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成了杀猪匠》 第1章 生而为人 我很抱歉 第一章抢劫 夏日,傍晚时分。 “别跑,把东西还给我……” 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中年女子一边追赶一边喊着,神色十分焦急。 前面不远处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只女士背包,正在极速的和女子拉开距离。 “拦住他,快拦住他,他抢劫……”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远了,女子更加急迫的呼喊着。 这时候,路边上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鸭舌帽。在惯性的作用下两个人瞬间摔倒在了地上。 “放开我,多管闲事,信不信我弄死你!” 鸭舌帽一边威胁一边努力的挣扎着,并且不时的用拳头、胳膊肘、脚等部位击打黝黑青年。 “放开!放开!你找死!” 可是无论鸭舌帽怎么挣扎,黝黑青年就是埋着头,一言不发,也不还手,只管死死的抱着他。 “大哥,我错了大哥!放了我吧!” “你有病啊,快放开我!” “大哥,你为啥呀,你放开我我给你钱!” …… 直到警察到来,就这么一直抱着,黝黑青年一声不发,鸭舌帽一脸的生无可恋,手臂一下一下机械的打击着。 中年女子看样子情绪也有些异样脆声道:“他抢我包,那个鸭舌帽!” 真他娘的倒霉,也没见过这种人啊,怎么打怎么问都不吭一声,有几次重击都打到头上了呀,可这货愣是没反应!什么鬼?不会是个傻子吧。 派出所里,警察看着鼻青脸肿的黝黑青年一脸心疼地问他:“你怎么不还手?这种情况你是可以还击的!” “我没钱,怕打了赔不起。” “……” 警察们互相看了看,不会了。 鸭舌帽抬头看着黝黑青年一下子怔住,也不会了。 就那么看着,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是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看看他那开胶的球鞋,原来这也是个可怜人? 这个黝黑青年叫许言,一个生而平庸的人。 天赋是什么东西?中文意思是指天资,资质;也指生来具有的,禀受于天的。 有的人生来跑的快,有的人生来数学好,有的人生来记忆能力强…… 而许言,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为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天赋,上学的时候学习不好,体育不好,音乐也不好……,没评过三坏学生,如果评的话,许言觉得自己能成。 其实也不全是,不知道抗揍算不算,从小挨过好多打,在家爸爸打,学校老师打,进入社会被流氓打,20年下来愣是一点事没有,如果这算做天赋的话,那么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了。 许言虽说是没有什么强项,但是有一点好,那就是心肠好,爱打抱不平,看不了别人挨欺负,受委屈,特别是老弱病残这样的弱势群体。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生而为人,绝不欺负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面还有半句没说,没钱,没实力,不敢说。 两句生而为人,道尽了许言心里的无奈和辛酸。 如果许言家里经济条件还可以的话,那么即便是毫无天赋,在成年以后,结婚生子,有一个谋生的职业是不成问题的,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能衣食无忧。 毕竟大部分人家都是一个孩子,用一代人来培养一个人,大部分普通人都是这样的。 可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在许言16岁的时候,父母在一次外出时失联了,因为一直没有哪个部门公布死亡结果,所以只能说是失联。 20岁的许言没能完成大学学业,没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失去了经济后盾以后,许言过的一直很辛苦也很迷茫。 因为爱打抱不平,没少陪钱,进拘留所,这让原本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无奈之下,许言决定痛改前非,并且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原则:绝对不动手打人。 许言在抗揍的路上越走越远,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反正抗揍,怕什么,你可能赚了,但我绝对不亏。 兜里揣着500元的奖金,没去诊所,而是上班去了,心里念叨着,你看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解释,不妥协,这就是咱的生活态度。 夜班。镇上有一家生产袜子的小厂子,最近订单有点多,难得的加班机会,许言怎么会错过,反正咱又不靠脸吃饭,手没坏就行,绝对不能耽误上班。 父母失联的时候家里还有5万多块钱的存款,学业坚持到了高中毕业,高考的时候分数不高,接到的是民办本科的录取通知书,没去,学费太贵了。 所以许言18岁以后就步入了社会,刚开始学过手艺,想靠手艺吃饭,没学成,没天赋,动手能力不行。 于是就进了厂子,厂子里的工作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属于机械劳动,熟练工种,没有技术含量,正合适他,定位准确。 很多年轻人都还在拿着家里的钱挥霍青春的时候,许言已经为生活奔波多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挺好,简简单单的活着,往往一些人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他开心半天,他就是把自己活成了最简单的样子。 然而故事都是从意外开始的。 那天后半夜,许言下班回家,就着花生米喝了三两白酒,心里盘算着第二天休息要做的事情。 对门王奶奶从小到大一直对他疼爱有加,自从父母失联以后更是对他心疼的不得了,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上次买的补品应该吃完了,明天再去买点。 许言就是这样的人,没有钱,对自己也很节省,但是对王奶奶花钱却是一点也不心疼,从他上班开始基本上一些对老年人身体好的营养品从来没断过,思索过后躺下沉沉的睡去,毕竟累了一天,年轻也受不了。 虽然睡的有些晚,但是许言第二天还是早早的起了床,休假不易,且行且珍惜。 先到农贸市场买了一些水果青菜,又到镇里唯一一家的保健品店买了野生葛根粉、深海鱼油、燕窝等营养品。 为啥先去菜市场,买完了还得一直拎着?可能有些朋友知道,早市的菜是最新鲜的,而且最核心的一点是便宜! “咚咚咚……,奶奶,是我,许言那!” 王奶奶开了门,满眼欢喜的拉着许言的手进了屋,一直陪着王奶奶吃过中午饭,才回了自己家,当然了,是许言做饭,最近几年只要有时间许言都是买菜在那做饭,吃完饭再回家的,老年人忘性大,不是不放盐就是多放盐,而且不安全,听说王奶奶有个儿子在外地,不过许言没见过,不放心让奶奶自己动火。 躺在家里的床上,打开手机,玩了几把王者,气哼哼的关上手机准备睡一会,没人知道他竟然是万场的程咬金,只不过最高只打到了星耀,也说不上是队友坑,还是他自己又菜又爱玩。 “世界上有很多的东西,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能带走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的脾气……”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叫醒了刚刚睡过去的许言,一首隔壁老樊的《多想在平庸的生活拥抱你》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第2章 酒后酿悲剧 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喂?” “黑子!睡觉呢?别睡了!今天天气不错!”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言一下子精神起来:“喝点?” “喝点!” “妥了,一中对面,桥头烧烤!” 两个字,默契。 来电话的是许言高中时候的好兄弟张强,别看张强和他玩的好,人家可不是物以类聚,而是真算的上是天赋异禀。 看不出怎么学习,平时嘻嘻哈哈,偶尔还和许言跑出去喝点小酒,但楞是和天之娇女李晓禾考上了同一所重点大学,估计脑子上称量,要比许言重二两。 李晓禾是许言暗恋的对象,长得漂亮学习好,许言喜欢的不得了。 为啥是暗恋呢,他觉得自己不配,就没说出口。不是自卑,是真心的觉得自己给不了什么,倒不如祝福,很简单。 “强子,你这是放暑假了?嗨!晓禾也来啦!” 许言的脸一下子更黑了,不准确,是又黑又红,因为黑所以看着更黑。 “怎么不欢迎我呀!哈哈!” 李晓禾的声音悦耳动听,大学以后更加的漂亮了,那股青春洋溢的气息让许言难以招架! “没……没……怎么会呢……特别欢迎……” 人们都是这样,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会变得不知所措,这一点许言也一样,甚至更严重,严重到别人一看就懂,只有他自己一只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 “行了黑子!我今天发了一个朋友圈,写了今天天气不错,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晓禾,我就把咱俩的暗语告诉她了,她说她也想看看老同学,就一起过来了,知道你上班不能看手机,给你打个电话,没想到还真赶上你休息了,这叫什么?心有灵犀!哈哈!走走走!进去聊!” 张强话痨一样率先推门进屋了。 今天许言上头很快,3瓶啤酒下肚就满头冒汗,晕晕乎乎,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就是看着他们两个傻笑,很幸福的样子。 李晓禾也开了一瓶啤酒,小口喝着,小脸红扑扑的,惹人喜爱。 “许言,后来听张强说了你家里的事情,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听得出来这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同学时候的情谊是最真的,等到走进社会漂染一番后可能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嘿嘿,挺好的,就是晚上有时候睡不着。” 这就话没有什么挑逗的意思,很实在。李晓禾也知道许言的为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丝丝心疼,可能是基因里的母性在作怪。 “黑子,我看你是应该找一个女朋友了!现在纸多贵呀!哈哈!” 李晓禾听了白了张强一眼,轻声“啐”了一句。 “找啥女朋友啊,咱这条件你也知道,那不坑人家女孩子么,让人家里的宝贝跟着咱受苦?这事咱可做不到!” 许言摇摇头,笑着回答。 虽然是在笑,可李晓禾看到的却是苦涩。哎!许言真可怜,多好的人,偏偏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我得帮帮他,好多女孩子看中的都是人品好,并不是光看条件的。 想着想着竟然在心里面开始给许言物色起女朋友来,她不知道,两个人的事好多都是从帮忙介绍对象开始的,如果不发生后面的事,没准许言这个憨憨真能抱得美人归。 “来来来!喝酒!今天把哥陪好了,明天强哥我给你介绍一个!” 说完两个人碰了一下瓶子,吨吨吨的干了一瓶,晓禾微笑着抿了一小口。 张强酒量一般,用北方话说的就是小卡拉,平时是不喝酒的,唯独一和许言在一起,就会拿出一种舍命陪君子的状态,前几年许言一直担心他会烧坏了脑子考不上大学,没想到他这脑子确实行,这么烧都没咋地。 就这样几个人一直喝到了四点多,许言看张强的眼皮都不听话了,便张罗着散场,打算打个车把两个人都送回家后再回去休息。 几个人上车没多久,就遇到了堵车,隐约中还听到女人和孩子哭声,还有男子的咒骂声。 许言看不了别人委屈,看不了女人哭,更听不了孩子哭,推门下车就往前面走去,打算看看出了什么状况,走到近前一看,这一下让许言目眦尽裂。 只见一辆电动车倒在一边,四周还散落着一地的残骸。 一位年轻的妈妈跌坐在地上,头上和腿上都是血迹,看其中一条腿的弯曲程度应该是断了,怀中抱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看样子是刚刚接孩子从幼儿园回来。 孩子很是偏亮可爱,身上也有血迹,妈妈一只手抱着女孩,另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死死的拉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裤子不让他离开,边上还停着一辆霸道车,很明显是车祸现场。 “c你m的,放开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们!” “妈妈,笑笑害怕,妈妈……呜呜……” 看着中年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小女孩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趴在妈妈怀里哭泣着。 中年男子一边咒骂,一边伸出另一只脚就冲着怀中的小女孩踹去,这一脚要是踹实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年轻妈妈看见赶紧低下头,用自己的头护住了孩子。 这一脚哐的一下就揣在了妈妈头上,看得出妈妈的脖子很用力,生怕自己的头会撞到孩子,这就是母爱,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笑笑乖,别怕,有妈妈在别怕!” 女人虽然头上挨了一脚,却依然一遍轻声安抚着孩子,一遍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中年男子。 “你不能走,你要负责任!” 可能是受不了女人的眼神,中年男子抬起脚又踹了下去。 “我打死你,你个贱人,放手!放手!” “呜呜!!你不要打妈妈,你是坏人!!”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都看不过去了,但是又明显却不敢出头,只能议论纷纷。 “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么?他是黑道的,据说姐夫是公安局的局长,哎,没人敢惹啊!” “这个女人我认识,她男人是养大车跑运输的,去年出了车祸,赔了不少钱,人也没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还遇到这样的事,真是可怜啊!” “怎么办?报警吧!” “报警了,不过要是等警察来了,这还不得把人打死了啊!” 眼前的一幕幕和周围人们的议论声,让许言怒火中烧,忘了自己的原则! 猛的分开人群冲上前去,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借着惯性,把中年男人正面朝下按倒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脸撞在了地上,瞬间鼻子就出血了。 哐当、哐当,揪着男子头发又来了两下,势大力沉,非常解气。 “我c你mlgb的,你个人渣!我让你打女人!打孩子!” 事发突然,中年男人有些发蒙,不过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毕竟是社会人,武力值不是许言可以比的,应该也是愤怒到了极点,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一下子就带着许言一起从地上爬起,挣脱了许言和年轻妈妈,把怒火全都洒向了许言。 武力全开的中年男子完全是压着许言打,要不是许言抗揍,换一个人早就趴下了。 “c你m的,小b崽子,敢在你爷爷头上动土,今天我就弄死你!” 看着许言这么抗揍,中年男子更加气愤了,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对着许言就刺了下去。 “啊!黑子(许言)!” “不许动,警察!” 这时张强、李晓禾和警察一起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许言捂着胸口,回头看见两个同学,裂开嘴笑了。 “这个煞笔,真他妈欠揍!我要是出事了帮我照顾一下王奶奶……” 声音很小,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到。 血液的流失和心跳的减弱,让许言没有了力气,就这样倒了下去! 三天后,张强和李晓禾为许言举办了葬礼,到场的有同学、老师、还有公安局的领导们。 许言被评为镇里的英雄模范,中年男子涉嫌故意杀人被刑拘,同时涉黑涉恶,估计等待着他的就是死刑,也算是恶有恶报。 你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么?没有,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3章 重生见鬼 这是一个大晴天,夏日清晨的阳光其实并不让人感觉炎热,阳光洒在身上,反而会带来一丝丝的温暖。 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正倚着门框坐在门槛上,光着膀子尽情的享受着阳光,看样子十分惬意。 他生活的地方叫做靠山村,父亲是一名屠夫,多日前去城里给他买药至今未归。 奇怪的是走到近处你会发现,青年的眼睛里是没有焦距,没有神采的,而且身体赢若,瘦骨嶙峋,实际上他在三天前就已经病逝于家中,就在许言英勇就义之后,那么他为什么还活着呢? 不错,许言穿越了,或者叫重生了,而巧合的是这个青年的名字也叫许言。 青年今年16岁,和许言竟然有9分相似,不过更年轻一些,应该叫做少年。 许言穿越过来的时候,少年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消散,自然而然的如乳燕归巢一般的融合进了许言的意识当中,没想到的是记忆当中的两个父亲和母亲竟然长相完全一样,这让许言一时间迷茫无比,这是什么?难道说是平行时空么? 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生活建立起来的科学观此刻有些崩塌。 时间一转眼就临近了中午,肚子咕咕叫着提醒他该吃饭了。 可能是太过于虚弱,青年起身向屋里走去,一个趔趄,绊在了门槛上,来了一个五体投地。 “我擦,腿麻了……” 吊着一条腿,艰难的移动到锅台边上,拿起了最后一个窝头,就着半瓢凉水,艰难的咽下,算是又解决了一顿。 三天以来,每天都是这样果腹,因为许父离开的时候只给他准备了这些。 虽然许言属于死而复生,可是这一身的疾病和羸弱的体质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而是完美的继承了下来。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过不了几天,许言就会因为油尽灯枯而迎来第二次死亡,不过不一定还会重生了,所以许言强挺着精神进食,尽可能的想要活下去。 可能有人会问,许言是不是后悔之前的仗义之举了?并没有,求生是人的本能,许言死的时候没有怕,但不意味着他不珍惜生命,尤其是这难得的再来一次的机会。 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不能轻言放弃,生而为人,他很珍惜。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一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早死了,可是父亲的至今未归让许言心里有一种预感,这次父亲可能也不会回来了,上一世就是在许言16岁的时候,父母失联的,这其中一定有一些联系,他想要找出其中的原因,整理融合的记忆他看到了这种可能,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仙! 仙,他没有看到过,可能是一种传说,但是他相信一定存在,为什么 因为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见到了鬼! 画面转回到三天前。 倒在血泊之中的许言,当时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力量的流失让他连抬一下眼皮也没有力气。 “黑子!黑子你挺住,一会就到医院了。”张强酒意全无,按着伤口的位置不停的哭喊着。 其实许言听见了,想要告诉他不要哭,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只有没能给王奶奶送终这件事无法释怀,不过也没有什么担心的,毕竟她还有一个儿子。 “黑子,你一定要挺住,王奶奶还等着你孝顺呢!” 明显张强知道他的事情,相信张强能够替自己找照顾这位老人家,这样他也放心了。 “许言,你要挺住,我知道你喜欢我,对不对?我其实能感觉得到,每次你看我的时候都会脸红,不知所措,你要是能活着,我做你老婆好不好。我陪你一起照顾奶奶,我们一起经营自己的家!呜呜……” 李晓禾也悲伤的小声哭泣着,紧紧的抓着许言的一只手,手越来越凉,她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许言想要告诉她,傻姑娘,听到你这句话就是我死了,那也是开心死的,如果真能和你在一起,我保证,只要我活着,此生绝不负你…… “快让一让!让一让!” 混乱中救护车赶到了现场,呼啸着把许言送到了抢救室。 “”滴滴……滴滴……滴滴……滴————————” “谁是病人家属?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听到自己死了,许言这一瞬间回忆起了这短暂的一生,幸福过、艰苦过、疼过、笑过。没登上过高山,不波澜壮阔,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琐碎生活。想起了那位年轻的妈妈和那个叫做笑笑的小姑娘,许言没有什么后悔的,不解释,不妥协,这就是许言的生活态度。 冷,无尽的冷,身体上的感觉已经没有了,他觉得灵魂都有一种冻僵了的感觉,思维越来越慢,可能就要消失了吧,感觉上自己应该是进了太平间,这里将会成为他生命的终点。 就在这时,突然间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唤醒了他就要彻底消散的意识。 “叮,检测到浓郁的精神能量,《生命天赋》进化辅助系统启动中……,检测到智慧型生命——人类成熟体,自动绑定中……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即将结束,启动意识保护程序……,意识绑定中……叮!宿主生命体征彻底消失,开启巡航模式……” 这时候如果旁边有人的话就会发现,许言左手腕上带着的手表在发出一阵红光之后消失了,红光先是汇集在了他的头部,然后一朵红色的荧光从头部升起,嗖的一下从这个摆满了尸体的太平间里凭空消失了…… 如果是许言亲近的人就会知道,这只手表是许言父母在失联之前,他16岁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此时,靠山村,一处茅草房内,西屋的木板床上,正躺着一个黝黑少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 从小体弱,疾病缠身,被折磨了16年终于可解脱了。 母亲因为自己而死,父亲这些年生活也实属不易,或许自己走了以后,父亲可以生活的好一点吧,孩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哎……世界这么大,我都没有走出村子去看看……。 带着一丝丝的遗憾,少年安静的迎接着自己的死亡。 “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还不死呢,生死簿上记载的时辰已经到了呀!” “再等等,每天死这么多人哪能个个都记得这么准确。” “是不是这小子意志坚定,不想死啊?” 此时少年身边正蹲着两个“人”,一边议论一边观察着。 “哎?不对呀!不对呀!这是什么情况?” 手里捧着一个小本子的“人”突然震惊的说道。 另一个肩上挎着一条黑色锁链的人闻声也赶紧把头凑了过去。 “卧槽!” 只见小本子上详细记载着许言的信息: 姓名:许言 地址:天闲岛赤炎山脉靠山村 父亲:…… 母亲:…… 死亡原因:…… 死亡时间:…… ………………………… 寿命:0 可是现在,肉眼可见的是寿命竟然从零变成了1天,然后在两个人目瞪口呆当中又变成了2天、3天……。 “卧槽!” “卧槽!” “生死簿坏了?” “叮……,检测到宿主完美契合体,契合度100%,意识消散中,可寄生……,检测到浓郁的精神能量可吸收,吸收中………” 一朵红色的荧光凭空出现在了少年的头顶,然后融了进去,正在震惊中的两个“人”也随之嗖的一下融进了红光之中………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黑色锁链和一本黑色书籍。 红光从青年头顶开始向下蔓延,眼睛,鼻子,嘴,……一直到脚底。 像是扫描一样,蔓延过去。 叮!……宿主寄生完毕,预计适应时间:三天…… 在某一个瞬间,许言清醒过来,他看见了这两个“人”。 “地府阴差?我见鬼了!” 某处神秘未知之地 “启禀司长,我司有两个勾魂鬼差消亡了!” “哦切断其掌生死簿联系,调查事情缘由!追回勾魂索和生死簿。” “属下明白!” 第4章 系统重启 天赋武器 画面再转回到现在。 吃了一个窝头,喝了半瓢凉水,许言的身体有些坚持不住了,走回自己的屋里,然后咣当一下躺在了床上,静静的思索起来。 暂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以后还能复生,但是既然能有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就要把握住。 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破败不堪,一定要想个办法来改变这种现状。 转头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锁链和书籍,许言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想法,这个世界或许会更加的精彩。 那么摆在当前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是身体,第二个就是这锁链和书籍。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定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因为这两个东西许言根本就不敢碰,想丢出去都做不到。 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想要拿起来研究一下,可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寒冷、麻木、恐惧、刺痛,不只是肉体上,还包括精神上,或者说是灵魂上。 他不知道在某一个刹那间看到的那两名地府阴差去了哪里,但是这两个东西就这样丢在他家里绝对不正常。 无论发生了什么,就凭自己的小身板在阎王爷面前那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没准哪天就把自己给拘了去,那重生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正在思索着,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宿主的意识和肉身融合完毕,《生命天赋》进化辅助系统重新绑定中……” 只见许言身上泛起一层红色的荧光,光芒一点一点的在左手腕上汇集成一个手环,最后红光隐去,在手腕上留下一圈奇特的暗红色图案。 “叮,绑定完毕。” 许言感觉头脑中一阵清凉,一下精神许多。 “系统有什么功能么?” “已为您展示功能面板! 名称:《生命天赋》进化辅助系统 等级:一阶 辅助功能:天赋强化(可展开查看)天赋武器(可展开查看) 能量值:10000(已达上限系统可升级)” 许言一下子感觉脑海中出现了一副透明面板,上面介绍了系统的基本信息,感觉很高科技,逼格满满。 “展开天赋强化选项” “本系统为《生命天赋》进化辅助系统,可吸收转化游离能量,对宿主运动系统、消化系统、呼吸系统、泌尿系统、生殖系统、内分泌系统、免疫系统、神经系统、循环系统,进行强化,使宿主获得相应天赋。天赋高则潜力大,决定宿主的成长速度和成长上限,当前宿主的身体毫无天赋。” “……” “这是我过于平庸了么?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竟然可以获得天赋,这就是迟来的爱么?” 许言高中的时候生物学的好,尤其是学到人体结构的时候,可能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学,可是许言一直对这方面比较用心,因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哪方面都不优秀,会不会有什么生理缺陷?带着问题去学习,自然是学的通透。 “这分明是人体的九大系统嘛! 嗯,运动系统我理解,前世的运动健儿们应该都具有这种运动天赋。 消化系统我也理解,前世某直播平台上的吃播,应该就是具有这种天赋。 对于呼吸系统来说,应该就是类似游泳健将那种。 额……泌尿系统……,等等,泌尿系统是什么鬼,这种天赋有什么用?难道是尿的多?还是尿的远? 还有这生殖系统……太扯了,s的多?……s的远?……还是一夜七……?好是挺好,就是解决不了眼前问题呀。” “……” 这九个系统许言都理解,但是和天赋联系在一起,知识储备就多少有点不够用。 “请问,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改善我现在的身体情况?” 许言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既然自己不行就只能寻找系统帮助了。 “检测到宿主当前身体潜能已耗尽,可以考虑强化运动系统以提高宿主肌肉、骨骼、关节的成长潜力。 另一方面强化消化系统以提高宿主的消化和吸收能力,营养全身。” 嗯,系统给的答案很靠谱,也很全面。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许言做出了总结。 “展开天赋武器选项” “系统可以消耗存储能量为宿主打造适合宿主天赋的武器,材料需要宿主自行寻找,武器品质由材料本身决定。” 完美!听到系统介绍之后,许言真的有一种贴心又满足的感觉,两个字形容,完美! 系统的能力完美地解决了他的现状,赶紧看向旁边的锁链和书籍。 “这两个东西可不可以锻造武器?” “叮,检测到精炼冥铁,可以锻造武器,如需锻造请宿主握住材料并想象出武器的样子,需要消耗能量8000点。” 8000?如果锻造武器的话还能剩下2000,系统升级先不着急,解决当下的麻烦才是最重要的。 锻造什么呢?前世里许言只接触过现代的工具型武器,或者干脆就是工具,无非是一些匕首、水果刀、菜刀、道具剑等等。 对了!刀!屠刀!杀猪刀! 思考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是今生许父的屠宰刀。 想到这里,顾不得那种让人心悸的感觉,赶紧一手一样东西,就这么抓在了手里。 “啊!” “开始锻造!” 只是那一瞬间,额头就冒出了汗水,碰触和握着不可同日而语,那种感觉瞬间又放大了十倍百倍,极度痛苦,忍不住让人喊出来。 明明是那种彻骨的寒冷,可却像是抓住了烧红的铁块,手上发出了滋滋的响声,皮肤破损,血肉模糊。 “叮,开始锻造天赋武器,请保持接触!” 只见左手腕处发出一阵刺目的红芒,转瞬蔓延到左手和右手,进而覆盖了锁链和书籍,疼痛感消失了,或者说是麻木了,只剩下冰冷的触感,证明着手里的存在,还有一种奇怪的吸力在吸收着许言的血液。 “呼……” 许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太疼了! 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光芒中隐约可以看到锁链和书籍开始了拉伸和形变,正一点一点的向着许言想象的样子发展,而且受伤处也开始愈合,神奇无比。感受着从左手到胸部再到右手之间那种炙热又真实的感觉,这就是能量么?充实!强大!让人神往! 锻造的过程平静且速度。红芒几次闪烁,然后归于平淡,最后消失。 “叮,锻造完成。” 看着手里的武器,许言欢喜不已,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喜欢冷兵器的,这是在骨子里铭刻着,血液里流淌着,世世代代都不会被遗忘的本能。 刀!一大一小两把屠刀! 和记忆中的有所区别。玄色,黑中带赤谓之为玄,修长的玄色刀身微微上扬,带着诱人的弧度,充满了流线感。 玄色刀身上隐现着神秘的暗红色纹路,和手腕上的很相似,最奇特的是刀柄,上面竟然布满了许言的掌纹,就像是刻在上面一样,无比的契合。 右手长刀,刀长一米五,前窄后宽,宽处30公分,重三十三斤三两三。 左后短刀。刀长50公分,同样前窄后宽,宽处10公分,重三斤三两三。 一指宽的刀刃上,闪着灰光,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锻造完成的瞬间,右手因为禁不住刀身的重量而刀尖自然垂地,就像是切豆腐一样陷入地面将近一半的长度。 “这也太锋利了吧!”许言看得眼睛里精光四射,宝刀!绝对是宝刀!而且是他的私人订制的天赋武器套装,两把刀长长的手柄处可以拧在一起,成为一把两米长的长兵器!人间大爱! 然而,许言不知道的是,当阴间冥铁与人间热血在系统下融合后,已经发生了一些神秘的变化,这要他以后去慢慢发现。 与此同时,某处未知之地。 正准备执行司长交代任务的手下,又赶紧去面见自己领导。 “启禀司长!就在刚刚,丢失的生死簿和勾魂索自行注销了。” “嗯?生死簿和勾魂索乃地府冥铁所造,凡间根本没有能力锻造,更没有使之毁灭的力量,究竟是何人所为呢?修真界?……” “属下不知。” 司长停止思考,白了这个手下一眼,我都不知道还指望你知道?就这脑袋我是不是要考虑换一个副手了? “这样吧,你沟通一下掌门神司、掌土地司、掌山神司看看是否发现什么异常。我去禀报判官,毕竟他掌管着生死簿和勾魂笔,现在附属冥器丢失理应上报。” “还有…………” “属下遵命!” 可以说许言的决定非常及时,如果再耽搁一段时间,可能就会让人家来个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就这样无形之中化解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两把武器让许言兴奋了好久,直到感觉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要虚脱了,才恋恋不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旁边的箱子里,珍藏起来,事情还没有办完。 “系统,运动系统和消化系统各强化1000点。” “叮,强化开始。” 这种感觉没办法形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无处不疼,无处不痒,就连牙齿都钻心的痛。 “啊……嘶……啊……”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太难受了,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时间不长,对许言来讲却像过了一个世纪,就在崩溃的边缘,终于结束了。 许言躺在床上身上像水洗的一样,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整个人发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变化,可能是现在还不明显,要以后才能显现出来。 第5章 误会深深 “咯吱……” 房门开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许言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过刚才的疼痛耗尽他所有的力气,只能转过头看向外面。 明显来人步子很大,几步就进了卧室。 许言楞了下神,然后裂开嘴叫人了。 “二叔!” 来人名叫武铁,家中排行老二,住的离许言家不远,算是邻居。 三十年前附近山中狼王现世,其父亲和大哥都不幸遇难。现在是村里面唯一的铁匠,四十多岁,满面红光,身材高大,体格魁梧,目测得有一米八以上。 “小子,你这是咋的了,老许还没回来?” 武铁看见许言那要死的样子,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卧槽,这小子看样子明显是不行了呀,老许不在家,这小子要是死家里的,我怎么跟他交代呀!三步并作两步,武铁来到了许言床前。 “小子,你跟叔说想吃点啥,叔给你做,吃肉不,叔回家拿肉去!” 听到能吃肉,许言感觉肚子里一下变得空虚无比,饿,极饿,不过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想吃点啥吃点啥?。 “二叔,我想吃肉。” 许言诚实的回答。 哎,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从小到大基本都没怎么吃过肉,听城里的郎中说这小子什么先天不足,虚不受补,只能吃一些谷子,吊着一口气,今天就让他吃顿肉吧,做个饱死鬼也是好的,黄泉路上也能少挨欺负…… 想着想着,武铁竟然有些伤感,眼睛一红,差点留下眼泪。 “好孩子,你等着叔,叔现在就回家拿肉去,一定等着叔啊!” 说完赶紧转身出去,估计是怕孩子看见自己哭,走的不安生。 “纳尼?” 许言带躺在床上,心里暖暖的,多久没有人这么关心照顾自己了?不过,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二叔今天怎么怪怪的……。 “哐当……!” 许言正在出神,房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也不知道门掉下来没有。 “小子!小子!叔回来了!呼……呼……” 武铁风风火火的跑进卧室,看向许言,气喘吁吁。 虽说住的近,可是靠山村地广人稀,怎么着也得走个几分钟,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个来回,难道这二叔是个高人? “二叔,不急,不急,您先歇歇。” “没事,没事,小子你再坚持坚持,叔这就给你做肉吃!” 看着许言还睁着眼睛,武铁松了口气,转身做饭去了。 这里要介绍一下,许言家是三间茅草房,坐北朝南,东屋是父母的卧室,西屋是他的卧室,中间就是厨房,土质的灶台,一口大锅,烟道直接连接在两个卧室内北炕的炕洞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火炕,夏天热,所以许父又给他在西屋弄了一个木板床。 “”当……当……当……” 武铁在厨房剁肉,热火朝天。还时不时的叫许言一声。 “小子,你别着急啊!” “嗯,不急。” “小子,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的叔,挺好的。” “小子你……” …… 武铁在厨房没话找话,许言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他也明白了,估计这二叔敢情是怕自己死了,吃不上这最后一顿饭了?聊了一会,确实感觉有点困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剁肉,生火,下锅,出锅…… “肉好了,你尝尝叔做的好吃不……,小子!小子!……” 魁梧的汉子端着一个陶盆,里面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走进卧室一看,完了!坏了! 只见许言闭着眼睛,身上湿乎乎的,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一动不动。 武铁愣住了,完了,死了,这小子没这个命啊,临死都没吃上一顿包饭,这么一会功夫都臭了!可怜的孩子! 内心善良,泪点低的汉子,悄悄的把肉放在了炕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小心的来到床前,抓紧埋了吧,早点入土为安,下辈子投送一个好人家。忍着心里的悲痛,武铁做出了决定。 一手搂住脖子,一手搂住腿,把许言从床上抱了起来,转身要走,打算出去找个好地方。 “二叔,你干嘛?” “卧槽!” 汉子正处于悲痛之中,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见许言突然睁开眼睛说话,吓了一大跳! “哐当!” 出于人的本能反应,武铁一下子又把许言扔了回去。 “啊!二叔!嘶……” 这多亏是扔在了床上,这要是扔在了地上,估计不死也差不多了。 “小子你……你……你……” “二叔,我睡着了,饭好了么?我好饿……” 武铁见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小子还真是不甘心就这么走啊,硬是回过一口气,也好,吃的饱饱的,让我这个当叔的也尽尽心。 得,看来武铁是认定了许言是该死的娃了。 “好了好了,来叔抱你过来。” 一边咧着大嘴笑着说,一遍放好炕桌,端上了肉。 “不用,二叔,我自己走就行。” 可不敢让他抱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差点没摔死自己。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许言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自己翻身下地,就要走过去。 武铁见状连忙扶住了许言的胳膊。 看着许言拿着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武铁这才小心的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真香啊,这么多我也吃不了,二叔你也吃点啊。” “叔不饿,叔看着你吃,你多吃点。” 武铁咕噜的咽了一下口水,我怎么能和死人抢吃的呢,吃吧,吃吧,吃的饱饱的,可怜的孩子。 半晌过后,看着连汤都被喝干净的许言,武铁有些愣住了…… 那可得有十斤肉! “小子,你好好休息,家里还有两把锄头要修一下,明天叔再来看你啊。” “谢谢你二叔,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你真是我亲二叔。” “好侄子,你休息休息。” 闻听此言,武铁心里又开始不是滋味,鼻子又酸了。 不行,看这小子的样子,估计是挺不过今晚了,得赶紧去找老张头弄一口棺材,就这一口一个二叔的叫着,我也不能就这么给埋了,实在不行我再进趟山,给老张头弄个大物。 没想到许言发自内心的感谢会让汉子这么的感动,要知道大物就是大型野兽,那可不是说打就打的,一般情况都是村子围猎的,不过武铁想的显然不能是黑熊,老虎……,估计是羊或者鹿之类的,但是单凭武铁打算独自进山就足以说明了这是一条真性情的汉子。 送走了武铁,许言转身躺在了床上,没办法,这身体还是太弱了,虽说获得了天赋,却没办法立竿见影。 说实话,这炖肉吃的很舒服,肚子里热乎乎的,仿佛能感觉到一股股涓细的暖流从腹中汇集到了心脏,然后又流向全身,身上也开始热乎乎的,整个人都有一种生机勃发的感觉。 这几天下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大起大落,有喜有悲。 全凭着一股意念在勉强支撑着,现在吃饱喝足,心情放松,许言又困了,睡了一个前世今生从来都没有过的好觉。一个字,香! 第6章 吃鸡趣事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许言睁开了眼睛,新生,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有了一种新生的感觉,身上有了久违的力量感,连呼吸都格外的畅快,他笑了,为摆脱了濒死的泥潭而笑。 推开门,许言第一次用心的打量着眼前的世界,这个他将要生活一生的世界。 茅草房外是一个篱笆小院,几只母鸡悠闲的觅食,远处就是绿树青山,连绵不绝,隐约可以看见很多农家星罗密布的坐落在四周,一条蜿蜒的小路从院门延伸向村里。 提着短刀来到屋后,抬头看向插进云里的青翠高山,这就是村民口中的天山。一缕清水,不知起源,顺势流下,在临近山脚的时候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瀑布,砸落下来,留下一个积水潭,然后又流向了远方,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好一幅人间仙境。 许言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水潭。 “啊,舒服。” 闭上眼睛享受着夏日里的清凉,不由得心里一阵感慨:”青山绿水从人爱,野鹤孤云与我同……。”凭添了几分寂寥。 痛快的洗了个澡,对着水面理了一个光头,看着年轻的自己:“你好,我叫许言,哈哈。” “今天吃鸡,庆祝一下!” 潇洒转身离去。 话说武铁比许言起的还要早,天还没亮就进山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射杀了一头野鹿,往肩上一抗赶紧往回赶去,小子,你可千万要等叔啊。 “老张头,这个给你,换口棺材。” “呦,铁匠,谁用啊,你家老武头都烂没了吧,你要这玩意干啥。” “哎,不是我家用,老许家那小子,我看是要不行了,老许没在家,我这个当叔的不能看着不是!” “仗义!院里东墙边那口,自己扛吧,回头埋的时候我给整个童女儿,这孩子怪可怜的。” 老张头也一脸唏嘘。 “妥了,回头说!” 说罢扛起棺材就往许言家赶过去。 “铁匠!扛口棺材干啥,着急火燎的!” “啊,婶子,老许家那还小子情况不怎么好!” “等等我,我也去。” “铁匠!你这是要干啥?” “……” “等等我,我也去。” …… 这一路上,队伍越来越大,都是想来搭把手的,村里人就是这样,民风淳朴,心思单纯。 不一会,许家院子的轮廓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咦?” 武铁人高马大,眼神也好,就见院子里有个瘦弱的人影正在上窜下跳,很是活泼。 看样子这是许言那小子啊,这是在干什么?不对劲啊!很不对劲! 想着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下看清楚了。 “卧槽!” 这小子在抓鸡?难道昨天真的就是单纯的饿的?这个误会大了呀! “铁匠!你说什么?” 紧跟在后面的婶子没听清楚他的口吐芬芳,追问了一句。 武铁赶紧把棺材往路边草丛里一扔,又用脚往里面踹了踹,转过身来,伸出双臂阻止了大家的脚步。 “婶子,乡亲们,你们都跟着我来干啥呀?” “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你说许言不行了么?为什么这么问?众人眼神中表达的都是这个意思。 “铁匠啊,不是你说许言那小子死了么?” 一位直脾气的大娘问道。 “嗯嗯!” 大家整齐的点头。 武铁老脸一红,却不能承认,只能挺着脖子身,瞪着眼睛硬犟。 “我啥时候说了?我说那小子身体不怎么好!咋就死了” “那你扛着一口棺材?” “我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快都回去吧,有事情我叫你们!” “……” “有病!” 直脾气大娘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了这两个字,转身回去了。 “那行,有事告诉大伙吧。我们先回去了” 婶子倒是温柔体贴,柔声答道。 目送着众人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武铁又把棺材用树枝遮挡一下,确保不会被人看见,这才独自一人向许言家走去。 站在许言家屋门口向外看,篱笆院的右侧,也就是西侧,是一个长条青石案板,四周还摆着几个木墩,这是许父屠宰时所用的工位,边上还有烧水的灶台,接血的陶盆等一系列工具。 前文介绍过,许父是一个杀猪匠,也叫屠夫。其实在当时,许父屠宰的并不是只有猪这一种动物,还有其他的大型野兽。 村子靠山,四周野兽频繁出没,所谓靠山吃山,打猎是村民们获取食物的主要方式。农业则很不发达,只种了一些谷类,产量不高还不好吃,条件好的家庭基本上都用来喂猪了。 大型野兽浑身是宝,比如完整的皮毛,拿到城里就可以换回很多东西,或者是铜钱。 所以每一个这样的村子都会有屠夫这个职业,代代相传。村民们围猎的大型野兽会送到许家屠宰,而后留下下水或者一些肉食作为报酬,许家就是以此为生。 武铁来的时候,许言正在案板上杀鸡。 毛都已经退干净了,只见许言右手握着一把玄色屠刀,上下翻飞,刀光一片,就把鸡整齐的分解成一块块,然后装进一个小陶盆里。 这小子可以啊,有点屠夫的样子,都怪庸医害人那,好好的孩子硬是给饿成这个样子,要是早点吃肉,估计早好了,我就说嘛,人哪能不吃肉,不吃肉能有力气? “大侄子!这刀工不错呀!” 武铁进院先出声,咧开嘴笑着搭话,估计是掩饰内心的尴尬。 “二叔来啦,多亏二叔你给我做的肉,今天我才有力气,你先坐,一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嘿嘿,小子,我看你精神不错啊。老许要是早点给你吃肉你是不是早好了?就吃点谷子能有啥营养?” 许言笑了笑没有解释,怎么解释?没法解释啊。 屋子里热,干脆就用外面的灶台,手脚麻利的来了一个东北特色,小鸡炖蘑菇! 在锅里架上锅叉子,蒸上谷子,一锅出! “小子!好香啊!怎么没见你爸这么做过?还有你怎么把山菇放进去了?那玩意能吃么?” “嘿嘿,放心吧二叔,不仅能吃还好吃呢!屋里热,咱爷俩就在这院子里吃!” 蘑菇是许言洗完澡在后山采的,山里蘑菇多,可很多是有毒的,所以村民们一直觉得这东西不能吃,不敢尝试。 这炖饭吃的武铁是满嘴溜油,鸡骨头都不放过,皱着眉毛嚼的嘎嘣响,就是不忍吐出去,太香了。 许言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连骨头也嚼了,听声音嘎嘣脆,还挺好吃,也不硬啊,怎么二叔看起来这么费劲?牙口不行? 他哪里知道,在他开始嚼骨头的时候,武铁就懵了,卧槽,这是个小妖怪么?这是什么牙口?不行,不能让他看扁了,武铁的憨劲上来了,闷着头,实在是嚼不动的干脆不嚼了,反正嗓子眼粗,整个咽! 在武铁满怀心事中,结束了这炖难忘的午餐。 令人惊奇的是整个桌子上没有一块骨头,这叫一个干净,什么情况,这是喂狗了么? 两个人聊了一会,武铁起身离开了,显然心情不错,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步三摇的往家走去,边走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鼓溜的肚皮,脸上又突然显出担忧的神色,哎!也不知道这鸡骨头能不能消化……,事实上第二天早上就证实了他的担忧,消化不了! 走着走着又遇到了闹心的事,鸡肉吃的香,竟然忘了棺材的事儿,这玩意怎么办?这玩意要是扛回家去怎么说?怎么跟家里人解释?再给许言送去?也不合适啊!明显人小子活蹦乱跳的,算了,先放这吧,回头再说,不行明天扛着远远扔了,希望老张头不要乱说。 武铁突然觉得鸡肉不香了,满怀心事的回家去了,到家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转头就忘了这茬,心真大。 第7章 衣冠冢 武铁没心没肺的回家睡觉去了,许言这边坐在院子里,心情却有些低落。 其实在武铁肩上扛着棺材,身后跟着一群村民,向许言家走来的时候,许言就看见他们了。 消化系统强化之后,许言获得的是超强的消化和吸收能力。 不知道昨天武铁带来的是什么肉,但是明显富含充足的能量和营养,这对于许言来讲无疑如久旱逢甘霖,身体状态在急速的恢复和增强当中,连带视力都有所提高。 让他低落的不是因为武铁的误会,而是想起了今生的父亲,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离父亲这么近,却没能相见。 虽说不是一个人,但是却有着相同的长相,许言的感情很复杂,他很想见见。 莫非我是传说的中的天煞孤星? 转眼时间就到了傍晚。 正在许言神游天外,胡思乱想之际,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屠刀,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许言那,来的路上碰见了铁匠,他说你身体好多了,看样子是真的呀!” 来人三十多岁,身材高大挺拔,十分精悍,走过来仿佛带着一股热浪,压迫感十足。 这正是靠山村的现任村长,做棺材的张老头的儿子,张撼山。村里武力值的天花板,据说曾在山里遭遇黑熊全身而退。 “张叔!” 许言连忙站起身来打招呼。 许言的记忆里,村里的人他认识的很少,应该是以前很少出屋的原因,张撼山是他为数不多认识的人其中之一。 “快坐下,要是许大哥知道你身体好转的消息,那么他也能……” 看见村长手里的屠刀,许言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或者说是已经证实了。那正是许父所有,因为在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许字,这是许家几代人传下来的。 “张叔,是不是我父亲他出了什么意外了?” 没等村长说完,许言就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哎……” 村长停顿了一下,估计是在组织语言。 “今天下午的时候,临村的一位村民找到了我,交给我这把刀,这是他在进城的路上捡到的,从刀上的字他猜测这刀是咱村屠夫的,因为周边的几个村子,只有咱们村子的屠夫姓许,而且他还在四周发现了血迹……” 说到了这里没在说下去,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在这个世界上,人的生命及其渺小,有太多可以剥夺你生命的存在,野兽、疾病、天灾、甚至是人。 “我知道了张叔,谢谢你带来的消息。” 接过村长手里的刀,许言的眼睛红了。虽然许言有过心里准备,而且还不是他前世的父亲,但是许言仍然十分难过,因为他渴望亲情。 “别客气许言,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和你张叔说,你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大,我是你长辈,又是村长。你好好养身体,等以后身体好了,张叔也送你去城里,进讲武堂!” “放心把张叔,我能照顾好自己,等过些日子,我的身体好了,我就是咱们村的许屠夫!” 许言没有接话,而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哎……,那行,张叔先回去了,等下次村子围猎,叔多给你送些肉来。” 张撼山听了许言的话也有些心酸,但毕竟是村长,很快就整理的心情,考虑着围猎的事情,现在是狩猎的季节,赶在入冬之前要保证村民们都储存够过冬的食物。 “谢谢张叔,我送你。” 送走了村长,许言开始考虑起村长说过的话。 讲武堂,类似于前世里的学校,不过里面不仅教书识字,还会传授武道修炼之法。能在里面学习的大部分都是豪门大户,像靠山村这样的村子很难送孩子们去学习,基本上都是全村供养一两个天赋高的孩子,而且还不是从小就送去,只是送去学习一段时间,财侣法地法,在这里不多介绍,简单说就是太贵了,没有钱。据说张撼山以前就在里面学习过,有功夫在身。 送许言去讲武堂,不说村民们是否同意,他自己也不会同意。因为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否则前世也不会一直苦苦暗恋了。 许言和村长提出要子承父业做屠夫,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这是他当前维持生计的唯一办法,不可能一直接受村里的帮助,良心上过不去。 还有一点就是系统,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系统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帮助,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天赋会越来越高,实力会越来越强,而当下,他急需的是食物,是肉。 这会很快的改变他的身体状况,甚至是成长。 中午吃的很饱,晚上只吃了一些谷物,重要的是,他要等到明天,来确定他的消化能力。 毕竟中午把骨头也都吃了,这不是在和武铁较劲,而是他的一次尝试,他的消化能力将决定以后的进食方式。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父亲的屠刀,许言躺在了床上。 明天去找武二叔,把棺材要来,给父亲立一个衣冠冢,就在母亲坟墓的边上! 一夜无梦。 天空一放亮,许言就睁开了眼睛,饿了。 恐怖的消化能力带来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很少去厕所,基本上可以把食物近乎百分百的吸收,还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容易饿,尤其是吃谷子这样的食物。 没办法,杀鸡! 必须要快速的提高身体素质,适应这个新世界。 于是大早上许言就吃的很油腻,并且吃的依旧很干净,能消化,还吐什么骨头?要不是实在觉得恶心,许言都想带毛吃,勤俭节约这个美德可是跟了他两辈子了,不可能改。 进屋拿起长刀,用手挽了一个刀花,手腕有些吃力,不过这力气已经大多了,基本上和前世的水平相差无几,看起来依旧瘦弱,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洗漱干净,穿上一套黑色的短打,许言奔着武铁家里走去,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村。 这里介绍一下,村子靠山,在一个胳膊肘形的山坳里,而他们家就住在肘窝里,屋后天山陡峭,除了一些猴子类的动物,没有大型野兽出没,绝对安全。 整个山脉向南向北,延绵不知多少里,村里几辈子人都不清楚 他到武铁家时,铁匠已经开始工作了,光着膀子,浑身是汗,拿着锤子,敲得叮当乱响。边上的铁匠炉里烧得红彤彤的,铁砧子上的胚子已经成型,看样子他正在打造猎刀。 看到这里,许言突然想笑,他想到了一种功夫——乱披风锤法。 “二叔!早啊,这锤法厉害呀,这是打造猎刀么?” “大侄子,你怎么出来了?看样子起色不错啊,哈哈,对这是猎刀,村长交代要组织大型围猎了,让我多准备一些武器。” 武铁看见许言先是一怔,然后笑着和打起了招呼,这个小妖怪,可坑死老子了,现在屁股还疼呢。 “二叔,我找你有点事,我想要你那口棺材。” “啊,棺材呀,行,嗯……” “你都知道了?” 得,想抵赖都做不到了,这破嘴已经给秃噜出去了,这是找上门来了? “嗯,知道了。” 许言不知道他问的是给自己买棺材的事,还是父亲的事,但是现在没有心情去仔细询问了。 “哈哈,大侄子,都怪二叔误会了,你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还要棺材干啥?” “二叔,我想给我爹李一个衣冠冢。” 武铁愣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活,把铁匠炉添碳的小门关上,一脸严肃的说道:“走,孩子,叔和你去!”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许父的事,昨天下午遇到村长的时候就知道了,本来没想到许言会想到给老许立衣冠冢,寻思忙完手里的活去给他送点肉过去,现在孩子提出来了,自己这个做长辈的一定要支持孩子的一片孝心,兔死狐悲,哪天老子要是死不见尸,我那个崽子会不会也能给老子也立一个? 这是啥?嫉妒了? 第8章 再见亲人 许母的墓地离这里不远,就在不远处的一处山丘上,站在上面能够看见许言的家,这是许父选的位置,怕妻子一个人害怕。 许言知道,武铁也知道。 许母的墓碑上刻着“亡妻许潇氏之墓”,古时候的女人就是这样,没有自己的名字。 在父亲的墓碑上刻上“慈父许秋之墓”,许言跪下分别磕了三个响头,算是为父亲送别。 武铁在傍边沉默不语,不过却眼神怪异,这小子识字?要知道他娘墓碑上那几个字还是村长刻的呢。 回去的路上,还是没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侄子,你怎么会识字呢?” “啊,我让村长教我的。” “哦,这就对了,我说的嘛,大侄子,你知道你娘的事么?” “我娘?什么事?” 听到武铁的问题,许言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 “你娘她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她是你爹老许救回来的,或许你小子还有姨娘亲也不一定。” 停顿了一下武铁继续说道:“还有,你们老许家也很奇怪,具你老爹说你们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不过你爹还有一个哥哥,刚生下来都没起名字,就被你爷爷送了出去,送到哪里去了,你爹也不知道,所以说,你可能还有一个大伯在世。” 听了武铁故作深沉的话许言呆住了,记忆当中没有这些,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还有亲人,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空霹雳,让他的内心翻腾不休,久久不能平复。 体贴的汉子没有打扰许言,就这么安静的陪着他一直走到家,分别之际,几次张嘴都忍住了,看样子很是辛苦。 “二叔,谢谢你!” “呵呵,客气什么。”汉子老脸一红,挠了挠头,显然受不了这种素质沟通,没办法,糙惯了。 “对了,小子,你有什么打算?” 许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我想子承父业,当个杀猪匠!” 他是真的开心,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了,这种孤单的感觉从前世父母失联到现在,就一直如影随形,现在一下子土崩瓦解,许言有了一种破茧成蝶的感觉,灵魂都一整轻松。 “啊?” 这小子是什么脑回路? 这种所答非所问的感觉,让武铁有一种脑袋不够用的感觉,算了,不想了,回家干活去。 “那行吧,小子,这几天我和村长说一下,村里也确实不能没有屠夫,而且凭咱村的条件,想请也请不到。” 说完不等许言回答,大步流星的走了,不想呆了,沟通有障碍。 其实许言明白武铁的意思,可是现在有什么打算也没有用,凭借着这种简单的信息,一般人根本无处下手,但是许言在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不过一切要以自己的实力为前提。或许不久的将来,他就能寻到自己的亲人,甚至是父母双亲。 回到家不久,家里面又来了一位访客,这让许言刚刚摆脱孤独的心又暖了不少。 访客到来的时候许言正在院子里收拾屠宰所用的一系列工具,提前做些准备,毕竟以前只是旁观,这和亲自动手是有很大区别的,先熟悉熟悉工具,以防到时候手忙脚乱。 “孩子,忙着呢?” 许言背对着来者,愣住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多么亲切的声音,这是他除了父母之外最亲的人啊。赶紧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没错,就是她! “王奶奶!您来啦!” 来人正是前世的王奶奶,不过看起来要年轻一些。 “好孩子,还是叫我李奶奶吧,王是我本来的姓。出嫁以后从夫姓了。” 老人家一脸慈祥,笑眯眯的解释着。奇怪,这小子怎么我本姓的?我说过么?我说这个干嘛?哎,年纪大了,记不住喽。 边说着,边走进院子,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了案板上,里面装着一些蒸好的窝头。 “孩子,你自己在家奶奶不放心,来看看你。” “嗯,李奶奶您快坐,这大热天的,我给您倒碗水。” “行了,行了,别忙活了。你接着干活吧,奶奶回去了,趁热吃,刚蒸出来的。” “那行,您慢点,过两天我去看您去!” “嗯……,好孩子!” 说着老太太就离开了,一点不拖泥带水。 许言从袋子中拿出一个窝头,含着泪水咬了一口,真好吃。 感谢老天,感谢系统,感谢所有人!这次我一定要活出个无悔的一生! 接下来的两天,许言过得很充实,挑水,劈柴,前院后院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有一点美中不足,鸡快要吃完了,没办法,停不下来,普通的谷类根本满足不了许言的需求。就像是喝惯了白酒的人喝不了啤酒,太淡,跟水一样! 这几天下来,许言甚长高了一些,也不再是瘦骨嶙峋,棱角圆润了不少,有肉了! 这天许言吃过早饭,迈步向村里走去,打算找村长谈谈,路过铁匠炉停了下来,武铁正坐在一个木墩上,靠着墙呼呼大睡! 武铁家是个一进的院子,说白了就是有个门房,而门房就是铁匠炉,家里人住在后面的正房里。 “二叔!二叔!” “嗯?” 听到有人说话,汉子睁开了眼睛。 “啊,许言那,你小子怎么下山了,来看叔呀!” 下什么山。我就是住在上坡我就上山了?这明显是没睡醒嘛。 “二叔你怎么在这睡了呀?” 他们俩沟通一直都这样,答非所问。 “啊,别提了,村长今天一早就组织村民去围猎了,这次是大活动,村里的顶级劳动力去了一半,我这昨晚干了一宿,才算是没耽误事儿。太困了,他们走了我就睡着了。” “二叔啊,快回屋睡,这么坐着多累呀,我去村里溜达溜达。” “嗯。也是,那我回去睡了。你溜达吧,中午过来吃饭。” “好嘞,二叔。” 摆摆手,许言继续向村里走,一直走到村头的小广场。这里是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找了一颗大树,躲在树荫里坐了下来,也没什么事,许言打算等他们回来。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开张,打出小许屠夫的名头,要不然真的就揭不开锅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睡着了,就听见一阵热闹的聊天声穿进了耳朵里,他们回来了! 抬头望去,嚯!好一群彪形大汉,一个个裸露着上半身,肌肉发达。身高都在180以上,背着长矛,弓箭等武器,有的还在肩上挎着一圈圈的绳索,上面血迹斑斑。 其中四个汉子正扛着一根粗壮的木头,上面串着一头还有气息的野猪,四条腿两前两后的困在一起,看样子最少得有800斤以上,身上很是狼狈,看起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一对锋利的獠牙,展示着它曾经的恐怖。领头的正是村长,单手拎着一把开山斧,两面斧刃冒着寒光。 我去,这么大。顾不得惊讶,许言连忙上前打招呼。 “张叔!你们回来啦!” 众人闻声站定,看向许言,面带疑惑? “这个弱鸡是谁?” “不知道啊” “这个黑秃子是谁?” “不认识啊” “是咱们村的么? “好像是,老许家的?” “那小子不是不能下地么?” “不知道啊!” …… “额……” 听着众人的议论,许言满脸的无语,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尴尬,这该死的存在感! 关键时刻还得靠村长。 “别吵!这是咱村许屠夫的儿子许言。” 阻止了众人的议论,村长又问许言:“许言那,你在等我们?” “是的张叔,我的身体好多了,原来的身体太弱,使不动刀。现在既然身体好了,我想继承我父亲的手艺,做些事情。” 说完,满眼希翼的看向村长。 村长听完思索片刻,先是一喜,接着又漏出一丝疑惑的上下打量着许言。 “许言那,你这身体才刚刚好转,要不你再养一段时间?” “放心吧村长,没有问题的,你就让我试试吧,放血、剥皮、剔骨,保证一样不差!” 朱村长犹豫一阵。 “那好!那就听你的,今天就给你开开张,拿这头猪给你练练手,走!把猪直接抬到老许家去!” 日后名震江湖的许屠夫,即将要开始自己的传奇人生,从野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