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诡秘档案》 第一章 灭门惨案 我叫王小山,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偏僻的山沟里,我刚一出生爷爷就说我的八字有点弱,得取一个靠得住的名字,朋友们可能想问了,那为什么不叫王大山。嘿嘿爷爷说了怕山太大压死我,就叫小山吧。 我的爷爷王老根呢,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家长里短的邪乎事都是来找我爷爷解决的,在我们那个屁大点的小地方还挺有声望的。这门手艺最后是传到了我的手上,为我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带来无尽的好处,当然这是后话。 爷爷对我爸妈说这孩子啊八字弱,以后最好能当个兵或者啊当个警察,那都是一身正气,邪不侵体,有一句老话不是说邪不胜正嘛。就这样,我是一步一步的努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考上了警校。在我即将要实习的时候,由于成绩优秀,长的又是一表人才,被刑警大队给抽调去了。 到了报到的日子,我是一大早就来到刑警大队,据说我们市刑警队长李勇是个做事干练,不拖泥带水有点小暴躁的性格,我可害怕第一天就触霉头,早早的就到了队里。一进办公室,我以为我肯定是第一个来的,结果一看,师兄们个个低头忙碌,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电脑前面紧皱眉头。 我赶紧响亮的喊了一声报到,众人抬起头看向我。我是嘿嘿一笑自我介绍道:“各位前辈好,我是新人王小山,今天前来报到,请前辈们多多指教”。 大家都站了起来,一位看起来有点年长的中年男人,对我伸出手说道:“你好你好,我是副队长秦奋,欢迎你加入我们刑侦一队,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紧接着大家都热情的陆续上前和我打招呼,我这内心的小不安彻底放下了。 说真的,来报道前我是真的慌张,怕自己一个新人没有老前辈经验丰富而丢脸,怕不被人接受给冷脸瞧,现在彻底放心了,我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副队长秦奋将我领到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进”,进门后看见一位40多岁,一脸英气的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后面。 秦奋副队长将我往前推了推说到:“老伙计,新人来报到了,小伙子一看挺不错的,准备交给谁带。” 李勇队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嗯,你就是王小山,不错挺精神啊!警校的校长给我推荐说,你各门成绩优异,表现十分的突出,有很敏锐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你就跟着副队长吧,有什么不懂得就多问问。”我马上敬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满脸通红激动的道:“是,队长。我不会拖刑侦一队的后腿的。” 就在我表忠心的时候,手还没放下来呢,一个黑脸大汉进来了:“队长,刚收到总机的电话,鼎龙花园小区3号楼,一住户家里发现三具尸体。”我一听大惊,我靠今天刚报到就有大案,我这内心既害怕又激动。 接警后,我们是迅速赶到案发地鼎龙花园小区。出事的这栋楼已经被警戒带圈了起来。 周围很多的围观群众,一个个交头接耳,伸着脖子在向里面张望。 我一下车就紧跟在秦奋副队长身后,副队长回头看了看我:“小山啊,你是第一次出警,千万记住不能破坏案发现场,如果视觉冲击太大,就出来缓缓,没啥丢人的记住没”我是赶紧点点头,说实话我也是真的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我们一路来到案发现场401,还没走进屋里就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哎呦这个味道真是无法形容,太上头了。我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咽了咽口水强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跟着副队长进入了案发现场。法医和痕迹专家都已经提前到了,和副队长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细致勘查起来。 凶案现场是一个两居室,客厅有点黑,透进来的晨光微弱,视线并不好,就见一个男性尸体趴在了地板上,身上血肉模糊的,地板上一大摊的红色血液已经凝固了。 我跟着副队长进入了主卧,就见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床角倒伏着一名中年妇女。全部都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是什么人能对这一家三口下死手,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太残忍了。 这时一个女孩走了过来,长相挺清秀的,对着副队长说道:“秦队长,我们法医和痕验部已经工作完毕了,尸体详细的报告,得回去尸检之后在交给你,不过经过初步勘查,三名受害者都是身中数刀,并且嘴里的舌头都被割掉了”。 什么舌头都被割掉了,我赶紧快步走到尸体面前,果然啊每个死者都张着黑洞洞的一张嘴,满嘴都是黑红的血迹,看得我触目惊心! 我是强压着胃里的一阵抽搐,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这是怎样的一个凶手啊,什么仇什么怨,乱刀割舌,太他娘的的变态了 副队长跟着警员们一起在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我也行动起来。我悄悄地运用丹田小鱼苗,运气到我的感官宫,打开我的阴阳眼。 我在屋子里面是四处的查看,果然见到三个影影绰绰的黑影在屋子里面晃晃悠悠的。人在死亡之后,都不会马上离开自己的居所,有的甚至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男性死者黑影的身边,眼睛紧盯着他,他明显顿了一下,跟着又在我眼前动了动,发现我的眼睛随着他的身影也是动来动去,确定我能看见他后,他张着嘴呜呜的叫唤着,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 我装作在找线索跟着黑影来到书架前面,他指着一本相册对我一阵的比划,我一看就明白了,凶手肯定在相册里面。 这时,副队长来到我跟前问道:“小山啊,有什么发现嘛。”我是摇了摇头,表示我正在勘查,目前没有发现。 虽然受害者已经指出了相册,但是并不能具体指认里面某一个人物就是凶手,人死亡之后灵智马上就会减弱,随着死亡时间越来越久,慢慢的忘记前尘往事六亲不认,没有感情,只会记得大概的一些事物。 这是因为人呢有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古称胎光,爽灵,幽精。三魂生存与精神当中,所以人去世后,三魂归三条线路。七魄是指喜·怒·哀·惧·爱·恶·欲,生存与物质当中,所以人去世后,七魄也就消失了。 又是里里外外的勘查了一遍,副队长对着警员们说道:“大概差不多了,我们先回队里,晚上开个案情分析会,大家在会上把自己的勘查结果说一下,这个案件十分的残忍恶劣,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凶手。” 下午回到队里,我拿出笔记本,开始写着我自己的发现,我得把男性死者指出的相册给合理化。 晚上八点,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黑脸大汉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对着大家嚷嚷道:“队长打电话说去会议室分析案情,法医和痕检都已经出结果了,咋们走吧。”这个黑脸大汉叫张震,看着性格是个风风火火的。 我今天是第一天来报道,就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也是第一次去会议室。 我跟在大家后面来到了会议室,一进门就发现白板上列出一些杂乱无章的信息,看来队长和副队已经初步的分析了一些案情。 我们大家陆续的坐好,我挑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我还是别往前面凑了。 这时队长李勇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道:“同志们,今天发生的案件极其恶劣,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时间,并且局长打电话已经询问过了,限我们48小时之内一定要掌握住案件的主线,务必不能让百姓们感到恐慌,好了,咱们抓紧时间,说一说你们的调查结果。” 这时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先来说一下法医的尸检结果,男性死者身中六十三刀,致命的一刀在腹部,几乎是没有反抗伤,应该是一刀就已经将男性死者制服,身上其他的刀伤很深,但都不是致命伤。女性死者在床角,致命伤是颈部的大动脉,身上也是被砍了五十一刀,没有反抗伤。死者女童是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身中十二刀,失血性休克死亡。” 法医顿了顿继续说道:“死者一家三口舌头的伤口没有明显的生活反映,是死亡之后被割下来的,案发现场也没有发现被割掉的舌头,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凶手的犯罪工具在小区100米外的垃圾桶找到了,很遗憾上面没有任何的指纹。血液也是经过排查没有任何毒素的痕迹,根据胃部的消化情况,判定死亡时间是在昨天晚上的21点到23点之间。男性死者是第一个死亡的,然后是女性死者最后是小女孩。” 李勇队长点点头说道:“好,辛苦白灵了。小崔有什么发现吗?” “是这样的队长。”一个长相斯文带着一个金丝框眼镜的男警员接话道:“进入案发现场,门锁都是完好的,没有任何撬动,强行开门的痕迹,应该是敲门和平进入的案发现场。屋子里面的指纹,都是死者一家三口的,不排除凶手带着手套作案。在小女孩死亡位置的地板上发现一个鞋印,分析表明是很普遍的运动款鞋底,市面上大多的杂牌运动鞋都会用这种鞋底的,鞋是43码。根据死者致命刀伤的位置和凶手持刀的角度,男性死者是一米七六,凶手的身高根据刀伤痕迹分析,应该是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间。” 秦奋副队长拿起面前的笔记本:“好,下面还有谁要发言啊,对了今天我们小山是第一次参加案情分析,别紧张来说说你的看法。” 我晕,竟然被点名了,我还特地挑一个不显眼的位置。 我是赶紧拿出我的笔记本说道“额,听了法医和痕检的报告,我分析凶手和死者应该是认识的,晚上那么晚还是敲门进入的案发现场,并且受害者一家三口都是没有反抗,被凶手一刀毙命,说明受害者没有防备的心思。我呢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相册,我就给带回来了。” 副队长点点头:“周边的走访有什么情况吗?” 张震扯个大嗓门开口了:“报告,根据对街坊邻居的调查,这一家三口,男的是在电业局上班,是个小领导,女的是个家庭主妇在家带小孩。小女孩今年5岁,在附近的小太阳幼儿园上学。据邻居们讲,这一家人平时有点傲气,不大爱搭理人,说话也是嗯啊的,对他家情况都是太了解。不过也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夫妻之间打架或者发生口角之类的事情。隔壁邻居当晚也没有听到案发现场有任何的争吵和打斗的声音。” 张震翻了一下笔记本,继续道:“下午我和大壮又去的男死者的单位,几个男性死者同事说,男死者说话比较刻薄,经常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眼眶高于顶,看不起人。而且还经常把自己的过错按到下属身上。对于他的死亡,同事们都没有表示多大的伤心。在情感方面,都说男死者比较顾家,从来不参加单位或者熟人的聚会,没发现他有男女感情的问题,家庭还是很和睦的。 第二章 深入调查 队长李勇走到桌前,瞅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案发现场拍摄的死者照片,又来到白板前面说道:“根据大家的汇报,我总结一下,有以下几点:第一,死者一家是和凶手认识的,不然也不会很和平的进入案发现场,并且毫无防备。第二,死者一家目前没有发现感情方面的纠葛,但是邻居以及单位同事都对这一家颇有微词,看来人缘不太好。并且从割舌和身中数刀来看,有明显的泄愤行为。第三点,凶手没有在案发现场留下指纹,看来是有预谋的作案。接下来大家还要对死者身边比较熟悉的朋友和家属进行排查,看看死者有没有得罪过得一些人,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间。对了,死者的家属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了男性死者的父母,他们已经坐上了火车,往这边赶了,说是明天早上能到。女性死者母亲和父亲已经去世,有一个哥哥多年都不走动了。给他哥哥打了电话,他哥哥说是没有这一门亲戚,就挂了电话。”副队长秦奋说道。 “好,那散会吧!尽快的排查疑点,早日破案。”队长李勇说完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我也赶紧回到办公室拿起那个相册。 这时张震朝着我走了过来:“喂,小子这么晚了吃点东西去吧,今天晚上咱们都别想睡了。”我点点头说行,就跟着张震出了警局。 都已经是6月份的天,晚上外面还是有点冷,我打了一个哆嗦。 张震领着我来到一个小吃店,我点了一份混沌,张震点了一份热面。我俩就开始闲聊起来:“兄弟,今天你是第一天就遇见这大案,怎样有压力没。”张震笑嘻嘻的看着我。我是咽了咽口水:“哎呀,现场倒没啥,在学校也看的多了,就是开会我有点怕,怕说得不好,被人笑话。” 张震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小子合计多了,有啥说啥,千万别憋着啊。我也就比你早来几年,以后咱就是兄弟了,有事你说话。”张震一看就是个实惠人,我也挺中意他的。 我就顺着他的话说道:“震哥,我今天在现场发现一本相册,里面的照片我都看了一遍,基本都是一家三口的相片,有几张是和外人拍的。都说这男的人缘不好挺刻薄,应该也是没啥朋友,能一起拍照的应该都是关系不错的吧。这男性死者晚上20点以后还能给人开门请进室内,你说是不是得关系挺硬啊。 说到这,我看了看张震的表情变化,继续道:“我看了一下有两个人身高是一米八以上,你说能不能是凶手,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啊。”我是赶紧顺着话把我知道的和张震说一下,我总不能说是死者给我指的相册吧,还不得把我当成神经病! 张震瞪着眼睛看着我:“行呀,兄弟。这说的有理有据的,咱俩也别在这吃了,打包回队里。” 我俩一路跑回队里,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法医白灵。白灵气鼓鼓的打趣道:“喂,你们两个干嘛跑这么快,吃饭没给钱啊。”我回头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嘿嘿,不好意思,我俩着急回去看看那本相册,感觉凶手应该就在里面。” 白灵一听也是跟着我俩,一路跑进了办公室。 我们三个急急忙忙打开那本相册,一页一页细细的翻看起来。果然,在几张相片里发现两名男性的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间。 我指着这两名男性说道:“看,这两个人符合凶手的身高,而且看这两人的表情都挺不自然,别别扭扭的。”白灵插话道:“看看相片后面有没有备注,或许会有拍摄时间和名字。” 我赶紧翻过来,真的有一行小字。时间是2017年8月1日,楚河刘明军韩笑。 除去死者楚河,剩下的两名男性是刘明军和韩笑。看来得调查一下这两个人和死者的社会关系。 张震拿着相片去找秦奋副队长汇报,我也是赶紧找个偏僻地方准备烧黄纸,请阴灵。 说起这请阴灵,死者已经是没有实体,我只能弄个纸人做替身,希望能给我指条明路。 我来到卫生间小声的嘀咕道:“楚河,男,1988年4月3日生,我今为你招个替身,为你洗刷冤情。替身代身,白纸做你面,五色纸作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神兵火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眼见着我之前弄好的纸人微微动了一下,过了不大一会就站了起来。我问纸人是楚河吗,纸人点点头。 我说,你今天给我指的相册我看了一下,刘明军和韩笑这两个人谁是凶手,纸人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示。我又追问了一下,凶手是这两人其中的一个吗,纸人还是一动不动,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是凶手。见问不出什么了,我一挥手纸人瞬间燃烧,一会就不见了。 我又回到办公室,冥思苦想。到底谁才是凶手呢,相册里面符合条件的就这两个人啊。 这时张震走了过来:“小山啊,副队说让我们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让我俩去火车站接一下死者家属。”我点点头和张震一起离开了队里。 我打车回到了家,感觉真是疲惫的要命,毫无头绪啊。算了不想了,明天还得起大早去接站呢。草草洗个澡,定好闹钟,倒头便睡。 第二天,我早早就到了火车站,老远就见到张震。我喊了一声:“震哥,你来的可真早啊。”张震正拿着一个包子啃着呢,问我要不要吃一个,我也不客气拿过包子就啃。张震边吃包子边说:“那老两口还有20分钟左右就要到站了,咱俩就在这出口等着吧。哎,最不爱接死者家属,每次都弄得心里不好受。”我这一看,震哥还是个性情中人。 我俩是等了一会,就听到火车站播报: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大华站,请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下车。 由于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也没多少人出站台,远远就见到两位六十多岁的夫妻互相搀扶着,从站台走了出来。 张震拿出照片看了一眼,确定是死者家属,赶紧迎了上去:“您好,我是市刑侦一队的,我叫张震,他叫王小山,我们是来接您二位去队里的。” 我们一路去了法医尸检处,夫妻两个被白灵领了进去。过了不大一会,里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死啦,到底是谁干的,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啊。”我和张震对视一眼,心里也是酸溜溜的,一大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哎! 等老两口出来,我和张震把他们领到了办公室,张震给他们倒了一杯水,让老两口平复一下情绪。死者父亲红着眼眶哆嗦着嘴唇说道:“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基本没怎么操过心。从小学到大学,不能说成绩非常优秀,但也是中上。我和她妈平时也不用太管教,大学毕业就来到大华市工作,干了几年就当上了一个小领导,我和她妈也挺欣慰的,真不知道怎么就”老大爷更咽着说不下去了。 张震点点头说道:“大爷,您儿子这几年上班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和你们抱怨过啊,您喝口水慢慢回忆一下。” “怎么可能,我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可能得罪人。都是一些人嫉妒他,在背后嚼舌根子!”大妈哭嚎着喊道 大爷听到这话,大声的说:“你喊什么,儿子都不在了,平时就和你说,别一天天老是顺着儿子,该批评也得批评。你可倒好,老是护着,都是别人不对。老带个有色眼镜,这个没出息别搭理,那个一看就不是好孩子,别和他玩。从小到大,孩子被你教育的,眼高于顶,性格刻薄,还能不得罪人。” 老爷子顿了顿:“孩子都不在了,也没啥好瞒着的,早点配合警察,早点找到凶手,你还在那护着,有个屁用。我儿子倒是挺孝顺,一个星期都会打过来几个电话,有时候也会抱怨下属给他惹事。不过我听着,也不全是下属的问题,他自己也有不对得地方。额,我听他说前一段,有个下属叫什么张力的,因为他的疏忽,没上报管辖地段的施工问题,导致一大片地区停电。上面领导追责,他就把这刘力给报上去了,据说是罚了1000块钱,还通报批评了,其他的我们就真的不太清楚。” “好的大爷,我再问您一个问题。刘明军和韩笑您二老认识吗?”我接话道 “额,刘明军是我儿媳妇的大哥,韩笑是刘明军的战友。这几年我的儿媳妇和她大哥啊,因为父母去世财产分割的问题,闹得挺不愉快,已经有好几年不走动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给女性死者大哥打电话,她大哥说没有这门亲戚呢。 给二老安顿好,我和张震去找副队长,汇报刚刚受害者父母提供的证词。 秦奋见我俩走过来招了招手:“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额,副队。刚刚接触过男性死者楚河的父母。他的父母提供一个线索,楚河有个下属叫张力,好像前一段和死者发生过不愉快。还有相册里面的刘明军,是女性死者刘燕的哥哥,韩笑是刘燕哥哥的战友。”张震回答道 副队长点点头:“嗯,辛苦啦。昨天晚上呢,我反复排查监控。这栋楼前天晚上,都是住户进进出出的。在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出现一个可疑人员,带个黑色帽子,穿的也是一身黑色运动衣,进入了案发现场这栋楼。” 副队长抽了一口烟继续道:“这个可疑男子,在晚上二十一点三十八分走出了这栋楼。从死者死亡的时间来看,这名男子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凶手。不过监控并没有拍到该男子的正脸,只拍到了身体形态。刘明军和韩笑呢,昨晚上我们也通过公安网进行了排查,二人都没有离开本地,不具备作案时间。” 第三章 小鬼跪求收养 我从办公室出来,决定再去一趟案发现场。 再次进入案发现场,感觉血腥味还是挺浓的,后背也是凉飕飕的。 我从丹田运气到感官宫,打开阴阳眼。在卧室里,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个穿着嫩黄色小背心,粉嫩嫩可爱的女娃娃,梳着两个丸子头。脸白净的泛着青色,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看着十分的可爱,有点像漫画里的哪吒,她很是恐惧的望着我,小嘴撅着嘟囔着什么。 我知道这是死去的女童,看来她的爸爸妈妈都离开了屋子,只留下她一只小鬼了。 我走过去,蹲下身问道:“怎么就你自己,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噘着嘴:“不知道,我就一直在这里,出不去屋子。我想去幼儿园,老师说今天要给我们讲小红帽的故事呢。” 哎,看来她跟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或许她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外面大白天的,她怎么可能出得去呢。 “叔叔问你,记不记得你在睡觉前,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来家里呢?” “嗯,不记得啊,妈妈抱着我上床睡觉,还给我讲海盗船的故事。” 看来凶手来家里的时候,小女孩已经被妈妈哄着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来过人。到底是谁呢,能有多大的怨恨,残忍的杀害了一家三口。哎,用句网上名言,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但是不管怎么样,有多大的仇恨,都不应该夺取他人的生命,何况还有个5岁不到的小女孩,她懂什么呢! 我转身就要走,低头往脚上看去,小女孩抱住了我的大腿,她欲言又止的张张嘴。 我问她:“怎么啦,叔叔有什么能帮你的。”她摇了摇头 我又说道:“小萝莉,叔叔也不想伤你的心,可是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说的你懂吗?要不要叔叔帮你超度亡灵,送你转世投胎啊。” 她摇了摇头,惊恐的看着我。我笑着说:“呵呵,你不会想要让我带你走吧。” 小女孩快速的点点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我有些为难了。 小鬼我不是不懂,爷爷是教过我的。小鬼最早流传于中国的茅山术,像泰国`缅甸`马来西亚`印尼的小鬼叫做古曼童,古曼丽。在中国的云南苗疆一带叫做天童。 小鬼是如何形成的,并不是死去的小孩子就可以成为能够召唤的小鬼。而是用蜡烛,去烧死去小孩的下巴,用小瓦片接尸油,在用尸油炼制小鬼。小鬼的用处很多,聚财消灾护宅当然还有害人。 我蹲下身,眼睛看着她,小女孩是横死,她这种是很难投胎的。而且由于太小,在世间游荡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要是遇到黑巫师,拿她以鬼养鬼,吞噬掉也是极有可能。 我一咬牙,跟着我或许还能积些阴德,早日圆满去投胎。 我把脖颈带的护身玉拿了出来,对着小女孩的鬼魂念到:“荡荡游魂何处留存,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敕令。”将小女孩的鬼魂收收好,我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客厅我细细的探查,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凶手就这么严谨吗,一点没留下蛛丝马迹。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是副队长秦奋,我赶紧接听:“小山啊,在哪呢。”我马上回答我在案发现场,但是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副队长让我赶紧回队里,案情有了重大发现,在沿途的监控里面,发现凶手在逃离案发现场的时候,帽子被大风刮落。 我赶紧打车回到队里,跑进办公室:“副队,找到凶手了吗?”我气喘吁吁的问道 “监控很模糊,又是在大晚上的,路灯又很暗,根本就看不清。”张震耷拉着脑袋接话道 这时我感觉我的胸口热热的,一阵的跳动。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新收的小鬼魂有了什么发现。我赶紧用手捏住我的护身玉,用意念和小女孩沟通。 “怎么了,小萝莉。你认识监控里面的人吗?” “认识,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以前经常一起出去吃饭。不过最近都没见到了。” 我听后赶紧回到办公桌,拿起那本相册。“小萝莉,我翻你看,那个是他你给我指出来”我对小女孩默默地说道。 等我翻到第三页的时候,我的护身玉微微动了动,看来凶手就在第三页。 第三页有一张合照,我用手指按着顺序挨个点一下,到了第三排的中间,护身玉晃了晃,看来这个就是凶手了。这是一张高中毕业的照片,一个个面容还很青涩,当时看相册的时候,都忽略了这张。 我走到副队长身边:“副队,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啊,感觉有点像,虽然监控里面看着壮了些。” 副队长伸手接过相册,皱着眉头反复观看,最后一拍脑门,说道:“还别说,真有点像。张震啊,你拿着这个照片去调查一下,找到嫌疑人,拍一个近期照片过来比对。”张震接过照片跑了出去。 他们都在办公室紧张的等着消息,只有我知道,凶手就是他。我把玩着胸前的护身玉,静静地等着消息。 过了两个多小时,副队的手机传来嘀的一声。他急忙打开了手机,原来是张震传来的一张生活照片。还有此人的资料信息:田勇男,34岁,和男死者是高中同学,现任大华第二高中体育老师。 当看见照片的第一眼,我就确定是监控里面出现的黑衣人。 副队长拨通了张震的手机:“张震,照片里的人确定是监控里面的嫌疑人,你在原地不要动,等我和兄弟们过来支援,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我们赶紧出发,前往嫌疑凶手所在的高中。等我们赶到学校,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半了。 我在大门口见到了张震,哎,这家伙怎么印堂有点微微的发黑啊,这是要倒霉的征兆。不行,我一会不能让他往上冲。 和门卫打过招呼,我们进入大华第二高中。操场上很多学生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见我们一些陌生人,都投来好奇的眼光。 在门卫的指引下来到了田勇的办公室,还没等开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女性的尖叫声:“啊,田老师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我们赶紧冲进办公室,只见田勇拿着一把匕首,顶着一个女老师的脖子。 秦奋副队长看到这种场面,稍稍缓了缓:“田勇是吧,你再怎么抵抗也是逃不掉的,这个女老师和你没仇吧,你又何必再搭上一条人命。” “闭嘴,你知道什么!从小我家贫寒,饥一顿饱一顿的,我爸一不高兴,喝点酒回来就打我妈。打完我妈就打我,我和我妈身上就没有一点好地方。”田勇大声的打断了副队长。 “谁都看不起我们家,就连亲戚也是躲得远远地。我当时就想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出人头地,让我妈享福。可是有一天,我爸喝完酒回来又撒酒疯,我妈不在家,我爸就揪着我打,我被打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他才放手,倒头睡觉去了。我妈回来看见我躺到地上,抱着我一顿痛哭。我妈就哄着我说儿子,别怕,妈在也不让你受委屈了。她转身进了厨房,拿了一把刀给那个畜生捅死了。之后我妈进了监狱,从那以后我就是没人管的孩子了。” 说到这里田勇更加激动起来:“我也想好好的活着,可是谁给我机会。楚河和她妈都不是好东西,他妈到学校逼着校长说,我是杀人犯和酒鬼的儿子,这种人怎么能跟他儿子一个学校,我的血液流淌着下贱人的血。校长没办法,只能安抚。但是,没想到楚河他妈竟然在学校门口拉横幅,强烈要求校长开除我,说我不配上学,说我以后也是个杀人犯。校长是好人,始终没有同意,楚河他妈一看没结果也就不在闹腾。” “田勇,你的原生家庭给你带来的痛苦,确实很让我们同情,可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呢,为什么要杀人。楚河的妈妈再有过错,你也不能杀了楚河一家三口啊!你现在也有很好的工作,美好的未来,这又是何必呢。”秦奋副队很动容的说道 “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今天是不可能跟你们回去的,反正我也没有亲人了。”田勇一把推开女老师,挥舞着匕首冲了过来。 我眼见张震要冲过去,我赶紧用胳膊别了他一下,顶在他的前面。只见田勇挥着匕首向我刺了过来,我一个闪身,用脚去踹他拿着匕首的手。田勇一躲,正好被副队长拽住了胳膊一用力掰到身后,我们一起压了过去,给田勇按在身下,戴上了手铐。 凶手已经被擒,我们就准备赶回队里提审,尽快给这个案件画上一个句号。 第四章 可悲的凶手 我们一路走出校园,张震拽了拽我:“兄弟,你还挺够意思的,关键时刻,还怕我受伤。哎,我这身板没事,别说一个田勇,就是一群田勇,也不是你震哥的对手。”我瞪着眼睛看看张震,微微泛黑的印堂,黑气没有散去,看来这霉运还没过去,这是得遇到点啥事啊? 我正合计呢,就听咚,哎呦一声吼。 我回头一看,尼玛张震掉井里面去了!哎,人生到处是机关啊。 我们一路回到队里,队长和副队带着嫌疑人进了审讯室。我先把张震送到医务室,就回来在外面看着里面的审讯过程。 “田勇,说说你的犯罪过程。”李勇端起一个茶杯悠悠的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是我杀的,他们一家三口都是我杀的。如果你们再晚点找到我,我会回到老家,杀了那个老王八蛋。带着他们的舌头,去给我母亲上坟。” “田勇啊,你都已经承认了,又何必藏着掖着,说出来也让自己痛快痛快,难道你要带着这一肚子的秘密接受审判吗?” 李勇沉默了一会:“我好,我说。楚河的妈妈没有逼得校长开除我,就让他的儿子带头在学校孤立我。经常在我的座位扔鸡蛋,扔烂菜叶,说我没有饭吃,他们是好心关心我。我没有理他们,我要好好学习,我要出人头地,我想让我妈妈以后能享福。”李勇擦了擦眼泪,双手紧紧地攥着。 “我很艰难的挺过了高中,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我想我的苦难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我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去监狱看我妈。我妈也很为我高兴,说她就知道,她的儿子有出息。大学四年勤工俭学,我很开心,感觉生活有奔头。就在三个月前,我妈妈出来了,因为我现在还住在学校的员工宿舍,没法接我妈妈一起生活。我想尽快攒够钱买个房子,就让我妈先在老家生活一段时间。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再也看不见我的母亲了。”田勇狠狠地用拳头砸着审讯椅。 “楚河的妈妈,那个老王八蛋,看我妈出来了,就和街坊邻居说,我妈当年搞破鞋,给我爸带了绿帽子,所以才往死了打我和我妈的。我妈受不了这些污言秽语,自杀了。我妈受辱而死,我当儿子的可以受苦受累,怎么骂我,我都不在意,但是侮辱我妈就不行。我妈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秦奋副队端着一杯水,拍拍田勇的肩膀:“喝口水,慢慢的说。田勇啊你作为儿子,是一个孝顺的。但作为一个国家公民,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杀人不能犯法。你说说,你的母亲希望你如今带着手铐在这里吗,她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田勇抱着头痛哭了一会,说道:“其实工作这些年,我和楚河因为都是从老家过来的,有时候走动还比较亲近一些,高中时候的过往我都不在意了。就在我给我妈办完丧事回来,我给他打电话理论。他却说他妈说的是对的,我妈本来就是不守妇道,进过监狱杀过人。当我听完他的话,我就发誓,我要给我妈报仇,我要割了他们的舌头。田勇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大前天晚上,我拿着家里的剔骨刀,就去了楚河他们家。我敲门,他一看是我,二话没说就开了门,我进门后看到他一个人,我问他媳妇和孩子呢,他说睡觉了。我趁他转身的功夫,就一刀捅了过去,他根本就没挣扎几下就倒了。我看见他不动,我把我对他的所有恨都发泄出来,我一顿的猛砍,哼太解气了。我发泄完拿着刀进了卧室,正好他媳妇听到动静,正要起身,我一刀过去,同样了结了她。他们的女儿我本来下不去手,那个孩子挺乖的,但一想到我的母亲,谁可怜过我们母子,我也过去砍了几刀。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没什么可以说的,我只想快点死,早点去陪我妈。” 审讯很很快结束了,说真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多么坎坷的一对母子,他们做错了什么,本来就够可怜的,遭遇家暴,生活困苦。母子二人报团取暖,却还遇到如此恶劣的受害者有罪论,楚河母子真是人间垃圾。 这个案子就这么结束了,楚河的父母也要带走楚河一家的尸体回去安葬,我必须尽快拿到小鬼魂的乳牙。 我趁着家属不注意,上了灵车,拔掉了小鬼魂的一颗乳牙和一缕头发,偷偷地揣进了兜里。 由于我们从接警到破案,没有超过48小时,局长给予了我们表扬,并且放两天假。我带着小鬼头的东西,坐着大客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回老家。 下了大客车打了一个小摩托,一路回来到爷爷家,还没进门,就听到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哎,我不同意,我在这好好的,说啥也不进城。到了城里,我看那那都别扭,要想让我多活几年,就给我闭嘴。” “爸,你和我妈年纪大了,我们不放心啊。这一个月就能回来一两次,你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从来不和我们说,你看看脚都扭了,我们今天回来才知道。”老远就听到我爹也扯着嗓门喊。 我咧着嘴,笑呵呵的喊了一声:“爷爷,爸,我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你们嚷嚷,谁吵赢啦。” 进了屋里,爷爷看见我来了,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我可是我爷爷的心肝,在这个家那地位绝对是拿捏。 “小山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报道吗?是不是人家队里觉得你不行,给你开除啦!”我爸看见我一脸的惊讶。 “爸,你可真逗。我们队里刚破完一个案子,局长奖励我们休息两天,调整一下。” 我又对着爷爷笑笑呵呵的说:“嘻嘻,爷爷。还有个大事需要您老帮个忙。” “你小子,把你脖子上的玉,拿下来!”果然是高手,还没等我说,就察觉到了异样。 爷爷接过我手里的玉,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会,嘴里嘀嘀咕咕的。我在爷爷边上坐下,自己倒一了杯水,吨吨吨的灌了一大口。 我爸是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我比划着嘘的手势,让他安静。我爸觉得无趣,起身说道:“你奶奶去前院帮忙摘杏去了,我去接你奶奶回来。”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知道了。 我老爸刚走,我爷爷就说到:“小山啊,你打算要养这个小鬼头吗?” “是的,爷爷。她这么小就遭遇不幸,挺可怜的。如果放任着她到处游荡,也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跟着我,还能积阴德,早日圆满,早日投胎呀。” “那行,你想好了就行,东西都带了吗。” “额,小鬼头的骨头我是拿不到,我就带回来一个乳牙,头发也带了回来,她的八字我也查到了。”爷爷点了点头 养小鬼实际就是养鬼来帮忙办事情,小鬼也分两种。一种呢是攻击型,一般都是横死的孤魂,在经由心术不正的术法进行炼化,他们擅长攻击人,甚至能杀掉敌人。第二种是善良型的,守宅顾家,帮主人带来正财偏财,化险为夷,带来正缘。 晚上爷爷带我来到后院,就着月光,喊出了小鬼头。小鬼头见到爷爷还有些害怕,一直躲在我背后,探头探脑的。 爷爷把写好小鬼头生辰八字的红纸和乳牙头发,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并在地上画了一个阵法,让小鬼头站了进去。 爷爷慢慢的开口:“楚宁宁,你可愿跟着这个大哥哥,愿意就点点头,不愿意你就走出这个圈。”小鬼头懵懵懂懂的点点头,眨着黑黢黢的大眼睛。 爷爷右手拿着小鬼头的乳牙和头发攥在手心里,左手拿着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太上敕令,功德金色光,微微开暗幽。华池流真香,莲盖随云浮。仙灵重元和,常居十二楼。急宣灵宝旨,自在天堂游。”念完咒语,爷爷将手中的乳牙和头发,用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给包好,放到一个槐木做好的小匣子里面。 槐树被称为四大鬼树之一,极其适合作为小鬼头的住所,有助于修炼。这个小匣子是用50年以上的老槐树的中间部位打造的,非常有聚灵的效果。 爷爷收拾好后院,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山啊,小鬼每到月圆之夜,也就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会有一段的狂躁期。你要想好好的养她,就把这个槐木匣子,放到家里避光的地方,每晚播放静心咒,用无根水放置匣子前面供她饮用。”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我一定会好好的渡她,让她早日投胎。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没多久,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张震的电话,嬉皮笑脸的赶紧接听:“喂,震哥。怎么就一天没见就想我啦!” “兄弟,想你是真的,不过打电话是因为又发生案件了,这回的案子更加可怕,副队让我给你打电话,赶紧归队吧。”啥,又发生案件了,尼玛就不能消停点。 第五章 出租屋里的烂肉 我是快马加鞭在下午赶回了队里,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弟兄们个个紧皱着眉头。神马情况,怎么队长和副队的脸都好像扭曲了,看来这个案件不简单啊。 张震看见了我,对着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个招呼,我赶紧找个地方坐下。 队长李勇阴沉着脸说道:“这次的案件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了,相信大家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连我从警20多年,都没有遇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案子。”我是抓心挠肝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案件啊,太好奇了。 张震看我一脸懵逼,说道:“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湖南小区的报警电话,几个热心的大妈说30栋楼21号住户家里发出阵阵恶臭,我们马上出警。到了出租屋,房东已经等待在了外面。”张震的脸色很不好,他咽了咽口水。 “额,进入出租屋,一股冲鼻的血腥味,还带着阵阵恶臭的腐烂肉的味道。我们进去勘查现场,地上都是拖拽的血痕迹,现场脏乱的不成样子。最可怕的是厨房,里面几个大锅,半开着盖子。”说到这,张震脸都白了,捂着嘴强忍着恶心。 “小崔过去挨个看了一下,表面还没什么,就是炖的肉。他用勺子搅了几下,娘的给小崔吓得一哆嗦,里面都是人体组织。整个人被大卸八块了,最恶心的是头,头发都覆盖在脸上,眼睛已经被掏空了,里面塞上两个土豆,嘴巴大大张着,也塞着一个土豆。” 我瞪大眼睛,额滴神,这个太惊悚了吧。 这时副队长说话了:“这个案件就不说恶劣到什么程度了,从破案角度,痕迹凌乱,地板都被污染,还用拖布胡乱的擦拭过。尸体也已经被煮烂,所有的基因数据都检查不出,并且脸部毁坏也无法寻找尸源。” 副队长顿了顿:“这是一个老小区,周围的监控都是摆设,根本就没有拍到任何东西。房东提供的租房者信息也并不完善,只有一个模糊的身份证复印件。” 队长李勇接过了话,说道:“这个案子困难重重,到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头绪,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没有其他部门的有利信息,我们就气馁,想想老前辈们,不也是在没有任何数据支撑的情况下,破了无数大案要案,我们可不能给人民警察丢脸。” 这时白灵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报告,队长。我们法医部,根据尸骨的拼接,确定这是一个女性死者,根据盆骨的推断,应该是生过孩子的。由于尸体被烹煮过,没法测试骨龄,但是根据口腔里面的牙齿,我给师傅拍了一张照片,师傅说应该是35岁到44岁之间。额,还有这个女性死者的股骨头有很严重的病灶,应该曾经就医治疗过。” 队长李勇拍了拍手:“不错,法医部是真给力啊,这种情况,还能提供不少的有力证据。同志们,下面我们抓紧排查尸源。第一,死者女性,年纪35到44之间。看看最近上报的失踪案件里,有多少符合这个年龄段长头发的女性。第二,有股骨头方面的疾病,到各大医院进行排查,在这个年龄段所有的女性病人。第三,回到小区,请大家配合一下,好好回忆这个租户的相貌,有没有什么人经常来找她或者邻里之间发生过矛盾,在细微的线索都不能放过。好了,兄弟们都动起来,有发现及时汇报。” 副队长秦奋看着我和张震,说道:“震啊,你和小山去一下案发小区,在细致的询问一下周边邻居,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和震哥听从安排,出了队里直奔案发小区。 别看震哥长得五大三粗,还挺招人喜欢的,到了小区很快就和大妈们打成一片。我拿个笔记本,站在边上悄悄地竖起一个大拇指,赞咱震哥真是能文能武啊! “哎呦,我和你说啊小伙子。这个租户是个男的,平时老是带着不同的女人进进出出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带的女的又都是花枝招展的,那穿的哪是衣服,这一个窟窿那一个窟窿的。”一个大妈咋舌的说道 2号大妈说道:“是呀,前几天我还看见那个男的,领一个女的回来,那个女的说话嗲里嗲气的,听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老难看的。” 一个大妈唉声叹气的接话道:“哎,可不是,我住他家隔壁,这隔音又不好,天天吵的烦死了,我和老头子又不敢去说他,就只能忍着。楼道里经常扔着吃过的饭盒,味道老臭的,苍蝇到处飞。这不他家死了人,我和老头子过几天就搬去儿子家了,看这屋子就瘆得慌。” 我赶紧问大妈,她这几天听到隔壁,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比如发生争吵打斗。 大妈说他家天天这样,要是很肃静反而才是奇怪。 我让震哥继续和大妈们了解情况,我去楼上看看凶案现场。 我坐着电梯上到了3楼,这是一个回迁房,住的大多都是老年人,楼道比较狭窄,堆放着挺多的杂物。 案发现场门口拉着警戒带,还有两个警员在门口站着保护现场。我掏出警员证,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一进屋子,满目的杂乱,一地血迹被胡乱的擦过。味道还没散去,恶臭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我皱着眉头一路来到厨房,震哥说的几个大铁锅已经不见了,看来是被师兄们连锅端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18点半了,天还没有黑下来。我运气带动丹田的小鱼苗打开了感官宫,四处张望。在小卧室背光的小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虚影,我走了过去。 女鬼对着我一阵的龇牙咧嘴,我想和她沟通,她却开始攻击我。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低声念到:“伏以都天大雷公,霹雳震虚空,多兵三千万,抛洒九罡中,上斩山栖鬼,下捉土往精,敢移不顺者,乾元亨利贞,高上紫薇,玉皇帝君,多精一灭神,栖山邪鬼走飘摇,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女鬼看着我手中的黄符,吓得蹲下身子,一个劲的给我作揖。娘的,老虎不发威拿我当hallokitty。 “小山,你干嘛呢!”我靠,被震哥看见了,他什么时候上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怎么和他解释啊! 我尴尬的转过身,嘿嘿的笑着:“嘿嘿,震哥有什么发现吗?”我想打个岔给话题带过去,没想到震哥瞪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吧,既然躲不过去,我就只好招认。 “震哥等一会,一会我和你细说。”我转过身对着女鬼,拿出我随身携带的小葫芦,对着女鬼嘟囔了几句,把女鬼收了进去。这是我从爷爷家回来的时候,爷爷送给我的,他说遇到难缠的鬼魅就收进葫芦里,能超度就超度,不能超度就灭掉,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低着头和震哥走出了案发现场。在电梯里我说:“震哥,一会我请你吃饭,在和你细说,我不是神经病,你可别和队长说,我很珍惜现在的工作,我想继续留在刑侦一队。” 震哥还是瞪个大眼珠子盯着我,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忐忑不安。 一路来到我们上次吃馄饨的小吃店,店里人不多。我和震哥挑个位子坐下,和老板要了两碗米饭,一盘锅包肉,一盘烧茄子,一盘烧鸡还有一个拍黄瓜。我合计请吃饭别太寒酸了,多点几个,吃不了就打包,可不能浪费粮食。 我刚要张嘴,我就听到震哥一声吼:“卧槽,小山你也太牛逼了。”我是一脸懵逼,我咋就牛逼了。 “哎呀哎呀,小山,我从小就是英叔迷,艾玛我太激动了。”尼玛,这反射弧要不要这么长,我这一路都快吓尿了。 “哎哎,小山,你和我说说,刚刚念得那是啥,是茅山术吗?” 我拿筷子夹了一个锅包肉说道:“震哥,我爷爷师承道家,我呢从小又是和爷爷长大的,这门手艺自然就传到了我的手上。” 说完我赶紧招呼震哥吃饭,一会还得回队里呢。 “震哥,实际上次那个案子,就是男性死者鬼魂给我指的相册,后来指出监控里嫌疑人的是受害女童的鬼魂。这件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别和别人说,我可不想被开除。” “咳咳,现在还有我知。”我和震哥抬头一看,我感觉脑子嗡的一下。是白灵,她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哎呦,看你吓的,能破案还不好吗?你瞅瞅你的小脸,都皱成苦瓜了,姐姐是不会说出去的,把你的小心脏放回去吧。” 白灵也坐了下来,我们三个一边吃,一边听我说爷爷以前的丰功伟绩。 一个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并且表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我爷爷。我说好,等下次放假带你们去玩。 听白灵说队长和副队,还有师兄们都没吃饭。我又点了几个菜,打包回去带给他们。 第六章 神奇的小鬼头 一回到队里,我赶紧招呼大家吃饭,队长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及时雨啊,我这饿的眼冒金星,谢谢小山啊。”大伙哄然大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张震就在一边抓紧时间汇报工作,还一边给挤眉弄眼的。那意思我明白,让我放宽心,绝对保密。 队长听完张震的汇报,点点头:“嗯,租客的身份信息经过核实是假的身份证,看来这个人疑点很大,有没有打听到嫌疑人具体的相貌特征。” 张震递过去一张画像:“队长,这是我根据大妈们的描述,给嫌疑人画的画像。我不太专业,大概就描个轮廓,一会找侧写师重新画一个,不过相貌特征我都标注了,脸上有个很大的红色胎记。” 李勇队长扒拉一口饭,淡定的点点头说道:“嗯,咱们阿震越来越厉害了,你看这画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哈哈哈哈。” 大伙抢着画像看了一圈,都捂着嘴憋着笑,我也拿过来瞅了一眼,噗,这是画像,这不就是一个圈,上面带着几个点。我刚才看震哥拿出画像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我还合计震哥真是全能,还会画像。 震哥一脸通红:“别别笑,画的是不咋地,但特点我不都标注了吗?”震哥还在强行辩解,确实是标注了,那个胎记把半个脸都糊上了。 大家吃完饭,队长召集大伙把今天下午核查的消息都汇总一下。 李勇队长说道:“额,经过兄弟们今天下午排查,我得出以下几点,大家记一下:“第一,嫌疑人为男性,身高在1米65到1米7之间,身材较瘦,在左脸太阳穴处有个红色的胎记,口音是蜀地口音。第二,经过大量排查和走访,确定女性死者是现年38岁,名叫蔡进兰的失足妇女。该女子因为卖淫,多次被刑讯拘留。我们已经联系上了该女子的前夫,据说受害者在老家的时候就很不安分,经常勾三搭四,离婚后就在没有联系。” 副队长秦奋接着说道:“目前我们就掌握这些信息,一会呢阿震,你拿着你的大作去找侧写师,重新画一个嫌疑人的画像,然后再去公安网查询一下,感觉这嫌疑人是个在逃犯。” 张震红着脸拿过画像出去了,白灵在我后背捅了捅,我回头看她一眼,啥意思捅我腰眼,不知道我有痒痒肉吗? 白灵一直在和我眨眼睛,眼睛抽筋吗?她看我一脸懵逼,气的一把拉起我就出去了。 队长和副队相视一笑,摇了摇头,哎,现在的小年轻,这才几天就擦出爱情的小火苗了。 白灵一路连拉带拽的,给我拖到了法医部,“你是不是傻,没看见我给你使眼色啊!”白灵点着我的脑袋,“真是服气,你在里面坐着干嘛,还不找个借口出来,把你的啥叮叮小鬼召唤出来,看看她能不能帮帮忙啊。” “什么叮叮,是叫宁宁,不过有点别嘴,我给改了一个名字,以后就叫萨瓦迪卡。”我还没说完,白灵上来就给我一个大比兜。 “你正经点,别闹了,案情紧迫,再说我也想看看小鬼是啥样的。”总算说出心里话了,想看就说嘛。 我握着我的护身玉,用意念召唤宁宁。不大一会,她就站在我的眼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拿起一张黄符,在白灵的眼前晃了晃:“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永镇中位,护之仙成,脚踏七星,灵光永在,随我号令,乾坤正气,杂缚流行,金石为开,精诚所之,急急如律令!” 白灵张大嘴巴:“哇,太可爱了吧,这嘟嘟的小脸蛋,好想咬一口。哎,她能和我说话吗?”我摇摇头,和鬼说话,怕不是嫌命长啊。 这时张震打开门进来:“你俩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我刚拿着侧写师的画像,在公安网查询了一下。你还别说,真是在逃犯,在老家杀害了他自己媳妇跑出来了。” 白灵嗯了一声,一直看着宁宁问我:“她是吃养乐多长大的吗,太可爱了。哎,你是怎么和她沟通啊。” 我说我会用意念和她沟通,我们已经达成契约,想什么她就会和我互动。白灵亮着星星眼,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张震旋风一般的跑过来:“你俩干啥呢,不够意思啊,就瞒着我,不带这样的。”我拿出黄符对着震哥,一顿的呜哩哇啦,就见他瞪着大眼睛,嘴巴张的能塞个西瓜。 我说:“你俩行啦,现在案子重要,没见队长脸都皱出一个脸谱了吗,说说嫌疑人,咱们分析一下。” 张震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说道:“是这样,嫌疑人名叫赵路川,今年42岁。听他们当地的兄弟说,赵路川以前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挺大年纪才说上这个媳妇,这媳妇呢是个离异的,带个女娃嫁给了他。可万万没想到,这媳妇不是个老实人,和村里其他人勾三搭四,在苞米地里苟且,被抓了个现行,那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他一刀就给媳妇捅死了,奸夫跑的到挺快,留了一条狗命。” 我合计了一下说道:“哎,你们说这赵路川是不是报复女性啊!他媳妇不检点,他痛恨同样不检点的女性。”张震和白灵同时点了点头,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我眼光扫到宁宁的身上,我招招手说道:“宁宁,刚刚哥哥带回来一个女鬼,挺凶的,我没法和她沟通,你能不能帮帮我。”宁宁点了点头。 我把装着女鬼的葫芦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我对着她指了指,宁宁一溜烟的进了葫芦。 根本就没脸看白灵和震哥,我装作没看见这俩傻叉的表情,低着头掰着手指。 大概过了半小时,宁宁从葫芦里面出来。笑眯眯的来到我的跟前说道:“大哥哥,那个阿姨说,她被一个男的带到出租屋,然后就被打晕了过去,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嘴巴也堵住了,挣扎几下就又晕过去了,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宁宁挠了挠耳朵继续说道:“阿姨说她是在淮安大道的足疗店上班,这个男的最近经常去店里,每次都会喊这个阿姨,然后就熟悉了。大哥哥,什么是足疗店,可以吃吗?”我老脸一红,咳,足疗店就是一种饼干,能吃。 我让宁宁先休息,并且把她说的转述给了张震和白灵。 这两个智障还沉浸在宁宁进葫芦,又从葫芦里面出来。我在他们二人面前挥了挥手,他们才缓过神来,接着我又重新说了一遍。 张震赶紧给队长打电话,队长马上安排我们出警,前往淮安大道。 淮安大道人员比较密集,是打工者的聚集地,有好几个足疗店,还有一些小的暗店。 暗店呢就是不正规的按摩场所。队长分析,以蔡进兰的情况,应该不是在正规按摩店上班,主要得针对小的暗店进行排查。 一路来到淮安大道,片警已经等候在那里,队长上去握握手。刚刚电话里已经说明了情况,片警也不敢耽搁,直接就带着我们挨家按摩店进行走访。 一路走访,到了一家名叫夜来香的按摩店门口,门前的招牌都斑驳的看不清楚。推开门进去,真的是脏乱差,都没有下脚的地方。里面的各位大妈,一见警察来了,吓得哆哆嗦嗦的。经过一番了解,蔡进兰果然在这家店里工作。 一个看似管事的大妈说,蔡进兰是去年年底来这里工作的,由于比较风骚,在店里还是个头牌。 队长询问,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大妈说最近经常来一个瘦小的男的,是附近工地的工人,和蔡进兰打的那叫一个火热,上个星期三晚上俩人就一起走了,从那之后就在没回来过。 队长问,这么久没回来,你们就没打电话问问情况。大妈说这很正常,爱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来。 队长拿出嫌疑人的照片,问大妈是这个人不,大妈点点头说就是这个人,来店里出手很阔绰。 出了店里,我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那个店里的臭味,好像脚丫子几百年没洗了。 片警带着我们调取了这条路的所有监控,经过细致排查,发现了嫌疑人工作所在的工地。 队长向上级领导汇报,并查明所在工地的施工队。经过电话沟通,确定嫌疑人就在该工地工作,队长让工地管理当做没事一样,别漏了马脚。 按照队长的部署,我们悄悄把工地几个重要出口堵住,这地方人员混杂,真是很难预判嫌疑人从哪里进行逃脱。 队长把张震和大壮喊了过去:“你们两个穿着便衣进去,装作和工地领导是朋友,然后见机行事。” 张震和大壮到一边去做准备,我上前和队长说也让我一起去,我是怕凶手穷途末杀红了眼,别伤到震哥和大壮。 队长呶呶嘴说道:“你看他俩,一脸的凶相,也不像个警察,这样不会打草惊蛇暴露身份。”我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嗯确实。小伙子太标致了,一看就是正面人物。 我从兜里拿出一个护身符,塞到了震哥的手上,震哥眼冒金光,屁颠屁颠的揣到兜里。这个家伙真的是受到电影的荼毒,以为给他的是金钟罩铁布衫呢。 第七章 被逼急的老实人 震哥和大壮优哉游哉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工地,施工队的老板已经在门口等了一阵子了。我远远看这老板的腿肚子都在哆嗦,能不怕吗?那可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啊。 现在已经晚上22点多了,路边的路灯昏黄昏黄的,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困了,从早上接到电话赶回来,到现在马不停蹄,浑身都感觉酸软无力。 我蹲在一个出口,等了半天,就听见里面传出打斗的声音,看来这是开始抓捕了,我是赶紧起身揉了揉脸,就见里面冲出一个人来,震哥跟在后面大喊:“小山,别让他跑了。”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奶奶的让你尝尝小爷我的十二路谭腿。我一脚过去,拦腰踹他腰上,由于惯性,嫌疑人一点防备没有,被我踹个狗吃屎。 震哥和大壮来一个虎扑,将人死死压到地上,我也连忙掏出手铐给他铐上。 队长他们也跑了过来,赶紧压着嫌疑人返回队里。 回到队里,我浑身疲软,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累啦,赶紧去洗把脸,回去休息吧。”我摇了摇头,我可不能走,案情马上结束,我还想听听审讯过程,这哥们到底为了啥。 队长和副队两个老搭档进入了审讯室,副队长率先开口:“赵路川,说说你的作案动机吧。现在也挺晚的了,咱们也别浪费彼此的时间,大老爷们做了就做了。” 赵路川瞪着一双小眼睛,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字的从嘴里挤出来:“我有什么错,是她们逼我的。我娘身体不好,我得给我娘看病,还得顾着家里的几亩地,我自身条件又不好,脸上还有个红色胎记,也说不上媳妇,我也认了这可能就是命。” 赵路川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娘走了,邻居见我一个人挺可怜,说给我介绍一个女人,不要啥钱,有地住有饭吃就行,女方还得带个女娃娃过来。一寻思,能娶个女人就行,多个娃娃不就多一双筷子,我就同意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进了家门,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天天往小卖铺钻,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相反那个女娃娃天天还给我做饭送到地里。娃娃才六岁,天天被这个贱女人使唤,动不动就打骂,说娃娃是个拖油瓶,还骂我说我是一辈子土里刨食的命,我几次想撵她走,又舍不得女娃娃,在我这还能有口饭吃啊。”赵路川说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副队长递给他一张纸巾,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也不想杀她,可是她欺人太甚,有一天我干完活回来,就见娃娃倒在床上,脸蛋通红,我一看这是生病了,赶紧背着去了村卫生所,大夫说送的不及时,烧出肺炎。我这个气啊,孩子生病了,当妈的竟然不管。我跑到小卖铺找她理论,她竟然说死了最好,省得拖累她,要不是因为这个拖油瓶,怎么可能嫁给我这个穷鬼。我当时就想好了,我要杀了她。” “后来听村里人说,她和我们村的李强搞到一起去了,我开始还不相信,没想到竟被我撞见了,我忍无可忍,就一刀捅死了她。” 队长秦奋拿起桌上的档案袋,翻看了几页说道:“赵路川,说说你杀害蔡进兰的过程,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跑了出来,在这找个工地打工赚点钱,也经常会找一些按摩小姐,后来认识了蔡进兰。我本没想杀她,一天她儿子给她打电话,她不耐烦的一直骂,说没钱,要钱找你的死爹,说他的儿子和那个死爹一样,就是个土里刨食的,上什么学,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我一听就炸了,这也是个**,当时我就决定要杀了她。” 副队长问道:“你杀她,又为什么要烹煮,还塞上土豆。” “我把她带到出租屋,趁她不注意给她敲晕了,绑好后我就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香港片,里面就是这么杀人的。为什么塞土豆,她不是瞧不起农民吗,那我就用土豆塞住她的嘴,她的眼睛。”赵路川的脸都扭曲了,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精神好像都出了问题。 这么重大的案件,没用24小时就破了案,震哥说多亏了我的小鬼娃娃,我也感觉挺骄傲的,震哥说能不能给他搞一个,我带着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他,震哥说不行就不行呗,你这眼神也太惊悚了吧。 没什么事了,我是赶紧打车回家,一进家门,就仰躺在地板上,太累了,没过几分钟我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疼醒的,我竟然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我挣扎着起来去卫生间,我滴妈镜子里面的是我吗,我怎么脸上睡出一个地板的大印子,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匆匆洗漱吃了点面包就出了门,一路来到队里。 一进办公室就看大家伙喜气洋洋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我是一脸懵逼。 震哥看见我进来对我招招手,我赶紧走了过去问震哥,大伙怎么笑的如此鸡贼。震哥嬉皮笑脸的说,局长给我们报了集体三等功,等着发奖金吧。还有这好事,真要发奖金,我说什么也得奢侈一次,买个大榴莲,想想我就流口水,没办法就好这一口啊。 这时队长从办公室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笑着拍了拍手:“兄弟们,这几天啊大家辛苦了,我呢独自出资请大家吃饭,你们好好想想去哪吃,一会和副队说一下,额,我的私房钱有限,你们悠着点啊。”队长说完就回了办公室,看着队长如菊花一般的笑脸,看来也是心情大好。 大家伙叽叽喳喳的商量去哪吃饭,我也跟着起哄说去吃海鲜,这个季节应该吃皮皮虾啊。 震哥拍着我的头说:“哈哈哈,你小子够黑的,请完这一顿,队长能直接暴毙,他攒那点私房钱,那是和嫂子斗智斗勇,老不容易了。” 晚上我们是直接去了提前预定好的饭店,大家伙一致表决咱们吃火锅。 火锅就得和朋友们一起吃,热热闹闹的,吃起来氛围特别的好。我比较能吃辣,又喝了几瓶啤酒,这脸通红通红的,震哥拍着我肩膀说,你小子这脸赶上猴腚了,红的铮亮。我白了他一眼,你的脸才是猴子屁股,你全家都是猴子屁股。 正吃的热火朝天的,白灵就夹起一个虎皮鸡爪反复的看了起来:‘’诶,这个鸡爪看起来好怪啊。 她一说奇怪,我们都赶忙看了过去,白灵还在反复细致的观看,最后是放下鸡爪,对上我们好奇的眼神,戏谑的说道:‘’这个鸡爪明显不是鸡的脚,这是乌鸦的脚,一直听说有用乌鸦做成烧鸡卖的,没想到鸡爪也有假的。" 你妹的,我差点被她吓死。我贼喜欢看法医秦明,记得张若昀演的第一部第一集,就是个手掌案,我刚刚可是吃了好几个鸡爪呢。 大家伙也是白了白灵一眼,看来都是秦明迷,吓得一个个脸色发青。 吃过饭,我回到家,进了家门赶紧打开我的小米音响,放起静心咒。又去厨房弄了一些无根水,给小鬼头饮用。 宁宁站在我的面前,扭扭捏捏的说,想喝酸奶还想吃草莓。 我一听笑了,这有啥难的,现在吃点什么都方便,点开美团外卖分分钟搞定啊。 没过多大一会,酸奶和草莓都送了过来。我把酸奶和草莓放到槐木盒子前面,宁宁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想想这次案件的受害人蔡进兰的鬼魂还没有处理,我就从兜里掏出了小葫芦。我对宁宁说少吃点,别撑到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和哥哥说,说完我就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我摇了摇葫芦,对着葫芦说道:“蔡进兰,你虽然被害,但都是咎由自取,你平时就品行不端,有此劫难也是你的因果报应。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会超度与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葫芦晃了晃,传出蔡进兰呜呜咽咽的声音:“呜呜呜呜,我没想到,我会死得那么惨,现在说什么也是没用了。在按摩店我的柜子里,放着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身份证后面的几个数字,您帮我邮寄回老家,给我的儿子,这一辈子,我对不起我前夫和孩子们,谢谢您了。” 我是当即点头答应下来,打开了葫芦,我拿出黄符一扬手:“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希望她能早日投胎吧,横死者投胎极其不易,必须游荡到寿终正寝才能前往阴司投胎。既然超度与她,接下来七七四十九天,我都得给她念上一遍往生咒,无上太乙救苦天尊。 洗了个澡,我就躺下翻看了一会手机,希望明天不要有大案,天下太平。 第八章 高速公路边的稻草人 早上,我在外面的小吃店买了几个生煎包子,准备带回队里吃。 半路上遇见了大壮,我俩是有说有笑的,讨论昨天的火锅真好吃,一边说一边进了办公室。 案件破获,大家都挺轻松的,我是一边吃包子,一边听他们吹牛打屁。 大伙聊的正热闹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大壮起身去接电话:“哦好,知道了,我们马上出警。” 我这一听,看来又发生案情了,赶紧把最后一个包子,囫囵吞枣一般的塞进嘴里。 和师兄们一起上了车,车子开的极快,路边的风景眨眼就过去了,一路来到案发的高速公路。 到了案发地点,我远远就看见隔离带围着一个稻草人。我心中就纳闷了,一般稻草人不是都放到庄稼地里嘛,怎么这个稻草人放到了高速公路上,还有死者在哪里,没见到尸体啊。 白灵和小崔先进入案发地点勘查,我们在外围寻找有没有可疑的物证。 临近七月,今天是一点风也没有,特别的热,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我用手背擦了擦。 白灵他们已经勘查完毕,我也跟着队长走进隔离带,就听白灵说道:“队长,这个稻草人是一个男性死者,他周身被用针线密密麻麻的缝上了稻草。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的致命伤在哪里,我得马上带回队里进行尸检。”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这也太颠覆我的三观了,这都是什么变态案件啊。 我用眼睛瞄了一下那个被装上车的稻草人,简直不忍直视。 我和震哥听从队长安排,一路往前寻找线索,从案发现场开始,我们是沿着高速公路以及周边进行细致的排查。 顶着烈日,听着高速公路上的各种噪音,心里真的是烦躁死了,好想喝冰镇的可乐,好想悠闲地躺在床上睡大觉。 我和震哥手里拿着物证袋,一路往前,这时震哥的手机铃声行了起来。 震哥赶紧接听电话,原来是队长,通知我们要回队里了。 在车上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将一个人一针一线的缝上稻草呢。 回到队里,我和震哥把物证袋送到检验室,然后来到法医室。 推门进入法医室,白灵还在解剖尸体,我们隔着玻璃看着白灵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细心一点一点取下稻草。我扶着额头,也不怪白灵激动,大半天过去了,还有一大半尸体上的稻草没取下来,我看着边上放着鲜血淋漓的稻草都泛着恶心。 我和震哥没打扰白灵,回到了办公室。队长一看我们人员到齐,就打开笔记本:“兄弟们,这又是一个变态案件,每年一到夏天就是案件爆发期,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能尽我们的职责尽快破案,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好,我们接下来分析一案情。” 队长顿了顿:“额,今天9点多,高速公路管理处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高速路口摆放着一个稻草人。等工作人员到达现场,发现事情很严重,就给我们打了一个报警电话。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下面说一说你们的看法。” 张震率先说道:“我们没有从被害者身上找到任何证明身份的信息,甚至这个被害者连衣服都没有穿,从头部到脚底都被缝上了稻草,这得是多有耐心啊,目前来看没有头绪,不过高速公路肯定是抛尸现场,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 大壮说道:“我们调查了高速周边的监控,拍摄的还是挺清晰的,在昨天晚上22点34分,发现一个身材瘦小的身影,从一辆小三轮车上,抱下来这个稻草人,看着挺吃力的。这大夏天的还穿着一个老式的雨衣,面目和身材特征全部遮掩上了,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小三轮车的车牌也被挡上了,看来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 “监控有没有看出,小三轮车是从那个方向开过来的。”队长询问。 副队长说道:“从最早的监控发现,小三轮是从下洼村那边开过来的,兄弟们也去排查了下洼村,不过村民们都说,家家户基本都有这样的小三轮,毕竟平时拉菜到城市周边贩卖,得有个行脚的。兄弟们也打听了,村里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他们都说没发现,最近农忙,也没人出去打工,基本都在家。我已经安排人手,在去下洼村其他的村庄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外来人员和失踪人口。” 队长点点头,我们正准备散会,就见白灵怒气冲冲的进来,她把口罩一摔:“哼,等找到凶手,我真想踹他两脚,为了那些破稻草,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捂着嘴偷笑,惹得白灵瞪了我一眼,说道:“队长,我这边经过尸检,推断死者年纪在42岁到50岁之间,发现嫌疑人的胃部没有任何食物,身体也严重缺水,他的全身没有一个好地方,全都被针线缝过,没有刀伤也没有被打过的痕迹,但是骨骼十分的僵硬,好像是被凶手囚禁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身体无法展开,并且没有给过任何食物和水。根据苍蝇蛆虫分析,死者应该死亡3天到4天了,也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身上稻草是死亡后缝上去的,男死者的生殖器也是死后被割掉的,挂在了脖子上,目前只有这些。” 队长点了点头,询问怎么没有见到小崔,张震说小崔还在高速公路的案发现场还没有回来。 哎,抛尸现场面积太大了,四通八达,看什么都可疑,这大热天的真是苦了小崔了。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和张震在白灵的法医室一起聊案情。 白灵说:“我觉得肯定是情杀,不然为什么要割掉生殖器。” 我老脸一红,怎么说我和震哥也是男人,大姑娘家家的,在我们面前提生殖器,不太好吧。 震哥是丝毫不受影响的说道:“你还别说,白灵说的有道理,这给受害人一针一线缝上这么多稻草,男人肯定干不出来,这回凶手绝壁是女的。” “一个女人制服一个大老爷们,还给关起来,有点困难把。”我弱弱的说。 “你懂啥,不会给灌点猫尿,实在不行趁着睡着了,就给绑起来。”白灵一副小弟弟你还嫩的表情看着我。 吓得我一激灵,我以后娶媳妇,可不能娶这样的,怎么来的我知道,怎么没的就不好说了。 我们正激烈讨论呢,就见苦逼的小崔推开法医室的门:“姐,快点给我泡个面,我快饿死了。”说完拿起水杯,吨吨吨的开始牛饮。 姐,喊谁呢,这里就白灵是女的。 张震看我疑惑,就给我解释,白灵是小崔的表姐,两人都是警察世家出身,年纪一样大,一个是法医一个是痕检,配合的相当默契。 哦,原来是这样。我一会得和白灵说一下,可别把我的秘密透露出去,越多人知道越麻烦。结果我是万万没想到,白灵趁火打劫要去我两个护身符,说是张震都有,我这是区别对待,这是对女性的一种歧视,我竟妄想和女人说道理,我也是个大傻叉。 我眼看着白灵把其中一个护身符带到小崔脖子上,还细心地说,这是从灵隐寺求来的,可灵可灵,千万带着啊。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灵隐寺那是道家吗,这不是瞎掰吗。 等着小崔吃完泡面,我们一起又回到办公室,他所有的物证以及照片放到大屏幕上,小崔说道:“经过我下午和同事们的细致勘查,发现从监控里小三轮的行驶路径,有一处栏杆有很新鲜的摩擦痕迹,并且路段上都有断断续续的血滴,最近几天比较闷热没有下雨,所以这些血滴还在,经过送检,确定是受害人的血迹。” 小崔秀气的推推他眼镜继续说道:“额,在附近的一个草丛里面,发现一个带血的手帕,经过检测也是被害人的血迹,应该是凶手不小心掉落的。我们又根据车辆轮胎的痕迹分析,这个搬运尸体的三轮车,应该是路过下洼村开过来的,下洼村四通八达,周边的村子也比较多,但经过我的勘查,应该是上洼村的嫌疑比较大,目前就发现这些情况,手帕已经送去检验,希望能提取到有用的指纹信息。” 这时白灵突然说道:“对了,我发现稻草上面不止有被害人的血迹,还粘有絮絮状的东西,我开始以为是棉花,后来经过送检说是柳絮,但是现在早就过了柳絮漫天飞的时候了,就挺奇怪的。” 是呀,柳絮不是每年的四月和五月满天飞吗,这还有几天都要7月份了,哪来的柳絮呢。 大家都沉浸在分析案情的氛围里,目前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没法调查他的周边信息,我们好像都走进了死胡同。 这时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和我挤眉弄眼的,我知道他是啥意思,可是这几天小鬼头也累坏了,今天就没带她出来。 临出门还给小鬼头放了一些酸奶和草莓,让她好好地在家潇洒一天。 第九章 滥情的丈夫 晚上我们都没有回家,在办公室凑活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赶紧去下洼村周边的村落进行调查。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借故回家一趟去接宁宁。 等回到队里,我直奔法医室,白灵看见我就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她是连拖带拽的把小崔撵了出去。我看这小崔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一幕好熟悉。 见他们出去,我运用丹田气,打开我的感官宫,就见尸体旁边站着一个虚影,我朝着他走过去,虚影往旁边闪躲了一下,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尸体。 “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但你确实是已经死了,说说你是哪里人,记不记得是怎么死亡的。”我刚说完,虚影突然抱着头,痛苦的蹲下身体,嘴里呜呜咽咽的哭嚎着。我知道他可能是回忆起死亡的过程,身心都受到极大的冲击和折磨。等他慢慢的平复,我望着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但是虚影并没有理我,他走到窗边的角落蹲了下去,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知道,他是不想说,凶手或许是他的亲人或者是重要的人,我看没什么结果,转身走出了法医室。在门口看见白灵还在,我摇了摇头,表示没问出什么。 我只能又回到下洼村,张震说周边村落除了上洼村,已经基本都询问过了,家家户户不缺人,不是在干农活就是去打工了,在外打工的也都电话联系过。 上洼村是周边最大的一个村落,住户有200多人,下午我们直接来到了上洼村。 一进上洼村,我就发现上洼村在村边有个大大得水塘,很多小孩在里面游泳,水塘边上种着很多的老柳树,我推了推张震,用眼神示意他看。 上洼村的村长,把我们领到了村支部,笑脸盈盈的给我们端茶倒水:“额,领导,我是上洼村的村长,你们有啥事就问我,我对家家户户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咧。” 队长李勇客气的对村长说道:“村长,您不用忙了,我们有点事情需要向你询问一下。” “我知道你们为啥来,昨天我们这边传疯了,说是在高速公路上面摆了个死人,哎呦吓死人的。” “既然村长都知道,那我也就不客套了,你们上洼村一共多少住户,目前在家干农活的有多少人,在外打工的有多少人。” “额,我们村老老少少加起来一共是232个人,现在是农忙基本都在家,有几个个别的出去打个零工。要说谁家里一直少人的,那就是村西头的秀艳家里,她丈夫得富有一阵没见过了,也不是最近不见的,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了,她说她爷们出去打工了,在什么地方盖楼。在有就是我们村南头的寡妇刘凤,我也得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了,她家里没什么人,也没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回娘家了。” “村长,你能介绍一下这个秀艳和得富吗?” “额,秀艳他爹和她娘,就这么一个闺女,这闺女要是嫁出去,就没个养老的了,所以就招了个上门女婿。这得富是我们隔壁村的,家里穷的有上顿没下顿,家里好几个大小伙子,当时年龄正相仿的就得富,这不就嫁到秀艳家啦。” 副队问道:“那他们婚后怎么样。” “婚后挺好,秀艳他爹是个有本事的,会泥瓦匠手艺,这不就经常带着女婿进城干活,不少挣钱呢。前几年秀艳他爹说年纪大了,以后就得富自己出去干活,他呢在家和老伴一起带孙子。秀艳这闺女,我们从小看到大,性格爽朗,是个能拿事的,也没因为得富是倒插门就呲呲哒哒的,两口子挺好的。” 队长喝了一口水,问道:“那村长,你说的那个寡妇刘凤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的,我们村没有不烦她的,从她五年前嫁过来,我们村就鸡飞狗跳的,嫁过来不到两年,丈夫就死了,当时很多村民说,二狗是被这婆娘害死的,二狗就是刘凤她丈夫。哎都是村里的风言风语,做不得数,不过这女人确实也不好,隔壁邻居都说,她家半夜三更经常会有人来,你们说说,这大半夜的一个寡妇,家里能来什么人。” 队长听到这,站起身说道:“村长,能带我们去一趟秀艳和刘凤她们家吗?” “行,我这就领你们去。”村长直接在前头带路。 先是来到秀艳的家里,一般农村大白天,家家户户大门都是敞开的,我们和村长直接进了秀艳家的院子里,村长是一边走一边吆喝:“秀艳他爹,在家没。” “在家呢,哎呦村长你咋来了,快进屋。这些人是干啥的,发生啥事啦?” “咱们进屋再说,家里就你在啊,秀艳和他娘呢。” “他们娘俩领着孩子去池塘游泳去啦,这天太热,孩子在家闹得欢。” “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公家人,来调查一下家家户户的情况,这不你女婿一直没在家,就过来看看。” “额,你们坐,有啥要问的,我知道一定不瞒着。” 队长坐到沙发上,说道:“大爷,听过你女婿出门已经一个多月,是去哪里打工,最近你们有联系吗?” “哎,今天你们来问,也就不瞒着啦,我女儿已经和他离婚了。家丑不可外扬,就一直瞒着,说他出去打工了。我这个女婿不是个好东西,当初来家里,还挺能吃苦,干活也是一把好手,我看着也高兴,就把手艺传给他,带他出去挣钱,可他能自己能挣钱了,人就变了,喝大酒找女人,我家丫头是个要强的,就经常和他吵,他就说全家现在就指他一个人挣钱,潇洒潇洒怎么了,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倒插门让他委屈丢脸。” “额,大爷,您女婿在外面找女人,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队长问道。 “他的手艺是我教的,他的人脉关系也都是我的,那些老工友们就和我说,你女婿经常找女人,被他们看到好几次。我还和女儿还去城里抓了几回,这是赖不掉的。” 正说着呢,就见两个小男孩跑了进来,一进屋见到几个陌生人,小孩有点害怕,就站到秀艳他爹的身边。 “爹,我看今天赵大叔打上来几条鱼,就买了一条,今天晚上俺们炖鱼吃。”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一边拿着鱼一边走了进来,看见我们是微微一愣。 “没事,艳啊,你带着孩子去里屋,这几个警察同志过来问点事情。” “你好,秀艳同志,我们是来调查高速公路案,正在查找尸源,看看谁家里有人失踪,长期联系不上的。”副队长马上起身,阻止秀艳离开,并且语气着重高速公路案几个字,想看看秀艳有什么反应。 “哦,警察同志,你们是来问我前夫的吧,我们自从离婚,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也不想看见他,一个喂不饱的白眼狼。他在外面打工,和工地做饭的不清不楚,还经常去按摩房,挣的钱一分也拿不回家里,我问他要,他就说借给别人了,问借给谁他就摔门出去。哼,有他没他一个样,孩子也和他不亲,我又何必伺候他,受他的气。再说,和他鬼混的女人没有二十个也得有十七八个,还和我们村那个刘寡妇有一腿,都不要脸到家门口了。”秀艳的怒气冲冲的说。 刘寡妇,就是那个村南头的刘凤吧,据村长说,这个刘凤也已经一个多月不见了,难道是私奔了吗? 队长站了起来,对着村长说:“村长,这里我们已经问过了,我们再去一趟刘凤家里吧,对了有没有得富的照片,方便给我们一张吗。” 秀艳转身回到里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队长并说道:“这个是几年前拍的了,从他在外面鬼混开始,就不常回家,也没他最近的照片。”队长点点头,谢过秀艳,我们转身就离开了秀艳的家里。 村长一路领着我们又来到刘凤家,只见大门紧闭,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队长只好让震哥把门锁敲坏,我们才进了院子。 一进院,就感觉破败的厉害,这刘凤虽然一个月没在家,也不能家里就变成这样吧,村长解释说,这刘凤就是个懒汉老婆,家里也不打理,院里的地都荒了,要不村民怎么都看不上她,今天去这家地里偷苞米,明天去那家偷菜,被抓到好几回,抓到就哭爹喊娘,满地打滚,反正拿的也不是贵重东西,也就懒得理她了。 我进了院子,就感觉胸前的护身玉微微的发热,一定是宁宁给我发信号,看来这刘凤家有古怪啊。 我从小是在农村长大,对院子里面的格局比较了解,我直接一路来到后院,看看有没有地窖。地窖就是冬天囤菜的地方,以前没有冰箱,就算有冰箱能放多点菜啊,那一个地窖能放几百斤白菜和土豆呢。 我为什么找地窖,白灵不是说,受害者被囚禁一段时间,这想要囚禁一个大活人,必须得隐蔽啊。 我这放眼一看,真的有个地窖,地窖边上堆放了不少的大石头,我迈着步子朝着地窖走了过去,突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