自己,但在自己的集中注意力之下,仍然没有释放出来任何的东西:“我需要怎样帮助您?” “我曾经交给爱德华先生一样东西,你可以用它——那是我的信物。”阿德里安说。 于是文森低下头,在衣服从口袋里摸了摸,拿出来说:“老师,是这个东西吗?” 阿德里安瞧见了文森手里的护身符,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它,东西怎么会在你的那儿?” “老师,这是长官亲自交给我的,说我已经是您的学生了,挂饰理应属于我,代表着您的传承。”文森看着阿德里安说。 阿德里安似乎明白了爱德华先生的用意了,因为当初赠与他的时候,他是完全拒绝的,还是自己强硬的塞进他的手里,随后他又转赠给了文森。 “难怪,那天我与女巫争执的时候,瞧见它攥在你的手里。”阿德里安说:“那你就保管好它,以后会用到,足以对付那帮异教徒,甚至是别的什么东西。” 文森解释道:“老师,它是长官在这件事之后交给我的。” “什么?” “由于某种原因,长官生病了,我是在无意间在他的身旁发现的,它掉落在了沙发上,当时情况紧急,忙于调查线索,我担心会发生任何意外,我便放到了口袋里,不过,我已经跟长官说明白了,他跟我说这是天意,更是上帝的意思。” 阿德里安思考着,只要文森将信物的事情告诉了爱德华先生即可,这样他就不担心信物莫名其妙的又跑回了自己的手里。 “就按照你长官说的做吧,文森。”阿德里安问:“他没有责怪你吗?” 文森摇了摇头说:“没有,完全没有责怪我的意思,长官的心肠非常好,对我们几个也非常好,除了案子的事儿,其他的都很好。” “文森,关于案子的事儿,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已经交代过我了,尽量在暗中帮助他,有些事情就没必要告诉他了,关乎到他的面子问题。”阿德里安说:“爱德华先生女朋友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是的,老师,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据说长官的女朋友抛弃他而去,回到了故乡去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这很正常,换做是你也会这样做的,现在权力代表着一切。” 阿莫斯·斯托达德已经将爱德华先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阿德里安,还有法兰西贵族的那点事儿,爱德华先生以后会不会前往法兰西,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了,至少在新奥尔良,阿莫斯·斯托达德可以给他提供一切权力,以及名利。 争取短时间内将爱德华侦探先生的名字传到法兰西那儿去,也可以让安德烈·马塞纳听听。 第一百六十九章 厨房 “喂,你在待在这儿干什么呢?咖啡似乎都已经凉了。”雅克站在厨房的门口,瞧见卢西亚的侧着身微低着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问。 “噢,该死!”卢西亚说:“您来了?她好像离开了。” “是的,我好像也感觉到她离开了。”雅克走进厨房说:“她的声音几乎消失了。” “她与神父没有动起手来吗?”雅克问卢西亚,因为厨房的位置会听的比较清楚一些。 卢西亚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听到她有点动手的样子,大概是被神父拦下来了,她想要对神父的学生动手,应该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儿。” “卢西亚,你先别管这些,你要想想凉透了咖啡该怎么解决。”雅克的眼睛瞅了瞅咖啡。 “雅克,没关系,咖啡已经凉了,像极了我的心情,当我第一眼瞧见她的时候。”卢西亚准备将咖啡倒掉。 “等一下,不要浪费,你可以再重新沏两杯。”雅克思考着:“这样,一杯给你,一杯给我,我们喝光它们。” 卢西亚有点胆小,然后她愣了一下:“什么?这样会被发现的,雅克,我的治安官大人。” 雅克端起来被子已经喝光了,一饮而尽:“非常好,你可以尝尝,你会爱上它的味道。” 雅克放下杯子盯着卢西亚扭扭捏捏的样子问:“怎么,你想要让它彻底凉掉吗?” “不不不,雅克,我从未喝过这东西,它很苦。”卢西亚有点拒绝咖啡的味道。 雅克不相信她没有偷偷的尝过,紧接着雅克看着她的眼睛,明亮的有点出奇,又看了看她的全身。 “说真的,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啊,我不知道。”卢西亚有点不明白雅克问的话:“我来这儿的时候年纪很小,许多美好的东西都是在那帮贵族那里接触过一点,并没有亲身体验过。” 卢西亚感觉雅克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身前观察了好一阵,她隐约间明白了刚才的那句话的含义。 “雅克,我尊重你,因为你是新奥尔良的治安官,我曾经在奴隶市场上见过你,这也是她们告诉我的,包括你的正直,你的善良。”卢西亚有意的闪躲到了一旁。 雅克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谢谢,你很美,它甚至更美。” “谢谢你的赞美。”卢西亚朝着雅克鞠了一躬,随后有意的避开他直视的自己的那种目光。 “雅克,我只是神父的仆人。”卢西亚提醒着雅克,大概的意思要让他知道,如果神父知道了这件事,自己会被赶出去的。 “卢西亚,这很正常,我认为,我是在欣赏你的美丽。”雅克又把另一杯咖啡喝光了,咂了咂嘴。 第一百七十章 猜测 雅克感觉身后好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好奇地扭过头,瞧见一直猫老老实实地蹲在那儿直视着自己。 雅克从西比拉的眼神里感到了凶狠的杀意,这令他毛骨悚然,他不安分的手将杯子立即房子了案台上。 “这只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问着卢西亚。 “猫?什么猫?”卢西亚侧着脸瞥了一眼雅克,然后她望向厨房的门口,淡然道:“我不知道,神父没有这只猫。” “是吗?”雅克不太相信:“它总是盯着我看,看得我后脊背有点发凉。” “你能确定吗?卢西亚。” “当然,神父的家里不仅仅有我一名仆人,还有其他三位,你可以去询问她们同样没见过。”卢西亚一边说一边示意着西比拉,要告诉她自己没有任何危险。 西比拉逐渐地变得乖巧了许多,于是它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静静地趴在那,眼睛转向另一端,选择用耳朵聆听。 “你瞧,雅克,它多可爱。” “好像是。”雅克琢磨了一下:“我似乎从不讨厌这东西,刚才我已经感觉到了,它对我有敌意,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雅克又摇了摇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仔细地观察着它:“卢西亚,这是你的猫吗?” “不,不是。”卢西亚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我是奴隶,怎么会养猫呢?” “倒是遇见过一些流浪猫,与它相比奸诈了许多。”卢西亚继续说。 雅克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有过类似的遭遇,刚开始与它一样,存在着敌意,存在着戒备,当你随意喂它们点吃的时候,就会变得依赖,甚至是变本加厉。” “这与新奥尔良上的那帮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不懂得感恩。” “那帮人?”卢西亚说:“雅克,这些话一点都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我只是在说些事实。”雅克说。 “虽然我没有与你同样的遭遇,但是我很同情你。”卢西亚缓缓地走向西比拉说:“雅克,我希望这只猫可以治愈你,包括一切。” “包括你吗?”雅克忽然问。 “什么?我吗?”卢西亚摊了摊手:“雅克,这可是在神父的家里,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从前的治安官了,我指望不了你什么。” “你在偷听我和神父之间的谈话?”雅克猜测着卢西亚的真实身份,冷着脸问。 “这很正常,雅克,我是神父的女仆,并且我告诉你的是,我不是有意的偷听的,我当时就在边上。”卢西亚理直气壮的回答说。 雅克凑到了卢西亚的身边,轻声说:“不对,你离开了一阵儿,这些话我是在后来告诉神父的。” “好吧,我不想解释。” 卢西亚说完,准备要抱起西比拉,在卢西亚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句话:“喂!别碰它!” “抱歉,朱聂耳先生,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宠物。”卢西亚被文森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朝着文森深鞠一躬。 “卢西亚是吗?”文森笑了笑说:“你别在意,西比拉比较讨厌陌生人” 文森差点说出来西比拉讨厌与马丁相同的肤色的人,不过,这句话让他咽到了肚子里,他担心会让卢西亚感觉自己是在歧视她。 第一百七十一章 车夫有问题 克里斯离开以后,米尔让努尔达回到了酒馆区,并且让他保存好手帕,尤其是那张照片,具有极其的重要性。 米尔思考着照片究竟是谁带到这里来的,然后他又望着努尔达的饮酒时的背影,并不感觉他是极其的孤单,甚至是可怜。 从他与同伴谈话的时,还有跟自己和克里斯谈话的时,从言行举止来看,努尔达像是在为谁效命。 尽管努尔达丢失了一切,依然保持非常乐观,流浪汉,或是醉鬼的身份,米尔认定他是刻意隐藏的。 即便是十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单凭这一点,不足以让他告诉自己这些重要的事情。 关于那名流浪汉——劳拉的男人,米尔认为努尔达是有意的,在将怀疑到他身上的事情转移到了那名流浪汉的身上。 米尔很想找个机会与那名流浪汉见一面,不过,米尔想过,会不会是阿莫斯叔叔的人,他要比自己更加急于破案,会安排一些人,帮助自己调查线索,这些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米尔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又盯着吃光的盘子发了一会儿呆。 他已经准备好前往雅克说的地方探查一番,他更想知道华德·鲁这个时间究竟在干什么。 米尔急匆匆地出了旅馆,顺便叫上了一辆马车,前往那栋房子方向。 他坐在马车里琢磨着马丁说的那两个女人的身份,极其的可以,如果事情办的非常顺利,那么他将要在她们居住的地方好好观察一下。 克拉和劳拉的死,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几乎毫无任何关联,因为是在谋杀案之前的事儿了,或者是相对久远的事情。 可是米尔不甘心,既然一切线索表明两者不相干,米尔想要找到可用的一点线索,将两个案子串联在一起,毕竟她们的死是非常蹊跷的。 他现在目标全在那名房子主人的身上,根据马丁的描述来看,房子的最佳观测方位是在二楼。 足以证明房子与她们的死有点特殊的关系,不仅仅是接近,更是相似。 米尔想要前去拜访一下,但愿没有比其他更好视野的房子了,这样他可以有底气和条件说服房子的主人。 她们的房子居住在居民区的最末端,房子的对面没有任何人家,而是一堵墙,十分破旧的墙,墙极长,直通另一条小路。 没过多久,马车立即停下来了,米尔瞅了瞅对面的窗户,感觉不像是来过的居民区的,窗户的两边都是黑漆漆的。 “这是哪?”米尔嚷道。 大概过了几秒钟,无人回应。 米尔打开窗户继续问:“喂!到哪了?” “我想要去放了水,请先生稍等片刻。”那人说。 “什么?”米尔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进入深夜了。” 米尔不确定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刚准备要下车这儿是哪里,马车忽然动了。 由缓而快,直到极快,米尔担心会将自己拉到别的地方,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窗户外。 “不对,车夫有问题。” 米尔从窗外发现了广阔的平原,隐约间能瞧见一点点光源,像极了远离居民区的地方由许多昏暗的灯光,他记得当时与克里斯来拉法叶一号的那天,就是这个样子。 第一百七十二章 挑唆 米尔并没有变得很慌乱,有着足够的耐心等待着马车停下来,他想知道马车最终会在什么地方停下来,更想知道车夫究竟带着怎样目的。 他的摸了摸怀里的刀,于是又将手时刻的保持在腰间燧发枪的位置上,一旦有任何危险,可以立即对威胁者给于最致命的打击。 马车一直疯狂的驱赶着,他此时的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路程,感觉即将要到了拉法叶一号的位置了,因为马车的调转了方向。 他非常清晰地记着,这大概是最后一个街口,车速会变得极为缓慢的状态。 果不其然,马车的确渐渐地变得轻微摇晃了许多。 他不知道车夫是在为谁效命,来到此目的地,究竟是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如果马车真的停在了拉法叶一号的话,那么这里,将会是自己送命的地方,他认为,至少在濒临死亡之前,能瞧上一眼,要让自己丧命的人,尤其是真容。 他想到过会是凶手,更有可能会是别的什么家伙想让自己死掉,毕竟自己现在是有点名头的侦探了。 最能关联的上的人也许只有凶手,保利娜与亚恒会做不到,女巫和幽灵更是不可能。 他现在只能依靠自己的舍施尔弯刀和燧发枪来保命了,甚至也想好了辩证的言辞,争取为了活命的机会赢得一点时间。 他似乎有点害怕了,胆怯的心里让他变得更加清醒一些,远比冷静看的更远一点。 马车停下来了,米尔呆呆地看着窗外,自己到了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他听到了马车外传出来的沙沙的脚步声,动静很大。 他的手悄悄地,慢慢地拔下了燧发枪,倘若车夫一言不发,逼着自己下车的话,那他就要直接拉上保险,直接给车夫致命一击。 “爱德华侦探先生,您好。”车夫说。 米尔听见车夫就站在门那里,好像不敢轻举妄动,从车夫的声音听上去,口吻带着一丝尊重。 “说吧,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只想跟您聊聊。” 米尔笑道:“呵呵,聊聊?” “为什么要来这儿说?”米尔继续说。 “因为这儿比较安静,没有人打扰我们之间的谈话,更没有人会偷听我们之间的秘密。”车夫回答说。 “噢。”米尔并没有放下戒备:“那就这样聊。” “不,爱德华侦探先生,我必须要当着您的面说。”车夫说。 米尔故作沉默,不想继续跟车夫闲聊,他用燧发枪口对准车门。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并没有恶意,我是总督的人。”车夫的语速平缓,为了让米尔听的更加清晰:“我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是有关案子的一些相关的信息。” “难道是阿莫斯叔叔的人?”米尔嘀咕着:“有点不太像阿莫斯叔叔的做事风格,通常我们之间的联络方式是以书信来往,或者会有部队的人来直接通知我,绝不会将这种事情搞得如此神秘。” 米尔有点怀疑车夫的身份了:“是这样,既然你能认出我来,那就没有必要相见了,这种事还是彼此之间保留点神秘感。” “爱德华侦探先生,请您答应我的请求。”车夫向米尔发出邀请。 “你是来杀我的吧?” “并不是。” 米尔听见车夫回答的干脆:“你是在挑唆我与阿莫斯叔叔之间的关系吗?” “绝不是。”车夫说。 “那是什么?” 米尔说出这话的时候,马车外仿佛好像变得安静了许多,米尔隐约间能听到车夫平稳的呼吸声,可他没有回答自己。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需要让我活着 “你还在吗?”米尔问道。 “在。”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说的话?” 他说:“我在等你问我,因为你迫切的想要了解谋杀案的线索,我可以确定的是,我接下来的话,你会极为感兴趣的,绝对不会这样继续聊下去。” “是吗?”米尔微闭着眼睛,开始警惕着一切车夫的一切有力动机,车夫大概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下车:“我就要成功了,你的答案毫无意义,即使你现在全部讲出来,我也不会相信。” “我猜测,你也许是帮凶,为了改变我的思路做出了缜密的策划,想要诱导我转移到别的家伙身上去,好让整件谋杀案继续发生。”米尔冷笑一声:“我说的对吗?” “不。”车夫的语速变快了:“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今天能来找您,确实没有经过总督大人的允许,请您原谅我的贸然相见。” “您知道劳拉吗?”车夫问。 “劳拉?”米尔问:“你知道劳拉?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名义上的男人。”车夫停顿了一下:“您应该见过我。” “该死!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米尔知道他是谁了,车夫正是那名流浪汉,于是米尔立即打开车门看着他。 “我想知道,你来找我,劳拉不会知道吗?”米尔试探的问。 他摇了摇头说:“不会,她在旅馆,我们的关系说起来非常微妙,只要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出现在她身边就好了。” “听上去棒极了,这是阿莫斯叔叔给了你一份美差。”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可不这样认为,对我现在来讲,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折磨?”米尔不太明白:“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叹息一声低下头:“她死了,早就死了,我想您已经知道了。” “不错,虽然我知道的比你晚了点,但是我感觉在谋杀案的线索上还不算晚。”米尔得意的说:“她可以存在,我跟你说句好听的吧,她干的坏事,也许能帮助我破案,从我知道她死了之后算起。” “这一个不错的主意,您敬佩您的智慧,爱德华侦探先生。”车夫笑着夸赞道。 “我对你的夸赞一点都提不起兴趣。”米尔的身子微微前倾:“我感兴趣的是你知道的一切。” 车夫犹豫着,他知道的相关的线索为了是让米尔保护雅克那样,将自己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扭过头远望着身后的拉法叶一号,如果自己讲出来的事情后,一旦遭遇不测,那么他便立即让米尔将自己埋葬在这儿。 他回过头盯着黑暗中的米尔,盯着米尔的眼睛,他又低下了头:“尊敬的爱德华侦探先生,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需要让我活着。” “活着?活着容易极了,你想死的话,却很难。”米尔终于放下了警惕。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活。” 他惊讶着:“是吗!谢谢。” 他又说:“你用来什么保证?爱德华侦探先生。” “卡文迪许神父,这够资格吗?”米尔干脆的回答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透露 他想了想说:“您是要用他老人家的尊贵的身份来保证我的安全,还是想要利用神父的名声来骗取我的信任呢?” “你的话让我听上去可笑至极,既然你能来亲自找我,不顾及安危,我想你应该是了解我的。”米尔懒洋洋的说着:“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信任,你可以完全不告诉我这些,关于你知道的那些事,你就咽到肚子里吧。” 听到米尔这样说,他瞬间抬起头瞅着马车里的米尔:“不,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不想听,一点都不想。”米尔感觉自称是劳拉的男人的这个家伙,脑袋似乎有点不太好使,愚蠢到了一定境界:“你最好将我带出这儿,或者你自己走,马车留下。” “我目前还猜不到你来找我的真正意图,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你不相信我,我们之间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聊下去。”米尔直视着他说:“从一开始,你大概是要用威胁的手段搞点事情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在从什么地方什么人那了解的我性格,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对我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哪怕是保利娜小姐。” “我在明你在暗,你有着足够的时间去做点其他让我畏惧的事情,另外,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保利娜小姐的事情。”米尔继续说。 米尔的话令他哑口无言,他呆呆的楞了一小会儿,然后说:“是的,那天晚上我隐藏一颗大树下瞧见了一切,保利娜与您动了手,最后是您赢了,可后来她又逃走了。” “莫非你知道是谁救了她?”米尔诧异的问。 他回答说:“没错。” 他仿佛感觉到了米尔说话的口吻,对保利娜逃走事情十分感兴趣,他的目的又达到了。 “您想知道吗?爱德华侦探先生。”他心里乐开了花。 “当然想。”米尔故作叹息一声:“保利娜,她已经没用了,她是个废人了,她逃走兴许是一件好事儿,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呢。” “什么?”他惊讶道:“爱德华先生,难道您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救了她吗?” “现在没有兴趣,我的此时此刻的兴趣是凶手。” “我要说救她的人是凶手呢?” “不可能。”米尔不可置信的说:“我敢打赌,你可以透露一下那个家伙的名字,是绝对不会跟我推论出来的可疑之人是同一个人。” “这这我不能透露,爱德华先生。”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凶手呢?” “你可以先说说你的条件,除了保你的命之外。”米尔仔细地琢磨了一下他的想法:“我想,你不单单会有这样的一个要求,我说对吧?” “是的,爱德华侦探先生。”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西里尔·斯图亚特 “那你说吧,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条件我能答应多少,是根据你提供的消息的重要性来决定的。” 米尔总感觉他有点问题,在黑漆漆的夜下总是无法瞧见他的全部容貌,隐约间只能瞧见一半的面孔,看的还不太清楚。 “那您想知道什么?爱德华侦探先生。”他并没有按照米尔说的那样,先讲出来自己知道的事情,而且他想要知道,米尔现在不知道什么。 这个家伙聪明的令米尔感到非常意外,他竟然没有进入米尔圈套。 “我?哈哈,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米尔大笑道:“我看你尽量早点回去休息吧,最好是把马车留给我,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别耽误我的时间,我的时间非常宝贵。” 他暗暗地说了一句:“可恶!” 然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爱德华侦探先生,那我先告诉你一个最重要的消息,刚才也聊过。” “最好是这样,我的耐心快要被你消磨光了。”米尔开始聆听他接下来讲的信息。 他极为简单地说:“是塔比特先生救走了保利娜。” “你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晚了。” “什么?晚了吗?” “当然,塔比特先生我很早就开始怀疑了。”米尔瞧见他惊讶的目光,这必须要说出点有关塔比特的相关的东西来,否则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塔比特先生当时手里拿着一把刀吧?” “您怎么知道?”他再一次震惊道。 “还是一把弯刀,舍施尔弯刀。”米尔立即从怀里掏出来说:“塔比特先生的刀在我这儿!” 米尔摸了摸它说:“这把刀我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在塔比特先生的手上,你想见识一下它的锋芒?” “爱德华侦探先生,您能确定吗?”他有点紧张:“能确定您手上的刀就是塔比特先生的吗?” “不太确定,所以我要瞧瞧它的锋芒啊。” 米尔继续说:“那天你也是见证人,我们可以一起瞧瞧,你可以凑近一点。” “好吧。” 米尔有意坐在马车门口的位置,米尔希望借助舍施尔弯刀的微弱寒芒映射在他的脸上,这样可以很清楚地瞧见他的样子。 从他要求米尔的那一刻开始,米尔其实早就怀疑到了他的身份,只是看不太清,不敢胡乱猜测。 让米尔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讲出来是劳拉名义上的男人,并且还非常愚蠢,米尔凭借这两个有利的信息开始分析算计着他。 “喂!你在过来点。”米尔感觉他的脚步移动未动,故意说道:“你看到了吗?” “爱德华先生,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那你在离我近一点。” 米尔将弯刀大面积聚往门口的方向,争取在弯刀拔出来的时候,仅仅瞧见了他的肤色便好,不必在乎他是什么样貌。 舍施尔弯刀的刀身非常纤细,米尔快速地将它拔了三分之一的部分出来,并用明亮位置直接对准他的脸上,然而在这一瞬间,米尔清晰地看见了他的黑色皮肤。 等他寻思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上了米尔的当。 “你是西里尔·斯图亚特,克里斯的手下。”米尔冷漠的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三个身份 米尔的这句话令西里尔意外极了,他甚至感觉到了恐惧,米尔的智慧与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西里尔继续遮掩着另一半面孔,哪怕是米尔知道了自己是谁,他仍然不敢用全部真容面对米尔。 “是的,爱德华侦探先生。”他缓了一会儿说:“您竟然能识破我,我惊讶极了。” “当然,这与想要去的地点出现了冲突,你见我带到了这儿,我便开始算计着你,可惜,你还是上当了。” 米尔接着说:“现在我大概知道了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你想听吗?” 西里尔从主动变为被动,心里的滋味却十分不好受,虽然他暂时压制住了,但此时他更想与米尔继续聊下去,以为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当然可以。” “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邀功,从而让我觉得,你是担忧自己性命,可以让我安排你到卡文迪许神父那去,这样一来,你可以顺理成章的杀掉雅克,我说的对吗?西里尔。” “不不不!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从未这样想过,您误解我了。”西里尔狡辩着:“我只是按照总督大人的要求,来亲自找您会面的。” “谢谢你让我想起了阿莫斯叔叔。”米尔忽然攥紧了的舍施尔弯刀说:“既然你是阿莫斯叔叔的人,难道你不知道阿莫斯叔叔的做事风格吗?” “我知道,此次是我单独找了您,与总督大人无关,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那么会有人来取我的性命。”西里尔的眼神里透露着杀意。 米尔察觉到了西里尔的将要对自己动手:“不是,是你要取我的性命吧,否则你不会把我带到拉法叶一号。” “另外,你带我来这儿,我推测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 米尔想要将克拉和丽莎的线索套出来,是否与西里尔有关系:“你就是法兰西区警署里运送尸体的那个人,也包括克拉和丽莎。” “我承认。”西里尔辩解道:“您说的另外两个人我不知道。” “看来凶手真的与她们两个没关。”米尔嘀咕了一句。 米尔继续保持着警惕:“那是谁做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那你还知道什么?一起都说了吧。” 米尔认为西里尔还在犹豫中:“我推断你的的身份应该有三个,努尔达说的流浪汉也是你,你期初故意泄露给努尔达一些事情,并让我认为你们不是同一个人,还有我的手下的丽莎在旅馆的一层楼梯的位置瞧见过你,我能看出来,她当时对你的印象好像极为深刻,至于你在阿莫斯叔叔那儿,是如何伪装的,我就不清楚了。” 西里尔回想着说:“是的,我并没有与她有任何的交谈。” “她始终认为你是个哑巴。”米尔暗笑一下:“我并没有相信,我曾想过,找个时间或者是机会跟你喝一顿酒,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遇见。” “谢谢。”西里尔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我可以不要求您安排我去神父那里,免得您会误认为我去刺杀贝尔纳治安官,只要您保住我的命就可以。”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既然做了凶手的帮凶,为什么会不供出来凶手的真正身份,跑到我这里来奢求我保护你的性命呢?” “凶手您已经知道了。” 米尔摇了摇头:“塔比特先生不是真凶,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什么?”西里尔有点不相信米尔说的:“您凭什么这样判断?” “凭借尸体的伤痕,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给他。”米尔极力否认说:“你看到的那次,实际上也不是塔比特先生,他没有能力让保利娜瞬间消失。” “我想知道谁会杀你?是塔比特先生吗?”米尔好奇的问。 “不是,我也不知道,这一两天我总觉得有人监视着我,无时无刻。”西里尔回答说。 “我可以答应你。”米尔正愁制造第四起谋杀案找不到合适的受害者人选呢,于是米尔第一时间想到了西里尔:“那你就呆在我的身边吧。” “我明天有个任务,需要一起去执行,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第一百七十七章 带我离开这儿 “我想知道是怎样的任务,这其中会不会存在着危险?”西里尔问了问。 米尔慢吞吞地说:“嗯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你只要帮我完成我的计划就好,其他的你不需要担心。”米尔说:“另外,你明天只要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即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安排。” 西里尔瞅见马车里的米尔的一半身子,仔细地琢磨了一下,然后问道::“我的安全您真的能保证吗?” “我已经答应你了,我不想做过过多的解释。”米尔缓慢地迈下了马车,他想真正的与西里尔面对面的交谈一次:“我的计划需要暂时保密,除了我的手下以外,决不能透露给其他任何人,我想侦探办案是有规矩的,这件事必要比我更加清楚,毕竟你也是阿莫斯叔叔的人,难道不是吗?” 米尔从新奥尔良旅馆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西里尔穿着警署服饰,西里尔当时是将马车的后方朝向了门口的大街上,米尔出门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而是直接钻入马车内部。 米尔认为这次的大意已经无法避免了,既然到了这步,他只能继续的往下进行。 紧接着米尔看着西里尔快速地压低了帽子:“西里尔,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样子,用不着再继续遮遮掩掩的。” 西里尔没有理会米尔的话:“爱德华侦探先生,如果我死了,那么你难逃罪责。” “什么?”米尔被西里尔的话震了一下,西里尔竟然敢贸然威胁自己:“我没听错吧?” 米尔一边观察着西里尔一边说:“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更何况我还没有询问你运送尸体的责任呢。” “爱德华侦探先生,运送尸体我是奉命行事而已,你知道我可是在法兰西警署里工作。”西里尔回答说。 “噢,是吗?”米尔轻蔑道:“你别忘了雅克还活着。” “贝尔纳治安官吗?”西里尔问。 “当然,你不知道他的姓名吗?”米尔说:“是你私自转告的他,让他去的旅馆,这事儿雅克全部都告诉我了。” “你私自借用华德·鲁的命令,让雅克去了新奥尔良旅馆,凶手最后并未得逞,凶手恐怕也不会认为,雅克会活下来。”米尔凑近了西里尔嚷道:“我说的对吗?嗯?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对对对,不过,这是塔比特先生让我这样做的。”西里尔向后退了几步。 米尔轻笑了一声:“塔比特先生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是让你活着吗?” “不是,我不能说。”西里尔终于摘下了帽子:“爱德华侦探先生,倘若我说了的话,我真会死的。” “西里尔!你看着我!”米尔继续凑近他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米尔瞧见西里尔没有任何的回答,仅仅是呆呆地直视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之色:“我现在不管你知道什么,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明天你就能看到答案,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将功赎罪是你唯一的机会。” 西里尔向后退了两步,朝着米尔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您,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会照做的。” “你现在带我离开这儿吧,我要去居民区见个人,从现在开始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好的,爱德华侦探先生。” 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往居民区 米尔又告诉一遍西里尔接下来即将要去的地点,西里尔瞅了帽子上前方的标志一眼,随后他戴上帽子坐在车夫赶马的位置上,抽打着鞭子,马车开始调转车头,离开了拉法叶一号。 米尔看着怀表上的时间,时间已经耽搁了大半,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接近午夜了,他需要吩咐西里尔加快速度了。 “西里尔,麻烦快一点。”米尔立即打开窗户嚷道。 米尔为了办完事情让自己有个充足的睡眠,为了明天的计划,这是最关键的一环。 至少明天一早米尔能瞧见马科斯来亲自找他,告诉他凶手的下一个将会行凶的房间号。 米尔仔细地回想着与西里尔之间的全部谈话,尤其是西里尔说出的最重要的一个信息,是关于西里尔的——这两天总有人监视着他。 “难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西里尔?”米尔仅仅是在怀疑和猜测,甚至是在不停地推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西里尔当成凶手的目标。” 米尔明天准备要故意透露出西里尔的名字,要让周围的人都知道西里尔明天要在新奥尔良旅馆里居住。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一整天的时间都需要保持警惕,另外还能再旅馆里调查出来另一个家伙,那就是给凶手透露消息的人。 米尔感觉明天很有可能在旅馆里会见到塔比特先生,不出意外的话,塔比特先生会来寻找自己的。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们到了。”西里尔朝着打开的窗户大声说。 米尔回过神回应了一声:“知道了。” 米尔迅速地跳下马车,并吩咐西里尔要时刻的待在自己身边。 米尔与西里尔来到了那栋房子的门口时,米尔对着西里尔说:“你现在的身份是克里斯的手下,是克里斯让你暂时跟着我的,也可以说是保护我的。” “我明白了,爱德华侦探先生。”西里尔点了点头。 米尔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然而他敲了半天,竟然无人回应。 他感觉是否敲错了门,缓慢地回过头望着二层的那扇窗户,虽然只能看到一小点,但他认为自己没敲错。 “难道房子的主人没在,华德·鲁也没在?还是华德·鲁睡着了?”米尔嘟囔了一句。 “爱德华先生,房子里好像没人。”西里尔提醒米尔道。 米尔摇了摇头:“不,一定有人,除非是房子的主人没在,里边的那个家伙不敢私自开门。” 西里尔紧忙转过身,来到了路上,他开始仰视着二楼的窗户,于是仔细地观察着。 “爱德华先生,楼上有明显的光源。”西里尔说:“您说的没错,房子里的确存在着人。” “里边的那个家伙是谁?”西里尔来到米尔的身边问。 米尔回答说:“是华德·鲁。” “他怎么在这儿?” “他是来监视斜对面的那栋房子的。” 西里尔好奇的看了看,克拉的那栋房子几乎没有任何光源。 “那栋房子里好像没有人。” “是的,不过,那儿是凶手的暂时居住地。” 西里尔感到十分的诧异:“什么?凶手?塔比特先生?” “不是,是塔比特先生背后的人。”米尔望着西里尔:“你想知道凶手是谁吗?如果你想,等我们进了房子里,你可以与华德·鲁一起监视。” 西里尔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神情略微紧张的说:“不,爱德华侦探先生,我要离这儿远一点,这儿我一分钟都不想待。” “你该不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吧?”米尔看出来西里尔有要逃跑的迹象。 西里尔忽然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只想离他们远一点。” “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凶手会找上你,你既然在为凶手做事,除非你坏了他们的规矩。”米尔开始观察着西里尔的眼睛。 “我不知道,其实我并没有帮任何忙,运送尸体是我在警署里工作,你要知道路易探长将这件事交给我办的。”西里尔表现的非常无辜:“请你相信我,爱德华侦探先生。” 米尔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发现了不该发现的,或者凶手是为了灭口,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秘密。” “爱德华侦探先生,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关乎到我的性命。”西里尔回忆着:“我不是所有的时间都在暗中关注着新奥尔良上的事情,我觉得警署里存在着凶手的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暴露的。” 米尔曾经想过这一点,不可否定的是,旅馆与警署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个隐藏的家伙透露的。 一旦目标在旅馆里出现的话,旅馆里的人就会转告给那个家伙,再让那个家伙转告给凶手。 “那你有可以怀疑的目标吗?”米尔问。 西里尔回答说:“暂时没有。” “等一下,好像有个人有点可疑。”西里尔继续说。 “是谁?大概形容一下。” “一个瘦高的警员,是华德·鲁的手下里的其中一员。” 米尔想了想说:“是他?” “爱德华侦探先生,您认识他?”西里尔惊讶的问。 “不认识,我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跟踪过我们的人。”米尔说。 西里尔摸了摸下巴说:“不太好说,倘若是同一个的话,那他的身份就是凶手的传递消息的人。” “不对,是不是他,我都无法对他提出质疑,包括任何怀疑,因为时间对不上。” “为什么?” 米尔解释道:“华德·鲁和他的手下们是在第一起谋杀案之后,是从法兰西来到了新奥尔良,所以他可以排除了。” “没关系,可以不用在意,所有的一切明天都会揭晓,你只要记住,要配合我。”米尔嘱咐说:“明天的任务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在确保你性命的同时,我争取抓到谋杀案的真凶。” “睡个觉能有什么危险性?”西里尔疑惑道。 “不单单是睡觉那么简单,你需要一整天,甚至一整晚都待在屋子里,不,是躺在床上休息。”米尔回答说。 “然后呢?” “在我安排好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凶手的到来。” 西里尔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不,爱德华先生,你不能这样做!我拒绝!我会死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房子的主人 “这是你唯一的条件,否则我将不会管你,你可以随时走。”米尔凑近了西里尔,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试着找路易探长帮忙,你看他会不会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米尔隐约间听见了房子里传出来的凌乱的脚步声,然后继续对西里尔轻声说:“在我与房子的主人谈话的时候,你可以仔细地考虑一下。” 随后米尔接着敲门,可是房子里的人失踪没有任何作答。 忽然有人问:“是有人在敲门吗?” “是的。”米尔立即回应说:“您好,我有点事情想询问您,可以吗?” 他轻微摇晃的打开了门,紧接着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问:“您是?” “您好,我是爱德华侦探。”米尔闻到了突如其来的浓烈的酒气,于是他朝着房子的主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房子的主人用手提高了门口的油灯,仔细地打量着米尔,同时米尔也在打量着他。 “噢,您有什么事吗?”他问。 “我想里边的那个人应该跟您提到了我。”米尔微笑着说。 他想了想说:“噢,是的,您是侦探。” “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冒牌的。”他打了个酒嗝。 米尔逐渐地张开双臂说:“怎么?难道我不像吗?” 他又瞅了瞅米尔的亚麻材料的衣服和裤子,显得极为普通,不像是个带有贵族气质的人。 “看上去不太像。”他夸赞道:“不过,你很懂礼貌。” “谢谢。”米尔瞥了他一眼,感觉他的身高与华德·鲁差不多,可性格要比华德·鲁更加的平易近人:“我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我身上的都是我经常穿的。” 米尔已经从房子的主人的眼睛看出来了,他并不是嫌弃和贬低自己,他担心的是,有人借用冒充侦探的名义来干点损害自己利益的事儿。 米尔从康复之后,随意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亚麻衣服和一条深棕色的亚麻裤子。 米尔瞧见他无动于衷:“既然华德·鲁提到了我,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另外雅克·贝尔纳让我来这儿。” “贝尔纳治安官?”他突然变得非常友好:“请进。” “谢谢。” 他关上门说:“我与贝尔纳治安官之好朋友。” 米尔一边打量着房子一边说:“是的,我听雅克说起了你,听说你们的关系相处的非常好。” “是的。”他笑了笑说:“你们也要来一杯吗?” 他的房子的格局和装修与米尔的相比房子稍有些简陋,但要比塔比特先生的房子显得要精致一些,尤其是色调,全部都是白色,在油灯的加持下,显得极为明亮。 所有的家具,壁画,摆件,都是用级深色的色调来点缀的,除了豪华的灯饰以外,干净整洁的画面将米尔融入了其中。 “当然。”米尔毫不客气的说。 “在楼上。”他很有诚意的邀请米尔上二楼。 他一边上楼一边介绍说:“这儿也是我家,更是我的私人酒馆,我会经常与一些好友来在这聚会畅饮,虽然一楼十分简陋,但是二楼相对来说,二楼更引人注目。” 米尔在观察着楼梯色彩对比,白色的部分雕刻了精致的黑色线条,相反,黑色的部分掺杂着精致的白色花纹,在米尔的那个年代,很少能瞧见如此精美的装修风格。 米尔停下脚步说:“您是请了西班牙王国的设计师设计的。” “是的,是来自西班牙王国马德里的设计师,那场大火之后,我没有完全保留法兰西的风格,它们已经属于过去式了,至于房子的外观,我也想找个时间重新翻新一下。”他回答说。 米尔与西里尔跟着房子的主人来到了二楼,米尔看到了华德·鲁背对着自己坐着,他坐在了一把黑色的椅子上,面对着二楼的大窗户坐着。 二层最惹人注目的是窗户,宽阔又明亮,米尔站在二层可以果真的瞧见克拉房子的一切。 米尔指着窗户说:“您注意过这个房间吗?” 他慢腾腾地坐在椅子上,坐在了华德·鲁的对面,背对着窗户说:“从来没有,因为我一直都在背对着窗户坐着的。” 米尔不相信他说的,哪怕有那么一瞬间回头,可以直接看到。 “我知道,你此时在想,我回头的时候便会注意到那里的。”他喝了一口白兰地说:“我喝酒的时候从来不会分心,更别说回头了。” “另外,你从窗户外面望去,黑漆漆一片,能有什么值得你去观察的呢?”他说。 米尔双手交叉抱着臂膀观看了一小会儿,并站在房子主人的角度去看待事情。 米尔认为他说的不无道理,的确,站在窗户的位置,几乎什么都是漆黑的,仿佛浓郁的夜色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迷失了一切,足以让人完全的沉浸在酒桌上。 “爱德华先生,你怎么来这儿了?”华德·鲁看着米尔的背景问,又瞅了瞅米尔身边的人:“西里尔,你怎么也来了?” “是路易探长让我保护爱德华侦探先生的,所以我就跟过来了。”西里尔回答说。 “那路易探长怎么没有来?” “他去看玛蒂尔达小姐了。” 米尔与西里尔一起坐在椅子上,他俩坐在了华德·鲁的旁边。 “监视的怎么样了?发现了什么没有?”米尔的脑袋朝着华德·鲁问。 华德·鲁喝光了杯子的酒说:“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 米尔感觉有点不对劲,在米尔下楼的时候,特意去了厨房门口偷偷地瞧了一眼,马科斯根本不在厨房。 “那他会去什么地方呢?难道他之前说的都是欺骗我的?”米尔喃喃自语道。 “华德,你能确定吗?”米尔又问了一次。 “当然,我一直坐在这儿喝酒,放水时候我也许不会在这儿坐着。”华德似乎有点喝醉了,慢吞吞的说着:“若是我瞧见的话,我早就去抓那个家伙了。” 米尔大怒道:“该死!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任务了?不许私自抓捕!如果你抓了的话,那么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从新奥尔良滚蛋!” 第一百八十章 真正的原因 “好吧,我听从你的吩咐。”华德·鲁默默地倒着酒。 然而西里尔是第一次瞧见米尔发火,不禁被吓了一跳,觉得米尔十分不好惹,甚至要比路易探长更加不好惹。 “我的名字叫盖诺·埃文。”他一边给米尔和西里尔倒酒一边说:“很荣幸可以认识你们,能够有幸结识三位侦探先生。” 盖诺接着说:“我的朋友们有商人,政客,拾荒者,还有侦探,让我们干杯!” “谢谢埃文先生的款待。” 米尔一边喝酒一边感受着斜对面房子的动静,他在等马科斯的到来。 一旦他到了,自己与西里尔就可以离开这儿了。 既然盖诺提到了政客,米尔自然想到了那三名死者的身份,米尔希望能在盖诺这里能了解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埃文先生,您知道伊恩·斯托达德吗?”米尔放下酒杯问。 “当然,我们认识有十多年了,他的父亲现在是圣路易斯的总督。”盖诺说:“就是他些天没来我这儿找我喝酒了。” “伊恩死了。”米尔以为盖诺知道伊恩的事。 “什么?”盖诺震惊道:“您是在开玩笑吗?他怎么可能会死?介于他父亲的身份” 华德·鲁补上了一句说:“老兄,这是事实,是真的,我们现在调查的就是有关谋杀案的事情。” 盖诺问:“那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三人同时回答道。 “不,尽管他极力的反对那件事,也绝对不会死的。”盖诺惊叹道:“我得天哪!难道真的是他们做的?真是愚蠢至极!” 米尔感觉盖诺一定是知道了伊恩的死亡原因,究竟是因为怎样的一回事儿才导致的这几场谋杀。 “埃文先生,您说的那件事是什么?”米尔急切的想知道。 “哎。”盖诺深叹一口气说:“是关于红人的事儿。” “是在四月末的一次费城会议,因为路易斯安那正式归属了联邦以后,他们在热烈庆祝之后,准备想西推进,主要是为了扩大土地,他们开始商量屠杀红人的事儿。” 盖诺一口气喝光了酒说:“在会议上他们选择了投票表决,只要伊恩·斯托达德投了反对票,另外三名投了弃权票。” “另外三名?埃文先生,您见过吗?”米尔问。 盖诺回答说:“见过,是伊恩带着他们来的,是从象牙海岸来的政客,他们想要和平,不想参与战争,更不想参与屠杀。” 米尔大概知道一些消息,更知道了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他们的死真的跟红人的事情有关系,塔比特先生也提到过。 米尔的眼睛望向了西里尔:“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西里尔点了点头说:“知道。” “你也去开会了?” “去了。” 米尔目不转睛的问:“你投票了?” “没有,我没有资格进入会议。”西里尔回答说:“我当时是跟着朋友去的,是伊恩硬拉着我去的。” 米尔认为另外三个人信息不是很重要了,但要知道他们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都是叫什么?埃文先生。” “阿尔马·杰顿,维克拉姆·加布里尔,布兰登·多米尼克,他们最后成了伊恩·斯托达德的朋友,他们的信念一致,极其的反对战争,反对屠杀。” 米尔感慨道:“是啊,很不幸,他们同样,也死了。” 这即使历史,也是事实,他无法阻止,单凭微弱的个人力量,避免不了这场屠杀。 米尔就等着明天凶手的真实身份出现了,只要抓到了凶手,必将绳之以法。 “伊恩更是我的朋友,我现在只期盼着抓到真凶。” “我想起来了,你是爱德华·米尔,他曾经提起过你,关于你的女朋友的事儿。” 盖诺开始差点把伊恩让自己买报纸信息的事情讲出来,他直接话抛向到米尔女朋友的父亲册封的事情上。 “18号,伊恩回来与你喝了酒,埃文先生。” 米尔终于明白了伊恩讨厌那帮政客的原因了,他当时还极力的劝导着伊恩,此时他想想就觉得有点可笑。 “是的,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没关系。”米尔想到了马丁:“等谋杀案的凶手抓到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家伙,我的手下马丁·安杰勒斯。” “他也是侦探吗?” “是的。” 米尔笑着说:“我能保证的是,你若是见到了他的话,会很震惊的。” “他与伊恩有七八分像。”华德·鲁插了句嘴。 这时,米尔瞪了华德·鲁一眼,让米尔意外的事,华德·鲁喝多了竟然会乱说话,米尔隐约间感觉华德·鲁有点像文森那样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噢,哈哈,听上去很有趣。”盖诺大笑道:“我期待着他的到来,我也会跟他成为朋友的,就像伊恩之间的关系。” “埃文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他的嘴巴总是唠唠叨叨的没完。”米尔提醒道。 盖诺说:“我不介意,喝了酒我想他会蔫了。” “不,是更加能说。”米尔可知道装病偷听的日子有多难过。 “我一点都不介意。”盖诺说:“既然我能交到很多的朋友,我曾想过这个问题,该如何去面对一些人性格,毕竟每个人的性格是不同的,有善有恶,有急躁有迟缓,很显然都是对立的,所以我想到了酒。” 盖诺晃了晃酒杯说:“它足以能让人麻醉,甚至会暴露本性,另外,有些人酒后的话我基本上是不会当真的,他们到我这儿来没有会清醒的离开这儿。” 米尔听出了盖诺的言外之意,今天自己与西里尔有可能是不会清醒的离开了。 盖诺发现了米尔惊愕目光,然后他立即哈哈大笑道:“爱德华侦探先生,你请放心,你们是侦破谋杀案的关键,抓到凶手才是正经事,你们在我这儿可以是个例外,来,我们干杯!” 米尔放下酒杯说:“谢谢您,埃文先生。” “没关系,对了,真的抓到了凶手一定要通知我一声,我也要去瞧瞧凶手的样子。”盖诺想到了米尔说的斜对面房子的事情:“有时间帮你多注意一下对面的房子。” 米尔点了点头,紧接着马上站起身朝着盖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最真诚的谢意:“谢谢。”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临时的改变 米尔与西里尔在盖诺的房子待到了午夜,便离开了。 在临离开之前,米尔再而三的嘱咐着华德·鲁,仅仅是监视着对面的房子,不管是看见任何人,都不要去进行抓捕,避免打草惊蛇。 米尔又转告了给盖诺,让他看着华德·鲁,一旦华德·鲁不听取自己的命令,擅自做主的话,可以让盖诺将他灌醉,直到天亮。 米尔与盖诺告别之后,刚要乘坐马车回到新奥尔良旅馆的时候,米尔在前方瞧见了马科斯的身影。 他让西里尔在这儿等一会儿,或者让他暂时离开盖诺房子的视线。 西里尔好奇的问了问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您是要办什么事吗?瞧那个人会不会是真正的凶手?” “西里尔,这件事你先不要乱打听,乖乖滴在找个地方等我,等我回来自然会告诉你原因。”米尔说完就迅速地朝着马科斯走过去。 西里尔呆呆地望着米尔的背影,一时半会儿琢磨不透米尔说的计划,他想过,米尔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那他为什么要与那个家伙见面。 随后他不在胡思乱想了,按照米尔的要求驱赶着马车去前方路上等着米尔回来。 黑暗中,米尔迈着急匆匆地步伐朝着马科斯迎面而去,这让马科斯感到非常惊讶。 米尔凑着马科斯直接问:“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是在抱歉,长官。”马科斯环顾四周轻声说道:“我刚刚拜托了劳拉。” “噢,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米尔并没有继续责怪下去:“计划暂时有变。” “什么?我不进去了吗?”马科斯指了指房子说。 “不是。”米尔摇了摇头说:“你的计划正常进行,不过,几个事情发生了临时改变。” “长官,您请说。” 米尔摸了摸怀里,紧接着他取出一把舍施尔弯刀:“这个你拿着,原本是让你明天早上来找我来取它,我现在将它给你。” 马科斯接过刀,抚摸着刀身和刀柄:“奥斯曼舍施尔弯刀?” “是的,这种刀有三种,不论是哪三种,弯刀的弧度基本上相差不大,只有刀柄的位置设计稍有不同。”米尔解释说:“这是我在路易探长那里搞来的,是一把新刀,想办法将它做的旧一点。” “另外,你明天早上去跟老板请假。” 马科斯诧异的问:“啊?为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凶手了,所以明天你不能出现。”米尔凑近了说:“明天一整天和一整晚都不要出现,今晚你的就要想好你的逃跑路线,我会派人抓捕你,你最好找个隐蔽的地方,你只需要躲一天即可。” “对了,这件事你没有对劳拉讲出来吧?” 马科斯立即回答说:“没有,长官,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劳拉,担心你抵挡不住种种诱惑,说了不该说的,希望你能理解我,马科斯。” “长官,你要知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离开她,甚至要离开新奥尔良旅馆,我厌倦了这儿的一切。” 马科斯必须要交代自己的实底,他要让米尔从现在开始信任自己,既然答应了加入侦探队伍中,这些心里话他早就想说出来了。 “是的,我明白,要不然你也不会选择加入我们。”米尔只是简单的安慰一下马科斯,他感觉马科斯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你放心,等明天抓到了凶手,我们去找个地方度个假,为了庆祝胜利。” “谢谢长官,我会遵从您的命令的。” “明天早上我需要制造点舆论,你要在我制造舆论之前必须跑掉。” 马科斯看着米尔问:“长官,大概几点钟?” “早上八点,准时。”米尔将马科斯可以离开房子的方式告诉他说:“赶在八点之前,你从楼上的储物间的窗户那跳下去,可以让你脱身,尽量早一点跑出去,避免其他人瞧见。” 马科斯点了点头说:“好的,长官。” 米尔抬起手臂用手指向了斜对面的那栋房子说:“此时里边有个人警署里的人,在这儿监视着你,是我让他来的。” 马科斯跟着米尔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监视我?” “是的,不必担心,我已经交代过他了,不会擅自行动,你大可放心的待在房子里。”米尔必须要告诉马科斯这件事,他变着花样说:“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的安全。” 马科斯大概明白了米尔的用意:“长官,他指您制造舆论的最关键证人吧?” 马科斯的这句话令米尔惊讶极了,米尔没想到马科斯会如此聪明。 “没错。”米尔笑道:“明天他会指正你的,而且他会派人抓捕你的,记住我的话,明天24小时内都不要出现。” “现在还有一件事儿。” “长官,您吩咐。” “我之前让你明天早上告诉我塔比特都居住过那几个房间的事儿,你不用告诉我了。”米尔说。 “我已经找到了,也是我正想说的。”这样马科斯十分意外。 “不重要了。”米尔摆了摆手说:“我找到了新的人,他可以替代受害者的身份出现。” 米尔接着说:“他的身份可以更好的引来凶手的关注,我确信真凶明天一定会出现的。” “制造舆论的同时,他的身份也会同时泄露出去,我们明天开始竭尽全力的进行抓捕工作。” 马科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来了,自始至终他还在担心,万一自己的身份真的坐实了凶手的身份,自己该怎么办,倘若明天的事情不顺利的话,即使长官出面都无法澄清,他非常清楚法兰西区警署里常用的那些逼供的手段。 “好的,长官。”马科斯试探性问:“我能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人你知道,西里尔·斯图亚特。”米尔回答说。 “噢,不,怎么会是他?我不理解长官。”马科斯激动地说着:“长官,西里尔可是劳拉的人,你似乎被他骗了。” “我知道,只不过他将要将功赎罪,我正需要合适的人选。”米尔向身后瞥了一眼,他选择附在马科斯的耳边说:“我们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我从未相信过他说的话。”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投了什么票 在西里尔的身上,米尔一直在怀疑着他,极其突兀的出现,不得不让人引起猜疑。 虽然西里尔说自己是劳拉名义上的男人,可他与劳拉之间的关系无法摸透,更加无法揣测。 劳拉死了,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或者他知道装作不知道。 马科斯之前说过,保利娜让劳拉叫上马科斯见一面,是有关运送尸体的事儿,当时马科斯并没有答应,然而运送尸体的事儿极有可能交给了西里尔。 米尔看破了西里尔的三个身份,总感觉他还在隐瞒着什么,西里尔可以利用法兰西区警署的派遣的工作,甚至可以名正言顺的运送尸体,而且还不会让人怀疑到,这说明西里尔隐藏的比较深。 其实,米尔对于西里尔说话之间的漏洞,从而推断出来,西里尔大概率是保利娜的人。 米尔暂时还没有揭穿他,不过需要无时无刻的防备着他。 保利娜的能力被米尔吞噬之后,她一定是带着怨恨的寻找机会刺杀米尔。 米尔从西里尔的眼睛里能隐约的探测到,西里尔讲述自己性命的事儿,八成是真的,西里尔可能是运用别的身份时候,无意间被凶手注意到了。 很有可能等到了西里尔杀掉了米尔之后,保利娜在派人夺取西里尔的性命,或者西里尔讲出跟踪自己的家伙,是保利娜或是凶手的眼线。 米尔现在不关心这些,他的心思全部都在谋杀案上,等待着相互利用之后,在找机会跟着西里尔,争取寻找到保利娜的藏身的地方。 “那塔比特先生不管了吗?”马科斯问。 “明天他会出现的,我认为他会出现在码头上或是新奥尔良旅馆,足以让我来对付他。”米尔分析说:“从尸体的痕迹表明他很可疑,说不定是有人嫁祸给了塔比特先生。” “会是这样吗?” “不好说,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答案都在凶手那。” 米尔说:“除非他想逃跑,如果他最后出现在了新奥尔良旅馆里,那么他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但是我感觉凶手不会是他,从线索上来看,几乎全部都指向了塔比特,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他可能会变成凶手的替死鬼,是凶手的伎俩,更是来迷惑我们的。” “是啊,如此善良的人何必要做这样的傻事呢。”马科斯感慨道。 米尔极为懊恼的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由于喝酒的缘故,他忘记询问了塔比特的事儿。 马科斯瞧见了米尔的动作,好像是在自责:“怎么了?长官?” “我忘记了一件事儿!非常重要的事儿!”米尔恼火道。 米尔说:“好了,马科斯,我的事情交代完了,你可以进去了,最好是走窗户,窗户那有个暗门。” 马科斯惊恐地望着米尔:“长官,您发现了?”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该不会是你弄的吧?” “是的,长官,我找工匠做的。” “好了,你进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紧接着米尔急速地跑向了西里尔停马车的方向,让米尔意外的是,西里尔将把车停的几乎非常远,米尔开始慢吞吞地放慢了脚步。 “真该死!喝酒误事!”米尔暗自说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把马车停到了那么远。” 米尔顿时停下来脚步,转身向盖诺的房子赶去,既然西里尔把马车停到了最前方,就让他在多等会儿。 米尔站在盖诺的房子门口,敲了几下门,几乎与刚才来的时候一样,还是没有人应答。 然后他用力的使劲地敲了几下,停下来说,埃文先生,我忘记了一件事儿。 过了几分钟,米尔又听到了脚步声,这次要不上一次的更加的凌乱。 “埃文先生应该是喝醉了。”米尔嘟囔了一句。 米尔冲着门说:“埃文先生,我还有个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询问你。”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盖诺站在门口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您问吧。” “我能否进去说?” “当然可以。” 盖诺关上了门说:“我还以为你要继续与我喝下去,大概是刚才没有喝尽兴。” “埃文先生,塔比特先生常来这儿吗?”米尔直接问道。 盖诺动作极为缓慢行走着,来到了沙发前,坐下回答说:“是的,他经常来这儿,昨天他也来了。” “那他给您提起过开会的事儿吗?” “从来没有,我们之间很少谈这个问题。”盖诺望着米尔,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米尔坐在了盖诺对面的沙发说:“我与塔比特先生是非常好的邻居,不瞒你说,塔比特先生的为人您比我更加清楚,哪怕是新奥尔良上的居民们。” “是的,我知道,你救过他的命,他是个大善人,几乎不求任何回报。”盖诺慢吞吞的回应说。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您知道,对于好人我很为难,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虽然我猜测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了塔比特先生,但是我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推翻。”米尔不想瞒着盖诺。 盖诺打了个酒嗝:“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您想问些什么,只要我知道,我全部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嗯我想知道塔比特先生在那场会议上投了什么票。”米尔希望盖诺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 盖诺瘫在沙发上说:“你知道,我刚才说了,我与他之间很少聊这件事,你让我回忆一下。” 过了一小会儿,盖诺说:“塔比特先生出差过来之后,心事重重的,我怎么问他都不说,后来,我和他一直在喝酒,他可能是遇到了烦心事。” 米尔在等待盖诺的时间里,原本意外盖诺会给自己一个惊喜,不料,盖诺告诉自己的,毫无任何信息。 “埃文先生,关于会议的事和投票的事,难道他一点都没有向您透露吗?这很关键,关乎到他是否能洗清罪名。” “最关键的是他不告诉我这些。”盖诺叹息一声说:“从伊恩讲述的来看,我估摸着塔比特先生投的应该是同意票。” 第一百八十三章 故意透露 米尔仔细地琢磨着,一旦塔比特先生投了同意票,那天米尔在特比特先生的房子里时候,特比特先生提到了有关会议的事,为什么他表现的极为反感呢。 米尔猜想着,塔比特先生可能是早已经知道了伊恩的死亡消息,除非他不看报纸。 他故意装作不知道,毕竟当时米尔是在装病期间,需要表现出来脑子不太好使。 关于伊恩与那三名外来的政客的死亡,塔比特先生似乎知道了点什么,或是真正的原因,尤其是会议上的商讨的事情。 不过,米尔大概明白,塔比特先生要故意隐瞒此事,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给自己提供任何的有利消息。 “如果是塔比特先生投了同意票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在您这里表现的心事重重的样子?”米尔顿时想到了一点:“莫非他早就知道了,他们会被杀害?”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这些事儿,与其他的政客交谈的时候,没有说过红人的事儿。”盖诺懒洋洋的说着:“所以这些线索和细节才能交给你们来处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谢谢您,埃文先生,感谢您提供的信息,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米尔认为塔比特先生不投同意票的话,那谋杀案的现场一定会有他的尸体存在,凶手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需要想个办法去亲自询问一下塔比特先生,又担心会让塔比特先生起疑心。 米尔最终放弃了这个办法,就等待着明天的满意结果。 盖诺回应了米尔一声,米尔告别后,直接离开了房子,奔着马车的方向行走。 在晴朗的夜空之下,乌黑色的云彩讯速地飞奔而来,遮住了整个天空。 米尔走在漆黑的路上,低头思考着今天的所有事情后,分析并且加以归纳和总结。 不知不觉间,米尔来到了马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随后马车缓缓而行。 米尔忽然感觉到十分疲惫,尽管如此,他的脑海里仍然还在思考的状态,因为明天马上就要来临了,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了,除了塔比特先生和西里尔的事情以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 还有克里斯那边,不知道他暗中调查的怎么样了,只要塔比特先生明天能出现在码头,克里斯一定会将他带到警署里,这样一来,米尔可以直接去询问他有关投票的问题。 过去了半个小时,马车停在了新奥尔良旅馆门口,西里尔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们达到了目的地。” 米尔揉了揉困倦的眼皮,简单的伸了一个懒腰说:“好,你也跟我进去吧。”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想回警署一趟,我需要把这件事转告路易探长。” “不必了,你应该知道我与克里斯之间的关系,他不会怪罪你的,明天我见到他的话,我会转告的。” 西里尔答应道:“好的,爱德华侦探先生。” “跟我上去吧。” 米尔经过厨房的时候,向里面瞥了一眼,瞧见了旅馆的老板在那弄吃的。 于是米尔微笑着朝着老板打了个招呼,米尔身后的西里尔是直奔二楼,看都没看老板一眼。 米尔问:“西里尔,你困吗?” “我不困,你呢?”西里尔停下脚步说。 “我也不困。”米尔说:“想来一杯吗?” “当然可以。”西里尔往二楼酒馆区域吵闹的地方指了指:“在二楼吗?” “可以。”米尔朝着厨房嚷道:“老板,我需要两瓶白兰地。” “好的,爱德华侦探先生。” 米尔知道西里尔要避讳老板,午夜匆匆而过,老板一定会回到酒馆去与醉鬼们喝酒的。 西里尔不担心别的,担心老板会认出他来,还有努尔达。 米尔追赶上了西里尔的脚步说:“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回到房间里去喝酒。” “听上去这是个好主意。”西里尔说:“那我们就去房间。” 米尔说:“你先上去,320房间,我再让老板弄点吃的。” 紧接着米尔转身来到了厨房门口,又向外面看了看。 “老板,今天旅馆怎么冷冷清清的?”米尔走进去问。 老板叹了一口说:“自从上一次那个傲慢的家伙那样一搞,我这里好几天都没有来客人了,再加上谋杀案的事儿,谁还敢来?” “哎,凶手太狡猾了,我们上次一起喝酒之后,意外却发生了。” “爱德华侦探先生,这件事我感到十分抱歉,若不是我的原因,绝不会让凶手得逞的,我应该阻拦你,不能让您和您的手下饮酒。” 米尔扶起朝着自己鞠躬的老板说:“没关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不必太过自责,我也是有原因的,这并不怪你。” 米尔凑近了老板的耳边说:“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我就能抓到凶手。” 老板突然楞了楞说:“噢?是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我已经找到了,我会让他明天居住在这儿。” “那他会有危险的。”老板想了想,大概明白了米尔的用意:“爱德华侦探先生,您的意思是要让凶手上钩?” “没错。” “那凶手真的会来吗?” 米尔摇了摇头说:“我不太清楚,凶手能来是好事儿,不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米尔继续说:“我会让他在这居住一段时间,可以避免凶手找到他的行踪,其实我更希望他能来。”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会配合你们的办案的,另外,三楼的房间目前可以随便居住,不收钱,就算是我为侦探提供的一点帮助吧,还有酒钱和饭钱也不收费。” “非常感谢您。” “老板,那您帮我弄点吃的。” 老板问:“好,那你想要来点什么?蔬菜,牛肉,水果,还是沙拉?” “与之前的一样就可以,麻烦送到320房间。”米尔回答说。 老板试问道:“我之前学到过一个特殊的菜,不知道你是否需要品尝一下?” “什么菜?” “是乌鸦肉,美味极了。” “不需要。”米尔直视着老板的眼睛说:“这种东西尽量不要吃,更不要碰,它会让你充满罪恶,你会受到惩罚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模糊的人影 米尔离开了厨房,一边上楼一边想,旅馆老板学的这道菜会不会是那个老人教给他的。 或者说,老板与那个老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又或者,老板也变成了克里斯那样。 米尔忽然间想到了一点,会不会是这两种做生意的人是在切磋着厨艺,乌鸦肉的制作工艺是老板在无意间偷学的。 刚开始他还在猜想中,而现在,老板提到了乌鸦肉,看上去并不是故意的,仅仅是询问自己是否品尝。 他那会瞧见的时候,老板大概是在品尝乌鸦肉,也许已经吃光了。 米尔准备等抓到了凶手之后,私自前往那家餐厅,与老人聊聊。 虽然老人的儿女不幸地离开了,背影略显孤独,他既然选择了开这样的一家餐厅,无非是向人们传达出来了一种信念——崇尚罪恶可以获得光明。 他是在推崇罪恶,比起虚伪和背义要更加可恶,甚至是可耻,米尔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去医治他的罪恶。 这让米尔想到了亚恒和保利娜,没有人比他们还要危险,不过,米尔有点开始担心起克里斯了,因为克里斯已经沾染了不该属于他的那份罪恶。 米尔站在三楼的窗户那,观察着窗外的一切景象,他仿佛看到了黑暗和罪恶从满了整个新奥尔良,瞧不见任何的光明,包括属于自己那份独有光明。 他渐渐地低下脑袋,盯着附近的街道,好像有个人站在那儿。 那个家伙所处的位置,竟然巧妙的避开了旅馆散发出来的微弱光源。 米尔仍然在观察着那个家伙,却不知道这个时间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他不敢冲出去,那个家伙极有可能会是凶手。 毕竟西里尔还在房间里待着,一旦自己离开了,西里尔死了的话,明天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米尔绝不会停止任何的松懈,虽然看不清那个家伙的脸,但从他的体态和影子看上去,应该是个胖子。 “难道是塔比特先生?” “他真的是凶手?”米尔仔细地瞅了瞅他手里握着的东西,酷似一把舍施尔弯刀:“该死!果真是他!” 米尔失望极了,于是他向后退了几步:“不!” “我一定是看错了。” 米尔冲过去继续望着,发觉那个家伙却不见了踪迹。 他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能再走廊里待着了,必须要回到320房间里,哪怕是今夜他不睡觉,只要保证西里尔安全的度过几个小时即可。 米尔认为白天,凶手应该不会作案的,因为大街上有形形色色的人,尽管旅馆里没有什么人,除非凶手敢暴露样子,否则街上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指正凶手的唯一证人。 “西里尔,是我,快开门!”米尔努力地敲着门嚷道。 他敲了半天没有人回应:“凶手杀了西里尔?才短短十几分钟而已。” “妈的!”米尔大骂了一句。 在米尔愤怒的瞬间,门打开了。 西里尔迷迷糊糊的问道:“爱德华侦探先生,非常抱歉,我将门反锁上了。” 米尔直接怒气冲冲走到了房间里,他在房间里快速地巡视了一圈。 “爱德华侦探先生,您在找什么呢?” “找凶手!” “我刚才在睡觉,没有任何人进来,甚至是恶意闯入。”西里尔打了个哈欠说:“我在三楼走廊里简单地观察了一下,好像几乎没人居住,十分冷清。” “不,你需要提高警惕,我刚才看到了凶手,一个模糊的影子,刚刚就在窗外。”米尔指着窗户说。 西里尔惊愕的说道:“是吗?让我瞧瞧。” “站住!不要去!”米尔朝着西里尔怒吼了一句。 “好吧。”西里尔摊了摊手说:“那我接着眯会儿,等待着酒和食物拿上来。” 米尔最后坐在了沙发上,望着平躺在红色床上的西里尔。 “你睡的那张床,死的是我的朋友伊恩。”米尔故意捉弄他说:“对,他就像你这样躺着离开了,伊恩的尸体埋在了拉法叶一号。” 西里尔立刻坐起来,不可置信的问:“真的?” “你可以去问你的长官,路易探长。”米尔直勾勾地盯着他说:“你是路易探长的最得力手下,你会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您与长官的朋友死了,可是我不知道他究竟死在了哪个房间。” 然后西里尔接着躺在那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不会忌讳这个的,别忘了我的另一个身份,我还是个流浪汉。” 西里尔说完这句后,老板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瞧见了他极其讨厌的人。 “可恶!西里尔!你来这儿干什么?” 西里尔与米尔同时愣住了,也同时在想老板是如何认出西里尔的。 “爱德华侦探先生,是在抱歉,我现在立即将他赶走!” 西里尔再一次坐起来说:“喂!你今天是不可能赶走我的,我是受到了爱德华侦探先生的邀请!” “什么?”老板惊讶的看着米尔:“是这样吗?爱德华侦探先生。” “是的,没错,我在厨房里给您提到过,我想您不会是忘记了吧?” “没有,没有。”老板用笑容缓解尴尬:“您没有跟我说起他的名字。” 米尔站起来走过去说:“我想这是个误会,您说呢?老板。” “是的,爱德华侦探先生,既然西里尔是您邀请的朋友,那就让他好好地待在这儿吧。” 等老板说完话,从门口走进来个黑色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冒充丽莎的女佣,她右手端着两盘食物,左手指间两瓶白兰地,外加两个酒杯。 “她怎么在这儿?刚才她去了哪?在舞厅吗?”米尔皱了皱眉。 米尔眼睛发现西里尔目光全部都落在在她的身上,西里尔观察着她身上诱人的胸襟和硕大的屁股,不禁留下了少许的口水。 她对着米尔说道:“好久不见,爱德华侦探先生。” “嗨,你好。”没等米尔回答,西里尔抢着向她打招呼。 米尔瞥了西里尔一眼,朝着她说:“好久不见,丽莎小姐。” “祝您们用餐愉快!”她笑着说。 “谢谢。” 第一百八十五章 苦衷 老板与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离开了320房间,米尔立刻关上了门,一是担心他俩会在门口偷听自己与西里尔的谈话,二是米尔想到了马丁。 因为这个时间马丁应该去监视她了,她竟然没有离开旅馆,那马丁此时在什么地方,他在监视着的人是谁。 米尔要等明天早上,马丁回来之后准备仔细地询问一下,不过,米尔仍然担心马丁,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有危险。 或者那个黑色的女人是真的丽莎:“她真的没有死吗?不对,拉法叶一号的尸体绝对不会错。” 这会儿,西里尔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在享用着美食和美酒。 他瞧见米尔站在原地依靠着墙壁发着呆,他问道:“爱德华侦探先生,你怎么还在那呆着呢?快点过来吃点东西!” 米尔回过神说:“你是保利娜的人,西里尔。” 西里尔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米尔慢慢地走过去:“难道不是吗?你的目的是来杀我的,是保利娜小姐让你这样做的。” “不不不,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西里尔饮了一口酒说:“保利娜小姐?她是谁?我从来没听过。” “别装傻!西里尔!”米尔对着他十分严肃的说:“你自己说的,你是劳拉名义上的男人,劳拉一点都没有将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你吗?哪怕是一点。” 西里尔的嘴里一直在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眼睛不敢再望着米尔,他只顾埋头吃。 “如果你不知道保利娜,那你说说你与劳拉之间的事情吧。” 米尔坐下接着说:“希望你不要糊弄我,我可是知道你的情敌的身份。” “你是在说他吗?马科斯·博格。”西里尔抬起头问。 “对,就是他,刚才我见的人就是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爱德华侦探先生,既然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米尔忽然停住了吃东西的动作,没想到西里尔会这样问。 米尔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想知道你们说的是否一致。” 西里尔明白了米尔询问自己的真正目的,既然都被他知道了,杀死他的事情变得极为被动。 当保利娜找到西里尔的时候,直接说出了要杀掉米尔的原因,西里尔感觉这件事是非常棘手的,他本想拒绝,可以他已经上了这条船,无法回头了。 西里尔后来想过如此难办的事为什么要交给自己,从心里萌生出来的一丝想法,与他脑海里认为的一个观点几乎是相同的——愚蠢的保利娜让一个聪明的自己去办了一件更愚蠢的事。 “也许没必要了。”西里尔嘴里嚼着食物说:“爱德华侦探先生,认识你是我的荣幸,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晚餐,等享用过后,我便会离开这里。” 米尔是决不能让西里尔离开的,一旦他今天离开,明天的是计划就不太好办了,诱饵早就抛出去了。 “西里尔,你要有点耐心,你的最终目的无法达到,可我能让你变成一个好人。”米尔倒好了酒说:“你真的想继续错下去吗?我感觉你做这件事一定有你的苦衷。” 西里尔抬起头瞅了一眼米尔,随后又继续低下头吃东西。 “怎么?你的命不重要了吗?” “没有人要杀我。” 米尔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是吗?你说的都是谎话?如果你想死的话,我绝不拦着你。”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该如何向保利娜交代呢?”米尔说:“我感觉你会被亚恒·拉姆带回家乡,圣多明各的祭坛你大概了解过吧。” 西里尔点了点头:“无论怎样都是死,我希望可以让死亡尽量延长一点,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毕竟他们现在还在路易斯安那这里避难。” “难道你不想活着吗?” “可以吗?”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那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包括你的苦衷。” “您之前说了,没必要知道这些,明天凶手就可以抓到了,另外我知道重要信息您都知道了。” “不,我要的是凶手的身份。” 西里尔摊了摊手说:“爱德华侦探先生,不是我不帮你,我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我这儿只能接触到劳拉与保利娜,保利娜小姐或许知道。” “她也不知道。” “您被骗了,爱德华侦探先生。” “该死!” 西里尔提醒米尔说:“保利娜小姐好像找回了点魔法,与以往相比不值一提。” “关于她的魔法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想知道她现在的位置,你能告诉我吗?西里尔。”米尔想着明天过后,要去找到保利娜,跟她聊聊。 西里尔简单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真是抱歉,爱德华侦探先生,她都是通过劳拉来找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既然西里尔提到了劳拉,米尔准备要与他深入的聊聊这个死人。 “劳拉,她死了。”米尔简单的说了一句,顺便喝了一口酒,同时他的眼睛在观察着西里尔的表情。 “对,她死了,但她还活着,甚至活蹦乱跳的。” “这是她亲自告诉你的?” 西里尔摇了摇头:“是保利娜小姐。” “我想不明白,你与马科斯都在与同一个死人谈情说爱,而且都发生过特殊关系,还为了一个死人争风吃醋。”米尔想听到西里尔嘴里的一点实话。 “你有没有想过保利娜说的是假话?这原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或者就是个幌子,是把戏。” “我与马科斯同为流浪汉,尽管马科斯认识的比他要早了点,可我是爱她的。” 米尔看着西里尔:“你爱她?你爱的是个死人,这件事情倘若被公布出来,会被这儿的人嘲笑的。” “你爱她什么?是爱她在床上的那种疯狂劲吗?她是给了你一个别的女人给不了的兴奋和感觉吗?” “差不多,或许我与马科斯都是同一种人,您似乎无法理解到一个流浪汉的苦衷,那种对爱的渴望。” 米尔冷笑道:“真是可笑至极,你的言论令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 “就像您说的那样,她可能是个活人,在扮演死人的角色。”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先知的身份 “那先说说你的苦衷吧,我想知道这一切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西里尔犹豫了一下:“我今天不想谈论这些。” “不,你必须要告诉我。”米尔不管西里尔怎么样的拒绝,他要想尽一切办法要让西里尔讲出来。 米尔继续说:“我是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不会不珍惜吧?” 西里尔终于摘下了帽子,盘进帽子的深黑色长发迅速地散落下来,这与米尔那天晚上在二层瞧见的那名流浪汉的样子一模一样。 虽然胡子让西里尔处理的很干净,但对他的样子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米尔当时认为他很可疑,后来米尔还亲自跑出了旅馆的门认真的查探了一下。 白兰地几乎就要被西里尔喝光了,他还想继续喝,米尔先让他将苦衷告诉自己之后,才去再要点酒喝。 “没有酒我是不会说的。” “我们今天在埃文先生那里可没少喝,你还没有喝尽兴吗?”米尔瞥了一眼窗外说:“天很快就要亮了,到时候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仅仅能睡几个小时。” 西里尔开始摆弄着手里的帽子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我想问我说了的话,我能有什么好处?” “至少你先告诉我,我才能决定。”米尔回答说:“至少我能不拆穿你的身份,接下来的事情,你需要掌握好分寸,我可不想在往后的日子里,就像是这种谋杀案与你在牵扯一点关系。” 西里尔眼睛一直在盯着米尔,没有说话。 米尔瞧出来了西里尔仍然在迟疑中:“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他回答说。 “没关系,你若是想好了的话,记得告诉我。” “谢谢。” 西里尔的手忽然停止了摆弄的动作,眼睛望向窗外说:“这一切都从先知说起。” “又是先知?”这个词米尔听到保利娜的嘴里讲出来过。 “是关于我们族人的事,她的预言太准了。”西里尔说:“在埃文先生那里喝酒的时候,除了伊恩之外的三名政客是我家乡的人,他们的死也是先知讲出来的。” “是吗?”米尔在脑海里畅想着先知的大概的样子和轮廓:“她还说了什么?” “剩下的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还没有被证实。”西里尔的神情表现的极为忧郁:“关于红人的事儿,在会议上,她也提到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苦衷吗?” “并不是。” 米尔追问道:“那你的苦衷是什么?” “我的女人某天被贩卖到了新奥尔良的奴隶市场,当我来这儿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她死了,死在了贵族的手里。”西里尔痛苦的说着:“她埋葬的地方就在拉法叶一号。” “所有我痛恨这里,痛恨贵族,痛恨所有的一切。” “谁告诉你的?” “我的姐姐卢西亚,她同样是被贩卖到了这儿。”西里尔极其悲伤的说道:“后来我的姐姐也不见了踪迹,我想她可能也是去了天堂,可惜至今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米尔开始安慰西里尔:“非常抱歉,不过,你讲出来,心情会好一些。” “爱德华侦探先生,您知道是谁贩卖了她们吗?” “是更够贩卖她们的人,受不到任何制约。” 西里尔的口气变得一场冰冷:“是先知。” “什么?”米尔惊讶道:“为什么?” “都是她的预言,她将象牙海岸的女人当做一种筹码和代价,用来交换。” “妈的!”米尔骂道。 “西里尔,你们族人被你嘴里的先知给耍了。” 西里尔点了点头:“是族长做的决定,否则死的人就是族长。” “她是在威胁吗?”米尔在与保利娜在居民区的争斗之后,并没有打听先知的样子。 “那你见过先知的样子吗?”米尔问。 “没有。”西里尔想了想回答说:“她当时带着斗笠,脸上遮着一层纱巾,能看见的只有她的颈部和手臂。” “她是不是穿着极为怪异的服饰?”米尔指着窗外的天空:“服饰的颜色几乎接近这样的夜色。” “是的,爱德华侦探先生。”西里尔诧异道:“您您见过她?”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是在伊恩死之后的事儿,我与路易探长前往拉法叶一号,有一辆极其诡异的马车经过,最后她站在了马车上面,好像是在念着咒语,后来是卡文迪许神父救了我们。” “她是在给拉法叶一号上的尸体施加一种黑暗的魔力,我听说可以让死人复生。” 西里尔与米尔顿时相互对望,同时说了句劳拉。 “难道劳拉是先知搞的鬼?”西里尔皱了皱眉。 “她不是先知,卡文迪许神父知道她,她是女巫,是一个来自圣多明克的女巫。”米尔告诉西里尔女巫的一点事情,但还是需要保留一些:“她的到来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对于新奥尔良上的民众来说,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是的,我听总督大人说,女巫是来这儿避难的,还有圣多明克的难民们。” “女巫这样说,没人会怀疑到他们身上,保利娜·丹尼希和亚恒·拉姆也是同样,他们做的坏事,没有人会注意。”米尔极其自信的说:“从我当上了侦探开始,他们的坏事,我将要插手。” 西里尔有点担心米尔的安危,对于他们来说,米尔仅仅是个平凡人,根本斗不过他们。 “爱德华侦探先生,这很危险。” “比起威胁到了我的朋友,或是我的女人,我不惧怕任何危险,这也是我的责任。” 西里尔同意米尔的话:“是的,我没有很大的能力去做这件事儿,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到您的身上,兴许我还会帮助你完成。” “谢谢你,西里尔。”米尔忽然问:“那你还打算离开吗?” “不,我答应了帮助你,当一天受害者,为了帮你抓到凶手。” 米尔的屁股立即离开了椅子,朝着西里尔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非常感谢,斯图亚特先生。”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是克拉? 米尔之后从一楼拎着两白兰地上了二楼,故意停了一下脚步,脑袋立刻向左边瞧去。 果不其然,老板又与酒鬼们开始喝酒抽烟,并于他们谈论着新奥尔良上那些有趣的事儿。 在自己刚来旅馆查案的时候,如此相同的场面,总感觉是在暗示着什么。 看了是不能睡觉了,担心凶手会来,甚至会趁着自己熟睡的时,在不知不觉间会杀掉西里尔。 他只能等早上分配完任务,偷偷地休息一会儿,哪怕是几个小时,足以顺利的熬过白天和整个晚上。 目前,整个二层都被浓浓的烟雾充斥着,米尔似乎在白色的缭绕的烟雾中,看到了那个女幽灵。 她身躯被烟雾包裹着,逐渐地幻化着她的妖娆身躯,这里仿佛将要被她掌控着。 米尔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认为今天的酒喝的有点多,仅仅是看花眼了而已,完全不在意。 幽灵的脸讯速地浮现在米尔的面前,那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米尔瞬间向后退了几步。 女幽灵几乎贴近了米尔的身躯,十分好奇地打量着米尔。 米尔知道眼前的女幽灵是谁,正是他楼梯口位置瞧见的那个美丽的女幽灵。 米尔就快要喘不过来气了,隐约间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变得极为微弱。 他手中两瓶白兰地也握不紧了,马上要掉到了地板上。 不过,女幽灵开始远离米尔,她盯着米尔胸膛仔细地看了看,不知他那里有着什么东西令自己胆寒。 就像是有个人在不停地告诉着女幽灵,甚至善意的警告,要远离米尔,不要伤害他,否则会让女幽灵在这里消散。 “尊敬的先生,我并没有任何恶意。”她朝着米尔说。 米尔此时瘫痪的坐在地上,努力地呼吸着,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回答女幽灵的话。 米尔把两个瓶酒随意地摆放在自己身边:“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克拉·卡洛格拉。”她回答说。 “什么?”米尔惊讶道:“你真的是克拉?” “是的。” 米尔缓慢地站起来说:“你在骗我,我绝不会上当。” “你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出现在这儿的。” “不,虽然刚开始不知道你是谁,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大概有一点了解。” “是吗?”米尔还是不相信,于是用冰冷的口吻说:“上一次我们见过面,就在上面的楼梯,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的纠缠,你最好早一点承认你的身份,不要耍花样。”如果米尔现在若是有卡文迪许身份护身符,那么他现在绝不会这样的狼狈不堪。 “是的。”她点了点头说:“我以为您是那个女人安排的人,所以我才贸然出现在楼梯间。” “那个女人?你指的是谁?” 米尔感觉克拉的死可能与那个叫丽莎的女人有关。 “是冒充真正丽莎的人。” 米尔的猜想是对的,如果对面的女幽灵真的是克拉的话,那她此时所说的几乎都是真的。 可是米尔还想要验证一下:“你怎样证明你是真的克拉·卡洛格拉?” “我居住的地方,您应该去过了吧,还有墙上的那个印记。”克拉说:“另外,这是丽莎亲口告诉你的,后来她就不见了踪迹。” “没错,丽莎的死至今仍然是个迷。”米尔要告诉她一点有用的信息:“你与丽莎的尸体都埋在了拉法叶一号,而且你们都来自象牙海岸。” 米尔接着说:“你的尸体上肤色与我上次见到的肤色相差天壤之别,难道在你死了之后是改变了肤色吗?”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忽然间消失了。 米尔怔了怔,便自语道:“看来我的话直接击中了她的谎言,竟让她给逃了。” 他叹了一口气,弓下腰捡起两瓶酒,然而他的眼睛却在望着他们。 老板与酒鬼们完全没有察觉到刚才的场景,或许她的出现使得他们无法感应到,他现在已经没空去想这些,需要尽快上楼,快一点回到房间里。 米尔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女幽灵的出现极有可能是在耽误自己回房间的时间,更有可能凶手此时此刻就在320房间,正要对西里尔下手。 米尔直接奔着三楼冲去,将两瓶酒放在了门旁边,紧接着他用右手摸向了腰间的燧发枪,并没有打开保险,倘若凶手在房间里行凶的话,他想要活捉凶手。 他轻轻地打开门,留了一个极小的缝隙,他闭上了左眼,用右眼看了看房间里的动向。 他看到了西里尔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而且房间里有点莫名的安静。 “难道凶手没有出现吗?” 第二起谋杀案,凶手就是在米尔醉酒昏睡之后,那三名政客才出现了意外死亡。 米尔在想这次凶手没能出现的原因,大概率是凶手在打破规律,这样可以让愚蠢的刑侦警员以及侦探们毫无所获。 米尔可以确定凶手作案的时间会选择在白天进行,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到了早晨六点钟了。 “看来自己是没有机会睡觉了。” 米尔将燧发枪放了回去,拎着门口的两瓶酒,打开门走进了房间。 “爱德华侦探先生,外面下雨了。”西里尔说了一句。 “该死!又下雨了。” 米尔把两瓶酒放在了桌子上后,凑到了窗户边上,望着窗外的湿漉漉的景象。 “雨水不是很大,没想到竟然起雾了。” 西里尔应了一声:“是的,这更像是也夜晚,几乎快要接近了。” “我之前讨厌下雨。”米尔掐着腰说:“自从我当上了侦探,我有洁癖的事儿都让我忘记了,还有令我讨厌的颜色也让我喜欢上了。” “糟糕的雨天你不在讨厌了吗?”西里尔问道。 “是的,不喜欢也不讨厌。” 西里尔咧着嘴笑了笑:“爱德华侦探先生,你这是在改变,因为你已经适应了新奥尔良。” “大概是吧,对我来说兴许这是个好事儿。” “来吧,让我们干杯!” 米尔坐下来说:“你可以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西里尔与米尔的酒杯相互碰撞了一下:“是的,比起我美美的睡上一觉,远没有您抓凶手更有幸运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早餐 时间过的如此之快,转眼间就到了早上六点钟了,这一刻米尔等待了许久,它终于来临了。 今天是个极其重要的一天,而过了今天,米尔的名字以及头衔将会在整个路易斯安那上传播开来,人们会更加的崇拜米尔——爱德华侦探。 米尔随便给西里尔找了个房间住下了,经过昨夜的酗酒过后,西里尔会安分的睡上一整天的。 米尔出了316房间门,又回到了320房间,虽然两个房间相隔不是非常远,但米尔接下来要做的是等待着手下的到来。 尤其是马丁,昨晚的行踪,他究竟去干了什么,米尔把椅子挪到了窗户旁,安静地坐在那,透过窗户瞄向楼下。 尽管是早上,窗外天色与两三个小时之前相比,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在朦胧的细雨之间,路上的行人不停地穿梭着。 这时,米尔看到有一辆马车缓慢地停在了旅馆的下面,从马车上跳下来两个人,分别是瑞丽和文森,却不见马丁的身影。 “难道他出意外了吗?”米尔的皱了皱眉头。 忽然,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第一辆马车的后面。 “这应该是马丁了。” 然而,从马车上慢腾腾下来的人,令米尔意外极了,这个人是塔比特先生。 “他来这儿干什么?要来这儿居住吗?还是要杀西里尔?” 米尔立刻站起来,用热脸贴进了冰冷的玻璃,仔细地观察着塔比特先生。 塔比特先生手里正拎着鼓鼓囊囊的棕色公文包,向新奥尔良旅馆门口方向走去,好像并与瑞丽和文森正在打招呼。 “该死!”米尔暗骂了一句。 米尔想了想,或许塔比特先生真的投了同意票,正如埃文先生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因他而起。 米尔认为,他一定是做了那帮人的狗腿子,大善人的形象即将崩塌,他的伪装今天就要暴露了。 米尔不想离开320房间,甚至一步都不想,他要看着西里尔,最好是站在三层的走廊里。 米尔的思绪还在迟疑的时候,又做了另一个决定——等嘱咐完他们,可以去下楼亲自会会塔比特先生,顺便询问点会议上有关投票的事儿。 既然所有的线索和证据都表明了塔比特先生,那么米尔就有了理由对塔比特先生询问相关的一些事儿,希望他能直言不讳。 “早啊,长官。”瑞丽和文森推门而入,同时说道。 “早,各位。”米尔问:“马丁呢?他去哪了?” 文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没有在新房子那看到他。” “长官,您是不是给马丁派任务了?”瑞丽感觉米尔忘记了。 米尔点了点头说:“是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记得长官您生病那天,马丁回来新房子里找我们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晚了。”文森算了算:“大概在早上七点多左右。” “我知道了,那他今天也会在那个时间,我还在担心他,因为我昨晚瞧见了那个叫丽莎的女人,我给他的任务就是让马丁监视他。”米尔坐在了沙发上,将凳子留给了文森和瑞丽。 文森之前告诉过长官马丁是个侦察兵:“长官,您放心,他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我知道他的能力,您也知道。” “是的,希望他能安全的回来。”米尔伸了伸懒腰,打了个瞌睡:“塔比特先生怎么来这儿?” 文森诧异道:“长官,您是怎么知道的?” 米尔指着窗户:“我刚才看到了他。” 瑞丽回答说:“塔比特先生说是来这儿吃早餐的,顺便想要在这儿住几天。” “住几天?”米尔顿时精神了许多:“见鬼!看来他的目的是要杀人。” “什么?长官,塔比特先生真的是凶手吗?”文森一点都不相信。 瑞丽补上了一句:“是啊,长官,这不像是塔比特先生能做出来的事儿。” 米尔站起来,极其懊恼的说:“我比你们都要了解塔比特先生的为人,可是现在的证据都指向了他,我更希望他不是杀人凶手,如果是真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这件事我要去亲自问问,你们在这儿等马丁回来,咱们一起研究一下第四起谋杀案的事。”米尔刚要准备出门:“你俩要盯紧一个房间,316房间。” “好的,长官。” “你们吃早饭了吗?”米尔出了门,又返回来问。 “还还没有。”文森回答说。 米尔说:“那走吧,我们一起去下楼。” 瑞丽发现桌子上有两份食物和两瓶白兰地,还有两个酒杯,她的眼睛又瞥向了米尔那边问:“长官,316房间不需要盯着吗?” “暂时不用了。” 米尔等着到了八点过后,在制造舆论的同时,米尔会亲自盯着西里尔。 他现在要做的是,去二层餐厅区找塔比特先生,顺便吃个早餐。 他们不紧不慢地下楼,米尔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也告诉了文森和瑞丽。 米尔刚到了二楼,瞧见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站在塔比特先的旁边。 女人在无意间看到了米尔,她说:“早啊,爱德华侦探先生。” “早,丽莎小姐。”米尔微笑着回应着说。 女人问着米尔,她的目光向米尔身后望了望问:“你们想吃点什么?” “牛奶和面包,还有番茄酱。”米尔在说的同时,眼睛喵向了塔比特先生的脸:“早啊,塔比特先生,您也是来吃早餐的吗?” 卡尔怔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说:“早啊,米尔,还有你们。” “早,塔比特先生。” “早啊。” 米尔坐在了塔比特先生的对面:“塔比特先生,我坐这儿您不介意吧?” “当然。”卡尔看着那个叫丽莎的女人说:“我的东西都点好了。” “我的也是,丽莎小姐。”米尔说。 在米尔还不知如何先开口时,塔比特却先说了:“我今天是来这儿居住的,大概需要居住几天。” “发生什么事吗?塔比特先生。”米尔关切的问。 卡尔回答说:“是会议的事儿,是前天上午我与你提到过,关于红人的事儿,因为我临时离开了,并没有参与后来的投票。” “联邦里的几个相关政客,他们派了人,我听说昨天已经到了新奥尔良,他们知道我住在了哪儿,所以我就一大早就来这儿躲避了。”卡尔轻声说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米尔的手段 “难道塔比特先生知道我下楼的目的,或者是有人提前通知了他,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了,然后自己将事情告诉了我。”米尔心里想着。 如果真如塔比特先生所说的,联邦政客那边委派的人已经到了新奥尔良,那么塔比特先生今天老者儿居住的话,岂不是更加危险。 米尔一下子想到了西里尔,他在盖诺的房子说过,他根本没有进入会议的资格。 倘若西里尔就站在会议门外的话,那天西里尔已经见到过塔比特先生。 “这件事他怎么没跟我说呢?” 米尔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该死!我并没有问西里尔!” 然而米尔的动作被塔比特先生瞧见了,他问:“米尔,你怎么了?” “我刚才忘记了一件事情。” “是这样。” 卡尔的眼睛望了望文森和瑞丽二人,又瞅了瞅米尔与自己身旁的空闲位置:“他们俩怎么不与我们一起坐在这儿呢?” “噢,他们似乎不想被打扰,他们比较喜欢安静,从他们来这儿的时候一直是这样。”米尔胡编乱造的告诉了卡尔,至少不能让卡尔怀疑到。 卡尔瞅着米尔的眼睛:“你与他们发生了点不愉快吗?” 米尔知道卡尔的话中含义:“暂时还没有,他们毕竟是总督大人的人,我不好多说什么,您能理解我的苦衷吧?” 卡尔笑了笑说:“当然,这种事情会让你为难的。” 米尔摊了摊手说:“没办法,等谋杀案真正的结束了,我想他们就会离开了我也自由了。” “你不会是还在想着回到法兰西去吧?” “是的,我一定会去找她。” 卡尔忽然收起了笑容:“米尔,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您说。” 卡尔说:“你最好放弃这个想法,法兰西贵族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你与爱丽娜小姐相处了这么多年,即使是罗莎莉夫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她的父亲,足以改变一切。” “我明白。”米尔叹了一口气说:“路易探长也曾劝过我,不过,我与爱丽娜有四年之约。” 卡尔听到米尔的四年之约,干笑了两声。 “米尔,我想你不该如此愚蠢,甚至是可笑。”卡尔讽刺道:“除非她是平民,这种约定是可以兑现的,如今她的身份不同了,她父亲的报纸可是屡获战功,她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是公爵的女儿,你们的身份一点都不匹配!” “这样的约定,在法兰西元帅面前几乎不值一提,权力完全可以打破一切。”卡尔继续说:“他们会联姻的,你也许在这帮贵族眼里” 卡尔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米尔的表情变化,直到米尔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许多,卡尔才止住了嘴吧。 这种事情没有比米尔更加了解了,米尔早就将要把卡尔的话都抛在了脑后。 “塔比特先生,谢谢你。”米尔舒缓了一口气:“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我不甘心。” “我理解,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将现在的事情一直做下去,新奥尔良需要你这样的人。” 刚开始米尔认为卡尔故意在搞自己的心态,而现在卡尔又将话题转移到了侦探这里,他分明是在给自己信心。 听卡尔这样一说,令米尔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真正的凶手会另有其人,或者他仍是故意这样做的,是为了掩盖他自己的真正目的。 米尔将话题转移回来说:“昨天我有幸见到了一个人。” “是谁?”他问。 米尔答道:“盖诺·埃文。” “噢?是吗?” “是的,我昨天与他喝了酒,我们聊了点伊恩的事儿,是关于那场会议的事儿,还有您。” “我与盖诺之间很少谈论这件事。”卡尔说:“我和他经常聚在一起喝酒。” “是的,这我知道,后来我们聊到了投票的事儿。” “我并没有投票” 米尔打断了卡尔的话:“埃文先生猜测您是投了同意票。” “什么?”卡尔震惊道:“不,他不应该胡乱猜测,尤其是对你,他不该对你说这些!” 米尔感觉卡尔被自己将要激怒了,他在看着卡尔表演下去。 “塔比特先生,您知道我与埃文先生之前聊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米尔凑近了说:“我们聊到了伊恩和另外的三名政客,其中一人投了反对票,那三个人投了弃权票。” 卡尔面对着米尔讲述,摊了摊手说:“米尔,这能说明什么?” “他们的死跟谋杀案有关,你不觉的奇怪吗?”米尔逼问着卡尔说:“基本上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你,会议上的所有人投的都是同意票。” 卡尔明白了米尔的逼问,是开始怀疑自己了,他们的死跟自己有关系。 “不不不,米尔,听我说。”卡尔的内心慌乱极了,他不停地摇着头:“我那天离开了,是真的。” “是的,刚才你就告诉我了。”米尔继续问:“那你离开之后去了哪儿?” “我回家了。” “是费城的家吗?” 卡尔点了点头:“是的。” “有人能证明吗?” “有。”卡尔犹豫了一下:“但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字。” 米尔目不转睛的问:“你的情妇?” “对。” “她是你的人,她会向着你说话的,或者你与她早就讲好了一切,我说的对吗?卡尔。”米尔很想知道卡尔为什么不说出她的名字。 “不,米尔,我从会议大厅出来之后,是伊恩的朋友亲自送我回家的。”卡尔说:“后来,我与伊恩,还有伊恩的朋友西里尔,一直在我家里做客。” 米尔十分冷静的分析着说:“伊恩死了,我想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们聊过伊恩的事儿” 米尔怒道:“先别打断我的话!卡尔。” “如果西里尔死了,就没有人会证明你离开会议厅之后做了什么,我说的对吧?”米尔看见卡尔点了一下头说:“关键是我不知道西里尔在哪儿。” 米尔采用了用欺骗,糊弄,或是一切不合理的手段,要让卡尔交代一切,哪怕是一丁点。 “米尔,我真的没有杀他们。”卡尔的眼睛瞥向看着桌子说:“那寻找西里尔的事儿,交给我来办吧,至少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 第一百九十章 你承认吗? “我有个假设,塔比特先生不妨听一下。”米尔直视着卡尔说。 “好,让我听听。” “假设是你杀了伊恩,恰好被西里尔看到,或者他知道了,又或者西里尔也同时在调查伊恩的死因” 米尔刚说到这儿,卡尔插了句嘴:“不,米尔,请你相信我,我寻找西里尔并不是去杀他,而是来证明我不是凶手。” “塔比特先生,您似乎有点着急了,我的假设还没有讲完。” “那我听你说完。” 米尔接着说:“你今天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来杀西里尔的,因为西里尔马上就要查到你的身上了,我在想你的情妇才是真正指使你的人。” “你的情妇应该是组织这场会议的人,至于你的当时的身份,完全可以掩盖一切,根本没有人会将谋杀案的凶手怀疑到你身上,我的假设没有问题吧?卡尔。” 卡尔点了点头:“唯一没有问题的就是我情妇的身份,其他的根本不对,你是在胡乱猜测,米尔,你是侦探,你难道想凭借胡乱假设,将我变成谋杀案凶手吗?” “我没有任何话指认你是凶手,我仅仅是在怀疑而已,难道我作为侦探不能怀疑任何人吗?”米尔反问道。 “另外,你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出差上,不仅是我,换做任何人都会怀疑到你身上的,例如华德·鲁,这个家伙怀疑到你的塔比特先生的话,那你现在此时是坐在法兰西区的审讯里跟我讲话,而不是这儿!”米尔气愤地说:“你并非与谋杀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卡尔被米尔的话惊讶到了:“你有证据了?” “是的,我知道你常来这儿住。”米尔一边说着一边望着旅馆二层的全貌:“我还知道,你有一把舍施尔弯刀,是奥斯曼舍施尔弯刀,它是断开的,拉法叶一号的尸体上,有它的痕迹。” “你还知道什么?”他问。 米尔回答说:“西里尔·斯图亚特,他是帮你运送尸体的人,法兰西区警署里的人,他更是路易探长的最得力的手下,你们都在效忠一个人,就是你们口中的先知。” “还有,我生病那天,你在背后的突然出现,竟然直接认出了我,你问我的那些问题,原本都是你计划好的,证明了他们死的时候,你都不在新奥尔良,可以让我直接排除你的嫌疑,你所在的地方,我想都会有人可以证明。” 米尔看着卡尔仍在保持沉默,表情几乎毫无任何变化:“你在21号,提供给我的手下们免费居住,是为了让我的手下也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你是在做着善人的举动,后来你说要去佛罗里达开会,不过,在23号那天,你说去佛罗里达的会议推迟了,虽然我不知道都去做了什么,但至少我能够在他们死亡之后遇到你。” “这不能说明什么。”卡尔不屑一顾说道。 “能说明你有做凶手的嫌疑,目前也只有你的嫌疑最大。”米尔说:“我在拉法叶一号调查出来凶手埋葬尸体的方法,凶手对新奥尔良的土壤非常熟悉,这种事只要土著才能了解,我外来的人是不会了解这些的。” “的确,但我不是你要找的凶手,我一直都在外面,偶尔会出差参加会议。” 米尔听着卡尔始终在不承认:“你让我找的可疑之人,我找到了,他叫马科斯·博格,他可以证明,你在旅馆里是常住的客人,甚至所有的房间你都住了一遍,你手里的那把刀在马科斯送餐的时候,他看见了。” “对,没错,那把刀是我情妇送给我的,很可惜它后来被一不小心我弄断了,那把奥斯曼舍施尔弯刀太古老了。”卡尔说:“你说的是在谋杀案没发生之前的事儿。” “是吗?”米尔问:“伊恩死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还有另外三名政客死的时候你在哪儿?” 卡尔想了想回答说:“我当时在圣路易斯安置难民的事宜,这件事总督大人知道,也是他交给我的任务。” “那你在第二起谋杀案的时候为什么又出现了?” “第二起谋杀案?” 米尔换了个说法:“就是你免费提供给我手下房子的那天。” “这是总督大人安排的,我当时准备去旅馆找你,我就在家门口那看到了你在就在对面。”卡尔说:“之后我才跟你说了我要去佛罗里达开会,其实我知道这就是个幌子,是那帮家伙让我去投票而已,这是我得到的消息,是从费城传过来的消息。” “对于伊恩与三名政客的死,我感到非常的深感悲痛。” “是吗?可我从你的脸上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悲伤之色,反而是一副罪有应得的样子,对于他们来说。” “你知道第三起谋杀案死的人是谁吗?”米尔的眼睛一直都都没有离开过卡尔的脸。 “不知道。” “难道你不看报纸吗?” 卡尔说:“我暂时没空看,虽然我家里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大堆。” “那我告诉你,死的人是谁。”米尔在想卡尔为什么不看报纸,也许他知道是谁死了,人就是他杀的,米尔认定过后说:“是贝尔纳治安官,他为什么会死?” “我的天哪!他为什么会死?”卡尔惊叹道。 米尔愤怒道:“我是在问你!卡尔!” “我不知道,真的,米尔,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他们的死是有关于会议投票的事儿的话,那贝尔纳治安官根本不在会议上。” 卡尔冷静地细想一下:“贝尔纳治安官的死,我根本没有理由去杀他,即使你讲出了我有杀伊恩与另外三名政客的动机,这个我不知道如何去辩解。” “伊恩·斯托达德和阿尔马·杰顿,还有维克拉姆·加布里尔和布兰登·多米尼克,他们的死,你承认吗?你承认他们是你杀的吗?”米尔十分严肃的问。 “不,米尔,我没有杀他们,你说的阿尔马·杰顿和维克拉姆·加布里尔,布兰登·多米尼克,我认识他们,他们找过我,要让我投弃权票。” “你在撒谎!卡尔!”米尔愤怒的站起来朝着卡尔嚷道:“他们已经死了,难道你让我去拉法叶一号去询问尸体吗?” “这三起谋杀案,房间里都会留下一股特殊的香气,可以媲美香水的味道,但它的味道要与市面上的售卖的有所不同。”米尔再一次愤怒,立即用手指着卡尔吼道:“你的身上现在就有这种味道!” 卡尔顿时也站起来了,脸上表现的极其无辜:“不,米尔,我想你说的应该不是香水,它是一种酒。” 第一百九十一章 和事老 “瑞丽小姐,长官与塔比特先生怎么吵起来了?”文森扭过头看了看长官,又看了看塔比特先生。 瑞丽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瞧见他俩一直在谈论着什么,从塔比特先生的样子看上去,他俩发生了某种不愉快。” “瑞丽小姐,我们俩好像离他们的位置太远了,虽然能听到长官怒吼的声音,但是之前他们谈论过什么我一点也听不到。”文森很想离长官近一点,想知道他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啊,都怪你,文森,你偏要坐在外边。” “这儿离楼梯进啊,另外长官也在等马丁,万一马丁上来的时候,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我感觉长官在与塔比特先生是在聊谋杀案的事儿。”瑞丽用手托着腮,注视着米尔的背影说。 文森回过头说:“差不多,长官一定是调查到塔比特先生身上了。” 文森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瑞丽小姐,昨天长官说,有关于凶手的目标你还记得吗?” 瑞丽眼睛望向了文森:“嗯,记得。” “当时瑞丽小姐你也询问了长官,怎么才能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是的,我问了。” 文森说:“那凶手的目标会不会是塔比特先生呢?” “我不知道,长官说有可能是下一个住进旅馆的陌生人,或者是其他人。”瑞丽的眼睛立即瞥向了塔比特先生:“文森,说不定真的是塔比特先生,他今天是来这儿居住的。” “等他俩的争执结束,我再去找长官。” “好。” “酒?什么酒?”米尔紧紧的皱着眉头说。 “它叫艾碧斯,是一种古老的酒,带有一种翡翠之色。”卡尔讲述着说:“这种就会散发出来一种清香,几乎接近于薄荷的味道。” 米尔细细想来,房间里的确残留过一丝清香,它当时混与房间的空气当中,瑞丽他们闻不出来这也是正常的。 “是呈绿色的酒吗?”米尔问了问。 卡尔回答说:“是的,天然绿色,大自然的那种绿。” 米尔仔细地回忆着,在他之前的时代,这种就早已经被列入禁酒,而现在这种酒刚刚开始盛行,甚至是经过改良加工。 不过,这个时候艾苦酒并没有加入致幻的材料,那凶手为什么要让死者在生前引用它呢,米尔还是想不明白。 米尔压制住了心中的愤怒,然后坐下说:“卡文,这种酒你喝过吗?” “当然。”卡尔耸了耸肩说:“你已经在我身上闻到了,爱德华侦探先生。” “那你就是凶手,卡尔。”米尔表现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来。 “我的天哪!爱德华先生,你真了不起!”卡尔变得有点失望了:“我喝过它,这很正常,我知道伊恩的死,你很伤心,但这不代表我就是真凶,我更知道你急于破案,我需要你找到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是凶手!” “卡尔,你还不认罪吗?”米尔冷冷的地说:“我让路易探长去调查你了,今天他一定回来的,你最好承认,免得到时候你死的很痛苦!” 双方已经到了最气愤,也是最尴尬的局面,这时,路易探长缓缓地迈上了二楼。 “早,路易探长。”文森瞧见了克里斯上来了。 克里斯回应道:“早啊,文森,还有瑞丽小姐。” “路易探长,那个方向有股火药味,传到了这里,你闻到了吗?”文森指着身后说。 “噢!我的天哪!他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克里斯意外极了,他知道米尔此时正在做什么。 “放心,交给我。”克里斯说完便向着餐厅的最深处走去。 “米尔。”克里斯喊了一声。 米尔听见了克里斯的声音,扭过头说:“克里斯,你快点过来!把你调查到的全部情况都告诉给卡尔!” “是的,路易探长,你最好全部都讲出来,米尔认定我是谋杀案的凶手了!” “两位,请你们都冷静一下。”克里斯做起了和事老的应有的职责。 克里斯将椅子简单的挪动了一下,挪到了桌子的中央,坐下来说:“米尔,你有点着急了,我能理解。” 克里斯的头转向了卡尔那边:“塔比特先生,你应该听爱德华侦探把知道的线索全部都讲给你听,并不是他无缘无故的就能怀疑到了你的头上。” “你是来做和事老的吗?克里斯。”米尔冷漠的望着克里斯。 克里斯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 “好人?卡尔吗?”米尔瞅着卡尔一眼。 “是的。”克里斯解释说:“塔比特先生,在谋杀案发生期间,一直都在忙着处理总督大人交代的事情,我已经给总督大人寄信了,如果你有意见的话,那你可以瞧瞧。” “另外,塔比特先生出差的是在谋杀案之前,但去佛罗里达开会儿的事儿,他拒绝了,又回到了难民区,当地的居民可以作证。” “不,克里斯,你不要被蒙骗了,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指向了塔比特,只是他不承认而已。”米尔还是不相信。 “米尔,你听我说,你的计划不是还没有结束吗?”克里斯将话题转变了方向。 米尔点了一下头:“才刚刚开始。” “你不如等今天结束,在找塔比特先生继续了解,或者你可以看一眼总督大人的信。”克里斯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带有折痕的纸。 米尔瞄了一眼桌子上的信封:“我现在没心情,一点都没有。” “米尔,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之前说的话,请你相信我。”卡尔深叹一口气说:“路易探长也说了,你的计划今天还没有结束,我想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出现的。” “我今天就在旅馆里待着,如果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询问我。”卡尔继续说。 米尔微闭着眼睛,对卡文与克里斯几乎是不理不睬,然而,他的脑海里正在琢磨一件事情,就是线索的指向问题,他的思想又转向了案子刚开始的时候。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 米尔瞬间睁开了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卡尔。 第一百九十二章 有可能是个阴谋 早餐被那个叫丽莎的女人逐渐地端到了餐桌上,随后她瞧见了路易探长。 她问:“路易探长,您想吃点什么?” 克里斯抬起头望了望她说:“那就跟他们一样吧。” 紧接着克里斯暗暗的说了一句:“她怎么知道我没有吃早餐?” “好的,路易探长,我稍后给您端上来。” 她扭着大屁股离开了,然而克里斯瞧着她的背影,尤其是她的大屁股,不停地扭动着,像是时刻在勾引着自己意思。 这一幕被米尔无意间瞧见了,他故意打断说:“喂,克里斯,你刚才说到哪了?” “我说这封信,你拿着,有时间的话,你阅读一下。”克里斯回过神说:“塔比特先生不是凶手,至少这封信可以证明他与凶手也毫无关联。” 米尔点了点头,然后收起了桌子上的那封信,放到了口袋里。 “塔比特先生,既然阿莫斯叔叔能证明你不是凶手,那我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追问先去了。”米尔立即挪开了椅子,朝着卡尔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歉意:“是在抱歉,塔比特先生,我不该怀疑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卡尔笑了笑说:“没关系,米尔,你不必自责,更不必向我道歉,您是新奥尔良新上任的侦探,能怀疑到我的身上也许不是出自你的本意,而是你说的,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了我。” 米尔仍在弯腰的状态,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自己与卡尔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疏远。 “塔比特先生,您是否能原来原谅我?” “当然,我已经原谅你了,其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没有任何有想要杀害他们的想法,对于你,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另外,你曾经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谋杀案的事情,我们之间今天根本不会再这里发生争吵。” “谢谢。”米尔直起了身板说:“是的,塔比特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怪罪我。” 卡尔拿起了刀叉说:“米尔,我从未想过要怪罪你,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了进了一些吗?” “是的,塔比特先生。”米尔把椅子挪了回去,坐下来说:“我刚任职侦探不久,不是太懂得侦破案件的方法。” 卡尔用叉子指着克里斯:“米尔,这件事你可以请教克里斯,我想他是不会拒绝的。” 米尔逐渐地露出了笑容,眼睛瞥了一眼克里斯,而克里斯也瞅了米尔一眼。 这件事也许只要米尔与克里斯知道其中的原因,若不是克里斯的那个荒唐的结论,现在还轮不到米尔来任职新奥尔良的侦探。 “塔比特先生,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会找机会教米尔该如何侦破案子。”克里斯知道,米尔这次的任职是总督大人安排的,不过,克里斯更想知道,米尔的计划是怎样让凶手上钩的,他也想学习一下米尔自己的侦破方式。 虽然克里斯认为米尔今天的行为有些过激,但是作为调查谋杀案的探长或是侦探,这样的审讯方式克里斯还是头一次见到。 倘若换做是自己的话,此时的塔比特先生已经早审讯室里度过了,甚至有可能会被屈打成招。 还好没有华德·鲁在场,如果他在,这样的案子,塔比特先生兴许明天就会被处死。 “路易探长,我与米尔认识的时间要比你时间久了一点,我可以说更加地了解他的为人,毕竟他刚刚上任,有关破案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接触,我想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你说是吗?路易探长。”卡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给米尔信心。 克里斯回应了一下:“的确,塔比特先生,米尔虽然有很多欠缺的东西,可是有一点,我是极为佩服他,他的心思十分缜密。” “你们可要相互学习一下,希望新奥尔良上的案子在你们二人的配合之下,给民众一个交代。”卡尔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 克里斯忽然凑近了卡尔说:“塔比特先生,请您放心,这次的谋杀案我是一直在暗中帮助着米尔,也是米尔的一次历练。” 卡尔说:“我知道你在帮他,这些米尔都告诉我了,是我们前天喝酒的时候。” 米尔停住了吃东西的动作,眼睛瞅着克里斯说:“喂,克里斯,并不是你在暗中帮助了我,我仅仅是在塔比特先生的面前帮你说了点好听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在为你擦屁股吗?” 克里斯面露难看之色,眼睛看了看米尔,又看了看卡尔。 “是的,爱德华侦探先生说的没错。”克里斯看向了卡尔:“的确有这么回事,那个结论我一直认为是幽灵干的,并不是活着的人。” 卡尔望着克里斯惊讶道:“什么?幽灵?” “我从不相信幽灵的存在。”卡尔接着说。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伊恩的尸体我看了好几遍,根本没有任何的伤痕。”克里斯叹了一口气说。 米尔在与卡尔聊到了艾碧斯的时候,再加上拉法叶一号活下来的雅克,还有拉法叶一号的土质结构,所有的综合到了一起,得出了凶手的杀人方法。 “关于幽灵这件事,我刚开始也不相信。”米尔分析着说:“但今天我相信幽灵是存在的,至于谋杀案的死者,绝对不是幽灵做出来的,而是人。” “我的计划就快要开始了。”米尔简单的吃了两口食物,从口袋里掏出来怀表,看一眼时间,就快要八点钟了。 米尔扭过头望向了文森和瑞丽那边,竟然还没有看到马丁的身影。 米尔又开始担心起马丁了,马上就要到了计划开始进行的时候了,人手还差一位。 他瞄了一眼克里斯:“克里斯,今天你能否帮我完成计划?” “我吗?”克里斯诧异道:“对,就是你,马丁这个家伙还没有回来,我只能请你帮忙了。” 克里斯也向瑞丽与文森的方向望去:“好吧,我今天非常闲。” “长官,您过来一下。”文森大声嚷道。 米尔急匆匆地走过去问:“怎么了,文森,马丁出现了吗?” “还没有。”文森回答说:“我与瑞丽小姐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是关于您昨天说起凶手目标的事儿。” 米尔的微微地皱了皱眉:“有可能这是一个阴谋。”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下一个计划 “什么?阴谋?”瑞丽惊讶道:“长官,您说的意思是塔比特先生的出现是个阴谋吗?” 米尔摇了摇头:“不是,而是我在一个小时前与塔比特现在之前的辩论。” “这一切都是错的,从第一起谋杀案能发现的证据就已经指向了塔比特先生,直到第三起谋杀案。”米尔想了想继续说:“凶手的意思是要让塔比特先生死在我的手上,这样就变成了第四起谋杀案,如果塔比特先生没有被我抓走,那么凶手今天一定会亲自出现在这儿的。” 当米尔讲出了这些,文森与瑞丽无不震惊,甚至都快要惊掉了下巴。 “长官,难道线索都是错的吗?”文森问了问。 “我不知道,有可能是错的,有可能不是错的,这期间出现纰漏,只不过我还没有想明白。”米尔说。 瑞丽问着:“长官,我在想一个问题,塔比特先生根本没有杀害他们的理由。” “不,据我所知,是有一个理由的。”米尔反驳道:“是一场会议,关于投票的事儿。” “在我与塔比特先生讲出来我知道的线索与证据的时候,他几乎是无动于衷,他虽然有些话是反驳了我,但这些都不是在线索上,而我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证据说服他。”米尔紧紧地攥着拳头:“最重要的一点,塔比特先生却给我提供一个有利的信息。” “什么信息?”文森与瑞丽同时问。 “是特殊的香水味。”米尔笑了一下:“它竟然是一种酒散发出来的香味。” 文森疑问道:“酒?” “对,叫艾碧斯,一种古老的酒。”米尔回答说。 瑞丽琢磨一下:“既然塔比特先生能说出来酒的名字,我认为他一定品尝过。” 米尔点了一下头:“没错,正因如此,谋杀案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凶手就是塔比特先生,可我认为,凶手一定与他有着相同的,甚至是极其符合的一个家伙,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家伙会是谁。” 文森忽然间想到了风俗馆遇见的那个形似怪物的家伙:“长官,你还记得风俗馆里的事情吗?” “当然,那也有这种味道。”米尔说:“我已经想过了,不会是他,别忘了咱俩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在壁炉上的镜子里瞧见了他与女巫在一起。” “他既然有那种实力,我想他是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我感觉他们是在谋划着一个更大的事情,更何况卡文迪许神父还在世,他是不会动手。”米尔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凶手,展现出来的仅仅只有一层薄薄黑色的轮廓。 瑞丽想要刚才与文森猜想到的事情告诉米尔,她担心会一不小心打扰到了米尔思路。 “长官,我与瑞丽小姐提到了塔比特先生,今天他出现在这儿,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凶手的真正目标。”文森把瑞丽想要说的话讲了出来。 “长官,这也是我想说的。”瑞丽补充了一句。 米尔想了想,文森的猜测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他思来想去,认为文森说的极其有道理。 今天才刚刚开始,除了塔比特先生,今天来旅馆居住的人几乎都有可能成为凶手的真正目标,同样也包括西里尔。 “我知道,等你们吃完饭,我们该做接下来的事情了。”米尔吩咐说。 “是去监视316房间的人吗?”文森问了一句。 “不是,是制造舆论。” “我知道了,长官,是马科斯的”文森忽然闭紧了嘴巴。 这时,米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文森,目露凶光,似乎在警告着他,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 米尔听到了二层那里传来的不紧不慢地脚步声,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是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紧接着他立即回到了座位上。 “塔比特先生,您住在哪个房间?我担心凶手今天极有可能会出现,我需要派人保护你。”米尔看着卡尔吃光了盘子里的食物说。 卡尔用袖子擦了擦嘴说:“我还不知道,旅馆的老板大概意思说,让我随便找个房间住进去,而且不收钱。” 卡尔指着盘子说:“这个他也不收钱。” “难道凶手是旅馆的老板?”米尔嘟囔了一句。 “是的,您是新奥尔良出了名的大善人,不收钱这很正常。”米尔在旅馆里所有费用,昨晚老板也不收钱。 卡尔摇了摇头:“之前都收钱,只有今天没收。” “是吗?”米尔开始怀疑旅馆老板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与您是同样的待遇。” 克里斯突然打断了二人的谈话:“等一下,旅馆老板的异常举动,这更加让人怀疑到他就是凶手。” “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谋财害命吗?”米尔看着克里斯问。 “我不清楚,只是怀疑。”克里斯想了一下说:“他们的死都发生在了旅馆,他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当然知道。”米尔自信地说:“我怀疑过他,可是目前的线索和证据都不在他那里。” “也许今天他就会露出马脚的。”米尔接着说:“等我的手下吃完饭之后,克里斯,咱们就要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什么计划?” “我之前说过的制造舆论,难道你忘记了吗?” “没有,我以为是别的什么事儿。”克里斯说:“那需要我做点什么?” “嗯”米尔瞥了卡尔一眼说:“你的任务是从现在开始保护塔比特先生。” “不,米尔,你们需要去抓凶手,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卡尔委婉的拒绝道。 “塔比特先生,今天来旅馆居住的人,都有可能会成为凶手的目标。”米尔凑过去轻声对着卡尔说:“线索,证据都指向了你,我猜测你是最危险的,至于其他的人,我会盯着的。” “那好吧。”卡尔答应道。 “米尔,用不用我前往警署里增派人手?”克里斯问。 米尔可不希望他们来这儿捣乱:“暂时不需要,倘若人多了的话,会越帮越忙的,甚至有可能会让凶手跑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马丁回来了 “对了,克里斯,你的手下被我征用了。”米尔没有把西里尔的事儿告诉克里斯。 克里斯惊讶道:“什么?” “哪个手下?”克里斯瞅着米尔问。 “叫西里尔·斯图亚特。”米尔回答说。 “不,米尔,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克里斯变得有点不冷静:“关于雅克指出他的事儿,我认为你需要冷静一下。” “克里斯,冷静的人是你!”米尔怒吼了一句:“在塔比特先生没有出现之前,我已经确定了他将会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我这是在保护他!” “是真的吗?米尔。” “当然。” 米尔耸了耸肩说:“他对我还有用,有些话我跟他聊过了,就在昨晚,他也答应了帮我引出凶手。” “后来塔比特先生出现了,虽然我不知道凶手真正的目的,但是西里尔与塔比特先生都是需要保护的人,我不想会发生第四起谋杀案。”米尔质问着克里斯说:“难道你也想谋杀案继续进行下去吗?克里斯。” “一点都不想,我恨不得今天就抓到凶手。” “米尔靠近了克里斯:“相信我克里斯,凶手今天一定会出现的,至于能不能抓到,就要看我们的本事了。” “那就等抓到了凶手之后,你把西里尔要完好无损的还给我,别人我用不惯。”克里斯双手交叉抱着臂膀说。 “我答应你。”米尔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说:“这是我给他将功赎罪的唯一机会,你不用谢我。” 克里斯的脑袋里还是不相信西里尔真的帮助凶手做了运送尸体的事儿,尽管雅克认出了西里尔,他认为雅克是收了凶手的指使,故意将运送尸体的事儿弄到了西里尔身上。 不管贝尔纳治安官是否正直,还是他是伪善的,在新奥尔良没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纯粹,就连他右边的塔比特也不能。 “雅克,被你送去了哪?”克里斯的头转向了米尔。 “什么?贝尔纳治安官还活着?”卡尔震惊了一下,随后他看着米尔问。 “是的。”米尔点了点头:“之前他死了,被我救活了,实在抱歉,塔比特先生,是我欺骗了你。” “哎。”卡尔叹息一声:“米尔,你你是来故意诈我的。” 卡尔忽然朗声笑了一下:“哈哈,米尔,这是你的手段,你成长了。” “塔比特先生,谢谢您谬赞。”米尔摊了摊手说:“我并不是有意的。” “我将雅克让文森送到了卡文迪许神父那里,新奥尔良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保护他。”米尔回答了克里斯问出的话。 “米尔,我猜想他会是凶手吗?” “也许不是,伊恩与另外的三名死者都与会议投票的事儿有关系,唯独他是没有关系。”米尔望了天花板一眼说:“楼上的西里尔也投票的事儿没有关系,如果目标是塔比特先生的话,投票就有点关系了。” “不管是西里尔还是塔比特先生,就要看凶手的目标朝着谁下手了。”米尔分析道:“如果是西里尔的话,那雅克可以排除嫌疑,但如果是塔比特先生的话,雅克算不上是真正的杀人真凶,也会是幕后指使的人。” “在卡尔迪许神父那里,我想他哪儿都去不了。”米尔的眼睛分别看了看二人。 “你留了一手,米尔。”克里斯坏笑一下:“按照你调查出来的线索,我总感觉雅克活着就是个意外。” “是的,前两起谋杀案几乎都与费城的会议有关系,这也是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米尔说。 克里斯感到不可置信:“究竟是什么会议?会让他们死?” “除了塔比特先生以外,伊恩投了反对票,另外三个人投了弃权票。” “似乎有点荒唐。” 米尔同意克里斯的看法:“的确有些荒唐,我想真正的死亡原因的背后一定有着不可诉说的秘密。” “对吗?塔比特先生。”米尔的头转向了卡尔问。 “我不知道,我从未听过会议的背后还有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卡尔摇了摇头说。 “你的情妇就没有告诉你吗?” “她从来都不跟我说这些。” “那你下一次出差的时候,可以跟你的情妇探探口风。”米尔说:“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此荒唐的原因他们不至于死在旅馆里。” “好,我答应你。” 文森嚷道:“长官,马丁他回来了!” “该死!他终于回来了!”米尔咬了咬牙。 “米尔,马丁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回警署了。” 克里斯起身刚要准备离开,就被米尔拦下了:“克里斯,人手不够,保护塔比特先生的事儿非你莫属,我想你不会拒绝这次立功的表现吧?华德·鲁可是一直在惦记着呢。” 米尔说起了华德·鲁,克里斯在整个旅馆的二层环顾一周,没有发现华德·鲁出现在这儿。 他瞅着米尔问:“华德·鲁今天怎么没来?他去了哪?” “他被我打发走了,你想让他参与进来我们的计划中吗?”米尔看着克里斯笑了笑:“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米尔说完直奔马丁那边赶去,克里斯也跟了上去。 “米尔,我想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你是怎么把他打发走到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克里斯追问着。 “他在盯梢。” “我想起来了,你让马丁找的他。” 克里斯与米尔肩并肩走着:“盯梢?那个人是谁?” “是马科斯,是我让他假扮的凶手。” “不,米尔,你不能这样做,这几个可疑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凶手。” 米尔停下脚步说:“是啊,所以我让华德·鲁去盯着他,一会儿制造舆论的时候,华德·鲁一定会求助警署的里人配合抓捕。” “我明白了。”克里斯笑着说:“难怪我刚才问需不需要增派警署里的人手,你会拒绝我。” “一旦增派人手,华德·鲁那边就会知道了旅馆这边的消息了,这样一来,功劳只会三个人分,凭借他那傲慢的性格,说不定会耽搁我们抓到凶手。”米尔轻声提醒道:“警署里一直存在凶手的眼线。” “我想过这个问题,至今都没有发现这个人是谁。”克里斯回答说。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她没有死? “至于那个家伙的身份,我想凶手最后会讲出来的,即使他无法被你们警署的里的人发现。”米尔继续往前走:“他隐藏的非常深,是暗中帮助凶手的家伙,这种人最好是直接处死,绝不能留着他。” “米尔,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像极了警署里的蛀虫,他似乎把警署里的脸面都丢尽了。”克里斯气愤地说着。 米尔直奔马丁的而去,身体立即停在马丁的面前,险些相撞。 “马丁,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米尔直视着马丁的眼睛问。 面对米尔的质问,马丁感到一丝的诧异,听出来米尔的口吻从满了责问的语气,他回答说:“长官,您给我的任务不是去跟踪监视那个叫丽莎的女人吗?” “没错。”米尔说:“可是昨晚她出现了,而且她今天也在场。” “不会吧?”马丁惊讶地扫视一眼众人说:“长官,我昨晚一直跟着那个女人,直到她进入了旅馆老板的家里,后来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深夜的时候,她去了风俗馆,大概待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又回到了旅馆老板的住处,我从未离开过,整夜都没有合眼,甚至从未走神。” 听到了马丁讲述了这些,米尔逐渐地点低着脑袋思考着。 “难道在她离开的途中做了什么手脚?”米尔想了想:“难道她没有死?不过,那个叫丽莎的女人为什么要告诉真正的丽莎死了?” “或者,她们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掩盖真相,那么这个真相一定与克拉有关系。” 米尔渐渐地抬起脑袋说:“是我多虑了。” “是啊,马丁,长官可是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全,担心你会有危险。”瑞丽说了一句。 文森也补充着说:“是的,马丁,我与瑞丽小姐来的时候,长官就问了我们,你为什么会迟到。” “实在抱歉,长官。”马丁听了瑞丽和文森的话,再加上米尔对自己的责问口吻,他朝着米尔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她是在半个小时之前离开的,很可惜,我没跟上她,在路过这里的时候,我琢磨着今天是咱们最重要的计划,我需要到场,等待着长官接下来的吩咐。” “抱歉,马丁,其实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的安全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们的队伍里绝对不能缺少你。” 米尔刚要朝着马丁道歉,马丁立刻直起了身板阻拦住了米尔即将弯下的身躯。 “长官,您不需要这样。”马丁用手轻抚着米尔臂膀:“关于旅馆里出现的女人,我感觉是真的丽莎,另外那个冒充的,行色匆匆的样子,像是逃了。” “她能逃哪里去?”米尔说:“马丁,这件事今天就不要管了,正事要紧。” “等文森与瑞丽吃完了饭,咱们去320房间里,一起策划下一步的安排。” 米尔问马丁:“你是不是还没有吃早餐?” “是的,还没有。”马丁回答说。 “那你可以点餐了,正好可以仔细地瞧瞧她。”米尔现在没时间管丽莎是否活着的事情,而是今天最重要的事儿是抓谋杀案的凶手。 米尔从一开始就认定了,谋杀案与克拉和丽莎的死存在着某种关联,如果真的丽莎没死,那么克拉的死是绝对与谋杀案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克拉的死是在谋杀案之前的事儿。 他希望活着的丽莎,会为谋杀案交代一个特殊的答卷,尽管两个案子看似是不同的凶手所为,而实际上一定是存在着关联的,这个关联人物,大概率就是真的丽莎。 “马丁,你快点餐吧。”米尔用命令的口气跟马丁说。 “好的,长官。” 话音刚刚落下,米尔就听到了楼梯间出现了丽莎的微弱地脚步声。 她的双手上分别端着盘子,扭着大屁股缓慢地爬上来。 马丁的眼睛一直盯着楼梯口的位置,瞧见她的面容时,马丁愣住了。 “长长官,是她。” 米尔与克里斯站在附近也同时盯着她的,只是克里斯的眼睛观看的是她身上极为吸引人的地方。 “你是丽莎?”马丁问了问。 “是的,您是?”她把手里的盘子分别放在了文森和瑞丽二人的前方:“我想您也是爱德华侦探先生的人吧?” 马丁回应了一下:“是的。” “你非常英俊,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丽莎用娇媚的口吻说。 米尔看见丽莎明目张胆的勾引马丁,隐约间让他感到极为不适应,尽管如此,米尔可以唯一证明的眼前女人就是真的丽莎,她没意思。 更有可能她会成为第二个劳拉,看着像是活着的人,其实她已经死了。 “你叫我马丁就行,麻烦丽莎小姐帮我点一份早餐。”马丁瞅了瞅文森与丽莎吃的食物说:“跟他们的一样就行。” “好的。”丽莎向马丁抛了一个媚眼说:“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传唤我,我愿你为你效劳。” 等丽莎离开之后,马丁懊恼道:“长官,她是在故意勾引我。” 这样的场面让马丁想起了那件事,马丁额头上瞬间溢出了少许汗珠。 “她一直都是这样,从我第一次来旅馆里的时候,她也是对我这样,这件事你也知道,我拒绝了。”米尔直勾勾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马丁。 马丁回答说:“是的,长官,后来因为这件事,您还救了我的命。” “的确,她一直都是这样对待每一个人,除非是让她看上的人。”克里斯抱着臂膀,眼睛继续望着丽莎消失的背影。 “克里斯,难道你在意犹未尽吗?”米尔的头转向克里斯问:“她是不是总这样对你?” 克里斯摇了摇头:“并没有,你没看她不怎么搭理我吗?” “是吗?”米尔一点都不相信克里斯说的这些:“她是得到了你还是没有得到你?” “我跟你一样,拒绝了她。” “是的。”米尔知道克里斯没有说真话,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与丽莎发生了关系的话,会让人对克里斯另眼相看的,克里斯与丽莎之间的事儿,当时米尔没有细问,大概也能猜的出来,然后他瞥向了马丁说:“马丁,你可不要上了她的当。”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制造舆论 “长官,放心,我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至少我跟踪过假的丽莎,这两个人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人。”马丁的眼睛看了看文森,又看了看瑞丽说:“另外,发生过上次的那件事,我可不敢在和她做些什么。” 米尔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可不会在救你。” 米尔现在已经没有护身符,即使幽灵真的找上了门,他更不知道该如何救马丁的性命了。 “那我去楼上等你们。”米尔想要去316房间看一下西里尔有没有睡着。 “对了,克里斯,你现在的任务是要保护塔比特先生的安全,如果他不想让你保护,或者执意让你离开的话,那么你就随便的找个近一点的房间去监视房间外的一举一动。”米尔嘱咐道。 “好的,米尔,塔比特先生的安全交给我。” 米尔告别了二层的所有人之后,他慢悠悠地迈上了三楼。 紧接着他靠近316房间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答的声音。 “难道他真的睡着了?” 米尔在开门之前想过一件事儿,倘若西里尔将门反锁的话,那自己根本就不去这间屋子。 米尔想要尝试着打开门,正好瞧瞧西里尔有没有把门反锁上。 门忽然被米尔打开了,他愣了一下,心里的喜悦之色顿时油然而生,米尔选择站在了门口,他的喜悦之色逐渐地转变成了担心。 他担心凶手直接闯进来的话,这样一来,可以直接对西里尔索命的。 当米尔听到了西里尔的酣睡之声时,他才放心下来,而他现在要做的是要叫醒他。 他需要向西里尔询问点事情,是塔比特先生的事儿,不管是阿莫斯叔叔的那封信,还是塔比特先生真的没有杀人。 米尔急切地想要证明一下,只要西里尔与塔比特先生描述的基本一致,至少在心灵上能获得一点安慰。 “快醒醒,西里尔。”米尔尝试着叫醒他。 米尔摇晃了西里尔许久,他才醒来。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的任务是完成了吗?”西里尔揉了揉难以睁开的眼睛,他现在只感觉脑袋昏沉,几乎是沉甸甸的,无法抬起来,就连眼皮一点都不想睁开。 “并没有,我过来是想了解点事情的。” “是什么事?” “塔比特先生在会议上没有投票对吗?”米尔问。 西里尔迷迷糊糊地回应着:“嗯是的。” “他是后来离开了对吗?” “嗯,对,是我送塔比特先生回家的。” 米尔大概明白了:“好了,西里尔,你继续休息吧,记得把门反锁上。” “好的,爱德华侦” 在米尔转身的瞬间,西里尔立即开始返回到梦香中去。 米尔在出了门后,并且把门关上了,他一个人在走廊里不停地踱步。 米尔思来想去,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不是纠结谁是凶手的问题,而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在西里尔与塔比特先生之间,或者今天旅馆里还会出现别的人。 因为米尔在二层的时候,没有看到哪两个酒鬼和老板的身影,似乎这一切都是暗示着什么。 他们并没有像米尔第一次来旅馆的时候,当天的夜晚,他清晰地记得,与老板和酒鬼们喝醉了,谋杀案后来就发生了。 米尔最后回了320房间,房间的门大敞着,他背着手站在窗户那里,眼睛观看着旅馆的下方的空地上。 他在俯视着路上行走的人,尤其是可疑的人。 这场雨没有下起来,窗外的浓雾变淡了许多,尽管如此,薄薄的白雾依然能遮挡着米尔的一部分视线。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地身影,步路蹒跚的,行走的动作极为缓慢。 “这个老头看上去有点眼熟。”米尔嘟囔了一句。 米尔忽然间想起来了,楼下的老人就是上次与克里斯去餐厅吃饭时候,那个孤独的老人。 从老人的衣服看上去,与那天穿的不太一样,他的身上裹着一件深绿色的大衣,大衣的尾部只有后一端,直到膝盖部位。 由于老人的体态肥胖,衣服被裹的紧紧的,米尔的眼睛一直在落在他的银发上,他的长发极其的惹人注目。 等到米尔走神的时候,老人竟然消失在了大街上,米尔在窗户的位置上瞄看了好一会儿,完全看不到他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跑掉的。 “难道他进了旅馆?”米尔怒道:“该死!” 米尔不想让任何人来旅馆里来居住,如果他出现的在这儿的话,就变成了第三个人,他现在还有确定凶手的目标究竟是谁。 “长官,我们回来了。”马丁站在门口说。 “好。”米尔选择继续站在窗户那,他等着委派任务的时候,希望能瞧见那个老人从旅馆里出来。 马丁他们随意地找了地方坐下来,他们期待着米尔接下的指令。 “马丁,你待会儿报社,需要登点事件出来。”米尔故作深沉说:“意思表明的尽量的不要太明确,仅仅是为了制造凶手的恐慌而已。” “好的,长官。” “马科斯这个时间已经离开了克拉的房子那,信息一旦登上了报纸,法兰西去警署那一定会有点动作,华德·鲁更会按耐不住的去亲自抓马科斯。”米尔说:“我给你的信息就是,凶手已经确认是马科斯,但还在抓捕中,记住,他的身份只透露是旅馆里的厨子,其他的你就可以随意说点什么。” 马丁笑了笑说:“我明白了,长官。” “报纸最好是多弄一点,争取新奥尔良的居民们都要知道。” “钱的问题,等商量完我都给你。” “长官,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马丁似乎按耐不住了。 “瑞丽,你需要看着316房间的人,我想你应该认识他。”米尔看着瑞丽说。 “什么?”瑞丽惊讶地问:“他是谁?” “西里尔·斯图亚特。”米尔说:“你还记得我们来第一次来旅馆的那天晚上,你见到的那名流浪汉,就是他。” “我的天哪!我那天在一层楼梯的位置看到他的脸,我就感觉非常熟悉。”瑞丽惊叹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信 “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他昨天晚上来找我了,把我带到了拉法叶一号。”米尔一直感觉西里尔的出现,极其的不可思议:“有关于他身份的事儿,等抓到了凶手我会告诉你们。” “好的,长官。”瑞丽回答了一句,也顺便替文森与马丁回答一下。 “文森,你的任务是去卡文迪许神父那里,与你的老师透露一下马科斯是凶手的事儿,最好是让雅克听到,你要时刻盯紧他的状态。”米尔说:“这是你最重要的任务。” “好的,长官。”文森望着米尔说:“长官,雅克如果有逃走的想法,我该怎么办?” “可以直接抓捕他。” “长官,贝尔纳治安官是凶手吗?”马丁问。 米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不确定。” “从前两起谋杀案死者的身份来看,雅克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米尔告诉他们说:“真正的死因,是前两起的死者参与了费城的投票,而雅克·贝尔纳根本没有参与,更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到他的身上,马丁,我们在拉法叶一号的时候,雅克被我救活之后,他无缘无故的失踪,另外,他直接指出了是一个人是谎称华德·鲁的人转告他来的新奥尔良旅馆,我无法证明他说的这些。”米尔接着说:“我让文森去观察他的状态,只要他的内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是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念头,足以证明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文森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长官,我会办好这件事儿的,我想他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不敢做出什么的,倘若真的是他的话,他只能认罪。” “老师更不会放过他。”文森把女巫与神父之间的谈话简单的总结了一下:“长官,女巫与老师最后没有谈拢。” “对我来说,这一点都不意外,卡文迪许神父与女巫是绝不可能达成某种协议的。” “女巫与神父见面了?”马丁听到了这个信息,忽然愣住了。 “是的,这件事是在你睡着了之后发生的事儿,也是卡文迪许神父亲自邀请的女巫去家里做客。”文森回答说。 “好了,制造舆论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米尔想让他们快点离开:“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做。” “对了,文森,马丁等你俩都办好了事情,继续回到旅馆里,旅馆里的房间昨晚老板跟我说了,我们可以随便挑。”米尔的在想凶手极有可能逃走的路线:“你俩回来的时候,要盯紧整个三层,我会负责剩下的地方。” 米尔交代了他们任务之后,他们便离开320房间,米尔静静地看着原来的地方,眼睛几乎都不敢眨一下。 米尔的所有一切筹备就绪,他现在只顾着等着凶手亲自来旅馆。 米尔心里计算着时间,这些信息大概在两三个小时之内,都会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凶手一定会想,法兰西区的所有人都是酒囊饭袋,他们抓错了人,旅馆这边会没有人在这边把守。 至于愚蠢的侦探们都在忙着抓凶手,没时间会注意到自己来旅馆寻找目标。 米尔微闭着眼睛,选择站在了凶手的角度上思考着所有的一切。 米尔的想法忽然转变了一下,想到了法兰西警署里的告密那个家伙,他的身份会是谁,米尔大胆的猜测一下,能做到全身而退并不能引人注目,这个人大概是克里斯的上司。 “那旅馆这边的消息散播出去的人,就一定是老板。” 米尔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服的口袋,他马上掏出来,摆弄着,又瞧了瞧折起来的信纸。 于是他缓慢地打开信,发现内容书写的非常漂亮,极为优美,似乎不太像是阿莫斯叔叔的亲手笔迹。 “难道阿莫斯叔叔忙于公务是找人代写的吗?” 信头上写明了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府的地址和日期。 “24号?克里斯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给阿莫斯叔叔寄信?难道克里斯知道塔比特先生的所有行程?” 米尔开始往下读: 亲爱的米尔,过的可好! 路易·克里斯的荒谬结论,始终令我耿耿于怀。 自从我任命你为侦探以来,这个决定是我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并不是为了爱丽娜小姐回到故乡时的某种气话,更不是一种赌注,仅仅是顺水推舟的一个人情。 关于伊恩的死,也许只有你能竭尽全力的去调查线索,交给你去做我非常放心,我相信,满意的结果会即将到来。 路易·克里斯探长昨晚给我寄信了,他说你在调查卡尔·塔比特的行踪,甚至你已经怀疑到了他的身上。 在伊恩出事之前,卡尔·塔比特一直再帮我安置和解决难民的一些事宜,这件事路易·克里斯同样也知道。 虽然有了一部分的证据,证明卡尔·塔比特是凶手,哪怕一些是推论和一点怀疑。另外,路易·克里斯告诉了我,有关你的一点计划,具体的细节他没有透露给我。但在没有完成计划之前,你需要想想卡尔·塔比特在居民里心中的口碑,我想你应该非常了解卡尔·塔比特的为人,他毕竟是你的邻居。 至于你的计划,我会让路易·克里斯探长帮助你,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寄信给我,顺便照顾好自己。 我期待谋杀案在你的侦破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落款处写到:“你的叔叔,阿莫斯·斯托达德。” 米尔最终看完了信件,面部表现的极为忧郁,因为信中提到的人情。 “线索指向既然都是错的,那这些线索是否能指向凶手呢?” 米尔先将这封信里的内容抛开,他现在要知道凶手这样做的真正目的。 “塔比特先生的口碑?”在米尔苦思冥想时,顿时发现了一件事:“难道与塔比特先生的口碑有关系?” “或者大善人的背后隐藏着最真实的目的?”米尔差点怀疑到了阿莫斯叔叔的身上。 “该死!我怎么能怀疑到阿莫斯叔叔身上。” 米尔懊恼了一句:“不可能!”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并不孤独 米尔把信纸对折原来则折痕合对好,放到了口袋里,然后他往前迈了两步,站在那儿接着俯视着旅馆楼下。 窗外的毛毛细雨似乎停下来了,但白雾并没消散,它将整个新奥尔良上的天空笼罩的死气沉沉的。 旅馆下方的位置,行人反倒少了许多,他任然在找那个老人的身影。 米尔回想起上次在老人餐厅的场景,老人的年纪几乎与卡文迪许神父的年纪十分相仿,当时从老人的面向上望去,的确是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他会是凶手吗?” “一个极其孤独的老人,如果是凶手的话,那他杀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米尔一点都想不明白,甚至深深地陷入了某种痛苦之中,这种体会他从未有过,与他以往的病态完全不一样。 “痛苦?”米尔嘀咕了一句。 米尔忽然间想到了克里斯介绍老人的大概的信息——他不喜欢雇女佣,餐厅是他自己的,他的儿女几乎都在那一场大火中丧生了。 “这根本无法关联上啊。” 米尔认为能作为老人的杀人理由完全是不存在的,他清晰地记得,那场大火,他也有幸救下了很多人。 “看来只能去找克里斯好聊聊了。”米尔转身立即出了房间。 米尔路过楼梯口的位置时,隐约间听到了一楼和二楼传来了争辩的声音。 他能够准确地辨别出来这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旅馆的老板,而另一个就是在雨中消失的老人。 “见鬼!他来旅馆了?” 米尔极速地迈下楼,到了二层,他只看到了老板的身影。 米尔准备走过去询问的时候,在老板的右侧的桌子上看到了盘子,他向右侧着脑袋一瞧,盘子里的食物竟然是退了毛的乌鸦,血淋淋地平躺在白色盘子中央。 只有盘子里有少量的血迹,桌子上以及地板上他没有看到任何血迹。 “妈的!”米尔昨晚就告诉过旅馆老板,不让他碰乌鸦。 “喂,你在干什么呢?”米尔嚷道。 老板扭过头,瞧了瞧米尔说:“我在与那个老家伙切磋厨艺。” “爱德华侦探先生,你看,这是他刚刚送来的。”老板回过头指着盘子的乌鸦说。 米尔突然愣住了,根本没有看到老人手里拎着乌鸦。 “你说的那个老家伙在哪?” “他在厨房里,正在制作一道美食。” 米尔点了点头说:“这道美食,我非常想看看是如何制作的。” “爱德华侦探先生,您昨天晚上的那种态度,明明是不接受它啊,为什么还要去制作方法呢?”老板瞅着米尔问。 米尔反问他说:“是啊,昨天晚上还让你少碰它呢,你今天还不是将它放在了这儿?” 米尔不管老板是否与自己接着争论下去,而是直接奔跑到楼下,直奔厨房而去。 老人低着脑袋在案台上用锋利的刀,再给乌鸦分离掉一些不可食用的部位,老人一直沉浸在刀法上。 米尔仔细地观察着,这种场面让他想到了马科斯。 “如此厉害的刀法!”米尔不知道该如何引起老人的注意力,于是他随便说了一句。 老人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扭着脖子望向米尔。 “这位先生,你看上去十分眼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老人说。 “是啊,我看您也十分眼熟。”米尔故作惊讶的表情:“啊,我想起来了,我几天前去过你的餐厅,是路易探长带我们去的,后来我有点急事离开了。”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扭回脖子,他的手继续舞弄着手里的刀,在奄奄一息的乌鸦身上,用力地划了几个细长的刀口。 “你与新奥尔良的老板认识?”米尔问了问。 老人回答说:“是的,旅馆重建之后,我经常来这居住,时间久了,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是这样。”米尔靠在一旁说:“我听路易探长说你的儿女都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 “没错,他们赶在我之前去见了上帝,所以我现在非常孤独。” “你并不孤独。” 老人诧异看向米尔,可他手的里刀没有停下:“什么意思?” “你有旅馆的老板做朋友啊,这份孤独也许就逐渐地在你的内心里消失了。” “是的,虽然我很想念他们,但我能结实这样的一个朋友,这是是幸运的。” 米尔的眼睛落在了血淋淋的乌鸦上问:“它的肉真的美味吗?” “当然。”老人把刀摆放在案台上,耸了耸肩说:“等我制作好了,你可以品尝一下这道美味的食物。” “你说上次离开的比较匆忙,应该是没有享受到它的美味。”老人用身前的带着花边的围裙擦了擦带有血迹的手:“我想你是不会辜负我的美意的。” 米尔看着老人的熟练的动作,以及熟悉新奥尔良厨房里的一切,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他应该是经常来这儿,否则他怎么会熟悉这里的所有呢。”米尔暗暗地说道。 “我听老板说,您在与他切磋厨艺?” “是的,我们经常探讨。” 米尔故意说出来一句话:“别的也探讨吗?” “你指的是什么?”老人问。 米尔感觉老人似乎有了戒心:“喝酒的事儿。” “酒是个好东西,我偶尔会喝,有时候我会来旅馆找他喝酒。” “是吗?”米尔不相信老人说的话:“那我这几天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呢?” 老人把食物的材料的准备好了之后说:“因为这儿发生了谋杀案,多伦不让我来这儿,这段时间,多伦总往我那跑。” “那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呢?” “我餐厅里的材料没有了,另外,多伦是一大早请我来的。”老人回答说:“多伦在法兰西的一道美食上学到了另一种制作方法,他尝试了无数遍才学会。” “什么美食?” “法兰西油封鸭。” 老人说:“多伦说他在一家地道的法兰西贵族餐厅偶然间品尝到的,用制作油封鸭的方法来尝试着制作乌鸦,不过,现在还没有到他制作。” “厨房里的刀我感觉你使用的一点都不习惯。”米尔抬起眼皮看着老人的反应。 老人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 重要的信息 “是从你握刀的方法,然后在乌鸦的尸体上划了几个刀口来看。”米尔停顿了一下说:“我感觉它一点都不适合你。” 米尔虽然没有看过马科斯在厨房里切食物的表现,但他在房间里留下痕迹的时候,他仔细地观察过,厨房里的刀马科斯用的极为顺手。 在马科斯与老人的刀法中,米尔做了一个对比,厨子对自己使用的刀会非常严格的,而老人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常用的刀带过来,米尔在想,老人根本就没有拿过来,或者,老人把刀忘记了。 “你观察的非常仔细。”老人慢悠悠地说:“年纪大人,刀不知道让我放到了什么地方。” 米尔已经把刀交给了马科斯,身上已经没有了奥斯曼舍施尔弯刀,否则他会当着老人的面前拿出来。 可惜的是,马丁提到过那把断了的弯刀,还在克拉的房子里,没有带过来给米尔。 “希望马科斯能把它收好,最好是逃跑的时候带上它。”米尔默默地祈祷着。 老人说:“腌制期间你还需要多等一会儿。” 米尔点了点头:“不急于现在,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稍微晚一会儿才能回来。” 米尔暂时告别了厨房里的老人,奔着二楼而去。 在二楼,米尔瞥了一眼多伦,发现多伦是背对着楼梯的位置坐下来的,多伦的眼睛注视着桌子上的乌鸦,像极了发呆的神色。 米尔轻轻地挪动着脚步,迈上了三楼,他现在要找克里斯好好了解一下老人的身份,尽管克里斯在老人的餐厅了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他信息,他想要知道老人所有细节。 米尔从与老人的对话对话中得知,老人大概率会是真凶,他不想再次冲撞,担心回像早上质问塔比特先生那样。 倘若老人不承认是凶手的话,那已知的一切线索和证据就全部都泄露出去了,在想抓到老人行凶的时候会非常难。 米尔想要等到老人真正对目标下手的时候在进行抓捕,这样,老人是绝对不会否认的。 米尔站在旅馆三楼的走廊,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各个房间,他不知道克里斯现在待在哪个房间。 如果大声喊出克里斯名字的话,二楼的老板一定会听到。 米尔想到了谋杀案发生的几个房间,除了320房间,他挨个寻找了一遍。 最后,米尔是在雅克死去的那个房间里找到了克里斯,因为门处于遮掩的状态,留着一丝缝隙。 米尔推门而进,瞧见了克里斯站在窗户那里望向了窗外。 “你怎么来了?米尔。”克里斯感觉背后有人,于是回过头看见了米尔。 “我是来找你了解一个人的信息,我希望你能全部都告诉我。”米尔慢慢地靠近了克里斯,他站在了克里斯的面前说。 “谁?” “一个老人。” “老人?”克里斯诧异的问。 米尔回答说:“是的,我们去过那家餐厅,是你带我们一起去的。” “我想起来,那是个孤独的老人。” “是吗?我在一楼的厨房里见到了他,他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孤独。” “什么?他在这儿?”克里斯惊讶道:“他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他是凶手的目标?” 米尔摇了摇头说:“他不是,他像是凶手,所以我来问你他的身份,包括他儿女的事儿。” 克里斯让米尔随便的找个位置坐下来交谈,米尔选择了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坐在了克里斯的对面。 “奥马尔·康纳是他的名字,大概在五年前,我是被上司有幸邀请到了奥马尔的餐厅吃过一次饭,他当时会做很多法兰西地道的美食。”克里斯回忆着说:“我记得奥马尔餐厅里是有女佣的,可是后来一个女佣都不见了。” “奥马尔之前会做乌鸦肉吗?”米尔问。 “并不会。”克里斯回答道:“一年前,我又去了奥马尔餐厅吃饭,那时候只有自己的时候,我是想再一次品尝地道的美食,等我即将吃饭了,他亲自给我赠送了一份美食——乌鸦肉。” 克里斯接着说:“一开始我很讨厌乌鸦,从乌鸦肉的外观看上去像是一种鸟,正因为它的香气扑鼻,在奥马尔的盛情邀请下,我简单地品尝了一口之后,肉的确美味至极,从此以后,我便爱上了它的味道。” 米尔冷冷地问:“你吃了一年的乌鸦肉?你就有了魔法?” “刚开始我不知道,过了半年我才有了这种能力。”克里斯说完看着自己的双手掌说。 “这是罪恶的力量,是邪恶的,它会腐蚀你的灵魂。” “不,米尔,一旦你要品尝的话,我相信你也会爱上它的味道。” 米尔十分严肃的说:“克里斯,你从来没问过奥马尔乌鸦肉的制作方法是谁教给他的吗?” “从来没有,可是我后来想过这个问题,他无非就是多赚一点钱而已。”克里斯感觉奥马尔有点可怜:“他的儿女都在大火中离开了,他现在孤身一人。” “这是他亲自告诉你的吗?”米尔完全不相信奥马尔的话。 “是的,就是那天,我第一次吃乌鸦肉的时候,他当时喝了点酒,跟我聊起了这些。” “酒?什么酒?” 克里斯想了想说:“我没有看到名字,好像是绿色瓶子的酒。” 米尔忽然间瞪大了眼睛,震惊了一下:“真的是他?” “米尔,你能确定吗?”克里斯不可置信的问。 “根据我和奥马尔在厨房里问出的问题,他直接回答了我。”米尔满意地回答道。 克里斯没有想到奥马尔会是凶手,既然米尔能认定奥马尔,这就说明了线索和证据是符合的。 “米尔,他没有发现你吗?”克里斯感觉奥马尔知道了米尔身份。 “我不知道。”米尔站起来,靠近窗户,他观察了一会儿说:“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不管他知不知道,等马丁完成制造舆论的任务,我想他会很着急的。” “我不能像对塔比特先生那样鲁莽了,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要亲手抓到他。”米尔的双手攥紧了拳头说。 第二百章 一切准备就绪 “米尔,你的缜密计划,一定会抓到他的。”克里斯更想抓到真凶,他更希望米尔这一次能成功。 “谢谢你的信任,克里斯。”米尔说:“我仅仅知道了一些调查出来的线索,还有我的推论,剩下的就让奥马尔自己来交代吧。” 米尔转过身说:“克里斯,这后面一定涉及了很多的人,甚至还会有意想不到的人,不管奥马尔说出了谁,你都能给予最终的审判吗?” 克里斯抬起头望着米尔,他不确定奥马尔会在审讯里说出谁的身份,只要是参与过谋杀案的人,即使自己没有能力进行抓捕,他一定会求助于阿莫斯·斯托达德来帮忙的。 “当然会,自从我当上了新奥尔良的探长,从来没有暴毙过任何人的罪行,这事儿警署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希望如此。”米尔暂时相信了克里斯的话:“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让我们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身份暴露吧。” “对了,克里斯,奥马尔跟你说过了他儿女的尸体的埋葬地点了吗?” “没有。”克里斯摇了摇头:“应该是拉法叶一号吧,大部分的尸体都埋在了那个地方。” “是的,我有种感觉,这件事儿有点像是奥马尔编造出来的谎言。”米尔坐在了椅子上,脑海里逐渐地浮现出来了大火中的场景:“距离我居住附近的地方,我几乎都跑遍了,奥马尔餐厅的后方就是广场,大火摧毁了这儿的所有,虽然我救了很多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奥马尔,更有他嘴里说的儿女们。” 克里斯听到米尔讲述了这些,同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会不会奥马尔之前不住在这儿?”克里斯问。 “我不清楚,那天我在餐厅的外面观察过了,房子的外观极为破旧,紧挨着的几栋房子也是如此,根本没有任何的翻修。”米尔回答说:“奥马尔开餐厅一定是会赚点钱的,他不将钱用在房子的修整上,这样的做法非常令人怀疑。” “这很正常啊,他有可能是想保留下来之前的风格。”克里斯摊了摊手说。 “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而我现在却不这样想了。”米尔现在仍然觉得那几栋房子,再经过几次暴风雨过后,一定会倒塌的。 “说说吧,米尔,你是怎么认为的?” “站在路上观看,餐厅就快要倒塌了,它属于危房,你去过那么多次,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吗?克里斯。” 面对米尔质问,克里斯回答说:“我一直认为他是为了保留法兰西的建筑而已。” “对,他的做法会让所有人都这样想。”米尔猜测道:“他的钱应该都用在了雇佣的人身上,否则他怎么会没有钱来修理房子呢?” “也许他的儿女没有死,有可能还活着,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或者改变了身份。”米尔开始怀疑到了多伦的身份上:“比如,奥马尔这次出现在旅馆里,他竟然会与旅馆的老板成为了好朋友,而且他们两个之间在切磋厨艺。” 米尔的话令克里斯惊呆了,这样的想法克里斯几乎想都不敢想。 “米尔,你的意思是旅馆的老板是奥马尔的儿子?”克里斯意外极了。 米尔点了点头:“是的,奥马尔说出了老板的名字,他叫多伦。” 米尔继续说:“最关键的是,你刚才说奥马尔最早的时候餐厅里是有女佣的,我猜想,克拉和丽莎会不会是奥马尔之前的女佣呢?” 克里斯紧跟着米尔思路,忽然间明白了点什么。 “按照你的推论,几乎都是合理的,”克里斯分析道:“克拉个丽莎没有死,她们再用死亡的假消息来制造一场错觉,这样我们都会认定伊恩与三名政客的死都是凶手干的,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等到了最后,查来查去,发现这一切都不对。”克里斯补充了一句。 “没错,我与塔比特先生之间的对质,就是这样造成的结果。”米尔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线索和证据只能符合塔比特先生成为凶手,但无法证明塔比特现在就是凶手。” “我们变的有点被动了,米尔。” “的确,不过,这没有任何关系,舆论一旦成功,我相信奥马尔一定会耐不住的。” 米尔接着替克里斯接着说:“不光是奥马尔,只要与谋杀案有关系的人,都会按耐不住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震撼,更是意外。” “是的,米尔,你太了不起了!”克里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米尔。 “克里斯,你要盯紧塔比特先生,等马丁回来我会让他跟你一起的。”米尔对克里斯的崇拜视而不见:“奥马尔与塔比特先生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仇恨,我不是很清楚。” “塔比特先生是个大善人,他们能有什么仇恨?” “克里斯,你可不要这样想,贝尔纳治安官你能联想到他与奥马尔有什么的仇恨吗?” 克里斯渐渐地低下了头说:“是的,我也很想知道。” “奥马尔的出现绝非是偶然,如果你抓不到奥马尔的话,那我立即辞去侦探。” “米尔,别这样,我知道你这是在帮助我,我也会帮助你的。” 米尔板着脸凑近了克里斯的脸说:“我们理应相互帮助,不是吗?” “对对对。”克里斯咽了一下口水说:“米米尔,请你相信我。” “我一直都在相信你,抓到凶手你也是大功一件,新奥尔良的居民会更加拥戴你的。”米尔担心克里斯食用了乌鸦肉,会让奥马尔唤醒起克里斯内心中的那份罪恶,从而会放走奥马尔。 “我明白,米尔,我想你也会是一样的,我们有着相同的命运。” “相同的命运?也许是暂时的。” 克里斯听到了米尔的最后一句话,诧异的问:“谋杀案结束过后,你是要离开新奥尔良吗?是去前往法兰西去找马塞纳小姐吗?” “我还没想好,至少能给自己先放个假。”塔比特先生的话,深深地钻进了米尔的内心深处。 第二百零一章 异常平静 米尔猛然坐起身,努力睁开极为困倦的眼皮,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显示为中午十二点半。 米尔扭过头向右侧望了望,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然而他选择继续躺一会儿,需要放空一下紧张的神经。 他告别了与克里斯的谈话便回到了320房间里补觉,在梦境里,他是在第二天起床的,凶手并未抓到,因为自己的贪睡被硬生生的错过了。 他现在不敢在继续睡下去了,睡的着两三个小时已经足够了。 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想,马丁和文森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一直在等这场舆论,期待着凶手会迫不及待地寻找下一个目标行凶。 他开始微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这个新奥尔良旅馆里的谈话声。 他隐约听到了二楼的多伦与奥马尔吃东西的声音,他们正在品尝着美味的乌鸦肉,偶尔会咂了咂嘴。 除了这些,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谈声,着实的令米尔感到异常的意外。 “他们是用手势交谈的吗?还是需要意识?” 米尔想要起身,想要站在窗户边上观察旅馆楼下的动向,他更想看到马丁正在赶往旅馆的路途上。 米尔伸了伸懒腰,来到桌子前,端起水杯,一边喝水一边望向窗外。 窗外的雾已经消失了,天气变得晴朗了许多,除了一些极小的泥坑里存在着少许的积水,路上的大部分雨水也已经干涸。 在旅馆的楼下,匆匆路过几辆马车,他们行驶的非常急迫,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米尔大概是猜到了,马丁的舆论效果应该是成功了,有的人已经着急了。 米尔顿时轻笑了一下,忽然间想到了华德·鲁,华德·鲁已经上钩了。 此时,华德·鲁应该调派了警署里的人,正在极力抓捕马科斯·博格,米尔的脑海里浮现出华德·鲁气鼓鼓的画面,不由地狂笑着。 米尔只希望马科斯千万不要被华德·鲁抓到,否则象征着计划失败。 关于雅克,米尔倒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雅克卡文迪许神父的家里,另外还有文森也在,雅克应该逃不了。 反倒是楼下的那两个家伙,竟然享受美食。 “他俩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吗?” “这个时间,警署里的那个家伙应该知道了,或者他能猜出我的计划?” 当米尔准备放下水杯的时候,在波旁街上行驶一辆迟缓的马车出现,米尔仔细地观察着马车的动向。 马车好像在旅馆的门口停下来了,米尔在猜想马车里的人会是谁。 米尔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从马车上下来,他的脸贴近了凉爽的玻璃,他瞧见了车夫没在。 “传递消息的人会是车夫吗?” 米尔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车夫即将要去什么地方,如果在二层停留片刻的话,那他一定是暗藏在警署里的人。 米尔听到了车夫的脚步声是直奔着三楼而来的,车夫基本上在三楼环绕了一圈,又下楼了。 直到米尔,在窗外看到车夫坐了上去,将马车掉头,又返回了来时的方向。 “他是来找克里斯的?” 米尔明白了,这辆马车应该是空车,他是来找克里斯执行抓捕马科斯的,可惜的是他没有找到。 马车急速离去在之后,米尔清晰地看到了马丁,他手里拿着报纸,好像很厚重的样子。 米尔极为满意地点了点,舆论应该是成功了。 米尔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他要去打开320房间的门,等待着马丁上楼。 过了几分钟,马丁慢悠悠地走进320房间里,他微笑着朝着米尔打招呼:“长官,我回来了。” “成功了吗?” “当然,马科斯是凶手的事儿铺天盖地的,我想现在整个新奥尔良已经传开了。”马丁无比兴奋地大声的嚷道:“法兰西区警署那边有了动静,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从警署里飞奔出去的。” “你上楼的时候,在二楼多伦和奥马尔是不是还在一起吃东西呢?”米尔问。 “二楼确实有两个人在吃东西。”马丁问了问:“长官,你说的多伦和那个奥马尔是谁?” “旅馆的老板叫多伦,奥马尔你见过,他是路易探长带我们去的那家餐厅,乌鸦肉。” “什么?”马丁惊讶道:“见鬼!他们难道吃的是乌鸦肉?” “是的。”米尔点了点头:“奥马尔还想让我品尝呢,让我拒绝了,我就在这里睡了一觉。” 提到乌鸦肉,马丁是极为反感:“该死!多伦什么时候吃的这个鬼东西?” “马丁,先别管这些了,我在问你他俩收到了舆论的消息了吗?” “他俩吃东西的时候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 米尔淡然道:“他们有点过于平静了。” “长官,我们该怎么办?”马丁站在米尔的对面问。 米尔瞥了一眼马丁手里的报纸说:“消息你不是带来了吗?” “是啊。”马丁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报纸:“我明白了,长官。” 马丁继续说:“不管他们如何平静,我敢说,只要报纸摆在他们的面前,一定会惊讶的。” “不,马丁,有件事我先要告诉你。” “什么事长官?” 米尔几乎把与克里斯说的话全部都告诉了马丁,米尔要让马丁以得知消息的人转告给楼下的二位。 “妈的!这太让我震惊了!”马丁怒骂了一句。 “长官,你让我跟着的那个叫丽莎的女人,她的真实身份会不会是奥马尔的女儿呢?”马丁看着米尔问。 马丁的话让米尔思考了一会儿:“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我现在的都是推论,我只能说目前的奥马尔符合凶手的身份,至于老板多伦和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的具体身份,我还不知道。” “我现在让你把一份报纸放到他们的面前,这样一来,这所有的一切的问题都会水落石出。”米尔继续说。 “放心,长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马丁抽出来一份报纸,其余的报纸他交给了米尔后,直接走出了320房间。 第二百零二章 计划最后一步 米尔将报纸放了桌子上,没有去看报纸里的内容,因为他知道报纸的里大概信息。 米尔依然选择等待,等着马丁下去之后,把报纸放到了多伦和奥马尔的面前,二人做出什么反应。 不论是震惊还是故作沉默,他们至少等马丁上楼,才能做出一系列的动作。 最关键的是奥马尔下一步会去做什么,尤其是多伦,他会干些什么,还有那个叫丽莎的女人现在什么地方出现。 米尔不确定他们今天就会在旅馆里进行一次完美的谋杀案,就像马丁说的那样,舆论已经在新奥尔良上传开了,那个隐藏在警署里的家伙,为什么还没有任何动作出现。 米尔在想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会不会因为自己在旅馆的原因,他们才迟迟不动手。 米尔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从第二起谋杀案直到第三起谋杀案,都是有人在场的,三名政客和雅克还是被凶手杀了,虽然雅克是后来被自己救活了,但今天所有的一切变得比之前缓慢了许多。 如果到了下午两点没有发现凶手出现的话,那米尔就要准备进行制造第四起谋杀案了,这是他的计划里最后一步,也是计划里唯一的杀手锏。 米尔听到了马丁进门的声音,他扭过头问:“他们什么反应?” “长官,他们表现的极其镇静,就像是这件事情跟他们毫无关系一样。”马丁回答说。 米尔似乎看破了他们的心思:“他们,表面上是云淡风轻,实际上在内心里却波涛汹涌,我们再等等吧。” “长官,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潮水一样起伏不定,我已经等不及了。” “马丁,耐心点,千万别打草惊蛇,另外还有两个人没有出现呢。” 马丁坐下来问:“还有两个人?” “是的。”米尔点了点头:“一个是昨晚你跟踪的人,另一个是隐藏在警署的人。” “那他们今天不出现呢?” “时间定在下午两点,他们不出现的话,我们要进行计划里的最后的一个布局。” “是制造第四起谋杀案吗?长官。”马丁问了问。 米尔回答说:“没错,死者我已经找到可用的目标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打乱凶手的节奏,扰乱凶手的内心。” “是塔比特先生吗?” “不是,而是另一个人。” 马丁知道米尔想要说的人是谁:“是西里尔·斯图亚特,我曾经在总督大人那里见过他。” “这事西里尔说过,他最早跟着伊恩的,后来他为什么离开了,我并没有问,我当时主要是想了解他对谋杀案了解的一些信息。”米尔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说:“他知道那些信息对我来说已经晚了,可是我总感觉他在刻意隐瞒什么。” “长官,我跟伊恩见面的时候,遇见过他几次,后来他跟着伊恩没多久,伊恩就去见了上帝。” “西里尔·斯图亚特,你,文森,瑞丽,你们都与他见过面,伊恩也是,而我是第一次接触过他,他这个人刚开始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杀我,他为了要让我保护他,直到最后我拆穿了他伪装的真实面目,可能是引起了他内心之中的恐惧了,后来我与他一直聊到了天亮,也许他内心的苦衷得到了一点释放。” 米尔接着说:“后来我一直在想,西里尔会是阿莫斯叔叔安插到警署的眼线,他的这些做法是阿莫斯叔叔安排的。” “不不可能吧?长官,总督大人应该不会这样做的,您与伊恩的关系那么好,还救过伊恩的性命,我想总督大人不会这样对的。”经过米尔的讲述,马丁的内心是百感交集,即使伊恩离开了,马丁认为总督大人是会把米尔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疼爱。 “我也不相信,不过它在我的心里徘徊了好久。”米尔看着马丁,告诉他西里尔·斯图亚特的几个身份:“他有四个身份,流浪汉,阿莫斯叔叔的手下,还是克里斯的手下,最令我诧异的身份,他更是保利娜的人。” 马丁听到这些,顿时惊呆了,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下巴几乎快要掉到了桌子上。 “西里尔的身份,如果没有经过阿莫斯叔叔的特殊安排,我想路易探长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米尔说:“那天晚上我调查见说出了调查西里尔的身份时,克里斯的奇怪反应,令我有所察觉。” “长官,这也许仅仅是推论,没有任何证据。”马丁冷静地说道。 “你难道也知道西里尔的身份吗?”米尔十分严肃地瞅着马丁问。 “我一点也不知道。”马丁摊了摊手说:“长官,请你相信我,总督大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跟我们说起这些的。” “我相信你。”米尔喝了一口水说:“我感觉华德·鲁也知道西里尔的身份,或许我的想法错了。” 米尔说到了这时,马丁的忽然愣了一下。 米尔继续说:“我的想法错的地方是,华德·鲁这个酒囊饭袋可能没有查到西里尔。” “是的,长官,这个愚蠢的家伙真的查到西里尔的这几个身份,我想西里尔早就会待在审讯室里了。”马丁窃喜道:“制造舆论之后,华德·鲁真的相信了长官的话,他此时应该去抓捕马科斯了。” “这个时间他应该把新奥尔良都封锁住了,只要马科斯不被华德·鲁抓到,我们今天的最关键的一步可以正常进行下去了。” “长官,制造第四起谋杀案的事儿,倘若华德·鲁来到了旅馆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米尔抓了抓头:“这个我好像给忽略了。” “他应该没有时间管这件事,他应该会看我的笑话,他在抓真凶,我认为他会晚一点才能赶来。”米尔思考了一会儿说:“晚上他会来这的。” 马丁也在想办法,怎么才能不让华德·鲁知道:“长官,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找个马科斯可以藏身的地方,将华德·鲁支开。” “好的,到时我们随机应变吧。”米尔第一时间想到了马科斯藏身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第二百零三章 亲自埋伏 米尔瞅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米尔准备要去二层吃点东西,顺便观察一下奥马尔和多伦接下来的动作。 “你吃饭了吗?”米尔收起怀表问。 “还没有,不是非常饿。”马丁回答说。 “我们一起下去吃点东西吧,不知道文森是否能赶回来。”米尔与马丁同时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下午两点,如果文森没有回来的话,我们就不等他了,直接开始。” “好的,长官。” 米尔与马丁站在了门口,米尔的手即将做出开的门动作时:“目前第四起谋杀案的事儿,我们只能暂时在旅馆里传开,对了,等一会儿你要去告诉路易探长一声,并且让他要时刻盯着塔比特先生的房间,他在雅克出事儿那个房间里待着呢。” “是在两点之前吗?”马丁轻声的问。 “等我的命令,我让你要酒的时候,接下来你就可以行动了,路过316房间的时候,你去叫醒西里尔,让他准备好扮演死尸的准备,然后你就可以急匆匆地下楼了,回到这里对我讲出来西里尔死了,声音最好大一点。”米尔嘱咐道:你去点餐的时候,问问多伦,塔比特先生的房间是哪个?我要让他俩加深一下印象,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马丁。” 马丁憨笑了一下:“我听的一清二楚,长官。” 马丁对米尔的这个计划充满了信心,不出任何意外的话,抓到了凶手,华德·鲁会对长官充满崇拜目光的。 米尔与马丁来到了二层的餐厅区,没有看见奥马尔和多伦,桌子上也什么都没有了,几乎是一干二净。 “难道他们要开始准备行动了吗?” 米尔示意马丁了一个眼神说:“你去楼下的厨房点一些东西上来。” 马丁明白了米尔用意,他急速地下楼,来到了厨房里。 马丁看到劳拉常坐的位置被奥马尔占下了,而多伦正在背靠着食物的案台上,仰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丁直接说:“老板,我需要一点吃的,最好在来一瓶白兰地。” “你想吃点什么?”多伦扭过头看向马丁说:“这次我尝试了一道最新的美食,你想来点吗?” 马丁知道多伦说的那道美食是什么,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不需要,我需要两份牛排,还有一些法兰西的地道美食,再来一瓶白兰地。” “劳拉呢?她怎么不在?”马丁的眼睛瞥向了眯着眼睛的奥马尔问。 “她今天好像没来,旅馆的情况我想你也知道,几乎也没有什么人。” “那丽莎小姐呢?” 多伦面露诧异,凑近了马丁说:“你找她有事吗?” “当然。”马丁随便说了一句:“我看上她了,有点事情我们需要聊聊。” “她出去买食材了,待会儿她就能回来,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丽莎的。”多伦说。 “等她回来,你让她来二楼找我。”马丁刚要准备离开厨房,转过身问:“你看到路易探长了吗?” 多伦想了想,紧接着从案台的附近翻了翻,他找到了马丁刚才放在桌上的那份报纸,递到了马丁的面前。 多伦用另一只手指着报纸说:“我想路易探长应该是去抓捕凶手了。” “他出去了吗?”马丁知道克里斯明明是在楼上316房间里待着的。 “是的,我与奥马尔先生品尝美食的时候,有人来找他了。” 马丁点了点头:“谢谢,老板,麻烦食物快一点制作。” 这是马丁最聪明的地方,也是最可取之处,他需要再计划里要让他们知道塔比特先生是无人保护的。 经过米尔的最后的一步计划来分析,马丁认为,米尔既然能让西里尔扮演尸体,那凶手的目标极有可能会是塔比特先生。 此时此刻旅馆里只有塔比特先生和西里尔在这儿,只要在两点之前没有人来旅馆的话,马丁需要时刻盯着塔比特先生的房间。 “塔比特先生住在哪个房间?我的长官想要继续问他点事情。” “是313房间。” 多伦说完了这句话,奥马尔的眼睛忽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马丁。 “谢谢。” 马丁离开了厨房,他在想一个问题,等会儿回来的丽莎,一定不会是真正的丽莎,他需要将这件事告诉米尔。 马丁来到二层的餐厅区,坐在了米尔对面说:“长官,东西要好了,劳拉和丽莎都离开了,是我刚问出来的。” “她们去了哪?” “劳拉今天没有来,丽莎去买食材了。” 马丁继续说:“奥马尔现在坐在劳拉常坐的位置上,我看他眯着眼睛,应该是在休息了。” “他没有走?”米尔诧异道:“他为什么没有走?” 马丁没有明白米尔的话,关于奥马尔没有离开旅馆,长官此刻的表现出来状态是焦虑的。 “怎么了长官?”马丁十分好奇的问。 “他不离开旅馆的话,最终谁会去接近目标。”米尔瞅着马丁说:“或者他是故意让你看见的。” “长官,我认为不管凶手是谁,我能盯紧塔比特先生的房间就行了,主要是观察前往三楼的可疑之人。” “按照计划是这样,倘若奥马尔一直待在厨房,在劳拉和丽莎之间一定会有个人是可以接近目标的。” 米尔忽然间想到了劳拉,因为劳拉是个死人,如果按照劳拉是幽灵的方式出现,那旅馆里可以任由劳拉行走和穿梭。 米尔也想到了丽莎,尤其是假的丽莎,有可能会与劳拉的出现方式是一样的,虽然不确定那个假的丽莎的真实身份,但他能让文森昏迷过,至少能证明一点,假的丽莎是有某种手段存在的。 “马丁,等你把消失放出的时候,我去找塔比特先生,埋伏在房间里。”米尔临时做出了改变,觉得会有意想不到人会对塔比特先生下手。 “好的,长官。” 马丁小声地对着米尔说:“长官,我刚才故意问到了路易探长他去哪了,你猜多伦是怎么说的?” “他应该没时间管这些,我猜多伦告诉你的是,克里斯已经离开了旅馆,去亲自抓捕马科斯去了。” 第二百零四章 就要开始了 “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长官。”马丁惊讶地看着米尔说:“长官,你太了不起了!” 马丁缓了一小会儿说:“长官,你猜对了,那个家伙就跟你说的几乎一样。” “不,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更像是他们的圈套。”虽然米尔感觉出来了,但多伦这句话的意思一定是在暗指着什么。 马丁犹豫了一下:“不会吧?长官,多伦给我的感觉,他可以确认路易探长不在旅馆里,路易探长离开了。” “也许吧。” 米尔大概知道了那辆空无一人的马车就是来找克里斯的,那会儿多伦与奥马尔是在吃东西,或者两个人是在商量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车夫有没有跟着克里斯离开旅馆。 米尔之前的打算就要放了放了,他要吩咐马丁了:“我们需要准时行动,你要时刻留意厨房里的人。” “他们会感到惊讶的,同时更会去上三楼瞧瞧的,而我会在这儿之前潜入塔比特先生的房间里。”米尔想到了瑞丽:“瑞丽也会赶出来的,你尽量不要让瑞丽太接近西里尔,不要告诉她西里尔没有死,我们要把戏做足。” 马丁点了点头:“好的,长官,我想路易探长出现在西里尔房间里的时候,这对他们来说意外极了。”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场面会变的极为混乱的,他们的其中一个人会趁乱,然后悄无声息地直接进入塔比特先生的房间。” 这时,多伦端着两个盘子上了楼,米尔听到了多伦的轻微沉重的脚步声。 “他来了。”米尔提醒了马丁一句。 马丁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长官,我给你的报纸你看了吗?” “看过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儿。”米尔瞥了一眼多伦。 多伦在摆放盘子的时候,插了句嘴:“是啊,爱德华侦探先生,马科斯·博格竟然是谋杀案的凶手,这太令我意外了。” “我很早就怀疑他了,案发现场都有他留下的痕迹,我也发现了,否则报纸上是不会乱写的。”米尔对着多伦微笑着说:“从伊恩的那个案子开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马科斯。” 多伦看着米尔说:“对,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之前给你说过,他那天没来,之后他也没来。” “另外,薪水我这次一点都不会给他的,发生了这种事,我想他在牢里没有地方花。”多伦接着说。 米尔直勾勾地盯着多伦,表情十分严肃:“马科斯昨天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这一切都是老板安排的。” “不不不,爱德华侦探先生,请不要相信他的话。”多伦故作紧张:“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是吗?他说三角地带的马厩里,新来的那批矮脚马是老板的杰作,是你让他弄过来的。” “爱德华侦探先生,矮脚马我是找了商人运送过来的,并不是马科斯,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马科斯是凶手的消息公布出来之后,在米尔询问多伦的时候,隐约间感觉多伦在撇清与马科斯的关系,这样米尔更加怀疑到了多伦与马科斯之间存在着某种秘密。 或者,马科斯一定是知道多伦的某些事,又或者,马科斯与多伦之间发生了某种不愉快,多伦想借着马科斯坐实了凶手的消息,利用警署来对马科斯封口。 “我知道了。”米尔平静地说:“其余的东西都拿上来吧。” 多伦离开后,马丁扭过头望着多伦的背影,直到多伦下楼,马丁才回过头。 “长官,他的意图十分明显,是在撒谎,他是想让马科斯做凶手的替死鬼。”马丁凑过去小声说。 米尔一边思考一边说:“是的,我们都知道马科斯说了什么。” “马科斯极有可能触碰到了多伦的利益,更有可能是知道了多伦的最重要的一个秘密,否则他绝对不会这样对马科斯的。”米尔分析说:“多伦,丽莎和还有那个假的丽莎,他们三人之间一定有两个人是奥马尔的儿女,至于另一个,就是克里斯说的奥马尔餐厅之前的女佣,而克拉也许是真的死了。” 米尔继续说:“我认为克拉的死会跟老板有点关系,甚至是劳拉的死也跟老板有点关系。” “长官,克拉与丽莎会不会与谋杀案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马丁认为这是两个案子,凶手并非是同一个人。 “我不知道,推论即使证明不了什么,可是它是唯一可以接近真相的东西,因为它存在着说服力。” “好了,我们吃东西吧。”米尔听到了多伦又来了,直接给马丁一个眼色。 多伦在桌子上摆了几道食物,马丁却没有看到多伦的手里拎着白兰地。 “老板,我们的酒呢?” “我这就去拿酒。” 马丁竖起耳朵听着多伦急匆匆地买下楼梯,他认为多伦是故意分批端上来食物的。 多伦是想听自己与长官之间的谈话,想知道具体都聊了点什么。 这次,多伦的十分麻利,一瓶白兰地酒很快地放在了桌子面前,转身便离开了马丁和米尔的视线。 “他很机灵,好像是察觉出来了我们对他某种怀疑。”米尔背靠着椅子,双手交叉抱着手臂,目光直视着多伦的背影。 马丁同意米尔的看法:“不管他察觉出来了什么,我想他哪都跑不了。” “我们是时候抓点紧享受美食了。”米尔看着桌上摆满了法兰西的地道美食。 马丁问道:“长官,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了?我担心这些美食不足以花费到所剩的时间上了。” 米尔从口袋里掏出怀表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要开始了。” “长官,我不是很饿,我感觉好想把食物点多了。” “没关系,随便吃点,可以当做一份庆功餐。” “好的,长官,让我们干杯!”马丁嚷道。 “干杯!” “一会儿我会提醒你去三楼。”米尔抿了一口酒,眼睛瞄向了楼梯的方向说:“多伦一会儿有可能还会上来。” 第二百零五章 入局 米尔没错猜错,多伦果然在临近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来到了餐厅区。 虽然多伦的手里没有带来任何的食物,但他慢腾腾地赶来,说明了奥马尔准备要对目标动手了。 米尔直接给马丁用了眼神,马丁立即起身说:“长官,我去320房间拿点东西,你看看报纸上说的内容。” “好的。”米尔的眼睛瞥了一眼与马丁擦肩而过的多伦,使用着刀不紧不慢地切着牛肉。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亲自研究的独特美食需要尝尝吗?”多伦来到米尔的身边说。 “不需要,你说的独特美食我知道是什么。” 米尔继续切着牛肉说:“你可以再帮我拿一瓶白兰地上来。” “好的,爱德华侦探先生。”多伦点了下头回应了一下米尔。 米尔观察着多伦的背影的同时,用叉子放入嘴里一片切好的牛肉,细细地品尝着。 米尔的心里计算时间,一会儿好戏就要开始了,暗自笑了一下。 米尔开始盯着餐桌上的怀表,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逝去,还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马丁的脚步声终于从克里斯待着的房间里出来了,极速的脚步直奔着316房间而去。 米尔的时间掌握的非常好,等马丁交代好了西里尔之后,当马丁从316房间出来的时候,正是制造第四起谋杀案的开始。 时间变得越来越紧迫了,现在米尔没有看到多伦的身影,以及他的脚步声。 “拿一瓶白兰地会这么慢吗?” 米尔知道了多伦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此时此刻米尔认为奥马尔在等待时机。 米尔除了听到了马丁的脚步声音之外,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异常的声音,或是别的什么声音,他在想奥马尔是如何进行杀人的。 这时,316房间的门忽然间打开了,马丁一边跑下楼梯一边扯着喉咙嚷道:“长官!长官!西里尔死了!” 马丁的大嗓门在旅馆里回荡了许久,米尔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放下手里的刀叉起身去迎马丁。 “什么?西里尔死了?”米尔故作惊讶的表情,声音似乎要比马丁的大嗓门还要大。 “是的,长官!”马丁回答说。 米尔怒骂道:“妈的!他们不是在抓凶手吗?为什么西里尔会死掉?” “是啊,长官,难道是凶手跑到了旅馆里吗?”马丁问。 “老板!老板!”米尔朝着二层的楼梯口的位置嚷道。 多伦手里拿着白兰地跑上来问:“发生什么事儿?爱德华侦探先生。” “楼上316房间里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他可是昨晚邀请过来的人。”米尔质问着多伦。 多伦的神情极为慌乱:“爱爱德华侦探先生,他他他死了?” “他死了,是不是你干的?”马丁忽然间抓起老板的衣角问:“这儿除了我和长官,最可疑的就是你和厨房里的老人!” 多伦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摇了摇头说:“不不不,爱德华侦探先生,您听我说,我一直在厨房里制造美食,刚才你让我来拿一瓶白兰地,我刚要准备上来的时候,就听见你在叫我。” “马丁,老板不是凶手。”米尔要让粗暴脾气的马丁松开多伦的衣角:“我想旅馆里一定藏着什么人。” “走吧,多伦,我们一起去瞧瞧。”米尔看着多伦说。 多伦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同意跟着米尔一起去三楼瞧瞧。 当多伦与米尔马丁站在316房间门口的时候,多伦看到了房间里有路易探长和一个女人在房间里盯着床上的西里尔。 紧接着多伦的眼睛瞄向了塔比特先生的门,多伦的小细节,恰好被米尔瞧见了。 “克里斯,你发现了什么?”米尔走进房间里问。 克里斯做着查验死者伤势的样子回答说:“从尸体上来看,与之前谋杀案基本一致,来自同一个凶手。” “他的手和脚处于极为舒适的伸展状态,嘴巴张的非常大,头部坠落在床的尾部,这些是一样的。”克里斯分析着说:“不同的是,凶手是在白天,之前的都是在晚上。” 米尔也跟着克里斯有模有样的看了看,然而米尔也会时不时地注意着多伦的表情:“很明显,凶手应该是着急了。” 马丁向前迈了一步补充一句说:“长官说的没错,新奥尔良上都传遍了,报纸上登出来了凶手的真实身份。” 米尔瞧到了多伦的表情变化的极为复杂,从刚开始谨慎的小动作,直到看见克里斯出现在房间里的震惊,最后是战战兢兢之后的平静。 在第二起谋杀案的时候,多伦埋怨一句之后就静静地待在原地,甚至一声不吭。 “老板,你可以去忙了。”米尔吩咐多伦说。 多伦离开后,米尔与克里斯相互望了望,还有马丁也独自暗喜,只有瑞丽是充满疑惑和疑问的。 “瑞丽小姐,等事情结束了你都会明白的。”马丁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告诉瑞丽说。 “克里斯,他们进入了我的布局,这次是唯一的机会,我现在需要埋伏在塔比特先生的房间里,这儿就交给你们了。”米尔说。 米尔慢慢地打开门,向走廊的两端瞅了瞅,将脚步放的很轻,悄悄地奔着313房间而去。 瑞丽看着米尔离开了房间,她指着床上的人,问克里斯说:“路易探长,他真的死了吗?” 克里斯笑了一下,摇了摇说:“并没有。” 西里尔收回嘴巴,用双手揉了揉脸蛋,睁开眼睛说:“瑞丽小姐,马丁,好久不见。” “你是?”瑞丽诧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问。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西里尔·斯图亚特。”西里尔坐起身子来,正对着瑞丽说道。 瑞丽走上前去,盯着西里尔看了一会儿。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晚上的流浪汉哑巴,不,是你,你真的是西里尔?”瑞丽十分高兴的说。 “是我,瑞丽小姐。” “他现在是我的手下。”克里斯说。 “什么?”瑞丽惊讶道。 瑞丽差点惊掉了下巴,她没有想到西里尔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路易探长的手下。 第二百零六章 他不是奥马尔 “这太令人震惊了,西里尔。”瑞丽恢复过来神色说。 西里尔微笑着说:“这一切说来话长,瑞丽小姐。” 马丁已经知道了西里尔的真实身份,对于克里斯,米尔并没有透露给他一点关于西里尔的身份。 “好吧。”瑞丽顿时想起来米尔之前说的制造第四起谋杀案的事儿,她也没有多问西里尔别的什么。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路易探长。”瑞丽的眼睛看了看马丁,又望向了克里斯。 “静静地等待。” “一直干等着?”瑞丽问。 克里斯回答说:“没错,跟正常调查一样。” “是的,瑞丽小姐,为了避免楼下的人怀疑,只能按照路易探长的命令。”马丁对着瑞丽说。 “好,那我们该干活了。”瑞丽开始在房间里查找凶手留下的任何线索。 “长官,我是继续躺在床上装死吗?”西里尔不想继续把脑袋坠在床尾了:“那样太累了。” “你需要继续装死,不过,我可以给你调转一下,你从现在开始已经是尸体了。”克里斯指挥着西里尔。 “对,就这样。”克里斯满意的说。 “好的,长官,那我继续睡觉。”西里尔打了个哈欠说。 克里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最好是静悄悄的睡,别打呼噜。” “好的,长官,我尽量。” 房间里的三人开始折腾起来了,马丁把房间门打开,并且把房间里的声音放大了好几个分贝。 “马丁,你去一楼找老板问问,凶手有没有在一层出现过,包括一切的可疑之人,都问一下。”克里斯吩咐说。 “好的,路易探长。” 米尔将所有的布局计划都安排的非常妥当,他可以安心地藏在塔比特房间里。 米尔进来的时候,卡尔在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休息着,并没有躺在床上。 卡尔瞧见米尔瞧瞧地闯进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仅仅面露一丝诧异,而后又对着米尔笑了笑。 “米尔,你这是?”卡尔好奇的问。 “塔比特先生,我是来保护你的。” “这是你的计划?” 米尔点了点头:“是的,已经开始了,我不太放心克里斯的保护,所以我亲自来了。” “没关系。”卡尔说:“你需要来一杯吗?” “不,塔比特先生,等抓到了凶手,我们在一起享用。” “祝你好运。” 米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选择藏在了柜子里。 卡尔站起来,看着窗外问:“凶手你知道是谁了吗?米尔。” “嗯知道。”米尔暂时一点都不想透露给卡尔。 虽然卡尔不是凶手,但卡尔知道了的话,目前几乎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卡尔此时的处境。 “是旅馆里的人吗?” “不是,是餐厅里的人。” 卡尔琢磨着:“餐厅里的人?会是谁?” “我不知道塔比特先生是否去过那家餐厅。” “噢?是哪家餐厅?” “奥马尔餐厅。” 卡尔平静地讲述着:“我曾经过去,奥马尔餐厅的美食地道极了,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了。” 米尔说:“最好不要去。” “为什么?” “他在制作乌鸦肉。” 卡尔惊叹一声:“天哪!他这是在沾染罪恶吗?” “是的,塔比特先生,你需要远离那家餐厅,我想今天过后,奥马尔餐厅会再也没有了。” “真可惜。”卡尔叹息一声:“他为什么会变成凶手?” “我不知道,只要抓住了他,他便会交代一切的。” “但愿如此。” 马丁刚从厨房出来,瞧见了丽莎从旅馆门口进来了,只是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拿。 “丽莎小姐,楼上刚刚发生第四起谋杀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马丁问道。 她回答说:“食材没有买到,我就赶回来了。” “什么东西这么难买?” “当然是酒啊。” 马丁用手摸了摸下巴:“这儿要上新款的酒了吗?” “当然。”丽莎故意抖了抖胸襟,凑近了马丁说:“等我买到了一定会告诉你的,你住在什么哪个房间?” “320房间,那是一个死过人的房间,还死过一个幽灵。”马丁弯下身子,贴近了丽莎的脸,同时在她的身上嗅了嗅香味。 丽莎轻咬了一下马丁耳朵:“谁死了?” “一个流浪汉。”马丁顺着丽莎的脖子,直奔着丽莎的嘴唇亲吻了一下。 丽莎的冷冰冰的嘴唇传入了马丁的某个神经,马丁感觉丽莎不像是活人,更像是死尸。 马丁故意远离她说:“我还需要调查点别的线索。” “别的线索?”丽莎冷漠地望着马丁:“也许我的身上有你想要得到的线索。” “不需要。”马丁仰起头说:“新奥尔良的报纸上公布出来了凶手的身份了,他有可能藏在了旅馆里,否则楼上的人不会死。” “我听说了,凶手是马科斯·博格。” “那你意外吗?” “当然,谋杀案发生之前他就消失了。”丽莎说:“他的嫌疑最大。” 马丁点了点头:“是的,他要是像你们这样在这儿待着该多好啊,这样一点嫌疑都没有。” “的确,他愚蠢极了。” “好了,我要去上楼了。”马丁要去把遇见丽莎的事儿,还有看见的事情,要告诉路易探长。 “好,晚点我回去房间里找你。”丽莎在马丁的身上蹭了蹭说。 马丁直接推开丽莎,转身直接上楼,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后怕。 这个丽莎是假的,并不是真的,马丁的直觉在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她的此时的出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马丁无法预测出来。 马丁总感觉米尔随时会有危险,尽管凶手会出现在塔比特先生的房间里,一定会是个难缠的家伙。 马丁来到了三层,在房间外看到了克里斯在走廊里发呆。 “路易探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马丁将克里斯硬生生地拽进了房间里。 “说吧,马丁。” “厨房里的奥马尔,他不是奥马尔。” 克里斯皱了皱眉:“什么?那是谁?” “从他的眼神中给我感觉他是劳拉。” “你确定吗?” 马丁耸了耸肩说:“当然。” 第二百零七章 悄无声息地接近 “厨房旁边的楼梯,我曾观察过很多次劳拉的那种暗淡无神的目光,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马丁回想起来说:“虽然我缺不知道她是如何变成了奥马尔的样子,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奥马尔。” “这与我和长官之前见到了的奥马尔不一样,第一眼就是那双眼睛,尽管他的年纪接近了苍老,可他的眼神表现出了年轻男人的那种透着光亮,像极了壁炉里的那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其次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凶手那么简单,他坐在厨房里呈现出来的姿态,极其地软绵无力,更像是个病秧子瘫在那儿。”马丁形容着在厨房里观察到的奥马尔。 克里斯听着马丁在谨小慎微的观察之下的描述,楞了一会儿,他没有想到马丁会观察的这么仔细。 “如果他真不是奥马尔,那他现在是去了什么地方?”克里斯呢喃一句。 克里斯认为这一切几乎就要接近真相了,在米尔的布局计划当中,奥马尔已经行动了。 克里斯此时在想,既然米尔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逮捕奥马尔,之后在审讯室里审问呢。 “米尔是在等待着奥马尔潜入房间才会动手吗?” 克里斯有点担心米尔的安全了,他们基本上就是一伙的,是在配合奥马尔这次的行凶。 “马丁,你要一直待在儿,时刻要注意塔比特房间的门口,一旦发生了别的动静,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需要保证你们长官的安全,还有塔比特先生的安全。”克里斯看着马丁吩咐道。 “我明白,路易探长。”马丁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的消息吗?”克里斯问。 “有。”马丁有点懊恼:“只是多伦那里我几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没关系,在案发现场,你不管问他什么,他都不会说的。” “是的,表现的极为镇静,从表明上根本发现不出来什么,更是看不透。” 克里斯说:“说点你知道的。” “丽莎回来了,我刚好撞见了她,那会儿我刚从厨房里出来,我们相遇了。”马丁说。 “她去了哪?” “她说去食材了,这事是多伦的嘴里问出来的,不过,她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拿着。” 克里斯面露异样:“她是没有买到吗?”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马丁凑近了克里斯,眼睛瞥了一眼站在对着窗户发呆的瑞丽:“她说去买一种酒,她后来告诉我没有买到。” “酒?”克里斯想了想说:“你的长官跟我聊过,她说的应该是那种绿色的酒。” “绿色的酒?” “是的,它叫艾碧斯。” “是新出的酒吗?”马丁从来没听说过,也没有见过:“它的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克里斯描述着它的口感说:“我在奥马尔餐厅喝过一次,是在食用乌鸦肉的时候,艾碧斯闻着的时候,它散发着某种清香的味道,刚喝到嘴里是清淡的口感,然而在喉咙之间时,它是苦涩的味道。” “因为我吃了一口乌鸦肉,奥马尔的手艺非常厉害,肉质看着极为鲜美,当切下一片放入嘴里,细细地品尝着,那时候它的肉是又酸又涩。”克里咂了咂嘴:“奥马尔后来说,吃乌鸦肉要与艾碧斯酒一起,混合出来了葡萄酒的某种酸涩苦,后来我就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我想那时候一定是喝醉了,就连我是怎么回到警署的我都不知道。” “这是令你极为难忘的酒吗?路易探长。” “当然,从此以后,他们恐怕是要失传了。” “路易探长,失传了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儿。”马丁十分严肃地看着克里斯:“你不会在沾染罪恶了,最好离他们远一点。” “马丁,你这是干什么?”克里斯望着马丁:“我已经很久不吃乌鸦肉了,奥马尔他是凶手,我可不想与他们有一点关系。” “但愿如此吧。”马丁开始选择离克里斯远一点。 “喂,马丁,我还没有问完呢,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我不想跟你沾满罪恶的家伙待在一块儿。”马丁嚷道:“瑞丽小姐,我们需要出来走走。” “是的,房间里的空气都是罪恶的。”瑞丽转过身,冷漠地瞥了一眼克里斯说。 马丁在瑞丽出房间之后,马丁带上了门,便和瑞丽把守在房间的两端。 “马丁,你说奥马尔会去哪了?”瑞丽扭过头小声地问。 马丁暗指道:“他此时应该正在悄无声息地接近,接近目标。” “长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有塔比特先生。” “这可不好说,长官安排了这场计划,我想长官有信心能抓到他的。”马丁的眼睛在四处瞅了瞅:“我感觉危险正在慢慢地靠近我们。” 马丁一直在琢磨着楼下出现的丽莎,她接下来会做什么,马丁一点都不知道。 “房间里死了人,路易探长为什么不通知警署来人运送尸体呢?” “是啊,他也许是想等凶手出现吧。” 马丁忽然间明白了点什么,他打开推开门轻声说:“路易探长,你需要去警署里找点人,来运送尸体,这个环节很重要。” “再等等,警署里现在没有人了,报纸上不是登出来马科斯是凶手的事儿了吗?” 克里斯说:“他们都在抓捕中,没有人会来警署的。” “不,路易探长,该走的过程我们还是要进行的,避免引起怀疑。”马丁看着无动于衷的克里斯说:“哪怕有一个人也可以。” “那好吧。”克里斯答应了马丁。 克里斯站在门口,他立即凑近了马丁的耳朵:“你是想把我支开?” 马丁耸了耸肩:“你可以这么想,路易探长,倘若你不离开这儿的话,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你应该比如清楚。” 克里斯考虑了一下,马丁说的几乎有点道理,都过去很久了,米尔那边仍然没有什么动静。 “好,我现在就去警署里派点人过来,把房间里的尸体运走。”克里斯故意大声说。 第二百零八章 终于出现了 米尔待在黑漆漆的衣柜里即将要睡着了,现在很想知道是几点钟了,凶手一直没有出现,米尔想要出来透透气,甚至想喝一杯咖啡。 他现在不知道塔比特先生在干什么,房间里却十分的安静,米尔能隐约地听见塔比特先生的微弱的呼吸声。 “塔比特先生,你睡着了吗?”米尔不想让他睡觉。 “嗯”卡尔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我还在酝酿中。” “塔比特先生,尽量别睡觉,凶手来了的话,也许你还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你就去见了上帝。” “我此时还没有任何睡意。” 卡尔问:“需要怎么做?” “等着他来。”米尔干脆的回答说。 “一直等到晚上吗?” “不用,傍晚之前他一定会出现,说不定他一会儿就会出现了。” 卡尔坐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怀表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我不知道,我想他的目标会是你,塔比特先生。”米尔一边静静地感应着,一边回答着卡尔的话。 “天哪!不!”卡尔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需要抓到他之后,他能交代一切。”米尔认为卡尔得罪了什么人。 “这么多年,我从未的罪过任何人,奥马尔为什么要杀我?”卡尔的内心里十分的慌乱,他现在有点害怕了,变得有些胆怯了。 卡尔回顾着之前一切,从那一场大火之后,新奥尔良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十年里他一直在做着慈善家,用自己的钱救济新奥尔良上的贫苦的居民们。 甚至后来阿莫斯·斯托达德当上了路易斯安那的总督,卡尔的善念,以及他在新奥尔良上的影响力,才开始获得了总督的认可,从总督府邸耗费大量的金钱,来帮助新奥尔良的居民重修家园。 “我认为跟会议有关。” “见鬼!我一直在躲避那帮家伙。” 米尔经过之前的总结的结论分析说:“是的,您一直在逃避,可惜你逃到了这儿。” “他们应该是没有耐心了,早上你说他们来新奥尔良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来,他们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来这儿,新奥尔良旅馆。”米尔继续说:“或许你的情妇是在利用你,欺骗你,这一切说不定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她不会的。”卡尔不可置信的说。 “今天早上的事发生过后,我推测过,线索和证据都已经指向了你,他们应该是想借着我的手来除掉你。”米尔说:“自从我怀疑你那天开始,我始终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出来的,所以早上我仅仅是将问题抛向了你,你与其他有嫌疑的人不一样,并不是对答如流。” “你早上的那句话点醒了我,这些都说明不了什么。”米尔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是推论还是最终结果,你给我的发自内心的自信,不惨任何盲目,和没有成为凶手自以为是的骄傲,这恰恰说明了你不是凶手,你的那句言论,将我彻底推翻了。” “那就让他来吧,我很想知道凶手行凶的样子。”卡尔忽然兴奋道。 米尔虽然看不见卡尔此时的状态,但他感觉卡尔的话像极了一个疯了。 “塔比特先生,你需要安静一点。”米尔提醒他说:“那个家伙可是凶手,对他来说,我没有逮捕你,他意外极了,他会亲自找你的,我想你们一会好好聊聊的,在房间里。” “会吗?”卡尔的眼睛瞥向了衣柜。 米尔十分确定的说:“当然,他肯定会告诉你原因,即使他不告诉你,你也会问的。” “没错,等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以后,他才会对我下手。”卡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我一定会多拖住他一会儿的,然后你寻找机会下手吧。” 米尔仔细地想了想说:“我的推测是,他会让你投票,不管是反对票还是同意票,最后他都会除掉你。” “至于原因,这需要问你的情妇。”米尔说:“就像我之前的说的假设,你的情妇是组织这场会议的人。” “我很了解她,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是在费城酒会上。”卡尔还是不相信:“她很美,美极了,我爱她,她也爱我。” “哈哈,没错,她现在依然爱你,你要为这份爱付出点代价!” 房间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坐在床上的卡尔观察着房间的所有角落,并没有看见女人藏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卡尔惊讶的问。 卡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米尔在衣柜里屏息着,静静地聆听着可疑的声音。 “难道不是奥马尔?” 这时,从盥洗室悄悄地冒出来两个人影,走在前方的是奥马尔,跟在奥马尔身后的是假的丽莎,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极其美味的乌鸦肉,另一只手拿着一瓶艾碧斯酒。 卡尔惊恐地指着奥马尔,他的手颤抖着:“是你?这太让我意外了!” “这并不意外,卡尔。”奥马尔缓缓而行:“她开始厌倦你了,我这次来是给你提供最后的晚餐。” “为什么?” “会议上你故意离开了,如今已经快一个月了,你仍然,一直在躲避。” 卡尔朝着奥马尔嚷道:“不,她不会这样做的!” 奥马尔简单地整理一下银发,同时摆了摆手,命令他身后的女人把盘子和酒放到了窗户旁的桌子上。 “我们聊聊,至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死。” 卡尔重重地喘着气,立即摇了摇头,一点都不想过去,他似乎在窗户那看到了死神。 “我可以投票,现在就可以!” “卡尔,你的票没有任何用了,就像之前的那几个愚蠢的家伙一样。”奥马尔笑了笑说:“你与他们有一点不同。” “什么?”卡尔有点没听懂。 “你若是早一点知道投票的关键性,现在我们也许会是很好的朋友。”奥马尔直奔着桌子慢慢行走。 “朋友?可笑。”卡尔逐渐地恢复平静:“好吧,那我们聊聊。” 第二百零九章 情人之眼 卡尔紧张的情绪开始变的淡然了许多,于是跳下床穿上皮鞋,来到桌子面前,瞅了瞅桌子上摆放的一盘乌鸦肉和餐具,以及一瓶绿色的艾碧斯。 紧接着他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奥马尔问:“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奥马尔轻蔑地回答说。 卡尔看着奥马尔极为镇静地坐在那儿,应该是没有察觉到米尔就藏在衣柜里,然后他扭过头看了那个叫丽莎的女人。 她微笑着说:“塔比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卡尔耸了耸肩说:“不,我一点也不高兴。” 卡尔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表现出了对这个世界眷恋的目光说:“我是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了吗?” “一点都没有了,昨天也许还有点。”奥马尔把盘子推向卡尔的面前说。 卡尔静静地注视着乌鸦肉,又看了看那瓶酒,目光直接飘向了窗外。 “那让我先喝一点吧。”外面阴沉沉的天气与他现在的心情极为相似,他失落的说道。 “我知道这瓶酒你常喝,所以我给你带来了。”奥马尔让身后的女人打开了酒。 卡尔把桌子上的另一个空杯子递过去,女人直接给他倒了大半杯之后,卡尔的身体轻微前倾,伸出手拿过杯子,他饮了一大口。 “你想聊什么?”卡尔问。 “那就聊聊盖诺·埃文吧。” “喂!他跟这件事儿没有任何关系。” 奥马尔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卡尔:“不,他准知道点什么,你可一直跟他有来往。” “是的,虽然我常去他那喝酒,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儿,我们之间很少聊会议上的事儿。” “你难道一点都没提吗?我可不信。” 卡尔的手紧紧地攥紧了酒杯,怒吼道:“奥马尔!听着,别去找他!” “不,这事儿我说的不算。”奥马尔摇了摇头:“你的情妇,她说的算。” 卡尔始终不相信,奥马尔嘴里女人是在利用着自己。 “我想见她,奥马尔。” “她可没空,更没有时间管你的死活。” “不,我想她会来。”卡尔想在临死之前见她一面:“说吧,她现在在哪儿?” “我说了,她不会来,不过,她说有一样东西还给你,希望你可以带着它一起去见上帝。”奥马尔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摆在了桌子上,推到卡尔的面前。 一个金黄色月牙状的东西逐渐地浮现在卡尔的面前,四周镶嵌着各式各样地光彩夺目的璀璨宝石,尤其是它里面的极为特殊的肖像,是一只眼睛,他情妇的眼睛。 卡尔拿过来盯着画像上的眼睛仔细地瞅了瞅,发现肖像里的那只眼睛凝视着自己,被凝视的感觉令卡尔的内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 之前的那种迷人的眼神,卡尔记得很清楚,那是一种说不清的颜色,灰蓝绿几乎都惨杂在一起,而现在它的颜色早已褪去了大半,在窗外天色的加持下,肖像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恶毒的光芒。 它散发出来的那道光,深深地刺痛了卡尔的内心,他厌恶极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十年了,情人之眼,真是个可笑的定情信物!”卡尔嘲笑着。 奥马尔耸了耸肩说:“是的,可笑之极,它在你的手上已经变成了悼念你的信物。” 卡尔没有认真听奥马尔说什么,他的手鼓捣着情人之眼的隔层。 情人之眼是卡尔在一年前交给的到了一个叫德莉娜·奥帕尔的手中,德莉娜当时给了卡尔一个深吻和妖娆的身体作为了答谢。 当卡尔打开了隔层,他看见玻璃隔层中,有一缕带有少许血迹的头发,并且湿漉漉的。 卡尔忽然愣住了,完全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他惊恐的凝视着。 “噢!不!”卡尔就像疯了一样,朝着奥马尔大吼着。 “奥马尔!奥马尔!你究竟做了什么?” “妈的!奥马尔!快点告诉我!” 卡尔猛然站起身,立即揪住奥马尔的衣领,然而肥胖的肚子在不轻易间碰撞到了桌子时,艾碧斯酒被震倒了,倒在了桌子上,绿色的酒忽然间倾洒到桌子的边缘,又飞溅到了地板上。 卡尔知道头发的颜色不是德莉娜·奥帕尔的,德莉娜的头发是金棕色的,他看到的颜色是浅金色的。 浅金色的头发是卡尔妻子的,因为他看到了头发上血迹,说明他的妻子早先一步去见了上帝。 “我让她死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痛苦。”奥马尔直接回答说。 “奥马尔!我可以死!但她不能!应该说投票的事儿跟她没关!”卡尔就像一只疯了的狮子,疯狂地对着奥马尔大声嚷道。 奥马尔抬起手用力地掰开卡尔的手,努起嘴巴说:“是的,我知道,这是你情妇的命令,她可以死,她说对你的妻子来说是一种解脱,她是在帮你” “人不是你杀的,对吗?”卡尔冷冷地问。 奥马尔摊了摊手说:“是的,不是我的杰作,我的杰作是看不到任何的血迹。” “够了!奥马尔!”卡尔打断了奥马尔的话:“我们似乎都被她耍了,你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不可能!”奥马尔想了想说:“你是在挑唆!挑唆我与她的关系!” “哈哈。”卡尔疯狂的大笑着,仅过片刻,严肃地说道:“在利益面前,她不需要任何的情感,甚至是利用,还是相互利用。” “这就是我今天的结局,未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奥马尔。”卡尔坐下来继续说。 “不,我不相信。”奥马尔回过头看向女人问:“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她回答说。 奥马尔转过头看了一眼卡尔,发现卡尔一边在抚摸着头发,一边悲伤着,抽泣着。 奥马尔开始选择思考一小会儿,他身后的女人也在考虑卡尔的话,同时米尔躲在衣柜里静静地感受着他们的呼吸,而残留在桌子上绿色液体却正在落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直到滴干,仿佛这一切都静止了。 第二百一十章 我想知道一切 “其实,我做这些就是为了拿到大量的钱,她都可以给我,还可以帮我离开这儿,这个可怕的地方。”奥马尔忽然说。 “可怕?”卡尔沉浸悲伤之后,忽然问道。 “是的,难道你不认为可怕吗?关于那场大火。” “并不是,自然灾害而已。” 奥马尔望着窗外,眼神充满了忧郁:“我总感觉是别的家伙干的,将这里烧的一干二净。” “我的儿女险些送了命,差点去见了上帝。”奥马尔接着说。 “那他们在哪儿?” “一个成为了新奥尔良旅馆的老板,另一个在我的身后。” “你的儿女们没有死?你竟然撒了谎。”卡尔感到不可思议。 奥马尔瞅着卡尔说:“是的,也许只有谎言才能让我得到现在的一切。” “我帮助过不少的忙,你却欺骗我。”卡尔意外极了。 “不,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这儿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儿,你会带着知道的一切去见上帝。” “我曾经帮助过你,我想知道这一切,关于你杀人的那些事儿。”卡尔之前扮演的角色,他认为现在可以结束了。 尽管自己的妻子失去了,当米尔告诉奥马尔是要来取自己性命的时候,他想过,也考虑过,他的妻子同样也会死掉。 由于那场大火的原因,导致卡尔妻子的全身大面积烧伤,如今能奇迹般地活下来,实属幸运。 他曾到祷告过上帝,可以尽早一点带走他妻子的性命,因为可以摆脱命运的折磨和岁月的煎熬。 “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奥马尔说:“也希望你把我讲述的带给上帝,不出意外的话,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没准最后去见上帝。” “我想你会的,在我之后,她不会留你。” “闭嘴!卡尔!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了。” 奥马尔慢慢地站起身,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窗外,观察着楼下过往的人群。 “这事儿是在你与德莉娜定情之后,大概有两年多了,那时候你应该还在新奥尔良,没在费城。”奥马尔讲述着过往的经历:“我为了提升厨艺到各个地方寻找美食的制作方法,偶然间我遇见了德莉娜,他品尝过我的美食,还有我的身体,她是个极其有想法的妞,还很强烈” “奥马尔,挑点重要的说,你的时间不多了。”卡尔打断奥马尔的话,从奥马尔的描述的话语中,卡尔知道了一个最关键的信息,德莉娜使用自己的美色和身体征服了奥马尔。 “她提到了红人的事儿,说要让我来办这件事,还说她信任的人里只有我,尤其是那帮政客,说不定有一天会对她下手。” “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答应了她,学到了很多厨艺,尤其是乌鸦肉的制作方法,这来年多的时间我一直在钻研,改良制作方法。”奥马尔满意的说:“最后还是我的儿子多伦给我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卡尔一直在等他说杀人的事儿,可他自以为是的只顾讲述厨艺。 “是借用法兰西油封鸭的方法,可以制作出来世界上最美味的乌鸦肉。”奥马尔激动地指着桌子说:“就是它,最后成就我的厨艺,可惜,我第一次的成品是给你品尝,而不是德莉娜。” 卡尔瞟了瞟已将凉透的乌鸦肉,就像手里的情人之眼一样,失去了往日的色彩,色泽极为暗淡。 “等你说完,我会好好品尝你的成品,到了上帝那,我也尝试一下。”卡尔故意地咂了咂嘴。 奥马尔回到了座位上,将脸凑过去说:“关于那几个蠢货,都是在反对德莉娜,我收到过她给我的信,他们似乎想要杀她。” “她是这么告诉你的?” “是的,我了大量的花钱买通了警署里的人,给我提供了他们的回到新奥尔良的时间,还有居住的地方。”奥马尔指着后方说:“第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就是在最前边的屋子里,他当时是在跟我的女儿滚床单,并没有发现我是如何出现在房间里的。” “奥马尔!你可真是混蛋!她可是你的女儿,她不是风俗馆里的那帮女人!”卡尔对奥马尔的做法,简直是不堪入目,为了手段,想这种无耻下流的愚蠢主意。 “是的,这是她自愿的” “够了!奥马尔,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塔比特先生,其实我是捡来的,仅仅是为了报答父亲的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有我的命,也是父亲竭尽全力所救。”她反驳了卡尔的话。 女人的这句话令卡尔惊呆了:“不,无论怎么样他是你的养父,这不是报答,这是违背了人类的道德。” “我阻拦过她,可是没办法,事态紧急,我只能这样做。” 卡尔指着桌子上的一盘乌鸦肉说:“天哪,你要比这儿更加可怕,你的一切罪恶来自于它。” “我不知道,也许我成为了罪恶的接替人。”奥马尔兴奋地说:“就像是新奥尔良上的黑暗,只有我这种罪恶的人才能生活在这种地方。” “奥马尔!我你要清醒一点,这儿还有法律,你的罪恶是无法战胜的。”卡尔希望他不要自甘堕落。 “卡尔,放心,你是善良的,所以不能待着这儿,只是死才是唯一的解脱罪恶的方式,因为这儿太黑暗了!” “奥马尔!你是个疯子!”卡尔怒吼道。 “是的,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是清醒的。” “不,奥马尔,你需要安静点,安静点。”卡尔尽量打消他疯了的念头。 卡尔终于明白了,奥马尔成为凶手的原因,他瞅着桌子上的乌鸦肉,只有它才是罪魁祸首。 “奥马尔!继续说。”卡尔用命令的口气说。 “时间快到了,卡尔,我是来帮你脱离罪恶的,趁早离开这儿吧,去另一个地方,那里充满了光明。”奥马尔几乎接近了疯狂,不能自拔。 卡尔此时此刻非常想让米尔赶快出来,争取抓捕凶手奥马尔,他现在已经疯掉了,与人类毫无任何关系,还有他的儿女都是谋杀案的帮凶。 卡尔现在还没有问出来奥马尔买通警署里的那个家伙是谁。 第二百一十一章 玛乔丽·布洛特 “爸爸,你需要暂时冷静一下。”女人直奔着窗户边上的奥马尔走去,极为担忧。 奥马尔此时激动地疯狂着,脑袋仰望着阴沉的天空,手舞足蹈着。 “我得宝贝儿,这一切就要快结束了,我们还差最后一个人,等完成了任务我会带你们离开这儿,带你们去法兰西。”奥马尔高兴极了。 “奥马尔,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卡尔嚷道。 奥马尔立即转过身,诙谐一笑:“卡尔,别着急,我内心的喜悦已经释放掉了。” 卡尔开始收起了那一缕头发,装进了情人之眼的玻璃夹层中,然后他放进了口袋里。 “你还没有讲完。”卡尔盯着他。 奥马尔神经兮兮地站在那儿:“是的,马上你就知道接下来的事儿了。” “最好让我死的明白一点。” “放心,卡尔,我会让你带着它去见上帝的。” 卡尔要让奥马尔接下来说的信息,能让米尔听的很清楚。 “好,让我仔细地聆听一下。” “另外的三个人也与第一个家伙一样,我的女儿是最后一个混进去的,他们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而令他们最为意外的是,我会让他们在欢乐中释放的同时,趁机杀掉他们,这样,他们没有任何的防备心里,这儿所有人也会察觉不出来,甚至可以误判,某种异常的声音。” 卡尔目瞪口呆的问:“我看过昨天翻过那些报纸,上面却说他们的死没有任何的伤痕,还有房间里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东西,路易探长曾在报纸上说过幽灵是可疑的凶手。” “他们死亡之后的姿势也是极为怪异。”卡尔补上了一句。 “法兰西区警署里的人几乎都是愚蠢的,我从来都不相信幽灵,他们却相信了。”奥马尔嘲笑道:“至于后上任的,看上去很年轻的那个家伙,比警署里那帮人多少聪明了一点。” “爱德华侦探?” “是的,就是他,可惜他早已被我耍的团团转。” “虽然他否定了愚蠢探长的结论——幽灵的存在,我却让他在旅馆里瞧见了,我想他心中会起到点别的作用。”奥马尔轻蔑的说着:“他至今为止,心里仍然还有一丝顾虑,将否定变成不完全否定。” “难道路易探长说的幽灵是假的吗?”卡尔不可置信地问。 “当然。”奥马尔自信地说:“她是曾是我餐厅里的一名女佣,她看上去漂亮极了。” “你睡了她?” “是的,她是上帝赠送给我的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享用呢?” “天哪!奥马尔,你真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我,而是你,卡尔。” “你不懂现在的规则,你知道法兰西的那些贵族吗?”奥马尔从平静变得有点愤怒了:“新奥尔良上最出名的奴隶市场,你可以亲自瞧瞧,那帮家伙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我有很久没去那儿了。”卡尔摊了摊手说。 “那让我来告诉你,他们每天都把奴隶市场上的女人当做玩物,甚至不把他们当人看,都不如波旁大街上一只流浪猫。”奥马尔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法兰西区的警署什么时候管过他们的死活?正因为他们是贵族,他们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另外,警署里的那帮家伙们只会向着法兰西贵族,他们是同一种货色,所以我需要用罪恶来惩罚他们。” 卡尔听到奥马尔的讲述惊呆了。 “不,奥马尔,这就是你要变成这样的原因吗?” “没错,新奥尔良一直都是黑暗的,十五年前,我为了救她,曾被警署里的人严刑逼供,我惹上了法兰西的贵族,他们跟我说是为了做做样子,要让贵族的面子上过得去而已。”奥马尔深情地望着女儿说:“后来我暗自发誓,要赚够足够多的钱,早点离开这儿。” “我也非常讨厌那帮贵族,不过,自从路易斯安那归属了联邦,法兰西的贵族大部分已经离开了新奥尔良。” “是的,我为什么会带他们离开新奥尔良去法兰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要继续复仇?”卡尔劝说道:“不,奥马尔,你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也许,我已经看不清这个世界了,就像窗外的浓雾一样,它尽管遮住了一切,但是我的仇恨还在浓雾与地面之间的狭小缝隙中时刻流窜着。” “奥马尔,这仅仅是你的仇恨,跟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我非常理解你那些极为痛苦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 卡尔接着说:“你所痛恨的是贵族,而不是无辜的人,他们是罪有应得,会有人来收拾他们。” “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得女儿玛乔丽·布洛特经常在噩梦中惊醒,那种丑恶的嘴脸埋藏在玛乔丽的内心中,十五年了,卡尔,如果换做你的女儿变成了这样,说不定你会像我一样,远比我更加邪恶。” “只有不清晰的人将我看成了疯子,卡尔,你知道吗?我刚幻想过,你那种伪善的样子,假如你的女儿跟玛乔丽是同等的遭遇,白天施舍着钱财,到了晚上就变成了杀人的恶魔,想想就觉得令人疯狂。” 奥马尔狰狞地大笑着:“哈哈,也许你会统治这里的,将黑暗驱逐出去,仅留下你的那份仅有罪恶,来承受着光明的压制,尤其是内心里的,会变的极其的痛苦,挣扎,还有岁月的煎熬,你会夜不能寐的。” “够了!奥马尔!我可没兴趣听你说这些!”卡尔愤怒地看着他说:“我的女儿是绝对不会出现那里的。” “你不要把我对你的同情恶意曲解,不管你如何处理,还是你大放厥词,你是在为了你的罪恶找点好听的说辞,更是为了你心中的仇恨找点藉慰,好让你心安理得的继续堕落,将你所谓的道德,看成了最虚伪的东西,你不要私自改变意识形态。”卡尔极力反驳道:“奥马尔,这都是你的自私和贪婪导致的,以至于你恶意贬低人性的丑恶,关于你的邪恶一直再用仇恨做掩饰,这是自欺欺人的结果。” 第二百一十二章 魔法 奥马尔惊讶地鼓了鼓掌:“卡尔,你说的可真好听,我差点被你说的感动了。” “这是事实。” “不,卡尔,即便说的天花乱坠,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待会儿你会死的不那么痛苦。”奥马尔瞅了瞅桌子上的空的酒瓶子说:“玛乔丽,你再去拿来一瓶上来。” 玛乔丽回应了奥马尔,从盥洗室那边消失了身影。 “卡尔,你需要多喝点,你太清醒了,还无法理解到我的罪恶。” “是的,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杀人方法。” “这是个秘密。”奥马尔指着空酒瓶说:“我只是添加了点特殊材料。” “那帮蠢货都以为他们死了。” “什么?他们没有死吗?” “当然。”奥马尔耸了耸肩说:“是假死状态,我骗过了所有人。” “其实我不是杀人凶手,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警署里的人,埋藏他们身体的人。” 奥马尔不相信卡尔的话,他凑近了问:“你真的没杀他们?” “他们是被活埋窒息而死,第一个家伙是路易探长命令手下把他埋到了拉法叶一号,而另外三个家伙是路易探长和爱德华侦探,噢不,是那个矮子干的,是他命令的,同样也是埋到了拉法叶一号。” “天哪!简直太让我意外了!” 卡尔认为奥马尔是在为自己的罪恶开脱,顿时明白了奥马尔是借助警署人的手杀害了他们,因为他痛恨贵族和法兰西警署里的人。 “我能理解你,你是恨他们。”卡尔说:“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什么问题?” “贝尔纳治安官,他一向正直,新奥尔良上的居民对他的死感到惋惜。” “惋惜?”奥马尔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是个伪君子。” “不,他绝对不是。” “卡尔,当初对我严刑逼供的人就是雅克·贝尔纳,我清晰地记住了他的样子,那句话就是他讲述讲出来的——为了做做样子,要让法兰西贵族的面子上过的去。”奥马尔回忆着:“正直?真是可笑,他只是披着一件道德的外衣而已,你们看到的仅仅是表面。” 新奥尔良上的许多事情卡尔一点都不知道,他丝毫不相信人们眼里最正直的治安官会是一个伪善之人。 “另外,贝尔纳治安官的死,我也是借用了警署的人,那个矮子。” “华德·鲁?” “是的,他看似不怎么聪明,一副傲慢的样子,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实际上他有点智慧。” 躲在衣柜里的米尔忽然愣住了,奥马尔竟然夸赞了华德·鲁。 “他与路易探长有点不对付,后来我就让那个警署里的人在随便找个家伙,最好是路易探长的助手,让矮子直接去雅克在旅馆的房间里见面,这样一来,他俩会有更大的分歧,会将警署搞得鸡犬不宁。”奥马尔笑了笑:“令我惊喜的是华德·鲁进入了圈套,他又将贝尔纳治安官的死诬陷给了爱德华侦探的人,这一切有趣极了。” “警署里的那个家伙是谁?” “这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没准我也会死,也包括我的儿女,他们都会死。” 一切即将接近了真相,卡尔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米尔问过自己的那些话和谋杀案的相关线索,以及证据。 “好吧,从谋杀案一开始,你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我,你还是想借助警署的人出掉我,对吗?奥马尔。” 奥马尔点了点头:“没错,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爱德华侦探发现了点什么。” “我知道他早上找过你了,这些都被玛乔丽听见了,他所调查出来的线索和证据足够逮捕你,然而他所知道的事情,太令我震惊了。”奥马尔感觉有点口干舌燥:“他让我感到忌惮,甚至是可怕,他几乎太聪明了。” “尽管我做了其他手脚,还是没有避开他的调查,我隐约间能感觉出来,他今天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 卡尔需要让奥马尔放松警惕:“不,爱德华侦探他将所有的推论都指向了我,而不是你奥马尔。” “这可不好说。”奥马尔指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这里,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等那瓶酒拿上来了,你就可以离开这儿。” “我不想离开这儿,奥马尔。”卡尔恳求道。 “你今天必须死!你已经知道该知道的。”奥马尔站起来盯着窗外。 “那帮愚蠢的警员去抓捕马科斯·博格了,他即将成为我的替死鬼。”奥马尔又变成了疯癫的状态:“卡尔,你知道吗?当我看见那个与第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长的一样,我甚至惊诧地瞅了他好一会儿。” “幸亏我想起几天前他们几个去过我的餐厅,我还以为他复活了呢,是来找我偿命的。” “是的,我跟你一样,我以为伊恩没死。” “该死!她怎么磨磨蹭蹭的。”奥马尔嘟囔着,他没有看到玛乔丽回来。 “对了,卡尔,一会儿你喝完酒,我会让玛乔丽亲自服侍你的,让你在临死之前享受一段男人最快乐的时光,让你在释放全身热量的最后一瞬间,死在床上。”奥马尔扭过头说。 “不!奥马尔!你是禽兽!你是恶魔!”卡尔面露惊恐之色网站奥马尔嚷道。 “如果你不需要的话,你的死会很痛苦的。” “她也是这样死的?” 奥马尔知道卡尔问的是谁:“也许是,也许不是。” “通过我的细微观察,那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我想应该是在她洗澡的时候。” “妈的!奥马尔!”卡尔被奥马尔彻底激怒了。 卡尔暴跳如雷,然后怒气冲冲地拿起桌子上的餐刀,直奔着奥马尔的身体刺去。 奥马尔立刻转过身,伸出手掌,手掌上浮现出一团黑色的火焰,朝着卡尔的餐刀释放出极为恐怖的能量。 卡尔站在奥马尔的身前时,手里的餐刀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这是什么?”卡尔惊愕地看着奥马尔问。 “魔法。”奥马尔冷漠地回答说:“临死之际你能看见我使用它,这是你的幸运。” 第二百一十三章 你是想逮捕我吗? 卡尔感到了一丝绝望,又感到了一丝的担忧,绝望的是他今天必须死,而担忧的是米尔搞不定奥马尔,因为他会点魔法。 卡尔将目光从奥马尔的手掌上移开,此刻他内心里害怕极了,倘若奥马尔使用魔法的话,就像是攥在手里的那把餐刀一样,化为灰烬。 可他并没有这么干,反倒是将自己的死嫁祸给警署里的人。 卡尔转过身背对着奥马尔,故作无可奈何,展现出一副极其失落的样子给奥马尔看,实际他的脸上则忧心忡忡之色。 他不知道米尔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奥马尔的面前,也许米尔是在等玛乔丽回来的时候。 他现在只能再继续拖延一点时间,如今奥马尔已经告诉这一切,他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的奢求了,妻子比他先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被情妇的利用,情感上的背叛和欺骗,以及这些年对妻子的少许冷漠,他反而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 卡尔呆呆地瞅着桌子上那盘凉透了的乌鸦肉,眼神空洞无物,他逐渐地陷入了悲伤,痛苦,担心,忧郁和恐惧的情绪之中,一时的百感交集,令他心死如灰。 “都是我的错,卡洛儿。”卡尔默默地念叨着妻子的名字:“请你原谅我,卡洛儿。” “待会儿我去见你的。” 这时,玛乔丽回来了,却不知道在离开这会儿发生了什么,她瞅了瞅卡尔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爸爸,他怎么了?”玛乔丽好奇的问。 “他似乎想死了,我让他尝到了点罪恶的甜头。”奥马尔观察着卡尔:“你瞧,他开始对这个世界开始彻底失望了。” 奥马尔说完这句话,房间里的衣柜发出了咚的一声,米尔徐缓地走了出来。 这一幕让奥马尔和玛乔丽的眼睛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顿时惊呆了,他们从未想过衣柜里藏着一个家伙。 “塔比特先生,你正在体会着他内心中罪恶,千万不要上当。”米尔嚷道。 “该死!是你!”奥马尔又震惊又意外:“你来了也好,你们两个可以一块死,正好有个伴儿,省得最后我亲自找你了。” 米尔轻蔑一笑:“奥马尔,谋杀案的凶手真的是你,你逃不掉的!” “不,爱德华侦探,我不是凶手,凶手是警署里的人。”奥马尔狡辩着说:“我想你也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米尔慢慢地走上前去,然后一把拽过卡尔,尽量让他从某种情绪当中走出来。 “谢谢。”卡尔看着米尔说:“他应该对我施了什么魔咒,我才不经意间陷入进去。” “不,塔比特先生,那是他的魔法。” 米尔指着奥马尔说:“你们之间的谈话存在着很多的漏洞,很多的事情和细节你可都没有告诉他,我说的对吗?奥马尔。” “的确。”奥马尔面如土色地盯着米尔:“我只能告诉你,你有点聪明过头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爱德华先生。” “谢谢夸奖,不过,总得让其余那些不知道的人,了解你的看似天衣无缝计划吧。” 米尔接着说:“你总得为你所做的这些事情付出点代价。” “已经没必要了。” “是吗?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布局计划,是如何让你迫不及待地杀掉塔比特先生的。” 奥马尔犹豫了一下,他十分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是怎样做到的。 “好吧,那你说说。”奥马尔同意了。 “我可以搭上一点别人的性命吗?”米尔试问道。 奥马尔不知道他是想搞什么花样:“难道,你是想逮捕我吗?” “不,你会魔法,我可不会,我们都不会。”米尔摇了摇头,故意向后闪躲几步,表现的极为惧怕,争取给点奥马尔一点剩余的尊严。 “那你让他们进来吧,或许可以一起死在这儿,从此以后就没有人掌握我的行踪和计划了。” 米尔立即走过去,打开房间的门,冲着走廊里嚷着他们的名字。 不一会儿,瑞丽,马丁,文森以及克里斯和西里尔带着多伦陆陆续续地走进来。 米尔感觉还差两个人,回头看着奥马尔说:“奥马尔,丽莎和克拉在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奥马尔摊了摊手。 “别装了,奥马尔,她们根本没死,你可以让她们都过来听听。”米尔戳穿他说。 米尔补充了一句说:“还有那个劳拉。” “她不是我的人。” “是吗?我知道她不是你的人,她是保利娜·丹尼希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奥马尔惊诧极了。 “别着急,待会儿我会告诉你的。”米尔诙谐一笑。 “爱德华先生,你说的劳拉,她死了,染上了黄热病。”多伦只顾低着头讲话,始终不敢看向父亲奥马尔。 “她是染病死的?我以为是你杀了她。”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我曾经只是想利用她,利用她的身体。” “难怪玛乔丽·布洛特会出卖自己的身体,甚至利用身体来让他们失去戒心。”米尔看着多伦说:“我猜测劳拉是5月18号死的吧。” “是18号前一天,17号”多伦紧张地回答着。 “该死的多伦!你最好嘴巴闭上!否则你知道后果!”奥马尔怒吼了一句。 “玛乔丽你听听,这就是你的父亲,你们跟着这种丧心病狂的父亲,说不定你们还没有去法兰西之前,你们就死掉了。” 奥马尔知道米尔是故意挑唆:“爱德华先生,我快没有耐心了。” “不,奥马尔,你会很有耐心地听我说完,你最好让她们快点上来。” 玛乔丽将手里的酒放在了桌子上,她立刻直奔盥洗室门口,朝着地板下的黑漆漆地密道里嚷了一句。 克拉和丽莎从密道里慢慢地爬上来之后,丽莎的双手紧张地在身体前方相互攥着,低着头说了一句:“老本,她她逃了。” “见鬼!她的人一点都不可靠!”奥马尔恼怒道。 奥马尔望着房间里的所有人,轻挥了一下手掌,房间的门忽然间关上了。 “爱德华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 第二百一十四章 揭晓真相(一) “那就从我怀疑你开始说起。”米尔清了清嗓子。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聆听着米尔揭露谋杀案真相的时刻,尤其是米尔的三个手下,十分迫不及待地知道奥马尔是怎么做的悄无声息杀人的。 另外是克里斯,曾经的一纸荒唐的谬论,让伊恩的父亲阿莫斯·斯托达德感到无比的震怒。 “今天早上,我跟塔比特先生辩论之后,我在旅馆的320房间里,直到瞧见了你的出现,刚开始我并没有确定凶手就是你,仅仅是怀疑而已。” 米尔继续说:“你的体态几乎与塔比特先生的体态相仿,唯一不同的就是年纪,恰好昨晚,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旅馆的附近,光源照不到的边缘之处,此时手里攥着一把刀,一把舍施尔弯刀。” “这能证明什么?我已经说过了,凶手是警署的里那几个家伙干的。”奥马尔的目光轻蔑地瞟着米尔狡辩道。 米尔没有理会奥马尔的话,他知道奥马尔一直在重复说警署里的人干的,因为房间里的人太多了,他可能是在挑唆,也是为了澄清自己与谋杀案的凶手不相干。 “线索与证据全部都指向了塔比特先生,你只是想借助警署的人出掉他,尤其是我。”米尔转过身对着奥马尔说:“还记得我去厨房里问你的话吗?” “当然。” “你是个厨子,通过我的观察你当时手里的刀一点都不适合你使用,对了,马科斯你应该知道,他的刀工我见到过,顺手极了,其实舍施尔弯刀就在你的身上,你没有将他拿出来使用,我说的对吗?奥马尔,你身上的那把是奥斯曼的,并不是波斯的。” “是的,我只是忘记了而已。”奥马尔回答说。 “你是故意藏起来的。” “爱德华先生,你可不要诋毁我。” “并没有,有关于你的一点消息还是克里斯提供给我的,那天去你的餐厅里,克里斯说你的儿女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是非常一个孤独的老人,”米尔瞅了瞅多伦和玛乔丽说:“他们根本没有死,我问过你,你与多伦经常探讨厨艺,所以你并不孤独,你所谓的孤独是给他们看的。” “后来,我再次问道克里斯的时候,提供了给我一个最重要的信息。”米尔指着桌子上的酒说:“艾碧斯,绿色的酒,克里斯和塔比特先生都喝过它,它散发着清香气味,尽管你让他们弄成了假死状态,房间里残留的气味能让我嗅到它仅存的那点痕迹。” “哈哈,来我奥马尔餐厅吃饭的人都品尝过,新奥尔良上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奥马尔笑了笑,极力地推翻米尔的推理。 米尔点了点头:“没错,这种酒也许只有你的餐厅才能喝到。” “不,新奥尔良旅馆里已经有了。”奥马尔指着它:“爱德华侦探,它就在这儿。” “是的,可是你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细节。” “什么细节?” “你的房子。” “不,爱德华先生,我只是留点念想,我是个比较念旧的人。” “我想过这个问题,即使你再念旧,不至于让他变成危险的房子吧?几乎都要倒塌了,如果再来几场暴风雨的话,那么你的房子一定会刮到密西西比河的海岸上去。”米尔说:“你的餐厅能赚很多钱,足够养活你的儿女了,可是你并没有考虑过重新翻修一下。” “这个当然,我打算过段时间换个地方住。”奥马尔说。 “没错,你要去法兰西当然没有必要翻修了,而是你的钱都花在了警署里的人,我猜测那个家伙应该是路易探长的上司。”米尔看了看奥马尔,又看了看克里斯:“这个地方只有他才能给你提供帮助,他们的行踪以及住处。” “他不是路易探长的上司,是”奥马尔立即闭紧了嘴巴。 “他不是上司,应该是上司的助手。” “你只怎么知道的?” “我怀疑过克里斯的上司,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没有一个上司会想过谋害自己的人,这是你们法兰西人最坦诚的性格。”米尔望向克里斯说:“这是克里斯给我的答案。” “什么?我给你的答案?”克里斯有不点明白。 米尔回答说:“对,你的眼神,那双极其坚定的眼神,证明了你的上司没有任何问题,只有在你与上司中间的那个家伙,才是暗通奥马尔的人。” “那她俩呢?”奥马尔脸色凝重地问。 “克里斯还说过,你是后来不喜欢雇女佣的,你的餐厅里之前是有女佣的,还有你与塔比特先生的那些对话,我总结了一下,克拉和丽莎被你安排到了旅馆。”米尔的眼睛慢慢地转向克拉说:“关于幽灵这件事儿,也是你奥马尔的杰作,我说的对吗?克拉·卡洛格拉小姐。” 克拉不敢抬头,身体却轻微地颤抖着。 米尔当时都被克拉的美貌吸引住了,令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第一起谋杀案的时候,我就在三层的走廊里看见过幽灵,还有昨晚她出现的那个一瞬间的幽灵,都是克拉装扮的,你是要将谋杀案的凶手变成是幽灵干的,我记得克里斯荒谬的言论还登上过报纸。” 米尔想起了她们的身份:“克拉与丽莎都是来自象牙海岸的人,更是奴隶市场上的人,瞧着克拉肤色应该是个混血儿,她的样貌和身材极为出众,你挑选了她,还有一个不出众的丽莎,你挑选她原因是,她与你的女儿玛乔丽非常像,只是丽莎带点口音,她总是叫你老本。” “据我所知,新奥尔良奴隶场上大部分人都是从象牙海岸廉价贩卖过来的,她们的命几乎不值钱,反而到你奥马尔这里就变的值钱了,她们从此以后不再会干着廉价的劳动力,甚至可以脱离掉法兰西的那帮贵族。” 奥马尔点了点头:“的确,克拉是最出色女孩儿,如此美丽的女孩儿我怎么会让法兰西的贵族得逞呢,我花了不菲的价钱才从一个不起眼的贵族手里买过来的。” “正因如此,她为了报答你,你就理所当然的睡了她。” “这是她自愿的,我并没有强迫她。” “是的,你贪恋美色。”米尔回忆说:“我那次问过丽莎,也当着你的面问的,她给我的表现有点过于拘谨了,她说克拉死了,还有你嘴里的描述那个消失的女人正是克拉,你又将问题抛向了风俗馆,自导自演戏码来干扰我的判断,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竟然让玛乔丽亲自来房间找我,做出那种令人不堪的一幕,将我引导拉法叶一号,还有居民区的那栋房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揭晓真相(二) “不,当时我没在场。”奥马尔凝神直视着米尔。 “是的,你虽然没在那儿,你却躲在厨房里的那个暗门里,从外观看上去的话,像是间屋子,我认为它更像一个杂物间。”米尔的喉咙渐渐地有点干涩:“我仔细地观察过,门是镶嵌墙里的,我无论怎样尝试着都无法打开,是因为加持了你的魔法。” “嗯听上去的确像是那么回事。”奥马尔深吸一口气:“我以为你会很好糊弄,我让克拉去故意吓唬你,还让多伦和丽莎把你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开,甚至想点别的办法把你打发走,无论如何,我还是成功了。” “没错,我们与华德·鲁他们几个人之间当时有很大的隔阂,你也是利用了这一点,顺理成章的杀了他们三个。” “这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我又回来了。”米尔灿笑着说:“至于你为什么杀贝尔纳治安官,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过。” “听了你告诉塔比特先生的那些事情,我才有所了解,那仅仅是你自己的仇恨,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是想要把谋杀案的线索分离开。” “因为他该死!他跟贵族穿一条裤子!”奥马尔激动地说着:“我主要是想让你的调查延长一点时间而已,只要你不在场,这样我可以朝着卡尔下手了,在临离开新奥尔良之前我顺道再干掉盖诺·埃文,这是多么完美的计划!” “是啊,如此完美的计划还是出现了破绽,就像塔比特先生说的那样,也许你的结局要比你杀害的这些人死的会更惨一点。” “不,她不会的,她答应过我,只要我做了该做的事情,我不管去哪儿她都不会找上我的。” 米尔轻蔑一笑,摇了摇头,他认为奥马尔把德莉娜·奥帕尔看的太简单了。 “我不知道你送给过德莉娜别的什么东西,等你被她利用之后会变得毫无价值,我想她会找个机会奉还给你的,说不定里边放点头发,眼睛,舌头,手指,就像塔比特先生的最具有意义的情人之眼。”米尔瞟了瞟多伦,又瞟了瞟玛乔丽。 奥马尔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心脏跳动的节奏,展现出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卡尔的那句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米尔的话令他陷入了沉思当中。 片刻过后,他一言不发,极为努力掌控着自己的情绪。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都是以后的事儿,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至少我可以对她有点防备。”奥马尔的目光转眼间瞥向了克拉:“作为报答,我会让克拉亲自服侍你的,爱德华侦探先生,你一定会对她的美色所迷住的,她可是个美人胚子,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这时,克拉逐渐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前方有些高大的背影,然后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不要让无辜的人继续陷入你的罪恶中去,这一点你还需要向塔比特先生学习一下,虽然你给了她们活命的机会,但你不能让她们跟着你卖命。” “不,这远比在奴隶场上要舒服的多,我并没有像法兰西贵族那样对待她们,我只是想让她们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对于她们来说,这是应有的报答。” 米尔感觉奥马尔的话极为可笑:“你的世界观已经罪大恶极,将会面临崩塌,我会瓦解这一切的。” “你有点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的刀该拿出来了,我很想瞧瞧它的样子。” 奥马尔点了点头:“是的,我正要往外拿。” 奥马尔伸展双臂绿色大衣立即张开,米尔清晰地瞧见了他腰间挂着一把奥斯曼舍施尔弯刀,它是完好无损的,并不是断开的。 “原来你是想用断裂的舍施尔弯刀嫁祸给塔比特先生,还有居民区的那栋房子里,那把波斯舍施尔弯刀也是你故意留下的。”米尔忽然间明白了。 “是啊,你是怎么发现的?”奥马尔将刀身缓慢地拔了出来,开始欣赏着它的十分耀眼的锋芒,随后往上面吐了几下口水,擦了擦说。 “拉法叶一号的尸体,只有那三名死尸上有明显的刀痕,你是让我故意看到的吧?” “我是做了点手脚上去,如果你过段时间去的话,刀痕会消失的,所以我做了一个赌注,赌你一定会去的。” 米尔总感觉奥马尔是自作聪明:“你错了,是贝尔纳治安官的死,让我再去拉法叶一号跑一趟。” “我发现了他们脸上的刀痕,我知道你是利用了新奥尔良的特殊土壤结构,让我分辨不出来刀痕是死之前还是死之后留下的,原本我还在想,今天准备抽个时间亲自去拉法叶一号再次验证一下。”米尔说:“通过你刚才说的赌注,我推测你是在他们死亡之后留下的。” “我还特意” 米尔立即打断了奥马尔的话:“你还特意把他们叠在一起埋葬,土壤与地下沼泽将尸体的外表体现的完全不一样,刀痕的深浅程度可以扰乱我对凶器的判断。” “我说的对吗?奥马尔,你是新奥尔良的土著,奇蒂马查人。” “爱德华侦探先生,天哪!这太了不起了!你竟然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奥马尔意外到情不自禁地给米尔鼓掌:“看来你的存在,令我的未来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我今天必须除掉你!” 奥马尔的最后一句话让米尔不经意间想到了保利娜:“除掉我?我记得好像也有个人说过类似的话,甚至连口吻都跟你的一样。” “这事儿我听说了。” “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吧?” “她失去了力量之后来找我了,那晚发生的事情她都告诉我了,你吞噬了她的力量,让她在神明面前丢光了颜面。”奥马尔两眼放光,急切地想知道米尔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吞噬让自己忌惮的力量。 米尔反驳道:“是你救走了她,而不是她去找的你,你在窗外的树下故意留下了保利娜的白色衣衫,让我觉得是别的什么人救走了她。” 第二百一十六章 揭晓真相(三) “一开始我认为是拉库里拉·卡门救走了保利娜。”米尔接着说。 “什么?”奥马尔惊讶极了:“拉库里拉·卡门?那个出了名的异教徒?” “你认识他?” “不,我知道他的一点相关信息。” 米尔好奇的问:“谁告诉你的?” “保利娜·丹尼希告诉的我,她曾试图想拉拢拉库里拉,后来好像没有谈拢。”奥马尔说。 “他太强大了,甚至强大到卡文迪许开始忌惮了。” “不,我还是认为卡文迪许神父更胜一筹。” “爱德华先生,我们现在不是谈论他们之间的问题,而是你们生死的问题。”奥马尔态度一转。 “是的,我们也许不会死。” “你们拿我没有任何办法,即使你知道了我是凶手,别忘了我会魔法。” 奥马尔说完便邪恶的笑了笑,然后缓慢地伸出手掌,将黑色的火焰展示给众人观看。 米尔明白奥马尔是在向自己示威,奥马尔的魔法是故意给自己看的:“其实,还有个问题,也许连你自己都没有明白。” “什么问题?”奥马尔立即收回手掌问。 “关于费城那场会议的事儿。” “会议的事?我知道一点,德莉娜的心里提到过是红人的事儿。” “难道你不知道红人是谁吗?”米尔反问道。 奥马尔摊了摊手:“我不知道。” “塔比特先生,你来说说吧,关于那场会议的重要信息。”米尔看着卡尔说。 “是你们印第安人部落经常把自己肆意涂抹成红色的皮肤,联邦的政客们称呼为红人,费城的会议主要是为了向西部扩张土地,包括屠杀,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卡尔解释给奥马尔听。 “不!”奥马尔顿时大嚷道。 他感觉自己被德莉娜给戏耍了,腿部忽然间开始有些发软,接近着他用双手扶着椅子支撑着身体。 “奥马尔,你似乎变成了奇蒂马查人的背叛者。”米尔准备向奥马尔的精神攻击。 “不!这不可能!”奥马尔不可置信地说:“你们是在骗我!” “能将真话的人都被你杀了,还包括我的一位朋友,伊恩·斯托达德。” 米尔接着说:“你是被仇恨和罪恶腐蚀了内心,还有你的自私,贪婪,占有欲。” “她真的骗了我?” “当然,就像我这样的结局。”卡尔插了句嘴:“奥马尔,你就承认这一切吧,我想至少你的儿女们会被宽恕的,还有无辜的人。” “我不信,是你们在欺骗我!” “他们在临死之前都跟你交代了吗?”米尔质问道。 “并没有。”奥马尔回答说。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米尔站在奥马尔的面前说:“他们其中一个投了反对票,另外三个投了弃权票,而塔比特先生没有参与后来的投票环节。” “德莉娜·奥帕尔一定没有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就让你杀掉了他们。”米尔凝望着奥马尔:“他们,才是帮助你们族人的政客,因为他们痛恨战争。” 奥马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始终还是不相信德莉娜的欺骗。 “反对者屠杀红人的人都要死,只有同意这场战争的人存活着,而你,奥马尔,你错杀了他们,你的眼里只顾着自己的仇恨,你歇斯底里的愤怒,残忍的杀害无辜的人。”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爱德华侦探先生。” 奥马尔被米尔的刺激到了脑海里的那一根神经,唤醒了奥马尔的极为疯狂的疯癫状态。 “我有罪恶的眷顾。” “长官,他疯了,华德·鲁说的没错,他就是个疯子。”马丁嚷道。 “奥马尔!你需要清醒!”米尔朝着奥马尔怒吼道。 “爱德华侦探先生,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可以承认,是我错杀了他们,也许罪恶才能洗涮我的清白,你们都死了的话,就没有人证明我是错杀了他们。”奥马尔狰狞地大笑,几乎神志不清了。 “哪怕这是一场欺骗,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我才是唯一拯救你们逃离的人,所以你们要感谢我。” “我的上帝呦!你快瞧!他们有点迫不及待了!” “没有人可以逮捕我!”奥马尔沉下头颅瞧着双手说:“你们更不配让我展现出任何的魔法,你们还不配!” “罪恶!让这一切燃烧吧!” “奥马尔,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族人的生死吗?他们可是养育了你,你却选择背叛了他们。”米尔不知道该如何让奥马尔清醒,他只能通过再一次激怒的方式。 “他们?我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已经背叛过了,我想他们是不会原谅我了。”奥马尔的神情又好点了。 “那你忍心看着联邦的人屠杀吗?” “不,我除掉你们之后,我会亲自出面拯救的,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爱德华先生。” 米尔叹了一口说:“好吧,这儿只有一瓶酒根本不够我们几个人喝的。” “玛乔丽,你再去拿几瓶上来。” “知道了,爸爸。” 米尔拿起桌子上的酒,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艾碧斯,我至今还没有品尝过。” “别着急,待会儿我会让你喝个够的。” “你说你在酒里添加了点别的材料,对吗?” 奥马尔确定的说:“当然,否则他们也不会变成假死状态。” “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被警署里的人,在埋葬的时候,最后纷纷窒息而死。”米尔怀疑过这个问题,除非假死才能不被克里斯检查出来。 “没错,就是为了骗过你们第一次对尸体的确认,我曾经寻找甚至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到这样方法,骗过警署的探长,将谋杀案变成毫无头绪的悬案。” “此时你一定在想我是如何知道他们是被窒息而死的,在你没有透露这件事之前。” “你好像很了解我。” “贝尔纳治安官还活着,他是被我救活的。”米尔要给奥马尔透露一点信息。 “他活着?不可能!”奥马尔目瞪口呆,震惊极了。 “是我救活了他,我真以为救不活他了,我的手下几乎都知道这件事。” 第二百一十七章 揭露真相(四) “那他现在在哪儿?”奥马尔要从米尔的嘴里知道贝尔纳治安官的下落,想要找个机会在了结他的性命。 “他现在待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你还想继续找他报仇吗?” “当然!他必须死!”奥马尔变得极其地不冷静,对他来说,贝尔纳治安官还活着,他的这个仇恨就是还没有解决掉:“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了。” “你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奥马尔,你死了这条心吧。” 米尔继续说:“你为了杀他,想要把他的死嫁祸给华德·鲁干成的,应该是警署里的那个人告诉了你,华德·鲁知道了点相关的信息。” “他表现出来的状态的确是愚蠢了点,可他还是有智慧的,他知道了眉目,关联并不大。” “是吗?”米尔说:“华德·鲁抽屉里的那张报纸是克里斯给我看的,就是关于开会儿的事儿。” “你是在担心他会调查下去,然后你让警署的那个家伙随便的找了个人。”米尔侧过身指着西里尔说:“就是他,西里尔·斯图亚特。” 奥马尔仔细地瞅了瞅西里尔,西里尔同样也盯着奥马尔。 “他是克里斯的得力手下,你要让华德·鲁与路易·克里斯之间产生极大的分歧,趁机搅乱这趟浑水,你很想看到警署里混乱的那一幕。” “这是我的心愿,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果,更是他们自找的。”奥马尔冷冷的说。 “看来你知道这件事儿了?还有报纸里有关会议的事儿。” “我不知道全部内容,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名字。” “爱德华先生,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奥马尔还是不死心。 “嗯在卡文迪许神父那里,你还想去吗?” 奥马尔愣了一下,意外极了,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说:“当然是会去的,只要雅克不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庇护之下,我就可以得逞。” 米尔还是小看了奥马尔,也许他是故意保持镇静。 “你难道就不惧怕卡文迪许神父吗?” 奥马尔犹豫了一下:”我害怕极了,不过,我还是会想点别的计划。” “好了,爱德华先生,让我静静地等待着玛乔丽上来吧。”奥马尔将双手从椅子上移开。 “这会很枯燥的,奥马尔。” “比起枯燥,你可以想点遗言,或者有什么需要让我转告的话。”奥马尔朗声道:“你们也一块儿想想。” 米尔的手下们与克里斯,西里尔相互地望了望,除了米尔他们在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那我先说吧。” “奥马尔,你想知道我的计划吗?” “爱德华侦探先生,这好像不是你的遗言,你最好挑点简要的说。”奥马尔提醒着他。 “不,这就是我的遗言,你想听吗?” “我不想听,一点都不想。” “你好像害怕了。”米尔有点疲惫,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他坐在了卡尔之前的座位上,瞧着桌上那一盘乌鸦肉。 “除了你之外,不足以让我感到忌惮。”奥马尔也坐了下来,他望着米尔的眼睛:“我有点不明白,你是依靠什么东西吞噬了保利娜的力量。” “你是在害怕我互吞噬你的魔法吗?” “是啊,我很担心,也很好奇。” “一个拥有实力如此恐怖的女人都能被你,爱德华先生打败,我们可以聊聊这件事儿。”奥马尔的脸凑过去说。 “她的力量的确恐怖,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是卡文迪许神父帮了我的忙。” “喂!你可别想骗我,这件事儿他也许做不到,就连拉库里拉·卡门都做不到。” “他是异教徒,没有继承神父的衣钵,卡文迪许神父拥有怎么样的实力我几乎一点都不知道。” 奥马尔开始观察着米尔说话的一举一动,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之处。 他有点想要尝试一下,或者他想要挑战一下。 “我听说亚恒也被你打败了。”奥马尔即刻收回观察的目光。 “仅仅是侥幸而已。”米尔说:“你的消息很灵通,奥马尔。” “都是她告诉你的吗?” “是的,虽然我知道他们来路易斯安那的目的,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帮助他们。”奥马尔点了点头。 “跟我的几乎猜想一样,他们来这儿避难,总是为了点什么,不单单是将活人祭祀那么简单。”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我只想利用他们,那个竟然还女人逃了。” 米尔要告诉劳拉不是活人:“那你知道她是个死人吗?” “什么?”奥马尔惊讶道:“我知道她之前是死了,后来是怎么活着我可不知道。” “这事儿你儿子不知道吗?” “他不知道,可能是认为劳拉活着,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你没说实话,奥马尔。” “对吗?多伦。” “爱德华先生,我一点都不知道。”多伦咽了一下口水,十分紧张地说。 “新奥尔良旅馆是你开的,她还是你旅馆里的人,莫非你是在隐瞒什么?你与保利娜一定有点关系。”米尔不相信多伦的话,毕竟奥马尔在场,多伦不敢透露。 多伦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我我对她的死感感到很愧疚,后后来是劳拉亲亲自来找的我。” “她找你做什么?”米尔与奥马尔同时看着他。 “她她”多伦的眼神开始不停地闪躲着。 “该死的多伦!快点告诉我!”奥马尔怒吼一句。 “她想要让我办一件事。” “是什么事?”米尔追问道。 “让我找先知的下落。” “那你知道先知的名字吗?我想劳拉应该会告诉你的。” 多伦摇了摇头说:“从来没有过,在床上的时候我问过她,她却始终不告诉我。” 当多伦说完这句话,恰好被爬上来的玛乔丽听到了,她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多伦。 而多伦却将目光直接错开,此时心里慌乱极了,只是玛乔丽没有听到刚才的最重要的信息——在床上的时候多伦问过劳拉。 第二百一十八章 揭晓真相(五) 奥马尔用异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多伦,他竟然睡了一个死人,奥马尔总感觉多伦还有别的事儿瞒着自己。 “爱德华先生酒拿来了,你们可以品尝了。”奥马尔指着玛乔丽手里的酒:“你们最好是把他们喝光。” “奥马尔,我们的遗言还没有说呢。” “你是想要耍什么花样吗?还是在等待救援的人?”奥马尔忽然笑道:“他们都在忙着抓凶手呢,没有人会来就你们的。” 米尔跟着奥马尔笑了笑:“那是群酒囊饭袋。” “那你就快点说!” 米尔确实在等一个人,是在等卡文迪许神父的到来,他不确定卡文迪许神父能够感应到奥马尔的魔法。 “需要从头说,从第一起谋杀案开始。” “你好像是在戏耍我,爱德华侦探。” “并没有,我的计划是有原因的。”米尔摊了摊手:“一旦你问起来的话,我可能会长篇大论的告诉你,这样更会耽误你的时间。” “你以为我很笨,对吗?” “你一定是在等卡文迪许神父到场,就像保利娜那样,你也想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我。” 米尔故作震惊:“果真被你猜到了,奥马尔。” “你会在神父没有到来之前下手的。”米尔顿时望向窗外:“天色即将接近傍晚了,神父不会来了。” “听着,千万别耍花花肠子,否则我会在你眨眼的一瞬间让你从这儿消失。” 米尔瞧见奥马尔上当了:“我希望你会这样做,甚至要比窒息而亡来的干脆一些。” “爱德华先生,你是要故意激怒我?”奥马尔开始对米尔的话起了一点戒心。 “从来没有,我是想帮你省点时间而已。” 奥马尔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你一边喝酒一边说。” “他们不喝吗?”米尔瞟了他们一眼。 “我现在只针对你,若是没有你的话,他们死的会更快。”奥马尔回答说。 米尔同意了奥马尔的话:“好吧,那你帮我倒上,我也可以稍微快点说。” 奥马尔刚拿过来一个杯子,杯子是卡尔用过的,奥马尔用手在被子里弄了弄,将玛乔丽打开的一瓶接过来,给米尔倒了满满一杯。 “你相信幽灵吗?” 米尔的话令奥马尔愣住了,下意识地捋了捋。 他回过神说:“完全不相信。” “我见过,是在新奥尔良的港口上。” “这事儿路易探长也看到了。” “你确定吗?”奥马尔不可置信。 “刚开始还不确定,当我和马丁在新奥尔良旅馆里瞧见了,之后就确定了。” “那是她的装扮,是我让她这样干的。”奥马尔瞥了一眼克拉。 米尔说:“不,是另一个,从肤色来看应该是从象牙海岸的人。” 奥马尔环顾四周,丝毫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任何的异常。 “别找了,另一个幽灵死了,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爱德华侦探先生。”奥马尔面色不悦。 “这是真的。” “我不相信幽灵会死在了你的手上。”奥马尔不了解米尔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人帮了你?” “是的,卡文迪许神父给了我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我就是用它。” “爱德华先生,我需要提醒你,你不需要用这种子虚乌有的编谎话来欺骗我。” 米尔指了指克里斯,指了指马丁:“他们都是证人,你可以问问他们。” “这是真的吗?” “是的。”克里斯和马丁同时回答道。 “刚开始我认为玛乔丽是幽灵,直到长官让我跟踪她,瞧见”马丁立即捂住了嘴巴。 奥马尔问:“你瞧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瞧见。”马丁干脆的回答说。 “那我送你第一个上路!”奥马尔垂着的右手掌缓慢地转动,一团浓浓的黑色火焰在他的掌心上驱动着。 “等一下,我说。”马丁瞪大了双眼说:“玛乔丽和多伦在沙发上,干着一件不光彩的事儿。” “什么?”奥马尔愤怒地扭过头看向玛乔丽。 “我以为你知道这件事儿。”马丁感觉奥马尔将要对玛乔丽动手。 “他说的是真的吗?玛乔丽·布洛特。” “是的,爸爸,我喜欢多伦。”她面对奥马尔的逼问,直言说。 “我原谅你了。”奥马尔开始望向多伦:“他我无法原谅。” 玛乔丽跪下说:“不,爸爸,我恳求你别杀哥哥。” “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奥马尔露出失望之色:“他睡了一个女人,不是你,是劳拉。” “我知道,爸爸。” “劳拉是个死人。” “死死人?”玛乔丽怔了怔,然后瘫在了地板上,更咽着。 “爸爸,不要杀我!”多伦感受着迎来的巨大热量嘶吼道。 “奥马尔,你残忍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米尔一边说一边想,卡文迪许神父问什么还不出来,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可不想死。 “爱德华侦探先生,赶快喝你的酒,这件事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需要宽恕他,没准他是受了劳拉的蛊惑。”米尔也感受着那股热量,更希望场面变得更激烈一点。 “我的罪恶不会宽恕任何人。”奥马尔吼道:“多伦,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不要记恨我。” “爸爸,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只要你放过我!”多伦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奥马尔瞬间收起了火焰,沉声道:“这件事儿,等我送他们离开这儿你在告诉我全部,我需要亲手抓到劳拉,包括他们——保利娜·丹尼希,亚恒·拉姆。” “我要让他们知道新奥尔良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只有我的罪恶才能让他们摆脱这一切,送他们去见神明,我想神明会非常开心的。” “爱德华侦探先生,你的遗言结束了,我是不会让你们痛苦的死去,要让你们感受着心新奥尔良上的一切美好的东西,还有他们同样,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只要你不记恨我,上帝也会宽恕你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揭晓真相(六) “一切都结束了,更是一种新的开始。”米尔盯着桌子上的那杯酒迟迟未动,感慨道。 “是的,爱德华先生,你在思想上似乎达到了另一种高度。” “算是吧,这是我对死亡表达出来的崇高敬意,你可能不会懂。” 奥马尔疑惑地盯着米尔:“你为什么不喝光它?” “嗯我有洁癖。”米尔指着杯子说:“这个杯子是塔比特先生用过的,另外你刚才用衣袖擦了擦,以至于我无法饮用它。” “爱德华先生,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奉劝你,不要将我激怒,更不要让我对你亲自动手,那种滋味你一定不会好受的!” “这事儿他们都知道。”米尔指着他们说:“包括新奥尔良的大部分居民。” “长官的确有洁癖,你需要给他换个干净一点的杯子。”文森回应着奥马尔的注视。 “桥玛丽你去隔壁给爱德华先生拿个杯子过来。”奥马尔立即吩咐说。 米尔是提到了杯子,想要让奥马尔知道居民区里的房子,那个餐桌上的酒杯的唯一痕迹。 “我似乎在杯子上瞧见了那些不规则的痕迹,虽然它是个污浊。”米尔逐渐地抬起头望着奥马尔说:“居民区的那栋房子,你还记得吗?奥马尔。” “墙上的不规则印记?你凭借什么说他是我留下的。” “凭借推论,还有一个人。” 米尔说:“我第一次去房子的时候,餐桌上的东西几乎都是腐烂的,在我第二次去的时候,食物竟然被人吃掉了。” “你让保利娜随便找了个顶替的人,这些他都告诉了我。”米尔回想起克拉房间里的细节:“墙上留下的应该是撒旦的印记。” “该死!他竟然告诉你了。”奥马尔咬了咬牙:“不过,你说的那个家伙是马科斯·博格吧?” “警署里的人已经出抓他了。” “是啊,是我故意让马丁这么做的,就是为了引你出现,甚至是狗急跳墙。” 奥马尔仔细地琢磨着,然后朝着米尔吼道:“不可能!” 紧接着奥马尔大笑道:“他就是真凶,爱德华先生。” “不,是我让他配合我假扮的凶手。”米尔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刀,摆在桌子上说:“这是他的使用的刀,这是证据。” 奥马尔立马抢了过去,灿笑道:“谢谢你,爱德华先生。” “奥马尔!你无耻!快把他还给我!”米尔故意怒吼道。 “我替撒旦先生谢谢你。”奥马尔瞧见桥玛丽回来了,兴奋地说:“快点过来,宝贝儿,我需要给他倒酒。” 米尔表现出十分想品尝一下艾碧斯的味道,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你快尝尝它的味道,如此的清香。”奥马尔扭过头朝着克拉摆了摆手:“快过来服侍一下爱德华侦探。” 奥马尔期盼着米尔饮用一杯之后的场景,那种极为美妙的画面,惹人羡慕。 米尔一大口喝光了艾碧斯,把空杯子给奥马尔瞅了瞅,表明他喝光了。 “奥马尔,再给我倒一杯,没尝出来它有别的特殊味道。” “你确定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 片刻之间,米尔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该死!” 当米尔看向奥马尔,发现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极了喝醉时候的感觉。 米尔使劲地晃了晃脑袋说:“苦艾,茴香,茴芹,还有还有薄荷” “你是怎么知道艾碧斯的那些原料的?”奥马尔惊恐地盯着米尔问。 第二百二十章 揭晓真相(七) 米尔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了许多,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种短暂失去意识奇迹般的消失了,以及眼睛表现出来的模糊朦胧,甚至是恍惚的一瞬间变得极为明亮。 像极了经过某种洗礼一般的状态,米尔瞅了瞅奥马尔说:“是我品尝出来的。” 奥马尔瞧着米尔,发现一点端倪,米尔没有刚才那般的迷糊和即将沉睡的状态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奥马尔哝咕一句。 米尔开始阻止克拉的靠近,尽量让克拉离自己远一点。 “奥马尔,这也许就是你的杀人方式,只不过你说的材料还有真正的添加进去吧。” “还没有到一定的时间而已,等你与克拉在床上欢快的时候,我会悄无声息地让克拉帮你。” 米尔点了点头说:“没错,艾碧斯的酒你放了大量的苦艾,这样会造成短暂的意识丧失,以至于出现致幻,或是昏厥。” “我与克里斯前往拉法叶一号的时候,曾观察过伊恩的死亡特征,他的身体之外裹着白蜡,瞳孔接近于放大的状态,并且眼球向外鼓凸,牙齿呈漆黑色,尤其是他的嘴唇是紫色的。”米尔接着说:“你说的那个材料应该是某种带剧毒的液体,你利用雨季,和土壤结构来掩盖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 “尽管我做出了很多假设和猜想,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们真正死法是幽灵能干出来的。” “是的,我让他们变成了假死状态之后,房间里我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奥马尔想要把自己摘出去。 “没错,可是我已经让马科斯帮你留下了点东西,你为了保持某种神秘感,使用了这种假死的手段,这让你有了足够的不在场证明。”米尔指着西里尔说:“奥马尔,你瞧,他就是西里尔,你感到意外吗?” “什么?西里尔?”奥马尔面无表情地看着西里尔:“这就是你的计划吗?爱德华先生。”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为了制造一场假的谋杀案,就是为了让你露出点破绽,这就是我的杰作,你喜欢吗?奥马尔。” 奥马尔顿时明白了:“他的死是你故意命令那个家伙散播出来的,然后将我引出来。” “不,计划第四起谋杀案是我的计划里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在这之前,我早让马丁登了报纸,就是抓捕马科斯的那件事儿,可是你犹犹豫豫的,没有一点行凶的准备和动向。”米尔回答说:“我一直在琢磨着,你的最终目标是对谁下手,刚开始认为你会对西里尔下手。” “因为他昨天亲自来找了我,说有人要他的命,直到今天塔比特先生的意外出现,还有与他的那场论证,和我的两个手下提醒了我,我感觉塔比特先生的这件事就是个阴谋。” 米尔陈述着:“经过这些事情,我开始想要用西里尔的死来判断你的目标到底是谁,很显然我成功了。” “你也是在赌我会对谁下手。”奥马尔望着西里尔说:“我想过要杀他,至少现在还不能,他需要死在盖诺的后面。” “哈哈,其实你们都错了。”西里尔笑了笑,向前迈了一步说:“爱德华侦探先生,其实我是总督的人,这一切都是他交给我这样做的,就是为了帮你,更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伊恩的死,包括他们的死都是个迷,总督大人不甘心,他急于知道凶手是谁。”西里尔瞥了一眼克里斯:“路易探长是否会竭尽全力的帮你,总督大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为了保持原有的身份,需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你,后来我命令努尔达·贝拉米直接把我最可疑的那个身份指出来,这样的话,你会来亲自调查我的。” 米尔想了想问:“努尔达也是阿莫斯叔叔的人?” “是的,经常来旅馆里喝酒的两个流浪汉都是总督大人的手下,只是他们顶替了之前的两个流浪汉的名字。”西里尔回答说:“我让努尔达故意掉下来那张照片,就是为了给你一点暗示。” “见鬼!”米尔一直认为会有另一个家伙穿越过来了,照片里的女人他几乎忘记了是谁,只是熟悉。 米尔思考片刻,那张照片的画面清晰地印在了米尔的脑海里。 “克里斯,这儿有没有叫玛丽·沃勒的女人?”米尔突然想起了她的名字。 她是与米尔家族的秘密之间有着很大关系的女人,米尔在来新奥尔良之前,那张照片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没有。”克里斯摇了摇说。 “米尔,她是谁?” “是个女巫。” 克里斯立即关联到了在拉法叶一号看见的那个女巫,诧异道:“米尔,会不会是带着黑色斗笠的女巫?” “我不确定。”米尔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容貌,但是有点怀疑。 “长官,我见过她的真容,在老师家里。”文森解释说:“她的名字不叫玛丽·沃勒,而是叫波尔希默斯·莱蒂齐亚。” “是她?”奥马尔惊讶地望着他们,震惊极了,紧接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之色。 米尔根据在书上浏览过的记录,还有现在的时间开始计算着,以玛丽·沃勒的年纪,仅仅只有十岁左右,她是一位庄园主和女奴的私生女,她拥有着象牙海岸,印第安,法兰西和西班牙王国,这四种人的血统。 米尔了解过她的大部分所有的事迹,玛丽·沃勒简直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等谋杀案结束之后,他想要寻找她的踪迹。 她此时应该在庄园,或是在别的名流家里当佣人。 奥马尔手里的那个致使人假死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玛丽·沃勒运用魔法研制出来的,米尔丝毫不相信是一个十岁的姑娘干出来的事儿。 “艾碧斯似乎对你们没有任何作用了,我尽量直接点,现在就送你们离开,疼痛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奥马尔一点也不想听见他们说的这些,更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奥马尔!你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房间里传出来另一个接近苍老的声音。 奥马尔听见了极为熟悉的声音,紧张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奥马尔打量着四周,没有任何发现卡文迪许神父的身影,他屏息注视着门口时,却不知道卡文迪许神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好久不见,神父。”奥马尔恭敬地朝着卡文迪许神父深深地鞠了一躬。 众人也瞧见了神父的贸然出现,同样也跟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新奥尔良上的钟声我已有十年没有听到了。”阿德里安直视着直起身板的奥马尔说:“它的存在足以震慑住你内心的罪恶。” 米尔终于等到了卡文迪许神父的出现,兴奋地来到了阿德里安的身旁。 “爱德华先生,我来的有点迟了,你不介意吧?” “我一点也不介意。”米尔对着阿德里安鞠了一躬说:“神父,凶手已经被我抓到了。” “他所说的话,都被我听到了,我一直在监视着旅馆这里的情况。” 阿德里安暗暗地催动着右手掌,感受着奥马尔体内的魔法。 “你的魔法接近了黑暗,奥马尔,即刻需要我来帮你净化。” “等一下。”奥马尔立即说道:“神父,这件事您要参与吗?” “当然,这儿有我庇护的人,还有我的学生。”阿德里安说:“阿莫斯·斯托达德总督比较关切谋杀案的凶手,他的儿子意外死亡,还有几个无辜的人,原本我认为新奥尔良上会真的有幽灵在弄些什么,令我意外的是,凶手竟然会是你,奥马尔,你似乎与那个异教徒有点关联。” 当神父提到了那个异教徒时,让奥马尔的内心感到一丝的不安。 “是的,神父,都是那个家伙让我这样做的,我可是无辜的。”奥马尔不想被神父净化,那种痛苦要比死亡更加可怕。 “别心急,奥马尔,等净化了你之后,我会亲自找他算账的,他变得有点太危险了。”阿德里安已经准备好了:“他快要威胁到我的地位了,至于教堂过段时间会建造好的,也许在建造好之前,我会出掉他。” “不,神父,我需要任何的净化,我恳求你让他们把我抓起来,所有的一切我都承认了,人是我杀的,与警署里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几乎什么都承认。”奥马尔惊魂未定地诉说着。 阿德里安看出了奥马尔的想法:“你是打算以后使用魔法逃出去吗?逃到法兰西,逃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对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奥马尔,你可以尝试挑战一下。”阿德里安冷漠地望着他:“也许在你接受正义的审判之前,我同样会净化你的魔法,你可以考虑一下。” 奥马尔已经知道了卡文迪许神父出现的后果了,无论是逃还是被抓捕处以绞刑,最终一定会被卡文迪许神父净化。 “也许我可以挑战一下。”奥马尔瞅了瞅玛乔丽和多伦说:“神父,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他们保住性命,他们是无辜的。” “奥马尔,放心,我会按照法兰西的法律来处置他们,别忘了他们都是你的帮凶。”克里斯回答说:“他们也许不会死,但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挑战神父 奥马尔希望克里斯的话可以在死亡之后兑现,然后渐渐地低下了头颅,他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有任何的后悔和鲁莽,哪怕是尝试挑战神父。 他知道,罪恶才能体谅和同情他内心的苦衷,面对着极为强大的卡文迪许神父,他会毫不留情地为自己取得唯一的逃命机会。 他要展现自己的强大,尤其是魔法。 他开始丢弃了疯癫,丢弃了思考,丢弃了灵魂,来进行对抗。 他不得不燃尽最后一次生命来战胜卡文迪许神父,如果成功的话,那么明天新奥尔良上民众膜拜的人将会是自己——奥马尔·康纳。 雕像,钟声,教堂,奥马尔幻想着接下来取代神父的地位之后,这儿会变得更加不一样,因为他用罪恶驱逐了黑暗。 奥马尔忽然仰起头,同时展开双臂,沉吟道:“燃烧吧!用罪恶侵蚀我的灵魂,请赐予地狱般的能量,来守护这黑暗下的深渊!” 奥马尔身上的深绿色的大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吞噬,并疯狂地燃烧着,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期盼着能量的到来。 顷刻间化为了灰烬,他身上的那把奥斯曼舍施尔弯刀也同样如此,也包括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和物品。 灰烬没有瞬间消散,而是在他的身体周围团团地包裹着。 奥马尔凝望着前方,瞳孔微变,于是将双手置于身前,嘴里喃喃地念着有些模糊的咒语。 整个房间幻化成了一个幽闭的空间,当奥马尔再一次伸展手臂的时候,头顶上浮现出许多的乌鸦再盘旋着,怪叫着,声音不停地回荡着,极为刺耳。 然而有一两只乌鸦飞落在奥马尔的肩膀上,它们的眼睛与奥马尔眼睛展现出了同样的凝视和幽怨。 奥马尔继续念着咒语,包裹着他身体外的灰烬凝聚着,变成了一个黑色巨大翅膀。 他的身体被暴露的一干二净,不知羞耻地大量着众人。 他的皮肤外部生长出了巨大的羽毛,黑白相间,似乎接近乌鸦的色彩,只有他的散落着的银发在缓缓地飘散着,看上去像是个怪物。 阿德里安好奇地观察着他,没有一丝惧怕,而是惊喜又兴奋。 米尔他们被奥马尔怪异摸样所震撼和惊呼,感受着奥马尔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仿佛是一只巨大的人形乌鸦站在那儿,就连奥马尔的儿女都感到不可思议。 “奥马尔,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 “神父,能和你真正的较量一次,也是我今生的夙愿。” 阿德里安看着他说:“虽然以撒旦的名义借用了神秘力量,你还是没有达到异教徒的真正水平,他的力量是你无法比拟的。” 奥马尔被阿德里安藐视了。 “另外,你也没有哈查斯的一半能力。”阿德里安侧过身瞅着文森说:“这是我的学生,倘若他刻苦学习一阵的话,至于净化你的事儿,就可以让他来干了。” 奥马尔被神父的话彻底激怒了。 奥马尔的右手掌升起黑色的火焰,嘴里吟唱着的同时火焰不断地升高,整个幽闭空间也升起了许多火焰。 在火焰弥漫的过程中,却不见任何烟雾,除了阿德里安和奥马尔以外,他们都在四处躲避着,逃窜着。 可惜的是,丽莎在还没有来得及躲开火焰的时,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几乎听不到她的任何带着疼痛的嘶吼声。 这里只有克拉高而细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克拉想要去找丽莎死去的位置,竟被米尔拦住了。 “不!”克拉痛苦的嚷道。 这时,一道极为耀眼的光照亮整个空间,阿德里安拿出了奇形怪状的东西对准奥马尔,他嘴里不停地念着咒语。 幽闭的房间坍塌了,黑色的火焰消失了,刺眼的光芒也跟着消失了。 房间里恢复原有的昏暗朦胧之色,奥马尔瘫在了地板上,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身体,面带惊诧,然后他惊恐地颤抖着双手。 阿德里安收起了奇形怪状的东西,感到一丝愧疚,也在寻找着女人刚才消失的地方。 克拉跪在地板上哭噎着,丽莎的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仅仅是盯着丽莎消失的大概方向悲愤的祈祷着。 “克里斯!赶快去抓捕他!”米尔转过头吩咐说:“马丁,文森,快去帮忙。” “长官,那我呢?”瑞丽问。 “你看着玛乔丽和多伦。” 没过多一会儿,瑞丽惊到:“长官,多伦好像不见了!” “什么?”米尔怀疑多伦与丽莎发生了同样的遭遇:“你去密道里找找,也许他逃了。” 米尔瞥了一眼玛乔丽的表情,发现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当奥马尔准备杀多伦的时候,她还不顾一切地哀求着父亲绕过多伦。 玛乔丽表现出来的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状态,目光故意落在了奥马尔的身上,米尔可以确信,多伦根本没有死。 “对了,克里斯,你回到警署里之后,把他们都叫回来吧。”米尔说:“审问完他们,记得帮我给阿莫斯叔叔寄信。” “瑞丽和西里尔,你们也跟着路易探长去吧,把她们带上。” 米尔接着说:“我会亲自把卡文迪许神父送回去。” “神父,您不必自责。” “米尔,是我让罪恶带走了一个无辜的人。” 卡尔凑到卡文迪许神父的身边:“神父,她也是沾染了罪恶的人,您只是没能腾出手来宽恕她而已。” “是啊,神父,谋杀案与她有很大的关联,她不是一个无辜的仆人。”米尔劝解道。 “真的是这样吗?”阿德里安问。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他们都被抓去了法兰西区警署,他们会交代所有罪行的,我认为丽莎逃不了任何干系。” “米尔,你还需要抓住最关键的那个人,德莉娜·奥帕尔。” “你的情妇吗?塔比特先生。” 卡尔纠正说:“不,她不是,我从此以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我会辞去那里的身份。” “奥马尔被抓了,我想消息会第一时间传到费城的。”米尔说:“我不确定她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米尔,不管她做什么,你都需要找机会调查她,绝不能让她得阴谋逞。” “塔比特先生,我会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随行 米尔安抚好卡文迪许的情绪之后,准备送他回家,恰好碰到西里尔回到了旅馆里。 西里尔匆忙地赶过来,带来了一些警员,将新奥尔良旅馆先暂时关闭,接下来等待阿莫斯·斯托达德的命令,包括旅馆未来的接管问题。 “好吧,米尔,那我跟着你一起去送神父回家,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卡尔知道了今晚是无法在旅馆里居住了。 “你真的是阿莫斯叔叔的人?”米尔询问着西里尔。 西里尔点了点头:“是的,爱德华先生,这件事路易探长也知道。” “该死,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总督大人因为路易探长那次提供的结论,在你当上侦探之后,他担心你搞不定谋杀案的线索和证据,19号的那天傍晚的时候,与爱丽娜小姐的那件事情之后,总督大人离开了你的家,直接在法兰西区警署里宣布的。”西里尔耸了耸肩说:“最后总督大人命令我留在了那儿,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总督大人不在不信任了路易探长。” 米尔大概知道了西里尔是那天傍晚跟着阿莫斯叔叔随行的手下之一:“西里尔,替我谢谢阿莫斯叔叔。” “我会向你转达的。”西里尔说:“总督大人明天也许会来,我刚刚已经给他寄了信。” “太好了,那个女人才是奥马尔背后的可恶家伙,更是出谋划策的罪魁祸首,我明天想要让阿莫斯叔叔同意我前往费城的调查。” “我想总督大人应该能同意你的请求。”西里尔兴奋地朝着米尔伸出了手说:“祝贺你,爱德华侦探先生。” “谢谢,非常感谢你的帮忙。”米尔与西里尔握了握手以后,朝着西里尔深深鞠了躬。 米尔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顿时停在了二楼楼梯的口的位置:“对了,西里尔,努尔达·贝拉米他们怎么没有来?” “他们不会来了,谋杀案结束了,他们明天会跟着总督大人回去。” “不,是真的努尔达·贝拉米。” “放心,爱德华先生,他之前就搬进房子里居住了,总督大人吩咐我已经帮把他的事情解决了。”西里尔微笑看着米尔说。 “太感谢了。”米尔继续往一楼一边走一边说:“多伦的消失的事儿,你要让克里斯继续调查一下,他具体会去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总觉着谋杀案的背后还没有结束。” “伊恩与另外三人的死几乎都是奥马尔干的,他在审讯室里都承认了,从新交代了一遍。”西里尔说:“至于贝尔纳治安官,明天他的身份就可以恢复了。” “谢谢,这里就交给你了,西里尔,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爱德华先生。” 米尔给带着卡文迪许神父和塔比特先生走出了旅馆的门,米尔叫上了一辆马车,他们陆续地坐上了马车,赶往卡文迪许神父的住宅。 塔比特先生的随行,并没有让卡文迪许神父感到意外,而是卡文迪许神父的情绪仍然沉浸在丽莎的事情当中,表现的闷闷不乐。 塔比特先生从口袋里掏出情人之眼,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悲叹着。 米尔将谋杀案的一切都讲给了卡文迪许神父听,阿德里安目瞪口呆,他缓了一会儿说:“德莉娜·奥帕尔是个极其恶毒的女人。” 阿德里安的望着卡尔说:“她是你的情妇?” “曾经是。”卡尔情绪十分低落:“现在不是了。” “你手里的东西是情人之眼吗?” “是的,神父,是我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是她让奥马尔换给了我,她杀掉了我的妻子。”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阿德里安观察着卡尔手里的东西说:“米尔也许会前往费城,我希望你要帮助他完成这件事儿,尽量抓住那个女人。” “奥马尔竟然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背叛自己的族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阿德里安继续说:“我认为德莉娜拥有着极为特殊的手段,或者她会一点特殊的魔力,否则奥马尔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帮助她。” “我也猜测过,尤其是奥马尔说的那个材料,应该是她的杰作。”米尔回忆道:“自始至终奥马尔没有拿出来过,他仅仅是在嘴上说。” 米尔莫名间把德莉娜·奥帕尔和玛丽·沃勒联系到了一起,虽然年纪不太相同,可是使用的手段和方式几乎是一样的。 “难民都安置好了吗?卡尔。”阿德里安问。 “前些天刚刚安置好。”卡尔回答说。 “你帮我留意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 阿德里安想要知道她的目的:“是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 “我似乎从来没有在难民区见过这样的女人。”卡尔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也许她的行踪变幻莫测,也许她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只能说她一定带着某种使命来这儿,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 “好的,神父,我尽量帮你留意着。” “你要尽量注意点安全,她的魔法要比奥马尔更加恐怖。”阿德里安提醒着卡尔。 “我记下了,神父。” 马车缓缓地停下了,米尔将神父送到了门口。 米尔告别阿德里安后,即将转身时,却被阿德里安叫住了。 “米尔,明天你帮我打听一下丽莎的事儿,她究竟与谋杀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你直接转告给文森。”阿德里安平缓地说。 “神父,我会转告的。”米尔犹豫了一下:“另外,文森极有可能会跟着我们一起前往费城。” 米尔现在还不知道马科斯今晚是否回到旅馆,如果马科斯瞧见旅馆关门了,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来寻找自己,警署或者是自己的家里。 米尔原本想让马科斯暂时替代文森,谋杀案的真凶被成功地抓住了,马科斯便会加入到侦探队伍中来。 米尔迫切希望今晚他就会来找自己,米尔想过一个问题,就是马科斯的躲藏之处,应该会是自己的家,华德·鲁是一定会想不到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谋杀案后续 阿德里安没有告诉米尔,文森是否继续待在这儿学习魔法,更没有同意文森跟着米尔一同前往费城。 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和反应,而是直接打开大门奔着房子里缓慢地行走着,只留下米尔静静地待在大门之外。 米尔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湿润气息,想要准备跟上神父时,他隐约间在院子里的一个漆黑的角落里瞧见了一双明亮眼睛,散发着蓝色的光芒。 米尔在想,这只猫会不会是西比拉。 米尔现在想要逃离这儿,最好是远离这只猫,他已经对所有的猫产生了某种厌倦的心里,因为西比拉的存在会让米尔的一切感官失去作用。 尽管这只猫不是西比拉,他不想去冒险,也不值得冒险。 他需要等待明天阿莫斯叔叔的到来,即将前往费城调查德莉娜,也许等这件事情最终结束之后,他决定会法兰西去见爱丽娜。 “替我转告一下神父,我离开了。”米尔对着那只猫说。 米尔迈上了马车,坐在了卡尔的对面,低头沉思着。 “米尔,你在想什么呢?”卡尔瞅着他问,发现米尔的心情十分不愉悦。 “我在想接下来去哪儿。”米尔说:“我暂时还不想回家。” “当然是庆祝啊,你抓到了凶手,我想你应该高兴一点。” “我不知道,我只能感到一点失落,虽然它很小,可它却影响了我的所有心情。” 卡尔好像明白了:“我想你是在担心费城的事情吧?” “还是爱丽娜小姐的事儿?” 米尔摇了摇:“都不是,是多伦和劳拉。” “他们?” “是的,我不知道他们会在哪儿,还有保利娜与亚恒也不见了踪迹。” 卡文忽然间想起了他们的名字:“是住在对面的那栋房子里的女人吗?” “是的,塔比特先生,就是他们。”米尔确信的说:“之前你跟我说过,保利娜总是待在屋子里,我曾经跟踪过她,并不是这样,还有她给人的那种感觉,不善社交,不善言谈,几乎都是她装出来的。” “不过,马丁和文森在保利娜的房子里也探索过,我也听说了一些事儿,保利娜的神秘做派只是在白天而已,尤其在深夜,她经常会去出的。”米尔接着说。 “米尔,那我还把房子继续租给她吗?”卡尔问。 “当然。”米尔回答道:“我仍然会观察下去的。” 米尔思考了一会儿说:“新奥尔良旅馆里关于风俗馆的姑娘们,奥马尔却没有怎么提过,我感觉这件事儿会跟多伦有点关系。” “我知道,旅馆里的风气一向如此,多伦的消失一定跟风俗馆沾上点边,她们也许就是多伦安排的。”卡尔没有说出自己跟风俗馆的姑娘睡过觉,直接把画风转移了。 米尔需要这些天把谋杀案的事情处理完毕,然后会去找个地方给自己放个假,同时也会带上他们。 等返回新奥尔良的时候,米尔会亲自去风俗馆一趟。 米尔不确定那个怪异的家伙是否会在风俗馆里等待着自己上门,多伦莫名的消失,兴许是拉库里拉·卡门干出来的,他的身份可是个异教徒。 米尔想要多一点时间了解多伦消失的迹象,在赶往费城之前,他要把这些事情交给克里斯去办。 “看来,那个家伙说的没错——我认为,以后,或是某一天,你一定回来找我的。” 米尔说:“塔比特先生说的没错,过些天我会去风俗馆调查一下。” “塔比特先生,您真的准备辞掉这份工作吗?”米尔希望卡尔在费城帮助自己。 “如果你接到了去费城调查的命令的话,我会暂时跟着你一同前往的,那里也许正在等待着我们的到来,更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卡尔知道过了明天,新奥尔良上的报纸会刊登出来一条爆炸性的信息。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消息传到费城吗?” “没有。”卡尔说:“报纸即使不刊登,法兰西区警署里的人会亲自传播的,从表面来看,能抓到谋杀案的真凶是你的功劳,说点实在的,这个功劳应该会算在警署里面,路易探长的上司,这样他们就会趾高气昂的更加不受法兰西那边的制约,甚至可以把法兰西区警署在新奥尔良这里独立出来。” “会吗?”米尔不可置信地说。 “例如华德·鲁,他是从法兰西派过来协助调查的,还是因为路易探长的那封信,你们都是在帮忙而已。”卡尔分析说:“谋杀案是法兰西区警署开始参与的,直到那封信的事件发酵以后,总督大人才会任命你作为新奥尔良的侦探,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你在安德烈·马塞纳那边,有个了不起的身份和口碑,这会让你与爱丽娜之间的感情变得不那么微妙。” “虽然路易斯安那归属了联邦,而新奥尔良同样也归属了联邦。”卡尔说:“最关键的是联邦并没有在新奥尔良将法兰西人彻底驱逐出去,而是让他们选择去留,我们所在的地方是新奥尔良的法兰西区,尽管如此,这儿依然要归法兰西的制度管辖。” “我认为这儿的法兰西区与法兰西掺杂着点勾心斗角的问题,联邦已经有很多人被派到这儿来了,法兰西区的人嫌弃极为嫌弃他们,后来又将他们赶到了下游区开垦。” 在米尔刚来到新奥尔良旅馆里的时候,就瞧见过华德·鲁与克里斯之间的某种歧视。 “看的出来,华德·鲁的上司与克里斯的上司几乎是不合的,他们之间相互排斥,相互歧视,说不定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利益问题,发生了点不愉快,或者是,华德·鲁的上司与华德·鲁的性格是一致的,骨子里的散发出来那种傲慢劲儿。” “别灰心,米尔,通过这次的谋杀案你的名声会传遍整个圣路易斯。”卡尔开导着说:“能传到费城,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儿,你的到来更会让他们有所忌惮,另一个最重要的是,不仅会传到费城,更会传到法兰西那里,你的名字将会在安德烈·马塞纳元帅府邸,在他的耳边传遍了无数次,更有意思的是,法兰西警署是因为一个路易探长荒谬的结论,来让一个联邦侦探插手参与进来,在侦探的帮助下谋杀案才侦破成功,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无能,更能体现出你的价值。” “谢谢你,塔比特先生,这件事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谋杀案的初衷我是为了伊恩,他的死对阿莫斯叔叔打击很大。” “我们走吧,塔比特先生,今晚我想睡个好觉,明天我要去给伊恩祭拜一下。”米尔想到了卡尔的妻子:“塔比特先生,你妻子那件事怎么办?” “明天我回去她的住处看看。”卡尔叹息一声:“她的尸体我却不知道被埋在了哪儿。” “拉法叶一号。”米尔简单的说。 “我想她会埋葬在那儿,根据奥马尔的交代,你的妻子会很早就被你的情妇安排的人夺取了性命。”米尔一直在犹豫着,最后他还是说出来了:“塔比特先生,你应该有很久都没有回真正的家了。”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卡尔的眼睛注视着窗外的住宅旁的昏黄灯光。 米尔立即收紧了嘴巴,没有说下去,他在等卡尔的话。 米尔从来没有移情别恋的想法,关于玛蒂尔达的问题,他需要早点离开这儿。 克里斯此时此刻在警署里忙着审问,无法抽身去玛蒂尔达居住的地方,给她带去一个胜利的喜讯。 米尔想过在前往费城的路途中,绝不能有玛蒂尔达跟随,担心外人会说些没必要的闲话,还会有可能会传到爱丽娜的耳朵里。 细雨逐渐地打湿了窗户,马车外的一切又开始蒙蒙一片,以至于卡尔看不清窗外的任何景象,就连他的眼睛和他与妻子的那份爱情,都被阻隔开了。 这样卡尔的心里增添了一份痛惜和伤感,与情妇德莉娜之间的爱情,感情,也同时增添了几分麻木和厌恶。 卡尔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湿润了,在复杂的情感之下,他的心就像窗外的雨那样冰冷。 夜色已浓,马车里被潮湿的雾气所吞噬,经过新奥尔良旅馆的时候,马车里的所有视线被黑暗包围着。 米尔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卡尔的心跳,车夫的心跳声早已被崎岖与颠簸的声音所掩盖,就像是被什么家伙给车夫的心脏掠去了。 “米尔,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妻子的家里。”卡尔恢复神情说:“我想知道杀害她的人有没有留下点痕迹,我想知道是到底是谁夺走了她的性命。” “塔比特先生,你认为奥马尔会说谎话吗?” “也许不会,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他,他既然能拿出来情人之眼,这个东西在之前是德莉娜手里保存着,奥马尔交给了我,足以说明她的死跟奥马尔没有任何关系。” 米尔不敢当着卡尔的面胡乱猜测:“塔比特先生,如果像谋杀案的现场那样,没有一点痕迹,就可以说明你妻子的死是奥马尔干的,相反,你妻子的死,应该是德莉娜找人干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玛蒂尔达的执着 米尔一大早就被卡尔叫醒了,因为卡尔今天需要去妻子居住的地方。 昨夜马车停在家的对面,米尔想要回家简单做点吃的,顺便想睡个舒坦的觉。 经过卡尔盛情邀请,米尔没有直接回家,却跟着卡尔回了家。 米尔躺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皮说:“早,塔比特先生。” “早,米尔。”卡尔坐在了米尔的对面说:“待会儿我们需要吃点东西,然后在出发。” 米尔伸了伸懒腰:“好,我想回家看看。” 因为米尔梦到了伊恩,伊恩坐在米尔家里的餐桌附近的椅子上,露着大白牙瞅着米尔笑,同时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了许多报纸,摆放在桌子上。 后来伊恩告诉米尔,有时间去圣路易斯一号探望他, 米尔打开了铁门,一股发霉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孔里,刺激着他的一切脑神经,令他顿时想到了爱丽娜,如果爱丽娜在的话,自己的家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脏兮兮的。 “等事情办完,我需要好好打扫一下了。” 米尔又望了望阴沉的天气,叹息一声,在门口弄下脚上的一点泥土后迈了进去。 米尔瞧见屋子里的餐桌位置上摆着几个空碟子和一瓶白兰地,之前的猜测被证实了,马科斯果然是藏在了自己的家。 “这个家伙一定是在厨房。” 米尔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藏在厨房门口的一边,静悄悄地观察着厨房里的极为熟悉的背影,竟然是个女人——玛蒂尔达·贝蒂。 “玛蒂尔达小姐,你怎么在这儿?”米尔惊讶地问。 米尔突然的一句话,玛蒂尔达的脸色煞白,手里的刀险些割到手指,刀最终掉落在案台上。 “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即刻稳住了惊慌的情绪说:“我我的哥哥把谋杀案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担心这个时间你还没有睡醒,所有想偷偷的给你做点东西吃。” 米尔明白了玛蒂尔达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没想到自己反倒却给了玛蒂尔达小姐一个惊吓。 “是在抱歉,玛蒂尔达小姐。”米尔朝着玛蒂尔达鞠了一躬。 “没关系,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指着沙发说:“你可以坐在那里耐心地等一会儿,食物很快就要做好了。” 米尔点了点头:“好的,玛蒂尔达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需要,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的脸从白色逐渐地变化出红润的颜色,直到脸色通红。 米尔没有按照玛蒂尔达的要求坐在沙发上,转过身直奔着二楼,想知道马科斯是否来过这儿。 他想在整个二楼找点踪迹出来,也许马科斯这个时间在楼上熟睡着。 他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马科斯,更没有找到一点痕迹,他有些失望了。 他不知道马科斯一天一宿会藏到了什么地方,新奥尔良旅馆昨晚就已经被西里尔关掉了。 米尔想到了马科斯之前是流浪汉的身份,在新奥尔良这片土地上,没有人要比马科斯熟悉这里,藏身的地方应该会是华德·鲁想不到的地方,毕竟华德·鲁对新奥尔良是不熟悉的。 米尔急切的想知道,华德·鲁得知马科斯是假的凶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当昨晚华德·鲁在回到警署里,看到奥马尔在审讯室里的场景时,一定能猜出来是抓捕马科斯的事儿,是被米尔耍了,尤其是他那两撇气歪了的胡子,还有他那种傲慢的姿态,将会被克里斯的无视和嘲笑有所打压,等着看笑话的人,反倒是他自己却成为了笑话。 米尔一边俯视着玛蒂尔达从厨房里那吃的出来一边下楼,去费城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去跟玛蒂尔达说。 在旅馆的房间里,克里斯大概知道米尔接下来所前往的动向了,调查德莉娜的事儿只能去费城。 米尔盯着餐坐上的美味食物,一旁的玛蒂尔达用围裙擦了擦手说:“爱德华先生,我听哥哥说你想要继续调查。” “是的,谋杀案的背后存在着一些阴谋。”米尔坐下说:“你想跟着我去吗?”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爱德华先生。”玛蒂尔达望着米尔。 “当然,如果你想去的话。”米尔提醒道:“不过,那边会很危险,我有可能会照顾不到你的安全。” “我的哥哥应该也会去费城的。” “难道克里斯也想去吗?” 玛蒂尔达托着腮看着米尔:“他没说,他是想等路易斯安那总督来到新奥尔良把警署里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还有你,爱德华先生,只要你能去费城,那哥哥也会给我们一起去的。” “我也在等阿莫斯叔叔的到来。”米尔一直在忽视着玛蒂尔达的注视的目光:“我想阿莫斯叔叔应该能赶来到警署。” “也许他已经来了。”米尔根据自己梦见伊恩的事,做出了判断。 玛蒂尔达问:“爱德华先生,倘若费城那里的事情也结束了的话,你还会去法兰西见她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米尔目前还没有收到爱丽娜的回信。 玛蒂尔达听着米尔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感到任何的失落,心里的某种勇气再次鼓舞着她。 “没关系,爱德华先生,我曾在马车里跟你说的那些话,我依然记得,我可以等待。” “玛蒂尔达小姐,谢谢你。”米尔不想耽误她,一点都不想:“四年,甚至能改变很多事情,还有很多东西。” “是的,我不会被任何人改变,包括任何事。”玛蒂尔达说:“我已经从法兰西逃出来了,那个家不适合我待在那儿了,只有这里,新奥尔良,是我第二个家,我喜欢这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更没有人逼迫我做些不愿意做的事儿。” 米尔饮了几口酒没说话,尽管如此,米尔的脑海里仍在犹豫着,在她们之间徘徊不定。 他不想放弃远在法兰西的爱丽娜,也不想辜负玛蒂尔达,他需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玛蒂尔达的全部注意力和关注点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玛蒂尔达小姐,我差点忘记了,我的邻居塔比特先生还在等着我一起享用早餐呢。” “啊?”玛蒂尔达愣了一下:“我们可以把东西拿过去一起吃,爱德华先生,你认为怎么样?” “这是个好主意。”米尔高兴地说。 米尔和玛蒂尔达分别端着盘子和酒来到了卡尔的房子里,由于玛蒂尔达的出现,让卡尔震惊了好一阵。 除了爱丽娜以外,他从来没有见过可以媲美爱丽娜的姑娘了。 卡尔兴奋地邀请玛蒂尔达坐在米尔的旁边共同享受着早餐,共同享受着欢乐。 自从爱丽娜离新奥尔良,卡尔发现米尔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可能是因为米尔侦破了谋杀案,更有可能是因为玛蒂尔达的出现。 卡尔曾全说过让米尔尽早放弃爱丽娜,根据爱丽娜家族的关系,如今身份着实不同往日了。 品尝早餐之后,卡尔将米尔叫到了厨房里。 “米尔,你与那位姑娘的关系?”卡尔一边手里洗刷着盘子和杯子一边问。 “塔比特先生,我想你刚刚已经听说了玛蒂尔达小姐的身份了。”米尔回答说。 “是的,但是她似乎与爱丽娜有点不同。” 卡尔继续说:“她不会像爱丽娜那样奔赴法兰西贵族,相反她会从贵族中逃出来,这能体现出来她的勇敢之处,是个很有追求的姑娘。” 米尔同意卡尔的观点:“她的哥哥是路易·克里斯,我相信,克里斯是绝对不会让她待在这儿的,只要克里斯离开新奥尔良的话,那么我不敢确定克里斯是否会使用强硬的态度带她回法兰西。” “米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卡尔说:“我认为她不会离开这里,自从我倾听了她的遭遇后,我可以确定她不会跟着路易·克里斯走的,相信我,米尔。” “但愿如此。”米尔瞥了一眼坐在餐桌附近扭捏的玛蒂尔达:“除非我亲眼见到爱丽娜跟着别人结婚,否则我不会选择玛蒂尔达。” “听着,米尔,我希望你不要想着爱丽娜,我可以确定的是,仅仅过了一年,你就能在新奥尔良报纸上看到她与贵族联姻的消息。” “一年?也许不晚,她说了会一直等我。” 卡尔感到无奈:“天哪!米尔,我建议你最好早一点,说点不好听的,机会一旦错过,两个人你一个都得不到。” “塔比特先生,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最好是这样。” 米尔轻声问:“暂时不想辜负玛蒂尔达,我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米尔,你不能这样做,你会让她伤心的。” 卡尔停住了双手说:“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姑娘非常适合你,米尔,爱丽娜同样也非常适合你,不幸的是,她成了法兰西元帅的女儿,从那一刻起,你们之间几乎毫无纯粹的感情。” “在法兰西贵族眼里,婚姻可以带来权力,血统,甚至是一切,更是一种攀附权贵的唯一手段。”卡尔讲述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感情升温 卡尔收拾好了厨房里的东西,穿上衣服在门口嚷着:“米尔,我们该出发了。” 这时,玛蒂尔达返回到了米尔的家里,将要等待米尔把事情办完。 米尔想着帮卡尔处理好他妻子的事儿之后,会前往警署,顺便了解点审讯出来的结果,最好是把瑞丽他们喊回来。 主要是瑞丽,他不想让玛蒂尔达继续在自己的家里干待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会让其他人乱说话。 米尔坐上马车里问:“塔比特先生,你妻子居住在什么地方?” “在居民区那里。” 卡尔没有让马车行驶,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人:“玛蒂尔达小姐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吗?” “不,你想让她去案发现场吗?”米尔说:“她应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或者是血腥的场面。” “米尔,我认为她可以,至少能在案子上帮助你一点。” “只要她不给我添乱,这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爱丽娜小姐跟了别的男人的话,玛蒂尔达小姐我想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卡尔的话里含有一种伊恩的腔调:“尽管她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些什么,我可以保证你带上她之后,她可以理解你的这份差事苦衷,哪怕在以后的生活当中,不会主动找你的茬,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啊,塔比特先生,你说的没错,不过,爱丽娜目前还没有这样做。”米尔知道卡尔是在为自己以后考虑。 “目前是这样,日子长了可说不好,女人的孤独寂寞,那种滋味是我比你要了解很多,我可是过来人,难道你想要让她独守空房吗?”卡尔说:“对女人来说,整天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心痒难耐的,而且她非常年轻,空虚,度日如年,如此下去的话,说不准会爱上别的男人。” “新奥尔良上英俊的男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卡尔继续说:“你需要再短暂的一刻想清楚一点,米尔,你最好提前给自己打个预防针,以防万一。” 米尔倒吸一口凉气,听卡尔的诉说不无道理,这份差事侦探接触的不是尸体就是血腥之类的东西,如果带上玛蒂尔达,将会在调查线索的时候会一直照顾她的感受。 米尔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玛蒂尔达参与进来,要让克里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米尔最后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至今没有得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听从卡尔的话,可以带上她,也许她会在这件事情上会逐渐地疏远自己。 “好吧,塔比特先生,那我把她叫过来。” 米尔在临下车前说:“我不敢保证她会跟着的。” “放心,她一定会的。” “为什么?” 卡尔笑着说:“它充满着新奇,刺激,冒险,她会尝试的,正是她想要的。” 米尔点了点头,迈着大步子回到家,可是总感觉带上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 “爱德华先生,你怎么回来了?你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玛蒂尔达系着围裙,弓着腰在给米尔的家收拾屋子,她听见毛躁的脚步声,抬起头望着米尔问。 米尔立即让玛蒂尔达放下手中的旧衣服说:“玛蒂尔达小姐,你不该收拾它们,这不是干的事儿。” “这儿看上去好几天都没有人收拾了,几乎都发霉了。” “塔比特先生要让我带上你跟我一起调查。” 玛蒂尔达诧异的问:“我?我可以吗?” “当然,如果你想去的话。” “太好了!”玛蒂尔达莞尔一笑:“谢谢你,爱德华先生。” 听着玛蒂尔达极为爽快的答应下来,米尔有点后悔了。 玛蒂尔达把手里的旧衣服放回原来的位置,并将要上的围裙解下来照着原有的痕迹对折好,放到了一旁,她照着壁炉上的镜子简单整理一下妆容,然后她又整理一下裙子。 “爱德华先生,我们可以出发了。”她转过身说。 米尔看了看她的容貌和裙子经过一番摆弄后,又增添了几分靓丽的色彩,精致的美令米尔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这种感觉不亚于爱丽娜,米尔静静地注视着玛蒂尔达的美貌。 玛蒂尔达也感觉到了从米尔的湛蓝色眼睛表达出来的柔情之意,同时他眼睛里还掺杂着另一种羡慕之意,然而后一种却让玛蒂尔达的内心感受到了一丝的疑惑。 玛蒂尔达这次没有被陷入进去,重复之前的话说:“爱德华先生,我们可以出发了。” 米尔回过神说:“好的,玛蒂尔达小姐。” 待他们一同坐上了马车,玛蒂尔达坐在了米尔的身边,二人身体之间保持着一道狭小的缝隙。 “塔比特先生,我们将要去什么地方?”玛蒂尔达问。 卡尔回答说:“去我妻子的家,她被人杀害了,我想让米尔帮我调查一下是谁干的。” “非常抱歉,塔比特先生,我对您妻子的遭遇表示非常同情,” “没关系,玛蒂尔达小姐。” “我好像帮不上任何忙。”玛蒂尔达说:“我想知道我去那里能干点什么?” “米尔不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家里,不需要帮助我们任何事情,只管跟着。”卡尔朝着玛蒂尔达笑了笑。 玛蒂尔达侧过脸望着米尔:“谢谢你,爱德华先生。” “玛蒂尔达小姐,你以后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米尔。”米尔的目光直视前方回应道。 “好的,爱德华”玛蒂尔达纠正道:“米尔,谢谢你想着我。” “不客气。” 玛蒂尔达收回了有些稍后的脸颊,顿时感觉到了与米尔之间的感情某种升温,于是她朝向米尔的方向轻轻地挪动着。 “米尔,你以后也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玛蒂尔达。” 米尔的身体之外隐约间传来玛蒂尔达的有些冰凉的体温:“好的,玛蒂尔达。” 这一幕被卡尔看见了,他满意的笑了笑,冲着窗外嚷道:“走吧!”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泥泞颠簸的道路上,轻微摇晃使得米尔与玛蒂尔达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同时感受着彼此之间传来的温度。 第二百二十六章 艾碧斯之迷 “我们到了。”卡尔瞅着窗外说。 这个方向米尔极为熟悉,马车前边有个转弯大路口,那里是通往拉法叶一号的地方。 卡尔是第一个跳下了马车,第二位是米尔,接近着米尔搀扶着玛蒂尔达下车。 卡尔给了车夫钱,便带着他们赶往他妻子的房子。 整个居民区的房子外观几乎都是一样的,房子里的格局也都是一样,并不是极为豪华,因为新奥尔良上的居民仍然担心未来会有别的自然灾害,索性就把它们修建的简单一点。 卡尔打开了木门,扑鼻而来的不仅仅是发霉的味道,还有极为浓郁的血腥味和酸臭味。 玛蒂尔达立刻用手捂住鼻子,始终不敢进入屋子里,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瞧着卡尔和米尔走进了屋子。 房子里的一层地板上有极为明显的脚印和干涸的少量血迹,除了这两个明显的痕迹之外,其他的都非常规整。 卡尔和米尔观察着地上带点泥土的脚印,一直来到盥洗室。 他们发现盥洗室里有一个黑色女人死在了盥洗室的地板上,女人身上所有的衣物被胡乱丢弃的到处都是。 浓密乌黑的长散发搭在连接地下管道的马桶边缘,脑袋贴紧了墙面和马桶的缝隙之间。 米尔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瞧见女人的面部有几道明显的伤痕,眼睛瞪非常远很圆,并且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恐惧之色,嘴巴微张,黄白的几颗牙齿中里带有一丝血迹,浅黑色的嘴唇呈浅紫色,脖颈右侧有肿胀,而左侧有一道极为明显的长长刀痕,两端极浅,中间极深,皮开肉绽的伤口有少许的腐烂程度,肥胖身体下有一大滩凝固血迹。 米尔瞅见女人的身体上也有许多抓痕和咬痕,粗壮的手臂交叉着挡在自己的身前,至于胸襟之下,肚子上有一小滩凝固透明状浅白色的东西,双腿间被撑开的距离足够大,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步伐范围。 女人的大腿根部内有一个特殊记号,从外观看上去不是很明显,只有近距离观察才能发现它是极浅的红色印记。 “她是你的” 米尔刚要说话,竟被脸色凝重的卡尔打断道:“她不是我的妻子,是我雇的女佣来照顾她的。” “她是被凶手先杀害的,从伤痕来看,凶器应该也是一把舍施尔弯刀。”米尔分析说:“她在奄奄一息时,被凶手肆意玩弄着,从一开始凶手就有这个打算,可是她完全抵抗了。” 米尔的话被卡尔刺激到了,卡尔甚至幻想到了妻子也是同等遭遇。 “妈的!可恶的裱子!”卡尔怒吼道。 米尔需要让卡尔暂时冷静下来,他问:“你妻子是住在楼上的房间吗?” “没错!”卡尔的火气还在燃烧着。 “我们上去看看吧,塔比特先生。”米尔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小腿说。 米尔转身直奔二楼,清晰地看见楼梯上存在着浅浅的血迹。 二楼左侧的房间里画面几乎与盥洗室一致的,只是缺少了一个女人的尸体。 米尔站在门口盯着前方木质的巨大净身盆,还有周围的少量浅金色杂碎的头发和几滩血迹。 米尔与卡尔走上前去观看,被净身盆的里画面同时震惊住了。 “不!”卡尔痛苦地跪在地上哀嚎着。 净身盆里堆满了烧焦的人皮,它们呈黑色的糊状,散发着浓郁的恶臭气息。 在净身盆的右端两块巨大人皮下,有个透明的玻璃瓶,米尔伸出手尝试把它拿出来。 “艾碧斯。”米尔直接说道。 “什么?凶手是奥马尔?”卡尔忽然间停止住了痛哭声说。 “不像是,他曾说过,他杀人不会留任何痕迹。”米尔摇了摇头说:“他们用的是同一种酒,是奥马尔欺骗了我们,艾碧斯不是他改良的。” “它的来源我们需要调查清楚,据我所知,真正的艾碧斯是带有致幻作用的,而这个改良的酒里面应该添加了点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对,是可以勾起人最原始欲望的药物。”米尔说:“一种媚药。” “那是什么?”卡尔疑惑道。 米尔回答说:“昨天奥马尔说喝完了酒会让克拉亲自来服侍我,在这之后,我的确喝下了,仅仅一杯就会让我变的神志不清,当时奥马尔还没有使用魔法,媚药的效果没有表现出来。” “没错,我记得你那种恍惚的神情,后来你又变得的清醒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塔比特先生,你记得我说过一个人的名字吗?” “玛丽·沃勒,是她吗?” 米尔点了点头:“是的,她是个极其可怕的女巫,这种媚药就是她的杰作。” “但是她的年龄,我却对不上号。” “她多大了?” “十岁了。”米尔说。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根本研制不出来这种东西。”卡尔有点失望了:“她的背后也许有别的什么家伙。” “很有可能,难道那个家伙是玛丽·沃勒的老师?”米尔思考着。 卡尔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和鼻涕:“米尔,那你知道玛丽·沃勒的下落吗?” “完全不知道。”米尔叹息一声:“我想她的老师或许是个女人,例如德莉娜·奥帕尔。” “不可能!”卡尔否定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拿出来过这种东西,也没有艾碧斯这种酒。” “不,塔比特先生,她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你都没有察觉出来,还是奥马尔亲自告诉你的,我认为她是在故意隐瞒你的。” 米尔接着说:“这仅仅是我的猜想和推测,还不是最终结论,艾碧斯被改良过,它的来源是个难题,更是个迷。” “米尔,我们还是首先要找到杀害她们的凶手,至少能从凶手的身上问出点有用的信息。”卡尔最终将悲伤的情绪抛开了。 米尔同意了卡尔的观点,他俩一边下楼一把商量着。 这时,他俩同时停住了脚步,望着玛蒂尔达站在盥洗室的门口,更让他俩意外的是,玛蒂尔达瞅见凶杀现场没有发出任何的尖叫声,反而是泰然自若的观看着。 第二百二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紧接着,玛蒂尔达进入了盥洗室,竟然出乎了米尔和卡尔的意料之外。 “天哪!你瞧,塔比特先生,她竟然走进去了。”米尔惊叹道。 卡尔不可思议地说:“是啊!米尔。” “走,我们一起去瞧瞧。” 米尔激发了好奇心,很想知道玛蒂尔达将会在盥洗室里做些什么,或者是在观察着什么,又或者她发现了什么。 米尔和卡尔悄悄地站在盥洗室门口望着玛蒂尔达的背影,瞧见玛蒂尔达蹲在地板上,近距离观察死着的女人。 玛蒂尔达的双手搭在膝盖上,偏着头看着女人尸体上的伤口,最后从她身体的上观察到下方。 然后她站起身子,瞅了瞅地板周围的凌乱衣物,点了点头,便转过身。 她被米尔和卡尔两个高大的身躯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嚷出任何声音,脸色苍白地瞧着他俩。 “你们调查结束了吗?”她平缓了一下受惊的情绪,轻声问。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 “只是凶手除了脚印和一个酒瓶子之外,没有任何的线索。”卡尔回答说。 “我刚刚看过这名女人的痕迹,像是舍施尔弯刀的留下的。”玛蒂尔达说:“杀害她的人极其残忍的玩弄了她身体,随意丢弃她的衣物。” “是的,玛蒂尔达。”米尔满意地笑了笑。 “我感觉杀害她的人应该是一名拾荒者,或是流浪汉。”玛蒂尔达推测道。 “什么?”卡尔不知道玛蒂尔达是凭借什么猜出来的:“真的吗?” “堕落,肮脏,野蛮,粗暴。”玛蒂尔达用手指着说:“地板上的脏兮兮的脚印,衣物被胡乱丢弃,尸体完全裸露在地板上,甚至不顾一切的肆意蹂躏践踏。” “长时间到处流浪,没有金钱,没有女人,没有感情,几乎什么都没有。” 米尔认真地思考着玛蒂尔达的话,拾荒者与流浪汉大部分比较符合这样的状况。 卡尔也一样在思考着,在他救济新奥尔良上的居民们时,曾瞧见过这些人的最窘迫一面。 “玛蒂尔达,你太了不起了!”米尔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啊,玛蒂尔达。”卡尔也补充了一句。 “因为我法兰西时常会偷偷地探望他们,给他们食物和钱,我能了解很多有趣的事情,尽管我父亲反对我这样做,极力排斥普通居民与贵族之间有某种关系,以至于水火不容,相反,法兰西贵族威望还需要建立在普通民众之上,我认为这是自相矛盾的。”玛蒂尔达讲述着:“所以我需要接受他们,这对我的父亲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是的,玛蒂尔达,据我所知,之前法兰西贵族总是压榨他们”米尔不想议论有关法兰西贵族的事儿,毕竟玛蒂尔达在这里,不想与她发生任何的争执,他直接转变了话题:“玛蒂尔达,你所做的一切完全合乎情理。” “塔比特先生,看来我们需要再拾荒者和流浪汉之间的身份做出排查。”米尔看着卡尔说。 “太好了。”卡尔十分高兴地说:“玛蒂尔达,你想不想去楼上瞧瞧?” “不,塔比特先生,她不能去,坚决不能去。”米尔立即阻拦道。 “为什么?”卡尔故意问。 米尔回答说:“玛蒂尔达见到那种画面会害怕的。” “你是在担心她吗?”卡尔挑了挑眉毛。 米尔瞥了一眼玛蒂尔达:“是的,塔比特先生。” “她是我带过来的,我不想让她在晚上做噩梦,如果克里斯知道的话,他一定回来朝我发火的,我可以想得罪他。” “是吗?”卡尔说:“我知道你在关心她” 玛蒂尔达打断了米尔与卡尔之间的交谈:“米尔,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你确定吗?”米尔问。 玛蒂尔达微笑着说:“可以确定。” 卡尔指引道:“在二楼左手边的房间。” 在玛蒂尔达上楼后,米尔暗自说了一句:“见鬼!” “米尔,我认为玛蒂尔达比你要适合这份差事。”卡尔瞟着玛蒂尔达提着裙子向楼上奔跑的画面。 “不,塔比特先生,最好不要让她再次参与进来,她可是法兰西贵族的小姐。”米尔感到极其无奈:“即便她都猜对了,这能说明什么?” 卡尔摊了摊手:“能说明她适合侦破这种案子,你俩可以搭配一下,你不妨考虑一下。” “塔比特先生,死的人可是你的妻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的,我知道,死的人不仅是我的妻子,还有我的雇的女佣。” 米尔强压住火气说:“塔比特先生,你应该为你妻子的死感到悲伤,而不是在这儿研究玛蒂尔达是否能破案。” “我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米尔,你一定是在想玛蒂尔达会抢了你的功劳,从而让你有了点危机感。”卡尔劝说道:“你完全可以把她当成你的助手,你的手下们都没有待在你的身边,也许谋杀案在真正结束之后,他们会跟着路易斯安那总督回去,你可以好好想想这件事。” 米尔思来想起,卡尔说的的确非常有道理,他还是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一下克里斯,免得克里斯得知这件事,会发生某种不愉快,他还等着爱丽娜给克里斯的回信呢。 米尔顿时发现卡尔不见了,于是匆忙地跑到楼上。 卡尔站在二楼房间门口,听见楼梯间脚步声,扭过头望了米尔一眼。 “她说了什么?塔比特先生。”米尔凑到卡尔身旁问。 “她什么都没说。” 米尔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吗?” “是的,一会儿她会告诉我们答案的。” 玛蒂尔达站在净身盆的右边,注视着盆子的人皮和血水,她的手里紧紧握着艾碧斯的瓶子。 “她怎么还不说话?”米尔轻声问卡尔。 “我也在等。” “等到天黑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玛蒂尔达的身体终于动了一下。 她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身体和手臂,即刻转过身说:“你的妻子有可能没有死。” “什么?”卡尔目瞪口呆。 米尔与卡尔的表情一致:“她在胡说些什么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 凶手的相关信息 玛蒂尔达瞧见他俩瞠目结舌的样子,顿时面露疑惑,眨了眨眼睛。 “是魔法。”玛蒂尔达解释说:“更像是一种巫术。” 这样米尔想到了保利娜和亚恒,还有嘴里曾提到过的那个先知,活人祭祀几乎更倾向于巫术。 另外,玛蒂尔达说到了魔法,米尔在旅馆房间里瞧见过奥马尔的黑暗魔法。 “凶手是会魔法吗?就像是奥马尔那样?”米尔问。 “应该是凶手背后的人。”玛蒂尔达回答说。 “不可能!”卡尔知道了玛蒂尔达说的是谁:“我从来没有瞧见她使用过任何魔法和巫术。” “塔比特先生,你与奥马尔似乎都被那个女人给欺骗了。” 米尔看着卡尔继续说:“我认为她欺骗了所有人,她故意隐藏。” “这种酒我几乎是第一次看见。”玛蒂尔达观察着酒瓶子残留的一丁点碧绿色的液体:“只是它散发出来的气味,清香而诱人。” “这样的酒在新奥尔良有很多吗?”她看着他俩问。 “奥马尔那儿有,可惜,他在警署里的审讯里。”米尔回答说:“如果你想要品尝一下的话,可以去警署里让他说出酒都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或者他将剩余的那些都放在了什么地方。” “不过,玛蒂尔达,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这种酒你最好别轻易尝试。” 玛蒂尔达把空酒瓶子放到了桌子上:“为什么?” “那里面有一种致幻的东西,喝多了会神志不清的。”米尔不想可再一次品尝它的味道:“因为奥马尔说,艾碧斯酒被改良过了,没有被改良过的酒,我想这里应该还没有。” “玛蒂尔达小姐,我想知道一件事儿。”卡尔想知道点最重要的信息。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您的妻子没有死。” 卡尔无法理解妻子会被凶手割下人皮为什么会没有死,他抬起眼皮瞧着净身盆那边,恍惚间发现有个非常明显的东西。 卡尔十分好奇地走过去,蹲下来观察,有一根与他妻子不同颜色的卷曲长毛发。 他从地板上乱糟糟浅金色的发丝堆里挑出来,然后站起身子,来到窗台边缘,借着窗外的光线仔细地看了看,又嗅了嗅。 除了一股血腥味儿,他什么都没有闻出来。 “米尔,你瞧,我发现了什么?”卡尔兴奋地说。 米尔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手扶着墙,眼睛偏向右侧的角落,呆呆第观望着。 卡尔没有继续打扰米尔的思绪,转过身把手里的深蓝色的头发丝递给玛蒂尔达。 “这应该是凶手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塔比特先生,这种颜色的头发在新奥尔良上应该非常多,孩子,男人,女人还有老人。”玛蒂尔达是不能把它当做重要的线索:“无法做出最准确的筛选,等同大海捞针。” “能找到。”米尔忽然说。 “他也许知道点相关的信息。”米尔凑过去看了看玛蒂尔达手里的一个头发:“凶手目标可以在拾荒者和流浪汉里寻找。” “我们还需要让克里斯调查一下,艾碧斯酒是从什么地方偷偷地运输到新奥尔良上的。”米尔说:“距离最近的港口码头那里或许会有点不一样的新线索。” 玛蒂尔达同意米尔的观点,只要卡尔望了望米尔,又望了望玛蒂尔达。 卡尔还在犹豫当中,面对玛蒂尔达的在案发现场所说的线索和米尔对所有的细节和已知信息的总结,做出来的判断和决定,他要争取早日抓到杀害妻子的真凶。 “那我们可以暂时离开这儿了。”卡尔瞥了一眼净身盆问米尔:“楼下的尸体怎么办?需要通知警署里的人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最好是让克里斯过来,交给他们来处理。” “塔比特先生,你需要告诉克里斯,让他问问奥马尔,提供点有关凶手的一切信息。”米尔在玛蒂尔达的右手手掌心上拿起头发丝说:“玛蒂尔达可以跟着你一同去找克里斯。” “如果路易探长知道玛蒂尔达参与进来的话” “塔比特先生,你也知道克里斯会发火是吗?“米尔贴近米尔的胸膛轻声说:“是你执意带上的她。” “没错,米尔,你需要帮我,玛蒂尔达小姐的功劳可不小。”卡尔微笑地看着米尔说:“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谢谢你,塔比特先生,可我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只有让路易探长知道玛蒂尔达跟着我们一起查案,而不是我。”米尔不想让克里斯的火气笨着自己撒气:“不是我强硬的态度,也不是命令,她是法兰西的贵族小姐。” “你一个法兰西贵族小姐在别的地方会跟着一个不起眼的侦探共同调查谋杀案,传出去的话,会令人笑掉大牙的,尤其是那帮法兰西的人。”米尔提醒着卡尔:“塔比特先生,你的身份比起我出面会更好用一点,至少我以后亲自面对克里斯的话,有点说辞。” 卡尔想了想说:“我有一个好主意,米尔。” “什么主意?” “把调查线索的事儿变成一种你们之间的约会。” “不,塔比特先生,这听上去似乎有点荒唐。”米尔拒绝卡尔的馊主意。 卡尔笑道:“不,米尔,不是荒唐,而是疯狂,疯狂的约会,你作为侦探,约会将会变的极为特殊。” “这是馊主意,塔比特先生。”米尔无奈的说:“尽管克里斯同意我与玛蒂尔达约会,他一定不会让我在案发现场进行的。” “其实,有关玛蒂尔达的一些秘密,后来是克里斯亲自来找的我,结果同样荒唐。” “听我说,米尔,你可以用荒唐对抗荒唐,对路易探长而言,无非是希望玛蒂尔达跟你待在一起,不管在哪儿,也许这也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更是他期待的。” 米尔感觉卡尔说的没错:“那好吧,那就让她先跟着,塔比特先生,你需要给路易探长透露一点。” “我明白。” “你们在谈论什么呢?”玛蒂尔达悄悄地贴近了米尔的脑袋问。 米尔与卡尔相互望了望,又望了一眼玛蒂尔达说:“没什么。” “我们出发吧。” “接下来去哪?” “新奥尔良港口。” “那塔比特先生呢?” “他去警署。”米尔指着地板说:“楼下的尸体,他们是要来这儿处理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新的发现 米尔与玛蒂尔达乘坐上了马车,离开了居民区,卡尔是在他们之前离开的这里。 “米尔,我们去新奥尔良港口那里找什么?” “我想知道艾碧斯是从什么地方运输到这里的。” 玛蒂尔达说:“米尔,那里不一定会有任何线索的,我想他们会离开,甚至有可能会白跑一趟。” “不,玛蒂尔达,也许我会在那边发现点别的线索。”米尔执意要去。 米尔是想着在白天去新奥尔良港口,如果到了晚上,也许会想那天晚上去的场景相似,玛蒂尔达会被吓死的。 米尔没有听见玛蒂尔达的回应:“玛蒂尔达,我们最好快一点,争取在傍晚之前回来。” “为什么?” “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能明白吗?”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你可以详细地说出来。” “噢,不,我不想给你说这种事,更不能告诉你。” “是幽灵吗?”她忽然问。 米尔迟疑片刻,耸了耸肩说:“是的,就是幽灵,你知道它?” “在法兰西曾听居民谈论过此事,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玛蒂尔达好奇的问:“你见过吗?米尔,它长什么样子?” “它一点也不好看,虽然我只瞧见过背景,它的证明是什么样子的,我一概不知道。” 米尔接着说:“对了,克里斯也见过它,似乎见过它长什么模样。” “是吗?” “当然。”米尔回忆着:“它很黑,孤零零地伫立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它没有穿任何衣服。”米尔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它的屁股那么大个,金灿灿的头发也很长,仿佛它像是个女人。” “在白天,我不确定它是否还会能出现,那天我记得是在晚上,我和你的哥哥去送爱丽娜的时候瞧见的,当时我们是再船的甲板上。”米尔说:“晚上的夜光极为明亮,打在它的身体上,散发着某种异样的光芒,它的背部极为纤细,而且笔直的程度像极了一面墙,接近于平面的那种光滑感,它身上的皮肤要比月光还要明亮,天上云彩的那种白色。” “哇,我认为她应该是个极为漂亮的幽灵。”玛蒂尔达惊叹了一句。 米尔劝告她说:“玛蒂尔达,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她出现会在新奥尔良上搞点别的事情来。” “是当谋杀案的凶手吗?”玛蒂尔达仰起头看着马车的顶部,眨了眨眼睛说。 “这可不好说,幸亏谋杀案的凶手不是幽灵干的,否则我真的拿她没有任何办法。”米尔注视着玛蒂尔达美貌说:“其实,这次的谋杀案一切都是因你的哥哥而起,若不是他的一纸荒谬的结论,也许还轮不到我来调查。” “我听说了。”玛蒂尔达看向米尔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里的羡慕之色不见了:“我的哥哥偶尔会说点有关案子的事儿。” “什么?”米尔惊讶道:“他是想让你参与吗?” “并不是,他是想让我多一点了解你。” 米尔明白了克里斯的用意,让玛蒂尔达成功的纠缠,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一个很好的答复,克里斯与他父亲之间一定有信件的往来,他想要找个时间去亲自询问一下克里斯。 “我们快到了。”米尔侧着身瞅着窗外的几名法兰西区的警员在路边把守着。 没过多一会儿,马车从急速变为迟缓,渐渐地停在了港口附近的位置。 “怎么在港口之外停下来了?”米尔感到极为诧异。 他告诉了玛蒂尔达,自己要下车看看情况。 “马车怎么停了?”米尔打开马车门问道。 车夫回答说:“先生,是有警署的人拦下来了,前方我们不能过去。” 米尔缓慢地朝着拦截车夫的家伙走了过去,那名警员仰着高傲的头颅,用粗壮的手臂在前方端着燧发枪,米尔感觉他像极了华德·鲁的姿态。 “先生,我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从这儿过去。”他傲慢道。 “你是路易探长的人吗?”米尔站在那人的对面,几乎比他高了半头。 那人听见了米尔说出路易探长的头衔,直言相告说:“谋杀案的凶手据说就在附近,这是长官对我们下的命令,需要在这里蹲守。” 米尔盯着那人的深红色头发嚷道:“喂!请你回答我的话。” “我不是路易探长的人。” 米尔点了一下头:“很好,那你应该是华德·鲁的人,你是他的手下,我们见过,我记得你。” “是吗?我一点没有印象。” “新奥尔良旅馆的320房间里,华德·鲁与路易探长在吵架,我当时就在旁边。” 那人惊恐地望着米尔:“你是爱德华侦探?” “是的。” “难道你没有去调查凶手吗?” “我是来抓凶手的。” 那人摸了摸下巴,继续大量着米尔:“你更不能进去。” “为什么?”米尔疑惑道。 “长官吩咐过我们,爱德华侦探是决不能来这儿的。”那人说:“我感觉你就像是凶手。” “你想尝尝灰头土脸回到法兰西的滋味吗?华德·鲁马上就要滚蛋了,我想你们也会的。”米尔轻视道:“谋杀案的凶手已经被我抓到了,你们长官华德·鲁正在警署里,瞧着路易探长审讯奥马尔呢。” “不,不可能。”那人看了看旁边的同僚:“长官不会底下我们不管的。” “你们可以去回到警署里问问。” 玛蒂尔达隐约间听到了米尔与法兰西区的警员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索性下车帮帮他,至少身份可以让马车通行。 “米尔,发生什么事情了?” “噢,我们进不去了,玛蒂尔达。” “玛玛蒂尔达小姐。”那人望见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在米尔的身后悄然出现,他偏过脑袋仔细地观察着,玛蒂尔达的样貌和身份给带来了极大的恐惧,于是惊慌道。 “你认得我?” “是的,在警署附近。” 玛蒂尔达的眼睛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瞟向了米尔:“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更应该知道他是谁。” 那人朝着玛蒂尔达深深地鞠了一躬:“尊敬的玛蒂尔达小姐,我是遵从了华德·鲁长官的吩咐。” “是的,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让马车通过,我们需要调查一下。”玛蒂尔达用着温柔的口吻说:“或者你跟着我们一起进去,这样,可以保证我们是在调查线索,若是见到了你的长官,你会有些说辞。” “谢谢,玛蒂尔达小姐。”那人再次鞠躬说。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玛蒂尔达小姐,请叫我凯文。” 玛蒂尔达立即转过身看着米尔:“马车就就在这里停下吧,你可以多给他一点钱,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有车可乘坐。” “凯文,请你带路吧。” “好的,玛蒂尔达小姐。” 凯文大步子迈过去,对着同僚简单地交代了两句,便带着玛蒂尔达和米尔进入了新奥尔良港口。 玛蒂尔达向远处眺望着,新奥尔良港口对她来说是有点熟悉了,她刚来到新奥尔良的时候,就是在最前方的码头那里下了船。 “这里还有别的泊位了吗?凯文。”米尔想要带玛蒂尔达离开第二个码头。 凯文说:“目前是有两个泊位,爱德华侦探先生。” 紧接着凯文指向左方的茂密的树林:“在那个方向。” 米尔与玛蒂尔达同时向凯文手指的方位观察着。 米尔没有瞧见草地上有可行之路:“那里好像没有任何路线。” “是的,除了码头上的泊位就只剩下它们了,它们是废弃的。” “没有人到那边坐船从这里离开吗?” 凯文讲述着:“偶尔会有在沙滩上玩耍的人,我记得那里仅仅有一艘旧船,足以提供这儿的孩子们享受坐船的时的场景。” “我们可以去那里瞧瞧,玛蒂尔达。” “我似乎有点感兴趣了。” 米尔一边走一边问:“是海吗?” “是平静的大海和破旧的船。” “你不感觉这里缺少点什么吗?” 玛蒂尔达侧过脸说:“缺少点喧嚣。” “是啊,灰鸢不见了,我不知道它们去了什么地方,像是被什么家伙硬生生的赶走了。”米尔抬起头,望了望仅有的一些巨大的橡树。 “它们看上去成精了。”米尔感到不可思议:“极为粗壮的树干,它们枝干像极了在战斗,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是的,我也感觉到有点奇怪,新奥尔良港口仅在这一端有这种树木。”玛蒂尔达顿时停住了脚步,眼望前方,她的手紧紧地捂住了米尔的结实的臂膀,然后轻声说:“米尔,你瞧。” “凯文。”米尔极小声地嚷道:“停止前行。” 前方有个衣衫褴褛的人,赤着脚坐在破旧的船上边缘,直视海岸的前方。 从背影上望去,身材魁梧,湿漉漉的深棕色的头发,乱蓬蓬的散落在肩上,其中有许多是打着弯的,还有少许打绺的痕迹。 米尔可以确定了那个人的性别,只是不知道他待在这儿在干些什么,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第二百三十章 水手 “他是谁?”米尔瞅着凯文问。 凯文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在这儿瞧见过,他是怎么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想他应该是在昨晚,或者是深夜,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我与同僚在港口的右侧随便地找了地方休息。”凯文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家伙说:“从前天开始,这里已经不让人来这里登船了,这是路易探长的命令,因为凶手有可能从港口上混入法兰西贵族人群当中。” 在米尔告诉克里斯封锁整个新奥尔良港口,和奥马尔被抓之后,他还没有来得及下命令让警署的人将这里开放。 米尔已经想到了克里斯是如何劝说那帮法兰西的贵族的人,如果使用强硬的态度不让他们登船的话,克里斯会得罪他们,至少在法兰西区的警署里会被上司怪罪,尽管克里斯的身份也是法兰西贵族中的一员,克里斯还不想给自己的父亲丢脸,包括丢尽家族的脸。 在返回法兰西的贵族人群里,一定会存在着熟悉克里斯的人,他们的身份中甚至有的贵族要比克里斯的家族还要高一个等级。 “是的,我知道这件事儿,也是我告诉的路易探长。”米尔说:“我只想知道他是丛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完全不知道,我们在深夜都在那边睡着了。”凯文指着另一端说:“昨晚非常冷,我们耗费很多时间找了很对柴火才将他们点亮。” 米尔远望凯文指着的方向:“昨天和今天都是这样安静吗?” “是的,不过,昨天是只有在傍晚之前能听到海水涨潮的声音,然后会变得异常安静许多。”他说:“我们在小声说话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出来声音极大。” 米尔顿时明白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幽灵就藏在新奥尔良港口的附近,他现在唯一能确定是,附近存在着死尸或者是一栋非常不起眼的房子。 “我们应该去问问他,兴许他会知道点什么。” 玛蒂尔达不想让米尔冒险:“米尔,你最好待在这儿,我们都不确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手里和身上是否有武器。” “放心,玛蒂尔达,我不会有任何事。”米尔知道玛蒂尔达是在担心自己,毕竟还有一个警署的人在这儿:“这里有凯文,我想他不会朝我动起手来。” “其实从那人的外表来看,应该是个水手。”米尔判断道:“虽然从第一眼给我们的感觉,他就像是个拾荒者或是个流浪汉,而我的观点,他应该是在海上生活很久的人。” “真的吗?”玛蒂尔达不可置信的问。 “当然。”米尔回答说:“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极了是在睹物思人。” “凯文,你要待在玛蒂尔达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米尔吩咐说:“你们不要跟着我,这样会让他没有任何戒心的。” 米尔瞧见玛蒂尔达点了点头,紧接着米尔的手放到了腰间的燧发枪位置上。 在米尔即将离去之际,用眼睛打量着玛蒂尔达的衣着说:“玛蒂尔达,再过一段时间,蚊虫会非常猖獗,你需要换套可以包裹严实的衣服。” 玛蒂尔达微低下头瞧了瞧给树干勾住了的裙子说:“我会的,米尔。” 米尔并没有把脚步放的很轻,要让坐在船上的那个人能听见是有人过来。 当米尔与那人之间有几英尺距离的时候,那人立即转过头盯着米尔,眼睛里透露着一丝凶狠。 “喂!你是谁?” 米尔看见那人的眉毛和胡子极长,它们的颜色与头发一致,仿佛像是蛮荒之地走出来的原始人:“我只是随意走走。” 那人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这儿的?” “我是来抓凶手的。”米尔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右手的五个手指悄悄地从衣服边缘划过腰间:“我是不小心闯入到了你的地界上,非常抱歉,我没有打扰到你的思念吧?” 那人诧异了一下,认真打量着米尔,同时瞧见了米尔的手正在触碰着燧发枪:“你是法兰西区警署的人吗?” “不,我不是,但是,我跟路易探长的关系非常好。” “那你是联邦的探长?” “算是吧。”米尔敷衍了一句。 那人用冰冷的口吻说:“这没有你要找的凶手,只有一个人。” “废弃的小船无法航行了。”那人指着船桨说:“你要是去别的地方找凶手的话,你应该从码头那里通行。” “你是这儿的水手?” “是的,就跟这艘船一样,废弃的水手。” “是吗?”米尔感觉他的话里是在隐瞒着什么:“你在这里拾荒?” “是,灰鸢就是我的食物。”他点了一下头。 “它们都给你吃光了,你现在准备吃什么?海里的东西吗?” “偶尔会吃点,各式各样的海物,它们要比灰鸢美味一点,尤其是汤。” 米尔试问道:“你在这儿附近居住吗?” “对,在一个破旧的木屋子里,离港口有点距离,在广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我们能聊聊吗?” 那人的口吻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冷漠:“能,你想要聊什么?” “你知道艾碧斯酒吗?”米尔认为他应该见过,或许他听说过。 “艾碧斯?”那人沉默了一下:“嗯它是什么样的?” “翠绿色的。”米尔指向了后方的橡树叶子:“那种颜色。” “见过。”他说:“它的价格看上去不菲,我没有钱品尝它的味道。” “我想知道艾碧斯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 “你应该去问那些贩卖酒的人,而不是我,探长先生。” “是的,我若是能找到他们,就不会来这儿寻找希望了。”米尔希望他能说上来一点有关酒的信息。 那人叹了一口气:“这儿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最好是从这片海上逃离出去才会有点希望。” “看的出来,你的亲人应该在海上发生了某种意外,你是来这儿见他们的,来满足你心里的最后一点藉慰。”米尔向前挪动了一步:“他们应该在上帝那里俯视着你的窘迫生活和你的悲观状态,否则你是不会来这儿留守思念。”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也有这种思念,她就是从这片一望无际的海域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人从米尔的眼神里瞧出来仅有的失落,而不是悲观,他好奇的问:“她去了哪?” “法兰西,很遥远的地方。”米尔回答说。 米尔与他的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清晰地能瞧见他的脸仿佛像雨后的新奥尔良上的土地,坑坑洼洼的,更像是岁月摧残留下来的痕迹。 他的手指甲和脚指甲在颓废之后几乎从来都没有修剪过,身前的深亚麻颜色外衣上漏了几个窟窿。 米尔近距离仔细地观察着他的手部,左手与右手的颜色不是很统一,右手要比左手更加贴近他的肤色,颜色贴近了废弃船的色彩。 他的左手背上有几道明显的疤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动物留下来的。 那人慢悠悠地转过身面向大海说:“法兰西,很久之前曾去过一次,她就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你们遇见了什么?” “暴风雨。” 那人停顿了一下:“我的妻子曾经在法兰西过的不是很好,当时我在新奥尔良干着水手的活儿,就在这儿,她给我寄了信,让我去接她回家,后来意外发生了。” 米尔说:“你的妻子一定很美。” “是的,美极了,她不仅有着法兰西的贵族血统,还惨杂一点别的两种血统,因为她的妈妈就是混血。” “她的妈妈是法兰西贵族男人的一个情妇,她是情妇所生的孩子,不受贵族的待见,经常会受到某种冷落。”他说:“她在信里说有了我的孩子,如果是女儿的话,争取当个法兰西贵族的公主,如果是男孩儿,可以让他去参军。” 米尔聆听他的讲述,感叹道:“这太不幸了!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谢谢。”他的态度有所转变:“可是我总感觉那不是一场意外,这些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没有人会操控着天气,包括暴风雨。”米尔认为他得了严重的妄想症。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巫师存在吗?” “相信,从没见过。” 他突然激动地说:“不,我见过,是在法兰西,她爸爸的另一个情妇就是巫师,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都是我妻子告诉我的,至少我可以相信她不会说谎。” 米尔无法想象他嘴里提到的巫师可以控制世界上的一切。 “另一个情妇是什么地方的人?” “听我妻子说是爱斯基摩人,她也是个混血,有着印第安人的血统。” 米尔惊呆了。 “她在法兰西?”米尔缓了一会儿问。 那人说:“她也死了,在我妻子死亡之后。” “是谁告诉你的?” “是来自法兰西的一封信,我妻子的爸爸寄过来的,他在信上说的非常简短,只有两句话。” 米尔想到了信里的两句话是大概意思,第一句是告诉他,与他妻子不对付的女人死了,第二句应该是告诉他,永远不要来法兰西。 米尔只希望尽快早一点能找到叫玛丽·沃勒的女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有关联的名字 “他没有让你回法兰西,对吗?”米尔也坐在了船的边缘,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说。 他面露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胡乱猜的。” “你太了不起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他观察着米尔的脸和眼睛,从来没有在新奥尔良上见过如此英俊的男人。 “米尔·爱德华。” “爱德华?” “你是联邦新上任的爱德华侦探?”他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米尔说:“我刚上任没几天。” “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在新奥尔良。”他好奇的问:“你住在哪?” “法兰西区,一个不起眼的房子里,我是后搬过来的,之前不在这儿。”米尔讲述着自己的故事:“都是因为她我才来搬来这儿的。” “她美吗?” “美极了,等同于你眼中的她。” 那人忽然笑了笑,觉得米尔的说话方式极为有趣:“贝奇·雷克,这是我的名字。” “你在这儿居住多久了?” “大概有十年了。” “你经历了那场大火?”贝奇说。 “是的。”米尔没有多说任何的话。 贝奇的脚在水里动了动:“那简直是一场灾难,将法兰西区烧的一毛不剩。” “是啊,很多人认为那不是一场自然灾害,就像你认为的暴风雨一样,是有人操控的。”米尔感受到了贝奇那种荒诞的想法。 “我同意你说的。”贝奇终于在破船里站了起来,然后弓下腰用手试探着水的温度:“我们有共同的观点。” 他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我需要给你一个建议,晚上最好不要来在这儿四处走动。” 米尔望了望他那忧郁的神情,还有飘忽不定的眼神。 “你说的是幽灵吗?”米尔问。 “你知道这事儿?”贝奇意外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贝奇不知道是从船部的什么位置掏出来一双鞋,是一双有些华丽的鞋,与他现在的穿着打扮一点都不符合。 “我见过它。” “不,你不该见它,它会找上门的。” 贝奇的手拎着鞋的一端,然后迈上了船的舱板上,背朝大海说:“它像个怪物,对吗?” “不,它像个女人,屁股很大的女人。”米尔说:“也许它是个怪物,虽然我没有瞧见过它的容貌。” 听了米尔的话,贝奇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会儿他说:“它这是在警告你,我们见到的是同样的背影,在港口附近地一盏明亮的油灯下。” “还有月光。” “我见它的可没有月光,这儿黑漆漆的,我当时吓了一跳,后来我尝试着漂浮在冰冷的海水里,我担心它是来找我的,你知道,那个女巫死翘翘了。” 米尔那天是让克里斯去抓捕它,目前也许只有克里斯一人见过它的样子。 “如果瞧见了它的样子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贝奇摇了摇头:“至少我没看见,别的人就说不好了。” “路易探长瞧见了。” “那你让他躲远点。” 贝奇说:“其实,我感觉那个家伙不像是幽灵,应该是人类,巫术的操控手段,或者是死人,你明白吗?就像是拉法叶一号挖出来的死人。” 米尔最早也有过这种看法。 “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遇见的。” “不,那是你,爱德华侦探先生,不要带上我。” 贝奇盘着腿坐在舱板上,扯出脏烂衣服的一块,擦了擦脚,并且用手指死死地按住衣服,在两个脚拇指间,来回的蹭了几下,又仔细地把它们擦干。 紧接着,他穿上那双华丽的鞋子后,用双手蘸在水里洗了洗,顺便洗了一把脸,感受着海水的咸度和冰冷。 “斯哈” “见鬼!“贝奇嚷道:“我们需要离开这里了,雨似乎降临了。” 米尔仰起头望了望天空,隐约感觉到了一股阵风袭来。 “是啊,如此糟糕的天气!” 米尔问:“你是要准备回家吗?” “不回家我还能去哪?” “跟我去费城,我需要一名水手。” 贝奇立即停住了洗脸的动作:“我很久没有出海了,另外,我哪都不想去。” “那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这儿吗?每天都来思念你的妻子吗?” “她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我做梦总是能遇见她。贝奇指着船说:“就在这儿。” “那仅仅是你的臆想,她应该不想瞧见你颓废下去。” “对。”贝奇站起来努力地点头:“直到我每天来这儿,坐在舱板上的时候,她总给我一种感觉,她还没死,没死透。” “以至于被暴风雨卷到了别的地方,或者被刮到了别的海域中。”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米尔说:“没准她就在费城。” “你是在说笑吗?”贝奇的态度又开始变的冰冷了:“我希望你不要那她开玩笑。” “你可以想想。”米尔想了想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妻子的名字,兴许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莫嘉娜·沃勒。” “什么?”米尔惊恐地站起身问:“你确定吗?莫嘉娜·沃勒?” “你是在质疑我吗?”贝奇开始有点愤怒了。 “不,贝奇,你听说过另一个人的名字吗?玛丽·沃勒。” “没有,从来没有,这与我妻子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吗?” “沃勒是你妻子爸爸的姓氏吗?” “对,尽管如此,这跟我和我的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贝奇想到了另一个人:“没准是他别的什么亲戚。” “那个死了的情妇叫什么?”米尔急切的问。 “你让我想想。” “加布丽艾拉·艾德文。”他说。 “她有孩子吗?” “我不知道。”贝奇有些厌倦了米尔提问。 “我要离开了。” 贝奇说完,便十分灵活地跳下了船,跳上了岸。 米尔立即转过身就叫住他:“等等,贝奇。” “如果说,你的妻子没有死,真的费城的,那么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贝奇的脚步从匆忙改变成迟缓状态,但他没有回头:“她死了。” “贝奇!”米尔嚷道。 米尔依然相信玛丽·沃勒的存在,几乎象征着莫嘉娜·沃勒,或是加布丽艾拉·艾德文其中一人还活着。 “假设她们一个都没有死呢?”米尔凑过去说。 “爱德华侦探先生,你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不得不佩服你,像你们搞刑侦的人,想法甚至比我更加疯狂。” “不,贝奇,听我说,玛丽·沃勒是巫师,她现在仅仅只有十岁左右,我不确定你的妻子是否是在十年前出现了意外。” 贝奇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扭过头瞅着米尔:“这的确是十年前的事儿,不管你说的那个家伙在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包括我的妻子。” “贝奇,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的话,等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 “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你现在随时可以走。” 米尔的眼睛一直望着贝奇的消失在橡树林中,随后他也跟着进入了树林。 米尔失望地站在玛蒂尔达和凯文的面前,面露一丝不悦。 “米尔,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玛蒂尔达看着米尔说。 “他对妻子的思念陷入了疯狂,无法自拔,我没有任何办法劝说他。”米尔叹息一声:“我希望他会想明白的。” “那个叫玛丽·沃勒的人,很危险吗?”玛蒂尔达知道巫师的这个令人恐慌的称谓。 米尔回应了一下:“非常危险,她可以威胁到很多人。” 米尔没有说出有关于自己的身世,除了玛丽·沃勒之外,没有人可以让他忌惮,尤其是家族里的那个诅咒。 “他好想知道树林里有人,也知道我们待在这儿,他却没有看向我们。”玛蒂尔达陈述道。 “爱德华先生,从他的样貌上来判断,不像是水手,像是个野蛮人,这种人是不会听劝的。”凯文观望着贝奇消失的地方说:“我曾在法兰西见过很多这样的人,拾荒人,流浪汉,野蛮人,他们的生活贫困,思想顽固,对一切从来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我们尽量离这种人远一点,他们对于像我们这样的贵族来说,是” 米尔立即打断了凯文的话:“你不要像你的长官学习,听着,凯文,你们就要离开了新奥尔良了。” “不,那个凶手还没有抓到。” “他不是,真的凶手在警署里,快滚回你的警署去见你的长官。”米尔朝着凯文怒吼道。 凯文莫名地瞅了瞅玛蒂尔达,感觉米尔就像一个恶棍,不像是侦探。 玛蒂尔达安慰道:“米尔,出于我的直觉,他一定回来找你的,你需要有点耐心。” “他应该有别的事儿瞒着我,只是我与他之间没有足够的信任。”米尔暴躁的心情缓和了许多:“他把两个人的名字都告诉了我,这就能说明他相信了一点,关于其他的,我认为咱们需要给他点接受的时间。” 玛蒂尔达同意米尔的看法,微笑地望着米尔的眼睛:“去费城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快,总督还没有到来。” “是的,玛蒂尔达,我们准备等他的好消息吧。” 第二百三十二章 蛛丝马迹 “那我们现在回去还是区别的地方看看?”玛蒂尔达的眼睛透过橡树叶子之间的缝隙观察着有些阴沉的天气说。 米尔也同时向后方瞅了瞅:“那个顽固的家伙说雨就要了,我感觉一时半会儿它不会来。” “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米尔与他们走出了橡树林之后,凯文的脑海里一直在想一件事儿,就是米尔说的抓凶手的事儿。 他认为,在刚才,没有正式进入新奥尔良港口之前,米尔说是来这儿抓凶手的。 后来米尔对着自己大吼,提到了凶手已经被抓了,现在在警署里接受审讯。 他非常想知道米尔这次是在抓哪个案子的凶手,如果有了新的谋杀案的话,长官就不会回到法兰西的,也包括自己。 他迈着急匆匆的步伐紧跟着米尔和玛蒂尔达,他问:“爱德华侦探先生,您来这儿是调查线索的吗?” “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兴许我在这儿附近发现了别的什么东西,可以帮助你侦破。” 米尔直言道:“不需要了,凯文,你需要命令他们回到警署里去。” “你可以停止前进了。”米尔站在台阶上十分严肃地说:“凯尔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与玛蒂尔达小姐的约会。” 当米尔说出了这句话时,首先是玛蒂尔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其后是凯文,令他惊掉了下巴。 玛蒂尔达惊诧着,用深情地望着米尔的侧脸,这句话,她似乎等的太久了。 凯文没想到爱德华侦探会与路易探长的妹妹约会,这要是传到了华德·鲁的耳朵里,足够让华德·鲁对他俩抓到了点把柄。 “看来他俩早就站在同一条船上了。”凯文暗自笑了笑。 凯文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华德·鲁,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儿了。 “爱德华侦探先生,这太让我意外了!”凯文故作惊讶的表情,还是想寻找机会从米尔的嘴里问出点什么。 “你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华德·鲁吗?”米尔戳穿道。 他耸了耸肩:“不,爱德华侦探先生,我从未想过。” “是吗?”米尔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告诉华德·鲁,我在很早就与克里斯结盟了。” 谋杀案已经结束了,米尔想要与华德·鲁彻底撕破脸皮,这样可以让这帮酒囊饭袋从新奥尔良滚出去。 凯文瞪着浅褐色的大眼睛盯着米尔,嘴巴仿佛都能塞下去整个灰鸢的身体。 “不,爱德华先生,你不能这样做!” “这次的谋杀案你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在我调查线索的过程中进行各种歧视,挖苦,以至于不屑,还有你们的长官,他那种傲慢的姿态,十分嚣张的态度。”米尔冷冷的说:“噢,对了,华德·鲁的上司应该是命令你们不是来这儿查案的,应该是来这儿参加谋杀盛宴的。” “你们一直都是试探着我的底线,在边缘游走,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米尔继续说:“也许,你们一直想要看到华德·鲁抓到凶手的场面是如何盛大的举行的,更是你们值得期待的。” “不,爱德华先生,我的长官有能力侦破,他曾经在法兰西抓到过很多凶手。”凯文反驳道:“这是法兰西当地居民有目共睹的。” 米尔被凯文的话,逗笑了。 “玛蒂尔达,你是否在法兰西听说过这件事儿?”米尔转过头问。 “从来没有的事儿。”玛蒂尔达想了想说:“我记得华德·鲁抓过几个凶犯,听我父亲手下的人说华德·鲁几乎都是侥幸,大多是我父亲的功劳。” “不不不,玛蒂尔达小姐。” 凯文认为华德·鲁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虽然华德·鲁的傲慢是在侦破数多起案件当中养成了,可他仍然相信华德·鲁并不是米尔口中说的酒囊饭袋。 “我亲眼见到过长官调查出来的几个案子。”他说。 米尔认为华德·鲁能侦破,完全属于巧合:“好吧,我希望他有点当侦探的样子,只要不在我调查线索的过程中来捣乱,他喜欢去哪儿就让他去哪儿。” 凯文继续试探的问:“爱德侦探先生,我想知道我的长官有没有机会参与这一次的案子当中。” “可以,你还是需要先离开这儿。”米尔告诉他说:“这是另一个谋杀案,是有关塔比特先生的妻子的事儿。” “我想这个时候,你的长官,华德·鲁没准已经过去了。” “真的吗?”他不可置信的问。 “你可以前往警署里问问他们。” “好的,爱德华侦探先生,我这就离开。” 米尔提醒他说:“港口外面的马车你需要重新找一辆。” 凯文点了点回应着,转身离开了米尔与玛蒂尔达的视线中。 “走吧,玛蒂尔达,我们去那边看看,瞧瞧那边的泊位。”米尔迈下了楼梯说。 “等一下,米尔。”玛蒂尔达叫住了他。 “怎么了?” “嗯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米尔侧过身瞅着她:“你指的是什么?” 玛蒂尔达凑去过,极为害羞的说道:“约会的事儿。” “你可以把它当做成真的。”米尔瞧见玛蒂尔达通红的脸蛋说:“约会调查。” “听上去有趣极了,米尔。”玛蒂尔达微仰着脑袋思考着:“这像是” 米尔在前方嚷道:“玛蒂尔达,快没时间了,我们需要找点有用的线索,暴风雨就快降临了。” 而玛蒂尔达想的是,马车最好在港口附近消失,或者是被凯文故意弄走了,在加上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雨,这样一来,就可以跟着他一享受着,在可以避雨的地方那种从未有过的惬意。 玛蒂尔达跟着米尔来到了几泊位寻找着,包括泊位的附近,毫无收获。 米尔终于来到了几天前送爱丽娜的一个极为特殊的泊位,它非常宽阔,米尔站在那儿,遥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岸线。 他又转过身看了看后方,除了玛蒂尔达站在远处瞧着自己之外,他隐约间瞧见了玛蒂尔达身后的几团乱糟糟的东西。 “那是什么?”米尔用手指着前方,然后朝着玛蒂尔达嚷了一句。 玛蒂尔达的裙摆被一股从海上刮来的劲风吹到了膝盖之上,紧接着,裙摆一直在向上窜着,两条雪白的笔直的大腿逐渐地袒露着,即将迫近她最珍贵的那道防线。 “你的裙子!玛蒂尔达!” “你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清楚!” 米尔感受着劲力十足的海风袭来,于是他咒骂道:“真他妈见鬼!” 米尔急忙地跑过去,可是玛蒂尔达还在向自己的方向走来,面露急躁,他不想瞧见接下来那道极为诱人的风景线。 当裙子起飞的那一刻,米尔直接冲到了玛蒂尔达的身前,用双手抓住腾空而起的裙子。 此时此刻,二人身体的间距仅差不到一英尺。 米尔盯着玛蒂尔达的白嫩光滑的脸蛋,以及极浅的红润颜色,他重重的喘息着。 玛蒂尔达淡金色的长头发随风而动,散发着弄浓浓的芳香,环绕在仅属于二人的空间当中。 “我喜欢你的眼睛,米尔。”玛蒂尔达温柔的说:“它令我着迷。” “谢谢。”米尔回应道:“你的嘴唇也同样令我着迷。” “玛蒂尔达,我发现了它。”米尔将话题转变风向。 “是吗?”玛蒂尔达一脸错愕之色:“你在看什么呢?” “是瓶子,透明的瓶子,它就在你的身后。” “我讨厌它。” “为什么?” 玛蒂尔达失望的说:“它打断了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 “快瞧,玛蒂尔达,你看我找到了什么?”米尔与玛蒂尔达擦身而过,他兴奋道。 “你找到了线索,对吗?” “是的。”米尔即刻蹲下来,在杂乱的垃圾里挑捡着:“它还有三分之一。” 米尔瞧见了它,将它拿起说:“来这儿的人都是回到法兰西的人,难道法兰西的贵族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玛蒂尔达静静地待在一旁,任由狂风肆意的侵蚀着身体。 “不管是谁,说明凶手曾经来过这儿,有可能不法兰西的人,更不是法兰西的贵族。”米尔顿时想到了贝奇:“会不会是他?” 玛蒂尔达问:“那个野人吗?” “贝奇?你是说贝奇?你也怀疑?” “我不知道。”玛蒂尔达推测说:“或许是别的人,贝奇认识的人。” “尽管他们买不起这种昂贵的酒,凶手能买得起,因为他杀了人,有了报酬。” “有时候,我们可以相信推论是正确的,当我们坚信这一点之后,往往它都是错误的方向。”米尔说:“看似我们寻找到了案子相关的蛛丝马迹,实际上,它是给我指引一个错误的方向。” 米尔思考了一会儿说:“凶手应该还在新奥尔良,这种酒一定是从别的地方从港口上运过来的,具体是哪儿,我说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这儿——新奥尔良港口。” “那我们怎么办?”玛蒂尔达不知道该怎样用推论进行一次抓捕凶手。 “把它继续放在这儿。” “米尔,唯一的线索断掉的。” 米尔摇了摇头说:“不,只需要摆乱它的位置。”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三分之一 玛蒂尔达无法理解米尔的做法,已经找到了有关的线索,为什么米尔会将它继续放在这儿。 米尔把杂乱没有人收拾的垃圾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将瓶子摆在它们的最中央,瓶子的底部接触到土壤上。 “米尔,你这样的做的意义是什么?”玛蒂尔达轻挑了一下眉。 米尔没有听玛蒂尔达的问题,而是蹲在那儿继续摆弄着瓶子。 等他全部处理好了之后,他站起来说:“我们需要给凶手制造点麻烦。” “天哪!你在说什么呢?米尔。”玛蒂尔达越来越听不懂米尔的话了:“不,米尔,你不能这样做,我们需要把它带走,交给塔比特先生,或者是我的哥哥。” “玛蒂尔达你先别管这些。”米尔仰着头望着即将到来的黑压压的乌云:“凶手对我的做法一定会感到诧异的。” “不,感到诧异的是我,米尔,不是凶手。” “玛蒂尔达,别着急,请听我说。”米尔看着她:“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对吗?” “是的,没错。”玛蒂尔达向身后望去,观察着海域说:“这场雨会很大,甚至来的有些急。” “对,你说的很对。” 米尔接着说:“我想要的是让瓶子里的酒非常自然的溢出来,用雨水。” “那你直接倒掉,没必要这样麻烦。” “那不一样。”米尔告诉她说:“我们来到这儿,遇见了那个固执的家伙,虽然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凶手,或者他与凶手之间有没有任何联系。” “我们来过这儿了对吗?”米尔反问道。 “是的,我们就在这儿,也找到了它的存在。” “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已经发现了它,并且会拿走它。” 玛蒂尔达听着米尔的讲述,逐渐地陷入了沉思中。 “没错,证据最后会落在我们和警署的手中。”玛蒂尔达忽然说。 “这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米尔冲着玛蒂尔达微笑一下:“这结果没准就是一种误导。” “什么?” 玛蒂尔达感觉米尔的想法似乎与别的人有点不一样,尤其对线索和推论的思考方式,简直是一个极其怪异的想法。 “误导?你继续说。” “它的出现从表面上来看是在贝奇出现之后,实际上是同时出现的。”米尔低着头注视着它说:“如果你知道了奥马尔的那种嫁祸手法,我想你现在一定会同意我的做法。” “奥马尔的事儿我听哥哥说了个大概。”玛蒂尔达用手捋了捋额头前方的发丝,因为挡住了她看向米尔的视线:“他想要把谋杀案的凶手嫁祸给整个法兰西区的警署,那是他的仇恨导致的。” “是的,玛蒂尔达,你需要知道最重要的一点。”米尔来到玛蒂尔达的身边说:“塔比特先生妻子的死,是发生在奥马尔被抓之前,他们的手法几乎相同,都是嫁祸,只是目标不同而已。” 玛蒂尔达微微地皱了皱眉:“奥马尔是要嫁祸给警署的人,而杀害塔比特先生妻子的凶手是要嫁祸给别的人?” “你真聪明。”米尔夸赞她说:“或许是贝奇,或许是没有出现的那个。” 米尔指着瓶子说:“我要做的是引导凶手的下一步将要杀害的人,我们要赶在没有出现的那个人之前,将凶手抓到。” “真的吗?”玛蒂尔达顿时感到不可思议,她没有想到米尔会用这样的方法进行破案:“凶手会上当吗?” “瓶子里的酒若都没了的话,我想凶手是会上当的。”米尔说:“刚才我寻找瓶子的时候,发现极其重要的一个重要信息。” “什么信息?” “就瓶子口的指向的方位。” 米尔用手指着身体的左后侧说:“那里是我家的方向。” “难道凶手的下一个目前是你吗?”玛蒂尔达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不,不是我。”米尔摇了摇头:“应该是塔比特先生。” 玛蒂尔达听的有点懵了。 米尔解释说:“那是大概的方向,我认为,这是奥马尔与那个凶手之间的某种传递信号,酒位于瓶子的三分之一,如果酒被到空了,瓶子不见了,就说明任务失败了,相反,将酒灌满,说明任务就是成功了。” “毕竟在奥马尔被抓以后,法兰西区警署里一定有了动作,所以我让暴风雨来干扰它。”米尔说:“至少我可以让凶手短暂的陷入思考之中,这样,我可以进行另一个计划等待抓捕。” “它在我们离开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她好奇的问。 “有可能会找不到,即使找到了,酒会被灌入一部分,多出三分之一,至少它不会被灌满。” 米尔的脑海里在琢磨着酒瓶子能表现出来的信息,却还是无法猜透。 “玛蒂尔达,我们是时候需要赶回警署了,塔比特先生还是会有危险的,顺便我想再一次会会奥马尔。”米尔的脸上固然变得凝重一些。 “是啊,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儿了。” “好,等询问完奥马尔,我们需要吃点东西。”米尔凑了凑怀表上的时间说。 玛蒂尔达问:“几点了?米尔” “快到中午了,我们需要抓点紧了。” 米尔在临离开新奥尔良港口之前,把部分的垃圾将瓶子口遮挡一点,只要让雨水少量的灌进去即刻。 玛蒂尔达与米尔来到了停留的马车附近,瞧见警署的人都不见了,车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仅仅留下了一辆无人的马车。 “该死!”米尔大怒道:“混蛋凯文把车夫弄走了!” 玛蒂尔达和米尔在周围寻找着车夫的踪迹,只希望车夫不出现任何意外。 “玛蒂尔达,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发现。”米尔大声嚷道。 玛蒂尔达回应道:“同样,我这儿也是。” “米尔,你会赶马车吗?” “我会骑马,不会赶马车。” 玛蒂尔达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们可以骑着它离开。” “哈哈,可真有你的,玛蒂尔达。”米尔哈哈大笑。 米尔开始把马车拆分开,还没有彻底脱离之际,小雨就降临了。 “真他妈的见鬼!” “米尔,我们需要快一点了。” “别着急,马上了。” “等我们骑上了马,会比马车快几十倍的。”米尔终于把它们分离了,骑在马背上说:“玛蒂尔达,快上来!” 玛蒂尔达被轻雨浇的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然后她立即伸出右手,米尔也同时伸出了手,于是她借助米尔的手臂力度直接坐在了马背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握住玛蒂尔达那双温柔贤惠而又冰冷的手,他紧紧地攥许久都没有撒开。 “米尔,雨好像下大了。”玛蒂尔达极为害羞的感受着米尔带来的火焰温度说。 米尔立刻松开说:“搂着我的腰,玛蒂尔达。” 米尔左手抓住缰绳,右手甩着马鞭,朝向马儿抽打几下,马儿骤然腾起两只前腿瞬间鸣叫一声,向前飞奔着。 此时玛蒂尔达的心里欢喜极了,同样也是第一次与米尔身体接触。 由于马儿极快速度奔跑,玛蒂尔达的双手再一次紧紧地搂着米尔的腰,她的脸轻轻地贴在米尔的悲伤,享受着最幸福的时刻。 雨水尽管在玛蒂尔达的身上疯狂的拍打着,她都在不嫌弃,更感觉不到任何的冰冷。 与心爱之人共同骑马,这是玛蒂尔达一生中最向往的,哪怕不是跟着米尔走进华丽的殿堂。 她的心跟着马儿飞奔,在二人身体的此起彼伏,她与米尔的身体之间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摩擦感,几乎在她压抑许久的那种强烈的欲望之感油然而生。 她的思想已经有了明确的态度,她需要找个时间,找个机会,要给他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玛蒂尔达,你帮我想想三分之一的含义,我一点都琢磨不透。” “什么三分之一?”玛蒂尔达的脸离开了米尔后背。 “瓶子里的酒。”米尔嚷道:“我总感觉跟案子有点关系。” “就是三份中的其中一份。” “我知道,它还有没有其他含义了?” 玛蒂尔达再次紧贴着:“让我想想。” 她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有想米尔说的三分之一,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那种缠绵的爱意,早就陷入至深无法自拔了。 过了几分钟,米尔问:“玛蒂尔达,你想到吗?我需要用这个问题来对付奥马尔,否则他是不会告诉我别的消息的。” 她回道:“嗯会不会跟前三起谋杀案有关联呢?” “你太了不起了!玛蒂尔达。”米尔兴奋地说:“我想到了!终于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三分之一的意思。”他说:“三是指着前三起谋杀案,唯一的那个一,是指第四次谋杀案。” “三分之一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指着第四起谋杀案,他们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 玛蒂尔达好像明白了米尔说的:“塔比特先生吗?三差一。” “是的,这要是克里斯肯定想不出来!”米尔嘲笑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 审讯之前 “快点!玛蒂尔达,我们就要变成落汤鸡了。”米尔骑着马到了警署的门口,扭过头朝着玛蒂尔达嚷道。 米尔一把拽过她的手臂,搀扶着玛蒂尔达下了马。 紧接着,米尔拉着玛蒂尔达的手,一同向警署里奔跑。 米尔身后的玛蒂尔达瞧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感到非常欢乐,甚至是兴奋。 “等一下,米尔。”玛蒂尔达停住脚步忽然说。 此时,米尔与玛蒂尔达站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二人彼此的眼睛相互望着。 “怎么了?” “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种情调吗?” 米尔疑惑的问:“情调?” “是的。” 米尔大概明白了玛蒂尔达的意思:“不,玛蒂尔达,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需要抓点紧了,塔比特先生的案子非常重要,我可以不想在看到无辜的人继续死在凶手的手里。” 玛蒂尔达呆呆地瞅着马上就要到来的暴风雨:“我们赶回来的太是时候了。” “玛蒂尔达,你需要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换掉。”米尔担心克里斯赶回警署的话,瞧见了玛蒂尔达被雨淋透了衣服,一定会愤怒的。 “不,我不想去。”玛蒂尔达摇了摇头:“我好像爱上了全身湿漉漉的感觉,它就像是你的手,在紧紧地拥抱着我的身躯。” 玛蒂尔达用手打理着头发上被浸透的雨水,她轻轻地甩了甩。 米尔尽量避开她别样的美貌与秀发,以及她被雨水渗透的衣服与身体之间能隐约瞧见的部位。 “玛蒂尔达,我们可以进去了。”米尔转过身,脸面向破旧的大门,将湿头弄得干一点。 米尔迈进了警署内,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克里斯和华德·鲁的身影。 不过,他发现警署里的人离开了一大半,仅仅只有两个警员站在大前方拐角处闲聊着。 其中一人瞧见了米尔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您不是去塔比特先生的家了吗?您怎么回来这儿?” “玛蒂尔达小姐。”那人看见了米尔身后的女人,除了一副漂亮的脸蛋和极具诱惑的身体,他几乎看呆了。 随后他立即低着头朝着玛蒂尔达深深地鞠了一躬说:“玛蒂尔达小姐,路易探长已经去办案子了。”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 玛蒂尔达问米尔:“他叫什么名字?米尔。” “奥马尔·康纳。”米尔立即回答说。 “对,是奥马尔,他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他被关在牢笼里。” 米尔用命令的口吻说:“你现在需要把他带到审讯室里。” “爱德华侦探,请您别为难我。”他渐渐地露出极为和善的微笑:“我需要向路易探长申请,他可是会点魔法,万一他逃跑了的话,我会被责骂和责罚的。” “什么?”米尔无法理解,奥马尔是被自己抓的,审问还需要通过克里斯的请求:“不,就现在!” 他说:“爱德华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米尔听见了他将侦探的头衔莫名的去掉了,于是怒吼道:“喂!听着,!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法兰西的警员,如今这儿已经归属的联邦,你是想阻拦我的审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爱德华先生。” “那就快点让我见到他!” 玛蒂尔达凑上前去,补上了一句说:“成功抓到奥马尔的人可是爱德华侦探,你们是想等待着路易斯安那的总督亲自到场吗?” “不不不,玛蒂尔达小姐。”他露出惊恐的目光看了看玛蒂尔达,又看了看米尔。 他身后的人也在小声提醒着:“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闹僵,最好听他们的话。” “好吧,那我带他去审讯室。” 当他们两个离开了米尔与玛蒂尔达的视线之外时,米尔瞥向玛蒂尔达说:“这也许是华德·鲁故意刁难我的。” “是的,很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儿。”玛蒂尔达轻点了下头。 “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即使克里斯不告诉他,他自己也能琢磨出来的。” “那可不好说,他愚蠢极了。”玛蒂尔达回忆道:“曾经在那艘船上,自以为是的展现出来令人可笑的智慧,当着我的面儿,对我的哥哥说三道四的。” “别生气,玛蒂尔达,他迟早会滚蛋的。”米尔说:“我相信用不了多久。” “走吧,我们去审讯室。” 第二百三十五章 确定凶手身份 当奥马尔被两名警员带入审讯室里时,米尔瞧见了奥马尔极为狼狈的样子,不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奥马尔会被警署里的人折腾的如此凄惨的模样。 奥马尔的手脚带着铁锁链子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刺耳的声音,然后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说:“好久不见,米尔。” “刚过一天,奥尔马。”米尔望着他说。 “是吗?我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的。” “你被他们折磨了?” 奥马尔用脏兮兮的手撩起前额头几缕头发说:“难道你想要同情我吗?” “同情?”米尔轻蔑地笑了笑:“不,我同情的是被你杀死那些的人,而不是你,奥尔马。” 奥马尔摊了摊手说:“那是我的工作,米尔。” “你知道了我的全名?” “是的。” 米尔没有感到有任何的意外:“你提前打听了我的名字,对吗?” “在你刚上任的那天,你的名字就已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他说:“那也只是我的一个错误的判断,导致毁了我的所有。” “是啊,你会认为我会像路易·克里斯那样将谋杀案的凶手矛头指向幽灵。”米尔耸了耸肩说:“其实,幽灵这件事我从未相信过,虽然我见过一次,我敢肯定幽灵不会干这样的事儿。” “幽灵?呵呵。”奥马尔冷笑到:“我没见过你说的那东西。” “不,也许在你临死前,你会瞧见的,瞧见它回来找你的,同样也包括他们。” “是的,我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奥马尔的态度立刻变得十分严肃:“说吧,米尔,你来找我干什么?” “是卡尔妻子的事儿。” “我说了,这跟我没关。” 米尔不相信奥马尔的话:“是吗?港口上的那个瓶子,你知道吗?” 米尔说完,开始观察着奥马尔在米尔的脸上即刻闪躲开的目光。 “你在说谎!奥马尔!”米尔朝他吼道。 奥马尔的眼睛瞥向了米尔身旁的玛蒂尔达:“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带来的姑娘漂亮极了。”他说:“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喂!请你回答我的话!” “姑娘,你需要远离他,他很危险。”奥马尔对着玛蒂尔达发出警告。 “你在说什么?丑陋的老男人。”玛蒂尔达心生厌恶的说:“听着,你最好回答他的话。” “好吧,我知道,那是一种传递信号。” “是你与杀害卡尔妻子的人吗?”米尔问。 “不是,如果我失败了,那个家伙会接替我的。” “三分之一对吗?艾碧斯。” “你怎么知道它的含义?”奥马尔目瞪口呆。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米尔说:“你需要指出来那家伙是谁,卡尔妻子的死肯定跟那个家伙有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米尔。”奥马尔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 “是吗?你与卡尔在旅馆房间里说的话,我都听的非常清楚。” “是的,我说了,我没杀他的妻子,杀他妻子的人不是我干的,这样说,你听懂了吗?”奥马尔似乎有安分了:“长官!我请求把我带回去!” 米尔静静地盯着奥马尔,尽管奥马尔为了避开自己的刚才问题,直接说明了他是知道杀害卡尔妻子的人是谁。 “等一下。”米尔听见有人从审讯室的门口走进来说:“你们只管在外面待着,只能等我审讯完。” 米尔缓慢地站起来朝着奥马尔走出去,凑近了他的耳朵低声说:“你可以继续隐瞒,我已经在瓶子上做了点手脚,我相信他会上当的。” “你现在已经被我抓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玛乔丽,还有你失踪的儿子多伦。” “什么?他失踪了?” 米尔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吗?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亲自安排的吗?新奥尔良旅馆的老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不,不,不!”奥马尔面露惊恐:“米尔,请你帮我找到他!” “为什么?你可是没有一点配合我的意思。” 奥马尔此时的心跳乱腾腾的,手无足措的说:“米尔,多伦我只能说他会死的。” “噢,是吗?” 米尔逐渐地疏远奥马尔,返回到了座位上。 “你的做法会让他们新奥尔良上无法继续待下去,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米尔劝告他说:“旅馆被封了,你的女儿有大概率返回奴隶市场去生存,你的儿子多伦,毫无踪迹,数不准已经死,死在了别的地方,除非我听说了路易斯安那别的地方有人死了之类的话。” 奥马尔用铁锁链展现出了某种激动和眼神中愤怒。 “你还想着你的魔法吗?”米尔看着奥马尔极其痛苦的神情说:“你现在是个废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奥马尔才安静下来。 “关于凶手的身份,我知道了大半。”米尔告诉低头不语的他说:“流浪汉和拾荒人,他们其中的一个,另外,艾碧斯不是你亲自改良的,我说的对吗?” “是,你低估了你的调查。” “你想知道我都调查到了什么吗?” 他平淡的说:“想,很想,非常想。” “一层盥洗室里的女佣,她被凶手玩弄了过了,是在没有死之前,在她的小腹上留下了非常可疑的东西,被空气稀释掉了的乳白色扎状的东西。”米尔说:“这种人应该是在长时间流浪,没有希望,没有欲望,甚至一切。” “从房子里所有的痕迹上来看,堕落,肮脏,野蛮,粗暴,这些,我可以肯定,那个家伙是个拾荒人,他不是流浪汉。” “你说的很对。” “女佣脖子上的伤痕,是被舍施尔弯刀留下来的。”米尔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奥马尔说:“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米尔站起来,用双手支撑着桌子问:“是贝奇吗?” “什么贝奇?” “贝奇·雷克。” “我不认识什么贝奇。”奥马尔简单的动了动疲倦的身子:“米尔,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家伙是谁。” “他是一名水手,更像是一个拾荒人。” “不,我不认识他。” 第二百三十六章 独特的审讯方式 “如果你怀疑到了他了,为什么不把他抓到警署里问问呢?没准会问出点什么来呢?” 米尔愤怒的说:“我需要你来提醒我该如何进行调查吗?” “是啊,那需要我来告诉你那个家伙是谁吗?”奥马尔狡辩道:“你完全可以调查,我相信你,米尔,你既然能抓捕到我,那么也能抓到那个家伙,我说的对吗?” 米尔将要被奥马尔彻底激怒了,若不是一旁的玛蒂尔达拦着他,米尔想要去胖揍奥马尔一顿。 玛蒂尔达安抚着米尔暴躁的心情,要让米尔冷静下来,不要上了奥马尔的当。 “你是奥马尔?谋杀案的凶手?”玛蒂尔达直接问。 “是的,姑娘。”他问:“你简直比克拉还要美,我有点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是吗?” “玛蒂尔达!别过去!”米尔看见玛蒂尔达奔着奥马尔离开了座位,他忽然嚷道。 玛蒂尔达站在奥马尔的面前一边整理秀发一边低着头问:“你遇见我会做什么?” “要让你服侍我,或者你喜欢谁,就可以去服侍谁。” “她们几个都是这样做的吗?” “当然。”奥马尔仰望着玛蒂尔达咂了咂嘴:“品尝几口艾碧斯,再加上我的魔法,她们会很乐意的。” 玛蒂尔达用双手轻抚着椅子上的把手,将脸想奥马尔的头慢慢地凑过去说:“艾碧斯?我知道那个翠绿色的酒,它一种令人神志不清的酒,至于你的魔法,我可以有幸瞧瞧吗?” “它不在了,已经被神父收走了。”奥马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不过,你现在亲自当着米尔的面,服侍我一下,兴许我的魔法会重见天日的。” “如此美丽的姑娘,你难道不想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之处吗?” “不,你太心急了。”玛蒂尔达委婉的拒绝着奥马尔:“除了我,丽莎,克拉,玛乔丽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姑娘了吗?” “你如此的老,难道就没有别的姑娘嫌弃过你吗?” “有很多,多到数不清。” “风俗馆的那帮姑娘们?”玛蒂尔达用身体有意避开奥马尔将要埋进来的头颅。 “是的,她们的手艺活儿好极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但是与她们几个来比较,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奥马尔说:“我比较喜欢游走在黑暗中的人,而不是像她们那种。” “那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我是站在光明里的人。” “只要你投入我的怀抱,我会让你变成无比黑暗的人,哪怕是站在黑暗边缘上的人,我的罪恶会你身体的黑暗所征服,把统统的都带走。” “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太繁琐了吗?”玛蒂尔达虽然背对着米尔,可仍然照顾着米尔的情绪。 “不,这一点都不繁琐,重要的是享受洗礼的过程,你能明白吗?”奥马尔望着玛蒂尔达的嘴唇幻想着说:“惊恐,胆怯,尖叫,刺激,甚至是最后仅有的那点疯狂。” “远比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那最关键的是什么呢?” “难道像死去的女佣那样吗?”玛蒂尔达继续说:“用刀杀了她?” “不,那是最愚蠢的做法。”他说:“我只会让你享受最美好的时刻而已,你可以去问问她们,她们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跟我一点都不沾边,我从来不强迫任何人。” “能被你强迫的人都死了,对吗?” “不,还有一个还活着。” “她活着,很好。”玛蒂尔达冷漠地看着奥马尔脸上的未愈合的疤痕说:“杀害塔比特先生的凶手是个女人,不是男人。” “什么?” “凶手是个女人。”玛蒂尔达慢吞吞的说:“房子里所留下的痕迹不是男人留下的。” “我们被耍了!米尔!” “噢!不!玛蒂尔达,这是你最独特的审讯方式吗?”米尔的屁股离开了带有温度的木板,冲到了玛蒂尔达的身旁说:“这太危险了!审讯的事情从此以后可以交给我了,玛蒂尔达。” “妈的!臭裱子!”奥马尔发了疯朝着二人的嚷道。 奥马尔泄了密,知道未来的后果是什么,仅仅过了几分钟,他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我们需要离他远一点。”米尔担心奥马尔的那句话影响到了玛蒂尔达的心情:“一个罪有应得的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没准是对你的一种赞美。” “是吗?”玛蒂尔达疑惑道。 “他是一个自带罪恶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只懂得侵占,然后将强人所难演变成了她们的自愿。”米尔看着她说:“她们是受害者,更是让她们成为了谋杀案的间接罪犯。” 米尔准备让玛蒂尔达不在来审讯室了:“这些你都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法兰西的审讯室。” “不,玛蒂尔达,不要学习他们。” “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对于他来说是否有用。”玛蒂尔达谄媚一笑:“他说出了凶手的真实身份,我想这种方法还是有用的。” 米尔当初不应该听信卡尔的话,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玛蒂尔达,那你做我助手吧。” “真的吗?”玛蒂尔达意外道。 米尔耸了耸肩说:“是的,首先需要征得你哥哥的同意。” “我想他会同意的” “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她是个女人,我请求你,保护我的儿子和女儿。”奥马尔打断道。 “我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米尔扭过头瞟向他说:“他们所犯下的罪行,需要收到这儿的法律来审判。” “你是在担心什么?”米尔在奥马尔的脸上瞧出了点端倪。 “死亡。” “谁会来?那个活着的人吗?活着的人会来杀他们?” “不是。”奥马尔面露惊慌:“是一个可怕的人,是个能操控的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谁,我也不想猜,除非你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奥马尔的眼睛里含有一丝绝望:“我只知道有人称呼那个人是先知。” “什么?”米尔惊讶道:“先知长什么样?” 第二百三十七章 那种东西 “我不知道先知的样子,仅仅是曾经听说过。”奥马尔说:“先知是从德莉娜的嘴里讲出来的。” 米尔抓了抓头发说:“看来她与先知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保利娜也知道先知,她们没准是同一个种族的人。”米尔站在奥马尔的面前说:“没准你真的被她给耍了,奥马尔。” 米尔继续说:“你说的那个女人,你一定知道她的名字吗?” “知道,劳伦·加西亚。” “应该还有一个男人,那种事儿不像是一个女人能做出来的。” “难道那个凶手是个”米尔质疑了一下说:“是个双性人吗?” 奥马尔摇了摇头:“不,劳伦是个女人。” “劳伦?”米尔觉得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与劳拉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都没有,劳伦·加西亚并不是奴隶场上的女人,她来自圣路易斯,是个混血,一个美人胚子。”奥马尔告诉米尔说:“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在朋友家里,偶然间我喝的叮咛大醉,一不小心睡了她。” “奥马尔,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米尔好奇问:“那你们之前的关系是如何破裂的?” “因为她父亲知道这件事儿,她父亲瞧见了我们在床上,同时瞧见了我们光着身子做着有趣的事儿,你要知道,米尔,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是不能掉链子的,当时我被吓破了胆,子弹忽然卡壳了,后来无论我怎么解释,她的父亲抡起拳头开始暴揍我,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把刀,他说要杀我,我与他之间的搏斗中,反倒是他中了刀。”奥马尔有理有据的回答着。 “你杀了他?” “不,我没想杀他,是他要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刀扎在了他的胸膛上,死掉了。” “那她呢?” “她很惊慌,甚至是惊恐,就像疯子一样,跳下床骂我,打我,撕咬我,以至于她也想杀我。” “你是禽兽吗?奥马尔。”米尔顿时大惊失色:“是她的美丽激发了你的原始欲望吗?嗯?” “她被你发展成了一个杀人的女魔头,她的做法更像是在泄愤。”米尔怒吼道:“奥马尔!这是你的丑事!竟然可以毫无羞耻的讲出来给我们听!” “这是你的责任,奥马尔。” 奥马尔努了努嘴说:“也许是,我敢说之后的事儿跟我没关,至于她与德莉娜之间怎么联系的我完全不清楚。” “是啊,你固然不清楚,她可是变成了一个刽子手。”米尔用双手死死地揪住奥马尔的衣领说:“卡尔妻子的尸体不见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奥马尔有气无力说:“在杀他们之前,我们见过一次面,在我的餐厅。” “你把要做的事儿将给她听了,对吗?” “是的。”奥马尔回忆道:“是她先勾引的我,那段时间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似乎比以前变得更有韵味了,像极了一个完全熟透了的女人。” “她那一股子疯狂劲,几乎令我不能自拔,桌子,椅子,地板,厨房,床上,仿佛是一种原始形态的战场,我们从不遮遮掩掩,她那种歇斯底里的声音,会让我更加的兴奋,兴奋了一整天,脑海里从早到晚萌生了一个占有她的想法,包括所有。”奥马尔形容着:“在我们乐此不疲的最后,她的态度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忽然告诉我说,她恨我,同时也恨她自己。” “听上去无趣极了,她得知了你的全部计划,她在帮你处理那些不必要的人,都是你让她做的,对吗?” “不,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奥马尔回答说。 米尔问他说:“那把刀也是舍施尔弯刀,对吗?她父亲拿的那把。” “是的,没错,是波斯的。” “卡尔的妻子死在了二层的房间里,死在了净身盆里,我去的时候,只瞧见了一大堆烧焦了的人皮,尸体却不翼而飞了。”米尔说:“她应该用的就是那把刀,将它们一点一点的割下来,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是重生。”米尔望向玛蒂尔达说:“这是这位漂亮姑娘告诉我的。” 奥马尔面露疑惑的问:“为什么是重生?” “那场大火,卡尔的妻子被火全身烧伤,能存活下来是她的幸运。”米尔分析道:“不过,我始终有个疑点,发生那场大火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她烧焦了的皮肤虽然无法再次生长,可我见到的确是像被烧焦过之后留下来的样子,劳伦也会魔法对吗?” “她不会魔法。” “你确定?” 奥马尔深信不疑:“当然,她不知道我会魔法。” “你说的没有添加进去的材料,我想是劳伦给你的吧。”米尔想到了净身盆里那个酒瓶:“是那种东西。” “你讲述的在餐厅里的事儿,应该是那种东西起了一定的作用,在你们干这件事儿之前就被她吞了下去,你后来也尝试了,屡试不爽。”米尔说:“你就是用她交给你的方式,对他们做了这些。” “是媚药,对吗?”他问。 “对,如果你有机会尝试一次的话,你会感谢我的,米尔。”奥马尔说完就用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瞅着玛蒂尔达:“姑娘,你非常需要这种东西,它会让你欢快到极致的,更是一种巅峰。” “你倒是提醒我了,奥马尔。”米尔看着玛蒂尔达对奥马尔置之不理:“她有没有告诉过你,那种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还有艾碧斯,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运到新奥尔良上的?” “那可多了,费城,圣路易斯,佛罗里达,新奥尔良等等。” “我需要知道第一个地点。”米尔简单地整理一下奥马尔凌乱的衣领。 “让我想想。”奥马尔说:“嗯是圣路易斯。” “谢谢了,奥马尔。”米尔满意地笑了笑,转过身,拉起玛蒂尔达的手,准备离开审讯室。 奥马尔忽然嚷道:“米尔,记住你答应我的事儿,另外能给我一杯咖啡吗?” “我会的。”米尔站在门口,眼睛瞟向他问:“为什么是咖啡?而不是酒?” “酒只会让我继续昏睡下去,我不想让他们的灵魂闯入我的梦境当中。“他回答说:“而咖啡会使我变得的更加清醒,我可以瞧见时间渐渐流失掉,在我临死之前,我希望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多留恋那么一小会儿。”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的希望 玛蒂尔达一边走一边跟着米尔说:“你真的答应给他沏一杯咖啡?他可是杀人犯。” “不,我想给他添加点东西,他不是喜欢胡乱添加东西吗?”米尔停住脚步说:“那几个看似无辜的人,可以给她们一点真正的咖啡。” 玛蒂尔达从米尔的有眼神里,似乎瞧出来,米尔需要在咖啡里放些什么。 “它还有吗?”她问。 “我想西里尔已经从旅馆里拿出来了,把它们也交给了你的哥哥。”米尔迈着轻快的步伐奔着那两个警员走去。 米尔又停止了前进的脚步,望着玛蒂尔达说:“我见一个人,你会介意吗?” “什么?”玛蒂尔达感到疑惑:“什么人?是女人吗?” “是的,不,她之前是在新奥尔良旅馆里扮演幽灵的,是是个女佣。”米尔吞吞吐吐的说。 “那她漂亮吗?” “比起你她要逊色一点。” 米尔曾在新奥尔良的三楼楼梯间瞧见过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体,无法遗忘,只是不想在玛蒂尔达面前提起。 玛蒂尔达眨了眨眼睛说:“真的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膀说:“那我需要回避一下吗?你们之间的谈话。” “没必要。”米尔说:“我只是问你介不介意而已,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不需要去见她。” “她参与杀人案了吗?除了扮演幽灵之外。” “我不清楚,需要问问才能知道。” 玛蒂尔达凑近了米尔的脸观察了一会儿说:“那你的脸红什么?” “我有吗?”米尔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没感觉脸部有任何的异样。 “她或许是个无辜的人。” “目前还不确定。” “那好吧。”玛蒂尔达眼睛不在看向米尔,目视前方说:“要带她去审讯室还是你亲自去牢房里探望?” “当然让他们带到审讯室里啊。”米尔指着前方的二人说。 “你的脑袋里在乱想些什么?玛蒂尔达。” “我什么都没想。” 米尔在玛蒂尔达身上隐约间察觉到了一股醋意:“请不要多想,我只是想问她点别的事情。” “奥马尔可以带他离开审讯室了。”米尔朝着两名警员吩咐道:“然后你们在带过来一个人,她叫克拉·卡洛格拉。” “好的,爱德华先生。”那人回应道。 “请称呼我为长官!”米尔提醒他说。 “好的,长官!” 没过多一会儿,克拉被他们带到了另一个干净的审讯室里,这里是被米尔刚才在路过的时候瞧见的。 米尔坐在椅子上,玛蒂尔达坐在米尔的身旁,一字未说,而是用手托着腮,一直盯着他俊美的脸庞,像是着了迷一样,神情的凝望着。 “好久不见,克拉。”米尔看着低着头的克拉。 克拉渐渐地抬起脑袋,眼角有些湿润,她望着米尔说:“好好久不见,爱德华侦探先生。” “才刚过一天,米尔。”玛蒂尔达轻声地补上了一句说。 米尔差点被玛蒂尔达逗笑了,强压着极为滑稽和尴尬的场面说:“你是怎么被奥马尔那个家伙变成自愿的?” “我不知道。”克拉缓慢地摇了摇头,慢吞吞的说着:“就像是一种瘾,会对他上瘾。” “你喝了艾碧斯?” “是的,经常喝,我很喜欢它的味道。” “它不仅会让我神志不清,更不会让我感到害怕,甚至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克拉用温柔的口吻说:“在房子里,我可以完全褪去所有的衣物,那种原始的精神释放,那种如痴如梦的幻想,整个人几乎是轻飘飘的,像极了天上的云彩,尽管我触碰不到,但它能给我带来另一种快乐。” “直到我遇见了你,就在旅馆那儿。”克拉注视着米尔说:“你的出现将我之前奇怪的想法和另一种快乐统统都打碎了,你的模样将我从黑暗和罪恶之中脱离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以让我来告诉你,克拉。”玛蒂尔达转过头说:“那是喜欢,更是爱,你爱上了他,对吗?” 米尔瞧见了克拉的惊愕目光,于是他瞥向了玛蒂尔达说:“别打岔,玛蒂尔达。” “我不懂什么是爱,我只要看见他就能感觉到快乐,是发自内心的快乐,甚至是期盼。”克拉低下了头:“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你们会看不起我的。” “并不是这样,克拉,我们都是平等的。”米尔差点告诉她未来的一些事儿,立即止住了嘴巴。 “真的吗?”克拉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这是真的。”米尔告诉她说:“既然我能让你从罪恶和黑暗中摆脱,这就能说明,它是一种新的希望。” “新的希望?那是什么?” “是生机。” 米尔说:“在新的希望之前,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做过像她们那样的事儿?” “从来没有,除了他。” “你一直在扮演幽灵?奥马尔的馊主意?” 克拉点了点头:“是的,新奥尔良旅馆里的酒都掺杂了点艾碧斯,只是没有像真正的艾碧斯口感那样正宗。” “该死!”米尔恼火了一句:“奥马尔竟然在就酒里掺了它,我竟然没有品尝出来。” 在米尔的眼睛瞄向克拉胸脯上的时候,他才发现,克拉穿的纯白色连衣裙竟是若隐若现的衣服,他不知道自己问什么看的会如此清晰透彻,以至于她小腹之下的位置,米尔目力所及,却望不见半点发迹,这是米尔第三次看遍了克拉的全身。 “不。”米尔惊呼道:“你不能继续待在这儿了,克拉。” “什么?”玛蒂尔达与克拉同时感到惊讶。 “你疯了吗?米尔!”玛蒂尔达问。 “爱德华侦探先生,我除了待在这儿,还能去哪?”克拉说。 米尔发现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看向劳拉的身体是,与刚才瞧见的状况并非一致。 “你是个无辜的人,你最好刚才说的都是真话。”米尔将话题转变了风向。 她动了动诱人的嘴唇说:“爱德华侦探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 “很好,克拉,你听着,我不会向警署里的任何人去说情,只要你交代了所有的一切,等待并接受法兰西区警署里最终审判之后,我尝试给你一个新的希望。” 米尔嘱咐一句:“记着,真相,克拉。” 玛蒂尔达十分困惑地望了望米尔,又望了望克拉,完全搞不清楚米尔究竟在干些什么。 第二百三十九章 破裂 当玛蒂尔达看着克拉被两名警员带走了之后,她瞅着米尔问:“我一点都不明白你这样做的原因,米尔。”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仅仅对她这样,而不是另外两个女人。” 米尔十分平静的说:“玛蒂尔达,你知道我在她的身上望见了什么嘛?” “我不知道,除了她的衣服之外,也许只有那副极其美丽的容貌会令你产生一丝怜惜。” “不,你错了,玛蒂尔达。” 米尔的瞳孔逐渐地扩张,仿佛那道曙光就在自己的眼前:“我在她的身上瞧见了一个淡淡光晕,它代表着光明。” “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在克拉的身上瞧见。”米尔摊了摊手说:“而不是别的人。” “是吗?” “可我瞧见的,是她的衣服上凸显出来的那些。”玛蒂尔达努着嘴说。 “玛蒂尔达,你不该这样想我。”米尔还是不想将看过克拉身体的事情告诉玛蒂尔达:“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看见,那真的是一道曙光,一道需要探索的曙光。” “好了,玛蒂尔达,我想我们可以离开了,待会儿你的哥哥就快要回来了,我们最好暂时离开他的视线,你参与塔比特先生案子这件事儿,我还不想让她知道。”米尔用极快地语调说。 米尔刚要站起身:“等一下,玛蒂尔达,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你指的什么?” 米尔指着她说:“是你的事儿。” “我的事儿?”玛蒂尔达疑惑地看着米尔的眼睛问。 “对,你参与案子的事儿,卡尔会将这件事儿一字不差的会告诉克里斯的。”米尔懊恼了一句:“真该死!” “米尔,也许这未必不是一件坏事儿,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好事儿?” “是啊,我在新奥尔良找到了一个新的职业,就像你说的那样,一个新的希望,它是我的。”玛蒂尔达高兴的说:“你同时也得到了一名得力助手,你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对对对,我是应该感到高兴,你的哥哥会不高兴的,即便我是侦探,查案子这种事儿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甚至意料之外的恐惧,或是死亡,这都有可能。” 米尔告诉她说:“克里斯是不会让你跟着我踏入险境的,尤其是拉法叶一号,那个恐怖的地方,我与你的哥哥曾见过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人。” “不,米尔,我不管这些,只要我可以跟着你,他会非常乐意的。” “你是想擅自闯入我与爱丽娜之间的约定吗?”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并不是,我需要的是让你了解我,深入的了解我多一点而已,你们之间的约定依然存在,除非它完全失效了。” “好吧,那说点是在的,你想听真话吗?” “当然想。” “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爱丽娜的话,在你涉足范围之内的确令我有些着迷,不过,我只能说你来的有点迟了。”米尔看着她的性感嘴唇说:“说真的,玛蒂尔达,你的执着打动了我,还有你的眼睛,脸,皮肤和所有。” 玛蒂尔达的额头紧贴着米尔的额头:“我以为你是一块石头。” “它现在被融化了。”米尔盯着玛蒂尔达的浅红色嘴唇说:“我可以亲吻它吗?” “可以。” “好,等我开始亲吻它的时候,她就是嫁给别人的时候。” “不,米尔,我现在就需要,需要感受它给我的温柔。” 当玛蒂尔达的嘴唇将要凑过去时,米尔的神经苏醒过来,然后立即推开她说:“不,玛蒂尔达,我不能这样做。” “米尔,你可以,她在遥远的法兰西,何况这儿没有人。” “别说了,玛蒂尔达,我们需要离开,快点!”米尔听到了警署门口传来的清晰而又凌乱的脚步声。 “他们回来了!” “天哪!他们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米尔与玛蒂尔达开始直奔警署大厅走去,紧接着看见了克里斯带着叫出去的所有人回到了这里,他们都在克里斯的身后。 米尔用锐利的目光在克里斯的身后寻找着一个矮小的身影,瞧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华德·鲁的出现。 “克里斯。”米尔站在了克里斯对面打了一声招呼。 “米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克里斯扭过头向后看了看,示意他们都回去,他回过头说:“你跟我出来一下,还有你——玛蒂尔达。” 米尔顿时明白了,卡尔把玛蒂尔达调查出来的那些线索全部都讲给了克里斯听,可是米尔从克里斯的眼神里没有看出任何的愤怒之色。 “米尔,你为什么把我的妹妹叫过去?”克里斯站在警署的门口转过身极为严肃的说:“她决不能参与我们的事儿。” “这跟我没关,是卡尔,让我与玛蒂尔达保持关系的,另外这也是你之前亲自交代的。”米尔向后瞥了一眼说:“她出来了。” “玛蒂尔达,你的衣服怎么了?还有你的头发?” 克里斯的眼睛是盯着米尔说的:“你对我妹妹做了些什么?别忘了,在法兰西,还有一个人,她可是你的女朋友。” “我什么都没做,仅仅是被雨淋了而已,车夫被华德·鲁的手下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好带着玛蒂尔达骑着马赶往警署。”米尔指了指警署门口对面的马说:“它就在那儿,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询问它。” 克里斯愤怒地揪住米尔衣领说:“听着,米尔,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 米尔感觉十分可笑:“好,这可是你说的,克里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确定吗?”米尔轻声地试探的问。 “抱歉。”克里斯简单地想了想,立刻松开了米尔的衣领,将它整理好,小声说:“米尔,你不可以爱上她。” “我别无选择,克里斯。” “你可以回家了,玛蒂尔达。”克里斯用命令的口吻朝着她说。 米尔静静地望着玛蒂尔达乘坐属于自己的马车离开了之后,米尔转过头愤怒的望着克里斯。 “克里斯!你需要好好想想了!” “你让我想什么?” “是你让我帮玛蒂尔达从那种感觉脱离出来,这原本就是一个极其荒唐的事儿,甚至要比谋杀案的结论更加荒唐!”米尔吼道:“如今新奥尔良旅馆被封了,你完全可以不让她来继续找我,那儿没有危险了。” “是的,米尔,你已经把她带入到了另一个危险的情境中来了。” “妈的!克里斯!”米尔嚷着:“那你把有关谋杀案的事儿,为什么全部都告诉玛蒂尔达!” “不是我说的,米尔。”克里斯表现的很无辜。 “我不管你说没说,听着,克里斯,最好别让玛蒂尔达继续来找我了!” 米尔凑近了克里斯语气平缓地说:“你的妹妹调查线索确实有些天赋,我不得不承认。” “我不管,只要你别把她照顾到床上去就行。” “真他妈的见鬼!克里斯!你这是在耍无赖!” 米尔尝试着用无赖的方式对付克里斯:“克里斯,我已经爱上她了,如果你仍然坚持的话,就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会继续向下进行的,最后同时品尝一口奥马尔的酒——艾碧斯,那会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克里斯神情变得沉默了,呆呆地瞅着警署的门,他已经对自己做的事儿感到了后悔,不该让米尔帮他。 “我希望你们之间的情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克里斯忽然说。 “朋友?”米尔好奇的问:“刚开始是这样,后来却不是这样了。” “如此美丽的姑娘竟比爱丽娜还有漂亮几分,面对她会有哪个男人谁会不动心呢?” “不,米尔,你真的不能爱上她!” 米尔听明白了克里斯的言外之意,他们是法兰西贵族,自己是个平民,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配不上你的家族,我理解。” “米尔,不是这样的。” 米尔冷笑一声:“也许你应该,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吧。” 米尔的脚步向后退了退,渐渐地疏远克里斯,发现克里斯是一个带着秉持法兰西贵族主观态度的人。 他望着既陌生而又熟悉的人说:“我有一个主意,这也许是作为朋友之间的唯一的一个要求了。” “不,米尔,我从未这样想过。” “克里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米尔无精打采的问:“你要不要听听?” “好吧。” “克拉·卡洛格拉如果无罪的话,你把她带到我这儿来,我的家里,最好快一点。” “你想要做什么?”克里斯惊讶问。 米尔回答说:“她的出现,能让你的妹妹,玛蒂尔达小姐远离我,我的侦探队伍中急需一个带有天赋的助手。” “你已经有了瑞丽他们” 米尔打断了克里斯的话说:“阿莫斯叔叔到来的话,他们会跟着一同回去的。” “塔比特先生的案子你来负责调查?” “完全可以。” 米尔抿了抿嘴,点了点头:“我调查出来的一些线索,你可以直接去询问玛蒂尔达,她会转告你的。” 米尔说完是直接离开了警署,没有回头,更没有跟克里斯讲出一句离别的话,而是骑上了马奔着回家的方向。 克里斯的目光缩短了一下,望着米尔的远去背影,在他的身上瞧见了仅有落寞和孤独。 第二百四十章 私家侦探 在米尔的房子里的二楼床对面那把椅子上,卡尔坐在那儿,静静地注视着米尔刚睡醒的状态。 “嗨,米尔,你这两天都在干些什么?”看着米尔极为狼狈的样子,卡尔十分惊讶地嚷道:“房子里都被你搞的一团糟,你几乎从未这样过。” “嗯别提了,塔比特先生,我跟克里斯闹掰了。”米尔打着哈欠说。 “什么?”卡尔不可置信的说:“你是在开玩笑吗?米尔。” 米尔说:“是真的。”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卡尔观察着米尔的眼睛问:“是因为玛蒂尔达参与进来的事儿吗?” “是的,克里斯认为调查你妻子的死存在着某种危险。”米尔叹息一声:“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知道了克里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朋友。” “这几年你们之间的关系维持的很好,你不应该跟他闹掰,米尔。” “你现在是名侦探,与法兰西去区的警署需要搞好关系,而不是把关系搞僵。”卡尔提醒他说:“在新奥尔良法兰西区调查任何事,早晚有一天你会向他们寻求帮助的。” “不,塔比特先生,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向他们寻求任何帮助,他们回来找的,到那时我可以摆出一副臭架子,那种傲慢的架势。” 米尔告诉他说:“对了,塔比特先生,关于杀害你妻子的凶手,大名鼎鼎的路易探长会全权负责的,现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不能这样做,米尔,你有点让我失望了。” “除非” 卡尔直接问:“除非什么?” “除非克里斯搞不定,除非克里斯会再一次对凶手扣上一顶幽灵是凶手的帽子,否则我是不会出面的。” 米尔是时候将自己的身份抬高了,谋杀案的侦破会让自己在整个路易斯安那名声大噪。 “听着,米尔,当初我只找了你,根本没找他,你要对我家的事儿负点责。”通过这次的谋杀案之后,卡尔不在相信克里斯具备抓住凶手的能力了:“这件事你要上点心。” “塔比特先生,我知道,我已经调查过了,你妻子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米尔十分确信的说:“他们最终会有一天来请我出面的,最重要的是,线索不在新奥尔良。” “那在哪儿?” “在圣路易斯。” “天哪!圣路易斯?”卡尔惊叹道:“为什么是圣路易斯?” “是奥马尔告诉我的,艾碧斯最初的运输地点就是从那儿来的新奥尔良。”米尔感觉有点头疼:“该死!奥马尔跟我提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没准她现在就在圣路易斯,杀了你妻子之后逃到圣路易斯。” “玛蒂尔达应该说的没错,你妻子还活着。” “你真的确定吗?” 米尔点了点头:“当然,她叫劳伦·加西亚,她或许还会点魔法。” “像奥马尔那样的魔法吗?” “是的。”米尔耸了耸肩说:“奥马尔告诉过我,他们在伊恩死之前曾见过一次面,可以肯定她那个时候不会魔法,只会点另类的手段,至于她之后为什么会魔法了,这还需要一番调查。” “好吧,米尔,那我只能期待克里斯求着你出面了。” “我在等阿莫斯叔叔的到来,然后我们去费城,干掉那个女人,我想她一定知道劳伦的事儿。” 卡尔想了想,他认为首先是找到那个凶手,再去干掉那个女人。 “米尔,我们能商量一下吗?” “当然可以。” “还是先找到你说的劳伦,最后才是德莉娜,这是我想要的顺序。”卡尔瞅着米尔说:“劳伦我不知道她具体在什么地方,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德莉娜我知道她在哪儿,非常好找,所以,你最好搞到劳伦的大概的行踪。” “不,塔比特先生,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道劳伦的身上,先处理德莉娜,她会告诉我们劳伦居住的地方。” 米尔继续说:“我们不管如何商量,都无法决定这些,我要等阿莫斯叔叔最终的命令,是费城还是圣路易斯,他来决定。” “你这儿太冷清了,米尔,不如来我家喝点。”卡尔站起来俯视着楼下说。 “冷清点好,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们呢?” 米尔跳下了床说:“不知道,他们应该会跟着阿莫斯叔叔回到圣路易斯,反倒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了。” “是啊,他们是总督安排过来的人,主要目的是为了伊恩,当一切都结束了,这儿就归于了以往的平静了。”卡尔感慨道。 米尔一边下楼一边说:“别灰心,塔比特先生,我的另一个帮手还在赶来的路上。” “帮手?” “是的,是个女人。” “玛蒂尔达吗?” “不,不是,是另一个漂亮的姑娘。”米尔停止了脚步,转过身望着卡尔说:“克拉·卡洛格拉,这是她的名字。” “你在三个女人的情感之间徘徊着?”卡尔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 “不,她仅仅是我想要打造的助手。” “你吻过玛蒂尔达吗?” “什么?” 卡尔慢吞吞地说:“你吻过玛蒂尔达吗?” “我还没来得及,就被克里斯把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都弄破裂了。” “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卡尔接着问:“克拉呢?吻过她吗?” “同样也是没来得及?” 米尔哈哈大笑:“不,我从未想过亲吻她们,我的眼里只有爱丽娜,虽然我看光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其他过分的事儿。” “那是一种欣赏,用欣赏的角度,她的身体所呈现出来的就像是一副艺术类型的油画,更是一种美。”米尔走下楼梯,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如果我是个画家,那我一定会让她当我的画模,会卖个不菲的价钱。” “爱丽娜”卡尔的眼睛扩张一下,注视着前方,呢喃一句。 “你收到了她的回信了吗?”卡尔立即跑下楼梯,走进厨房问。 米尔停下制作早餐的动作:“没有,克里斯没说信的事儿。” “你们的关系变的与之前不同了,完全可以不从他那寄信。”卡尔琢磨了一下说:“我可以帮你尝试给她寄一封信,法兰西的贵族中我没有这样的朋友,至少可以递上话,这也许是个机会。” “那多谢了。” “你想在信里写点什么?”他问。 “嗯”米尔思考了一下:“按照正常的寄信方式,我的生活和谋杀案结束的事儿,顺便帮我问问她的生活,就这样。” “你需要提防一个人。” “谁?” 米尔告诉他说:“科尔·米勒,安德烈·马塞纳的干儿子,他坏极了。” “我知道了,我会把他的身份转达给那个人的。” “太感谢了,塔比特先生。”米尔已经对卡尔妻子的这桩案子感到了一丝的愧疚。 “别说见外的话,我们需要相互帮助,作为邻居和朋友。” “是啊,等我当上了私家侦探,我会请你做我的顾问的。” “什么?私家侦探?”卡尔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词,感到极为陌生:“它是什么意思?” “它与法兰西区警署里的探长和刑侦警员不同,我不受他们管制,更不受任何制约,几乎是私人的。”米尔解释说:“我是联邦侦探,对于他们可以称呼我为私家侦探,他们更需要给我一些丰厚的报酬。” “我可以根据他们提供案子的危险性和已知线索的难易程度,来索取相应的资金。”米尔坏笑了一下说:“关于你妻子的案子,我可以赚更多的钱,前提是克里斯来求我调查。” “还有一点,塔比特先生,倘若克里斯嫌弃我收取的费用高出了他心里的价码时,你直接可以完全委托我调查。”米尔凑近了卡尔说:“我是不会收取你一分钱的,我只针对法兰西。” “我的天哪!你太了不起了!米尔。”卡尔惊讶道:“这是他们将要付出的代价吗?” 米尔点了一下头说:“是的,塔比特先生,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卡尔发现米尔变得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看的出来,谋杀案结束后,我从你的脸上瞧不见半点喜悦的之色,今天你倒是让我有了这种感觉。” “没关系,塔比特先生,我对得起伊恩,对得起阿莫斯叔叔,这就足够了。” “是的,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而是那个人对不起你。”卡尔慨叹一声:“他会后悔的,在谋杀案这件事上。” 米尔转过身说:“不会的,我让他将克拉的事儿,尽快一点处理,毕竟她是最无辜的一个人。” “她没参与?” “没有,仅仅是角色扮演而已。” “扮演幽灵?”卡尔意外道:“天哪,简直太荒谬了。” 米尔没有告诉卡尔在新奥尔良上真的存在幽:“你知道她喝过艾碧斯吗?旅馆里的酒几乎都掺杂点艾碧斯。” “什么?”卡尔惊恐地看着米尔问:“这将会发生些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米尔说:“只有短暂的神志不清,或者是某种短暂的幻想。” 第二百四十一章 传说 卡尔的手里拿着一张带有折痕的一张纸,缓缓地走进了米尔的屋子大声说:“那封信我已经写好了,在准备寄走之前,你需要看一下吗?” “没有这个必要,塔比特先生,我相信你。” “不,我在考虑你还是否需要加点什么别的话。”卡尔说:“暧昧的话。” “绝不能加上,最好是正规的书写方式,我不希望有别的人会在信里背着我说点贬低我的话。”米尔的目光微微汇聚一下说:“她的父亲和那个危险的家伙,这不能让他们知道,关于她的母亲我完全不在意这些。” “对了,名字不要写我的就行。” 卡尔顿时明白了米尔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米尔听见了卡尔的脚步正在向着门外走去,他问:“塔比特先生,你不准备留下来一起吃点东西吗?” “我首先需要将它寄出去” “不着急,可以吃过早饭再去。” 卡尔用鼻子嗅了嗅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儿,那是从厨房里的是食物散发出来:“你都做了什么好吃的?米尔。” “有很多,多到数不清,法兰西美食。”米尔告诉他说:“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我好久没有正式的做点美食享用了。” “是啊。”卡尔瞧着地板上,沙发上和桌子上乱糟糟一团说:“你需要把它们好好地收拾一下,或者,我可以帮你雇一名女佣。” “我可以,雇佣它们对我来说是浪费钱。”米尔拒绝道。 卡尔轻叹一口气说:“米尔,这跟之前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你有爱丽娜,她可以帮你分担一点。” “一旦有了别的案子,你几乎顾不上收拾这些东西。”卡尔说:“我可以尝试帮你寻找一名廉价的女佣。” 米尔想了想,认为卡尔说的非常有道理,开始赞同了他的话:“好吧,那谢谢你了,塔比特先生。” “虽然是廉价的女佣,你可以在往后的相处过程中,尽量多给点好处之类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只要她把活儿干好,我是不会亏待她的。” 米尔回头望着卡尔说:“我现在的钱足够支付日常的开销,只要我成功的接上一单,私人侦探的一单,我会奖励她的。” “一单?什么一单?”卡尔有点不明白,也不理解米尔说的是什么意思。 “生意,一单生意,私人侦探就是生意。” “哈哈,商人?”卡尔哈哈大笑:“你是个有头脑的商人,米尔,我发现未来你所赚的钱,要比任何人都要多。” “那是财富,塔比特先生。” “很好。”他问:“你也要像我一样做点善事吗?” “非常需要,我是一名有爱心的侦探。” “当你拥有了所有人的财富,除了做点善事之外,你还打算要做点什么?” 米尔忽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卡尔会这样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指的是什么?” “嗯”卡尔一边思考一边说:“比如身份?比如建筑?比如女人?这些,或是其他,包括任何东西。” “这太遥远了,塔比特先生。”米尔嘴巴直接回答说:“城堡。” “什么?城堡?”他摊了摊手问:“为什么是城堡?” 他朝着米尔笑了笑说:“等一下,让我猜猜看。” “你是想要把身份抬高,甚至更想要等同于安德烈·马塞纳的身份?我说的对吗?” “是的,这种事儿只能在白天做做梦。” “有些遥远。”米尔失望的说。 “不是遥远,而是危险,米尔。” “也许你还不知道什么暴虐。”卡尔提醒着他说:“听着,米尔,城堡你可以建造,但是身份你就不要想了,你无法达到他那样的身份。” “听我说,塔比特先生,我想要的是重建新奥尔良。”米尔转过身用身体轻靠在案台上说:“这儿是我的家乡,第二个家乡。” “第二个家乡?”卡尔皱了皱眉:“那第一个家乡是哪?” “在未来。” “我有点犯糊涂了。” 他问:“米尔,你还能说的在清楚一点吗?” “我是未来人,来自日不落帝国。”米尔缓慢地抬起头颅,面无表情地望着卡尔说。 卡尔惊讶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米尔开始帮卡尔回忆:“曾经我在你,爱丽娜,伊恩,我经常会说些你们经常听不懂的话。” 他说:“这能证明什么?” “这事儿我从来都没有跟你们任何人说过,有关于我的身世。”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得到了我的信任,塔比特先生。”米尔说:“我的视觉,听觉,嗅觉,还有其他,都异于常人。” “我的天哪!”卡尔惊叹一句:“不,米尔,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些,你可以继续隐瞒,我担心我会睡不着觉的,不仅仅是一整晚。” 卡尔的脑海里想到了某种传说,紧接着他仔细地打量着米尔,尤其是他的眼睛,于是他的脚步向后退了几步,就好像危险即将降临,他的心脏砰砰乱跳,紧张的神经变得极为不安分。 “我已经隐瞒了十年,对你们。”米尔慢吞吞的说:“我让伊恩一直在帮我收集报纸,调查一个家伙的下落,从我来到这儿,那个家伙失踪了,我也变成了现在这样。” “狼狼人吗?”卡尔擦了擦额头上冷汗,随后小心翼翼地从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 米尔摇了摇头说:“不,不是狼人,而是魔鬼。” “魔魔鬼魔鬼鬼!”他支支吾吾的说。 “是的,魔鬼带我来到了这儿,这关乎到我家族的头衔,头衔上的诅咒,更像是一种传说。” “太不可思议了!” “等等,你说你的家族?”卡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米尔看,嘴唇发出轻微的颤抖:“什么家族?” “约克。” “噢!不!”他惊叫道:“约克家族吗?爱德华?” “米尔·爱德华?约克公爵?我的天哪!” “你是贵族?你为什么不将这些告诉爱丽娜?”他问。 米尔耸了耸肩淡然道:“现在他们开战,另外,我没有必要回日不落,我是来寻找和破解诅咒的。” “你找到了破解的方法了?” “没有。” “那你找到了诅咒出现的地点了?” “也没有。” 卡尔无奈的说:“这十年你什么都没有找到?” “那个家伙消失了,彻底不见了。”米尔十分坚信的说:“只要我还待在这儿,我会一直寻找下去的。” “你为什么要找他?跟你说的家族诅咒有什么关系?” “没有男人,不能延续,等同于灭绝。”米尔望着他说:“你能明白吗?” 卡尔摇了摇头立即停住,指着米尔说:“你是一个男人。” “是是的。”米尔轻点一下头说:“这都是意外。” “难道你是情妇所生的?” 米尔停顿了一下:“啊算是。” “不,米尔,你没有说实话对吗?” “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我也是个贵族。” “这我知道,公爵的头衔要比爱丽娜的父亲的头衔高一个等级。”卡尔问:“如果没有男人,你的家族会发生什么?” “不在享受公爵的所有一切,被排除在外了,那是一个没落的象征——血统。” 米尔没有将最后的一个秘密告诉卡尔,不管彼此是否存在可靠的信任,他都不能说。 “这个诅咒简直太荒唐了,米尔。”卡尔不可置信的说:“虽然我不是贵族,可我知道贵族象征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你是善良的,对吗?”卡尔十分胆怯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还是担心米尔的眼睛在一瞬间开始变化,呲嘴獠牙地半蹲在地板上朝着自己怒吼,展示着最凶狠的一面,或者是耍耍狼人特有的威风。 “当然。”米尔反问他说:“难道我也是像奥马尔那样,也是个充满罪恶的家伙吗?” “不,我相信你,从那场大火就证明了一切,你当时拯救了很多人。” “而我想要问的是,你拥有了传说中的狼人拥有的能力,这一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米尔从卡尔的目光中瞧见了疑惑,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顾虑:“我可以打消这个念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据说狼人都有一种自愈的能力。”米尔从案台上抓过来一把刀:“塔比特先生,我可以验证。” “不,米尔,那仅仅是一种传说。”卡尔想要阻拦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米尔轻轻地挥舞了一下右手上的刀,沿着手臂狠狠地划了一个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大量涌出,顺着他强壮的手臂顺流而下,手臂由冷即热,汗水几乎浸透了全身,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塔比特先生,你可以观察,也可以掏出怀表计算着时间。” “你没必要这样做!米尔!”卡尔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伤口上,同时耳朵里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由此可见,伤口并未立刻愈合:“米尔!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包扎伤口!” “它们都被你放在了什么地方?” “二楼,床底下。” 米尔迈着缓慢地步伐,向前走了几步,血液仿佛已经止不住了,他的眼睛呆若地目视前方,身体十分虚弱地靠着墙,然后顺着墙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瘫在那儿,从感受到肌肉组织断裂的痛,直到手臂感到麻木期间,米尔发出了数声重重的嘶吼。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速之客 卡尔极为认真的给米尔包扎伤口:“米尔,以后别这样做,不仅是爱丽娜,关心你的人都会担心的。” “没关系,塔比特先生,我身上唯独没有这一块伤疤。”米尔的嘴唇毫无血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具有代表意义。” “你需要好好养伤,米尔。” “是的,看来我真的需要雇一名女佣了。” “她能帮你解决很多家里的事儿。”卡尔终于包扎好了,一边收拾一边瞧着米尔苍白的脸色说:“那件事儿我会替你保密的。” “谢谢。”米尔瞅着卡尔用衣服撕扯下来的薄纱,紧紧包裹着左手臂,他简单地晃动了一下右手臂说:“塔比特先生,我还是能享受美食的。” “当然,你需要熟悉单手操作。”卡尔滑稽的一笑,整理好医药箱将它放到了一旁。 卡尔坐在沙发上望着米尔问:“寻找魔鬼的下落,想让我帮助你一点什么?是继续接替伊恩帮你收集报纸吗?” “是的。”米尔点了一下头说:“我会支付购买报纸的钱。” “不需要,我完全可以承担。”他微笑着说。 “不,塔比特先生,伊恩曾经帮助了很多,他的离开仍然让我有种愧疚感觉。” “米尔,你没有对不起伊恩,就像你刚才说的,你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救过他,也救过我。”他动了动眉说:“这仅仅是一种报答你的方式而已,不必太过自责,就像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报答你一样。” 他指着斜对面的房子继续说:“虽然当时发现了你急需给他们找个住处,你知道我几乎什么都有,我只需要免费提供给你,很显然,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同样,报纸也如此,我目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米尔听了卡尔的讲述,甚至感到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会这样表达:“谢谢,我会为此事感到高兴的,塔比特先生。” “我也谢谢你,米尔,是你让我有了机会告诉你这些。” 他说:“另外,你的手臂这件事,我知道最终你想要展现什么,是因为你曾经怀疑我是凶手的事儿吧,并不是在验证你是不是狼人,尽管我用怀疑的目光和态度来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令我感到诧异的是,你竟然毫不犹豫地用刀子在你的手臂上弄上了一个大裂痕。” “或许这种做法是我想要的的结果,会让我的心里更好受一点。”米尔说:“你可以把他它看做是一种自赎的方式,通过非常残忍的手段将它终结掉。” “这简直太可怕了!米尔,我不赞同你的方式,它很危险,说不好会丧命的。” “可以这样说,我只想缓和我们之前的关系,而不是现在。” 卡尔皱了皱眉,疑惑的问:“什么?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 “我们之前的关系,塔比特先生,我怀疑你是谋杀案的凶手导致了我们的关系发生了破裂,我想要重新接上。”米尔解释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摇了摇头说:“大概是听懂了。” “我们之前的关系?”卡尔的头向前探了一下,摊了摊手说:“这跟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的,我担心会有人钻空子,钻之前的空子。” “会吗?” “这可说不好,我需要关系变得完整一点,毕竟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不像克里斯那样,仅在嘴上说说而已。” “我明白,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米尔,那种方法你别再做了。” 米尔的头忽然间转向了窗户那边:“他们来了。” “谁?”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卡尔望着他问:“克里斯?” “克里斯,华德·鲁,玛蒂尔达,还有克拉。”米尔将听见的告诉卡尔:“他们的马车经过了新奥尔良旅馆,往我这儿来了。” 卡尔立即站起来嘟囔了一句:“我也许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塔比特先生,你帮我欢迎他们。”米尔临上二楼之前瞥了一眼厨房里的食物:“该死!它们没法吃了!” 当卡尔回头向后望的时候,米尔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迹,于是他叹息一声,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马车终于在米尔的房子门前停下来了,正如米尔所说的,从马车上陆陆续续跳下来的就是他们四人。 这让卡尔目瞪口呆的瞅了瞅他们,又望向了二楼。 “这太不可思议了!” 卡尔朝着他们热情地打招呼:“你们好。” “塔比特先生,你怎么在这儿?”玛蒂尔达站在门口问。 “我是来照顾米尔的,他受伤了。”卡尔逐渐地扫视着众人的眼睛。 玛蒂尔达惊讶道:“什么?米尔受伤了?他伤的严重吗?” “塔比特先生,你是说米尔受伤了?他遇见凶手了吗?”克里斯淡然道。 华德·鲁只顾着仰着高傲的头颅,抿着嘴注视着卡尔。 卡尔回答说:“他是今天受伤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来给他找点东西。” “那您不打算请我们进去探望一下米尔吗?”克里斯的神情依旧冷漠。 “抱歉,我忘记了。” 华德·鲁是第一个窜上前去挤进来房子里,愤怒的问:“他在哪儿?” “应该在二楼休息。”卡尔告诉华德·鲁说。 玛蒂尔达走进房子里,看见了一楼脏兮兮的十分杂乱,可她没有任何的嫌弃:“我的天哪!究竟发生了什么?才短短一天没有瞧见他。” “哥哥,都怪你,你不应该对着米尔说出那些话。”玛蒂尔达抱怨道。 克里斯一把抓过了玛蒂尔达的手臂,严肃的说:“听着,玛蒂尔达,今天是你们最后的一次相见,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不,哥哥,那是你们之间的关系,跟我无关,我已经离开了法兰西,放弃了贵族,它们不再属于我了。”玛蒂尔达努着嘴说:“你难道也想要我的这种态度吗?克里斯。” “你叫我什么?”克里斯怒吼道:“愚蠢!今天过后我将要把你送回法兰西。” 在华德·鲁刚迈上二楼,米尔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华德先生,你怎么来了?”他微笑着问。 华德·鲁收起了嚣张的气焰:“爱德华侦探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 “谋杀案的事儿,那个凶手,让我监视的那个家伙。” 米尔好奇的问:“你让他跑了吗?” 米尔认为华德·鲁还不知道马科斯是自己特意安排的,他瞥向了楼下的克里斯,然后目光继续落在华德·鲁的脸上。 “是的,他跑了,而真正的凶手却出现在了警署的审讯里。”华德·鲁质问道:“爱德华侦探先生,你是在耍我吗?” “并没有。”米尔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的推论发生了某种失误,导致了抓捕凶手的方向错了,奥马尔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马科斯逃了,路易探长告诉我了一切。” “那你为什么还来问我?你是来自讨没趣的吗?” 华德·鲁压着愤怒说:“我的目的是来告诉你我不会离开新奥尔良了,即使我没有抓到真凶。” “这关我什么事儿?” 米尔直接擦过华德·鲁的肩膀迈下楼梯,听着玛蒂尔达与克里斯之间的争吵声,让米尔愤怒的怒吼道:“喂!你们在我家里干什么呢?” 玛蒂尔达转过身,瞧见了米尔的手臂上包裹着一大片薄纱材料:“你你怎么样?” “我一点事都没有。”米尔坐在沙发上问:“你怎么来了?玛蒂尔达。” “哥哥想要将克拉带到你的家里,我顺便来看看你。” “克拉呢?” 玛蒂尔达指着外面的马车的方向说:“她在马车上。” “那让她直接进来吧。” 玛蒂尔达向后方瞟了克里斯一眼,小声地嘟囔了几句,要让克里斯给米尔一个真诚的道歉。 “不必道歉。”米尔的眼睛直视前方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前天他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令人伤心的话。” “米尔,你知道” 米尔立即打断了克里斯的话:“你是想说杀害塔比特先生妻子凶手的事儿吗?” “是的。”克里斯回应了一句。 米尔站起身看着克里斯面无表情的说:“想了解的话,你需要付费。” “什么?付费?” “是的。”米尔看向卡尔说:“塔比特先生,你可以告诉他们我现在的身份。” “爱德华先生今天宣布,他先生是一名私家侦探了,无论你们想要了解有关于凶手的任何信息或者是其他任何的线索,都需要支付一笔费用,作为相应的酬劳。”卡尔讲述道:“具体需要了解什么样的信息,可以跟我谈,我现在是爱德华侦探先生的私人顾问。” “私家侦探?”玛蒂尔达与克里斯面露诧异,异口同声的说。 而华德·鲁慢慢地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陷入了一个极为陌生的词当中,他面露疑惑地望着米尔。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远离危险 “是对我而言还是什么?”克里斯问。 米尔说:“别忘了,我是一名联邦侦探,克里斯,关于伊恩的案子我当初原本没想管,这原本就是你们的警署的事儿,我是再给你擦屁股,你难道不清楚吗?” “不,米尔,你不能这样做。”克里斯凑近了米尔说:“虽然我那天的话,的确伤是到了你了,我认为这件事儿你还需要考虑一下,这对谁都不好。” 米尔不禁地笑了笑说:“我已经想好了,阿莫斯叔叔会答应我当一名私家侦探的。” “你们这一两天只是在审问奥马尔,并没有任何的实际动作。”米尔失望极了:“隐藏在警署里的那个家伙,没有被抓起来,对吗?” 克里斯简单地动了动嘴巴:“听着,米尔,这件事儿我管不了,那个家伙是我上司的人,我只是没想好该如何去抓他。” “我会将这些实情转告给阿莫斯叔叔的,与谋杀案相关的那些人,我都会实话实说。”米尔看着克里斯的脸,十分滑稽的说:“我可不想让你的屁股上留下点任何的残渣,我需要把它们擦干净一点,至少你会漂漂亮亮的提上裤子前来答谢我。” 克里斯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面对米尔的对自己的不屑一顾,令他感到非常后悔。 极为重要的是卡尔妻子的凶手,几乎是神出鬼没的,就好像在新奥尔良蒸发了一样。 克里斯亲自询问过玛蒂尔达,米尔都调查到了一些什么线索,当玛蒂尔达将所有的已知的信息全部都告诉了克里斯之后,克里斯才明白,在米尔调查这种棘手的案子上是具有天赋的。 “是的,我会感谢你的。”克里斯的目光落在了米尔受伤的手臂上问:“是凶手弄的吗?” “不,是我无意间不小心伤到的。”米尔干脆的回答说。 “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米尔转过身想要回到沙发上,紧接着他停住了前进的脚步:“把克拉留下,路易·克里斯。” 克里斯抬起头盯着米尔解释的肩膀说:“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吗?” “是你,路易·克里斯,这几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米尔极其冷漠的侧过身看着他说:“这就是你们法兰西贵族独有的相处方式。” “米尔,你听我说,我想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克里斯瞟了一眼后方的妹妹说:“玛蒂尔达的事儿,我可以不管,更不管你们以后会发生某种微妙的关系,我不会在为此时做出任何的警告和劝说之类的话了。” “一切都晚了,克里斯。”米尔告诉他说:“当谋杀案一切都结束了,新奥尔良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你已经说了,难道你想要收回去吗?除非你能让我回答你说这句话之前。” “米尔,我错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米尔冷笑了一下说:“是的,你需要向我道歉的是,我不该听了你的话后去招惹她。” “玛蒂尔达,都是你的哥哥出的馊主意,他告诉我你朝思暮想的见到我,要让我出面解决你对我的思念。” “什么?”玛蒂尔达瞪大了双眼,惊讶地问:“这是真的吗?哥哥。” 克里斯点了点头:“没错,谋杀案之际,你跟我说要去新奥尔良旅馆去寻找那名很漂亮的男人,你要知道,那儿非常危险,我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不!哥哥!我在米尔心里的最初形象都给你毁掉了!”玛蒂尔达朝着克里斯怒吼着。 然后玛蒂尔达忽然又变得的冷静了:“很好,克里斯,那我就随了你的心愿。” “你已经没有资格当我的哥哥了,我也不是法兰西的贵族小姐,在我来新奥尔良之前,我就下定了决心,不在回法兰西了。”玛蒂尔达说完就奔着米尔的方向走去。 “玛蒂尔达,你可别犯傻。” 米尔一点也不想让玛蒂尔达留下来,更不想让继续呆在自己身边,如果不是卡尔非要让玛蒂尔达参与进来,这些事儿完全没有必要发生。 “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法兰西贵族的血统,玛蒂尔达。”米尔的眼睛没有望向玛蒂尔达的脸,他不想被继续吸引着,尤其是那颗对玛蒂尔达的心,那颗变动而又挣扎的心。 米尔轻叹一口气:“普通人血液是无法与法兰西贵族的血液汇聚到一起的,我希望你最好快一点回到法兰西,去当你的贵族小姐。” “米尔,我知道,我很想尝试一下,亲身体验来打破这种规则。”玛蒂尔达的极为动人的嘴唇就快要贴到米尔的脸上了:“爱丽娜也会这样认为的。” 玛蒂尔达接着说:“你的看法是冲突的,矛盾的,你知道吗?米尔,爱丽娜倘若听到了你讲述的这些,她会怎么想?” “这跟我无关,跟她的父亲,她的家族,她的血统有关系。” 米尔故意避开玛蒂尔达的身躯,远离她的将要拥抱的手臂:“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会回到法兰西,在伊恩死亡的前一天,他就用话语暗示过我,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玛蒂尔达摇了摇头。 “我说我会祝福她的。”米尔耸了耸肩说:“即使她跟了别的男人,我都会祝福她,同样是你,我也会祝福你的,玛蒂尔达。” “那你不打算等她了吗?你们之间的四年的约定还如期吗?” “我会如期的,但是她不一定会,更是她无法抉择的。” 米尔说:“哪怕等我亲自前往法兰西的时候,得知她嫁给了其他贵族的某个男人,我只想当着她的面跟她说句再见,仅此而已。” “也许她能给我一个终身告别的吻。” “那张报纸我看了,米尔。” 米尔故作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 “它在餐桌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你生病的时候,我看到了,报纸里的内容。”玛蒂尔达望了望米尔的眼睛说:“你跟爱丽娜之间约定,当从她踏上回家的路开始,这意味着约定就已经废除了。” “不可能!” 米尔变得有点不冷静了:“她不会的!除了干预她真正内心想法的那些人!” “她没有给我回信,米尔。”克里斯插了一句嘴说。 “不,法兰西很远,说不定路上会发生点别的意外。” “米尔,你需要从容的面对这一切。”玛蒂尔达的眼睛缓缓闪动着说:“我的存在可以让你完全忘记她的。” 米尔的脸色散发出莫名的昏暗之色,冷冷地对着玛蒂尔达说:“除非你能改变纯正的血统,否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机会。” “够了!米尔!”玛蒂尔达的脸上顿时多了点透明的东西,窗外的阳光打在类似于水晶物体上,显得极为耀眼,她的美丽中掺杂着几分怜惜。 热泪从她的眼角处缓慢地向下滑落,游过嘴角处,便向她的华丽的衣衫坠落。 “爱德华!”克里斯观察到了玛蒂尔达此时的神情,同时看见了米尔在玛蒂尔达落泪的瞬间,那种无动于衷的表现。 他嚷道:“这是我无法原谅你的,你太自私了!” 克里斯用着愤怒的目光瞥向了杵在一旁的华德·鲁,怒吼道:“带着她来开这儿!” “我吗?”华德·鲁还在观看着好戏。 “妈的!”他骂道:“愚蠢的矮子!你最好快点!” 克里斯的脑海里在冥想,在召唤,却不料,他的魔法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不!”克里斯极快地伸出双手掌,观看着它,发现没有任何变化。 “别想了,克里斯,它不见了。” “你说什么?” 克里斯愤怒着攥着拳头:“为什么不见了?” “奥马尔的魔法被卡文迪许神父收走了,象征着你的与他同样的能力都消失了。” “没有这样的事儿!” 克里斯仍然不相信。 “我知道你想要用它来对付我,最好别自讨苦吃。”米尔警告他说。 米尔看见玛蒂尔达极为不舍的被华德·鲁带出了房子后,凑近了克里斯的面前说:“听着,克里斯,接下来的事儿会很危险,我只能这样做。” “什么?我没太懂你的意思。” “玛蒂尔达,你让她从今天开始远离我,远离危险,我不想连累她。” 克里斯平息了怒火,看着神经兮兮的米尔问:“你最好说的清楚点。” “我只能说,我能感觉到有危险即将降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可以肯定的是,谋杀案的背后不点都不简单。”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米尔说:“只是暂时结束了,奥马尔的背后还存在着其他人,还有杀害塔比特先生妻子的凶手,他们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关系,你也同样危险,远离我。” 克里斯盯着米尔的眼睛注视了好一会儿,却始终看不透他的内心深处:“你是在提醒我吗?米尔。” “不,我是在警告你。”他说:“其实,我对于你的那些话从来没有较真过,我只是顺着演下去而已。” “我的天哪!米尔,我实在是搞不懂你。” “你和玛蒂尔达都要远离我,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米尔点了一下头:“对,那个家伙不是还没有抓捕吗?你的上司更让你为难了,对吗?” “是的,米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克里斯好奇问。 “你不要管,我们的关系需要受到破裂。” “跟你演一场兄弟之间破裂的戏码?” 米尔淡然道:“算是吧,永久的。” “表明上的,还是私下的?” “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米尔小声的告诉克里斯说:“那件事你需要想点办法,让华德·鲁去干,对他来说,是一份美差。” 克里斯摊了摊手:“这听上去有点荒唐。” “我明白了,你是要让我舍弃警署探长的身份?” “是的,除非你不想远离危险。” 克里斯的脑袋彻底糊涂了,无法理解米尔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你你能透露给我一点吗?” “玛蒂尔达都告诉你了,我都查到了什么。” “是的,线索跟危险有关联吗?”克里斯皱着眉头,神情十分紧张:“大概是,我说不好,瓶子的方向。” “港口上的瓶子?” “没错,新奥尔良港口你可以去看一下,瓶子肯定不见了。” “这太扯了!米尔。”他说。 米尔愤怒了一下说:“听着,克里斯,我在警署里问了奥马尔,酒处于瓶子的三分之一,刚开始我认为是四起谋杀案,完成了三起,还差一起。” “从警署里回来之后,我一直在思考这其中的含义,我发现我想的太简单了。” “经纬度。” “经纬度的三分之一?那是什么?”克里斯思考了一下:“地点吗?还是方向。” 米尔失望的说:“我不知道。” “你说的这些几乎都有可能,它的背后没准有意想不到的含义。” 克里斯的脑袋里被米尔灌输了很多东西,现在有点头痛欲裂了:“别的含义?我可以查查,翻翻典籍什么的。” “你可以试试看。” “没准是一个某种传说之类的,书上或许会记载。”米尔想到了一个人:“我找个时间去问问卡文迪许神父。” “也许是我多想了,就是三分之一的表面含义,但这不意味着没有危险,方向不是错的。” 克里斯内疚的说:“好的,米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塔比特先生呢?”米尔发现少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刚才还在这儿呢?” 米尔来到屋子门前远望着前方的马车问克里斯:“难道他跟着他俩一起出去了?” “不是,应该在他们离开之后不见了。” “该死!” 米尔恼怒了一句,随后指挥道:”克里斯,你去厨房楼上看看,我去他的家。” “等一下,米尔。”克里斯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立即叫住了米尔说:“刚才,你跟我说的话,为什么没有直接讲出来,而是” 米尔陷入了沉思当中。 “下意识。”米尔回过神说。 “不,米尔,我们需要离开这儿!我似乎感觉到了危险。” 然后克里斯大笑了一声说:“哈哈,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在破裂了!米尔!” 当米尔与克里斯同时站在门口时,米尔问他:“塔比特先生妻子的房子你去过了,对吗?” “是的,就像之前的谋杀案一样,毫无头绪” 米尔直接打断了克里斯的话:“不,杀害他妻子的人,会不会就是塔比特先生本人?” “我从未这样想过,米尔。”克里斯开始有点佩服米尔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没有天赋的女人 米尔微闭着双眼感受着卡尔的心跳声,他的诡异消失,似乎验证了米尔对克里斯说的那些话,危险马上就要来临了。 “我认为塔比特先生不会是真凶的。” 克里斯一点都不相信卡尔能故意杀害妻子,然后将如此残忍的事儿嫁祸给类似于奥马尔同样的人。 “不,克里斯,他消失了,由此可见,他是凶手的概率会很大。”米尔接下来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米尔远望着新房子说:“我们可以去那儿,克里斯。” “不能去,我们需要远离危险。”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克里斯。” 克里斯看着米尔问:“什么话?” 米尔回答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不妨等待卡尔的出现。” “他消失了,你觉得他还会出现吗?”克里斯告诉米尔说:“他的妻子的尸体不见了,拉法叶一号我也去了,几乎什么都没有。” “尽管玛蒂尔达说,卡尔妻子的尸体被带走是意味着重生,但是我想不通她的重生意味着什么。” “我也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米尔想了想说:“我在揭露奥马尔之前,始终藏在衣柜里,卡尔与奥马尔之间的谈话我听的非常清楚,他的妻子叫卡洛儿,另外卡尔的手里有一样东西,情人之眼。” “虽然我无法怀疑到他的身上,可他的消失我总感觉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米尔接着说:“谈话与现在发生的事儿完全是冲突的,克里斯。” “情人之眼,是他妻子的吗?”克里斯问。 “不是,是德莉娜的。”米尔回答道。 克里斯叹了一口气说:“见鬼!” “卡尔的失踪跟它有点关系,所谓的重生,意义究竟是什么?”克里斯面带疑惑的望着米尔。 “需要调查,克里斯。” “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 克里斯摊了摊手说:“我无法支付你高昂的费用,私家侦探——爱德华先生。” “我不需要太多。”米尔笑了笑说。 “啊?那你需要多少?”克里斯好奇的问。 米尔说:“你这个月的薪水足够支付。” “我的天哪!我已经没有钱了。”克里斯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说。 “你是贵族,从不缺钱。” “米尔,你要知道,我已经给玛蒂尔达花光了所有积蓄。” 克里斯抱怨道:“房子,豪华马车,吃的穿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快支付不起了。” “你作为她的哥哥,这是理所应当的。”米尔说:“钱你先替我暂时留着,充裕了你在支付。” “他们呢?”米尔想到了瑞丽他们。 “他们离开了,昨天就已经走了,我想现在应该到达了圣路易斯。”克里斯问:“他们没有向你告别吗?” 米尔极其失落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们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米尔继续望着那栋房子说:“我还需要适应一下,我更需要几个新的帮手。” “是啊,玛蒂尔达可以” 米尔打断克里斯的话:“不,让她离开,克拉一个人足够了,我需要尝试教她点东西。” “好吧。” 当米尔的目光落在了马车的窗户上时,看见玛蒂尔达和华德·鲁的眼睛分别停留在自己和克里斯的身上。 “克里斯,快点打我一拳。” “什么?”克里斯诧异的问:“我没听错吧?米尔?” “你没听错,克里斯,快点!他们好像察觉出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 “米尔,你没必要这样做,我的妹妹听话极了,只要你好好对她说。” 米尔不可置信的问:“是吗?当初她一点都不听你的话,执意前往新奥尔良旅馆来找我。” “那是当初,不是现在,你们的关系发生了某种微妙的程度,我看的出来。”克里斯望着马车的窗户里映出来的一张漂亮的脸蛋。 “你可以把男女之间的事儿,多用点心思放在调查线索上。” “既然这样说,我真的需要打你一拳!” 米尔提醒克里斯说:“你最好表现的愤怒一点,别被他们看穿了。” “会的,米尔,正如你所愿,我的拳头攥的很紧,你需要做好准备。” 克里斯准备好了将拳头砸向米尔的胸口。 “快点!别磨蹭了!” “就要来了!” “等一下。”米尔嚷道。 克里斯恼怒道:“该死!米尔你不该这个时候喊停下,我的手臂差点闪了一下。” “她来了。” “什么?” 克里斯放下手臂,抬起头瞅了瞅,玛蒂尔达面带微笑地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奔而来。 她脸上被风干之后的泪痕仍然存在,米尔发现她更美了几分姿色,只是在她的步伐间隐约地褪去了初见时的贵族典雅气息,除了她身上穿的衣服之外,摘掉了所有饰品。 “我决定了,米尔。”玛蒂尔达站在米尔的面前说:“血统我无法摆脱,至少法兰西的佩饰我可以舍弃。” 玛蒂尔达低着头红着脸,用双手撑开十分华丽的裙摆说:“我可以在你的房间里,当着你的面脱掉它,有关法兰西的东西,我尝试着换上与你同等的服饰。” “你没必要这样,玛蒂尔达。”米尔无法理解她的做法,更不需要向自己证明什么。 “这儿很危险,塔比特先生不见了,你不能参与进来。” 玛蒂尔达不想听米尔无关紧要的解释,目前只想考虑关系的问题:“你是在担心我吗?” “是的。” “你要这样说,我会听话的。” 在米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忽然被柔软而又温柔的东西堵住了嘴巴。 米尔一时间竟不知所措,感受着心脏平稳的跳动瞬间又增高了一个幅度,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面对玛蒂尔达的主动,米尔的心不再保持平静了,俏皮的舌头极具吸引力。 恍惚间勾起了米尔内心深处的欲望,就像是接收到了玛蒂尔达向他发出的甜蜜信号,掺杂着某种魔力,进行索取一种温度。 持续了短暂的几分钟,玛蒂尔达的嘴唇离开了米尔的嘴唇,这让克里斯陷入一个极为尴尬的场面。 紧接着玛蒂尔达亲了一下米尔的脸颊说:“米尔,我等待着结束。” “谢谢你,玛蒂尔达。”米尔松开了手说。 “哥哥,留下她,我们可以离开了。” 克里斯面无表情地瞅了瞅米尔,又瞅了瞅玛蒂尔达说:“你们” “克里斯,我可什么都没干。”米尔无辜的笑了笑说。 克里斯紧绷的脸顷刻间露出了笑容:“是的,你以后需要对我改个称呼了,米尔。” “不,我们各论各的,克里斯。” “我需要提醒你,米尔,你不应该把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女人留在身边,更何况她如此美丽动人。” 米尔朝着他问:“你看上她了?还是你在怜惜她?” “没用的事儿。” “克里斯,你该找个女人了。” 克里斯回绝道:“先管好你自己。” 克里斯说完没有回头,而是跟着玛蒂尔达来到马车前,克里斯吩咐坐在车里的克拉下马车。 在克拉缓慢地迈下马车的时,克里斯的目光在克拉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随后他钻进了进去。 这一切都被米尔看在眼里,克拉的衣服仍然还是那件薄衣衫。 就连玛蒂尔达也情不自禁地多望了几眼克拉的容貌和身材,丝毫没有任何的嫉妒之色。 玛蒂尔达用欣赏的目光盯着克拉光滑的袒露后脊背和十分陡峭屁股,仿佛是在学习她的行为举止,该怎样舍弃法兰西的一切,并尝试模仿她的装扮。 玛蒂尔达的脑海里幻想着,当她穿着类似于克拉的衣服站在米尔的面前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她不想看到米尔对自己的无动于衷,更不希望远在法兰西的爱丽娜在米尔的心里仍保留着一席之地。 她不想与米尔的爱情中有杂念,哪怕是任何女人,她不管是否自私,这仅仅能体现出自己在米尔心里的分量。 玛蒂尔达坐在马车上,眼睛瞟向窗外,看着米尔与克拉在火热的交谈着。 “你还好吗?”米尔问。 “我很好,爱德华先生。”克拉十分拘谨的站在米尔的对面:“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新的希望,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不需要。”米尔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克拉的胸膛说:“我想你需要换件合适的衣服。” “我没有钱。” “我有,合适的衣服应该也会有。” 米尔想到了爱丽娜把衣服都带走了,他抓了抓头发,指了指新房子说:“嗯那里会有。” 米尔瞧见了克拉的异样目光:“是我手下的,瑞丽小姐。” “我知道,在旅馆的房间里,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她轻声问:“她没来吗?” “他们一起离开了。”米尔进了房子里告诉她说。 米尔想要带上卡尔在餐桌上留下的未寄出的信,准备前往新的房子里时,他即刻转过身,看见克拉将全身的衣服全部褪去了。 他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场面,除了地点和光线不一样,其他的都完好无损。 窗外的明亮光线打在克拉光滑的皮肤上,赐予她披上了一件圣洁的外衣,米尔这次依然能感受到心脏在发生剧烈的震动,甚至是窒息。 与最初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代表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种敬畏。 第二百四十五章 那些相关的人 米尔用命令的口吻让克拉穿上衣服,并且告诉她要让她去新房子那里,在二楼的房间里换上丽莎留下来的衣服。 米尔拿上了信纸,然后转过身望向厨房,盯着那些个食物说:“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她缓慢地回答说:“警署里的饭不符合我的胃口。” “我已经做好了,只是它凉了。”米尔聆听着克拉穿上衣服的动静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将它们简单的热一下,另外,你需要帮我把它们带到新房子里。” “我很乐意。” “你的衣服穿好了吗?” “穿好了。”克拉问:“我们不在这儿用餐吗?” “我们需要远离这儿,暂时的,等危险离开了,我们就可以回到这儿了。” “这是你的房子吗?爱德华先生。”克拉环顾自周打量着房子的格局以及装修风格。 米尔点了点头说:“是的。” “我们需要快一点离开这儿。” “我尽量。” 米尔带着克拉一起端着装满食物的盘子和酒,匆匆地赶往新房子里。 不过,米尔站在新房子的门口时发现,门并没有被上锁,他迟疑了一下,担心房子里会进来别的什么人,或者是瑞丽在前往新奥尔良旅馆之前,忘记了锁门。 “我的天哪!”米尔用脚轻挪开门缝,迈进去一看说:“这儿似乎比我的家里还要凌乱。” 米尔不紧不慢地观察着地板上留下的脏兮兮的痕迹,还要沙发上和座子上的少许灰尘。 “谁在楼上?”米尔仰着脑袋,冲着二楼嚷道。 过了几秒钟,米尔没有听到楼上有任何人的回应。 “他们已经前到达圣路易斯了,难道他们在离开之前,是非常匆忙的离开?”米尔把手里的沉甸甸的东西都摆在了餐桌上说:“他们有了新任务吗?” “怎么了?爱德华先生。”克拉瞧见米尔魂不守舍的神态问。 “房间里好像有人来过。”米尔的心里潜藏着一种直觉,痕迹并不像是他们离开之前留下的。 “这儿没人居住吗?” 米尔告诉她说:“之前有,在抓捕奥马尔之前,我现在不是很确定,我想我的手下应该是没有回到过这里。” “你先在这儿呆着,我上去看看。”米尔小声地嘱咐着克拉,随后他立即从腰间取下燧发枪,蹑手蹑脚的地迈向二楼。 米尔幻想着,藏着楼上的人,没准是马科斯,至少马科斯能分辨出来自己的音色。 米尔在二楼转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极其失望说:“马科斯也会失踪吗?就像塔比特先生那样?” 然而,当米尔用手轻抚着楼梯扶手时,眼睛俯视着下方,克拉的身影消失了。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餐桌上,发现盘子和食物都不见了,除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之外,他知道克拉此时去了厨房将食物简单的热一下。 他能感受到克拉的心跳声,非常平缓,同时伴着厨房里细小杂碎的声响。 他停下了脚步,坐在了一个楼梯的台阶上开始思考。 他想过,如果卡尔妻子的凶手如同奥马尔那样难抓,这或许会在前往费城路上之前,将所有的时间都耽搁掉了。 最重要的一点,卡尔的失踪,米尔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 尽管他与克里斯说过,在最危险的地方,等待着将会出现的一幕。 不管是何时,可疑之人终究会自动跳出来的。 他想要加快点速度调查线索,争取赶在阿莫斯·斯托达德在警署宣布之时,这样一来,米尔完全可以把这件案子交给克里斯来处理。 “爱德华先生,食物我都重新加热了一遍,我只能说,食物会丢失一些原来的味道。”克拉从厨房端出食物说。 米尔站起身说:“没关系,只要你不会嫌弃它们的味道。” “不会的,它们看山去美味极了。” “谢谢,我们可以享用美食了。” 米尔继续说:“我几乎快要饿昏了,克拉。” 米尔坐在椅子上说:“原本我是想要与卡尔一同享用早餐的,没想到他失踪了。” “失踪了?” “是的。” “还是你没有仔细地寻找他?” “不,我能感受到一切心跳声,任何人。” 克拉扭过头惊恐地看着米尔:“什么?你能听到人的心跳声?不通过用脸贴近胸膛的情况下,可以直接听到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我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只需要耳朵,只要我想听” 米尔的嘴里还有两句话没有说出口,比较担心克拉会对自己有点奇怪的看法。 会把自己当做异类,或是某种十分变态的人。 “大概的意思,我能明白。”克拉嘴里嚼着东西说:“我想知道您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我无法通过语言来表达。” 米尔用手指着心脏说:“使用这儿来感应。” “你能感受到一切吗?包括超自然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目前发现只能感应到人的心跳,幽灵是没有任何心跳的。” 米尔喝了一口酒瞥向克拉说:“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是如何做到屏蔽自己的心跳的?” 克拉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米尔认为克拉是在向自己隐瞒着什么,当他瞧见未穿任何衣服的克拉时,尤其是那大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一副画中美丽的女子一样圣洁,没有一丝亵渎的心里。 “你听说过缪斯女神吗?” “听过。” 米尔手里的酒杯轻触碰着嘴唇说:“你跟她有点像。” “是吗?”克拉一边吃东西一边说:“是容貌很像吗?” “嗯在不刚才不穿衣服的时候,仿佛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那你还想看吗?”她弱弱地问了一句。 米尔十分尴尬的说:“已经看过了。” “我知道。”克拉笑了笑说:“我习惯了不穿衣服,尤其是在家里,享受那种自由,在审讯室里我跟你说过。” “可惜,艾碧斯再也品尝不到了。” “不,克拉,那种东西最好不要继续品尝,你喝的艾碧斯掺杂了点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她问:“那是什么?” “媚药。” “噢!不!”克拉惊叹了一句:“我开始恨它了。” “对它又爱又恨。”克拉的目光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回忆着曾经与奥马尔发生的那些令人极为刺激的过往。 “克拉,没必要回想过去了,现在是你的新的希望。” 米尔说:“我会需要把你训练成我的助手,帮助我调查线索。” “我吗?”克拉惊诧地看着米尔,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 “我对调查线索并不感冒,更没有任何的天赋可言。” 她说:“我从前是一名被贩卖到奴隶市场上的女佣,虽然我与她们的肤色存在着差异” “难道你想回到那儿?”米尔打断她的话。 “不,我再也不会回去了。”她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天赋,在所谓的调查上面,我希望可以干点别的。” “你的房子,还有这里,它们看上去好久都没有打扫了,我可以我无条件的当你的女佣,仅仅作为新希望的报答,哪怕是在每个夜晚来临之际,可以好好的服侍你。” “请穿好你的衣服,克拉。”米尔警告她说:“我给你新的希望,并不是让你干着服侍奥马尔那种事儿,我跟他不一样。” “这一点也不难。”米尔摊了摊手说:“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艰难的任务的,只需要你按照我的要求来做,熟能生巧,你能明白吗?” “我可以尝试。” “很好,你还需要适应。” “有关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不会让你紧跟着我的。”米尔嘟囔了一句:“若是马科斯此时出现就好了。” 米尔开始打算等吃过早餐之后,带着克拉再去一次卡洛儿的房子里,让克拉感受一下被凶杀之后的场面,能让克拉有个心里准备。 顺便做上马车赶往卡文迪许神父那里,询问卡尔凭空失踪的原因。 米尔只能去求助卡尔迪许神父,兴许在卡文迪许神父的嘴里了解到一些相关的信息。 还有一个雅克,米尔觉得雅克的存活绝非偶然。 米尔忽然间想到了盖诺,在去往卡文迪许神父的路途上,应该会经过盖诺居住的房子。 以至于奥马尔未完成的事情,总会有后者会接替奥马尔接下里的动作。 这一切相关的人都是极其重要的线索,米尔不希望他们逐个失踪掉。 只要是他们也遭遇了与卡尔诡异的消失,卡尔迪许神父会愤怒的场面干预的,毕竟卡文迪许神父的存在对他们这种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我吃饱了,爱德华先生。” “我在楼上瞧见了瑞丽新买的衣服和裙子。” 米尔又说:“你暂时先换上,等我们出发了之后,在路上经过裁缝店的时候,你随便挑选点别的衣服,尽量不要穿裙子。” 米尔担心克拉的容貌和身材会惹人注目的,流浪汉,拾荒者或是伪善的绅士,不管他们带着什么样目的接近克拉,米尔需要想点办法避开。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尘不染 米尔用手简单地擦了擦嘴巴,想要在克拉换衣服的时候,在回到房子里寻找卡尔消失之前的痕迹。 主要是卡尔的家,米尔还没有来得及去。 至少卡尔在未消失的时候,会留下点别的线索,米尔不确定的是,卡尔是否能感应到了什么。 他站起身,瞟了一眼餐桌上的信封,将它拿过来,然后打开一看,信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天哪!”他惊讶道。 他在想卡尔的话——那封信我已经写好了,在寄走之前,你需要看一下吗? 他不明白卡尔为什么要将一封无字的信给自己看,还是卡尔在有意地暗示着什么。 “难道人消失了,信上字也会跟着消失吗?”米尔十分相信纸上一定是存在着卡尔书写的字迹。 他把信纸前后翻看了数遍,几乎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书写过的印记都不见了。 “白纸。” “他是想要寄给爱丽娜一张白纸吗?还是纸上根本没有字,会不会是卡尔拿错了?” 他感觉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即将上演。 卡洛儿,瓶子,卡尔,字迹,他无法想象与将要结束的谋杀案之间有任何的关联。 他静下心来,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他忽然间想到了谋杀案的初衷。 “未完成的意义?” 就像奥马尔提到的那个女人,尽管她会点魔法,可是她能力绝对不能超越奥马尔,更不会超过卡文迪许神父。 他的脑袋开始涨有些发疼,突如其来的异象,令他无法继续安心的静下来思考问题。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卡洛儿的被带走了,除了谋杀案的现场,卡尔还没有交代完所有关于卡洛儿的身份信息。 另外,他似乎也考虑过卡洛儿的可疑身份,奇怪的消失,象征着卡尔在准备讲述之前发生的。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女佣死亡之后那种惨不忍睹的画面,认为案发现场与玛蒂尔达嘴里说出来的拾荒人并不一致。 一切都归于表象,他需要挖掘其背后的意义。 最令他费解的新奥尔良港口上的瓶子,在警署的审讯室里,与奥马尔的那段交谈中,他见识到了奥马尔惶恐的眼神,熟知三分之一的含义,而三分之一的真正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如果都是它们都是表象的话” “奥马尔是在刻意唬我吗?” 他的瞳孔汇聚到某一个点上,开始进行深刻的理解。 “消失?失踪?” “劳拉,多伦,卡洛儿,卡尔。” 他要硬生生地把它们关联到一起,因为他们全部都失踪了。 “死人,活着的人。”米尔的嘴里又说出了一句话:“还有个半死半活的人。” “献祭?还是祭祀?” 他终于想明白了:“保利娜!是保利娜!他们都是在保利娜消失之后挨个失踪。” 他不希望这次的想法是错误的方向。 “克拉,我先回到房子里一趟,你在这儿等我。”米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信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嚷道。 没等克拉的回应,他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子。 他没有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是直奔卡尔的房子门口前行。 卡尔的房子的门处于完全敞开的状态,他小心翼翼的摸索试探着迈进去,手从腰间上早已取下了燧发枪。 他竖起耳朵,使用最敏锐的听觉探测十分安静的空间,以及属于人的心跳声。 探测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新奥尔良上依旧存在着超自然的生物,他可不想被幽灵的突然出被吓到。 “塔比特?塔比特?”他一边喊着卡尔的姓氏,一边轻轻地迈上二楼。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很久,紧接着他站在二楼俯视着楼下。 他很好奇,房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发出回荡的声音来,像极了在某个山谷中,或是一个极为巨大而又空旷的空间里。 没过多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 他在二楼仔细地寻找了一圈,楼下他也是寻找了一圈,房子里根本没人。 他的手跟着步伐选择抚摸沙发,椅子,厨房,楼梯手,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仿佛是被什么人精心的打扫过了,他想过会是女佣干的,这种一尘不染的程度,绝对不是毛手毛脚的女佣做出来的。 他顿时明白了:“是洁癖。” “星座?”他呢喃一句:“占卜师?” 他知道除了有名的占卜师之外,女巫,还有那帮人嘴里提到过的先知,他不知道还会有谁会在操作。 他立即转身跑回了家,盯着一楼的所有的东西,他发现没有像卡尔的房间里那样一尘不染,依旧是最初乱糟糟的场景。 米尔关上了房门,同时也把卡尔的房门也关上了。 他站在新房子的门口,叫上了一辆马车,喊上克拉一同赶往卡洛儿的房子。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线索上,目光根本没有瞥向更换好衣服的克拉身上。 “我们去哪?爱德华先生。”她坐在马车里问。 米尔注视着窗外:“居民区,卡洛儿的家。” “她死了吗?” “不知道。” “嗯那需要我做些什么?或者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她的双手垂落而下,轻搭在双腿上的裙摆一角。 “目前还没有,我想会很快了。”米尔说:“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助手,你需要了解很多东西,包括给我提一些建议。” “引导你查案?” “是的,没错,大概是这个意思。” 克拉摇了摇头说:“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伺候人还行。” “忘记你过去的身份,这是你的唯一希望。”米尔提醒她说:“你的身体是属于你中意的男人,而不是那些男人。” “好吧,我尽量,爱德华侦探先生。” 她问:“玛蒂尔达小姐是你的相好吗?” “不,不是。”米尔回答说。 “我看她吻了你。” “那是她主动吻我的。” 克拉看出了米尔是有意避开自己的目光:“她喜欢你,你应该还有别的女人,你的心没有任何位置留给她。” “是的,我无能为力,这种事儿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她抛弃你了吗?” 米尔缓慢地转过头去,看见克拉打扮的与以前有不一样了,是一种清纯之美。 “算是吧,我确信可以挽回。” 米尔瞧着克拉的美貌,又被深深地吸引了住了。 尽管如此,米尔认为克拉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比较更加具有魅力。 她的头发和面部没有任何的打扮和增添任何的装饰品,与玛蒂尔达相比之下,最普通的妆容才是最极致的美,它属于天然的。 米尔观察着克拉的裙子,那套衣服是克里斯让瑞丽效仿爱丽娜特意精心挑选的,穿在克拉的身上可以凸显出另一种气息。 米尔在三个女人之间比较着,摘除性格,在她们三人当中,玛蒂尔达的眼睛是最大的。 对于一丝不挂,爱丽娜要比克拉稍微逊色一些。 如果填上性格的话,爱丽娜才是最完美的那一个,无人能替代。 “我的衣服穿反了吗?”克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米尔问。 “不,是太惊艳了。”米尔说:“你差点让我想到了她。” “是属于你的那个女人吗?”克拉说:“如果她知道该有多好。” “她叫什么名字?” “爱丽娜·马塞纳。” 克拉惊讶道:“什么?” “报纸上的安德烈·马塞纳与她是什么关系?是她的父亲吗?” “是的。”米尔点了一下头说:“她会法兰西去了。” “那你没机会了,爱德华先生。” “为什么?” “她是贵族,尤其是法兰西最纯正的血统,你是平民,你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联系。”克拉轻叹一声:“虽然你是一名侦探,这不代表可以随意接近法兰西拥有贵族血统的人。” “不管你们在之前做过什么,甚至是床上的那种事,那都是过去式。” 克拉哀怨一声说:“就像我一样,我是被遗弃的,被遗弃的混血,被遗弃到了奴隶市场,做贵族的玩物。” “你的父母其中一名也是贵族?” “是的,我不想提起他们。” 米尔感觉克拉太可悲了。 “母亲竟然同意了父亲抛弃我,那些话是被我无意间听到的。”克拉讲述着:“我记得没过几个月,我就被带走了,无论我如何挣扎,他们打昏了我,当我醒来时,我就在那种黑暗的地方,更像是屠宰场。” “是奥马尔救了我” “我知道,我听他说了。”米尔不想让克拉回忆起那段过往:“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将你打造成与我同样的人。” 米尔接着说:“虽然暂时无法解救他们,我想会有很多意外,死亡,谋杀等着我们去调查和解决。” “与你同样的让?女侦探?”克拉慢吞吞的说。 “你可以这样想。”米尔微笑着问:“你难道不想吗?” “当然,可惜我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时间久了,耳濡目染。” 米尔想要知道一个图的画法:“对了,我确实有个事情,想让我帮我个忙。” “请说。” “你会画星座图吗?” “会一点。”克拉疑惑的问:“你不会吗?爱德华先生。” “会,但是画的不太准确,所以需要你帮我。”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处女座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米尔跳下马车,克拉紧跟着米尔同样跳下了马车。 米尔站在卡洛儿房子的门口,仔细地观察着,发现大门处于未关严的状态。 米尔在想会不会是克里斯他们没有把门关上,或者是卡尔忘记了关门。 不过,米尔的心里仿佛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房子里会像卡尔的家那样变得一尘不染。 “走吧,我们进去瞧瞧。”他说。 克拉一直跟随着米尔进了房子里,眼前的一幕令克拉惊呆了。 “果然是这样。”米尔环顾四周,诧异道:“什么线索都没了。” “我们来这儿调查什么?爱德华先生。” “线索,它它不见了。” 米尔开始蹲在地板上盯了好一会儿,脏兮兮的脚印留下的痕迹都被处理的非常干净。 克拉被窗外映射进来的明亮光线刺痛了眼睛,她望着十分干净而又整洁的画面说:“爱德华先生,这儿好像被人将这里全部清洗过一样。” 克拉认为有点太不可思议了,从未见过女佣可以将任何人的家里打扫的如此一尘不染。 “是洁癖,克拉。”米尔告诉她说:“卡洛儿的丈夫,卡尔·塔比特是我的邻居,他的家同样如此。” “洁癖?那是什么?” “它像是一种强迫性的症状,非常过分的爱清洁。” 米尔说:“我刚才跟你提起过的星座图你还记得吗?” “当然,虽然我不知道星座图的其中的含义。”她感到一丝疑惑。 “处女座的人,占卜,星座。”米尔解释道:“从星座的解释说明上,有洁癖的不仅仅只有一个星座,因为它处于洁癖的首位星座,为了不干扰我的判断,我只能从先从处女座上下手。” 米尔想了想说:“我让你帮我画出处女座的星图的结构,我需要对比。” 克拉完全没有听懂:“对比?跟房子对比吗?” “是的,克拉。”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卡尔和卡洛儿的房子是一尘不染的,至于下一个房子的星座图走势,这样我就可以判断出,这帮家伙最后的真正目的。”米尔说:“同时也可以挨个排除星座,这是我迄今为止可以把它当做唯一的线索。” “没有别的线索了吗?”她问。 “之前有。”米尔指着盥洗室说:“两天前的线索就在那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米尔感到了许些后怕,如果来迟一步的话,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不见,无论是人还是线索。 “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 米尔又指了指楼上的房间说:“那个房间也存在过仅有的线索。” 米尔迈着缓慢地步伐在克拉后方跟了上去,她没有像玛蒂尔达的那种查案的天赋,根本没想过她能调查出来点别的什么。 也许是失望,也许是意外,不管是哪种,米尔都非常期待克拉给自已的表现。 “你会塔罗牌吗?”米尔轻声问。 “不会。”克拉说:“我见过那东西,在一个法兰西贵族的家里。” “那他会占卜吗?” “我不知道,它像是被遗弃了。” 米尔不解的问:“遗弃了?什么意思?被抛弃了吗?” “算是,它被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不起眼的角落,它的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那你能找到他吗?” “我不确定。”克拉摇了摇头说:“如果它还在的话,应该会,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家在什么地方。” “那你是什么去的那里?”他问。 “被蒙住了眼睛,乘坐马车。” 米尔懊恼了一声说:“见鬼!” “我希望你能尝试记起来,那名贵族的居住地点。” “我的记性似乎很差劲,爱德华先生。”克拉回答说:“你前千万不要什么都指望着我。” “不,你可以的,克拉,我相信你。” “我一点都不相信我自已,除非” 米尔凑过去问:“除非什么?” “是艾碧斯吗?” “是的。”她点了点头说:“除非你可以弄来一点艾碧斯,让我陷入那种昏昏欲睡的幻想之中。” 她接着说:“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完全想起来。” “可以尝试一下。”米尔对着克拉笑了笑说:“倘若没有成功,也没关系,我们努力了,心里会好受一点。” “它会是线索吗?” “我不知道,像是直觉。” 克拉惊讶的望着米尔说:“侦探破案需要直觉来判断吗?” “不,我从不会这样做。”米尔开始远离克拉的身体:“我需要一副塔罗牌,找人来占卜一下,希望会有点不一样的结果。” 米尔摊了摊手说:“除了一个无法让人理解的线索之外,我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到下一个线索。” “你可以讲讲,你说的让让无法理解的线索。” “嗯好吧。” 米尔讲述道:“是一个装有三分之一艾碧斯的瓶子,我发现它的时候,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垃圾堆里无意间发现的,它的瓶口方向指向是我家的方向。” “后来,我亲自去问了奥马尔,玛蒂尔达偶然间提醒了说,我的理解是三分之一的含义大概是三差一,实际上代表的是数字四。”米尔说:“这跟谋杀案有关,奥马尔完成了前三起谋杀案,在未对第四起谋杀案下手之前,我将他逮捕了。” “我感觉应该是方位。”克拉离开了盥洗室,准备迈向二楼。 “于是我后来想了想,瓶子的意义不是那么简单,象征着未完成的寓意。” 米尔将在桌子上的那封信里的发现告诉了克拉说:“卡尔想帮我给爱丽娜寄一封信,当他无意间失踪了之后,那封信我翻阅了,竟然是一张白纸,就在你上楼换衣服的时候,我去了卡尔的家。” “几乎跟这儿是一样的,干净到极致。”米尔指了指这栋房子说:“跟白纸是一样的干净整洁。” “理论上来说,书写的字迹短时间内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克拉倾听了米尔的叙述,非常赞同他的观点:“是的,那张白纸意味着什么?洁癖还是整洁?” “应该是整洁,我认为。” “不管是星座图还是塔罗牌,我的观点是,你需要从那个瓶子上寻找。” “我的脑袋就快要裂开了。”米尔深吸一口气说:“毫无头绪,对那个瓶子,我想过方位,另外,我需要很多的相关知识来计算它。” “那你可以寻找有这种能力的人。” “嗯那你知道经纬度谁比较在行吗?” 克拉站在楼梯间想了想说:“航海的人,船员,水手,还有懂这方面的人。” “水手?”米尔立即想到了一个人对面名字,只不过那个家伙还在沉浸在他妻子的身上。 “我知道了,我不确定是否能让他出面。” “新奥尔良上水手多的是,爱德华先生,奴隶市场有很多这种人。” 米尔轻拍了一下额头,嘟囔了一句:“该死!我忘记经纬度的计算公式了。” “好,等我拜访完他们,你带着我去奴隶市场去找这样的人,我需要让他们来计算。” 米尔望着克拉十分妖娆的背影说:“你首先要把星座图帮我画出来。” “可以,我需要一张白纸和一根钢笔,或者羽毛也行。”克拉朝着米尔回眸一笑,直奔二楼房间里走去。 米尔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思考着,他此时急需一份地图,地图上最好是标记出来经度线和纬度线。 他首先要确定瓶子的维度,其次是瓶子的方位,最后是距离。 他想让瓶子指向的地点要与星座图上的标记一致。 他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种疑问,经纬度更像是多此一举,而星座图的上的标记才是正确的。 他停住脚步,微微地闭上了双眼,幻想着自己站在新奥尔良港口上,站在瓶子同一条水平线上。 他急需想要知道瓶子指向的基本方向。 从角度上来看,瓶口处于北偏西30度。 紧接着他睁开眼睛,顿时想到了一个可以确定下一个案发地点的方法。 “如果每一个谋杀案的附近都存在这样的一个瓶子的话,他可以直接确定到即将发生的住宅。”米尔的神经瞬间恍惚了一下:“第一个瓶子的指向不是我的家,而是卡尔的家,卡洛儿家的周围也应该存在着这种瓶子。” 米尔设想了一下,不按照星座图来标记来走势方位,只按照经纬度和距离之间来确定维度点的话,几乎是不成立的。 星座图在整个新奥尔良上被当成了标记,像极了一种参照的效果。 米尔的脑袋有些发蒙了,星座图与维度若是放在新奥尔良上几乎是冲突的,凶手为什么会把如此简单的事儿变得极为繁琐呢。 “会是故意干扰吗?干扰我的判断?” “瓶子真正的意义会是什么呢?” 米尔想了又想,甚至感到了一种无力,更是一种虚脱,结合之后令他感受到莫名的紧张感。 紧张感在某种程度的驱使下又变成了内心之中的恐惧,在他的心里不停地穿梭着。 “爱德华先生,我在窗台上看到了一样东西。”楼上突然传来了克拉的声音,打破了米尔的各种猜想。 米尔回过神来问:“什么东西?” “瓶子,是装有三分之一艾碧斯的瓶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克拉之吻 在十分寂静的房子里,听见克拉二楼传来的一句话,米尔感到了异常惊讶。 鞋底在地板上使劲地摩擦了一下,急速地跑上二楼。 他站在门口远望着窗外的那道直射进来的明亮光线,以及窗台上折射出来的绿色光线,他顿时愣住了,因为他不知道瓶口朝向的位置具体是什么地方。 瓶口的朝向是与港口上的瓶口的角度完全不一致,他顺着瓶口的指向方位,推测道:“拉法叶一号?” 米尔知道拉法叶一号的大后方是个广阔的平原,那里根本没有任何居住的地方。 发现的第二个瓶子,让米尔之前对经纬度所有的想法都破灭了。 “最初的那个线索断了。”他极其失落的说。 克拉问他说:“什么?那线索都没了吗?” “还有一个,是星座图。”米尔现在只能给克拉去找一张纸,好让克拉把星座图全部都画出来。 “仅剩下一个有用的线索了,克拉。” “我们按照星座图推测凶手的目的吗?”她问。 米尔站在窗台边上说:“是的,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我感觉星座图能提供出来凶手接下来的动作。” “好,那我什么时候画?” “回去就画,或者在另一个地点画出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 “是一个酒馆,盖诺·埃文的家。” 米尔缓慢地抬起右手掌,掌心向外,手背贴向额头,眼睛注视着窗外一望无际景象说:“就连今天的天气都变得格外晴朗了——整洁。” 他转过身,用身体遮挡住光线,目光落在了净身盆里,发现卡洛儿的人皮也不见了,只在盆里留下了十分干净的三分之一的水。 “见鬼!又是三分之一!”他怒道。 “这种究竟是什么意思?爱德华先生?” 米尔无力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经纬度目前失去了它要表达出来的含义。” 克拉指着窗台上的瓶子说:“是它出现的缘故吗?” “没错,它的出现完全干扰了我之前的推测和判断,所以我只能通过星座图来得出点有用的结论。” “奥马尔应该知道三分之一的含义,你不是问过他吗?” “嗯我认为他是故意顺着我说的,实际上他也不懂那是什么含义。”米尔告诉她说。 克拉轻叹一口气说:“爱德华先生,你应该可以再去警署里询问他一次。” “我想过,我担心他会以先知的身份来阻止我的询问,就像是泄露天机一样,最后遭遇了某种天谴,那种奇怪的死亡方式。”米尔说:“我不想让他在牢房里死掉,我要给阿莫斯叔叔一个交代,还有居民们,而不是最终得到的是一个凶手的尸体。” “你能理解吗?” “你是为了侦探的头衔,对吗?” 米尔不知道克拉为什么会这样问,于是转过头瞟向她的眼睛,却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算是吧,我的这个头衔要想在新奥尔良上获取一些权威性,足以对抗法兰西区的那帮警署。” “我已经对路易探长宣布了私家侦探的身份。”米尔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想让这个绝对到最后是无效的,侦探头衔对我来说,十分来之不易,我不想放弃它,如果放弃了,见爱丽娜,我兴许这辈子都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想你是对的,是该为自己找个出路了,只是你将自私和贪婪换了一个善意的说法。” “可以这样说。” 克拉微笑道:“我会尽全力帮你的,爱德华先生,但愿你与爱丽娜相见的那一刻,它不会是一种绝望。”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克拉。” “什么问题?”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是吗?”克拉弄了弄耳旁的头发说:“我一点都不笨,只是在侦探这方面没有任何的想法和思路,上帝没有给我这样的天赋,我也不会太勉强。” “你可以尝试,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米尔说:“如果你想全面的了解一些,你可以用笔在纸上写出来线索和证据,在闲暇时间你可以仔细地反复去阅读。” 克拉将眼睛瞪得很大,点了点头,笑盈盈的说:“这是个好主意,爱德华先生。” “你知道公文包吗?”米尔想起了伊恩和卡尔都有这种东西。 “瞧见过。” “你可以把一些纸放进公文包里,随时记录。” 米尔继续说:“办事情办完,回到居住的地方,你把今天的大概都记录下来,包括一些细节。” “为什么不当场记下来呢?” “我需要给你锻炼一个好记性,以后你会亲自感谢我的。” 克拉同意了:“好的,爱德华先生。” “我们该出发了,居民区很大,我们是要加快一点速度了,跟盖诺聊完,我们可以吃点东西,再去下一个地方。” “好。” 米尔关上了房子的门,随后克拉立即凑了过去问:“爱德华先生,我想知道这个房子里都发生了一些什么?” “你想知道的话,只能回家再说,我可以告诉你知道的所有细节还有我的一点想法。” “我们乘坐马车时,你可以讲述给我听,应该不会的耽误你的思考吧?” 米尔一边走一边说:“不会,如果迫不及待想知道的话,等上了马车我讲给你听。” “你先去给我找一辆马车,克拉。”米尔吩咐道。 “好,那你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十分钟已经过去了,米尔四处观望着,没有瞧见克拉的身影,只有街道上的几个路人在行走着。 米尔的身体轻靠着树干,开始使用视觉来眺望瓶子的指向位置。 脑袋里接收到的视觉信号不断地在进行跳跃,树木,房子,山峦,巨石还有形形色色的人,米尔感觉是方向出现了问题。 他有重新观看时,最终瞧见的是一片十分清新的地方。 “栖息地吗?” 当他准备尝试清晰的观看时,眼前忽然间发生了短暂性的失明。 “不!”他惊恐的嚷道。 他的眼前尽是一片黑暗,像极了深渊,更像是黑漆漆的深夜,瞧不见任何的星光,这让他无法逃脱,隐约地感觉自己深陷其中。 双脚站仿佛站在了水坑里,突兀地伸出了几双手疯狂地撕扯着他的小腿。 他感觉到了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向下坠落,双脚所处于的位置,隐藏着一种吸引力,将要吞噬他的全部身体。 在深渊里,听见了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是克拉,他也同样喊着克拉的名字,可惜,克拉却听不到自己在叫她的名字。 他的腿已经被莫名的拽进了一大截,甚至越陷越深。 他开始选择拼了命的挣扎,紧接着,他发现越是拼命的挣扎越是极快的被陷入。 “这不是栖息地,不是深渊,而是沼泽,黑漆漆的沼泽。” 他就快要被窒息了,沼泽这时已经没过了他的胸膛。 他被嘴上的一个类似于甜蜜的味道,硬生生地拉了回来,眼前恍惚被带到一个漂亮女人的脸上,发出阵阵的朦胧感。 她的脸颊上有不明显的小雀斑,极浅。 温暖的阳光打在她的金光色的发丝上,他似乎瞧见了一片金灿灿的稻田。 尤其是她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与自己眼睛的颜色是一样的。 他与她深情地对视着,但是他没有在她的眼神里看见那片海,是爱丽娜描述的那片海。 他向后闪躲了一下说:“不,克拉,我们不能。” “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吗?爱德华先生。” “我我干了什么?”米尔结巴道。 “你在喊我的名字。”克拉红着脸看着他说:“你刚才做了一个白日梦,爱德华先生。” “刚才你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抓,还有乱摸。” “不,我是在挣扎,你不要误会,克拉。” 克拉瞅了瞅米尔的眼睛说:“是吗?” “是的,毫无疑问,我没有偷尝禁果。”米尔指着克拉的身体说。 “好吧。”她好奇的问:“我想知道你刚才瞧见了什么?” 米尔心里的恐惧逐渐地消散开之后,他回答说:“是深渊沼泽,我差一点就见不到太阳了,那儿黑暗极了。” “有很多手在撕扯我的小腿和裤子,我被沼泽埋到了脖子之下。”米尔描述着说:“我在那里看见一片罪恶和肮脏,有一些死去的人,还有一些活着的人,他们的手都快被腐蚀了。” “整洁与你说的这些完全是对立的,他们看上去是脏兮兮的。”克拉说。 米尔的眼神停留在克拉身前有点凹陷的位置:“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不绅士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克拉。” “我从来不介意,你应该看我的身体,有两次了吧,全部地方。”克拉直接问:“你喜欢它吗?” “不,克拉,我从来没想过。”面对克拉的提问,米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人的身体,你们男人都会喜欢的。”她向前挪动了几步说:“她离开了新奥尔良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你就不想尝试一下吗?” “不,克拉,虽然你吻了我,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作为报答,你可以要点别的东西。” “我记得的第一次相见,在旅馆的楼梯间,你的眼睛将它都看了个遍,爱德华先生。”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两份 “当时我以为你是幽灵,外面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更何况那天还是晚上,楼梯间没有任何的灯光。” “你是被吓坏了吗?爱德华先生。” 米尔回应说:“差不多,因为伊恩死在了旅馆,在这之前,我的确在新奥尔良港口那里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幽灵,结合克里斯的结论之后,我没有办法不相信,虽然心里在一直打鼓。” “那天是个晴天,就像今天一样。”克拉眨了眨眼睛望着天空说。 “是啊,我记得你的身体一丝不挂,也许目前只有幽灵会那样干,在昏暗的角落里忽然出现,换做是谁都会感到害怕的。” “是奥马尔然我那样干的,他与你一样,同样看到过那个幽灵,并且曾经用魔法收拾过她。” 米尔惊颤颤的望着克拉问:“他见过幽灵?是他亲口跟你说的吗?” “是的。”克拉说:“她逃了,奥马尔没能困住她的身躯。” “在什么时候?” “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在你遇见她之前的事儿了。” “那奥马尔瞧见过她的样子吗?” “他没告诉我这些,不过,他说过一句话,从幽灵的身后瞧上去应该是一个女幽灵,除了肤色之外,所有的特征像极了奴隶市场的黑人。” 米尔想到了净身盆里的焦皮:“我明白了,她大概是卡洛儿的遭遇一样,都被割下了人皮。” “之所以这样才可以让女幽灵拥有别的肤色。”米尔尝试推翻玛蒂尔达给出的结论:“我不认为那是重生。” “那是什么?” “替代,嫁祸之类的。” 米尔告诉她说:“或许是一种表象,在这一点上,即使可以推翻,但是我需要保留重生的意义。” “重生的话,凶手是想要达到某种目的,或者是巫术里的那种活人祭祀的方法。”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证据和线索不足,无法胡乱推测。” 米尔指着房子的二层的窗户那里说:“就像那个瓶子给我们传达的一种信息,存在于表面,具体的意义我们不知道它想要表达什么。” 克拉眼睛里泛起了一丝清澈,点了一下头说:“没错,我根本理解不了你说的三分之一,只有凶手才知道是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先抓到凶手,再让凶手解释这一切?”米尔感觉克拉是在异想天开。 她说:“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爱德华先生。” “天哪!凶手我都不知道是谁,凶手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一概不知。”米尔从容一笑说:“我们还是乖乖的来破解凶手留下的东西吧。” “不管是在考验着我们的智商还是什么,顺藤摸瓜你懂吗?” “我明白。”克拉抿了抿嘴说:“调查线索的过程中会有运气吗?” “这可不好说,运气仅存在于危险和死亡来临之前,至于查案想都别想,一不留神就会很容易搞错了。” 米尔发现,克拉是真的一点天赋都没有,在一副极致的皮囊之下,除了偶尔的小聪明之外,其他的相关的才能基本不具备。 米尔瞥了一眼刺眼的光线说:“我们该出发了,克拉,就快要到中午了。” “我们可以去找点吃的。” “盖诺那儿会有吃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我一点也不介意。”她说完,用手指着树干的后方:“马车在那儿。” 米尔在马车上将卡尔妻子发生的一些事包括凶杀现场,以及奥马尔与卡尔之间的谈话都讲述给克拉听。 克拉聆听了米尔的描述顿时目瞪口呆,然而她的看法是,盥洗室与二层净身盆所发生的的事件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认为盥洗室里女佣的死,就像是米尔说的那样,事实上就是一种表象,是有意干扰谋杀案的指向性线索。 最有可能的是后者也可成为一种表象,同为干扰,不管是哪一种,目前唯一的线索只留下了极为可疑的瓶子。 克拉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之中,自认为没有任何破案天赋,可她的遐想竟然能在卡洛儿的房子里还原出来米尔描述的画面里,脑海中闪过一张又一张参差不齐的碎片,像极了某种不规则的拼图,将它们都拼接到了一起。 地板上肮脏的印记,盥洗室里的女佣尸体,二楼的净身盆里的烧焦的人皮。 衣服,血迹,伤痕,咬痕,抓痕,乳白色稀释的液体,头发,血水,瓶子。 当克拉结合米尔提到过的星座图时,感觉它们根无法对应上,星象图上共有十三颗闪亮的星,而她获得的碎片仅有十一个。 “不!” “怎么了?克拉?”米尔瞧着克拉的惊恐表情,关切的问。 克拉的内心里充满了惊恐:“我大概知道了三分之一的含义。” “什么?”米尔不可置信的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克拉忽然开始结巴了:“我不知道,刚才我想了一下,莫名地接收到了十一个现场碎片,像某种记忆碎片,我将它们都还原了。” “你知道拼图吗?爱德华先生,给孩子们开发智力的那种东西,法兰西贵族的孩子它们就有这种东西。”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你想要表达什么?” “据我所知,处女座的星象图中存在着十三颗星星,它们彼此之间相互连成线。”克拉说:“碎片是十一个,我想了想三分之一的含义,应该是代表剩余的两份,三份中的两份。” “十三颗星与十一个碎片同样剩余了两份。”克拉补充了一句说。 “你太了不起了!克拉!”米尔兴奋的夸赞道。 “等一下。”米尔注视着克拉的脸和眼睛,瞟了良久,十分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克拉面露疑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根据你讲述的,之后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毫无征兆的闯入了凶杀现场呈现出来的画面,简直是不堪入目。” “没错,杀害女佣的凶器是一把舍施尔弯刀。” 米尔接着说:“与奥马尔使用的是同样的刀,你应该知道,他待在牢房里,他是不可能跑出来杀人的。” “最令我意外的是,卡尔的失踪。” 克拉的想法停留在了之前米尔破获的谋杀案上:“跟奥马尔杀害的那些人有关联吗?” 米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凶手在某种程度上是在刻意关联,而我的想法是,跟奥马尔所杀害的受害者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事情。” “委派奥马尔杀害他们的是因为会议上的事儿,红人的事,他们想要挑起一场更激烈的战争。”米尔接着说:“这一次却不同了,看似与前几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情人之眼出现的时候,我原本以为后来出现的凶手是来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卡尔在失踪以后,我抛弃了最初的想法。”米尔说:“凶手是想通过卡尔来做一场完美的转折,用奥马尔未完成的事儿,故意给我们一场混乱的戏码。” 克拉有点听糊涂了:“我还是没有理解。” “那我换一种说法,它就是新的一起谋杀案。”米尔讲解道:“德莉娜对于以后的做法发生了计划性的改变,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只是最后的方法不同了。” “也可以这样说,奥马尔已经完成了德莉娜所交代的事情,至于卡尔,它在奥马尔那里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杀与不杀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失踪不是凶手真正的目的?也许是一场意外,也许是故意让他失踪,好让我们在线索上发生点分歧,最后导致错误性的判断,这样,凶手延长点时间去进行下一步行凶?”克拉分析说。 米尔笑了笑,不停地点头:“可以这样说。” “你所发现的问题,我会为你感到高兴的,但是它现在没有任何规律,这个结论可以暂时保留在你的脑海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用的上。” “谢谢。”克拉眼睛望向米尔笑容上,在受感染的瞬间,她顷刻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克拉。”米尔保持着微笑说:“其实我最希望是简单。” “你指的是谋杀案吗?” “是的,线索断了,我只能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简单代表着线索的表象,复杂代表着线索背后的含义。”克拉收起笑容,渐渐地低下头说:“是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紧接着她抬起头说:“爱德华先生,星象图我与现场简单的比对了一下,除了发现的那个问题,其他的没有任何发现,根本对不上。” “你可以考虑换个方位。” “换个方位?” 克拉轻声说:“我尝试了,还是对不上。” “你忽略了一个地方,克拉。” 米尔直接告诉她说:“卡尔的家。” “天哪!”她惊讶道:“我给遗漏了。” “你没必要凭空在脑海里想象,会出现误差的。”米尔说:“我们其实还需要一个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米尔的目光中闪过一道亮光:“地图,一份新奥尔良地图,将案发现场做出标记,与星象图去比对。” 第二百五十章 失算了 “我们到了,克拉。”米尔望着窗外的那几栋熟悉的房子说。 米尔跳下了马车,转过身瞧见盖诺正在送客,然后立即露出微笑朝着他嚷道:“埃文先生,好久不见。” “爱尔华先生?”盖诺好奇地扭过头,对着米尔笑脸相迎:“好久不见。” “恭喜你抓到了凶手,爱德华先生,虽然报纸刊登出来的抓捕奥马尔的人不是你。” “什么?”米尔似乎有一点没有听懂盖诺的话:“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盖诺感到极为诧异:“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儿吗?” “从没听说。”米尔十分迷惑地摊了摊手说:“我们可以进去聊聊。” 米尔和克拉跟随着盖诺进了房子,紧接着盖诺随手关上了门,并让二人上二楼谈话。 “对了,埃文先生,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助手,克拉·卡洛格拉。”米尔介绍说:“这位是埃文先生。” 克拉很有礼貌的伸出手说:“你好,埃文先生。” “你好,卡洛格拉小姐。” 盖诺用目光顺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明亮光线打量着眼前的漂亮美人,用最绅士的姿态,伸出手轻握住克拉手部的三分之一,仅停留了两秒钟。 “法兰西贵族小姐?”盖诺即刻收回了手,眼睛从克拉的身上忽然离开,将目光投到了米尔的身上。 “报纸就在楼上,你可以看看,爱德华先生。”盖诺心里仍然担心报纸里的内容,于是提醒米尔说:“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如果你无意间打烂了别的东西,你都需要赔偿的。” “埃文先生,请你放心,我只是暂时失算了。” “失算了?什么意思?” 米尔一边上楼一边说:“我让华德·鲁来这儿监视的那个家伙就是个假的凶手,我和路易探长根本看不上他。” “酒囊饭袋你懂吗?” “当然。”盖诺面无表情的说:“那是你们之间的关系,至于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儿,作为朋友,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些事儿。” “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功劳被某些人抢了。”盖诺站在二层停住脚步,俯视着楼下的米尔说。 “是的,那个家伙是在坐收渔利。”米尔望着盖诺说:“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我耍了他,他也耍了我,我们像是扯平了。” “不,爱德华先生,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 盖诺点了点头说:“没错,你的抓捕谋杀案凶手这件事,你的头衔会传遍整个新奥尔良,或者是更遥远的地方,名望,金钱,女人等等,类似于这些。” “我明白,埃文先生,我之前考虑过这些,而现在却不同了。” 米尔的瞳孔微微地汇聚一下说:“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儿。” “一件好事儿?”盖诺开始犯糊涂了,完全不明白米尔的意思。 米尔跟着盖诺一起坐到椅子上,跟随在米尔身后的克拉还在观看着房子的格局和装修,因为她从来没有瞧见过这种色调对比,看似简陋,实际上极具逼格。 “是的,埃文先生。”米尔看着他说:“奥马尔背后的人是一个叫德莉娜的女人,她才是始作俑者。” “华德·鲁需要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麻烦会亲自找上门来。”米尔灿笑一声说:“他是在帮我。” “帮你?”盖诺惊诧的问。 “对,按照你说的,我的头衔会传遍其他地方,那么德莉娜一定会派人刺杀我的。”米尔回答说:“华德·鲁他是在帮我顶替即将降临的某种危险,反倒我还需要谢谢他。” 米尔说完哈哈大笑。 “我明白了,爱德华先生,危险不会针对你了。”盖诺跟着笑,总结了一句说:“枪打出头鸟!” “没错,尽管我在这件事儿上失算了,华德·鲁现在的位置极有可能超过了路易探长。” 米尔接着说:“这次谋杀案的背后牵扯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克里斯上司的手下,对于路易·克里斯,他跟我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事我会让克里斯怂恿华德·鲁去操办。” “据我所知,克里斯的上司与华德·鲁的上司他们俩根本不怎么对付。”米尔坏笑一下说:“他们兴许会动起手来,抓住那个家伙,他可是奥马尔买通的人,我认为华德·鲁会将这件事做到极致的。” “原来是这样,爱德华先生,你可以找个时间需要宴请一下华德·鲁了。” “不,埃文先生,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他会起疑心的,虽然他在破案的过程中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既然能做出来这种事,可以说明他还是有点头脑的,奥马尔也好像夸奖过他。” “我感觉他好像是故意装出来的。”盖诺给米尔倒了一杯白兰地说:“我原本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变的冲动,甚至是愤怒,令我意外的是,你的态度竟然会变的如此冷静。” “你很了不起,爱德华先生。”盖诺夸赞米尔说:“当时我感受到了你内心中的一丝愤怒,你在仅有的那点愤怒之下,在换位思考问题,促使你的怒火奇迹般的消失了,像极了非正常人的一种隐忍。” “我这样跟你说,埃文先生。”米尔饮了一口酒说:“在抓捕奥马尔之后,我与塔比特先生商量过,他认为,经过这次的谋杀案,新奥尔良的报纸只要刊登出来,我的头衔会伴随着时间慢慢地传播开,德莉娜一定会主意到我,还有法兰西那里。” “可是这两天事情发生了某种改变。”米尔的事情变得十分严肃:“你知道吗?埃文先生,塔比特先生的妻子被杀了,他也跟着失踪了。” “什么?”盖诺不可思议的惊讶道:“卡尔失踪了?” “不可能,一个大活人失踪了?” “是真的,埃文先生,就是在白天。”米尔告诉他说:“在我与路易探长谈话的时候。” “等一下。”盖诺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说:“你是说,在你们交谈期间,卡尔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是的。” 米尔将卡洛儿的家里发生的事全部都告诉了盖诺。 “噢!天哪!”盖诺惊叹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我还在调查中。”米尔凑近了盖诺的脸说:“你知道奥马尔在没有抓捕之前他想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 “他想要杀害塔比特先生,想着最后在杀掉你,办完这些事奥马尔会逃离新奥尔良。” 盖诺思考了许久说:“你是来告诉我远离这儿吗?” “我现在还不确定,埃文先生。”米尔拿起杯子说:“我同样是在担心你的安全,你需要被人保护,你会不会消失,我说不好。” “奥马尔为什么会知道你,你需要好好想想了,埃文先生。” “我什么都没干?他为什么要杀我?”盖诺十分不理解。 “你知道了会议投票的事儿。” “他们不没有人会知道” 盖诺的眉头紧锁,懊恼了一句:“该死!一定是他们出卖了我!” 米尔摇了摇头说:“他们都死了,我想应该是那三个政客出卖了你。” “我相信伊恩,他应该不会出卖你。” “就像你说的他们都死了,现在不需要考虑是谁出卖了我,我只考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米尔轻轻地抿了一口酒说:“逃离,或者是跟着我。” “噢!不!”盖诺的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瓶子酒杯顿时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我不想离开这儿。” “跟着你”盖诺忽然站起身,眼睛瞟向了窗外:“可以尝试,我不会破案,爱德华先生。” 米尔向右侧瞅了一眼,没有看见克拉的身影,他又向身后望去,瞧见克拉站在巨大窗户那儿,望着斜对面的那栋房子。 “怎么了?克拉。”他问。 她用缓慢地语速回答说:“我在看房子里的女人,她手里有个瓶子。” 米尔的眼睛瞬间放大了百倍,立即冲了过去,站在克拉的旁边,一同观看。 “那是你的家,克拉。”米尔仅看到了一双手在窗台边上倾倒着艾碧斯。 她平静的说:“我没住过几次。” 米尔与克拉一直站在那,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房子里的女人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离开的。 “又是三分之一。”米尔深叹一口气说。 “线索断了,对吗?”克拉转过头注视着米尔侧脸问。 “没断,倒是发现了一个新的线索。”米尔的双手交叉抱着臂膀说:“星象图在新奥尔良上没有任何作用了。” “它还是断开了。” “不,路易斯安那在地图上很大。” 米尔想了想说:“艾碧斯首次运输的地点是圣路易斯,星象图应该是按照圣路易斯,或是路易斯安那上来进行比对,不是新奥尔良。” “你说的两份,代表着的是卡洛儿和卡尔,应该是两个人。”米尔又说:“除非新奥尔良上在这几天里不再发生谋杀案了。” “只有这样才能验证吗?”克拉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的房门上,哪怕是在窗户的视线之外,仅能望见门的一个细小边缘,她没看见门被人打开过:“她是怎么离开我家的?” “是凭空消失。”米尔直接回答她说。 第二百五十一章 等待 “又是凭空消失?” “没错。”米尔的眼睛在瓶子口的边缘上停留了很久:“方向是一致的。” 她问:“瓶子的朝向吗?” “是的,朝向跟卡洛儿家里的是一样的。”米尔又想了想港口上瓶子的朝向说:“瓶子的方向都指向了一个点上。” “应该不是我和卡尔的家,应该是圣路易斯的方向。” 米尔继续说:“那是一双黑色的手,是女佣的手。” “是奴隶吗?” “或者是,或者不是。” 米尔告诉克拉说:“现在无法判断,但可以肯定的是,女佣竟然做到了凭空消失。” “那我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克拉不知道米尔是通过什么方法看见那人的手部的颜色,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房门上。 “等待,需要静静地等待。” 米尔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保利娜,从他将保利娜的能量收走了之后,保利娜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只在晚上瞧见过亚恒。 米尔幻想着,如果克拉房子里的女人是保利娜的话,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埃文先生,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米尔转过身询问正在发着呆的盖诺。 盖诺回过神说:“我暂时还没有考虑好,我可不想关门,否则我赚不到任何的钱。” 米尔放下手臂走过去说:“你知道我的另一个头衔吗?埃文先生。” “什么?” “是私家侦探。” 盖诺微微地皱了皱眉:“私家侦探?那是什么?” 米尔坐下来解释说:“与侦探一样,服务的人不同而已。” “为了赚钱?” “不,为了对付法兰西区的警署,想出来的主意。” 盖诺喝了一下口,砸吧一下嘴说:“馊主意吗?” “这是个好主意,一个赚钱的好主意。” 米尔笑道:“我是联邦侦探,只服务联邦,至于别的地方,我需要私家侦探的身份来获取丰厚的资金,在塔比特先生没有失踪之前,我已经让他做了我的私人顾问,可是他消失了,如果你想好跟着我的话,你可以暂时替代他的位置。” “我感觉这么做有点不地道,爱德华先生。” “我不这样认为,完全可以存在两个私人顾问。” “这次克里斯开销花光了,下个月我会管他要的,虽然没多少,也算的上第一笔收入。”米尔满意的说:“下一次,我会收取更高的报酬,可以按照案子的难以程度来收取佣金,包括已知的线索和证据。” 盖诺看着米尔:“那要是对方什么都没有呢?线索和证据什么几乎都没有,也不知道案子具体的艰难度。” “嗯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过,到时候可以具体看情况而定。” 米尔简单地思考了一下说:“现在最重要的事儿是调查塔比特先生和她妻子卡洛儿的案子。” 盖诺递给米尔一张报纸,语气平淡的说:“爱德华先生,你看看报纸上的标题,我想你的头衔会被华德探长顶替掉。” “他升职了?”米尔惊讶地看着盖诺说。 “报纸上写的非常清楚。” 米尔一边仔细地阅读着标题和简短的内容,一边将拳头越攥越紧。 “妈的!!可恶!!”米尔当着盖诺的面怒骂一句,狠狠地拳头砸向桌子说:“愚蠢的矮子!” 报纸上刊登出来的大概信息是,华德·鲁因为抓捕到了谋杀案的真凶奥马尔·康纳,成功当上了法兰西区警署里的探长,而克里斯却变成了华德探长的助手。 尽管如此,米尔的心里确是乐开了花:“看来克里斯的动作十分神速啊。” 米尔知道克里斯将会面临的是什么。 傲慢,嚣张气焰以及不公平的对待,华德探长会把心里的火气全部都撒到克里斯的身上。 “老兄,我有点对不住你了。”米尔嘟囔了一句。 但是克里斯不得不承受这一切,因为那个家伙是克里斯上司的人,更应该是上司的亲信。 米尔的拳头顿时松开了:“我真希望克里斯立即让华德探长抓他。” “爱德华先生,你这是怎么弄的?”盖诺看到了米尔手臂上的细长的疤痕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米尔耸了耸肩说:“我没想伤口不疼了,也不流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好奇的问。 米尔回答说:“是一些小事儿。” 盖诺伸出手立刻抓住米尔的左手臂,紧紧地攥着米尔的手腕,直勾勾地盯着米尔的眼睛说:“这可不像是一件小事。” “你需要告诉我,爱德华先生,卡尔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失踪,对吗?”盖诺胡乱猜测说:“我想在他失踪之前,一定发生了危险的事儿,所以才导致你手臂受伤的。” 米尔十分用力地挣脱开盖诺的手:“不,埃文先生,不是你想的这样。” “是卡尔亲自让你来找的我,好让我彻底离开这儿。”盖诺眨了眨眼睛,莫名地点了点头说:“爱德华先生,你没有必要欺骗我。” “你知道狼人吗?”米尔严肃的问。 盖诺突然愣住了。 “什么?”盖诺笑道:“狼人?你是狼人?” “天哪!”盖诺在发出惊叹的同时,神态瞬间发生了转变,他面无表情的说:“爱德华先生,我可以提醒你,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的,卡尔认为我是,我需要证明。” 米尔指着伤口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曾在某本典籍上阅读过,它的眼睛会突然变色,几颗牙齿会变成尖尖的,会发出阵阵的怒吼声,而不是那种狼叫。”盖诺一边模仿者狼人的嘶吼一边说:“与山巅上的狼叫是完全不一样。” “是的,埃文先生,山巅的后方还有一轮明月。” “对,没错,就是这样。” 米尔看着表演十分滑稽的盖诺,灿笑着说:“我可不是,我是人。” “不不不,爱德华先生。”盖诺的目光又落在了米尔的伤口上问:“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 “噢!天哪!”盖诺嚷道:“虽然你不是狼人,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是正常人。” “什么意思?”米尔疑惑的问。 “我说不明白。”盖诺换了个说法:“刀痕没那么快愈合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米尔点了点头:“当然,我只能证明我不是狼人,因为伤痕没有痊愈,可能是跟我的体质有关。” “不排除这种可能。” 盖诺问:“我想知道,你做出了什么会让卡尔怀疑到你?” “嗯”米尔迟疑了一下说:“视觉,听觉,嗅觉等非常灵敏。” “那是什么?” 米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已经困扰我十年了。” “埃文先生,你的心脏跳动的极为快速。”米尔嗅了嗅鼻子说:“你大概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 盖诺瞥了一眼米尔旁边的克拉,尴尬的说:“爱德华先生,我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否则你也不会当上一名联邦侦探。” “你没有必要揭露我的老底,包括我裤衩的颜色。” “我已经知道了它是什么颜色,我刚想说,却被你打断了。”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怪物。”盖诺说:“尽管异于常人,这都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对吗?你不会害我的。” “对啊,我们若不是朋友的话,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些。” “也许那是你的天赋。” 盖诺用手比划着说:“比如神父,它会魔法,女巫也会,或者是某些思想极端的人,就像奥马尔那样的人” 米尔皱了皱眉:“等一下,埃文先生,你说的女巫,你见过吗?” “有那么一个。”他说。 “她来你这儿了?” “有一段时间了,来我这喝酒。” 米尔问:“她长什么样子?” “她的脸上遮住了黑色面纱,根本看不清。”他回忆说:“衣服的颜色与她的肤色形成了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衣服是黑色的,皮肤是白色的。” “见鬼!”米尔惊诧道:“我见过她!” “在哪儿?” “拉法叶一号。” 盖诺问:“她为什么会去那儿?我记得她告诉我说是来这儿避难的。” “你被她骗了,埃文先生。”米尔说:“她后来与神父见了一面,好像是意见没谈拢。” “具体是什么时间?” “大概有四五天了。” 盖诺思考了一会儿说:“她那天是晚上来的,打开门的一瞬间我被吓了一跳,她站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才进屋。” “她的脑袋上戴着一个斗笠,并且压的很低,我根本看不见她的容貌。”盖诺描述着说:“她始终没一句说话,而是拖着裙摆一直往前走,慢腾腾的走。” “然后呢?” “直到我清晰地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我用灯特意照了照,马车的前端没有任何车夫在驱赶着马车。” 盖诺的描述的与米尔那天在拉法叶一号看见一样,可以确定是同一个女巫。 “马车里是不是有一盏油灯?”米尔问。 “没错,油灯的光线十分昏暗,就像是人的心脏,仿佛在跳动着。”盖诺回答说:“我关上了门之后,发现她仍在楼梯上行走,像是一种等待。”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多了一个瓶子 “她是在等人吗?”米尔感觉她的到来不像是某种无意间的举动。 “我不知道,她只是在我这闲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她问你什么了?” 盖诺的眼睛瞥向一旁说:“什么都没问题。” “不,埃文先生,你需要告诉我。” “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你害怕了?还是她想要谋害你?” “也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盖诺说:“她只告诉了让我管好自己的嘴巴,除了她讲述了一点身份,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米尔还是不相信盖诺的话,认为盖诺一定是在帮女巫隐瞒着什么事情。 如果女巫想要加害盖诺,卡文迪许神父应该第一个会出面解决,神父的存在至少让女巫和那名异教徒感到忌惮,更不敢在新奥尔良上肆意的杀害任何人。 除非神父离开了人世,他们才会露出真正的面目。 “你这有吃的吗?”米尔听到了肚子咕咕乱叫。 “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是西班牙美食。”盖诺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米尔的头望向克拉问:“你喜欢吃西班牙美食吗?” “没怎么品尝过。”克拉喝了一口酒说:“我还是比较热衷于法兰西的美食,从我来到这儿就已经吃惯了。” “对于别的美食,我比较挑剔,只要不符合的口味,哪怕是摆放在我的眼前,我都会十分嫌弃的。” “那好吧,我们可以去吃点地道的法兰西美食。”米尔有点失落。 米尔回过头看着盖诺说:“你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埃文先生。” “我会的。”盖诺回应了一句。 “我会给你点时间的,在我前往费城之前,我希望你来找我,或者我来这儿找你也行,我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什么?你要去费城?” “费城有案子吗?还是找到了卡尔的一些线索,指向了费城?”盖诺向米尔发出了疑问:“刚才我听到了你们在说圣路易斯,我想那儿应该是你要去的地方,而不是什么费城。” “不,埃文先生,是奥马尔背后的那个女人——德莉娜,我首先要干掉她,再回来接着调查卡尔的事儿。”米尔告诉他说:“费城是至关紧要的。” 米尔接着说:“有关卡尔和卡洛儿的线索就像是放出去风筝的线一样,它断开了,你能明白吗?” “这个比喻恰当极了。”克拉补充了一句。 “我明白,爱德华先生,奥马尔的事儿还没有真正的处理完,是这样吗?”他问。 米尔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另外我觉得卡尔失踪的事儿,大概与德莉娜有点关系,毕竟他的手里拿着情人之眼呢,那可是卡尔与德莉娜的定情信物,说不定在费城会发现点别的什么线索。” “那祝你好运。”盖诺问道:“爱德华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费城?” “就这几天,最晚在下个月初,我在等阿莫斯叔叔的到来,我急需他的调遣令,我可不想在费城不会孤军奋战。” 米尔叹息一声说:“倘若卡尔没有失踪的话,他也会跟着我去费城的,如今,事情变得越来越难办了,我只能借助联邦警署的人亲自调查德莉娜。” “是啊,他失踪的有点不是时候。”盖诺转念一想:“不过,听你这样说,他的失踪与德莉娜多少有点关联,即使没有,也能从她的嘴里套出来点什么。” “借你吉言,埃文先生。”米尔微笑着说:“我会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算得上是好消息吗?” “当然,你的加入会让我队伍壮大。” 盖诺看了看克拉,又看了看米尔,于是他伸出手指头比划出一个数字说:“我们才三个人。” “你之前的手下们呢?” “别提了,谋杀案结束了,他们不打招呼离我而去了。” 米尔没有任何怪罪他们的意思:“他们来帮我是阿莫斯叔叔亲自下达的命令,担心我一个人搞不定,还有法兰西区警署的参与,在某种程度上有了意见分歧,矛盾,争吵。” “你离不开他们了对吗?”盖诺问。 “是的,从我当上侦探以来,我们几乎是朋友,搭档,关系相处的极为融洽。”米尔顿时想到了马丁:“我上次说过,等谋杀案结束之后,会带着跟伊恩如此相像的人,让你瞧瞧” “别灰心,爱德华先生。”盖诺说:“你去了费城,我想他们还会继续跟着你的。” “我还不确定。”米尔说:“等阿莫斯叔叔到来,我会尝试让他们继续跟着我,除非他们有了别的任务。” “虽然有一个人应该还没走,我不可能让他参与进来了。” “为什么?”盖诺好奇的问。 “他现在是神父的学生。” “天哪!他是怎么做到的?” 米尔回答说:“应该是天赋,神父选中了他,同样我会为他感到高兴的,以后有麻烦了,凭借我们的私人关系,他一定会出面帮我的。” “他会魔法吗?” “一点也不会。”米尔说:“据我所知,他之前是教堂的一名读经员,神父会教他的。” “他代表着未来的神父。” 米尔一想到文森的大嘴巴,脑袋阵痛忽然阵痛一下。 “会当一名驱魔师,神父对他来说资历尚浅。“米尔说:“如果他不管好自己的嘴巴,未来是个大问题。” “这件事你需要提醒他,爱德华先生。” “我会的,埃文先生。” 米尔立即站起身说:“好了,埃文先生,我需要离开了。” “我好像听到了你的肚子在叫。” “是吗?” 米尔诧异的问:“它让我丢脸了。” 然后米尔憨笑道:“你需要尝试法兰西的美食了,埃文先生,我可不敢保证以后一直会有西班牙美食,因为我们都不喜欢吃。” “不,爱德华先生,找个机会,我会给你露一手的。” “埃文先生,美食的问题是一件很小的事儿,你最终的决定才是一件重要的事儿。” 米尔凑近了盖诺轻声说:“你帮我留意一个人。” 米尔用手指着斜对面的房子说:“那栋房子,若是有男人从这儿进去,或者是离开,你需要告诉我。” “他长什么样子?” “男人,我只要这个答案。” “我明白了,爱尔华先生。”他说:“他是凶手吗?” “不是。”米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是即将加入我们的人,是个厨子,新奥尔良旅馆的厨子。” “太不可思议了,爱德华先生,你竟然找了一个厨子,你是想让他来破案的吗?” “可以这么说,我品尝过他的厨艺,十分地道的法兰西美食。”米尔轻笑一下说:“我想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破案。” 盖诺伸出手指说:“现在是四个人了,如果加上之前的几个人,队伍会更壮大的。” “是啊,仅有我一个人还不够,除了她以外。” “你需要挑选最得力的帮手,人在精而不在多,反倒那样会成为累赘。” 米尔同意盖诺的观点:“谢谢你的提醒,埃文先生。” “在我临离开之前,我得去房子里看一下。”米尔站在楼梯间说。 “好的,我会帮你盯着他的。” 米尔与克拉离开了盖诺的房子,米尔希望盖诺能同意加入进来,这样可以随时保护着他。 米尔同时也有一个私心,凭借盖诺·埃文和酒馆往来人的关系,会给他的带来非常多生意——私家侦探。 米尔的仍有些担心,担心盖诺会像卡尔那样失踪。 “爱德华先生,你在思考什么呢?”米尔突然停下了脚步,克拉险些撞到了米尔的身上。 “担心埃文先生。” “他也会失踪吗?” “不知道。”米尔继续往前走:“我需要神父的帮忙。” “我们接下来就要可以前往神父那儿。” “不,克拉,先去你的家。”米尔站在房子门口说:“然后我们填饱肚子,才能去神父的家里。” “瓶子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只想再次确认一下。” 米尔认为黑人女佣的冒然出现绝非那么简单,因为克拉的家里没有死人,足以说明她的出现是来干扰自己查案的。 他说:“她的干扰会让我对线索更加感兴趣而已。” 克拉稀里糊涂地听着米尔的话,呆呆地望着米尔的极为自信的背影。 “准备好记录了吗?” “什么?记录什么?” “记录现场,这儿可是你的家,克拉。”米尔转过身看着克拉的眼睛说:“这是一种训练,对你的记忆训练。” “好吧。”克拉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说:“我尽量。” 米尔瞟了一眼窗户,正如米尔说的那样,女佣的出现就是一种干扰。 “你快看!”米尔指着窗户那里说:“多了一个瓶子。” “楼上的窗户那儿还有一个瓶子。”米尔走过去观察着说:“方向被调整了。” “那是什么方向?” 米尔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说:“好像在圣路易斯之外。” “可以先不管,它的方向已经被我记到了脑子里,等见过神父之后,我们去弄一份地图。”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未完成的事儿 米尔告诉克拉说:“门之前就坏掉了,除非你不想在出来之后,不想把它彻底关上。” 克拉凑近一看,木门上几个部分又被订的歪歪扭扭:“怎么变成这样了?” “应该是马科斯干。”米尔皮笑肉不笑的说:“在他之前,是我的手下一个叫马丁的家伙干的。” “我们已经把它复原的差不多了。” “那我们还需要从这里进去吗?”她莫名的问。 米尔耸了耸肩说:“当然,你有钥匙,这是你的家。” “天哪!我竟然忘记了。”克拉刚说完,还没有将手在口袋里摸索的时候,她默默地抬起眼睛看着米尔说:“钥匙在换下来的那件衣服里。” “你没看玩笑吧?” 米尔等着她的眼睛说:“那件衣服还能穿吗?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钥匙被我藏在了极其隐秘的位置。” 米尔简单的想了一下,在审讯室看到的地方,并且知道了克拉把钥匙藏在了什么地方,因为钥匙完全挡住了那点仅有的发迹。 “你都瞧见了,对吗?”克拉莞尔一笑说。 “是的。”米尔丝毫没有遮掩任何神态,点了点头说:“它美极了。” “看得出来,那个叫玛蒂尔达的女人,对你有意思,在审讯室里,她的所能表现出来的感觉。” “你说的很对,这件事都是克里斯让我干的。” 克拉十分疑惑:“路易探长吗?” “他现在不是探长了,已经降级了。” “别打岔,爱德华先生。” 克拉直接说:“你应该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随你的便,克拉。”米尔说:“在我没有确定爱丽娜嫁给别人之前,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我知道。” “我跟她仅仅是那种喜欢。” 克拉轻笑道:“喜欢?我看见她主动吻你了,你并没有拒绝。” “是啊,谁会拒绝一个美丽姑娘的吻呢。” “那我可以吻你吗?” “不,克拉,我们不能这样。”米尔没想到克拉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最好不能。” 克拉不紧不慢地来到米尔的面前,用湛蓝色的眼睛盯着米尔:“我们的眼睛几乎是同一个颜色,它就像是一面镜子,只是性别不同。” 米尔摊了摊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说:“你只喜欢男人吗?” “当然。”克拉听到米尔的话,面露诧异:“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可能是我多想了。” “你的脸美极了,还有嘴唇。” “喂!克拉,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米尔提醒她说:“我需要调查案子,尽快。” “待会儿我们还要去吃饭,还要去见卡文迪许神父。” 米尔立即直接转过身,奔着窗户那的机关走去,他不想与克拉进行对视,更不想吻她。 “我们可以从这里进去。”米尔指着其中的一个玻璃说。 “这里可以进去吗?” “是的,相信我。” 米尔动了动玻璃,尝试着打开它。 同时克拉在米尔的一旁静静地观看着。 “它打开了!”米尔兴奋的说。 “是啊,我看到了。”克拉说:“我的家什么时候有的机关,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是奥马尔干的。”米尔打开了窗户说:也是手下告诉我的。” “我记得当时你也在场,我以为你知道。” 克拉微笑着说:“是的,爱德华先生,那时候奥马尔为了让我服侍你,具体的我没太听清。” “是吗?你喜欢干那种事?” “不,只想尝试,我从来没有与如此俊美的男人上过床而已。” 米尔对着窗台上的瓶子轻叹一口气说:“克拉,我有点后悔了,后悔给你一个新的希望。” “爱德华先生,你不会后悔的,这是我的希望,也是你的。” “别想了,克拉,我们该干点正事了!” 克拉莫名的嬉笑了一声:“我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什么那一天?” “是你感到绝望的那一天。” 米尔站在屋子里伸出手说:“快点!克拉!快把你的手递给我!” “注意点脚下。” “谢谢你的提醒,爱德华先生。”克拉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米尔的手。 米尔隐约间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温度传向自己的身体内部。 当克拉迈进屋子里时,米尔立刻松开了克拉的手,不敢直视着克拉眼睛,转过身前往二层。 米尔感觉身体的神秘地方在发生着变化,由弯曲到直立状态。 如此美妙的感觉他是第一次,牵爱丽娜和玛蒂尔达的手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这样。 “爱德华先生,一楼还没有调查呢。” “我先去二楼,你待在一层,看看你的家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米尔为了避免尴尬只能逃离克拉的视角。 “该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米尔暗暗的道。 米尔在二层转了一圈,那种感觉渐渐地消失殆尽,他将快要闯入温情的画面中抽离出来。 “瓶子,瓶子。”米尔站在克拉的房间门外开始小声的嘟囔着。 “你真该死!”他发怒道。 “爱德华先生,楼下除了那个瓶子之外,没发现别的奇怪东西。”克拉提高了嗓门说:“不过,餐桌上的东西倒是有人动过。” “好,很好,没什么特别的,就可以上楼了。” 米尔接着说:“餐桌上是马科斯那天晚上在这待着了,除了他没有别的人。” 没过多一会儿,克拉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怪叫一声,竟然吓到了远望窗外的米尔。 “那是什么?”克拉指着墙面说。 “是个标记,撒旦的标记。”米尔无奈地回过头说:“可以暂时不用考虑它,你应该知道它是谁弄上去的。” “是的。”克拉一直在看着墙上的不规则标记:“我在标记上感觉到了一丝恐惧,爱德华先生。” “你可以选择不去观看。” “那我看哪儿?” 米尔暗示着说:“看线索。” “等一下。” 米尔又说:“你看到了恐惧?什么样的恐惧?” “我需要再观察一会儿才能告诉你。” “那你继续观看。” 大概过了五分钟,克拉慢吞吞地开始说:“黑暗的空间,活人,死人,还有肮脏的泥潭,还有许多手。” “什么?” “噢!不!”米尔震惊极了:“我们看到的几乎是一样的。” “太不可思议了!” 克拉将视线转移到了米尔的脸上:“是的,爱德华先生,这个地方在哪?” “我不知道。” 米尔也开始观看着墙上的标记:“像是泥潭,深渊,更像是沼泽。” “好像是有人在给我们指引方向。” “是新奥尔良上的沼泽吗?” 米尔摇了摇头说:“不好说,有可能是路易斯安那里的几处沼泽。” 米尔细细想来:“不对,克拉,瓶子的方向不是沼泽,沼泽没有一个是黑暗的泥潭。” “我在标记里只看到了这些。” “可我在标记上什么都瞧不见,这是为什么?” 米尔认为瓶子能带来的现在并不是唯一的,克拉与自己看到了是一样的地方,他无法想象深渊会现在某种潜意识里。 “会是指引吗?” 米尔想了又想,如果是指引的话,瓶子的线索就断开了。 寻找出来的线索一个接着一个被断开了,米尔还是不甘心,假设瓶子的方向都是错误的,将黑暗的泥潭当做是唯一的线索的话,暗示着一切都要重新来。 “克拉,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是我们,深陷在了黑暗的泥潭里,不是指引,是一种预示,更像是一种警示。” 米尔总结一遍说:“从得知卡尔妻子被杀开始,我无意间被什么人带入了深渊,接着,我成功的抓捕了奥马尔,跟着卡尔来到卡洛儿的家,在凶杀现场,发现了女佣的死,和消失的卡洛儿,然后是遇见了一名水手,港口上的瓶子,最后是卡尔的消失。” “原本我以为是奥马尔未完成的事儿,如今我想明白了,它就是未完成的事儿。” “什么未完成的事儿?” “我不知道。”米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德莉娜会是最后的幕后黑手吗?” “她应该不是。”米尔简单的猜测着:“假如德莉娜也是为了别人而卖命的话,他们嘴里提到的那个先知,才会是这几起谋杀案的策划人。” “我们需要知道先知是谁。”米尔的眼睛停落在镜子上:“神父也许会知道。” “那我们可以离开了。” “记下它,克拉。” 米尔指着墙上的标记说:“你有没有发现标记像什么?” 克拉听见了米尔的话,仔细地看了看,轻摇了一下头说:“像是个奇怪的图案,不规则的图案。” “我感觉像地图,或是某个地点。” 米尔思考了片刻说:“它应该不在路易斯安那,在别的地方,虽然我不是很熟悉这儿的所有地点,可我能感觉出来,一定不是新奥尔良。” “会是你说的费城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这个地方会在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地方。”米尔想到了红人的那件事:“它在部落,一定在。” “部落?”克拉瞅了瞅米尔,又瞅了瞅标记说:“联邦有很多部落。” “是印第安部落。”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诅咒 “不过,不规则的图案是奥马尔随意画上去的,尽管它歪歪扭扭,而你今天才能在标记上看到它所要展现出来的画面。”米尔说:“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克拉回忆着说:“会不会是奥马尔的魔法在消失之后,它才能起到点作用。” “是罪恶吗?” “应该是。” 米尔开始向房间门外走去,站在二层的楼梯扶手的位置,俯视着一楼说:“看来我还要去法兰西区警署一趟。” “这次去见奥马尔的话,不会像上一次那么容易了。” 克拉不紧不慢地跟上了米尔:“为什么?是因为华德·鲁当上了探长吗?” “没错,他是在记恨我,否则报纸上的消息他绝对不会那样干的。”米尔需要想个别的办法,再与奥马尔一面。 此时此刻米尔最担心的是,华德探长的动作有可能会尽快地将奥马尔处死。 “决不能过了今晚。”米尔想要去见克里斯,至少克里斯能帮个小忙,在他俩还没有穿同一条裤子之前,米尔要赶在奥马尔临死之前。 米尔无法确定在卡尔失踪之后,下一个将要失踪的人或者是死去的人会是谁。 目前在新奥尔良,到处充满了黑暗和罪恶,以及凶手的憎恨,无论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让所有人都消失,还是别的什么,米尔唯一能确定的是线索的指向是一个具有阴谋的大事——红人。 异教徒,女巫,先知,类似于这样的人,他们的存在对于红人会是怎样的想法,是参与还是在默默地关注着。 “你听说过先知吗?克拉。” “从来没有。” 克拉站在米尔的身旁好奇的问:“先知是干什么的?” “有预测能力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女巫,只是将身份隐藏的神秘一点了而已。”米尔告诉她说。 “嗯好像有这样的人存在着。”克拉眉头紧锁了一下说:“在奥马尔餐厅出现过一次。” “又好像在新奥尔良旅馆里,我记不太清了。” 米尔将目光瞥向克拉的脸:“是出现在了你的潜意识里吗?” “或许是。”她答道。 “我需要找个几乎,跟她见个面。” 米尔已经迫不及待了想要跟她见面了,仅在拉法叶一号未亲眼目睹女巫的真容,至于他们提到的先知,米尔需要辨别一下,女巫和先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米尔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她的踪迹,除非是她想见米尔。 “克拉,帮我想个办法,我要见她。” “我?为什么是我?”克拉疑惑的问。 米尔转过身看着克拉的眼睛说:“因为你是女人,她也是,比如爱好,喜欢的人,或是想要去的地点。” “我跟她的爱好几乎太不一样。”克拉轻声说:“她带着面纱,我却没有,她更不喜欢像我一样在家里不穿衣服,随意的奔放。” “你可以寻找能接触到她的人,或是什么物品。” 米尔顿时想到了一只猫,如果接近西比拉的话,米尔的这种能力至少会短时间失效一阵子。 米尔记得送回卡文迪许神父之后,在院子里瞧清晰地见了西比拉的眼睛,当时米尔只想远离它。 “这一切难道是巧合吗?”米尔嘟囔了一句。 等吃过午饭之后,米尔就要去卡文迪许神父的家,恰好西比拉也在神父的家,米尔想不通的是西比拉为什么会在神父的家里。 他那次装睡偷听文森和马丁的谈话,关于他俩还在较真卡莉是猫还是女人的问题上。 “西比拉真的在纠缠着文森?”米尔轻叹一口气:“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米尔的眼睛直勾勾地转向了一旁,肆意猜测着:“假如女巫见神父之前,她带上了西比拉待在保利娜的家” 米尔想到这儿时,眼睛忽然间眨了一下。 “女巫与文森之间不可能!”米尔不得不想到二人会有一腿。 米尔比较相信文森,文森喜欢的是玛蒂尔达,绝对不是女巫。 “那女巫为什么要把西比拉再次交给他呢?” “除非除非女巫摘掉了面纱然后他们在保利娜的房子里” “噢!不!”米尔嚷道。 克拉看着莫名其妙的米尔发出了怒吼声问:“爱德华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 米尔将悬着的心暂搁一边说:“走吧,克拉,我们去找点吃的。” “好的,爱德华先生,我感到有点饿了。” “图案你记下来了吗?” 克拉点了点头说:“记下来了。” 米尔站在一楼转了一圈说:“把这里重新翻修一下吧,等抓到凶手之后。” “啊,等有钱了在弄。” “没必要,我会找人帮你的,如果盖诺·埃文加入我们的话。” 克拉观看着米尔脸庞的高兴地笑容,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笑说:“埃文先生,加入进来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米尔耸了耸肩说:“他认识很多人。” “我明白了,你是借用他交往的那些人来赚钱。” “喂,这话听上去可不怎么好听。” 米尔纠正的说:“应该是,我们能接到更多的案子。” “希望如此。” 米尔与克拉一起从窗户那儿跳出来之后,米尔吩咐克拉顺便找了一辆马车。 米尔在高耸的橡树下乘凉,在他左顾右盼的一瞬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科斯?”米尔挪动着脚步仔细地望了望那人的背影。 于是他大声嚷道:“马科斯!马科斯!” 那人低头一直前行,步伐极快,米尔急速地跟了上去,没跟多久,那人便消失在了一个房子的转角处。 “该死!”米尔弓着腰,双手拄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 “他没有看报纸吗?凶手已经抓住了,他为什么还要继续躲藏?” 道路上的很多人纷纷地瞅了瞅米尔,似乎都有远离他的意思,米尔同样也在望向他们,却不知是为什么。 “欧文?” “约翰?” “加里布埃尔?” 米尔像往常一样喊着他们的名字。 “喂,你们听不见我说话吗?” “喂!” 米尔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面对那几个熟知的人,投来的确是异样的目光,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怪物那样,闪躲,逃离,胆怯。 一辆马车缓慢地停在了米尔的面前,克拉打开窗户探出脑袋说:“爱德华先生,我们去吃饭!” 当米尔直起身板时,感觉世界仿佛变了一个样子,短时间内发生的事儿全都不同了。 米尔一个一个地观察着附近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有的朝着米尔点了点头,有的朝着米尔打招呼,只是没有人凑过来。 “真他妈的见鬼!”米尔怒骂了一句,随后迈上了马车。 米尔的眼睛开始盯着克拉,表情十分严肃:“我们真的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是真的吗?” “我刚才感受到了。” 米尔提醒她说:“尽量不要弯腰,没什么事的话。” “什么?听上去有点荒诞,爱德华先生。” “我可不这样认为,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了谁吗?” 克拉说:“凶手吗?” “不,是马科斯。”米尔告诉她说:“他叫马科斯·博格,你应该知道是谁。” “是的,我知道,他不是在扮演凶手吗?” “他是个冒牌货。” 米尔又说:“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他仍然在躲藏着,我追了上去,让他消失了。” “他不看报纸吗?埃文先生不是说报纸上刊登出来的信息是凶手被抓到了吗?探长也换了人。” “没错,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 米尔说:“我喊了他的名字,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消失。” “你知道我停下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 “发现了什么?” “世界不一样了。”米尔指着窗外描述着说:“他们变得不一样了,丢弃了人类仅存的那点温度,把我当做一个怪物来看待。” 米尔接着说:“当你过来的时候,喊了我的名字之后,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世界。” “应该是幻觉。”克拉的身体前倾,凑过去分析说:“是在你看见黑暗深渊之后所发生的,或许你看见的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一个充满黑暗和罪恶的世界,它就是黑暗深渊。” “不是幻觉,像是真实的。” 米尔思考了很久,忽然说:“应该是诅咒,我们被诅咒了。” “天哪!诅咒吗?”克拉惊叹道:“会是谁的诅咒?” “先知,女巫,最有可能的是凶手。” “凶手吗?我认为是指使凶手的家伙,就像德莉娜。” “我想要尝试进入这个虚幻世界,想看看这里会发生什么。”米尔看着克拉说:“更想知道黑暗深渊是否存在。” 克拉突然冷着脸说:“爱德华先生!你绝不能这样做!它是幻觉!不是真实的!” 克拉一点都不想被米尔带入那样世界,担心以后无法摆脱,因为克拉还有感受过这样的世界存在着。 “到处充满着危险,爱德华先生。”克拉的口气缓和了一下说:“尽管我们是被诅咒了,我们首先要填饱肚子,去找神父来帮忙,解决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