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前世今生》 第一章 月如钩 月如钩，星灿灿； 耕牛低吟， 老汉夜半号声幽幽， 最是亲恩乡愁厚且重， 终是梦里温柔， 醒来如旧，且饮酒。 苏省锡城大酒店，又是一场觥筹交错的酒局，沈墨恭敬的听着在座各位教育系统领导的胡扯，为了丫头上学，不得不低三下四的“请教”如何“简单”的进入更好的学校。谈笑间让丫头亲切的喊领导“干爷爷”、“干奶奶”，几杯酒下肚，一位麻脸副局惊喜的提醒：既然丫头喊“干爷爷”、“干奶奶”，那么沈总该喊“干爹”、“干妈”呀，沈总此刻当浮一大白。 沈墨这一刻突然发现那张微醺的麻子脸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心里不爽，脸上却非常熟练的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喜悦，举杯并稍稍的带着一点颤音说道：“到底是教育系统的领导，要不是小沈也念过几年大学，差点不知道‘浮一大白’是啥意思，哈哈，小沈实在是万分荣幸，托丫头的福，在此满杯敬‘干爹’、‘干妈’，祝‘干爹’、‘干妈’老骥伏枥，步步高升，继续在教育领域里为我们指点江山。”一杯白酒下肚，胃里有点翻滚，不动声色的运气压下，并在心里跟爹妈说声对不住，我永远是你们的宝宝，谁也抢不走，哎，又自然的扫过麻子脸，心中怨恨。 于是一声声干爹干妈的互动中，场面愈发亲切舒缓，昨天刚吵完架的老婆，此刻满脸堆笑，一边非常场面的跟我微笑互动一边跟‘干妈’轻轻说着临时想起来的悄悄话，‘干妈’还是不时的提声夸两句：“这个小沈倒是越看越不错，这个干儿子我认下了。” 呵呵，女人。 包厢门被推开，干妈的儿子小跑中双手合十，念叨着：“各位叔叔阿姨，不好意思，今天所有特别忙，来晚了，我自罚一杯”，然后倒了大半杯五粮液，又倒了一点红酒，又留下一小节空间加了一点冰啤。卧槽，这进门的双手合十小动作，加上这杯非常花式的“罚酒”，沈墨顿时佩服无比，就是觉得这娃有点憨憨，微笑着等表演。 就在表演即将上演的时候，干妈一声大喝：“小峰，干嘛呢，你们派出所工作忙，胃都不好，这乱七八糟的混酒你可不能喝，伤胃的。”然后手一挥，“酒是还是要罚的，呐，这是你干哥哥，让干哥哥替你喝”。 沈墨的心情顿时五彩斑斓起来，内心呐喊：“我是观众呀，你儿子要嘚瑟，关我屁事哦，老子的胃就不怕伤？ 呵呵，老女人。 最终沈墨满脸大气稳重的举杯痛饮这杯“乌龟王八蛋神经病白痴臭鱼块烂虾”酒，人生如酒，什么都有，然后开始安静的坐那“运功疗伤”，暗暗想为啥不会六脉神剑，稍微安慰的是酒好歹是自己花钱的，进了自己肚子，哪怕回头吐了也算过了一趟自己的肠胃，赚了。 酒局开始进入最后的闲聊阶段，诸如谁家儿子娶了谁家的女儿，都是混体制的，未来发展不可限量呀云云，唯独麻子脸副局兴趣泛泛，其女儿嫁个了苏省海城的乡下小子，深感悲哀，于是一贯坚持本地“产品”本地消化的领导们一番安抚：“外地人也有有出息的，你看我们沈总不就是海城的，照样娶了我们锡城的姑娘，小日子过得不要太好呐。”沈墨默默评估了一下胃里的余量，果断的提杯道：“张局，这杯您得喝，小沈感谢您对我们海城女婿的关照”。于是众人附和声中，张局满脸幽幽的喝下一杯，沈墨内心暗爽，让你捣腾我乱认爹妈，该，hetui 一场晚宴在停车场一两个回合的推让并最终都收下红包中圆满结束。 老婆开车，酒后沈墨同志按下车里的cd，《上了年纪的男人》随着歌手烟嗓音慢慢淌满整个车厢，沈墨打开窗点了支彩苏，老婆一贯的嗓门吼来，“没看到我和丫头还在车上？二手烟不要钱要命，成天就知道抽抽抽，怎么不抽死你呢？”，沈墨没有任何回应，猛吸了几口，扔掉烟，眼神慢慢涣散开，180的大个安静的缩成一坨，就这么缩在副驾上，后视镜里40岁的男人两鬓斑白，头顶稀疏，脑子里混杂着凤凰男娶本地女的苦逼家庭状态、在公司高高在上的训斥下属的样子，在老板面前努力的不露声色的迎合拍马屁的点头哈腰，沈墨觉的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人到中年，如果还有爱情和亲情，那么不是在洗浴就是在足浴，生活终于脱去了幻想，剩下的只是活着的责任。沈墨恍惚间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想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思来想去还想除了责任也就是责任，除此以外，还想也没有其他了。有时候坚强的心一旦被击穿，坍塌起来快的惊人。 沈墨又缩了缩身子，摇摇头扔掉胡思乱想，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梦里面仿佛又听到老汉半夜耕地的号子声，夹杂着歌者的烟嗓，幽幽远远，幽幽远远…… “都怪时光匆匆，让锋芒漏出指缝， 岁月它由不得你，选择的未必是情有独钟， 谁不是不甘平庸，咒骂命运的耍弄， 汗流浃背的挡着寒冷，害怕现实嘲讽， 觉得差一点就与众不同，谁能从始到终， 一直都给你最初一样的感动，经历了患难几种， 聚散困在其中，尝遍每种体会才叫人生， 总有太多男人的痛难忍的痛，难说的话放在心中， 矛盾的怕被人看穿，又渴望谁懂， 坚强是刻意整理好的妆容，总有太多男人的痛难醒的梦， 难放下的握在手中，偶尔难免脆弱的心， 被生活触碰，偷偷醉过一场匆匆醒来， 和明天相逢，欲望它有恃无恐， 别太过度的使用，男人就该活得从容， 世界风情万种，一生坦荡别丢了你的初衷， 奔波在南北西东，每个人都有差不多的苦衷， 扛在肩上的沉重，让眼眶笑着哭红，执着的背影一直走在风中。” 人的一生是不断选择的一生，人因为贪心才会存在选择，人因为有了选择所以会对被放弃的选项有所幻想，如果可以重来，贪心的人们应该会想着试试看不一样的结果吧。每个人在不同的环境里、不同的人群中、不同的阶段时都有不同的自我，每次犹豫不决选择中退去的那个自我都没有消失，他们最终将累积成不甘的灵魂深深的埋藏在内心深处，等待救赎，或者逝去。 第二章 千禧年，您好。 一片掌声中，沈墨听到主持人喊着自己的名字，恍惚的走上台拿着获奖证书，一脸惊恐又不敢声张的和几个稍显成熟的男男女女合影，没有酒，没有恭维，没有红包，获得金陵师范大学演讲比赛一等奖的沈墨此刻正坐在校园的石凳上，下意识的摸口袋掏烟，发硬的蓝色牛仔裤口袋里什么也没有,重生？大学？老子奋斗到有车有房容易么，老天不能这么玩的，我这是喝酒喝死了还是抽烟抽死了？老天你干嘛不直接给我送到皇宫里当太子或者送到首富家里当富二代呀，这凤凰男的奋斗再来一次算个球呀？上辈子虽然生活所迫各种算计，但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呀，会所、洗浴去的多算伤天害理？ 冷静，绝对要冷静，脑子里倒是前世今生的啥都记得，浑身上下除了一部手机啥也没有，半个小时过去，沈墨反复睁眼闭眼，一切如故。 唯一有的就是一部苹果13了，解锁手机，没有信号，高级货这会反而是废品一只，没舍得扔，先放着吧，苹果手机里最后的通话记录是“沈丫丫”，脸上浮起一抹温柔，还好，丫头其实也长大了，沈墨之前攒下的家业可是不少，应该衣食无忧吧。 终于冷静下来的沈墨，知道这个时间是上辈子的大一，自己参加了一个演讲比赛，获得了一等奖，原本以为比赛总要有奖金，于是对着镜子苦练了很久，结果一毛钱奖金没有，只有一张获奖证书，金桥市场批发的那种。沈墨回到宿舍，爬上床，就这么躺着，大一的室友还是处于比较单纯友好的阶段，纷纷祝贺，喊着请吃饭。 沈墨只是幽幽回了一句：“我怀疑奖金被学生会领导给私吞了，吃个屁。” 舍友们纷纷骂道神经病，倒是有个四川来的叫莫大军的积极响应，说：“墨哥，要不打110” 沈墨：“嗯，那你打吧，要是要回来我请你吃大餐。”，心想真是个憨憨呀。再说，谁是你哥，老子最讨厌称兄道弟的，老子没有感情的。 莫大军一脸真诚道：“墨哥，我没有电话卡，你的给我，我来打。” “你省省吧，干嘛喊我哥” “我年纪最小呀，当然喊你哥，你是七哥。” 沈墨心想我还葫芦娃找爷爷呢，沈墨想着老天爷你让我重生，再差也送到高中呀，我也突然灵光一现，奋发图强什么的，高三开窍，考入华清呀，燕京呀啥的，金陵大学也行呀，或许睡一觉，醒来又回去了，然后被人喊沈总了。 “沈总，沈总”，一阵稍显滑稽的声音里，我异常兴奋，睁开眼，一个中分头，金丝小眼睛，满脸青春痘的脸闯入我的眼帘，我的秘书不是大波浪么，这是什么鬼 “沈总，大周末的起来一起去爬山呀？”汉奸头秦豆豆说着，这是一位苏省的室友，家里做生意的，有点小钱，遇到不熟悉的人便逢人喊总。 沈墨呆呆的看了一眼总是缠到脚的蓝色蚊帐，挠了挠被蚊子叮的有点痒的胳膊，说：“out。” 秦豆豆：“沈总不要这样，赶紧的，集体行动，不要掉队嘛。” 沈墨感受了下身体，感觉还不错，年轻的感觉倒是真不错，肚子还没有发福，突然改变了主意，说：“给我三分钟。” “得了，沈总大气。”秦豆豆又继续吆喝别人。 一阵“兵荒马乱”中，一行8人向学校门口的紫金山进发，这个学校唯一的好处就是，在紫金山脚下，大一学生体力充沛，无处释放，没有了高中的沉重学业，暂时也没有女朋友可以谈理想，谈人生，谈友谊，谈管鲍之交，于是这个学校的特色就是大一新生一般会用一年的时间不停的跟紫金山“缠斗”，比赛看谁先到达山顶，后到达的就继续提议看谁先冲到山脚算谁厉害，而此刻沈墨心里想着，算谁厉害是个什么鬼，男人的约定有时候就是这么奇葩，你赌个肉包子也行呀。 大一新生欢乐多，两个小时紫金山一个来回，然后一起捧着饭盆去食堂，沈墨倒也乐得体验一把这种小欢乐，因为大二以后就没有了。大二还特么爬紫金山，集体去食堂，那就是个笑话呀，哪怕没有女朋友，也得忍着不去干这些丢人现眼的事了。 ………………………………………………………………………………………………… 下午班长通知晚上开班会，这个班长姓韩，叫韩磊，记得一直是个班长，后来还留校了，算是有点脑子的家伙，虽然留校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对于一个大专学校的学生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出路了。 下午，男生宿舍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孔雀”们大一还是比较喜欢开班会的，因为可以“开屏”。虽然怎么收拾也就那么回事。 沈墨对此毫无兴趣，心里琢磨着，怎么先搞点钱，指望老汉卖豆腐和耕地的收入着实够呛，上辈子大学生活费就有一着没一着的，他们也不怕这个“全村的希望”在学校饿死。老汉也是有种，一口气生了四个娃，沈墨老四，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沈墨出生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全国的计划生育，村村妇女主任积极号召手术之下，老沈同志才没有继续生，沈墨一直怀疑老汉只是不知道如何避孕，养孩子太特么费钱，好在老沈有一膀子力气，种地、养牛、帮人耕地、做豆腐、白事抬棺……日子倒也是还能凑合，而且非常英明的让老大沈军高中毕业直接当兵，二姐沈婷跟村长家联姻，确保了三姐沈月和沈墨一路上了大学，沈墨后来跟老汉喝酒调侃，“老汉你这脑子要是投胎好点，绝逼大家族的家主呀。太能运筹帷幄了。” 老汉每每点起烟锅，黢黑的大脸笑成菊花，然后说：“倒霉催的。” 沈墨总是笑笑不说话，老汉很难，生活的苦刻在骨子里，习以为常。农村人从来如此，钱到用时总犯愁的窘境，基层干部有意无意的占便宜，条件好点的亲戚的看不起，这些生活的不公都不曾在他们的心里留下太多深刻的痕迹，不会抱怨，不会矫情，至于城里人动不动抑郁什么的，他们不懂，如果懂，一定认为是个笑话。沈家几个孩子的心性无疑是坚韧的，因为当生活的艰辛总是赤裸裸的频繁来临的时候，谁还有心思说是不是要避开孩子呢，孩子的身心健康？谁特么在乎呀。 大一的班会沈墨没什么兴趣，默默的坐在最后一排，安静的看着孔雀们参加着军训之后的第一次班会。教室里充满了肥皂水、花露水的味道，以及秦豆豆的发胶味，沈墨忍不住对坐在旁边的豆豆同学皱了皱眉。这个大专院校前身是工科学校，所以女学生比较少，整个班级就11个女生，顿时收到了莫大的爱戴，沈墨感觉在灯光的照射下，很多的青春痘都开始慢慢膨胀，以及发亮起来。 辅导员“谢老板”年轻帅气，就是个子有点矮，毕业留校的那种，打酱油的说了几句，接下来，韩班长开始发挥，倒也字正腔圆，没有地方口音，开始过流程，自我介绍。一个个孔雀倒也是多少有点经验，纷纷以“儒雅”、“风趣”、“炫耀”等等方式“开屏”，沈墨最后一个上台，抬头才看见第一排坐着一位美女，稍微愣了一秒，然后开口：“沈墨，海城”，下台回座位。 韩班长倒也是有点水平，上台说：“哎呀，沈墨跟我还是老乡，真好。” 沈墨有心想发问“好在哪里？”，想想算了，这种后世怼说场面话的人的梗容易让人尴尬，还是重新规划下未来的生活吧，穷人实在是不敢奢望太多的。 韩班长：“下面，有请院学生会的美女领导萧敏上台讲话。” 萧敏：“大家好，欢迎大家进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未来三年，我将作为本班的学生会联络员，协助班级搞好日常工作，谢谢。” 萧敏吗？沈墨有那么一刻内心惊涛骇浪了一下，上一世的学姐女朋友呀，最后分手弄得伤心太平洋，沈墨成为了一个笑话，做了很多所谓失恋的傻事，哎，丢人那，萧敏的出现给沈墨带来的更多的是不堪回首的记忆翻涌，heitui,老天，这段记忆可以删除的。 经过了一瞬的惊涛骇浪，此刻沈墨倒也淡然了，因为后世毕业后两人根本没有了联系，甚至“酒精考验”、“洗涤人身”的日子里，都很少会想起什么初恋，嗯，是个小笑话。 沈墨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要理这个人了，老子没有感情的。 班会散场，秦豆豆同学说：“七弟呀，你不厚道呀，帅就算了，还特么耍帅，风头都被你抢走了。” 沈墨：“我就说了一句话。” 秦豆豆：“这么多人都说了半天，搔首弄姿的，合着给你老七最后耍帅做铺垫的？” 莫大军：“七哥没我高。” 沈墨：“大军呀，你确定你是四川滴？” 秦豆豆：“老八确实比你高。” 沈墨：“我比你们都大。” 秦豆豆：“没有吧，你生日搞错了？” 沈墨：“我还比你们都远。” 秦豆豆：“海城不远吧，才3个小时车程。” 沈墨：“哎，小处男怎么能懂又大又远的梗呢？” 莫大军：“对，我是处男，但是我不是小处男。” 沈墨：“你牛。” 秦豆豆：“老七，我觉得那个燕京来的女生不错哎。” 沈墨：“那个姓黑的？还可以。” 十一个女生中一个金陵本地的，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就是来自燕京的，姓黑，叫黑颖儿，这姓很别致，人长得也好看，身材么小家碧玉的，沈墨不如声色的撇了一眼那傲人的上围，嗯，真是博大的胸怀呀。上辈子沈墨倒是有点心思，后来被学姐搞得没有了感情，也就没什么后续的故事了。 秦豆豆：“老七，你说我有没有机会？” 沈墨：“嗯，豆豆呀，其实…你不配。” 秦豆豆：“就你配？” 莫大军：“有点矮。” 沈墨：“大军呀，你确定你是四川的？你这188是吃什么长大的？不会是学大熊猫啃竹子长大的吧？” 莫大军:“竹子是啃不动的，食铁兽牙齿比较厉害，我不行。” 秦豆豆：“食铁兽是啥？” 沈墨：“永远不长青春痘的一种动物。就是生孩子有点难。” 秦豆豆：“那说明雄性激素分泌不够呀，难怪生孩子难。” 沈墨想着这货是怎么考上大学的，理科生是要考生物的呀，不过上个破大专也就不稀奇了。 扯淡完毕，准备起身回宿舍，跟几个女生打招呼结束的萧敏向他们走来，秦豆豆很激动，“学姐好。” 萧敏：“你好。” 接着说：“沈墨，听说你获得了演讲比赛一等奖，有没有兴趣来学生会？” 沈墨心里想着：“”听说？，你特么当时也是评委好吧，干嘛听说呀”，表面还是客气的回答：“不好意思，没有兴趣，谢谢学姐。” 萧敏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沈墨同学，你不要紧张，我觉得你的演讲稿写的很好，口才和发音也很好，非常适合我们学生会的新闻采播部，而且我们这个部门目前都是美女哦，你肯定很受欢迎的。” 沈墨内心稀稀拉拉跑过几只羊驼，你这算那门子招募，你怎么不说我是唐僧，你们那是盘丝洞呢，我还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呢。 沈墨刚要继续开口拒绝，萧敏接着说道：“你可以先考虑下，不急哦，另外你是大专生嘛，增加学生会的履历，无论以后你是毕业找工作还是参加专升本考试都是有帮助的，而且，在学生会只要升到副部长，就可以每个学期有2个学分呐，你可能不知道高等数学有多难，很多人需要补考，你有了学生会的学分加持，会有很多好处。” 沈墨心想这丫头还是这么厉害呀，各种利害关系经过小嘴这么嘚不嘚一说，但凡是个纯纯的大一新生，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表忠心了。沈墨作为后世老油条以及坚持没有感情的老司机控制自己的情绪，继续准备拒绝。 这个时候，萧敏继续道：“不急哦，我们留个qq吧，方便联系，我也好及时知道你最新的决定。” 沈墨不服不行了，这个丫头实在太厉害，讲完厉害关系，还留有余地，不会出现依然被当场拒绝的尴尬。沈墨觉得上辈子为她神魂颠倒倒也不冤枉了。 沈墨想起来自己上辈子的qq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个时空登录了，随后说道：“学姐呀，我农村来的，不会电脑没有qq呀。” 萧敏：“那没有关系，我帮你申请吧，我是你们的班级联络员嘛，我申请好了再将号码和密码给你。” 沈墨突然觉得，这是个人才呀，这也太会了，未来最次也是企业高级管理层。不过，你这一世能不能别来招惹我了呀，沈墨内心一阵腹诽。 沈墨：“那就谢谢学姐了。再见。” 沈墨内心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惧怕的，撒腿就往宿舍走。 秦豆豆跟上来：“老七呀，你是不是有病？这么好的机会进学生会，回头韩班长在你面前都要低一头。” 莫大军：“七哥，学姐真漂亮。” 沈墨边走边对着莫大军说：“大军呀，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太吓人了。” 秦豆豆：“老七你是真会装。” ………………………………………………………………………………………………… 燕京一座古朴小院内，一张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花白很却很整齐。他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眼凝视着金陵的方向。只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站在门口，俏丽的小脸白里透红，粉嫩嫰的样子就像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很有咬上一口的冲动。黑色的长发梳理成一个蝎子辫垂过臀部。老人终于开口道：“小琳儿，想你姐了？” 黑琳儿：“嗯。” 老者：“那就继续想吧。”老头倒是童心未泯，调侃道。 黑琳儿：“爷爷讨厌。” 老者：“嘿嘿。”转头对候在一旁的一位中年人说道：“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声音里透着狠厉。 中年人回到：“是，父亲。” 黑琳儿吐了吐舌头，狡黠的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晚，男生宿舍集体夜不归宿，夜登紫金山，因为新闻里说有一场流星雨，当晚紫金山顶人满为患，那一晚，流星雨没等到，等来了集体感冒，山顶的夜即便在这个火炉城市，也是很凉了。 沈墨当晚倒是到了山顶，静静的看着夜空很久，倒是不在意流星雨，只是有些难过的思念，虽然曾经厌烦，但是依然牵挂呀。 好吧，千禧年，你好。 第三章 莫大军石锤憨憨之名 沈墨除了上课之外，所有的时间都在到处溜达，他想着好好的看一看这座曾经很熟悉的城市。并且思考着第一桶金在哪里？即便知道那么多获利的信息以及后世的能力，没有基本资金就啥也不是。 9月30号，国庆假期来临的前一个晚上，沈墨在新街口逛了一天，打算回到宿舍吃碗泡面，回到宿舍吓了一跳，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坐在宿舍里，其余7人都在各种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待着，沈墨想着啥情况，一帮小处男还能犯事？只见一直在跟警察做笔录的莫大军看到沈墨进来，眼睛一亮，喊道：“七……沈墨回来了，你们可以问他，我说的都是真的，警察叔叔一定要帮我们声张正义。” 沈墨看着其他几个室友，只见一个个都一脸便秘的样子，沈墨想着最近没干嘛呀，重生这事警察也管？应该没人知道这事呀，什么情况？ 只见一名年长一点的警察说道：“沈墨吧，我是锁金村派出所的民警张旭，这位是我同事，有些事情要跟你核实下。” 沈墨倒也是见过风浪的，默默坐到椅子上，保证一个让大家尽量平等交流的状态，说：“你好，张警官。” 张旭：“是这样的，这位莫大军同学报警称，你在学校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沈墨：“张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旭：“莫大军称你参加了学校的演讲比赛获得了一等奖，但是没有获得奖金？是否属实？” 沈墨：“是。”心里想着，这事警察也能管，这根本不叫事情吧，谁规定学校里的比赛就一定要有奖金，人家又没有任何的书面承诺，连宣传海报上都没有好吧，估计警察也是被莫大军这个憨憨搞得没有办法，因为接警就得出警的，哪怕是走个过场。 沈墨心里一琢磨马上就想到了没啥事，立马不再那么严肃，立马接着说：“张哥，比赛呢是真的，一等奖也是真的，奖金是没有，不过有荣誉证书，什么奖金不奖金的不重要，同学们都是开玩笑的，可能莫大军同学误会了，你看这事弄得，耽误您工作了。” 张旭倒也没有纠正沈墨突然改口喊张哥的问题，毕竟社会上这么称呼也常见，只是对这个沈墨说的一套一套的话有点惊讶，想着现在的大学生这么老道么，于是接着说：“本来应该是个误会，不过因为这个比赛是有社会赞助的，而活动的前期宣传及现场布置，确实没花多少，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只要核对费用清单以及联系社会赞助单位，那么事件的利益体就全面了，虽然不构成犯罪，但是作为这次比赛的组织者还是会受到较大影响的。” 张旭接着说：“这事可大可小，一般人都会觉得理所当然，所以……” 沈墨心想厉害呀，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经你这么一说，倒也真的是可大可小，组织者应该是学生会呀，这事真要捅出来搞得警告、撤职啥的倒也真是一点不含糊的。 学生会吗？这类演讲比赛、征文比赛记得应该学生会新闻采播部牵头的，当然社会赞助是外联部的，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呢？外联部虚报赞助款？新闻采播部虚报活动费用？还是联合作假了？ 沈墨心思急转，虽然后世这点小钱根本看不上，不过现在事情在眼前，总不能不管吧，况且，这新闻采播部的部长不就是那个臭丫头嘛，按说这丫头金陵本地人，不缺钱也不缺脑子呀，这部长当的，之前的对话看来是高估她了，在沈墨心里立马将“企业高管”降为了“普通经理”了。 沈墨突然大喝一声：“莫大军，谁说没有奖金的，有的，只是本来没多少，再请你们吃饭，我还得贴点，你至于真的报警么？” 紧跟着沈墨对着张旭说道：“张哥，你看这事弄得，我农村来的，比较抠门，跟同学撒谎了，这撒谎不犯法吧，就是耽误您工作了，您看要不你弹我两个脑瓜作为惩罚行不行？” 张旭倒也老道，想了一下，没有点破，说道：“沈墨同学，你是真抠呀，行吧，就这样吧，以后没事别瞎报警，还有更需要我们的人民群众，跟你这真是耽误事。”说罢，起身出门。 沈墨跟着送出门，顺手掏出口袋里的黄南京，给张旭和另外一名年轻小警察递上，嘴里一直说着抱歉，抱歉。 张旭倒也没有矫情，接过烟点上，说道：“你能抽黄南京，你真的抠门？呵呵，你小子有点意思呀，走了。” 沈墨恰到好处的一笑，跟张旭挥手告别。 回到宿舍，沈墨坐下，对着莫大军道：“你是不是闲的？” 莫大军：“七哥，你真抠门。” 沈墨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秦豆豆倒是机灵，说：“大军呀，你是真愣呀。没看出来小七只是不想惹事？” 一直站门口看的班长韩磊说道：“这次比赛确实没有发奖金，这是真的，小墨也不是怕惹事，只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学生会学哥学姐的前程，这事还真的是可大可小。真要那样，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树敌了，万一倒霉的学哥或者学姐真狗急跳墙搞小墨一下，也难说的，哪有刚进大学就千日防贼的？” 沈墨给韩班长投去一梭子眼神子弹，心想这家伙是个走仕途的料。 莫大军倒也是不笨，现在反应过来了，关心道：“七哥，那你跟警察说谎了，没事吧。” 这个年头，警察在大学生心里的震慑力还是很强的，大家有点紧张。、 沈墨看看这个小子，人是个好人，确实也够意思，喊一声哥就真的当哥护着，说道：“没事，你没看到笔录后来都不写了么，而且也没有喊我签字按手印呀，这就叫‘可大可小’变成‘不了了之’，以后学着点，你不能因为这些事还影响我吃泡面。” “七哥，没有热水了，最后的热水刚才泡脚了。” “大热天的你泡什么脚，这么养身么？你怎么不去打太极。” “太极打完了，我这太极家传的，你要不要学？” 沈墨默默的撕开方便面干啃起来，两梭子眼神射向莫大军。 门口的韩班长向沈墨射去了一颗特别眼神子弹，彼此都高看了对方一眼。 国庆假期，沈墨没有回海城，10月1号睡到中午，本准备继续出门溜达，顺便买几件简单的衣服，现有的衣服代表着上一世的沈墨刚走出农村的品味，对于重生的沈墨实在是非常痛苦。无袖紧身？发硬的牛仔裤？看着胸口同时印着的耐克和阿迪的标，字母还错了一个，这实在是惨不忍睹。 还没出门，接到宿管阿姨的电话：“楼下有人找。麻溜点。”宿管阿姨说完不等应答就撂了电话，沈墨在墙上挂好宿舍的公用电话机，心想着，阿姨这性格倒是没变，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下楼，一边走一边想，谁找我呀，我一土地掉渣的大一童子鸡，难不成演讲比赛一等奖这么快就有粉丝了？2000年的学生没这么放得开吧。 楼下两个姑娘站在树荫下，沈墨倒是认识，哦豁，这不是萧敏萧美女么，哎呀我的前世初恋呀，你这是非要招惹我呀，旁边一位大辫子姑娘倒是脸色不太好，满脸焦急。 沈墨：“学姐呀，你这是找我签名？”一边说一边不露痕迹的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四座大山，确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尤其大辫子姑娘更加的波大动人。这都吃什么长大的。 萧敏：“你这臭小子眼睛往哪看呢？找你有事。”心想这家伙班会的时候没看出来，以为老实呢。 沈墨干咳一声，记得上一世恋爱了之后，萧敏曾经告诉他，其实女生对男生的目光非常敏感，眼珠子不老实瞎看，女生会第一时间感觉到的，沈墨当时就觉得很神奇。 沈墨：“学姐，额，要不还是说说你找我啥事吧。” 萧敏：“呐，这是给你申请的qq号，号码和密码都在上面了。”说着伸手递过来一张纸条。 沈墨：“还真申请了，我这也没钱去上网呀。” 萧敏：“没钱上网？那感情好，你呢加入学生会，学生会每天有值班任务，值班的时候可以用学生会的电脑上网。” 沈墨：“学姐，你是不是考错学校了？” 萧敏：“什么意思？” 沈墨：“你这思维逻辑和口才，应该去外交学院，未来的外交官必有你一席之地呀。” 萧敏：“没发现，你这嘴是真贫。” 接着说道：“好了，还有一件事，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陈菲，今天大家也算认识了，以后又是同事，额，那个，你们宿舍报警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事我了解了，确实是外联部处理不当，陈菲部长也非常为难，学生会确实没有什么资金，但是人情世故的一些往来又不得不花钱，所以这次……非常谢谢你能主动化解，我们都很感谢你。” 沈墨看着那张微微泛红的嘴唇，心里想笑，这小嘴是真能说呀，虽然以老油条的灵魂看着这样的沟通觉得有点小幼稚，不过要是单论学生阶段的话，还确实有点厉害了。 沈墨听她嘚不嘚的讲完，问道：“具体能说说怎么谢吗？”配合一脸的得意，心想我最讨厌那种满嘴客气，一点没有实际行动的说辞，都被西方人带坏了，只要不花钱，怎么感谢怎么夸都行。 萧敏愣了一下，还不太习惯这么个说法，倒是陈菲反应挺快：“沈墨，我们请你吃饭，以表示感谢。” 萧敏倒也没说什么，点头表示同意。 沈墨：“哈哈，吃饭好呀，我是真穷呀，你们不知道我们农村怎么吃饭的，都是大米饭就着酱油，你能想象一家人围一桌，一人抱一碗米饭，一双双筷子上下翻飞的干酱油的场景嘛，那一声声的嘬酱油的动静，哎吆歪，真咸呐。” 陈菲：“为什么不加碗醋，好歹丰富点。” 沈墨向陈菲输出一梭子眼神子弹，这丫头跟莫大军般配呀。 萧敏：“醋不下饭。” 沈墨脑皮发麻，看来这个陈菲和萧敏一样也是城里人，你们怎么不问一声：“这位官人，何不食肉糜呢？” 沈墨：“两位美女，赶紧的吧，小僧这饿着呢，本来还打算沿街化缘呢，遇到两位女施主，我决定还俗了。” 萧敏看着沈墨，心想这个学弟怎么这么臭贫呢，农村生都该很老实的，本来想着又是申请qq号又是邀请加入学生会，还主动上门致谢，怎么也该请学姐吃饭吧，怎么几个来回，变成我们请了，得，都怪陈菲。 三人一行来到学校门口的“紫金阁”，说是阁其实就一个小饭馆，三人落座，点了金陵特色酸菜鱼，酸辣土豆丝，外加小盘盐水鸭，算是齐活了，沈墨坐那看萧敏招呼老板，心里有一丝触景生情，有些纯洁的回忆无论结果如何，过程是真的美好呀。 萧敏：“沈墨，发什么呆？” 沈墨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怎么又多愁善感起来，上辈子就总是多愁善感，心软坏事。所以才总是用“没有感情”不停的警醒自己。 沈墨：“学姐，我……” 萧敏：“你也别总叫学姐了，你就叫敏姐吧，还有菲姐。我们叫你小墨吧。” 沈墨：“得，一下子多了两位姐姐，我也算在金陵有家庭了，一会我给我爸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喜讯，让他们不要担心我……” 陈菲噗呲一声笑起来：“小墨，家庭有点言过其实了吧？” 沈墨：“菲姐，亲人在一起就是家呀，没毛病呀。” 萧敏：“你这臭贫的劲头要是放在学习上，应该能上本科。” 沈墨：“你这看不起大专生呀，不带我回头考个专升本么？” 萧敏：“你可赶紧吧，我们的热能工程专业都是本科，还有三年毕业，你要是不专升本，倒是能赶上跟我们一起毕业，你猜到时候发电厂的面试官选谁？” 沈墨：“我们这个专业未来去电厂？” 萧敏：“对，有背景有能力的去国家电网或者金陵石化，大专生的方向应该是民营小电厂，俗称‘烧锅炉’专业。” 沈墨：“敏姐姐，你这话是真伤人呐，我得多吃点补一补。” 萧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沈墨看到了那熟悉的笑靥如花，还是那么好看呐。嗯，还有博大的胸怀。 沈墨低头的一瞬皱眉，萧敏的信息怎么这么灵通，昨晚莫憨憨才报警，今天就头尾清晰的来道谢？有点意思。 第四章 这叫“盘丝洞”？ 2000年物价还是比较感人的，三个人一顿饭才52块，最终陈菲主动结账，看看沈墨那一身“名牌”t衫，倒也没提什么男人买单的闲话。老板倒是热情，说52块给50吧，沈墨脑子一抽说：“别呀，52这数字挺好的，干嘛抹零啊。” 萧敏、陈菲以及老板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个神经病。老板油腻腻的头发一甩，戏谑道：“哎吆，帅哥，那你直接付520块好了。” 沈墨：“又不是我付钱，我吃软饭的。” 油腻老板：“你真牛。” 沈墨：“你真有眼光。” 萧敏：“52怎么就好了？” 沈墨：“52，我爱……我爱干嘛就干嘛，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呀。” 萧敏：“嗯，所以饭你是吃下肚子了，你晚上到学生会报到，我给你组织个见面会”。说完头也不回拉着陈菲走了。 沈墨：“哎，哎，好吧。”转头看了一眼油腻老板，说：“你真有眼光，你是这里所有饭店第一个发现我长的帅的老板。”说完慢悠悠走向宿舍。 油腻老板立刻向沈墨发射了一枚眼神火箭筒，heitui 沈墨最终还是去了一趟学生会新闻采播部，倒不是因为美女如云什么的，主要是沈墨现在需要电脑和网络。 晚上六点半，沈墨到了位于金陵师大一教的4楼，铁门口毛玻璃的那种，一推就吱嘎响的学生会办公室，里面三个姑娘在闲聊，萧敏、陈菲，还有一个土里土气的短发女生沈墨不认识，不过短发看起来倒也英气逼人，要是a变成a-那就真是帅哥一枚完全不违和了。 沈墨：“敏姐姐，菲姐好，这位帅哥好呀。”沈墨恶趣味的打着招呼。 萧敏：“小墨，不要瞎说，这是新闻采播部的副部长，叫沈亚男，你该叫学姐。” 沈亚男倒是没有明显的不悦，爽利的伸手道：“你好。” 沈墨讪讪道：“亚男哥……不是，亚男姐，小的沈墨，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沈墨仔细的跟沈亚男握手，转头道：“敏姐姐，人呢，不是要部门见面的么？” 萧敏：“额，见了呀，我和亚男，正副部长，你是干事。” 沈亚男：“失散的弟弟，手可以松开了吗？” 沈墨尴尬的笑笑，松开了手说：“敏姐姐，合着你们现在就是光杆司令二枚，你称这叫“盘丝洞”？”这丫头果然是黑的。 陈菲笑道：“你可以进我们外联部呀，我这还有个副部长的职位呢？” 沈墨：“得了吧，穷成那样我才不进，你这一枚还不如二枚呢。” 萧敏：“因为学校合并，这两年很多专业都在校区调整，所以学生会人员比较少，新生的学生会招募也要到国庆以后，你这算是特殊关照了，多好。” 沈墨：“萧敏同学，你也是真能忽悠呀，这办公室门还自带背景音乐，你们全是领导，喊我来当干事，你就这么关照人的？” 萧敏：“值班室在里间，电脑是最新的，网络是好的。学生会值班一般没什么事，你看……” 沈墨：“咳咳，这话说的，好像我来学生会就为电脑似的，我主要是觉得你们女生值班，这半夜三更的真不让人放心。”说着就径直走向里间。嗯，这布局跟上一世不太一样呀，难道记忆缺失了？ 麻溜的开机，拨号，这网速也是没谁了，等待的时候瞄了一眼电脑，哦豁，奔腾一代，老古董了。 萧敏她们也跟了进来，看沈墨熟练的操作电脑，萧敏觉得这家伙之前说什么没有不会电脑没有qq都是瞎话，真不知道哪个农村能教出这样的，满嘴跑火车，连吃软饭都能堂而皇之的讲的顺其自然，真是清新脱俗的奇葩。 陈菲反而觉得这种厚脸皮嘴皮，不进外联部真是可惜了，外联部现在就她一个人，搞个活动拉个赞助跟认爹似的，还不舍得给。哎，看看有没有机会挖个墙角吧。 沈亚男：坏家伙。 沈墨登上qq，熟练的输入密码，当然熟练，那个密码从萧敏手里接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萧敏的生日，上一世沈墨一直用这个密码当银行卡密码，怎么会不熟练呢。按沈墨的想法，感情老子是没有的，所以留个小回忆。 qq里只有一个好友：敏敏。估计是萧敏申请号码的时候顺手加进去的，于是又顺便加了陈菲和沈亚男的好友。沈墨的网名就叫沈墨，估计萧敏想着沈墨自己用的时候再修改，结果看沈墨加完陈菲和沈亚男的qq后，就开始浏览起了新闻。 萧敏：“你不修改网名？” 沈墨：“不用吧，就沈墨挺好的。” 萧敏：“那密码你怎么不修改？” 沈墨：“大姐，就这拨号上网，一个页面一个页面的打开再更改，何必呢？” 萧敏：“可是那个密码是我的……是我给你申请的时候直接填写的，那你的qq不是不安全？” 沈墨笑笑道：“安全？统共3个好友，你都认识，你是打算拿我qq去和陈菲聊天还是和沈亚男聊天，难道你还能拿我qq去跟你自己聊天？” 萧敏脸色有些涨红，又不好直说，想想算了，无所谓的，也没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含义。 闲聊了会，萧敏交代沈墨注意事项，以及这个办公室是学生会共用的，每个部门轮流值班，学校有活动的时候人比较多，一般也没什么人来。你临走记得锁门就行。我们先走了，我和陈菲还要回家。萧敏和陈菲都是金陵本地人，直接上公交车就能到家。沈亚男看看一起走了，她家是湖南的，国庆也没有回家，其实一般大学生国庆都不怎么爱回家，因为刚离开家其实也才1个月。 沈墨没管他们，他现在获取信息的渠道太少，网络无疑是最好的渠道。不过2000年的门户网站也没什么太多的新鲜内容。无非娱乐新闻、体育新闻较多，财经什么的内容比较空泛，大多都是滞后的，还没有后世的那种百家争鸣，敢说敢发布的魄力。 上了很久的网，终于通过缓慢的网速让沈墨找到了一丝丝前世今生的融合感，在学生会外间转了转，有一些文件夹，刚伸手去拿，习惯性抬头大量，嗯，没有摄像头。后世的习惯，仿佛在干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总要看看有没有监控或者偷拍。 文件夹里都是一些过时的活动文件，最新的一份倒是让沈墨头脑一紧：为配合金陵师范大学建设综合性大学，各校区要从硬件、软件上都予以积极优化和完善。从教学楼、宿舍楼等积极改善学生的学习和生活环境。从学生会的日常活动组织改善学生的精神文化生活。 这份文件说的大致意思能看明白，根据后世的经验，沈墨知道或许商机来了，但是具体落在哪里，等要知道文件背后所明确的细节，不然只能后知后觉，做吃瓜群众。 沈墨回到电脑前，看着qq里只有三个好友，想着这人脉真是地狱级呀，啥也不是。目前认识的最高级的就这三人，还真是学生会的小部长。 三个人脉居然也只有陈菲一个人在线。 沈墨：“菲姐，在吗？” 菲一般的感觉：“干嘛？” 沈墨：“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那个什么……来了，火气这么大？” 菲一般的感觉：“滚。” 沈墨：“好嘞。”心里想着难怪都喜欢网络聊天呢，可以直接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完全不顾及形象。这要是当面，按照陈菲那个淑女形象，怎么也喊不出“滚”。 菲一般的感觉：“哈哈，小墨弟弟，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沈墨：“你等下，我先滚回来再说。” 菲一般的感觉：“哈哈，真乖。” 沈墨一脸黑线飘过，陈菲这娘们是要发情呀。赶紧说正事。 沈墨：“菲姐，学校要做一些整合改造这事你知道吗？” 菲一般的感觉：“知道呀，建新的综合教学楼，还有自动洗衣服什么的，你们专科的宿舍也要由8人改成4人。不过4人间的得是签字确定要在大二参加专升本考试的，不然只能住6人间。唯一跟我们本科有关的好处就是宿舍电压要扩容，宿舍可以增加电脑、电扇，甚至电视机也可以。不过学校只负责电压扩容，电器都是学生自己解决。这事团委老师开会时还提到了，说要求学生会后期积极关注宿舍情况，避免因为意见不合导致宿舍矛盾。” 沈墨：“扩容大概什么时候完工呀？” 菲一般的感觉：“已经完工了呀，只是新生才来没多久，学校还没有正式通知，等宿舍调整成6人或者4人后就会通知了。估计国庆后就会很快开始了。” 沈墨：“好的，谢谢菲姐。” 沈墨：“对了，菲姐，你这网名将来说不定会值钱。” 菲一般的感觉：“啥意思。” 沈墨：“你这个网名特别适合一个产品的广告语，肯定火。” 菲一般的感觉：“什么产品？” 沈墨：“卫生巾。” 菲一般的感觉：“沈墨，你讨厌。” 沈墨嘿嘿一笑，看到“菲一般的感觉”直接下线了。 沈墨没在意，立刻决定忽悠几个看的顺眼的人一起报名参加专升本，享受4人间，另外，明天去旧货市场看看，学生买电视、电脑，怎么可能买新的呢。 此刻金陵某小区的一个充满女生特色的闺房里，陈菲和萧敏挤在一起，陈菲正忿忿不平的骂沈墨是个混蛋，萧敏就一直呵呵笑，此刻萧敏觉得这个沈墨，嗯，真的很好玩呀。 …………………………………………………………………………………………… 夜幕下，燕京宋家。 除了上座的白胡子老爷爷，其他满座军装，其中甚至有军衔赫然上星。白胡子老爷爷是宋家话事人宋加祖，也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国之支柱，只见宋老爷子满脸威严，一股霸气不言而喻的震慑着这个房间，作为国内7人之一的宋加祖内心此刻并不平静。 宋老爷子：“死了？” 宋家第二代老大宋成林：“老幺牺牲了。” 宋老爷子：“说什么了吗？” 宋成林看向老三宋成雪，“三妹。” 宋成雪一身戎装，眼睛红肿：“四弟说他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宋家，此生无憾。” 其实宋成雪还有一句话没有说，老幺最后跟三姐说的：“三姐，海城。” 自幼老幺宋成原就跟三姐感情好，一声三姐足以让宋成雪肝肠寸断。 砰的一声，宋老爷子猛拍桌子，“好，不孬。” 接着说：“你们都回各自岗位吧，这样集体回京，老大哥不会说什么，但总是有小人的。成林、成海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待宋家其他二、三代都走了之后。 宋老爷子默默的抹了一把脸，说：“成林不动，成海去西边，给我狠狠的……打。” 宋家老二宋成海握紧拳头，青筋满布：“嗯。” 宋家老大宋成林拍了拍二弟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 燕京一座古朴小院，依然穿中山装的风霜老头，燕京黑家老祖，眯着眼睛问：“死了？” 站立一旁的中年人：“死了。” 黑老祖：“宋家动了？” 中年人：“老二去西边了。” 黑老祖：“嗯。”继续说道：“找到了吗？” 中年人：“没有。宋成原最后通话的是宋成雪。” 黑老祖：“嗯。” 热暑未消的夜空，仿佛平地起寒风，风起云涌起来。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 人不寐，将军白发去子泪。 中年人是黑老祖的小儿子，叫黑君，默默的感受着父亲的情绪，安静的仿佛置身事外。黑老祖很喜欢这个小儿子，是个睿智的人，他不喜欢一身丘八的气息，哪怕是曾经的生死战友。 第五章 君不君子不重要，财才重要 沈墨在10月2号一早就去了无锡东站，这里隐藏着一个旧货市场，之前溜达的时候看到过。 进入市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到处是二手彩电、冰箱、音响、手机之类的，康佳、海尔、西门子、摩托罗拉……一圈闲聊下来，锁定了一个专门销售二手彩电的摊位，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大汉正戴着墨镜焊着彩电元器件，沈墨一看就觉得靠谱，打算卖二手货，又是校园里，这要是没有质保，回头容易惹人厌。 沈墨在隔开的铺子里转了一圈，倒是大部分牌子的彩电都有，不过体型都很大，没办法，2000年的彩电都是大背头。沈墨等大汉停下喝水的空，坐到了老板旁边的空凳子上。 沈墨这个动作倒是让大汉脸上浮起了微笑，这种生意人还是很敏感的，大多数人都是转来转去，站着问问，意味着随时抬腿走人，能直接坐下来的说明意向很高。 沈墨：“老板贵姓？”说着递了根烟过去。 老板：“你叫我老王就行，小兄弟怎么说？”顺手接过烟熟练的点了起来。 沈墨：“王老板，你这有多少台彩电能卖？” 老王：“要多少有多少？每天走街串巷回收的那些人都是我们的下游，他们收过来都是往这里送的，现在整个金陵就剩这么一个二手市场了，他们只能送这里。” 沈墨：“我是学生会的干部，哪个学校的你也别问，我现在需要大量的二手彩电，你选3种质量比较保险的牌子，价位相对比较实惠的。” 老王：“这个没问题，500到800的，质量过硬，半年内不会有问题。” 沈墨：“我要的多，价格必须控制在300-500之间。质保一年。” 老王：“小兄弟，你这是要自己捞？” 沈墨：“老王，不是我说你，你这能不能有点文化，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要跑腿吗？不要送货吗？不要售后吗？卖给学生，不是卖给陌生人一锤子买卖。再说，学生会不要活动经费吗？找你拉赞助你能给？” 老王讪讪道：“沈老弟，你这嘴皮子真利索，行吧，质保一年无所谓的，反正我在，有问题我集中上门一趟好了，没啥难度。” 沈墨：“你也别觉得吃亏，你要知道，这些学生难得买个电视还是会比较爱护的，况且一年后，再维修可以收费的不是？你可以一个月去一趟，集中处理估计比在这摊上等随机生意来的划算吧。” 老王立马反应过来，哈哈笑着给沈墨发烟：“沈老弟有头脑，嗯，这生意不亏，要不每台我给你抽2块？” 沈墨：“5块。一年后的维修生意我帮忙联络，不收费。无非一些显像管的小毛病，维修基本就是无本生意，你是合算的。” 老王：“得，沈老弟以后肯定发达，就这么定了，以后有好事关照我就行。另外，什么时候要，定金怎么付？” 沈墨斜靠椅子上，慢慢吐了口烟道：“定金？我学生会干部，回头给你一份盖章的说明，堂堂大学生犯得上为你这点生意坏了前程？每次发货，第二天结账。” 接着道：“另外二手手机你有路子吗？后面也要大量采购。” 老王先被学生会证明给震了一下，又被后面的二手手机生意给勾了一下，想想反正第二天结账，大学生也跑不了。就同意了。 沈墨道：“先帮我搞个二手手机，我要诺基亚3310。”沈墨对诺基亚3310实在是情有独钟、魂牵梦绕，上一世第一部手机就是诺基亚3310，还是萧敏陪着一起去买的，也是萧敏告诉他诺基亚直板手机的一个浪漫玩法，就是将两部诺基亚手机立在课桌上，靠近一些，然后用其中一部拨打另一部，两部会一起震动转圈而不倒，最后两部手机会“亲嘴”，想想真浪漫。也是那一次，他终于送出了人生的初吻，那时候他还没有抽烟，牙齿白白的，两个人亲的很开心。 一会会老王就拿来一部诺基亚3310，递到沈墨手上，说：“呐，700还给你拿了一张电话卡，吉祥号，你到营业厅都搞不到的，在我们这都是小事。” 沈墨：“二手的也这么贵？” 老王：“这是今年新上市的好吧，根本找不到几只二手的。” 沈墨伸手掏兜，扔下200块：“就这么多，穷学生，前100台彩电抽成抵充。” 老王笑笑，“沈老弟记得下次来给我一份学生会证明，反正合作之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互相帮助，互相帮助嘛。” 沈墨一边装卡开机一边说道：“放心吧，要是占这点小便宜就不做人了，这辈子我也就是垃圾了。呐，互相存下电话。” 临走的时候，沈墨跟老王打哈哈：“老王啊，以后没事别总去邻居家串门，你这姓吧不适合。” 老王一脸懵，莫名其妙的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裤子。 沈墨回学校的路上，一直摩挲着这种海军蓝的诺基亚3310，还挺新的，也不知道那些贩子从哪收来的，一股从脚后跟到后脑勺的舒爽感油然而生，触景生情不至于，就是想着这一世不能有感情，玩玩可以，不然以后没法全心全意大保健了。 沈墨打车回到金陵师范大学，沈墨实在无法接受坐公交车，2000年金陵还没有空调车，站牌呢也搞不清楚，地铁就更不谈了，连规划都没有。虽然口袋里所剩无几，还是选择了打车，心里想着，现在是穷，但腔调不能丢，或许只是生活习惯一时无法改变，什么时候能买辆车开起来，否则太麻烦。 沈墨回到宿舍，看到莫大军和秦豆豆在那闲扯，还有一个安徽的新生叫施修的，名字挺有文化的感觉，就是人特别内向，躺床上看小说，看到精彩处会不管不顾的大声朗读出来分享，沈墨：”问大军去不去吃饭？” 大军睡上铺，翻身“飞”下，径直拿饭盆。豆豆同学一边起身一边喊着：“同去同去。” 沈墨喊了一声施大仙，大仙说你们去不用管我，头都没抬。 于是三人一行前往第一食堂，路上沈墨开始铺垫。 沈墨：“知道要调整宿舍了吗？可以换4人间。” 秦豆豆：“真的？那我继续跟老七一个宿舍。还有大军，你们这两两大高个，我有安全感。” 沈墨：“又不听你的，有条件的，要同意大二下学期参加专升本考试的，才能享受4人间。” 秦豆豆：“我没打算专升本呀，赶紧毕业回去接我爸的生意呢，你不知道，老家伙败家玩意，生意越做越小，再不接手就要回到解放前了。” 沈墨：“你是不是傻，参加不一定非要考上。” 秦豆豆：“哦，你是说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沈墨：“废话么，再说考上了可以转仙林校区，什么叫美女如云，专升本，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呀。” 秦豆豆：“那感情好。”脸上的青春痘再次精彩起来。 莫大军：“七哥，我也报。” 沈墨：“废话，你必须报，你回去也没产业接受呀，大专只能去苏南民营小电厂，穿工服一辈子三班倒看锅炉的压力表呀？” 接着转头对秦豆豆说：“你去勾下施大仙，我觉得这哥们挺安静也挺干净，实在不行，韩班长也可以。有个班长在宿舍，以后班级有点啥事，抄个作业啥的也方便。” 秦豆豆：“我下午去找韩班长。”沈墨发现这家伙倒也是个果断之人，到底是商人家庭出来的，脑子转的挺快。他回去接受家里生意或许还真能更进一步。 快到食堂的时候，沈墨转口道：“豆豆，今天这顿你得请客。” 秦豆豆以为是沈墨透露宿舍的事情，算是让他占了些许先机，立马回道：“好说好说，这宿舍要是跟不合群的住一起，几年下来也遭罪。” 沈墨：“那晚上你继续请。” 秦豆豆：“为啥？” 沈墨：“因为我还要送一场造化给你。” 秦豆豆：“老七，说说。” 沈墨：“不急，生意上的事，待会吃饭的时候再说，我相信，这笔生意带上你，赚钱其次，说不得就是你向你家老爷子证明你能力的机会。” 秦豆豆：“我怀疑你在骗吃骗喝？” 沈墨：“不用怀疑，我就是在骗吃骗喝，我决定改邪归正，换别人。” 秦豆豆哈哈：“算了，要不你还是可我一人霍霍吧。” 沈墨：“气堵住了，得喝点饮料顺顺。” 秦豆豆大喊一声得嘞，唰的冲向了饮料窗口。 沈墨看着那个油腻腻小短腿的背影，倒也会心一笑，秦豆豆这人吧，虽然有些利己，不过反应是真的不错，完全符合商人的果断机智，以及不要脸。 一人一听可乐，饭后倒也惬意，沈墨开始布置。 沈墨：“这个生意就是一锤子买卖，不过玩的是先机，你和大军去办个二手手机，你再去负责印刷1万张名片，就写校园学生彩电配送，质保3年。电话号码留我的和你的，防止一部电话占线，这种生意要么特别忙，不忙的时候就已经凉了。大军的电话印在最下面，写质保电话。” 沈墨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可乐，继续说道：“下面的话术你们一定要熟练。有同学咨询时必须统一口径讲清楚是二手便宜彩电，800元一台起步，不过1000元的质量更保险。第一年质保是免费的，一年后再维修要收费的。” 秦豆豆反应比较快：“你强调二手，强调1000的质量更过硬，又强调一年后的维修是要收费的，这样一般人不会选800的了，反正也就差200块，4人宿舍一人也不过多添50块。学到了。话术是啥意思？” 沈墨：“别打岔，听我说完。” 沈墨习惯性点了一根烟，道：“前期呢豆豆和我用跑宿舍的方式，留吗，留名片，大军比较实在，跟着我熟悉熟悉，后期配送的时候呢，上游老板只送到宿舍门口，本人我想着雇人的，不过这辈子第一笔生意，我决定自己来，豆豆体格不行，上游老板送货的时候，豆豆负责盯着上游老板闲扯，别人有心人节外生枝，大军和我负责配送，你们觉得行不行？” 秦豆豆和莫大军异口同声说没问题。 沈墨接着说：“这笔生意呢，我是信息拥有者，上游的货源和垫资也是我自己搞定，你们配合，所以这个生意的收益是这样分配的，这个校区有3万人，大约6000个宿舍，这样每销售一台，你们每人提5元，那么你们最多每人可以分到3万，我既然是拿大头，那么如果销售不好，我保底你们每人拿到1万。有问题吗？” 秦豆豆：“老七，很够意思了，只要我能拿到1万块，你立刻转给我妈，然后提现金扔我爸面前，嘚瑟一把。” 沈墨：“那你不是亏了？白送1万块。” 秦豆豆嘿嘿一笑，“错，按照我的分析，我妈会要求我爸拿出1万，给儿子奖励，然后我跟我妈说多么的辛苦，我妈会自己再加1万一起转给我，那么我就1万块翻成3万，嘿嘿。” 大军：“我可以将我1万一起先借给你，然后你回头给我2万就行。” 秦豆豆扬了扬小手，愤愤道：“我也就是打不过你，我赚这钱属于内部流通，给你算怎么回事？” 沈墨幽幽一乐，嗯，看来大军剖开也是个黑的呀。 沈墨继续道：“我下午想办法女生那边找个人配合，还得给出去至少1万。” 秦豆豆：“为啥给别人呀，我们三人干就完了。” 沈墨：“这个学校连自己班上的女生都没认完呢，你估计到女生宿舍门口，宿管阿姨就要盯着你了。” 秦豆豆喃喃：“看来还是得赶紧谈个女朋友了，以后做生意方便点，也节约成本，即便必须支出也是自己人。” 沈墨：“你出发点不对啊，提醒你，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你这个年纪这么考虑问题，将来只能在会所寻找爱情了。” 秦豆豆没搭话，点点头，忍不住幽幽道：“这玩意很难的，我满脸青春痘，虽然比你帅，但是暂时没有合适的。” 沈墨：“你是真不要脸。” 接着道：“还有一个问题，这么多宿舍，必须第一时间尽快搞定，而且因为是每个宿舍集资购买，所以难免遇到那种不合群的影响销售，回头我介绍你们进学生会，然后你们进宿舍的时候挂个学生会的工作牌去推广，别人问起工作牌不做任何正面回答，人家愿意猜就让人家猜。反正你只管说彩电的事就行。” 秦豆豆：“沈老板，你……你是真的牛。” 沈墨：“得了，此事必须严格保密，这次是小生意，也是我对未来战友的第一次考验，你们懂的。” 接着起身挥手：“我还得去处理点事，国庆假期一过就有的忙了。记得晚上晚饭继续请，我现在是真没钱吃饭。” ………………………………………………………………………………………… 沈墨跑到学生会办公室上线，看到沈亚男跟一个坐那上网，沈墨想了想，直接在沈亚男旁边坐了下来。 沈墨：“亲姐姐，跟帅哥聊天呢？” 沈亚男：“我们很熟？” 沈墨：“哎呀，不要这么酷，我们还能好好聊天的。” 沈亚男：“嗯，你说吧，好在你长地不难看。” 沈墨：“那姐姐帮我留意留意，我喜欢大的。” 沈亚男：“姐弟恋？你胆子不小。” 沈墨愣了一下：“姐，此大非彼大，额，我们的理解有偏差。” 沈亚男懵逼中眼神凌厉起来：“你这个小混蛋什么意思？你在内涵我？” 沈墨：“没有呀，大家都还在成长，姐姐你还是有机会的。”说完眼睛瞟了眼对a。 沈亚男：“有屁就放，老娘没空跟你扯淡。” 沈墨于是非常认真的将二手彩电的事情的前后跟沈亚男说了一遍，沈亚男来自湖南，家里倒是不富裕，听到这个事情很感兴趣，保底1万块在2000年可不是小数目，抵得上一学期的生活费了，还算是比较优越家庭出来的生活费，沈亚男当然很心动，什么学生会部长的也就是一说，毕竟大家将来都是要进入社会的，前面师兄师姐毕业后的工资也就2500不得了了。 沈亚男：“那么多彩电，你要垫多少钱？不会赔了吧。” 沈墨：“姐，别闹，要是赔了，我在食堂裸奔给你看。” 沈亚男：“谁要看你裸奔，你要真赔的裤子都不剩，我支持你一条内裤。” 沈墨：“姐，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务必要相信我，坚定不移的执行我的计划，这种生意很小，翻不了。” 沈亚男：“你家里干嘛的？” 沈墨：“往上三代贫下中农，老爷子偶尔也去工地干活，也算工人阶级，绝对的根正苗红。” 沈亚男：“别臭贫了，既然做就严肃点，别出漏子。” 沈墨：“嗯，你帮我打印三张学生会的工作牌，我有用。” 沈亚男：“你见过哪个学生会的没事挂工作牌呀。再说你一个人要三张工作牌，不合适吧。” 沈墨：“你起开，我登录下qq，一会就合适了。” 沈墨登上qq，看到陈菲在线，立马发消息：“菲姐安好，小墨给您请安了。” 沈亚男在旁边看着噗呲一声笑起来，幽幽道，果然脸皮厚呀。 菲一般的感觉：“干嘛？” 沈亚男：“菲姐，我昨晚认真思考了下，既然我已经加入了学生会，我就要对组织有贡献，你说外联部确认，我觉得我非常合适，但是呢我既然先加入了新闻采播部，就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所以我积极的想为菲姐排忧解难，终于，让我发现了两个人才，你都不用等学生会招新，我直接给你推荐，你先试用一个月，要是不行，我让他们直接走人，你看如何？” 菲一般的感觉：“你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不是在内涵什么？” 沈墨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沈亚男，说：“你们女生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吗？我是在说锅和碗的事情吗？” 沈亚男：“我觉得你这话里确实有夹带，尤其萧敏和陈菲都是大美女，而且也确实大，符合你的要求，我只是没有证据。” 沈男满头黑线，内心稀稀拉拉跑过几头羊驼，转头继续发消息：“菲姐，我说的是我给你推荐新人。” 菲一般的感觉：“哦，你昨天说我这个网名做卫生巾广告语比较合适，我很生气，所以你帮你想个更好的网名，我要换。” 沈亚男在旁边顿时感觉到了吃瓜的惊喜，说道：“这么快有情况？不至于吧。” 沈墨顿时无语，一个胸大无脑，一个胸小脑仁缠绕，都什么跟什么？ 沈墨不搭理沈亚男，继续发消息：“好的，菲姐，我认真想想，回头想到了告诉你，现在说你部门加新人的问题。” 菲一般的感觉：“都没见过，怎么直接录用呀。要不是这次学校校区大调整，都不会这么急着招新。” 沈墨：“菲姐，你们部门接下来有哪些活动需要拉赞助？需要多少钱？” 菲一般的感觉：“额，迎新晚会和秋季运动会肯定是跑不掉的，另外可能会有几场小活动，基本上团委会有一定金额的补贴，学生会外联部能拉到5000块就基本齐活了，主要是校内外的互动体现，之前基本每次都是几百几百的拉，人家商家也不太乐意。” 沈墨：“菲姐，迎新晚会和秋季运动会我包了，保底给你拉来5000块的赞助。现在说新人的事情。” 菲一般的感觉：“那感情好，就这么定了，先试用1个月。回头你带来我见见就行。” 沈墨顿时不好了，这剖开也是个黑的，在这等着我呢。 沈墨转头跟沈亚男说：“姐，你看，现在三张工作牌合适了吧，帮忙搞下。谢谢了。” 沈亚男一边操作打印一边说：“你现在在整个金陵是不是统共就认识我们几个人？这利用率真是高？” 沈墨：“姐，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沈亚男：“不用怀疑，我没有驾照不开车。” 沈墨看着沈亚男的侧面，这小短发配着白皙的皮肤，别说还是挺有味道的，就是嘛有点小。幽幽道：“姐，开车不一定要驾照的。还有呀，你要快快成长起来呀。” 沈亚男起身要打，想着这臭小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以前他们大一在老生面前都老实的不行。 沈墨抓起三张工作牌就跑，边跑边回头对沈亚男说：“最近没事给你们女生宿管阿姨带包瓜子什么的。费用自己垫呀，我现在穷。” 沈亚男追到门口，看着那个奔跑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六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国庆节后第一周，学校就快刀斩乱麻的重新调整了所有的宿舍，并且业绩拍照上报。最后还是秦豆豆搞定了韩班长，韩班长本身就冲着留校去的，必然要专升本，跟沈墨他们一个宿舍倒也没意见。 沈墨、秦豆豆、莫大军的动作很快，挂着学生会的工作牌每个宿舍晃荡，不停的发着名片，而且贯彻每个宿舍二刷，大部分宿舍都没什么意见，偶尔遇到个别不合群的，秦豆豆总是不经意间扬着学生会的工作牌，似乎在暗示这事学校为了统一规范，避免学生听说宿舍电压扩容可以加装彩电而分散行动从而受骗，但是一句有关的话也没说。沈亚男的动作也很快，无论是钱还是尊严，此刻都将象牙塔里的那一丝矜持给驱散的干干净净。 王老板倒也干脆，直接2吨小卡上门，还帮忙一起搬到宿舍，秦豆豆只需要负责看着车和货，路过的学生咨询，就现场再刷一遍宣传。倒也顺利。当沈墨将两台小尺寸的彩电分别送到女生宿管阿姨那并告知免费赠送后，宿管阿姨喜笑颜开的同意由最近已经很熟的沈亚男负责陪同监督男生往女生宿舍搬运彩电。 当销售额达到3600台的时候，基本走不动了，一来总是有些土豪宿舍要买新彩电，二来确实有些大四的学生后知后觉的闻到了味道，也参合了进来。所以沈墨也就跟大家明确了下，基本到此为止了。 王老板乐呵的不行，在学校小食堂请客吃饭，直接沈墨提了2万抽成，之前诺基亚的500块再也没提。他虽然不知道沈墨赚了多少钱，但是这个销量他守着二手摊位，一年也做不到。自然开开心心。 沈墨也没客气，当着王老板的面将两万分给了秦豆豆和莫大军，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万给沈亚男，点了一根烟，脑子里盘算着利润，大部分采购1000的，少量采购800的。除去杂七杂八的费用，净利润大约有150万左右。几人看着沈墨不说话，觉得有点不真实，这才一个月，就赚了一万块，好像很简单，又觉得整个过程不简单。沈墨琢磨完转头对王老板说：“老王，现在我们之间有信任了吧？” 老王：“沈老弟，你真让我刮目相看，这事看起来简单，其实一点不简单，你想的很周到。” 沈墨看着老王不接信任的话茬，说明这哥们反而是可交之人，毕竟不随便张口就是绝对信任，但是他知道在老王心里，沈墨这个人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这就够了，很多事不说比说更好。 推杯换盏中，大家愉快散场，老王临走之前问：“沈老弟呀，之前你说我不要到邻居家串门是啥意思，有什么玄机？” 沈墨一本正经道：“王老板，当然有玄机呀，你一坐二手生意的，去邻居家里串门，容易破财。” 王老板：“还有这说法？” 沈墨：“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隔壁老王乱串门会被骂的全国人民都知道的。” 王老板：“得，沈老弟是文化人，我信你。回头那个二手手机的生意你需要给我打电话。” 沈墨：“回见。” 等王老板走了，沈亚男、秦豆豆、莫大军都开始释放刚才在外人面前没好意思释放的激动，一万块在2000年还是很多的，秦豆豆已经激动的拿起那部摩托罗拉v98开始找自家老妈炫耀以及讲述这一个月的辛苦了。莫大军将一万块塞在口袋里，手也伸进口袋继续抓着钱，生怕丢了。这个年头大学生确实很少有随手一万块的经历，毕竟学费才四千多块一年。莫大军看着沈墨眼中满是崇拜。 沈亚男瞅准空当对沈墨说：“小墨，你给我们分了这么多，你自己有没有亏钱？如果亏的话，我可以再给你点。” 沈墨傻乐，笑道：“姐，我也赚了，而且赚的比你们多，放心吧，你就安心拿着。后面要是有零星要买的你们就接单子，每台的利润都给你们，不过别太刻意，大菜被我们吃了，别人在后面喝汤的时候，就不要争了，有就做，没有拉倒，不然容易招人恨。” 沈亚男：“小墨，谢谢您。” 沈墨：“哎吆歪，还用起尊称了，不至于吧，你这会千万别感动落泪，我心软，万一再闹出什么生死与共，以身相许的戏码，我可接不住。”说完还习惯性的瞟了一眼对a。 沈亚男不自然的挺了挺胸：“你真是一会好人一会坏蛋，刚要煽情，你就胡扯。” 这会，秦豆豆打完了电话，狠狠的一挥手，老子这把扬眉吐气了，不但有奖金，我爸我妈还要来金陵请大家吃饭。到时候你们务必赏脸，这将是我秦豆豆人生中第一次的高光时刻，从此再不受那奴役苦，从此翻身做主人。 三人看着神经病表演。然后默默转头不理他。 秦豆豆：“各位，大餐，到时候不要客气呀。” 沈墨：“豆豆呀，这事呢之前我写过一个书面的策划过程，我觉得你要是誊抄一遍，扔你爸面前，好像很给力。” 秦豆豆：“哎吆歪，老七呀，你真是我亲人，在哪呢，赶紧给我，我爸妈周末就到了。” 沈墨：“这个王老板，钱归钱，这次怎么也不说拿条烟过来，真是格局小了。” 秦豆豆：“墨哥，以后你就是我墨哥了，你等下。”只见秦豆豆小短腿跑向校外烟酒店，油腻的中分头随风飞舞。 沈亚男：“小墨，团委老师可能要找你谈谈，毕竟你有点拉大旗扯虎皮的嫌疑。而且陈菲可能要找你算账，说被你算计了。一个月新人没见着，事情已经办了。” 沈墨：“没事。对了，下一步我搞一本刊物，你是新闻采播部的副部长，舞文弄墨应该是你的强项，我希望你担任个副总编什么的。” 沈亚男：“干嘛搞这个，吃力不讨好吧。” 沈墨：“不，我这事要校园内部发行销售的，你可以别小看这玩意，比二手彩电有意思多了。可以一直做。” 沈亚男：“没有刊号，你怎么发行呀？” 沈墨：“你刚才不是说团委的老师因为我拉大旗扯虎皮的事要找我谈话嘛。” 沈亚男：“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沈墨：“拉倒吧，这个刊物就是让一帮朋友在大学期间能做点事情顺便赚点钱，与我而言，只是因为一个执念而已，钱不钱的无所谓。” 沈亚男听不懂他的执念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个混不吝的家伙此刻眼睛里全是温柔，不免有一丝触动，赶紧跟沈墨和莫大军挥手告别，临走时说：“这事你最好跟萧部长提前说下，毕竟她负责新闻采播部。” 沈墨嗯了一声，看向大军和买烟回来的秦豆豆，笑着说：“你们始终没有打听我赚了多少钱，这真的让我很高兴。” 秦豆豆：“我忘记这茬了。” 沈墨一头黑线，口袋里又掏出5000块给大军，说：“大军，一年免费质保估计下半年开始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联系沟通什么的，这5000给你，当话费和辛苦费。豆豆没意见吧？” 秦豆豆摇摇头，说：“屁的意见，大军最辛苦，该的。” 莫大军干净利索的收起来5000，放进口袋依然用手握着。沈墨笑笑说：“剧情不该是你要先推辞一下的吗？” 莫大军也不说话就憨憨笑。 沈墨想着能上大学的没一个傻的，说你赶紧去银行存上吧，别捏碎了，看着牙疼。 莫大军赶紧跑向学校门口的工行，边走边说：“墨哥，回头我教你打太极。” 秦豆豆喊：“我也要学。” 风中飘来一句话：你不配。 沈墨哈哈大笑，看着一脸便秘的秦豆豆，说：“你体质确实有点不配，搞不好给你整散架了。” 沈墨没有因为赚到150万有什么兴奋的，在后世这根本不算什么，也没有向任何人说他的收益，如果一万块能够让他们满足，那么就很好，没有必要再去考验人性，人性是不值得考验的。 沈墨突然觉得重生也没有开始那么难以接受了，能像大学生一样畅快的生活也挺好的。仿佛上一世是出走的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第七章 左岸天涯文学社 这天沈墨上完头痛的高数课，韩班长过来说，你现在去趟团委办公室，团委黄老师找你，似乎不太高兴，你小心点。 沈墨觉得这个韩班长人还行，虽然记得他稍微势利了点，倒也真实。沈墨一边往团委走，一边想着卡上的150万怎么安排，上一世算是深耕地产，很清楚的记得2000年赶上房改政策，房地产将一飞冲天，不过这点钱地产开发根本就是谈不上，连囤房都不够，摇摇头，挥去有点乱的思绪，走进团委办公室。 团委黄老师是一位30岁左右的少妇，面向和善，说话也温柔，倒是旁边一位姓李的老太太一直犀利的盯着沈墨，沈墨倒也没跟这位李大魔头客气啥，这位就是上一世导致他跟萧敏最终惨淡分手的罪魁祸首，一直跟萧敏灌输大好前程不要被这苏北的穷小子给耽误了，还是个大专生，注定没有未来的，回想起来，沈墨不由心生厌恶。 黄老师虽然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倒也没说什么重话，看到沈墨脸色难看，就嘱咐下不为例，并且务必保证质保，不要搞出什么学生投诉的事情来。 沈墨调整了下心态，笑呵呵说：“黄老师，这次也是我突发奇想，毕竟来自农村家里穷，吃饭都是问题，又不想申请助学金给学校添麻烦，这次做法多少有点欠妥，我以后一定注意。” 说到这，黄老师明显脸色好看了不少，也多少有点同情和理解，果然少妇多温柔呀，沈墨一看气氛合适，连忙接着说道：“另外呢，这次确实也赚了点小钱，我决定要取之于学生用之于学生，因为我现在收到邀请，加入了学生会新闻采播部，因为萧部长和沈副部长一直希望能够有创新，所以经过我们的商议，决定出一本校园刊物，当然，我希望这本校园刊物由我们团委作为出品方，并且我们诚挚的邀请团委书记以及黄老师作为刊物的名誉主编和首席主编。并且承诺不需要团委补贴一分钱，基础成本由我出，结合外联部接洽一些封面广告收入，因为是月刊，我们也会适当的做些基本推广和合理销售，以保障这本刊物能有效的良性的运转下去，哪怕是我们都毕业了，这本刊物依然能够一直成为我们的传统刊物，代代流传，或许多年以后我们白发苍苍回来参加校庆，依然能够亲眼看到它的传承。” 黄老师面露惊讶，本以为就是普通的说服教育，现在突然接受这么多信息一时有点惊讶，倒是旁边的李老太太开口了，“沈墨是吧，你这厉害呀，让团委给你做背书，让新闻采播部出风头，还整合外联部给你卖广告，关键销售是什么意思？你这套路一环套一环的，你就没有私心？” 沈墨一看这个老太发难倒也不客气了：“私心？”沈墨拉了一个长音，脑子里一转，说道： “第一、是否是创新？ 第二、是否符合学生会的工作范畴？ 第三、是否没有要团委出资？ 第四、刊物办好了是否给团委增光添彩？ 第五、如果办好，要一直传承下去，必然要有销售，不然人力、物力不要成本吗？总不能因为我卖一回电视机就一直要我个人承担吧，我是农村学生呀，饭卡里都没有超过100块。 第六、我甚至现在就可以承诺，马上的迎新晚会和秋季运动会就由我们这个文学社来赞助。 两位老师，你们觉得不行，我就放弃不搞了，回去认真学习，默默做个好学生。” 黄老师和李老太倒也一时没法反驳，句句在理又似乎有哪里不对，不过黄老师还是反应比较快的，“嗯，既然这么说，那当然要支持，不过每刊都要给团委先审稿，毕竟团委是出品方和主编嘛，这事我做主同意，回头我跟苏书记说一声，你先回去吧，好好准备，也别把学习落下。” 办公室里，黄老师说道：“李老，我觉得这个沈墨不错呀，这事对团委的建设还是很有帮助的。说不定还真能变成一个好的传承。” 李老太：“你没发现他反驳我的时候不经意间将迎新晚会和运动会的赞助给定下来了吗？” 黄老师：“不挺好吗？外联部那些小孩子也拉不到赞助，每次能有个千八百的就不错了，还不是都要团委补贴，现在好了，沈墨一力承担了。” 李老太：“不，这种赞助估计他拉大旗扯虎皮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他的学生会领导了，不然他哪来那么顺利的又是推荐新人加入外联部，又是借机搞工作证到处晃荡，那些学生买他的电视不就是因为那个工作证起到震慑和背书作用了吗？他现在义正辞严的说出来，不就是为了在迎新晚会和秋季运动会准备大力宣传他的新刊物吗？你连水涨船高的机会都没有。” 黄老师：“这小子没这么腹黑吧？” 李老太：“不知道，我只是第一眼看他，很不舒服。好在事情也可控，先让他折腾吧。” 黄老师若有所思。 下午，学生会第一次扩大会议，沈墨安静的听着，学生会主席是一男的，倒也有点气势，可惜满脸麻子，估计长青春痘的时候没用洗面奶，光用手挤了；秘书长是个苏州高个女孩，一双大眼睛特别迷人，不过戴副眼镜，整体看起来犀利不少，二人并排坐在上首，轮流走着流程，过程中也让新进的沈墨、莫大军、秦豆豆做了自我介绍，非常无感的过了下流程，秦豆豆看到美女领导有点紧张，一直盯着看，收获了一轮眼神火箭炮，默默的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说道秋季运动会和迎新晚会，由体育部和文艺部分别负责，外联部负责活动经费的使用问题。并说到接到团委黄老师指示，本次赞助统一由新闻采播部的文学社负责支出。萧敏本来在摸鱼，听到这猛抬头，疑惑的看着学生会秘书长，她们本来就是一个班级的，怎么之前一点没听说。 学生会秘书长叫苏莹，解释道：“我也是刚接到黄老师通知，是你们部门的沈墨提出并答应的，没想到你们部门来了一员大将，才入学就搞出这么大动静，人才呀。”言语里有对团委意见的疑惑和对新生口气如此之大的些许戏谑。 沈墨一边速度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低着头说：“是有这么回事，萧部长，之前不是跟你和沈副部长通过气了嘛，只是今天黄老师找的有点急，赶上下午就开会了，一会我将详细的计划单独汇报。” 萧敏没吱声，苏秘书长宣布散会，萧敏没动，沈墨没动，沈亚男自然也只好继续坐着，秦豆豆和莫大军看着顶头上司陈菲真笑**看着沈墨，两人自然也就这么坐着等领导发话。倒是体育部部长临走前问沈墨和莫大军：“你们会打篮球不？” 莫大军：“高中校队。” 沈墨：“不太会，不过可以陪你玩玩。” 体育部长呵呵，一言为定。倒是觉得校篮球队立马收获二员大将，比较高兴，至于成色无所谓，能说出不太会，不过可以陪你玩玩的话来，就不会太差。 办公室人员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陈菲先开口：“你们两个等我请你们吃饭？” 秦豆豆：“没有，就等领导发话呢，我们先撤了。”说完拉上莫大军走了，临走给了沈墨一个你自己好之为之的眼神。 陈菲打量着沈墨，最近光听说沈墨他们卖彩电，没怎么见到，现在的沈墨完全已经改投换面，原来俗气的三七分的长头发，现在两边和后脑铲平，头顶也剪短打碎，倒是耳目一新，精神抖擞，戴了一副黑色框架眼镜，白色衬衫袖口翻卷，手腕上戴一只黑色皮带的手表，健康的肤色加上健美的体型，陈菲倒是莫名其妙的脸红了一下，暗骂一声神经病，假装愤愤道：“沈墨，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沈墨终于抬起头：“菲姐，解释啥？” 陈菲：“你拿我外联部的工作证招摇撞骗，我差点受牵连。” 沈墨：“菲姐，这事我跟团委老师说清楚了，再说，赞助的事情都帮你搞定了，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呀，你可以请我吃饭，或者好喝咖啡也行。我不介意的。” 陈菲：“脸皮真厚，赚了很多钱吧，是不是该孝敬孝敬我们。我可听沈亚男说了，你给她分了一万块。我和萧部长可什么都没有，哼。” 沈墨：“我的大小姐哎，人家亚男姐姐可是很辛苦的，而且有时候忙不过来，她是真自己搬电视机上爬楼的，那玩意可不轻。” 陈菲：“你又没提前叫我。” 沈墨：“好了好了，两位姐姐不要生气。”说着从凳子旁边的黑包里掏出三个礼盒，“呐，不要再说我小气了，诺基亚新款手机，一人一部，这可不是拍马屁呀，主要是以后方便跟各位领导及时汇报工作。”三部诺基亚8250，要小一万块了，陈菲顿时欣喜，这段时间倒是一直跟家里人唠叨买手机呢，2000年的时候，很多人还在用那种数字寻呼机，条件好点的也就是中文寻呼机。沈墨不经意的将其中的金色那部放到萧敏面前，因为上一世，萧敏第一部手机就是这款金色的诺基亚8250 陈菲忙着研究手机和配件了，沈亚男倒是有些意外，毕竟她分到钱了，还能得一部手机，不过她想沈墨应该是想既然给萧敏和陈菲送手机，自然顺带给她一部，不然大家会有点尴尬。心想着这个沈墨做事倒也细心，嘴上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萧敏还是一脸严肃，虽然心里已经因为沈墨能送这样的礼物已经不生气了，对于2000年的女生来说，一部喜欢的手机在后世也足以让女孩子欣喜不已了。 萧敏不动声色的说：“沈墨同学，文学社怎么回事？” 沈墨将在团委和黄老师以及李老太交流的内容讲述了一遍，并说道：“敏姐姐放心，这个文学社和刊物以及赞助我都负责到底，不然我食堂裸奔去。” 萧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下流，谁要看你裸奔呀。”转头对陈菲说：“菲菲，你怎么就拆开了，这就收下了？” 陈菲：“为什么不收下，这是沈墨送的礼物呀，况且这个手机真的很好看。” 萧敏有点矜持，不过看两位好友都收下了，自己要是坚持不收，大家都尴尬，就说：“沈墨，谢谢了。” 沈墨心想，上一世我买不起，你送我手机，当时是你做很久家教，50块50块的凑起来的，这辈子还给了，等欠你的都还清了，老子就跟你不相干了。嘴上说道：“金色8250，我想你应该喜欢的。” 萧敏：“确实很喜欢。” 接着说：“文学社你打算具体怎么弄？” 沈墨：“首先你找黄老师谈一谈，我已经准备了书面的策划案，你带着，这样能体现你这个部长的工作做的很细。其次，向黄老师汇报，今年的迎新晚会和秋季运动会都由文学社赞助，而且是独家赞助，现场的宣传要求我也写了书面的策划案，一会一起给你。另外在以上两点的基础上，你要顺势提出，文学社因为要出月刊，编辑工作量很大，而且会招收一定的文学社社员，所以希望有一间专门的办公室和电脑。” 萧敏：“你这一步步怎么算计的，我觉得你更像是部长。” 沈墨：“姐姐哎，你安稳做你的部长，我就喜欢在美女部长的领导下发挥自己的一点点价值，我所有的动力都是你们给我的，部长这个头衔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主席的头衔我都没兴趣。” 陈菲：“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沈墨：“啊，这个嘛，一座座山川，连绵不绝。”一边说一边瞟着鼓鼓的探照灯。 萧敏：“你这个家伙，一会好人一会流氓的。真是……” 沈墨看了眼沈亚男，又看了眼萧敏，呵呵，老娘们果然所见若同呀，还是陈菲同学比较好玩。怎么上一世好像没见过这个陈菲，难道时空并一定完全重合？ 萧敏：“文学社叫什么好呢？” 沈墨：“左岸天涯。” 萧敏：“左岸天涯，什么含义？” 沈墨：“大学是左岸，我们都在此处期盼对岸的风景，未知的人生和起初的约定，经历了时间和时空的考验，或许咫尺天涯，忘记也好，疲倦也好，曾经左岸的相伴，如今天涯的犹在，也会在内心为对方留一片空间，默默的祝福。” 这一刻这一段话，沈墨是脱口而出，上一世的刻骨铭心，或许幼稚，但却纯的让人难忘。左岸的风还在吹，这一世希望不再倦了天涯。 萧敏就这么看着沈墨，内心有一丝触动，感觉这个家伙突然眼神清澈的说话有点让她不习惯，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倒也认同了这个名字。 陈菲：“沈墨，我刚才看到你眼睛里充满温柔。” 沈亚男：“嗯，这个名字不错。我同意。” 沈墨从回忆里回转过来，摇摇脑袋，说道：“菲姐别闹，老爷们哪懂什么温柔呀。得，我就等各位领导的好消息了。” 萧敏：“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惦记着独立的办公室？其实我们有独立的办公室呀，新闻采播部，校园广告站也是我们部门的，就在活动中心的四楼，那里有空房间，可以给你用。而且你以为我之前说的盘丝洞是在骗你？广播站全是美女。只是属于下属部门，一般独立运作，不参加学生会的例会而已。” 沈墨：“我去，有这好事，早说呀，我差点前几天就提出退出了，幸好没有，你这是留了一手呀，在考验我的人品，真是调皮呀。” 萧敏：“你可拉倒吧，我看你是早算计好了，你赶紧联系宣传部帮你画点文学社招人海报，省的晚了人被别人社团抢走了。” 沈墨：“得嘞，记得回头带我去广播站巡视下，我要检查工作。” 萧敏：“德行，你能不能不要嘻嘻哈哈，你正常点也有点小帅，一开始不正经就显得很猥琐。” 沈墨笑呵呵说再见，临出门时说：“各位姐姐，回头你们新号码告诉我呀，回见。” 陈菲他们也起身收拾一下，准备一起回宿舍，陈菲看到桌上的那部二手诺基亚海军蓝3310说，喊道：“这个白痴，原来是个丢三落四的人。人都走远了吧，追不上了。” 萧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伸手抢着把那部手机收了起来，说回头我给他吧。沈亚男倒是看到那部二手手机，觉得有点愧疚，自己分了钱，收了新手机，人家还用着二手的，况且那个家伙一直喊穷，或许他真的舍不得给自己换部新手机吧，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陈菲嘻嘻道：“好吧，你带回宿舍吧，你可以偷偷看看他手机里有没有什么秘密，这小子嘴花花的看看是不是有女朋友的信息。” 萧敏：“怎么可以，那是人家的隐私。不合适。”说完将海军蓝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三人嘻嘻哈哈的一起往宿舍走，今天她们收获了很多很多，每个人的收获又不一样，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情愫，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 第八章 不好意思，在座的都是垃圾 四人的大学宿舍果然不错，上铺睡觉，下铺位置改成书桌。 沈墨回到宿舍的时候，韩班长不在，为了个留校机会，成天的各种破事跑来跑去，嗯，就是狗腿子。大军和豆豆两个憨货正守着电视看《少年包青天》，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娱乐真的很少，沈墨想起自己的苹果13，不由的嘴角上扬，里面的资料太有用了，可惜2000年还没有苹果，乔大师此刻估计在搞研究，连个苹果充电器都没有。只能继续在衣柜里落灰了，呵呵，不知道可以充电的时候，通讯录里的电话会不会神奇的可以打通。 沈墨摇摇头，挥去不切实际的思绪，开始坐下写写画画。 写着写着觉得必须开个会，这才发现手机不知道哪去了，也无所谓了，反正要换新手机的。找豆豆拿了手机开始拨打萧敏宿舍电话，接电话的生意有些冷，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就客气的说道：“你好，请找下萧敏。” “萧敏，电话。” 萧敏：“哪位？” 沈墨：“我是你的小墨墨呀，呵呵。” 萧敏：“好好说话。” 沈墨：“得，萧部长，我刚才想了下，我觉得有必要马上开个会布置下工作。” 萧敏：“你神经病呀，这宿舍已经关门了。” 沈墨茫然，上一世习惯了，有事情半夜三更都会通知下属立马开会，一时倒也被大学生的生活作息给搞懵了。讪讪道：“额，那明天一早开会吧，上课时间是上午8点，我们7点开会，我估计40分钟可以搞定，大家补充10分钟，留10分钟给大家上厕所以及赶去上课。” 萧敏想着这家伙神经病吧，不过话到嘴边没说，觉得这个沈墨对部门的工作也算非常用心，倒是不好打击，于是说道：“可以，还要通知谁？” 沈墨：“通知沈副部长和陈部长吧，额，还有宣传部的部长。” 萧敏：“你这……好吧，我联系下宣传部的吴部长，不过吴部长是大三的学长。” 沈墨挂电话前听到陈菲在喊，“小墨墨买早饭，不然我们掉头就走。” 沈墨笑了笑，或许未来你们走上社会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熄灯时间，没有上下班的概念了。 转头对豆豆说：“豆豆呀，说个事。” 秦豆豆头也没转：“嗯。” 沈墨：“明天早上7点学生会办公室，你的领导让你给她准备早饭。” 秦豆豆立马转头激动：“啥情况？” 沈墨：“明天早上7点要开会，因为本来就因为校区大调整，迎新晚会和秋季运动会就有点晚了，现在学生会都在争分夺秒的开展工作。” 接着道：“本来没你们什么事，我想着这也算是机会，就替你和大军说了两句好话，你们陈部长也给我面子答应了让你们尽早参与工作。不过要你负责买早饭。额，7份啊。” 秦豆豆：“好嘞，墨哥谢了。”秦豆豆都没在意7份的问题，为啥都要他一个人承担。 已经回宿舍的韩班长喃喃道：“学生会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拼了？”接着又道：“小墨，学生会有没有什么岗位推荐？” 沈墨：“班长不够？”沈墨是知道韩班长的心思的。 韩班长：“多个轻松一点的身份加持，会好点。” 沈墨：“回头帮你问问。” 沈墨也没当回事，心里想着这些琐事赶紧安排好，卡上有150万要赶紧想办法“挥霍”出去，时不我待呀。 早上7点，学生会办公室。 萧敏，陈菲，沈亚男，沈墨，莫大军，秦豆豆以及苏莹。 沈墨心里纳闷，不是****是个学长吗？怎么没来，倒是秘书长苏莹来了。 苏莹倒也干脆：“沈墨，****在准备考研，平时例会都不怎么参加，我和敏敏她们要一起上课，顺便来听听，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另外不是还有免费早餐嘛。”说完还狡黠的看了看沈墨。 沈墨想着这娘们还有这一面呢。倒是秦豆豆激动不已，立马殷殷切切的给各位领导分发着早餐。大一新生对学生会和学生会的领导还是比较敬畏的。 沈墨也不废话，一边吃早餐，一边开始说起来： 现在7点05分，我们抓紧时间了。我大致说下安排，然后请领导补充。 一、文学社办公室布置，本周完成。莫大军、秦豆豆负责。基本要求我上课的时候抽空写给你们。看着莫大军茫然的眼神和秦豆豆不忿的眼神，沈墨补充道，会请广播站的美女们配合，大军和豆豆没有问题吧？ 莫大军和秦豆豆瞬间脸色涨红，直呼没有问题。 二、文学社招新，本周确定海报制作及推广，下周完成招募；请萧部长和沈部长负责主持和协调工作；额，海报的话既然宣传部部长很忙，现在宣传部还没有新人，那就我们自己来吧，几张大字报我自己写吧。 三、文学社很快要在迎新晚会和秋季运动会上做大范围宣传，本周完成宣传物料的设计，下周出成品。这件事还是大军、豆豆负责吧，直接对接校门口的设计工作室。额，下周文学社招新后可以让新招收的女生配合你们跑腿，秦豆豆原本哀怨的表情立马又缓和下来。沈墨又补充道，主要是女生心比较细，配合你们对接宣传物料，比较合适，别左岸写成右岸你们都没发现了。沈墨开了个小玩笑，萧敏原本因为让新招的女生陪他们去对接物料而不太高兴的表情瞬间又缓和下来。觉得沈墨说的有道理。 四、左岸天涯定刊及板块本周完成设定，我已经准备好了策划案，一会给萧部长，请萧部长和沈副部长一起参考下，并去找下团委老师听取修改意见。我在策划案里留了两点明显的瑕疵，团委领导提到的时候你们就认真就受就行。说完才想起秘书长苏莹还在，这可是跟团委领导非常密切的人，立马笑嘻嘻解释道，都是为了快速推进工作哈。苏莹点点头没说话。 五、下周新人到位立马三天内完成稿件收集整理；这些愿意加入文学社的小家伙们手上肯定有货，都恨不得立马掏心掏肺的展示出来。所以第一期时间太紧，必须赶紧榨出他们的价值。 六、如果新人里有电脑排版高手，就立马上手，如果没有，就秦豆豆负责跟校门口的设计工作室对接，由他们承担排版工作。排版定稿必须第四周完成。第一期注重效率，有瑕疵是必然的，所以不要过于精益求精。 七、印刷厂我负责联系。 我说完了，现在是7:35，各位领导有什么意见补充吧，转头对秦豆豆道：“豆豆呀，没看见领导们早餐都吃完了，也不说帮忙收拾掉，姐姐们的香水味都给冲淡掉了。” 秦豆豆一边起身收拾一边讪讪道：“我的错我的错。” 沈墨起身走向宣传部日常工作的一角，开始整理纸张和墨水，边整理边说：“你们继续，我听着。” 苏莹依然不说话，她是来打酱油的，萧敏觉得安排的很全面。居然没有要补充的。陈菲大咧咧道：“小墨，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领导，你这连时间点都掐的死死的。” 沈墨背对着大家说：“菲姐，早餐还合口味吧？” 陈菲：“还行，不过你这文学社开会，你喊我们部门这么多人干嘛？” 这话一出，大家突然发现终于找到沈墨安排的漏洞了，之前大家还真没觉得。 沈墨一边写着什么一边说：“菲姐，左岸天涯以后可是要卖封面广告的，第一期本校销售，第二期开始要扩大宣传，争取逐步的覆盖更多的校区销售，你想想金陵有这么多大学，2000年金陵大学生人口数量200万左右，假设平均一个宿舍5人，我按照每两个宿舍买一本传阅的保守计算，销量就是20万本，如果每本售价5块钱，就是100万呐。所以我想着菲姐人美心善，大家合作，你以后也不用为了三瓜两枣的求人拉赞助了。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在文学社招新的时候直接在文学社内部成立销售部，以后绝不打扰。” 众人已经被100万给震惊了，象牙塔里的孩子对100万还是觉得非常遥远的，在这个人均工资2000多的年代里，100万足以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莫名的紧张和激动，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闹着玩的一个文学社可以有这么大的销售额。 沈墨转身，拿纸擦了擦手上的墨迹，对秦豆豆说：“文学社招新海报好了，今天下午没课的时候带着大军贴满所有的海报栏。” 然后沈墨道：“现在是7:45分，各位没什么意见，我们就分头行动吧，还要上课，这该死的高等数学呀。” 临出门的时候，陈菲喊道：“下回肉包买第二食堂的，第一食堂的不好吃。” 沈墨头也没回说道：“知道了，这个秦豆豆买个包子都买不好。” 秦豆豆心中一万头羊驼跑过，真是无耻呀。 秦豆豆和莫大军跟着沈墨往一教教室跑，秦豆豆边跑边问：“老七，我突然想问卖彩电你赚了多少钱？” 沈墨瞥了眼秦豆豆：“你猜？” 秦豆豆：“我猜？” 心中羊驼继续奔腾着，尘烟四起。 学生会办公室4人倒没急着走，她们上午的课原本就在二教，也就是学生会办公室的楼下，4人从100万的震惊中回过味来，总感觉哪里不对。 陈菲：“什么叫分头行动，他自己啥事没有，别人倒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萧敏：“印刷厂原本应该是可以让你们外联部联系的，他承担了下来。这个其实不太好接洽，前期印刷量不算高。” 苏莹：“如果未来这么大的销售额，又是团委名义出刊，收益上能做文章的只有印刷厂这个环节了，他怎么会让别人插手？” 萧敏：“100万只是个设想，我相信他没有那么狭隘。毕竟整体收益的是团委和学生会。” 陈菲：“苏莹，他没有安排你工作哦。” 苏莹：“今天我是临时来的，下次我再来估计就要被算计了。” 沈亚男走到宣传部的工作台，看着刚写好的海报，喃喃道：“这个家伙的字写得很好呀。就是这个角上的花有点丑。”说完随手帮忙把海报上的小花描了几笔。沈墨后世因为搞地产开发，倒是经常接触各色人等，不免为了附庸风雅，倒是练过书法，不过为了快捷，只是长期联系一些常用字，而画画完全小学生水平。 萧敏：“这个沈墨，似乎从我邀请他进学生会那一刻起，就已经算计道今天这个局面了，想想有点可怕。” 陈菲：“无所谓的，学生嘛，能有什么坏心思，而且我们都是收益者，不要把人往坏处想。” 萧敏：“一部手机就把你搞定了，你小心点吧。” 苏莹是知道沈墨送手机的事情的，羡慕的同时，也觉得这个沈墨真是不简单。 陈菲：“哎，你怎么没把他的破手机还他。他找不到可能会去买新的了。” 萧敏脸红了一瞬，赶忙说：“忘记了，回头给他。他哪来的钱成天买手机呀。”心里想着还没来得及看看手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萧敏不禁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心烦意乱起来。 苏莹内心还是有点恼的，堂堂一个团委秘书长，虽然是自己跑来听听的，但好歹也算领导列席，怎么从头到尾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连句客套话都没有，额，有一份免费早餐。这个学弟呀，怎么临走的眼神仿佛在说：不好意思，在座的都是垃圾。真是让人气愤呀。 第九章 好久不见 学生会被安排的团团转的时候，沈墨在闲逛，150万对沈墨没有任何冲击，只想着怎么“挥霍”出去，2000年商品房是有的，看着这些没有电梯的6层的房子，在后世可是当洋房卖的，那叫一个高档，号称得房率天花板，这个时候的房价也便宜，均价才3000左右，沈墨非常清楚金陵的房价到2005年才开始突破5000并一路飞涨，一发不可收拾。 沈墨不打算炒股，股市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碰的，沈墨不能确定当下的股市是否能入后世的轨迹行走，外在因素太多，一不小心就要粉身碎骨，最多就是资金充裕的时候投入一些可以长期持有的股票当做退路。 沈墨需要的是资金，大量的资金。于是沈墨盯上了房产中介。这种产物在2000年存在大量的不正规的个人机构，还没有大型连锁中介机构。记忆里2001年底，燕京的我爱家和金陵本土的力通置业才开始着手开店，基本到2002年才开始形成连锁规模。而且两家的开店竞争一度进入白热化，其根本原因在于2008年之前二手房产交易还没有规范的资金监管机制，而买卖双方没有足够的信任，都会选择信任品牌连锁中介机构进行委托，除了收取不菲的中介费，因为买卖双方的过户手续基本要一个多月，大量交易还附带贷款手续，过户的周期就更长，有些交易因为各种问题，达到三个月才能完成交易也很正常，这就导致了大量的购房款会在品牌中介机构的账户滞留很长时间。这可是一个很大的资金池。而那些大量扩张的品牌连锁中介的真实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沈墨首先选择了锁金村小区门口的一家独立的私人房产中介叫“好人房产”，老板叫曾爱玲。沈墨选择快刀斩乱麻。 沈墨完全收起嘻嘻哈哈的风格，直言道：“曾老板，我是一家地产公司的，打算开发房产中介业务，你有没有兴趣被收编？” 曾爱玲：“怎么收编？” 沈墨：“门面租赁合同、人员以及业务都转入我们新的公司。所有人员工资暂时不变，一年后继续干的员工基本工资全部上浮10%；暂停所有租赁业务，只做买卖。另外我给曾老板个人五万的装让费，并且你继续做经理，工资按照经理级别计算，并主要帮我培训经理及主管人员，因为我们计划明年开到50家门店，所以需要大量的门面和店长。当然，以曾经理的人脉肯定认识很多同行，现在个体中介也不好干，只要你帮我收编一个门店，我给你个人提2000元。” 曾爱玲：“沈老板好大的气魄，我这还没同意呢，你曾经理已经叫起来了。”曾爱玲笑颜如花，长期混进房产中介圈，她并不是一个菜鸟。 沈墨盯着曾爱玲的眼界安静的看了10秒钟，然后一字一顿说：“曾经理，我说的条件是全部，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此刻犹豫一下我就立马出门右转，个体中介多的是。”无论是无声的盯视10秒还是不容置疑的说话方式，都是作为一个后世**湖的套路。 曾爱玲一时被震住了，心思急转，看着年轻，不过这股子犀利劲应该不是有实力就是有背景，想想生意确实难做，倒也不含糊直接答应了下来。 沈墨包里拿出五万现金砰的摆在曾爱玲面前，以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转让协议，空白收条。 曾爱玲倒是突然觉得这个小年轻给人很有力量的感觉，她哪里知道这些谈判做事的细节，哪怕一个动作在后世的各种大师课上都被反复的锤炼，试验过了。 沈墨还有意无意的让曾爱玲看到微开的包里有很多现金和很多份一样的合同。曾爱玲心想着这家伙倒是真的打算大量收编，我帮忙找个10家没有问题，那就是2万了。这年头一套80平的房子也不过才20多万。心下顿时了然并热切起来。 看着沈墨潇洒的签完字，并收起曾爱玲签过字的收购合同、房屋租赁合同转让协议、转让费收条以及曾爱玲的身份证复印件一起放进包里。 沈墨这才脸色缓和的说道：“我很忙，所以有几件事拜托曾经理，第一，帮我注册一家房产中介公司，名字就叫爱家置业，备选审核的名字有，爱家房产，爱家中介，华夏置业；第二，帮我找一个门面房装修公司，标准是300元/平，包工包料。能做就让设计师约好时间，我交待装修要求；第三，快速在鼓楼区、建邺区、玄武区、下关区、雨花区、白下区分别找到市口好的个体中介收编，全部按照统一标准改装。每个区元旦前必须找到5家，春节前后完成改装，统一形象开始营业。每个店的人员配置为大店12；小店11；说下重点，我要的是规模。所以你可以行动了。” 曾爱玲有点傻眼，合着你啥也没有，连个手机都说丢了要去新买，刚才是不是签字签的太爽快了？不过钱是收到了，看起来好像也没毛病，就是总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这小子霸道起来还有点迷人。 临走前，曾爱玲问道：“沈总，你为啥选我这家店？” 沈墨瞟了眼鼓胀之处说道：“因为如果给事业加上两个探照灯，我将一往无前。对了，别叫我沈总，太刺耳，你还是叫我沈墨或者小墨好了。”心想着后世是个人就是某某总，现在被叫沈总实在是讽刺之极。 曾爱玲在风中凌乱，怎么还调戏起老娘来了。 不过曾爱玲倒底是个靠谱的人，既然收了人钱就迅速动作了起来。 萧敏一个人在宿舍，思考良久，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了沈墨的海军蓝，这个时候的诺基亚开机非常简单，只能锁屏不能设密码。手机里非常简单，只有几个人的号码，短信空白，之前的来电记录都是固定号码，一看就是各个宿舍的号段，估计买电视机的。翻开记事本，只有一句话：敏，好久不见！萧敏看到这句，吓了一跳，这个敏是谁，自己么，好像才认识怎么就好久不见？高中同学、女朋友？ 萧敏又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这个家伙神神秘秘的，她会不会看上自己了，不太可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送手机算是礼物吗？不过他也是因为事情败露给大家都送了，又想起那句“金色的，我想你会喜欢的。”难道是在试探？算了，不想了。还是赶紧把手机还给他吧。别这个傻子真去买新的，浪费钱。 一个周末的中午，“缘相聚”酒店包厢。 秦豆豆热情的张罗着大家落座，除了宿舍的舍友，居然还有班级的团支部书记黑颖儿和文艺委员白珍珍以及他们一个宿舍的胡惠和韩小月。沈墨估摸着这事秦豆豆找韩班长邀请的，倒是挺会安排，一个敢想，一个也肯帮忙。秦爸爸一副江南生意人的做派，个子不高，一把大背头打理的油光水滑，正热情的给大家发烟，沈墨倒是自然的接过，其他人都声称不抽烟。秦妈妈倒是转装大方中透着精明，不时大量着4位女生，心想着哪个适合做儿媳妇。 秦爸爸待众人安坐杯满，先提杯表示感谢，感谢同学们对秦豆豆在生活和学习上的照顾，一凡贬低犬子的话之后，老怀甚慰的继续感慨，这一次秦豆豆在同学们的协助之下，完成了这么一笔人生中的生意，说明秦豆豆真的已经成长了云云。 沈墨笑而不语，韩班长心里有数，莫大军脸露不屑，众女心中疑惑，秦豆豆一脸尴尬的看着沈墨，倒是沈墨不以为意的接过话茬，说：“果然龙生龙，凤生凤，今日得见秦叔叔，谭阿姨就知道秦豆豆同学的优良基因果然合情合理，我们作为秦豆豆的同学也深感荣幸，我提议我们同学一起敬叔叔、阿姨一杯。” 大家嘻哈中尴尬化解，一凡生涩的觥筹交错之间，大家相谈甚欢，秦妈妈大致知道了4位女孩的大致情况，燕京的黑颖儿、苏北的白珍珍、外省的韩小月已经被秦妈妈第一轮淘汰，目前正拉着金陵本地的胡惠在低声闲聊，哦豁，沈墨看在眼里，这还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典型的趋利避害的家庭，难怪生意做的不错。 秦豆豆全程尴尬，耷拉着个大皮脸，沈墨嫌弃的挪了挪身子，仿佛生怕那一脸的青春痘要爆炸。韩班长倒是体现出了未来走体质的基本素养，一直穿插着烘托气氛，3量白酒下肚，虽然脸色涨红，倒也能保持头脑清醒的继续跟秦爸爸闲聊。沈墨没有喝酒，后世喝了太多酒，他认为今天不需要喝酒，就装模作样的喝茶，酒店的雨花茶实在是一般，这让后世极度爱喝茶的沈墨非常难受。 秦爸爸倒是酒精考验，开了两瓶白酒，除了韩班长、莫大军、秦豆豆分了1瓶多，剩下的都让秦爸爸一人给干掉了，此刻依然精神抖擞的做最后的总结陈词，并对未来做了一些展望，再就是做了一些含糊其辞的承诺。 最后秦妈妈居然还想留胡惠的电话，不过这个年代大部分人还没有手机，只能作罢，秦豆豆持续尴尬着。 一场“破冰”餐总算结束了，秦豆豆陪着秦爸爸、秦妈妈来到门口那辆桑塔纳前，然后挥手跟大家告别。 除了秦豆豆要陪秦爸爸秦妈妈去酒店，其他人一行往学校走去，韩班长有点踉跄，扶着莫大军。沈墨自然的走到几个女生旁边，这特么上辈子熟练的走位，立刻让沈墨成为中心，沈墨想着我没有感情，但是可以调情呀，就这么个手艺不能荒废。 沈墨：“珍珍那，你这文艺委员有啥才艺？” 白珍珍：“跳舞呀。” 沈墨撇了眼伟大的胸怀，说道：“负重前行，不累吗？” 白珍珍：“我幼儿园就开始跳舞了，底子好呀。” 沈墨笑眯眯道：“嗯。这底子了不得呀，你可以参加运动会的赛跑，提前撞线的优势明显。” 白珍珍此刻哪里还能不明白，脸一红骂了一句讨厌。 沈墨哈哈傻乐。转头看韩小月，韩小月一副林黛玉的模样，含含蓄蓄的低头走路，不给沈墨沟通的机会，又看向黑颖儿，刚准备开口，黑颖儿说话了：“姐姐我没有感情，你别惹我。” 沈墨讪讪道：“你怎么抢我台词，你是不是有读心术？” 黑颖儿的冷酷劲瞬间破防，直接恨恨的说：“大姐我懒得理你。” 沈墨：“大姐？大在哪？” 黑颖儿：“。。。。。。” 胡惠：“沈墨，听说你赚了很多钱？” 沈墨：“谁造谣的，我们要不信谣，不传谣，我下顿在哪还不知道呢。要不晚上我跟你凑合一下？” 胡惠：“吃饭就吃饭，凑合一下几个意思，大学生能不能说话清晰点。” 沈墨撇了眼胡惠的大屁股，呵呵，真是好生养，秦家有福了。 走到学校门口，沈墨不忘口花花：“小月呀，你这总是低着头，是不是经常捡到钱？” 韩小月瞪了一眼沈墨不说话。沈墨呵呵笑，“哎吆歪，这桃花眼真大真有神，一瞪之下，七魄丢了三魄。你以后就可我一人瞪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呀。” 四位女生赶紧挥手告别，实在是受不了这货的胡扯，黑颖儿倒是临走回头看了沈墨一眼，觉得有那么一丝熟悉感，又若有若无的。 沈墨收起笑容，掏出电话跟曾爱玲了解房产中介事宜推进的进度，曾爱玲告知沈墨下周末两天预留出来，有好几家要面谈，谈的顺利就可以直接签约，而且工商注册也已经通过，就是爱家置业，下周四沈墨要本人到场签署一些文件。沈墨一一答应，并顺便在电话里了解了要面谈的一些个体中介老板的性格和经营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挂完电话，收到萧敏的短信，“明天（周日）晚六点，活动中心四楼，请沈老板莅临指导。哼哼。” 沈墨回复：“小的一定准时到。” 萧敏：“一切都按照沈老板的指示忙完了，明天文学社新人见面，你老人家必须露个面。” 沈墨想着这是有杀气呀：“小墨墨明天给姐姐们带咖啡。” 萧敏：“这还差不多，蓝山。” 沈墨：“得嘞。小的跪安了。” 萧敏：“准。” 萧敏一边回消息一边笑，旁边的陈菲问干嘛呢。 萧敏：“还不是那个沈墨，甩手掌柜，被我骂了一通，明天露面开会答应给姐姐们带咖啡。” 陈菲：“哦豁，看不出来小墨墨很懂事嘛，而且知道买咖啡，不像那些傻子就知道买奶茶。” 沈亚男：“咖啡好苦。” 陈菲不理她，拿起手机给沈墨发了一条消息：“卡布奇诺。亚男嫌咖啡苦，你看着办吧，另外苏秘书长明天代表团委领导列席。” 沈墨：“菲姐真好，我永远是你的小墨墨。爱你哦。” 陈菲看着手机脸一红，骂一句真不要脸，哪有这么随便就爱的。这算什么玩意。她不知道这在后世一句爱你哦跟“你吃了吗？”一样，就是个语气助词。 紫金宾馆，秦爸爸洗了把脸问秦豆豆，“你这所谓的大生意，真是你策划的？” 秦豆豆想着反正老妈的奖励已经到手了，倒也干脆，说：“其实是沈墨策划的，我跟他关系不错，就喊我一起……一起参与的。” 秦爸爸：“我说呢，怎么卖这么多台，你才得一万块。” 秦豆豆：“不少了，那个莫大军一年的生活费都没有一万块。” 秦爸爸：“眼皮子浅了不是，现在也没事，你跟我说说过程。” 秦豆豆就竹筒倒豆子说了沈墨捣腾这个彩电的前后过程，秦爸爸想一会，说：“这孩子不得了。你要是能维持友谊就维持，实在不行也别得罪。” 秦豆豆：“老头子，你这说的有点吓人了，就是同学捣腾玩的。” 秦爸爸：“你懂个屁，现在这种二手彩电回收也就200块左右，加上上游的利润，这个沈墨如果操作的好，心黑点，能赚200万，我估计他怎么也能赚150万左右。” 秦豆豆：“不能吧。这么多？” 秦爸爸：“关键这孩子完全没有心态异常，这不像农村出来的孩子。而且整个事情，他有太多算计了，偏偏最后每个牵涉的人都还感谢他，每个人都因他获益。” 秦妈妈：“豆豆呀，那个胡惠呀，你加把劲，屁股大，是个好生养的。” 秦爸爸、秦豆豆给秦妈妈发射了一轮目光子弹，秦妈妈顿时千疮百孔不自知，继续说：“又是金陵本地姑娘，家境不错，良配。” 秦豆豆无语凝噎。 秦爸爸不搭理秦妈妈，继续交待秦豆豆：“不要觉得不平衡，他把后续的零碎生意留给你，把后期维修的生意留给那个莫大军，虽然不多，但算是把你们当朋友了。” 秦豆豆：“我没有不平衡，我知足的。” 秦爸爸若有所思。 第十章 与苏莹的第一次交锋 周日，晚五点四十，大学生活动中心四楼。 沈墨提前提溜着打包好的热咖啡，星巴克还没有进入金陵，倒是有不少不知名的咖啡小馆。沈墨想着明年得搞辆车了，这没事要泡妞或者拍马屁什么的，有车跑起来方便点。沈墨来到办公室，一众美女领导果然已经就位。沈墨心想果然都是些小大人，不像后世的领导，特么拖延几分钟到显得掉价。 沈墨打着哈哈道：“各位美女领导，小墨墨给你们请安了，呐，热咖啡先喝起来，敏姐姐，你的蓝山；菲姐你的卡布奇诺；亚男姐你喝蜂蜜柚子红茶吧，苏姐姐，我特地给你准备了美式，我觉得你这种干练的未来女性的表率，美式跟你更配。” 一番插科打诨，倒也其乐融融，苏姐姐虽然觉得美式有点苦，倒也觉得沈墨的话说到自己心坎里了，开始觉得美式跟自己真的很配。 萧敏看到沈墨进来第一个先给自己，内心有些欣喜，但想想自己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合理，不觉又有点怅然若失。 陈菲问：“为啥给亚男蜂蜜柚子红茶呀。” 沈墨道：“亚男姐不喜欢咖啡的苦味嘛。” 陈菲说：“我知道呀，还是我告诉你的，我问的是为什么是蜂蜜柚子红茶而不是别的。你阅读理解不行呀。” 沈墨小声道：“因为亚男姐脸色不好，头脑和下颌冒痘痘，说明那个啥来了，蜂蜜柚子红茶最合适。” 陈菲大囧：“你怎么知道的？” 沈墨小声嘀咕道：“你声音小点，上个月差不多这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我见到过。” 陈菲：“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的？” 沈墨心想这特么基本的中医知识在后世是渣男的保底手艺好吧，不耐烦的说：“我喜欢看一本刊物叫《妇女之友》。” 陈菲瞪了一眼沈墨，然后跑过去跟沈亚男嘀嘀咕咕去了，然后就看到沈亚男幽怨的眼神看着沈墨。 沈墨大囧，这陈菲绝对猪队友，以后只能喂养，不能分享。 好在，随着时间即将到六点，很多人陆续到达。一群莺莺燕燕一群二愣子带着期盼、懵懂、惶恐看着在座的所谓学生会领导。 沈墨屁股用力，挪着椅子到了一个角落，然后，他居然看到了人群中白珍珍和韩小月也在，有些意外。 整个见面会在萧敏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沈墨就在侧面看着萧敏，头发一丝不苟的被扎成马尾，眼睛很亮，琼鼻在灯光照应下有些许细汗，樱桃小嘴不停的说着各种安排，沈墨一时有些失神。沈亚男用胳膊捅了下发呆的沈墨，小声道：“萧部长布置完了，叫你说两句呢。” 沈墨一脸凌乱，我送了咖啡，打着酱油，要说啥？ 只听萧敏说道：“大家认识一下，沈墨是我们新闻采播部的新同事，也是左岸天涯文学社的重要策划者，沈墨，你跟大家说两句。” 沈墨一脸嫌弃，说道“沈墨，男的。合计两句。” 众人一阵嬉笑，萧敏不动神色的瞪了一眼沈墨，继续道：“沈墨，宣传、赞助、部门人员划分、首期版面设定也跟团委老师确定了。不过现在版面设计没有人可以做，以及征上来的稿子参差不齐，你有没有什么补充？” 沈墨想了想：“大军，你们跟门口设计店谈的怎么样了？” 莫大军：“啊，我们就是找他制作横幅、展板什么的，设计的事问了一嘴，说设计费要50块一个p。” 沈墨：“嗯，有点不开眼嘛，你明天去找他们老板说，给他在刊物封底留半版的广告位收他2000的广告费，并且要给我们刊物免费给设计，他不同意就告诉他以后所有的广告物料制作都换到学校后门的文印店，记得去的时候要挂学生会的工作牌。说完拿你的大眼睛盯着他10秒，然后再说一句，‘我在通知你，不是再跟你商量’。” 莫大军：“好嘞。万一要是他其他都答应，2000的广告费不答应怎么办？” 沈墨：“最终的底线是他提供免费版面设计，我给他封底一个半版的广告位，广告费最低500块就行。” 莫大军应声收到不再言语，一个人在那反复练习瞪眼。沈墨抬头，众人都看向他想看着个流氓，苏莹开口道：“你以团委和学生会的名义这样威胁商家合适？” 沈墨：“大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他代表团委和学生会呀。” 苏莹：“那威胁呢？还瞪着人家10秒钟，还说通知人家，不是在商量。” 沈墨：“没有威胁呀，只是大军眼睛大，看起来像瞪眼呀，而且他长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看起来凶而已，这只能是别人的误解呀。” 莫大军一脸黑线，这么多美女在，你这么形容我，真的合适吗？ 苏莹：“你就不怕人家真的不答应？” 沈墨：“那就真的都换到学校后门那家呀，反正现在的大型活动的赞助费是我出的，我乐意选哪家就哪家呀。” 苏莹：“那学校后门那家也不答应呢？” 沈墨：“原则上这样的问题循环下去，肯定是有愿意的，这是由供需关系决定的。这两家文印店明显靠学校的生意养活为主，总有妥协的，即便学校后门的不答应，我让秦豆豆重新找学校前门谈呀，秦豆豆可以嬉皮笑脸的再去跟人家商量嘛。反正脸面这事可以换人用，无所谓的。” 秦豆豆一脸无辜，倒也无所谓，他很容易接受这种生意上的来回牵扯，脸皮算什么？ 苏莹：“你最好别玩砸了，社会可不是学校。” 沈墨：“莹姐姐教训的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自己排版，我只是比较懒而已。” 萧敏和沈亚男很惊讶，原来这小子还会排版？这很难吧，现在农村的学生这么全面吗？ 苏莹一脸怒色道：“你以后叫我苏秘书长，不准叫莹姐姐，真难听。” 沈墨：“好的，莹……苏姐姐。” 苏莹已经不想搭理这个家伙了，咖啡的情谊已经消耗完毕。 萧敏也觉得有点尴尬，早知道不让这个家伙说话了，岔开话题：“稿件现在有难度，参差不齐的。” 沈墨：“没事。，”然后转向文学社新进同学说道：“大家有什么压箱底的好货拿出来，不要忸怩，因为第一期发布后，就不是光靠你们写稿了，会有很多人投稿的，而且后面各种大型活动肯定要留出版面的，所以第一期算是新进社员的福利了，这次不上，下次搞不好就没机会了，你们想呀，要是作为文学社的成员，在自己的刊物上都没发表过文章，那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文学社的？另外，你们有兴趣的可以写点小说连载，只要采用，就可以一直保留版面了，例如写点什么青春懵懂，情情爱爱什么的，大学生都爱看，一边老生失恋分手情感纠葛，一边新生入学，王八看绿豆，瞬间坠入爱河什么的？” 众人哈哈大笑。 萧敏：“你不会用词别瞎用，怎么爱情到你嘴里就变成王八看绿豆了。” 沈墨讪讪道：“就我这文学水平，你非让我讲两句，我能想出王八看绿豆这句就已经是我的文学修养天花板了。” 萧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看问题基本解决不再搭理沈墨，要求各部门继续推进工作及时汇报进度，就宣布散会了。 沈墨刚要撤退，被苏莹叫住了，“沈墨，这个杂志后期销售，团委领导关心财务方面的问题。” 沈墨心想这娘们眼光够毒的，铺垫这么多，被她一针见血的点出关键了。看来回头还得公关下，不然以后老是有个团委的代表盯着也麻烦。 沈墨幽幽道：“我建议就由莹……苏姐姐您负责吧，这样大家都放心。不过呢，其实主要支出是稿费、销售提成、印刷费用、宣传费用；主要收入是广告位收入、销售收入。第一期只在本校区内销售，能回本就不错了，后面预估第5期开始才能有较大的盈利，所以不用担心的，再说印刷的事情肯定是哪家文印店同意我的条件就给哪家去对接，对接印刷厂他们熟悉肯定也有回扣，你还真以为我只威胁，不给糖呀。苏姐姐，那路就走窄了，水路好走，旱路也可以试试的。”沈墨不由恶趣味的玩了一个带颜色的梗。 好在大家都听不懂，苏莹也觉得说的有道理，前期也没什么大的资金问题，就大方的说道，财务还是有外联部负责吧，陈菲有经验。 沈墨不由高看了一眼这个苏莹，有点东西啊，知道进退有度，得，找契机搞好关系。钱不钱的无所谓，不想这个《左岸天涯》的执念被外在的因素弄的半路夭折。 与苏莹的第一次交锋以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结束，沈墨觉得到底是秘书长，跟团委的老师走的很近，估计那个李老太没少授意，肯定是苏莹向团委老师们描述了之前沈墨关于100万的展望。得，沈墨倒也没什么，有点后悔之前牛皮吹的有点大，忘记100万在这个年代对大学生的震撼力度了。 苏莹觉得还可以，基本目的都达到了，文学社的发展规划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团委老师应该是认可这个结果的。不由的又恼恨起沈墨那句“莹姐姐”，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难道不知道容易听成同音字嘛，这要是大家都跟着叫顺口了，就难改了。真是不知所谓。 回到宿舍，沈墨收到萧敏的短信：“你以后不要跟苏莹瞎开玩笑，她性格有点刚。” 沈墨：“我没开玩笑呀。” 萧敏：“你是白痴吗？莹有同音字的好吧。” 沈墨倒在床上快笑翻了，回道：“啊？你在说什么，小墨墨很单纯的，听不懂呀。” 萧敏：“不想理你。” 沈墨：“不可能的，你是个善良的人。” 萧敏：“呵呵，我也分人的。额，对了，你手机在我这的时候，不小心打开了，看到记事本有句：敏，好久不见。你女友也叫敏？” 沈墨：“啊，我没有女朋友呀，那是二手手机，可能以前机主留下的吧。”沈墨没有说实话，就是觉得你这个傻丫头哪有这么问问题的，你这个不小心打开也太不小心了吧。呵呵。 萧敏突然有一种释然又觉得怅然若失，摇摇头，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不过想想自己大二了，也没谈过男朋友，对爱情还是有点向往的，那个家伙看起来还不错。算了，他是学弟呀。 沈墨的手机短信再次响起。 陈菲：“你这个大混蛋。” 沈墨一脸懵逼：“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陈菲：“别以为我听不懂？” 沈墨：“菲姐，要不你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短信是按条收费的，我很穷的？你这一惊一乍的还浪费我钱。” 陈菲：“我看过很多小说。” 沈墨：“我要睡了。” 陈菲：“水路，旱路，我听得懂，你这个混蛋。” 沈墨懵逼，一脸黑线，这娘们这么早就这么污了吗？回道：“误会，都是误会哈。别瞎分享哈。”沈墨想起这个陈菲大嘴巴，到处分享的优良特点忍不住一身冷汗，这特么要是被她一分享，那苏莹肯定定斩不饶了。 陈菲：“现在知道怕了？苏莹可是很受团委老师器重的，你完蛋了。” 沈墨：“您是我亲姐姐，要不你饶我一回？” 陈菲：“哼哼，看你表现。” 沈墨：“好嘞。您瞧好吧。” 陈菲：“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有时候管不住嘴巴。” 沈墨心想你也知道呀。认真回忆上一世的哄妹十八招起来，看有没有合适的，一时也没主意，索性再说。 金陵新街口金鹰26楼。力通集团会议室正紧张的开着集团董事会。 力通集团是以房地产开发为主，以建筑施工、灯光照明、文化艺术、金融、卖场运营等为辅的多元化经营的民营公司，上一年度已经进入苏省民营企业前十强。老板翟骏曾在几千人的员工大会上豪言，即便集团现在不营业，我依然可以养你们10年，实力可见一斑。此刻会议室首座的翟老板正眉头紧锁，一言不发，过快的拿地，多度的项目连续开工，以及不可避免的黑白两道力量的利益纠葛，集团已经千疮百孔，金陵的房地产行业可以预判将要起飞，可是起飞之前的压力已经快要压垮了集团的资金链，谁都明白时间需要用金钱去换，但是金钱不够了，时间还没到。怎么度过难关是这次董事会的唯一主题。 翟老板看向执行总裁包不同。眼神示意包不同给出合理有力的方案。 包不同沉思已久的表情慢慢云淡风轻起来，他必须如此，执行总裁再愁眉不展，那么董事会也不要开了，很多利益集团往往就是从一个细节缺口开始分崩离析的。 包不同：“翟董，各位董事，我们最新的方案经过财务中心的仔细核算，已经有了结果。我先通报，然后各位再行补充和讨论。 首先，再建的所有项目由各项目总与施工方谈判，将施工及周边款项的支付周期押后2年支付，承诺原合同金额可以上浮10%，最高不超过15%。 其次，已拍得的地块，凡涉及动迁的，对外一律消极谈判，这样不但不需要向之前急于开发而支付更高的动迁成本，同时换取了时间，并且对外也可以有非常合理不开工的理由，避免媒体胡乱报道。 第三，所有在售项目，提高销售团队阶段的销售提成，每个月考核，完成的拿奖金，完不成的就换人，财务中心严格监控每个项目每个月的回款进度。 第四，成立二手房中介公司，作为集团下属机构，做连锁做品牌，用两年时间在金陵开始100家连锁店，我们都知道房地产必然将要起飞，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未来二手房交易量也将得到释放，之所以建立品牌连锁二手房交易机构，因为品牌连锁，又有力通集团做背书，那么就可以尽可能将大量的二手房交易的房款在我们的账户上滞留一定时间，如此循环，远水在未来也可以解渴。 如此多管齐下，可解燃眉之急，如果出现极端情况，可以考虑将部分卖场进行抵押贷款或直接出售。” 翟老板没有看包不同，他在思考这个方案背后有没有问题，3分钟之后，翟老板起身离开会议室，临走留下一句话，“按包总的方案执行。” 同一时间，燕京我爱家总部，这家2000年4月成立的二手房交易机构，正完成了一项决议，除北京总部外，同时横向进驻津、沪、金陵、杭、太原、苏州、宁波，于2001年底形成8城联动的大型品牌中介连锁的布局。 周末的下午，沈墨坐在一家老式茶馆里，喝着不怎么样的雨花茶，开始发呆中。今天上午开始就不停的谈判，签约。此刻不免怀念起后世每一处的办公室，都有精致的茶具和上好的茶，焚香梵音，可以好好的包裹着内心的不安全感。沈墨想着有空得整个咖啡馆，然后在里面藏一个茶室，外面给萧敏做咖啡，一个人的时候就躲起来喝茶，不由嘴角上扬，自己真是个矛盾的人呀。 对面的曾爱玲已经喝饱了茶，忍不住问：“沈总，有没有什么其他指示？” 沈墨回过神来说：“曾经理，首先，我现在任命你为爱家置业的总经理，以后您是曾总。 其次，所有门店第一时间按照我给的要求更换广告门头，室内仅刷白处理。所有分店门口就摆上灯箱广告，就一个字“房”，做大点，不要怕俗气。 第三，依然是暂停所有租赁业务，买卖业务改下要求，仅接受愿意独家委托销售的房源，按三个月为独家销售周期，客户在三个月的独家销售期内可以获取1000元每套的保证金，但房源独家代理期内不能再委托其他人，如果客户违约或者跳单私下成交，设定高额的违约金，并注明追求法律责任。独家委托合同内容写多些，字小些，将这些内容不露声色的隐藏在里面。” 曾爱玲面露不悦：“沈总，你这是给客户挖坑？” 沈墨严肃道：“挖坑？怎么会，我付了保证金的，至于坑，如果客户不违约，怎么会入坑呢？人性是不值得考验的，但人性是需要合同来约束和惩戒的。” 沈墨接着说道：“”三个月未能销售的房源，保证金1000元归客户所有，并尽量说服客户继续委托我们独家代理销售，依然是三个月，但凡二次委托我们独家销售代理的保证金提高到2000元/套。其实很多业主卖房子没那么急切，卖不掉相当于白得保证金，卖掉也行。” 曾爱玲：“沈总这是要锁定房源？” 沈墨：“冰格，越多越好，而且你可以跟同行放话，我们接受合作，但凡是他们有客户看上我们的房源，我们要15%的中介费，我们只管不停的锁定独家房源即可。” 曾爱玲：“这个大方向理论上倒是很好，不过两个问题，一是我们现在有25家门店，严格来说还不足以达到你的房源尽量垄断的目的，二来只是靠独家房源跟别人的合作收取15%也不见得有太多利润吧。” 沈墨：“曾总很睿智，果然一针见血，不，你可以没血了。额，不是，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收编换个方式，等25家门店广告门头统一焕然一新之后，你先口头释放加盟门店的政策，春节前组织一场加盟大会。或许明年我们的门店数量会上升到足以垄断的局面。至于利润么，先不急。” 沈墨喃喃的嘀咕，要开启加盟了呀，150万才多久就没了，现在再次穷光蛋了。 然后起身跟曾爱玲告别，说道：“你买单啊，我没钱了。” 曾爱玲一脸黑线，你不是背景强大吗，这点钱也抠。然后忍不住问：“你刚才说什么没血了？” 沈墨幽幽道：“曾总还没结婚？” 曾爱玲：“结了呀。” 沈墨头也不回的走了。曾爱玲看到沈墨走出一段这才反应过了，这个王八蛋，真是无耻，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跺跺脚去买单了。 第十一章 苏莹被告白引发晚会混乱 文学社依靠着两个部长以及一帮大一新生的热情，《左岸天涯》第一期终于赶出来了，刊印了一万本，第一期按原计划就在本校区内试水销售，最终定价3块。接下来就看宣传了，而迎新晚会在经历的校区大合并和调整之后，终于要开始了，再不开始，新生都要变老了。 沈墨给陈菲发短信：“桃李忽芳菲。” 没有收到陈菲的回信，却收到萧敏的短信：“什么意思？” 沈墨懵逼，“什么什么意思？” 萧敏：“陈菲手机刚刚正好没电，问你桃李忽芳菲什么意思？” 沈墨心想你们不会是拉拉吧，怎么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这个陈菲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啥都分享。 沈墨：“之前说送一个网名给菲姐，刚刚正好在看书，突然想到了。” 萧敏：“你还看书？” 沈墨：“这不是重点好吧。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萧敏：“陈菲问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沈墨：“因为有你，桃李都变得芳菲起来。” 萧敏：“你这是表白？”萧敏代发短信的手不由的有点出汗。 沈墨：“啊，我只是在看书。” 萧敏：“哦。陈菲说很喜欢，不过只是一个网名为水路旱路的问题堵嘴还不够？” 沈墨：“陈菲不是说保密的嘛，这就开始推广了？我跟她要不共戴天了。” 萧敏：“你先放心，就我知道。我可以保密。不过迎新晚会我们要出节目，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表现的好可以继续保密。” 沈墨：“不用我，那个文学社白珍珍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会跳舞的。” 萧敏：“苏莹的意思她代表文学社单独出节目。算是为文学社宣传。” 沈墨：“那个莫大军可以表演陈式太极拳，很给力。” 萧敏：“他已经报了，代表外联部。” 沈墨：“你自己呢？” 萧敏：“我智商和情商都高，仅此而已。才艺是没有的。” 沈墨想想好像也是，不过没有才艺说的这么骄傲也是独一家，回信息道：“不行呀，我只能唱歌。” 萧敏：“可以。歌名，赶紧的。” 沈墨：“额，《好久不见》。” 萧敏回到好，然后报名去了。 然后，额，《好久不见》？ 学校礼堂，迎新晚会现场。 沈墨被强行打了点粉底，涂了点口红，他的唱歌排的比较靠后，本来可以晚一些去后台，但现在这个造型让他非常无奈的一直坐在后天，实在没法见人。 看到同样候场的韩小月，还是低着头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沈墨实在无聊就坐到韩小月旁边，韩小月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 沈墨笑嘻嘻道：“小月呀，最近是不是发财了？” 韩小月声音很小，喃喃道：“没有。” 沈墨：“那你怎么一直不拿正眼看人，我以为你发财了看不起我了。” 韩小月有点发急：“沈墨，你不要欺负我。” 沈墨懵逼：“我没欺负你呀。” “胡惠说你是坏蛋，会欺负老实人。” 沈墨无语凝噎，讪讪道：“得，不逗你了。下次谁欺负你，你报我名字，虽然没用。” 韩小月呆住，果然是个坏人。 韩小月是被白珍珍拖着表演集体舞的，白珍珍正忙着最后的加油鼓劲，几个女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沈墨走过去：“白珍珍你可以哈，自己跳舞，拉一帮绿叶衬托你。”沈墨说完几个本来在听加油的女孩子瞬间脸色不好了。 白珍珍：“沈墨你不要捣乱。下次考试给你抄点。” 沈墨：“得嘞，聪明的女人有福气。总能一下子抓住要点。”说完撇了一眼鼓鼓囔囔之处，色眯眯的说，“你的上衣最好加固下，我感觉她们两个快要飞出去了。” 白珍珍：“讨厌。” 沈墨讪讪的拖了一张凳子，跑到侧幕最佳位置准备看演出。 男女主持人都是广播站的，正副站长，男的叫郑文，女的叫钱小小，郎才女貌，赏心悦目呀，话说自己之前都没见过，难道自己去的太少了。旁边跟过来的白珍珍说，郑文是大四的师哥哦，据说是富二代，而且一直狂追苏莹学姐，至今未能得逞。哇，真帅。 沈墨：“你能不能不要在帅哥面前夸别的男人。” 白珍珍：“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夸别人怎么了？” 沈墨：“难怪没人追，你不懂男人呀，这时候已经跟女人没有关系了。” 白珍珍呵呵笑道：“你要是追我，我就不夸别人。” 沈墨：“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需要女朋友？”继续幽幽道：“珍珍呀，其实你墨哥喜欢的是男人，例如这个郑文，就很符合我的口味呀。” 白珍珍唰的脸白了一下，问：“真的假的？” 沈墨坐在椅子上憨憨道：“你快抱抱我，我就告诉你。”说着脑袋就往站在旁边的白珍珍胸口靠，白珍珍一把抱过脑袋，按在胸口手：“小墨墨乖。” 沈墨唰的一下挣脱站了起来，你来真的，吓死我了，白珍珍哈哈着走去后台准备上场，留下沈墨一个人凌乱着。真大呀，弹性十足，这丫头太野了，吓死宝宝了。 晚会随着一个接一个的节目即将进入尾声，沈墨听到主持人的报幕直接走上台。后世经常演讲、开会甚至各种上台即兴表演倒也是常事，怯场是不存在的。 沈墨穿着西装，手握话筒静静的扫视着台下的观众，扫了10秒不说话，让每个观众都觉得他在看自己，顿时都好奇这哥们要干嘛。台下的陈菲一看捂脸小声说道，这家伙又开始他的眼神策略了，这招倒是真的好用。萧敏则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沈墨，舞台灯光下的他显得好帅，就是有点痞痞的。 沈墨待众人被吸引了，立刻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能够为各位演唱，我万分荣幸，我们新闻采播部旗下的《左岸天涯》即将于本周末开始在宿舍门口，食堂门口，教学楼门口等5个点位开始销售，现场更有美女部长签名售书，当然女生宿舍门口安排的是帅哥签名售书哈，到时候欢迎大家踊跃购买，你的每一次付出都将是对这个新生儿的爱，谢谢。” 萧敏听到这里也开始捂脸，这家伙明明开始帅了，居然为了打一波广告气氛瞬间拉跨。下面顿时嘘声一片。 苏莹左右看了下旁边的团委领导，领导到底见过风浪，依然面色平静，只是嘴角有些上扬，估计想乐不好意思。 沈墨一点不尴尬，继续道：“广告打完，我现在教大家一个小动作，这个小动作将是你对异性表达爱的美妙方式哦，这还是一位美女刚教我的，她就在台下哦。”顿时台下一帮理工直男开始吹口哨，都在想这个隐藏在人群的美女到底是谁？他们那里知道，这都是后世营销大师玩烂的梗。 只见舞台上，沈墨把右手伸进西装里胸口处，然后右手撑起心脏的位置，身体配合，感觉心脏在砰砰跳一样，然后右手抽出，大拇指和食指先并拢再错开一点位置，往前伸，正好挡住舞台的一台小灯，台下一片发呆，随着墙上呈现的“爱心”的影子后，大家瞬间明白了，这种后世的小玩意，直接让理工直男直女的欣喜若狂，还可以这么玩，太骚气了。 而人群中有几个人，依然在想，那个台下教她的女生是谁？ 此刻背景音乐响起，沈墨立刻脸色平静，眼神看下萧敏她们那个班的方向，眼神清澈起来，温柔的说：“一首好久不见，送给你们。”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想像着， 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 挥手寒暄，和你， 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温柔唱完，沈墨将右手伸进西装，说：“让我们一起来好吗？” 众人纷纷一起比心，苏莹下意识的伸手的时候，看到团委老师也在一起比心，一边做一边说，有点意思。 萧敏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台上那个家伙，好久不见吗？唱给我还是唱给谁的？你这个比心究竟哪个教给你的呢？但是脸色平静，看着陈菲一副花痴样没有任何情绪，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会让别人察觉。 而秦豆豆正疯狂为沈墨打call，一边比心一边喊，墨哥你真他么骚呀，被你撩了，今晚10点之前崇拜你。 沈墨走到后台，准备擦口红，只听到前方一阵骚动，晚会现场灯光全暗，沈墨想这都能停电，幸好是现在，要是刚才嘚瑟到一半停电才叫尴尬。 突然音乐声起，舞台中央追光灯下只见郑文手捧玫瑰花，深情的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一边唱一边走下舞台，来到第一排苏莹面前，追光灯师傅估计被收买了，非常给力，追光灯刚刚好罩住两人，郑大帅哥深情款款的演唱，沈墨远远看着，心想这哥们牛逼。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白珍珍靠近沈墨也探头在看，边看边说：“墨呀，你没机会了，你的郑文心有所属了，而且这情形应该十拿九稳了。” 沈墨被吓一跳，“你这妖精，离我远点，胡扯啥？” 白珍珍：“我就知道你之前说的假的，要不你追我吧，我很好追的。” 沈墨看了看那处挺立，幽幽道：“你再闹，休怪俺老孙不客气了。” 白珍珍抬头挺胸看着沈墨说：“你来。” 沈墨真是被打败了，灰溜溜抹黑往后台走，心想郑兄你搞效果为啥让人把后台也给关了灯。我要是不小心摸到不该摸的怎么办？然后边走边伸开了双手。 郑帅哥一曲终了，深情的望着苏莹，说：“莹莹，答应做我女朋友好吗？” 苏莹原本冰冷的脸一听到“莹莹”二字莫名恼火，脑子里有冒出一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然后苏莹整个人就不好了，面沉似水，说道：“师兄，你要毕业了，而我有我自己的相法和追求，我们不合适。” 因为郑文手上有话筒，顿时苏莹的回答传遍真个会场，一下子炸锅了。 “这样都不行？” “郑帅哥，老娘愿意，谁推我？” “这哥们嘚瑟失败了，好惨。” “不会是剧本吧？玩这么大？” “答应他，答应他……” 场面一度僵持，团委李老太终于看不下去了，本来大四的学生这点事也不算什么，只是现在晚会还没结束，你一主持人在这求爱，人家不答应你还想让大家一直陪你等？李老太起身：“郑文，你可以让晚会继续了吗？你这么做你母亲知道吗？”估计郑文的母亲不简单，跟李老太也认识。 郑文此刻情绪激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告白失败而失望还是觉得极度没面子，他原本想这么长时间追求的铺垫，加上今天这样的特别安排，苏莹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吧，至少不会当场拒绝，郑文听到李老太的话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弯腰鞠躬，说了一声：“对不起！”转身离开。沈墨不禁佩服，这哥们此刻还能冷静的选择最能体现素养的方式离开就不是一般人，可惜了，你追谁不好追苏莹，这么个冰山，你得带她去赤道才行呀。哎，爱太盲目了就不是爱了，是互相折磨。 苏莹倒是很冷静，走向后台。第一时间找到女主持人钱小小，要求她立刻上台继续主持，先将下一个节目报幕，让晚会进行下去。钱小小倒也干脆，直接上台报幕了，晚会在唏嘘声中继续。吃瓜群众们觉得今天真过瘾，然后继续就新节目评头论足起来，理工科的直男直女们哪来什么记忆呀。 苏莹继续问在后台负责整体晚会策划的文艺部，“还有几个节目？” 文艺部部长黄丽丽回答：“还有三个节目，然后合影留念就可以。” 还没来得及走的沈墨看着这个雷厉风行又极度冷静的苏莹，暗自佩服，这个时候她想的居然是给团委领导留下工作能力强的印象，沈墨打定主意以后离远点，什么水路旱路的事故坚决不能再有。 苏莹脸色波澜不惊道：“那就好。” 黄丽丽面露难色：“只有一个问题，之前压轴节目都是郑学长表演的，都是一些励志歌曲，现在……是不是直接取消？” 苏莹：“怎么取消？节目单都发下去了，你以为团委领导一句理解就完事了。理解可以，应急处理也是一种工作能力的考验。” 黄丽丽知道苏莹家庭条件不好，一直想着要留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现在联系郑文？这有点太扯了。 苏莹很急也很冷静，远远看到准备远离此地的沈墨，心神一定，喊道：“沈墨，你给我过来。” 沈墨心想，这娘们这么凶的嘛，看来之前对方只是表面客气呀。 沈墨只好转过身走过去，讪讪道：“莹……苏姐姐，您叫小的有什么吩咐？” 黄丽丽忍笑的很辛苦，苏莹也是一时气急：“沈墨，这样，江湖救急，最后一首歌你上台演唱，保持晚会的完整性。黄丽丽，最后一首什么歌？” 黄丽丽：“《长路慢慢任我闯》”。 沈墨心想这个郑师兄好深的心机呀，先是温柔求爱，再以豪气干云的歌压轴，这将是高光无限了。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苏莹当场拒绝。 苏莹来不及多想：“沈墨，你行不行？” 沈墨：“苏姐姐，你这话问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不过这江湖救急容易招人恨那。你看……” 苏莹反应很快，“沈墨，你帮我应付过去，我欠你一个人情。” 沈墨哈哈一笑：“得嘞，您老人家瞧好吧。” 苏莹一脸黑线，这家伙真是无利不起早，关键谁是你的老人家。苏莹此刻觉得今天是个表现工作能力的机会，就看沈墨了。 随着主持人钱小小的报幕，晚会终于来到最后一个压轴节目，这个原本偏重理工科的学校，自从合并到金陵师范大学后，钢铁直男们逐渐开始适应这一类的文艺味浓重的校园文化。纷纷开始吹口哨，准备最后嗨一波。 沈墨已经脱去了西装，得体的白色衬衫，袖口上卷，随着音乐开始轻轻晃动身体。 沈墨：“嗨，最后一首《长路漫漫任我闯》，台下有一个算一个，是爷们的就站起来，一起嗨，一起唱，把这首歌送给我们自己，也送给你心中的女神，好不好？” “这首歌必须唱呀。” “谁不是爷们？一起嗨。” “亲爱的，一会你听我给你唱。” …… 沈墨继续道：“我最爱的女神们，你们忍心看着我们干唱吗？一起站起来呐喊加油吧。” 随着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现场传来沈墨粗狂捎带嘶哑的的歌声。 长路漫漫任我闯， 带一身胆色和热肠， 找我自我和真情， 停步处便是家乡， 投入命运熊熊火， 不管得失怎么量， 陪着你荡江湖， 往事不必紧张。 开心唱，谁是最高最强。 我只要，只要你一个人欣赏。 迎接日月万里风，请清风洗我的狂。 来日醉卧逍遥，不再动我刀和枪。 万里长路伴你去闯， 永远痴心地守在你身旁。 此刻现场已经沸腾，一帮荷尔蒙过剩的家伙，在沈墨的带动下正无限的通过嘶吼展现自己的雄性美，沈墨唱到副歌，直接伸手一扯，随着白色衬衫的扣子崩裂，健美的胸膛若隐若现，所有人都以为只是唱到激动处的下意识行为，只有沈墨清楚，这特么都是小技巧，你以为我激动，我只是想装逼的不露痕迹。 陈菲已经完全亢奋，喊着小墨墨我爱你。 萧敏涨红了脸，心里想着如果有人那样跟我表白，我会答应吗？这个家伙真会嘚瑟。一帮狐狸精快沦陷了，哎。 沈亚男凑到萧敏耳朵边说：“他真好看。” 萧敏震惊的看着沈亚男，心想你千年铁树也要开花？ 后台白珍珍快疯了，拉着韩小月说，他之前摸我胸的，他是我的了。 韩小月眼睛一片雾气，之前后台黑灯的时候，沈墨嘀嘀咕咕的往后台走，一双手不老实的到处划拉，韩小月不幸中招，关键那个家伙抓了还捏了几下，因为好黑，她不敢吱声，躲开后只想哭，现在都快恨死那个坏蛋了，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呀。 苏莹此刻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成功反转了局面，立刻走回台下团委领导旁边，用一副镇定的姿态向团委领导们释放自信，她苏莹不但没有受突然表白的影响，而且及时的阻止了舞台事故的发生，不时的跟熟悉的老师交流着后台处置的小细节。 沈墨看着这样的苏莹，想着，真的是要离的越远越好呀，这娘们有点狠。 沈墨最后用话筒在舞台上喊道：“亲爱的朋友们，本周末，《左岸天涯》震撼来袭，不见不散！自备零钱哦，不然只能拥抱当找零了。拜拜！” 萧敏看着台上那家伙，心想这货确定是我们理工科的学生？再说谁答应你美女部长签名售书了？回头好好修理修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金陵师范大学板仓校区常务副校长崔成志先行离场，团委领导们纷纷起身相送，崔副校长临走的时候表示，“这个晚会办出了新时代的特色，也更能体现学校合并后的综合素养，要继续保持，还有那个杂志也很有想法，如果真的能一直延续下去成为传承，不失为我们校区的象征，板仓校区合并后在硬件和软件上都有一定的劣势，正需要这样的创新去弥补不足，你们团委的学生工作做的很好，对于学生的创新要给与足够的支持，不过我也听说这次晚会还是由文学社赞助的，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团委不能坐享其成，这就显得格局不够了，越是学生能力强，我们团委越要大气，多给点支持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要缩手缩脚的瞻前顾后，时代不同了，我们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跟机器打交道的专科院校了。大家赶上了好时代，积极进取还是需要的嘛。” 一番话醍醐灌顶，苏莹反应很快，想着之前对沈墨和文学社总想着管控，想着收入监管确实不够大气，如果自己是团委领导，应该如何做呢？转头看着一众团委领导心有戚戚，嗯，确实好几个都明显老了嘛，新时代还是让我们年轻人来吧。 沈墨洗完澡躺床上，秦豆豆叽叽喳喳的指责沈墨人前显圣不带自己，不然自己也能嘚瑟下。 沈墨：“突发情况，我临时被逼得。” 秦豆豆：“以后记得这种好事可以来逼我，我无所谓的。” 沈墨：“嗯，回头请你去会所，你尽情绽放。” 秦豆豆：“你去过会所？带劲嘛？我知道我爸经常去。” 沈墨：“睡吧，你再亢奋，青春痘要爆炸了。”莫大军和韩班长听完哈哈大笑。 沈墨刚准备睡，手机短信响了。 萧敏：“你能不能不要瞎嘚瑟？” 沈墨：“我是被逼得，当时苏莹脸要掉地上了，凶的很。” 萧敏：“嘻嘻，原谅你了。” 沈墨一脸懵，你这是把我当你的私有品了？怎么就原谅我了，我现在还是自由身好不好？想想算了，这个丫头上辈子就一直控制欲极强，算了，你开心就好。 萧敏：“你干嘛呢？” 沈墨：“我要是说我在想你，你会不会打我？” 萧敏一阵脸红，心有戚戚，回道：“不准想，那个比心是谁教你的？” 沈墨无语，你这么高情商的人怎么这么幼稚。回信息道：“舞台效果，我在这个学校统共就认识这么点人，创意，就是创意，吸引眼球的。” 萧敏：“今天郑师哥好可惜呀。如果有人那样追我，我会考虑的。” 沈墨：“如果谁追你，我就打他。” 萧敏：“哼哼，关你什么事？” 沈墨：“我不管，谁追我打谁。” 萧敏：“你什么意思？” 沈墨：“字面意思。” 萧敏有些窃喜又有些小失落，这个家伙什么意思，要追我吗？我要答应吗？不过他也没说要追。这个家伙奇奇怪怪的。 沈墨心里也很矛盾，他似乎只想守护着那个丫头，不要受到伤害，又或者是占有欲作祟，想着谁他妈不开眼，他真揍。然后转头对莫大军说：“大军，明天早起喊我，教我练拳，我看你表演的太极虎虎生威的。” 莫大军答应了一声。睡了。 苏莹发来短信：“沈墨，谢谢。” 沈墨回：“苏秘书长的人情必须领呀。” 苏莹：“嗯。” 陈菲发来短信：“沈墨，你要不转到外联部吧？我觉得你更适合外联部。” 沈墨：“菲姐，我是文学爱好者好吧？” 陈菲：“就你，拉倒吧。只要你同意，我就找萧敏谈。” 沈墨：“菲姐，你可不要瞧不起人，这次《左岸天涯》小弟也有文章发表好吧？” 陈菲：“真的吗？哪一篇？” 沈墨：“你猜？” 陈菲：“沈墨同学，要不我们还是说说水路旱路的问题吧？” 沈墨：“拜托，你一女孩子能不能不要总是讨论这样的问题，再说今天苏莹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你威胁无效。” 陈菲：“哼哼，再见。” 沈墨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要不是为了《左岸天涯》，我对什么学生会可没兴趣。自己40多中年大叔的心态跟你们过家家，自己都觉得幼稚，哎，要不要渣是个问题。 第十二章 《左岸天涯》第一期售罄 周末阳光明媚，在团委领导及苏秘书长的紧急思维调整下，整个《左岸天涯》的销售工作无比顺畅，至于沈墨临时提出的签名版销售价为5元这样的事情，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同学们认同，符合市场规律，且承诺有同学后悔了，可以在杂志本身没有损坏的情况下可以全额退款，至于哪个不长眼的真这么干，沈墨已经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话给秦豆豆,谁要是不要这逼脸,怼到他全校闻名。 两天时间，一万本的《左岸天涯》一售而空，销售额四万块。总结会上,苏莹直接提出是不是印的太少了？ 萧敏看了看那个空座位，那个家伙居然第一期《左岸天涯》销售期间没有露面，只能自己接过话头：“苏莹，按照之前我们的计划，第一期只能是试水，销售的这么快只主要还是因为之前的推广力度加上迎新晚会上沈墨提出的签名策略加持，目前还没能收到读者的反馈，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准备第二期，并且开始启动周边学校的推广。” 苏莹：“后面的销售计划具体是怎么样的？” 萧敏：“第二期覆盖周边高校，计划印刷5万本；第三期增加覆盖仙林校区，计划印刷10万本。” 苏莹：“推广投入呢？” 萧敏：“第一期所有的利润全部投入到第二期的推广，第二期的所有利润全部投入到第三期的推广，以此类推，第五期销售完毕后再行制定后续计划。” 苏莹：“这么极致” 萧敏：“这类刊物很容易被复制，金陵高校不缺这样的人才，所以必须一撮而就，快速打开局面，让有心人根本来不及生不起复制的心思，再者《左岸天涯》毕竟只是校内刊物，没有刊号的，前期一定要将所有利润全部投入各校各类活动赞助中，一来大面积推广，二来避免有心人上纲上线，给学校和团委带来名誉损失。” 列席的团委黄老师接过话头说：“很好,想的很周到。确实不能太看重金钱上的收益。” 苏莹：“照这么说，第五期开始，是不是要继续缩手缩脚？毕竟真的有这么多利润，最好还是能为本校所用才好。” 萧敏：“钱不是这么挣的,如果看问题只看到钱，就挣不到钱了。到时候会有具体计划的，但是现在不能透露。” 苏莹皱了皱眉头,心中恼怒,好像哪里不对,又似乎一切计划都合情合理 苏莹想了想说:“沈墨作为文学社的发起人，他人呢？” 萧敏抿了抿嘴说：“沈墨跟我请了假，说是走访市场去了。” 大家都没再说话，似乎没有沈墨的插科打诨，开会都变得没有乐趣了，又回到了过去的那一套里面去了。 陈菲：“我们应该搞一场庆功宴，提提士气，毕竟后面要一鼓作气嘛。” 黄老师:“应该的。” 苏莹直接提议到：“那就今天吧,大家聚个餐，唱个歌什么的。萧敏你通知下沈墨吧，他这个发起人一定要参加的，现在他的迷哥迷姐还真不少。” 黄老师也笑，他觉得这个小家伙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生动了起来。或许这就是校长大人说的创新和勇敢吧。原来的队伍是有点暮气沉沉了，不自觉的想到了李老,李老就直言看不惯沈墨，总觉得难以把控，黄老师心想为什么总想着要把控呢，谁还没年轻过呀。 散会后,萧敏给沈墨发短信:“干嘛呢” 过了几分钟沈墨回信:“在街角的咖啡馆发呆呢。” 萧敏鬼使神差的回:“哼哼,居然偷懒,赶紧请我喝咖啡” 沈墨笑笑回到:“你来呗” 萧敏莫名的春风化雨,想了想,回到:“我和陈菲一起来,找你有事” 沈墨回:“嗯” 陈菲听说沈墨一个人在咖啡馆,拉着萧敏直奔咖啡馆 沈墨此刻看着曾爱玲提供的报告,目前直营店25家,加盟店30家,元旦以后可以完成全部的广告门头的更换目前累计签订的独家代理房源3200套目前每家店基本都能盈亏平衡,但是动用了客户放在公司的购房款、首付款、定金等累计300万了 曾爱玲担心道:“动用客户的资金,这确定没有问题” 沈墨:“现在没有问题而且动的太少了既然独家代理销售效果很好,那就该大力推广,至于保证金,加盟店的让他们自己承担,加盟而已,利益共享” 沈墨接着说到:“成立投资部,你兼任负责人,负责吃房,账户上躺着那么多现金,每笔人为的拖一拖,都能放3个月,你居然只敢用来签独家代理但凡看到好的房源,你给我吃下,只付定金,找理由拖一个月后再签约付首付,然后再申请贷款,保证每套吃下的房子从定金到过户超过4个月不过这类投资,必须有我的签字,另外你约下经常合作的银行的信贷部经理或者分管副行长什么的,我有用要舍得花钱,别扣扣嗖嗖的” 曾爱玲没好气道:“沈老板,你老人家最近喝咖啡都是我买单好不好到底谁抠抠嗖嗖的” 沈墨讪讪道:“曾总大气,这些都拿回公司报销,话说你一个少妇,不要学我说一些抠抠嗖嗖的词,不雅” 曾爱玲毕竟是结过婚的,瞬间反应过来,不由红脸,笑骂道:“流氓老板,我要是离婚肯定赖你” 沈墨笑到:“你老公壮不壮,要是太壮我就不冒险了,怕被打” 曾爱玲也懒得理他口花花,问道:“还有什么指示” 沈墨沉吟片刻说到: “第一,尽快帮我找个信得过的财务总监,资金量越来越大,后面还要涉及大量的贷款和拆借,现在的财务力量专业度不够 第二，尽快成立专业的法务部,房产交易纠纷会越来越多,况且最迟明年底,法务部有大用; 第三,你想办法约下两大纸媒的广告部负责人,务必要在11月底前,能跟我坐下来详谈的那种” 曾爱玲虽然似懂非懂,但现在倒也是非常认可沈墨的决定,他的很多做法跟传统习惯不一样,甚至一些想法都有点匪夷所思,总觉得他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自己现在已经上船,家里夫妻关系也不融洽,索性专心忙碌工作,倒也不错 说话间,看到两个美女相伴走进咖啡馆,沈墨招手,示意萧敏和陈菲隔壁座先做并吩咐服务员一杯蓝山,一杯拉布奇诺,另配糖包待用 曾爱玲看到这里,准备起身告辞,临走前说:“那些加盟店的老板各有心思,有些不太好的声音” 沈墨道:“我在等第一个出头的,他们以为我定的加盟店条款为什么那么多条呵呵,刀已磨好等着杀鸡呢” 曾爱玲看到那熟悉的眼神,不由的有些不自在想起当初就是这么被拉上船的,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不过好像目前为止,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随口道:“现在这个规模,是不是该考虑总部办公室了,总不能一直都挤在龙江店吧” 沈墨:“你看看吧,选新街口的位置,要靠近两大纸媒大楼附近” 曾爱玲:“那里的租金可不便宜” 沈墨抬头看着曾爱玲:“干嘛租？,直接买” 曾爱玲:“不能总是动用客户的资金池吧” 沈墨:“你能不能脑壳转转弯,银行有钱呀” 曾爱玲想起刚才沈墨交代约银行的人,大致有点明白,不过传统思维,总是觉得银行的钱借了也是要还的一时想不透彻也就不想了,跟两位美女打了招呼就走向往走去老板几句话,自己跑断腿 曾爱玲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沈墨喊道:“把单买下呀” 曾爱玲一脸不爽的去买单,心想这个无耻的家伙泡妞还让我买单,真是脸都不要了 沈墨端着咖啡坐到萧敏和陈菲的对面,笑呵呵到:“两位倾国倾城的领导,有什么指示” 萧敏满脸疑惑,问道:“刚才女的是谁呀看起来很成熟” 沈墨:“不用羡慕,你们迟早也会成熟的” 萧敏:“你阅读理解谁教的” 沈墨笑呵呵道:“一个工作上的朋友,我这不是穷嘛,在外面兼职赚点小钱” 萧敏:“你上次倒腾电视机赚的钱呢” 沈墨不自觉的想起记忆里的那个萧敏,总喜欢管着沈墨的一切不由心有戚戚,笑到:“花完了呀” 萧敏:“你这么大手大脚的,将来不找个能管你的,日子还怎么过” 沈墨顿时喜悦起来:“要不敏姐姐你帮我管” 萧敏:“你那点钱还用管都不来及管就被你花完了” 陈菲看看沈墨又看看萧敏,忿忿道:“你们在研究过日子吗萧敏你也太直接了吧” 萧敏不由的恼怒,觉得自己又被沈墨带偏了,不过心里是有点欢喜的,以前的萧敏独立清冷,自从第一次邀请沈墨加入学生会以来,自己仿佛更愿意听这个学弟的意见,虽然总是口花花的乱开玩笑,但是相处的日子里,总是能很开心,晚会上的演唱依然历历在目,仿佛那是为她一个人而歌唱,因为她确定那一刻的温柔眼神是在看着自己的只是这个坏家伙就是没有进一步的表示,难道要自己主动吗不由想的出神 陈菲:“沈墨,我告诉你哦,你现在居然小有名气了,有些小妖精在打听你,姐已经帮你都拦掉了男孩子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呐,哈哈” 沈墨逗趣道:“菲姐,我怎么觉的你才是最危险的呢”他倒没有广撒网的心思，嫌烦。 陈菲哈哈大笑:“小墨墨,姐可以给你机会哦你可以勇敢点” 萧敏忍不住骂道:“你这个妖精,能不能矜持点” 陈菲似有所悟:“不闹了,晚上聚餐,通知你一下,黄老师也要来,苏莹说你必须要参加” 沈墨喃喃道:“聚餐还带老师还有那个苏莹实在不是省油的灯,跟他们聚餐,我宁愿在这发呆” 萧敏劝道:“别这样,苏莹人还是很好的,只是她的目标跟我们不一样,家里条件又很不好,难免急功近利一点,可以理解我们看人不能太狭隘的” 沈墨继续喃喃道:“哦” 陈菲小声嘻嘻道:“你不是什么水路旱路么,苏莹脱下衣服还是很有料的” 沈墨抬头认真了看陈菲,道:“神经病呀” 陈菲哈哈大笑,萧敏尴尬不已,这娘们自从晚会后就已经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沈墨转头问萧敏:“金陵女子财经学院现在依然留在我们校区吧” 萧敏:“对呀你想干嘛” 沈墨不由撇撇嘴,好嘛,这丫头代入感这么强吗不由说到:“你那么喜欢管钱,为啥不去选修个财务专业课,考个会计资格证呢” 萧敏抿了抿嘴,心想这是暗示吗就转头对陈菲说,“我们一起” 陈菲说:“嗯,不错的主意要不要喊苏莹和沈亚男一起” 沈墨倒是才发现有段日子没见到沈亚男了,那一头短发真是飒呀,那一对a真是……嗯,真是更飒呀,不由发问道:“亚男呢” 萧敏道:“亚男周末身体不舒服还帮你卖《左岸天涯》,结果你自己倒好,愣是没出现” 沈墨:“亚男病了” 萧敏:“额……就是女生那点事,亚男比其他人要更难受点” 沈墨:“痛经” 萧敏:“你不要说的那么大声好不好。”说完转头看看附近桌的客人,生怕被人听到萧敏也是觉得自己疯了,堂而皇之的跟一个男人在这讨论例假和痛经 沈墨倒觉得没有什么,2000年的大学生还是很单纯的,说个痛经跟有违人伦似的而且现在入学快半年了,连个什么嚣张富二代都没遇到过唯一的重量级人物郑文还莫名其妙的折在了苏莹的石榴裙下 沈墨喊来服务员,说帮我整点红糖、桂圆5颗、莲子一小把、红枣5颗切口,再搞点姜片用容器多煮会,煮烂也行红糖可以多放点,省的姜片味道太重一会走的时候打包带走 萧敏和陈菲不明所以的看着沈墨,大概知道红糖水的作用,这张口就来的安排,仿佛做过很多次 沈墨哑然:“干嘛” 萧敏道:“你好像业务很熟练嘛” 沈墨道:“我喜欢看妇女之友,为未来做海王做准备” 萧敏道:“海王” 沈墨道:“额……就是我有一个梦想,劈材,喂马,打鱼,看日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简称海王” 陈菲突然安静的看着对面的沈墨,沈墨不由的摸摸鼻子,这娘们突然这么安静,让人有些紧张我暂时没打算渣任何人呐 沈墨岔开话题问:“你们觉得这家咖啡馆怎么样” 陈菲依旧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沈墨,萧敏接话道:“很好呀,地理位置好,离学校很近,这个前后之间还有个天井,后面可以住人吧,如果我能有一间这样的咖啡馆,我愿意就这么慢慢的把自己耗到老去,也心满意足” 沈墨嗯来一声不再说话,看看时间差不多来了,就说你们先回宿舍吧,我约了人谈点事情,晚上我尽量赶过去聚餐,你们临走把煮好的红糖姜茶带给亚男坚持个半年这么调理就好多了实在不行找个男人,也可以快速调理好,顺带还能开发下对a 萧敏转头对沈墨道:“小墨,以后能不能别总这么口花花,将来你女朋友会生气的” 沈墨假装信号丢失,一脸懵逼的看着萧敏,萧敏哼哼道:“走了” 萧敏和陈菲走了之后，沈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时而抬头发呆，时而低头写着第一，第二，第三……上一世理工男的思维，加上营销总的经历，考虑问题自然逻辑清晰，一环套一环。写着写着，不禁想着，乔老先生你赶紧的呀，我的苹果13等着充电器呢。省的在这要一个一个字的写。写着写着觉得应该配个笔记本了，然后想着是不是给萧敏也准备一台，然后是不是多买几台，不然至少陈菲一定又要各种威胁了，不觉一阵头大，优秀的海王果然都非常耗钱，希望明年有个好的开始。 是夜。沈墨姗姗来迟，进门一阵哈哈：“黄老师，各位帅哥靓女，小弟来迟了十分抱歉，一会自罚多吃点菜哈。” 众人哈哈一乐，几个文学社的汉子直呼，墨哥必须先三杯啊，你要是不行，我们陪着。 秦豆豆跳出来：“新来的，墨哥是你能叫的，你们要叫沈社长。来，墨哥，赶紧落座。” 沈墨看着秦豆豆一脸黑线，你瞎起什么哄，老师和学姐都在，沈社长是什么鬼，你这是把我往火上架，真是猪队友呀。 沈墨一边谦虚道：“我就是个跑腿的，社长秘书我认下了哈。”一边抬腿走向桌边，居然只有苏莹旁边有一个空座，也不好说什么，就直接坐下了。黄老师笑道：“沈社长，市场摸排的怎么样了？” 沈墨懵逼：“黄老师，叫我小墨秘书就行，我都是听萧部长的安排。市场么，还是要依靠团委老师和苏秘书长在各校的学生会资源加以整合，我一个人搞不定哈。”沈墨想着这种身份杂乱的局最容易没有轻重，不得已放弃了走过场的心思。 沈墨说着举起杯子：“黄老师，首先感谢团委的支持，这杯我敬您，您随意，我干了。” 黄老师客气的举杯。 沈墨又满一杯：“苏部长，还要感谢您一直以来为我们文学社掌舵，《左岸天涯》才能一帆风顺的迎风前行，这杯我敬您，您随意，我干了。” 苏莹总觉得这个掌舵有点其他意思，倒也爽快的跟沈墨走了一个。 沈墨再满一杯：“萧部长，陈部长，沈副部长，这杯我敬您们，没有你们的保驾护航，小弟的任何创意都是垃圾，您们随意，我干了。” 萧敏她们也看出苗头来，不能让一堆人闲话啰嗦的，容易没有轻重的破坏了庆功的初衷。倒也配合的其乐融融的喝着杯子里的饮料。 沈墨此刻已经半斤白酒下肚了，沈墨又倒了一杯，说道：“各位文学社的新朋友，感谢大家最近一个月的辛苦付出，没有你们就没有左岸天涯文学社，就没有《左岸天涯》，让我们满饮此杯，再接再厉哈。” 然后瞟了一眼秦豆豆，骂道：“秦豆豆你要是今天敢继续喝饮料，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沈墨此刻真想掐死这个憨货，莫名其妙搞出个社长来，团委老师、苏莹、萧敏甚至沈亚男都可以是社长，唯独不能是沈墨这个新闻采播部的干事，一个大一新生。 秦豆豆似乎也明白过来这么个弯弯绕，一脸歉意，跑到沈墨跟前，搂着沈墨干掉杯中酒，借机悄声在沈墨耳边求饶，回头补偿。 沈墨实在是不愿意搭理这种既不算社会，又不能单纯大学生的社交。沈墨后世酒精考验，酒量是没问题的，不过不管是谁喝多了也难受也会吐呀，喝了一圈后，算是场面上给了交待，就坐下准备歇口气。 萧敏离的远，只能皱眉，用眼神示意沈墨少喝点，倒是坐在旁边的苏莹小声道：“你赶紧吃点菜，怎么空腹喝这么多酒。再说小朋友的胡言乱语谁会在意呀。” 沈墨愕然，你这是表示领导的关怀？怎么处处不忘收买人心呀。头也没抬的说了声谢谢。 苏莹似乎感受到沈墨的敷衍，心想着我就那么讨厌吗？我也没有刻意好吧。 满脸通红的白珍珍跃跃欲试的站起来，看向沈墨。 沈墨反应多快呀，立马先开口道：“白珍珍你想干嘛，没看到我空腹喝了这么多，你想灌醉我？” 白珍珍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浪，幽幽道：“我就是想敬你酒而已，我们还是同班同学呢好吧。” 沈墨：“同班同学的酒你找韩班长，班级聚会我们再喝。” 白珍珍道：“韩班长也不知道忙什么，啥班级活动也没有。” 秦豆豆：“就是就是，开学收了班费，马上都学期末了，班上很多女生还只是上课才会看见，交流都很少。” 沈墨一个脑袋两个大，你们真猪队友，这不是坑完我又坑韩班长么，你当着团委老师的面吐槽班长不作为，哎，沈墨默默替韩班长默哀三秒。 想想算了，你们这么坑，回头韩班长估计还得记到我头上。就对着秦豆豆说：“你是不是猪脑子，韩班长已经在制定旅游计划了，他只是不想单纯的就是喝酒唱歌，显得没有创意。创意你懂吗？” 白珍珍欢喜道：“真的吗？我回头问问黑颖儿去，她应该知道的。” 沈墨看看差不多了，不能再跟这么低能白痴闲聊下去了，指不定又冒出什么幺蛾子。就提议道：“都吃饱了吧，请黄老师就文学社的情况给我们讲两句吧，大家欢迎。”说完带头鼓掌起来。 黄老师也很受用，随便鼓励了几句，饭局也就顺理成章的进入到了准备散场的节奏。 陈菲问道：“苏莹，是不是还要去唱歌？” 苏莹看向黄老师，用眼神询问指示。这套小动作倒也水到渠成。 黄老师就笑呵呵说道：“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省的你们放不开。” 于是众人一起走向附近的“大富豪”量贩式ktv。路上沈亚男跑到沈墨边上，伸手将一个包好的西点满头塞到沈墨手上，小声说，“你都没吃什么东西，赶紧吃个馒头垫垫，干净的。” 沈墨看了看沈亚男：“亚男姐，你别这样，我会感动的。” 沈亚男飒脸微红，轻声道：“谢谢你准备的红糖姜茶，味道很好，效果也很好。”说完向稍后的萧敏身边靠去。 沈墨顺手把馒头塞进嘴里，嗯，有点甜，不过有点小呀，这比旺仔馒头大不了多少呀。真是难办，不太顶事。 萧敏看到沈亚男的小动作，盯着沈亚男看了看，问：“你要开花？” 沈亚男一脸懵：“啥意思？” 萧敏小声道：“你想试试沈墨说的另一种解决办法？” 沈亚男：“萧敏，为啥你现在说话有点像沈墨，奇奇怪怪的听不懂。” 萧敏顿时愕然，是吗？ 大富豪ktv。 除了黄老师，居然连苏莹都来了。沈墨以为苏莹这个时候会跟黄老师一样，适当跟大家保持距离呢，心想这不太符合苏莹处处有痕迹的风格呀。 一群人落座，文学社新人都或真或假的老实坐着，没想到第一个去唱歌的居然是苏莹，哦豁，原来这娘们喜欢唱歌呀，难怪。 倒是秦豆豆和一个叫黄小强的家伙积极的为大家点酒点果盘，还分发杯具，沈墨看了眼黄小强，心想这家伙可以呀，有点眼力劲。沈墨瘫在沙发里，偷偷的闻着萧敏头发上飘来的香味，看着这好看的侧影，想着你要是再不注意，我就不客气了呀。 苏莹演绎了几首王妃的成名曲，停下招呼新人们喝酒吃水果，然后自己也找空位坐下，估计不好意思一直做麦霸。白珍珍作为文艺委员，倒是瞅准空挡去研究点歌机，还喊着问沈墨要唱什么歌，一起给点了。沈墨呵呵道你们先唱着，我无所谓。谁知白珍珍顺杆就问：“墨哥，有首男女对唱，要不你帮个忙？” 沈墨应道：“好呀。”沈墨后世待的最多的就是会所，会所么总归是被妹子拖着边唱边喝到深夜，才能各自单独接洽深入交流。 陈菲叫道：“你待会给我唱首歌，不然哼哼，你懂的。” 萧敏倒是呵呵笑，估计陈菲得威胁沈墨一辈子，然后心中呸呸，什么一辈子，回头要提醒陈菲注意矜持，最近陈菲有点飘了。 沈墨幽怨的看着陈菲道，凑到她身边小声说：“最后一次威胁，不然我自己主动找小莹莹承认错误。”萧敏看着沈墨那假装发狠的样子，笑着拍了下陈菲，小声道：“你能不能别总那这个说事。” 陈菲小声道：“他刚才说小莹莹，哼哼。” 沈墨回了句卧槽，跑去帮白珍珍对唱。一首广岛之恋，沈墨边唱还边向白珍珍举起右手，然后一步步后退，仿佛真如歌词唱的：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大家顿时被这动作给逗乐了，一曲唱完，白珍珍很是欢喜，沈墨唱歌确实好听，只是暗自恼恨歌选的好像不太对。 沈墨拿着话筒咬牙对着陈菲说道：“下面一首送给菲姐。” 陈菲立马自己在那鼓掌欢呼。 萧敏依然安静的看着沈墨，想着会唱什么呢。 《sailing》背景乐响起， iamsailing/iamsailing homeagaincrossthesea iamsailingstormywaters tobenearyou/tobefree iamflying/iamflying likeabirdcrossthesky iamflyingpassinghighclouds tobewithyou/tobefree youhearme/youhearme throughthedarknightfaraway iamdying/foreverg tobewithyou/whosay youhearme/youhearme throughthedarknightfaraway iamdying/foreverg tobewithyou/whosay wearesailing/wearesailing homeagaincrossthesea wearesailingsaltywaters tobenearyou/tobefree/ohlord tobenearyou/tobefree/ohlord tobenearyou/tobefree/ohlord tobenearyou/tobefree/ohlord 沈墨算是抓住了洛德·斯蒂伍德轻柔飘扬的唱风，再说据说这个老哥在某些认知上跟自己也算同道中人，上一世还非常认真的模仿过。 一曲终了，沈墨把话筒给黄小强，坐到萧敏旁边开始拿啤酒润喉。然后对陈菲说：“妞，关于走路的问题到此为止，不然小心我让你做飞机。” 陈菲眨了眨眼说：“坐飞机是什么意思？” 沈墨哼道：“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陈菲哈哈道：“记得买两张机票。” 沈墨不搭理她，又开始缩在沙发里，看着一众人逐渐放松各自或低吟或呐喊，顿觉索然无味，社交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而有些匹配度不高的局就会尴尬无比。索性起身跟大家打招呼，说胃不舒服，先走一步。然后嘱咐秦豆豆照顾好大家，继续嗨不要停。秦豆豆真激情四射的满场走动，寻找着出击的目标和时机，自然满口答应，满脸的青春痘忽明忽暗的随时要爆炸。 萧敏看沈墨要走，自己也不是很习惯这种场合，自然起身一起，沈亚男看萧敏要走，也起身，陈菲看看说道：“算了，你们好好玩吧，我也要回宿舍了。”结果就是沈墨、萧敏、沈亚男、苏莹、莫大军都顺势离开了，黄小强居然还热情的将众人送到门口再转身回去，沈墨也不矫情，和莫大军一起将众女送到女生宿舍，挥手道别。 夜风有些冷，沈墨点了根烟，拉着莫大军蹲在路牙子上，心里盘算着，马上即将进入2001年了，好戏呀要开场了，一番博弈在所难免，而自己的底牌有点差，而自己的后手在哪里？ 手机短信想起，掏出海军蓝。 萧敏：“干嘛蹲路牙上抽烟？酒喝多了？” 沈墨：“嗯，我已经醉了。” 萧敏：“啊。那没事吧。” 沈墨：“好久不见是我为你一个人唱的歌。” 萧敏：“我知道，我只是在等一个确认。” 萧敏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出汗，在等那一条短信，心里想到等到又觉得真等到了又显得不够浪漫。听到短信音想起迅速的点开。 沈墨：“那个，要是有人追你，我会把他的腿打断。” 萧敏失望至极，这家伙的语文真的是糟糕，你要是想就明说，我会考虑的，你不让别人追我算什么意思？有意思还是没意思还是其他意思？ 萧敏：“你这算什么？” 沈墨：“到时候再说。” 萧敏：“神经病。” 沈墨：“你有药？” 萧敏：“滚。” 沈墨：“好嘞。” 萧敏看到楼下沈墨起身，拍拍屁股，走了。萧敏多少有点气急，心中愤愤道，一个月不再理你，想了想，默默的将心里的一个月改称了一个星期。 沈墨走到男生宿舍楼下的空旷地方，喊着莫大军过过手。 莫大军回答：“好。” 两个回合后，沈墨半趴在地上，大军去扶被沈墨伸手拦住，莫大军问：“墨哥，怎么了？” 沈墨：“抽筋了，别动。” 沈墨继续幽幽道：“大军呀，如果我要是去打别人腿，你会不会帮我。” 莫大军想了想：“可以。” 沈墨骂道：“你特么居然还想了这么久，不应该第一时间肯定嘛？” 莫大军：“墨哥，我想的是可以直接我去打。如果是帮你打的话，你好像有点碍事，不太方便我打完就跑。” 沈墨脸上挂满黑线：“你劈开肯定是黑的。” 第十三章 茶如女人 金陵仙人指路12楼。私人会客厅。 沈墨赶走了专业的茶室师，自己坐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曾爱玲说道：“约到了工商银行金陵支行信贷部王珂经理、金陵银行分行副行长姚夭夭、华夏银行分行信贷部经理夏唐。其他银行都推说近期没时间，以后再联系。王、姚、夏按照你的要求分别约的14:00；14:40；15：00” 沈墨专心的煮水，洗壶，取茶，冲泡，第一泡茶洗杯，高举茶壶再次冲水入杯，沈墨闭眼等待片刻，揭盖吸鼻，顿时茶香四溢，茶汤清澈的在公道杯里翻滚，沈墨替曾爱玲铺好杯垫，放好茶杯，然后分茶，曾爱玲想要感谢，被沈墨嘘的拦住，抬头看沈墨轻提白玉般的主人杯，一饮而尽，抿嘴不言。片刻后说：“别谢，我只是对茶的喜爱和对喝茶的尊重，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久违的普洱，仿佛毛孔都张开了。” 曾爱玲心想你这真能装呀，茶这么苦有什么好喝的，算了，你是老板，看你这么用心的给我泡茶，我就不怼你，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那一小杯。” 沈墨：“茶呢，是要用心去喝的，每个人有适合自己心境的茶。” 曾爱玲撇撇嘴道：“老板，说实话，有点苦，也没觉得多香。” 沈墨：“说明你心里有事，心不定。至于苦，你且好好记住现在的苦味，15分钟后再回忆下就知道了。” 曾爱玲想要提醒银行的事，沈墨示意曾爱玲先安静，等会再说。 曾爱玲就只好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一边继续享受着沈墨是不是的添茶。 终于，沈墨开口道：“曾总，你还记得一开始喝的苦味吗？” 曾爱玲回答：“记得呀。” 沈墨：“那现在呢？” 曾爱玲抿了抿嘴：“还想有那么一点点的甜味，有点香。” 沈墨：“对嘛，喝茶就喝茶，银行的人到了有我去谈，你焦虑个什么劲呢？” 曾爱玲撇撇嘴，看了下时间准备去门口接人。 14:15分，工商银行分行信贷部经理王珂终于不急不慢的走进来。曾爱玲官方脸的给王珂和沈墨做了介绍。王珂大约40岁出头，头发稀疏，戴一副金边眼镜，一脸的江湖老辣。 沈墨风轻云淡的招呼王珂落座。然后持续10分钟的喜茶，泡茶，王珂也不急，非常耐心的看着沈墨动作，心里在判断这位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看着架势，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来的。茶泡的有模有样，而且确实茶香四溢，非常耐品。 沈墨终于停下手上的活，笑道：“王总平时喜欢喝茶吗？” 王珂呵呵道：“算是很喜欢，我这个年纪喝不来咖啡什么的。” 沈墨道：“王总，不为别的，只为知音难觅，以后每年我回西双版纳取茶的时候一定帮你带。这普洱茶呀一定要自己选，自己收藏，收藏道一定年份再取用，那喝的就是持久弥香以及人的收获感呀。” 王珂心想这年轻人每年去西双版纳，不是“去”而是“回”，还“取茶”不是“买茶”，难道是有云南那里的背景？应声道：“那感情好呀，不过我有胃病，有时候茶喝多了胃难受。” 沈墨道：“王总常喝绿茶吧，江南人确实偏爱绿茶，不过胃不好的人呢，冬、春交替不宜喝绿茶，太寒了，你可以试试生普，或者红茶也行，养胃的，而且茶么耐得住泡的才好，一冲就有，复冲转淡，再冲完蛋是不行的，就跟女人似的，得越泡越有味道才是好女人……不，好茶。” 王珂笑道：“沈老板这番好茶论倒也清新脱俗，有机会一定要多多请教。” 沈墨：“王总，您太客气了，谈不上请教，就是知音之间的分享，人生在世能与人言不足一、二，这泡茶品茶恰恰是这一、二呀。” 二人就这么围绕茶说来说去，沈墨是难得重新感受到了上一世的喝茶的喜悦，倒也似乎真的只是跟王珂品茶论道无他事，王珂也不点破，当然茶道的学问也确实吸引他。 曾爱玲手机响起，起身小声接了个电话，向沈墨示意了一下。沈墨点头。然后起身向王珂伸出右手，非常抱歉的说：“王总，真是相谈甚欢，日后务必多多一起坐坐。” 王珂心想你特么这都送客了，之前曾总提到的贷款你就不提？ 沈墨陪着王珂往门口走，然后说道：“王总，爱家置业现在确实还没有足够的固定资产，但我们的资金沉淀和客户贷款额可是相当不错的，而且一直是跟工行合作的，又是品牌连锁，我这次要的不多，2000万。” 沈墨说完正好走到门口，王珂还没来得及反应，被沈墨扶着肩膀走到电梯口，眼角余光看到了金陵银行支行的副行长姚夭夭，不觉心中一惊，只听沈墨大声道：“王总，相谈甚欢，这事我没有问题，主要看您的态度了。” 王珂心想你个逼崽子，扯淡了半天，临走说了一嘴，再说你账上的资金沉淀又不是你的钱，那是客户的钱，开口就是2000万，还约了姚夭夭，你这是暗示我不给你贷款，你就终止工行的合作？你特么连个人回报都没提好吧。心下暗骂，嘴上客气道：“感谢沈总的茶，我们再联系再联系。” 沈墨故意用让门口的曾爱玲和姚夭夭刚好听到的声音道：“行，三天就三天，我等王总的答复。再见再见。” 王珂心中卧槽个不停，奈何电梯门已经开始缓缓关闭，这个局面有些话也不好多说了。心想着这茶一点都不香了，王八蛋完全是拉自己来搭戏的。 沈墨转身向曾爱玲和应该是金陵分行的姚夭夭走去，边走边笑道：“想必这位美女姐姐一定是姚行长了。” 姚夭夭伸出小手：“沈总您好，没想到沈总这么年轻。” 沈墨礼貌的握了握那只小手，笑道：“姚姐姐才叫年轻，我以为又是一位秃顶大汉呢。” 姚夭夭想到刚刚离开的王珂，噗呲一声笑起来，心想这家伙刚刚把人送走就这么嘲笑人家，不过说的很对。 曾爱玲笑道：“两位打算一直站着聊？” 沈墨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差点忘记我们还有事情要谈，姚姐姐请进。” 于是三人进门落座。 沈墨边熟练的泡茶边开玩笑说道：“姚姐姐，要不我们就只喝茶谈风月吧，业务就算了。实在太煞风景。” 曾爱玲笑骂道：“夭夭是我好朋友，你能不能正经点？” 沈墨不理她继续道：“夭夭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妙呀。” 姚夭夭只是微笑。曾爱玲受不了了，说道：“老板大人，你下面还约了人……” 沈墨突然眼神一凌道“姚行长，我要5000万，王珂说要3天回复，你只要2天内确定可以，爱家置业所有在工行的沉淀资金全部转入金陵银行。另外我不支付任何个人好处费。” 姚夭夭正色道：“我给你5个亿。” 沈墨愣道：“姚行长不要开玩笑。” 姚夭夭道：“沈总先开玩笑的。” 接着道：“其实爱玲跟我透露了，你只需要2000万，沈总就不要跟我玩虚虚实实的一套了。” 沈墨笑道：“您的意思2000可以？” 姚夭夭道：“不用等两天，现在就可以答复你，2000可以。不过有条件。” 沈墨不说话，姚夭夭继续道：“第一、爱家置业未来五年内所有资金沉淀、客户贷款业务都选金陵银行； 第二、以爱家置业经营性物业及公司股份的30%作为抵押；” 第三、我个人入股爱家置业500万，要10%。” 沈墨盯着姚夭夭看来10秒钟，然后达到：“三年，20%，5%” 姚夭夭道：“两年，15%，10%。” 沈墨转头对曾爱玲道：“曾总啊，你信不信我把你裸照发到网上。” 曾爱玲不理他，道：“夭夭，你看好爱家置业？” 姚夭夭看着沈墨道：“我是看好沈总，谁让他长的帅呢。” 沈墨心中腹诽，这曾爱玲把自己卖的一干二净，当面都不忌讳的卖主求荣，叛国投敌呀。 沈墨幽幽道，“时间差不多了，曾总帮我送送姚行长，顺便接下夏经理。” 姚夭夭起身伸手跟沈墨道别：“合作愉快。” 沈墨客气道别，心中承认，这个姚夭夭不一般，即便有后世的加持都不见得斗得过。心中暗叹，轻敌了，以后少在大学里混，容易被单纯的孩子们拉低情商。 曾爱玲拉着姚夭夭的手向门口，边走边说，“成了？” 姚夭夭自信一笑：“你要相信沈总的英明。” 曾爱玲道：“那个家伙就是个口花花的坏蛋。” 沈墨挠头叫道：“曾爱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这么说老板合适吗？” 曾爱玲吐了下舌头，拉着姚夭夭出去了。 金陵师范大学图书馆 陈菲翻着《左岸天涯》,小声问旁边的萧敏,沈墨那家伙说第一期他也有发表作品,到底是哪一篇呀这上面怎么作者都是笔名呀 萧敏啊了一声,说:“有吗不知道呀,第一期实在是太赶时间了,具体是哪些人的作品我倒没在意,亚男你知道吗” 沈亚男摇了摇头,说:“得问编辑部整理稿件的小朋友” 萧敏翻出包里的一本《左岸天涯》,想要找到点蛛丝马迹 曾爱玲带着夏唐再次走进“仙人指路”会客厅的时候,沈墨笑脸相迎,满脸的市侩与讨好曾爱玲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不真实这个年轻且总是哭穷的老板仿佛有很多张面孔,总是恰到好处的让不同的人觉得舒服或者诚服,当然,在姚幺幺那吃瘪属于意外 夏唐是华夏银行金陵分行的信贷部经理,与沈墨极尽场面的俗套交流,最后面对沈墨的期望,给出了相对确定的答复,不过在最后提出了2个点的服务费,沈墨表示规矩懂的,夏唐惊讶于沈墨居然丝毫没有来回还价的打算,心想这个年轻人看来比较好糊弄,或者前面的银行没有他如此的痛快,估计那些同行一个个要求都不低,暗讨自己原本还留有还价的余地,现在看看似乎要少了 彼此相谈甚欢般的客套以后,起身告辞 沈墨起身去厕所,茶好喝,喝多了也憋的慌,在厕所点了根眼,透过玻璃窗看到楼下对面的金陵银行的红色招牌,皱眉想着什么 曾爱玲一个人做在茶桌边等待沈墨,一边想着之前沈墨和姚幺幺的对话觉得看不懂沈墨,也看不懂姚幺幺,不由想的入神,沈墨回来都没有发现直到被沈墨伸手戳了一下脑袋才回过神来 曾爱玲:“老板,还有什么指示吗” 沈墨:“你是不是不看好爱家置业” 曾爱玲:“幺幺说你的经营制度似乎不是冲着长期运营的方向去的,所以你应该志不在此,那么现在的大规模扩张必有所图” 沈墨:“那你看好我吗” 曾爱玲:“我看不懂” 沈墨:“要不我把我的长短粗细都脱给你看,你去请教幺幺” 曾爱玲俏脸一红,嗔怒道:“好烦呐”曾爱玲此刻没敢像平时那样跟沈墨嬉笑怒骂,她感受到了沈墨的愤怒 沈墨:“说说姚幺幺这个人” 曾爱玲:“我的高中同学,平时关系不错,一直有来往虽然不算深交,但是之前我困难的时候她还是很帮忙的” 沈墨:“你阅读理解是体育老师教的我问的是姚幺幺这个人” 曾爱玲:“读书的时候听说家里有大官,经济条件也很好不过我没直接问过,她也没说过她高中毕业就出国了,98年才回国,然后就一直在金陵银行工作,直到现在,然后你就知道了” 曾爱玲似乎也觉得今天非常欠妥,补充道:“之前她就是因为要谈合作,打听了公司和你的情况我想她人挺好的,也就大概的说了,我完全不知道今天她会这么提要求沈总,这事是我的问题,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 沈墨叹了口气,笑骂道:“你平时执行能力很强,但是人家有心算无心下,我们也就没什么秘密了现在人家相信我,并且真金白银要上船,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曾爱玲:“我有点懵,我觉得你们都有事瞒着我” 沈墨:“爱玲,首先非常抱歉,我没有说过我的计划,算是我过于谨慎,让你对一些人不设防有我的责任其次,你的职业敏感度要提高既然都暴露了,我就跟你具体说说吧我们用这么短的时间收编私人中间,又招募那么多加盟店,一夜之间换了统一鲜红的广告门头,也就说给如果再有春节之后的媒体加持是不是我们爱家置业从表面上将会成为金陵城唯一一家大型连锁品牌中介机构” 曾爱玲点头 “但是作为你这个总经理,你其实知道爱家置业就是个空壳子,除了统一的广告门头,内部大部分的布置或者说要花钱的调整我都没改动,而且不做租赁,不做普通买卖,只盯着独家代理销售这一项,甚至疯狂动用客户的滞留资金去尽可能多的锁定房源,而我们对那么多加盟店的实际管控也不强,那么你告诉别人这样的情况,情商高点,敏感性强点的人,甚至还有着一定社会背景的人,分分钟猜到我要干嘛了” 曾爱玲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沈墨:“你是打算…” 沈墨:“对,打包出售” 曾爱玲:“谁会要这个金陵一直都没有你这种搞连锁品牌的” 沈墨:“会有人要,而且人已经来了,再看着” 曾爱玲:“那姚幺幺知道了是不是有影响” 沈墨:“她现在也是爱家置业的股东呀,她是不会说的而且会配合我演戏的而你要注意切记别在口无遮拦了,差点被你害死不过姚幺幺很有魄力,或者很喜欢冒险,其实从刚才说的那些,我的计划还是有很多漏洞的,她并不确定我还有没有后手,就敢下嘴,不简单” 曾爱玲:“那你答应了姚幺幺合作,王珂那里怎么办” 沈墨:“王柯是谁我们很熟吗老子那么多资金放他那里,那么多业务给他做,你看他孝敬过老子一根烟吗王八蛋,给他客气两句,还真他妈的把自己当大爷了heitu” 曾爱玲:“那你今天还约他干嘛呢” 沈墨:“约他是为给下面两个民营银行看的呀,你以为我让我安排的时间点分别是14:00;14:40;15:10是随便的吗当然如果后面两家搞不定,他也算是备胎” 接着到:“没想到你已经把我卖的一干二净,而姚幺幺很聪明,且应该知道一些原本只有我知道的信息,所以倒是一拍即可,各取所需” 曾爱玲:“那华夏为什么跟他那么客气,况且前面你跟幺幺都已经确定了” 沈墨伸手从茶桌下面掏出一只录音笔,夏唐有大用的,难道我还要非姚幺幺不可么那么会被她吃的渣都不剩的” 曾爱玲:“你还录音了,威胁” 沈墨:“准确的说有夏唐的录用有用,首先我根本不会让王珂过多的谈业务;姚幺幺开条件之后,她的录音也没用了,因为她根本不在乎;只有夏唐的录音有用,因为他谈到了回扣,这原本也是这种业务沟通的常见路数,所以他估计也没在意夏唐很年轻,这个年纪做到银行的信贷部经理,家里没有背景鬼都不信,那么他未来就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不会为了我这样不算麻烦的业务关系跟我翻脸的,不合算” 曾爱玲:“那么你说的想要收购的人万一跟我们比耐心,那岂不是我们随时有崩盘的危险” 沈墨:“放心,想要收购的可不止一家,那么就不是比耐心的问题了他们眼中即便知道我的目的,也不会在意我这个明显搅局者,他们会彼此敌对,我只是他们可以快速压制对方发展的筹码再者,如果真的比耐心,我怕吗现在的业务模式我们是有盈利的,无非逼着我放缓节奏而已所以姚幺幺和我是现阶段彼此比较好的选择甚至我还是占便宜的一方” 曾爱玲:“既然人已经出现,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吗” 沈墨:“第一,你借着马上要春节的时机,开展所有店铺的人员培训,统一着装;第二,所有店铺做一些春节的喜庆布置;第三,重新设定2001年的各店指标,并宣布,2001年年度业绩前三名的奖励三家店全体员工豪华旅游,且全公司业绩第一名的个人,奖励一部价值10万元的汽车” 曾爱玲:“你是故布疑阵,展示对公司未来发展的信心” 沈墨:“人家既然要看,那就做给人家好好看嘛” “报社的饭局约的什么时候” 曾爱玲:“快报是今天晚上六点;晚报是明天晚上六点” 沈墨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拨打姚幺幺的电话 姚幺幺:“你好沈总” 沈墨:“姚总,爱玲帮我约了快报和晚报的广告部负责人吃饭,请你帮我出席” 姚幺幺呵呵道:“合同还没签,沈总这就开始使唤我干活了 沈墨冷冷道:“我觉得500万换10%有点亏了,所有收点利息,而且爱玲如此出卖我,我还没完全原谅她呢” 姚幺幺是个聪慧干脆的人,问到:“你想跟他们谈什么” 沈墨:“500-600万一年独家代理快报和晚报的二手房广告版面,至少两年,月预付,同时每个月提供新闻板块的宣传软文3篇,新闻稿1篇” 姚幺幺听完突然很开心,答到:“好,我去而且一定帮你搞定如果下午我有一点点的犹豫,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你了贷款和我们之间的合约我尽快搞定,合作愉快!” 沈墨:“姚总,是帮我们搞定另外爱玲是个不错的伙伴,希望以后我们都能坦诚相待” 姚幺幺:“好” 挂完电话,沈墨对曾爱玲说:“电话你都听到了,一切辛苦你配合姚幺幺,她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现在不用猜,她出面比我更好” 曾爱玲点头称是,然后抬头问准备要走的沈墨:“你怎么会有我的裸照” 卧槽你这该死的关注点,果然胸大无脑吗沈墨不好意思的笑道:“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有你的裸照,再见,我要回去看书了,马上要期末考试的“ 曾爱玲嗯了一声,然后看着进入电梯的沈墨,一脸懵,考试是什么鬼考试! 第十四章 管家桥9号 《左岸天涯》第二期终于元旦来临之前如约刊印，按照既定计划，第二期的销售已经铺盖到周边的金陵林业大学等7所高校，伍万份的《左岸天涯》虽然还是已本校区的销售为主，但已经在周边高校打开了一个口子。最终第二期销售额达到了16万。在第三期的筹备会上，校区团委的全体领导及老师全部莅临，会上给予了《左岸天涯》文学社以及新闻采播部的充分肯定，萧敏及沈亚男受到了表扬，而沈墨仿佛消失了，只在刊物定稿前才会露下面，日子就这么在寒冷的冬季里晃晃悠悠的迈向春节。 金陵新街口管家桥9号。 寸土寸金的华通大厦，在后世依然会被人习惯性称做“管家桥9号”。 此刻沈墨、姚夭夭、曾爱玲三人站在管家桥9号的16楼窗前，之所以站着是因为整层都没有一张椅子。 姚夭夭：“沈总，你一直看着窗外，看什么呢？” 沈墨：“夭夭呀，你不觉得对面的金鹰太高了吗？” 姚夭夭若有所指的说：“26楼的高度还好吧。” 沈墨：“有没有把握？” 姚夭夭：“你现在这么问不觉得有点晚？” 沈墨：“我曾经的自信被你轻松给动摇了，之前有点轻敌，还好，你现在是我的队友。” 姚夭夭嗤笑一声：“你哪天能真正坦诚相见，我们才算真正的队友，现在么，也就互惠互利而已。” 沈墨嘴角上扬，幽幽道：“可惜这个16楼还没有窗帘。” 姚夭夭疑惑道：“窗帘？” 沈墨啊道：“你不是要坦诚相见么，我随时的。” 姚夭夭反应过来，搵怒道：“你个色胚，能不能谈工作的时候正经点？” 曾爱玲：“夭夭，你不要为难我的老板，因为你这个要求是在侮辱我老板的人格，正经，不可能的。” 沈墨：“爱玲呀，你实在是……你信不信我哪天约你老公聊聊天，我分分钟能让你老公怀疑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嘿嘿。” 曾爱玲默然不语，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乌龟王八蛋。 沈墨看看曾爱玲已经“阵亡”，就没在胡扯。继续说道：“那就说正事，你先说下公司运营及资金情况吧。” 曾爱玲认真起来，说道：“1、直营店28家，加盟店33家，累计61家；新增及循环锁定的独家代理房源5100套，直接收购未完成交易的房源280套；平均每家店每个月去除人员基本工资和提成、房租、水电、以及分摊的改造成本，可以实现4-5万的利润，这个利润不包含未完成交易的收购房源的差价；其中加盟店按照5:5的分账标准，这样每个月门店基本利润在192万左右；2、目前账户情况大致是银行贷款2000万；账户沉淀资金6300万；固定资产管家桥9号16楼1800平；以及最近一个月正常运营的收入加上姚行长的入股合计约730万。” 沈墨：“赶紧招人吧，专业的财务经理首当其冲，你看你这账管的乱七八糟。” 曾爱玲无语，心想我这还是问的会计要的基础数据，我又不懂，能说出来就不错的。 沈墨道：“曾总呀，你是我的第一个合作伙伴，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将来我是希望你做我的总经理的，作为一个优秀的总经理，基本的财务知识和法务知识都是要熟悉的。我这不是在指责你，是在提醒你，你看对面的大楼多气派多高，你就不想像主人一样上去跺两脚？” 姚夭夭看了看窘迫的曾爱玲，说道：“这点我倒是认同沈墨的话，这样吧，我发动下资源，推荐一下核心人员的面试，后面好方便开展工作。沈墨你有什么要求吗？” 沈墨心想大波浪长头发行不行，想想还是正色道：“1、财务经理最好是银行系统出来的，年纪至少35岁以上；2、法务经理最好是本地人，如果是秃顶的就最好；3、成立两家广告公司，招募相关技术人员以及销售人员，两大报纸的地产广告代理分别用两家广告公司去签合同；” 曾爱玲疑惑道：“为什么法务经理要秃头？” 沈墨：“因为只能我一个是这个公司最靓的仔呀。” 姚夭夭笑道：“但凡能通过司法考试且长期从事法务工作的律师，大概率是秃顶。如果是那种年轻小伙子或者肤白貌美大长腿估计都是菜鸟，你们家沈总后面有硬仗要打，必须靠谱的法务才行。” 姚夭夭转头对着沈墨接着道：“沈墨，你期望值多少？” 沈墨：“你猜？” 姚夭夭：“跟你说话，我经常有揍你的冲动。” 沈墨摆出陈氏太极的起手式，“你确定，我可是名家指点的弟子。” 姚夭夭嘴角上扬，说：“你确定？” 沈墨刚点了下头，就忽然头重脚轻失去了重心，然后就这么……这么安静的半趴在地板上。” 曾爱玲哈哈大笑：“沈老板，忘记告诉你了，夭夭擅长格斗术，高中的时候就可以一个打几个了。不好意思呀，让你没嘚瑟成。” 姚夭夭也笑道：“哎呀，沈老板，你刚才的起手式好吓人，我想着名家弟子么，我得认真点，没想到你是绣花枕头。哈哈。” 沈墨爬起来，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夭夭呀，你男朋友目前尚在人间否？” 姚夭夭狡黠道：“人间肯定应该在的。是否能遇到还不确定。” 沈墨：“你赶紧找去吧，也算他为人间除害，马上要春节了，我准备闭关，现在女人太凶残了。” 姚夭夭：“你要不要再练练？” 沈墨摆摆手对曾爱玲说：“爱玲，什么时候有空约你老公一起喝个茶，让我们认识一下。” 曾爱玲黯然道：“不行。” 沈墨摇了摇头，心想以后这两个女人离远点，一个凶残，一个内心似乎有阴影，实在不太安全。就正色道：“曾总，两个事，这里的总部装修呢你自己定，给我留一件办公室就是，就按仙人指路的茶室标准就行，另外帮我买辆车，现在可以预定，春节后能拿到车就行。” 曾爱玲回答道：“好。不过车你有什么要求？” 沈墨想了想道：“奥迪呗，也没啥选择。” 说完摇摇手，你们去吃饭吧，我回学校了。 姚夭夭看着沈墨的背景轻声问曾爱玲“真是个大学生？” 曾爱玲说：“应该是，之前见面一般都在学校附近，而且最近他一直说要准备考试。” 姚夭夭眼光深邃，若有所思的想，这个家伙搞定这单后想干嘛呢，不会小富即安吧？随即对曾爱玲道：“给我也留一件办公室，大小无所谓。” 回到学校已经一点了，沈墨想想就去食堂准备随便吃口饭对付下，发现饭卡没带，食堂又不收现金，一时有点懵逼，然后恬不知耻的对阿姨说：“阿姨，我没钱了，家里太穷这个月还没寄生活费来，要不你看随便剩菜给我对付也行，馒头都行。”说着一脸诚挚的将委屈、尴尬以及无奈通过口鼻眼使劲释放。阿姨是个胖胖的大婶，倒也慈祥，想想反正也都是最后的剩菜了，就将就着凑了点给沈墨搞了杂烩，顺便拿了两个馒头，说米饭就剩底了不好吃，你就着馒头吃吧。 沈墨立马千恩万谢点头哈腰的说：“谢谢了，大姐你一定好人有好报，将来我要是出息了，我就把食堂买下来让你说了算。” 大婶哈哈大笑也不在意，笑道：“小伙子，你认真读书就行，以后要是没钱吃饭了你就晚点来，总能给你对付一口，有空就帮我们刷刷收拾收拾餐桌，这样领导看见了也算个说头。” 沈墨笑眯眯千恩万谢，内心有些触动，这剧情特么太煽情，自己都觉得因为懒得去拿饭卡而羞愧起来，顺嘴问道：“大姐贵姓？” 大婶回答：“我姓黄，你以后没钱吃饭，我又不在，你就说是黄婶的亲戚，应该没啥问题。” 沈墨回到得嘞，转身就想赶紧找个角落吃饭，这特么非常尴尬。然而，更尴尬的来了，转身看到沈亚男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沈墨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的表情无比丰富多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亚男姐，你也才来吃饭呀。” 沈亚男道：“沈墨，我已经吃完了，正准备走。” 沈墨讪讪道：“好的，那个什么，其实我那个，呵呵，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沈亚男说：“沈墨，赶紧吃完去看书吧，要考试了。刚才我什么也没看到。” 沈墨尴尬的想，我去，社死现场呀，关键你特么说你什么也没看到不就是看到了，当着黄大婶的面也不好说自己偷懒没拿饭卡吧，戏码都演完了，导演都让一遍过了，哎，只好说：“那个行，我先去吃饭了。那个什么，那个再见。”沈墨心里想说你特么可千万别到处分享呀。 沈亚男以为沈墨想说的看见就看见了，不需要同情，这应该就是男人所谓的尊严吧。所以沈亚男看看沈墨已经跑到一个角落里吃剩饭去了，心里无比心疼，看着自己手中的饭卡和崭新的诺基亚8250，顿时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沈墨已经穷到饭都吃不起了，对她们每个人都很大方。眼中有一丝晶莹泛起，默默的离开了食堂。 沈亚男莫名的闷闷不乐，到达图书馆的时候，看到萧敏和陈菲在复习，那两部摆在桌上的8250在沈亚男现在看来非常的刺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陈菲看到沈亚男来了，就问：“你打听到第一期沈墨发表的是哪篇了吗？” 沈亚男头也没抬回答道：“问了统筹稿件的小王，说是沈墨给过他一篇稿子叫《那些话，写给你……》，后来内容没啥问题也就发表了。 萧敏听到沈亚男的话，就掏出第一期的《左岸天涯》。陈菲凑过来一起看。 《那些话，写给你……》 天气闷热的时候，才对散步有了兴致，咬着冰棍看欧巴桑跳舞。夏天的时候，心情却异常的安静起来，想起一些往事曾经发生在那个夏季，还说过我们要一起期待，静待花开。可是就这样离别了，很多人，很多过往，还有精心呵护的长发，说过要剪去的，临了的时候却又舍不得起来，或许是舍不得忘记曾经的拥有，于是我在等，或许等来一个与我无关。 当满世界都是雨水的时候，我的生活因为半夜雷声而有些烦躁,睡眠不好，最怕半夜的打扰梅雨季的时候人的心情总不见得有多好，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浮华,觉得自己还是安静点好，这样自己会舒服点,不用伪装的辛苦当然,也许我连需要伪装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毫无理想,没有伟大前程的感召,只愿意这样安静的活着,做个最普通的人 所谓小人物有大智慧就是知道自己是小人物，于是知道快乐的方式和生活的甜蜜。我想我还是个大孩子，感情宣泄的没有沉淀，于是每天都是新的；寂寞的时候喜欢放纵的吃大白兔奶糖，享受甜蜜的滋味，然后感受纯纯的奶味慢慢褪去的感觉。每天起床后看见太阳，就知道：“今天天气不错呀，挺风和日丽的。” 现在上天给了一个机会重新守护那个当初的约定了,我知道花儿也谢了还会开,而我思念过的人，她就那样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甚至不知所措又惶恐不安，我想远离，又不自觉的靠近。 我的城市被寒冬盘踞，安静的等待春天，那些话，写给你… 陈菲读完喃喃道：“原来有女朋友呀。文章还真是短小精悍呀。哈哈。” 萧敏突然很嫌弃陈菲的评价，她想的更多，想起那部二手海军蓝的记事本里写着：“敏，好久不见。”想起沈墨曾经说过，那首《好久不见》是唱给自己的。那么为什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呀，云里雾里的感觉有些期待又有些患得患失，真想问个究竟，又怕等来一个不一样的回答，再说有些事难道不应该男生主动的吗？或者他只是随便说说，也许真的像陈菲说的，他有女朋友了，这字里行间感觉他始终不能忘怀一个人，或许根本就跟自己无关吧，他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呀。想到这，萧敏不觉心情烦躁起来。 沈亚男看着她们的样子，又想起沈墨在食堂的那一幕，顿时觉得两个好伙伴都好肤浅，她觉得自己跟沈墨之间有了唯一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让沈亚男觉得沈墨好深邃呀，不觉得又心疼起来，真是笨蛋，饭都吃不起了，还装大方，看着桌上的诺基亚8250，觉得两个伙伴虽然漂亮，但是她们真的不配呀。而自己么，哎，对a么，想起沈墨口花花嘲笑她的时候，又觉得那个家伙好讨厌，自己很漂亮的好吧，要不试试留长发，然后…然后多喝点木瓜牛奶？想到这里沈亚脸上浮起红晕。 一股互相嫌弃又各有不同的气氛在图书馆里蔓延开来。 此时的沈墨正窝在班级据点的教室里努力的看着书，不时的用高等数学题“骚扰”着陈小月，陈小月满眼雾蒙蒙的应付着沈墨，沈墨觉得自己是好学，陈小学觉得是沈墨在欺负她。沈墨极其不想挂科，上一世高等数学是逢考必挂，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让团委领导给与学科上的通融，况且高等数学的老师又是个老古板，得知秦豆豆之前偷偷送了两条烟结果被骂出办公室后，大家都极其老实的不停押题，融会贯通是不可能了，但愿能得60分，大家开开心心过春节吧，沈墨不知道以后的大学如何处理期末考试，但在2000年，期末考试成绩会寄回学生家里，这绝逼是非常毒辣的手段，沈墨无法破解，唯有及格。 第15章 强大敌人的手段 大一第一学期就这样在透着寒意的期末考试中结束了，公共科目沈墨有把握凭借良好的答题发挥结合一手工整好看的字体获得老师的高分。专业课倒也顺利，考试座位右侧的陈小月在沈墨友好的沟通下，总是能是不是的将试卷从桌子上耷拉下来，从沈墨的角度那就一个舒坦，陈小月是个好孩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紧张到不行，好在大学里监考不像高考，只要你别太过分，就看老师的心情了，万幸的是老师心情很好，沈墨的心情也就很好，只有陈小月心情非常糟糕，觉得沈墨一直在欺负她。 大学第一个寒假，大家陆续离开校园，秦豆豆和莫大军第一时间就回家了，莫大军是因为家太远，而秦豆豆只是为了第一时间能截住寄回家的考试成绩，偷梁换柱是不可能的，只能销毁，据他说秦爸爸、秦妈妈根本不知道大学的期末成绩会寄回家。 韩班长在坚持的跑了几天团委老师办公室，打扫卫生都实在没得干后，也离校了。沈墨原本打算约萧敏吃个饭然后回家的，结果被曾爱玲一个电话拉到了管家桥9号。 管家桥9号的装修已经初具规模，也看到一些新的面孔在进进出出，曾爱玲带沈墨到已经装修好的会议室，曾爱玲已经完全适应新的身份，一身职业装装扮，显得非常干练且不失威严。落座后根本不让沈墨有扯淡的机会就开始展开工作。 曾爱玲：“沈墨，办公区装修完全完工需要等到春节后了，今天春节时间早，装修公司的工人不太够。不过广告公司那边已经开始正常运作了，毕竟已经进入两大报纸的广告代理期，很多金陵的中介都想在春节前释放一些房源广告，另外算人员招募还是比较顺利的，毕竟很多公司的年终奖和年会结束后，一些平时有想法的员工都在积极的寻找有没有新的机会。至于财务部负责人和法务部负责人，有一些备选，这个需要你最终面试决定，时间我建议安排在春节后吧，等现场布置好就把面试放在公司总部比较合适。” 沈墨道：“你这些安排很好，不过似乎电话里说也一样好吧，为啥非要我过来。” 曾爱玲：“因为加盟店有些问题。” 沈墨：“说说看。” 曾爱玲：“最近很多加盟店都在有意无意的喊收益不均，业务范围框的太死，希望能终止加盟合同，退出加盟。” 沈墨：“挑头的是谁？” 曾爱玲：“热河店的刘二猛和苜蓿园店的张妍。” 沈墨：“确定是这两个？” 曾爱玲：“我打听到我们直营的龙江店黄开一直在背后参与，一些直营店的经营情况也是他透露出去的。” 沈墨：“帮我约刘二猛和张妍见面，分开单约。另外今天就将龙江店的黄开调到总部，就说公司将成立大区管理制，需要确定3名大区经理，你口头给些暗示。但调来后先让他参与办公区域前期筹备工作，随便找点搬搬弄弄的事情给他做，暂时我不见他。龙江店由你暂时坐镇。” 曾爱玲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曾爱玲来到沈墨身边汇报：“刘二猛说没空，张妍一会赶过来，黄开明天到总部报道，如果真如猜想的那样，此刻刘二猛这会在跟黄开打电话呢吧。” 沈墨：“嗯，小意思。” 大约30分钟之后，一个高挺大眼睛马尾辫的姑娘敲响了会议室的门，曾爱玲示意进来做并转头向沈墨介绍道：“苜蓿园店长张妍。” 沈墨一脸冷漠的盯着张妍看了很久，在曾爱玲都觉得尴尬的时候，沈墨才开口道：“重新认识下，我是爱家置业的老板沈墨。” 张妍倒也没有紧张，客气的道：“沈总好。” 沈墨：“听说你要搞事情？” 张妍：“沈总这是从何说起呀。” 沈墨：“虽然你很不错，但是我没兴趣跟你浪费时间，我也不想听你所谓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只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爱家置业的背景大到你无法想象，你小本经营本不该为有心人的一点利益诱惑而失去理智；第二，有件事很有意思，金陵两大报纸的地产广告版面新签了2001年的独家代理，非常巧，这两家报纸广告的公司都是我的，我真的不知道在美好的2001年你们这样的小店在没有报纸广告的情况下，你们如何像其他门店集中发布房源寻求客户呢？如果你还没结婚，你要抓紧了，好歹关门歇业后回家结婚生子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你现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张妍终于感觉到了紧张，桌子下的手紧握着，她已经走进沈墨给她勾勒好的未来惨淡光景里，一个人凭着自己的努力和不错的业务能力，苦苦支撑着一家房产中介，之后莫名其妙的被收编加盟了，现在虽然收益不算高，但也算稳定，再也不用像个体小老板的时候每天担心房租、水电、人员工资什么的，一旦习惯了背靠组织就似乎再也吃不起曾经的苦了。即便听黄开和刘二猛说私下找他们的人也很有实力，而且要计划打垮爱家置业取而代之，到时候他们三人就是大区经理。可是实力还没看到，爱家置业已经将房产中介极其依赖的报纸广告给垄断了，即便大区经理又能如何呢，房源都发布不出去有什么用。张妍想了很多，倒也果断，开口道：“沈总，其实那个私下找他们的人说自己是力通集团的。我……” 沈墨：“给你两个选择，安心做好你的加盟店，或者我让你回家生孩子。” 曾爱玲一脸黑线，你口花花惯了吗？什么叫你让人家回家生孩子？ 沈墨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但不想破功，就继续道：“你可以将我今天的话告诉刘、黄二人。”转头当着张妍的面对曾爱玲说道：“如果刘二猛找你要见我，就说该见的时候不见，那就不用见了。黄开能力还不错，明天先来总部报道，过完春节，要提报3名大区经理，黄开可以考虑，至于刘二猛的热河店，暂停所有其房源广告的发布，暂停所有加盟店物料的供应，暂停其店里网络及电话，他们私下打电话帮别人算计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电话费是我付的，什么玩意，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顺便提醒他仔细阅读当初签的加盟合同，一帮没文化的蠢货，以为收编的钱那么好拿？” 曾爱玲知道沈墨故意当着张妍的面搞震慑，就迅速的打电话安排了。 张妍心中有些庆幸，她已经想通了，至少眼前是安全的，至于未来爱家置业是否会被别人取代，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现在去做一些无谓的摇旗呐喊，白白给别人当棋子，心中不免替刘二猛默哀起来，原本一个个体小中介，发发广告，每年倒也能混的不错，现在感觉已经进入了一个温柔坑，还想着造反？看这个年轻的老板狠起来一点都不含糊，最后这个家伙别好色，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曾爱玲又问：“我们的年会怎么安排？” 沈墨：“年会放在春节以后开工的时候。” 曾爱玲讶异的看着沈墨说：“春节后？年会不应该放假前搞吗？” 沈墨：“谁规定年会一定要春节前的？你不也说很多人都等年会结束，拿完奖金，准备跳槽吗？放在春节后，我这鸡还没杀，总部也没装修好，开年会多没意思。” 沈墨习惯性点了根烟，然后跟曾爱玲说，“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带张店长参观下总部，熟悉熟悉。我一会回学校了。” 曾爱玲应了声好。顺手从包里掏出一把车钥匙，说：“车回来了，奥迪a6，在地下室停着呢，你可以开走，省的你这个老板还挤公交车。” 沈墨嘿嘿道：“你先开吧，我回头去考个驾照，再说你不懂挤公交车的乐趣，夏天我是肯定不挤公交车的，不过冬天挤公交嘛其乐无穷呀。”说完掐灭烟头起身走了。 曾爱玲和张妍面面相觑，一头黑线，张妍心想，这老板真是个奇葩，怕不是有精神分裂，一会凶神恶煞，一会又像个学生般傻乎乎的。 曾爱玲小声嘀咕道：“到底还是个大学生，就不能稳重点？” 曾爱玲的生意虽小，张妍倒也能听到，心中羊驼奔腾，大学生，闹呢？晚上得跟黄开和刘二猛好好商量一下，即便骑墙也要尽量不得罪人。 …………………………………………………………………………………… 沈墨内心并没有那么轻松，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利益，很多时候并不是几个谈判技巧，几句话就能化解的，跳墙的狗咬人的兔子每天都有，而自己的第一部计划其实千疮百孔，要不是姚夭夭从资金和人脉上给与了一定的帮助，此刻对手估计就不用暗中发力，早就跳出来直接碾压了，面对绝对力量，此刻的自己其实不堪一击，这跟校园里捣腾电视机完全两回事，自己还是过于自信了，也有点轻敌了。目前这么快暗中使力的基本确定是力通集团的，有些事情一触即发，而燕京的我爱家按照自己的记忆，估计得春节后才会发力，只能坚持到春节后，当敌人发现有了旗鼓相当的敌人之后，或许才能改变对手的思维逻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自己将成为谁的朋友，或者说的敌人呢，火中取栗并全身而退是比较完美的结局，但实际上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你进局了，那么就无法完全剥离。时间还是有点短呀，人脉都还没来的及建立，目前除了姚夭夭，大部分人都是靠忽悠来的，而别人并不是傻子，甚至很多人心中都充满了质疑和骑墙打算。想到这里，沈墨觉得应该跟姚夭夭联系下，看看世家，差不多也该吃晚饭了。打姚夭夭的电话直接被掐了，收到短信：“老娘在相亲，干嘛？” 沈墨卧槽一声，这事有意思呀，赶紧回复：“要不要帮忙？” 姚夭夭：“去你的，今天这个还行，你别捣乱。” 沈墨：“找你有急事呀。” 姚夭夭：“新街口的悠仙美地，老实等着。” 沈墨：“得嘞。” 沈墨晃晃悠悠的来到悠仙美地，这个特别普通的咖啡馆，记忆里后来变成了棋牌为主的咖啡馆，远远看见姚夭夭很是淑女的和一个戴眼镜很斯文的人帅哥再轻声说着话。沈墨倒也没啥，安静的点了杯美式在附近坐下。 很快，姚夭夭跟眼镜帅哥再见，沈墨看到姚夭夭一脸冰霜的向他走来，自从成为合作伙伴后，沈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姚夭夭还是很古灵精怪的，只是因为工作原因，一直端着。 姚夭夭将手机放在桌上，唉声叹气起来，沈墨一看乐了，说：“没能拿下？” 姚夭夭：“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明显介意老娘比他年纪大，女大三抱金砖没听过吗？居然以要回去问问妈妈的意思。这借口也太烂了。” 沈墨想起后世的妈宝男，笑道：“说不定人家真的要问问妈妈呢。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能让你给嚯嚯了。” 姚夭夭：“沈墨，要不要练练手？” 沈墨：“得，你老人家别生气，我就是嘴欠，我自己掌嘴。”说完轻轻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脸。 姚夭夭也是被沈墨给逗乐了，问：“找我啥事？” 沈墨正色道：“我的目标之一以敌人的方式出现了，手段不算多高明，但是有效。我已经应急处理了。不过春节后，另外一个目标进驻金陵之前，我的压力会很大，之前的计划漏洞比较多，我也是有点急，这只要度过这个阶段，算是成了一大半。” 姚夭夭：“我原本以为你就是指望力通呢，力通也不小气，应该会给你使点阴招，然后跟你上谈判桌，无非打压点价钱。你不止一个目标？燕京？你要渔翁得利？” 沈墨：“燕京我爱家。别问为什么我知道。我确定要来，只是多等一个月都是煎熬。” 姚夭夭深思了一会，说：“我请人给力通递话，别担心。” 沈墨：“得，刚才走出管家桥9号，没赶上公交，我就知道是天意，必须来找你，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姚夭夭：“你不是一直很自信的么，现在发虚了？” 沈墨：“都已经不分彼此了，你就别调侃我了。” 姚夭夭：“小弟弟，谁跟你不分彼此，我感觉你又在算计我。” 沈墨：“夭夭啊，明明是利益共同体，干嘛是说的那么难听，还有弟弟就弟弟，你哪只眼睛看见小了？” 姚夭夭噗呲一声笑起来，然后说：“喝了半天咖啡，装了半天淑女，结果饭都没吃上，你赶紧请我吃饭吧。” 沈墨：“嗯，问题不大。走吧，我知道吃饭的好地方。” 姚夭夭起身，再不负那股淑女范，活生生一个“龙行虎步”。 沈墨索性开着姚夭夭的车，载着姚夭夭王中山陵方向开去。 车上姚夭夭接了个电话小声说道：“嗯，挺好的，我们现在在去吃饭的路上，没事的。”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肯定回家的。挂了挂了。”说完脸色通红的姚夭夭偷偷撇了眼开车的沈墨。 然后幽幽道：“那个，沈墨，要是万一，我说万一呀，哪天姐需要你客串下，你到时候不要推三阻四的哈。” 沈墨两世为人，从只言片语里猜到这姐们自己相亲玩砸了，又骗父母说进展不错，打算让自己关键时候糊弄一下双亲，想想现在求人办事，就说：“行，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客串根本就是小卡司，放心。” 沈墨驾车到了半山腰，居然有一家私房菜，小小的匾额上写着“岁月居。” 第十六章 沈墨是个好孩子 “岁月居”是沈墨前世偶然发现的，老夫妻俩经营，据说老先生曾经主持过国宴，退休后深居山林，随便的摆了几张小桌，菜也是寻常菜，没有一丝奢华的物件，却跟这山野相得益彰，沈墨喜欢这样的地方，喜欢岁月居的名字，经常一个人过来点几样小菜，就这么安静的品尝，老先生姓古，熟悉了之后知道岁月居三字的由来，大致是愿有岁月可回首，愿得一人共白头的深情故事，沈墨总是向老先生夫妻投去羡慕的目光，每每生出“心中有岁月，岁月不回头。伊人百般好，良人难相守”的苦涩，姚夭夭倒也不矫情，反而对这山中朴素的小店充满新奇，小菜入口，顿觉美味，二人喝着店里不知名的米酒，倒也口腹愉悦，沈墨异常的安静，仿佛记起了很多事，这米酒入口甘甜，不知不觉喝了不少米酒。姚夭夭仿佛也喜欢这种安静，没有打扰沈墨，就这么各顾各的想着心事。 离开的路上，沈墨给姚夭夭讲了岁月居的故事，姚夭夭看着沈墨的侧脸，觉得这家伙哪来那么多沧桑呀，不过认真起来的样子确实很帅，可惜太小了，嗯，要抱两块金砖，摇摇头扔掉胡思乱想，以后还是少喝酒。 2001年的金陵还没有出现酒驾查询的法令，不过骨子里的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还是让沈墨很紧张，姚夭夭不出意外的住在城东别墅区，沈墨看看姚夭夭已经被米酒的后劲给弄的满脸绯红，索性就按照姚夭夭的指点直进了小区。停好车，沈墨想着赶紧溜，这剧情特么特别容易乌龙，姚夭夭已经眼神迷离，沈墨气的恨不得给她来个背摔，顺便报个仇，这这点酒量也敢跟人喝酒，哎。想想算了，姚夭夭对他算是很帮忙了，硬着头皮把姚夭夭往门口扶。 沈墨敲门，内心无比抗拒可能的场景，想着最好保姆什么的开门接进去，赶紧跑路。等待的时候，姚夭夭搂着沈墨的脖子，眼神迷离，呆呆的望着沈墨，然后……然后亲了一口沈墨，此刻大门正好开了，就看到一位还算优雅的阿姨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姚夭夭亲完就这么窝在沈墨怀里，沈墨此刻内心十万头羊驼奔腾过去再奔腾过来，无比心酸，卧槽，这什么情况，他怀疑姚夭夭是故意，但是他没有证据，而优雅的夫人则目瞪口呆但很快就眼角含笑，首先开口道：“我是夭夭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秦阿姨，夭夭从小就不能喝酒，你帮我扶进去吧，我可搬不动她。” 沈墨无比委屈，这特么丈母娘看女婿么，关键夭夭这丫头可不好惹，打人是真打，加上这背景，万一回头说不清楚，容易挨揍。 死了死了，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喝那劳什子岁月酒呀。沈墨表情尴尬的说：“秦阿姨，我叫沈墨，那个什么那个就是喝了点米酒，这酒后劲有点大，那个，夭夭的房间是哪间？”沈墨也是急了，直接抱起姚夭夭，跟在秦阿姨的后面，将姚夭夭放到了床上，然后顺手脱了鞋，拉上被子，这些举动在沈墨看来再正常不过，可是在秦阿姨看来就觉得这小伙子倒也心思细腻，人么也算高大英俊，就是显得脸嫩，心里百转千回的想着总算是有进展了。夭夭已经26岁了，一直没有对象，已经成为她的心病，想到这心中不免欣喜。招呼着沈墨到客厅落座，热情的倒茶，沈墨想着这直接甩手离开有点不礼貌，就趁着秦阿姨泡茶的功夫干脆打量起房子来，整体装修偏中式，最显眼处居然架着两把军刀，哦豁，这是军人家庭？打定主意后面离远点，这特么有点吓人。 秦阿姨招呼着沈墨坐下，开启了预备丈母娘的问话模式：“小沈是哪里人呐？” 沈墨有心破坏下自我形象，避免后期的麻烦，关键夭夭这货居然醉酒了，自己可以自由发挥了。 沈墨回复道：“姐，我就是苏北海城人，家里呢就是种地的。” 秦阿姨嗔怪道：“叫什么姐，乱了辈分。” 沈墨干脆放飞自我，口花花道：“我平时也这么叫夭夭，习惯了，看秦阿姨这么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夭夭是姐妹呢。” 秦阿姨道：“你这嘴倒是甜，你多大了？” 沈墨道：“我20岁，现在还是大一学生。” 秦阿姨稍微邹了下眉头道：“哦，那你还跟夭夭相亲？” 沈墨道：“也没有，夭夭姐相亲好像不愉快，然后么我就陪着夭夭姐散散心，谁知道她不胜酒力，真是不好意思。那个，秦阿姨，你看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学校了。还要赶公交车呢。”心想着我明白说自己苏北大一穷学生，平时出行靠公交，以后应该没有后患了吧。 秦阿姨道：“嗯，挺好的，小沈呀，你要好好读书，以后有时间经常来坐坐，夭夭这丫头脾气不太好。平时一起玩的时候你多包容。” 沈墨心想卧槽，我这条件你居然还没完全放弃？你得多急着嫁女儿呀。转身走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料，“阿姨，我这读书不咋地，就一大专生，平时还要做兼职呢，其实空闲时间也不太多。” 秦阿姨笑笑，嘱咐道：“路上慢点啊。” 沈墨用最尴尬的微笑道：“好的，阿姨再见。”说完还跑起来，显得很不稳重的样子。心里真的是快气炸了，这个姚夭夭的便宜是真的很难占，从爱家置业股份出让的时候开始，沈墨每一次觉得占到便宜的时候，总是很快要吃亏一次，骂道有点斗不过。 沈墨路过大院岗亭的时候，顺手点了根烟，慢悠悠沿着大陆往公交站台晃悠。一辆奥迪车路过身边快速的开进了小区，车里一位方脸大汉撇了一眼沈墨，擦肩而过。 方脸大汉叫姚世骏，姚夭夭的父亲，军人出身，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姚夭夭的母亲秦烟刚准备给秦夭夭倒杯水，看到丈夫开门进来，就立马一脸欣喜的拉着丈夫坐到客厅。姚世骏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怎么了？ 秦烟：“你女儿有对象了。“接着巴拉巴拉的将今晚看到的跟丈夫分享起来。 姚世骏笑道：“你确定一小屁孩跟你女儿在谈对象？” 秦烟：“当然，你的小棉袄喝醉了，还在门口亲了人家小伙子。这能有错？” 姚世骏顿时一脸黑线，大声对着姚夭夭的房间喊道：“臭丫头，你能喝醉？赶紧给我出来说清楚。” 姚夭夭之前没有喝过米酒，倒是有些上头，不过这会其实已经无大碍了，之前沈墨跟母亲的对话都听见了，心里那个气呀，不是说好配合的嘛，那王八蛋怎么一转脸就这么各种在母亲面前摆烂，恨不得立刻被人嫌弃的扫地出门。听到父亲喊，假装模模糊糊的走到客厅，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姚世骏问道：“啥情况？” 姚夭夭伸伸小舌头说：“老姚同志，要不你猜一猜？” 秦烟不乐意了：“夭夭你认真点？沈墨是个好孩子，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姚世骏和姚夭夭一起惊讶的看向秦烟，好孩子？苏北乡下孩子，大一专科生，无一不显示着他的不起眼和不够格呀。啥情况？丈母娘看女婿不至于这么邪乎吧。 秦烟道：“你们不要用世俗的眼光看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到女孩子喝醉了，能及时护送回家，说明人品端正。知道顺手替夭夭脱鞋盖被子，说明细心。坦言家世贫寒，说明不虚伪且不自卑。虽然读书不好，但知道勤工俭学说明有上进心。大一的学生说明感情经历肯定很单纯，这种种的优点，夭夭你以为能随便找的到？况且长的嘛也算英俊，又人高马大的。我觉得挺好挺好。倒是夭夭你已经26了，有点……哎。” 姚夭夭已经目瞪口呆，有那么优秀？这跟剧情不符呀，不过想到沈墨绝对想不到自己摆烂却摆出了个佳偶天成的局面，不知道会不会崩溃，不由暗暗坏笑，呵呵笑起来。 姚世骏不满道：“还笑，你一大姑娘居然主动亲人家，像什么样子？”内心极度不爽的姚世骏，感觉自己养了26年的宝贝居然要被拱了。接着道：“那个夭夭呀，改天约那小子来家里一起吃个饭，想做我姚世骏的女婿可没那么简单。” 姚夭夭不搭理他，转头对秦烟说道：“妈，你跟力通地产熟悉吗？” 秦烟：“还行，他们算是金陵的知名开发商了，待建地块很多，跟住建局来往还是很多的。” 姚夭夭立马说道：“秦局长，你回头给力通地产的老板带句话呗。” 秦烟：“贷款业务？” 姚夭夭：“不是，就是带句话，如果有意向快速打造金陵的二手房品牌连锁机构，爱家置业是可以坐下来谈的，但别私下里使阴招，没有必要。” 秦烟：“爱家置业跟你什么关系？” 姚夭夭嬉笑道：“爱家置业就是你未来女婿创办的呀。” 秦烟：“爱家置业规模很大？值得力通地产出手？” 姚夭夭：“爱家置业现在规模算是金陵第一品牌房产中介，不过沈墨的初衷就是出售，至于是不是给力通，听他的意思是春节后燕京的我爱家也会强势进驻金陵，不管力通和我爱家的真实目的如何，强强对决必然会出现，想要快速形成品牌连锁打击对手，那么收购沈墨现成的连锁机构是最有效的方法，力通已经在出手试探沈墨，不过是阴招，现在沈墨需要的就是时间，燕京我爱家进驻金陵的时间，一旦消息传开，力通也就不会有功夫小打小闹，大家都可以坐下来谈了。” 姚世骏听到这里不免不满的对夭夭说：“这小子不老实呀。是不是知道你妈是住建局的，在利用你？” 姚夭夭：“怎么可能，今天之前他完全不知道，即便今天也只能有所猜测吧。况且之前还是我用其他条件逼他让我入股爱家置业的。” 秦烟想了一会，笑呵呵道：“老姚你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沈墨是个好孩子，你看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居然在大学期间就能有这么一番作为，而且还不声张炫耀，真是个好孩子呀，我现在倒觉得夭夭你得把他抓紧了，毕竟你都26了。哎。” 姚夭夭气道：“你真是我亲妈。记得给力通带话呀。” 秦烟：“放心，带话？我最近安排去趟力通，我看看是谁在欺负我女婿。真是为老不尊了，跟个孩子过不去。哼。” 姚世骏心想得好好考察下这小子，自己小棉袄绝对不能吃了亏。姚夭夭内心莫名其妙烦躁起来，那个王八蛋歪打正着的博得母亲大人的欢心，以后这戏该怎么演，得提醒沈墨提高演技了，又想起之前借着酒劲，忍不住亲了沈墨一口，心里不免有奇怪的情愫升起，暗自心惊，老娘这是怎么了，只是那身上的味道确实好闻，一时不察有点上头。哎，老娘的初吻，亏大发了。 第十七章 西祠胡同隐藏大佬沈亚男 琐事缠身的沈墨只来得及跟萧敏以及熟悉的几个人短信道别后,在大年二十九的这天,沈墨终于踏上记忆里的那片乡土,远远看着透过窗户穿出来的昏暗的灯光,仿佛将沈墨瞬间拉进浓浓的乡愁,泥巴路,歪歪的石板桥,干净的晒谷场,斑驳的青砖墙以及那木棚里的老牛,时不时的哞哞声伴着清冷的风,月仿佛也清冷起来,带着淡淡的哀愁,欣喜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人的牙会不自觉的咬紧,仿佛能咬出酸楚来,并且愿意深深的将此刻的心境映入脑海深处,因为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会忘记所有的复杂,只身融入风景里不再惆怅 2001的春节,沈老汉家除里服役未能归家的老大,在沈墨风尘仆仆的喊叫声中,终于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年味其实是团聚的味道,沈墨大口的啃着肉包,喊着娘要吃肉圆子二姐沈婷是最后一年在家过年,来年就要出嫁,已经有了长姐如母的范,三姐沈月其实只比沈墨大一岁,跟沈墨从小打到大,从来没有姐姐的样子沈墨尽情的享受着厨房雾气蒙蒙带来的温暖,化着欢愉在房前屋后蔓延开来 转天来到大年三十,沈墨偷偷给沈婷和沈月各拿来一部诺基亚手机,说是新年礼物,二姐沈婷现在在镇上的服装厂上班,传承了大部分乡下女子的淳朴,沈月古灵精怪，时不时不着边际,两个姐姐拿到手机倒是满脸欣喜,二姐一边摆弄一边不忘问沈墨哪来的钱买的,听说这玩意很贵 :“二姐,你就踏实用着,我兼职挣的家里也没个固定电话,以后有事也方便联系你回头办个卡把号码分别告诉老大、三姐还有我,这样一家人以后就能经常联系咯” “也行,那我省着点用” “明年啥时候结婚” “具体没定,到时候提前告诉你们，回来帮姐撑撑场面” “好嘞姐夫这小老师当的还行,算是良配” 沈月插嘴道:“小墨,这手机是最新款吧,我看我们班上有两个家伙有” 沈墨道:“你打算考研么” “不考,我得赶紧毕业工作,老汉有点干不动了,大哥退役就得找媳妇,二姐出嫁就是人家的人了,哎,终究是我一个人抗下了所有,长姐如母呀,小墨,来,叫声妈听听” 沈墨一头黑线,这丫头还是那么爱胡扯,想想说:“月呀,你还是考研吧,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其实我找了富婆包养,哎,真真抗下所有的其实是我呀” “小墨乖,别说胡话,就你这傻了吧唧的还包养” “请你把手机还给傻子” “别闹,小气吧啦的,回头姐给你介绍对象” “你可别,你在苏州,我在金陵,介绍了也是白搭你赶紧让她们都找好人家嫁了吧,或者你回头寻摸着介绍给大哥,他估计比较缺” “大哥是个好人” 沈墨:“你这丫头连大哥都埋汰”说话间,手机短信声频繁想起沈墨掏出海军蓝哦嚯,这拜年短信来的够早的 萧敏:“沈墨,对不起” 沈墨懵逼 陈菲:“小墨墨,对不起” 沈墨双倍懵逼 苏莹:“沈墨,我很佩服你,之前的态度真是对不起” 沈墨疑云重重,难道一帮妹子集体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我这还没来得及渣呢,就绿了 秦豆豆:“兄弟,我服你” 沈墨开始麻木,什么鬼呀,特么难道你们有奸情 沈月在旁边看着短信内容,惊讶道:“小墨你这够惨的呀,这么多女的跟你说对不起,还有一个直接把你当兄弟” 沈墨一边给所有人群发了“”,一边跟沈月说,“秦豆豆是我室友,名字像女的而已,长的超级帅,要不要给你介绍” 沈月说:“大一小屁孩,没兴趣” 沈墨:“你还是把手机还给大一小屁孩吧” 沈月唰的跑开了 萧敏回信息说:“为什么你那么难不跟我说呢我现在真的好心疼你” 沈墨:“啊你要是说你好心动我还能理解,你说心疼我完全懵呀” 萧敏:“讨厌,总之你早点回来,我要见你” 沈墨带着微笑回道:“好呀我也想见你的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萧敏道:“嗯答应我,以后有困难要告诉我” 沈墨觉得萧敏奇奇怪怪的,回到:“好的”这个时候收到秦豆豆的短信:“兄弟,我实在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这逼装的,实在是跋山涉水” 沈墨:“你不会用成语就直接说人话我收到很多类似短信,此刻非常的懵,赶紧给哥解惑” 秦豆豆:“你没看西祠胡同西祠胡同金陵师范大学超级版主发了一篇关于你的文章,把你写的跟神一样,我猜超级版主是个女的以我的判断,她要包养你” 沈墨:“卧槽,难道哥的传说,哥要最后一个才知道我这会没处上网去呀具体写啥了” 秦豆豆:“你还是回头自己看吧,有图有真相的,靠我这破v98发短信说不清楚新年快乐” 沈墨:“得,回头再说吧,记得把你老爹的好烟搞点带到学校呀” 秦豆豆:“得嘞” 沈墨想想还是给陈菲打个电话问问吧,也就这姑娘说话不绕弯子 电话接通,居然传来萧敏的声音,有些嗔怪道:“你都不给我打电话陈菲在帮姑妈做饭呢” 沈墨:“姑妈” 萧敏:“陈菲是我表姐呀,她妈是我姑姑” 沈墨:“额,那个不管了,我就问问你们一个个发的短信啥意思呀我怎么稀里糊涂呀” 萧敏说:“西祠胡同有篇关于你的帖子一直被置顶,说你之前倒腾电视机赚的钱分给了很多给帮忙的同学,又将剩下的钱都以学校团委的名义创办了《左岸天涯》,每期《左岸天涯》销售赚的钱也都一分不剩的全部投入到下一期的各种推广、稿费和活动赞助里而这样的你却会因为没有钱吃饭,只能在食堂快没人的时候,偷偷请求食堂阿姨给你点剩饭剩菜充饥,文章里还有食堂黄阿姨的采访,黄阿姨说答应你每次去晚点就总能给你凑出点饭菜,吃饱没问题黄阿姨还说你是个好孩子,你还答应将来出息了将食堂承包下来送给黄阿姨呢”萧敏说完顿了顿继续说:“文章还配了你的照片,还蛮帅的” 沈墨听到这里已经完全石化,这是乌龙好不好,这西祠胡同所谓的大佬版主估计只能是沈亚男了,这个钢铁对a姑娘啥情况呀,我特么是冤枉的好不好这也没法解释了然后就发现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贴着耳朵过来一直在偷听电话,然后骂道:“神经病呀,怎么也没声音的,吓我一跳” 萧敏惊道:“啊” 沈墨赶紧说:“不是说你,是我三姐偷听我打电话,吓我一跳” 萧敏莫名的脸红了下,沈墨的姐姐么,这是不是该打个招呼呀 此刻沈月似乎发现新大陆的样子迫不及待抢过电话看了一眼说道:“陈菲你好,我是沈墨的姐姐,有没有兴趣听听沈墨小时候的糗事呀” 萧敏道:“我是萧敏,电话是陈菲的”听到有糗事听顿时来了兴趣。 沈墨伸手要抢手机,沈月又再次跑开了,只是这次还带走了海军蓝边跑还边嘀嘀咕咕跟电话那头的萧敏聊了起来,沈墨心想这丫头属狗的,真能跑倒也不介意她跟萧敏胡扯 沈月读的是医学院，沈墨真的很担心这么个性格将来如何给病人做手术，反正沈墨是打死都不愿意把自己交个这么个医生的。 沈墨看看老房子，看看新贴的对联和门喜，一时没啥事就吓溜达，老汉在捣鼓那台看了10年的康佳牌黑白彩电，14寸的，用老汉的话就是这玩意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但是这个年代的春节晚会是要看的，沈墨给老汉递了根烟说道：“老沈呀，给你带了两条烟，在房间柜子上。” 老汉头也不抬，应声道：“嗯。来年你二姐结婚你要回来呀，不能让人看轻了，乡下人在意这个。” 沈墨叼着烟靠在房门上，幽幽道：“放心吧，咱家第一个结婚的，必须立住。”沈墨记忆里二姐的日子过的不咸不淡，就是婆媳关系一直不太好，二姐夫一个小学教师也没啥脾气。直到后来拆迁分开住才舒坦点。想到这，沈墨继续道：“前面的宅基地房子有空也修修，院子啥的能多扩点就扩点，这要是万一拆迁，也能给老大多留点底子，他这一旦退伍就得找媳妇了，娶媳妇还是得靠家当立住的。” 老汉沈吉纯喃喃道：“之前来信说估计来年就得退了，学历不够没法提干了，农村兵只能指望点退伍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上媳妇，村里看来看去也没合适的。” 沈墨笑道：“又不是你找老婆，你看有啥用。我看大哥跟那个钮伯伯家的大丫头还真能成。” 老汉笑骂道：“这事别瞎说呀，万一没成，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沈墨突然想到有事做了，喊了声出趟门就跑了，老汉继续鼓捣那台电视机，拍拍打打的寻找机关。 沈墨一路走到不远的钮伯伯家，大年三十的下午其实农家人都没啥事，也就家庭妇女忙着准备年夜饭。钮家一家人正闲聊，看见沈墨到了，钮家的老大笑道：“小墨回来啦。” 沈墨也不客气，给钮伯伯和钮家老大发着烟，然后自己随便找个凳子坐下，将抓在手里的两条烟放在桌上，哈哈道：“给钮伯伯拜年哈，俺家大哥来年退伍，今年春节回不来，这不非打电话给我，务必给钮伯伯送两条好烟来。他都没舍得给自家老汉准备，你说这儿子生的。哈哈。” 钮家老汉笑道：“生儿子就这么回事，你钮大哥还不是一样。” 钮家姐姐就坐一边笑，想到什么不免有些脸红，就小声问：“小墨，沈军给你打电话了？” 沈墨回到：“钮姐姐，部队规矩大，难得打一次，还得排队打，一边打一边还有战友在旁边吹，说不上几句话，还是写信比较方便。” 钮兰兰小声道：“哦。”就不再说话了。 钮家老大钮志成就喊道：“大军子不够意思呀，也没说给我来点孝敬。”钮志成跟沈军倒是从小玩到大，也从小打到大，加上钮兰兰跟沈军有那么点意思，两家大人也自然心中有数，只是这婚姻也不是一两句话的事，都是一副等等看的心思。 沈墨嬉笑道：“志成哥，他反正转过年来就回来了，回头你揍他一顿，我保证他一句话不敢说。” 钮志成撇了眼自己妹妹，笑道：“我揍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以后他有的求我嘞。” 钮兰兰瞪了一眼自家大哥，不说话。 钮家老汉也不好说啥，一来沈墨其实就是个孩子，有些事得大人说才行，再说沈家确实困难了点，顿时默默抽着烟。 沈墨就插科打诨的闲聊着，临走时跟钮家老汉说：“钮伯伯，我家老汉说转过年来，等沈军回来，请您和婶子去咱家吃饭，他要跟你喝顿好的。” 钮老汉笑哈哈道：“你家老汉喝酒不行，净耍赖。” 沈墨立马道：“放心，沈军陪着您喝，你让他怎么喝怎么喝，绝对不怂。” 钮老汉哈哈笑着不说话。沈墨想着这意思基本到位了，就说：“钮伯伯，这两年村里肯定拆迁，你这院子什么的，能扩就扩扩，我家老汉也在整呢，就想着拆迁了，多分点，我家两个儿子，可以多分一套房子的。而且我在金陵上大学，将来都不打算回来的。” 沈墨这番话让钮家一家人听的都很舒坦。乡下人嫁女儿就怕嫁到儿子多的人家，是非多不说，日子基本都过的紧巴巴的。 沈墨走了以后，钮老汉喃喃道：“大军有这么个弟弟，将来日子倒也不难过。” 钮家婶婶嘀咕道：“等真的拆迁再说吧，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别太当真，家还是要老汉做主的。” 钮伯伯嗯一声。 2001年的春节就这么在一片祥和中来了，这个时代的春节就是各种鞭炮声声，吃喝玩乐，男人赌点小钱，女人嗑瓜子聊着闲话，沈墨就很无聊，唯一的娱乐工具还被沈月给霸占了，沈墨也就由着她，反正这年头的诺基亚里也就一个贪食蛇有点意思。 沈墨其实把两个姐姐当妹妹看，上一世老娘偏心他这个老幺，没少让两个姐姐贴补着，沈墨没有想着在金钱上给予特别的改善，因为他不想破坏记忆里的那份淳朴和善良，不过再世为人，能护着姐姐的地方还是会尽量护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起了很多似乎被尘封的记忆，想起了其实曾经萧敏为他做了很多很用心的事情，想起了两个姐姐以及大哥为了他创业给予了很多的支持，甚至为了钱的事情还导致二姐家庭矛盾，原来很多似乎微不足道的关爱都被选择性遗忘了。人么，总是自私的，别人对自己的好总是记得不深刻，自己对别人一丁点的付出都记忆深刻，一旦有一点分歧，总觉得自己委屈吃了亏，总觉得别人是忘恩负义。其实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容易忘恩负义的人呢，只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而已，自欺欺人呀。 他突然很想萧敏，顿时惆怅起来。 然后就想打个电话骂沈亚男一顿，然后找不到沈月找不到手机，想想还是算了。嗯，西祠胡同么，行，老子让你永远做网络大佬，省的你一个钢铁对a给我惹事。 沈亚男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个行为，已经将自己一生的事业被沈墨给暗暗决定了。 第十八章 打补丁 2001年2月16日。管家桥9号会议室。 沈墨、姚夭夭、曾爱玲围坐。 沈墨在得知夭夭的母亲秦烟亲自前往力通集团走访并带话之后，心中大定，原本羸弱的布局终于被补上了最强的一块板。 “曾总，第一，开市后立刻通过广告公司要求两大报社在地产版连续以软文及新闻的方式报道爱家置业，并不断捆绑‘诚信置业选爱家’的slogan反复洗脑； 第二，财务总监不用面试了，就选夭夭推荐的那位，我相信夭夭； 第三，三个月内将门店数量扩充至100家，直营、加盟都可以，并且三个月内让广告公司缩减非爱家置业的报纸广告量。这件事可以让张妍和黄开配合你。至于他们未来用还是杀，用的话如何用再说，但只有一点，你必须在他们心中建立威信，因为业务管理方面我现在只相信你。” 姚夭夭撇了撇嘴，哼声道：“沈总，你挺会收买人心嘛。” 沈墨：“难道不该是很有魄力嘛。” 姚夭夭：“好吧，你这么信任我，只能说明你眼光好。” 沈墨：“你什么时候姓王了？” 姚夭夭：“啥意思？” 沈墨笑呵呵道：“王婆嘛，擅长卖瓜。” 姚夭夭气愤道：“你死不死呀。赶紧说正事。” 沈墨：“价钱？” 姚夭夭：“废话，500万可是我嫁妆钱，你别跟我整岔劈了。” 沈墨：“嗯，怎么也要让夭夭的嫁妆钱翻一翻吧。” 姚夭夭：“那么高？能谈的下来么？” 沈墨：“原本有点高，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爱家要来了；力通其实眼红的是大量的资金沉淀，我爱家要的是全国连锁，但无论是开发商的现金流需求，还是专业连锁的规模化需求，爱家置业都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再加上三个月内爱家置业铺天盖地的硬软宣传呢？如果再加上三个月内爱家置业的门店增加到100家呢？当然两大报纸广告的二手房广告版面实际由爱家置业控制两年的情况下，更好谈了。” 姚夭夭：“如果他们双方妥协，合力围剿爱家置业呢？” 沈墨道：“可能性不大，秦阿姨可是亲自去了一趟力通地产的，而燕京来的人实力可能会有，但是搞事情的胆量目前不会有。再者真的围剿，那么就让爱家置业成为行业的搅局者呗，反正持续经营我也是有赚的，时间对我而言可以急，也可以一点都不急。况且，我这种卑微的小人物最擅长的就是可以好好谈，也可以随时掀桌子的。” 姚夭夭深思了一会，其实业务上，她的思维一向敏捷，她其实不相信沈墨没有后手，也不相信沈墨关键时候只会掀桌子，因为她一直在猜，为什么沈墨就那么笃定燕京的我爱家会进驻金陵，而且时间都大致很清楚，这应该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姚夭夭继续问道：“那如果一切尘埃落定，你就打算继续搞报纸广告？况且你现在这么搞，合同到期后，必然不再会让你垄断两家报纸的二手房广告了。这次他们是被你算计了，现在有口难言。只希望合同快点到期。” 沈墨呵呵道：“报纸？求我也不会在合同到期后继续了，几年后，报纸就真的只是纸了。” 姚夭夭道：“什么意思？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沈墨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也理解不了。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情提醒秦阿姨，算是报恩。” 姚夭夭呵呵道：“哎哟，你这是打算攀高枝？那可是我妈，不是你妈。”说完不免想起那个夜晚，脸色微红。 沈墨道：“在商言商，我确实有些趋势的预判，必须提醒你妈，这也确实跟你没关系。” 姚夭夭想了一下，对曾爱玲说，“爱玲，要不你先去忙吧，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和沈墨说。” 曾爱玲早就想走了，自己听着不合适。倒是非常干脆的离开了会议室。沈墨诧异，问：“啥事？还避开曾总。” 姚夭夭突然有点小女儿状，说道：“我爸我妈让你去家里吃顿饭。” 沈墨道：“啊？不好吧。那天我的人设可是表达了很次了。加上你妈现在知道我这个公司的情况，更加会觉得我不实在吧。次上加次了。” 姚夭夭气呼呼道：“你这个王八蛋，之前不是答应我要应付一段时间的么，那天你那么说自己，有意思？想被嫌弃，再也不用麻烦？我这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沈墨：“你别激动，你又没有提前给我台词，我只好实话实说比较好，别两个人说岔劈了不是。吃饭就吃饭，不吃白不吃，干嘛这么凶。你再这样以后真没人敢要你了。” 姚夭夭极度崩溃，骂道：“你就一个混蛋，老娘初吻都给你了，还埋汰我。” 沈墨也急了：“初吻？我不是初吻呀，我还是被动失去的，连个准备都没有，是我吃亏了好吧。” 姚夭夭感觉此刻非常上头，然后……冲到沈墨面前，一手按住沈墨的手，一手抱着沈墨的头，然后……狠狠的亲了下去，笨拙的探寻着沈墨的舌头，在沈墨眩晕惊恐的快要缺氧的时候才被放开，沈墨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姚夭夭，姚夭夭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沈墨，沈墨讪讪道：“你能不能先把我胳膊放开，很疼。” 姚夭夭愣了一下，松开了沈墨，沈墨终于没有了武力束缚，一下子跳开，大声喊道：“姚夭夭，你神经病吧，你强吻也就算了，还擒拿手按住我胳膊，你……我……你信不信我告你强奸？”沈墨内心狂吼，老子的初吻必须给萧敏留着的，这剧情真是乱套了。 姚夭夭看了看沈墨夸张的表情，突然一边用手抹嘴，一边哈哈大笑道：“口感不错。扯平了啊。你也别一副小媳妇委屈的样子，至于嘛，记得明天晚上6点到家里吃饭。”挥挥手走了。 沈墨坐下来，点了根烟，想着这家人不简单，不会真要逼良为娼吧，立马给姚夭夭发短信：“明天晚上没空。” 姚夭夭：“你信不信我去你学校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你按在地上摩擦。” 沈墨回信：“明天晚上6点，准时到。” 姚夭夭：“呵呵，男人。” 沈墨心想这秦阿姨啥情况，这么次的条件也能入眼？他哪里知道他说的次在秦烟眼里都是优点。 过了一会，曾爱玲走进来关上门，小声问道：“沈总，夭夭发消息说你受了点小打击，没事吧？” 沈墨喃喃道：“夭夭怎么这么能打？” 曾爱玲以为夭夭又背摔沈墨了，就解释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我也特意打听了，夭夭的父亲是军人出身，以前在西边的特种部队服务，夭夭的亲哥现在也在特种部队，从小夭夭就一直被要求练习擒拿格斗。” 沈墨内心腹诽，不再细想。 转身对曾爱玲道：“曾总，还有几件事我们具体说说。首先呢，你是爱家置业的总经理，我刚才说信任你并不是玩笑，这一年不到的时间，你确实为爱家付出了太多，之后无论爱家置业的计划是否成功，我都会给你3%的股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三年内不能套现，爱家置业成功出售，那么将算你折现入股新的公司，至于将来我要做什么，你相信我就行。” 曾爱玲其实也有过小想法，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虽然工作很累，但是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提升是非常明显的，也很有成就感，再说沈墨待她不薄，现在听到自己一分钱不用出就能得3%，想想姚夭夭出资500万才得10%，心中无比感动，这个老板虽然经常不靠谱，但是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年轻帅气，一起工作看着都心情舒畅，对沈墨的决定非常满意。 沈墨继续道：“之后爱家置业除重要谈判之外，所有对外工作都由你出面，财务部、法务部、广告公司那里都由你统管，我给你时间树立威信。” 曾爱玲有些小激动的答道：“好。” 沈墨继续道：“你着手成立网络部，你再联系一位我的师姐，叫沈亚男，她是隐藏在网络世界里的大佬，你请她来公司跟你洽谈合作，邀请她着手在各大网络论坛开设专业亲民的地产论坛，专业的地产知识你可以教她，行业内的套路，欺骗手段也可以教给她，让她快速的成为论坛里的专家，一个为房产交易提供免费咨询的专家。另外，网络部需要招募一个技术团队，主要搭建一个专业的地产门户网站，具体构架和要求我给你书面的策划案。我希望大众论坛的品牌专版和我们自建的地产门户网站在2002年成为金陵网民们在买房卖房时必然要浏览的地方。” 曾爱玲对网络不算陌生但也有限，淡淡问道：“这就是未来新的事业？” 沈墨：“算是事业之一吧，顺势而为，又正好有个学姐在网上搞了个让我有点没法解释的事情，所以就让她一辈子给我打工研究网站吧。” 曾爱玲：“女朋友？” 沈墨瞟了眼曾爱玲的探照灯：“她要是能把对a变成对c还能将就，切，女朋友，你还真敢说。” 曾爱玲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挺了挺上身，道：“其实你说的事情并不难，你小心。” 沈墨心想自从姚夭夭开始作妖以后，怎么一个个都神经病一样。没接曾爱玲的话：“办公室月底能全部完工吗？” 曾爱玲：“问题不大，最迟3月10号。” 沈墨道：“不管爱家置业卖不卖，年会还是要搞得，我就不参合了。你们自己玩。奖品可以丰富点，没事。这时候需要一种精气神给外人看到。” 曾爱玲：“好。” 沈墨：“如果有人联系你谈收购的事情，你先了解对方情况，然后另约时间跟我谈。” 曾爱玲：“嗯。反正爱家置业要是卖了，你得带着我，不然我就失业了。” 沈墨：“你是真能瞎担心。合着我说了半天还不如一句直接的承诺有用？” 曾爱玲喃喃道：“知道了。”心里非常开心。 2001年2月17日晚。 沈墨在城东别墅区门卫处等姚夭夭来接。 姚夭夭一脸嘚瑟跑过来，然后看见沈墨手上拎着几个苹果，不免狂笑起来，大声道：“沈老板，你是真干的出来呀。这有2斤吗？” 沈墨道：“你懂个屁，这苹果可甜了，而且确定无毒，我已经吃过了。” 姚夭夭结果袋子，递给门卫说：“呐，送给你们吃了。千万别客气。” 沈墨道：“那我这空手不好吧？” 姚夭夭笑道：“你还真不如空手，几只苹果你寒掺谁呢？赶紧吧，就等你了。” 沈墨呐呐道：“夭夭啊，今天我配合你呀，也是感谢秦阿姨的帮助，不过咱们说好呀，以后不要动用武力了，这太伤自尊了。” 姚夭夭嘻嘻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姚家餐厅里。几样家常菜，沈墨吃的倒也自然，紧张？不存在的，真去见未来岳父岳母那才会紧张。席间陪着姚世骏喝了几杯白酒，气氛倒也渐渐融洽起来，姚世骏其实是一个开明的人，看着沈墨喝酒，吃饭，闲聊倒也自然，不免脸色好了很多。 沈墨因为一会要跟秦烟说点正事，倒也没喝多少，一顿家常饭菜在秦烟不停的问沈墨家里的情况中算是正常收官，姚夭夭出奇的一言不发。饭后，一起喝茶，沈墨组织了下语言就道：“秦阿姨，关于金陵的二手房市场我有点想法，要不您帮我参谋参谋？” 秦烟道：“你说说看。” 沈墨就道：“爱家置业呢大概率是要出售的，力通看重它的资金沉淀，我觉得是非常危险的。虽然我认定金陵的地产将进入一个高速上行的发展周期，但是力通地产手上积压的地块太多了，董事会计划用庞大的二手房连锁机构的模式来整合资金作为后手，已然说明其资金压力。力通资金压力大必然导致占地而不开发，一旦引发地产土拍政策上的重新定义，例如占地两年不开发政府将有权收回土地重新拍卖，力通为防止土地被收回，势必多处动工，多处动工就可能资金链断裂，势必更加依赖各种渠道的资金支持，而如果大量的二手房交易因为房款被挪用而中断，会出现非常恶劣的后果，就不是小中介偶尔吃差价那点小事情了，势必给金陵的地产界带来地震。秦阿姨，你觉得呢？” 秦烟震惊不已，住建局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言论趋势，只是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没有人主动去掀开这最后一层遮羞布。但实际上，上层是有这样的担忧的。民营地产公司的野蛮发展，造就了财富，也挖下了坑，原本地产公司即便是倒闭无非就是政府出面清算并减小影响，但是如果真的如沈墨说的那样牵扯到庞大到足以覆盖整个金陵的大量二手房交易买卖双方的资金，造成民生事故，就真的是地震了。” 秦烟虽然看女婿像个家常大婶一样，但政治智慧是一点不缺，思索了一会问沈墨：“你倾向于将爱家置业转给谁？” 沈墨：“秦阿姨希望我转给谁？” 秦烟：“小墨，少跟我这打机锋，你想转给力通？” 沈墨：“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我会转给力通。因为他很需要。” 秦烟：“你跟我说这么多，是单纯的提醒我还是要给力通挖坑？” 沈墨：“秦阿姨，如果挖坑，我已经想好填坑了，我不是黑心之人，在商言商而已，不过不会坑老百姓。” 秦烟凌厉的眼神柔和下来：“沈墨，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爱家置业必须在7月份之前完成转让交割，一丁点股份都别留，至于结果，我们且看着，不过我很好奇，你能如何填坑，以你目前的实力，实在难以想象你有填坑的能力。” 沈墨认真道：“其实只要住建局的监管政策及时有效，就可以避免大面积普通老百姓利益受损。至于骑蚂蚁踩大象这种事，想一想也不犯法，大不了就好好读书呗。” 秦烟被这句骑蚂蚁踩大象的形容给逗笑了，说道：“你是个好孩子，追求商业价值无可厚非，但是做人的底线要守住。我相信你。”秦烟说这些话已经不是相信的意思了，是一种警告或者期望，她现在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希望他能一直好好的，不要被金钱迷失了本性。 沈墨也听出了长辈的期望，心中不免有些唏嘘，前世要是能早早有人这么提点，该有多好呀。 沈墨恰到好处的提出来告辞，姚世骏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倒是叮嘱，有空就来陪他喝几杯。老姚同志可不是简单的粗人，沈墨跟秦烟之间的对话让他非常惊讶，这特么是才上大一的农村穷小子？看着夭夭送沈墨出去，就问秦烟：“住建局有计划？” 秦烟倒：“住房是民生大事，二手房交易逐渐火热，各种交易纠纷早就层出不穷，尤其这交易款的监管，迟早要出政策，沈墨能看透倒也不出奇，只是这孩子布了这么大个局，虽然局本身其实经不起推敲，但是他这个时间点拿捏的太准了，而且很擅长借力打力的给一个千疮百孔的局打补丁，倒是不容易。我原本以为他也就是借力打力的捣腾下赚个辛苦钱，但是被这孩子的骑蚂蚁踩大象的想法给惊着了，那力通集团确实有资金问题，不过这也是所有民营地产商野蛮发展都存在的问题，他怎么就敢想这种事，居然还真的琢磨着一些后手，我觉得沈墨一旦真的将爱家置业转给了力通地产，如果继续贪心，可能要栽跟头。有些事他再能后知后觉的打补丁，在绝对力量面前，也不堪一击。” 姚世骏道：“那是不是给点阻力，让他知难而退？夭夭可是一直跟着参合呢，这谈着对象呢，最好和和乐乐的，别大起大落的好不了。” 秦烟听到这话不满道：“拉倒吧，夭夭跟我说了，沈墨被她打趴下两回了，合作是被逼得，来吃饭也是被逼得。你看看你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子了。这事能用武力吗？” 姚世骏听到这哈哈大笑起来，一脸自豪道：“哎吆，丫头行呀，我看也没什么，那小子有心机，又长的不错。夭夭这武力征服倒也不错。哈哈。” 秦烟嗔怪道：“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夭夭一直没谈过对象，这次怕是走心了，但是这年龄相差有点多呀，真怕丫头万一吃了亏，认死理怎么办？哎，愁人。” 姚世骏道：“年轻人的事情你就甭参合了，我倒觉得沈墨今天这番话其实也是在给你送礼呀，既然大势所趋，你又跟那些地产公司没有利益牵连，不如跳出来推动。” 秦烟沉思片刻，说道：“知道了。回头你探探风声，这事过程简单，时间点卡的准才难。” 第十九章 咬人的兔子 金陵师范大学校园内被开学的琐碎包围着。 沈墨和萧敏、陈菲坐在咖啡馆里发呆，看着几步之遥的大学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一对又一对的小别胜新婚的情侣你侬我侬，沈墨笑道：“这些姑娘不冷吗？露着大腿。” 萧敏不理沈墨的调侃，就静静的看着沈墨的侧脸发呆，陈菲接口道：“爱情的温度你感受不到呀。” 沈墨：“菲姐姐感受的到？” 陈菲：“要不我们研究一下？” 沈墨看看陈菲又看看萧敏调侃道：“三人行？不好吧。” 陈菲骂道：“恶心。枉我假期里还心疼你来着。” 沈墨：“有什么好心疼的，我要是说我那天只是没带饭卡你信吗？食堂又不收现金。” 陈菲：“我信你个鬼，沈亚男承认了，她亲眼看到亲耳看到的，说你当时都已经眼含泪花了。” 沈墨：“卧槽，亚男姐是电视剧看多了。” 萧敏开口道：“小墨，别说脏话。” 沈墨讪讪道：“哦。” 陈菲接着说道：“我和萧敏还有沈亚男决定孤立苏莹，一个学生干部，眼睛里只有钱，《左岸天涯》是你创办的，销售是你策划和推动的，怎么一说到收益她就各种理由要监管，我看是她想要钱。我建议回头开会提议给你做一份‘收入’，别再去吃剩饭了，不至于哈。” 沈墨喊道：“你可千万别提，听我的，你要是一提呀，我回头说不清楚了。” “还有呀，也没必要孤立同学，这事咱要大气哈，每个人成长环境不一样，咱不要求别人非得跟咱一样，苏莹有她的追求，顶多道不同不相为谋呗，毕竟都是同学。” 陈菲还有点不服气想要说什么。 萧敏就抢先说道：“听小墨的。” 陈菲不由得看着萧敏道：“表妹，你不会是喜欢沈墨了吧，在沈墨面前话都少了，还处处维护沈墨。你不对劲呀。” 萧敏小脸微红，搵怒道：“你倒是话多，你看喝咖啡晒太阳，安静的发呆多好呀。” 沈墨看着萧敏若有所思，陈菲看看萧敏又看看沈墨若有所思，不觉有点紧张。有些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眼看要中午了，萧敏固执的坚持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她心里不希望沈墨在食堂“享受”那种待遇，心里对沈亚男有些埋怨。 就在三人出咖啡馆的时候，只见4-5个汉子窜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沈墨一惊，带头的人明显是冲他来的，眼里都是杀气。沈墨此刻最担心的是萧敏和陈菲，立刻将萧敏和陈菲向后方一个空挡推去，喊道：“跑，联系莫大军，听话。”两个姑娘从瞬间的呆滞中醒过神来，萧敏非常果断的拉着陈菲向学校跑去。那几个汉子也没追两个女大学生，他们只是冲沈墨而来，从没想过在大学门口找大学生的麻烦，他们以为沈墨只是谈了大学生女朋友。 沈墨一边用余光看有没有趁手的武器，一边暗自镇定的问：“朋友，有事说事？” 领头的家伙一身匪气，道：“沈大老板，找你还真不容易呀。跟美女喝着咖啡很潇洒吧。” 沈墨重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不太靠脑子的事情，只能指望莫大军能快点。皱眉想了想实在是没有得罪的人能跟他这么来硬的，幽幽道：“刘二猛？” 刘二猛：“沈老板，既然猜出来了，咱们去边上聊？” 沈墨心想，王八蛋，现在这造型和解是没机会了，热河店经过几个月的制裁，应该已经撑不住了，现在所谓的“聊”只能是动手解恨了，那自己真要边上聊就真是真傻了，二话不说，操起咖啡馆门口一根在晒的拖把，一下子就摔打在路边电线杆上，顿时碍事的拖把头断了，沈墨拿着半截木棍直接往刘二猛冲过去。几个刘二猛一起来的汉子一看也不用讲究了，一起想沈墨冲上去，沈墨知道这时候顾不得那么多，只认准了刘二猛一个人揍，顿时马路上路过的市民惊呼起来，有人喊报警，有人喊别打了。沈墨真是有苦难言，麻痹的腹背受敌呀，恨不得三头六臂才好，只能坚持一只胳膊死死嘞住刘二猛的脖子，一只手握着木根一下下的往刘二猛的身上砸。刘二猛也是吃了个矮的亏，没想到沈墨一开始就认准了自己。一时间二人扭打在一起，二人浑身是血，倒是另外几个汉子围着扭来扭去的二人下手不是很给力。就在沈墨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一声大喝，沈墨笑了，叫道：“麻痹的终于来了，给老子往死里打，今天谁也别想走。”只见莫大军不由分说，几个追着沈墨打的汉子被很快撂倒，沈墨顺势将力竭的刘二猛按住搂住脖子，满脸血的看着几个倒地的汉子，手上的棍子就这么一下一下的继续往刘二猛脑袋上招呼，一边砸一边含血着血笑，几个汉子被沈墨的样子吓到了，刘二猛脑袋上的血一直流，嘴里含糊的喊道：“沈老板，沈老板，沈老板……” 沈墨不理，继续砸着，莫大军提醒道：“墨哥，萧部长打110了，别砸了。” 沈墨被血刺激的有点控制不住，经莫大军这么一提醒倒也冷静下来，扔掉棍子，松开刘二猛，然后跟大军要了根烟，两个人就这么靠着电线杆抽起烟来，沈墨抹了把脸，笑道：“大军呀，原来这时候抽烟，感觉真特么香。” 莫大军抽着烟说道：“墨哥，你这身手实在是惨不忍睹。” 沈墨哈哈大笑：“还不是你这个师傅教的太烂，什么玩意，关键时候一招也没想起来，草。” 萧敏跟陈菲也气喘吁吁的过来了，后面跟着一帮文学社的娘子军，沈墨看着想笑又没笑出来，就冲萧敏眨了眨眼睛。萧敏看着沈墨满身是血的样子难受的不行，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抱着沈墨，说道：“没事吧没事吧，疼不疼，警察一会就到，我好难过呀，呜呜的哭了起来。” 沈墨突然笑的很开心，伸手抱着萧敏，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相信我以后不会了。” 警车终于到了，居然还是老熟人张旭张警官。 张旭看到沈墨和莫大军一脸黑线，怎么哪都有你们俩。 张旭也不客气，招呼着随同民警就要把轻伤的往派出所带。谁知萧敏转过头，满脸泪水冲张旭大喊道：“你没看到他伤成这样了吗？不应该先治疗吗？还有那些人渣围殴沈墨一个人，要不是沈墨我和菲菲都要被打了，你们警察就知道走程序吗？” 沈墨惊呆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横的？跟警察不应该客气点么。 刚才萧敏一直扑在沈墨怀里哭，张旭也没看到萧敏的脸，这会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不由一愣，亲外甥女这是有男朋友了，还特么打架，顿时气呼呼道：“统统带走，了解完情况再说。” 萧敏伸手护着沈墨，冲张旭继续喊道：“张旭，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为难沈墨，以后就别想进我家门，哼。” 张旭脸都黑了，喃喃道：“小敏，舅舅这是办案，你放心，该治疗的先治疗，该了解情况的还是要了解的。啊，听话。” 沈墨傻了，舅舅，这什么情况，怪不得当初莫大军报警，萧敏和陈菲那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沈墨一看萧敏这是已经失去理智的护犊子了，赶紧劝道：“萧部长，听张警官的哈，我没什么事。” 萧敏对沈墨道：“不许叫我萧部长，家里人都叫我小敏，你也要这么叫，今天此刻开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只能是我欺负你。” 沈墨内心万马奔腾，这剧情不对呀，还想着回头要是情绪到了，搞个浪漫点的告白仪式来着。这怎么就这么草率的定了？ 沈墨讪讪道：“萧部长，不，小敏，那个是不是草率了点。不应该有浪漫点的仪式么？唱个歌捧个花什么的。” 萧敏道：“你少贫嘴，一点不草率，我觉得很浪漫。寒假里我一直等你主动说，你不说，那就我来说，今天很合适。” 张旭看着沈墨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招呼着都上警车，沈墨和刘二猛有警察陪着去社区医院消炎包扎，然后带回所里。 沈墨想了想对萧敏说：“小敏，那个你和大家先回去，大军陪着我没有问题，你回去换衣服，都沾上血了，乖哈。” 萧敏想想跟着去也麻烦，再说小舅舅在，也没啥问题。就说：“行，早点回来，我等你。” 张旭已经非常不爽了，自己外甥女对自己凶，还倒追这个王八蛋，真是有气没处撒，一脚踢在刘二猛的身上，骂道：“这是大学，你在大学门口围殴大学生，你们真是不想好了。” 刘二猛一开始的恶气已经没有了，自己吃亏了，警察还是人家女朋友的舅舅，讪讪的不说话，跟警察一起向社区卫生院走去。 派出所里，张旭了解了事件过程，基本上无争议的得放沈墨和莫大军走，张旭没想到莫大军的身手那么好，更没想到这个拱了自家小公主的小子居然有那么大的生意。 沈墨想着好歹这未来可是舅舅，看事情差不多了，就给张旭发了根烟，说道：“舅舅，真不好意思呀，给您添麻烦了。” 张旭没好气道：“你小子少来，舅舅还不算吧，你这深藏不露呀，不过你这生意是非有点多，你总不能每次都头破血流吧。” 沈墨道：“您教训的是，我这正计划着转手卖了，回头安心读书啥的。” 张旭嗯了一声道：“生意的事我不懂，不过刘二猛事干的可轻可重，你作为受害方有什么诉求没有？” 沈墨道：“张警官，我就一大学生，不怕事也不惹事，你依法办事就行。我没有其他诉求。” 张旭吸了口烟，倒也没试出沈墨这个人的品性，就挥手道：“赶紧滚吧，还有这个莫大军，你就不能教教他，看被打的惨兮兮的。” 沈墨和莫大军讪讪的走出派出所。 秦豆豆正站在派出所门口来回晃，看到沈墨和莫大军出来赶紧凑过去，问道：“没事吧。我中午没在宿舍，才知道消息，麻痹的那几个王八蛋呢，老子虽然打架不行，但是绝对不怂。” 沈墨笑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怂，赶紧请我和大军吃饭，饿死了。这些个王八蛋真会挑时间。” 秦豆豆道：“得嘞。咱走着。” 沈墨掏出海军蓝，直接给萧敏打过去：“小敏，你们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就赶紧门口紫金阁，有大户请客。” 秦豆豆：“小敏是谁？” 沈墨笑呵呵道：“以后客气点要叫嫂子，今天你墨哥被人拿下了，哎，惆怅呀。” 秦豆豆卧槽一声：“墨哥，牛逼了。” 莫大军幽幽道：“确实牛逼，是萧部长命令墨哥必须今天开始确定男女朋友的。” 秦豆豆就这么一路上一直卧槽来卧槽去。 萧敏跟陈菲一起赶去校门口的紫金阁，两人确实一直没吃，担心的不行。路上萧敏说：“那个家伙已经改口叫我小敏了。” 陈菲有点闷闷不乐，说道：“你可拉倒吧，那个货分分叫我小菲菲，你今天太冲动了。哪有你这么主动的。矜持呢，再说你也不问问别人有没有意见。” 萧敏笑嘻嘻道：“我乐意呀，他推开我们并特别镇定的命令我跑的时候，看到他不顾一起冲上去揍人的时候，看到满身是血还笑呵呵的靠着柱子抽烟的样子，我觉得这就是男人，实在是太帅了，我真的好喜欢，喜欢就积极争取，你看我吓唬他就老实了，立马喊小敏了，嘻嘻。” “等下，别人有没有意见什么意思？”萧敏非常警惕的看着陈菲。 陈菲喃喃道：“我不可以喜欢吗？真是的。不过算了算了，你冲上去的那一刻就说明你更喜欢，你赢了，表姐这把让你了。” 接着道：“不过，以后有啥好事必须带着我一起，喜欢归喜欢，表姐还是要监督你的，别被人给吃了。” 萧敏满眼春色道：“我能感觉到，有一种喜欢就是自然而然的守护，我觉得他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他之前承认晚会上唱的《好久不见》是唱给我一个人听的，哼哼，羡慕吧。” 陈菲给萧敏送去一箩筐白眼。开口道：“你小心吧，张旭小舅舅一定会跟你妈告密的，我个人认为你妈这个人比较难搞。” 萧敏有些难色，然后坚定的道：“反正我喜欢。” 第二十章 起风了 沈墨非常老实的待在学校养伤并且时不时的跟萧敏、陈菲约会。是的，真的三人行，萧敏觉得很自然，陈菲觉得很自然，沈墨觉得很蛋疼，这跟之前有啥区别，不是男女朋友吗？不该牵个小手亲个小嘴的么？陈菲这娘们是真行，电灯泡亮闪闪的还怡然自得。 沈墨时不时的跟曾爱玲通电话，曾爱玲也知道了刘二猛的事情，说是要和夭夭一起来看望沈墨，沈墨突然一机灵，夭夭的变化他是能感觉到的，想着这要是萧敏跟夭夭见面，那乐子就大了，就正色的拒绝了，说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要分心，自己没有问题。并询问力通那边前期接洽什么情况？ 曾爱玲道：“只是简单试探了一下，对方知道你，希望跟你面谈，目前提了个8000万，被夭夭一口回绝了。另外，3月2号，燕京我爱家光明正大的到管家桥9号拜访了，虚的诚意说了很多，不过没有报价。夭夭让我提醒你，尽快出面，如果有什么后手也别藏着了，说什么秦阿姨提醒你，时间快了。” 沈墨想了想，道：“那就约周末吧，估计我不露面也没啥结果，这种事不可能只是一个数字能搞定的。就约学校附近的咖啡馆吧，对了，回头把那家你来过的咖啡馆买下来。” 曾爱玲答应道：“好。另外，力通最近在跟几家银行谈开发贷，似乎急着动工。几家银行目前都只是在谈，并没有具体进展。” 沈墨道：“这样，你周六上午约夭夭一起过来吧，面谈。然后力通和我爱家都约周日下午先谈一轮，我先听听他们怎么说，老规矩，两家的约谈时间可以紧凑点，让人家看到本少爷确实待价而沽。” 曾爱玲回道：“好。对了，你那个师姐已经签了相对宽松的劳动合同，她似乎非常痴迷于这种论坛的东西，地产专业知识也掌握的很快。不过你这师姐没你说的那么差呀，挺漂亮的，短发，看起来很飒。” 沈墨：“你不懂男人的欣赏角度，看人呢不要只看表面，要立体的去看。” 曾爱玲默默骂句色胚，幽幽道：“角度个屁，至少b，你居然看成对a，你也就是嘴巴嘚瑟。” 沈墨直接掐了电话，喃喃道：b吗？好吧，反正就是小。 2001年4月1日上午，咖啡馆。 夭夭明显精心打扮过，看到沈墨很开心，又关心沈墨身体有没有问题。沈墨立马口花花道：“零件都在，要不夭夭姐你亲自验验？” 曾爱玲抿嘴手捂脑门，这货真是随时随地耍流氓呀。 夭夭不以为意，验验就验验，我怕你么，好在这小脸都好好的，还是那么帅气。 沈墨摇头道：“得，你狠，我警告你呀，才打了一架，你可不能再摔我了，不然要散架了。” 夭夭道：“要不要找人打招呼，让他们吃点苦头，这种人你得让他真心怕才行。” 沈墨想了想，道：“递个话，离开金陵就行了，苦头就算了，都不容易。不过还有下次，我不介意赶尽杀绝，总被惦记我不太舒服。” 夭夭道：“得，你放心吧，这是都不用我爸出面。给你办的妥妥的。” 沈墨正色道：“说点正事呀。下午的谈判我先谈谈看，对应的后手没有。今天我要说的是力通地产贷款的事，夭夭，他们现在是打算开发贷？几块？” 夭夭道：“是开发贷，6副地块同时作成了标的，各大银行都在洽谈，金陵银行这里是我在主抓。不过这样的谈法，其实力通集团是很被动的，毫无遮掩的打算，所以现在各家银行都在观望。最后估计分分，无非对应的标的不同。” 沈墨道：“龙江8号的地块你们银行圈怎么看？” 夭夭：“很一般呀，算是比较偏吧，算是小业务。” 沈墨：“那就是说没人争？” 夭夭：“当然，还有奥体的一块地，更是乡下的乡下了。” 沈墨：“你能主导同时拿下龙江8号和奥体的两幅地块的开发贷吗？” 夭夭：“问题不大，本身额度不算高，且没人争，可是这么偏的地块有利可图？” 沈墨：“你可以回去问问秦阿姨的意见，不要盯着城区的地块，抢的头破血流还不一定抢的过。” 夭夭：“好，我明天答复你。” 沈墨对曾爱玲继续说道：“你现在办两件事，第一件事，将上次的录音给夏唐送去一份，并带句话，建议他去争户部街地块的开发贷，不要去跟力通地产为了点好处费耽误时间，成了，2%的好处费我给。要不要信我随他。第二件事，找人评估下力通地产旗下的山西路商业广场和湖南路商业广场两栋商业的净值，另外摸下目前的年商业营收，不需要专业报告，只需要具体数据，最迟明天中午发短信给我。” 曾爱玲正色道：“好。一定办好。” 沈墨正事又一副疲懒样道：“曾总，别那么严肃，未来你再回头看，都是小卡司，哥回头带你去金鹰26楼跺脚玩。” 夭夭正色道：“小墨，我妈说让你凡是再谨慎点，如果事不可为，别太贪心，就没有简单的对手。” 沈墨道：“哦，替我谢谢咱妈。” 夭夭小脸一红，道：“讨厌。” 曾爱玲看着有些不对劲，也没说什么，就问：“你说的就是买这个咖啡馆？” 沈墨道：“是呀，我还要在大学好多年呢，每次来都要花钱心里实在不爽，不如买了。” 曾爱玲起身道：“那我先去聊聊，你么继续。” 夭夭看曾爱玲走开了，就道：“小墨，你觉得26岁是不是太老了？” 沈墨笑呵呵道：“少年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个宝，虽然你不是少妇，但是26岁绝对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年纪呀，要对自己有信心。” 夭夭道：“你就不能正经点。我最近对自己有点不自信了。” 沈墨：“神经病呀，要颜值有颜值，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极品呀，哪来那么多自怨自艾的。” 夭夭：“你真这么认为？不是调侃？” 沈墨：“拜托，你第一次见我时候的霸气呢？我第一次吃瘪就落在你这好吧。好像第二次、第三次也都落在你这了，虽然后两次你用了武力，多少有点赖皮，不过我确实拿你没办法。哎，你已经在我将来的回忆录里占据了浓重的三笔，情何以堪呀。” 夭夭噗呲一声笑颜如花，沈墨看的心神摇曳又胆战心惊起来，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金陵师大的校门。 曾爱玲效率很高，回到座位说：“这店主也是房主，卖可以，得将后面的住宅一起买了，他干脆出国了。前面的铺子400平，后面的住宅是两套围起来的，合计250平。开价470万。价钱还算合理，估计之前就找人咨询过。” 沈墨：“让附近的我们的门店出面找他谈，就说有买主，只想买铺子，他要是坚持连住宅一起就砍到430万，最高不超过450万就签合同。” 曾爱玲应声答应，然后跟夭夭急急忙忙回新街口了。留下沈墨一个人写写画画。 2001年4月2日下午，咖啡馆。 沈墨首先见到了由曾爱玲带来的力通地产事业部总经理纪昌民。双方寒暄片刻直接进入正题。 纪昌民：“沈总，力通地产对于进军二手房交易及创建连锁品牌是董事会早已经确定的事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也不遮遮掩掩，力通地产即便不收购爱家置业，也可以徐徐图之，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力通地产希望提高效率，所以希望沈总不妨直言不讳。” 沈墨：“纪总如此坦诚，倒真是没想到。” 纪昌民：“不是秘密，还故作姿态，其实只会耽误沟通。” 沈墨：“冒昧的问下，如果力通地产收购了爱家置业，那么最有机会出任总经理的会是？” 纪昌民脸色一滞，原本在其内心是非常希望快速达成对爱家置业的收购，并且第一时间出任新公司的总经理的，这原本就是之前早有意向的事情，地产事业部总经理掣肘太多，干的不开心，去担任二手房事业部的总经理再慢慢的开店实在不是纪昌民想要的，这也是他一直对谈判显得比较热衷的原因。现在沈墨的一句话，倒是让他有所警惕，难道力通地产里还有其他人私下准备截胡？ 纪昌民重新镇定了下心神，笑道：“这种人事任命集团自然会有合理评估，我想这跟我们之间的收购有什么关系？” 沈墨：“太有了，不过我不合适直接说名字，只是纪总应该知道秦局长跟你们的翟总裁是很熟悉的，所以有其他人找我聊天也是很正常的。”沈墨只是在赌纪昌民出于个人私心对收购势在必得，当纪昌民觉得自己积极谈判的时候，有人要摘桃子就必然会心神大乱。而沈墨只是想知道力通地产的底线。 纪昌民此刻已经无比恶心，自己积极谈判，谨守谈判原则，但是有自己人不但透露了底线给对方，而且还打算收购成功后鸠占鹊巢，此时才突然发现其实并没有人明确说收购成功则由纪昌民出任新的二手房事业部总经理呀，这么一想顿时觉得确实是有几个不得志的高管还真的有这个摘桃子的可能。 纪昌民毕竟也不是菜鸟，定了定神说道：“沈总有什么好建议？” 沈墨：“我能有什么好建议，卖了爱家置业就跟我没有关系了。不过未来的新爱家置业，秦局应该可以有些建议吧。”纪昌民明白这是沈墨的暗示，自己好好配合收购谈判，未来可以攀上秦局替自己说话，尽管只是暗示，但总比毫无背景的被人鸠占鹊巢要好，顿时也放下身份，直言道：“力通地产现在没有足够的资金，9000万是底线了。原本从力通地产的战略要求来看，非常看重爱家置业在很多领域的作用。力通地产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爱家被燕京人收购或者三足鼎立互相拆台，这非常违背力通地产对于进驻二手房交易市场的初衷。” 沈墨道：“纪总，我想请教，力通地产对山西路商业广场和湖南路商业广场两栋老商业体有估值吗？” 纪昌民心中一喜，董事会对于这类商业体其实属于随时可以为了缓解资金压力而放弃的，回答道：“如果按照银行的评估就真的不怎么样，分别是2000万和3000万，如果市场评估的话至少可以上浮30%。沈总有兴趣？” 沈墨道：“我一点兴趣没有，不过你们现在那么多地块要动，指望你们能出满意的价格收购爱家置业显然不现实，只能退而求其次，接受你们现金物业的形式收购爱家置业，不过以后咱就不要提什么市场评估价了，有价无市是没有意义的评估。” 纪昌民内心狂喜，如果是这样的收购方式，在力通地产的董事会是很容易推动的，毕竟在力通地产现在看来，新的地块开发是心头肉，老的商业体即便是地段再好，靠租金收益实在是杯水抽薪。面上不动声色道：“沈总，如果这样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好谈一些。不知道沈总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沈墨笑道：“7000万山西路商业广场湖南路商业广场。至于两栋商业本身的老旧问题及隐藏的消防问题、电梯问题等方面的描述就只能请纪总客观的谨慎的向董事会详尽说明了。再者昨天在秦阿姨家吃饭的时候，秦阿姨特地交待我，如果差不多，尽量照顾本地企业。你看我还能说啥呢，对吧。其实两个破商场我都不知道能干嘛，只能看看是不是给女朋友管着玩了。哎。” 纪昌民听到沈墨这样的底价，以及话语中的各种暗示，已经对沈墨的态度笃定不移了，连忙问道：“沈总，秦阿姨，不，秦局还说什么了？” 沈墨笑道：“要不你回集团汇报完，再主动申请主持龙江8号地块和奥体地块的开发贷谈判，你去找金陵银行就行。毕竟你现在还是地产事业部的总经理嘛。” 纪昌民是知道秦夭夭的身份的，沈墨的话无疑给他送了一份大礼，这要是在集团最关键的时候，既在地产事业部建功，又促成爱家置业的收购，将来自己的地位就稳当了。于是纪昌民不再犹豫，笑道：“那就请沈总等我的好消息。” 沈墨道：“请纪总抓紧了，我也不瞒你，一会燕京的人会来面谈，其实燕京人这次是势在必得的，如果拿不下金陵的先机，那么他们的全国布局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他们背后金主可是不缺钱，你回去沟通的时候可以提提，很多事情呢并不见得非要一板一眼，昨天听夭夭埋怨，以后结婚都不知道住哪？哎，我正发愁哪里有好的别墅呢。纪总是行家，回头帮忙推荐推荐呀。” 纪昌民哪能听不出来沈墨的意思呀，想想也不算多大的事，作为收购的附加物业根本不是事，力通地产从来都不缺房子。爽快的答应并跟沈墨握手告别。纪昌民走出包厢的时候，看到曾爱玲正在陪两名年轻人人闲聊，其中一名女子冷艳非凡，一口京腔代表性太强。纪昌民哪能猜不到是什么人，不由更加心急，跟曾爱玲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沈墨走出包厢呵呵笑道：“我的好颖儿，谢了哈。” 陪同曾爱玲闲聊的赫然是黑颖儿和韩班长，韩班长穿上西装赫然就是一职业经理人，而黑颖儿一股浑然天成的京腔范，这个组合任是纪昌民人老成精，也看不出丝毫问题。沈墨是中午才得知我爱家的人临时回京述职，今日无法赴约，沈墨依然希望局面保险，不得不请韩班长和黑颖儿临时客串。 韩班长插嘴道：“沈墨，你可不要干违法的事情呀。”说完急着要走，说是团委一堆事。 沈墨对韩班长道：“谢啦，韩班长是个好人。” 黑颖儿开口道：“沈墨，你不去当导演真是可惜了。” 沈墨嘿嘿道：“我要是当导演，必定让你当女主角。你这气质活脱脱就是霸道女总裁。” 黑颖儿噗呲一声笑起来，虽然她性子冷淡，但是沈墨说话的腔调很有趣，倒也不介意胡扯着。 黑颖儿继续道：“那么我这出场费怎么算？我可不是韩班长。一句好人就打发了。” 沈墨笑着转头对曾爱玲说道：“曾总，430万？” 曾爱玲心理神会道：“436万，两周内就能过户完毕。” 沈墨道：“嗯，之前的改造要求微调一点，将第三个包厢改成‘颖儿小阁’，以后就是我们颖儿的专属包厢，而且颖儿的所有消费全免。” 然后转头对黑颖儿笑眯眯道：“这个出场费如何？” 黑颖儿心里倒也惊讶于沈墨的深藏不露，不过这点资产在黑颖儿看来倒也不算什么。假装伸手捂着胸口道：“嘿，沈墨，你不会是想泡老娘吧？” 沈墨一头黑线，撇了眼鼓鼓的所在骂道：“你别以为自己童颜巨那个什么就以为是个男人都要泡你好不好？我就是想感谢你，今天这场景还真没人代替。” 黑颖儿笑的花枝乱颤，笑道：“曾总，这个包厢我自己设计，另外，你在你们沈老板身边工作要小心，这家伙在学校活脱脱就是一色胚，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眼睛从来就不老实。” 沈墨翻着白眼道：“不要这么埋汰人啊，看看又不会掉块肉。”随后喃喃道，得准备一副墨镜了，比较方便些。 黑颖儿倒也不矫情，道一声再见就走了。曾爱玲回头说：“你这出场费给的可不小。你不会真想泡人家吧。” 沈墨道：“神经病，我又不是配种的，见人就泡，什么大礼呀，包厢空着也是空着，再说同学来消费还真能收钱？说是大礼，也就是面子而已。” 曾爱玲道：“沈墨，你不会来自燕京吧，我总觉得你们两身上有那么一点相似感。” 沈墨幽幽道：“三代贫下中农，别闹哈。小心我那爹地跟你急。” 曾爱玲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伸手把奥迪的车钥匙给沈墨，说，“车给你留下吧，万一有个什么事，方便点。” 沈墨也没说什么，起身道别，取车回了学校。 第二十一章 与苏莹的第二次交锋 2001年的奥迪a6算是豪车了，透过茂密树叶的阳光斑驳的在前挡玻璃上滑动，沈墨此刻才终于有了后世熟悉的味道。因为要参加苏莹召集的《左岸天涯》文学社例会，沈墨索性将车开到了大学生活动中心的楼下，蹬蹬的上了四楼。 会议室的人已经到齐了，居然是文学社全员大会，团委黄老师和李老师都在，上次表白失败的郑文居然赫然在列。会议室的气氛有些诡异，不少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看见沈墨进来，陈菲招呼沈墨就近空座坐下，然后将手机伸到沈墨眼前，上面短信输入框写着：“你女朋友被人欺负了，有人想摘桃子。” 沈墨其实进来看到萧敏的脸色和会议室的人员组成就大致猜到情况不对，心想，哦豁，这些坏东西是不是太急了点。打算先看看。 没想到的是团委的李老太先开腔了：“现在学生会这么散漫吗？开会都拖拖拉拉的。” 沈墨一看这特么说自己呢，那不能怂的，笑呵呵道：“李老师，要不你打我？” 李老太一听瞬间血压升高，呵斥道：“你给我出去？” 沈墨回嘴：“迟到就出去？你确定这是为人师表？”打架最近总是输，吵架沈墨可是谁也不怂的。 李老太已经气的不再言语，李老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沈墨那么不顺眼，从第一次见就很不顺眼。 黄老师一直看着，她觉得场面挺好，她也觉得李老一直待在团委上不上下不下的受着大家的尊重，很累。 苏莹及时开口：“沈墨，以后注意不要迟到，我们继续开会。刚才说道左岸天涯文学社的管理问题，经过团委研究认为，《左岸天涯》效果不错，目前每月发行量都能维持15万份左右，月度净利润20万以上，这么大的收益不能总是持续投入到循环的推广上，要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另外这么大的金额再继续有外联部管理也很不安全。所以经团委研究决定，经校区党委及校长批示，关于《左岸天涯》文学社的管理继续归属学生会新闻采播部，关于《左岸天涯》的运营由团委只管，并任命郑文为总负责人，直接向团委汇报。” 沈墨听到这么已然明白，看见桌子底下萧敏的手已经撰成随时击打状，不由的笑了，这丫头性子是真烈呀。久未露面的沈亚男坐在萧敏旁边，小脚抠着地板，这是要抠出三室一厅？沈墨心安，这世界上总是存在一些温暖的。 苏莹说完看着沈墨，似乎这个很少出现的人才是关键人。 沈墨假装不理会，给陈菲发消息：“晚上咱们吃火锅好不好？”； 又发消息给萧敏：“你可不要打人呐，你男朋友打架其实很一般。什么话都不要说，一切有我。”； 又发消息给沈亚男：“姐，地板要被你的小脚抠坏了。”三条消息出去，周边气场顿时温和起来，沈墨很满足这样的感觉，女人温柔就行了，上阵杀敌让男人来。 苏莹看沈墨没反应，就咳咳了两声，问道：“沈墨，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说说。” 沈墨笑呵呵道：“额，郑师兄那天的表白不会是为了今天吧，这局中局布的太深远了。”这句话杀伤力极强，瞬间郑文、苏莹已经伤口遍布。 沈墨不管这些，你们特么是摘桃子都摘的这么清新脱俗，难道已经狼狈为奸？ 郑文已经成为李老太第二，现在解释不解释的都难看，他没想到这大一的新生这么横，难道不应该唯唯诺诺的附和么,当团委是摆设？黄老师依然没有开口，她觉得局面越来越好看。 苏莹黑着脸道：“沈墨，这跟文学社有关吗？” 沈墨道：“有关呀，我创办文学社和发行《左岸天涯》是不是让苏莹学姐很收益呀？我觉得现在有成绩了，本来今天我想跟苏学姐表白的，我觉得这个礼物足够打动苏学姐了，我以为你会喜欢呢，没想到你居然把这个小白脸拖进来摘桃子，你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会议室想起嗡嗡声，气氛丰富多彩起来，聪明的人想憋笑，笨的人觉得牛逼，黄老师很想笑，但很好的忍住了，她觉得这个苏莹确实有点飘，还没最终留校呢，成天一副团委老师的姿态有点过，而且还去捧李老太的臭脚，有用？ 郑文气氛道：“沈墨，你少特么扯淡。” 沈墨：“蛋不能扯，很疼的，郑师兄这是什么怪癖？” 一阵哄堂大笑，女生都面红耳赤，这沈墨是真能扯呀，哎呀，怎么又想到扯了，真是羞死人。 苏莹脸色极其难看，说道：“沈墨，你没有必要这样。《左岸天涯》毕竟没有正式刊号，以团委的名义发行本就是擦边球，现在郑文的爸爸可以给《左岸天涯》一个挂靠的刊号，以后就不用担心有后遗症了。” 沈墨突然正色道：“苏莹，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心中除了现实和私利，没有一点点的阳光和善良，即便能力强有什么用呢，况且你给自己设定的天花板那么低，一旦你毕业，你还能剩下什么呢？” 苏莹呵斥道：“沈墨，我跟郑文没有任何关系。” 沈墨继续冷冷道：“当你因为刊号违背内心接受郑文来摘桃子的那一刻，你们有没有关系就不重要了，因为真正优秀的人遇到困难会想办法解决，而不是第一时间就选择别人的威逼利诱。我们是谁呀？我们是大学生呀，我们年轻，我们努力，我们充满不屈的斗志，我们从不担心输掉会伤心，因为我们内心强大就可随时上阵杀敌。你苏莹睁开眼看看你面前的这些大一的文学社的同学，他们没日没夜的编辑，他们不管烈日还是寒冬，尝试着去陌生的环境里销售杂志，他们没有一个人想着是不是可以捞一分钱，他们只是为了心中那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目标的实现，多年以后他们经历社会的毒打，再回首，今天的经历将是心中美好的时刻，而你，苏莹，多年以后你能有什么呢？” 沈墨端起萧敏的杯子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宣布正式退出《左岸天涯》文学社以及院学生会。” 郑文哈哈笑起来：“沈墨，骂痛快了还不是得认命。” 沈墨：“二世祖，你也就能靠你老子搞点事情，还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信不信你永远都搞不定苏莹，你特么就是一笑话。” 郑文也急了，站起来红着眼，叫道：“沈墨，你给我等着。” 沈墨道：“白痴，你又不是苏莹大美女，我干嘛要等你，再说我现在不喜欢她了。” 郑文：“怕了？” 沈墨：“怕，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上次学校门口一人打5个，要不是警察来，可不止一个被开瓢，就你这样的，见过血吗？” 莫大军翻了一箩筐白眼给沈墨，萧敏和陈菲也不生气了，就一直笑，笑沈墨骂的解气也笑沈墨的吹牛。 苏莹已经低头不再说话。 黄老师看着沈墨想，这小子真坏呀，看似愤怒，其实一直不停的扯郑文和苏莹的事互相刺激，添油加醋的搅合摘桃子的事情，让大家都浮想联翩，偏偏还没法说清楚。一个个都已经败下阵了，默默疗伤。刚想着出面主持大局，莫大军站出来了， 说：“我也退出。” 接着是秦豆豆：“墨哥退出，我也退出。我只要兄弟。”然后就是白珍珍和韩小月相继退出，一来同班同学，二来本来这个文学社就是兴趣，眼看着团委吃香如此难堪，就没有了什么热情了。沈墨没想到的是沈亚男站了起来说道：“各位老师，我因为有了一份很忙碌的兼职，所以不适合再继续担任学生会的职务了，我申请退出学生会，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帮助和今日的无耻。”沈墨顿时觉得这妹子是真刚，对得起钢铁对a，额，或者b。 萧敏从一开始就决定退出学生会了，本来想体面一点的，没想到现在场面这么混乱，想想站起来道：“各位老师，我因为即将升入大三，我准备全力准备考研，所以不适合再继续担任学生会的职务了，我申请退出学生会，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帮助和今日的……好吧，我也觉得无耻。” 陈菲跟着站起来，说道：“我也要考研，再见了，各位继续加油。呵呵。” 沈墨原本想着就自己退出就算了，毕竟都是学生，别得罪了老师，现在看看已经混乱不堪，想想算了，就这样吧，人家都跑来头上拉屎了，不能没态度。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的下楼去了，沈墨没想到眼镜猥琐男黄小强经过挣扎也跟了出来，笑道，“墨哥，你真特么帅，我不跟他们玩了，以后有事带着我哈。” 沈墨笑道：“行啊。” 沈墨一看这么一趟人，就说那就“缘相聚”走起。 一起走到楼下，沈墨停下来，然后对秦豆豆说，“豆豆呀，这样，你带着大军和小强走过去哈，其他美女我负责带过去。”然后就听见一楼门口奥迪a6滴一声响了，沈墨贱兮兮的打开副驾车门，对众人说，：“我美丽尊贵的小敏，请上车。” 萧敏一脸惊讶的上车，然后沈墨绅士的关上副驾的车门，转头对剩下的四女道：“上车呀，还等我给你们开门？” 陈菲气骂的，王八蛋见色忘义。随后拉着三女挤上了后排。秦豆豆看着一起绝尘的奥迪，开始一路卧槽着向校外的酒店走去，这太不是东西了，最起码走15分钟。 车上沈墨嘘了一声叫停了众女的好奇，说：“萧敏帮我拨个电话给苏莹。” 萧敏一边拨一边嘀咕道：“你不会真对苏莹有想法吧。”沈墨也不搭话，接过手机：“喂，苏学姐呀，我是沈墨呀，哈哈，刚才有个事气糊涂了忘说了，那个什么我之前稀里糊涂的请朋友帮我申请了一个刊号，很巧，也叫《左岸天涯》，那个听我朋友说，你们哪怕挂靠的刊号也是不能以《左岸天涯》的名字发行的哈，你可以去查询确认，也可以请律师咨询下，就是这种情况我要是起诉的话，那乐子就大了，你猜这事要是上了媒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个不说了哈，再见再见。”说完掐了电话。 萧敏在一边说道：“你早就想好了？” 沈墨狠狠道：“咱自己生的孩子怎么可能叫别人爹妈呢？” 萧敏噗呲一声笑道：“谁跟你生孩子了，真能胡扯。” 接着岔开羞人的话题道：“沈墨，这车哪来的？” 沈墨道：“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你赶紧考个驾照。” 陈菲道：“我也要。” 沈墨道：“菲姐呀，怎么哪都有你呀，你难道没发现我从来都没机会跟萧敏单独约会？你真想三人行？” 陈菲道：“三人行就三人行，萧敏是我表妹，我就喜欢跟她待在一起。” 白珍珍喊道：“沈墨，你们要三人行？也太猛了吧，真是**呀。” 沈墨道：“滚。” 沈亚男不说话，心里有点不开心，想想回头跟沈墨说说论坛兼职的事情，这是她最为自豪的事情，一个月居然可以拿到4000元，她一直想送一部新手机给沈墨。 此刻四楼的会议室，苏莹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已经完全崩溃，今天的局面，自己或多或少的起到了暗中推动的作用，沈墨的斥责让她心生悔意，此刻沈墨的电话让她绝望，她看着郑文，像个小偷，看着李老师，像个刽子手，看着黄老师，像个猎人，看着一群躁动的文学社学生，觉得他们像小丑，面对文学社创始人被如此为难，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而自己，又是什么的，郑文显然还不知道沈墨的手段，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李老师和黄老师只是应邀列席，事后推的一干二净，而自己，嗯，像个笑话，自己本应该感谢沈墨的，沈墨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苏莹都是实际收益者，可惜，她自己亲手给毁了。苏莹起身离开了，谁也不搭理。她此刻想去求沈墨，又觉得会被沈墨看不起，是的，沈墨现在看不起她，原本不应该这样的，原本至少应该有友谊的呀。 第二十二章 凤凰单枞雷扣柴 周六的早晨，练完拳的沈墨换洗了下赶去咖啡馆，今天约了人，也被人约，真是阳光明媚且忙碌的一天。 依然是靠窗的位置，喝着咖啡，晒着太阳，看着对面恬静的萧敏，沈墨感觉春天确实正悄悄的到来。再看看陈菲和沈亚男，感觉这个春天依然如故，这该死的电灯泡，果然是单身狗的不自觉呀。 沈墨笑**道：“小敏，我之前答应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萧敏开心道：“在哪呢？是什么？” 陈菲在那翻白眼，沈亚男在那翻白眼。 沈墨笑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一个地方安静的做咖啡么，这家店我买下了，送给你，不过我实在太忙，装修改造还需要时间，但是我忍不住先告诉你，也方便你这个未来的主人参与它的设计之中，省的我的改造你不满意。” 萧敏惊讶道：“真的吗？这里很贵吧，你哪来那么多钱，跟之前打架的那些人有关吗？” 沈墨也惊讶道：“你小舅舅啥也没说？” 萧敏哼哼道：“我之前警告过他嘴巴关关紧，其实我是不想让他跟我妈瞎说，不过他可能理会的更深刻一点，对我也什么都没说。”说完调皮的伸了下舌头。 沈墨：“哦，呐，这是房产证，用的你的名字。我找人办的，不过有份资料你回头补签个字就行。” 萧敏：“啊！啊？” 然后就是三个女生一脸惊呆的样子看着沈墨，沈墨幽幽道：“哎呀，果然有钱的感觉这么好呀，这种人前显圣实在是比较爽的。哈哈。” 萧敏眼睛转了两圈，一把将房产证抓在手中：“这个礼物我要了。还有你回头将你的钱都交给我，书上说男人有钱就变化，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听到没？” 沈墨一脸懵逼，这剧情不对呀，你这丫头不应该很优雅害羞的推辞几番吗？讪讪道：“额，行，以后我的银行卡、饭卡、ic卡、eq卡统统教给你。” 陈菲叫道：“沈墨，我也要。” 沈墨嘲笑道：“菲姐，不是我说你呀，你这不但眼睛大，脸还特别大，你怎么就也要了呢？你是我什么人？” 陈菲道：“我也做你女朋友好了，反正我现在也一个人，等我的白马王子出现以后再还你，不过现在你必须让我心里平衡下，从小到大我们姐妹一直平均主义的好不好，你现在搞得我落差这么大，我可能会管不住自己的嘴，跟舅妈不小心说点什么。你看这…” 沈墨内心万马奔腾，你这娘们别得寸进尺呀，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玩火吗？我特么也不是圣人。气道：“你自己找萧敏谈，我的都归她管。不过这地方我倒是希望给你们作为安静考研，朋友聚会，以及以后做自己事情的地方。” 沈亚男喃喃道，“小敏，给我留个地方就行，我现在经常需要网络办公，兼职的收入是不错，不过那个黑心老板要求太高，而且设想也有点匪夷所思，虽然我不敢苟同网络会有他设想的那么巨大，不过我毕竟拿了工资了，还是得做好的，而且其实现在经过学习后，我发现还是很有意思的，比之前单纯的论坛灌水更有意思也更有方向了。” 萧敏进入管家婆的状态还挺真实，立马大手一挥，道：“你们两个的要求通通满足，不然我一个人打理这个地方多孤单呀。” 沈墨咳咳了两声，说道：“我之前定的咖啡馆的名字叫‘左岸天涯咖啡馆’，你们觉得怎么样？” 沈亚男道：“我们都退出了，虽然你有那个刊号，但是不太可能再回头去做什么《左岸天涯》了吧？” 沈墨：“谁说不做了，不但要做，还要做大做强。这个铺子除了后面的两套住宅，前面的铺子有400平，给你留出一部分区域来，你不是在做论坛吗？那么为什么不可以做一个网络版的《左岸天涯》呢。而且我们已经在金陵大学生中拥有的一定的人气，这种人气可以转化为网络版《左岸天涯》的流量呀，亚男姐，你一定要明白你现在正在从事着一份非常伟大的工作，你的老板一定非常睿智以及拥有极强的前瞻性，你一定要打开格局，相信你老板的眼光，未来的网络发展将超乎你的想象，未来的流量价值也将超乎你的想象。” 沈亚男被沈墨说的热血沸腾，顿时兴奋起来，道：“你的意思是我将可以一直从事这样的工作，而且未来很有希望成为网络大佬？你这么说我倒真的很期待什么时候能见到我们老板了，听同事分析，据说是个it的中年大叔，大家还在猜老板的秃顶是哪种款式，呵呵。” 沈墨咳咳两声继续说：“那个反正你们都退出那个所谓的学生会了，小敏和陈菲也熟悉，就帮亚男姐一起把网络版的《左岸天涯》搞起来，有什么跑腿的活可以喊大军和豆豆，还有白珍珍、韩小月、黄小强几个帮忙，这些人还是蛮靠谱的。” 萧敏突然叫道：“小墨，你刚才说后面还有两套住宅？” 沈墨道：“小敏，你这关注点能不能同步起来，怎么今天就收个礼物，突然变的一惊一乍起来。” 萧敏道：“我有点紧迫感，你有点小优秀，人还长的还行，我怕有人惦记，得管仔细点。你别打岔，两套住宅什么情况？” 沈墨一本正经道：“就是跟这个商铺连在一起的，有两套，从铺子的后门穿过天井，就可以去到住宅，我想着回头要是没啥大出息，好歹有这房子当婚房。” 萧敏嗯了一声，说：“很好，有点长远规划，不过住宅的装修我要监工。” 沈墨：“小敏呀，都随便你，不过你是不是该给点女朋友的奖励了。” 萧敏：“这不是陪着你呢嘛，还操心将来结婚房子的装修。” 沈墨暗叹一声，得，你这从小到大的家教真是密不透风呀，什么跟什么呀？随即提了一句：“那个有个包厢名字写‘颖儿小阁’哈，我答应人家了，就是我们班黑颖儿，你见过的。” 陈菲立马叫道：“我也要。等等，沈墨，你这打算搞三宫六院呢，我告诉你呀，我舅妈也是警察，你小心点。” 沈墨气道：“怎么哪都有你，不是什么三宫六院呀，黑颖儿，北京小妞，人家之前帮了我大忙。这丫头高冷着呢。” 陈菲呵呵一声转向萧敏：“得，你有的忙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先斩后奏的‘金屋藏娇’了。” 沈墨骂道：“你特么会不会用成语呀，‘金屋藏娇’是这么用的么？” 萧敏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墨，满脸警惕，沈墨极度无语，说：“得，那别留了，我回头换个方式答谢人家。” 萧敏接话道：“不，就按你说的，这样还在可掌控范围之内，换个方式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说完还一脸洋洋得意，显得很睿智。 沈墨头上飘过一排乌鸦，赶紧说：“得，睿智美丽的女神大人，你还是带着你这两个宝贝姐妹自行转转吧，还有那两个服务员，你们也评估下，能留就留，不留就早点跟人家说。再有你们回头注册个‘左岸天涯杂志社’的营业执照，我安排往里面注入点资金，你们先运作起来，省的你们闲的天天盯着我疑神疑鬼的。我这还约了人，你们去里面看看吧，那个天井，给我整成特别有仙气的感觉，种点花花草草，养点鱼什么的，角落廊下搞个古琴，我偶尔可以焚香弹琴。” 陈菲鄙夷道：“古琴，就你？” 沈墨：“哥会的多了去了，小敏，你这表姐你管是不管，我怀疑她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有勾引嫌疑。虽然我没有证据。” 陈菲骂道：“滚。” 然后三人嘻嘻哈哈进里面去研究了。沈墨很高兴看到这样的情况，因为沈墨觉得他们本就是算蛮优秀的大学生，一时冲动受自己影响都离开学生会，现在让他们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忙起来也挺好，在她们最单纯的阶段，提供一些呵护无可厚非，况且自己有一颗后世千锤百炼的色胚之心呀，想到这，沈墨突然惊愕，自己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是个处，这有点不符合剧情呀，不由的担心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本来约的曾爱玲来电话说来不了，我爱家的负责人突然到访，诚意十足，她觉得沈墨有些意图还不够明确，就没有贸然替沈墨安排会面，拖着姚夭夭先谈着。不过却意外的接到了黑颖儿的电话。 黑颖儿：“我需要你帮个忙。” 沈墨：“有报酬吗？” 黑颖儿：“以身相许你敢要么？” 沈墨摸了摸鼻子：“得，你说吧，要干嘛？” 黑颖儿：“听说你有车，明天有亲戚临时来金陵，你帮忙开个车，拎个包什么的，扮演下我的好朋友就行。” 沈墨：“呵，你是真打算走演绎路线呀，这就开始有搭戏瘾了？” 黑颖儿：“去你的，要不要我先跟萧师姐说一声，省的你要挨骂” 沈墨心有戚戚，这女朋友身份倒是广而告知了，我这啥福利没有，还落个怕“老婆”的名声。呵呵道：“这话说的，你把我家小敏当什么人了，没必要。”心想你不说则罢，你这一说会不会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还真是不好说。 黑颖儿：“明天早上7点到，我们得5点就出发，我亲戚没出过远门。不能让她等。” 沈墨笑道：“姐们，你猜4点多宿管阿姨能给你开门么？” 黑颖儿：“你咖啡馆后面不是有住的地方吗？” 沈墨：“额，你这进度有点快，我得想想。” 黑颖儿：“想什么呢，我住咖啡馆，你住宿舍，半夜翻大门这事你别跟我说你不行。” 沈墨：“得，行不行这种男人无法回避的梗都出来了，行吧，你自己晚上8点到咖啡馆拿钥匙。额，如果你非要跟萧敏说下也不是不行。” 黑颖儿哼哼道：“你还真是怂。” 沈墨道：“别扯犊子呀，是你请我帮忙，注意态度。” 然后就听到了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沈墨觉得很不舒服，一直被各种风格的女子压制，这在后世算是精神上的摧残，是pua，还是亚男姐比较好说话，不过对a，不，对b就算了，没资格谈压制。 沈墨正神经质的腹诽着呢，电话又响了，居然是苏莹打来的，苏莹希望跟沈墨能单独谈谈。沈墨想了想就说自己在校门对面的咖啡馆，然后就对着里面喊萧敏过来。 萧敏问：“干嘛？” 沈墨道：“苏莹要过来，跟我谈谈。” 萧敏：“额，其实莹莹人蛮好的，之前陈菲被一个大四的纠缠还是她出面解决的。你也不要太过分，那天你骂的有点狠，我们后来回宿舍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估计哭过了。” 沈墨：“哦。” 沈亚男难得表态道：“小墨，莹莹姐是一个内心很坚强的人，虽然她的性格有点势利，但是我能理解她，毕竟不是每个女生出生就是小公主的，每个人背负的东西不一样，我们没有资格去苛责任何一个努力的人。” 陈菲看看也没嘻嘻哈哈：“其实我这两天很想跟她说话，我觉得她好孤单，我感觉我们在欺负人。单纯从同学的角度来说，她很帮我们的。” 沈墨一面懵逼：“等下，你们干嘛呢，我没打算要干嘛呀，就是她主动说要谈谈的，我大不了咖啡免单，绝不大声说话，绝不怼人，好了吧。” 萧敏嘻嘻道：“对，我的男朋友不需要是一个盖世英雄，但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 沈墨笑**道：“既然你们觉得应该爱护同学，要不你们一起？” 萧敏道：“我们先撤了，莹莹自尊心特别强，不要让她觉得在可怜她，对了，后面住宅的房产证怎么没看见？” 沈墨一头黑线，还真是管家婆。道：“住宅的过户手续没有商铺快，回头还有几个文件要你签字才行。周末房产局也不上班，下周哪天有空我让人带资料过来给你签。” 萧敏笑**道：“那就好，我还想着是不是后面住宅你没打算写我名字。” 沈墨：“你是不是傻，商铺比住宅贵且大，我大头都送出去了，还在乎这个？” 陈菲插嘴道：“萧敏，你变了，不行，我的名字也要写在上面。”说完三人打打闹闹的走了。沈墨真是无语，远远看着三人的背影，默默的打量着屁股的大小，估摸着是不是好生养？hetui太扯了。 苏莹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一件薄外套，黑且亮的长发散落在肩上，明明是苏州人，却没有江南女人的婉约，高，也，嗯，且大。沈墨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欣赏着这位其实算是美女的学姐。 苏莹内心其实很矛盾，她想跟沈墨好好谈谈，但其实没想好要说什么？如果《左岸天涯》就此夭折，那么她将失去很多话语权，也会因夭折的过程让团委老师对其多有芥蒂。可是她又不想委屈的求沈墨放过，团委联合郑文如果急切的想要摘沈墨的桃子，吃相难看至极，换做自己，肯定不会再搭理学校的。不过，苏莹知道自己必须要找沈墨谈一谈，哪怕没有结果，也要死的彻底点，不再有幻想。她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最近几天回想沈墨那天的话，她觉得沈墨是个很懂自己的人，或者说看透自己的人。她觉得委屈又活该。 沈墨用简易的茶具煮着茶。茶香四溢。 看沈墨忙活着煮茶，不说话，苏莹觉得沈墨是在给她难堪，鼓起勇气开口道：“沈墨，你要是气愤可以说出来。” 沈墨道：“苏姐姐，其实我更喜欢喝茶，而实际上能够专心的按照步骤为别人煮茶，是一份快乐。现在是早春，所以今天给你煮凤凰单枞，你看，这茶叶肥厚鲜嫩，茶香四溢，而且早春喝此茶还不伤胃，非常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说着娴熟的倾倒盖碗直接分茶，还说道：“我不太喜欢用公道杯，看似公平却显得生分，三五好友相聚，越是没讲究就越是讲究，赶紧尝尝。” 说完，自己也举杯闻香，然后抿着喝茶，慢慢回味。 苏莹是没有这么喝过茶的，不过沈墨的话听起来还是舒服的，至少沈墨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换做自己肯定做不到，于是也不多言，学着沈墨慢慢品茶，倒也真觉得口齿留香，浑身毛孔舒展，透过玻璃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完全放松了下来。眉目间没有了愁容，只有惬意。 沈墨看着苏莹道：“这款茶叫做凤凰单枞，还有一个名字叫‘雷扣柴’，‘雷扣柴’位于乌岽李仔坪大杉脚，母树曾遭雷击逐渐枯死，枯死前采用无性扦插保存改种，故取名‘雷扣柴’。雷扣柴单丛茶汤清黄泛绿，甜润柔滑，丛韵花香浑然天成，奇正相生，不过还有一层含义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苏莹道：“我其实并没有想清楚今天来要跟你谈什么？” 沈墨道：“那就闲聊呗，自从萧敏把我霸占了之后，我已经很难有跟美女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苏莹噗呲笑了起来道：“小敏真的很好，而且非常聪慧，至于不让你跟美女单独相处难道不对么？” 沈墨道：“我就纳闷了，你们明明私下都说对方很好，现在却连话都不说一句，没有必要的，至于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向你道歉，不然萧敏见我一次说我一次，我实在受不了。” 苏莹笑道：“你这是被迫道歉，很没诚意哦。”苏莹此刻的心态变了，似乎不再有忐忑，似乎曾经还算融洽的关系回来了。至于具体聊什么，无所谓了，本来也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沈墨道：“不不，道歉也是真心的，我不该那么说你，我应该言辞更加犀利，但不是对你说，应该是对郑文说，那个王八蛋躲在女人背后做乌龟，居然让你一个女孩子冲在前面，要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说不过也得先上去干一架再说。” 苏莹气道：“别提那个人好不好，什么背后不背后的，跟我没有关系。” 沈墨道：“那小白脸长的还不错呀。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苏莹道：“拉倒吧，大学里的爱情，男人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就他那样的能为将来负责？” 沈墨嗯一声道：“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这思维够先进的啊。” 苏莹脸色一红，道：“什么跟什么呀，我有那么现实？只是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道，谁不渴望有甜美的爱情呀，可是谁又能负担背后的责任呢？最后哭哭啼啼，互道抱歉挥手告别投入下一个“爱”的怀抱？” 沈墨：“苏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活得太沉重了？凡事想的那么长远很累呀？为未曾发生的事将来而焦虑，有点本末倒置哦。” 苏莹道：“现实就是现实呀，那么近怎么能假装看不见呢，我连考研都不敢，我得赶紧想办法留校，过两年就能拿工资了，弟弟还在读高二，我现在大二，如果我不能快点工作，那么意味着未来五年都得指望我爸那点收入支撑，撑不住的。”苏莹今天也难道打开心扉跟沈墨聊着自己的难处，没有目的，就是想说说，她觉得沈墨值得信任，也不会笑话她。 沈墨：“苏姐姐，你有点傻呀。说你考虑的长远吧，应对问题吧又显得短浅了。留校就真的很好？黄老师现在也就2000多一个月吧，你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难道除了留校就真没有其他出路，比如找个有钱人嫁了，呵呵。” 苏莹：“沈墨，我跟你说说心里话，你能不能别瞎调侃，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沈墨抱歉的笑了笑道：“别生气，我就是看你说的有点沉重，幽默下，哈。” 苏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幽默不太好笑。” 沈墨：“得，你这小嘴厉害的。这样，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苏莹：“说说看呢。” 沈墨：“《左岸天涯》的刊号是我的，我已经让沈亚男去注册《左岸天涯》杂志社了，顺便把相关的手续都给办了，另外沈亚男会按照我的意思主要发展网络版《左岸天涯》，但是网络毕竟还没有那么发达，实体杂志也还有一定的市场，我可以给你授权，你继续在校园内发行《左岸天涯》的实体杂志，不过我只授权给你，虽然有网络版，但未来两年内实体杂志社的净收益估计依然能稳定在每个月15-20万，其中60%给沈亚男用于维护网络版《左岸天涯》，拿出30%成你可以成立《左岸天涯》奖学金。团委呢依然可以给他们挂个名，但是绝对不能再指手画脚。至于你能从团委那还能要来什么条件是你的事情，这点我相信你。还有10%给你个人做辛苦费。这样的安排是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团委不能干涉你并依然要支持你，我呢也光明正大的拿取收益，你呢也别成天瞎担心弟弟上学，家里负担那点事了。至于要不要将留校作为目标你自己考虑，我个人觉得你留校有点可惜。” 苏莹听到这里豁然开朗，又觉得沈墨过于好说话了。不过真的这样安排确实帮了自己太多。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那天会议室你骂的时候我感觉你都想打我。” 沈墨道：“别这样，我有那么吓人么，真是的，我就爱帮助漂亮的姑娘，万一你一感动以身相许想想都美妙呀。” 苏莹脸色一红道：“滚，我会将原话告诉萧敏的。听说你特别怕萧敏。” 沈墨脸色一黑，这特么都是谁瞎宣传的，笑道：“别听外面瞎说，我那不是怕，我那是呵护，谦让。” 苏莹喃喃道：“呵护吗？真让人羡慕呀。” 沈墨道：“对了，忘记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一定是告诫人要懂得收敛，也可以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摧而不倒，凤凰涅槃’嘛，所以不要过早的把自己的未来事业天花板设定的那么低，团委老师？亏我还曾经高看你一眼。” 苏莹：“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犀利，我比你大，你别一副中年大叔的沧桑说教好不好？” 沈墨幽幽道：“中年大叔与女大学生，嗯，这个梗有点刺激。” 苏莹气道：“行了，不跟你说了，正经起来犀利的让人受不了，不正经起来也是真能胡扯，还有，管好你的眼睛，别瞎瞄。” 沈墨顿时感觉头顶之上乌鸦满天飞，队队排成行，我又瞄了？明明控制的角度很好呀，哎，得赶紧配副墨镜了，刻不容缓。 苏莹心事顿解，想想10%的收入是真的不少了，都不敢想，至于要不要争取留校心态上也从容起来，原来只要有的选择，人的格局自然会提高，挥手告别沈墨，随口说了声谢谢，背过身去，心中对这句谢谢充满郑重。 沈墨在后面看着背景，喃喃道，这屁股估计生女儿的多，不过腿长且细，还行还行。 第二十三章 哄女人是个技术活 凌晨3:30，金陵师范大学男生宿舍楼大门。 沈墨蹑手蹑脚的翻着铁门，其实也不高，就是那门一晃动就嘎吱嘎吱响，这年头宿舍门口其实还没有数字监控，但心理作用还是犹如做贼般小心翼翼的墨迹半天才翻过来，到了大学门口反而简单，通宵值班的保安见怪不怪问了两声就放行了，大学生起早出门赶去兼职打工是很正常的，例如送报纸的活就得这么早出门才行，原则上大学校门的门卫只对进门的人查的比较严。 沈墨赶到咖啡馆的时候，里面黑乎乎静悄悄的，沈墨突然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这店里的灯是在哪开来着，为啥开关没有放在门两侧啊？掏出手机点亮，2001年的诺基亚海军蓝的屏幕真特么暗，还幽幽的泛着绿光。只能估摸着往后面房间走，想喊黑颖儿开灯，差不多收拾收拾也可以出门了。就在穿过天井，沈墨刚要喊黑颖儿的时候，只听‘呵’的一声以及风声，应急反应后撤，但非常不幸的是，裆部依然被击中，沈墨啊了一声倒地哀呼，这时候必须要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没有行动能力了，心想着不会黑颖儿已经遇害了吧，只听蹬蹬几声，然后灯亮了，开灯回来的黑颖儿光着脚附身查看沈墨，她已经听出来是沈墨，吓的赶紧要扶沈墨起来。 沈墨惊呼：“别动，这会不能动。你让我躺会。” 黑颖儿急急道：“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有坏人。” 沈墨：“责任心强不敢多睡。你安静会，这时候其实最不需要的就是语言。” 黑颖儿不说话，沈墨就这么躺着，心想着来到这个时间快一年了，怎么总是遇到暴力袭击，真是悲催呀，幸好自己反应快，不然即便这娘们没穿鞋，这一下估计也得躺段时间。默默的感受着下体疼痛感逐渐缓解，然后幽幽道：“你听听我声音有没有变细？” 黑颖儿一愣：“没有呀。” 沈墨道：“那可能时间还没到，我估计我要变太监了，我特么还是个处男，你这娘们下手也太狠了，说吧，怎么个章程？” 黑颖儿也不傻，这家伙真要被废了，估计也没心思在那扯淡，就笑道：“你要是不嫌地上凉，就这么一直躺着，我先去换衣服。” 沈墨道：“别呀，扶我起来，我还能继续战斗。” 黑颖儿其实内心很抱歉，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一脚击中了，确实也担心真有什么伤害，那仇恨就大了。 沈墨被扶着进了房间，直接躺在床上，被窝还是热的，然后就要拉裤子，黑颖儿惊道：“你要干嘛？” 沈墨道：“别瞎叫唤，你转过去，我得看看有没有问题。” 黑颖儿脸色一红，边走边说道：“我去前面冰箱取点冰块。” 沈墨不管她，观察着命根子，外表看起来微微红肿，疼痛感基本消失，想着回头再找点什么小电影看看，确定下功能。 黑颖儿再次回到房间，伸手将裹着毛巾的冰块递给沈墨，道：“冰敷没坏处。” 沈墨抬头看着那微松的领口，雪白的一片，顿时确定自己一点后遗症没有。然后怕被发现，赶紧接过冰块从被窝里伸进去，顿时一机灵，发出一阵“嗷嗷嗷”的叫声，黑颖儿气道：“你别瞎叫唤，我去洗漱，一会出发。” 沈墨不管他，自行疗伤着，想着什么冰火两重天乱七八糟的，缓了十几分钟，感觉无碍，心中大定。 黑颖儿洗漱回来，然后看着沈墨道：“你打算这么看着我换衣服？” 沈墨嘿嘿道：“也不是不行，我不介意的。” 黑颖儿气道：“滚。”心中真是气急，这家伙人是不错的，就是不正经起来脸皮太厚。 沈墨呵呵道，得，我去发动车，你赶紧，现在赶到机场，估计还有时间吃顿肯德基早餐。 黑颖儿不理他，关门换衣。 一路无话，因为苦哈哈的沈墨负责开车，黑颖儿负责补觉。 出站口，沈墨靠在柱子问：“你家亲戚有点意思呀，干嘛非这个点飞，老年人夜里睡不着？” 黑颖儿看看沈墨精气神挺好，就回到：“你不也不太睡的着么，你也是老年人？” 沈墨幽幽道：“其实我心理年龄很老了，以后别没大没小哈。” 黑颖儿白眼直翻，沈墨笑道：“第一次看见翻白眼也能这么好看的，极品呀。” 黑颖儿道：“你电话借我一下，我手机快没电了。” 沈墨顺手就把海军蓝递给了黑颖儿，黑颖儿打开手机，角度背对着沈墨就拨打了出去，沈墨在旁边无聊的拿眼睛瞟来瞟去，过着眼瘾。然后就听见黑颖儿对着手机说道：“萧师姐，昨天晚上因为有点事就住在咖啡馆了，想着还是要跟你说下，别有误会哈。” “嗯，谢谢师姐，沈墨在我旁边呢。” “也没什么事，沈墨估计晚上才能回学校。” “好的，萧师姐再见。” 然后沈墨一脸懵的瞪着黑颖儿，道：“你这娘们心是黑的吗？我在帮你接人，你这坑我？” 黑颖儿一脸无辜的说道：“没有呀，我这不是怕萧师姐万一误会了嘛，想想还是说一声比较好。” 沈墨气道：“早上6点多，你拿我手机给我女朋友打电话，你称这叫做怕误会？”沈墨真是欲哭无泪，一把抱住黑颖儿，暗暗勒住脖子，吓唬道，“你最好想办法给我解决，不然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黑颖儿一时不查，自己个子小，一时挣脱不了，满脸通红，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亲密的跟异性接触过，只能求饶道：“沈墨，对不起，你先放开我。” 沈墨：“不放，我特么洗不清了。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黑颖儿急道：“墨哥哥，你放开，我马上给萧师姐打电话，前前后后解释清楚，行不行？” 沈墨：“你别给我再出幺蛾子啊，我这啥也没干，被你说的好像我出轨了一样。”说着松开了黑颖儿。 黑颖儿：“沈墨，你是真好意思下手呀，我现在就给萧敏打电话说清楚，真是惹不起。” 沈墨咳咳道：“那个被踢了一脚的环节可以不用说。” 黑颖儿噗呲一声笑道：“知道了，说着跟萧敏打起了电话。” 沈墨也不再管她怎么解释，反正最坏的说法已经铺垫了。跑去上了趟厕所，回到出站口，黑颖儿拉着一个跟黑颖儿有点像的漂亮女孩说话。这姑娘最特别的是有一条很长很粗的辫子，穿着很奇怪，有点古风，沈墨走过去，说道：“这是你家长辈？不像呀，是不是吃了返老还童的仙丹了。” 小姑娘笑嘻嘻的大量着沈墨道：“什么长辈呀，我叫黑琳儿，是颖儿的妹妹，你就是沈墨？还挺帅的，姐姐眼光不错。” 黑颖儿气道：“胡说什么呢，就是同学。” 黑琳儿：“是，同学，我懂。” 沈墨笑呵呵道：“我觉得是你的眼光才是真不错，一般人理解不了我的帅呀。” 黑琳儿笑道：“你还真不谦虚。” 沈墨假装正经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是目前为止唯一觉得我有趣，而不像那些俗人总是贪恋我的皮囊之人，敢问姑娘芳龄几许呀。” 黑琳儿已经笑的不行了，眼睛里含着泪花，喘着气说道：“真是谢谢你能来接我，说话真有趣，不过你脸皮是真厚呀，哈哈。” 黑颖儿一脸黑线，沈墨这个家伙真是正经不能超过五分钟的人，好烦人。气着对黑琳儿道：“赶紧走吧，回去补觉。” 三人往停车场走，没有发现后面有几个黑衣人视线没有离开过黑家姐妹。沈墨根本不知道，幸好凌晨那一脚击中了，不然他会更惨。 沈墨安心开车，两姐妹在后排叽叽喳喳个不停，感情非常好，不过一个冷艳，一个古灵精怪。从对话中知道，黑琳儿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家人事先不知道。沈墨手机短信一直在响，他开着车也顾不上看。 回到咖啡馆，姐妹两回房间补觉，沈墨回学校上课，顺便帮黑颖儿请假，答应中午过来接她们去吃饭，然后想着你特么让我一男同学帮你请假真的合适，我怎么说？说你身体不舒服？果然胸大无脑。 邓论课上，沈墨一直忙活着手机，萧敏发来一堆短信，各种询问试探以及威胁。沈墨耐心的一句又一句的回着。 “我被那个娘们算计了，帮忙接人的，她估计使坏。” “人家为什么要故意使坏？难道你干了什么让人家讨厌的事？” “天地良心，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我说的是守身这事了吗？她怎么会睡在咖啡馆里？你睡哪了？” “额，我睡宿舍呀，不信你可以问秦豆豆，这货不用严刑拷打就能说实话。” “宝贝，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吧。不带陈菲。”沈墨根据经验觉得跟女人就不要讲有理有据了，打算岔开话题。 “沈墨，我是陈菲，你不要岔开话题，老实交代，还有不准撇开我单独行动。” 沈墨内心万马奔腾，怎么什么都能分享，这两人一个不客气，一个不介意，气的伸手就给坐在前排的秦豆豆脑袋来了一下，秦豆豆转头骂道：“干嘛？” 沈墨小声道：“睡懵了，不小心碰到了，你转过去继续听课。帮我挡着点。” 秦豆豆一脸不信的转过头去，继续假装听课。 沈墨继续给萧敏发消息：“宝贝，我专门为你写了一首歌，你要不要听？” 萧敏差不多气也消了，其实她是相信沈墨的，就是忍不住要敲打敲打，心里很明白只要男人还愿意被你敲打，就说明他爱着你，其实哪有男人怕女人的呀。 萧敏道：“真的么？我决定咖啡馆要加个小舞台，每次我生气的时候，你就必须唱歌给我听。” 沈墨道：“遵命。” 萧敏：“明天周末我要回家陪我妈，你把歌词发来我看看先。” 沈墨傻眼了，随口一说哪来的歌词呀，脑子里思索着还能记得的后世经典，墨迹了半天回信息道：“《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歌词先保密，我要亲口唱出来给你听好不好？嗯，等咖啡馆的舞蹈好了我就唱给听。” 萧敏：“好呀，小墨，谢谢你总是让着我，我是不是有点任性？” 沈墨不是直男，这会要是顺着话聊就得死了。立马回信息：“那天你扑进我的怀抱，你伸手护着我的那刻，我就决定此生会一直呵护着你。” “小墨，真的好喜欢你呀，好好上课吧，我原谅你了。” binggo，沈墨长舒一口气，搞定。然后伸手就给坐在前排的秦豆豆脑袋又来了一下，秦豆豆转头骂道：“兄弟，你到底要干嘛？我生气了。” 沈墨小声道：“我想到一个好生意，算你一份哈。” 秦豆豆眼睛一亮：“墨哥，什么生意。最近几乎没有二手彩电的需求了，我还真想着问问你呢。” 沈墨：“回头再说，先上课。”然后低头舒心的玩起了贪吃蛇。 第二十四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哥？ 中午，心情重新愉悦起来的沈墨载着黑家姐妹到处溜达，吃着各种美食。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沈墨感觉到了不对，有一种让人头发发麻的错觉。沈墨靠在车边抽烟，然后随意的在附近人群中瞄来瞄去，什么也没发现，但是他很强烈的心悸感传来，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附身不停的咳嗽，然后就是突然抬头，他看到了几个黑衣人急急往黑家姐妹在逛的小饰品店冲去，沈墨喊了句卧槽，也冲了过去，这该死的责任心，沈墨只想做个快活的有钱人，不想惹事，但是还是冲了过去，他不确定这些人是冲着黑家姐妹去的，不过无论如何，总归要做点什么，虽然他对自己的武力一点也没有自信，他只希望这些人跟她们无关，但愿不要受无妄之灾。 店里两伙黑衣人正在开干，沈墨很好奇这些人穿的差不多，是怎么分辨出敌友的，顺手抄起店门口的拖把，心想还真是跟拖把有缘，快速的寻找着黑家姐妹的身影，店里客人混乱之后倒也出奇的聚到一起，沈墨看到黑家姐妹真紧张的站在人群中，于是快速绕过黑衣人，跑到人群中，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挡住黑家姐妹，想着警察怎么还不来，这旅游景点应该出警很快的。 打斗的黑衣人终于分散出人手，向聚集的人群冲过来，沈墨内心腹诽，继续对打呀，不要演什么黑帮片抢人什么的，倒也来不及含糊，抬腿折掉拖把头，握棍分腿，护住黑家姐妹向空挡的地方退，心想但愿别是找黑家姐妹的，但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后面的黑颖儿冷声道：“沈墨，他们是在找我们的，你可以跑，他们不会怎么样我们。”沈墨骂道：“滚蛋，我怀疑你在激将我，但是我没有证据。你们看机会跑，左转600米有景区治安岗亭，能不能在我趴下之前赶到靠你们自己了。”说完抬棍主动冲向了落单的黑衣人。 按照莫大军的说法，打架不行就先就招呼鼻子和眼睛，有武器就招呼腿，下手要狠，一击不中就得被反制，总之尽量降低对方的战斗力或者行动力。沈墨一个侧身让过冲过来的黑衣人的拳头，一棍就猛砸在对方的膝盖上，反身一脚猛踢在对方的面门上，还确实很好使，对方瞬间来不及再次起身攻击沈墨，但是沈墨来不及躲过另外一个黑衣人的鞭腿，后背一阵剧痛，喉咙里发甜，看也不看，棍子向背后挥去，然后后撤。 站定喘着粗气，这实战是真累，不到三分钟，感觉力气快用光了。斜眼撇了眼黑家姐妹，居然没跑，暗骂了一句继续冲上去，这伙人应该是有一方在保护黑家姐妹的，因为有几个人一直在阻拦另外一伙人往自己这边来。沈墨来不及想太多，只能尽量死死护着自己这个方向，心想着反正法制社会这些人总不能杀人吧，外面那么多人应该有人已经报警了。 沈墨再次对上给了自己一腿的家伙，而之前被自己压制的家伙也重新站了起来，沈墨心里很急，后世的人情世故不包括打架，手里的棍子舞的虎虎生风，坚持着最后的防线，他知道一旦被人近身就得完蛋，这帮人太专业了，可不是刘二猛那种货色。 沈墨终于一棍击打到了鞭腿男的嘴上，对方顿时满口血，棍子也再次断了一截，自己的眼睛和鼻子也遭到攻击，一阵发麻，满脸是血，沈墨看着对方又发狠般冲来，一边大喊：“傻娘们赶紧跑呀”，一边弯腰躲过鞭腿攻击，顺势扛鼎式将对方猛掼向地面，然后转身扑向刚站起来的黑衣人，用棍子带刺的一头猛刺向对方的脖子，这一刺死人是不会的，但是伤害很大，沈墨顺势双手握棍，勒住对方脖子，死死的勒住，大批警察终于赶到，沈墨的眼睛已经睁不开，手里依然死死嘞住棍子。直到黑颖儿大喊，“沈墨，没事了，赶紧松开，人要勒死了。”沈墨努力的睁了睁眼，然后浑身一放松，脱力晕了过去。 沈墨醒来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躺在病床上，浑身酸痛到不行，黑颖儿陪着，看到沈墨醒了，说：“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沈墨：“额，医生没说我少什么零件吧，我可还是处男呢。” 黑颖儿：“呸，你都这样了，还臭贫。” 沈墨：“我没躺多久吧？” 黑颖儿：“昨天下午进来的，现在上午11点，你就是有点脱力。” 沈墨：“哦，小琳儿呢？” 黑颖儿：“回燕京了，我爷爷说谢谢你。他说等你醒了跟你通电话。” 沈墨：“哦，你爷爷？能不能给点补偿费什么的？” 黑颖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额，我爷爷脾气很好，条件随便开。” 然后就拨通了一个电话，通了之后递到沈墨耳朵边。 “年轻人，你好。我是黑颖儿和黑琳儿的爷爷。” “你好呀，话说你们这姓有点意思呀，我叫沈墨，要是姓黑的话，那就是黑墨，黑的一塌糊涂了。呵呵。”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 “额，沈墨，这次谢谢你了。” “哎呀，我跟黑颖儿是同学嘛，不过黑琳儿我不熟的，你说谢谢的话，那要不你说说具体怎么个谢法？”黑颖儿已经在旁边努力憋笑了，他在想象燕京那个老头此刻脸色该多精彩。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 “额，年轻人，你想要怎么谢？” 沈墨感觉黑颖儿说的没错，这个爷爷脾气是真好，就继续道： “你好歹给个三、五百块的，我得好好吃一顿，我第一次打架呀，我以为这次要挂了，连个女人的手都还没牵过。”黑颖儿在旁边默默的笑，这个家伙也真是悲催，萧师姐这是怎么调教的呀。 “哈哈，年轻人，牵女人的手我可帮不了你，吃饭嘛将来有机会来燕京，我请你吃。” “也就是看在你是黑颖儿爷爷的份上，要是一般人这么小气我就不搭理你了。”心想着逗逗这老头感觉不错。 电话那头再次一阵沉默，然后： “很久没人说我小气了，要不我去金陵请你吃饭？” “得，老爷子，你还是消停点吧，回头黑颖儿又喊我半夜三更的接机，我累不累呀。我想着回头是不是把车给卖了，尽方便别人了。” “呵呵，你大一就有车，家里挺有钱吗？” “那是，我老汉在海城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你去二道墩打听打听，谁不认识。”沈墨继续胡扯着，转移身体疼痛的注意力。 “海城？二道墩？哪里能有多大的生意呀？” “嗯呢，豆腐呀，我老汉磨的豆腐，在二道墩乃是一绝呀，每天上午10点以后根本买不到。” 电话那头再一次一阵沉默，然后： “哦哦，那不错，你将来可以继承家业。” “家业就算了，留给我哥了，不然他估计是娶不上媳妇了，哎，我真是伟大呀，兄友弟恭说的就是我们这种。” 黑颖儿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气道：“你能不能别臭贫了？” 沈墨对着电话道：“那个老先生，跟你开玩笑的哈，你孙女说你脾气特别好。” “年轻人，没事。那个你好好养伤呀。先挂了。” 然后燕京小院里老人手机里传来：“那边挂了，你爷爷年纪大了耳朵背呀，说话老是停顿，哎呀，你这小手可真香呀，抹啥了？” 老人家一脸黑线，然后过了一会给气笑了，说道：“君儿，回头查查这臭小子什么情况？额，还有，是不是在跟颖儿处朋友。有点意思。” 黑君：“爸，那个金陵这事……” 老人家脸色一冷道：“斩草除根。” 燕京宋家，宋加祖一边修理着院子里的盆栽，一边说：“金陵什么情况？” “黑家小丫头跑去金陵玩，被暗中的势力盯上了。估计是对黑老怀恨在心。”宋成林道。 “不太可能呀，老黑这么不小心？” “小丫头是偷偷去的，跟着的人手临时从苏省调的。据说被一个年轻人给搅了局。” “原来黑家大丫头一直藏在金陵念大学。” “那个年轻人什么来路？” “普通人，有点小钱，估计是黑家丫头的追求者。” “呵呵，英雄少年呀，有意思，怕是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吧。” 受伤住院的事情终究没能瞒住萧敏，萧敏坚持陪护，用这种方式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于是一众人等也就离开了医院。沈墨终于有了和萧敏单独相处的机会，沈墨非常享受这样的二人时光。 期间，曾爱玲打电话表示想和夭夭代表大家来看望，被沈墨一口回绝，义正辞严的表示此时正是交割的重要时期，力通集团在纪昌民的一番运作之下应该问题不大了，燕京我爱家的人频繁拜访管家桥9号却因种种巧合一直未能见到沈墨，也是非常心急。我爱家的背调做的更加的详细和隐秘，即便不能成功收购爱家置业，也希望获得沈墨的友谊，无论是沈墨表现出来的社会关系，还是2年内对金陵报纸广告地产板块的垄断都不能得罪沈墨，另外沈墨即便最终将爱家置业转让给了力通地产，也希望是否可以达成三方的条件互换，因为爱家置业的名字起的实在是让我爱家如鲠在喉，这要是继续叫爱家置业，那么我爱家就会非常痛苦。 而主导这一切的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让沈墨参局。 沈墨在电话里表示，自己最近几天就会出院，让曾爱玲通知纪昌民将合同版本先发过来过法务流程，确定了之后会约定准确日期前往金鹰26楼正式签约；并邀请我爱家的金陵负责人到管家桥9号喝茶。 第二十五章 秦烟的警告 沈墨在享受二人时光的日子里也在重新梳理，之前的局基本完美的避开了多个坑，但是凶险异常。另外不能只局限于自己以为熟悉的地产行业，也不能只期望做个包租公混日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自己就是个渣，必须做大做强，不然不知道哪天就要被人收拾；另外从前几天黑颖儿的聊天里也终于知道被自己调侃的老头是什么身份了，他非常气愤黑颖儿扮猪吃老虎坑自己，明确表示让黑颖儿离自己远点，但心中依然对那些力量胆战心惊，就自己这性格，黑颖儿真的被人打成猪头，自己自然不可能不管，心中懊恼，必须从长计议。躺在病床上写写画画，还跟萧敏天马行空的讨论，萧敏倒也不含糊，不谈爱情的时候，这丫头是个很好的军事。 4月30日晚，管家桥9号灯火通明。 沈墨第一次非常认真的召开了人数众多的会议。 秦夭夭、曾爱玲、财务总监萧楚月、法务总监张强、广告公司负责人陈太升、网络部负责人沈亚男；萧敏、陈菲、苏莹、秦豆豆、莫大军、黄小强、白珍珍、韩小月等人列席，陈菲本来很好奇这管家桥9号的豪华，在见到萧楚月时脸色冠怪异，而沈亚男则是一直在回忆上次私下猜测老板秃顶之类言语外还说过那些得罪老板的话。 首先听取了财务总监萧楚月的财务汇报，萧楚月时秦爱爱推荐的，沈墨表示绝对信任，通过汇报，也非常认可这位财务总监，财务总监区别于一般的财务人员的地方就是，能够预判公司及老板的意图，并相对合理的调剂、拆借以及管控公司的资金安排。 曾爱玲汇报了“爱家置业”最新的谈判意向，以及近期有些重要日程的安排，请沈墨务必不能缺席，核心问题并没有展开谈，只是给沈墨递了一份书面说明。 法务总监张强表示力通地产的合同没有问题，不过最好先和我爱家的详谈后看是否有添加条款的意义，这必须沈墨亲自谈，而张强表示会全程陪同。 姚夭夭以股东的身份表现的很端庄，只是说秦局很关心这次的交易，并通知沈墨五一假期务必安排去一趟秦局家里参加晚宴，她个人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沈墨详谈。 广告公司负责人陈太升表示目前二手房市场交易火热，各类二手房机构非常认同两大纸媒的广告效果，询问是否尝试提前沟通2003年的广告代理。 沈亚男很紧张，结结巴巴的说着地产论坛目前栏目建设、流量情况以及地产官网的搭建情况。沈墨一边听一边想笑，沈亚男终究还是适合做内容，当高级键盘侠，运营有点够呛。 沈墨听完众人的话，掏出个烟斗点燃，顿时烟丝的香气弥漫开来，女士们第一次发现没有烟臭味真好。秦豆豆心里想，这家伙装逼真是行家，自己模仿不过来。 沈墨扫视了一下众人，幽幽道：“那么我来说几点。” “虽然现在穷了点，满打满算也才1个多亿资产，但是请大家要对我有信心，我这个老板一般不决策，平时也不打扰大家，不过一旦我出现，那么请大家务必执行我的指令，曾总，请记录一下我刚想到的企业文化，第一条，不折不扣的执行总裁的指令；第二条，当个人意见与总裁的指令发生冲突的时候请参照第一条。大家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众人觉得有些滑稽，又觉得这个年轻老板说的充满威严，都忍住憋笑。 沈墨接着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有些滑稽，不过如果转换个方式，你么就觉得非常有道理了。夫妻、男女朋友吵架是难免的，那么如何能够有效的保障幸福与爱情呢，要知道女人是感性的，吵架的时候难道你要跟他将道理摆事实吗？那只能思路一条。如果男女谨记两条就不会吵架且一直和和美美，是哪两条呢？第一，女朋友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有意见分歧时，请参照第一条；如何？各位是不是豁然开朗。” 众人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已经年过半百的法务总监张强不由的拍掌惊呼，“我真是学法律学傻了，难怪每次跟老婆将道理，总是不欢而散，沈总的话初听滑稽，深思后还真是发人深省，我想我回去哪怕只是说出这两点，我老婆都会感到非常。妙呀，实在是妙。” 沈墨道：“笑话说完，言归正传，下面那我发布指令，你们可能会在未来见证奇迹。” “第一，成立中盛集团，并组建集团事务管理事业部，分别是总裁办公室，主要负责行政、人事及运营监督，由曾爱玲曾总负责；集团财务管理办公室，由萧楚月萧总负责；集团法务管理办公室，由张强张总负责；” “第二，中盛集团下设中盛地产、中盛商业、中盛科技、中盛娱乐、中盛金融；” “中盛地产主力经营房地产开发及关联业务，总经理请总裁办公室尽快招募；” “中盛商业主要负责集团下属商业综合体以及类商业体的日常运营，总经理由我兼任，实习代理人为陈菲，陈菲你先说话，让你做是信任以及觉得你适合，实习是给你时间成长；” “中盛科技暂时主要负责网络地产论坛‘管家桥茶坊’运营、‘爱家网’的搭建，网络‘《左岸天涯》’及实体《左岸天涯》的运营，依然由我兼任总经理，实习代理人苏莹，苏莹你也别琢磨什么留校当老师了，那个级别对你而言太屈才了，记住‘扣雷柴’的故事。另外中盛科技下属的所有官网和未来的自媒体内容主管由沈亚男担任，有不懂得或者有疑惑的直接向我汇报。两家广告代理公司一并并入中盛科技，陈总除了现有的二手房广告代理业务，要逐步调整人员结构，增加优秀的美工和文案人才。” “中盛娱乐前期主力挖掘原创歌者及歌曲，请总裁办招募合适人选，可以让秦豆豆、白珍珍、韩小月先负责搞一个金陵大学校园原创歌曲大奖赛，试试水，也试试秦豆豆的统筹能力。这个家伙家里有钱，曾总就不用给他发工资了哈。省一点是一点。”众人大笑，秦豆豆傻笑，他才不在乎那三瓜两枣，他现在只觉得必须紧跟装逼偶像的步伐一步不让的走下去。 “中盛金融永远给姚夭夭姚总留着，这事别人也干不了，姚总哪天有兴趣了就启动。” “另外集团股东会由我和姚夭夭、曾爱玲组成，集团章程里注明姚夭夭的10%、曾爱玲的3%永久不稀释。集团董事会成员另行决定。现在请姚总、萧总、张总、陈总先行散会，曾总先留下，下面的一场会议需要你在场。” 姚夭夭内心幽怨又非常开心，那句‘中盛金融’只给她留着和‘秦夭夭的10%永久不稀释’仿佛是沈墨对她最长情的告白和承诺，想了想沈墨可能意识到外界情况的变化，自己就别为难他了，只是临走前叮嘱了一句：“沈总，秦局那边安排明天晚上可以吗？”，沈墨实在不太习惯这个暴力女狂徒如此客气温柔，想着以后跟这娘们相处一定要人多才舒坦，就回答道：“请姚总转告秦局，我明天晚上一定去家里拜访，另外明天我一定多喝几杯。” “好。”姚夭夭赶紧走了，她此刻很想跟妈妈分享今天的会议内容。 沈墨招呼自己学校的伙伴们往前坐，然后开始第二轮会议。 “各位，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赶紧哈。一个个来。今天问完说清楚，以后就不讨论了。” 陈菲比较急性子，问道：“中盛商业的综合体在哪？” “山西路广场、湖南路广场，暂时两栋物业，估计月底前交割手续能办好，你之前在学校负责外联，虽然那点外联在社会上不算什么，但现在你是最合适的实习代理人，我相信你。” 陈菲哦了一声，慢慢缓和着心情。 苏莹问道：“压力有点大，如果不懂得话请教谁？” “曾总最适合你请教，你也可以问我，不过我就是嘴炮王，太多实操的细节你还是要问曾总。” 苏莹向曾爱玲点头示意，说一声‘谢谢’不再说话。 秦豆豆笑道：“墨哥，你说的那个校园原创歌者及歌曲的活动能给多少费用？” 沈墨：“我知道还用你操心，你去做预算，报给曾总，不过我跟你说呀，这个活动必须在6月底决赛，以为毕业季还是很有素材的，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秦豆豆：“卧槽，那个，我能不能招募小弟？” 沈墨：“你特么的现在代表的中盛集团，能不能别动不动小弟什么的，那叫下属，同事，工作伙伴，黄小强可以带着先跑起来，另外活动的内容部分你得听白珍珍和韩小月的，你这文化内涵实在不够。” 白珍珍笑道：“沈总，我和小月有工资么？” 沈墨：“必须有，曾总你安排下，把它们编入中盛娱乐实习主管，发1500吧，够生活费就行。” 然后就是莫大军幽幽道：“那今天喊我来时干嘛的？” 沈墨笑道：“大军呀，你这手艺教的不行呀，最近三个月，我两次被打成猪头，还两次被姚总背摔，我非常的没有安全感，我希望在我外出的时候，你陪我一起，你放心，将来你泡妞呀、结婚呀什么的，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义不容辞。怎么样？” 莫大军：“有钱吗？” 沈墨：“卧槽，说好的兄弟呢？” 莫大军：“你又不缺钱。刚还说泡妞什么的义不容辞，你看我这口袋里有泡妞的资格吗？” 沈墨：“得，1000？” 莫大军：“白珍珍她们为啥是1500？你是不是贪图她们的美色？” 沈墨骂道：“你别搞事情呀，1500就1500。” 莫大军：“嗯，好兄弟。” 沈墨：“滚蛋。” 秦豆豆傻眼了，合着就自己白忙活？我也是兄弟呀。不行，回头得咨询下老爹。 沈亚男觉得自己没什么要问的，她觉得沈墨特别懂她，内容是她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她学不来苏莹的能力。 萧敏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因为沈墨偷偷给自己发了条短信，说：“你就别参合了，安心打理咖啡馆，管好自己男人就行。”是呀，自己才不要参合呢，安心管好自己男人，幕后做做军师多好呀。只是萧敏现在很纠结要不要告诉沈墨，他的财务总监萧楚月同志是自己的小姑，是陈菲的妈妈，估计陈菲现在也在纠结。 五月一号劳动节，晚上沈墨提着两瓶飞天走进来秦烟家。 夭夭很开心的拉着沈墨进屋，沈墨警惕的看着夭夭，说：“你是不是又想背摔我。我这可是刚养好伤。” “讨厌，我有那么暴力吗？” “有。” “哼，你确实需要背摔。” “好像没有了。” “这还差不多，赶紧洗手吃饭，老姚同志说今天要试试你的酒量。” “切，不是我吹牛哈，我一个喝他两。” “哈哈，有种你当面说去，臭贫。” 秦烟看着两人在门口嘻嘻哈哈的很开心，越看越喜欢。 于是一番客气就开始边吃边喝边聊起来。 秦烟看着爷俩在那较劲，就问：“小墨，你多要了一套别墅？” 沈墨：“嗯，回头写夭夭的名字，反正不要白不要，纪昌民还是很上道的。” 秦烟点头认可，也觉得沈墨这份礼物很有意义，心里替夭夭高兴。 继续道：“你这点资产要成立集团公司？是不是跨的有点大？” 沈墨：“其实未来中盛科技将来就是现金奶牛，互联网的发展将超乎大家的想象，我只是先走一步，顶多五年，我要将中盛科技打造成首屈一指的互联网公司。甚至可以独立上市。” 秦烟：“我不太懂互联网，你有信心就最好。不过中盛地产要参与开发，是不是你让夭夭接洽力通地产的龙江8号和奥体两块的开发贷是你的暗棋，你还威胁夏唐接洽力通地产的户部街地块的开发贷，你这是要干嘛？如果你真想骑蚂蚁踩大象就这点手段还真不够看的，翟老板可不是省油的灯。我总觉得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沈墨：“秦阿姨，第一呢，我认为未来龙江板块和奥体板块必然是飞涨的区域，无论我这蚂蚁能不能踩到大象，夭夭接洽这两笔业务于公于私都只有功劳，我不会拿夭夭的事业开玩笑，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第二，夏唐那事吧，其实也是阳谋，一个需要一个给，终究只是一笔正常的业务，如果一切正常，大家相安无事；第三，通过力通毫不掩饰的联系多家银行接洽开发贷，我判断新的土地开发政策在今年年底至2002初将会出台，力通肯定是得到什么风声了。第四，综合以上三点，未来三年内无论是大环境还是力通内部，都不容一丝差错，而这实在太难保证了，你看哈，预计2002年底，力通几乎不可阻挡的8幅地块前后动工，但是我研究了很久，总觉得2003年金融环境将出现大的拐点，假设大的金融环境出现拐点，那么但凡力通内部只要出现一点问题，那大厦将倾，力通也许依然能坚持到2004年，但是开发贷是有周期的，力通如果不能及时拿到地块的销售许可证，不能预售，那么资金链必然断裂，到了那个时候，我相信银行也只会接受力通实体物业的抵押贷款，但是他们这次却同意了将两栋比较有价值的实体物业转给我用于支付收购‘爱家置业’。所以2004年将是力通地产巨大的坎。那时候一些地块的开发贷因到期未还款而被银行收回或装让变现是很正常的事情，到了那时候，试问那时候估计连高利民间借贷都不愿意搭理他们了。我想提醒秦阿姨的是，关于二手房交易资金安全监管的时间最好卡在2002年以前，因为谁也不知道危机会不会提前来临。” 沈墨心里明白，2003年将爆发非典，虽然周期不算太长，但是那种全国性的恐慌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前世在2004年，因为工程问题落马，金陵地产界大地震，几乎无一幸免，多位开发公司老板被请去喝茶，一喝就是一年多，这将是致命的打击。 秦烟听到这里已经确信沈墨有了全盘的计划，而且关于金陵地产的土地新政及城市发展规范方案处于职业操守，秦烟没有胡乱的跟沈墨透露，但是沈墨的推测非常接近，他有些好奇这孩子将来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仍旧不免担心的警告道：“小墨，你是个好孩子，阿姨相信你的眼光和能力，但是现实社会总是有很多不可控的外在力量，所以你要么赶紧壮大，要么锦衣夜行，韬光养晦，切不可急于求成，少年心性很好，但是要保护好自己。” 秦烟说的有些严厉，沈墨听的很温暖，举起酒杯说：“叔叔，阿姨，真的很感谢你们如此真心待我，春风得意的时候总是需要人提点的，这杯敬两位的真诚。” 姚世骏看老婆该说的都说完了，就放开手脚跟沈墨较劲了，第二瓶飞天喝完后，沈墨彻底摆烂，不省人事。夭夭埋怨道：“老姚，你好意思吗？喝坏了怎么办？他可不是你们丘八的身体，真是的，为老不尊。” 秦烟看着就笑，自己丫头这会是真的把心给出去了，姚世骏也乐，“你以为这小子进门口花花的吹牛一个喝我两个我没听见？不过这小子酒品不错，来，帮忙扶他上床，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 夭夭帮沈墨的上衣和裤子脱了，虽然有点害羞，也不矫情，还偷偷亲了两口，看做醉成猪的沈墨，嘀咕道：“哎呀，真是好看，再亲一下。” 客厅里的姚世骏喝着醒酒茶，幽幽道：“沈墨是不是有什么背景？真是农村的？” 秦烟：“你自己不能顺带查查，应该没有错。” 姚世骏：“有点吓人，他怎么知道力通要出事，甚至大致时间都有谱？” 秦烟惊道：“什么意思？” 姚世骏：“你别问，就我这级别都够不着，我还是从老领导的只言片语里猜出来的。” 秦烟：“知道了。” 姚世骏：“这小子酒品不错，不知道打架怎么样？” 秦烟翻了个白眼送给自家老公。 第二十六章 何家初见 宿醉的沈墨日上三竿才起床，在夭夭的坚持下，好好洗了把澡，换上夭夭准备的新衣服，打上啫喱，喷上香水，夭夭狠狠的欣赏了一番，然后幽幽的说：“感觉容易被拐，哎。” 沈墨：“谁要是拐，你就背摔她，我负责加油助威，不过现在我得赶紧撤了。” “德行，以后不准再提背摔的事，吃点东西再走，另外你昨天酒后说你大哥今年要退伍转业，我爸正好在家，你可以问问。”说完狡黠的笑了笑。 沈墨哪有不懂得道理，昨天也是故意提一嘴，看看有没有可能。看来有谱呀。 客厅里，姚世骏正看报纸，看见沈墨出来，笑道：“小子，你这喝酒不行嘛？不是要喝我两个么？” “姚叔，昨天你没感觉出我在谦让？我故意多喝了点，给你留着面呢。你以为我真醉了？” “哎吆，小子，死鸭子嘴硬，要不中午继续，各喝各的瓶？” “得，叔，您跟小子一般计较干嘛。今天真不行了，我这胃还没缓过神来。” “臭小子，你这脸皮还真是做生意的料。” “叔，问你个事呗？” “你哥？” “叔真是英明神武，诸葛孔明再世，您看有什么能指点指点的，我也不懂。” “转公安系统呗，民警琐事多，相对安稳；刑警辛苦点，不过有上升空间。海城那边我也老同学，这倒不难，关键你怎么选？” “海城市里的行不行？镇里稍微差点意思，呵呵。至于刑警就算了。” “你小子贼精明，你回头把他的信息给我一份，我跟海城那边提下。不过机会给他，但不会特别关照，这样大家都好。” “叔，太好了，这就很关照了，不然在转业办挂个几年就废了。我哥有个对象，再不给人家个说法容易坏事。” “你说的对，水到渠成的就该给人家个说话。”说完还看了看自己闺女。自家闺女以前在家就是一霸王，现在温柔的不像话，做父母的哪能看不出来。 “叔，我阿姨呢？” “上班，住建局最近很忙。” “嗯。”沈墨若有所思，然后边喝粥边问夭夭：“力通那边有没有说附加的别墅在哪？” “紫金山别墅小区。算是没有糊弄。” “得嘞，回头写你名下，让曾爱玲以股东分红的名义把手续做全。至于装修风格什么的你拿主意。叔，我这先撤了哈，我回去再练练，下次再战。” “呵呵，臭小子，滚吧。” “好嘞。” 姚夭夭喊道：“开车慢点。” 沈墨挥了挥手，走了。 客厅里，姚世骏看了看女儿，说“沈墨倒是不小气，这别墅说给就给了，还惦记着手续合理合法，而且看得出来他家里兄弟感情不错，这个女婿我还是认可的。” 夭夭脸红道：“爸，我还没搞定呢，真想绑了算了，省的夜长梦多。” 姚世骏：“你少来那些简单粗暴呀，动不动背摔算怎么回事？男人不要脸面的？女孩子要温柔，你对他好，事业上给与帮助，他自然心里有你。你妈当然燕京来的大小姐一枚，还不是对我百般讨好，才把我拿下的么，懂不懂？” 姚夭夭白眼乱翻，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说：“姚世骏同志，请您再重复一遍你的光荣历史，我帮你做个记录。” 姚世骏头也不回的起身上楼了。 身后传来哈哈的嘲笑声。 管家桥9号，沈墨终于享受到了的茶室，一边泡茶，一边跟曾爱玲说：“我爱家的人什么时候到？” “快了。今天说是燕京总部来人，很是重视今天与你的会面。” 十点半，我爱家一行人来到了沈墨的茶室，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倒是非常熟络的先跟曾爱玲打招呼，然后自来熟的问：“想必这位年轻俊杰就是沈总了，幸会幸会。我是我爱家金陵公司城市负责人王杰。” 沈墨笑道：“王总，你这眼光不咋地呀，我其实在这个公司的职务是茶室茶艺师，呵呵。” 王杰：“额？” 曾爱玲道：“王总，这位茶艺师是我么沈总，他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 王杰爽利的哈哈笑道：“沈总果然与众不同，那我们在哪里谈？” 沈墨看了看我爱家的一行人，除了王杰，还有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甚至一直在仔细观察沈墨，其他一看都是跟班的，沈墨就直言道：“王总，你这聊个天，带这么多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架呢。要不请曾总带他们去参观参观，我们就在这聊吧，刚泡好的茶，不喝浪费了。” 王总笑道：“呵呵，沈总说笑了，那就有劳曾总了。”说完王杰对后面的一位中年人说，“陈总，你带他们一起跟曾总去好好学习下企业文化。” 沈墨一看，就剩下王杰和那位年轻人，就道：“这位霸气侧漏，盛世美颜的人王总你也不介绍？” 王杰也是有点不太适应沈墨的说法方式，就立马道：“这是我们集团的何总。” 何佩如，燕京何家第三代长孙，其实燕京的大家族并没有明面上的排名，无论大还是小，只要还在就都很难说，无非就是后续人才的培养，不然再大也会没落。何家就是燕京不大不小的家族，跟很多家族都有联姻渗透，且积极的投身很多经济领域，深知走仕途位子太少，太难，故更多的精力用在经济上。 何佩如笑道：“沈总这么年轻？真实让人惊讶。” “你有美女介绍我认识？” 何佩如笑道：“可以呀，改天来燕京，我安排。” “算了吧，加油悍妇，惹不起。” “沈总不是大学生么？” “没人规定大学生不能加油悍妇吧？” 三人哈哈大笑，气氛融洽起来。 何佩如本想探探沈墨的底细，奈何沈墨一直插科打诨的不着痕迹，于是干脆道：“沈总对这次收购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沈墨正色道：“爱家置业铁定卖给力通，这点你们估计应该有判断。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其实压力也很大。” 何佩如沉默不言语，王杰就接道：“一丝可能都没有？” “都一丝了，还指望干嘛呀，你说是吧。” “也是，我们也知道力通地产的本地实力，虽然他们志不在此，但这么一搞，我们压力太大。” “你们压力大的是担心力通继续沿用‘爱家’这个名字吧，想想满大街的‘爱家置业’，你们叫‘我爱家’置业，这还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你猜金陵市民能分的清吗？哈哈。” “沈总，坦言讲，要不是成立的时间和布局全国的决议都晚于‘爱家置业’，我真的很怀疑是不是总部走漏了什么消息，沈总是故意设局等着我们呢，哈哈。” “那倒不至于，实在是‘爱家’也好，还是‘我爱家’也好，都是契合业务又非常容易传播的名称，只能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呵呵。” “沈总，有没有什么可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愿意给予一定的回报。” 沈墨还没说话，桌上的海军蓝响了，坐在对面的何佩如看到来电显示“黑颖儿”，内心震惊不已。 沈墨道了声抱歉，接起了电话：“哈喽呀。” “沈墨你什么意思？人死哪去了，不是答应五一假期做司机带我么出去玩的吗？一宿舍人像傻子等在你宿舍楼下。”黑颖儿一顿霹雳吧啦，说的沈墨一脸懵逼。 “额，那个这个，我在新街口呢，昨晚上在秦局，不，秦阿姨家喝醉了，要不你们打车来管家桥，我请你们吃饭？” “行吧，我难得组织一次宿舍活动，脸算是丢尽了。” 沈墨挂完电话，然后一句卧槽，太特么暴力了。这时候的手机声音还是很大的，安静的茶室里黑颖儿的怒火妥妥的传递道每个角落。而何佩如是知道黑颖儿的，而那电话里标准的京腔和口气，何佩如已经很笃定那就是黑家的大小姐了，那么沈墨面对两家实力都足以碾压的对手，还如此淡定的准备收渔翁之利就不奇怪了，这个沈墨难道也是燕京来的？没听说过这么号人呀。 沈墨有些尴尬道：“两位有没有发现千禧年以后，我国的女性明显在不断的试图以暴力增加自身的地位？” 王杰笑道：“还不说，我家那口子现在似乎是比以前更凶了，明明较弱，但总是张牙舞爪的，我居然还真有点怕。哈哈。” 沈墨笑笑道：“言归正传，我们抓紧，今天下午我可能会很忙，呵呵。刚才王总说到回报，我想听听你们的诚意。” 王杰：“沈总有好的办法？力通会放弃‘爱家’这个名词？” 沈墨：“事在人为，关键看值不值得。” 王杰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何佩如，继续开口道：“我不问沈总如何运作，如果达成，我们愿意出1000万。” 沈墨：“呵呵，要不免费？” 王杰：“沈总说笑了。” 沈墨：“是你先说笑的呀。这个名词对别人无所谓，对‘我爱家’可是至关重要，你们全国连锁的布局并不是简单的做个连锁品牌吧，金陵对你们来说当然是必争之地，何必转弯抹角呢，谁还不做点背调？” 何佩如插话道：“沈总，不如你说说看，生意么谈出来的，猜是猜不出来的。” 沈墨想着你是终于开口了，非要王杰在那试探来试探去，就笑道：“嗯，何先生气度不凡，又是燕京生意人，我这人呢其实不擅长做生意，小富即安，就是有个爱好，喜欢琢磨互联网，听说这两年燕京成立了一家小公司，叫‘百度’，不知道何先生有没有可能协调让我占点股份。终于钱没意思，加油悍妇，见到钱立马收走，我也没办法。” 何佩如其实误会了，他以为沈墨一直说的悍妇是指黑颖儿，比较刚才黑颖儿的电话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他不认为燕京黑家的大小姐那么爱财，无非就是喜欢管着自己的男人，毕竟男人有钱就变坏是尝试。于是何佩如起身抱歉道：“稍等，我出去打个电话。” 沈墨倒也不催，点根烟跟王杰继续聊着一些诱惑性的点子，看看能不能再忽悠点钱。他哪里知道，黑颖儿的突发奇想的活动已经暴怒再次帮沈墨出演了一把“金牌演员”，还是不要出场费的那种。 何佩如慎重的跟燕京的父亲打着电话，提到了黑家大小姐已经自己的猜测。何佩如的父亲何知节通过电话笃定儿子的判断，何佩如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而且即便有问题何家也并没有吃亏，“我爱家”的突然全国布局自然有其深远的考虑，一家不起眼也不受家族重视的什么互联网，收购又何妨，只是让何佩如等了一会就回电话说：“黑家大小姐确实在金陵读书，而且最近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黑家老祖动了杀机，据说当时有个小伙子玩命的维护着那丫头，不出意外应该是‘关系亲密’，至于这个‘百度’还有点背景，不过问题不大：2000万换购15%的股份，3年不能套现，其中10%不接手稀释。你可以提醒沈墨，这个互联网公司成立不久，其实不值什么钱。”接着道：“另外，你自己可以做主适当的结交好沈墨，没有坏处，哪怕将来没用也没什么损失，如果有用其实现在结交代价是最低的，非常合算的‘生意’。” 何佩如心中了然，果然是自己猜测的那样，至于是不是沈墨做局显然不太可能，黑颖儿的电话实在逼真，沈墨接了电话也非常愕然。 何佩如再次回到茶室，将‘我爱家’的决定告知沈墨，并说道：“怎么跟力通地产谈，我相信沈总，所以为了表示诚意，我个人想送沈先生一个礼物。” 沈墨不在意，内心已经在狂喜，‘百度’的15%，其中10%不稀释，这再过个7、8年，简直爽翻的，也幸好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在意互联网，总觉得靠那拨号上网的东西能有什么前途。如果中盛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不指望‘百度’的，这简直是对未来的无缝对接。看来以后要经常去燕京转转，人傻钱多呀。 何佩如道：“我看沈先生虽然年轻，但对茶道如数家珍，尤其推崇普洱，我们恰好在西双版纳有一座小茶山，不如送给沈先生，将来沈先生喝茶也方便，而且那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偶尔独家也是很好的。” 沈墨倒是呆住了，这特么刚瞌睡就送枕头呀，自己后世确实经常呆在西双版纳跟少数民族套近乎，就为了能买到正宗的茶，连忙问道：“哪座山？” 何佩如倒是没想到沈墨这么心动这事，原本只是喜好喝茶的二叔早期投资的，现在就是一个经营的很不好的茶山，茶是正宗的，风景也确实秀丽，只是这个时代普洱茶以及交通的不便利，导致其非常鸡肋，想着做个顺水人情。于是道：“山叫南糯山。” 沈墨立马道：“山上的原住民是哈尼族？” 何佩如很惊讶，这个沈墨倒是什么都知道点，于是点头称是。并且也非常坦言：“不瞒沈先生，茶山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茶山，经营的不太好，送个沈先生也只是希望合适的礼物送给懂它的人，并没有要让沈先生承情的意思。” 沈墨笑道：“没想到何兄如此坦诚，将来有机会要多交流，就凭何兄这番话，我送你们三句话。第一，既然不能收购‘爱家’的现有门店及资源，那么省了一笔钱，那么你们的门店开拓就不要去做什么市场分析研究，直接拿着现金去现有‘爱家置业’的门店附近租或者买店铺，这种灯下黑的拓店模式其实是最适合你们现在这个情况的；第二，当你们门店达到30家规模的时候，王总来找我，我给你一个提案，引荐你去找住建局的领导。并表示你们积极配合。至于提案的内容现在不能说，超过半年也不必说了，所以第一条的建议你们可以快点。” 何佩如眼前一亮，这次‘我爱家’的全国布局是自己亲手抓的，也算是父亲的考研，做好了自然也将享受家族深远布局的收益。转头对王杰说道：“你让拓展部不要再做市场分析了，一堆数据研究到什么时候呀。沈总说的有道理，既然‘爱家置业’的门店开在那，那就按照那些店在附近开家店就行了，你们的报告再精细也不如人家的实践结果，还有加快速度，如果是撒钱开店这种事都做不好，那你们真的还是滚回燕京好了。” 王杰也是心头一惊，毕竟按照传统的经验，都是先对一个城市做各种市场分析，再对市场现有铺面的租金做一系列的分析，最后才逐步去开店，现在想想确实灯下黑了，‘爱家置业’100多家门店摆在那，还做个屁的市场分析呀。 何佩如再次对沈墨道：“沈先生，非常感谢你的提醒，有时候一句话真的就是值万金，我将在茶山的转让协商上请家主给与3年的免费维护。3年以后由沈总自行承担。” 沈墨笑道：“那感情好，我在考虑我是不是说话要慢点，一句话值好多钱，哈哈。” “沈老弟不用客气，我们何家从来是在商言商，有价值的意见有时候确实很值钱。” “我就嘀咕一句呀，你说要快速的在现有的‘爱家置业’附近开家店，你们为什么不是在‘每个爱家置业附近开两家’？怕花钱？” 何佩如内心惊涛骇浪，他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沈墨，这心思和算计要超过自己，自己在家族中一直被赞扬有经商天赋，原本来金陵之前还带着京城人的高傲，此刻终于感受到人外有人了。这样一个年轻人，看似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实际的资产，就能在两大公司之间来回腾挪，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只靠黑颖儿的背景显然不太可能，况且黑颖儿有没有给予帮助还说不定呢。 何佩如和沈墨握手告别，并一再表态，合同尽快起草，就等沈墨的好消息。 沈墨不以为意，心中想着你们看不上的东西我很喜欢，当然必须搞定。 路上王杰小声问道：“佩如，我们是不是太大方了，2000万加个茶山。” 沈佩如：“杰哥，我们家的事情你也算知道不少，你真觉得多吗？一点不多，2000万本来就是有这个底线的，你非要用1000万去试探人家，人家根本看不上，再说那个茶山就是一个包袱，送也就送了，而且还得真心实意的送，不然他后面的话也不一定会说了，真的想你们之前那种思维方式，什么时候才能跟原来的‘爱家置业’去拼市场呀，而且你别忘了那句‘向住建局提出提案’，以及半年的时间点，这里面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前面他还说昨天晚上在秦局长家里喝醉了，虽然及时改口秦阿姨，你猜这个秦局是什么局的？” 王杰小声道：“住建局？” “基本确定是住建局，他开这么多二手房连锁店，跟住建局不熟谁信？可以在局长家喝酒还喝醉了住了一晚，还称呼局长为秦阿姨。这特么用脚想也能想到他说的提案势在必行，但是如果有规模行业主动提出，多大的人情呀。话说到这份上，金陵的市场你要是干不好，我爸也不能容你了。” “知道了，既然都明朗了，我今天就开会布置。不过他坚持要将网络版的‘爱家’商标留着干嘛，不会是要算计我们吧？” 何佩如：“他宁愿不要2000万也要一个小网络公司的股份，应该是他个人确实喜欢互联网，就认为未来有前景，那么他卖了公司继续做网络版的‘爱家’自然合理，至于算计，你认为没有一个实体店就靠一个‘爱家’的网站有什么用？即便有用又需要多少年？要说算计，我们最不该的就是得罪沈墨，万一黑家真是沈墨的后天，以黑老爷子的算计功力，我们何家会死的很惨，那是机关算尽，还能下死手的祖宗。” 王杰心有戚戚然。 沈墨茶室里，黑颖儿带着白珍珍、韩小月、胡惠一脸不爽的看着沈墨，沈墨其实昨天晚上是接到了黑颖儿的电话，不过当时已经快醉了，也不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这会只能满脸堆笑的说：“各位女士，一路辛苦，橙汁、咖啡还是tea。”白珍珍、韩小月可不敢摆脸，这是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要不是黑颖儿这个冷脸大小姐主动组织游玩，一定不会跑来管家桥9号，为此还被秦豆豆埋怨在“金陵校园原创歌手大奖赛”最忙的时候居然跑出去玩。胡惠属于啥都不知道又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状态，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抱抱大腿。 黑颖儿径直跑向冰箱，拿出几听可乐，气道：“原来沈大老板还有这么大的生意，怎么从来也没提过，是不是怕我占便宜。” 沈墨道：“得，美女要是想占我便宜，我还巴不得，要不请她们三个回避下？” “臭家伙，别瞎贫，你昨天明天答应我了，居然放鸽子，现在怎么说？” “今天全程沈公子买单呗。” “哈哈，这还差不多，今天必须薅资本家羊毛。” “薅吧薅吧，都是同学，又长的好看。”说完又习惯性的偷瞟那博大之处，黑颖儿抬脚要踢，沈墨连忙闪身避让。嘴里喊道：“卧槽，你怎么总往那里招呼，上回差点给废了，小心点。” 黑颖儿顿时脸色通红，其他几人倒是脸色精彩，这特么什么情况，上回？总往那里招呼？这是有奸情呀。 黑颖儿气道：“赶紧的，这都中午了，老娘还没吃饭呢，你再胡说八道我立马给萧敏师姐打电话，我添油加醋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别闹哈，我家那是醋坛子，隔壁大饭店走起，据说有正宗烤鸭，下午你们去购物，你们逛完我去买单，晚上沈老板亲自开车送你们回学校，如何？不过你么逛街的时候我有事，非常重要。” 黑颖儿：“那赶紧走起，别废话了，一早站男生宿舍楼下喝风，肚子还饿着。” 众人一行去隔壁大饭店吃饭，沈墨也一起去填了肚子，吃饭的时候通知曾爱玲，让法务总监张强，财务总监萧楚月，以及秦夭夭下午2点一起去金鹰26楼。因为今天下午约好了签约，至于合同纪昌民跟张强都不知道改了多少来回了，早就改无可改。 第二十七章 金鹰26楼跺跺脚 下午2点，任由黑颖儿们去逛街，沈墨带着曾爱玲，张强，萧楚月到达金鹰26楼力通地产总部。秦夭夭没来，因为秦烟认为不合适。 纪昌民带领着一众人在门口相迎，沈墨走进力通地产大门，然后站定，不着痕迹的跺了几脚，然后对曾爱玲笑笑，曾爱玲憋笑，实在是觉得这个老板太不着调，不过她也很有感触，去年冬天，他站在对面的管家桥9号，念叨着金鹰26楼好高呀，一定要去跺几脚。呵呵，终于实现了，其实这个家伙还是有点帅的，是性格很帅。 最后的沟通中，力通地产副总裁包怀仁也列席，唯一的分歧就是‘爱家’这个品牌，其实力通也不是非要坚持，就是想听听沈墨怎么说。 沈墨：“各位力通的大佬都知道，燕京的‘我爱家’已经明确进驻金陵，而我之所以选择不算多高的条件将‘爱家’的现有门店合同、人员、业务全盘转让，其实主要原因还是我们金陵的领导比较重视本土企业的发展，这点大家心知肚明，那么力通地产是不是继续用‘爱家’这个名字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你们可以在半个月内就将所有的‘爱家’广告门头全部换成例如‘力通置业’，这相对于力通的诉求已经满足了，况且，力通地产作为我们金陵最大的地产开发商，即将有多个楼盘在未来的几年内遍地开售，试问，‘一二手’联动销售将成为全中国首创的销售模式，力通地产一手房可以通过超过百家的‘力通置业’快速推广、收集、推荐达到更快的去化速度，而力通地产的实力也将反哺给‘力通置业’，这种互相背书的方式，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延续用‘爱家置业’呢。然后力通地产每天花大量的精力去告诉老百姓说：呐，这个‘爱家置业’其实是力通地产”旗下的，这个‘我爱家’跟我们力通地产没关系呀。这样下去你们不累，老百姓都要烦死了。各位，觉得呢？” 这番言论倒是让力通地产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非常有道理，只是觉得好像花了钱，但是啥也没买到。 沈墨继续道：“合同中可以约定我方继续持有‘爱家’这个商标但永远不得将‘爱家’这个品牌使用在实体地产行业经营，而‘我爱家’其实也永远不会使用‘爱家’的，因为人家全国都是用的‘我爱家’，他们只是担心你么用而已。” 最终在集团副总裁包怀仁的首肯之下，双方法务总监一起修改了条款，并最终核对后双方签字盖章。沈墨让曾爱玲通知何佩如晚上就到公司签约，因为沈墨急着要回海城参加婚礼，顺便帮大哥沈军一些事给落听了。 晚上七点，何佩如和王杰赶到管家桥9号，双方法务总监花了一个小时落实了合同，双方签字，盖章。 至此，各方都达成所愿，力通地产很满意，已经通过沈墨现在的中盛集团科技公司下属广告公司在两周内发布多篇“力通置业”即将全城开业的新闻稿、软文稿。 我爱家置业也将火力全开的围绕“力通置业”门店全力收店开业。 所有原“爱家置业”的员工都将全盘“力通置业”接收，加盟店老板也将收获一定的报酬，全部变成“力通置业”的直营店，所有置业人员的薪水也在沈墨谈判时的建议下上浮10%，这也是沈墨当初为什么一直给了信号但迟迟未落实的原因，他也不能让力通置业收一个驯服不了的烂摊子，难免心生芥蒂。至于不愿意继续留在“力通置业”的少数人，也将按照劳动法的条款给与补偿。原团队中的黄开和张妍通过曾爱玲表达了留下的意愿，沈墨选择了张妍安排在了中盛科技旗下的‘华侨路茶坊’和‘爱家网’做地产专业知识的补充，至此，沈亚男的未来内容大佬被补上最后的短板，而黄开被拒绝了，沈墨的说法是，黄开算是一个骑墙草，被摆弄的连发火的勇气都没有，都不如刘二猛有胆气，至于张妍虽然也是墙头草，但是眼睛大，所以留下。 而沈墨的中盛集团账上增加了7000万，山西路广场7层商业，湖南路广场的6层物业，‘百度’15%的股份，西双版纳南糯山的茶山60年的经营权。 2001年5月8日。管家桥9号。 豪华的大堂背景被一块红绸包裹着，沈墨、秦夭夭以及被沈墨强过去的曾爱玲一起揭牌。曾爱玲内心其实很心虚，她觉得她自己得到的太多了，3%的股份，虽然暂时不能套现，但是他相信按照沈墨的运作手法，即便现在什么也不做，对一个一年前还在苦苦支撑一个小中介的女人来说，已经做够了。虽然沈墨当初开玩笑说因为她胸大才选的她这家店，其实她明白只是因为自己的店开的位置恰好是沈墨出校门最能先看到的一家店，如果当时自己犹豫了或者自己不在，或许就错过了。现在回头想想，这个总是不着调的老板真是自己的贵人。 沈墨当场宣布给所有的中盛员工每人发2000元红包，并将安排一次旅游，目的地：西双版纳。顿时现场兴奋不已，而曾爱玲知道沈墨只是想去看看自己的山头。哎，这该死的私心，被他运用的冠冕堂皇，而每个人还都感谢他。不过回想这一年，沈墨的每次运作，都算是在算计别人，但最终结果都尽量让各方满意。 会议室，沈墨坐在首位。他有很多话要说，因为在‘爱家置业’这个案子里感受到了太多的掣肘，感受到了太多自己无法对抗的力量，也感受到了有些事光靠算计，其实是经不住推敲的，这次实在是运气太好，或者这点小生意根本让人瞧不上跟他计较。他不得不赶紧强大起来，为未来可能发生的各种碰撞提前做好准备。 “各位，感谢大家最近的付出，下面我对各项工作做下安排。” “第一，请秦总以及财务萧总、法务张总着手摸排性价比高的物业进行收购，除保留一定的运营资金外，公司全部的现金都投入到物业收购中，能买多少买多少。具体标准为性价比高、产权清晰以及未来抵押转贷方便的物业。选择上有秦总把关，资金调配上由萧总协助，合同上由张总把关，切记，不要怕花钱，也不要怕贷款。”这点秦夭夭是支持的，因为通过秦烟的分析，她知道金陵房价即将迎来上涨高峰，而且沈墨应该是在为“骑蚂蚁踩大象”做准备，不管能不能等到机会，这项决策无疑是正确的。自己拥有10%的股份，收益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只是将钱放在银行她是不会同意的。 “第二，中盛科技这里，苏莹要花点心思研究下推广方案，分别针对网络版“左岸天涯”、“华侨路茶坊”以及年底要上线的‘爱家网’，先说《左岸天涯》，线下销售月度收益超过100万之前，全部要投入到宣传推广中，不要舍不得，这是一本有刊号有大学生基础的刊物，未来大有作为。‘华侨路茶坊’将来必然要并入‘爱家网’，所以要把热度炒起来，尽快的增加买房人心目中的知名度，苏莹要打开思路，要舍得花钱也要花的有道理。内容方面沈亚男要敢于提要求，内容不光是指文字部分，还是美工部分，陈太升要积极配合，如果陈太升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给你换人。”苏莹、沈亚男点头称是，陈太升一脸便秘表情。 “苏莹、沈亚男、陈太升，你们今天给我记住，未来的‘爱家网’要独立上市，你们可能觉得现在好像除了花钱以及给网民提供很多咨询服务，好像看不见什么未来。如果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请务必找曾总单独学习我上次开会定的‘中盛集团’的两条企业文化。” “第三，我后天要离开金陵一段时间，请秦豆豆明天之前将‘金陵校园原创歌曲大奖赛’的所有执行计划提交给我，你最好想清楚再拿给我，兄弟归兄弟，工作归工作，你要是被人揍了，我第一时间冲上去帮你揍人，你要是工作上糊弄事，我特么第一个揍你。”秦豆豆很乐意听沈墨这样跟他说话，因为只有才是原来的沈墨，交情别人记得才是交情，别人不记得就不是。秦爸爸甚至要求自己的儿子一定要紧跟沈墨的步伐，哪怕沈墨落魄了也一定要陪着，年轻人微末时的朋友才是朋友。听到沈墨发狠，他坚定的向沈墨点了点头。 沈墨接着说：“白珍珍务必要将形式和内容筹备好，可以储备一些有潜力的人，主动沟通好，你们哪怕只挖掘出了一个人，也是成功，那个广播站的钱小小就应该主动谈好，没有原创歌曲我给她写，但是要先签约，你要是做不好，你就是再漂亮我也照样削你，你们这活动可是花钱了。还有韩小月，别成天低着头，准备捡钱呢？一说你就不高兴，你这样上了社会怎么办呀？哎，真是让人操心。”白珍珍很高兴，因为她只到那句“漂亮”，而韩小月小手握拳，她觉得沈墨又在欺负她，总是凶她，她也不明白为啥跟着白珍珍一起折腾。 “对了，韩小月同学，我给你写了一首歌，等我回来，去左岸天涯咖啡馆我教你唱，这次校园原创歌曲大奖赛，你必须给我拿下第一名，妈的第一名除了是签约歌手，还得奖励10万现金呢，这可不能给别人拿去。” 韩小月吓了一跳，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我不行，我害怕，我不敢。” 沈墨哈哈大笑，“哎呀，就是这样，楚楚可怜，含笑似月，人长的甜美，你这样的如果歌曲选的好，观众还不疯了，你活该做甜美偶像歌手呀。哈哈。” 韩小月内心恐慌，急道：“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我不想去唱。” 沈墨瞪着韩小月道：“哎吆，你现在敢顶嘴了？你唱不唱？” 韩小月坚持看着沈墨几秒钟，立马低头了，然后喃喃道：“唱不好别欺负我。” 沈墨道：“呵呵，回头给你签50年合同，就欺负你。现在女生没有一个省油的，你们秦总还特么背摔过我，难得遇到个好欺负的。哈哈。” 秦夭夭：“沈大老板，我看你有点兴奋的胡言乱语了，再说你欺负这么个小姑娘干嘛？” 沈墨：“你别闹，请相信我的眼光，韩小月必将成为一代天后。对了，白珍珍你给我盯着，韩小月绝对不能谈男朋友呀，一旦发现追求者，你告诉我，我让大军去揍他。” 众人一阵懵逼，这老板开始还挺正经，怎么越说越离谱，不过他们也明白其实沈墨是心疼韩小月，也是觉得韩小月确实有潜力。 沈墨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咳嗽两声继续道：“第四，陈菲赶紧把山西路广场、湖南路广场摸排清楚啊，这些物业里面肯定有些老油条，你可别被蒙骗了，现在除了萧敏估计没有人有空帮你，不过要说套路，你可以请教请教张警官，社会上的东西他应该比较懂。”陈菲其实内心晃的一批，这的要接受呀，自己就一大二学生，除了平时活跃点，什么商业运营根本一无所知，最近倒是补了点书本知识，但是还是无比心虚，倒是萧敏非常镇定，说不忙的时候一定会帮她。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秦总下首的萧楚月，萧楚月也看向她。 萧楚月一直想问女儿，这个年轻的老板和她什么关系，因为居然将价值几千万的商场交给一个大二学生去实习练手，两个人要是没关系实在难以理解，陈菲因为答应萧敏要暂时帮忙隐瞒，而不得不选择了沉默。所以让萧楚月很上火也很担心，如果女儿有这么优秀的女婿那倒也没什么，不过似乎沈墨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陈菲的妈妈，这让萧楚月非常纳闷，看到陈菲一脸为难的样子，萧楚月猜到陈菲有点怕了，这可不是仅凭勇气就能做好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出声提醒道：“沈总，虽然信任非常重要，但是我觉得陈菲比较还是个学生，之前没有任何经验，她直接管理两家商场，情况也会比较复杂，会不会不妥？” 沈墨直言道：“当然有不妥，不过没关系，还有曾总和你们有空把关，商场只要确保没有安全事故发生就基本上不用担心有大的问题，毕竟两家商场都是比较好的地理位置。说道安全，陈菲呀，你记得第一时间先保证收拢商场工程部，哪怕有些猫腻暂时都没有关系，先稳定安全不要出问题。然后通过招商运营负责人不断的熟悉各家商户，逐步让商户知道你才是这家商场的话事人就行，这样可以确保商户有什么问题不会避开你，也确保商户与运营之间出现相互的索要或者主动贿赂，避免了损公肥私的招商条款或者免租条款就行。至于商场宣传就加强策划能力就行，那些人基本都是拿固定工资的，你适当给点小奖励就行，反正对于你而言，先稳住，再调整。不过不要担心，要是玩砸了也不怪你，回头在学校安心读书就行。” 又转头对苏莹说：“萧总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陈菲有点脸皮薄，刚开始的时候你两头跑跑，帮她撑撑场面，你还别说，做学生会的领导，这气势还是有所改变的。”苏莹应声答好，她现在一门心思好好工作，现在不但收入很高，让自己都开始在学校里富有起来，甚至未来工作都能保障了，她已经完全不考虑什么留校了，没有人知道，苏莹是这个办公室里唯一一个真心坚决执行那所谓的两条企业文化的，她只希望沈墨的公司能一直开下去，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以前那些所谓的负担。 最后，沈墨对莫大军道：“大军，过几天你陪我一起回趟老家，我亲姐出嫁，我这弟弟必须给牌面给撑起来，农村人在意这个，不然嫁过去将来要受委屈。” 莫大军道：“这事我懂，娘家没牌面，夫家看笑话。必须立立正正的。” 秦豆豆道：“我跟小强也可以去。” 沈墨道：“你拉倒吧，校园大奖赛非常重要，你不要以为我闹着玩的。” 第二十八章 沈婷出嫁 2001年5月12日，沈墨开车带着一车好烟好酒和莫大军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海城市，先去了一趟海城市公安局，按照姚世骏的安排先到海城市公安局章荣局长那里拜访了下，顺手带了点好烟好酒，章荣看着这小伙子人品不错，又是深居高位的老同学推荐，自然也不拿腔拿调，至于一点烟酒就是一种礼貌，没人上纲上线，留了联系方式以及沈军的信息。然后给军转办主任打了电话，说了公安局希望能第一时间接收这位专业军人，有什么手续跟行政办公室对接，然后让沈墨再跑一趟军转办，拜访下军转办主任。 沈墨客客气气的向章局表示感谢，另外也提了想让他大哥转民警，不过主要还是看他大哥自己的决定。 沈墨又跑了趟市军转办，转业办主任官职不大，但其实对转业军人还真的是很重要，一顿好酒好烟的操作，加上市局亲自电话，倒也不含糊，查了下资料，说：“沈军的转业信息我们已经收到了，估计这两天他应该就到了，到时候你让他亲自来一趟，有些手续给办下，估计8月份就能去市局报道。” 沈墨千恩万谢，一顿彩虹屁呼呼之下，转业办主任的顺水人情做的很舒服。 这一顿操作完毕，又补充了些好烟好酒，带着莫大军一路终于回到了二道墩的家里。家里已经披红挂彩，帮忙张罗的七大姑八大姨进进出出，这个时候的农村嫁女儿一般在家里摆酒，要是亲戚少就在屋里将就下，不过显得家族人丁不旺又小气。 沈老汉正站场边看闲，这个时候老汉是最没事做的，屋里头全是娘们的天下。看到一辆气派的汽车开到场上，正纳闷这谁呀，看着老幺和一个大高个从车上下来。 沈墨喊着老汉，介绍着莫大军，老汉也不生分，给大军掏了支红南京，一起点了叭叭起来。沈墨问：“大哥和三姐啥时候到？” “三丫头估计晚上能到，你大哥后天，都能赶上。” 沈墨连忙给三姐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大巴车时间，说好去接她。然后对老汉说，“咋不搭棚呢，屋里头能坐几桌？没牌面呀。” 老汉呵呵道：“幺儿，也没多少亲戚，够坐，搭棚不要花钱呀，邻居来撑场面也不用随礼的，亏的很呀。” 沈墨呵呵道：“老汉，告诉你好消息，大哥要进市局工作，都安排好了，你不借这个机会把钮家一起请来喝几杯？顺便给钮家看看牌面，回头就能趁热打铁谈大哥的亲事了，又让二姐夫家觉得有牌面，一举两得，一分钱两份用处，不亏呀。” 老汉吧嗒了口烟，道：“嗯，我现在就去你大伯那借点，顺便喊老憨头明天来搭棚子。” 沈墨拉着大军跟老娘以及七大姑八大姨打了声招呼，就出发去镇上的车站准备接三姐了。三姐是这个家里最会读书也最有文化的宝贝，虽然总是作弄沈墨，但前世是真的对这个弟弟好。 莫大军幽幽道：“墨哥，你有钱干嘛还由着你爹去找人借呀。” 沈墨道：“借还是要借的，这是老汉该做的事情，也是大伯该做的事情，这样才是原汁原味的那个家，我的钱可以用，但没有必要去破坏原有的生活方式，当然，如果遇到不开眼的，不介意用钱砸他，哈哈。” 莫大军若有所思，憨憨的说：“墨哥，我其实想回趟老家，用钱砸人。” 沈墨愣了一下，爽快道：“哥陪你砸，你们那砸人贵不贵？” 莫大军道：“10万绰绰有余。” “卧去，那必须砸痛快了，咱们带20万，再喊上豆豆那货，他干这种事比较擅长。哈哈。” “墨哥，谢了。” “谢个屁。” 等沈月的时候，沈墨看看时间合适，就给沈军打了个电话，说后天直接坐车到市里，带他去拜访下转业办主任，再去趟市局，并且告诉沈军工作安排好了，估计8月份要报道，最好这段日子往钮家跑跑，通报通报情况，算是有个心理准备。 沈墨忙着接人，跑腿的时候，金陵姚家，姚夭夭跟秦烟念叨沈墨亲姐姐要出嫁的事情。她其实想去只是想征求父母的意见，这事她是真没经验，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了农村的规矩。 姚世骏本来就是农村出身，倒是懂点，说：“你以女朋友的身份贸贸然跑去肯定不合适，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你，不过呢，你要是以公司合伙人的身份，带点礼物带几个人去撑撑场面那就非常合适。其实应该去，也顺便实地了解下情况。” 秦烟本来也觉得有点为难，听老公这么一说就觉得非常好。于是说：“去，必须去，记得跟他姐姐、妈妈多接触接触，先加深下印象。” 秦夭夭又问：“爸，带啥礼物合适呀。” “好烟好酒绝对没毛病。另外带点礼盒什么的或者适用的生活用品，但是记得包装要选那种大的，农村人好这套，你得让人看起来有牌面。” “那你把车借我。我的车太小气了。” “不行，你不能开我车，影响不好。你去找你章叔在当地整辆车比较合适，他懂怎么安排合适。” 姚世骏接着道：“你要是想帮沈墨撑撑场面，你可以暗示下你章叔，沈墨是海城出去的民营企业家，可以跟海城市局搞点警民共建，海城市局的条件还是有点差的，指望上面拨款目前也不太现实。你就先代表中盛集团谈点意向，然后你章叔必然投桃报李有所表示，至于这个度他有数的。” “差不多就行，过头了不一定是沈墨喜欢的。”秦烟补充道。 “我突然觉得你们此刻就像推销员，哼。”秦夭夭笑道。 “切，你自己多大了你自己没数？”秦烟扎心道。 “大不了哪天把他灌醉，再生米煮成熟饭，这个家伙，我要定了。” 姚爸爸、姚妈妈一脸无语的转身上楼了，实在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以前介绍那么多不要，现在认准了就非要。 2001年5月16日，海城市二道墩在清晨的阳光里显得分外喜庆， 沈老汉打个红领带穿个黑西装，站在自家场边，乐呵呵的看着自家斥“巨资”搭建的彩棚，心里舒坦。 沈家兄弟加上莫大军、钮志成西装革履夹着整条烟，准备见人就发。彩棚旁的户外大炉呼呼的烧着，需要提前准备的肉类在锅里翻滚，然后捞出备用，鼓吹手们已经就位，先搞了一波喜庆声乐就坐下等吉时。七大姑八大姨守在屋里头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规矩里不能错的东西。沈月陪着姐姐在房间里等接亲的。沈妈妈一直叮嘱新娘子不要吃东西，这农村万一要有个跑肚拉稀的，新娘子一直往厕所跑就有乐子了，只能饿着比较保险。 时间尚早，沈家兄弟跟莫大军还有钮志成一边抽烟一边闲聊。沈墨道：“老大，过几天我得赶回金陵，明天没我们啥事，我带你去趟市里，转业办主任那里办下手续，然后去市局拜访下章局，事情算是定下了，我们礼数尽量周到。从市里回来咱两先去志成哥家跑一趟，回头再请村书记出面请钮伯伯，钮婶到家里吃顿饭，把意思说说。你看咋样？” “老幺，你安排妥了，还能咋样，就是不知道兰兰咋想的。会不会太急了。” “我的妈呀，大哥哎，弟弟我这给你鞍前马后的，你咋还寻思这个呢，兰兰姐啥想法你能不知道，还非要人家主动跟你说？” “军子，你特么能不能别扭捏，我那妹子要是再等不到你，年纪有点大了。我这大舅子都没给你设置障碍，你就偷着乐吧。”钮志成骂道。 沈军倒也果断：“行，兰兰妹子我娶定了，你们都是好兄弟，这转业到市局，兰兰爸妈应该能接受了。志成，你回头帮我探探底，这彩礼大概什么情况，我心里有点数。” “嘿嘿，你转业费拿多少？” “5万5，一脸心虚的看着志成。” “按说我们这的彩礼大致就几个标准，你姐结婚我听说是3万6，不过这算是你家老汉客气，不过高不出6万6的。”钮志成道。 沈军忧心忡忡起来，莫大军看着沈墨抽烟不说话，想着墨哥是真低调呀，这时候也不发话。 沈军想了想，我二姐的彩礼肯定给二姐带回去的，我这转业费，马上上班再攒攒，明年能结婚的话，到时候再借点，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这房子有点委屈兰兰了，实在不行等结了婚我带兰兰去市里租房子先住。 沈墨扔掉烟头，幽幽道：“行了行了，钱的事你别操心了，我想办法，看到没，那辆车，你弟弟的。卧槽，大军，赶紧把车开到路口去，藏里面谁看得见呀。” 莫大军哈哈笑，一边去开车一边想，这才像墨哥的性子，狗屁低调。 沈军担心道：“老幺，你哪来的钱，上个大学不容易，你可别干违法的事。” 沈墨心里腹诽，嘴上道：“你可真是我亲大哥，你不能盼着我点好？放心吧。你弟弟读书呢差点意思，脑子可不差，做点小生意，大学生的钱好赚呀。” 沈军想了想，说：“行，反正就这么个情况，你能帮，哥也不跟你客气，兰兰那不能亏欠了。” 沈墨道：“得，搞到最后，还是老婆比弟弟重要呀，志成哥，看到没，这就是兄弟呀，哈哈。” 接着道：“我说老大，我跟章局说的是转民警，不过最终看你的个人情况以及意愿，民警相对安稳些。” 沈军道：“再说吧，听战友说转刑警将来有上升空间，民警顶天也就是个指导员，也有可能转到乡镇派出所当个所长啥的，一辈子就这么耗着了。” 沈墨点点头没说话。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想起，鼓乐手也开始了一天的表演，这叫催亲炮，鞭炮一响，街坊四邻就会赶过来看新娘，凑人气。沈墨给萧敏发消息：“小敏，二姐今天出嫁，好漂亮，这次回金陵，我要亲亲。” 萧敏：“讨厌。尽快回来，我想你了。” 沈墨：“么么。” 萧敏：“么么。” 挪完车的莫大军跑回来冲沈墨大声喊道：“秦总、曾总、萧总和张总马上道了，然后秦总说市局章局也会来转一圈不吃饭，让你去前面路口接下。” 沈墨心想肯定是姚夭夭搞的鬼，这特么真是添乱，说完赶紧准备去路口，然后又拉着沈军和志成一起，边走边说：“老大，章局会过来转下，你一会精气神拉满，弟弟这欠了很大人情的。” 沈墨又让几个闲聊的本家兄弟拆烟给街坊四邻发，顺便去通知家里的沈老汉，就说，嗯，就说大哥在市局的领导来看看，记得务必提醒我家老汉拉着钮家伯伯在门口等哈。最后这点很重要。 几人来到路口远远看见一排小轿车开过来，然后曾爱玲先下车，等着后面的张局和秦夭夭以及众人。 沈墨走过去悄声道：“曾总，你这突然袭击，也不知道通风报信一下。你哪头的？” 曾爱玲可不怕他：“今天是夭夭这头的，你有本事找夭夭算账去，我也是被迫的。呵呵。” 秦夭夭带着章局以及一些不太认识的面孔走过来，看到沈墨立马跑过来抱着沈墨的胳膊，说道：“章叔叔非要过来看看，跟我没关系。” “我信你个鬼，你这搞哪一出？” “章叔叔看着我长大的，我就以你的名义答应捐点警用摩托车，还有，额，还有少量的警用轿车。这事办的靠谱吧。” “果然，我说呢，这可是市局局长，不是派出所所长。” “嗯，估计你们这的派出所所长只要机灵，一会应该会到。” 沈墨拉着沈军向章荣走去，章荣笑道：“沈总年轻俊彦，深藏不露呀，我说老姚同志怎么这么看好你，我要感谢你对家乡公安系统的支持呀，哪位是你大哥？” 站在旁边的沈军一个立正，行军礼，大声道：“报告章局，我是沈军。” 章荣挥手示意放下，笑道：“哎呀，你们家这血统不错呀，一个个精气神特别好，沈军同志，我听转业办主任说你还立过功，大比武成绩也不错，会开车吗？” 沈军道：“报告章局，摩托、轿车、卡车、坦克都没有问题。” 章荣道：“哎呀，不错呀，转头对后面的一个中年人说道，回头尽快安排到岗，不要等到8月份了，早点适应适应工作环境。” 沈墨看看火候到了，引着众人一起走向彩棚，沈老汉听说有市里大领导来有些紧张，问旁边的钮老汉该怎么办？钮老汉也很紧张，说：“要不拍张相片，裱起来？” 沈老汉点点头，喊婚礼摄像师准备。 章荣主动跟沈老汉，钮老汉握手，沈老汉给章荣发烟，章荣说不抽烟，主动抓了把喜糖说要尝尝，并对沈老汉说：“沈老先生两个儿子都有出息，而且都非常拥护家乡的警力建设，我代表市局向你表示感谢。” 沈老汉很激动，他也不知道儿子们怎么就拥护家乡警力建设了，反正是好事。就说：“大领导呀，都好说都好说。能不能跟我们拍个相片？” 章荣欣然答应，于是两个老汉把章局夹在中间，激动的拍了这张合影。喜笑颜开。 章荣大概转了一圈，就走了，他是不合适留下来吃饭的。 于是气氛又简单起来，只是众人的话题多了一点。 秦夭夭坚持挽着沈墨的胳膊到处见人打招呼，光明正大的宣誓着主权，沈墨也不好说什么，由着她，直到秦夭夭钻进新娘屋里跟沈家两姐妹说悄悄话之后，沈墨才得以脱身。 沈墨凑到大哥身边道：“有想法没？” 沈军反应还是很快的，道：“开车？” “估计立马贴身不太现实，不过也是个路子，将来混个指导员没啥问题。就是起点没那么好听。” 沈军想想道：“其实我觉得刑警也不错。” “你想好了哈。” “要不听听兰兰的意见？” “卧槽，你是没救了。” 钮志成在旁边听的哈哈只乐，这个妹夫算捡到了，真乖。 沈军岔开话题道：“小墨，那个一直挽着你胳膊的美女谁呀？” “哎，一直馋你弟弟的人，我很苦恼呀。” “我发现小墨现在是真能嘚瑟，各种不要脸。军子，他都不像你沈家的人。不过这个妹子是真不错，娇滴滴的。” “志成哥，娇滴滴？她能打你3个。我在她手上走不多3招就得趴下。” “卧去。” “卧去。什么来头？” “你以为谁都能跟海城市局接上头搞警民共建呀。” “警民共建啥情况？” “哎，姚大千金以我的名义给海城市局送了50辆警用摩托，10辆警用轿车，你以为人家章局日理万机的，跑你这来看热闹？” “卧去。” “卧去。这得多少钱？” “150万还是要的。” “小墨，我觉得你这身子价格蛮高的了，你差不多得了。” “志成哥，你是活该单身狗呀。” “滚。” “哈哈哈哈。” 接近中午，接亲的队伍过来了。两辆桑塔纳布置的花车，一辆接人，一辆接物，这个年代农村接亲的标配了。 二姐夫叫谷汉成，是个小学教师，戴副眼镜，在堂兄弟们的陪同下一边往沈家搬着东西，一边见人发烟发糖，看到几辆豪华汽车，接亲队伍也是一愣，这是娘家展示的排场，顿时不敢大意，认真应付着一系列的流程，过程中沈墨老娘掉了几滴眼泪，谈不上多伤心，就是得有这个过程，不然让人觉得闺女在娘家不受待见。 然后就是开流水席，沈家的彩棚坐满了人，街坊四邻热热闹闹的捧着场，听到信息的镇里领导纷纷赶来，不见章局，就象征性的祝贺，并跟沈军做了些简单交流，留了电话，表示后期大家多多接触，尤其二道墩派出所的所长谷汉奎拉着沈军和钮志成，领着几个所里的得力干将围了一桌，坚持着吃了一顿饭，混了个熟脸。谷汉奎是二姐夫谷汉成的大堂哥。 沈墨没入席，一直带着姚夭夭到处窜，甚至找机会在二姐夫谷汉成耳朵边笑哈哈说：“二姐要是受委屈，铁定带人杀过去。沈家现在的实力主要在公安系统，记住哈。”被二姐沈婷给掐了几把，这才放过二姐夫。沈婷是很疼爱这个弟弟的，今天弟弟折腾了一圈排场，她心里很感动也很开心，大哥回来了，工作还很体面，弟弟也很有出息，自己嫁过去一定不会受委屈。 流水席快结束的时候，就安排新人上车，虽然不远，但是农村的规矩是到家的时候太阳越高日子过得越红火，而太阳落山是最最忌讳的。沈墨看看车反正也多，招呼沈家众兄弟一辈的全部上车，准备送亲，谷汉奎坚持开车头里先去报信，让谷家做好准备，他是铁了心要结交沈军。一路浩浩荡荡的赶到谷家，谷家老汉是村干部，原本在村里算是高了一头的，这会在屋里头听自己侄子谷汉奎的汇报，顿时心态调整，心想着这沈家是要在村里得势了。 姚夭夭和曾爱玲待在沈家，由古灵精怪的沈月陪着，沈月看看姚夭夭，又看看曾爱玲，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叫道：“两位弟妹，想不想听我弟弟小时候的糗事。” 被小丫头喊弟妹也是无语，曾爱玲笑道：“我只是沈总的下属，夭夭可能是你弟妹，至于糗事，你要是肯讲，我乐意之极。” 姚夭夭在曾爱玲面前也不装了，挥挥手道：“小月月，咱各论各的，你先具体说说糗事。” 沈月喃喃道：“哎，哪有第一次上门，空手来的。” 姚夭夭哈哈大笑，承诺道，“只要讲的精彩，明天市里大采购。” 沈月顿时欣喜，然后拉着两女嘀嘀咕咕起来。 第二十九章 一路奔跑的小小少年 第二天一早，众人无事，于是沈墨带着沈军，莫大军；秦夭夭带着曾爱玲，沈月一起杀向海城市里，女人们去采购，沈墨他们去市局，约好中午在海城市鸿祥大酒店集合。 沈墨一见到章荣，立马示意莫大军将带来的烟酒直接送到角落里，然后跟给章荣递烟，章荣是个老烟枪，婚礼上是怕被拍照影响不好，这会自然接过。沈墨笑道：“章局，昨天你可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呀。” “呵呵，我是被夭夭那丫头打了个措手不及。” “夭夭这丫头花钱是真舍得，心疼死我了，哈哈，不过警民共建我是百分百支持的，以后我大哥就请章局多关照了。” “沈军条件不错，方向上可以再研究研究。” “章叔，你是长辈，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当初我是想着转民警，哪怕给您老人开车也行呀，不过大哥的思想高度比我高，他坚持要做一个优秀的刑警，上了战场，保家卫国，到了地方，守护一方百姓平安，这境界听到我热血沸腾，我恨不得大学毕业后也去前线杀敌。呵呵。” 章荣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不见夭夭？” “她们去购物了，夭夭说中午务必请章叔一起吃个饭，贿赂你一下。” “哈哈，你们年轻人一起热呵，我就不凑热闹了。” 海城鸿祥大酒店。 整个饭桌上，沈月古灵精怪的不停说着沈墨小时候的糗事，姚夭夭饶有兴致的问：“小月月，你跟沈墨差不多大，小时候你们两在一起的时间多吧。” “那是，成天跟我屁股后面跑。小墨上学没衣服穿，也只能穿我嫌小的衣服，被同学笑话，就跟人干架，结果被人家打的直哭鼻子，哈哈。” “家里买不起自行车，我们两很早要起床，一路走50分钟才能不迟到，有一回我想在小河边喝水，结果我掉河里了，小墨一边拉着我一边哭，最后拉不住了自己也跳下河，一边跳一边喊，三姐，我害怕。这家伙从小就爱哭，打架又总是输。” “你们知道吗？小墨最怕什么？” “怕什么怕什么？”姚夭夭问。 “怕水呀，自从那回跳河里，就再也不敢下水了，至今不会游泳。哈哈。” “这个家伙小时候倒是挺聪明，到学校里倒卖‘酸梅粉’，一袋赚2分，书包里不放书，夏天拿空瓶子装白开水，中午卖给别人喝，一瓶1分钱。后来跑到高年级卖，被人占了便宜不给钱，跟人家干架，不但输了，还被校长拎到升旗仪式上上台批评，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子太能惹事了，有几回还是我帮忙打回来的。哎。” 沈墨实在是受不了了，叫道：“沈月同志，你够了哈，怎么菜堵不住你的嘴了，小时候酸梅粉你吃的少了？你上学带过水？你拿我当自家小卖部，你还笑话我，你好意思么你，落水那回，要不是我拉着你一会，哪有你这会坐着说话不腰疼。真是白疼你了。” 沈军也觉得尴尬，三丫头当着弟弟的有头有脸的朋友说这些穷苦人家的糗事，徒增笑话。开口道：“三丫头，你这疯疯癫癫的，胡说八道啥，虽然小墨最小，但是他是真疼你，小姨送的那辆破自行车是不是只有你在骑，小墨成天穿个破背心一路狂奔。吃饭的时候是不是酱油都放你面前？” “酱油放面前？啥意思？”姚夭夭问。 “哈哈，说到酱油有意思了，你见过农村小孩吃饭一人一碗大米饭，就着一碗自家做的酱油，筷子上下翻飞的不停嘬酱油下饭的场景嘛？三姐小时候胳膊短，够不着，所以每次酱油碗都得放她面前，不然就发脾气。”沈墨觉得这是记忆里最有意思的事了。而这些沈家兄弟姐妹当笑话说的事却让姚夭夭心里难受不已。 姚夭夭看着沈家兄弟姐妹笑闹，心里觉得好心疼沈墨，越心疼越喜欢。 姚夭夭对沈月说：“小月月，我现在特别想画一副画，一个穿着跨栏背心，脖子上挂着帆布包，一双解放鞋，一路狂奔的小小少年。你觉得有什么可以补充的素材。” 沈月低头深思着，然后回忆道：“其实吧印象最深的是夏天的中午，农村的学校没有食堂，中午得赶回家吃饭，然后再赶回学校上课，因为七里八乡的就那么一个学校，所以没有自行车的孩子确实要一直跑，小墨经常出门前用瓢把头发浇透才开始跑，显得凉快些，也不是帆布包，是旧的大红被单改的，还有就是不会穿解放鞋，只有凉拖，拖鞋跑着跑着就飞了，所以光脚跑算是经常。还有就是瘦，我们那时候都瘦，一身的排骨。呵呵。” 姚夭夭内心画面感越来越强，心里很开心，对沈墨道：“小墨，我画的画必须挂在你办公室。”沈墨当然随她。 姚夭夭和曾爱玲直接回金陵，而沈墨带着莫大军开车送沈月回苏州，然后直接回金陵，至于钮家，已经不需要他做什么了，至于海城警民共建的事情，他一个大学生就不参合了，留给曾爱玲去操心吧。 第三十章 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左岸天涯咖啡馆内。 一众筹备“金陵校园原创歌手大赛”的相关人员安静的等待沈墨关于大赛的方案最终确定。 按照苏莹的建议，其实直接“原创”不是很讨巧，毕竟大学校园内能有多少热爱音乐又能“原创”的，也就音乐学院还能好点。 沈墨用了半小时看完修改过很多遍的方案，问道：“现在能确定参赛的人数有多少？有一定质量的有多少？” 秦豆豆：“以校区和学校规模，第一轮初赛有10个赛区，共计386人报名参赛，其中相对专业有质量的参赛者有95人，大多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如果顺利第二轮就开启半决赛。” 沈墨：“豆豆呀，你最近是不是在泡妞？” “没有呀。” “你这都计划的什么鬼？386人你还10个赛区？10个赛区你才386人？这些都是怎么报名的？” “做了推广海报，自愿报名。” “这样，我说你记，白珍珍也记，今天就给我落实了，你们两要是再不长进，以后也就是跑腿的功能了。这是让人头疼，你们这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不会是高考作弊了吧。” “作弊也不上大专了。”白珍珍气道。 “你还有理了，你看看萧敏、苏莹哪个不比你们能干，人家也只是比你们大一岁而已，就连陈菲，额……陈菲长的多好看。” 陈菲一脸幽怨的看着沈墨，心想你这王八蛋是夸人还是损人。萧敏接话道：“小墨，你有想法赶紧安排，别臭贫了。” 沈墨讪讪道：“这次的校园原创歌手大赛你们不要把它当着一个普通的比赛，这是一个将来可以做大的事业；” “第一，请将赛区调整为4个，市区两个，仙林大学城两个，江宁大学城一个；” “第二，一等奖奖金调整为100万，附加中盛娱乐签约歌手。三年内保底专辑发行。” “第三，积极主动的邀请金陵本地的社会音乐人参与，积极主动邀请省内周边高校音乐爱好者参与，这里的邀请是要经过评估的，但凡邀请的全部进入半决赛。开启时间6月1日，半决赛必须在6月20日；决赛必须在7月15日前；第一届在流程上可以灵活点，抢时间点。明年的第二届可以从今年元旦就开始筹划。” 秦豆豆：“不是金陵校园原创歌手大赛么，怎么还能邀请社会音乐人，还周边城市高校？” 沈墨：“我要是说本来还想搞成全国的，你也不给力呀，理解力差效率低，带不动。‘金陵校园’理解成举办的地点不行么？谁说一定是学生才能参加？谁说一定是金陵的才能参加？” “你这文字游戏玩的真溜。” “要不是你招募到的参赛人数太少，又没有名气支撑，我至于在这跟你玩文字游戏？豆豆呀，珍珍呀，当我们都在爬楼的时候，也要抬头看看，别人都到10楼了，你还在2楼往下张望，以为自己很牛逼，这是很丢脸的。我特么在食堂吃剩饭剩菜给你们提供这样的就业锻炼机会，你们能不能别当自己还是孩子好不好？你们的心就不痛么？” 沈亚男就远远的看着沈墨翻白眼，她觉得这是沈墨对自己的讽刺，如果要继续做朋友，这将是自己一直被吐槽的耻辱，自己也是太单纯了。 沈墨又道：“还有宣传，苏姐姐主持下，《左岸天涯》的线上线下都要进行赛况的预热和报道，半决赛的时候可以做排名预测，嗯，那个，亚男姐，记得排名预测的时候韩小月始终排在‘倒数3名里’。另外整合下媒体关系，可以去管家桥9号请曾总帮忙协调，能报道的都报道，每次的车马费按500元每人每次计算，来的都有，然后苏莹尽量通过这事结交固定的媒体人，以后公司遇到媒体的事情都你负责。”苏莹觉得自己很受重视，沈墨只是觉得苏莹很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韩小月觉得沈墨在埋汰她，好不容易抬着的头又低了下去。 萧敏道：“你要玩黑马逆袭？一鸣惊人？” 沈墨道：“看看，还是小敏姐聪明。” 沈亚男：“那会不会最后让人吐槽《左岸天涯》的预测能力？” 沈墨：“不是读者预测的排名么？关我们什么事？读者只会骂其他读者瞎，没有自己有眼光。” 秦豆豆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够机灵，也没有沈墨那么腹黑。暗自决定好好努力，确实不能当自己是大学生在那闹腾，那些都是真金白银在花。 “好了，下面我负责唱，韩小月负责学，你们有事就去忙。” 萧敏在咖啡馆一侧布置了一个小舞台，沈墨前世作为会所vip自然手痒，这次给韩小月准备了一首歌。众人准备看热闹，沈墨看到秦豆豆和白珍珍直接离开了，笑了笑，知道努力，还算不错。 韩小月一脸紧张。 沈墨看了看萧敏道：“《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萧敏捧着咖啡眼含小星星。 有些话想说出来， 怕麻烦， 像个无助小孩， 没有了依赖， 有些人值得被爱， 被温暖， 和你的相遇就是， 最好的安排， 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余生不再受伤害， 走过四季的浪漫， 熙攘的人海， 我一直都会在， 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一切都变得精彩， 所有的温暖， 所有的关怀， 你值得最好的爱。 沈墨唱完，韩小月终于抬起了头，她觉得这首歌真是适合自己，安安静静的唱着甜蜜美好的期盼。 沈墨笑道：“小月呀，你唱的时候就本色演唱就行，不需要任何的动作，安静的唱完就行。” 韩小月第一次觉得沈墨没有欺负自己，自己其实很喜欢唱歌，嗓音条件也很好，只是性格实在太害羞了。只听沈墨继续道：“你必须是第一名哈，那100万你得给我还回来，奖金还是10万哈。” 韩小月顿时觉得沈墨还是那个沈墨。 沈墨拉着韩小月一起哼了几遍，韩小月基本就掌握了，而且韩小月唱出来的感觉更加的恬静，美好。 沈墨笑道：“这首歌让韩小月这么一唱，有坏心思的男人都得变成温柔的好大哥。果然天生是灵魂歌手呀。”然后拿出电话给张强打电话，幽幽的道：“给韩小月准备一份合同，签个20年。签那种别人根本挖不走的条款。嘿嘿。” 众人看着沈墨那副嘴脸，心有戚戚然，觉得沈墨真是韩小月的命中克星。 韩小月继续在一侧练歌，沈墨就问起陈菲商业运营的情况。 陈菲：“因为时间较短，在陆续认识一些原有的老员工，基本上按照你说的方式先稳定，工程部在一些采购和维修中应该是有一些常见的猫腻，我都将相关的产品证明及维修记录做了整理，确保没有以次充好，这样至少没有安全隐患。消防部分也主动邀请了有关部门做常规检查，确保没有安全隐患。商户们经营正常，目前还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服装品牌部分，有些过时，档次上属于中等。但是我承认确实有点力不从心，而且那些老员工感觉不是很老实，我怕被骗了。” “嗯，实习就是实习，别怕，我要的是自己信任的班底。社会上的老油条实在不放心。” 萧敏道：“别这么狭隘，你公司那么多社会上招募的人员，不是也工作的很好嘛。至于忠心这种事，只能相对来看，毕竟人家上班都是要挣钱的，偶尔有点底线以上的收入也属于人之常情，要是哪天被坑了，那也是管控流程上出了问题。我建议你和陈菲拿出一个运营制度，涉及工程、招商、活动策划、采购都有一套完善的流程，应该比人管人，人防人要好。” 沈墨觉得萧敏很适合去做管理，只是他希望萧敏就是军师的身份，不宜介入生意太多，拥有优秀事业的女人是没有爱情的，就像曾爱玲一样，工作做的很好，可是家庭不和谐，孩子也不生一个。 “萧敏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制度陈菲先整理一份，我到时候请曾总一起看看。另外，公司有个张妍辅助亚男做专业内容，其实也是暂时的，按照她的心性，如果愿意做一个商场的经理，应该是可以的，毕竟是那种自己开过店的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陈菲你可以观察观察，如果好用就培养，毕竟下半年你们都要准备考研了。” “对了，苏莹，你打听打听有没有保研的，需要什么资格？省点事。” “小墨，不要习惯性走捷径，走习惯了容易栽跟头。”萧敏提醒道。 “嗯，萧军事说的有理，总是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核心。”然后对苏莹眨了眨眼，苏莹心里神会，明白沈墨的意思就是该问还是得问，如果有捷径该走还是要走。 “陈菲，我建议你在招商上下点功夫，这也跟你的特长有关系，这两座商场都需要在业态上做些调整。一楼只是卖服装，坪效太低了，应该调整到3楼，一楼应该招募一些化妆品、珠宝；二楼应该招募家电卖场，你去寻找合作伙伴，如果谈不拢，就自己联系厂家，我们自己做个家电卖场出来，三楼、四楼做服装，但是男女服装分开，三楼做女装，四楼做男装，五楼做餐饮，两、三家大的主力餐饮店结合一些经济实惠的小餐饮店；湖南路广场的六楼不要留下专门的办公，空出来招募一些健身房、瑜伽、舞蹈培训什么的。所有非值岗人员全部搬到山西路七楼办公。也便于管理。” “听起来不错，不过好像会有很多装修改造吧。” “你先谈，确定所有可以按照这个标准入驻的商户，入驻时间拦到明年元旦，明年春节前确定所有的改造方案，找一家有实力的装修公司签订合同，违约条款签的狠点，这个你请法务张总把关。”沈墨想着改造时必须的，时间可以放在2003年非典横行的档口，被迫暂停营业的时候工人封闭施工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陈菲不知道沈墨为什么设定这些时间点，不过她想着新的商业布局确实需要很多时间确定细节，好像也确实合理。 沈墨又问苏莹现在是否忙的过来？ 苏莹的心态永远是我一直能扛，但沈墨却希望苏莹能够更加的全面。虽然曾经两个人有点不愉快，但对苏莹的能力是非常认可的。如果可能，他希望将来苏莹可以是左膀右臂。 苏莹问：“你有什么建议？我没问题。” 沈墨：“其实刚才提到的商场运营中，家电卖场的事情可以单独拎出来做，随着房改的后续影响逐步扩大，20年内房地产交易会热度不停，随之而来的会带动很多产业，我觉得家电卖场将来大有可为，机会给你，你可以好好想想。” 接着道：“每个人的格局和眼界可能受基础教育、家庭环境的影响，但不代表不能提高，你不要把自己只陷在一件事情里。等我们毕业后，我真的就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机会给你，所以现在你得抓紧时间。” 苏莹点头答应，她和沈墨属于心有灵犀的合作伙伴，有些话是不需要讲明讲透的。 沈亚男一脸希冀的看着沈墨，沈墨嘿嘿道：“亚男姐，请你继续你的键盘侠事业，这辈子都别改。”众人哈哈大笑，她们都知道沈墨对沈亚男曾经自作主张的那篇帖子一直耿耿于怀，坚持认为沈亚男既然喜欢做网络大侠，那就让她做个过瘾，一辈子怎么样？ 沈亚男顿时觉得世界是黑的，幽幽道：“你为啥名字叫墨，是因为你很黑？” 沈墨立刻反击：“你为啥叫亚男，是因为像男的，又不是男的？” 沈亚男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性子，嘿嘿冷笑道：“小墨，你说将来互联网会很发达，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控制的给你写个连载曝光贴，哎。” 沈墨：“得，你真是我亲姐，小的得罪了。”心想千万不能让这货遇到沈月，那特么能整出一本“糗事回忆录”出来，而沈亚男就极其擅长自我想象和升华。 岔开话题问苏莹：“那个金陵女子学院今年的毕业生，你去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财务人员，招募几个扔给萧总带一带。还有看看有没有合适负责中盛娱乐的人，我担心豆豆和珍珍潜力有限。还有亚男那里的技术团队也可以适当的更新换代，这种技术性人才经验为辅，技术才是硬道理。” 终于一众人等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沈墨也终于有机会跟萧敏单独相处，心想着终于把陈菲这货给支走了，连忙拉着小敏的小手问：“这首歌好听吗？” “好听，我听懂了。谢谢你。” “什么时候能见家长呀？”沈墨开玩笑的问。 “明天。” “卧cao。” “不准说脏话。” “好的。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是陈菲的妈妈要见你。” “啊？” “陈菲的妈妈是我的姑姑呀，陈菲扛不住就给说了，所以姑姑要见你，不过姑姑还没跟我妈妈讲，姑姑也算家长吧。” “我是不是该去理个发？” “你很帅呀，不用准备。再说姑姑你见过的。” “啊？” “你的财务总监萧楚月女士是我的姑姑，陈菲的妈妈。” “卧cao。” “又讲脏话。” “那倒是不用理发了，不过这？姓萧，这么巧么？” “对呀，第一次去你公司参加会议，我跟陈菲都惊呆了，后来姑姑一直逼问陈菲，她以为你对她女儿有想法，哈哈。” “不会吧。” “你将几千万的商场扔给陈菲一个大学生去实习，哪个妈妈都会有想法的。” “哦哦，陈菲扛不住，招了？” “对，一开始陈菲想着保护我，就说她喜欢你，然后关系很好先糊弄过去的。但是姑姑觉得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再继续做你的财务总监，这有点不像话，像是母女联手坑你的意思，将来说不清楚。” “陈菲就给我打电话，我就说老实说呗，没什么要隐瞒的。所以姑姑就想见见你，也想跟你把她和我们的关系告诉你，不然将来知道了会难堪。” “不对呀，萧总是姚夭夭推荐的，秦夭夭跟你们家是亲戚吗？” “小墨，问你个问题，姚夭夭是不是喜欢你？” “卧cao。”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脏话？” “我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劲爆，接二连三的轰炸，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么她真的喜欢你？” “你这话问的，这你得问她呀。” “好，那我换个问法，你喜欢她吗？” “萧敏，我记得很久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呀。” “不不不，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她。这跟喜欢我不冲突。你不要玩文字游戏。正面回答。” 沈墨非常后悔没给萧敏安排点事情做，这种智商放在身边做军师有点自掘坟墓的意思，虽然他没想过要把姚夭夭怎么样，但是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喜欢”三个字其实对姚夭夭是有点过分的，太冷漠了。简直要送命。 “小敏，我们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啊，我还没有跟妈妈说。我还要考研的。” “哦，突然有点难过。” “小墨，我知道你对我好，给我点时间。” “那你亲我一下。” “么。”小敏快速的在沈墨脸上啄了一下，羞红了脸，她第一次亲男孩子。 “么。”沈墨趁萧敏在低头难为情的时候快速偷袭了一下。萧敏终于羞的不行，一头扎进沈墨的怀里，就这么靠着，她觉得很美好。 沈墨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完美反杀，当然也终于亲到了这个上辈子魂牵梦绕的姑娘。于是夕阳余晖下，一切都美好起来。 第31章 用户体验是检验产品的唯一标准 “金陵校园原创歌手大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半决赛之前都不设评委，完全由现场先到场的500名观众按照喜爱度直接投票，赛制的公平性以及参与度，顿时在各赛区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而大赛将在半决赛时启动专业评委以及增加社会原创歌手的做法，也得到了广泛的关注，有人认为大学的校园歌手与社会上摸爬滚打已小有名气的专业歌手去比拼实在是不公平，也有人认为即然是音乐爱好者，那么就不该去惧怕pk，因为校园不是保护伞，大学生终将走上社会，也终将面对现实，持这一观点的大部分都是即将毕业离开校园的大四学生，经历了实习，经历了找工作，他们反而觉得这样的pk就很真实，也无比公平。 沈亚男同志利用自己常年混迹网络的大佬姿态，用几个身份两边带节奏，《左岸天涯》掀起了一股网络热议，也顺势推出了“第一届金陵校园原创歌手半决赛20强预测榜”，应者如云，已经推出宣传海报的部分小有名气的歌手和几个比较突出的校园歌手占据着前20强，而要直接参加把半决赛的韩小月也被沈亚男死死的按在了倒数第1名。 此时一首鼓励选手的《逆战》也开始在网络流传，演唱者表示只是希望所有参赛者只要登上了赛场，就不要去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去管是不是公平，不要去在意别人的目光，要有一股势不可挡的精神，去歌唱，去战斗，去克服恐惧，去荡平一切阻挡，唱出自己的未来。沈墨录这首歌给沈亚男也是看到网络观点冲突的时候突发奇想，这就给了键盘大侠沈亚男发挥的机会，到处狂推这首歌，她也确实喜欢歌了的感觉，还被沈墨嘲笑，果然是个男的。 当这首《逆战》在几乎所有的大学校园广播站里循环播放时，沈墨也是惊道了，问秦豆豆：“哥的歌声真的这么叼？” “墨哥，唱功不唱功的我不懂，不过这歌词是真叼，听得我热血沸腾的。要不你也给我搞首歌，我也要去战斗。” “豆豆呀，要不直接给你运作个冠军？” “可以呀，我不要你奖金，我让我妈给公司奖金。” “这样呀，要不直接给谭阿姨运作个冠军？” “墨哥，别开玩笑” “特么是你先开玩笑的好吧。今天中午饮料你请哈。气都有点不顺了。” “墨哥，我错了，这半决赛你要不要做个评委？” “我又不懂音乐，评个屁，你别瞎出主意，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你只要给我盯紧了歌手就行，前三的都给我第一时间签下来，尽快给我挣钱，不然中盛集团现在这点小身板，分分钟被搞垮。” “墨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我感觉又是音乐，又是网络，又是广告的，有点虚，还不如陈菲姐的商业呢，好歹实打实的收租子。” “别瞎担心，现在跟你说太多，也没意义，总之你赶紧给我成长起来，你要是不能支棱起来，我换别人，到时候你可别埋怨不把你当兄弟。” “那不行，最次你也得让我去商场负责收租子。” “你真是出息，别扯犊子了，这学校里怎么一直放这歌，不腻呀。” “呵呵，你可是不知道，最近随着大赛将近，这首歌已经风靡各大高校，据说一开始是那个广播站的钱站长在一个‘大学广播站’的群里鼓动的，其他大学的广播站觉得歌还行，又愿意给钱站长面子，试着播了几回，现在还真的流行了。” “钱小小？” “嗯。” “哦豁，人才呀，给你个任务，你代表大赛组委会去邀请她做决赛主持人，然后时不时的向她灌输点中盛娱乐的未来发展蓝图，多描绘描绘，看看是不是给发展过来。这种人天生就是娱乐公司的种子经纪人呀。” “得嘞。喝完可乐就去。” “带着‘诚意’。” “放心，我从小就看着‘诚意’进进出出的。” 左岸天涯咖啡馆人来人往。 沈墨忙里偷闲的准备考试，顺便给韩小月发消息：“期末考试老规矩。” “哦”。韩小月很鄙视这种考试作弊的行为，不太想搭理沈墨。 沈亚男看见沈墨有空，就过来问：“最近华侨路茶坊的浏览量激增，专业咨询没有问题，不过涉及太多的法律层面的回复，我担心法律层面的回复会不会留下瑕疵，一旦网民按照我们的意见真的去打官司，如果输了，岂不是影响我们的口碑？” “如果你现在给张总打个电话，他会告诉你，在所有的回复下面加上一句‘以上所有观点基于现行的法律法规，仅供参考，不作为正式诉讼的意见和依据’。好事要做，但不能给自己惹麻烦，人一旦涉及大额的经济利益，会选择性忘记友好。善心也是需要保护的。” “嗯。门户网站已基本搭建完成，不过技术层面我不懂，只能看展示页。是不是可以先测试？” “你约个时间，先做个内部展示，参加人员可以多点，因为门户网站，所有人都可以是我们的用户，既然是用户，他们的使用意见才是最真实的。你不用管技术层面，你只管以你的个人需求，看这个网站是否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使用是否方便？浏览的速度是否顺畅？” “明白了，用户体验是关键，技术只是按照这一标准执行。” “应该说用户体检是唯一检验的标准，没有其他。” “我安排好会议时间通知你。” “嗯。亚男姐，你做的很好，真正的商场，容错率越低越好，甚至有一天要做到容错率为零，《左岸天涯》也好，《华侨路茶坊》也好，360地产网也好，一旦真正的被用户接受，涉及的利益以及厉害关系足够大的时候，就真的不能有错，客户会真的跟你掀桌子的，将来有了竞争对手，也会不停的找你的问题，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太多的，现在更像是小打小闹，自得其乐，也可以放飞自己的兴趣，不过，虽然依然是网络世界，但兴趣变成生意的时候，可能要有所牺牲，所以我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 “谢谢你的信任，我明白了。” 管家桥9号。 沈亚男在中盛科技的网站演示之后，询问大家有什么意见。一众人都看向沈墨，沈墨说：“轮流说，如果你是买房或者需要卖房的，你有什么感受？” “我觉得画面有点花，内容着实多，我在想我应该先看哪个？” “这个广告页面有点多，是不是显得我们就是收钱发广告的？” “这个房源信息写了一堆好的，我也没感觉，最后还是要现场看，毕竟房子可不是小物件。” “我如果要卖房，这个报价有没有参考值？报高了没人问，报低了又吃亏。” “只有二手房吗？如果我想对比看看我中意的区域有没有新楼盘在售，是不是还得去****？” “非常好。”沈墨开口道。 “这就是用户体验，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求大家参加演示的原因。我说几点哈。” “第一、这个网站是门户网站，但不是综合性门户网站，它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门户网站，也就是说上这个网站的人只关心房子以及相关的政策、法规等咨询，所以首先清楚所有的与房屋交易无关的信息，娱乐、体育什么的统统清楚，甚至跟房产交易相关的内容也要尽量减少，甚至只是在角落留下一个链接按钮即可，不需要占据大幅画面。基本要求就是：主画面主要关键词是‘我要买房’、‘我要卖房’；看自己的需要进入对应的页面进行具体条件筛选和操作即可。” “第二、整个页面只在最上方留一个广告条幅，主题就是‘本日优选新楼盘’，记住，有且只有一个‘优选新楼盘’，而且，永远不会为了收益增加广告条幅，叫奇货可居也好，叫饥饿营销也好，反正，就是一个字，贵，而且不是给钱就能上的。同时也解决了这并不是一个只做二手房的网站的问题。” “第三、设立一个贷款计算器按钮，卖冠名权给银行，可以留银行贷款业务联系电话，不过得加钱。” “第四、设立一个法律援助按钮，卖冠名权给律所，可以留律所的业务联系电话，不过依然得加钱。” “第五、将‘华侨路茶坊’并入到网站，唯一一个可供免费咨询的论坛入口。论坛内部可以卖版主权给那些有信誉有规模的房产中介连锁机构，不过得付费，而且内容必须经过中盛科技的审核，一旦出现违规误导客户，永久拉黑。” “第六、在‘我要卖房’模块里增加中介信息发布端口，允许中介公司发布自己的房源，不过要收费，并且必须注明是‘中介机构房源’。” “第七、增加各区域板块各小区当月成交量以及相关户型、面积、成交价等信息，后台生成趋势图，分布图，供客户参考。” “第八、页面切换问题请技术部要根据服务器及网速的实际情况做各种小调整，尽可能的保证客户浏览的顺滑度，同时建一个展示插件，客户可以自行用最笨的方式用最简单的线条画出房屋的平面结构图，至于实景图片展示满足不了，等带宽优化以后可以添加。” 沈亚男看沈墨说完，问道：“就是简化版面，求精求便捷，只是这么多收费按什么标准呢？客户会买单？” “网站的客户其实只有两类人：一是有实际买卖房屋需求的老百姓，一是做相关业务的专业机构，网站确保了有实际买卖房屋需求的老百姓的体验要求，就能让专业机构付费给网站，不然我为什么要做网站，我又不是慈善机构，即便要做慈善，也要等我赚到钱才能做，好人不是靠嘴巴喊出来的，都得是真金白银。” “那是不是要成立销售部呀？” “暂时不用，按照以上要求修改，顺利的话赶在国庆黄金周给我全面推广网站，这类推广的特点是要接地气，有实惠，所以推广要进入到小区里，多做点便宜的小广告礼品，比较有效，配合一点地方电视台的新闻播放，要的就是一个效果：买房卖房先上360，‘深入人心’。” “至于那些中介，全部免费开放上传房源的端口，先让他们用舒服了，用习惯了，我再让他们学习一条法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收费标准有吗？”财务总监萧楚月问道。 “地产横幅‘本日优选’按5万的标准收费，可以设置短期打包价；房源发布端口设置一个端口可以每天只能发布10条房源信息，一个端口收费100元。可以打包价，但不可以重复的刷屏。” “有收益预期吗？” “2003年，中盛科技的网站收入要达到4500万到5000万。2004年，要在苏省所有城市设立分公司，2005年，走出苏省，增加至少10个城市的市场占有，到了那一天，中盛科技的所有工作满5年的技术骨干，每人奖励50万年终奖。这个可以写在董事会决议里，签字留存，方便将来兑现。” 众人激动起来，尤其中盛科技的员工纷纷表示尽快完成调试，尽快上线。50万基本可以在金陵买套不错的小房子了，坚持几年，换谁兴奋。 众人散会，姚夭夭笑道：“沈老板真是大方呀。” “大方吗？到时候一上市，估计那些人会嫌50万少了呢，不过先得保证一个个的给我专心的往前冲。” “你这是画饼呀。” “不，我这不是画饼，我这是真的在做饼，可以充饥的那种。” “我是不是要再加点钱，感觉10%的股份我占了太大的便宜。” “你可别，那个银行按钮的冠名你可以帮公司多争取点利益就行，实在不行，我卖个别的银行也行。” “你敢，只要我还在金陵银行，那个按钮就必须是我的。” “得，我也就是打不过你。随你吧。” “哈哈。沈总，哪天我带你去游泳吧，我穿比基尼的那种。” “滚，老子一辈子不游泳。” “哈哈，胆小鬼。” 第32章 萧楚月 管家桥9号沈墨办公室。 沈墨专心的泡着茶。 “沈总,非常冒昧,不过我想还是要和你认真的谈一下。” “萧姨,您叫我小墨好了,我之前不知道您就是陈菲的妈妈,萧敏的姑姑,要是工作中有什么得罪,您可千万别介意。” “额,好,小墨,首先非常感谢你那么信任陈菲那丫头,不过我知道她的斤两,你将那么大的物业交给她打理,我很担心出问题,你是不是再考虑下。” “萧姨,请喝茶,这是凤凰单丛宋种芝兰香,我非常喜欢的一种。” 萧楚月倒也沉稳,缓缓品茶。 “凤凰单丛是凤凰水仙群体中经过选育繁殖的优异单株,各个单株形态和品种各具特色,自成品系,因而都是单株采收,单株制作,故称单丛;这种茶的主要特点是耐冲泡、回甘强劲,且香气高扬;你看哈,每个人和这单丛一样,各自有自己的特质,所以成长的方式是不一样的,陈菲首先是非常优秀的,她的性格也很开朗,对一些事总是敢于尝试,那么就让她尝试嘛,迟早有一天,她会‘回甘强劲,香气高扬’,萧姨,我相信她会变得越来越优秀。” “小墨你很喜欢喝茶喜欢以茶及人” “呵呵。” “你就那么信任陈菲” “当然。” “因为小敏” “不光是因为小敏,我很认可陈菲的性格,至少有一天我真遇到危机,她一定不会那个会坑我的人。” “那么我得向沈总提出辞职了。” “别用那些传统的思维想问题,我不介意。” “你就不怕我们合伙坑你” “你要是坑也是坑小敏,萧姨,您踏实做您的财务总监,中盛现在还很弱小,而我试错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不妨帮陈菲参谋参谋,让她快点成长起来。” “你为什么不让萧敏去做这些” “呵呵,小敏只想尽量的看着我,怕我…额,就是她只负责管我,不过她会帮陈菲的。” 萧楚月噗呲笑了起来:“沈总,你说你这年纪不大,怎么这么…我那侄女确实从小就厉害,她爸都对她有点犯怵,看来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沈墨仿佛听到了瓜,眼睛一亮问到:“额,萧姨,听陈菲说我那未来丈母娘特别厉害” “呵呵,一个女人能做刑警队长,你说厉害不” 沈墨满脑袋乌鸦飞过。 “好了,沈总,既然说开了,那我也不矫情,我会尽量多看着陈菲一点,不过姚总似乎对你非常不一般,你最好处理好,还有,以茶及人很有意思,但是说女孩子的时候能不能别用‘泡’啊‘泡’的,不是很合适。”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墨继续数头顶的乌鸦,这位关注点还真是清奇,跟陈菲倒是一路的,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一大家子还真是有意思。 ……………… 七月的金陵城火热异常,而力通置业与我爱家房产也已经白热化。 纪昌民顺利出任力通置业的总经理,仗着沈墨原先开拓的优势,疯狂且坚定的执行着力通集团的计划;王杰在何公子的授意下,坚持沿着力通置业线下门店的点位,孜孜不倦的开展围攻政策,力通置业大红色的制服与我爱家黑色的制服一时成为沿街的亮点,往往一个有意向的客户路过,将会收到无比热情的“拉拢”,而因此为争抢客户引发的业务员大打出手事件也屡见不鲜,时不时的还能上个新闻,两家也打出了火气,金陵二手房‘独家代理授权’的履约保障金也由最早的1000元上调为3000元,就在两家为了市场份额斗的不可开交之时,大量的个体中介意识到品牌的力量以及连锁的重要性,终于在少数有些实力的个体中介老板的倡导下,成立了“金陵二手房联盟”,对抗力通置业和我爱家房产对市场的挤压,老百姓也逐渐明白,金陵的房价要上涨了。 秦烟主持了几次约谈,希望力通置业、我爱家房产以及二手房联盟能够积极主动的开展员工培训与约束,避免一系列影响不好的乱象,但效果不佳,大多是约谈的时候连连点头,实际情况依然如故,不觉头疼,打电话给沈墨:“小墨,你算是始作俑者,说说看,该怎么办” “他们虚与委蛇” “其实是没有好的制度,只要有一个破坏约定,那么自然守规矩的就不再守规矩了。” “我觉得可以发牌照呀,你看哈,由房产局组织短期‘房产经纪人’培训班,考核通过,发放结业证书,然后规定一旦违反相关行业规定,就取缔经纪人资格,再规定所有房产中介必须以单个门店为单位,每个门店必须同时有三张‘房产经纪人证’才能领取经营牌照。” 啪,只听秦烟那头挂了电话,沈墨有点懵,看来秦局是真的火大得,最近千万别招惹,本来还想打听打听力通地产开发的情况呢想了想先是给幺幺打电话问了问力通开发贷的情况,又约了纪昌民有空喝茶。 力通集团已经通过各家银行办理了开发贷,总贷金额高达7个亿,且为了维持开发的有序进行,每个地块的建筑总包都在核定的施工报价基础上上浮了6%-12%的利润,条件就是每个项目拿到销售许可证半年后或者总施工周期满2年后才开始支付工程款,力通地产完全在用资金换时间,而最大的风险在于是否能够及时拿到‘销售许可证’及时回笼资金,以及拿到销售许可证之后金陵的房地产市场持续火热,3年内但凡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或者有任何一项影响深远的房产政策出台,导致资金链断裂,都可以将力通地产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力通集团董事会,翟主席力排众议。 “力通地产对房地产发展趋势的分析是正确的,前期低价囤地也是势在必行,但是房地产市场的野蛮发展势必引起政策面的规范与约束,低价囤地不开必将受到清算,所以今天的所有决策都是大势所趋,至于风险当然有,但是我们有这么多的专业人才,难道是用来天天在那杞人忧人的只要坚持到2004年不出问题,力通地产将迎来腾飞,所以所有的部门立刻做好统筹安排,每个项目必须有一位地产总经理坐镇,每个项目的开发报建、营销执行、财务统筹都必须做到‘今日事,今日毕’,管理层3年内做好长期加班的准备,我和包副总裁将全力支持所有项目的运作,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上报,第一时间给予处理。” “另外,奖励与处罚制度并举,好的重奖,不好的重罚,力通集团所有的工作重心全部转移到即将全面启动的八幅地块上。” 翟老板没想到的是,土地政策没有那么快释放,施工也很顺利,但是意外处处不在,而沈墨一直在等那个意外。 ……………… 纪昌民的来访倒也没有遮遮掩掩，而且很巧的是，力通置业的办公总部也选择了管家桥9号，就在中盛集团楼下。 “沈总,还是你会享受,喝茶看风景。” “纪总见笑来,我还是个学生,以学习为主,钱么有点就行,不贪心的。” “我怀疑沈总在讽刺我呀,只是没有证据。” “纪总想多了,通说力通地产全部的重心都转移到开发了,甚至一口气任命了八位项目总,纪总有没有后悔呀” “哈哈,一点都不后悔,那项目总可不好干,大老板天天盯着,三年内不能出一点差错,但是地产开发天天都会有差错的,你看吧,不到一年就得换一批。” “还是纪总智慧,其实二手房市场也是大有可为,我估计你么很快就会拓展分公司,一旦分公司开启,力通置业要变成力通置业集团了,你这是冲着力通置业集团的董事长去的吧。” “怎么说呢前期必然如此,毕竟力通置业的分公司前期都需要金陵总部的支持,而力通地产集团肯定是顾不上他们的,那必然得靠我这个大本营支持,那么…呵呵,喝茶喝茶。” “听说你们现在线下门店经常干架” “难免的业务员嘛,也不知道我爱家怎么想的,居然围着力通置业的门店开店,还经常一左一右的开,跟围剿似的,还真是舍得撒钱。” “他们是撒气呢,本来只要把钱给我,就可以直接搞定近百家连锁店,现在被纪总劫胡了,可不得撒钱撒气么。” “随便,市场份额是固定的,无非就是抢呗,但是我们力通置业规模和背书都很过硬,本地品牌么,自然有优势,王杰那货虽然场面搭的很好,但是要抢占市场份额,最少1年后才能有发言权。” “纪总,我最近有点缺钱呀,你们现在各自为战,那么是不是报纸广告的费用也提一提,让我挣的零花钱。” “这坏规矩吧。” “规矩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总不妨直言。” “你们在打来打去的,领导肯定不高兴呀,你得赶紧让业务员组织学习房地产经纪人知识了,别回头店都开不了。” “沈总这是有消息要照顾兄弟？” “透露领导的安排,会不会坏规矩呀” “不会不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广告费那点钱力通置业还是付的起的。” 沈墨是真喜欢跟这个纪昌民打交道,通透,上道。 于是将房产局即将推出牌照和执业资格考试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提醒纪昌民,那种短期学习肯定不够用,别回头很多人考不到房产经纪人证,那乐子可就大了。 “沈总,你这消息太重要了,报纸广告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上浮10%” “纪总,你这是瞧不起人了,我要你加10%干嘛,跟打劫似的,吃相太难看。” “额,那沈总的意思是” “其实你们线下打打杀杀的,没有意义,还是要有动作让更多的市民看到你们的实力。你们现在的报纸广告实在是太陋了，这么大的公司居然只做半版广告,还经常为放在上半版还是下半版在那争来争去,为什么不做整版甚至双联版呢看起来霸气,可信度高,你猜广大市民是信你的整版甚至双联版的广告还是信那些小气抠门的半版甚至1/4版面的广告版面增加了,下面的门店可以多发房源广告就能增加业务,增加业务就能多赚业务提出,业务越好,你对力通地产集团的作用就越大,内内外外,上上下下都得给你竖大拇指,到那时候再看这么点广告投入算什么呀。” “沈总果然高明,没问题。” “其实如果你们的版面增加点花样,例如一直都是黑白的广告,你的广告就可以在版面最上方变成大大的红色的企业名称和企业宣传语,完全就是战斗机碾压拖拉机的格局呀。” “可以加红从来没有过呀” “没有又不是不可以,彩色肯定不行,但是红色本来就是可以的,只是没人提出来而已,不过红色肯定是要加钱的,这是两码事。” “没问题，以后还真是要多来找沈总讨教,很多事你想的确实跟别人不一样。” “得嘞,我就是一点小生意,赚点生活费,纪总见笑。” “哈哈,那就这么定了。” 纪昌民真心觉得沈墨是自己的福星,虽然他明白这版面大幅增加,给沈墨带来不少收益的同时,我爱家以及中介联盟必然也会后期跟进,最终沈墨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过自己一直能走在最前面领跑,那就是优势。 2001年的二手房广告整版分开卖基本能卖到12000元一个整版,但是数量少还经常要凑版面实在是麻烦且不确定,如果大家都能整版甚至双联版的做,每天保证5-6个整版,一个月大约180万,一年就是2000万,而年度承包价也才550万,况且遇到周末,这房产广告何止5-6个版面,至于报社,反正二手房广告属于副版,加多少都随便,两份报纸的独家广告代理一年的毛利得有3000万 沈墨决定这段时间再增加点新花样,在这个纸媒还没有推出历史舞台的时候,赶紧收一波快钱 于是沈墨想了想,喊陈太升过来,让他跟两家纸媒协商,在房产版面推出一些活动:诸如：‘金陵品牌房产经纪公司评选’、‘金陵十佳房产经纪人评选’;在基础条件符合的情况下,谁贡献的广告投入多就照顾谁,另外再推出诸如‘小编探房’的小栏目,每次选一家指定的房产门店,出一套性价比高的房源作为当日推荐,当然选哪家门店依然看广告投入。 陈太升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确实是好主意,直接去跟报社协调了。 而随着力通置业的双联版大红报头的广告推出后,反响强烈,最直接的就是各家投放广告的公司都纷纷增加了版面,实力再差的也互相整合凑出半个版面,至于红色报头当然是加钱就有,毫不含糊 陈太升发现广告公司的营收在大幅增加,而排版工作却比以前更加的轻松,再也不用拼拼凑凑了。 第33章 决赛之夜 前往左岸天涯咖啡馆的路上。 “沈墨，崔校长请我跟你协商，希望你能将‘校园原创歌手大奖赛’的决赛放在我们校区。我答应他问问你的意思？” “新建的教学楼综合厅能用？” “我现场看了，没有问题。崔校长听说了大赛的一些事情，非常认可大赛的规模和影响力。” “然后呢？” “额，我顺便向崔校长咨询了保研的事情。崔校长说只能给一个名额，不过可以再加一个专升本的名额。” “一个保研么？” “保研只能一个，至于专升本，只要不是跨专业，基础考试不要太差，多一两个没什么问题。” “没其他条件吧，别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评委在那指手画脚的。” “没有。” “好。” 苏莹确实适合跟沈墨打配合，思维能跟上，不过沈墨没有提这个保研的名额给谁用，苏莹也聪明的没有提。 《愿您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在半决赛的时候，收到了不少少年少女的追捧，恬静的声音加上温柔的主题，能延伸的情愫以及期望对于相对单纯的大学生还是比较有杀伤力的。而韩小月也终于认真起来，一直催沈墨的新歌，毕竟大赛的时间临近了，而决赛至少有6位社会清流歌手实力强劲，而音乐学院的专业学生实力也很不弱。 沈墨一路走一路跟曾爱玲通着电话。 “沈总，根据你要求的，我们已经详细做了龙江8号地块和奥体板块的市场调研，实际情况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龙江8号地块在之前的几个楼盘的带动下，尚有一定的引流力，但估价不高，现在的市场价稳定在3300元每平左右。而奥体板块就惨不忍睹了，没有任何交通、教育、医疗、商业的配套，而城市规化也没有任何的风声，打个比方，你现在站到奥体板块，想找人问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建议你哪怕有机会，也要慎重。” “谢谢，我有数，再说我只是了解下，又不是我的地块，我只是盐吃多了。” “好吧，中盛科技的亚男找过我，基本上整个团队都在全力以赴的准备‘360地产网’的调整，不过她压力很大，似乎…似乎陈太升以广告业务非常繁忙，在网页面的美工支持方面有些不太给力。最近亚男和陈太升在办公区有过几次争吵，你最近一直没在管家桥，办公区的气氛有点奇怪。” “呵呵，为何广告业务变好了，他们就那么自然的以为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了呢，这种与公司特殊的‘与有荣焉’引发的膨胀还真有有意思。” “需要我干预么？” “我现在没时间搞什么平衡之道，你自己通知陈太升，能干就好好干，不能干赶紧滚蛋，就说是我说的。” 正在咖啡馆的小舞台练歌的韩小月看到沈墨进来，赶紧走过来。 “韩小月同学，你稍等我一会，我先把歌词写下来。” 沈墨一边接过萧敏递过来的凉茶，一般坐下来拿起纸笔，边写边说，“小敏，现在有一个保研的名额，你看怎么安排？” “给苏莹吧，她现在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准备考研，我和陈菲自己考。” “好。” 然后快速写着歌词。 “小敏，谢谢。”苏莹不是个矫情的人，她知道沈墨将这个决定交给萧敏，那么人情就是萧敏的，记在心里就行。 “苏莹，别客气。”萧敏也明白沈墨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心上。 沈墨走上小舞台，对韩小月说，“决赛要准备两首原创歌曲，这个要求还是蛮高的，一首进前十，一首争第一。” “第一首是古风歌曲，如果可以就带点戏腔，以奇取胜； 按照决赛规则，现场决出前十之后，会立刻演唱第二首参赛歌曲，那么很多人准备的并不充分，或者说为了力保前十，好的歌都会用在第一首，所以第二首压力不大，反而要求现场气氛要好，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关于离别的歌曲，现场气氛会拉的毕竟好。第一首进前十我不会安排黑幕，全凭你的本事，进了前十，我也顶多让你在倒数第三个出场，倒是在你后面出场的两位应该毕竟憋屈。” “哦，要是没进前十可别怪我。” “你敢，要是没能进前十，你等于欠我90万。” “啊？为什么？” “我是为你才将第一名的奖金调成100万的，本来只有10万，你要是连前十都进不了，那可就是欠我90万？签了合同的，你没看？” “啊，没有呀。”韩小月眼泪都快下来了。 “小墨，你要么就赶紧教歌，别吓唬小月，很好玩？”萧敏愠怒道。 “哦。”沈墨听话的不再逗韩小月。 下面我简单哼一哼，具体专业性的乐理我也不太懂，你自己琢磨。沈墨先是哼了后市流行的《晚风作酒》。 这一别何时再相见， 我独饮晚风作酒， 叹一声痴情入喉， 饮不尽红尘的泪， 许下我半世温柔， 相思剪不断， 化作了乌有， 晚风带走谁的寂寥一片， 年年苍生只为红颜眷恋， 风轻叹，月摇晃，枕难眠， 倘若不是信了一眼万年， 轮回怎能不渡你我尘缘， 只恨情深绵绵成了云烟， 我独有几番离愁， 不如添晚风作酒， 人世间何以解忧， 不过是你的相守， 我愿用此生等候，来渡你尘缘的舟， 这良辰难遇， 过客亦难留。 沈墨哼完，众人一脸茫然，不知所云，这什么玩意？ “小墨，这歌怪怪的呀，会不会不保险？”萧敏关心的是自家的奖金。 “沈墨，我该怎么唱？”韩小月关心的是演唱的问题，毕竟原创的定义注定必须都是新歌，不可能都是耳熟能详的。 “你们先别急，这首歌关键靠演绎，歌词你们别管。你们想象一下，韩小月穿古装，配长剑，开篇戏腔，然后背景是古风舞蹈伴舞，是不是很飒？” 众人漠然，一直在一侧工作区忙网络的沈亚男插嘴到：“加上舞台灯光效果，应该是很飒，很酷，演唱的歌词看似硬朗，但是由小月唱出来，反而惹人心疼，很妙呀，如果能全程拍下来，可以放到论坛上，一定很酷。” “果然飒的人才能理解飒。”沈墨让韩小月赶紧跟着唱几遍，熟悉下就自己琢磨，至于第二首不急，原本就是毕竟爽口的歌曲，而且沈墨也在想到时候舞台的呈现问题，大致想好了策划方案，交代秦豆豆同学去准备，并且让现场负责网络和显示屏的沈亚男配合。 忙完这些，沈墨又给秦豆豆打电话，嘱咐控制好现场，确保韩小月顺利进入前十，第二轮安排倒数第三位出场，这事秦豆豆独立操作，就不用跟别人分享了。 决赛之夜，金陵师范大学综合厅人满为患，即将离开校园的毕业生们，正在热恋的情侣们，大一的单身狗们，纷纷在这毕业季的最后一天，选择了“决赛之夜”。 六位影响力超过一般大学生的社会原创歌手也纷纷赶到现场熟悉环境，其实在这样的比赛里，他们不一定有太多优势，虽然现场的评委就从专业的角度投出重要的选票，但是这个决赛居然启用了现场前排500名观众现场投票的方式，并且用电子显示屏实时公开，现场的观众的认可度喜爱度都直接决定了是否能在第一轮进前十，众人纷纷好奇这个什么《左岸天涯》论坛的电脑技术已经这么牛了么？ 坐在前面第二排的沈墨正认真的看着今晚的热门选手，一对金陵的地下乐队和一个金陵某热门电台的主持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沈墨后世是极端的摇滚爱好者，不免有些期待，而这位热门的电台主持人在金陵有着非常高的人气，而在之前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感，更是在半决赛一举拉高了人气，成为夺冠热门。 主持人是钱小小和一位电台比较知名的男主持人配合，在一阵战鼓激荡的背景乐中正式开场，那对摇滚乐队自然成为开场，虽然有点吃亏，但是也非常配合大赛的要求，毕竟搞摇滚的人还是很有精神洁癖的，更在乎自己的音乐可以传达，至于是不是能得100万，并不是特别的执着。 一首原创的《雨花台上唱将来》，倒是被演绎的激情四射，现场气氛非常好，不过接下来的一些表演因为缺乏舞台设计，加上全部是原创的新歌，气氛有些下滑，好在大学生的要求没那么高，加上音乐学院参赛的选手还是有实力的，一首《烟雨江南》被一位音乐学院的才女用琵琶伴奏，空灵的歌声缓缓流淌。引发专业评委的一致好评，大屏幕上显示支持者居高不下。 电台的男主持很有经验，穿插着评委的点评以及节奏引导，让比赛始终保持应该有的气氛。 “下面是由一位大一新生带来的古风歌舞，看过彩排，实在是堪称惊艳，让我们掌声有情韩小月带来的《晚风作酒》。” 显示屏上播放着剪辑好的几个经典生离死别的画面，最后在祝英台于梁山伯墓前破茧成蝶以及‘赵敏骑马离去回眸对视张无忌’的场景下，一群古装美女纷纷登场，舞群中间推出‘一身飒爽身姿的韩小月’，一首充满爱别离的《晚风作酒》引起了太多大学生的共鸣，在这个毕业季，很多恋人面临分手，没有毕业的情侣也彼此紧紧的握住双手，似乎想要告诉对方我们不分离，又似乎对未来没有把握，所有无言的情愫都化作对韩小月的支持，韩小月的舞台呈现是专业的，新颖的，歌词也是动人的，专业的评委们虽然认为演唱水平不比专业的歌手，但是综合舞台表现确实给大家带来了惊喜，这种尊重比赛尊重音乐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而投票一度超越了前面的选手，稳稳的占据了第三的位置，不出意外进入前十是没有问题的，秦豆豆也是松了一口气，一个想要成为娱乐大佬的人，生怕办砸了，好在韩小月表现很好，几位评委点评也客观且‘到位’；而沈墨则在跟藏在人群中的几个同学嘱咐继续熟悉下歌词以及话筒的电量。沈墨所在的热能五班几位唱歌不错的人都被沈墨早早威逼利诱的准备充当伴唱。 第34章 冠军的归属 决赛现场。 第一轮的比赛采用现场观众投票，大屏显示，所以整体看起来是很公正的，实际上也却确实公正，因为韩小月的表现不需要秦豆豆暗箱操作就顺利的进入了前十。 因为大赛的规定是决赛之夜第一轮决出前十，立刻进行第二轮的前三争夺，这对前十的选手是很大的考验。第二轮出演的顺序由舞台大屏摇号决定，当然这种摇号其实可以由后台技术人员人为控制的，就像后世很多摇号，看似很公平，其实不然。 沈墨趁着表演嘉宾登台的间隙，让秦豆豆约叶青到后台小房间，希望可以先聊一聊。 “叶青你好，我是中盛的老板沈墨。” “沈老板这么年轻呀，要不有事直说？我这还要上台。”叶青倒是听说过这个中盛的老板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 “你以前是学音乐的？” “我本就是金陵师大音乐学院毕业的。” “有没有兴趣跟中盛旗下的中盛娱乐签约？” “是不是不签就会遭遇黑幕？”叶青笑呵呵道。 “我找你聊就意味着不会有黑幕。” “那不签。” “好。” 沈墨非常干脆的放弃了沟通，一来时间有限，二来他也不愿意跟这种社会阅历很丰富的人扯皮，大家都不单纯，说太多没有意义，即便可能要付出一百万。 第二轮比赛韩小月不出意外的排在倒数第三个出场。 一首后世特别适合毕业季的《再见》在播放了几个“毕业生分别的小场景”视频的铺垫下，被韩小月缓缓唱出，虽然无法体现唱功，但是朗朗上口的歌词和明快的节奏还是很快打动了现场的观众，第二遍副歌进入的时候，被沈墨安插在人群中的伴唱轮流举起话筒。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和你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 不回头地走下去。 身边响起的歌声，使得很多心有触动的同学纷纷跟唱，即将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个城市，从此或许天涯分离不再相见的同学，朋友，兄弟，情侣，在一股离别的气氛包围下泛红了眼圈，毕业季的情愫实在是无比扎心又如此温暖，大家互相拥抱着身边的人，因为这个拥抱也许真的就是今生最后一次，说好的约定，会因为时光的变迁，社会的压力以及千山万水的阻隔，再也无法履行，那么最好的就是现在给彼此一个拥抱，并牢牢记住对方的脸，期盼的再相遇默默放在心中。大学呀，很多人毕业之后，或许是不是的听到彼此的消息，但真的就一辈子不再见。 韩小月的演唱最终变成大合唱，没有人管唱功，也没有人管排名，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或许尽情的歌唱才是最有意义的，沈墨仿佛也被现场气氛感染，嘱咐秦豆豆尊重比赛，不需要做什么手脚。 沈墨的思维是后世经商的思维，经商必然习惯性的算计，以前每次的算计最终都能给沈墨带来愉悦感和成就感，重生以来，沈墨第一次选择了不掺杂任何手段，反而感觉到很舒服，也许上一世一次次的谋划，其实得到了想要的，也不经意间失去了很多原本以为无所谓的东西。那就力所能及的让这世间多一些纯粹吧，沈墨没再关心比赛的结果，离开了现场，他突然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墨蹲在马路牙子上，吸着烟，莫大军抢过烟给自己也点了一根，蹲在马路牙子上，两个人吞云吐雾，仙气十足。 “大军，要不这个暑假陪你回去用钱‘砸’人？” “好。” “钱要还的呀。”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卧cao,你真牛气。” 沈墨实在不想跟闷葫芦说话，给萧敏发消息：“我喜欢你。” “我知道呀。” 紧跟着萧敏电话打进来。 “小墨，你在干嘛？” “我在发呆。” “你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给别人发短信发错了给我？” 沈墨一头雾水，什么逻辑。 “你是不是在勾引别人？” “你在哪？你马上到综合厅门口来。” “给你三分钟。” 沈墨傻眼了，发呆如此幸福的事情，居然手贱成这么个局面，立马往综合厅跑去。 萧敏看着沈墨眼光不善，陈菲一副捉奸的幸灾乐祸的模样。 “小敏，我要是说我有感而发的想跟你说喜欢，你信吗？” “你是不是最近春心萌动？” “现在是夏天。” “你别打岔，现在交代还有生还的希望。” “额，里面比赛什么结果？” “韩小月第二，第一名是叶青。” “糟糕，这个秦豆豆真是不靠谱，白白损失100万，人家还不领情，连合同都不肯签。” “啊，那岂不是亏了很多钱，秦豆豆实在没用，这要是换成苏莹，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100万，可以买套大房子了。” 正好走出来的秦豆豆刚好听到这句话，幽怨的看着沈墨，沈墨不鸟他，跟萧敏继续说到：“算了，至少影响力有了，没有这高额的奖金吸引，这大赛可能会办的很惨淡，豆豆也是年轻，慢慢进步吧。” 萧敏气的瞪了眼秦豆豆，想想算了，毕竟叶青确实表现优异，一个知名电台主持人能够如此热爱音乐，而且原创歌曲也确实很棒，亏钱就亏钱吧。然后问沈墨：“她为什么不肯签约？” “人家是知名支持人嘛，当然要待价而沽，现在的中盛娱乐就是个空壳子，啥也没有，不签约也正常。” “不行，我要找她谈谈，实在不行你去使用美男计。” 沈墨抬头仰望星空，似乎有很多乌鸦在头顶飘过，这丫头真是爱财如命呀，美男计？刚才不还怀疑我是不是发错信息么，要不还是继续查岗吧，那种知名主持人岂是大学生的伎俩能左右的？ 秦豆豆实在不愿意杵在旁边当透明的冤种，就问一会要颁奖了，沈墨要不要上台递个‘大支票’？ 沈墨想了想打发萧敏去颁奖，钱给了，好歹让‘守财奴’过下手瘾。萧敏对于这个提议十分认可，拉着陈菲一起去了，沈墨无所谓，乐的清净。对着一旁的大军幽幽到：“大军，以后找女朋友还是要小心，这娘们一手抓钱，一手抓人，两手抓两手都硬实在是无解呀。” “我有女朋友。” “啊？” “不过需要‘砸’钱。” “卧cao,女人真是费钱呀。” “小惠儿可以在中盛做行政，给曾总做个跟班什么的。” “大军呀，你倒是想的挺周全。是不是还可以提供个宿舍，然后你们双宿双飞？” “嘿嘿。” “你笑起来真特么难看。暑假把豆豆带上，我已经没有砸钱的兴趣，只想看表演。” “豆豆是个好演员。” “就这么说定了。” 再次回来的秦豆豆默默的点了根烟，想了想，幽幽道：“两位兄弟，我觉得我们这个小团伙是不是该有新鲜血液了，不能可我一个人嚯嚯。” “要不今晚可乐你请？”沈墨呵呵笑到。 “小墨你好意思么，这一年那一次不是我买单，脸呢？” “墨哥烟钱都要申请，还不如我富裕。”莫大军淡淡道。 “得，上辈子我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俩的事。” 三人一起向饮料铺子走去，三人都知道交情都在，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 叶青和做主持人的男同事钱骆一起离开了金陵师大的综合楼，他们其实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没有其他人知道而已。 “叶青，没想到这100万还真给了，我还以为会设置什么障碍，甚至连常规的陪吃陪喝都没有。” “第一轮结束的时候，举办方的老板找过我，希望和我签约，我拒绝了。” “其实如果条款能够宽松点，签也可以的。”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电台的工作也毕竟顺利，只是没想到对方直接离开了，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这么干脆？有了100万我们可以买房了。” “钱骆，我想将奖金退回去90万，颁奖的那个女的跟我说了，原本奖金就是10万，提高到100万应该是为了宣传和造势，同时应该有内定，我猜那个第二名的韩小月就是内定的对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关键时候没有搞黑幕，现场的情况，如果搞点小动作让韩小月得第一，问题不大的。” “所以你担心，收了100万，以后有麻烦？” “不签约，只拿钱，有点烫手。大家都不是傻子。” “管他呢，你是知名主持人，对方应该会有顾忌吧。” “知名？地方台还是电台的主持人，知名算什么呀？况且我真的喜欢音乐，不知道这次大赛会不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收获。” “等等看，这钱咱不退，先买房子吧。” 叶青看了看钱骆，没有继续说话，她理解男朋友的想法，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恋爱几年了，虽然没人规定电台的主持人不能恋爱，但是毕竟都是外地人，能有这么体面的工作，还是希望能够稳妥点。只是心里有些不踏实。 晚上9点，沈墨敲诈完秦豆豆的可乐后，召集各自忙完的人员在咖啡馆集合。 “首先祝贺小月同学获得第一届原创歌曲大赛的第二名，真是了不起哈。我们以咖啡带酒。” 众人在沈墨的哈哈声里倒也不再纠结第一名旁落的挫败里。韩小月反正就一如既往的低着头，担心沈墨提‘得不到第一名就欠他90的话题’。 “小墨，下面要做什么？”苏莹知道自己算是负责后期宣传收尾的，得确定下基调。 “第一，秦豆豆和白珍珍搭档着手筹备第二届校园原创歌手大赛，这次还是有些仓促，很多种子选手的舞台表现实在太差，第二届要提前协助策划和排练，当然，可以提前签一些框架合同，不要再出现拿了奖金拍拍屁股走人的情况，忒不要脸，不嫌烫手？” “第二，任何媒体的后续报道只围绕获奖的‘大学生’报道，既然我们叫‘金陵校园原创歌手大赛’，当然以突出大学在校生的原创音乐为主，至于社会参赛人员，只准提四个字：‘助演嘉宾’，亚男这里的网络部分也完全同步。” “第三，陈菲将既定的商场活动全部加入签约歌手演唱环节。“ ”第四，小月后期的包装和推广需要好好策划下，另外我们缺一个艺人经纪人，苏莹关注下有没有合适的，这事还是聘请社会上有经验的比较好，然后让秦豆豆跟着学一学。另外再找钱小小谈一谈，这个丫头有策划的潜质，要是能吸纳进中盛，将来还能省一份主持人的钱。” 沈墨没有说对叶青的厌恶，因为叶青不签约不是问题，但是最起码的配合后期宣传的场面话都没有一句，拿了钱就真的直接走了，实在是有点自视过高了，2001年的100万可不是小钱。这对于后世心态的沈墨是不能原谅的，善良是自己的事情，但不能真当自己是傻子。知名电台主持人？呵呵。 于是，接下来的暑期，各大论坛充斥着大量的‘校园原创歌手大赛’的帖子，韩小月及几位有潜力且跟中盛娱乐签约的歌手也在一些媒体上是不是的亮像，至于自家的商业体活动更是卖力表演，毕竟签约艺人是有保底的，至于公司什么时候打造新星计划，用沈老板的话就是：“急什么，艺人要多沉淀沉淀，别有点名气就歇菜，不划算。” 至于等待被挖掘的知名主持人叶青和那些不愿意签约的社会歌手，仿佛没有参加过比赛一样，只有‘表演嘉宾’四个字代替。 蝉鸣知夏，叹炎休，打落一枝春。 沈墨言，生意就是生意。 第35章 抢老婆 管家桥9号。 沈墨缺席的会议室。 “姚总，是不是该跟沈总谈一谈，最近公司业务也不忙，除了广告公司和商业广场在盈利，房产投资算是潜在盈利，中盛科技、中盛娱乐似乎都是在不停的投入，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曾爱玲说到。 “我原则上同意曾总的观点，账户上去掉砸进房产购入的钱以后，几乎所剩无几，只能靠广告公司和商场的营收在维持，这样的运作是否有周期设定？沈总毕竟还是个大学生，会不会理想化了？再者用人是不是太随意了，一帮大学生折腾可行？”萧楚月自从跟沈墨聊完，越发的在意公司的运营，不再单纯的打工心态。 姚夭夭其实也没有底。中盛娱乐她是知道的，基本上也认可方向，只是搞点大学生原创歌手挖掘能捧红？砸钱之后或许什么也没有。 至于中盛科技的网络规划似乎方向也对，可是总觉得虚无缥缈的，不过姚夭夭知道不能在人心不稳的时候选择消极捧哏，因为这个时候能说这些话的人都是真心为公司为沈默考虑的。 “爱玲，最初沈总找你收编，然后跟你说一年内成为最大的房产连锁机构，你敢不敢信？” “不信的，说实话，当时只是被他给唬住了，给的费用也合适，我也就做做看了。” “是呀，可是他做成了，而且我第一次接触，愿意掏500万，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他能成，然后就成了，我们这个时候要记得沈总说过的两个企业文化，选择无条件相信他，其实他还有一个匪夷所思的计划没有跟你们说，我也不敢说，怕吓到你们，不过我总觉得他可以，我会找机会跟他聊一聊，不过不是要说服他什么，而是希望他稍微透露点什么给我，让我更加相信他。”其实姚夭夭这些话自己都有些不信，只是必须要这么说，沈墨没有特别好的班底，又特别爱自己慢慢培养，必须帮助沈墨稳住大家的心思，这种浅显的担忧搞不好就会有连锁反应。 法务部张总倒是一直笑**，开口道：“如果从法律的思维想问题，你们或许就不会担心了，法律行业最重要的就是逻辑，一个逻辑严谨的人做的事情哪怕看起来再虚无缥缈，也是可行的，他的设想既然思维缜密，那大概率就没有问题，即便有问题，依然有后手弥补，我仔细复盘了爱家置业出售一案，一开始看起来有点不可能，但是背后的逻辑是通的，表面的规模渲染，局中人的心思引导，私下政策的了解以及节奏的把控，无一不是环环相扣，还设置了一些后手，所以他成了。” “各位，我们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社会经验丰富就总是低看大学生一眼，沈总用人看似无厘头，一帮大学同学瞎折腾，但其实不然，沈总的魄力先不谈，就拿几个关键人来看，沈亚男确实非常热爱和擅长网络，她愿意为了4000块玩命去执行沈总的意图，这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那个秦豆豆典型的商人家庭熏陶出来的，滑不溜秋，虽然暂时还有点嫩，但是搞娱乐估计真是恰如其分的合适；至于那个苏莹，呵呵，将来不得了，曾总你要小心，这个女孩子天生就是女强人的那种。最最重要的是她们都有一个特点，他们和沈总有一层别人无非比拟的关系，他们不在乎收入多少，就是相信沈总，毫不犹豫。我其实一直认为，沈总说的那两条企业文化，应该只是说给我们这些人听的。” “张总，你怎么没提陈菲，她现在负责的可是单体资产最大的商业。” “陈菲，额，应该是因为长的很漂亮，沈总喜欢，哈哈，我们闲聊不能私下乱打小报告呀，不然以后我可不参与这种讨论了。” 萧楚月心里很气，自己女儿除了漂亮居然没有有点吗？你什么眼光，原本还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张强的话也提醒萧楚月了，会不会是沈默真的对陈菲有什么心思？萧敏只是在替沈墨和陈菲打掩护？如果萧敏不是在打掩护，那就更可怕了。萧楚月已经没心思讨论了，她想做些验证。 姚夭夭一时有点懵，暗自琢磨好像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跟沈墨在一起了，这样是不行的，光跟沈月那丫头胡扯有什么意义呢，沈月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已经因为张强的一句话给抹杀了。 ‘360地产网’8月底可以正式上线，苏莹和沈亚男坐镇管家桥9号，带着所有人一起奋战2个月，广告公司调整为中盛科技的广告部以后，陈太升也非常知趣的在美工方面全力配合。 陈菲和萧敏趁暑假时间充裕，火力全开的正式接管和完全介入湖南路商业广场和山西路商业广场两个项目，萧楚月和张强全力出手，从财务审核和法务角度给与了足够的支持，终于让‘隐藏的老鼠’纷纷现行，陈菲借助暑期和热度未消的‘金陵原创歌手大赛’组织了一系列活动，而萧敏严格贯彻沈墨那句“夏天的商场，你的空调得打足，足到不买东西都想进来‘纳凉’。”这和做网络是一个道理，无非一个是线上的流量，一个是线下的流量，流量的价值不仅仅是个体本身的消费，还有很多延伸价值。 主力负责购入房产的曾爱玲也几乎完美的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分别在鼓楼区、建邺区、玄武区购入了大量性价比良好的住宅，就等沈墨需要的时候，再全部套现。 在陈小月的帮助下，沈墨顺利的通过了期末考试，准备启程去川省‘砸钱’。萧敏无暇分身，没有办法跟着去，多少有点不开心。 “小墨，你去川省，注意安全，别惹事哈。” “我就是去看热闹的，大军是主角，豆豆是主力。” “到底是干嘛，什么砸钱砸钱的？” “帮大军抢老婆，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抢老婆一定很好玩。” “我觉得豆豆应该谈个女朋友了，这个家伙成天干一些不靠谱的事情，还总是跟你混在一起，会带坏你。” “萧师姐，我就坐在旁边，你这么说我合适吗？我带坏墨哥？”秦豆豆一脸幽怨的埋怨道。 “就是当你面说呀，我是相信小墨的，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要嚯嚯小墨。” 沈墨看着秦豆豆那便秘的样子快要笑疯了，秦豆豆也默默认下了怨种的头衔，想着回头得让沈墨请喝可乐。 沈墨跟家里打了电话，说明晚些回去一趟，就和莫大军、秦豆豆踏上了去川省的专列。这是一致的意见，实在是坐专列感觉很悠闲，可以顺便看看沿途的风景。 两世为人，沈墨都很喜欢卧铺，就是觉得很惬意。 三人干脆买了一个四张床铺，一张用来放行李以及打牌，也避免陌生人干扰。然后一路就撺掇莫大军讲讲这个女朋友的故事，顺便策划下怎么砸钱。 大军口中的小惠儿叫吕惠，莫大军的邻居，从小跟在莫大军屁股后面玩，属于“过家家的夫妻固定组合”，长大了也就自然青梅竹马的情愫暗生，两家人因为宅基地的边界问题，吵吵闹闹了很多年，莫大军的爹武力不低，吕惠两个哥哥生的膀大腰圆，所以打架也是互有胜负，但是关系就真的很紧张，两个小娃的事也就没法提，直到听说吕家要给小惠儿定亲，莫家老爹知道儿子的德行，硬着头皮去找吕家说项，吕家一口回绝，好么，这来来往往的架没少打，还想惦记自家闺女。 莫家老爹看自己闷葫芦茶不思饭不想的书都没法念，就向吕家低头，要是结成亲家，就是一家人，这宅基地边界什么的也无所谓，吕家兄弟多蛮横惯了，家庭又困难，两个儿子都娶不上媳妇，就以彩礼20万为条件，川省这山村里，彩礼莫要说20万，2万都不少了，墨家老汉也是黔驴技穷，回家给莫大军一顿胖揍，这事也就拖下来了，吕家丫头也不吭声，但是就是不答应跟别人定亲，反倒是两家大人有点骑虎难下，就这么僵持着，莫大军本来也没办法，被沈墨刺激了一下，决定做这个破局者，他是真的放不下小惠儿，他也是个认死理的人，沈墨是觉得这个哥们真是个好男人，秦豆豆是觉得这哥们真是个傻男人，不过对兄弟的支持是必须的。 于是三人一路嘀嘀咕咕策划。莫大军的想法就是带小惠儿走，在得知莫大军最大程度也就是拉过姑娘的手之后，秦豆豆果断的放弃了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沈墨想着如果小惠儿比较乖巧，带回金陵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莫大军的责任就有点大了，那可是个大活人，感情这事可不是买卖，不高兴就不要了，于是一直提醒莫大军。 “大军，具体怎么处理呢，还是得去见了再谈，不过你可想清楚了，你一个马上大二的学生，你确定你能负责？” “我会负责，花钱的话你先借我。” “滚蛋，我说的是钱的事吗？我的意思是你特么别过两年不要人家了，那可是一个大活人，人生地不熟的，你可别嚯嚯人家。” “墨哥，你什么时候变的婆婆妈妈了。” “卧cao,我是善意提醒，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三人下火车的时候，沈墨想想还是决定租辆车，这年头租车还不是很方便，必须要有信用卡才行，还在秦豆豆这货居然有，于是租车，买烟买烟买礼物装满车，一路向那个山村进发。 莫大军有些近乡情怯，除了指路，一言不发，快到的时候，莫大军很慎重的说，“谢谢你们。” “说的什么屁话。” “你们这流行不流行比武招亲，是不是要先打过一场再谈。” “滚。” 第36章 ‘偷 ’人 快要到莫大军家的时候，沈墨接到姚夭夭的电话。 “小墨，我妈问你什么时候来家里吃饭。” “我在川省了，估计要开学前了。” “去川省干嘛？” “帮兄弟抢老婆。” “老婆可以抢？” “为什么不可以，喜欢就要抢。”沈墨一脸得意，觉得在做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 姚夭夭思讨良久，暗自嘀咕，你自己说的哈，喜欢就要抢，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沈墨不知道自己的嘴欠，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莫家老爹看到儿子带同学回来，很是热情，忙着吆喝屋里头的做饭，川省的人就是这么热情，沈墨很是喜欢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不喜欢姚世骏那种笑里藏刀的模样，好客就是好客，没有其他的含义。 这种小山村，谁家来个亲戚什么的，还是很显眼的，尤其还开了辆汽车停到门口。于是三五老汉吧嗒着烟袋往门口凑，秦豆豆拿着烟见人就发，大把的糖果让很多跟着的小孩奔走相告。 隔壁吕家兄弟也探头探脑的张望，秦豆豆看那兄弟两的体型猜测应该就是那小惠儿的哥哥们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主动上前发烟，还招呼晚上过来耍起，千万别客气。莫大军看着也不说话，点头示意，农村人也没真的有深仇大恨，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倒也接过好烟点起来。喊道：“大军，这是发达了？” “吕家大哥、二哥，发什么达呀，倒是我兄弟比较发达，在金陵一直帮衬着。” “这烟不便宜吧，我在镇上见过。”吕家老二吕虎问道。 “还行，七百多一条。”大军比较木讷，问啥答啥。 “大军，你给吕伯伯特地买的烟酒赶紧拿过去呀，等啥呢？”沈墨看的着急，提醒道。 莫大军想想也对，到现在还没看见小惠儿呢，就提溜着烟酒往吕家去，吕家老爹听到动静，也没说啥，任有大军放下东西，小惠儿看见大军，跑过来拉着大军一直哭，大军问怎么了，小惠儿也不说话。 站门口的吕家老大吕龙嘀咕道：“这事弄的，其实大军还行，就是……哎……” “哥们，啥情况？怎么还哭上了？”站门口跟吕龙吕虎闲扯的沈墨问道。 “头里有人上门说亲，我家老汉答应了，这不是都准备张罗看日子了。这事闹的。两家虽然闹，但是大军兄弟没话说，就是这事我们没出息，也做不了啥主，自己还光着呢。” “卧cao,你们这的‘同意’具体是怎么个章程。” “啥章程不章程的，人家拎了小八件，包了见面礼，谈了彩礼金额，就算齐活了。” “那要是女方反悔会怎么样？” “这两个多月了，该往外说的肯定都说了，这要是反悔，那就是大仇了。搞不好要出事的。” “礼金多少？” “2万8。” “那你们跟大军要20万？” “那是气话，我家老爹跟莫家叔赌气呢，哪能真要20万呀，还不被人骂死。” “提亲的那家什么来路？” “小兄弟，你不了解我们川家人，什么来路不来路的，如果占理就能得到族里长辈的支持，你要是想帮莫大军，估计很难。” 沈墨心想这是地狱模式呀，有些地方的族长那权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挑战的。不由得暗自皱眉，这特么通讯不方便，但凡有人早点给个消息，早点过来也就好办了。望着莫大军和小惠儿哭成泪人，沈墨和跑过来的秦豆豆互相对望。 “一样？”秦豆豆问。 “一样。”沈墨回。 两个人心有灵犀的打着哑谜，吕家兄弟也是一脸便秘，沈墨觉得这两个汉子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不讲道理的。当下也不废话，让莫大军先回家，不宜这个时候弄得人尽皆知的，反而坏事。这事听他和秦豆豆安排。 当晚，吕家没有人肯去莫家吃饭，沈墨跟莫家老爹打了招呼，拉着秦豆豆颠颠的去了吕家，走之前嘱咐莫大军一口酒不要喝。 吕家虽然对于沈墨和秦豆豆不在莫家吃饭，跑来自家有点奇怪，倒也不好将拎着礼物的两人拒之门外，将就着一起坐下来喝酒，吕家兄弟也不小了，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倒是很乐意听这两个大城市来的年轻大学生说话。 秦豆豆一直敬吕家老爹的酒，按照沈墨的要求，今天秦豆豆必须把吕家老爹喝趴下，沈墨就边吃边闲聊。 “吕大哥，吕二哥，按说你们这个年纪，应该去外面走走哇。” “谁说不是呢，可是我们没门路，最多去镇上工程队干点零活，去年还死人了，就没再去了。” “干嘛工程队呀，就你们这体格，最次干个保安，一个月也得3000块起步。” 吕家老爹看了眼两个儿子，又看了眼自己婆娘，似乎有些心动，这两个儿子娶不上媳妇，天天在家混，已经是心病了，加上自己丫头这事，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可是就是跟老莫家这疙瘩解不开。 “3000块？这工作好找吗？” “好找吗？两个哥哥，把吗字去掉，咱墨哥什么人，为了大军一句话，直接带了20万现金回来帮大军提亲，现在这事……不提不提了，吕伯伯，我敬你哈，来来，干杯。”秦豆豆恰如其分的当起了捧哏，还不忘继续敬酒。 一旁默默低头吃饭的小会儿终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放下碗，进屋了，沈墨觉得这丫头莫不是林黛玉转世？这要是换了夭夭，呵呵，肯定先干一仗再说，我去，怎么想到夭夭了。 “20万？你们玩真的？” “这话说的，大军是我沈墨的兄弟呀，他开口了，我必然给办的妥妥的。不过现在看来这钱是用不上了。” “小伙子，这事你们不明白，有些恩怨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伯伯，再大的恩怨，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觉得吧，都能谈，话说开了就行，不就是谁低个头的事么，我可听说莫家老爹早就向你低头了哈。” “他那宅子非要高出我几寸，这心思太歹毒了。” “就这事？我还以为多大事，这农村盖房子不必城里，那施工队稍微有个误差，就能差个几寸，这事没法说。实在不行，就拆了重建，找一个施工队干，两家一样齐，齐头并进红红火火多好呀。” “盖房子要不老少钱，哪能说重盖就重盖呀。” “吕伯伯，说话归说话，酒别停呀，你不会喝不过我想赖吧。”秦豆豆继续自己的任务。 “扯犊子，我喝酒的时候你还生呢，满上。” “好好好，满上。就是可怜我那大军兄弟，在家茶不思饭不想的，偷偷抹眼泪，我第一回见他哭，真是可怜那。” “沈老弟，我也觉得大军不错，这事其实就是糊涂账，老一辈的想法我们没办法，可惜了。”吕虎接茬道。 “嗯，不提了，过两天我们要回金陵，你们兄弟两人不错，要不跟我们走，工作就包在我身上。” “不好吧，这大军看见我们还不得干架，哎，那小子打架是把好手。算了算了，喝酒。”吕家兄弟是心动的，但是自己妹子跟别人定了亲，还怎么有脸跟去金陵讨生活呀。 沈墨看秦豆豆跟吕家老爹在拼酒，差不多都要到位了，就问：“你们这厕所在哪？带我下呢。” 吕龙起身，吕虎也喊着一起，三人走出屋子。 沈墨给兄弟两发了烟，三人就在屋外稍偏处放水，沈墨嘀咕道：“两个兄弟，商量点事呗。” “沈兄弟尽管说。” “今天晚上你家老爹必然要醉，今晚你们帮忙给我拿到你妹子的身份证，然后打个掩护把你妹子送到大军那里。” “卧cao,你想干嘛？” “别激动，听我说完，你们也看到了，一对苦命鸳鸯，这要是真的拆散了，以后你们两家也就真的不死不休了，再说以大军的性格，你认为你妹子那门亲事能成？搞不好能出人命。我呢是这样考虑的，我让大军连夜带着小惠儿回金陵，他们走了，我们向提亲的那家提出反悔，该赔钱赔钱，该赔礼赔礼，该打就打，我沈墨认了。反正对方知道大军带着小惠儿去了金陵，这门亲事也就只能做罢，无非就是出气呗。事后，你们两跟我去金陵，这样你阿爹阿妈也放心你妹子在金陵不会受欺负，又能出去工作，两全其美。” “沈兄弟，我觉得有点冒险，你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不过就凭你对兄弟这么够意思，我吕虎认，大哥你说呢？” “行。” 漆黑的夜，莫大军和小惠儿很紧张，他们到现在才知道沈墨打的什么主意，秦豆豆已经“壮烈牺牲”在酒桌上，吕家兄弟一路帮忙把妹子“偷”出来，按照沈墨的意思轻装上阵，不要拖泥带水，两家老人的不满，等事情过了再弥补。 莫大军望着沈墨，有些情绪激动，欲言又止的在那踌躇，被沈墨踢了一脚，骂道：“赶紧滚蛋呀，兄弟估计要挨顿打，回头回金陵，你特么得请一个礼拜的可乐。” 莫大军这一天的情绪真的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拍了沈墨后背一下，拉着小惠儿上车走了。 吕家兄弟把秦豆豆扔到莫大军房间，拉着沈墨抽烟，交待着一些这里的规矩，方便沈墨做些应对。估计过了明，后天吕家兄弟去递个话，对方很快就要杀上门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豆豆继续死睡，吕家兄弟去对方家里递话，两家老爹难得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啥。 沈墨笑呵呵道：“让两位婶子把家里值当点的东西收一收哈，估计这房子得拆了重盖，省的你们老是琢磨那几公分，哈哈。” “小子，你还笑的出来，一会记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哎。”吕家老爹也不好多指责，自己几个孩子都参与了，说啥呢。 “小伙子，我替大军谢谢你了，以后大军在金陵，你只管吩咐，他直肠子，不会转弯。” “得嘞，我当你这是尚方宝剑啦，你回头给我写个条，我天天踹口袋里备用。” 两个老爹也是被逗笑了，然后又愁云密布起来。 第37章 莫要冲动，凡事都可以谈 龙虎兄弟脚步匆匆的赶回来，脸色焦急。 沈墨一看就知道信是送到了，后来是风是雨的就看自己运气了，也不废话，搬张椅子往大门口一坐，点了根烟，顺便嘱咐刚爬起来的秦豆豆，事情差不多再报警，怒气还是要让人家撒一撒的，不然警察来了也没用，以后还得闹。 龙虎兄弟看了看，也顺势靠在沈墨边上，想着关键时候好歹护着一点，沈墨心想这两个哥们还可以，烟不白抽，就不白喝。 小山村地方不算大，龙虎兄弟到家也才半个多小时，村口就呼啦啦的一群人往吕家赶，来势汹汹，一些棍棒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抓在手里，毫不忌讳。沈墨看了看，嘀咕道：“不拿管制刀具就行，不然这真要被捅了还真说不清。” 领头的是一个老汉，旁边一个小伙子生的虎背熊腰，跟老汉有几分相像，看来是“苦主”无疑了。一路‘杀到“近前，也不打理坐在前面的沈墨，冲坐在门槛上的吕家老爹喊道：“你们吕家是什么意思？不想活了？” 这时一个大婶冲到前面开始各种污言秽语的骂，反倒是汉子们开始冷眼旁观起来。 沈墨叼着烟，无比欣赏这种丝毫不重复且连续不断的谩骂，这也算是真功夫，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大婶骂了足足半个钟头方才暂时停歇，然后汉子们开始喊打喊杀起来，这个时候但凡吕家或者莫家有一个顶嘴，立马就要上演全武行。沈墨扔掉烟头，站到椅子上大声喊道：“大叔大妈，大哥大姐，消消火，我叫沈墨，是莫大军的朋友，今天这事我们不对，我们愿意赔礼道歉，愿意补偿一定的经济损失，大家不妨先冷静冷静，听我具体说说。” “去你奶奶个球的，说个屁，马上把人交出来，我们带回去成亲。” “人是交不出来了，都已经在千里之外了，主意是我出的，事是我办的，你们也别为难两家老人。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亲事肯定是不成了，但是可以赔钱，10万现金，如何？” “谁要你的钱，看不起谁呢。人都跑了，打他。”人群里有人吆喝着。 沈墨一点办法也没有，明明“苦主”脸上的表情是心动，但是架不住闲人拱火呀，只能抱着脑袋硬抗，龙虎兄弟左支右挡的分散着火力，这顿揍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 那些婶子娘们一窝蜂冲进吕家和莫家好一顿砸，顿时两家一片狼藉，甚至几扇窗户都给卸了下来，打完报警电话的秦豆豆看着人群有点发怵，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冲进去边拉边推，帮沈墨分散着火力，四个小伙子有苦难言，只能咬牙坚持，坚决的执行打不还手策略。 终于听到有人喊，别打了别打了，二叔公来了，听二叔公主持公道。 沈墨扯了扯破破烂烂的衬衫，心想这二叔公腿脚也太慢了，不过能来就好，有的谈总比一直挨揍强。只见一头发灰白的老者拄着拐，俨然族长风范，不怒自威。 “年轻人，你不是本地人，但是坏了规矩，是不行的。这事你得拿出个章程。” “二叔公是吧？章程我早就拿了呀，可是他们不听呀，这又打又砸的一顿嚯嚯，你说怎么办？” “赔礼道歉总是要的。” “对不起，这是是我们的错，我们珍重的向诸位赔礼道歉。”沈墨毫不含糊，龙虎兄弟和秦豆豆也立马照做。这倒让二叔公一时有点无措，这帮小伙子也太干脆了，一点没顶嘴。 “婚姻大事，既然已经接了礼，收了见面红封，谈妥了彩礼金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亲事了，你们这么一搞，亲事肯定是黄了，实际赔偿必然是少不了的。”又转头问领头的老汉：“10万行不行？”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打砸完之后的10万还是很动人的，领头的老汉看了看自己儿子，被悔婚无非丢面子，里子损失不大，现在这一顿嚯嚯，面子是有了，要是再拿个10万回去，心里还是很舒坦的。于是点头道：“全凭二叔公说和。” “小伙子，那就10万，这们亲事算了了。” “好说，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二叔公是不是忘记我的事还没了？” “你什么事？” “来，二叔公先抽根烟，我挨揍了半天，让我也歇口气。” 于是场中出现很滑稽的一幕，几个挨揍的小伙子拉着二叔公在那抽烟，一言不发。 “小伙子，既然已经谈好了，那就赶紧吧。” “二叔公，我的朋友报了警，是不是等警察到了再继续，不能让警察白跑一趟吧。” “报警？小伙子，我们这里不兴找警察，也没用，村子里的事情，族人自己处理。” “呵呵，报都报了，应该马上到了，不差这一会。” 警察倒也真的来了，看着现场的一幕，习惯性的问问有没有人员伤亡，事情是否已经解决，估计也是习惯了这种村子里的群架事件，法不责众的，又有一言九鼎的族长，警察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沈墨也不管警察怎么想，就提醒警察出警还是要开执法记录仪的，省的到时候麻烦。 “二叔公，我说道说道，你听听看，悔婚是咱们不对，我一开始就说了，赔偿10万，对方完全不管，先是一顿围殴，我们至始至终没有还手，他们又将两家屋舍一顿打砸，现场你们也看的到，这些是事实吧，打砸完按照你老人家的意思我们郑重的赔礼道歉了，他们也接受赔偿10万，悔婚这事算了结了没错吧。” “没错。” “好，你们的事情算是说好了，我的事还没说呢？首先我和我的同学是国家在读的大学生，被他们一顿打，我们申请要验伤，如果出现重大伤害，我们会追究民事及刑事责任，也就是可能参与的人要赔钱，也有可能参与的人既要赔钱又要坐牢，因为参与群殴的很多人跟这件事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他们无缘无故动手打国家在读的大学生，这件事本身就是犯法。” “再说对两家屋舍的打砸，跟你们普及下，损害他人财物达到5000元可以追究“毁财罪”，众人冲进屋内是否有人趁机偷拿财务，还需要在公安机关的监督下予以核实，所以今天参与的人一个也别想走哈。你们认为警察没有用，管不了你们，那我看看国家法律能不能管你们？这青天白日的，我跟你们好好说话，大方认错，舍得赔钱，你们不听，现在想拿了钱拍拍屁股走人，哼，你们试试看。”秦豆豆看看沈墨开始唬人，自然开始捧哏：“我们沈墨同学是金陵师大的学生会干部，还是知名企业家，你们等着坐牢吧。” 二叔公看了看警察，警察也认识这位二叔公，点头示意沈墨说的大部分是真的，真要较真，可能还真的很麻烦。二叔公顿时觉得骑虎难下，以前都是一言九鼎的发个话，今天怎么搞得下不来台了，不由的狠狠的瞪了眼闹事的人，为什么人家都愿意给10万，还要打人？领头的老汉也是有苦说不出，那个小伙子说要给10万的时候，他是动心的，顶多再骂一骂消消气，就可以拿钱走人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拱火喊打，然后就都一哄而上了，现在也没法解释。 二叔公喊那个领头的老汉走近些，然后问沈墨想怎么样？ “二叔公，这位大叔，这事本来呢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们也确实准备了10万赔偿，但是实事求是的讲，打我无所谓，年轻人皮糟肉厚的，不碍事。不过你们这拆人家屋子，还一拆拆两家，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房子肯定得重新搞，不然一辈子心里过不去这坎，回头乡里乡亲的，还能好过？我提个章程，你们看看哈。你们打也打了，砸也砸了，我也不追究。不过钱还是要赔，2万吧，剩下的我给两家老人留下修房子，你们看如何？” 二叔公哪有不同意的，他只想赶紧完事。 领头闹事的老汉想了想，又看了看儿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沈墨大手一挥，直接请警察过来，详细描述了和解的过程和结果，他让秦豆豆报警无非也就是为了最后的和解有个官方的见证。 警察很严肃的向斗殴群众大致普及了一点法律常识，一场大闹快速收场。附近邻居帮忙收拾着莫家和吕家的屋子，沈墨和秦豆豆龇牙咧嘴的查看着伤口，龙虎兄弟问要不要去卫生所处理下。 “不要。” “要。”秦豆豆斩钉截铁的说。 “神经病呀，皮外伤，过几天消肿了就好。” “不行呀，我第一次受伤，我得拍照留念，关键要让大军那货看看，哥们为了他的幸福付出的代价。” “卧cao,你也是闲的，这么热的天，包扎？你这是打算生蛆？涂点碘伏就行了，别特么矫情。” 沈墨将剩下的18万一起留给了吕老爹，算是给两家重修房子，还叮嘱找个靠谱的施工队，统一施工，别再搞出几公分的误会来，说不清又解不开的。并且替大军向吕家老两口诚挚的道歉，迫不得已，千万别埋怨两个孩子，真心不容易，也请他们放心，在金陵大家一起帮衬着，不会受委屈。春节让他们两回来给老人磕头。 “沈小子，大军有你这朋友，真是没话说，我也想通了，不怪的。” “出门靠朋友嘛，大军真心不错。你老放心，他要是真对不起小惠儿，我第一个揍他。” “你打得过？”秦豆豆似乎习惯了捧哏的身份。 “你特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众人也是一阵哄笑，沈墨也不管，继续道：“龙虎兄弟，你们两在家帮忙把两家房子整整，估摸着过几个月天气凉快了，你们直接去金陵找我们。” 龙虎兄弟满心欢喜，点头答应。 沈墨和秦豆豆在两家人的热情相送下，踏上了回金陵的火车。 秦豆豆坚持将两人的悲惨模样拍照，然后发彩信给莫大军，叮嘱大军接站，不然兄弟没得做。 “墨哥，我觉得大军村上的妹子不错呀，个个水灵，走的太急了，也没机会认识认识。” “你想干嘛？” “有合适的，咱再偷一回，就我一个没对象了呀。” “神经病。” 沈墨看着秦豆豆那贱样，真心不想打击他。 路上接到初中同学的电话：“沈墨，袁老师死了。” “卧cao” 第38章 张队长的“审讯” 袁大头的死讯让沈墨的心情难以平静，这个世界上太多的过往被选择性遗忘或者淡漠，有些事很无奈，例如袁大头的死，有些人很在意，例如曾经的同伴，沈墨重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想念那些记忆里的伙伴，甚至想要做些什么，慢思量，哪有什么对错，人与人的过往与交集，不过沧海一粟般的不着痕迹。 袁大头是很有个性的语文老师,上课不用书,觉得语文教材有问题,他讲红楼梦、讲三国、讲红与黑、讲中、外的历史,甚至是哲学辩证，总之,他讲了尽可能多的在当时的沈墨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东西。 袁大头是一个小丑,烟酒的双重考验以及肮脏的婚姻，他的世界里,颓废如同废墟，其实后世工作以后沈墨曾经去看过他一次，他一个人窝在活动板房里。那一次，如果袁大头开口，沈墨会给钱，但是袁大头没开口，沈墨就只是留下了一条烟，一场师生情，最终保留了颜面。 袁大头是一个神经病，一直八卦着问我有没有跟那个青梅竹马的姑娘告白，沈墨告诉他，这辈子都不会告白，因为记忆里的姑娘真的很美很美，为什么要想着去睡呢，睡了也许就不美了，那一世，沈墨觉得自己内心也是一片废墟，怯弱的无可匹敌。 “真怂。”袁大头跟沈墨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个老色胚。”沈墨跟袁大头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是今生，沈墨没想到袁大头死的这么早，都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沈墨还真想跟他说一下，他不是怂，是因为自己事业有点起色的时候，人家姑娘已经结婚了，奶奶的，这事有点憋屈。 金陵的火车站台，‘热’火朝天。 沈墨和秦豆豆灰头土脸的钻上大军开来的车，沈墨一路埋怨大军这车开的是真差劲，秦豆豆一路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英勇。莫大军认真开车，不说话。 沈墨给萧敏发消息约晚上一起吃饭。 “我和我妈，陈菲还有姑姑在左岸天涯，不方便。” “有事？” “张旭还是没能管住嘴，我们暴露了。” “傻样，又不是卧底。我一会过去。” “你不要来，我妈来势汹汹的。” “别怕。”挂了电话转头对大军说，你靠边停，我来开。 沈墨一路狂飙，一边开一边说：“大军你这车开的是真慢，照你这么开，我媳妇都没了？” “又要抢媳妇？”秦豆豆两眼放光，随即又幽怨起来。 “难度有点大，完全靠技术，你们帮不上忙。” 左岸咖啡里除了远远站着的服务员，没有其他客人，四个女人对坐喝着咖啡。 “小敏，你现在这反侦察能力很强呀，居然不声不响的做了这么多。” “妈，我是大人了。” “大人？那妈妈就是老人咯，你偷偷谈对象，还收人家这么重的礼物，你是不是当我真的老到眼瞎耳聋了。” “嫂子，有话慢慢说。”萧楚月劝道。 “楚月，你少来，你和陈菲这丫头一直帮忙掩护，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还有臭张旭，真是皮痒了。”萧敏的妈妈张月娇，一脸英气，气势逼人。陈菲是只管低头喝咖啡，对于萧敏她也是爱莫能助。而萧楚月则是在想会不会萧敏是在替陈菲受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该怎么面对。 “妈，我跟沈墨是在谈恋爱，这里的铺子也是他给我买的，你女儿也不是贪财的人，他搞的那些投资我有些看不懂，所以就当是为他保留一些资产，万一哪天失败了，别什么都没有。” 张月娇看着自己的女儿，以自己多年的刑侦经验，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说的都是真话，而且内心也比较坚定，只是做警察这么多年，看到的案例实在太多，她实在有点不愿意女儿这么早谈恋爱，莫名其妙的反感。 沈墨三人进来的时候，咖啡馆内正奇怪的安静着，沈墨挥手让大军和豆豆去一边坐，自己则是跑过去向萧敏和陈菲点头示意，然后喊着萧姨好，又转向张月娇，张月娇与张旭长的有几分相似，虽然没有穿制服，但是确实自带一股杀气，额头浅浅的有一道疤痕，正‘一脸正气’的打量着沈墨。 “这位姐姐好，不知道怎么称呼？” “少来这套，我是萧敏的妈妈，张旭的姐姐，你应该是收到萧敏的消息赶过来的，你应该能猜到我是谁，不要装了。”嘴甜完全对张月娇无效的。 “张姨真是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沈墨讪讪道。 “不，是你厉害，跟我女儿谈恋爱，我居然是最后才知道的。” “张姨，并不是故意瞒您哈，我们其实确定恋爱关系也没有太久，而且我最近有点忙，没怎么在金陵。” “不，你只是暑期开始离开了几天，并不是你说的‘没怎么在金陵’。年轻人，讲话要实在点比较好。” 沈墨确实有点懵，这个妈妈实在有点犀利，于是认真起来，不敢糊弄。 “张姨，我和小敏彼此喜欢和认可，当然我也非常尊重家长的想法，不知道张姨有什么好的建议？” “建议？我的建议你们都能听？” “所以说是好的建议，呵呵。” “感情的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不会粗暴的阻拦，但是婚姻一定是一份长久的契约，现在的婚姻法本就不够完善，而且没有对恋爱期男女的合法保护，所以就更需要详细的评估，所以我必须对你要有所了解，你能接受我的询问吗？” 好嘛，这是职业病呀，沈墨感觉是被当犯人审，而且看问题角度很刁钻，这个社会的法律确实无法对恋爱中的人有合法的保护，谁受了伤害，也只是道德上的谴责，而道德上的谴责对于一些“坏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妈，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我满18岁了。” “你就是88岁也无法改变是我女儿的事实，你难道希望你爸也参与进来？” “小敏，其实张姨说的没错，我很喜欢张姨的聊天方式，直来直去，实事求是。”心里腹诽，或许萧爸爸才是更好的谈话对象，沈墨不知道的是萧爸爸才是真正的怪咖，虽然总是笑呵呵，但是真的可以让别人崩溃。这也是为什么萧敏听到妈妈问要不要让她爸爸参与的时候，果断闭嘴了。 “沈墨，你先说说个人及家庭信息？” “沈墨，21岁，父母常年务农，身体健康，一个大哥两个姐姐，大哥今年退伍转业到海城市局工作，二姐已经嫁人，普通的乡村教师家庭，三姐在苏州念大学，成绩很好，自己会参加专升本，努力提高学历。大学期间做了点小生意，目前还算稳定。一些固定资产已经放在萧敏名下，我平时零用钱都是找小敏申请，我特别听小敏的话。” “问你基本情况，不需要表态。听女人话是优点吗？” “我不知道呀，我就是愿意听她的。”沈墨想将话题带偏，不远的秦豆豆听了一头汗，这娶老婆这么难么？ “生意的风险值高不高？”张月娇一针见血。 “2004年之前没有风险，2004年至2008年会有很大的风险。可能会输的一分不剩。”沈墨索性坦言。 “也就是说小敏研究生毕业后会卷入到长达几年的风险中，你有把握这个过程能平衡好自己的时间和情绪吗？吵架，冷战，以男人的事业为重，最后不欢而散？” 沈墨不得不承认这个丈母娘实在是太厉害了，思维敏捷又阅历丰富，这种感情的发展过程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不停的上演，然后让‘对不起’三个字变得越来越不值钱。 “萧敏只需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了，我的风险不会影响到她。” “你不要偷换概念，如果萧敏跟你在一起，她就不会看着你一个人应对风险，而你说的风险会不会影响到她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最后只收获‘对不起’以及没有意义的眼泪。” “张姨，我会提前设置好安全的婚姻资产，这部分足以保障即便输的一分不剩，我们以后的生活也能正常。” “沈墨，我很欣赏你一个大学生能折腾出这么多资产，但是我不认为你在输了以后甘心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而你只要有一丝的不甘心，我相信我的女儿会毫不犹豫的给与支持，那么你说的婚姻保障资产其实在自欺欺人。” 沈墨承认张月娇说的句句有理，世界上的事情不会因为理性的设计就能决定，很多时候往往都是有感性决定的。 “张姨，我和小敏都是理性的人，不会一味的去赌不切实际的事情，如果输了，那就坦然面对，萧姨是了解企业经营情况的，目前的方向都是对的。” “听说你还搞娱乐？你确定你能不受诱惑的影响，你不要告诉我是十个圣人。”张队长真的是刀刀见血，沈墨是防不胜防。 “张姨，也没什么娱乐不娱乐的，那个不赚钱，我只是执着于原创音乐，我觉得应该给他们那些人机会，未来音乐的原创性会越来越差，成天不知道在唱个什么鬼东西，音乐应该是艺术，不是搔首弄姿。” “那么就是说一定会遇到很多的唱歌又好听，长的有好看的女歌手，还很多都是混的很难的女歌手，对嘛？” “张姨，你看那边那个长的有点猥琐的家伙叫秦豆豆，是我的同学，以前帮过我，他喜欢搞娱乐，都是他在打理娱乐公司，我不管的。我怎么能是那种成天跟女歌手混的人呢？” 秦豆豆还是能勉强听见谈话内容的，内心万马奔腾，想着两个兄弟都有女朋友了，自己光棍一条，还得替兄弟又是挨打，又是背锅，真是把好兄弟做到家了。 “既然说了这么多，我直接点，我说你听。”张队长图穷匕见。 “张姨您说，我听着。” “第一，小敏研究生毕业前你们不要发生亲密关系，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第二，陈菲是我的外甥女，工作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们不要又意外发生，，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第三，生意的风险需要可控，我希望你做好预案，想清楚后路，真的能做道坦然面对得失，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聪明，聪明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张月娇说完看着沈墨，等着沈墨的应答。 沈墨也是内心想笑，你到底还是个妈妈呀，合着说这么多就是怕你女儿吃亏呀，你以为你女儿的便宜好占？不过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不尴尬？还有第二条算怎么回事？ 萧敏听完直接脸红的不行，不敢看沈墨，只是用眼神向自己的母亲表达着不满，这么羞人的话怎么能这样说，广而告知吗？ 陈菲也是傻眼了，作为躺枪人，直接申辩：“舅妈，干嘛扯上我呀，要不是小敏，我怎么会搭理这个家伙。” “菲儿，舅妈的眼睛看过太多人，你需要我更直接点？”张月娇哪里看不出陈菲的奇怪心思，只是可能大家都控制的比较好，但是擦枪走火的事情太多了，提前打预防针比较好。 “舅妈，我生气了，我要跟舅舅告状。” “菲儿，你什么时候对你舅舅的家庭地位发生了误解？告状，你赶紧去。” “舅妈，你这样真的好吗？你会吓到别人的，小敏变成老姑娘嫁不出去的时候看你怎么哭？”陈菲还是在舅舅、舅妈那里很受宠的。 “吓到？能留下一个就够了，沈墨不是还在坚持吗？你瞎操什么心，还有，你将来要是恋爱，也必须过我这一关。” 陈菲已经彻底无语，不想说话了，这越扯越被动，这个舅妈霸道惯了，家族里谁都怕她。 萧楚月反而没再说话，她在想自己家女儿到底是在为萧敏和沈墨说话，还是对于那三条的某一条抗拒，这么想就有点不敢想了，看着自己的女儿若有所思，反而觉得自己这嫂子这么一出其实挺好的，话有点难听，但其实非常有道理。 沈墨顶着未来丈母娘的天然压力，不得不表态：“张姨，要不加一条？” “加一条？” “如果我能做到以上三条，到时候我要和小敏在她研究生毕业后结婚。” “呵呵，你这脸皮也是可以，这条不行，换下，可以允许你有空去家里吃法，没事陪小敏爸爸聊天。”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沈墨想三条换一条，不算亏。 然而，萧敏看着沈墨欲言又止，实在不忍心打击沈墨。 萧楚月和陈菲也是一脸看傻子的样子，觉得这孩子做生意容易吃亏呀，在信息不全面的情况下，以为占了便宜，结果自动送人头呀。 沈墨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 张月娇似乎心情很好，看着沈墨也有点顺眼了，就笑呵呵的招呼萧楚月一起离开去市里。 沈墨问萧敏：“为啥你们表情怪怪的？我没说错什么呀。” “你很厉害，能抗住我就舅妈的一番谈话的人还真不多，不过你最后大意了。你以为能去家里吃饭，陪我舅舅聊天是奖励？是亲近？” “说话别说一半，你舅舅还能吃人？” “不不不，我舅舅非常和蔼可亲，尤其照顾晚辈，不过没有一个人能和他待在一起超过10分钟，会崩溃。我舅妈从来都是靠狮子吼镇压，我们都尽量远离。相信舅舅听说有个年轻人愿意跟他经常聊天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哈哈。” 萧敏一脸幽怨，瞪了陈菲一眼，然后对沈墨说：“小墨，别怕哈，我会陪你。” “你们两能不能不要打哑谜，怎么感觉有危险？” “哎，以后再说吧，我那亲爱的舅舅是个奇葩。你以后慢慢体会吧。” 沈墨从话里话外感觉到了危险，难怪未来丈母娘临走一脸得意的笑容，合着是目的达成，最后还坑了自己一把。 萧爸爸究竟何许人也，让晚辈都敬而远之？不是和蔼可亲嘛！ 第39章 沈月的爱情理论 沈墨利用空闲时间到管家桥9号坐镇了两天，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中盛科技旗下的“360房产网”全面上线的问题。好在沈亚男确实给力，苏莹也确实很擅长做管理，一些小鱼小虾的闹腾分分钟摆平，对沈亚男的工作起到了很大的支持作用。曾爱玲和姚夭夭则是频繁走访力通集团的工地，实时了解进展，姚夭夭大致猜到了沈墨想要干什么，只是有点力不从心，觉得太冒险。骑蚂蚁踩大象？真的有点异想天开。她实在不明白沈墨为什么那么想要站在金鹰上面跺脚。 沈墨是没有打算第一时间赶回老家参加袁大头的吊唁的，因为农村人的丧事有自己的规矩，学生去吊唁实在是可有可无的有点多余，与几个同学约好，下葬以后再去坟上吊唁。 沈墨和秦豆豆回老家之前，拉着萧敏、陈菲、苏莹和亚男一起去莫大军新租的小窝蹭饭，算是开锅起灶过日子了。 一堆实用的生活用品由沈墨和秦豆豆扛着摆进了屋，莫大军租的是一个小套，有一南一北，一大一小两个卧室的房子，小惠儿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有点紧张，不过饭菜张罗的很好，是个贤惠的媳妇，而且还刻意的少放辣椒，知道这些同学一般吃不了辣。 秦豆豆神神秘秘的给莫大军塞了一个小盒子，说是单独的礼物，然后对着莫大军挤眉弄眼。沈墨瞄了一眼知道是盒避孕套，想着这小子是个会来事的，再想起自己的“约法三加一条”，顿时内心惆怅起来。 小惠儿得知自己的两个哥哥很快也要来金陵工作，心里很开心，那种孤身在外的不踏实感也少了许多，那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能跟莫大军走也是要莫大的勇气的，沈墨觉得小惠儿和莫大军还是比较靠谱的一对。 “小敏，要不小惠儿去店里帮忙，学着做做咖啡什么的。” “嗯，可以的，正好有个服务员要走，反正没什么客人，先熟悉熟悉呗。” “你这咖啡馆开的也是够佛系的。也好。” “我们主要用来考研之余放松的，不指望挣钱，偶尔有客人也是熟悉的同学带人过来，大家都舒服。” “打算考哪家？” “肯定是金陵的呀，你说还能是哪家？” “什么专业？” “其实也没想好，不过我喜欢法律，打算拿到本科毕业证，先把司法考试过了。” “你这是要走仕途？检察院？” “再说呗，不过我的侧重点是刑法。” “我去，你是从小听你妈说多了案例吧。” “准确的说是听我爸说多了。”萧敏狡黠的笑了笑。 萧爸爸的职业属性呼之欲出，大律？检察官？难怪取了个刑警队长老婆，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萧敏坚持不说，沈墨也不问，转头对大军：“我和豆豆要回去一段时间，金陵这里几个地方你多转转，听说二手房联盟那帮家伙对我们的广告价格颇有异议，防止有不开眼的捣乱。” “好。” “你最好在小区里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房子再租一套，你那两个大舅哥过来跟你们挤在一起也不好。还有呀……” “墨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点唠叨呢，啥事都能絮叨个没完。”秦豆豆调侃道。 “你懂个屁，人家那么远过来，我们应该提供阳光般的温暖，不能让兄弟和兄弟媳妇手足无措的，而且大军又是个闷葫芦，有事也不说。将来你要是有媳妇，我保证一个字都不管。” “别呀，管还是要管的，我也需要阳光以及妈妈般的关怀。” “滚。我看你有点皮痒。” “别，我这川省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一顿开锅饭在热热闹闹中算是圆满结束。小惠儿也确实感受到了阳光般的温暖，这些大学生姐姐们一点也没有嫌弃她，她计划着带她去买衣服。 倒是苏莹内心非常羡慕，她觉得自己也需要一个家，可是性格也好，经历也好，似乎暂时只能先放在一边。 沈墨则是交待萧敏赶紧将咖啡馆后面的两间房整理好，学校基本上7月15号以后就不会再给学生住了，苏莹和沈亚男又不能离开金陵。 “小墨，你确实有点唠叨，怎么尽关心这些琐碎的事情，这还要你说？早安排好了。不过我提醒你，没事不要去后面，那里是我们四个人的闺房，呵呵。” 沈墨抬头数乌鸦，然后想着这辈子要坚持做个好人，不能耍坏心思。这辈子坚决不去会所了，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然后改成如果工作需要也可以偶尔去，继续阿弥陀佛。 沈墨开车先到苏州接上沈月，然后一路赶往海城，沈月上车后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沈墨就调侃她：“是不是谈恋爱了？一直在拨弄手机。”这年头的手机如果不是发短信，几乎没什么值得一直把玩的。 “我不谈恋爱的，大学的爱情更像是过家家，没有意义还总是女生吃亏。一毕业就分手，还弄得哭哭啼啼的请求原谅，算什么玩意？毕业以后的爱情更像是为了财米油盐找个分担的人，没钱讲理想，有钱讲事业，总是就是要女人理解，连玩意都不是。” “你这理论有点意思哈，谁跟你说的。” “干嘛谁说的呀，我总结出来的。你看哈，前几天毕业，一个个分手的哭的死去活来的，那些男生真的是让人恶心呀，什么必须要去哪个城市工作呀，什么现在工作没着落呀压力大呀，特么之前牵人家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假兮兮的留眼泪，即便分手还赚女人的同情心，估计转身就去寻找新的爱情了，垃圾。” “还有呀，你看兰兰姐，想要嫁给大哥，没房子没车子宁愿租房子也愿意跟着大哥，一起分担生活的财米油盐，还给大哥做饭，生孩子，你看吧，大哥要是混的不好，一定天天唉声叹气的还得兰兰姐安慰，要是混的好，天天的灯红酒绿，喝的五迷三道的，还让兰兰姐要理解，都是应酬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说是不是很混蛋。” “喂，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呀。男人也不全是你说的这样。” “大概齐吧，女性的身份上得到了解放，但是心理上根本没有得到解放，你看吧，有一天离婚率达到50%，才能说明女性在心理上得到了解放，” “额，你是不是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了？我警告你呀，别被洗脑了。” “拉倒吧，女人被洗脑了几千年，你们男人就怕我们女人思想上反省过来，到时候这个世界归谁主宰，还真的不一定。凭什么我们女人又要工作，又要洗衣做饭生孩子，生孩子身材走样男人还嫌弃，为什么女人要兼顾家庭和工作，还要面临随时无情的背叛，你觉得公平吗？” “神经病，你继续玩手机，我继续开车，我不想认识你，我只想警告你，你要是敢跟小敏胡说八道，我照样揍你哈。” “不是姚夭夭吗？你看，你们男人都是些什么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不是还得琢磨琢磨地里的？” “哪跟哪？姚夭夭那是个误会。” “那你可以直接当面说明白呀，明知道是误会你不解开是几个意思？” “滚滚滚，我真是犯贱来接你，也是犯贱问你话。” “哈哈，看，恼羞成怒了，呵呵，男人，请离我远点。” “真是有病，我还是你弟弟呢，你能不能像个姐姐样？” “姐姐就该帮你嚯嚯女人？你道提醒我了，我回头得给你的女人们打打电话闲聊几句，让她们小心你这个小坏蛋。” “2000块。” “你当我沈月什么人？” “5000块。” “好。” “你真是我亲姐姐。”沈墨咬牙切齿道。 “哈哈，你安心开车哈，未来尊贵的女权领导者正坐在你的车上。” “我呸。哪天你要是谈对象，你看我怎么搅合你，让你嘴硬。” “说到搅合，你要不先喊声师傅来听听。我可以损失5000块，给你来一场现场教学如何？” 沈墨闭口不言，从小到大就没占到过沈月的便宜，尽吃亏了，会不会搞错，自己是哥哥才对。 二道墩家中，沈墨陪着沈老汉喝着小酒，沈军和沈婷不在家，顿时家里气氛差了点意思。倒是老娘一直念叨沈墨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先谈谈，早点结婚生孩子，趁他们身体还不错，可以帮忙往前带带。 沈墨说不急，还有大哥和三姐呢，回家的时候看到门口乱七八糟的堆着破砖头，问沈老汉咋回事。 “要拆迁了，那些破砖头就是其他村子里拆完，我们这买来的，门口随便铺一铺，据说能加钱。过几天还得去买几捆小树苗，屋前屋后的插一插，也能加点。” “人民群众的这智慧也是没谁了，是不是这批破砖头还能再卖给下一个村子？” “是，原价卖，不送货。” “我看还是争取分房名额比较重要。我们这样的能分几套？” “可以三套，对应的拆迁款算下来基本不用再出钱了，可能还能剩点，小月没出嫁，如果想要也可以，不过得另外花钱买，我想着三套够了，还得余点钱装修。” “够了，你们一套，老大给一套，三姐一套，我不需要，你们给我留个房间就行。另外你去村里问问，安置小区的商铺怎么卖的？这要是拆迁，以后你们可就没有地了，买点商铺做做小生意什么的，当打发时间了。” “铺子有的是，便宜的很，没人要。” “行，你回头去找大伯说下，我们家买几套。” “墨娃这是财大气粗呀，别瞎参合，那铺子能干啥，还不如多买套房子。” “你就听我的吧，趁我现在还有点闲钱，过几年可能就没有了。” “墨娃，你在外面可不要干违法的事呀，有的吃有的穿就行了，别总想着一步登天。”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 老人的唠叨与嘱咐总是相似有温暖，沈月只吃饭不说话，她是跟姚夭夭打听过弟弟在干嘛的，闹归闹，不过确实也有点不放心弟弟，又不知道从哪说起，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没事打电话给姚夭夭，予以关注，她永远记那个拉住落水的自己不肯撒手，实在坚持不住了，嘴里喊着怕，却敢跳下河陪自己的弟弟是有多在乎自己。 第40章 挖掘机技术找蓝翔 袁大头的坟前。 有烟有酒，几个愿意来看看的同学凑在一起抽烟扯淡。沈墨是班上唯一一个上了高中还上了大学的人，不过这在初中同学面前这完全没什么可牛逼的，沈墨就特别喜欢初中同学的这种认知，因为大学生其实在后世一点都不值钱，甚至还有成为来社会的负担的趋势，眼高手低没技术，工资低的工作不想干，工资高的干不了，企业里混了几年以为什么都懂了，开始学人家去创业，然后亏的内裤不剩的时候才知道“挖掘机技术哪家强，中国山东找蓝翔”绝对是良心企业的广告语，后来的社会大分工，掌握一门技术才是硬道理，因为搬砖的永远是小工，而砌墙的永远是大工，大工与小工之间隔着一个阶层。 经过同学们闲扯的总结，老袁同志的一生是苦逼的一生，准备结婚的当天车祸，准新娘死了，狗血的是后来娶了准小姨子，再后来寄宿在学校的员工宿舍，小姨子老婆又跟学校的教导主任擦枪走火，从此过上了烟酒不离身的教学生活，每天上课的酒气至少波及到前四排学生。死是因为肝癌晚期，直接弃疗了。 沈墨还是很赶紧老袁同志的，沈墨虽然初中算是学霸，每次考试总分一定是班级第一，只是这种情况下，英语实在是凄惨，基本在60分徘徊，为此老袁同志甚至在初三的时候将班级里英语成绩好的女生安排在沈墨的前后左右，沈墨都怀疑是老袁的恶趣味，这特么还怎么学，初三的学生也算情窦初开了，反正沈墨的英语成绩后来确实提高了，但是心里也有了几个姑娘的影子，甚至还在心里默默的排了顺序，现在想想，真是神精病。 缅怀或者是感叹一番老袁同志之后，也就吆喝着找酒店吃饭了，至于老袁同志的坟前来年是否还有人来，还真是不好说，感情是可以随着时间慢慢淡化的，沈墨想着回头是不是嘱托个靠谱的每年来看看。毕竟有些恩情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老袁同志确实还是对沈墨有很大帮助的。 中午的饭局一如既往的俗套，各自说着自己觉得好玩的事情，20来岁的年轻人一般不讲困难，因为没有意义。至于女人那是必须要大讲特讲的，于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沈墨就开始得瑟大城市的所见所闻，又白又大，又长又细之类的，讲的那叫一个神采奕奕，顿时让青春已经开始勃发的年轻人无限向往，想着什么时候去开开洋荤，沈墨也懒得纠正，就笑到：“你先把荤开了，再说其他。” “你知道个球，早就开了。” “五指姑娘开的不算哈，那只能算是把自己变得肮脏了。” “这话说的，半自动我还能不知道？念几年破书跟我装逼，我看你说的洋气，怕还是个处。” “你懂个屁，我开的车就是表现好，大姐姐送的。” “还真能送？” “你拉到吧，你这体格姐姐不喜欢，没戏。” “尽特么一个个瞎吹牛逼，你们知道吗，咱班的班花都结婚了，估计明年都能抱上孩子了。” “卧槽，这么急的么？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留呀。” 沈墨又想起上一世老袁同志最后说的那句话，还真是怪自己怂，这机会真是稍纵即逝呀，不由的没了扯淡的情绪，坚持了一会，就吆喝着散了，至于猴脸同学念叨着沈墨是不是帮忙介绍，也去金陵挣辆车开开的事，沈墨懒得搭理，吹牛是可以的，真特么往心里去就不对了，自己还有个“约法三加一条”呢，开荤？大姐姐？想什么呢？ 第二天，沈军回家，喊上了钮家兄妹一起吃饭，沈婷也带着老公谷汉成一起回了娘家，老沈家顿时热闹起来，二姐夫问能不能喊谷汉奎过来，沈军想想说乐意来就来呗，乡里乡亲的。 “刑侦？” “嗯。” “很忙？” “对。” “不顺心的时候会希望兰兰姐安慰你吗？” “那当然，谁不希望自己女人知人知热的。” “以后要是混上去，是不是还要经常有应酬？” “应该是吧，我看队长级别开始应酬就不少了。” “算了，我不问了，三姐说的全对。” “三丫头说啥了？” “她说你不是个东西。” “哪跟哪？沈月，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不过总结的结果是沈墨的想法，我没说你不是个东西。” “你们两现在学会编排大哥了？” “彩礼多少？” “5万8，不过说是会给兰兰带回来。” “带个屁呀，人家姑娘养这么大，几万块彩礼还带回来，别丢人了。” “小墨，我爹的意思确实是给兰兰带回去的。”钮志成补充道。 “农村人养个姑娘不容易，彩礼不给带回去又担心姑娘在婆家遭白眼，受欺负，难怪农村都不愿意生女儿，志成哥，你回去跟你爹说，这彩礼算是孝敬他们的了，别往回带了，这事我替我哥做主了，我哥也不是小气的人，就这么定了，放心，我们家都认这个大嫂，不会受委屈。” 钮志成看着沈军不说话，钮兰兰更是不吱声，虽然两个人的事情随着沈军的顺利就业已经明确了，但毕竟还没过门。 沈军也是哥硬气的人，觉得弟弟说的对，就说：”这是小墨说的对，后面其他方面钱的事情我再想办法，问题不大。“ “别想了，我帮你想好了，我给你20万算弟弟随礼了，办婚礼再加上后面分的房子装修的事应该够了，家里后面什么装修的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够意思吧？” “你那公司那么赚钱？要不我毕业去金陵吧，你养我，我一点都不想工作。”沈月突然很来劲，大有立马确定的意思。 “滚，好好考你的研。” “沈墨，答应的5000块先付了，不然要涨利息了。” “沈月，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老汉捡来的，你觉得这个家里你像谁？” “你管我，赶紧付钱，不然我要打电话去金陵了。” “神精病，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把刀架我脖子上有杀伤力还是砍下去有杀伤力？你要是打了以后这招也就没有用了，还不如时不时的敲敲小竹竿来的实惠。” 大家也习惯了这两个老小总是见面就掐，当着看热闹，谷汉奎来的时候，还拎了两瓶好酒，乐呵呵的跟大家打招呼，沈军也客气的接下，在一边闲聊，沈墨看着觉得挺好，大哥还不算木纳，有些关系建立是需要交情累积的，彼此给脸就顺理成章。 一家子吃饭喝酒，其乐融融，谷汉奎跟沈墨说，新配发的车，二道墩派出所分了一辆四轮的和两台两轮的，全所上下非常感谢，要不是小墨是咱二道墩走出去的，这次市局怎么分配都轮不到二道墩，沈墨笑笑，说：“谷哥，你别谢我，你一谢我就心疼钱，实在要谢，以后我哥那需要帮衬的，你多费心，他毕竟来的时间短，有什么人情世故的你多提醒点。” “那还用说，都是自己亲戚，还能胳膊肘往外？” “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听说沈墨为沈军结婚的事情，拿了20万，而且沈家居然不要娘家把彩礼往回带，心里明白，沈家这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自己现在多亲近亲近绝对不是坏事，自己才30出头，只要沈军起来，后续自己还能进一步嘞，于是不停招呼喝酒，心思热切了起来。 二姐夫谷汉成有点闷，跟老袁同志也是同事，沈墨就随便问了问老袁最后的一些情况，毕竟一个40岁出头的人就这么死了，也确实让人惋惜，谷汉成说老袁后来离婚了，一个人单过，烟酒呢就更离谱了，至于婚姻里乱七八糟的传闻谁都没看见，但是教导主任还是蛮针对老袁的，以长期酒后教学为由给开了，老袁又到拆迁办混了一段时间办事员，本来想跟着搞点油水，谁知道查处肝癌晚期，就彻底啥事不管了，一个人住在拆迁期间的临时活动板房里，还是拆迁办联系给草草办的后世，没有编制也没有身份，一地鸡毛，一塌糊涂，除了惋惜几声，也就没人再提了。谷汉成年轻，还真不知道沈墨居然是老袁的学生，居然感情还不错，听着沈墨想请他每年帮着去坟头送点烟酒，也就答应了，小事一桩。 有些事来不及，有些事不小心忘了，人生一场，就是这么的是不是精彩一下，又是不是的惋惜一下，至于生活，还是晨起朝阳，日落艾艾，该如何还是如何。 钮志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沈墨城里好不好混？钮志成典型算是搞不成低不就的，上了个中专又啥也没学到，人倒是机灵，苦于没有门路，过的非常迷茫，这要是一拆迁，房子算是有了，但是地没了，算是完全没有后路了，总不能坐吃山空，也不能跟大爷们一起去做保安混日子。 沈墨想了想说：“志成哥，我觉得吧你应该留在海城，比去金陵合适，至于生计么，有两条路，一条呢你跟着谷所做个协警，肯定比保安强，还有一条么，可以做个买卖，自己做老板，具体怎么选，你自己考虑。” “做什么买卖？” “开饭店吧，以后拆迁都是集中小区，饭店的生意肯定有的做。再说我们以后回来也有地方聚。” “小饭馆？得投多少钱？” “别呀，小饭馆做不长的，要做就做大的，至少在这几个小区范围内算是最大的，以后谁家结婚、做寿啥的都是生意，以后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谁还在家搭棚子吃饭呀。” “有道理呀，我们所里也经常遇到各种请吃，都特么要跑到镇上，就都不敢喝，喝了开不了车，很是麻烦。”谷汉奎提醒到。 “你疯了，大酒店，上千平方，光租金得多少钱，还要装修，我把老爹老娘卖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呵呵，你先别急呀，是这样的，我呢现在手里有点小钱，我打算在新建小区买点铺子，你要是能干，我就买个大的，租金呢不用给，算我入股，有了分红呢，一份给我二姐贴补家用，一份给我三姐算嫁妆，大哥那边不用给，他要混体制的，这方面就是亲兄弟的生意都别沾，万一有啥事说不清楚犯不上。至于这生意你盘算盘算，要是做的话，这比例什么的你找我大哥商量，听他的意思，他不会坑你也不会吭两个妹妹，这样公平，你觉得呢？” “行，那我盘算盘算，估计小区明年底肯定要搬入了，其他装修什么的我自己想办法。” “废话，装修当然是你自己来，你要做老板的，又不是给我打工。” “这生意能行？” “干你的就是了，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现在要干嘛吧？” “先去找家大点的酒店干个半年？” “卧槽，志成哥，就你这个脑子，还是适合开酒店，干协警就真的屈才了。” “小墨，行不行呀，别给赔了。”兰兰有点担心大哥瞎搞，真要是搞砸了，都是亲戚，以后尴尬。 “真要是赔了，以后就干协警呗，谷所长你说是不是？” “哈哈，反正干协警，就你这体格，也没前科和纹身，完全没有问题。” 沈军不插话，他明白沈墨是打算把一家人给揉到一起，方方面面都能彼此关照又能互相牵扯。只是总觉得沈墨有点着急，似乎要准备离开一段时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安，也不好多问，估计问了沈墨也不会说。 沈墨待了几天就准备回金陵了，那里有姑娘，而且张月娇的话无论多么的刺耳，但确实是最中肯的话，别人不一定知道，但是沈墨听出来关心和警告，因为张月娇首先是个妈妈，是一个很疼萧敏的好妈妈。 沈墨临走的时候，沈军叮嘱道：“小墨，你从小喜欢折腾，也聪明，大哥现在也帮不了你什么，家里你不用担心，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事能多想想就多想想，不能急，我们在不对格斗的时候，教官经常说：“如果不是绝对把握，别着急出招，耐心点。” “大哥，我知道了，走了。” 第40章沈亚男的礼物 沈墨回到金陵，开始了愉快的暑期生活，上一世，大学的第一个暑期沈墨每天凌晨起床，扛着医药公司的“骨密度仪”满金陵的追着早期锻炼的老头老太，忽悠着免费测试，然后显示缺钙，然后卖钙片。沈墨把这个经历当听来的故事讲给萧敏听，萧敏说：“老年人哪有不缺钙的呀。能卖给年轻人才是本事，我就不会买。” “那不一定，你看哈，女人因为天生的生理因素，每个月都要流那么多血吧，那得流失多少钙？女人还要生孩子吧，怀孕期间胎儿吸收的钙从哪里来？还得是母胎贡献呀。光这两项，我觉得女人从年轻的时候就要补钙，不然一过中年，这体质就得变差，甚至还能影响心情和体型，你说女人要是心情不好，体型变差，男人会不会嫌弃呀。” “你尽胡扯，血液有再生功能，至于母胎的消耗自然会从食物中吸收，有输出才有输入，不然补了也是白补，不过关于人过中年被嫌弃的话题，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得，不好忽悠，回头我提醒朋友的公司，专注于中老年人，千万别招惹年轻人，尤其是有学问的年轻人。” “不不不，我说的是‘嫌弃’的事，钙片不钙片的我不关心。” “我哪敢嫌弃你？张姨一个眼神我就魂飞魄散了。” “合着你不是不嫌弃，是不敢，还是因为我妈，而不是爱我。” “萧敏同志，你一准研究生的逻辑就不要欺负我了，小的认错还不行？” “算你识相，不过其实女人应该恰当的时候补一补，调理调理是没有错的，真的被嫌弃是精神上的事情，不是形式能弥补的。” “什么时候去你家吃饭，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未来岳父，被你们说的神神秘秘的。” “呵呵，老萧同志最近有点忙，他已经听说有个年轻后生愿意跟他结实，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你等着吧，只要他空下来，一定会第一时间找你的。” “你家很有钱？” “原则上可以很有钱，但是老萧同志很败家，所以没什么钱。” “你妈管不住？” “拉倒吧，我妈就差动手了，但是没用。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别瞎败家。” “难怪，难怪，原生家庭的影响是终生的。” 萧敏想了想，对沈墨说：“小墨，我有件事想提醒你。” “嗯，你说。” “我理解你坚持培养自己班底的想法，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秦豆豆和莫大军还好，但是苏莹和沈亚男现在在公司占的位置实在太过重要了，不过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具体说说。” “她们两个都是女人，迟早会结婚嫁人生孩子的，耽误的时间无所谓，可是当一个女人有了另外一半，那么另外一半就极有可能对她们现在的工作状态产生非常大的影响，我不认为一个男人对于妻子在一个年轻的男老板手下工作而且工作强度那么大可以做到无动于衷，那么她们可能会陷入左右为难甚至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地步，那时候你怎么办？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还有可能出现更糟糕的情况，你应该能想到，你又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让她们都爱上我，就不会有这个顾虑了？” “沈墨，你神经病吧，想什么呢？你阅读理解体育老师教的？” “额，开玩笑开玩笑，别激动，你说的有道理，我想一想哈。” “即便读研，大家06年也都毕业了，你最好想清楚，不然到时候会手足无措。还有陈菲，虽然都是亲戚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涉及个人感情以及家庭，不可能用亲戚关系去调和的，因为我们不知道哪个未知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万一小肚鸡肠，万一……” “那我最近多去管家桥9号和湖南路、山西路转转，至少多沟通，一个人的性格还是有定数的，很难大的改变，我可不希望将来大家撕破脸的，不好看。” “你知道就好。我爸空的时候我跟你说。” “好。” 沈墨突然想起了沈月和她的理论，觉得有必要请这个丫头来给这帮女人上上课洗洗脑，要什么男人？ 山西路商业广场七楼。 陈菲正伏案看报表，人明显瘦了些，脸上的婴儿肥有消失的迹象。 看到沈墨来只是头抬了一下，让沈墨先坐，稍等一会就好。 沈墨自顾自给自己泡了茶，打量起陈菲的办公室。 陈菲的办公室简洁大气，只是突兀的摆了些少女才喜欢的娃娃，显得有点滑稽。 陈菲忙完，端起杯子猛喝水，然后问：“沈老板今天怎么有空来视察工作？” “视察啥呀，萧敏说你最近太辛苦，让我来关心关心，大夏天的，看看是不是送点清凉。”一边说一边看着陈菲那清凉的夏裙，觉得清凉是不用送了，很清凉。 “瞎瞄什么呢？你可别忘了我舅妈的警告。” “你的意思是没有舅妈的警告，就可以瞎瞄？” “讨厌，既然来了，那就说说工作？” “可以。不过你能不能让下属先去楼下给我整副墨镜，这天气，没有墨镜开车眼睛疼。”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是为了瞎瞄方便吧。” “菲姐，咱不能这么诬陷的哈，说吧，工作上有啥问题？” “商场的业态布局我跟苏莹商量了好几轮，基本上没有问题了，不过涉及到具体招商和原有商户的调整，没那么简单。” “先说招商的问题。” “一楼珠宝和化妆品没有太大问题，只要求整体装修以及外部广告展示提升档次即可。二楼电器卖场谈的不理想，两个比较知的电器卖场在附近都已经有了分店，违反了三公里原则，苏莹最近一直在联系各种厂商，似乎想要自建卖场品牌，不过她预感压力会很大，因为最多也就是两家同开，进货基数不够，价格优势不大；三楼的女装和四楼的女装也不大，装修得他她们自己来，我们给装补就行。五楼的餐饮以及六楼的培训或者健身房也没问题，但是出的租金实在有点少的可怜。” “嗯。首先整体改造升级本就是计划好的，没有问题，家电卖场现在去搞价格优势竞争方向肯定错了，干不过还给别人做陪衬，不如改变思路，既然商场升级了，那就做高端，不是一定要盯着国内的厂商，为什么不去国外，多谈一些进口产品，国外厂商要想进入国内市场与我们的家电卖场起步的诉求可以同频，就不存在店大欺客或则客大欺店的不平等条约了。当然，很多老百姓购买家电一定是先看价格，不过不要忘记2/8法则，任何城市都有富人需要高端产品。餐饮和培训健身只是差级楼层利用已经锁定客流，前期不用在意租金的多少，不过合同可以签短期的，方便将来水涨船高，我给你一个招商的淘换率，5%，每年都应该有5%的商户被淘换才是合理的。” “嗯，明白了，另外就是现有商户的楼层调换以及清场问题，说白了有些商户就是想赖着不走。” “第一，看合同，租赁即将到期的不再签约，自然没有赖的理由；” “第二，看租金及物业费的支付时间是否准时，我不相信每家商户都能按照合同约定的支付时间一天不差的支付，只要有拖延过一次的记录，我都可以按照合同约定要求其撤场，不服就起诉，打架都没事，这些事启动的时候我给你安排人护驾。” “第三，查猫腻，不可能每个商户跟之前的招商负责人之间是干净的，凡是走过，必有痕迹，可以让张总和你妈从法务和财务的角度帮你梳理。” “最后，行动时间定在2002年的国庆节以后，到时候以商场全面升级改造为由，暂停物业服务，停水停电，跟我耗，他们不愿意的。” “另外，消防、电梯等安全问题务必按照国家规范去做，一分钱都不要省，一个商场要是出了安全事故，那也没有必要继续开了，赔偿、停业整顿再慢慢重新启动是必然的过程，给你整个2年都不一定能缓过来。所以不要含糊也不要省钱，对应岗位的人员也必须是持证上岗，记得必须是不抽烟不喝酒的人，负责安全工作的人要是有抽烟喝酒的习惯，那真是自己找死。” “好的，我明白了，小墨，我被你说的有点紧张，我行不行呀？” “你当然行，只要你现在不谈恋爱就不会有问题。” “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恋爱有什么关系？” “万一你眼瞎找个混蛋男朋友，然后恋爱脑上线，智商下滑，我会欲哭无泪的。” “我谈男朋友，你会伤心？” “你什么逻辑呀，不要断章取义。” “你放心吧，我才不谈恋爱，要是萧敏哪天不要你了，我要。” “额，要不现在签个合同？” “滚，我去找苏莹了，她在湖南路那里，你可以走了。” “老板来一趟，饭都没得吃？” “你请？你口袋里有钱吗？是不是还要找小敏申请？” “那不至于的，我只是不习惯带钱，要是有一天手机能支付就好了。” “拉倒吧，我真不留你了，我要去苏莹，我们真的很忙，没空陪你。” 沈墨无奈的下楼，路过二楼，买了一副墨镜戴上，终于感觉到世界如此美好。 沈墨孤单影只的赶到管家桥9号。 曾爱玲在茶室陪客人谈事情，沈墨就溜达到中盛科技的区域，沈亚男依然专注于电脑。沈墨不由得为当初那个决定有些愧疚，一个女人一直热衷于网络世界，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这个岗位即便将来有男朋友，也不会对工作有影响，因为不算是决策层面的。 沈亚男看到沈墨来了，满脸疲倦中带着欢喜，沈墨觉得沈亚男的短发配上精致的脸蛋，绝对属于飒到不行的那种，中性美确实独树一帜，只是可惜了，透过墨镜详细的打量了一对a，觉得墨镜真是个好东西，因为沈亚男没有发现他在乱瞄。 “亚男姐，怎么样？” “都很顺利，基本上8月中旬就能够满足上线要求，爱玲姐在部门协调上帮了大忙。” “嗯，你专注于网站本身就行，那些办公室问题，让擅长的人去处理，这样很好。” “嗯。沈墨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过来看看你呀，你看你这脸色不太好，要注意劳逸结合的。” 沈亚男难得的有些羞涩，然后说：“没事的，对了，我有礼物给你。” “礼物？我生日还没到呀。” “为什么要生日才送呀，我一直想送，没机会。” 沈亚男说完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还学人家裹了一个礼盒包装，沈墨接过来就想拆，然后被沈亚男阻止了，说离开后再拆。沈墨也无所谓，想着这丫头今天怪怪的，怎么突然送礼物。闲聊了几句工作就回办公室了，礼盒也顺手放在了自己办公室的桌子上。 曾爱玲送走客人，就过来跟沈墨汇报工作。 “沈老板，你终于想起了这里还有个公司？” “这话说的，就这么点事业，我怎么会忘记。只是确实有些事耽误了，辛苦你们了。” “夭夭才是最辛苦的，她一直坚持自己去工地，别人一定很好奇，你们两娘们干嘛天天盯着别人的工地看？呵呵。” “夭夭是谨慎，这事真要是有机会，那就是大事，谈企业生死都是合理的。” “嗯，我们关注的龙江8号地块进度一般，奥体就不谈了，只是围挡，你们有几个保安，和一台动了几下的挖掘机，几乎算是未开工，可能是做做样子。夭夭觉得力通对奥体地块没有兴致，地块做的开发贷估计挪到重点项目上去了。最郁闷的就是奥体地块的项目总，听纪总说，苦不堪言。” “呵呵，以为高升，其实是发配，当然苦不堪言，奥体地块明显只是个幌子。不急，再等等，时间成本也是成本，2003年底差不多了，还有一年多。” “你真想搞开发？奥体那里也没人呀，而且开发可不是中介，中间差着很多个层次。” 沈墨心里想，老子本就是专业干开发的，20年的操盘经验够不够？只是没法明说，也就不接这个话茬，说：“360地产网应该在8月底上线，各方面的事情你多把把关，苏莹毕竟还年轻，经验是硬伤。还有，今年冬天组织去趟西双版纳旅游吧，还有个茶山在那呢。” “那感情好，金陵的冬天实在太难受了，我又怕冷。” “你孩子都没生过还怕冷，你这不是体寒就是肾虚。” “沈老板，你别以为你戴个墨镜我就不知道你在乱瞄。少口花花呀。” “戴墨镜还能被看出来乱瞄？” “不用看出来，猜都能猜出来。我要忙去了。记得给给夭夭打电话，夭夭最近都嗮黑了。” 沈墨看看要到中午了，干脆给夭夭打电话约了一起吃饭，就匆匆下楼了，临走还跟沈亚男打了个招呼，叮嘱按时吃法。 姚夭夭很开心跟沈墨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询问沈墨去川省抢老婆的过程。 沈墨不由的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讲解着整个抢老婆的过程，惊心动魄，步步为营。只是最后被打的环节让姚夭夭很生气，说沈墨应该带她一起去，她一个打几个没问题。 “你傻呀，那种情况只能挨打不能还手，不然出事，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们抢人家说好的老婆，打一顿算轻的了。” “可是大军和那个小惠儿人家才是两情相悦呀。” “爱情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这涉及到的人太多了。反正现在算是解决了。” “我觉得你是在收买人心。这莫大军对你还不死心塌地呀。” “这话说的，我没你想的那么势利，我跟刘二猛那回，人家大军啥也没问就上了，这叫交情。即便没这事，我要是遇到困难，大军绝对不带犹豫的。” “好吧，我不懂你们男人的兄弟情义。不过下午你得陪我看电影。” “大白天的你不上班？” “就说拜访客户了，中盛也是我的客户呀。” “额，好吧。”沈墨想想看个电影也没什么。 不过电影看到一半，姚夭夭就被电话叫走了，说行里有急事，非常抱歉的跟沈墨再见，懊恼的不行。 沈墨也不介意，临走想起沈亚男的礼物忘记拿了，就穿过新街口的地下通道回到管家桥9号。 沈墨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一个瘦瘦的背影，真站在自己的办公室前，沈墨一看是沈亚男，而且真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份没有拆封的礼物，似乎想要拿走又很犹豫。 沈墨叫了一声亚男姐，然后伸手去把礼物拿上，说刚才有急事不方便拿，现在忙完了，回来准备拆礼物。 “小墨，先别拆，要不先还我，我明天再给你。” “别呀，多费事呀，难道你不小心把钱包在里面了？哈哈。” “不是，你回去的路上再拆，我要去忙了。”说完转身走了。 沈墨看着神神叨叨的沈亚男，倒是有些好奇了，然后下楼上车拆礼物。原来是一部崭新的诺基亚3310，依然是海军蓝。沈墨很喜欢，对3310实在是情有独钟。 只是沈墨没有注意到拆礼盒的时候，有张卡片滑落到了车座下面，那上面写满了娟秀的小字。 第41章 360地产网全面上线 时间进入8月份，金陵城的力通置业、我爱家置业、二手房置业联盟近300家门店统一挂上横幅以及宣传展架：360地产网将于2001年8月28日正式上线，全城好房，尽在360。 现代快报、金陵晚报、金陵晨报连续一周的广告、新闻、采访报道，详细介绍了360地产网的宗旨、服务以及上线福利。 地方电视台在今晚60分栏目以新闻采访的形式对于“360地产网”这一新颖的线上线下的地产交易模式予以了正面报道。房产局领导接受了采访，对于这种以公开、透明的地产交易展现模式，以政策宣讲、法律援助、金融支持等作为交易配套的专业地产交易格局予以了肯定，金陵房地产交易必将往前迈进一大步。 同时以沈亚男为首的网络论坛领域，进入8月份以来就开始了轮番的线上推广，终于，网络的真正力量也逐渐的在众人的面前铺开。 2001年8月28日上午8点28分。 中盛集团全体人员聚集在中盛科技的办公区域，一整面墙的电子屏上显示着上线倒计时，上线的“enter”键等待着被按下。沈墨拉过沈亚男的手，说你来，别推辞。 沈亚男很很激动，一年多的心血，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一个符号一个符号的检查，她不是it专业，所以只能从内容上坚持完美。她没有拒绝沈墨的好意，从第一次接过沈墨递过去的辛苦费一万元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拒绝过沈墨的任何要求，在倒计时跳到0的那一刻，沈亚男纤细的手按下了“enter”键，所有技术人员严阵以待，刚上线极易发生网络故障和浏览卡顿，索性一切顺利，大家紧张的看着大屏上不断攀升的浏览量，突破1万，突破3万，突破10万，突破30万之后速度才开始放缓，沈亚男丝毫没感觉到自己一直紧握着沈墨的手，大家这个时候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沈墨缓缓开口：“为什么没有欢呼呢？” 顿时办公室一片掌声雷动，大家纷纷欢呼，沈亚男转身看着沈墨，然后紧紧的抱住沈墨，沈墨感受到胸口的那个人，一直在哭，应该是太激动了。萧敏、陈菲等一众人也互相拥抱祝贺，毕竟总算是有一个看得见的产品上线了，不然都不知道中盛科技在干嘛。 人群中，姚夭夭本来是冲着萧敏来的，不过现在突然好像没了目标，顿时有些气馁，甚至怀疑沈亚男故意在借机发挥，但是又不违和，算了，今天是好日子，打算先不整幺蛾子了，她觉得沈墨去川省的故事很精彩。 庆功宴相对简单，按照沈墨的意思只是在办公区域布置了酒水、点心，这样坚守的技术人员和其他部门的基层员工都能一起分享，沈墨还嘱咐前台给楼上楼下都送了点伴手礼，就当是顺便宣传下。 管家桥9号会议室，众人边吃边聊，当做茶歇会议。 秦豆豆一边吃着水果，一边问：“墨哥，这30万能说明啥？怎么变成钱？” “首先这个30万不能说明什么，顶多说明网站能正常运行，再者这30万只是个数字，对应的实际有效浏览后期会有回落和替换，当然，也会有提升，但最终值钱的就是有效浏览量，不是同时在线量，同时在线没什么意义。” “至于变现能力，只要这些有效浏览能够实际带来关注，咨询，以及线下预约看房，直到最后的实现成交，都会直接让那些依托这个平台发布房源的开发商也好，二手房中介也好，愿意付费参与，而不是现在的免费。” “那岂不是说有一天，没有人再愿意在发报纸广告了？” “我说过呀，有一天报纸就是纸，网络终将取代纸媒。” “难怪不介意纸媒那里知道你垄断了两年的代理权，也没打算继续公关两年以后的代理权。”秦豆豆的头脑还是很灵活的。 “嗯。基本这个意思。当然，‘360地产网’一年多时间是否能够完全代替纸媒的说法还为时过早，将来有没有其他的网站跟‘360地产网’打对战甚至更多的网站冒出来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趋势，我们至少抢占了先机，这就够了。” 沈墨转头对曾爱玲道：“曾总，其实沈亚男算是首席内容官，也就是cco，专注于内容是她的强项，也是她的兴趣。但是一个好的网站运营无比重要，以前我执念于培养自己人，但是也不能狭隘的拒绝成熟有经验的职业经理人。‘360地产网’急需一个coo负责整体运营事务，公司也应该有个正经的hr了，今天起中盛正式开启集团化运作。” 沈墨这样说，实际上是给在场的人听的，他实在不知道谁适合这个coo，苏莹是可以培养的，但是苏莹已经非常非常忙了，而且处于各模块交叉熟悉的提升阶段。因为收到萧敏的提醒，沈墨确实有些担心，这帮姑娘一旦开始进入恋爱期，还真的不可控，反而是像曾爱玲、萧楚月、张强、陈太升这些社会上招募的人士，总体上来讲只要实际利益合适即可稳定合作，所以，萧敏是对的，故意这样随意的场合抛出这个话题，就看有没有人主动跳出来，或者可以对外释放信息。毕竟网站的免费期很快就过去，到时候运营的作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沈亚男现在情绪总算是稳定了，她有些后悔给沈墨的礼物里夹杂了一张卡片，而现在沈墨对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还是跟以前一样，这让沈亚男反而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墨，毕竟那张卡片上的内容需要很大的勇气写出来，如果再一次选择，沈亚男可能没有勇气再写了。想着想着打起了盹，她太累了，终于上线了，精神上无比放松，直接趴桌上睡着了，大家也理解，沈亚男实在太拼了，陈太升一帮人一开始不怎么搭理她，现在确实在内心无比佩服，一个月薪4000块的丫头，这么玩命，他们也无话可说。 萧敏看到亚男睡着了，不忍心叫醒，就喊沈墨：“你赶紧把亚男抱到办公室沙发上睡，给你打工是真不容易。” 沈墨抱起沈亚男的时候，笑到：“哦豁，这丫头睡觉居然流口水，豆豆，赶紧拍下来，呵呵。” 在萧敏和陈菲的眼神警告下，两个家伙顿时不敢胡闹，沈墨抱着沈亚男去办公室，怀里的沈亚男还往怀里钻了钻，沈墨也没在意，把人轻轻放到沙发上，盖上薄毯，关上门继续回会议室了。 沙发上的沈亚男已经醒了，被沈墨笑话流口水的时候就被惊醒了，只是实在没脸睁开眼，当时真是又羞又恼，好在萧敏制止了他们胡闹。躺在沙发上，沈亚男回味着刚才舒服的怀抱，脸色羞红，原来那就是男人的怀抱呀，然后满足的继续睡去。 在沈墨离开的时候，会议室里的姚夭夭看着美丽大方的萧敏，萧敏也看着姚夭夭，彼此微笑，眼里刀光剑影，两个人聪明的没有把事情挑明，一个认为对方年纪好大，一个认为对方年纪好小，仿佛都有很明显的优势和胜算。至于沈墨，大家一致认为只是个偶尔会口花花但实际是个老实人。就连苏莹都是这么认为，沈墨确实很老实，从来不勾三搭四。 沈墨要是知道这些内心戏，估计要乐开花。 曾爱玲毕竟是过来人，招呼大家继续与民同乐，然后拉着姚夭夭去她办公室，说有事要商量。而陈菲则跟萧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萧楚月算是看明白了个大概，无比佩服自己的嫂子，看人看事真是精准，所以那一番话对事也对人说的无比有谱，提醒也是警告。 沈墨没有再回会议室，因为接到了何公子的电话。何公子一番恭喜之后表明意图：“沈先生如此看种网络的发展？” “嗯，准确的说应该叫互联网，何先生应该去过西方发达国家吧，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变化。” “不瞒你说，上次你要百度的股份时，我特意留意了下互联网。坦白讲，我想跟沈先生面谈，看看有没有进一步合作的空间。” “一旦互联网的世界与传统媒介之间的壁垒别打通，可以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只要条件合适，合作的空间会一直有。” “沈先生有没有计划什么时候来燕京坐坐，我们好好谈一谈。” “这个可不好说，‘360地产网’我会盯两个月，这个冬季会去西双版纳，如果何公子能够帮我牵线一些国外的家电厂商，我倒是在国庆期间可以有空去趟燕京。” “家电？” “嗨，我对家电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只是几个女同学在运营一些小商场，想在里面做高端的家电卖场，我也是没有办法。男人嘛，你懂的。” “哈哈，我说呢，我还以为你要搞家电，那玩意水深，不过进口家电厂商比较纯粹，你要是不介意，我帮你引荐岛国的和德意志的，实事求是讲，人家这家电技术真是没话说。” “得嘞，那就国庆燕京见。” “国庆见。” 沈墨想了想，又给黑颖儿打了个电话，反正要去，不如走动走动，那个老头还欠他一顿饭呢。 “黑妹，干嘛呢？” “你滚，好好说话。” “最近有一款牙膏叫‘黑妹’，是不是你家的生意？是的话，以后牙膏给哥们带点，省的我花钱买。” “我要挂了。” “别呀，那个我国庆要去燕京，你爷爷不是还欠我一顿饭么，要不顺便让他请了？” “你还真要让他请你吃饭？”黑颖儿突然觉得好玩了起来。 “拜托，他自己说的，不要为老不尊言而无信哈。” “好的，我转告下爷爷，放心，少不了你一顿吃的，你来燕京干嘛？” “这不是上次那个牛逼哄哄的何公子么，想跟我谈点合作。” “你们不是一锤子买卖么，还能有什么合作？” “互联网呀，拜托你关注下，哥们的‘360地产网’今日正式上线了，你好歹也是新时代大学生，怎么一点不关注时代前沿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合作？你了解何家吗？” “不太了解，不过爱家置业的事情来看，还算讲理。再说就他一个找我合作呀，我持有的百度股份还是他帮忙牵线的。” “知道了，等我回金陵再细说。” 黑颖儿啪的挂掉了电话，沈墨喃喃道，燕京城脚下的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沈墨忙完正打算去找姚夭夭和曾爱玲了解下力通地产地块的情况，没想到第一个反应过来并直接跑来见面的是纪昌民，纪昌民本来办公地点就在中盛的楼下，直接登门了。 “沈总，恭喜呀，开创先河。” “纪总客气了，有事？” “能不能搞杯茶喝，自从上回喝了沈总的茶，‘仙人指路’的已经不香了。” “呵呵，想蹭茶就说，走吧，我正好吃了半天甜的，喝点茶解解腻。” 沈墨知道纪昌民肯定有话跟自己说，也不介意，直接进了茶室关上了门。 “沈总认为‘360地产网’可以取代纸媒吗？” “说取代有点大了，但是互联网大势所趋，而且操作的便捷性，展示的信息规模，房源发布的时效性都要优于纸媒是肯定的，只是互联网和传统习惯之间的壁垒需要打通，也就是网速和阅读习惯，这基本上也就是时间问题。” “这样的，我们力通置业现在的规模是金陵最大的，今天门店反馈的意见是很好用，虽然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优点正如沈总说的那样，所以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是不是可以提前谈一谈？” “现在都是免费呀。” “免费的才贵，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不如早点表达诚意。再说‘360地产网’不是还有‘新楼盘’推荐么，力通集团可以展开全方位的合作。” “首先呢，网站的头条通栏广告确实只做新楼盘推荐，但是必须是良心推荐，这是基本宗旨，而且必须是获得‘销售许可证’的楼盘才能上线，所以力通地产的楼盘不具备这个条件把。纪总也不要牵扯新楼盘了，我们就谈二手房的‘发布端口’好了，直接点，也简单点。” “沈总快人快语，不知道发布端口怎么定价？” “每个端口每天能发布10条信息，每个端口100元/天。” “单纯从性价比来看，确实实惠，不过每天的总体费用对于公司来讲也不低呀，有没有公司采购价？” “这个标准不能动，不过你为什么总想着公司付钱呢？想要赚钱的业务员自己付钱呀，每个门店合理分配10条优质房源发布呀，房源多的就增加‘发布端口’好了。总之成本优化，想要多成交就自己出钱开端口，至于纪总你要是愿意前期替员工承担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将来的经纪人行业一定是这个趋势，业务员可以茫茫多，有人赚钱有人赚不到钱，指望公司养着哄着做业务是不可能的，你哪天看见人寿保险公司替员工打广告的的。” “沈总思维很前卫呀，不过很有道理，只是我们力通有不一样的诉求，不光光只是要发展二手房业务的。这个网站沈总有没有其他方面的指点，我都还没来及仔细研究。” “‘360地产网’二手房模块有两个发布端口，一个是‘我要卖房’也就是你们业务员用的发布端口，还有一个是‘我要买房’端口，那是给市民发布购房需求的，是永久免费的，但是我没有规定说你们的业务员不能在这里发布‘求购信息’吧？还有你们购买端口价格没有优惠，但是在论坛板块，可以给你们设专区呀，你们让专业的人维护好了也是可以吸收客户的。光这两点，我收你那点端口费不贵呀。” 纪昌民心里在骂业务口子的人，什么都没研究，自己颠颠的跑来要优惠，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沈总，你这那是点小钱呀，就算金陵300家门店，每个门店就买两个端口，一个月就是180万，一年光端口就是2160万，真是让人羡慕呀。” “纪大哥哎，我这要成本的，技术维护、服务器那样不要钱，说实话，这网站一年没有个4000万我都是亏的。”所以我的头条通栏推荐楼盘一天的收费是5万，爱做不做，这点先告知下。” “纸媒头版也不过才15万吧。” “纸媒是不是也只是一天，你别告诉我快报最大的发行量不知道。这事不急，你可以去中盛科技办公区域的电子显示屏前看看‘360地产网’的实时在线量，一直没有低于30万，你猜一年后我们会发展成什么样？5万其实非常便宜。” 纪昌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沈墨谈业务总是被牵着鼻子走，想想可能还是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互联网？确实要了解了解。 最终在曾爱玲的协助下，力通置业第一期先采购了110个‘发布端口’，从10月1号开始正式计费，沈墨也大方，承诺在第二家采购合同确定前，力通置业发布的房源信息尽量置顶显示，至于这个时间多久，取决于其他二手房连锁机构的反应速度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纪昌民一样反应很快的。 纪昌民也第一时间通知了全区域的负责人，近期务必多在‘360地产网’发布房源，并且反馈效果。 沈墨则私下安排曾爱玲组织一小波人随机的拨打那些中介门店已经发布的房源，就是咨询咨询，偶尔实地去看看房也行。 曾爱玲问：“你这是炒作效果？” “前期总是要炒一炒的，不用担心被识破，因为那么多的浏览量，肯定还有市民就咨询的，这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后期就不需要了，一个信息发布的浏览量、来电量再转化到到访量，成交量是有概率的，基本上100个浏览能有一个来电，20个来电能有一个到访，5个到访就有可能产生成交，而10个到访必然有一个成交，这个概率是死的。放心去做。后面等着收钱就行。” “行，还有其他事吗？” “你通知苏莹和莫大军10月1号跟我去燕京出差，定机票吧，有女孩子睡卧铺不方便。” “好的。” “夭夭呢？” “回行里了，她不合适总往这里跑的。” “知道了，今天没什么不对劲吧。” “额，你身边的姑娘有点多，自己处理好，别打起来。” “你管好你自己家那摊子事，多大了孩子也不生一个，不是个事呀。” “你还真是管的宽。” “是你先管的宽的好吧。” “得，以后有事你别求我，今天已经开始刀光剑影了，我等着看戏。” 沈墨愕然，他光关注‘360地产网’上线的事情了，似乎忽略了什么。 第43章 谁说“黑家”不需要做生意的 燕京小院。 黑颖儿正跟爷爷添油加醋的讲沈墨要来燕京的事。 “那小子要来燕京，还说我欠他的饭该请了？” “是呀，一副觉得你很小气的口吻。 “我小气？呵呵，他敢来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一顿饭嘛。” “听他说是来和何家谈合作的，不过只是跟何大少爷谈，估计都是小打小闹。” “能让何家小子出面邀请，就不太会是小打小闹，然后给我说说沈小子都干的什么买卖。” “你关心生意做什么？我们黑家也要做生意了？” “谁说我们‘黑家’不需要做生意的？一直在做，不然你们吃什么喝什么？总不能让国家养着，凭什么。” “哦。那家伙也没做什么呀，之前倒腾个二手房连锁机构，然后把线下实体店忽悠给了当地的一家地产公司，又把‘名称’的使用权忽悠给了何家。至于忽悠到多少钱不太清楚，然后就大言不惭的搞了个集团公司，好像叫中盛集团。听说今天上线了一款‘360地产网’，上午的在线量一直稳定在30万以上，至于这个在线量怎么赚钱我不知道，感觉虚头巴脑的，偏偏何佩如那家伙还很感兴趣，想要跟沈墨合作。” “这小子家里真是做豆腐的？” “应该是，而且以种地为主，做豆腐算是副业。” “有点意思，君儿，互联网什么情况？” “父亲，其实互联网在一定范围内属于比较被看好的领域，只是真正懂的人不多，实际下手运作的也不多，都在观望，有一些留洋回来的年轻人倒是很热衷这个行业，不过目前都没什么大的作为。” “既然留洋回来的都在做，那说明在国外应该得到了论证，你去详细了解下，还有那个‘360地产网’具体什么情况也一并了解下，回头那小子来燕京，就让他到这里吃饭。” “这里？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已经老了，也没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这个小子我想认识认识，至少胆子不小，那就够了。至于会被历史牺牲掉，还是有所作为，各凭本事了。” “爷爷，要不要透露你的身份？” “不用，以势压人没意义，再说你以为他猜不到一部分？虽然生意场上没有公平，但是需要尊重，不然人家可以不跟你玩嘛。” “你看好他？” “没什么看好不看好的，牌桌不可能永远不换人的，只是有些人待得久，有些人连上桌的机会都没有。” “各凭本事？” “各凭本事。” 新学期的开启，热闹非凡，沈墨对于接待新生没有兴趣，秦豆豆就非常有兴趣了，坚持了三天等待学妹们，行李扛了不少，电话是一个没要到，被沈墨嘲讽了很久。 沈墨不忙的时候坚持呆在左岸咖啡馆，喝喝咖啡，陪陪萧敏，顺便写写画画，至于韩小月则被逼着在咖啡馆练歌，用沈墨的话说就是，如果喜欢唱歌，那就坚持去唱，不要去想能物质和名气上的收获，这些都还太遥远，一个坚持做音乐的歌手，必须要忍受孤独，也要享受孤独，迟早有一天，世人厌倦了俗套，学会欣赏。 沈墨请萧敏约了钱小小，因为秦豆豆跑了很多趟，完全不受待见。 “钱学姐，有没有兴趣到中盛娱乐实习？” “没有。” “呵呵，为什么？” “我不想跟不懂娱乐的人在一起浪费时间呀。” “那有没有兴趣展开说一说，我最大的有点就是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可能你在其他领域有建树，我不予置评，但是素我直言，你完全不懂娱乐，何必折腾呢，浪费钱也浪费时间。” “那就是说你懂娱乐。” “反正比你懂吧，咖啡不错，你看萧姐姐喜欢咖啡懂咖啡，有一个平台就可以做出好的咖啡，所以喜欢不代表懂，懂不代表有平台，三者缺一不可。我承认你坚持的原创的理念很有前瞻性，但是没有‘钱’瞻性，而且太前了，大概率会坚持不到最后。因为坚持的人也最容易迷茫，迷茫会让很多人放弃的。你同样会，这跟你有多少钱以及能力没有关系。” “以后咖啡免费。” “娱乐是双向奔赴的，首先得有受众，没有受众就是自嗨；要受众就的有推广，例如之前你的《逆战》，如果没有各个高校在特殊的节点没节操的循环播放，就不可能有第一批的受众，没有第一批的受众，就不会有流传；要做好推广，就得有媒介，我们之前用了广播，但那仅仅是微小到不行的一个媒介，媒介不是单体运行，而应该形成媒介矩阵，纸媒、电台、电视、互联网，还有针对性的路演和撒网型的地推，或许前期费效比的数字可能不太好，但是矩阵之后才会有数据反馈，才能更有针对性的媒介组合，最终完成有效推广，才能形成娱乐，也就是内容与受众的双向奔赴。” “我们应该合作，或者说中盛很需要你，要不给个机会？” “你搞定叶青，我就答应你，一个有点名气的电台小主持，拿了钞票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要是什么都不做，我认为你不适合做我的老板，因为生意不需要仁慈，娱乐更不需要仁慈。” “搞定很容易，我只是不想让萧敏觉得我不太善良。” “错，萧姐姐只会认为你优柔寡断，要是换成苏莹姐姐早就下手了，讲文明懂礼貌是针对小学生的，你跟不懂礼貌的人讲什么文明呢？” 沈墨反应过来，重生以后依然是前世的性格，缺陷很明显，叶青这事估计萧敏和苏莹都有自己的判断，没有跟沈墨提不代表同意沈墨的态度。沈墨一开始还是有想法的，随着时间，似乎又有些不忍心。 “小小，我想了一下，我认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也认为你可以将中盛娱乐做的很好，我非常希望你能成为中盛娱乐未来的掌舵人，而我确实不擅长，即便如此，我依然选择放过叶青，首先规则是我们制定的，而且也是我自己主动放弃了暗箱操作，那么至少说明叶青没有错，也同样用音乐征服了观众，至于礼貌顶多是道德层面无所谓的认知，但是人格上我选择平等，我依然不会对叶青做什么，所以虽然我有些舍不得，但是我坚持我的坚持，很遗憾不能跟你合作，谢谢你。” “哈哈，那么你打算给我开多少工资？” “额，几个意思？” “其实你要是真的因为我的话而对叶青采取行动，虽然业务角度没有问题，但是人格角度我不敢苟同，萧姐姐对你的判断还真是精准，她打赌说你会坚持自己的坚持。这就值得我为中盛娱乐做点什么，虽然中盛娱乐现在什么也不是。” “你跟未来老板玩脑筋急转弯，就不怕我生气？” “做娱乐哪能怕人生气呀，那就别做了。” “中盛娱乐5%？” “我要中盛集团的1%。” “中盛娱乐做到1个亿，我给你中盛集团的01%。” “成交。” “利润！” “利润。” “我感觉苏莹遇到对手了。” “不，伙伴。” “欢迎伙伴。来抱一个。” “萧敏姐，你男朋友要抱我。” 沈墨讪笑，远处的萧敏微笑。 “对了，叶青我负责搞定。” “额？” “刚才你的答复我录了音，我会给叶青听，然后告诉她，钱小小不是沈墨，没那么多善心，她自己选。” “你是精灵还是恶魔呀。” “看人。” 沈墨真是不知道招惹这个人是对还是错，感觉将来的理念会发生很多分歧，但是确实可以弥补自己性格的缺陷，至少生意上是缺陷。 钱小小直接去了管家桥9号，秦豆豆、白珍珍还有韩小月也被带走了，秦豆豆一脸幽怨，感觉自己规划的娱乐大佬身份应该是没戏了。 沈墨不理他，秦豆豆确实油滑有余，能力不足，只能寄希望能于成长。 在萧敏的监督下，沈墨坚持尽量不逃课，而大学二年级新增加的专业课让沈墨很是无语。热能工程专业是需要学习cad，要学习制热制冷原理，甚至需要学习车工、铣工的，冰冷的车床以及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实在是难怪报考的女生少了，这能是女生干的活，男生都不一定干的了，这就是工科专业的可怕之处，可能上一课高端到能源再生的课题研讨中，下一趟课要穿上蓝色的工服，在车窗前打磨一颗螺丝，而大部分选择这个专业都是因为担心考不上大学而选择了“同意调剂”，实际上高考志愿这事还真的需要有专业的人指导，大部分乡下学生只能以有限的理解能力通过学校名称判断，为此寒窗苦读的付出可能在最后这关给改变了人生价值，金陵师范大学难道不应该美女如云，将来做人民教师嘛？这是沈墨填报志愿的认知，现在站在车床前的沈墨就觉得，阶层的出现，首先是教育资源的不平衡，但是教育制度是又是无比公平的，那么结果其实就不公平了。沈墨上一世曾经有个梦想，就是等自己有钱了，一定去贫苦地区建学校，不过上一世40岁以后就忘记了这个梦想。 车工老师是个小老头，个头不高，与车床的规模无比契合，看到学生们一如既往的嫌弃这个课程，就引导到，基本作业做完，可以在遵守安全规范操作下，自定义的制作小东西，送给男女朋友的小物件，不过材料只能是铁的，要定期保养，不然会生锈。 学生们也是哄笑，这粗鄙的手艺，做个礼物送给恋人，还是铁的，还得定期除锈，实在是有点扯。 “老师呀，你这主意，我怀疑是故意害我呀，那女朋友还不得直接提分手呀？”秦豆豆喊道。 “你有女朋友？” “我只是给有的人提个醒。” 沈墨觉得这个主意确实不怎么样，小声跟秦豆豆说你不如去买点银锭，下节课加价卖给同学，还能赚点可乐钱，反正银价也不高，这生意有的做。 于是两个人为了几百块的利润认真的盘算着，黑颖儿实在看不出来沈墨有什么上牌桌的机会，几百块？为此还特地找老师请教小玩意的制作技巧，这家伙确定是管家桥的那个？ 于是下一节课就看到沈墨认真的用准备好的银片敲敲打打，秦豆豆则到处兜售银片，200多块的投入对于有心想给心上人准备礼物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合算了，而沈墨的半成品也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沈墨边做边讲解到：“首先得是个圆形的物件，只要将周边打磨光滑，这个物件至少不会伤到人，因为大家手艺实在有点次；其次留下一个钻孔，方便摔绳；在上面用8号锥敲出姓或者名字，有水平的敲多花来算各人本事，有用心的可以赶上初一去寺庙里孝敬点香火，听完法事，祈福，这银牌绝对是爱的银牌，或者爱爱的银牌。豆豆，你不是有小的做成圆形的银片嘛，干嘛卖同学大的。” “哎呀，忘记了，同学们，我这里还有小的已经切割好的圆形银片，分量不大，只卖99，只卖99呀。” “同学们，爱的银牌不要太大，因为银质地柔软，银牌太大了，都能被你们身材好的女朋友给直接挤变形了，那乐子就大了。” “卧槽，秦豆豆，刚才买的大块的还能退嘛？” “你都动过刀了，怎么退呀。不过你可以再买一块，大的先留着，以后再有女朋友还能用。” “我去，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再来一块。” “这个月要喝西北风了，我也再来一块。” 下课后，沈墨和秦豆豆、莫大军跑到食堂吃饭顺便可乐搞起，秦豆豆财迷的数钱，总利润630元，三人举杯，共同庆祝“金陵师大倒卖银片项目成功获利630元。” 黑颖儿和白珍珍、韩小月也来食堂吃饭，然后逼着秦豆豆请客喝可乐。秦豆豆还是很乐意为女生奉献的，屁颠颠的去了。 “黑妹，你这一来。立刻将我们这个‘三人集团公司的资产瞬间缩水10块5毛，我有一种难以掌控金陵师大的焦虑感。”沈墨调侃。 “那你是不是要斥巨资买点甜点安慰下焦虑的心情。” “不行，再买甜点，股价可能会暴跌。” “真受不了你，感觉金陵师大的财富已经尽在你的掌握似的。” “开玩笑，一节课的时间630块，这种利润率我都不敢计算，怕吓到你们。” “你要和何佩如谈什么合作？” “别闹，我这说大事呢，何佩如是谁？” 秦豆豆热情的帮三位女生拧开了瓶盖，然后问沈墨，剩下了利润直接分？ “神经病，这么一大笔巨款当然要再投资呀，我们要让钱生钱，争取每天都能吃上带肉的盖浇饭。” “哈哈，沈董事长说的非常有道理，请问莫副总裁有没有意见？” “为什么我是副总裁。”莫大军也是配合胡扯。 “因为总裁姓秦，你只能是副的。” “还是开个董事会举手表决比较公平。” “我是真受不了你们，走了走了，沈墨，国庆节记得帮我一起定张机票，最近生活费花超了。” “黑妹，要不我们坐火车吧，软卧，还能促膝长谈。” “促膝你个鬼，你现在敢拉着我在校园里走一圈，我服你。” “得，机票就机票。” “我还不知道你，真是抠门呀。走了走了。” “我宣布，‘金陵师大热能5班沈秦莫集团’经过半天的运作，成功破产，豆豆，那个利润你直接贡献出来给黑妹买机票怎么样？” “得，我说墨哥，我觉得你迟早败在女人身上。” “其实你和大军应该有些积蓄吧？” “你想干嘛？你知道我们最近倒腾手机？” “别闹，我才不管你倒腾什么呢，就问你有多少？” “额，就几万块，大军也差不多。” “你这几万块放卡里干嘛，直接去找钱小小谈下，入股中盛娱乐，虽然钱少了点，但是我觉得钱小小能成事。” “你的意思是成不了中盛娱乐的大佬，就成为它的股东？” “拿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只是让你趁钱小小启动之前入股，回头可以赚到钱。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我总不能让你待在2楼发呆，我们都去了5楼吧。” “总共几楼？” “没上去怎么知道呀，50楼？” “嗯，投了，这是我全部身家用来支持你，够意思吧。” “滚。” “大军投不投？” “投，反正没钱吃饭找你。” 沈墨也是稀罕这两玩意，在学校跟这两个货混在一起真是无限快乐。回去的路上，莫大军幽幽道：“墨哥，我开车的时候发现一张卡片，没有署名，我给萧姐了。” “什么卡片？” “没细看，好像就是什么感激以及喜欢什么的？” “卧槽，我也就是打不过你。” 沈墨扔下两人，急急的往咖啡馆跑去。 秦豆豆问了几句，然后吆喝着也往咖啡馆去，嘴上说墨哥有麻烦，赶紧去看看是不是能帮忙背个锅什么的，心里想着这下子有乐子看了，赶紧，别错过了。 第44章 男人要在“战斗”中不断成长 秦豆豆和莫大军呼呲呼呲的赶到左岸咖啡。 咖啡馆里，沈墨一脸憨笑，萧敏一脸微笑，彼此相对，愉快的喝着咖啡。 小惠儿向大军招手，说：“你们别过去，墨哥哥跟萧姐姐有事要谈。” “那不行，做兄弟关键时候要挺身而出的。”秦豆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跃跃欲试，被莫大军的大手牢牢控制在了吧台附近。 “小敏，今天的咖啡真好喝呀，甜而不腻，苦尽甘来，色香味俱全，色泽明亮，口感更是顺滑，你真是咖啡天才，要不咱搞个咖啡品牌？就叫萧墨咖啡怎么样？” “你形容的更像是苦瓜炖红烧肉，何以笙箫默也不是这个墨。” “这些都不重要。我国庆节要去趟燕京，不如一起去？” “不去。” “好吧，那个卡片，那个我其实不知道也不清楚。” “你要不要欣赏一下？” “不用不用，我这水平认字都困难，万一有成语，那真是要了命了。” “真不看？” “真不看。” “那就好，反正我已经扔了。” “写啥了？”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可以当笑话看嘛。” “不是笑话，是真情流露。” 沈墨总算是大致清楚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沈亚男，应该是夹在那个礼物里的，被自己不小心滑落到车座下面了。也不知道这个飒飒的姑娘写啥了，但肯定不是萧敏愿意看到的，沈墨也不傻，大致能感觉到沈亚男的情绪。 “额，小敏，你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很好奇你都没问是谁写的，说明你知道是谁呀。” “我没问吗？” “而且你很紧张，说明你不但知道是谁，也知道是写给你的。” “额，小敏，我最近写了一首歌，要不给你唱唱？” “这招之前用过了，所以就不要岔开话题了。” “亚男姐可能是误会了我们的关心。” “这么说是沈亚男？” “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字体很像，但是需要确认。” 沈墨已经无比确定，有些人只能上专科而有些人能上本科，智商才是硬道理，高考发挥失常基本都是借口。 沈墨正头皮发麻，秦豆豆看形势不对，走过来讪讪的说：“萧师姐……” “你最好闭嘴。” “好嘞。”秦豆豆立刻撤退。 “小敏，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我是无辜的对吧。” “这事你不用做什么事情，我处理。”说完将一张卡片扔到沈墨面前，说道：“看看吧，人家写了那么多，你居然都没看见。” “不用看。”沈墨毫不犹豫的将卡片推向萧敏，这种低级错误沈墨是不会犯的。 “你自己不看的哈。”萧敏依然微笑，只是笑的有点吓人。 “当然，我看那玩意干嘛。” “你刚才的话我录下来了，我会给沈亚男听。” “卧槽，怎么都喜欢录音。” “不准说脏话。” “好的。” 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弥漫在左岸咖啡馆，萧敏打电话约沈亚男到咖啡馆聊聊。然后问沈墨要不要一起？ 沈墨吆喝秦豆豆走了，然后让莫大军留下陪小惠儿，临走还给莫大军使了个眼色。 秦豆豆嘀咕道：“要说侦察工作，我觉得我比大军更合适。” “你特么只是想看热闹吧，你以什么理由留下？” “嘿嘿。说笑了墨哥，我是那种人嘛。” “是。” “我们现在去哪？” 沈墨不理他，想了想，重新返回左岸咖啡馆，冲到萧敏面前，抱起萧敏，狠狠的亲了下去，知道萧敏喘不过气用力拍打沈墨才撒嘴，然后放下萧敏，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豆豆追的实在受不了，喊道：“墨哥，歇会，歇会。” 沈墨擦了擦口水，喃喃道，忘记感受下什么感觉了，吃的有点急。 “墨哥，你这哪一出呀。” “豆豆呀，教你一招哈，当女人生气的时候，没有一……亲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亲两回。” “拉倒吧，我分明看见萧师姐气的直跺脚。” “你懂个屁，那就羞恼，羞恼跟恼有本质区别，走吧，带我去网吧待会，估计晚点还得回来继续亲，呵呵，女人。” “我感觉你在骗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个单身狗有什么好骗的？我现在有些焦虑，你能不能请我喝可乐，缓解一下。” 沈墨确实有些担心，他担心的不是萧敏，萧敏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反而是沈亚男表面一副湖南辣妹子的样子，内心其实很脆弱，这样的狗血事情，一般人扛不住。 两个傻子拿着可乐，也没去网吧，就蹲在附近马路边抽烟。 “墨哥，你也不问问钱小小最近在干嘛？” “有什么好问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比你我都擅长搞娱乐，我之前确实太想当然了。” “叶青签约了。” “叶青条件是真不错，可以直接出道的。只是现在娱乐圈的媒介实在有点少且传统，这次去燕京我看能不能先解决点什么？” “去燕京为啥不带我？” “我忘记了。” “墨哥，你身边的女人好像有点多，多到你会忘记兄弟。” “别提这茬呀，哥们我很纯洁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入股中盛娱乐倒是真的，你别以为我开玩笑。” “腿麻，要不去看看吧，这都个把小时了，打架也给打完了。” “不行，这个时候应该听调遣，主帅没有命令，不能擅动。” “有没有合适的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这孤家寡人的，天天的跟傻子一样跟你们后面吃灰。” “胡惠呀，你妈不是很中意吗？” “卧槽，太壮了吧，个子比我还高，这特么太没面了。” “屁股大，好生养，你懂毛线。这点我站在你妈那边。” “要不试试？其实长的挺白的，脸蛋也不错。” “加油，少年！” “有没有什么套路？要不要搞个当众告白？” “别哈，你最起码先铺垫下，先找机会单独相处下，顺便吃个饭什么的。再看看生日是什么时候，送个礼物，感觉差不多了再搞个告白仪式。” “具体展开说说。” “别闹，你这都要问还毛线娱乐大佬，大胆想，认真执行，别怕，回头需要哥们帮忙，一定不含糊。” 秦豆豆若有所思，自个琢磨着。 沈墨让秦豆豆跑趟宿舍把之前的银牌拿过来，自己继续蹲守，心中想着礼物还是要多备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莫大军发来信息：“已平息，痛哭，微笑。” 沈墨想着大军这方面果然不如秦豆豆，完全看不懂，然后一路屁颠屁颠的往咖啡馆跑去。 沈亚男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完，跟萧敏坐在一起，仿佛很亲密，萧敏满脸微笑。 “那个，小敏，亚男姐，要不要吃点什么，这都很晚了。” “小敏，小墨，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小墨，你去送下亚男，大晚上的。” 沈墨看了看萧敏，又看了看沈亚男，然后问：“小敏，你说什么？”这个时候必须装傻，或者加强确认，不然可能会很惨。 “赶紧的，我让你送下亚男，一会再回来。” 这么说沈墨就确定不是设计好的坑了。起身跟着亚男出了咖啡馆。 送亚男回学校的路上，亚男在前面走，沈墨在后面跟着，谁也不说话。 遇到拿银牌回来的秦豆豆，秦豆豆愣了一下，反应不及，以为有剧情反转，就自以为机灵的擦肩而过将银牌塞进了沈墨的手里。 沈墨庆幸银牌做了好几块，也没刻意做什么标志。于是就紧走几步，追上沈亚男。 “亚男，对不起呀，都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那个你们两谈啥了？” “没谈什么。” “你哭了？你这样我有点担心呀。” “我没事。” 沈墨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惧怕女人这样，有事说没事，有情绪说没情绪，但是一脸的悲剧色彩，实在没处下手呀。 “亚男，那个我做了个小礼物，一直没机会送给你，呐。” 沈亚男看着沈墨递过来的银牌，明显就是车工课自己做的，有些粗糙，但是沈亚男反而很欢喜，紧紧握在手里，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沈墨说：“沈墨，我今天正式告诉你，我喜欢你，从你那次递给我一万块辛苦费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一直希望有个弟弟，所以我叫亚男，没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人在乎我，一万块，对我而言就是关心，就是爱护，就是安全感，在你身边做事，我无比安心，我心里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保护我。萧敏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认为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你，这是我的权利。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谢谢你的礼物。”沈亚男突然垫脚亲了沈墨一下，然后脸色绯红，疾步向宿舍跑去。 沈墨抬头仰望星空，可惜今晚没有星星。 尾随而来的秦豆豆也抬头仰望星空，问怎么了？ “优秀让人烦恼。哎。” “卧槽，你好贱。” “你还是感觉研究研究胡惠同学吧。可怜的孩子。” “要不我现在把做的银牌送给他？” “好主意，去吧少年。” “givefive！” “你离我远点，我感觉你的青春痘即将暴涨，别崩到我。” “贱人，看本少爷施法去。” “我可没空，优秀的人很忙的，还得回咖啡馆，不然今天这关过不去。” “滚。” “祝你马到成功，降妖除魔，胜利凯旋。” “小墨墨，你且去温酒，待俺回转，同饮庆功酒。” 沈墨抬腿踢了一脚，骂这家伙胆怯不敢去，在这墨迹个没完。 秦豆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还是鼓励，反正今天算是豁出去了，真的径直去了。 沈墨顾不上看热闹，回到咖啡馆，然后听到萧敏说：“5分钟路程，用了27分钟，够能聊的呀。” “拉倒吧，刚才遇到秦豆豆，说是要去表白，又不敢，我没理他，估计一会得铩羽而归。” “你怎么知道铩羽而归？”果然女人都是爱八卦的，瞬间注意力被吸引。 “他要去找我们班的胡惠表白，然后准备的礼物呢是我们车工科做的小银牌牌，本来也算用心，可惜他忘了一件事。” “不是挺好的吗？忘记什么了？” 沈墨就说那天也是无聊，就几个人搞了个短暂的销售的事跟萧敏说了。 “秦豆豆也卖银片给胡惠了？” “果然还是我媳妇聪明，你想呀，人家胡惠买他的银片做银牌礼物，不但被这孙子赚了差价，还极有可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然一个女生怎么会自己动手做礼物呢？要送给谁？总不能送给自己吧。” “等一下，你做了没有？” “做了呀，放心，我忘记拿了，在我宿舍，晚点带给你，就是太粗糙。” “算你有良心，我跟亚男的事你别管，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工作上的事情你该照顾还是要照顾，她人在异乡又缺少关爱，所以难免有些情愫，慢慢就过去了。别刻意的回避什么的，反而不妙。” 沈墨听完觉得甚妙，向萧敏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问了大军和小惠想吃什么，他去隔壁饭馆点，准备边吃饭边等“英雄归来。” “小墨，你那么喜欢吃宫爆鸡丁盖浇饭呀？” “那是，宫爆鸡丁盖浇饭实在太实惠了，鸡丁和花生米是完美组合，下饭能吃饱。”沈墨依稀记得上一世，穷的只能吃宫爆鸡丁盖浇饭，10快钱一份，后人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厨子将花生米换成了黄瓜片，还加了糖，实在是难以下咽。 大家边吃边聊，秦豆豆一脸晦气的推门而入。沈墨将一份饭推给他，笑呵呵道：“英雄，酒没有，盒饭有一份。” “英雄个屁。” “说说，赶紧说说，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亏大方了，胡惠说，既然是送银牌，那直接将她之前买银片的钱还给她也是一样。然后说她说了一句让我恶心至极的话。” “赶紧的，这里就不要起承转合了。你以为你说相声呢？” “她说‘名花已有主’，名花？” “然后呢？”沈墨八卦起来非常起劲。 “然后？有什么然后，我一分钱没退。占我便宜？我多精明呀。” “呸呀，你真是活该单身，万一人家只是试探你呢？咱还能在乎那百八十的？” “不会吧，哪有这么试探的，我怀疑她就是想占百八十的便宜。” “你赶紧吃饭吧，吃完饭赶紧去把钱给她，今天没搞这出也就算了，既然说了，那就不能丢这种面子，还不被人笑死。你是真憨呐。” 小惠儿插嘴道：“大军，怎么我没有银牌？” “有的，不过还要下次上课再打磨下，不然刺挠。” “嗯。” 萧敏将一些鸡丁拨给沈墨，她知道沈墨喜欢吃。 秦豆豆实在受不了满世界的狗粮，跟沈墨说：“墨哥，大家兄弟，你不能看我这样的，你得帮我找个女朋友。不然我天天的跟你们后面得抑郁了。” “卧槽，这我怎么帮呀，又不是买东西。” “小墨不准说脏话。” “哦。” “你们……算了，我也不吃了，我现在去把钱送过去。”秦豆豆觉得自己在这待的有点多余，尤其吃饭的时候。 “记得将那个你亲手做的银牌也送给她，就说‘你亲手做的，第一次做，也是第一次送女生礼物，如果她不要，请她替你扔了，就当祭奠这短短的初恋。’然后一脸决然悲痛的转身就走。来来来，练习下，我把把关。” 秦豆豆也不理他，转身走了，然后萧敏看着得意的沈墨问：“你这都哪学来的，招数挺多吗？” “啊？电影里不是都这么演吗？” “你成天瞎臭贫，秦豆豆要是听你的，那就完蛋了。爱情是双向奔赴，哪能像你说的那样套路来套路去。以后别瞎教了。” “好玩呀，我是真离不开秦豆豆了，这家伙完全是我们兄弟中的开心果。” “你就闹吧，这个周五下午你别瞎跑啊，等我下课后一起去买点礼物，然后晚上去我家里吃饭，我爸我妈都在家，还有姑姑一家和小舅舅一家都来。你最好认真点。” “好的。夫人请放心，待为夫过五关斩六将，他日马蹄登高，定鼎中原，就是娶你过门之时。” “呵呵，你最好能笑到最后。”萧敏不理他臭贫。 ………………………………… 小说目前已经满20万字进入推荐。 小说的封面已经调整，错别字也将使用软件修正，保证阅读的舒畅性。 小说本身呢根据作者自身的考虑以及编辑的建议，尽量的故事性更强，生活性更强，涉及商战部分的金融、地产、法律部分的案例也会尽量干货。 小说最初的设定是一本关于这个时代的思考，前期会相对温和的铺垫，后面将就商战对抗、情爱纠葛开始展开冲突与矛盾，过程可能会有不少血和泪，不过这本书最想说的还是关于人性行为的感悟，人不能总是趋利避害，不能占了便宜开心，吃了亏就愤怒，因为我们内心总该存有对这个世界美好的认知。 这本书里会有很多人的影子，如果有冒犯，非常抱歉。 这本书希望最后能让一些人感受到温暖。 ………………………………… 关于投票，如果是免费的“银票”，不介意的话可以投给作者。 至于需要花钱的“金票”，就不用了，作者真的不需要哈。 抱拳！ 第45章 两个男人的“厮杀” 沈墨周五下午只是买了象征性的烟酒，按照萧敏的说法，老萧同志不认可一个人，送再贵重的东西都会被直接嫌弃，连表面功夫都不会做，如果认可一个人，你就是送他一个桃都是好的。沈墨不免有些腹诽，这么有个性？ 萧敏家住在城东，居然距离姚夭夭家不远，这2001年金陵城东月牙湖一带算是富人区了。 月牙湖位于南京市秦淮区，西临明城墙，东望紫金山麓，因湖面呈月牙形而得名。月牙湖公园广场的四方，立有四尊雕塑，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有宗道诗词曰： 山水城林融美景,精工雕塑四方即。 青龙白虎遥呼应,朱雀飞天玄武奇。 月牙湖算是老金陵人心中的白月光，只是后世不断增加的“烟火气”让月牙湖像是“仙女下凡尘”，韵味不在。 沈墨被映入眼帘的别墅内部的装饰刺激的有点恍惚，室内大量采用实木材质，清新温雅凸显主人别具匠心，细微处玲珑剔透，大体上古色古香。沈墨在想，这个老萧同志不会是个巨贪吧。 屋子里该来的都来了，没有看见不该来的。 沈墨张望着，基本都认识，萧楚月出于双重身份的原因，见沈墨到了，就帮沈墨介绍起来，张旭身边温婉端庄的姐姐叫舒沐，陈菲身边的中年男人是陈菲的爸爸，叫之，金陵大学的教授，一副黑边框的大眼镜凸显着茫茫多的知识。介绍完这两位，萧楚月冲厨房喊，哥，沈墨来了。 只见一位高大稍显肥胖的身影走出厨房，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但是小碎花的围裙显得有点滑稽，一手拿着锅铲，一脸弥勒佛的笑容说道：“沈大帅哥来啦，你们先打会牌，我还有几个拿手菜搞定就开饭哈。”沈墨一愣，这么憨厚和蔼的前辈看起来挺好相处呀，看来又是萧敏和陈菲故意吓唬他。赶忙回答道：“萧老帅哥您先忙，要是不趁手你叫我，我也会做菜。” 本来打算回转回厨房的老萧同志也是一愣，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傻，还真敢开口，然后笑呵呵的说：“那太好了，你赶紧进来帮忙，张大队长啥也不会，帮倒忙我还不敢吱声，你来正好。” “得嘞。您瞧好吧。”沈墨边去厨房边挽起袖子，萧敏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索性随便了，反正做饭也是小事。 从厨房被赶出来的张月娇一脸疑惑的看着客厅的众人，众人都一脸意味深长。陈菲笑道：“爸，这是不是就叫无知者无畏？” 之扶了扶厚重的眼镜，显得很有文化，然后说道：“准确的来说这应该叫‘二愣子’。” 张旭接话道：“我看这叫敢于深入敌后，不破不立。哈哈。” 众人哄笑，萧敏气恼道：“姑父，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以后陈菲带男朋友回家看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一句老帅哥我就满足了。这小子是真敢接话呀。” “这小子好像是有点臭贫，你看吧，今天又乐子看了，两个男人的对决，哈哈。” “嗯，今天这饭应该很想呀。” 萧敏忍不住想去厨房看看，被张月娇拉住了，“你去干嘛，你爸又不会吃了他，两个活宝，慢慢玩吧，还省的我一身油烟。来来来，我们打会牌，放松一下。” 张月娇、张旭、之、萧楚月四人打起了斗地主，陈菲拉着萧敏和舒沐三个人窝在沙发聊天。 “小敏，可以呀，我之前听张旭说过一嘴，你倒追的？”舒沐是电台主持人，声音很好听，总是笑盈盈的。 “怎么可能，那叫双向奔赴。” “好时尚呀，这个主题不错呀，爱情应该是双向奔赴。你跟我说说过程，我看能不能挖掘下素材，搞一起节目。” “不要，沈墨公司大部分人都对你们台没有好感，沈墨虽然善良，但是你要是用的我们的故事做节目，可能会不太好。” “什么情况？” 萧敏就将中盛娱乐的第一届校园原创歌曲大赛和叶青的事说了一下，舒沐听完想到了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 萧家厨房内。 两个戴着小碎花围裙一老一少，正各显其能的为最后几道菜努力着，沈墨倒也不含糊，农村孩子哪有不会做饭烧菜的，几个家常菜不算什么。 “你叫沈墨？” “嗯，叫帅哥也行。我不介意。” “嗯，还行，比我年轻的时候稍微差点意思。” “没有办法论证的事情，叔叔你这有点欺负人哈。” “论证？吃完饭我跟你慢慢论证，我最喜欢有人跟我论证了。你不错。” “得嘞，这菜差不多了，我去摆桌。” “去吧。”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老萧同志笑呵呵仿佛碰到了玩具。男人的‘厮杀’似乎吹响了号角。 萧敏、陈菲这些晚辈自然帮忙摆桌，顺便问沈墨：“啥情况？没为难你吧？” “没有呀，挺好的，你们别演戏了，故意吓唬我，老萧同志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陈菲暗自偷乐，又一个被表面欺骗的大傻子。 萧家的聚餐特别的地方就是没有酒，但是不介意闲聊，没有那么多规矩，饭菜吃的差不多，和蔼可亲的老萧同志也开始了闲聊。 “小墨，没看出来呀，你居然还会做饭？” “萧叔，这要是在农村，‘你居然不会做饭？’才是令人惊奇的。” “呵呵，农村孩子独立性方面确实不错。你这种算是‘全村人的希望’吗？” “算吧，苏北有句老话叫‘要想出人头地，要么好好读书去苏南当官，要么去苏南当和尚。’不过这老话比较老了。” “这说法有意思呀，你认为苏北人为什么要去苏南呢？” “说白了还是阶层的问题，阶层决定身份，身份决定生活质量，生活质量决定生活环境，或者说就是一个字的事：‘钱’。” “钱就那么重要？” “怎么说呢？重要也不重要。‘钱’是货币，有了这个货币呀，就能确保物资的流通与交换，才能确保社会活动有序进行嘛。没有‘钱’，生存都是问题，生活就无从谈起了。” “小子，那我请教下，大多的犯罪追本溯源也是因为钱引起的，那岂不是说钱是祸害？” “萧叔，你说的那叫欲望，关钱什么事，这是另外一个概念了，一个人对美女实施了强奸，你难道还能责怪美女实在是太美了？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小，逗我玩呢。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村二大爷都能明白。”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地方的人为什么要为了钱去迁徙到另一个环境里？’不是‘钱’的问题，是希望‘钱更多’的问题，也就是欲望的问题。你再琢磨琢磨。” “甭琢磨，去村里种两年地就明白了，不过萧叔说的也有道理，这些问题本身就有环境的综合因素构成，单纯的说其中一项没有辩证的意义，因为我也可以将这种‘迁徙’理解成‘上进心’，对吧。” “有一定道理，也有狡辩的成分。不过我想跟你说的是经济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为趋势，你恰恰非常明确的展现了你的行为，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种危险？因为你几乎没有秘密可言，你给了身边人足够的信任，可是信任往往是最容易被左右和利用的，年轻人，此刻你内心应该警铃大作了，哈哈。” 沈墨确实是给惊着了，上一世各种尔虞我诈，吃的亏可不少，也确实人心隔肚皮，兄弟反目，夫妻成仇的海了去了。 “萧叔，你这么说有些极端呀，如果处处防着，岂不是活的太累？我赋予了信任，哪来那么多背叛？” “那么我问你，你如何确定萧敏不会背叛你？陈菲不会背叛你？萧楚月不会背叛你？你那点生意还不够大，背叛只是条件不够，条件够什么都有可能，你说呢？难道你以为有感情、交情就够了？” 萧敏、陈菲也不搭话，仿佛习惯了老萧同志的聊天习惯。 “萧叔，我当然无法确定，不过您说的背叛无非就是代价大了点，无非会更伤心些，自认自己看人的眼光差点，如果这点事都扛不住还要思考，那这感情也好，交情也罢，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了吧。” 沈墨似乎也意识到被带节奏了，这样牵着鼻子走的聊天，随便一句话都可能伤感情，自己要小心，这老家伙有点蔫坏呀。 “小子，有没有兴趣陪我去书房喝茶？” “那求之不得了，就是不知道萧叔的茶怎么样了？” 剩下的人继续准备打牌，陈菲看着进了书房的一老一少笑道：“他居然说求之不得。” 张月娇笑笑，赶紧打牌吧，能被叫进书房也算是特殊待遇了。别管了，男人么，就是喜欢斗，不是武斗就是文斗，随他们去。萧敏，赶紧泡几杯茶，我今天要打杀四方，不打斗地主了，改打麻将。 沈墨第一时间就爱上了这个书房，满墙的书，不管看不看，摆着就让人舒坦，大方简洁的大板茶桌，一应俱全的茶具，一看就是老茶客了，光紫砂壶就有7、8把。 沈墨忍不住去过一只，开口道：“哦豁，都有包浆了，我最喜欢这大红袍的泥了。” “呵呵，沈小子，你还懂紫砂壶呢？” “哎吆，萧叔总算是想起我姓沈了，万分荣幸。” 继续道：“宜兴紫砂壶嘛，太熟悉了，你这‘如意’古风昂然，花纹也稳，这泥么‘底槽青’，倒也相得益彰。‘缎泥’的‘迎春’，大号的‘提梁’，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把‘大红袍’的‘西施壶’，这壶偏女性呀。” “你凭什么说我最喜欢这‘大红袍’的‘西施壶’？” “离茶台最近，色泽最润，但是明显没怎么使用过，说明你最关注这把，也最喜欢把玩和保养这把，但是又舍不得使用。你看你这‘如意’包浆没有，不过里面的茶底估计要‘包浆’了。” “呵呵，第一次有人说茶底包浆的说法。不过算你观察细致。你对喝什么茶有什么要求？听你的。” “如果有‘生普’最好，或者‘凤凰单丛’的‘东方红’‘宋种’都可以。” “为什么不是‘熟普’？” “我油少，口不轻不重。” “‘生普’还真没有，不够普及，‘东方红’吧。” “极好。萧叔，元旦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西双版纳，我们搞茶去。” “听小敏说了，你搞了个茶山，这事我乐意，亲眼见证才能确保自己喝到的是想要的，就像这‘凤凰单丛’搞出上百个品牌来，糟蹋口碑可惜了。” “嗯，我是极爱‘凤凰单丛’的，有机会咱爷俩再跑趟福建。” “谁跟你爷俩，一码归一码呀。不过搭伴搞茶倒也不是不行哈。” 老萧同志边说边认真泡起了茶，手法自然一流，心里想着这小子滑不溜秋的，看来要出大招了。 “你叫什么来着？” “沈墨。”你老人家可算想起来问下名字了，至于这么打压上门女婿么。 “沈墨，我刚才饭桌上的话不是逗你，你的用人策略有点狭隘了。用人手段有点单一了。任何社会活动，最终决策的还是人，而人性是复杂的，难以琢磨的。” “我以为你是在吓唬你。” “吓唬你，你信不信我出手，大概一周时间，你的中盛集团渣都不剩。” “老帅哥，法制社会哎，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弱，一周都顶不住？” “你纠结于一周的时间问题，说明你已经输了，你内心认为我真的可以打沉你的‘小船’，你只是为了面子在‘一周’的问题上挣扎。” “你这是机变，心理暗示，你说说看，怎么一周打沉我？事先说好，不能使用暴力。” “好，我问你答。我现在口头表达请你明天去一个地方喝酒，你会答应吗？” “会。” “说好的时间我没到，你会等我吗？” “会。” “有个长相还可以的年轻女子赶到，跟你说‘萧敏的爸爸’临时有事要晚些到，她也是受邀者，你信吗？” “会，她都说了‘萧敏的爸爸’，应该不会是走错了房间。” “过程中她接了电话，然后告诉你说是我打过去的，有事来不了，很抱歉，让我们简单吃点，你会信吗？” “会，但是会有疑惑。” “是，你会有疑惑，但是你无法确认，因为今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并没有我的电话，你就是要我也可以先拒绝。合理吗？” “合理。” “你也不会打电话给萧敏，好像显得你在向恋爱的女友告她爸爸的状一样，这种小鸡肚肠的事你不会做，对吗？” “对。” “过程中所谓的女子要求喝点小酒或者饮料，你会答应吗？” “至少饮料不会拒绝。” “这是第一天，而你醒来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在酒店的床上了，而那个女子睡在你的旁边，有人报警，说你实施了强奸。警察到达现场你觉得警察会信谁的？” “额，没有做过怎么证明强奸呢？” “不，强奸未遂依然可以公诉，《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八十九条第一款规定，‘公安机关对被拘留的人，认为需要逮捕的，应当在拘留后的三日以内，提请人民检察院审查批准。在特殊情况下，提请审查批准的时间可以延长一日至四日’，而犯罪嫌疑人的羁押期限最多为三十七天。哪怕是以‘卖淫嫖娼’的治安处理，也可以实施拘留10至15天。无论怎么算，时间对于我而言都够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公诉案件，连私了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我必然被羁押，别人想帮忙都不行。对吗？” “不全对。如果是其他案件则罢，可是涉嫌强奸，你认为萧敏会选择相信你吗？” “客观来讲，以她的聪明程度会有怀疑，但是面对证据，无法第一时间选择清醒。” “那么陈菲就更不会相信你了吧？” “是。” “那么萧楚月，我的妹妹，你的财务总监在面临第二天的各种正常的公检法的审核，会不会第一时间配合？” “会。” “这个时候你的最核心也是关键期的‘360地产网’是不是停摆了？” “不会，沈亚男师姐会坚守。” “如果那个去同时受邀去吃饭的人是沈亚男，你还会这么认为吗？” “不对，你怎么会邀请沈亚男？” “‘萧敏的爸爸’邀请她一起吃顿饭有问题吗？我见过她，我也可以从萧敏的手机里获取沈亚男的手机号码，况且我听说她还有点喜欢你，虽然萧敏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我能听出来，那么这样的饭局是不是成立？” “成立。” “那么你还会认为萧敏第一时间会相信你？原谅你？” “那么你还会认为沈亚男当时的情况，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女孩子，会第一时间想明白怎么回事？” “那么第二天你的公司运营检查和商场的检查，你认为一点问题都找不出来？” “那么你还认为你的商业广场会不会被暂停营业很难？你的‘360地产网’是不是要停摆？” “不对呀，是你喊我去吃饭的呀？” “我喊了吗？你有证据吗？你我连电话号码都没有呀，而沈亚男那里接到的电话号码怎么可能是我本人的号码呢？随便一个公用电话即可。” “所以你第三天要做什么？” “你还需要继续做什么吗？热恋的女子离你而去而且伤心欲绝，你还有心思防我？而我什么也不做，只需要跟力通集团或者别的公司提醒一声，你猜他们会怎么做？你觉得你能撑过一周？” “这里面有个逻辑问题，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坑我呢？” “我因为不喜欢你，不赞成你和女儿恋爱，这个理由如何？或则我就是单纯的是个坏人，看你弱小，欺负你，你跟坏人讲逻辑？” “大不了我回去读书，我还有咖啡馆的房子，我还有很多房子。” “你觉得你这样的学生，你们学校领导稍微收到点提醒，你还能回去读书？房子？你不是很大方的都放在萧敏和陈菲的名下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是法律关系。” “那我还可以东山再起呀。” “东山再起？被大学退学，没有资产，中盛可能还有一堆的待查问题，你拿什么起？” 沈墨想说‘百度’想说‘茶山’想说萧敏不会那么绝情，但似乎真的会一地鸡毛，别人针对性很强的行动怎么会没有后手？看见沈墨在思考，老萧同志继续自然的泡茶，倒茶。沈墨提起茶杯，后背发凉，有时候语言真的可以杀人，一个人这个时候是极易被心里击溃的，自信荡然无存。想了半天，沈墨发现自己真的无力回天，面对如此浅显的设计，虽然很简单，但是就是可以打沉自己的小船，即便自己能抗住，还会有其他设计。 沈墨想通了之后道：“萧叔，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无力回天，一开始我很紧张，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分辨的机会，而这恰恰是我的致命伤。其实我刚才后背已经冷汗都出来了，你说的太吓人，不过我有一个极大的优势你没想到。” “你不会是想说年轻吧。” 沈墨当然无法说自己是重生者，于是说：“不是年轻，而是我来自农村，我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上初中依然穿姐姐的衣服，上高中我那会我还偶尔偷吃别人的剩饭呢，为了读书我需要每天奔跑几十里地，我从没有因为贫穷和困难流过一滴眼泪，这是我的优势，因为我可以像野草一样，坚韧。终使你使劲手段，只要我没死，我就可以春风吹又生。”说到这里，沈墨猛拍桌子：“我叫沈墨，来自寒门。就问你怕不怕，我的萧叔叔。” “沈墨，很好，这最后一拍说明你缓过来了，下回再来喝茶，我给你准备另外一套如何？哈哈。” 沈墨缓过神来，擦了擦脑门的汗，笑道：“萧叔叔，敢问高姓大名？” “萧千煌。” “得，萧叔，您不用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显得这么牛逼，您受累把手机号码给我存一下。” “怎么，还真怕我害你呀。” “哪能呢，我就是想着经常过来喝茶，来来来，号码多少？” 哈哈，萧千煌拿过沈墨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沈墨一边存一边说，萧叔，以后你要是有事找我，麻烦你务必用这个号码，而且用短信哈，我玩不过你，还是留下记录比较保险，不然真有什么事，萧敏不会不理我，她应该会打死我。 “哈哈，真是出息，哪能被女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萧叔，你这脑子是厉害，但是有一说一哈，你这话敢跟阿姨当面去说吗？要不我现在去传达一下。” “滚蛋，今天聊天到此结束，还有，萧敏是我宝贝疙瘩，你要是敢对不起她，我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你，还野草，根都给你拔了，我看春风怎么吹又生。” “得，您大人有大量，干嘛这么激动，你看你这一下子就暴露了你的两个软肋。” “你小子赶紧滚蛋。”说完把沈墨轰出去了。 沈墨出去的时候，大家都转头看向他，萧敏赶忙问：“怎么了？我还想还听到了拍桌子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被轰出来了，老人家气性大，一会就好了。” “哈哈，好，很好。”萧敏的话让沈墨莫名其妙。 子起身说：“小墨，你来替我打，我去喝点茶，哈哈。” 书房内，老萧同志正笑**的继续喝茶，内心满足，因为有个傻子说以后愿意来跟他过招，而且这小子居然很懂茶，不错不错。 第46章 牌品如人品 张月娇、萧楚月、张旭加上沈墨，这个屋子里非常合理的牌局组合。 沈墨上一世那真是打了近20年麻将，曾经最高纪录连续激战36个小时不停，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都得到了非常系统的锻炼。 “旭哥，打多大的？” “一块钱一个花，中发白算花，加上春夏秋冬一共28张硬花，暗杠算2花，明杠算1花，只能碰牌不能吃牌，低于4花不能胡屁股，屁胡10花，门清20花，碰碰胡、混一色各加20花，青一色加30花，无花果加40花，七对加50花，豪华和全球独钓加60花，有说法算比下牌全部翻倍，再此基础上有两种情况要一包三，杠上开花一包三，被连碰三嘴自摸一包三，当然杠牌有风险，被拉杠也要一包三，如果被拉杠还是押绝张，那就惨兮兮了。另外，我们今天定的是自摸不减半。” “哦豁，你们这玩的不小呀，这要是比下牌被拉杠押绝或者大牌杠上花那一把得有好几千哇。” “你说的那种概率不大，一般几百，实在不行别贪心就是，金陵麻将的规则是相当合理的，你想搞别人大的，也可能被反搞。小屁胡搞一搞也不错的。” “规则我是听懂了，不过我还真不太会，那我就舍命陪君子，玩玩，玩玩哈。” 这个时候自动麻将机还不太多，不过萧敏家里有也不奇怪，其实自动麻将机最早就是金陵某所一个爱好打麻将的研究员研究出来的，2001年只是还没有普及。 麻将两幅，那种蓝白和绿白的组合，还算顺眼，不过要说手感顺滑，还得是仿“赌神”里的那种通体白玉版本的，不用担心那种合成的麻将会被牌品不好的人拍来拍去给拍散了。 萧敏和陈菲第一次见沈墨打麻将，忍不住坐到旁边看，沈墨起手牌随便排成一行，也不理牌，陈菲提醒说你应该万子归万子，条子归条子，筒子归筒子放一起，单张风头或者废牌放一起随时准备扔掉。 沈墨一副不怎么会的样子，说就是陪长辈玩玩，也不太会，陈菲哪里知道沈墨前世打麻将从来都是“花插”，遇到精明的对手也无法从拿牌的位置有任何的判断。要是筒子排一起，人家打个2筒你碰，留下独立两三张在那，虽然你会很快合拢，但是高明的人第一时间就能判断你手上可能有1筒对或者3筒对，或者有周边筒牌，再结合自己手上的牌以及河里的牌，随着继续出牌打牌，这点信息对于后期判断就很重要了，所以当沈墨碰牌的时候，东拿一张西拿一张的，别人是无法判断的，要么是高手能“花插”，要么就是弱鸡“乱插”，沈墨显然被认定是“弱鸡”。 打了半个小时，沈墨是一牌没胡，按照沈墨的理论，打金陵麻将尤其是陪长辈打，绝对不能胡小屁胡，万一长辈手上在做大牌，被你小屁胡一搞，白忙活，容易遭人恨。另外沈墨也是坚持做大牌的人，除非门清自摸没办法，因为只有你胡到大牌，对手才能服气，不会因为胡小屁胡而被埋怨，而且一把大牌抵半天小屁胡，真正喜欢打麻将的人，如果一晚上没胡到大牌，即便赢钱也不会不开心的，因为没有任何成就感。 目前根据沈墨的观察，张旭应该是因为无论是身份还是收入都低于牌桌其他人，所以小心翼翼，有牌就胡的那种；萧楚月应该是因为职业及性格的原因，属于精打细算的那种，看牌面形势，大牌不可为就立刻转头，有机会就做大，完全是进退有度，也是赢面最大的一个，不亏是做财务的。 张月娇应该是因为性格原因，完全大开大合，能做大一定做大，而且毫不掩饰，是个人都能看出在做大牌，即便是不得已胡小牌也必然胡的“惊天动地”，但是她的牌打的太明显，一般不会有人给她放炮，除非是明显听小牌的时候，沈墨会适当的主动点炮，所以张月娇打牌能不能赢钱完全靠运气，运气好能自摸就赢钱，运气不好，一定是输钱最多的那个。 牌品如人品，沈墨大致能看出各人的性格确实跟打牌风格相似。开始带节奏，嘀咕道：“这麻将很有意思呀，不过为什么总是胡不了，刚才7对都听牌了。”这话是在诱导。 果然张月娇立刻响应：“张旭，能不能有点出息，把把搞小屁胡，我多少把打牌给你消耗掉了，你信不信我揍你？” 张旭讪讪道：“姐，打牌各凭本事，你要是胡大牌我一样给钱，哪有这么威胁人的。”说归说，倒也不刻意每把都冲小屁胡去了，牌局终于进入沈墨喜欢的节奏，张旭这种打法时间长了会被排斥在正常牌局之外的。 沈墨边打牌边跟萧敏说：“元旦后组织去趟西双版纳，你记得提前约你爸的时间，刚才说好一起去选点茶叶回来。” “好的，你确定要带他一起，会不会很无聊？” “小敏，怎么说你爸呢？九筒。” “碰，一点都不无聊，萧叔多好相处的人吶。”沈墨一边碰牌一边回答。 “哦，反正要是带，你跟他一起玩吧，我和陈菲自己玩。” “八万，你看我这把做清一色还是对对胡比较好？” “我又不怎么会麻将，就看热闹。” “你喜欢紫砂壶吗？我回头送你一把大红袍的西施壶，我看你爸也有一把，而且是他最最喜欢的一把，只是奇怪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西施壶’？” “最最喜欢？你怎么知道？我记得他有很多把壶吧？2筒。”张月娇不经意的问道。 “碰，张姨，可是碰两嘴了，而且都是筒子，刚才都提醒你了，万一要是碰三嘴再杠上花，你可以别骂我。” “知道了，我不打筒子了不就行了。‘最最喜欢西施壶’什么情况？” 萧楚月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一下沈墨，沈墨不理她。 一个大男人居然那么喜欢一把“西施壶”，这壶一定跟女人有关，不是女人送的，就是有个女人特别喜欢‘西施壶’，而张月娇现在不会是那种喜欢那么脆弱的‘西施壶’的女人，那么这里面就可以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坑可以挖，果然通过张月娇和萧楚月的细节动作，沈墨觉得机会来了，老帅哥，你吓唬我，我让你看看小子这火力如何？ “那把‘大红袍的西施壶’距离‘主人位’最近，上面的色泽和包浆显然长期把玩，但是这把壶估计‘开壶’以后就没有再使用过，说明主人舍不得用，那就更能说明主人特别在意这把壶了，但是喝茶的人都知道，‘西施壶’是女性用壶，基本上没有男人会喜欢用‘西施壶’的，顶多为了凑齐‘八件器’放在一边，不会时时把玩的。看来萧叔对这把情的感情很深呀。张姨，是不是你送给萧叔的？” 这最后一句瞬间使得牌局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沈墨装傻，继续出牌，应该知道内情的萧楚月和张旭都默不作声。 “不记得了，结婚都多少年了，谁记得这事，那书房我平时都不乐意进，万一碰坏了什么，老东西又要生气。三条。” “杠，呵呵，张姨，你这完全不管不顾呀，这把都快结束了，桌上几乎没条子，这张三条也是一张未见你都敢打，这下是真的三嘴了，万一杠上花怎么办？”张墨看了看手上的一对8筒和一对2条，基本上胡牌的机会很大，因为9筒和3条都已经没有了，除非有人把着牌等流局。 沈墨杠完伸手补拍，果然是一张最有机会的2条，然后想了想，将2条打了出去，萧敏在后面看见了也不说话，觉得沈墨很懂事，这要是直接杠上开花，老娘那脾气估计要跳脚。 张旭眼看这把要结束，左右两家都是大牌，对面的萧楚月不声不响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只能弃胡拆牌打安全张。 沈墨接下来很难打，8筒已经变成非常危险的牌，因为河里6、7、8筒一张不见，9筒被自己碰了，但是最后一张9筒也始终未见，所以手上的8筒即便不胡牌也不能打了，只能假装手上4张牌切换来切换去，笑吟吟道怎么还摸不到呢。 一圈过来，沈墨借助抓牌再切牌的瞬间，继续扔出去一张安全的2条，喃喃道，怎么又来一张2条。 张月娇其实心思都被“西施壶”给勾走了，她想起了一段往事和一个女人，心中甚是不爽，打牌的节奏已经完全乱套，只是不好意思直接弃牌不打，免得被人察觉到不对，毕竟几个晚辈孩子都在。 萧楚月似乎也感受到了牌局的变化，接下来的牌局就专心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打，于是沈墨和萧楚月就你一把我一把的胡，倒是张旭可怜，擅长的小屁胡又不敢搞，怕被骂，上家的姐姐似乎依然在做大牌，但是完全没有胜算，一直半打半弃，他甚至怀疑沈墨是故意提那“西施壶”的，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张旭是知道一些故事的，但是不可能沈墨也知道，即便连萧敏都不知道。 牌局坚持到晚上九点多，张月娇已经完全烦躁，没有了刑侦大队长应有的冷静，看到陈函之和萧千煌从书房出来，及顺势提出结束牌局，沈墨赢了两千多，然后递给萧敏，说道：“呐，全部上缴。” “我为什么没有？”陈菲叫道。 大家奇怪的看着陈菲，陈菲也觉得不太妥，只是习惯了在这些方面要求“雨露均沾”，就说道：“要不是我像财神一直在他后面，他能赢，用了我的运气，不应该分点。况且我刚才看到一个秘密，沈老板，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分点？” 不等沈墨开口，萧敏直接给陈菲分了几百块，她是怕陈菲这个家伙再提沈墨那把“杠上开花”却扔掉的事情，这种事润物细无声比较好，直接这么多人说出来，感觉就不对了。 沈墨很赞赏萧敏的敏捷，因为牌局有个神奇的地方就是“再有钱的人在牌桌上也会斤斤计较，这跟钱多少无关，就跟喝酒的时候总是要掰扯谁喝的更多一点，经常争的面红耳赤，公平是任何有比赛性质的事情里大家最在意的事情。”众人准备散场，舒沐喊住沈墨说：“小墨，以后要是有什么话题或者新闻什么的，记得关照下小舅妈哈。”对于舅妈的称呼，众人不置可否，萧敏就直接说：“小舅妈，放心吧。你们路上开车慢点哈。” 萧千煌出来送行，今天“秒杀”沈墨还是很开心的，沈墨临走特地说了句：“紫砂壶把玩注意手汗什么的，尤其那把大红袍的‘西施壶’，大红袍颜色鲜亮，容易因为手汗生‘贼光’。” “知道的，你就少跟我卖弄你那点常识了，我都玩壶多少年了。常来玩哈。” 众人陆续离开。 陈家的车上，陈菲埋怨道：“妈，我想跟萧敏睡，你干嘛非拖我回家，我给你们老同志留单独的空间不好吗？真是的。” 萧楚月喃喃道：“你今晚肯定不能睡在你舅家里。你舅舅今晚要倒霉了。大哥总是习惯拿假设的手段去吓唬别人，今天表面是赢了，但是估计要吃暗亏，今天应该是栽了，这个沈墨是不是故意的？” 陈函之不知缘由，萧楚月也无所谓就讲起了‘西施壶’的故事，听得陈函之和陈菲目瞪口呆。 陈函之道：“刚刚喝茶，老萧同志还一脸得意说第一回合大获全胜，杀的沈墨片甲不留，不过称赞沈墨不错，心性很好，懂的也多，关键有点憨，一次教训不够，居然还愿意以后继续过招，还笑话沈墨为了萧敏，是真的不怕死呀。还嘚瑟他陈大律师当年用嘴不知道让多少人内心崩溃，哈哈，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理由再回去一趟看看热闹？” “你说沈墨心机这么重吗？” “他心机太重了，你不知道，有把牌杠开碰碰胡都直接弃掉了，就因为那把他已经碰了舅妈三嘴。”陈菲补充着小道消息。 “嗯，我知道，那把组最后也只出来2张2条，张月娇坐清一色，条子都打掉了，张旭弃胡我特地看了，没有2条，我也没有，那把流局，那么只有可能还有2张2条在沈墨手上，他最后直接把手上的牌划拉进牌堆里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只是当时他在说‘西施壶’的事情，大家有点被影响，没太在意，这马屁拍的，真是响。” “我们再回去吧，就说我还是想跟萧敏睡，怎么样？”陈菲是个跳脱性子，恨不得回去看热闹。被陈父陈母直接无视。 张旭的车上，张旭喃喃道：“姐夫今天晚上要倒霉了。这个沈墨有点邪门。”然后在舒沐一脸好奇中讲述着那个曾经的故事。 萧敏帮忙收拾桌子，然后将沈墨“打牌拍马屁”的过程告诉妈妈，这种替男朋友挣脸的事情还是要及时说的。 萧千煌听了就评价道：“这小子不错，如果守规矩，我也不是很反对你们恋爱。” 自始至终坐在沙发一言不发的张月娇道：“他很好，我不好，萧敏，你现在回你房间，我和你爸爸有事要谈。” “沈墨犯错了？没得罪你吧。” “行了行了，还没嫁人呢，就处处为男人着想，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跟你们没关系，是我和你爸的事，你立刻回避，小心误伤无辜。” 萧敏看了看一头雾水的父亲，然后吐了吐小舌头，撤离“战场”。回房间给沈墨打电话去了。 张月娇这种表情，萧敏记忆里有很多次，这代表妈妈正在酝酿暴风骤雨，而自己必须要远离，电话里跟沈墨随便关心了几句，嘱咐沈墨要记得想自己，就挂了电话，躲在房间门后听外面的动静。 沈墨一边开车一边点了根烟，喃喃道：“欺负我？谁还没点软肋。”不过他还是很感谢萧千煌的，无论是萧千煌，还是张月娇，都算是比较开明又理智的家长。萧千煌无非是提醒沈墨，信任身边的人没有关系，坚持培养自己的班底也没有关系，但是“弱小”的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这就是老板的错了，无法保护自己人的老板是失败的老板，这绝对不是几滴眼泪，几句煽情就能掩饰过去的，一旦真的遭遇了滑铁户，再想收获人心，就晚了，要么从此消沉，要么从此走上“黑化”的道路，总之没办法做一个“心理健康”的人了，这才是萧千煌和张月娇不同方式的提醒与警告的原因，因为萧敏是他们的宝贝，可以恋爱，但不能受伤害。 第47章 坚持该坚持的，改变该改变… 萧家的“战火”已经平息，门铃响起的时候，张月娇起身去开门，路过萧千煌身边的时候，踢了一脚，萧千煌立马嘿嘿道：“媳妇威武，这脚法越发的收发自如了。” 收获张月娇的白眼以及：“今晚你还是睡书房吧，纵使你巧舌如簧，我依然不爽。” 门开了，张月娇看到外面站着的居然是沈墨。 “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想干嘛？” “张姨，别误会，我只是渴了，想找叔叔喝茶。” “呵呵，这样倒是也好。去吧。” 沈墨换鞋进门，然后看到一脸正义凛然的萧千煌正坐在沙发上一副认真看报纸的样子，就喊道：“萧叔，我们继续喝茶？” “嗯。你先去书房将茶泡起，我一会过来。” 沈墨进入书房的时候，张月娇也跟了进来，然后径直拿走了那把大红袍的‘西施壶’，转身离开的时候说到：“小墨，你麻将打的不错。” “呵呵，我也不太会，不过可以帮忙凑牌搭子。” 沈墨默默的烧水，洗壶，换了茶叶，洗茶，烫杯，顺手简单冲刷茶台，倒也做的一丝不苟，过程中斜眼撇了撇不起眼的地方的几块牌子和几张合影。 “你小子年纪不大，泡茶的手艺倒是可以，难得有人伺候，今天享受下。” “我伺候您不是应该的么，万一您哪天兴起要搞我，估计念这份伺候的情谊，也能下手轻点。” “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小敏知道吗？” “我没说，这都10点多了，就不打扰她了，不管您信不信，我就觉得我这个时间应该回来，萧叔，我回来的对不对？”沈墨笑吟吟地道。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对吧，我的萧叔。” “你这坑搞得我很被动呀。” “你从饭桌上就开始给我挖坑，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年轻，岂不是更被动？” “行了，你要是没点回应，我还看不起你呢，说吧，回来干嘛？” “填坑呀，我回来的是不是很及时？” “还可以，至少气氛舒缓点。” “萧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做些准备？好歹也上亿身价了。” “你那上亿身价有点虚，不过凡事有准备也不坏。” “授权委托书？” “关键你怎么授权呀？” “路上我想了一下，如果抛开情感因素，我确实不知道怎么授权。” “还是人的问题吧，抛开情感因素，你其实谁也不信对吗？” “嗯，因为我可以为每个人都能找到‘背叛’的理由或者是无奈，绝对的力量面前，‘对不起’一文不值。” “我的一个假设陷进，你不至于如此草木皆兵的。” “那倒不至于，不过如果我说我之后会有些计划，而这样的计划有点‘蚍蜉撼树’，那么你说的‘陷阱’还是有可能发生的，这个世界上很多故事从开始到消散，很多人都看不见，但是真的会发生。例如全国闻名的萧大律师，怎么会有人能想到为了一把‘紫砂壶’被老婆收拾呢，任何光环的背后都是人间烟火，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小子，别试图跟我平等对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蚍蜉撼大树的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年轻人安心做个富家翁挺好的，别瞎折腾，以为自己有点聪明就很牛逼。你死不死的我无所谓，别拖累我的小棉袄，那我真会翻脸的。” “我又不是莽夫，我只是想有一天我真的因为什么事情，发生失联，可能会有针对性的一些小手段，但是失联期间如何让身边的人去应对，等我回来呢？” “72小时的失联或者羁押等，可以提前预设授权委托书代为行使权力，这里的权力要细分的，你那公司‘股东’和‘董事’不分，看起来没问题，只是你一旦不在，权力就会混乱，所以先确定股东，再成立董事会，这个时候你的授权委托书就可以细分权力了，变成有效的制约或者防范手段了。不过恕我直言，中盛的价值天花板有点低呀，我真想不出来你能干什么？” “萧叔，我想干什么您别问，就当是穷人乍富，小心眼，未雨绸缪就行。说说授权委托书呗。” “你是不是想着该授权一个特别信任的人，关键时候可以挺身而出？但是你理智的认为没有一个人适合，包括萧敏，信任度和能力不够匹配对吗？” “萧叔睿智。” “为什么一定是一个人？狭隘了。你搞什么集团化运作，不就是想多元化，想鸡蛋分开放吗？那么为什么授权就不可以多找几个篮子？” “互相牵制？” “牵制个屁，只是尽可能保留火种。” “醍醐灌顶。” “你以为够了？” “我以为我理解力还可以。” “你忘了抛开情感因素这么做是对的，可是‘抛开’二字只是为了分析问题方便，实际运作中你能抛开？别那么天真好不好” “不，萧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抛开情感因素呀，只是掰开揉碎分析看问题而已，人性是复杂的，不可能完全理性或者感性，只能一直做权衡和选择，有些选择即便后悔，还是会选，无非加减法和比大小，输赢是结果，过程同样重要。” “那么‘蚍蜉撼大树’你还缺什么？” “时机迟早会来，我不缺，但是中盛的股东有点少？” “不怕引狼入室？” “反正到处是狼，为什么不选些暂时友好的狼‘入室’呢？至于将来是做‘羊’被‘狼’下锅还是做‘猎人’圈养‘狼群’，那只能各凭本事，至少我得先上牌桌吧？” “小子，你这话说的含糊了，有点走一步看一步的意思，这不太好。你最好是有后手，不然还真是个莽夫，上下五千年，国人从来不是莽夫思维，你最好也别跳出这个范畴，至少现在资格还不够，‘坏孩子干坏事’没那么简单。” “国庆节我会去燕京，您有什么想要带的玩意？” “去‘烟斗巷’给我带点烟丝，要原味的。” “烟斗要不要？” “你能分得清‘巴西楠木’和‘合成木’？” “找人买，不至于假。” “有目标了？” “互相试探吧。至少友好。” “‘远交近攻’也符合兵法，不过别瞎套用历史。” “不会，同样的一段历史，我们后人看到的连写法都不一样，怎么套用呀。” “你怎么看‘宋江’？” “合理也混蛋，于己合理，于兄弟混蛋，于大势合理，于小我又混蛋。” “问题出在哪里？” “‘替天行道’的预期天花板有点低，实力弱小为了招揽人才又不敢说透，同样是杀敌，目的不一样，这个团队最后必然得分崩离析。” “你的天花板呢？如果真的信任就要统一思想，如果不能信任不方便说透，那就不要去招惹自带仇恨的‘林冲’和愚蠢的‘李逵’，最后你不杀难受，杀也难受，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居心叵测的去利用他们的前期‘力量’。” “萧叔，您呢？” “我的天花板早就给掀掉了，你一个2楼的二愣子看得见5楼的我吗？” “张姨掀的？” “哎，自古多情空余恨，你小子小心点，小敏的战斗力比她母亲只强不弱，况且我们一家子都有战斗力，还不用像你一样瞻前顾后的琢磨，直接撸袖子开干。” “萧叔，对‘女婿’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坦诚’？压力很大。” “少夹带私货，你离‘女婿’二字还早呢？三五年很快的，变化也会很多的。” “刚才张姨把‘西施壶’拿走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萧千煌这才发现‘西施壶’不见了，微微皱眉。 “要不我帮你再整一把？” “你懂个屁。你要不先回去吧，这么晚了，没地方给你睡。” “也好。”沈墨利索的收拾完茶台，起身走了，这回脚步很稳。 萧千煌屁颠颠的去哄张月娇去了，要是不能哄好，‘西施壶’可能不保。 沈墨直接开车回管家桥9号了，他需要安静的想一想，收到萧敏发来的短信：“安心前行，我一直都会在。” “你怎么还没睡觉？” “先是老两口干架，然后你又来，我耳朵又不聋。” “嗯，赶紧睡觉吧，我没事。” “晚安。” “安。” 女生宿舍里，萧敏和陈菲因为是金陵本地人，周末回家了。沈亚男看着手里的手机，短信是输入又删，然后再输入，似乎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要仔细研究，最后再发送键那犹豫来犹豫去的不敢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苏莹本来就是个晚睡的夜猫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亚男，你怎么了？” “啊，没怎么，就是睡不着。” “你最近有点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跟萧敏闹矛盾了，我看你们有点不自然。” “没有呀，都挺好的。” “工作太累了？沈老板应该给你加工资。” “已经很多了，他现在钱不够用吧，开销那么大。” “你倒是很替他着想呀？” “你什么意思？他已经对我们很好了。你是不是有想法？” “我没有想法，只是有人会有想法？” “谁？” “郑文。” “他能干什么？” “具体不清楚，我只是听说他最近很关注中盛的一些事情，估计没安好心。这种二世祖仗着父辈有点权力，怎么可能对之前的羞辱忍气吞声呢。好像他们家在媒体方面很有发言权。” “你会不会背叛小墨，郑文如果要搞事情，肯定会从你这里下手。” “沈亚男，请注意你的措辞哈，我怎么会背叛他，我真的很感激他了，他几乎解决了我所有的困惑，也改变了我的价值观，要不是萧敏先下手了，我还真乐意做他女朋友，人长的还是不错的，能力又强。” “你不是吧。” “是，也不是。那个家伙虽然口花花，可是实际上很守规矩，我才不要去自取其辱呢。也许属于我的白马王子还在赶来的路上，我就翘首以盼呗。” 沈亚男心里突然难过起来，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自取其辱的人吗？重新点亮手机，打算删除那条斟字酌句了半天的短信，然后，不小心按下了发送键。沈亚男有些着急，然后突然觉得轻松了起来，终于不用纠结了。 在办公室一直写写画画的沈墨收到短信，一开始以为看错了，然后发现是沈亚男发的短信，内容是：“安心前行，我一直都会在。” 第48章 进京 国庆节前一天，一行四人在首都机场落地，直接入住华夏大饭店。 黑颖儿并没有离开，而是要求参加晚上跟何佩如的见面，沈墨无所谓，他并不介意有意外的效果。 何佩如如约抵达华夏大饭店，双方落座以后，沈墨首先介绍了自己这边的苏莹以及莫大军，而黑颖儿主动喊了一声佩如哥，何佩如笑呵呵的应道：“小颖儿，今晚见到你实在很意外，我以为你会直接回家呢？” “佩如哥不欢迎？” “哪能呢？平时请都请不到，只是安排太仓促，怕是怠慢了。” “佩如哥，你们聊你们的，沈墨是我同学，来燕京，我这不陪着，怕他吃亏。” 何佩如将这句话当做是暗示，黑颖儿其实只是顺嘴调侃，我依然认为沈墨只是小打小闹，用萧千煌的话来说，就是看得见的天花板太低。 沈墨打着哈哈：“何总，这两位面生，介绍认识下呗。” 何佩如一行也是四人，除了沈墨认识的王杰，另外一男一女分别是何佩如的姐姐何佩君和一个叫韩信的职业经理人，但是何佩君的年纪明显要比何佩如大不少，大家互相打完招呼，开始变吃边聊。 席间王杰提议喝点酒，沈墨拒绝了，说女朋友不让，喝酒会被打，这么直接认怂的话倒也不让人尴尬。 “那我就以茶代酒，敬沈总了，希望沈总在燕京玩的愉快，收获也满满。” “何总客气了，收获满不满的还不是看何总脸色行事嘛，愉快倒是应该愉快，这城市呀，一下飞机就有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心旷神怡的。” “沈总有什么想法？对了，我姐姐是做国际贸易的，也是最近才回国，你要是想做进口电器卖场倒是可以多交流交流。”“何姐姐，先谢了。” “呵呵，沈总不光年轻，嘴巴还甜，这声姐姐叫的还真是心花怒放，冲这声姐姐，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姐姐抬爱了，一点小打小闹的小生意，承蒙何总看的上，给这个机会，那我就不绕圈子了。” “大家年轻人，不妨直言。” “自房改以后呢，房地产市场已经开始呈现上升趋势，未来可期。那么随之而来的配套产业定然会被带动，我原本只是想在自己的商业广场里增加‘电器卖场’的业态，可惜国内有这么两家做的不错的看不上我地方，我呢年轻气盛，就决定自己做电器卖场，时代背景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原本就是委托我身边这位同事苏莹全权负责，奈何国内家电厂商的意识形态还没有改变，看到的只有订货量和价格表，所以呢我就想既然大势所趋的，既然那两家都在搞国家价格战，那我就做高端好了，单纯从商业角度来看，有些国度的家电品牌质量和外观还是很诱人的，我相信随着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一定有市场。不知道何姐姐有什么赐教。” “大方向没有问题啦，我是做国际贸易的，当然支持这种模式，也擅长这种模式，不过96年岛国的电视机进入华夏，似乎市场开拓的不是很好，而且不管是岛国还是欧美的产品运费和关税都很高，这需要你自己做判断，不过高端家电产品的话，岛国的无疑是性价比最高的。” 沈墨很清楚，华夏将于2001年的12月11日正式加入“wto”，那么意味着关税将不再是问题。于是笑道：“何姐姐，您觉得2002年关税还是问题吗？” 何佩君是清楚目前的态势的，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但是加入‘wto’几乎没有太大问题，这也是她积极回国寻求发展的原因。 “没想到沈总果然消息灵通，嗯，那么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这趟回来确实有这方面的判断和考虑，国际上优秀的产品必将大量的涌入华夏，这是时代的进步，也是国产很多产品面临的挑战，当然大浪淘沙，适者生存是很合理的，也是时代发展需要的。不知道沈总的目的是自己的商业广场随便做做呢，还是想在家电卖场方面有所建树。” “这方面我都不懂，不妨先听听何姐的想法，我看看小弟是不是能跟得上脚步。” “沈总太谦虚了，能想到‘wto’和进口家电已经很有前瞻性了，既然沈总问我就直言了，咱不学老同志的兜兜转转哈，要是想法有问题，尽管提醒，因为我自己其实也并没有具体方向。不过今天听你说到以房地产的发展趋势为基础来做产业判断，我倒是真的觉得‘家电’卖场是个好方向。其实何家算是小门小户，比不得……比不得做的大的家族，欧美及岛国的家电产品甚至附加的电子产品我们都有厂商资源，而且关系是相当稳固，之前碍于关税实在没有机会，现在我觉得沈总说的对，机会来了，不过我认为家电卖场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售货大厅’，要想靠这个赚钱，还是要做规模，我们的初步设想还是按照‘我爱家’的布局策略，8个城市同开，一个城市至少两家，不知道沈总觉得如何？” “冒昧的问一下，何家有自己的工厂吗？” “这个不是秘密，不过只是做一些基础的组装，没有太强的技术。” “何姐，家电卖场呢我是一定要做的，也很愿意跟您合作，当然我的实力很有限，如果何姐按照您说的计划做，我跟，我三成。不过我另外一个想法希望何姐听一听。” “洗耳恭听。” “我现在还是大学生，我的专业热能工程，虽然我的开始还需要同学帮助才能过关，不过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我国大部分南方城市的冬天也是非常寒冷的，而且伴随雨水，但是南方没有北方的供暖系统，冬天真的是苦不堪言，即便是有一天空调能够普及，也不足以解决南方冬天‘湿冷’的问题。而我发现我的大学专业其实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是需要前期科研和厂家就行。这个概念我有过基础论证，是可行的，但是具体我现在还不方便细说，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一旦这项技术成果，那么光华北、华东我就能确保每年有2000万方的业绩持续增长，这个业务可以做至少15年，而且还可以不断的有升级产品更新换代。如果不谈前期的科研成本，每年的产值预估有5亿，每年的利润预计8000万到一个亿。”沈墨说完看着何佩君，他是突然想起来地暖产业的，上一世第一代地暖产品还确实就是金陵师大热能工程系的导师研究出来的，虽然不是新鲜玩意，但是第一次是可安装的形式出现还真是首次。 何佩如相信沈墨绝对不是信口开河，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隐约能明白跟取暖有关，华夏南方的冬季绝对不可能实现像北方一样的供暖的，但是湿冷的冬天又确实有‘取暖’这个痛点，如果真的能解决这个‘痛点’，那就是可以做的生意。 “沈总，难道一点都不能透露？” “可以说点排除项，不会是空调，因为我的大学导师告诉我，南北方的空调供给是有区别的，南方的空调主要是为夏天制冷，冬天的制热效果一定不好，这跟城市基本问题已经产品成本有关；其次不是取暖器，那玩意使用起来耗电量太大，而且有安全隐患，原理也太简单，没有价值，就跟烧水用‘热得快’一样，但凡有其他办法的都不会用那玩意，简直是玩命。” 何佩如终于认真起来，沉思片刻，说道，“请问沈总，中盛集团这方面的业务具体将由谁负责？” “我身边的这位学姐，苏莹，她将报送研究生，而她的导师就是我说的那项技术的研发主导人，同时她是我中盛集团未来值得信任的人。” “好，这次回国真是大开眼界，国内的大学生都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别人不知道，苏学姐是真的厉害。” “这样，沈总，这方面的事情我将委托我公司的总经理韩信具体负责合作细节的对接，那就麻烦苏小姐了。” “那么我将在金陵等待何姐的光临，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何佩君明白沈墨这是希望细节对接完之后能在金陵签约，她也无所谓，毕竟科研团队在金陵，科研人员是值得尊敬的。 黑颖儿一直默不作声的听，她有点想不明白这个上课为了几百块利润在那折腾，考试还要作弊的家伙，什么时候得到专业导师指点了，还有可能产生专利，他不是经常逃课吗？ 众人谈兴很浓，于是何佩如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一起移步水吧厅，继续饮茶聊天。 何佩如主动岔开话题，说道：“沈总，咱们说说互联网吧，我觉得你搞得那个‘360地产网’非常有创意呀，专业门户网站有搞头？” “准确的说是互联网有搞头，做‘360地产网’是因为我个人的欣赏水平，我比较喜欢看纯粹的东西，地产就看地产网，娱乐就看娱乐新闻，还有一个原因是‘太综合的我不会’，哈哈。” “嗯，‘做专做精’是个思路呀，我了解了下之前你买股份的那个‘百度’，好像就专注于‘搜索’，但是他这个专业方向我有点看不懂，还请沈总解惑。” “它的前提是未来互联网会很发达，各种各样的网站实在太多了，而网络地址又是英文的，跟国人的使用习惯不一样。所以如果有‘搜索’那岂不是很方便？准确的说他那个应该叫‘中文搜索’。那么假设我是卖电视机的厂家，我是不是希望别人能搜索到我，联系我呢，那我就希望通过‘百度’第一时间找到我，可是越来越多的卖电视机的厂家发现了这个道理，那么是不是‘搜索’结果就会有先有后，那么是不是可以收钱觉得排名先后呢？而卖电视机的厂商这个需求只是将来互联网世界的沧海一粟呀。” “我去，坐家里就把钱给赚了，沈总，既然你有技术有理念，我们也搞一个？” “没有必要恶性竞争，我们可以搞的太多了，例如我们可以搞一个‘音乐网站’，专门针对喜欢音乐的，还可以下载到mp3里听，那么这个网站一旦火了，那些娱乐公司，歌手是不是都会希望在我们网站上推荐他们的歌曲呢？是不是得给钱？如果我们搞个下载歌单排名，那些娱乐公司为了捧红自己的歌手，是不是更想给钱我们？哈哈。”沈墨说完本来还觉得得意，只是看到何佩如正一脸不自然的看着黑颖儿。 “何总，怎么了？” “沈总，颖儿没跟你说？黑家的一项主业就是娱乐。” “黑妹，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我们依然会秉承音乐的客观性和理想性，尊重歌手也尊重观众，不会为了钱恶意炒作的哈。开玩笑开玩笑。” “沈墨，这个想法不错，我可以参与吗？” “音乐网站只是个举例，别太认真，你要是想玩，我做一个送给你，多大点事。” “谁要你送，这东西是需要市场运营的，光送个网站有什么用，你别以为我不懂。还有，你要是再叫我‘黑妹’我跟你翻脸哈。” “好嘞。”沈墨和黑颖儿的日常斗嘴，在何家人眼里看来就是打情骂俏，误会有点大。 “照你这么说，其实互联网有很多东西可以做？” “多，茫茫多，不过你不要贪心，认真做好一个就够了，因为互联网热还是假设，还需要时间，还需要运营。” “如果最后选的是音乐，无论黑家参不参与，务必让我参与，少点没关系，也不怕你笑话，我家兄弟有点多，我有点着急的。” “你不是在搞二手房连锁品牌布局么？” “那个慢呀，而且未来上市什么的遥遥无期，我听你跟我姐说的家电，我都觉得很快会反超我。佩君是我亲姐，可是其他兄弟都是其他门上的，你懂吧。” “哦豁，大家族内斗呀，我就在小说里看过，别说，何兄这投胎技术绝对的。” “拉倒吧，光金陵那一摊，就因为你横插一杠子，现在还在抢地盘呢。” “金陵你不用担心，只要王总坚定不移的执行既定的计划，我想不超过2年，你就可以一家独大。” “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想的，再说也不一定，但是你们是专业的，这点我能看出来。所以这就够了。” 何佩如听出了沈墨的意思，力通置业可能要出事，那么自己的机会就来了，至于什么二手房联盟，那就是杂牌军，市场还真需要这样的杂牌军来衬托‘我爱家’的专业。 “不过，你们要小心纪昌民这个人，很有点头脑，‘360地产网’第一天上线，他就直接来买入了‘我要卖房’的付费端口，明天起‘360地产网’的‘我要卖房’端口就结束免费期了，正式开始收费，难道你们金陵公司这一个月的免费期一点没反馈？为什么‘力通置业’的房源总是优先显示，而你们的发布了就很快‘沉’到很多页以后了？难道你们在想是不是还会继续免费？是否真的有效果？我可是听说你们‘我爱家’至今没有谈合作的意向。” 王杰听到这里后背汗都出来了，他承认他轻视了‘360地产网’，因为‘力通置业’提前买入，所以房源优先发布，所以‘我爱家’的门店汇总反馈信息就是一般，有来电来访，但是不多，原来根结在这。 何佩如已经被互联网的未来前景给洗脑了，这会只觉得王杰就是个白痴，纪昌民非常敏锐以及果断，而王杰却至今无动于衷，一步慢就步步慢了，不由的狠狠瞪了王杰一样，心想这个白痴，明明自己这里跟沈墨的关系比较亲近，居然不主动的及时沟通，这也难怪沈墨之前什么也没透露，毕竟生意归生意，你都轻视人家，难道还要人家主动过来给你透露商业机密？ 何佩如厉声道：“王总，请你立刻赶回金陵，安排购买端口的事情。”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苏莹开口道：“何总，王总，明天是国庆假期，理论上你找不到人签约并且开通。” “沈老弟，要不你帮忙安排下？”王杰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沈墨的开口了，一个黄金周过去，万一‘力通置业’效果很好，那就责任重大了。 沈墨想想这个王杰人还不错，别得罪太死，就拿起电话给曾爱玲打了电话安排签约事宜，另外通知沈亚男，收到合同后让技术部给‘我爱家’开通端口。并且叮嘱了一个原则，凡是付费的中介发布的房源采用随机优先，但是10月份适当偏向‘力通置业’。沈墨是当着何佩如和王杰的面说的。何佩如认为沈墨已经很给面子了，王杰虽然间接的被沈墨告了一桩，但是没有怨言，沈墨算是顺手又帮了他一把。 “王总，你回去可以让你们的市场部人员好好研究下‘360地产网’的各个模块，其实里面还是有很多玩法的，懂的都懂，不懂的就浪费了资源。举例说明：那个人气很旺的论坛里，至少有三个版主是‘力通置业’的权证部门专业人员在负责打理，那可是免费引流，网站本身是不收费的，只根据客户大小予以分配。” “明白了，谢谢沈总。” 王杰急匆匆的走了，何佩君让韩信和苏莹互留了联系方式，这几天趁沈墨一行在燕京，尽快落实合作细则，她回国后贸易公司还是个空壳子，没想到这么快能有方向，非常重视。 何佩如约沈墨沈墨时候再单独聊聊，或则带他出去转转，沈墨转头问黑颖儿：“老爷子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明天晚上。” “哦。”然后对何佩如说，那后天再约，临走的时候拜托何佩如帮忙搞两把烟斗还有一些原味的烟丝。 黑颖儿说好明天下午来酒店接他，然后就走了，路上发短信给沈墨：“明天只接你一个人。” 沈墨大概有些猜测，但是自己现在光脚也无所谓，嘱咐苏莹通知张强赶紧来燕京配合苏莹的工作，另外又让通知钱小小、秦豆豆这两天来趟燕京，他感觉到黑家会给他惊喜。 回到房间，莫大军说：“那个韩信不简单。” “嗯，叫这名字的都不简单，具体什么感觉？” “说不好，苏莹可能斗不过。” “没事，这事还是何家拿主意，最后拍板，我有大杀器在手，合作吃不了亏。” “什么时候导师给你单独指点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制暖的课题？” “哈哈，我要是说我突然想到的，你信不信？” “信。” “额，大军，明天我们出去转转吧，来一趟首都，总要带点礼物回去是不是？” “这个主意好。” “要不你让小惠儿跟秦豆豆他们一起来燕京玩一趟？” “恐怕不行，我那两个大舅哥这几天要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别看膀大腰圆的，走丢分分钟的事情。” “哇塞，龙虎兄弟终于来了？这两个汉子绝对宝贝。” “你打算让他们给你做保镖？” “毛线保镖，哥哥我还没那个必要，不过以后就真的不确定了，以后的麻烦事不少，虽然不需要打打杀杀，但是房地产开发长期伴随集体性事件，到时候女同事还是要有人护住的，不然被人趁乱打了，那也是白打，我不希望有人受一些没必要的伤害。” “你要搞房地产开发？” “可能，看机会。” “我不太懂，但是那需要很多钱吧？” “我这不是拼命在赚钱嘛。” “那明天一早我们去买礼物？小惠儿到现在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你还真是疼媳妇，可是你知道尺寸吗？” “不知道。” “得了，反正也睡不着，我们下楼去看看，一楼有专卖店，就买品牌运动服好了，大概的尺码就一定可以穿，顺便给你两个大舅哥也买几件。” “大酒店的很贵吧，我刚才都没敢多看，你先借我点钱，不然犯怵。” “借个屁，走了，回头请我喝可乐就行。” “行。” 第49章 高祖语录 晚上10点，华夏大饭店还是人来人往，时不时还能看到某个电视剧里的明星，沈墨感叹到底是首都呀，大家一点都不浪费时间，夜以继日的干。于是索性打电话给苏莹，方便的话下来一起转转酒店的专卖柜台，苏莹问：“谁买单？” “你签个卖身契给中盛，我来买单。” “签呗，当是铁饭碗了。一会到。” 三人在运动品牌区买了几身衣服，苏莹帮弟弟买了一套，莫大军买了4套，沈墨一套没买，他还是喜欢衬衫。 转到手表区，苏莹一直看来看去，十分心动，问沈墨：“老板，手表能不能买单？” “你签几年？” “10年？” “那宝珀吧，符合你的气质。” 服务员拿来几款女表，苏莹比较来比较去，拿不定主意，问沈墨意见，沈墨看了会，选了一款皮质表带的。 苏莹很喜欢，直接戴上了，问沈墨为什么选这款？ “气质相符呗，而且上面有swissmade说明是瑞士原装进口的，能保值，如果只有swiss说明是部分非瑞士产或者组装的，不保值。这皮质的表带夏天戴容易吸汗受损，你最好每天适当擦拭下。不然这表带更换的话，原装的至少2500块。” “嗯，记住了，这卖身契怎么签？” “签什么签，都在心里了。” “我要不要向萧敏汇报下？” “随你，明天呢我只能一个人去吃饭，不能带你们，你们俩可以出去转转，张总他们如果明天能到，你们就帮忙接待一下。在这里吃也可以，去吃烤鸭也行。随便你们，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注意安全。” 沈墨心里面已经改变了一些用人的策略，对于苏莹，既然当心腹主力培养，就得时不时的拉拢一下，有时候交情还真不如金钱来的实在，人际关系里，别人需要什么就给予什么是最好的，没事总给予‘关心’显然不适用于苏莹。 苏莹实际上也默认沈墨的这种方式，她很清楚，彼此的交情是足够的，只要中盛在，沈墨在，她就会一直在。至于如果中盛和沈墨出了极大的危机，她自己不确定还能不能在，或许会坚持，但是一定不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 第二天下午，沈墨被黑颖儿接到了一座很安静的小院子，小院子暗中明显有人在放哨。 沈墨也无所谓，笑道：“黑妹，不用这么神神秘秘的吧，他们两个留在饭店，多吃一顿都是我掏钱，赚钱不易，能省要省呀。” “甭臭贫呀，你再叫一声黑妹，下次考试你作弊我就检举揭发，你放心，我做得出的。” “好吧，你确实干的出来这事，你爷爷呢” “下厨呢，是不是感到很荣幸？” 沈墨暗想，原来男人下厨房这么早就开始有趋势了呀。萧千煌是，这位也是，自己上一世其实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下厨成为了一种习惯。 “得，那太过意不去了，你爷爷一看就是大人物，还是我去做吧。厨房在哪？前面带路。” 厨房里，黑老头正在切黄瓜，看见沈墨进来，笑呵呵道：“小子，来啦，我搞几个小菜哈，一会吃晚饭。” 沈墨也不客气，他很清楚，跟这种大人物，越客气就越见外，于是道：“老爷子，你这刀工不行呀，要不我来吧，你这黄瓜这么切多少卤也进不去呀，还不如直接切段蘸酱吃。” “呵呵，你会你来。我正好搞几个咸鸭蛋。” “得嘞，我来切吧，看你这造型，晚上喝粥？你这过的也不宽裕呀。难怪不让带其他人。”沈墨一边说一边哗哗的将黄瓜切片，简单卤上，又拍来几粒蒜，浇上麻油一拌，蒜泥黄瓜就齐活了。 又把松花蛋敲开洗净摆盘。 “我老头子肠胃弱了，请你吃饭，那就只能让你迁就我了，没办法。一会还有馒头。你要不要喝酒，喝酒的话我让人再加几个菜。” “老爷子，你这么说就是没打算加菜喝酒，就甭假客气了，本来我也不喝酒。” “得，那就简单了，准备开吃。” 沈墨掀开粥锅，说道：“老爷子，你这应该有‘小磨豆油’吧，有的话滴几滴粥锅里。” “那玩意倒是有的，你确定放粥锅里？” “确定，放个3、4滴就行。你瞧好吧，在我们那，只有女人坐月子才有这待遇，极品。” 那翻滚的粥里放了‘小磨豆油’，还真是香气四溢，而且粥很快变成乳白色。黑老头确实没见过，倒是很新奇，说：“这玩意还能这么用？” “不知道了吧，我家老爷子做豆腐，榨豆油都干过，我小时候豆饼渣、豆腐脑吃了不老少，营养那叫一个好呀。” “豆饼渣是什么东西？”黑颖儿插嘴道。 “人工榨油嘛，大致流程就是先将黄豆压成饼，然后再横向成排进轨道，然后几个汉子就轮流扳动杠杠，一直挤压，那个豆饼就能挤出‘豆油’来，然后那个被挤完油的豆饼是喂猪的好材料，是除了‘豆油’以外也可以卖钱的东西或者换老百姓的黄豆作为持续榨油的原材料循环，不过呢，那个豆饼在挤压的过程中，边缘部分一定会有碎渣，那碎渣就是我们的零食，可香可香咯。” “也就是你抢猪的食？”黑颖儿逮到机会调侃道。 “那必须的呀，不然饿肚子呀，能有的抢不错了。” 一顿无比简单的稀饭宴被摆上桌，三人围坐，就着小菜喝着粥，倒也吃的津津有味，不过黑老爷子无比钟爱这豆油粥，边吃边问：”沈小子，这顿吃的不失望吧？” “嗨，相当丰盛了，这粥是孕妇级待遇，这咸鸭蛋搁乡下，得是来亲戚才有的，我们只能吃拌菜瓜，家里大人为来菜能经得起吃，还拼命放盐，那叫一个齁咸，就一直喝粥，反正乡下不缺大米，很快就吃饱了。” “这馒头怎么样？” “还行，面有点糙，不过老人多吃点粗粮也不坏，要是想要好吃，还得是纯纯的小麦面，山东那片的馒头那真是香，天然带甜味。只要你血糖什么的不高，可以试试。不过提醒你呀，这稀饭是最增糖的，血糖高的人还真的要少吃，最好不吃，非要吃也最好是早上吃，晚上不合适。” “你小子懂的还真多呀，年纪不大，养生知识倒是知道的不少。”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你想想高祖那帮人，谁不是身体素质过硬的，要不然两万五千里长征早就整趴下了，还哪来的如今好生活呀。” “难得你年轻轻轻，还能记得先烈的艰难。” “这倒不是捡好听的说，我的偶像就是高祖，实在是太牛了。历史上农民起义唯一成功的高人，那能力管百八十个五百强公司都嫌浪费。” “看过高祖语录？” “看过，但是钟爱第五卷。那些企业家真的应该研究研究第五卷，很多章节跟企业管理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想到高祖第五卷居然有这等妙用。听说你现在念大学就搞企业了？” “老爷子，我那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要是遇到绝对力量，分分钟小船被打沉。” “何家也算是有实力了，他们都愿意跟你合作，你居然跟老头子这遮遮掩掩的，不厚道呀。” “高祖语录有‘论十大关系’，老爷子，你倒是先指个方向呀？我就是一个大专生，你可以千万别太高看我的阅读理解能力。” “呵呵，媒体的未来发展以及相关商业运作，这个题目如何？” “还行吧，不过我胡说八道你当笑话听，咱哪说哪了，别有问题找我，你们没录音吧？” “你是不是被录音搞怕了，谁有功夫录你呀，赶紧说，别瞎贫。”黑颖儿是习惯性逮到机会就怼下沈墨。 “嗯，媒体吧是不断变化的，但凡是信息的传递都能叫媒体，广义上的媒体以前有广播，电台，电视，报纸，以后还会加入互联网，你如果将这些看着是一个‘媒体矩阵’，不过广播和报纸将先被淘汰，电台次之，电视再次之，最后形成完全以互联网为基础的各种形式的新的‘媒体矩阵’。也就是说要想掌握媒体，就得掌握互联网，要下在这个行业范畴内经营获益，就得懂互联网。” “有这么夸张？为什么是互联网？传统媒体怎么会淘汰。”黑颖儿反问道。 “你这话说的，为什么不可以淘汰？以前联系别人靠吼，靠写信或者电报，高级点的就是固定电话。现在呢，你拿起手机打过去就可以了，你现在还写信吗？顶多用手机发短信还差不多。至于为什么是互联网，因为时效性呀，新闻三要素知道吧？假设今天燕京有一条新闻说‘大学生黑颖儿一顿吃了10碗饭居然还喊饿，疑似是一种贪吃病。’，等你编辑写，排版，印刷，都第二天了，但是我如果在燕京看到了，我给外地的朋友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是不是就瞬间被传到千里之外了。那么如果互联网普及到千家万户，有人将这个新闻通过电脑发到了网上，那么是不是只要上网的人就能瞬间知道了，再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手机也可以移动上网了，是不是只要有手机或者有电脑，这条新闻就能瞬间被所有人知道了，那么请问我们还需要报纸或者电视去传播这条新闻吗？传统媒体有一个制作周期，所以将被互联网的时效性打败以及淘汰。” “不对，手机怎么可能移动上网？” “以前打电话只能固定，你现在是不是走到哪里都可以移动打电话了？以前你敢这么想吗？趋势使然嘛。” “小子，你这互联网说是时效性，但是缺乏严肃性呀，非新闻工作者也可能胡说八道误导民众呀。” “果然姜还是老辣，一针见血，所以互联网是需要监管的，最好能做到实名认证，也可以立法的，这样就可以尽量做到消息传播的时效性和真实性，前期估计还是会有大量的谣言呀假新闻什么的，不过也没事，只要有监管部门存在，每个网民都有可追踪的ip地址，所以大概率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瑕疵，时代的发展与进步必须接受瑕不掩瑜嘛。” “嗯，有道理，我听说你已经搞出一个‘360地产网’，好像成绩还不错，已经开始有收益了，听说一年至少4000万。” “那个不算啥，完全利用了理念差和市场需求，等到一定量的时候，可以无限复制到很多城市，时机合适我又缺钱的时候就卖了。现在嘛我可以试着多孵化几个，将来尽可能多的从资本市场收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确切的说我害怕，每个人的成长就像是在爬楼，我现在在2楼，可是我不知道一共多少层楼呀，上面随时有可能有人拿东西扔我，我必须继续往上爬，爬的越高被别人砸的概率越低，没办法，一帮兄弟姐妹跟我混饭吃，我得保护他们呀。再说了，我有一个很大的计划，很需要钱。” “什么计划那么需要钱？” “社会总是存在阶层，有阶层自然分等级，虽然我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乡下人目前而言从经济、教育以及精神生活方面而言都太可怜和弱小了，我做不了太多，但是我从小就希望有一天能够在祖国各地开很多很多的学校，我再出钱让那些好的老师愿意去贫困地区去教学，我至少要让教育资源得到尽量的平衡。小颖儿你不知道，我们农村一个小学的班级50个人，你猜这50人最后能上大学的有几人？我那个班就我一个，我在那个学校还是个学霸，年年考第一，可是上了大学一看，我们跟很多人比起来，我们就是个学渣呀，村里人以为我是‘全村的希望’，实际上啥也不是。你看这事得花多少钱呀，100个亿？100个亿在这个事情面前都显得很单薄，对不对？实在是任重道远，难道要像愚公移山似的，指望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你得了吧，我看你就是自我标榜，也没见你做什么公益？”黑颖儿怼道。 “《左岸天涯》文学社是不是我创立的？线下销售的3成拿去做助学金了好吧，只是我现在很弱小，你不知道吧，那个《左岸天涯》刚才是有收益的时候，就有一个学长通过校团委想要摘桃子，就因为人家的爹是金陵某媒体的大领导，说句实话，斗不过人家，一不小心就风雨飘摇，凡事还不是得慢慢来，我这种可以从小光脚上学的孩子，我只能一直奔跑才行呀，要不然脚疼呀。” “呵呵，‘光脚奔跑’，有点意思，小子，这样吧，我让人去金陵找你具体详谈，跟我合作不会坑你，但是关于未来媒体监管方面，你要出力出主意，民族的喉舌还是不能乱的。怎么样？” “行呀，你老人家不是一般人，听我穷小子瞎叨叨我已经很荣幸了。要是能扶一把，我当然乐意。” “没什么扶不扶的，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就像你说的，没有什么是不能被淘汰的，你做不好，那可能就是你被淘汰，优秀的人多得是，不多你一个，也不少你一个。” “嗯，至少我占了先机。” “不是先机，是你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很难得，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你将来要是不做，我不介意替你把钱花出去。” “老爷子，你要是说让我必须将来生出儿子来，我不确定，但是我的理想是不会变得。这点不该被质疑。” “坚定就不怕质疑。” “得，我还没挣到100亿，已经这么就花出去了。” “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笑话谁呢，光脚奔跑的孩子，会在乎身外之物？本来就没有，赚到了花出去，然后在每一个学校门口都竖一个雕像，一个光脚奔跑少年的雕像，是不是听起来很牛逼。” “很牛逼！” “哈哈，老爷子，此刻我该站在风中点根烟，帅呆呀。” “嗯，给我也来一根。” 一老一少站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抽烟，黑颖儿很想将这个有意思的画面画下来。 …………………………… 沈墨原本希望钱小小她们赶到燕京，是不是顺势接触下黑家的资源的，没想到老头子说后面派人去金陵具体谈，发现自己想的有点急躁了，只能拜托黑颖儿带她们去黑家可以接触的一些产业去转转，就当一边学习一边旅游了。 苏莹带着张强去找韩信洽谈合作细节了。 沈墨和莫大军变成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到处走街串巷的溜达，燕京的玩耍，必然要走街串巷才能感受到那种文化底蕴的味道。 10月5日，何佩如、何佩君以及韩信一起到了华夏大饭店。 今天是约好的双方就目前可以达成的合作做最后一次措施，节后即将前往金陵签正式合同。 首先由韩信主要表述这两天的洽谈成果，这些细节双方都清楚，对于一些尚未能最终拍板的部分都将是今天会谈的重要部分。 首先关于进口家电卖场的合作部分，中盛与何佩君的‘恒泰国际商贸’的3:7的投入的比例都没有异议，但是韩信提出，在实际出资方面应该由中盛方面按照4:6的比例出资，因为几乎所有的资源都是由‘恒泰商贸’完成的，这样是比较合理的。沈墨不置可否。 其次是关于“南方供暖项目”的合作，恒泰国际商贸希望可以占到4成，前期研发成本可以由恒泰商贸承担不超过5000万的部分。 第三，就是希望由韩信本人出任未来由两家公司共同控股的电器公司的实际负责人。 描述完就不再说话，他知道以上三条不会那么简单，当然会谈，总是要有人先抛出条件的，而何佩君认为沈墨不是个喜欢兜圈子的人，不如直来直去，有问题就谈，说开了就行。 沈墨看了看张强和苏莹，苏莹还是年轻，见过的场面不够大，两天的接洽基本属于被‘打’的节节败退的那种，张强对于法务领域的东西是比较擅长的，但是商务谈判其实没有太多更好的建议，只能保证合同最终不被欺骗，这点上跟萧千煌差太远了，沈墨在想如果是萧千煌的话，会怎么谈？ 场面一时沉默，何佩如顺势就递上给沈墨带的烟斗和烟丝，并且笑呵呵的介绍着带来的都是好货，试图活跃下气氛，他经过几天的打听，已经无比确信关于互联网将是自己在何家立足的重要机会，而身边唯一一个擅长的就是沈墨，他不愿意听那些留洋回来的纨绔眼高手低的吹牛逼，因为沈墨能早早买入‘百度’，而且已经发布一款‘360地产网’且是成功的，无论是从前瞻性还是实际运作能力都已经是他能找到的不可替代的合作伙伴，所以他希望姐姐和沈墨的谈判能够顺利。 沈墨接过烟斗和烟丝，打开包装把玩着其中一款，然后装上烟丝，划着‘专用火柴’，开始抽起烟斗来。何佩如笑道：“我还以为沈老弟是要送人的，原来是自己想要玩呀，看你很熟练，以前玩过？” “确实要送人，只要是好烟斗，别人是不介意这个烟斗是用过的，重要的是烟斗本身要好，你要不要试试？” “这玩意有什么好说试的？抽起来有点麻烦，而且我知道想抽好有点难。” “有点见识，烟斗这玩意跟香烟完全不一样，香烟是靠吸的，烟斗得‘呼吸切换’，像风箱一样，来回的换气，不然很快就灭了。”一边说还一边演示，顿时小会客室里香气弥漫，苏莹发现原来烟斗的味道这么好闻。 何佩君道：“这烟斗的味道很好闻呀，不像香烟那么臭。” 沈墨道：“说明何兄带的烟丝确实好，而且原味的烟丝也确实有一个木香味，香而不腻，只有一些土包子才会用那种强香型的烟丝。何兄这是哪买的？” “托一个也喜欢抽烟斗的朋友买的，我不懂这玩意。” “你朋友是个靠谱的人，就冲这里备着‘专用火柴’就真心靠谱。一般外行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的。” “其实关于烟斗还有一个跟女人有关的比方，很有意思。” 第50章 烟斗与女人 这个世界上，无非生死无非男女，所以沈墨提到烟斗和女人还有个比方，暂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有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说香烟如街边女，快餐，点完就吸，吸完就扔掉；雪茄如情人，精致昂贵，且得来不易，一般人消费不起；烟斗如爱人或者说是妻子，因为烟斗一锅烟丝可以抽很久，不想抽了先放下自然就‘偃旗息鼓’，想抽了再点也是可以继续的，这像不像动不动就‘痒一下’的夫妻关系？再说这烟斗的锅，你好好把玩包养，它也会回馈你亮泽温润，而且冬天的时候，如果受些风寒，可以将这热乎乎的烟锅按压在太阳穴位置，可以驱寒，这像不像夫妻间的互相反哺？烟斗呢不算便宜也不算贵，大家都可以消费的起，但是真正能做消费标准的很难，因为烟斗是需要保养的，每天抽完需要用蜂蜜水盐，也有用红酒的，浸湿软布，再慢慢擦拭烟斗内外，放置阴凉处。这很多人做不到呀，也就是很多夫妻一开始热情似火，然后‘四年之痒’就开始各种折腾，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后悔，最终要么将就过，要么离婚的，所以有耐心养护烟斗的男人，一定是个对妻子很好的男人。” “沈总，不是应该‘七年之痒’么？”韩信人到中年，沈墨的话听得比较仔细也应该有所感触。 “其实应该是‘四年之痒’啦，这最早是从汽车的更换周期演化而来的，据说有国外机构做过调研，一个人从拥有一辆新车开始，基本是开了4年就会有想要更换的念头，开始对新的车型有了向往，夫妻也是如此，只是东方人比较含蓄，加之这种‘更换’的代价太大，所以才加了3年的忍耐期，呵呵，韩总，难道你想换‘车’了？”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夫妻关系还真的如沈总的比方中说的，很精辟，保养很简单，但是坚持保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确定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哈哈。” “韩总真是坦诚之人，不过其实不见得一定那么极端，如果你听过下面另外一个关于烟斗的延伸说法，会颠覆你的认知。” “沈老弟，你继续，还蛮有意思的。” “首先声明呀，这些都是些坊间玩笑，甚至有些都能上溯到上个世纪，我并没有物化什么人的意思，在座的女士千万不要介意，就是一些无足轻重的玩笑哈。” “刚才说到烟斗如爱人，能坚持保养烟斗的男人都是真的可以做到爱护妻子的人。但是在真正的玩家眼里，又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一个真正爱好烟斗的人，至少需要7把烟斗，因为上面说的保养之后要放置阴凉处，如果有7把烟斗，则能每天持续保养和保证有烟斗可用。这一个男人配7把烟斗似乎又违背了一些原则，哈哈。” “所以沈总的意思，男人终归是男人，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也改变不了，哈哈。”何佩君见过世面，倒也敢于开口，现在仅剩一个苏莹听得面红耳赤，这些男人女人的话题对于她而言，有些超纲。 “何姐见笑了，都是些听来的故事，当不得真。” “那么沈总现在几把烟斗了？” 沈墨把玩着手中已经开封使用的烟斗，扬了扬手，笑道：“算是一只吧。” “沈总原来很擅长打机锋呀。” “何姐说笑了，我哪会打机锋呀，你看合作对接，只会想着3、7呀，4、6呀这些数字，为什么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方式呢？” “那现在是想到了？” “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又有些冒昧，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般问当讲不当讲的时候就是‘当讲’。” “嗯，你看哈，昨天晚上跟黑老爷子吃饭，他的话提醒了我。他让我积极推动跟媒体有关的设想，要落地，要有效，也要听话。我就问他‘那怎么合作呢？具体比例呢？出资怎么算？资源怎么折现？’我以为我说的很专业呢，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不说话，沈墨郁闷道：“我都铺到这了，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个捧哏的么？”众人哄笑。 “怎么着？”莫大军僵硬的干着秦豆豆的活，可惜秦豆豆不在。 “好吧，我继续。他老人家说‘我们看问题要上一定高度，如果总是就事论事，那事情越谈越细，生意越做越小，最后一地鸡毛。’，真有什么分歧，是打一架还是打一场官司能解决？如果注定要受损的事情，就说明这些行为是错误的。” “那么黑爷爷最后跟你怎么合作？”何佩如很关心这一点。 “相信中盛和沈墨就直接入股中盛，如果沈墨做的好，那就保持，如果沈墨做不好，那就直接把沈墨干掉。至于欺骗，他敢！”沈墨咂咂嘴，继续道：“以上是老爷子的原话。” 听到这里，张强和苏莹内心狂震，沈墨这是要将何家和黑家都拉上中盛的战车呀，这要是能成，那中盛就真的在金陵无可匹敌了，至少不用担心有人整幺蛾子，因为大家都知道，中盛和沈墨底子有点薄，缺乏抗风险能力。 何佩如还是很专业的，顿时和姐姐微不可察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问沈墨：“你的意思黑家和何家都入股中盛集团，这样共享中盛的过去成绩，也承担未来的分享和收益，至于所谓的家电卖场项目、互联网项目甚至你秘而不宣的项目都将不需要谈来谈去，为点比例伤脑筋。这事有点大，也有些你可能不太清楚的牵连，我需要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才能答复你。” “何兄，理所应当的，不过我提醒你一下，黑老爷子说：‘会安排专人前往金陵签订相关协议，但这个专人是谁尚未可知。’至于何家还是何佩如其实意义是不一样的，你父亲应该很明白黑老爷子的意思。” “这是自然，那么中盛有基本的估值吗？未来大致架构如何？有没有沈总还没有透露的大业务。” “20亿。不过其中有13%是早期股东的不稀释股份，所以只能转让我持有的87%的股份的部分，综合我个人意愿，只能出售中盛的36%，也就是未来我持有51%，两个早期股东一个10%，一个3%，何家和黑家目前可以切分36%，也就是72亿，如果何家愿意加入，应该可以是16%，也就是32亿，因为黑老爷子强调，20%是底线，而20个亿的估值其实我是吃亏的，这点我就不细说了，你们可以做详细的评估和背调。因为中盛的一切都在明面上。” “估值本身并没有太多参考，只是作为前期入股的计算参数，这不重要，你就是说估值30亿也没有关系，不过有一点要提醒，这次入股，你个人套现比例不能超过10%，也就是2亿。这点没问题吧。” “何总，你可以将10%改成5%，因为我要那么多钱没有用。” “那自然是最好，沈总能不能透露点之前没有说的，我回去跟父亲好商量，当然，我何佩如连同我姐姐承诺，如果家父最后决定不参与，那么我和我姐姐以个人名义加入，我们能出1亿购买10%，如何？” “嗯，我只说两个词：‘房地产’、‘地暖’。至于架构，应该是股东各自派出代表，成立董事会，董事会的详细章程完全依据国家法律，没有额外约定，不过只提一点，我希望韩信韩总能够入驻中盛。” 何佩如愣了一下，然后眯了眯眼睛：道：“沈总的野心果然超然。” 何佩君也是一瞬间明白了，既然沈墨以房地产的蓬勃发展为依据要搞‘家电卖场’，怎么可能放过‘房地产’？只是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不过她也很快释然，既然黑老爷子都参与，那就没有问题，大不了就像黑老爷子说的，沈墨不行，就换了沈墨，生意归生意，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至于韩信，必然要入驻中盛的，至于身份可以再谈，因为何佩君非常希望自己直接担任股东代表。 “何兄，你年长我几岁而已，这个时代如此辉煌，我们如此年轻，难道不该意气风发吗？为什么一定要陷在所谓的家主地位争斗里呢，是不是真的像黑老爷子说的，低头争斗，别忘记抬头看风景呀。他日提刀蹬马，你我东山之巅煮酒论英雄岂不快哉？哈哈。” 何佩如一拍桌子，喝道：“沈兄，你让我大开眼界，受教了，他日登高煮酒，你要是敢拉下我，我定斩不饶。哈哈” 沈墨站起，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这是年轻人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高祖言，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那么年轻人有什么理由继续躺在先人的条框之下，蝇营狗苟呢。 何佩君其实内心是高兴的，事业有了方向，自己的弟弟也得到了一个很好的伙伴。至于何家的地位，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何佩如一行人匆匆离去。 沈墨就张强、苏莹还有莫大军四人继续喝茶聊天。 张强见证了这场谈判的过程，他确实服气，原来可以这么谈，原本还以为要为分成比例扯上半天，原来直接一揽子解决。 而苏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有很多要学的，这趟燕京之行受到了不小的挫败，也真正认清了自己的能力还停留在大学的范畴内。然后想到中盛值那么多钱，不由的问沈墨：“沈墨，要不签20年？” “呵呵，你的白马王子可能会不同意。” “反正也就是四年的一地鸡毛，白马王子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签20年能有股份吗？” “什么是四年的一地鸡毛？” “不是你说的‘四年之痒’吗？四年怎么能和20年的事情比？” “钱小小的合同是这样定的，将中盛娱乐做到一个亿的利润，享受中盛的01%。现在算是2000万。你有兴趣？” “‘家电卖场’和‘地暖项目’做到1个亿利润，也01%怎么样？” “加上‘地暖项目’的话，5个亿。” “4个亿。” “6个亿。” “还是5个亿吧。这最起码要6-7年。有变现约定吗？” “你都说了起码要6-7年，变现的约定无所谓了。但是不能转让哈。至于‘地暖项目’研发上控制时间，你回去搞定学校，不要跟团委谈，级别太低，直接找校区副校长谈，我没记错的话，这本来就是崔副校长自己的研究方向，你记得附加一条，你的研究生要跟他，同时也是跟项目，具体细节你如果没有把握可以先谈一轮，记得别一下子喂大多，胃口撑大了容易饿，最后拍板你找我，那可是老狐狸，你容易吃亏。” “按照你的评估，启动的研发资金多少合适？” “先提1000万吧，最终不能超过3000万，那玩意说白了就是创意，基础理论不稀奇的。你可以适当提点附加要求，例如一些名额什么的，我觉得沈亚男应该有个保研的资格，对吧？” “你对你亚男姐还是真好。” “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呀，我对你不好吗？” “好的。那个我个人的事要不要签个协议？” “你找张总签，有钱小小的现成模板。” 张强看了看沈墨，欲言又止，沈墨直言：“张总，你就别开口了，你也不差那点，苏莹好歹大美女，万一将来哪天我无聊了还能有点念想，你有什么呀，头发都没了。”张强尴尬的笑笑，确实动心，但是自己无论从沈墨的起步阶段的伙伴关系还是美女加成，都没有自己什么事，也就算了，他知道这种管理上的口子是不能随便开的，沈墨也是念旧情，而且还是苏莹一直坚持甚至承诺签20年卖身契的结果，虽然卖身契是玩笑，但也说不定就是某种自己理解的约定，只是这种老板的私事不好多问。况且，这趟燕京之行，自己确实出不上力，完全帮不上忙，估计沈墨心里是有不满的。 苏莹笑呵呵的不理他们，虽然心里多少有点情愫，但是她在意的还是那01%，什么白马王子的一点都不重要，男人最后还不是一样，她莫名的想起沈墨的那个关于烟和女人的比方，雪茄，精致昂贵，哪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 晚上的晚宴注定是热闹的，因为秦豆豆到了，金陵师大热能五班‘三大贱客’齐聚燕京呀。 沈墨心情不错，他基本确定自己的战车终于安装上了火箭炮，下一次再遇萧千煌，可以重新盘盘道了。 叶青是自上一次拿了一百万离开金陵师大后第一次再见沈墨，她是跟着钱小小来见见世面的，再次见到沈墨有点尴尬，不过她知道沈墨对她没有太大的敌意，至少钱小小给她听的录音证明，这个老板还是很善良的。 黑颖儿今天带着钱小小她们去了一些电视台和剧组走了走，最后去了录音棚，舟车劳顿，这会正在敲诈沈墨一定要请顿大的，各种海鲜大点特点。 秦豆豆围着沈墨打听下午的事，非常的急切，因为莫大军下午发了个短信给秦豆豆，内容是：“20亿。”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关于莫大军发短信的习惯，沈墨和秦豆豆是必然要同仇敌忾的，实在是受不了闷葫芦发短信也一贯的简洁却永远无法明了。 “墨哥，20亿啥情况？” “都是虚的，又不能拿来数，没有意思的。还不如咱倒腾电视机的时候来的爽，每天有现钱收，喝可乐买两瓶，喝一瓶扔一瓶，那叫一个阔气。” “别呀，20亿，听听都振聋发聩，顿时人间清醒呀。” “就是估值呀，真是虚的，不过应该能带回去7、8个亿。” “卧槽，沈爸爸，回去咱做个公正哈。” “滚犊子，谁是你爸爸，真贱呐，你恶不恶心？” “哈哈，别客气呀，我不介意爸爸多的。” “受不了你了，你想干嘛直说。” “额，你看哈，我长的这么帅却没有女朋友，我怀疑是因为行头不行，要不您给买个单？” “出息，回去别瞎说，没意思的。” “好嘞，这么说真的是20个亿？” “好烦那，你找黑颖儿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以后也是你老板。” 只见秦豆豆唰的跑到黑颖儿旁边，说到：“妈，渴不渴？” 莫大军实在受不了，一把将秦豆豆拎回座位，莫名其妙的晚了辈分，莫大军是真想给秦豆豆两巴掌，真是太贱了。 黑颖儿也是被秦豆豆给气到了，你特么叫沈墨爸爸就算了，叫我妈妈算怎么回事，这玩意迟早要挨揍，长这么大真是为难爹妈了。 钱小小其实对于沈墨还是服气的，看了眼叶青，叶青反应过来，立马举杯敬沈墨：“沈总，之前不懂事，也感谢沈总不计前嫌，这杯我干了，您随意。”叶期倒的是白酒。 沈墨也不阻止，看着叶青喝完杯子白酒，然后说道：“叶青，酒已经喝了，以后不提这事了哈，我沈墨没那么小肚鸡肠。” 钱小小心中腹诽，你不小鸡肚肠，干嘛非要看着人家喝了才说。 “另外钱总，我提醒下，以后中盛娱乐无论走多远，都不需要旗下艺人做些陪酒的事情，也不需要做些过于委屈的事情，公司要发展，钱也要挣，但是以后要是遇到不开眼的，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想入非非的，告诉我，我去揍他丫的。这是中盛娱乐的企业文化，你记住。只要你将中盛娱乐做好了，01%给你又何妨，但是是拿艺人的血泪换来的，那就对不起了，我选择违约，你要是不服气，我同样揍你。” “我知道了，沈总，你的话，我服气。” “这次能有机会和传媒大佬合作，那是人家觉得我还算有点正气，你另外记得要是有人品瑕疵的，尤其管不住嘴有不当言论的，统统拒之门外，流量再高也要封杀。不然让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皮拨下来，那时候就都凉凉了。” 第51章 顺便录几首歌 “墨哥，一会吃完去那？” “哪也不去，你非要买点什么，就一楼的购物区看看好了，基本什么都有。”秦豆豆只关心购物的事，这种兄弟的快乐必须要雨露均在。 “什么标准？” “你别给脸不要脸呀，反正你花多少都从你的工资里预支，你随便花。你现在1500一个月，一年是18万，你自己琢磨。” “明白，那先来个10年的。” “卧槽，你是真行，随你便，苏莹，回去记得通知萧总，秦豆豆10年内不用发工资了。” 沈墨和秦豆豆的交情，苏莹是知道的，知道他们在闹，也不说话，转头小声问钱小小关于那个个人合约的细节，她很分得清别人给的和自己争取的是不一样的，第一班车没搭上，第二班车就绝对要上车的。 秦豆豆问沈墨，自己戴什么表合适？ 沈墨道：“你这德性，劳力士比较适合你，不过别买金劳呀，一来贵，二来实在有点傻，大学里没姑娘喜欢暴发户型的。” “嗯，有道理。” “你别光说，赶紧吃饭，这海鲜都被你喷上口水了，还怎么吃？” “沈墨，老爷子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我建议你在公司前台准备个位置，体积不小。”黑颖儿边吃边说道。 “很大件？不会是名贵摆件吧，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你回头自己去问，你是真敢想呀。” “小门小户的，就这穷酸德性。哈哈。” 沈墨的电话突然想起，一看是何佩如打来的，就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打开免提说：“何总，我这吃海鲜满手油，开着免提呢，你简单点说。” “沈总，16%，32亿，分两批打入，10月和11月，名义上是我和我姐加入，钱实际上是我父亲出的。月中我和我姐去金陵找你，挂了。” “嗯。” 沈墨挂了电话，一脸淡然的继续吃海鲜，黑颖儿笑到：“沈墨，恭喜。老爷子那里我会转告。原计划不变。” 沈墨脸上平淡的笑笑，心里其实是无比激动的，因为之前黑老爷子跟他在葡萄架下的约定是：说动何家不低于2亿，他就跟。 至此，沈墨完成了真正的第一次“火力”加持。 沈墨终于搞定手里的帝王蟹，用柠檬水洗着手，然后慢慢擦手，做完这些，给萧千煌拨打了电话，“萧叔，你的剧本要改改了，过几天咱们坐下来重新盘盘道哈。”说完也不等萧千煌回话就挂了电话，一脸的牛逼哄哄。然后给姚夭夭发了条短信：“你的身价暴涨，现在值2个亿，如果要适当变现，提前跟我说。我后天回金陵。” “嗯，那你来家里吃饭，我跟我妈说下。” “好的，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给你带。” “这么好？你不会是给别的狐狸精买礼物，给我顺带吧。” “那不带了。” “别别，这么不能开玩笑呀，那你给我买块手表吧，要跟你同款的。” 沈墨笑笑，心想还真是心机婊，这娘们居心叵测，想想头疼。 沈墨抬头看着一桌子的人精彩的表情，吆喝道：“吃完就赶紧去购物区，今晚全场沈公子买单，老张也别客气，给嫂子和孩子带点礼物。” 众人采购的时候，沈墨交待苏莹帮没有来的骨干们也带点礼品，自己则是跑去一边给萧敏打电话了。 “在干嘛？” “在家陪爸爸妈妈呀，假期嘛，你刚才给我爸打电话了？” “嗯，给他带了礼物，跟他说声。” “那你怎么也没想着给我带礼物？” “这不是刚忙完，给你打电话么，问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又不缺什么？如果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给我写歌唱歌，我就很开心。” “嗯，刚新增的合作伙伴这里有录影棚，要不我去录歌？” “可以呀，既然是你写的，录出来也好，版权部分也要留下凭据的，万一将来有用呢。” “有道理，我明天去。今天晚上大家都比较开心，这会真在采购呢。” “听说你送了一块手表给苏莹，很贵？” “还好，萧叔叔说的很对，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感情维系的，所以，金钱上的对等支付是最好的维系方式。” “其实苏莹也不错，洗澡的时候我看身材很好呀，你可以考虑的。” “哎，家有悍妻，夫在外亦当耳提面命，不敢逾越。” “那么就是你想，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对吗？” “未来的大律师，你就不要推敲文字了，这种游戏不适合我心爱的女子的形象” “形象？不是悍妻吗？” “妻？算口头合约吗？” “我看是你喜欢玩文字游戏吧，说，这次谈的顺利吗？” “挺顺利的，预计11月底前全部回款。” “多少？” “72亿。” “嗯，还行……多少？72亿？你具体说说，有没有商业陷阱？” “放心，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至于这么设置陷阱，只是作价出售股份而已，不过以后就多些了眼睛和声音，增加了新的股东，有好处也有坏处，我只希望短期内不要有过多的分歧。” “多少？” “36%。” “有点多，是不是不得已？” “谈不上吧，我只是觉得有些助力是需要的，只是冷静下来有点不踏实。” “首先别人认可你的估值以及实际资金入股，算是公平，并没有欺负你。至于经营理念，有时候有不同的声音也不全是坏事，当然最坏的打算是要有的，极大值和极小值都有，那么在这个之间的任何状况都是可以接受的。所以也不用担心，该开心就开心，也没有必要一直未未发生的事情过多的焦虑和筹划，小心掉头发，我会嫌弃的。爱你。” “嗯，小敏，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的一些决定非常的冲动和不合理，你记得要拦住我，别人说的我不一定听，但是你说的我一定会听，至少会和你达成最终的共识。你说过的，你一直都会在，所以你不能临阵退缩。” “你能想到这点就已经很好了，别担心。你也不需要因为我爸的那些理论受影响，他是极端的理性主义，但是并不见得实用，这个社会的任何事依然由人来主导，那就不可能完全剥离感性层面的因素，而完全用数字去衡量每一层的关系。或许背叛会有，但是背叛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你要相信身边人的每一份情谊和信任都不是简单的数字可以换来的，与其按照老萧的说法，我更愿意真心换真心，这点我觉得你需要适当调整，你对苏莹的态度或许是对的，也是有效的，但是也是没有温度的，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或者恋人，彼此的感受是能相对同步的，当你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变味的时候，对方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小敏，谢谢你。我想也阿姨也带份礼物，你觉得什么合适？” “玉佛牌吧，她的工作还是有些危险的，她又那么爱拼，我总是有点担心。” “蛮好的建议，我去看看。” “好的，么么。” “么么。” 萧千煌看着挂了电话的女儿，问：“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挤兑我？” “不是挤兑，实事求是。” “沈墨在燕京干了什么？” “他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 “他只是有点嘚瑟，说回来重新跟我盘盘道。” “那我不能说，你这是不守规则，上次就已经偏帮你了，我给了你很多他的信息，但是没有给他任何有关你的信息，你能不能稍微坚持下萧大律师的颜面。” “小敏，哪能这么说你爸，你应该说：‘你能不能要点脸？’，用词要准确，直接。”张月娇插嘴道。 “哈哈，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老萧同志你自己搞清楚斗争对象呀。” “小敏，你这么让沈墨给我买东西合适吗？” “他这趟搞了不少钱，没事的。” “多少？” “72亿。” 张月娇向萧千煌使了下眼色，心想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萧敏反应过来老妈是在帮老萧同志探听消息，气鼓鼓的回房间了。 “有点危险呀，还真是狼。他以为爬的楼层越高，被人扔东西的概率就越低，忘记爬的越高摔下来才越惨。” “他还年轻，别瞎担心，我看他想的比谁都明白，关键能听劝，不像你，太轴，现在合伙人主任都丢了，你有没有过反思呢？” “人总是要有些坚持的。这点咱们不讨论了哈。” “假设有一天沈墨邀请你去中盛工作，你会去吗？” “当然不会，偶尔盘盘道当提醒了，” “不会就好，永远不要参合沈墨的生意，小敏是小敏，你是你。” “你想多了，这孩子是不错，但是骨子里有冒险精神，我感觉他要搞事情，替小敏担心，这丫头认死理，真有什么事，她能拼命。” “拼呗，有啥呀，你们这些人总想着避险，岂是想避就能避的，该来的还是会来，真的和爱的人一起拼过，那才叫真感情，现在么，还早呢，呵呵。” 萧敏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写着日记。 她其实也不知道沈墨为什么会这么乖，没有发现花心的迹象，对自己也没有出格的要求，只是偶尔亲亲，她虽然第一次谈恋爱，但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还是知道的，但是沈墨表现的太好了，从来没有逾越，反而让萧敏觉得不正常，危机感油然而生，这种第六感很强烈，但是她又不想去用这种事牵扯沈墨的精力，或许沈墨还有很多心事没有跟她说吧，是不愿意说，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沈墨内心似乎很依赖她的支持，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心理依赖，是不是换了其他人做他女朋友也会这么依赖？ 萧敏第一次对恋爱有了烦恼，而那个人只会让她开心，却从不让她生气，恋爱的如此纯粹真的好吗？ ………………………… 姚夭夭跟沈墨发完短信，就一直琢磨自己的计划，看来计划要提前实施。 秦烟一边看报纸一边看姚夭夭在客厅转悠，就问：“沈墨？” “嗯，他说我的身价暴涨到2个亿。问我要不要变点现。” “你认为他是在试探你，还是希望减少你的持股比例？” “啊？我只是以为担心将来有变化，是不是趁现在有价值，变点现防身。” “你需要很多钱防身？” “好像也不需要。” “那你怎么回答的？” “没回答，他发的短息，然后就问我要什么礼物。然后我约他回来到家里吃饭。” “你现在持股10%，既然是2亿，那就是说他这趟去燕京，得到的认可估值是20亿，难道你不认为他或许是觉得最初的‘永不稀释’有点后悔，希望你退出一点？” “妈，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复杂了？” “他是你什么人？法律角度。” “额，合伙人。” “那我想的就不复杂。” “啊，那我应该怎么答复他，万一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么想这么做反而不好。” “所以比例很重要，我建议你退3%左右，但不超过5%；这样进退皆可，不让人反感，也依然是合作伙伴。” “我要是嫁给他，那不都是他的？” “且不说你们如何发展，即便真的让你得逞，那更要退。一码归一码，不要将身份杂糅在一起考虑问题。” “妈，你说‘得逞’二字，有没有觉得伤害到你的宝贝女儿了？” “有点难，这孩子估计要搞事情，很明显当初说的‘骑蚂蚁踩大象’就是针对力通集团的，他想鲸吞‘力通集团’，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但是房地产开发哪有那么简单，他真的懂吗？搞不好会陷进泥潭。” “他还真的懂，房地产开发的事宜他很了解，我也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事看书能学会？” “很显然，他背后有高人指点嘛，只是这个高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选择他？这都是值得商榷的，或许他只是别人的炮灰，所以我说的‘得逞’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字面意思。” “力通的靠山是谁？” “省，不是市。” “知道了。奥体板块有规划？” “只是有点声音，主要还是看龙江板块的发展。龙江板块起来了，才有可能南延，这最起码要3-5年，沈墨只是在等时间，如果时间到了，他想要的‘力通集团’的契机还没有出现，他极有可能要霸王硬上弓，那就麻烦了，年轻气盛的，容易出事。你既然是合伙人，尽量提醒吧，他应该还是愿意听人劝的。” “好吧，妈，你终于用对了一个词，深得我心。” “哪个词。” “不告诉你。哈哈。” 姚夭夭觉得那句‘霸王硬上弓’深得她心。 沈墨其实完全没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心思，这会拉着黑颖儿帮忙约个录音棚，他想录歌。 “你这嗓音条件，还真的要指望录音棚的技术。” “你是不埋汰我就不舒服呀。” “恭喜你，因为你有被埋汰的资格。” “赶紧的，别贫了。我的都是原创，万一被人唱红了，连版权都没有。” “放心，没人抢你的版权，这事我帮你处理了，不过明天你只能去黑琳儿那了，你小心点，她比较喜欢捉弄人。” “黑琳儿搞音乐的？” “她喜欢，但是也是瞎折腾，没啥成果。” “得，那明天一早就去，后天要回金陵了，你跟我们一起走还是？” “你们先回吧，我另外有点事，要晚点走。另外录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最好提前想好一些配乐要求，这不是你能完成的，你可以问问叶青，她是专业的。” 于是，沈墨和叶青在房间里一直待到很晚很晚，好在后来沈墨喊了钱小小一起帮忙参谋，这些事对于叶青而言很简单，况且有沈墨的设想描述，不过秦豆豆则是想入非非，第二天一直念叨要封口费什么的，被沈墨暴打了一顿。 黑琳儿很是热情的欢迎沈墨的到来，一直墨哥哥前、墨哥哥后的，一起跟过来看热闹的秦豆豆再次偷偷向沈墨竖起了大拇指，他认为沈墨必须给点封口费，这要封的内容也太多了，没有好处很难控制自己的八卦之心了。 在叶青和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沈墨录完了《好久不见》、、《孤勇者》；而适合女生的《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让给了叶青。看看录的很顺利，沈墨就提出将昨天晚上琢磨的男女对唱的一首新歌《因为爱情》也顺便给录了，叶青的表现很好，沈墨就很吃力了，后世陈天王的唱功真不是口水歌能比的，录了半天才勉强过关，还得靠后期修音。 钱小小笑道：“沈总，你写歌是真好。” “你的意思是唱的不行？” “我可没这么说。这几首大概率都能火下，但是如果有人让你现场场，务必尽量拒绝。”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得，昨天的大餐白请了，一定要这么直白吗？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长的这么好看，但是没有男朋友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第52章“地暖项目” 金陵师大校区副校长办公室，崔副校长正在看着手中的项目要件。 “地暖项目”确实是他正在研究的课题，但是目前依然处于理论阶段，这个项目的原理其实很简单，但是历史上只有帝王家或者西方豪门尝试过，代价相当昂贵，施工条件也很苛刻，崔副校长一直希望可以用最低廉的材料和相对合理的施工要求将这一理念变成现实，让’地暖’可以走进千家万户，无论从学术方向还是经济方向都将可以青史留名的壮举，现在自己的一个学术提出了科研方向，并且愿意出资成立科研项目组，这让他很惊讶，也很欣喜，但是因为身份的特殊，他还是抱着很谨慎的态度，毕竟2001年的校企合作还是有很多限制的，项目要正常推进，过程中也不能让乱七八糟的人瞎搅和，毕竟喜欢摘桃子的人可不再少数。他决定见一见这位中盛集团的创始人，生意归生意，必须坦诚布公的讲清楚各自的诉求，也就是俗话说的‘丑话说在前头’。 苏莹他是有一定印象的，那一次的晚会让他记忆犹新，也向团委老师特意打听了下，这样的女孩子似乎很适合留校培养，不知道出于什么放弃了最初的打算，只身投入到了企业管理里。至于苏莹提到的中盛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她现在的老板随时可以和崔校长面谈确定合作细节，他非常期待，因为这个校区在合并入金陵师大后一直未设有正校长，虽然全校都由副校长主持工作，但是‘副’想要去掉还是需要成绩的。 沈墨此刻正在姚夭夭家吃饭，因为次日上午要跟崔校长会谈，而姚爸爸也恰好不在家，所以没有喝酒。 沈墨还是很大方的给姚夭夭买了一块百达斐丽，理由是因为这款是最贵的，姚夭夭也就没再计较跟沈墨戴的不是同款。给秦烟带了时下最流行的lan***e新款香水，秦烟很喜欢它的广告词：献给智慧、美丽以及知性皆具的新女性，给姚爸爸带了一箱飞天茅台。 “小墨，你很看好奥体板块？” “也不算，只是大家都不怎么看好，方便我悄悄的进村，别人会将我当成新入行的小白，我也乐的不引人注意，至于未来的行情，我是有一定信心的，只是我希望时间可以拖一拖，太早利差不够，太晚可能被人抢了。” “目前上面还没有针对‘囤地不开’的具体政策，你等的时机在哪里？” “你可以问问姚叔叔，或许就该有判断了，姚叔叔虽然不会透露太多工作机密，但至少他会认可的判断。力通集团肯定要出事。或许就在这两年了，而两年时间正是我想要的时间。当然请夭夭帮我从银行的角度做具体判断，毕竟任何一个项目的‘开发贷’都是有周期的吧，龙江和奥体两个项目迟迟不动，那么就不不停的从其他项目上剥离资金填窟窿，可是如果其他项目的工期没有达到预期，销售许可也一拖再拖的话，那么上下游的资金压力就自然会一拥而上，到时候也是我出手的适合，力通集团那时候应该很乐意将不看好的或者说是没太多利差的龙江和奥体两个项目首先抛出来，而我这个傻小子他们一定很欢迎吧。” “你的新股东什么身份？” “一个是燕京的何家，还有一个不让说太多，只能跟你说姓‘黑’。” 秦烟还是很敏感的，何家尚好，姓‘黑’的如果真的是那位，那就有点吓人了，毕竟这个姓实在太特别了，完全不可能有第二个，不让说太多，其实已经全说了，不由的心惊。 “你也真是胆大，你就不怕？” “一开始狂喜，然后是怕，然后是坦然。” “你怎么会认识他，他又怎么会跟你合作，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我救过他的孙女，就是夫子庙被人打成猪头的那回，然后我给了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将来能力允许的适合，出资100亿建希望小学。” “这倒是有可能，那你等于是钱还没挣到，先透支了100个亿。” “是的，不过那也确实是我想做的事情。” “难为你能做出这样的承诺，既然是这样，我倒是不担心了。” “也不是，那位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客气，他说机会是自己创造的，先机也好，赤子之心也罢，上牌桌不等于能留到最后，如果做不好，随时可以换。所以任重而道远。” “所以你也少了不少顾忌？” “有点，但是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指望靠山，那等于是拱手相送了，那么是不是沈墨就无所谓了。” “嗯，你能这么想就很好，凡事太借助外力，确实不妥。” “秦姨，我知道你虽然只是工作身份跟力通集团有些常规的接触，但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尽量减少与力通集团的关联，甚至可以在一些无足轻重的场合，适当的发表对力通集团的批评也是可以的，当然这个语言环境和力度我相信不需要我多说的，这可能不但在将来不受牵连，甚至还能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这么严重？” “有些判断和猜测，反正也不用特地做什么？至于那套别墅其实无所谓，反正是力通集团跟最初的爱家置业的置换条件，如果非要谨慎点暂时不要放在姚夭夭的名下就行。” “那放你名下好了。沈墨，那个股份的事情我打算变现5%，可以吗？” “可以呀，不过你变现那么多干嘛？一个亿你要干嘛？” “啊，不干嘛呀，你不是让我变现的吗？” “我就是告知你有这个机会，一个亿呀，你去买个小岛，自己当女国王都够了。” “好主意呀。” “拉倒吧，无人岛买可能一个亿够了，可是基建什么的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你总不能买了扔那不管吧？那还不如放银行吃利息呢。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变现个2、3千万，留着以防万一，原则上中盛最近几年不会有什么问题，即便有问题，到时候也来得及。” 姚夭夭看了眼秦烟，秦烟就说到：“夭夭，那你听沈墨的，变现个2%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存点嫁妆。” 姚夭夭哦了一声，她还是有点开心的，至少沈墨并不是出于试探或者‘清场’的打算，依然还是最初的盟友，没有因为时间或者金钱而有所改变，但是她明显感觉到沈墨在躲着她，她连实施计划的机会都很少，今天老姚同志又不在家，连酒都没喝成。 “沈墨，哪天你有空，我们再去趟‘岁月居’？想念那里的米酒了。” “行啊，不过你别喝醉就行。” “干嘛？” “我打不过你，万一你耍酒疯，挨打也是白挨。” 姚夭夭哼哼的向沈墨挥了挥拳头。 秦烟则是暗暗琢磨沈墨的话，其实秦烟的年龄不算太大，依然有往上走的机会，当然，即便不进一步，也要合理避险，毕竟自己跟力通集团本就没什么，别被误伤。 崔副校长与沈墨会面的时候，并没有邀请其他人到场，大家心知肚明。 “没想到中盛集团的创始人居然是我们的学生，真是感慨。” “崔校长，显然都是您的管理有方，一个校区的工作都压在您的肩上，千头万绪，我很早就听苏学姐在那次晚会后您的点评，您能以开放的、积极的教育态度引导各院系的发展，实在是居功至伟。” “哈哈，小沈老板实在是太过誉了。主要还是你们自己优秀。” “崔教授，请您叫我沈墨就行，我今天只是希望可以在地暖课题上聆听教授的指点。”沈墨也将‘校长’的称呼换成了‘教授’，这样大家就能就一个话题展开平等交流了。 “好，沈墨，我看了苏莹送来的地暖项目要件，这个项目确实是我现在主要的课题，但是尚处于理论阶段，毕竟我不是经商的，想法有，但是想要申请专项的科研经费以及未来市场的‘落地’性或者说是‘兼容性’尚处在一片空白的阶段，你为什么会提出要合作呢？” “崔教授，首先市场是巨大的，在这样的前提下就有了研究的基础。其次我相信这样的科研项目更多的还是基础原理向产品转移，所以申请专项的科研经费还是比较困难的，那么我们就有了合作的基础。至于产品的市场兼容性，我有点不成熟的想法，还请崔教授指点。” “请尽管直言。” “其实我称之为‘地暖项目’，方向就是地面取暖，放弃房屋的顶部和立体墙壁，因为从建筑角度来讲，每套房屋的地面布线是最少的，不会出现线路干扰，而且根据热量辐射的原理，由下而上也是最节能的。另外我觉得是不是采用水暖比金属暖更加的节能和安全，这个原理和北方的供暖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缩小了规模，变成按户安装，安户开光，这样更适合南方的城市。”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只考虑‘地暖’，那么对于业主的房屋地面就有了要求，必须安装木地板。这样安装‘地暖的成本’就增加了。” “没有关系，新型事物总是有一个潜移默化的接受过程，其实房改以后，这几年的房地产发展相信崔校长也看到了，未来的15年将会大量的城市改造，一栋栋新的楼房也将拔地而起，那么如果从房地产开发商的源头着手，买房的时候就是送的‘地板’装修呢，如果还是含有‘地暖’的装修呢，您是否愿意在每个平方加一点点的费用就可以得到以上的赠送？” “嗯，看来你能将生意做起来也是有道理的，市场营销确实不是我擅长的，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定初步赞成我们的合作，具体怎么合作说说吧。” “好。第一这个项目前期的科研经费将由中盛集团全额出资，第一期1000万，后续可以根据实际进度追加科研经费，科研经费的安排由崔教授自行安排，中盛不参与。” “第二，中盛集团享有全部的科研专利，以及后期的全部经营权；” “第三，中盛集团只能与校方签订合作合同，当然我们可以在合同里指定只认可由崔教授带领的科研团队；” “第四，校方可以享受后期运营的一成利润，这一成利润也只能支付给校方的官方账户，当然科研团队的额外奖金崔教授可以在科研经费里合理支出，中盛集团不会干预。” 崔教授接过沈墨递过来的烟，慢慢点上，沉思片刻后道：“沈墨，你想的很周到，这个合同自然只能跟校方签订，不过你第三条中的‘指定’确定后期后效吗？你可能不太了解教育体系里的门道。” “崔教授，不用担心摘桃子的问题，中盛近期将引进新的股东，其中一家是燕京的何家嫡长子何佩如，所以我们主管专心做事业就行，一些狗血的事情自然有人出面，不用担心。我想这个项目落地推向市场的时候，也就是崔教授正式成为校区校长的时候。” 崔教授心中大定，这个项目不难，难在有房地产市场的早期干预，不然产品再好，你让老房子重新掀地板改建是很难的，况且很多业主就是不喜欢使用地板，那就更加无从谈起‘地暖’了。 “科研经费是否有上线？” “其实关键是时间，这么说吧，产品研发周期越短，科研经费就越多，上线3000万。” “你是担心我为了要科研经费故意拖慢时间？” “我只是直言不讳，崔教授别介意。” “嗯，后期运营的收益分成比例是否可以提高？” “不能，一成很高了，相信我。这是我能说服股东的最高比例。” “嗯。我去找总校沟通，问题不大。不过我希望这样的合作能够尽量的公开发布，不知道中盛集团这方面有没有顾虑。” “求之不得，不过科研团队的人员请崔教授务必筛选，中盛集团是要签署保密协议的。” “当然。这是最起码的校企合作态度。” “苏学姐将作为中盛集团的代表，明年也将上大四，最好提前跟着崔教授进行研究生学习，也方便校企之间的沟通。” “呵呵，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上大四前要提前将全部的学分修满，当然，对于小苏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关于这个项目的材料研究，我是否能够提个醒？” “尽管说。” “pe-xa管的价格比较高，虽然低温韧性好，耐高温，开裂性好，但是不可采用热熔焊接的方法做修复工作，长期使用会导致漏水现象。pe-rt管拥有pex管的优势，并且可以通过热熔连接的方式，不易发生渗漏现象，拥有良好的柔韧性及耐低温性，关键是价格较实惠。” “沈墨，你有没有兴趣上研究生，没想到你对这个专业如此精通，而且能举一反三的结合市场，非常好呀。” 苏莹在一旁憋笑，“精通”？崔教授认为一个考试要作弊才能过关的人精通这个专业确定合适？ 沈墨讪讪道：“崔教授，我才大二，说研究生有点早了，还要先完成专升本呢，不过我们专业有个人才崔教授倒是可以考虑。” “哦，说说看” “也是明年上大四，一直是奖学金获得者，而且她最厉害的地方是她已经在主持中盛集团旗下‘中盛科技’的全面工作，‘360地产网’就是她一手主导研发出来的，虽然才上线不久，但是根据合约的预判，明年的收益将达到4000万，我想跟她签长约，但是她不肯，她坚持想要考咱们的研究生，怎么劝都不听……” “停停停，沈墨呀，我好歹是个校长，你可以直说的，为什么非要把我当傻子，不就是想要一个保研名额么？我答应你了。年轻人不要学那些老东西说话总是兜圈子。” 沈墨一脸尴尬，苏莹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气氛倒也更加融洽，显然，崔教授已经十分认可沈墨，说话也不再顾忌太多。 三人继续交谈了一些细节，科研场地以及一些初步科研团队成员的交换意见。沈墨坚定的在科研模块支持崔教授的一切决定，只是提醒科研奖金尽量合理，经得住推敲，或者可以让中盛集团出面发放，避免后期有人做些“眼红文章”。崔教授表示，这些细节后期由苏莹协调安排就行，大家都方便。 另外沈墨也提了一下本校区另外一个叫“建筑环境与设备工程”的专业，因为沈墨突然想到了“新风系统”，以及科技住宅的概念，奥体地块不出意外将提前介入，由于地块热度不够，如果打造“地暖新风”的科技住宅概念，可以走高端住宅方向，未来可期，当然，沈墨也是想了一个上一世的奇葩铁杆，一个叫‘季雨’的兄弟，至今未能相见，估计那货此刻正被窝里看小黄书。 崔教授巴不得本校区的科研项目越多越好，答应后期安排接洽。 至此双方完成了“地暖项目”的校企合作的所有明面上与私底下的所有商榷，至于向总校申请，也只是一个过场，这种不需要总校任何支持且有收益的科研项目，分校区是有独立决策权的。 第53章 “蚂蚁音乐”启动 2001年12月18日上午，管家桥9号会议室。 沈墨全程主持了新股东加入后的第一场主管级人员扩大会议。 中盛集团将由原来的三位股东增加至6位股东，沈墨依然是最大的股东，占股55%，变现5%合计1亿；华夏传媒注资4亿，占股20%，股东代表为黑颖儿；何佩君、何佩如共同注资32亿，占股16%；姚夭夭持股8%，变现2%合计4000万；曾爱玲持股1%，变现2%合计4000万。 由沈墨提议，所有股东初步商议一致同意，成立中盛集团董事会，由沈墨出任中盛集团董事会主席，执行董事长，其他股东代表担任董事会董事，并增设萧楚月为董事会监事，中盛集团第一届董事会第一次会议正式召开。今天将公布中盛集团最新的岗位任命，并就2002年中盛集团主要业务展开进一步的磋商及表决，形成董事会决议。 曾爱玲担任董事会秘书长，兼董事长办公室主任；相当于中盛集团的行政大总管，曾爱玲还是很满意的，无论是经济收益还是职业身份都已经跟当初的个体小中介不可同日而语，沈墨念旧情，但她依然听从姚夭夭的意见变现了2%的股份，仅象征性的保留了1%的股份，她很清楚自己的综合能力已经不足以匹配中盛集团未来的发展要求，行政总管非常适合她的定位，当然这个岗位也是沈墨希望的，至少代表着信任。 苏莹担任中盛科技见习ceo,负责中盛科技旗下的网络科技、地暖科技以及未来的新风科技，同时苏莹与中盛集团签署了对赌协议，这将是苏莹真正的面对具有法律效应的赌博，她坚定的认为自己会赢，而ceo这个岗位也是因此由沈墨说服董事会要求来的，因为原本大家都认为应该有韩信出任这个ceo，所以苏莹这个ceo的认命前面加上了见习； 韩信出任中盛科技的coo，韩信其实无所谓，这本就是他擅长的领域，他没有兴趣在人家的地盘争权夺利，体现了良好的职业经理人的素质，至于未来自己能上升到什么高度，取决于自己的价值，他相信沈墨不是一个鼠目寸光的人，也不会因为漂亮女人就胡乱任命的，苏莹一个大学生能被他培养成这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亚男依然担任中盛科技旗下所有网络科技的cio,专注于内容。 陈太升担任中盛科技旗下广告中心主任，对沈亚男负责。 何佩如受董事会邀请，以股东代表的身份兼任中盛商业的ceo，主管中盛商业及延伸的‘家电卖场’、‘地暖产品’的市场化运作，与中盛科技之间独立核算。 陈菲担任中盛商业的coo，辅助何佩如工作，工作重心依然在两处商业上。陈菲虽然觉得好像空降了一个直属领导，但是自己毕竟只是个大学生，而且还将面临考研，倒也坦然接受，重要的是沈墨答应会送她一辆车，她满脑子都在琢磨要买什么车，甚至建议沈墨是不是应该搞一个‘汽车类’的专业网站，就叫‘360汽车网’，沈墨说你记得这个想法，可以跟沈亚男先琢磨起来，但是不急于一时，等全国人民房子买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做了，现在有点早。 钱小小担任中盛娱乐的见习ceo，和苏莹一样正式开始和中盛集团的对赌协议的履行。 黑颖儿拒绝担任任何职务，只是以董事身份关注中盛娱乐的发展，并适当予以支持。 秦豆豆担任中盛娱乐的见习市场总监，对钱小小负责。 白珍珍担任中盛娱乐的见习执行总监，对钱小小负责。 萧楚月继续担任中盛集团的财务总监一职，并成立财务中心； 张强继续担任中盛集团的法务总监一职，并成立法务中心； 中盛地产由沈墨见人ceo一职，属于光杆司令，而莫大军和龙虎兄弟的合同关系编入中盛地产。 第二项议题是启动“蚂蚁音乐网”的开发工作，依然由沈亚男主导，对于一个可以夜以继日搞定‘360地产网’的姑娘，即便是何佩君都非常认可，有些事情就是需要这样执着的人去做，何佩如和黑颖儿以及钱小小都十分期待“蚂蚁音乐网”的上线，无论是终于介入到互联网行业里的何佩如，还是与娱乐息息相关的黑颖儿和钱小小，都想看看这款专业的“蚂蚁音乐网”是如何一飞冲天的。 第三项议题就是人员招募，沈墨非常认同何佩君的观点，如果一味的培养新人，是无法跟上中盛集团的发展要求的，而中盛集团如今的规模也不用担心无法驾驭社会精英。这项工作由曾爱玲全权负责，人事、行政、财务、法务、网络技术、安保等都需要招募大量的人员补充进来。至于办公场所，沈墨建议买下或者租下金鹰27楼，至于为什么是27楼谁也不知道，曾爱玲只能不停的跟金鹰方面沟通，甚至出资协调金鹰27的租户调整楼层。 第一次会议结束以后，沈墨也单独提醒姚夭夭，以后非重要会议，她的身份不宜经常出现在中盛集团，可以由曾爱玲代为出席和传达，姚夭夭认可这样的建议，约了沈墨周末去岁月居之后就离开了。 中盛集团强势引入燕京股东，估值20亿的消息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向外蔓延，这是沈墨故意为之，主要是为了招募人才的时候，别被人看不上。 何佩如、何佩君一起向沈墨道别，准备先回趟燕京。 “沈老弟，我是十分想多待在金陵，不过实在是‘我爱家’的摊子铺太大，分身乏术。以后我姐姐和韩总都要常驻金陵，请多多关照。” “何总客气了，韩总的专业能力我是非常信任的，这次我有点私心，暂时委屈下韩总了。何姐以后常驻金陵，我当自己亲姐姐相待，你就放心吧。” “沈总，这句亲姐姐真是好听呀，那以后不要嫌我多有打扰呀。”何佩君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这些场面不算什么，倒是韩信非常在意沈墨的评价，这种背井离乡的工作，必然要获取职位和收入的双重认可才对得起这份辛苦，他之前只算是何佩君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谁知恒泰商贸还是个空壳子，幸好很快就有了方向，要不然还得在燕京成天瞎琢磨呢。 “何姐住宿什么的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曾总说下，提前安排好。” “呵呵，我姐呀，是长期习惯住酒店，就请曾总跟附近好的酒店谈下长租房好了。” “了解。那么我就期待何姐尽快从燕京归来了，跟金陵师大那里的签约仪式定在了元旦前夕，时间不是很多了。” “呵呵，沈总既然那么期待，那姐姐定然早点回来啦。”说完眼波流转看向沈墨。 沈墨不置可否，这位姐姐至少35岁了，居然没有爱人没有孩子，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何佩如对于姐姐的这种说话方式也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沈墨其实有点疲惫，重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又回到上一世每天为工作奔波的状态，嘱咐曾爱玲准备元旦以后的“西双版纳”旅游的事情，就带着学校的众人回金陵师大，莫大军也配了一台车，两辆车总算是能将众人带回。在车上的时候，沈亚男一直摩挲着手上的新手表，她不管别人有没有，只要她有，她就觉得是沈墨在乎自己，新手表很好看，她很喜欢，自从收到手表以来，就每天很认真的保养，还一直被苏莹嘲笑，说你一个天天对着电脑的人，随时可以看到最准确的时间，这不知道你还需要手表干嘛。沈亚男不理她，她只是心里欢喜。 众人到了学校各自散去，黑颖儿单独拉住沈墨。 “爷爷说，其实你这次并不能完全算是完成约定，何家只是以何佩君、何佩如的名义加入，显然是何知节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严格意义上不能算是何家的加入，不过爷爷不计较这些，但是你要知道。” “一定谨记老爷子的爱护。其实这样也好，完全以何家的名义加入，反而不是很好。” “爷爷也认可这个说法，不过提醒你，你接下来搞房地产开发，是一定要注意一点，何家背后的宋家才是真正执华夏房地产开发之牛耳的家族，宋家老爷子虽然与爷爷有交情，但现在在有些领域还是有意见分歧的，希望你知道轻重，将来有些事能忍还是要忍一忍，当然也许什么事情也没有，因为你现在还很弱小，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放弃继续做大。那么这些提醒就都是笑谈。” “老爷子这哪是提醒呀，分明是警告我不要懈怠呀。” “都有吧，对于他们那一辈的人，其实更多的喜欢杀伐果断，没工夫细嚼慢咽式的励志故事，可能是经历的关系，也可能是年纪大了，希望下一代能够撑起一些事情。” “你可别，我就是一乡下穷小子，我只能做些盖学校的事情，这是我的执念，别的事可别对我期望太大。”沈墨心里知道，很多事哪有那么容易，上一世很多的理想最终不都是被现实打散了吗？一批又一批怀揣梦想的年轻人一如既往的成为中年油腻大叔，然后小富即安的守着那点家当和日子，不好也不坏的过着。 “爷爷说你很会装，所以我不想跟你瞎掰，我只管传达，另外回头帮我要个专升本的名额，我懒得考试，万一考不过还丢人。” “这事能办。” “你可以滚了，本姑娘一个人走走。” “不需要我护花？你看你这离女生宿舍还有100米呢，你一个人走走个毛线呀。” “滚，所有人都有礼物，为什么我没有，你好意思腆着个大脸跟我扯犊子吗？” “这事呀，我想着黑大小姐还能在乎我送的礼物？” “屁，我一个月生活费就1000块。” “卧槽，不会你们家真没钱了吧，难怪老爷子请我喝粥呢。” “哪跟哪呀，我们家一贯的家风，不赚钱的就没钱花。” “那我给你在中盛搞个闲职，发点工资？” “不行的，我爷爷非常介意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我养你？” 黑颖儿抬腿就踢，沈墨快速避让，再也不能被踢了，现在的女人都太凶悍了，温婉恭让呢？ “养个屁，你搞得自己口袋里很有钱一样，我说礼物，礼物明白什么意思吗？你居然能送10万块的手表给手下，我特么连根头绳都没有，我发誓下次考试一定举报你作弊。” “得，你想要什么礼物你说呀，我又没说不送。” “车。跑车。” “你们燕京的大户人家都这爱好？这玩意我上哪给你弄去。” “你可以去忽悠何佩如，他人傻好骗。” 沈墨与黑颖儿相视而笑，不由彼此认同的互相点头表示就这么定了。 沈墨心想这丫头估计看到何佩如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这么干了，何佩如傻吗？好像有点。 沈墨与黑颖儿达成了“坑何计划”，然后挥手道别，黑颖儿还给沈墨示意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沈墨不由得想这不是“坑何计划”，这可能是“坑何沈计划”。 沈墨无所事事，就跑去找萧敏，萧敏已经在全力复习准备考研，所以沈墨安静的陪了会就打算去哪个热能工程的六班看看，找一找那个上一世的好基友季雨。 季雨和沈墨是高中同学，上一世大二的时候换宿舍，彼此才发现两个人居然跟是同一个学校。此人早期极其内向和猥琐，成天研究小黄书，家里经济条件不错，属于那种买可乐都是一打一打买的有钱人。 沈墨琢磨着那个新风系统倒是可以拉着季雨参与参与，省的那货总是打飞机，身体搞坏了，因为那货一直没谈女朋友。 回到宿舍，秦豆豆和莫大军都不在，这两人现在很忙，秦豆豆也是真的拼命了，天天的琢磨市场工作如何开展，尤其是第二届“中盛杯校园音乐节”提前筹备，已经被钱小小蹂躏到不行，虽然很辛苦，但是能力提升还是很明显的。韩班长居然一个人在宿舍写作业，沈墨他们的作业一般都是抄，韩班长碍于自己的人设，坚持自己完成，看见沈墨回来，抬头示意。 “沈墨，听说你现在做的很大？” “瞎折腾，反正这帮人不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也是打游戏或者看动作片。” “崔副校长那你能说上话？” “专升本？” “不用，那我必须自己考。不然以后也是污点。我想着是不是可以在那个科研组找点事情做，例如送送资料，跑跑腿什么的。到时候科研小组的名单里不是也能有个名字么，反正名单里也不会说明我就是个跑腿的。” “这倒不是不可以，正好苏学姐其实没那么多时间协调，你找苏学姐说下，问题不大。” “谢谢。” “客气啥，对了，隔壁班你熟悉吧，回头帮我打听个人，叫季雨，我都不知道他们宿舍在哪？” “我回头问下他们班长，如果没有参加专升本的话，应该在3号宿舍楼。如果参加专升本，应该就在我们这栋楼。” “你铁了心要留校？” “不留校能干嘛呀？倒是可以去电厂烧锅炉，不过听说那些毕业生一个月也就2000多，每天穿着工服三班倒，还不如留校呢，好歹工作环境还能体面点，要是努努力，过些年头熬成团委领导，也算混的人五人六。” “那可有的熬了，你这性子还真是耐得住的。换了我真是受不了。” “哪不是熬呀，大学生扩招，这金陵城满大街都是大学生，我也是海城出来的，在海城的时候以为自己学习还不错，进了城才发现，我们啥也不是。大专？在人家眼里就是低一等，什么都轮不上的。” “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你就别安慰我了，金子？金子多了去了，既然那么多大学那么多本科生，你说人家用人单位干嘛要跑‘煤堆里’发现金子？那不是闲的嘛。你不一样，你能折腾，我就属于读书已经没有潜力了，安稳些做些行政工作还能行。” “得，你是越来越想团委的老师了，一套又一套的，就是没啥正能量。” “嗨，实事求是，真要成为团委领导，自然一套又一套的正能量，不管自己信不信，说肯定会说的，毕竟在于学生们信不信，我信不信不重要。我就是一份工作，一份生计。” “卧槽，班长大人，你这看的是真通透呀，你成天就琢磨这个？” “不是，是团委的老师混熟了以后，告诉我的。” “这算传承？” “毛线，抱怨而已。” 至始至终，沈墨没有想韩班长发出什么邀请，韩班长也没有打听沈墨公司是干嘛的？只是在自己一贯的范畴里提点帮助，这就是最大的交情了。 此刻的季雨同学正躺在床上看小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撇了撇嘴继续研究着书中的”激动“环节，不时的发出一声声骚包的笑声，伴随着猥琐的表情，挤压着满脸的青春痘。 第54章 “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何佩君还是非常重视国内市场的，自从入股中盛集团，并且出任中盛商业的ceo后，仅回燕京待了三天就立刻赶回了金陵，直接入住了管家桥9号隔壁的金陵大饭店。并且从燕京带来了几位得力助手，立刻就中盛商业的各项工作着手分析，制定新的战略布局，因为她不但要一口气在八个城市同步开业“进口家电”卖场，还要进一步的推动“地暖项目”的市场前期介入。陈菲也开始忙碌起来，虽然她暂时只是管理着现有的两家商场，但是她在和何佩君接触的过程中，顿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能力，她需要学习，需要进步，何佩君是不介意这样的年轻人的，再说，她是知道陈菲和沈墨的关系的，她也一顿认为沈墨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不惜一切代价的培养着自己的大学漂亮女师姐师妹的，怎么可能没有猫腻，不过她懒得关注这些，在她的思维里，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12月28日，金陵师大报告厅，中盛集团与金陵师大板仓校区签订了“校企合作”的协议，并且由崔副校长和沈墨一起带领新组建的科研团队集体在媒体前亮相，韩班长也顺利的在拍照的时候站到了最边上，苏莹一身端庄大方的职业装站在沈墨身旁，而人群中的郑文脸色铁青，这个原本计划要在被自己掌控女生，摇身一变居然成为沈墨小子的身边鸟，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的。郑文走到角落处掏出了电话打出去，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斜眼看着在媒体面前不停互动的“狗男女”，眼睛里露出了狠厉的凶光。 何佩君没有出席原定的签约仪式，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情去耽误时间，马不停蹄的在几个目标城市勘察市场和既定场地，因为时间非常紧迫，必须要在2002年的夏季来临之前全部开业，先抢一波红利，虽然沈墨建议她，国内市场，春节前的家电市场会比较好，至于夏季之前，无非就是空调而已，似乎没有必要那么赶，但是她还是决定试试，沈墨对于这位姐姐如此的工作狂，只能每每拥抱一下，表述鼓励和安慰，至于何姐姐偶尔会偷偷拍下他屁股的事情他并不介意，中盛有这样一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实在是如虎添翼，也同时让很多老员工和新员工都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工作氛围，而沈老板在众多员工的心中显得温和了起来。 曾爱玲非常快速的搞定了金鹰27楼的租赁，金鹰只租不卖，沈墨也没有办法，办公室基本上可以直接使用，也是在元旦这一天中盛集团的行政类部门全部搬到了金鹰27楼，将管家桥9号完全的变成了中盛科技的总部，由苏莹坐镇，韩信、沈亚男、陈太升等皆留在了管家桥9号，这样责权也更加的清晰，唯一不变的就是沈墨留下的茶室，每天依然由沈亚男清理，不让任何人乱碰，生怕碰坏了那些瓶瓶罐罐。 元旦当天，沈墨特地拖着姚夭夭到金鹰27楼，坚持让姚夭夭在办公区跺了几脚，算是完成了当初的那个约定，姚夭夭对于这样无聊的事情实在是很无语，也有些欣慰，这个小男人还是记得曾经的承诺。 黑颖儿指挥着着安保人员布置爷爷安排送来的礼物，一个一人高的雕塑，一个光脚奔跑少年的形象活灵活现，沈墨看着觉得很好玩，黑老爷子的关注点还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样，这个礼物在沈墨看来，依然是一个警示，警示沈墨不要忘记初衷，也不要忘记约定。 “颖儿，老爷子有心了。替我谢谢他老人家。” “呵呵，谢谢？这事警告你看不出来？” “如果我得意忘形就是警告，如果我初心不改，那就是激励，这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拜托你多读点书。” “你个学渣跟我提读书？” “人艰不拆哈。” “你甭跟我掉书袋，车的事情怎么说了？” “没问题，过段时间会运到金陵。不过你确定只是要一辆‘野马’？那可不算贵。” “差不多就得了，人傻钱多的人得留着慢慢薅羊毛，你一下子弄疼了，你还真当人家是傻呀。” “你这个理论不错，对了，西双版纳去不去？这几天就要出发了。” “当然要去，你们这夏天热死，冬天冷死，能去西双版纳待几天也算是享受了。” “嗯。记得带几件夏天的衣服，再带件小罩衣就行，那里现在基本上25度以上，晚上会有一点点凉。” “知道了。你记得戴墨镜。” “什么意思？” “憋了一个冬天了，我担心你的眼珠子忍不住乱看，小心被人揍。” “嗨，还是你了解我，差点给忘了。” “你这货真不是玩意，就你还‘赤子之心’？我真怀疑爷爷看走眼了。” “这话说的，‘赤子之心’又不是和尚，你赶紧离我远点，我担心你坏我名声。” “你的名声还需要坏？你了解下中盛有几个不知道你这爱好。” “卧槽，不会吧，这么夸张？我每次都很努力的控制了呀。” “呵呵，果然是‘每次’。我得找萧敏聊聊天去。” “你有事能不能直说？每次绕圈子。” “是你愚蠢呀，我1000块一个月的生活费，你给我搞辆油耗那么高的车，你觉得我能加的起油？” “我去，你真是……油给你报销，保养都一起做了。” “沈墨，你很不错，就这样，车到了直接送去学校哈，姐姐我要嗨下。” “你下次有事务必直说，我这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跟你猜谜语。” “再看吧，有些事直说显得不淑女。” “淑女？你能不能不要侮辱博大精深的文字，我替仓先生谢谢你了。” 沈墨与黑颖儿的每次分别都是在抬腿踢和侧身避让中结束，办公区的人也习以为常。 晚上沈墨如约带着姚夭夭去了岁月居，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的，事前还给萧敏打电话乱扯了半天，萧敏让他要是实在没事就去找老萧同志去，老萧同志对上次送去的烟斗非常满意，只是觉得沈墨不该将其中一只先试用，全是口水，清洗护理了很久依然心中芥蒂。沈墨不置可否，不再打扰萧敏复习。 岁月居依然如故，山中安逸，岁月静好。 老人家没有太多的菜式，只是根据两人的量荤素搭配了下，而米酒自然是要上了，这是老人最得意的作品，沈墨也没有好奇为什么老人可以在这样的一直经营这么个小酒馆，或许有些典故或者背景也说不定。 爽口的凉拌山菜，即便是在这寒冷的冬季，依然被两个人吃的干干净净，沈墨一直夸赞这里的菜要比学校第三餐厅的还要好吃。姚夭夭则一直劝沈墨喝米酒，她计划着自己的计划。 沈墨是一直很讨厌喝酒的，尤其是那种饭局喝酒，种种套路，各现口才，为的就是显得自己能喝，又能把别人喝趴下，然后自己就有了各种吹牛逼的资本，沈墨可以油滑，但是不喜欢不对等的油滑，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嘴上不停的占着便宜，你要是较真，那你就是玩不起，你要是不较真，他就是一直言语嘚瑟，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他的低劣的表演，以后远离就好，因为你非要跟他一起油滑，会很累。 不知不觉，沈墨喝了不少，跟夭夭喝酒还是很舒服的，美人当前，无拘无束的闲扯。姚夭夭今天是刻意控制了，用她的话说，上次有点丢人，而实际上姚夭夭的酒量惊人，加上刻意少喝，自然是非常清醒。沈墨也就不担心没人开车。 沈墨醉了，醒来的时候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边躺着不着寸缕的姚夭夭，不由一惊，脑子里快速的思索着记忆，昨天是喝了酒，然后姚夭夭开车，然后只记得迷迷糊糊的到了酒店。 姚夭夭睡的很香甜，一直抱着他的胳膊，姚夭夭确实很美，性格也是沈墨喜欢的，不由的看的痴了，忍不住吻住姚夭夭的唇，姚夭夭醒了，一阵害羞的往沈墨怀里钻，沈墨同志作为上一世的老司机，这会是不可能背诵佛经或者假装惊慌失措想要逃离的，那就不可能是一个正常男人会做出来的事。于是一手抱紧姚夭夭，低头噙住想要逃跑的温润嘴唇，另一只手伸进被窝开始探索，沈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做了没有记忆，酒后是不适合干这事的，所以需要修补下记忆。 老司机申请此处省略一万字。 两人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然后相视而笑，也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语言的，至于承诺也好，解释也罢，完全是自欺欺人，姚夭夭认为沈墨是喜欢自己的，沈墨认为姚夭夭很好，那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交给时间就好了，感情不该套上枷锁，套上枷锁的那叫“合约”。 秦烟打来电话，姚夭夭没有接，只是回信息说不用担心。 萧敏很忙，顾不上沈墨。 沈墨抱着姚夭夭去浴室，姚夭夭自己拒绝，自己去了洗手间，而床单上的一团梅花恍若新枝逢春，跃跃欲试的想要绽放，这让沈墨瞬间清醒过来，这事有点棘手，默默点了跟烟。 一根抽完，就继续点了一根。 沈墨回到学校的时候，大部分同学依然窝在被窝里，元旦假期几乎没有人愿意冒着严寒跋山涉水回家的，最多对中午是否能有太阳充满期待。沈墨因为心虚没敢去咖啡馆找萧敏，直接回了宿舍， 沈墨回到学校的时候，大部分同学依然窝在被窝里，元旦假期几乎没有人愿意冒着严寒出门，更不要提跋山涉水回家了，最多对中午是否能有太阳充满期待。沈墨因为心虚没敢去咖啡馆找萧敏，直接回了宿舍， 秦豆豆窝在被窝看到沈墨回来，立马问，有没有吃的？ “你猜我会不会变魔术？呐，现在两只手是空的。” “未来娱乐大佬要饿死了。” “未来娱乐大佬居然不忙？你们那摊子事安排好了？” “差不多了，那娘们还是很厉害的，这还有几个月呢，基本都安排妥了。” “别娘们娘们的，你要跟人家学习，寻求进步，大军呢？” “一早去小惠那了。” “你赶紧起来，给大军打电话，中午去蹭饭。” “得嘞，哥要穿衣了，请你回避下。” “滚蛋。韩班长呢？” “不知道呀，那哥们风雨无阻的去团委办公室打扫卫生。” “你得佩服这种精神，人但凡能执着做一件事，结果都不会太差。” “墨哥，你现在真的喜欢说教，你怎么不提你夜不归宿这事？” “哥去研究人类进化史了，你懂个屁，赶紧的，那一身肥肉谁特么爱看。” 沈墨不忘叮嘱秦豆豆管好自己的嘴巴，宿舍里男人之间的胡扯别瞎往外说，指不定哪句就能引起聪明人的联想。 秦豆豆边穿衣边问去西双版纳的时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去的了，要期末考试了，偶尔逃课没问题，考试没法逃的。 沈墨本来想早点去西双版纳，不过现在看看要是不等期末考试结束，那估计能去的没几个了，索兴等期末考试结束再出发，反正也就待个一周差不多了，赶回来正好回家过春节，倒也不耽误，看秦豆豆在那艰难的墨迹，骂了两句跑去阳台抽烟了，昨天到今天烟抽的有点多，心里惴惴不安，爽是真爽，烦是真烦。 有人敲宿舍门，问：“沈墨在吗？” 秦豆豆打量半天不认识。问：“你谁？” “我是他爸爸。” “墨哥，你爸爸……卧槽，你是想死了，墨哥，来活了，抄家伙。”秦豆豆一边朝阳台大声喊一边找‘武器’。 沈墨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记忆里的猥琐男，跟秦豆豆摆在一起，还真是相得益彰。听见秦豆豆喊打喊杀的复述猥琐男的话，顿时明白了。然后不紧不慢的问：“这王八蛋谁呀？你朋友？” “不认识，他占你便宜。揍他。” “好嘞，我也不认识，揍他。” 两个人冲上去将猥琐男按住，猥琐男一边反抗一边叫道：“孙子，我是季雨，特么的不认识？” 沈墨认出了是季雨，只是看秦豆豆那副架势，玩心大起，一边按住一边拱火，“豆豆，这小子居然还敢升级辈分，你去关门，今天必须打服了。” 秦豆豆不疑有他，关上门回过身的时候，看见沈墨已经给猥琐男发烟了。问：“啥情况？” “我高中同学，季雨，这孙子居然跟我一个大学，我都不知道。” “鲫鱼？这名字需要勇气。” “卧槽，沈墨，你这同学个头不高，胆子不小。” “秦豆豆，我室友，好兄弟。” “痘痘？这名字需要勇气。” 季雨自从考入这所大学，一贯的上课下课，然后宿舍食堂，几乎跟外界无交集，这是一个跟不熟的人无话可说，又可以跟熟悉的人说个没完没了的性格，沈墨的记忆里这个家伙极为擅长考试，各种能变现的“证”考了不少，什么“国家一级建造师资格证”、“国家一级消防工程师”，光靠这些证挂靠，就能不用上班也能生活的有滋有味，后来还也不知道抽那么子风，又去参加司法考试，做起了律师。总之考试没问题，干活别找他。 秦豆豆是个自来熟的，既然是沈墨的朋友，那二话不说就是自己兄弟了。两个满脸青春痘且猥琐的人确实是有很多共同“爱好”的，很快便分享起了一些“专利”，商量着买个什么型号的电脑，比较方便观看电影。 “鲫鱼，你那专业叫什么？” “建筑环境与设备管理。俗称修空调的。” “跟新风关系吗？” “公共课提到过，不过就是一个概念，空调都还没整明白，谁整那玩意。” “你们的空调是指‘中央空调’吧，那么实际上换风不是什么问题吧。” “理论上不大，可是不能只是换气呀，这环境污染的，哪能换呀。” “过滤？” “可以，但是材料呢？效果呢？成本呢？没人知道。” “你宿舍在哪？” “你隔壁的隔壁。听说你们这出了个大神搞了公司，跟校区都能签约合作了，一打听是你小子，正好我们班长说你在找我，我就寻过来了。” “你突然过来，都没有什么招待你的，这样，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去。” “这天吃毛线橘子呀，还不嫌上火不够？” “卧槽，你特么占我便宜……” “什么意思？”秦豆豆一脸懵。 “请认真学习朱自清的《背影》，你这个没文化的。” “是你一来就占我便宜的，现在算扯平了。” 知道缘由后的秦豆豆十分兴奋，于是开始奔跑于几个宿舍，同学们纷纷表示欢喜，有人买橘子吃，当然欢迎，过足了瘾的秦豆豆十分开心，走路都有了一份沧桑感，果然很‘背影’。 沈墨给莫大军打了个电话，然后开始非常认真的指点‘鲫鱼’怎么抽烟，‘鲫鱼’非常勉强的试了两根，再也没兴趣，沈墨只能作罢，这小子上一世就学不会抽烟。 第55章 郑文的报复 众人正在莫大军家吃饭打屁，沈亚男打来电话。 “沈墨，有人举报‘360地产网’发布‘不当言论’，市场监督管理局来公司核查，发了整改通知书，目前网站不能正常运行，只能发公告‘网络维护’。” “之前没有发现？”沈墨一边接电话一边放下了筷子。 “目前只有‘论坛’可以自由发帖，一般都是版主和副版主人工检索，但是没办法实时监控的。” “刚有人发布‘不当言论’，市场监督局就来了？” “是的，‘不当言论’是上午10点发布的，市场监督局11点就到了，来了之后不过20分钟，就开出了‘处罚通知书’，曾总也认为这事有蹊跷，正在赶来的路上，我想还是及时告诉你。” “你发的‘网络维护’一般不能超过多久？” “一般不能超过12小时，最多不能超过24小时，不然不算网民的反感，签订的客户也可以起诉我们违约的，至少以此为由头提点要求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你现在让技术部门研究一个‘自动检索’的小程序，并设置所有发帖都要有一个审核过程，通过‘自动检索’关键字没有问题再能发布。” “这点之前是忽略了，对不起，我马上安排。” “没事的，你做你的事情，其他的我来处理。” 沈墨想来想去没有头绪，不太像偶然事件，像是故意为之。 沈墨仔细阅读了沈亚男发过来的‘不当言论’的内容，想了想，拨通了张月娇的电话。 “张姨，我要报警。” “报警你打110呀，你找我算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有人涉嫌通过网络发布违反‘国家安全’的言论呢？” “你的网站？” “对，我怀疑背后有人搞事情。” “如果是这类言论，我们定然要实施核实并且抓捕。” 沈墨将事情缘由给张月娇讲了一遍，然后提醒道：“市场监督管理局是接到什么人的举报并且如此及时的上门核实？这是一个突破口，这可是假期，市场监督局什么时候效率这么高了？另外一个突破口是通过公安的网络安全系统追踪发布信息的ip地址。” “你在教我做事？如果ip地址是网吧呢，有什么用？” “干这种事心虚的很，应该不敢去网吧吧。查查又没坏处。” “中盛的技术搞不定？” “目前没这个水平，不过倒是提醒我了。” “你等着吧。” “张姨，我的亲妈，不能等呀，网站给封了。” “公事公办。” “得，我挂了，您赶紧吧。” 沈墨挂了电话，又给何佩如打了电话，请他帮忙找两个网络技术的大神，以后网络产品推陈出新，没有大神坐镇，总被苍蝇烦也是个问题。 沈墨带着莫大军去了刑警大队，作为报案人，又是中盛集团的实际负责人了，是可以直接到案配合的。而秦豆豆直接去了管家桥9号，按照沈墨的说法，男人遇到事情总是要比女人镇定点，去现场，帮不上忙也能传给话什么的。 那段‘不当言论’还真是帮了沈墨的忙，因为涉嫌反动言论，所以刑警大队介入是非常合理的。市场监督局那里没有什么进展，一致的口径就是接到‘群众举报’，整个流程合理合法，至于私下有没有人授意，没有证据那就是没有问题。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2002年的网络追踪技术还不够强大，到了晚上才追踪到是一个金陵师大附近的一个网咖，万幸，在网咖老板的配合下，上午那个时段前后来上网的人员登记都是有记录的，虽然还没有身份证检测功能，但是每个上网的人都是要提供身份证让网吧工作人员手下抄一遍的。由于是上午10点左右，而且明显刻意为之，所以范围不是很广，很快锁定了一个叫“章佳”的女生，金陵师大女子学院的大三学生。当章佳坐在刑警大队审讯室里的时候，已经脸色煞白，腿如筛糠。 章佳交待是其男友，同为金陵师大‘自动控制系’大三学生楚海委托她去做这件事的，她完全不知情，楚海因为怕冷不想起床，又好像很急，就让她去做了，至于内容楚海本来有准备的版本，但是不想动窝，就让章佳随便网上找一段就行。 楚海被抓的时候，倒也爽快，说是收了钱，以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答应了，委托人也是朋友介绍的，只知道姓郑，今天一早就打他电话让他快点，不要拖了，不然钱不付了，于是才让章佳去做的，据楚海交待，委托人答应事成之后，给5000块好处费，而且以后还有，要求很简单，就是在指定的网站论坛，发一些不恰当的擦边球言论，恶心恶心就行，楚海认为不是什么大事，这钱赚的很舒服就答应了。 洪武路北极海阁夜总会，郑文正和一帮金陵城的纨绔醉生梦死，自从各种套路追求苏莹失败，郑文就再也不装了。今晚他很开心，在接到市场监督局局长的大公子黄少的电话时，就知道今天算是报仇了。 “黄少，今天多谢了哈。” “郑少，我说你也是多此一举，让你家老爷子直接出面不是更好？停业整顿算个屁哦。” “黄少，那是网站，一直这么停摆，你猜是不是很有趣慢慢折腾才有趣。” “你的意思，后面你还得继续搞？” “当然，这个王八蛋，抢我预定的女人，还特么想在媒体圈赚钱，他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你就是太低调了，人家又不知道郑少是什么身份。要是知道说不定早就乖乖趴下求你了。” “哼哼，一个都跑不了，我要让他尝尝自己女人被抢走的滋味。这王八蛋身边女人不少。” “哦豁，一会翟少过来，你可以跟他提提，他对这类事情最有兴趣了。” “一定的哇，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哈。”郑文一脸淫笑。 力通集团的翟少，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倒也不张扬，就是喜欢玩女人，喜欢抢，抢不到就砸钱，圈里人都觉得这个成天留着长发，不怎么说话的家伙是个变态。 翟少来的时候带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妹子，品味古怪，听闻郑少说到中盛集团的时候，不由得露出轻蔑一笑。说道：“就是那个叫沈墨的乡巴佬？” “翟少认识？” “我认识他个屁，一个乡巴佬，之前骗了我们7000万，最近嘚瑟的跑去金鹰27楼办公，我家老爷子听说的有点不高兴，估计回头要搞他，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来。这特么是故意来恶心人的憨货。” “翟少，你家老爷子就是太爱面子，这种事他老人家怎么好做什么的？当然你出面呀，反正大家年轻人，有点什么冲突不是很正常？他身边可是有不少漂亮姑娘，要不要一起嗨皮嗨皮？” “嗯，一起就算了，回头我去看看，我喜欢各吃各的，一起太恶心了。” 郑文无所谓什么一起不一起，他本身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克制的，毕竟自己身份不一样，不能像富二代那些只认识钱的家伙那么肤浅。只要火拱到位就行。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没办法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郑文被带到刑警大队的时候，一脸懵逼，在一堆证据面前，无法分辨，倒也不再唧唧歪歪，直接提出了要给家里打电话，他表示自己对于相关法律不是很熟悉，需要通过家里联系律师。 其实郑文指示这事的证据不算充分，但是确实也惊动了不少人，沈墨坐在张月娇办公室喝着茶，手指轻轻捻着杯底。 “放？” “嗯。证据不足，只有通话的记录没有语音记录，所以律师到了可以一口否决，只是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对方家里不会计较。” “家里？” “宣传部部长，比金陵城的还要大的那种。” “呵呵，有点意思。那么‘360地产网’可以解封了吧。” “可以，有了具体源头人，且你们配合抓捕，就没有问题了。只是网络安全这事你要小心了，技术还是很重要的。这次算是有惊无险，也算是警钟长鸣。” “张姨就是智慧，总是能让我醍醐灌顶。” “那个郑文跟你有过节？”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最早办杂志想来摘桃子，没摘成，苏莹是他之前当众追求的女生，结果没成，现在苏莹又在我身边工作，估计这货就是以己度人了，我女朋友是萧敏，她搞不清楚状况瞎捣乱。得想办法收拾下。” “第一，不要在公安机关不要在我面前说要收拾谁的话，否则以后他出什么问题，你就是嫌疑人；第二，既然那些女生在你身边工作会引起别人误解，那么你就要解决误解，别弄假成真，我会以妈妈的身份收拾你。‘收拾’我可以说，你不可以。” “得，亲妈，你别没事就吓唬我，我还是个孩子。”沈墨嘴上打着哈哈，心里虚的不行，刑警的目光要是能不接触还是不要接触的好，太吓人了。 “另外，既然都已经摊牌了，以这些年轻人的风格，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想想吧，总是千日防贼的也是累。” “嗯。我会好好的‘爱护’他的，毕竟大家是同学嘛。” “‘收拾或者爱护’，我都公事公办。你可以滚了，” “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张姨你让我心里没底了都。” “此刻已经是我最温和的时候了。” “得，再见。” 张月娇看着沈墨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有些担心，年轻人火气大，这事换了谁都不会善罢甘休，好在沈墨还是听人劝的，最好不要做一些低级的事情，那可就太让人失望了。 管家桥9号是必须要去下的，不然沈亚男那个轴劲，今晚一定没法睡觉的。沈墨让莫大军开车，自己默默点烟沉思，最近烟抽的有点多，不免担心自己的肺，别早早废了。 此刻是晚上8点多，网站恢复了正常，倒也影响不算大，但是沈亚男确实逼着技术部门要连夜搞出“自动检索”的审核功能，不然这种恶心人的伎俩反复搞，还是很麻烦的。 沈墨安抚了几句，索性时间还早，就问了问临时赶来的曾爱玲新人招募情况。 “沈总，收到了大量的简历，新的hr将逐步按照流程进行面试，最终几个重要的岗位会提前通知您来面试。” “你帮我多关注网络技术的人才，未来中盛很多领域都需要涉及网络，还是未雨绸缪点比较好，不然总是被人搞也难受。” “这方面的高手大多在燕京、上海还有深圳发展，金陵其实不太容易招募到比较好的。” “高薪，附加工龄兑换购房抵用。” “好的。夭夭说，过完年奥体地块可以接洽了。我觉得纪昌民是个可以传话的合适人选，他在力通集团还是有些底蕴的。” “好的，让你们看看哥是怎么干房地产的。对了，西双版纳特许你带上老公，趁机也维护下感情，赶紧生个孩子。” “我们谈好了，过几天去签字。” 沈墨看看了曾爱玲的肚子，问道：“现在生小孩要先签字？” “离婚签字。” “哦豁，赶紧说说你的悲伤，让我快乐下。” “你这个老板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嗨，看你这淡定的表情，既然已经到这步了，我才没兴趣劝来劝去呢，不经历失望的人，是没有资格劝别人不要冲动的，劝来劝去也是一地鸡毛。” “倒也是，其实很正常，他跟他单位的同事好上了，然后一对比，人家发现哪哪都比我好，是不是很狗血？” “怎么可能哪哪都比你好，我不相信她身材还能比你好？”沈墨此刻想找墨镜，不免有些尴尬。 “无所谓了，既然决定了，就没必要计较这些了。其实大家都轻松。” “那恭喜亲爱的曾总即将恢复单身贵族，西双版纳一定能让你打开心扉，放飞自我。” “谢谢。我约了姚夭夭夜宵，你要不要一起。” “你去吧，我是去不了了，今天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沈墨最终还是给黑颖儿打了电话。 “本来不想麻烦你，总觉得能自己处理是最好，但是我发现千日防贼很烦，所以还是有力量就用吧。” “你要是学不会先将事情再讲诉求，你最好去找语文老师进修下。” “我这事倒叙手法。”然后沈墨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黑颖儿讲了一遍。 “原则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建议你再看看，如果郑部长真的为了儿子不分是非的话，那么很快将会有宣传部的人莅临中盛视察工作了。如果没人来，说明还算明事理。” “嗯，那我等两天，如果真来，我给你打电话？” “当然给我打电话，这种事情不需要大人出面的，我打电话给认识的长辈就行，我还是个孩子嘛，开口不算什么的，也没什么后遗症。” “好嘞，我一会把野马开回学校，请黑大小姐接受。” “赶紧的，我饿了，现在过来还能赶上请我宵夜。” “等着。你顺便把你们宿舍的都喊上，我看看秦豆豆同学还有没有戏。” “嗯。戏是有的，胡惠根本没有男朋友，但是秦豆豆同学也太容易放弃了。有戏也会变没戏。” “得嘞，半小时后学校后门‘东北烧烤’见。” 沈墨叫上一直在茶室喝茶打屁的秦豆豆和季雨、莫大军出发，说好‘东北烧烤’见，就自己开上野马去了学校，路上秦豆豆打电话给沈墨说，“墨哥，你靠边停，让我坐下野马。” “拉倒吧，这车黑大小姐的，你要是敢坐，信不信黑大小姐把你第三条腿踢断。” “卧槽，你泡妞够下血本的呀。哪个都不放过，哪个都舍得下本。” “滚犊子，老子这求人办事呢，你懂个屁，成天精虫上脑。别说我没提醒你，一会黑颖儿会带上白珍珍、韩小月还有胡惠一起来夜宵，另外胡惠根本没有男朋友，你个傻缺要有点耐心，别说哥们没帮你。” “得嘞，墨哥讲究。” “你跟‘鲫鱼’说，机会来了，自己把握，挂了。” 沈墨又重新打电话给曾爱玲，让她最近在管家桥盯一下，如果有宣传部的领导要来视察，提前通知沈墨，或者直接给黑颖儿打电话。 金陵师大“东北烧烤”在这个寒冷的冬季，就显得格外的温暖了。 一帮人围了大桌，点了一堆，然后现成的花生米和猪脚先搞了起来。沈墨帮黑颖儿停好车，将钥匙扔给黑颖儿，说：“这车是酷，就是悬挂太硬了，开的腰受不了。你最好加个护腰垫。” “那玩意哪有呀，随车没发来？” “没有，你淘宝呀？” “淘宝？什么意思？” “我说我回头去给你淘去，这何大公子也是，一点不细腻。”沈墨打岔过去，然后想起了后世习惯的淘宝，心里念叨着要不要搞，或者是怎么参与一下，那就是一个下金蛋的鸡。 第56章 秦豆豆的春天 众人围坐一桌，沈墨向大家介绍着‘鲫鱼’，然后看好巧不巧的胡惠坐在‘鲫鱼’边上，就拉着‘鲫鱼’一起去买烤红薯，反正等菜的时候也是等，‘鲫鱼’也有点陌生人交流障碍。沈墨起身的时候用脚踢了一下秦豆豆的凳子，秦豆豆很自然的起身调整凳子，然后一屁股坐到了胡惠的旁边，胡惠倒也不扭捏，黑颖儿来之前都明说了，所以胡惠就问秦豆豆：“没死心？” “心死不死的你说了算。” 众女也是一阵好奇，原来可以这么开局？ “真是第一次？” “要不是第一次，我之前能表现那么差？” “你之前表现实在太差。” “沈墨指点过了。” “沈墨很有经验？” “那这事说来话长了，沈墨这货那故事讲起来得三天三夜。咱们还是边喝边聊吧。这天寒地冻的，喝点暖和。” 众围观群众原本等着吃瓜，这两个憨货这么个聊法确定是在说“表白”的事情吗？ 买红薯返回的鲫鱼已经目瞪口呆，“这两公母第一次的表现差不差的”可以这么当众拿出来讨论？热五班都是些什么奇葩。 沈墨则是抬腿一脚，“你泡妞就泡妞，别拿我说事哈。” “墨哥，分享，分享嘛。” “分享个毛线，哥都是被人生扑的，你行？” “为什么不行？秦豆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胡惠这个性真是刷新众人三观。 秦豆豆就这么一脸的傻笑，屁颠屁颠的给胡惠收拾餐具，‘鲫鱼’幽幽道：“墨哥，你说现在我转专业到你们班有没有可能？” “拉倒吧，听说你们班都是扬州瘦马的，你舍得？” “呵呵，扬州倒是扬州，是不是瘦马就真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要不你试试‘养成记’？” 韩小月在旁边听到‘养成记’又开始害怕起来，沈墨是不是在养成自己，真的是太危险了，现在还被逼着练歌，说是要捧红自己，难道他是要养成明星再欺负？真是越想越悲愤，于是化悲愤为力量，啃着红烧猪脚，别说，还真的挺好吃。 “没兴趣，下不去嘴。都跟郑板桥似的。” “怎么说？” “千磨万击还坚韧。都千磨万击了，坚不坚韧已经不重要了。” “这才大二，都已经千磨万击了？” “卧槽，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我说的是长相。” “哦哦，误会误会。” 黑颖儿骂道，“就不该跟你们一起吃宵夜，污言秽语。” “黑大小姐，我们这谈论文学呢好吧，我朋友脸皮薄，你别吓到他，他社交恐惧症。” “你是社交牛逼症。” “大小姐，咱们都是21世纪的接班人，你能不能文雅点，平白的给首都人民抹黑。” “21世纪接班人是我们，你顶多21世纪班车司机。甭往人民群众的队伍里乱钻。” “关于‘掌托人’这个称号，我是受之有愧的，我还年轻，还需要组织培养，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我感觉你们俩迟早要怼到一起去，别问为什么，相信历史的走向永远是大同小异的，欢喜冤家总是会对感情有误会。”大咧咧的胡惠忍不住开口道。 “就他？” “就她？” “呵呵，连台词都是如此的狗血以及无限雷同，你们继续吧，我们当看热闹，有没有人赌10块钱的。” 白珍珍、韩小月是不敢拿沈墨开玩笑的，毕竟是老板，老板好说话，不代表自己就能随便说话。 ‘痘痘’和‘鲫鱼’没有发言权，倒是莫大军幽幽道：“我赌10块钱的。同意胡惠的意见。” “你们俩立个时间，不能头发白了我都找不到你们收钱吧。” “沈墨，无所谓的，说实在的，你看都跟你混饭吃了，你是不是给我找个活，万一哪天秦豆豆不要我了，我好歹能养活自己。” “胡惠，就冲你这性格，我觉得有个活特别适合你。” “请沈总指点。” “店长，任何业态的店长你都可以，管人管事管店，有没有兴趣先去见习起来，我给你推荐个大神，你要是能入她的法眼，带一带你，将来你养秦豆豆都是可以的。” “真的假的，可是专升本毕业还要好几年的，你都说是大神了，人家愿不愿意带我这个时不时要上课的人。”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店长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各种冲突，协调各种关系，那么这个店才是你的，不然店长跟保安有什么区别呀。” “你还别说，胡惠确实适合哈，还真是有点何家大小姐年轻时的范，不过何佩君可是要急着多点开花的，手下也带了几个能干的强将，胡惠要是去跟班，前期估计得累死，而且学业肯定是问题，你不能真让一个女生完全的自己去解决所有问题。” “先跟了再说，能吃这碗饭再说，学业不是问题，无非就是一张毕业证书，胡惠就不是能安心去锅炉厂上班的主。” “也是。这个专业真的只适合木纳的理工男，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沈墨，拜托，我愿意试试，吃苦受累不是问题，机会最重要。不然将来就凭秦豆豆这德性，估计我也收不住。” 秦豆豆感觉春天来了，一种被女人重视的感觉油然而生，也不说话，这事估计沈墨看他的面子不会含糊，何况胡惠的性格确实比较这个发展方向。 沈墨看看时间也不算晚，拿起电话给何佩君拨过去。 “何姐，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孤家寡人，巴不得有人打扰呢，小帅哥这么晚惦记姐姐了？” 沈墨一脸黑线，幸好‘海军蓝’声音不算外扩，讪讪道：“何姐，你在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个人想请你带一带，看看行不行？” “男的女的？多大？什么方向？” “女的，我兄弟的女朋友，门店管理方向。” “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 “明天直接飞杭州，估计春节前要跑4个城市，衣服带足，到了给我打电话。” “得下周，考完试才行。” “你认真的？” “额，给个面子，总不能考试都得去找崔校长打招呼吧。” “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下周我应该在苏州，提醒要跟上我的节奏，要是丢了我不管。” “好嘞。” “想好怎么谢谢姐姐。” “一家人，好说好说。” 沈墨赶紧挂了电话，这是个千年老妖，要是当真那就等着丢人吧，赶紧提醒胡惠，自己尝试着想象下节奏，行李箱别太大，带好衣服，春节前可能去的城市只有杭州、苏州、太原以及天津，估计天津就放在回燕京的路上，手机充足话费，身上带点钱，虽然会报销，但是别过程中遇到手机欠费，打车没钱的地步，那是女强人很讨厌的小白行为，不到万不得已别瞎找人求助，职场不是学校，没人搭理你的期期艾艾，慢慢吞吞。 黑颖儿看着沈墨在那唠叨，虽然有点啰嗦，倒也是实情，就提醒胡惠：“沈墨说的是事实，但是也别太紧张，基本上能跟上节奏就没问题，如果小事情被骂两句也别介意，人家骂你说明在教你，要是不搭理你就真的是不搭理了。到时候即便沈墨再替你说话，就变成交换条件了，犯不上。” 胡惠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嘴，就变成这个样子，看着秦豆豆关切的样子倒也是一暖，然后冷静的说，“你们瞎担心什么，我没有问题。” ‘鲫鱼’在沈墨耳边嘀咕，你这玩意搞的很大呀，还一会杭州，一会天津的，有没有兄弟能一起玩的。 “‘鲫鱼’，有个大业务还必须你帮我，我打算跟你们院签个新的项目，这项目跟‘地暖项目’一样，理论基础不难，难在产品落地，‘校区合作’有前车之鉴问题不大，崔校长肯定也支持，不过‘科研小组’你必须要进，帮我协调双方的沟通，也帮我监督这个过程，别特么花了我的经费，产品出不来，光损公肥私。” “卧底？” “毛线卧底，中盛集团特聘‘特派员’，光明正大的监督。” “卧槽，那不是很遭人恨？” “不不不，应该是很吃香，如果有糖衣炮弹，你可以把糖衣收下，把炮弹扔回去，不过记得，研究数据和产品参数一定要第一时间掌握，顺便我帮你要给专升本的资格。” “专升本这么不值钱？” “谁说的，一个校区连你才四个，不值钱？一个项目至少科研经费1000万，后期可能还要追加。” “那必须糖衣收下，专升本也收下。” “妥了。胡惠，你回头见到何总的适合，可以将我刚才说到的新的科研项目不经意的透露给她，要是她问你，你就说跟室内环境有关，其他的不知道。这样可以卖个好，也不算出卖什么商业机密，因为我确实也没刻意隐瞒，而你也确实只是知道点似是而非的内容。” “墨哥，谢了。”秦豆豆知道这算是给胡惠适当的铺路，心里很感谢沈墨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给自己面子。黑颖儿却在心里嘀咕，明明是想勾何家增加投资，还卖个人情给兄弟，这个沈墨真是太鬼了，不过也确实没坏心，念叨着黑家是不是不能只将眼睛放在互联网上，毕竟互联网实在有点慢，而黑家其实很急，第二代发展的不好，第三代还只有两个丫头，再老思想下去，还真的有苦难言。想着什么时候私下找沈墨深入的谈一谈，又想起胡惠的打赌，不由的有些担心，老娘不会真掉人家坑里吧。 ………………………………… 此刻的郑家的书房。 郑父郑耀前在听着郑文添油加醋的讲述，不置可否，郑耀前是不会听儿子的一面之词的，当然毕竟是父亲，儿子受了委屈，总是有些心疼的，而且自己这个儿子平时表现的夜确实很上进，不但学习优秀，还没有一些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仔细想了想，既然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人欺负到自家头上，不管怎么说，这口气是要出的，毕竟今天晚上为了儿子的事情，可是搭出去不少人情和脸面。 “他们搞了校园刊物？有没有刊号？” “刊号是有的，不过定价肯定没有经过物价部门。” “嗯，报纸广告代理什么情况？” “两家分开注册的广告公司，分别拿下了两大纸媒的地产广告代理权，而实际上两家广告公司都是隶属于中盛集团的，形成了垄断，两大纸媒是哑巴吃黄连，众多地产客户也是有苦难言，价格完全由中盛集团说了算。” “垄断不垄断的，这只是一个说辞，比较合同是合法有效的，校园刊物有刊号也没什么问题，我考考你，这样的情况应该从哪里入手？” “知会下两大纸媒，重新招标？” “不对，那就是纸媒违约，可以做，但场面上吃相很难看。应该从价格上入手，这种随意定价本就是广告行业的乱象，物价局对于这类定价是没有标准的，因为没有参数，既然没有标准那就可以研究标准，研究标准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就可以慢慢研究嘛。” “爸，那你赶紧给徐叔打电话。” “我为什么要给你徐叔打电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懂了，我给徐叔打电话。” “嗯。说话含糊点。没必要那么明白，懂的都懂。” “好的。” “你以后离那些纨绔远点，大忙肯定是帮不上，但是坑你分分钟的事情。” 郑文嘴上不说，心里并不认可，他觉得那帮子纨绔挺靠谱的，说帮忙就能帮忙。 ………………………………… 悠仙美地咖啡馆。曾爱玲和姚夭夭相对而坐，喝着咖啡。 “真要离呀？” “嗯，人家都光明正大了，何必凄凄惨惨戚戚的，我不是那样的人呢。” “原来婚姻这么无趣。”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打击面太大了。” “得了吧，开始是新鲜，后来可能碰都不愿意碰一下，你以为我不想生孩子？你真以为事业太忙？有了一些念想，很多事就随之而来的不考虑了。” “不至于吧，太夸张了。” “这个社会对女人要求太高了，要工作，要生孩子，还要会做饭洗衣，还要顾忌男人的情绪，男人赚的多的，永远会说为了这个家已经够累的了，需要慰藉，需要回家有热饭，各种花天酒地的应酬需要理解；要是女人挣的多，要求男人下班以后洗衣做饭带孩子，呵呵，男人一定无比愤怒，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打击了，觉得没有地位，觉得人生没有希望，这就是男人的双标。我特么赚的多，还要照顾他的感受，我不如养条狗，还懂得摇尾讨好呢。” “有点极端了，不过好像也有道理。可是这个社会一直如此，是不是还是性格问题，不应该过早的结婚，因为太早，格局都不够，大家进步不一致，迟早要有分歧。” “夭夭，可是你要是结婚晚了，就会被嫌弃是剩女，这个世界上男男女女仿佛在捉迷藏，你以为你抓到了，可是可能抓错了，那么就要付出代价。” “爱玲姐，你这伤春悲秋的说的太悲观，我听着有点发虚。” “你那点心思我能看出来，可是沈墨比较年轻，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身边女生可是不少，你要想清楚了，女人一味的付出可能吃亏的还是自己。” 姚夭夭想起那天的缠绵，她认定沈墨是喜欢她的，这就够了，至于是不是必须有个说法有时候不见得多么重要，如果不爱了，有说法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吵吵闹闹，一地鸡毛，爱情要双向奔赴，也要彼此留有体面，又不是买卖，何必非要分出个子丑寅卯呢。 她理解曾爱玲的悲伤，这是一种青春付之东流，错付他人的悲哀，曾经爱的多么热烈，现在就分的多么悲痛，解脱确实是解脱，可是伤疤也去不掉了，好在曾爱玲的心态属于“必遭肉厚”的，经济基础和事业也算是修成正果，至于生活，慢慢等待呗，谁知道那片云彩里有雨呀。之于沈墨，她很欢喜，这就够了，将来会不会劳燕分飞，那是以后的事，做人最不应该的就是为了太远的将来未知的事情而焦虑，有些东西呀，根本不配占有过多的情绪，人生就是一场体验，有什么理由当下不活的尽兴呢。 “爱玲，有一种缘分叫钟情，有一种感觉叫曾经拥有，有一种结局叫命中注定，至于会不会将来心痛不重要。至少有些风景欣赏过，能不能一直收藏，别太刻意。” “嗨，甭跟我这文艺哈，老娘现在很潇洒，有钱没负担，活的那叫一个通透，倒是你呀，我可提醒你，有个姑娘的咖啡做的棒极了。你该取尝一尝。” “要去尝一尝的。” 姚夭夭一直都知道萧敏，只是一直没有去尝一尝她的咖啡，或许应该去了。 第57章 魑魅魍魉 郑文的似是而非的电话，让自认聪明的人们忙碌起来，很快的组成了联合检查组，曾爱玲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沈墨和黑颖儿。 联合检查组的入驻，让没有见过这等阵仗的员工们紧张起来，沈亚男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她觉得这是侵犯，她面对这些穿制服的没有办法，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网络，她决定做点什么。 张强对于这样的事情无所谓，很常见，不是要好处就是故意找茬，物价局？广告代理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不超过建议价皆可，有问题应该去找报社，而不是代理公司，非要胡搅蛮缠，那就慢慢扯呗，只是扯的过程中，一份“价格审核通知书”、一份“内容审核通知书”非常让人头疼，这是阳谋，既不是不让你发布广告，也不是让你随便发布广告，报纸广告是每天都要发布的，时效性很强，这每天先审核一遍价格，再审核一遍内容，光耗就耗死你。 沈墨到达办公室的时候，见到了带队的徐秘书，一个一脸沧桑且精明的中年人，眼神中透着阴损。 “沈总吧，关于大量地产中介投诉贵公司广告代理发布价格偏高的问题，今天我们检查组联合物价局、文化局就此事一并作出审核，希望沈总能配合，我们是不会干涉任何社会公司的业务的，只是需要对广告内容的合法性以及广告发布的价格的合理性及时作出审核。希望沈总能理解。” “理解，也会配合。不过不知道审核时间是多久？每天都要审核？” “当然每天要审核，因为每天发布的信息是不一样的，客户也是不一样的，那么内容的审核和价格的审核每天都要做，至于审核时间，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比较我们每个部门每天都很忙，只能说尽量。” “那岂不是无法保证广告实时发布。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沈墨点起一根烟，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让习惯了点头哈腰的徐秘书等人很是不满。 徐秘书一拍桌子道：“沈总，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在怀疑我们工作的合法性？” “徐秘书，你可别吓唬我，说的好好的，干嘛拍桌子，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干出事有关‘联合检查组’的书面文件，毕竟涉及几个部门的‘联合检查组’不可能吆喝一声就能成行的对吧，又不是请客吃饭。” 徐秘书哪里来的书面文件，郑文的电话就是扯虎皮，自己联合这么多人其实也是扯虎皮，这事当然是能做不能说的，只能色厉内荏的继续道：“沈总，不要胡搅蛮缠，创业不易，不要自误前程。” “你在恐吓我？我的广告代理合同是合法的，我的价格是在报社允许的价格区间内的，我只是个发布平台，内容都有各自发布的中介机构签署的第三方责任书，报社也有监管机制，你们要联合检查，你们要每天审核价格和内容，凭什么呢？我只是要个书面文件，你们拿不出来，跟我这又是训斥又是拍桌子的，我都怀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土匪吗？难道是要好处，我告诉你，我中盛集团正规合法经营，一分钱都不会孝敬你们。” “你！很好，那我就封给你看看。”徐秘书拎起电话就是一通拨打，无非依然以“内容审核”以及“价格审核”的理由要求报社必须收到“审核通过”的书面文件才能发布，不然中盛集团的广告一律不准发布。 说完，带领一帮检查组的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曾爱玲有些担心，觉得沈墨太冲动了。 沈墨转头说道：“第一，明天的广告继续向报社发送，如果对方以任何‘无法书面明确’的理由拒绝发布，那么张总立刻向报社发起起诉；” “第二，准备一份告客户书，可以附上我们的独家代理合同的内容，措辞讲的委屈些，冤枉些，传达的意思是大家的广告无法发布不是我们的问题。有问题可以向有关部分投诉。” “第三，再以‘360地产网’的名义向客户发送通知，限时充值特惠。” 我们应该感谢这些魑魅魍魉帮我们推动了一“360地产网”的全民化，客户买报纸看不到房产广告只能去“360地产网”看，中介结构在报纸上无法发布房产广告，那么只能去“360地产网”上去发布。而且我们不用担心报社会跳过我们直接发布，因为我们有代理合同，我们不但不用承担违约成本，或许起诉还能要点赔偿回来。至于这个联合检查组，不用去管，也不用去找关系打点，大家准备去西双版纳度假。 “难道不应该早点解决吗？” “不，得让子弹飞一会，人家大人还没出面呢，急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郑文，你怎么天天走路也不摔跟头，这不合理呀。” 沈墨从来就不是个可以低头吃亏的主，他只是想搞把大的，不然苍蝇总是嗡嗡的不停歇。 黑颖儿打来电话问：“怎么个章程？” “你说那么大的领导，怎么可能那么干净呢？儿子都是开跑车上学的，现在待遇都这么高了？” “可以有。” “可以有，不过我们先去西双版纳度假，回来后也差不多了。” “你先我后？” “我先你后。” 大家鸡飞狗跳的时候，网络大佬沈亚男偷偷收回了会议室的录音笔，开始了她的计划，她要送一份惊喜给所有人。 萧敏终于在沈墨的百般劝说下放下了书本，随众人一起踏上了飞往昆明的飞机，在昆明转机后抵达了西双版纳嘎洒机场。陈菲和胡惠因为被何佩君带着东奔西走没能成行，而姚夭夭以工作为由拒绝了沈墨，但要求沈墨以后单独带她去西双版纳，沈墨答应了。 经过4个多小时的飞行加上中转的时间，终于在晚上6点落地。原本应该非常疲惫的众人在落地的那一刻，疲惫顿消，纷纷脱去脓肿的羽绒服，开启了夏季装扮。而沈墨则默默的戴上了墨镜，被萧敏在腰间狠狠的拧了两圈，这才罢休。 沈墨介绍道：“西双版纳的温度和湿度是整个云南最适宜的，而且不像丽江、大理的紫外线直射的那么厉害，因为大量的植被，所以空气中负氧离子非常充足，氧气充足，所以人会很兴奋。” “墨哥，这晚上我们干嘛去，晚饭吃什么，这么早也睡不着吧？” “睡？还早呢，晚上全部住‘版纳告庄景’里的民宿去，大家放下行李，适当调整，然后咱们先去‘赶摆夜市’，光一个夜市就够你玩一个晚上的了，至于吃，呵呵，一路走一路吃一路买，这里的小玩意好玩不贵，吃的东西你们尝尝就行，一般苏省口味的人是吃不惯的，只能是尝尝鲜。夜里饿了就起来吃水饺。” 西双版纳的民宿一般都是提供接机服务的，因为‘告庄景’原本离嘎洒机场也不远，属于勐海境内，之所以选择在“告庄景”是因为沈墨认为住在景区里，下楼可以有吃有喝有逛，累了就上楼休息，要去其他特定的景区及雇民宿的专车就行，费用也不高，一辆小车跑一天也就收几百块，2002年西双版纳的旅游资源和价格还是非常友好的。众人在步行穿过‘孔雀大道’的时候，已经无比震惊于这个景区之大，而当沈墨告知他们，其实这里只是外围的商业街区，真正的民宿和好玩的还要往里，秦豆豆已经觉得今晚必须血拼了，他还没见过一个景区可以搞的这么大，而且还这么多花样。 因为隐藏在告庄景里的民宿很大，但大多客房不多，所以早早预定后，整个民宿里都是中盛集团的人，算是包场了，这样也好，大家方便，民宿老板也方便。 民宿是个三层木质楼房，楼下一个院子，种满了大型芭蕉和各类不太多见的花草，西双版纳的气候实在是时候植物的生长，同样的花，在西双版纳生长的就要比其他地方的大很多。院子中间有木式凉棚，有现场的茶台茶具，西双版纳是产茶圣地，也是喝茶圣地，这里随处可见的喝茶的工具，沈墨上一世最爱的就是坐在院子里，泡上茶，点上烟，发呆。 待众人下楼以后，沈墨说，今天第一个晚上，大家适当的不要落单，跟着他一起走，尤其是大金寺附近晚上有点黑，尽量避开，虽然没有危险，但是还是要防止万一遇到酒醉之类的，毕竟这里不光有少数民族，还有周边很多国家的人会入境游玩或者做生意的。 嘱咐大家路上不要吃太多零食，一会有大餐等着大家，然后开始往‘赶摆夜市’进发。 版纳白天是不怎么有人活动的，这个时间恰好是人最多的时候，沿路的各种摊贩售卖着各种小玩意，首饰、香料、玩具，以及很多少数民族特色的服饰都有，真真假假，全凭自己感受。因为如果你非要买贵重的，还是要到孔雀大道上的正规大店去买的，而且也不一定能保真。 众人终于流连忘返的穿过街区，一个偌大的下沉式广场呈现在众人眼前，有一种以为到了尽头，却又豁然开朗发现新大陆的感觉。沈墨一直坚持拉着萧敏的手，怕她走丢了，众人也互相招呼着尽量不落单，时不时的有一些号称是尼泊尔呀、缅甸呀过来的外族人兜售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沈墨就建议萧敏今天呢先看，临走的那天再买，买完直接带走。 众人在花费了近2个小时才算是大致了解了赶摆夜市的热闹，人困马乏，沈墨大手一挥，往西南方向一路过去，穿过一座小桥，再次的豁然开朗，一家家各国特色的餐厅展示在大家面前，在夜晚的灯光下，映照的光彩夺目，又不停的散发着阵阵香气，众人终于达成一致今晚就吃“孔雀宴”，其他的接下来轮流享用。 所谓的“孔雀宴”其实是傣族人的特色餐饮，一个大的浅口簸箕，盛放上各种荤素搭配的菜系，只是在边上安装了一个小小的孔雀模型，菜呢是要手抓着的吃的，你非要用筷子也行，不过口味是酸辣型的，除了菠萝饭，其他的都只能浅尝轧止。众人也无所谓，反正就是图个新鲜。 沈墨拉着莫大军他们在一边抽烟，沈墨交待道：“龙虎兄弟，大军还有我，我们四个这几天要尽量注意护住大家安全，毕竟人生地不熟的，真要有什么岔子，处理起来不方便，也影响大家的兴致。” 大军点头道：“无非就是一些小偷之流，其他的还好，只要不单独行动，问题不大。后面怎么安排。” “后面反而简单，白天就安排车带大家去各个景区，下午天热就回来休息，晚上想继续转的就转，不想转的打打牌什么的，度假嘛，重要的就是随心所欲。” “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吗？”沈墨问。 “不知道，叫什么？” “澜沧江，另外一个名字叫‘湄公河’。” “湄公河惨案的湄公河？”秦豆豆惊讶道。 “正确。这里可是边境了，有没有兴趣去出国转转” “开什么玩笑，缅甸？老挝？柬埔寨？太吓人了吧。” “呵呵，电影是电影，没你说的那么吓人，估计过些年，咱们都可以坐高铁去国外了。” 旁边的苏莹听了个大概，问道：“是不是这里有商机？” “怎么说呢？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旅游资源，还有普洱茶，如果说商机的话，可以开民宿赚点小钱，你别看我们现在住民宿很便宜，但是如果是春节假期或者傣族的泼水节期间，住宿价格会翻好几个跟头。” “有没有可能搞房地产开发？” “眼光不错，当然是可以的，眼下这里的地价很便宜，利润还是很高的。” “墨哥，不可能吧，这里建房子卖给谁呀，都是旅游的人。” “有种生活叫旅居生活，你看吧，这里的气候特别适合退休人群，尤其北方人，每年来住个半年还是可能的，那么就有了购房需求，旅居的人是不会长期住民宿的。” ”有点道理，就是听起来好复杂，我们还是去搞点玉石回去倒卖吧。“秦豆豆一脸贱相道。 “出息，你能分得清真假吗？” “不是有你么？” “我也分不清真假。” 第58章 恼人的“春风” 吃饱喝足的众人终于开始感觉到了迟来的疲惫，陆续回到叫“客再来”的民宿，打算洗洗睡了。 实际上才晚上十点，沈墨简单洗漱一番回到小院，开始贤者时间，泡茶、抽烟然后发呆。 “干嘛呢？”萧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静静的坐在沈墨的旁边，刚洗完澡的样子如出水芙蓉般恬静的不带一丝烟火气，沈墨掐去香烟，怕打扰那份难得的美景。 “小敏，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发呆，然后忽远忽近的想起你。” “为什么是忽远忽近呀？” “我猜可能因为你是有法力的仙女，所以才能在我的脑海里忽远忽近。”沈墨一边说一边给萧敏递上泡好的茶。 “这个茶挺香的，口感有点苦。” “这是生普，开始会有点苦，也可能我放的有点多，一般不超过8克为佳，多了就不太容易回甘。你等会看看是不是有那么一丝甘甜。” “这个茶叶我爸肯定喜欢。” “放心吧，这次他来不了，我答应给他多带点。再说咱不是有茶山嘛，这次要去看看的，曾总那里已经在联系了。” “我还真的蛮喜欢这西双版纳的，山水相宜，气候温润，热闹繁华中自带静怡，小院起春风，煮茶、望月，心上人相陪，不说话都是无尽的美好。” “小院起春风，煮茶、望月，心上人相陪，不说话都是无尽的美好。”沈墨重复了这句，然后说：“小敏，这句话应该写进诗里，或则本身就是诗。” “诗不在于辞藻的美丽，在于心境的练达，即便是柴米油盐，劈柴喂马，也可以是诗。” “这里的风真像是春风，小敏，以后我们经常来隐居好不好？” “看情况吧，生活哪有可能一直风轻云淡或则潇洒不羁呀，偶来来就是美好，不过，如果你有一天让我生气了，我可能真的会躲到这里来隐居，那时候我一定会很伤心，所以你最好想好怎么哄我，不然就不要来找我，因为为了找我而找我，我会更加失望。” “我们把这个民宿买下来好不好？我挺喜欢它现有的样子的。” “可以呀，不过是不是有点浪费？” “不浪费，这里可以作为公司所有管理岗位的福利，可以轮流来负责管理，一边管理一边度假，只要请你姑姑定个财务表，交接便捷就可以了。” “倒也是可以，小墨，我还有三年毕业，你急不急？” “不急呀，我加上专升本也还有三年呢，就是我本科毕业，你研究生毕业，这有点小小的丢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有些情侣都……好吧，你不急就好。”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明天可能要分两路，你有什么打算？” “你有什么建议。” “西双版纳比较独特就是热带原始森林和野生大象了，明天可以先去看看了，几个景点都比较分散，一天只能去两个就差不多了。不过你要做好防晒呀，虽然紫外线没有昆明那么强，但是不注意还是会有损伤的，你这吹弹可破的小脸一定要遮挡好。” “你呢？” “我当然全程陪着你呀。” “小墨，你真好。” “小敏，那里有躺椅，我们去坐。” 不知所以的小敏终于被沈墨拥入怀中，躺倒在宽阔的躺椅中，小敏感受着男人胸口的温度，一时失神，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沈墨倒也斯文，这一刻没有欲念，只是想要将这一刻的美好，一直拥在怀里，不疾不徐的“春风”不分方向的拂过小院，揉进甜言蜜意里，等待发酵的爱情，温度不觉得慢慢升高，一切都变得无比自然，没有一点点的刻意，或许爱情本就是这个样子，水到渠成般的浪漫起来。 重活一世的沈墨从来都认为人本身是毫无意义的存在，所以才会去寻找一些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去做，这才是肉体与灵魂能保持一致并且依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本法则，所以，存在一定不能过于哲学，也不能过于粗暴，自然的才是最好的，哪怕有些自然本身就需要一定的天时地利人和，或者说是契机。 沈墨抱起萧敏上楼的时候，萧楚月是看见的，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做，她觉得孩子们该懂的都懂，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人世间哪来那么多美好的青春呀，所以何必侵扰。 沈墨的适可而止让萧敏惆怅起来，从无到有的情愫，是世人最难累积且一直不被打扰的过程，用微红的眼神询问着沈墨。 沈墨只是用温柔的大手告诉她两个字：爱，惜！ 萧敏看懂了，也释然了，爱情就是爱情，不一定非要按照世人的理解走一个形式，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彼此觉得刚刚好，那就是一切皆好。 其实沈墨也没有那么的高尚，萧敏在他心中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是完美了，所以他必须要百分百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才可以，因为有那么一瞬，姚夭夭的声音一直在脑海盘旋，让他有点无法专心，也有些心有缺憾。 “小墨，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而我依然爱着你，那可怎么办？” “爱情自然是有保鲜期，谁也没办法说永远，那只是骗人的，不过我对你，是可以永远的，你有没有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说的有点玄，我不记得了。那么爱情如何保鲜呢？你有没有办法？” “生气的时候，默念对方曾经的好就可以了，谁也不是完人，总是会有些疏忽，爱情最后不就是习惯嘛，习惯很难改，曾经的美好容易被消磨。” “我为什么会有一种你会爱上别人的感觉，除了沈亚男，还有没有其他人惦记你？” “这事你要问别人呀，我怎么知道呀。我又不是rmb，谁都惦记下。” “最好没有，不然你死定了。” “哎，一句话让仙女落了凡尘，要不我们继续研究下人体结构吧。” “不要，现在不想了，哼哼，我要回姑姑房间。不然容易被你欺负。” 沈墨看着满心欢喜离开的萧敏，不知道她欢喜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一会一个主意，这恼人的“春风”，自己有点不解愁。 第59章 南糯山的热情 西双版纳的第二天，两路人马分别去了傣族民俗村，收获了一堆银饰，沈墨也给萧敏做了一把银质的梳子，萧敏很喜欢这些小东西。至于中科院的国家森林公园，较小的女生都尝试了一米多宽的睡莲，而身高马马大的男生们则别拒之门外。野象谷是白天的最后一站，萧敏想骑大象又不敢，坚持让沈墨陪她一起，沈墨也无所谓，只是需要多花100块而已。 “你一直说要‘骑蚂蚁踩大象’，现在骑上大象还想要骑蚂蚁吗？” “只要想都可以的，就像我不曾敢想你这样的仙女成为我的女朋友，但是现在是了，所以要敢想敢做，或许有意外惊喜。” “我听爸爸说，你想要做的事情有些危险，如果有一天，我让你放弃你会放弃吗？” “亲爱的，你不会这么劝我的。” 萧敏没有得到正面回答，不过沈墨接下来的话让她很满意。 “如果有一天，你开口要我放弃，我会放弃。” “不会的，我只会支持你。我不是那么畏难的人，虽然喜欢安静，但如果真的有暴风骤雨，我会站在你身后，为你撑伞。” “嗯，你要记得，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及时顾及到你的感受，请相信我一定是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加油，坚持骑蚂蚁踩大象的少年。” “加油，相信可以骑蚂蚁踩大象的仙女。” 欢闹的笑声总是有很多感染力，正在驯兽师引导下‘作画’的大象仿佛也感受到了开心，刷刷几笔完成了要求。大象是很聪明的一种动物，相当于5-6孩童的智商，所以简单的数学题，画画都成为了给游客展示的保留项目。而秦豆豆很悲哀的是在骑大象的时候遇到大象刚好要排便，那阵势让骑在大象身上的秦豆豆无比郁闷，工作人员倒是习以为常的一桶接一捅的处理，秦豆豆“骑象难下”，只能默默近距离的忍受那“沁人心脾”的味道，而一起的同伴则快速的远离了他，并且拍照记录，当做纪念。 沈墨喊道：“豆豆，这是你版纳之旅最高光的时刻，一定要给胡惠看看你有多牛逼。” “显得我胖吗？给大象兄压的屎尿齐出的。” “显得你英武不凡，给大象兄吓得大小便失禁，你赶紧摆个‘霸王举鼎’的造型，我给你记录下来。 曾爱玲和萧楚月相对年长，不参合年轻的热闹，不过不妨碍她们觉得很有趣的欣赏。 “萧总，沈总说要将那个客栈买下来，价格我去谈，不过需要你定一个财务制度，以后由重要的主管岗位的人员过来一边度假一边监管。” “这个简单，倒是这个所谓的度假，怎么感觉就是一种流放呀，这种客栈的管理不可能几天就换一个人负责吧。” “他说长短他自己定，所以才要您这里出一份财务制度，我看是福利度假还是处罚流放还真不一定。” “年纪轻轻心思太多了，这不好。” “呵呵，萧总，你说老板坏话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告状，因为我也这么认为。” “新来的韩信很厉害？” “典型的职业经理人，能力没话说，苏莹现在肯定不是对手。” “苏莹呢？” “我不知道，看不透。” “你是行政大总管，又是和老板一起奋斗过来的人，你应该多替他看着点，我总觉得都不简单。” “何家大小姐才不简单。” “姚总和沈墨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别装糊涂。” “糊涂点不好吗？” “你知道我是萧敏的姑姑。” “对呀，你还是陈菲总的妈妈呢。” “什么意思？” “你怎么也装糊涂？” “嗯，你说的对，糊涂点好。” “多好的男孩女孩呀，有点想法都是正常的，有些事从财务角度是无法计算清楚的。” “你也有想法？” “有想法不可以吗？这世界上有想法的人多了去了，我有资格有想法，至于会不会做什么，我当然有分寸。但想想没有罪过吧？” “共事这么长时间了，我才发现你也不是个省油的，哎，姐姐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之为之吧。” “姐姐放心，那个家伙算是个好人了，不然就不是别人有没有想法的事情了，最该担心的是姚夭夭或者其他人，至少不是我，我就是个偶尔想着觉得好玩的人，不贪心的。” 两个人谈话结束，各自若有所思。 人都是被欲望驱使的动物，欲望的别称有金钱、理想、事业，自我价值，有时候单一的欲望会让一个人变得很无趣，所有很多人并不是单纯的只有一种欲望，各种欲望交错，既不枯燥，又会有惊喜，而很多人都有一个共性的欲望，就如看小说的读者，总是希望看着小说里的人物为了各自的欲望奔命，所以欲望也好，本性也罢，做好自己就好，至于是看风景，还是被人看的风景，人不能太在意一些细节。曾爱玲是，萧楚月，苏莹也是，大家都是，如果有一天做了什么，只是为了心中的欲望，而让人觉得背弃了不应该背弃的，但是背弃自己的欲望不算背弃吗？ 野象谷的游客很多，吃饭的方式和地方有很多，但是大多只能将就着尝鲜，因为大家甚至都有些怀念方便面的味道了，酸辣的口味是因为区域气候的原因导致当地人一直要吃辣祛湿，不过众人倒也无所谓，沈墨提醒到客栈的附近有一家“东北水饺馆”，味道很正，于是大家回去的路上愉快的决定晚餐就不用花里胡哨了，还是一顿水饺最爽口。女生无所谓，直接去咖啡馆，咖啡加点心就很惬意了。尤其原本就是东北人的张强，寻思着吃水饺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拉扯几句乡音。 曾爱玲问沈墨：“沈总，何总那边协调好了，明天一早会有人来接我们，直接去南糯山。” “好，你通知下陈太升那边的人，明天早上设备都准备好，尽量采集素材，不能白来一趟。” “好的。” “墨哥，南糯山好玩不好玩？” “其实吧西双版纳你认为它好玩，它哪里都好玩，你要是觉得不好玩了，说明你看到的都差不多。不过南糯山也算是不错的茶山了，虽然比不上易武、布朗、帕沙、曼糯，不过南糯山未来基本上能排在前八，因为没怎么被开发，还是很原汁原味的，以后咱的客栈里就只卖南糯山的茶，金陵那里也开设“云南茶庄”的档位。” “普洱茶我喝过，黑呼呼的也不好喝呀。我们那里都喜欢绿茶，你卖普洱茶估计够呛。” “你喝的是熟普，确实因为代代相传的包装和运输的需求，有一股我们不太习惯的味道，但是你回头试试生普就知道了，而且现在这年头完全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了。” “这玩意贵不贵？” “茶叶本身或许因为地理位置差异，炒制手法差异有一些贵贱之分，但是并不算来去很大，只是有些茶确实各方面都品质一流，加上人为的炒作，让有些茶叶的价格非常昂贵，不过我们自己的茶山嘛，当然一定是品质要高，价格呢也可以分等级，入门级的可以用一些年份少的，等到市场有了反馈，再推出高级的也行，总之喜欢的就很喜欢，不喜欢的就不喜欢，喝茶这事没法强求的。就跟可乐喝多了对身体有可能不太好，但是一句‘钻舌感”让我们很多年轻人趋之若鹜，可是那不就是有点辣舌头么。这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小墨，南糯山是少数民族在管理吗？”萧敏问。 “何家那个二叔也是个不靠谱的，自从买茶山之后除了要茶，其他什么都不管，目前这个南糯山由一个5、6个寨子的人在管理，不过寨子里的人全部都是哈尼族人，哈尼族人非常热情好客，民族服饰也很有特点，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没有自己的文字，大部分人都学习汉语，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交流以及相处的问题。另外，哈尼族人身高可能没有那么高大，大家不要有任何的嘲笑，汉人是很受少数民族的爱戴的，大家要维护好我们汉人的形象。” “他们跟汉人通婚吗？”秦豆豆问。 “非常少，这里面涉及民族的传承了。民俗习惯完全不一样，摩梭族还走婚的呢，这要是换成你，你能受得了，孩子爹是谁都不一定。傣族都是女娶男嫁，你愿意？我们尊重各自的习俗就好。” “傣族民俗村的时候，听他们说成家后男人每天负责玩，女人负责干活？” “人家有没有告诉你，傣族的男子在7岁的时候就要进寺庙学习，傣族可是有自己的文字的哦，而且成年后一旦有婚约，还要在女方家里考察三年合格才能最终嫁入女方家里的，而且也不是完全不干活，山上的橡胶树割胶这活是傣族男人必做的，都是半夜上山。” “好吧，我就随便问问，我已经有胡惠了。” “其实你可以考虑白族的，人口众多，且愿意与汉族通婚，而且白族是我国唯一的白种人。” “真的？” “你已经有胡惠了。” “我就问问。” “你已经有胡惠了。” 莫大军幽幽道：“你可以先跟胡惠分手。” “哎，蛋蛋的忧伤。”秦豆豆感慨万千，胡惠是那种可以手起刀落砍他的那种。 晚上女生们坚持还要逛夜市采购小物件，龙虎兄弟跟着；男生们已经对逛夜市毫无兴趣，围在一起打牌，扯淡。 疲惫让一群人一夜无话。 清晨一阵急雨过后，小院子到处挂着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空气中弥漫着香草的味道，西双版纳总是有突如其来的雨，不过一般不会停留太久。 客栈的早餐很是清淡，完全是按照大多数游客的习惯做的，比较像星级酒店的模样，只是样式少了些罢了，但是对已经吃了两天地方特殊菜系的人们来说，无异于美味佳肴，稀饭喝出了燕窝的味道。 曾爱玲领着一位个头不高，满脸笑容的中年男人走进院子。 “沈总，这位是南糯山的对外事物的负责人，也是告庄景里茶叶合作社的老板，姓乐。” “乐老板你好，早饭吃了吗？一起吃点？” “沈老板，我吃过了，我在这等着各位，一位一起送你们上山，山上的夜里还是有点凉的，各位最好带件薄外套。” “乐老板有心了，赶紧坐，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蛮好的，我们是半坡寨的，古茶园有茶园4000亩，其中古茶园有3000亩，今年的干毛茶能有300吨，之前何老板倒是出钱投资了一些茶仓，不过这样的产量想要消化一时半会还真是不容易。” “现在每年的销售额大概有多少？” “整个南糯山一年大概有个4亿多，我们半坡寨能有个1亿左右，不好也不坏，基本都是300左右一斤往外发售，剩余的会制成茶饼存储在茶仓里。” “你的意思是何老板只是买断了你们一个寨子的茶？” “不是，除了我们还有姑娘寨。” “现在收支平衡吗？” “不算茶仓里的储存，算是刚刚好扯平。何老板说了，以后都听沈老板的，如果能够尽量多的将干毛茶制成茶饼，向外发售，那我们寨子里的收入会好很多。” “嗯，挺好的。放心吧，今天我们只管感受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不谈生意了。茶叶销路你放心，我后面会有安排。” “好嘞。沈老板，我就不打扰你们用早餐了，我去看看车安排好了没有，一会出发叫我。” 曾爱玲走过来说：“沈总，乐老板说今晚可以住在寨子里，晚上也有篝火晚会，还杀了野猪招待我们，这是哈尼族人对远方客人的最高礼遇。” “可惜了，沈亚男那丫头最喜欢吃肉，这会没口福。”然后腰间被伸过来的小手拧了两圈，丝丝作痛。 ………………………… 南糯山的风光让长期生活在平原的城里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漫山遍野的茶树，以及丰富的植被，不时的就发现一些想要带走的物种，令人流连忘返。 秦豆豆抱着一个半路跟寨子里人要来的葫芦，一路把玩，很少有人不喜欢葫芦这种东西，实在是无数的影视剧里都有葫芦的神奇出现，看到现实里居然又一尺大小的葫芦，自然是爱不释手。 沈墨嘱咐乐老板帮忙收集一些野生的豆荚、葫芦、玉竹等可以装饰的新奇物件，准备带回去送给萧千煌，萧敏承认沈墨很懂老萧同志。 乐老板带着众人浏览了古茶园，手工制茶工厂，还有最重要的茶仓，沈墨看到一排排茶架上的茶饼，顿时仔细查看起来，保存完好，有些茶饼甚至超过30年之久。立刻嘱咐乐老板在他们离开之前，选一批超过5年的生普100件，熟普10件，另外配齐足够的包装袋，不要那种精美的印刷品，就要那种民族感很强的半手工的泥浆纸盒最好，他要带走。一方面喜欢，一方面要开始作为公司的年终礼品送人，免费的东西谁不喜欢，只要喜欢上了，那就好办。 茶饼是按件计算的，一件四提，一提七饼，一饼375克，100件就是2800饼，这种茶饼送人不能送苏双，只送单饼，不然显得太像礼品，也太像批量货，引不起人的重视。至于存放，自然是老萧同志家里，那里算是沈墨现在在金陵能找到的最合适的“简易茶仓”了。 又问乐老板，老挝那里有没有熟人，想买几张好的茶桌大板，整树制成，长至少5米以上，宽至少3米以上的。 “告庄西双景里就有专门的店铺，老板就是老挝人，隔天一起去看看，提好要求，直接发货，货运也算编辑，估计到金陵也就半个月，运费也就1000块左右一张，问题不大。 中午天气还是很热的，众人游走于原始森林一般的山间，倒也游玩兼顾避暑了。而沈墨则和喜欢喝茶的人一起不停的尝试几个年份的生普，众人也是第一次接触生普，觉得口感还不错，比绿茶更有味道，也更香味悠长，相对于昂贵且不经泡的绿茶来说，3年以上的生普确实性价比要远远高于绿茶。 按照沈墨的说法，这种普洱茶的销售其实还是一个习惯问题，以及茶文化的普及，甚至可以联合一些茶器商组织一些“茶博会”，未来可期，甚至连周边产品都能带动销售，也可以推出结合西双版纳旅游的套餐，相信收购了“湿冷”冬天的人们只要在冬季来过西双版纳，就会爱上这里，以及这里的茶和景。 苏莹依然心心念念的琢磨着地产开发，希望沈墨能早点下手。沈墨不由的觉得苏莹野心真是不小，地产开发那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这里面的复杂程度以及风险可不是一个外行能承受的。 “苏莹，你懂房地产开发吗？你知道一个地产项目从拿地到交房需要多少手续涉及多少专业知识吗？又需要多少专业人员参与吗？我建议你第一呢，先完成我们之间的对赌协议，第二呢等金陵的项目有机会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参与学习，至少先跟一个项目，有所了解，咱们再说这里的事情，毕竟西双版纳的旅游其实还需要发展一段时间。不急于一时。” 苏莹算是反应过来，随着接触的事情和场面越来越多，自己多少有点飘了，沈墨是在提醒自己应该适当沉淀一下了，萧敏则是看向苏莹，若有所思，她觉得苏莹并不好把控，这是个野心一旦被寄予希望，就敢下手的人，只是自己现在不太方便说些什么，而她也相信沈墨并不傻，或许沈墨让那么多股东进入，也是发现了自己培养的班底还是有些根本性的弱点的。 第60章 震惊！大学生企业家遭“坑杀”… 南糯山的夜是凉爽的，也是热情的，篝火晚会实际上就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并且载歌载舞的狂欢，上千斤的野猪让没有见过世面的城里人顿时都有了食欲，而哈尼族姑娘的曼妙舞姿也让稍显含蓄的金陵女人们终于打开心房，一起跟着跳起节奏轻松又不是热闹的舞蹈。 萧敏跳的很认真，沈墨看的也很认真，一个只是跳给他看，一个只是看她跳。 一贯喜欢舞蹈的白珍珍融入的比较快，而且拉着韩小月和黑颖儿一起加入，黑颖儿跳了一会觉得也不难，只是觉得被人看着很是别扭，尤其有双不老实的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好在哈尼族的姑娘们也开始拉着男人们一起加入，气氛顿时达到了巅峰。人们感受到了没有音响没有灯光秀的舞台也可以如此的动人心魄。 秦豆豆终于开窍，第一时间跑到钱小小身边说：“老大，这样的场景要是能搬到第二届校园音乐节应该是十足的爆点。” “嗯，可以，你去找乐老板谈谈，看有没有什么困难。” 此刻的金陵城，原本应该休息的人们，因为网络上突然爆出的大量实名贴而风起云涌。 “震惊！大学生企业家遭官二代‘坑杀’！” “无耻！官老爷恐吓封杀的录音即将曝光！” “震惊！官二代追爱不成，丧心病狂！” “惊恐！期待现场录音，寒门难贵原来如此！” ………………………… 以上所有的帖子频繁出现在大大小小的网络论坛上，文章中几乎指名道姓的讲述了官二代郑文追爱不成，借助父辈势力，疯狂打压大学生企业家的恶行，而一帮所谓的联合检查组为虎作伥，在没有任何书面手续的情况下，直接威胁拥有合法代理权的广告公司暂停业务，在恐吓无果之后，又通过权势要求两大纸媒通过非常无礼苛刻的审批条件，导致金陵城地产广告无法及时发布，目前已经造成大量的损失。 所有的帖子甚至还链接了沈亚男当年封神的那个“寒门学子食堂捡剩饭”的帖子。帖子中详细的讲述了寒门学子沈墨一手创建了中盛集团，曾经吃剩饭的男孩依靠自己的努力，追求梦想的路上，却无端遭遇威胁和打压，即将面临无法经营的惨状。所有的帖子最后都是“敢问天理何在，人心何在？” 沈亚男依靠在网络世界的号召力，大量的转帖都呈现了爆款的势头，而沈亚男最刚的做法是在所有的帖子热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发布了一个简短的声明：“本人沈亚男，金陵师大大三学生，中盛集团兼职员工，本人亲身经历了事件的黑暗过程，让我开始质疑学校和书本向我们传递的道理，本人将于凌晨零点整上传事件的现场录音，揭露相关部门领导的丑恶嘴脸。本人将为自己的言行承担所有的刑事及民事责任，如果我上传的录音被网站删除了，说明恶势力依然猖獗，如果我不再发帖，说明我被胁迫甚至遭受到了最大的危险。不过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后悔，我是沈亚男，一名在校大学生，一名相信正义在人间，正义在人心的大学生。” 张月娇第一时间被通知赶到大队，网络监管部门的负责人汇报道：“张队，参与的网民太多了，而且ip地址非常分散，不可能用删帖的方式处理。这个网络大神很有知名度，而且如此刚烈的举报，我们不可能采取暴力手段进行控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队，这事应该怎么办？上面电话打了好几个了。”局长着急的问道。 “局长，很抱歉，本来我电话里可以说的，但是我想想还是当面和你说下比较好，这个中盛集团的负责人以及沈亚男我认识，是我女儿的大学同学，我应该回避的。所以你就别问我了。” “这个影响太坏了，他们既然认识你，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这些孩子既然没有联系我，说明人家不希望借助外力，或许我们有些同志做的太过分了，你是不是该听听录音？” “坚决不能让录音放出来。” “局长，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但是形势以及到这一步，你觉得你能阻拦？阻拦的后果是什么？且不说能不能完全阻拦都不一定。再说，也许要变天呢，建议局长大人还是先看看事态发展吧，也许什么也不做比做些什么要来的安全。您说呢？” 局长猛然警醒，他也是半夜被上头的电话打来询问，一时心急，现在听张月娇一提醒，好像上面的电话并没有说一定要阻止，也并没有对这样的网络事件定性，也许有些人要倒霉也说不定，自己现在要是妄动，岂不是就是“同伙”？ “局长，我觉得你脸色很红，是不是血压有点高？” “额，是呀，头有点晕，我回办公室吃药顺便休息下，有什么急事再叫我。” 有些聪明人选择了回避，张月娇是不能真的回避的，她给萧敏打了电话，然后简单的说了些情况。当时提醒沈墨了，因为她知道沈墨不是喜欢搞这种风格的突袭的，甚至连有这个录音都可能不知道。 沈墨听完萧敏的转述，赶紧给沈亚男打电话，但是被挂掉。沈墨还真担心沈亚男出什么事情，搞出这么大动作，对方不可能坐视不理，以对方的风格，做些极端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连忙给沈亚男发短信：“是否安全？” “很安全，在我上传录音前没有人能找到我。” “你是不是傻？我会处理，你不用冒险的。” “当狂风骤雨来临，我会在你背后为你撑伞。” 沈墨卧槽了一句，你们特么都商量好了的？哪跟哪？ “我不问你现在在哪，你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等我回去。” “嗯。” 沈墨不可能通知张月娇去保护沈亚男，也许没人介入才是最安全的。 沈墨将几位主要人员喊到一起开始布置：“第一，曾爱玲定明天最早的航班，沈墨、张强、莫大军、曾爱玲、萧敏、黑颖儿一起赶回金陵。” “第二，张强通知在金陵的下属以中盛集团法务部的名义发布网络声明，声明中盛集团将起诉金陵两大纸媒违反合约，恶意干扰企业正常经营，要求赔偿金为1元，只求公道，不求利益。并于抵达金陵的第一时间完善起诉手续。” “第三，曾总通知几个主要客户，希望对方能向当地房管部门申诉，无端的停止广告发布，导致几百家门店无法开展经营活动，希望房管部门给予支援。” 布置完以上内容，沈墨拨打了大哥沈军的电话：“大哥，我打算在海城先捐献一座现代化的学校，这事我不知道跟谁对接，你联系你们局长请他出面协调。” “这么晚说这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没事，你请你们局长尽快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希望海城可以第一时间发布相关新闻报道，纸媒和网络都要，金额方面你就是我预计第一期捐赠5000万。” “知道了，我现在就联系。” 沈墨打完沈军的电话，然后转头看向黑颖儿，说：“我先你后，我的先做完了，而且还有点意外惊喜。后面你可以动手了。” “嗯，我现在打电话。时间刚刚合适。” 所有的事情安排完，沈墨要求苏莹和萧楚月继续在西双版纳带队，一来注意安全，二来将客栈的事情处理完，晚几天再回金陵。 自己一行人则连夜赶回了告庄西双景。秦豆豆也跟了过来。沈墨没说什么，他知道秦豆豆能力可能不强，但是兄弟有事的时候，一定会站在身边。 “我有点担心亚男。”萧敏脸露焦虑。 “我也是，这丫头太刚了，连身份证都要公开，没有必要的，生怕人家找不到她？” “那些人不至于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怎么指责谩骂都没事，但是发布实际证据就有点恐怖了，如果真的是那天会议室的录音，这难免会让对方狗急跳墙，干点什么事情不是不可能，对方也许没有想着要伤害她，但对方现在一定想要收回那个录音。这个过程中有冲突是难免的，希望她聪明点，不会让人找到吧。” “你说她会在哪里？学校？公司？网吧？都不太安全吧。” “你说的这几个里只有偏僻的小网吧相对安全点，而且是发布完声明立刻更换了一个网吧。” “如果你是她，你会选择去哪里？” “你家。” “我家？” “是，首先她是认识你爸妈的，其次你妈的身份，你家不太容易第一时被怀疑，还有老萧同志的专业度，一定会力保她的安全。如果她够聪明，她应该去你家，而且以老萧同志的风格，一定很乐意参与这样的事情。甚至会给出一些指导意见。” “但愿她够聪明。我要不要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 “别问，如果她聪明，那么不需要打，如果她没那么聪明，打了也没意义，反而让你爸担心甚至莫名其妙的插手进来，没有必要。” 一旁的秦豆豆插嘴道：“墨哥，亚男姐真牛逼。” “有点虎，不过心意要领，但愿她聪明点。” 第61章 谁的青春里还没有一道白月… 沈墨一行在金陵落地的时候，没有人接机。 莫大军和曾爱玲分别去取车。 秦豆豆幽幽道：“墨哥，先去哪。” “管家桥9号。” 沈墨知道沈亚男即便想到萧千煌也不会去萧敏家求助的，有些人的偏执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莫大军直接送萧敏回学校，顺便去咖啡馆看看，也有看看沈亚男是不是待在咖啡馆的意思，沈墨一行回到管家桥9号。 管家桥9号很安静，所有留守的工作人员都严阵以待，昨天夜里的网络事件经过一天的发酵，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城，所有的员工或许是受到了网络贴内容的感染，难得的同仇敌忾，沈墨一行抵达公司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呼喊了一声，顿时大家喊声雷动，让沈墨感受到了企业的向心力，企业好做，人心难聚。沈亚男听到动静，从沈墨的办公室冲出来，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哪找来的棒球棍，看到沈墨的那一刻，这个倔强刚烈的女孩泪如雨下，扔下棒球棍，直接扑进了沈墨的怀里，不管不顾的哭泣着，大家都被感染了，觉得有这样的同事真的很有安全感，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秦豆豆都忍不住幽幽道：“这姑娘真的牛逼。” 被沈墨瞪了一眼，改口道：“亚男姐真让人服气。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亚男姐我第二个不放过他。” 沈亚男也是破涕为笑，不再当着众人的面抱着沈墨，问道：“为什么是第二个？” “我腿短，跑不过墨哥，所以第一个冲出去的肯定是墨哥。” 沈墨觉得秦豆豆不去说相声可惜了，这哥们天生能活跃气氛，于是沈墨带着沈亚男回办公室，曾爱玲及张强按照既定计划开始推动。用沈墨的话说：“既然沈亚男已经开了第一枪，咱们就不能浪费这种付出，所有火力全部跟上。” 沈亚男擦去眼泪鼻涕，有些胆怯的望向沈墨，她其实有点担心自己坏了沈墨的计划。 沈墨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安慰着沈亚男，问着一些细节，不时的还夸沈亚男处理的很好。 沈亚男感受到了沈墨眼里的温暖和话里的关心，她心里很欢喜，23岁的人生里，第一次喜欢一个男生，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是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在乎她，第一时间赶回来，一个拥抱让她有了安全感，也有了更强的战斗力。 “你就一直待在公司？” “我反锁了门。我买了棒球棍。我将录音提前拷贝给了很多网友，我不发也会有人按时发出来。” “呵呵，其实身份证不用附在后面，不安全。”沈墨不想说万一将来遇到极端的情况，不排除有人会找到她的家人，那才是最难面对的。 “我知道了，我只是为了增加我的言论真实性。也是让支持我的网友相信。” “为什么不去求助萧叔叔。” “不想去。” “好吧。”沈墨知道有些结一时半会打不开，尤其这个姑娘实在是刚硬。 “我做的对吗？” “你做的很对，谢谢。” “我可以要奖励吗？” “可以。” “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额，当然。” “我想你抱抱我。” 沈墨心有所感，忍不住抱住了这个柔弱又刚烈的女子，沈亚男感受着那种熟悉的温度，很快就泛起困意，这姑娘已经一整夜没睡了，沈墨将她放平在沙发上，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额头，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姑娘。 沈亚男心有所感，闭着眼睛安静的睡去。 沈墨走出办公室，反手带上门。 谁的青春里还没有一道白月光呢？沈亚男有资格拥有自己的白月光。 沈墨接到何公子的电话，问要不要何家出面，沈墨笑笑说不用了，并告诉他不用担心，好戏刚刚开始，至于报纸广告暂时不能发布那就不发布了，嘱咐我爱家趁机好好检验下“360地产网”的效果。 纪昌民打来电话，没有说太多，就是提了一句，翟家少爷在打听苏莹。这话已经很够意思了，翟少不可能有什么好意，沈墨表示感谢。 此刻的徐秘书很紧张，但是顶头上司一顿劈头盖脸的呵斥，让他指望靠山的心思如坠深渊。他明白郑部长可以当着不知道，自己可能要栽，只能打电话给郑文，郑文电话根本打不通，此时的郑文再也没有了嚣张跋扈，因为沈亚男的指名道姓的曝光，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没有狡辩，只有刀刀见血的拼杀，连他老子都气骂道：“年轻人不讲规矩。” 郑文被郑耀前勒令闭门思过，不允许到处瞎联系，这次的对手就是个刺猬，不好下嘴，自然也就管不了徐秘书了。 中盛集团的新闻发布会非常及时的在金陵大饭店召开，发布会很简短，只是严正声明“正式起诉金陵城两大纸媒，要求两大纸媒公开道歉，并且要求赔偿金1元钱。” 同时“360地产网”公开声明，推出“网上地产交易大厅，只要是360地产网上发布的房源，如果成交，免费代办过户手续。” 权证办理免费的政策其实在后世很常见，虽然原本是一块收入，但是过程很繁琐，不过360地产网在房产局交易大厅开设了接待处，结合线上的“交易大厅引流”，得到了广大交易业主的认可，也确实很方便，又是在房管局大厅里，可信度非常高，各大中介也乐意将这部分业务分出去，反正节约了人力成本以及时间。而实际上免费的服务只有一个要求，贷款银行只能由‘360地产网指定’，对于交易业主是无所谓的，反正过户手续免费，贷款哪家银行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某家银行可能会多送个可有可无的杯子或者三五个鸡蛋。所以借着这次徐秘书检查组的东风，“360地产网”一骑绝尘的快速得到了广大市民的认可，报纸？反正没有房产广告，我想买房上网看就行了，干嘛买报纸呀。 秦烟最近不太方便打电话给沈墨，干脆直接到金鹰27楼找沈墨谈一谈。 沈墨自然是非常欢迎，并且泡上刚带回来的好茶。 “小墨，这次有点过火呀。” “我也不想，我本来只是想冷处理，不是已经躲到西双版纳去了吗，谁知道下面的员工有点刚，直接引爆了。” “他们做的没有错，不过你错了，虽然道理是在你们这边，但是如此的不近人情，有点坏了潜规则，我明白这么说你可能有点抗拒，但是有些官场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俗话说，搞搞可以，但别直接拼刺刀，你这样所有人都很被动，没有人相信是你的手下冒失，只会认为一切都是你授意的，那么你就是一个年轻气盛，随时掀桌子的人设，这对以后的发展可能不太好，至少有些人会给你打上这样的标签，你如果还想继续你的计划，那么将面对非常多的‘公事公办’，你确定你到时候能耗的起？”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黑家会出手，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为什么你就不肯提前打个电话给我，你就那么避讳我？” “一来事发突然，二来已然这样，我不想你有所牵连。”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处理的。如果你还想缓和，现在还有机会可以由我出面协调，如果你坚持硬刚到底，我也能理解。我希望你能明确。” “秦姨，如果郑耀前部长这次会被掀翻，你认为我们还有和各方缓和的可能吗？” “一定要这么搞？老郑其实还可以，如果你能松口，或许大家可以坐下来聊一聊。” “来不及了，黑家老头早就对宣传口子有想法，我只是一把枪，好用就得利，不好用，人家会换枪的。我其实没有太多资格做选择。不过我向你坦白，昨天之前我是想冷处理，昨天之后，我选择硬刚到底，因为我不可能让手下人寒心，企业好做，人心难聚。这点，也是我刚刚领悟出来的。如果一个企业选择硬刚潜规则，且一板一眼的做好每个项目每个产品，接受市场的考验，这或许也是企业的生命力和核心。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刻意的遵循所谓的潜规则，秦姨，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所以我也选择向你坦诚，我会坚持。希望你能理解。” “嗯，很好，没有几个人愿意总是低头，你年轻，如此选择我能理解，也支持你。至少你没有选择油滑的让人觉得讨厌。以后如果有疑问，不妨问一问，我其实不在乎会不会受到牵连。你懂吗？” “谢谢！” 就在有关部门在不停的招呼“联合检查组”喝茶的时候，黑家出手了，而且来势汹汹，这次从燕京来的检查组是真正的检查组。丝毫不含糊的包括郑部长在内的相关人员，而两大纸媒的第一负责人也相继被带离办公室。金陵城的宣传口进入了静默期，谁都猜到这次是真的要变天了，也再次让人认识到了网络传媒的力量，原来如此之大。 郑部长这次是真的头大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曾经百试不爽的方式以及圈子的潜规则如此轻易的就被一个网络写手给直接击穿，而且一件不算多严重的事情居然如此受到上头的重视。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儿子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人，不是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海城乡下的嘛。 至于一些小虾米自然在郑部长隔离期间，纷纷坦白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至于郑老大自然成为了众人口中一致的指令发号者。 与此同时，一则由海城媒体转发过来的新闻引起了热心网友的注意。 “大学生企业家，心系家乡教育事业，捐赠5000万修建新学校，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所学校入学有个要求，就是当地家庭收入较低，家境贫寒的孩子才能入学，不接受任何官二代、富二代入学。后期将高新聘请优秀的老师入驻新学校。”这个新闻的重点在于指出了捐献学校的那个大学生企业家就是刚刚被打压的沈墨，一个大学期间需要拣剩饭吃的创业者沈墨。对此，沈墨很无奈，这个沈亚男真是虎呀，这拣剩饭吃的事情还没完了，怎么又给翻出来了。 至于金陵的媒体则只是转发了这则新闻，并未做过多评论，所有人都在等结果，这个时候是不合适做太多评论的。 不过舒沐第一时间联系沈墨，希望能够为他做一个专访，但是声明不一定会播，如果可以就算是做了提前量，如果最后没能播，那只能欠一份人情了。这也只有舒沐能厚着脸皮干这事，毕竟是未来小舅妈，沈墨只能捏着鼻子认，乖乖的配合录了一期专访，但是标题和内容都保密，沈墨也无所谓。 这个专访是在萧家完成的录制，舒沐向台领导保证，时机合适就第一时间播出，当时抢个先机，如果不合适，那就销毁。 不过就在沈墨和萧敏负责出门买菜的时候，一起来萧家聚会的陈函之有些反感，一再表示不该做这种骑墙的事情，这样对于沈墨太过不公平，某种意义上等于是欠了沈墨很大的人情，舒沐对于这位古板的老教授也不敢造次，只能求助张月娇，张月娇也不好说什么，就说人情让萧敏欠，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事换任何人都不会答应，如果有一天沈墨的事业继续上行，以后舒沐都不可能再约到沈墨了。 萧千煌对此无所谓，他是个极端理性的人，对于自己的弟媳妇的行为大加赞赏，因为只有充分利用利害关系的人才能做好事情，这次沈墨其实就是在不断的利用各种关系，目前是要全身而退还是硬刚到底就看沈墨自己了，他打赌沈墨会硬刚到底，而且也应该硬刚到底，因为一旦有了第一次的委曲求全，以后再想站起来就不可能了。 这个时代不缺少聪明人，缺少的是真正能打破规则的人。 第62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一帮人聚在大军家里吃火锅，萧敏难得的愿意放下书本，参与到沈墨的小圈子里，她觉得沈墨有点脱离自己的掌控，而且沈亚男这一次着实很出彩，谁也没办法责怪她将沈墨的人设带向了不得已的强硬派。用沈墨的话说：“如果找女朋友，一定不能找湖南辣妹子，除非一定是从一而终的婚姻方向，不然你将领教辣妹子有多刚。” 秦豆豆非常赞同这句话，并且当着名言时不时的跟人嘚瑟，幸好学校里湖南的妹子不多，不然可能要被人打成猪头。 “大军，这要春节了，你赶紧收拾下，带着小惠儿还有龙虎兄弟回趟老家。” “你确定对方不会有什么狗急跳墙的动作？” “毛线，哥们这身手至少能扛到警察到。你就别瞎担心了。” “那行，龙虎兄弟留下？” “都回去，上回帮你抢老婆，吕伯伯嘴上不说，心里总归不舒坦，你回去好烟好酒的伺候着，哄老人家开心开心，龙虎兄弟回去帮你抬抬轿子，这事也就过去了，你要是没点态度，你无所谓，你让小惠儿怎么办？” “听你的，我要不要下跪？” “当然，还要磕头，请求原谅，你给老丈人磕头又不亏，吕伯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房子已经修好了，你们也私奔了一回，好好哄哄，也就顺理成章了。” “墨哥哥，私奔好难听，我就是舍不得大军哥。” “额，那个双向奔赴哈，差不多差不多。婚期定了提前说声，哥给你去撑撑场面，将来生了孩子要让我做干爹哈。” 小惠儿已经面红耳赤，不再理他，莫大军则说，“必须认干爹，反正你有钱，孩子上学吃饭穿衣你得包了。” “这话说的，必须的。” “那我呢？”秦豆豆插嘴道。 “你也可以做干爹，干爹不嫌多。” “我说的是我和胡惠的孩子，认你做干爹。” “你特么先亲到胡惠再说，哪跟哪？” “亲到了呀。这有什么难的。” “我去，你动作够快的。你妈肯定开心坏了。她最早就中意胡惠做儿媳妇。” “别说这个了，我听说郑文退学了。” “不是大四嘛，这都能退？” “额，这次亚男姐搞的有点狠，直接一刀捅人家肺管子里了。徐秘书一交待么，就都清楚了呀，虽然郑文不算体制里人，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崔校长多果断呀，学校关键时期，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学生继续在学校。就给退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次有点被带节奏了。我也在反思，或许有些力量在推动也说不定，你们不好奇沈亚男的那些网络军团就真的能那么顺利的掀起波澜？真要有人阻止，不可能这么直捣黄龙，而且甚至有人在助推。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小墨，我妈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话她不方便说，所以你要警惕，即便要做枪，也要明白是谁在握枪，每一枪是什么目的至少有点数，不然被牺牲也不是不可能。”萧敏提醒道。 “其实黑家介入的也不算早，这就说明金陵城里有人希望郑出事，这个人其实将我和黑家都当枪使了，关键一分钱好处没掏，这是不符合商业规矩的，我想我会找出来是谁？” “能找出来吗？我妈也是一头雾水。” “中间秦姨来找我谈过话，话里话外并不光光是关心，而是更像是替人带话，或者替人考察我的风格。我只是没有当场说什么，比较秦姨还是很关照我的，或许她故意那样说，也是在提醒我背后还有其他人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有点高。不然秦姨不会那样跟我说话。” “既然敢拿你和黑家当枪使，说明胆子不小，或者实力不弱。” “拿黑家当枪使应该是被迫的，一开始背后的人应该也没打算一杆子到底，只是沈亚男抛出‘录音’这个炸弹之后，有些被乱了阵脚，黑家也是临时出手，不再对方的考虑范围之类，所以对方现在可能也有点头疼，不过好在，现在来看，中盛集团跟对方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个人恩怨。至于是谁？迟早要露面的。现在么，人家可能认为我们还不够资格。” 沈墨和萧敏分析问题的时候，其他人一般不插嘴，因为两个人都是智者，说话比较能衔接的上对方的点。秦豆豆认真听，他内心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点长进的，毕竟兄弟感情也是有边界的，如果没有能力站在兄弟身边，那将来也就只能剩下一份感情而已。 曾爱玲打来电话，说：“沈总，两大纸媒的负责人希望能够跟你见面详谈，你看？” “他们喝茶回来了？” “这次他们应该没事，不过教训肯定有，所以希望赶快跟我们达成和解，不然春节后法院那里一旦立案，面子上不太好看。” “答应他们，赚钱的事情没有必要硬刚，人家都低头了，没有必要。我下午到金鹰27。约3点吧。” “好的，还有其他吩咐吗？” “准备两份南糯山的8年份的生普礼盒。” “嗯。” 挂了电话，秦豆豆问：“他们来求和，你还送礼？” “别小气嘛，人家那个身份来求和，要不不理，既然理人家了，那就不要留下疙瘩，至于礼品吗？你猜他们会不会投桃报李的采购一批呢？” “嗨，学到了。可以的。” “豆豆，你下午没事去帮我找下‘鲫鱼，我打算要搞个茶仓’，看看应该怎么搞？无非湿度和温度，他应该很清楚。” “没问题。” “过几天都要回家过春节了，都抓紧准备，别到时找不到人。 胡惠还没回来？” “打电话说明天回来，另外何总也回来。听说要找你谈‘新风’的项目。” “没问题，我最迟大年三十那天肯定要回去了。对了，小敏，我三姐今天要来金陵，你帮我收着，那货有点闹腾。” “呵呵，好的，放心吧。我带她回家住。没问题。” “随便，顺便让萧叔好好给她上上课，让她知道社会的险恶。” “呵呵，你至于一边埋汰自己姐姐，一边埋汰我爸？” “呵呵，你看吧，沈月的战斗力可不弱，要是按常理出牌，指不定怎么样呢。” 沈墨不再闲聊，准备收拾下出发回金鹰的办公室。 第63章 沈月，向前冲！ 沈墨回到金鹰27楼已经下午2点多，不急不慢的泡茶焚香，这次从版纳带回不少好的沉香，这个茶室平时主要用来接待重要的客人，或者是姚夭夭和曾爱玲聚会的地方，不由得问曾爱玲，“最近有没有见到夭夭？” “去版纳之前见过一次，最近事情毕竟多，她也知道我们这的情况，所以没有打扰你，不过很关心你。你们俩也有意思的，又不是没有电话，都从我这里打听来打听去的，很有趣？” “你去版纳是不是辣的吃多了？” “少来，我可没有怼你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哎，曾总呀，你赶紧找个男人吧，我觉得你可能是内分泌失调。” “滚，你以为找男人是买菜呢？” “下次骂我的时候声音小点，被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我都离婚了，你以为别人不以为点什么？” “我去，这我就冤枉了。” “一点不冤枉，我离婚的时候，那王八蛋就以我成天围着你转为由骂了我一通，老娘真想揍他一顿，想想算了，没意思。” “卧槽，他在哪上班，我带兄弟去揍他，这特么的敢欺负我们中盛的人，那还了得？” “你拉倒吧，你这一闹，我更说不清楚了。不跟你胡扯了，我去门口接人，应该要到了，你自己注意分寸哈，毕竟身份不低的，只是被弄的不得不来，你别太虎，自以为是。” 沈墨挥挥手，开玩笑，本来跟两家纸媒也没什么关系，大家其实都是受害者，只是纸媒身份特殊，没办法真的像中盛集团直接下场肉搏而已，不然谁求谁还不一定。 快报和晚报的负责人一起来的，都是圈里熟人，平时那点竞争并不影响大家交情。 沈墨亲自走出茶室迎接，陈社长和顾社长倒也客气，分别和沈墨握手示意，沈墨请两位入座，不谈工作，认真的泡起了茶，顾社长倒是老茶客，很有见识，问道：“沈总如此年轻，居然喜欢喝茶，这茶道功夫至少有5、6年功底了，不过最让人惊喜的是这茶呀，古树茶？” “顾社长高见，我们公司在西双版纳的南糯山有茶园，本来前几天刚好在那查看茶园，顺便度假的，谁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去了两天就连夜往回赶，尤其昆明转机，真是累够呛。” 顾、陈二人倒也相信沈墨的话，不像有假，沈墨也没必要故意编个故事忽悠他们俩，没有意义。 “沈总这次倒是果决，本来我们想着过两天缓和下各方面关系，没想到直接被你给起诉了，呵呵。” “陈社长，不瞒您说，这次我也是被人当枪使了，被老爷子骂了半天，我是有苦说不出，不得已赶紧起诉两家媒体，先转移下注意力，不然真的很麻烦，对不住呀二位，都是走过场，走过场哈。” “燕京的老爷子？” “两位都是领导，咱们喝茶哈，就闲聊金陵的人和事就行了。两位，赶紧尝尝这8年份的生普，都是茶园里收藏的，绝对保真。” “豁，这茶带劲哈，你还别说，这口感真是爽，先苦下你的味蕾，让你忘不掉，然后就开始慢慢温和起来。原来生普是这个感觉，比绿茶回味。” “我让人准备了，一会临走务必带着，一来茶赠茶友，二来帮忙做做宣传，茶园里好茶多的是。报社里以后有组团旅游的机会，可以直接去西双版纳，别的不敢说，只要去了我们的南糯山，那一定热情接待，吃住都免费。” “这个可以有的，到时候就麻烦沈总了。这个生普我们也打算采购一批，作为客户答谢礼物。” 大家心照不宣的聊着，一直没有提撤诉以及公开道歉的事情。 “沈总，明年的二手房广告代理合同不能这么签了哇，虽说合同合理，但是毕竟形成了垄断，真是有人要揪住不放，一直解释总归不美，徒增烦恼。” “陈社长，这点您放心，原本我其实只是打算做两年而已，以后是互联网的世界，纸媒广告只是补充，这点我相信两位也能看出来，不过我们的合作很愉快，可以换掉形势合作，例如我们可以代理头版的商业广告，不限于地产、电器、商业活动推广。现在中盛有这个实力，不用单单拘泥于二手房广告的合作对吧，这样大家都不为难，也可以早早定下头版广告的代理商，这可是两家纸媒的招商的重中之重吧。二位觉得呢？” “沈总既然认为互联网即将取代纸媒，那么为什么还要大投入的代理纸媒呢，还是头版广告，那可不便宜。” “取代哪有那么简单？没个5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在目前来看，媒体矩阵里一定有纸媒的一分天下，而且有些模块的作用不是互联网能代替的，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我只是建议而已。” 两大纸媒的负责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次事件的背后有黑家的影子，金陵有人最终对两家纸媒轻拿轻放，要么是黑家的授意，要么是对黑家的忌惮。而沈墨无疑是黑家在金陵的代言人，或者是知情人。 “沈总，头版按照合同办理没有问题，反正给谁做都一样，只要支付相应的费用就行，我看也不用招标，就按去年的合同价就可以。” “按照去年的合同价上浮10%，这样大家安心，就像陈社长说的，没有必要为了点细枝末节的事情被有心人揪住不放，太恶心人。” “沈总大气，这次你可只能签一家了，别垄断，太麻烦。” “顾社长，那这样，2003年的快报头版广告签给我，陈社长那我就签二手房广告好了。这样大家泾渭分明，规规矩矩，谁也没话说。” 顾、陈二人觉得沈墨很上道，也很懂事，至少很尊重他们，也没有提过分要求，甚至还多有谦让，倒也没有了怨气。临走的时候也很自然的收了准备好的茶饼，对带有少数民族元素的手工包装盒也是赞不绝口。 沈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醒两位社长，这可是8年份的茶饼，可舍不得随意跟不懂茶的人分享的。 “了解了解，沈总能成就一番事业，果然与众不同，我们以后还是要多接触接触，莫要被闲杂人坏了关系。” “小弟我求之不得了，我送送二位。” 送走两位社长，沈墨通知张强可以撤诉了，至于声明就没有必要了，这种事不用说，无声胜有声，老百姓的记忆总是很快就淡忘了一些与己无关的热闹。 “沈总，对方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家今天可是只字未提撤诉的事，一句软话都没有。” “曾总呀，人家两位这身份能联袂来访就是态度，有些话不需要明说的，再说他们不敢翻脸的，这就是潜规则，我们该刚的时候要刚，该怀柔的时候要怀柔，凡事都要刚那是虎。” “好，我知道了，只是看那两个老家伙不舒服，一脸色相。” “哈哈，你美才会让人家色嘛，你说你，大冬天的穿的这么玲珑凹凸的干嘛？这空调是不是开太热啦，不嫌浪费电？” “不好意思，这是中央空调，那种不能自己过度调节的，金鹰就是这样，冬天要热的让业主一直念叨他们太豪才满意。” “呵呵，跟我们的商场夏天凉的让人觉得冷是一个路子呀。” 说完眼神开始飘忽的撇来撇去。 曾爱玲气到：我提醒你，你要是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女人最讨厌的就是偷瞄，显得猥琐。 沈墨又开始想念自己的墨镜，只是大冬天的戴墨镜有些奇怪，自己这毛病是改不掉了。 此刻的无敌小娘沈月正在萧敏家做客，丝毫不拘束，在萧敏的床上打滚，一遍打滚一遍说：“小敏姐，我觉得你要是嫁给我弟弟有点亏了。” “怎么说？” “你想呀，我弟就是一个土鳖，你是城里大小姐，你看这房子这床父母这身份，我弟哪点配的上你，高攀这事不太好把握呀。” “尽胡扯，爱情也不见得跟物质和身份有必然关系，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可以了呀。你该好好谈个对象了。” “我才不谈，我弟挣钱了，我得替他花，找个人占便宜不行的。” “什么奇怪理论？” “奇怪嘛，万一找个不靠谱的，总是惦记我弟的钱，那感情就没了。我觉得我弟应该将身边那些女的都开掉，有什么好培养的，将来嫁了人，什么情分都抵不过一句“我爱你”，爱情分分钟让这些女人背叛。” “这倒是有点道理。” “不行，我得到我弟公司巡视一下，展示下地位，让那些狐狸精知道还有我这尊大佛在，别整幺蛾子。” “额，沈月，我支持你，向前冲吧，明天咱就去。” “我看行。你先跟我说说都有哪些妖精，我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此刻中盛集团的姑娘们并不知道这位姑奶奶要来公司人前显圣，都在忙着各自手头的事情，今年有些人是必须要回老家过年的，例如苏莹，例如沈亚男，虽算不上衣锦还乡，但是至少已经算是有些底气了，女孩子嘛，在很多地方都没太多家庭地位，知道有了好工作或者嫁了个好男人。 不过另外一位中盛的厉害女人何佩君也在今天抵达了金陵，约好沈墨第二天面谈，而作死的翟少也打算隔天就到中盛集团溜达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可以在中盛横着走。 中盛集团将会有热闹的一天。 第64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大年二十六，大雪纷飞。 沈墨已经连续坐班两天，年前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何佩君早早赶到中盛集团，他需要跟沈墨面谈，涉及进口家电卖场八市同开的计划，以及“地暖项目的进度”，当然也有从胡惠那里不经意间知悉的沈墨要加投的“新风项目”，如果真的如胡惠三言两语说的那样，那未来“地暖新风”，将会在地产市场变成无敌的产品组合，不管是宋家，还是其他的开发商，只能是供不应求，所以必须要尽快确定一些细节，方便春节后推动。她已经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所以今天与沈墨的面谈以会议形式，同时将自己从燕京带来的助手以及陈菲和胡惠一起带着参加了，她需要有人替她分担一些执行类的事情，而陈菲和胡惠她个人还是很满意的，又是沈墨推荐的，所以不用刻意回避。 金鹰27楼的会议室早早就准备好了，因为今天还有一场关于“蚂蚁音乐”上线的会议要开，这是黑颖儿坚持的，因为她想开完会议，了解进度就赶紧回燕京了，别因为天气原因回不了燕京就惨了，所以黑颖儿一大早就开着自己的小野马拖着钱小小，白珍珍、叶青以及韩小月赶到了金鹰27楼。至于可怜的秦豆豆只能自己打车，因为野马本来就空间很小，能塞下四个人已经很为难了，所以根本没人管他。 无敌小娘沈月原本看着外面的大雪有些退缩，后来萧敏似是无意的提了一句金鹰办公室楼下有6层商业，品牌的衣服、鞋帽、首饰、化妆品琳琅满目，沈月一听就坚持拖着萧敏赶往金鹰，不过她也嘀咕了一句，虽然知道你是在引诱我去帮你清除障碍，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你说的诱惑。所以阳谋用的好也是不错的。萧敏觉得沈月的智商一点都不比自己低。 苏莹最近几天很紧张，因为关于进口家电卖场和“地暖项目”是她和何佩君说好前期分工推进，而且何佩君选择了比较辛苦的网店开拓以及国外商务联络工作，自己只是盯着学校的科研进度以及两家因为陈菲不在的原因而没人看守的商场。所以在知道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事关她的对赌协议。 曾爱玲意识到一个问题，随着业务的不断增加，未来会议室的使用会很频繁，行政管理要增加一项会议室使用制度，不然大家只能抢会议室。好在今天只有两场会议，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还是够用的。 沈墨想了一下，邀请何佩君先一起参加中盛娱乐的会议，应该会比较简单，何佩君也是董事，有必要知情，于是沈墨带着何佩君、曾爱玲、萧楚月三位董事以及张强一起先去了黑颖儿召集的中盛娱乐的会议室。 钱小小作为中盛娱乐见习ceo，主持本次中盛娱乐既“蚂蚁音乐”的会议。 钱小小用ppt详细展示了“蚂蚁音乐”平台目前的设计面以及功能。 沈墨看完直接说：“时间紧张，我直接提，你们参详，如果觉得我说的对，就直接改。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请你们说服我。所有问题今天开会全部现场决议，不要留尾巴，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第一，去除所有跟音乐不相关的广告模块。无论我们做这个平台的背后是否纯粹，但网站给人的感觉就是纯粹的音乐网站，在这里只有音乐，无非就是听和下载。” “第二，增加‘试听’功能。因为有些歌我不熟悉，我需要试听下，如果试听还可以，我可能会下载，如果试听都不满意，那就不会下载了。” “第三，增加‘收藏’功能。我喜欢这个歌，但是我可能还有再选选，因为客户可能用的是网吧的或者公共的电脑，我要下载也是下载道我自己的播放设备上，我的播放设备存储有限，需要有一个二次选择的过程，甚至我的播放设备没有带，我需要先在我的账户里收藏，下次有机会再下载，但下次就不用再去翻找或者需要用笔记下来，收藏相当于一个临时记事本。” “第四，需要增加‘点赞’功能，如果我喜欢这首歌，我可以点赞，这个功能很容易实现，不需要设置投票页面，只是对于用户点赞这个动作做记忆响应即可。这将是未来做各种排行榜的有效参数。当然，也是我们可以实际控制的参数，而且控制成本相对低廉。” “第五，请张总从法务的角度提供相关‘规避法律条款’。目前是免费下载，但我不想免费了还被起诉侵权。” “第六，技术上是否可以完成‘mp4’格式的上传及下载？有什么困难需要支持的，现在提出来。” “我说完了，你们说。” 沈墨第一次用这种快节奏的方式开会，众人稍微有点不适应，不过何佩君看的很满意，她认为沈墨是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总是嘻嘻哈哈的显然不合适管理公司。 钱小小问道：“沈总，第二、三、四、五我都认同，第六一会请沈亚男沈总具体说明，我想说的是第一条，完全纯粹的页面固然好，但是没有收益，前期会投入大量费用。请问沈总打算砸多少钱进去？” “请永远记住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我们是一个平台，因为免费将拥有大量的用户，这些用户也是未来音乐市场的粉丝，我称之为‘流量’。如果这个‘流量’达到一定量级，那么我将设置进入门槛，你认为娱乐公司会支付进入费吗？娱乐公司的钱和网民的钱谁的好赚？你让网民购买个100块的会员可能会纠结，可是娱乐公司为了捧红自己的艺人砸钱眼睛都不带眨的，我要用80%的用户去支持20%的大户，账是这么算的，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让‘蚂蚁音乐’的‘流量’达到十万级，百万级，下载量同样如此，那么根本就不愁收益，至于你们策划各种各样的‘排行榜’、‘下载榜’、‘新歌榜’、‘金曲榜’那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这个会议不讨论这样的细枝末节。当然一旦形成量级，开发周边产品例如直接发行线下cd什么的也是很大的收益，而且将来有一天，大户进入的质量越来越高，再开启会员收费模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定是有先后的，是否理解？” “理解。沈总对周期是否有要求？” “我的要求不重要，签对赌协议收益最高的是你，不是我，你做不好我可以让别人做，你是人才，但不是不可替代的，你行你上你收益，你不行你下别人上别人收益。当然，我个人很认可你，即便你被淘汰，我依然可以养着你，不，是公司养着你，因为你依然你有个人的价值，只是可能不是你想要的。” “明白了。给我一年时间。” “最多一年，我等不起。2004年我需要中盛娱乐为集团输血。” “好。” “亚男姐，第六项有问题吗？” “专属服务器扩容即可。而且确实会更加吸引人，但是必须保证带宽，这本身也是‘360地产网的诉求’，今天你不提，我也会单独找你提的。” “询价，然后找曾总审批，快速完成。我最后一个问题，‘蚂蚁音乐’什么时候可以全面上线？” “按照今天沈总的要求修改，最迟3月份上线。” “好，别忘了在主推我们中盛娱乐自己艺人的时候下点功夫，不用在乎是否公平，自己花钱捧自己人本身就非常合理，我要让叶青2002年先红起来，然后就是韩小月，以及今年举办的‘校园音乐节’挖掘的新秀。” “好的。” “豆豆，今年的活动改成‘校园音乐节’，记得该签合同签合同，该操作操作，这事你在行，别管我的态度。” “颖儿，你这次回燕京，请约些知名歌手或者行业大拿做表演嘉宾和评委，这次必须声势浩大，提前了这么久，必须将影响力做到最大，最终的决赛也重新选择好的场地，在决赛后紧接着办一场音乐会，记得别忘了摇滚，摇滚是音乐会的必要节目。” “叶青和韩小月尽快再录些新歌，2002年两位必须红，非常红。” “还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就散会。黑颖儿作为董事跟我一起参加下一场会议，其他人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节奏哈，这个城市有点太养人了，什么都慢吞吞的。” 众人一时半会不太习惯一向懒散的沈总怎么突然加快了工作节奏，还真是一刻不得闲，也让很多依然算是大学生的同事们感受到了一股紧张气氛，或许这就是未来社会的节奏，只是各自在大学校园里闲散惯了。 换到另一个会议室，何佩君的团队已经严阵以待，胡惠依然‘伟岸精神’，倒是陈菲明显有些憔悴，大小姐终于感受到了奔波的辛苦，不过沈墨注意到陈菲一直戴着手套，也没在意，宣布直接开会。 中盛商业的会议由何佩君的得力助理，一个叫项宁的女孩子主持，非常专业详尽的ppt展示了八个城市的选址，金陵的不用说，直接定了湖南路商业和山西路商业，自己有地方当然首选，况且还是核心商业地段。另外燕京、天津、宁波、杭州、苏州、青岛、大连也分别展示了选定的地址以及相关的预算。 整体房租、装修、人员以及第一批10%的货款的成本预计5000万，除了燕京和金陵是一市两店，其他皆为一市一店，等于是全国十店同开。预计开业时间都在2002年的6月，也就是想赶上夏季这个家电热销的旺季。 沈墨原则上认为时间太赶，但是想到2003年的非典估计依然会如约而至，如果放在2002年的年末开业，估计一开就要预冷，所以还不如夏季就开，所以倒也没有纠结时间问题了。 何佩君确实很专业，在展示完ppt之后详细的想董事会汇报了国外家电商的具体情况，目前中国已经加入wto，所以倒也担心关税问题，家电大多选择常见的大宗物件，例如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等。所有的国际进货要注意的流程都有详细的规划和上下线设定，国际物流方面也选择了有损坏赔付的知名品牌。 沈墨听完表示非常认可何佩君团队的工作，不过依然提醒了几点：“第一，请团队务必重视配送及安装问题，尤其在安装部分提前设置好相关参数，以便不同的房屋条件安装使用。” “第二，所有分店的后勤人员都跟当地的人力资源公司签约，后勤人员的劳动关系全部由签约的人力资源公司负责，我们只是按用工向人力资源公司支付整体费用，这点请法务部协助。宁愿每个人头支付点费用，也不要承担任何劳动纠纷的责任。” “第三，销售团队可以积极的跟当地的地产开发商以及装修设计公司合作，将家电的销售预设到开发公司的配套或者装修公司的预设设计里面。不要只是开店然后做活动等客户上门。坐销和行销要同步。” “第四，可以推出家族套餐或者社区套餐，例如组团购买可以享受团购价。重要的是快速出货，不要拘泥于形式，差价是钱，时间也是钱。” “第五，国际采购合同里，将比较普遍的易损坏配件作为附加采购条款，必须在质保期内保证供货，让客户不用担心坏了零件没法配，那就真的将客户往国产货那里推了。” 何佩君听完非常赞同沈墨的几点意见，这些细节或者方法是她们之前没有想到的，吩咐项宁全部记录采纳以及落实。 “沈总，没想到你对商业也如此了解，而且心思很细腻。” “我不懂的，我只是从一个消费者的角度想我如果花更贵的价格应该得到哪些保障。这就是从客户体验的角度出发，我买东西我就要得到尊重和保障，买进口家电的家庭收入都不差，这些人最喜欢的就是面子以及服务，你可以让他有高人一等的感觉，重要的是他愿意掏钱。至于称呼客户为‘你’和‘您’无非就是发音问题，反正也不花钱就能做到的事情。” “有道理，我们之前太过从商业角度出发了。” “何总，你们的问题是你们团队太多女人了，除了韩信勉强算是你们这个体系里的男性，一个男的都没有，我很相信何总的团队是很专业和强大的，但是思维这个东西，有时候是习惯，你说你没事带一帮美女到处跑，也不怕遇到坏人。可以招募点男性员工嘛。” “男人没一个……男人在前期跟我们现有的团队跑不太方便，后面可以增加。” “额，何总，咱们继续说‘地暖项目’的事情，苏莹，你开始吧。” 苏莹开始汇报：“金陵师大的科研团队已经组建完成，并开展了近一个月的工作，目前进度符合最初沈总的要求，只是在材料选择上还是有些纠结，pe-rt管的性价比确实很高，不过在外观和手感上不如pb管，pb在试验过程中表现很不错，只是价格要比pe-rt管高出不少。这个分歧是现在的一个问题，崔教授目前也没有明确的定义，他希望结合其他方面的试验在最终决定。整体所有的试验完成以及形成数据报告大概还需要3个月，之后的落地产品以及室内的调节器关联试验估计还需要半年时间，加上可能有一些专利申请以及生产加工，预计推向市场要在2003年年底是最快的了……” 沈墨打断了苏莹的汇报，说：“苏莹你是不是最近有点闲，你在想什么呢，我让你去跟团队是为了混资历的？是为了让你鹦鹉学舌的？请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报告，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之前你没有这么笨的。” 苏莹这是第二次面对沈墨的发火，第一次还是在团委的时候，之后甚至一度觉得沈墨对她很温和，连很贵重的手表都能要到。她确实有点没怎么用心，但是似乎自己的报告也没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沈墨发这么大的火。 何佩君终于相信沈墨是一个管理企业公私分明的人，她之前在燕京的时候一度以为这位跟着的大长腿美女是沈墨的女人。这么多人骂的这么狠确实有点不像徇私情的人。黑颖儿倒是有点震惊，这货那么凶干嘛，好歹人少的时候再说，黑颖儿暗暗打定主意，沈墨要是敢这么骂她，她一定先给一腿再说。陈菲不置可否，表情一直很痛苦，不参与任何讨论，仿佛只是自己应该坐在这里而已。 “沈总，这块内容我确实据说汇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您之处。我没有谈恋爱。”苏莹一直是骄傲的，甚至觉得在中盛，自己的受重视程度是高于其他早期培养的同学的。 “pe-rt管的性价比确实很高，不过在外观和手感上不如pb管，pb在试验过程中表现很不错，只是价格要比pe-rt管高出不少。我问你，这个问题那些书呆子看不出来，你也看不出来？” “确实是分歧，崔教授也是难以决断。” “王八蛋，花着老子的钱，琢磨小孩子的问题。我问你，我做生意要考虑成本，是不是理所应当的选择性价比好的，我不是以次充好，我是质量好，价格又便宜的，这么选没毛病吧。” “可是pb在试验过程中表现很不错，外观和手感上都要优于pe-rt管。” “苏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看不出问题，你信不信我……我敲你的脑袋。其他人不学这个专业可能想不到，你是这个专业的高材生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外观和手感不重要？” “废话，地暖产品是安装在地板下面的，请问谁家安装了地暖会没事还要掀开地板欣赏下它美妙的外观，以及尝试下它的手感？它是个管子，是个设备，是个注定会放在地板下面没人看见的产品，性能和价格最重要，它又不是个女人，没事要欣赏下，还要摸两下，你脑子怎么长的？” 众人哗然，恍然大悟，终于知道沈墨说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了，确实一般外行人听到专业词汇会有拒绝思考的惯性，但是沈墨认为苏莹不应该如此。 “你，苏莹，要是谈恋爱了跟我说一声，我让大军去揍他，奶奶的，我的得力干将怎么被迷的五迷三道的，脑子都不好用了。” “我没有谈恋爱，我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苏莹，地暖项目你继续跟，但是必须第一时间跟我汇报进度以及那帮书呆子时不时冒出来的傻气，这个项目必须加快速度，要是最后搞得比‘新风项目’那边还慢，那就真是崔教授自己打自己脸了。这一次原谅你，再有下次，你给我小心点。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学别人谈恋爱，是不是傻，男人没一个……男人不能等等再找？” 苏莹已经快要哭了，她很冤枉，她没有谈恋爱，如果是和沈墨，她倒是可以考虑。她也不冤枉，这事难怪沈墨发火，确实这段时间在工作上没怎么用心，光想着春节回家要买哪些东西去嘚瑟一下了。 就在何佩君要询问“新风项目”具体情况以及后期生产的问题的时候，外面传来的呵斥声以及女生的尖叫声，似乎一场冲突正在发生。 第65章 作死的翟少 沈墨已经听到了萧敏的声音，快步冲了出去。 办公区前厅萧敏护住沈月挡在前面，对面是一个长头发，一脸桀骜的年轻人，个子不矮，正骂骂咧咧的。 沈墨不管其他，快速冲过去拦在萧敏身前，莫大军和龙虎兄弟都不在，如果有突发事件，自己是唯一能上也愿意上的战斗力。 “小墨，这个王八蛋调戏我，他摸我屁股。”沈月及时说了情况。 “卧槽。”沈墨听到这已经不用思考了，一脚往对方的肚子上踹过去，对方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如此对自己，一边倒地一边冲自己身后的一个跟班喊道：“感觉给我叫人。” 沈墨不管，趁对方倒地的机会，顺手拎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下去，长毛年轻人还算反应及时，奋力反击，沈亚男往办公室跑，萧敏招呼前台先锁门，然后招呼女生们退后，自己则要冲上去帮忙，但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眼看沈墨是占优势的，但是奈何对方实在有点胖，一时倒也无法降服，回办公室的沈亚男拎着一根木棍就出来了，直接往前台位置冲。长毛一边抵抗一边想跑，但是钢化玻璃门已经被萧敏关上，只能一边抵抗拖延时间，一边喊道：“我是力通集团的翟郡，不要打了，有事好好说。” 沈墨停顿了一下，沈亚男看着沈墨，似乎沈墨一声令下，就会向长毛挥出不知道从那个椅子上拆下了的木腿。 长毛看沈墨停了下来，以为沈墨被镇住了，嚣张劲又冒了出来：“你们不要嚣张，力通集团是什么存在你们应该清楚，当初要不是我们出了几千万，哪有你们这个小公司立足的地方。摸下而已，至于这么喊打喊杀嘛。”在他眼里，沈墨就是个走了狗屎运从力通集团骗了几千万的小b瘪三。 沈墨笑笑没说话，抢过沈亚男手里的木棍，终于想起自己也是跟莫大军学过几招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是不会用，猛的脚尖发力，从上而下将木棍向长毛头上砸下，长毛翟少哪想到这家伙这么生猛的不知死活，自己身份都摆明了，怎么还敢打，完全扛不住两下，就瘫倒地上满头满脸的血，样子很凄惨，嘴里只是依然喊着：“你们给我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这时候长毛翟少的小弟将位于26楼的人喊了上来，可惜钢化玻璃门将他们挡在门外，但这不影响他们看见长毛翟少的惨样，于是一边拍打着玻璃门叫喊，一边快速的拨打着报警电话。 沈墨打架属于只要动手就会发狠的那种，人群中的黑颖儿看着那个熟悉的眼神，她知道这个长毛要倒霉了。至于后面拼人头，中盛是不怕谁的。 沈墨头也不回，摸了把脸上的血，问：“哪只手摸的？” “右手。”沈月和沈墨从小跟人干架的默契还是有的。 在中盛众人和门外翟少小弟的眼里，就看见沈墨手起棍落，砸在翟少的右手上，一下又一下，翟少开始还喊，后面已经痛的没声音了。 萧敏看差不多了，拉了一把沈墨，沈墨不理，让萧敏带着众人回到会议室关上门，并用眼神示意萧敏，萧敏懂了，但也舍不得，咬咬牙，拉着众人往里面走，她知道了沈墨要如何善后。 看着沈墨依然在砸自己的少爷，外面的小弟实在等不来警察了，一顿猛冲，将钢化玻璃门冲开，顿时钢化玻璃碎成很多颗粒，好在这种钢化玻璃碎粒不伤人，一帮小弟终于冲了进来，一边抢人，一边就拳脚往沈墨身上招呼，沈墨尽量挥动手中的木棍阻挡，尽量避免受伤。 会议室里的沈亚男和曾爱玲等人听到玻璃门破碎的时候，非常担心沈墨一对多受欺负，纷纷想要冲出会议室帮忙，但是被萧敏大声呵斥，让大家冷静，关键时候记住要听沈墨的，不要浪费他创造的机会。虽然自己也很心疼。沈亚男不理他，觉得萧敏太自私。依然要往外冲，湖南辣妹子的猛劲显露无疑。 何佩君喊道：“听这个丫头的，沈墨和她是对的。相信沈墨，他比你们想象的还要牛逼，这个小男人真不错。” 沈墨坚持了几分钟，警察终于到了，沈墨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形象确实有点不太好看，警察的到来让现场平息了下来。然后会议室里在萧敏的要求下，所有的女性出去，男性全部留在会议室不要出去。 警察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二话不说，让人通知力通集团的行政人员立刻送翟少去医院治疗，然后将一众翟少的马仔全部带走暂行羁押。负责带队的中年警察应该是个小头目，转身对沈墨道：“你肯定要跟我回队里，至于是协助调查，还是别的，咱们可以先聊一聊。” “警官，这是我不会私了，社会恶势力上门性骚扰我公司员工，我作为公司负责人不可能坐视不管，对方还恶意冲砸公司大门，这性质，我建议还是直接立案好了，我要是敢怂一个字，我喊你爹。” “呵呵，年轻人，火气不小，这事如何定性还不好说。” “警官，你放心，要是这事还能被颠倒黑白，我发誓我这条命不要了，至于为什么不要了，我不说，你懂。” “哦豁，你还威胁我？” “小墨，翁叔叔不是那样的人。”萧敏转过头去说：“翁叔叔，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那个长毛我们不认识，直接带人跑到我们公司，性骚扰我们的女员工沈月，也是沈墨的亲姐姐，昨天晚上还是住我家的呢，我这刚送她过来上班，就遇到这事，要不是沈月护着我，可能那个坏蛋先骚扰的就是我。我们今天男员工好多不在，，就沈总一个人，只能一个人保护我们，没想到对方居然带领这么多社会人士冲砸我们的大门，我怀疑他们当中有人又案底，翁叔叔不妨好好查一查。” “行了行了，敏丫头，我知道你能说，问题不大，就冲这一帮可能有案底的人无故冲砸私人公司，基本上你们没什么事，不过年轻人，你这下手有点重呀。” “其实不是我下手重，是他们多人对我一人，我只能正当自卫，一根捡来的凳腿，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的武器了，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眼看事不可为，打算用自残的行为诬告我。” “行了，别说了，监控记录盘拆下给我带走。“ 藏在人群中的秦豆豆偷偷比划了个手势，然后萧敏就让沈亚男带翁警官去取监控录像。可惜那个监控录像只记录到沈月被长毛翟少摸屁股以及尖叫的地方，后面就没有，这是萧敏带着众人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吩咐秦豆豆去干的。 默契的沈墨在玻璃门没碎之前，顺手将前台的监控给敲了一棍。 沈墨再次抹了把脸上的血，让何佩君、黑颖儿等股东等自己回来继续开会。中盛娱乐的人赶紧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然后带着沈月和萧敏去派出所做笔录，然后让秦豆豆通知莫大军开车过来，晚点正好送萧敏和沈月回家，自己回公司。 沈墨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只是洗了把脸，挽起了带血的白衬衫袖子，继续开会。 苏莹觉得自己今天被骂的一点不冤，关键时刻的脑子确实不如萧敏，当然有些默契也不是别人能比的，她觉得自己需要在这方面提升，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没有萧敏的反应，也没有沈亚男的果决和勇猛。而陈菲依然一脸痛苦，虽然也有点担心，但是似乎顾不上这些。 何佩如详细的询问了沈墨提出的“新风项目”，了解了详细的细节，基本操作和“地暖项目”相似，约定了春节后再次找金陵师大签约的细节后，就打算告辞回燕京了。 临走还特地带了一些普洱茶，一方面送人，一方面看看是不是可以顺便帮忙推销一些，沈墨一直送他们到电梯口。 “沈总，你今天真帅。” “何姐，你这话说的，我哪天不帅，只是今天特别帅。” 项宁几人忍不住在旁边笑，虽然他们是何佩君带来的，但是沈墨实际上才是她们现在真正的老板，今天第一次见老板，真是各种大开眼界，这个年轻帅气的老板给她们留下了太多的印象，开会的严谨苛刻，打架时的勇猛很辣，此刻的厚脸皮无一不彰显着个性。同时这个企业的向心力也是真的很强，连女生都敢往上冲，那可是个负责网络内容的瘦弱女孩，不过那个萧敏是真聪明，跟沈墨也是真的默契，不由的对这个金陵的中盛集团有了更多的归属感。 “不但帅还很猛呢，姐姐越来越喜欢你了，好好的，等姐姐回来给你惊喜。” “何姐，只要不是惊喜，怎么都行。代我向何兄问好。” “走了。” 黑颖儿没打算跟何佩君一道，何、黑两家原本并不算熟悉，加上性格和年龄有不少差距，两个人共同语言并不多，这也是沈墨希望的，毕竟两大股东可有不少的股份。 “沈猛男，我也要走了，茶饼我带了不少，帮你推销。” “好，你找曾总拿点10年份的带给老爷子，顺便带我向他老人家问安，至于金陵这边背后的人是谁，我查到了会告诉他。” “行，爷爷多少有点不高兴，没想到还有人做着渔翁得利的事，居然事后还能保密，看来胆子有点大，爷爷说，谁得利谁就是背后的那个人。” “明白。我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还需要旁敲侧击的确认下。不急。” “得嘞，你赶紧处理后续吧，我猜力通集团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明面上估计不会怎么样，私下里肯定有动作，那个长毛有个护短的妈。” “我有数。既然不能躲在阴凉处，那就索性站在阳光下，干就完了。” “你很聪明，今天是故意激怒外面的跟班冲砸大门的吧。” “我特么真是看不起他们，砸那么多下才想起来冲砸大门，差点让我计划失败。” “呵呵，以后离你远点，你和萧敏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话说的，我姐还吃亏了呢，奶奶的。下回遇到了再打。打到怕为止。” “长毛确实有点恶心。也就是有个有钱的爹，不然就他那跋扈德性，早被打废了。” “有钱的爹？呵呵，也许很快就不是了。” “有热闹看的时候记得通知我，走了。” ………………………… 此刻的长毛翟少正躺在病床上嗷嗷的叫唤，翟夫人一脸愤怒，得知是自家公司楼上的一个小公司干的，恨不得立刻手撕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司，被翟老板拦了下来，翟老板很清楚自己的儿子什么货色，但是终究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让律师到派出所沟通了半天，暂时允许翟少先住院治疗，不过后期依然要羁押，因为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翟少不利，如果中盛集团坚持起诉，那可能结果会很麻烦。沈墨他知道但没有见过，之前的收购案由纪昌民全权负责的，他并看不上这样的小公司和所谓的几千万的收购案，只是听说那小子有点傻，几千万加上老旧物业就签了合同，并没有故意那我爱家置业作为抬价的筹码。于是打电话让纪昌民去剧中协调下，至于老婆孩子要的复仇，翟老板是看不上所谓的打打杀杀的，这样的小公司他认为有很多种办法让放对方求饶，并不急于一时的痛快。 纪昌民接到指示，直接跑到金鹰27楼，二话不说，先让人立刻修复大门，这才跑到沈墨办公室，悠哉的跟沈墨喝茶闲聊，他知道沈墨没吃大亏，这事就能谈。 “沈总，怎么个章程？你说我传话，咱们这交情我肯定尽量协调。” “纪总，你回去就说中盛的年轻老板年轻气盛，这会还在气头上，被骚扰的女孩是他的亲姐姐，这事至少现在没得谈。节后再说。” “然后呢？”纪昌民可不傻，知道沈墨话里有话，但是身份的问题，不会说的那么直白。 “我听说力通集团多幅地块的工程进度不错，不过有些地块始终没怎么动，什么情况？” “这话问的，我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银行有朋友一打听就清楚了，现在其实资金压力很大，银行的开发贷每一个财务年都要循环一次的，所以不被看好的地块所谓的开工就是做做样子，不急于开发占有了资金，至于围而不动的所谓不被看好的地块只是用来忽悠下银行的资金，用于周转嘛，这都是行规，大家心知肚明的。再则去年承接了过江桥的亮化照明工程，因为是政府工程，本来结款就慢，施工周期又长，这不还在想是不是能忽悠谁接手我们的奥体地块呢。” “其实不瞒纪总，小弟呢现在有点小钱，看人家都搞房地产开发，我虽然不太懂，但是也有些心动，要是能搞个便宜地块学习搞搞也不是不行？” “沈总，大家朋友，我可以替你传话，不过你一来不懂，二来那地块确实不咋地，晚上到处青蛙叫，标准的乡下，你可考虑清楚。” “纪总有这句话，我内心万分感激。不过我还是想试试，我还年轻，大不了从头再来，要不请纪总穿针引线一下？做砸了我不怪你。” “你确定？” “确定。” “那今天这事？” “这是两码事，奥体地块我是清楚价值的，你们不会不加价的，除非加上龙江地块，这事能坐下来谈。” “龙江地块其实也是鸡肋，不过要比奥体强多了，我问问吧，有没有其他说法了。” “1000万的普洱茶，绝对自产自销的，这样你们地块加点价我也平衡点。” “500万肯定没问题，1000万估计够呛，再好的普洱也要1万斤了，什么时候喝的完。” “可以先存储在我的茶仓里呀，免费保管，你们以后项目开盘可以送给成交客户呀，反正送什么不是送呀。对吧。” “呵呵，沈总真是好算计，钱收了，货还留着你能自由流通，反正你有茶山，等于是预售呀，你这可比房地产狠，连个预售证都不用。” “我这小打小闹的。哪能跟力通集团比呀。” “行，我知道了，大门今天修复好，其他的小东西我就不管了哈。” “不用，你忙正事要紧，我估计最迟大后天回老家。” “得，回见。” “回见。” 沈墨送走纪昌民，立刻喊曾爱玲打电话约夭夭有没有空见面，自己则是走到白板前盘算起来。 过了一会，曾爱玲跑过来说，夭夭这两天很忙，估计只能晚上了，问沈墨要不要晚上去家里吃饭顺便聊事情还是晚上在外面吃饭？ “你跟她说，晚上去她家吃饭，有点想念秦姨的手艺了，下班去接她一起走。” “好，不过你们俩干嘛不直接打电话，拿我传话逗闷子？” “曾总，你过来，我跟你说说我刚有的想法。”这把歪打正着让沈墨确定了下手的时间，沈墨一直不太确定前世的一些重要时间节点，但是纪昌民的一句“过江大桥亮化照明”工程提醒了他，他非常明确的记得，前世仇人翟老板倒台就是从这个“照明工程”开始的，也是唯一被公开的有具体数字的贪腐案。所以沈墨毫不犹豫的就提醒纪昌民，表现出了一个“地产傻子”对力通集团用来做幌子的不感兴趣的地块发出了收购的“白痴想法”。 一切都开始热切了起来，感谢作死的长毛翟少！ 第66章 进军地产 萧敏家，萧千煌听着萧敏对事情的复述，不由的感叹真是两个聪明的年轻人，不过沈墨能抗住多人的围攻，可见打架还不弱，笑到：“这臭小子，可以的，不过翟老板那老阴货不会善罢甘休，他能应付？” “不是有黑家和何家吗？能不管？” “人家入股是为了利益，又不是照顾小孩子，这种事都要喊大人，那就没意思了。” “那怎么办？” “看沈墨怎么说吧？他不可能鲁莽到只是为了打人出气，却没有应对办法。你喊他来吃饭，把姐姐扔我们家也不管，算怎么回事？” “萧叔叔，你这是嫌弃我？” “哪能呢？我只是想那小子了，这次茶搞得不错，我以后都不喝绿茶了，绿茶简直是没有品味。” “萧叔叔喜新厌旧？” “我这是择优，跟喜新厌旧有什么关系？” “你猜张姨会不会很欣赏我的逻辑？” “你这丫头，我跟你说呀，假如有一天你…” “‘假如’是谁？” “算了，还是你弟弟比较好玩，你们聊吧，我回书房了。” “萧叔叔这么小气？” 萧千煌一句话也不想搭理这个丫头，这沈家怎么尽出这种烦人怪。 “小敏姐，你爸怎么了？” “你别理他，只有沈墨愿意跟他神神叨叨的胡扯。我们没人愿意跟他聊天。” “小敏姐，说实在的，以你今天的表现，你和我弟的默契程度已经超过我了，我觉得你有资格当我弟媳妇了，来，赶紧叫声‘三姐’来听听。” “你好烦，一会姐一会妹的，你确定你比沈墨大？” “这是不会错的，有身份证的。不过今天可惜了，没能买成东西，不行，明天继续。你有钱吗？” “有，沈墨的零花钱都在我这管，你随便花，我没意见。” “嗯，很好，对了，今天那个短头发的姐姐是谁？那么生猛？” “沈亚男，我的同学，一个宿舍的，也是你弟弟的得力干将。” “是嘛？她冲出去的时候，眼神不对，你要小心，这种姑娘我是服气的，她要是喜欢我弟弟，你似乎完全没地方下手，这种姑娘太刚了，也太纯粹了。” “她确实很喜欢沈墨，她自己说的，也承认的，沈墨也知道，我也知道，只是她不争不抢，只是说自己有资格喜欢一个人，其他什么都没有要求。” “这才麻烦，没有要求就是最高要求，这有点难办，你是自己人，我帮你哈，我想想怎么办比较好？” “你别折腾哈，现在这样挺好。” “你倒是大度，不管你，反正明天先买东西，至于那个姑娘，我看情况会会她，今天被那个王八蛋一闹，正事一点没办，出场方式极其不佳，改天要找回场子。” “哈哈，我确定你跟沈墨是亲生的姐弟。” “那是必须的。” “你哥今天不来吃饭，我妈不在家，我们俩吃什么？” “你爸不是会做饭吗？” “你猜他现在还愿意给你做饭吗？” “这事简单，我分分钟哄他开心，乖乖做饭，哎，我哥又干嘛去了？” “他晚上去姚夭夭家吃饭，他要和秦局还有夭夭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刚才给我发短信了。” 沈月看着萧敏一脸淡定的表情，心中不忍，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毕竟自己就是个骑墙的，姚夭夭的好处她可没少拿，萧敏看起来不弱，又好像很弱，在沈墨的事业里完全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有点吃亏，她其实也不知道沈墨是怎么想的，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转移话题说：“我去忽悠老萧几句，你且等我哈。”扭头往书房跑去。 萧敏看懂了沈月的表情，她当然知道姚夭夭的存在，甚至能感觉到姚夭夭和沈墨之间一定有难以割离的关系，以前她以为只是利益驱使，现在她会多想几分，但她什么不做，也不会跟沈墨故意说点什么，她想既然选择在背后撑伞，那么那个人的后背愿意给自己，那就是自己的。至于姚夭夭，萧敏只会在自己内心深处悄悄的的隐藏着一句：“呵呵，老女人。” 姚家别墅。 今天难得的是姚世骏也在，自然不能少了酒，沈墨最近没少孝敬，反正投其所好的酒水是没人介意的。 沈墨其实是有点酒量的，乡下人没有钱又想喝酒，一般都会在田间地头种点高粱，秋天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蒸馏，纯纯的高粱酒，沈墨和沈月在8、9岁的时候就两个人偷偷就着萝卜干喝光了一瓶，然后两个人四仰八叉的在人生中第一次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沈墨独爱茅台的口感，那股些微的粮食酒的土腥味，无比亲切，但是非常反感后世各种被反复勾兑的白酒，入口是顺滑了，但是味道不是那个味道。 沈墨陪着姚世骏一边喝酒，一边跟夭夭闲聊。 “夭夭，奥体地块和龙江8号地块现在接收，估值大概多少？接手后从银行重新做贷能做多少？” “原则上也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你们谈好后，银行部分可以直接转贷，不过转贷的周期不会重新计算。有利有弊。估值的话，奥体地块依然不贵，估计对方适当加点也就给了，50亩的话5000万顶天了，龙江8号估计要高些，一来面积大，有120亩，现在算100万一亩，也要12亿，如果你不想后期有问题，那就全款结算，然后手续齐全后，待对方清还掉银行贷款，你再次向银行发起开发贷，估计合计能贷13亿不得了了，也就是说你接手，银行完全房贷后，光土地出让金这块要占用你4000万，如果你第一时间开发的话，那要的资金就海了去了。建筑成本你知道的，要我说龙江8号地块有点太大了，一般一个小区能有10亩地就不得了，至少能有1500户，你确定你要龙江8号地块？” “如果我坚持奥体地块能起来，那么位于奥体更前段的龙江怎么可能不火，所以如果逻辑没错，那龙江地块就必须拿下，虽然很大，但是也可以开发很多年，边开发边等升值呀，奥体火的时候，那么龙江岂不是已经熟透了？” “步子是不是有点大？”秦烟问道。 “没办法，现在不拿，后面就不好拿了，我不想掺合商业潜规则，我做生意的原则就是坚决不私下搞猫腻，不然哪天被翻旧账受牵连实在不值当。” 一直不参与话题的姚世骏嘀咕了一句：“嗯，很好。坚持。” 沈墨知道姚世骏的身份在参与一些秘密的事件，能有这句就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你要是能听明白那就是暗示，你要是听不明白，那就当没说。 沈墨很清楚的记得前世力通集团在翟老板出事的两年内，第一总裁是如何霍霍力通集团的，翟老板“王者归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被各种暗箱操作的只剩一堆债务和一堆官司了，于是回归后的翟老板和自己亲自任命的包总裁、首席财务总监莫珂以及一堆相关管理层展开了长达5年的斗阵，最终以包为首的一众人等虽然都锒铛入狱，但是力通集团是真的被毁了，光被起诉要债的官司就有300多起，法院几乎快是专门为力通集团开设的了，每天开门就是跟力通集团的案子，审都审不过来。 在翟老板不在的两年里，长毛翟少充分体现了草包的本色，屁用没有，翟夫人只能没事就哭诉孤儿寡母的被欺负。但是包总裁何许人也，岂会心慈手软，不过在一系列的高价资产贱卖的过程中，所有涉嫌参与运作的第三方公司后来都被清算，职务侵占以及私下商业贿赂是没有办法完全掩盖的。所以沈墨一直提醒自己坚决不参合这类交易，占小便宜吃大亏，在从纪昌民的一句话里猜到时间点后，毫不犹豫的动了提前收购的念头。 “秦姨，龙江地块面积较大，假设我分成很多期开发，那么土地出让金是否可以分批次？” “这种政策针对大型地产企业是可以的，毕竟他们有企业背书，其实无所谓的，国土出让，你如果按照约定没有及时缴纳土地出让金，收回土地即可，说白了，那土地就是租给你的，无非租期比较长，有40年，50年的，住宅么最长，70年。不过对于新的地产开发商，没有很好的企业背书，历史开发产品背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中间会受到很多干扰，至少我就会不停的要走访和关注你们的开发进度。归根结底就是不要出现烂尾，不要出现质量不合格，不要出现延期交付，不要出现违规施工，不要出现违规销售等等，你觉得你是否有必要这么麻烦？你资金不够？” “问题不是很大，上次出让股份回收72亿，但是我和夭夭还有爱玲兑付了18亿，还有54亿，‘360地产网’一年尽收益能有4000万，广告代理收到我自己的‘360地产网’会有所影响，估计一年能有1500万收益，但是中盛商业部分光家电卖场就要前期投入5000万，‘地暖项目和新风项目’还在孵化器，至少一年后才能推向市场，前期保守点要6000万，中盛娱乐最近一年将全力推‘蚂蚁音乐’以及捧新人，一年内至少要先付出5000万的费用而没有任何收益，而自持的两个商业年底将全面调整业态装修，不但没有收入，还有投入改造资金，虽然不会太多，但2000万是要的。也就是说两幅地块贷款下来后，如果要正常开发的话，资金看似还有37亿。开发周期最起码两年才能上市销售，所以知道2004年我都会有点吃力。这还不算这个过程中大量的人力成本，所以龙江8号地块我必然要分多期开发，这个地块我看了夭夭和爱玲的报告，大致可以划分出四大板块，分出6-8期建设。这样有关部门可以认可吗？前提是我会一次性缴纳土地出让金，但是分期开发，预售证也是分期发放，这要提前说清楚。” “你在报规的时候分的明确点，是可以的，但是提醒你，手续不得有任何猫腻，必须严苛，越严苛，后期就越不会有麻烦。” “嗯。夭夭，这么大的开发贷，你们一家能吃下？” “够呛，我相信你，但是评估系统不会相信你，所以奥体没有问题，龙江8号你要想办法。” “嗯，王珂和夏唐都还好吧？” “都挺好，王珂还升职了，不过你之前算计过这两位，你猜人家会理你？” “生意是要谈的，有利益就行，谁在乎以前一点小故事，而且我会给他们送点特殊的礼物，他们会选择相信我。” “但愿吧，我有点慌，你这步子有点大，你不跟股东们讨论下？” “不急，八字没一撇呢，等差不多了，春节后我召集董事会开会举手表决。” “好吧，反正我是小股东，我也选择支持你。”姚夭夭说完眼睛里发着亮光，她虽然觉得沈墨有些冒进，但是她也觉得这样的男人才霸气，不然什么事都要算计来算计去的，唯唯诺诺，走一步看三步实在无趣。 “秦姨，随着公司的发展，早期的一些人才呢必然会逐渐的不能适应，我需要一些新鲜血液，需要‘地产大神’坐镇，请方便的时候帮我推荐一下。” “这个没问题，你需要一个退休的顾问，需要一个建筑方面的大神，需要一个擅长开发报建的灵活的经理，需要一个有能量的公关经理，当然，一个专业的营销人才是必不可少的。相当于‘进’、‘出’两座神，后面一座菩萨带两小鬼配合。基本就是这个配置，至于财务、法务你是有的，而且应该还是不错的。” “秦姨说的没错，请节后就帮我推荐。” “你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 “不耽误，难道2002年没有土拍？我只是对力通集团有些执念，如果他们给脸不要脸，那我不会直接拿地呀，也不是非那两块不可。只是他们之前的眼光确实不错，至少地本身条件确实好。” “好，正好春节期间会有一些往来，我提一嘴，具体能不能用，怎么用你自己定。” “好的。” 沈墨一边继续敬姚世骏酒，一边拨打电话给曾爱玲，嘱咐备两份礼品送给王珂和夏唐，然后约对方看是不是年前一起喝茶？ 曾爱玲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嘀咕了一句：半夜三更给单身女子打电话合适吗？想想也合适，至少不会又被老公怀疑来怀疑去，不免有些想入非非的坏心思，因为亲眼看沈墨打架的场面，觉得这男人真特么帅。暗自提醒自己，想想是自己的权利，又不犯法。 至于沈墨，这一天确实有些疲累了，喝了有6、7两白酒，又因为该想的事情都琢磨的差不多了，这会酒精一上头，实在困顿的走不动了，干脆直接就在秦烟家客房住下了，姚、秦二人对于这个孩子也不见外，还是蛮喜欢的，住就住呗，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女儿早就已经对沈墨下手了，这个夜里，姚夭夭同学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偷偷钻进了沈墨的被窝，沈墨迷迷糊糊的也不觉的有什么，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早起想偷偷溜回自己房间的姚夭夭还是被秦烟给逮个正着，气的秦烟拎着她的耳朵一直拖到房间关上门，秦烟伸手想要打，又下不去手，一脸的悲愤与无奈。姚夭夭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亲妈实在舍不得。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多久？” “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 “怎么能够这样，我去找他。” “别，第一次也是被灌醉了之后被我得逞的，跟昨晚差不多。” “你真是……你要气死我？” “他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他，我年纪很大了，我不能等了，不争可能就没了。” “你这么个争法就能有？” “至少有机会，他是第一次，我也是。” “你，说的什么鬼话，你自己跟你爸说去，看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反正已经这样了，你们舍得就打断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嘿嘿。” “你还好意思笑，不行，这事我要跟沈墨好好谈谈，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占了便宜。” “妈，我求你了，我的事你别掺和，这样大家都好，其实还真不一定是人家占便宜。你不要老思想。这事你也先不要告诉爸，他看似开明，但是脾气火爆，我真担心他会干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沈墨现在需要的是支持，不是打扰。” “姚夭夭，我现在不想理你，你自己反省吧，我和你爸一会出门，我现在无法控制情绪，面对沈墨还能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 “哦。那你们赶紧走吧，沈墨估计还有睡会。他最近太累了。” 秦烟实在很无语，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激动，还是先冷静一下再说，用手狠狠的点了下姚夭夭的脑袋转身走了，不一会就和姚世骏一起出门了。姚世骏不明所以，一边走一边嘀咕今天为什么没有早饭。被秦烟一句：一天不吃能饿死你？给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姚夭夭一看爸妈都走了，索性又回到沈墨的房间，沈墨已经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姚夭夭穿着睡衣进来，忍不住有些惊艳，喊一句‘真是小妖精’，一把将姚夭夭搂进怀里。 第67章 沈墨医治陈菲的顽疾 农历大年二十五，大雪初停。 沈墨继续开始了工作狂模式。 终于签完了一堆需要签字的文件后，沈墨问：“曾总，今年的年终奖怎么发的？” “刚才你签的表格里有，工作满一年的基本就是多发一个月工资。不满一年的象征性的发放半个月，最少的1000元。” “哦，在校大学生是不是一直还是兼职的工资标准？” “是的，而且算是兼职里的上线标准了，毕竟无法签订正式的劳动合同。” “不要拘泥于常规了，这样吧，今天是大年二十七，你问问苏莹、沈亚男、陈菲、秦豆豆、钱小小、白珍珍、韩小月、黄小强能不能到公司来一趟，按照能来的人数你让财务准备相应的红包，每个红包5000，沈亚男10000，不能来的告知可以年后来公司财务领取，但只能领现金。莫大军别问了，他离的远，已经回家了。明天你让萧总、张总也过来领红包，每人20000，陈太升的话你发吧，多少你自己定。” “好的，那我呢？” “你？你才收了4000万，你在乎这点？” “一码归一码，为什么大家都有，我没有？” 沈墨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两张一百的，说：“来来来，过年了，给你200块，自己找个红包包下，算是给你的压岁钱了，你这女人掉钱眼里了。” “哼。”曾爱玲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再沈墨面前有了一丝撒桥的意思，不过一路过来，两个人互相怼也习惯了，只是拿了200块有点气呼呼的。 沈墨也不理她，因为沈墨觉得曾爱玲有点奇怪，一个富婆怎么会在意那点红包？也没多想。 苏莹和沈亚男是一起到的，他们就在隔壁的管家桥9号。沈墨分别给了红包，说这是额外给的，跟公司发的奖金是两回事，而且很明确的告诉两位，沈亚男是一万，其他人都是五千，这么说是要让苏莹不要去瞎猜，他还是对苏莹有很大期待的，只是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沈亚男很开心，曾经的一万，今天的一万，似乎是一个轮回，而且沈墨毫不避讳的对自己有所偏爱，所以感觉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苏莹则是有些小小的失落，原本自己是沈墨身边最优秀的，但是现在却不停的被赶超，不过她明白沈墨是很在意她的，但是工作能力上还是有所要求的，所以苏莹接过红包，认真的说：“沈总，谢谢。你放心，我之前有段时间确实懈怠了，我已经跟何总约好了，节后我将随她一起去开店，她那里其实时间很紧，人手不够，‘地暖项目’那里基本上都是常规事务，我已经通知韩磊及时反馈信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好呀，你原本就是非常优秀的职业经理人的人选，但是不能自我高估，也不能自我否定，给你半年时间磨练下，基本上半年时间，何总的进口家电卖场可以全部开业了，你就回来，后面有大事要你跟班参与。当然地暖项目的对赌依然有效。” “好的。”苏莹觉得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至少自己没有被抛弃，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切都来得及。 沈墨又问沈亚男：“你家在湖南，你怎么还没出发？” “天气一直大雪，航班有点问题，我想想就干脆在金陵过年了，正好可以值班，中盛科技那里春节期间或许有一波访问高峰，再则‘蚂蚁音乐’的很多细节也需要慢慢推敲。尤其是审核，必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马虎不得的。” “辛苦你了，不过大过年的你这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太孤单了。” “我没事。” “亚男，我去年没有回家，今年真的没办法在这陪你。实在对不起。不过春节后我很快回来陪你，我家在苏州，离的很近。”苏莹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实际情况，她也确实要回去一趟，往后几年估计根本没有春节假期的概念了，毕竟她能感觉到中盛集团已经开始高速发展，身边的人都是高节奏的工作状态，何佩君、韩信让她感觉到了真正的职业经理人是什么状态，甚至连黑颖儿这个小丫头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董事气势，自己目前什么都不是，她不允许自己掉队的。 沈亚男表示感谢，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发力点，其他人的状态无法影响到她，她只在乎那句‘背后撑伞’的承诺，只有沈墨才是她在意的。 沈墨也确实没有很好的办法，自己是要回去的，捐赠学校的事情还是需要他出个面的，至于正式启动的一些事情可以让给曾爱玲。 秦豆豆在沈墨门口晃悠了半天，终于等到沈亚男和苏莹出来，他才进去，他的原则是沈墨跟美女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坚决不打扰。 沈墨将红包扔给他，然后笑道：“你居然还没回家？温柔乡缠住了？” “哪能呢？大冬天的有什么好缠的。” “其实高档酒店里的环境还是很好的，绝对不会冷，千万别去什么快捷酒店，冻的要死，什么情绪都没了。”沈墨说完一脸的坏笑看着秦豆豆。 “不好弄呀，人家不答应，这大冬天的隔着羽绒服抱抱吧，啥意思没有，亲个嘴都觉得有点麻，恋爱一点不美好。” “傻缺，环境呀，你要制造环境，不会去看个电影，然后去好的酒店吃个晚餐，顺便喝点小酒，然后没法开车，然后……” “沈墨，你信不信我告诉小敏你这龌龊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陈菲站到门口说道。 沈墨骂道：“秦豆豆，以后记得关门，什么坏毛病，万一商业机密给泄露了呢。”然后笑呵呵的喊着陈菲赶紧进来坐。 秦豆豆讪笑，被沈墨瞪了一眼，赶紧脚底抹油，走了。 陈菲依然戴着手套，接过红包，说了声谢谢。 陈菲似乎不舒服，连跟沈墨闲聊几句的心思都没有，这个时候，外面沈月的声音传来：“这就是我弟弟的公司？还行，嗯，以后我要常来巡视一下。”跟在后面的萧敏就一直笑。 曾爱玲也是觉得这个沈墨的三姐很有意思，古灵精怪的，这么大声生怕大厅里的员工不知道她是沈墨的亲姐姐驾临，刻意的宣示着主权。 陈菲看萧敏和沈月来了，就又继续坐了下来，她和萧敏有些日子没好好聊天了。 “陈菲，又犯了？”萧敏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陈菲戴着手套的手和一脸郁闷的表情。 “老样子，好不了了。” 沈墨一脸懵，陈菲这次回来是有点不太对劲，就问：“痛经？” 萧敏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除了知道痛经还知道什么，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陈菲这是老毛病，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就是治不好，看了很多医生用了很多药就是没用。” “什么毛病？” “冻疮手。每个冬天必发，治不好。要不然一直戴手套干嘛。” “冻疮手？让沈墨给你治，包好。”沈月叫道。 “他还会治病？”萧敏问。 “他唯独只会治冻疮手。小时候家里只有沈墨有冻疮手，一到冬天那叫一个惨，一热就痒，一挠就破，然后红肿化脓，手套沾上面都脱不下来，一场考试下来，试卷都红一片。后来我妈给用偏方治的，具体怎么弄我不知道，因为有些人哭的太凄惨，我都不高兴看。”沈月介绍道。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受不了，沈墨，你真会？”陈菲急切的问道。 “可以是可以，我确实后来重来没再犯过，不过这土方法有点残忍，我怕你坚持不下来。”沈墨幽幽道。 “你赶紧的，哪个女孩子愿意一直冻疮手呀。”萧敏说道。 “可以，不过我治病的时候你们都出去，不是怕偷师，是怕你们不忍心又要干扰，那就前功尽弃了。而且很巧，需要的物件这个屋子里还真有。” 陈菲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能忍受，这冻疮手实在是让我每个冬天都很痛苦。” 众人哗啦啦出去了，沈月拉着萧敏还有曾爱玲一起去楼下购物了，理由是：“千万别听，一会有人要撕心裂肺了。” 倒是萧楚月一直在公司帮忙准备红包，知道女儿要过来，本来就打算过去看看，只听到沈墨的茶室传来一阵陈菲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顿时有点慌，不明所以的去推门，结果被反锁了，萧楚月急的都要报警了，被还没来得及走的萧敏拉走了，一边走一边解释。 茶室里，只见陈菲脱去手套的一双堪称“破烂”的双手，被沈墨死死的按在一个小洗手盆里，洗手盆里明显是非常烫的开水，只是一会会，两人的手都红彤彤的了。沈墨一边按一边说道：“你力气真大，这事你自己要忍住，你不能让我一直按住，我好好的手不用烫的。真是倒霉，哎吆，烫死我了。” “我不管，太烫了，你要按住我，不然我受不了，再说你陪我一起烫我也舒服点，哎呀，太疼了，你就是这个办法？” “别急，一会上药，专治冻疮手的药，不过你能不能放开我，我手都红了。” “不行，我受不了，疼死我了，要是治不好，我一定敲你脑袋。” “我去，你这娘们，哎呀，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一直抓着不合适吧。哎呀，妈呀，水烧的太烫了，我也受不了了，你赶紧给我撒开。” “不撒。”“祖宗，我真是欠你的。你撒开，我才能给你配药呀。” “你先说要烫到什么程度能上药？” “烫是为了血脉流通，驱寒，还有就是杀菌，已经将结痂的地方泡开，一会就好了，你先撒开。” 陈菲感觉自己能单独坚持了，这才撒开沈墨的手，沈墨一阵唏嘘，儿时的记忆被唤醒，真是苦不堪言，连忙找出版纳包装茶叶的布包。因为这个布包的材质就是沈墨小时候的偏方的重要材料，要不是有现成的，这种土布还真不好找，真要找估计也就现在乡下人办丧事披麻戴孝的那种白孝布算是符合要求的，城里还真不好找。 陈菲就看见沈墨拿出一个小碟子，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布片，烧起黑灰，用小茶铲翻来覆去的打碎。 然后看差不多了，就喊陈菲把手伸过来，用茶巾轻轻的擦干水渍。陈菲笑道：“你还挺温柔。” “毛线，我要是不小心碰疼你，我估计你会毫不犹豫给我一巴掌。这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自讨没趣。” 陈菲笑笑，心想你说的真对。 “你别笑，一会最疼的在后面，你最好能在嘴里咬块布，别一激动咬到舌头。” “我没那么脆弱，你赶紧的，这是要将这些黑粉敷在伤口上？” “对，很痛，你忍一下哈，我要开始了。手别乱动，这黑粉的材料现在城里还真不好找，别撒了就麻烦了。” “嗯，你开始吧，我不动，你也别手抖，不然我烫也白烫了。” “行，马上开始，你说这手夏天看挺好看的，这冬天的样子真是吓人，这要是没治好，将来嫁人务必选在夏天，不然会吓到新郎。”沈墨一边抹黑粉一边臭贫。 办公室外的工作人员大致听说了治病的事，都不敢去打扰，只能一声大吼，却不是女生的声音，明显是老板沈墨的喊叫声，一边喊一边叫：“松口松口，你给我松口，属狗的呀。卧槽，撒开呀。陈菲，我真是欠你的。” 外面的工作人员等到老板沈墨的叫声停歇下来，这才继续埋头工作。 茶室里，沈墨一边瞪着陈菲一边默默的揉着自己的被咬的胳膊，敷黑粉的时候，本来好好的，陈菲可能太疼了，一口就就近咬在沈墨的胳膊上，沈墨没办法，一般喊撒口一边坚持将最后的一点涂完，这次用力将陈菲的嘴巴掰开。 陈菲双手微微颤抖，显然非常疼痛，恶狠狠的道：“要是治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这么对待医生的么？我都没说治好了要好处，你这干脆直接威胁上了。让你咬块布不听，非要咬我胳膊。” “这是万一治不好先收的利息。” 沈墨已经不想跟她掰扯，其实换了任何人，这么痛苦的情况下，能正常对话已经很好了。默默的拿出公司药箱里的纱布给陈菲包扎，然后嘱咐不要再戴手套了，全是细菌，而且捂着伤口不利治疗。 “这东西要搞几天？” “我小时候连搞了七天，明天开始你自己回家搞去。”（该土方小时候确实试过，有效，但其科学依据未知。） “不行，明天我来，你继续帮我搞，今天这罪都受了，必须坚持搞好，不然太痛苦了，别人没搞过不敢下手的。” “神经病，我又不傻，步骤你会了，材料也给你，你让你妈帮你。我肯定不搞了，我怕我会被咬死。” “不行，你要是不继续帮我搞，我就跟萧敏说你刚才非礼我。” “切，你认为萧敏会信？” 陈菲靠沈墨很近，本身也是站着，沈墨坐着，径直双手搂住沈墨的脖子，然后一口亲了下去，最后还使劲咬了沈墨的嘴唇一口。” “你猜我现在说你非礼我，萧敏信不信？” 沈墨一脸懵，这娘们是真虎呀，这接吻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然后幽幽道：“你狠，明天继续，我大年二十九离开，也就是说我继续给你搞四次。剩下的你觉得需要就自己继续。” “成交。” “陈菲同志，你可以滚了。” “小墨弟弟，不要这样。嘿嘿，原来跟男人亲嘴是这个感觉，还行。” “陈菲，我怀疑你故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切，少来这套，老娘这是初吻，你那都是萧敏用过的‘二手嘴’，我都没嫌弃你，你有什么好计较的。” “陈菲，你猜我要是现在猛拍你的手背，你会不会很酸爽？”沈墨咬牙切齿道。 陈菲终于还是在乎疼痛的，立马转身开门跑了。 沈墨默默的收拾着残局，想想这几天还有继续，就把小盆、小茶铲消毒放在一边，等给陈菲搞完再扔。 终于，纪昌民打来电话约见面。沈墨一口答应，心想电话里没说就是有戏。 这么冷的天，纪昌民居然一头汗，一问才知道，原来因为年底，建筑商总是会为了结工程款要组织农民工跟甲方要钱，楼下力通集团也一样，已经被农民工围的水泄不通。不过也不奇怪，这些都是常规套路，闹一闹，挤一点，不闹就给，预期就搞了，闹的更凶。 “沈总，事情是这样的，力通呢确实也意向出手两个龙江8号地块和奥体地块，不过你我心知肚明，我啥也不说，你自己判断。估值19亿，所有债务都在这里面，其实主要债务也就是银行的贷款，其他没什么，毕竟两块地基本没动，这个估值还行。至于茶叶的事情，问题不大，集团反正都是要这些营销费用的，可以接受1000万，不过要15000斤茶叶。你看你这里什么意见。” “纪总，将来如果有机会，有没有兴趣到中盛集团发展？你是人才，我正式向你发出邀请，这个邀请没有时间限制，只要你将来觉得可以，那中盛的大门将一直为纪总敞开。” “沈总抬爱，不瞒您说，目前我在力通干的还算可以，至于以后再说吧，沈总的厚爱我记心里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第一时间投奔沈总。” “好。翟老板是不是觉得我属于小白学人家搞房地产？” “呵呵，这个怎么说呢，力通大部分都这么认为吧，而且其实想有一天你还会搞不下去，再求着力通收回，那时候一来一回，力通算是赚到了，至于为什么判断你可能搞不下去，我想你明白，老牌地产商的人脉是很强大的，随便打几个招呼，都能在政策手续上卡你个半死，这话我已经说的有点过了，你自己琢磨。” 沈墨哪里不明白翟老板是怎么计划的，先将地块溢价出售给中盛，不但甩了眼前的包袱，还赚了溢价，等中盛打算开发的时候，随便搞点事情，中盛自然开发不下去，只能指望出售地块，那时候以力通的地位，估计金陵城没人会跟力通抢，等于是赚了时间赚了钱，这也许就是翟老板一举三得的心思，估计翟老板计划里的将来中盛真的去求力通的时候，也就是长毛翟少报复的时候。 沈墨心里还是感谢纪昌民的，这哥们倒不想是个骑墙的，只是出于道义，在有限的情况下适当作出提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也许在纪昌民的心里，对于中盛这次的收购看法应该是跟大多数一致的，一个小白，自以为有点小钱，又逮到机会逼着力通集团出售土地，看似占了便宜，其实全是坑。 沈墨继续道：“19亿有点虚高，我也不瞎还价，16亿，附加15000斤的茶叶采购，我实际支付15亿以及15000斤茶叶随时可提货。麻烦纪总带话，力通不亏，至少合作达成，翟少爷的事就不用纠缠了，不然真起诉起来，后果还真不好说，可大可小的是吧。” “行，我知道了，如果没有问题，我估计节后能签约。” “嗯，不急的，翟少爷的事情取证已经完成，而且那天的小弟里有两个还是有前科的，你们也别指望着搞什么猫腻，你们应该知道我女朋友的家里是什么身份，至少公安系统你们不可能瞎搞，犯不上。” “呵呵，沈总放心，不瞒你说，这事力通的法务早就摸清楚了，只会选择其他方式和解。” “好，那我就等纪总的好消息。对了，你要是喜欢喝茶，随便呀，别的没有，茶叶多的是。” “你也甭客气了，这不是有了15000斤嘛，你最好节后就先准备5000斤，估计年后我们所有的公司礼品都会是茶叶了，不过茶叶不赖。” “哈哈，回见。” “回见。” 送走纪昌民，沈墨还是拿起电话给何佩如拨了过去。 “何兄，提前给你拜个早年。” “沈老弟，客气了，对了，五一节留出空了，哥哥我订婚，你务必来燕京喝杯酒。” “悲剧，有一个快乐单身汉离我而去。” “你扯吧，你嫂子可漂亮了，是我发小，我们是幸运的，完全没有被家族所影响。” “好吧，跟你说个事。” “说吧，你嫂子在试婚纱呢，长话短说。” “我要提前拿两块地，地都不小，我希望你支持我。” “你看好？有把握？” “确定。” “那就干呗，不过你跟我姐商量商量，她跟宋家那里接触比较多，对房地产比较懂行。或许可以帮你找点人手。” “好，提前祝你幸福。代我向嫂子问好。” “得嘞。记得五一来燕京哈。” “一定。” 第68章 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经过反复几轮的磋商，最终于农历二十八完成口头约定。 力通集团将名下的‘龙江8号地块’、‘奥体地块’转让给中盛集团，作价166亿，跟两幅地块有关的债务在签约后一个月内完成清算，中盛集团在签约当日向力通集团支付056亿，签约一个月后再向力通集团支付1亿，以及13000斤的普洱茶，其中5000斤第一时间完成交割，剩余的8000斤留存备用。 双方法务将尽快对接和完善相关合同条款，以及银行的查验背书，约定于春节后大年除八正式签约。另外签约当日中盛集团需就翟少一案达成和解协议。比较特别的是，这一次，翟老板提出正式签约的时候，由他亲自和沈墨签约，沈墨对此不置可否，内心其实也无所谓，但是他也想会会这位在他印象里即将走霉运的前世仇敌。 沈月已经不声不响的找了个理由出门，约了姚夭夭。姚夭夭自然无比热情的接待了这位“三小姐”，沈月的风格他很早去二道墩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无非透着灵动抖机灵，看似敲诈点礼物，其实沈月会缺钱吗？只要她开口，沈墨完全不会拒绝，但是她就是想要借着这样的机会，看看两位跟弟弟关系亲密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时而精明时而糊涂的沈月同志通过几天的接触，得出了一个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的结论，这样的结论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时，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弟弟。休息间隙她喃喃道：“夭夭姐，我听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呵呵，月儿，你不妨展开说说。” “沈墨身边的女子都不俗呀，堪称仙女下凡。” “嗯，还算认同。” “我再跟你透露一个小秘密，这个关于沈墨的秘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沈墨小时候算命，说是上一世是个出家人，一生向善，唯一做错的两家事就是一次渡河未给船家钱物，一次化缘得了馒头忘记给人家祈福。” “你说你是那船家女儿转世，还是那施舍馒头的人家女儿转世呢？” “月儿，你含沙射影的说话不累吗？还编出这样神神怪怪的故事。你不就是想说萧敏很好，我也很好，你觉得沈墨都该要。我这个年纪你可以直言的，不用兜圈子。” “呵呵，夭夭姐，你这性格特别适合沈墨，那小子从小跟我屁股后面，总是哭鼻子，还没主见，需要你这样的性格帮他决断一些事情。不然这优柔寡断的性子迟早要吃亏。” “你是不是还对萧敏说她很聪慧，特别适合站在沈墨身后为他查漏补缺？” “额，夭夭姐，咱不聊这个哈，有点超纲了，我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至今男朋友都没谈一个，初吻都还在，这些情情爱爱的我想想就头晕，实在是外行的很。” “月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喜欢抖机灵，但是你的机灵又都是些别人都能看出来的机灵？” “夭夭姐，我有那么搂吗？” “你猜。其实呀，月儿，情情爱爱的事情很有意思呀，喜欢来喜欢去真的很美好呀，反而是那些中年以上的夫妻才叫无趣，感情好的算是亲情，感情不好的算是搭伙过日子，稳定是稳定，无趣是真的无趣。所以要珍惜这样可以肆意挥洒的青春呀，我之前真的是白活了，总是觉得自己很优秀，总是要挑来挑去的，可是既然觉得喜欢，为什么要有那么多顾忌和对比呢，想太多的情爱就不是情爱了，变成生意了。” “沈墨喜欢你吗？” “肯定喜欢。” “你怎么知道？” “你猜。” “哎呀，夭夭姐，你这样聊天我很吃亏呀。” “呵呵，喜欢有很多种传递方式，我能感受到他的喜欢，那就是喜欢。任何关系的两个人，感受是互通的，当你觉得对方讨厌你的时候，那对方就真的是讨厌你。这个理论还是沈墨最早告诉我的。你觉得呢？” “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诱导我，我不想谈恋爱，我觉得没意思。我怀疑你在害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神经病，你是不是大三了。” “对呀，我比沈墨大一岁。” “你还没谈过恋爱？” “没有。” “没有人追？” “有呀，茫茫多，清理起来有点麻烦，只能用你们给我买的礼物炫富，基本都能惊走。” “沈月，我们买的差不多了，一会先上楼找沈墨，让他请咱们吃饭，顺便把这些东西先放他车上，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回海城？” “听他说要傍晚，我看他每天都在公司忙，你信不信我大年二十四来的，五天了他还没请我吃过一顿饭，我怀疑他嫌我烦。” “不会的，他最近事情有点大，必须好好思考，我都不敢打扰他，而且他那天在我家当我妈面说了公司的财务情况，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没有必要讲那么细，我担心他可能对我妈有什么误会。” “他跟你妈有误会，不是吧，那你麻烦了。” “想什么呢，很早之前的郑部长事件后，我妈好像替人向他带过话，也或者试探过他的口风，我猜他有所警觉，这事吧谁也没错，不过等过完年有些事就能看出来了，郑部长至今只是隔离，没有下文，沈墨的后台估计不乐意被人莫名其妙当枪使，背后的人要是不露面，沈墨自己都不会踏实，何况他的后台。所以其实我该提醒我妈的，如果请她带话的人还不能明确一些信息或者想一直躲在幕后，那么郑部长可能还能回来，那金陵这里背后之人就功亏一篑了。” “这事我知道，我听萧敏说过，萧敏的爸爸还分析说了一句：秦烟有点犹豫了，这不好。秦烟不会就是你妈吧？” “萧敏的爸爸？他怎么会认识我妈？” “嗯，对呀，一个神神叨叨的大叔，自以为是，不过说不过我，特别小气，动不动就躲到书房不理我。萧敏说我是第二个让他没办法的晚辈，厉不厉害？” “第一个是谁？” “沈墨。” “萧？你知道她爸爸全名叫什么？” “知道，那大叔书房摆了很多奖杯，叫萧千煌。” “是他？难怪了。” “很出名？” “曾经很出名，全国十大金牌律师，专供刑案，金陵第一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律所主任，不过十年前因为一些事情，被人坑了，不但丢了主任丢了合伙人身份，连执照都被吊销了。现在算是有点惨。他确实认识我妈，而且算是很熟。” “卧槽，这乐子有点大。” “沈月，你不要学沈墨说脏话，什么坏毛病。” “嘿嘿，口误，口误。” “那我们不去打扰沈墨了，你晚上住我家还是？” “住你家吧，萧敏的妈妈有点吓人，气场太强。抖机灵那套对她没用。再说都住了好几天了，我也不太好意思。” “好。你等会，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姚夭夭一边起身一边给秦烟拨打电话，说了沈墨的姐姐今晚要住自己吃，要去吃晚饭，然后很详细的说了她得知的一些猜想，提醒秦烟想一想，或者是不是跟什么人询问一下意见，有些事犹豫不决，侥幸心理，等沈墨及其后台的大人物确定了，就失去了一些情分，得不偿失。而且沈墨已经在怀疑了，那就是说其背后的大人物已经在怀疑甚至已经在调查了。 秦烟接完电话，看看时间还早，就直接给姚世骏打了电话，然后就不管了，这事跟她其实没关系，是姚世骏的关联，需要姚世骏自己去考虑。而且秦烟很喜欢沈墨这个孩子，她不希望因为大人的事情把关系搞复杂了，沈墨那天喝酒的时候，故意将公司财务情况说的那么仔细，这本来就是有违常理的，显然是一种试探。万一沈墨因此与姚家心生嫌隙，那女儿夹在中间就很难办，秦烟甚至提醒姚世骏，夭夭还是中盛集团的股东，从企业角度来讲，沈墨对姚夭夭是真的很好，对他们夫妻也是很坦诚，那么他们夫妻坦不坦诚就决定了以后沈墨对姚家的态度，甚至是对姚夭夭的态度，而且年轻人做的很好，完全是“我先干为敬，然后你们自己看怎么喝？”的意思。 姚世骏的身份很特殊，但任何体制内的人都逃脱不了派系的问题，这次的目标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苗老板’针对省x的一次动作，宣传部郑部长只是马前卒，接下来是前组织部的老大，现在苏x的一把手，自己的顶头上司原本只是想借助中盛集团那件事顺势先搞掉郑部长，没想到沈墨这个小子背后居然有燕京黑家的关系，居然为了沈墨直接出手了，本来‘苗老板’莫名其妙的变成拿沈墨以及背后的黑家当了枪使，其实‘苗老板’自己也很惶恐，只是犹豫要不要直接亮明身份，现在听姚世骏的意思，沈墨及背后的黑家并没有放弃调查，所以当机立断让姚世骏直接表明态度，不过可以含蓄点表达自己这一方人事先不知情，如果能有机会亲自去燕京赔罪顺便搭上黑家的关系那自然再好不过，眼下确定的是，不再躲在背后了。当然，还有一点，这次‘苗老板’一系最终针对的目标，跟力通集团集团关联甚大，这也是姚世骏听了沈墨的进军地产的想法后没有反对的原因，因为金陵地产圈即将迎来大地震，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收集做实，只是在等一个契机，而契机就在2002年的某个时间点。 此刻的力通集团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正准备信心十足的大干一场。 当然，沈墨关于经营中从不涉及暗香操作，私下贿赂的态度十分赞赏，这种风格开始可能会自然遭受一些困难，但长期来看，却是可以保命的法宝。 海城市局。章局长办公司。 “沈军，沈墨什么时候回来？” “章局，电话是明天下午回来。” “嗯，教育局那里一直在问，想要跟沈墨见一见，一来落实下建学校的事情，二来看看有什么要求没有？” “我一会通知他。” “这次你要勤参与呀，毕竟算是我们市局牵的线，人情世故的人家总是念点好的。” “沈墨说了，以后这方面荣局可以替他做主。” “这小子真舍得呀，花几千万送人情。我记下了。” “沈墨说春节期间一定来看看您。” “客气了，沈墨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有点吓人了，我估计你家以后要热闹了。” “呵呵，已经不停有人上门了，沈墨说什么都不管，只一条：家里有孩子读书的，一个孩子1000块压岁钱，将来设立个奖学金，孩子读书可以给钱，也可以借钱，但是除了教育以为的，一律免谈。” “也是个法子，这样也好，这些事情不可能做到人人满意的。你小子什么时候结婚？” “应该今年吧，春节期间找老丈人商量定日子。嘿嘿。” “行吧，到时候要请我喝酒哈。” “一定的。” “刑警工作，务必注意安全，凡事要听统一指令，有些冒险不但没有意义，也让同仁难做。” “荣局，我记住了。” 管家桥9号，沈墨热情的接待了夏唐。 夏唐似乎对曾经的录音事件丝毫不在意，严格遵循商业即利益的原则，一点小手段很正常，况且自己也并未有任何损失，反而获益。 “沈总，今天有什么指教？” “听说夏副行长高升了，恭喜呀。” “客气了，沈总厉害呀，这一年真是被你惊到了。是不是有生意照顾我们行？” “哈哈，当然，以前小弟艰难，多少有点得罪，今天备点薄礼，当是赔罪了。” “沈总，大家生意人，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不过龙江8号地块可是不小，一家有点吃不下呀。2001年很多几笔大的款子在循环。” “夏副行长谦虚了，说起2001年的款子，倒是有个道听途说的小消息，力通大厦的款子其实如果有机会，夏副行长不妨找机会先回了。” “哦，怎么说？”夏唐心里一阵嘀咕，按说他们银行系统的消息是非常灵通的，按说力通现在势如破竹，形式一片大好呀。 “道听途说而已不作数的，我随便说说，夏副行长随便听听，我印象中力通大厦的贷款应该快到期了吧。” “2月底到期，会有一个财务年的循环，沈总信息属实？” “嗨，小道消息哪有什么属不属实的，夏副行长不妨在运作财务年循环的时候，再次放款可以适当拖一拖看看，例如到3月底呢，这种操作也合理吧。” “嗯，哪家企业高管还没个休年假什么的，虽然我们银行系统没办法去国外度假，但是中国很大的。呵呵。” “夏副行长，这才是年初，2002年的额度应该还是很充足的，龙江8号地块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能全吃我就不找别家了。我可以等到3月底，怎么样？“ ”好说好说，如果3月份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会很感谢，也会尽全力。” “好，不过夏副行长，因为一些原因，我坚持商业合作全部放在明面上，等到3月份你会理解我的苦心，希望不要介意，再说我想夏副行长其实也不在意那点见不得光的三瓜两枣。”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了，我倒是羡慕姚副行长，听说身价暴涨。” “呵呵，她有没有暴涨我不知道，倒是她一个闺蜜听她意见早期入股中盛，算是收益不错。” “哈哈，懂的，我其实也有一个朋友有兴趣入点小股，不知道沈总嫌不嫌弃小钱？” “钱从来不嫌多的，要不到了3月份约你朋友聊聊呗，生意嘛，就是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呀。” “可以的，那就3月份，我们再喝茶聊天。” “好，听说夏老爷子很爱喝茶，别的不好说，以后金陵城喝茶必须要找中盛哈，我们在西双版纳的茶园肯定保质保量，这方面千万别客气，而且我极力推荐我们8年份以上的生普，一会给夏老爷子带回去试试，要是老爷子不满意，我自己送脸过去给夏老爷子骂哈。” “哈哈，沈总说笑了，我再不懂茶，今天这茶的味道还能品不出来？” “哈哈。” 夏唐提着“薄礼”走了，礼看起确实很薄，但很贵重。 茶是好茶，话也是好话，就看最后是不是“口感极佳”了，沈墨不简单，如果3月份真想他说的那样，那说明沈墨的后台根本不是自己家老爷子能比的，那么龙江8号地块就算有压力，也要吃下的，或许自己有机会见证一个新的时代新的人物崛起也说不定，而且自己根本没有风险，这样看来当初有那么一档子录音的事情，倒是成为今天的契机了。 生意，总是“合作”出来的。 第69章 静静的看着就是欢喜 大年二十九，沈墨给陈菲又敷了一回，陈菲的手明显好转，至于以后的冬天还会不会犯不知道。不过陈菲还是很感激的，一个女孩子的手实在是太重要了，那么多药膏都没用，沈墨一个破布就能好倒是很意外，不过过程却是太痛了，陈菲很痛，沈墨也很痛。 沈墨带着沈月，拖了一车礼物，提前去萧敏家里拜年，顺便吃了顿便饭，萧千煌也没跟这姐弟俩摆龙门阵，早早放他们俩开车回海城，萧敏在没人的时候，偷偷亲了沈墨一下。 沈墨开车，带着沈月一路往海城开，开车之前，沈墨嘱咐沈月自己打个电话给姚夭夭，表示感谢，时间太紧，就不特意去家里拜访了，节后再去拜年。 沈月原本觉得没有必要，不过这趟金陵真是玩的很嗨，收获也丰厚，还是按照沈墨的意思打了电话。 姚夭夭在电话里让沈月转告沈墨，节后抽空来家里，姚爸爸找沈墨单独谈点事情。 沈墨一边开车，一边在想这句话。 沈月大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分析道：“姚家原来是姚叔叔在主导？” “应该是，我之前想到了，只是他一直不吱声，我也不好说，秦姨不是那种遮遮掩掩的性格。” “好事？” “眼前看是好事，不过我其实不太愿意介于一些不属于商业范畴的斗阵里，站队这种事风险太大。” “是不是代表有资格？” “毛线，我这啥也不是，顶多比鸡蛋稍微硬点，龙江8号地块如果搞不定，一样灰溜溜滚蛋。” “互联网生意不是蛮好嘛，风险小收益高，为什么非要参合房地产开发，你会？” “我要是说我最懂的就是房地产开发你信吗？” “我信，信你个鬼。我估计你连猪圈是怎么盖的都搞不清楚。” “呵呵，真正的管理者首先得会用人，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好老板最不该做的就是对专业人士的工作指手画脚，只负责出钱以及管好钱就行。” “哎，我是真没用，什么也帮不了你，不过你的两个女人倒是可以。” “瞎说什么呢，什么两个女人，这话要是让老娘知道，又要叨叨很久。” “切，我什么都知道。” “大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 “今年吧，听大哥的意思是过年去跟钮家伯伯请示一下，反正不是五一就是国庆。” “嗯。你在学校没事不能去学个驾照吗？这么大老板给你开车，你这又吃又拿的好意思？” “不要，我不敢，开车太吓人了。你要是不乐意，我以后自己坐大巴，稀罕你开车呀。” 两个人一路斗嘴，倒也不枯燥。 沈墨先到了海城，提着礼物去拜访章局，章局年底有点忙，不过依然腾出时间来接待了沈墨，沈月估计沈墨跟章局有话说，就去找沈军了。 “章局，这一年也没能来看看您，实在是不应该，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罪小沈。” “哈哈，小沈呀，你是真客气，你投资办学的事情算是送了我很大的人情了，你没看见教育局王局长有多难看，你投资办学，居然还是我这个市局的关系，不过老王同志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不算十分官僚，毕竟是教师出身，心里还是装着教育的，至于你那个不让官二代、富二代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不是说你的出发点不好呀，只是容易让一些人下不来台。” “哈哈，章局，其实这事吧没那么苛刻，手下人传递信息有些误差，至少明面上不能这么规定，我只希望新学校建好后，实际运作的时候尽量这么执行，因为不能一刀切，也许我们地方上就有清正廉洁，一心为公的官员其实收入很低，这样的家庭有什么道理不能入学呢，不但该入，而且要主动邀请入学。教育嘛，重要的在于心，不在于迹。” “你这么说就非常好了，果然大城市回来，这道理说的都清新脱俗，你有这么心，又有这份实力。海城人民会记住你的。你节后什么时候有时间，王局想要跟你见面聊一聊，一来是应该的态度，二来有些想法还是希望你能直接说出来，例如学校的名称什么的。” “这个要说下的，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中盛集团现在比较是有了新的股东以及一些新的广泛意义上的产品，所以还是希望既然投入了，那么最好能够形成品牌效应的支撑作用。所以学校名称呢，希望是‘中盛希望小学’。因为这个事情中盛集团将持续做，不瞒您说，我已经答应一位长辈，在未来可能的情况下，陆续投入100个亿用于全国范围的希望小学的建设，海城是我的家乡，所以第一所就放在了海城，我们地级市近300个，我的任务还很艰艰巨呀。” “沈总，好气魄。节后我约时间，到时候市里的相关领导会一起跟你座谈，我跟他们说了，沈总一般不喜欢吃饭喝酒，喝茶谈事情最好。” “好呀，其实喝酒这事吧得是自己人，闲聊就好，正事是真谈不了，酒话不作数呀。哈哈。” “哈哈，行，那什么时候我们能喝顿酒？” “章叔定，我随时。” 哈哈，两人闲聊片刻，沈墨就告辞了，最后的章局变章叔让章荣心里很舒坦，承认是自己人就好。 章荣给姚世骏打电话，说了一下沈墨来过了，顺便提了下100个亿的话，章荣其实没当真，100个亿怎么可能，不过姚世骏听了就有了明悟。他算是知道沈墨为什么有那么硬的后台了，一来这么承诺很重，二来这份心气也能得到老人家的赞赏，所以该他牛逼。 但是姚世骏难以理解的是沈墨是如何判断出力通集团要出事的，自己这一系做的很严密，而且完全限于金陵城以后的动作，难道燕京已经知道了？这就有点让人紧张了，会不会出现变故真的不好说，但是看沈墨坚持拿下力通集团的地，说明燕京并没有人要阻止他们，但是自己一帮人如此严密的做了这么多事，燕京知道？那么是自己这边有人暗通款曲还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就有点吓人了，会不会有下一次，会不会下一次也没有人阻止呢？姚世骏是越想越紧张，忍不住快步向一号办公室走去，连电话里章荣夸他得了一个好女婿都没在意。 沈墨重生者的预知，以及对力通集团的执念，给一号办公室带去了不小的麻烦，为官者善思，但是怎么琢磨也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只是个误会，就像黑家莫名其妙被当枪使，一号办公室也是没有想到的，只是个误会。但是阶层、身份让大家都没办法直接坐下来敞开说，中国人呀，且喜欢琢磨呢。 大年三十，沈墨和沈月两个在家啥事不干的憨货，蹲坐在门槛上，一人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互怼，仿佛回到了儿时，是不是的将手往袖子里拢拢，尽显土鳖，进进出出忙活的沈家老太太每每路过总是埋怨几句，然后大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家就是这样，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娘还是娘，儿女还是儿女。 “弟，听说钮大哥的酒店赶在前几天开张了，咱们要不要去搓一顿？” “急什么，你是股东呀，得等人家来请，不然多没面。” “我分多少？” “问大哥去，我不管的。” “你的钱都是萧敏在管？” “嗨，女人就喜欢做这些赶紧很有地位的事情，其实大钱都是公司财务在管。” “萧敏的姑姑？那还不是一回事吗？” “又不是夫妻店，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要不你转点给我，万一买卖赔了还能留点家底。” “呸呸呸，大过年的，你这嘴怎么这么臭？” “哎，你女人有点多，真愁人呀，现在我敲诈都没乐趣了，还要替你担心。” “你担心个屁，你是担心你自己吧。” “这话说的，我是你亲姐，不是外人，总不能坑你吧。” “就数你坑的多，从小到大，你就不会干别的。” “我看小说上说移民到小国家可以娶几个老婆？” “你是不是傻，那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吗？那是肯不肯的问题。” “萧敏肯定不肯，夭夭姐可能肯，不过暂时不会肯。” “你考研准备了吗？明年都大四了。” “没文化，我是医学院，本科都要五年的。” “要不你试试金陵的医学院，争取研究生到金陵读，大家都方便点。” “太难了，要不你花钱帮我搞定？” “滚，你是学医的，这玩意能花钱买学历吗？” “买归买，学归学。不耽误呀。” “你甭琢磨这个呀，不可能的，你将来要治病救人的，这学历是花钱买来的，你能学到真本事？那不是危害社会吗？” “你们公司缺人吗？” “不缺。” “前台行政也行呀，你看我这姿色，一点不会给中盛丢脸。” “不缺。” “今天的谈话一点便宜没占到，我这心里堵得慌，你说怎么办？” “凉拌。” “我得找老妈好好聊聊你的情况，哪天我带着老妈直接去你公司，你信不信我干得出来？” “2000。” “你看不起谁呢？” “5000，不能再多了，我没有几个零用钱的。” “你投资个学校唰的5000万，你跟你亲姐这2000,5000的闹着玩呢？” “你可别扯这事，老沈同志知道了估计会心疼。” “你瞧好吧，这事传的可快了，二姐夫家的早就替你宣传过了，你猜得有多少人找你借钱？” “我是不是应该躲躲？” “往哪躲？正月初一到初三你躲不掉的，我建议你初四赶紧跑。这事吧，没法弄，好事会变坏事。” “不是安排了红包么？还能好意思非分之想？” “不好说，我建议你初一开始喝酒，每天醉生梦死，这个办法如何？” “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我让萧敏给你包个一万的红包。不过你可别乱花呀，我觉得你最近一年有点飘，学习不认真，用起名牌来倒是很自然。” “沈墨，那个沈亚男什么情况？” “额，有点虎，但人是真好，好的没话说，这会还在金陵坚守岗位呢。” “哎，愁人。” “愁人。” 大年三十晚上，看着春节晚会，一家人吃着丰盛的晚饭，然后沈月负责放炮，沈军和沈墨负责沈月的安全，这是沈家的传统。 沈墨一边抽烟，一边给熟悉的人打电话拜年，黑颖儿接到沈墨的电话时笑道：“哎吆，沈老板这是终于轮到我了，我排第几个呀？” “第一个。” “糊弄鬼呢。谁信？” “以黑爷爷的面子，你必须排第一个，我不敢给他打电话，就只能给你打了。” “爷爷没在意那点事，而且你不是说节后就有数了吗？” “嗯，应该都是误会，凑巧了，不过黑爷爷说的对，误会归误会，话要说清楚。” “得了，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 萧敏和姚夭夭都没有给沈墨打电话，只是发了短信，她们觉得够了，不用形式。倒是秦豆豆给沈墨打来电话说：“墨哥，胡惠说，她家里希望年后两家人见见。” “你明年才大三，见个屁呀，这算啥意思？” “胡惠说只是见见，增加了解。” “你特么全是胡惠说胡惠说的，还没过门呢，你确定要这么一直下去？” “我妈说胡惠挺好的。” “哎，那你给我打电话啥意思？” “我不知道呀，我就觉得这事要跟你说说。” “哎，豆豆呀，你说将来要是胡惠跟你妈干起来，你听谁的？” “啊？不会吧。” “我觉得肯定会。做兄弟的只能表示同情以及遗憾。” “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不太好了，挂了。” 沈墨不理他，直接掐了电话。开玩笑，胡惠哪是什么省油的灯，秦豆豆现在降不住，那就永远降不住了，还做梦做什么娱乐大佬，天天女明星围着转，拉倒吧。 紧接着，莫大军打来电话。 “墨哥，新年好。” “新年好，都妥了，今天暑假结婚，我爸我妈叮嘱一定要请你来喝酒。” “扯犊子，你懂不懂法，你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好不好？” “我是壮族，我们这这个年龄可以结婚了。” “我去，今年是什么年景，怎么都要结婚了。听听就觉得恐怖。” “暑假，墨哥你要来呀。” “废话么，我肯定去呀，放心。” “好。” 沈墨开始惆怅起来，这一个个日子过的，婚姻大事，不该挑挑选选吗？沈墨其实是非常惧怕结婚的，爱情一旦变成婚姻，就会变得琐碎无比，爱情向亲情过渡的时候，其实是有点难的。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突然，刚过了12点，沈墨接到中盛科技值班人员的电话，说沈亚男在办公室突然昏倒了，已经送去医院了，现实联系了曾总，但是曾总去海南度假了，根本不在金陵，苏总也不在金陵，只能给沈墨打电话。 沈墨本来想通知萧敏去看看，想想还是放弃了，干脆自己跑一趟吧，开快点估计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了。跟沈军嘱咐了一声，就直接出发了。 沈墨在路上一边开车一边想萧敏这会肯定在和陈菲一家他们过年聚会什么的，沈亚男估计又不愿意接受萧敏的照顾，金陵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可以管这事的人，姚夭夭也不合适，姚夭夭和沈亚男完全不算熟悉，只是照过面而已。以后春节确实需要有核心管理层留守了，也就是员工晕倒，要是有别的大事，公司一个核心人都找不到，有些不应该。 沈墨凌晨赶到了金陵鼓楼医院，找到了躺在急诊室输液的沈亚男，沈亚男已经睡着了，帮忙送来的员工也在沈老板的亲切问候中离开了，大过年的本来值班是件不太愉快的事，但是今天被大老板说感谢，实在是觉得赚了，沈老板甚至问了他们的名字。 沈墨找到急诊医生，询问沈亚男的情况。值班医生说：“也没什么，就是疲劳过度，营养不良，又是例假期，天寒地冻的不好好吃饭，昏倒也正常，这会输点液，后半夜再弄点清淡的米粥或者馄饨什么的吃一下，就应该没事了，回去注意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不要吃辛辣油腻的食物。” 沈墨在心里面记下，也不用联系什么病房了，反正输液结束就可以回家。 沈墨一边等，一边想这会上哪去搞吃的呀？外面连个开门的都没有。 一会只能回“左岸咖啡”了，但愿那里冰箱里有吃的，因为沈亚男每次假期都是住在那里，咖啡馆里甚至一直保留着最初中盛科技的办公区域。 沈墨想着，回头该置办一套房子了，自己好像一直打游击，一副居无定所到处蹭吃蹭喝的模样。 沈墨认真琢磨房子应该置办成什么样子的时候，沈亚男醒了，看着沈墨的侧脸就这么安静的笑，有些愧疚让沈墨跑来跑去，又有些欢喜这一刻沈墨在身边陪着。这个湖南辣妹子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当下能欢喜，那就是欢喜。沈墨不经意间转头的时候，她就迅速的闭上眼睛装睡，她不想说话，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仿佛这个时候任何一句话都会破坏这份感觉。 第70章 那一碗馄饨便是所有 凌晨四点，输液终于结束，沈墨轻轻推醒一直装睡的沈亚男，帮她把外套穿上，临出门的时候又帮她将羽绒服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一路向“左岸咖啡”驶去。 这个时代还没有大面积禁放烟花炮竹，空气中弥漫着节日的味道，路灯很亮，街上很空，有些老人已经起床再次放起了开门鞭，此起彼伏，让孤单的人们不觉得孤单。 沈墨不说话，沈亚男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待着，沈墨不是不想说话，实在是有点累了，幸好有“左岸咖啡”的钥匙，不然半夜三更的就只能去找酒店了。 沈墨将沈亚男扶到后面的房间躺下，然后问：“是不是很饿？” “嗯。” “想吃什么？” “馄饨。” “冰箱里有吗？” “没有，不过有昨天包馄饨剩下的材料。” “你天天吃馄饨？” “省事。” “省事为啥不买现成的？” “现成的里面馅太少。” “稀饭行不行？” “不想吃，没有味道。” “行吧，你先躺着歇会，我去研究下。” 沈亚男躺在床上，听见沈墨在外面捣鼓，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索性就躺着了。 农村孩子包水饺包馄饨多少会点，只是包的不好而已，现成的材料，不一会也就搞定了两个人的份量。 因为沈墨自己也是又冷又饿。可谓饥寒交迫。 烧水，水开下馄饨，见水后的馄饨立马就显示出包馄饨的人的手艺不怎么样，大大小小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至少馅是足的。撒上白胡椒粉，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被端到卧室，沈亚男是真的饿了，顿时坐起来吸着小鼻子。 沈墨让沈亚男不要动，就坐在床上吃，随手将枕头靠在她的背后，然后找了块桌布简单的铺在沈亚男身前的被子上，将馄饨端给沈亚男，嘱咐道：“赶紧趁热吃。自己行不行？” “手上没力气，这碗太大了。”沈亚男鬼使神差的说着自己没法吃的理由，她其实有些期待。 沈墨微皱了下眉头，嘀咕道：“你这病的这么严重呀，来，我喂你吧，张嘴。” “那你的怎么办？会凉的。” “凉了再热呗，赶紧，啊…” 沈亚男认真的对付着每一颗沈墨送到嘴边的馄饨， 这是这个男人亲手为她包的，亲手煮的，亲手一颗一颗喂她的，加了胡椒粉的馄饨仿佛在说告诉她， 他记得她是辣妹子； 他还大年初一的凌晨驱车赶过来陪自己，只因为她病了； 他可以让别人来的，但他还是自己来了； 他陪他输液，他扶着她，还记得帮她把帽子戴上； 他是那么温柔， 他是那么细腻， 他没有一句责备自己不小心的话， 她确定他就是自己心中所想所爱， 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他心中必定是在乎她的。 那一碗馄饨便是所有。 沈墨不知道一碗馄饨，从此一个姑娘再也毫无顾忌的，一往无前的追随于他。 只因为有些温情在她心中被视为是最为珍贵的赠予！ 终于喂完碗里的馄饨，沈墨问吃饱了没有，沈亚男点头，沈墨扯过床头的纸巾帮她把嘴擦干净。 沈墨做的很自然，因为即便喂沈月他也会顺手帮忙把嘴擦下，不然总觉得不舒服，有点强迫症。但是沈亚男觉得这个动作很亲密，有些害羞。 沈墨没在意，嘱咐她钻被窝里去，困了就睡，然后嘀咕了句：这南方的空调制热确实不怎么样，地暖项目要赶紧。 然后转身端起自己的馄饨将就着吃完了，没那么热乎乎的爽口。不过也不算凉，加热是说说的，再下锅铁定稀巴烂，本来就包的不咋地。 沈亚男本来就话很少，现在更加不说话了，就偷偷看着他，渐渐的睡着了，她在梦里依然看见大大小小的馄饨，她觉得那是包的最好的馄饨，吃过最好吃的馄炖。 沈墨吃完有点困，又不高兴重新去隔壁房间开空调，那至少等一个小时才能暖和，于是就扯了一个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墨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实在太累了，到处的鞭炮声都没能吵醒他，伸手打开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沈军打来的。 转头看床上，沈亚男已经醒了，但是没有起床，就这么赖在床上，冬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沈亚男的脸是很精致的，也很小巧，皮肤不错，沈墨一直说她很飒是因为她确实很漂亮但是却留着一头短发。 沈墨睡眼惺忪的问她，你好点没有？ “感觉还可以，但是不想起床。你看这个新年的阳光多么偏爱我。” “难道不是这扇窗偏爱你？” “哎，你这个角度也不错。不过只要是偏爱不变就好。” “难怪你以前会进新闻采播部，你是一个才女。” “我没想着进，我什么都不懂，是萧敏和陈菲带着我进的，据说对未来就业什么的可能有点用处。萧敏和陈菲对我很好，苏莹虽然嘴上很凶，但是有事也是愿意护着我的。” “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有姐姐，有妹妹，也有弟弟，所以春节回不回去也不是很重要，因为我们家弟弟是最重要的，剧情是不是有点老套？” “你确定你不要起来上趟厕所？” “讨厌。我起来过了，你不知道而已。” “我睡的太死了。” “我很喜欢金陵这个城市，我又很害怕自己没办法融入这个城市，直到遇见你，遇见了中盛科技，我知道我得救了。可是萧敏真的对我很好呀，我却喜欢上了她的男朋友，我以为我自己放在心里就行了，可是我越来越忍不住，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呢？” “那我现在撤？” 沈亚男不理他，将脑袋伸进阳光里，仿佛在自言自语。 ”沈墨，我有些无依无靠的感觉，所以当我遇见你，就像抓住了一道光，我不会让这偏爱我的光离我远去，我可以追着光一路奔跑，我喜欢那个‘奔跑少年’的雕塑，我也是一个奔跑的少年。” 沈墨走过来摸了墨沈亚男的脑门，确定没有发烧说胡话，也就放心了，然后一边听沈亚男嘀咕，一边起身去烧水。 过了一会，端了脸盆和毛巾过来，说：“赶紧洗把脸，美女要随时注意形象，尤其是刚起床的时候，然后起来吃饭，中午不吃馄饨了，我现在去下面条吃。” 沈墨确定这是个可怜的孩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有心想喊萧敏过来替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经过输液和睡眠，沈亚男脸上终于有了血色，起床后又换到咖啡馆前厅的玻璃窗处继续晒太阳，她一直很努力的工作，勤奋到让所有同事都佩服，不过今天却很懒，她想一直这么坐下去，她坐在沈墨灭次都爱坐的位置，她终于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来这个角度可以远远的看见学校的女生宿舍。 他是一直在等人吗？还是单纯的只是喜欢发呆。 面条很简单，一个人放了很多的辣酱，一个人一点辣酱都不敢放。沈墨问：“你一个人行不行？” “我可以的。” “要不要…” “不用。她对我很好，她会误会的。” “要不你跟我回海城，我不得不回去，但是你一个人我又不放心。” “不用了，我没事的。如果有事，我会联系小敏。放心，我们没有矛盾，是我自己心虚。” “你这羽绒服几年没换新的了？钱不够用？” “我现在很富有。”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花点钱，不用一直这么存着，如果家里实在要用钱，你可以跟我说，我不会不管你的，就像我不会不管莫大军一样。” “小惠儿真是你帮他抢回来的？” “什么抢不抢的，人家两小无猜的，只是需要有个人背锅，我是那个合适的人。” “呵呵，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严肃起来能当着很多人的面骂苏莹，玩闹起来又像个孩子。” “她做的不好当然要骂，不过本来不用那样的，只是现在我可以这么骂自己的嫡系，将来外来的人做的不好，我才可以狠狠的骂，摆明了我只是对事不对人，对中盛有贡献就要奖励，对中盛懈怠，那就要骂，是谁的人并不是标准。” “我做的不好也会挨骂吗？” “你做的太好了，不忍心骂，苏莹得失心太重，野心又大，不敲打容易走弯路，你看吧，嫡系里苏莹可能是将来最厉害的，也可能是最早离开的，我只是希望她能明白我的苦心，别那么容易放弃，也别那么容易变心。” “我不懂这些，我只专注于自己擅长的事情。” “嗯，你很好。” “你下午就走吗？” “最迟吃完晚饭就走。回去太早也不好，家里客人太多，有点不好接待，必须回去呢是因为要陪大哥去他对象家吃饭，商量下我大哥结婚的事情，这是之前说好的。” “那你下午早点走，不要夜里开车。我会担心。” “亚男姐，你今天仙气的不行，跟拎着棒球棍的样子判若两人。” “嘻嘻，喜欢吗？” “你该什么样就什么样，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用学别人的样子。你以前就很好。” 沈墨跑了很远的一家依然开业的仓储超市，给沈亚男采购了一些食材，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海城。 沈亚男站在门口看了很久。 第71章 三个女人 沈墨一边开车，一边给萧敏打电话，大概说了下沈亚男的情况，萧敏很理解沈亚男的顾虑，也没觉得沈墨做的不对，相反，沈墨主动告诉她这些情况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隐瞒，这就够了。 萧敏答应沈墨，会和陈菲一起去找沈亚男玩，毕竟春节期间她们也没什么事情，不可能让沈亚男一个人在南京不管，至于顺便发现沈亚男生病了，那是题中应有之意。其实萧敏、陈菲、沈亚男，包括苏莹关系很好，以前很好，现在也一直很好，只有沈亚男觉得有点尴尬，其他人并不知道她们三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三个人都选择了不提卡片的事情，至于沈墨一直用着沈亚男送的诺基亚3310海军蓝手机，沈亚男很开心，而沈墨和萧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关系。 沈亚男依然在晒太阳，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羽绒服，想着确实该买件新的了，这一年来她还是有些钱的，至少比一般的大学生富有多了，至于寄钱回家贴补家用，她没有那么热衷，一来不太乐意，二来也说不清楚，能不跟家里伸手要钱，就已经让父母很满意了，因为父母全部的心思都在小儿子身上。 萧敏提议带点糕点糖果去看找沈亚男玩，陈菲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同龄人比较有共同语言，家里面也都是打麻将、闲聊什么的，完全没有吸引力。 沈亚男对于萧敏和陈菲的到来有一些惊讶，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厨房包馄饨后的残留，似乎有一些心虚。倒是陈菲一下子抱住沈亚男，只喊着赶紧抱抱，看看自己瘦了没有。 沈亚男像以前一样，伸手摸了摸陈菲的胸前，然后感叹一句，好大，好羡慕。 陈菲咯咯笑，然后伸手要帮沈亚男揉一揉，沈亚男幽幽道：“要男人揉才有，你揉个什么劲。”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亚男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那个来了。” “难怪，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你可别再将就着总吃面条了，说完自然的将桌上的两只面碗和两双筷子收进了厨房。”萧敏心里有点踏实，那个来了那么两个人肯定没发生什么吧，然后觉得自己思想很龌龊。 而沈亚男对于忘记收起来的两只面碗感到一阵紧张，自己一个人吃面没道理两副碗筷，好在萧敏没说什么，而陈菲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或许她们只是以为沈亚男吃了两顿，一顿时面，另一顿也是面，但是碗筷一直没收。沈亚男觉得自己今天是真的好懒，真是惊险，要是让她们遇到沈墨那就尴尬了，她自己认为，沈墨不会告诉萧敏他来过，还陪了她一夜。 陈菲在那叽叽喳喳的说着春节前跟着何佩君那个女人出差的种种辛苦，甚至过程中都想赌气直接回金陵了，实在是不想丢脸才一直坚持，说那个女人根本就是疯子，工作起来不知道疲惫的。 萧敏笑笑说：“那你有没有进步呢？有没有跟那个女人学到东西？” “还行，这点咱有一说一，去二十佩服，懂的多，勤奋，还愿意教，后期其实自己也习惯了，倒是那个胡惠是真愣呀，不懂也不装的，直接问，一开始何总不太高兴，觉得烦，后来很喜欢这个胖丫头，说这个胡惠身上有一股子劲，可以好好培养。” “人家没有夸你两句？” “呵呵，咱谁呀，需要夸奖，天生就是优秀的人儿。” “脸皮真厚，怕不是经常被骂吧？” “没有，她想骂来着，但是说留给沈墨骂，她不骂。” “人家这是有分寸感，你是沈墨的嫡系，她不会骂你的，现在他们还是合作蜜月期，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情有什么分歧的，不过说真的，菲儿，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份工作，你真的要加油的，趁机多学点，总不能让低一届的学妹给超过了吧，那个胡惠我听沈墨说过，是秦豆豆的女朋友，据说有点猛。” “我有数的，不会给沈墨丢脸的。后期手都只流血我都没喊一句累，一直坚持到回金陵，开会用的市场报告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那个项宁只是讲述而已，开玩笑，也不看看姐们是什么出身，书香门第好不啦。” “其实我倒是想起很早以前，沈墨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想想很有道理。他说：我们每个人的起跑线是不一致的，每个人出身、资源、天赋决定了出生之后起跑线就会有前有后，可是经过后天的努力，每一步的提升都会在整个人生过程中起着惊人的作用。” “沈墨这是从哪抄来的？” “别闹，不管是从哪抄来的，能记在心里就很难得了。你看呀，苏莹是不是出生的起跑线要比我们靠后，但是她一直在努力超越，方向坚定，我们以为的救命稻草，有一天在她手里就有可能会变成参天大树，你还记得大学一年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连电脑怎么开机都不知道的长腿丫头，这才两年，就已经成为一个集团公司的重要管理层了吗？她甚至跟中盛签订了对赌协议，我听沈墨说，对赌是5年时间，如果能达成，那么那时候的中盛01%可能有机会过亿。你说是不是量变引起质变，我们还真的不能小看有些人原本落后的人。坦白讲，亚男也是，一个不怎么敢说话的姑娘，你敢相信她是中盛科技的内容总负责人吗？虽然她跟中盛之间没有任何对赌，但是我相信她要是跟沈墨要1%，沈墨都不会犹豫的。菲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墨不会是想才色双收吧，既得人才，又得美人。” “菲儿，你别瞎说。”一直安静听她们说话的沈亚男插嘴道。 “因为沈墨说她们都有一个特质，就是执着，苏莹执着于做人上人，沈亚男执着于网络世界。只要她们每天坚持一点，迟早有一天会有所成就。” “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一无是处呀。” “没有啦，沈墨对你也有评价。” “他怎么评价的，要是没好话，看我怎么收拾他。”陈菲轻轻挥着已经恢复的不错的小手。 “真想听？” “赶紧说，老娘已经准备好了80米大刀。” “他说你的牙口真好。哈哈。” “这个混蛋，我只是疼的厉害咬了他的嘴，干嘛怎么这么说我？” “你咬了他的嘴？你们嘴咬嘴？”萧敏急急问道，沈亚男也很急切的等着答案。 “什么意思，他说我咬什么了？” “他说给你敷药的时候，你疼的咬他胳膊了，一排排牙印很整齐，说明牙口很好，而且没有异味。” “啊？胳膊，对，胳膊。” “陈菲，嘴咬嘴是什么情况？赶紧交待，这个家伙居然有隐瞒。这才几天没见，嘴都咬上了。”萧敏气道。 沈亚男也很气，可以咬嘴的吗？ 陈菲非常郁闷，她以为沈墨说了，或者说她觉得没什么，当时是太疼了。但是这个场合说出来又似乎不太对劲，而且有点把沈墨出卖了的感觉，她只能抱歉。狡辩道：“什么呀，第一次太疼了，他又嫌弃我麻烦，我就顺势咬了，我还吃亏呢，那也算是老娘的初吻好吗？” 初吻吗？沈亚男很郁闷，自己真是不开窍吗？ 萧敏已经拿起电话给沈墨拨了过去，被陈菲抢了下来掐掉，解释道：“你能不要这么能吃醋吗？又不是男女那种接吻，你打电话去质问，我不是成‘汉奸’了。” “陈菲，我记得很早以前，你说过你喜欢沈墨的吧？你不会贼心不死吧？”萧敏这话其实是说给沈亚男听得，沈亚男假装跟自己没关系，只是安静的听她们姐妹俩在那扯。 “喜欢呀，为什么不喜欢，除了眼睛总是不老实之外，其他方面没啥毛病，不过既然是你的，我就安心的等待我的白马王子有一天降临在我的面前吧。对了，要是明年冬天我这手依然还犯冻疮的话，我一定敲他脑袋，他那个什么土房子真是太痛了。奶奶的，咬的轻了。” “你还说，还想咬吗？”萧敏是真被这疯丫头给气糊涂了。 “没有没有，我就说说。不想让他赔钱，赔钱就行。” “萧敏，你们今天来干嘛了？” “就是单纯的陪你呀，你一个人，我们舍不得。要不我们晚上住这吧，我们三个人打牌怎么样？”陈菲叫道。 “其实住这里也可以呀，反正回家也没意思，大人不带我们玩，跟小孩我们也不乐意玩。”萧敏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照顾沈亚男的，别回头又生病了，万一沈墨又要来，这来来去去的容易出事，实在是不太放心。 “那我们包点馄饨吧，夜里可以当夜宵吃，反正材料都是现成的。” “哈哈，你让萧敏包馄饨？” “干嘛，不会可以学，亚男，你教我，我今天要学会。陈菲你一边玩去，你那手还是养着吧，省点有问题还要怪沈墨。” “切，我负责吃就行，谁让人家天生就是大小姐的命呢，没办法呀。你说气不气人？” “滚。”萧敏和沈亚男被陈菲气笑了，转身一起去研究包馄饨了。 陈菲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再疯疯癫癫，喃喃道：“为什么不可以再咬？” 第72章 你是不是对官二代有误解？ 沈墨真心觉得开车是个体力活，有一个合格的司机实在是太重要了。另外，应该买几辆奔驰了，奥迪的线条还是有点刚，适合……沈亚男。 沈墨就这么一路不着边际的想东想西的回到了二道墩子的家。 因为过完春节，老房子将被完全推掉，拆迁的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完，虽然新小区已经建成，但是全部是毛坯，就等着推完房子拿补偿款，然后装修呢，这事沈墨不管，也不能管，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沈军去处理。 沈墨到家的时候，老房子里灯火通明，一屋子亲朋好友，沈军真时不时的发烟，沈好汉一副大爷模样高坐正中，沈墨进门的时候，顿时响起一片打招呼声。 “小墨回来啦？” “嘿，大学生这精气神，就是不一样哈。” “文曲星下凡。” ………………………… “二大爷，你这么夸我，小心沈月大过年的骂你。她才是咱家文曲星，我撑死了小小书童。” “哈哈，沈月是个好孩子，她不会骂人的。” 沈月就闭着嘴，用眼神骂了两句，那眼神，沈墨最懂。 “小墨呀，听说你要建小学，这花不老少钱吧？” “嗨，我就是个摆设，都是公司里的股东定的，咱这又符合条件。以后其他城市也要建的，不是因为我才在这建学校的。” “小墨，我这派出所所长的孩子能读吗？算不算官二代？” “你是不是对官二代有什么误解？放心，能读。不过说好啦，别特么读的一塌糊涂，那就是给咱丢脸了哈。” “他敢，读不好，腿打断。我今天回去就先提前打，预防预防。” “哈哈，汉奎哥，那倒不用，你这算怎么回事，读书又不是打出来的。尽量呗。” “大哥，明天什么时候过去。”沈墨实在不想这么多人围在家里，就岔开话题。 “明天一早就去吧，大年初二，兰兰家肯定不少亲戚，早点去。” “行，该备的礼都备了哇？” “放心吧，我自己娶媳妇，这事能不仔细？” “得，也是哈，又不是我媳妇，我操那么多心干嘛。哈哈。” “讨打。”兄弟俩作势要追打起来。 众人看看也该走了，这人家明天家里有大事要办，不好一直在人家耗着，于是陆续离开，沈军又给走的人发了一波烟，总算是清净了点。 二姐夫和二姐沈婷还有谷汉奎留在最后。 沈墨知道这是有事要谈，于是就搬了凳子坐下，点了根烟听着。 沈军就说道：“现在屋里头的都没外人，我说点事情。钮家兄弟的大酒店紧赶着开张了，那个开酒店的房子呢是沈墨买的，当时说了，收益呢算是给二妹和三妹的嫁妆，所以呢还是要提前确定下的。之前我想着反正就两个妹妹，算是老幺的心意，就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将来小月结婚了也是这么算。但是现在情况是小婷不同意，小婷说自己拿个两成就够了，毕竟已经嫁人了。实在不行多的可以给爹妈。这事今天大家都在，我们商量下，毕竟这钱是小墨出的，我只是作为大哥主持下。” 沈老汉不吱声，沈老太倒是嘀咕了一句，我们不要，可以给老大一点。 然后大家就都不做声了，沈墨想想，说道：“钮家兄弟跟你说的收益是怎么算的？按市场的租金算还是以场地入股算分成？” “钮家兄弟也不好说什么，按租金吧他暂时压力大，按收益吧万一买卖赔了，没收益容易伤感情。” “钮大军这货魄力不行呀，不过也算厚道。这样，你们要是没说法，听我的，按收益算，估计大军哥现在是付不起房租的，干脆咱们就敞亮点，这样大哥和兰兰姐夹在中间也不为难，但是这情分得大哥承，所以收益就不要算大哥家的了，反正他这工作性质也不合适。没问题吧？” “没问题。”沈军一口答应，沈墨这么定确实是考虑到沈军的身份以及以后跟老丈人家相处，即便买卖赔了也赚了情分，赚的多了老丈人家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关于收益吧，就二姐、三姐一人一半，反正前几年也没多少收益。至于以后即便收益多了，二姐也不要不好意思，二姐是姐，三姐也是姐，这话说到天边也没毛病。小月没意见吧？” “我从来都没意见，都给二姐我都没意见。”沈月是对沈墨的实际情况最了解的人，那点收益她根本看不上眼，只是有些话不好说而已。 “那就这么定了呗，二姐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试试能不能去酒店做点事，当额外付出了，这样也算是自己生意的监管，我们对钮家仁至义尽，但是该监管还是要监管的，这丑话说在前头没坏处。” “嗯，是个办法，大军不会有意见。”沈军补充道，他和大军从小玩到大，知道大军的人品还是没话说的，只是有些事需要有人一锤定音，不然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也是个麻烦。 “小墨，都听你的，我没有意见，我想问你的就是，你那个学校当真要建？听说将来能进这个学校的老师待遇都很好？”二姐沈婷说道。 “嗯，乡下孩子基础太差了，是打算高薪聘请好老师。” “你二姐夫教学是没问题的，就是为人有些木讷，你看他能不能进？” “能。”沈墨毫不犹豫的回答，进个老师算什么，自家人这点便宜是可以通融的。 “不会让你为难吧？” “不为难，当然，如果教学水平确实跟不上要求的话，那也可以管管后勤什么的，反正待遇肯定可以享受，放心。” “那就行。你放在心上呀。” “大哥，这事你记得到时候提醒下章局，我怕我忙忘了。” “这样也好，我去跟章局说，拐个弯比较好。” “汉奎哥，你这就是为了大侄子上学？” “嗯呢，我没其他事。” “那我找你有事，这样哈，钮大军呢开这个酒店呢，避免不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人，一来呢请你帮忙照看，震慑下。二来呢，也避免钮大军别不小心别乱七八糟的人带上歪路，这人呐有时候不好说的，有点钱之后，迫于面子很容易被人上套路。” “这你放心，我懂你的意思，平时三朋四友喝个酒，不小心有点摩擦都没什么，关键是不能赌钱，有些家伙是专门盯着那些有点钱的老板下套，这一旦进了局，不输个倾家荡产出不来的。” “嗯，要是发现了，甭管面子，这事就拜托汉奎哥了。” “小事，本来也就是我们的工作内容，你看吧，明年拆迁款一到手，各种乐子就多了。” “大哥，刑警队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还行吧，熬资历。现在也没什么大案要案，活还没派出所多呢？” “也挺好，要是不忙，我建议你可以看看没有没提升学历的机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哪天要是有了机会，因为学历给卡了就有点亏了。” “这社会上的学历有用？” “遮羞布而已，机会来了，能说得通就行，你要是连遮羞布的学历都没有，别人想帮忙也没办法呀。” “这话有道理，你呢？” “我？保送专升本，我那成绩杠杠的，学校校长哭着喊着让我升本，实在是勉为其难。哈哈。” “你能不能等保送你研究生的时候再吹牛？脸皮都不要的。”沈月非常及时的插嘴。 “小墨，我听章局说你现在生意做的很大，有没有困难？” “小打小闹，离做大还差着一个太平洋呢。说起困难，大哥有没有靠谱能打的退伍的战友要找工作的？” “你这什么生意，还需要打架？” “不是打架，开门做生意，总会有些阿猫阿狗的，需要震慑下，别影响了公司的正常工作。” “我帮你联系下，很多退伍兵其实一时半会没有安置的，不是去做保安就是工地打工，然后慢慢等安置。” “人品要可靠的，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比部队。” “放心，我能介绍的都是实打实一起摔打出来的战友，3、5年的交情有的。” “4、5千差不多吧？” “够了。我一个月才3000多。” “行，你回头联系，直接让他们去金陵，留莫大军的电话，他会安排。” 沈老汉这时候说道：“老头子要不要？反正没人敢碰。” “嗯，到时候组织个老年军团，你负责带队。”沈墨调侃道。 “现在有专门的人干这事，上个月隔壁镇上拆迁，就有价钱谈不拢的拆迁户，花钱请了一帮老人，我们所还被调过去增援了，骂不得碰不得只能围着，结果到了时间，一帮老人闹着带头的发钱，领了50块钱立马全散了，那个拆迁户都傻眼了。”谷汉奎笑道。 沈墨其实是觉得应该有这么个团队，地产项目不但需要大量的保安，也需要有靠谱的人应付各类突发的事件，尤其是销售期、交房期以及年底供应商结款期，集体性事件是在所难免的。沈墨可不想动不动被人丢臭鸡蛋，买房业主的不理解和愤怒都是暂时的，所以在这个暂时的情绪期要有人控制，以防引发没有必要的冲突和意外，受过训练的退伍军人可以做到既能控制场面又能不伤人。 第73章 ‘中盛书院’怎么样？ 沈军和兰兰的婚期最终定在了国庆节，原本是打算元旦的，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装修房子，不过沈墨提醒元旦其实天气蛮凉了，穿个婚纱冻的不舒服，还不如国庆节呢，天气刚刚好，至于新房装修，7、8个月总是能搞定的，沈军舍不得让兰兰挨冻，大家也都觉得沈墨说的有道理，也就改成了国庆节。 至于整个婚宴，自然就放在了钮大军的“喜相逢”大酒店，这个名字有点土，但是还别说，蛮适合当地人的审美，办各类喜宴是再好不过。沈墨倒是仔细看了看酒店内部，觉得还行，就提醒食材要新鲜，每一单可以少赚点，但是口碑要做出来，以后类似的大小饭店肯定会有不少，但是“喜相逢”算是抢了先机。 钮家还是比较满意这桩婚事的，两个年轻人么情投意合，这个女婿人品、工作也没问题，原本的破烂房屋也赶上了拆迁，再加上沈墨算是拉了一把钮大军，算是有个正经生意忙，一切都很舒心，饭就吃的和谐，事也说的很和谐。 正月初六，沈墨接到章局的邀请，赶到教育局参加正式的茶话会，主管教育的副市x和教育局领导一起参加了这个见面会，沈墨觉得一个人有点尴尬，就临时喊二姐夫谷汉成，还有谷汉奎一起去，反正就是坐坐，充个人数。 沈墨一到，就非常谦逊的在章局的介绍下，一一跟领导们握手，寒暄。一副得意却不忘形的姿态，这样才能刚刚好匹配这样级别的会议。倒是谷汉成、谷汉奎俩兄弟非常紧张，第一次参加这样级别的会议，原本还很兴奋，这会却满手心的汗，坐的笔直，充分的体现了“人头”的作用。 “章局，各位领导，你们这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呀，我应该提前安排公司的工作人员提前向各位作下汇报的。” “小沈呀，今天是茶话会，不是什么正式的会议，我跟刘市x和王局说了，你今年会很忙，这次趁你回家过春节的机会赶紧见个面，大家认识下，至于后面学校的具体事务，市里会有专门的团队和你们公司对接的。王局，要不你具体说说？” 章局只是牵线，将话题扔给了教育系统的主管领导。 王局是一个带着厚厚黑框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老先生模样，这样的形象让沈墨从心里觉得，这是一位靠谱的教育工作者。 “沈总，非常感谢您能在事业有成之后，想到为家乡的教育事业做出贡献，我首先代表那些即将在这所学校就读的孩子和老师向您表示诚挚的谢意。” “王老，您叫我小沈就行，千万别您、您的，我受宠若惊，真是不敢当。” “沈总，客气了，教育讲究达者为师，你在某些领域已经超过很多人了，这次呢主要是希望就一些办学细节跟沈总探讨一下，首先就是这个学校的名字沈总有没有什么指教？” “额，‘中盛’二字是肯定要用的，请理解企业的客观诉求，因为我从创业初期就答应过一位老先生，此生将至少花费百亿用于兴建希望学校，主要就是为了很多因为贫困而难以及时、难以专心、难以完整的完成基本义务教育的孩子能够有机会享受应该享受读书的权利，所以为了一些品牌的付出与反哺，中盛是一定要的。如果可以的话，叫中盛书院怎么样？” “哈哈，十分理解，也很敬佩沈总的气魄，中盛书院这个名字有些另类，我以为会叫中盛希望小学呢。” “见笑了，可能是我还年轻，总觉得我们这个时代应该敢于突破，敢于创新，不困顿于固有的思维方式，这也将是未来中国少年应该有的样子。假如我此生未能将百亿计划如愿，我希望中盛书院出来的孩子里，能够有一些可以站出来去做些大胆的尝试，而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 “哈哈，好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我觉得小沈的建议就很好呀，‘中盛书院’，听着就有一股子浩然正气。我看不是我们这个时代应该敢于突破，敢于创新，我们也要通过教育，让我们的每一代人都敢于突破，敢于创新。”刘市x一锤定音，将沈墨人生中第一所投建的学校确定为‘中盛书院’。 “浩然正气，对，就是浩然正气，我觉得不妨将‘少年中国说’作为校训如何？”王局补充道。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无论什么时期的理念，只要正确就行。” “我补充下，有个小建议，如果学校要摆放雕塑的话，不妨参照我公司前台的那个雕塑，那是敦促我完成百亿教育计划的老人家送我的礼物，原本我以为是在形容我，刚才我豁然开朗，我格局低了，终于明白老人家的意思，那是希望我们喝多贫苦地区的孩子要做‘奔跑少年’，要敢于奔跑，敢于努力成为强者，这实在是太符合‘中国少年说’这样的校训了，还真是完美。” “那就实在太好了。”海城市的相关领导没有刻意问那位老人家是谁，如果可以说沈墨会说的，没有直接说，显然这个场合不合适。 “另外，中盛集团希望奖学金的形式可以多样化点，我们既然投资办学，那是希望更多的孩子享受公平的教育机会，所以奖学金就不要总是采用钱的形式，我们希望也愿意协助，将奖学金的形式变成例如‘游学、夏令营、有助于学习的物质奖励’等组合的形式，例如游学我们可以奖励优秀的孩子去名牌大学里进行参观、走访，甚至国外的大学也可以，让他们开拓眼界，也心有向往，小小少年，应该心中有向往高等学府的种子，才能更好的对学习有更好的认知，我可不希望‘中盛书院’的孩子是被老子给打出来的好成绩，我从小挨揍太多了，这样的经历实在不太好。” “哈哈，沈总的建议非常好，这实在可以说是真的创新，棍棒和金钱应该不是学习的阴影。沈总少年英才，果然见识非同凡响，成功一定不是没有道理的，真希望将来沈总可以经常回家乡，回‘中盛书院’给孩子们多讲讲外面的世界，以及你的经历，我想这将是孩子们宝贵的财富。” “呵呵，王局客气了，这事以后再说，我的学习经历不见的有可取之处。至今我的英语发音都还有一股子海城味，将来‘中盛书院’如果有必要，也是可以请一些合格的外教的，语言还是要交流，才能学到，咱读书人不狭隘的排外。” “那是一定，孔老夫子还有教无类，何况我们新时代的人民教育。” 一场关于‘中盛书院’的茶话会在非常融洽的气氛中结束，沈墨拒绝了市里的宴请，其实沈墨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一个陪客户去会所还要带女朋友的人，非常淡定的将吃喝玩乐扔到了脑后，因为沈墨上一世玩的太多了，现在看来都是低级趣味，或者单纯的是内心害怕喝醉或者玩火，毕竟这一世的喝酒之后都没有什么好事。而海城人民的酒文化是沈墨避之不及的。 谷汉成和谷汉奎在临走的时候也被沈墨顺嘴提了一下，两个人受宠若惊的跟各自的最高级别的领导还握了手，甚至在最后合影留念的时候，也站在了最边上，成为今天最为光荣的事情。 谷汉成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懊恼，跟王局握手的时候，手心的汗都没来得及在裤腿上擦一把，谷汉奎则一路乐呵呵的笑，时不时的念叨，儿子读书的事情还是得揍，还要去请教一下沈老汉当年是怎么揍沈墨的，这应该是有诀窍的，今天因为沈墨露了大脸，必须要回去教出第二个‘沈墨’来，沈墨对此说法只能翻白眼，这话说的是真没文化，什么叫“你把儿子教成第二个沈墨”？占自己便宜？ 沈墨看看要办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就电话嘱咐曾爱玲上班以后带人到海城跟教育局对接‘中盛学院’的执行事宜，自己估计后面是没时间来的，更不要说什么给学生讲话了，场面上应付几句还行，真要像模像样的给学生讲话，那就是误人子弟，真是丢不起那人。 曾爱玲则是觉得‘中盛学院’这名字有意思，感觉像是古代的学府一样，一下子超越了小学的层次。然后简单说了几句自己在海南度假的情况，本想放飞自我，好好度假，顺便看看有没有意外收获，结果尽是些脑满肥肠的大叔，一气之下提前回金陵了，沈亚男那里她去看望过了，现在没什么问题，不过提醒沈墨，沈亚男越来越好看了，至于胸器是否提高，需要沈墨自己了解了。 沈墨骂了句神经病，别离了婚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赶紧收心，男人有的时间找，反正曾富婆养的起，实在不行秋天开学的时候，从大学里培养。 “大学生吗？好像还不错。”曾爱玲挂了电话，一个人楠楠道。 第74章 金陵地产界大地震 正月初八，乡下依然还在沉浸在一年一度的春节气氛中，而且拆迁以及土地征用，这些世代的农民即将过上楼房的生活，虽然将无地可种，但眼前的拆迁款还是能暂时先生活在惬意里的。 上午8:30，沈墨一行出现在了力通集团的会议室。 翟老板个头不高，甚至可以说是矮，大背头蹭光油亮，黑框眼镜，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双方很快的完成了签字的程序。 沈墨笑着伸出手，翟老板也伸出手，握在一起，然后翟老板笑道：“小沈到底年轻呀，这手上的力气不小。” “翟老板见笑了，不光力气不小，还很灵活。” “就是不知道力道是否持久？” “这就要问我女朋友们了。” “哈哈，年轻人有意思。我很认可你的选择，但还是要很努力才行呀。” “年轻人的好处就是有的选择，还能努力，年长者就只剩下努力了。” “年轻有冲劲是好，不过最好能适当控制，哪能每次都能火中取栗呀。” “占便宜不一定是占便宜，吃亏也不一定是吃亏嘛。哪能什么事情都瞻前顾后的，翟老板没年轻过？” “我儿子年轻呀。” “我也会有儿子的。” 翟老板让其他人出去，然后转身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沈墨，指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说道：“你看，楼下的这些人是不是奔跑的很辛苦？” “不知道，你得下去问他们。” “可是我已经上楼了，下不去了。” “可以下去的。” “如果遇到困难，你可以来力通求助。” “乾坤未定，谁知道哪片云彩里有雨呀。” “哪片云彩里有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那片应该有电闪雷鸣，你怕不怕？” “好怕呀。我还以为坚持就能胜利呢。呵呵。” “很励志，也无知。” “无知者无畏嘛。” “疼了就畏了。” “疼？疼之前也要先将棍子砸下去，哈哈。” “哈哈。” 沈墨离开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的那道阴狠的目光只注视着自己。威胁也罢，嘲弄也罢，沈墨根本不在乎。这一刻沈墨无比开心，上一世辛苦的拍马溜须，鞍前马后的伺候，都不曾被认真看一眼，辛苦一年的奖金表，被财务扔在脸上，那天，沈墨口袋里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沈墨一行人等电梯的时候，长毛翟少最终还是忍不住，吊着手臂，一脸桀骜不驯的走过来，冷冷道：“合同签了？” “不疼了？”沈墨作势要去捏两下。 长毛翟少赶紧避开右手臂，冷笑道：“签了好，希望下回见你，还能笑的出来，哈哈，傻x。” “希望下回见你，还能揍你。哈哈。” 二人不欢而散，长毛翟少自讨没趣了一回，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沈墨立马跪下来唱征服，不过暂时也记不得，他以为，沈墨撑不过半年。 不过，长毛翟少没能如愿。 2002年3月份，中盛集团与力通集团就龙江8号地块以及奥体地块完成了全部的交割。 中盛集团奥体地块重新做了开发贷，由金陵银行承接。 2003年4月，新上任不久的工商银行金陵支行的副行长夏唐，急急忙忙的找到沈墨，告知已经完成力通大厦的还贷以及终止合作，龙江8号经过评估，完全符合合作条件，希望可以承接中盛集团龙江8号地块的开发贷。 夏唐内心有些感激，虽然即便力通集团出了什么问题，影响了贷款的归还，也属于正常，但是如果能够在同行都掉坑里的时候，自己能够及时的挽回损失，那可是大功一件。因为听了沈墨的建议，在3月份力通集团完成力通大厦项目的还贷任务，同时按照行规想要再次扭转贷款，却被夏唐以行长度假不在的理由暂缓了，然后夏唐就得到了夏老爷子的提醒，力通不能再合作了。 夏唐知道自己老爷子这时候说这话一定是有了确切的信息，不由的暗暗心惊，惊的是老爷子给出的明确信息，也惊沈墨的信息如此提前。所以在老爷子的建议下，毫不犹豫的在中盛和力通完成交割后主动上门完成了新的贷款业务。 但是沈墨什么也没说，所以夏唐也不问，他知道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夏唐临走的时候对沈墨说：“我们家老爷子说，沈总的茶很好，入口有劲，味道正统，可以常喝。“ “替我谢谢夏老爷子的肯定，以后夏行长有时间不妨带老爷子去西双版纳的茶园度假，那里的空气和温度，偶尔去住一住肯定有好处。” “一定一定。” 沈墨接收到了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是依然人脉强大的夏老爷子的肯定，夏唐也接收到了沈墨同意长期合作的信号。 2002年5月1日，金陵城地产界发生了大地震。 力通集团翟老板等数十位地产老板纷纷被强制’邀请‘前往特殊场所喝茶，最惨的翟老板，悄无声息的一喝就是两年多。沈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燕京参加何佩如的婚礼，一边跟何佩君聊天，一边提了句应该开董事会了。 沈墨记得翟老板可是离开公司至少3年才回来，第一年还好，第二年的时候，以包怀仁包总裁为首的一批力通集团的高层终于开始忍不住做起来一点也‘不仁’的资产贱卖、中饱私囊的勾当，而嚣张的长毛翟少终于发现自己确实是个草包，孤儿寡母除了乱叫唤，什么都做不了。 力通集团从2001年开始，集中启动了多地块的开发工作，当然也跟多家银行签订了贷款业务。当多家银行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力通集团现在主事的包总裁将所有人拒之门外，表示暂不接待任何人，原因是集团需要重新召开董事会，确定新的人事权和管理方案，在新的组织架构出台之前，所有业务都暂停。 阳光午后，姚夭夭和沈墨坐在新街口的咖啡馆，姚夭夭那一次失败的相亲就是在这里，那个时候沈墨在她眼里只是个很聪明又有些稚嫩的少年人，现在，他是她心里的男人。 “为什么你会知道力通集团会出事？是不是特殊的消息来源。” “我是重生者，当然未卜先知。” “别闹，跟你说正经的。我爸说希望有空和你单独谈谈，不喝酒的谈。” “好，不能喝酒了，每次喝酒都吃亏。” “讨厌，我看你挺乐意的。我美不美？” “很大。” “你真是没个正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跟我爸说。“ “周末呗，可以喝点酒。我一定会醉的。” “你别得寸进尺啊。” “嗯。那我去他办公室还是去你家里？” “家里吧，书房会方便点。他很重视这次谈话。” “其实没什么的，我就是看不惯力通而已，你爸可能想多了。如果非要聊，也不是不可以。” “你觉得后面力通集团会怎么样？” “墙倒众人推咯。” “只是翟老板被’隔离‘，影响这么大？” “如果翟老板’隔离‘太久，2年？3年？你认为力通的那些股东和高层，会一直这么等下去？” “那是不是有利可图？” “有利但不好图呀，力通现在管事的这帮孙子怎么会白给？那么想要得利，势必会卷入灰色交易，这不是中盛集团能干的事情，因为翟老板总是会回来的吧，到时候清算起来，肯定刀刀见血的，没有必要。” “没有可以规避的办法？这到嘴的肥肉，不吃有点可惜了。” “夭夭，你现在这胃口不小呀。你也不是那种爱财如命的人呀。“ “以前无所谓，现在我得赚很多钱才行，将来我们的孩子才能有保障。”说完还用手摸了摸小腹。 沈墨看的都傻了，难道是姚夭夭已经怀孕了？难道是“工作服”被姚夭夭给做了手脚？ “哈哈，逗你呢，我是说一种可能性。别那么紧张。” “到嘴的肥肉肯定不能放过，怎么吃呢？”沈墨故作镇定，岔开话题。“力通集团东窗事发必然需要抽调资金做弥补，那可不是小钱就能堵上的。银行贷款这条路是堵死了，只有资产出售一条路，能出售的就是大宗物业以及地块。大宗物业我没兴趣，即便能买也会卷入到力通高管的灰色交易里，得不偿失。地块的话，唯一能考虑的就只有力通大厦项目，再多我也吃不下了，龙江8号地块和奥体地块如果相继动工的话，将占用中盛集团的大量资金。最干净的做法就是从银行手里接收，但是银行想要通过正规途径获得地块的拍卖权，没个一年以上的周期不可能实现手续的完整性。这样看来，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几年好好开发现有的项目，一年后看情况了。不过到时候能吃多少就真不是我们能把握的了，有没有什么蚕食的办法呢？“ “现在知道骑蚂蚁踩大象不好踩吧？” “或许我可以跟翟少亲近亲近，这孩子虽然恨我，但是估计半年以后，他就顾不上恨我了，既然如此，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虽然这个朋友有点草包。” “小墨，其实还是实力有点弱，如果中盛的实力足够，那么其实不需要你琢磨的，自然会有高层面的人主导这样的问题资产处置工作的，没有一个城市的管理者希望有大型地产公司直接坍塌的，无论怎么争斗，老板姓的利益和城市形象一定是要首先被保护的。” “暂时不想引进新的股东？” “你就那么舍不得一直放在萧敏名下的那些资产？如果你觉得变现的时机没到，也是可以做资产抵押的，现在评估我估计能有个一个亿左右。360地产网的吸金是稳定的，为什么没有去做快速复制？国外成熟的互联网产品是很受资本喜爱的。还有’蚂蚁音乐‘和你的那些要捧的歌手，一年时间还不够稳定？这些都是可以谈的。“ “复制是很快的，你是说可以剥离上市？” “是的，你坚持要做房地产开发这种占用资金比较厉害的实力我不反对，但是你的思维方式要打开呀，你接触过资本市场嘛？你的互联网产品有估值吗？” “嗯，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我多少会受力通集团的事情影响，有些力量太强大了，越是紧张越是要变强，强到轻易不能被吃掉。”沈墨其实本来是想等2005年百度在纳克达斯上市的，记忆里百度第一次上市是直接破发的，2005年市值约40亿美金，那么沈墨的身价将直接暴涨约50亿rmb。只是力通集团的事情被提前的，自己也不确定百度一定会成功，其实沈墨目前几乎是资产0负债，刚完成的开发贷其实也是资金周转，以防不测，用姚夭夭的话说，沈墨骨子里有点胆小，银行的钱都不敢用。 沈墨没有反驳，其实随着介入地产开发，负债会一路飙升的。 “夭夭，夏唐这个人你怎么看？“ “算是比较认真做事的官二代。夏老爷子不简单。如果只是合作，可以。” “夭夭，中盛需要一名高级经济师，要擅长互联网金融、房地产金融领域的经济师。” “哈哈，难道你不知道萧楚月就是高级经济师，人家又注册会计师证的。只是你一直把这个人当个总账会计在用，暴殄天物呀。我估计要不是因为人家女儿在你手底下工作，早就离开中盛集团的。这样人在其他公司，最起码百万年薪，居然给你做一个总账会计，你也是个奇葩老板。“ “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两天本来就要召集董事会，这事我顺便处理下，实在是乌龙的厉害，居然骑驴找马？” “骑你个头呀，好歹是个老板，说话用词注意点。” “额，我没那么龌龊，不过我尽量注意。” “中盛的董事会我就不参加了，不合适，也没必要，需要举手表决的时候我授权给曾爱玲好了。” “可以。你下午有事吗？我们’骑马‘去？“ “滚。”姚夭夭想到了什么，脸色涨红，起身回单位了，她可不想大白天的跟沈墨瞎搞。 沈墨是真的想骑马，信马由缰的感觉可以让发胀的脑袋轻松点。 当然如果是’胭脂马‘，效果应该也差不多。 第75章 奔跑吧，中盛 2002年5月12日。 中盛集团会议室，第一届第二次董事会既主管级扩大会议正式召开。 首先是各分公司汇报工作进度。 中盛商业，依然是项宁主讲。 中盛家电卖场10家分店正在做最后的场地整理，国际物流也已经全部发出，第一批进口家电将于5月底全部进入卖场，完成铺货。中盛家电卖场将于6月1日起通过各类媒体，360度的在8个城市展开广告投放，7月1日中盛商业10店同开，各城市的活动策划案已经全部落实到落地执行环节，燕京、天津由项宁总负责；金陵、苏州由陈菲总负责；宁波、杭州由韩信负责；青岛、大连由苏莹负责；同时胡惠给苏莹做助理。这个人事安排事先何佩君和沈墨在燕京的时候是通过气的，何佩君认可苏莹的能力，但是一下子发配那么远，又是跨区域负责，有点不放心，但是沈墨认为，一个经不起考验的人，趁早放弃培养也罢，如果做好了，那以后重用也可以有资历可说，别一个个以为我这个老板就只认美女，这特么太冤了，至于何佩君的顾虑他也是认同的，所以请何佩君在青岛店、大连店分别安排了两位何系得力干将担任店长坐镇，至于暂时的资历和级别不匹配，沈墨相信何佩君知道该怎么沟通。 沈墨对中盛商业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的将每个城市的出货周期、产品配比以及国际物流的周期形成合理的市场报告，这样的报告应该每个月都有数据支撑，形成每个城市分店的经营计划表。 沈墨会上直接拍板由韩信兼管中盛商业市场部，该市场部的所有数据将成为中盛商业全国连锁的共享参数，严格执行。 何佩君认为沈墨是在向自己示好，比较中盛商业其实更多的是何系的心血，重用何系的人马，就是一种态度，而且沈墨似乎对自己的嫡系出现了不信任，打算重锤敲打，行就上，不行就下的态度，这也让中盛商业体系内的人员都觉得很公平。这个老板果然不是唯‘色’用人。 苏莹知道自己的最大的考验来了，这些城市她不熟悉，她必须快速的进入状态，甚至要低头向现场负责的人学习请教，如果能够扛住了考验，那么自己就能有机会早点回来继续“地暖项目”，如果扛不住，那所谓的对赌也就没有了意义，果然签什么协议都没有用，关键看老板给不给你机会，而且自己的助理还是胡惠，这个胖丫头她是知道的，是沈墨好兄弟的女朋友，这是助理也是监督，自己必须暂时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了，总不能现在去色诱沈墨吧，至于青岛和大连是不是美丽的旅游城市，她已经没有功夫考虑了，这一趟起码一年时间，好在自己已经保研，而且学分提前修完了。 胡惠更狠，她知道工作和学习兼顾的事情是犯不上找沈墨的，不值得。直接跟学校申请休学一年，为的就是这个机会。然后安慰秦豆豆，你将来可以跟人说，你泡了个学妹做女朋友，多牛逼。 中盛商业的‘地暖项目’，也临时改成由韩磊负责将一下项目进度。 韩班长第一次到中盛集团，看会议室这么大阵仗有点紧张，沈墨就说：“你直接将具体进度报告读一下就行，有问题我会问。” “经过将近半年的研究，金陵师大地暖项目研究组已经完成了所有材料的试验，确定了成品的材料汇总，接下来将用3个月时间进行分配件组装试验以及实景供暖试验，最终的工艺试验及安装试验将放在9月份进行，如果各项数据都能合格的话，将在10月份完成成品的材料清单，组装图纸，工艺效果图以及制热数据报告。” “很好，这个节奏就对了，我就提两点建议，请转达崔教授。第一，实景供暖试验请考虑到环境温度的问题，建议分别做零下0度至零下10度的全系试验，以及模拟通风和不通风的体感描述和温差。第二，工艺部分，不用尝试太多，直接用‘平行o型’和‘平行s型’两种，基本不会有其他太多花样了，节省时间。这样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做反复论证以及生产时间，2003年7月份务必保证可以进行市场化销售，2003年地暖项目的目标暂定为1000万方，一个平方按照25元的销售单价，销售额要达到25亿。能实现目标中盛商业全体员工明年大红包加国际游，做不到，路边要饭去。” 何佩君知道沈墨还是手下留情了，按照沈墨的计划，第一年就得完成2000万方的销售面积，只是中盛商业两条线铺的太快，人手压力很大。 沈墨继续说道：“中盛商业的骨干，有一个算一个，这个时候是建功立业以及提升自己的时候，你们不要有什么沈系、何系的概念，这点我跟何姐是敞开了说的，中盛是大家的中盛，不是某个人的中盛，谁能力强，谁为中盛作出贡献，谁就可以享受更好的职位和待遇，谁在过程中掉链子，谁就会被淘汰，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掰开揉碎了说，你们应该能懂我的决心，中盛将要经历3年的告诉发展期，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所以，中盛，只认贡献，不认派系，也不认是不是美女，你们不要以为我年轻，就一定是喜欢美女，没有原则，这种无稽之谈以后不要再扯了。” 众人憋笑，不过也从沈墨的话里面听出了决心，不要说中盛集团其他分公司，光一个中盛商业，就有很多机会等着大家。 最后，沈墨宣布中盛商业的会议结束，并挨个拥抱每一个即将远征的战将，所有即将出征的人也感受着沈墨的期盼，用沈墨的话说：“中盛集团迟早要走出金陵，走出国门。今天各位为中盛走出第一步，都是中盛的英雄，期待英雄们凯旋。” 沈墨送走中盛商业的骨干，继续开始中盛科技的会议。 沈墨摆明了是在逼着各家分公司尽创造效益，他很需要钱，但是他不想再出售股份了。 沈亚男依然自己主持中盛科技的所有工作汇报。 “360地产网稳定发展，目前日均流量已经突破百万，但是里面有一部分浏览量是由购买端口的中介门店贡献的，所以根据数据监测，合理浏览量应该是在60万左右。而各项收益稳定在50万/月，年收益约6000万，这其中一手房横幅广告和二手房门店端口贡献占85%，剩下的15%是由‘贷款端口’和‘线上权证交易大厅’贡献的，投诉率低于3%，属于合理范畴。” “‘蚂蚁音乐’已经完成内测，计划与‘金陵校园音乐节’同步上线，完成首次线上线下的互动，并正式推向市场。” 沈亚男只负责内容，所以她的汇报简单直接。 沈墨听完就问：“亚男，如果我想在中盛商业目前进驻的8个城市同时复制‘360地产网’，最快需要多少时间？” “技术层面不需要时间，代码都是现成的，内容部分需要8个城市分别完成对接，上线不难，想要完成实际销售至少需要半年，不过相对于金陵，除了燕京意外，其他6个城市的纸媒都不如金陵发达，客户接受度应该低于金陵。至于成本部分，其实只有服务器、人员以及场地费用。其他都可以由总部线上完成。” “很好。曾总，给你一个任务，你需要辛苦下，我要在这8个城市快速的完成分公司的成立以及人员、场地、服务器事宜，人事、财务、法务所有需要总部协调配合或者指导的，这个阶段不要再通过我，直接内部邮件备忘录即可。效率提高，有瑕疵事后我们再处理。” “周期要求？” “一个月内完成所有分公司的报批资料，6月13日我一定批复所有意见，7月份搭建出雏形，办公场地尽量租赁现成的，不要再慢慢装修的，没有那个时间，如果有合适的，买下来也行。” 何佩君询问道：“你接触过资本市场了？” “没有，但是我相信他们会来找我的。你猜我对‘360地产网’的估值预期是多少？” “剥离中盛吗？” “可以剥离。” “我听说百度真正积极筹备纳克达斯上市，内部透露的估值是5亿美金。听起来匪夷所思。” “何姐，百度的低了，你要相信你加入中盛将是多么伟大的决定，‘360地产网’的预期估值我设定在80亿。” “怎么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而且是估值，又不是上市，估值是对未来价值的肯定，如果8个城市同步，一年的收益就是6亿，我估值80亿过分吗？这才8个城市，资本认可的是复制能力，这么良好的复制能力，一旦有资本进入，复制的足够多，那么一开始的估值80亿，就显得很平常了。对吗？” “那你还干房地产开发？” “互联网市场要成功培育一个成熟有市场的产品也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不如房地产的杠杆能力以及实际承载能力，互联网产品也是可以一夜之间一文不值的。咱不能太贪心。” 中盛娱乐负责人钱小小只是简单的分享了“金陵校园音乐节”的具体筹备及落地执行的情况，目前一切真在有序的进行，与原计划一直，跟去年第一届不同的事，因为黑颖儿的加入，这次通过黑家邀请到了国内一线多名明星助阵，包括且不限于港澳台的明星，并且已经帮叶青和韩小月打造了专属的专辑，就等音乐节以及‘蚂蚁音乐’同步上线，中盛娱乐在2002年将力推叶青，而韩小月因为还是大学生，将为其量身定做校园风路线，因为有黑家的背书，已经有不少知名娱乐公司在接洽‘蚂蚁音乐’入驻的事情，所有的接洽都将在蚂蚁音乐上线以后进行快速推进，而本次金陵校园音乐节所有挖掘的种子都将陆续展开为期三个月的巡演，所有巡演的城市同步于中盛商业以及中盛科技的8个城市。 这也是沈墨希望看到的内部产业互通，以及走出金陵的步调一致，但并不拘泥。 最后是关于中盛地产的，沈墨主持。 首先是任命萧楚月为中盛集团首席财务总监，经济分析师，年薪100万，对此所有董事都很赞成，一个集团公司居然有这么一尊金融大神而不用那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萧楚月对于中盛的认可也非常满意，她之前甚至都怀疑沈墨究竟懂不懂经营，现在觉得沈墨有沈墨的道理，毕竟之前中盛的经营其实更多的就是非常单纯的经营，几乎没有金融方面需要运作的部分。但是随着中盛商业的布局，以及中盛地产的启动，金融部分的合理运作将必不可少。 其次是任命纪昌民为中盛地产总经理，这一任命也得到了董事们的认可，纪昌民的履历有目共睹，且非常熟悉金陵地产界的情况，虽然纪昌民希望一个月后再入职，但这并不影响中盛董事会的任命。 沈墨将张妍从中盛商业调到了中盛地产，作为纪昌民的助理，即日起积极配合纪昌民就龙江8号地块以及奥体地块首先完成设计院对接的工作，以及协助安排纪昌民推荐的专业人才的入职工作，当然基本的人员背调要做详细，纪昌民也非常自觉的只是推荐了一名营销总监，工程部分没有任何推荐，实际上纪昌民本人就是建筑出身，只需要设计以及报规没有问题，老板确定了建筑商就可以开展工作了，开发商工作说复杂很复杂，说不复杂其实也不复杂，专业的事情都由专业的团队完成，关键是核心的开发方向以及未来核心的营销策略要有人把关，而纪昌民相信自己的专业度没有问题，至于沈墨虽然年轻，但他丝毫不敢轻视，话里话外，沈墨都显示出了房地产开发的熟悉度，虽然好奇，但是不敢多问。 沈墨对于龙江8号地块要求分成5期开发，第一期40亩，先做品质产品，这也是所有开发商的习惯，所以任何楼盘买它的第一期产品是没有错的。至于奥体地块，只是先完成相关设计以及报规工作，沈墨明显是在拖延开发时间，只有龙江板块起势了，才能变相的对奥体起到提升价值的作用。 自此，中盛集团，开始奔跑。 会后，何佩君拉着沈墨询问“新风系统”的问题。 沈墨转述了“现场特派员鲫鱼”的介绍：“新风系统对于我们科研组来讲基本上只要一个月就能搞定，无非一个换风的设备，关键是里面的过滤材料要选择性价好的，进行多番的试验就行。我们已经分出一拨人开始着手研究新型的净水系统，这样未来的科技住宅可以在供暖、新风以及净水三个和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方面展示科技的力量，将是完美组合。” “你这同学这么厉害？” “拉倒吧，这是他复述的项目主导教授的原话，他就是个复读机加复印件，暂时还在为专升本努力，哈哈。” “好吧，等中盛商业的家电卖场稳定以后，我就常驻金陵，这些科技运用于生活的项目，应该是大有所为，你们的这个学校还真是有宝藏呀，不但有你这样的人才，还有那些科技知识产权，我就待在金陵挖宝了。哈哈。” “何姐，我建议你是不是先考虑下何家的工厂的产能问题？” “我已经在金陵看场地了，我觉的不如在金陵再建一个工厂，广东的工厂毕竟是何家的，不是何佩君的，既然我相信这些产品未来的利好市场，为什么不建一个属于何佩君的工厂？” “这事你家老爷子同意？” “同意，而且非常支持。任何家族，经过繁衍，都将面临分崩离析的状态，这是无法避免的，与其争来争去还得为家族劳心劳力，为什么不在有条件的时候，直接为自己建一个家族？” “那也是何佩如的，你连个家都没有，还家族。” “小男人，给你机会成为家主他爹怎么样？” “你可饶了我吧，我怕挨揍。” “胆小鬼，哈哈。” 沈墨实在是不敢招惹这种女人，合作可以，但是别的不行，看似风情万种，热情似火，下一秒你真的不确定是不是要算计你一把，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睡的。 例如一直待在办公室等沈墨的黑颖儿也是如此，看似娇弱，但自从以黑家代表人参与中盛的工作以后，身上的那股气息已经与学校的大学生判若两人，沈墨打定主意除了合作，其他的绝不招惹。 “一直在等我？” “对，替爷爷带话。” “好话坏话？”沈墨一边泡茶一边问道。 “有好话也有坏话，你要先听哪个？” “那就先好话呗。让愉快的心情先飞一会。” “爷爷说，‘中盛书院’不错，继续努力。另外就是上次金陵当枪使的来龙去脉他已经知道了，至少跟你没关系。” “那就好。坏话呢？” 第76章 年轻人要轻装上阵 “那就好，坏话呢？” “思虑过度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年轻人，干嘛谨慎的像没牙的老太太？粥喝太多了真以为自己没有牙？” “一个站在高处的人，这么评价楼下的傻子合适吗？ “你太谨慎了。” “我以为我够大胆的了。”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大胆的，爷爷看了一份你的调查报告，你有女朋友，但是至今也只是亲嘴而已，你身边有其他美女，但是你从来没打算干什么，你不玩跑车，不喝酒，不唱歌，不应酬，你连学校的考试都还认真的在复习，你拿地之前都不敢欠银行的钱，你打个人还算计半天，你活的太可怜了，看起来好像没有缺点，但这真是你的缺点。” “遵纪守法，诚信经营是缺点？” “如果你是个小商小贩那是挺好的。可是你有靠山，靠山是让你靠的，你却打算拿来供奉，靠山随便说的百亿教育计划，你刚有点钱立马去做了，还是个人腰包的钱，靠山的作用你是一点没敢用。这换成其他纨绔，但凡有一点点机会，早就不知道干了多少出格的事情了，你倒好，心惊胆战的生怕靠山不高兴，你干嘛呢，真当自己找了个爷爷养着？” “额，你爷爷的身份我知道了，太吓人了吧，我哪敢瞎搞，这要是惹到不高兴，还不被扒了皮呀。你没看见我现在都不敢跟你开玩笑了。” “瞧你那点出息，你以前不是挺神气的么？你也别装了，爷爷说你很能装，果然没错，你不是不敢，你是等准信。” “嘿嘿，开玩笑，我又不是真孙子，有准信了吗？” “孙子，大胆干，开疆破土，别特么跟我磨磨唧唧的，你这么搞法，等你成事了，我坟头草都老高了。” “原话？” “原话。” “那感情好，今晚会所姑娘走起，我也纨绔起来。” “别扯淡了，你最好认真听讲，你的经营这么搞在常人眼里很好很快了，但是在更高层面，指望你能为国家做贡献，不知道何年马月呢。” “我认真听着呢。” “首先，不管你跟力通集团到底有什么纠葛，别执念于地产，如果非要拿地也可以，拿多少都没问题，但别自己在那慢慢琢磨，让别人去做，还一期二期，还设计报规，你得多闲那，发工资让人搞不就完了？如果需要也可以跟宋家合作，小事情，赚钱的事不能墨迹；其次，中盛商业丢给何家大丫头，那是个搞商业的人，你就别指手画脚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放手让人家去干，又不会少了你的收益；第三，中盛娱乐，黑家给你兜底，你也玩不转什么娱乐，让会的人去做，肯定比你做的好。” “说重点。” “重点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发展互联网以及互联网金融，钱、技术都要掌握，看好哪些概念，放手去做，搞了半天才两个项目，‘蚂蚁音乐’到现在还没上线，赶紧的。” “这不像老爷子的原话呀。” “我翻译的，结合了本姑娘的观点，你太聪明了，也太笨了。聪明的是见识确实不一般，什么都会一点，卡时机也卡的很好。太笨的是你过于谨慎了，真不知道你怕啥，那么个靠山，你得靠呀。” “我靠。” “滚，好好说话。还有呀，你就不能大方点多用点人？萧千煌你是不敢用还是不肯用？另外力通集团你纠结什么呢？肉到嘴边了，你还要研究是烤还是煮？怕吃法不好看被牵连？这事你换成萧千煌，分分种就有好几种吃法且一点都不会消化不良。” “额，我想一想。” “我在想是不是要先把萧敏的肚子搞大。” “神经病。我回学校了，该带的话我带到了，你好好想一想。其实呀，老板最应该的状态就是清闲，你要是很忙，那你就是个打工的。一个要发展的大公司，别在人力成本斤斤计较。” “替我谢谢老爷子。” “爷爷说了，以后有话直接给他打电话，别带来带去的，我这么花容月貌的，小心被带出问题。” “你确定你爷爷的电话有人接？” “24小时有人接。” “知道了。” “以旁观者的角度提醒你，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被带到那个小院了，还给你做饭吃，你真是走了狗屎运，加油吧，少年。” “我怀疑你在得瑟，只是我没有证据。” “不用证据，我就是得瑟，以后在金陵，你得护我周全，不然小心的狗头。哈哈。再见。” 送走黑颖儿，沈墨陷入了沉思，大概率是跟他计划的一样，他并不傻，他也只是试探，因为他又不是人家的孙子，只是一个若有若无的靠山，靠山发话了，他也就有底了，至于将来谁是谁的靠山，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不肯下楼的翟老板不是分分钟就下楼了嘛。再大的靠山都不如自己真正强大，他今天没有跟黑颖儿提钱，就是不想假手他人，难道还真的要给别人做打手呀。至于萧千煌，他不太想用，不是不敢，是不好用，不过肉可以丢过去，吃不吃随他，总比被别人吃了的要好，想要的时候也有缓冲余地。 莫大军打来电话，约在咖啡馆见面。说是有一帮寸头到了。 沈墨想了想，还是要去见一见的，毕竟是大哥的战友，这帮子人思维简单，讲的是义气，需要尊重。 现在吕虎专门帮沈墨开车，新提的奔驰s600，300多万，加装防弹玻璃。沈墨本来无所谓，但是奔驰销售商无比敬业，明确表示这个车必须装，沈墨只能想，嗯，是真的装b 沈墨路上给沈军打电话，问要不要来金陵跟战友聚聚，沈军一口答应，战友的聚会是必须一喊就到的,这种战友情谊沈墨是无法理解的，只能从影视剧里看到一点。不过这不影响他认同大哥及其战友情谊的可靠性。 咖啡馆里一帮寸头围坐着，喝着小惠儿热情递上的咖啡，控制着难以下咽的表情，认真的品尝着这种离他们的世界有些距离的饮品。沈墨看了一眼，一共6人，个个坐的笔直，精气神十足，其中一个相对年长的应该就是沈军口中的老排长朱斌了。 沈墨热情的跟众人打着招呼，并自我介绍是沈军的亲弟弟沈墨，以朱斌为首的众人纷纷起身，显得比之前热络了许多。 朱斌给沈墨介绍，这次连自己在内，一共6人，还有五人分别是吴海，王涛，吕清，徐鸣，王力，除了王力是内蒙人，其他都是苏省各地的。在部队时和沈军从新兵连就一直在一起，后来转到特战旅，朱斌是排长，沈军是班长，一帮兄弟相处的时间最短是3年，最长的5年，目前算是等待地方上安置的阶段，但是各地都有各地的具体困难，在等待安置的期间都在打临工，只有沈军等少数几人安置进了当地的公安系统，其他人都已经等了一年了，也没个具体说法。 沈墨不置可否，问道：“朱大哥，后面还有其他人来吗？” “我们一个排没有安置的大约还有21人，分散在各地，如果沈总这里可以安排的话，后面还可以来11人，其他的因为各种家庭等原因，暂时没有表态。沈军也说了，只介绍自己一个排的兄弟，至于其他相熟的以后看情况再说。” “特战旅具体有什么专长？” “我们算是特战旅里的侦察连，擅长的就是格斗，勘察，当然现在社会需要的开车技能于我们不算什么问题，坦克也可以开，我们有3人有军机驾驶执照，不过民航原则上是不可以开的，执照不一样。” “哈哈，那真是太牛逼了，飞机暂时没有的给你们开，汽车倒是有。”沈墨也是被吓到了，飞机？搞什么飞机呀？中盛不打仗的。 “朱大哥，各位哥哥，你们是沈军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所以首要的就是不要见外，例如这咖啡你们要是实在喝不下可以直接说的，呵呵。我刚跟沈军通了电话，他估计晚上就能赶到金陵跟各位兄弟相聚。工作的事情稍后安排，先安顿下来，玩几天，就当熟悉下金陵的地理情况了。“ “哈哈，沈兄弟爽快，不过这咖啡还是要喝的，新的环境新的事务要学习适应，侦察兵就是凡事不留痕迹，再者说这咖啡是小妹妹亲手做的，不喝就是不尊重。” “哈哈，你们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这个兄弟安排，莫大军，壮族人，也是有些身手的，以后会组建安保公司，就由我这个兄弟负责相关安排，大家晚上一起吃饭，多亲近亲近。“ “哈哈，这位小兄弟不简单，看得出来练家子，以后一定多亲近。” 众人又闲聊了会沈军现在的工作情况，纷纷羡慕，并确定还有11日下个月都能到位，由莫大军带着先去附近快捷酒店先休整了，说好了晚上一定要猛灌沈军一顿，沈墨也不以为意，有了这帮兄弟，以后各种错综复杂的事情，自己算是安心一些，至少再遇到长毛翟少这种不开眼的就不用自己亲自肉搏了。 沈墨没有想到的是，还真有不开眼的一直在盯着他。 第77章 萧千煌的野望 沈墨已经很久没有来萧敏家了，最近确实事情有点多，前一天晚上跟沈军以及朱斌他们喝酒到深夜，难得的一次大醉，此刻坐在萧千煌面前，脑袋依然隐隐作痛，事实证明，再好的酒喝多了依然会上头。 萧千煌的大红袍西施依然不见踪影，沈墨甚至怀疑都已经被张月娇给扔了，那明显就是跟某个女人有关的东西。 沈墨其实对于萧千煌存有一丝警惕，因为萧千煌骨子里缺少人情味，凡事只认手段和利害关系，有一套独有的价值体系，不太受世俗观念的影响，这种人可能是极大的助力，也可以是极大的风险，因为一个知名律师是不太可能将就道德为何物的，法不外乎情是刚入行的小律师才有的觉悟。 “小墨，最近风生水起呀。” “萧叔，你可以直接说危机四伏，甭客套哈。” “你小子，就不知道温习下五讲四美吗，跟长辈说话要讲礼貌。” “礼貌多少钱一斤？您老人家卖我一点。” “呵呵，是不是没人可用？打算打我主意？” “要不说你就是大神呢，我那点小心思完全在你掌握之中呀。” “你不觉得你太信任萧敏的家人了嘛？” “值得信任，所以信任。” “你想干嘛？” “肉来了，我不方便吃，请你吃。” "力通？“ “对。翟老板下楼了。” “应该会回来的，下楼无非再上楼好了，而且估计再上楼的时候会杀气腾腾的。” “以后是不是还能上楼不管了，眼下的肉咱不吃，总会有人要去吃的，没人会让肉烂在那里。” “有估值吗？” “固定资产12个亿，六幅地块合计280亩，其中市中心核心区域110亩，裸地估值48亿，负债68亿。” “直接点。” “力通的固定资产现在能折现成5亿还要有人接手就很好了，6幅地块如果正常开发并销售，3年，可以变成50亿，负债是累计负债，包括银行贷款，现有建筑施工已发生的债务。” “力通会吐？” “如果新的董事会决议是包怀仁担任董事长，那么就会吐，不用问为什么？人性的问题。” “不考虑外在因素，你想怎么吃？” “成立一家与中盛集团在法律角度毫无关联的金融公司，力通缺钱，金融公司可以介入，以力通的固定资产，地权进行借款以及债务接收。至于如果打压价格以及如何处理灰色地带的事情，需要一个大神出面。而我的中盛和这个金融公司直接，只会出现借款协议。” “算是常规套路，测算过需要多少成本？” “如果地块的银行贷款部分可以完成转贷，那么实际的成本大约要5亿。只是中间需要增加3亿左右过桥。” “我能得到什么？别跟我说佣金，丢不起那人。” “律师执照。” 萧千煌怔怔的看着沈墨，他不得不承认，沈墨将他的心思看的很透，他第一次对这个小家伙有了一丝警惕，至于他如何搞定自己的律师执照他不怀疑也不想问途径，但是这份”鲸吞力通“的念头以及对人心的拿捏，已经有了一副枭雄的雏形。 “可以换成萧敏的幸福承诺吗？” “萧叔说笑了，萧敏会一直幸福，不用你换。” “你准备资金吧，我最近去趟香港，这样的金融公司要有港资背景更加靠谱。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萧叔，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厉害的人物？我势单力薄的，你给介绍点大神呢。” “大神？萧家兄妹俩不都在伺候你么。贪心不足。” “我建了个学校，起名叫’中盛书院‘，是不是很屌？我想要是我能拥有四大护法，八大金刚，十三太保，七十二门生什么的是不是更屌？” “你小子武侠小说看多了。不过说起来你也算已经有了不少了，我听楚月说，中盛现在的实力很不一般，就那个何佩君，绝对算一大护法了，黑家小丫头虽然还年轻，但是加上她背后的力量，勉强也能算是一大护法了，那你不是已经有了四大护法了嘛。而且随着发展，当下的护法或许有一天你又觉得不够资格了，别再这些细节处计较。像小孩子过家家。” 沈墨其实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设想像过家家，黑老爷子的话让他明白，自己其实还可以有更高的使命，当然自己如果不行，那大人物会换人，而自己就只能安心当个富家翁了，富家翁原本是他重生以后的第一梦想，不过现在他想试试是不是可以更高级些。 今日得萧千煌，或许将是中盛集团未来所有外围事务的终极解决方案，四大护法终于凑齐。 至于韩信、纪昌民、苏莹、沈亚男、陈菲、张强、钱小小、秦豆豆、胡惠、白珍珍，甚至何佩君带来的项宁等人，谁将成为自己心中的八大金刚尚未可知，不过莫大军因为领域特殊，自然占据八大金刚的一席。 萧千煌看沈墨在发愣，就提醒道：“你还真打算武侠风呀，果然还是年轻人，你怎么不去仗剑走天涯？“ “我前段时间受到校长的邀请，让我在开学的时候给新生做汇报演讲，原本我都拒绝了，现在想想我应该去，还要认真讲，人类最难做通的就是思想共鸣，我决定好好学习下’高祖语录‘，那是我的偶像。“ “这个偶像实在是太高了，还有其他偶像么？” “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卧槽，小子，你赶紧给我滚，我觉得你是不是酒还没醒，你先回去醒醒酒。“ 沈墨也不在意，一副笑哈哈的模样，萧千煌既然已经答应，那就没有问题了，至于自己，他似乎突然的明悟自己要干嘛了，黑老爷子说的”钱“不是他认知的钱，而是指工具，今天之前，他依然都算是混沌的，不明所以的走卒，此刻之后，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可以”仗剑走天涯“的中国少年，不，青年。 萧千煌对客厅的张月娇说，这小子疯了。 “疯了？” “疯狂，雏鹰有了羽翼，便有了与天地争高下的野望。” “呵呵，那他找你干嘛？” “他说我要组建四大金刚，还缺一个。“ “你答应了。” “答应了。” “合适吗？” “合适，我曾经也是雏鹰呀，我也有我的野望。” 萧千煌，他已经很久没有抬头看天有多高了。 离开萧敏家的时候，沈墨一直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细节。萧千煌答应的太痛苦了，以沈墨对萧千煌的认知，这不是一个随便一句为了女儿就会冒险出山的人。 究竟是忽略了什么呢？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有那么一瞬间倒是好奇那只“大红袍西施壶”哪去了？张月娇即便再霸道也不至于将自己男人的心爱之物给直接扔了吧。沈墨会心一笑，涉及到爱情的男女情绪，大概是跟年龄无关的。 沈墨回去的路上其实在想，萧千煌拿什么启动呢，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从中盛借款，那样太明显了，而萧家除了早期的一些房子以为是没有什么大量资金的，那么萧千煌唯一的可能就是打萧敏名下资产的主意，这也是沈墨故意没提的原因，我始终觉得有点看不透萧千煌，而萧敏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依然义无反顾的那么爱自己吗？沈墨不喜欢这样的考虑，但是真的能不考虑吗？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很多人们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至于靠山，哪有什么真正的靠山呀。 有些情绪一旦打开，就容易收不住，沈墨不敢再想了，人世间，碎银几两，没有的时候情感最真，有的时候，情感可能就不一定是真的，沈墨更愿意一切都尽量美好，而人性是不能测试的，那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2002年7月1日，大学的暑假来了，沈墨注定将有一个忙碌的暑假，忙到几乎没有时间萧敏碰面，而萧敏也在忙着考研的准备，至于萧千煌拿着一堆文件让她签字，将沈墨放在她名下的所有资产用于银行抵押的时候，萧敏只是皱了下眉头，问了几个问题，便都签字了，而她一直没有想起来跟沈墨说一声这事，或许因为在她心里觉得不用特意说这事。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就是过于相信一个人，以及过于相信一个人对于自己的信任。 中盛杯金陵校园音乐节如此举行，前期依然有各种晋级制度和pk，最后一的音乐狂欢才是音乐节的重头戏，也是第二届金陵校园音乐节上中盛收获的种子重要的亮相。 此刻的沈墨，踏上了前往川省的飞机，他要去参加莫大军的婚礼，一同随行的还有秦豆豆和“鲫鱼”，以及朱斌为沈墨安排的吴海和王力。 “处男去参加兄弟的婚礼，是不是感觉很怪？”秦豆豆开始说相声。 “只有你自己一个是处男而已。” “不会吧。” “会的，加油吧，小处男。” “友谊的小船翻了，如果你还想弥补兄弟感情，就请客去会所。” “你该去找胡慧呀。” “卧槽，被你一句话发配到大连了，鞭长莫及好吧。” “好像有点道理。” 第79章 大红袍西施壶的主人 沈墨看着门外担心的秦豆豆等人，笑道：”吃的很饱，走吧。“ 何佩如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想要送他们。 沈墨转身看着何佩如，笑了笑，然后一拳砸在何佩如的脸上，何佩如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伸手擦了擦，然后坚持继续站在沈墨的面前，希望可以送沈墨。 沈墨第二拳停在了何佩如眼前，没有避让，只有歉意。 沈墨不说话，转身走了。 众人赶到机场，准备就这么一直等着，有班机就走，沈墨很坚持，很着急。 秦豆豆不解，问道：“墨哥，别一直不说话。” “其实只是个简单的故事，豆豆，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胡惠逼你，你可以选择背叛我。没有关系的，因为我其实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 “我去，墨哥你啥意思。我反应慢，你说清楚。“ ”中盛要完了。“ ”怎么可能？我知道宋家一直雄霸地产界，但是不至于看上我们那点项目吧，再说了，都给他也无所谓呀。“ “你错了，从一开始，宋家就不是看上我们的房地产项目，他们看上的是’地暖‘、’新风‘以及’净水。我们阴差阳错的引进了何家的投资，宋家也许没有在意，而我也觉得何佩如的父亲只是想给自己这一门留点机会，但是我错了，从一开始，何佩如的父亲就是以何家家主考虑问题的方式，不过现在，宋家介入，他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宋家几乎在全国70个城市有地产项目，如果所有的项目都能够附加‘地暖’‘新风’‘净水’，那将会改变地产界的格局，这样的科技住宅捆绑精装修，试问什么业主不愿意购买？现在的时机又特别好。“ 沈墨本来不想继续说，不过他觉得反正迟早也瞒不住，不如说给秦豆豆他们听听。 “不过现在变了，我看到宋老爷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宋家想要的不止那三个所谓的’科技产品‘专利，他们现在想要的互联网。” ”为什么？“ ”你觉得我这样的小人物凭什么有资格让何佩如骗过来，还让宋老爷子亲自见我？我在人家眼里算个屁。或许高层对互联网金融有了新的认知，而中盛旗下的中盛科技算是国内走的比较靠前且有成功案例的，所有人都小看了我在互联网方面的野心，所有人都以为我冲动的想要搞房地产报复力通，我以为我的演技和障眼法很不错，但是没有瞒住宋家。姜是老的辣，他今天见我只是看看我会不会恼羞成怒，如果我像何佩如唯唯诺诺，不堪一击，那么就连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只能假装硬刚的拒绝，这样算是得到一点可怜的尊重，所以宋成雪会亲临金陵，算是让我体面的滚蛋。“ ”你不是大股东吗？“ ”很快就不是了。“ 沈墨不愿意再讲，他在宋家吃蛋炒饭的时候，看到了一只大红袍西施壶，他终于知道自己在离开萧家的时候忽略了什么。以沈墨的眼力，他知道那只大红袍西施壶的原来的主人应该就是宋家的人，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宋成雪。那么自己邀请萧千煌出山的时候，也就决定了今天会有宋家之行。而宋家并不介意自己看破，因为有些事已经来不及挽回，所以蛋炒饭也好，稀饭也好，游戏规则是大家都会遵守的，技不如人只能愿赌服输。或许这个时空只有沈墨知道自己对于互联网金融的理解以及市值的准确判断，但并不妨碍别人也能看到趋势，这就足以支撑别人出手。 正如秦豆豆想的，沈墨现在是中盛集团的最大股东，但是只要宋家介入，不停的收购地块，那么中盛就要不停的抽空资金，宋家有很多种方式要求增资，那么稀释掉沈墨的大股东身份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沈墨最早的资金全部在萧敏的名下，一定已经被萧千煌拿去抵押了，第二笔个人的资金，已经有5000万捐出去建学校了。所以其实沈墨不可能有钱增资，而萧千煌也一定以各种方式按照约定“鲸吞”力通的资产，配合宋家从中盛内部抽取资金，到时候沈墨不但被稀释股份，连赎兑股份的机会都没有。 黑家不在乎增资，或许会跟宋家达成默契，正如黑老爷子说的，上了牌桌能坚持多久是自己的事情，至于曾爱玲，听话就继续混着，不听话就靠边站，或者直接逼兑1%；姚夭夭的8%本就意义不大，况且最为恐怖的猜想就是，姚世骏一系针对的人极有可能是宋家的人，既然宋家有人被’牺牲‘掉了，那么姚世骏一系被逼做出其他方面的妥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姚夭夭的8%将无条件的支持宋家显然是姚世骏一系最小的妥协了。这一点从姚世骏一开始通过姚夭夭联系自己单独谈谈，但是后来并没有再提起这事就能判断出来。 所以只要萧千煌拿下力通手上的6幅地块，宋家稍微运作一下，沈墨就不再是什么大股东了。 那么以后中盛将不再是沈墨的中盛。 沈墨明白，今天如果唯唯诺诺，那么明天就真的会跟百度李会面，宋家会让百度李直接收回沈墨手上的15%百度的股份，因为百度的15%是在还没有成立中盛集团之前以个人名义购入的，宋家虽然不知道百度未来的估值，但既然想要介入，就没打算给沈墨留任何余地。 沈墨能选的路就是任由董事会踢出局，然后股份会被不停的稀释，如果自己求饶，可以适当兑换一部分现金走，如果不求饶，那就慢慢等着吧。 沈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跟翟老板一样，要下楼了。 这么看起来，沈墨下楼的方式还体面一点，至少行动是自由的。 这个时候再次回想萧千煌的话，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没有什么是不能背叛的，只有代价不够而已。 飞机起飞的通知一遍遍的喊着，沈墨仿佛发呆道噬魂一般，最后还是秦豆豆连喊带拖的才将沈墨拉走，飞机起飞前，萧敏给沈墨打电话，但是沈墨没有接，直接挂掉关机了。 宋家宅院。 宋老爷子正在吃着蛋炒饭，然年说确实有点硬。 ”爸，那小家伙估计吓的连夜跑回金陵了。“ ”不回去还能干什么？难道要去找黑老头？“ ”黑家会配合？“ ”如果不配合又能怎么样呢？我可是死了一个儿子。或者你单纯的以为黑家会在乎一个羽翼未丰的小家伙的记恨？“ ”黑家丫头会不会跟沈墨有什么？“ ”别说没有，有又如何呢？萧敏还是你女儿呢，又怎么样呢？萧千煌一直希望能重获新生，可惜他也不过是个性格有缺陷的人而已，年轻人的思想总是不甘的，可是迟早有一天会认同老人的经验的。“ ”这次去金陵，我想去见见萧敏。“ ”随便，或许她会骂你也不一定，只要不影响我们的计划，那都无所谓。“ ”希望她能聪明点吧。“ ”沈墨手上还有什么？“ ”百度的15%的股份以及何家送出去的西双版纳的茶园。“ ”看来是没办法拿下了，无所谓，能拿也是锦上添花。“ ”我其实有点看不透那个小家伙，原本以为不过如此，可是他真的坐下吃蛋炒饭，而且看到那只紫砂壶，居然不动声色。还敢果断拒绝我的建议。我想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底牌。“ ”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 ”我明天启程去金陵。“ ”下手要快，别心慈手软，没人在乎你的手法。“ ”嗯。“ 萧敏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情烦躁，她听见爸妈在吵架，她听出了一些端倪。 萧千煌的那只大红袍紫砂壶的真正主人居然是京城一个叫宋成雪的女人的，而萧千煌此刻真正要做的就是帮那个女人收拾沈墨的中盛集团，启动资金正是沈墨送给自己的所有资产的抵押。 萧敏不知道沈墨现在的情况，她有些担心沈墨，也很担心沈墨的误会。但是似乎也不能算是误会，萧千煌处心积虑的算计了沈墨，萧敏在面对萧千煌的要求时，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声沈墨的意见，毕竟那些资产实际上都是沈墨，沈墨相信她，都放在了她的名下，现在变成了扎向沈默的第一把刀。 其实，此刻的萧敏也很纠结，当爱情有了其他因素的时候，她不确定自己的选择，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男友，虽然父亲是不对的，但是真的要对抗父亲吗？当这个犹豫的念头出现在脑海时，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已经不敢想了，该如何面对沈墨。 何佩君在接到何佩如电话的时候暴跳如雷，何佩君不是一个听家族安排一切的人，她的事业心很重，家族感很弱，不然也不会在当年拒绝家族安排的婚姻，选择远走他乡，她在电话里最后对何佩如说：“沈墨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替你说句话，那么他就真的比你强太多，何佩如，沈墨那一拳代表交情结束，没有继续打你，说明他有点看不上你。” 何佩君挂了电话，喃喃道：”可惜没有替我也打一拳，小子，你要回来呀。“ 第80章 宋成雪的快刀 金陵城，如往年一般”热情似火”，沈墨下飞机的时候却感到了一丝凉意。 沈墨很清楚，宋成雪会很快到来，萧千煌这个老色胚也将快速的以老情人的指令马首是瞻，给自己留下的时间不多。 关于中盛谁是当家人，这并不是沈墨最在意的事情，毕竟创始人被踢出局在商场上再常见不过，还好不是能力问题，只是资金不如别人雄厚。资本总是带血有点夸张，但是资本确实在更高的领域控制着大部分企业的命脉，这点毋庸置疑。 宋成雪不会给自己留下太多的时间，最多半年，而自己现在能做的是什么呢？沈墨一直在思考，离开是迟早的事情，至于体面不体面在注定离开这个前提下就没那么重要了，不过也是个契机，不能浪费每一次丢脸的机会。 回到金陵的第一时间，沈墨让众人去休息，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沈墨连夜去了苏州，找到待在苏州正准备考研的沈月。 沈月人前跳脱，私下其实非常安静。她知道弟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 沈墨和沈月畅谈了一夜，离开时沈墨给沈月留下了一张银行卡，这对患难长大的姐弟，心有灵犀的没有一个人去说过多的没有必要的废话，只是拥抱，挥手，以及给了彼此信任的目光。 沈月直到沈墨开车离开，才默默的流下眼泪，她直到弟弟伤心了，很伤，她也直到弟弟需要自己做的就是在他遭遇挫折的时候，能够暂时替他呵护下后方的亲人。 沈月没有给家里任何人打电话，即便是沈军也是对沈月和沈墨的情况一无所知。 中盛的各项工作推进的很好，宋成雪的加入并没有在明面上掀起太多的波澜，只是该知道的都会知道。沈墨每天依然入股的在金鹰27楼的茶室喝茶，因为“中盛走出金陵”的计划，沈默在总部甚至都看不到什么熟人，仿佛物是人非的感觉，众人看沈墨的眼光也似乎透着怪异。而第一个来访的人沈墨是没有想到的。 张月娇依然一副刑警大队长的飒爽英姿，只是眼神里透着焦脆与焦虑。 “张姨，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不来你就不会去看我？” “呵呵，有事？” “你不要怪小敏，她很无奈。其实责任都在我，我一直都知道她爸爸的野心，我也一直都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只是我太心软了，我对他爸爸采取了纵容的态度，我没有想到他在和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一句话可以让他义无反顾的去找追随那个女人。但这一切都跟小敏无关，一开始是不知情，后来变成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阿姨，我没有觉得什么人有错，萧叔叔没有错，你也没有错，萧敏也没有错，我也没有错，甚至宋成雪也没有错，每个人都是在对的选项里做相对选择，我也不怪任何人，我本就是一个光脚少年，而今天即便中盛换了人，我也不是一无所获呀。我很乐观的。其实你不用替小敏说什么的，她自己没有来跟我说，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不敢来。” “其实没什么的，你知道吗？如果有前世今生，那么说明萧敏曾经为我做了很多，那么我自然要还，至于是否对等，其实不应该用数字去衡量的。对于那些送给萧敏的资产，我送的心甘情愿，那么就不会后悔，也不该后悔。” “你有什么话要跟萧敏说吗？” “没有。” 沈墨是真的没有话要跟萧敏说，如果换位思考，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做的比萧敏要好，但是没有办法要求一个女孩子去做极端的事情，当然，如果萧敏真的有是否观，那么可以阻止的方式还是有的，可是她没有阻止，那么就没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了，当还清了上一世的亏钱好了。 至于姚夭夭，似乎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直没有出现，沈墨理解，甚至都不觉得什么，两个人本来就是从商业合作开始的，止于商业合作也很合理，相对于萧千煌，姚世骏所给出来的压力应该更大。 没有事的时候，莫大军、秦豆豆、沈墨加上新进入的“鲫鱼”，四个人做的最多的就是在校园里一边喝可乐，一边对路过的女生品头论足，然后收获白眼而哄堂大笑。 2002年10月28日。中盛集团股东代表宋成雪联合黑家股东代表黑颖儿召集第一届第三次董事会扩大会议，各地分公司主要负责人全部列席，这次会议沈墨见到了久未露面的姚夭夭，因为曾爱玲拒绝继续为姚夭夭代为发表董事意见，姚夭夭不得不来，更何况召集人她知道惹不起。黑颖儿一脸淡定，只是眼底有一丝歉意。 萧敏的出现让沈墨非常意外，但是宋成雪解释因为萧千煌完成了对力通大部分资产的并购，并将以此作为入股的条件，希望加入中盛集团，这也是今天的首要议题，萧千煌人在香港，萧敏正是萧千煌委托的代理人。 萧敏自从进入会议室，就一直望向沈墨，沈墨只是象征性的回应了微笑便不再有任何表示。 宋成雪作为董事会召集人，主动主持了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建议接受萧千煌的千煌金融公司以其名下收购的来自于力通集团的待开发地块入股中盛集团，这点沈墨是没有办法反对的，因为收购力通集团的地块本就是沈墨和萧千煌的约定，而收购是需要大量资金的，原本沈墨承诺的由中盛集团为其提供资金拆解，但这只是沈墨一个人的承诺，沈墨之前并没有通过董事会，那么现在摆在沈墨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个人出资给萧千煌的千煌金融用于收购，要么就是说服股东同意由中盛集团出资协助千煌金融完成收购，现在宋千雪提出的方案，其实就是变相的第二个选项，因为大家都知道沈墨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多资金去支撑千煌金融去收购。 这一议题毫无意外的全票通过，接下来萧楚月，这位首席金融分析师开始了一系列的测算以及演示，中盛科技、中盛商业都在按照之前沈董事长的既定方针，不断的向外扩张业务，目前尚不足以完成为集团回笼资金的可能，而眼下中盛地产有8幅地块等待开发，需要资金约20亿。那么所有股东增值是在所难免，按照之前的比例，沈墨个人需增资112亿才可以保持原本的股份不变，现在这是在逼沈墨减持股份。 即便沈墨砸锅卖铁维持股份不低于50%，也将黔驴技穷，宋成雪只要稍稍的再加点力气沈墨将无法维持，这就是让沈墨自己选择暂时隐忍，保留点家当，还是不顾一切的面对必输的增资局面。 萧楚月分析完不再说话，宋成雪则是看着沈墨等待回答。 沈墨没有看任何人，宋成雪将一个董事会议故意展现在所有主管级人员面前，就是希望彻底打趴下自己。他知道有人真的在替自己担心，因为任何一个人现在都能看出事情的不寻常，商业运作就是这么云波诡谲，瞬息万变。 “宋总，是否有其他办法？” “出售‘360地产网’，不过估值就不会那么高。你只能指望宋家可以购买。“ ”加上‘蚂蚁音乐’呢？” “一个才上线的产品，而且过多的借助于黑家的资源，或许黑家有兴趣，我是没有兴趣的。” “黑家可以单独出资收购’蚂蚁音乐‘，估值2亿。”黑颖儿按照家人的嘱咐，适时提出。 “宋家愿意估值多少收购’360地产网‘？“ ”10亿。“ ”是不是太少了？运营数据就不用多说了，我相信萧总已经有了详细的报告提供给你了。条件你提。“萧楚月此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见惯了这种事情，只是无法忍受女儿埋怨的目光。 ”沈总果然直爽，宋家可以出15亿，但是沈总需减持至少40%的股份，只能卖给宋家和黑家，比例我们自己分配，你，沈墨，拿钱走人，并且签署3年的竞业协议，3年内你不得从事任何与中盛集团相关的产业。“ ”哈哈，萧姨，麻烦您帮我算算，我可以保留16%的股份之后，还能拿走多少钱？“一声萧姨充满了心酸，陈菲的小手握的很紧，她对很多事一无所知，她看不懂自己的母亲和舅舅都干了什么，也看不懂萧敏为什么如此不作为，她有些心疼沈墨的，虽然一直属于互相怨怼的相处模式。 ”沈总，按照整体估值，你变现40%的股份，可以拿走20亿。这样的估值已经适当考虑到了几个校企合作的科技产品的预期价值。“ ”宋总，有必要这么狠？“ ”在商言商，沈总不觉得我已经算是仁慈了吗？如果经过几次增资，以及长周期的运营，你认为你还可以拿到这么多？“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一定要当着这些跟我一起患难起家的兄弟姐妹面前这么搞。“ ”沈总，其实作为过来人我不妨提醒你一句，你的用人有问题，你看你用的一些学生兵，除了花大量的精力培养以外，忠诚度也难以保证，萧千煌说的没错，你过于狭隘了，也过于单纯了。你猜现在你的嫡系有谁愿意跟你走，当然留下的人，我会要求全部按照新的待遇标准，因为商业要的是标准，不是人情。“ 沈墨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望向众人。 第81章 沈墨被踢出中盛 沈墨终于还是抬头望向了众人，他知道这依然是宋千雪的条件，宋家可以接受沈墨拿了钱做个富家翁，但不能接收他有任何机会卷土重来，所谓的竞业协议只是锦上添花，如果能将其所谓的嫡系给彻底了解才是关键，而只有这样残酷的选择才会让人性彻底的暴露出来，不带一丝掺假。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首先站出来表态的是曾爱玲。 曾爱玲表示继续持有1%的股份，但辞去所有中盛集团的工作，她很明确，自己不缺钱，想要去度假，沈墨知道她其实是过不了内心的那一关，她不会为了未知的目的选择隐忍，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离开就好。 沈亚男只是默默的离开了会议室，这个刚烈的女孩第一次选择了默不作声，直接去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她只是在内心埋怨自己没有站在沈墨背后为他撑伞的能力。 苏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到，“宋总，之前关于我和中盛签定的对赌协议依然有效吗？” “当然。” 然后苏莹不再说话，继续低头坐着，不敢与沈墨的目光对视。 秦豆豆站起来，问：“胡惠，你怎么说？” “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为此还休学了，我选择留下。” “好的。”然后对沈墨说到：“墨哥，记得请喝可乐呀。”转身踢了一下莫大军的椅子，喊道：“你等什么呢？” 莫大军起身，和秦豆豆一起往外走，然后转身对沈墨说：”我也喝可乐，说实话，你的茶真不怎么样。“ "小墨，我”萧敏试图开口说点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只见陈菲站起来，说道：“我辞职，手头的工作没兴趣移交，工资不要了。” “陈菲，你不要胡闹。”萧楚月阻止道。 “我胡闹？你们这么不要脸，还说我胡闹？苏莹她就这么个德行，换哪个老板都不会感恩的，她的选择我一点都不意外，但是你们姓萧的有一个好东西么？从老到少，太不要脸了，合起伙来算计人家，我没有能力阻止，但是我实在没有脸跟你们一起，我现在看见你们都觉得恶心。” “陈菲，你闹够了没有？” “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 宋千雪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不希望沈墨和任何一个人心存侥幸，要么就和沈默翻脸并留下了，要么就直接滚蛋。 “萧敏，咖啡馆的房子有一半是我名下的，那套没有抵押，那里你以后不许再去；苏莹，你还好意思戴着那块标，给我摘下来。” 沈墨倒是没想到陈菲这么泼辣的是非分明，接过那只苏莹摘下来的手表，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笑道： “大家不要如此，其实这只是正常的权力更替，在商言商，我们都要学会成长，不要意气用事，一时的得失其实也没什么，大家以后要好好干，毕竟我依然还是中盛的股东嘛，宋总，那辆车我就不还了哈，分红的时候别忘记我那份。” 沈墨拉上依然想要吵架的陈菲走出了会议室。 沈墨带着沈亚男、陈菲、秦豆豆以及莫大军一起上车走了，在楼下的时候，嘀咕了一句，临走忘记跺两脚了。 “沈墨，你和萧敏怎么回事？分手了？” “没怎么回事呀，她今天代表萧千煌来就已经有答案了呀。” “你们的爱情这么不值钱？” “哎呀，你别这么说，肉痛呀，不值钱？值老鼻子钱了好吧。幸好你将唯一的房子要回来，要不然我我们还真没去处了。” “我只是气不过，她应该也不好意思跟我计较吧。” “别这样，人各有志，其实呢萧敏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时间不对，或者说如果我不折腾，我们依然可以相亲相爱，非要计较的话，我自己可能也有责任嘞。” “你倒是大度哈。” “大度？你以为我有办法？总之呢，商业运作不能怪任何人哈，大家凭本事上桌，但是要愿赌服输的。” “以后我们干什么？” “上课啦，还能干什么，做个好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呀。” 一个月以后，左岸咖啡更名为左岸酒吧，驻唱歌手只有韩小月，以及沈墨偶尔会登台，算是大学校园小聚的场所，消费不高，情调不错，轻松惬意，莫大军和吕惠儿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倒也忙的有模有样。 两个月后，沈墨收到了20亿的兑现，以及奔驰s600的过户手续，是由曾爱玲送来的。 “曾总，这帮孙子太过分了，还特地让你跑一趟。“ ”我自愿的，反正办离职手续顺手给你办了，其实不止我一个人愿意过来给你送。“ ”呵呵，曾总后面打算干点什么？“ ”酒吧还要人吗？“ ”哈哈，有工资要求吗？“ ”包食宿就行。“ ”得嘞，你要是不嫌弃就一起玩呗吗，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酒吧，只是除了咖啡也可以喝点小酒，带点简餐，喜欢的就很喜欢，不喜欢的就真的不喜欢。“ ”我反正一个人也没地方去，一激动辞职了，现在好了，只能继续跟你混饭吃。“ ”没问题。留下吧。“ ”你别怪夭夭哈，其实，哎，算了，不说了。“ ”没劲了不是，我谁也没怪。真心话。“ ”那还信不信呢？“ ”没必要找不痛快吧，你自己溜达下，反正后面两套房，5个房间，你住沈亚男她们那套吧，正好一人一个房间。“ ”你后面真打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再说吧。“ 曾爱玲是真没地方可去，家里没有人，没有生气，这里好歹有一帮曾经的伙伴，而且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感觉很亲密，虽然沈墨说人性是不值得被考验的，但是经过考验的人性，就真的很珍贵，谁能想到一向咯柔柔弱弱的韩小月，一个一直责怪沈墨欺负她的小姑娘，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所谓的机会，安心的在这个小酒吧驻唱呢，也不在乎别人听不听，每天的唱歌仿佛是在做功课。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沈墨让莫大军注册了一家安保公司，然后让朱斌等人加上龙虎兄弟一共10人，成为了这家安保公司的第一批工作人员，基本上，沈墨让大家安心的轮流休假，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朱斌没法休假，他时不时的要陪沈墨出差，沈墨去了一趟杭州，花掉8亿，又去了一趟深圳，花了12亿，然后带了两份合同回来。沈墨特地在招商银行租了保险柜，加上百度的合同，凑齐了两马一李，这是他3年后的杀手锏。 至于剩下来的日子里，他除了跟一帮寸头没事练手之外，就是一直拖着“鲫鱼”两个人反反复复的查资料，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在忙什么。 广州有”非典“新闻出来的时候，沈墨和鲫鱼还有朱斌正在哈尔滨，他们正在拜访哈工大的教授，如果在热能工程学方面还能找出专家来，除了金陵师大的板仓校区，另外唯一的就只有哈工大了。沈墨要在哈工大建立一个实验室，开启一项足以狙击”地暖新风“的科研项目，也是后世在地暖被诟病”制热慢，耗电高“，以及新风和净水都不停的被更新换代的更像是一个个普通产品的时候，适合中国的”地源热泵“项目如果可以提前得到问世以及普及，无疑将是宋家科技住宅理念的噩梦，当然也将打造现代的真正的科技住宅。 中国科技部在1997年虽然与美国doe（能源部）签署了《中美能效与可再生能源合作协议书》中,"地源热泵”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合作项目之一，但直到2006年中国才发布了《地源热泵工程相关技术规范》，直到2010年左右地源热泵才在商业住宅中开始运用。 沈墨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性格，但是也并不鲁莽，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他很谨慎。至于在哈尔滨能遇到何陪君则让他十分意外。 ”沈墨，你怎么会在哈尔滨？“ ”我说我来看雪，你信不？“ ”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 ”信。谁让我帅呢。“ ”讨厌，沈墨，我不问你干嘛了，我只问你，你信我吗？“ ”我不知道呀。" "中盛集团目前整体算是正常，但是也只是应有的正常，360地产网的分公司运行的并不理想，一些网络大神例如‘搜房’、‘安居客’纷纷现实，且背后带有资本的影子，纷纷疯狂的拓展分公司，360地产网在失去了内容粘性之后，几乎连金陵本地的地盘也快收不住了，只能跟其他几家三分天下。中盛商业还算稳妥，只是宋家一直想从我手里收回一些核心板块，尤其完全属于我的生产工厂，我拒绝了，我不是何家，也不用顾及何家，收回可以，给钱就行，目前谈到7亿，我在犹豫呢，不过宋成雪也很犹豫，因为360地产网的兑付，让她在家族里压力很大，不是钱的问题，是判断或者执行的问题。所以我也就懒得跟她墨迹，索性来哈尔滨滑雪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哈工大？“ ”哈工大是我的母校呀，没想到吧，我还是个工科生。是不是工科学校很少有我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刚才说7亿？“ ”嗯，应该问题不大，宋家不缺钱，只是宋成雪在360地产网的处理上有点上头，事前是合理，事后就不合理了。不过应该快了，那个女人从小就跟我不对付，大我一轮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我不顺眼，没事就欺负我一下。现在中盛唯一跟她能作对的估计也就我了，现在天天让那个苏莹恶心我。至于黑家的丫头，她们也只是相敬如宾，各取所需。“ ”借我5亿？“ ”你的20亿呢？“ ”花完了？“ ”你干嘛了？不会又给萧家那丫头了吧。“ ”你别找不痛苦呀。“ ”得，当我没说。你总的得告诉你要干嘛吧。“ ”我去买点东西。“ ”好，但是你要带上我一起玩，我现在快孤家寡人了。“ ”嗯，放心，你5亿都不皱下眉头，我肯定带你一起。我只是想让有些事情进度快点。“ ”等下，你来哈工大干嘛？有新项目？“ ”嗯，你是哈工大的学生，你认识一个叫孙斋的人吗？“ ”哈哈，是我研究生导师，不要太熟，就是那个老头有些古板，不太好相处。“ ”这么巧？那齐活了。我跟孙教授有一个科研项目，理论部分已经没有问题，但是实验室的搭建，以及要组合很多的大学教授共同参与。投入不会小，这个市场开发权我要争取，就得投入，5亿足以保证。“ ”你自己呢？“ ”我只有5000万了。你敢不敢信我？“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会怎么办？“ ”放慢节奏，我又不是没有钱，只是暂时用掉了，还是会回来得。“ ”我还是想知道你花哪去了？“ ”哎，不小心认识两个姓马的人。“ ”行吧，反正姐回国后也就你能入的了我的眼，而且你这人吧仁义，至少不会坑人。对了，我如果跟宋成雪交割以后，我依然拥有中盛集团的8%的股份，你觉得要不要也一起兑付了算了，我估计宋成雪肯定乐意。“ ”不一定，你那8%也翻不起浪花，不过为什么要兑付掉呢。我说过我不回中盛了？“ ”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你还会回去，太棒了，什么时候？“ ”中盛集团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回去，现在让别人先替我养着。“ ”你凭什么这么说？是不是中盛里还有你的人？你藏的够深的呀。“ ”那倒不是，中盛现在的路子跟我之前预设的一样，既然是宋成雪主持工作，那么一定会不自觉的走宋家的路子，也就是房地产，中盛迟早只剩下房地产，黑家其实无所谓，可以跟我合作，也可以跟宋家合作，只看条件不看人，这是黑家老爷子一开始就说好的。那么其实中盛就有我的16%，你的8%，曾爱玲的1%，还有黑家随时可以争取的20%，你不觉得中盛就这样将45%的股份放在敌人手上很危险吗？" "你在打姚家的8%的主意？“ ”我没有打谁的主意，我只是既然宋家那么看好‘地暖新风净水’这样的一个科技住宅的概念，宋家在全国又有那么多项目，你说她们会不会直接在大部分符合条件的项目上复制这一概念，毕竟卖‘精装房’比卖‘毛坯房’又多出不少利润来，这么费劲将所有的研究专利以及生产线都控制在自己手上，不可能只是为了好玩吧？“ ”那是必然的，我听苏莹提过，宋成雪将在除北方有供暖的城市之外，全面覆盖科技住宅概念，着急收回我管控的核心以及工厂，也是为了能够保证生产能够不拖后腿。而且她会毫不犹豫的加快节奏，不然宋家老爷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嗯，宋家除了房地产还有哪些产业？“ ”80%是房地产。因为宋家老二是住建的核心研究小组负责人，重要的政策及发声其实都是他们，所以毫无疑问，房地产轮不到别人做大的。“ “宋家的地产项目非北方的占多少比例？” “至少6成，如果从资金上来算，甚至超过6成，因为江浙沪这一条线经济实在太发达了，自然也是房地产的重要战线。 ”嗯，何姐，等你5亿到账，我带你飞，而且没有任何隐瞒。” “你是说你胆子真大？这事我想都不敢想。” “想想又不犯法，再说谁规定上楼的就一定不能下楼？我还年轻呀，我可以有选择和努力，他们宋家，呵呵，只剩下努力了吧，她们做来做去也就会那点事，你不觉得是很明显的漏洞么？至于股份，难道你还不明白，很多人其实不是背叛，只是在对的选项里选择相对适合自己的，所以我说我从来没有怪任何人，只是有些人不值得尊重而已，例如你那亲爱的弟弟，又例如呵呵，总之，既然大家选择赤膊上阵，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让那些人重新再做一次选择呢？上了牌桌，各凭本事。” “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吓人，是不是心里的伤受的太重了？没事，以后姐姐陪你，哈哈。” ”毛线，什么伤不伤的，那我还收获了很多呢，你知道宋成雪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20亿？“ ”对也不对，她其实可以慢慢把我消耗掉的，只是她太急于主持工作了，一来‘地暖新风净水’的组合对宋家的房地产业务发展可以计算出来的收益实在惊人，而来也是有些关于互联网的资本加持让她有点昏了头，所以对于我，手法显得有点虎头蛇尾，不过这就是大家族的缺陷，有些事没办法独立判断，有些事又担心自身的做事评价不高，而那些所谓的高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神神叨叨的似乎在考验家族子弟们的做事能力一样，凡事也不说透，总是在那打机锋。不然我还真没有机会。至少没那么顺利。“ ”那我让工厂找理由先停工，逼下她。“ ”无所谓，我觉得非典这事可能要扩大，你出门要小心，实在不行，就先在哈尔滨待段时间，顺便也帮我跟孙教授沟通沟通，我得赶回学校考试。“ ”可以。“ 第82章 《萧》走美国 金陵的冬天很冷。 沈墨假装不冷。 已经完成了专升本的沈墨基本上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出现下即可，自然的会遇到黑颖儿、白珍珍。 沈墨脸带微笑，并依然如故的靠着韩小月的放水完成每一科考试，其实这个专业大部分没有机会专升本的同学都将在这场考试以后就不出现在学校了，他们会前往一些苏南的民营电厂实习，将有一份不好也不坏的工作，过完春节，他们将开始拥有人生中的第一笔收入，实习2000元每月，转正后2500元每月，然后一直熬着。这个专业唯一的好处就是永远不愁工作，只是没有机会进国电，那就只能在民营电厂里坚持。 白珍珍没有专升本，但放弃了去电厂三班倒的选择，她希望在中盛能有一席之地，只是看见沈墨的时候多少有些尴尬，关键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连韩小月的勇气都没有。 黑颖儿在考试结束的时候，喊住沈墨。 ”生气了？呵呵。” “这话说的，我生哪门子气呀，你见过哪个大学生能赚到20个亿的。” “爷爷问你还想不想上牌桌？” “没意思了哈，上不上牌桌的很重要？” “难道你不想成为大人物看重的人，大力培养？你明明是有机会的。” “很重要？” “额，你还是生气了。” “你是真不会聊天，就那么希望我生气？我连女朋友没了都没生气，跟你们生哪门子气。” “你猜我看到萧敏的时候，她跟我说什么了？” “她说对不起你，连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都没有。” “哈哈，这话说的，非要搞得生离死别似的干嘛，没有那个必要的。” “我知道她想让我带话，你猜我怎么回她的？” “以我对你的了解，铁定没好话。” “哈哈，我说‘你也配说对不起’？是不是听了很解气？赶紧谢谢我。” “搞得你对得起我似的。你们好歹还有合作，何必呢？” “我可没有对不起你哈，我反正就是一个传声筒，再说了，你这生意和手段，当初让何家进来就注定了有今天，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你搞的’科技住宅组合产品‘对宋家太有诱惑力了，没办法，我们家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你要是有本事扳回一局，我们家依然挺你。“ ”你这算是承诺？利益至上？“ “你觉得你身边有几个人不是利益至上的，所以别给我摆脸，黑家对得起你也依然可以是你的伙伴。” “你觉得就你一个是我的伙伴？你以为跟我翻脸的人就一定是宋家的人？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黑颖儿一愣，显然如果中盛内部有问题，目前不太符合黑家的利益，不过还是回答道：“哎吆，还学会离间了，等你回来的那天再说吧，不过你这次是不是有点不堪一击的太容易了，我都有点看不懂。” “毛线看不懂，宋家实力太强，你们家又骑墙，只是你猜最早鼓动我去找萧千煌收购力通的人是谁？” “不是我们黑家，我们只是希望你胆子大一点，但是萧千煌是谁我们之前都不知道。谁知道你找了宋成雪的老情人，而萧家已经从情感到财务都给你控制死了，你确实输的不冤，就是似乎有点太巧了。” “我提醒你一下，最早推荐萧楚月担任财务总监的人是姚夭夭，最后推荐我应该找萧千煌运作收购力通的人也是姚夭夭，姚夭夭的父亲姚世骏这一系在之前的‘金陵地产界大地震’中针对的上层又恰好是宋家的嫡系，你觉得是不是很有意思。“ “你的意思是姚家和萧家其实是联手的，看似二女争金龟婿，实则早早挖好了坑，而姚世骏一系在针对完宋家嫡系之后，顺理成章的通过合作，将自己变成了宋家的嫡系，宋家其实无所谓，只是换一个嫡系而已，至于投名状就是中盛集团？” “以上都是你分析的，我可没说，我只是说巧合，另外什么二女争金龟婿，不要胡说八道。” “有些事外人看的更清楚，你就不要装了，不过你说的这个巧合很有意思，那我们要小心了，如果宋、姚、萧联手，我们黑家还不得不谨慎了，看来还真的要跟你合作。” “别，我就是一个好好学习的大学生，有空去酒吧照顾生意呀，给你打8折。” “嗨，你别忘了我以前在咖啡馆是免单的。8折？” “你也说是以前，以前那里还有一个姑娘安静的做咖啡呢。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要不我们俩试试？” “我承认你很符合我的审美，不过我可不想做别人的上门女婿，代价太特么大，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女的胸大。“ ”滚，你给我闭上你那乱瞄的狗眼。“ ”明明是你的大灯遮住了我的眼，京城的姑娘就这么霸道？“ 黑颖儿毫不犹豫的抬脚就踢，沈墨侧身躲开，然后转身走了，黑颖儿知道沈墨生气了，一个连告别都不敢面对的人，心里该有多伤。 这一天，沈亚男在“蚂蚁音乐”上发布了一首歌《萧》，演唱和作词都是沈默，而“蚂蚁音乐”后台的工作人员选择了默默推送，钱小小选择了沉默，黑颖儿也选择了沉默，叶青很喜欢，想要模仿，但无奈技巧没有问题，感情没办法感同身受。 忍不住想要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 那年曾经虔诚发过的誓， 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 重温几次， 周而复始， 结局还是失去你， 我被爱判处今生孤寂， 不还手不放手， 笔下画不完的圆， 心间填不满的缘， 挣不脱逃不过， 眉头解不开的结， 命中解不开的劫， 是你。 沈默是悲伤的，只是没有跟任何人表现出来，这种悲伤其实不是这一世的悲伤，这一世的萧敏的做法他完全理解，甚至都没有任何责怪，只是想起上一世的离别，勾起了心酸，可笑的是上一世因为自己太穷了，是被萧楚月和张月娇联手逼迫的，上一世的萧敏也是在亲人和自己之间选择了顾及亲人的感受，也曾面对面的伤心欲绝，拥抱痛苦分手。所以这一世，沈默第一时间拒绝了面对面，有些经历是不需要重复的，自己知道那个感觉，很不好，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用见面了，因为解释是一样的，自己知道。 沈默在发布这首歌曲的“歌曲故事里”写道：一眼就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颜值，而是似曾相识的过往。如果有前世未了情，那么就来还今生的债。爱不的舍不得，你喜欢的，再看一眼还是喜欢。路的尽头还是路，只要你愿意走。 这首歌很快登顶“蚂蚁音乐”的排行榜，而沈默之前的几首原创歌曲也被陆续推出来，网络大佬沈亚男不知疲倦的将《好久不见》、《愿你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因为爱情》被称之为沈默的爱情三部曲在网络流传，不停的被发酵，而这首《萧》，显然为曾经的爱情画上了句号，沈默没有过多关注，只是想起往事想唱就唱了，但是《萧》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顶上了音乐原创歌手榜第一名，当沈默以及《萧》火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沈墨再次飞往了哈尔滨。 黑颖儿在燕京的卧室里听着沈墨的歌，莞尔一笑，刚想习惯性调侃两句，旁边的黑琳儿却是小声哭泣，默默的循环播放着歌曲。 “琳儿，你不是吧，那家伙一首破歌，值得你这么伤感？” “姐，你没有听懂。心里得有多悲伤才能写出这样得词，唱出这样得情感呀，一首嗓音和演唱技巧都只能算尚好的人，他的歌能如此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你想过为什么吗？因为情感，因为悲伤。” “额，没那么夸张吧。” “你如果愿意认真去了解几首歌的情感递进，再去听，可能你会很感动，什么样的女孩子值得沈墨哥哥如此钟情，又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了沈墨哥哥的心呀。” “我觉得吧大学校园里的爱情很单纯，也代表着脆弱，你看两个人曾经那么的相爱，估计什么样的山盟海誓都说过了，结果一旦遇到社会问题，还不是像大多数毕业即分手的大学生一样，只是为了点碎银，连所谓的内疚都显得欲盖弥彰。” “那个女生一定会后悔的，沈墨哥哥真的很不错。你看着吧。” “后悔不后悔的其实不重要，但愿别刀兵相见吧，我看沈墨眼神里有杀气，说实话，这次黑家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是曾经的友情已经化为乌有，如果他真的会王者归来，那么到时候也不知道我们黑家应该如何相处了，我总觉得他其实一直在看戏，有些人有些事在他眼里仿佛就是应该如此，他或许只是想要测试下吧，因为下一次他能接受的容错率只能是零，所以宁愿没有朋友，也不能接受背后有人插刀。” “你说沈墨哥哥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黑颖儿无奈的看着妹妹，耐心的说：”有些动物是危险的，最好远离。“ 萧家别墅。 萧敏关着房门，耳机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萧》，脑海里还回荡着沈墨曾经为她写的歌，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能从歌声里听出来那个男孩究竟有多伤心，他从来就是那么的爱着自己，让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如果谁还能说动沈墨改变主意，她相信只有她，不过那是之前了，现在的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她不知道曾经的那句”你只管前行，我会在背后为你撑伞“是否还保留在沈墨的短信里，真是讽刺呀，她们萧家联手狠狠的向那个无比信任自己的男人的背后扎着刀，他一句话也没有对自己说，她多么希望对方能看一看她的眼睛里的无奈，哪怕骂她几句也会让自己舒服点，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那天转身离去的时候，自己心里有多心疼他呀，为什么就这么走了，自己真的错了，可是自己不值得被原谅，只是被无视。 萧敏没有和萧千煌吵架，她觉得没有意义，在一个天空飘着阴冷细雨的晚上，她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走之前，她曾经默默的站在左岸酒吧对面，远远的看着沈墨常坐的靠窗的位置，这一次，她才知道，沈墨以前发呆看着的方向，一直是对面的自己所在的女生宿舍。 沈墨整个寒假都待在哈尔滨，一起的还有鲫鱼和秦豆豆。至于朱斌和王力则是长期驻守哈尔滨，随时听侯孙教授以及何佩君的差遣。何佩君已经正式脱离中盛集团，拿到了计划中的7亿，并如约将5亿资金给了沈墨，但不是借，只要求沈墨在未来给她计算股份，因为当她了解到沈墨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完全的被震惊，她完全相信”地源热泵“项目如果真的能在房地产开发的住宅项目中得到运用，未来的附加值可以碾压宋家的“初级般科技住宅”，而如果要抢占市场，就必须要赶时间，否则一但“初级般科技住宅”变成实际配套被捆绑销售出去，那么即便是“地源热泵”再好，也不可能让已经购房的大量老百姓立刻更换房屋，毕竟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讲，房屋可以算是家庭中的重资产。 2003年的非典如约而至，学校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封校，左岸酒吧恢复了冷清，成天充斥着白醋的味道，沈亚男和陈菲坚持住在左岸酒吧，回到金陵的沈墨变得很沉默，每天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待着阳光，然后泡一壶茶，只是茶水里总是有一股醋味，他每每抬头看向一直坚持蒸煮白醋的沈亚男，无奈的喃喃：“醋味也太大了，要不少蒸点？这细菌肯定是没办法在你手上活下来的。你让我这茶怎么喝呀。” “就蒸就蒸，你就坐那里慢慢熏吧。好烦。”沈亚男终于有了一丝女人的味道，只是醋味确实太大了。 ”亚男，别这样，那个人都走了。“陈菲说道，陈菲即便再反感萧家人，但是还是知道萧敏已经去美国了的。 ”走了吗？我看没有。“ ”你是真的没救了，你呀还是安心研究你的网络吧，要不是这该死的非典，我估计有些人都该到处演出去了，哪来有机会轮到你天天的这么看着嫌烦的。“ “他才不会去演出呢，小明星有什么好当的，演出也应该让韩小月去，那姑娘被封在学校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学校里比外面安全多了，只是这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呀，听说都开始死人了。“ ”小墨，你说这非典什么时候能消灭呀。“ ”额，天气热了就好了，不是说这个病毒怕高温嘛，金陵的夏天温度应该还是值得信赖的，呵呵。“ ”那还得大半年呢，我们干嘛呢？其实天天这么待着挺无聊的。“ ”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呀。陈菲，我有一项很重要的科研项目正在实验当中，虽然要至少2年才能落地，但是未来的市场会面临非常残酷的攻坚战，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跟你好好介绍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有兴趣将来负责这一块的市场。“ ”不要，沈墨，如果是机密，你什么都不要跟我说，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你让我去做就行了，但是我不想提前知道你的秘密，我知道你经常往哈尔滨跑，应该跟这事有关，既然你都避开金陵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做前期科研，那就暂时保密吧，等能说的时候再说，我不希望让商业的事情破坏我们的感情，有些感情被破坏了，太难修复了。“ 沈墨哑然，其实他在说之前是有过这方面顾虑的，但是最终在脑海里还是选择了相信陈菲，不过没想到的是陈菲拒绝知道他的秘密，总是有人愿意坚持呵护最初的情谊，陈菲是，沈亚男也是，秦豆豆是，莫大军是，何佩君也算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理想里倔强的坚持或者守护，陈菲是喜欢沈墨的，她张扬的表达又保持着合理的边界，沈亚男在萧敏离开以后，依然选择默默的坚守，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守护着最初的情感就很满足。 刚刚过去的2002年，没有太多喜悦，似乎大家一下子都长大了，长大的感觉不是很好，有了烦恼，有了愁苦，有了计较，有了利弊的权衡，以及计算着很多种可能性。正如舒沐曾经邀请沈墨做一期专访，并且言明看情况权衡是不是会播，虽然曾经被陈涵之批评，但是事实上，后来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次的专访一直处于播与不播只见摇摆，最终的结果随着沈墨的被踢出中盛集团，而终于确定为不播。舒沐思维逻辑上并没有错，只是方式上让人喜欢不起来，即便是沈墨以另外一个网络歌手的形象出现，也不再可能有第二次的专访了，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选择，以及权衡。 第83章 《 知乎者也》 在漫长的有些人心惶惶的非典期间，沈墨、沈亚男、陈菲因为无所事事，在沈墨的建议下，创建了一个沈亚男擅长且熟悉的网络社区，在这个网络社区里，所有的注册网民都可以提出自己想问的问题，所有的网民也都可以做出自己认为的解答，也允许人们分享知识、经验和见解,同时允许网民在里面自建有一定专业性的专属区，沈墨将这个网络社区定名为”知乎者也“。 沈亚男将此作为兴趣爱好，陈菲将这当作打发无聊的地方，沈墨则提醒她们一定要认真做，这个东西将来还是可以值些钱的，造就两个富婆不成问题。 沈亚男如获至宝般在网络世界里找到了新的方向，陈菲则非常热衷于回答问题，尤其是情感类问题，甚至想将自己打造成网络情感大师，对此，沈墨只是建议，尽量从心出发，尽量正能量，因为你不确定提出问题的人的真实状态和自我判断能力，或许一个无心的解答会影响到提问者重要决策也说不定。 中盛集团会议室。自从宋成雪入驻中盛集团并且担任董事长之后，董事会变得频繁起来。 今天。宋成雪雷霆震怒。 ”360地产网“运营出现了滑铁卢，沈亚男离开以后，被委以重任的陈太升经过了几个月的春风得意之后，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内容管理上距离沈亚男隔着很多个陈太升，虽然一再的以非典影响作为借口，但以及无法掩盖”360地产网“的发展颓势，不得各分公司没有起色，即便是金陵这个大本营，也已经被”搜房“和”安居客“攻陷的七零八落，原本”360地产网“在最初的时候，就被沈墨要求”专精简“的页面展示和搜索路径作为特色的，但是宋成雪急于想要收割广告收益，而陈太升对于内容的精髓也是一知半解，导致现在的”360地产网“变成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四不像，这让宋成雪每每想起沈墨拿走的钱，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 ”陈太升，今天你不要再解释，我只想要解决方案。“ ”宋总，我们都是按照之前既定的方案做的，没有问题呀，只是没有想到敌人很强大，‘安居客’甚至就是抄袭的最初的‘360地产网’，我只是擅长做美工，内容覆盖面很广，我可能不太适合。“陈太升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享受cco的荣耀和高薪了，干脆早点放下，看看能不能保住原来的薪水待遇，新老板凶是凶了点，但是薪水标准那真是没话说，要比同行高出一大截。 ”沈墨只给沈亚男发4000块一个月，就可以将360地产网的整体内容维护的很好，我给你12000块一个月，你就干成这样？跟你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你不行为什么不早说，我不是请不到合适的人，你贪图那点虚荣，给公司带来的是灾难。你好意思坐在这跟我废话？你，被开除了。立刻给我滚出去。“宋成雪感到了欺骗和羞辱，恼羞成怒。 ”宋总，你如果发完了脾气，是不是可以认真开会了？”黑颖儿不会惯着宋成雪，大家只是合作，随时可以握手，随时也可以掀桌子翻脸，至于大人，是不会管这些一线经营能力的小事的，做不好，就换人，显然宋成雪感觉到了危机，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运气不好。 “小颖儿，有什么建议你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宋总，请问今天是董事会吗？” “当然。” “那为什么董事都没有来全，除了唯你是从的姚总，算是能代表萧家的萧总，其他董事呢？为什么沈墨没有收到邀请，为什么曾爱玲没有收到邀请？他们是中盛的创始人，现在有了困难，为什么不听听他们的意见，难道在这发脾气开除人能解决？” “他们只是股东，没有经过正式选举流程，还不能进入董事会。至于解决问题，难道中盛离开了沈墨就玩不转了？只是一个网站而已，我也只是不想有职业污点，大不了关停‘360地产网‘又能损失几个？中盛还在乎那点三瓜两枣？” ”你确定你要用你操盘地产公司的方式来运作中盛？我承认目前中盛名下的地产项目确实都不错，但是非典的周期让整体的收益期又延后了，我相信非典一定会过去，可是如果时间真的很长，而’360地产网‘又真的在你手上被放弃，你猜宋爷爷会让你继续在金陵吗？“ ”宋家第二代只有我一个人从事商业，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难道还能轮到你？“ ”我也没兴趣，我本来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东西，但是我提醒你，’360地产网‘不能被放弃，也没到说放弃的时候，宋家在金陵也不是非你不可用的，姚总，你说对吧？“黑颖儿笑眯眯的望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姚夭夭。 黑颖儿经过沈墨之前的一番没有依据的推论，就一直对这个看似乖巧的姚家很上心，虽然她怀疑沈墨就是故意的在离间挑唆，但是她不得不做出试探，甚至带有倾向性的引导，她不能让宋成雪和姚家一直亲密无间。 姚夭夭皱了下眉头，黑颖儿的话无疑是带有很强的针对性，她没有办法应对，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因为宋成雪的心里一定会被黑颖儿的话扎上一根刺，她自从沈墨离开以后，就一直选择隐形人一般，执行着父亲的指令，尽管她很摇摆，但是有些事已经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现在，她也只能选择继续沉默不语。 一场董事会不欢而散，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但是董事之间已经出现了很大的裂缝，宋成雪甚至想到了秦烟，这个一直温良恭简的女人，或许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没有人知道宋老爷子对秦烟的评价很高，如果有需要，或许秦烟才是那个接手中盛最合适的人选，至于公职，那都是小事情，毕竟秦烟在体制里很难更进一步，甚至为了姚世骏，还要适当退让一步，那么摇身一变成为中盛的主事人，不是不可能，是有很大可能。 当为了打发无聊而建的《知乎者也》注册人数超过50万的时候，沈亚男和陈菲以及解封后过来帮忙的秦豆豆、韩小月甚至是被陈菲逼着上网的吕惠儿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们或许正在缔造一个未来无限可能的网络平台，因为非典的原因，大量被封控的人们越来越喜欢在网络世界里寻找自己的乐趣，这让大量因为非典而遭受经营损失的商家意识到了网络的力量，当有广告商希望在《知乎者也》上发布广告的时候，陈菲都懵了，因为对方开出了100万一年的包年合同。在询问沈墨的意见时，沈墨轻轻摩挲了下陈菲的脑袋说：”傻丫头，跟我这么久，居然被这点钱就打动了？全部拒绝，并直接公开声明，《知乎者也》暂时不接受商务合作，只会专心的深耕内容，希望成为所有网友的打开心扉，寻求问答的一片净土。“ ”你刚才摸我的头。“ ”额，我看你一直熬夜维护内容，我试试看你的发量是不是少了。“ ”这个网站将来会不会很值钱？“ ”还行吧，我未来的话几十个亿还是有机会的，不过需要用心的维护，这样一个问答社区实在非常需要执着的人维护，沈亚男和你这个组合就很好，加油吧，想要值钱，就不要过早的商业化，因为那些都是小钱，甚至会产生劣币驱逐良币的不好效果。“ ”墨歌，要不你给我一个创意，我也做一个。“秦豆豆不甘寂寞的说道。 ”可以呀，不过任何一个创意都需要基础的搭建，而长期的内容维护不是你们能做到的，我们其实都低估了亚男姐的能量，所以我有一个想法，以后任何创意，你们负责投入以及协助运营，但主要的内容部分都必须要听亚男姐的，这事得有一个章程，省得以后吵架。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是我们没钱呀。几万块给亚男姐发薪水都有点拿不出手。“ ”你们怎么会没有钱？当初钱小小刚接手’蚂蚁音乐‘的时候，我让你们入股，你们没有入？“ ”啊，那倒是入了，也有合同，当时我凑了10万，大军凑了7万，这钱现在能要回来？“ ”可以的，而且经过这么久的发展，应该可以拿不少，虽然估值这玩意有点虚，但是至少是个参考。我想你们拿个几百万应该问题不大，我估计你们现在提出来，中盛还是会很开心的，这样至少将来’蚂蚁音乐‘上市以后，就不用给你们这些原始股东分更多的钱了，只会觉得你们现在赎兑有点傻。“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傻。“ ”小墨让你们赎兑就赎兑，不要什么事情都两头占，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陈菲现在是沈墨的忠实拥护者，甚至一度让沈亚男感觉到危机。 ”豆豆，听墨哥的。“莫大军总是言简意赅。 “没有问题，那我们做什么？” “你们看，那么多大学，毕业的时候是不是各种离别伤感，这种几年的生活，真的分别了是不是很舍不得，是不是希望能一直知道大家的情况？你们可以建一个网站呀，就叫《同学网》好了，没有任何花样，就是注册的人按照自己的学校班级建立班级社区，以后大家就可以在自己的班级社区里看到同学们的近况，去了哪里，做什么样的工作，换了电话号码，甚至谁分手了，谁结婚了，都能在这里跟同学分享。你们觉得怎么样？” “哇塞，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网站，我很愿意注册一个。” “域名注册的事情你们让亚男姐负责，这方面她很熟悉了，而且这个网站搭建一点都不复杂，你们只要招募一帮技术型的人就可以搞定，不过我说清楚，以后任何一个网站，都要给亚男姐5%的股份，有没有问题？” “一点问题没有。我这就去找钱小小要钱去。” “小墨，《同学网》的推广语告诉我，我先准备文案。”沈亚男确实已经非常专业，任何一个网站在她的眼睛里都是流水化的操作。 “也许我们已经和很多人见过最后一面，同学，你还好吗？” “好伤感，不过很有共鸣。给我一个月时间。”这个时代的网站域名注册和网站搭建的成本都非常低廉，重要的是创意和内容维护，沈墨相信即便自己未来面对风雨，也可以确定自己身后的人头顶已经有了遮雨的地方。 沈墨终于有了在校园闲逛的自由，依然是食堂，依然是不变的可乐，依然是秦豆豆买单。 “墨哥，胡惠打电话给我了。” “怎么了？” “她说她想我了，她希望” “你们又没有分手，干嘛搞的生离死别似的？” “可是她背叛了我兄弟，我只能选择兄弟。” “你特么是不是傻，挺好的一个姑娘，工作能力又强，干嘛不要？” “啊？什么意思？” “行了，别试探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是不是胡惠让你问我的？如果真的想，就在一起呗，不用管我，我对胡惠还是很认可的，有些事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她也做不了什么别的选择，她既然聪明能干，心里又有你，那就赶紧拿下，扭捏个屁呀。” "你真不生气。“ ”你是真的有病，我干嘛要生气呀，我自己的女人那样我都没生气，何况是你的女人，而且胡惠屁股真的好大，肯定能生儿子。“ ”滚蛋，墨哥，兄弟老婆的屁股，你能不能总挂在嘴边。“ ”这话是你老娘当年说的，关我屁事。你看，这满世界的屁股，我墨镜一戴，还不是想看就看，自己还没得手呢，叽歪个屁呀。“ ”要不要让胡惠汇报一下中盛现在的情况？“ ”豆豆，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你的女人。爱她，就尊重她。“ 当年几个人倒腾二手电视机的做事风格，终于被沈墨丢进过往，化作尘埃。 人，总是要成长的。 2003年7月，随着最后一例的非典病例被消除，世界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金陵的风依然裹着热浪，但是人们的内心是愉悦的，仿佛一切都将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姚夭夭打电话给沈墨，希望可以见面，被沈墨拒绝了，姚夭夭追到左岸酒吧，因为进入了暑期，酒吧里几乎没有人。姚夭夭意外的看到了曾爱玲。 曾爱玲想了想说：“沈墨不在，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姚夭夭想要说什么，还是放弃了，只是回道：“咖啡吧。” 曾爱玲冲好咖啡，递给姚夭夭并且说道：“不好意思哈，只有速溶的，以前这里有个人喜欢做手磨咖啡，现在我们这里只要是咖啡，一律速溶，超市卖的那种。” “这么不讲究呀。” “沈墨说这是最大的讲究，很多人不懂咖啡，也做不出好咖啡，那么喝速溶的咖啡就是最大的讲究，节省时间，不浪费食材，关键速溶的口感因为经过调试，还是很符合大部分人的口感的，至少是甜的，还带有咖啡的味道，刚刚好。我觉得那个家伙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你觉得呢？” “他在哪？” “他不在金陵，’蚂蚁音乐‘有一场金曲榜的颁奖晚会，他受邀了，你不知道？哦，对，’蚂蚁音乐‘已经拆分给黑颖儿了。” “他会去参加那么无聊的活动？” “他现在本来就很无聊呀。只是换个城市无聊一下而已。”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们毕竟曾经是朋友。” “是呀，因为是朋友，我才将你引荐给了沈墨，为此我一个单身小富婆待在一个小酒吧里打扫卫生，你以为为了什么？赎罪呀，亲爱的朋友。”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说’对不起‘实在有点恶心人了。其实不用的，做都做了，干嘛不干脆点，不用扭捏的。” “爱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为我只是顺势而为，但是现在我后悔了，你知道的，我喜欢他，甚至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我忘不掉他，我每天都做噩梦，我很难受，我想见他，我想让他原谅我，再抱抱我。” “哦豁，你这是上瘾了呀，这事老娘也只是想想，你倒不错，直接下手了呀，你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居然老牛吃嫩草，越看你越来气。你跟我说说，他表现怎么样？” “爱玲，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 “我亲爱的朋友，你记住，其实你不想，你什么都不想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乖，回去吧。” 姚夭夭失魂落魄的走了，而曾爱玲则依然为老牛吃嫩草的事耿耿于怀，这事她真的不能忍。 第84章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燕京《蚂蚁音乐》总部，这个被黑家拆分出去的平台，一年前就已经全部搬迁到到了燕京，沈墨原本并不想来参加什么颁奖晚会，但是黑琳儿特地给沈墨打了电话，万般恳请希望沈墨能够参加，因为《蚂蚁音乐》现在所有的事务都归黑琳儿负责，这是她第一次策划如此大型的音乐颁奖盛会，又是非典之后第一场规模较为宏大的音乐盛事，如果大家都不来参加，她的策划无疑将是失败的，这对于一个无比热爱音乐的来讲，是很痛苦的，沈墨受不了哥哥长哥哥短的邀请，加上自己也算是《蚂蚁音乐》的创始人，所以第一次的颁奖晚会，他最终接受了邀请，赶到了燕京。 黑琳儿很忙，沈墨和沈亚男抵达燕京后，就一直待在主办方安排的酒店里，哪里也没有去，一来天气太热，二来确实也没什么要见的人。至于黑颖儿，他则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了，未来可能的合作关系，私下不见得一定要是朋友。唯一的出门也只是拉着沈亚男去购置晚礼服，虽然他没打算走什么红毯，但是晚会现场总是要尊重主办方穿的得体一点，买衣服的时候，他偶然发现曾经的对a已经初具一定规模，忍不住问沈亚男，是不是最近胖了。 ”虽然长期对着电脑，但是好像也没怎么胖？我看起来很胖？“ ”额，看起来有点，额，有点大了。小姑娘，加油！“ ”讨厌，为啥有这种坏习惯，你的墨镜呢？听说晚会很多人穿的很清凉，你最好别忘了戴墨镜，万一被拍到你的眼珠子总是盯着女歌手乱瞄，那就太丢人了。“ ”无所谓的，我反正跟黑琳儿说好了，就来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来了。我在音乐界的形象无所谓的，就我那唱功，能得奖估计大部分是你的小伙伴们给拱上去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在网络里有多少粉丝？就是那种你一招呼就跟跟你一起上的那种。“ ”不知道呀，反正有很多，我们有很多个***，都装不下那么多人，只能按照省来划分群，现在我有8个群。“ ”8个群？8个省？你这有点厉害的，要不晚上你替我上去领奖，然后告诉网友你就是某某某，岂不是很牛逼。“ ”7个省群，还有一个是管理群，我才不上去，没有网友知道我是谁，又是什么样子，你这么一搞不就曝光了？“ ”你的网名叫什么？“ ”沈亚男呀，之前宣传部那事，不是身份证都上传了嘛，虽然后来都删除掉了，但是真实姓名也被知道了，干脆网名就一直叫沈亚男了。“ ”哦，知道了。“沈墨这会又回忆起了网络大佬沈亚男第一次”食堂吃剩饭“的社死故事，心里想着，丫头，这回我要不也让你社死一回？这丫头应该不至于跟我翻脸。 叶青作为《蚂蚁音乐》自己的艺人，又曾经是电台主持人，晚会的主持工作自然当仁不让，叶青的唱功确实不错，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年龄的原因还是运气的原因，总之被公司捧了这么久，一直不温不火，甚至都不如沈墨随便唱唱的热度，对此《蚂蚁音乐》的整个团队也很无奈，有人说是因为长相不够有特点，有人说可能歌曲选择有问题，只有黑琳儿一阵见血的认为：是演唱情感的问题，唱功和长相都很好，但是如果只是为了演唱的完美，而去完成一首歌，就得需要长期得累积了，因为歌曲里没有情感的融入，会因为没有共鸣而很容易被人遗忘，叶青甚至也想过是不是找沈墨帮忙写歌，只是她一直也没能见到沈墨，而主持人成为其自我救赎的方式，至于演唱事业需要多久的积累，谁也不知道。 沈墨最终还是没有走什么红毯，和沈亚男一起直接溜进了大厅，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落座，然后安静的品尝着主办方准备的美食，只是数量有点少，等待的时候无聊的摆弄手机。 沈墨依然用着沈亚男送的那只诺基亚海军蓝，沈亚男依然用着沈墨送的那只诺基亚金色8250。 沈墨从来没有尝试过要跟沈亚男发生点什么，沈亚男也从来没有尝试过要跟沈墨发生点什么。一个不想说什么，一个不好意思说什么，不过彼此在心里，都给对方留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 晚会终于开始了，叶青确实光彩夺目，沈墨也认真的戴上了墨镜，沈亚男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想起那句：”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还是大了“的烦人的话。 黑琳儿应该是借助了黑家强大的资源，虽然只是一个网络歌手的颁奖晚会，主办方还是请来了很多早已成名的大咖到场助阵，原本晚会进行的很顺利，一些大咖或是作为表演嘉宾，或是为获奖者颁奖，大家都是收了红包来撑场面的，非常配配合，只是在即将颁发最后的”年度音乐人气榜“最佳人气奖的时候，原本颁奖的嘉宾是香港乐坛的常青树校长大人，因为突发的身体原因无法抵达现场，只能临时委托以为内地的成名已久的大哥颁奖，这位大哥也不知道是一贯的个性使然，还是当天喝了酒，上台以后不是按照流程宣读颁奖词，而是头头是道的评价起了很多的获奖者，他认为作为歌手应该认真的演唱，从唱功到词曲都要用心去做，不要通过所谓的网络技术，硬生生的捧出新人。 ”拜托，我们都是从舞台一路唱过来的，怎么现在搞个网络投票就能获奖，谁知道那些投票的人是谁呀，这样也行，那大家不要唱歌了，回家上网好了，哈哈。“ 主持人叶青在旁边闻到了这位孙姓大哥身上一股酒味，估计孙姓大哥原本也没有颁奖的计划，所以来之前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叶青听到黑琳儿在耳机里一直喊道：”叶青，请他赶紧颁奖，不要再让他说废话了。“ ”孙先生果然幽默，那么接下来就有请孙先生为我们颁发本年度’蚂蚁音乐‘最佳人气奖。“说完还特地轻轻触碰了下孙姓大哥手上的手卡。 孙大咖倒也顺理成章的打开了手卡，念道：”获得蚂蚁音乐人气榜最佳人气奖的是沈墨。“ 沈墨也是有些腻歪，实在不喜欢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做表面文章，上台之后，叶青已经准备请孙大咖台下就坐，但是那位孙大咖紧紧握着手里的奖杯，就是不给沈默，继续发挥着自己的情绪，沈墨只能默默的等着，无比尴尬。 ”请问这位年轻人家里买了多少台电脑？“孙大咖似乎来了感觉，继续的”幽默“着。 ”我一般都去网吧，电脑太贵买不起。“沈墨也就只能顺着一起幽默。 ”哈哈，你是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 ”音乐学院门朝哪个方向我都不知道，也没有导师，孙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 ”年轻人有点浮躁嘛，你看你是第一名，要不要现场给大家表演一番，不要浪费了这样的机会，也许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孙大咖对于沈墨的抢答有些不满。 因为这场晚会在黑家的力争之下，是采用的现场直播，所以除了成名的歌手表演之外，并没有安排获奖者现场表演的环节，毕竟很多获奖者大多是新人歌手，并没有那么成熟的舞台表演经验。孙大咖的提议已经让导演室的黑琳儿满头大汗，她是知道沈墨的演唱水平的，非要吹毛求疵的话可能会变成演出事故，而一旁的黑颖儿已经皱起了眉头，这个孙大咖成名已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闹剧，让她很是疑惑，但是现场依然如此，只能指望沈墨不要过于丢脸，赶紧结束。 沈墨笑道：“孙先生，唱歌可以呀，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将奖杯给我了，别给我捏坏了。呵呵。” 孙大咖终于是将奖杯给了沈墨，终于被请下了台，台下众人也是感觉到了孙大咖的失态，因为孙大咖下台的时候脚步踉跄，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这样的场景依然造成了舞台事故，黑颖儿在导演室咬着牙，小声问妹妹：“临时换孙大咖做颁奖嘉宾是谁的主意？” “我也不清楚，这突发的事情是由现场导演负责的，或许只是巧合。现在就只能祈祷沈墨哥哥争点气，别再出问题了。” “放心吧，他不是那种怯场的人，我只是好奇他会唱哪首歌？《萧》吗？会不会有些尴尬。” 沈墨站在舞台上，也是一阵无奈，叶青也是依靠稳健的台风说着一些串场的场面话，希望给沈墨尽量争取点时间。 沈墨举起话筒说道：“其实我原本并没有打算来参加这样的颁奖晚会，只是感恩于我的伙伴，一会我将演唱一首我最近刚写的新歌，另外，我也在此声明，从此以后不再参加这样的颁奖晚会，因为我其实不算是什么音乐人，与很多大咖相比，我确实也没有什么成绩，而我还是一个大学生，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完将奖杯递给叶青，然后向伴奏的乐队借了一把吉他。 “这首歌送给一段过往，送给一些人和一些事，当是我的告别吧，谢谢。”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人群里敞着一扇门， 我迷朦的眼睛里长存， 初见你蓝色清晨，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 多幸运我有个我们， 这悠长命运中的晨昏， 常让我望远方出神， 灰树叶飘转在池塘， 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 光阴的长廊，脚步声叫嚷， 灯一亮，无人的空荡， 晚风中闪过几帧从前啊， 飞驰中旋转已不见了吗， 远光中走来你一身晴朗， 身旁那么多人， 可世界不声不响， 笑声中浮过几张旧模样， 留在梦田里永远不散场， 暖光中醒来好多话要讲， 世界那么多人， 可是它不声不响， 这世界有那么个人， 活在我飞扬的青春， 在泪水里浸湿过的长吻， 常让我想啊想出神。 沈墨没有过硬的演唱功底，只是轻轻的，淡淡的演绎着这首似乎悲伤里又透着感悟的歌曲，这首后世被流传很久的歌，沈墨是很喜欢的，只是今天这样的唱出来，忍不住感动了自己，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的不在意，也并不是自己说的只是对上一世相似的结局的认知，一幅幅的场景浮现，一帧帧的在眼前播放，当眼泪流下的时候，心里反复埋怨自己，丢人丢大了，只想赶紧扯呼。沈墨演唱完毕，转身还吉他的时候趁机擦拭了下眼角，然后鞠躬，默默走下台，拉上沈亚男就这么走了，叶青不得不赶紧将众人的目光拉回舞台，幸好晚会要结束了，不然叶青都快疯了。 “真是羡慕沈墨歌里的那个人呀，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直播，你是否真的飞向了远方，如果爱情可以这样的告别，那么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呢，哪有那么多的选择和无奈呀，既然有那么多话要讲，为什么一定要放在心里呢，既然想的出神，为什么不双向奔赴呢？” 叶青很好的体现了多年主持人的临场反应，沈墨的歌词也恰好真的很容易让我听进去，叶青仿佛找到了自己一直没办法大红的原因，歌唱的灵魂是情感，是经历，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谈判以及握手言和，有些事功利心越重越难以领悟，这应该是叶青今天的最大收获，甚至也被歌曲触动，想起了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黑琳儿松了一口气，晚会算是毕竟圆满，一些瑕疵也在沈墨最后的深情演唱中被消弭了不少，至于孙大咖其实下台后很快就被黑颖儿安排人请出了会场，至于等待他的是什么，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总之黑颖儿是不会将这一切当作巧合。 沈墨和沈亚男一起去了酒吧，这一夜沈墨难得的大醉，沈亚男一直陪着，用柔弱的肩膀将去扶到酒店，并且耐心的守了一夜，她是真的喜欢的没有任何邪念，仿佛那是自己人生的灯光，不容得一丝丝的冷风。心里面也是对那个人起了羡慕嫉妒的心思，她觉得沈墨根本就是难以忘怀，告别？算不算另外一种形式的告白呢？她还会回来了，而沈默在面对她的时候，真的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默默的放在心里吗？骗谁呢，沈亚男第一次看见沈墨留眼泪，尽管沈默在喝酒之前一直喊着丢人，不小心。可是哪有什么不小心呀，分明就是走了心。 陈菲观看了整场晚会，然后给萧敏发了短信：“你真的不配。” 沈墨离开燕京前还是接受了邀请，去了一趟那个小院，因为沈墨的坚持，沈亚男也一起进了院子，沈墨觉得如果是伙伴，那就一起吧，如果不可以，那就不进了，沈墨从来就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 黑老爷子依然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然后盯着沈墨看了半天才说道：“小子，精神状态还可以嘛？” “嗨，老爷子，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生了。要不你直接开药方？” “呵呵，年轻人火气那么大干嘛，我又没欺负你，我就看看你还能不能行？” “你看出来了没有？” “有没有兴趣做我黑家的女婿？” “没有。” “这么果断。” “是你太没诚意，你放心，我对你孙女没想法，你就别试探我了，要不你直接点，玩笑就别跟我开了。” “《蚂蚁音乐》还给你，20%也由你做主，怎么样？” “什么条件？” “我听说你有项绝招叫什么骑蚂蚁踩大象的吧，那就继续踩，力通那样的公司算什么呀" "听起来很诱人，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你们套路太深，我想自己上牌桌，要是上不去，干脆不上了，回家生一堆孩子玩也好，干嘛非得成天被人当枪使，我这么说你老人家千万别生气，我只是不希望兜圈子，费劲。” “如果加上《地源热泵施工技术标准》呢？你这算是大杀器，但是没有国家层面得参与以及《标准》得制定，你再大得杀器又能如何？那又不是你送给宋家得那些破烂，按户安装，爱装不装，坏了还能随时换的小玩意。” “老爷子，你查我？” “查个屁，这么大的事你能瞒住谁？也就宋家自以为已经在地产界是巨无霸的存在才不在意的吧。” “要不你再出点钱，反正你都给了这么多条件了，我也同意上桌，你看呢？” “黑家没什么钱，你就不要惦记了，我只能给你几个地块的技术入股。不过这些地块都是有特殊意义的，打不打的过看你自己了，上桌还没赢钱，你想让我掏钱是不可能的。” “跟宋家的地块打对台？” “算是实验地，关键还是产品得有落地，才能开炮不是，不然你开个屁，指望在网上引导买房的人可能还不够吧。其中有一个项目是金陵的博物馆，你给我小心点，别搞砸了。” “放心，恒温恒湿恒氧，完全可以确保博物馆的各项需求。” 黑家老爷子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沈墨的考察，能够第一时间扔出5000万建一所学校的人，就值得他的支持，只是他觉得年轻人受些挫折，也许对成长有好处，只是没想到沈墨居然会出现在唱歌的圈子里，这是他不喜欢的，担心沈墨别就此忘乎所以，于是趁墨在燕京，就直截了当的跟沈墨摊牌了，因为根据黑君的了解，沈墨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沉沦什么的。 临走的时候，黑老爷子说：“小子，奉劝你一句，你唱歌真的很难听，大男人唱什么情呀爱的，娘们兮兮的，以后还是做点男人该做的事情吧。” 黑颖儿调查了半天，才发现孙大咖的事是自己爷爷安排的，因为黑老爷子实在不喜欢看到沈墨搞什么音乐，一锤定音的认为沈墨唱歌非常的不怎么样，以后这类比赛都必须保证不让沈墨获奖，一个连女朋友都看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唱什么爱情，完全是不务正业。 回到金陵简单安排了下，沈墨就带着龙虎兄弟直飞哈尔滨了。他觉得哈尔滨太需要人手了，有些事情在敲定之前，光靠朱斌和王力是不够的，原本不愿意恶意的想象人性的复杂，但是黑老爷子的话让他有些紧张，“地源热泵”项目可能吸引的不是少数几个人。沈墨不允许有任何意外，所以核心实验室的外围安保力量必须得到保证，任何宵小都可能乱蹦跶坏事。 何佩君作为哈工大的高材生，并不是光有一份学历，专业知识还是很过硬的，原本只是企业合作的投资人，现在直接参与进了整个科研组的整体实验工作当中，忙的不亦乐乎，对于沈墨的到来，她也只是空出一点时间坐下来交流。 “沈墨，你是怎么想到这个项目的，实在是太棒了，如果将来房屋都能实现恒温恒湿恒氧，那么还需要什么地暖呢，连空调都不需要了，这如果能够在实际的住宅项目中普及，将是开创历史的壮举。” “我想个毛线，这种项目很早以前在国外就有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国外这些年都干什么了？只是国外也并没有大面积的将这种地源热泵推广到普通的民居里，其本身的建设成本和维护成本还是很高的，并不是所有的民居都能用的起的。” “从来都不缺有钱人，再说按照孙教授的测算，一套120平的三恒系统的房屋，一年的使用成本也就2万元，但是节省出来的空调、地暖成本远远超过2万元，如果你是买房的百姓，你会选哪个？” “地缘热泵的初期建设成本要分摊到房价里的，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别光计算使用成本，购房成本才是大头。” “有这样的品质，我认为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的，只是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个体验的机会，具体落地项目的事情你赶紧想办法呀，我可是没钱了。” “项目有了，不过是技术合作，其中还有一个博物馆，算是官方认证的机会，我提前说明，黑家会参与。” “怎么又是黑家，他们这是没完了，哪里都不放过，你答应了？” “废话，《地源热泵施工技术标准》是要国家制定的好吧，你以为是《新风》那种几百块的忽悠人的东西？这次我没办法拒绝，只有黑家支持，才能获得一些技术标准的尽快落地，而且黑家会适当的帮我们阻挡一些干扰。” “他们要什么？” “如果我说只是要我的友谊，你信吗？” “屁，要你这个人还差不多，你小心点，别被绑了做上门女婿，那你就完蛋了。” “放心吧，老爷子恨不得我离他们家孙女远点，项目呢你继续跟，这次黑家不至于太过分，或许他的目的不在乎所谓的股份，再说即便我跟他们玩心眼，人家也不在乎。” ”好吧，接下来我们可能要不停的往返重庆、大连和青岛，一些需要当地专业高校以及老教授的资源和辅助需要在当地的实验室里完成，你最好再加派人手过来，安全和日常方面都需要人。“ ”没问题，我让曾爱玲来配合日常，再安排四名安保人员过来，可以了吧？“ ”嗯，可以。陈菲如果不忙的话也可以一起过来，那丫头将来是个不错的商业好手。“ ”她来不了，她现在和沈亚男组建了一家网络公司，有两个项目在做。“ ”有没有潜力？需不需要投资？“ ”你不是没钱了吗？“ ”还有点，好事必须带上我，5000万，反正上了你的贼船，索性都占个坑位。“ ”行，他们几个人也就凑了几百万，加上技术，对冲你的5000万，问题不大。“ ”你用点心呀，我全部身价都被你忽悠进去了，别玩砸了，万一将来没钱吃饭，你可得负责。“ ”放心吧，饿不死你，你们的进度安排是怎么样的？“ ”基本上今年年底能完成所有模块的实验环节，以及环境测试，最迟2004年10月份能实现模型组装，不出意外的话，2004年年底就能上马，不过孙教授也说了，我们的技术标准能不能成为国内通用的标准还是未知数，不过既然黑家支持，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很好，这个世界能制定标准就能垄断行业，所有的技术报告你都必须保密，不行就让专门的人员协助看管，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泄露的事情来。“ 何佩君也是面露严肃，点头答应。她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教授专家一般只醉心于科研，不怎么思考商业运用上的事情，如果曾爱玲能来辅助，那就好很多。 ”曾爱玲能信？“ ”这个世界上，永远应该相信的是自己，只有自己没有问题，才不会给别人犯错的机会。至于信不信谁？你自己判断。“ 第85章 沈墨中刀 沈墨亲自开车将曾爱玲、吴海、王涛、吕清、徐鸣送上了飞往哈尔滨的班机，朱斌后来没有问还有11个战友什么时候能来，沈墨的情况他大致知道，沈墨不说，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他相信沈墨，一个年轻人在遭遇大变却丝毫没有乱了方寸，这点符合他对男人的判断。 沈墨在机场的停车场点了根烟，想了想，给朱斌打了个电话。 ”朱哥，之前说的还有11个战友，你帮我问问，如果还想过来一起打拼的话，现在可以过来了，时间上倒也不急，过完春节来都可以，可以给人家一个准信。“ ”行。谢谢。“ ”谢个啊卧槽“ 朱斌在电话里听到沈墨有些痛苦的叫声，对着话筒喊了半天没有回应，只是听到了打斗以及叫骂声。朱斌知道沈墨出事了，今天应该是沈墨安排其他人去哈尔滨会合的日子，那么沈墨身边一定没有人。朱斌毫不犹豫挂掉电话，他现在只能打电话给莫大军。 莫大军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左岸酒吧收拾。听完朱斌的电话，他不假思索的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然后赶紧开车往机场赶，路上给秦豆豆打电话，让他招呼鲫鱼随时保持电话畅通，准备接应。 莫大军猜测这个时间沈墨只有可能在机场，因为今天曾爱玲一行人的航班时间他是知道的，现在离飞机起飞还有1个小时，那么曾爱玲她们应该已经进站，而沈墨肯定是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让别人有机可趁。 机场停车场，沈墨胸口处满是血迹，此刻正捂着胸口尽量止血，对面一个头戴棒球帽的年轻男子戴着口罩，手里持刀，正寻找机会想要上前继续补刀，沈墨原本待在车上是最安全的，但是此刻停车场没有人，如果一直这么僵持，自己只能落得个流血过多而亡的结局，必须下车，必须尽量跑向有人群的地方呼救，可惜沈墨今天开的是曾爱玲的车，车上连个基本的防御工具都没有，对方显然预谋已久，而且杀心极重，即没有一刀刺中就走，也没有刻意避开停车场的监控，沈墨知道麻烦了，这特么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呀。 沈墨坚持着下车，观察着环境以及对方的动作，胸口应该是刺中了肺部，呼吸开始困难，还好对方只是趁沈墨开窗抽烟的时候从后侧方刺刀，准头和力度都不是很好。 ”嗨，朋友，能不能说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错，沈墨，我是郑文，今天你必死，我自己也无所谓活。” “哦豁，你呀，没必要呀，我们有那么大仇恨？苏莹跟我没关系，我特么连手都没摸过，你扯什么犊子。” “我爸死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 “有些事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他自己自杀的。你现在明白了吧。” “我明白个屁，你神经病呀，我快要死了，你赶紧帮我打120，事后我不追究。” “不，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不是苏莹，我们家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惨剧。” “郑文，说实话，你这么个逻辑我也不想劝，至于你爸为什么自杀我大概也明白所谓的道理，可惜他白自杀了，后台依然被掀翻了，也不可能再有人护着你们了，所以你才要找我拼命，问题是你自己不想活，你连你妈都不管了吗？“ ”我妈疯了，我无所谓了。“ ”卧槽，还真是个死局，那你干嘛盯着我呀，你不应该去找苏莹吗？好歹死了还能凑一对不是？“ ”你在送人进站的时候，我给苏莹发了信息，说你在我手上，不来或者报警，你都会死，你猜她会不会来？“ ”白痴呀，她会管我的死活？她也不一定在金陵呀。“ ”她在。来不来不知道，如果来，就一起死。“ ”这是机场的停车场，人来人往的你就那么自信？“ "很巧的是，几个入口都刚好有车抛锚，你猜我来不来得及杀你？” “你还有帮手，卧槽，不会是长毛翟少吧，要不你先给我止血，我们等等苏莹？” “你死不死的无所谓，你应该是想骗我近身吧，别弱智了。” 沈墨不再跟他叽歪，你不过来，我跑你还能不追？果然郑文看沈墨往出口跑立刻追了上来，沈墨已经顾不上伤口的流血了，待郑文到了身后，转身一个飞踹，郑文也不含糊，挥手就是一刀，郑文被踹倒在地，沈墨的腿也难以幸免的被刀砍中，两处的疼痛影响了沈墨的击打能力，只能飞身扑上，一只手狠狠的抓住郑文拿刀的右手，他实在有点怕再中刀，这点血经不起流了。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沈墨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郑文右手的刀上，加上身中两刀，战斗力一时还真不如全身健全的郑文，郑文的体质并不差，身高也只是差了沈墨一点点，这会用左手死死的勒住沈墨的脖子，沈墨曲腿击打对方的裆部，郑文直接双腿缠住沈墨的双腿，沈墨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还挺会打架，没办法，张口就咬向对方的脖子，顿时一股血腥充斥着口腔，但是很快沈墨就力竭，被郑文一个翻身，顺势抬腿踹出，沈墨被踹的七荤八素，靠在柱子上大口喘着气，沈墨实在是有些憋屈，大脑快速思索着办法，这么死了实在有点冤。 郑文重新站起身，伤势并不严重，他也不急着补刀，只要沈墨不跑，他很乐意看着沈墨这么一直痛苦着。 沈墨眼睛有些开始迷糊，半睁开着，看着郑文不说话，因为他看到郑文的背后，一个大长腿正举着一个灭火器准备给郑文一个狠狠的偷袭，可惜女人终究是女人，打是打到了，力度不够，也只是让郑文踉跄了两下，郑文转身望向苏莹，狞笑着。 “还真来呀，你还真是在意这个男人。” “郑文，你不要干傻事。你还这么年轻，什么都可以重来。” “贱女人，不要跟我讲道理，我难道不知道道理？今天已然这样，大家一起死，这是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要求。” “我已经报警，我进来的时候，外面的车辆也在清理，你不可能有机会的。” 沈墨默默的骂这个女人真是笨，既然已经报警，你再忽悠一会呀，你刺激他干嘛，嫌死的不够快？ “那就别废话了，我得赶时间了。”果然苏莹得话刺激到了郑文，郑文握紧手里得刀，一步一步向苏莹走过去。 “郑文，难道除了死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选择个屁，家没了，女人也是别人的了，有什么好选的。” “我可以做你的女人，只要你放过沈墨。” “你还真是痴情呀，为了这个家伙，你都愿意作践自己，还是说我就这么好骗？如果你真的愿意，来，先亲我一下。我看你是真的愿意还是假的愿意。” 苏莹纠结的看着郑文身后的沈墨，然后给了沈墨一个眼神，她希望沈墨能看懂她的意思，不然今天就真的死了。 沈墨看懂了。 苏莹也是泼辣，看着郑文有些狰狞的表情，以及凑过来的嘴，苏莹毫不犹豫的前倾身体，看似要亲郑文，却是一口咬住了郑文的嘴唇，下了狠劲，沈墨趁郑文嘴唇受痛的瞬间，用全身最后的力气，猛的起身，顺手捡起刚才滚落到脚边的灭火器，直接冲向郑文，狠狠的砸向郑文的脑袋，沈墨不是苏莹，这一下让郑文彻底瘫倒，苏莹立刻将郑文手里的匕首抢过来，扔的远远的，然后瘫倒在地。 沈墨看着苏莹行云流水的动作也是一阵无语。 ”你特么的扔了干嘛，给我呀，万一这家伙没晕透，我还能防御一下。你是不是傻？“ ”沈墨，你不要用刀跟他搏命，不值得，一会莫大军应该能到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你不是报警了吗？“ ”他说敢报警你会死的更快，你觉得我不了解现场情况，我会报警？“ ”好吧，谢了。你能不能去车上找点什么东西给我止止血，再这么流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苏莹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摇摇晃晃的去车上找来衣服当作绷带给沈墨止血，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聊胜于无。然后拿出电话拨打120 沈墨靠在苏莹的怀里，有些恍惚，然后就一直咳血，苏莹有些慌，也有些欣慰，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收到短信的那一刻，她有些想念以前和沈墨一起喝茶的时光，她心里是感激这个大男孩的。如果真的因为郑文而害死了沈墨，她是接受不了的，即便她在势利，但不是一个没有是非的人，她认为自己留在中盛没有错，她也认为萧敏不配沈墨的呵护，这个世界上的人，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价值体系，所以她来了。 沈墨迷迷糊糊的在苏莹的怀里拱了两下，小声嘀咕道：”原来你的胸这么大，这刀挨的不亏。“ 苏莹无语，依然抱着他。 第86章 沈墨伤势严重 莫大军赶到的时候，顾不得满头大汗，背起沈墨就往外走，苏莹配合到达现场的警察，暂时不能离开。 好在机场本就有120的分站，算是及时的止血以及清创，塞上氧气包，一路飞奔的赶往最近的医院。 秦豆豆和鲫鱼两个人赶到的时候，莫大军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秦豆豆想问点什么，被鲫鱼拉住了，莫大军的情绪显然不太好，手术也在进行中，问了也是白问。 沈墨的伤势是非常严重的，肺部中刀以及大量出血，几乎可以说是命悬一线，之前能坚持也只是因为求生欲，现在彻底的昏迷，任由医生在身上施为了。 沈墨从下午进手术室，一直看到护士进进出出，秦豆豆每每都要凑上去询问情况，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他终于开始有点紧张，他问大军要不要通知沈亚男和陈菲，或者沈墨的家人。 莫大军低头不说话，这不是他擅长思考的问题。 ”鲫鱼“说道：”先别通知了，现在手术也没有结果，你通知那么多人，凭白的吓到他们，你不知道沈亚男那姑娘，是能为沈墨拼命的人，先等等吧。“ 沈军是在接到朱斌电话的时候才知道沈墨出事了，他其实没有沈墨身边人的电话，只能给沈月打电话，然后自己立刻请假往金陵赶。 沈月知道弟弟出事，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给秦豆豆打了电话。秦豆豆说应该没生命危险，只是现在在抢救。 沈月大致明白了简单的过程，立刻也往金陵赶，她想的是，如果沈墨需要输血的，自己是最好的人选，ab血型虽然不算稀有，但是血浆不够是常有的事情，这种大创伤手术是不能用通用血代替的。 苏莹赶到医院的时候，沈墨依然还没有下手术台，秦豆豆没有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今天沈墨算是被苏莹救了，不然以郑文那个疯子的状态，沈墨凶多吉少。 手术室外的气氛压抑到不行。手术已经快5个小时了，苏莹想了想，还是给沈亚男打了电话。 沈月赶到的时候，众人都在验血，因为护士出来说，失血过多，血库的血浆不够，临时从市血库中心掉血来不及，问谁室ab型血。 秦豆豆和苏莹倒都是ab型血，但是医院不可能你说是ab型就直接用。 沈月直接说道：“先验我的，我是病人的亲姐姐，我也是学医的，我是ab型血，他们的后面再验，我的不够他们补上。” 沈亚男和陈菲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主刀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沈亚男第一个冲到医生面前，直盯盯的看着医生，她似乎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询问。 ”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而且肺部的刀伤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暂时依然要进icu进行监护治疗。“ 众人松了一口气，后来赶到的沈军问：”谁干的？“ ”郑文，已经被抓了。“莫大军说道。 ”应该有同伙，不过不确定，沈大哥你别冲动，等沈墨醒了以后再说。“对情况最了解的苏莹补充道。 ”知道了。“沈军阴沉着脸，他大致从朱斌那里知道沈默的一些情况，但是沈墨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一般沈军是不会干扰沈墨的事情，但是这次他怒了，刀都用上了，那就不是一般的仇恨了。尤其是有同伙的存在，那么同伙是谁？会不会再次出手？ 沈军了解了一下大致过程，分析道：“苏莹还是有一定的危险，以及沈亚男和陈菲，对方既然愿意直接选择以命相搏，不排除铤而走险的方式，沈军让莫大军带着苏莹、沈亚男和陈菲三个人一起回左岸酒馆。 莫大军暂时负责几个人的安全。秦豆豆和鲫鱼留在医院协助自己负责医院沈墨的安全。沈月先不要走，有什么治疗上的事情或许能有些主意。 沈亚男没有坚持，她服从沈军的安排，打算回去先好好休息，沈墨随时都可能醒过来，到时候需要人照顾。 苏莹、沈亚男和陈菲回到左岸酒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莫大军让三个女孩子去后面换洗，尤其是苏莹，还是一身血。自己则是默默待在门口抽烟，他一边恨自己大意了，一边又埋怨沈墨练了这么久就是不长进，每次打架都被打成猪头，这回更狠，直接中刀了，哎，莫大军很愁，眼睛里发着幽幽的厉芒，他大致猜到了郑文的同伙是谁。 三个女生换洗完，也没有睡意，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曾经最好的闺蜜，自从上次沈墨被宋成雪快刀斩乱麻的从中盛赶出来以后就没有再一起了。萧敏更是直接去了美国。 ”苏莹，谢谢你，虽然你的有些事我不是很认同，但是你能为了沈墨挺身而出，真的谢谢。“沈亚男很诚恳的说道。 ”你少来，说的好像沈墨是你的一样，我救他是我的事情，再说他在停车场的时候已经说过谢了。“ ”你们两个不要见面就掐好吧，我承认沈墨是我的，行了吧，真是的，萧敏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们争个屁。“ 三人沉默了。她们似乎都觉得应该告诉萧敏，但是谁也没提。 ”要不跟萧敏说一声？“陈菲毕竟是萧敏的表姐，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要跟她说呢？说了又能怎么样？她背叛沈墨也没有一丝犹豫，走的也干净利索，何必徒增烦恼。“ ”我总觉得萧敏不会那么简单，她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可是好像又说不通。“苏莹补充道，她想的要比别人更加深远些。 ”如果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计划，沈墨不可能不知道，而沈墨的伤心我最清楚。所以不要告诉萧敏，没有这个必要。“沈亚男坚持。 三人再次陷入僵局。各自想着心思，不说话。 陈菲开口打破僵局。 ”苏莹，你怎么办？这事还是有点吓人的，你的工作怎么办？“ ”你觉得宋成雪知道了还能留我？估计当我是沈墨留在中盛的钉子了吧。“ ”那你到底是不是钉子呢？“ ”不是，我只是从个人利益角度出发。“ ”你倒是坦诚，可是你现在怎么办？这次你算是失算了，工作丢了，这边的人也不见得待见你。“ ”也不是每次都能算计的那么清楚的，都说了他有危险，我真能当看不见？没办法。“ ”好吧，算你还有资格当我的姐妹。“陈菲感叹道。 ”苏莹，我一直当你是姐妹，虽然你有点看不起我，但是之前我也看不起你，所以扯平了。“沈亚男今天的话特别多。 ”切，真小气，老娘将生死置之度外，才收到你们这点认可，真是亏大了。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害怕极了。“ ”你赶紧跟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着急到现在，还没来得及问呢。 “本小姐受惊吓过度，需要有人按按肩膀，不然我实在没力气讲。” “给你点颜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亚男，揍她。” 三个好姐妹在床上打成一团，最后苏莹是被按在床上讲完了整个过程。 远在哈尔滨的朱斌接到曾爱玲一行，就第一时间说了沈墨可能遇险的事，直到收到莫大军太监般的短信才放下心来，莫大军的短信内容是：“两刀，活着。” 朱斌给大家看短信的时候，龙虎兄弟讪讪道：“我这妹夫，哎。” 曾爱玲详细询问了过程，真是非常后怕，她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最后忍不住还是给姚夭夭发了条短信：“沈墨身中两刀，活着。”她似乎有些喜欢莫大军的短信方式，真正着急的人能急死，就当是恶心下姚夭夭吧。 纽约的清晨，萧敏默默的走出临时的宿舍，向学校走去，耳机里循环播放着《这世界有那么多人》，每一句歌词她都那么熟悉，每一句歌词仿佛都是沈墨喃喃的念叨着她们的过往，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心像是被揉碎了一般，，回看晚会的录像，沈墨偷偷擦去的眼泪她看见了，沈墨说跟过往告别她听懂了，可是叶青的那句既然心里有话，为什么不去告诉他呢，是呀，自己为什么一点坚持都没有呢？真的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飞机轰的一声飞向远方，这是他对自己不告而别的埋怨吗？他是不是也在等自己说点什么呢？可是自己就像个胆小鬼一样，猜测着自以为是的猜测，就这么远走他乡，留下他一个人伤心吗？不知不觉的又流下了眼泪。路上遇到新认识的同学，向她友好的打着招呼，也不乏金发碧眼的帅哥对这位东方美女表达着好感，不过萧敏现在觉得，即便是给别人一个微笑，都无比的可耻。 因为，沈墨和她没有说过分手，从来都没有说过呀，沈墨也从来没有埋怨过她。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的走了？ 有那么一刻，萧敏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疼痛，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此刻无比的渴望立刻飞到金陵，无论如何也要听到那句”分手“才能算是结束吧。 第87章 插导尿管是很糟糕的 刑讯室里，郑文已经醒来。 张月娇看着郑文，看了很久。 郑文对于所有的事情供认不讳，停车场的监控也清晰的拍摄下了所有的画面。 但张月姣坚持郑文有同伙，无论是苏莹的笔录还是停车场的几个入口都莫名其妙的发生汽车抛锚的情况，都充分说明郑文有同伙，但是三辆抛锚的车主都不见踪影，而郑文一口咬死自己没有同伙。 张月娇反复看着机场的监控，反复的看着沈墨被刺的整个过程，要不是苏莹的及时赶到和干扰，沈墨还真是凶多吉少，或许郑文要不是变态到非要坚持让苏莹也过去，沈墨已经死了。 ”你知道你将承担什么后果吗？“ ”本来就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你觉得我在乎？“ ”死容易，不死才难。“ ”沈墨没死？“ ”没有。“ ”可惜了。“ ”可惜了。“张月娇也叹了一声，这个孩子抱着必死之心去找沈墨算账，连死都不在乎，指望审出点什么来是很难了，只能指望沈墨醒来以后看看有什么线索，想到沈墨，张月娇心里无比难受，想到自己女儿为此远走她乡，她恨不得将萧千煌千刀万刮，可是那终究是自己的丈夫，虽然她已经有了离婚的心，但是暂时似乎一团乱麻，而萧千煌已经很久没有回金陵，或者回了，只是没有回家，她知道那个女人一直在金陵。至于沈墨的情况，张月娇没有打算告诉萧敏。 姚夭夭最终还是找到了医院，秦烟看女儿有些失魂落魄，不太放心，就陪着一起过来了，她心里面对沈墨还是有些歉意的。 沈军原本在换班休息，听到秦豆豆喊他，第一时间起身，看见秦豆豆正在跟姚夭夭和一个中年女子解释着什么，姚夭夭不太想听，直接要往里冲。 沈军是认识姚夭夭的，沈婷出嫁的时候，姚夭夭去过沈家，但是此刻沈军草木皆兵，直接伸手拦住了姚夭夭。 “沈大哥，沈墨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现在谁也不信，请你先回去，一切都等沈墨醒了再说。” “沈大哥，我是夭夭呀，去过你家的。” “那又怎么样呢，你敢说你对得起沈墨，你敢说你心里没鬼？”沈月赶过来直接开口怒怼，这个时候沈军和沈月能信任的人非常有限。沈军甚至请朱斌问问那11个战友，有谁能现在就到金陵的，第一时间过去帮忙，沈军担心自己有打盹的时候，只有战友才是他现在能信任的。 “小月，你相信我，我不会害沈墨的。”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请你回去。我知道你有些身手，但是我大哥一定会在你走进去之前跟你拼命，不信你试试。“ ”那好，我不进，沈墨现在怎么样了？是谁干的？“ ”这些信息我都不会告诉你，我怎么知道你是替谁打听的，你如果头脑还清醒，你应该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家里都有什么样的人。希望你不要逼我说更难听的话。“ ”好，那我守在这里，如果危险，我会站在第一个。“ 沈军看向沈月，沈月不置可否，她其实也不确定沈墨之前特地去苏州跟她交待的所有细节，哪些是已经得到确认的，很多都还只是当时沈墨的猜测。 ”既然你愿意守在这里，我也没有权力赶你，你离远点，不要影响到里面的沈墨就行。他现在状态不好。“ 姚夭夭不管秦烟的劝阻，就这么守在那里，她确定沈墨暂时没事，但是看沈军的样子，她知道或许还有人会铤而走险也说不定。 经过一年的折腾，力通集团已经名存实亡，能卖的资产都已经通过各种方式卖掉了，以包怀仁为首的一众人等皆赚的盆满钵满，其中以财务总莫腾，总账会计夏婷为最，毕竟包总裁要实现一些资产出售，财务是避不开的，而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同流合污也算是迫不得已又顺理成章，包总裁原本是想通过注册第三方小公司，转移资产，但是他们遇到了强势且擅长并购的萧千煌，以及被萧千煌拉出来扯虎皮的宋家，最终包怀仁选择了最直接的回扣变现，不再打资产转移的主意。 窝在独立办公室里的长毛翟少脸色阴沉，郑文行动之前确实有找他商量过，郑文很清楚现在也只有翟少还能跟自己同仇敌忾，并且愿意提供一定的帮助，但是翟少一定不会自己出面，毕竟力通的架子还没有倒，长毛翟少还对父亲的回归抱有一定的幻想。翟少找了三个小弟，租了三辆普通的车，完成了”封堵机场停车场入口“之后就连夜逃出了金陵，而最新传回来的消息是，郑文已经俯首就擒，沈墨重伤，翟少是不愿意冒险的，但是又觉得不甘心，用郑文之前的话说：要死他郑文先上，但是如果就差一点点，希望翟少不要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现在就是好机会，也许一个孩童就能致沈墨于死地，只是需要条件，长毛翟少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思索，他确实想让沈墨去死，又很犹豫要不要冒险，如果沈墨的人或者警方的人有所戒备，那么他现在派人去，基本上想要脱身是很难的，那么就有可能牵连到自己，所以只能让外逃的人去电话请人，而且还得是那种要先收钱得亡命之徒才有可能。 翟少想起那次被沈墨羞辱以及力通现在的惨状，终于还是将电话拨打了出去。 宋成雪最近过的不太好，”360地产网“一路滑铁卢，”蚂蚁音乐“被黑家拆走，至少目前是搞的有声有色，那本就是黑家擅长的领域，至于金陵的8幅地块，因为非典的原因，被停滞了半年，再次组织施工，以及一些复工手续，几乎相当于耽误了一年的工期，而所有既定的预售计划都不得不重新调整，她还是认可纪昌民的工作能力的，但是她不敢过多相信纪昌民，所以不得不将所有得精力都放在地产项目上，而由苏莹接替何佩君的中盛商业原本一切顺利，甚至要准备继续开拓新店，但是随着苏莹为了救沈默奋不顾身的事情发生后，她再也不敢用苏莹了，她已经确定苏莹就是沈墨留在中盛的钉子，哪怕不是，也不可能再相信苏莹了，所以现在的中盛多少有些无人可用，只得向燕京求援，调派人手，金陵中盛的情况，让宋家对宋成雪非常不满，甚至一些三代年轻精英纷纷申请前往金陵辅助姑姑，只是都被宋老爷子给阻止了，这时候这帮孙子去金陵，只会越帮越乱，金陵还不至于成为宋家争权夺利的地方。 宋老爷子只关心”科技住宅配套产品“的生产进度，得知厂区一切正常，而且因为是住宿式管理，即便是非典都没有影响到生产，足以应付大部分要开售的楼盘的需求，这才对宋家至关重要的事情。 黄毛一直是跟着翟少混饭吃的，因为总喜欢染一头黄发，一直被人喊黄毛，这次开车堵机场停车场入口就是他组织的，现在和另外两个人分开跑路，他跑到了老家徽省大别山里，暂避风头，接到翟少电话的时候，黄毛正在想办法搞钱，因为他忘了跟翟少提前拿好处费，结果办完事着急跑路，现在身上连吃饭都够呛。 翟少通知黄毛找个亡命之徒，去沈墨现在的医院，送沈墨一程，事情本身难度不大，只是想要安全离开有点难。翟少让黄毛负责找人，道上信誉好的那种，可以先付50万定金，事后有命拿再给50万。 黄毛一听心思急转，他认为这事自己能干，可以组织另外两个跑路的人一起去医院，两个人负责干扰，一个人负责进去送沈墨一程，大不了事后就说酒喝多了，顶多判个3年以下，运气好，可能还能顺利继续跑路。 于是黄毛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让翟少打款，他立刻去找人，保证不会出卖翟少。 沈墨在第三天终于苏醒，仿佛大梦一场，浑身疼痛，满身的管子导致很不舒服，因为他发现还有一根导尿管，真是无比糟糕的情况，icu只能通过视频与家人沟通，这个权限只有沈月有，沈月一直关注沈墨的情况，而沈墨苏醒之后，沈月除了高兴之外，并没有将这信息告诉任何人，包括沈军。 而且沈月嘱咐医生，无论是否符合条件，都暂时不用将沈墨转到普通病房，就先住在icu，医生对于家属这样的要求倒也理解，反正只要icu病床不紧张，病人家属又能支付的起高昂的费用的情况下，你愿意住就先住着。 远在纽约的萧敏对此一无所知，但是萧敏最终还是决定春节就飞往金陵，这一次她谁也没告诉，她只是想跟沈默见一面，无论沈墨见到她会怎么对她都可以，但一定要见，她不愿意就这么逃避。 因为那一句”飞机轰的一声飞向远方“仿佛是沈墨对自己离去的叹息和挽留。 第88章 无愧于心的姚夭夭 黄毛联系另外两外两个逃往山东的兄弟俩王大、王二，三人一拍即合，有钱不挣是王八蛋，迅速的再次流窜到金陵。因为警方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三个必定第一时间逃窜的人身上，导致三人在金陵再次会合变得异常顺利。 黄毛三人先是跑到中央门汽车站附近不需要身份证的私人小旅馆落脚，准备商量行动方案，当然也在等翟少的第一笔钱到位。而苦逼的翟少现在在力通即便是想要搞点钱也很难，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去求包总裁，包总裁或许是心情好，也或许是心有愧疚，倒是没有过多为难这位草包少爷，反正包总裁已经在筹备撤退的事情了，他有点担心翟老板可能要回归，那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包总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只是想顺便搞点油水，后来就变成了几乎卖空了力通。他知道翟夫人一改往日的跋扈，最近一年一直一言不发的守着，一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黄毛在收到长毛翟少的50万定金后，向翟少保证，动手的人已经在金陵了，他没有告诉翟少动手的是自己三人，如果告诉翟少，估计翟少再没有脑子也不会给钱了，一定会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不然一定出事，势必要牵连出翟少来，翟少可不相信黄毛等人是郑文那种至死都不会出卖他的人。 黄毛三人干别的可能不行，但是说干坏事的话，脑筋转的还是很快的，他们从翟少那里得知沈墨现在重伤住在鼓楼医院icu病房，也就是3楼，警察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因为凶手已经被抓获，而且凶手有同伙也只是猜测，所以没有安排警力保护，这对于黄毛等人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毕竟警察是有枪的，而且一旦直接跟警察起了冲突，后果会更加严重。 黄毛决定三人行动前先每人灌一口酒，并且身上也洒上一点酒精，确保事后三人都是酒后状态，然后首先由自己先去病房区域故意造成与守护人员的摩擦，然后进一步争吵甚至适当动手，而王大看情况跟进进一步增加现场的混乱，比较机灵的王二提前准备好白大褂、口罩，在二楼消防通道等候，一旦楼上的冲突加剧，以黄毛口中大叫“滚”为信号，王二趁机潜入三楼，第一时间找到沈墨，不管用什么办法，给与致命伤害，但坚决不能用任何外带的凶器，如果事后能跑就跑，不能跑就当是酒后行为，争取最小的代价。 不得不说，黄毛还是很聪明的，而且三人中王二的责任将是最大的，但是王二也认可，毕竟活是黄毛找的，钱也指望黄毛分，至少自己的大哥在外面，最终自家兄弟俩也不算吃亏。 姚夭夭已经守了3天了，沈月不忍心，让秦豆豆买饭菜的时候也给姚夭夭一起准备，姚夭夭只是象征性的吃一点，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证明什么，只是觉得应该站在这里，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和沈墨算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沈墨是需要人站在这里的，而自己可以。 病房里的沈墨恢复的还不错，只是对于沈月的谨慎，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他在想翟少应该是唯一有可能的同伙，但是也只是仅仅愿意提供外围的支持而已，让这位大少爷涉险在对付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他老子又没死。沈墨只是惦记着什么时候可以把导尿管给拔了，插着导尿管的感觉实在是无比糟糕。沈月对此不予理会，她是学医的，她明白这些操作都是合理的，也是必要的，现在沈墨的身体是不能有较大的动作的。 姚家客厅。姚世骏阴沉着脸，秦烟也是一脸无奈。 “究竟是怎么回事？老郑怎么就自杀了？”秦烟问道，这些事原本她从来不会问，只是这次郑文这孩子闹的有点大，而自己的女儿也坚持参合，让她很不满。 “还不是不想被挖出太多事情，开始的时候就有人递话了。可惜老郑要是知道他的后台根本就不堪一击，他就不会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了，他自己的事情根本都不算事。” “那还真是白死了，也难怪郑文这孩子要发疯。” “夭夭还是不肯回来？” ”不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的性子。” “她这么一搞，我就很尴尬了，这事原本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似乎关系很大一样，还没法解释。” “有什么没法解释的，就是男女的事情呗，这比你任何的解释都合理，至于丢不丢人已经顾不上了。你也一直没打算顾上吧。” “你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也没法跟你说，至于宋家和中盛的事情，跟我们无关，我只是小角色，夭夭的股份也只是她早期有先见之明，我们从来没有算计过沈墨，是夭夭自己觉得我们对不起沈墨，可是想想看，我们做什么了？只是因势利导的支持下宋家而已，没有我们的支持，沈墨也依然会被宋家赶出中盛，没有必要非要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要说对不起沈墨的好像也只有萧家那帮人吧，萧楚月、萧千煌甚至那个萧敏，谁不是早就开始算计沈墨了，那才叫狠好吧，我们家姚夭夭从头到尾什么坏事都没做，甚至可以说一路上帮了沈墨很多忙，凭什么夭夭要内疚呢，我真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想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别人会怎么想我们管不了。“ ”沈墨那小子要不是受伤了，我真想揍他一顿，我家夭夭多好的姑娘，他装什么清纯，装什么清高，难道不应该照顾好夭夭吗？他敢责怪夭夭，我把他腿打断。“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总之等沈墨好了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是担心夭夭，这么一直守在那算怎么回事？“ ”算真性情，这丫头做的很好，无愧于心，敢爱敢恨，有什么不好的，我在乎别人看笑话？“ 秦烟是真拿这对父女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愁眉苦脸。 第89章 张月姣审讯室发飙 宋成雪得到宋老爷子的最新指示，将中盛集团一些常规事务全部交给侄子宋启鸣负责，自己则是全力保障三家工厂的生产。 宋家已经在内部的经营会议上早就确定了大面积推广”科技住宅“概念得大方向，确定了绝大部分南方的项目预售政策全部是按照”精装房科技住宅“的模式制定的营销计划，甚至连广告都已经陆续出街，每个符合条件的项目也前期设置了”科技住宅“的样板房，提前供意向客户体验。虽然宋老爷子知道沈墨在哈尔滨在搞什么”地源热泵“项目，但是成本之大，又需要有合作的项目落地，所以并没有过于在意，况且宋家的”科技住宅“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顾不上沈墨得事情了。 一套”地暖新风净水“的精装房在销售的过程中，利润要比单纯销售毛坯房至少增加2000元/平方，以一个20万方的普通小区，单个普通地产项目的利润就能增加4亿，而宋家这次纳入”科技住宅“项目超过宋家所有项目的6成，如果一切顺利，宋家的产业将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甚至在产品模式上将真正的执行业之牛耳，而不是单纯的依靠经济实力以及上层资源。 沈军接到赶来金陵的战友的电话，这一次来了4人，分别是顾建、刘安、殷平、姚夏，沈军看医院几天来也没什么事，就跟沈月打了招呼，领着几个战友去附近吃饭了，这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很巧合的是，黄毛选择动手的也是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黄毛运气好，还是沈墨的运气实在是背。 黄毛的时机控制的很好，夜色刚降临的时候，该去吃饭的都去吃饭了，沈月守在里面，季雨出去买饭，秦豆豆就坐在长凳上给胡惠发消息，顺便也有点看着姚夭夭的意思，尽管他觉得姚夭夭不会伤害沈墨。姚夭夭也没打算跟秦豆豆说什么，就这么守在外面，几天来她想的很清楚了，她在意沈墨，所以只要沈墨好起来，她就将自己的中盛股份全部给沈墨，以此证明自己，至于父亲怎么看，她才不管。 黄毛和王大按照既定的计划，前后赶到三楼病房外，以找人的理由往里闯，秦豆豆在沈墨第一次揍翟少的似乎就认识黄毛，所以第一时间提醒姚夭夭，对方不是好人，小心。 姚夭夭非常利索的将黄毛击倒在地，但是王大身强力壮，一时半会有些搞不定，黄毛看人手不多，就故意大喊大叫，并且突然冲楼梯口喊了一句”滚“，姚夭夭以及秦豆豆都没有在意，买饭回来的季雨顺手将饭砸在王大的脑袋上，顿时汤汤水水的流了王大一身，王大也是个凶悍的家伙，一脚将季雨猛踹过去，翻身就跟姚夭夭斗在一起，秦豆豆本来是想冲过去阻挡黄毛的干扰，但是看到黄毛虽然嘴上乱喊乱叫，眼睛却不停的往楼梯口张望，顿时明白过来，小胖子一个箭步冲向王大，拦腰抱住王大，然后冲姚夭夭喊道：”夭夭姐，病房，病房。“ 姚夭夭也是反应过来，对方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不管王大和黄毛，转身就往病房跑，季雨也反应过来，直接冲过去拦住黄毛扭打在一起，只是秦豆豆毕竟惨，因为王大的击打力量很大，只能咬牙死死坚持。 姚夭夭冲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沈月的尖叫声，以及重物摔落的声音，赶到的护士也是一阵惊慌，堵在门口。姚夭夭不管不顾的分开众人，冲进病房，看到沈墨摔落在地，沈月正用身体拦住一个满身酒气的白衣男子，姚夭夭没有犹豫，不管是不是医生，直接冲过去一个擅长的鞭腿，将王二装扮的医生砸在地上，王二虽然机灵，但是身手比起王大来就差太远了，他只想看看能不能再给沈墨来一下，忍住疼痛，顺手捡起地上摔落的吊水支架，猛的向沈墨的胸口刺去，姚夭夭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沈墨，初见沈默一脸痛苦的滚落在地，着急想要去扶。眼看王二的支架要刺到跟前，只能伸手格挡，挨了一下忍住擦伤，反手抓住支架摔在王二的脸上，王二终于没有机会再反击，被冲进来的医院保安按住，护士一边帮忙抬沈墨上病床，一边通知医生，沈墨悲催的发现，原来导尿管直接被硬生生的扯掉得有多疼，一脸得悲愤。 姚夭夭顾不上别的，直愣愣得看着很久未见，一直担心得男人，沈墨一脸胡茬，满是痛苦神色，让姚夭夭心疼不已，沈月也受了点擦伤，问题不大，心里后怕不已，对方明显是想致沈墨于死地呀。同时也在心里感激姚夭夭，要不是姚夭夭，沈墨或许死不了，但是难免会刚刚好转得伤口再次重创。 沈军和四名战友回到医院得时候，正好看到秦豆豆和季雨以及是强弩之末，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招部队惯用得手刀，黄毛和王大很快被制服，本来打算趁乱跑路得两人这下只能装死，按照既定得计划，到时候进了警局咬死自己就是酒后失态，希望判得轻点。 沈墨再次被送进急救室，虽然不至于有严重的问题，但是伤口再次受创是肯定的，沈墨非常无奈的在麻醉中安然睡去，倒也不用再想各种憋屈，实在是被折腾惨了，而且因为一直在icu，插着各种管子，所以全身是裸露的，也即使说沈老板的裸体就这么暴露在所有人的眼里，情形实在是不美，住院的病人是最没有尊严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什么形象什么面子统统都不在考虑范围。 经过医生的紧急处理，沈月干脆也不让沈墨住icu了，一来就沈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需要了，而来经过今天的事情，无论是敌人还是警方，都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况且沈军的战友已到，安全已经不再是什么问题，接下来就看警方的动作了，这样的公诉案件，已经不需要当事人做太多了。 张月娇很头疼，原本这件案子的审理，她就有自己的判断，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警方也没有特别的在这方面有所重视，今天晚上这样的持续性的行凶行为一旦被媒体知道，警方的公信力将收到很大的影响，如今的网络不像以前的纸媒，纸媒还可以通过一些途径进行一定的约束，网络是没有办法约束的，只要不是散布谣言或者不当言论，是没有办法限制的，况且真正遇到一些网络大咖你也根本限制不住，网络可不分地域，而沈墨的身边刚好有一个忠实的网络大咖沈亚男，以沈亚男的风格，这事一定包不住。可是能影响沈亚男的那个人目前还在手术中。 张月娇将黄毛、王大、王二分别关押，连夜突审，而且提前跟局长说明了事情的厉害关系，希望局长不要再用一些条条框框限制自己的审讯工作，局长非常理解，也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叮嘱张月娇务必在天亮前拿下口供，他今天就在办公室等消息。 张月娇先审的是王二，直接将监控关闭，然后打开王二的手铐，直接就是一个被摔，然后拉起王二接着一个膝顶，然后一个肘击，将王二压在审讯室的墙角。王二也是被打懵了，这跟他印象中的审讯不一样，着急的将原定的说辞急急忙忙的说了一遍，但是面前这位凶神恶煞的女警官根本不听他的，作势继续要打，王二傻了，着急的看着门外，然后张月娇幽幽道：“别看了，不会有人来，监控也关了。” “你们这是违法的。” “有谁会听你一个有前科的人的乱吠，你现在可以交代，也可以不交代，反正三个人，你的下场会很惨，另外两个可顾不上你，他们说不认识你。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胡说，我们是一起的。” “你别说，我还想继续打会。说完顺手就是一个飞踹。”张月娇的力道还是很惊人的，王二已经完全受不了了，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现在等于是所有的事情要自己一个人背下来。非要说自己是酒后闹事，也已经没人信了，这个警察摆明了要拿自己开刀，似乎要坐实一些事情，心中不由的大急。 “警官，你先别打了，我全说还不行吗？你让人把监控打开，我都说，别打了。”他是真的怕了，在道上混，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一些警方会为了结案或者给案件定性，采用一些特殊手段，他担心自己不能像原计划关个几年就能出去。 “你爱说不说，监控不开。”张月娇虽然这么说，但是背后的左手已经给审讯室外面的同事打了个手势，录音录像设备已经全部打开，就等王二开口了。 “是黄毛联系的，都是他安排的，我上了他的当，他说50万定金我拿20，事后主子还有50万赏钱。” “你糊弄谁呢，你们今天这事大了，你们要杀的人可不是你以为的小人物，之前的案子还没了结呢，你们麻烦了。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反正现场被确认的你就是主犯，你攀咬别人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你想说就说些实在的，别在三个人里面兜圈子。” “出钱的是力通的翟少，之前在机场停车场堵入口的事情也是翟少出钱让我们办的，这次也是翟少出钱的，前期的定金50万已经打给黄毛了，我分了20分，我哥分了10万，黄毛是联系人，分了20万。你们可以去查，因为翟少没有跟我们见面，所以都是银行转账，可以查到的。我和我哥的钱已经转给老家妹妹的卡上了，打算事后有机会再花。黄毛说咬死了酒后闹事，判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即便我进去不小心把人弄死，也顶多3年就能出来。”王二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一来怕被打，二来怕被当成扛雷的，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今天要杀的是谁，他也不是杀手，只是听黄毛说那人已经重视，不用刻意的做什么就能造成病人误伤致死的可能。自己也是脑门一热，被钱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黄毛分明是拿了钱还要坑自己去受罪，他后悔了，也就全招了。 张月娇不再搭理王二，让下面人整理口供画押，继续审讯王大，王大是王二的亲哥哥，原本脑筋也不怎么好使，听说黄毛要让自己弟弟扛雷，也就一五一十说了他自己知道的。 至于黄毛，张月娇直接先是狠狠揍了一顿，然后让人给黄毛读王大、王二的口供，以及告知翟少已经在抓捕的路上，至于他黄毛要不要老实交代，自己看着办，黄毛其实也就是一个跟班小混混，联系联系事情还行，这种高智商犯罪实在是经不起推敲，现在看看也是被钱给害的，索性也不挣扎了，反正人没死，自己也是外围，如果翟少归案被定性为主谋，那么自己也算是有惊无险，钱估计是没了，但能够少受些牢狱之灾也是好的，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个世界上聪明人确实很多，但是大多是小聪明，而翟少只能算是愚蠢，他居然相信了黄毛真的会帮他联系杀手，还为了省事，直接来了个银行转账，直到警察上门的时候，他依然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事实上草包就是草包，况且草包的背后，是没有人顾得上管他的死活的，用包总裁事后的话说就是：”一个草包，不缺钱花，为什么非要自己作死呢？你爹又没死，你去跟郑文那种人凑什么热闹呢？“ 沈墨再次苏醒的时候，沈月和姚夭夭守在床边，姚夭夭受伤的胳臂缠着纱布挂在胸口，王二最后那一下也是真下了力气。沈月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一些推搡中的擦伤。姚夭夭一脸愁苦的模样看着沈墨，沈墨看了看，问：”我之前被推下床的时候，是不是裸体都被看光了？“ ”小墨，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正经点，这是医院，不是很正常吗？“沈月哭笑不得道。 ”主要是样子太惨，不够帅呀，实在是太憋屈，奶奶的，等我好了，一定去揍那个王八蛋，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呀。“ ”神经病，你还疼不疼？“ ”要是能把导尿管给我拔了，我想我会舒服很多。“ ”不行，至少再过一个礼拜，你这伤口还要重新愈合，急不得。“ ”哎，好吧。小月，要不你先出去，我跟夭夭姐说说话。“ 沈月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径直出去了。 ”夭夭姐，疼不疼？“ ”我不疼，你才疼，对不起，小墨。“ ”你是不是傻，干嘛没事说对不起呀。这次让你受苦了，幸好有你，要不然还真能让那帮孙子得逞，估计小月也没办法轻松，我看那王八蛋下手挺重的。“ ”我没事。” “听小月说你之前一直守在外面？”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只是之前沈大哥不让我进来。” “你别怪我大哥，他也是没办法。” “我没有怪沈大哥，他是对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你不要想太多，好好养伤，我其实一直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怪过你叔叔，有些事我更了解背后的利害关系，至于选择是没有对错的，你也不要怪你爸，我反而觉得你爸还不错，至少不是那种么有骨头的人。” “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习惯性用商业的角度去看问题，之前我也不是很清楚宋成雪的具体目的，那天董事会我想我应该沉住气，而不是意气用事，我知道你那句不要意气用事是对我说的，所以我忍了，但是我依然觉得愧疚，大家不喜欢我，我也很难受。” “没事的，你是我的女人嘛，真是的，不用那么在意过程，结果很重要，现在似乎看起来情况还不错。” “小墨，要不咱们不去参合了好不好，你这次的事情吓到了我了，怎么做生意还能生死相搏。” “这次其实是个意外啦，郑文那个神经病，自己的爹白牺牲了，他也找不到‘债主’，又以为喜欢的女人跟我有一腿，稀里糊涂的就把帐都算到我头上了，昨天应该是那个草包翟少搞出来的事情，一看就没什么头脑，这种几乎不太可能成功的事情，也就他和他的那些狗腿子能想的出来。” “你以后一定要小心，昨天还是有危险的，也不是没机会得逞的。” “好的，我听话就是。我大哥已经召集了一些战友过来，以后我就前呼后拥的怎么样？会不会很气派？呵呵。” “讨厌。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在你面前没办法正经呀。” “你要死呀，浑身是伤，还口花花的，真是不想理你了。” “夭夭姐，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秘密。”沈墨一脸严肃。 “啊，什么秘密。” “你娇羞起来的样子好美。”沈墨假装继续认真的说道。 “讨厌，要不是看你受伤，我真想揍你。” “嗯，夭夭，你不用一直在这，回去好好养伤休息，然后跟叔叔和阿姨说，我没事，大家都没事。他们懂我的意思。” “嗯。” 第90章 探望与谈话 张月姣经过一夜的突击，顺利搞定了本次医院“买凶杀人案”的全部口供，至于草包翟少自从进了审讯室，就开始双腿打颤，都没有需要审讯人员做什么工作，就将所有参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只希望下场别太惨。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在郑文故意杀人案中，翟少属于责任较轻的同伙，但是在这次医院的案件中，翟少就变成了“买凶杀人”的主谋，所有的口供和证据都证实了这一点，虽然沈墨没有出大事，但是案件的性质不轻，等待翟少的将是无比悔恨的牢狱之灾，他只能希望自己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等老爹回归之后能帮自己想想办法，至于老娘以及包总裁，那是一个指望不上，一个根本不能指望。 局长很满意张月娇的表现，迅速的组织人手整理材料，至于张月娇则决定去医院探望一下沈墨，本来就是自己的准女婿，同时也希望沈墨能让手下人不要在网络上发布什么事件报道，省的又节外生枝。局长很同意张月娇的决定，叮嘱她务必好好劝劝沈墨，但是张月娇心里是没底的，沈墨愿不愿意搭理自己还两说呢，只是有些事她也没法跟别人说，自己的事真是乱套了，现在反而是自己这个准丈母娘要去哄准女婿。 张月娇一夜未睡，但是不得不坚持赶到医院，只是到了医院的时候，医院病房外的5个寸头拦住了她，张月娇眼力不差，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军武出身，她很好奇沈墨什么时候有这帮人手了，或许也是这次被搞怕了，临时招募的好手。 张月娇亮明身份，沈军就说到：“张姨，我是小墨的大哥，亲大哥，有些事你我都知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其实不太信任你们家的人，如果你是执行公务，我不拦你，如果你是私人探访，那么请回吧。” 张月娇其实可以以公务的名义进去，只是她不愿意撒谎，也是非常理解沈军的想法，所以说道：“小军，我托大就这么叫你了，无论萧家怎么样对沈墨，我张月娇一定没有做对不起沈墨的事情，现在所有的凶手都已经归案，沈墨不会有危险，我只是个人探望，希望你不要拦着。” “张姨，我不是说你有危险性，那不至于，我是在想，你以个人名义探访，沈墨可能不一定愿意见你。” “你可以去问问沈墨的意思，如果他说不见我，我立刻掉头就走。” 沈军看着张月娇沉默了一下，转身进了病房。 过了一会，沈军和姚夭夭一起走出了病房，然后对张月娇说：“张姨，小墨请你进去。” 张月娇看了一眼带伤的姚夭夭，然后走进了病房，心里面有些不是滋味。 张月娇看见沈墨的惨样倒也是有些心疼，这孩子也是悲催，怎么就招惹上郑文那种不要命的，这生意做的也是运气差点意思。 “张姨，您来啦，赶紧坐，我这不方便，就不给你泡茶了。” “你得了吧，我喝了一夜得茶了，不差你的。” “张姨辛苦了，这点事还劳烦您，那些王八蛋真是该死。” ”该抓的都抓了，翟少爷也抓了，所有案情和证据都已经落实了，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后面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不用那么多人保护，另外，这件事情局里很重视，处理的也很及时，没有任何猫腻，希望你不要再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你看我现在有这能力？行动都是问题。“ ”我说的是网络，局里会有正式的案情通报，你让你手下的人就不要在网上发什么言论了。“ ”这事呀，不会的，放心。“ ”嗯，那就行，你最好交代下，你的手下有时候有些固执。“ ”行，张姨放心，我一会打电话，你这不用这么紧张吧，这事很大？“ ”嗯，现在算是没问题了吧，总之走公诉流程，不会让你受委屈。“ ”好的。“ ”额，小墨，萧敏去美国了。“ ”我听陈菲说过。“ ”是萧家对不起你，你不要怪小敏，有些事跟她没关系。“ ”我真的没有怪小敏，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怪小敏？“ ”我听说你还会唱歌？你认为我听不懂中文歌词？“ ”我要是说那只是文学创作你信不信？“ ”不信。“ ”好吧，既然你问，我就说说。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小敏，大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一个女孩子去承担？她很聪明，所以就很容易自我暗示，她的父亲和姑姑对不起我是肯定的，可是这跟她其实没有必然的联系，我真的不怪她，甚至很心疼她，只是当时我来不及也不方便跟她说什么，我要是说什么，那么以宋成雪的性格，可能会对萧家又心生嫌隙，这本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是我不想利用小敏达到这个目的，所以我选择了无视，只是，她居然选择直接去美国了，我有些遗憾，或者说是失望，一个女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怎么办呢？会不会穿不暖，会不会吃不好，会不会被欺负，如果有人欺负她，她该怎么办？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一个自私到冷血，一个工作狂到冷漠，你们是不是真的爱过自己的女儿，她是你们的女儿呀，如果是我的女儿，我可以为她做一切，牺牲一切。什么事业算个屁呀，你们这一家也真是奇葩，一个跑了，另一个也不跑了，关键留下的那个还不着急。张姨，你别怪我说话难听，这些真是我心里话。“ 张月娇一直以来的骄傲和坚强，这一刻破防了，沈墨说的是对的，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呢，老公跑去帮老情人也就算了，自己亲身女儿远走他乡她居然一点也不担心嘛？就那么自信自己的女儿一切都好？ “小墨，我先走了，我会给小敏打电话，我是一个妈妈，我也会做一个好妈妈。” 沈墨是真的有点不喜欢张月娇，上一世各种阻挠他和小敏在一起，各种看不起，其实她是否真的那么关心自己的女儿呢，总让沈墨觉得不太靠谱，张月娇多少有点自以为是。 沈墨经过张月娇这么一探望，也就不再继续摆烂了，脑袋一开始想事情，就停不下来，先是找来沈月问大概多久可以出院？ “至少过完年。” “还搞了一场跨年住院，不至于吧？” “至于的，不养好伤口，老了有你受的。” “酒馆那里没事吧？” “没事，冲你来的，找你朋友撒气原本可能性也不大，我听张队说人都抓了，应该都安全了吧，你这生意做的，要命呀。” “两个神经病，玩不起就拼命，真是点背。” “你让大哥叫那么多战友来干嘛？保镖呀？” “拉倒吧，本来是请他们去哈尔滨帮忙的，结果给我这耽误了，一会你让大哥联系朱斌，朱大哥会安排，哈尔滨那里最近几个月要到处跑，人手不够。还有你和大哥都回去吧，老爹老妈那里就不要说别的，就说我忙，今年不回家过年。“ “大哥肯定要回去的呀，兰兰姐有身孕了，我是无所谓，反正放假了，就勉为其难的留下来照顾你吧。” “真是对不住大哥，之前结婚我就没能回去，现在又给我这耽误。”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对不住的，昨天大哥逮住那黄毛的时候，我感觉他想杀人。眼神好吓人。” “奶奶的，我迟早收拾那几个杂碎。” “你没必要跟那种人犯险，按说个把月你就能下床，你还是赶紧好起来吧，你的电话都被打爆了，说实话，我真觉得我留下照顾你有点多余，应该有的是人愿意来照顾你。“ “别呀，有些情义欠多了不好还。豆豆和鲫鱼怎么样了？“ “鲫鱼还好些，豆豆就惨了，本来就不经打，还遇到了一个武力最强的，这会正躺着呢，一直哼哼着说疼。” “哈哈，你跟他说以后可乐都我请，他就不哼哼了。“ “别，这会一直哼哼是因为女朋友来了，寻求安慰呢。” “哦豁，胡惠回来了？” “我不认识，一个胖胖的女的，正各种安慰呢。” “嘿，这小子可以的，算是没白挨打，那鲫鱼岂不是很惨？” “嗯，鲫鱼跟豆豆一个病房，今天躺那里脸都绿了，一直被迫吃狗粮，估计恨不得赶紧出院。” “你让医生把鲫鱼挪到我这里好了。不然一个单身狗真是够可怜的。” “可以的，也能搭把手，鲫鱼估计一两天就能出院。我正好抽空回趟学校拿些东西再过来。” “行，你要是需要休息，就去左岸酒吧，让大军过来，我这其实也没啥事了。” 鲫鱼成功的换到了沈墨的病房，沈军赶回海城，顾建、刘安、殷平、姚夏直接去了大连找朱斌会合。沈月赶回苏州，莫大军则负责起沈墨的看护。 说是看护，其实也没啥事，反正很多事情都有护士、护工做，莫大军也只是陪着聊天，只是他实在是话少，好在有鲫鱼在。 第91章 来自何佩君的提醒 一直往返奔波于哈尔滨、大连、重庆、青岛的何佩君对于“地源热泵”项目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她坚信项目的可行性，但是也非常担心最后的攻坚环节受到阻挠，能源部她不担心，但是这样的技术标准是否能够在商品住宅中推行，能源部不可能不参考住建部的意见，而住建部的老大正是宋家二代的老二宋成海，阻挠不至于，推诿是一定的。她希望沈墨能够提前跟黑家那里沟通好，眼看过完春节就要开始进入组装件试验环节，燕京部委要开始沟通了，不得不给依然还在住院的沈墨打来电话。 “沈老板，你这是打算常住医院了？” “怎么？我这可是中刀呀，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催我赶紧出院。” “跟你说真的，你春节后能出院了吧，过了春节，你必须要去燕京了，估计得跑好几趟，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最好要先跟黑家沟通好，要是不能及时狙击送家的”科技住宅“销售，咱们的努力就可能要放缓节奏进市场，一步慢就步步慢了，不夸张的说，没个10年都计划翻身。” “嗯，知道了，我很快就能出院，伤口其实也愈合的差不多了。” “需要调人回去放在身边吗？我这边现在12个人，其实非常充足，老教授们其实也没什么需要他们做的，主要就是看护核心资料。倒是你，可千万别出事了。” “暂时不用，人你都留着，龙虎兄弟不是专业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尽管提点，没事。” “行，那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小心，我这边跟孙教授他们谈好，节后要一起去部委的，他们的面子在部委其实还是很有份量的。” “那再好不过了，这个项目也是他们的心血，我估计他们不在乎什么股份，但是在乎身后名，在一些名头上，你尽可能我的让他们有收获，我们对那些虚名无所谓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大家目的一致又各取所需，后面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方便。如果涉及一些教授家人或者后辈的小要求，我就自己做主了。” “你尽管做主，至于我们之间的股份什么的，你自己想个章程，燕京那里一旦落实，我会立刻启动，黑家给的地块资源我要，宋家的地块项目我也要的，金陵，从来就是我的，她们该回去了。” “沈老板，你这话听的就舒服多了，热血沸腾的，赶紧动起来，带姐一起飞。” “何姐，请不要随便开车。再见。” 何佩君一时有些发懵，开什么车，哪跟哪？ 大年三十的下午，沈墨出院。 莫大军开车带着沈墨出院，沈墨没有通知任何人，即便是时不时来照顾的姚夭夭也只是短信说了一声，姚夭夭因为大哥回金陵探亲，也就留在家里陪父母过节。 莫大军的车开到左岸酒吧的时候，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沈墨纳闷，怎么也没个迎接的，这有点没面子呀。 莫大军这个憨货也不说话，停好车问：“你自己能走？” “滚蛋，我都躺几个月了，再不走就真的要残废了。人呢？” “不知道。” 莫大军也不管他，径直推门进了酒吧，沈墨讪讪的跟进去，刚一进门，就听一阵热烈的掌声，原来一帮人在屋子里想给沈墨一个惊喜，搞了个小欢迎仪式，酒吧里早就张灯结彩，赶回来的沈月赫然坐在角落里没打算参与，沈亚男、苏莹、陈菲、秦豆豆、胡惠、鲫鱼、吕惠以及赶回来过年的曾爱玲、吕龙、吕虎都在。 沈墨笑**的开始纷纷跟众人拥抱，只是她只拥抱女的，男的靠边。 陈菲在沈墨耳边低声说：“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发火。” “什么事？难道你怀了别人的孩子，给我戴了绿帽子？” “讨厌，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再说什么怀孩子。不理你了。” 秦豆豆拦住沈墨，说：“我媳妇你就不用拥抱了，我替她了，来来来，赶紧让兄弟抱一下，这回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滚蛋，老子一激动给你包了一辈子的可乐，现在想想就肉疼。” “墨哥，你这没意思了哈，兄弟这身肉上回真是差点交代了，那个王八蛋是真下狠手。我媳妇都心疼的不行。” “得了，你就别撒狗粮了，这么多单身狗，你这有点过分，有人疼就行了，别到处张扬了。” “嘿嘿，大军都要当爹了，我这才哪到哪呀。” “卧槽，大军，真的假的？” “嗯。”莫大军一如既往的低调。倒是听到这话的吕龙、吕虎激动的不行，眼看要当舅舅了，这份开心别人还真的抢不走。 “你牛逼，我建议亚男姐回头给你写篇帖子放网上，标题就叫：震惊，大学生喜当爹！哈哈。” “可以。”莫大军无所谓，人家是有合法结婚证的，才不在乎帖子怎么写。 “你这货，我是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你这性子激动起来。” “你被砍的时候。”莫大军幽幽道。 沈墨看了一眼莫大军，他知道莫大军一直当自己是大哥，是亲人，虽然不怎么表达，但有些感情不需要表达。沈墨默默走过去，给了大军一个狠狠的熊抱，然后是秦豆豆，还有鲫鱼，这份生死交情，以后很难再有了，即便是鲫鱼，在医院的时候，一般人是坚持不了的。 沈月看着笑道：“煽情差不多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搞吃的了，本姑娘实在是饿的不行。” 吕惠儿径直要去忙活，被沈亚男拉住了，说：”小惠儿你今天就不要忙活了，你这身体需要保重，今晚我们一起吃火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然后对着几个男生说，今天天气不错，要不你们在门口架炉子搞点烧烤？“ 沈墨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立马和一帮人生开始架炉子，今年的大年三十还真是个暖天气，非常适合室外烧烤。 众人一边生火一边吹牛的时候，秦豆豆用胳膊怼了怼正忙活的沈墨，并且向马路对面挪了挪嘴。 沈墨抬头，那道魂牵梦绕的倩影就这么孤零零站在马路对面，一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哀伤。 第92章 最深情的告白 两个伤心的人就这样对面看着，一阵风吹过，烧烤炉的火噌的一下起来，烟灰飞的到处都是，沈墨揉了揉眼睛，嘀咕道：“豆豆，你看着点，眼睛都迷着了。” “墨哥，过去吧，别假装擦眼泪了，我都懂，不会笑话你。” “滚，分明是灰太大了。” 沈墨再次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对街，那个身影是那么的孤单。沈墨最终走向了对面，走向了她。 萧敏心里极度的悲伤，也极度的不安，陈菲最终还是将沈墨今天出院的信息告诉了她，如果想要见沈墨，就来左岸咖啡。 看着沈墨走到跟前，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她从母亲那里知道了沈墨的遭遇，她很后悔那一刻自己没有在沈墨身边，她就这么盯着沈墨看，泪流满面，嘴唇不停的颤抖，想要有很多话要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哭。 沈墨看着那令人心疼的样子，仿佛上一世离别的情节，也是在一个冬季，那天下着小雪，就在校园里的操场上，萧敏最终没有能抵挡过母亲和姑姑的联手，不得不在一个小矛盾后爆发了情绪，然后就是悲伤的分手，萧敏也是一样，一直哭，不停的哭，直到正式离开都没有说什么，连一个对不起都没有说，上一世萧敏或许也是有愧疚吧，那所谓的矛盾其实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吧，只是为了让母亲和姑姑直到，她终于放下了苏北那个穷小子，因为他不配，那一世，沈墨伤心了很久，直到很久以后，依然记得那一天的场景。 ”回来了。“沈墨温和的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傻丫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到美国就学会了复读机功能？“沈墨刻意的逗闷子并没有让萧敏的情绪有所好转。 ”小墨，我想你，我后悔了，我要回来，我要见你，我再也不想离开你，如果你希望我离开，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沈墨想说什么还是放弃了，然后轻轻的拉过萧敏，将这个可怜的女孩拥入怀里，轻轻的摩挲着有些清冷的头发，轻轻的说：“我一直都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怎么会希望你离开呀，本来得知你一声不响的去了美国，我打算去美国把你给揪回来的，你说你一个人跑那么远干嘛，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冷，吃的好不好，出门能认识路吗？会不会有人欺负你，或者会不会被外国帅哥给拐走？只是后来出了点状况，今天刚回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妈妈都告诉我了，我好害怕，我不想你有事。”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墨，你还生气吗？” “气呀，气你为什么那么没脑子，就这么跑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当时不方便跟你说什么吗？至于不接你电话，我有我的道理，不是针对你。希望你理解。” “可是他们都欺负你，我还成为了帮凶，我觉得你会很生气，你会不理我，我只想我该滚远点，我真的对不起”萧敏说着说着又开始哭。 “小敏，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是我不好，回来吧。” “可以吗？” “一直都可以。” 萧敏听到沈墨的话，终于破涕为笑，将沈墨搂的更紧了，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一样。 沈墨也将萧敏紧紧搂在怀里，他想这一世，谁也不能分开他们。 沈墨擦去萧敏满脸的泪水，微笑道：”第一次看你哭，真是好难看，眼泪鼻涕的，好傻。“ ”讨厌唔唔“ 沈墨噙住萧敏的嘴唇，两个人在这个难忘的夜晚，忘情的吻着，金陵师大门口的青松，默默的见证这一世的相遇，不再有分离。 对面已经聚集了一帮人，沈亚男满脸的不满，又似乎释然，那是她的好姐妹，她从来没有希望她会离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吗？然后三个姑娘一起走向对面，也不管沈墨的深情，就这么一起将萧敏抱住，她们几年的感情，虽然有那么多的不愉快发生，但是这样的结局真的就很美好。 秦豆豆喃喃道：”牛逼，刚才还是单身狗呢，这会就已经是万花丛中一点红了。“ ”你是不是很羡慕？“胡惠的手已经伸向了秦豆豆的腰间，奈何冬天的衣服有点厚，秦豆豆满不在乎的求饶：”夫人饶命，我那是羡慕，我是同情。“ ”同情？“ ”呵呵，墨哥惨了，别人不说，光沈亚男和姚夭夭就有他受的了，本来公平竞争也没什么，可惜正主回来了，我真担心沈墨能不能扛住？“ ”姚夭夭的伤算是白受了。“曾爱玲在旁边幽幽道。 沈墨其实很尴尬，多么深情的告白与相遇，就这么被所谓的姐妹情深给冲散了，不是一个个都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吗？然后就默默的走回烧烤摊，还顺嘴说了声，差不多就回来吃饭。 ”沈总，新年好。“一直没机会单独跟沈墨打招呼的胡惠怯怯道。 ”脸肿哦，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叫哥就行。“ ”好的，墨哥。“ ”惠呀，那个什么，别想那么多，咱们也是同班同学，你呢又是兄弟媳妇，有些事跟你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以后别嫌弃我兄弟没用就行。“ ”我没有嫌弃他，要是嫌弃早就不理他了。“ ”现在还是负责商业？“ ”是，不过已经调回金陵了，本来有可能要升职的，不过现在又悬在那了，来了一个新的宋总，这家伙有点典型的纨绔之地，成天就知道拉着大家开会，将燕京是如何如何厉害，一副看不上金陵小地方小公司的意思，大家也没说什么，反正就是先干着，不过听说开董事会的时候，被黑颖儿给收拾了一顿，最近老实多了。“ ”新宋总？“ ”据说是宋成雪的侄子。“ ”那宋成雪呢？“ ”在六合的厂里。“ ”呵呵，那么紧张生产呀，难怪了。“ ”其实现在有点迷茫，项宁姐她们几个年前也都正式辞职了，听说何总找她们回去。“ ”嗯，先干着呗，本事学到手，工资不少发，也挺好。“ ”只能先这么着。其实大家还是希望你能回去的，现在公司的感觉全都变了，就连陈太升都被开除了。“ ”那个眼高手低的家伙，被开除是迟早的事，韩信和纪昌民还在？“ ”是的。“ ”挺好的。“ 沈墨大概闲聊了几句，心里就有数了，然后吆喝姑娘们赶紧回屋，准备开饭。 吕龙、吕虎倒是对烧烤来了兴趣，孜孜不倦的翻来覆去各种烤，沈墨笑道：”哪天你们俩没事干，在酒吧门口摆个摊，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龙湖兄弟一阵乐呵，他们俩现在也算是吃喝不愁，还能结余点，妹妹也怀孕了，心里各种舒坦，虽然这个春节不能回家陪父母，但是确实也情有可原，毕竟今年的事情确实太多，沈墨还差点遭遇了不测，以莫大军和沈墨的交情，是不可能回家过年的，索性兄弟俩给家里寄了点钱，一起留在金陵过年了。 萧敏看着曾经那么高雅的咖啡馆变成了现在的酒吧，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也很快释然，她承认，现在的酒吧和人，更有人情味，之前确实有点阳春白雪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看起来普通，但是真的就很伟大，她在心里感激这些在沈墨最困难的时候依然陪着沈墨的朋友们。 燕京黑家。 黑颖儿、黑琳儿陪着爷爷过春节，黑家人丁不旺，黑家姐妹的父母都不在了，但是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在军中担任要职，小叔叔在中央秘书处，春节期间也是最忙的。 ”沈墨那小子出院了？“ ”听说是今天出院，估计年后那家伙要开始折腾了，这次被折腾的不轻，我去看过一次，憋了一肚子火呢。“ ”呵呵，年轻人有点火气是好的，不然太暮气沉沉了。“ ”那家伙也是点背，居然还有这种事发生他身上，那个郑文就是当初那个****的儿子。“ ”一群不成器的，听说宋家那个小子去金陵了？“ ”嗯，废物一个，被我修理了一顿，最近低调了很多。都不知道宋爷爷是怎么想的，安排那么个家伙去金陵。“ ”人丁兴旺也又人丁兴旺的难处，总不能真的当废物扔垃圾桶。“ ”沈墨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那小子一次都没打过，是个有骨气的家伙，不过年后估计来燕京碰壁几次就知道靠山的好处了。” “我看他一点都没把你当靠山，真是没有礼貌。” “小颖儿呀，你在金陵几年了，就没谈个对象？” “讨厌，我才不要谈对象，男人有几个好东西，还不是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悲欢离合？” “沈墨怎么样？” “爷爷你说什么呢？那家伙呀，像个菩萨，身边看似一堆莺莺燕燕，但是他也没动静，还在那写歌祭奠过往。” ”其实我觉得沈墨这小子是心思太重，总觉得他的野心很大，不过随手就能捐建一座学校，本心又似乎不坏，有点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爷爷是真的老了。“ “爷爷，你一点也不老，沈墨就是个比普通大学生聪明一点点，有魄力一点点的普通人，我觉得年后你要是能帮就多帮帮，毕竟关系到我们黑家的利益。” 黑老爷子看了眼黑颖儿，然后微笑着看向夜空，这个春节的天气是真好，可是这样的暖和意味着虫子多，庄稼不太好种呀。 萧家别墅，张月娇在张旭和舒沐的陪伴下过着清冷的春节，好在萧楚月和陈涵之后来也过来陪着守岁，大家心里都不痛苦，两个女儿几乎跟家里都翻脸了，陈菲更是偷偷回家拿了一趟衣服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她是无法原谅母亲，萧楚月也是有苦说不出，陈涵之在家里都不知道跟她吵了多少回，知识分子最重风骨，实在看不过萧千煌的混蛋行为，而自己的妻子也参合其中，问她萧千煌的情况，她还死咬着不说。 张月娇也没力气去责怪萧楚月，根结在萧千煌身上，怪不得萧楚月，况且萧楚月也算是被亲情绑架，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长大，没有道理临阵倒戈去坏哥哥的事情，真是一笔糊涂账。 “沈墨今天出院了，左岸酒吧在我的辖区，听说今天一帮人一起过年呢。”张旭没话找话道。 “幸好那孩子没事，要不然真是哎，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萧楚月无奈道。 “姐夫不肯回家？”舒沐问道。 “他应该是不敢回来，沈墨可以不责怪萧敏，但是绝对不会放过你姐夫。沈墨不是个肯吃亏的主。” “现在年轻人动不动就以命相搏，这以后怎么办？真是苦了萧敏。夹在中间真是为难。” “大人的错事，不该成为孩子的负担，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拦住萧敏，男人的事情让男人自己去解决。” “话是这么说，可是真到那个时候，怎么可能眼看着“ ”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我不明白你姐夫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可怜的自尊？还是说跟那个女人余情未了？真是气死了。“ ”姐，算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张旭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家姐姐。 ”沈墨还能有机会吗？“舒沐轻声问道。 ”他一定有机会，而且他一直在等，我不相信这孩子能就这么放弃，钱已经不是他追求的了。“张月娇道。 ”年轻人有机会，也会有选择，所以相信年轻人的世界观就好了，那孩子第一次来家里，其实观念就跟萧千煌不对头，放心吧，他不是郑文那种没脑子的废物子弟。“陈涵之插嘴道。 ”其实中盛的账目一直是清晰的，虽然有资产倾轧，但是从来没有猫腻，其实我有帮助大哥的倾向，但是至少没有假账，一切都是正常的商业斗争。“萧楚月补充道。 ”你向萧千煌透露公司的财务状况，就是大忌，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要欲盖弥彰。“陈涵之一听萧楚月的言论立刻就咬炸毛。 ”好了，你们要么陪我过年，要么都回家去，不要在这里吵架，还嫌不够折腾吗？沈墨有句话说的很多，我们做父母的，真的给孩子树立了正确的价值观吗？真的有真正的爱护过孩子吗？还不是都按照我们大人的想法去安排孩子，可是孩子真的要什么，接受什么，我们从来没有问过。现在孩子都不愿意陪我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月姣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的想着各自的心事，也是一样的心思。 萧千煌一个人在香港的常驻酒店，他望向内地的方向，他很想家，也很想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他一厢情愿的以为宋成雪还是读书时的那个单纯的初恋，可是他一直当宝贝的大红袍紫砂壶在回到宋成雪手中之后，也只是随手仍在客厅不显眼的地方，或许那天就会不小心被打烂。他承认自己不光光是为了宋成雪，他还想对付宋家老爷子，可惜他有些高估自己的价值和实力了，最终只是落得一个当枪使的下场，他不后悔，他只是不甘心，收拾了难得的情绪后，他固执的继续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他想咬下宋老爷子的一口肉来，如果能咬死那就再好不过。 至于沈墨，敌人也好，仇人也罢，大家无非就是各凭本事，斗不过别人那就早早躺下，对于沈墨，他从无丝毫愧疚，只是一个刚好出现的小小跳板而已。 沈墨现在还不能喝酒，只能喝着热茶，萧敏无微不至的出现在他的每一个转身处，这让他有些不自在，他原本打算跟萧千煌了解之后，再跟萧敏思考怎么相处，但是萧敏去美国，接着又出了意外，这些都不在他的计划里。现在看起来萧敏依然是带着深深的愧疚而来，或许也是希望将来沈墨跟萧千煌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能存下一份情谊，可是这种情谊沈墨不喜欢，会让爱情变质，但是萧敏是真的在乎他，所以说世上最甜蜜的是爱情，最苦涩的也是爱情。 好在深圳的小马哥已经成功上市，虽然市值才60亿港币出头，但是沈墨知道不出10年，小马哥将创造神话，2000多亿的市值。 马上春节以后，李百度也会完成纳克达斯的上市，未来甚至创造出近千亿美金的市值。 至于后来居上的阿里马，更是创造出互联网神话。 而沈墨之前花出去的20亿，变成了9%的小马哥；13%的阿里马；以及之前拿下的15%的百度李。 沈墨都不敢计算10年后自己身价到底有多高，即便是现在，他依然可以通过股权抵押，获得大量的资金。 2005年，他将开始他的骑蚂蚁踩大象之路，黑家也只是伙伴，至于宋家，就看什么时候能拔刀了。 沈墨自那一次董事会之后，就再也没把谁当作真正的靠山。 2005年，真好！ 第93章 “鲫鱼”的高光时刻 沈墨、何佩君以及一众以孙教授为首的科研人员齐聚燕京，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的奔波了，只是为了确定“地源热泵”的科研成果以及《地源热泵技术施工标准》的确定，虽然沈墨和孙教授等人的出发点不一样，但是都很重视成果的被论证和被认可，这将是填补国内涉及商业生产以及民生住宅的能源类运用的一大空白和重大突破。 中国能源部还是非常认可孙教授等人的科研成果的，尤其是在对相关核心实验成果进行反复论证后，一致认为科可以作为《中国地源热泵技术施工标准》，只是在是否可以运用到普通民生住宅建筑基础中的讨论中，能源部也惯例性的转交到住建部门，住建部负责人宋成海宋部长提出：没有实际落地项目，是否可以在民生住宅建筑中运用，有待进一步论证，建议暂缓。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倾向性行业袒护，因为谁都知道宋家想要执地产行业之牛耳之心，”地源热泵“项目通俗的来讲就是整体性的空调，不光光是温度的调节，还有湿度和新风，这跟宋家的”科技住宅“营销模式是一致的，但是又是超越的，宋家没想到沈墨的”地源热泵“这么快就有了成果，按照之前他们的消息来源，要到年底才能落地，宋家缺的是时间，必须将自己的第一代”科技住宅“完全的消化掉，之后就无所谓什么升级版”科技住宅“了，你的产品再好，大部分已经买房的人是没办法在10年内那么随意的就更换房屋的，况且沈默的科技住宅造价不低，即便是有实力的买房人，也会有所犹豫。那么到时候宋家想办法再次拿下沈墨的成果也是可行的，他们从来没有在乎过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家伙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只是这一次，沈墨很聪明，协同了不少在国内这一领域的重量级高校以及教授，那就不是资本能随便倾轧的了，宋成海虽然暂时用阳谋将其搁置了，但是他很清楚，能源部不见得会听住建部的意见，原本也只是惯例性的询问，现在出现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那么背后的人肯定要出手了。 这一趟就是孙教授打算舌战住建部，力求将研究成果落地的主要目的，不过这一次他们罕见的没有去跟住建部在会议室来回扯皮，直接去了中央秘书处，而黑君这个一直不怎么起眼的秘书处秘书长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容。 既然宋成海代表的住建部提出了看起来非常合理的意见，这种阳谋只能正面化解，而化解的办法就是黑秘书长的阳谋。 经过多方意见汇总，以及中央秘书处的审核意见，同意《地缘热泵项目》由沈墨的”华夏资本“全资赞助，直接在金陵博物馆改造期间进行全程的施工以及实验，所有的施工参数及技术都将直接呈交到中央秘书处，如果效果显著，将最终的报告将上达天听。 金陵博物馆馆长徐惠朗在收到通知的时候也是有些懵的，原本他为了金陵博物馆升级改造的事情已经跑了快一年了，一直被卡着，突然收到同意升级改造的通知，并且还有资方资助改造整体室内环境系统的时候，感觉幸福来的好突然，他不知道的时，这个同意书一直被压着，就是在等沈墨的”华夏资本“。 没有人知道华夏资本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是中央秘书处的意见书，那么就不可能有问题，至于中央秘书处给出的3个月的施工期，沈墨以及孙教授等人虽然赶到有些压力，但是现在机会来了，那么不得不全力以付，而由朱斌带领的一行19人，按照沈墨的要求，必须保证工地现场不容有失，并且希望朱斌可以再次联系合适的战友前来支援，这个项目工地对于沈默来说，不亚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战役，所有安保人员3个月的奖金设置为20万每个人，朱斌也从这样的奖金金额里看出来事情的重要性，金陵博物馆本身的安保就很强大，加上朱斌一行的补充，就基本上万无一失，而孙教授以及何佩如、曾爱玲等人直接入驻金陵博物馆宿舍，三个月不出。 莫大军几乎寸步不离沈墨，他很清楚沈墨这次是发狠了。 至于沈亚男为首的网络团队，已经搭建了网络直播专用贴，除了铺天盖地的”地源热泵“的科技住宅优点展示，也将通过图文结合少量的视频直播”金陵博物馆“环境系统升级改造的全过程。至于《知乎者也》上更是各种关于”地源热泵“的问答，一时间大量的计划买房的人都选择了观望，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房子，冬暖夏凉，不用额外买空调、新风，那也是很好的选择，至于这样的房子价格如何，暂时也不关心，到时候实在太贵，大不了不买呗，但是暂时的观望是可以的，而且这种直播的形式还是蛮有意义的，甚至为了增加直播的趣味性，沈亚男通过与徐惠朗院长的协商，将不定期的展示博物馆里的珍贵文物介绍，同时开展多样的有奖竞答环境，奖金更是高的离谱，每一个有奖竞答，都会随机抽取10名答对者奖励1万元现金，以及未来购买”恒温恒湿恒氧“住宅的10万元优惠的奖励。 宋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方面大面积的出街广告，按照既定的营销策略，不停的在已开售的项目上逼定原先的意向客户，并且以所见即所得的样板房展示让意向客户口碑相传；另一方面同样在网络上予以反击，甚至罗列的”地源热泵“五宗罪，其中以”这样的科技住宅售价必定高的离谱“；”这种整体性空调系统极具病菌传染性“；”这种高成本设施一旦出现故障，维修成本及周期将成为小区业主的灭顶之灾“三项尤为有说服力。 沈墨在得到相关汇报以后，笑了，他就在等这一刻，既然开战，又是网络，两世为人，要是输了那就真的白活了。一边让沈亚男将孙教授等著名高校以及著名学者的研究报告公之于众，因为沈墨明白，网络还是要讲究公信力的，单纯的对骂只能是两败俱伤。另一方面，他打电话给鲫鱼：“该你出场了，准备了那么久，赶紧迎接你的高光时刻吧。” 鲫鱼很兴奋，一年前，沈默就在让他整理相关资料，将来有一场重要的战役需要他站到前台，他也以为沈墨只是在开玩笑，但是需要整理的资料都是他们专业有关的东西，他本身就感兴趣，自然也就很用心。 鲫鱼以金陵师大专业学科的名义正式开始发布准备已久的网络文章： “论所谓新风就是垃圾——一个专业学者的揭露” “震惊！你还在为科技住宅交智商税吗？——净水器材料揭秘。” “地暖成本大披露，你就知道它有多黑心。” “所谓的新风就是一个价值150元的风扇与离心粒子的组装器。” “吐血披露：新风不能摇，因为它会散架。” “论国际净水器的发展史，我们现在用的只是人家的淘汰品。” 鲫鱼按照沈墨的叮嘱，大量运用了后世惯用的吸引眼球的发布方式，但是所有的读者点进去看都会发现，内容都是干货，从理论依据到数据，从国际相关产业发展史到国内所谓的初代产品，甚至这类产品的最初实验数据，材料选择，成本造价以及生产工厂的地址都写的非常清楚，每篇文章最后都指明了相关实验最初的团队核心人员的单位以及职务，申明如有作假，欢迎起诉，不服公开产品生产线供民众检验。 沈亚男的8个群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沈亚男这位网络大佬，正义天使一声令下，所有”鲫鱼“发布的数十个”言之凿凿的帖子铺天盖地的在各地全面开花，所有的网民都不得不承认，发布这些帖子的人是专业人士，而且极有可能参与了宋家“科技住宅”产品的研发过程，甚至有电视台约“鲫鱼”做访谈，’鲫鱼“按照沈墨的交代，回复暂时不接受访谈，时间未到。 就在宋家老爷子得知具体情况震怒的同时，黑家这个传媒大佬出手了，中央电视台极其罕见的在一次论述互联网发展的专题中，以这次网络群像作为案例，详细讲解了网络的力量，而这次网络事件也很幽默的被定义为“鲫鱼”事件。这是黑家的阳谋，并没有刻意抨击地产界出现的“科技住宅”现象，但是句句都在讲“科技住宅”的问题。 一时间，宋家旗下的地产项目出现了大量的退房潮，大量的意向客户甚至条理清晰的分析着样板房里的所谓科技产品的缺点和问题，各地分公司的营销总纷纷头大。 就在这个时候，网络上再次出现了一篇“论精装房和毛坯房的区别——营销人不得不说的坑”的帖子轰然登顶点击量头条，内容详细的分析了：开发商在销售时明明直接卖毛坯房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劲的将房屋装修好呢？开发商首先会跟装修公司谈好，以团购的价格进行装修分包，这样你买的价值2500元/平的精装或许只是开发商花1000元/平搞定的，而精装房的承包商不可能一家完成一个小区几千户的装修，一定会不停的分包出去，一个小区甚至能分包出几十家参差不齐的装修公司，分包到的价格本就不高，那么这些小的分包商怎么赚钱呢，就从材料本身以及一些最终覆盖在内的装修环节进行克扣，甚至有些小的游击队装修公司还会从人工里克扣出利润来，而被克扣工钱的工人的手艺自然没办法好到那里去，所以你花大价钱买的精装修可能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游击队装修出来的价值几百块一个平方的东西，而且你还没办法选择自己喜欢的装修风格。这样的精装修你敢买吗？提醒买房人一定不能踩这个坑，如果开发商真的有诚意，那么请公示所有的装修材料并签订在合同里，用于随机检测；如果开发商有诚意，那么请随机安排装修开放日，让业主随机可以观察自己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公司什么样的工人在施工。请问，开发商，你能做到吗？你敢做到吗？ 一石掀起千层浪，这样的一份分析贴成了压倒宋家旗下地产项目销售的最后一根稻草。宋家原本并不是一定要卖精装修房，但是因为早期预设的“科技住宅”概念房，不得不做精装，可以提前在地板下装好地暖，也可以在厨房装好净水以及新风设备，但是这样的预设成了现在的枷锁。 燕京宋家。 宋老爷子显得异常憔悴，这或许是他遭遇的最大的一次危机，他从来没有想过网络可以这么玩，他一贯的思维是所谓的言论，只要提前控制就可以消弭。 “都说说现在什么情况吧。” “目前宋氏旗下7成地产项目因为预设了‘科技住宅’以及精装修，出现了滞销，甚至部分退房诉求，而且这一诉求的数量在持续增加，部分没有拿到预售证的项目也暂停了前期推广和客户蓄水动作，算是暂时自保的应急措施。2个月的经济损失计算上财务成本已经超过35亿，而这数据将逐月增加，如果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情况，每月将持续增加7-10亿的损失，如果超过6个月不能打开南方市场的销售，北方的项目也将因为没有资金的支持，出现部分项目停工的可能。”秘书汇总了各分公司的情况，汇报道，而且已经刻意的说的含糊了，他根本没有替地产品牌角度的重大损失。 “成雪，你是最懂行的，如果是你，你怎么化解。” “方法有二，其一是立刻停止‘科技住宅’的销售，全部改为毛坯房销售，并做一定的降价促销，能保住宋氏地产不被打垮，当然后期需要很长的周期来消弭经济损失以及品牌损失，而三家工厂全部停工，并将所有的产品组织团队销往东南亚小国，降维处理，力求减少损失；” “不失为一个保守老成的做法，还有呢？” “和‘华夏资本’和解，条件是共同合作‘地源热泵’项目，我们所有的项目都更换为‘地源热泵’，那么宋氏地产的品牌可以不受影响，但是即便能和解，也是有一个周期的，这个周期里的经济损失已经无法避免了。再者就是‘华夏资本’即便是和解，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毕竟是宋家先针对他的。“ ”两个方法一起用吧，将所有三线城市的项目全部改成毛坯销售，二线以及一线城市的项目待定，你去找‘华夏资本’谈，我去会会我的老朋友。“ ”爸，我立刻回金陵找沈墨，如果你能跟黑老谈好，也许我这里会轻松点。“ “你别太指望我这里，都是千年王八成精，不到万不得已，我能去找他，他要的可不是钱。你还别说，他那个小儿子藏的还挺深，一直没什么声音，突然就强硬起来了。” “我知道了，我们其实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对互联网还是不够重视，虽然早期有所预判，但是没想到这么厉害，而且互联网本身在金融领域的表现也非常好，深圳的小马哥去年在港上市，刚上市市值就突破了60亿港币，而沈墨之前从何家那个傻子手里拿到15%的百度也正在筹备纳克达斯上市，被很多资本看好，我想我可以从这方面跟沈墨再多交流交流。” “你的态度是对的，心态也很好，但是你不要忘记你当初是怎么赶走他的，所以有些事还是不要想的太简单，姓萧的傻子你也可以当作礼物送出去，我要是发现你对这事有私心，以后你就不要再姓宋了。” 宋成雪脸色铁青，她知道父亲说的一针见血，当初对沈墨她下手太急太狠，而萧千煌一定是沈墨最恨的人，因为打架输了没事，但是背后捅刀那仇恨就大了，宋成雪听出了父亲话里的狠厉，一言不发的走到客厅的角落，伸手拿出那只随意摆放的大红袍西势壶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后轻声对旁边的阿姨说：“扫进垃圾桶。” 宋成雪用这样的方式向父亲表达了态度，宋老爷子很满意。其实在宋老爷子心里，这个女儿就是经商的天才，几个儿子都不如她，今天能快速有效的想到两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证明，而面对对手该有什么态度就有什么态度，丝毫没有个人情绪，这才是商人本性。 至于自己，想到要去央求老兄弟，实在是有点为难，大家本来都是好兄弟，一起艰难困苦走过来的，但是有些历史遗留问题实在是难以避开的话题，这次去，无非就是在有些人事上给与让步和支持，没有其他办法，这无疑将是宋家的另一种损失。 第94章 难猜的沈墨 “宋总，要不先点菜，我们边吃边聊。”沈墨向宋成雪建议道。 宋成雪倒也无所谓，本来这次谈判也不会那么轻松，不是随便聊聊就能谈妥的，于是点头同意并询问：“这岁月居倒是很特别，不知道菜品怎么样？” “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不知道宋总是否吃的惯？” “我没什么问题。” 不一会，几个简单的家常小菜就被端上了桌，宋成雪尝了尝，赞不绝口道：“你还别说，看似普通，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这家店主人到底什么身份，居然能在这样的地方这么佛系的开着这样的小饭馆。” “不知道，也没打听过，这山中岁月，日月、树木、花草都各自有属于自己的岁月，树木如果非要跟天地争高，那就要看它是否有资格吸收日月的精华，这花草如果非要攀延这树木，就要看自己是不是有那坚硬的藤曼和足够的耐心了。各自一个活法，不打扰也挺好的。” “沈总年轻轻轻，心态倒是老成的很，难怪能跟黑老爷子对话。” “老黑呀，哎，人精，玩不过，算的死死的，我要是孙猴子，他就是那如来佛祖了。” “沈总，今天既然约你，你也愿意来，我们就好好谈谈吧，我承认，宋氏现在很急，也很危险，希望沈总高抬贵手。” “好说呀，就冲你当初能给20亿，而不是慢悠悠的耗死我，我怎么也要给你这个面子的。” 宋成雪当然不会相信沈默的这个所谓的面子，当初自己是急于求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沈总，中盛还给你。” “中盛还不还的我无所谓，你确定中盛除了债务，还有钱吗？你这就没意思了。” “中盛无论如何都会还给你的，这是态度，至于债务，我们宋家可以将我们在中盛的所有股份全部转赠给沈总，我相信中盛虽然现在有些困难，但是在沈总的运作下，还是能有未来的。” “嗯，也许。” 宋成雪知道仅仅一个几乎快倒闭的中盛只能是表达一个态度，也许算是从情感上让沈墨对于起家的中盛有一丝情怀，但绝对不会打动沈墨。 “沈总有没有兴趣加入宋氏地产？” “怎么个加入法？” “我知道‘地源热泵’项目是你的心血，我相信《地源热泵施工技术标准》也会很快落地，那么就有了在商业地产里的运用基础，宋氏地产现在确实面临了生死存亡，如果沈总能够以’地源热泵‘项目的技术加盟宋氏地产，我相信大家都会得利，当然宋氏不会亏待沈总。” “宋总呀，我怎么觉得你说了半天，一点诚意都没有。你信不信我再加把力，宋氏地产也将债台高筑、一文不值。” “沈总，我当然相信，但是你确定宋氏地产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以宋家的底蕴，无非就是大家拼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应该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宋总，你也不用威胁我，我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怕所谓的雷霆震怒，风雨欲来的，那会让我更加兴奋，况且，你就以为我只准备了区区一个‘地源热泵’，我甚至计划过‘地源热泵’失败或者被无限延后的情况下，依然有办法让宋氏坐下来求我，是求我，不是商量，你明白吗？”沈墨突然的发飙，锋芒毕露倒是吓宋成雪一跳，她忘记了沈墨也只是一个24岁的年轻人，从来不曾忘记之前的羞辱，如果不是沈墨绝地反击，现在该哭的可能就是沈墨以及亲人了，沈墨从来不怀疑宋家私底下藏着见不得人的手段，如果不是黑家的支持以及自己看起来发狠的加强排布置，或许金陵博物馆的地源热泵项目早就被破坏了。 “沈总不妨说说你的想法呢。” “你能做主？” “金陵的我能做主。金陵以外的我需要请示。” “金陵不用多说的，都是烂摊子，中盛最多撑不过一个月吧，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即便是六合的三家厂，几千号员工停滞在那里，再拖下去都会大事，六合虽偏，也归金陵管，所以中盛扔给我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我丝毫看不到宋氏的诚意，宋总，如果你没有想清楚怎么谈，那么可以先放一放，这样互相猜谜就没意思了。” “沈总果然犀利，那么整个宋氏地产的10%呢？“ “你猜要是你父亲会说多少？” “我父亲可以将宋氏地产全部送你，你敢要？” “不敢，那我的吃相太难看了，长久不了。” “那么沈总想要多少呢？” “其实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打算要宋氏地产的股份，我要的是一些其他东西，至于跟宋氏地产，大家明码标价的买卖就行了，不用非要捆绑成一家人的，因为我真没兴趣参合你们家的事情，总不能我还要操心你家卖房子的事情吧，多累呀。” “沈总的意思是都可以谈，只是合作方式变一变？至于你要的其他东西又都是些什么是不是可以说明确点？” “其实我们俩也就谈谈金陵范围以内的，中盛呢我得救，不然情感上说不过去，这算是我的付出之一；三家厂我也要接收，这是我的付出之二；‘地源热泵’我也可以按项目合作，这算是我的付出之三；我想要的你父亲知道，如果你们认可我的三个付出，那么我们等电话就行，我想宋老爷子肯定在跟老黑在谈吧，那些老同志哪那么容易让我们在牌桌上扯呀。” “呵呵，沈总真是大方，收中盛和收厂倒变成是你的付出了，只不过这种说法上的强势，我们无所谓。宋家现在想要救的是宋氏地产，这也不是秘密，我想我父亲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我们不在乎一些细枝末节的得失。” “你连萧千煌也不在乎？” “你以为我会在乎？” “呵呵，那老萧同志还真是个悲剧，天天抱着个大红袍西施壶在那伤春悲秋。” “有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以为他在乎的是所谓的一往情深？他只是不甘心而已，老婆孩子都有了，还跟我这装纯情，是不是太滑稽了，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情圣呀。” “那么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说他想要宋家你信吗？他就是个自卑、敏感又自命不凡的人，以前吃了亏，就一直心有不甘，他或许只是意淫能让宋家全家都求他，他就满足了，这种心理有些扭曲，我倒是好奇，你将来怎么处理你这个老丈人。” “男人跟男人之间无非你打我、我打你咯，我拳头又不小。” “可是你女朋友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打？” “所以才需要宋总出手嘛。我顶多补几脚，奶奶的，敢特么阴我，我看起来没脾气？” “沈总脾气不小，我懂了，还有其他的吗？” “现在姚家算是你们宋家的铁杆？” “谈不上，只是机缘巧合，而且我父亲很认可秦烟的能力，要不是宋氏地产出事，原本中盛可能会交给秦烟负责，其他的没什么。” “秦烟？这个思路很特别呀。” “秦烟本就是燕京秦家的人呀，小时候跟我也算是朋友，只是她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跑到金陵嫁人了，秦老爷子气的半死，后来也就不怎么来往，但是秦烟的综合能力很好，如果想要让姚世骏更进一步，秦烟原本就该退下来的。” “还有这么回事，秦家？” “也没什么，秦老爷子走的早，现在也就跟何家差不多。” “有意思。” “沈总，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的。” “单处项目合作或者超过51%，要么我单纯收钱出技术，要么我名正言顺的操心，别不上不下的我难受，你们也难受。” “知道了，我话带到。一周内我们再谈一次。” “好，下次聊就到中盛的办公室吧，记得将黑老爷子送的那个雕塑还放回原位，省的老人家回头又念叨。” “好。” 宋成雪很清楚沈墨算是同意合作或者说救宋家一把，只是沈墨的野心很大，只是宋老爷子那里怎么说还未知，她有些心神不宁，口头的承诺重来没有意义。今天的谈判更像是一场谈话，一个获胜者向对手的一点善意的态度，但是绝对没有到能谈成什么结果的地步，原本金陵的归还放在胜利者的眼里还只是人家的付出，这让宋成雪有些沮丧，沈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有了上位者的气势，谈话的态度和语气随机的变化，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这就是之前被她用强有力手段摧枯拉朽直接赶出中盛的沈墨，今天再次见面，她居然在心里有一丝畏惧。 一脸阴沉的宋启鸣坐在包总裁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慢慢咬着包总裁的私藏雪茄。 包怀仁不知道沈墨回归的事情，但是力通集团的翟老板要回归已经确定了，也就是下个月的事情。所以包怀仁非常着急，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让回归的翟老板有所忌惮，自己也能自然的退出翟老板的报复的范围，至于其他人他是管不了的。 “宋少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事，老爷子让我回趟燕京，说是有更大的任务交给我，可是在金陵我还有事没完成。” “那恭喜了呀，将来宋少接掌宋氏的话，那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只是我们这种老朽实在是没活路了，为了力通地产真是呕心沥血，到头来还能不落好，估计很快就要被赶出力通了。“ “放心，宋氏地产分公司遍布全国，总有你可以施展的地方，不过有件事要包总帮忙，这金陵一亩三分地包总应该有办法。” “宋少尽管说。你要说是在燕京，那我没有办法，可是在金陵，还没有我包怀仁办不到的事情。”包怀仁心里想，你特么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女人的那点事呗。 “包总口气很大呀。” “宋少不妨说说看。” “金陵银行有个副行长，长的很带劲，可惜不给我面子，你有没有办法？”宋启鸣想在回燕京之前看看能不能把姚夭夭拿下，至于什么包怀仁他才不在乎，一个想要饭的狗，在他眼里就是利用一下而已。 “你说的是姚副行长吧，打过交道，这个人我知道，她应该还是你们中盛的小股东吧，怎么可能不给你面子？” “可不是，傲气的很，她不知道连她父亲都得看我们宋家的脸色行事，只是男女之事要是通过长辈，就不好看了。包总想想办法呢，我特么得让她给我跪下唱征服，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跟我傲气。” “特地约肯定不现实，不过可以曲线救国一下。我可以以一些力通集团跟金陵银行的一些历史往来账目为由约她，那些烂账基本上肯定就是要进入诉讼程序，然后变成坏账的，但是如果有机会能和解结算，银行当然是乐意的。” “能行？” “问题不大，如果是涉及到一些现在在中盛名下的地块牵连的，她肯定会来，至于剩下的，就看宋少自己来，例如咖啡里加点料什么的，嘿嘿。”包怀仁一脸男人都懂的笑容，让宋启鸣顿时开始想入非非。 姚夭夭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有些犹豫，但是因为职业素养，还是带着助理一起去了力通集团，因为力通就在中盛的楼下，姚夭夭似乎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再说真的可以解决一些历史遗留的坏账，也算是好事一件。也许是突发奇想，既然来了中盛，干脆就约了黑颖儿晚些时候一起吃午饭，毕竟沈墨的回归只是时间问题，那么姚夭夭有必要和黑颖儿多熟悉，姚夭夭是真心爱着沈墨没错，但姚夭夭也确实是一个有着追求的事业型女性，30岁的银行副行长本来就代表着不简单。 黑颖儿这段时间倒是一直在中盛坐镇，她不希望在宋家和沈墨谈判期间，中盛出现任何意外，宋家显然打算将中盛这个烂摊子当筹码扔给沈墨，所以宋家才不会管现在的中盛会出现什么事情。接到姚夭夭的电话，倒也觉得合理，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喝杯咖啡聊聊。 燕京黑家小院，夜色有些深沉，细长的月牙暗示着又是一个月初，伴随着漫天的星辰，预示着明天是一个晴天。 宋老爷子走进小院的时候，看到正在喝稀饭的黑老爷子，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小厨房，自己盛了一碗，坐到黑老爷子的身边，就着小菜呼啦呼啦的喝了起来。 两个曾经的革命伙伴，兄弟一般的生死之交，如今安静的各自喝着稀粥，而且似乎有些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吸溜稀饭的声音此起彼伏，如果沈墨在现场，一定会觉得老人家跟孩子似得无聊且幼稚。 “老黑，你这粥熬的，真是要的。就是这小菜是不是太寒酸些。一点辣味都么得赛。”宋老爷子是川军出身，当年跟黑老爷子是一路斗出来的友谊，但是不斗以后，感情也淡了很多。 “我喊你喝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到哪都占便宜。” “这话说的，你觉得我稀罕？你赶紧喝完，找你有事，怎么年纪大了，喝粥都没那劲头了？” “我这要养生，你急个屁。” “你个臭酸，行，你慢慢喝，家里烟放哪了？” “抽屉里有，自己拿，吃饭不要说话。” 一个老头点起了烟幽幽吞吐，一个老头慢悠悠的呼啦着稀饭，夜鸟儿静静地待在窝里，时不时扭动下身子，似乎今晚不是很好睡，风不大，倒是有点开始热了。 粥喝完，烟燃尽。于是两个老头各自点烟，一个饭后烟，一个烟后烟。 “老黑，怎么个章程？我都求到门上了，你面子够了吧。” “面子不值钱，我在乎的是年轻人的发展，老东西不能总是想着决定一切，舍不得放手不好。” “臭酸，不要跟我讲道理，有些事是一时一刻一根烟的功夫就能说放下就放下的，一大家子到今天这个地步，总不能说不管就不管，这不现实。” “宋氏地产应该必死无疑吧？” “你说不死也能活。这都30年了，我第一次求你，不能直接说让我死就死吧，你忍心？” “死不了，沈墨那小王蛋筹划这么久，又不是要让宋氏地产死，那不符合实际利益。” “那小子万一发疯，就为了出口气呢？” “你也太小看别人家的孩子了，别以为就你们宋家的孩子有出息，沈墨没你想的那么幼稚。” “这世上没有幼稚，哪怕一个玩笑，也能要人命，这事我知道，得你拿主意，你不要跟我兜圈子。” “老宋，你还是那么急性子，你们宋氏几乎将‘急性子’一直延续在骨血里，即便是你，还是你家老大、老二、老三或者不在了的老四，你难道没有发现都是急性子吗？总是在事情最要紧的关头，就‘急’那么一下子。成雪那丫头不错，可惜遗传了你，但凡你们有点耐心，沈墨那小子现在已经服服帖帖的躺着认命了。所以其实你如果真的想活，宋氏地产就不能留在宋家手上，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趁火打劫，我只是善意的提醒，甚至我猜沈墨根本不会在乎你们宋氏地产的那点股份，但是你确定你么家还有谁能把宋氏地产经营好吗？今天的‘地源热泵’危机解除了，以后遇到其他的危机呢？你和我死了以后呢？” 第95章 杀宋启鸣？ “呵呵，宋家也不是纸糊的？” “你知道这辈子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动不动就丘八那套风格，你这种人不适合搞生意，适合打仗，能有今天也就是命好。一个小小的沈墨就能搞的你们焦头烂额，那么以后会有更多的张墨，李墨，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试试？” “你吓唬我？” “你怎么想都可以，不过我提醒你，时代变了，这个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总是要不停的有人走到台面前，总是要有人上桌也有人要下桌，我们老了，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有更多的优秀的人站出来，不好吗？” “这个互联网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搞出那么大舆论出来？什么人都可以跟风说两句，好的坏的，真的假的，善的恶的，连是谁说的都不知道，你也不管？” “管是肯定要管的，不过得有人帮忙管，要懂才能管呀。” “沈墨那小子？” “不知道，至少他懂，他也比较早的参与了，所以这孩子要是真能成事，我不介意拉一把，至少是正向的，也是愿意为善的，之前话赶话说到捐献学校的事情，他随手就扔了5000万，被你们家三丫头赶出中盛之前，口袋里其实剩的不多，但是始终没有对捐献学校的事情有任何从上而下的要求，这点你不得不服，你猜你们家三代那些个草包谁能做到？” “你不会是想抢了做自家孙女婿吧？” “得了吧，我生怕他招惹我家的孙女，这家伙这方面有点危险？” “风流成性？” “恰恰相反，丝毫不风流，身边姑娘倒是不少，但是我甚至怀疑他都未经人事。这份定力你觉得正常？” “你想太多了，我宋家也有孙女，你觉得合适吗？我可不像你非要找个上门孙女婿。” “快要入土了，这些风月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做吧，那些所谓的联姻其实意义不大。时代不一样了。” “你家小的要进一步？” “可以？”黑老爷子问的是宋家是不是可以出力。 “可以？”宋老爷子问的是不是为黑君进一步出力可以作为挽救宋氏地产的交换条件。 “中国没有美联储，房地产相当于资金蓄水池，总是要受控的，宋氏地产这些年发展太快了，有些资金来源不是国内的，其实上面本来就有想法了，不是对你们有想法，是对有些大额资金有想法，美丽国就是不停的通过降息和加息来释放和收拢流落在外的资金，通过货币来调节甚至收刮国内的资金，这种劣币迟早是祸害，我觉得你们宋氏地产也该调整了，既然第三代没有靠谱的人，不如让沈墨去搞，你们坐收收益就好，也算是为你们宋家的子孙后代存了一份长期饭票以及情分，不然迟早要‘干架’。” “你就那么看好那个小家伙，还是说那只是个为黑君铺路的幌子。” “不是幌子，不过也有这个考虑。但是归根结底，那小子还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再说要是哪天不听话，我们还没那么快死，你觉得如何？” “20%呢？” “20%和80%有什么区别，既然都割肉了，索性大方点，抠抠索索的回头两头不是人，你猜那小子会不会下黑手？” “什么意思？“ “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只准备了一个‘地源热泵’，先是搞了个‘科技住宅’被宋家抢了，然后就搞了个‘地源热泵’打的宋氏地产濒临破产，你30年都没跟我服过软，还不是来了，如果还有其他的呢，你确定‘地源热泵’不会继续变成‘科技住宅’同样的套？你说你宋家不是纸糊的，你确实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拿下他，那么以后呢？做生意以和为贵，别动不动就想抢，抢到最后撕破脸，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今天你求我，我能说话，再来一次，你猜人家还听不听我的？年轻人呀，火气大的很。” “外资进入的很多？” “很多，这是原则问题，即便没有沈默，上面也会出手了。你家的年轻人要管管了。” “我家的年轻人就没有你能看得上眼的？” “也不是，至少在部队的那小子还可以，其实宋家的根本也是部队，为什么非要经商呢，那么多钱你、我能花几个，你看我们还不是喜欢喝粥？” “你家孙女非要找上门女婿？” “其实无所谓，以前有这个想法，以后没有了。” 宋老爷子扔掉手里的烟头，用脚狠狠地碾了又碾，仿佛在发泄，也仿佛在下决定。 一声猫叫划过夜空，微热的夜风带着被刮掉的树叶轻轻翻飞，最终落下，不知何时化作泥土。宋老爷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小饭桌。 黑老爷子似乎烟抽得太多，咳嗽了几声，深邃的眼睛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又是想明白了什么。 那部盖着绸布的座机突然想了起来，黑老爷子顺手接了起来，是黑颖儿打来得。 “爷爷，出事了，宋启鸣通过力通的包怀仁骗姚夭夭谈银行烂账的事情，结果给姚夭夭下了药，宋启鸣打算干坏事，幸好姚夭夭有点武功底子，最终没能让宋启鸣得逞，但是姚夭夭多处擦伤，现在已经住院治疗。” “姚夭夭是谁？” “中盛的股东，最早支持沈墨起家的人。她的妈妈是秦烟，就是之前从燕京跑到金陵嫁人后不再跟秦家来往的那个秦家大小姐。” “你的意思是沈墨和姚夭夭关系很好。” “非常好。姚夭夭原本事前约了我中午一起吃饭，宋启鸣那王八蛋不知道什么阴暗心理，力通就在中盛的楼下。” “沈墨现在在干什么？” “力通集团已经被沈墨的人团团围住，跟警察在对峙，沈墨进了力通，宋启鸣还在力通的办公室里。沈墨进去之前对警察说，他会杀了宋启鸣。” “胡闹。” “我的话沈墨不听。他带的人都是退伍兵，刑警队还没到，我担心真会人命。” “宋成雪人呢？”宋老爷子在旁边已经听了个大概，心惊胆战，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老黑如此激动，他也想问宋成雪在哪？ “你给我用喇叭喊，告诉沈墨要是他敢犯浑，我不介意将他的脑浆子敲出来，我说到做到，现在就去。” 金陵大厦26楼，这个沈墨曾经多次恶趣味的路过都要跺脚的地方，今天被围的水泄不通，朱斌带着一帮寸头，死死守着力通的大门，莫大军隐在一侧，沈墨交待他随机应变，自己冲进去揍人去了。 包怀仁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包怀仁之前应该受到过击打，满脸血污，瘫倒在角落里不敢做声，他此刻内心无比后悔，他没有想到这个白痴宋少居然想在他办公室里就要干坏事，这明明可以等等药效发挥出来，拖着带走，谁知宋少恶趣味的非要在所谓的中盛楼下搞，说是楼上搞不定，楼下搞定，很是刺激。谁知道操之过急，姚夭夭还是个练家子，虽然已经被药物影响，依然坚持冲到了外面，正好因为疑惑而找来的黑颖儿，这才得以逃出生天，及时被送往医院救治，这类没有正规渠道的迷药是有毒的，而且毒性非常不稳定，即便是见惯风浪的姚世骏和秦烟也是雷霆震怒，火冒三丈，要不是需要在医院守着正在治疗的姚夭夭，今天估计想要宋启鸣小命的人不止沈墨一个。 宋启鸣被沈墨三两下打趴在地上，然后被沈墨用脚踩在地上，嘴的血，但宋少是出了名的纨绔，别的不行，呈勇斗狠从来是就是从小到大的必修课，此刻正一脸阴冷的看着沈墨，仿佛随时可以起来继续打的架势。 沈墨一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抓着宋少的头发，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往实木椅子上撞，没撞一下，宋少就喊一声“曹”；沈墨倒是佩服这小子虽然坏的流脓，但是还真不是怂货，心想着，那几天必须的给你打服帖了，不然这种人不死就得出去咬人。 “你他么得谁呀，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墨不理，继续抓着他的头发撞向实木椅子。 “卧槽，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回头我一定弄死你。” 沈墨终于将手停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小子，怕了吧，你敢杀人吗？我敢。” “为什么你敢杀人？” “因为我是宋家的人，你去打听打听，在燕京有谁敢惹我宋家的人，你哪个狗洞里跑出来的，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为了几个小钱，真是特么的疯了。” “宋家的人就能只手遮天？” “你个傻x，我爷爷是宋xx，吓死你，不要说我今天给那娘们下药搞她，我就是今天把你给杀了，照样活的好好的，这就是我宋家的实力，你们算个屁，感觉给老子磕头认罪。我心情好，留你全尸，不伤你家人。” 沈墨掏出录音笔，回放了宋启鸣的录音，音质清晰，然后放好录音笔。 沈墨缓缓起身扫视了一圈，包怀仁的办公室属于东西方结合，居然还放着一架真人高的武士盔甲，武士盔甲手里握着一把像是铁枪的武器，沈墨缓缓地从武士手里抽出铁枪，然后一个转身，狠狠地砸在宋启鸣的腿上，宋启明的右腿瞬时断裂，宋启明终于挨不住痛大叫了起来，挪动着身子想要往外跑。 包怀仁此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他是认识沈墨的，他知道沈墨发起狠来什么都不顾，眼看宋启鸣往门外爬，沈墨也不急，仿佛希望宋启鸣能爬到人多的地方。径直走向包怀仁，问：“说两句？” “我说我说，都是宋少不，宋启鸣指示的，不关我的事呀。沈总，你就放过我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 “也就是说你参与了？是帮凶？” “我只是帮忙约了啊”不等包怀仁把话说完，沈墨一个飞踹，将包怀仁的脑袋踹的七荤八素，然后就是抬起铁枪，狠狠地砸在包怀仁的右胳膊上，随着包怀仁一声痛呼，右胳膊直接断了，包怀仁痛的满头大汗，手脚不停的颤抖，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沈墨，沈墨的样子给他的感觉就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以后这条胳膊别用了，最好打电话这种事也别做了。”沈墨没打算要弄死谁，更何况是包怀仁，只是教训是必须要给的，然后转身向爬到门口的宋启鸣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喊：“哎吆，宋大少爷爬起来挺快得嘛，以前做过狗？” 宋启鸣此刻只想赶紧跑，我很确定这个年轻人就是个疯子，完全不管不顾的，但是力通的门口被沈墨的人围着，他根本不可能爬出去，而沈墨只是快走几步就追上了他。 力通集团门口，黑颖儿焦急的喊着沈墨的名字，宋成雪终于赶到，但是无法进去，因为朱斌一副要跟警察拼命的样子，而此刻的张月娇接到通知正在赶来的路上，她不需要沈墨因为人渣而冲动做出错事，她不希望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再受到外在因素的影响。 当张月娇气喘吁吁的终于赶到力通集团的大门口时，看到现场的场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无能为力了，这帮寸头明显军人出身，丝毫不在乎冲突的发生，而且朱斌得到沈墨私下的授意，他很清楚，沈墨只是在虚张声势，不会无脑到真要杀人的地步，不然说什么也要拦着沈墨，毕竟是战友的亲弟弟，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做傻事。 沈墨追上坚持跑到门口的宋启鸣，不管黑颖儿、宋成雪的呼喊，直接又是将铁枪砸向宋启鸣的另一条腿，众人肉眼可见的一条腿硬生生被砸的变向歪曲了，宋启鸣是真的怕了，不再嚣张，只是呼喊着姑姑救他。 沈墨再次抓起宋启鸣的头发，一下一下的砸向地面，嘴里骂道：“我让你嚣张，我让你跑，你不是说你们宋家牛逼么，今天让你看看你沈爷爷是怎么当着你们宋家人的面杀了你的。王八蛋，你胆子也太肥了，敢欺负我沈墨的人。” 宋启鸣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只是听到沈墨的名字才觉得今天算是遇到克星了，这特么是宋氏地产现在全力争取的人，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肉眼可见的宋启鸣的脑袋已经处于耷拉的状态，出气多进气少，但是沈墨心里有数，人是死不了的，但是今天搞残问题不大。 “我爷爷说了，你要是再不停下，他会把你脑浆子敲出来，他说到做到。” “你把电话拨通，我来跟他说。”沈墨似乎不在意，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电话很快拨通，黑颖儿走过去，倒也没人拦她。 “臭小子，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脑浆子敲出来，你们燕京就是小的坏事做尽，老的出来擦屁股？” “你跟一个草包犯不上，不合算。”黑老爷子也不顾站在身边宋老爷子的感受，直接从利益角度劝道。 “不好意思，我手上有一份宋家大少爷干坏事的录音，给你听听先。”说完沈墨直接对着话筒播放起录音来，然后继续说道：“老爷子，你猜我现在可以发动多少人在网络上转发和报道这个录音和事件？宋氏地产？我让他死的透透的，王八蛋，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的联合创始人，合作伙伴，真是活腻了。今天这事谁劝也没用，我要让全国人民看看宋家大少爷的嘴脸，我也要让全国人民一起见证宋家老爷子的护短能耐，我还不信了，这个世界就没有正义了？” 宋老爷子通过免提，听的很清楚，他现在真的很讨厌互联网这个东西，完全的防不胜防，不是靠势力就能控制的。你都不知道从哪里拦截，无论多大的能量，总是会有漏网的平台给曝光出去，况且沈墨自己就掌握着大量的网民以及很有知名度的平台，你总不能把全国的网络给停了吧。 “沈墨，你给我住手，这是我的建议，既然暂时没有实质损失，即便你大张旗鼓也只是图一时痛快，恶心了别人，自己其实也没落什么好。不如你来燕京，我帮你安排，你们谈一谈。” “我的合作伙伴，我的员工从来都不是交易筹码。但是今天我给你面子，我先停手，要是再有恶心的事，我在这里发誓，一定不死不休。”沈墨说这些话的时候，黑、宋二老在电话里都能感受到杀气。而朱斌等人虽然都是军人出身，但是他们知道自己的老板那是真的护短，甚至明显的杀气在弥漫。 实际上真正让沈墨停手的原因是，张月娇以及一众手下已经开始拔枪，这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好在黑老爷子的通话真是恰到好处，于是也就顺理成章的停手，张月娇安排人员将宋启鸣以及里面的包怀仁一起带走，先送去医院。 第96章 迟来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张月娇走到沈墨面前，一把抓住沈墨的衣领，她虽然沈墨高，但是一身警服加上多年上位者的气势，倒是杀气十足，质问道：“你想干嘛？你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 “那又怎么样？我迟早杀了他，这种祸害不能留在世上，如果今天被下药的是萧敏，你还这么言之凿凿的跟我说教吗？” “你这个世界上有法律，有正义，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不能搞私刑。” “正义，可是你看你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我打了，你觉得于宋启鸣来讲你这个正义的是不是来晚了？而我来之前，姚夭夭差点被这王八蛋给祸害了，那么你这个正义是不是就更晚了呢？正义，你跟我讲正义。” “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可是迟到的正义，真的还能叫正义吗？如果不是我，事后以宋家的能量，你确定你能行驶你所谓的正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正义，大家族欺负人的时候你们就妥协，小人物欺负人的时候，你们就正义，你老公一家利用女儿来坑我的时候，你的正义呢？萧千煌人在哪？你让他站出来，站我面前来啊，你的正义呢？你的正义也分三六九，分亲疏远近？” 张月娇松开抓着沈墨衣领的手，不再霸气十足的看着沈墨的眼睛，她的出发点是担心沈墨做傻事，可是现在被沈墨一顿数落，顿时觉得自己确实不够资格，因为沈墨说的是实话，正义会迟到，正义也会缺席。 宋成雪有些无奈，也有些沮丧，原本已经破局的谈判，因为精虫上脑的侄子，就这么让沈墨杀机顿起，她是知道姚夭夭和沈墨有着非一般的友谊的，这换做任何人都不会甘心让过宋启鸣，甚至是宋氏地产。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期望黑颖儿能劝一劝沈墨，现在也就只有黑颖儿能说点什么。 黑颖儿还是很有大局观的，她知道爷爷的计划和设想，虽然她一点也不想为宋启鸣那个混蛋说话，但是她愿意为沈墨说些什么。 “沈墨，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 “冷静？我很冷静，我在等张大队长给我上手铐，带我回局里主持正义呢。哈哈。”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多大的人呢，说些气话干什么，你真该进局子里待一待。” “我没问题呀，我既然做了，就愿意按照章程办，今天我必须进局子，我也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公布到网上，我看看所谓的正义是如何主持的，还是有所取舍的，我要看看这天是怎么个黑法，我也想试试将这天掀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所谓的白。” 一向有主见的张月娇此刻确实乱了方寸，无论是沈墨言语的刺激，还是所谓的沈墨的打算，她也不是真的就那么黑白分明，人一旦心有了模糊的界限，有了灰色，就没办法真的做到是非判断。张月娇真是骑虎难下，她如果真的将沈墨直接带进局子，那这事将变成死结，可是沈墨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一直隐在暗处的莫大军此刻结果沈墨的录音笔，径直走了，因为莫大军一直作为旁观者的样子出现，没有人有理由拦他，如果真的拦，那或许这段过程也会被沈墨安插的人手给录下来，作为录音的补充材料，那就真是说不清楚了，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在刑警到达之后就自动的走到外围了，刑警队成员看到队长的纠结，也都不知所措，就这么看着莫大军走进了电梯，那部电梯很快显示到达了楼上27楼，那里有沈墨安排好的沈亚男在等着，现在的中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将重回沈墨的手里，所以没有人会阻拦曾经的中盛科技的老大沈亚男，当然如果有人阻拦，莫大军肯定会第一时间将其掀翻，今天的场面本就是在沈墨接到信息之后第一时间安排的，甚至黑颖儿对于沈墨的有些安排也没有横加阻拦，因为在这之前她并不是很清楚沈墨纠结要怎么做，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黑颖儿还是主动站出来说话了。她这次说话的对象是张月娇。 “张队，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但是今天只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私人恩怨，宋启鸣也是中盛的员工，这点宋成雪宋总可以作证，我们会自己解决，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张队先回去，事后我们会主动到局里讲清楚，至于该如何处理，我们有了结果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张队，你看这样行不行？” 张月娇需要一个台阶下，但是沈墨的话依然在耳边回荡，今天她算是被沈墨当风箱里的老鼠给堵上了，正犹豫要不要借坡下驴，一直想要上位的副大队长陈晓站出来说：“张队，这明显是恶意伤人，我们就这么离开，不合适吧？难道还真是正义也分三六九等、亲疏远近？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们这些队员以后还怎么做事？”这是陈晓看准了时机，故意下张月娇的台，张月娇平时在队里跋扈惯了，难得看到她有下不来台的机会，可惜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根本没搞清楚什么宋家、黑家是怎么回事，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借用这样的机会。 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的宋成雪终于是忍不住了，眼色狠厉的望向陈晓，问道：“刑警大队什么时候轮到你教队长做事了？你是谁？” “金陵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陈晓，这位女士，我是秉公执法，有问题？况且当事人自己也承认了一切，我们居然就这么放着不抓？还公司内部私人恩怨，你信吗？” “我相信你很快就不是刑警了，年轻人想要机会是对的，但是没有眼力，有机会也是白搭。”宋成雪说完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很快，陈晓就接到了局长的电话，让他立刻回局里，是立刻。 陈晓也是傻了，到现在才明白沈墨之前说的大家族究竟有多大，他还以为沈墨只是气愤之后的故意夸大。但是他也是明白，自己完了，那么自己就不在意所谓的勾心斗角了，狠狠道：“行，你们互相勾结我没办法，我走。”说完就径直跑了。 很快，张月娇反应过来，命令道：“所有人听命，立刻追上陈晓，将他身上的执法记录仪拿下。”张月娇知道陈晓既然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狗急跳墙也学沈墨发布视频到网上，那就麻烦了，虽然在互联网的世界里，陈晓完全不是沈墨那个量级的，但是这个时代并不缺闲的没事干的网民自发的炒作一些话题。 黑颖儿看现场不再对峙，就走到沈墨的跟前，问道：“回中盛，我们坐下来聊聊。” “没空，我得去医院。” “你能不能大局为重，一个女人至于你这么拼命？医院缺你照顾？” “黑颖儿，你是不是忘记在夫子庙那回，我曾经为你拼过命，你当时有没有考虑大局，有没有考虑个人安危？” 黑颖儿无话可说，确实当初沈墨真是为了自己这个不算很熟的同学拼命过，说起来自己还真是不够意思，都快忘记这件事了，真是不应该。叹了口气说道：“你去吧。” 沈墨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了。 宋成雪走到一边去给自己父亲打电话，汇报现场的情况，想要听听父亲的意见，现在这事被弄的一团糟，自己有点拿不定主意。 黑颖儿再次拨通爷爷的电话，解释着现场的情况，并且在说明沈墨没有急着跟他们沟通而是去了医院看望那个差点受害的女子时，说了一句：“爷爷，男人就该是这样的，曾经他也为了我拼命过，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自己的伙伴，这点希望你能理解，所谓的大局只是你的大局，不要为难他，给他点时间吧。” 鼓楼医院病房里，姚夭夭在及时洗胃以及相关处理后，已经无碍，只是浑身无力，秦烟陪在一旁，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姚世骏接了个电话，脸色阴沉。 秦烟问：“怎么了？” “沈墨那小子够种，差点把天给掀了，只是恶意伤人可能要有牢狱之灾。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后手？” 躺在病床上的姚夭夭听了就一脸着急，轻声道：”爸，你要帮帮他，他都是为了我。“ “那个姓宋的王八蛋双腿被硬生生砸断，脑袋也有可能会脑震荡，包怀仁那个王八蛋的一条胳膊肯定是断了，但是那个家伙倒是老实，不声不响，警察询问坚持说自己是不小心摔倒的，跟别人无关。” “小墨怎么这么冲动？”秦烟埋怨道。 “冲动？这叫爷们，我喜欢这小子，夭夭是我们的女儿，你应该很欣慰有个男人为她出头。这样也好，不然我打算脱掉这身皮，也会去干死那王八蛋。” 两人正说着呢，沈墨走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全是血迹。一进来就跑向姚夭夭，拉着姚夭夭的手说：“夭夭，让你受苦了，今天那家伙死不了，但是迟早我会杀了他，你放心。” “你不要去犯险，我没事的。” “不行，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他死定了。” 姚夭夭听到这里满脸羞涩，心中荡起幸福感，她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沈墨的心里是有她的，只是一直不愿意表达而已。至于他心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只要拥有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沈墨自始至终没有跟姚世骏以及秦烟打招呼，在他心里，这对父母有点谨慎过头了，他不喜欢。 姚世骏和秦烟也是一脸尴尬，有心离开让年轻人独处，又觉得不合适。 姚世骏忍不住说道：“臭小子，你至于这么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么？夭夭是我女儿，你连个基本的场面话都不客气下？” “额，刚才没看见，你们好。” “没看见？你行，今天你小子算是做的很爷们，我不跟你计较。” “你这么大领导，跟我一个小年轻计较那么多干嘛？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这小气劲确定还想继续升官？”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男人能不能不要像泼妇骂街一样的吵，世骏，我们先出去，让小墨陪着夭夭吧。”秦烟看姚世骏和沈墨要吵起来的样子，赶紧将姚世骏拉走了，随手还关上了房门。 姚夭夭一直拉着沈墨的手不松开，喃喃道：“我要抱抱。” 沈墨俯身轻轻的亲了一下夭夭的脑门，然后轻轻的抱了抱姚夭夭，动作温和的生怕压坏姚夭夭，姚夭夭很满足，也许是药物里镇定剂的关系，慢慢的睡着了。 过了很久，确定姚夭夭睡的很香，沈墨起身走出病房，轻轻的关上门，看到姚世骏和秦烟坐在门口不远处，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说道：“叔，姨，我还得先回去处理点事，夭夭就拜托你们了。” “赶紧滚，我自己的女儿，要你拜托？”姚世骏没好气的说道。 “姨，反正在医院，你带叔叔去检查一下吧。” “啊你看出什么来了？” “肝火太旺。”沈墨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能想象到姚世骏脸上此刻精彩的表情。 沈墨再次回到中盛的时候，黑颖儿、宋成雪、何佩君曾爱玲以及萧楚月、张强都坐在会议室里等着沈墨，萧楚月代表萧千煌，张强是以法务的身份列席，随时准备起草相关合同。 沈墨大咧咧的坐到首位，然后霸气十足的道：“说吧。” 这时候电话连线的话筒里传来黑老爷子的声音：“小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要上天了，跟谁这耍横呢？” 沈墨还真不知道已经在连线了，顿时有些讪讪，幽幽道：“连线了也不说一声，我这装逼呢，气氛全给你破坏了，你是大神，你说，你老人家请说。” 黑颖儿看到沈墨变脸的速度，心中一阵腹诽，这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冲动，都算计好了，枉费爷爷和她一顿担心。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是宋家老爷子。 “成雪，立刻起草相关股份转让协议，将中盛所有的股份以及产业全部转让给沈墨。” 宋老爷子说完，顿了下，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沈墨，宋家旗下的宋氏地产的90%股份将全部转让给‘华夏资本’，至于那10%我会成立家族基金，用于家族年轻有为的人作为奖金池，你看如何？” “我只关心你怎么处理宋启鸣，至于其他的，其实只能算是平等合作，我其实没那么在乎。” “这是我的家事，你我会妥善处理。” “那我去投案自首，将这事变成公事，你有没有意见？” “你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将来也会有子孙，子孙也会有不懂事的，但是舐犊情深，你要一个老人如何下得了手？” “我的子孙如果这么犯浑，我自己先给剁了，不会放出去祸害别人。上次在燕京，你让何家那白痴骗到你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我敢跟你扳手腕？我说过，我年轻，我还能有选择和努力，而你老了，你确定要护短？“ “宋启鸣的双腿应该断了，能不能治好还不确定，我将送他去国外治疗，以后就不回来了。” 沈墨似乎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候最佳拍档黑老爷子开口了：“沈墨，就这样吧，你赶紧给我滚到燕京来，签字，然后做事，不要跟我犯浑，也不要小气巴拉的在那计较来计较去，宋家对国家还是有功的，你们能这么舒坦的做生意，你以为是谁在为你们守边疆，又有谁知道宋家的子孙为国捐躯的大有人在。草包有，但不是你针对宋家的理由，你未免有点得理不饶人了，这很不好。” 沈墨听到这里，心中的怨恨也是缓和了许多，眼神不再狠厉，想想自己似乎是有点心态失衡，不完全是因为姚夭夭受欺负，而是一直以来对大家族那种高高在上，动不动欺负人的怨恨导致他心态一度失衡，因为他一直想要为普通人发声，现在看看似乎大家族也有其值得尊敬的地方。 “两位老爷子，我明天飞燕京，宋氏地产我可以接手，但是我先声明，其内在的问题必须清楚，我所知道的就有接近百亿美金的外资进入了华夏的房地产，眼下房价是在爆发，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很危险，一个地源热泵就能让宋氏这样的龙头一夜之间接近崩塌，那么如果任由外资不停的搅风搅雨，迟早出大问题，一旦最后不得已国家出手，那么倒霉的还是那些几乎穷尽一生血汗钱的老百姓，华夏的房地产不宜暴涨暴跌，甚至说根本就不能暴涨暴跌，会死人的。” “很好，你能从这个角度看问题，说明你不是没有思考过，那么就放手去做，我不希望你因为个人仇恨就对一些大局的事情冷眼旁观。” “但愿以后不用再折腾了，我真的不喜欢打架，你们胳膊都太粗，打起来真是费劲。” 啪，黑老爷子直接挂了电话。 沈墨讪讪的嘀咕道：“年纪一大把，火气真大。” 第97章 华夏资本浮出水面 没有人知道沈墨在燕京和两位老人谈了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一些手续的完备，终于很多事情浮出水面。 但是沈墨首先接到的是张月娇的传唤，一个有些不太愉快的开始，因为恶意伤人罪，沈墨被提起公诉，但是因为两名受害人，一名坚持称自己只是摔伤，还有一位因为需要治疗已经前往美国，暂时没有回国的打算，而那天力通集团的监控恰好因为线路问题，导致没有任何画面，虽然有人证，但是警察的作证在没有任何实质性以及受害人本人的口供以及证据的情况下，毫无作用，最终沈墨以及朱斌等人因为治安处罚而被罚款3000元/人，沈墨走出刑警队的时候，向张月娇点头示意，表示希望单独聊聊。 “你有话就说，如果只是想要嘚瑟，就不必了。” “你值得尊敬，至少你还是依法办事了。只是这里面牵涉的事情太多太复杂，所以确实不怪你。我能无罪释放，其实并不是很开心，这样不好。” “少说风凉话，你也不怕遭报应。“ “应该遭报应的不是我，是那些坏人，我不是坏人，这点你是知道的。” “你还想要说什么？” “我希望我和萧敏结婚的那天，她的父母都能给我们祝福，所以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原谅宋家，就也可以原谅萧叔，如果可以，就回来吧，人家宋成雪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不要跟我提他，真是气死。” “那只大红袍西施壶就被随意扔在角落里，前段时间直接被宋成雪给随手砸了，所以，那么大年纪了，别犯傻了，我可以给一次机会。不然我不介意针对他，我这么说我想萧敏一定会理解我的。” “知道了，你想要他怎么样？” “回家陪老婆，喝喝茶养养狗挺好的，别闹了，又不是小孩子。” “你走吧。如果没有如果。”张月娇似乎欲言又止，又斩钉截铁的决定即便这份工作不做了，绑也要把那个男人给绑回家，安稳了那么多年，居然还想折腾，没门。 刑警大队的院子里来来去去的警车闪耀着独特的灯光，将要入夏的风开始变得暖洋洋起来。 沈墨走出刑警队大门，朱斌等人跟在他的身后，莫大军带人开了三辆车过来接人，萧敏走下车，亲手将一个求来的护身符挂到沈墨的脖子上，然后提醒沈墨不要回头看刑警队的大门。张月娇在二楼窗户向下看，看着女儿和沈墨，然后觉得女儿真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而那个曾经在家里一直说笑的小家伙，算是成长起来了，又想到了自己的男人，不觉得内心惆怅起来，然后拿出电话，给萧楚月打去了电话。 2005年初夏。 金鹰27楼中盛集团会议室，全体主管级会议正式召开。 全体董事会成员全部列席，占股20%的黑氏传媒代表黑颖儿；被兑资后依然占股5%的何佩君；占股8%的姚夭夭；占股1%的曾爱玲；以及曾经在宋成雪时代获取3%股份的萧家代表萧楚月；至于宋家持有的股份和沈墨持有的股份合计63%全部由华夏资本持有，华夏资本实际控股人是沈墨，持股95%，仅有5%的股份是由关键时期以实际行动和资金支持沈墨的何佩君，华夏资本还控股80%的宋氏地产，至于为什么给宋家留了20%，沈墨在燕京的时候的说法是他无所谓多点少点，而两位老人家心里明白，多留的10%是沈墨内心对宋家一直以来为国家做出的贡献的尊敬，那些守边疆的热血和牺牲，值得沈墨在经济上做些让步。 另外还有宋成雪、纪昌民、韩信、苏莹、沈亚男、陈菲、张强、钱小小、秦豆豆、项宁、胡惠以及一众后进的各部分主管，甚至有些小级别的主管只能挤在后排，有些新人心里有些紧张，对于这个传闻里听过的年轻老板多少有些忌惮，不知道这次的变天将会如何。 沈墨环视一周，不再有曾经意气风发般的少年意气，有的只是沉稳以及不怒自威的气势。会议首先由曾爱玲宣读会议流程，没有任何需要汇报的内容，沈墨对大致情况都清楚，而财务线也将重新调整，所以没有必要听取所谓的经济汇报了。 接下来就是曾爱玲对本次会议一些已经确定的决议进行宣读，当然这里面最让人关心的就是各种任命。 “第一，即日起中盛集团由‘华夏资本’控股；所有经营决策将由中盛集团董事会形成意见上报‘华夏控股完成审批决议。” “第二，即日起中盛集团仅保留中盛商业事业部，中盛娱乐事业部，中盛科技更名为中盛网络事业部，原中盛地产取消。” “第三，任命曾爱玲女士担任中盛集团董事长，首席ceo。” “第四，任命苏莹女士担任中盛集团商业事业部首席ceo，任命韩信先生担任中盛商业事业部coo，任命陈菲女士担任中盛商业事业部华东区总监，任命胡惠女士担任中盛商业事业部华南区总监，任命项宁女士担任中盛商业华北区总监；” “第四，任命钱小小女士担任中盛娱乐事业部首席ceo，任命叶青女士担任中盛娱乐事业部业务部总监。” “第五，任命沈亚男女士担任中盛网络事业部首席ceo,任命韩信先生兼任中盛网络事业部coo。” “第六，任命张强先生担任中盛集团法务部总经理。” “第七，其他中盛集团所有主管级人员的工作安排由新任集团董事长曾爱玲于一个月内自行调整，不需要上报‘华夏资本‘。” 至此，中盛集团最新的业务框架以及重要的人事任命最终敲定，所有在做的主管级人员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能保住自己的饭碗，看来大老板是不管的，主要还是要看新上任的董事长得脸色，据说这位新上任的董事长是跟大老板从微末之时一起打拼过来的，算是大老板的忠实铁杆，手段很是铁血。 “接下来，将宣布可以公开的‘华夏资本’的各项决议。”曾爱玲继续宣读。 “第一，华夏资本将成立华夏地产事业部、华夏科技事业部、华夏投资部。” “第二，任命宋成雪女士担任华夏地产事业部首席ceo，任命纪昌民先生担任华夏地产事业部coo。” “第三，任命何佩君女士担任华夏科技事业部首席ceo，任命孙斋教师担任华夏科技事业部顾问团首席顾问。” “第四，任命姚夭夭女士担任华夏投资部顾问团首席顾问。” “第五，任命莫大军担任华夏资本董事长办公室主任，任命朱斌担任华夏资本安保部总经理。” “接下来，请华夏资本董事长沈墨对各项工作做具体部署和建议。” 众人也是终于等到沈墨开口，不知道这位华夏资本的实际控制人要说些什么，听说这位是动不动要打人的角色。 “首先，感谢各位能够加盟华夏资本以及中盛集团，所有主管级人员名单一旦确定，工资全部按照对应的标准，上浮20%。” 沈墨终于不再期望情感可以维系一切，也不可能跟所有的员工都能有情感基础。直接先扔出一项加薪决定。众人忍不住鼓掌欢呼。 “请秦豆豆先生尽快成立‘商业调查委员会‘，全面彻查中盛近两年的所有违规甚至违法事宜，一旦证实，直接起诉，不惜成本的将不守规矩的人送进牢房或者最高等级的处罚。这是华夏资本以及中盛集团的底线，我是一个护短的老板，我的人如果受到欺负，我第一个带头拿家伙上，但是我的人如果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必须严惩不贷。” 沈墨接下来的话让在座的一些心虚之人顿时觉得屁股下的位置不香了，都在回忆自己是否有问题，严不严重，如果这次没事，待遇又这么好，那么以后一定死心塌地好好干，作为中盛集团的员工，以后在市面上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请萧楚月女士通知家里亲属，明日起将暂时不能离开公司，接受专业的审计部门的财务审查，审查过程中希望萧楚月女士全力配合。另外希望萧女士能第一时间联系中盛股东之一的萧千煌先生尽快回到金陵，回到中盛，配合审计调查，将所有的股份以及遗留的债务情况彻查清楚，如果萧千煌先生拒不配合，那么将失去最后的机会。” 沈墨算是给萧楚月和萧千煌留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做最后的决定，如果机会给了，依然冥顽不灵，那么也就没有办法怪沈墨下狠手了。这其实是沈墨给了萧敏以及陈菲的面子，毕竟一个是女朋友，一个是很早一起的伙伴，虽然她们能够理解，但是沈墨愿意给与足够的缓冲和原谅。在听到沈墨的话后，萧楚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提出因为不适合听接下来得会议内容，申请先行离场，但是会选择直接回家，不会动中盛财务室的任何东西。尽管如此，朱斌依然安排了两人跟随萧楚月，至此，萧楚月将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陈菲看到了，心里有些难受，但是她内心还是很感激沈墨的宽容，如果换成宋启鸣、长毛翟少这些人，估计沈墨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 第98章 华夏资本付出水面2 “下面说说工作的安排。首先重中之重是华夏地产事业部遍布全国的项目危机，首先请中盛网络事业部沈亚男沈总在一周内完成网络布局，将‘华夏资本’收购宋氏地产以及全面开启‘三恒科技住宅’的新闻做到网络全覆盖，而各区域地产项目负责人全部暂停所有的销售工作，所有想要退房的客户全部退掉，并且在各地媒体上全面配合网络事业部的网络宣传内容。一个月内只接受客户咨询，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定金，并且全部释放所有产品将全面上调价格。另外请宋总和纪总分头开展全国项目的巡视和督导工作，下个月召集华夏地产各分公司总监级以上全体会议。” “中盛网络事业部不要忘记‘360地产网’的重新调整，分为新房部和二手房部两个模块。请曾总按照华夏地产所有项目的城市作为基础，一年内我要求‘360地产网至少覆盖50个城市，并且所有的信息发布端口全部免费。新房部分一年内只服务于华夏地产自身的项目。另外按区域分租服务器，最大可能的扩容，升级后的‘360地产网’将能够满足上传房屋实景视频，配合图纸以及文字书面，让会员阅读时能够一目了然，至于那些竞争对手，针对性的予以烧钱式的打击，然后由华夏投资部进行评估，何时的就收购，不合适的就打垮，我要这线上地产网只有‘360地产网’，没有其他。” “至于未来的‘360地产网’的盈利模式我暂时不透露，那是我准备的杀手锏。即日起的一年内我只要求你们用心的升级版本，全力的扩张，以及狠狠地打击竞争对手，打趴下为止，商业上不要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关于三家厂房，请曾总暂时负责，我已经与崔校长沟通好，将对一些原材料进行升级改造，半年内全部升级改造完毕，原先的库存定为第一代产品，改造后的产品定位第二代产品，并且所有生产线活力全开。” 宋成雪忍不住问道：“沈总，既然‘地源热泵’那么高级，而且将大量运用于项目上，为什么还要将之前你称之为垃圾的产品继续升级生产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 “不会，首先华夏地产不会所有项目都上线‘地源热泵’系统，仅在二线城市以上的项目上运用，所有二线城市里原本地段偏僻的项目以及二线城市以下非核心地段的项目都将分类运用第一代科技住宅产品和第二代科技住宅产品。毕竟不是所有的消费者都能买得起或者愿意买高端的‘三恒科技住宅’。” “那也不用火力全开的生产吧，我之前都打算关停了，能将你说的第一代产品消耗掉就很不错的，甚至想将其销往东南亚小国的。” “销往东南亚小国是一个很好的思路，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的销售渠道，国内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开发商，如果无法获得我的“三恒科技住宅”的技术合作，而科技住宅又深入人心，那么之前的第一代以及改造后的第二代科技住宅产品是不是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你看，这样才叫把控地产命脉，而不是所谓的龙头老大或者高比例的市场份额，如果想要控制国内的地产行业良性发展，就得有垄断的资本，有发言权，你不用担心所谓的市场接受度，因为未来的很多年依然会有毛坯房销售，所以在‘三恒科技住宅’和‘毛坯房产品’之间的‘’初级科技住宅‘’怎么会没有市场呢？对吧。” 宋成雪此刻算是真的服气了，此刻恍然大悟，虽然有点觉得之前是被沈墨给唬住了，宋氏地产也不一定是必死无疑，但是现在想想，也许跟沈墨这个妖孽算是比较理想的结果，因为即便是自己要放弃的“360地产网”对方都有还没启动的杀手锏，即便一个“实景视频看房”估计就能将对手打趴下，不要说基础的投入，就算是这样领先的理念也是绝无仅有的，她之前就觉得所谓的网络看房，光是简单的房型图和文字，实在是没有办法决定房屋的好坏，似乎只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参考。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妖孽存在，似乎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宋成雪真想知道如果宋氏地产之前没有妥协，那么沈墨又会如何？ 曾爱玲一直认真的记录着沈墨的所有指令，她看向沈墨的眼睛在发亮，这个小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而自己也终于摇身一变成为了中盛集团的董事长，这在几年前的时候是不敢想的。 姚夭夭实际上没有在认真的开会，她只是在想自己作为华夏投资部应该做点什么，因为据她所知，沈墨目前并没有多少可以动用的资金。 “接下来说说中盛集团商业事业部。商业事业部希望苏莹能够把握好这次机会，何总打下的基础是非常好的，如果你干不好，就到华夏资本给我做秘书，但是一旦回来，五年内你只能在秘书的岗位上学习，不得担任任何其他职务。希望你能明白。” 苏莹经历了太多波折，跟沈墨算是生死之交，沈墨能有这样的许诺已经算是对她有了交代，这次自己即便是累死也要把中盛商业做好。只是开口询问道：“华夏地产的精装修房的所有家电和科技住宅产品的捆绑销售，是我们内部沟通呢，还是公开招投标？” “公开招投标。但是华夏地产可以有限考虑中盛商业，这没有问题。我从来不会刻意搞回避政策，也从来不会搞公平政策。另外，你和钱总的曾经的对赌协议依然有效，可以重新由法务部发起新的合同，重新开始，比例可以提高到1%，但是你们的资金回笼将尤为重要，因为一年内将会花钱如流水，如果你们能够及时回款，不需要我个人过多的增资，你们将来获得的1%也就更加值钱。这个道理明白吧。” “明白。其实沈总，如果没有对赌，我依然愿意好好干。” “大家好朋友，加点彩头，干的也开心。”沈墨调侃道，他现在对苏莹还是愿意信任的，这个丫头确实已经完成了心理蜕变，也愿意轻松的跟她对话。 “好的。”苏莹当然很开心，不光是对赌，而是沈墨的态度，今天她是第一个被沈墨调侃的人，这样紧张气氛的会议，沈墨的语气决定了自己的身份跟别人不一样。 “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听一听，包括中盛娱乐的钱总，都可以参考。你看你手下有三个大区总监，暂时还不能跟公司对赌，不过我觉得你也可以跟她们开展二级对赌，就是你可以将你的1%拆分出三个01%，这样你对赌获胜的几率就会提高，至于你自己将损失03%，其实无所谓，一个单身女人，要那么多钱干嘛。” 苏莹觉得沈墨的建议非常好，只是最后一句单身女人要那么多钱干嘛，让她心中腹诽不已，这样的会议，你至于这么公开自己的单身身份？这样说真的好吗？我倒是不想单身，你沈老板也不给机会呀。至于陈菲、胡惠、项宁三人心中一热，既然沈墨开口了，虽说是提议，但是苏莹一定会执行，这么好的事情就这么落到自己头上了，那自然是无比开心。 沈墨不管苏莹以及其他三人的心思，继续道：“至于中盛娱乐，请钱总直接向黑颖儿汇报即可，我也不懂娱乐，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只是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叶青和韩小月捧红？是不是应该在今年的第三届蚂蚁音乐节再多储备的人才了？” 钱小小有些沮丧，最近两年的变动确实让她有些被动，老板都换来换去，低头默不作声。倒是黑颖儿不管，直接说道：“沈老板你操心好你自己的事情，中盛集团娱乐事业部我负责搞好。你可别瞎指挥。另外你虽然唱歌难听点，写歌倒是不错，你抽空再写几首，别自己唱，糟蹋了。“ “得，大小姐你赶紧的，写歌等有空吧。“沈墨不管黑颖儿的语气，大家同学兼朋友，怎么交流都无所谓，至少黑颖儿已经很少大庭广众之下抬脚就招呼自己的下三路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这娘们姓黑，剖开估计也是黑的，私下里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背后人的胳膊有点粗。 这个时候沈墨的那部海军蓝响起，沈墨也不管什么会议规定，直接接听起来。 “沈总，我是百度的罗宾李，百度将要在纳克达斯上市，诚邀你一起参加敲钟仪式。” “敲钟就算了，将来要是你在香港二次上市，我一定到。现在我只关心你的开始市值能到多少，最近有点缺钱。” “哈哈，感谢沈总的美好期许，不知道沈总有没有兴趣转让部分股份？” “没有。” “好的，那找机会我们喝茶。” 沈墨挂掉电话，然后转向姚夭夭说道：“下面说最后一项工作，关于华夏投资部近期的具体工作。” 第99章 华夏资本浮出水面3 姚夭夭看向沈墨不知所以，刚才还在想“华夏投资部”要干什么呢？这就来活了？ “小墨，我刚才初步估算了一下，一年内华夏地产以及中盛网络至少要投入百亿资金，中盛商业即便是减缓扩张速度，能回笼的资金能有10亿就顶天了。即便华夏地产一个月后按照既定的方案开启预售，半年内你的资金也是非常紧张的，投资部运作什么呢？”姚夭夭在这么多人面前称呼沈墨为小墨，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的，只是掩饰的比较好，显得很自然。 “夭夭，两件事，第一件事，刚刚接到百度李的电话，即将在纳克达斯上市，你关注其实际市值；第二关注小马哥目前的市值，小马哥的市值目前应该超过80亿港币了。我个人分别持有15%和9%的股份，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股份转让，但是如果是股份质押是可以谈的；第二件事，‘360地产网’接受融资，出让10%，最高15%的股份，融资额定为20亿；这两个事情投资部发动资源，先谈着，具体细节在合适的时候我们再商议敲定，有一点，如果是外资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我，条件要加倍。“ “百度李和小马哥的股份为什么不可以卖呢？未来一定会涨？” “如果我告诉你，未来他们的市值都可以涨到千亿级别你信吗？既然我有这个判断，我怎么可能会卖我的股份呢，当然是长期持有，至少持有10年。如果你信，你私下里也可以买电他们的股票放在那，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沈墨是故意在这样的场合秀肌肉的，这是给所有的核心人员信心，而实际效果也很明显，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内心盘算是不是买点百度李和小马哥的股票了。 “既然如此，那么你对360地产网未来的市值很有信心？那360地产网是否接受内部认购原始股份？” “原则上不接受，即便是要买也只接受总监级以上人员的认购，且不能超过1%？” “估值？”说到金融体系的事情，姚夭夭还是很熟悉的。 “对外是按照200亿计算的，对内就按照150亿吧，算是内部优惠政策。”其实沈墨原本也没指望有内部员工认购，除了姚夭夭、何佩君、黑颖儿、宋成雪能认购，即便是曾爱玲都有些吃力。 不过有条件也有条件购买的几人确实内心也有了想法，因为百度李和小马哥目前的市值确实打动了他们，对沈墨早早的下手显得很是羡慕，宋成雪甚至感慨应该早点跟沈墨合作，虽然高层都对互联网金融表示了一定的认可和期许，但是敢于早早下手的人其实并不多。 沈墨正式回归的第一次会议终于结束，带给大家的不仅仅是信心，还有很多震撼，那个年轻人，终于真正的站到了台前，而宋成雪已经觉得尽快回趟燕京，她需要跟父亲好好谈一谈，宋家并不是只有一个宋氏地产，希望宋家能够尽量的维护好现有的关系，争取在其他地方能够通过沈墨获取更多的利益。 黑颖儿也不得不佩服爷爷的先见之明，这个年轻人值得黑家一次次为他撑腰。 何佩君是最开心的，她只是出于特殊时期的本能，但是却意外的获得了’华夏资本‘的最早的也是唯二的股东身份，她根本就已经不在乎什么何家的认可不认可了。而自己那个懦弱的傻弟弟，原本是沈墨最早认识的一个朋友，可惜没有珍惜。 萧家别墅，聚集了张月娇、萧楚月、陈函之、张旭、舒沐以及特地赶回来的萧敏和陈菲。守在外面的是吴海和王涛，他们没有任何打扰，接到的命令就是跟着萧楚月即可，所以倒也相安无事，况且萧楚月也没有打算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至于潜逃什么的更是不可能。 “楚月，千煌到底在哪？” “香港。” “他什么意思？想要干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嫂，你不要以为大哥是为了那个女人，大哥一直惦记的不是女人，他只是有些心结打不开，当年的事情有些曲折，你们不清楚，我那时候一直跟着哥哥混，倒是知道一些。” “我不想知道他的陈年旧事，我现在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能不能回来谈一谈，他不可以这么自私的。” “我今天来的路上打过电话给他了，也说了现在的情况以及沈墨的态度，他说他考虑一下。” 萧敏和陈菲一直没说话，涉及长辈的陈年旧事，还跟情感有关，她们说什么也不合适，只是两个人内心都很焦虑，沈墨是宽容的，但是她们也见过沈墨发狠的样子，她们知道沈墨完全是顾及到她们两个人的感受，所以并没有那么快的痛下杀手，但是这种可能从来都没有排除，之前一年沈墨的遭遇可以说间接的都是由萧千煌造成的，不然沈墨不至于那么被动，中盛集团今天面临的危机以及各项亏损，都是需要沈墨实实在在的去填坑的，沈墨甚至都在准备个人持股的百度李和小马哥去抵押，这里面的困境不会像是沈墨在会上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妈，中盛的财务有没有问题？”陈菲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你舅舅的3%的股份没有实际完备的手续，当初宋成雪只是一个口头承诺，但是一直以你舅舅不能现场签字为由暂缓了，这本身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你舅舅以港商独资的名义拿下的地块，实际上负债率很高，如果沈墨不认可，那么你舅舅就会被银行、施工方起诉，直接破产，甚至有牢狱之灾。” “地块都直接拿去抵掉不可以？”陈菲只是就事论事的角度问。 “股份协议没有签，但是所有地块的银行贷款利息、施工方的前期预付款都是中盛集团支付的，这是有详细的借款手续的，中盛依然可以起诉你舅舅。而且你们不要忘记，你舅舅当初拿去质押的资产可都是沈墨买下来放在萧敏名下的，某种意义上有职务侵占的嫌疑，至于那些早期拿去抵押的房产，银行利息也一直是中盛集团在支付，无论从道德层面还是法律层面，中盛集团都可以随时追加起诉，甚至理论上起诉萧敏都是可以的。”萧楚月沮丧的说道。 陈函之忍不住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一直在拿沈墨的付出来对付沈墨？真是无耻呀。” “大哥他不是要对付沈墨，但是受害人却是沈墨。确实有点“ “我去求沈墨。”萧敏忍不住说了一句。 “不准去，沈墨对得起你们所有人，你现在去求沈墨，那以后你们还想结婚吗？况且不需要求，人家孩子已经不停的在让步了，关键是你爸人得回来才行，不然你让别人怎么办呢？”张月娇喝声道，她确实是为萧敏考虑，原本好不容易破镜重圆的爱情，再也经不起卑微的索取了，沈墨不是神，沈墨身边也不缺可以有一场很好婚姻的女人。 张旭和陈函之一直在旁边抽烟，也不知道该说啥，一个没意见说，一个不忍心说。 倒是舒沐说道：“你们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姐夫不是说考虑一下么，如果姐夫能及时的回来跟沈墨说清楚，我想沈墨顾及小敏的感受也就没什么事情了，真是沈墨答应的对吧，如果姐夫坚持不回来，那么我们再想办法，现在主要就是萧姐应该立刻配合中盛集团的审计工作，其他的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妈，除去舅舅的那些事，财务上还有问题吗？” “额，有一点。” “有一点是多大点。你说清楚呀。真是急死人了。” “就是有一笔500万的支付虽然有宋成雪的同意，但是没有签字，因为是要转给你舅舅的，我就直接转了，如果是平时，没有完善的签字手续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转钱的，只是，哎” “萧敏，你现在既然不好出面说什么，我去找沈墨谈一谈，我的身份相对方便些，我请求沈墨的原谅，至少先将我妈的事情处理清楚，本来也都是宋成雪搞的事情，我妈只是因为舅舅才没有坚持完善手续的。应该情有可原。” 萧敏想了想，说：“也好。如果沈墨问起我，你就说我在家等我爸的回复，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我一直都在的，让她不用担心。“ “好的。” 陈菲觉得必须立刻找沈墨，因为萧千煌的事情需要和萧楚月的问题分开，况且宋成雪既然还在华夏资本担任职务，那么这事就能得到求证，不然只要较真，万一弄的人尽皆知，不光是母亲有可能呀被起诉，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继续在中盛集团工作了。 陈菲是在金鹰27楼的办公室找到沈墨的，沈墨已经连续开会了很久，尤其是华夏地产部分，有太多的安排要跟宋成雪和纪昌民确定，因为二人将连夜出发前往各分公司巡视和督导，下个月全国性的华夏地产会议将在大连召开，所有的行程和安排都非常紧张。 第100章 陈菲的请求 陈菲在沈墨的办公室外面等着，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沈墨一直眉头紧锁，认真的跟宋成雪和纪昌民讨论着什么，陈菲很清楚，其实华夏资本以及中盛集团现在的资金压力都很大，完全要依靠沈墨的个人垫资以及现有资产的拆借和调配。沈墨紧皱的眉头让陈菲有一丝心疼，她心里有愧疚，她知道妈妈和舅舅从小相依为命，感情非常好，但是这次是真的有点过分了，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拿沈墨的钱去欺负沈墨，沈墨不傻，只是善良，不忍心让她和萧敏为难，但是自家人不能一直这么无耻下去。 宋成雪和纪昌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满脸的疲惫，但是显然心中已然笃定，像是有了主心骨。沈墨送他们出来，宋成雪伸手跟沈墨握在一起，说了声：“谢谢。”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沈墨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参与，宋氏地产铁定要破产，并不是像沈墨在会上说的那么轻松，其内部已经有了极大的隐患，而且已经不是经济层面的隐患，她第一站会先飞燕京，向父亲汇报一些算是绝密的信息，这次宋家子弟当中有些人已经犯了禁忌，注定要面临严厉的整顿，用沈墨的话说这是在救他们的命，希望宋老爷子尽快下决心。 至于纪昌民则是难得的向沈墨鞠躬，沈墨笑道：“鞠躬这事你最好小心点，一不注意来个三下，我就被你送走了。呵呵。” “沈总还是那么幽默，感谢沈总的信任，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意。”这话是当着宋成雪的面说的，意思是说他纪昌民以前也是只是打工，但今天起，他是沈墨的人，这不需要任何的隐藏，宋成雪和沈墨都听懂了，也都十分认可，无论如何，这对华夏地产来说是好事。 “行了，咱们男人就不矫情了，你可千万不要搞什么拥抱，我对跟男人拥抱没什么兴趣。”沈墨说完正好看见等在门外的陈菲，顺嘴说道，“”你看，要拥抱也要像陈总这样的美女。哈哈。“ 大家善意哄笑，然后沈墨认真的说了一句：“一路保重，给我一周时间，我会一路杀过去，最终在大连跟你们汇合。不过不需要透露我的行踪，你们按计划进行就好。” 其实等在沈墨办公室外的还有好几波人，此刻已经是夜里11点了，沈墨看了看陈菲，问道：“脸色这么差，有事？” “找你有事。” 沈墨想了想，然后跟外间的莫大军说，让人准备点大家喜欢的宵夜，今晚是没办法休息了，大家等也等累了，干脆先吃点东西，我跟陈菲先聊下。然后带着陈菲走进了办公室。沈墨现在的办公室被曾爱玲特意调整过，分里外三间，能进的人已经很少，能随便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萧敏，沈墨也一直没有主动说过她可以随意出入华夏资本，甚至一直都没提过让萧敏参与到公司的任何管理当中，萧敏其实也不愿意参与，一来要继续研究生的学习，二来萧千煌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她一天没办法走进沈墨的工作，这不需要明说，只需要默契。 “丫头，以后来找我直接进就是了，不用学别人一直等，傻不傻呀。”沈墨边走边说。 “沈总，我等下没关系的。”陈菲低沉的回答。 “哎吆，陈大美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的，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霸气的很呢，对了，这次冬天冻疮手没有再犯吧？” “没有，谢谢你。”陈菲倒是真的很感谢沈墨给她治好了冻疮手的老毛病，现在冬天再也不用那么痛苦了，一个女孩子总是爱美的。 “陈菲，我警告你呀，你给我好好说话，要是再刻意的尊敬，我就我就让莫大军不给你宵夜吃。”沈墨也是拿她没办法，这个性格的女孩子一直是比较有主见的，今天的客气代表着生疏，这样的感觉他不喜欢。 “沈墨，我想求求你，放过我妈好不好？”陈菲已经带着哭腔了，她甚至想到自己妈妈承认，如果非要计较，直接让她坐牢都是可以的。 “啊？就这事？我怎么可能为难阿姨呢，阿姨人还是不错的，不过有些事情需要一个清晰的梳理，不能一直糊涂账吧。” “我妈说她可能会坐牢，沈墨，你能不能放过她，如果你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陈菲已经哭了，她是真的越想越害怕。 “你神经病呀，这么没有原则，还做什么都可以，那将来你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得帮你先打断他的腿，省的将来他后悔。”沈墨故意逗她。 陈菲似乎想到了什么，脸红的像要滴出水来，但是依然坚持的看着沈墨，无声的坚持着自己的请求。 沈墨走到窗前，看着夜色里的中山东路，车辆不再拥堵，偶尔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沈墨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灰缸也放在窗台上，显然沈墨今天不止一次的站在窗前抽烟，而不是悠闲的边喝茶边抽烟。 沈墨淡淡的看着夜色，过了一会，开口道：“陈菲，我答应你，但是希望萧总能够将一些事情讲清楚，工作也要及时移交，华夏资本现在很艰难，不要逼的我非要出售我手上的互联网股份，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一定转告妈妈，你放心，我也会好好工作，尽量的为集团回笼资金。”陈菲连忙保证道。 “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不会弃自己的伙伴不顾，但是我真的已经很大度了。无论是你还是萧敏，我都不希望有一天站到对立面。” 陈菲忍不住走到沈墨的身后，轻轻地抱着沈墨，将头靠在沈墨的背上，她真的很担心，担心妈妈会被起诉坐牢，也担心和沈墨的友情被破坏，得到沈墨的承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感激，只是忍不住开始抽泣，她有点累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操心过。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探进来喊了一声：“墨哥。”，就看到陈菲从背后抱住沈墨哭的场景，楞了一下，然后就赶紧说了句欲盖弥彰的话：“我什么都没看见，哎吆，眼睛怎么了？这么年轻就瞎了吗”边说边转身往外走。 陈菲这才发觉有些失态了，松开沈墨然后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沈墨则是喊道：“赶紧滚进来，废什么话。” “嘿嘿，陈菲姐，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看外面大家都在吃宵夜，问问墨哥要不要吃点。” “拿进来吧，拿三份，我们一起吃，我现在很饿。”沈墨说道。 “得嘞。大军说还有其他部门的人在外面，让我问你还要不要让他们继续等。” “我吃一口，一会轮流进来。我最迟明天要出差。” “好的，我去拿宵夜。” 沈墨让陈菲坐一会，待会一起吃宵夜，自己则是继续看起桌上的报告，陈菲原本想着有点尴尬，但是看沈墨一个人一直在辛苦工作，鬼使神差的决定或许自己可以留下来陪着，万一有个什么跑腿的事情，自己可以帮上忙。 宵夜还是很丰富的，居然还有鸡汤，秦豆豆吃的呼啦呼啦的。沈墨嫌弃的踹了他一脚说，“你以前吃饭不吧唧嘴呀，最近怎么了？被胡惠把嘴亲歪了？” 陈菲忍不住噗呲笑了起来，沈墨能这么跟秦豆豆开玩笑，那就一切都好。而秦豆豆虽然没有担任沈墨高端的职务，但是就凭他能不敲门就随便进出沈墨的办公室，就能看出沈墨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那么他对自己说的话就是真的。 “这话说的，胡惠根本没时间让我亲，下午直接飞大连了。她说你现在压力很大，需要大量的资金去盘活华夏地产。” “你媳妇还是很聪明的，这都能看出来，你小子要努力了。别将来要靠吃软饭，那我真是救不了你。” “吃软饭不香吗？再说墨哥你为啥给所有人都安排的要职，为啥我什么都没有。” “你的职务是最重要的，我只给最信任的人，你先拿中盛集团练练手，下个月立刻着手华夏地产那里的商业调查，那才是真正的战场，回头你找朱总调四个人给你，务必保证自身安全，调查过程中你只对我一个人负责，记住，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这么凶险的吗？我以为没事找人吓唬吓唬就行的。”秦豆豆一口饭含在嘴里，他很明白找朱斌调四个人意味着什么，那可都是真正的侦察兵，也就是说这份工作是有危险的。 “你要是怕提前说，我让别人去，只是你私下做些调查比较适合，你的性格是你的优势，这事大军干不了。” “墨哥，你放心，我没问题。再说你以为我真打算一辈子吃软饭呀。” “记住，如果遇到危险，首要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不在乎一点小损失，但兄弟不能有损失。” 秦豆豆听完沈墨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101章 宋家有凤，杀气腾腾 沈墨一再提醒秦豆豆，注意吸收一些拥有专业技能的人才进入他的团队，华夏资本未来非常需要这样的“商业调查团队”参与到企业管理中，至于市面上的那些所谓的专业商业调查公司他是没办法第一时间信任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商业漏洞，谁知道别人在背后使什么阴招，只有自己信任的人调查出来的真实结果才是值得相信以及用作判断的。 同时沈墨也提醒秦豆豆可以申请购买一些高科技产品，例如高端的电脑搜索设备，录音设备，录像设备，微型定位设备等等，但是务必做到所有的调查渠道和手法都是合法合规的，切忌碰触违法行为，没有必要，因为商业调查和私家侦探是两回事，但是商业调查不排除与个别口碑好的私家侦探进行边界合作。 秦豆豆听完这些有些严肃起来，他倒不是因为沈墨对自己的信任，那不需要多说。而是觉得自己的工作成功对于沈墨来说是非常之重要的。沉思了片刻然后径直走了，他需要做很多准备，沈墨也并不在意他直接走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有些事情，兄弟之间并不介意，越是介意越是生疏，这不是沈墨想要的。 沈墨并没有让陈菲留下来陪着自己，并且提醒陈菲不要去想那么多大人的事情，赶紧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做好，能及时的为中盛集团回款就是在帮他了，并且还特地说项宁和胡惠下午就直接飞往各自的辖区了，她这个华东区总监也不是只有金陵这么一个城市需要她管理，还有苏州、宁波、杭州呢。 陈菲撇了撇嘴，嘀咕道：“你是大人，我也不是小孩子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墨今晚注定要通宵工作，尤其是财务部门的很多工作需要他来定规则，之前萧楚月虽然制度定的很完善，但是本身自己就是一个极大的漏洞，而且沈墨需要曾爱玲在一旁作出合理的判断，哪些人能留，哪些人在审计之后就得清除了，问题小的就直接开除并且发布行业公告，问题严重的就直接起诉，对于这些人，沈墨是丝毫不会手软的。 终于在凌晨4点，沈墨接见完所有人，曾爱玲哈气连天笑道：“别的老板的夜总会是找姑娘潇洒，你的夜总会是夜里总是开会，这谁受得了？“ “我也想呀，可是现实不允许，老板是最可怜的一个物种，你要是不信下楼去看看回归的翟老板的办公室，一定是灯火通明，一堆人等着约谈接见。” “好吧，我信，你们两个老板虽然具体情况不一样，但是压力都是一样的。” “错，我比他好多了，他现在剩下的除了催债的就是官司，我还有方向，他得先把屁股擦干净才能干事业，可怜哦。” “听说翟老板已经报案了，有几个财务的负责人已经在被调查了，那个包总裁原本是首要嫌疑人，被你打的住院，倒是能够有些快活日子。” “不见得，如果这个包总手上没有翟老板的重要把柄，那么翟老板不会放过他的，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呀，这仇恨大了去了，不过任何公司的管理，财务一定要抓在自己手里，这点永远不会错的。我现在就是没有合适的财务负责人，有点麻烦。” “又要是专业人才，又要是自己信任的人，这有点难办，尤其是信任这件事，谁知道呢？“ “那就严格按照财务制度以及审批制度，然后每半年请两家专业的审计公司进行联合审计。” “也好，人性这玩意没把握就别考验了，你看你之前找的还是你的”曾爱玲感觉到失言，就及时停止了话题。 “你少来，姚夭夭是不是你介绍的，萧楚月是不是姚夭夭介绍的，我还没说你呢，你还讽刺我起来了。” “我只是介绍，那姚夭夭不是被你”曾爱玲情急辩白，越辩越尴尬。 “曾总，我觉得你知道的隐私实在是太多了，你信不信我杀人灭口？”沈墨调笑道。 “得，事忙完了，我也撤了，这孤男寡女的不安全，再见。”曾爱玲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大军看曾爱玲走了，从外面进来，坐到沈墨对面，问：“墨哥，你要不要睡会，下午2点的飞机。” “嗯，无所谓，上了飞机再睡呗。”说着给莫大军扔过去一根烟，自己则是摊在椅子上，放松的抽起烟来。 “我觉得这办公室主任是不是找个女的，细致点的，我感觉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呀。” “女的？拉倒吧，我最怕的就是女的，你还觉得哥的麻烦不够呀，一个女的就能牵扯出那么多的麻烦事，我很为难的，要不是萧敏，你猜萧千煌和萧楚月还能有活路，我弄不死他们，少特么跟我扯陈年旧事，拿老子的钱来坑老子，这种憋屈比被人打成猪头还难受。”沈墨硬狠狠的说道。 “哎，这事，我也说不好，你这趟出去确定不带我？“ “有朱大哥在没事，你就安心留在金陵，小惠儿要生了，你不能不在，这样不好。”沈墨还是很体谅莫大军的，对兄弟他从来很够意思。 “行吧，不过真要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随时都能赶过去。” “行了，你也别担心，无非就是一些揍人的事情，那帮不懂规矩的宋家子弟，收拾起来很快的，你当宋老爷子是吃素的？” “宋家子弟很多？” “这你还别说，那是真能生。” 两人闲聊完，沈墨一看已经早上6点了，打算靠在沙发上睡会，莫大军就在外间的沙发上躺着，他其实有点担心沈墨的安全，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沈墨空长个大个，打架那是一点没长进。 沈墨是在一阵争吵和打斗中被惊醒的，他突然被吵醒有点不爽，起身抹了把脸，看看了手表，上午9点。 办公室外间，莫大军正在跟一个高个，马尾的女人对峙，从莫大军的样子看来，虽然不至于吃亏，但似乎也不轻松，朱斌、王力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随时准备出手，只是或许是莫大军的示意，暂时只是观望。沈墨双手捋了捋头发，喊道：“大军，你一大早干嘛呢？” 然后就看见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子抬腿就向莫大军再次冲了过去，莫大军自小练得是陈氏太极，有很强的对敌功效，不紧不慢的应付着，一边应付一边随口说道，“睡得有点迷糊，不过问题不大，你收拾下，早点吃饭，然后去机场了。” 沈墨靠在门框上跟朱斌他们一起看热闹，然后调侃道：“你是不是沾花惹草了，小惠儿知道吗？哎，那个谁，别看了，帮我冲杯咖啡。” “这可不关大军的事，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回忆下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的，自己还给忘了。”朱斌跟沈墨比较熟，也就顺势开了个玩笑。 “卧槽，别闹，我不喜欢暴力的女人，实在是打不过。”沈墨接过前台冲的咖啡，猛喝一口，然后摇了摇脑袋，他是真没休息好，而且很久没有熬夜了。 女子眼看打不过，然后左突右支的搞破坏，这样莫大军不淡定了，这办公室外间算是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地盘，要是被搞个稀巴烂，那就实在没有面子了，终于忍不住下狠手了。 可惜这个女子明显就是个练家子，而且从朱斌和沈墨的话里判断出来靠在门边的年轻人就是这次自己要找的正主，所以故意以破坏物品的方式激怒莫大军，自己则是趁机让过莫大军的鞭腿，侧身的同时快速的攻向不远处的沈墨，沈墨反应还是很快的，将手中的咖啡猛的泼向女子，然后侧身让过一记凶横的踢腿，女子显然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眼看咖啡要泼向自己，半路卸力，滴溜溜的右转让过咖啡，但是正好落进朱斌的攻击范围，只见朱斌趁女子身体急转反应不急，一个小擒拿手控制着了女子的手臂，因为疼痛不再挣扎，只是侧过脸恶狠狠地盯着沈墨。 沈墨将已经空了的咖啡杯放在一边，然后拍了拍手，问道：“姑娘，你这一大早的抽什么风？我们不认识吧。” “是你将我哥打残的？” “你哥是谁？额，宋启鸣？” “果然是你，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打断你的狗腿。” “看来还真是一路货色，我特么累的要死，给你们宋家擦屁股，你们还来挑衅，朱哥，这次将人带足，遇到搞事情的姓宋的，统统打断双腿，hetui。” “好。”朱斌原本也是有些担心，因为沈墨之前是要说带两个人就好了，现在看来沈墨是被刺激了，宋家子孙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必须好好收拾一下。 “你敢，我爷爷会杀了你的。”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双腿，你爷爷都不会怪我？” “你敢，沈墨，我要杀了你。” 沈墨实在是烦透了宋家这种没脑子的货，拿起电话给宋成雪打去电话。 宋成雪刚接起电话，就听沈墨在电话里喊道：“宋成雪，你们宋家是不是疯了，一大早就来个人要杀我，我就问你，现在是打断双腿还是打断双手？”沈墨的脸上有些阴冷，那个被控制的女子也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第102章 宋家有凤，杀气腾腾（2） 宋成雪听得有点懵，然后问道：“不应该呀，他叫什么？宋家所有人都已经被家族交代过了，不可能有人敢去找你麻烦。” “你叫什么？” “宋仪凤。姑姑救我。”宋仪凤一边回答沈墨的问题，一边对着话筒喊道，因为她已经知道电话那头是疼爱自己的姑姑。 “沈墨，希望你能原谅，仪凤这孩子本性不坏，可能受到别人的蛊惑也说不定，她只是个单纯的姑娘，家族里的事情她完全不清楚，而且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都怪我平时有些疼爱过头了，沈墨，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不是仪凤，我绝对不会开这个口。”宋仪凤是宋成雪弟弟宋成原已经为国捐躯，所以她一直很疼爱仪凤这个孩子，当自己的亲女儿一直养在身边，宋家即便是再纨绔如宋启鸣这种二世祖，那也是将这个小妹妹捧在手心里的。她听沈墨的语气不善，真的担心沈墨像对待宋启鸣那样对待宋仪凤。 “最后一次。”沈墨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看下宋仪凤，宋仪凤长得还是很漂亮的，而且身高足有175，正有些害怕的看着沈墨。 沈墨说道:“我不管你是自己自作主张，还是受人蛊惑，我只说一遍，是你们宋家在求我，求我救宋家，就宋启鸣干的那事我就有理由将他杀了，所以你务必记住，以后不要再招惹我，我实际上很反感你们这些大家族，要不是因为你们宋家有些人值得我尊敬，我一定不会搭理你们，我刚熬了个通宵，为的就是你们宋家的破事，结果你这个蜜罐里长大的神经病一大早喊打喊杀的，我只给宋成雪最后一次面子，也就是说以后我再遇到你们宋家哪个不长眼的就绝对不会再有原谅的机会，所以，你浪费了一次你所谓同胞的机会。现在，你立刻给我滚。” 宋仪凤有点懵，明明来之前应该是自己有理的，怎么明明自己吃亏了，还是自己的错了，听沈墨的语气，宋家应该确实是欠他的，或者说是在求他。那么自己错了吗？宋仪凤想了想，气呼呼的喊道：“臭男人，你老板都让我滚了，你还不松开？” 朱斌看了眼沈墨，沈墨点了点头，这才放开宋仪凤。 宋仪凤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然后跺了跺脚，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莫大军有些不爽的收拾起有些散乱的办公室，朱斌则是走到沈墨身边，拍了拍沈墨的肩膀，他能感觉到沈墨最近的戾气比较重。 “朱大哥，你跟纪总联系一下，问他现在的准确位置，然后给他派两个人过去。” “有问题？” “有问题，这个宋仪凤如果真是如宋成雪所说，那么自然是有宋家的人在暗中蛊惑，这说明宋老爷子以及宋成雪虽然有所要求，但是奈何家族太大，总有一些不甘心的人还在做垂死挣扎，这一趟不容易，也不能再心软了，你让哥哥们都赶紧准备下，去找纪总的人只需要保证纪总的人身安全即可。” 沈墨一直喊朱斌一帮人哥哥，他是因为这些人都是大哥沈军的战友，自然该从沈军那里论，倒是让一帮汉子有些不好意思，老板居然喊自己一个安保为哥哥，不过心里倒也对沈墨亲切了很多，毕竟跟沈军的交情是没话说的。 莫大军听到沈墨的话，赶紧去订机票了，只是转身的时候嘀咕道：“这办公室主任最好还得是个女的。” 沈墨和朱斌听到大军的话，相视一笑。 此刻的宋仪凤正在接宋成雪打来的电话，最疼爱她的姑姑第一次在电话里狠狠的骂她。 “小凤，你立刻给我回燕京。” “姑姑，可是启鸣哥哥都被那个王八蛋打成那样了，我要给启鸣哥哥报仇。” “第一，是你启鸣哥哥有错在先，而且是大错；第二，是我们宋家在求沈墨救命，不是人家非要趟这趟浑水；第三，到底是谁鼓动你去找沈墨报仇的？你爷爷知道吗？” “爷爷不知道，我偷偷跑出来的。你不要告诉爷爷。” “是谁？” “没有谁。”宋仪凤似乎也反应过来有问题，但是又不愿意恶意猜测告诉自己相关信息的人。 “说。”宋成雪几乎在电话里咆哮起来。 “是是启泰哥哥。他没有鼓动我，只是随便说说启鸣哥哥的事情。” “不用解释，我不傻。你立刻给我回燕京。” “我我没钱，我不知道怎么订机票，我来的时候是三表姐帮我订的机票。” “呵呵，有意思，闹腾的人还真不少。那你现在去找沈墨，跟着他会很安全，我在大连等你。” “啊，我不要，那个家伙很凶的。” “人家也是被你们这些人胡闹给气的，你赶紧回去找他。我给他打电话。” 沈墨接到沈成雪的电话后倒也觉得没什么，虽然不喜欢这些家族子弟，但是毕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万一要是找沈墨之后，出了什么意外，还真是说不清楚，而且宋成雪怀疑一定有人跟着宋仪凤，如果是那些挑唆的人，不排除会干些铤而走险的事情来，这些家族子弟，尤其是一些外戚参与，可没有那么疼爱宋仪凤，例如那个三表姐。 基于这些猜测，沈墨还不得不把这个丫头给带在身边，宋成雪的阴谋论在普通人的理解里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宋成雪能这么想，那么显然这是大家族的风格。 宋墨一行人很快赶往机场，宋仪凤就怯生生的跟着，她现在反而觉得有点后怕，这个叫沈墨的家伙出门带了这么多保镖，真要对付自己，还真是羊入虎口，不过好在沈墨对她全程无视，她也乐得清净。 宋墨19人，其中吴海和王涛直飞深圳去跟纪昌民等人汇合，其他人全部直飞上海，宋墨的安排是宋成雪负责华北地区，从燕京开始一路到大连，纪昌民负责华南，从深圳一路赶到大连，自己则是负责华东区域，但是并没有选择先去上海，而是直接先飞了山东省。 秦豆豆则是在配合萧楚月的审计工作的同时，开始积极准备人手和设备，所谓的商业调查工作恰恰是他所感兴趣的事情，甚至即便是胡惠打电话问他在干嘛的时候，都是直接回复：“绝密。”。搞得胡惠有些生气，但是看到秦豆豆终于开始认真做事，倒也放心起来，她之前还一直担心秦豆豆能力不行，沈墨始终未给豆豆安排好的岗位，原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秦豆豆去做。 燕京宋家。宋老爷子在得知宋仪凤去金陵找沈墨胡闹的事情之后，脸色阴沉，然后幽幽的说道：“管教好自家人，至于外戚，非要找死那就就死吧。”宋成林、宋成海都是上位者，但是在父亲面前，也是纷纷点头答应，宋成林因为小儿子宋启鸣的事情一直有怨恨，但是内心也确实不敢造次，宋家生死存亡，启鸣又是自己作死，加上老爷子已经明确配合黑家老爷子在推黑君上位，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只是他不清楚老爷子话的意思，就开口问道：“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暗中蛊惑仪凤那丫头去找沈墨麻烦，要不是成雪求情，沈墨估计真的要翻脸了，有些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父亲，沈墨就真的那么厉害？离开他宋家就真的没办法了？” “我们光在意规模，但是没有重视科技以及互联网的力量，而且据成雪说沈墨又何止准备了’地源热泵‘这么一个杀手锏，我们认为的杀手锏或许依然是人家的障眼法，现在那小子能在老黑的规劝下，跟我们化干戈为玉帛，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你猜那小子还会给老黑面子吗？” “是谁？”宋成海毕竟直接。 “启泰跟仪凤说的闲话，何家三丫头帮忙安排的出行。” “二叔家的？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沈墨接掌宋氏地产之后，原本就有肃清外来资金的任务，你二叔家的几个孩子可一直在华南那里折腾，跟境外的关系可是不浅，蛊惑仪凤闹事，无论是沈墨翻脸，还是仪凤出事，两家的合作将无法进行，心思倒是歹毒。” “混蛋，仪凤是老四的唯一闺女，她要是有意外，我肯定要拼命。”宋成海怒道。甚至老成的宋成林都不免点头。 “据成雪猜测，一定有人跟着仪凤去了金陵，如果沈墨一怒将仪凤如何了，那他们自然得逞，如果沈墨没有跟仪凤计较，那么仪凤一个人在金陵，我不敢想他们会暗中干出什么事情来，但是这笔帐一定会被我们记在沈墨的头上，至少短期之内一定是如此。”宋老爷子忍不住跟两个儿子说了个详细。 “仪凤那丫头现在人在哪里？” “原本被沈墨赶走了，现在又被沈墨带在身边了，会安全的交到成雪的手上。” “要不要我们派人接应？” “不用，沈墨那小子还是很机灵了，很快想明白了，这次带了一个排的退伍侦察兵，这要是还出事，他也不用折腾了。” “那就好，这小子带这么多人是要下狠手了。” “别怪他，实在是我们的问题太多，之前以为做生意就是要规模大，没想到还有金融渗透这种事，幸好提前发现，不然不用别人打压，上头可能直接就下手了，也算是万幸，老黑这次算是厚道。” 这些日子宋老爷子也想明白了，宋家之前一直在走钢丝却不自知。 第103章 华夏地产山东站 华夏地产在山东有6个项目，分别在济南、青岛、烟台，除济南省会有一个别墅项目，其他都属于常规的中高端楼盘，沈墨一行人直接杀到位于济南市的华夏地产山东省总部，然后直接让负责人宋启航通知6个项目的营销总监级别以上的人员立刻赶到总部接受会见，谁先到接见谁。 宋启航是宋家旁系，也就是宋老爷子堂弟的嫡孙，年龄倒是大了宋启鸣、宋仪凤不少，年约4旬，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接到沈墨的安排倒是表现得非常得体，第一时间当着沈墨的面分别给另外5个项目负责人打了电话，而且全部免提，每个项目负责人接到电话的态度和语气都是一目了然的呈现在沈墨的耳朵里，沈墨不置可否，在等待其他城市项目总及下属赶来的过程中，沈墨直接在山东总部会议室首先开始了济南公司总监级以上见面会，宋启航作为山东省总负责人，自然是需要一直列席。 所有人落座之后都不免看向宋启航，宋启航对于这种目光不是很喜欢，心想你们特么在新老板面前这么看我脸色，是想坑我么？ 宋启航并不傻，直接开口道：“大家不要疑惑，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任华夏地产总裁，也是华夏地产最大的股东沈老板，下面请沈老板讲话。” “宋总，济南市一共几个项目？” “老板，济南一共三个。另外三个项目分别是青岛两个，烟台一个。济南三个项目的负责人除了我兼任的一个项目负责人外，另外两个项目的总监级负责人已经都通知了，在来得路上，大约30到40分钟能到。” “那么宋总先说下你负责的项目的具体情况。”沈墨倒是感觉这个宋启航态度不错，反应也不错。 “老板，我负责的项目推广案名叫凤起和鸣，是一个高端的项目，整个项目占地80亩，共建有独栋别墅88套，联排别墅188套，以及少量的六层三户的叠墅288套” “宋总，说施工进度。”沈墨没有兴趣听细节，格外关心施工情况，因为施工进度以及现场情况直接决定是否有条件上马‘地源热泵’，原则上只要想上都可以，但是施工如果已经进入封顶的状态，那么地下管网要想重新开挖，无形中会增加很多成本。 “因为是别墅项目，所以分了三期，目前全部都满足正负零，只是工程上分了一、二、三期” “宋总，虽然我年轻，但是不用那么事无巨细，这样，让工程部投影项目施工图纸。我看下。” 宋启航脑门已经开始微微冒汗，他有些不太适应这种问话方式，因为他以为沈墨这个年纪是否看得懂施工图纸都两说，所以回答起来就啰嗦了些，一旁的众人也是开始不听的思考一会可能问到自己问题，感觉这个年轻的老板不是很好糊弄，况且刚才宋启航介绍的时候明确说明了，不光是总裁，还是最大的股东，也就是说自己的老板已经改姓沈了，之前只是听到一些其他分公司的小道消息，现在直面这个年轻老板，感觉压力巨大。 “宋总，将最后一排叠墅中的最边缘的3号楼前面的联排暂停施工，已经做好的基础直接清除，然后开挖，项目变更手续先做，具体细节边做边补，这个位置地面位置高度只有35米，你记住这个参数，变更手续保守最多做到4米足够了。另外施工方现在的合作状态是什么样的？” “第一笔工程款已付，现在处于二期启动前期，原则上要支付一笔300万的工程预付款。这是合约里的约定的，符合市场习惯。” “宋总，你跟对方负责人谈下，工程款上浮3%到5%，付款周期延后一年，你谈的条件低于5%的部分一年后作为奖金发放给你的团队。如果对方不同意，立刻更换施工方，条件一致，至于违约责任，让对方走诉讼流程，我们按照法院的判定结果支付违约金。” 宋启航有点傻眼，以前都是看各个分公司负责人跟总部的关系远近，催要拨款，这个新老板的风格很是杀伐果断，谈好了有奖金，大家也不用想着法的往自己口袋里划拉，还要担风险，谈不好，直接更换施工方，显然这是能谈好的，没有施工方会计较这点付款时间，即便是打官司也要一年起步，那还不如接受增加工程款但是延后支付的合作方式。 不等宋启航回答，沈墨再次问道：“营销总是哪位？” “沈老板您好，我是这个别墅项目的营销负责人，我叫周强。这个项目的销售许可证已经取得，即便是小范围的规划变更，也不会有太大影响，这个项目的营销因为项目本身的特性倒是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影响，只是有不少客户似乎闻到了腥味，以宋氏地不，华夏地产目前全国的实际情况为由，提出要优惠折扣，负责要退订的诉求，我们目前已经在积极的组织销售精英进行沟通，问题不是特别大。” “开了几次盘？” "销售许可证才拿到2个月，目前只是前期意向客户的意向订，原本计划这个月要开盘的，只是我们大家开会决定先等一等。“ “第一步，让所有销售通知客户，我们楼盘全部退订，态度可以霸气一点，不用客气，而且要积极主动的劝客户退订。” "第二步，下个月在大连召开完华夏地产年中会议，请周总带上所有的销售人员一起参加，会上有重要的学习内容是关于项目的新概念的，必须全部认真学习。” “第三步，开盘时间改成三个月后的10月份。但是近期一边劝退之前的意向客户，一边开始启动蓄水工作，有一个条件，这个售楼处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的，必须凭借能够证明资金实力的凭据方可进入内部接受项目介绍和参观。这个项目我不需要门庭若市，我需要往来无白丁。” 周强听完有点懵，点头道：“沈老板，是否可以先指点一二？不然我有点懵。” 沈墨很喜欢这样的营销负责人的态度，直接道：“这个项目的属于在售房屋价格将全部上调20%，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华夏地产将有大动作，以后华夏地产的高端项目不一定有钱就能买到，我只说这么多，具体的等下个月你们到了大连就知道了。” 周强已然明白了沈墨的意思，既然总公司有这个信心和决心，那么他自然支持，而且绝对支持，因为如果真的是像沈墨说的那样，那么这个项目的销售总额将会提高20%，那么这个奖金可不止提高20%，奖金可是有跳档的，宋启航和周强已经通过沈墨改动的施工要求，想到了这个项目将成为时下最热门的“三恒高端项目，而且还是别墅。”这个消息一旦大面积发酵，那么那些富人们还不抢破头？这将是在济南市身份的象征。 “最后，我说两点。第一，这个项目的推广案名起的不错，策划可以根据这个案名准备点风水推理故事。第二，宋总，特殊时期，山东省所有项目的资金将由华夏资本总部统一调配，请安排财务部门梳理出近一年的所有账目，稍后会有专门的审计团队到访，这个审计工作有两个原则，首先是一年以前概不追求，一年内的问题，但凡有违规的全部通过司法机关立案，其次是你必须推荐一个山东地区的财务总负责人，但是你推荐了就要连带担保。当然，如果真的是人才，不排除会调总部任用，总部现在财务总监的位置还空悬，算是透露个机会。” 山东省的财务总监韩群是个五十岁的老财务了，听到这个话心里动了一下，因为她很清楚，山东省的财务几乎没有问题，不要说一年内，就是往前推三年都没有问题，自己这个老古板工作可是出了名的严谨，为此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一个好的财务得罪人是必然的，不然就不是好财务了，她相信这个年轻的老板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沈总，山东省公司的财务我推荐韩群，我也愿意连带担保，因为在她的管理下，山东省的财务不会出现超过1000元以上的问题，即便是问题也无非就是备用金没有及时报销的问题，这还跟有些分公司来去麻烦，会集中处理的原因有关。况且我们韩总监那可是铁面无私，我想报销点烟钱都各种阻挠。” “韩总监，请问你对外资进入华夏地产市场的习惯和渠道有了解吗？” “呃这个不太清楚。”沈墨的问题让韩群有些懵，这不是她熟悉的。 “如果宋总所言属实，我相信韩总应该是一名合格的财务总监，有机会可以去总部参与学习和管理。但是财务这行跟钱打交道，应该将知识面拓宽的更多些。” 这个时候，门口行政经理敲门进来，直接汇报道：“各位领导，济南市两位两个项目的人员都到了，额，但是济南观山名筑的负责人陈总请假说有事来不了。让他们都进来吗？” 第104章 华夏地产山东站（2） 宋启航听到行政经理的汇报，看向沈墨。 沈墨点点头，然后让周强等人先出去，留下了宋启航以及山东省公司的人事总监张丽丽。 待济南市另外两个项目的人全部落座后，沈墨首先开口对张丽丽说道：“观山名筑的负责人直接开除，并且不接受任何的赔偿，如果对方不服，请让对方起诉，当然只要他敢。” 沈墨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只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他讲道理，他也不是想要立威，只是想要表明态度，他的工作态度，以后华夏地产的管理就是这样，因为宋启航一直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过去，他并有接到那个负责人的任何请假请求，直到刚刚才说来不了，那自然就不用来了。 “宋总，特殊时期，观山名筑项目希望你能给与更多的关注，同样，新的负责人由你推荐，但是你需要连带担保。”沈墨没有说认可宋启航，但是他多少有些觉得宋启航不算是宋家那种纨绔，无论是态度还是专业，都是暂时值得信任的，至于以后，只能先看看。 “好的。我建议这个项目暂时不设项目总，工程负责人和营销负责人都先直接向山东省公司汇报。” 沈墨详细的听取了济南另外两个项目的具体情况，工程条件都符合推广‘三恒系统’，营销上也算是常规，只是观山名筑项目的营销似乎有猫腻。 “观山名筑的认购量为什么从49%一下子就减少到11%？” 观山名筑的营销负责人是一个叫王珍的女人，言语间似乎对前任项目总有所怨言。听到沈墨的问题就回答道：“其实观山名筑项目定位高端，但是第一次开盘遇到了‘科技住宅’的危机，另外那减少的38%其实都是施工方认购再退定的” 王珍说到这里，其实沈墨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猫腻，甚至问都不用问，施工方认购的单价一定是有优惠的，而项目负责人甚至还可以以此向上邀功，一举两得，至于这中间有什么利益交换不用查也可想而知。 “宋总，关于这个项目负责人的开除说法，我修改下，不是开除，是暂停工作，以商业欺诈罪申请立案起诉，至于证据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会有总部专门的团队进行，请张丽丽将该项目负责人能查到的个人信息马上以电子邮件的形式发到我指定的邮箱。” “王总，观山名筑项目退定退的很好，你迅速的将所有退定的手续全部办好，不能让这些人再有反悔的机会，这些退定人员以及关联人将来想要继续购买，可以，必须在最新的价格基础上上浮20%，如果对方提出抵工程款，则上浮25%，至于施工方如果以施工款项结算为由为难，第一时间向宋总汇报，宋总会按照‘凤起和鸣’一样的方式处理。” 沈墨一系列快刀斩乱麻的操作方式虽然一开始让山东省公司的主管人员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很快也发现一个好处，没有问题是推诿的，尤其是涉及工程、营销以及财务三大模块的事务都给出了明确的操作办法，而且效率出奇的高，至于财务总监韩群虽然没有得到沈墨的全面认可，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作业风格，更加的严谨甚至是严苛的地步，因为沈墨提到她有资格去总部参加学习和锻炼，这是新老板山东省公司唯一指名道姓的点评，而大多数人都在思考自己的站队问题，显然没得选，有问题的会面临严格的审查甚至怀疑有暗中的商业调查，没有问题的似乎也从之前的阴霾中暂时跳了出来，又看到了奔头，一些有些能力原本想准备跳槽的人纷纷都选择了继续干下去，而且要好好的干下去。 距离华夏地产大连分公司开全体员工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大连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陈红忙的脚不沾地，披头散发，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新老板要讲这么重要的会议放在大连？难道不应该放在燕京或者上海，即便是金陵也合理呀，这种重要的接待工作做好是应该，稍微出点岔子都是罪过，哎。 “红姐，听说新老板年轻帅气，是不是呀？” “臭丫头少发骚啊，我听说的是新老板心狠手辣，性格多变，你最好用心点，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是谁接谁倒霉。”陈红对着行政助理一顿数落加警告。 “霸道总裁？我喜欢呀，你见过没有？” “我们老大都没见过，不过老大心情不好，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老大好歹也是宋家人，这突然之间就换了天，换谁都难受。” “那关我啥事，我只是个行政助理，变不变天的只要正常发工资就行，不过听销售部那里的人说，房子现在都卖不出去，这可怎么办呀，平时听他们说我们都是靠销售部养着的，我还不爽，不过现在看来其实也是实情，销售卖不出房子，大家只能都喝西北风。” “傻丫头，看你平时很乖巧，我告诉你呀，你家里如果有条件，赶紧筹钱买一套，别看很多人要退房，过两个月看吧，他们肯定够后悔。别问为什么？你要是相信姐呢就赶紧买，不信的话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有内幕？” “有，不过我也知道大概，但是你别问了，这事不能多说。行了，你赶紧找it的人调试话筒、投影、网络、音响，要确保万无一失，这次参会的可是全国的主管级人员以及全部的销售人员。我们还是第一次准备5000人的会议，那些网络、电子什么的别看平时调试都是好的，最容易关键时候出问题，要有备用的方案，让酒店方协助准备。” “好的。”小助理嘴上答应着，脑子里还在盘算陈红刚才说的买房的事情，陈红应该不会骗自己，也没有必要，那么就真的是要大涨，打定主意晚上回家跟父母商量赶紧买一套。 主持华夏地产辽宁省公司工作的是宋启阳，宋成海的大儿子，宋家嫡系，最近心情一直不好，虽然一再的受到老爷子及父亲的嘱咐，也非常明白自家的处境以及沈墨的作用，但是宋家在地产界一直是龙头，现在居然拱手送人，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自己从嫡系变成小股东的打工仔了，而且这些年宋启阳也没少自己捞钱，好在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生活费，倒不至于担心沈墨会揪住不放，只是今天宋启泰的到访让他有些吃不准家族的态度是不是正确。 “三哥，你就打算这么听天由命？”宋启阳在宋家三代里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喊他三哥。 “启泰，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也别瞎整，老爷子发话了，现在沈墨是新老板。” “屁，他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抓住了机会，要不是他搞事情，咱们的科技住宅早就销售大好了，他这是给宋家挖了坑，还让宋家拱手相让项目，他一副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你能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办呢？”宋启阳给宋启泰扔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三哥，咱么弄他。”宋启泰抽着烟，目露凶光。 “你别瞎胡闹，犯法的事情没有必要，沈墨死了啥问题也解决不了，宋氏地产算是完了。” “三哥，我能相信你吗？” “废话，自家兄弟，我不信你，还能信别人？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烦着呢。” “你知道现在的华夏地产的致命弱点是什么吗？” “三恒系统的认证很快就要官方公示了，没有问题的，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吧？资金？” “对，据我调查，华夏资本吃下宋氏地产之后，其实算是债台高筑了，即便他有三恒系统，但等到销售回款也是有时间的，我看了下，最快三个月，最迟6个月他才能缓过来，所以如果要收拾他，最近三个月是关键。” “那又如何？” “美丽国那里要加息了，但是在很久以前，宋氏地产就已经有了大量的美丽国的资金，这要是突然抽逃，那你猜华夏地产还能坚持几天？” “你混蛋，你他么是我宋家的子孙，你怎么跟美丽国勾结？” “三哥，在商言商，别夹杂历史仇恨，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华南这条线几乎都是美丽国的资金，你不知道吗？” “深圳口岸进入的热钱？” “一直都是。” “卧槽，你们是在玩火，照你这么说，即便沈墨出局，那宋氏啥也不剩，还不是给外国佬打工？” “外国佬不折腾呀，咱们有钱就赚，难道不好？” “你信不信我告诉老爷子？” “三哥，你不要搞错了，这事当中我是小角色，你爹才是重要角色，华南地区之前可是一直是他老人家在管控好吧。他不点头，你认为有那么顺利？” 宋启阳掐掉烟头，接着又点了一根，然后沉思了半天，让宋启泰赶紧滚，自己则是立刻给父亲打电话，这事如果涉及到宋成海，那就复杂了，他不确定自己的姑姑会不会察觉什么，而沈墨如果发现这个问题，又会如何对付自己的父亲，本来自己只是得过且过，如果证实华南区域的热钱是通过宋成海的首肯进入宋氏地产，而且由来已久，那么自己就和沈墨成为了天生的对手，不需要其他理由。 第105章 让鱼儿飞一会 宋启阳拨通了父亲宋成海的电话。一番交谈后，宋成海否认了自己参与外资进入宋氏地产的事情，而且提醒宋启阳不要乱参和这些事，那个宋启泰毕竟是旁系，而且一直不安好心，让宋启阳最好离他远点。 宋启阳表面上答应父亲的嘱咐，但是他从父亲的话里话外似乎听出了不一样的信息，甚至他越发的认为，宋启泰说的都是真的，华南区域如果没有宋成海的点头，怎么可能那么早开始就有外资的进入？沈启阳挂了电话，一脸犹豫，想要给姑姑宋成雪打电话，拿起电话又放下了，他其实是没把握，而宋成雪的狠辣程度他是知晓的，宋家三代除了凤仪那个丫头和大哥宋启龙，几乎没有不怕这个姑姑的，而宋启龙在部队发展，宋仪凤就是个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小丫头，谁也帮不了自己做有用的决定。 宋启阳一时想不明白该如何应对，心情也有些烦躁，陈红过来汇报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心情搭理，只是嘱咐陈红务必尽心尽力，这次全国地产会议放在大连，宋启阳一开始并没有在意，甚至觉得有些荣幸，但是现在想来，心里多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他从来没有小看过沈墨，那么这次的会议安排在大连，是不是意味着沈墨发现了什么，而其突破点是不是放在辽宁省公司，放在自己身上？细思极恐，他不确定沈墨的心性如何，但是沈墨不待见宋家三代年轻人是有前科的，一怒我就打断宋启鸣双腿，甚至逼的宋启鸣现在只能远走他乡，不得回国，足见一旦交恶，结果虽然不至于你死我活，但是也差不多了。 宋启阳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终他选择了给宋启泰打电话约再次见面，而放弃了给宋成雪打电话，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燕京。 宋成雪完成了华北地区的所有项目巡查，正在燕京跟老爷子汇报，打算汇报完毕就赶去大连和沈墨汇合。 “父亲，华北区基本没什么问题，原本也是我主管的，而且也不涉及过多的科技住宅的营销理念，所以还算是正常，不过销售进度还是受到了网络舆论的影响，很多购房者担心宋氏地产会破产导致烂尾，所以出现了少量的退定和一定程度的客户观望，我想在大连的发布会之后，华北区域的困境就算解决了。华东区域沈墨自己亲自在跑，估计问题也不大，而且几个省份的负责人也算是靠谱，不过华南区域，根据纪昌民的初步反馈以及沈墨早期的预判，可能是华夏地产的重灾区，而很巧合的是宋启泰就是广州公司的负责人，而二叔家不少子弟都在华南区域的各个公司就职。所以我担心” “你有话直说。” “我不担心二叔那一系的人会如何，他们斗不过沈墨，不过为什么他们敢这么做呢？华南区域在早期可是由成海负责的，即便是现在他在住建部，华南区域私底下也一直是要听他指示的，那么成海究竟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担心的是二哥。” “华夏地产原则上现在沈墨是大股东，但是他给我们留了20%，也依然让你担任整个华夏地产的总裁，那么你就不能将烂摊子都扔给沈墨，如果是对公司好的事情，你即便有些逾越，我相信他也不会介意，但是如果你作为宋家的代表，你不出面，那么他就会下狠手，所以他选择在大连开会，就是在等你，而且他没有安排你去巡视华南区域，也是给你留了时间，你要明白，这个年轻人的思路堪比**湖。” “我明白，我从来也没有小看他，我只是想这次他居然考虑的如此周到。” “他不是嗜杀之人，甚至我觉得他有些妇人之仁，只要你不触碰他底线，这个年轻人还是很好沟通的，哎，当初看走眼了。” “那二哥他” “黑家小子这次肯定进一步，那么你大哥也不能太弱，那么你二哥可以退下来了，至于华南那里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手软，那不是沈墨要查，是上面要查，所以华南区域的华夏地产在上面和沈墨的眼里，已经当做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了，你如果跟沈墨聊过资金方面的安排，你就会发现，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华南区域会投入一分钱。” “所以” “所以任何人做了错事就得承担责任，你二哥退下来之后会跟在我身边听用，华南区域将和宋成海没有一分钱关系，至于你二叔家的那些孩子，心思有些歹毒了，那就求生得生，求死得死吧。” “我会转告沈墨，他应该会配合吧。” “我听启航说他在山东手法犀利，杀伐果断，但是涉及审查只是追求一年内的问题，所以现在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你也告知那些年轻人，以后有事就直接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汇报，就不要打扰我了，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大哥？” “嗯。还有启龙。这是我们宋家的根基，用你黑爷爷的话说就是，一点小生意算什么呢。” “明白了。我下午就出发，直接去大连，华南区域我就不过去了。” “不去是对的。” 广州宋家实际上原本就是小生意人出身，宋家二爷宋光明因为大哥的崛起才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是其根基一直都在广州，或者说是华南区域。广州宋家除了宋启航一直在山东省公司负责以外，其他人马基本都在华南区经营各类生意，当然主要的生意依然是现在的华夏地产华南区各项目。 “光明，大伯现在不言不语的算是怎么回事？我听启泰说来了个什么纪总，走马观花不说，倒是将所有的财务全部控制了，现在整个华南区的地产项目一分钱都调动不了。”宋家二奶奶其实年龄不大，算是宋光明发迹后取得二房，而华南区的地产项目明面上也一直是她出面主持，这些年有些事情也早就不再跟宋成海知会了。 “你少对大哥说三道四的，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大哥的关系，大哥考虑的事情你不懂，也不要想去搞懂，他没明说什么，那就是没指示，那你该干嘛干嘛，不要烦我。”宋光明最近一直跟香港那里的一个小明星打的火热，正所谓人老心不老，这方面宋家二奶奶也管不了。 “但是没有资金怎么办？” “启泰那小子不是说外面要投资的钱很多嘛，华南的股份和资金结构是最复杂的，那是大哥跟华夏资本那里一纸协议就能说清楚的。” “把水搞浑？” “本来就浑，在乎谁多一下少一下的？我们又不是只有这个房地产一门生意，而且我看那，这个生意折腾起来太费钱，风险也大，启泰说华夏资本那里只是在网上发了点东西，全国的项目都卖不动了，也太没搞头了吧。”宋光明一直不怎么喜欢房地产生意，他热衷于传统的买进卖出，也就是投机倒把的生意于他而言比较感兴趣。 “嗯，反正那个姓纪的也是个打工仔，来转了一圈，连个屁都没敢多放，先搞几笔钱进来再说。至于股份该谁谁。反正就是算来算去也就20%，这还欠着一堆饥荒呢，指望分红是没戏了。” “也不要搞的太过分，地产运营我们不懂，你让启泰带着大家一起搞搞好，样子还是要有的，别让大哥那一系说话。”宋光明还是非常在意宋老爷子的态度的，宋老爷子没跟他说什么，那他就认为没什么，只是这一次不是没什么，是没法说的有什么。 此刻的秦豆豆穿着短袖短裤，戴着大墨镜，正在广州的喜来登的套房里布置着任务，所有人以为他应该跟着沈墨一路审查下去，沈墨每到一个分公司，都有意无意的在释放这样的信息，但是只有沈墨和秦豆豆以及莫大军知道他们早就到了广州。吕惠儿生了个女儿，现在萧敏她们帮忙照看，而莫大军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广州与秦豆豆的团队汇合，大家正看着从金陵师范大学里挖掘出来的电脑天才在手指上下翻飞的敲着键盘，这个叫钱小跳的家伙还是钱小小推荐的，因为钱小小是钱小跳的亲姐姐，钱小跳是个电脑天才，但是一般人根本不搭理，在被钱小小呼了两巴掌后变得非常老实和配合，还真是血脉压制，不服不行。 “秦哥，大军哥，华夏地产广州这边台面上的负责人是丁英，宋光明的二夫人，不过暗地里实际上是由她的孙子宋启泰控制，所有的合同、资金往来都是宋启泰出意见，然后丁英负责批复，但是既然我们担心资金的问题，为什么没有冻结这里的账户，只是划走了基本账户的一些余额？” “钓鱼呢，墨哥说有大鱼进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查封账户，然后让鱼儿哭着先。” “不过今天上午有一笔2000万的入账，我通过财务的远程可以看出，没有任何事由的入账，不过很快就转走了，但是走的是工程款和部分广告费。” “不急，让鱼儿飞一会，我们现在所有的线下调查都已经做完，公检法那里手续也都完备，只等我们的一个电话，就可以立刻查封账户。” “分公司的账户呢？” “不急，大鱼上钩，再网小鱼，不要打草惊蛇。” 第106章 截杀外资 大连盛世豪庭酒店会议中心，沈墨首先抵达大连，华东区的山东省、浙江省、安徽省以及江苏省都没有太大问题，至于上海更是直接安排了韩信前往坐镇，所以这一个月下来，汇总各方信息，华夏地产华北、华东一切良好，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了华南区域，纪昌民始终扮演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钦差角色，实际上只是在为秦豆豆一行人打掩护，这是沈墨在纪昌民抵达广州的第一时间就交待好的，甚至都没有知会宋成雪。 宋成雪虽然后知后觉，倒也觉得这样很好，沈墨不让她提前知道，她不知道就不会有牵扯，大家心知肚明的各自撇清，省的猜来猜去。 沈墨在等宋成雪，有些事要摊在宋成雪面前做，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沈墨并不想与宋老爷子这样的人交恶，一来犯不上，二来黑老爷子透露的信息让他也是对老牌家族肃然起敬，其实对于老牌家族来说，这点生意也不算什么，至于几代人下来，出些败类也属正常，适当清理清理又是太平盛世，再说有人的地方就有败类，这跟是不是大家族没有必然关系。 宋仪凤感觉自己像是被囚禁着的犯人，出入都有人陪同，但是按照姑姑的说法，应该是有人要利用宋仪凤出事来大做文章，所以沈墨也好，宋家直系也好，都不愿意她出任何问题，一切等宋成雪到了之后再说。 就在所有人等宋成雪的时候，纪昌民出事了，在东莞项目视察的时候，遭遇工地施工方的围堵，幸好沈墨安排了吴海和王涛陪同，跑的还算快，只是头部和胳膊受伤，问题不大，只是形象上有点难看，灰溜溜的立刻赶到大连去跟沈墨汇合了。 沈墨得知情况后，知道这是华南区宋家旁系的警告行为，不忧反喜，这说明整个华夏地产的问题只出在华南区域，而现在华南区域让施工方出面发出警告，也说明沈墨一系的介入让他们开始担心，担心就会出错，沈墨等的就是出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华南区域所谓的宋家旁系不会在乎华南区域地产项目的死活，只在乎短时间内是否有机会快速变现，那么如果私下里进行一些股权转让，那么沈墨等的机会就来了，外资的钱如果想要恶意收购华夏地产在华南区域的股权，势必走公账，那么沈墨就会让他们有来无回，让这些外资真正的变成为华夏地产做贡献的小股东。 秦豆豆接到沈墨的电话后，开始带着钱小跳等人24小时监控华南区所有项目的账户，因为他们不确定外资会从哪个入口进入，幸好之前的宋氏地产一直没有上市，给这个过程减少了太多的麻烦。 宋光明最近一直频繁跑香港，殊不知一直被人监控着行程，因为沈墨从来不相信宋光明真的像表面调查的那样只是去找小明星玩耍，要不然也不可能将宋家在华南区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一个投机倒把出身的人，怎么玩弄诡计都算是正常操作。 实际上宋家在华南区的经营也确实一直掌握在宋光明的手心里，至于二奶奶喜欢人前出风头，那自然最好，他可以躲在背后遥控，至于宋启泰，当然一直是宋光明大力培养的三代第一人。宋光明表面上一直频繁跑香港，也确实一直游离于几个十八线小明星之间，甚至还让狗仔队拍到不少，而这恰恰是宋光明希望的，他就是要树立这样一个不管事的人设，但是宋光明早就将香港作为自己事业的跳板，一旦出现问题，第一时间会通过香港的通路离开，新加坡也好，加拿大也罢，总之宋家在广州一旦有事，没有人会第一时间关注到他，而是一直人前显圣的二奶奶。 香港四季酒店最高层总统套间，一直就是宋光明一系在香港的行政中心，只是对外不显山不露水，此刻宋光明站在落地窗前，真在跟小日子国的岗村一郎通电话，居然还小心的用着卫星电话，足见其谨慎程度。 “宋商，时机到了吗？我这里好几拨投资人的钱需要及时的入境。” “岗村先生，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需要给投资人回报，不然投资人以后会找别人代理的，而且这些投资人都大有来头，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怕个鸟，想赚钱还要当大爷，你要是这个态度，那我们之间的合作要重新评估了，我宋光明做生意就是做生意，绝对不顺带做孙子。” “宋商，孙子不孙子的我们小日子国人是无所谓的，只要给钱就行，但是总要有个时间点吧。我很担心广州的热钱通道万一被官方关闭，那我就惨了，美丽国在加息，投资人每天的损失都是有数的。” “随时等我电话，就在这几天，不过你安排好渠道，不要为了图省事，一下子涌进来，而且要分散到广州、深圳、东莞等，要有耐心。我特么最烦你们小日子国人做事毛手毛脚的，一点脑筋都不带。” “嘿嘿，那实在是太好了，我这就联系投资人。” 挂完电话，宋光明又拨通的宋启泰的电话。 “启泰，纪昌民跑了？” “灰溜溜的不带一丝犹豫。” “最近一笔的2000万美金没有受到拦截？” “一点都没有，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即便沈墨发现，也来不及。” “还是要小心点，你找人打听打听，看看沈墨的人是不是还有没走的，还有财务线的人要全部控制，千万别出漏子。” “最近要动手？” “废话，再不动还有机会吗？” “爷爷，这么干我们是不是得跑路，毕竟国内的商业调查还是很烦人的。” “给你5000万随便找个地方先待一年避避风头，而我会一直在香港跟小明星花前月下，至于广州那摊子就让沈墨去头疼吧，反正他们也拿你奶奶没有办法，再说了，我们的操作属于擦边球，就是你大爷爷发话，也顶多就是责罚一下，不过你以后就要代表我这一系另起炉灶了，毕竟最后推到前面的是你。你不会怪爷爷吧。” “爷爷，你是我亲爷爷，那当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反正要有人干，现在不干，那果断时间就什么也没有了，至于另起炉灶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去” “闭嘴，你去哪里不要告诉我，任何人都不要告诉，这样就不会有人泄密。这样最好。” “是，爷爷。” 挂断电话的宋启泰眯了眯眼睛，想着本来打算编套瞎话先忽悠下宋光明的，现在直接不用了，那实在是太好了。 宋启泰从来没有当自己是所谓的广州宋系接班人，他已经算计好了，只要外资一进来，立马以各种途径转出，最终卷钱跑路，至于去哪里，宋光明都不想知道，那就都不知道呗。 沈墨第一次给黑老爷子打电话，深夜12点，黑老爷子气的开口就骂，“兔崽子，赶紧说。“ “老爷子，别动火，我需要广州的法院和银行的及时配合，外资应该会这两天陆续进入，说不定就是明天一早都有可能，所以这事得拜托你。” “能有多少？” “按照华夏地产华南区的地块情况至少15亿，美金。” “有这么多？” “可以有。不过估计能留下10亿左右，前面的不能拦截。” “我给你黑叔打电话，保险点我派他连夜去趟广州。” “不用吧，这太辛苦黑叔了。” “你懂个屁，但是这笔资金最后运作好了，你要捐出去一半，至于你黑叔的功劳不用你管。” “哎吆，懂了，姜还是老的辣。”沈墨顺势拍了一记马屁，他当然知道黑君去广州坐镇的好处，也希望黑君能去广州坐镇，这样司法和银行系统都会听话，而且不会提前走漏风声，谁知道宋光明在广州经营这么多年，到底有多少人脉。 黑君其实已经在广州两天了，黑老爷子辣是真的辣，他等沈墨这个电话好几天了，怎么可能生沈墨的气，挂了电话，心中很是欣慰，黑家确实人丁单薄，只有黑君有机会进一步了，可惜这家伙迟迟没有子嗣，也是够让人着急的，黑老爷子摇摇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拿起电话给小儿子打了过去。 第二天，天气很好，宋光明哪里也没有去，很早起床坐在酒店居中调停，宋启泰也是准备充分，先是从东莞公司进了一笔5000万，然后转出3000万，没有问题。 再次从深圳公司进了8000万，转出4000万，没有问题。 然后按兵不动，一直到了下午，才开始继续操作，原本按照宋光明的意思是操作完两笔等一天再说，但是宋启泰的内心有些急躁了，因为距离自己的计划成功只有最后一小步了，所以等到下午说服宋光明继续试探。 再次从海南省公司进了5000万，展出5000万，没有问题。 宋启泰表示账户应该都没有问题，沈墨现在几路人马都在往大连集中，纪昌民受伤，也灰溜溜的跑了，应该来不及做什么，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至于外资的投资人，让他们以后慢慢跟沈墨去扯吧。 终于，广州公司先是进了一笔1亿美金，然后陆续进入了9亿美金，宋启泰一边让人往外转，一边继续转进，他认为他卡到了最好的实际，沈墨现在一定是顾不上华南区域。 当账户进入未转出的美金账户余额达到13亿时，沈墨拨通了黑君的电话。 第107章 喝可乐的兄弟 宋启泰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他一直没有结婚，了无牵挂，虽说宋光明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但他也只是一直敷衍着，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无法自立门户，那么永远就是广州宋家的一条狗，一大家子全是草包，他却要累死累活的挣钱养活大家，而所有的人前显圣是二奶奶的，背后得益的是宋光明，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拿出去当替罪羔羊的孙子而已，宋光明有多无情他是最清楚的，所以他必须要走，而且要带着大量的资金一起走，至于宋光明和广州宋家，他根本就不在乎。 当账户入账达到13亿美金的时候，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宋光明不可能完全放心他，所以依然指示按照宋光明指定的壳公司进行转出，指示顺势给自己控制的离岛账户转入一定的金额，他并没有过多的贪心，但是，当所有的财务告知所有的银行账户无法操作资金转出的时候，他意识到出问题了，对手从来就不是没有准备，这一刻他才明白纪昌民只是个表面的幌子，是沈墨示弱的幌子。 宋启泰甚至连基本的应答都没有给财务，转身离开了公司大楼，驾车一路向机场方向飞奔，车上有他提前准备的一个小挎包，无非护照等证件而已，他不担心有人可以从机票上知道的他的去向，他现在要的只是时间，只要飞出去，用另外的身份周转几趟，就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了，而他的离岛账户则是安全的，只是心中暗叹可惜，因为他才给自己转了一亿多美金，要不是怕宋光明有所发觉，一开始就大力操作，或许结果会让自己更开心。 宋光明接到通知的时候，宋启泰已经上了飞机，宋光明顾不上宋启泰，在他看来，宋启泰这个时候第一时间选择跑路并没有什么错，因为如果要追究责任那无疑是需要宋启泰顶包的，跑路也好。只是得知接近13亿美金的入账被同时冻结，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沈墨的手笔，这是有更高层面的人出手了，他原本想打电话给大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如果可以的话，大哥不会不跟自己提前交待的，大哥既然从头到尾没有说话，那么自己就是被牺牲的那个。 岗村一郎完成了所有渠道注入资金后，一直在等待广州宋家的书面确认函，但是当他拨打宋光明的电话时，发现无法接通，他瞬间脑袋炸了，让他察觉到了阴谋的气味，他没有过于纠结，只是默默收拾东西，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只有快速的逃离，没有人会听他的任何解释或者所谓的找华夏地产也或是广州宋家谈文书的事情，等来的或许只有杀戮。 原本外资进入，可以通过广州宋家获取华夏地产在华南区域所有的债权，那么可以倒逼华夏地产出让在华南区域的所有项目抵债，当然外资最希望的就是最后兑换华夏地产的一定量股份，因为所有人都看好华夏最近5年甚至10年的地产行情，现在全部成为泡影，外资合伙人暂时还没有得到消息，或许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而这样的事情是无法放在明面上去博弈的，只能是无穷无尽的扯皮，而资金肯定是一分不剩的全部被抽离，因为只要在华夏境内，涉及商业犯罪，那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同一时刻，莫大军在黑君的指示下，带着官方的人员第一时间控制了华夏地产广州公司所有的财务人员，一个不落的全部先抓捕再说，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之灾，至于市明知故犯还是被动执业，那都是后话了。 宋启泰还是成功的登上了飞机，他在关机前只是一个人打去了电话，那就是宋启阳。 “三哥，广州宋家算是完了。沈墨实在是太凶残，你要小心了，还有你最好了解下你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你确定他还好吗？” 宋启泰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在宋启阳心里埋下一颗种子，至于这颗种子是恶心下沈墨还是能收获奇迹，他已经无所谓了，只是性格使然，他内心注定不会放过沈墨，因为是沈墨让他只是得到了一亿多美金，享受生活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还太年轻，他还想自立门户，这点钱未免有些难，至少不容易。 黑君在确定资金安全之后，并没有过多停留，对于他而言，这是父亲给自己送上的功劳，自己完成的很轻松，至于后续的事情并不需要他这样的人物去过多的参与，一切交给沈墨的人即可，而且他也发现沈墨这个所谓的商业调查组虽然人员都不是专业出身，但是思维非常灵活，最重要的是完全以沈墨的指令为最高指令，忠诚度是经得住考验的，至于技术和经验，只需要慢慢积累就好了，这样的团队其实非常难得。 秦豆豆忙完所有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去见一直在广州的胡惠了，至于好消息，自然会有莫大军向沈墨汇报的，甚至怀疑沈墨全程都知道。 胡惠其实很忙，华南区域的中盛商业虽然只是在广州和深圳有，但是这两个南方城市的整体消费力是非常高的，胡惠知道沈墨现在非常的缺资金，不惜一切代价的搞活动，即便是最热的七月份依然会有各项活动，甚至哪怕只是排队领西瓜都被运用过，这还是逆神墨曾经开玩笑的一个活动方案，就是在原有活动计划无法如期举行时，就到菜场拉一车西瓜送就行，虽然很土，但是很有效，和领鸡蛋是一个套路，只是夏天领西瓜更应景点。 胡惠的办公室还是很豪华的，让秦豆豆很羡慕，因为秦豆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个专门的办公室，更像是个打杂的，在金陵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就在莫大军的地盘厮混。 “你怎么突然到广州了？” “老大交代的任务，才忙完。” “什么任务？” “额，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说，不过墨哥没有明确要求保密，我想跟你说说问题不大，不过只说一点点，那就是我帮墨哥赚了十几亿，美金。” “十几亿，还美金，就你？”胡惠一脸不信，认为是秦豆豆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 “信不信由你，不过也不算是我赚的，算是我带队帮墨哥操作的。” “这么厉害呢，还有谁一起？” “大军，还有几个专业技术人员。不过最后时刻还是靠燕京来的一个大人物搞定的，你猜那个大人物姓什么？” “赶紧的，别废话。” “姓黑，他临走说感谢我们这些同学在金陵照顾黑颖儿。” “黑颖儿的爸爸？” “不知道，就是看起来很有气势的那种感觉，就是墨哥开会时那种气势，我这回是真信气场这一说了。” “嗯，想不到我们这个班还真是藏龙卧虎呀，想当初刚开学开班会的时候，大家还争先恐后展示呢，人家高人根本就不屑于这种事情。” “你说墨哥现在有多少钱？” “企业家的钱是不好计算的，有钱吧很多，但是负债也很高呀，不过如果这次华夏地产的危机能翻过去，沈墨就真的要高高在上了。想想都吓人。” “那咱就跟着墨哥混，反正他答应我这辈子都有可乐喝。” “什么意思？” “上回他被郑文那家伙刺杀住院那回，后来又有人过来想要杀他，是我和鲫鱼两个人死扛顶住了外面两个凶手，要不然还真不好说。” “我说这辈子都有可乐喝算是什么承诺？” “我们三个人最早就一起混，那时候沈墨经常忽悠我请客喝可乐，莫大军是个铁公鸡，其实我看得出来沈墨是故意忽悠我的，不过我乐意，从那以后，有可乐喝是兄弟之间最好的承诺。” “你们这份情谊倒也难得，难怪大家都升职加薪，你啥都没有，你也干的很开心。” “升职就算了，我的作用不是明面上的职务，不过加薪这事你不知道，我现在比你有钱。”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跟我藏私，你什么意思？”胡惠说着就要往秦豆豆的腰眼里掐。 “哎呀，夫人呐，你可是错怪为夫了，就是墨哥之前不是被赶出中盛么，然后大家在酒吧没事做，又是非典疫情，非常无聊，墨哥就让沈亚男做了个论坛，叫‘知乎者也’的，说将来可以很挣钱，现在居然都已经有投资方打算参股了，墨哥谁的钱也不要，等过几年再上市，能造出两个亿万富翁，因为那个论坛是沈亚男和陈菲一起做的。” “你说了半天废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也有股份？” “没有，不过我当时觉得新鲜，就让墨哥出主意让我也搞个什么网站，然后墨哥就让我和莫大军投资了一个网站，运营全部交给沈亚男，沈亚男占股5%，我和大军分别占股475%，现在那个网站很火，墨哥说等着吧，又是两个亿万富翁。你猜那个网站叫什么？” “秦豆豆，你什么时候学的坏毛病，说。” “也许我们已经和很多人见过最后一面，同学，你还好吗？”秦豆豆继续卖关子的说出广告语。 胡惠一脸惊讶的喊道：“同学网是你们投资的？” “夫人真是聪明，就是我们，我们有全套的域名注册手续，营业执照以及股权书的。” “么么，老公真棒！”胡惠忍不住在办公室直接就亲上了秦豆豆。 “哎呀，夫人真香，再来一下。” "不来了，你赶紧去大连跟沈墨汇合吧，这个朋友你算是交对了，我要赶紧好好工作了，要对得起沈墨的信任。“ “朋友？那是一起喝可乐的兄弟。” 第108章 齐聚大连（1） 2005年9月17日。大连盛世豪庭顶楼会议中心。 陈红对会场的所有布置以及流程进行了反复的确认，还算是满意。陈红没有再打电话给宋启阳，因为之前宋启阳交代过，整个会议现场由陈红全权负责，他没有时间，他需要向华夏地产的新老板汇报工作。 实际上宋启阳此刻也确实正坐在沈墨的对面，只是他没有在汇报工作，而是在质问沈墨。 “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宋家，宋家即便得罪过你，也不至于要斩尽杀绝吧？” “宋总平时主持工作都是这么鲁莽且冲动吗？” “沈总就不要跟我打官腔了，大家都是男人，难道直面问题的勇气都没有吗？” “你倒是很有勇气，但是你有资格吗？”沈墨始终脸色平静，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半吊子性格的人，说他是纨绔子弟吧，之前的工作评估还是不错的，说他不错吧，他又没什么脑子。 “又改以势压人了？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所拥有的都是我们宋家的，你只是使了阴谋诡计而已。你就不怕宋家人报复？” “怕，很怕，可是喷口水也是你们宋家的特长？你还别说，虽然宋启鸣很讨厌，但是比你可爱。” “对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五弟也是倒霉遇到你。” “我遇到的人多了，你猜为什么是你五弟倒霉呢？”沈墨已经不太想进行这样的对话，一来宋启阳属于不请自来，二来完全就是泼妇骂街的风格，一点技术含量没有，你要是跟他吵，吵赢了不长脸，吵输了还寒掺。 “沈墨，这是在大连，是我的地盘，你既然想在这里开你的大会，没有我点头，你认为你能开会？别做梦了。” “宋总，我一直保持礼貌，对于你的质问和口水，我其实真的不想搭理你，一来你没资格，二来你也确实没脑子，我觉得跟你分析有点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至于你，你要是不服气，你可以去找你宋家的长辈，只要他们开口，我二话不说就走人，不带一点含糊，你不要忘记，你现在的工资是我在发，你确定你要这么对待自己的老板？” “老板？工资？你觉得我在乎？我告诉你，你还是滚回你的金陵去吧，大连不欢迎你。” 沈墨不再回话，因为这个滚字实在有些刺耳，他也不想做什么谦谦君子，半眯着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大连景色，黄昏的余光实在有些让人迷醉，沈墨没有气愤，倒是有些走神，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安静的发呆了，有些想念左岸咖啡馆的时光，其实他每次发呆看的不是萧敏以为的女生宿舍，他看的是天空，变化诡谲的云朵和不同的光线组合，其实很容易让人发呆甚至走神，走神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感觉，仿佛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精神将要不要的脱离肉体的负担，人类的大脑在那一刻是最放松最舒服的。 宋启阳非常不满沈墨的态度，感觉到了被无视，他也并非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宋启泰的挑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无法接受自己从一个家族的核心成员变成一个打工仔，宋家子弟有谁有过要看老板脸色的经历呢，没有代表不会。 宋启阳脑子有好几种方案，但是很快都被自己否决了，有些事能想不能做，至少杀人是不行的，但是可以破坏会议，然后再发布出去，那么沈墨所谓的救市计划将成为一个笑柄，至少不会那么顺利，既然不愿意成为打工仔，那就让对方也不要轻松做老板，这样似乎更加平衡些。 宋启阳恶狠狠地摔门而出，一直守着的朱斌问正在出神的沈墨：“这小子有点二愣子，要不要先控制起来？” “朱哥，我刚才差点就精神飞升了，你不该打断我呀。” “要不要先控制起来？”朱斌是个耐心很好的人，他也不在意沈墨的玩笑。 “要掌控，不要控制。”沈墨悠悠道。 “明白，你能不能以后叫斌哥，或者直接叫朱斌也行。” “好的，朱哥。” 朱斌一脸纠结着出去办事了。 沈墨其实倒也不介意宋启阳搞点事情，这个人肯定是不能再用了，与其无缘无故的换人，不如让他自己作死，顺便给一个想宋家施压的点，因为他有些不满意宋家在广州的控制力居然是零，宋老爷子有点不作为还是考验自己他不想知道，他只是有些不爽，幸好顺利，如果出了差错，那将是华夏的金融耻辱，也是华夏地产的耻辱。 目前根据莫大军的反馈，广州宋家核心人物宋光明到了香港，现在不知所踪，宋启泰携款潜逃，现在想找估计很难了。广州宋家放在明面上的人居然是个老太太，以及一帮老弱加纨绔。如果不是宋老爷子的放纵，广州宋家以及华夏地产华南区何至于变成这样一个停摆的烂摊子，十几个项目被迫停工，但是却没有合适的人去收拾。 大连盛世豪庭是原先宋氏地产的产业，现在的华夏地产大连总部也在这里。宋启阳回到办公室冷静了片刻，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手机上显示的是父亲的名字，但是很快宋启阳没等电话接通就挂了，咬了咬牙，然后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朱大豪是大连本土的施工方，算是地头蛇，之前的大连宋氏地产很多项目都跟他有合作，基本上包圆了所有拆迁、土方以及黄沙水泥等不需要技术的生意，钱没少赚，当然也没少孝敬宋启阳，跟宋启阳属于利益捆绑下的兄弟，做事手法多少有些不择手段，手下养了几百号人，接到宋启阳的电话时，他的对面正坐着华夏地产法务部的人，张强虽然是个法务，但是在王力等人的陪同下，丝毫不惧朱大豪这种有些匪气的人。 朱大豪挂了电话，然后笑道：“有人发话了，让我在你们开大会的时候去闹事，让你们开不成大会。” “发话是需要资格的，听话也是需要好处的，闹事显然只是狗急跳墙的发泄，这里面没有利益，只有交情，你们交情很深？” “深不见底，黑漆麻乌的，不是什么好鸟，胃口大，事还多。” “真正有资格发话的人让我给你带话，你要不要听？” “听听看。我没有文化，你直接讲。” “两个选择，要么你退出华夏地产所有的生意，有什么债务三天内结清；要么以后只做土方和黄沙水泥的生意，但是不需要再有任何孝敬，合作的价格就是之前的价格减去你要孝敬的部分，对你而言，生意可以继续做，但是干净。当然，你也可以两个都不选，那么无论明的暗的方式，我们都接招，但是出招之后谁也不能再反悔，也就是不再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拆迁呢？” “华夏地产以后都不会接手任何非净地项目，拆迁的事情交给卖地的，跟你们无关。” “懂了。到底财大气粗，非净地不要。” “朱老板，我在等答案，今天没有答案回去，老板说默认你两个都不选。”张强还是很强势的，每一句话都是按照严谨的说法要求对方第一时间回复。 “我没得选，有的做总比没得做强，不过我很想认识你们老板，怎么这么牛逼的？” “你没有资格。” “卧槽，你这个四眼，有必要这么说话吗？” “我是律师，我一贯如此说话，有些直接，但是很实在，不是吗？” “行了，行了，你们可以走了。在大连这块土地上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骑我脑袋上说话，要是我年轻个10岁，我都能把你打成脑震荡。” “别急，继续合作的选择刚刚接到短信通知，增加一个条件，就是你需要提供所有跟宋启阳之间的商业贿赂的证据。当然，老板说了，你没事，但是宋启阳必须要冷静一些日子，监狱可能更适合他。” “卧槽，这么狠？你们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你就别管了，不过我们老板很年轻帅气，你如果有女儿，可以试试看，这句不是条件，只是我个人的免费建议，因为我就很想有个女儿，可惜没有。” “我还真有女儿，长得花容月貌的，有戏？” “谁知道。证据今天晚上12点前送到盛世豪庭顶楼有效，再见。” 朱大豪能将生意做到今天这样，还是很聪明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新的合作，至于一个注定跌落神坛的宋家嫡系现在算什么呢？指挥他干坏事，大家很熟。 当晚，沈墨正通过网络跟沈亚男对接大会要用的素材，朱斌进来一脸纠结的说道：“老板，外面有个朱冰找你，说是约好的。” 沈墨一愣，然后看着朱斌笑道：“朱哥，你幽默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笑。”视频对面的沈亚男也是听得一愣。 “她说自己叫朱冰，是个女的，你看我像半夜跟你幽默的人？” 第109章 齐聚大连（2） 沈墨皱了下眉头，问道：“张强人呢？怎么送到这里了？” “张总今天约了好几个大连这里的施工方，这个点应该还在忙。” 张强是沈墨临时调来帮忙的，他发现各地项目如果让当地的负责人去谈，效率太低，还是让法务出面，言简意赅加上强势态度，希望能快速将各方关系搞清爽，因为任何地产项目最容易影响进度的就是施工方半路以要钱的名义停工，这几乎已经成为华夏地产界的惯例了，至于当初招投标的时候，施工方的温顺完全都是演技。 “让她进来吧。”沈墨没有多想，继续跟视频对面的沈亚男对着资料。因为华夏地产大连峰会就定在明天晚上的6点，而沈墨将要做重要发言，这次的华夏地产亮相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华夏地产华东以及华北短期内的盘活，至于华南区，他也在思索如何收拾。 叫做朱冰的女孩子走进来，有些紧张，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黑色的挎包，怯生生的问道：“请问是沈老板吗？我爸让我按照约定送资料过来。“ 沈墨没有说话，依然背对着朱冰看着电脑里演示的内容。朱斌走过去，拿过挎包，大致看了一下，有账本，录音设备，然后就说：”东西我们收到了。你回去吧“ “啊，可以了吗？额，我爸让我问问沈总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吃饭。” 朱斌不吱声，转头看向沈墨，沈墨依然背对着，说道：”转告你爸，好好做生意，两个好哦。我现在很忙，以后有机会吧。“ “哦。”朱冰转身走了几步，然后说道：“沈总，我是大连公司的出纳，我以后还能继续在这里工作吗？我什么坏事也没干。“ “好好工作的人自然可以继续好好工作。” “嗯。”朱冰转身走了，似乎松了口气。她本就不愿意过来，是朱大豪非要让她过来，她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白纸一张，当然父亲的潜在想法她有些反感，但是其实对于新老板听到很多同事的传言，也很是有些好奇，鬼使神差的就过来了，可惜所谓年轻帅气的老板，她连个脸也没看见。 朱大豪一直在楼下等，他不是傻子，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乱送这种证据的，之所以让女儿一个人上去，是因为已经跟张强确定再确定了位置以及房间号的。至于女儿，他也是听了张强的话想碰碰运气，爱情这种事跟地位没有关系，关键看缘分，可惜她女儿没有这缘分。 沈墨要是知道张强给朱大豪指了这么条路，一定要狠狠的骂张强一顿，然后好好的转身欣赏下朱大豪这个土老板的女儿是如何的美颜，男人从来不拒绝欣赏美女的。 视频里沈亚男笑道：“沈总什么时候这么严于律己了，连美女都不看一眼，我看挺好看的。” “美女？哪呢哪呢？”沈墨还真没在意。 “刚才在你背后，现在估计去哭了，人家来给老板送资料，老板看都没看一眼人家，哎。”沈亚男调侃道。 “好看吗？”沈墨转头问朱斌。 “还不错。”朱斌笑道。 “我去，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也看一眼呀，美女多看心情好的。” 朱斌不理他，转到门口抽烟去了。 沈墨还想继续闲扯，视频里出现了萧敏的头像，顿时有种做了亏心事的不自然，岔开话题道：“亚男，所有的图文贴今晚务必全部放出去，利用你能用的通路渠道，明天晚上哥要震惊地球的。” “我现在的表情充分的解释了什么叫小人得志。”沈亚男调侃道。 “阶段性胜利，总是要开心下的，我这不是关着门自家人嘚瑟么。” “沈墨，你说自家人？”萧敏在一旁问道。 “额，自家人。”萧敏有点不开心，沈亚男有点娇羞，只是两个女人都没有看彼此，所有的表情都只是落在沈墨的眼里。 沈墨已经不觉得为难了，也不应该为难，喜欢就喜欢呗，因为共过患难的真情才是真情，他何尝能一直不在意沈亚男的心意呢。 2005年，9月18日。 经过一夜的发酵，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在说华夏地产和三恒宜居的新闻。 “震惊！华夏资本强势收购宋氏地产“ “号外！宋氏地产正式更名华夏地产” “华夏地产与三恒科技强强联手，打造真正科技住宅” “华夏资本的背后究竟是谁？让我们拭目以待！ “华夏资本与金陵不得不说的渊源！” ”华夏地产是否能力挽狂澜，拯救华夏房市以水火？“ 沈亚男也经过沈墨的首肯在“知乎者也”上拉出全屏条幅，“华夏地产今晚将召开新闻发布会暨全体高管会议，《知乎者也》将全程独家直播，今晚六点，尽情期待!" 此刻关注房市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今晚的发布会，而所有华夏地产的从业人员已经开始沸腾，接近半年的阴霾，似乎快要见到阳光，抛开一些原本宋氏地产的核心人员，大部分员工只期望企业能够变好变强，之前一直打击宋氏地产的三恒系统居然摇身一变成为合作方，当然这种合作将宋氏地产变成了华夏地产，但是作为员工，不在意这些，大家在意的是自己的工作和收入，整个华夏地产近万名员工以及数百家供应商，说生死有点夸张，但如果宋氏地产真的倒闭，牵涉也确实很大，这也是黑老爷子让沈墨放下矛盾的重要理由之一。 大家都很兴奋的时候，陈红一脸懵，新闻发布会？没人说呀，不是内部会议吗？新闻发布会不需要联系媒体吗？不需要专业的主持人吗？怎么突然改了，自己这个行政总监算是干到头了，来不及多想，赶紧让手下一帮人调整现场的环境，以及联系能联系上的媒体。 然后，陈红一帮人还没来得及联系的时候，自己的手机以及开始不停的想起，所有有头有脸的媒体都在主动跟她联系，希望能给预留一个好机位，甚至有些跨省的媒体都在赶来的路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发布会还是从一个网路媒体上发布的，而且时间非常急，根本没有预留任何时间，但是国家级的媒体却早已抵达大连，黑颖儿这位大小姐亲自带队，用她的话说，这都是自家生意，必须给力。 陈红不作她想，一边联系宋启阳汇报，一边赶到会议现场，好在盛世豪庭的会议中心还是非常给力的，几乎没有费什么事情就已经调整好了一个临时发布会的现场，然后在新闻发布会之后，可以直接开始员工大会。陈红心想，这个新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据说来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露面，而自己的顶头上司宋启阳也一直不露面，她能感觉出来这里面透着诡异。 宋启阳此刻坐在一个独立的小会议室里，另外还有已经到达大连的宋成雪以及沈墨，沈墨将所有的证据都扔给宋成雪，然后点根烟，也不说话。 宋成雪的脸色是铁青的，广州宋家也就算了，本来也就不是一条心，但是宋启阳是二哥的大儿子，也是自己的亲侄子，他不能不管，沈墨再次的给了机会，宋家欠的人情太多，如果一而再的激怒沈墨，她相信沈墨不介意下狠手，沈墨掌握的资料足以送启阳做10年以上的牢。 “启阳，你是不是疯了？” “姑姑，我我不服气。”宋启阳还是很怕这个姑姑的。 “那么你就打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胜者王，败者寇，沈墨你有本事就别找我姑姑压我。” “你是不是傻？”宋成雪觉得这个侄子真是愚蠢。 “宋总，还有几个小时新闻发布会就要开始了，我给不了你们太多时间，我有点烦了。”沈墨确实有点烦了，宋家确实已经千疮百孔，广州宋家完全不能掌控也就罢了，自家子弟也是没有脑子，还不如一个宋启航这个算是广州宋家的子弟看的明白形式呢，冲动，鲁莽，没有脑子基本上就是宋家子弟的代名词。 “沈总，谢谢。”宋成雪也是头疼，宋家三代确实太让人失望了，宋启泰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至少有脑子，宋家这次的危机或许因为沈墨而爆发，但是可以想象的是，即便没有沈墨，宋家的危机也是迟早的。 沈墨没有回应宋成雪，转身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说了声，“宋总，一会我让朱斌将宋仪凤送来，以后算了，晚上会场见。” “姑姑，这样的家伙把我们家欺负成这样了，你们怎么也不反抗？” “宋家指望你们几个迟早是死，算了，我不想跟你废话，两条路，出国或者坐牢，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也可以先给你父亲打个电话。” “我哪也不去，我要弄死他，你们都怕他，我不怕。” “沈墨有句话没话没有说错，也许监狱真的适合让你冷静一下。” 宋成雪说完给燕京打了电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宋启阳发现自己已经处于软禁状态，想要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但是放弃了，他所有的冲动表现也只是给大家看看，他知道自己现在沈墨也做不了，但是只要留在国内，他就可以做些什么，如果出国，那就回不来了。 宋启阳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鲁莽和愚蠢。 第110章 华夏地产大连峰会（1） 2005年9月18日下午6点。 大连盛世豪庭会议中心。华夏地产峰会正式召开。 叶青盛装出席，充当本次会议的主持人，这是黑颖儿为叶青争取到的机会，叶青正在向专职主持人方向转型，目前影响力甚至超过了其唱歌的知名度。 沈墨对于这样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有机会当然留给自家人。 会议的前半个小时是新闻发布会。首先由叶青向众多的媒体朋友做基本讲解，然后给媒体留了15分钟的提问时间。 “尊敬的各位媒体朋友，以及华夏地产各地远道而来的众多同仁，大家晚上好，我是今晚的主持人叶青，华夏资本成立于2003年，之所以将新闻发布会以及华夏地产峰会放在今天，也是因为今天是华夏资本两周年的生日，我看到很多媒体朋友已经跃跃欲试，请稍安勿躁，我们预备了时间给大家提问。” “华夏资本旗下拥有华夏地产、华夏金融、华夏科技以及中盛集团，这里的中盛集团就是华夏资本创始人沈墨先生在大学期间创立的，我们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华夏地产、华夏科技旗下的三恒系统技术，还有中盛集团旗下的中盛商业目前已经遍布华东、华南十数个城市，中盛网络目前已经具备一定知名度的平台有《360地产网》、《蚂蚁音乐》、《知乎者也》、《同学网》等，而已经在筹备上线的各类网络平台还有不少，所以其实我作为中盛娱乐旗下的艺人，其实我跟大家一样，也属于华夏资本的一员。华夏资本经过数年的发展，目前已经形成了地产、金融、网络、科技以及自有的产品生产线，我们的创始人沈墨先生十分重视科技与创新，对于将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和科技创新结合是他一贯追求的创业理念，生活会越来越科技，越来越便捷、越来越美好，越来越温暖，这就是华夏资本的创业宗旨。” “华夏资本还有一件事情原本创始人沈墨先生不愿意透露，奈何早期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是秘密，所以索性正式说明，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那就是沈墨先生创业初期曾经有一个愿望，就是投入百亿资金捐建学校以及教育配套，因为沈墨先生出身于微末，他希望将来让越来越多的贫困地区的孩子有书读，可以用知识改变命运，以及改变自己的家乡。华夏资本捐建的学校统一叫‘中盛书院’；目前仅苏省海城一家，我在今天新闻发布会之前得知，华夏资本将在今年开始，陆续投建‘中盛书院’，每年不少于10家不少于10亿的速度去捐建学校，这些捐建的学校都将统一纳入到华夏教育管理体系，接受有关部门以及社会的监督，定期公开办学成果。好了，下面的时间是媒体朋友的提问时间，让我们掌声有请沈墨先生。” 沈墨原本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在媒体面前，但是宋氏地产的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今晚的服装是经过萧敏和沈亚男的共同意见决定的，不过后来在胸口加上了一枚精致的徽章是姚夭夭的主意，因为萧敏和沈亚男只在意沈墨帅不帅，她却在意沈墨的气质。 沈墨走上台的时候，迎来了热烈的掌声，有员工的捧场掌声，也有媒体记者的掌声，因为这个听起来很吓人的华夏资本创始人真的是太年轻了。 “大家好，我是沈墨，请媒体朋友坐下提问吧，你们这样其实会让我很紧张，谢谢。”沈墨从容的缓解着现场的气氛。 “沈墨先生，请问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首先提问的记者不管发布会的主题，直接就问了一个会引起热议的话题，因为这年头真正关心大事的人其实也没那么多，倒是这样的花边新闻反而可以为新闻报道增加一些目光。 “有。下一个问题。” “沈墨先生，华夏地产将全部采用三恒科技系统吗？” “首先，华夏地产将全部成为科技住宅，其中华东、华南区域将绝大部分采用三恒系统，而没有采用三恒系统的住宅，我们也将采用升级版的科技住宅系统，也就是地暖加新风加净水系统，但是我们已经完成了产品的迭代更新，所以请大家放心，即便是没有三恒系统的住宅，它的科技元素也是满满的，而且克服了一代产品的耗电问题、过滤材料问题以及材料更换问题。” “请问三恒系统的住宅很贵吗？” “这是一个数学问题，三恒系统的住宅将全天候的实行恒温、恒湿、恒氧，基建成本确实很贵，但是分摊到每个平方的成本会让客户很容易接受，同时业主居住这样的房子，将不再需要买任何空调设备、配套的温度调节设备，空气净化设备，甚至连卧室的杯子都不需要分冬季和夏季的，这样的装修成本在降低，空间使用率也在提高，另外我在这里宣布，我们的三恒技术也将附赠升级版的净水设备，且承诺净水设备的过滤滤芯10年内免费更换10次。” “沈墨先生，请问你今年多大？” “24。” “沈墨先生，请问你是农村人吗？” “是。” “请问沈墨先生，华夏资本收购宋氏地产后，将做重大的人事调整吗？” “华夏地产的ceo是原宋氏地产的宋成雪女士，我很信任她的人品以及工作能力。” “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抓紧时间提一些实际的问题，如果只是沈墨先生的私人问题，相信大家也发现了，沈墨先生的回答非常简洁，这样你们的新闻报道估计也不太好写，如果想要了解更多的沈墨先生的个人信息，可以去《知乎者也》上发帖或者查询，一定会有让你满意的答复。”叶青非常及时的引导着媒体提问，还顺势给《知乎者也》做了一波广告。 “请问，沈墨先生如何看待互联网产品以及互联网金融？” “好问题，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及科技的日益发展，互联网将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如果我们的带宽进一步增加，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手机可以替代电脑完成更多的上网需求，互联网的力量将会超乎你的想象。至于互联网金融，我是认可其合理性的，当然这背后的流量密码就是互联网产品本身的优胜劣汰，这非常符合市场发展的规律，也符合用户至上的宗旨。” “请问华夏资本会上市吗？” “不会，华夏资本是一个综合性很强的投资性控股公司，不过不排除华夏资本旗下的一些产品或者项目未来会上市，例如《知乎者也》、《360地产网》、《同学网》、《蚂蚁音乐》都已经具备了上市的条件，但是我希望团队继续用心的打磨产品，提高用户的体验感，以及网络的安全性、纯洁性，在这些方面都能得到更多的提高以后，再去做上市的准备，才对得起支持这些平台的用户以及未来的每一位股东。” “请问您在创业的过程中，有什么成功的诀窍吗？” “诀窍其实没有，其实成功是一个伪命题，成功只能是一个阶段的成果，我们终将被更加优秀的人、更加优秀的创新、更加优秀的科技所取代，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去提高自己，尽量避免被过早的淘汰。” “沈墨先生，非常冒昧，我之前去金陵师范大学做了一些调查，据说你曾经考试作弊，请问这是事实吗？” “额，首先考试作弊是可耻的，不过我的大学成绩确实一般，不过及格是没有问题的，你不应该如此的诽谤我，当然我选择原谅你，哈哈。” 台下的黑颖儿和韩小月相视一笑，对了下口型，明显就是“无耻”二字。 “请问华夏地产的三恒技术还有后续的更新迭代产品吗？” “有是有的，不过不是迭代，是升级，三恒系统利用的是地源热泵原理，这是在建造初期就已经预埋的基建，有了这个预设的基础，后期有任何迭代都只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增加即可。当然，华夏地产还有关注住宅的大杀器，但是我目前需要保密，只是向告诉大家，科技的力量无线可能。” “请问三恒系统的技术接受同行的合作吗？” “可以，联系我们的华夏科技的负责人即可，有具体的合作方案。华夏地产拥有的这项技术也不光是适用于住宅，还适用于绝大多数的建筑体，例如博物馆、实验室、高要求的厂房等。” 此时的燕京，几位老人正坐在一起收看相关报道。 “这个小伙子的有些观点还是不错的，很正向。要为国所用。” “这小子有一颗赤子之心，当然，他要是不懂事，我就敲破他脑袋。”黑老爷子在一旁非常自信的说道。 “你这样不好，这孩子还真没有过多的依赖你们，你也不要总拿我们当年那一套，老黑呀，你说要是他是你孙女婿，是不是会更好些？” “扯，他也配，这方面他差点意思。” “找孙女婿又不是找圣人，你也是老顽固。你要是不要，我家倒是有孙女的。” 几个虽然退居二线但是依然有很大发言权的老人调侃起黑老爷子。 第111章 华夏地产大连峰会（2） 此刻正在视频直播新闻发布会的《知乎者也》以沈亚男为首的全体工作人员非常紧张，这算是全网除了国际性球赛才有的直播机会，好在因为预先设置了专线光缆，全程视频加图文直播算是全网比较难得的一路畅通，大量的网友在视频前观看直播，并积极参与评论。 金陵师大崔校长办公室，崔校长也一直盯着视频中的沈墨，心想这小子半天也没提一句金陵师大，唯一提到的还是因为考试有没有作弊的问题，自己还得为他擦屁股，一个电话打出去通知已经升任系主任的黄老师，务必小范围统一口径，沈墨所有的考试都是合格的，至于学生怎么说那不重要。 “崔校长，沈墨同学目前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你看有没有必要让他回学校搞了见面会或者迎新的演讲，这军训快结束了，国庆节前肯定有一场迎新晚会，这资源不用白不用呀。” “我想到了，只是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万一我开口了，他说没时间，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 “崔校长，他有女朋友的呀。你忘了他跟你要了两个研究生的名额了？” “嗯，有这么回事，你这个办法好，委婉点。” “行，那我去处理。你放心吧。” 黄主任其实也搞不清楚到底谁是沈墨的女朋友，一个电话就打给了苏莹。苏莹接到电话有点懵，自己什么时候成沈墨女朋友了？但是鬼使神差的问：“黄老师，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马上军训结束，会有迎新晚会，我们希望沈墨能回来给同学们做一次演讲。” “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地，我联系沈墨问他意见，不过他现在正在开会，得晚点。” “苏莹，他同意最好，如果不同意，你看你能不能帮忙劝劝？” “我尽量，黄老师。” 苏莹挂完电话，想了想还是给萧敏打了个电话，这事也就萧敏说比较合适，虽然她现在不认为沈墨未来就一定是萧敏的人，这点在沈墨的圈子里几乎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想法，而且萧敏似乎一直没有有效解决父亲和沈墨矛盾的办法，始终愁眉不展。 香港九龙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宋光明手脚被锁住，头发散乱，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眼前这个人控制，这个人他记忆里很熟悉，当年见到的时候还是个落魄律师，靠着跟宋成雪恋爱，一直希望得到宋加祖的认可，可惜始终被认为一个没有出席的打算吃软饭的穷小子，而自己听从大哥的安排，倒是私下里对那个落魄律师干过一些威胁恐吓的事情，没想到在广州宋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自己居然会落在这个人手里。 “萧千煌，你想干什么？” “收拾你呀，你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 “你真是疯了，我分分钟弄死你。” “你是不是傻，现在是我分分钟弄死你。” “你敢吗？你要是敢就不会这么费周章了。你有种就弄死我，要不然赶紧放了老子，我给你留个全尸。” “宋光明，你哪来的嚣张底气，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躲在四季？为什么你的保镖一个看不见？你是真的老糊涂了。” “王八蛋，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命呀。但是我又不能直接弄死你，我那未来女婿需要我的投名状，我只能把你送给他。” “你未来女婿是谁？” “一个叫沈墨的小王八蛋，坏了我的事，还一副大义凛然吃了亏的样子，要不是我心疼我闺女，我早收拾他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拉倒吧，你们广州宋家就是废物，沈墨三下五除二就把你们给废了，枉你们还号称吃定了广州，跟你们合作，我还不如给未来女婿认个错，奶奶的，想想真是窝火，你们宋家，沈墨那小王八蛋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的敌人也可以是敌人。你别废话了，再废话我继续揍你，只要命还在，沈墨是不会在乎你的品相的。” “萧千煌，这些年过的很憋屈吧，我有钱，我给你钱，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哪有生路呀，沈墨好歹还有底线，你猜小太阳国人，美丽国人会放过你？你怎么都是死路一条，我现在都算是在保护你的小命。” “草，真是走背运。你有把握把我送回去？” “为什么要送回去，让他们来取也是一样，顺便把我带回去，还能省个机票钱。”萧千煌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沈墨给自己留了机会，但是这个机会非常的没有面子，好在沈墨暂时拿下了宋家，就当自己报了仇吧，萧千煌想想真是憋屈，忍不住又过去踢了宋光明几脚，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萧敏一连接了两个电话，苏莹的电话她答应转告，父亲的电话让他既开心又担心，开心父亲愿意妥协，担心的是父亲的安危。萧敏看着镜头里的沈墨，陷入了沉思。旁边的沈亚男大致听了个大概，新闻发布会的直播也正好结束了，就在一旁安慰萧敏：“不用担心，晚点大会结束，你跟沈墨说下，他会安排的。” “其实我不想总是麻烦沈墨，这样真的好吗？”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小墨如果真的在意这些麻烦，就不会理你了，对吗？所以不用在意，如果非要觉得不舒服，那就在我们能做的领域，给他帮助好了。” “亚男，你这么坚定？” “我一直很坚定，从来没有犹豫和怀疑过，即便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亚男，你真的很好。” “好什么好，他喜欢大的，我一直都知道，有时候想想真是气死了。” 萧敏被沈亚男的话逗笑了，然后想或许自己可以去一趟香港，自己可以解决，不能再麻烦沈墨，因为她已经有了很强烈的危机感，沈墨身边的人都已经成长为沈墨的助力，而自己还在坚持自己的司法路线，但这个路线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才能厚积薄发，在这个过程里，自己很有可能会变成负担一样的存在，加上父亲这么一出事，实在是难以有底气像以前一样面对沈墨。 在所有新闻媒体离开会场之后，华夏地产峰会正式开始，叶青非常称职的做起了会议的主持人。首先是由华夏科技的何佩君结合图文详细的讲解了三恒系统的所有特点以及卖点，这也是沈墨要求所有的销售人员参加的原因，这将是所有销售人员近期的主要功课，要讲三恒系统跟客户讲清楚，讲细致，何佩君在讲解完毕后，宣布，根据沈墨先生的要求，今天会议结束之后，所有销售人员，下至最基础的销售，上至最高的销售总监，必须能够将刚才我讲解中涉及到的销售卖点完全掌握，如果不能掌握，是无法离开会场的，如果有异议的人现在可以提出来，现在就可以离开，公司负责报销回程的机票费用，人事关系即刻解除，公司将按照劳动法赔付相应的费用。主持人将给大家预留五分钟时间。 何佩君的话一时间让会场开始嗡嗡作响，倒不是觉得苛刻，是觉得新老板的风格有些霸道，但也很干脆，一点不拖泥带水，也允许你自由选择。不过议论归议论，没有一个人离开会场，之前的新闻发布会已经让所有的员工对新的公司架构有了清晰的认识，至少暂时看起来将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公司，傻子才要离职呢。 陈红的一帮行政小助手也在会场的角落严阵以待，新闻发布会的顺利结束终于让她们松了一口气，此刻一个个眼睛发亮的议论着年轻老板，争先恐后的想要担任起给年轻老板送水的任务，可惜她们观察发现，至少有六个厉害的安保人员在沈墨的附近，而且有人专职看管老板的茶杯。只能望人心叹。 接下来是由宋成雪就华夏地产的业务情况做讲解，很不幸这个时候的讲解显然是一个非常难堪的过程，因为上半年的业绩是非常之差的，而人事也将出现大量的变动，所以宋成雪也只是草草的讲解完就走下讲台。 这个时候叶青上台介绍道：“华夏地产因为一些客观原因以及现实的业务需要，将出现较大的人事结构的调整，首先有请华夏地产商业调查委员会报告员就近期的调查发表说明。” 担任报告员的是一名非常不起眼的桌面调查员，真正的商业调查委员会的核心人员例如秦豆豆是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堂而皇之的自告身份的。 “第一条：华夏地产华南区宋光明一系在管理期间，出现了大量的违反商业法规的事件，甚至有很多已经触犯国家的刑法，现经过董事会研究决定，免除宋光明、宋启泰等人的所有职务，目前司法机关已经全面的介入调查，宋光明、宋启泰等潜逃人员，将会依法追捕。”报告员戴着小眼镜非常斯文，没有任何废话，每一句话都足以震惊全场，但是一些高官则是感到兴奋，也许过段时间，自己可能有机会升职也说不定，毕竟华夏地产现在一定是用人之际。 第112章 华夏地产大连峰会（3） 年轻斯文的报告员扶了扶小眼镜，稍微等待了一下，继续道：“第二，东北区域负责人宋启阳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倾吐公司财产6000万之巨，已移送司法机关立案。” 会场再次嗡嗡作响，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是华夏地产收购宋氏地产之后果然对宋氏原有人马展开了“屠杀”，只是一下子涉及两大区域公司负责人，甚至华南区域几乎一锅端，真不知道这个商业调查委员会还调查出了什么，自己的那点事算不算这次严惩的范围之内。 “第三，华夏地产华北及华东区域管理平稳，虽有少量瑕疵，但经过董事会决定，既往不咎，证据暂存。”最后一条终于让在场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倒是有些管理层早就想明白了，杀鸡儆猴，你不能连猴一起杀了，那就没有意义了，而自己等人算不算是那些被暂存证据的猴还真说不定。 “报告完毕。”年轻的报告员言简意赅的走下台，沈墨倒是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豆豆，觉得秦豆豆选的这人还真是适合做报告员这个事情。 叶青走上台，郑重的宣布，下面有请中盛集团董事长、华夏地产人事负责人曾爱玲宣读最新的华夏地产人事结构及重要人事决定。 曾爱玲是临时被沈墨拖过来的，华夏地产实在是暂时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只能让曾爱玲兼任这个人事负责人了。 “各位华夏地产的精英，未来的华夏地产人，大家晚上好，我是曾爱玲。根据华夏资本董事会以及华夏地产高层会议决定：第一，除华南区域以外，一年内将取消所有区域的区域负责人岗位，全部按照省公司或者城市公司负责人负责制来运管，即日起一年后将进行综合评估，重新任命各区域的负责人。”这一条原本只涉及几个人，但是后面一年之约的考核又将所有城市公司的负责人的心勾了起来，虽然很多人知道机会很渺茫，但是毕竟有了机会，而不是以前宋氏地产的家族管理，毫无机会。 “第二，任命宋成雪女士担任华夏地产执行副总裁，兼华南区域负责人。”这项任命是沈墨和宋成雪沟通过的，华南区域这个烂摊子其实谁也不想去触碰，但是宋成雪作为华夏地产的股东代表，又是宋家直系，似乎这个烂摊子只有自己去收拾才合理，自己无法拒绝，况且这也是机会，宋成雪并不想只是依靠那点股份去养老，她依然是那个有着强力手腕的事业性女强人，虽说华南现在一团糟，不知道谁能用谁不能用，但是至少自己是宋家直系核心人员，这一层身份比任何一个空降的负责人都要来的更容易快速调整好华南区域。 “第三，任命纪昌民先生担任华夏地产营销总经理。”纪昌民其实原本没有这么高的期望，要知道负责一个集团公司的近百个项目的营销工作，好处和坏处都显而易见，一方面是分担宋成雪的工作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对宋成雪的牵制，这是任何地产项目都惯用的管理模式。 “第四，任命萧楚月女士担任华夏地产财务总监。”这项任命是刚刚确定，是沈墨收到萧敏转发的萧千煌的投名状时才决定，萧楚月绝对是财务总监的最好人员，既然萧千煌愿意为了女儿和妹妹低头，那这个人沈墨必须要启用，至于财务安全他其实从来不担心，地产公司的财务是最难出问题的，而宋成雪和纪昌民显然都会有自己的离场，这样重要的三个岗位就形成了互相牵制，至于萧楚月其实仍然在金陵的家里，虽然之前在陈菲的要求下一起看了新闻发布会，但是也是心不在焉，一个高级精算师，高级金融分析师，在一个财务总监的岗位上将自己的职业信仰亲手给毁了，她是不甘心的，但是大哥的一些做法又让她无可奈何。 萧敏给陈菲发来任命短信的时候，陈菲一下子惊讶的跳了起来，连喊不可能，一直在旁边看书的陈函之问道：“什么不可能，别一惊一乍的，多大的人了。” “沈墨任命了华夏地产的财务总监。你们猜是谁？” “谁？”萧楚月通过陈菲的表情有些猜测又觉得实在不可能。 “如果沈墨认识的人里没有重名的，那么这个新任财务总监就是指萧楚月你本人。” “这怎么可能？他应该恨死我才对呀。”萧楚月依然不敢置信。 一旁的陈函之放下书本，沉思片刻道：”小敏有没有说她爸的事？“ “没说。” “嗯，这个沈墨还真不是一般人，格局够大。楚月，其实我一直对你的工作没有说过什么，但是这样的老板，你应该给自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等小墨回来，我希望跟他好好谈一次再说。” “好吧，沈墨至今没有说将华夏地产的总部设在哪里，不会外地吧？” “这些都不重要。倒是你呀，真的要好好干，你现在也就是一个研究生，沈墨让你负责那么大一摊子事，你行不行？” “我没有问题，他说赔就赔了，就当锻炼了。” “他这么说你还真信呀。” 大连会场，曾爱玲继续说道：”沈总邀请韩群女士担任华夏地产财务副总监，之所以是邀请，是因为没有提前跟韩群女士事先沟通过，如果韩群女士异动工作有困难的话，依然继续担任山东省的财务总监即可。“ 会场后方的韩群此刻头脑一片空白，她自从上次沈墨的评价之后，就断了更进一步的念想，想想自己的领域确实有些狭窄，不一定能适应集团公司的财务事宜。但是现在突然有这样的任命，而且老板还非常礼貌的用了”邀请“显然是非常尊重自己的选择的，当员工对收入已经满意的时候，如果精神上也能得到满足，那将是公司的忠实支柱，这种精神满足很多时候就来自于尊重，显然，韩群很享受这种尊重，也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命，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会第一时间回答“我愿意。”至于异动工作者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自己的儿子都已经上大学，老公也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所以没有太多的困难。 “既定的任命及邀请暂时宣读到这里，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沈墨先生发表他的演讲。” 沈墨轻松的走上台，今天萧敏和沈亚男给他准备的依然是舒适且不失大方的休闲西服，白色衬衫敞开着没有打领带。 “嗨，大家晚上好，我是沈墨，如果大家可以适当放松些，我也会不那么紧张，今天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场面，因为我的大学校长一直没有信心邀请我做学生代表，对此我感到很失望，没能让我提前见见世面。” 沈墨的开场很轻松，他也希望大家都能轻松起来，因为过去的一年实在是有点太难了，而之前所有的报告及发言都异常沉重甚至有些吓人，这并不是一个企业该有的企业氛围。 “我近期走访了一些城市公司，也认识了你们当中的一些人，以后我希望可以认识你们每一个人，因为所有华夏地产的人都值得我的尊重。此刻我希望有掌声，这些掌声送给你们自己。谢谢！” 沈墨带头鼓掌，并且非常认真的给大家鞠了一躬。一些员工主动起立，以至于大家都响应，这是一个企业应该有的氛围，那就是礼尚往来的尊重。 “各位，过去的一年实在是有些艰难，但是你们依然坚守自己的岗位，我知道那是因为心中有所期盼，因为你们身后都有不一样的家庭，需要你们努力工作，因为你们也是背后家庭的期盼，所以我们也应该非常感谢你们家人的支持。今天会有一个小惊喜送给大家。“沈墨说道这里，转头示意，这个时候，宽大的显示屏上开始播放画面，这事沈墨早在一个月前就委托《360地产网》以及《知乎者也》联手合作尽量采集的员工家人画面。 当一幕幕家人简单的问候以及祝福一帧帧闪过时，现在已经有很多员工开始低声哭泣，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一定是做销售的人，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人也一定是做销售的人，每个销售人员在工作岗位都要求有坚韧的心理素质，每个销售人员又都在内心藏着最脆弱的情感。 沈墨的这个安排，虽然有些套路，但是真的很让人感动，大家都在心里一定程度上认可了这个举动确实是暖心的，是值得继续付出的。 “这次的安排有些仓促，请允许我们以后继续将这个事情做好，当然，甚至我提议财务部将所有男同志的奖金卡都设置成你们的夫人或者恋人的收款卡，只是这个提议遭到了抗议，我也从善如流，不强求。哈哈。” 会场被沈墨的话给逗乐了，这事是真的不能有，一帮男士纷纷鼓掌。 沈墨也不介意，说道：”谢谢你们抗议的掌声。“ 第113章 华夏地产大连峰会（4） 沈墨待现场平息了下来，继续说道：“有人说一个员工离开一家企业无非两个原因，一是钱没到位，二是干的不爽。虽然直接，但很有道理。我不喜欢跟大家讲情怀，情怀这东西应该是放在心里的，说出来就有耍流氓的意思了，涉嫌道德绑架。所以我们下面说说钱的事情。” “第一，即日起总监级以下的员工工资上浮5%，一年后依然在职的，再次上浮5%；” “第二，即日起总监级及以上的高层实行年薪制，一年后年度考评时，完成集团的综合考评的，年薪上浮3%；” “第三，即日起计算，所有项目的销售冠军奖励现金20万元，明年这个时候来参加大会的销售冠军请带好包包，因为我这个人喜欢发现金；” “第四，所有项目销售部配备员工接送车，我们的销售人员的精力不应该放在赶路上。具体细节各个项目自己协调。务必让我们的销售精英们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即将开始的大战中。” “我感觉我们在未来的三个月中将创造华夏地产的奇迹，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以上涉及钱的几点只是基础部分，具体有哪些激励计划，将由负责营销的纪总跟大家一起商讨，制定出方案，月底前决定。我喜欢效率高，你要是磨磨唧唧，扭扭捏捏的不敢说，我当你不需要了哈。” “老板，我想买房，有优惠吗？”也许是因为会场的气氛已经很轻松，一个女销售大喊的问道，因为所有人都意识到华夏地产的房子将会猛涨，这个时候员工能够提前购买就是赚钱呀。 “额，这么美丽的女士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怎么能不答应，这样，即日起一个月内所有在职员工允许以现行价格购买一套华夏地产的房子，你能理解吗？” “理解，谢谢老板。”其实这个“优惠”已经非常给力，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在盘算自己的钞票够不够买一套，如果要借钱应该找谁，只有少量的才步入这个行业的新人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各位，其实说到赚钱，我是很擅长的，这事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分享，请大家将情绪收一收，因为我的话基本要讲完了，而你们还要面临项目卖点考核，你们有没有记小本本呀，如果忘记了今天你们会真的走不出这个会场的，跟读书的时候被留堂是一样的，所以我给最后一个福利，就是重新播放一遍项目卖点，你们加油哦。而我现在打算去喝咖啡了，哈哈。” 众人一阵苦笑，这个老板看起来很随意，福利也是足足的，但是原则也是死死的，这或许才是一个有希望的企业该有的样子，而家人的期盼此刻也再次成为内心的动力，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工作呢。 华夏地产大连峰会算是告一段落，而宋成雪和纪昌民第一时间拉着沈墨去了小会议室，她们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跟沈墨确认，身上的担子都很不轻松，尤其是宋成雪，广州宋家的烂摊子，需要运作的事情太多，但是华夏地产的整体营销节奏又不能落下。 “沈总，华夏地产的总部将设在哪里？” “总部会设在金陵，不过我同意你在广州设置分总部，便于你前期开展清扫工作，而纪总和商业调查委员会的人员也会在半年内全部在广州配合你，你可以放开手脚，只要你愿意。” “沈总，这点你放心，我们宋家已经不需要一些所谓的脸面工程，既然骨子里烂掉了，那就不用犹豫手法了，如果我在广州主持，华南区域还不能做到集团的第一，我也会觉得很失败。” “这倒不用有压力，不过要是有惊喜，我是乐意的。” “宋启阳会得到严惩。” “这事你们自己定，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以后不要出现幺蛾子，有些事一旦发生，是真回不了头的，例如郑文。” 宋成雪听出了沈墨的警告意味，其实孩子们都大了，真正还能听这个姑姑的话的人也很有限了。谁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呢，即便是自己的二哥，她都没有任何把握会一直安静的待在老爷子身边默默无闻吧，巧的是宋启阳还是二哥的亲儿子，还有大哥，一位走上政坛的新星，是否会在将来记恨小儿子宋启鸣的事情呢。 宋成雪甚至有一点点替沈墨感到不值，大家族的子弟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先辈的福荫总是能替无法无天的子孙挡住一些胡作非为，也有一些为宋家感到担心，先辈的福荫也总有被消耗完的一天。 沈墨跟宋成雪、纪昌民谈完，连夜回了金陵。 沈墨接到萧敏的电话，同意跟萧楚月见一面好好谈谈，因为华夏地产的财务总经理岗位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再次启用萧楚月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萧敏却因为一些心中的执念，只身去了香港。 沈墨机场落地后马不停蹄的跟萧楚月见了面，用沈墨的话来说，反正大脑尚处于兴奋的状态，睡不着，这番举动倒是让萧楚月一家感动不已，陈菲给了沈墨一个大大的拥抱，真心感谢沈墨的宽容，虽然萧楚月不太乐意见到女儿和沈墨如此亲近，但是似乎又没有什么可说的，拥抱而已。 “萧总，欢迎你华夏地产，至于之前你说的那些顾虑，其实都不用在意，我信任你，从来没有改变过，至于有些过去的事情，其实跟信任无关，至于萧叔，我的人这段时间在香港监控宋光明的时候也看到了他，让人欣慰的时，他最后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的人在香港？那为什么萧敏还要去香港？” “什么意思？” “我是听月娇说的，萧敏一个人去了香港，说是去跟我大哥汇合。我以为你知道。” 沈墨大致想了一下就已经明白萧敏的想法，嘀咕道：“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萧家人骨子里都太有主见了，实在是固执的让人措手不及。” 沈墨给萧敏打电话无法接通，就给一直在香港负责监视的殷平打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 “宋光明一直被萧千煌控制着。暂时都没有安全问题，不过一直这么下去迟早出问题，最近有不少不明身份的人在到处找宋光明，是不是要提前行动，全部带走？” “我一会给你发一条彩信，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女朋友，也是萧千煌的女儿，你务必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宋光明无所谓要不要带回，实在不行的时候，你直接告知萧千煌，不用费力非要带回宋光明，我知道他的诚意就行了。” “沈墨，你最好再安排人手过来，据我观察，那些寻找宋光明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携带枪支。” “我知道了。” 沈墨看着一旁的朱斌笑道，反正也睡不着，要不一起去香港玩玩？ 然后转头对陈菲说道：“交给你一个任务，1小时以后你反复拨打萧敏的电话，只要接通就告诉她，务必待在机场不要动。” “萧总，你可以联系你大哥，让他立刻撤离，不要管宋光明了，宋光明招惹的仇家不是我们能招惹的，都是要人命的家伙。立刻撤离，他的心意我明白了。” 萧楚月和陈菲一下子就意识到萧千煌有危险，萧敏又不管不顾的自己跑去了香港，一旁陪同一起来的陈函之看着急急离去的沈墨，悠悠道：“你们萧家人是真的不让人省心，再这么下去，我很怀疑有多少感情值得去消耗。” “你给我闭嘴，去开车，去大嫂那里。”萧楚月也是这段时间郁闷的太久，对陈函之丝毫不假颜色。 这么多人连夜赶去香港是很麻烦的，航班是有，但是港澳通行证没有，于是一帮人连夜赶去珠海，同时联系黑颖儿帮忙。 开普勒是这次香港行动的负责人，属于拿钱办事的特殊人群，他们只知道必须活捉一个叫宋光明的人，资料显示只是一个普通老头，除了有钱和有人脉之外，不存在行动难度。 开普勒根据小日子国已经被抓获的岗村一郎的信息，直扑四季酒店，可惜扑了个空，根据视频显示，宋光明在前一天夜里已经被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带走，从视频里看，应该是被挟持。 开普勒团队有一名很擅长的追踪的退伍兵叫瑞恩，目前已经锁定萧千煌最终的地点附近，一帮外国佬正展开地毯式搜索，他们离真正的位置越来越近，一直守在暗处的殷平二人算是老侦察兵了，不至于被发现踪迹，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给朱斌发去地理位置、敌人信息以及紧急求助的信号。 萧敏第一次到香港，2005年的手机如果没有开通全球通，到了香港相当于小型板砖。这只一直使用的手机就是沈墨最早送的那支金色的诺基亚8210。 萧敏眼看手机用不了，就打车前往之前父亲提过的那个厂房，萧千煌之所以告诉萧敏这地址，原本是希望萧敏通知沈墨带人来的，因为萧千煌在前一天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他自己是走不出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萧敏因为某些心中的执念会孤身犯险。 第114章 紧急营救 最终陪同沈墨一起赶往香港的只有朱斌等六人，黑颖儿说已经尽力了，而且一再嘱咐，虽然香港已经回归，但是很多事情不要想当然，一切以尊重当地的法律法规为前提，甚至黑颖儿不建议沈墨一同前往，因为她感觉出事情的不寻常，而沈墨是爷爷一直培养的未来的商业领袖，但是现在还不是，如果出了事，也就没有未来了。 沈墨对于黑颖儿的建议只是报之一笑，因为如果不是自己非要逼的萧千煌表态，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就是如此不可理喻，明明自己是对的，但是事情发展，又可能自己变成责任方。 黑颖儿拿他没办法，最后想想就陪同沈墨一起过境，只用一句话就让沈墨放弃了拒绝：“虽然你不承认自己考试作弊，但是我知道你至少英语口语是烂的一塌糊涂，算你欠的人情，以后记得还。” 沈墨并不是一个鲁莽冲动的人，他明白黑颖儿说的没错，自己一行7人都没有香港的经验，而且要说到英语口语，那真是不提也罢。 殷平不得已直接露面，跟萧千煌汇合，带着宋光明一起躲进了一处毕竟隐蔽的至高点，王涛则是伪装成工人离开了这片区域，因为他们不确定朱斌等人是否能够第一时间赶到，最新的消息是萧敏并没有联系上，王涛必须留在外围，如果发现萧敏只身前来，则第一时间带走，但是这个难度非常大，这片区域有多处施工现场，范围很大，视线也非常差，王涛只能一边躲避开普特搜索的人，一边尽量的围着这片区域打转，心里非常着急。 萧千煌获悉了萧敏只身前来且联系不上的信息后，后悔不已，而宋光明在得知有国外势力在搜寻时，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低声道：“两位，将我松开吧，不用担心，我此刻无比希望跟你们回内地。” 萧千煌想了想，还是给宋光明松开了绳索，心里根本也顾不上这个老头了，心里想着这把要是安全了，以后还是不要瞎折腾了，自己这个女儿有点不省心，固执的吓人。 宋光明混江湖出身，松开手脚后第一时间先是找了两根废弃的铁棍，递给萧千煌一根，嘱咐道：“外国佬应该有枪，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枪，所以如果有机会就要下死手，千万别客气。” “如果对方动枪，意味着我们有人要死了。”殷平冷静的继续说道：“现在我们三人必须保持安静，保持体力，等待救援，多拖一分钟就多一分钟活命的机会，多存一分力气，关键时候就能跑出一条命来，你们俩一会不要慌，一会如果有问题，我会先死，然后你们就得自己想办法。” “抱歉！”萧千煌是真的很抱歉。 “小子，谢了。” 殷平没有兴趣搭理这两个人，他不喜欢这两个人，只是为了沈墨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之前他的老母亲突发心梗的时候，沈墨看到朱斌等人在凑钱的时候，骂了句：“一堆神经病，打算凑到什么时候？”然后二话不说就让朱斌陪着他带着100万去了他老家，临走还吩咐，如果当地水平不行，直接保守治疗，然后连夜接到金陵去。 所以，殷平是愿意为沈墨挡子弹的，但是为了这两个人，实在有些不甘心，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精神集中的盯着外面。他们至少需要坚持10个小时，在没有其他意外的情况下。但是如果外围的王涛提前发来信号，则说明萧敏这个不确定因素提前闯进了这个包围圈，那么他就不用躲着等救援了。 开普勒的还是很专业的，只是运气很一般，已经搜索完绝大部分的公司，依然没有发现，但是这也提醒开普勒，下一个工地发现目标的概率在急速增加，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普勒甚至已经将枪上膛，因为时间仓促，也没打算过多惊动本地的帮派，所以开普勒一行8人也就只有一把枪。 萧敏一路打车赶到萧千煌跟她说的大致地点，司机拒绝继续前行，因为大面积的工地，萧敏也说不清楚具体什么位置，所以只能下车步行，此刻萧敏也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鲁莽了，至少应该跟母亲先商量一下，这样的乱闯，真要遇到突发事件，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在她面前的是连成片的施工公司，隐约能分清几个区域，她此刻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无法打电话，无法联系萧千煌。萧敏没有贸然闯进去，而是往回走了一段，找到一处处于边界的商店，用公用电话给萧千煌打电话，萧千煌手机响起的时候，宋光明差点一棍子抽在萧千煌身上，然后只能忍下来，小声道：“你特么能不能静音？不想活自己出去吸引火力去。”殷平也是一脸的警惕的向萧千煌伸出了手，萧千煌没有办法，立刻挂掉电话，然后改成静音并将手机递给殷平，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有任何声音。 萧敏一直拨打电话，但再也无人接听，顿时更加着急，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样的环境里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一定不是好事，而且此刻的各种电影画面浮现在眼前。萧敏终究是放下电话，只身钻进了工地，她认为父亲现在非常需要有人帮忙。 沈墨一行八人赶到施工现场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枪响，顿时觉得魂飞魄散，因为刚才接到王涛的传讯，没有拦截到萧敏，而根据时间来计算，萧敏应该早已经进入了这片区域。 沈墨让黑颖儿往回走，找一处有民居的地方，保持手机畅通，自己带着朱斌等人一路循着枪声的方向急奔而去。 黑颖儿确保自己安全，想了想还是给爷爷打了个电话，黑老爷子在电话里骂了句：“白痴。”然后让黑颖儿待在原地不要走动，香港那边要协调这类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需要时间。 萧千煌等人躲避的地方已经被开普勒一行人包围，因为殷平选择了一个毕竟安全且隐蔽的位置，原本倒是能再坚持一些时间，但是殷平受到王涛发来的“x”号，知道麻烦了，萧敏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第一个选择搜索的工地就是他们藏身的工地，而外围的王涛也第一时间在制高点看到了萧敏以及不远处正在搜索的开普勒等人。 瑞恩第一时间就提醒，他闻到了陌生的味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大家注意合拢。 殷平小声交代着：“萧敏提前闯进了包围圈，我必须出去吸引敌人，你们二人不要乱跑，如果在需要的情况下，你们可以设法救萧敏。” “我去吧，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女儿。”萧千煌低声道。 “这位小兄弟，你负责躲着，我和萧千煌出去吸引人，他们的目标是我，只有我和萧千煌一起出去，才能让他们认为任务完成，你伺机先救那个小丫头，至于我们俩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宋光明一脸光棍，他确实是个混江湖的，但是在这种事情面前，非常的男人，用他的话说，但凡我是个怂人，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殷平认为宋光明说的有道理，同意了他的方案，然后告知，沈墨等人已经在合围，希望他们有办法能够多拖一些时间。 说完不等宋光明反应，自己猫身转向另一侧，准备第一时间拦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敌人包围圈的萧敏。 沈墨的体力还是很好的，虽然始终学不会莫大军的招数，但是跟上朱斌等人的步伐还是可以的，他明显发现朱斌启动前向王力使了个眼色，王力就始终奔跑在沈墨的右后侧向一米以内的距离，沈墨是不喜欢这种贴身保护的，但是现在也没工夫废话。 “嘿，不用找了，我在这里。”宋光明一副被萧千煌挟持的样子。 沈墨等人听到的枪声则是开普勒在突然看到从侧面不远处冒出来的宋光明时应急反应开的一枪，好在只是擦着萧千煌的手臂而过，虽然有些擦伤，倒也问题不大。 “宋，你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不过你能不能说服你身后的人先放开你？” “有点难，我欠了他很多钱，他的目的和你们一样。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那些钱都被一个王八蛋给拦截了，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你可不能死，我的老板要你活着，要么还钱，要么” “嗨，年轻人，我倒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不是只有两个选择，我有钱，我可以支付你报酬。怎么样？” “宋，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有自己的原则，不然以后就没法接任务了，而且你们最好快点沟通下，因为刚才你们突然出现，我打了一枪，我不确定有什么人会听到这个枪声，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我要钱。”萧千煌很好的扮演着同样是被宋坑了钱的角色。 萧敏听到枪声的时候，非常心急，人总是在特别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不会考虑太多，不管不顾的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跑来。 第115章 紧急营救（2） 开普勒不是很想跟宋光明以及萧千煌耽误时间，举起枪，对准萧千煌说道：“这位先生，我很同情你，但是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是朋友，所有没有必要敌对，你现在的方式应该是没有办法得到你想要的，不如让我们试试，你，至少可以活命。” “现在的情况，我不太可能活命吧。不如大家各退一步，让我先确保安全，再将人交给你。”萧千煌的英语很好，直接跟开普勒交流起来，试图拖延时间，但是内心其实有些绝望，毕竟对方手里有枪，而且还是一帮训练有素的人，沈墨即使到来也无法做到护他周全。 “不不不，非常不幸的是，我刚才开了一枪，所以我没有时间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不能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打爆你的头，请相信我的枪法。”开普勒当然没有把握正好打中萧千煌，而让宋光明无碍。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去死吧。我看你们是如何拿着尸体去找你的雇主领赏的，哈哈。”萧千煌说完，手里的匕首再次向宋光明的动脉处靠近了一些。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拖延时间的办法。 “好吧，这位先生，你可能误会了，即便是宋死了，我们也会有报酬，不过只是有点少而已，我的耐心很有限了，你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很快会离开这个城市，即便是你见过我们也无所谓，我放下枪，给你5分钟时间跑路，如何？我们要找的人从来不是你。“ “你扔掉枪，我可以相信你。”萧千煌也是实在没有更多的办法了，他也不可能真的扔下宋光明一个人，这个老东西确实混蛋，但是在面对外国佬方面，确实很硬气，值得尊敬。 萧敏已经看见萧千煌了，看起来形势很危险，胳膊上还流着血，她倒是没有冲动的直接冲过去，目前场面还是算平衡，但是从哪个外国佬的话里她听出来，这个局面不会坚持太久，或许对方真的会选择直接开枪，现在只是做最后的尝试。 就在萧千煌和宋光明黔驴技穷的时候，沈墨等人终于赶到，因为这么多人无法隐蔽，索性也不偷偷摸摸的了，沈墨喊道：“各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相信你们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躲好了不要出来。”后一句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萧敏知道沈墨是对自己喊的，于是心中大定，安静的躲在一旁。 “不不不，我们黑鲨从来不会投降，你们没有枪，显然不是警方，那么就简单了。“ 沈墨等人快速的分散开，同时从腰上掏出了枪支，笑道：“不好意思，我有枪，而且我还是合法持枪。还有，尽量讲中文，因为我的英语实在有些差劲。” 开普勒笑道：”今天任务是完成不了了，看你的样子无所谓我的死活，不如放我走？“ “这也太轻松了吧，你知道我这帮人都是什么身份吗？你猜我雇佣这些家伙要多少钱？还有，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能吃，要不你把单买一下？“ 沈墨只是希望自己的胡扯能够一定程度的转移开普勒、瑞恩等人的注意，但是他并没有在意瑞恩这个拥有狗鼻子的家伙在不经意间的移动。 只是一个电光火石之间，开普勒等人就不再耐烦与沈墨胡扯，纷纷动手，而拥有枪支的开普勒则和拥有枪支的沈墨互相指着对方，大家都明白不能随便开枪，在这样的环境里怎么打都可以，如果引来警方的人，大家都有麻烦，更紧张的是沈墨，因为他根本没有持枪证，手里的枪也根本就是个玩具，路边突发奇想买的，只能是糊弄一时是一时，朱斌等人发现对方都是雇佣军，不得不认真对待，纷纷使用杀招，丝毫不敢给对手留机会。 王力因为独特的战斗力，更是很快制服一个，快速的向沈墨身边移动。剩余的人也都跟对方缠斗在一起，而开普勒则是趁大家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移动到了萧千煌的侧后方。 朱斌等人因为人数优势，加上对方实际战斗的也就只有4人，所以很快控制了局部战斗，只是持枪的开普勒一声不响的终于变成劫持者，他判断出萧千煌并不会真的对宋光明怎么样，反而后发制人的控制了萧、宋二人，沈墨也是看着干着急，因为自己拿的假货，只能震慑别无他法，一时间竟让开普勒得逞。 沈墨也终于发现对方少了一个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大喊，“殷平、王涛，小心。”沈墨在提醒殷、王二人自己小心，也是提醒二人小心对方对萧敏不利。 但是很不幸的是，瑞恩不愧是追踪高手，他已经摸准了暗处还有人，且通过香味判断应该是女人，而沈墨一露面喊的话里明显就是不对劲的，所以他判断暗处可能是那个被沈墨提醒躲好的人，还是个女人，那么与其被动的跟对方少对多的死斗，不如试试看有没有机会，当他发现只是一个柔弱的东方女孩躲在暗处的时候，心中顿时大定，这就是他想要的机会。 一开始从里面出来的殷平和后来从外面赶回来的王涛都没有能及时的赶到萧敏的身边，所以，当瑞恩押着萧敏走出来的时候，沈墨心中大乱，索性扔掉手中的枪，显得很大度，喊道：“嗨，现在可以谈了。”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东方人非常的务实呀，我还担心你搞什么宁死不屈呢，那就实在是太让人无奈了。”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西方人非常的啰嗦呀，说吧。” “我只要宋，其他的我无所谓。” “那你带走好了。” “不过为了安全，我需要先一起带着这个美丽的姑娘，希望你能理解。” “这样吧，你带一个姑娘当人质其实非常的不方便跑路，不如我换她，你们跑起来也快点，至少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萧敏虽然明白沈墨这么说只是希望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累赘二字确实有些让自己妄自菲薄起来，自己也确实就是累赘呀。 “你的建议很好，我同意。瑞恩” “沈墨，不要，你现在不能“萧敏叫道。 “你给我闭嘴。”沈墨其实只是不希望萧敏给对方透露太多的信息，影响对方的判断。 ”哦，原来是沈先生，还有我的人我也一起带走了，放心，不需要你支付医药费，你的人很能打。“ “好说。”沈墨双手举起，将自己换到瑞恩的刀下，当萧敏脱离瑞恩掌控的时候，其实朱斌和王力是有机会发力的，但是被沈墨用眼神阻止了，因为虽热对方不知道萧千煌是什么人，但是如果误伤，那这个结果萧敏估计也会发疯，只能再说了。 朱斌很着急，倒是比较机灵的吴海喊道：“沈老板，我们的酬劳别忘了，如果你出事，我们找谁拿？” “放心，大家都是求财，人家不会要我的命，你急个屁呀。”吴海和沈墨的对话只是希望传达，沈墨是个有钱的家伙，而且喜欢雇佣军人做事，出手大方，营造出沈墨也可能是开普勒未来金主的可能。 开普勒基本已经猜出这帮人的情况，他确实认为这些军人都是沈墨雇佣的，而且这个年轻人应该是非常的有钱，所以一边往外走的时候，一边轻声道：”嗨，沈，我喜欢你的脾气。“ “我今天有点不喜欢你。” “沈，有没有兴趣到美丽国玩，我负责你的安全，你出钱就行。” “一年后可以，现在不行。” “哦，为什么？”开普勒觉得生意要丢。 “因为你不了解我们华夏，也不了解我的身份，如果我现在出境，人还没到机场，我，包括你们都要被拿下，你信不信东方的军队素质？” “哦哦，那我是非常相信的。”开普勒以为沈墨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一时间也不确定该如何办，只是想到宋光明的任务已经完成，倒也不介意跟沈墨留下交情。 “嗨，开普勒，我明年就满25岁了。我可以出国了。你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我想我以后会需要你的帮助。”沈墨则是主动谈起了未来有可能的合作。 “当然，不过我的酬劳有点高。哈哈。” “就你这点装备，你的酬劳也高不到哪里去，有时间还是多组织点人手，这么几个人就像在华夏抓人，你们也是真不知道死活呀。要不是这个叫瑞恩的家伙，今天你们估计得完蛋。”沈墨一副公子哥看不起他们这些穷雇佣军的模样，因为越是这样，对方越是相信他是一个金主。 “对了，瑞恩，请教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里藏着一个人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不是埋伏呢？” “她的香水味是很特别的‘唯一’系列，如果是干我们这行的埋伏人员，即便是女性，也不会有香水味，所以你一露面喊话的时候，最后那句‘躲好了别出来’显然就不是没有意义的废话了。” “瑞恩，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你的嗅觉加上你的逻辑，我很愿意成为你的朋友，而且为你的工作支付高昂的报酬。” “谢谢，不过我只认我的大哥开普勒，生意上的事情你跟他谈。” 第116章 谈判与生死 开普勒道：“沈，我们还是赶紧撤离，有时间再谈生意吧。这里毕竟是华夏。” “不用担心，不过我有个建议，听不听随你。” “请说。”开普勒直接让一个手下背起宋光明，一行人走的很快，后面朱斌等人也是紧随其后。 “你最好将宋留下，因为你带不走的，宋这个老家伙确实该死，但是他有一个哥哥，即便是我也不敢惹。” “这不可能，宋是我们这次的任务，赏金很高，关键是信誉。” “不，如果你带不走，那么再高的赏金和再好的信誉都将化为乌有，请相信我，香港已经回归华夏了，我知道你背后有老鹰国的金主，但是他们也只是希望通过宋来赚钱而已，而不是将宋抓住泄愤，那没有任何意义。” “沈，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劫持你。” “劫持我不合算，不如做朋友，我随便给你点信息，你们就能赚的盆满钵满，何必做这些冒着生死的事情。” “沈，我希望你能坦诚点，虽然我很想跟你做朋友，但是现在的处境，我也许会选择直接杀了你。因为你给我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身在异乡有不安的感觉很正常，你是太紧张了，其实也没什么，你可以给你背后的金主打电话，你就说’有人愿意跟他谈谈那15亿美金‘的是情感，前提是留下宋，宋这个人华夏必须留下，你们想要减少损失就只能谈判‘。” “沈，希望你说的话有用，但是如果没用，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然后带着宋跑路。” “随你。我没有必要欺骗你，本来我什么也不说，才是安全的，我之所以这么建议你，就是希望明年我出境的时候，能够有朋友在等我，不然我身在异乡，也会有不安的感觉。” 沈墨说的是实话，2007年将是苹果年，所以沈墨一直打定主意要提前一年拿到一些份额的，还有那个像机器人一样的年轻人创办的fb社交软件，创办时间也不过才一年而已，这两个事沈墨一直关注想占为己有的，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不确定，但至少先得搞定一个苹果的充电器，因为他的苹果13还在宿舍的衣柜里落灰。 开普勒打完电话，走到沈墨跟前，抬手举枪对准沈墨的太阳穴，说道：“沈，非常不幸，你为你的建议要付出代价了。” 沈墨心中一紧，这跟自己的预判不一样，但是依然镇定的说道：“嗨，别演了，如果你真的要杀我，你就不会跟我说话了，小心点，那玩意要是走火，就变成另外一个故事了。” 开普勒忽然哈哈大笑，放好枪，然后说道：“沈，这是金主要求的简单测试，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很高兴，我们将留下宋，也会拿到酬金，而且以后我们也可以是朋友，现在我们该走了。” “你确定不要我的电话，留个qq号也是好的呀。” “放心，朋友，我们黑鲨是专业的，如果想要找你自然会找到你，而且很快美丽国那边会有人来跟你见面，我想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我给你打八折。” “哦豁，这个优惠力度还可以，合作愉快。你们还是赶紧跑路吧，我的人不一定会信任你们，或许会跟你们开点玩笑试探下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刚才也跟我开玩笑了，对吧。” “嗨，沈，你这么记仇嘛。” “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尤其还是个男人。你们赶紧吧，我发现你是真的有点啰嗦，干你这行的，其实是缺点。” 开普勒终于严肃起来，他不得不承认，沈墨说的是对的，生意谈成了，但是给他们设置些障碍也是很合理的，毕竟也要试试他们的成色的。 “再见，朋友。” 开普勒说完毫不犹豫的带着另外5人快速离开，沈墨相信他们一定有自己的办法离开，自己自然不会让朱斌去干什么阻碍的事情，不过顺手打个报警电话当然是可以的，他说要开个玩笑自然不会随便说说。 一旁死里逃生的宋光明笑呵呵道：“小子，谢了。”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你不会拼命救我只是为了自己来杀我吧。你那么聪明不会干傻事。” “我猜我要是把你悄悄的送到非洲去，会怎么样？” “那感情好，我还真的没有非洲女朋友。” “卧槽，你也算是个人才。” “客气客气，你倒是真厉害，就这么把人忽悠走了，果然是宁愿得罪当兵的，别得罪读书的，你这心眼太多了。” “废话，我有耍心眼？我都是实事求是，至于救你，不过是让你们宋家继续欠我人情，你要知道你们宋家还人情还是很大方的。哈哈。” 宋光明听到这里，脸色阴沉，问道：”广州怎么样了？“ “这话问的，我怎么知道，广州现在是宋成雪坐镇，你要不要回去跟你侄女扳扳手腕？” “成雪呀，那还是算了，那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要不你放了我，我以后老老实实在香港待着，怎么样？” “你是不是傻？你以为我一个忽悠，那帮人真的会放过你，你不跟在我身边，迟早是死呀，希望你死的可不光是外人哦。你以为你真的掌控一切？” ”诛心的话就不用跟我说了，我不是毛头小伙子，我会信你？“ “你如果能提前设想一下你最信任的孙子都背着你干什么，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启泰？” “你应该说，启泰，真孙子嗨。”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真要跟外国佬谈合作？“ “任何人都可以谈合作，为什么不呢？” “外国佬没定性的，你最好小心点。” “跟外国佬的过招，你觉得你有资格指点我？” “小子，爷爷跟外国佬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次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你猜外国佬能拿我怎么着？” “你这手法过时了，最后还不是要逃命？你真以为你大哥能一直护着你？还有，你真以为广州宋家一直是你在掌控？广州宋家早就已经被外资污染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妈的，启泰，真孙子嗨。”宋光明也是无语，他是真不知道宋启泰连亲爷爷都骗，而且手法跟他一样，属于骗完就跑，还真是一脉相承，可惜没有他这个爷爷老辣。 萧敏等人在朱斌的带领下，终于是追上了沈墨，沈墨看了一眼萧千煌，笑道：“哎吆，这不是萧叔么？” “小子，别嚣张哈，我已经低头了，你没必要在我女儿面前调侃我。” “好吧，要是萧敏这次有危险，我会杀了你。”沈墨笑**的走到萧千煌身边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始终面带微笑，萧敏还以为沈墨只是跟她父亲简单打招呼而已。 沈墨走过去，拉过萧敏说道，”丫头，最后一次哈，下次再自作主张，我真的会打屁股的。“ 萧敏心里有委屈也有愧疚，点头道：”以后不了，我会听话。“ ”走了，今天晚上大家购物哈，全场沈公子买单。明天一早回去。“ 朱斌等人虽然好奇沈墨是怎么从开普勒手里逃出来的，而且还将宋光明全须全尾的留了下来，但是这趟还是很开心的，沈墨从来不会让他们真的冒险，而且有事自己也是冲在前面，至于购物，当然是非常爽的事情啦，这帮当兵出身的人也想给家人买点好东西的，还不用自己掏钱。 黑颖儿自然是趁机敲诈一把沈墨，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购物的，在风波暂歇之后，萧敏也终于从不好的心情里解放出来，和黑颖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购物之旅。 沈墨则是和宋光明、萧千煌一起待在洲际酒店的茶吧喝茶，这些日子宋光明和萧千煌算是新仇旧恨做了一次了结，虽然都没达到预想的结果，但是也算是共过生死，过去的一些心结也就自然而然不算什么的。他们现在比较关心的还是生意上的事情。 “沈小子，我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我就想知道我广州宋家还有机会吗” “不好意思，这事你找宋成雪去，或者直接找你大哥，我从开始就没打算参和广州宋家的事情。” “胡扯，拦截了13亿美金，你说你不参和？” “65亿美金全部捐建学校，65亿美金全部用于华夏地产的资金周转，这事你就别想了，从一开始也不是我一个人定的事情。” “卧槽，你们比我狠多了。那你答应的美国佬合作是什么意思，那些可不是好惹的人。再说上面既然查这事，还会让你跟他们继续纠缠？” “老爷子，你的思维已经落伍了，上面不是不让外资参与，如果只是赚取合理的收益，但没打算搅合华夏的市场，还是可以的。再说他们可以通过我进入华夏，我也可以通过他们进入西方呀，我只负责赚钱，商业以为的事情有人负责，而且我认为这些人也只是想专心赚钱而已，其他的高层面的事情并不想参与。不是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这个度不太好把握，你小子小心最后得不偿失。” “谢谢你的好意，我懂你的意思，我只要注意四个字就行。” “哪四个字？”一直很郁闷的萧千煌问道。 “永远正确。” 第117章 演讲 沈墨一行人在禄口机场降落时，莫大军早已经安排了中巴车迎接，而张月娇也在机场等候，她在等萧千煌，她此刻恨不得暴揍一顿萧千煌，但是当她看见萧千煌一脸的憔悴，一只胳膊还包扎着，甚至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苍老来，顿时又心疼起来，拉着萧千煌和萧敏直接开车走了，都没顾得上跟沈墨打招呼。 沈墨调侃道：“老夫老妻的爱情很有意思，见不得生气，见到了又舍不得生气。” “有人要收购《同学网》。”莫大军一般不会响应沈墨的无聊话题。 “多少？” “8000万。” “你告诉对方一个字：滚。” “多少？” “最少2亿，我说过要创造两个亿万富翁的，岂不是打我脸，” “知道了。” “缺钱？” “不是，亚男姐说同学网的商业模式有问题，别人收购也是为了组合产品。所以建议卖掉。” “聪明，这方面你亚男姐眼光越来越好。” “亚男姐现在越来越有钱，听小惠儿说有人上门约她吃饭。” “腿断没有？” “没有，不过亚男姐也没搭理。” “好兄弟。” “你是不是有点算了，不管你了。” “我闺女呢，没带来？” “在家呢，你回学校？” “嗯，答应老崔同志回去做个演讲。” 沈墨、秦豆豆还有莫大军三人居然难得的回学校寝室住，只是换到了研究生楼，韩班长依然坚守宿舍，而且基本确定留校。 吃过晚饭，沈墨忍不住还是让小惠儿把干闺女抱到学校来，然后四个大男人就这么轮流抱着小丫头在校园里溜达，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小丫头很可爱，很白，两个小酒窝迷死人，沈墨直接说大名你们自己起，小名必须我定，就叫小酒窝。哈哈。 “嘿，你还别说，这小名着实好听，大名叫什么？” “还没定，大军说等墨哥回来取。”小惠儿担心大男人抱不好孩子，一直跟着。 “干爹还有这福利呢，那就叫莫千朵吧，花有千种，不及我们家小酒窝一人美丽。” “好听。”莫大军言简意赅。 “我回头打电话告诉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小惠儿说道。 小酒窝儿被抱着转了半个小时，终于开始犯困，沈墨小心翼翼的将小酒窝儿递给小惠儿，由一直跟着的吕龙吕虎陪着一起一块去了。 “墨哥，你抱孩子还挺专业的。”秦豆豆笑的。 沈墨笑笑也不回应，心里面突然有点想念那个世界的丫头了。 “同学网可以卖，价格你们自己把握，2个亿应该是没问题的。” “卧槽，那我真是发了，哎呀，真爽哈。” “爽个毛线，眼皮子低了不是，我是担心你到时候连结婚的房子都没有，赶紧搞点钱买房子去。” “也是，胡惠说等我们正式毕业就结婚。” “确定留校了？”沈墨转头问韩班长。 “问题不大，不过学校不经意提过一个话题，说沈墨现在不在乎《左岸天涯》线下的发行生意了，是不是可以转给院里？” “可以，不过不是作为你留校的筹码，有点不合算，你想留就留了，没人会阻止你的，就凭咱们的同学关系，用这点事来算计，吃相有点难看。” “嗯，知道了。” “你回头写个书面申请，找亚男签字就行，不过不用急着拿出来，这算是我给同学留的一点收入，你是班长，将来看谁有需要就拨点，你自己看着办，毕竟大家同学一场。” “沈墨，留校归留校，我也没打算一直做个基础的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虽然咱们叫金陵师大，但是这个校区骨子里毕竟还是工科为主，我建议你学学老崔，校长要当，但科研才是核心，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是真理呀。你多关注哪些有潜力的项目，如果合适，我给你投资。” “就等你这句话呢。这才是我未来的筹码，哈哈。” 韩班长果然野心不小，性格也确实适合在大学里发展，沈墨倒也是很欣慰。 金陵师大礼堂，今天是新生军训后的迎新晚会，学校几天前就已经张贴了晚会海报，不光有明星学生韩小月的表演，同时还有金陵师大的传奇研究生沈墨的演讲，这样的晚会不光光吸引了本校区的学生，很多得知信息的外校生都早就赶过来占位置，导致可以容纳万人的大礼堂人满为患。 历届的迎新晚会，第一次出现了演讲这个环节，但没有学生反感，都想一睹这位传奇学生的风采，更是有很多学生还准备了灯牌这样的时尚玩意。 崔校长一般在迎新晚会上都是台下就坐的领导，今天特意走上舞台，简单介绍了几句之后，就宣布掌声有请著名校园企业家，金陵师大在读研究生沈墨为大家演讲。 沈墨依然是白衬衫挽到肘部，黑色的西裤以及黑色的皮鞋，上台前习惯性看了眼腕表，然后走到讲台上。 “各位同学，非常荣幸能够代表老生欢迎所有的新生加入到这个大集体中。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心情，我尽量控制我的演讲时间，因为我以前也非常讨厌啰嗦的演讲。” 众人哈哈大笑，有人喊道：“学长，我们不讨厌你，你尽管讲，最好教我们如何赚钱。” “哈哈，说道赚钱就要说到我们这所学校了，最早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冰凉的，因为这个学校男生太多了，我甚至怀疑我会不会一直单身。幸好我是幸运的，我在大一就遇到了我的女神，所以提醒各位男同学，如果遇到就要抓住机会，因为这个学习遇到喜欢的人的机会确实有些低。” 崔校长对此只能苦笑，这样的事情没有能说不能说的，自己也只能当没听见。 “当然，虽然我们叫金陵师大，但是我们的学校骨子里是流着工科的血脉的，这意味着我们有很多机会去接触、去发现以及去研究很多有价值的科研项目，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如果你么认可这句话，那么你们就已经比同龄人提前迈向了成功。我昨天晚上还跟我一个准备留校的同学说，如果他在学校发现有潜力的科研项目，可以跟我说，我来投资。再次，我重申，只要你们敢想敢尝试，就一定会收获回报。” “另外，我也代表中盛集团在本校设立助学金，凡是符合条件的同学，都可以获得助学金的帮助，因为学习这件事不应该被外在因素所干扰，而家庭困难的同学也应该勇敢的面对，只要你心怀远大，暂时的困境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心怀远大，中盛集团一定会为你保驾护航。” 一些来自于贫困地区的学生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淌过，他们确实是最需要被关心的一群人。 “嗨，大家千万不要感动，因为崔校长跟我说过，学到了就要教给别人，赚到了就要帮助别人。你们如果非要感谢，就感谢这所学校以及你们的校长吧。”沈墨顺便拍了崔校长一记马屁，崔校长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沈墨说过这样的话，不过现在听起来还是很受用的。 “其实今天的演讲我也没想好要说什么，主要就是曾经在这所校园里我曾经有很多愿望，我都在陆续的去履行，例如找个漂亮的女朋友，例如赚到很多钱然后帮助别人，例如我曾经受过食堂的一位愿意给我提供剩饭剩菜饱腹的阿姨的恩惠，我当时说过，将来有一天我要讲学校的第一食堂承包下来送给她，今天我也要履行这个诺言。” 当年沈亚男那篇帖子里的黄阿姨被请上台，她之前接到通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才知道当年那个可怜的男孩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而这个男孩居然真的要将第一食堂承包下来送给自己。 “各位同学，相信有心的人都看到了网络上很久以前有一篇关于我的帖子，说我生活困难，每天只能等食堂的人走光了才敢到食堂去要点剩饭剩菜饱腹，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当时这位黄阿姨确实给予了我难得的温暖，所以这份承包合同今天我就送给黄阿姨了。” “谢谢你。” “哎呀，小伙子，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有点害怕。” “不会，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用担心，所有的承包费用我来承担，你只管将饭菜做好，然后赚的钱都是你的。” “做好是一定做好的。这点你放心，真的送我？” “千真万确。”沈墨说完，给了黄阿姨一个大大的拥抱，这确实是沈墨第一次感受到的这个世界的善意和温暖。 黄阿姨心情忐忑的下去了。沈墨继续他的乱七八糟的演讲。 “社会是复杂的，大学校园是善良的，希望大家能够珍惜这最后的美好时光，我没办法告诉大家如何才能取得你们心中理解的成功，但是如果能够不懒惰，能够心中有善意，心中有正气，这个社会回报给你的也将是温暖，正气，那么社会就不再是复杂，而是天堂。这样说似乎有些矫情，但是从概率学上来讲，我们取得成功的概率就要大大的提高。” “最后，我做个招聘广告，华夏资本、中盛集团将在国庆节以后开展为期三天的校园招聘，大量的需要计算机、金融、财会专业的高材生进入集团实习，当然如果你觉得你有什么特长觉得可以展示的，也可以报名参加，请大家好好准备自己的材料，这将是你们走上社会之前最有善意的一次招聘。” “祝大家今晚玩的愉快！” 第118章 藏在萧家的秘密 很多同学并不知道沈墨的真实身价，因为在华夏地产没有完成自我救赎之前，沈墨拒绝了所有的宣传，而当他愿意宣传的时候，意味着他要造势，然后去收割外资。 沈墨没有过多停留，带上莫大军和黑颖儿一起去了萧敏家，黑颖儿之所以被邀请一起去，是因为黑颖儿是重要的股东，而且背后的黑老爷子很在意沈墨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某种意义上萧千煌最初的出发点是有些险恶的。 萧千煌明显被张月娇修理过，此刻正低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再也没有书房泡茶的那种高人气质了。萧楚月、陈函之、张旭、舒沐在一旁也不好插话，只能出言安慰，倒是萧敏和陈菲没心没肺的在泡茶给大家喝，因为她们知道只要萧千煌回来，那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也明白张月娇的委屈跟她们不一样，作为晚辈，最好的做法就是闭嘴。 沈墨一行三人到的时候，客厅里安静的吓人，似乎在等待审判的感觉，只是这不是沈墨想要的，因为没有必要，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要说清楚，但是不得不从另一个层面估计长辈的心理，毕竟以后相处应该是家人，不好留下心结。 这也是沈墨坚持拉着黑颖儿一起来的原因，有一个外人在，显得更像是商务沟通，纯工作层面的事情，不至于大家尴尬。 萧敏给沈墨开的门，顺便给沈墨使了个眼色，然后直接拉着黑颖儿一起到沙发上就坐。沈墨会意，进门先掏烟，分别给陈函之、张旭递过去，然后恭敬的给萧千煌发了烟，笑道：“萧叔，尝尝这烟，比华子好抽。” 张月娇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沈墨，然后说道：“小墨，你赶紧坐，他打算戒烟了。” “阿姨，还是你威风，不过戒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呗。” “小子，你赶紧的，别嬉皮笑脸，我这还有罪受呢，索性痛快点。”萧千煌也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 “我不知道呀，是阿姨打电话让我必须来，我这正在学校演讲的开心呢，都没时间好好发挥。” “别扯了，都是男人，装什么装？好人反正都让你做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别废话。” “萧叔，我怎么觉得不止一刀呀。哈哈。” “小子，你别嘚瑟，我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有你受的，现在得意有个屁用。” “爸，怎么扯到我这了。你们说你们的。”萧敏不乐意了。 莫大军端了杯茶，默默的走到角落，嘴角上扬，憋着笑。 “小墨，你也别客气了，有些事情发生了总归要说清楚，一直打哈哈也不是个办法。”张月娇是唯一可以穿插沟通的人。 “宋成雪否认给过萧叔任何暗示，事实上我相信宋成雪的话，她不是个心机阴沉的人，那么萧叔的举动只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而怀恨在心吗？” “我也没说过宋成雪暗示过什么，我只是怀恨在心，虽然这样的场合这么多人，我接受这样的询问非常尴尬，但是为了这个家庭，我愿意忍受。”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或者说你假装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你用萧敏名下的资产去贷款，然后表面上意图上宋家那条船，你达成的结果就是我出局，事实上你也成功了，然后就是萧敏是否会背上债务完全由你控制，然后就是萧楚月因为职业污点，也将由你控制，继而你想打击的人实际上是张月娇，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她面对这么多的结果应该会选择妥协，至少很痛苦。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的反击，最终你并没有打击到任何宋家的人，反而受害人全部是你身边的亲人，我想问，你究竟想要干嘛？千万不要说什么为情所困，说什么心结难解，因为宋成雪并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性格。“ “那些都是意外，我能力有限。” “不，你的能力绝对不止如此，我不相信这些结果是因为你的失误或者能力问题，那么，请问，萧千煌先生，你究竟是谁呢？” “什么意思？”张月娇听到这里有点懵。 “萧叔，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萧千煌本人？” “沈墨，推理不是写小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宋光明那么配合你，甚至愿意成为你最后迫不得已的投名状，而且在最后面对开普勒的威胁时，那么有骨气的配合你拖延时间，这绝对不是一个有仇恨的两代人之间的关系，甚至以我对宋光明的调查报告，他虽然很有江湖义气，但是绝对是油滑至极之人，你不觉得你们的冰释前嫌太过容易了吗？你以为一直保护你们的殷平是傻子？” “那你应该问宋光明去，或许他只是见风使舵而已。” “那么当萧敏被瑞恩劫持的时候，作为一个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你的表现是不是太过淡定了些？” “你这些逻辑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都是些无稽之谈，你如果想要报复，尽管来，我萧千煌愿意回来，就没在意过被报复。” “你回来恐怕是无奈之举吧，因为你回来还有生机，你说我该叫你萧千煌呢还是应该叫你宋千煌呢？” “沈墨，你在胡说八道，你想整我，又怕萧敏怪罪，所以你试图往我头上扣帽子，是不是太小人了点。” “好，那我们再说说那只大红袍紫砂壶，宋成雪是不喜欢喝茶的，更谈不上喜欢紫砂壶，她甚至这辈子都很少接触过紫砂壶，那么你非常爱惜的那只紫砂壶是谁的呢？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又将错就错的故意将我们往宋成雪身上引呢？你在遮掩什么？” “沈墨，宋成雪确实是我的初恋，那个时间我喜欢紫砂壶不可以吗？我什么时候说过紫砂壶是宋成雪送的？” “那么我就非常好奇为什么那只紫砂壶会出现在燕京宋家？” “这个世界上不会出现同样的紫砂壶吗？” “那么请问你家里的那只大红袍紫砂壶现在在哪？千万不要跟我说丢了。我相信阿姨是不可能因为一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将你心爱之物真的扔掉。” “千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越听越奇怪，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张月娇生气的叫道。 “张月娇，你喊什么？这辈子你喊的还不够吗？你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萧敏是不是我的女儿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萧千煌，你什么意思，这事我们说过永远不说出来的。为什么要扯到孩子。” 沈墨暂时不再说话，他知道他基本上已经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为什么选择在这样的一个场合，是因为他觉得萧千煌这个人太危险，一辈子委曲求全，计划失败后能够再次在自己未来女婿面前委曲求全，这种隐忍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其背后的秘密也就更加的惊人，其内心的真正计划也将更加的可怕。 萧千煌已经开始心烦意乱，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再次灰头土脸委曲求全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沈墨的眼睛太毒了，他跟宋光明的配合打的很好，甚至真实的将宋光明劫持，并且还真的拳打脚踢了一顿，他相信躲在暗处的人一定会看到，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依然不能躲过沈墨的怀疑，他甚至都没想到仓促间保护他们的殷平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事实上，萧千煌确实姓宋，是宋光明的私生子，当年被宋光明发现自己的私生子居然跟自己的侄女一见钟情后，忍不住出面干预了，虽然依然没有告诉萧千煌的真是身份，但是萧千煌并不傻，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的大户人家看不上穷小子那么简单。 萧千煌那些年看似发愤图强，之后又因为性格耿直被行业协会清退之后显得一蹶不振，但是他是一个隐忍之人，他从来没有放弃东山再起。真正打击到自己的是萧敏居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也真是他事业滑铁卢的时候，张月娇始终不肯说萧敏的亲生父亲是谁，只是答应以后萧千煌的事情她不再过问，只要能继续维持这个家就好。 张月娇真正担心的是以萧千煌的智慧，想要猜测出可能性的人并再次取样确认，就一定能找出萧敏的亲生父亲是谁？而那个人，张月娇不想再面对，也不敢面对，因为一切都过去了，甚至说这里面有误会。 萧敏已经傻眼了，抱着黑颖儿的胳膊，一直在低声哭泣，她甚至有些讨厌所有人，包括沈墨，这个家现在的情况算是完了，她不能接受一直以来自以为美好的家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样子，而自己一直是那个被表象欺骗的傻瓜。 “嗨，我说，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不要什么都往女人那里推，萧敏以后有我疼爱，不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那么问题来了，你猜我要是将你送到宋家老爷子那里，你猜他会怎么收拾你？毕竟仔细查一查就会发现，外资的介入，甚至宋启泰的很多运作，应该都是你的手笔吧，你看第一次认识你，你就像我展示了你的运筹帷幄有多么的厉害。” 萧千煌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第119章 藏在萧家的秘密（2） 张旭等人已经被听到的一切惊呆了，甚至都不想听到这些内容，而最惊讶的是萧楚月，既然自己的大哥是广州宋家的私生子，那么自己是谁？ 终于缓过神来的萧千煌惨然一笑道：”沈墨，第一次跟你聊天，我就觉得你有点难缠，因为你脸皮够厚，说不过也可以掀桌子重来，不过你想过没有，这一切都掀开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没有，但是我不想萧敏以后有什么危险，或者说再次被利用，女人有时候容易被情感影响，而你这个家伙就是个绑架亲情的自私鬼，楚月阿姨的父母将你养大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什么要利用这个妹妹的感情？萧敏一直当你是父亲对待，甚至不惜为了你愿意放弃自己的爱情和尊严，你为什么要利用她的感情，至于月娇阿姨和你之间的约定我不知道谁对谁错，可是你要是男人，既然答应了约定，为什么还要掀开伤疤去伤害别人，你有种一开始就别答应呀？”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苦？” “你苦不苦的我不知道，但是一个男人因为要复仇也好，要谋划也好，利用亲人的亲情，假装答应约定却耿耿于怀，这样你即便成功了你还能得到什么呢？难道你的成功学就是阴险狡诈？“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资格？凭我分分钟让你一辈子坐牢。你知道你涉嫌的罪有多大吗？你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一点痕迹没有吗？你以为宋光明在没有宋老爷子的庇护，依然会替你遮掩吗？那么你认为宋启泰会在乎你这个所谓的叔叔吗？” “启泰找到了？” “别叫的那么亲热，宋启泰的嘴里你不过是个所谓的野种。对不起，我只是复述，并不是故意羞辱。” “不可能，宋启泰怎么可能被抓住，英属维京群岛的账户根本就没有动静。” “果然是你呀，你这个商界的影帝。” “沈墨，你骗我。你这个王八蛋。” “你最好别想着动手，这里你觉得你可以打过谁？恼羞成怒虽然难受，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我可以去趟我的书房吗？” “不可以。萧叔，为什么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呢，其实本来我这个女婿还是不错的，你何必呢？” “你怎么可能真当我是你岳父。” “萧敏说是就是，不过你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 萧千煌，不，宋千煌被一直守在门外的国安的人连夜带走了，黑老爷子对这个人的审查要严苛的多，同时也是怕沈墨又一次心软，所以直接让黑颖儿告知了沈墨一些重要的信息，让沈墨大局为重。 沈墨留在萧家，他知道萧家现在一团乱，但是好在剩下的都算是自己人。 张月娇已经很痛苦了，不光工作可能受到牵连，甚至还将面对自己人生当中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萧楚月也是非常的伤心，原来自己一直维护的哥哥竟然不是亲哥哥，甚至在利用她的感情。 萧敏虽然也很难过，但是她知道母亲需要她的安慰，而陈菲则是忙着安慰自己的妈妈。 沈墨则是转向舒沐说道：“年轻的小舅妈，你的工作很特殊，但这是家事，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同时我答应你接受你的采访作为交换，怎么样？” “沈墨，舒沐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亲姐，她要是敢乱说，那也就不是我张旭喜欢的人了。”张旭不希望沈墨用这种方式，出言阻止。 “沈墨，这是家事，跟我的工作无关。至于采访，自从那次之后我不敢强求，如果以后可以那最好，但不需要你作为交换条件。谢谢。”舒沐赶紧表态，实际上她是想答应下来的，反正她也并不会到处说什么。 “那就最好。萧敏，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大军要先离开，你在家好好陪陪阿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离开的时候，给萧敏发了条短信，“有些事也不一定要知道答案，也不一定非要现在问，你妈愿意说就会说，不愿意的话，就没有必要再刺激她了。” 沈墨离开了，他知道现在萧家不需要他在，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消化和释然，即便是恋人也没有办法提供过多的帮助，更何况自己还是那个掀开伤口的始作俑者，虽然自己没有错。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沈墨每天都在办公室，每天接收华夏地产的最新销售数据，萧楚月也调整好状态，全力的配合沈墨做好财务工作。 宋成雪没有让沈墨失望，入驻广州华夏地产之后，除了将广州宋家的核心人员以及财务更换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大动作，所有项目按照既定的计划开始发力，半个月后，沈墨终于在每天的财务汇总数据中看到了华南区域华夏地产的销售数据，而且每天都在增长，大有一副全力追赶其他区域的势头。 沈墨在华夏地产内部邮件中只写了两个数字，3000万平，3500亿。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沈墨在这个财年对整个华夏地产的预期，全国销售面积达3000万平方米，销售额达到3500亿，如果这一目标实现，华夏地产一年的利润将达到恐怖的260亿，彻底的奠定华夏地产在地产界的龙头老大的地位，而实际上这还不包含金陵三家工厂向东南亚小国以及二级市场小开发商的产品输出以及三恒技术的输出收入，沈墨故意的利用谈判周期将三恒技术的输出时间延后了华夏地产3个月时间。这点本就无可厚非，一些稍微有些实力的地产商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只能借助三恒系统以及相对优惠的价格争取一定的市场空间，不然市场将会被华夏地产鲸吞，最后落得出售项目的境地。倒是有些小开发商靠着加入升级版的科技住宅产品以及低廉的价格抢了一波市场。 2005年，是华夏地产行业的利好的一年，尤其是随着天气的逐渐转凉，三恒系统的优势在长江以南地区越来越受到欢迎。 这天，秦豆豆约好沈墨，跟《同学网》的意向收购方见面，希望沈墨可以帮忙将价格谈到更高。 非常有意思的是，收购方居然是深圳马的代表，代表是一位看起来非常专业的商业谈判代表，叫胡宁夏。 “没想到秦总说到的老大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沈总，幸会幸会。” “胡经理是宁夏人？”沈墨觉得这个胡小姐有些奇怪，气质非凡，开口老练，难怪秦豆豆和莫大军始终谈不出什么好的结果。 “确实，出生在宁夏，父母就起了这个名字，沈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还是我们深圳马的股东吧。而且持有的股份不低。” “现在港股的估值多少了？“ “这个财务年超200亿没有什么问题？” “真是个好消息，可惜还是有点慢。” “最近半年的上升幅度确实有些差强人意，所以我们马董也在尝试做产品结构的改良，以应对越来越繁荣的互联网市场的竞品的竞争。” “所以收购《同学网》补充短板？” “是的，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也是按照产品的市场占有率以及流量做了专业的评估，我们之前给出了8000万的估值，因为秦总的一再坚持，经过我们的一再汇报，目前可以给到1亿，沈总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是你们的个人大股东，我当然希望你们的估值一路飙升，但是生意归生意，《同学网》是我朋友的产品，我希望给出更好的价格，我认为3亿是值得你们去运作的。” “哈哈，沈总真是幽默，3亿真的是太高了，《同学网》本身的优势在于用户接受度高，有情怀，但是其商业模式有些天生的缺陷，作为产品补充是非常好的，但是独立运营估计有些困难吧。沈总，你觉得呢？” “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时间关心它，你信不信我三个月时间，可以让《同学网》完成商业模式搭建，并且用户量飙升，那时候可能就不是3亿的问题了，或者根本就不会再卖了。” “沈总是有了新的创意还是单纯的推广？” “创意，我知道这个创意非常的牛逼，但是我没办法提前跟你说。所以你们需要赌，是觉得我故弄玄虚，还是货真价实，那取决于你们。” “沈总，非常抱歉，这样的问题我必须要汇报才能做决定。” “嗯，对了，你其实可以关注下华夏资本以及华夏地产的近一年的财报，如果我想做一件事，那么我会不遗余力。因为我根本不缺钱。我只是喜欢我的创意变现的快感。” “那真是太羡慕你了，沈总，我想我2天后可以给你答复。” “嗯，2天后如果关于《同学网》没有达成收购，我会试着在互联网上投入一点时间。相信将来我们还会再碰面。” 胡宁夏在完全没有主动权的情况下，非常懊恼的离开了沈墨的办公室，她觉得沈墨完全不受任何外在的影响，即便自己是个大美女，即便是给出了一个亿的报价，对方根本不心动，因为对方根本不缺钱。 沈墨让秦豆豆通知沈亚男、陈菲、黑颖儿、陈小月到公司开会，沈墨已经不想卖《同学网》了，他打算将《开心农场》的概念接驳到《同学网》，然后快速的打造一个10亿的产品，然后再卖给深圳马，谁让胡宁夏自报家门就是个估值超200亿又继续补充产品的深圳马呢。 第120章 价钱谈不拢？ 黑颖儿对于沈墨喊自己参加一个创意会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沈墨的询问让她有些警惕起来。 “颖儿，如果我送你一个亿，你有兴趣吗？” “滚，好好说话，叫黑颖总，说吧，什么条件？” “入股同学网。” “你是没卖掉，忽悠自己人？”黑颖儿是知道秦豆豆他们在卖同学网的事情的，说实话她是有些不爽的，这些高收益的事情，沈墨从来没有想起过自己。 “一个亿我不卖，现在她们回去研究我的报价了，我突然不想卖了，我有了一个好创意，同学网将来可以卖十亿，你有没有兴趣先入股？” “什么创意？” “没意思了哈，相信我并且愿意入股，我才会告诉你这个创意，因为这个创意非常的爆，但是一旦泄露了就可能给别人做嫁衣。” “那就是说你的创意很容易被复制？” “是的，但是没有同学网的平台，复制也只是勉为其难的抢一波红利，但是会坏了同学网的事。“ “我相信你，怎么入股？” “我对同学网现在的要求是2亿底价，你入股10%，2000万，半年，连本带利你收获一亿。” “可以，你说吧。“ “亚男，钱小跳，我说创意，你们完成搭建。我打算在同学网的基础上开设一个社交网页游戏，用户可以扮演一个农场的农场主，在自己农场里开垦土地、种植各种蔬菜和水果。到商店买种子，然后种在已经开垦好的土地里，作物会自动生长；需及时除草、浇水、杀虫，否则作物的健康值下降会影响作物的产量；作物成熟后，及时收获到仓库中将其卖出可获得金币。怎么样？“ “不怎么样呀？网络过家家？” “那么加上可以到好友的地里偷菜如何？每个人种植的作物是不一样的，成熟时间也是不一样的，假设你黑颖儿种的菜是晚上11点成熟，但是11点你睡觉了，我呢11点没有睡，跑去你地里把你成熟的菜给偷了，你早上起来想要收菜的时候发现都被我偷光了，你气不气？你会怎么做？“ “当然生气，我会也去偷你的菜，也去别人家偷菜，然后计算好自己的菜成熟时间，及时收取，不让你偷。” “ok，成了，如果网络世界大量的人都是你这个想法，那么以后大家每天打招呼的话变成‘今天你偷菜了吗？’，你觉得这个游戏能不能火？” 黑颖儿不假思索的说，”沈墨，我还有些资金，我投20%怎么样？“ “差不多封底了，再多也用不掉。那就这么定了。那就让我们一起玩偷菜吧。” 两天后，当胡宁夏给出最终12亿的最新报价之后，沈墨直接告知不卖了，并且提醒对方不要后悔，然后让秦豆豆直接将其送出了办公室。 “秦总，你们沈总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这笔生意其实我们还是很有诚意的。” “哈哈，胡经理，其实这个生意并没有结束，或许过几个月你还得来谈，不过那时候可能就不是两亿的事情了，你知道我这个兄弟最吓人的是什么吗？” “哦，说说看呢？” “认真。这家伙一旦对一件事情开始认真，那就要有人付出代价的。其实这个《同学网》本来只是他送给我们的一个小创意，但是他曾经说过要创造两个亿万富翁，所以你们的报价等于是打他脸了，成功让他对这个事情认真起来了。甚至说他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都会盯着互联网行业了，所以对于你们而言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 “谢谢秦总直言相告，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知乎者也》半个月后，开始不停的推送“你今天偷菜了？”的网络宣传，沈亚男的粉丝群更是一拥而上的成为第一批在《同学网》上测试偷菜游戏的用户。 有时候风靡并不是一定要有多么宏大的制作，偷菜游戏避开了复杂的搭建，但可以吸引的用户群确实可以普及到任何一个会上网的人，而不是仅仅游戏玩家。一时间，“今天你偷菜了吗？”成为人们见面的第一句话。 《同学网》持续发力的同时，沈墨随即又开始连轴转的召开中盛网络的会议，针对《知乎者也》、《360地产网》、《蚂蚁音乐》启动全面的联动推广，并对外发布中盛网络旗下所有网络平台将启动首轮融资，这一次沈墨并有没有再次低调。 华夏资本是《同学网》的最大股东； 华夏资本是《知乎者也》的最大股东； 华夏资本是《360地产网》的最大股东； 华夏资本是《蚂蚁音乐》的最大股东； 华夏资本股东沈墨是百度李个人第一大股东； 华夏资本股东沈墨是深圳马个人第一大股东； 华夏资本股东沈墨是浙江马个人第一大股东； 这些所有的关于华夏资本与互联网的关系第一次如此详实的展示在网络世界与资本世界，一时间引起的行业的极大关注，这表明华夏资本对于互联网产品的认知有着及其超前的眼光和超前的布局，一时间各大资本纷纷咨询这些网络平台的首轮融资的具体时间及信息。 沈墨对此一概不理，只是透露等通知，不过其中的《同学网》可以打包出售，其他的只接受30%以内的融资，但关键是取决于投资方本身所拥有的隐形资源，而不仅仅是资金本身。 这个信息实际上第一点只是说给深圳马听得，第二点是说给所有有兴趣的资本方听得。 当然，大量资金陷入华夏地产而无法动弹的资本方闻风而动，他们多少有些忌惮沈墨已经拥有的庞大实力，不敢在华夏使用过于野蛮的方式，而中盛网络成为其考量的一个重要方向。 身在美丽国的达尔文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终于下定决心前往华夏，这一趟的任务很重，责任很大，作为投资牵头人来讲，达尔文虽然本身也极具实力，但是在这个资本的世界，大家评判一件事的唯一标准就是“利益”，一方面华夏地产的资金是否还有其他机会赚回来，一方面是不是可以跟这个叫沈墨的年轻人打成更多的合作，根据开普勒的反馈以及这段时间的调查，沈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创业者，但是没有人相信一个普通人可以将华夏的宋家掀翻在地，其背后已经浮现出华夏商业代言人的影子，这一趟华夏他是飞去不可，况且沈墨并不排斥外资的合作，这是很早之前沈墨就通过开普勒表明的。 “深圳马”总部，胡宁夏正详细的展示着近期关于市场的运营数据，而其中主要的内容就是华夏资本的突然高调以及《同学网》的“偷菜游戏”上线。 “偷菜游戏实在是太火爆了，《同学网》在其加持下，市场估值已经超过了10亿，现在如果收购，我们要出的报价超过12亿才能保险。”胡宁夏在分析报告的最后给出意见。 “这没有什么，如果早期我们花两亿收购，也并没有偷菜游戏的加持，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出12亿，显然是很合理的。我是同意收购的。”市场总监孙福发言道。 “其实报价对于我们而已没有问题，物有所值自然就可以坐地起价，我担心是的恰恰相反，第一次接触，沈墨这个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年轻和霸道，我听《同学网》的秦总说，这个网站原本只是沈墨在无聊的时候送给他玩的，但是上一次，秦总留给我一句话，那就是沈墨一旦对一件事认真，那么可能有些人要付出一些代价。” “他怎么会不卖，无非是有钱人赌气，《同学网》自身的商业模式有问题，是无法独立运营的。” “你说的没错，但是之前没有偷菜，他一赌气就搞出来一个偷菜，你确定他没有其他的创意了？假设他再次赌气搞出新的创意，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他如果搞即时通讯软件捆绑《同学网》，那将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孙福惊讶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别忘了，华夏资本最大的现金流是华夏地产，你觉得他会缺钱？如果真的硬杠，这于我们而言一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放心，不会的，我们还没有上市的时候，沈墨跟我就算有些交情，而且沈墨持有我们9%的股份，所以自己打自己是不太可能的，这样，宁夏立刻前往金陵，帮我约下沈总，这次华夏资本的网络产品融资，我是一定会去的，我希望可以和他单独谈一谈。之所以让你先行前往，就是表明态度，当然，你也可以跟那个秦总加强沟通，我相信他是沈墨的人，所以他的话很重要，你要仔细听。”深圳马哥非常严肃的吩咐道。 此刻的沈墨正在接受舒沐的专访，因为只是电台的采访，所以直接按照沈墨的要求放在了办公室，这样可以节约一些形式上的时间，舒沐的领导和同事给予了非常大的支持。 第121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沈墨与舒沐谈好的采访方式是随心所欲的问，随心所欲的答，最终由沈墨确定保留哪些，这样可以确保是坦诚的交流，没有剧本的束缚，大家都会舒服些。 “沈总，我们直接开始？” “哎呀，你就直接叫我小墨好了，沈总沈总的有些见外。” “呵呵，那我实在是太荣幸了，小墨，其实关于企业家的采访，我们都避不开一个话题，那就是财富，你知道自己的身价现在是多少吗？” “我的财务总监会比较清楚，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她。” “据我了解，今年的福布斯有一项排名里会首次出现你的名字。你介意吗？” “不介意呀，这是别人的自由，不过没有意义，因为我已经决定捐出很多钱，所以可能要让那些收集数据的人伤脑筋了。” “捐出？” “嗯，我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曾经捐建过一所‘中盛书院‘，那本来就是一个长期的捐建计划，因为一些原因被耽误了，这次华夏地产再次发力，将会捐出大约60亿的资金，一口气捐建数十个‘中盛书院’，当然，具体捐建在哪些城市还不确定，但一定是属于偏远贫困地区，教育资源相对差强人意的地方。” “华夏资本真是好魄力，我想那些因你受益的孩子都会感谢你的。” “不用感谢我，好好学习，将来在任何一个行业做出自己的贡献，不辜负我们今天的付出就可以，少年强则国强，一代代的传承这种贡献的理念，是最好的回报。” “华夏资本未来的总部会设在哪里？” “我在哪里，华夏资本的总部就在哪里，呵呵。” “你真幽默，但是总会有实体的办公总部吧。我想很多人都很关心这个问题，还会继续选择金陵吗？” “这个我需要仔细考虑。” “华夏地产现在的三恒系统非常火热，请问华夏地产接下来还有其他的设定吗？” “当然，华夏资本有一个部门叫华夏科技，第一代产品是科技住宅，因为其适用性很强，所以依然有很大的市场；第二代产品是三恒系统，其定位是改善型住宅科技；但实际上我们华夏科技正在研发第三代产品以及第四代产品。第三代产品是第二代产品的升级版，也就是五恒系统。” “请问第四代产品能说一说吗？” “不能，华夏科技的第四代产品将是颠覆性的产品，当然它与之前的产品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不过暂时我必须保密，因为那将是我们华夏地产的又一大杀器。” “我们知道华夏资本旗下有一个中盛网络，是国内毕竟早聚焦互联网市场的，甚至自己也开发了一系列的网络产品，那么请问华夏资本是不是非常看好国内的互联网市场。” “互联网市场必将得到蓬勃发展，将来基站壁垒被突破的时候，互联网市场的产值可以超过房地产市场，也会出现很多颠覆常规认知的产品和服务。” “华夏资本旗下的《同学网》、《360地产网》、《蚂蚁音乐》以及《知乎者也》都将启动第一轮融资，是不是华夏资本在互联网方面将有大动作？”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是参与，因为我本人其实不是很懂互联网的技术与运营，看好这个市场又不懂，那么只能更加的参与，这一次由华夏资本发起的国内外互联网交流会议，旨在让我们加快互动，加快参与，加快效率，因为互联网是国际性的，所以时不我待，你不发展就要落后，这里面包含华夏人的使命感。” “我非常期待，那么作为普通人将如何参与这样的盛宴呢？” “体验，体验好的互联网产品，并且反馈出去，因为互联网产品必然出现很多同质化，那么用户自己通过体验选出来的也就是属于你们的，所以这里面普通人的参与就是避免劣币驱逐良币。因为一旦选择错误，将来享受糟糕体验的也是体验者本身。” “呵呵，那现在学习，更多的参与还来得及吗？” “技术层面我不懂，不过想要参与更多，或者说分享更多的价值，那么创意比技术来的更重要，技术可以学，创意学不来。” “小墨，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沈墨讶异的看着舒沐，这个问题显得有点多余。 “不用介意，我只是按照采访流程这么问，这跟我知道不知道没有关系。” “好吧，我有女朋友。下一个问题。” “呵呵，其实现在算是闲聊，因为重要的话题都已经问完，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至今没有认真置办过房产，我的意思是相对独立的房产，你又不缺钱，却总是在学生宿舍住，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我胆小，喜欢人多热闹。不过接受你的建议，有些事我好像忘记了。” “对呀，结婚的婚房总要准备吧。” “嗯，这是个好问题，我会好好考虑一下。” “听说你很喜欢唱歌，要不要给我们的听众唱几句。” ”谢谢，不用了，我无法原谅自己去伤害听众的耳朵。” “哈哈，那今天就采访到这里吧，后期剪接的内容会先给你审核，再确定播放。” “不用了，你自己拿主意，我相信你的专业。” “谢谢你的信任，真心的非常感谢。” “自家人，不用客气。” 舒沐的效率很高，这段电台的采访很快就播出了，一石激起千层浪，关于华夏资本总部的选择问题，关于华夏资本发起的互联网交流大会的结果，关于华夏地产还将推出第三代、第四代产品，关于华夏资本投入60亿捐建‘中盛书院’的消息都引起了多方的关注，很多有关的人员都在积极的发动人脉资源，希望能第一时间与华夏资本取得磋商。 沈墨暂时顾不上那些，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互联网大会上，他知道这次将绕不开的就是燕京黑老爷子的关注以及境外资本的接洽。 黑老爷子关注的是互联网市场的净化，境外资本的问题在于与虎谋皮。 尽管不是很乐意，沈墨还是和黑颖儿一起去了一趟燕京，因为黑老爷子召唤。 再次走进这所幽静小院的时候，沈墨的心境其实没什么变化，以前是无知无畏，现在是无畏。 黑老爷子依然在做饭，沈墨自然搭把手，黑颖儿则是习惯的坐等开饭。 “小子，这豆油确实不错，煮粥确实很香，可惜老宋喝不了，日子太好过，血糖血脂都高，哈哈。” “老爷子，今晚有加菜吗？咱现在好歹也是知名企业家。” “臭德行，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算什么，格局要提高。” “你这是打算给我加官进爵？那敢情好。” “加官进爵你还不够资格，一个谈条件来的研究生，而且还没毕业，且熬着吧。” “这话说的，我也不稀罕。” “我稀罕，小子，你必须给我做出一些表率，说实话，你很不错，不过商人表率还不够。” “哎呀，老爷子，你千万别又突然袭击，我觉得商人挺好的，至少我出镜方便些。” “你要出镜？” “你以为拦截那么多钱，人家能善罢甘休？杀人的心都有的。我不可能视而不见，但是呢生意人处理矛盾的方式还是生意。我会让他们赚钱，同时对华夏友好，但是这钱不能从华夏赚，得从他们自己那里赚。” “具体说说。” “说不好，大概意思就是我忽悠他们去投资他们自己的产品，不过呢，我有把握，大家都有的赚，而且是大赚。” “这么有把握？” “老爷子，你说我资历浅没意见，你要是质疑我赚钱的能力，我可不答应。” “带黑颖儿一起去。” “你刚才还说满身铜臭来着。” “我有说我很香？你这语文谁教的。” “得，说不过你。黑家投多少？” “你投多少？” “这把还是要看运气的，我锁定了两个项目，如果能得逞，应该会投20亿，美金。” “收益呢？” “10倍起步。不过需要时间，至少三年。” “颖儿，你跟你小叔说下，我们跟5亿。” “这么多，那我认真点。” “我给你五年，我要50亿。” “这也不是百分百的，你这有点强买强卖呀。” “颖儿，开饭。” 沈墨讪笑，帮忙拿碗筷，拍黄瓜，咸菜，这次难得的多了两条鱼，算是高规格了。 “互联网大会你有把握玩转？” “必须的，说实话，我这次融资，除了将一些人拉进我的平台里，主要还是收一波钱，去美丽国搞一把大的。挪用华夏地产的资金问题不大，但是中盛网络这里能多解决一些，那自然是最好。” “会打包卖吗？”黑颖儿问。 “价格合适，没有不能卖的，因为我有创意，卖了产品，等我腾出手了，再搞几个新产品，过个一两年，不是又可以搞互联网大会了？” “要是细品，你还真是无耻。” “美女，互联网本来就是很无耻的，一个依靠流量去刷估值的，你看吧，会有一拨人倒下的，毕竟当很多人看好的时候，很多人又都很无耻的时候，泡沫自然而然的就来了。所以现在能打包卖掉其实是好事。” “原来如此。” 第122章 风云际会金陵城 沈墨吃了顿清汤寡水的稀饭，被胁迫了一桩回报十倍的投资承诺，带着黑颖儿、黑琳儿以及音乐团队一起回了金陵城。 沈墨从来喜欢利益叠加，所以这次金陵城的互联网大会并不像以往的行业峰会搞的各种报告满天飞，而是以一场蚂蚁音乐主导的音乐秀结合行业展示，以期在一种相对舒服的环境中完成一场即将上演的互联网交易。 所有提前到达的行业人，无论是互联网公司还是投资公司，都接到了一个通知，所有想要交易的公司或者个人都可以有三天的时间进行单项沟通，但是正式的交易将在音乐秀的晚会上上演现场竞拍，将这种大额的交易赤裸裸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而《知乎者也》则将第一次开启“全视频直播”的模式，沈亚男的团队压力很大，这次的挑战其实不是挑战的硬件设施，而是挑战的突发事件处理，因为是视频直播，而且都是大额竞拍，毕竟暗流涌动。《知乎者也》还将承担在晚会前的各种采访，这些采访信息中每家公司的发言人的风格各异，有直接表达自己势在必得态度的，有直接秀资金实力的，当然更多的还是一些故作轻松，但暗中计划着关键时候突袭的。 叶青依然是唯一的主持人人选，华夏资本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去培养自己人，而叶青也终将是将此作为了自己的主要奋斗方向，演唱只是自己的一项才艺了。 多家媒体通过各方关系希望进入晚会现场，但是被一概拒绝了，因为沈墨只希望大家都只能通过《知乎者也》的视频直播去观看现场的情况，为了保障直播的效果，沈墨要求沈亚男团队准备了十个备用端口，这样的疯狂投入，使得沈亚男的压力倍减，她知道这是沈墨对自己的关照，只要这场视频直播完美收官，《知乎者也》将会被捧出天价，而她也答应沈墨，时机合适就会出售《知乎者也》。 2005年12月30日晚，金陵城。 晚会还有三个小时即将开启的时候，沈墨在私人会客厅见到了远道而来的深圳马。 “沈总，你这突然搞竞拍，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呀，这种事其实完全可以私下商议的。” “竞拍只是个噱头，互联网这两年虽然逐渐火热，但是热度远远不够，所以不妨加把火，你们不是也总喜欢不停的刷新你们的注册会员的数量吗？这是给行业和投资人信心。” “道理是这个道理，我只是担心有人恶意炒作，我们会很为难的。” “有没有人恶意炒作这事其实跟竞拍的形式没有关系啦，私下洽谈依然可以有人抬价，我觉得你如果非要担心的话，最好担心美丽国来的那帮人，还有小日子国的人，他们是单纯的投资人身份，属于见到肉就会蜂拥而上的。” “无所谓了，我们其实也只是对《同学网》有兴趣，不知道沈总有没有心理价位。” “原本我是计划10亿的，这是很早就跟宁夏小姐说过的，不过我没想到偷菜游戏这么火爆，加上这次大量的境外投资人参与，我感觉要15个亿起步了，即便是被抬到20亿我也不觉得吃惊。” “好吧，我承认你的创意实在是太牛了，而且你的执行团队也非常的专业，这种组合实在难以想象是出自于一个房地产为主业的公司。” “马老板，你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团队进入互联网的时间在国内都算是先驱者了，他们最高学历也就是研究生在读，但是执行力和经验实在是不必你那各种海龟组合的弱哦。” “沈总，其实我很认可你的估值，我也有自己的计划，我相信我们是能够达成合作的，我这次一来呢交个朋友，二来就是想问问你们之后有没有继续开发互联网产品的计划？” “当然，不过可能会让团队休息一段时间。”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华夏人，如果你们有新的产品希望能互通有无呀。” “你的意思是大家不要搞同质化竞争是吧，放心，同质化竞争不符合我的商业逻辑，我不会做。” “那就是最好了，对了，沈总在我们公司的股份有没有兴趣出售，有投资人在问。” “暂时不会呀，我很看好你们公司的前景，如果你们的市值超过千亿大关的时候，我可能会考虑出售一点，换点钱花花，哈哈。” “沈总是不是太抬举我们了，千亿？” “完全没有问题，我打算等上五年看看，马总，千万帮我照看好的钱呀。” “哈哈，你的钱和我的钱在同一个袋子里，当然是大家水涨船高了呀。合作愉快。” “好的，我一会要跟百度李聊会，马总要不要一起？” “不了，你们聊，其实大家也不是很熟，暂时不方便打扰。” 深圳马离开了会客厅，一直陪在身边的萧敏问道：“墨，你真的很看好深圳马？” “当然，虽然这家伙搞竞争的时候多少有些阴险，但是公司确实搞的不错，事实也证明，他的那套办法还是有用的，至少公司是越搞越好，股价也是一路飙升，你看吧，过千亿真不是抬举。”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买点他们的股票？” “傻瓜，一来呢你现在以散户的名义购买完全没有投资意义，二来其实我那9%里本来就有3%已经授权放在你的名下了呀，只是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你，几年前我买入的时候就直接这么做了。” “墨，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好呀。我连一帮同学都搞出亿万富翁了，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女朋友呢。先不说了，一会我跟百度李聊会，你可以多听听，这些都对你对你以后研究公司法有帮助。” 百度李现在整个状态还是很好的，纳克达斯上市，直接破发。 “沈总，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明我们才是搞互联网的，结果第一届互联网大会还是你出面促成的，真是惭愧。” “李总，你们都是专业的行业大佬，我就是一个外行，帮你们攒个局，大家互相见见面，热闹热闹，你看刚才深圳马总都说跟你其实也不熟，这就有点见外了。” “华夏人是含蓄的，其实我们一个在燕京，一个在深圳，确实没有太多机会碰面，我觉得下一届的互联网大会就放在燕京，到时候沈总务必要捧场。” “那再好不过了，其实本来我也想这次在燕京的，只是老爷子不让，说第一届不知道怎么样，先不要放在燕京了，省的闹笑话，要我说就是老爷子太刻板，信不过咱们年轻人呀。” “沈总，我这次特意选了一对刚上市的腕表，作为礼物送给沈总和弟妹，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呀。”百度李说着就将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礼盒递给了萧敏，萧敏则看向沈墨。 “都是朋友，一点心意就收下吧，咱们回头也给李哥和嫂子回礼，嫂子这次一起来了吗？” “来了，她对金陵的历史底蕴向往已久，现在正带着孩子去逛夫子庙呢，等大会结束，我们抽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那是自然，不过必须由我做东。” “当然，谁让这是你的地盘呢。哈哈。”沈墨很是佩服百度李，这个人很会来事，也懂人情世故，顺便还约了个家宴居，一下子大家的关系就拉近了，果然是比深圳马的格局要大。 “李总这次是不是也要出手？提前说呀，别到时候大家撞车。” “不至于，虽然是竞拍，但是那也只是针对只出售过少股份的公司，即便是股份，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商量分一分的嘛，生意大家一起做，没有必要非要一家独占。” “李总眼见就是不一样，独占有独占的好处，但是风险一样存在，其实鸡蛋嘛多放几个篮子同样赚钱，又更加的安全。” “是这个道理，沈总，不知道《知乎者也》这次是什么打算？” “其实我是打算要直接打包出售的，这个团队虽然经验丰富，但是还是有一些欠缺的，而且大部分人面临着研究生毕业什么的，我不想她们为了这个生意而放弃学业，可以卖掉，然后好好修炼一番，休息一段时间，以后再看看是不是还要继续从事这个行业。” “那么《知乎者也》的估值沈总有没有什么想法？” “百度不会是打算收购吧，它可不是《同学网》，而且今天将全程进行视频直播，只要不出问题，将开创直播先河，估值不会太低呀。” “总有一个数字吧，我也好心里有数，我听说美丽国的达尔文家族这次也来了，而且来势汹汹的，还有小日子国的村田组更是全部出动，我担心到时候这帮人要恶意炒作。” “不用担心，他们这次主要是来找我的，只是如果他们非要插上一脚，那就分点呗，他们这些投资人不懂互联网，他们只是想要赚钱而已。” “那么说回《知乎者也》，这个产品跟百度有一定的重复性，但是更多的是差异化，如果百度能够收购，我想百度的股价会一路飙升的，这份题外收益是别人给不了沈总的，你可是我们的个人大股东呀。” “嗯，打包出售，我会设置外资门槛，这样可以保证被你控股，外资要不要参与随他们呗，反正有人分摊成本，对你而言不是坏事，甚至功德无量。至于估值，我觉得这样的氛围，应该会过50亿。” 百度李沉思片刻，大致明白了所谓的“功德无量”的意思，自然心中窃喜，作为老燕京人，他对沈墨的背景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至于50亿这个数字他也觉得合理。 第123章 风云际会金陵城（2） “嗨，沈，我是开普勒，还记得我吗？” 沈墨在送走百度李之后还没来得及跟萧敏说话，就接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 “当然，不过我对你的那个伙计更有印象，他应该从事香水行业，鼻子实在是个好鼻子。” “哈哈，瑞恩很好奇华夏文化，还特地起了个中文名字，叫啸天犬。” “额，这个名字确实适合他，啸天犬可是华夏神话中的神兽。开普勒先生这是打算跟我叙旧还是？” “我的老板想见你，不知道沈先生现在是否方便？” “还有半个小时时间，我就要去会场了，如果你的老板不觉得我这样显得傲慢的话，倒是可以见一见。” “当然不会，今晚你是主角，时间确实宝贵，不过我的老板很想提前跟你简单聊一聊。避免在竞拍现场万一有所冒犯，影响了大家的友谊。” “我在29楼的私人会客厅。” “一会见。” 挂了电话，沈墨看了看萧敏，萧敏会意问：“那我先回避吧。” “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我实在不喜欢外人盯着我美丽的女朋友看来看去，我会吃醋。” “小样。你们聊吧，我去找亚男了，她今晚一定很忙，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好的，姐姐确实应该多帮助妹妹。” 萧敏幽怨的瞪了沈墨一眼，转身走了。 一旁的朱斌默默的向沈墨竖起了大拇指。 “朱哥，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怎么也不见你带嫂子来？” “乡下妇女，有什么好带的？” “不行呀，我觉得还是得接过来，省的你万一要是犯错误，嫁祸我头上。” “你小子少瞎操心别人的事，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再说了，你觉得我有时间犯错误？” “朱哥，其实还是接过来吧，你得为孩子将来上学考虑呀。” “你不是要建中盛书院吗？我们这交情还需要操心孩子学习的事？” “朱哥你老家是在川省吧，我想有两件事交给你。” “嗯。” “第一呢，还是早点接嫂子和孩子过来；第二呢，等从美丽国回来，你就回川省帮我监督建学校去。” “嫌弃哥哥老了，保护不了你？” “说哪的话，我花那么多钱建学校，可不想搞出豆腐渣工程，必须得有自己人看着，学校得建的结结实实的，万一发生地震呀，山洪呀什么的，咱捐建的学校得是孩子们的最安全的屏障。你说是吧。” “嗯，要是这么说，我去，哥绝对不会贪你一分钱。” “废话，我担心你贪钱干嘛？我是担心那些不良建筑商搞弄虚作假，偷工减料，你不贪钱不代表质量就能过关。” “我懂了，回头你给我安排几个专业的，定好核验标准，我给你检查的明明白白。” 开普勒是跟着达尔文一起来的，算是中间人兼保镖。 “嗨，沈，没想到你有这份身价，早知道的话，在香港的时候我可以多考虑一些措施的。” “开普勒，你真幽默，不过现在这样的见面方式应该更好，我说过，我可以让你赚大钱，而且安全，有没有兴趣？” “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现在达尔文是我的老板，具体的你们聊。” 达尔文是个非常高大的老头，没有常见的肥胖，倒是消瘦的很，看起来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 “你好，沈先生。” “你好，达尔文先生。” “没想到沈先生如此年轻，真是让我很惊讶。” “你是想说我肯定是有什么背景吧，你们美丽国的人什么时候学会含蓄了？呵呵。” “哈哈，沈先生真是幽默，记得沈先生曾经有些承诺，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当然。” “那么，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案，我可是压力很大呀，15亿美金，真不是小数目了。” “嗨，不要总是想着那点钱，不过呢，华夏的房地产我建议你们就不要参合了，华夏有华夏的国情，你们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当然也选错的合作伙伴。” “那么沈先生的意思是互联网？” “目前是互联网，我想你们比我更了解现在互联网的市场发展趋势。” “是的。所以我对今晚的竞拍也非常有兴趣。” “达尔文先生，我给你点建议，华夏有句俗语**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作为外资，我建议你不要想着独占，但是可以多吃，每个项目可能都会设定外资的门槛，所以不妨可以都投一点。” “嗯，我是投资人，不是互联网精英，从来没有经营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打算，所以你的观点我很认同，不过我关心的是具体意见。” “今晚的竞拍，我可以确保你感兴趣的项目都能获得至少10%的股份，另外我也可以帮你牵线搭桥百度李和深圳马，你要是能说动他们买到2%的股份，这一趟你就已经赚翻了。” “嗯，不错的操作。不过我想知道今晚之后我们还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沈墨心想，你还真是贪心呀，不过等的也是你这句话。 “当然，达尔文先生，如果你不介意，过几天，我想去美丽国拜访你，顺便说说我的新的计划，当然我的新计划需要得到您的合作，相对于我的计划，今天晚上的竞拍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开胃小菜的意思你明白吧？” 达尔文很吃惊，他以为沈墨是一个有背景的商人代表，但是对方提出要去美丽国拜访并且要展开新计划，那自然是真的有计划，而且他当然知道“开胃小菜”的意思。今天晚上的竞拍达尔文原计划至少扔进去10亿美金，这还是开胃小菜，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互联网晚会的现场。 叶青身穿一身富有东方神韵的旗袍，相得益彰，这是华夏第一次如此隆重的互联网行业盛会，也是互联网这个异军突起的行业第一次进入大众的眼帘，显得不再神秘。 晚会自然处处凸显互联网以及科技的元素，表演间隙，第一个被公示将接受100%出售的是《同学网》，当主持人说完的时候，会场的背景屏展示了一些列《同学网》的发展历史以及数据，而其镶嵌的“偷菜游戏”自然是让在场的人发出会心的笑意，即便是行业大佬，也曾纷纷带着研究的眼光参与过这样的看似低级却又让人上头的游戏，当视频播放完毕，屏幕上出现了几组数字。《同学网》接受100%转让，估值20亿，可分拆，外资占比不得超过15%； 深圳马显然是势在必得，当他看到“外资占比不得超过15%”时，已然明白沈墨算是帮了自己一把，心中非常感激，第一时间就想主持人举手示意。 所谓的竞拍是首先按照出售方提出的估值进行竞拍，价高者得，但是当有几方僵持不下时，也可以按照最终的最高价进行分拆，不过沈墨一点不担心这些人搞合谋，因为设立了退出机制。 深圳马为了凸显自己的意图，直接告知主持人自己的出价是22亿。 主持人则负责第一时间将出价人的报价公之于众。 达尔文并没有因为所谓的10%放弃竞争，因为他手上有一份今晚竞拍的互联网公司的数据分析，而且所谓的外资限制对单纯的投资人而已不是难事，沈墨当然不介意对方使用壳公司进行资本归属转换，因为华夏要的是控制外资，而达尔文无所谓这些，他只要赚钱。 这一轮达尔文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同学网》的竞争，他的目标是《蚂蚁音乐》和《知乎者也》；最终《同学网》以26亿的价格成交，经过协商，深圳马以208亿独得80%，达尔文只是投了26亿得到10%，百度李没有参与，但是令沈墨意外的是阿里马第一次参与了这样的事情，投了26亿得到10%，沈墨在回忆，他记得这个时候的阿里马还没什么钱的，那么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秦豆豆则是目光热切的看着一旁第一次穿着西装以股东的身份出席晚会的莫大军，低声道：“兄弟，咱是发了。这辈子都可以躺家里数钱了。我这会只想放声大笑。” “都是墨哥的钱，你不要得意忘形，这钱你不能乱花，如果墨哥需要用钱，我会毫不犹豫的全都给他。” “废话，我秦豆豆一样可以，你以为就你高尚？” “不是，我的意思是墨哥不是缺钱，我的意思是墨哥过几天要去美丽国大干一场，我很乐意将这些钱给墨哥，帮我再赚一笔大的。”莫大军面无表情的说着狡黠的话。 “哈哈，大军，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傻。” “我本来就不傻。” 一直守在网络直播前的秦爸秦妈算是有点头晕，他们没有想到当年自己的一句要跟这个沈墨好好交朋友，能够这么快得有这样的回报，这回报高的有点吓人，秦爸甚至直接挂掉了客户打的非常不凑巧的电话，他已经无所谓一点小生意了，跟儿子比，自己的生意就是个渣渣，至于跟沈墨比，还是算了吧。 而此刻最激动的是沈亚男，因为下一个要竞拍的项目是《知乎者也》，虽然《同学网》那里她可以收获5%的技术股回报，但是《知乎者也》才是自己最心爱的作品，而这次竞拍《知乎者也》并没有准备任何宣传片，沈墨希望由她这个创私人上台演讲，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展示机会。 沈墨不在乎多少钱，他希望借这个机会将沈亚男一举推到行业大佬的位置。 第124章 风云机会金陵城（3） 沈亚男今晚特地让陈菲帮自己简单的化了淡妆，身穿精致的西服，一副非常清爽干练的形象走上讲台。 “各位，大家晚上好，我是《知乎者也》的联合创始人沈亚男。”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他们没有想到一直隐藏在背后的大佬居然是一位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小姑娘。 “非常荣幸，受到我的合作伙伴的信任，由我为这次《知乎者也》的竞拍做宣讲。《知乎者也》的创意不是我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提供给我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沈亚男说完这句双眼深情的看着坐在台下的沈墨，沈墨则是回应微笑，但是很快腰间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捻掐动作，只能强忍着不动神色，心知萧敏又开始吃醋了。 “《知乎者也》创办以来，一直受到广大用户的喜爱，他们在这里可以随意的询问问题，可以随意的宣泄自己的才华和情绪，这里更像是一个网名的家，截止昨天的数据，《知乎者也》的注册用户数量已经突破3亿大关。” 台下发出惊呼，要知道深圳马的即时在线平台在注册用户也才刚刚突破了5亿大关，而这个数据背后的付出是《知乎者也》的数十倍都不止。 “其实我参与了多个互联网产品的运营，但只有《知乎者也》像是我的孩子一样，至今我都没有接受过任何一分钱的投资，完全是在独立运营，我甚至完全舍不得将它出售，但是我的一个对我很重要人的人希望我可以暂时放缓脚步，并且回到学校将我的学业完成，所以我们决定这次将《知乎者也》全额出售，并且我很希望它能够是被一家真正懂它的公司收购。” 主持人叶青很适时的问道：“请问《知乎者也》的预期估值是多少？” 沈亚男笑了笑，说：“其实我很难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因为没有一个人对自家的心爱之物能够客观的估价，不过我的团队给出的价格是50亿。” 台下专业的人对于这个估值并不感到惊奇，因为他们明白除非你完全不需要，如果需要就必须接受这个价格，因为他们都知道深圳马的教训，华夏资本有条件也有能力将一个有覆盖功能的平台经过调整，变成自己的竞品，而华夏资本并不缺创意和资金，这无异于花钱买安宁。 “请问沈小姐，有没有其他补充条件？” “只有一条，如果最终是拆分股份，外资持有比例不能超过15%。”沈墨将外资比例不超过10%改成了15%，其实也是存了多赚一点的打算，他并不认为国内的互联网公司有达尔文那么大方。 百度李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直接第一个表态，愿意出资60亿收购《知乎者也》的所有股份。达尔文并没有过多的抬价，只是主动向主持人提出，他希望在最终的成交价基础上，拆分15%，而其态度的强硬也很快得到的百度李的认可，因为他不希望这种纯粹的投资人过高的抬价，开口就增加了10亿其实只是向沈墨示好。 事情原本很简单，然后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阿里马异军突起，直接报价65亿。此时的阿里马虽然已经在行业有了一定的名气，也受到了很多投资人的看好，但在百度李和深圳马面前确实还只能算是小弟，因为此刻的阿里马并没有机会上市。 沈墨再次发现阿里马的举动后，心中顿时起疑，这不应该是这个时候的阿里马的态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阿里马代表的是外资，而且既然不是代表的达尔文，那么一定是小日子国的投资方，沈墨想到这里很是反感，这个家伙确实不是什么好鸟，有钱就是爹的货色，但是竞拍已经箭在弦上，沈墨无法直接叫停。只能在心中为百度李默哀几秒。 百度李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因为据他的了解，阿里马一直致力于网络贸易平台的开发，对于这种搜索类别的产品，不应该感兴趣才是。 百度李再次叫价到70亿的时候，已经心中愤懑，10亿是向沈墨示好无所谓，但是莫名其妙的再多出10亿就有点不爽了。百度李已经开始看向沈墨，眼中露出求助的神情。虽然沈墨是背后的卖家，但是同时也是百度李的个人大股东呀。 沈墨看情形有些走样，如果放任这个阿里马这么搞下去，实在是要出问题。示意一直穿插在众多报价者中间的主持人过来，在叶青耳边嘀咕了几句。 就在阿里马再次想要报价的时候，主持人叶青说道对众人说道：“刚刚华夏资本的沈总愿意出资100亿以个人的名义收购《知乎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报价，如果有请出价。” 阿里马听到这里脸色微变，这特么是搞暗箱操作呀，偏偏以私人名义购买公司的产品也说的通。阿里马忍不住对着一直在通话中的电话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沈墨则是看着阿里马的小动作，百度李则是露出感激的神色，不过即便是私下找沈墨再次购买也不得不付出70亿的价格。 当阿里马再次示意主持人，报出110亿的价格时，全场震惊，沈墨则是觉得事有蹊跷，即便是小日子国的投资人再有钱，也不会如此瞎搞，难道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沈墨还真是小看了这个阿里马，索性再次报价200亿，心想你特么的要是再出价我就卖给你了。 阿里马已经感受到了沈墨的恶感，但是他似乎也有难言之隐，再次报出210亿的价格。 沈墨笑了，向百度李点头示意，百度李也明白沈墨现在估计要放手赚钱了，毕竟这是公开的竞拍，别人愿意出价，那沈墨也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拒绝。 沈墨再次报出250亿的价格，让人感觉似乎已经到了价格的极限。 阿里马也是一脸铁青，他知道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是自己知道背后的人要的是进入华夏的机会，这次的互联网大会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一来是民间的组织，二来因为是第一届，很多细节考虑的不是很周全，又采用了竞拍的形式，这样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最终，《知乎者也》被阿里马以260亿的价格拍得，而达尔文则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所谓的15%的介入，因为没有意义，而且他能看出沈墨原本是不想卖给这个阿里马的，所以恶意提价，但是最终以如此高的价格成交，自然就一定不是什么赚钱的收购了，显然背后有其他资方的介入以及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个结果出来之后，通过视频直播，震惊了关注这件事的所有人，这个价格明显不合理，但是却真实发生了，大家纷纷在网络上留言讨论，惊呼互联网时代的到来。 沈墨却再次皱眉，给秦豆豆发了条短信。 百度李虽然折戟沉沙，但依然保持风度，并没有做一些愤然离席的举动，但是脸色铁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知乎者也》对当下百度李的作用，也许，大洋彼岸的记者已经在准备文章了，或许接下来就是收购失败，虽然不至于过于影响股价，但是原先计划涨一波是不可能了。 阿里马心里其实也是非常难受，他没有想到沈墨会做出如此无耻的举动，也没有想到背后的资方如此的执着，这一场竞拍的获胜，其实是把自己架在火上了，沈墨可能因为收益并不太会如何，但是百度李一定会怀恨在心，大家以后难免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阿里马如坐针毡，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因为他还有其他任务。 当主持人宣布播放《蚂蚁音乐》宣传片的时候，沈墨收到秦豆豆的短信：“东京”。虽然无法确定具体情况，但是在短时间内查清楚阿里云刚刚通讯对象的来源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有了“东京”二字，那后面的商业调查方向就简单许多。 沈墨知道《蚂蚁音乐》其实从开始到现在，黑家投入了不少资金和精力，自己其实只是个甩锅侠，一点忙没帮上，能有今天的成绩自然是黑家的功劳，但是今天的《蚂蚁音乐》依然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免费音乐下载的音乐网站，黑家自然不会全部抛售，但是因为沈墨的建议，担心未来的互联网泡沫，这次依然打算出售40%，一来换去大量资金，二来可以没有负担的继续坚持下去，毕竟沈墨的观点是一些优质的网站，如果经历了互联网泡沫依然能够存活，那将奠定未来的地位，所以黑家选择了这种既没有资金成本压力，又可以继续持有的保守方式，这符合黑家的风格。 最终，憋了一口气的百度李以38亿将《蚂蚁音乐》的40%收入囊中，同时达成每年5000万的捆绑合作，这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了，至少隔天的西海岸不会因为没有收购到《知乎者也》而影响股价，至于能够与《蚂蚁音乐》打成这样的入股加合作也算是稳赚不赔的生意，百度李可是知道《蚂蚁音乐》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至于沈墨，则是在琢磨着如何给阿里马好好上一课。 第125章 退股 首届互联网峰会在一片掌声中落幕。 几家欢喜几家皱眉。 沈墨很不爽，感受到了不和谐。 更加不爽的是，阿里马会后主动求见。 “沈总，今晚抢了您的风头，着实抱歉，实非我所愿。” “马总，不必介怀，在商言商，资金为王嘛，再说我是受益方，哪来的抱歉呀。哈哈。” “沈总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今天冒昧拜访，实则是有事想要跟沈总协商。” “嗯。你说。”沈墨表现出了极大的温和。 “是这样的，其实呢我接触到了一些极其有诚意的投资人，他们对沈总手中持有的阿里的12%的股份很有兴趣，不知道沈总是否可以割爱？” “哈哈，当初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可是毫不犹豫的投了9个亿，你现在让我割爱？” “只是协商，当然对方也非常有诚意，不会让沈总吃亏。” “多少？以你们购买《知乎者也》的劲头应该很舍得花钱呀。” “额，竞拍和协商还是有区别的，竞拍属于赶鸭子上架，下不来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等明年再搞峰会的时候，我直接将阿里的股份拿出去拍卖好了，我想越是往后应该越是值钱吧。” “额，沈总说笑了，我们这不是在协商嘛。20亿怎么样？” 沈墨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前这尖嘴猴腮的孙子是真孙子呀，是真敢开牙。 “马总真是幽默呀，你这是打算从我这往回找补竞拍的损失？” “没有没有，协商嘛，总要有个讨价还价。” “讨价还价也不能像地摊卖菜一样的胡来吧，你这是打算看看是不是运气好碰到傻子？”沈墨的语气已经非常不好了，面前这货确实一直格局不高，动不动就耍心机。 “那么沈总的意思是？” “可以出售，但价格你们必须要有诚意。这互联网的估值你们比我专业。” “50亿？” “我说你也是个老板，怎么这价格一点谱也没有，这样吧，我给你算哈，我很看好你们公司的发展，所以我预计再过五年你们可以上市，我对市值的预判是千亿，那么我的股份现在要100亿，不算过分，你看呢？” “这么多？” “那就120亿。” “啊，这怎么又变了。” “130亿。”沈墨其实是想出售的，因为他在竞拍现场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沈总，我知道你对我个人有些偏见，我属实身不由己，这样吧，120亿，咱们不斗气了。” “就是嘛，反正也不是你的钱，成交。” 元旦刚过，时间来到了2006年。 金陵27楼会议室。 沈墨召集了一场核心股东的会议。 宋成雪、何佩君、姚夭夭、黑颖儿四大核心股东； 曾爱玲、沈亚男、纪昌民、莫大军、秦豆豆、苏莹、陈菲、钱小小、韩信等小股东或者潜在股东及骨干； 萧楚月、张强两大金融与法务的护法。 依然是萧楚月首先汇总2005年的财务情况：”各位，华夏资本旗下的华夏地产已超额完成既定指标，回款3500亿；在途资金约1200亿，预计在3月底4月初可以完成足额回款。“ “华夏资本旗下的华夏金融暂时没有任何投资与支出。” “华夏资本旗下的华夏科技内部销售合同以及外部销售合同总额68亿。” “华夏资本旗下的中盛集团，2005年销售收入56亿，《同学网》、《360地产网》、《知乎者也》全部打包出售，总合同金额366亿，其中各位持有股东暂时未分配；《蚂蚁音乐》出让40%收入36亿，未分配；沈总个人的阿里股份出售收入120亿，不需要分配。” “以上累计收入金额为4158亿，其中有50亿为内部对冲，实际收入为4102亿。” “2005年华夏资本实际支出为182亿，另捐赠60亿中盛学院费用算作支出。” 众人听完也是会心一笑，尤其是苏莹、钱小小这两位潜在股东，心中对未来充满希望。 秦豆豆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开口道：”墨哥，是不是要分钱，我要现金，天天在家数钱玩。哈哈。“ 这样的年底股东会议加上都赚钱了，气氛还是很轻松的。 沈墨道：“下面我说点事，分钱不分钱的你听完再说。” 众人看沈墨这番表情，也就收拢了一些放松的心思。 “这样，我过几天要去美丽国，我有了两个新目标，不过有几点我首先说明。这次可能会大量用钱，预计需要300亿美金左右。所以如果刚才涉及到的分配，如果不想参与我的跟投，可以现在提出来，直接分配，如果参与我的跟投，则要有输的干净的心理准备。” “墨哥，你不会是想去拉斯维加斯赌一把吧。这有点不靠谱呀。” “滚蛋，是正经项目，不过我没有办法提前做具体说明，你们各凭自愿，落子无悔。” 众人一阵唏嘘，沈墨说的300亿资金几乎是要将目前华夏资本掏空，听起来玩的有点大。 “我不分配，我全跟。”首先表态的是沈亚男，她是无怨无悔的信任并坚定的支持沈墨的任何决定的，黑颖儿望向这个有些恋爱脑的师姐，心中也是无比配合，这种果断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支持。”姚夭夭立马表态，甚至为自己一时的犹豫暗暗气恼。 “我支持。”宋成雪表态。 “我支持。”曾爱玲表态。 “我支持。”一直知道内情的黑颖儿也是顺理成章的表态。 “我想问问项目的方向。”何佩君问道。 “互联网。” “好吧，我支持。”这些原始股东支持的是集体利益，其实到这里沈墨基本上已经解决了资金的问题。 “给我分配10万，其他的全跟。”莫大军非常务实的表态。 “额，墨哥，能不能跟我分配50万，其他的全跟。我打算结婚了。” “沈亚男、秦豆豆、莫大军先每人分配1000万作为家用，其他的就全部作为入股资金吧，请萧总和张总按照所有原始股东的实际比例计算本次300亿美金的额度，这次的自己我预计一个月内需要使用。对外全部以华夏金融的名义进行投资。“ “另外，宋总，请确保华夏地产的在途自己回笼，以及在售项目的销售进度。华夏地产需要在两年内勒紧裤腰带，因为我的投资可能需要两年。” “明白，华夏地产的在开发项目是否有新的调整，以及新增地块是否需要放缓。” “拿地动作不要停，而且可以增加力度，另外等这一波销售差不多了，华夏地产将推出‘智能人居’的概念，你看吧，等我从美丽国回来，我要好好玩吧大的。” “智能人居？” “是的，这趟去美丽国也会兼顾这方面的洽谈，主要是技术，智能人居将是未来人类科技住宅的最终梦想，举例说明，我需要关闭窗帘，只需要用‘嘴’吩咐即可，扫地，开空调等都将实现智能化，所以这就是我说的华夏地产即将推出的大杀器。不过这方面的技术即便是在国际上也不是很完善，这次去美丽国我是要带团队去的，其中就需要有技术团队。那个钱小跳现在在干嘛？“ “墨哥，那小子配合完广州的事情之后，就回学校了，说是要学习，他还没毕业，兴趣也不在上班这件事上。我也是没有办法。”秦豆豆说着钱小跳的情况。 “哦，那就从沈亚男的团队里挑几个”沈墨还没说完，钱小小说话了。 “沈总，只要你需要，钱小跳随叫随到，这事他听我的。” “钱总呀，这事最好是自愿，小孩子你可以别逼他。”沈墨也是不想用一些不服管教的年轻人，而钱小跳的家庭条件还是相对富裕的，所以，光有技术和聪明是不够的。 “放心，他不听话，我就削他，他一直不听话，我就一直削他。”众人也是听的哈哈笑。 “行吧，你确定没问题就行，对了，我想起你和苏莹之前有过对赌的，也应该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不过你们所持有的股份依然还是中盛集团的股份，如果你们愿意，这次也可以跟投。” “我愿意。”苏莹不等钱小小说话，自己就第一时间就表态，她已经完全信任沈墨的能力，今天的一切都不是曾经的自己敢想象的，心中非常庆幸能够留在沈墨的团队里。 “我也愿意。”钱小小表态。 “好，下面说说这次去美丽国的人选，姚夭夭作为华夏金融的负责人一起去，另外曾总也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另外萧总和张总也去，有些专业领域的事情关键时候需要你们参与，不过你们可以等我们通知再过去，另外就是黑颖儿代表黑家前往，其他高管还是在国内将手头的工作负责好，等我们的消息。额，豆豆和大军也一起把。” “沈总，我也想去见见世面。”苏莹不想放过机会，再一次主动表态。 沈墨看了看苏莹，说：“你是学霸，英语比较好，一起去也行，不过手头的工作要安排好，让陈菲和胡惠多担点担子。” “好的。”苏莹很开心，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过沈亚男有些失望，自己没能一起去，不过她想想自己去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不去给沈墨添乱了，因为还有一帮的安保人员要去。 沈墨看了看沈亚男道：“亚男姐，你留守国内，可以休息，但是必须保持电话和网络的畅通，我随时有桌面工作需要你给出意见以及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