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大佬魂穿后》 第一章:异世醒来 “杨锦帆!跳,快跳!” 炸裂耳膜的嘶吼催动着人的神经,尽管万分不舍,杨锦帆也只得纵身一跃。 “扑通!” “砰!” 一声爆炸巨响,海面上燃起熊熊烈火。 …… “大姐怎么办,她不会死了吧?” “我怎么知道,我们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这小野种惯会装!” “她……她流了好多血!” “慌什么,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桌角的,就算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待会儿爹他们干完活回来,咱们怎么跟三叔说?” “哼,就这么说呗!是奶叫我们来看住她的,反正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三叔最是老实孝顺,我才不信他会为了这个捡来的小野种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可是,三叔平时最护着她……” “那是因为三叔没孩子,才把她当自己的孩子养,要不然一个捡来的小野种,还是个赔钱货,谁稀罕?” “可她要真死了,三叔怕是会闹。” “别怕,有奶在。奶说了,咱们把三婶小产的事推到她身上,三叔只会恨她。” “行,咱们听奶的。” 两道略带稚嫩且刺耳的女声一直萦绕在杨锦帆的耳畔,吵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她吃力地睁开酸涩的双眼,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应地皱眉眯眼,身体不自然地扭了扭。 “哎,大姐你快看,她动了!” 稍微大一点儿的少女冷眼一扫,看着已经睁眼呆呆地看着房梁的杨锦帆,不由嗤声一笑,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我就说吧,这小野种惯会装,装得还挺像!” 在片刻的迷茫之后,杨锦帆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有液体在疯狂地往外流失。 这儿是哪里? 出海的舰艇上,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声音? 接着,她感觉有人用力踢了踢她的腿。 “小野种,装什么死?这么有能耐,咋不真去死!三叔到底是怎么想的,捡了你这么个不安生的小野种回来,真是造孽啊!” 杨锦帆眉头皱得更紧,有些机械地看向声源处。 两个年纪大约八九岁的少女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稍大一点的女孩一脸的厌烦,眼神里尽是轻蔑,小一点的女孩面上多了一丝怯色,其它的,与大女孩无一般一二。 “小野种,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打死你?那么喜欢装死是吧,我让你装,让你装……” 说罢,大女孩伸手就往杨锦帆脸上呼。 “啪,啪!” 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个巴掌,杨锦帆眼里的迷茫之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愤怒。 脸上,火辣辣地疼。 脑瓜子儿更是嗡嗡的。 妈的! 哪里来的俩小王八羔子,竟敢欺到老娘头上? 真没教养! 杨锦帆猛地坐起身来,沉着脸看向她们,目光阴戾。 两姐妹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几步。 大女孩见杨锦帆没有下一步动作,冷笑一声,又大着胆子走上前去。 “哟,小野种不得了了,还不服气?这么不服气起来打我呀!你瞧你那熊样儿,茅坑里的老鼠都比你个小野种胆子大……” 杨锦帆紧咬着下唇,脑袋里又一阵钻心的疼。 她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这人,一张比粪坑还臭的嘴还在叭叭个不停,她却一个字没听进去。 一段又一段陌生的信息在她脑袋里翻涌,像有寄生虫在啃噬她的脑髓一般,疼得她直冒冷汗。 两姐妹见她身子在抖,以为刚才那番话起了作用,正得意着想再上前甩两个巴掌解恨。 脚步刚迈出,地上的杨锦帆一下子窜到她们面前来。 还没等她们失声尖叫,杨锦帆抬起脚就连踹两下! 两姐妹猝不及防,被她这带着狠劲儿的两脚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杨锦帆才不给她们缓神的机会。 她左手一伸,掐住大女孩的脖子,再往上一提,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大女孩本能地伸手去掰那只掐她脖子的手,以换取喘息的机会,眼里的惊恐可见一斑。 旁边胆小的那个更是被吓得惨,双手背撑着地,嘴唇微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杨锦帆唇角微扬,迅速抬起右手。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女孩的两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杨锦帆将她推往一边。 收拾完一个,还有……下一个! 杨锦帆身子一晃,另一个女孩惊恐加剧。 “啪,啪!” 两个巴掌再次落下,又多了一张猪头脸,真棒! 巴掌打完,她伸出两根手指,分别往两个熊孩子身上戳几下。 两姐妹眼睛一翻,相继晕了过去。 杨锦帆直起身来,长舒一口气。 呼! 世界终于安静了。 ------题外话------ 监督自己码字,努力不断更!爱你们哦! 第二章:捡来的孩子 收拾完两个熊孩子,杨锦帆腿一软,仰头一下跌坐在地上。 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 第一次随舰艇出海就遇上导弹,她这是什么运气? 明明都已经跳进海里了,还是受到了爆炸的影响,落得个英年早逝。 活了二十七年,学识名誉快顶了天,虽没有结婚生子,且再见不到家里的老爷子外,倒也没什么遗憾的。 死,也就死了吧。 没成想,老天爷偏不让她如愿,还赶时髦魂穿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穿越就穿越呗,就不能看在她上辈子救死扶伤、劳苦功高的份上,给她安排个好点的身份吗? 杨锦帆简直无了个大语,继续消化脑海里翻涌的信息。 她穿越到了一个史书里没有记载的朝代,这具身体的主人与她同名同姓,是杨老三夫妇捡来养的孩子。 那个大女孩话虽难听,倒也没说错。 原身的养父母杨老三夫妇成亲三年多,一直没孩子。 夫妻二人是在去求偏方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出生不足一月的她,于是心生怜悯,觉得是上天恩赐,便将她抱回了家。 杨老三夫妇将她视若己出,尤为疼爱。 偏杨家老太吴氏,是个严重重男轻女的主儿。 而杨老三又是杨家四个儿子里,最不讨父母喜欢的一个。 好巧不巧,三儿媳妇王氏也是杨老三捡回来的,家里总不能白养一个病殃殃的闲人,她就做主让杨老三娶了她,没花一分钱彩礼。 杨家老太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个三儿媳,虽说为她省了一比彩礼钱,到底不好生养,总一副柔柔弱弱的娇小姐样儿,她看着就烦。 杨家老太更是视原主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当着三儿子的面儿,她不好发作,只能暗戳戳地拿原主撒气。 所以,即使原主有父母疼爱,暗下里受的虐待也只多不少。 堂兄弟姐妹们更是肆无忌惮地欺负她,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对她非打即骂。 加上原主本身就是温吞性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欺负了只会战战兢兢地独自缩在角落里抹眼泪。 没办法,原主是家里最小的一个,还是捡来的,其他小辈看不起她,根本没把她当妹妹,反而视她为跟他们抢饭吃的仇人。 他们抱起团来欺负原主,脏活累活都推给她干,做不完做不好就要挨打,要是敢反抗,只会换来挨更毒的打。 久而久之,原主就成了胆小如鼠且不爱说话的人。 而原主的爹又是个极其老实孝顺的,没孩子这事已然让他在父母兄弟面前抬不起头,家里本就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他又捡了个孩子回来,还是个女娃,自家老娘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为了能让一家人容得下原主,杨老三干活干得最起劲儿,地里一大半的活儿都是他干的。 他每天起早贪黑,吃最简单的吃食,干最累的活儿。 苍天有眼,前不久王氏突然晕倒,杨老三焦头烂额地抱着媳妇去找了村东头的郎中。 郎中一诊脉,好事儿。 有喜了! 可怀孕的喜悦并没有给王氏带来多少好运。 今早,王氏去厨房帮忙干活,就遭到了老大媳妇陈氏的刁难。 陈氏素来看不惯这个三弟妹那柔柔弱弱的狐媚相儿,故意让她去河里挑水把家里的水缸装满。 往日里,家里的水缸总是满的。 杨老三怕两个嫂子挤兑自家娘子,天不亮就起床挑好水劈好柴,等兄弟们都起来了,再跟着下地干活。 而今天,是谷雨。 古溪村有个习俗,在谷雨这天,村民们要在寅时就下地干活,以示对“雨生百谷”的敬意,祈祷整年风调雨顺,秋收时五谷丰登。 杨老三没来得及挑水劈柴就随父兄下地干活去了,水缸自然也就空空如也。 王氏听到大嫂让她去挑水,哪里肯,郎中说她才怀孕未满三月,正是胎相不稳、顶顶要紧的时候。 自己和相公盼了整整十年才怀上的孩子,自然是想好好护着的。 换做以前,比挑水更累的活儿她都干得。 但今天,她为了腹中的孩子,十年来第一次拒绝了大嫂分给她的活儿。 她心平气和地向两妯娌说明了原因,希望她们能理解。 没想到,那俩妯娌不仅不体谅她,还说她就是仗着有身孕不想干活,说她们怀孕那会儿可没那么娇气,凭什么她一怀孕就跟大户人家的主子一样得供着。 俩妯娌沆瀣一气,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还动起手来。 王氏怕她们伤到自己腹中的孩子,下意识伸手去挥开她们的推搡。 却不想,这一动作一下子激怒了陈氏,认为王氏竟然敢还手打她,一个用力就将王氏推倒在地。 王氏刚来到杨家时大病过一场,身子骨本来就弱,能怀上孩子已是万幸。 这一推,王氏一下跌坐在地上,痛苦地“啊”了一声。 正在喂鸡的原主听到自家娘的叫声,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过去。 刚跑过去,她就看到娘躺在地上打滚,身下还有血在流。 她那两位伯婶正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娘,也不上前去扶一把。 大伯母的脸上表情更丰富,眼底的惊慌无论如何都让她忽视不掉。 看到这一幕,原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她们欺负她娘,将娘推倒在地,娘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她们……她们怎么能这么恶毒! 原主被娘那满身的血给刺激到了,恨意涌上心头。 她怒吼一声,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去,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一下将陈氏推倒在地。 陈氏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小野种竟然敢对她动手,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活撕了原主。 老二媳妇刘氏见大嫂被个小孩子给推倒,本能有些惊讶,随即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然后才装模作样地推搡了原主,替大嫂教育原主的不懂事。 屋里的杨家老太吴氏听到动静,出来看情况,看到妯娌几个扭打作一团。 地上的老大媳妇余光瞥见自家婆婆从屋里出来,在地上边打滚边嚎。 那样子,比死了爹娘还惨些。 而老三媳妇也躺在地上打滚,身下还有血。 那个捡来的赔钱货凶巴巴地盯着陈氏和刘氏。 第三章:歹毒算计 杨家老太脸色一沉。 妯娌几个平日里小打小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竟然闹出了人命! 老三回来要是知道自己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还是大嫂二嫂做的孽,怕是得闹。 倒也不是心疼那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有了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加上那个捡来的赔钱货,算得上是子孙满堂,王氏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她都不期待。 对她来说,生不下来倒还省了一张嘴的粮食。 眼下要紧的是,不能让老三知道落胎这事是那两妯娌干的,毕竟家里大部分的活计还得靠身强力壮、听话老实又孝顺的老三。 杨老太思索了片刻,当即呵斥了陈氏。 陈氏赶紧从地上起来,抖抖灰尘低头站在一旁。 杨老太又唤来了两个孙女,让她们把原主拽进大房屋里,看住原主,不让她出来。 然后吩咐两个儿媳将老三媳妇拖进鸡圈旁边的耳房,说女人生孩子血腥味大不吉利,小产更不吉利,只能待在耳房里。 妯娌两个一听这话,相视一眼,知道婆婆是想将她俩从这事里摘干净,立刻上前照婆婆说的做。 杨老太自己则淡定地走到水缸边,拿起水瓢舀了缸里的一些残水往有血迹的地方泼去。 很快,血迹随水而流进院子旁的小臭水沟里。 杨老太眼神冷漠,扫了一眼大房那屋。 屋里传出小野种的声音,她在闹着要出来,杨老太翻了个白眼。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解决掉这两个碍她眼的东西,顺便还能拢一拢老三那木头的心,一举两得。 被关在屋里的原主心里恨意和焦急交叠,她几次想冲出去看娘都被两个堂姐挡了回来。 原主年龄本就是家中最小,加上多年来吃不饱穿不暖,身体严重营养不良。 能将大伯母推倒已是她心头恨意使然,加上陈氏那时有些恍惚,她才得了手。 现在,两个比她高大壮的堂姐在这里堵着门,她冲几次就被推回几次。 最后一次她冲得狠,也被推得狠,脚下几个踉跄,后脑勺撞在了房里木桌的桌角上,再滚到地上,脑袋受了致命伤,原主身亡,她杨锦帆到来。 杨锦帆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处的伤口,还有血在外流,但已有好转之势。 流血的速度逐渐变慢,血液在慢慢干涸。 以她行医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因为她的到来,伤口内里愈合了一部分。 否则,以原来那样的伤势一直伤下去,她怕是穿越即身死。 杨锦帆黑白分明的眸中泛起浓浓的冷意,目光往被点了睡穴的两女孩的裤腿上扫了一眼。 虽然她们的衣裤上都是补丁,但是比她身上穿的好太多了。 她手撑着地,站起来,走到她们面前蹲下,一双小手往她们小腿那截的裤子上用力一撕扯。 “刺啦!” 四截裤布如法炮制,都被她扯了下来。 她将裤布扯成长布条依次结起来,小心翼翼地往脑袋上包了一圈,然后起身准备开门出去看看原主的娘。 哦不,现在是她的娘了。 手刚扶上门栓,门外就有细微的嘈杂声传来。 杨锦帆不再动作,就着门缝观察外面,竖起耳朵细听。 “动作轻点,别让那小野种听见!” “放心吧娘,大丫和二丫在里头看着呢,这会儿子屋里也没啥动静,怕是那小野种也叫唤得没力气了,她要是闹腾狠了,大丫和二丫保管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蠢东西,我老婆子说的是她闹腾不闹腾的问题吗?要不是你个惹事精,还需要老婆子我来支招儿吗?眼看天色不早了,地里干活的这会儿子怕是要收工了,要是被人撞见这事,那些爱乱嚼舌根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我老婆子的老脸往哪儿搁?我杨家还要不要做人啦?” “哎,哎,娘说的是,瞧儿媳这脑子,我们这就去,这就去!也还好那条河离咱家也不远,老二媳妇再用点劲儿,把她的腿再抬高一点儿,别让血迹沾到地上。” “哎,好嘞大嫂!” “娘,那耳房里的血迹就麻烦娘去处理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这还用你个蠢东西来交代我?赶紧去,把人扔河里之后,回来合着商量一下说辞。等你爹他们下地回来,咱们就将这事儿说给老三听,至于那个小野种……哼,我老杨家养了她七年,她要是个知道感恩的,就该把这件事给我咽下去,要是个白眼狼,她不服,就打到她服!” “嘿嘿,还是娘有办法,今日娘护我俩,明日我俩一定把娘当亲娘来孝敬,哦不,比亲娘还亲!” “行了,就你嘴甜,快去快回!” “哎,好嘞娘。” 看着她们抬着人快步走远,杨老太收回视线,余光瞟了一眼大房的房门,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里面怎么这么安静,莫不是那两个死丫头在偷懒? 杨老太皱起眉,怕出什么问题,抬脚就朝大房走去。 杨锦帆早在杨老太转身时就迅速缩到门的一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目光往四下一扫,看到离门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木质板凳,有好一些年头了,没有上过漆,以杨家这样的条件也刷不起漆,能有得起就不错了。 她迅速单手抄起小板凳,屏息凝神,像个冷酷的杀手,眼睛死死盯着门角的变化,计算着时间和力度…… 杨老太走到门外,用手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门里面上了门栓,再附着耳朵听了听,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杨老太抬脚踹了踹门,叉着腰在外骂道:“两个死丫头,是不是在偷懒?还不快把门打开,是要老娘来请你们吗?动作麻利些,再不开门,今晚晚饭你们谁都别吃了,拿了喂鸡喂猪都比喂两个赔钱货划算!” 杨锦帆伸手,避着门缝拿掉门栓,迅速收回手,握紧手里的小板凳。 听到门栓被拿掉,杨老太边骂边推门而入。 “死丫头,皮痒了是不是?叫开个门都这么慢,我看是这两天打少了!” 看到杨老太走了进来,还没发现屋内究竟有什么异常。 杨锦帆呼吸一滞,看准她的后脑勺,蓄力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