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转生成为黑炭大蛇》 正文 本书已签约，谢谢大家 作者是第一次动笔写作的新人，在早上准备上班前的时间里突然想到应该要坚持做点什么。而说到坚持不懈还能有留有记录的活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写一本自己的小说。所以就在出门上班前的半小时里，从应用商店里下载了作家助手，用手机码字写下了第一章。 8点下班之后，回到家里用笔记本电脑写下来第二章，修改错别字之后选择了发布。 次日看到审核通过的消息真的是很开心。 作者可以说是一个老读者了，虽然从初中开始就喜欢写一些自娱自乐的设定集（笑），基本上已经用过的笔记本可以装上两三个鞋盒。到了高中时期有了自己电脑以后，就在电脑自带的写字板上面，写了删，删了写。这些设定集加起来应该也有30MB左右。 但是自己动笔写一本连贯的故事属实还是第一次。幸运的是还有人愿意看，愿意推荐我写的故事。真的是很谢谢大家的支持。 在收到作者咨询发来的签约邀请后真的是受宠若惊，感谢专业的编辑团队的认可，虽然目前我还不敢加责编的QQ，但是真的很感谢起点这个平台给我这个机会。 到今天本书已经电子签约通过（虽然一直向往着的打印合同，签字邮寄好像已经成为了时代的眼泪，科学技术是真的改变了生活。）。 真不知道该和读者们说些什么，因为我其实也不是很敢看读者评论，但是看着收藏数上升真的是很开心。其实作为老读者真的很懂读者们想要什么。 但是因为作者本职工作工作量较大，现在还要带一个因为疫情不能回学校学习的徒弟。上班期间基本没什么时间码字，能保持每天4000字左右的更新量应该就是我的极限了。 至于上架真的是不敢想，希望读者们能够喜欢这本小说，如果能消遣闲暇时光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 Ps：怀揣成为全亚洲最有名的狸猫那样的人的梦想至今唯有体重和他相接近的不成材作者敬上。 正文 第1章 老子是黑炭大蛇 和之国，花之都。行道上是游人如织，街面上是奇货满仓。处处是莺莺燕燕，遍地是欢声笑语，好一派的盛世祥和之景。 将军宅邸内此时此刻举办的大宴会更是具备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的豪奢景象。 有别于和之国传统的分餐制，此时的凤凰之间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四面墙上皆有绫罗绸缎覆面其上更有巧手织女以金银丝线织就和之国的锦绣江山。其中的陈设摆件更是足矣位列大名家世传家之物的奇珍异宝。 自面饰金箔彩绘，银白花卉的天藻之上，一盏金、银锻打成丝线，琉璃、水晶做羽翼，砗磲、珊瑚妆点尾羽，两颗价值连城的稀世琥珀用做双目。以七宝铸成的凤凰花灯翩翩而下。 凤凰腹中更放置数千盏雕刻成莲花状的鲸脂巨蜡。在这绚烂火光的照耀下，凤凰仿佛浴火重生，将要展翅高飞一般。而仅仅这凤凰花灯长燃一夜的开销就要数十户百姓一年的家用。 间内正中，有能将花街整个歌舞剧团置于其上吹拉弹唱的桧木圆桌，十二道出自国宝匠人的园艺干景组成同心圆，纷纷扰扰将其同美酒佳肴隔开，数百位达官宾客围坐桌旁，每位宾客身旁侍立数为美貌游女斟酒布菜，竟然还略显空旷。 面前更是珍馐美味，总揽和之国的山珍海味，更有甚者，“造船业圣地”七水之都的水水肉、“沙漠大国”阿拉巴斯坦的仙人掌杂烩菜、“世界第一强国”艾尔巴夫的节日食品萨姆拉这些在闭关锁国的和之国堪称禁忌的海外特产也堂而皇之的摆在桌前。 “咕呵呵呵呵呵，大家伙可不要拘谨啊，面前可是山珍海味，身旁更是国色天香。各位平日为了辅佐大名殿下治理地方都是用心竭力，耗干了骨血，想必今日稍事歇息就连菩萨也不会怪罪的啊。” “““多谢大蛇代将军！！！””” 宾客们举杯向大蛇大声道贺之后，一饮而尽，来自铃后地方的大吟酿入口温醇但后劲十足。不消片刻场面就快进到了群魔乱舞，海天盛筵的环节。大蛇斥巨资从花街聘请而来的高级游女们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伏低做小，曲意逢迎。哄的这些来自地方大名的家臣宿老们眉开眼笑，衣襟绽裂。 在这场令人耳晕目眩的欢宴之中，唯有偏南一隅的九里家臣们呆坐于此，面对着眼前的一切面色苍白，直的端坐于此。 九里家臣之中负责九里收支用度的传次郎更是难看无比。 ‘赤鲷三吃、酒蒸鲍鱼和鮟鱇鱼肝、希美的松叶蟹天妇罗和兔碗的鱚鱼什锦菜饭。和之国各个地方的特色名菜全部都汇聚一堂。’ 传次郎撇眼一看，圆桌上流觞曲水，有糖画拼接的灯笼漂浮。细细一嗅，曾经跟随白舞大名霜月康家学习文化礼仪的传次郎立即认出了这水乃是来自白舞地方的名酒，而且是天狗酒造出产的上品，即使是熟客一桶也要价三万贯的奢侈品。即使是康家大人也是细细斟酌，仔细品味。而在代将军大蛇的宴会上确只能用作妆点台面的流水。 ‘宴会上的吃喝用度，即使是千万石的大名也难以支撑，大蛇仅仅只是在寿喜烧将军隐居疗养期间管理幕府的代将军，即使是挪用了各地大名上供的税金也不可能举办这种规模的宴会。更不用提这些山珍海味。这就说明在各个地方也有地头蛇为大蛇提供这些情报并且能够大规模的搜罗到这即使是本地人也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 想到这里，传次郎不仅有一滴冷汗从鬓发之间流下，细思极恐，在寿喜烧将军卧病在床，不能亲自理政的情况下，大蛇不仅被任命为代理将军，掌握了幕府大权。如今还在各地守护大名的眼皮底下暗中聚拢了一批精明强干的能手。 环顾四周，此番大蛇宴请的宾客乃是随同五位守护大名来都城觐见将军的大名家臣们，显而易见的是这些平素端庄严肃的武士们已经彻彻底底地沉醉在大蛇营造的这座酒池肉林之中。可以预见的是，当这些人回到地方之后一定会对大蛇心生好感甚至是想要改投大蛇门下，到了那种境地，九里又该何去何从。 ‘御田大人，您现在不知道在大海的什么地方，还请您速速归国，和之国要出大问题啊！’ “哎呀，原来您就是统领九里武士的锦卫门大人呀，小女子在都城之中就有听闻到大人的事迹，没想到您不光用着闻名天下的武艺，还是一位如同画中人一般的美男子呢。” “锦卫门大人，请务必和我们讲讲您的勇武传吧。” “诶嘿嘿嘿嘿嘿，那我就挥泪大放送地给你们讲讲我们九里武士的勇武传吧！” “呀~~~真不愧是锦卫门大人。” 眼见那个埋首在女人堆之中的色胚武士，传次郎不愧是传次郎，瞬间领会到了锦先生的隐藏在这不堪外表下深思熟虑的内心。 ‘原来如此，无论大蛇打算做些什么，在将军大人抱恙，御田大人出海未归的情况下。面对有着代将军权位的大蛇我们能做到的也十分有限，此时此刻，最重要就是要和光同尘，不能引起大蛇的注意，必须要守护好九里，看清大蛇到底有什么鬼把戏才行。’ 心思到此一转，传次郎顺手揽过身侧正打算为其斟酒的游女，模仿着锦先生的姿态和她调情嬉戏，由于俊朗的外貌和不俗的谈吐，身旁也聚拢了不少游女，锦卫门不禁大呼内行，暗叹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子的传次郎。 看到锦先生的眼神，传次郎不禁觉得身上的光月家纹更加地鲜艳起来，果真是领悟到了锦先生的深意。 ‘请好好看着我吧，锦先生。我也是有所成长的啊。’ 而此时端居高位的和之国幕府代将军大蛇，背靠《守护大名宣誓效忠光月家》的绘画屏风，安然斜靠侧卧，左手随着场中乐师的音乐节拍随高随低，右手端着一盏浅底酒杯，随性浅酌。一双混浊暗淡的昏黄色蛇眼却是不断窥视着欢场之中荒诞堕落的众生相，唯有在略过九里家臣一侧时有所停留，随即看向会场中央，大声高喝： “诶，蕨姬，舞姿可要欢快些要绚烂些，接着奏乐接着舞！今宵可是不眠之夜啊！” 月过中天，凤凰之间，欢歌未半。 正文 第2章 转生者黑炭大蛇 次日午时，大蛇再次一身冷汗地从自己的私宅中清醒过来，稍作休息，唤来侍女伺候着洗漱更衣之后，大蛇来到了朝南的一处书房之中。此时房间内已有两位老者在此等候。 “咕呵呵呵呵呵，暮蝉先生、蝉丸先生昨晚也是闹腾到黎明时分，今天却这么早就来了啊，真的是不能小看老人家的精力呢。” 大蛇不禁感慨这个世界老人家们的活力充沛，相比年轻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四皇的平均年龄都将近花甲之年，这还是有一个年轻的过分的“红发”香克斯拉低了平均值，不然剩下三皇的平均年龄更是达到了恐怖的66岁，放在前世都是工作退休，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是在大海上发光发热，“百兽”凯多更是开办了大海上最好的培训班，三棒子就让虚有盛名的路飞名副其实当上海上皇帝，世界最强老师别无他选。 “嘻嘻嘻，我们的眼光果然没错。大蛇，你这一招大宴会果真是起了大效果，现在已经有八成的地方武士向我们表示善意，剩下的两成里面估计也有不少人向往花之都的生活。到时候只要一点蝇头小利想必他们就会方便行事。” 说话的乃是一位穿着打扮活像丑时三刻恶鬼的老妇人，起名为黑炭暮蝉，其身后做琵琶法师打扮的则名为黑炭蝉丸，二人乃是一对姐弟，更是大蛇此生血亲，过去因阴谋造反而被光月家及大名家赶尽杀绝的黑炭家族仅存的数位族人之一。 “咕呵呵呵，说的是啊，暮蝉先生。对付这些武士可不需要太复杂的东西，代理将军的职位足以让他们仰视，而展现了财富带来的浮华生活则会使人心生向往。 进而产生‘都是给人当狗，给大名当狗不如给将军当狗’毕竟从名位上说，将军可是和之国真正的主人，那些大名只能说是地方割据的门阀罢了。” “嘻嘻嘻，这样一来从下而上，全面夺取和之国的那一天也是指日可待了，这可恨的光月家和他们的分家霜月、风月、雨月。我们黑炭一族可是在地狱之中久候多时了啊。” 说到黑炭一族的伤心故事，黑炭暮蝉褶皱横生的脸上更是扭曲攀附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怖恨意，一直默默在角落发动能力隔绝内外的黑炭蝉丸也是停下了手中的拨板，手上青筋绷紧。 就连大蛇一直带着浅笑的假面也有些难以维持，仅仅是回想起幼年时期跟随族人东躲XZ，饥寒交迫，最终就连尚未记事的弟妹都被光月一族夺取性命的苦难岁月。大蛇心底默默燃烧的憎恶之火在烧尽光月之血前绝不熄灭。 ‘清姬、朗丸，你们放心好了，哥哥我啊，一定要把这个肮脏的国家拉下地狱才会罢休。’ 森冷的利光一闪而逝，大蛇的脸上又挂上了一层浅薄的笑意，乐呵呵的说到： “那一天可不远了，暮蝉先生。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向昨天那样激烈的起舞身体可没有什么不适吧？我这儿还有一些光月家石匠们疗养身体的秘药，你也带上一点。我们可要好好的保养身体，等着光月家末日的到来。” “嘻嘻嘻，放心好啦，大蛇。那一天到来之前我的身体可不会停下来，只是没想到蕨姬那个女人居然枉顾黑炭家的情面，不仅和我们狮子大开口，还敢暗藏黑炭家通过花街游女在各地搜罗情报的证据。怕不是想要投靠可恨的光月一族。这可就怪不得谁了，武士之国的女人最后也得像一个武士那样切腹谢罪才行啊，嘻嘻嘻。” 笑起来可真是更可怕了，一点也看不出她居然是昨天在宴会中央激情热舞的花魁蕨姬。 统领三百游女的绝色美女背后的真面目居然是这样的老太婆，只能说恶魔果实的力量真是神奇，若是不幸得知了真相。昨夜想着她策马奔腾的武士们估摸着就连苦胆自己都要把胆汁给呕出来吧。 这么一想自己也有点扛不住，大蛇连忙叉开话题： “那可真是太好了，暮蝉先生，务必保重身体。呵，勘十郎先生，你也到了啊。” 一只浑身灰扑扑的团雀却从窗沿一角化为墨汁滑入室内，再度膨胀为团雀形体，口吐人言： “大蛇殿下，小人真是愧不敢当，殿下记得小人之名讳已是莫大的恩德，小人万万不敢当先生之名。” 可爱的动物外表却能口吐人言，声调更是像极了正在念白的歌舞伎演员。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有趣，大蛇也不禁咧开嘴角说道： “咕呵呵呵，勘十郎先生可不必自谦，你可是我们黑炭家的支柱啊，昨夜也是多亏了你的画才让那些地方武士深信我们的财力富可敌国，远在区区大名之上，心生贪欲。只要人心开了一道口子，那么想要支配内里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现今的和之国除了霜月康家之外，就是九里的动向让我心有不安。勘十郎先生，光月御田现今还是没有消息传回九里吗？” “是的，大蛇殿下。小人的墨画动物日以继夜的监视九里的家臣们，现今未有光月御田传回的消息。但家臣之中的传次郎昨夜貌似察觉到了在场人心的变化，对殿下您心生警惕，现在正在修书送往白舞大名府。而家臣之首的锦卫门昨夜同三名游女鏖战一刻，筋疲力竭，现在还在城下町的使馆中休息。” “咕呵呵呵，锦卫门倒不足挂齿，但传次郎想要向霜月康家通风报信啊。这可不好，身为武士可要谨言慎行才是，我记得昨夜白舞的家老井口可是老而弥坚啊。 勘十郎先生，若是有个不堪忍受九里蛮夷之乡的武士想要投靠最知礼仪的白舞大名门下。妄想取代现今笔头家老的位置，那对于为白舞奉献一生的井口先生而言，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灰扑扑的团雀还在下意识地用鸟喙整理羽毛，闻言赶忙连连点头说到： “是的，大蛇殿下，小人已然明白您的意思。早前已经在九里使馆的信纸上预先留下了小人的‘墨画’，随时可以替换书信的内容，白舞只能看到殿下您想让他们看到的内容。”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做的漂亮，勘十郎先生。那么暮蝉先生，想必井口先生也会在明日觐见将军时看到传次郎厌弃九里，为求荣华富贵想要转投白舞的丑陋面孔吧。” “嘻嘻嘻，大蛇，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和蝉丸好了，这些人可不能连成一条心啊。” “咕呵呵呵，大家，真是可靠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文 第3章 八塩折之酒 “欺人太甚，真的是欺人太甚！我该如何发泄这般屈辱！” 在前往光月城本丸御殿觐见之厅的西之丸回廊下，一头斑驳白发精细地捆扎成月代头，身披有着白舞霜月家徽月白色羽织的老者正在随行武士诧异的目光下向着一个不停讥笑着的年轻人破口大骂。 这个年轻人倒是有着一头浓密的长发，并没有按照和之国武家的传统剃掉前额捆扎成月代头，而是像个当不成武士的浪人一般，只用一条细麻绳扎成高马尾。双眼隐藏在一副小圆墨镜下，人却是弯腰耸肩，面带讥笑，看上去轻浮又浪荡。 “井口先生何必这么生气啊，在下只不过是想接受康家大人的盛情邀约，到白舞大名府担当一段时间的笔头家老报答康家大人对我们九里武士昔年的恩德而已。毕竟，现在的笔头已经上了年纪，脑袋都不中用了嘛~” “胡说八道！康家大人可不是你们九里的大傻瓜！绝无可能瞒着我邀请你这种人来我们白舞担当要职，更不可能是仅次于康家大人之下，统率五大老的笔头家老。更何况……” “噗噗~” 年轻人讥晒一笑，不屑的打断井口，说到：“更何况白舞的笔头一向是从井口、井之头、井上三家之中选出，不可能由外姓担任是吧？但是就是因为白舞有着像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一直把持着五大老的位置，能做事的年轻人才会没有出头天吧？也难怪像是八塩折之酒这种东西会最先从白舞地区遗毒和之国全境……” “你给我住口！” 井口一听八塩折之名，表情瞬间失去了自我管理，就要上去同这个恶毒的年轻人厮打。随行的武士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纷纷怒目而视，仿佛下一刻就要不讲江湖道义的跟随家老一拥而上。 “住手住手！这可是在将军殿前！不得放肆！” “咕呵呵呵，真是的，暮蝉先生也为免用力过猛了吧，传次郎倒也不至于这么没水准。 ……嘛，不过对着依靠家世担任笔头家老的井口先生来说，也只能理解这种程度的挑衅吧。” “您说的是。” 在光月城大天守阁的最上方，光月之间内，代将军大蛇端坐在过去只有将军能够御临的座坛上，一双昏黄的蛇眼仿佛直接透过屋檐和墙体的隔阂直接看到了在西之丸回廊下发生的闹剧。 “暮蝉先生真的是很懂得怎么去激怒他人呢，我记得白舞霜月家下一代的继子和井口家的长子就是过量饮用八塩折之酒才会年纪轻轻就魂归冥府的吧？真是不太好意思，毕竟我还是很期待能够好好折磨他们一番的，这样不就太便宜他们了吗？” “您说的是。” 大蛇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茶釜，直到看见茶釜之中有着一股茶水凭空涌出才满意地点点头。 “说到底，八塩折之酒也只过是在酒里掺入少量霸者之茶的劣化物罢了，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敬畏就欲罢不能，甚至不惜献出生命也要维持受人敬畏的快感，看来白舞霜月家的下一代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嘛。未来可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您说的是。” “……福禄寿先生。” “在。” “要麻烦你下去一趟刺激一下场面啊，仅仅是两家对持的戏码可没有什么意思，也要想办法快点然暮蝉先生脱身才好，不然等到大名们到了觐见之厅见不到我们的将军大人可就不好了。” “您说的是，在下这就去办。” 空气突然安静。 “第一流的忍者就连主公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啊，倒也罢，可能这就是年轻人的坚持吧。” 无所谓一样的摇摇头，大蛇随即拿起茶匙搅拌起茶釜里的茶水来，一股股仿佛有这生命一般的水雾在茶釜内涌动，想要窜出茶釜却被大蛇手持茶匙搅回了茶水之中。 “头尾各有八岐的龙蛇，眼如鬼灯一般的龙蛇，背生松桧腹生铁矿的龙蛇，将要向光月复仇的龙蛇。” 一面诵念着古怪的歌谣，一面将茶水从茶釜之中全部舀出，没有迟疑地一饮而尽，瞬时间人们对八岐大蛇的恐慌敬畏传递至大蛇的周身。 霸者之茶带来的快感与力量使得大蛇不禁颤抖起来，身下的影子缓缓蠕动，变形成为了近日都城童谣描绘的八首大蛇。 “呼，也只有这个，能让我觉得安静一会儿。” 自大蛇从一个得意忘形的木材商人手中得到了这来自地狱的茶釜之后，随即命令早已向黑炭一族宣誓效忠的御庭番众在都城的寺子屋周边散布所谓‘黑炭一族的亡灵带来了来自地狱的龙蛇，要像光月一族报仇雪恨’一类的恐怖怪谈。 虽然一开始都城的人们都不以为然，最多在提到黑炭一族时避忌一般的散开。但恐怖血腥的怪谈还是为八岐大蛇收集来了些许人们的敬畏，而这来自地狱的茶釜则能够将人们的敬畏炮制成霸者之茶。能够带给饮下它的人以‘受人敬畏的快感’。 借由这一特质，大蛇将霸者之茶稀释后掺入乌头酒中暗中运输到各地的港口，作为‘据说这是来自八岐大蛇腹中流淌的铁水酿成的八塩折之酒’出售给地方大名的旗本武士和家老老中们。 即使是大幅稀释之后的霸者之茶，在这个娱乐匮乏的世界也能够给那些追求愉悦的糜烂贵族带来远超烟草类的快乐享受。即使是乌头酒的毒性和霸者之茶对精神的侵蚀作用日益显著，也丝毫不能动摇这些瘾君子。 直到后续“鬼灯病”的发作，人们都相信这是八岐大蛇所带来的诅咒，恐慌和畏惧发生爆发性增长，大蛇才能够生产足够的八塩折之酒供应各乡。 ‘不愧是来自有着超自然生命世界的宝物，以八岐大蛇的怪谈酝酿的茶水果真有着能够刺激蛇蛇果实·幻兽种·八岐大蛇形态的力量。 虽然说恶魔果实的存在也可以说是一种超自然力量，但终究还是明言地狱同天界确实存在，甚至前人类能够凭一己之力操作天文现象的世界在超自然力量上更胜一筹。’ 仔细品味着霸者之茶带给体内恶魔果实的刺激，大蛇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同恶魔果实在更深层面上进行接触，力量、体力、生命力以及幻兽种特有的超自然能力的水平都在突飞猛进。 ‘很好很好，只有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才能够抗衡大海上的金牌选手。才能够把和之国变成属于我的地狱道，唯有把这些光月家的遗毒彻彻底底的消灭殆尽，我心中的憎恶才能停歇。’ 自从转生来到这个动荡的世界，大蛇难得拥有了自己的家人和羁绊。虽说家境贫苦、食不果腹且周遭所有人都满怀着对黑炭遗族的恶意，但至少那片刻安宁的温情是大蛇前生不曾拥有的东西。 闭上眼睛，直到房间内龙首八歧的影子逐渐消退，大蛇才缓缓开口：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福禄寿先生，回来的真是时候。我们也到该前去觐见之厅陪同将军大人接见从各乡远道而来参觐交代的大名们的时候了，咕呵呵呵，总不能一直麻烦勘十郎先生为我们的排场作画，也是要一点真家伙充充场面呀。香肠那就从这一回开始切起吧。” “您说的是。” “……” 正文 第4章 黑炭家家计事件薄 “黑炭母衣众新增武士三百人，月俸支出新增三十万贯，食宿及训练所需支出新增三十五万贯。” “各乡的石恒众维系费用本季新增一百万贯，合计四百五十四万贯。” “御庭番众下忍新增十二人，培育费用新增二十八万贯。” “……” 光月之厅内，刚刚陪同强撑病体的寿喜烧将军主持大局的代将军大蛇此时正在同负责幕府财政收支的勘定奉行所的官员会面。 刚刚才借由寿喜烧之口宣布向各乡征收“宫殿税”“厅堂税”“美酒佳肴税”的大蛇仅仅是志得意满片刻就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在心腹幕僚处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 和之国所谓的贯乃是千枚之意，和之国国内闭关锁国已有八百余年之久，使用的货币币值却与贝利大致相当。现今的黑炭家仅仅是一月的基本开销就高达将近一个“旱灾”的程度。虽然有部分原因是现今黑炭家的势力在和之国还见不得光，还需要俯身隐藏在幕府的深处不停地吸取养分，大部分的物资只能够借助各乡从事建筑的石恒众及做花街生意的百华众依靠黑市手法不断输入花之都。 这么一来一往开销自然上升，即使是大蛇指挥已被黑炭家蚕食殆尽的勘定奉行所不断地将幕府的财货挪做他用，并且还有八塩折之酒等颇受欢迎的独家产品输血支撑。但也只是勉力维持目前的扩张进度。 “我已知晓了，在铃后新建一座温泉主题花街的事宜就让百华众暂停。不足的七十二万贯就从寺社奉行的开销里找补，事后再安排人处理。你们退下吧。” “遵命。” 看着勘定奉行所的官员恭敬地维持跪坐的姿态倒退出门后并将门扉合上，过程之丝滑没有发出一毫异响。大蛇这才将目光偏向右侧的老妇人，说到： “暮蝉先生，八塩折之酒的生意业已经营三年有余，现今各乡的道场及军备情形怎么样了？” “嘻嘻嘻，我们在各乡的人手回报，自从你酿造出了那八塩折之酒畅销各乡之后，现在那些道场剑士及大名旗本十有七八已经罗患‘鬼灯病’，一旦病发就会双眼红肿如同鬼灯果实，全身酸软无力，关节疼痛不能持刀。只有喝下更多的八塩折之酒才能好转，一次发作便不能停歇，现在各乡的大名才注意鬼灯病的危害却已经为时已晚啦，嘻嘻嘻。” “说的是，暮蝉先生。毕竟买得起八塩折之酒的人再怎么说也是颇有家私，只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那么各乡剩下的那批野武士即便有天赋异禀之辈，不能接受道场、军队的教导培育，终究是成就有限，不足为据。” 话虽如此，但大蛇心中却明白这是一个常识和论外并存的世界。当年夏洛特·玲玲的父母恐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在出生之后就膨胀到了同龄巨人族的身量，现如今更是新世界的金牌选手之一，后来更是被称为是君临新世界的四位海上皇帝之一……虽然更后面的故事就更不讲常理了。但是往好的方向来说，夏洛特·玲玲的一生就是普通的出生到逐渐不讲道理的一生。 有着这种先例，谁又能保证现在和之国各乡那些被八塩折之酒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或是他们的后代中不会出现一个像是夏洛特·玲玲那样天生的怪物？毕竟八塩折之酒的本质乃是稀释过的霸者之茶，虽然在它的原生世界中那些疯狂摄入霸者之茶的达官贵人除了一位山本五郎左卫门之外最终也没有什么成就，但是那些人可不是生活在这片奇妙大海上的居民。 虽然使用了剧毒的兔碗乌头作为酒水的基底，但毕竟要保证八塩折之酒是能够像前世的日不落香烟一样起到暗中疲软各乡武装力量的作用。加上大海居民的体魄一向强健无比，和之国更是盛产武士，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像大蛇本人一样能够完美消化霸者之茶的怪物再次诞生并且站到黑炭家的对立面来。 ‘归根究底，还是现今无论是我还是黑炭家的力量相较于统治和之国千年之久的光月一系而言太过弱小的缘故，霜月、风月、雨月这些光月分家也是强者辈出的剑术名门，光月在这一代更是出了光月御田这个天生的怪物。若不是侥幸前往异世界得到了百鬼的茶釜，又恰巧如我猜想的那般能够通过人们的敬畏提升我作为幻兽种能力者的力量。 恐怕再想不出能够在光月御田归国前获得力量的办法，我也得像原本的轨迹中一样选择引狼入室，借助百兽海贼团的力量从物理上消灭光月一族。至于事后嘛，毕竟即使是和凯多共谋和之国，至少在他彻底掌握和之国国情之前，也能够有二十年左右的蜜月期呢。’ 一面敷衍着黑炭暮蝉每日功课一般的“向卑鄙无耻的光月家报仇雪恨。”“就是可恨的光月家夺走了黑炭的一切。”大蛇暗自回想着前世的信息。确信比自己早4年出生的光月御田是在他33岁那年还待在哥尔·D·罗杰的船上，途径和之国时染病的妻子带着一双儿女先行归国，而自己则是要陪同哥尔·D·罗杰走完他被称为海贼王的那段传奇旅程，直到一年后才会归国。 ‘也就是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光月的末裔就会回到和之国来啊。这可不能那么粗暴，我们的日子都还很长呢，可以慢慢来喔，咕呵呵呵。’ 想到现今硕果仅存的光月直系即将落入自己的手中，大蛇心底粘稠又湿滑的恶意伴随着火焰从中涌动。唐突的打断黑炭暮蝉喋喋不休的呵斥说到： “暮蝉先生，之前变化翼龙飞入都城，留下了电话虫的海贼你最近还在联系吗？” 被打断了吟唱的黑炭暮蝉稍有不满，但还是很快对答起大蛇的问话： “我记得那是由蝉丸负责联系的外海人，好像是被称为“炎灾”的海贼，是百兽海贼团的招牌。想要从我们的手中购买一批刀剑和海楼石，出手还蛮阔绰的，力量倒也不俗。最近还在接洽当中，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个月应当就会成交。” “咕呵呵呵，是这样的吗？那我们应该多多的和那位炎灾先生来往啊。和之国可是一个好地方，对那些外海的海贼来说更是如此。相信这些外海人在一年后可是会派上大用处呢，咕呵呵呵。” 正文 第5章 潜港来客 ‘难以置信，为何将军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回想起来到花之都后耳闻目睹的一切，霜月康家至今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的印象之中，当代将军光月寿喜烧一直是一位克己复礼，简约质朴的将军。在他的带领下，和之国人民依靠丰饶的自然环境和辛勤劳作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虽不能说是人人富裕，但至少近年内没有听闻各乡有灾荒逃难的消息。 尤其是在御田收服九里并且开辟了桃源农场之后，不仅让和之国的盗贼为之一清，丰盛的农作物甚至能够供应都城一部分的口粮。可以说人民的生活正在往好的方向变化，将军虽然近来身体抱恙，但在御田的推荐下任用了过去曾在白舞乡担任潜港奉行的大蛇为代理将军。 大蛇虽然出身贫寒，但是为人却很有能力，有他辅佐将军处理政事一向井井有条。幕府的声望也是日益提高。而在这种大好局势下，虽然有些许事态起伏，但老实说比起现今将军的生活奢靡，甚至还想要向百姓加征赋税而言简直是不足挂齿。 ‘大蛇看上去也很为难，明明最近大家的生活才有所好转。如果现在向百姓加征赋税，而且还是这么荒唐的理由的话又有谁会接受啊？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吗，难道将军大人也会向上上代的将军那样，不如说万一变得就像御田那样可如何是好？’ 即使是以霜月康家的为人，如今也不禁对将军的行为感到不满。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就变得像是荒唐的御田或是因为沉迷声色犬马，结果耽于朝政导致黑炭家的势力空气膨胀的上上代将军那样。 毕竟和之国闭关锁国已有八百余年之久，即使是将军家的文献也不可能留有与时俱进的恶魔果实图鉴，更别提将恶魔果实能力视为妖术的和之国国民。若非亲眼所见，恐怕是万万想不到这世间居然真有能够‘换一个人’的妖术存在。 就在各乡的大名满怀疑惑与潜藏着不满踏上返回领地的途中时，本来应该在花之都的光月城中协助将军处理政事的代将军大蛇却通过乘坐勘十郎画出的丹顶鹤，提前霜月康家数日来到了白舞乡内的潜港之内。 “咕呵呵呵，勘十郎先生，真的是劳烦你了。这么长时间的维持能力一定也很辛苦，不过九里那边不会发现你无故消失吧？” “大蛇殿下还请您放心，小人乃是第一流的役者，借由您赏赐的茶水小人能够创作出维持数日的画作来，先前已经同河松留言乃是要闭关修习画技，这段时间内并不会有人来打扰小人，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小人已经离开九里。” “咕呵呵呵，真实做事细致啊，勘十郎先生。啊，看起来我们已经到了呢。” 说话间，挥毫造就的丹顶鹤进入了潜港的天井中，在大蛇同勘十郎自背部一跃而下后，这只仅有黑白两色的丹顶鹤便投入周遭的石壁上变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壁画。 而白舞乡在潜港驻守的武士同现今的潜港奉行连忙闻声赶来，一认出大蛇的样貌毫不迟疑地俯身在地，恭敬无比地说到： “下官黑田定家参见大蛇殿下，日前业已收到蝉丸大人的联络。殿下所命下官从刃武港口接收的八十口箱货业已全部封存安置完毕，还请殿下示下。” “真是辛苦你了，黑田先生。不过旁边怎么有位生面孔，是最近才加入潜港的新人吗？” 俯身在地的武士闻言不由得心中一颤，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只听得前方的上司回应到： “回禀殿下，正是如此，此人名为久保田荣作，乃是出生白舞剑术名门百八神道流的武士，业已取得了免许的资格。下官经手考核之后确信此人确有才能，方想向殿下举荐此人加入大蛇军。” “原来如此，大蛇军乃是幕府的旗帜，责任之重大相比大名麾下旗本武士有过之而无不及。黑田先生居然愿意举荐你，久保田先生，看起来你真的具备相当的才能呢。” “是，小人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如今蒙黑田大人赏识，若能拜入主公门下，实乃三生有幸。” “咕呵呵呵，久保田先生可真会说话，那么居然有黑田先生做保，就定于十五日之后同本次幕府内军选拔出的成员一同加入大蛇军吧。” ““多谢殿下。”” 大蛇展开折扇轻轻挥动，示意他们退下。径直带着勘十郎前往仓库检验即将交付百兽海贼团的货物，路上大蛇以扇遮面，悄声对旁说到： “勘十郎先生，你怎么看？” 面上画着浓重妆容的高大男子闻言俯下身来，面容肃穆应道： “回禀殿下，小人以为久保田荣作此人必为奸细无疑，且久保田荣作之名也未必是其真名。若依小人浅见，其人恐怕若非白舞大名府中派来暗中查看潜港账目之奸细，即是“光月五大老”派遣各地的忍军之一员。” “咕呵呵呵，看来正如勘十郎先生你所说的那样呢。” 在度过了地狱般的苦行并接受了数十次霸者之茶的洗礼，大蛇的见闻色霸气已经达到了某种能够窥视他人表层情绪的新境地。一般被吸纳近入黑炭母衣众的武士可不会涌现临近生死之战的斗志和压迫感，更别提在如此紧绷的精神下，身体却表现的如此自然。 以大蛇的眼光看来，这位自称久保田荣作的细作或许会几手剑术，但无论是异常的筋肉架构还是俯身时收拢躯体的架势，都与和之国主流的剑术流派有所差别。反倒是和福禄寿用以训练御庭番众的方法有些许相通之处。 “看来即使是愚钝的康家先生也发现潜港的异常了，此人多半就是直属于霜月家的刃武忍村之一员。毕竟，现今的和之国，除了御庭番众之外的忍者，就只剩下白舞霜月家的刃武忍村和铃后霜月家的守墓忍了，呵呵呵。” 大蛇不以为意，所谓的光月五大老早已是被霸者之茶冲坏了脑袋的陈旧摆设。即使是霜月康家派来的细作在这大蛇自拜入白舞大名府后细心经营了十三年，外送内紧的潜港之中。至多也就得出一个‘幕府代将军大蛇秘密组建私军，疑似别有二心。’的结论来。 对大蛇如今的地位而言可谓毫无影响， 即使是黑炭之名暴露，但只要暗中的黑炭家系没有暴露出来，各乡的大名就不可能在“黑炭窃国”的巨大威胁下团结一致上洛讨贼。而只要各乡大名不能团结一致组建大军，那么对大蛇而言，就仅仅只是些需要慢慢活动下巴才能够吞下的美味罢了。 就在大蛇及勘十郎在把黑炭暮蝉自兔碗的监狱经由刃武港的地头蛇辗转运来的七十七箱玉钢打造的各类刀枪剑戟及三箱海楼石淹没而成的弹丸全部检验完毕，重新封装之后。如今的潜港奉行黑田也来到了仓库之外，躬身禀报： “启禀大蛇殿下，泷壶关的看守来报，前日出发接引百兽海贼团的牵引船已经接近泷壶关，一应口令核对无误，是否开启泷壶接引进入潜港？” 大蛇闻听轻轻颔首，转过身去快步走出仓库，命黑田等将货物全部取出备用，随即叫上勘十郎： “是时候了，勘十郎先生。就让我们一同来见一见这位‘百兽’凯多的大招牌，‘炎灾’烬先生的成色吧。” 正文 第6章 大招牌“炎灾”烬 ‘真是不得了。’ 在威震新世界及伟大航路部分地区的百兽海贼团中，年仅6岁的实习海贼杰克无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即使身为大海上相当稀有的动物系·象象果实·远古种·猛犸象形态能力者，同时父母也是百兽海贼团的成员。但以如此年轻，甚至只能说是年幼的资历就能加入备受船长“百兽”凯多看重的同武士之国的第一次交易。 只能说这个孩童不愧为未来面对前海军元帅、现役海军本部大将及现役海军本部大参谋的空前阵容都能够发出时代最强音的男人。 不过即使是拥有不输给成年海贼力量的小象杰克，现如今也只是一个未来可期的孩童。面对眼前诸如“向版画一样旋转飞驰的海浪”“奇怪发型的武士套住比小船还要大的鲤鱼来拉船”“在瀑布内部航行”一类如同奇幻童话故事一样的展开，也是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从一开始的渍渍称奇到后来的连连赞叹，现如今业已陷入只能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真实不得了。’来宣发亲眼目睹这片大海奇妙之处的激动之情。 “咚！！！” ‘‘‘听声音就知道好痛啊喂！！！’’’ 杰克眼前突然变成了黑白滤镜，嘴里就好像开了个油盐铺，酸甜苦辣都冒出来了。巨大的力量从头顶贯入，‘疼’字的舌头还没能往上就连同嘴巴一齐被巨力镇压。除了骨头发出的吱吱呀呀声以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有不得了的家伙要过来了。” 这个若无其事地做出痛打幼儿暴行的不良幼教，身着一套仿佛会出现在妖精之森的黑色皮质上下西式套装，关节及肩部均有椭圆的护板覆盖，胸前的衣襟有着双排拢共10颗刻有百兽海贼团标志的白口铁纽扣，不论上衣还是裤装都有着密集的铆钉加固。 脚下蹬着一双利落的改装高脚马靴，哒哒地走向船首方向，展开背后有着黑色羽毛的巨翼，将杰克同船上的海贼们护在身后。 在大蛇的眼中，这个面带头盔和护目镜，不仅来到盛夏的和之国还全副武装的穿着皮衣，带着手套。甚至于脑后都在燃烧着汹汹烈焰，身长二丈五尺有余的奇男子，无疑就是此次前来和之国代表“百兽”凯多的大招牌，“炎灾”烬先生了。 ‘这家伙，该说不愧是武士之国吗。’ 在烬的眼中，即使是一直沉默着跟随在大蛇身后，有着倾奇打扮的高大男子也丝毫不能分开自己的注意力。 这个身长不过八尺的男人身着和之国人称为浴衣的服饰，外披一件有着描绘蟒蛇身体图案的濡黑色羽织。脚踏木屐，腰间配有一柄纤细而狭长的朴素刀剑。浓密的黑发并没有像之前见过的和之国人一样梳成可笑又愚蠢的发型，而是向后交错绑成了垂盖过膝的三股辫，似乎是保养得当，头发居然有着如同蟒蛇皮肤一般的滑腻质感，使人不寒而栗。 而面相上，出乎意料的给人没什么印象的感觉，即使是想要恭维也抓不住什么值得一提的特点，五官之中也仅有好像蝮蛇一般的眼睛貌似能够记得住，但是浑浊的瞳孔使得这副蛇眼也给人一种乏味的印象。唯一能说的就是绝不是难看的相貌，但也说不上是不是美男子的家伙。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无论是身为动物系·龙龙果实·远古种·无齿翼龙形态能力者的野性本能，还是身为露娜利亚末裔的特异感知。这个矮小的男人和他腰间纤细的不像样的家伙绝不是那些摆着好看的货色。 ‘这种感觉，是剑豪吗？芋头……不对，这种锐利的气，难道说是像光月御田、西尔巴兹·雷利那样的大剑豪吗？’ 下意识的将其同最近交锋过的罗杰海贼团进行对比，尽管未曾交手，但曾经沦为世界政府的实验品，后来加入凯多麾下为其征战新世界，可谓是跨越无数修罗场的“炎灾”烬判断对方拥有着远在罗杰海贼团战斗员，剑豪芋头之上。接近前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或是罗杰海贼团大副：西尔巴兹·雷利这种经年大剑豪的战斗力。 双方的对峙仅仅持续了不到六息的时间，却让整座潜港的生物都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胁迫感，这种生命受到了顶尖掠食者瞄准的巨大压力，让刚才还是人声鼎沸的潜港陷入了肃穆的寂静当中。唯有顺着巨大瀑布冲击而逐渐关闭的泷壶关机构发出令人牙齿酸痛的声响，但此刻无人且无物发出声响。 “失礼了，阁下就是久仰大名的和之国大副将军大蛇陛下了吧，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我是凯多先生派来同和之国进行交接的烬，如有不知礼的地方还要你多多海涵。” 最终还是有求于人的百兽海贼团一方最先打破了僵局，但“炎灾”烬这一开口倒还不如他不开口，简直就像是前世的东瀛动画之中经常出现的“东瀛人影响中的因为喜欢忍者和大河剧而来到京都旅游的金发碧眼外国人”一样古怪的腔调，让这辈子已经在和之国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的大蛇难以适应，连忙开口道： “哎呀，烬先生，还请不要多礼。我和普通的和之国人不一样，也见过外海的世界。就让我们用外海的礼仪来沟通就可以了。” “真是失礼了。” 应该是从大蛇露骨的态度中得知自己在船上突击学习的《和之国的礼仪（其一）》多有错漏之处，烬也有些许尴尬。 “那我就直说了，大蛇先生。老实说你开口的七十亿贝利的价格实在是太夸张了，短时间内即使是我们百兽海贼团也没有这么多的现金用以交易。” “咕呵呵呵，烬先生，就向我刚刚说过的，我可不是普通的和之国人，也见过外海的时间。在外海即使是在和之国连影打都称不上的刀剑，一柄也能卖到千万贝利的高价。 我所准备的，可是以和之国特有的‘玉钢’经由能工巧匠锻造而成，削铁如泥的宝刀。海楼石削磨制成的弹丸更是只有世界唯一具有露天海楼石矿脉的和之国才有的加工技术。还是说，凯多先生认为这些，不足以让他同我们公平交易吗？” “不……就像我说的，只是短时间内难以凑齐这么大量的现金。但我们准备了大蛇先生你一定不会拒绝的等价物。” “咕呵呵呵，烬先生，那可是真让人期待啊。” “放心好了，大蛇先生，凯多先生准备的这个礼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毕竟，这可是外海人梦寐以求的大海的秘宝：恶魔的果实。” 正文 第7章 动物系·鸟鸟果实·远古种 说话间，烬自然地盘起双腿坐在了甲板上，俯下头来同大蛇对视。手下过来了两个穿着维京海盗打扮的战斗员轻巧地抬着一口掀开了顶盖的宝箱。 箱子的内里衬着红色的天鹅绒，上面摆放着三口小号的宝箱。随着箱子落地，大蛇的心中也不自觉地泛起期待来，虽然知道仅仅只是第一次试水的交易，凯多也不可能拿出什么强而有力的恶魔果实来，但宝箱这种东西本身就意味着未知，唯有在它们未被开启前的这一刻才最叫人欲罢不能。 烬并没有故弄玄虚的恶趣味，当即伸手打开了右手边的第一口小箱来，内里紫色的绒布安稳固定着的，是一枚形同米其林轮胎吉祥物但表面有着唐草花纹的奇异果实。 “恶魔果实·超人系·洞洞果实，吃了之后，可以使用在物体上开洞的妖术，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在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体上开洞。” ‘这个应该说是通行环吗？大概是门门果实的下位果实还是下位果实的下位果实？虽然对于和之国的基建，还有矿业之类的产业应当有一定程度之上的帮助。不过，看烬先生的态度，这一颗应该只是拿了个鸡肋果实来啊。’ 大蛇虽然心理有所准备，但百兽海贼团的无耻程度还是大大超乎他的预期，照这样看来，那个出身洛克斯海贼团的实习海贼先生不愧曾经是世界第一海贼团的成员，海贼的本性真是根深蒂固。 似乎是感受到大蛇的情绪变化，烬再度伸手打开了中间的小箱来，这次是一枚形似顶部爆浆的猪笼草一样，同样面覆唐草花纹的恶魔果实。 “恶魔果实·超人系·蜡蜡果实，吃了之后，可以使用制造蜡烛的妖术，可以用蜡烛制造出坚硬的铠甲和建筑物。” ‘这是未来巴洛克工作室Mr.3的恶魔果实啊，制造蜡烛的能力算不上出彩，但是能力者却可以平庸的力量短暂的阻挡深海大监狱推进城署长麦哲伦开发至觉醒地步的毒毒果实。如果能拿到手，未来倒是可能会有用武之地。“ 虽然心里对这两颗果实的用处已经有所规划，但大蛇面上还是做出了不虞之态。压低了声调，抬头看向完全看不出表情的烬说到： “超人系·洞洞果实，如果是在香波地群岛的拍卖行起拍价大概就是保底的一亿贝利，最终的成交价相信也不会超过1亿2000万贝利。超人系·蜡蜡果实，战斗力相对来说优秀一些，但是恐怕也不会超过2亿贝利吧。这么看来，烬先生。相比贵方的第三课恶魔果实，难道会是具备超过66亿8000万贝利价值的超稀有果实吗？” “……自然不会让大蛇先生失望的。” 烬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内里用的是同其他宝箱不同的黑色绒布，中间摆放着的是一枚朴实无华有着菠萝外形的果实，果实的蒂形同鸟爪平行着生长有两支。 从大蛇的话中判断出他确实对外海的世界了解颇深，烬也就没有提什么绕口的妖术之类，说到： “这是凯多先生无比珍视的宝物，动物系·鸟鸟果实的远古种，具体的名类还不知晓，但是已经确立了其确实为远古种的恶魔果实。能够赋予能力者罕见的空中战斗能力，我想，对于大蛇先生来说这枚果实应该能够派上大用场吧。” “对我来说吗？看来烬先生对于我国的国情也有所了解啊。” “……百兽海贼团自然有我们的消息渠道。” 说是这么说，但烬知道这份情报包括之前的《和之国的礼仪（其一）》都是托凯多先生的交情，从“BIG·MOM海贼团”业界一流的情报机构购买的。而这份情报的来源小部分是来自于过去从和之国偷渡出境的浪人，大部分则是来源于前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光月御田的言行举止。 托白胡子海贼团和罗杰海贼团都没有固定的根据地，而是逐水草而居的大海游牧民族的福，他们每经过一个岛屿都会停靠补充淡水和给养。这就给夏洛特家族的霍米兹接近他们窃取情报的可能性。而即使是金牌选手级别的海贼团，现如今关于情报战的意识也极为单薄，光月御田这就在不知不觉间泄露了不少关于和之国风土人情的信息。 结合先前从接引船上的武士透露的基本信息，烬基本可以确定，和之国的现状大概就是非加盟国常见的权臣篡位的情况。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试探性地套话，而大蛇的反应则是证明了烬内心的猜测。 “咕呵呵呵，百兽海贼团可真是深不可测啊，我国闭关锁国的国策已经严格执行了八百余年。就连历年来胆敢偷渡出境的浪人也不敢在外海宣扬国内的情形，现在嘛，唯一敢这么干的人，莫不是背弃护国重担，偷渡出逃的前九里大名，光月御田干的好事吧？” “……这一点无可奉告。” “咕呵呵呵，烬先生不必如此，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还是让我们来谈谈生意吧。如你所说能够空中作战的能力确实是极为稀有，即使是大国也会将能够空中作战的鸟鸟果实能力者奉为国家的保护神。但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永远是能力者而不是恶魔果实。 嘛，我就以历年的行情溢价三成计算，折价10亿4000万贝利好了，那么烬先生，这次你带来的三颗恶魔果实总共折价是13亿6000万贝利。既然我们双方是第一次交易，为了表达诚意我就取整按14亿贝利计算好了。 那么剩下的56亿贝利，烬先生，百兽海贼团应该都准备好了吧？” “……就只有这个。” “……烬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带来的，就只有我和这三颗恶魔果实。” “‘我带来的吗？’咕呵呵呵，真是有意思呢烬先生。难道说，你是想加入我们和之国吗？但如果是烬先生的话，我和之国将军幕府首席剑术师范之职必虚位以待。” “玩笑话也就到这里吧，大蛇先生。” 烬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生硬起来，随即站起了身，右手靠在腰间佩挂着的武士刀柄上。这一充满敌意的举动使得周围的随行武士和海贼们全部摆出了战斗架势。但大蛇却神态悠然，左手扬起了扇子，示意武士们放下武器。抬起头看向高大的烬说到： “可是你先开玩笑的啊，烬先生，恕我实在是愚钝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百兽海贼团的意思，是和？还是要战？” “请不要误会，大蛇先生。凯多先生和我都希望能够同你建立起牢固可靠的伙伴关系，而我们觉得以现在的情况，大蛇先生有比金钱而言更为急需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百兽海贼团正好可以提供。” “咕呵呵呵，不知道烬先生指的是什么。” “如果用和之国的话说就是‘天下有德者居之’相信大蛇先生不会满足于暂代国王，不，是暂代将军的地位。而国内对此相信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的人也会有很多，恰好，我们百兽海贼团很擅长让这些人通通闭嘴。” “咕呵呵呵，烬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所百兽海贼团想要以战斗力来支付剩下的56亿贝利，甚至是之后的数百亿、上千亿贝利规模的生意是吗？真可真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呀，我这么说并不是不相信你们。 但，百兽海贼团虽然在外海颇有名声，但是和之国自古就是武士之国。烬先生，你说的很擅长，那么是有多么擅长呢。” “那自然是非常的擅长，大蛇先生，我能感受到你也是一位非凡的剑士，不如就让我们来简单切磋一番吧。” “咕呵呵呵，我也只是一名卑微的公器，只是为将军大人做些微不足道的工作罢了。鄙人实在是不善剑术啊。” 大蛇笑呵呵地说着，左手举着展开的折扇遮住了下半张脸。眯着昏黄的蛇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必谦虚啊，大蛇先生。你身上的斗气可都……” ‘秘剑·零闪’ 刹那之后，“炎灾”烬跪倒在地。 正文 第8章 前白舞大名府剑术师范 大蛇先生 “炎灾大人！” “烬大哥！” “可恶，你们这些卑鄙的本地人！居然敢偷袭炎灾大人！” “谁看见啦！到底怎么回事？！炎灾大人难道是中毒了吗？！还有没有人倒下啦？！” “……都给我住口。” 不慎跪倒在地的“炎灾”烬缓缓抬起身来，稍感晕眩，伸手拂过自护目镜起，一路延伸至肋骨处的衣物开痕，露出内里毫发无损的褐色肌肤。 衣物的切口平顺且毫无毛刺，甚至沿着皮革自然的纹路分离且没有伤害细小的蛋白质纤维。仿佛提供这皮革的动物天生就是如此成长的。 “真是强而有力的斩击啊，大蛇先生。虽然我已经尽量高估你的水平，本来以为你是能与光月御田、西尔巴兹·雷利相提并论的大剑豪。 但是你和外海的剑豪完全不同，你所使用的，是我不曾了解过的剑术，是单纯在技术的领域超越了所有我所熟知的剑豪的力量。” “咕呵呵呵，百兽海贼团的大招牌，“炎灾”烬先生。真是可怕啊，居然正面接下了我大蛇的秘剑·零闪却毫发无伤，百兽海贼团，果然是强的和怪物一样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看到大蛇表情的人都能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害怕还是失落的情绪，右手自然地垂于身侧，左手拿着扇子摇晃，还是一副悠悠然的样子。 “不过和之国自有和之国独有之国情，自古以来和之国国民从未得知外海之事，过着与世无争，自给自足的生活。而和之国的内政自有我大蛇辅佐万世一系的将军大人统率全局。这方面就不牢凯多先生费心了啊。” “……这样子吗，看来今天我也没什么面子继续谈下去了。那就这样吧，剩下的56亿贝利就让我们用金银财宝来抵价。交易继续进行，没有问题吧，大蛇先生？” “咕呵呵呵，当然没有问题啦，烬先生。我们可是欢迎你们随时来和之国做客的啊，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酒席，还请尝一尝我们和之国的风土人情啊。 “那就打扰了。” 只是将手沿着切痕一抚而过，烬手掌上燃起的火焰发出了极高的温度，将切裂的金属面甲及上衣被切开的装饰铆钉重新焊接在一起。身上冒着滚滚热气，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地命人从船舱之中抬出一箱又一箱风格各异、有着不同地方戳记标识的金银首饰来。 “咕呵呵呵，这些俗事就让手下人来打理吧，烬先生，快快请进。” 就在潜港之下，换筹交错之间。 白舞乡守护大名，霜月康家一行人终于乘坐着牛车踏入了白舞乡境内。 初一回到白舞乡境内，康家独处的巨大厢车内就有一道绿色人影轻盈地滚入车内，正好停留在康家身前。细声禀报： “康家大人，日前潜伏于潜港奉行所的五郎太以箭书紧急传讯，隐藏在潜港阴影下的幕后之人已确信乃是前白舞大名府老中兼首席剑术师范，现今和之国代理将军：大蛇先生。这是五郎太紧急回传的暗文箭书，业已翻译完毕，请康家大人过目。” “拿来我看！” 霜月康家罕见失态，伸手夺过绿衣忍者双手奉上的卷轴，一字一句地仔细查看。良久只后，方才长长地叹一口气。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霜月康家紧紧地攥着手心的卷轴，刃武港莫名的频频有人员进出、八塩折之酒的传播，自己的继子也是因此而死、将军身体抱恙，性情大变、希美乡守护大名风月御结的不明举止，现如今还要加上大蛇在潜港秘密组建私军。这一切的一切，让这个将到知天命之年的传统武士有些不知所措。 自八百年前和之国实行闭关锁国之国策后，和之国内安稳太平，将军之子继位将军、大名之子袭位大名、武士的孩子就是武士，农夫的孩子还是农夫。大家就这样平静地度过了八百余年的时光，或有乱臣贼子也都流放外海悄无声息。 和之国最近的一场动乱，还是起源于上上代将军光月太卷沉迷声色犬马导致国家财政困难，大肆任用能够快速敛财的黑炭家系官员。导致黑炭家做大。 又因上代将军光月细卷年少时期荒唐无度导致身体亏空子嗣艰难，导致黑炭家通过上代将军乳母东乡局子女的渠道，胁迫东乡局以她的影响力向将军上书。使得上代将军承诺，在将军无子嗣的情况下将会从黑炭家过继一名孩子继承将军的地位。 就在大家忧愁于黑炭家的态度时，谁都没有料到有一名得到将军临幸的女性，在东乡局的保护下秘密产下了男丁，也就是当代将军光月寿喜烧。自那时起发生的“黑炭之乱”整整持续了二十年之久，直到最后一个黑炭遗族的血液流干方才告一段落。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和之国再度陷入动乱之中啊。御田你这混蛋到底是去了哪里？我现在又该如何是好？’ 康家无比懊恼之际，高空之中，大蛇同勘十郎乘坐着丹顶鹤快速飞跃海峡，带着三枚小箱回到了花之都最上方的光月城中。 “勘十郎先生，这一枚洞洞果实要麻烦你让你的墨画动物带去兔碗的采石场给兔碗奉行黑崎长次郎。就让他安排人食用，剩下的他自然能够领会。你也且快些回到九里吧，这段时间我还会有一次大动作，你可不要让九里之人出来碍事啊。” “遵命，大蛇殿下，小人这就先行告退。” 说罢，勘十郎双手接过大蛇递来的一只小箱，在小箱之上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鹈鹕，巨大的喉囊正好包裹住箱子。画鹕点睛之后，二维图像的鹈鹕在恶魔果实能力的作用下来到了三维世界。对着勘十郎点点头之后径直起飞，向着兔碗方向飞去。 勘十郎则对着大蛇在此拜倒以示敬意，倒退着坐上等候多时的丹顶鹤飞去九里方向。 静静伫立，望着天空之中仅剩两个微不可查的小点之后，大蛇自怀中再度取出一个小箱来，对着身后说到： “福禄寿先生，把它吃下去吧。” “谨遵御命。” 没有延迟或是停顿。耳垂过肩，身着和之国僧侣衣物的御庭番众首领福禄寿自大蛇身后浮现，取出箱子中形似爆浆猪笼草的果实一口口吞下，面不改色。 “咕呵呵呵，福禄寿先生，即使是一口吞下，也不可能避免恶魔果实那可以说是地狱的味道在嘴中扩散的啊，不过对御庭番众的首领福禄寿先生而言，这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您说的是，咳，失礼了。” “咕呵呵呵呵呵呵，你真是难得如此啊，福禄寿先生。” “您说的是。” 正文 第9章 烛遁忍者 福禄寿 次日，在光月城本丸下的大演武场内，大蛇已经提前命人清理了场地。将闲杂人等关闭在门外，听到周围没有人胆敢在留有“大蛇之印”的告示前逗留，大蛇满意地点点头。端坐在观赏下方武士比斗的观武台上，示意身旁竖立的福禄寿下场准备试验其新到手的果实能力。 “福禄寿先生，说到底妖术也只是像是忍者的手里剑，武士的打刀一样的道具。虽然重要但最终还是要看使用者心、技、体的运用，就让我们来实验一下这枚超人系·蜡蜡果实的能力吧。” “您说的是。” 大蛇就当作没听到一样，挥动扇子示意下忍们将演武场一侧准备好的密闭箱笼运输到指定的机关位置，见福禄寿自觉地走到箱笼的对面。随即扭动位于座椅右侧扶手的光月家徽，伴随着一阵机括运转的哗然巨响，从天地之间骤然出现的海楼石栅栏将演武场的中心场地同外界隔离开来。 “咕呵呵呵，我国的武士自古以来就有用活物试刀的恶习，但这也不失为测量自身器量的好办法。只是磨刀石的质量也决定了测量的最大上限。福禄寿先生，这可是我昨页费尽心力才从危险地带捕获的猛兽，再有片刻它的麻醉就要失效了，你可要漂亮的击败它啊。” “谨遵御命。” ‘那么点穴的效果还有不到30秒……3，2，1！猛兽出笼。’ 大蛇高深的见闻色霸气完美预测到了箱笼之中猛兽的苏醒时间，兔碗的石匠们费时三年使用通体最高纯度海楼石打造的箱笼监狱从脆落的合页处被内里囚禁的怪物突破。沉重无比的门户冲天而起，随即重重地砸向地面，好在经由能工巧匠设计的演武场地面有着完美的减震防护措施。大蛇丝毫没有感受到由此带来的震动。 此时箱笼内一双兽瞳亮起，从堪比都城巨贾豪宅大小的箱笼中有多足动物走动的声响传出，缓步走出箱笼，初一露面就使周围的下忍们面露惊色。 这个生物有着一副形同鳄鱼的样貌，但却生有八足，通体覆盖有深沉朱红色的棱角鳞甲。自上颚到尾端，身体的左右两侧有尖锐的骨骼透体而出成为攻防一体的撞角。相较巨大的体型而言只有黄豆大小的兽瞳正在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福禄寿，咧开的巨大上下颚口之间，隐隐可见有着异样花纹的水蛭在其中活动。 就连见多识广的御庭番众首领福禄寿都不禁为眼前出现的异形生物感到震惊，就在此刻，对于福禄寿而言已然刻入自己血统因子之中的声音传来了新的指令： “长老加拉鳄，大抵是活动了三百年还是四百年的加拉鳄。如果说近海海王类的捕获等级在8左右，那么这个家伙的捕获等级就在13上下。在麻醉之后我又喂它吃了一些新奇的香水，现在它应该是对你充满了食欲哦，福禄寿先生。 这可是难得的对手，嘛，就让我欣赏一下福禄寿先生被称为“御庭番众八百年来最强忍者”的技艺吧。” “您说的是。” 惊讶不到一瞬，福禄寿以超人般的体技拔地而起，躲避过长老加拉鳄飞扑而来的第一次攻击，空中飞溅的鳄鱼口水及其中夹杂着的恶心水蛭布满了长老加拉鳄的行动轨迹。 “忍法·蜡饴糖。” 福禄寿双手结印以动作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一口气将身体状态调整至最适合使用能力的状态，从口中制造出大量的液态蜡质涌向长老加拉鳄将其裹挟其中后迅速凝固到接近钢铁的硬度。 “忍法·蜡烛烧。” 在双指之间制造易燃的蜡烛涂层及粗糙的蜡烛细颗粒，一个响指，快速摩擦的细颗粒点燃了蜡油向着受困挣扎的长老加拉鳄飞驰而去。转瞬间将其变为了一道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炬。 “嘎啊啊啊啊啊啊！！！” 长老加拉鳄受到火焰的刺激暴起挣脱了蜡烛的固定，发出爬行动物不可能发出的巨大吼声。就像狗狗洗澡之后会快速抖动，甩干皮毛上附着的水分一样。拥有幼儿智能的长老加拉鳄八足飞驰，在陆地上使出了鳄鱼狩猎的必杀技“死亡翻滚”扑灭了身上燃烧的火焰。 比较蜡蜡果实的能力只是制造蜡烛，而火焰的威力还远不足威胁到在加隆群岛称霸四百年之久的长老加拉鳄。但野生动物天性对火焰的恐惧还是刺激到长老加拉鳄已经被战斗香水几乎摧毁殆尽的理智，选择猪突猛进继续向散发着诱人香氛的人形动物发动攻击。 一个鹞子翻身略过长老加拉鳄足以承载一艘小船的背部，福禄寿的手部制造出层层堆叠的巨量蜡质将长老加拉鳄完全密封在塑形成金字塔形状的固态蜡烛之中。 漂亮地将其封印窒息后，福禄寿才拔出自己的右手并开口说到： “忍法·蜡烛层大葬封印。” 咯啦啦啦，随着大蛇再度扭转机关，紧闭着的海楼石栅栏也各自归位，场中只留下巨大的白色金字塔在蜡烛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大蛇忍不住地拍手鼓掌： “了不起啊，福禄寿先生，仅仅是一夜的时间就能够将蜡蜡果实的能力、作用还有制造物的性质全部掌握。就连长老加拉鳄暗中埋伏的加隆蛭都能瞬间处理妥当，果真不愧为御庭番，不，福禄寿先生，你恐怕是和之国八百年来的最强忍者。” “您说的是。” “咕呵呵呵，我就是喜欢你这从不扭捏的说话方式，至于这蜡烛就点燃它慢慢烘烤吧，捕获的难度就是美味的程度，长老加拉鳄的肋排可是很好吃的哦。” “您说的是，那么料理好之后，我再送至您的房间。” “嗯，那到不必了，你就拿给城里的大家分着尝一尝吧。这种程度的味道对我的细胞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谨遵御命。” 大蛇转身离开演武场，身后的下忍自觉地改装易服，打扮成侍从小姓的模样紧随其后。挥扇让紧跟上前想要接驾的轿夫们撤下，带领侍从们径直出演武场，过鹤音之门经由东之丸回廊到光月神社，经由神社后方的铃音小路进入参见之道，过三道长明门后回到了代将军大蛇在光月城暂时居住的场所：丰明之厅。 “你们先下去吧，也去尝一尝长老加拉鳄的味道，那可是在城里难得遇到的美味哦。” “谨遵御命。” 大蛇听着这些御庭番众的忍者们离开，转身打开了丰明之厅的大门，径直通过厅内的回廊，来到了一处狭小的厅堂内，最终在一座小小的神龛面前盘腿坐下。 过去贵为光月将军家之下五大守护大名的黑炭家列祖列宗自然有独立的家族神社黑炭神社供奉祭拜，后来也随着黑炭家的败落而消亡。 但在黑炭暮蝉同黑炭蝉丸秘密归国并寻找到当时担任白舞大名府剑术师范的大蛇之后，也是一同收拢了蒙尘已久的黑炭家牌位转移到了兔碗乡的一座山村之中重新供奉，黑炭暮蝉倒也经常会去那个地方祭拜清扫。 而在这个占尽和之国膏粱之地，独拥神樱之树的光月城中，有着仅次于大天守阁举办将军继任仪式的光月之厅，将军长居之地的长和之厅，占地面积位居第三。宽阔广大的丰明之厅中却有着这样一个简陋的小神龛。内里空无一物，只是在神龛的内壁上简单用墨书写着四个名字： “父黑炭腽肭脐”“母黑炭海月”“妹清姬”“弟郎丸” 正文 第10章 大奥 ‘咕呵呵呵，我还是来看看你们了啊，明明之前说好的在覆灭光月之前不会再过来的，看来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总是不能遵守约定啊。’ 该从何说起呢，大蛇的前世倒也不是什么孤儿出身，也是普通地有着父母兄弟，普通地被父母忽视，最后普通地长大成人之后和亲朋好友没什么往来，最后也是普通地因为世界大战而去世。 平常的一生之中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在意外身亡之后转生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黑炭大蛇。 家人之间倒也说不上有经历过什么考验人性，惊心动魄的大事件。 日常的生活就是重复隐姓埋名、艰难度日、被人发现、再度逃亡的过程。 虽然说某种程度上的确也是惊心动魄，但家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即使是很难亲近的小孩，那对年轻的父母也绝对不会另眼相看。双目对视的瞬间，心底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 若是到此为止，大蛇对光月断然不会有今日的仇恨。但不光是享受了黑炭家富贵荣华的祖辈，为黑炭家所作所为已然充分赎罪的父辈不说，就连受黑炭家牵连的儿童和无知的婴孩那些人也完全没有被放过。 ‘懵懵懂懂来到这个世界上，明明肚子饿得要命还是会乖乖忍耐着的我的妹妹，还在襁褓之中就已经饱尝颠沛流离之苦的弟弟。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得以安息。’ 应当是跨越世界之间遥远的距离转生至此的因缘，大蛇天生拥有一种能够随机跨越世界的超自然能力。也正是借由这种尚不稳定的能力，那个风月家武士带队屠杀黑炭之里的夜晚。 大蛇在濒死之际第一次凭借本能使用了穿越世界的能力。就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异世界的那个刹那，大蛇无比明确地同黑炭之里被残杀至死的所有黑炭遗族的内心联系到了一起。 就是在那个时候，立誓此生一定要将和之国化作黑炭家复仇的地狱道，一定要让光月的遗族在这地狱之中煎熬沉沦的大魔缘，在过去那个庸碌的灵魂之中觉醒了。 大蛇穿越的第一个世界乃是前世被称为《滑头鬼之孙》的世界。在异世界东瀛江户时代的市井街头凭借此身高人一等的资质，大蛇摸爬滚打着迅速成长起来，在百鬼夜行的时代以凡骨之身从拢络了江户城大半达官贵人的木材豪商：山本五郎左卫门和他麾下的百物语组手中夺得了“百鬼的茶釜”。 最终在山本的爪牙即将将其撕碎之际，大蛇再一次幸运地来到了名为《美食的俘虏》的世界中。 但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奇幻世界的大蛇并没能停留多久，只是在一处矿洞之中发现了年糕一样的石头，在养好伤势之后就回到了出生的黑炭之里。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坐在神龛的面前，一开始大蛇还会在心里和逝去的亲人倾述这些年的经历，阐述最终将要对光月家发动永远的复仇。但是最后还是会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想。 直到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出现在这里，大蛇明镜止水般的心湖才再次泛起涟漪。 重新戴上轻薄的假面，大蛇笑呵呵地问道： “福禄寿先生，有劳你最近来替我打扫这里。怎么样，自己亲手捕获的猎物味道很美味吧。” “是，的确是闻所未闻的美味。” “咕呵呵呵，那真是太好了。算一算时间可能也是刚刚好吧，福禄寿先生，各乡的大名已经开始征收兴建税了吗？” “是，霜月、铃后、兔碗、希美乡的大名府已经开始向各乡征收以“宫殿再兴税”“光月神社供养税”“美人藏匿税”为首的一系列兴建税。但是九里大名府目前还没有公布此项决定的样子。具勘十郎先生的消息，据说是因为锦卫门为首的九里家臣们希望能够拖延到光月御田归国后再处理的原因。” “是吗是吗，那可不太好。万世一系的将军大人只是因为唯一的继承人出逃而伤心抱恙，想要搜罗全国的美人集中在花之都，兴建一所全所未有的大奥重新孕育将军的继承人罢了。这些九里的家臣们怎么说也是未来亲藩大名的家臣，怎么能质疑将军大人的意志呢？ 这可不太好啊，福禄寿先生，召唤勘定奉行所的官员到光月之间集合。我要让那些九里的光月遗毒为了他们效忠的光月变成新和之国的薪柴才好。” “您说的是。” 和之国，九里乡，御田城。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东西啊？！小心我可要撕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巴？！” “你你你你你，你这个无礼之人！我可是幕府高家观月大人派遣九里的使者，你你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啊！” “快快停手！阿修罗童子，这个家伙，不是，这个人乃是幕府的使者啊！” 一阵混乱过后，暴怒的阿修罗童子被众人合力推了出去。重新坐下之后，现今九里大名府暂代大老之职的锦卫门郑重其事地向还在碎碎念的幕府使者问道： “请问阁下方才所言确信乃是将军大人亲口所述之语吗？莫非是有贼人从中作梗？将军大人为何会下达这等命令？” 这使者赶忙重整衣冠，面色肃穆，字正腔圆开口说道： “正是如此，此命乃我和之国将军光月寿喜烧大人亲口所述，尔等俯身静听：光月御田背弃封建守土之重任，违反闭关锁国之策日久未归，可见其未有悔过之心。现今开革其嗣将军之位，今后九里乡守护大名地位等同亲藩大名，待罪人光月御田归国另行处置。 另，除本次九里乡需缴兴建税七十二项外，加征九里乡徭役十二月，以示惩处。以上此乃将军大人之御音。赐使者“光月八咫乌”之纹章，各乡不得违令。” “这，这怎么能，锦先生，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了，在下，九里大名府代大老锦卫门听令。” “锦先生！”“锦卫门大人！”“都给我住口，这可是将军大人的命令！” 送走愤愤不平的使者之后，九里的家臣们当即上演全武行，并最终以阿修罗童子等人的出走为代价。剩余的人在锦卫门的带领下最终决定一起向九里的百姓宣布将军的命令。 ‘现在我们能做的事就只有和百姓们一起忍耐下去，只要御田大人，只要御田大人归国，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和之国，花之都，光月城，光月之间。 “咕呵呵呵，是吗，要是他们能够奋起反抗那事情就有意思多了。嘛，这也在意料之中就是了。” “嘿嘿嘿，大蛇你也真是一个坏心眼，居然说要给光月寿喜烧建立新大奥。嘻嘻嘻，倒也不知道那玩意翻出来还在不在，要是已经腐烂了可就没办法啦嘻嘻嘻。” “真是的，暮蝉先生，这种地狱笑话可没什么意思啊，呵呵呵。” 光月之间内，尽是黑炭家的成员及朋党，肆无忌惮地商讨着如何才能彻底决断光月家在和之国根系发达的命脉。让明日的光月变成昨日的黑炭。 大蛇今日倒是身着庄重的纹付羽织袴，像是在举办茶会一样将盛放在海碗之中的蒟蒻状物体用木勺分开，分别盛出放在每个人身前的小碟中。 “石恒众这两年来不断地在各地投放这些用‘美食水母’制成的诱饵，这能够筛选出最强的猛兽，足够将和之国丰饶的野外变成狩猎人类的猎场。将乡野的居民逼入城市，外来者和城市本来的在地人之间则必然会发生矛盾。” “嘻嘻嘻，失去家园的外来者为了生活什么都会做，被夺去工作的在地人也会怀恨在心。这种时候又传出光月寿喜烧为了给自己建新大奥而要加征赋税和徭役，即使是万世一系的将军家声望也会跌入谷底吧。” 大蛇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面前的小碟，用木条将美食水母制成的美食细胞肉冻切成一口大小放入口中。感受肉冻充满生命的悦动感和滑过唇舌之间，咽下喉头的官能感。闭目享受片刻，方才开口说道： “不要着急，还不到时候呢，暮蝉先生。既然和之国的国民能够忍受光月太卷、光月细卷那样的将军，那么即使是光月寿喜烧再荒唐一点他们也会接受吧。” “嘻嘻嘻，大蛇，你又有什么坏主意啦，快给老婆子说一说吧。” “咕呵呵呵，我将其称为天下布种计划。以光月之名，向和之国全境的适龄女子加征初夜税。” 正文 第11章 无下限国民 和之国，花之都。 这里乃是整个和之国的首善之地，虽然现今的世道是越发地让人看不懂了。但是相比野外泛滥成灾的猛兽食人、各乡频频出现的疯癫砍人魔、黑炭亡灵索命的鬼灯病来说。花之都还是那个繁花似锦，安定太平的神樱庇护之地。 走在都城最为繁华的御门桥旁，散发着惊人魅力的熟女忍者阿忍正在和部下伪装成一名闲游的贵妇同她的侍女，执行由御庭番众首领福禄寿亲自传达的代将军大蛇布置下来的任务。 ‘将军大人已经决定要在现今御门桥及大手町、丸之内町地方建立新大奥。今天就是要向民众公开此项决议的日子。大蛇代将军大人担心将军的命令可能会被有心人曲解，阿忍，就由你率领百华众的成员潜入人群之中，务必要将骚乱份子全部清除。’ 不出意料的，在町奉行所的官员们按时把将军大人的命令公布之后，立刻就在民间引起了渲染大波，激荡的民意催生不不少不敬之论。但好在民众勉强能够理解将军大人失去唯一的继承人的心情。虽然都城的人们大都记得少将军光月御田的英姿，但注定是个争议人物的御田，哪怕是在和之国这个自有国情在此的国度依然是毁誉参半，讨厌和喜欢他的人可能是五五开。 看在寿喜烧将军历年的爱民举措的面子上，花都之子的大方性格一旦接受了将军的命令就会毫无怨言的坚决执行。就在阿忍放心于不必同花之都的民众发生冲突事件时，现实给了她一个巴掌，告诉她：你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就在御门桥、大手町和丸之内町的人们做好搬迁撤离的准备时，上午人们还在诧异于代将军大蛇自行请退并由幕府高家观月天津饭出任代将军。下午就要惊怒于代将军观月天津饭向各乡发布最高等级的赐印“光月八咫乌”纹样的箭书，宣布光月将军将要行使一项将军自古以来就已拥有但从未行使过的权力：向全国适龄女性征收初夜税的权力。 此等荒唐的命令一经宣读，就连各乡的守护大名都无所适从。和之国的百姓更是群情激愤，仅仅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多灾多难的和之国百姓们就先后经历了“加征大奥兴建税”“本年度加征徭役三月”，九里的人们更是经历了“加征大奥兴建及其他惩罚性税收七十二项”“加征惩戒之徭役十二月”这种在前世无疑会激起民变的乱政。 但是在九里，以锦卫门为首的家臣们身先士卒，同百姓们同寝同工，依靠真心实意和光月御田的威望勉力维持九里乡的正常运作。 花之都则作为首善之地，大蛇近年发展壮大的御庭番众和百华众在暗中筛除具备反抗意识的“乱党”，只留下盲从的顺民自然好处理的多。 但是唯有此次这般荒唐的御命即使是习惯于万世一系的光月将军君临天下的和之国顺民也无法忍……其实在都城的町奉行所及各乡大名的弹压下还是忍受下去了。 这种结果倒是让大蛇无比诧异，毕竟在他的计划之中。加征初夜税这种荒唐无比的命令理所当然地会激起民变，甚至会出现以推翻光月家为目的的起义军。大蛇为了保全自己的名望，还和黑炭一系的观月天津饭演了一出“奸佞当道，忠良遭贬。”的戏码。 该说不愧是“我和之国自有国情在此”吗，甚至于有些民众在考虑过后觉得自己未来的妻子或是女儿能够被将军临幸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未来若是能有一个光月血统的继承人，必将能够使祖宗的家业发扬光大。 进而有人畅想将军只有一个人，而和之国的适龄女性却有无穷之多。能够蒙将军临幸的女子必然物以稀为贵，将会成为众人争相求娶的对象。此论调一出，大蛇直呼和之国不可战胜。但和之国的民怨又逐步平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安稳度日的时代。 “真的是，就连我现在也都笑不出来了啊。” 端坐光月之间俯视花之都众生的真·大御所大蛇陛下无奈地摇头，怪不得黑炭暮蝉听过自己的策略之后直言太过于理想化。看来还是前世的经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大蛇思量着继续以下克上，即拢络、替换和之国的中低层官员并扇动民意以达到隔离、驱逐光月家系一应大名、家臣和旗本武士的策略。如今到底还有多少的可行性，至今为止的事情都太过于顺利，这种顺利发展是否让自己懈怠了？ 或者说，按照和之国百姓这种对于光月家无底线的容忍，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手段能够攻克的？万世一系的光月将军在民间根深蒂固的影响力，现如今看来是根植于国民性之中，远在大蛇想象之上的奴性。即使是穷凶极恶的九里山贼，如今也变成了男耕女织的小老百姓。 ‘说到底，还是我的力量不足以同一国抗衡。’ 虽然说大蛇如今的力量和原历史中的自己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原历史的黑炭大蛇从头到尾都只是依靠窃取来的将军名号、护国明王“百兽”凯多的虎威、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带来的不死性这三板斧在和之国作威作福。 丧心病狂到就连能够代表世界政府最高权力的CP0也丝毫不放在眼里，最终在其最大的靠山凯多自觉时机成熟，不用再依靠外人统领和之国后立刻就被抛弃。 现在的大蛇则是自幼就以地狱般的苦行磨砺自己，在得到了黑炭暮蝉给予的幻兽种果实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修行。自《滑头鬼之孙》得来的“百鬼的茶釜”酝酿的霸者之茶提升了大蛇八歧大蛇形态的各项能力，来自《美食的俘虏》中的美食细胞极大地提升了大蛇并不算出色的身体素质。 但即便如此，大蛇的实力这片辽阔的大海上还是不值一提，虽然能在一开始就击倒百兽海贼团的大招牌“炎灾”烬，但烬先生如今也只是一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在大海上还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巅峰时期。 大蛇自己更有自知之明，借鉴光月城中搜罗的百家剑术，开辟了“九分技，一分力”的“大蛇流居合道”。但是面对力量远在其上的敌人，这种取巧剑术运气好也只能做到“初见杀”而已，一旦那日烬先生决定进入拉锯战，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借助八歧大蛇形态的超高耐久打成平手罢了。 那个场面可不会太好看，一旦加入一个“疫灾”奎因大蛇都不能相抗。更不必说要是同为幻兽种果实能力者，还是拥有制空权的“百兽”凯多来了，那么大蛇也只能假死遁逃，默默期待和之国能够涌现出向霜月龙马那种怪物再度“将出现在都城上空的飞龙斩落。”一条路而已。 在《美食的俘虏》中大蛇的力量更是不足挂齿，不要说捕获等级起步300的美食界，就连人间界的秘境也不是大蛇能够染指的，自从摄入足够的食材得到了美食细胞之后，大蛇这个外来人的恶魔果实就成为了“美食细胞的恶魔”一样的存在。 虽然相比较出生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大蛇美食细胞的失控性基本能忽略不计，但也无法借助美食恶魔宇宙级别的力量上限来取得快速成长。至今为止也只吃到了两次适合自己的食材，稍稍开启了美食细胞的大门。 凭借幻兽种的恶魔果实能力、大剑豪等级的剑术造诣、美食细胞的基础补强。大蛇现如今的力量水平在“最恶的时代”勉强能和四皇海贼团的大副搭搭手，但如果一对一想要战而胜之则不大现实。 “咕呵呵呵，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玩过家家游戏吧，如果还不愿意对失去对光月的信仰，那一定是生活太过于轻松的缘故。那么，就让我们来实验一下，看看我大蛇的手段，到底能不能触及和之国的下限。” 正文 第12章 “百兽”凯多 “库咯咯咯咯咯咯，烬你这家伙居然也会在这种地方吃亏啊。” 历时旬日，刚刚从和之国回到百兽海贼团暂驻地的“炎灾”烬无奈地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高出五尺有余的巨人醉汉。这位醉汉此时身着同烬同款的装束，只是豪放的敞胸露乳，大口大口地把整整一通的朗姆酒灌入口中，长长地叹出一口浓烈的酒气。 这个身长三丈有余的巨汉居然如小女儿一般惺惺作态起来： “咿哟哟哟，抽泣。烬你这家伙居然会被和之国的武士一刀劈倒了啊，还贴进去不少老子的财宝，要是这样子老子以后可就不能拿到足够的兵器来武装这些家伙们啦。咕噜咕噜咕噜，啊哈，都是那个可恶的大蛇小子害的啊！！！老子，老子好悔恨啊！！！” “凯多先生，这只能说我们是低估了和之国，不愧是大海上久负盛名的武士之国。如果以那个大蛇的手下人来推测和之国军队的水准。加上和之国易守难攻的地势，若以我们的兵力还是不足以打开和之国的大门。” “老子当然知道啊！！！就是因为老子知道所以才想得到和之国的武士啊！！！只要能打开和之国的大门！兵器！兵源！还是海楼石！老子就都能拿到手啦！可恶！老子也好想要能打倒你的武士啊！” ‘‘‘又开始了，凯多提督的胡闹醉汉！’’’ 突然暴怒的“百兽”凯多猛然把空空如也的酒桶摔在地上，巨大的力量甚至在酒桶爆裂之前就把它压地面上成了密实的木板。 摇晃着身体提起插在山洞石壁上的巨大狼牙棒“八斋戒”，这个开始胡闹的醉汉以能够粉碎玻璃的分贝大声呵斥： “老子已经等不及啦！！！小的们现在就开始收拾起来！！！老子要亲自攻打和之国啦！！！” “喂喂喂，凯多提督是在开玩笑吧？！那可是连那个烬大人都没能够得胜归来的武士之国啊，凭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吧？！” “唔哦哦哦！战争要来喽！” “闭嘴，杰克！你这个小鬼头乖乖留在船上，别想趁乱跑到战场上！” “巴巴努基先生，快点劝劝凯多提督啊！” “别开玩笑，那可是凯多先生啊！” 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一直驻守在外的百兽海贼团成员突然飞奔而来。一路横冲直撞地推开阻挡在前醉醺醺的海贼们，大声喊着： “凯多提督，凯多提督！“疫灾”奎因大人发出快船回来求援，是“飞空海贼团”也看上了瀑布胡子号上的财宝，现在奎因大人已经和“飞空海贼团”三番队队长“铁甲舰”交火。奎因大人请凯多提督派人支援！” 这个消息的到来让整个场面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和仅仅是在印象里很强的武士之国不同。由天空统治这片大海上的传奇海贼“金狮子”史基率领的“飞空海贼团”借由金狮子本人飘飘果实的能力具备大海首屈一指的机动能力，在新世界就是只是和其中的一支舰队交手，一旦陷入苦战，那几乎就意味着“飞空海贼团”将会全员加入战场。 这是就连那个“世界最强男人”和“罗杰海贼团”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强大力量，而对于尚未得到和之国作为根据地，成员素质和军需装备远远不能同二十年后相比的青春版“百兽海贼团”来说，这样的敌人还显得为时过早。 “库咯咯咯，史基那群家伙居然也想要阻拦老子吗？” 一片难堪的沉默之中，这个狂野的男人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一副醉醺醺的丑态。但是此刻却散发着仿佛将要征服四海一般的霸气。 “史基又算是什么东西啊？！老子看上的东西那就已经是老子的东西啦！小的们！目的地转向啦！史基老家伙想要战争的话，老子就是要给他最棒的战争啦！他以为老子是谁啊？！老子可是百兽凯多啊！！！” 1， 2， 3。 “““呜哦哦哦哦哦哦！！！百兽！百兽！百兽！””” “你们都听到凯多先生的话了吧！水手组和航海士先行登船准备起航，其他人把东西全部带到船上去！战争就要来了！” “““呜哦哦哦哦哦哦！！！战争！战争！战争！””” ‘这群人是完全疯了吧？金狮子，那不是外海最强的海贼之一吗？就算是百兽海贼团和他开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吧？’ 奉御庭番众首领福禄寿之命，前些时日刚刚通过御前试炼晋升成为上忍的风影，马上接到了其职业生涯之中最为困难的任务：潜伏进入外海前来和之国交易的船只之中，跟随其离开和之国。并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前提下窃取情报。 在花费一晚上的时间将首领提供的所有外海情报通盘记忆之后，拥有御庭番众之中最强潜伏技能的风影事先埋伏在潜港的海域之中。在百兽海贼团的船支到达之后顺着船锚进入内部，之后凭借毅力不饮不食地进入了百兽海贼团的驻地，之后就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 ‘但是，“百兽”凯多，这个男人，好想追随在他身后……哈？！不对，百兽海贼团居然想要进攻和之国，这个情报必须马上传回和之国才行！’ 就在此时，和之国内，大蛇召集了黑炭暮蝉及黑炭蝉丸来到光月城正下方的神樱树底部，虽然从外部看上去是一颗高达无比的樱花树，但其实花之都的象征“神樱”乃是由五颗巨大的樱花树共生所形成的生命奇观。 而第一个发现了这个秘密的光月家，就在神樱树的底部空洞之中修建了相对光月城而言的镜像城堡：佐乌城作为秘密要塞。而在末代将军光月寿喜烧和辅佐将军的光月五大老为大蛇残害之后，这个只有历任将军及幕府大老才能知道的秘密自然就落到了大蛇手里。 如今，这座光月家最后的要塞已经成为黑炭家囤积甲胄，驯养死士的基地。负责正面作战力量的“黑炭母衣众”，负责秘密安保及隐秘作战的“御庭番众”，负责拉拢和刺探武士阶级动向的“百华众”，负责诱导民众舆论及基础建设的“石恒众”以及负责搜罗外海情报的“鬼灯商会”精锐全部都隐藏在这座要塞之中。 “嘻嘻嘻，大蛇，你找我们两个老人家来是有什么吩咐吗？我们可一直在等着呢。” “咕呵呵呵，暮蝉先生，蝉丸先生。我可不会对你们用吩咐这种话，我们之间可不是这种关系啊。” “嘻嘻嘻，大蛇，客套话就不用说啦，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可不是客套话啊，暮蝉先生，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讲明，既然我现在已经请辞代将军之位，先前的计划又彻底失败了。那么为了继续挑动和之国国内的矛盾，我决定要在这座佐乌城中解放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的力量，在都城上空召来积久不散的天丛云。用这充满铁锈的乌云彻底遮蔽洒向都城的阳光。相信在水稻的灌浆期阻隔阳光和雨水，今年的粮食产量将会十不存一吧。 不过我的力量不足，为了招来并维持这种规模的天丛云，我仅能保持最低限度的意识。蝉丸先生，那个时候就要麻烦你在我的身边为我看护，暮蝉先生，在度过雨水期之前，如果有什么情况还是要麻烦你出面处理。” “放心好了，老朽的能力没有人能够打破。” “嘻嘻嘻，你可真是坏透啦，大蛇，放心交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好啦。” 海圆历1495年的夏天。 这一年黑炭大蛇28岁，光月御田32岁。 距离哥尔·D·罗杰抵达最终之岛“拉夫德鲁”，成为第一个征服伟大航路的“海贼王”还有2年。 距离光月日和的出生还不到1年。 距离光月归国的日子还有不到12个月。 从这一年的夏天开始，花之都，再也没有看到过阳光。 正文 第13章 花之豹五郎 花之都自古以来就作为光月家统治和之国的中心，所谓将军脚下，首善之都。花之都坐拥和之国最为繁华丰饶的土地，历年来都位居和之国粮食产量的榜首。但正如长安居大不易的感慨一般，花之都作为和之国的都城。 也是和之国唯一常驻人口超过百万的超级大都市，同时花之都的位置位于和之国的中心，五面隔河眺望九里、希美、兔碗、铃后、白舞各乡。也是连接整个和之国的政治经济大动脉，随着过去八百余年的发展，但凡是想要出人头地的有志青年，都会选择离开家乡前往花之都闯荡一番。 由于各乡的青年人口不断地被花之都人才虹吸效应所吸引，花之都的常驻人口数量逐年增多。而为了满足这些人的生活居住，花之都的建筑规模也在逐年扩大。 都城近郊的农场也被逐步兴旺的工商业不断蚕食，而花之都所在春岛正好被六条大河同各乡隔阂开来，这八百余年过去，本岛上基本已经看不到未被开垦的土地了。 而在12年前，若非当时被将军宣告断绝父子关系，流放出城的光月御田来到了被山贼强人霸占的九里乡。在一夜时间，单枪匹马地击败了以阿修罗童子为首的九里最大规模的盗贼集团。 从而减少了都城为了应对九里山贼而增补各乡的大笔开销，本岛的粮食产量恐怕那时候就已支撑不住花之都的狼吞虎咽了。 后来的光月御田决定要不问出身、不问来由地接纳所有愿意来到九里的人们。集合他们的力量使当时荒废多年的九里乡的土地再度焕发生机。 在阿修罗童子团伙的帮助下，光月御田收服了当时九里的绝大多数恶徒。在用御田二刀流使他们改过自新之后，亲自从花之都掳掠农业博士向九里住民教授耕作与建造技术，开垦农田供给饮食和主导九里地区的设施兴建。 御田城和桃源农场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也正是由于多年荒废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的生命，九里的土地单位粮食产量远远超过了花之都的土地。初一开辟的桃源农场出产的粮食除了供应自己使用，还能够供应花之都的用度，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九里粮食的丰收分担了都城及各乡的压力。和之国进入了一个繁荣平稳发展的新时期。 而在这个时代，每个人口繁多的大城市中。官面上的力量总是有所不及之处，这种时候即使是町奉行所的大人物们也总要仰仗一位在花之都街面上最为体面的人物。 也就是时人称之为“花之豹五郎”的，统领花之都三十六町七十二街的都城最大会社“豹五郎一家”的大当家。 虽然高高在上的幕府高官们都不大看得上这些民间会社的人物，但鼎鼎大名的“花之豹五郎”也要叫他们高看一眼。贯彻道义，威武不屈。就连年轻时的光月御田也十分尊敬他，街面上讨生活的人们提起他更是无一不会拍手称赞。 自然，在都城的上空发生了这种异常事态之后，豹五郎第一时间也派出了自己的会社成员协助町奉行所的小吏们维持街面上的秩序，忙前忙后，直到夜幕降临，就连隐约可见天空中锈红色的光晕也都消失不见之后。豹五郎才告别町奉行所的官员们，独自返回自己位于御门桥东道的家中。 所谓御门桥乃是链接花之都城下町同高居神樱树之上的光月城的两道巨桥，自然在大桥上是不可能有店面住家的。而都城市民所言的御门桥，实际上的官方名称是御门桥下町东道及御门桥下町西道。将军寿喜烧就是想要拆除御门桥西道及侧近的大手町合丸之内町，在光月城和供奉光月家祖先的光月塔之间建立起一座远超世代规模的新大奥来。 而豹五郎在御门桥东道旁的住家并不算是什么豪宅，同周围富贾云集的邻居们不同，豹五郎虽然是都城最大的会社“豹五郎一家”的大当家，从旗下的博戏坊、竞技馆、酒馆茶室每月的抽水都不在小数。但是豹五郎为人豪爽又坚守任侠道义，只要麾下有人遇到困难，豹五郎即使自己省吃俭用也要倾囊相助。 这些年又遇到了石恒众抢夺房屋搭建的客源，酒馆茶室更是被花街挤兑的难以经营。就连之前想尽办法，花了大本钱从白舞乡引进的新生意八塩折之酒又因为剧烈的副作用和成瘾性被豹五郎力排众议强行终止。 到了现在，为了维持豹五郎一家成员的生计，前些时日就连“劝告”居民自愿搬迁离开御门桥区域的肮脏活计都不得不接下。即便是如此，豹五郎一家的账面也是越来越不好看。自从都城的上空莫名出现了这种锈红色的乌云之后，就连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一种类似人血一般铁腥气。 这种异常的变化自从将军身体抱恙之后就越来越多了，受此影响人们大都不敢出门，而是选择在家中静观其变。街面上的生意大不如前，豹五郎一家自然也已经有三日滴水未进了，真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豹五郎挪步来到了自家门前，自然有门房小厮先行开门拂尘。走过搭理地井井有条的禅意庭院，跨入宅中，豹五郎的老妻早已在玄关等候，踩在高凳上为他把朱鹮赤日纹样的羽织脱下叠好交给侍女。随即服侍他洗衣吃食，在豹五郎表示今夜还要喊来组里的年轻人谈话后，静静地合上茶室的障子门。就像之前无数个忙碌的夜晚一样，回到夫妇俩的起居室等候丈夫就寝歇息。 豹五郎今日还是指导现在才能一个人独处一会，摘下鼻梁上常年戴着的圆墨镜，用手指用力地揉搓着鼻梁。叹息一声，即使是如同“花之豹五郎”这般闻名和之国上下，人人称赞的响当当一条硬汉，却也要为了一文钱哀声叹气。 在组里的年轻人面前，他是豹五郎一家的大当家。在官面上看来，他是手下有三百来闲汉，德高望重，不可轻动的道上人物。在街面上的市井百姓看来，他是能在危急时候拉人一把，摆平街面大小事宜的豹老大。在妻子和儿女看来，他又是这个家无所不能的顶梁柱。 这种无形的重担压的这个男人的肩膀越发沉重，虽然和老妻是说有组里的年轻人要来谈话。但实际上，为了勉力维持如今的一切，豹五郎已经有段时间不敢召集组里的手下做事了。无法开源只能选择节流，到了十日之后，就连节流恐怕也不能维持现今的体面了。 豹五郎独自一人端坐在茶室里喝着闷酒，想着之前突然出现在会社桌上的书信。 “能够将书信留在足足有三十人看守的会社总部，来去自如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就连三郎太、长太郎那样的剑术好手都没能察觉出丝毫异样。我印象里能有这种身手，又约我今夜在我自己家中会面的，就只有……直属将军大人的秘密守卫，幕府忍者军精锐中的精锐，御庭番众了。” “您说的是。” 正文 第14章 光月御田即将到来 只有当事人知道，那个夜晚。都城的豪侠“花之豹五郎”和突兀出现的忍者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自从那个时候起，豹组的库房之中，就盛满了堆积如山的粮食物资，由豹组旗下的商铺店面向今日艰难度日的下町群众免费发放。 在这个困难时刻，人人都在称赞豹老大的仗义疏财，只有豹五郎一人忧心忡忡。但就连枕边的老妻也没能察觉他心中的焦虑，反倒为儿子能够拜入前任代将军大蛇先生开设的大蛇流居合道道场学习而惊喜不已。 此时将目光转至和之国以外广阔的外海之上。 众所周知，同红土大陆一起将这个世界划分为四片海域的伟大航路，乃是举世公认的，这个世界上最为神奇，也最为危险的航道。 这条无人能知其全貌，亦无人胆敢征服的伟大航路。被横贯而过的红土大陆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半段被四海的水手称为“大海的坟场”的同时，也被来自后半段的人们赋予“乐园”这个暗含讽刺意味的名字。 而这里，就是远比伟大航路前半段更加波峰诡谲，汹涌澎湃的野生领域。伟大航路后半段，被称为“新世界”的究极未知之地。 在这片汇聚了大海豪强的大海上之中，现今也有三位公认不可战胜的传奇大海贼游弋在这个海军舰队难以触及到的黑色地带。他们就是： 悬赏金37亿8000万贝利，“白胡子海贼团”船长：“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悬赏金32亿5000万贝利，“飞空海贼团”提督：“金狮子”史基。 还有在三人之中，规模最小，也是唯一没有根据地的传奇海贼团。 悬赏金35亿6480万贝利，“罗杰海贼团”船长：“黄金”哥尔·D·罗杰。 此时就在这位传奇大海贼哥尔·D·罗杰的座舰，“世界第一船匠”鱼人汤姆为其打造的奥罗·杰克逊号上。有一位身高一丈六尺的大汉，怀中轻柔地抱着一个巴掌大的襁褓，身后系着一个不到三岁的幼儿。正在一处船舱前来回渡步，眉头紧锁却迟迟不肯离开。 “嘿哈哈哈，雷利你看看御田这个家伙？看着就不像会带孩子的样子，婆婆妈妈的样子哪里像个武士啊？嘿嘿嘿嘿。” “你这家伙在说些什么啊？武士才不是那种不方便的东西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亲躬抚养，那种家伙才不能叫做武士吧！” “喂喂喂，少说一句吧，罗杰。御田也是，虽然说的不错，但是日和已经被你吵醒了哦。” “呜哇，这下糟糕了。” 手脚慌乱之际，人称“冥王”的西尔巴兹·雷利熟练地接过御田怀中惊醒哭泣的日和。他的一双手不仅仅是拿刀的时候很稳，怀抱婴儿地时候更是稳当。和粗枝大叶的御田不同，雷利将手臂的肌肉维持在一个松弛柔软恰到好处的程度，模拟天月时哄着儿女安睡时的幅度轻轻摇晃，不消片刻就让在御田怀中不停哭闹的日和渐渐安静下来，陷入熟睡当中。 “嘿哈哈哈，结果还是雷利你这个家伙更像是妈妈啊？干脆让你这家伙来当爸爸算啦，这对孩子来说会比较好吧。” “哟嘻嘻嘻，船长说的一点也没错，与其让御田这个野生爸爸来带，不如让经验丰富的副船长来比较安全。不然就让之前还是婴儿的香克斯和巴基来好了，总比现在好的多吧？御田这个家伙哪里会带孩子啊？” “什么叫做之前还是婴儿啊？本大爷已经是个出色的海贼啦！喂，香克斯你个混蛋，不许在那边给我点头。” 一时间，臭名昭著的奥罗·杰克逊号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直到船医库洛卡斯和临时充当助手的布鲁玛林一起走出船舱，刚刚还在同罗杰拌嘴的光月御田连忙丢开船长，向库洛卡斯问道： “怎么样了库洛卡斯大夫，时她的身体没有什么事吧？” “这个吗，大问题是没有的。但是时她本来生了日和之后身体就需要一段时间静养，在海上航行又是很消耗体力的事情。时她陪同我们一起航行了这么久，是全靠毅力强行支撑的，和之国又是她最初的目的地。紧绷的弦一旦松懈，漫长路途带来的疲劳就随之而来了，身体终于也撑不住了。” “哇哈哈哈，这就是武士之妻啊。” “““这种事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啊！？””” 最终还是这艘船上最靠得住的雷利出来主持局面。 “不过考虑接下来的航行是以无人抵达的最终之岛为终点，谁也不知道一路上会遭遇些什么。那时候这艘船对幼儿还有病人就太过于危险了，虽然不想这么说。御田，但还是要让时带着桃之助和日和留在和之国修养比较好。” 这时有着一副字面意义上的猫脸和狗脸的毛皮族人，同时也是光月御田家臣的猫蝮蛇同犬岚开口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锦卫门他们还不清楚时夫人的事情。御田大人，我们两个也要和时夫人一起留下。” “这是当然，我也要一起留下！” “我没关系哦。” “喂，你这个病人怎么到甲板上来啦！我不是说了你现在一定要静养吗？！你敢不听医生的话吗？！” “阿时！你怎么出来了啊？快点回到船舱里休息吧。问题就让我来解决……” “我说，我没关系哦。” 伸手接过雷利怀中安稳熟睡的日和。这个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还是姑且穿着婚前在外海的裁缝店偶然买到的振袖和服。风姿卓韵好似大和抚子般的女人，正是光月御田的妻子天月时。 麻烦布鲁玛林将御田背上的桃之助解下来，和日和一起拥入怀中。看着两个孩子天使一般的睡颜，天月时轻声开口说到： “没关系的，我出海的原因一开始也只是想要看看父母出生的国家。后来幸运地在被人贩子欺骗的时候遇到了御田，也有了这么可爱的儿女。我的旅途已经找到了目的地，我可没有遗憾哦。 就让我和孩子们在和之国下船就好了，这种时候还要照顾病人和小孩，船长可不能顾虑这么多吧。 还有御田，不用担心我们，武士之妻可没有那么弱懦。你可要带着大家走完这次旅途，回来和孩子们说说这前所未有的大冒险哦。” “可是，阿时。”“你继续走！御田，如果你因为这种事情止步不前，那我就和你断绝光系！” “嘿哈哈哈，“女人若已做好了觉悟，男人还插嘴质问的话可是奇耻大辱。”这可是你说过的话吧，御田。” “喂，罗杰！你这家伙未免懂得太多和之国的风土人情啦！” 拨开两个幼稚的大人，雷利来到天月时的身前。给两个孩子盖上一层厚厚的细绒毯，说到： “不用担心，安心静养身体，御田就交给我们吧。” “家夫尚不成熟，一切还要雷利先生和大家多多包涵。” “喂！阿时你在说些什么啊！”“嘿哈哈哈，放心好啦阿时，我是拖也要把这家伙拖走哒！” “住口！没有我你拿什么解读古代文字啊！” 奥罗·杰克逊号上再度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在这艘船上，总是开怀大笑的日子居多。 而在和之国都城，花之地中心神樱树的中心空洞之中，佐乌城的黑炭之间内，黑炭家的二老围坐在百鬼的茶釜旁，更远处是以茶釜为中心，呈放射线摆放的一百支鲸油巨蜡。依照大蛇秘授的咒语不断向茶釜献上都城人们的恐慌、不安及最重要的畏惧。 茶釜中不断翻滚的雾气最终化为了浓醇的茶汤，不断地从中满溢出来，滴落在茶釜下的托盘中。黑炭暮蝉见状不由地开怀大笑： “咦呵呵呵呵呵呵，看看这美妙的茶釜吧！我从未见过向这样喷涌而出的霸者之茶，这就说明和之国终于陷入了混乱之中，我想要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不光是可恶的光月家和那些大名还有大老还有很多很多，就连这些盲从光月家的百姓也不能放过！他们全部都要为黑炭家来赎罪！要用他们的一切来赎罪啊！咦呵呵呵。” “姐姐，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嘻嘻嘻，是吗？我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失礼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咕呵呵呵，暮蝉先生这么开怀可真是太好了。” “嘻嘻嘻，大蛇，你醒过来啦。” 黑暗之中有十六只怨毒的蛇眼发出骇人心魄的黄色光芒。 “接下来可就是重头戏啦，暮蝉先生，蝉丸先生。就让这出黑炭复仇记的第二幕开始上演吧！” “咦呵呵呵，久候多时，久候多时啦！”“随时恭候，黑炭将军大人。随时恭候。” 正文 第15章 寿喜烧大饥荒 自从当代将军光月寿喜烧宣布要拆除光月城下的御门桥西道及侧近的大手町合丸之内町，在光月城和供奉光月家祖先的光月塔之间建立起一座远超世代规模的新大奥之后，突然出现的锈红色乌云如同铁盖一样覆盖在都城上空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 本该进入丰收之秋的花之都现如今已经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在稻米种植最为关键的灌浆期时刻，锈红色的乌云就像被天空释放出来的恶鬼一般将农业最终要的光热和雨水都一股脑地吸收殆尽。失去了太阳的恩赐，虽然时值深秋。但是作为春岛的花之都却已经陷入如同冬岛一般的寒风之中。 前所未见的寒潮不仅将都城的市民看押在家中瑟瑟发抖，还摧毁了所有不能适应冬岛气候的动植物。就连世代居住在花之都周边山野的猎户也看不懂山的变化，广袤的山野之中只剩下前胸贴后背的巨大生物在四处徘徊。 适应了大蛇投放的美食细胞饵料的动物们，在这个饥寒少食的年代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激发了深埋于血统因子之中的潜能。这些饥饿的巨兽们冒险突破都城的边界，掠夺田地里作物的根茎和下町的人口作为自己的食粮。 现今的都城，在将军光月寿喜烧事不关己地卧床养病，代将军观月天津饭只是个碌碌无为的摆设的情况还能维持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秩序。还是多亏了这三个月来都城首屈一指的会社“豹五郎一家”的大当家“花之豹五郎”旗下的店铺门面从未缺少的廉价粮食和物资。 一开始是免费向困难的下町百姓发放生活必需品，到了时局艰难的时刻，豹五郎先生也没有乘机起价。而是以远低于过去市面价的价格半卖半送给花之都的市民，若是遇到了实在无能为力，处境困难的百姓，豹大哥也愿意仅仅以“一个承诺”的价格赊账。 这种倾家荡产也要将任侠道义贯彻到底的行为，彻底的打动了都城人民的心。本就备受市民敬仰的“花之豹五郎”声名远播，就连各乡的年轻人都有所耳闻，无数人听到豹五郎的事迹之后都想要离开家乡跟随这个情义无双的男人共作一番大事。 而此时这个名声在外，义薄云天的男人却只能困做家中，听着老妻兴奋地讲述长子在大蛇道场的优异表现已经吸引了前代理将军大蛇大人的注意，蒙受大蛇大人亲自传授大蛇流居合道的精要。如果一切顺利，甚至能在最近习得大蛇流的秘传接受晋升考试成为免许段位的弟子，前程无量。 而豹五郎只是席地而坐，呆愣地看着老妻快活的准备餐点。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刻，豹五郎的家中却能在午餐的桌面上见到热气腾腾的火锅料理，最近这种寒冷到不像话的秋日之中，真是难得的一大享受。 火锅是用和之国特有的黑毛山猪，取前腿肉用刀细细地切成还带有颗粒感的肉臊子，仅加入了海盐调味，充分揉搓摔打就能让优质的蛋白质产生充足的粘性。再按喜好加入各类具备香气的蔬菜搅拌均匀，在掌心握成团用虎口挤压成丸子后，用木勺舀出，放入油锅中炸至七分熟捞出。 沥干多余油脂之后放入超大号的砂锅之中加入洗净切成大段的白菜、划有十文字花刀的新鲜香菇、表面烧灼过的豆腐和蒟蒻丝。加入用铃后的海带和希美的柴鱼干现做现削的柴鱼片萃取出来的第一道汤汁，小火慢煨之后就得到了这道朴实但绝不普通的家庭料理。 两位侍女费力地提着木桶的把手将其放在桌旁，老妻娴熟地掀开木桶上盖着的厚纱布。里面就露出来满满当当，晶莹饱满的银舍利来。用饭勺在海碗里堆上高高的米饭，双手递过放在豹五郎的面前。 老妻说今日女儿和侍从要到道场中去看望哥哥，中午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在家，吃的简单些。等晚上大家都回来了再准备精致的料理。之后大概还说了些什么，但是豹五郎大抵是不记得了。 味同嚼蜡地吃下一餐，豹五郎独自一人来到书斋之中做好。将随身佩戴的名刀“豹咆”置于房间一侧的鹿角刀架上，在主人位的蒲团上正襟危坐，闭目等待。 片刻之后便有一道阴影从佛龛下涌出，却是一名戴着花之国式样有着棕色的头缨的黑头盔，穿着胸前有手里剑图案的绿色和服，腰间围着就像是寺院画描绘的风神雷神一样的风雷袋，打扮地花里胡哨的忍者出现。 这忍者开口说话极不客气： “都城浪人豹五郎，吾以大蛇御庭番众的名义向你宣读大蛇将军的御命：‘自今日起逐步减少供给下町市民的物资数量，向市民们透露乃是为了保证新大奥的如期完工，幕府命人截流了从四方门户之桥进入都城的各乡物资。’务必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若无其他事宜，那么在下就告辞了。” “等……等一下！现在都城的市民全部都是依靠大蛇将军的粮食供给，现在的情况已经很艰难了，如果还要减少物资的发放，只要十五天可能虚弱的老人就会逝去过半啊！请你务必向大蛇将军说明现在的情况。” “我明白了，我会如实地将你说明的情况向上汇报，御命还是继续完成。” “等一下！你没有明白，这样下町的庶民们会支撑不下去的……” “浪人豹五郎！此乃是将军大人之御命！没有商量的余地！吾以大蛇御庭番众的名义命令你立刻执行！” “我知道，但是……” “虎太郎。” 顺时间，这个之前还像是走投无路的赌徒一样的男人变回了那个闻名都城的侠客。衣襟绽裂，怒发冲天。周身仿佛缭绕着恶鬼一般的斗气，虽然佩刀不在手边但大蛇御庭番众的忍者风刃却能在这个怒汉的手中看到模糊的打刀虚影，那是一个被彻底激怒的父亲精神力的呈现。 但风刃却对眼前同仁王一般矗立的男人不屑一顾，他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红铜制成的刀镡。镡成团蛇纹样，做工精巧，细节的地方工匠有很仔细地打磨过，呈现出红铜本身动人的光泽。但在工匠自愿内卷，就连绣花针上也要有雕花的和之国中绝对不算什么，市场上这样的一枚刀镡在过去甚至换不来一斗白米。 就是这样一枚刀镡却能瞬间抽去铁汉的脊梁，自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若是今生能为贯彻侠义而死也是不愧来此世上走一遭。但是，虎太郎和虎千代是不一样的，他们还那么小。自己也没能看到虎太郎娶妻，虎千代出嫁。儿女可爱的笑容，老妻的侧颜突然闪现在眼前。 “花之豹五郎”的身形萎靡下来，沉默不语。风刃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看着。 良久，豹五郎的喉咙颤抖着发出像是瘦小老人一样的声音： “小人，谨遵御命。” “如此便好，吾即刻回城中向大人复命。若有命令传达，吾会同今日一般派遣忍兽先行通报。” 门窗紧闭的的室内凭空卷起一阵旋风，吹起几张白纸随机消失不见。 唯有曾为“花之豹五郎”的某物静坐于此，沉默许久。 正文 第16章 黑炭家的亡灵 秋去冬来，大地回春。 仅仅出现不到六个月的时间，现今还能走动的花之都的市民们就已经习惯了天空上这锈红色的铁盖云。下町的住民们大多要考虑节省力气过活，虽然正值无人可以分辩的响午时分，但过去繁花似锦，人声鼎沸的花之都如今已经沦为了一座鬼城。 唯有靠近神樱树下的巨大工地有那么些许生气。 这六个月来，失去了过去最重要的产粮区的收成，花之都唯有依靠各乡节省下来的口粮断断续续地支援都城才能苟延残喘下去。本来若是能够动用往年丰收之时储备的粮食倒也不至于如此紧张，但由于前年在当时的代将军大蛇大力推行的“商业富国”政策下，各乡都掀起了一场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寅吃卯粮的不良风潮。 就连全国最大的十胜仓储藏的粮食都十不存一，被不良官吏以白条借出，低价贩售给各地的酒坊酿造酒水大赚一笔。本来想着可以从未来收获的粮食之中截留部分再分批存入，反正和之国近年风调雨顺，又新添了九里这样一个大乡。不出意外很快就能还上。 就是不巧，除了意外。 国家危难之际，正是各种箴言迷信，神汉巫婆活跃的时间。所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在信奉“万物有灵，一粒米上亦有七位神灵。”的和之国，人们遇到了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更习惯归咎于修罗神佛故事上。 “你们听说了吗，太平神社的宫司大人说都城上空的乌云乃是邪魔作祟而来。” “听过听过，五十铃川的巫女大人也说乌云乃是邪魔所为，她说这是过去被将军大人屠杀殆尽的黑炭家的亡灵，聚拢成为了一条身躯有八个山谷那么大的蛇神。在看到将军的所作所为之后无比怨恨，所以才召来了乌云遮盖都城。之前开始泛滥的鬼灯病也是这个蛇神作祟。” “真的吗？可是我听说是将军的昏庸无能才召来上天的惩罚。” “喂！你这个家伙这种话也是能说的吗？” 在现今的下町，还能够有精神讨论这些事情的人大多是在职的武士，再不济也是家中颇有余粮的商贾。真正的庶民就连从井里打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由于铁盖云吸收了这六个月来的所有雨水，如今的都城所有的水井水位都下降了大半，想要从井里打水也变得更加困难了。 铁盖云带来的影响还不止于此，雨水的减少导致从花之都周边的山岭之中发源的河流已经全部断流了。缺少了水源，围绕和之国的大河淡水流量已经不足以抵御从大海而来的咸水倒灌进入河道，河流两岸肥沃的田地如今已经被决堤的咸水浸泡。 若非铁盖云同样遮蔽了阳光吸收了温度，海水受热蒸发，两岸的土地一定会覆盖着厚厚地一层盐碱灰壳。但就是情况危及到这种地步，花之都的农民们也大都饿的提不起力气来铲除被咸水浸泡的地表，修补破碎的堤坝了。 而在愁云惨淡的花之都下方，深藏神樱树之中佐乌城的最深处，黑炭之间。 这里已经被满溢而出的茶汤彻底覆盖住了。 花之都的环境对于百鬼的茶釜而言简直不能再适合了，饥寒交迫但又能勉强维持生命，怪谈横行且七分是真。自从两个月前开始，茶釜就像是喷泉一般不断有新鲜的霸者之茶从中溢出，眼看着就这样漫出台面，流淌到地面上。日积月累，等到大蛇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黑炭之间已经被霸者之茶所覆盖。 自己蜷缩在高台下方的身躯也已经沐浴茶汤许久，或许也正是因此才让大蛇在两次清醒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饮用多次的霸者之茶后，大蛇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在都城百姓的挣扎恐慌之中，空前鼎盛的畏惧之力真正凝结。那是对过去的憧憬和对未来的不安，两者交织在一起最终变为了对现今生活的畏惧，这个国家的人真正慢慢失去面对生活的勇气。 认识到这一点后，大蛇的体内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在得到黑炭暮蝉赠予的动物系·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后，大蛇发现来自“百鬼的茶釜”所酝酿的霸者之茶能够提升能力者在完全动物化形态下的能力参数。现在看来，更多的是将完全动物化形态，或者更准确的说，乃是将动物系幻兽种能力者完全动物化形态视为传说的一部分，也就是妖怪的起源进行补强。 在《滑头鬼之孙》的故事中，据信来自地狱的宝物“百鬼的茶釜”能够收集人们的畏惧从而酝酿出奇迹般的霸者之茶来。对于人类而言，霸者之茶会让人品味到霸者受人敬畏，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具备远远超过所有类似物质对大脑的强烈刺激。 而对于妖怪来说，霸者之茶本身就能够被视为妖怪的雏形，是人类畏惧的具现化。在简单仪式的作用下很容易就能作为新生的妖怪获得生命，将其饮下自然也能够强化自身的力量。 而到了这个大海所支配的世界，妖怪没有了能够诞生的基础。但大蛇确意外地发现自己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从豪商山本五郎左卫门手中夺得的“百鬼的茶釜”居然能够正常运作，小心蘸食部分茶汤之后。当时还没有成为能力者的大蛇只发现了茶汤对于人类而言强烈的成瘾性，准备将其作为某种对人宝具珍藏起来。 直到大蛇试探性地想要验证幻兽种和妖怪之间区别才意外发现霸者之茶对幻兽种能力者的补强作用，一直饮用至今。而现在沐浴在茶汤之中，大蛇又再一次地感受到如同自己获得美食细胞之后，吃下适合自己的食材打破美食细胞的壁垒时候的那种快感。 完全动物化形态下的大蛇体型正在不断膨大，但原本略显臃肿的头身比例正在变得狭长而精悍。八颗如同蛟龙一般的头颅感官越发清晰，甚至能够感受到腹中有火焰真正汹汹燃烧，试探性地腹鼓吐息，确实有一股锈红色的火苗从嘴角窜出。 ‘前世的东瀛同样流传着八歧大蛇的传说，据说八歧大蛇传说的起源就是制铁文化说东瀛古代的“制铁文化”的神秘化。八岐大蛇可能是铁矿山的隐喻，大蛇腹部流血的模样就是铁砂进入河水中混浊的样子，素盏鸣尊击败大蛇从其尾部取出远比青铜器的十拳剑坚硬的天丛云剑就是由钢铁铸成的武器。 从我现在觉醒喷吐火焰的能力看来，这种说法确实有可信之处。大蛇腹中的火焰也就是冶炼业的象征，看来火焰才是这个世界最容易获得的超自然力量。烧烧果实，真的是○都不吃。’ 完成进一步同恶魔果实的同化，大蛇维持完全动物化的形态站起身子，汇聚在身体各处沟壑中的茶汤从中顺流而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咕呵呵呵，福禄寿先生，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吧？” “……是的，都在您的预料之中。” 身着白蜡制成的防护衣的福禄寿对答如流，毕竟在现在的黑炭之间内，四处蒸发逸散的霸者之茶仅仅是通过皮肤的接触就能让人兴奋发狂。幕府之中唯有福禄寿和黑炭蝉丸能够借由能力的保护短暂地进入这个空间。 充分了解了自己为了维持天丛云而主动选择进入半睡眠状态的六个月时间里，和之国上下发生的各类琐事。大蛇不禁咧开了八张血盆大口，露出了分叉的蛇信嘶嘶作响地笑着： “咕呵呵呵，很好很好，唯有艰难困苦的土地才能催生出坚韧不拔的信仰心。既然光月家可以从世俗生活中统治和之国的一切，那么为了彻底拔除光月的遗毒，我们就要从信仰上生根发芽，以神教击溃光月家打造的将军幕府体制。 和之国的未来唯有神授君权一途，至今日始，我非八歧大蛇。吾名八俣远吕智命，即伊吹大明神是也！” 正文 第17章 伊吹大明神 次日，从各个渠道听闻前代理将军大蛇大人在素有灵验之说的五十铃川的巫女指引下，将要在都城郊外的伊吹山开土动工，建立一座供奉过去的大名黑炭家的大神社。并且要举行盛大的祭祀，有希望借此平息黑炭家的怨灵作祟，让都城上方的铁盖云散去。 但这种达官贵人事到临头抱佛脚的供奉也不知道近来新添了多少，甚至花之都的市民们即是自己是食不果腹也要想方设法从喉咙眼里扣锁出一粒两粒的口粮来供奉给各类修罗神佛，希翼于各路神佛垂怜开恩，拯救危在旦夕的和之国。 其他各乡的大名和民间也都有组织祭祀和典礼希望能有所效力，但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内祭祀的神佛实在是太多，有各个贵族家系中的氏族神、名山大川的土地神和传说之中的天神或是恶鬼。 甚至铃后的家老们还举行了一场“刀神”龙马的祭祀，希望“刀神”能够显灵，看在将军的面上，劈开笼盖在都城上空的铁盖云。 而都城闹的沸沸扬扬的“黑炭家的亡灵作祟说”在民间也是很有市场，毕竟亲身经历过那个时期的老人还有许多人在世。他们都是亲眼所见黑炭家是如何被将军家扑杀殆尽的，也见识过后期对黑炭家乃至一切和黑炭家有所关联的人物的迫害。在大义的号召下，那些往日里空谈些“信佛法，尊神道。”的武士们一个个都露出了豺狼的本性。 在看到那样凄惨的下场后，相信“万物有灵”的和之国人，自然也就对黑炭家的怨灵返回人间作祟一说深信不疑。但有鉴于黑炭家仍然是幕府之敌，除非将军开口，不然没有什么人胆敢组织对过去反叛幕府，甚至残害了同为大名的天月家的黑炭一族组织祭祀。 当然，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是不能给已经饿浮遍地的都城百姓行动的力量。但如果在加上现场将会派发给围观的民众瑞穗，作为祭祀的一个环节。本能就会驱使这些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的百姓自发地吃掉最后的口粮前往郊外的伊吹山进行最后一搏。 而在伊吹山上，已经使用超人系·模仿果实的能力伪装成大蛇模样的黑炭暮蝉正在安排本次命为“伊吹祭”的典礼现场。虽然距离典礼开始的时间还为时尚早，但是为了稳定围观民众的情绪也是为了保证他们能够清醒地看到典礼的最高潮。黑炭暮蝉已经派遣百华众伪装成巫女在山脚下的行道旁发放甜酒，给徒步到此的百姓补充能量。 而乘坐牛车应邀而来的都城贵族和各乡大名重臣则不在此列，早先到达的都城贵族们已经来到了山腰平台临时搭建的草庐中等待典礼开始。但毕竟是临时搭建的场地，虽然四面悬挂有垂帘幔帐，却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公卿武士们在寒风凛冽中瑟瑟发抖，勉力维持形象。望眼欲穿地瞟一眼侧近的大锅之中咕噜噜冒泡的甜酒汤，闻着香甜的气味，又不能不知礼数的开口讨要，只能展开扇子遮住脸庞，以免露出失礼的丑态来。 黑炭暮蝉看着这些人模狗样的贵族们暗自窃笑，突然感到怀中有一阵颤动，会意地指挥巫女们继续准备典礼所需的祭品和礼器。转身来到了会场的角落，取出在怀中不停振动的智慧田螺。解开田螺紧闭的壳盖，从中发出了熟悉的黑炭蝉丸的声音： “姐姐，将军大人已经苏醒了。现场的能力者也已经安排到位，随时可以开始举行仪式。” “咦呵呵呵，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一天居然会比消灭光月家来的更快的，这场奉献给不幸罹难的黑炭家族人的祭祀只是一个开始。在没有拿到光月的头颅作为牺牲之前，黑炭家的亡灵可是不会停止作祟的，嘻嘻嘻。” “姐姐，将军大人将会在现在开始计数的一个时辰之后发动能力配合仪式的进度，现场可要计算好时间，保证效果才是。” “嘻嘻嘻，蝉丸，告诉大蛇放心好了。我可不会出什么纰漏。” 重新锁上智慧田螺的壳盖将其放入怀中的口袋内，黑炭暮蝉捧着一个使用贝母装饰的七七子涂长匣子再次回到会场。将这个长匣放在会场的祭坛座上，随即双手合十，静默竖立。 ‘黑炭家的祖先在天之灵保佑，在亲眼看到光月家的破灭之前我的生命绝对不能熄灭。在最后的光月流尽他的鲜血赎罪之前，我的眼睛也绝对不能合上。即使是在复仇之旅的途中离开人世，我也要从地狱爬回，化为颠覆光月治世的大魔缘。’ “大蛇大人，吉时已到，典礼的准备已经完成了，还请您主持伊吹祭开始。” “嘻嘻嘻，是吗？那就通知下去，让大蛇军隔开通道，让石恒众的山笠上山！百华众开始预备，祭品和神乐舞都要准备好。我们要开始神社奠基的祭典啦，万万不可出现差错！” “遵命！大蛇大人。” 所谓神社奠基典礼，在大蛇看来不过是借由宗教布施口粮的名义，将现在都城内还能活动的民众全部召集到一个地方来。经历了六个月的筛选之后，这些还能长度跋涉来到伊吹山的百姓不是天赋异禀就是家中略有薄财。将这些人全部聚集起来在宗教的氛围中进行洗脑，很容易就能得到一大批在町内天然具备影响力的信徒。 有了这些人的支持作为血肉填充大蛇嫡系力量的骨架，再以“明神降世”的宗教思想为这个巨人注入统一的精神力量使其行动起来。 这些年大蛇自从在白舞大名府任职开始，就不断放纵培养的腐败官僚集团在幕府体制内的增殖孽生，现在已经成为光月家一侧不可忽视的附骨顽疾。 相比大蛇这将十数年的暗中谋划，阴谋考量而言，这一次的祭祀活动不过是场面活，只要能过得去也就罢了。 但黑炭暮蝉却不能这么想，在黑炭家密谋毒害光月将军及光月家系的大名之事败露后，黑炭暮蝉和黑炭蝉丸姐弟就在当时的九里大名黑炭鹤丸的掩护下，借助黑炭家的秘密通道从和之国外围的瀑布突破漩涡带桃至外海，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时隔多年沿着原路，从外海返回和之国。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黑炭家过去的领地九里乡变成了一群山贼抢匪霸占的不毛之地，供奉先祖的黑炭神社也已经破败不堪。 所幸黑炭家末代大名黑炭鹤丸的孙子大蛇确实有着远超父祖辈的能力。在与其相认之后就协助暮蝉姐弟发掘出了黑炭家先祖的牌位，并将其连夜转运到了兔碗山中秘密拜祭。但是暮蝉心中的对黑炭家的愧疚和对光月家的憎恨几乎是相等的。 为什么只有我们姐弟获救？为什么我们要落得如此境地？为什么就连黑炭家的祭祀也要斩断？黑炭暮蝉也曾经想过姐弟二人年事已高，就在外海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了此残生或许不错。但脑中止不住地冒出诸如此类的念头，就像是锁链一样，最终将暮蝉又带回到了自己出生且逃离的故乡。 ‘再等一会，请在等一会。相信大蛇吧，相信我吧。用光月家头颅作为祭品的时刻即将到来，请在等一会，我的身体啊再等一会。’ 猛地睁开双眼，众人眼中的大蛇猛地从席位上站起。耳闻远处山笠队伍传来整齐的号子声越来越近，眼见场地内外聚集的都城饥民和各乡家臣武士也大多到场。随即大喝一声： “山笠已至，祭典开始！” “““哟！！！””” 正文 第18章 毁神灭社 虽然真正的大蛇对所谓平息黑炭家亡灵的“伊吹祭”并不在意，但黑炭暮蝉同其弟蝉丸可是真的下了一番苦功。尤其是黑炭暮蝉得到了大蛇召集天丛云期间的全面代理权之后，更是集合了大批物资和人力装点这次的祭祀典礼。 “伊吹祭”按照和之国神事祭典的通常流程进行，最开始是由世代信奉神社主神的子弟中选出身强力壮的男子担任轿夫负责抬动神桥从伊吹山脚一路奔行来到山腰处的神社前。 这一步由于“伊吹祭”本来就是伊吹神社的奠基典礼，自然是找不到世代信奉主神的子弟。持续六个月的饥荒，都城也找不到什么身强力壮的轿夫，也没有善男信女可以花费一年的空闲时光来修建巨大华美的山笠神轿。 黑炭暮蝉便将这一步分包给黑炭势力中以建筑工人形式渗透进各乡的石恒众完成，身强力壮的男子在石恒众中更是比比皆是。 至于祭典后续的“神前献礼”分包给了军容肃穆的黑炭母衣众，“神乐舞”的环节分包给了能歌善舞的百华众。就连一向行事隐秘的大蛇御庭番众也在黑炭暮蝉的指派下领到了混入围观百姓之中负责引导舆论。 由这些大蛇为了对抗光月家而储备的人才出手，区区一个“伊吹祭”自然不在话下。典礼也顺利地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由建立神社并有意出任伊吹神社初代宫司的前代理将军大蛇大人，向“黑炭家亡灵的化身”的八歧大蛇献上祭文。若是鬼神能够接受，花之都接下来就能转危为安，和之国也能重新回到过去的太平岁月。 事关家人安危，喝了甜酒，也领到了山笠上泼洒的瑞穗的都城百姓们也没有离开。而是虔诚地随着大蛇一同跪倒在地，以可能是这辈子最诚恳的心情祈祷蛇神能够接受大蛇大人的祭文。 “诚切诚切祈愿，由八大地狱而来之八首八尾，亦即头尾各有八歧之大蛇神。 其为顶戴天丛云，眼如鬼灯果之大蛇……” 本色出演的黑炭暮蝉有一种惊人的感染力，声嘶力竭地诵念完这篇由她自己挥毫写就，弟弟蝉丸负责润色的祭文。文章并没有引经据典，全文的篇幅都是用庶民也能理解的白话文书写。 但黑炭暮蝉将自己对家人的眷念，对友人的怀念，对爱人的思念连同这一切都被夺走的强烈情感也写在了这篇祭文中。在围观的百姓们看来，‘这就是大蛇大人在为我们而发声，这一切正是现在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自然无不潸然泪下。 就连陪坐的公卿武士和在场维护秩序的豹五郎都不由地感到眼角发红。 直到祭文诵念完毕，众人也跟随着大蛇跪倒在地，不肯起身，也不忍发出声音。 黑炭暮蝉俯身跪倒在地，右手却悄悄地触碰了怀中的智慧田螺，不消片刻，就听到了周围人发出了巨大的叫喊声响。 “云，云，云！看，快看啊！天上的云动啦！” “什么啊？真，真的！大家快看啊！天上的云是真的动啦！” 就像这充满真情实意的祭文终究感动了蛇神一般，这六个月来笼罩在都城上方的铁盖云终于发生了些许变化。仅仅在都城近郊的伊吹山上空，锈红色的铁盖云翻滚涌动。就像其中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活动一样，充满着一种令人畏惧不已的力量。 但是在场的人无论是公卿武士还是商贾庶民，没有一个人愿意将目光挪开，每个人都直勾勾地看着翻滚涌动的铁盖云。 蠕动、涌动、再涌动。 时隔六个月的阳光终于再次降临到了花之都的土地上。 惊愕、诧异、不敢置信。 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人们泪流满面，心情激荡到不能自己，手舞足蹈地表达此时内心的喜悦。而更多人则是奋力地在人群之中推嚷着，向最先出现阳光的地方挤去。 即使是一点点也好，之前的人生之中从未感受到太阳的可贵，从未有人想过一旦失去了太阳的恩惠，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东西。所以即使是一点点也好，请让我们沐浴在太阳的恩赐之下。 “快看啊！天上，天上有什么东西下来啦！” “是鸟！不，是风筝！不，是鸟人！” “真的，真的是鸟人！不对，是天神的使者降临拯救我们啦！” 正当“伊吹祭”的尾声，从铁盖云涌动露出的缝隙之中缓缓降下的生物，有着迥异于出现在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物的外表。就像是方才的声音所描述的那样，这个天神的使者是一个鸟人。 确切的说，他虽然有着同人类一样的身形，但是他的脚却是卷缩着的利爪，应当是双手的位置，却有一对洁白的羽翼从中伸出。头颅的部分乃是一颗巨大的，有着朱红色面容和柳叶状头冠与黑色且长的喙的，鸟类一样的头。 这样的一个鸟人从高天之上缓缓降落，双臂一震，最终悬停在众人的上方。身后的阳关挥洒在他的身上，洁白的羽毛反射出耀眼而神圣的光辉，不经让人怀疑此刻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的，是否是诞生在天国的声音。 “快点快点，就在这里，快将这群乱民包围起来！” “代，代将军大人！真的，真的是阳光！伊吹大明神真的存在！我，我们还是快跪下吧，那一定就是大明神的使者！” “住口！你这蠢材，那只是妖术的障眼法！有阳光就说明都城上空的铁盖云就是这些人搞的鬼！还不快点把乱民包围起来！” “是，遵，遵命！” 在人们目瞪口呆之中，数千身着幕府足轻打扮，头戴斗笠，手持长矛的士兵迅速从场地的四周涌出。两两相合，环环相扣地组成军阵，矛头一致对内。冲着这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处于混乱之中的都城群众。 有一位穿着甲胄，身披绣有象征和之国最高权威的“光月八咫乌”纹样的赤色羽织。腰间配有两把太刀，胯下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一副倨傲之色的高大武士驾马渡步走出军阵，嚣张叫嚷道： “将军陛下御命！尔等聍听！有都城乱民聚众伊吹之山，公然祭祀于罪人黑炭一族，殊为可恶。诚乃罪人之遗毒而非我光月之百姓！命都城军士将其扫空！吾乃幕府代将军观月天津饭！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吵闹，挣扎，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就连此刻固守在佐乌城，黑炭之间的大蛇也通过“百鬼的茶釜”的变化感受到了这一点。此刻的大蛇全副精神都在用于控制伊吹山空域的天丛云之上。这六个月以来，几乎每日大蛇都在不断召唤来新的天丛云往花之都周边填充，即使是大蛇的能力有所进益，想要真正做到如臂指使仍然有诸多困难之处。 表现出来的就是大蛇的八颗似龙之首只有一颗蜿蜒而上，看向黑炭之间的大门道： “是时候啦！福禄寿先生，联系天津饭先生，让他向空中的目标射箭！” “谨遵御命。” 片刻之后，黑炭之间的门外又有声音传来： “启禀大蛇大人，御庭番众上忍大黑传回联络，已然中箭。现已按计划升空往九里方向撤离。” “咕呵呵呵，做的好啊，福禄寿先生！黑炭家复仇记的第二幕完美收官，第三幕“伊吹大明神”好戏开台！剧情急转直上，终于到了序、破、急！的急之目数。接下来我就要在十天之内让这出筹谋多年的戏剧最终落幕！伊吹大明神值得纪念的初次登场必须要用光月的末日来搭建背景！” “您说的是。” “……福禄寿先生。” “静候御命。”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说，福禄寿先生真的是非常出色的忍者啊。” “您说的是。” 正文 第19章 天丛云之雨 远在都城之中百姓自然不知道伊吹山的祭典上发生了什么，最开始是新大奥建设用地上挥汗如雨的工匠们最先发现了异样。遮天蔽日的铁盖云一反往日波澜不兴的模样，突然开始剧烈翻滚起来，同时云层滚动之间，还有些许时隔多日不见的阳光隐隐约约地从云层翻滚的缝隙之中泄露出来。 于是在工匠们越发兴奋的叫嚷声中，越来越多留守在都城中的人们开始谨慎地探出屋外，仰望天空。有那么一两位幸运儿碰巧被阳光直射照到了眼睛，虽然已经适应铁盖云覆压下微光环境的眼睛突兀遭到强光直射的刺激让人痛哭流涕，但还是有数不清的人哪怕是爬不动了，也要叫喊上亲朋邻里将自己拉扯出去。 于是所有人都来到了街面上，看着越来越多的阳光在铁盖云层之间挥洒下来。就像是天神终于想起了他遭受苦难的子民，举起他的巨手将这有着令人厌恶的血痂般锈红色的云层卷走。 人们满怀期待着看着天空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脆弱的眼球已经承受不了这正午的阳光。任然直盯盯地，费力地仰着脖子看着。等待着能够赋予这颗星球万物以生命的阳光，重新降临到这片大地上。 于是，如同成熟跌落的红酸浆果一般，在大蛇的意志下，积累了六个月风霜雨露的天丛云之中水汽不断聚合，冷却成锈红色的水珠。自然而然地，有着血液般铁腥气的雨水开始落下。 一滴，两滴，三滴乃至无数滴，牛毛细雨到瓢泼大雨的用时不会超过一刻钟。 天空中降下如同血水一般的雨滴，仅仅是接触到人体裸露的皮肤就会带来如同灼烧一般地痛楚。刚刚还在期盼着阳光到来的人们现在则是爆发出巨大的骚乱，街道两旁的房屋门面更是连窗户和门扇都被骚乱的民众卸下遮蔽雨水。 更多的人则是就近侵占一切能够遮蔽这怪异雨水的场所，无论那是一处茶棚，一处屋檐，或是一处有人居住的房屋。 其实早在铁盖云只是笼罩花之都上空的首个周末，那些察觉到异样的精明商贩和下级武士们就预感到风雨将至的紧张气氛，就有一批在都城立足未稳的人通过当时还能只有通行的连接各乡的桥梁前往地方生活。 而那些盘踞都城已久，且感到这场变化或许有利可图的豪商巨贾和公卿武士们则是选择从各乡大量地采购囤积各类粮食物资，等着贩售焦虑大赚一笔。不料这铁盖云竟然覆压都城六月之久，为了保证花之都的稳定。代将军观月天津饭更是派出重兵把守连接大桥前的关卡，只能从各乡输送物资进入花之都，而花之都内部就连一针一线都无法通过。 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只能如同守墓之犬一般苦苦守候云消雾散，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但毕竟人与人的悲欢不能相通，当骚乱的民众闯入这些过去庶民就连门坊前都不能经过的高宅门第之后。看到在都城饿浮遍地的时日，这些贵人们依旧能够锦衣玉食，甚至能够大宴宾客，为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文异象吟诗作赋，写写俳句什么的。 对比自家艰难挣扎的生计，目睹这一切的人们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从心中萌发出来。 这一场雨似乎改变了和之国。 狂暴的雨水接连倾斜了三天三夜方才停止，而笼罩都城长达六月的铁盖云也彻底消失不见，久违的阳光重新笼罩在大地之上。 而当志得意满地完成了逮捕祭祀大罪人黑炭家的前代理将军大蛇任务的幕府军，踏过彻底浸润雨水而变成锈红色的土地山峦，渡过已然空无一物的赤红色河流。当他们一路耀武扬威地缓步行军踏入都城的土地时。 等待着他们的，是快步奔行提前回到花之都的“伊吹祭”幸存者们组织起来的花之都庶民。 他们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以至于个个饿的皮包骨头，头发枯黄卷缩，由于缺少水源，身上的味道也不大好闻。但他们的眼睛却异常明亮，甚至明亮到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就像，就像是熟透的红酸浆果，就像是那些得了鬼灯病的人一样。 “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该死的幕府军，他们射伤了伊吹大明神的使者，所以大明神才降下血雨惩罚我们！” “就是这些该死的家伙！你们看看都城的土地，被血雨浇淋的植物和昆虫全部都向冰块一样融化了！这种土地已经不能再种庄稼啦！全部都是你们的错！都是因为你们射伤了大明神的使者！” “没错！都是因为你们的错！不能种庄稼我们都会饿死的！把他们烧了，对！把他们烧了！把他们烧了献给伊吹大明神，大明神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没错，就是这样！救出大蛇大人！把这些家伙献祭大明神！救活土地！” “没错！救出大蛇大人！烧了幕府军！烧了他们！烧了他们！” 幕府军士们看着这些疯狂的庶民，议论纷纷，胆怯地不由往后撤退一步，庶民们就向前跨进一步。后退一步，庶民们再度向前一步。再后退一步，庶民们举起草叉锄头大步奔行。 早已对恐怖的鬼灯病有所耳闻甚至亲眼得见的幕府军士们纷纷吓得转身奔逃，慌乱之中就连代将军观月天津饭的旗阵都收到了冲击，暴露在愤怒的乱民面前。 “住手，都给我住手，这可是代将军大人御前！不得放肆！不得放肆！” 但是这个一骑当先，挺身而出的旗本所说的话并没有人在意，反而连人带马被天丛云之雨刺激出潜能的花之都民众以草叉捅下马来，随即被人用锄头和镰刀分成大块。真正的鲜血不仅没有熄灭民众的怒火，反而更进一步地激发出他们斗争的意志，一定要以高高在上者的毁灭才能罢休。 “都，都给我停手，停下，停下来！看，看这个，这是光月将军御赐的“光月八咫乌”纹丹朱赤羽织！等同将军大人御殿在此！尔等还不快快住手，等等，这可是光月家的纹章！停，停手啊，停啊！你们不要过来啊！” 顶替不知所踪的代将军大人和他的小姓，随军的幕府老中将代将军遗落的羽织取出高举阵前。或许有人的脚步停留了那么一瞬，但是都城百姓蒙受的苦难，终究冲破了和之国万世一系的光月家世世代代施加在人民身上的思想钢印。 好似原本的历史轨迹当中，和之国的大名在大蛇借助“百兽海贼团”的力量公开烹杀了光月御田之后，聚集最后的力量向大蛇发动了总攻击，那时候的大蛇假惺惺地询问那些光月分家出身的大名们是否愿意对黑炭和百兽的旗帜俯首称臣。 那些世袭罔替的大名自然是可以大义凛然地说：“和之国不接受不是光月家的将军！” 而在转生者大蛇已经改变的这个历史上，多年细心耕耘，至少花之都的市民们终于开始觉醒。 “和之国不接受不是光月家的将军？” 不，这个国家根本就不需要将军！ 正文 第20章 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 “启禀大蛇殿下，御庭番众上忍大黑已完成任务，目前已经到达御田城上空，还请殿下示下。” “咕呵呵呵，大黑先生，真是辛苦你了。暂且按兵不动，监视御田城中九里大名府的动向，等待本部联系。” “谨遵御命。” 和之国，花之都神樱树内，佐乌城，黑炭之间。 几乎要将这用于将军举行朝会的巨大空间填满一样的龙首大蛇，犹如交媾中的蛇团一般，在殿中攀附着梁柱蜿蜒起伏。八颗巨大的蛟龙头颅分不清主次，周身东法烁紫颜色的鳞甲熠熠生辉。 这头尾各生八岐，顶戴天丛云，眼如鬼灯果的，正是隐居此间长达六月之久的和之国前代理将军大蛇。这六个月不间断地维持恶魔果实能力，对于大蛇而言也是一种宝贵的成长经验。 在仔细品尝了福禄寿带领御庭番众从和之国危险的旷野之中捕获而来的各类珍奇猛兽之后，大蛇好好地补充了细胞的能量。本就极其擅长的见闻色霸气此时更是跨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新境地，甚至可以让大蛇从花之都的中心听见整个国家的动向。虽然不能听见更清晰的声音，但如果范围仅限于花之都，仅仅是现在的大蛇一人能够搜罗的情报数量就能超过御庭番众的所有人。 “咕呵呵呵，看来光月家的恩德终究也有耗尽之时，光月寿喜烧恐怕就是光月家的末代将军了吧。前提是没有什么出乎意料的高人隐士出来搅局才是，福禄寿先生，我们的布置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吧？” “您说的是，大蛇军在月前已经全面接管控制各乡连接之桥的哨所关卡。 石恒众已经通过在各地建造时隐藏的后门，协助大蛇忍者军潜入各乡的军事建筑之中，暂未发现各乡大名有出兵都城的迹象。 都城中的百华众六月前已经基本转移至各乡，目前运营情况良好。 一千黑炭母衣众率领的大蛇军精锐共计两万大军已经在佐乌城下备战完毕，随时准备出击。” “咕呵呵呵，大可不必，大可不必。若是现在就暴露出我们的军备，那对于伊吹大明神的形象可是一种伤害。我们可必须站在那些庶民一边，这次都城市民的觉醒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趁此机会推翻光月家的统治基础，将中下层的武士和最底层的百姓全部抓在黑炭家的手里。” 一面说着，大蛇一面从维持了六个月的完全动物化形态退出，缓缓变为人形。稍微活动一番，好歹也是专攻“技”之一字的大剑豪，倒不至于出现什么不能适应现在的身体，抓爆茶杯之类的无厘头事件。但是有六个月没有打熬体魄，修习剑术倒是让身体的状态有些退步。 “福禄寿先生，通知地面上的御庭番众成员，要指引市民们冲击光月城。八塩折之酒效力可能比原先预想的要猛烈许多，维持的时间就会被缩短。我也到了该去地面上主持重头戏的时候了，就让暮蝉先生专心准备好，光月寿喜烧的退场演出吧。” “谨遵御命。” 在当时所有被雨水洗礼过的人，除了被天丛云具备的腐蚀性质烧灼了皮肤之外。剧烈的疼痛也让身体为了缓解疼痛保护大脑，迅速地吸收了“霸者之茶”的效力以同样剧烈的快感抵抗疼痛。 而身体在短时间内涉入了大量的八塩折之酒，也就使得对这种起源于异世界的物质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都城百姓们已经陷入了短期如同“鬼灯病”一样的症状当中。眼睛赤红充血如同鬼灯果，暴力的因子被最大限度地诱发出来，也不能够理性思考。 在大蛇蒙白舞大名霜月康家的大力举荐，以白舞大名府家老之职出任幕府町奉行，晋升若年寄，到破格晋升为老中，再到将军直接任命为大老。 快进再到黑炭暮蝉取将军而代之，大蛇直接出任代将军。 这近十年的时间暗中布局，和之国的民众早已对幕府积累了许多不满。但是和之国国民对光月将军家的容忍度真的是远远超过大蛇的想象力。 即使是大蛇以光月寿喜烧的名义颁布一系列荒唐至极的法令剥削民众，但是民众却一次又一次地忍让并选择自我攻略般地理解荒唐法令背后的深意，这种仿佛恶魔果实能力一般的国民信赖度真的让大蛇对这个畸形的国家再一次地感到恶心。 就在那时起，大蛇就放弃了原先“自下克上”通过幕府内部夺取光月家将军位置的想法，这种计划在“和之国不接受不是光月家的将军！”的国情下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继而大蛇萌生出借助和之国本土固有的“万物有灵”的朴素宗教观，将过去为了大量制造腐蚀笼络中下层武士阶级的八塩折之酒而传播的“八歧大蛇怪谈”回收再利用。创造出向光月家系报仇雪恨的“黑炭家亡灵所化的大蛇神：伊吹大明神”，以神权政治打倒封建统治的方式，将和之国逐步改造成向光月家系复仇的地狱道。 而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就需要至少有一个乡的国民彻底地导向伊吹大明神一方，而大蛇也想象不到，在和之国还有比都城的小市民们更容易改变的对象了。 于是为了从身体的变化来改变内心，大蛇除了发动能力召唤遮蔽天空长达六个月之久的天丛云，将都城的气候完全变化，使得今年的粮食产量近乎归零外。 先是将和之国的野外变得危险且有侵蚀性，使得人们不能通过和之国丰饶的自然环境获取食物，降低意外发生的可能性。 再以光月家的名义截断各乡支援花之都的连接至桥，使得底层庶民只能通过“豹五郎一家”之类受大蛇控制的渠道获取仅能维持生命的物资。使得他们的身体瘦弱，精神恍惚。 最后就是命令吃下了“百兽”凯多用以交易的动物系·鸟鸟果实·普通种·朱鹮形态的御庭番众上忍大黑不断地将大量的八塩折之酒从地面运送至天丛云之中。等到时机一至，降下天丛云之雨，就能让狂乱的和之国国民彻底地倒向伊吹大明神一方。 这个计划也唯有现在取得了“神授君权”法统的大蛇才能运行无误，只要伊吹大明神的权威不被推翻，那么大蛇就能另辟蹊径达到“取光月而代之”的目的。 这个粗陋但及其适合大蛇的计划，也唯有在凯多送来的果实并非是真正远古种鸟鸟果实，而是在外海近乎灭绝，仅仅在和之国有所留存而被认定为远古种的鸟鸟果实·普通种·朱鹮形态时发生了些许错漏。 大幅降低的工作效率让大蛇不得不费尽心思延长天丛云存在的时间，若不是大量的霸者之茶使得大蛇的果实能力抵达了一种新的境地。可能就只有在不够火候的都城民众中尝试能够调动他们的情绪。 若是火候是在不足，大蛇也只能驱使黑炭母衣众裹挟民众冲击光月城了。只是效果断然没有现在这般地好。 环望四周手举着草叉与火把，在深夜依然精神亢奋至极的都城市民们，大蛇满意地看向光月城的方向。自从烧死了那些前往捣毁伊吹祭的幕府军，救出大蛇之后。这些觉醒的市民就将大蛇视为唯一能再度同伊吹大明神沟通的宫司，也是平息伊吹大明神怒火，使土地复苏的唯一指望。 在这种情绪下，大蛇轻而易举地将这群乌合之众统合成为和之国的十字军。率领十字军们在白天将不肯投靠黑炭家系的公卿武士及豪商巨贾的宅邸洗劫一空，稍作休息后。便趁着八塩折之酒效力最强的午夜时分，将十字军的怒火指向了昏庸无能的当代将军：光月寿喜烧。 大蛇静静地看着在民众怒火中被点燃的光月城。离奇地没有一个幕府武士前来阻止，也没有一个光月忠臣赶来救火。民众们纷纷围着汹汹燃烧的光月城大声歌唱献给伊吹大明神的歌谣，他们甚至恍惚到不晓得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看着眼前温暖的篝火，就连大蛇长久以来被憎恨包裹的内心，也感受到了些许平静。 ‘如此一来光月寿喜烧倒是有了一个体面的死法，作为桀纣一般的暴君而被国民困在燃烧的城堡中灭亡。切，这倒也太便宜他了。 不过也开了一个好头，前菜不足的部分，就用各乡的光月分家来当沙拉好了。可是黑炭家复仇盛宴的主菜，一定还得是你和光月家的末裔啊，光！月！御！田！’ 于此同时，在和之国的外海，一艘以人鱼为船首像，有着流线型船头和撞角以及红色主船帆的中型远洋船。在熟知和之国的领航员的指引声中，出现在了黎明时分的天际线下。 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光月，即将归国。 正文 第21章 光月归国 孤悬海上，字面意义上的孤悬海上。 以“和之国有武士”闻名大海的武士之国就是建立在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的一处高悬于海平面的巨大岛屿之上。 岛屿独特的地形结构使得高悬海平面的巨大岛屿呈现盆地地势，从中空的岛屿形成类虹吸效应不断地从周围的海域抽取海水再从盆地内海四周满溢而出形成瀑布再度回到周边海域之中。 这种可能和星球自传有关的自然景观造就了和之国除广阔的内海、高耸的瀑布之外的第三道天然防线：无边无际的涡潮海流及迅猛对冲的海流所搅动的深层海水所养育的巨大海鲤。 在通读和之国航海术书籍的光月御田凭直觉领航的误打误撞下，由世界第一响当当的船匠鱼人汤姆使用世界第一响当当的宝树亚当打造世界第一响当当的远洋船支：奥罗·杰克逊号终于依靠其坚实可靠的品质。在四条巨大海鲤的牵引下，奇迹般地度过涡潮海流，攀登上龙门般的巨大瀑布，一路从外海来到了九里乡的沿海地区。 但无论是眼见异常地泛着锈红色的海水，鼻嗅空气中弥漫的焦炭味同强烈的铁腥气，还是“耳闻”地自花之都方向冲天而来的斗气都透露着现今的和之国已经陷入了不同寻常的状况之中。 在时夫人被丈夫温柔地抱出船舱，时隔八百余年，第一次踏足父母故乡的土地时。她所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不同寻常的景象。 而拥有被称为“聆听万物之声”的天生见闻色霸气的“黄金”罗杰及光月御田二人自然是比战斗能力不值一提的天月时更能够感知到和之国现在发生的异常事态。 ‘和之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保证这种疑问，光月御田满腹焦虑。恨不得现在就提起身侧的阎魔及天羽羽斩两把大快刀前往都城，但是最终，即使是在闻讯赶来的锦卫门他们强烈的恳求下，命人取回存放于御田城中的红色历史正文的拓本后，光月御田还是说出了“我们稍稍修整就走，不会多做停留！”这种话。 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跟随罗杰离开。想要陪这个男人走完这趟最后，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伟大的一次冒险旅程。 即使是深深地知道和之国一定发生了某种巨大的变故，但是天生的浪荡本性和同大海上最具魅力的男人的约定还是让光月御田告别妻儿同家臣，再度踏上了即将前往最终之岛的奥罗·杰克逊号，扬帆远航。 在初次见面的时夫人的诚恳请愿之下，虽然锦卫门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和之国的现状远比天月时想象之中的更为严峻。 就在天月时带着儿女跟随丈夫归国前，花之都已经在市民的暴乱之中几乎被焚为了白地。就连被视为和之国的象征的巨大神樱树和耸立于其上的光月城也没能幸免，光月城最终彻底消失，而神樱树的枝桠也为焦炭，不知来年是否能萌发新芽。 至于当代将军的下落。不如说，正是为了将为祸日久的光月将军：光月寿喜烧困于光月城之中活生生烧死。最终失控的火情才会将大半个花之都焚为白地。 而暴民们最终团结在供奉着被称为“伊吹大明神”的伊吹大神社周围，组成了要彻底消灭身为光月分家的各乡大名的军队。 领导他们的则是，过去因为劝谏将军寿喜烧而自愿请辞的前代理将军大蛇，其恢复了其原本姓名，却是过去被幕府近乎彻底消灭的大罪人黑炭家的后裔。作为供奉黑炭家亡灵的化身“伊吹大明神八俣远吕智命”为主神的伊吹大神社初代宫司，同时担任现今的“炭之都”的最高权力者。 现如今的和之国政治局势动荡不安，已经大致分裂为支持光月御田归国统领大家反攻花之都重建光月城，以霜月康家及九里大名府家臣为代表的光月派；以剿灭花之都暴民为第一要务的，以霜月牛丸为首的讨贼派；想要彻底消灭光月痕迹的伊吹派；以及已经被伊吹派消灭，正在各乡苟延残喘的兔碗和希美乡大名府组成的流亡派。 整个和之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而如今的伊吹大神社宫司，炭之都守护，黑炭大蛇。正在黑炭暮蝉及黑炭蝉丸、福禄寿等人的陪同下登上了和之国最高峰：藤山的山顶。 在那场席卷都城的大火之前，故花之都的土地已经被血雨彻底污染过，就连生命力顽强的野草和昆虫都不能幸免，粮食作物自然也都不能生长。甚至随着雨水的风干，土地的表面还析出了锈红色的结晶体。它们相互勾连一片，使得土地板结硬化，现在就连正常的雨水这片已经失去生命的土地也已经留存不住。 正是应为如此，才让自觉未来时日无多的花之都市民在八塩折之酒的作用下，下定决心要将罪魁祸首的光月将军献为伊吹大明神的祭品。 而在那场献祭了光月家末代将军的都城大火之后，也是时候让这片土地出现新的变化用以坚固信仰，彻底将光月家钉在祸国妖孽的耻辱牌上。 “咕呵呵呵，若不是无法生产生活资料，其实我倒还是挺喜欢现在的都城的。被大火燃烧殆尽的花之都可不就是焦炭之都吗？这可是很适合黑炭家居住的地方啊。” “咦呵呵呵，说的是啊，大蛇。将光月家的历史和荣誉焚烧成焦炭的土地，的确才是最适合黑炭家居住的土地呢，嘻嘻嘻。” “您说的是。” 黑炭蝉丸依旧沉默寡言，但是节奏越发欢快的琵琶已经将他心情表露无遗。 “嘛，不过到底只是焦炭的话，无法出产粮食自给自足的都城，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累赘罢了。光月家过去维持幕府军备所仰仗的，不就是花之都冠绝和之国的生产条件嘛。而过去的黑炭家之所以萌发和平取代光月家的胆量，也就是依仗九里乡仅次于花之都的粮食产量啊。” 说到底人饿了就一定是要吃饭，在这个强者愈强的大海上更是如此。未来的海上皇帝个顶个地都是巨大的食物处理机，为了维持体能多半还不能直接补充五谷杂粮之类，而是要大量地摄入肉蛋奶等等的畜牧业产品。四皇之中唯一的女性“BIG·MOM”更是以超高热量的蛋糕甜点作为日常饮食，让人惊异于她怎么还没得代谢综合症之外，更是无话可说。 而海上皇帝或是海军大将这种大海上的金牌选手，毫不夸张的说，仅仅是维持其日常的饮食就需要一个处于农耕社会的岛国倾尽全国之力。就连年少时期的“百兽”凯多为了饱餐一顿，还有自己把自己捆了送给海军，只为了吃一顿饱饭的黑历史。 大蛇虽然可以借助来往于异世界的转生者特权，前往美食的俘虏世界就食。但是黑炭家在没能统一和之国疆域，尤其是位于九里的农场和铃后的渔场未能到手的情况下，如果再失去花之都作为农业中心的地位，就连常备的黑炭母衣众及大蛇军的粮草供应恐怕都会成为问题。 “咕呵呵呵，这也是多亏了凯多先生交易给我们的洞洞果实。我也是之后才灵光一闪发现了它的妙用，这才得到了这枚足以使得炭之都变为美食之都的国宝。” 大蛇口中的国宝就被面容肃穆的福禄寿安置在双手捧着的陶盆之中，无论黑炭暮蝉从那个角度看，也只是一块像极了年糕的红色石头。黑炭暮蝉不甘心地想要用手触碰一下这其貌不扬的国宝，就被大蛇笑呵呵地阻止了。 “咕呵呵呵，暮蝉先生，这可不能和人体直接接触。毕竟这可是能够逐渐吸收星球内部的生命力，并将其转化为美味从地表喷涌而出的美食国宝。如果生命体和它直接接触的话，就连寿命都会被夺走呢。” 为了得到这个来自美食的俘虏世界深层地壳之中，含有原始美食细胞的年糕岩。大蛇可是忍痛牺牲了洞洞果实能力者的性命。不过反正原料就是兔碗采石场的囚犯，要多少就有多少。 大蛇早在数年前就实验过，在恶魔果实能力者在异世界死亡之后，他的恶魔果实能力并不会脱离身体。即使是身体已经腐烂化为白骨，或者将白骨捏碎还是喂给其他动物吃下，恶魔果实能力都不会从过去使用者的身体组织上转移。 但是一旦将使用者的部分带回大海上，这个恶魔果实能力就会根据就近原则出现在距离穿梭节点最近的果实上，无一例外。 看着黑炭暮蝉惊讶地缩回自己的手，大蛇愉快地笑着说到： “咕呵呵呵，大家就先退后一点吧，我这就将国宝从藤山注入和之国的地脉之中。动静可能会有点大，你们忍一下。” 正文 第22章 荒废的九里 “咕呵呵呵，虽然想要以剑术击穿藤山。但是我终究不是纯粹的剑士，最为擅长的还是结合果实能力的体术啊。” 巨大的伊吹大明神出现在了和之国的最高峰，自然引起了下方炭之都幸存的民众顶礼膜拜，大蛇不以为然，首尾各有八歧的大蛇开始盘踞身体，储蓄力量。 即使是大蛇如今的力量想要将年糕岩送入和之国的地脉也是困难重重，唯有如今进入休眠状态的火山，也是和之国最高峰的藤山符合这一条件。 “那么，就开始作业吧。” 若非新一任洞洞果实能力者的材料还没有准备好，大蛇其实大可不必自己动手。只是毕竟不同于果实不会逸散逃离的异世界，若是在大海上用能力者使用神风特攻，果实能力的转移可是没有固定规律的。 ‘毕竟是对兔碗的矿业有着重要作用的果实，还是得爱惜使用才是。那么，蓄力、再蓄力、三蓄力，吞下，最后是，释放！’ ‘大蛇流体术奥义·里百八式·大蛇雉！’ 如同将火矛插进了和之国的腹心之中，第一次公开出现在炭之都民众面前的伊吹大明神，就以凡人无法抵抗的力量，带来了令风云为止变色的地震作为见面礼。崇神的力量和行径使得炭之都的民众陷入了恐慌之中。 而正如同异世界的美食贵族将原始美食细胞注入地球之后所发生的事一样，虽然大蛇的赝作大蛇雉仅仅只能够抵达和之国的陆基部分，无法深入地心。但是这也就造成了吸收星球生命力将其转化为美味喷涌而出的范围和时间缩短了无数倍，仅仅是数个时辰之后，喷涌而出了美味就将表层尽是焦炭的炭之都变为了这片大海上独一无二的美食之都。 全身的肉在舌间融化并且浮出一层油的的野兽、一整年都结有美味虾蟹肉的巨树、流出源源不绝的香醇白兰地涌泉的泉水。 伊吹大明神的恩赐，无不让忍受饥饿日久的炭之都民众痛哭流涕，感恩戴德。 “咕呵呵呵，看啊，刚才的爆发的美味化作棉花糖云从天空回来啦！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糖果雨，甜蜜的滋味值得好好品尝。这就是对讨伐不敬神明的光月家所降下的赏赐！ 唯有彻底灭绝光月家，才能赢得伊吹大明神的恩赐！咕呵呵呵，黑炭家的子民，可要将这个梦幻一般的美好国度，一起齐心协力地建设成，折磨光月家的地狱道啊！” 正当炭之都的人们欢呼雀跃于这不可思议的奇迹时，在一众家臣的簇拥下，天月时携她的一双儿女来到了现今的九里。但是不同于丈夫叙述的，由他和家臣们带着九里的人们一同开垦的富饶之乡。出现在天月时眼前的，却是一处荒烟蔓草，民生凋敝的凄凉景象。 “喂，锦卫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九里会变成先在这样啊？！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这个九里，到底这个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冷静一点，小猫！锦先生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是怎么样不得已的苦衷会让九里变成这个这个样子啊？！喂，锦卫门！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还请大家停手！还请听我一言！” “等等，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还带着两个小孩在这里？” “住口，传次郎！这位时大人可是御田大人的妻子！怀中的更是御田大人的长子桃之助殿下和长女日和公主！不得无礼！” “什，什么！是御田大人的妻儿吗？” “““咦！！！那个御田大人居然已经结婚了，就连继承人都出生了吗！””” 在经历了一阵混乱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御田城内。家臣将推辞不得的天月时奉上主座，左右两侧则依次正坐着以锦卫门为首的家臣们。此时位居次席的传次郎则主动开口道： “还请时夫人见谅，方才真实失礼。但并非是在下等人推诿狡辩之词，造成九里如今的现状的，确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喂，传次郎……” “锦先生还请住口！请让在下向时夫人及猫、狗讲明九里及和之国，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于是不等锦卫门为尊者讳想要制止，传次郎就竹筒倒豆子似地将自从光月御田私自出海之后，这个国家所发生的诸多事件条理明晰地告知了初次来到和之国的时夫人和事隔多年方才归国的猫蝮蛇及犬岚二人。 在传次郎的口中，众人得知了在失去唯一的继承人之后，将军光月寿喜烧的身体情况迅速恶化。于是在将军卧病在床的期间，将当时的幕府老中：大蛇破格耀升为“光月五大老”之首，负责都城的大小事务。 在此期间还算一切正常，大蛇对都城及各乡的一应事宜全部都安排地井井有条，没有出过一次差错。可是，那在将军的病情再次恶化之后，一切的情况就发生了改变。 先是将军史无先例的任命大蛇为代理将军，接着又是在国内下达多次荒唐的命令，在各乡搜罗奇珍异宝填充宫室。逐渐迷糊了头脑的寿喜烧将军，决定要强制拆迁都城的百姓，建造占地颇广的新大奥来生出能够取代御田大人的继承人，代理将军大蛇也是因为反对这种行为而请辞。 而替代大蛇担任代理将军的乃是出身光月分家的公卿，观月天津饭。此人更是毫无原则地奉承将军大人，为此做了许多出格的举动。 似乎就是这种荒唐的举动触怒了神灵，都城上空接连六个月都被妖异的云层覆盖，不见天日及雨水。为了支援困难的都城，九里和各乡的粮食都通过连接之桥送往了都城。府库之中的存粮自不必说，就连九里野外的猎物都被能征善战的九里家臣们捕杀后运往都城。 而在此之后，将军大人派人捣毁了祭祀邪神的神社就是一切的起因。天空中的魔云开始降下污染土地的血雨，虽然魔云只覆盖了都城的上空。但是通过划分和之国的大河，那种血水也开始腐蚀各乡的土地，尤其是白舞和九里的受损情况最为严重。 为了拯救土地，都城的人们在据说是黑炭家末裔的大蛇率领下突袭了花之都的光月城。据说大火燃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将军寿喜烧大人也是凶多吉少。 现如今的和之国更是分成了数个派系相互争斗，这种复杂局势让天月时无所适从。就连经历了外海冒险的猫、狗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最终，还是位居下首的堪十郎代替口干舌燥的传次郎及不知如何开口的锦卫门对现状作出了总结： “在下等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守护时夫人及御田大人一双儿女的安危。仅凭在下等人实在是力有不逮，唯有等候御田大人归国，事态方有转机。” 正文 第23章 黑炭家的现状 “是吗，光月的末裔已经踏上这个国家的土地了啊。” 自从大蛇成功地将来自异世界的深层岩石注入和之国的地脉之后，现今的炭之都就成为了人间天堂一般的地方。无比美味的食物不必辛苦耕种，也不必看天吃饭。在家门口就有生长着培根一样叶片的树木。想要换换口味，旁边的藤蔓上就长着香蕉口味的黄瓜。 虽然偶尔也会突然出现危险而美味的猛兽，但是侍奉宫司大人的大蛇军和黑炭母衣众们足以保护都城市民的安全。 在超乎想象的资源供应下，大蛇所统治的炭之都内部的一切矛盾都被消弭于无形。即使是“花之豹五郎”那般的侠客，也在儿女的前程和远超这个时代的生产力的资源优势下，向黑炭家俯首称臣。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是大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罕有的安稳日子。黑炭家的复仇剧迎来了中场休息的世界，可以慢慢整理自己的心情。直到前些时候，大蛇蜕变之后的见闻色霸气清楚地听到了有着前所未见的强者们，在九里的海岸上登录了。 在和“百兽”凯多的交易因为凯多方面的意外中断后。本来此时能够派上些用场的外海势力已经来不及登场。虽然大蛇如今的能力可以带着黑炭家的核心人物前往异世界暂避风头，等待罗杰海贼团离开后重新回到和之国，但是这种屈辱的经历大蛇可是一点也不想有。 好在就如原本的历史轨迹一般，罗杰海贼团停留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就重新扬帆起航，离开了和之国。而之前潜伏在九里的朱鹮群中监视御田城的大黑和埋伏在九里大名府内部的黑炭勘十郎也先后给大蛇传来了光月派内部的消息。 ‘光月桃之助和光月日和是吗，在众人的呵护下成长的孩童可真是好命。’ 虽然是光月的末裔，但是大蛇其实对光月御田的这一对儿女并无超出必要之外的恶意。甚至于偶尔会联想到如果黑炭家的复仇成功，那么这对兄妹会不会落得向自己的弟妹一样的境遇。 大蛇对于光月家憎恨的源头就是原本历史轨迹中没有着墨的一对弟妹，也可能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憎恨和自我厌恶转移到了其余人身上。如果不是黑炭之里被风月家带人无情摧毁的惨状使得大蛇的精神变异，或许也想不起自己的前世今生。 前世就对光月家瞧不上眼的大蛇，转生到这片大海上后更是对庸碌的光月寿喜烧，完全没有责任心和立场的光月御田，还有那些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的九里家臣更是视为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 “真是连笑也笑不出来，这一年来和之国的局势就像是在我手心里起舞一样。各种粗浅的策略甚至能够起到远超我想象的效果，好像我已经有多么了不起一样。” “咦呵呵呵，大蛇，你现在可是已经凌驾于这个国家的将军之上啦，黑炭家的复兴就在眼前。只要在铲除了光月御田和他的子女，光月分家剩下的那些人就算是彻底完蛋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咦呵呵呵。” “是啊，问题就在于，铲除光月御田之后该怎么办。” 其实大蛇原本的计划乃是借由同外海势力最薄弱的金牌选手“百兽”凯多的交易，拉拢凯多作为出现在都城上空的飞龙，将归国的光月御田和众人眼中病重的光月寿喜烧一同消灭，在来一个花之都烧烤晚会销毁一切证据。 之后再以代将军的大义号召和之国各乡的大名讨伐覆灭光月家的仇敌，必要的时刻再通过鬼灯商会的渠道散布光月御田被“百兽”凯多杀害的消息。为了保护他仅剩的血脉，面对立足未稳的凯多，相信无论是“白胡子海贼团”还是解散的“罗杰海贼团”成员都会愿意出手相助。 在来就是成功为光月家报仇雪恨的大蛇，以前代将军亲自任命的代将军之职。在将军光月桃之助尚未元服之前代为治理和之国，随后就可以快进到“挟天子以令诸侯。”“朕，朕，朕，狗脚朕。”“殴帝三拳。”将各乡大名武士各个击破，和之国自然也就落入黑炭家的手中。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如说，被出乎意料之外的成果冲昏了头脑的大蛇和黑炭姐弟俩只是靠一番蛮勇和承平已久的对手的衬托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结果就是一旦拥有接近大海上金牌选手力量的大剑豪光月御田一旦发现和之国如今的剧变，很可能就会拉着“罗杰海贼团”这一史诗版本的铁壁海贼团前来纠正扭曲。发生这种情况大蛇也只能暂避异世界，伺机逃亡外海再做打算。 “无论是我的实力还是我们的势力，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提升。风影传回来的消息也说凯多方面怕是不能指望了，一旦和金狮子的拉锯战出现变数，可能都城上空就要上演飞龙来袭的戏码。 面对拥有制空权的强者我们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反制措施，好在光月御田自己把自己的要害送到了我们的手上。福禄寿先生，之前霜月康家安插进大蛇军的久保田先生最近怎么样啊？” “启禀大蛇殿下，霜月家的奸细尚在御庭番众的控制之中。日前奸细向白舞乡传递了炭之都的变化，现在正在按照伊吹大社布置的路线在都城巡逻。” “也罢，炭之都的变化瞒不了人，这也正是伊吹大明神威能的显现，相信从此以后，各乡之中也会有不少愿意投靠伊吹派的武士。有勘十郎先生在，光月派也不过是癣疥之疾，傻瓜殿下也不必担心。那么目前黑炭家面临的危机，居然还是我们自己召来的凯多吗？” 话虽如此，但是大蛇也知道，即使是自己没有让鬼灯商会在黑暗世界中散布消息，吸引“炎灾”烬的注意。以凯多现在的发展状况，大概率也是会看上各方条件都相当适合他的武士之国。 可现在面对的问题就在于，经历大蛇的暴走之后，已经面目全非的和之国。恐怕处于没有光月御田在场的情况下，是难以抵挡凯多的进攻的。 如果是在光月御田归国之后，倒是可以用他妻儿的性命做要挟，命令其使用神风特攻与凯多同归于尽。但如果凯多先行到来，虽然大蛇有自信对战大海上除了现今正直当打之年的“世界最强男人”之外的金牌选手，哪怕是即将成为“海贼王”的罗杰都不会输，但是辛苦经营的和之国大好基业可就保不住了。 ‘等等，为什么会想要保住和之国？和之国的局面已经被我撬动地面目全非，国内已经没有黑炭家的一合之敌。现在光月御田的要害又落到了我的手里，只要等上一年的时间。就算是凯多来了又怎么样？ 光月的末裔照样会落入我手里，留在凯多手下的那些光月家系的孽种们下场也不会比落到我手里好到哪里去。所以我为什么会有要保住和之国的想法？’ 看着突然呆滞的大蛇，唯有黑炭暮蝉敢打断大蛇的思考，尖笑着说到： “咦呵呵呵，大蛇你在说什么呢？消灭了光月御田之后自然就是要折磨和光月家有关的所有人，再来就是复兴黑炭家，统治和之国。将黑炭家的统治世世代代地在和之国延续下去。 对了，大蛇，你倒是到了应该娶妻生子的年纪。身为黑炭家的大家长，这可是你的重责大任啊，咦呵呵呵。” 正文 第24章 外海恶客 “复兴黑炭家，啊，是有这一项预定来着。” 仔细想想，又好像没什么必要。大蛇对于黑炭的家名本来就没什么执着的地方，想要让光月家系堕入地狱也是为了替父母弟妹和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报仇雪恨。 想要夺取和之国的政权也是因为黑炭暮蝉及黑炭蝉丸姐弟俩的夙愿。 至于黑炭本家除大蛇外唯一的幸存者黑炭勘十郎，说真的他只要有人能够提供剧本就能可以活下去，至于剧本怎么写他是完全不在意。 虽然现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黑炭家的复仇剧所有的要素都已经集起。只要注意规避天月时规格外的超人系·时时果实的能力，没有其他因素能够阻止大蛇将万世一系的光月将军家被连根拔起。 问题是，这之后，大蛇又该何去何从？今生，除了被憎恶的火焰所驱使的行动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动力。复兴黑炭家说到底也就是继续像个地头蛇一样盘踞在和之国的一亩三分地上，只是把将军幕府换成是伊吹大社，将军换成是宫司，维持统治的思想钢印从武士之道换成神授君权。 好像是都换了，可是底子还是和之国的底子。换汤不换药，根本上什么也没有改变。如果百姓觉得生活变好了，也不会有人忍饥挨饿。那也是原始美食细胞开始烹饪这颗星球所带来的重大利好，本身的社会结构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虽然说大蛇植入原始美食细胞的地方连星球的地壳层都说不上，想要像美食的俘虏世界的地球那样膨胀成巨大的行星估计是不太可能，最多也就是在星球的表面打开一个汲取生命力的通道。除非有天体级别的强者将现在的炭之都整个打入行星的内核，否则想要诞生出属于这个星球的全套菜单是别指望了。 ‘啊，对了，说到繁衍后代那就一定需要妻子对吧？可是讲真的整个国家的女人我是真的喜欢不起来。豹五郎先生的妻子年轻的时候据说还是一个侠客之妻那样的角色，结果到了儿女面前还不是变得像个大和抚子的模样。这个国家，或者说大部分的女性就是这一点我喜欢不起来。’ 说来真是惭愧，如果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选择和其繁衍后代的女性，大蛇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未来四皇之中唯一的女性，现年已经43岁的大海贼“BIG·MOM”夏洛特·玲玲了。 并非是有什么异常的癖好，只是大蛇喜欢的，就是这种不拘泥男女之别，将自己置于众生之上的狂妄，或者说足以称霸大海的气魄。 活的潇洒肆意，畅快异常。只凭“这小子将来可以出人头地。”的感觉就可以把价值连城的动物系·鱼鱼果实·幻兽种·青龙形态送给当时还是实习海贼的凯多。 因为想要实现自己超政治正确的梦想，就要四处掳掠看得上的男子，等到产下满意的孩子之后就把他当作用过的卫生纸一样地毫不留念地扔掉。 会让大蛇这种内里除了复仇的业火以外一无所有的空壳所羡慕的，就是像“BIG·MOM”这种毫不掩饰自己强烈的欲望，彻底贯彻忠实自己的人生的豪杰人物。 头脑忍不住地发散，想些有的没的。大蛇的潜意识不愿意对未来进行思考，就好像大蛇不想做长远的计划，因为即使是作出了计划，最终也会向现在这样陷入暴走一样。 轻轻摇晃绘有伊吹山景象的细工折扇，大蛇对着头顶的天藻说到： “福禄寿先生，前御庭番众忍者阿忍逃离都城后，是往九里乡方向去了吗？” “您说的是，实属小人办事不力，还请大蛇殿下允许小人将功折罪，将叛忍阿忍带回黑炭城问责。” “咕呵呵呵，大可不必，大可不必。虽然失去了能够使粮食速成的能力者是很可惜。但是更让人可惜的是，现在的炭之都可没有能够分派出去抓捕上忍的人手。福禄寿先生，还请你吩咐下去，打理好黑炭城的大宴会厅，我们可能很快就要接待来自外海的凯多先生了。” “您说的是。” “等等，大蛇你说什么？难道是那个“百兽”凯多吗？！为什么？除了最初的交易之外，后来的交易不都是被他们单方面取消了吗？听说“百兽海贼团”正在和“飞空海贼团”交战，身为船长的凯多为何会突然来到这个国家？” 面对情绪激动的黑炭暮蝉，不想思考的大蛇倒是能够摆出一副平常心。以扇代手示意黑炭暮蝉冷静一点后，方才开口说道： “是过去派往“百兽海贼团”刺探情报的御庭番众忍者，不，应该说是前御庭番众忍者风影传出来的消息。他现在貌似已经加入了凯多先生的麾下。就是他提供了有关和之国的具体情报，正打算把凯多先生带到和之国来。” “哈！！！这是怎么一回事？！喂！福禄寿，你这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为什么御庭番众三番两次地出现叛忍啊？！大蛇！你也别吃啦！快想想办法！” “万分抱歉。” “没这个必要吧，暮蝉先生。” 随手从侍从的手中接过盛有和果子的瓷盘，用竹刀将其一分为二，取其一放入口中。顿时云集了哈密瓜、西瓜、苹果、芒果等等水果的甜味精华充斥口腔，顺着口腔咽下喉咙，不仅仅食道感受到了异常顺滑的抚摸感。鼻腔也感受到了这无与伦比的水果香气，就连大脑也在感叹仅仅吃上一口就让人流连忘返。 “比起这种事，暮蝉先生你也来尝一尝这个难得的点心吧。这可是用号称“大地的水果屋”的甘甜全果为原材料制作的羊羹，我们黑炭城的和果子师傅手艺可真不错。” “诶！！！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呜哇！果真是无与伦比的滋味！全身，全身都要融化在这无与伦比的水果甘甜之中啦。等等！不对，大蛇！你有什么对策吗？难道风影那家伙是你指示他投靠凯多的吗？！” “那到不是，我也是刚刚才收到风影说什么最后作为御庭番众忍者传回的情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虽然刚刚就在烦恼凯多先生要是来了可怎么办，既然发生了，那我们就积极一点吧。” “诶！！！居然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大蛇！这可是背叛啊！” 大蛇无奈地放下空荡荡的瓷盘，站起身来，缓步走向室外的回廊。 此时身为伊吹大社初代宫司的大蛇，身着传统的黑色有襕狩衣，头戴立乌帽子。依旧是那副不值得让人特意恭维的相貌，身高虽有八尺，但在广阔的大海上却根本算不上强者的身量。整个人唯有脑后那一条蟒蛇一般的三股编能够给人以鲜明的印象。 “暮蝉先生，你觉得这个国家，或者说这片大海之上。是聪明人多一点，还是蠢笨的人多一些呢？”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大蛇，你难道是想说风影是个愚蠢的家伙吗？” “不，能够从忍军的层层筛选之中通过御前试炼晋升成为上忍的风影，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一个聪明人。” “哈！！！那你难道是想说背叛我们投靠凯多是正确的吗？” “咕呵呵呵，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暮蝉先生。” 转出黑炭之间后，身后尾随而来的侍从越来越多。大蛇也放缓了脚步同落后一个身位的黑炭暮蝉解释道： “正是因为是一个聪明人，风影和其他的聪明人也才会被凯多先生表现出来的模样所吸引。虽然冲动行事，逞无谋之勇的凯多先生经常让自己陷入绝境。 但是在这片波澜壮阔的大海之上，就是这种敢逞无谋之勇的强悍才最能吸引人心。想必凯多先生这么表现，多半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吧。” “诶！！！这么说那个“百兽”凯多是故意表现出来那个莽夫的样子的吗？！” “不，我猜他多半也有做事不经大脑的成分在里面。” 步行有一阵子之后，大蛇独自来到了位于过去的佐乌城，现如今的黑炭城上方神樱树的最高点，随从和黑炭暮蝉就在大蛇的示意下在光月城的废墟上等候。 衣袍猎猎，极目远眺。目前海平面上什么都没有出现。 但是大蛇却可以清楚地“听见”，有一个堪比之前在九里海岸登录的强大无匹的声音正在接近和之国中。而那个声音快速行动所产生的涟漪，已经被精通见闻色霸气的大蛇捕获到了。 ‘除了那个愚蠢至极的傻瓜殿下，这也是我和这些能够命名一个时代的大海豪杰们的初次会面吧。心潮澎湃？应该是这么说才对吧。’ “大黑先生，接下来我的立足之处和我的性命，就要托付在你的身上了。” “小人愿为大蛇大人效犬马之力，继之以死！” 正文 第25章 从东方而来的龙 如同前文所述，和之国乃是坐落于海平面之上的巨大盆地形岛基之中的岛屿国家。被内海包围且有巨大的瀑布及广阔的涡潮海域同外海相隔开的和之国，的确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坐落于红土大陆最高峰的“圣地·玛丽乔亚”之外，地理防守优势最为出众的国家。 即使是在已知的人类历史当中，被誉为“武士之国”的和之国，也从来没有被外来的势力攻破国门的事迹。但是到了近代之后，这个国家却面临着史无前例的巨大威胁。敌人可以肆意地从平面之上的角度发动规模宏大的袭击，是在过去的岁月里习惯于二维世界战斗的和之国所无法理解的侵略者。 那就是在这片大海上也少有出现的，最顶尖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传说中的三大传奇海贼之一的“金狮子”史基，超人系·飘飘果实能力者。在其仍在“洛克斯海贼团”担任舰队长时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指向这个国家的永久指针，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 志得意满的飞天海贼就单枪匹马带着作为伴手礼的空岛突入了和之国。年轻的狮子据传是在铃后乡的海岸登录并且和当时的铃后大名大闹一场之后悻悻然地撤退了，但是临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不少铃后的百姓和生产资料。 可以说，那是和之国近代以来唯一一次被记录在案的入侵事件，正是在这次事件之后，和之国的知名刀匠霜月耕三郎和他的弟子们就失去了踪迹。当时的人们以为他也是被入侵的海贼掳走了，但大蛇知道他们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趁乱从和之国离开了。后来这一批铃后霜月家的支系成员远渡重洋来到了四海之中最出名的东海，建立了一个名为霜月村的小镇，最终培育出了可能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后代子孙。 所谓的武士之国自有一番国情在此，即使是发生了被一个海贼入侵国境这种大事，硬生生地就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若非大蛇从光月城的档案中发现记录，恐怕就连光月寿喜烧都已经忘记了这种小事。 但由此可见，和之国的空中防御体系的程度就在于他们甚至没有听说过空中防御这个词。 可倒也不能责怪之前的将军或是大名鼠目寸光，是在是在这片大海之上，能够从天空发动的攻击大多是时间都是闻所未闻的。唯有历史悠久的大国：阿拉巴斯坦通过某种古代技术世世代代传承有动物系·鸟鸟果实·普通种·隼形态的恶魔果实之外，就唯有空岛人掌握了空中作战的方法。 只是时间到了近代，各种各样的飞行能力层出不穷。仅仅是偏居一隅的和之国目前除了超人系·笔笔果实能力者黑炭勘十郎能够以画出的飞鸟载人升空外，还有从凯多那里交易而来的动物系·普通种·朱鹮形态果实能力者大黑可以自由飞行。 而广阔的外海上，闯出偌大名声的就有拥有最强机动能力和战略价值的飞行能力持有者“金狮子”、能够驱使雷云和太阳飞行在空中的“BIG·MOM”、比自然系还要罕见的幻兽种能力者，动物系·鸟鸟果实·幻兽种·不死鸟形态的“白胡子海贼团”船员，“不死鸟”马尔科。 而此刻正在地平线的另一端，披星戴月，足踏焰云而来的巨大生物，就是以制造焰云攀云升空获取飞行能力的“世界最强生物”。在过去“洛克斯海贼团”覆灭的那一夜，被“BIG·MOM”赠与动物系·鱼鱼果实·幻兽种·青龙形态果实的大海贼，“百兽”凯多。 直到近前看来，凯多的身形确实更为震撼。足足有百丈上下的巨大龙躯在缭绕的火红色焰云中上下腾挪，仿佛翩翩起舞一般地曲线前行，但偏偏速度又是极快。其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通体一身的青色鳞甲层层叠叠发出金石之声，脑后及背脊之上有黑色鬃发随着身躯移动如同火焰一般飘逸舞 同样精通见闻色霸气，甚至达到了“预知未来”境界的“百兽”凯多无疑是发现了阻挡在飞行途径正中，站立在一只不知名鸟类背上的武士。 如果是在外海遇见，求贤如渴的凯多或许会有性质停留下来和难得一见的武士攀谈几句。但是现在就在前往武士之国的途中，遇见那么一两个武士倒是常有的事。 刚刚结束了同金狮子率领的“飞空海贼团”进行的低烈度拉锯战的凯多，在接纳了来自和之国的前御庭番众上忍风影的效忠之后得知了如今和之国的具体情报。现如今的和之国可以说是被黑炭大蛇掏空了大名公卿的身体，掏空了武士阶级的精神，又掏空了底层民众的生计。 现在可以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勉强可以说是和烬在同一水平的黑炭大蛇一个人。深感自己居然就被这样一个新世界病夫一样徒有其表的国家阻拦了获取一流武器的脚步，就连那只老狮子的地盘也拿不下来。借酒消愁时就趁着酒劲一个人来到了这个国家。 此时的凯多判断力无疑是下降了不少，或者说没什么心情来玩玩三顾茅庐的把戏。同原历史轨迹不同，现在的凯多还没有得到一个像是和之国一样具备垄断产业且兵源出类拔萃的根据地。同期的许多大海贼势力已经初具雏形。前辈海贼例如“BIG·MOM”的万国现在也已经初具雏形，更早一辈的传奇海贼“白胡子”“金狮子”虽然没有固定的根据地，但是其巨大的势力辐射范围仅仅是旗帜的租赁费用每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现在凯多的“百兽海贼团”收入来源其实更接近三大传奇海贼之中的“罗杰海贼团”，仅仅是依靠在大海上劫掠商船，袭击港口维生。但是和罗杰不同的是，凯多具有更大的野心和挑起世界规模战争的梦想。为了实现梦想，凯多需要维持麾下更多的海贼数量，这就使得他迫切的需要得到一个能够持续获得巨大收益和海贼来源的根据地。 放眼此时的新世界，最符合“百兽海贼团”要求也最容易搞到手的，就是被誉为“武士之国”且具备大海一流的工匠技术的同时，还独占世界最大规模的海楼石矿脉的和之国了。 拿下和之国，对于“百兽海贼团”的发展历程是至关重要的一步，这个时候敢于阻拦在凯多面前的家伙。他可没有心情玩什么武士过家家。 于是凯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热息！’ 巨大而炽热的龙息瞬间覆盖过不知名的武士和他脚下没见过的飞鸟，随即击中远方的海面，在涡潮涌动的海面上打开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漩涡眼。 大海也停滞了那么一刻，随后不断涌入的海水和蒸发的咸水汽雾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凯多仿佛感到无趣似的，盯着汽雾弥漫的海面看来一会儿，醉醺醺地晃过头去，就连一个轻蔑的嗤声也吝啬地不想发出。 “咕呵呵呵，别那么着急啊凯多先生。我还想和你多多亲近一下呢，咕呵呵呵。” “你这家伙……” 不止何时绕道了侧方的大蛇以扇遮面，就像个传统的幕府公卿一般却毫不矜持地发出奇怪的笑声。凯多对此倒没有其他的感觉，毕竟看到自己完全动物化的形态还敢独自前来的家伙，没有两把刷子才是不知死活，但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那还不足以让凯多打起精神来。 “……嗝，你这家伙就是武士之国的头头黑炭大蛇吧？打算和老子说点什么就快点，老子不想等太长时间。” “咕呵呵呵，没想到凯多先生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真是荣幸之至。我来这里也只是想和凯多先生多亲近亲近，我已经命人在都城备好了丰盛的宴席，还请凯多先生不吝赏光。” “……你这家伙现在逸散出来的斗气可都要刺痛我了，嗝，倒也不见得只是一个窃国的小偷。” “咕呵呵呵，不敢当，真是不敢当。我也不过只是粗通一点剑术，和凯多先生不能相提并论。” “那就退开吧，风影那个小子应该和你说过了，老子来到这个国家就是要，咳！” ‘秘剑·零闪编队·五机’ 望着从喉咙受力向后仰去的巨龙，大蛇站在汗流浃背的大黑背上轻薄地笑着： “凯多先生，你说是来我的国家要什么来着？” 正文 第26章 从天而降 巨大的青龙此刻就像是处于威吓状态的眼镜蛇一样，盘亘在天的身躯头颅却高高的仰起。若非双手双脚紧紧抓出环绕身侧的焰云，咽喉要害受到重击，短暂失去意识的凯多就该跌落云端落入下方如同波轮洗衣机一样的大海中。 虽然估计大海对鱼鱼果实能力者的凯多而言，进入大海的感觉可能就像是回了家一样，但是做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凯多先生是一条淡水鱼呢？ “……好痛啊，这一下子把我的酒都给打醒了。” 龙首缓缓归位，虽然大蛇接近光速的居合斩击没能在凯多的咽喉位置留下伤痕。但是能够明显看到，凯多那巨大的巩膜组织已经扩张充血，就像是得了鬼灯病的武士一样。而遭受了这一击的凯多，绝对没有看上去地那么云淡风轻。 “真是可惜，和之国的古书记载“龙有逆鳞，触之必死。”看来凯多先生的逆鳞不但不是弱点，还有可能是全身最坚硬的部位。这可真是意外地发现呢，咕呵呵呵。” 正面用要害部位吃下了大蛇爆发力最强的剑术“零闪编队·五机”，虽然大蛇顾虑到脚下的大黑而不敢用尽全力，但是仅仅只是造成了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效果还是让大蛇惊叹不已。 ‘如果这一剑是斩在光月御田的身上，那么就算他来得及用武装色霸气来防御，也要被我分成十七块才对。这就是心、技、体全部登峰造极的“世界最强生物”吗？能够登临大海最顶端的怪物，所谓的海上皇帝，这就是“百兽”凯多啊。’ “库咯咯咯，你这个家伙也挺有意思的啊。看起来不像是老子开口就会乖乖投靠过来的样子，那么，就和老子打一架吧！龙卷坏风！” 仅仅是大声地咆哮，就足以释放出晴空霹雳。不仅如此，凯多百来长的龙躯盘曲成陀螺一般的形状，就如同悬空的陀螺一般开始高速旋转。在空气中掀起剧烈的龙卷风暴，风暴之中还夹杂这无数真空“镰鼬”的坏风攻势，堪称是攻防一体的完美招数。 大蛇虽然能将席卷而来的坏风悉数斩开，但是脚下的大黑可没有办法在凯多所掀起的天灾等级的空气涡旋中保持平衡。 本身作为普通种的鸟鸟果实·朱鹮形态的原型，朱鹮并不是什么大型的鸟类。只是在外海难得一见的和之国特有的中型飞鸟，之所以能够荷载大蛇飞空作战，还是因为作为能力者的大黑身形足够高大的缘故。 ‘真糟糕，这样子的攻势大黑先生可支撑不了多久。单单靠我自己可没有办法对空战斗，只能试试看了，天丛云招来！’ 大蛇尝试维持最低限度的动物化发动召唤天丛云的能力，四面的云层开始逐步染成令人不适的铁锈色。又被凯多发动的龙卷涡旋所撕碎，逐步卷入这片战场之中。 ‘嗯？这个味道是，铁腥味吗？是大蛇还是他踩着的那个没见过的鸟干的好事？莫非是烬那个家伙交易给他的鸟鸟果实·远古种的能力吗？那不就是老子的东西嘛！老子好悔恨啊！’ 突然又陷入暴怒状态的凯多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布满了具备强酸性质的云气，不如说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在意，这种程度的酸雾顶多也就是给自己洗洗头的程度。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不干不脆的烦死人啦！来和老子堂堂正正地对碰啊！升龙，雷鸣八卦！” 面对眼前突然从螺旋姿态凭空发力，将头顶的龙角缠绕上霹雳作响的武装色霸气，形同鸣雷一般以头抢地的凯多。大蛇也是足下发力，将大黑蹬离凯多冲击中心的同时也借由反作用力接近了凯多的侧脸。 ‘如果我没有空中作战的能力，那就只要把对手拖入我擅长的地面战就好啦！’ 大蛇在同凯多的龙角只有毫厘之差的那一刻发动了完全动物化。刹那之间，头尾各有八岐的巨蛇脖颈蜿蜒盘旋，紧紧地勒住凯多所化的青龙身躯。从尾部分化而出的八条蛇尾更是立刻从凯多的腋下、腿根等关节处窜出，以和之国柔道秘传的寝技手法将其牢牢固定。 “嗝？！搞什么，你这个家伙居然也是动物系恶魔果实的能力者吗？” ‘大蛇流体术·百二十四式·荒咬！’ “呜嗷嗷嗷！” 大蛇没有同凯多妄费口舌的空挡，在八颗蛟龙般的头颅短暂后撤蓄力后。立刻将全心全力的武装色霸气缠绕在全身上下最为坚硬的部位上。以自身霸气之中造诣最高的见闻色霸气听取凯多身体较为薄弱之处，以点破面，瞬间发力击穿了凯多的身体，将来自八岐大蛇体内多年珍藏而来的体液全部注入青龙的体内。 炽热的液体逐渐在体内扩散开来，即使是身为最强生物的凯多也开始感觉身体的反应逐步僵硬，被大蛇咬住的地方并没有感受到痛楚，反而是裸露在外的部分感受到过去受困于世界政府的研究机构所遭受的各种实验的痛楚。心脏的跳动开始紊乱，就连全身的肌肉也开始不听使唤。 “咕呵呵呵，凯多先生现在应该连解除完全动物化都做不到了吧。可不要说我卑鄙哦，所谓的战斗可远远不止一种啊，咕呵呵呵。” 大蛇耀武扬威似地将其中一颗头颅转移至凯多的右侧开口嘲讽，但其余的七颗头颅一刻也不敢放松，仿佛是新婚的螳螂一般，要将自己的毕生功力全部注入凯多的体内。 ‘毕竟这可是身体年龄处于巅峰时期的海上皇帝，就连未来年逾花甲的夏洛特·玲玲在注射了百倍剂量的象用麻醉剂后都能在不到一天内醒来。不知道面对动物系·幻兽种能力者的凯多先生，我的神经性毒素可以支撑多久。’ 虽然看上去凯多已经被自己突然展露的恶魔果实能力偷袭成功，但是在这个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动物系果实能力者“百兽”凯多的面前，大蛇可没有表现的那么有信心。只能够寄希望于凯多可以看在自己被偷袭的面子多和自己对喷几句拖延时间。 “你这家伙……还真有一手啊，居然缠得老子这么紧，那就来……和老子一起在海里洗个澡吧！” 貌似即使是这种情况也没能迷惑凯多的战斗直觉，瞬间就想出了破解大蛇招数的方法。在身体中毒肌肉僵硬到不能解除完全动物化的情况下，想要摆脱死死缠住自己的大蛇，最好的办法就是解除托住身体浮空的焰云。让没有飞空能力的大蛇和自己一起落入下方的涡潮海域。 身为鱼鱼果实能力者的自己虽然落入海中也会全身乏力，但是却可以像鱼人一般在海中也能只有呼吸。凯多也能够通过身体的反应大概了解到大蛇毒素的强度并没有超出自身免疫系统的极限，只要大蛇也落入海中，不能持续地注入毒液。按现在身体的状况只要在海底睡上一觉，第二天就能恢复。到那个时候，大蛇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凯多拿捏。 然而出乎凯多预料的是，虽然已经停止制造焰云。但是身为能力者造物的焰云却迟迟没有消散，而是托举着凯多和大蛇一路滑翔而去。 “咕呵呵呵，凯多先生，初次见面就邀请我坦诚相见未免为时过早啊。” 虽然性质截然不同，但是大蛇将通过能力召唤而来的天丛云填充进入凯多的焰云之中，减缓了焰云消散的速度。避免和凯多一起在波轮洗衣机里洗海水浴的下场，虽然不能避免掉落，但是按现在的轨迹，俩人大概是会掉落在和之国的内海之中。 “凯多先生，还是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好好地招待你一番吧。” “库咯咯咯，你这家伙，果然是很有意思啊！” 和之国内海，鬼之岛上空。是日，有飞龙身缠大蛇，从天而降。 正文 第27章 咆雷八卦 “库咯咯咯，大蛇你这家伙可真够恶心的！老子我还是第一见到这种无赖到极点的打法！” “咕呵呵呵，凯多先生真是谬赞了，这在是和之国也只是武士的常识而已。” “你这个混球还真是够恶心的，倒是把你的嘴给老子松开怎么样啊？！” “咕呵呵呵，凯多先生，向你这样的怪物如果完好地进入和之国，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原本我是想要在炭之都招待你尝尝和之国的料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请你在鬼之岛安静地呆上一会吧。” “库咯咯咯，你这个混球还真是挺能干的啊。” 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飞来鬼之岛的大黑所看到的，就是被大蛇放倒在地的凯多。 完全动物化的形态下，二人纠缠的姿态，简直就像是神话时代的战斗一样。飞龙最终被阴险的毒蛇暗算，只是和表面上的游刃有余不同。以寝技勒住巨龙关节及躯体的大蛇，通过蛇类的震动感知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凯多强而有力的身体素质正在不断挣扎。 虽说八岐大蛇本身就没有什么以毒素闻名的传说事迹，但是大蛇自己也做过相关的试验。即使是外海的海王类挨上一记‘百二十四式·荒咬’，也会在三个小时之内因为神经性毒素造成的呼吸中枢麻痹或是严重心律失常而死。 但是体型和大型海王类相差仿佛的凯多，在身中大蛇全力以赴的八道‘百二十四式·荒咬’而且还在持续性地注入毒素的情况下，其身体的免疫系统任然在快速应对工作。 从肌肉的颤动和呼吸的情况来看，可能只要有六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凯多就可以在体内合成出对抗八岐大蛇毒素的抗体。 ‘喂喂喂，这未免也太扯了，到底是谁有美食细胞啊？再怎么说我的毒液也是胜过等重的河豚毒素的蛇毒，即使是我被人持续注入这种数量的毒液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缓过劲来，海上皇帝难道都是这样的怪物吗？’ 虽然一直都知道海上皇帝和海军大将一类的金牌选手，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表现力夸张到不行的怪物。但是老实说以大蛇贫瘠的见识从未想过以体质闻名的“天生的怪物”，再加上可以竞争世界最强的动物系果实的鱼鱼果实·幻兽种·青龙形态能够做到这种夸张的事情。 ‘等等，这个肌肉的动向，难道现在就已经恢复行动能力了吗？！’ “库咯咯咯，如果不能把你丢到海里去，那么就试试看和老子一起烧起来怎么样啊！” 从凯多巨大躯体覆盖着的青色鳞甲缝隙中，开始有着像飞絮般的烟雾升腾起来。 就在凯多说到“烧”这个字节的那一刻，从他嘴边窜出的火舌就已经点燃了整个龙躯。 和凯多近乎融为一体的大蛇自然也被这汹汹燃烧的火龙包裹其中，化为了火炬的一部分。 “库咯咯咯，这就是火龙大炬！扛得住的话，就扛给老子看看啊！” 火焰不断舔出火舌，周围的温度也在瞬间升高。空气都在火龙的面前开始发生扭曲，直接将想要靠近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鬼之岛原住民逼的退避三舍。 虽然这火焰攀附在凯多身上的大蛇带来了一点麻烦，但是对大蛇而言更为棘手的乃是凯多急速升温的体表温度。在发动火龙大炬的情况下，凯多本人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条火龙，和自然系的元素化有异曲同工之用。 现在的大蛇由于七颗头颅的口腔正在与凯多的体表密切相连，植入凯多体内的毒牙敏感的牙神经更是饱受其比体表温度更胜一筹的体内温度所害，就好像是有人狠狠地把嘴摁在一口热气腾腾的炭炉铜锅上一样。 大蛇还能感受到，在如此高温的体内环境下，注入凯多身体里的蛇毒正在快速地失去活性。凯多很快就能摆脱目前筋肉无力，神经抽搐的状态，到那个时候再度升空的凯多可就很难有机会胁迫其进入地面战之中了。 ‘不愧是这个时代的最强者之一，“百兽”凯多，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战斗可远远不止是简单的见招拆招，就请让我试试看，我大蛇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吧。’ 从自己满怀憎恶之火的内心之中，提炼出漆黑而粘稠的精神力。借由精神的引导，从拥有着冶铁隐喻的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之中提炼出足以消金融铁的火焰。 但是这种程度还不够，就像是高炉的发现促进了冶炼业的发展一样。就是要将第一次提炼出的火焰贮存在腹中，当作是预热的空气一样。再一次提炼出更胜一筹的火焰，然后又是再一次地提炼出最大限度的火焰。 将它们全部吞入腹中的最深处，用全身心的力量为其施加巨大的压力。最后，就是借由同凯多身体连接的地方，一口气地释放出去！ “还请让我来为火龙的篝火添一把柴禾吧！ 关键就在于蓄力、再蓄力、三蓄力！接着就是吞下！最后就是释放！ 大蛇流体术奥义·里百八式·大蛇雉！” 足以将和之国的最高峰熔解的火矛从大蛇的口中喷涌而出，零距离地同凯多的汹汹燃烧的体表接触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就让凯多尚且不能自如行动的身躯从鬼之岛的中心直接轰击到了和之国的内海之中，将鬼之岛为数不多的植被也烧毁地一干二净。 而体能消耗甚大的大蛇从完全动物化的形态退出，转变为人形，总算是摆脱了凯多的火龙大炬附着的火焰。只是就这么一点时间，大蛇的发梢都被烧灼了不少，几乎就要露出内里隐藏的事物。 但战斗还没有结束，来不及叫上远远避开的大黑代步。大蛇扯下外罩碍事的狩衣，露出内衬的黑色短打来，接连数步从鬼之岛形同巨人骷髅的顶峰向着海水蒸发的方向一跃而下。 运使和之国武术中缩地的技巧，十步之内就沿着焦灼的痕迹一路俯冲，来到了满是干蒸水产海鲜的海岸线。 ‘在哪里？是在海里失去意识了吗？不对，就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一道巨大的黑影就趁着大蛇立足未稳的那一刻从海中一跃而起，暴起发难。 “呜哦哦哦！！！咆！雷！八！卦！” “秘剑·零闪编队·十机！” 面对“百兽”凯多那缠绕了霸王色霸气，挥动之间隐约发出龙之咆哮的狼牙棒。 大蛇的回应则是在瞬间以腰间的名刀薄绿接连发出高速的拔刀斩，每次一次的挥刀都会将狼牙棒的力量引导向侧方，并借由兵器相碰间的反作用力准确收入鞘内。 再度挥刀之时力量则会倍增，速度也会更快。所谓的零闪编队，就是能够做到连续拔刀斩这种不可思议之事的剑士神技。 大蛇挥出的第十刀时，拔刀出鞘的速度甚至已经超越了刀锋与刀鞘口沿处摩擦发出的哨音，那才是真正接近了光速的神速拔刀斩。 缠绕着武装色霸气的第十刀终于同被前九刀卸去些许力道的咆雷八卦正面交锋，大蛇身随刀走，仿佛是这柄位列大快刀二十一工，由黑炭家世代相传的名刀在驱使着持刀人向前挥击。 对持不到一瞬双方便乘机各自撤回兵刃，而凯多巨大的力量和武器上缠绕着的霸王色霸气还是伤害到了大蛇的内脏，使得大蛇的口角不禁溢出淤血。 “库咯咯咯，那就再来一次！咆！雷！八！呜哇！你这混球！” “咕呵呵，咳，百般武艺，此乃以血蒙眼之术。” 正文 第28章 世界的尽头是动物系 有人说过“没有最强的果实，唯有最强的能力者。”这种没想清楚设定的傻话，即使是果实能力也有上下之分，更不用说以普通种、远古种、幻兽种区分出种姓制度的动物系恶魔果实了。 和过分偏重于能力者本身素质的超人系或是同使用者占比并重的自然系不同，动物系的果实能力相当程度上是侧重于果实本身的等级。 即使是能力者本身稍有欠缺，但是动物系果实本身就相当于同另一个我共享生命。即使是在能力者力有不逮的情况下，动物系果实也能够进入类似自我觉醒的“暴走”状态，以野性的本能击退强敌或是脚底抹油。 而动物系·鱼鱼果实·幻兽种·青龙形态，无疑是历史上最强恶魔果实的有利竞选者。能力者不仅仅能够完全动物化为传说中的幻兽：青龙，具备超高的时髦值和生命力的同时，更能够获得使用飓风、火焰、雷电等自然元素甚至是短暂元素化的能力。 作为龙种，还能制造出足以托起一座岛屿的焰云，支撑能力者攀云而行。 甚至于作为鱼鱼果实的幻兽种，即使是像其他恶魔果实能力一样浸泡在海水中就会全身无力，但是能力者却能够在水下自由呼吸。 只要体力足够支撑着浮到水面就能借由焰云重新升空，是和自然系·冻冻果实一般罕有的不惧大海的完美能力。 就是这样的能力，在遇见了“天生的怪物”凯多之后，二者迸发出的火花，更是诞生了让原历史轨迹的上层叙事者都感叹主角将无能为力的“世界最强生物”。 面对这种货真价实的海上皇帝，即使是大蛇不断地使用各种和之国的常识进行骚扰和兵法攻击，但对于凯多而言也就是会让人觉得恶心的程度。 大蛇拼着口腔溃疡的风险在口中将淤血加热至沸腾，以水枪的射速命中了可以说是人体裸露在外的器官中最脆弱的眼球。但是凯多表现出来的反应就像是普通人被洗发水溅到眼睛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一开始充血的巩膜组织也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库咯咯咯，你这个混球恶心透顶的招数终于用完了吧？” 火龙大炬带来的短期元素化将遍布周身的蛇毒全部失活变性，凯多也能够退出完全动物化的形态，但是却没有转变为人形。而是直接进入了动物系能力者作战方式最为均衡，通常也最为强大的人兽形态。 维持人兽形态的凯多头顶和脑后长出了尚未分叉的龙角，双手的指节伸长并长出利爪，自手腕生长出青色的鳞甲一路覆盖延伸至肋骨处。双脚则是完全化为了动物形态下的样子，身后飘逸着黑色鬃发的龙尾一挥而过，掀起的旋风将海岸边的沙尘碎石一扫而空。 “呼，除了那几个老家伙，很久没有人能搞到老子这么头疼。至少在恶心的程度上，你这混球可是老子见过的仅次于那些肥皂泡混蛋的恶心家伙。” 估摸着酒劲还没完全过去，尚未占据和之国作为“百兽海贼团”根据地的凯多，穿着打扮上还是和手底下的海贼们保持相同的维京风格。只是这种皮革夹克搭配紧身裤和金属铆钉的装饰，怎么看也难以看出这是大海第一流的金牌选手，倒像是会出现在富裕国家的精神小伙。 但是凯多本人估计是不会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右手再度抡起完全动物化时被一起裹挟带着的狼牙棒“八斋戒”，左手随即紧握右手之下加以支撑。 “既然有这种程度的力量，那就别想光靠小聪明在战争之中活下来啊，混球！堂堂正正地给老子接下来看看！咆！雷！八！卦！” “凯多先生可也没活得多么光明正大吧？！秘剑·零闪编队·十机！” 但是和上一次交锋的结果不同，这一次凯多的发力方式明显针对大蛇的秘剑进行了调整。缠绕霸王色霸气的质量也和之前截然不同，仅仅是一击就使得来不及受身的大蛇右侧身体的骨骼自手腕及臂骨开始骨折断裂，皮肉就像是被巨大的钝器撞击似的造成了类似瘀血一样的伤害。 ‘咕，咳，咳咳咳。比起皮肉伤和三四根骨头，还是内脏受到的霸王色霸气冲击造成的伤害更大。不愧是凯多，仅仅凭借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就想和海上皇帝交锋，还是为时尚早啊’ 虽然大蛇本身也是动物系·幻兽种的能力者，果实能力还经历了花之都的“畏惧”和炭之都的“敬畏”洗礼唤醒了果实的本能，大幅地提升了八岐大蛇形态下的各项能力。体内寄宿的美食细胞更是打破了两次细胞壁垒，使得大蛇的身体机能得以飞速成长。 但是作为这一切能力基础的黑炭大蛇这一素材，其本身的素质就不能说有多么出色。 大蛇乃是从前世转生来到这片大海上，基本可以视为和原历史轨迹的黑炭大蛇用着相同的身体素质和发展潜能。 虽然和原本的黑炭大蛇有着相貌上的差异，这也只是所谓的相由心生，就像是正常的人生道路上的草帽团和人生走了歪路的草帽团之间的差别一样。 大蛇如今也已经年将而立，也曾先后前往两个异世界获取成长资源。但是“百鬼的茶釜”的原生世界，是在大蛇幼年时濒死之际逃难所到之处。后来因为担心引起妖怪社会的注意，大蛇至今也没有再度返回那个有着地狱和天国的世界。 至于得到了美食细胞的世界，大蛇也只是在穿越到达的年糕岩洞窟附近徘徊。虽然有认识几位前来开采美食岩石的美食猎人，但是最多也就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乃是处于IGO已经成立，而“美食四天王”尚未在人间界扬名立万的时代。 ‘咳，我的果实能力尚未达到觉醒的地步，没有办法和凯多一样在战斗的间隙就能恢复伤势和体能，这样下去可能就要折一条命在这个地方了。’ 即使是身受重创，艰难支应着凯多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大棒敲打且无力回击，大蛇的心底却是难以升起什么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豪情壮志。 不如说，大蛇之所以难以踏入果实能力觉醒的境界，也和其果实能力在这个世界带来的，近乎无敌的安全感有着很大关联。 动物系·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虽然在大蛇不断摄入“霸者之茶”的情况下，陆续开发出了许多幻兽种的超自然能力，但那些花里胡哨的能力对这颗果实本身的特殊力量而言，充其量就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在自身尚不成熟的情况下，就用着风险极大的粗谋大略去行篡国之事。 从来没有和势均力敌的对手有过生死交战的经验，就敢用只有初次见面才有用的秘剑去试探“炎灾”烬的底细。 甚至于现在即使是有过数次可以临阵脱逃的机会却选择对远胜自己的“百兽”凯多穷追猛打。 赋予了大蛇这种近乎放肆的勇气的，正是其果实能力额外赋予的生命备份。八歧大蛇的八颗头颅，每一颗都代表着一道性命。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只要舍弃一道性命，大蛇就能穿越到异世界躲过生死危机，只要在危机解除之后再回到这个世界就万事大吉。 也正因如此，很难打心底认为自己面临生死攸关危机的大蛇，至今虽然依靠“霸者之茶”将果实能力本身开发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地步，但是能够带给能力者真正蜕变的觉醒境界却始终摸不到边角。 ‘既然没办法感受到生死关头，那就用战斗来唤醒八歧大蛇的力量。单挑果然还是要找凯多才对，只有幻兽种和幻兽种之间的内战才最能刺激果实潜藏着的野性本能。什么“史上最凶恶的恶魔果实能力”“毁灭世界的力量”也就听一个乐，这个世界的尽头可是动物系啊。’ 一棒子将伏地接近自己胯下的大蛇打飞到鬼之岛的峭壁上，人兽形态的凯多高声说道： “库咯咯咯，面对老子的战斗居然还敢想东想西的。你这个混球是不是太看不起老子了？你以为老子是谁啊？！” “咕呵呵，咳咳，失礼了，凯多先生。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的。” “……算了，不打了。” “诶，凯多先生，你的意思是……” “你这个混球，根本没把和老子的战斗当作一回事吧？库咯咯咯，本来是想把你打到向老子屈服为止，但是你这恶心的玩意根本没把战斗的胜负放在眼里吧？如果没有老子想要结果那就不打啦！接下来，就和老子来谈一谈和之国的生意吧！” “咕呵呵呵，真的是失礼了凯多先生。我先前已命人备好了宴席，还请务必移步赏光。” “库咯咯咯，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好啦！老子可是“百兽”凯多啊！” 正文 第29章 凯多来航 虽然还比不上已经抵达觉醒境界的凯多，但是到底是拥有不死性的八岐大蛇。大蛇仅仅只是脱离战斗之后，先前震动受伤的内脏和移位的骨骼伤势就已经逐步稳定下来。 唤来大黑，命其返回炭之都准备接风仪式之后，大蛇就像不是自己主动向凯多发动偷袭，还丢脸地失败了一样。开始对凯多阿谀奉承缓和气氛，而一向摆出一副莽夫架势的凯多自然照单全收，只是旁人根本看不出来这个魔兽一样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 等到炭之都派来的迎接船从兔碗乡出发抵达鬼之岛海岸的时候，大蛇和凯多已经能有说有笑地一同登船返回本岛，徒留下一地的焦烟狼藉和瑟瑟发抖的鬼之岛原住民。 宫司大人返回都城自然阵仗不小，一路上有仆役撒黄土整修道路，有侍从向道旁挥洒鲜花。大蛇更是和凯多同乘一座由九头和之国特产白毛和牛拉动的牛车，毕竟向凯多这样的巨汉如果是乘坐由人抬动的神轿，即使是“伊吹祭”上准备的山笠载重量也完全不够。 即使是现在乘坐的牛车，也是把顶棚拆卸下来，用纱布堆叠成华盖遮顶，临时改装出来的交通工具。一路上大蛇同凯多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是相谈甚欢，凯多也没有表现出想要看看和之国风土人情之类的想法，这让随行的御庭番众和负责护卫工作的黑炭母衣众松了一口气。 若是让这样一个明显来自外海还形同魔兽一般的巨汉突然出现在闭关锁国的和之国民众面前，还不知道后续会闹出什么乱子。最终宫司大人的御舆还是有惊无险地顺利进入到黑炭城中，凯多也是够给面子的一同来到大宴会厅。 大蛇以扇击手，自然就有临时担任侍女的百华众两两一组抬着盛在巨大九谷烧餐盘中的美食一同献于桌前。这其中既有和之国本土的特色料理，也有料理人尚未发现最佳烹调方式的珍奇美味。 “咕呵呵呵，凯多先生远道而来，略备薄酒为你接风洗尘。这是我和之国颇具盛名的大吟酿酒天狗舞，还请凯多先生满饮此杯。一路上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你多多包涵。” 大蛇徒手撑开表面系有连柱绳的祭神酒桶盖，将足有俩人合抱之宽木桶里的酒水一股脑地倒在面前的海碗中。酒水由于表面张力的作用不会满溢出来，直到呈现完美的鼓面大蛇才将倾斜的木桶归正置于身侧。 而不拘泥俗礼盘腿而坐的凯多，则是径直伸手从矮桌上拿起倒的满满当当的海碗，大拇指插入碗口，打破了水鼓也没有在意摇曳晃出的酒水。将海碗端到嘴边，先是深深地嗅了一口酒水的香味，而后咧嘴一饮而尽。 “呼……有够寡淡的酒，简直和麦芽汽水没什么两样。你们就管这种东西叫做酒吗？” 凯多的暴论无疑让宴席上陪坐的神主公卿们大惊失色，不住地议论纷纷。 “什么，真是有够失礼的人，天狗舞可是和之国酒业的最高峰，一盏就要价三百贯的名酒啊。” “没错，现在白舞乡的贸易还没恢复，都城的天狗舞可是仅剩这奉献神前的三桶了，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这个粗鲁的巨汉真的是外海的贵人吗？为什么就连鉴赏酒水的品味都没有？” 虽然这些人自以为已经十分小心谨慎地低声交谈，但是对于大蛇和凯多这类见闻色霸气的高手而言，即使是在四周的歌舞缭绕下，每个人发出的声音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大蛇和凯多都没有在意这些宴席点缀发出的背景音，大蛇也只是乐呵呵地陪笑着说道： “咕呵呵呵，和之国的酒水近年来一直追求清爽淡丽的风味，所谓酒淡如水才是大吟酿中的上品。如果不和凯多先生的心意，那还请尝一尝这新近产出的香甜白兰地吧。” “咕噜咕噜咕噜，嗝，啊哈。这倒是有点意思，看起来大蛇你这家伙，和之国到手之后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吗。怎么样？那些地方上的反抗军对你来说应该是不成气候吧？” “咕呵呵呵，哪里哪里。虽然蒙伊吹大明神看护，我黑炭家如今执掌和之国大权，百姓生活脱离水火之中得以安居乐业，但过去光月家的遗毒在地方上还是不断地啃食百姓的性命，只是其中多有盲从光月之武士，黑炭家方兴未艾，若是凯多先生能够大力相助，我真是不胜感激。” 凯多闻言则是不屑的嗤笑一声，两道在空气中摇曳的黑色龙须也是纠做一圈。说道： “如果老子的人真的进来了，恐怕就出不去了吧？你这个混球是什么成色老子已经见识过了，老子现在就要和之国的武器、海楼石还有强力的武士，这些东西你能给老子搞到手吗？” “哎呀哎呀，凯多先生这可真叫人为难，既然是生意，那不知凯多先生愿意为此付给我们什么？” “库咯咯咯，你个混球还真敢说，既然是我说的做生意那就是做生意！你派的人带着武器和海楼石上老子的船，抢到的东西老子愿意和你三七分成！对你这个混球来说应该是挺不错的生意吧？” 大蛇则摆出一脸的苦色。 “凯多先生，那不就是让我和之国变相成为“百兽海贼团”的附庸吗？正如方才所说，我黑炭家方兴未艾，地方上尚有时代侍奉光月家的武士作乱，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库咯咯咯，你这个混球真的会在意这种事情吗？老子是不会看错的，这个国家的一切你这混球都没有放在眼里吧？” “……凯多先生，这话要从何说起啊？” 从搭乘大黑在外海阻拦凯多开始，大蛇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表情。侧近服侍的百华众感受到宫司大人言语之间骤降的温度，无不胆战心惊。 “库咯咯咯，男人只要刀剑相交就能知道对手的心意。你个混球就连和老子战斗的时候都没有拼尽全力，这种触手可得的国家难道还会被你放在心里吗？啊，哈。 和你一样的恶心玩意老子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你最多也就比那些高高在上的肥皂泡混蛋好一点。你这种混球恐怕是把除你以外的家伙都看成是垃圾厨余之类吧？库咯咯咯，还真是有够恶心的。” 凯多浑不在意大蛇的脸色，对他而言，能不能把大蛇打到屈服或者是能不能得到和之国其实都一样，现在根本就无所谓。最主要的目的，就只是来确认这个国家的力量而已。 凯多期盼着的，足以掀翻这个世界“最棒的战争”，在现今的时代里，就连战争的雏形都还没能诞生。而在足以催化战争的时机到来之前，凯多有的是和这些恶心人的玩意慢慢消遣的时间。 “凯多先生，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库咯咯咯，那也无所谓啦！第一次就先这样也无所谓。 要和你这恶心混球再打一架，那也真是有够无聊的。 不过，大蛇。下一次老子再来这个国家的时候，东西要是还没有准备好，老子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啊？！” 正文 第30章 量和之国之物力 虽然嘴上是说了一番狠话，但是凯多还是在宴会上折腾到了心满意足才尽兴而去。黑炭城库存的酒水都已弹尽粮绝。大蛇吩咐随行的御庭番众要在都城的民众之间消弭有飞龙从黑炭城中升空而去的影响，遂即独自往黑炭之间的方向走去。 见大蛇亲至，守卫合力推开以海楼石打造的门扉，在大蛇进入之后再度闭合。 一路上大蛇一言不发，听到身后门扉机构闭锁的声响后，方才进入完全动物化形态跃入黑炭之间内新建的水景之中，沐浴近来从藤山脚下诞生的温泉鲛喷出的医疗温泉。 大蛇的八颗头颅吞咽着水景周围整齐堆放着的珍奇美食，补充体能的同时，因为和凯多的战斗而受到的伤势也因此不药而愈。 这场孤独的美食宴会持续了三个小时之久，就连用来浸泡沐浴的医疗温泉也被大蛇牛饮过半。黑炭母衣众在炭之都本岛各地搜罗而来的美食更是丝毫不剩，大蛇这才维持着完全动物化的形态，施施然从水位骤降的水景之中攀爬而出。 “呼，真是罕有的滋味，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吃到适合我的食材。切龙吗，没想到这种奇怪的兽类居然会这么合我的胃口。拖它的福，之前受的伤势也全部复原，细胞也是焕然一新。” 绕是如此，大蛇现今还是想象不出除了塞两个恶魔果实到他肚子里以外，到底要怎么打败那个“世界最强生物”。 除了有可能对大蛇一击必杀的“白胡子”之外，此时大海上的金牌选手之中，就属同为动物系幻兽种能力者的“百兽”应该是和大蛇相性最差的敌手，天生的超强身体素质和果实能力带来的全面抗性，造就了这个续航能力强的可怕的怪物。 而除了动物系能力者之外的金牌选手，即使是可能因为光月御田对黑炭家出手的“白胡子海贼团”、“罗杰海贼团”，或许会再度入侵的“飞空海贼团”和暂时没有威胁的“BIG·MOM海贼团”之流，大蛇也有一套应对的方案。 唯独明显已经瞄准和之国的“百兽”凯多让大蛇有些无所适从。面对暂时无法力敌的对手，投其所好或是攻瑕蹈隙都是虽然可耻但是有用的方法。而凯多无论还是从什么方面进行攻略，都像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鳝鱼一样令人无从下手。 想要让这样的对手改变目标，唯一的方法可能就是在力量上彻底压倒他。而现在的大蛇，最为欠缺的，正是这种无需赘言的纯粹暴力。 ‘不过倒也不必匆忙行事，如果凯多真的很想要的话，和之国暂时就让给他也没什么关系。只能出产捕获等级18以内资源的岛屿，想要从这里获取美食细胞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对暮蝉先生和蝉丸先生比较抱歉，但既然凯多可以“好好善待”偏安一隅的光月派，那么我倒是不大讲究复仇的过程是否要亲自动手。’ 现在的时间，罗杰也只是刚刚踏上通往最后之岛的旅程，距离其成为“海贼王”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等到他归隐南海到开启大海贼时代，更是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 在没能看到巨大战争爆发的征兆之前，凯多行事的深层逻辑，更多地是在为未来能够主导战争而积蓄力量。 在前御庭番众上忍风影叛逃加入“百兽海贼团”后，得知和之国此时陷入光月派和伊吹派的内乱中，凯多便独自一人前来观望和之国的情况。如果局势合宜，那么自然就将和之国一举拿下，作为“百兽海贼团”的根据地使用。 而看到黑炭家已然坐拥和之国大半国土且基层统治完好稳固。此时的凯多估计是想要用切香肠战术一步一步拖垮黑炭家。最终实现平稳过渡，在保证生产环境稳定的情况下，夺取和之国政权。 ‘没想到我对光月家系所做的，也会有人用在我身上，这未尝不是一个轮回。只是我和无力回击的光月家系不同，无论是探索异世界还是等待光月御田归国使用神风特攻都是不错的选择。 说到底我在这个国家并没有不能暂时放弃的东西，和那些死守虚名的家伙相比起来，我的战略纵深才是无限大。’ 所谓男人在兵刃相交之际能够知道对方的心意，确实有部分可信之处。至少大蛇对现今凯多的心态有所了解。 对于那个魔兽一般的男人，在确认了现今的和之国并没有能够正面对抗他的力量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片文明同野蛮共存的大海上，一旦失去了同对手分庭抗礼的能力，自然就只剩下供人予取予求的部分。只要能切实地得到和之国的利益，凯多是不会在意统治者是谁这种旁枝末节的小事。 而对于大蛇而言，自从拥有了自由穿越世界的特殊能力、赋予能力者复数生命的动物系·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能够通过消耗体内储存的能量再生组织，甚至于能够再生损失的复数生命的美食细胞这种苟命无敌的最佳组合之后。 不仅仅是在战斗方面，这种近乎无敌的能力组合所带来的安全感，让大蛇几乎要忘记了过去食不果腹，在异世界的江户城艰难求生的日子。这也是人类固有的劣根性，大脑为了保护身体的健康，会下意识地遗忘那些带来痛苦的记忆。 甚至于最近就连向光月复仇的意愿也有所懈怠，毕竟黑炭的复仇剧所需的一切要素都已经准备就绪。可以预见的未来里，除非发生了天月时在光月御田归国前，就带着儿女出海和他汇合这种基本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否则光月家的结局已然注定。 即便是如此，大蛇谨慎的本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这种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仍然命令黑炭勘十郎潜伏在御田城中，就是为了能够在天月时发动时时果实能力的第一时间，能够站在其毫无防备的背后，将海楼石制成的飞刀射入体内。 就算是海上皇帝般的人物，就算是再怎么超乎规格之外的恶魔果实能力。只要能力者被海楼石进入体内，就不要妄想着可以发动能力，让光月的遗毒再度污染二十年以后的世界。 ‘凯多那里，这次应付过去之后，应该会有一到三个月左右的空档。随便给他点什么东西先打发了事。等到一年之后，应当就有可以同凯多一战的快刀在手，到时候在另作计较。’ 将此事面对的情况一一思虑清楚，大蛇顿感面前豁然开朗，又生出猫戏老鼠似的闲情逸致来。 “福禄寿先生，九里、白舞、铃后最近有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吗？” “启禀大蛇殿下，现今留存光月派势力范围内，所属御庭番众的忍军、石恒众、百华众由于各乡的带头大螺已经为光月派所管制。故已下令非重大情报不必通禀，现今尚未有光月派势力范围内传递来的消息。” “那还真是可惜，福禄寿先生，现在就暂且维持现状好了。若非外海的觊觎让我不得不保有必要的战斗力，不然在光月派的头顶再度召唤六个月的天丛云一定会是一个好主意吧，咕呵呵呵。” “您说的是。” 大蛇站起身来，略整衣冠，打算前往伊吹大社，借助隐居在那里看守黑炭家祖宗牌位的黑炭暮蝉、黑炭蝉丸姐弟的智慧思考下一步的行动，于是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福禄寿先生，要辛苦你安排下去，务必将兔碗及希美乡的各类物资及工匠人才全部迁移至炭之都来，不必考虑就近加工的问题，海楼石的石匠工坊也要搬来都城。 既然不必担心口粮的问题，那如今炭之都的手工业一定要比过去的花之都兴旺发达数倍才是。” “谨遵御命。” 正文 第31章 地狱的茶话会 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万国“托特兰”的首都蛋糕岛。 在这座如同童话王国一般的岛屿上，所有的动植物乃至于无机物，都有着人类的灵魂附着之中。这些被万国居民们称为霍米兹的生命，充斥着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地为统治这片海域的女王带来有关她的国土的最新消息。 在这座真正意义上的蛋糕岛上，有着一座层层堆叠而成，位于岛上最高处的蛋糕城堡。这就是现今大海上的金牌选手之一，大海贼“BIG·MOM”夏洛特·玲玲和她最钟意的儿女们居住生活的地方。 而在这座散发着香甜气息的城堡露台上，此时尚能称赞一句刚棱强悍的夏洛特·玲玲，正在接见前来参加“地狱的茶话会”的各位地下社会的大人物们。 在这个大海贼时代尚未到来的年代，刚刚生下了自己的第三十二个儿子并给他取名为夏洛特·布朗尼的夏洛特·玲玲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刚刚生产过后的高龄产妇。左手托着精美的骨瓷茶碟，眉开眼笑地举起右手端着的有着玫瑰花样的同款茶杯，高声笑道： “妈嘛嘛嘛，今天是值得庆贺，让人高兴的，我第三十二个儿子诞生的日子！琳琅满目尽是点心，尽情的吃，尽情的喝吧！要好好享受这一刻啊！” 在“BIG·MOM”致辞过后，了解茶话会的本质乃是依附于新世界的大海贼讨生活的各个势力代表上贡的日子。各位平日里在各自的领域内也称得上叱诧风云的大人物们，连忙将投其所好准备的宝箱取出，按轻疏远近的不同将宝箱依序叠放到“BIG·MOM”面前。 “玲玲，我带来礼物来给你哦，也算是给小布朗尼的生日贺礼，收下来吧。” “我也来了礼物来给你，夏洛特，砰，这是我从阿拉巴斯坦的贵族手里拿到的宝箱，砰。” “我这是从冬岛带来的罕见伴手礼，是很有年头的宝箱哦。” 直到在的眼前堆放的宝箱能够遮挡视线为止，夏洛特·玲玲忍不住地露出了喜笑颜开的表情： “哎呀，宝箱！！！我最喜欢这个了，里头都会有什么呢？！每次每次，都能收到这么多的礼物！谢谢你们哦，我真是太幸福啦！！！” ‘如果你没有高兴我就要没命啦，每次都要准备这种东西你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吗？’ ‘最近每年差不多都要来三封茶话会的邀请函，光是路上的时间就要两、三个月，大妈这也太能生了吧？！再这样下去就连筹措宝箱的钱都要赚不到啦！’ ‘玲玲这会应该不止是因为新生儿的诞生日才举办的茶话会吧？会发生什么呢，这可得向政府按时通报才行呢。’ “妈嘛嘛嘛，就让惊喜留在最后，这次的茶话会除了庆祝小布朗尼的诞生日。还有一个重头戏就是，我的长女，万国的水果大臣：夏洛特·康珀特也到了应该结婚的年纪啦！妈嘛嘛嘛，康珀特可是最像我的女儿，一定要给她找一个配得上她的夫婿才行啊，妈嘛嘛嘛。” 将堆积如山的宝箱赋予其生命，命令这些新生的霍米兹自己找个地方呆着，等待宴会结束后的拆礼物环节。兴高采烈的夏洛特·玲玲继续说道： “妈嘛嘛嘛，毕竟佩罗斯佩罗也已经结婚啦，接下就要轮到康珀特，再接下来就是卡塔库栗。妈嘛嘛嘛，家人们总是越多越好，让来自各个种族的家人们围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可是我的梦想啊！妈嘛嘛嘛。” 面对正在兴头上的“BIG·MOM”，在场可没有那么不识相的人胆敢败坏她的兴致，一个个地出言附和，阿谀奉承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就连傻瓜都能看出来的奉承话，夏洛特·玲玲却毫不介怀的照单全收，兴致越发高涨。 “那，玲玲，你对小康珀特的未来夫婿有什么样的期待呢？对了，怎么没看见小康珀特？这可是在挑选她的夫婿诶，难不成，是害羞了吗？” 身为夏洛特·玲玲的闺中密友，此时就已经将欢乐街的经营范围扩张进入新世界的“欢乐街女王”斯图西看准时机向夏洛特·玲玲试探道，而对此毫不设防的夏洛特·玲玲很自然地回答道： “妈嘛嘛嘛，到底是我的长女的第一任夫婿，再怎么说也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行。因为康珀特继承的是人类的血脉，如果她的夫婿是其他种族的话那就太合适啦！不过嘛，果然还是力量要优先考虑才对。第一个女婿如果就太弱了，那岂不是要丢老娘我的脸了吗？！” 一面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蛋糕岛世界一流的点心师傅团队制作的各式点心，一面对着斯图西说些远比所谓的魔鬼丈母娘之流更可怕的苛刻要求，其他人自然随声附和着，气氛越加和谐欢乐。 身边围坐着来自各行各业的“朋友们”和最喜爱的子女们。除了大家的身材都不够高大这点实在是有够遗憾，但是夏洛特·玲玲还是能从中找到些许童年般的幸福感受，点心的滋味也是越发甜蜜。 “至于康珀特嘛，她说最近在史基那个家伙的地盘边上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里面用来博弈的筹码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食材。她就说要帮我把那个地方的食材全部都带回来，妈嘛嘛嘛，这个女儿是不是很孝顺啊？” “哎呀，真是羡慕你啊玲玲，要是我以后有女儿，不知道能不能像小康珀特这么出色又体贴呢。” “妈嘛嘛嘛，斯图西你是太矫情啦，男人这种东西只要孩子出生了就没有用处啦！如果不满意的话，就丢掉再换一个看看就好啦。妈嘛嘛嘛，没有血脉相连的家人陪伴可是会后悔的啊。看的过去的男人这片大海上随便哪里都找得到，妈嘛嘛嘛。” “……可是，妈妈。康珀特姐姐也出去太久了，不然还是让卡塔库栗哥哥出海找她回来吧。” 此时才12岁的夏洛特·斯慕吉已经展露出色的战斗天赋，被“BIG·MOM”赋予了超人系·榨榨果实的能力。虽然还没有正式担任万国“托特兰”的果汁大臣，但她无疑是夏洛特·玲玲最近相当喜欢的孩子。 面对着年幼的儿女，夏洛特·玲玲难得的展露出“母性大发”的一面，以令人心惊胆战的温柔面貌悄声说道： “妈嘛嘛嘛，斯慕吉不用担心康珀特姐姐哦，康珀特姐姐可是继承了妈妈年轻时的力量。而且欧文也在她的船上，就算是史基那家伙想要抓住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妈嘛嘛嘛，斯慕吉就安心和妈妈一起享受茶话会吧，今天的长面包把莓果奶昔也做的很好哦。” “可是，妈妈……” “斯慕吉，安心享受就可以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去迎接姐姐的船回来。” 翘二郎腿，双手抱胸，穿着打扮颇有“百兽海贼团”风格的高大男人安慰着年幼的妹妹。位列夏洛特家族最受欢迎哥哥排行榜第一名的“夏洛特家族的最高杰作”所说的话，在兄弟姐妹之间一向是比喜怒无常的妈妈更有说服力。 就连一直担心姐姐的斯慕吉听到这位哥哥的保证之后也终于放下心来，可以继续享受这场欢乐的茶话会。 “妈嘛嘛嘛，就是这样才对，今天可是欢乐的茶话会啊！尽情地吃，尽情地喝吧！” 而在欢呼雀跃的人群外围，从不在他人面前进食的完美主义者：夏洛特·卡塔库栗的内心远没有他表现出来地那般沉稳。 ‘虽然姐姐的船没有失去联络，但是为什么不说行程拖延了这么久的原因？姐姐就算了，为什么连欧文也不接联络电话？还是说他们的船已经被“金狮子”俘虏了？不对，船上的霍米兹士兵还能联络的上，暗号也没有问题。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文 第32章 美食竞技场 就在蛋糕岛上充满欢声笑语的茶话会顺利进行的时候，同在新世界的竞技之岛上，新近开幕就已经在历史悠久这座岛屿上声名鹊起的美食竞技场中。 有数百人聚集在棋牌类场地的擂台周边强势围观。而在桌前正襟危坐的夏洛特·康珀特和她紧张地看着姐姐手上卡牌的弟弟：夏洛特·欧文，已经连冷汗都不敢出了。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位身着淡紫色的和之国浴衣，不修边幅的短发男子。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睛和额头有着严重的划痕，双目已然失明，只能靠着身边的兔女郎告知手上的牌面。 “这就是那个夏洛特家族的人吗？果然好高大啊，作为桌子前面的就是夏洛特·康珀特吧？真的好美啊，果然不愧是那个世界第一美女：夏洛特·玲玲的女儿。” “等等，你在说些什么啊？夏洛特·玲玲就是那个大海贼“BIG·MOM”吗？她怎么会是世界第一的美女啊？” “年轻人，如果见过二十年前的海军通缉令，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世界第一的美貌。” 站在两方中间，身着黑红搭配西服的荷官此时开口问道： “双方都已经拿取三次牌，按照规则，点数合计最接近21点的一方获胜。那么，要再拿取一次牌吗？” 神情紧绷的夏洛特·欧文见状扯了扯姐姐的衣袖，贴着耳朵说道： “大姐，我们的点数加起来已经有18点了，应该可以收手了吧？” “住口！这回出海什么东西都还没拿到手，你这小子是想要空着手回去看看妈妈生气的脸吗？！” “咕，可是，大姐，你已经输了不少了，要是再输下去，我们借来的筹码也要输光啦。” “闭嘴！还不是要怪你这家伙居然把一开始兑换的筹码给融化啦？！要不然老娘早就能赢空这个地方啦！” “诶诶诶！这怎么能怪我？！我只是想试一下筹码的成色，谁知道这个地方的筹码居然是用巧克力做的啊？！” “你这小子说话太大声啦！你是想叫给所有人知道吗？！荷官！再要一张牌！” “诶诶诶！大姐！” “给老娘闭嘴！”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双眼已经失去高光的夏洛特·欧文已经陷入了失语状态，带来的船员们一个个也不敢发出声音。唯有已经上头了的夏洛特·康珀特还在和荷官商议借取筹码的事宜。 “好的，那么这是等价10亿贝利的筹码，已为您兑换成5枚亿万鸟徽章筹码，500枚百万西红柿徽章筹码，请您确认。利息本场按照日息1%计算，预计次月10日开始收款，祝您食运昌隆。” “好嘞，老娘现在就要大发利市啦！欧文！还不快点给老娘过来！” “等，等等，等一下，再多考虑一下啊！大姐！” 站在二楼贵宾房间的露台上，看着场下姐弟俩这混乱的一幕。大蛇不由地轻笑起来，直到夏洛特·康珀特重新被人群包围，再也看不见之后才转过身来，举杯向昏暗的房间内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举杯示意。 “咕呵呵呵，金狮子先生，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们的生意一定会有很好的前景了吧。” “桀哈哈哈！老子也是没想到，暮蝉那个家伙突然带上门来的小子会有这么好的主意！喂，Dr.英迪哥，今天的营收情况怎么样啊？！” 噗叽噗叽“喀勒喀勒，提督大人，今天的营业时间还没有结束，不过上午的时间荷官们统计的的流水已经超过72亿贝利，到了夜场的时间，流水应该会超过300亿贝利，喀勒喀勒。” “桀哈哈哈，那不是比昨天还要多嘛，这么多的贝利就在老子的眼前流动！这不就是让老子都心动要把它们全部留下来嘛！当然是开玩笑哒，桀哈哈哈！” 大蛇随声恭维道： “都是多亏了提督大人的威名，有了“飞空海贼团”的旗帜在，加上我们提供的稀奇美食作为噱头，相信提督大人的美食竞技场一定能够成为整个新世界、乃至整个伟大航路竞技娱乐的首选，到时候区区300亿贝利怕也不会让提督大人放在眼里呀。” “桀哈哈哈，借你吉言啊，大蛇小子！” 捧腹大笑的金狮子明明就没有空挡叼着嘴边的雪茄，但这支雪茄就像是用胶水粘在金狮子的下嘴唇上一样，牢牢不动。甚至在“金狮子”史基端起酒杯时还会识趣地飘到一边，等金狮子喝完之后再飘会他的嘴边，其丝滑程度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不过大蛇小子，你帮老子做起来这么大的摊子，真的只是卖点吃食给老子就满足啦？如果你愿意加入老子的“飞空海贼团”老子马上就可以提拔你当船上的二副！竞技场带来的收益老子也可以分给你两成，怎么样啊？！“ 大蛇闻言自然是感恩戴德然后礼貌推辞，毕竟大蛇的根基位于闭关锁国的和之国境内。在外海虽然有个鬼灯商会，但为了避免有人发现出处也只是做一些大众生意，还得靠大蛇输血维持，没有利润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留下人才。 正巧遇上了凯多来航这种烦心事，和黑炭暮蝉姐弟俩商议之后，对和之国执念深重的姐弟二人想出了能够保全国土的“驱虎吞狼”之计。想着将矛盾从和之国和“百兽海贼团”之间转移到“百兽海贼团”和其他海贼势力之间去。 而此时的新世界，能够和凯多分庭抗礼甚至略胜一筹的，自然还是洛克斯时代的那些人。“白胡子海贼团”和“罗杰海贼团”都和光月御田有关，注定会是黑炭家的敌人，自然被排除在外。 “BIG·MOM海贼团”的船长夏洛特·玲玲又和凯多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选她保不准就要来个“二家瓜分和之国”自然也是落选。剩下的那些“银斧”、“王直”、“船长约翰”之流更是上不得台面的银牌选手，不值一提。 剩下的，自然就只有同自家老人黑炭暮蝉有旧，且此时尚未经历“艾特·沃尔海战”风华正茂，有一身雄心壮志的“飞空海贼团”提督：“金狮子”史基是大蛇合作的最佳人选。 劳烦黑炭暮蝉居中牵线之后，大蛇提供给“飞空海贼团”提案、运营和培训指导，自然也少不了作为噱头的珍奇食材和点缀竞技场的金银财宝。按照道听途说了解到的原版美食竞技场进行还原，可以说是一经推出，就在这个历史悠久的竞技之岛上站稳了脚跟。 看到美食竞技场的利润就像流水一样地涌进口袋，飞快壮大“飞空海贼团”的势力之后，金狮子才真正看上了大蛇这个人才，同意借给和之国自己的旗帜。 至少在这个时代，金狮子的旗帜加上武士之国的力量，就连凯多听到了消息都没有再来打秋风。在和“飞空海贼团”的这段蜜月期里，大蛇“量和之国之物力，结金狮子之欢心。”的战术是非常成功的。 至于喂不饱这头狮子的胃口，让他想要吞下和之国这块肥肉的时候。相信“艾特·沃尔海战”会给这头狮子一个惨痛的船舵作为教训地，到时候美食竞技场这么大的产业到底还是要回到大蛇的手中。 一时之间，主宾尽欢。 正文 第33章 浪客一笑 在应付完金狮子之后，大蛇带着随行的福禄寿下了楼梯，来到了博弈场一楼的大厅内。绕开人声鼎沸的各个竞技项目的场地之后，就来到了位于大厅右后方的休闲区域，这里已经有聚集了不少只是单纯地来美食竞技场品味美食的各国饕客。 区域的正中央是和之国式的柜台餐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厨师的料理过程。上方则是巨大的环形展板，有数十只映像电话虫正在实时更新当天的食材库存和对应价格。 “请帮我兑换一份荞麦鳗鱼的套餐，要是有黄金鲑鱼子的话也来一份，麻烦你了。” “是的，这里为您确认兑换的餐点，是一客荞麦鳗鱼面点套餐和随餐赠送的一客黄金鲑鱼子是吗？承惠10枚甘甜全果徽章筹码，祝您食运昌隆。” 即使是这里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但是大蛇还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出众的男人，见到男人就近在柜台坐下用餐，大蛇倒是不急着和他接触。而是让福禄寿去兑换了两份和那个男人一样的餐点顺便观察整个场地的情况。 大体的情况和黑炭暮蝉推算的一样，这个世界的人们层次鲜明，底层的民众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饱腹，一生也没有接触过用来给捆扎钞票束的扎钞纸。但是上层的贵族以及海贼们已经开始挥金如土地享受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生活，对于他们而言，不需要考虑生存这种庸俗的问题之后，仅剩下的，就是如何生活的高雅话题。 时至今日，仅仅是需要一户人家辛劳一年的餐点，仅仅是穿着需要十户人家劳作一年的衣裳，仅仅是兴建需要百户人家辛劳百年的临时别墅，已经是不能够满足这些骄奢淫逸的大人物的需求了。 而就在此时，能够满足他们的美食竞技场应运而出。不同于这座竞技之岛上的其他竞技场，有着“飞空海贼团”和和之国鼎力支持的美食竞技场可以说有着全岛最大规模也最为奢华的建筑外观，内里更是有着起源于异世界的独一无二的绝世美味。 新奇的玩法，紧张刺激的各类竞技更是吸引了周围国家大人物们的目光。更为重要的是，在这座美食竞技场内。就连最低等级的甘甜全果徽章筹码都需要10万贝利才能够兑换，而更高等级的百万西红柿徽章筹码、千岁糖徽章筹码和亿万鸟徽章筹码更是需要100万贝利、1000万贝利乃至1亿贝利才能兑换一枚。 虽然号称来者不拒，但这种远远超出岛上其他竞技场准入门槛的筹码价格还是让底层游民不敢靠近开满和平之花的美食竞技场。这种高层次消费的策略也极大地满足了大人物们的虚荣心的同时，也满足了他们不想被贱民打扰的心情。 加上这里的果真不负美食竞技场之名，很多大人物们并没有参与竞技的爱好，而是单纯地被这里琳琅满目的新奇美食吸引而来。哪怕即使是最低价位的一客套餐都需要500万贝利，从各国前来满足口腹之欲的人们还是络绎不绝。 “嗤，可恶！这里的人一定都是老千，不然为什么老娘一直再输啊？！” “这难道不是因为大姐你都把筹码压在明显不可能赢的地方的原因吗？！为啥你会觉得要压在赔率那么高的地方？！那不就大家都觉得是冷门的选项吗？！” “闭嘴！就是要大爆冷门才能大捞一笔啊！可恶，老娘的肚子饿啦！给我来10打角质层草莓蛋糕，再来5公升巧克力喷泉！啊，这个沙冰苹果是新到的吗？也给老娘拿一打！至于我旁边的这个小子给他拿一点免费的鱼子就够啦！” “诶诶诶！大姐，太过分了吧！” “闭嘴！想吃东西的话就给老娘自己去赢回来！” “是的，这里为您确认兑换的餐点，是十打共计120喇叭狮的鬃毛蛋糕搭配角质层草莓及梦幻奶油、5公升的天然巧克力喷泉、12客沙冰苹果和随餐赠送的一客黄金鲑鱼子是吗？承惠16枚千岁糖徽章筹码，祝您食运昌隆。” “妈哈哈哈！说点好！等老娘吃完了就要时来运转，大发利市啦！欧文，还不快点跟上来！” “大姐，你也太任性了吧！” “闭嘴！欺负弟弟可是姐姐的特权！老娘的蛋糕分你一打自己拿去烤着吃，还不快点跟上来！” “真是的，借来的筹码都要被你给吃光啦……” 看着迈大步离开的高大姐姐和她的跟班小弟，这么家常的对话根本看不出他们就是悬赏金2亿1050万贝利的“水果大臣”夏洛特·康珀特和悬赏金1亿7000万贝利的“焦黄大臣”夏洛特·欧文。 举止喧哗的大肥羊姐弟在这座竞技场已经足够醒目的，但是围观他们每一场竞技的人群中，其实大部分都是被他们另类的穿着打扮所吸引。弟弟在这片充满奇装异服的大海上还能说是平均水平，可是姐姐那戴在翡翠色长发上的，姑且称为水果堆帽的东西对于这个时代而言还是为时尚早。 但还是可以看出有一部分的贵妇已经被这种高耸入云、别具一格的帽子所吸引，一想到这种风格可能要引领潮流，大蛇就忍不住地想要发笑。但是不得不说，有虽然头戴这样一顶帽子，但是一身短衫长裤、高脚马靴的中性打扮，作风飒爽的夏洛特·康珀特还是一位有着独特魅力的女性。 虽然身为女性，但是从那些场场不落、强势围观的群众里面就可以看出，这位夏洛特·玲玲的长女，在女性之中可能还要吃的更开一些。 大蛇和福禄寿就在休闲区域的角落坐到了夜场的尾巴，看着夏洛特姐弟最后不得不兑换了一批能够久放的食材，背上一身的债务黯然离去。不过这种程度的负债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洗劫一两个贵族商队的水平，相信很快就能连本带利的还清。 而那个运势时好时坏的男人，在没有了大肥羊自我奉献之后，终于也输到风吹鸡蛋壳的境地。但却没有离场，而是一路走回了休闲区域，坐到了大蛇的面前。 “阁下从我入场的那一刻，目光就时刻紧盯，不知是何用意？若是我有失礼之处，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大蛇闻言不禁从袖口取出心爱的折扇遮面，轻笑道： “竞技岛的浪客一笑先生，我已是久仰大名。一笑先生具备一身惊人的艺业，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留在我们美食竞技场担任驻场荷官一职？待遇一定能让先生满意。” “哦？不知阁下是……” “我是这座美食竞技场的运营主管，一笑先生称我为大蛇即可，还不知意下如何？” “大蛇先生，多谢你的看重，虽然这座竞技场的美食实在是很诱人，但是我果然还是习惯当一个浪人啊，恐怕是不能担当这等重责大任了。” 简单寒暄之后，一笑径直离去，大蛇也没有对这种心志坚定的男人玩什么再三挽留之类的把戏。 “咕呵呵呵，浪客一笑吗？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恐怕他是看不惯这个大人物们的娱乐场吧。想想在那些大人物的国家里生活的百姓，想必就连那一碗荞麦鳗鱼他都吃的食不知味。” “您说的是。” “嘛，这种心怀百姓的浪客虽然难以归心但却最好利用。既然和平之花没有凋谢，就说明没有什么带有敌意的人接近，竞技场就暂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有“金狮子”的旗帜坐镇，那些大海贼也不会可以为难，不识相的家伙自然有“飞空海贼团”来打发。 难得出来一趟，在大新闻发生之前倒也没什么要安排。我也想多看看这个世界，福禄寿先生，麻烦你要暂时陪我一阵子啊。” “谨遵御命。” 正文 第34章 区区四皇 新世界，和之国，铃后乡。 这里原本是和之国的冬岛，天气终年都是鹅毛大雪。但土地肥沃，白雪之下也有旺盛的植被和作物。虽然难有粮食积攒，但是依靠和之国渔业规模第一的北海渔场，实现自给自足还是不成问题。 铃后乡虽然不像兔碗乡一般有着独一无二的海楼石矿脉，但是铃后的地下却深埋着品质极高的铁矿，配合铃后乡和之国第一的刀匠数量和本乡尚武的风俗习惯。在黑炭家武力篡国之后，也是由铃后乡的大名霜月牛丸第一个站出来率领铃后武士表示要上洛讨贼，将大政奉还给光月家。 只是后来在家臣的暗中干预下和九里、白舞的联络出现了些许偏差。但是依靠和之国最为勇猛的武士，仅仅只是联络不上盟友，霜月牛丸自认为问题不大。九里的御田家臣和白舞的霜月家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垮的武士，相信在大家的合力协作之下，一定很快就能够将都城夺回，驱除黑炭家。 而霜月牛丸已经定下，要在三日之后率领一万武士前往都城奉天讨贼之后，正在房中给自己的爱刀髭切打粉涂油，保养刀刃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外服侍的家臣们有声音传来： “牛丸大人，九里乡的御田城有消息传来，是御田大人的妻子时大人带着御田大人的儿女桃之助大人和日和大人，已经从外海返回和之国了！御田城方面希望铃后乡能够派遣使者前去，觐见光月家的继承人，共同商榷下一步的行动。” 霜月牛丸闻之大喜，回到： “是御田的妻儿吗？真没想到居然在外海就直接娶妻生子，真是御田的作风！好吧，那我就亲自去御田城一趟吧！” “万万不可，牛丸大人！现今和之国的中央和兔碗、希美二乡都已经落入黑炭家的手中，各乡之间的连接之桥也已经被黑炭军全部焚毁，只能依靠海路通信。如今内海的航道上也遍布黑炭家的船只，路上危险至极，牛丸大人乃是我铃后乡的支柱，大人万万不可以身试险！” “那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躲在后方吗？！如果大名不能冲锋陷阵，武士又怎么知道他们在为谁而战？！” “请牛丸大人三思！大人万万不可以身试险！” 最终争执的结果还是霜月牛丸被家臣们强行说服，选派一位行事稳当的家老代表霜月牛丸，经由白舞乡的港口出使被黑炭家势力范围隔开的九里乡。 而这个消息，也立即就被铃后大名府中倾向于黑炭家的武士家臣传递出去，最终汇总到了暂代大蛇统领炭之都的黑炭暮蝉手中。 “嘻嘻嘻，大蛇，你怎么看？要利用这个机会吗？还是说你还是想慢慢戏弄这些人，留着等光月御田回来再一起收拾他们？” “咕呵呵呵，还是慢慢来吧，暮蝉先生。” 端坐于黑炭之间的黑炭暮蝉面前，有着标志性三股辫的电话虫正在发出轻蔑刺耳的笑声，就连趴在这只电话虫身上的白电话虫都将头缩进壳里。 “我和福禄寿先生毕竟还在外海，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回去，黑炭家就仅剩暮蝉先生你和蝉丸先生在炭之都主持大局。要是遇到那些光月家系的联手，虽然不会输，但是估计很难占到什么便宜。暂时就先让那些投靠我们的武士们想想办法从霜月牛丸身上下手，那家伙就是一个单纯的武士，再简单的计策也不会识破的，咕呵呵呵。” “嘻嘻嘻，说的是啊，大蛇。那我就慢慢来好了，啊啊，未来的日子真是值得期待呢，咦呵呵呵。” 结束了和外海的通讯，黑炭暮蝉开始以伊吹大社斋王的名义向御庭番众下达指令，通过那些早已投靠黑炭家的中层武士的力量，将信息在传递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扭曲成黑炭家想要的模样。 “嘻嘻嘻，大黑，你看看，‘牛丸大人，万万不可！’这样像不像这个傻瓜啊？嘻嘻嘻。” “斋王大人，您的妖术真是惟妙惟俏，旁人万万不能分辨。” “嘻嘻嘻，模仿果实的能力的确是很好用，托它的福，我也品尝到了过去鹤丸大人他梦寐以求的滋味。不过现在将军也只是一个空有其名的职位了呢，嘻嘻嘻。在我黑炭家的治世下，和之国的正统乃是伊吹大社的宫司。嘛，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去断绝光月派支援讨贼派的可能，把铃后乡也一起吃到肚子里来吧，嘻嘻嘻。” 于是，在九里乡的御田城中，以大名之妻的身份统领九里，和百姓同耕同作。逐步复兴因为过去铁盖云之雨而荒废的沿岸田地，而得到了百姓信赖的天月时，就接到了铃后乡“讨贼派”的使者将要乘坐白舞乡的船只到达九里海岸，预计将会绕开黑炭军的船只，从编笠村的海岸上岸。 尚不知其来意的天月时不敢怠慢，连忙联系御田城附近的家臣们回到城中商讨如何应对此番使者来访。 身为九里大名府头号智囊的传次郎当即指出，在黑炭家以武力篡国之后，铃后的大名霜月牛丸并没有像是他的同宗兄弟霜月康家一样第一时间表示对光月将军家继承人：御田大人的绝对支持。而是通过家臣们向外界传递出第一要务乃是为前将军复仇，之后再讨论其他琐碎之事。 传次郎认为，这种行事方式非常危险，可能说明了霜月牛丸在看到黑炭家的做法之后受到了某种启发。不再承认光月将军家万世一系的神圣地位，而是想着以讨伐黑炭家的大义取代本家的光月家成为新一任的将军。到那个时候，即使是讨伐了黑炭家，可和之国还是会陷入新一轮的分裂之中。 听了传次郎的一席话，锦卫门等九里大名府的班底也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又有勘十郎敲打边鼓，一下子就将没有同九里乡之外的和之国人接触过的天月时也带入了这个思维模式中。 等到已经换了一个人的铃后使者到来之后，这种印象更是根深蒂固，铃后使者面对天月时和光月桃之助一副敷衍至极的态度，甚至于明里暗里地表示时夫人的天月家名是牵强附会所攀附的，光月桃之助的光月到底是真是假还有两说。 只能说这一番表现，若不是天月时强行拦下，不然这使者是一定走不出御田城了。等到搭载着使者的船支在返航回到白舞乡的路上遇到黑炭军的巡逻船被击沉之后，黑炭暮蝉及负责护卫的大黑就回到了炭之都近郊的伊吹大社之中，向看守都城的黑炭蝉丸和远在外海的黑炭大蛇知会了此次出行的情况。 “嘻嘻嘻，有了这么一出戏，铃后乡肯定也成了光月家的眼中钉。现在各乡都有我们的人，不愁他们能捻成一股绳。嘻嘻嘻，我们就可以像大蛇说的那样，一点一点地把他们全部切开来，慢慢地吃到肚子里去。咦呵呵呵，看来我黑炭家的基业可以就此安泰了啊。” 对于黑炭暮蝉的话，大蛇也只是随口敷衍着。毕竟若不是人在外海寻求对抗凯多的助力，在没有光月御田的情况下，就算是光月派还有三四个大剑豪，身具多道性命的大蛇也只是把他们看成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 之所以留着他们也只是当成束缚光月御田的狗链子而已，好在已经得到了金狮子的旗帜，还大幅增强了“飞空海贼团”的实力，这种情况下只要凯多不想被金狮子变成孤家寡人，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和之国流口水。 等到未来大事件频发的一年过去，不出意外手头就能入手增光月御田、金狮子残党两张新牌。如果事情发展超乎想象的顺利的话，甚至还能入手藤虎一笑这一张隐藏卡牌。 到时候，即使是大蛇没能按照此次出海历练的目的，顺利地觉醒果实能力。但也能够靠着手上的底牌，对着那个“百兽”凯多说上一句：“区区四皇，能奈我何？” 正文 第35章 德雷斯罗萨 在寻求足以对抗凯多的助力这个主要目的已经达成的当下，距离下一步计划开始之前，时间上倒是难得有了富余的空闲。 已经在闭关锁国的和之国呆了快整整三十年的大蛇，想着在光月御田归国前的空档，带上麾下行事颇为稳当的部署们，一起出来看看这片大蛇向往已久的大海景象。 正好美食竞技场的运营已经步入了正轨，从建造到运营的过程中，石恒众、御庭番众、百华众的人手也已经用各种方式参差进去，如今仍有霸主气魄的金狮子相比即使是发现了也不会在意。但是这对大蛇未来吞并金狮子的残党可是十分有利的条件。 从金狮子的手下借到了一艘商船和水平在平均之上的航海士后，大蛇就带着以福禄寿为首的和之国人们，在竞技之岛上补充了足够短期航海所需要的相应物资，准备踏上游历新世界的旅程。 临行之前，这位自称黑豹的新世界原住民航海士热情地向金狮子近日的大红人展示了，“飞空海贼团”可以说是仅次于世界政府和海军本部的记录指针收藏。对于拥有完美机动力的金狮子而言，只要稍稍规避一下新世界波诡云谲的气象，独自一人想要前往各个岛屿记录磁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好这位海贼提督也有着和他的前任船长一样想要制霸世界的野心，可以说是从他还在“洛克斯海贼团”的时期开始就已经沿着伟大航路收集来不少岛屿的永久记录指针。如今这丰厚收藏的其中的一部分，就摆放在出借给大蛇使用的“金狮牙号”上。 这艘伪装成商船的大型海盗船，虽然只是金狮子大舰队众多旗舰当中不甚起眼的一条，但是也配备了足以同海军本部精英中将座舰领航室相当的永久记录指针配置。只要避开新世界的几个航海禁区，就算是被海流卷入其中，也能够在风暴平息之后迅速地确认自己的位置，这对于在新世界危险重重的航行而言可谓是至关重要。 “叽嘻嘻嘻，大蛇大人，从这座竞技之岛出发的话，有阿萨姆瓦多王国、普罗甸斯王国、安第斯马拉王国、摩伽罗王国、隆美尔王国等比较出名的王国可供选择。 如果不是很满意的话，这里是我们“飞空海贼团”二十年来在新世界收集绘制的海图，绿色标线的航道是以我们现在的人手走比较安全的路线，请大蛇大人参考叽嘻嘻嘻。” 虽然自称是黑豹，不过这个消瘦的男人无论是从举止外貌还是那个笑声来看都更像是黑鼠一点，让人忍不住地想要问他是不是和现在已经加入海军的那个鼯鼠或者老鼠什么的有没有亲戚关系。 但是大蛇还是很快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前世今生第一次出海旅游的行程规划上，毕竟当时来到这座竞技之岛也是黑炭暮蝉带队先行，后续还是大黑背负着黑炭宫司飞到这座岛上的。 现在大黑早已经背负黑炭暮蝉回到和之国，要不是大黑乃是现今空虚的黑炭家重要的即时战力，大蛇还真想把他带出来学习怎么当一个外海的航海士。 虽然是和四海或是乐园航行规则相差甚远的新世界，但是看的高，望的远这种最粗浅的规律总不会发生变化。 “这样啊，不过黑豹先生，明明你列举了这么多东面的国家，为什么单单漏掉了正东面的德雷斯罗萨王国呢？” 大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从黑豹提供的这一份海图上看，这个季节竞技之岛的西面由于季风洋流的影响，航道上都标注了醒目的红色警示线。北面和南面则都标注了密密麻麻的暗礁和巨型海王类的巢穴，只剩下岛屿的东面大都是绿色的航线可供选择。 而在其中，就连距离更远的隆美尔王国都得到了推荐，仅仅是漏过了位置居中且在原本历史轨迹之中也有浓墨重彩描绘的德雷斯罗萨王国这一点，实在是让大蛇不得不有些在意。 而黑豹则是好像刚刚才想起来一样，向他所了解的。是初次来到新世界的大蛇，普及些关于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叽嘻嘻嘻，大蛇大人，这座德雷斯罗萨王国虽然也被称为是“爱与激情之国”，过去是以热情奔放的美女、鲜花和珍馐美食以及斗牛竞技场闻名新世界的度假胜地。 可是就在现在的国王力库·多尔德三世上台之后，他大力整顿国内环境，搞得商人和海贼都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就都跑了，原本倒是还有那些贵族愿意去捧场。可是在我们的美食竞技场开幕之后，那个国家的旅游业应该是彻底完蛋啦，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去那个找不到什么乐子的国家了。” “咕呵呵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大蛇倒是没想到美食竞技场的开幕还能带来这样的蝴蝶效应，在世界政府尚未建立的年代，德雷斯罗萨原本是一个富庶而强大的国家。这种不符合地理条件的富庶，其实是建立在对国内的一种亚人民族：小人族的血汗剥削之上。 直到世界政府的建立，统治这个国家的王族移居圣地玛丽乔亚之后，过去服侍王族的贵族力库一族就接替成为天龙人的前任王族成为了新一任统治德雷斯罗萨的力库王族。 当力库王族上台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废除小人族的奴隶身份，并为过去的剥削历跪地致歉。而心地善良到恐怖的小人族自然是选择原谅，从此以后，这个国家就变成了贫困但和平的“爱与激情之国”度过了八百年之久的时光。 至少在原本的历史轨迹直到十来年后这个国家的前王族回来之前，都是过着一如既往的贫穷但和平的生活。可是现在由于大蛇的介入，新开幕的美食竞技场几乎垄断式地吸入周边国家的优质客源。依靠旅游业维持国内经济的德雷斯罗萨一下子就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地方，虽然粮食生产能够自给自足，但市面的萧条是不可避免的。 恶性循环之下，就连过去偶尔出现地想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个国家寻欢作乐的贵族都不再出现。依靠旅游业过活的民众只能依赖力库王族的救济求生，但是历代轻减税负的力库王族在十来年后甚至就连100亿贝利的现金都拿不出来。 这在外海的其他世界政府加盟国几乎是不敢想象的，区区100亿贝利可能还不到大海贼“BIG·MOM”夏洛特·玲玲举办一次茶话会开销的零头。就是在物价较低的四海，也只是可以买2000把所谓的快刀等级冷兵器的金额。 一心为民的贫穷王族，现在只能依靠自掏腰包的方法运作国内经济，将农民卖不出去的粮食买下用来救济失业的市民。但是估计这种招数也维持不了多久，各种消息灵通人士更是看出了这个国家的危险，早早地卷款撤离。 唯一的好处就在于，这种连王族都榨不出油水的国家，就连小海贼都看不上眼。估计这种摆烂的和平依靠力库王族的声望运作，还能维持相当的一段时间。 而大蛇听到德雷斯罗萨的现状之后立刻就想到了这个国家潜在的利益。于是开口说道： “黑豹先生，那我们就去“爱与激情之国”体验一番他们的风土人情吧。” “诶，为什么要去……哦，哦欧，叽嘻嘻嘻，我明白了大蛇先生，那么就让我来领航，各位做好准备。美丽动人的金狮牙号，现在就要拔锚启航，出发前往“爱于激情之国”德雷斯罗萨啦！” 正文 第36章 咚塔塔王国 虽然大概能猜到黑豹这个猥琐的和老鼠一样的家伙在想些什么，但是大蛇一点也不在乎。在德雷斯罗萨国内经济萎靡，市场凋零的情况下。 仅仅依靠内部的需求是很难安排那些旅游业的失业人口的，除非这个时候，有一个大冤种愿意为这个国家注入新的经济增长点，不然靠自己，估计是很难走出现在的困境的。 而大蛇，正打算借此机会，从这个国家拿走些什么。 虽然从大蛇一行人出发的竞技之岛到德雷斯罗萨的直线距离并不遥远，可是在这波诡云谲的新世界航行自然是不可能按照直线距离推算具体航程的，即使是有了“金狮牙号”上的永久记录指针矩阵作为方位的对照，颇为资深的航海士黑豹还是用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才把众人送至德雷斯罗萨的近海范围内。 虽然为了方便航行，金狮牙号已经撤除了那些表明归属地和象征“飞空海贼团”的旗帜。但是在大蛇的建议下，金狮牙号还是没有从正规的渠道进入港口，而是来到了围绕整个国家的蕈状岩底下，打算留下一部分人看守船只，剩下的人则是尽量隐秘地进入这个国家。 “咕呵呵呵，黑豹先生，就要麻烦你带人留守这里啦。毕竟德雷斯罗萨还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还是由我们几个人上去看看就好，时间应该不会太长的。” “叽嘻嘻嘻，放心好啦，大蛇大人。没关系地，时间还是要长一点才好啊，叽嘻嘻嘻。” “是吗，那么福禄寿先生，就麻烦你送我们上去吧。” “谨遵御命，忍法·蜡烛长廊。” 从金狮牙号上喷发延展出的蜡烛长廊不断地落选上升，最终连接上了蕈状岩的底端。其精美别致的和之国风格让身为“飞空海贼团”的一员，见多识广的黑豹也不住地啧啧称奇。 挥手告别之后，大蛇仅仅带上福禄寿一人走上可以自动流淌到顶部的蜡烛长廊向上进发。看着越来越小的金狮牙号，大蛇脸上的笑意不减，同身后的福禄寿说到： “黑豹先生和其他的海贼可是大不相同呀，即使是身为航海士这一知识分子才能担任的职位。但是对于普通的海贼而言，黑豹先生无论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他的博闻强识，都比“飞空海贼团”那些庸碌的航海士胜出许多。有他在，看来我们也要对金狮子先生的部下刮目相看了啊。” “您说的是。” 原历史轨迹上，即将发生的大事件中，坐拥兵力在“罗杰海贼团”千倍之上的“飞空海贼团”大舰队可以说就是因为航海士团队的致命失误，最终导致拥有制空权这一决定性优势的金狮子最终饮恨艾特·沃尔海域。 从三大传奇海贼之一的“金狮子”逐步退化成了那个，会在东海被连霸气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打倒的船舵公鸡。 “咕呵呵呵，算啦，万事不必通通记挂在心上。福禄寿先生，虽然有点抱歉，我们还是直接绕过这个国家到临近的格林比特岛去吧，你的能力应该可以维持到我们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吧？要小心别让下面的人看到我们呐。” “您说的是。” 在福禄寿竭力维持蜡烛长廊的运作时，大蛇得以将见闻色霸气的范围扩撒至德雷斯罗萨全境。在听到国内发出的各种声音之后，大蛇对于这个国家的现状有了更加清楚的认知。虽然因为一条重要的支柱折断了导致国内陷入萧条，但是生产出来的物资并不会凭空消失。 德雷斯罗萨也没有那种可以囤积居奇的大商人，统治者力库王族只是能力稍有不足但并非昏庸，国内的百姓也十分信任带来八百余年和平的力库王族。虽然日子是会不好过一点，但是在现今国王的调配下应当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这可不好，没什么大问题不就不需要善良的人伸出援手了吗？不过只要现在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就够了，我的目标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智慧种族了。’ 历时两个时辰，精疲力尽但仍然保持着肃穆神态的福禄寿终于将蜡烛长廊延伸到了德雷斯罗萨对岸的格林比特岛。 和对岸的德雷斯罗萨不同，格林比特岛从未有过被人类开发的痕迹，一直保留着原始森林的生态环境。但大蛇却知道这只是这座岛屿的表现，在八百年前的过去，这里是曾经的德雷斯罗萨的统治者：堂吉柯德一族奴役小人族种植草药的种植园。知道后来力库王族上台之后，就将这座岛屿作为小人族的居住地无偿赠与他们。 为了保护小人族不在受到有贪婪之心的人类的迫害，力库王族还在国内传播“妖精的传说”掩盖小人族的存在。小人族也害怕可能会出现的和堂吉柯德一族一样的人类，也举族搬迁到了格林比特岛的地下居住生活。 这些号称“绿色管理者”，自称“世界上没有小人族种不了的植物”的妖精们，正是大蛇盯上的宝物。 虽然大蛇的大本营炭之都由于原始美食细胞的注入，已经大跨步地进入了“饱食时代”，但是仅凭和之国一处的地脉能量最多也只能诞生出捕获等级不超过20的食物来。而想要靠进食这种程度的食物使身体拥有美食细胞，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对于大蛇而言，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就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在遭遇凯多来航之后，虽然从未表现出什么，也不觉得算什么大事。但是在大蛇的内心深处，被憎恶的火焰充斥的地方，还是有微妙却顽强的斗争心被凯多那种勒令指使的态度激发出来。 对于熟知和之国千年以来所有武道剑术流派知识，甚至于推陈出新、自成一派的大剑豪黑炭大蛇来说，现在拥有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他当前的极限。 如果想要向前迈进一步，达到同金牌选手们追逐交锋的境界，靠着在和之国和那些所谓的武士们玩复仇过家家，是永远也不可能窥见那个境界的分毫。 当力量的增长进入漫长而平缓的瓶颈期之后，其实大蛇最先想到也最稳妥而确实有效的方法，是前往异世界的美食圣地进修。那一处圣地传承着“美食之神”阿卡西亚的一种哲学思想，这种思想诞生出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技艺，如果能够习得，相信能够轻易打破困住大蛇多时的瓶颈。 很可惜的是，虽然大蛇知晓不止一种进入美食圣地食林寺的方法。但是就连最简单的借助人间界大企业员工研修的预约名额进入其中，外部人士也需要相当于10亿左右的金额进行运作。 美食世界的货币同大海上流通的贝利购买力基本相当，但是以大蛇独自一人在异世界获取食材的进度来说，那也是颇为困难的数额。 而大蛇能够穿越不同世界的能力有着地点的限制，除了转生而来的这片大海，基本上大蛇初次连接的异世界地点，就是之后每次穿越的起始点。 例如大蛇现在在这座格林比特岛上穿越到美食世界，那么大蛇就一定会出现在初次抵达的那座年糕岩矿洞之中。而大蛇在美食世界移动到其他地点返回大海时，并不会出现在自己初次穿越的黑炭之里，而是会出现在这座格林比特岛上。而再次穿越美食世界，大蛇也不会出现在之前离开时的地点，还是会出现在那座年糕岩矿洞之中。 这种穿越的特性，也给大蛇想要接触美食世界主流社会的想法增添了不少难度。而炭之都出产的食物之中最大量的培根之叶，只是捕获等级2，一片售价为9000元的货色。之前想要靠炭之都大量收集食材，集中出售的想法只能说是异想天开。 ‘如果炭之都可以有一批小人族居住，那么情况就大不相同。虽然炭之都土生土长的食材捕获等级不会超过20，但是美食世界也有许多珍贵非植物食材。如果小人族的天赋对于异世界的植物也有一定效果的话，那么我的很多想法就可以提前施行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妖精的领地，人类不能够进入，快快离开吧！” 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茂密的丛林之中唯有阵阵旋风卷起，树叶作响的声音就像女子涕泣一般，树冠投射下的阴影都仿佛是鬼影招摇。 大蛇对此只是轻笑一声，对此高声回答道： “咚塔塔王国的国王甘乔陛下可在？我来是谈一件事关咚塔塔王国全体族人的大生意，还请陛下出面一见！” 正文 第37章 恐怖的小人族 “诶！这个大人族的家伙在说些什么啊？他为什么会知道咚塔长大人的名字，难道是朋友吗？” “不要说傻话，除了力库王之外，最近都没有大人族来过岛上，怎么可能是朋友啊！” “啊，邦巴副长！本来不是应该要你来投掷麻醉弹驱赶这些大人族的吗，为什么现在才出来？” 纷纷扰扰，大蛇的一句胡说八道就让这片沉寂的森林变得像是清晨的市场一样，熟知这些小人族本性的大蛇不必思考就有了能够取信他们的点子。 “其实我是大英雄诺兰度的后代的朋友，今天来是想和小人族的大家谈一笔生意。” “诶诶诶！居然是大英雄诺兰度的后代的朋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就没问题啦！””” “咳，你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啊？为什么还不把这个大人族驱赶出去。” “啊，咚塔长大人！这个大人族是大英雄诺兰度的后代的朋友！是来和我们做生意哒！” “诶诶诶！这是真的吗？！” “他本人是这么说哒。” “那就没问题啦！” 眼见着从丛林的树冠、树洞乃至树根交错出的洞穴中不断走出的像是“妖精”一样的小人，即使是大蛇也不由地对这些天真烂漫的种族产生了恐惧。 ‘喂喂喂，就这么简单相信我真的好吗？万一我是坏人的话。啊，我就是坏人啊，那就没问题啦。’ 出现在大蛇面前的这些小人族们，无论男女，都穿着精致而鲜艳的衣物。虽然尺寸十分地迷你，但是以大蛇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他们无论是携带的武器还是身上的首饰，即使是放大到人类的尺寸也是巧夺天公一样的精美艺术品。 而在他们身后，一律有着模仿各种生物尾巴一样的装饰，使用的材质从毛绒到皮革或是植物各有不同。 表现出了这些迷你尺寸的人类并不是什么只能在种植园里埋头苦干的奴隶，而是有着高度的知性审美和发达手工艺的，有别于人类社会的一类亚人种族。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经常提到的一样，小小的妖精们有着超越人类的工艺水平。这样看来，小人族的价值不就更大了吗？ 真实可惜，在这里培育原始森林是在是太浪费了，就让我来让你们发挥出更大的价值吧。’ 大蛇眼看着这些小人族们全部来到地面，终于有一位像是众星捧月一般的老者在其他小人族的陪同下来到了大蛇的身前，为表尊重，大蛇也低下头来，俯身倾听。 “咳，老朽就是甘乔，是这个咚塔塔王国里最为伟大的咚塔长。大英雄诺兰度的后代的朋友就是我们咚塔塔王国的朋友，朋友啊，你来是由什么样的生意想要和我们做呢？” 大蛇真的是对这些人越发地感到恐惧，其实原本大蛇是想用这些小人族和力库王族的世代友谊，借由现今德雷斯罗萨的困难处境来一出“咚塔长大人，你也不想看着德雷斯罗萨的人们受苦吧？”的戏码，用物资换取部分小人族前往和之国工作。 但是现在，大蛇感觉根本就没有使用脑子的必要。 “其实是大英雄诺兰度的后代告诉我，很快就要有一股冲天海流经过格林比特岛，会把这座岛屿冲到万米以上的白白海，情况十分危险。” “诶诶诶！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就没问题啦，不对，那就问题大了啊！””” 看着突然暴动的小人族们，大蛇越发地感到无奈。按照他们这种天真烂漫的本性，对比起来，就连过去堂吉诃德一族的残酷剥削都快要成为一种保护。 ‘不对，应该说出现像堂吉柯德一族那样的剥削者，对于天真烂漫的小人族而言应该是一种必然，后续也是因为没有人会故意损害自己的财产，这些小人族才能继续繁衍下来。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海上，像是力库王族那样讲究道德，将民众视为同等的人而不是自己私产的王族奇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 “咕呵呵呵，所以说，大英雄诺兰度的后代拜托我来和大家做一个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生意。在我的国家有一颗巨大的神樱树，在不久前不幸被一场大火烧焦啦。 听说小人族的大家，没有种不了的植物。所以我想用我们国家的部分土地作为交换，请大家移民到我的国家帮忙照顾神樱树，还请你们务必出手相助。” “““包在我们身上好啦！””” 恐怖，真的是太恐怖啦，恐怖到大蛇的背上已经生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了。甚至能够感受到隐蔽身形跟随在大蛇身后的福禄寿，都发出了遇到不能理解的怪物一样的颤抖。 ‘这种恐怖的天性，智慧种族，尤其还是有着被当成奴隶剥削血泪史的智慧种族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天真烂漫？恐怖，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个种族都太恐怖了。’ 虽然打从心眼里觉得这些小人族就像是来自异次元的生物一样，但是大蛇还是十分耐心地回答了这些热情的小人族们提出的所有问题。 虽然是不过脑子的回答，不过对方也是不过脑子的照单全收，所以双方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约定好了在三个月之后会有带着“八颗头颅和八条尾巴的大蛇旗帜”的人开船来接走小人族们之后，大蛇又向他们转达了力库王因为各种大蛇还没想好的原因不方便和小人族们告别。 小人族们也保证不会去打扰忙碌的力库王后，大蛇和福禄寿也就匆忙地离开了这个国家，返回了金狮牙号上。 对于看见两人回来后，黑豹那种暧昧而猥琐的眼光，大蛇就权当是没有看见。 “叽嘻嘻嘻，大蛇大人，不知道接下来的目的地您想要去哪儿？不过船上的物资已经不是很宽裕了，如果不在德雷斯罗萨进行补给的话，我们就只能前往临近的国家先行补给才行。” “是吗？那我们就去普罗甸斯王国看看吧，我对那里的一种武士向往已久，一直想去看看呢。” “叽嘻嘻嘻，是“薰衣草与骑士之国”普罗甸斯吗？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大蛇大人。虽然经常和邻国交战，但无论是世界驰名的香薰产业还是美味的葡萄酒和普罗甸斯鱼汤，都是值得专程前往一试的好东西。 那么还是我来领航，各位做好准备。美丽动人的金狮牙号，现在就要拔锚启航，出发前往“薰衣草与骑士之国”普罗甸斯啦！” 正文 第38章 并没有马的薰衣草与骑士之国 受限于新世界特有的气候条件，大蛇一行人在竞技之岛前去德雷斯罗萨的路上，就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而同样受益于新世界捉摸不定的特异气象，在黑豹的领航下，这艘由七水之都出身的船匠们使用百年树木外覆铁皮建造的“金狮牙号”成功的搭乘上了偶然出现的“巨大喷流”。 在澎湃海流的作用下，金狮牙号的速度已经超越了风帆战列舰的时代。 在用时不到两周的情况下就看到了“薰衣草与骑士之国”的轮廓，这也让大蛇对于黑豹的出身越发怀疑。 不过毕竟有着经验丰富的御庭番众成员随行监视，就连打理个人卫生的时间都没有松懈。 除非黑豹先生乃是这个时代唯一可能在隐秘作战方面超过御庭番众的CP0出身，否则大蛇可以确认，除了日常联络“飞空海贼团”汇报位置以外，他并没有传递什么多余的消息出去。 随着船只越发靠近普罗甸斯，大蛇也捕捉到了附近海面上的交火声，看向同在甲板上透气的黑豹先生，对方却表示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叽嘻嘻嘻，大蛇大人，普罗甸斯王国和邻国摩西斯德王国一直都是世仇，他们俩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长达百年之久啦。 不过放心好啦，这两个国家都不算是什么强国，战争的烈度近年也逐步下降。再过几年应该有个什么人出来调停就会结束吧。” “咕呵呵呵，黑豹先生真是博闻强识啊。” “叽嘻嘻嘻，过奖啦过奖啦，大蛇大人。” 正如黑豹所说，在原历史轨迹上，普罗甸斯就受惠于德雷斯罗萨的调停平息了战争。德雷斯罗萨也数次帮助了普罗甸斯的复苏，双方可以说是来往源远流长的合作伙伴。 而这个没什么名气的摩西斯德王国，据黑豹所说，是一个群岛组成的国家，以出色的造船业和远洋贸易闻名，和普罗甸斯及德雷斯罗萨同为新世界屈指可数的世界政府加盟国。 通过造船业和远洋贸易的结合，摩西斯德王国的国力可能是这三个国家之中最强的一国。 在大约百年之前，为了从垄断远洋贸易产生的利润，当时的摩西斯德王决定向坐拥香薰产业、贵腐酒产业和铠甲产业普罗甸斯发动进攻。 而普罗甸斯自然不可能让自家的产业被邻国夺走，双方就同时陷入了长达百年之久的战争。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是爆发了战争，但是生意还是要照做。 不如说，“即使是百年战争也要拿到手的宝物”这个噱头让双方都从中赚取了大量利润。若不是近年来摩西斯德王国由于继承人问题时局动荡，不然默契地维持这个情况对大家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远远地绕开了疑似双方水军作战的海域，虽然不是强国也没有海军支部存在，但是普罗甸斯好歹也算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 非加盟国出身的大蛇一行人和“飞空海贼团”的海贼们还是要收敛一点，找个符合身份的黑港低调上岸。 留下了部分成员清理船支和采买物资之后，带上黑豹作为向导，大蛇和福禄寿数人就想着在这个国家先行游览一番，体会一下外海风情。 离开了港口之后，一行人在黑豹的推荐下乘上了地域特色的观光猪车，这种猪车是由体型健壮有着顺滑的红色毛发的观光猪拉动巨大的敞篷车厢组成。 由于观光猪经过训练对特定的名词十分敏感，随车附赠观光猪指挥语录一本。租赁价格按小时计费，八人车厢搭配两只观光猪的套餐，八小时明码标价32000贝利。 超时一小时额外收费6000贝利，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计算。 这种熟悉至极的气息，倒是让大蛇确认这个国家的商业氛围还算不错。等到观光猪车在黑豹的吆喝下跑出了黑港经过一望无际的紫色薰衣草平原，动人的景色几乎就要让人失语。 平原上依稀分布着几座农场，黄色的谷仓看起来也是满满当当的，除了那些骑着可能是观光猪的亲戚白毛猪只的骑士们看上起比较碍眼之外，几乎就和大蛇映像中的那些明信片景象一般无二。 在寻问了黑豹之后得知，这一类身强力壮的观光猪族群应该也算是普罗甸斯的特有物种，在耐力、身体素质和适应力方面全面超出马匹数筹，经过训练之后也能够听懂特定词汇，有着类似3岁孩童般的智力。 甚至于这些观光猪只还能做到随船度海作战，在不慎落水的情况下甚至还能够自行游会岸上等优点。除了只能喂食普罗甸斯种植的薰衣草杆叶之外就没有其他缺点。 也真是因为这些观光猪们有着这些优点，会与它们争抢薰衣草杆叶甚至会破坏花田的马类很早以前就被普罗甸斯人们全部消灭了。唯有牛、羊类因为可以出产皮革、羊毛和肉类而被保留下来。 所以，虽然被称为是“薰衣草与骑士之国”但是这个国家并没有什么马种，甚至于这里的骑士其实更接近于拳击手的概念。历年来骑士大会的获胜者也大都是，独自一人站立场中就能将猪骑士们战而胜之的筋肉巨汉。 在路上经过的农场简单吃了点橄榄油蘸面包之后，终于迈过了广袤的薰衣草田，看见了普罗甸斯王国的都城里尼亚纳。 这座全国最大的城市以建立在山坡之上的巨大白色城堡为中心，以等高线建立城墙向周边辐射。总共有三道白色的美丽城墙将都城分割成王宫、贵族内城、市民外城和近郊农场四个阶级分明的区域。 在出示黑港提供的证明之后，大蛇一行人顺利地进入了第一道城墙。将观光猪车交付给接头人之后，黑豹就熟门熟路地带领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座有着漂亮蓝色帆布雨棚和海鸥风向标的酒馆前。 “叽嘻嘻嘻，大蛇大人，既然难得来到了这个国家，那就不得不尝试一下这个国家最有名的美食：普罗甸斯鱼汤啦。 虽然里尼亚纳不是港口城市，但是这家“猪与海鸥”酒馆有着独有的渠道可以拿到新鲜的鱼贝类，搭配都城齐全的各地调料，我可以打包票，这里的普罗甸斯鱼汤才是最道地的普罗甸斯鱼汤啦。“ “咕呵呵呵，最道地是吗？那就听黑豹先生的，我们今天就在这家酒馆下榻吧。“ “叽嘻嘻嘻，大蛇大人，肯定不会让您失望啦。” 不得不说，这家“猪与海鸥”酒馆的菜色和服务确实没有让大蛇失望，黑豹力荐的普罗甸斯鱼汤也的确是鲜美异常。尽享美味之后，大蛇就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他们去找找乐子，以解多日航行的苦闷，舒缓身心。 而大蛇则是和福禄寿又到了周边的市场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特产可以当作伴手礼，而到了市场上，大蛇就同福禄寿开始借助视觉死角隐秘交谈起来。 “咕呵呵呵，福禄寿先生，那个酒馆果然是有问题吧？” “您说的是，各个房间的墙壁之内都有铜管和喇叭连接到酒馆的地下，这和炭之都的茶馆酒肆一样，都是为了收集外来者的情报而专门建立的机构。 地下也有气息相当于中忍的好手，数量大概在8人左右，可以断定是黑豹先生所属势力的一处据点。” “猪和海鸥吗？虽然我不觉得海军的作法会这么小气。但是如果说是CP出身的特工，黑豹先生一路上露出的破绽又未免太多了。 咕呵呵呵，算啦，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来，大概就是冲着金狮子先生来的，我们稍稍应付一下也就差不多。 福禄寿先生，接下来还是要麻烦你收集一下这个国家的武术情报，对于号称能够一拳突破城塞的“王者之拳”我也是向往已久啊。” “谨遵御命。” 正文 第39章 王者之拳 所谓的“王者之拳”，乃是这个普罗甸斯王国的王族历代相传的一种，每次战斗都只能使用一次，号称“家传宝刀”的拳术。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这种拳术十分地着重蓄力的过程，想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就要在击出之前进行长达1小时的热身运动。 但是作为这种不切实际的前提条件所带来的威力绝对超乎想象，作为实例一击就能够将敌国的要塞击穿，拥有被旁人称为“即使是四皇也会被一击打败”的力量。 虽然说这句话的人乃是未来普罗甸斯王国的军师，难免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胆敢在新世界这么口无遮拦地大肆宣扬还没有被四皇麾下的海贼们教做人，那就可以说是，真的有其过人之处。 而王族秘传的拳术显然不可能轻易地授予外人，但是每一种高深武术的诞生都脱离不了孕育它的文化土壤。 花之国八宝水军的八冲拳、和之国的武士剑道、人鱼岛的人鱼柔术和鱼人空手道、巨人国艾尔巴夫的枪等等，无不是从源远流长的文化之中吸收了独特的哲学智慧作为指导，才能够在这个精神意志孕育力量的世界脱颖而出。 而能够诞生出“王者之拳”这种足以被世界政府加盟国的王室视为“家传宝刀”的拳术，大蛇相信这个国家一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即使初来乍到，以福禄寿的能力都没能收集到能够触类旁通的武术知识。但是现今的普罗甸斯王宫之中，最少也有一位以上习得“王者之拳”的王族驻守。 对于想要触摸更高境界的大蛇而言，无论是果实能力的觉醒还是武装色霸气的磨砺，这位素不相识的王族都是当前大蛇能够找到的，最理想的磨刀石。 ‘啊，这个橄榄酱面包做的真的好好吃。虽然在农场吃到橄榄油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国家的橄榄品质一定很好，可是这个，应该说是橄榄鱼酱做的真好。面包烤的也很香，我喜欢这种的。’ 难得吃到有别于和之国的料理，这不禁让大蛇都快感动的流下泪来。虽然这些年偶尔也能前往美食世界一饱口福，可是在野外可遇不到什么料理人。 想要吃熟食的话还是要大蛇自己把食材带回和之国去招人料理，最近难得出海到了金狮子的地盘上建立美食竞技场。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当年劫掠回去的和之国人影响，明明是伟大航路前半段出身的金狮子居然也开始穿和服、住天守阁、吃刺身寿司了。 就连新建的美食竞技场在金狮子的建议下也突出体现“来自武士之国的异国风情”来吸引顾客，虽然就效果而言还算不错。 可是对于大蛇这个无奈吃了快三十年和之国料理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在人生的前十年，大蛇是没有能力选择。在后二十年，大蛇也是直到最近真正地从法统上打倒了光月幕府之后，才有兴趣关注自己到底吃了什么。 可以说直到来到了这个国家，大蛇才终于吃到了有别于和之国的料理。 但即使是沉浸在普罗甸斯料理的余韵中，也并不影响大蛇在热闹的夜市中收集这个国家的情报。 “听说了吗？好像早上的时候摩西斯德的奸商又想来我们这打秋风，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点！” “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嘛，毕竟战争都已经进行超过一百年啦。早在我爷爷出生之前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啦，啊，找给您的800贝利还请您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摩西斯德奸商的嘴脸，明明是靠着我们才能生活的寄生虫。结果却摆出一副我们得靠他们才能把东西卖出去的样子，他们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啊？ 啊，要来一客生蚝是吗？好嘞，一客生蚝1800贝利，这是附赠的柠檬，只要把果汁挤在生蚝上就可以吃啦，谢谢惠顾！” “有什么关系，那些人就是这个德行，不过只要有王者之拳坐镇我们坚不可摧的防线，那些人顶多也就敢在沿海打一轮火炮就撤，没什么用啦！” “真是的，都是那些大臣们太窝囊的缘故，就是让我来都能比他们做的更，啊，还有追加生蚝是吗？好嘞谢谢惠顾！” 一路走来，虽然消息没有听到多少，但是夜市的小吃大蛇倒是全部尝试了一遍。 也专程去看过市场后方的铁匠铺，虽然到了晚间已经关门休息了。但是从店铺门口的粉笔招牌上还是可以看出武器的价格大致维持在新世界的平均价格，并没有出现因为战争而飞涨的情况。 “看来就和黑豹先生说的一样呢，战争并没有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严重的影响。这样看来，原本想要趁乱从王族手中得到秘传拳术的修行方法估计是行不通啦，真是可惜。” “您说的是。” “啊，福禄寿先生，你已经回来了啊。” 大蛇这才发现先前还是活动蜡像伪装的福禄寿，已经不知不觉间换回了本人。不禁感叹福禄寿先生的果实能力已经结合他出神入化的忍者技法达到了自成一派的境界。 如果能够掌握像是阿拉巴斯坦那样将恶魔果实代代相传的秘术，可能未来的和之国大蛇御庭番众，就真的可以添加一门名为“烛遁”的秘传忍术了。 “咕呵呵呵，怎么样，福禄寿先生。对这个国家的武术体系有了大致的了解了吗？” “实在是惭愧至极，这座城市并没有类似我国道场一样传授武艺的场所。所有的武术都是由贵族垄断，自王族而下每个等级都有不同程度的传承，只有在贵族的城堡之中才能找到武术的知识。 而这个国家的普通民众除了听说偶尔会有人被选拔为骑士侍从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方式能够接触到本国武术的知识。” “咕呵呵呵，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但却也在情理之中，这里毕竟是骑士之国嘛。 福禄寿先生，既然没什么收获的话我们就先回去酒馆吧。想要拿到足以对抗海上皇帝的力量可没那么容易，明天就要直接和这个国家的王族做交涉啦。” “您说的是。” 正文 第40章 达吕斯三世 次日，黎明时分。 里尼亚纳最高处的纳德斯宫中庭之中，年逾五十的普罗甸斯王国现任国王：达吕斯三世，正在带领着儿子进行王族秘传的体术修行。 达吕斯三世对这个自己晚年终于得来的独生子有着十足的期盼，不仅将自己父亲的名字伊莉扎贝罗授予了这个孩子。 还担心王族出身的教师不能尽心竭力的教导，甚至将国家的政务抛在脑后，亲自下场教导自己这个天赋异禀的儿子。 而年轻的伊莉扎贝罗也没有辜负他父亲的厚望，天生一副根器上乘的身体，再加上还算灵光的顽固脑袋。这让伊莉扎贝罗可以理解王族秘传的武术原理，也能够数十年如一日地刻苦修行。 对于需要国王具备战略威慑力的普罗甸斯王国而言，有了这样一个未来可期的继承人。只要不出意外，国家也能继续安泰下去，实在是可喜可贺。 “伊莉扎贝罗，做得好！你具有远超父亲和祖父的天赋。只要你继续刻苦修行，甚至有能够通过我们普罗甸斯王国历代相传的“王者试炼”，成为已有200年无人继承的新一任“战王”的可能！ 你有这种非同寻常的潜能，好！再练习挥拳100组，然后是跳步100组和举重100组！” “好的！父王！” 在儿子疲惫的时候就要及时给予鼓励，这样才能充分地调动训练的积极性。达吕斯三世打算继续监督伊莉扎贝罗的动作是否标准，准备随时纠正错误姿势时。 中庭之外看守的近卫骑士敲响了手中的铃铛，这是过去为了避免有人窥视王族秘传的武术而设立的制度。“王者之拳”的秘密只能够在国王同他的子嗣之间代代相传，不许有外人接近。 铃铛一旦响起，就说明国内有唯独国王才能处理的事务出现。达吕斯三世不得不叫停今天的训练，让伊莉扎贝罗自行前往王宫教所练习，自己则是看看发生了什么。 达吕斯三世一走出中庭，步入王宫回廊的拱门内。就有久候多时的近卫骑士和宫廷大臣连忙赶上前来，慌乱地行了礼之后，就向紧皱眉头的国王汇报道： “国王陛下，王宫下方有海贼来访，他们打着那个传说中的海贼‘金狮子’的旗号。说是想要觐见国王陛下您，现在侍卫长正在陪同他们在王宫的庭前等候，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达吕斯三世闻言大惊失色，顾不上讲究什么宫廷仪态，质问道： “就是那个三大海贼之一的‘金狮子’吗？！为什么会让这么危险的海贼出现在我的国家，我们的水军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摩西斯德的军舰隔三差五就要来骚扰我们的领海，现在就连海贼出现在王宫前面他们都没能察觉！还不快点把那些海贼给本王抓起来！” 宫廷大臣闻言脸色变得比国王还要难看，仅有的血色也被国王的豪言壮语吓退。霎时间，惨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赶忙说道： “陛下万万不可！‘金狮子’乃是能一人灭一国的海上皇帝，这些海贼愿意按照礼仪前来拜访，则万万不可与其作对！为今之计只有先听听他们想要做些什么，再从长计议呀，望陛下三思！” “可恶，难道本王要听从区区海贼的命令吗？！” “陛下，那可是新世界的海上皇帝，就连政府旗下的海军都不能在新世界大规模驻军，普罗甸斯又世代同摩西斯德交战，国力衰微，还请陛下忍让一些才是。” “怯，那就先听大臣的意见，叫来那些海贼，本王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话讲！” “遵命，陛下。” 虽然国王的嘴上说的蛮刚强，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知道，在新世界，即使是世界政府加盟国的名头也不可能吓到三大传奇海贼这种等级的海贼，甚至连他们旗下的干部都不会把这种名头放在眼里。 在世界政府力量配比最为薄弱的新世界，近年来以三大传奇海贼为首的金牌选手们，甚至在世界经济新闻社旗下报刊杂志的鼓吹下有了“海上皇帝”这种不把国王们放在眼里的称号。 国王们一面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一面又不得不承认。在新世界这片混乱的海域里，这些能够轻而易举摧毁一个国家的大海贼们，真的就是凌驾于各个国王之上的“海上皇帝”。 因此，听到这些能够将自己身家性命全部夺走的怪物们的消息，王宫侍从和大臣才会这么地惊慌失措。就连担任国王已有三十余年之久的达吕斯三世，也是一阵心惊胆颤。 而给自己扯了一身狮皮装腔作势，来纳德斯宫做客的大蛇心中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并没有向那些偶然前来觐见国王的地方贵族似的，被巍峨壮丽的纳德斯宫所震慑。 大蛇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侧卧在王宫庭前的座椅上。身后支撑伞盖的侍卫战战兢兢，倒是一旁负责斟酒的侍从还能保持平常面色，只是快速滚动的喉结也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咕呵呵呵，这种颜色的葡萄酒还真是少见，这也是普罗甸斯王国的特产吗？” “诶？是，是的，这种桃红葡萄酒是用我们普罗甸斯特有的黑葡萄采用浸皮法，酿造的葡萄酒，她，她的特点是可以和任意种类的菜肴搭配。不，不会向其他的葡萄酒那样性，性格强烈。” “咕呵呵呵，倒也不必这么紧张，你看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正当侍从被这一句要吓破胆的时候，从王国的长阶上即时传来了宫廷大臣的高昂而颤抖的声音： “请使者，上前觐见！” “哎呀，品酒的时候我就感觉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就麻烦你收拾一下这里，我们要先去见见你们的国王了，咕呵呵呵。” “请，请您自便。” 抛下了表现的像是虎口脱险一样的侍从们，大蛇和陪同前来的福禄寿径直走上王宫前的长阶，到了厅前。等内里的大臣继续通报之后，才迈步走了进去，这种还能顾及礼数的作风让王宫内的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而正襟危坐在大厅王座之上，等候恶客临门的达吕斯三世。就看见两位身量普通、样貌也无甚出奇之处的海贼，缓步向着自己身前走来。 他们身穿和传闻中的“金狮子”极其相似的异国服装，领先一步的长发男子，腰间居然还佩戴着刀剑，简直就是不把普罗甸斯王国放在眼里！ 但是形势比人强，年逾五十，登上国王宝座也有将近三十年之久的达吕斯三世，也不是什么傻到相信自己统治国家是依靠什么尊贵血统的白痴。 在新世界讨生活的世界政府加盟国，虽然每年需要缴纳的天上金数额相比四海和乐园的同行们不算太多，但是每年需要以各种明目给各个海贼势力缴纳的保护费也不在少数。 达吕斯三世上台还算赶上了一个好时候，那个时期即使是放眼世界政府成立以来的800年历史中，也是绝无仅有的“洛克斯海贼团”的船长洛克斯·D吉贝克。 在“神之岛战役”内忧外患、双方夹攻的情况下，被当时的海军中将蒙奇·D·卡普携手海贼哥尔·D·罗杰击败。 正是因为横行一时，就连贵为“造物主的后裔”的天龙人也要退避三舍的洛克斯的失败。让经历过那个时代存活下来的海贼们开始反思过去的海贼团运作模式。 在“洛克斯海贼团”因为船长的失败而解散后，后续的大海贼们吸取了洛克斯失败的教训。海贼团从单纯的聚众劫掠、花天酒地间不断循环的模式，转换成了占据非世界政府加盟国的地盘，维持统治从而壮大海贼团的次世代模式。 从“洛克斯海贼团”出身的诸多大海贼之中，“BIG·MOM”和“金狮子”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而“白胡子”则是介于次世代和旧时代之间的运作模式，出借旗帜并收取一定的费用，但并不通过维持统治来剥削民众。 而剩余的两位金牌选手“百兽”凯多和“黄金”罗杰如今的运作方式则是更接近旧时代海贼的作风，都是依靠海上的劫掠活动获取资源。 而在凯多也开始谋求自己地盘的如今，可能唯有即将开启一个新时代的“罗杰海贼团”才是新世界最符合传统意义上海贼行径的海贼团。 既然没有不宣而战，那就是对我仍有所求。达吕斯三世想到这里也是略略放心，于是按下了被海贼轻视的不快，对停留在丹陛之前的二人组说到： “本王乃是普罗甸斯王国第31任国王，神圣的达吕斯……” ‘秘剑·零闪’ 正文 第41章 普罗甸斯最长的1个小时 “国王陛下！护驾，快来护驾！” “可恶的海贼，这些肮脏的贱民果然不能相信一点！快快把他们杀了！不对，先把他们拿下！” ‘……也就这种程度吗？’ 和充斥着尖叫、混乱、拔剑出鞘声和王冠滚落声的厅堂格格不入的大蛇，此刻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感想。 倒是被大蛇特意手下留情的达吕斯三世，以经典的翻滚闪避躲开那一道如同匹练一般的闪光之后。顾不上滚落在地的王冠，惊魂未定的大声叫喊： “火铳骑士，列阵攻击！快把这个刺客给本王轰杀至渣！” 虽然相信自己千锤百炼的身体，但是以防万一，达吕斯三世也在王宫大厅的帷幔后方，常年埋伏了三十名精锐的火铳骑士。 同时斥巨资为每一位火铳骑士都配备上海军本部火铳手同款的特种火铳，经过训练之后，这一只队伍已经达到了一心同体、无所畏惧的境界。 在达吕斯三世一声令下之后，他们便立刻从帷幔之间生出铳管，向好像是愣在原地的海贼发起完全不含骑士道成分的攻击。 “忍法·蜡阵壁。” 就在巨响发出之前，从福禄寿僧袍袖口之中就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蜡烛融液，以恰到好处的时机向上卷动阻挡下了所有射来的弹丸。 即使是携带有巨大动能的弹丸在这看似柔弱不堪的蜡烛面前，最终也只是将自己的身体微微陷入其中几分就彻底没了动静。 “怯，果然没这么容易对付吗？大臣！传令全军出击，无论如何要给本王争取1个小时的热身时间！此时此刻，正是我普罗甸斯的‘家传宝刀’出鞘杀贼的时候！” 到底是经年老道的国王，虽然没能继承“战王”的尊号，但是遇到了这种突如其来的事件反应却远在那些大呼小叫甚至跪地求饶的大臣之上。 听着突然开始以小跳步活动身体的达吕斯三世，在高举鹫形盾的近卫骑士簇拥下，由王座后的门路退出大厅，而围绕身旁的蜡烛墙壁又开始发出一阵阵规律的颤抖。 已经被从整个都城赶来的骑士们重重包围的刺客：大蛇和福禄寿二人却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咕呵呵呵，真有意思呢福禄寿先生，这些人好像是误会我们了。刚刚只是和这里的国王打了一个招呼而已，居然反应这么夸张，这可真是让人有点不好意思啊。” “您说的是。” 大蛇就像是失去了兴致一般，身体向后倒去。及其恰好的，坐在从地面升起的蜡烛圈椅上。侧过头，对身旁的福禄寿说到： “福禄寿先生，这里想要招待我们的正餐好像还要准备1个小时左右。这些前菜就交给你料理好了，嘛，对于福禄寿先生来说，这种程度应该还称不上是开胃菜吧。” “您说的是。” 到底是和之国御庭番众自闭关锁国以来，刻苦钻研800年之久的忍者技艺之集大成者。即使是对比大海之上的各大势力，福禄寿也能同其中的番队长、飞六胞、海军本部中将相提并论。 面对区区一个王国的士兵，即是这个王国坐落在新世界，对于福禄寿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将身体的重心依靠在蜡烛制造的圈椅上，感受这张椅子对于头颈处、背部、腰部以及臀部恰到好处的支撑，大蛇不禁感叹福禄寿先生对自己的熟悉和对果实能力细腻的操控能力。 在超人系·蜡蜡果实原历史轨迹的能力者Mr.3加尔·帝诺手中，这颗果实最多也就只能做到用蜡烛塑造一个生日蛋糕，准备给岩浆小鬼点点蜡烛什么的。 而到了各项指标都远远超过Mr.3的福禄寿手中，这一颗超人系的恶魔果实甚至被福禄寿开发出了类似自然系的妙用。 ‘即使是最容易发挥即时战斗力的超人系恶魔果实，能够在不足一年的时间就将果实开发到了这种境地。难道忍者善于利用外物的作战思维，对于超人系恶魔果实的开发也能有所帮助吗？” 虽然还是坐在高大的蜡烛墙壁中间，但是大蛇那足以覆盖整个和之国的见闻色霸气足以代替肉眼“看到”王宫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看着源源不断从里尼亚纳各处城墙前来纳德斯宫支援的骑士们，被忍法·蜡饴糖、忍法·蜡龙弹、忍法·蜡烛烧的组合一波带走。身上满布燃烧着熊熊烈焰的蜡脂在王宫之中四处流窜，渐渐地，就连整个纳德斯宫都有点点火光亮起。 距离普罗甸斯的“家传宝刀”出鞘还有58分钟。 “给我住手！你这个卑鄙的海贼，有种就不要用能力！堂堂正正地和我，啊！眼睛，我的眼睛！” “可恶，你给我看好啦，我可是吃了超人系·镰鼬果实的镰鼬人。我只要挥手就能掀起真空的镰鼬风来！啊，手，我的手不见啦！” “啊！妈妈，我要挂啦！” 距离普罗甸斯的“家传宝刀”出鞘还有52分钟。 里尼亚纳的街面上，市民好像已经察觉接连发出异响和火光的纳德斯宫发生了异常事态。 虽然都城里尼亚纳居中按等高线分布的规划，可以让王族居高临下地视察下层人士的生活。但是一旦王宫发生了什么异动，生活在下层的贵族和平民百姓也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 意识到现在的都城，负责维持秩序的骑士已经前往王宫，敏锐的地痞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距离普罗甸斯的“家传宝刀”出鞘还有45分钟。 “快点过来！敌人就在纳德斯宫！国王陛下和贵人们都已经撤出，开炮！向纳德斯宫开炮！” “忍法·巨大蜡阵壁。” “诶诶诶！居然连火炮的攻击都可以挡下来吗！” 距离普罗甸斯的“家传宝刀”出鞘还有14分钟。 “忍法·蜡烛显身·须佐能乎。” “““啊啊啊啊嗄啊！！！””” 什么情况？！好想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招数啊？福禄寿先生可真有一手啊！ 距离普罗甸斯的“家传宝刀”出鞘还有1分钟。 纳德斯宫长阶之上，已经堆满了用蜡烛串联起来的普罗甸斯骑士们。福禄寿甚至还有空余出来的时间，为那些猪突猛进的观光猪们打造薰衣草造型的蜡烛牢笼。 感受到快速返回，已经接近王宫的强烈斗气。大蛇的身形受此刺激，膨胀起来发生如同龙蛇一般的变化，交错重叠的笑声从大蛇咧开的八张大口之中传出： “咕呵呵呵，1小时已经过去了啊，俗话说饥饿就是最好的调味料。福禄寿先生，退下吧，这份主菜我可要独自一人，仔细地品鉴一番！” “嗬，嗬，久等啦骑士们！可恶的海贼，永远也别想光凭两个人就能把普罗甸斯拿下！ 给本王好好看着！这就是钢铁般的城塞也能一击摧毁的‘家传宝刀’！普罗甸斯王族代代相传的王！者！之！拳！！！” 正文 第42章 暴风雨的前夜 首先是光，耀眼而夺目的白光突然出现在眼前。 随后是冲击，从交错的脖颈处传来的冲击。身体不断地蜷缩卸力，但还是不断向后退让。 最后是疼痛，和同“百兽”凯多切磋时感受到的霸王色霸气的缠绕有相似之处的疼痛，虽然皮肤、筋膜、骨骼组成的防线还没有被突破，但是脖颈后方腹腔之中的内脏也受到了冲击的伤害。 在达吕斯三世不可置信的涕泣声中，交错的龙蛇停止了最后的颤抖。 头尾各有八歧的蛇神舒展开自己能够同百丈巨龙纠缠搏斗的身躯，如同蛟龙一般的八颗头颅眼眶之中，有着如同鬼灯果一般的蛇瞳发出摄人心魄的红色光芒。 没有多余的动作，天空之中突兀地聚集起令人心生厌恶的锈红色云盖。顷刻之间就已经占据了天空，将太阳的恩惠全部阻拦截留，四周都像是没有月亮的晚上一般地昏暗。 “咕呵呵呵，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就是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发出这样的攻击！真的是太了不起啦！如果不是你这样的人来使用，可能我今天就要折一条性命在这里啦！” “怎么，怎么可能啊！这可是本王的‘家传宝刀’啊！等，等等，政府，本王可是世界政府加盟国的国王！本王已经通知了政府，海军大将很快就会赶到这里！不，不要过来啊！” 看着眼前突然崩溃的达吕斯三世，大蛇反倒是能理解他此时的丑态。作为少有的，能够在新世界维持超过600年以上的普罗甸斯王国自然有其别具一格的生存之道。 无论是任何敌人，只要可以拖延超过1小时就能将其打倒的“王者之拳”无疑是相当于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一般的存在。 而这个国家的建筑，围绕都城的城墙，包括擅长步战的筋肉骑士们都是为了给国王拖延时间而特化的体系。 这么做自然可以给民众在发生异动时最大的信心和凝聚力，而缺点就是一旦国王也不能一击解决敌人，不要说是那些浴血奋战的骑士，就连国王自己都会被巨大的压力所击溃。 维持着完全动物化的形态，大蛇垂首看着瘫坐在地，色厉内茬的达吕斯三世，像是接龙一般由左到右开口说道： “没有人会来这里。” “这里可是新世界。” “海军除了押运天上金之外。” “可不会来这里。” “你不是天龙人。” “区区国王，海军大将不会为此出动。” “你和你的国家还有两个选择。” “献上忠诚，还是，把命留下！” 仅仅用时不到72小时就把这个国家搅的一团糟的大蛇，在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将这个被自己人炮轰拳击的残破宫殿弃之脑后。 乘坐王族专用的黄金观光猪车回到了黑港，召集了那些还没清醒过来的水手，没有丝毫留念地拔锚起航，离开了这个国家。 “叽嘻嘻嘻，大蛇大人真是不同凡响。虽然普罗甸斯国王的‘王者之拳’在新世界也是相当有名的超必杀技，但是大人可是备受‘金狮子’提督看中的超级新星。这里的国王居然还敢主动挑战您，可真是不自量力。” 大蛇撇了一眼还是那副老鼠样子的黑豹，毫不避讳地在他的面前翻看普罗甸斯王族历代传承的拳术图谱，漫不经心的说道： “咕呵呵呵，黑豹先生还是低估了这些人。这里可是新世界，不是庸碌之辈依靠血统就能长治久安的四海。统治者的权威可是来自于自身的力量，海贼都打上门来了还能忍气吞声的国王可不会长命。 倒不如拼尽全力尝试反抗，就算不能抵挡海贼，只要展现出能够压服众人的力量。就算上头多了什么人，国王就还是国王。” 虽然达吕斯三世在发现“王者之拳”对大蛇也不起作用之后就立刻痛哭流涕地虚张声势，发现世界政府的大旗也不能唬住大蛇之后又开始伏低做小地阿谀奉承。 但是大蛇可不会因此就把这个老国王当做是什么傻瓜，虽然也有大蛇本身就对这个国家没什么想法的原因在。可是现在国王也还是国王，骑士也还是骑士，国家也还是那个国家。 就算是有海贼突破国境来王宫里将国王欺辱一番之后又拿走了王族秘传的拳术，但是归根究底，这个国家在国王灵活的底线运作下也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反而还跟新世界三大传奇海贼之一的“金狮子”搭上了关系，要是运作得当，甚至可以说是焉知非福。 至于被自己人摧毁过半的王宫，还有未来要献给“飞空海贼团”的一大笔献金。那不是还有那么多的乡绅率领着平头百姓，愿意倾家荡产地帮助国王维持体面嘛。 和这一手能够转祸为福的灵活身段相比，他那个未来想着拿到烧烧果实，增强力量压服邻国的儿子，可就真的差得远了。 “叽嘻嘻嘻，就算是这样，大蛇大人这次可是为‘金狮子’提督拿到了一大笔金银财宝，这可是大大的功劳。 最近提督大人一直在说贝利还不够用，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提督，提督大人一定会更看重大蛇大人您呀。” “咕呵呵呵，甚好甚好。黑豹先生，你说最近金狮子先生一直在说贝利不够用吗？” “是啊，虽然美食竞技场和其他的产业最近收入都不错，可是‘金狮子’提督之前就在各地的造船厂下了很多船只的订单。很快又要到交付尾款的日期了，提督大人也很烦恼这件事。” 大蛇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意识到等这一批船只交付，“金狮子”史基真正意义上的势力巅峰时期的代表：“金狮子飞空大舰队”就要组建成功。 而让他盛极而衰，就此一蹶不振的“艾特·沃尔海战”也会马上发生。 ‘这次的大事件到底要不要参与进去？艾特·沃尔海战可能就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节点之一，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无论是罗杰还是光月御田根本就不可能逃出金狮子的手里，到时候无论是用同伴的性命要挟还是别的什么手段。 一旦金狮子得到了解读古代文字的方法，这个世界恐怕没有能够阻止拥有完美机动力的飘飘果实能力者，得到那些沉睡了800年之久的古代兵器。 全盛时期的‘金狮子’史基、‘黄金’罗杰、‘冥王’雷利，甚至还有未来的四皇‘红发’香克斯和那个该死的光月御田。 这可是仅次于顶上战争的盛大场面，我到底要不要参与进来？’ 一到这个时候，大蛇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之前和黑炭暮蝉谈话时心中涌现的莫名情绪。 对于艰难求生二十余年的大蛇而言，人生的目标在黑炭之里覆灭的那一夜之后就变成了要将光月的家系打入地狱，要让他们饱尝黑炭家憎恶的滋味。 可是现如今，在大蛇的运作下，光月的家系已经无力回天。对于大蛇而言，人生目标基本已经可以预见完成。 但大蛇的人生也不过才度过不到三分之一，如果未来能够遇到适合自己的食材，美食细胞等级的提升还能够带动寿命的提升。 对于大蛇而言，未来漫长的人生就近应当为了什么而活？就像即将到来的“艾特·沃尔海战”，这场海战甚至可以说是关乎世界未来的走向，但是对于黑炭大蛇这个个体而言，它又代表着什么？参与和不参与对大蛇而言又代表这什么？ ‘算了，去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可一点也不像我。 要是和那两个被刚刚出道的新人海贼打倒的‘王下七武海’一样，纠结甚至发展成自我怀疑，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沦落到连霸气都用不出来的地步，那也太可笑了。’ 重新整整衣襟，大蛇就让黑豹不必和其他“飞空海贼团”的运输船交接，直接转舵“金狮牙号”向竞技之岛回航，他要亲自向金狮子提督交接这批财宝。 黑豹自无不可地退下甲班，大蛇向一旁的福禄寿问道： “福禄寿先生，兔碗采石场的长次郎先生近来有没有消息联络？从和之国通往竞技之岛的地下通路进展现在如何？” “黑崎长次郎先生日前有通过暮蝉大人汇报日常进度，由于炭之都的隐形清洗颇具成效。 在伊吹大社信众的帮助下已经将过去曾经参与或协助迫害黑炭家的罪人，全部发配到兔碗采石场以苦役赎罪。 在洞洞妖术的帮助下目前地下通路的进展如期进行，依照大黑在高空以定位电话虫确认的位置来看，预计再度消耗7000名耗材，到明年年初应该就能完成‘和之国-竞技之岛’的地下通路。” “咕呵呵呵，进展顺利就好，让长次郎先生不必担心耗材的问题，只要确保洞洞果实没有问题就好。 这样看来，我们也要更深入地参与进金狮子先生的事业中来才是，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咕呵呵呵。” “您说的是。” 正文 第43章 飞空大舰队 返回竞技之岛的路上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没有访问途径的世界政府加盟国的打算。大蛇让黑豹将“飞空海贼团”的旗帜重新在金狮牙号的桅杆上升起。 到底是三大传奇海贼的旗帜，即使是那些在新世界横行无忌的大小海贼们也是避之不及。这种场面让大蛇想起在和之国担任代理将军的时候，饮用的“霸者之茶”的滋味。 大蛇假借伊吹大明神的名义复苏都城的土地后，从百鬼的茶釜之中酝酿的茶汤滋味就更接近于敬畏的感觉。这种令人怀念的畏惧还是在借用“飞空海贼团”的旗帜在各国领海航行时才感觉到的，是人们对于能够毁灭一国的传奇大海贼的敬畏。 对于大海上的金牌选手们而言，虽然大致都处在同一层面上。但是各人的侧重点都有所不同，更倾向于对人作战或者说对团体作战的“BIG·MOM”和“百兽”对于海贼而言当然更加恐怖。 但是对于生活在陆地上的普通民众而言，无论是引发地震、掀起海啸的“白胡子”，还是可以将土地夺走、高空掷物的“金狮子”，或是有着因为口角冲突就将一个国家灭国战绩的“罗杰海贼团”，都是比其他海上皇帝更值得畏惧的对象。 也就是这种对国家的威胁性，才让三大传奇海贼的说法得到了世界政府的默认。唯有这三支海贼团的悬赏金额比其他海上皇帝的海贼团高出许多，间接性地承认了他们超然的地位。 而现在看来，三大传奇海贼之中最具野心的金狮子，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和其他人并列的地位。 继承了过去洛克斯船长梦想的金狮子，现在的计划应该就是先将势力最薄弱，也是金狮子唯一知道可能掌握有古代兵器下落的“罗杰海贼团”收入囊中。 接着就是靠古代兵器和飞空大舰队的力量一统新世界，把握住新世界作为基本盘。最后和统治大海800年有余的世界政府明刀明枪地干上一架，征服世界。 很简单但是可行性又颇高的计划，如果没有没有意外可能金狮子就真的可能成功。这么看来，那场突如其来出现的暴风雨就变得越发可疑起来。 但是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的存在或者“罗杰海贼团”有什么手段能够召唤暴风雨的话，对于想要继承金狮子残党的大蛇而言反而是个利好消息。 从“艾特·沃尔海战”的结局来看，这种类似天气控制仪制造的风暴，只要不是头铁地用脑袋去硬接飞来的船舵，或者乘坐不受自己控制的漂浮物上就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而金狮子估计就是在拼尽全力地维持飞空大舰队上，因为接触到泼瓢大雨而解除的果实能力的过程中。没有余力覆盖武装色霸气防御，才会和红发一样落到那种开玩笑一样的下场。 和只是失去了一条右手而且还没有失去爱情的红发不同，金狮子先生失去的是他的脑子。在大脑受到致命损伤之后，金狮子先生无论是霸气、体能还是心智，各个方面都明显的大不如前。 如果说失去了右手或者双腿，在这片心胜于物的大海上还可以依靠其他方面进行弥补。而对于金牌选手至关重要的霸气，一旦因为大脑的损伤而无法使用，那对于实力的打击可还是比腰斩还要可怕。 ‘咕呵呵呵，虽说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是整个人被从中间对半劈开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一条性命无论是什么样的死法也就是一条性命，这就是动物系·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的终极优势。 所谓的自然系、超人系也就是看着时髦，唯有动物系才是这个世界的尽头。’ “啊！是‘金狮子’提督的信使船！我看到他们打出的旗语啦，大蛇先生！提督大人马上就要到达竞技之岛，让我们就在这里等候，提督大人会亲自来这里和您会面！” “桀哈哈哈，黑豹小子说话太慢啦！老子现在就已经到啦！” 大蛇闻言抬头向上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线有着整整一支的庞大舰队自天空向海平面缓缓降落。为首的乃是一艘有着五层甲板和金色涂装船帆的巨型风帆战列舰，正是“金狮子”史基横行大海的座舰：飞空金狮子号。 这艘有着狮头鱼尾的摩羯船首像的巨舰，仅仅是接触海面所带来的涟漪，就能引发使得相当于中型商船载重量的金狮牙号左右摇晃的巨浪。 甚至于身后接踵而至的战舰、护卫艇和运输船从天空落入水中时引发的涟漪，都被这艘艨膧巨舰冲散了不少。 海面尚未平息，在刚才的摇晃发生之前还没来得及跳下桅杆，只得死死抱住横杆的黑豹头脑尚未清醒，就感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自己的腰窩处戳了一下。 随后就发现自己被裤腰处的皮带带飞起来，向甲板落去。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躺在了甲板上。 被桅杆摇晃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从桅杆上掉了下去。尖叫的“啊”字还没等嘴张开，头顶百会穴就先挨了一记重拳，直透脊髓的冲击让黑豹整个人瞬间就清醒过来。 “桀哈哈哈，老子看你不是爬的很辛苦嘛，这就顺便帮你飞下来啦！ 好久不见啊，大蛇小子！你这回可给老子带回来不少的好东西啊！” 这个从天而降且有着强韧硬直且有着黄金色泽般的不羁长发，不笑的时候简直就像是真正的狮子一样威严肃穆的男人，自然就是脚下这艘“金狮牙号”真正的主人：“金狮子”史基。 这位伟大航路前半段出身的大海贼，今天也是很有品味地身着和之国武士的常服。是有着经典墨色同赤色搭配的襦袢内衬和被称为大袖着物的外衣，下半身则是穿着琥珀色的马乘袴。 至于外衣倒是没有选搭配的羽织，而是选择了来自花之国的鹤氅。有着和黄金般的头发十分相衬的藤黄色同山吹色交错的竖条纹，正随着主人的降落而在空中发出猎猎风响。 这一身行头打扮，色彩纹样到衣料剪裁，无一处不精致。 和品味非凡的金狮子相比，最近因为不用端着黑炭宫司的架子，就随意穿着浴衣，外披一件中羽织的大蛇，都算是不成体统的打扮。 此时双脚尚在的金狮子自然是用自己的脚踏上了甲板，脚下有着深绯色鼻绪的木屐和甲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未来就会代替这一双脚的名剑“樱十”和“木枯”则是自然地佩戴在腰间。 大蛇见金狮子亲自前来，赶忙上前虚长问短。嘻嘻哈哈、连消带打地将自己擅自使用金狮子的旗帜在普罗甸斯王国收取献金的事情，用满船的财货一笔揭过。 金狮子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些虚礼，虽然还没有正式喝下结义酒，但是自带干粮前来支援“飞空海贼团”事业的大蛇无疑就是金狮子麾下的船员。自然和外人盗用旗帜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不能相提并论。 “桀哈哈哈，大蛇小子，看看怎么样啊？那些就是老子刚刚从新世界各地的造船厂运来的新船。 每一艘都是用经年的柚木打造的龙骨，3层甲板足足搭载120门火炮的一流战舰。 有了这些生猛火力，老子也就离制霸新世界的日子更进一步啦！桀哈哈哈！” 金狮子主动递过来话头，大蛇自然是不会让场面冷落，又是一番奉承捧地金狮子哈哈大笑。笑声稍歇，就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截雪茄树的枝干。 大蛇身侧的福禄寿，极有眼力见地从手中生成蜡烛，为其点燃叼在嘴边的雪茄。 金狮子深深地吸了一口，但并未将烟雾转入肺中。而是就让它在口腔内流转，用唇齿咀嚼出香味，闭上嘴，慢慢地让烟雾从鼻腔涌出体外。 此时再重新将烟雾吸入，等到烟雾在肺部流转一圈之后。才深深地将其从口中吐出，化作一道匹练消散。等到余韵过去，缓缓开口说道： “嘛，虽然话是这么说啦。不过这些到底也就是普通的战舰，不要说和那些狗屎海军的超重型军舰相比，就连在借给你的‘金狮牙号’面前都不够看的。 想要制霸这个世界，光靠这种东西可不行。大蛇小子，老子最近就打算去搞到能配得上这个梦想的东西，你小子要不要跟上来啊？” 大蛇自然是露出一副有虓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的忠心模样，模仿着过去在潜港碰见的霜月家细作的模样朗声说道： “我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如今蒙提督大人赏识，若能追随提督门下，实乃三生有幸。” “桀哈哈哈，大蛇小子，你可真会说话啊！就这么定下来，马上出发！此行必要把这个充满魅力的世界，收入老子的手中啊，桀哈哈哈！” 正文 第44章 超越屠魔令的大舰队 雄踞新世界半壁江山的“飞空海贼团”开始全力备战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所有人，或者说金狮子一开始就没想要隐瞒这件事。 以“飞空海贼团”现今最为繁华的驻地竞技之岛为中心，从新世界各处选拔出来的精锐被分派到新近建造完成的战舰之中随船操练。各种供应庞大舰队出征的物资就像是流水一般，从悬挂着“飞空海贼团”旗帜的岛屿上被海贼们横征暴敛搜罗而来。 就连大蛇也通过鬼灯商会的渠道，向现在不差钱的“飞空海贼团”出售了一笔高达数百亿贝利的军备。 经过这半年来的行业规划和人口调整，大蛇统治下的炭之都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早期的工业城市。由于物种的爆发性增长，和之国的能工巧匠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通过美食生物获取材料的方法。 现在金狮子手上正在把玩的一柄大太刀就是这种新技术锻造的产物，以大蛇的眼光看来，应该是使用了捕获等级：3的巴隆剑齿虎的两根长犬齿作为素材混合玉钢制成刀坯。 根据黑炭暮蝉的联络，这种生物材料混合金属锻造武器的技术尚未成熟，只能加入部分的生物材料。 但是这类新武器的制造周期和金属锻打的时间都可以得到大幅缩减，而加入了生物材料之后，虽然对剑士自身的霸气附着有所妨碍。 但是即使是新世界皇帝等级的海贼团，也不可能所有的战斗员都能够熟稔地使用霸气战斗，对于底层的战斗员来说，这种售价仅和快刀价格相同，却拥有媲美良快刀的锋利和韧性的武器已经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就连见多识广的金狮子，也对面前百来箱像是大白菜一样的和之国刀剑渍渍称奇。把手上的大太刀把玩够了之后，金狮子将刀剑收入鞘中，随后向着海面猛地拔刀出鞘。 “斩波！” 飞翔的斩击远比金狮子的声音更快，如果是金狮子这种可以竞争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剑士斩击，甚至还能够缠绕上武装色霸气。结果就是像面前的海面一般，被斩出了一个峡谷一般的伤口，甚至在霸气消退之前连四周的海水都会向下流淌而不能波澜起伏将其补平。 “桀哈哈哈，大蛇小子！果然不愧是武士之国，你们那里产出的刀剑果然是一等一的货色。怪不得凯多小子一直想要把和之国搞到手啊，桀哈哈哈！” 看着手中没有一丝一毫弯曲的刀身，金狮子对于和之国的刀剑品质有了新的认知。方才的一剑金狮子可没有珍惜武器的想法，并没有附着武装色霸气保护刀身。 而在承受了大剑豪的腕力发出飞翔的斩击后，刀剑并没有像之前金狮子旗下采购的那些武器一样仅有一击之力。金狮子接着又随即抽出数柄刀剑一一试过，品质全部在线，这就来金狮子欣喜的同时也颇感意外。 可能是和之国尚未闭关锁国之时的影响，现在大海上的人们普遍将所有的冷兵器全部归类至过去和之国刀匠所著的图鉴类书籍《怀宝剑尺》一书中，按照刀剑的切割力作为标准，评定为快刀、良快刀、大快刀、无上大快刀四个等级。 即使是和之国后来因为光月家闭关锁国的策略，逐步在大海上销声匿迹，只留下了“和之国有武士”的名声。 但是这一套关于评定刀剑等级制度还是在大海上深入人心，后续也有好事之人不断对其进行增补。《怀宝剑尺》一书自刚刚出版发行之时提到的良快刀五十工、大快刀二十一工，在后续往少了说也有八百余年之久的时间里，现在自然不止这个数目。 唯有无上大快刀这一等级，由于大海上从未有过能够稳定打造无上大块刀的刀匠出现，唯有在数十年甚至是百年来的时间里才会因机缘巧合而诞生。 又因为历年来因为例如战乱丢失、战败被毁、陪葬埋没之类的原因，从《怀宝剑尺》收录最初的无上大快刀十二工后，这一等级就少有凑齐十二柄并存于世的时候。 到了现今的新世界，由于争斗剧烈、兵刃往往不能得遇明主，更新换代快。 再加上能够传世的宝刀大多落入各国贵族的手中，流落在外的宝刀物以稀为贵，一柄快刀一类的兵刃就能卖出数百万贝利的价格，良快刀则基本在千万贝利上下。 至于大快刀，即使是在诸多刀匠流派的诞生地，以拥有世界第一的矿物品质自傲的和之国。 大快刀也是十数年才能锻造出一柄的无价之宝。各乡的大名家系都将其视为传家宝刀，谨慎保存。 而无上大快刀等级的宝刀，更是仅仅流出消息就会引发轩然大波。即使是身为三大传奇海贼的金狮子，随身的佩剑也只是一对大快刀二十一工等级的阔刃剑。 虽然这种刀剑的分级仅仅是以刀剑的切割力为判断标准，但是名声本来就是大海男儿无比渴望的东西。金狮子早年也渴求过无上大快刀一类的神兵利器，只是终究未能如愿。 早年还在“洛克斯海贼团”的时候，当时的船长洛克斯倒是举办过一次，船员内部争夺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丛云切”的生死决斗。 虽然那确实也是无上大快刀没错，但是丛云切明显是一把适合人类中的巨汉或是巨人中的侏儒使用的阔刃薙刀，金狮子也就懒得去争那个只有纽盖特和玲玲适合使用的巨刃。 至于其他有名的无上大快刀，一柄声名在外的“初代鬼彻”不知所踪，一柄“艾斯”就在老对头罗杰的手上。虽然用不惯西洋剑，但如果是作为海贼提督的收藏品，那可就再合适不过啦。 在即将对阵罗杰的刺激下，金狮子也就略过了有关和之国的话题。 只要能将罗杰一伙纳入麾下，新世界也就措手可得。什么和之国不和之国的，到时候不都是“飞空海贼团”的辖地？ “桀哈哈哈！喂，Dr.英迪哥！老子的舰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Dr.英迪哥的鞋底行走间发出熟悉的噗叽噗叽声，高抬手用夸张的姿势向金狮子行礼的同时说道： “喀勒喀勒，提督大人，有了您从造船厂直接提货的29艘战舰，再加上我们原有的战舰及配套的护卫艇、后勤船和搭载有火炮的运输船、小型的信使船和登陆艇。 现在在竞技之岛周边聚集的船支总数已经超过了1000艘，火炮总数也已经超过了30000门以上，舰队的规模已经达到史无前例的地步了，喀勒喀勒。” “咕呵呵呵，提督大人，今日有此等盛况真是远超海军之流。以我之见，这般声势已经可以称为‘无敌舰队’，所向披靡啊。” “桀哈哈哈！喂，大蛇小子，你这家伙是真的太会说话了吧！就是这样，老子的舰队当然就是无敌舰队！ 给老子传令下去，时间就定在三天之后，全军出击艾特·沃尔海域!这回老子就要把罗杰那一伙人也给收入囊中啦，桀哈哈哈！” 正文 第45章 艾特·沃尔海战（一） 在金狮子一方厉兵秣马地准备截击罗杰海贼团的时候，作为截击目标的罗杰海贼团已经得到了金狮子想要在艾特·沃尔海域截击己方的消息。 新世界难得有风平浪静的时候，罗杰海贼团的航海士：斯巴克?贾巴判断这次艳阳天最少还能维持半天左右。已经在船舱憋闷许久的船员纷纷将枕套被褥搬上甲板，就近挂在缆绳上晒晒太阳。 从远望去，不去注意那面画着浓厚鼻毛骷髅头的海贼旗，任凭是谁也不会认为这么一艘色彩斑斓的风帆战舰，居然就是名震大海的三大传奇海贼之一“黄金”哥尔·D·罗杰的座舰。 “嘿哈哈哈，什么啊？御田你这个家伙，时他们一下船，你就连打理被子啥的都没办法做到吗？真是有够丢人的啊，哈哈哈。” “哈？你自己的东西还不都是丢给红太浪和巴基太郎他们处理，男子汉才不会去在乎这些琐碎小事！” “喲嘻嘻嘻，御田说得好啊！大海男儿怎么能被这种琐碎小事绑住手脚，被子什么的只要还能盖就不用打理，所以我也就不用拿出来晒！” “芋头你这家伙赶紧把被子给我拿出来！如果老子因为你这家伙长了虱子我可绝对饶不了你！” “嘿哈哈哈！” “““船长你又在笑什么啊？！””” 今天的奥罗·杰克逊号上，也是一样充满快活的空气。 斜靠在船舵旁的桅杆上，正在阅读新闻鸟刚刚送来的《世界经济新闻报》的西尔巴兹·雷利，则是无奈地看着吵闹的船员和只有关键时候才靠得住的船长，朗声开口道： “喂，罗杰，报纸上面说史基那个家伙已经集结了超过一千条船的‘无敌舰队’要在前面的艾特·沃尔海域截击我们。怎么样，要想办法绕开吗？” “嘿哈哈哈，史基那个家伙还真不是盖的啊，他该不会是真的想要干掉我们吧？” “喂，喂，船长，那可是1000条船啊！肯定是要绕过去啊！要是碰上是会死的，绝对是会死的啊！！！” “啊哈哈哈，巴基，不要这么担心嘛。万一碰上了，只要和他们打一架就好啦。” “闭嘴！香克斯你这混球！如果真的对上了老子就要把你绑在前面给老子当盾牌！” 看着又打作一团的实习海贼们，雷利将手头的报纸卷称细棒。并没有什么保护未成年人的意思，直截了当地用覆盖了武装色霸气的报纸卷将香克斯和巴基放倒。 在船员们一片哄然大笑之中，转过头来看着鼻涕都要流出来的罗杰再次问道： “怎么样，要想办法绕开吗？” 听到这话的罗杰也难得摆出了正经的神色，郑重地回答道： “啊，艾特·沃尔海，就是之前去水先星岛的时候经过的‘恶魔的咽喉’吧？如果想要前往最终之岛，那个地方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绕开吧。” 生活在四海的人们可能很难想象，在远比四海险恶的伟大航路，危险的程度根据前后，也有着天壤之别。 能够从伟大航路后半段的航行中幸存下来的人们，都会满怀轻蔑之情的将伟大航路前半段称为“乐园”。在新世界航行，和在安全航道足足有7条之多的乐园“度假”。除了过程都是要搭乘船支以外，可以说完全不是同一码事。 在新世界，除了波诡云谲的气象和毫无规律的深海洋流之外。最为危险且最能置人于死地的，就是那些经常会从无风带流窜来新世界觅食的巨型海王类。 和伟大航路的前半段不同，将后半段的航道同四海分割开来的无风带，其内里生活的巨型海王类都要比其他地方体型庞大且富有攻击性。 巨型海王类筑巢繁衍的无风带如同字面意义一样，平日里除了洋流会带起一点涟漪之外，没有一丝一毫地风出现。这种环境虽然适合巨型海王类的生活，但是却不适合巨型海王类们的食物生活。 为了能够在繁殖期中顺利地获取大量的食物，并且每次觅食都要在一星期内就能返回巢穴抚育伴侣和子女。 就算是世代在新世界周边无风带生活的海王类，每次觅食还是被这里恐怖的气候、只能用奇幻来形容的地理现象折磨地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 它们在和食物链竞争者争夺食物的同时，也在不断和自然环境作斗争。身体彻底适应新世界的海域，最终变成皮糙肉厚、精神敏感而且什么肉都不放过的残暴掠食者。 而在新世界的位置也属于后方的艾特·沃尔海域周遭，就是这样凶猛的巨型海王类的猎场。 由于以这片海域为中心的新世界海域，几乎每一海里的海域都被剧烈搅动的深海潜流切割包围。这里的小生物们受惠于富含养分的潜流，生长的特别旺盛。对于可以克服潜流的巨型海王类而言，可以说是大海恩赐的餐厅。 而对于有志于征服伟大航路的冒险家而言，艾特·沃尔海的位置又刚刚好卡在整个伟大航道的咽喉处。在每年会有6个月平缓时期的艾特·沃尔海域之外，附近可能存在的航线几乎都被各种各样的不利因素封堵。 而这里自然也成为了能够隔断新世界海域的数个“海上关口”之一，从古至今都有海贼或是非加盟国在这片海域截击对手舰队的事例发生。 “是啊，如果我们想要在今年内抵达最终之岛，就必须在潜流暴动之前通过艾特·沃尔海域。 金狮子虽然不太可能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最终之岛的坐标，但是他应该也发现了，如果我们想要征服伟大航路就一定会经过这里。 所以说，罗杰，要上吗？” “嘿哈哈哈，当然啦。如果错过了今年，我的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啊啊，没想到居然会是史基那个家伙挡在最后啊。 喂！现在开始，这艘奥罗·杰克逊号就要朝着艾特·沃尔海域直线进发，怎么样？你们要跟过来吗？！” “““那是当然要的啊！！！””” 面对以千为单位的“无敌舰队”当然会心有不安，但是罗杰海贼团的成员们。即使是此刻已经痛哭流涕到昏倦的巴基，无一例外地坚信： 无论将要遇到什么，这个单脚踏在船首撞角上的男人。一定会带领这艘船完成征服伟大航路的壮举。 “好！那么在前往艾特·沃尔之前，喂，贾巴！先看看最近有人居住的岛屿在哪，我已经受够这些被子的味道啦！” “““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说这种话！！！””” 今天的奥罗·杰克逊号上，也是一样充满快活的空气。 正文 第46章 艾特·沃尔海战（二） 滴噜噜噜。“提督大人，和‘BIG·MOM’交涉的人员回报，对方表示如果愿意将利口酒岛渡让给万国‘托特兰’，就可以承诺不干涉这次战争。” “桀哈哈哈！玲玲那家伙的承诺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啊？你去和玲玲那边的人说，如果她能管好凯多小子的话，利口酒岛我就让给她好啦！” “是！提督大人！” 滴噜噜噜。“提督大人，和‘白胡子’交涉的人员回报，对方什么也没有表示。” “呲！不用管纽盖特那个家伙，只要不去动那些陪他玩海贼过家家的儿子，那个家伙才不会管我们做什么啦！” “是！提督大人！” 滴噜噜噜。“提督大人，我们的人发现‘红伯爵’出现在新世界隆美尔王国附近，请问是否要和对方接触。” “桀哈哈哈！巴洛里克？那个总是独自一人的家伙又能做什么啊？如果敢来碍事就把他也一起干掉，不用理会他！” “是！提督大人！” “飞空海贼团”旗舰“飞空金狮子号”最上层的瞭望室，此时已经被任性的史基临时改造成了供他指挥旗下无敌舰队的电话虫指挥室。从各处传递来的情报和反馈都被收集到这里，由史基统一答复并安排处理。 除了大大小小的各色电话虫之外，这间指挥室内就只剩下“金狮子”史基和近来备受他信任的黑炭大蛇及“飞空海贼团”的船医兼药物学家：Dr.英迪哥在这里有一席之地。 不知道是大战将至的刺激还是即将把罗杰纳入麾下的成就感，金狮子近来消耗的雪茄树枝的数量越发地夸张。 仅仅是今天一个上午，就在这间说不上宽敞的瞭望室内，用掉了相当于两株足足有半人高雪茄树的量。 若非金狮子可以用他万能的飘飘果实能力，在这间密闭的瞭望室门扇上增设了一道转的飞快的换气扇。不然就像这样在密闭的环境里燃烧这么大量的雪茄树枝，这件屋子的空气质量，恐怕会下降到连能够适应极端恶劣环境的电话虫一族，都接受不了的程度。 就这样一直循环往复地给此起彼伏的电话虫另一头的“飞空海贼团”干部们下达指示，直到接近正午时分电话虫的呼叫声才稍微停歇一阵。 即使是自认为有着足够耐心的大蛇，都对这些琐碎而繁杂的联络感到彻底的厌烦。 但是当了一早上接线生的金狮子，看上去反而有种容光焕发的感觉。 想必对于正值当打之年的雄狮来说，权力的滋味就是最好的精神食粮。 正在腹中诽排的大蛇就看见金狮子的眉头一挑，片刻之后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被自己的皮带提留上这间位于船只主桅杆顶端的瞭望室里。 还是以一种熟悉无比的方式被甩在瞭望室的地板上，黑豹先生像是演练过许多次一样，在地上葫芦似的滚了一圈借力站起。缩脖探脑地环顾四周一圈，等看见了金狮子，才焕然大悟似地准备打招呼。 金狮子则是随意的挥手制止黑豹脱口欲出的寒暄话，先行问道： “喂，黑豹小子，你们航海士看的怎么样啦，接下来的天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身为“飞空海贼团”航海士组一员的黑豹赶忙垂头示意，回答道： “是，‘金狮子’提督大人。我们航海士组已经根据历年来收集的测绘结果，和气象仪的反应作出预测。未来一周内，艾特·沃尔海域周围应该是不会有暴雨气象发生。 海域周围的深海潜流走向也非常正常，没有突破进入平稳海域的迹象发生。” “桀哈哈哈，那就没有问题啦！只要罗杰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罗杰，他就绝对不会去做绕道之类没品的事情，绝对会从正面向老子直扑过来！ 桀哈哈哈，罗杰，就算是你，要面对超过30000门火炮的‘无敌舰队’，也只能乖乖投降吧？你终究还是要落到老子的手里啦，桀哈哈哈！” 这种但凡言语，则必提罗杰的作风。大蛇在决定作为新加入“飞空海贼团”的二副参加罗杰拦截战之后，一路上不知道品鉴了多少次。 ‘这种时候，我就真的好羡慕不用等在这里的福禄寿先生啊。也不知道现在长次郎先生他们发掘的地下通道进度怎么样了。 虽然我完全不觉得，我会输给光月的遗毒。不过，通过地下通路向美食竞技场提供物资，总归也比海运方便安全得多。 对了，下次就用这些东西试试看能不能招揽到那个男人好了。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饱受饥饿之苦的人们，为了这不忍直视的世间而甘愿放弃双眼的男人，应该也不会拒绝这种事吧，大概。’ 无所事事的大蛇一面敷衍着应付金狮子，一面则是用扇子将弥漫过来的烟气扫开。一旁坐着的Dr.英迪哥倒是一个合格的捧哏，和金狮子一唱一和好不热络。 大蛇就当做是在听内容只有罗杰的狂热爱好者才能对上电波的相声，反正看金狮子一副颅内高潮的样子，也不需要真的有人回应他。 没有人搭理的黑豹看着这场面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露出谄媚的笑容蹲缩在墙角和一只映像电话虫作伴。 兴许是发现自己冷落了新近加入的二副，金狮子撇过话题，回过头来看着大蛇说道： “桀哈哈哈，大蛇小子，决定好开战的时候，是代替老子留守这里，还是要跟上来和罗杰手下的家伙们碰一碰啊？ 我听说罗杰的船上可是也有一个出身和之国的武士，如果你们是朋友的话，见面可不要手下留情啊？桀哈哈哈！” “……咕呵呵呵，还请提督大人放心，莫说我与他往日素不相识。即便是如亲朋兄弟一般，如今各为其主，我手中的刀必定不会留情。” “桀哈哈哈，都说‘和之国有武士’，那老子就期待着你小子的剑术啦！” “咕呵呵呵，敬请期待，提督大人。” 等到金狮子的远程指挥终于告一段落，大蛇就打算先行告退。婉拒了金狮子用自己的果实能力帮助自己降落的好意，大蛇保持一副浅薄的笑容倒着走路退出瞭望室。 转身开门，顿时海平面高空澎湃的风潮带着浓郁的海潮香铺面而来。大蛇反手将门扇关闭。看着身下飞速倒退的云海，高悬于天的金黄太阳。 远在云海之下，偶尔会从云层的缝隙之间得以惊鸿一瞥，如同海蓝宝石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大海。远处飞翔的海鸥和海面浮动的鱼群阴影，这是大蛇前所未见的美丽景象。 ‘这就是在天空之上看到的风景吗？真的是有足以洗礼内心的力量，不愧是飘飘果实能力者的金狮子，就连这种事情都办得到。 不过嘛，像我这种从山川大地上诞生的大蛇，还是更喜欢切实一点的东西啊。’ 从超过百米的巨大桅杆上一跃而下，足尖轻点各处风帆横梁及缆绳卸力，大蛇云淡风轻地踏上了飞空金狮子号的第五层甲板。 此时正值阳光最猛烈的时候，甲板上一个人也看不见，大概都躲在第四层或是第三层上躲懒。毕竟整个无敌舰队都被金狮子的能力带到了千米高空之上，躲开了对其能力威胁最大的积雨云层云底。 至于观测敌对船支的瞭望手？这个时代，空岛的存在还不为人知。就连金狮子也没想过去万米之上的天空看看。 除了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百兽”凯多和“BIG·MOM”夏洛特·玲玲之外，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能够对金狮子的制空能力造成威胁，自然也就不需要“飞空海贼团”如临大敌似的派人查看。 而没有其他人在旁正好方便了大蛇，不必拍拍双手或是摔杯为号，大蛇只需侧身看向身后，可靠的福禄寿先生就已经出现在那里。 “咕呵呵呵，福禄寿先生，马上就要见到阔别已久的光月家最后的成年男丁了，这可真是让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啊。” “您说的是。” “不过这次出海，我想要的可不只是能够阻挡凯多的靠山。我想要的，是整个的‘飞空海贼团’啊。 构成这个海贼团的基石：超人系·飘飘果实，我可不想错过这个不知道二十年后会不会再生的能力。 福禄寿先生，我吩咐让长次郎先生准备的海楼石匣已经送到船上了吗？” “按您的吩咐，海楼石匣已经和食材物资一起搭上了后勤船，现在由我们的人负责看管。” “是吗？那就好，出来还不到一年，我还没做过关于恶魔果实转移的试验呢，就让金狮子先生为这个时代的进步，第一个光荣献身好了。 至于光月，只要身为光月末裔的那对兄妹还在勘十郎先生的眼皮底下。光月家随便我想怎么样都行，这一次嘛，呲，还是先放过他吧。” “您说的是。” 正文 第47章 艾特·沃尔海战（三） “艾尔巴夫之枪，威国！” 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万国“托特兰”的首都蛋糕岛。 这里的居民最近已经习惯听到这响彻整个岛屿的轰鸣声每天按时响起。 抬头望去，就能看到巨大的环状音障云从蛋糕岛最高处，生日蛋糕状的城堡底部升起，一路延伸至看不见的天空。 “嘛哈哈哈！就没有一个像样一点的男人吗？！就这种程度可不够格当老娘的夫婿啊！” 在渗入了钢铁制造的糖果擂台上，面容身形都酷似少女时期的“BIG·MOM”的夏洛特家族长女：夏洛特·康珀特。 单手抬起足足有三人高的斩首剑扛在肩膀上，高声向着擂台下面萎缩的男人们喊到： “喂！你们这些没卵的家伙，就没有一个赶上来和老娘打一架的吗？！ 想要做老娘的夫婿，至少要有可以撑过十回合的力量吧？！ 这都是些什么臭鱼烂虾，喂！欧文，你就安排这种货色给你姐姐吗！” “不不不，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本来坐在一旁和自己的孪生兄弟们聊天的夏洛特·欧文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自从上次和自家的大姐一同出海之后，欧文就得了康珀特综合症一类的受害者心理障碍。 只要是大姐的声音稍微大一点，欧文就会感觉自己的胃好像要因为还款压力过大而出血。 自然在这个姐姐面前抬不起头。 而康珀特估计是发现了弟弟的新用处，无论发生什么烦心事先丢给欧文准没错。 这种标准的大姐大行径也让欧文的受害者综合症得不到改善，症状也越来越深。 “喂喂，大姐，这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这些都是妈妈选出来的预备对象，如果你有意见的话就去问妈妈好啦。” “闭嘴，大福！老娘可没问你这个没女人缘的家伙！” “什，太过分了，居然说这个。” “大福哥！不要这么脆弱！卡塔库栗哥你到也说点什么啊？！” “……快要到点心时间了，我就先行离场。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 “卡塔库栗哥你居然来这一手哦！！”×2。 在三胞胎兄弟的主心骨：卡塔库栗表示不想参与这种闹剧之后。 已经被打击的失意体前屈的大福和被姐姐吃得死死的欧文自然是扛不住康珀特的施压。 最后这场别开生面的集体相亲大会，还是以男方嘉宾的全军覆没落下帷幕。 听闻这种戏剧性的结果，夏洛特家族的大家长：夏洛特·玲玲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只是大声笑着： “妈嘛嘛嘛，康珀特这不是很可爱嘛？居然会这么地害羞。妈嘛嘛嘛，毕竟还是个小孩，对丈夫这种东西有所憧憬也是很正常嘛。 好吧，那就先跳过康珀特，下一个要结婚的孩子还是选卡塔库栗好啦。喂，凯多，要不要把你家的女儿嫁来给我做儿媳妇啊？” “闭嘴吧，玲玲，老子的女儿现在还不到5岁！你终于是甜食吃多了，就连脑子都变得甜滋滋起来了吧？！” 妈嘛嘛嘛，被一句话顶回来的夏洛特·玲玲却一点也不生气，还聊有兴致地询问餐桌旁已经吓到脸色惨白的糕点师们，为今天的点心时间准备了些什么。 “妈嘛嘛嘛，今天的点心可是用上次康珀特给我带回来的珍奇食材，精心烹调制作的巧克力杏仁蛋糕！ 怎么样啊？凯多，要是你想要的话老娘也不是不能给你尝尝。” “咕噜噜，咕噜，隔，哈！老子才不需要这种东西，玲玲，你把老子找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吗？！” “妈嘛嘛嘛，凯多，不要把自己被史基抢了地盘的火，撒到老娘的头上来啊！你以为老娘是谁啊？！” “库咯咯咯，要打吗？！玲玲！！！” 对峙的双方都是一人就足以凌驾于国家之上的海上皇帝。 虽然没有正式出手，但是面前的空气已经在激烈碰撞的霸王色霸气下迸发出黑色的闪电。 还没来得及撤离的糕点师早已失去了意识，城堡内的低等霍米兹束缚的寿命也已经被霸王色霸气所驱散。 就连在一旁作陪的“糖果大臣”夏洛特·佩罗斯佩罗和“炎灾”烬都感到莫大的压力。 蛋糕岛上的居民更是感受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危险气氛，胆战心惊。 这是世代生活在这片全世界最危险海域的人们，天生具备的危险感知力。 无比残酷的淘汰机制下生存下来的本能告诉这座岛屿上的人们，“天灾”就要降临这座残忍而和平的城市。 双方的陪客都忍不住将手伸到武器上，刚刚还在激烈对峙的双方却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笼罩在岛屿上空的压抑气氛也随之一扫而空。 “妈嘛嘛嘛，凯多，就先留在这里，让老娘好好招待一番吧！ 美味的点心、恰到好处的茶水可是不限量供应啊！” “怯，算了吧，玲玲，你这里就连漱口用的利口酒都找不出来吧？” “妈嘛嘛嘛，很快就有，很快就会有的，在这之前，就在这里和老娘开个愉快的下午茶会吧。” “库咯咯咯，在这之前吗？那就偶尔陪你喝口茶好了。” 在蛋糕岛上演难得一见的场景时，已经在千米高空上航行了将近一周的“无敌舰队”终于在艾特·沃尔海域依次降落。 劳累过度的提督金狮子表示，要在罗杰到来之前先歇息一会。 “飞空海贼团”的指挥就暂时由金狮子的大副“铁面”赫克托负责。 这位过去在家乡的河流上坐着独木舟打家劫舍的水匪，有着标准的大将身材。 体态消瘦，正如他的外号一样带着一副世纪末风格的铁面罩。 在其第一次出海时，就遇上了刚刚从“洛克斯海贼团”独立的金狮子。 被金狮子的人格魅力折服之后，靠着身为超人系·加速果实能力者：加速人的优势。 压服了金狮子带来的老班底，自此成为了“飞空海贼团”的大副至今。 大蛇和他的接触并不算多，只知道他一般都在“飞空海贼团”的驻地之间巡视。 是一名过得去的剑客和超一流的狙击手，最擅长使用果实能力加速的弹丸，从超视距外狙击对手。 而这位大副面对大蛇这个空降的二副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原先的二副，现在的三副和被现任的三副挤下去的现任水手长，他们的反应大蛇也没兴趣知道。 虽然金狮子明显吸取了前任船长的教训。 海贼团的营运模式由打家劫舍的旧时代模式转变为经营驻地的次世代模式。 但是在引入人才这一方面。 从他可以直接把二副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经由熟人介绍，虽然有所贡献但认识还不到一年的大蛇，就看得出来，还是旧时代船长一言堂的老一套。 ‘这也就说明，虽然看上去有所不同，但是‘飞空海贼团’的本质就只是大海贼‘金狮子’和他的簇拥们。 这些簇拥多半也就是因为金狮子的力量而聚集的法外狂徒，看来之前给他们的评估要大打折扣啊。 不过‘烂船还有三斤钉’，金狮子的残党最重要的可不是残党，而是‘金狮子’啊。’ 穿着一身和自家提督完全没有交集的黑色西装，外披一件灰色羊绒风衣的赫克托，放下手中的电话虫，以沙哑的声音对大蛇说道： “大蛇，做好准备，侦察船已经发现奥罗·杰克逊号的踪迹了。战争，就要开始了。” “咕呵呵呵，赫克托先生还请放心吧，一切准备已经就绪。” 大蛇全力扩张自己的见闻色霸气，隐约听到了有一艘中等规模的风帆船只。 正在快速突破艾特·沃尔海外围的侦查船圈子，接近无敌舰队所在的大本营。 ‘咕呵呵呵，终于来了吗？还请让我见识一下，你究竟要怎么做。 才能把这为你而设的天罗地网突破啊？未来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 正文 第48章 艾特·沃尔海战（四） “喂！史基，叫你的人把航道让出来！这样别人可就没办法通过啦！” “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N。 “桀哈哈哈，玩笑话说到这里就可以啦，罗杰！” 一觉醒来精神饱满，特地换上了最贵的一件外袍。 可谓是决胜打扮的“金狮子”史基从自家的旗舰上一跃而起，虽然和奥罗·杰克逊号之间，还隔着将近3海里的火炮射程。 但是参战的主力人员无一不是精通见闻色霸气的一流好手，区区间隔3海里的距离对话还难不住他们。 背靠无敌舰队，可谓是神采飞扬的金狮子继续朗声说道： “罗杰，老子也不是一定非要你的性命不可，你这家伙，一直在追寻那些洛克斯船长也想要的红色石头吧？！ 桀哈哈哈，那就是说，你看得懂那些石头上面到底说了什么吧？！” 对面的大将，有着浓郁鼻毛的“黄金”罗杰而丝毫不落下风： “是又怎么样啊？！史基！” “桀哈哈哈，你知道洛克斯船长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能够毁灭世界的古代兵器啊！ 老子也很想把它们通通都搞到手啊！怎么样，罗杰！只要你愿意加入老子的手下，有你解读古代文字的知识，再加上老子的力量。 只要我们联手，就可以做到过去洛克斯那个家伙没有做到的事情！这个世界都会在掌握在老子的手中！ 只要你臣服老子的话，就算是这个世界，老子也可以分你一半啊！” 金狮子的话在“飞空海贼团”内部都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毕竟就连中层干部之前都不知道这么劲爆的情报。 他们浅薄的见识顶多也就想到金狮子是要打破三大传奇海贼三足鼎立的局面，想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海贼王”。 从未想过自家提督居然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王，更没有想过要把这个世界分给对手一半！ 而反观罗杰一方，除了巴基已经在痛哭流涕跪求船长接受之外。 其他人就想是看不见在海面延绵开来的“无敌舰队”一样。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着所有人身前那个如履平地地站在撞角上的男人。 “嘿哈哈哈！抱歉啦史基，我果然不是那种可以屈居人下的男人！所谓的海贼，还是要自由地在这片大海上过活才行啊！” “桀哈哈哈，老子倒也不觉得说句话就能让你臣服于老子啊，罗杰！ 想要自由地话，老子就先让你的同伴抱着那个自由溺死几个，你就会改变心意吧！” “史基！有些玩笑可是不能开的，你这混球是知道的吧！” “桀哈哈哈，老子之前不就说过，玩笑话就到此为止了吧？！ 那之后，老子说的可都是马上就会发生的事实！狮子威·三千世界！” 无视了罗杰难看到不行的脸色，金狮子立刻发动自身的飘飘果实能力。 从身后无敌舰队的本阵立刻就有将近一百艘的大型战舰腾空而起，呈鹤翼阵型一字排开。 每一首战舰的三层甲板上正前方的火炮全部都已校准角度，船上演练多时的炮击手立刻抱住火炮的固定架。 在船支漂浮的动荡结束之后，立刻装填炮弹发射出去。 即使这些战舰只有正前方的火炮可以使用，但足足3000门以上的火炮连续射击。 而且火炮还全都位于空中，避免了海浪起伏不定造成的射击偏差。虽然金狮子耍帅一样的阵势导致有限火炮发出的角度偏差过大。 但奥罗·杰克逊号还是被数十枚实心的铸铁炮弹击中，也就是这艘整体是由“世界第一的造船工匠”鱼人汤姆。 使用“世界第一的造船原料”宝树亚当，结合了“世界第一的造船圣地”七水之都代代秘传的造船工艺。 呕心沥血制作的“能带人去任何地方”的海贼船才能安然无恙。 换做其他的船只，即使是海军最大规模的移动要塞军舰，也会在这种前所未见的火炮阵列下饮恨沉没。 但是船的安然无恙和船上的人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可是两码事。 “诶诶诶！！！要死，真的要死啦！船长，副船长！ 我们还是快点投降好不好！不管金狮子要什么都给他吧！诶诶诶诶诶诶！真的要死啦！” “喂，巴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像敌人投降啊？！” “闭嘴！香克斯，老子可没问你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即使是面临生死危机，但是香克斯不看场合的毅力论。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最大程度激发巴基的潜能。 看着这两人玩闹似的纠缠，罗杰洒脱一笑： “嘿哈哈哈，巴基，别那么没出息！” 随即抬头看向上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奥罗·杰克逊号上空的金狮子，没有多说什么。 双腿膝盖弯曲，力自地生，并不算高大的身形转瞬之间就从撞角上一跃而起。 巨大的反作用力，甚至使得方才被炮弹轰击都没有动摇一步的奥罗·杰克逊号船头狠狠地栽了一下。 罗杰强大无匹的霸气，迅速将出鞘的随身佩剑浸染成肉眼可见的黑色。 这不仅仅是武装色霸气的高级应用，而且还同步进行了霸王色霸气的缠绕。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在大海上也是屈指可数，而能够同步完成复数种类霸气的缠绕的人，即使是放眼漫长的历史，也是如凤毛麟角一般。 明明人在半空之中，却以强健的足部肌肉猛地向后踏步，以空气为借力点二次、三次地不断加速，迅猛的姿态在空中留下了一连串的音爆云。 “史基！给我把船让开！” 手持位列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的名刀“艾斯”，其上以渔网一般环环相扣缠绕着武装色同霸王色两种截然不然的霸气，再加上挥刀者更是世间少有的大剑豪。 这一击，实际上在这片辽阔的大海上也只有不到一手之数的人，胆敢放言能够接下。 而不巧的是，这里就有一个。 “桀哈哈哈，狮子是绝对不会退让的啊！罗杰！！！” 双剑出鞘，位列大快刀二十一工之列的名刀“樱十”、“木枯”转瞬之间就在金狮子的手中化为黑刀。 不必像罗杰那样以类似月步的技巧踏空借力，身为飘飘果实的能力者，金狮子能够以任何姿势凭空借力。 “神避！！！”“狮子威·贰之太刀！！！” “天，天空裂开了啊！！！”×N。 真正意义上的海上皇帝一旦兵刃相见，就是会造成这般天地异变。 天空中的云层被不断地撕裂开来，让人怀疑继续下去，是否连传说之中的空岛都会被两位大海的霸者交击的力量撕裂。 几乎所有人都被罗杰和史基两人隔空相持的骇人场面摄去了魂魄，就连呜咽声或是涕泣声都发不出来。 但是大蛇潜意识地能够“听到”在这名为艾特·沃尔的战场上，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们并没有被这场超规格的对战摧毁心气。 比如大蛇自己、比如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福禄寿先生、比如“飞空海贼团”的副手等人。 再比如奥罗·杰克逊号上的西尔巴兹·雷利、斯巴克?贾巴、道格拉斯·巴雷特甚至还是个实习海贼的香克斯。 当然还有从一开始，大蛇就没有将眼睛从他身上挪开的那个男人。 ‘找到你了，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光，月，御，田。’ 正文 第49章 艾特·沃尔海战（五） 从逻辑上来说，黑炭家同光月家的恩恩怨怨，归根究底是由过去的黑炭家一手挑起的。 在数十年前，时任将军光月细卷上位日久，而无子嗣诞生。 在当时位居五大守护大名家之首的黑炭家的运作下。 将军光月细卷承诺若是无子，就会从黑炭家过继嫡系作为继子，以继承将军之位。 而后，光月寿喜烧的出生破坏了这一切。 恼羞成怒的黑炭家决定，将其余的四大守护大名及将军家全部毒杀。 最终，这一行径导致了四大守护大名之中天月家本家的覆灭和将军光月细卷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事情败露后的黑炭家自然就被反应过来的光月家系除名了。 残存的黑炭族人也都统统隐姓埋名，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挣扎求生。 事情到这里应该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在“反黑炭”成为一种正确的风潮之后，一切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最开始是那些漏网之鱼的黑炭族人，接着是作为黑炭家分家的黑崎、黑田、黑木等人，然后是那些侍奉过黑炭家的旗本武士和奉行所官吏们。 到了最后，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人们，就连过去受过黑炭家恩惠的农民和工匠也没有放过。 黑炭家曾经存在于和之国的历史，就这样，被他们硬生生的拔除了。 到了大蛇出生的年代，藏于深山的黑炭之里，已经是除了托庇于剧团之中的黑炭勘十郎一家、远走外海的黑炭暮蝉姐弟之外硕果仅存的黑炭家后裔了。 而在造就了大蛇现今人格的火焰之夜后，新一轮的黑炭家同光月家系的恩怨，这回就由光月家再度挑起了。 在大蛇离开和之国之前，光月寿喜烧已经变成了末代将军。九里的御田城更是有黑炭勘十郎和一应黑炭家武士作为内应。 霜月家的白舞一系就连向黑炭家派遣的卧底都叛变了，铃后一系更是黑炭家的内应坑的连自己的血亲盟友都不认账了。 至于没什么存在感的雨月好歹还有一对兄弟据说苟活于世，过去带队屠杀黑炭之里的风月家更是全员都落入了大蛇手中。 在其被大蛇下令御庭番众，将其改造成人体蜈蚣之后，早已不知变成什么模样了。 但是仅仅做到这种程度，还远不能让大蛇的内心感到满足。 “砰！！！” 方才还在同罗杰隔空对持的金狮子此时已经飘回了飞空金狮子号旁，大蛇定睛一看，对面的罗杰也已经重新站在奥罗·杰克逊号的甲板上。 看着不断被雷利、贾巴等人以远程攻击的方式击落、或是偏转方向的铸铁炮弹，金狮子随即接触了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战舰所附加的能力，大笑起来： “桀哈哈哈，果然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干掉你们啊，罗杰！ 现在不止是你，就连你的船员老子也想要搞到手啊！” “嘿哈哈哈，史基！想要的话就自己伸手过来拿吧！靠你的那些乌合之众什么事都做不到吧？！” 金狮子闻言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仅仅是松开手中紧握的“樱十”和“木枯”二剑，这两柄名刀自然也没有顺从地心引力落入海中，而是顺应金狮子的心意飞到半空之中，相互交击，发出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短声、长声， 长声， 长声， 短声、长声， 长声、短声、长声、短声， 长声、短声、长声。 A，T，T，A，C，K，进攻。 “进攻！刚刚是发动总攻击的命令啊！金狮子提督说了，全军进攻！小的们都给我上，今天这片海域只能有一面旗帜留下，那就是‘金狮子’啊！！！” “开炮！向奥罗·杰克逊号开炮！！！” “啥！什么叫做不敢划船？！区区罗杰又算的了什么啊？你以为老子是谁啊？！把船靠过去！！！” 接受到了金狮子以响彻战场的刺耳声响发出的暗号，超过一千条船的“无敌舰队”就按照各个船队的指挥官调配下自四面八方向罗杰海贼团袭击而去。 其中满载了烈性火药的自爆飞剪船凭借过人的速度，领头船支的撞角就要触碰到奥罗·杰克逊号的船舱。 “别把人给看扁了啊，这种东西又能做什么？！合体·巨型子弹形态！” 和原历史轨迹不同，此时尚未脱离“罗杰海贼团”的道格拉斯·巴雷特从甲板上以跳水的姿势一跃而下。 高举过头部的右手在自爆飞剪船尚未引爆前与其接触并发动了自身超人系·合体果实的能力。 顿时，巴雷特的全身散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以领头的飞剪船为中心，被周围战舰释放出来的自爆飞剪船全部都被扩散而出的紫色光芒席卷在内。 航速较快的战舰，也没能逃过紫色光芒的辐射范围。 最终化为棱镜状的紫色几何体集群，向身处光芒中心的巴雷特涌去。 “依靠这些东西，难道你就想要打败罗杰海贼团吗？！未免太小看我了吧？‘金狮子’史基！” 光芒消退之后，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战舰和自爆飞剪船，已经被巴雷特的合体果实能力重新构筑成了一片广阔而结实的立足点。 而巴雷特的双手还同这片场地保持接触，由无敌舰队重构的场地边缘还有紫色的光芒时隐时现。 一旦其他战舰和其有所接触，就会将其卷入。连人带船，变成场地扩张的原料。 “嘿哈哈哈！做得好啊巴雷特！喂！史基，现在可是轮到我们的主场作战啦！ 想得到我的话就下来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吧！” “桀哈哈哈，你也会用激将法啊？罗杰。可惜老子才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算主场优势的话，老子就把这个垃圾堆和你那艘碍眼的鱼尾船全部送上天好啦！狮子·千切谷！” 早已将飘飘果实的能力开发至觉醒境界的金狮子，甚至能够以飞翔的斩击作为能力发动的媒介。 只要被他的斩击命中，无论是现在的立足之处、船支、甚至是周遭的海水，都会沦为被飘飘果实能力操纵的玩偶。 和史基的孽缘甚至早在“神之谷战役”之前就已经结下的罗杰，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飘飘果实的难缠之处。 一刀将再度袭来的史基逼退之后，罗杰头也不回的大喊道： “雷利！就拜托你啦！” 身着藏青色开襟作战服的“冥王”雷利伸手拔出爱刀，挥手间斩出如同暴风雨一般的剑气斩击。 以无与伦比的精准度，后发先至。将狮子·千切谷的斩击全数拦下。 全“罗杰海贼团”最靠的住的男人，以不逊色正在半空中交锋的传奇海贼们的风采回应道： “啊啊，放心交给我吧，罗杰。” “嘿哈哈哈，看到没，史基！ 想要打倒我们的话区区一千艘船看起来可不太够啊？至少给我翻个十倍在过来吧！ 神避！！！” “桀哈哈哈，对付你们的话就这些也是绰绰有余啊！ 喂！赫克托，你们也给老子一起上！别让罗杰手下的那些家伙来碍事！ 狮子威·贰之太刀！！！” 天空就此撕裂开来，“飞空海贼团”麾下的海贼们则在金属与木材组成的牢笼中不断哀嚎。 身为“飞空海贼团”大副的赫克托，依旧是看不出他的表情，虽然这和他的面具也不无关系。 双方首领交手的冲击将他灰色的羊绒风衣掀起下摆，这位过分沉着的大副才开口说道： “那么，“飞空海贼团”自船队长以上所有干部，按照提督命令，全员出击！” 不在多说，“铁面”赫克托只是抬起了他珍爱的燧发枪，以加速果实的能力向“罗杰海贼团”阵地的关键巴雷特发出狙击。 不出意外，刚刚掠过场地的边缘，就被罗杰船上的其他人轻而易举地拦下了。 “我会用弹幕为你们做掩护，就是现在，快上。” “咕呵呵呵，真实可靠啊，赫克托先生。那么，我就先走一步。” 嘴上说着先走一步，但是大蛇还是往脸上涂了一层福禄寿先生提供的蜡脂。 对于这个人均脸盲症的世界而言，这种程度的变装，就足以让对自己印象不深的光月御田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那么，就先来打一个招呼吧。’ 大蛇从不断地向奥罗·杰克逊号进攻的舰船桅杆上跳跃前进，行动间身体的躯干宛如飞蛇一般左右摇摆不定。 即使脚上还穿着不便行动的木屐，大蛇还是一连越过了八条间隔甚远的船只，快速接近了正在同“飞空海贼团”的某位剑豪队长作战的光月御田。 随身佩戴的名刀“薄绿”已然居合出鞘。 ‘秘剑·零闪’ 正文 第50章 艾特·沃尔海战（六） 大蛇这一剑可以说阴险至极，是在途中发出，人随剑走。 就选在御田以双剑击飞相持已久的剑豪之后，大蛇的秘剑就如同狩猎时分的太攀蛇，从视觉死角的阴影处自下而上划出一道优美的银线。 虽然野兽一般的直觉让御田选择将左手持握的天羽羽斩回防身侧，但还是错估了大蛇流秘剑的速度，在左肋下方留下了一道一指来深的伤口。 ‘咕呵呵呵，天羽羽斩吗？这可真是一个吉利的名字啊。可惜的是，现在还不是我使出天从云剑的好时机。 就让我来看看，为了应对凯多才留到现在的剑士，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吧！” 在和大呼小叫的御田对拼了几剑之后，大蛇能够从兵刃相交之际感受到自己的体能和对神速剑术的运用，都远远地超过了这个衣着倾奇的浪荡男人。 但是，作为一名接受过和之国正统剑术教育出身的大剑豪。 御田的腕力、对剑术的理解和对人战斗的经验、甚至对于霸气在战斗之中的运用方式也都在大蛇之上。 虽然身为动物系·幻兽种的能力者，大蛇身体的力量要远远凌驾于御田之上。 但是对于剑术而言，身体中枢到手腕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 而对于蛇蛇果实的能力者而言，手这种器官在完全动物化的情况下甚至都不会存在。 反观御田，明明是双手持剑的二刀流，很容易就会因为双手力量的分散，而被一刀流的剑士从一侧击破。 但御田，却是能够将这一流派缺陷，转变为战斗优势的剑术达人。 二刀流同一刀流相比，使用方式不仅仅是多了一把刀那么简单。 使用一刀流的剑士，由于需要用两只手同时握住刀柄，挥剑的距离就被现定在以双肩中点为圆心的半径内。 对于熟知剑术套路的武术家而言，只要盯住剑术的圆心，和下半身的重心，就能够很轻易地判断出一刀流剑术的动向。 而使用双刀流的剑士则是取代了单一的圆心，以双肩作为圆心。不仅仅是伤害范围的扩大，双剑能够使出的战术和技法也是呈几何倍的增加。 面对大蛇如同毒蛇狩猎一般，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术动作之间掺杂神速居合斩的剑术。 御田的应对方法，就是以其不弱于大蛇的见闻色霸气听取大蛇身体的声音。 在大蛇使用神速的居合斩之前就破坏其架势，阻止其收刀入鞘的动作。 即使不能完全成功，也要让居合斩发出的威力大减。 在方才的交手之中，御田已经发现这个敌人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剑豪们不同，应该是个擅长使用妖术的妖术使。 好几次御田想要以攻敌必救之处的方法化解大蛇攻击的时候，就会诧异地发现，大蛇的身体能够伸长地像是蟒蛇一样蜿蜒避开手上的剑刃。 而大蛇却能够在这种怪异的姿态下从各个角度，甚至还能够突然绕行身后发动攻击。 双方开始缠斗之后，御田的身上已经新添了好几道各有深浅的伤口。 “哈！果然没错，这是和以前我在光月城曾经看到过的，因幡流居合道十分类似的剑术！ 喂！你这家伙去过和之国吗？难道你是以前出海的和之国人吗？！” 大蛇的剑术风格是取材于过去和之国尚未闭关锁国年代的古老流派，那个混乱的时代中，和之国的武士们发展出了“一击必杀”的指导思想。 展开来说，就是在对手斩杀自己之前斩杀对手的意思。 大蛇的秘剑·零闪，包括后续的编队五机、编队十机都是基于这一指导思想的偷袭剑术。 但这并不代表，大蛇就不擅长后来和之国在闭关锁国期间，发展出来的比试剑术。 不如说，本性就和大蛇有着相似之处，就连名字都是“黑炭大蛇”的大蛇。也十分擅长用细密而刁钻的剑术纠缠对手，将对手带入动物系能力者最擅长的体能对拼环节。 等到对手精神疲倦之时，就使用偷袭必胜的秘剑收割其性命。 对于体能消耗明显的御田，大蛇则是敷衍地回应道： “咕呵呵呵，谁知道呢，不如你先胜过我再来聊聊这个话题吧！” “哈！求之不得！御田二刀流·枪·拟鬼！” ‘什么？！’ 不同于少有对人作战经验的大蛇。 无论是在和之国胡作非为的时期，还是出海之后先后加入过“白胡子海贼团”和“罗杰海贼团”两大传奇海贼团航行的时期，光月御田这个男人都不乏与人性命相搏的经验。 而应对大蛇这种善于熬战的对手，御田的方法就是使用自己最强的突破技，一口气脱离对方的战斗节奏。 正如御田所料，虽然对光月御田远在自己之上的武装色霸气有所准备，但是大蛇还是被这一招枪·拟鬼的快速突进打的措手不及。不慎间，让御田脱离了自己的作战半径。 转过身来的御田放声大笑道： “哇哈哈哈！你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啊，难得能够在外海看见你这样的剑士！ 来吧！接着攻过来，就让我们接着开始下一轮吧！” 看着面前仿佛因为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同乡剑士，兴致高涨到眉飞色舞的光月御田。 难以自制，大蛇，出离的愤怒了。 过去，在黑炭暮蝉姐弟的参谋下，大蛇决定按照原历史轨迹的计划。 也就是借由进入光月幕府任职的方式，伺机谋害光月将军，继而用黑炭暮蝉那超人系·模仿果实的力量，以大名统治和之国。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大蛇就设法让当时的主公，白舞霜月家的家主：霜月康家举荐自己成为光月的家臣。 而在来到了都城之后，大蛇才见识到了。真实存在的光月御田，到底会有多么地恶心人。 和那些从出生之日起，就生活在所谓“万世一系的光月将军光辉下”的和之国民众不同。 从异世界转生而来的大蛇，更能够从客观的角度看待这个天生的怪物。 有关于光月御田的生平履历也是足够恶心： 出生后不久就能将乳母抛出。 2岁时展露出非凡的脚力，可以同时捉住两只兔子。 4岁时可以投掷巨石，砸死成年的黑熊。 其实看到这里，勉强还只是个不能控制自己的怪力儿童。但是接下来可就不同： 6岁沉醉于花街柳巷，为此还消耗了城中大量的储备金。 8岁趁着“酒兴”和赌徒大打出手，9岁就因此登上了各大竞技场的黑名单。 10岁因为暴力伤害而被逮捕，被押送采石场劳动改造。 14岁擅自修改河道而引发都城的大水灾。 之后更是越来越出格： 15岁威胁寺庙主持隐居寺院，每夜掳走都城女子夜夜笙歌。 为此和前来夺回恋人或女儿的男人战斗，就连前来劝和的“豹五郎一家”也卷入其中，这场闹剧也被称为“后宫之乱”。 还有例如：一连违反闭关锁国的国策擅自尝试出海38次、 用忘年交的友人火化尸骨的火焰煮关东煮、 包庇过去杀人如麻的九里匪徒之类的糟心事。 但是这一切，在对光月家的举措无下限容忍的和之国民众口中，居然就变成了所谓的，令人心驰神往的“御田作风”。 甚至还有“让都城的男人都想跟随他的身后”之类的事发生。 只能说，在光月的统治下，整个和之国的国民从思想上就已经被扭曲成畸形的异种。 看着眼前这个纯粹、真实、且恶心的光月御田。 大蛇心底的东西不断地翻涌出表面。 “啊啊，我明白了。 就算是抛开先人的恩怨，抛开对畸形国民的不满，我，还是很讨厌你啊。 讨厌到，不能容忍，自己居然和你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底下的程度。” “诶诶诶！居然对初次见面的人说这个？！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呜哇，好大！！！” “御田大叔你在叫什么啊？呜哇，好大！！！” “嘿哈哈哈，史基你这家伙身手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呜哇，好大！！！” “罗杰你这混蛋在说什么啊？！什么东西，呜啊，好大！！！” 那是相比同凯多战斗之后，大蛇第三次打破美食细胞的壁垒所得到的，更加巨大的身姿。 其首尾各有八歧，顶戴天丛云，眼如鬼灯果。 是从地狱的最深处攀爬至人世的复仇者。 动物系·蛇蛇果实·幻兽种·八歧大蛇形态，黑炭大蛇，屹立于大地之上。 正文 第51章 艾特·沃尔海战（七） 仅仅是直立而起的上半身，就能俯视过去曾经破坏过花之都的山神。 更别提这样的上半身连接着的，与传说之中的蛟龙一般无二的狰狞头颅。 这样的头颅更是有着八颗。 更别提盘恒在地，几乎要将巴雷特制造的场地占满的巨大身躯，同紧随其后的八道剑尾。 “Ahhhhhh！！！” 这骇人恶兽仅仅是仰天长啸，就能发出足以令人倒地不起的巨大吼声。 至少“飞空海贼团”鱼目混珠前来参战的杂鱼和巴基，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巨蛇吓得再起不能了。 “厉害啊！外海果真有着我前所未见的风景！哇哈哈哈，这就是大海的魅力之处啊！” “咕呵呵呵，那就来见识一下前所未有的风景如何？” 巨大的体型甚至让大蛇无需躲避光月御田试探性的攻击。 纵使其高深的“流樱”水准，配合位列大快刀二十一工的“天羽羽斩”和“阎魔”两柄稀世名刀的攻击，足以破开八歧大蛇近乎甲胄般的鳞片。 但即便是一丈六尺身量的巨汉，手持利刃所造成的伤口。 对于此时仿佛真的能填满八座山谷的大蛇而言，也就配给当个指甲刀来使唤。 “切，在我的场地上居然变得这么大，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啊？！ 喂！御田，如果你不能解决这个家伙的话，我可就要上了啊！” “等等！巴雷太郎！这个可是我的猎物！” 大蛇蛟龙一般的脸庞因为感到羞辱而开始抽搐，或许正如凯多所说。 身为异世界的转生者，还能够知悉这片大海未来的轨迹。 更有着前往各个异世界的特权，甚至于还拥有复数性命的另类不死之身。 即使是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横行大海，但是大蛇的潜意识里。 也就真的把这些踏脚石，当作是垃圾厨余一样的东西。 而这个猎物的称呼，又让大蛇想起了在黑炭之里覆灭的那一天。 残存的黑炭族人真的就像是风月家武士手下的猎物一样，并没有被视为同等的人类。 而是被当作偶尔会和人类长得很像的什么东西，就这样被虐杀掉了。 “Ahhhhhh！！！” 骇人的八歧大蛇，再度发出非人的咆哮声。 面对令人憎恶的光月后裔，大蛇再也不想考虑除了将去除去之外的事情。 近乎失控的情绪之下，大蛇的头脑反而分外冷静。 盘恒的蛇躯瞬间发力，自和场地的接触面起。 力量起始于尾部，顺着多达数千节以上的脊椎。一节紧扣着一节，不断向上传递。 蜿蜒起伏的身体，就像是凌空抽击的九节鞭一样。 最终将力量传导至动物最为坚硬的部位：额骨。 大蛇就这样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头颅作为鞭子，向光月御田所在处抽击而去。 迅疾抽打地面的头颅，甚至突破了音障，发出了剧烈扩撒的音爆声。 仅此一击，就将巴雷特使用能力持续加固的场地，破坏的四分五裂。 但对于时刻将注意力聚集在大蛇身上的御田而言，头颅加速的过程还是太长。 将力量从尾部传导至额骨的时间，已经足够御田躲开大蛇头颅运行的轨迹。 以其非凡的脚力，跳跃至大蛇短暂脱力的背部。 可大蛇绝非易于之辈，尚有未曾使用摔打而陷入眩晕的头颅，已经锁定了御田的位置。 龙首的大蛇将嘴延轻轻张开，就有泛着点点赤红灰烬的黑烟从中窜出。 ‘在见闻色霸气旗鼓相当的对手面前，根本就不需要瞄准。 就让我来痛快地大闹一场吧！无论是三条命、四条命，六条命还是七条命！ 让我看看，就算是最强的‘罗杰海贼团’能不能保护你这个被宠坏的怪物啊！ 光！月！御！田！’ 大蛇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落到他人耳中，也就是恐怖刺耳的： “Ahhhhhh！！！”似龙非龙的咆哮声。 而在光月御田完成弯腰蓄力的动作之前，大蛇的火焰就已经抵达身前。 “呜哇！搞什么啊，居然还能够喷火的吗？！你不是能够变化成动物的妖术使吗？！ 不光有八个头，居然还可以喷火！你这也太犯规了吧？！ 喂！罗杰，这片大海上真的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新事物啊！” “嘿哈哈哈，我说的没错吧，这片大海就是充满了这种令人愉快的未知啊！ 史基！你也给我识趣一点，乖乖地退开来怎么样啊！” “桀哈哈哈，罗杰！老子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搞不到手上的！ 愉快的过家家现在就要结束啦！狮子威·御所海卷！” 可能是顾虑到，现在在巴雷特能力制造的场地上。 已经有太多的“飞空海贼团”成员和船队长以上的干部，被间接地作为人质。 金狮子也就没有直接去同巴雷特争夺场地的控制权。 改换双手持握名刀“木枯”用尽全力，一记势大力沉的拜年剑法逼退罗杰。 另一柄名刀“樱十”已经在金狮子的操纵下迅速破空而去，在周围的海面全部划过一圈。 一面游刃有余地应付着“飞空海贼团”的三副。 一面抽空劈开“铁面”赫克托，看准场上众人换气发力的空档射出的弹丸。 用余光瞥见场地外侧的海水发出不自然的动荡，雷利大声向周围人发出警告： “喂喂喂，以剑士性命相托的名剑作为能力发动的媒介。 这可是只有将剑术和果实能力，全部都开发至登峰造极境界的， 据我所知，是唯有史基一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喂！巴雷特，制造安全屋，把你自己和船上其他的能力者封闭起来！ 其他人抓准固定的地方！大浪就要来喽！” “雷利！你这个手下败将不许来命令我！” 没等雷利说出，其实那一次对战是自己嫌弃巴雷特年轻气盛，赢了他的话实在是太麻烦。 巴雷特的身体就已经认同了雷利的指挥。 紫色的棱镜状几何结晶体，瞬间将巴雷特自己，还有船上的能力者们，直接包裹在密闭的金属舱体之中。 而此时的金狮子已经升到了高空，场地周边的海水也已经违背自然法则。 从表层开始，仿佛被人提起的豆腐皮一般剧烈涌起。 在涌动的过程不断塑形，最终在升至最高处的同时也变成了雄狮头颅的形状。 造型惟妙惟俏，形神兼备。 就连海水雄狮的鬃毛，都能够随着高空的气流微微摆动。 但是看见这一幕的人，可没有心情去恭维史基出众的审美和对果实能力的掌控度。 “桀哈哈哈，喂！大蛇小子，自己保重一点！其他人可别被冲走了啊！ 罗杰！老子来给你洗洗澡吧，你可要自己擦干净啊，桀哈哈哈！” 正文 第52章 艾特·沃尔海战（八） 在金狮子的狂笑声中，数十枚足以同八歧大蛇的体型相媲美的海水狮子。 就这样俯首，向船只残骸堆砌成的场地浮岛冲撞而去。 巨量的海水构成的狮子，在同场地撞击消散之前。 还能化身陆地波涛，有意识地控制自己，向“罗杰海贼团”成员所在的方位冲刷而去。 位于整个场地中心的奥罗·杰克逊号，更是得到了史基的重点照顾，甲板上已经蓄满了海水。 而受到飘飘果实能力操纵的水流，还在不断地从炮口、舱门、通风窗一类的地方。 不断地涌入船舱之内，若非巴雷特已经将船支保护在具备巨大浮力的场地中心。 即使是后来被誉为世界最大的海贼船“恐怖三桅帆船”，也断然没有在这种天降海流的面前幸存的可能性。 而作为除浮岛产地之外，受力面积最大的大蛇。 此时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了三大传奇海贼其实力的冰山一角。 ‘力量，我的力量，我能感觉到力量在不断地流逝。 可恶，就算是已经用‘霸者之茶’和美食细胞补正恶魔果实的力量。 但是如果全身都像这样泡在海水里面，还是会使不上力气。 ‘金狮子’，真是可恶，像这样维持完全动物化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飘飘果实，果然是最顶尖的超人系果实之一，这股力量，我一定要把它也纳入我的手中。’ 大蛇屏气闭口，尽量不让来回冲刷的海水进入自己体内。 身体及尾巴全部盘卷起来，将头颅保护在内。 在金狮子还没消停之前，大蛇可不敢自己再把重心升高。 万一被冲进海里，大蛇可不是鱼鱼果实的能力者。 祖上也都是正经八百的人类，实在是没办法像鱼人一样，在水里呼吸。 面对金狮子的无差别攻击的余波，大蛇也只能勉力自保，至于“飞空海贼团”其他的能力者，大蛇无暇他顾，仅能祈祷他们自己可以祈祷上天保佑。 但是“罗杰海贼团”的人还是察觉到了这头骇人恶兽的弱点。 之前就被大蛇的头颅摔打，轰击地四分五裂的浮岛产地。明明已经在巴雷特的能力下恢复如初。 但是现在又以大蛇为中心，地面重新开始慢慢分解。 这让下方的海水，也开始加入金狮子的波轮洗衣机之中。 ‘呲，没办法啦。福禄寿先生，就拜托你啦！’ 就在大蛇完全动物化时，已经将一直随侍身后的福禄寿也一起卷入自己某个头颅的口中。 再得到了大蛇以舌头指挥的暗号之后，福禄寿立即领会了大蛇的意思。 “忍法·蜡烛显身·威装·须佐能乎！” 大蛇冒着被光月御田或是雷利等人趁机斩断的风险，拼尽全力，将含着福禄寿的头颅高高竖起。 龙首突破激流之后，漂浮在上空，尚有用肉眼观察四周的金狮子就看到。 从八歧大蛇高高扬起的口中，不断涌出白色的粘稠浆液。 这些浆液在接触到空气后迅速的爆开来，裹挟空气之后塑形成一个个橄榄型的气囊。 自上而下，覆盖住八歧大蛇巨大的体型周身。 在感受到就连尾巴也被蜡烛所制成的气囊包裹之后，大蛇立刻接触了盘卷的状态。 将自己的八头八尾像是水蜘蛛一般，尽量往四周展开。 最终在立足之处的场地沉没之前，顺着金狮子控制的海流离开。 借由蜡烛气囊带来的浮力，和蜡脂的疏水性，以一种难堪的姿势悬浮在水面上。 “桀哈哈哈，喂！大蛇小子，你这家伙也太有趣了吧！ 居然还有这一招，桀哈哈哈！喂，叉开头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啊，有条大鱼向你冲过来了啊！” 不用居高临下的金狮子提醒，大蛇的见闻色霸气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从海流之中狂奔而出。 以超乎常人想象的脚力，狂奔在海面上的怪物。 “哇哈哈哈！这不是很厉害吗？！妖术使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办得到！那就来试一试这一招！ 御田二刀流·桃源十拳！！！” 体术高手能够借由踩踏空气，令身体停滞于空中。 更何况，是远比空气密度质量来的更大的海面。 御田双脚猛地踩踏海面，引起轩然大波的同时高高跃起。 左手所持之刀名为天羽羽斩，右手所持之刀名曰阎魔。 在大蛇的眼中，仿佛一切都进入了电影的慢放阶段。御田手臂的摆动，交错成十字的剑刃。 还有如同渔网一般仔细编织，最终缠绕在其上的武装色及霸王色的霸气。 一切的一切，正确无误。 于是，能够在大蛇勉力对抗的“百兽”凯多身上，留下难以愈合伤痕的斩击，破空而至。 ‘休想，休想在老子的身上刻下那种丑陋的痕迹！ 光月一族！就算是你们打造的历史正文老子都不会给你们留下！ 就给老子乖乖地消散在历史里面吧！ 大蛇流体术奥义·里百八式·大蛇薙！！！’ 从大蛇的七个龙首口中，最大出力程度地喷涂出，足以将和之国的最高峰熔解的火矛。 但是缠绕了霸王色霸气的飞翔斩击仅仅是僵持片刻，就突破了火矛的拦截。 好在并没有像大蛇想象的那样，被光月御田刻下同凯多一般耻辱的伤痕。 而是阻挡在这斩击面前的硕大头颅，被毫不留情地斩断。 形同蛟龙一般的首级，就这样被御田斩击的余波掀起，高高飞过。 在金狮子无比诧异的眼神之中，坠入大海。 而愣在原地的大蛇，其余头颅的眼神也迅速溃散。 蛇瞳之中的昏黄色，也开始转变为更加浑浊的灰白色。 最终失去支撑庞大身躯的力量，重重地跌入波涛汹涌的海中。 片刻之后，有因为周身的蜡烛气囊而重新浮起，漂浮在场地外围的海面上，随着波浪不断起伏。 而被斩断的脖颈处也涌出盆倾瓮倒的褐红色鲜血，不消片刻就有海潮之中的鲨鱼露出背脊闻讯赶来。 若无法及时处理，恐怕不久之后，就连在外围游荡的巨型海王类都会前来共襄盛举。 “喂！！！没穿裤子的家伙！瞧瞧你这混蛋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那可是，那可是老子船上的三把手！ 呜哦哦哦！大蛇你这家伙居然就这么死啦！ 这下子老子以后的生意不就得损失大了吗！ 罗杰！你这混球到底打算怎么赔老子啊！！！” “天上飘着的家伙！你说谁是没穿裤子啊？！我这可是和之国男儿的正装！” “你骗谁啊？！没有人比老子更懂和之国！兜裆布难道也算是男人的正装吗？！” “嘿哈哈哈，史基，既然阻拦在我们的面前，就要有被沉入大海的觉悟！ 怎么样！还要接着打吗？！” “呜哦哦哦！少瞧不起人啦罗杰！你以为老子是会被你吓倒的喽啰吗？！ 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 狮子威·御所海卷！！！” “我的船员，可不会被你用这种洗澡水打倒啊！史基！ 全力以赴！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