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不偏安》 留京弃子丁鹤玄 天下之势可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庆国一统天下六百余年,奈何庆国末位皇帝庆灵帝昏庸无道,滥杀忠诚之臣,沉溺于声色犬马之间。以至于各地诸侯揭竿而起,只用了六年大一统的庆国变支离破碎。 一个偌大的庆国便被分成了宋、陈、卫、北辽、南越。宋、陈、卫三国以国君之姓立国,南越皇室为赵氏一族,北辽皇室为百里一族,就这样天下再次四分五裂,等待着下一个大一统之人的出现。 世人皆以为这五国会持续数十年才会相互吞并,毕竟各国皇室都立足未稳,需要巩固自己在本国的统治地位,可是谁能想到仅仅过了十一年宋国就被南越所灭,次年陈国被卫国所灭。 第一场灭国之战发生在宋国与南越之间,宋国虽然国土最小,但南越也并没有多么强大,可是南越的进攻却出乎预料的顺利,南越皇帝赵格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将宋国皇室屠杀殆尽,而宋国的皇城也在一片火海之中化为灰烬。 而陈国与卫国之间的灭国大战则显得更加相对透明,两国军队正面交锋。卫国皇帝卫一城也是派遣在卫国立国的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的蜀王丁松原。 最终蜀王率领整个卫国的军队才攻至陈国国都,陈国皇帝放弃了抵抗,带领全城百姓投降。 卫一城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更多的是为了与南越皇帝赵格的凶残,他便留了陈国皇室性命,将他们派遣到卫国与南越的边境,并封了一些土地给他们。 自此从庆国灭亡以后的十二年,天下大体分为三股势力。 首先便是占据天下最北之地的北辽,北辽的铁骑冠绝天下,令人胆寒。占据天下南方的便是南越,南越皇帝赵格虽然志向不凡,但为人残酷冷血。夹在两国之间的便是卫国,卫一城自知仅凭卫氏一族难以兼顾这南北两大邻国。 于是他在靠近南越之地封了两位异姓王,一是蜀王丁松原,二是荆王章节休。在北境则是常驻亲兵提防北辽。谁知卫国刚灭陈国不到半年,老皇帝卫一城便重病缠身,在驾崩前召见蜀王丁松原,谁料这一见令蜀王也殒命于此。 这其中缘由令人不得而知,蜀王王妃便带着三个孩子前往国都带自己夫君的遗体回蜀地。 卫一城的独子卫启便登上了卫国皇位,平时与蜀王称兄道弟,可在此时却不见怜悯,只是下旨可以让蜀王遗体归蜀,但是为了蜀地的安宁,需要留下一位幼子在国都,其余丁氏族人不得传召则不可进入国都。 王妃接到旨意后看了看随她一起来的三个孩子,长子九岁,二女儿七岁,而幼子也刚五岁。 经过反复思考,王妃留下了幼子丁鹤玄。留下了几个侍卫便带着蜀王的遗体归了蜀。 纵使心中对幼子百般不舍,王妃仍无可奈何,拭去泪水,现在的她也只能一切从大局考虑。 卫启知道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绝,便将老皇帝下葬以后给蜀国下了旨意,蜀王之爵位由其长 (本章未完,请翻页) 子丁鹤荃继承,念其年纪尚幼可由太妃暂代处理蜀地政务。 从此蜀地便开始进入了蛰伏的岁月,表面看起来平静安宁的天下也暗藏无数的波涛汹涌。 随着一切回归平静,国都里的百姓们都在对蜀地幼子作为质子的事情议论不休。 此时在卫国皇宫中,从刚开始见不到母亲的日日嚎啕大哭,也变得开始慢慢适应,五岁的年纪就要置身这危险重重的皇宫之中。 留下的几位侍从表面看上去真像是一群歪瓜裂枣,一个是胡子花白的老头,不修边幅,脸上的褶子也是他年纪不小的见证,一个是独臂的剑客,阵风袭来,空荡荡的左袖便更加明显,还有一位倒是走到哪里都带着他的药箱,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医者似的。 这三位看上去倒真是老的老,伤的伤,还有一个抱药箱。再搭上一个五岁的小王爷还真像被抛弃的那么一回事。 此时皇宫大殿中的卫启正摸着自己的皇座,登上这九五之尊的帝位是他内心所急切渴求的,眼前一切都和他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对于蜀王的离世,卫启心中有着两种不同的情绪相互交织在一起。 作为卫国的年轻的开国元勋,丁松原便因盖世之功三十岁封王,成了名震天下的卫国战神。 而卫启和丁松原曾在战场之上并肩作战,本是同龄人,如今却一位殒命,一位登临帝位,令人感慨甚多。 “赵执事,蜀地的质子安排的如何了?”卫启目光瞥向一旁站着的内务执事赵扬问道。 “回禀陛下,质子丁鹤玄及其一干人等已经被安排在了宫中的云溪苑里了。” “云溪苑不错,地方宽敞,靠近容贵人的丽兰苑,质子的饮食起居按王族配备,对了容贵人的临盆日子好像近了,让宫里都准备妥当。” “是,奴才提前恭贺陛下又添一位皇族子嗣。”赵扬在一旁弯腰恭维着。 “你下去处理内务吧,朕要批阅奏章了。” 下了命令后,赵扬便离开了大殿,卫启习惯一个人批阅奏章,便不允许他人陪同。 容贵人所怀的便是卫启的第四个孩子,长公主卫玥已经八岁也是由荣贵人所生。 二皇子卫宣八岁是住在修竹苑中的婷贵人所诞之子,三皇子卫戈是住在寒梅苑中的雪贵人所生,卫戈和二皇子同岁,只是晚生了三个月,卫宣比卫玥晚生了两个月。 卫启刚登上皇位,还未来得及立后与太子,于是后宫之中便也笼罩着一争皇后之位与储君的气氛。 此时的云溪苑中三位侍从也很无奈的看着这位五岁的小王爷。 “我们和这这小家伙得呆在这里到何年何月啊?”独臂剑客颇有些不耐烦。 “我也着急,我这药箱里的药迟早会用完,被困在这皇宫我无处采药啊!”喜 (本章未完,请翻页) 欢背着药箱的医者也附声说道。 “练剑的,大药箱,你们二位也别抱怨了,既然留下来就要照顾好这小家伙。”那位不修边幅的老者轻声安慰。 “言之有理,就当是我对蜀王大恩的报答吧。”医者附和说。 三位侍从之间已经熟悉以后便有了各自的外号,胡子花白的老者叫张老头,喜欢背着药箱的就叫大药箱,独臂剑客便叫练剑的。 看他们在这抱怨,这丁鹤玄努力睁大自己不大的眼睛抬起头问他们“伯伯们,娘亲是不要我了吗。” 周围的氛围立刻安静了下来,三位长者面面相觑,这三个男人谁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答这个小家伙。 此时屋外院外传来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打破了他们的氛围。 “遵从皇命,云溪苑吃穿用度以王之规制,这是今天的中午饭食,有什么需要小王爷可以提。”一位宫中内侍领着一帮人端来了午饭。 众人见状也正好到了饭点便接纳了,上菜完毕后,内侍就带着人走了,由于三人拒绝云溪苑中存在宫廷里的侍女与宫人,因而院子里也就显得空旷。 “开饭喽!”张老头一声呼出其他而人变围着饭食开动了。 丁鹤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也是饿了,便也不顾上自己的问题没人解答了,只顾埋头填饱肚子了。 “小家伙你长身体多吃点肉,这菜看上去是挺精致的,就是少了那一份蜀地菜肴的麻辣之感啊!”张老头一边说一边夹着大块牛肉递给丁鹤玄。 “这皇宫的菜就和这皇宫里的人一样,看上去有模有样精致不凡,实际上就那样!”大药箱边说边指着那盘雕成牡丹花模样的萝卜。 四人就这样大快朵颐,吃饱喝足之后张老头就开始同他们商量“你说我们三个在这里也没事做,要不就当这小家伙师父,把我们会的东西都交给他。” 这一提议得到二者的赞同,独臂剑客却好奇问“我能教他剑术,大药箱能教他医术,张老头你教他啥?” “我嘛,教他读书,儒宗、道宗、法宗、墨宗各家各派的书马上让那些内侍送来不就行了。” “这个教法他还不得成文物双全还懂医术的大才啊!”大药箱也是对着众人哈哈大笑。 三人是开心的不得了,只有丁鹤玄一头雾水,可能他也没想拜谁为师,可就这样被动的成了他们的徒弟。 “小家伙,以后我们三位就是你的师父了,你放心我们肯定会传授你看家本领的。” 三位长者便依据年龄张老头成了大师父,大药箱成了二师父,独臂剑客成了三师父。 这三位其实都不太了解各自的实力和底细,连对方具体的名字都不清楚,他们的相同之处便是投靠蜀地,又被一起留在国都,就这样他们和丁鹤玄的开始了他们的命运纠葛。 (本章完) 三位师父轮授艺 这三位师父对于丁鹤玄的教导并非嘴上说说,第二天就开始商议以后每人轮流一天传授技艺,每六日之后便休息一日。 张老头虽然看上去没有一个教书夫子的样子,但心中饱读各家之学说,看似胸无点墨,实则满腹经纶。 只是这五岁孩童学习这枯燥的知识前准时无聊,丁鹤玄也是难以抑制的打盹。 张老头见此并未像普通夫子那样拿着戒尺进行惩戒,他是直接脱了鞋子扔了过去。 “大师父,太臭了!”丁鹤玄捏着鼻子扔开了鞋子。 “你小子看来是在学习这些东西上没有什么天赋,这样吧,字还是得人的,你来看看这本书。” 说完张老头神秘兮兮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封面上只有两个字《原道》。 随即翻开这本书后,丁鹤玄被其中的插画吸引了。 “大师父,这是什么书?这上面怎么这么多图?” “什么书你就不用知道了,想不想要?” “想!” 看着丁鹤玄对此书来了兴趣,张老头就开始吊起了胃口。 “给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老老实实跟着我学习读书识字,这本书就送给你,再说了你要是不识字就读不懂这些图的意思了。” 年幼的丁鹤玄就这样被忽悠开始了读书识字之旅。 而此时独臂剑客和大药箱正在忙着自己的教学工具,独臂剑客让每日送饭的内侍找来一块长木和一些工具,而大药箱也是开始做一个半人高的形状奇怪的木人。 次日是大药箱的教学日,大药箱见他年纪太小,这时候学医恐怕难以适应,便开始着重对他进行身体养护。 大药箱用他自己调配的强筋壮骨的药浴来让丁鹤玄洗澡,顺便给他普及一点基本的药理知识。 “二师父,你这药水不会把人洗没了吧?”丁鹤玄紧张兮兮的问道。 “你说的那是化骨水,那药水可是狠毒至极,一个青壮只需半个时辰便会剩下一摊血水。” 这可把丁鹤玄吓得打哆嗦。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大药箱见他胆怯之状便说“放心,我这给你配的都是养人气血,壮人筋骨的上等药材,对你只有益处。” “那我就放心了。”丁鹤玄终于安下心来。 “这都是我的独门配方。”说完大药箱就从怀里拿出一本《医毒经》。 “二师父,这又是什么书?” “这是为师在医术方面的至高结晶,这里面的医术你要是能够学会十分之一那你都将成为这天下的名医。” 丁鹤玄听的是迷迷糊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总感觉被二师父给忽悠了。 而此时的大药箱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徒弟,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将自己一身医术传授给他了。 经过二师父的一天药浴过后,丁鹤玄安然睡去,睡梦中的他还不知道明日的三师父会怎样教他,虽然现在有了三位师父的陪伴,但他心中仍然抵不住对家、对双亲和兄长与姐姐的思念。 年幼的他不知为何自己被留在这深宫大院之中,在蜀地他可以自由自在的游戏,现在只能困在这云溪苑中,晚上独自啜泣。 翌日的阳光照进了丁鹤玄的房中,慵懒的他把被子盖过自己的头来抵挡刺眼的阳光,不过,很快独臂剑客就推门而入,径直来到他的床前,掀开他的被子。 “快起床,习武之人怎能酣睡于卧榻之上?太阳都照屁股了。” “三师父,再让我睡上半个时辰,就半个时辰。”丁鹤玄无力的尝试把被子再抢过来。 独臂剑客没有多说直接人被分离扛着他往院子里走,来到院中后才将他放下来。 “三师父,你好歹等我换个衣服吧。” “衣服什么的不要紧,你师父我都是喜欢光着臂膀练武的。” “练剑的说的有道理,练武吗,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了。”一帮的张老头和大药箱已经开始动筷吃早饭了。 “师父们,我能不能再提一个要求?”丁鹤玄眨着眼睛渴求道。 “你说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独臂剑客故作嫌弃的说道。 “先吃饭,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吃完再练行吗?”丁鹤玄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说。 “不可,你只需要扎马步扎半个时辰即可。”独臂剑客果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无奈,丁鹤玄只得老老实实地扎起了马步,看着三位师父在那吃着早饭,口水在他的口中疯狂分泌。 过了小半个时辰以后,三位师父早已吃完了,张老头在一旁已经闭目打坐了,大药箱开始研究药方,独臂剑客倒是一直在旁监督着丁鹤玄扎马步。 时间也终于到了一个时辰,随着三师父的一声可以了,丁鹤玄立刻去打开最后一笼小笼包,开始往嘴里塞着包子。 “慢点吃,小心噎着。”三师父说完就转身拿出那把用木头做的短剑。 丁鹤玄眼冒金光的盯着短剑,嘴里进食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毕竟哪一个男子幼时不想拿着刀剑到处一通乱劈乱砍,无数的野花野草都被削短了一半。 况且经过三师父仔细打磨的木刀手感是十分适合儿童握持的,丁鹤玄咽下嘴里的食物就拿起木刀,虽说是木刀,但也有些分量,随意挥舞断然是畅快不已,只是一会儿他的手就发酸。 “还得多练练啊,强健的身体是一切武功招式的基础,吃完继续扎马步,练武不练腿,一切都白费。”三师父说完从剑匣中取出一柄剑。 三师父随心挥舞起来,剑式行云流水。“此剑名为听风,剑气可破狂风,可借风势上云霄。乃是铸剑大师龙欧子所铸,天下十大名剑排名第五。” 三师父随机一道剑气直冲云霄,近处的云彩也被一分为二。丁鹤玄看着这一道剑气内心已经震撼不已。 “三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使出这么厉害的剑招?” 独臂剑客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还早,一切都得从基础练起,等你基础较好,我就传授你剑法,一定能成为三品以上的高手。” “三品?很厉害吗?” “天下高手共分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每一品级又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三师父娓娓道来。 “那不行,我要成为一品高等的武功高手,不对,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本章完) 容贵人逢临盆日 三师父看着眼前的孺子竟然就有成为天下第一的志向也是有些感触,心中对这个蜀王的幼子也是充满了期望。 “那为师一定毫无保留,虽然为师现在是刚入二品,但为师年纪刚过四十,未来可以冲击一品。”三师父心中也是充满了自信。 丁鹤玄的三位师父也是按年龄来排位次,大师父张老头年纪接近六十八岁,二师父大药箱五十一岁,三师父四十一岁。 三师父能够在刚过四十岁的年纪到达二品初等已是十分不易,天下目前的一品高手绝不会超过十位。 这一天丁鹤玄第一次见识到了天下第五名剑听风,也第一次知道了武力的品级。 院中发生的一切都被张老头尽收眼底,当知道这位独臂剑客是位二品初的高手心里略微有些惋惜,静悄悄的说道“可惜少了一条臂膀。” 张老头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手臂对于剑客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丁鹤玄随后便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扎着马步,有些人心里一旦有了一个坚定的目标便会不顾一切辛劳去实现。 丁鹤玄扎马步累了以后就把目前放在腿上盘坐在地方,抬头看向天空,一只纸鸢进入了他的视线。 毕竟还是孩子,面对天上飞的纸鸢便会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随风飘荡的纸鸢上。 纸鸢突然开始断了线像地上飘荡,就这样落入了丁鹤玄所住的云溪苑中。 丁鹤玄也是立刻奔向落入苑中的纸鸢,不愧是皇宫里的物品,就连这小小的纸鸢上都有精美刺绣。 还没等他多看一会儿,就有宫人开始来到云溪苑中的门口。 宫人看到门口的侍卫自知不可以明闯进去讨要纸鸢,便拜托侍卫进入询问。 侍卫来到苑中,拱手作揖“参加公子殿下,门外长公主和她的侍女来寻一只纸鸢,殿下可曾见过?” 丁鹤玄手中拿着的纸鸢也是十分醒目。 “殿下手中这只是?”侍卫试探性的问道。 “这应该是外面人要找的,我跟你一起去还给他们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丁鹤玄于是就同侍卫来到门口,看到宫女后便把纸鸢递了过去。 “多谢殿下了。”宫女随即道谢,只不过此时丁鹤玄的目光早已盯着宫女侧身后的长公主。 此时长公主卫玥也将目光放在了眼前这个人身上,前几日也听宫人讲隔壁云溪苑中住进了蜀王的幼子,今日便是他们两第一次的相见。 两人目光中都传递着友好的情绪,宫人见状便带着长公主回到了丽兰苑中,此时的容贵人端坐着。 “小兰,你带着公主去哪了?”容贵人问道。 “回贵人,奴婢带着公主去放纸鸢,结果纸鸢线断了,便去隔壁云溪苑中寻找。”宫女小兰去世禀告。 “女孩子家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冲撞了谁就不好了,我们不比婷贵人和雪贵人的身份,还是老实些的好。”容贵人挺着孕肚缓缓起身语气缓和的说着。 “奴婢明白了。” “云溪苑中的那位蜀王幼子感觉如何?”容贵人饶有兴趣的打听着。 “那位殿下看上去年纪不过五六岁,待人倒也平和,将来应该是个平易近人的人。” 听到宫女小兰说完,卫玥拿起纸笔开始写“他应该是个好人。” 荣贵人看着女儿如今只能用纸笔写字来表达心中一阵酸楚,原来长公主身体一切康健,也不知什么原因,她在八岁那年就忽然成了哑巴。 “那孩子和我的玥儿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他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当做质子留在帝都。” 也许是心中所痛影响到了胎儿,容贵人的孕肚开始疼痛。 小兰见状便开始去叫稳婆,其他宫女便赶快将容贵人扶回房中。 随着稳婆的到来,开始吩咐宫女们烧热水。稳婆则开始查看容贵人的情况。 随着丽兰苑中的宫人们忙做一团,皇帝卫启也是十分担心,听到宫人的禀告便移架丽兰苑,在屋外等候时就像是寻常相公担心自己妻子临盆之际的情况倒是一模一样。 隔壁的丁鹤玄和他的师父们站在门口看着来来 (本章未完,请翻页) 往往的宫人就知道丽兰苑定时出了急事。 “师父门,你们知道那苑里发生什么了吗?”丁鹤玄好奇的发问。 “一切都有命数,吉人自有天相。”大师父撂下一句话就故作神秘的回去了。 “咱们哪知道啊,得问这二位小哥。”二师父冲着门口两位侍卫示意。 三师父一听倒也是直接向二人打听“两位兄弟,可知那所苑中发生何事?” 侍卫拱手答道“应该是容贵人今日临盆。” 三师父一听是这种事便也回去了,门口只留下两位侍卫和二师父。 “二位陪伴我们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你们名字呢?”丁鹤玄抬头盯着二人发问。 “回殿下我们是两个亲兄弟,卑职是兄长金虎,这是卑职的弟弟金豹。” “我看你们每天都站在这里不累吗?” “这是卑职职责所在,遵从陛下之命保护殿下。” 这四人就开始聊起了家常,五岁的丁鹤玄也是异常的成熟,丝毫不拘谨。 此时的丽兰苑中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新生命的出世。 而此时接生的稳婆突然往后倒去,突然一阵抽搐,口吐鲜血,这状况把本就十分虚弱的容贵人受到了惊吓。 一旁的侍女小兰见状立刻跑出们去向卫启禀告。 见到她出来,卫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小兰说“陛下,不好了,稳婆昏过去不省人事了,贵人她还没有完全生产。” 卫启的心情就像被人当头一棒,“快去再找其他稳婆!太医也找来!快快快!” 一旁的赵扬也是立刻亲自带人前往太医院。 卫启心急如焚的来到容贵人身旁,握着她的手“容儿,太医快来了,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而云溪苑的门口,二师父看见公公们带着一个医官模样的人也能猜到一二。 “那院中贵人产子可能有性命之忧。”二师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其余三人情绪也紧张起来。 (本章完) 母子同命悬一线 赵扬匆忙的带着太医来到丽兰苑,进入房间里,太医立刻下跪“臣太医院何常叩见陛下。” “快快免礼,何太医快快给容贵人诊断。”卫启腾出位置让太医方便把脉。 何太医恭敬的开始把脉,随着时间流逝,何太医眉头微皱。 一旁的赵扬小声的对卫启说“陛下,宫中的另外的两个稳婆都已回乡探亲,宫中已无稳婆可用。” 卫启听到这里没有说话他只希望能从何太医口中听到好消息。 片刻之后,何太医松开了把脉的手。 “太医,情况如何?”卫启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直接问道。 “回禀陛下,臣无能,贵人脉象虚弱,气若游丝,恐不能长久,臣无力救治。” 面对何太医的回答,卫启头一晕,身子向后倒去,幸得赵扬在身后搀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太医果真没有良策吗?”卫启不死心的追问着。 “臣只能用百年人参吊住贵人一口气三日,至于腹中胎儿,臣也无法取出。” 卫启此时犹如利刃穿心,痛不可挡,他也知何太医已是太医院医官之首,他说无法救治那太医院也无人可救。 赵扬此时又依附在卫启耳边轻声言道“陛下,那蜀王幼子随行的三人中有一人随身携带药箱,或许可以一试。” 赵扬这一提醒似乎给了卫启一根救命稻草,即使希望渺茫也需要死死攥在手里。 于是卫启亲自带着赵扬等内侍来到云溪苑,刚好丁鹤玄和二师父与两位侍卫还在闲聊,见到卫启来了,两位侍卫立刻跪拜,而二师父也是见状不得不带着丁鹤玄叩拜卫启。 “诸位请起,朕来此是有一事相求,那位随身带着药箱的先生可否能救容贵人一命?”卫启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来意。 丁鹤玄拽了拽二师父的衣角,眼神中示意相救,二师父也是心领神会。 “好吧,那我去看看,可是我不一定能治好啊,治不好你别治我们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罪。” “不会,先生心意已到,朕绝不会行恩将仇报之事。” 随即二师父和丁鹤玄便和众人前往丽兰苑,途中害怕丁鹤玄年纪小走得慢,卫启直接亲自抱起他,到了院中在放下。 二师父也不磨蹭,来到容贵人面前开始把脉。与何太医不同的是,二师父期间没有皱眉,而是双眼微闭。 “好了,我可以用针灸保住这位贵人的性命,但是如果需要保证胎儿安全的话,贵人的性命就会置于危险之中,陛下选一个吧。” 一旁虚弱的容贵人缓缓说出“先生请保住孩子。” 二师父把目光锁定在卫启身上,卫启坚定的说出“请先生以容贵人的命为重。” “好,那我就施针了。”二师父从药箱中取出他的针袋。 二师父于是开始一针一针的刺入,周围人的额头上无不映出汗液,只有二师父从容不迫,行云流水。 “接下来在场所有男子还是出去等候吧,侍女准备好包裹孩子的襁褓,孩子快出来了。”说完卫启等人就跟二师父出去了。 门外长公主贴在门上,眼眶也哭红了,卫启见状十分心疼的摸着她的头“玥儿,不哭,你娘亲会好起来的。” 一旁的丁鹤玄开始和二师父说悄悄话。 “二师父,你的针灸可真厉害。” “这才到哪里,我一共九九八十一根银针,这种难度病患的我我用了四十根就可以解决了。” 丁鹤玄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更加崇拜自己的这位医术无敌的二师父了。 没等众人在门外多等,屋内便传来了侍女的声音“贵人生了!” 卫启激动的推门而入,看着小兰已经用襁褓把孩子包裹住,他便来到床前坐在容贵人身旁。 众人见状也进入房间,此时小兰焦急的说“小皇子怎么不哭啊。” 卫启叹了口气“能将容贵人救回来已经十分不易,我不敢奢求母子都能平安。”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容贵人此时却难过不已,这时二师父走到侍女的身旁“陛下、贵人不用担心,让我试试。” 随即,他轻轻拍打小皇子的背部,用内力缓缓渗透。 终于“哇!哇!哇!”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屋子。 众人的脸上喜笑颜开,赵扬随即开口“恭喜陛下,恭喜贵人,母子平安这真是祥瑞。” “赵执事休得胡言,哪里是什么祥瑞,一切都是这位先生的功劳。”卫启明辨是非也识得出溜须拍马。 “先生有何想要的,朕可以赏赐给你。”卫启开始着手封赏。 “陛下不必赏我,我是公子殿下的人,也是他的师父,赏他即可。”二师父直接将封赏土豪给了丁鹤玄。 “那好,鹤玄啊,你想要什么,我与你父亲生前情同手足,我便是你叔父,你想要的我都尽量满足你。”之前卫启因为蜀王丁松原的死耿耿于怀,这次封赏丁鹤玄也可以让他的内心得到稍许宽慰。 “陛下,我不想被关在那个云溪苑里,我想在宫里自由点。”丁鹤玄顶着五岁孩子的外貌,心智却远胜过同龄人。 “哈哈哈,也对不能总让你们呆在院子里,这样,丁鹤玄听封,朕封你为平远侯,暂住宫中,赐你一块金玉腰牌可以自由进出宫中。”卫启封赏完毕,丁鹤玄笑开了花,也不知道要谢恩。 卫启看着这个新封的平远侯心中便想起曾经的挚友蜀王,心中惟愿这个孩子能够像他父亲一样纵横疆场,无人能敌。 站在一旁的长公主也用着感激的目光看向丁鹤玄和二师父。原本以为一切结束的众人都沉浸在如释重负的氛围中,可是二师父却把目光放在了照片吐血而亡的稳婆身上。 卫启见状便吩咐“来人啊,把这位稳婆的尸体处理掉,把屋子打扫干净。” “且慢。”二师父取出一根银针刺去死者的口中以及喉咙,光亮的银针便迅速变成了黑色。 “陛下,此人是中毒而亡。”二师父像大家展示这一根已经变黑的银针,众人的脸上一阵错愕。 (本章完) 事中另有玄机处 卫启也开始从照片惊慌失措的情绪中平静下来,似乎一切的巧合都十分耐人寻味。 “今日之事有劳先生了,朕看鹤玄他也有些倦意,请先生带他回云溪苑中休息吧。”卫启现在只想好好理顺今日发生的事情。 “也好,对了小皇子经此劫难,身体会弱于常人,日后身体恐不能习武,望陛下与贵人谨记。”二师父叮嘱结束后,便带着丁鹤玄回去了。 长公主卫玥也是作揖恭送了二人,等二人走后,长公主快步走到容贵人的身旁。 容贵人拭去女儿双眼旁的泪珠,“玥儿不用担心了,母亲已经无事了。” 卫启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眼中也满是怜爱,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品性刚强,本来可以说话时他就觉得女儿胸怀大志,若是男儿身,储君之位便早已风波落定。可惜即使是女子也遭人妒忌,也就成了如今口不能言的哑巴,万幸听觉没有受到影响。 卫启看着此时屋中温馨的一幕,心里得到稍许宽慰,便给小皇子起名为卫平,意思也很明了就是希望他经此劫难日后平平安安。 卫启开始沉思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稳婆的离奇中毒致死,其他稳婆却刚好不在宫中,卫启最担心的便是自己的子女们手足相残。 想多了便让卫启觉得头痛,他希望千万不要发生自己心中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嘱咐完丽兰苑中的侍女们要好生服侍容贵人和小皇子后他便回去继续批阅奏折。 回去的路上他问身后的赵扬“你觉得那个稳婆是谁毒死的?” 赵扬被他这么突然一问,经过短暂的整理思绪,他才说“回禀陛下,奴才觉得毒死稳婆对谁的好处最大,那么那个人的嫌疑就最大。”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皇子中的一个干的?”卫启停下脚步。 “奴才不敢诋毁二位皇子,奴才也只是随意猜测,陛下您自有明断。” “无凭无据不可妄自猜测,派人去寻那两位探亲的稳婆,从她们口中问出点线索。”卫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启还是想要柔和的解决问题。 “奴才谨遵陛下旨意。”得到卫启的命令,赵扬便派出密厂人员出城执行此令。 密厂是直属于皇帝卫启的特殊机构,不收其他任何人管制,赵扬便是卫启设置在密厂的代言人。 云溪苑中大师父和三师父正坐在一起等着二人回来,大师父闭上双眼沉思,听到二人的脚步已经步入院子便起身。 “这次封侯了吧?” 丁鹤玄面对大师父的第一句话就愣住了。 二师父不可思议的问道“张老头,你怎么知道这小子被封侯了?” “天机不可泄漏。”大师父故作神秘,让一旁的的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皇帝还赏了块腰牌,从此以后只要带着这块腰牌就可以在皇宫自由行走了。”二师父掏出那块御赐的腰牌。 “终于不用再被困在这个院子里了,再被软禁在这里我真的就要被憋死了。”三师父说完眉间也舒展了不少。 “可惜了那个小皇子,遭此大难,今后可能就体弱多病了。”医者仁心二师父叹了口气。 “放心,那位小皇子此后命中无大难了,而且他明里有贵人相助。”说到贵人大师父把目光盯向了丁鹤玄。 “张老头你怎么神神忽忽的,你难道和道宗那些研修易经八卦有渊源?”众人对大师父的身份一直颇感兴趣,听到二师父问出便把目光都紧紧投向大师父,生怕错过他一个字的回答。 “这个占卜算命我小有研究,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别在意,哈哈别在意别在意。”大师父只能自我大笑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这师徒四人开始了熟悉皇宫的历程,腰牌只有一块,因而只有四人在一起在能自由行走。而丽兰苑中容贵人产子的惊险之事已经不胫而走,宫女们空闲之时的闲聊便散播到整个后宫。 此时的寒梅苑中三皇子卫戈正在练武,他手握一柄横刀,寒刀出鞘,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由于才八岁,单手尚不能拿稳,只得双手握刀,身体保持平衡的举刀,此时他便像静止了一样,目光紧盯前方,手中紧握刀柄。 “你啊,和你外公一样痴迷习武,能不能多读些书,好和那修竹苑里的去争一争。”坐在楠木椅子上的雪贵人无奈的说着。 “母亲,谁说争储君的位置需要文采,我觉得用武力去争军功也可以。”卫戈的脸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自傲。 “看来指望不了你能吟诗作赋,你以后能认得字我就心满意足了。” 卫戈插刀入鞘,来到雪贵人身旁“这才对嘛,况且外公、舅舅他们都是武将,我学那些之乎者也就太无趣了。” “先不跟你聊这个了,你知道容贵人那边也生了个皇子吗?你的竞争又大了。”雪贵人把话题转到容贵人身上。 “母亲,容贵人和长公主姐姐他们已经够可怜了,姐姐她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哑巴,现在又多了个以后体弱多病的弟弟,真是不幸。” “说到长公主成了哑巴,我倒觉得蹊跷,长公主聪明伶俐、蕙质兰心,我也觉得她是非凡女子,说她有当皇帝的潜质也不为过。” 听到母亲这么夸,卫戈心中自是十分不解“母亲,女子怎可做皇帝?” “你还是年纪小读书少啊,这历史上也是出过女皇帝的,会不会有人担心这一点才害了她成了哑巴,这次又毒死了稳婆?”雪贵人灵光一现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我们也没害人,修竹苑里的婷贵人是儒宗出身,读的是圣贤书,不会做怎么下作的事情吧。” “儿啊,这人要是心坏了读再多的书也读不成个善人。” “那照母亲这么说,我是二哥争夺储君之位的最大敌人,他们不应该来害我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外公和舅舅皆是朝廷武将之首,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年仅八岁的卫戈暂时还不懂母亲所说的意思,只好自己继续举刀式了。 (本章完) 读圣贤书非善人 修竹苑中婷贵人正在同散朝的父亲探讨要事。 “臣司马林参见贵人。”这位司马林是当朝中书省右丞相,乃是文臣之首。在卫国的朝堂之上可以称之为柱石。 “父亲不必如此大礼,今日只是叙亲子之情。”婷贵人随机让宫女给司马林看座。 “那为父今日就以父亲的身份来与你相谈,今日我听闻容贵人产子的事是你所为吧。”司马林立刻就摆出了一副父亲的严厉。 “正是,可惜半路杀出个云溪苑里的,否则他们母子早已命丧黄泉了。”婷贵人脸上的邪恶中带着愤慨。 “你做事如此冲动,要是陛下追责你如何是好?” “父亲放心,我已经让忍冬把另外两个稳婆以回乡探亲的名义支出城去杀了,已经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为父倒是好奇你是如何让正在接生的稳婆中毒?” “很简单,她中的不是片刻就能毒发身亡的毒物,而是在前几日她的饭菜里下的毒,第二日她就得去云溪苑待命准备接生,她肯定会死在云溪苑里,只是第四日刚好在接生的时候毒发。”婷贵人颇感自豪在向父亲司马林讲述自己的具体作案过程。 “做的还算干净,先暂且不要再针对其他皇子了,你已经连续针对容贵人两次了,先是长公主又是小皇子,他们已经不足为虑,日后让二皇子和三皇子一争高下即可。” “可是那雪贵人的父亲是朝中将军之首,那贱人还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哥哥,我们恐怕难以应对。”婷贵人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谋划之事不一定用武力才能生效,武将中我已埋下一颗棋子,日后定会有大作用。”司马林对自己的谋略洋洋自得。 “父亲,宣儿的未来就靠您谋划了。” “放心,他的未来就是司马家族的未来,为父就你一个女儿,定当拼死助他登上储君之位。” 得到父亲如此保证,婷贵人也是喜笑颜开。 卫宣此时来到门外“外公你来啦!” 看到外孙见到自己如此兴奋司马林没有像平常外公一样以热情回应而是脸色一沉“宣儿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读过喜怒不形于色吗?待人接物需端正稳重,你是二皇子更要如此。” 面对外公的教训卫宣只能作揖“外孙受教了。” “好了,今日可读了什么书?”司马林脸色稍稍放缓。 “我读的一些儒宗先人的书。”年纪不大的卫宣在外公面前只能唯唯诺诺,不敢有一丝忤逆。 “孺子可教也,儒宗才是万世之正统,儒宗的至圣先师的圣人之言中有很多治国理政的道理,宣儿需好好研读。” “宣儿,你就好好听外公的话。”婷贵人附带了叮嘱。 “是,母亲,我一定遵从外公之意。” “好了,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女儿设计暂不可再轻举妄动。” 说完,司马林就起身出宫回府,八岁的卫宣稍作休息继续苦读。而他也暂时不知晓自己的母亲和外公到底在为他怎么谋划,他只知道自己要成为储君他们二人才能如愿以偿。 宫门外,赵扬派出的密厂探子紧急入宫来到卫启批阅奏章的天德殿前。 赵扬见人已到便向卫启禀告“陛下,出宫探查的密厂密探已经回来有事禀告。” “让他进来吧。”卫启放下手中的奏折。 “微臣叩见陛下。” “免了,快快说来查到什么了?” “微臣奉旨带人便装出城查询宫中稳婆的消息,可惜迟了一步,两位稳婆已经在一座破庙里被人杀了。”密探将结果娓娓道来。 “杀人者的身份能确定吗?”卫启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失落,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但当另外两位稳婆都被人杀害,他就知道巧合是彻底不会存在了。 “回禀陛下,杀人者做的很干净一剑封喉,无法辨别杀手身份。” “好了,你下去吧。”卫启心中有些烦闷。 密厂探子便告退了,赵扬便说“陛下还要追查吗?若是陛下想要彻查到底,臣定当全力以赴。” “查不到又如何?查到又如何?” “查到应当按谋害皇子罪论处。 (本章未完,请翻页) ” 听到这里,卫启苦笑“最后还是得查到后宫里。” “陛下的意思是会查到另外两位贵人?”赵扬小声问道。 “怀疑作案元凶很简单,思虑一下谁是最大的得利者与次得利者,定会是二者之一,你再猜一下大概率是谁所为?” “雪贵人吧,雪贵人出自武将世家肯定认识不少武艺高强之人,刚刚探子说杀人者一剑封喉定是雪贵人派的高手。”赵扬推理的有理有据。 卫启摇摇头“雪贵人不会是那种人,她是徐将军的女儿,徐家全是耿直的人,她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向来主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陛下的意思是婷贵人,可是婷贵人出自儒宗,儒宗向来深明大义,怎会行如此卑劣之事?” “你啊看的太浅,人性不会受她是何宗何派的影响,她的事我心里都清楚,只是碍于司马林这个中书右丞我不便整治,希望宣儿不会受她娘太大的影响。” “如陛下所言,可是这婷贵人要是一直如此行事恐会再生祸端,后宫恐怕不得安宁。” “放心,她的父亲司马林不会让她一直如此行事,那只老狐狸肯定在打这其他的算盘,不管算盘多大,他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宣儿争得储君之位。” “陛下英明,近日平边侯倒是快活,带着三个师父走遍了皇宫。”赵扬话锋一转到了丁鹤玄。 “那孩子被闷的时间太久了,就让它四处走走吧,你探听到了他的其他两位师父是做什么的吗。吗?” “有点消息,那位独臂剑客是位二品初的高手,但不知出自何门何派,那位年纪最大的大师父暂时还没有消息。” “密厂也查不出来他们的具体消息吗?”卫启再一次确认的问道。 “是的,无从查起他们的具体身份。” “一位医术不凡,一位二等初的高手,我倒是对那位长者更加好奇了,无论如何还是得要暗中保护平边侯,另外再补发三年金牌给他们,让他们四人都可以单独自由走动。” 卫启知道有个二品高手保护在丁鹤玄身边心中也更加宽慰了些。 (本章完) 容贵人邀人赴宴 经过此次事件,容贵人自己心里也清楚身处后宫之中自己没有十分强而有力的依靠,便处事更加小心谨慎。 过了两月有余,一切稳定,为了感谢二师父的救命之恩容贵人便亲自登门邀请诸位师父和丁鹤玄去丽兰苑中赴宴。 容贵人带着小兰便来到云溪苑院门之前,金虎、金豹两兄弟也是立刻行礼。 “二位将军,我能否进入苑中与平远侯闲聊片刻?”容贵人待人平和因而也显得更加端庄。 “回贵人,陛下的旨意您可以进出云溪苑的。”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容贵人便带着侍女小兰进入苑中,看着丁鹤玄正浸泡在二师父调制的药液之中,二师父就坐在一旁继续编写自己的《医毒经》。 二师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时便一抬头看见二人便急忙起身“贵人今日来所为何事?”他倒是足够直接 “冒昧前来一是来感谢先生对我们母子的救命之恩,二是邀请几位师父和平远侯一起去丽兰苑中赴宴。”容贵人也没有绕弯子。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权当是我与贵人的缘分,您不必在意,这赴宴实在不敢。” 见到二师父在推诿,容贵人接着发出邀请“先生过谦了,今日宴席的菜是我托人从宫外找的蜀地的厨子,我料想几位师父们定是思念蜀地,便坐着力所能及之事。” 另外在自己房间里的大师父和三师父听到蜀地的厨子便纷纷出来了,连闭目药浴的丁鹤玄也扯了扯二师父的衣服“二师父,去吧,我们也好好换个口味。”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二师父便答应了下来,容贵人便先回去准备。云溪苑里的众人也开心不已。 “终于能回味一下蜀地菜肴的味道了。”三师父感慨道。 四人离开蜀地也确实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虽然在皇宫里不用被束缚在一个院子里,但是终究还是在蜀地的时候逍遥自在。 很快四人稍微整理了下衣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便去来到了兰苑苑中,见四人到来,容贵人便迅速带着四人落座。 “小兰,吩咐厨子可以开始上菜了。” “是贵人。”小兰随即去丽兰苑中临时搭建的厨房中传达。 “今日略备酒菜,如有不周到之处还望诸位先生海涵。”容贵人言语中的还是充满了拘谨,这反倒令平时散漫惯了的其他几人有些不太适应。 “贵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几个都是乡野散人。”大师父对着容贵人说。 “是我太拘谨了,不瞒几位师父,平时在这后宫里我只能小心谨慎方能求得安宁。”容贵人道出了自己的无奈。 “贵人不必太过担心,此次之后皇子和公主会平安的。”大师父一语刚出席上的几人都是当做他随口一说的话罢了。 终于蜀地的菜肴开始上了桌,看着眼前的一道道菜,师徒四人便把仅剩的一点仪态都丢了,开启日常吃饭的奔放,把荣贵人都看的掩嘴而笑。长公主卫玥看着丁鹤玄的吃相也开始笑了起来。 这一幕刚好被容贵人看到了,她已经许久没看到长公主这么笑过了,又看了看丁鹤玄,眼中呈现出了另一种打量的目光。 还没等得及众人多笑一会儿,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 “今日这丽兰苑里有何喜事啊,我隔着这么多步就听到了欢声笑语。”可谓人未露面声先至,众人顺着声音目光都看向了一处。 此时声音的主人便带着笑意露出庐山真面目,容贵人也是立马行礼。“臣妾参加陛下。” 卫启亲自扶起她,“今日不必行李,权且当我是个来蹭饭的食客,我闻着香味儿就到这里了,原来是容贵人在开小灶啊。” “陛下,臣妾不敢,今日是我宴请几位先生和平远侯,所以请宫外的蜀地厨子做的菜。”容贵人解释道。 “蜀地的菜?”卫启目光扫向桌子上的菜确实是如容贵人所言。 此时身旁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宫女端上来另一盘菜焖蒸鸭子,卫启的脸上先前的笑意刹那间消失了。 容贵人让人另外加了副碗筷,卫启用筷子夹起一块鸭肉放入口中。“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可是当年的人已经不在了。” 众人听到此话十分不解,但也不敢提问,卫启便开始解释“当年和蜀王松原兄弟一起行军打仗,曾经两人分食这一道焖煮鸭子一边畅饮真是快活啊。” 原来是卫启又开始想起了和丁松原曾一起在军营中的事,两人曾同吃同住虽不是亲兄弟,但却成了在战场上可以把自己后背交给对方的过命弟兄。 “要是鹤玄你未来能和朕的儿子一起征战疆场是一件多么令人值得期待的事啊。”卫启说到这里眼神中露出难以抑制的期待,他期待眼前的故人之子可以成长为国家的栋梁柱石。 卫启和众人后续也尝了许多菜,这宴席即将结束时,卫启让这个厨子进宫成为御厨。 “今日宴席朕甚是高兴,能够再次尝到蜀地的菜品朕更加奋发的去批阅奏折了。”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众人起身相送。 卫启离开时转过头又看了一眼丁鹤玄,大笑着离开了丽兰苑。 师徒四人也没有久留,与容贵人告别后便也离开了,丁鹤玄回头冲着长公主挥了挥手,卫玥也挥手相还。 此后后宫恢复了平静,容贵人也缓了口气她经常邀请丁鹤玄去丽兰苑中做客容贵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卫玥和丁鹤玄,心中盘算着两人年纪虽然差个三岁但日后未必不可以结为夫妇。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年中,容贵人为这两人成为青梅竹马也是极力的推波助澜。 十年时间转瞬即逝,五岁的丁鹤玄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一位一袭白衣的小侯爷,虽称不上貌比潘安,但眉宇之间如透出儒雅,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恰到好处,身长也奔着七尺而去。 卫玥也是一转眼就已经二十岁,出落得亭亭玉立,面容虽称不上一顾倾心的地步,但也是掩盖不了公主的气质。 (本章完) 岁月如梭催人长 十年光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这十年间北辽、卫、南越三国相互牵制相互平衡便再也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北辽为了抵御胡人便以武立国,重武轻文,北辽铁骑也场面驻守北疆与胡人周旋。 地处南疆的南越则注重文治,扩大科举,选拔士人为官,好在南越富庶暂时养的起他们那庞大的文官集团,但武事则稍有废弛。 而卫国文武并行,蜀国在经历丁松原的突然离世后,开始变得保守,长子丁鹤荃袭爵后在太妃的代理掌权后便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如遇蛮人入侵,也只是击退来犯之敌,并没有一举歼灭的意图。 而另一位异姓王荆王章节休已经年过六十,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独子的降生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他本以为自己无子嗣继承王位便开始奢靡享乐,并无治理之心导致荆地文武不举,诸事驰废。 而自从自己幼子诞生,他一改面貌,开始重新注重武事军备,厉兵秣马。 卫国国都外的情况还算平静,而国都宫廷内随着几位皇子的年纪都已不小,关于立储人选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流言四起。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已十八岁,二皇子广泛结交儒生,利用外公司马林的地位开始在朝廷中培立自己的党羽,而三皇子却专心于武学,十八岁的他已经成了四品中的高手,他只期盼着自己能够领兵出征。 卫宣这十年除了读书以外还瞒着所有人改动了书房的构造,通过拨动机关便出现一间密室,密室中挂着一副上好的铠甲,而他也时常在密室中苦练箭术,也亲手打磨寒铁箭头,日日练习箭射铠甲。 丁鹤玄在被封了平远侯的这十年间与丽兰苑中的容贵人熟络了起来,自然与长公主和小皇子早已熟悉。最大的收获还是经过三位师父的十年调教。 今日他跟随大师父学习《原道》,大师父在教他的过程中穿插了儒宗、墨宗、道宗和法宗的观点,希望他能融会贯通不拘泥于一家之言。 “小家伙,眨眼之间你已经十五岁了,人到了这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 年纪都会做什么?”大师父抛出问题。 丁鹤玄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崭露头角,各显本领,定要同人争个高下。” “不错,这和人一较高下不服输不是坏事,可是有时候心甘情愿的服输胜过那不择手段的胜过别人。” “师父,你说的我有点不太明白。”丁鹤玄摇着头表明自己的不明白。 “你觉得自己现在文事武功如何?” “论文事我肯定不如二皇子读那么多儒宗经典,论武事我不及三皇子,他已经到了四品中的实力,而我到现在还在拿木剑练习。” “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挺清楚的,就是不太准确,文事的话你未必不如那个二皇子,武事的话你小三皇子三岁你如何知道三年后不会超过他现在的品级?” 面对大师父这一连串的鼓励,丁鹤玄的心头仿佛涌出一腔热流。“那大师父我该如何去做呢?” 看着他如此真诚的双眼,大师父饶有兴趣“潜龙勿用,你现在就是龙游浅滩,毕竟这是在国都,暗处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你若是表现的鹤立鸡群,那么恐怕暗处的刀剑就会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那我要表现出什么样子?”丁鹤玄听了个一知半解便继续追问。 看到徒弟如此心切,大师父便不再兜弯子了“装糊涂,准确的说是装成一个糊涂的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那不是让自己恶名昭彰吗?” “这样别人才会觉得你不学无术,只知道享乐便对你放松警惕。” “那岂不是成了那些儒生口诛笔伐的对象。” “腐儒只重表面,随他们说吧。” “徒儿知道了。” 说完二人继续打坐,丁鹤玄脑海里重复着《原道》书中的内容,就像修炼功法一样。 这十年间孩童在长大,而师父们却在衰老,大师父已经七十八岁,头发也早已花白,二师父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年过花甲,三师父武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二品上的实力已经随时可能来到一品的境界,但是也掩盖不住三师父也已五十多岁了。 丁鹤玄看着三位师父日渐衰老的面庞心中也总是泛起了说不清的酸楚,他只好加倍刻苦向几位师父求学。 云溪苑中过了十年光景,天德殿里卫启也批阅了十年的奏折,近日这中书省左丞相叶文辉时常受到卫启的单独召见,今日也是如此。 经过一阵君臣之礼,卫启于是直接发话“叶相,我听说你女儿已经过了及笄之年。” “回禀陛下,臣的小女今年的确刚过及笄之年,不知陛下何意?”叶文辉心头一紧,自己好不容易四十多才生出一个独女,于是宠溺有加。 “朕想给你女儿赐婚,你意下如何啊。” 一听是赐婚叶文辉放在放下心来“臣的小女娇生惯养,秉性太过正直,往往口不择言,臣尚需对女儿悉心教导。” “叶相你就别给朕说这么多了,朕知道你是个忠臣便想将你的女儿和朕的皇子赐婚,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里,叶文辉只想拒绝,他是个直臣,这种攀龙附凤的事情他是最不齿的,如今皇上开口,他也不便直接拒绝。 “臣自然遵从旨意,只是臣的小女她性子倔,恐怕不合她心意,她会宁死不从。”叶文辉说出此话一是女儿真的是娇惯至极,婚姻大事若是不合心意定是会闹个天翻地覆。二则是这帝王之家水之深也不想女儿去趟。 “那这样吧,明日你将女儿带入宫中,朕将两位皇子召来,你让女儿隔着屏风看之一二再做决定,若是两位她都不喜也罢,朕绝不会怪罪于你。”卫启提出了自己给儿子相亲的独特之法。 眼见皇帝如此相说,叶文辉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也庆幸如今的卫国君主倒是一个明君。 接着两人开始交流了些政事,等到君臣分离时,便拍赵扬去通知修竹苑和寒梅苑明日的事情,另外去云溪苑里让平远侯来天德殿中来御前伴驾。 (本章完) 各苑接旨备明日 旨意到了修竹苑中,婷贵人拍手叫好对一旁的二皇子卫宣说“好,叶文辉的独女,若是你们二人亲事成了,这中书省左右丞相便成了一家人,那么对于你以后真是莫大的帮助。” “母亲,你别忘了还有三弟在,若是三弟和她成了金玉良缘那三弟就是更加如虎添翼。”一旁的卫宣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茶抿了一口。 “宣儿现在看问题越来越透彻了,明日你穿上最尊贵的华服,让那叶家的独女看看谁才具有未来储君的潜力。”婷贵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与婷贵人不同,雪贵人收到这个消息只是来到卫戈练武的院子。 “戈儿,你父皇让你明日去天德殿寻一份好姻缘。” “姻缘?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卫戈挥刀入鞘来了兴趣。 “中书省左丞相叶文辉大人家的小千金,不过你明天要和二皇子一起去天德殿。” “一起去?那意思是在我和皇兄中选取一人了,父皇也真是够仁慈,竟然让皇子供人挑。” “你父皇对待臣子向来如此宽厚,这是你要学习的地方。”雪贵人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卫戈。她担心自己的儿子过分沉迷武力而变得偏执难以容人。 “母亲大人放心,武艺再高我也会像父皇那样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定不会像皇兄那样表面君子的。” “你那皇兄道行还浅,只希望这次那位婷贵人不要再作妖用什么下贱手段了。” 常人只知道这婷贵人出身儒宗名门,便以为是良善之人,不过在雪贵人眼里倒是清楚得很,她只不过是一个善妒的恶毒之人。 “母亲那您觉得与丽兰苑里走的进的平远侯丁鹤玄怎么样,孩儿最近和他时常遇见,也同他一起练过武。”卫戈突然就聊到了丁鹤玄。 雪贵人稍加思索便说“那孩子看上去倒是有些不俗的气质,应该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你同他练武感觉怎么样?” “他都十五岁了还拿把木 (本章未完,请翻页) 剑,武艺恐怕也就马马虎虎,他和皇兄倒是很少说话。” “那你就同他多交好,多一个好友也是有益无害的。” “那就听母亲的,同他交流也够爽快直接。” 比起这两个苑里接到的相亲的旨意,云溪苑里的丁鹤玄接到的是没头没尾的御前伴驾。 “师父们,这御前伴驾什么意思,我要做什么?”丁鹤玄像三位师父求助。 “你就去陪着皇帝就行,记住为师教给你的话。”听到大师父说出此话他便点点头。 三师父看了看丁鹤玄手里的木剑没有多说,转身回自己的屋里取了一支剑匣来到众人面前。 三师父慢慢的从剑匣中取出一柄剑,众人的目光便都被吸引了过来。 三师父脸上也是浮现出骄傲的神情,他拔出剑,仔细用手摩挲着剑身。 “这把剑叫做拂尘剑,也是龙冶子所铸,这是他平生所铸的最后一支剑,拂尘意指拂去这世间的尘埃。” “三师父,那这把剑在天下排第几?比听风高吗?”丁鹤玄关注的是眼前这把剑的排名。 “这把剑没有排名,准确的说连知道的都很少,龙冶子铸造成功后三天就离世了。” “龙冶子的剑即使没有排名也会是天下珍品的,你看这剑身透露出所用的材料也绝非凡品,恐怕只会比听风剑的材料还要好。”大师父看着剑说道。 “不错,这把剑是龙冶子用他一生所寻得的最好材料所铸,融合了陨铁和稀有寒铁所成。”三师父颇为了解的一一道来。 “如今,这把剑是你的了,以后不需要再用木剑去练习剑法了。”说完三师父将剑递给了丁鹤玄。 丁鹤玄看着眼前的拂尘剑眼神中流露出和当初刚收到木剑一样的神情。 “这?给我?我那拙劣的剑法恐怕会辱没了这把剑。”丁鹤玄这次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接受三师父的美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 “拿着,我的徒弟用的别人无法看出这是名剑,你就对外宣称寻常剑可以避免一些存心不良的人。”三师父还没说完就把剑放在了丁鹤玄的手上。 丁鹤玄也不在推让,便拿起剑,刚握住剑柄他的心里就一真翻涌,随即腾空而起划出一剑。 “你什么时候会的轻功?”三师父十分诧异,这十年来,他一直在给他打基础练腿,练力量却并未教过他轻功。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感觉心里有一阵腾空而起的力量,我就照着做了。”丁鹤玄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这是他有内力了,他随我的练的原道起作用了。”大师父站出来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没想到啊,张老头你还有这手,这下这小子得五品的实力了。”三师父不禁感慨十五岁的年纪能立足与五品实力也是十分少见,加上自己为他打了十年的基础,日后定会不可限量。 “是拥有一个百毒不侵的五品实力,这十年的药浴已经让这小子百毒不侵,以后他就不用怕别人给他下毒了。”二师父补充道。 “三位师父的授业大恩,徒儿不胜感激,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丁鹤玄就跪在地上行叩拜礼。三位师父给了他也的确很多,大师父教他识文断字,又教他内力,二师父教他医术,又令她获封侯爵,三师父教他习武又赠他名剑。 “小子别这样,现在好歹是个侯爵,不可再轻易行此大礼。”二师父连忙将他扶起。 “三位师父受得起徒儿的大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们的大恩断不敢忘。” “好了好了,原本今天挺开心的,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拿了剑就去好好练,既然已经有了内力,那么你就需要通过剑来让内力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三师父嘴上觉得丁鹤玄有些啰嗦和婆婆妈妈,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教错人。 丁鹤玄于是来到苑中开始尝试将自己体内游离的那一股力量转化与拂尘剑之上,一道道剑气随即散发出来,几位师父见状也是频频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