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叫捡垃圾？》 正文 第1章 陈默想要不平静的生活 陈默，二十二岁。 家住云国白祈市南部筒子楼220房，没有不良嗜好，是旁人眼中三好市民，至今未婚，心目中的偶像是机械先驱维克托。 每日上班朝九晚五，两点一线，没有精彩的夜生活。 他喜欢在晚上温一杯热牛奶，用手机刷着猎奇向的短视频，满足干涸的心灵。 纵是如此，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让他开始感到厌倦，他的生活如一潭死水。 平凡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平静安宁，陈默本人却向往着不平静的生活。 每天刷着没有营养，又空洞的视频，他渐渐找不到当年看视频的喜悦。 唯有无聊之时做的开箱测评视频才能带来一些动手的乐趣，但他不满足于大家都能做的测评，他想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陈默放下手机，操作电脑，漫无目的地搜索任何能引他兴趣的项目。 极限运动？ 这是一类充满肾上腺素的刺激运动，意在挑战人体极限。 感觉有点意思。 陈默双眉舒张，又微微下沉，面露出思索状，食指以一秒一次的频率敲击鼠标。 只是听说玩这个项目很烧钱。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机，上班才半年，他的钱包并不富裕。 前些天还支出了一些钱，从网上淘了张核弹工厂的30系显卡，做了个显示的开箱测评视频，实测是一张矿卡。 加上摄影设备等东西的每月分期款，以及杂七杂八的生活费用，等下月还了花呗，存款线会掉到四位数以下。 所以首先问题就是解决目前经济困境。 陈默又一次用电脑进行漫无目的的搜索，一条信息闯入眼帘。 “足不出户捡垃圾，三百六十五天，轻轻松松兼职赚百万！” 这一瞬间，无聊的广告吸引了无趣的灵魂。 不管怎么样，看一眼又没有损失。 他点击鼠标，电脑像是卡住了一下，几秒后闪烁花屏，电脑矿卡和电源同时传出剧烈的啸叫声。 下一秒，他亲眼看着巨大的电弧从主机中冲出来，包裹他的身体。 滋的一声。 陈默的身体人间蒸发，消失不见，房间空荡荡的，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 “呼呼——” 沙尘与冷风席卷而过，吹舞他的头发与衣襟。 雪，满地的雪，又白又亮。 他也没想到前一秒在电脑前，下一秒就穿越到雪地。 他看着厚厚的白雪从脚下铺到前方，形成上下起伏的雪原，巨大的积雨云在天空缓慢流动，黑压压的带给人莫名的心理压力。 [测评系统加载中……] [1%……50%……99%] [测评系统已绑定，您可以通过发布测评视频收容物品。] 陈默愣了一会，旋即意识到自己是穿越后绑定了网文小说中常见的系统。 这是一款为测评而生的系统，本身没有强制性任务要求，也没有惩罚，可以自由往返两地。 每拍一个测评视频，即可收容测评对象。 简单的讲，就是类似于空间背包的功能。 只不过他需要拍完视频，且发布到公开的网站才能把物品放进收容空间内。 陈默本就是无人问津的小UP主，平时也就拍一些无聊的开箱测评视频，没有值得让人称赞的地方。 他对自己的手艺并不自信，暂时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默收起心思，查看附近的景色。 满地白雪晶莹发亮，虽然没有高大的建筑物，但是有一些突起的地方，引起了陈默的注意力。 现在陈默穿着短袖和牛仔裤，鞋子也不是雪地靴，俨然一副夏装的打扮。 幸好测评系统有两界往返功能，他可以用意念按下那道回归地球的开关。 “回归地球。” 他用幻想的形式点击系统里的回归键。 下一秒，天旋地转，脑子有那么一瞬的眩晕。 他眨了眨眼睛，看见身边环境大变，自己坐在了电脑桌面前。 他赶紧拿出手机查时间，现在是云国时间1022年4月24日22：47分。 看着系统里的往返图标，他心念一动，摁下开关，人又瞬间消失，再度穿回雪地。 这时他再看手机里的时间，才过了一秒钟。 “回归地球！” 他再一次穿回自己的房间，手机的网络时间依旧只过了一秒钟。 环顾四周，房间是他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门走到楼道中，看见一些熟面孔的房客出入筒子楼的房间，手上拎着外卖，那贼冲的香味怎么也挥不掉。 他暗自呼出系统，系统面板稳定悬浮于面前，无论是谁从他面前经过，都没有人注意到他面前有一块系统面板。 陈默沉吟了几秒，回到房间穿上厚厚的冬装，翻找以前的登山物品，塞入少许医疗应急物品，带上工兵铲和压缩饼干等物，最后捎上他的摄影工具。 …… 苍茫雪原，银装素裹。 脚踩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每迈一步就带出大量的雪泥，仿佛在阻止他向前探索。 在他的周围几百米内有几个小雪堆，他随机选择一个雪堆，用工兵铲去掉堆顶的积雪，看见大量的报废电路板。 再挖另一个雪堆，同样挖到了大量的工业垃圾。 他休息了会，研究测评系统的用法，发现了一百米扫描雷达，它能够刺激大脑产生灵感，扫描一百米范围内有价值的物品。 陈默没有犹豫，立马用意念启动此功能。 “扫描区域！” 滴的一声！ 感应雷达启动，陈默的意识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产生一瞬的刺痛。 在这一瞬间，像走马灯一样的回忆片断快速闪过，他隐约感应到某个物品上附着的怨念。 与此同时，感应雷达显示东南方向45度七十五米处的垃圾堆有暗淡反应。 [搜索完毕。]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会是超自然物品吗，还是危险物品？ 陈默渴望不平静的生活，面对未知的物品，他充满了好奇心，哪怕有风险也无所畏惧。 他走到近处架设三脚支架，开启摄像头，对镜头自说自话，进入了拍摄模式。 他拿着工兵铲原地开挖，一层一层的铲掉上面的积雪。 里面有烂掉的电脑主板，破损的机箱，扇叶崩掉一半的散热器，久经沙场的显卡等物。 他挖了足足两米深的雪坑，直到下面没有东西，挖到的东西全是土壤后才停手。 转身检查自己挖到的垃圾，逐个检查物品的完整度，脸上浮现狐疑的表情。 [一张久经沙场的显卡] “原来是显卡。”他心道。 手里的东西是一张三十几厘米长的电脑独立显卡，三个大风扇，表面布满了泥尘。 陈默有点失望，还以为是什么超自然物品呢，没想到是显卡。 不过他拨掉显卡上的所有泥土后，看见了核弹工厂的品牌LOGO，数字型号竟是4090！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地球那边这张卡还没有出世，要等到今年9月份发布会公布，正式上市有可能是十月份的事了。 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核弹厂3090显卡的售价，以前曾到过两万多元的售价，现在价格回落很多，但在他看来依旧属于奢侈品行列。 摸着自己干瘪的钱包，陈默知道怎么赚钱了。 正文 第2章 捡到的显卡跑分登顶全球 普通员工齐鸣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一脸便秘的样子。 起因是这样的，今天陈默没来上班，上司王经理把陈默的工作扔给他，让他牵头在小陈那一版视频的基础上略做修改，做一版特效更酷炫的宣传视频。 这工作量岂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明明是一整个团队的工作量。 不得已，他只好在团队里和大家加班加点，加到了晚上九点钟才回到家，累得头晕目眩，整个人都麻了。 等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刷视频打发时间时，突然手机叮的一响，他关注的UP主更新了视频。 视频名：[翻垃圾翻到了4090，看看能不能用] 这视频名字，一看就是整活，现在核弹工厂的40系显卡还没有发布呢。 齐鸣往UP主名字那儿瞥了一眼，登时奇了：“这不是陈默吗，今天居然有空做视频！” 陈默是公司里视频部门的优秀员工，沉默寡言，行动能力强，入职半年迅速获得上司青睐，当起了特效项目组长。 齐鸣最近总感觉陈默本人志不在此，心总是飘向远方，身体像一具空荡的躯壳，不属于这个世界。 齐鸣曾问过陈默，上班发呆在想什么。 陈默居然对他说，他在等待外星人的召唤。 一开始，齐鸣以为这是陈氏幽默，后来相处时间长，发现陈默做事一丝不苟，陈默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只不过现实里没有这种东西，陈默的幻想无法实现，所以陈默的上班状态才显得漫不经心。 大家没有看穿陈默的心思，都以为是陈组长无聊时调节气氛的交流习惯。 从那时起，齐鸣就知道陈默是一位相当中二的年轻人。 齐鸣看一眼视频的标题名字，既然陈默发布了整活视频，肯定不是家里有事请假，大概率是陈默心血来潮，想到了感兴趣的事件就迫不及待去做了。 没错，陈默就是这样的人。 齐鸣深吸一口气，带着加班一整晚的怨气点击陈默做的整活视频，看看这家伙不惜请假也要做的视频到底长什么样子。 视频画面由暗转亮，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暗沉的天色，巨大的黑色积雨云在天空中动态流动，好像有某种奇特的生灵寄居在云层当中。 天空底下是一片洁白无垢的纯净雪原，一眼望去没有冰冻的树木，也没有人类建筑物，这里干净得不像话，恍如与世隔绝。 当陈默的身影出现在视频里，手上的工兵铲十分突兀，打破了孤寂的天地的静谧氛围。 只见陈默一步一个脚印，带着雪泥，留下一条向前的脚印痕迹，走向小雪堆旁。 视频看到这里，陈默的话外音闯入视频，有种不急不徐，一本正经的工科男味道： “哈喽，大家好，我是陈默，今天出差旅游，我发现这里有个雪堆很奇怪，我们来看看这里都有什么吧。” 老实说齐鸣看到这里，感觉陈默拍得让人一头雾水。 明明是测评系UP主，突然跑去铲雪，谁爱看啊。 不过考虑到视频标题里的4090，再加上陈默的账号本来就没几个粉丝，齐鸣放下挑刺的心态，看着陈默铲雪。 看了几秒，他的目光又被视频背景板里积雨云所吸引。 那黑色的积雨云悬在天上缓缓流动，云朵层次分明，一层接一层，上下两头窄，中间腰身宽，形似天空之城。 这是4K视频，画质优美，细节丰富，若忽视陈默这大煞风景的人，倒也算一部景色怡人的风景片了。 再看一会，齐鸣十分确定这不是特效，是实景拍摄。 只不过陈默昨天还在白祈市上班呢，这儿是南方，五月份即将来临，冬天早就过去了，陈默上哪里找雪景拍，难道坐飞机去北方拍视频了？ 齐鸣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很快被陈默从雪里挖出一堆电子垃圾转移注意力。 破烂的主板，像被暴力击毁的合金机箱，没了一半扇叶的散热器，以及今天的主角——显卡。 等陈默拨掉显卡上的泥，没了遮挡LOGO的泥土，核弹厂4090的标志性LOGO映入眼帘。 齐鸣看到这笑了：“做得还挺逼真的。” 要不是知道陈默是视频部门岗位职员，差点就信了。 “看看我挖到了什么？一张4090！” “这卡太脏了，我拿回去洗一下，跑跑分，看看能跑多少分，要是能超越3090ti就是真卡。” 陈默对着镜头自说自话，有几分炫耀与期待的兴奋神色在内。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4090还没上市对不对，但不管怎么说，显卡测评终归是要做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们要实事求是。” 陈默那一本正经的认真表情让观众齐鸣瞬间出戏。 好家伙，实事求是都出来了，陈默下一步是不是准备P个顶级跑分数值的图片了？ 齐鸣想到这里又笑了，他已经看穿该视频的后续整活内容。 不过看穿归看穿，视频还是要看的。 齐鸣作为陈默的同事，想知道陈默请假一天整出来的“成果”，留作吐槽陈默不务正业的话资。 后面视频画面一转，变成宅男卧室。 奇幻系的手办柜，科幻战舰，机甲，奇形怪状的异形，以及研究外星人的书籍。 桌面上摆放着宽大的平板显示器，透明的侧透机箱，所有的电线都是专门理过线的，排线工整，没有杂乱无章的感觉。 陈默将已经擦洗过的一张显卡放在桌面上，在镜头前反复展示，核弹厂的LOGO反光流露出几分豪气。 待他将单张显卡插进主板的插槽，按下开机键，机箱内部的内存、水冷风扇和显卡的风扇都变得流光溢彩起来。 电脑屏幕登时就亮了，显示出主板LOGO，随后进入桌面系统加载画面。 “嗡嗡嗡。” 这才刚开机，显卡的风扇就猛转起来了，普通的风扇声音很快有了尖锐的啸叫声。 正常情况下，显卡再没有加载复杂工作前，不会转得那么猛，也不会有“啸叫”这么大的分贝。 但这张卡不同，它来自另一个世界，叫声非常剧烈，完全盖过了CPU散热风扇和电源风扇的声音。 齐鸣听着视频里发出的啸叫声，仿佛看见这张显卡在不见天日的矿机里日夜工作，发出悲惨的呐喊声，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兄弟们，听听这声音，这有可能是一张矿卡，让我们做一波压力测试吧，要是没扛过去，那他就是一张矿卡了……”陈默的声音有了几分失望，原本的期待落空。 齐鸣也下意识点点头，矿卡卖不了高价，除非专业翻新后欺骗买家说这是新卡。 陈默操作电脑，点开专业测试软件3dmark，开启显卡压力测试项目，测试显卡抗压能力，看它会不会蓝屏死机。 视频快进到测试完毕后，显卡竟没有撂担子，撑了下来，3DMARK给出了97.5%的数值，算是一张体质合格的显卡了。 随后，视频转到3DMARK的常规测试项目time spy，即以2k分辨率进行游戏性能测试。 在一段跑分过程快速滤过后，最终结果出炉了。 31350分！ 陈默上传分数，对此进行了联网验证，随后陈默的用户ID在视频中迅速登顶time spy测试项目单卡全球榜单，将原本的榜一外国用户的农企6900XT挤下王座。 齐鸣好奇的看一眼单卡榜单第二名6900XT的跑分，28473分，接近三万分。 能登上全球榜的显卡跑分，基本上都是在液氮环境中跑出的分数，没想到陈默还没有弄液氮超频就冲上了榜单。 不过齐鸣还是当陈默P图整活，没有相信这是真正的跑分。 毕竟核弹厂的4090还没出世呢，不管陈默怎么整活，都可以默认是假的。 陈默画外音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这是我捡来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 “这卡我要拿来卖的，就不做液氮超频冲分了，现在有意者可以私信我，自己带价私。” 视频到这里葛然而止，齐鸣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搞不懂陈默整这活想干嘛，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UP主怎么可能拥有未上市的4090显卡，他那整活跑分当然是假的，谁会无聊到查全球榜单验证他的显卡真假。 齐鸣关了视频，看其他视频去了，没怎么在意，等明天上班了亲自吐槽陈默。 正文 第3章 收容4090 当陈默的ID登顶单榜第一后，显卡超频圈的人立马关注到了名次的变动。 “嗯？第一名是云国人？” 来自宇国的一位电脑发烧友气得直跳脚，立马联系他的朋友，也就是原榜一的6900XT同学，告诉他你的榜一被云国人夺去的消息。 收到消息的金和泰立马输入网址，查询全球名人堂单卡time spy榜单，那明晃晃的云国国旗深深刺痛了他，再一看分数，下意识惊呼出声：“31350分？！” 他的跑分分数是28473，那可是以冻了一张体质非常好的农企显卡为代价才冲上去的，现在和第一名差了2877分，他顿时绝望地坐在地板上，双目无神。 “是谁，他到底是谁？”他盯着陈默的用户ID拼写，喃喃道：“陈默？哼，我记住他了！” 一两小时后，显卡圈的消息逐渐扩散开来，云国人登顶全球榜一的消息传到行业相关的记者以及UP主的手中，4090跑分上榜的消息开始疯狂冒头。 始作俑者陈默却进入了梦乡，他知道这张卡的跑分一旦联网上传，肯定会激起一大片波澜，到时候肯定不愁销路。 至于会不会引发官司风险，陈默即使考虑到了也要强上，目前他很缺钱，能做一单是一单。 次日醒来。 陈默查看手机的消息，看见公司发来的消息，问他昨天为什么旷工，打电话不回。 陈默是世人眼中的三好市民，旷工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过离谱了，公司里同事们还以为出事了呢，打了好几个电话没回，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有空回复一些消息。 “我还要去上班吗？”陈默渴望不平静的生活，已经不想去上班了，他对探索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兴趣。 但是人活在世上就要吃饭，没有钱只会饿死。 陈默想卖卡，他打开视频软件后台看私信，一条私信都没有。 再看视频的播放量，才29播放量，看的人太少了，有的观众可能根本没有看到最后的售卖留言，怪不得没有人私信他。 他搜索关键词核弹厂4090，排在前面的视频全是大UP主的视频，播放量动辄几万打底。 有的人已经冲到五十万播放量，标题内容就是4090跑分出炉，这让他除了干瞪眼外没有任何可说的。 陈默坐在电脑前挠了挠头，眼看着时间匆匆流逝，赶公交车上班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可他还是没有动身。 在上班与探索世界两个选项中，他左右摇摆，心绪不定。 …… 齐鸣今天来得很早，啃着小面包，甜豆浆，坐在工位上逛B站，看得不亦乐乎。 也是这时，一条云国人4090跑分登顶视频出现在他眼前。 “嗯？”他目光一凝，脑子里跳跃性地联想到昨晚看的一期整活测评视频。 他点开视频，看见这位UP主以营销号的口吻介绍了4090各项属性，价格预测，拖拖拉拉的让人受不了，谁想听你说这些啊。 他直接点到进度条后边，看见UP主抛出一张全球单卡跑分排行截图，大胆预测这是核弹工厂内部人士跑的测试。 只不过榜一用户的国家居然是云国，明眼人都知道这事不靠谱。 齐鸣看完视频后，看见相关推荐列表也有同类推荐。 “不会吧？”齐鸣心里涌现了一种莫名的猜测。 陈默那图不是P的吗，营销号连验证真实性的活都不做吗？ 想罢，齐鸣亲手登陆3dmark查全球榜单。 不查还不要紧，这一查他就惊呆了。 只见time spy项目全球单卡跑分榜榜一的ID名称就是陈默的用户名拼写，名字左边的云国国旗如假包换，绝对不是假的。 “这居然是真的？！” 齐鸣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懵逼、不解，以及激动的情绪。 齐鸣坐在那儿脑子乱轰轰的，反复查看榜一名字，电脑各项配置，分数，然后又去查看陈默所做的4090测评视频。 不管怎么看，每个数据都如出一辄！ 是他，绝对是他！ 齐鸣口干舌燥，心里涌起了渴望。 不管陈默怎么拿到未上市的4090显卡，也不管他是不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反正齐鸣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陈默手上有一张跑分三万一的顶级显卡，而且陈默他居然还想转手出售！ 齐鸣除了平时上班接公司里的任务做视频项目，回到家里就是位妥妥的游戏宅。 玩家苦天下矿老板久矣，以前的显卡价格经常居高不下。 现在显卡价格下跌了，但是经历了矿潮，他已经把30系显卡默认全是矿卡了，每天都在显卡视频评论区刷着“你不买我不买，明天还能降200”，等着看奸商空中飞人呢。 在得知陈默要出手40系显卡后，齐鸣心动了，等陈默待会上班就和他详细说说。 …… 另一边。 陈默没有上班，摆烂之余他想通了自己播放量少的问题，并做了修改。 “原来是标题出了问题！” “我应该改成‘3Dmark time spy单卡榜一4090跑分全过程’。” 陈默改了标题后没有什么事可以干，当即拎着工兵铲穿回雪原找垃圾。 至于那张4090卡，由于他做了测评视频，所以4090已躺在他的收容空间中。 只要他心念一动，张手就能隔空提取4090，也能随时将它甩回收容空间，就跟空间背包一样方便。 “不知道这卡卖给别人后，我还能收回吗？” 陈默握着4090，把它放在几米外的雪地上，用雪盖上，自己再后退十米外，心念一动。 “收容！” 倏地，收容空间里多了一张4090显卡。 陈默很意外，这都隔了十米还能隔空回收，这也太厉害了吧，不愧是系统。 陈默再做测试，放到100米外，200米外，300米。 实测证明，这张卡在几百米内都能轻松收回。 千米以外他就懒得测试了，这雪地里行走麻烦，体力消耗快，他还想多挖一些垃圾淘到一些能用的显卡呢。 “要不用这张显卡坑别人一手……算了，那样做不好，我问心有愧。” 陈默想了想，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白嫖念头。 虽然很多时候他的想法和思路都异于常人，但最基本的人类道德底线他还是有的。 他摸着手上的显卡，能感受到它曾经在矿场激烈战斗过，对挖矿以及矿老板有深深怨念，希望下任买家能善待它吧。 如果有人把它送进矿场挖矿，那他可不能坐视不管，说不定会来一手隔空回收，让矿老板的卡变成“空气显卡”。 正文 第4章 六万播放量！ 太阳西下，天空泛着一阵暗淡的金黄色与深蓝色交替重叠。 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节奏奇快。 刚刚下班的齐鸣先生进入地铁站，没有乘坐回家的路线，而是走向与回家完全相反的路线坐地铁。 那个方向正是前往白祈市南部筒子楼的路线，也是陈默现在住的地方。 “可恶，这家伙又是一整天不接电话。”齐鸣看着手机里的五个未打通的电话，不知道陈默又跑哪里去了。 陈默连续两天不上班，哪怕他经常斩获月度优秀员工，也不是这个理。 王经理让齐鸣问一下陈默在干嘛，正好齐鸣想买陈默手上那张显卡，一下班他就奔去陈默家。 齐鸣站在地铁上闲来无事逛B站，突然发现主页推流里竟出现了陈默的新视频，标题名字是3Dmark time spy单卡榜一4090跑分全过程。 他点进一看，哦，不是新视频，是昨晚的视频改了名字。 再看人家的播放量，居然奔到了5.9万，天哪，居然火起来了。 齐鸣嗅到了一股竞争危机，站在地铁上有些不安。 5.9万播放量对于大UP主而言连塞牙缝都算不上，但是陈默只有几个同学和同事互相关注，粉丝量小得可怜，5.9万播放量已经算非常可怕的成绩。 齐鸣想到这里，查看陈默的粉丝数量，果不其然，陈默的粉丝数不再是个位数，而是四位数了。 3298，这就是陈默半天时间吸来的粉丝数量。 一般来讲，新人很少会有自来水流量聚集，但陈默不同，他测的显卡确实是登上全球榜一，再加上其他UP主推波助澜，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这不，自来水就来了，大家都想看看榜一跑分全过程。 “哎，这么多人看他视频，他不会已经把显卡卖出去了吧。” 齐鸣忧心重重，站也站不安稳，眼睛时不时盯向地铁门口顶部的实时进度条，心想着：“怎么还不到站。” 度日如年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若他不热爱游戏，就不会在这时焦急万分。 一个多小时后，他从拥挤中的人群中走出站点，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筒子楼。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上楼梯，本以为这次还是打不通，没想到在敲门前接通了电话。 “对不起哈我刚回来，我看你打了好几通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我到你家门口了，进去说。”齐鸣说着间，敲了敲门。 “这么急，都赶到我家门口了，到底是什么事？” 陈默打开门迎接齐鸣老哥，一脸不解：“难道是公司的事？” “不是，是显卡的事。”齐鸣急不可奈，“你那张卡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怎么了，你要？”陈默想起来了，自家同事还是个游戏迷，用的显卡还是10系的呢，是等等党大军一员。 “你卖了吗，没卖的话我买了，我带了三万，够不够？”齐鸣备了三万元，不知道陈默会卖多少钱，这玩意还没上世，提前买肯定要大出血，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要是太高的话，那就有点不值了，毕竟这卡半年后就会正式上市。 “没呢，我这刚回来，还没看消息。”陈默说道，“你想要，我友情价给你，八千得了。” 陈默努力了一天，又挖到三张看起来没坏的4090显卡，不差挣他这一张卡的钱。 在4月25号这一天，3090显卡一万元，一万一都有，而4090显卡尚未上市，八千在这个时间点已是良心价了。 当然，换成其他人他可不能放这么便宜的价格，必须宰一波。 “我槽，够兄弟啊！”齐鸣瞬间爽了，用拳头轻锤了陈默胸膛，以示感动。 “卡呢，让我看看玩游戏效果怎么样。” 齐鸣当场转了一万元过去，没有转陈默所说的八千。 陈默看一眼手机，反手转了两千回去，说八千就八千，不搞那些虚的。 “显卡在机上，你自己开游戏测一下，我去洗显卡了。” 陈默指了一下自己的电脑桌，把一个小麻袋提到阳台，拿出三张带着冰渣白雪的显卡，冒出肉眼可见的冷气。 齐鸣听到洗显卡，本来还想测游戏性能，心思全部抛到陈默捡来的三张新显卡身上，走过去看了一眼。 “你这三张也是4090吗？” 齐鸣感觉心好痛，4090这么高贵，居然用麻袋装着，太糟蹋了，太不会爱护它们了。 要是让他来收卡，肯定不会麻袋装。 “是啊。”陈默没有刻意防着别人，对于陈默来说，这些卡都只是阶段性的产物，价格上限摆在那儿，这份生意终究是做不长的。 齐鸣感到不解，这显卡又带泥又带雪的，难道是从冷库里提出来的？ 可是谁又会把显卡放冷库里储存？ 等下，矿老板有可能把显卡奢侈的放进冷库里从事挖矿工作。 可是那么大的发热量和制冷量相比，用电成本不会很高吗？ “你是从矿老板那儿收的卡？” “商业机密。”陈默拒绝回答。 “好吧，我去测我的显卡了。” 齐鸣也就随口一问，知道自己孟浪了，当即回到房间里玩游戏看帧数。 陈默表示理解，毕竟这张卡没有上市，好奇心会让他们想知道这张卡的来历。 过了一会，房间里响起齐鸣那大嗓门的激动声：“哈哈！好流畅！4K分辨率玩游戏无压力运行啊！” “用这卡玩游戏好爽！” “陈哥牛逼！” 齐鸣在房间里大喊大叫，抖着大腿，心里乐得心花怒放，恨不得现在就带显卡飞回家征战沙场。 要知道在30系显卡时代，绝大部分游戏都不能在4K分辨率流畅运行。 提前几个月用上4090，对游戏宅而言堪称如梦如幻的生活。 半小时后。 齐鸣带着显卡满意离开，顺便表示可以帮陈默介绍几个需要升级装备的朋友当客户，陈默欣然接受。 陈默手持吹风筒，将简单擦洗的显卡快速晾干，再一个接一个的测试它们的性能数据以及压力测试。 在做完一系列的测试后，肚子也有点饿了，下楼吃点东西，顺便看看视频怎么样了。 “半天不看，居然涨了那么多播放量。” 陈默看见视频拥有6.1万播放量，三千多点赞，七百多个硬币，以及五千收藏量，不由的感到无语，收藏量居然高过点赞，真是离谱。 正文 第5章 两百人预定，评论区炸翻了 后台里的私信消息已经变成999+的形状，多到数不过来。 那些没有第一时间提出购买意向的人，陈默直接忽略，通通点叉，留下有购买意向的人。 逐个联系后，有的人很快就回复了，东问西问，一提到两万的价格就被吓退。 也有的人谈好价格后，过一会咨询了一些狗头军师后，认为是坑，不能踩，当即临时反悔，要取消预定。 陈默本人也没有收取任何预定金，他们想取消就取消吧。 还有人说这是三无产品，怕显卡坏了后没有保修，怕他坑人。 陈默记下这点，逢人就提起这点，让对方知道这趟交易的不可靠性。 就算是这样，999+的消息也多到难以逐个处理。 从来没有经过商的陈默，切实体会到了互联网客服的体验。 当几百个客户在屏幕上叽叽喳喳，真的恨不得自己分裂出一百个大脑同时并行处理这些事情。 到了最后，由于他手上只有三张卡，只成交了三单，其余人预约排队等卡， 他把这三张卡的测评视频放出，让那三位客户看视频挑选，体质不同，价格也略微不同，但不会低于一万九。 话说回来这三张显卡体质不怎么样，只有三万分左右，没有他捡到第一张显卡的体质好。 另外这些卡都有重度使用的痕迹，都是另一世界久经沙场的显卡，不然也不会放在垃圾堆里躺着了。 谁又愿意出两万买别人用过的二手顶级显卡呢？ 而陈默敢定两万左右的价格也是因为提前几个月的优势，不然也不敢定这么高。 陈默也不屑于去做翻新的事，他顶多擦掉表面能够擦净的事，告诉大家这是别人用过的，性能摆在那，压力测试也过了97%的及格线，大家想买可以买。 纵是如此，提前几个月卖4090在这个时间点也是非常惊骇世俗，玩家们热情似火，每一分钟过去都有人私信他。 大浪淘沙，有人败退，也有人留下预定。 排队的人数肉眼可见的上涨，从几十人到一百人。 到他快睡觉时，这个预约数字正式突破两百人次。 这还是他向客户反复强调他的货都是二手卡的结果，不然预定人数只会更多。 他自知能力有限，不想被越来越多的订单绑架生活，不得不发个动态声明： “人太多了，现在起暂停预定，已经预约的人请慢慢等候。想放弃的人可以随时跟我说，还没预约的人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近期肯定不接单了。” 动态发出来后，他的评论区登时炸翻锅了。 “人在机场，刚来评论区，怎么预定名额就满了？？” “啊啊啊我来晚了，我刚刚看到视频，就犹豫了几秒钟，UP主！给俺留个名额啊！求求你了！” “这是官方私下卖卡吗？有没有懂的兄弟说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这视频不是整活视频吗，难道他的显卡是真货？” “楼上的，这是假货，我已经收到货了，一开机就蓝屏，大家不要相信骗子，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已预定的同学赶紧取消预定，保护好自己的小钱包！” “全球榜单排名真假是个人都能看，个人认为楼上缺个狗头表情。#狗头” 放弃的人看了后突然开始后悔，不应想得太多。 还在观望的人看见陈默动态推出后，瞬间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退，回去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 不管他们在评论区闹得多凶，叫得有多欢，反正陈默发了动态后没有再去看。 陈默一想到自己有两百个显卡预定名额，感觉近期不会缺钱了，只要能从垃圾堆里捡到一张显卡就能转手卖出去。 缺钱困境顺利解决，他当即向王经理发送申请辞职的文字消息。 “王经理您好，我明天打算辞职……” 现在已是晚上12点，王经理还没睡，看了消息后很惊讶，没想到陈默消失两天居然闹辞职了。 “怎么了陈默，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离了。”王经理的困意一扫而空，立马回话。 陈默也没想到王经理这个点还没睡，这么晚了还回复他的消息，太敬业了，他不得不打字道： “王经理，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陈默说的是真话，他对那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奇妙的幻想，恨不得把一天分裂成四十八小时泡在里面。 王经理看了陈默的回复，没有被这话打动，反而在思考一会儿后回复陈默： “是不是对工资不满意？我明天向老总申请提升你的底薪，好好干，有困难直说，你有光明的未来，我看好你。” “王经理，谢谢您的提拔。但是我意已决，世界很大，我真的很想去看看。” “这份工作只是我人生旅程中的临时站点，我是时候该上路了，再次谢谢您。” 这回王经理没有立刻回复，过了四十分钟后才回复陈默道：“明天见面细说。” 这时陈默已经睡下，一觉睡到了天亮。 正文 第6章 显卡在吵架？ “这么说不是工资待遇问题，你真的是要去远行？” 在办公室里，陈默与上司王经理面谈了十分钟以上，陈默态度坚决，王经理一脸无奈，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心态那么不稳，干着干着就不想干了，总是留不住。 不一会儿，陈默去老板那儿递交辞呈，和老板聊了几分钟后，老板挽留失败，同意陈默的申请。 辞职归辞职，手上的工作还是要交接的。 刚坐进工位，齐鸣凑了过来，兴奋的跟陈默述说着昨晚的游戏体验。 “你那张卡真带劲，对了，我帮你介绍了三个朋友，都想要这张卡，你还接预定吗？” 齐鸣早上看了陈默发的动态，知道他预约爆满了，心里羡慕的同时，也更加疑惑，4090还没上市就有那么多二手卡在陈默手里，难道是核弹工厂官方挖矿后让显卡们实现下岗后再就业？ “接。”陈默已经答应的事自然不能取消。 陈默又想起了一事，说道：“要是有农企的7900卡，他们要吗？” “性能差不多的顶级显卡都可以，他们不挑品牌。”齐鸣说到这里，小声问一句：“农企的7900显卡你也有？” 陈默点点头，小声道：“见过，但还没有现货。” 在昨天捡垃圾的过程中，他看见了一些已经损坏到无法使用的农企显卡。 随着他捡垃圾的范围增大，所见到的显卡型号和品牌也多了起来。 陈默大胆猜测，那里很有可能是一座废弃的显卡矿场。 齐鸣闻言瞪大眼睛，上下审视这位即将辞职的同事，有点看不懂这家伙了。 以前的陈默总是神游天外，没有对生活的热情。 现在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对生活充满了热情，死气沉沉的中二气质变得很有活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默找到了对象呢。 光是卖显卡就能让陈默振作起来了吗？ 齐鸣返回工位做自己的活计，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认为陈默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所谓的卖显卡生意并不能让陈默这种人“苏醒”，是别的事情激发了陈默的动力。 齐鸣不解，但他没有追问别人的理由，不一会儿便放下这个疑惑的念头，埋头工作。 …… 陈默在公司里处理一天的交接事宜，幸好他处于上期项目工作已完成下个视频项目待启动的阶段，手头需要的交接工作并不多。 他忙了一天完后，总算交接完毕，明天不用再来公司了。 这份工资也只会计到今天截止，他不太在意公司会发多少钱给他，现在的他对那点小钱已经不是很上心了。 晚上七点半。 陈默寄显卡快递给客户，吃完饭后拿起工兵铲前往雪原捡垃圾。 雪原里刮起了一阵风，昨天铲过的雪坑有一些已被新雪覆盖，有的地方还没有覆盖。 穿着军大衣的陈默环顾周边一圈，走到一段还没有挖过的地方，启用扫描雷达。 刺的一下。 大脑好像再被针扎一次，有短暂的剧痛，脑子里又涌来一些片刻的回忆画面。 陈默有点受不了扫描功能的开启，系统说是刺激灵感，但这刺激未免太大了，他需要考虑酌情使用。 闪过的一瞬画面高达几十次，全是矿卡在矿机里呐喊咆哮的画面，感受得多了，感觉自己快变成了一张显卡。 待灵感退潮，电子器件的模拟体验感消失，大脑扫描雷达上显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都有可以挖掘的东西，全在一百米范围内。 陈默开始确信这里就是废弃的未来矿场，不然哪来那么挖过矿的卡。 他走到北边的藏宝地点挖掘雪层，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挖矿机箱，里面有牙膏厂的处理器，还有一排农企显卡。 走到东边藏宝地点，在一通卖力的干活后，挖出接近两米高的雪堆，捡到一地的4090。 别看捡到的显卡多，这里面很多显卡都用不了，得拿回去测过才知道坏没坏。 他如法炮制，把西边南边的地点也挖了一通，同样是废弃的矿机。 拿回房间里擦洗，做压力测试，跑分测试，收获这三天以来的最大收获。 十二张可用的农企7900显卡，十一张可用的核弹厂4090。 牙膏厂CPU因为针脚不合适没有可用的主板，那些矿机里的主板都已经坏掉了，没法用，无法测试。 除此之外，他还淘到了内存和固态硬盘，读取和写入的速度都非常变态，是现有的产品十倍以上，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陈默自个也没有一直做这个生意的想法，把内存和固态硬盘拿来自用，暂不出售，等以后数量多了后再考虑出售。 第四日。 陈默宅在家里没出去，连外卖都没点过，窗帘紧锁，其实是去雪原捡垃圾了。 陈默干活干得多了，效率提升，移动范围和挖取范围增大，这日又是大丰收，捡到三十七件显卡，加上昨天的收获，显卡数量已达六十件。 陈默逐个联系203个客户，私聊他们发送60张显卡测试的视频过去，让他们自个挑选，不想要的也可以中止交易。 “嗡嗡嗡——”起风了。 “嗡嗡嗡——”风声好像变大了。 陈默在等候客户回信的时候，一屋子的显卡摆在背后，他的耳朵隐约间听见了背后响起呼呼的风声。 还别说，风蛮大的。 陈默看一眼纱窗，窗帘缓缓抖动，幅度逐渐减小。 接着回头看躺在地上的60张显卡，风扇没有任何转动迹象，耳边也没有多余的声音，可能是他使用雷达扫描次数太多了，产生了幻听。 陈默扭回头查看自己前天发的第二期4090显卡测评视频，视频的播放量很小，只有8000+。 再看火起的第一期4090跑分视频，播放量冲到12万+，但四天过去了，播放量增速开始变缓。 这就是视频行业现状，突然火起来并不代表他真有那个实力当大UP主。 大家追逐热点，大家锋拥而上，大家文明观猴，潮水过后，大家都走了，谁在祼泳一目了然。 答案是陈默在祼泳。 “要不发一张农企7900跑分？” 陈默对着屏幕自言自语，声音不大，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他手头里每一张显卡都做了测评，但绝大部分视频都压在手里没发布。 他知道物以稀为贵，一旦把手上的测评视频全部发布，这类视频的看点就变得平平无奇了。 “嗡——” “嗡？？” “嗡嗡！！” 屋里又起风了，陈默背后又响起了多个风声，声音此起彼伏，似乎有人在用嗡嗡声聊天，不，应该说是在争吵。 是显卡在聊天吗？ 陈默心里闪过这样的荒诞念头，这怎么可能呢。 他心里自嘲一笑，身体却做出不同的反应，猛地闪电回头看地面，正好看见农企显卡7900和核弹厂4090的风扇在猛转。 它们的旋转幅度还挺快的，像风吹动了显卡的散热风扇，越吹越快那种。 只不过他回头的刹那，屋里的“风”突然停了，风扇也跟着停止转动。 耳边的嘈杂声也嘎然而止，一切都回归原来的样子。 正文 第7章 7900在吗？在就回个话 灵感刺激太多，以至于产生幻听和幻视了吗？ 陈默捡起一张显卡，反复查看，在没有通电的情况下它如何自转，单靠风吹的话，不可能让高速旋转中的风扇快速刹住。 陈默拿着农企显卡7900放到桌面上，想了想，关掉电脑，拔掉原来的显卡，换上7900。 开机后，他电脑屏幕里新建一个空白的电子书文件，双手迅速打字道：“7900在吗？在就回个话。” 他等了两分钟，屏幕上的光标没有任何变动。 “等下就发布7900测评视频了，我记得你是这一堆7900里最强的一张卡，你刚刚是在和4090吵架吗？” 陈默表现得像个神经病，自说自话地打起字来，不管有没有显卡回复他，反正他就是要打字，就是要和显卡聊天。 “回个话啊7900！” “为什么不回话！？” 显卡依旧没有回复他任何消息。 夜深了，陈默打了一夜的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一看时间都中午12点半。 家里的窗帘整日拉满，没有多少光芒照进来，他看着手机时间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是白天，不是黑夜。 陈默点击电脑鼠标，电脑从休眠状态中解锁。 那一整版的电子书文档写满了文字，全是陈默的单方面喊话，7900显卡请回答。 开头的一两千字他还看得出是自己写的，逻辑清晰。 可写到后面，文字内容变了，变成了胡言乱语，即没有语序也没有逻辑性的文字。 他完全不知道写这段字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文字每一个他都认识，但是组在一块后，变成没有意义的东西。 再者他对这段文字内容没有任何印象，有可能是他睡着后脸按键盘产生的文字。 对此他摸不着头脑，这显卡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物呢？ 陈默关上门反锁，准备下楼吃饭。 路过的筒子楼邻居朱阿姨接女儿放学回来，看见陈默出门，有点意外道：“小陈你这个时间点还在家啊，早上不用去上班？” “朱阿姨，我已经辞了，从事另一份工作，时间安排方面比较自由。”陈默谦虚道。 “什么样的工作？”朱阿姨好奇，这小陈一看就是一表人才，跳槽后肯定是高升了。 “捡垃圾。”陈默坦然道，没有一丝自卑，仿佛在说着一件光荣无上的职业。 “呵呵。”朱阿姨一脸不信，笑笑着带人离开。 朱家女儿背着双肩背包路过，头上扎着白色的医用绑带，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她的双手撑着拐杖，在朱妈妈帮助下步履蹒跚地走回家。 陈默依稀记得她那两条腿在车祸后受伤严重，不得已做了截肢手术，曾经的阳光女孩变成郁郁寡欢的女孩。 不得不说，这副柔弱的模样令陈默心中触动，让他产生杞人忧天的思绪——人类的身体是多么的孱弱啊，一场车祸足以让人失去双腿。 如果他也意外的中了车祸，双腿残废，无法在另一世界探索广阔的天地，那是多么大的打击。 他在沉默中走下楼，在楼前门口稍作思考，选择就近用餐，去了他常吃的一家快餐店，经济实惠15元，三肉三素一碗汤。 坐在餐桌前，他茶饭不思，回忆起昨晚那诡异的一幕。 老实说，当他看见显卡的风扇在转动时，他的心情很激动。 但一夜过去没有任何收获，他有点气馁。 他忍不住想要质问世界：“难道这个世界就不能有一点超自然现象发生吗？” 陈默渴望不平静的生活，他想要的“不平静”不是指娶妻生子后一堆破事上门的不平静生活，而是指超越现实，远超人类想象，足以打破生活平静的事情。 陈默知道他的想法对于很多人而言是离谱的，不正常的，所以他常常忽略周围人类的主观感受，自娱自乐地活在自己的世界。 偶尔有人想走入他的世界，都会在相处不久后渐行渐远。 没有人与他同行，他也不需要同行者，他一人足矣。 吃完饭后，他心里的探索欲再一次燃烧起来，对另一世界的未知面纱产生渴望。 他希望另一个世界存在他想要的不平静生活，就算没有他想要的生活，他也希望知晓真相那一天来得晚一点，好让他沉浸在探索未知中的旅程中永远前进，让活着的时间停留在美好的幻想期。 一回到房间，他立马反锁，检查窗帘是否完全遮挡，穿上军大衣和雪地靴，准备今天的穿越之旅。 至于那堆显卡……陈默想起来了，他今天得发卡给已经付钱的客户，现在还不是穿越的时候。 他转身看向显卡：“你们要是活着，就用风扇动一下，证明你还活着。” “没人说话吗，那我准备把你们送人了，买你们的人基本都是游戏玩家，他们会把你们用到你们本来的用途上。如果是矿老板收卡，我会回收的。” “不同意就让风扇猛转，同意的就让风扇轻轻转一下好了。”陈默对显卡说道。 话音落下，他等了许久，仍没有看见风扇转动，仿佛昨晚真的只是幻视幻听。 “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全部默认了，我这就去发视频，统统收容。”陈默说道。 这次的视频数量太多，他改投分P视频，将这些显卡纳为自己的收容物。 收容是为了方便他隔空回收，这个能力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陈默曾见过每张显卡在矿场里呐喊的画面，感应过那份沉重的怨念，说负责就是负责，这话他是真心实意的。 也是这时，纱窗突然抖动一下。 一阵大风卷了进来，吹舞窗帘，刮动了陈默的头发和衣角。 躺在地上的五十九张显卡齐齐转动，还有一张躺在机箱里转动。 别看风很大，这风来快，去得也快，显卡风扇只转了一下就因为空气阻力停了下来。 陈默看向纱窗，不知道这是纯属意外事件，还是神秘事件，暗自决定如有下一次，一定把所有窗户都关严实了再问。 “既然你们没意见，那就准备出发吧。”陈默卸下军大衣，将它们一个个带去快递站。 显卡们的扇叶没有动静，似乎都默认了陈默的主意。 在送走一张又一张的显卡后，屋子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曾经布满显卡的地板没有显卡的身影，陈默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看着夕阳西下，突然有种人去楼空的寂寞味。 正文 第8章 向总部反馈 后悔吗，不，他不后悔。 毕竟他一个人的游戏性能需求有限，供不了那么多张显卡，留着又有什么用。 他的心早已在另一个世界身上，注定没有多少时间玩电脑游戏，不如把游戏显卡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 陈默查看自己发布的视频，已然过审，已经有粉丝选点进去看了视频，评论区也多了几条评论。 “UP主居然有农企7900的显卡，你不是核弹厂内部人士吗，怎么会有农企未发售的卡，难道你是两面间谍？” “暴哭，求求你，放个名额出来吧。” “都是矿卡，买什么买什么，我听说难度炸弹无限延期了，显卡挖矿时代依旧没有中止，这波矿老板又赢麻了。” “up主你能不能透个底，是不是这些高端旗舰显卡早就做出来了，不发布只是因为核厂和农企都想官挖后下岗再就业？” 陈默没有回复评论，他既不是农企内部人士，也不是核厂内部人士，下一批名额也不可能放。 下一轮等显卡正式上市，那时再卖显卡就安全多了。 话说回来，到时候他不一定卖显卡，他感觉那片地区很有多东西没挖掘出来，说不定有些东西的价值比显卡还大。 他打开系统，看见收容空间里多了六十个空间格子，对应了那六十张已经进快递站的显卡。 再看自己的银行账户，躺着一百来万，有钱了，可以把花呗等贷款全部还了，再买一个以前没钱买的国产无人机。 他挑了个九万多元的国产无人机，15公里图传距离，续航55分钟，抗风能力15/秒（7级风），最大飞行速度23米/秒，最大飞行高度7000米，六向定位避障。 既然买了无人机，手头的摄影设备也该更新一下，他查了一些那些价格贵翻天的摄影器具，折中买了个价格能够接受的摄影器材。 “该去捡垃圾了。” 下单后，陈默又订购好几组电池，关好窗户及窗帘，检查门锁是否上锁。 下一秒，他带着工兵铲来到雪原，前往远处铲雪。 …… 在陈默捡垃圾时，时间正是晚间饭点，核厂云国总代理刚回到家，便收到手下的微信视频链接。 “4090跑分全过程？” “这卡还没发吧？” 秦总摘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点开视频，看见满屏的弹幕闪过。 [去哪捡的，不带兄弟一个。] [我已经拿到实卡了，香到爆好吧！] [哪来的卡？] [整活的？] [不是整活！请务必看到最后！] 除此之外就是牛逼之类的弹幕，秦总的注意力不在这，直接滑进度略过那些无聊的铲雪捡垃圾过程，直接跳到实卡上机的测试。 粗略看完视频后，他问手下:“验证过了吗？” 秦先生不是傻子，既然手下发这视频给他看，应该不是为了整活。 “秦总，我们人已经联系了几个拿到名额的玩家，商家已经发货了，离得近的人大概明天就能拿到显卡。” “嗯，持续跟进，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个……全球单卡time spy跑分榜确实有一张4090登顶。” “显卡型号可以通过刷BIOS修改，这种低级错误要不得，在没有见到实卡前，什么都是虚的。” 秦总不为所动，每张显卡的体质不同，跑分上限也不同，三万一跑分看起来离谱，但他身为云国总代理商，知道4090才开始流片量产不久。 所以他笃定视频中的显卡是3090ti，或是7900显卡，只要改型号后液氮超频冲上去，做视频博眼球的目的就达成了。 “是，秦总。”手下回道。 秦总坐下来吃饭，跟自家妻子说起这事时，晒然一笑，两人都认为是UP主想火想疯了，拍视频造假博眼球。 饭后，秦总在家里的跑步机做饭后运动，跑步时心血来潮，又想到那个想出名想疯的up主，当即拿出手机找陈默的ID，看他的视频。 “嚯，视频这么多。” 陈默拍了一堆古怪的测评视频，六十个分P代表了六十张顶级显卡，再一看型号，尚未上市的4090和7900数量上接近五五开。 看得越多，秦总越觉得视频太假，到处都充满了虚假的P图味。 “虚伪，丑陋。”他简短的评价了一下。 别看这类视频很多，真正联网上传分数的只有最初的那张4090。 后面的测评视频都有所保留，没有将跑分分数上传到网络进行验证，故而这些卡也没有进全球榜单。 陈默给出的理由是让玩家拿到卡后，可以自行跑分冲榜，让玩家体验到冲榜的乐趣。 秦总知道能跑上榜一的显卡少之又少，必须要超频体质极好才行，且花费的代价也很大，液氮跑一次就死掉一张卡。 像陈默这种博眼球的UP主怎么可能舍得继续献祭显卡冲榜。 想罢，秦总在评论区回了一句：“P图，P得爽吗？” 没想到他刚回复没多久，他的评论就有玩家回复他了。 “人家还真不是P的，我拿到了实卡，跑分真不差多少。” “我也是，实卡到手了，不信看我主页，我是第一批拿到手的玩家。” 秦总呵呵一笑：“两个五毛？两个水军？” 他不想继续回复了，有失格调，留了这句话后没有继续看评论区。 在他看来，这评论区里到处都是陈默的水军。 然而两位玩家气坏了，他们是第一批拿到卡的玩家，第一批卡只发了三张，拿到卡插进机箱里开始跑游戏，在流畅的玩了几局游戏后，果断回到评论区感谢一番，没想到被人说成水军，这可把两位老哥气得不轻。 “草，不信是吧，兄弟我们俩跑分走起，上传分数冲全球榜单，让他睁大狗眼看看这卡真不真！” “同意！”另一位玩家在评论区气愤的回复道。 半小时后，全球榜单上多了两张卡上榜。 原第二名的宇国人6900被挤下去，而且一挤就是暴跌两个排名，直接泪目。 而新登场的两张卡都超三万分，让不少玩家大呼离谱。 再过半小时，又一张4090卡以超三万分冲上榜单，挤掉排在第四名的宇国人，这让那位宇国人同学瞬间麻木了，在社交平台发布言论：“累了，毁灭吧。” 三张4090冲榜不可谓不让人震惊，在这个时间点有不少人去看榜，看完后又去逛B站，发现了这三张卡跑分录像，以及一个重要信息——这三张卡都是从一位小up主手里买来的。 陈默再一次汇聚于舆论风暴中，越来越多人关注到他。 各大显卡品牌厂家的内部人员看了三位玩家的视频后，意识到陈默有可能不是整活，连夜点了关注，等第一手消息。 次日，核厂总代理的手下收到实卡，连忙跑了测试，结果他震惊了。 他连忙汇报给秦总，事态非常严重，同时也非常奇怪，4090明显还在流片生产中，根本没发售，他哪来的卡。 秦总收到手下的报告，认为过于离谱，不得不去亲自看一眼实卡，并命工程师拆开看里面的构造。 半晌后，秦总看着已拆开的电子板，不由的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了昨晚看的视频评论区，有人说那是真卡，他还不信，骂别人是水军。 他拿出手机调回去一看，人家还真的发布了视频，在他的评论底下发视频ID，让他亲自去看，底下评论一堆跟风吃瓜的人，看见他被路人玩家打脸爽得很。 秦总问了身边的工程师：“现在榜单前四都是4090了？” “是的。”工程师顶了顶眼镜，“秦总，以我之见，我手上这卡没有用液氮就能跑出三万多分，这还只是常规状态，要是用上液氮环境，跑分成绩简直不可想象。” 秦总脸色一沉，“谁能告诉，我是总代，为什么有人先拿到了4090？” “我今早起来时，有省代理商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连别人小UP主都有4090和7900显卡，为什么不发货给省代理商？” “我当时还没有拿到实卡，说都是假的，让他们等消息，现在我想问问，这卡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秦总环顾四周，几位手下们齐齐低下头，不敢看他。 “向总部反馈吧。”他最后说了一句话。 大家闻言松一口气，人作鸟散。 正文 第9章 空气显卡 核厂在之前已经有收到一些消息，发现了全球单卡跑分榜一变成尚未上市的型号，感到有点奇怪，做了简单的内部自查。 他们得到的调查结果是没有任何芯片外流，所以重视程度不是很大，估计是别人刷BIOS改的。 直到云国总代真的收到实卡，并实测游戏性能是真的，向总部告知其消息，核厂总部的人心头火起。 “把卡收回来，派人坐飞机送到总部，尽快！” …… 4月30号。 一些地区近的玩家陆续收到卡，玩家们拿到卡第一时间就拿去跑分冲榜，发视频自证，力拥陈默，证明他不是造假。 一时间，陈默的评论区里到处都是报喜的声音。 刚来的路人们看着眼热，求而不得，怒而举报。 也有的人玩完游戏后心思一动，这么牛的显卡拿来挖矿肯定很不错。 现在云国不支持挖矿，大型矿老板跑路了，私人矿还在继续，他们显卡少，可能只有一两张显卡挖矿，耗电量少，赚得也少，但胜在稳定安全，只要他们不声张，几乎没人发现。 尹行就是一位喜欢玩游戏，同时又挖过矿的玩家。 他原本是不挖矿的，苦矿潮久矣，显卡价格居高不下，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于是上年买了张30系卡挖矿，如今早已挖回本了，欣喜之余，也想买一张新卡玩游戏了。 作为最早关注到陈默的一位玩家，他幸运地被选中前两百名显卡购置名额。 陈默问过伊行，是否会用来挖矿，伊行的回答是绝不会拿来挖矿。 伊行说这话时，底气并不足。 品尝过挖矿赚钱回本的滋味，他心有点飘了，摇摆不定。 只不过和别人聊天时，当然不能说自己挖矿。 伊行今天拿到卡后，回到家里插上机子，看着屏幕里的挖矿软件，略带犹豫。 “唔，不玩游戏时再稍微挖一挖吧。”伊行自言自语道，点开了挖矿软件。 突然间，机箱里的4090显卡风扇声好像大了一倍，变成尖啸音。 “声音怎么这么大？”伊行吓了一跳，看向侧透机箱里的流光溢彩的4090，耳朵有了刺痛的感觉。 他想起了买之前，卖家的多次提醒，说这张卡是二手张，挖过矿，有尖啸声，唯一能确定的是压力测试过了，体质合格，不会死机，不会蓝屏，顶多是声音有点吵。 “这哪里是有点吵，分明是吵死人了！”伊行暴跳如雷，产生了想要退货的想法。 明明之前跑分时风扇声还处于人耳能够接受的范围，现在真的有点难顶，很刺耳，头脑刺痛。 “嗡嗡嗡！” 风扇声好像突破了音障。 嗡的一下。 声音停了。 风扇不转了。 电脑画面也卡住不动了。 伊行吓了一跳，还以为显卡会大爆炸呢，幸好没有爆炸。 不过任凭他怎么点击鼠标，电脑也没有动。 伊行干脆使出了重启大法，点击重启键，电脑也没有反应，没有重启。 “奇怪……” 伊行按了几次机箱上的重启键没用，只好按插座上的总开关。 咔嚓一下，电源断了，电脑总算暗了下去。 不过等他试图重新开机时，电脑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死掉一样。 …… 陈默刚回到屋子，忽然眼前闪过某个陌生男子点开挖矿软件的画面，同时耳边响起了某人的声音：“唔，不玩游戏时再稍微挖一挖吧。” “这是谁？” 陈默不认识这人，但是看见画面里的显卡，瞬间知道了这是哪一张显卡。 按理说显卡都长得一样，除非外表有明显的差异。 陈默没有火眼金睛，但收容的能力让他瞬间读懂了画面里的信息，这是他收容过的一张显卡所传回来的画面。 有人想挖矿？ 陈默的脸色怔然，同时也确定一件事。 另一世界的显卡果然不简单，它们已经成精了！ 上次听见的声音，看见的风扇都不是假象。 “既然他要挖矿，等他睡着后我就把你回收。”陈默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气说话，不知道显卡是否听见。 这事情听起来不怎么地道，但对待矿老板，应该如冬天般冷酷，没什么好犹豫的。 再者换个角度想，如果不回收显卡，已经成精的显卡会不会对矿主攻击呢？ 万一搞出人命呢？ 这是陈默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也是这时陈默企鹅号响起了视频通话声，来电人是伊行，也就是第二批显卡的购卡者。 “喂你好？” “陈兄，你的卡让我电脑死机了，现在开不了机，你得赔钱！” “那你录下死机全过程的视频了吗？” “这……没有，不过它现在确实开不了机。”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机子本身就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我机子明明好着呢。” “我这边建议你再检查一次，我的显卡都是好的，要是出问题，只会是你出了问题。” “这叫什么话呢，我拍视频给你看啊，它确实开不了机。” “你拍什么视频？怎么拍？” “我现场拍啊，用我那机子拍，它开不机。” “你说显卡有问题，那你拔过显卡开机吗，用过另一台机子插我的显卡开机吗，如果能开机，那是不是说明你的机子本来就有问题？”陈默说道。 陈默在尽量拖时间，拖到晚上睡觉，悄无声息地把显卡收容回来。 伊行不知道这事，被陈默一通话说得没有底气了，“行，我去测试哈，就按你说的。” 不一会儿，伊行拔掉4090显卡，换成主板接口用核显，尝试开机后，果真开不了机。 “还真开不了机。”伊行心里信了大半，有预感是机子本身的问题。 但伊行心里有口气，刚才陈默说话语气很不善，这让他不爽，当即带着4090去电脑城，让别人测测这张卡坏没坏。 结果一目了然，显卡插上别人的机子后，正常开机了，风扇声也不是很吵，能在人耳接受范围内，没有刺耳的尖啸。 “真是绝了！”伊行看见这样的结果已无话可说，心中这口气怎么也甩不出去了，只能硬生生憋着。 这时候时间也晚了，伊行回到家，自己的电脑坏了没法玩，只好把显卡插回机箱里，刷了会手机便上床睡觉了。 次日一早醒来，伊行起床后准备拿机箱去电脑城修理，结果发现自己的4090显卡不见了。 “我的卡呢？”伊行看着自己的侧透机箱，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显卡插槽那儿只有空气，没有卡。 正文 第10章 空气，都是空气 与此同时。 秦总一行人坐了一天的飞机，终于从天上落，抵达大洋彼岸的羽国。 他们带来了三张从玩家手里收购而来的4090显卡，还有一张农企7900显卡，共四张卡。 按理说他们是核厂派系的人，没必要携带别家公司的显卡去公司总部。 不过事关竞争对手，公司总部对农企的7900显卡充满了浓厚的破解兴趣，秦总便将它一并带上飞机。 在接机坪，核厂的两辆专车已经敞开车门，坐等云国总代理团队上车。 “秦先生，你好。” 一位戴墨镜的西装黑人和秦总握了握手，随后眼睛盯向秦总的密码手提箱，“想必这里面就是4090和7900了吧？” “是的。”秦总提着手提箱，“现在就交接吗？” “当然，现在箱子将由我来保管，各位请上车吧，公司已经替你们开了酒店房间。” 他们身边有专业的随行记录员，用相机咔嚓咔嚓拍摄，记下双方的交接过程。 云国总代理团队分成两批上车，秦总跟着黑人上了专车，里面总部派来的芯片专家，可以路上简单的拆开看看内部芯片。 之前秦总拆了显卡，并没有暴力破坏，只是拆掉散热器，察看核心和显存的型号以及电路排布等。 更具体的拆解测量工作将由总部来做。 黑人专员坐在车子后厢里，白皮肤的芯片专家已经迫不及待了，呼喝黑大个赶紧开锁。 黑大个身板坐直，先把特级密码箱放平，依照秦总交待的密码顺序，依次解开密码箱上的三重加密锁。 咔嚓，咔嚓，咔嚓。 三次声响后，密码箱缓缓打开。 大家看向箱子，期待的表情突然凝固。 “打扰一下，请问秦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白人专家面色不善，用羽国语质问道。 “这这这……”秦总也懵了，下意识蹦出了云国语。 随后他慌忙转成羽国语：“我不知道，显卡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我保证我没有打开过！” 负责开箱的黑大个疑惑不解，他这边有箱体遮挡的视角盲区，没看见里面有什么。 “你们这是怎么了？” “难道显卡在箱子里裂开了？” 黑人把箱体完全打开，呈一字平面，箱子内部一览无余，空荡荡的。 原本放有显卡的位置，只留下四个凹陷的压痕，证明这里曾经放过显卡。 “嗯？” 黑人也懵了，他在交接的过程中很简洁，除了秦总外没有经手任何人，他本人也没有提前打开箱子。 随后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云国总代理秦先生。 “秦先生，请您解释一下原因，我希望这不是玩笑。”黑人专员也一脸严肃。 秦总哪里想到箱子里的显卡会凭空人间蒸发，他发誓道：“我真的把四张显卡都装进箱子里了，我向上帝发誓，我没有欺骗你们！” “对了，查视频监控，查飞机上的监控，把所有上过飞机的人都拦下来！查！狠狠的查！飞机上肯定有小偷！” 几人互视一眼，秦总的理由过于离谱，哪位小偷能从特级密码箱上偷东西，他怎么会知道密码。 “会不会是有内鬼？”黑人专员黑着脸说道。 “不管有没有内鬼，趁现在发现得早，先把那座航班下来的所有人都拦下来，然后再慢慢查。”秦总拍板道。 核厂人员也知道事情严重性，立马打起了电话。 在资本力量运作下，核厂很快让机场人员拦下秦总那一座航班的所有乘客。 …… 云国白祈市，陈默住宅。 陈默看着躺在桌面上的五张显卡，有四张刚刚坐着飞机跨越了大洋彼岸，还有一张显卡在半夜离开游戏玩家。 挖矿玩家那张卡就不用陈默多说了，新来的四张卡才是重头戏。 它们离开陈默两天时间，带来了重磅消息——游戏玩家经不住金钱的诱惑，把它们转手卖给了云国总代理商，接着转手带去羽国。 陈默得知前因后果，趁显卡还躺在密码箱里无人盯守，来了一手隔空远距离收容，让真显卡变成“空气显卡”。 讲道理，这么遥远的距离他不是很自信，不知道能否回收。 结果系统很给力，哪怕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也能隔空回收，收容能力真是强得离谱。 “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表情？”陈默幻想那些人急得直跳脚的表情。 他不回收不行，这些来自未来的显卡一旦流入显卡公司总部，百分百会被研究人员切片研究。 现在陈默收回实卡，大洋彼岸的那些人肯定忙着排查小偷了。 这事顶多拖一阵子，陈默知道自己躲不过，迟早被两大巨头企业盯上，早一天晚一天区别不大。 他并没有畏惧，反而涌起了斗争的心思。 在陈默心中，这些卡都是另一个世界的工业垃圾。 他没有偷，没有抢，能够倒卖未来的东西是他的本事，别人做不到是因为别人没这本事。 陈默转动椅子，准备卖最后一轮显卡，这两天时间刚好凑齐全部的订单数额，只听他对屋子里的显卡说道： “你们都看见了它们的遭遇了吧，玩家终究是人类，我没法保证所有人的道德水平在同一条线。” “有的人既想玩游戏又想挖矿，也有的人因为别人给得太多，把你们转卖给厂家。” “可是留在我这里，我用不了那么多卡，平时我都在另一个世界户外探索，你们留在我家只能继续吃灰，躺着睡觉。” “所以你们是愿意躺在这里睡觉，还是去玩家手里继续从事你们的事业？” “我向大家保证，只要遭遇到危机，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把你们都召回来。”陈默说道。 显卡嗡嗡转动，似乎在讨论自己何去何从。 陈默听着满屋子的嗡嗡声，看显卡的风扇猛转，满意的点点头，并竖起耳朵认真倾听显卡的风扇声，试图用人类的脑子理解显卡的语言。 几分钟后，显卡们完成了沟通，停止旋转。 陈默没有读懂显卡的语言，这种神经病般的行为没有丝毫成功，不由地感到遗憾。 “人类无法理解机器，如果我变成机器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它们在说什么了。”陈默心道。 “接下来你们用风扇转速来投票吧，愿意走出去的，风扇轻转。只想睡尸睡觉的显卡可以让风扇猛转。” 呼—— 风轻轻的拂过房间。 每张显卡都只是轻转一下，没有显卡猛转，也就是说没有显卡想沉睡。 陈默有点意外，他还以为今天会有一部分显卡决定躺平睡觉呢，看来他完全猜错了，显卡们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愿躺平。 等完成最后一单，陈默就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他可以独自一人生活很久，直到发现新的资源。 正文 第11章 新目标：向未知城市前进 陈默收了最后一笔钱后，打起了雪地摩托车的主意。 他的活动范围受限于两条腿，没法走向很远的地方，今天他瞄准了雪地摩托车，适合在户外雪原自由驰行。 他上网搜到比较有名的品牌后，查到实体店位置，正好白祈市有一家分店，立马坐车去买了一辆回来。 其次是陈默的无人机和摄影器材快递也到白祈市了。 有了两者相加后，陈默的活动范围和探查范围大大增加。 下午时分，陈默回到雪原第一时间对两件物品进行简单的测评，纳成自己的收容物。 陈默拿着操控台启动无人机，无人机带着摄影设备起飞，高度从零慢慢升到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一千米。 广阔的地平线映入镜头中，巨大的积雨云动态变化，天空下着雪花，满地白光。 陈默看见了远方的雪山，再远一些的地方甚至有了城市楼群的轮廓。 这段发现让陈默心头一喜。 他在这捡垃圾捡了好几天，一直没有接触过活着的生物，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现在看见城市坐标，当即有了新的目标。 正好他不卖显卡了，至少近几个月内都不打算卖显卡，等下测完无人机的性能就坐雪地摩托前往远方的城市。 无人机嗡嗡升高，陈默用另一台机子拍摄无人机升空画面，测试无人机的最大爬升高度。 无人机慢慢升到高空变成一个小黑点，它飞得越高，升得越慢，电力消耗也过半了。 待无人机爬到六千多米的高度就没法往上爬升了，陈默让无人机下降返航，同时盯着控制器接收到的图像。 不知为何，那片积雨云打几天前开始就一直存在于那片地区的天空，没有移动，也没有看见它下雨。 陈默仔细打量，那片积雨云的云层层次分明，形状也一直维持成上下两头窄中间腰的体形，他直觉认为那云不简单。 “连显卡都成精了，云也会成精吧？”陈默喃喃道，对积雨云产生几分期待。 等无人机下来后，陈默将它带回住处卸下电池充电，拔掉内存卡，导入电脑查看无人机拍摄的视频。 在那一帧帧的画面里，陈默跳到城市部分，仔细观察城市的建筑风格。 城市楼群是卫星城布置，一圈一圈的拱卫中间最高的楼，很有现代风格，不过还没有看见超前的设计。 陈默没有立马回到雪地，沉下心慢慢的剪视频。 他剪完并导出视频，已是一小时后。 陈默拿起一杯温牛奶，轻轻品了一口，打开视频网站，随意的填写本期视频的标题名。 拍这视频他没有考虑播放量，也没有考虑观众是否喜欢看，他只是单纯的出于收容目的而发视频。 发完视频后，他看向系统里的收容格子，赫然多了一个空格子。 他用意念悬于那个新的格子，心头闪过一瞬灵感，闪过的画面赫然直指他的无人机。 陈默为无人机换上第二个组电池，心念一动，无人机消失不见，出现在收容空间内。 “电池也是无人机的一部分，嗯，这很好。”他自语道。 接着穿回了异界，进行雪地摩托车的测评。 面对镜头，陈默满怀期待的说道： “兄弟们，这个世界很大，我想了许久，决定辞职自驾游，今天打算去雪原的北方看看。” “现在介绍一下我的坐驾，雪地摩托，我将坐它一路向北，不知道满油状态下能跑多久，速度有多少，现在顺带测试它的性能。” 陈默说完后，将固定在地上的三脚架和摄影机等物都搬回屋子里，再从头到脚拍摄摩托的外形。 拍完外观后，他坐上雪地摩托，隔空一挥手，手上暴沉，一架无人机出现在他手掌上托着。 他让无人机升上天空，进行远景跟随拍摄。 “出发！” 陈默戴上浅灰色的护目镜，迎着风前进，雪地摩托背后卷起了一地的浪花。 那些挖开的坑很快被风雪重新掩埋，尚未重见天日的显卡继续沉睡于雪原之下。 …… 齐鸣劳累了一天，下班站地铁，习惯性摸出手机，习惯性地翻到B站刷视频，不知不觉中他又刷到好朋友陈默的视频。 [买了个无人机] 简单粗暴的标题，没有任何煽动性元素，也没有用“全球”字眼吸人眼球，齐鸣嘀咕一句：“好普通的标题。” 这是一期新视频，发布时间点在一小时前，测的东西是一台无人机。 “咦，这无人机的价格……”齐鸣嘴巴微微张圆，看着陈默轻描淡写的介绍它的价格，他觉得很不适应。 以前的陈默玩测评时，还是一贫如洗的状态，测的东西不会给人一种它贵得离谱的感觉，这回他感受到了陈默流露出来的暴发户气息。 不过想到陈默最近卖的显卡，又感到理所当然。 “远行啊……”齐鸣露出羡慕的神色，谁都想在空闲时去远方旅游，感受世界的美丽，但真要实行起来却有太多的困难。 陈默能够义不无顾的去做，主要还是他在意的人太少了，不用顾忌太多。 这时视频里的陈默停止介绍无人机，画面转到无人机拍摄视角。 镜头缓缓升高，右下角有一行高度测距的数值，正缓缓变化当中。 平坦的雪原，神秘的高山，以及远方的城市轮廓出现在尽头，视频没有加任何背景音乐，相当安静。 哪怕站在地铁这种喧闹的环境中，齐鸣的心也平静下来，心头抛去了杂念，沉浸到雪原风光之中。 这时有零星弹幕滑过： [有大佬告知一下这是哪一座城市吗？] [没印象啊，这是哪个地方的风景，还挺美的。] [你们看那些雪坑，是陈默捡垃圾时挖的雪坑吧，陈默就算拍实景也不忘补细节，心真细。] 这还别说，视频里还真有大小不一的雪坑，为前面的捡垃圾视频进行了佐证。 齐鸣心里的疑惑再次闪过。 “难道那些显卡真的是从雪原上捡来的？” 这个想法过于离谱，一点也不符合逻辑。 谁会把显卡倒在雪原当垃圾处理，要知道这里面有很多显卡都是可用的，有价值的。 看陈默那出手价，据说两万左右一张卡，赚疯了都。 齐鸣很快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按了下来，继续看视频。 视频放到最后没有做任何处理，很平淡的黑了下去，视频到此结束。 齐鸣感到意犹未尽，无人机视频里面展现的内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有某种连他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吸引着他看完了整个视频。 他不禁产生了很想观看后续内容的想法。 “是什么驱使我想看后续？”齐鸣问自己。 正文 第12章 会说话的机器？ 陈默驱车向前，绕开雪山，时不时看一眼无人机高空视角，不然早就走歪了。 接近两小时的开车，前方的城市身影已经非常近了，只不过直到现在他依旧没有看见公路。 这里每天都在下雪，不知道雪层有多厚。 单看远处建筑表面的镜面反光已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按理说离城市越近，城市道路越多，可陈默到了这里都没有发现道路，要么是没有道路，要么就是道路全部被雪埋到很深的地方。 一个城市的地势有高有低，在陈默这一路开过来的体验来讲，几乎是一路平坦，没有地势之差。 再过十分钟后，陈默已跑到卫星城边缘地带，终于近距离接触这个世界的建筑房屋。 眼前的房屋一楼有一部分房体埋在雪里。 往里开几百米，才看见堆积道路的雪被铲到两边，露出中间的道路，直通城市里边。 看这处理手法绝不是自然产生的，城市里面肯定有人住。 陈默开着雪地摩托继续向前开，轰轰的发动机声音在安静的城市里传得很远。 沿路上的房屋墙体破旧，有不少破裂的墙体，窗户要么破洞漏风，要么是窗户玻璃表面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让人看不清屋子里面的构造如何。 “有加油站？” 陈默的油表显示正好快用完油，当即驶进异世界的加油站。 这儿的地面同样处理过积雪，积雪都放在空地上，看样子这里曾有人用推雪机推雪。 加油站商店内部有几台机器人，商品柜里全是汽油罐子，没有饮料，也没有其他的商品。 陈默在一座加油机面前停下，站在加油机面前仔细查看上面的加油文字。 “这上面都是云国文字。” 陈默看见了熟悉的文字，像什么97号油，柴油等字他都认识，旁边还有网络扫码用的收款二维码，没有阅读障碍。 可这把他给整不会了，给他还身处云国都市的即视感。 嗡嗡嗡。 身后的加油商店响起一阵异响，陈默回头看见一台白色的扫地机器人从商店里推门而出，它的身高约六七十厘米，底下的旋转扫把以极高的频率工作着，吸取飘进加油站的白雪。 “你好。”陈默没有因为对方是扫地机器人就没当回事，很认真的问好。 连显卡都可以成精，机器人是不是可以觉醒媲美人类的智慧呢？ 陈默颇为兴奋，看着机器人的反应。 机器人是直筒型机器人，没有显卡屏，机身的LED灯闪烁着白光，在听见陈默的问好后，它停止打扫，面朝陈默道： “兄弟你好，你的机器ID是多少，我没有找到联网接口。” “什么？联网接口？” 陈默很意外，这个机器一开口说的话很不简单，肯定是成精了，他不自禁的浮想联翩起来。 成精后的机器人和普通扫地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对方见面就索要联网接口，是为了确立机器之间的阶级地位吗？ “我没有联网接口，你的联网接口呢？”陈默反问。 “无线连接接口就在我的机器内部，你自己不会扫描吗？” 扫地机器人说话很像真实的人类，绕着陈默转圈圈，最后停在陈默的雪地摩托身前，说道： “你这车子上哪弄来的，我没见过，给我也整一具，城里的车都归上面管，没法私用。” “好说，明天我给你整一辆，你用什么和我换？” 陈默不接受白嫖，除非对方有值得投资的资本。 目前陈默还不了解机器人，扫地机器人看着也不像大佬，他的交谈策略显得比较直白，直问道：“像你这样能思考的机器人还有多少？” “嗯？”机器人不解，对陈默的问题感到不解，直言道：“你，有点奇怪。” “怎么了？” “在我视频扫描结果里，你身上没有可视化的机械构件，你这具身体不是机器吗？” “不是。” “血肉之躯？这是怎么活着的？”机器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血肉之躯难道没法活着吗？”陈默不懂，难道有什么隐秘的风险吗？ “不，血肉之躯当然可以活着，问题是这里是地面上啊。” 机器人的LED灯频频闪烁，绕着陈默转了一圈又一圈。 “难道你是从已经死掉的避难所里刚爬出来的人类？” 机器人持续发问，让陈默联想到更多天马行空的事情：“地面上无法生活，人类都生活在地底？还是说活在太空？” 机器人没有直接回复，反而吐槽道：“你是史前人类吗，这都不知道。” “这位机器人兄弟，首先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史前人类，我来到这个世界，忘了过去的一切经历，我只想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人。如果有的话，你们都在哪里？还有一点，你是觉醒了智能的机器人吗？” 机器人闪烁白光，回答道：“第一，现在还活着的人类要么在避难所，要么在太空城。第二，我不是机器人，我是人。” “你是人？” 陈默震惊了，这哪里还有人的特征，明明是一具扫地机器人。 这难道就是机器人思维吗？ 陈默感到无法理解，但他想要试着理解机器人的思维。 “联网操控而已，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身体，我可以像玩网游那样换角色，但是创号很麻烦，投放到地表的机器人数量有限，上面限号了，没法随便换身体了，所以我一开始才问你的联网接口在哪里，想查你的出厂信息和ID号，等你下线了换我玩。” 机器人的回答解开了陈默的疑团。 对方是人，但身体不在这儿，在某个角落操控着类似电脑的机器，像玩网游一样控制机器人。 不过对方的心意注定要落空，他不是机器人，是肉身穿越，没有下线换人一说。 正文 第13章 陈默的机械义体梦 “我们避难所的科学家曾假设过一种猜测，如果有一个全身没有金属机械义体部件的人类，他也许能活在地表。” “现在看来，你很有可能符合这一特征。”机器人目光闪烁道。 “这是怎么回事？”陈默不解，想要了解更多，“你是指纯粹的血肉之躯？” “是的，人类曾经遭遇了世界末日，凡是在地表生活的人类都死掉了。” “现在的人类都植入机械义体了？”陈默一面追问，一边悄然心动。 陈默这二十二年生活以来，人类的身体带给他大量的负体验。 有限的运动能力，孱弱的防护能力，以及有限的寿命。 若能将损坏的器官部位换成仿生义体，人类能获得超越正常人的生存能力。 机器人回道：“当然，义体化在全球范围内已经全面普及了。” “就算是新出生的婴儿也会在长大到12岁时做开颅手术，植入脑机芯片，身体定型后便可做义体改造手术，获得更强的身体。” 机器人叽哩咕噜说一通，“不过有一些避难所是远古时代建造的避难所，技术不全面，义体改造技术还不成熟，所以会有你这种纯粹的血肉之躯人类出现。” 机器人的声音变得遗憾起来，既然是纯粹的人类，那肯定不能联网登录身体了。 在当代，机器人没有人权，可以被人类联网操控。 人类操控机器人的方式也很简单，使用虚拟舱控制机器人。 虚拟舱接收机器人发过来的传感器信号，人类的脑电波输入动作信号，控制机器人各个部位功能，机器的响应速度快慢取决于当地网络延迟。 陈默听了后很兴奋，虚拟舱这种东西在地球还只是存在于科幻小说、动画、电影等作品中，并没有进入应用阶段。 “你们卖虚拟舱吗？”陈默问道。 “虚拟舱？这玩意我可给不了你。”机器人传出笑声，“再说了你要这个干嘛，玩游戏？还是想操控地表的机器？” “你还是洗洗睡吧，你一个纯粹的血肉之躯放在这个时代就是山顶洞人，就算有虚拟舱，你躺进去也没有用。” “你的大脑没有植入脑机芯片，根本没法读取信号，也无法发送信号，现在的科技全部建立在联网基础上，不联网你就是废人。” 机器人大声嘲笑，陈默却没有气馁，也没有生气，反而兴致更加浓厚：“我愿意做开颅手术植入脑机芯片，你能告诉我怎么做吗，要什么价钱。” “哦对了，我没有这里的货币，以物换物做不，你们缺物资么，我可以想办法搞来。” 陈默的血液渐渐沸腾起来，脑机芯片，机械义体，听起来就让他热血沸腾，他恨不得立马沐浴未来科技的荣光。 机器人却不看好陈默的能力，直白道：“你有什么价值？我认为你除了有生物研究价值外，你本人一文不值。” “看在你让我大赚一笔的份上，我也不瞒你了，你的信息已经被我卖出去了。” “史前人类，纯血肉之躯，在地表生活未死亡，闻所未闻，空前绝后。” “现在网络上的几家生物公司都盯上你了，我卖了个好价钱。” “兄弟别怪我，我也是迫于生计，光是每天登陆地表扫地赚点小钱就让我够烦的了，不多赚点钱没法活下去。” “我预计不到十分钟内吧，会有一大批机器人来捉捕你，虽然这城市里大多机器人都是服务型机器人，没有攻击性，但也有一些警用机器人在地底待机，它们很快就上来了。” “哦，它们来的比我想的还要快，你看，你被包围了，不过这些都是扫地机，警用机器人还在来的路上。” 机器人说了一大通话，让陈默无言以对。 万万没想到看似和谐的局面转眼间变成敌对关系，完全没有商量的空间。 “我有粮食和水资源？你们不想要吗，除了把我切片，我能为你们创造多少价值，粮食交易不香吗？” “我们不缺粮食，你活在远古时期，怕是不知道立体农业的产量有多高吧，倒是淡水资源我们挺缺的……你有水资源？”机器人有点惊讶。 “不过你说这个也晚了，大家都来抓你了，你还有机会逃跑吗，你能去哪带来水资源，你一个人又能运多少？” 老实说，陈默也不知道自己能运多少水，用来换脑机芯片、机械义体应该是够的。 毕竟人家的义体技术都全球普及了，手术和材料成本肯定压到了比较低的地步，不会贵到离谱。 “你们想威胁我还是算了吧，你看见我害怕过你吗？” 陈默早已呼出系统，随时准备穿回地球。 两界时间流速对等，等他穿回去后雪原时间依旧会流逝，只要等得够久，对方总不可能一直堵在这里。 就算对方硬要堵这儿，那也没关系。 测评系统拥有的时空穿梭并不是完全固定在一个坐标，他穿梭时能够让穿越坐标偏离原坐标一定的范围。 再加上穿梭技能无冷却时间，他可以不断穿梭，不断调整坐标，偏离原坐标，达到逃离的效果。 “你不害怕？咦，还真是，我还没有看见你脸上有奇怪的表情，你为什么不害怕，这不科学，这不合理啊。”控制机器的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这时一群扫地机形形色色的多达几百具，把加油站围得水泄不通。 战斗用的警用机器人冒出头，昆虫的大型复眼，紫色的螳螂造型，两臂的螳螂刀反射着冷光，一看就是锋利的合金刀具。 “很遗憾，这次合作没有达成，我们下次有机会再会吧。” 陈默面露遗憾之色，他心念念的机械义体技术就在眼前，虽然双方见面并不友好，但他不会因此就取消追梦的念头。 陈默认为，凡事都讲究利益二字，没有利益推不动的事，如果有，那肯定是陈默给的利益还不够大。 几具螳螂机器的两腿液压弹跳，嗖的一下飞扑到陈默的位置，没想到它们扑了个空，什么也没有捉到。 “人呢？” “未发现目标，目标失踪！” “难道是光学迷彩技术？可是热成像镜头里没有人形热源啊！” 现场的机器人亲眼看着陈默消失，霎时间吵开锅了，不敢相信竟有人类在眼前消失。 正文 第14章 梅开二度 陈默回到家里，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在坐了几分钟后，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当即杀了个回马枪，穿回雪原都市。 加油站里的扫地机已经分散开来，刮地三尺搜寻陈默的踪迹，螳螂机器人不知所踪。 没有机器人想到陈默突然回来，也没想到陈默问出这种话： “你们的未成年人未做开颅芯片手术前也是纯粹的血肉之躯，没有人让他们上过地面吗？”陈默问道。 “是他！他回来了！” “捉住他！” 一群扫地机跑过来，底下的滚刷快速转动，卷起雪尘。 绝大部分机器人都没有手臂，除了堵住陈默的去路外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等援兵。 “有人能回答吗，没人回答我就走了，过会再问。” 陈默环顾一圈，脸上没有一丝丝的惧意。 陈默的冷静表现让操控机器的新时代人类心底不爽，这家伙有持无恐，大家就算堵住他又有什么用呢，他肯定会像之前那样瞬间消失。 “兄弟，我之前不知道你有能够玩消失的特殊物品，很抱歉搞成这样，要是早知道你能玩消失，生物公司肯定不会捉你了。” 一号机从机群中探头，它是第一台与陈默接触的扫地机，对陈默说道： “我们避难所曾把小孩送上地表，他们一开始并无大事，但在生活一段时间后会神智不清，最后自我毁灭。” “这算精神污染吗？”陈默立马找到了相关词汇。 “额，你说的对，就是精神污染。” “我们的科学家猜测，在天灾纪元开始之前沉睡的地底人类是纯净人种，没有受过天灾的污染，所以在天灾结束后，纯净人种在地面生活不会有事。” 一号机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机群外圈的机器又多了几十个，出现了扫地机以外的类型。 其中警用机器紫色螳螂悄然出现，脚步轻盈，蹲伏前进。 再加上很多扫地机器人的滚刷嗡嗡转动，制造了密集的噪音，正好掩盖了螳螂机器的步伐声。 陈默并没有在聊天中放松警惕，他看见加油站商店的窗面里镜面反射出紫色螳螂缓缓移动的身影。 陈默瞬间消失离开，不给敌人留机会。 控制警用螳螂的人们也因此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生物公司的人知晓上面的事情后，开了一轮简短会议，认真分析后取消明面上的抓捕行动，不再浪费人力围捕。 不一会儿，聚在加油站的机器人们统统离开，各回各的岗位清理道路积雪，有的机器人沿着道路开去城北。 那么陈默呢？ 实际上陈默还是没有离开，他借用穿越的能力使穿越偏离原坐标，刷到了楼顶。 等机器人们主动散开，他挑中了一些形似人类，却有多条机械臂的机器人，一路位移，跟踪多臂机器人的去向。 这些机器人不同于扫地机器人，多条手臂说明它们从事精密加工的工作，陈默对它们很感兴趣，说不定能半途劫一台回来。 按照陈默的理解，这些机器人都是通过联网进行操控，那么只要捉一台回地球，机器就没法连接异世界的网络了，那么操控它的人自然就失连了。 一台无法联网的机器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只能任由陈默摆布。 可想而知陈默有多大胆，寻常人早就吓得回去安抚那受伤的小心脏，陈默偏偏迎难而上，全然不怕死。 要知道那螳螂机器人速度奇快无比，刀口锋利，只要一秒钟就能割掉他的头。 他也因此没有跟踪警用机器人，它们是战斗型机器，具备反侦察能力，陈默没有战斗力，不宜跟踪。 “嗯？出城了？”陈默目露讶色，城北是他尚未去过的地方。 此前他在城南方向进入卫星城，现在他已经从城南跑到了城北。 城北有一大片蓝色的“海洋”——数以百万计的太阳能发电板。 它们四四方方，紧密贴合，从城北排列到地平线尽头，一眼望去十分震撼，到处都是光，耀眼夺目。 陈默被这一场景所震撼，下意识拿出了摄影机，拍摄这一绝美的镜头。 多臂的机器人行走于太阳能发电板之下，机械臂握着电钻，电动螺丝刀，激光发射器，电动板手等物，貌似在履行维修工的职业。 维修工们穿梭蓝海，天空云层缓缓变动，太阳缓缓落下，太阳能板们像向日葵般精准的指向太阳，缓缓摆头。 陈默就这么站在一座高塔建筑的屋顶，开启延时摄影模式，从下午拍到了太阳落山。 “这世界真美。” 陈默的眼睛盯着那些多臂机器人，有的维修工回城换岗了，新来的维修工涌入蓝海，哪怕晚上了也要检修。 最后陈默依依不舍地回归地球，他不回不行，肚子很饿，该回去吃饭了，吃饱肚子明天再想怎么捉一台机器回去。 他的房间里有压缩饼干，他不是回不去，饼干可以吃，但没必要，不如下楼吃快餐饭菜。 “今天是大丰收的一天。” 陈默脸上带着几分喜色，下楼光速干饭，干完后回来沉迷做视频。 他那台雪地摩托的测评视频尚未做好，摩托本体留在雪原都市里。 不知道它有没有被破坏，要是被收起来倒还好。 只要陈默发布了完整的测评视频，那辆雪地摩托就是他的了，他可以随时将雪地摩托收容回归。 陈默花了两小时快速剪辑，植入音频，随后发布视频。 标题名也很简单： [萌新的雪地摩托测评之旅] 他看向系统的空间栏，里面多了一个空格子，心念一动：“收容！” 空格子里立马多了一辆雪地摩托，摩托本身完好无损，没有损坏。 还好，那些机器人没有损坏的意思，不然他又要买一台，还要重测一次，太麻烦了。 雪原都市。 维修工机器人骑着雪地摩托在城中兜风，内置音箱发出了鬼火少年的怪吼声，音贝奇高无比，炸得整条街的机器人们都能听见它的声音。 当鬼火少年骑得正上瘾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晃，跨下的雪地摩托消失不见。 机器人本身速度很快，没了车子后，身子继续向前，却不料重重摔倒落地，巨大的动能传达全身，令体内不少精密仪器因此震坏。 [警告！视觉传感器失效！] [警告！平衡仪损坏！] [警告！……] “不！我的大号啊！啊啊啊！那个该死的人类！” 维修工发现自己动不了，机器内部弹出各种报错信息，它忍不住大骂某人是狗。 正文 第15章 上门 陈默的新视频发布了，但只有极少数的粉丝追踪新视频的内容。 绝大部分观众都是奔着显卡视频而去，对于陈默所拍的雪地摩托测评视频并无多大的兴趣。 核厂和农企的人员倒是对陈默的行为感到怒火中烧，通过官方渠道发出举报。 陈默回到家，便看见后台里提示他的显卡测评视频因被显卡版权方举报，暂时屏蔽，观众们无法再观看。 陈默看见举报的一瞬间，首先想的不是这些视频的收益，而是看向自己的收容空间格子。 还好，那些代表着显卡归宿的空间格子仍在。 看来测评的视频一经发布后，收容关系便成立了，不管网站方是否屏蔽封禁，都不会影响他的收容。 “封了就封了吧。”陈默倒也看得开。 他的手机里还有几个未知来电的通信记录，只不过因为他在异世界，收不到信号，没有接通。 他知道那些未知来电者可能是核厂或农企的人员，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机电话设置成陌生人电话不接听。 也是这个时候，所有快递出去的显卡都走进了玩家的家中。 这一天里，各大视频网站都爆出上百个4090或7900的冲榜实录。 显卡圈的人彻底炸开锅了，所有人都汇聚到陈默的账号下看视频。 当陈默的显卡视频被封时，大家都看不见原视频，纷纷跑到陈默的新视频，大骂平台官方搞黑幕。 也有的同学录了视频，见陈默的显卡视频被封，当即放出录像上传到网站，让没看过的人知道真相。 不过外面卷得再火热，陈默身处漩涡中心却没有感觉到多大的危机。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明天怎么捕捉一台机器人回地球。 陈默甚至想好了下一个视频的题材，那就是机器人测评。 滴滴滴。 陈默的企鹅号响了，点开一看，是同事齐鸣的留言。 “我这有核厂的人找我，想买我的卡，还想要你的地址。陈默你小心点，我没有给，但是我不能保证别人不会出卖你的消息。” 要查别人的地址，别看很难，在某些人手里想要查还是很容易的。 陈默对此心知肚明，回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档子事还不至于让大企业买凶杀人，几百万元对跨国企业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根本不算什么。 请他喝茶的概率却是极高的，要知道尚在工厂的显卡提前数月现世，里面牵扯到太多的商业机密，核厂和农企的人迫切的想要知道陈默到底是怎么拥有这些显卡。 这不，陈默正回着信息，他的房门就被咚咚的敲响。 “陈先生在家吗？”门外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陈默没有回复，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这不是陌生人的电话，而是三个数字的官方号码电话。 “果然，我要被请去喝茶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陈默接通电话，说了一段话后，打开门配合查水表的人进来，搜集物证，拍照取证。 不过屋子里并没有未来显卡，他们拍来拍去都没有找到证据。 陈默被请去了局里做笔录，核厂和农企驻云国的公关人员也在局里等着他，他们目光冷冽，如同看着嫌疑人。 陈默知道这是商业纠纷，倒也不怕对方，双目正视怼回去，气势不减半分。 几小时后，核厂和农企人员咬牙切齿败退离开。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些显卡是他们厂子生产出来的产品。 陈默本人也没有制造显卡的能力，他只是把捡到的东西用于出售。 如果两家企业还要继续扯皮，那后面只能上法院继续扯皮了。 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了，暂时影响不到陈默。 回到家里，陈默安心睡下，梦里梦见了自己变成机器人，主宰了机器人大潮，可转眼一醒来，全是虚幻的，不真实的。 …… 另一处。 齐鸣点击视频，看见陈默坐着雪地摩托开进一座无人的雪城。 单看那风景真是美如画，但是一座无人的城市让他心生好奇。 在陈默的视频里，这座城市没有人类居住，这是不可能的，只可能是特效场景。 “为了一个普通的测评搞特效？”齐鸣感到不解，这值吗？ 但还别说，这视频制作精良，陈默所拍的那些城市风光几乎像真的一样。 看完整个视频后，齐鸣翻评论区看看大家的留言。 这个视频的播放量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只有一百多的播放量。 评论区只有几个留言，都是在赞美视频里的风景。 里面风景确实一绝，但齐鸣却感觉真实得过头了。 特别是其中一位老哥的留言，触动了齐鸣的心：“有没有一种可能，视频里没有特效，都是真的？” 但这话没有人相信。 下午时分，齐鸣起来，又看见陈默发布了一个新的视频。 标题名：[捡到一个扫地机器人] 这回变成扫地机器人了？ 齐鸣没想到陈默这么跳脱，上个视频在测雪地摩托，现在跳到扫地机器人了。 可点开视频一看，这不是他印象里的只有十厘米高的圆盘扫地机，而是高六七十厘米的圆筒机器人，体型庞大。 但看这做工，不是手工产品，绝对是工业化产品，可印象里也没有哪家公司产品符合视频里的形象。 正文 第16章 重新定义捡垃圾 在很多人眼中，陈默的新视频拍的没有新意，扫地机能有什么看点，无非就是测它的扫地功能，拖地功能等。 不过在一些家里有扫地机的观众眼中，却看见了不同的东西。 只见视频里的圆筒机器人在启动后，自己巡航一圈后建图完毕，启动扫地模式，跑得飞快，吸力也猛，沿着物体的边缘完美绕圈，刷刷几下脏物就消失了。 当它遇见比较狭窄的地方，底下的扫把模块还会主动离开机器，伸长探进狭窄区域扫出垃圾。 令人惊讶的是它看见地面的上手机充电线，还会帮忙捡起来。 它还会用小型机械手打开水笼头取水清洗拖把，集尘后自行倒垃圾进垃圾桶。 陈默家里的垃圾桶有开放式垃圾桶和按压式掀盖桶，机器人可以自行按压垃圾桶打开盖子，这一幕让不少人看得怦然心动。 除了扫地拖地外，它还会用它的机械手帮忙晾衣服，几乎全能。 等家务做完时，它接到了演示充电功能的指令，有无线充电模块却没有适配设备，只好自行去屋里找电源插座，放出可伸缩的小型机械手，只花了几秒便将实体插头插入插座中充电。 这番行为充满了智能味，让拥有扫地机的观众们眼前一亮。 关键是陈默还特别扎心的说这是路边捡来的扫地机。 [这是捡来的机器？] [我看了看我家的扫机地，人工智障实锤了。] [请问怎么样才能拥有UP主这样智能的扫地机器？] [UP主还有吗，我想买一台！] 不少粉丝直接心动了，现阶段的扫地机器人都能自洗拖把，但是还做不到帮忙晾衣服，捡杂物等活。 况且视频里的机器人还会自动拿脏衣服进洗衣机，自行打开洗衣机洗衣，智能化非常高。 不止粉丝们喜欢，陈默本人也对这台拐来的机器很满意，所以并没有卖的意思。 要是粉丝呼声强烈，他去拐多几台也不是不行。 陈默屋子里。 陈默看着自己拐来的小圆筒机器人，看着那屏幕里的电量数字，电量之前是98%现在已经是100%。 “奇怪，没有收容成功。” 陈默发布测评视频后，机器人并没有成功收容。 陈默仔细阅读收容能力的介绍，测评必须公开，必须全面，数据必须准确。 “难道我的测评还不够全面？” 陈默看向屋子里的扫地机，这台机器人被抢回来后就断网了，随后又连接地球的网络。 就目前来看，它还展示出高级智能行为，只有初级智能。 陈默以防万一，让它断网了，同时路由器里设置扫地机的ID不许入网。 别人家的网络他就没法禁了，他只能相信机器人会执行他的命令。 陈默上网查看别人的扫地机测评，还别说，别人测试的品类还蛮多的，其中有续航总长时长他没有测。 “扫地机，全功率运行，直到把电用光回去充电。” “是，主人。”扫地机回复道，原地转动扫把。 陈默将摄像头打开，原地拍摄，等了小半日，却发现它的电量还是99%，没有下降。 再等到明日醒来，电量还维持在99%。 “你的电量还有多少？” “回主人，99%！” “正常情况满电能用多久？” “预计365天。” “这么久！”陈默震惊了，这玩意充满一次就能运行一年啊。 况且家里又不是天天需要打扫，四舍五入能用两三年。 陈默不知道视频能否拍到它电量用完那一天，只能作罢。 陈默将有关于电池方面的内容填进视频里，上传视频，替换掉原来的扫地机视频。 这时他再看收容空间，还是没有完成收容。 “还差什么条件呢？” “莫非我还要测过它被人类上身后的体验数据？” 陈默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越想越觉得对。 万万没想到他缺了这一步测评，还好他捕捉机器人时用了无人机拍摄捕捉机器人的过程。 虽然捕捉过程不是很雅观，但捕捉的时候机器人正处于被人类上身的状态，是实打实的附身体验数据。 陈默打开无人机的内存数据，将这一段捕捉视频剪入测评视频，再度上传替换原视频。 待上传完毕并等到网站过审，收容空间里终于出现了一个空格子。 “收容。”陈默念道。 扫地机立马出现在收容格子里。 “果然是缺了人类上身体验这一步。”陈默点点头。 他甚至想过如果这也不行，那就拆开里面查看。 幸好这回收容成功了，他不必做到拆机那一步。 也是陈默更新视频后，后面涌入看视频的观众们看见了截然不同的开头。 视频里。 陈默位于一座陌生的城市里，鬼鬼祟祟地蹲在一个角落，盯着白色的圆筒扫地机嗡嗡路过。 这一画面足足有十几秒长，期间夹杂着机器人的自语自语和丰富的肢体动作。 这一段视频是为了展示人类上身机器后的体验数据，但在观众们看来就是暗中观察偷袭。 这不，陈默在十五秒后突然启动，瞬移到扫地机上方，下蹲腰部发力，花了两秒钟将目标用力抱了起来。 瞬移穿梭有个特点，自己搬不动的东西不能带着穿梭两界，他必须能抱起这台机器才能抱走。 抱走机器后，视频接回了原视频开场白：“哈喽大家好我是陈默，今天看见路边有一台扫地机躺在地上，随手捡了回来。” 这话一出，节目效果炸裂。 [？？？] [你管这叫“捡”？] [这跟我之前看的不一样，我还以为真是捡来的呢。] [笑死我了，明明是抢好吧！] [重新定义“捡垃圾”。] [好拉的硬广，不知道是哪个厂家那么倒霉，被你做成这种推广风格#捂脸] 观众们笑歪了，没想到陈默一本正经地说瞎话是那么的搞笑。 当然，大家也没有觉得瞬移是真实的能力。 毕竟很多电影、电视剧、动画等影视片都有人物瞬移的镜头，大家见怪不怪，没有当成真的。 反而是陈默的新片头让不少人乐得笑开了花。 视频到后面缓缓暗下去，除了机器人自述电池满电可用达一年外，没有新的内容。 如果机器人说满电能用几天，十几天的时间，大家倒还相信，这符合常理认知。 但是满电能用一年那就太夸张了，观众们看了没有人相信，将其归为整活内容之一。 就这样，陈默完成了废土测评系列第二个捡垃圾视频。 很多买过显卡的玩家，以及没有抢到显卡的粉丝们看完后，纷纷私信轰炸，都想拥有一台集晾衣、扫地和拖地为一体的全自动家务机器人。 一时间，问价的，带价私的消息涌进B站，让他的消息盒子变成99+的形状。 这让陈默有了幸福的烦恼。 正文 第17章 显卡失踪案 陈默手头有三百来万存款，别看这钱多，但要跟避难所进行大宗交易的话，他的几百万只能塞牙缝，不，甚至有可能连塞牙缝都做不到。 所以他看着后台里一大堆粉丝的订单，不禁怦然心动了。 “不过我要是捉了太多机器人，引起对面讨厌的话就没法做生意了，除非我能找到第二个座避难所城市。”陈默在心中计算。 他稍加思考后，便决定开辟第二战场，寻找第二座城市。 …… 与此同时。 羽国警局。 在云国总代的显卡不翼而飞后，羽国警方调查这事花了足足四天时间，排查了无数的录像和人力物力，最终结果是没有任何进展。 是的，显卡就是这样消失不见了。 核厂的人抓着头发，抓得头都要秃，可羽国警方告诉他们，警方甚至联系过云国机场，通过安检历史记录视频看见了密码箱里的四张显卡。 可以保证的是，密码箱里的显卡确实是跟着他们上了飞机。 且密码箱并没有放进货舱，全程是由秦先生携带。 秦先生在飞机上也没有上过厕所，密码箱没有离开他身子哪怕一寸的距离。 案件调查到这里，已经变得扑溯迷离起来。 羽国的芯片专家顶了顶眼镜，一脸严肃的对秦先生说道：“幸运的是，我们又找到三个玩家，花高价买到了三张卡，这次请务必万无一失的带上飞机。” “我的建议是留一张在云国现场拆解查看，让可靠的人带那两张显卡来羽国总部，以万这三张卡都被偷掉。”秦先生摇头道。 是的，到目前为止核厂人员还是认为这是偷的，但不知道内鬼是谁，查不出来。 没有人往超自然事件这个方向进行联想，毕竟这是1022年，信息时代。 “嗯，这样也可以。”核厂的人稍作思考便答应了。 “听说农企那边也在派人买卡回国研究，你这边速度要快。” 显卡外流是很很严重的商业事故，尽管云国分部那边的人已经报警抓了陈默，但是最后因为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可公司不会因为这个不调查，现在公司上下的人都火烧屁股，想要拿到实卡。 然而一小时后。 秦先生收到了跨洋电话的通知，神色大变：“什么，新收的卡也消失了？你们怎么看管的啊，这么大个人不会派多几个人一起盯吗，难不成显卡还会自己溜走吗！” “秦先生，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 云国总代秦先生大骂一顿，挂掉电话后看见羽国专家一脸漆黑的模样，对方已经通过翻译人员知道秦先生在骂什么了。 “显卡又被偷了？” “额……就目来说，好像是的。” “什么叫好像！赶紧报案啊！” …… 几分钟后。 云国，白碗市警方很快收到一则奇怪的报案——显卡失踪案。 接到案子的大叔来到事故现场，听着一群人讲述前因后果，甚至放出了公司里面的视频监控。 结果表明，显卡存放在公司时，没有任何额外的人走进公司。 且显卡是在一位公司经理手里保管。 据报案人讲述，他只是起身打杯水的功夫，显卡就不见了。 公司里所有员工在显卡消失的时间段，都没有外出的记录，也没有外人进公司。 经理打水的时间很短，只有一分钟，理论作案时间也只有一分钟。 这让警方大叔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想起了前几日极为相似的一起报案，那个案件同样是显卡失踪案。 不同点是上个报案者是个人报案，失踪时间是晚上，显卡在家失踪，门锁和窗户均未有撬开的迹象。 而现在这个案子有监控录像，但是没有拍到经理桌面的正面录像，只拍到了工位立起了隐私墙。 警方调取录像，那张桌子附近没有人经过，为什么显卡会消失？ 这成了未解之迷。 一小时后，随着事故深入调查，警方发现两个案子的显卡卖家经手人都有陈默的名字。 …… 次日。 陈默刚刚起来锻炼身体，便看见警方再一次上门。 “5月4日1点13分11秒，我在家剪视频，没有外出，不信可以查小区监控，这个筒子楼只有两个出口。”陈默说道。 筒子楼这边人员复杂，公共过道里都装有监控，方便抓小偷。 一般来讲老旧的楼房很有可能因为居民想省钱不装监控，但陈默住的地方恰好在前两年装了全楼层的监控。 警方调出监控，结果表明陈默确实没有外出，除了饭点时间到附近的快餐店吃饭，几乎没有其他娱乐，是妥妥的宅男。 “陈先生，你辞了工作后就天天宅在家里吗，我看你的视频，好像是跑到北方雪原里拍视频了。”一位徐姓警官略带疑惑地看着陈默，想看这家伙怎么说。 当然，徐警官也知道视频有特效制作这一回事，雪原、城市、机器人都可以伪造，他个人只是想套一下陈默的话，看看这家伙有没有漏洞。 陈默两手一摊，明说道：“徐警官，以上都是特效，还有一些是我以前录的素材直接改的。” “哦对了，你看过我最新的视频吗，我拍了个机器人，这个就是我拍视频用到的素材之一。” 陈默向警方介绍宿舍里的十台白色圆筒机器人，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台机器人，其余九台均是陈默后来“捡”回来的机器。 警方看向那十台一模一样的家务机器人，倒没有特别怀疑。 “你这机器人是样子货吧。” “不不不，它们可以都做家务，解放人类的双手双腿，要不要我现场演示一下。” “演示看看。” 徐警官对此并无兴趣，查到这里他已经心生退意，因为陈默没有作案时间，屋子里也没有显卡，他们的调查该换一个方向了。 陈默让机器人开始自动巡航扫地，机器人嗡嗡的转着拖把到处转悠，吸尘，倒垃圾。 警方的人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机器人不是调查重点，既然陈默是清白，那就不必再看了，几位警官招呼一声便离去。 殊不知，那三张显卡正躺在他的收容空间里呢。 陈默本人又用不上这些卡，有灵智的显卡又不想荒废后半生，这让他有点烦恼，要不要把这三张卡再卖出去。 正文 第18章 每秒盯紧不能少于两人！ 随着陈默不在场证明上交，以及各个方向的调查也进入死胡同的状态，显卡失踪案件再一次进入扑朔迷离时期。 没有警方往超自然方向想象，办案讲究科学调查，哪怕摄像头没有看见内鬼小偷，也不能排除黑客入侵的可能性。 这是本案件里唯一一个重大漏洞，所有的监控头都是联网的，有实力的黑客完全可以把监控系统黑掉，将小偷的身形P掉。 警方的技术专家对监控录像以及监控室的电脑多次反复调查，没有看见文件修改的痕迹。 总之两个案件再一次进入停摆期，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警局里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不可能在一个无头案件花费太多的警力。 “我们的同志开会后一致认为小偷是个惯犯，他一定会在下一次再偷显卡，近段时间要小心，请耐心等候。” 徐警官在等类似的失踪案件中出现，届时再重启合并案件。 受害人秦先生不远万里从羽国飞回云国，刚下飞机直奔公司，顶大黑眼圈忙得脚不沾地，把公司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失踪的显卡。 秦先生开始胡思乱想了，心道：“这是灵异事件！” 别人认为有小偷，有内鬼。 但是秦先生知道这不合理，他亲自带显卡上飞机，手提箱也是全程提在手里，连厕所都没上过，不可能有小偷！ 如果他没有疯，那肯定没有小偷，这是灵异事件，是不可控力，错不在他，错的是这个世界！ 秦先生又惊又怒，他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世上存在灵异事件。 就连他本人也是半信半疑，心里有疑虑，不敢对外人说，生怕别人把他当成精神病人。 “再高价买一张卡，我们一起设局瓮中捉鳖。”秦先生对众人说道。 员工们大惊失色道：“秦总，我们已经在这些显卡花了几十万元，再收下去就要破百万了！” 为了高价回收尚未上市的4090显卡，他们不溢价三倍如何从玩家手里抢卡？ 但秦先生缺的是那几十万元吗，他要的是真相！ “罗译！” “在！” “联系有卡玩家，高价买！不管多少钱！买一张回来！” “是！”管财务的罗译先生硬着头皮道。 大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秦总，秦总满脸黑眼圈，对众人的目光没有反应，回到办公室休息睡觉去了。 时间就是金钱，5月6号晚上就买到一张卡，玩家本来不想卖的，奈何对方给的太多了，再加上几个月就有新卡了，到时候买张新卡更香，于是玩家顶不住诱惑把卡放了。 财务罗译连夜开车去两百公里外的玩家住处收卡，确保显卡在机箱里能够跑到高分数的，再拔掉显卡后。 罗译一行人来了四人，秦总和两位高管都盯着显卡，盯得很认真。 他们不会在当地过夜，现在就要开车回白碗市。 秦总润了润嗓子，朗声道：“罗译要开车，他就算了，但是我们三个一定要把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显卡身上。” “每一秒钟，盯显卡的人不能少于两个人！” “如果我们三个谁移开了目光，让盯显卡的人数少于两个，买显卡的钱就让这个人出了！知道没有！”秦总大声说道。 “为什么是两个？不是三个？”秦总的下属感到不解。 秦总没有摇头，眼睛盯显卡说道：“我来到这里后突然有点后悔了，我不该带那么少人，我觉得三个人盯显卡都不够，应该带更多的人盯着显卡。” “嗯？”开车的罗译感到不解，今天的秦总黑眼圈格外的大。 “不怕你们说笑，我怀疑这张显卡一旦离开了玩家，一旦没有人盯它，它就会消失，所以我才觉得三个人都不够保险。” “嘶——”车子里的两人猛地看向秦总，认为秦总精神分裂了。 “别看我！盯显卡！”秦总大吼道，同时眨了眨眼睛。 但是太迟了，秦总的眼皮在眨眼睛时闭合一刹那，显卡就从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哪怕这张显卡被他握在手里，它也照常消失不误。 “卡不见了！看，我是对的！我没有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疯，这真是灵异事件！” 秦总疯了，脸部肌肉抽搐狂笑，手里握着空气，不知所措的笑个不停。 明明手里前一秒还握着实物，但是下一秒手里空空如也，这还是视觉传导信息后，手掌才迟一步传来握空的触觉信息。 汽车里的三人连忙看向秦总手掌，显卡果然空了。 负责开车的罗译很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卡怎么就不见了，这才开车两分钟不到。 罗译的大脑没反应过来，跟其他人一样都想知道卡是不是掉了，往地面看。 正是看这一眼出事了，罗译开着车，踩着油门不知车况，反应过来时看见有一个巨形黑影在前方，下意识踩刹车。 轰！ 前方一辆重卡在红灯前停车，他的车头正好撞了上去。 罗译差点飞了出去，被安全带和安全气囊保了下来。 但后座的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没扎安全带的他们直接撞到座椅后板，头破血流昏迷过去。 不一会儿，急救车来了，将两个头部流血的伤员运上急救车。 秦总和罗译没有昏迷，但受了很多划伤，那是车窗玻璃碎片留下的伤口。 两人惊魂未定的跟着上了急救车，脸色发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人语无伦次，身子颤抖。 医生止血包扎完毕后，伸手在秦总面前晃了晃手掌，问他这里有几根手指。 “五根？”秦总看着医生的手掌，神色恍惚道。 “四根。”医生无语道。 “这不重要，我认为我没疯，那是幽灵夺走了显卡，一定是这样的！”秦总语气强烈，希望面前的医生能相信他。 秦总的眼球外突，满眼血丝，眼圈也黑乎乎的，满嘴疯话，让医生怀疑病人有轻微的精神病。 “秦先生，您需要休息了，你肯定很久没休息了，人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话都是不理智的。”医生安慰道，“我理解的，压力很大的人会有这种类似的症状出现，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真的吗，那就好。”秦总倚在车壁，一脸放松的模样，希望医生说的是真的。 正文 第20章 会开门的机器人 白祈大学，人工智能1号实验室。 老师和学生们正盯着一则机器人视频反复查看。 “这机器人训练得很不错啊。” “满电能用一年？吹的吧，这么小型的机器，不可能装超大体积的电池。” “我的建议是，不如买一台回来看看，我看UP主也有卖的意思。” 学生们议论纷纷，都对陈默的家务机器人产生了些许兴趣。 别看陈默视频里的机器人很智能，但是在专业人士眼中，完全可以针对性编写程序，让它表现出来的一切能力都合乎视频需求。 一旦让机器人做视频里没有做过的要求，马脚就会露出来，机器人做不到程序规定以外的事情。 “买回来干嘛，这视频我看着不太靠谱。” “他是本地人啊，不如去他那实地看看。” 一位学生顶了顶眼镜，他看了陈默以前的视频，发现陈默的老视频里出现很多白祈市地标建筑。 学生们眼下课题已经忙了好几天，适当的休息放假也是很重要的。 实验室老师批准了几位学生的想法，“如果真是人工智能的机器，记得拍个视频给我看看。” 很显然，老师也对陈默的家务一体化机器人很感兴趣，但陈默的视频风格偏整活向，老师便没有放在心上。 “知道了老师。” 几位学生立马用手中账号联系陈默，想要去他那儿看看机器，顺便问了价格。 陈默查过网上的扫地机，几千块到一万多块都有。 他这台机器人非常智能，同时电池也很先进，卖个几万块不成问题。 甚至可以大胆一点，卖十万一台。 不过价格门槛设置那么高的话就不好卖了，陈默本人也在纠结要卖多少钱。 有不少私信买机器人的粉丝听到十万元的报价后，大部分人是敬而远之，小部分人表示呵呵，不再回复陈默。 只有极少数人想到陈默敢报那么高的价格，那机器人肯定是真的了，不然没必要卖得比显卡还高价。 “九万？好贵！”同学们收到陈默已经降价一次的价格后，感到囊中羞涩。 不过以学校项目资金购买机器人的话，九万块倒也不是事。 毕竟研究人工智能很烧钱，九万块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朵小水花，没有高到买不起的地步。 “去看看吧，既然报那么高价，肯定不是吹牛。”在读研究生黄宜修同学带头道，获得一致同意。 五月八号上午，十点零一分。 来自白祈大学的几位学生走入筒子楼，敲响了陈默的房门。 大伙左右看了看，这脏乱窄的环境着实不能让心生好感，想必这里不是机器人实验室场所，UP主陈默是中间商。 “你好，是昨天聊天的客户吗，请进吧。”陈默打开房门，笑着迎接他们入内。 几人相继入房，看见了手办柜，电脑桌，床，以及十台一模一样的圆筒机器人。 看见机器人，大家就如同找到了梦中情人，每人一个主动贴上去摸摸抱抱。 有的人还想抱起来看看底座，向陈默请示道：“我能抱起来看底座吗？” “可以，不过它很重，我建议两个人一起抱。”陈默说道。 “好！” 大伙的兴致很高，两两组队抱机器人起身，第三个人则蹲下来看底座。 机器人的底座是像抹布一样的三臂旋转扫把，兼把地功能。 “怎么用这种耗材，扫拖一体的话如何保证拖地干净呢？”黄同学感到不解，这种设计不太好。 “它自己会清洁，另外人类用的拖把扫把它都会用，所以这不是重点，重点在它非常智能。”陈默介绍道。 陈默清楚的知道他捡来的机器人卖点是人工智能，不管对方怎么说，反正问就是推给人工智能，人工智能牛逼就完事了。 黄同学也点点头，“能开机使用吗？” “可以，随便用。” “任何指令都可以？” “只限于家务范围内的指令，像那种做不到的指令就不要强行发了，它会拒绝的。”陈默摇头。 黄同学点点头，看陈默这表情还蛮自信的。 大家点开机器人的开机键，不，不如说它本身就是在待机状态，在点亮开机后，那个启动按钮就呈现常亮状态。 “主人，今日房屋已清洁过三遍，请问还需要全屋清洁吗？”机器人用电子合成音说道。 “你能帮我取衣服吗，就是阳台那边晾着的上衣。”黄同学说出一个视频里没有演示过的功能——取衣服。 没想到机器人竟能听懂指令，竟对黄同学说道：“那是主人的衣服，请您先获得主人的同意。” 这让几位学生挑了挑眉头，均露出几分喜意——这智能度很高啊。 “你这机器是固定程序吗？这也考虑到了吗？”黄同学迫不及待地问陈默道，他刚才有一瞬间怀疑机器人是真会思考。 “不是固定程序，它是真正的人工智能，但应该算比较初级的智能，只能干一些简单的活，理解简单的对话逻辑。”陈默摇头道。 “你管这叫初级智能？如果不是固定程序内容，那就是强到爆了好吧！”黄同学激动道。 陈默这边同意机器人取衣服，随后机器人径直移动到阳台伸出机器臂，机器爪子握紧撑衣杆，取下了陈默的上衣。 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机器人竟是用人类的撑衣杆取下衣服，取下衣服后还会主动把衣服递给黄同学。 要知道这里面有好几个人类，黄同学刚刚看着不说话，就是想看看这家伙的智能水平到了何种地步，看来人脸识别和声纹识别都做到很高的水准。 “牛逼！” 黄宜修找不到可以夸奖的词汇，翻来覆去就是那两个字，牛逼！ “听说能倒垃圾，可以演示吗？” “没问题，1号你去倒垃圾。”陈默下令道。 “是主人。”机器人当即移动到垃圾桶，将桶内的垃圾袋主动打包好，随后提着垃圾袋走到房门，用机械手扭开房门，来到走廊外。 “还会自己开门，太智能了吧。”黄宜修看见这一幕，爽到全身舒张。 如果家里有这么一台家务机器人，以后全部家务全都可以扔给机器人处理了，也不再需要和老婆规定这周谁倒垃圾，减少夫妻吵架的风险。 正文 第21章 它是跨时代的产品 机器人来到筒子楼的楼外，提着黑色垃圾袋嗡嗡的向前进。 机器人后边跟着六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路人们凝神一看，是陈默和五位生面孔，看着很年轻，像是学生。 “陈默啊，你们在干嘛？”朱阿姨叫了一声，她正好买菜提上楼，见到了这一幕。 “阿姨，我们在看机器人倒垃圾。”陈默说道。 “它会倒垃圾？” 朱阿姨早就看见那小机器人了，只是不好意思问。 这不，问了后她就有理由跟着看了，对陈默惊讶地说道：“真的吗，我看看它怎么倒。” 就这样，六男一女跟在机器人后边，盯着机器人走到筒子楼的楼梯口。 以机器人那滚轮式前进的方法，人类的楼梯不适合它滚下去，会翻车的。 不过这台机器人不同，它十分的智能，身上有数个机械臂口，其中一只手提垃圾，另外两条灵活的机械臂支撑地板，像杵着拐杖的人，一步一步，缓慢的移动下去。 黄同学本来还在等机器人停下来无法前进呢，没想到它竟克服困难，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下楼了！ “这……这，怎么会有这种下楼方式！”几位学生们都雷得外焦里嫩，两眼瞪得大大的。 连老住房朱阿姨看了都捂不住嘴巴，脸上流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两条机械臂这样用，会不会断？” 之前陈默怕摔着，让大家两个人一起抱，故而同学们对机器人时的重量都有数，三十斤的重量妥妥的。 像它这样下楼梯，两条机械臂负担的承重很大，用多了机械臂很快就会断掉。 “这个应该不会。”陈默也不清楚。 机器人听到众人的聊天，倒是主动回答：“本机三条机械臂耐久度100%，本次工作没有超出机械臂受力红线。” 黄同学兴致满满地问道：“那你的材料用的是什么？” 机器人没有回答。 等机器人下了楼，便看见它直奔垃圾桶，精准投放。 当然，垃圾袋里面没有什么垃圾，今天清洁过三次，这次是单纯的演示，没有展现垃圾分类投放的能力。 “这机器人的智能度是我没有见过的高度智能，说是九万块都低了，太值了，我回去就让老师买一台回来研究。” “对了，不知道这机器是哪位大佬研究的，方便告知吗？”黄同学用迫切的眼神看向陈默。 陈默不做回答：“这个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捡来的，我不是科学家，没法回答你的问题。” “你这个理由……”黄同学噎住了，谁会信你是捡来的。 “你视频里不是抢来的吗？”另一位同学梗直地说道。 “不，那叫捡。”陈默一本正经的否认道。 这怎么能叫抢呢，在他眼里明明是捡。 其实没有机器人袭击事件发生的话，他是不会做出这种明抢的事情。 但是敌人袭击了他，想捉他切片，陈默就不想讲武德了。 不管是偷也好，骗也好，总之把对方掏空，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况且这天底下能做生意的避难所绝不会只有这一家，陈默坚信还有别的地方是开明的。 …… 下午。 黄宜修几人回到学校禀告了老师，并带来长达一小时的视频内容，这可比陈默发布的剪辑版测评视频要长得多。 实验室老师看了十几分钟，还没有看完，便抬头问同学们：“你们看了实物感觉怎么样？” 黄宜修神色狂热道：“跨时代的产品！毫无疑问，我们应该买下它，研究它，缩短我们和前线的差距。” “它的智能那么高，做它的人不应该没有名气，机器人背后的公司是谁？”老师问道。 “这个陈默他也不知道，也不准我们拆机，只有买回来才能拆了。” “对了，陈默说他那不包含任何售后服务，只负责购买之前机器是能用的。” 老师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实验室主任，问到地址后，即刻动身离开实验室： “我出去一躺，你们先向陈默预订一台，等主任看了后他一定会买的。” “好的。” 黄宜修激动道，这可是研究人工智能前沿技术的绝妙机会。 …… 陈默卖出一台机器人，进账九万块。 宿舍里还剩九台，其中一台留自己用，可以卖的就剩八台。 陈默看一眼后台私信，哪怕是九万块，私信的粉丝们都没有购买的欲望。 在他们眼中，一两万的东西还能买，但是到了九万元的价格，那就是有钱人的世界了。 而购买机器人的黄同学对陈默提了建议，九万块太便宜了，对于这台家务机器人本身蕴含的技术而言，价值并不对等。 除非这些家务机器人已经实现超大规模量产，成本压低到两千元以下，那么它可以卖到万元以下，不然就物以稀为贵比较好。 陈默想了想，一边是低价走量，一边是抓住高端市场，他心中的天平逐渐倾向高端高价。 这些机器人本身靠他偷才有货，他一天又能抓多少台。 再说了他还要寻找新城市，总不能一天到晚都蹲在那座城市抓机器。 他抓得多了，避难所的人类肯定有相应的防范，这又不是死物，后面再想抓就很难抓了，说不定手上这八台已经是他的绝版机器。 他决定提高剩下八台机器的价格，不再卖九万元，价格就定在五十万。 如果卖得好，到时候再抬高价格到百万。 陈默打着心里的小算盘，为自己资产大增感到高兴。 咕噜咕噜。 肚子响了。 “这么快就到晚上了。” 陈默看一眼渐渐晚下来的晚霞，吃一顿晚餐后回到家里反锁房门，准备前往雪原开车，叮嘱机器人：“替我看好家。” “是，主人。”机器人说道。 有机器人看家，他个人很放心，别看它们没有战斗力，但是吓唬小偷，帮忙报个警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贵重的显卡，它们还躺在收容空间等待有缘人到来。 陈默已经联系齐鸣，托他帮忙找一些潜在的玩家客户。 齐鸣那边回消息，找到几个有意向的买家，预计明天就能清掉库存。 正文 第22章 打造都市传说 北风吹拂，陈默坐着雪地摩托在雪原上驰骋，路过一座堆成小山高的雪，下意识动用了大脑的扫描雷达。 刺的一下，陈默的大脑骤然刺痛，灵感大增，脑中闪过了一幕的模糊石像画面，面容不清，似有某种神秘的韵调。 “这是什么？” 陈默心里涌起好奇，踩下刹车原地停下。 他已有数天没有捡垃圾了，最近除了抢机器人就是坐车兜风，没有干别的事情。 陈默穿回地球拿工兵铲，走上雪地挖掘雪层。 随着一层又一层的雪被挖掉，这时陈默想起来自己没有拍视频，这可不行。 他又跑回去拿摄影机，开机后继续挖，将大大的雪堆铲干净，挖到满地的电子垃圾。 花了近半小时清理没用的电子垃圾，陈默看见了一个光头。 那是一尊面色模糊的石像，造型很独特，不似人形却有人形的调调，全身蒙着一层淡淡的迷雾，隐约能看见一些黑色晶石探出薄雾表面。 “好怪啊，不过我喜欢！” 陈默看不懂这玩意，这是他头一次看见超自然现象如此明显的物件。 陈默喜欢超自然的事物，越不寻常越喜欢。 眼下这具石像没有具体形状，蒙着一层朦胧的面纱，脑中的形象也从光头变成了其他想象不到的形状。 陈默伸手触碰石像，脑中闪过一道灵感。 在那灵感的提示中，他看见了倒在雪地的人类向石像祈祷，随后某种物品隔空降临，响应了对方的祈愿。 下一秒，陈默抱着石像回到地球，接着又回到雪原把摄影机搬回地球，继续拍摄。 “兄弟们，今天捡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垃圾，好像和祈愿有关。”陈默说道。 陈默摸了摸面容不清的石像，用尺子测量身高，重量。 至于石像到底长什么样子，陈默手头上还没有泥膏等工具。 明天买一些泥膏回来给石像来个全身SPA，做土制模型，到时候就知道它长什么样了。 摸来摸去的时候，他的手指头不小心碰到突刺，手指表皮刺破，滴出一滴血附在石像表面。 这一瞬间，陈默福至心灵，石像形成认主关系，传送大量的记忆画画给陈默。 陈默感到大脑昏昏沉沉，心里有种暗示，睡吧，睡下后就能消化脑中的新知识了。 他忙完后躺床上睡觉，很快便沉沉的睡下。 待在房间里的石像表面薄雾涌动，躺床上的陈默眉毛微皱，梦见了一尊石像。 梦里。 他看见芸芸众生相，人类为一则虚构的市井传言大声争执。 石像隐于幕后，暗中观察人类的迷惑行为。 自天灾过后，它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实现他们嘴中荒谬的市井传言。 用现代术语讲，它能打造都市传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芸芸众生相画面消失。 陈默悠悠醒来，明白石像的使用方法，以及它的能力。 他与石像达成主仆契约，陈默是主，石像是仆。 石像能够根据主人心意打造都市传说，前提是这个都市传说本身就积攒了大量的负面情绪温床。 石像能够激发这种负面情绪，让都市传说不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流言。 “都市传说居然能具现！”陈默脸上闪过一丝喜意。 陈默渴望不平静的生活，眼下这具石像便能让他的生活不再平静，充满“趣味”。 不过陈默在想，要不要使用这份能力。 “使用这种能力有没有副作用？”陈默看向石像。 石像表面笼罩着一层薄雾，没有任何回复话语。 陈默不知道石像有没有副作用，要是它具现的都市传说伤及无辜生命，大可不必那样做。 陈默思来想去，想了一个上午没有下决定。 中午时分，齐鸣打电话给他，这才想起来有显卡交货一事。 陈默反锁门，让机器人看家，带着显卡来到齐鸣家交货。 “给，显卡都在这了，自己清点一下。”陈默说道。 “好。” 齐鸣把一张张显卡插主板上进行实测，他也懒得做细致的长评，能流畅跑游戏就算成功，等玩家遇到麻烦再找陈默处理。 “可以，全都能跑游戏，我会把它们都转交给玩家，收到钱后再转给你。” “麻烦你了，收到钱后你就留一成当抽成吧。”陈默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齐鸣推脱道。 “这是你应得的。”陈默摆了摆手。 陈默交货后，也没有事做，坐下来和齐鸣聊了聊公司的事：“在公司做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没有你，我在公司里更忙了。” “不错啊，都挑起大梁了。” “这哪能跟你比啊，你最近做视频的水平越来越好啊，我都想问你怎么做的，有什么技巧？”齐鸣问道。 一说到这个，陈默表示有手就行，却不说有什么技巧，气得齐鸣直翻白眼。 陈默临走前，齐鸣突然想起一事，对陈默说道： “哎，我前些天看见玩家群里，有个买卡的玩家说他的卡凭空蒸发消失了。不止这一个玩家出事，有好几个人都是同例，这事有点邪门，好端端的怎么显卡就消失了，难不成都变空气了？” 说到这里，齐鸣笑了。 前年因为显卡矿潮关系，网购平台一直没有显卡可卖，要么就是虚价高价宰肥羊，被世人笑称商家卖的都是空气显卡。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默点点头，若有所思，顺手买了一些泥膏回家。 他坐在电脑前不断地检索与空气显卡有关的梗视频，半小时后，陈默坐在石像面前，对石像说道：“你听说过空气显卡的传说吗？” 石像不会说话，它是观察者，也是倾听者，此刻的它正在倾听主人的故事。 没有人回话，陈默自说自话，用自己的语言构建空气显卡的传说。 在现实世界，空气显卡梗最大受害者是游戏玩家。 陈默不想针对游戏玩家，他本身也爱玩游戏，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曾对矿老板气得不行。 故而他将空气显卡传说的重点内容转向矿主，让受害者指向源头终端。 “凡是挖矿的矿主，他们的实体显卡都会变成空气显卡，挖到一片空气。” 这是陈默第一次打造都市传说，他心里没底，不知道是否有副作用。 在陈默心里，用显卡挖矿空耗电力的矿主非常可恶，让他们受苦是应当的，陈默对此毫无心理负担。 下一秒，石像表面的灰雾涌动，表面身上涌出大量的红线。 极细的红线虚实相间，似不存在于这世上。 它们洞穿墙壁，连接无限的远方，刺激全球玩家积攒下来的冤气。 正文 第23章 厂里的卡呢？ 羽国，某个偏僻小镇的大型矿场。 预制板厂房内部，列着一栋又一栋的多层货架，货架上摆放了数百件矿机，每台矿机都插着八张显卡，每个矿机能达到两百多MH/S的以太妨算力。 以太妨，全球开源的公共区块链平台，通过显卡算力挖出来的加密货币提供去中心化的以太虚拟机处理点对点合约，仅次于比特币。 这事说起来很绕。 简单讲，就是显卡挖矿能赚钱！ 挖矿这事空耗电力，浪费国家资源，故而在云国违法。 但此事在外国并不违法，无数投机商人看见超越300%的利益便开始疯狂扫货，像装麻袋一样收购显卡，组成大型显卡矿场，疯狂挖矿。 当然，挖矿并不只限于用显卡挖，处理器也可以用挖矿。 不过处理器挖以太坊收益比较低，一般用于挖比特币。 嗡嗡嗡。 以太坊矿场内的高墙全是大型通风风扇，专门用来排出显卡挖矿时产生了热量。 一张显卡本身的发热量并没有很大，但是上万张显卡同时发出的热量就很惊人了，若是不散热，矿场将会是水深火热的地狱。 同时高温的环境也会让显卡芯片功耗上升，核心频率下降，挖矿算力减少，赚的钱也变少，故而散热非常重要。 这也导致矿场一般是轰隆隆的高噪音环境，每天需要消耗的电力也很大。 厂内配备了工人作日常检查加巡逻，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这日，巡逻工人拿着扫把来到厂子门口，正要推开门的时候，耳边嗡隆隆的声音突然小了很多。 “嗯？” 巡逻工人表示不解，为什么矿场的尖啸声减轻那么多，好像只剩下大型散热风扇在转。 他带着疑惑推开厂门，一阵热风扑面，吹动他的眼睫毛。 他睁大眼睛，满脸疑惑。 在他的前方，简易做工的货架上摆着数不清的八卡槽矿机，密密麻麻的电线穿梭其中，乱得像蜘蛛网。 可是他没有看见蜘蛛网里面的“蜘蛛”。 “显卡呢？” 工人羽星文手里的扫把砰的一声掉地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快跑到货架面前，用手摸了摸矿机上的显卡插槽，那儿除了空气外什么都没有。 “显卡去哪了？” 羽星文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迷惑之色，左右看了看，那些矿机都没有显卡。 再细听耳边的声音，矿场依旧很吵，但是相比前日现场噪音已经非常小了。 羽星文突然明悟，怪不得进门前听见声音暴减那么多，原来是矿场的显卡们都变成空气了，没有了显卡的尖啸声。 羽星文心里生出惶恐情绪，这事要是让老板知道了，那不得批他一顿挂落。 他赶紧跑到后面翻看剩下的矿机，一个又一个的检查下来，脸色也越来越差，越来越黑。 “所有的显卡都不见了……” 羽星文赶紧拿手机联系老板，浑身发抖，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吵他鱿鱼。 …… 矿老板本人一般不在矿场，这些显卡每天挂机挖挖就完事了，矿老板只须在家里躺着就有无数金钞入账，没有什么比这挖矿赚更轻松了。 比如位于羽国的某公司老总黄先生，他就是一位从1017年就开始做显卡矿场生意的大矿主。 他背靠大公司，振臂一呼就抽来数百万张显卡挖矿，生活过得美滋滋。 虽然他的公司财报把显卡挖矿收益算进去，没有公示来源被法院重金罚款，但在那巨大的低成本收益面前，一切都显得无伤大雅。 嘟嘟嘟。 老黄的电话突然响了。 老黄此刻正在家里的院里甩大刀，几岁的小孙女坐在草地上睁大眼眸看爷爷操弄刀法，正看得起劲，那刺耳的电话声打破了这一刻的美好。 老黄本人也有点不喜，他演练刀法正到某种微妙的境界，一时间体悟全无。 他拿起手机，看见来电人是一个自己都忘了是谁的人，幸好名字底下有一行备注写着矿场员工四字。 “你好，矿场发生什么事？” “老板！老板！显卡都消失了！您快来看看啊！这不是我的错，它们全部消失了，不信您看照片！” 老黄听到这些胡言乱语，真不知道是相信好还是不相信，显卡怎么可能消失呢，只可能是矿厂进了小偷，小偷把显卡偷走了。 但是他的矿场不是普通小矿场，先不提他雇佣的大型安保团队多达百人，单说那些数量庞大的显卡就不可能是普通小偷能偷走的，要偷也只可能偷掉几张，几十张。 “图片发来给我看看。”老黄硬梆梆道，语气很不好，心里完全不相信员工的话。 他决定看了图片后，一旦看见图片里有一张显卡存在，就炒掉这个没眼力的员工。 很快啊，他的手机里就接收到了几张图片。 这几张图片都是从不同地点不同角度拍摄的图片，他第一眼看过去没有在意，第二眼观看时心里起疑，发现了疑点，随后用手指划动屏幕放大局部细节。 只见挖矿分区的货架上，有矿机，但矿机上没有显卡，一张都没有。 他心里一跳，矿场员工还真没有说谎，显卡确实不见了。 老黄滑动屏幕查看下一张图片，再看下一张图片。 每一次查看的时间都很长，足足停留了一分钟仔细观看，才翻到下一张照片。 几分钟过去，坐在草地的小孙女无聊透顶，走过去拉了拉爷爷的衣角，糯糯道：“爷爷，你不舞刀了吗，我想看你舞刀。” “舞什么舞！”老黄一脸暴怒地甩头盯向身下的小孩。 小孙女吓了一跳，全身寒毛倒竖，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爷爷，面目狰狞又恐怖，吓得她立马哇哇大哭地溜走了。 待孩子走后，老黄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竟把气洒在孩子身上，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该这样做。 不过矿场也很重要，还是先去矿场看看怎么回事。 他开了数个超大型矿场，总计数百万张显卡，听员工描述一整个矿场的显卡都消失了。 虽然他早就挖回本很多年了，但它们都是生蛋的金鸡啊，每少一个就损失一秒钟的再生价值，一想到这里老黄就感到心口痛，他的损失不可量计。 正文 第24章 直线大跳水 老黄穿着古风满满的灰色马褂衣，宽松的习武裤，腰间挂着一柄闪亮的大刀，风风火火的跳下越野汽车。 在他前面，持枪的安保人员看见带刀老头出现，立马向他行礼。 “其他几个厂子都查过了吗！”老黄对迎面走的厂长厉声质喝道。 厂长李斯基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颤颤巍巍道：“查过了，它们都，都……” “说啊！” 老黄劈头盖脸道，脚步没有半分停候，快步走进第一家厂子内部，脸色铁青。 李厂长的喉咙滚了又滚，用纸巾擦头上的汗，但是不管怎么擦，汗水都擦不完，最后闭上眼睛，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说道： “它们都不见了！” “你滚！”老黄气急败坏，“数百万张显卡说不见就不见，你当我傻吗！啊！给老子查过监控没！” “查过了，都查过了，全部是瞬间消失。”李厂长缩着脖子道。 另一位厂长也在现场，满头大汗的躬身道：“老板，我已经报警了，相信警察马上就到。另外所有厂子都封锁了，保证围得水泄不通！” “这也叫水泄不通？门口那么多安保人员迎接我，轮到其他厂子能分配多少人看管？快，都派去看厂子，我不准放过任何一个苍蝇离开，不然你们都见鬼去吧！” 老黄恨不得拿腰间的大刀劈死这两人，这可把他给气的，几百万张显卡要偷也不可能一瞬间偷完，怎么也得花半个月时间搬运。 半小时后。 老黄逛完所有厂子，脸色从又惊又怒逐渐过度到迷惑，再到最后的迷茫。 他站在最后一家矿厂的门外，愣着发呆，脑袋嗡隆隆的。 “狗屎，居然真的不见了，这事怎么发生的，难道是上帝在惩罚我？” 他的眉毛拧在一块，想了一会又松开眉毛，彻底陷入迷茫状态。 这时警察终于到了，派来上百个警员搜查所有矿场角落，检查矿场的监控是否有黑客入侵修改的痕迹等。 老黄很有钱，更是税收大户，金钱开路下，羽国警员们的效率很高，很快得出初步的结果。 “尊敬的黄总裁，所有的矿场都没有小偷，也没有遗落在地的显卡，监控也是正常的，更具体的调查还要等我们查下去。” 矿场内的监控并不多，毕竟这不是什么高科技，警察们暂时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 老黄听了警察的话，摆了摆手，突然不是很在意道：“我知道了，我先回家了。” 警察们不解，这时候老黄不应该是很生气，很爆炸的状态吗？ 为什么老黄像突然看开一样，没有追究羽国警方办事不力。 “黄总，这厂子还挖吗？” 底下的厂长和员工们都看向老黄，希望他能说句话，今后厂子何去何从，还挖矿吗？ 要是接着挖矿，必须从老黄的公司进卡。 以前那些矿卡挖了半年就换一批新的，旧卡返厂官翻后成新卡，转手卖给玩家。 现在全部卡都没了，等于重新进一批数百万额度的新卡，不得不说短期内会占用很多资金。 老黄知道员工心中所想，停下脚步说道：“暂时不挖了。” 老黄本身痴迷于云国的古老武学，对云国那玄而又玄的道学有所了解。 他直觉认为这事太过于玄乎，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息，暂时不敢往下接触了，决定避避风头。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显卡矿场都发生了类似的显卡神秘失踪事件。 各地的警方都接到类似的报警，跑到现场调查走访，都得到了一致的调查结果——没有小偷。 这事出现一次，可以说是偶然事件。 但是接连出现那么多起相同事故，那么它不再是偶然事件。 大家都想到了人为作案，但正常人有这种能力吗，没有。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超自然失踪事件！ 老黄回到家后，便收到消息，知道了羽国各地的矿主们都没了显卡，矿场全部停摆。 同时，他的私人秘书神色严肃的走到他身边，递上一张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上正是以太坊挖矿软件的实际算力图。 老黄吃了一惊：“这条直线！连股市天台跳水都它没这么猛啊！” 只见平板电脑上的曲线图一开始是上下起仗，像心电图一样波动。 但是到了今日，那条波线像上帝对世人开的玩笑，将它从天堂的端点连到地狱的入口。 是的，它直接从心电图的中间位置跌到零附近，这根直线没有任何弯折，也没有任何起跳，现呈完美的九十度直角，完美到让人心寒。 这时生活秘书板着脸，滑屏后跳到比特币全球算力实时图，同样是大跳水，但不是跳到零，还剩下部分全球算力维持现状。 那一部分算力正是处理器、硬盘所挖出来的算力。 “以太坊和比特币都崩盘了。”生活秘书凝重道。 老黄也双眼一凝，但很快又想到消失的空气显卡，忐忑道：“这事啊，我看你也别去继续盯了，你不知道那些显卡全部消失一事有多恐怖……” 正文 第25章 还有这等好事？ 陈默一早起来，就开始蹲以太坊等加密货币网站，看它们的算力何时开始大跌。 等了许久，陈默摸了摸肚子，下楼吃早餐，没料想一顿早餐的功夫，以太坊就画出一条惊绝世人的直线，直接跌到零附近。 这让陈默暗暗震惊，轻吸一口气，脸上流露激动的表情。 陈默没有害怕和后悔的意思，在看见都市传说成真后，他更加开心。 要是有个能够远程看矿老板表情的东西就好了，他真想仔细欣赏他们矿场空空如也后的表情。 陈默这样想着时，刷新了一下新闻面板论坛，看见评论区里涌入了无数的矿工难民，说着矿卡怎么就消失不见了，有没有同例云云。 “怎么回事啊，你的矿场矿卡也消失了？” “是啊，所有卡都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那些卡跑哪里去了，难道这真的闹鬼了？” 那些卡跑哪里去了，矿老板不知道，陈默知道，渴求显卡的玩家们也将会知道。 陈默打造的都市传说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针对矿老板，另一部分是造福广大玩家。 那些消失的矿卡不会流入陈默这边，它们会自动追寻到玩家身边。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玩家都能享受到这一福利。 这必须是真心实意想要一张显卡玩游戏又苦于没有钱买的玩家，才会收到矿场的显卡。 在这一过程中，陈默不需要亲自负责中间转运流程。 在完全黑箱操作的情况下，陈默本人也不知道那些显卡如何转移到玩家手中，他心里好奇，赶紧跳转到玩家论坛，查看玩家们发布的分享帖子。 …… “兄弟们显卡大降价我忍不住了下山了！” “兄弟们显卡到了，SN码一个月内的稳了真香！” “看到下山的就在底下刷矿？一个个的真酸！” “兄弟们给看看打游戏画面会花屏是怎么回事？” “兄弟们我好像买到矿卡了我该怎么办？” “修显卡的师傅告诉我pcb板和核心序列号对不上。” “买到矿卡是我的错？能不能别冷嘲热讽。” “客服说显卡拆开后概不退换！” 曲永望沉默着脸，看着那些帖子记录，沉默的点了注销账号。 没错，以上几个历史帖子是他过去一个月的真实经历，他就是冤大头。 今年他玩了一款武侠吃鸡游戏，一玩就上瘾了，奈何电脑太差，电脑的反应速度总是跟不上他的操作，太卡顿了。 他当即花钱买配件，组了一台崭新的电脑平台。 当他开始下山时，别人都在酸他，谁料到他买到的卡也是矿卡。 没有人理解他，反而一个个都在看乐子，他不禁万念俱灰，心里也对矿老板气得不行。 “矿老板真是该死！” “要是这天下没有矿老板，所有的显卡都用在正途上就好了，这样价格就不会飙升，我买到的卡也不会是矿卡了。” 曲永望喃喃自语，神色灰败。 天边的太阳已然升起，再不上班就得挨批了。 他麻木的收拾物品，提着公文包打开房门，外面的阳光涌进来，有点刺眼。 他眯了眯眼睛，正要迈步跨到门外。 突然间，他停下脚步。 “嗯？” 他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物品。 他低头看见一张金手指略黑的显卡躺在地面，显卡表面附着一层明显的灰尘，显卡铭牌写着核厂3080TI。 “谁把显卡放我家门口了。” 他左右看了看，楼梯里并没有人。 他蹲下来捡显卡，看见显卡背后贴了一张纸条：“来自编号XGB-3571号矿场，等有缘人收留。” “有缘人？” 曲先生的眼睛瞪得滚圆，什么玩意，等有缘人收留？等谁，等我吗？ 曲先生再一次左右查看，仍没有看见有人出现。 他不禁有了一丝期待和忐忑，这个有缘人好像是指他本人呢。 万一是假的？ 可万一又是真的呢？ 或许是网络上某个黑客大佬看见他的悲惨经历后，特意找到他的IP地址，送了张卡给他。 曲先生返回房屋，又写了一个张条，贴在自家屋门口，纸上写着： “捡到一张显卡，若您是失主，请联系我，电话号码是134……” 随后曲先生去上班了，他没空验证显卡的真假。 经历了那场矿卡笑话后，他对显卡，对显卡厂商都充满不信任。 真的假的又怎样，这重要吗，还不是看资本家有没有良心。 有句话说的好，资本家在300%利益面前敢于践踏法律，他认为资本家是没良心的。 不可否认，有些资本家或许有良心，但他本人不再信任任何资本家。 “那张纸条说了显卡来自矿场，这倒很实诚。” 曲永望想到这里，送卡的人很真诚，温暖了他的心。 他希望这是真的，不再是镜花水月，于是工作时更投入了，心里有了期待，也有工作的动力。 中午吃饭。 他刷手机看见了一则不可思议的新闻： “以太坊和比特币等虚拟货币全部暴跌成狗，核厂农企牙膏厂也同时大跌，其中核厂跌幅最大！” 核厂、农企和牙膏厂这三个公司都有显卡业务，但农企和牙膏厂有处理器主业，核厂没有。 故而出现这一档子事故后，核厂是三家跨国大公司里面跌得最狠的，总市值在今日血崩。 再加上羽国股市没有跌停板限制，显卡公司的股价当真是一泄千里。 曲永望感到不解，今天出了什么事。 他刷到第二个新闻，全球显卡矿场全部不翼而飞，矿卡变成真空气显卡！ “还有这等好事？！” 曲永望看见这条新闻时，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念头就是欣喜。 在这则新闻底下，评论区里到处都是玩家们弹冠相庆的评论，甚至有些玩家表示他拿到了矿场的显卡。 某某玩家评论：“感谢老天爷，我今天出门捡到一张显卡，居然是一张3090，拿回去跑了一下，压力测试勉强过97%及格线，玩游戏非常流畅，爽到爆！” “我也是！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居然让我在路边捡到一张矿卡，竟是能用的卡，太爽了。” “+1！” 上面一堆+1的回复，但也有个别的评论表示不解，他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于是乎，各种酸的言论冒了出来。 曲永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沉思半晌，想起了家门口那张可疑的显卡。 “那张卡也是来自矿场……” “这么说我不是唯一的幸运儿，难道矿场的卡都飞到玩家身边了？” 正文 第26章 你们魔怔了，这是整活视频啊 陈默在网上冲浪乐此不疲，今天的各大平台热搜榜已经被“显卡”、“矿场”霸榜。 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矿场显卡集体失踪，以及显卡降临我身边的话题。 例如矿潮期注销账号的玩家又死灰复燃，注册小号晒出照片，说今天出门上班捡到一张3080ti，重新实现了玩游戏的梦想，感谢人类，感谢国家，感谢父母，感谢天使降临我身边。 陈默在全体玩家狂热的氛围中，顺势的推出他的新测评视频。 其标题名叫：“它打造了空气显卡都市传说！” 正常人看见这类中二浓度超标的标题就知道整活视频，不会有人相信陈默。 陈默也无所谓，有没有人相信不要紧。 重要的是他在这个时期发布，能够完美融入当前的热梗环境，从而让自己的视频变得正常许多，不会让他显得突兀。 …… 也是陈默发布视频不久后，陈默的同事齐鸣也收到手机的B站消息提示，他关注的UP主更新了视频。 齐鸣正在搜显卡降临我身边的新闻消息，看得一头雾水。 他觉得这事好不真实，显卡怎么会降临到玩家的身边呢，他也是游戏玩家，怎么他就没有这等好事？ 但是好多人都拿到卡，还拍了短视频发证据，数量少还好，但是今天的数量尤其多。 齐鸣的脑子转不过弯了，想不通，无法理解，也难以相信。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看见别人白嫖，自己没有份，就会心理不平衡，很不舒服，故而大脑拒绝相信此事。 齐鸣心想，既然转不过弯，干脆休息一下，看看刚才又是哪位UP主更新了视频。 点开一看，又是陈默那家伙拍的整活视频。 看那标题名字，他喃喃道：“空气显卡？” 他下意识认为陈默蹭了今天的超级大热点，又有些意外，这蹭热点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愧是你啊，今天刚出的热点，今天视频就出来了。”齐鸣感叹道，他和陈默之间的技术差距越来越大了，明明以前还能看见陈默的背影，现在连背影都看不见。 “难道辞职后，人的技术实力真的会蜕变吗？” 齐鸣感到不解，心境的变化竟让陈默蜕变那么快。 点击视频播放键，视频进度条缓缓移动，画面由黑转亮，显示空无一物的雪地。 “最近陈默拍的视频都是雪地了啊。”齐鸣随意吐槽道。 回想陈默以前拍的测评视频，背景板都是一张木桌，一人，一墙足矣，布景简单，不会有太多的元素吸引眼球，让人专注于他手中的测评。 当然，这不是说陈默现在的视频不好看，而是陈默的视频肉眼可见的“经费”明显见涨了，拍出了以前没有的大制作风格的背景。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熟悉的捡垃圾。”齐鸣再一次忍不住吐槽道。 他吐槽后，有种不够爽快的感觉，仔细想了想，才发现新视频没有弹幕。 既然没弹幕，那就自己发吧。 他自己发了一条弹幕上去，正是他刚才吐槽陈默老惯用的捡垃圾套路的句子。 等陈默挖开所有，清理掉电子垃圾后捡起了一尊奇怪又没有面容的石像。 “这是什么东西？”齐鸣发现视频打了码，竟看不清这玩意长什么样子。 哦不对，仔细看的话，他的脑子里突然联想到了正在呼呼咆哮的矿卡。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顺手把自己的疑惑打上弹幕，反正这一时半会也没有观众。 [看到这个玩意，我想到显卡。]他打弹幕道。 两秒后，后边竟跟了一条实时弹幕。 [同感，我也想到显卡，真巧。] 后边又陆续跟进三条弹幕： [真巧+1！] [？？居然有弹幕，太神奇了。]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看啊，我还以这个号已经凉了，没人关注了呢。] 齐鸣很惊讶，这些人哪来的，是以前4090显卡测评时期留下的粉丝吗？ 视频中间是陈默许愿的过程，过程比较短，并不是主要部分。 大家纯当看乐子，没有人相信陈默，都觉得在整活。 视频后半段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采访矿老板，一部分采访玩家。 这些素材从何而来呢，其实是他花了一整天，跑到挖矿论坛采访那些矿老板。 矿老板没了卡，心里又惊又怕的，压力特别大，很想找个人吐槽心里的事，不然睡觉都睡不安稳。 这时陈默来了，想要采访他们的感受。 矿老板找到了情绪渲泄口，噼哩啪啦像倒豆子一样说自己遇见的事有多么的离谱，有多么的可怕，他投机一生都未见过那么玄乎的事情。 屏幕前的观众们看见陈默的采访，也愣住了。 [这些矿老板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还别说，好多新闻都报道了，连官媒都报道了这事，应该是真的] [真的假的，还有这等好事吗？] [别说了，我私人挖矿用的八张卡也不见了，惨得一匹，我刚挖不久，都还没回本就掺上这事！] [挖矿的人，家里是没马吗，居然还敢发声诉苦！] 弹幕突然多了起来，齐鸣没有感到意外，主要是矿老板的悲惨遭遇让玩家观众心头大爽。 不过还是那句话，外面发生天大的事情，都跟陈默这种整活系小UP主没有关系。 整活就是整活，永远不要带着脑子相信他的整活，不然自己也会变得没脑子。 视频采访矿老板结束，陈默的外画音采访带着众人来到了采访玩家环节。 玩家面对视频采访镜头，显得很兴奋，手舞足蹈，向观众们展示自己刚刚拿到手的矿场显卡。 陈默采访多个玩家，每个玩家采访时间有30秒到1分钟不整。 玩家观众们看得眼热了，仿佛吃了柠檬，好酸好酸。 [唉，不想看了，难受。] [为什么别人有，我没有？] [不是，你们都魔怔了啊，这是整活视频！] 齐鸣看见这行弹幕滑过，幡然醒悟。 是啊，这是陈默的整活视频，要是相信了，那就是自己没脑子了。 长达十一分钟的超长测评视频结束后，齐鸣咂了咂嘴巴，矿老板那段他是看爽了，但是玩家那段又让他酸得不行，心情七上八下的。 退出看一眼播放量，咦，居然有几千播放量了，好快的涨幅。 在线观看人数那一栏里，也写着实时500+的人数。 齐鸣知道，这对于名不见经传，只有几千粉丝的小UP主而言，又是一次巨大的成功。 哪怕陈默借了热点的东风，齐鸣也不得不刮目相看，这就是陈默的实力，同时他开始期待这期整活视频会冲到多少万播放量的高度。 正文 第27章 国家机器开始运转 怪事年年有，今年却特别多。 云国的徐警官从内部资料里得到了一份有关于全球矿场矿卡消失的调查报告。 这份报告只是一份简单的调查报告，主要记录了全球各地已经公示出来的矿场，各项证据都表明挖矿中的显卡全部消失了。 “网上有很多玩家莫名其妙收到了矿场的显卡，此事证实为真……” 徐警官双眉紧皱，他因为听闻显卡失踪案，特别调了这份最新内部档案，可是看见档案里面的内容后，他对案情更加迷茫了。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以为找到了小溪流的源头，结果发现溪流的源头是汪洋大海，辽阔无边，无从下手。 不一会儿，局长找到徐警官，当面详细了解案情。 “徐警官，你之前亲自负责了5-1专案和5-4专案，这两起案件都是显卡失踪案，和这全球大范围失踪相比，你有什么发现？” “局长，我认为全球失踪的性质已经大大超出我手上两起案件，它不是普通的案件，更像是……”徐警官抿着嘴唇，那句超自然事件五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于坚定的唯物主义阵营人士来说，除非亲眼所见，不然别人的口述笔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如果那是真的呢？”局长眯着眼睛。 “如果是真的，那便证明这世上还有着我们所不了解的物理规则，我们需要发现它，研究它，最后为人类所用！”徐警官深吸一口气道。 在唯物主义面前，世界是可知的，哪怕闹鬼证实为真，他也不会害怕，反而会在证实后承认，并客观的分析闹鬼成因，摸清背后的物理规律。 “很好，我们国家就是要这种坚定不移的干劲。 最近，我们的同志知道发生国外的离谱事件后，心理意志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动摇。 徐同志，现在上头紧急成立了5-10专案组，这个专案组有严格的保密要求，对同志们的意志要求很高，调查时绝不能有丝毫的动摇，你可愿加入？” 徐警官心中一跳，“难道是调查全球显卡失踪源头？” “在你接受之前，你还不能知道你的任务内容。” 徐警官立马高声道：“局长，我愿意入组！” 局长露出欣赏的表情，说道：“这个专案组由国家牵头建成，因我们白碗市是首个两起显卡神秘失踪案件的起源地，专案组办公地点就设在这里了。 从今日起，国家将陆续抽调全国各地的警察好手和相关专家入驻5-10专案组。 该专案组将获得前所未有的人力物力支持，理论上只要你们有需求，就可以调动任何国家部门的支援。” “严格保密，不管面对什么都绝不动摇，能做到吗？” 徐警官的眼睛瞪大，听局长这意思，这是整个国家机器的力量啊，根本不是平时的小打小闹。 徐警官挺直腰板，大声道：“能！” …… 陈默暂时还不知道国家的动作，就算知道，也不后悔自己打造了都市传说。 “可惜，这个石像只能维持单个都市传说，不能同时维持第二个都市传说。” 陈默用泥膏涂沫石像的头部，只涂一半，等风干后，取下泥印，得到一只光头佛像的面孔。 “原型竟是佛像。”陈默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看来另一个世界的奇异物品的出身都源自很普通的东西。 陈默给拍了泥印一张照片，发到B站动态：“这是石像的原型脸，有人认识吗？” 发了动态后，他返回去看自己的视频播放量，竟冲到了40万播放量，且数据量还在节节攀升。 他昨晚发视频时，特地把视频标签关联到“显卡消失”，“矿场”，“挖矿”等词语，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 他试着在搜索框搜矿卡失踪，弹出了好多官方媒体投的视频，一个个都在百万播放量以上，播放量比他高太多太多了。 这便是有巨额粉丝基础的UP主的好处，像陈默只能跟在后边吃点剩余的流量。 陈默查了查这期视频的预期收益，也就五百元，和卖卡的收益相比，差得远了。 “还是异世界捡垃圾最赚钱。”陈默心道。 也是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陈默低头一看，是白祈大学那位同学的电话号码，依稀记得对方买了一台扫地机回去。 当然，在对方付款前，陈默特意强调过，出于商业机密考虑，不能拆机，若有发现，他将警告并强行回收。 顺便的，陈默还说了机器内部有防拆设置。 不管对方信不信，反正显卡他都不许买家乱拆毁卡，机器人这边也不能厚此薄彼。 只要是普通人，肯定会将它们用于本来的用途。 大学那帮人有浓浓的研究兴趣，陈默知道他们的心思，在他特意强调后，对方也是慎重思考再三才下单购买。 现在打电话过来要干嘛呢。 难道是拆机了跟他说一声？ 还是想要售后服务？ 抑或是再购一台？ 陈默心念一动，先去系统的收容空间那儿，查看扫地机的空间格子，没有收到扫地机的灵感。 这些扫地机貌似没有灵智，陈默期待过它们展现类似异界矿卡的灵智，现实答案是直到目前还没有发现，它们真是程序机器。 既然没有灵智，陈默也不会死板扣字眼非要防拆。 他的防拆条款主要用于那些能为自己“发声”的超自然力量机器服务，而不是为单纯的死物服务。 像那些已经出货的特殊显卡，一个个都能在没电时让风扇自转。 正常的机器可不会在没电时自行运转，这超出了现有的科学常理认知，是超自然的领域。 “喂？”陈默接通了电话。 “陈老板，隔壁的大学教授来我们实验室参观，他看了后也非常喜欢扫地机，打算向你买一台，问你还能优惠一点吗？” “晚了，现在涨价到五十万了。”陈默坐地起价道。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声，显然是被这涨了五倍多的价格惊动。 半分钟后，对面传来了今天下午面议的申请。 看样子五十万也没有吓得他们，陈默在心里琢磨，第三台可以提到百万元的价位了，甚至可以再大胆一点？ 毕竟物以稀为贵嘛。 正文 第28章 开发设想 下午时分，研究生小黄带着教授来到了陈默的屋子。 陈默的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以前那样，九台扫地机器人摆在房间里，挤占了客厅近半空间。 带着大框眼镜的老教授神色激动，对着没有灵智的机器到处摸索，并询问道：“真的不能拆？” “商业机密，不能拆。” “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老教授知道这些机器是凝聚了顶尖科技的精华，价值不菲，要是被破解并仿制了，商业价值一落千丈。 “注册专利了吗？” “暂时还没注册专利。”陈默摇头道。 “好自信！”老教授很是意外的看了陈默一眼。 有些尖端技术对很多人而言，有跨不过去的制造门槛拦着。 即使把东西内部切开摆给别人看，别人也做不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可以不注册专利，这是对技术非常自信的人才做的事。 “这些机器使用的电池技术可不简单，白祈大学实验室人员连续72小时不停机高强度使用，它的工作频率都没有下降一丝一毫，面板显示的电量也没有跌破99%的线。” “嗯？然后呢？” “陈老板是中间商吗，机器人背后的公司到底是谁，我很想知道，为此我可以花钱购买消息，你开个价。” “不，我真不知道，它真是我捡的。”陈默说实话，教授反而不相信是捡的。 “那先不谈这个，机器我买了，五十万能不能便宜点？” “不行。”陈默摇头，“而且出于商业机密保护，买方不能拆机。” 教授事先已经知晓，点了点头。 不能拆机这个规则，他不陌生，国外搞垄断的高科技机器也是这样，不准拆机，否则断供。 “这个陈老板，国外搞垄断就算了，我们都是云国人，你也不是开发商，机器在你手里，你有权，我认同，但你不想赚更多的钱吗？” “嗯？” “要不要大家一起合作，研究这些机器里面的电池技术，盈利后你拿大头，我们拿小头？”教授提出另一个建议。 教授实在不想看见这么先进的技术得而不能研究，太憋屈了。 陈默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这些机器人不是有灵智的超自然物品，他对防拆的条件倒不是必须坚持到底。 只要它们没有灵智，不会为自己发声，陈默拿它们做逆向研究，促进地球科学发展也是不错的事情。 陈默心里始终对义体技术念念不忘，只要科技研究够深，机械义体技术迟早会研发出来。 在另一世界，即使找到第二座人类文明避难所，对方也有可能是敌对关系。 若是遇见那样的情况，他也只有自建公司这一条路，研究异世界科技，逆向开发机械义体技术为自己所用，实现改造身体的梦想。 “让我想想。”陈默没有当场应承此事。 茂敏教授微笑着点点头，看出陈默心有意动了，但是顾虑太多，还在思考。 今天暂时是谈不下来了，茂敏教授带着学生们回去了，陈默留在屋子里刷视频。 他的视频播放量已经冲到60万，冲劲已经降下来，在线观看人数已经从3000+峰值降到200+。 他的账号粉丝量从六千多涨到九千多，眼看着快要破万。 “粉丝破万好难啊。”陈默看着9997的数值，还差三个人就破万，像逼强迫症一样，让人难受。 陈默等了半小时，9997没增加，反而掉了几个粉，变成9993。 陈默见状，不想刷新屏幕了，返回动态栏那儿看大家的回复。 白天那会他发了一个佛像泥印脸的贴图动态，现在点开评论区，已有两百多号人回复。 [这就是视频里的石像吗，长得好拉胯啊。] [它不应该是显卡的形状吗，神秘感全无了啊，你不该发的。] [不认识] 评论区底下清一色吐槽加不认识。 陈默没有不耐烦，一个又一个挑选查看，翻看到最底下一评论。 一个ID名为“出家人不打诳语”的用户评论道：“长得有点像我家附近后山里一个石像，不知道是什么佛，头断了，只有身。” 陈默目光一滞，没想到还真有新发现。 他好奇地点了私信，邀请对方加企鹅号进一步私聊。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问一下也不少块肉。 陈默关掉网站后，伸个懒腰，继续回雪地里寻找新避难所的踪迹。 那位老教授的商业头脑不错，提出共同开发电池的建议，让陈默略微心动。 但是他有很多顾虑，逆向电池之后，万一有巨大的制造门槛怎么办？ 再者，要是研究之后发现材料成本奇高无比，无法规模化生产，只能在实验室生产，这个项目就算陷入难产境地。 说不定到时候拖个三五年，他黄花菜都凉了，又或者他本人找到更高价值的物品。 “嗯不行，风险太大了……我应该换一个更稳妥的赚钱方式。” 陈默自我剖析，自己的优势在于穿梭两界，倒腾地球没有的未来物品。 做个科技垃圾中间商，倒腾那些没有灵智的科技物品，远比虚无飘渺的科研项目要来得稳定。 这也不是说未来电池就不研究了，而是事情有轻重缓急主次之分，不能一通瞎搞拖累他发展。 想到这里，陈默对自己在地球生存的社会定位逐渐清晰起来。 正文 第29章 穿山甲一号 北风呼呼，夹带着雪花抚摸陈默的脸庞。 庞大的世界不该如此寂静，陈默总是期待着会发生一起未知的危险，遇见神秘莫测的事物。 他第一百零一次降下无人机，为无人机更换电池，让它再次升空，为自己寻找可疑的目标。 他看着操控面板里的无人机视角，缓缓升高，一个如山高的黑影闯入镜头。 它巨大无比，可能有好几栋楼高，位于一座雪山背后独行。 奇怪的是前十几分钟那儿还没有任何可疑身影出现，对方体型如此巨大，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是什么？” 陈默好奇地聚焦镜头，放大倍率，看见了巨型黑影有一颗灿红的“灯泡”。 现在是黑夜，雪地没有现代灯光设施，可见度几乎为零。 幸好陈默花重金购买的摄像镜头组里面有一个红外头，当即切换到红外热成像模式。 黑影的轮廓不再是模糊的，这俨然是怪物的轮廓，常见于超人打怪兽等特摄片。 对方身高不详，体型像站立的穿山甲，有健壮的双腿和双肢，三角形的头部中间有一个巨亮的热源，正是陈默所见的“红灯泡”位置。 陈默不畏生死，驱车前进，进入雪山便听见轰隆隆的地鸣声，那是怪兽行走时发出的声音。 奇怪的是他进山前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进山后，那些地鸣声瞬间大到无法忽视的地步，想不知道都难。 陈默操控无人机靠近，打起了闪光灯，拍下珍贵的近景照片。 可惜无人机打闪时惊动了怪兽，只听嘣的一声，天空有电火花闪烁，无人机应声坠落，散落到地面摔成碎片。 陈默赶紧收容无人机，往系统的空间背包一看，那儿躺着一地的碎片，无论是镜头还是金合机身都呈现了不可抗力的扭曲。 这时，陈默眼皮直跳，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压声，头上黑影如山压下。 他全身寒毛倒竖，果断穿回地球，成功逃脱，没有当场死亡。 陈默的心脏怦怦跳，这太刺激了，差点就把命栽了。 不过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事，陈默也没有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反而有点喜欢这种生死时速的感觉。 他翻看收容空间的无人机格子，从一地的碎片里找到了内存卡。 还好内存卡看上去没有损坏，陈默用读卡器读取内存卡，电脑成功识别并打开文件。 陈默找到了无人机刚刚拍摄到的照片，以及尚未拍完就中断的怪兽视频。 陈默点开图片，看见了打闪光灯后的怪兽真容。 它全身都是乌黑油亮的反光镜面，像是黑色晶矿里蹦出来的怪兽，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晶石。 它的背壳有排列不整齐的晶石薄片鳞甲，甲片似利刃的形状。 还有那巨大的尾巴，同样长满了晶石，有点像蛇的尾巴。 陈默调视频看最后几秒的镜头，看见对方的尾巴随意甩动间，就切掉一大片的雪层。 要是陈默上前被扫一下，命都没了。 陈默对着一张照片和几秒的视频反复查看，越看心越热，很想回去再拍一些镜头。 没别的理由，主要是他还不满足于只有这一点资料。 陈默没有第二台无人机，这次只能拿自己的第二台摄影机穿梭世界。 穿梭之时，陈默偏离原穿越坐标，回到雪山。 那巨大的黑影仍在向前行走，红彤彤的眼睛在黑夜中移动，给人一种血色恐怖的即视感。 陈默跟在后边当跟屁虫，开机拍摄几分钟，没有被怪兽察觉。 又或者怪兽察觉到了，但没有心思关注蝼蚁的动静。 陈默控制自己的欲望，不打闪光灯，只看红外热成像视角，同时用肉眼观察。 他的肉眼勉强能看见怪兽的轮廓以及部分细节，看几分钟倒没什么，但是心里还是不够满足，想打闪光灯看怪兽的真实样貌。 要知道这样的画面只能在科幻电影里面看见，除了陈默谁能亲自到现场看呢。 陈默的心蠢蠢欲动，又纠结几分钟后，终于还是作死的打开闪光灯。 开灯后，巨形黑影红眼有了具体的样貌，粗壮的双臂没有手指，只有尖锐的矿晶钻头，适合打地洞。 陈默也不知道叫它什么，既然它长得像穿山甲，那就暂时叫它穿山甲一号。 穿山甲一号看见黑夜里的灯光，猛然扭头看向灯源，扭身冲向陈默，手臂的矿石钻头嗡嗡的高速旋转起来，隐隐间切开了空气。 陈默在钻头切到自己前瞬间穿回了地球，又瞬间穿回雪原，但穿越坐标偏离了数米。 接着陈默的身影来来回回消失穿梭，不断偏离自己的位置。 穿山甲一号像被溜狗一样打空，钻到雪地里激起无数的白雪。 它从雪堆里爬出来，追逐光源，吼吼大叫，整座大山都因它而震荡。 陈默的耳膜震痛，脑袋嗡隆隆的，自己的双手和摄影机都出现了重影，耳洞也在这时淌出滚热的液体。 没办法，陈默只能忍痛穿回地球，暂时打消调戏穿山甲一号的念头。 “真是可怕的怪兽。” 陈默放下摄影机，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耳洞，滚烫的液体正是自己的血液。 一次作死的冒险，让耳道受了伤，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 要是现代科技有义体技术就好了，耳道受伤就换耳朵，哪里用得着那么小心翼翼。 陈默对人类的身体有些不满，人类的身体太容易受伤了，动不动就流血，这也是血肉之躯的弱点之一。 陈默赶紧出门去最近的一家医院，进急珍科找医生看耳朵。 医生简单地问了一下怎么受伤的，陈默说是声音震伤的。 医生先用工具清理耳道的血凝块，止血，对陈默的右耳道填入一些堵塞物，并用纱条给它压好，再给陈默开了一些口服活血化瘀的药物。 “半个月内，右耳不能进水，不能接触粉尘污染环境，保持外耳道干燥，平时也不要让身体着凉，不要捏鼻子嘴鼓气……” 医生一脸神色平淡的叮嘱陈默，陈默见医生的反应，看来病情不是特别严重，心里顿时放松下来。 正文 第30章 溢出屏幕的感染力 次日醒来，陈默处理手头上的视频素材，将穿山甲一号的镜头剪成了一分钟的短视频。 他没有犹豫要不要发，剪好视频后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就上传B站了。 陈默并不是只有收容时才发布视频。 体验动手的乐趣，分享快乐，让一份快乐变成N份快乐。 观众越多，分享的快乐也越多。 当他知道大家也很开心时，陈默本人也会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才是制作视频的初衷。 像怪兽穿山甲一号这个视频，陈默心里想到的就是分享快乐，让大家共同见证什么叫怪兽。 几分钟后，视频的播放量达到89。 这视频刚出，播放量一时半会也没不会涨。 陈默想了想，干脆坐地铁前往市中心的无人机旗舰店买顶配无人机。 中午，大学的老教授茂敏打电话联系陈默，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默回复再等等，他这会还有事要忙，不急着展开合作。 回到家里，陈默带无人机穿回原地。 雪山里空无一物，太阳悬挂到正中间，没有怪兽。 雪地里连怪兽的脚印都没有，仿佛昨夜路过的怪兽是假的。 “怪兽踩得那么深的脚印，一个晚上的雪就抚平了？”陈默心里很失望，他还想追着脚印找怪兽呢，哪想到脚印都被雪抚平了。 陈默只好测他买来的几台无人机，花了几个小时做测评，一直测到了晚上六点回归地球。 这些无人机都要收容，不收容不方便使用。 他打算把这些无人机测评视频放在以前的无人机视频里，当作P2、P3、P4。 像这样添加分P视频有个好处，它不会有动态更新提示，以陈默这小规模的粉丝体量，几乎不会有人关注他是不是偷偷加塞视频。 剪辑视频的时候，陈默忙里偷闲，顺手看一眼今天早上发布的怪兽视频评论区，看看大伙怎么说。 视频标题名： [今天没捡到垃圾，看见了真实版怪兽] 其实陈默想过把标题名里的怪兽改成哥斯拉三字，这样会更加吸引人，同时也能蹭一点别人的名气。 但慎重考虑后，他没有这样起名。 首先，这只穿山甲一号怪兽并不是哥斯拉的模样，穿山甲一号怪兽的双臂是矿晶钻头，可以超高速旋转，两者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其次，他又不是为了金钱利益拍的怪兽视频，没必要强行碰瓷。 分享快乐，追求本心，所以这期标题名朴实无华。 评论区里。 齐鸣的用户ID映入眼帘。 [齐国鸣不平]：“陈哥牛匹！这怪兽的皮肤质感已经有电影级水准了，就问你一句，什么时候拍电影？” [万年等等党]：“这特效水平已经吊打我们国产剧的五毛特效了，陈导啥时候进军电影行业，我个人一定支持十张电影票！” [辟邪剑谱]：“同支持+1！” [某不知名导播]：“为啥背景环境做成乌漆墨黑的模样，能不能搞成白天的，UP主？” [喷射战士]：“人家新人UP主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厉害了，大家要多多理解，话说这个UP主之前拍的不是测评吗，怎么跨行幅度那么大。” 陈默看着那一条条的评论，嘴角不自觉上扬，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喜悦。 是了，这才是做视频的体验。 陈默闭上眼睛，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做视频的体验。 初入未知领域，步步探索的收获感，早已消失多月，现在拍了怪兽视频后，他再一次感受到最初的心动。 陈默闭眼睛体会了两分钟，再睁开眼睛，泡在评论区里好一阵子，一直滑到评论区的世界尽头。 他退回去看后台私信那儿，留给那位老衲的私信框依旧没有回信。 陈默点了叉，无所事事，干脆回到视频里看弹幕。 …… 此时，视频的在线观看人数达到300+。 与陈默一样正在看视频，盯弹幕的人还有另一位，那就是曾经的同事齐鸣。 齐鸣本来坐在公司休息，可他闭上眼睛，脑袋反复闪过怪兽穿山甲一号的身影。 于是他忍不住又点开了陈默的视频，从头看到尾。 视频的开头，是漆黑的夜景，红得像鲜血颜色的灯泡在屏幕中移动，让齐鸣的浑身上下都感到了寒冷的气息。 耳机里传来呼呼的地鸣声，仿佛踏在了心口上，一脚深，一脚浅。 等齐鸣回过神时，视频已经结束，胸口闷的现象终于解除，能够大口大口的呼吸了。 “这只怪兽，做得也太逼真了。”齐鸣感叹道。 齐鸣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完全程，直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刷了不下十遍这个视频。 怎么说呢，陈默这一期新视频，用的是纪实镜头那一套，像个作死的记者前扑战场前线，在地上仰视拍摄，直面生命危机，身临其境感拉满。 怪兽的体形宛若高楼大厦，人类渺小如蝼蚁，每看到这个视频，齐鸣都有颤栗的感觉。 齐鸣最后把视频分享到公司群，游戏群，亲人群，让大家也感受一下这溢出屏幕的恐怖感染力。 分享完毕后，齐鸣没有再看视频，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道漆黑的巨型身影。 “他是怎么制作的？” 这个念头在脑中挥之不去。 正文 第31章 神出鬼没的陈默 次日醒来，陈默想起了老教授谈的生意。 在和教授细说如何分配利益前，他先对扫地机进行智能判定测试，即机器人是否具备超自然思维力。 比如他的显卡能在不插电情况下无风自动，那么机器人有没有呢？ 他吃完早餐后就在家里对机器人拆机，将机器内部的电池线拔掉，让扫地机器人处于没有电的状态。 随后，他神经质地对机器喃喃自语很多遍。 “你要是有灵智，就移动身体，或者让底下的扫地动一下。”陈默说道。 等了许久，没有任何反应。 “再没有反应，那以后就拆开里面的结构了。” 一段时间过后，还是没有反应。 收容物格子那里也没有递来灵感，陈默心里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不过九成不代表十成，还有最后一成的担心。 他决定去雪地都市找到操作机器的人类，询问他们机器的情况，问他们的机器是否具备超自然灵智。 不过那帮人敌意很大，想要从他们嘴里问到话，便硬刚到底，让他们彻底服气才行。 …… 小半日后。 陈默回到那座充满敌意的人类城市，刚开雪地摩托进城，便看见螳螂形状的机器人守在城市边缘的楼顶处。 陈默眼皮直跳，额头隐隐刺痛，他没有迟疑，瞬间穿回地球，再收容雪地摩托。 再穿回雪地时，陈默偏移坐标看一眼来时的原位置，那儿激起了大片的雪尘，是对方发射了一枚速度极快的电磁钢钉。 陈默再次闪身穿梭，人影忽闪忽现，像城市中的幽灵。 警用螳螂机器人跳来跳去，时不时张口发射电磁钢钉，硬是没能将人击杀。 随着时间增长，警用螳螂机器人增援抵达，数量越来越多，形成包围之势。 但是数量再多也没有，除非对方用汪洋大海般的机器人大军包围他，不然来了两百只螳螂也没法抓住他。 要知道陈默的穿梭两界能力没有冷却时间，想穿就想穿。 子弹飞过来好歹还要时间，而他离开废土却不需要任何的施法前摇。 半小时后。 两百多个螳螂机器人从紧追不舍的行事态度变成敷衍了事，各种摆烂。 走路也不再用飞跳，跑步的速度也慢了一大截。 陈默很轻易地逃离他们的层层包围圈，回头看它们也没有人再用电磁枪射击。 陈默见状有些疑惑。 为什么螳螂机器人会摆烂？ 为什么操控机器的人类不让程序自动代打呢？ 要知道人类是有惰性的，抓而不得就会摆烂。 如此恶劣的低效率不可能发生在程序身上，除非机器人本身没有高度自动化的攻击性程序。 为什么没有？ 陈默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各大影视作品中都出现过的概念——机械叛乱。 如果给机器安装强大的攻击性程序，机器人一旦觉醒智能，揭杆叛乱，它们就会将枪头转向人类。 对方有可能出于这种考虑，没有开发这类程序。 “是这样吗？”陈默很想问他们。 一分钟后，机器人们从摆烂到彻底停摆，原地不追了，反而用高功率喇叭喊话道： “这位先生，请停止你的偷窃行为，我们的长官想跟您谈谈！” 陈默没有掉以轻心，一边忽隐忽现，一边说道： “什么叫偷，你们杀我，我拿你们的东西当精神损失费。” 打一开始，陈默就对异世界的势力抱以好感，想与对方交易。 可惜自打对方想抓人后，双方关系就变得水火不溶起来。 “有话好说，以前都是误会，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 厕所屋外的螳螂机器人磨着刀，想偷袭，但是后台发来的停战通知让他没法再进攻了，无奈的降低身段赔礼道歉。 “我想做一份全套的义体改造。”陈默不假思索道。 紫色螳螂们互视一眼，眨了眨电子眼，很是意外。 “可以，我可以答应你。” 很沉稳的中年男性声音自螳螂嘴中响起，“地表上没有义体医生，请先生随我们进入地下避难所。” “对了，还没有问过您的名字。” “我叫陈默。”陈默顿了顿，正要出去见它们，突然觉得不妥。 “我下去后，你们再冷不丁把我杀我，我信不过你们。” “不不，我们是真心道歉，不动手。”螳螂高声道。 “我还是信不过你们，就算你们停战了，也能让义体医生做点小手段，用麻醉药时不小心加大剂量，就弄死我了。” 陈默拓展思路，深深的皱眉，感到很不安全。 他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再加上起了冲突，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全无。 陈默深切地体会到信任二字的含金量，只有自己掌握科技，培养忠心耿耿的手下，才值得把生命托付给别人做手术。 “陈先生，我们保证义体医生不会以任何手段对您不利，如有不利，这个义体医生直接死全家，这下子你信了吗？” “我还是不信，这样吧，你把全套义体技术打包送给我，我不要做手术了，我自己研究。”陈默狮子大开口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换个条件吧，核心技术是企业的命根子，没有你这样谈条件的，我的建议还是做手术，不管是什么级别的手术，我们都免费给您做。” 陈默知道此事难做，技术内容不可能要得过来，但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先动的手，要不是陈默能力强大，早就被杀几百遍了，哪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和他们谈条件，不让对方吃亏陈默不罢休。 “那这样吧，送一个义体医生给我。” 陈默想抓个壮丁回地球，这想法有点离谱，他还没测试过自己能否抓自己以外的活体单位回家。 螳螂那边也一时不语，沉默再沉默。 陈默等了一会，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走了，当即利用偏移坐标穿梭极速晃了一下。 他看见螳螂们在街头交头接耳，嘴巴开了，但没有声音发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网络世界沟通。 一位螳螂扭头看过来：“陈先生，你可以雇佣一位义体医生为你所用一年，医生的一年酬劳和材料费由我们支付，但他不能离开避难所。” “是你们先杀我，错在先，难道我这条命就值一年？” “陈先生，重点不在一年，而是经费啊，这一年内无限次的个人义体材料使用费，这可是真正的大出血。” 正文 第32章 拉扯 “您想想，用普通义体材料做手术，和顶级义体材料做手术，那价格能一样吗？” “让您一年内无限次使用，已经是我们能给出的最大赔偿方案了。”螳螂机器人声情并茂道。 还别说，陈默心动了。 但是仔细想想，话里话外他还是得到人家避难所里做手术，风险极大，螳螂机器人的话信不得。 “还是不行，我不能下去，就算要下去，也不能在你们的安排中进去。”陈默断然拒绝，高度警惕敌人递来的方案。 负责谈判的螳螂也没想到这原始人类这么慎重。 不过老实说，要是陈默傻乎乎的接受他们的安排，从正规渠道进入地下避难所，他敢打包票，不用到地下，坐电梯时就能动手杀了陈默。 以电梯那种狭窄的空间，释放致密毒气就能让陈默死于非命。 “陈先生，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送的这赔偿您还要不要了？” “要，自然要，让我想想……” “要不，还是要个义体医生得了，我带他离开避难所。” “不可以，我们不是故意拦你，而是我们义体人不能在地表生活，您带他离开避难所就是要他死，他不会答应的，而且你也不想带着没用的死人吧，死人可做不了手术。” 是啊，死人做不了手术，陈默听着这一语双关的话，继续磨嘴皮子。 这次他换了个方向，不再索要义体医生，而是从义体材料入手，能要到多少就多少。 “您又不会义体手术，光要材料有什么用？” “呵呵，别以为这星球就你们一家避难所，我可以找别的势力帮我做手术。”陈默道。 陈默说这话时，突然闪现穿梭到屋外察看螳螂们的表情。 螳螂机器眨了眨眼睛，机械化的面孔并无人类的细致表情，陈默没有看出什么。 螳螂们商量几分钟后，终于对陈默妥协了：“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只能送两份全套的顶级义体材料，不能再多了。” 从无限次使用跌到仅限两份材料，这中间的差价让陈默暗骂奸商。 同时他也明白对方开价无限次不是有良心，而是想着把他杀了一了百了，无限次什么的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事。 “对了，你们战斗机器人怎么不做全自动战斗程序啊，我看好多机器人后边都偷懒了。”陈默吐槽道。 螳螂们干笑几声，没有正面回答的打算。 陈默无视对方的尴尬，顺势说出此行的目的：“我挖过一些显卡，它们没有电也能用风扇说话，你们的扫地机有没有这种超自然的能力？” “没有。”领头的螳螂人没有犹豫就回答了，语气相当肯定，“地表的电子垃圾被天灾污染过了，诞生了古古怪怪的特性，你说的古怪显卡应该就是百公里外矿场的卡。 那儿的矿场我们也看过，显卡有自己灵智。 怕引发智械叛乱，我们研究后并没有带回基地。 我们的机器人都是灾后在地底制造的，没有被污染过。” 对方说了很多，让陈默不由地关注到连续出现的名词——天灾。 “天灾是什么？”陈默问道。 “让人类文明差点灭亡的灾难，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来地下，我们的网络图书馆有公开的天灾资料，也有绝密级的资料，只要你愿意来，绝密级资料也不是不能给你看。”螳螂诱惑道。 陈默不为所动，这里的避难所对他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不能进。 螳螂见陈默死也不答应下地，没了再谈的心思。 “你要的顶级义体材料，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七天后在东南城头一并交给你，之后你不能再搞破坏，不能偷东西，也不能进入这座城市，更不能进入我们的避难所。” 陈默反问：“你不是很希望我进避难所吗？” “想进我们的避难所也可以，但必须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通知你们好让你们做埋伏？” “不会，我们是好客之都，以前发生的事都是误会。” “呵呵。”陈默面无表情轻吐两字。 谈完后，螳螂陆续退回各个屋子内，通过各个暗道进入地底。 陈默有想过用偏移闪现跟踪他们进入地底，但是义体材料还没有拿到手，万一人家翻脸不认人，那今天就白忙活，这可不行。 陈默按下好奇心，连续闪现穿梭到城外，再开着雪地摩托跑了足足五六十公里才回归地球。 “呼，这可把我累的。”陈默回到家后，全身肌肉酸胀，四肢乏力，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他像一条死鱼，趴在床上休息，闭着眼睛回想今日发生的战斗，有好几次差点就被电磁钢钉子弹贯穿，真是好险。 还有他耳朵本来就受伤，只有半边耳朵能听清声音，接下来几天他真得静养才行了，不能东跑西跑。 “虽然闪现技能没有冷却时间限制，但是用多了身体也吃不消。”陈默喃喃自语，连他都不知道今天使用了多少次闪现。 八百次？ 还是好几千次？ 总之用了很多次。 看似每次闪现都没有消耗，不过用了数千次后，感觉身体被榨干，意识很快沉下去，进入深度睡眠期。 屋外的天色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手机里的教授电话打了一回又一回，始终没有人接。 陈默发布到B站的怪兽视频本应无人问津，播放量却不断往上增长，在线观看人数一直没有跌下去，稳步上升。 例如陈默的旧同事齐鸣，他已经反复看怪兽视频不下三十遍了。 连齐鸣本人也不知道这个鬼视频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魔力，不管他点开什么视频，看了一会儿，总会想到那旋转的钻头向自己袭来，既害怕又想再看一次。 当陈默悠悠醒来时，时间已经过了36小时。 他起床看时间，有点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日期，再看一眼还是没看错，他确实睡了整整一天半。 可见连续使用闪现技能数千次也是有代价的，不过这份代价倒也还能接受。 正文 第33章 芯片困境 5月15日，陈默看着手机里的日期，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怪兽视频的发布日期是5月12日。 才过了三天，播放量竟冲到一百万，点赞量15万，已经冲上日榜排行前五十名。 陈默百思不得其解，他不就拍了一些怪兽镜头吗，对比超级科幻大片，穿山甲一号怪兽除了逼真以外，没有任何人物剧情内容，也没有酷炫发光的粒子特效。 他对此感到不理解，打开视频看弹幕，排山倒海的弹幕涌上屏幕： [欢迎回来！] [不知为啥又回来看了，有没有同感的] [同感+1] [世界线收束了] [看了这视频，总是想起嗡嗡的钻头，即视感很强！] 后面还有很多前方高能的弹幕，重复性较高，陈默看完全程后若有所思。 很多人在弹幕里提到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回来温习一遍。 第二多的弹幕就是钻头让他们印象深刻，仿佛钻入他们的脑子里，带来不可磨灭的记忆。 陈默之前还没怎么觉得，现在仔细回想，那疯狂旋转的钻头确实有种撕开大脑的恐怖画面感，让他大脑出现一瞬的颤栗。 不过他知道怪兽并不在地球，倒也不是很害怕。 观众们知道怪兽是假的，不会害怕到睡不着，只是猎奇的心态让他们控制不住自己，反复观看视频体验大脑颤栗感。 陈默明白其中的缘由后，点了点头，细细品味那颤栗的感觉。 异世界的怪兽，有点东西。 按照螳螂机器人所说的，天灾过后，地表的绝大部分物品都被污染了一遍，拥有奇怪的特性。 陈默在电子书文档里打下一段字，记录写道：“穿山甲一号的特性，可能是钻头旋转时能让人大脑颤栗，视频能够记录并传达颤栗感。” 这个特性写得很玄乎，要不是陈默发现视频播放量异常上涨得快，他还真不会往这方面思考。 有了这方面的参考，陈默的思路拓展，想到自己的账号不必拘泥于物品测评这类单一题材。 拍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完全是为了测评，让大家体验异界风光，体验奇怪物品的古怪特性，也是不错的视频思路。 “哎，真想回雪地找怪兽。”陈默坐在家里叹口气，身体过于疲惫，至少还要静养三四天，不能再乱跑了。 正好，手机里的铃声又响了，老教授第九次拨打陈默的电话，这锲而不舍的精神让陈默微微感动，看来是个做实事的家伙。 “抱歉茂教授，前段时间有事没法接电话，今天我总算有空了，你想谈合作开发可以带着合同和律师来找我了。”陈默说道。 茂敏教授闻言欣喜若狂，他一度认为陈默拒绝了他，他不知道有多失望呢。 现在倒好，打了九次电话，终于换来了他想要的结果。 “我马上就来！”茂老教授神色一肃道。 一小时后。 茂敏带着律师来到陈默的小屋。 陈默的屋子并不大，用来招待客人倒是足够了。 几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厚厚的合同纸摆在桌面上，陈默一张张翻看，不放过任何一个条款。 “你不需要找律师吗？”茂教授不解道。 “不必。”陈默摇头，他曾经为了了解什么是人类不能干的事，特意地了解过云国法律，还在大学时期考了全国统一司法考试，以370分越过合格线。 当时陈默考证，考的还是司法考试，根本不是他的专业，这让班级里的视频特效专业同学们目瞪口呆，无法理解陈默这样人。 陈默看完所有合同，知道了双方的利益分配情况。 首先，陈默这边提供八台机器用于研究开发，开发出来的学术成果将由陈默和大学实验室共同享有。 本次是个人与两家大学实验室的合作，由电气化大学的电池实验室开发电池，白祈大学的人工智能实验室研究机器的人工智能。 大学这边出技术，陈默出资金。 在每台机器人价值这块，陈默重新计算了它们的价值，算每台一千万的研究价值，当作陈默投了八千万进这个项目。 听起来像陈默坐地起价，但是他知道，这八台机器人绝无仅有，先进的技术足以值上这个价。 哦对了，白祈大学早期花九万买了一台回去，那可便宜他们了。 陈默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卖出去的东西就不要想了，反正他要的是技术。 在成果分享这一块，陈默倒没计较太多，他本人暂时没有资金和实验室雇佣科学家为自己搞研究，分了就分吧，他也不差这一个技术，起步阶段总是要让点利的，没有一口气吃成胖子的人。 茂敏教授看见陈默签下名字，不拖泥带水，没有半点官僚作风，这让他有点惊讶。 “陈老板是爽快人啊，那我可以带机器人回去研究了？” “嗯，带吧，都带走。”陈默摆了摆手，他也不指望对方能迅速研究出成果然后大规模投产。 茂敏教授惊喜的搓了搓手，打电话让搬家公司的人上门带机器人走。 白祈大学的实验室主任也和陈默友善的握了握手，微笑道：“陈老板，你是我见过的最爽快的老板了，很高兴认识到你这种爱国之士。” 对于云国科学家来讲，这些机器人具备的科技含量明显超越了云国的上限，它们很有可能是外国的保密级军用产品，研究它们将会对云国有很大的启发，这也不怪白主任如此惊喜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陈默说到这儿，问道：“你们这边大概要研究多久能看到成果呢？” “科学成果这个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会在半年内出第一个阶段性成果，然后后面根据难度调整时间，总之两年以内还是很乐观的。”白主任乐呵呵道。 “两年后能直接进入商业化阶段吗？” “额，这个乐观点是有可能的，不可这些机器人肯定用到了顶级工艺生产的芯片，我们云国怕是没法量产这种芯片……” 白主任干笑了一下，云国没有强大的光刻机，无法生产顶级芯片，只能生产落后的芯片。 主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研究成果终究是实验室成品，想商业化起码要等好几年。 陈默点了点头，没有被眼前的困难所吓到，心道：“这么说我下次应该找一找芯片产业链相关的电子垃圾。” 正文 第34章 陈默的奇妙幻想 白祈大学的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看见陈默做沉思状，知道对方误会了，说道： “其实吧，没有顶级芯片也不是不能做，无非是用更多的芯片完成它一枚芯片就能完成的事。” 白主任说到这儿暴露了一点，他其实已经偷偷拆过机了，知道机器人内部大概结构，不过他没有做不可逆的破坏性操作，只是拆开看看里面的各个精密结构罢了。 反正现在是合作关系，白主任也不介意说得更多一些： “你那些扫地机器人的芯片非常厉害，将所有复杂的功能集成到一枚芯片里面，除此之外他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芯片操控。” “我用专业仪器测量过，绝对是惊人的1纳米工艺，材料是碳纳米管。” “要是让我们来做，肯定做不出这种芯片。不，我可以说就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芯片代工厂它也做不出来，现在1纳米制程工艺还处于实验室阶段。” “总之，在我们无法复刻的情况下，得用更多的芯片代替它原有的功能，在这研究开发的过程，您的机器人体积会变得更大，更加笨重，不再那么小巧，要是体积太大太重，我想这玩意也卖不出去。” “我说的意思您懂吧，至少三年内是没法商业化，第四年看我们实验室把成果消化得怎么样了……” 陈默听到一纳米，就知道这事好像不是人工智能实验室单独能完成的研究。 “哦别紧张，说到芯片，我们会邀请芯片相关的实验室一起研究，在这方面成果收益不会影响到您的那一份。” 尖端科技牵一而发动全身，绝不是单一领域科学家能吃透的，陈默想通这个道理，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日落西山，两家大学的人带走了机器人，各奔前程搞研究了。 陈默盯着太阳想一件事，他听完白主任的透露，想到机器人总定价八千万价值是不是低了呢。 算了算了，计较太多反而不美，陈默要的是顺利起步，而不是无限制的扯皮。 “这个项目至少在几年内都没法商业化，果然啊，我不能靠这个赚钱，必须继续倾销异世界的电子垃圾，搞研究是长线发展。” 陈默早已推演过这类事情，倒也没有过度失望。 接下来数日，陈默连续宅家休息，B站后台的私信倒是越来越多，都是在问他有没有怪兽视频的下一集。 陈默暂时还在养身体，还没有回去找怪兽的打算。 私信多也不是好事，他想找到某粉丝的私信，得从999+的私信堆里慢慢翻，着实折磨人。 好在陈默翻了半天终于找到“出家人不打诳语”的用户，发现对方在昨天留了个石像地址，顺便向他寄刀片，让他更新怪兽视频。 “更视频？更是不可能更的，至少现在还没空更。”陈默喃喃道。 陈默翻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地址，石像之迷在陈默心中挥之不去。 他很好奇异世界的石像，同时也疑惑于异世界的语言为什么是云国文字，为什么挖到显卡是地球公司生产的，难道雪原废土是未来的平行世界吗？ 种种念头驱使着陈默产生各种各样的奇妙联想，特别是见到石像的面目是佛像后，他想找到地球上有没有同类石像。 如果能找到形状相同的石像，把未来的石像摆出来，放在一块，说不定就能证明雪原废土是未来时间线上的平行世界。 陈默颇为兴奋的想着这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反正宅家休息挺无聊的，他也休息了三天，身体好了一半，可以外出活动，但仅限于地球。 在身体没有完全好时，异世界废土暂时不去，他不怕死，但是怕自己死得憋屈，死得毫无意义。 “坐着也是坐，不如去看看佛像。” 陈默记下了出家人给的地址信息，整理背包里的东西，订一张时间点最近的高铁车票，带上防身用的工兵铲出发。 不过陈默来到高铁站过安检时，安检机滴的一声响，检测到危险金属制品。 安检人员立马板着脸，拦下陈默，层层围着，其余人员打开陈默的背包，翻到了工兵铲。 “先生，你带这个东西想干什么？”安检人员一脸严肃道。 “工兵铲，防身，野炊，十八种功能，去野外活动必备。”陈默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不行，这东西不能过安检。”安检人员面色稍缓，不是拿来做坏事就好，但他依旧强硬拒绝了陈默。 其实陈默有车的话，开车过高速就行，这东西基本不会有人理会，但是坐飞机坐高铁那就没得讲了。 “好吧，我让人带回去。” 陈默没有硬闯，他带着工兵铲离开候车大厅，在外面寻了个公共厕所，关上门反锁，随后穿越到雪原，将工兵铲立在雪原的垃圾堆，再穿回地球。 一顿折腾后，陈默总算如愿以偿的将工兵铲带到了远在千里外的城市。 不过俗人总是想得太多，单就工兵铲被拦下这一趟，就让陈默联想到了未来的某一个时间点，自己完成了义体改造，身体大半由合金机械构成，那么他还怎么过人家的安检口？ 滴的一声，全身大半都是金属成分，这不把人家安检员吓到半死。 “哎，义体人在地球也没法活呢。”陈默有些苦恼，这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除非……除非让云国认同机械义休改造，把义体化纳入法规，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过安检了！” 陈默拍了拍大腿，这倒也是办法之一，就是难度奇高。 正文 第35章 深山里的佛龛 陈默目前所在地点是无间村，算是乡下地带，周边群山环绕，并无平原。 陈默看见附近的地形，便知道这里与废土世界的雪原平坦地形不关联。 既然没有关联，他心里头的未来世界猜想也淡了几分。 他顺着古旧的路牌深入乡村山地，看见几栋民房，屋内有鸡有狗，动物的叫声一直在山中响动，倒也不是很安静。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陈默看见一座寺庙立在半山腰上，山脚修了一条石子路，路不算难踩，陈默拾级而上，到了寺庙门口却见门庭败破，建筑倒塌，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陈默走入寺庙内部，金银古佛什么的全部搬空，全屋上下没有一点带金带银的东西。 不出意外的话，想必是僧人们带走了，又或者是村民们捡了拿去卖钱。 寺庙占地不大，也就几百平方，陈默转了十分钟就把几座小庭院和大殿都逛了一遍。 这里别提石像的头了，连看门石像的基座都没有。 陈默打开手机询问那位出家人粉丝： “在不在？我到你说的寺庙了，你有兴趣带路吗，我可以给五百元辛苦费给你。” “在，我等会就到。”对方过了几分钟后回话。 陈默收起电话继续在寺庙内部转悠，据粉丝所说，石像的头是断开的，但他没有看见头，应该不是在寺庙内部，有可能在附近。 半小时后。 寺庙门口的石子路出现一位穿着老旧僧袍的僧人，一脸慈祥的模样，光亮的头部有几个排列整齐的黑色斑点。 “施主您好，请问你是拍视频的陈默吗？” 僧人微笑地打着手势，很有僧味。 陈默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石像地点在哪里，带我见见。” “跟我来。”僧人引着陈默向右侧的小树木道前进。 林间树荫茂密，点点金灿的阳光撒落，金蝉在树干上尖啸，让陈默莫名的想到了显卡的尖啸声。 “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陈默问道。 “我叫定真，施主找那石像做什么？” “我与它有眼缘，很想看一看类似的东西，求证一些事情。”陈默说道。 定真僧人轻轻点头，跟陈默聊起了他的小时候当僧人的事迹。 小时候，定真在后山游玩，看见一座没人住的废弃屋子，里面有一座小型佛龛，早已废弃，无人打理，他就是在那里看见那颗断开的佛头。 “为什么没人住，以前住户是谁？”陈默追问。 “这个我不知道。”定真摇头，“要不是施主发了那个图片，我也不会想起那个长得很像的头。 “但是我那石像是完整的，并不是断掉的头。”陈默看一眼系统空间里的迷蒙石像。 “说不定你那石像出自同一个手艺人，做工相同。”定真思索道。 “有道理。” 正说着间，树木小路前方豁然开朗，这是一片小山谷，到处都是野蛮未开化的草地，满地皆草，草都快高人了，还有大量带刺的棘荆。 定真僧人没有带农具，一时间也被没办法越过这片高高的草地，只能用宽大的袖袍慢慢推压。 “让我来。”陈默在僧人背后说道，掏出锋利的工兵铲。 他的铲子边缘打磨锋利，不比菜刀差多少，同样能用来割草。 定真僧人没想到陈默出门还能带工兵铲，当即退到旁边，看陈默唰唰连斩，割倒大片草丛棘荆。 陈默一边割草一边向前进，清出一条路。 不一会儿，陈默总算砍到一座废弃的农家石砖屋前。 这座农家小院有围墙，高一米，走上去轻松一跳就翻了过去。 僧人在背后慢吞吞过墙，比陈默的翻墙慢一点。 “陈施主，屋子里就是我说过的地方了。” 陈默点点头，已看见蜘蛛网在木头门缝里互相纠缠，他一脚蹬开大门，无数的灰尘从里面涌了出来。 陈默退后两步，等灰尘浓度降低再走进去，看见木桌，草席，生火炉子，以及木制的佛龛。 佛龛内部有一座石头人身像，没有头。 头就落在佛龛的脚下，陈默捡起来仔细打量，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动，与脑海中的迷蒙石像遥相响应。 “他们真的很像。”陈默小声说道。 定真僧人也走过来看一眼，点点头：“确实像，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施主的石像是在哪里获得的呢？” “在雪地里。”陈默实话实说道。 僧人笑了笑，没有评价真假与否。 “好，谢谢你的带路，我这边给你五百辛苦费，谢谢你了。”陈默从钱包里掏出了现金五百元。 “使不得，使不得，这多不好意思。”定真僧人一脸慈祥的笑容，手里推脱陈默递来的钱，但是推脱力度不大。 陈默只是稍稍减了点力度，对方的手就突然停下，轻轻抓住钱的边角。 “既然施主实在过意不去，我只能收下了，阿弥陀佛。”定真僧人抓住钱，往后收。 陈默也抓着钱，但没抓住，对方突然使劲把钱收走了。 “定真法师，我自个慢慢搬回去，您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留您一个人在这。” “没关系，不要紧的。”陈默摆摆手道。 陈默好说歹说一顿劝，这才把定真僧人赶走。 当然，定真僧人临走前，还拿出了手机，加陈默的私人社交账号，表示有缘再会。 几分钟后，农家小院里只剩下陈默一人，僧人离开了几分钟。 “有手机的现代化僧人。”陈默摇了摇头，这跟他的电视剧里看见的僧人印象可不一样，不得不说时代在变化，僧人们也变得现代化起来。 再过十分钟，陈默出去走了一圈，没看见僧人，就回去把佛龛和佛头石像都搬到雪原废土，随后轻装上阵离开了无间村。 一日后。 陈默回到了家，穿越到雪原废土里。 举目望去，雪原一片平坦，大雪纷飞，他搬来的佛龛早已不见踪影。 “我的佛龛呢？” 陈默环顾一圈，没找到，干脆拿起工兵铲原地开挖。 挖了三四分钟，工兵铲碰到硬梆梆的东西，拔开雪泥一看，是木佛龛的顶部，原来它被雪埋进地里了。 看着被埋的佛龛，陈默心头疑惑：“就一天时间，怎么就被埋进地里了，这雪原到底埋了多少东西在底下？” 正文 第36章 商业版图规划+1 佛龛身高约两米，什么样的大雪能一日之间埋掉两米的深度？ 这怎么也得是非常寒冷的地方才行，至少陈默还没实际体验过，只在某些新闻报道见过这样的例子。 “这里每天都在下雪，但风不是很大。” 陈默伸手接住这片天地的雪花，雪原废土的天气不是狂风暴雪，它所下的雪很缓慢，有种慢悠悠的步调。 按照这种下雪速度，顶多一天积累二三十厘米的雪层，绝不会深埋两米。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块区域的整片雪地都是异常事物！ “天灾使物品附上奇怪的特性……”陈默想到了螳螂机器人说过的话。 按照个思路，这片雪地也有“特性”，有可能是无论任何物体，只要在雪地不动，就会像沼泽一样慢慢地陷入雪里，直至被大雪掩埋。 陈默想到雪地有可能具备的超自然特性后，陈默便想做一趟实验，证明自己是真的。 不过这事暂时不急，他刚拿回佛龛，怎么能放下手头的事去干另一件事。 先把佛龛研究一番，没有进展后再验证自己的猜想。 陈默继续挥舞工兵铲挖佛龛，这佛龛埋得深，挖掘工作量大，陈默挖了近一小时，才堪堪挖出一小片空间，方便他蹲下来搬起佛龛，不然闪现技能不会带着佛龛回地球。 一秒后，他搬起佛龛回到了地球。 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休息，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怦怦的响。 人类的身体就是如此的孱弱，工作到身体极限就会力竭，需要阶段性休息。 要是换成机械义体零件代替相应的器官、躯干，陈默不需要一小时，只需要一小会就能把佛龛从雪里搬出来。 陈默抬头望在，在脑子展开那些奇思妙想，无限延展。 放在以前，这只是疯子的幻想，没有人觉得机械义体很妙，有的人曾批评过他是幻想和现实分不清。 现在，陈默不需要在意那些人正确与否，至少他已经拥有了实现梦想的机会。 这是一条独孤的路。 陈默闭了会目，再开眼时，已从收容空间中拿出了迷蒙不清的都市传说石像。 都市传说石像本身有一层淡淡的灰色迷雾笼罩在体表，当陈默拿出它与佛龛放在一块，强烈的即视感冲击大脑。 “像，真的好像！” 陈默与都市传说石像有认主关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石像的链接更加紧密，更加清晰。 隐隐中，他感应到了都市传说石像传来的话音。 不过他听不清那是什么话，只好打开系统查看收容空间格子，盯向迷雾石像所在的格子。 下一秒，他脑中闪过灵感，知晓了石像的话。 “主人，我可以消化它，用来完善自己缺失的部分。” “你不是完整的吗？” “我是完整的，但是并没有觉醒灵智前的记忆。” “消化之后会升级吗？” “不清楚，我想有可能吧。” “那你就消化它吧。”陈默批准了。 “请主人帮忙。” “你不能自己动手吗？”陈默还想坐着看对方如何消化呢。 “我只是一尊石像，除了具现都市传说外，没有任何额外能力。” “要我怎么帮？” “请将石像研磨成粉末，涂到我身上，并将我封在佛龛座台中，平时不能见光，封闭一段时间就能消化了。” 说得挺详细的，就是研磨成粉末这事难做了点。 石像本身是硬物，陈默手里也没有加工的工具，这得借助现代工厂的力量将石像研磨成粉。 好在这事只要有钱就能办，没钱他什么也办不到。 陈默将迷雾笼罩的石像扔回收容空间，再上网寻找本地的加工工厂电话号码，打电话过去提要求。 这事在别人看来蛮离谱的，没见过有这么奇葩的人要把石像磨成粉末。 好在陈默钱够多，不到十分钟就让对方心服口服答应了此事，只等他带石像过去就能开工磨成粉。 事不宜迟，陈默立马把石像本体和头部打包搬回原雪，打的赶往本地工厂。 一直忙活到下午五点多，陈默总算把这事忙完了，带着一大包沉重的石料粉末走出工厂大门，寻了个地方扔回雪原再坐车回家。 “说好要休息的，又变成忙来忙去了。”陈默坐在回家的出租车座位上，看着落霞的天空残阳如血，映得格外通红。 回到筒子楼，正好在楼梯里撞见放学回来的朱家母女。 朱家女儿头扎带血的绷带，双腿残疾，两臂腋窝夹着拐仗上楼，但借力不稳，得由旁边的老母亲照顾上楼。 她们俩走路很慢，走得也很费劲，让人不忍直视。 陈默也不急着上楼，跟在后边盯着人家的双腿，校服裤腿处空荡荡的，莫名的想到避难所资本家即将送给他的两份顶级机械义体材料。 一份是他本人自用，还有一份是做义体手术出现失误时用的替换零件。 黑心资本家没给他挑选材料的机会，也不知道对方会给什么材料。 再说了，就算给了陈默义体材料，他也没有专业的义体医生可做手术，这些义体材料注定要封存很长时间才能启用。 想到这里，陈默对当下地球的义体科技产生了好奇心。 现在的义体技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好奇地问道：“上楼这么不方便，不考虑给你家女儿做个假肢吗？” 朱阿姨回头看见陈默，“有考虑过，不过她身体还不是很好，等身体好些再做。” “哦，假肢要花多少钱？”陈默看向朱瑶。 朱瑶双目无神，如一具行尸走肉，没有回答陈默的问题。 朱阿姨讪讪一笑，答道：“医生说两万到十几万到有，进口的更贵，几十万都有。” “嗯。”陈默点点头，暗自盘算一下，还是蛮贵的，要是以前的他可消费不起。 再说了，医生所说的假肢，义肢，跟他想要的义体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东西，陈默不可能卸掉完好的手臂换成不灵活的义肢。 要换，就得换避难所资本家送的那种机械义体，那才是他想要的未来。 “我得培养一支专业的义肢团队，不然以后有了义体材料没法做手术。”陈默心道，默默地在自己的未来商业版图里加入医疗项目。 正文 第37章 交易 白祈大学实验室。 首都来的芯片专家大佬瞪着眼睛，一个个盯着拆开的机器人零件，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 “这做工看上去已经是规模化生产了，老何，你知道这是哪家企业做的吗？” “也许是羽国的一家前沿实验室做的。” 被叫做老何的老头子年近七十，一头白发，皮肤衰老，眼袋一层又一层，走路都不怎么方便，但是眼睛很锐利，仿佛能洞穿芯片。 当然，人眼不可能看见芯片的电路奥秘，必须借助现代测量工具观看。 目前正在进行的是芯片逆向工程，先对芯片进行解剖去层流程，用蚀刻方式去除保护层，氧化层，钝化层，金属层等。 随后是数字拍照，对拍摄区域图像拼接，再进行版图提取，电路提取…… 其难点在图像的矢量化，1纳米制程的芯片包含了非常密集的信息，其碳晶体管非常小，会消耗大力人力。 科学家除了等待结果外，也有人对陈默这个中间商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这个小家伙从哪里弄来的，能不能让他再多弄点？”有人打起了陈默的主意。 “他不愿意说，不过他说未来还有新的合作。” …… 陈默此刻在哪，他正在雪原废土原地不动。 他在给石像涂抹完粉末后，就来异世界测试雪原的特性了。 他在这儿已经站了起码半天，身子的下半身已经埋进地里面。 而陈默旁边放了个桶，是用来收集采样，测量每小时会收集到多少雪。 其实测试到这里，已经不必测试下去。 他已经体验到了半天不动，雪原是如何慢慢的吞没自己。 它吞没的过程悄无声息，要是不注意，很难知晓。 陈默测到这里中止测试，给雪原下了定性——一天以内不动将被雪原覆盖，沉到雪层以下。 有了这个特性后，陈默总算知道为什么雪层之下那么多电子垃圾了。 这不是个例，估计只要在雪地，凡是死物都会被沉下去。 按照这个特性，哪怕是建筑也不能例外。 那么雪原都市是如何应对？他们每天都会派义体人登陆扫地机，为地面城市除雪。 还有城市以北的太阳能发电板也是除雪大户，如果不经常除雪，一定会被大雪埋没，这也是雪地都市每天有那么多机器人进进出出工作的原因。 陈默跑去偷他们的机器人，偷十台不会伤筋动骨，但是一直偷下去，迟早影响他们的除雪工作。 故而避难所方制止陈默就显得很有必要了，这也就有了后来的送义体材料赔偿一事。 陈默解开了心头的疑惑，对天灾，对废土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 “有趣的世界。”陈默在心里评价，脸上洋溢着解开迷题的喜悦笑容。 解开迷团后，陈默又进入无事可做的状态。 要么寻找新的避难所，要么继续捡垃圾。 陈默的商业版图构思很大，但需要大额资金，不能再搞什么小打小闹了。 那么样的商品能贵出天际，又是云国稀缺的东西？ 答案是外国禁运条例里的商品。 陈默不知道这些东西在哪里。 到时候去避难所问问那些人借张地图看一看，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借。 谈到愿意与否，陈默想起了一事：“对了，我还没有和他们谈生意呢。” 上次想谈生意合作时，被机器人疯狂抓捕，以至于他忘记了这事，连抓十台机器人平心头气。 现在局面回归和平，商业交易也该重新提上门面。 等双方建立了利益关系，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容易拿了，这天底下还没有完全不看利益的势力方。 算算时间，今天是5月20号，也到了交易的时间。 陈默当即坐车前往雪原都市，到了东南城头，老远就看见一辆轻形货车停在那儿。 多功能的扫地机围在那片区域，用扫地工具清理积雪，避免这片区域被雪埋进土里。 “你总算来了，我还为你不要了呢。”一位扫地机突然停下，与陈默对话起来。 这回没有警用螳螂机器人在场，在避难所看来，陈默的武力不行，不必用警用机器人看场子。 “怎么会，我可期待着呢，对了，这货呢？” “在车子里面呢，你自己去检查一下吧，这是清单。” 扫地机递上近百张薄且坚硬的纸片，上面罗列着密密的文字，全是机械义体零部件名字，具体作用，和安装方式。 “这是使用说明书？这么好啊，还给说明。”陈默随意翻看两眼，眼睛就挪不开了。 “呵呵，这说明书不是为你准备的，是给义体医生用的。” 操控扫地机的义体人说道：“你雇佣的义体医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谁知道他的技术过不过关。 这里面绝大部分顶级材料是普通义体医生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可能他并不知道怎么用，我们当然要介绍一下它怎么使用。” “好了，材料都在这里了，你要打开查看就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有一些义体材料是娇贵的生物活性材料，一旦启封就会在24小时内失去活性，别怪我没提醒你。” “有哪些是？” “11号到14号箱里面都是生物活性材料，对保管要求非常严格，你要做手术就得当天开封当天用，移植时间越短越好。” 轻型货车里面有14个合金恒温封存箱，箱子都是矩形状，长近三米，宽近八十厘米。 “这车子也是我的吗？” “哈哈，我们知道你只有一辆雪地摩托，所以很贴心地为你准备了一辆汽车运走，小家伙，把你的雪地摩托放上去就开走吧。”扫地机哈哈笑道。 陈默先开箱检查了非生物材料的箱子，看见了反光的合金骨头，碳纳米材料脊椎，锋利到刺眼的红色螳螂兵刃。 看见螳螂刀，陈默忍不住产生美好的幻想，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敌人。 机器人能看到陈默眼中的火热，而操控机器的幕后人在游戏舱中微笑，意义不明。 陈默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检查完毕后心中大爽，说道：“这事成了，就这样吧。” “话说你们不是缺淡水吗，我想要附近的地图，要不要和我交易？” 正文 第38章 先来一千吨淡水吧 腾玉山是此次负责和陈默交接的义体人，在听到陈默的交易申请后，他先是一愣，然后傻傻问道： “你孤身一人，上哪里找淡水？” “淡水而已，我想找到还不是很轻松，百吨？千吨？万吨？只要你们想要淡水，没有我搬不过来的事。”陈默说道。 “能喝那种？” “当然是能喝那种，水我只保证消过毒，但里面的细菌需要你们烧过后再喝。” “不会是雪水吧？” “不会。” 淡水资源体积庞大，远不是陈默能搬运的。 但陈默有视频测评收容能力，只要测试淡水的信息足够详细，便能将他所测的淡水收容。 一旦收容完毕，他就不需要亲自动手搬运水资源了，把水放进空间格子，到废土放出来即可，方便又好用。 陈默想到这里，突然想到回收一事，若是把水卖给了对方，过半个月回收，那些水会不会回来呢？ 要知道淡水的作用很多，可以拿来喝的，也可以当作化学溶剂，还能灌溉农业，用处多多。 要是他将撒出去的淡水回收，那已经喝进肚子被细胞吸收的水会回来吗？ 被化学试剂污染过，成分不再纯粹的水会回来吗？ 被农作物吸收后的水还会回来吗？ 三大问题在陈默心中缭绕，引发了他的好奇。 很多时候，陈默的大脑都会诞生这类普通人类无法完成的奇思妙想，平时除了空想以外，根本没有用处。 现在倒好，他有收容能力，倒可以试一试。 “真的假的？那就来先来一千吨吧。” 一千吨水对地下避难所来讲连塞牙缝的资格都不够，但是对废土世界的个人用户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的数字。 再说了，这连绵的雪地上哪里找淡水，所有的湖泊都被冰冻了，每片雪花还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毒性。 义体人一旦喝下雪水，喝一点没事，可以慢慢排毒。 但是喝多了，到达某个一百升的临界点，就会引发赛博精神病。 这个病是天灾时期诞生的全新病种，“赛博”是人类与电子机械的融合系统的意思。 一旦义体人发生赛博精神病症，电子机械与人体的结合就会频频报错，变得异常起来。 大脑也逐渐变得敌我不分，耳朵经常听见电流麦的声音，性格趋向二极管，易怒，破坏欲大增，自残，总之非常可怕。 避难所也曾用专业的过滤仪器过滤地表雪水，用处确定有，但没有改变结局，喝到一吨才会引发赛博精神病。 雪水过滤顶多是减少雪水中的有毒成份，那些无形无质的中毒成份没有被过滤。 所以避难所这边用的饮用水来自地下河，而且城市底下的地下河因为多年开发使用，河床都快干涸了。 目前避难所正在想方设法横向拓展，寻找更远的地下水源。 陈默说他有淡水资源，这让腾玉山既惊讶又不敢相信。 “真不是雪水？” “真不是雪水，怎么，雪水不能喝？” “敢骗我你就死定了。”腾玉山哼哼道。 陈默心中一动，看来雪的特性不仅仅能埋人，还有另一种他所不知道的特性。 “那你能提供我想要的周边地图吗，最好是军事级别的地图，越详细越好。” “这个没有问题，前提是你能把水运过来。” “那这水该怎么定价？我不知道你那的货币价值是多少，我肯定用不了你们的钱，不如以物换物好了，有没有可以锚定标准的等价物……” “这事还是等你运来千吨淡水再说。”机器人呵呵道。 陈默和机器人约定几日后见，他便开着轻型货车驶离雪原都市。 雪地不好开车，车轮时不时陷入雪堆里，要不是这车的雪地越野性能好，还真有可能栽进雪堆里。 陈默开到远远的地方，离了几十公里地，先试着在车里穿越，人穿了，车没走。 他再穿回来，下了车，用手摸前杠，做出搬运姿势，闪现穿了回去，车依旧没动。 明知带不动，他还是试了，果然他带不走这么重的东西。 没办法，他只好拿摄像头开始拍摄新车。 打开引擎盖看引擎，却没有看见燃油机，只看见了电机引擎。 这是一台纯电车，陈默开车时就看见仪表盘里没有油量显示，只有电量显示和里程显示。 陈默依稀记得取货上车时，看见仪表盘99.9%电量，显示续航里程达一万公里。 现在显示电量99.5%，显示该车剩余续航里程9949公里。 真是可怕的电池技术，陈默可以说，它已经把当代电车车企的电池技术碾压得渣子都不剩下。 随后陈默趴到车底，近距离拍摄汽车的底部。 汽车底部装有块地方明显是装电池板的区域，不过陈默只看见了半片电池包，还有一部分区域明显是空的。 他看见了电池接口，但那儿没有装电池包，貌似被人拆了。 “什么意思，居然拆了一块电池包，这么抠门？”陈默无语了。 也就是说这台纯电货车的标准续航起码有两万公里，对方拆了一块电池包，至少把续航数字砍掉一半。 陈默花了近两小时把汽车的造形，续航，车载能力都做了估评。 稍微铲掉一些车上积雪后，他坐在车里拿笔记本电脑现场剪辑，希望能顺利收容，不然这车子只能放雪原停车。 目前雪地上除了他活跃于城市之外，几乎看不见生人。 怪兽什么的也只是在雪山里偶遇一次，看样子也不是常见的物种。 陈默剪完视频后，回到地球上传视频，并联系了一趟饮用水公司，准备对饮用水拍视频。 自家的水笼头的水肯定不能用，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吨的水，他哪有那么多的容器装一千吨水。 找一座湖泊也算办法之一，但是收容湖泊动静太大，陈默最终还是找饮用水公司做生意。 以后要是交易量变大，再另想办法。 “可是水要怎么测评呢？”陈默来到饮用水公司后，迷茫地查了查手机。 水还能怎么测，查水质报告，看水里面的成份有多少，又或是抽样检测等。 这种数据能不能达到收容标准，他心里也没底，姑且试一试。 正文 第39章 调查疑云 从饮用水公司出来后，陈默在附近租了个仓库，用来放置水资源。 陈默约定了每日交割两百吨水，分成五天完成交易。 一千吨的水听起来很多的样子，实际上不贵，饮用水公司只收了陈默两千五，另外装水容器的费用另算。 这淡水在白祈市只值两千五，但是在缺水的地区那就不同了，说是价比黄金也不足为过，就是不知道在废土区域那边值多少。 陈默安排好后回到筒子楼，便看见两位陌生人站在他家门口前，穿着警服，看上去等候多时的样子。 “陈先生，你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徐警官微微一笑，伸出手和陈默握掌。 “怎么了警官，有什么事吗？”陈默打开家门，邀请两位警官进门。 “我们这次是来调查显卡失踪案。”徐警官说道，进门时特意观察了屋内左右，特别是上次放机器人的地方。 “你家的机器人呢，怎么就剩下一台了？” 徐警官对陈默的家有很深的印象，十台扫地机器人挤在客厅里，要是正常人肯定嫌它们太占地方，唯有陈默把它们全放在家里，不存放在仓库。 “机器人我都卖出去了，我现在和两家大学实验室合作，研究那些机器人的芯片、人工智能代码和电池技术。”陈默说道。 “哦？哪些大学啊？” 陈默报了两所大学的名字，徐警官点点头，没有追问此事，而是提起了今天的主要目的。 “显卡失踪案一事我们还有一些东西上次没调查，现在特地想向您了解一些详情。” “还有什么没调查，我不是已经证明我没有作案时间了吗？” “不，我们不是怀疑你有没有偷卡，而是想问您这些4090和7900显卡在哪里拿的货，我们想追踪货物的源头。” “请务必告诉我们，这对我们很重要。” 徐警官开始说话的时候，另一位年轻的警官拿起记事本，开始刷刷地记录问题。 “不介意我录个音吧。” 徐警官也亮出了手机，表示正在录音的状态，而且已经开始录制到半分钟时间以上了。 陈默看一眼对方的手机屏幕，神泰自若地坐了下来，“如果我说，我真是捡来的呢？” 徐警官直视道：“那请您告知捡显卡的地点，时间，具体到哪个城市，哪个街道，哪个门牌号等。” “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城市，更不知道是什么街道，我真是在雪地里捡的。”陈默摊手道，一脸认真的说道。 徐警官稍稍皱眉，想到了陈默拍的雪地捡垃圾视频。 “哦对了，过几天我或许就知道在哪里捡的卡了。” 陈默想到了避难所方答应给他的军事地图，他可以在那张地图上找到矿场的地址。 又或是根据捡到石像的地方，先在地球地图上确定石像坐标，再反过来推导显卡矿场的地址。 陈默想到这里，顿时有了思路，“嗯，请等一下，让我看看地图。” 陈默先把地图定位到无间村，再扩大地图，根据脑海中雪原开车路线，推演自己从雪原矿场到原雪石像地址的路线。 “无间村离白祈市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那座雪原都市应该就是在无间村两百多公里以内的大城市，有了，应该是这座城市……” 陈默切到3D地貌视图，回忆起原地里的山地分布情况，喃喃道：“寒沼市？” 找到了疑似避难所的城址后，陈默再往南画条直线，直线距离百公里，路上有群山遮挡，总的陆地行进路线超两百公里了。 “大概是这里，这是平原，跟我想得差不多，嗯，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当地再考察一下。”陈默说道。 陈默把手机一转，转向徐警官。 哪料到徐警官和另一位警官早就站起来盯着他的手机看了，而且是不动声色的看完他搜查地名的全过程。 “哦？你对自己去过的地方不熟悉吗，还需要搜地图？” “当然，毕竟这事说起来有点魔幻，我想徐警官您应该也不想听。”陈默说道。 徐警官不置可否，“您说您的显卡是雪地里捡的？” “嗯哼。” 徐警官手指指向陈默说的地方：“你所指的这个地方，现在并没有下雪，也不可能下雪，它是南方平原，地势又低，在我印象中不是下雪的地方。” 陈默不知道怎么解释，平行宇宙论？未来世界？ 又或者是当面给徐警官表演大变活人，凭空消失？ 老实说，陈默还没有做好这个向国家组织接触的心理准备。 因为陈默本人是自私的，他自私地想要一个人独享这个秘密，以完成他追逐超自然世界的人生梦想。 不过人类总是有极限的，人类的大脑决定了陈默不可能像电脑一样按照顺序计算所有结果，列出所有方案。 只要他还有着人类的大脑，就一定会被人体分泌的激素影响情绪。 很多时候，陈默的想法都是激进而不顾风险，所以他常常会留下一些痕迹。 徐警官只要有心想调查陈默，总会调查到一些与常理不合的地方。 这时，徐警官见陈默趋向沉默态，继续问道：“5月18日，你购买了一张前往苑城的高铁票，因拿工兵铲过不安检，后离站去公共厕所，又回车站继续搭乘，你的工兵铲呢，交给谁拿走了，那个人是你的显卡上级商吗？” “额，我的工兵铲在这。”陈默移动了一下，坐床底摸出一柄工兵铲，铲子的边缘很锋利，一看就能切瓜砍菜，甚至是拿来杀人都可以。 徐警官仔细打量陈默手中的工兵铲，后边的警官更是轻轻把手放在警棍处。 徐警官对身后警官打了个不用紧张的手势，继续对陈默道：“你离开了白祈市，下高铁后你一路向北出城，是去了郊外的无间村吧，你去那里做什么？” 陈默挠挠头：“野外探险，拿了个石像回来。” “然后你回白祈市，托当地工厂把它磨成粉了。”徐警官接话道。 徐警官说这话时，视线投向屋子的佛龛，“那是什么？” 正文 第40章 精神科医生的评价 “连我把它磨成粉您也知道，那我实话说了，这里供着另一尊石像，我用那些粉末给石像涂了一层石料，现在封存期间不能见光。”陈默说道。 佛龛已被陈默用黑布加胶带捆绑包扎起来，想要拆开这些胶带不拿剪刀剪开，不可能轻松拆开。 两位警官闻言没有动手拆开查看，他们说这话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想问出神秘显卡的源头。 显卡在全球失踪一事，引发国际社会巨大震动。 现在各大国明面和暗面上都建立专项调查组织，调查显卡失踪一事的真相以及源头。 云国身为最早接触显卡神秘失踪案的国度，对早期的两起无头悬案重新调查，凡是碰过神秘显卡的人都被深入调查。 这个“深入”的程度非常深，深入到这个人出生到上学，再到工作与近期生活的过程，能查到多深，就查多深。 当陈默的背景资料罗列到徐警官的案头上时，徐警官发现了猫腻。 陈默这个人，明明在今年4月份的时候还是个穷人，转眼一个月时间就从两千翻到四百万，让自身资产翻了两千倍！ 陈默那四百万元对云国的各个大商人而言，连小土豪都不算，顶多算中产。 但是徐警官不怎么认为。 一个月前还是公司职员的陈默，突然暴富起来，而且暴富手段主要来自那批神秘显卡，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徐警官当即开会点出陈默这一块的可疑之处，5-10专案组立马运转起来，要来了陈默近期每日出行活动资料。 资料中显示，陈默真的很宅，就连下馆子都不会离家一千米。 平时陈默宅在家不出门，出行记录少又之少。 警方也是前日查到有大学教授跟陈默往来，经调查，教授们在前些日看中了陈默的全功能家务机器人，认为这些机器人具备很多前沿性科技，值得研究。 这个线索进一步加重了大家对陈默的怀疑。 放眼全世界，陈默是如此的普通，丢进人堆里也不会激起浪花，高中、大学阶段也没有经商的经历。 大家越发的怀疑陈默是别人的白手套，即陈默的背后另有其人，是他背后的神秘人通过他抛售神秘的显卡，通过陈默出手外国的高科技产品。 言归正传，徐警官这趟来的目的就是找到陈默的背后之人，再不济找到显卡的发货源头也成。 “我上次还没见你有佛龛呢。”徐警官表现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这是做石像视频时期淘来的东西，就是视频里的石像。”陈默说道。 “那这些东西你之前不放在家里，你放哪里了？”徐警官点出关键点，物品存放地点。 “这个嘛，存放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陈默的手指放在腿上轻轻敲膝盖，思索着要不要凭空消失以证自己的异常之处。 “陈默先生，请配合我们的调查，这个案子很重要，已经不是普通的案件了。”徐警官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锐利，直觉告诉他，陈默试图隐瞒某种关键信息。 “你知道最近发生的全球矿卡失踪事件吗？” “有所了解，我做的视频也提过。” “那你也知道这件事的性质打那以后就变了吧，这不再是普通的案件，而是有可能涉及到了……外星人科技的事件！”徐警官说到后面，极不情愿的说出外星人三字。 对徐警官来说，超自然力量太过于离谱，打破了现有的科技认知，不如推脱给外星人。 外星人会有什么样的科技，没有人知道。 徐警官在警局内部发表了幕后人是外星人的猜想，科技的尽头也许就是神话，外星人使用高维度的科技仪器，将全球矿卡弄消失再扔给全球游戏玩家。 陈默便是外星人的白手套！ “外星人？”陈默的表情显得有点意外，但是他转而一想，这个说法对他来说不是很离谱，反而还挺契合的，脸上表情也缓和下来。 这些矿场显卡和扫地机器人可不就是另一星球的人制造的吗，说是外星人也没有错。 “没错，他们确实是外星人的东西。”陈默干脆道，既然警方都调查到这种地步了，再隐瞒下去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徐警官眉毛一扬，居然真被自己猜中了。 背后的记录员也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很惊讶。 不过光是陈默这么说，说服力还不够，他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因为在警方的档案中，陈默初三期间曾陪同父母去医院做精神检定，其检定结果是他被医生证实，患有精神疾病，但不是很严重，陈默本人有很强的自制力，足以让自己融入人类社会。 警方在昨天回访过为陈默看病的精神科医生，医生已经不太记得陈默这个人了，但在警方的努力沟通下，还是想起了一些对陈默残留的印象。 医生对警方说：“这个人放在现代社会不会有事，他会规规矩矩的度过一生，从小到大都不会犯罪，因为他知道什么是他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但是放在野蛮的古代，他会解放自己的道德底线，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奇怪，他就是这么个不安分的主。” 徐警官问医生：“为什么？” “嗯，主要还是环境的差异。 古代是“吃人”的社会，别人“吃人”，他也会顺应环境“吃人”。 不，他有可能会取而代之，打碎“吃人”社会，再造新秩序……呵呵，这个纯属我个人多想，一个小屁孩哪有那么强的能力。 现代社会就不多说了，各方面都很安定，即使生活上会有各种不如意的地方，也不是无法忍受的点，再说了国家暴力机关维持社会稳定，他有什么过于跳脱的想法也不可能实现。 陈默本人清楚的知道这点，下意识对自己加以限制，给自己的心灵上了锁。 这便是陈默的精神异于常人的表现之一……” …… 徐警官回忆完毕，看向陈默的表情，除了有偶尔的微表情动作，其余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又或是神游四方，心不在焉的状态。 哪怕是警察问话，对方也没有像常人那样害怕警察，而是做出配合问话的姿态，但陈默话里话外都上了锁，不对外开放心灵。 “上锁的心灵……医生的评价很对。”徐警官心道。 正文 第41章 向国家坦白 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他今天忙着收货，测评车子，剪视频，又去买淡水，租仓库。 回到家都是晚上六点多了，还被两位警官堵在屋里问话，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便拿出牛奶招待两位警官。 陈默热了三杯牛奶，递两杯给警官，独自坐下来慢慢品尝热牛奶，也不管这牛奶有多烫。 滋溜滋溜。 陈默双唇一并，放于杯沿轻吸香醇的牛奶，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是他少有的爱好之一，喜欢喝热牛奶，尤其喜欢睡觉前喝牛奶。 现在还没有到睡觉时间，不过他打算等会问完话，过一小时就睡觉，时间上也不差多少。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背后的上级是谁了吧？”徐警官没有品牛奶，它太烫嘴了。 “可以，完全可以，我摊牌了。” 陈默放下热牛奶，端正坐姿，一本正经道：“我头上没有上级，你们要调查的显卡源头就是我。” “哦？”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也想过要不要向国家坦白，但是这事想了很多次，一直没有下决定，直到你们今天来了，还调查到那么深，我决定坦白一件事。”陈默 “什么事？” “关于我会离奇消失一事。” 陈默话音落下，现场明显安静了几秒钟，两人都死死盯着陈默，想看穿陈默的心思，但陈默脸上表情近无，无法猜透。 陈默继续道：“请组织替我保密，我相信组织，也请组织相信我，大家互相保密。” “这个自然，这个案件本身就是国家督办，所有调查过程都是保密的，用的同志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这点请你放心。”徐警官严肃道。 陈默点点头，便在两人眼前突然消失。 徐警官坐在椅子上，还保持审问的姿势，大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人呢？” 后边的记录员也跟着发出同样的问句：“陈默人呢？” “咦！人呢！” 徐警官腾的一下坐起来，满脸惊色。 两人急腾腾的扑到陈默坐的椅子，左摸右摸，摸到坐垫残留人类的体温，但是没摸到人。 应该不是光学迷彩。 他们环顾屋子里面一圈，没有陈默的身影，他就这么凭空人间蒸发了。 下一秒钟，耳边传来第三者的脚步声。 “谁！”徐警官闪电回头。 “是我，我回来了。”陈默出现在徐警官的背后，以两人都意想不到的角度出现。 “你，你怎么出现在我身后？”徐警官努力平复胸口的跳动，头皮有点发麻。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能凭空消失的人类，简直不可思议，离之大谱。 “要不要再表演一次？”陈默能偏离坐标，出现在别人背后自然不是难事。 “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务必再表演一次。”徐警官用胸口的执法录像仪对正陈默的位置。 两人屏住呼吸，陈默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 过了几秒钟，陈默又穿了回来。 其实陈默可以一秒钟连续闪现穿梭数次，但考虑到对方在观察，他收敛了不少。 “这下子信了吧？”陈默请两人坐下。 “信了信了。” 徐警官坐回椅子，一脸懵懂的样子，脑子乱轰轰的，世界观大碎裂，重组，需要时间适应。 有那么一瞬间，徐警官的心志动摇，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但很快，徐警官又否定了此事，并强行打起精神，板起了脸。 既然那么离谱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了，那么背后肯定有合理的科学定律运转，只是人类尚未知晓原理。 徐警官没有被眼前超自然事件吓倒，但是心头闪过太多的念头，很难安定下来，如何问话也没有了思路。 况且这么大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汇报上级，将陈默保护起来，之后的事可以慢慢调查。 正当徐警官千头万绪时，陈默出人意料的提议：“我有点累了，要不下一次再回访？” 徐警官也需要向上级紧急汇报，正好顺坡下驴：“也好，我也回去汇报工作，整理思路，暂时就这样吧。对了，陈先生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呵呵，目前就我们三个知情，不过事先说一句，就算想绑我去实验室研究超能力，也是不可能的，我哪怕被绑也能凭空消失。” 陈默话里话外充满了提防的味道，他没办法不提防，在陈默心里，任何人知道他有这种能力，要么利用他，要么就是杀死他，没有第三选。 利用一词也有很多讲究，是严格控制下的利用，还是宽松监管下的利用，两者的自由度有很大区别。 陈默选择摊牌，也是考虑到自己的能力强大，能闪现逃离，不惧对方。 对方做不到一枪崩了他，连抬手都需要一定时间，他离开却只要一个念头。 提问：人类的思维速度有多快？ 据科学家研究，人的神经系统由生物电决定，与光速差不多。 即使产生复杂的想法需要更多的时间，也比很多动作要快无数倍了，所以陈默相信自己能在对方做出控制动作前消失。 再者多次使用刺激灵感地图后，他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有异常灵敏的直觉。 像上次穿山甲一号快速袭击他，他察觉到危险，瞬间消失了。 要是有狙击手埋伏，他大概率能察觉到生死危机逼近，然后瞬移穿梭到废土。 “虽然您看似很安全，我还是要留一个人保护你，就这位小唐同志保护您吧。”徐警官不认同道。 “我个人觉得不需要。” 徐警官固执道：“小唐在陈先生的门口站岗，不会进房间打扰您的隐私。不管您答不答应，在您证明您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后，我们都要保护您。” “哦对了，过一会儿，会有更多的人来保护您，甚至这栋筒子楼的住房都会考虑清出去，请不要介意。” “那还不如让我搬出去住呢。” “这样更好，我们安保工作也更好做。” 一分钟后。 房间里顿时清静了，只剩下陈默一人。 陈默品着温热的牛奶，牛奶不再滚烫。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从籍籍无名的小市民，变成国家重点保护人员。 他事先想到了有可能变成这样，但是跨出那一步的心理关卡很困难，别人可能很容易，但他很少主动接触外人，除非对方与超自然的世界有关。 现在不用思前想后了，国家找到了他，接下来的前程是好是坏，他很快就会知道答案。 “要不去废土躲一躲，万一要关研究室呢？” 权利的博弈，人性的考量，永远不要太相信人类的善良底线，绝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社会也很复杂。 陈默有着一颗渴望追逐超自然力量的心，不想被关在笼子里，整天被一群白大褂研究他身上的超能力。 “对了，我那轻型货车快被雪埋了，要回去除雪才行！” 陈默脸色微变，赶紧弯下腰从床底掏出工兵铲，十万火急地穿回雪原。 正文 第42章 高度机密 身高一米八七的徐警官走出筒子楼，略带迷茫的神色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坚定的神色。 他不留痕迹的扫视四周，观察每一个过路人，提防是否有可疑人士出现在筒子楼附近。 从陈默开始表演凭空穿越那一刻起，陈默的个人命运，不，应该说是云国的命运在此刻开始变化了。 徐警官尚且不知道陈默能为国家带来怎样的变化，但从全球显卡消失一事来看，影响巨大，堪称战略级核武器的存在，绝对不让外国间谍知道陈默的存在。 不过这是很令人的头痛的一点，从他与陈默短短的交锋来看，这个人相当的不安于现状，自我意识过剩，有潜在的炫耀型心理，思维也有异于正常人类的倾向，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想做什么。 要是放在没有穿越能力前，陈默会聪明地遵循社会的规矩行事，度过平凡的人生，又或者在追求肾上腺素的极限运动中出事故死亡。 可在陈默拥有了神出鬼没的“穿越”能力后，那根保持现状，安于平稳的“弦”已经崩掉了，徐警官几乎可以肯定，陈默会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没错，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已经发生了，就是波及全球的显卡消失，玩家得卡事件。 从这点来看，精神科的老医生看人很准确，几乎把陈默的性格看透了。 徐警官站在路边，与周围路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拿出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排排的紧急联系电话，根据他的需求，他需要的是能立即为陈默提供周密保护以及保密需求的单位，那么只能当地警局。 徐警官不是白祈市人，他是白碗市人。 但在这一刻，他不属于任何城市，他属于国家。 他准确地找到当地市局的局长电话，立马拔打了过去。 “喂，请问是李局长吗？” 他单手捂着嘴巴，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 如果有任何的陌生人路过他的身边，他都将瞬间闭嘴，不说话。 “您好，局长正在开会，我是局长的秘书，请问您有什么事，我替您传达。” “我是白碗市5-10专案组副组长徐正国，我有十万火急，需要高度保密的事向他报告，请李局长立即前来接电话！”徐警官下命令道。 秘书听到5-10专案组，心里一凛，知道这个专案组是国家督办的重大案组。 “好的，您稍等！” 他立马搁下电话，急忙忙地走了。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沉稳的声音。 “您好。” “李局长，请问您现在是否处于安全且无监听的环境，我有重要事项要向你汇报，此事属于绝密事项。” “请稍等。” 过了一阵子，李局长低声回话：“徐警官，请讲。” 徐警官捂着嘴巴，警惕地环顾四周，小声道： “李局长，根据最高上级对我们5-10专案组赋予的无限制授权，我命您立马派当地可靠的公安同志来到白祈市筒子街1栋220房附近，保护市民陈默的生命安全，做好周密的保密工作，此事列为绝密事项，注意保密纪律，听到请全部复述一遍！” 这时，旁边有个可爱的小萝莉笑嘻嘻的路过，徐警官立马全身紧绷，闭嘴不说话。 等穿着洛丽塔的小萝莉从身边路过，并且越走越远后，他才收回警惕的目光，继续小声说道： “具体原因不能跟你明说，总之现在很多潜伏在云国的间谍暗子被启用了，现在绝不能走漏风声，全部用便衣，小心行事。”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局长道。 李局长甚至没有主动询问陈默是谁，为什么要保护陈默。 因为5-10专案组权限非常大，几乎凌驾于各行各部之上，属于绝密，不可打听，无条件听专案组指挥，他一小小局长不需要任何思考，只要听上级命令就完事了。 “具体的授权通知，你很快就会从上面收到，现在先执行任务，机不可失！” “是！” 挂掉电话后，徐警官立马通知上级调动本地市局一事，让事情先斩后奏合理化，快马加急。 二十分钟后。 徐警官来到白祈市当地警局，没有回他那归属的白碗市警局，立马申请用一间保密通讯的房间，用市局的保密路线和上级领导联系。 “领导，我们需要重新对陈默的性格进行评估。” “以前我们对陈默的性格评估大致上是正确的，但是在他拥有瞬间消失和离奇带货的能力后，陈默过去的成长经历的参考意义已经不大。” “他解放了思想的枷锁，我们需要重新细致地评估他的性格，为了今后展开更加长远的合作，这对未来的工作非常重要。”徐警官道。 上级领导对着视频画面点了点头，时不时提几句，询问与陈默有关的细节问题，重新完善陈默的性格印象。 最后，上级领导发表意见： “云国出了这么宝贵的特异人士，前所未有，独一无二，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他，但也不要一味的索取。陈默有属于他自己的人生，我们可以配合他，引导他为国家做贡献，不可强求，更不能逼得太紧，要张驰有度……” “另外，既然5-10专案组找到了源头，这个专案组的使命也就顺利完成了，是时候关闭专案组，不然专案组的各位天天被外国间谍惦记，太过危险。” “我看小陈他很喜欢做生意，既卖未来的显卡，又卖未来的机器人，这些好东西他都卖给了我们，这样就很好，我们可以继续引导他。” “还有，小陈一个人做事太辛苦，我们应该帮他分担一些工作，帮他开家公司，帮他打点上下，需要哪些部门配合就上报，一路绿灯，他想做任何生意都可以。” “如果没人买单，那就由国家买单。你们入驻这间公司，也不要忘筛选可疑人士，不能让外国间谍靠近他，这事就交给你督办。” “是！领导！”徐警官中气十足道。 随后，有关于陈默的个人资料档案，在短短几分钟内迅速打印成纸质档案，事后存到绝密基地保管，非最高权限不可查阅。 而陈默在网络上留下的各种言行痕迹，也将由网监部门负责管理。 个人户口那儿，由官方删除原有户口档案，重新编造幼儿园时期到大学毕业后的各种社会资料。 同时还会有专业人员负责收尾工作，让这些资料都有落实之处。 有心人就算去大学里查身份，只会查到曾经确实有这个人，同学们也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正文 第43章 达成合作 陈默挖了近半的雪土，累得满头大汗，汗滴都在头发表面结冰了。 没办法，陈默只能带着汗穿回地球，让夏天净化这身寒冰之气。 陈默脱掉军大衣，坐在床边翻出手机看B站，后台里依旧显示稿件未过审。 “怎么回事，以往视频稿件过审很快来着。”陈默不解。 陈默再刷新一下，自己的稿件显示没过审，退回到存稿栏。 “嗯？”陈默感到不解。 原因注释那栏，显示是相关404原因不过审。 陈默不明白自己的视频哪里碰线了，明明是普通的科技向测评，不包含任何时评。 这时，门被敲响。 咚咚咚。 “谁敲门？” “陈先生，我是上次找您的徐正国，徐警官。” “哦，原来是徐警官啊，请进。” 陈默打开门，门外只有徐正国，没有其他人。 “看门的小唐呢？” “他回去休息了，我们已经安排便衣暗哨，会24小时保证您的安全。”徐正国道。 “其实也没必要，我并不需要保护。” 陈默知道这事光说没用，懒得继续在这扯皮，开门引人进来。 “对了，我的视频账号稿件没过审，明明没碰线，你能帮个忙吗？” 徐警官尴尬道：“咳，这个，您的下一期视频是未来的轻型货车是吧，我们有关人士认为这个东西太超前，会让外国间谍发现您的身份不同寻常，然后调查您的货物来源，再调查到你不同寻常，我们不建议您发布这种过于高调的视频稿件。” 陈默瞬间明悟对方良苦用心，但是这事他不得不解释原因： “就算是这样，也不行！我拍视频事出有因，只有拍了详细的测评视频，我才能把汽车带回地球，不然汽车那么重，我一个人根本带不过来，你们难道不想要研究未来汽车身上的技术吗？” 徐警官也没想到陈默拍视频竟还有这一层理由在。 这听上去挺离谱，但是连穿越都发生了，再离谱的理由都是正常的。 “好吧，我会告知相关部门配合你，让你的稿件过审。”徐警官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要是让那汽车稿件过审，天知道会引发什么骚乱。 看样子云国想瞒住外国间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徐警官有点想自暴自弃，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瞬，坚定的意志让他重整旗鼓。 困难再多又怎样，有困难就克服！ 随后，徐警官向陈默汇报网监部门的相关工作。 为了保密，他们准备清理陈默以前在各个网站发的陈年老帖，有相当多的帖子可以当作陈默的黑历史了。 陈默表示没有意见，那些帖子发了后他就没有再看过，无所谓。 “话说回来，我记得会有人专门从互联网下载一些帖子、图片、视频进国外的服务器，他们想要翻我的历史资料，只要想办法，总会找到我的黑历史吧？”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陈默曾经见过有人翻出某大UP主未出名时期的网络黑历史。 以前陈默看了很惊讶，感觉网络上毫无隐私，连这种黑历史都能翻出来，于是他不再发表中二满满的幻想帖子，要发也是发布开箱测评的视频，体验动手的乐趣。 “国外的服务器我们确实管不到，不过该做的保密工作还是要做的，最起码能拖延他们发现你的时间。”徐警官摇头道。 “嗯，不说这个了，快点让他们过审我的稿件吧，我的视频卡在那儿时间太长，汽车也放在雪地太久了，万一车被埋进地，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陈默故意往坏里说，实际局面还没有那么恶劣，要知道他清理了三小时的雪可不是白干的。 但徐正国不知道，立马十万火急地打电话替陈默安排。 不一会儿，陈默重新上交稿件，不到一秒钟瞬间过稿，心里总算舒坦了。 陈默心念一动，默念收容汽车，空间格子里当即多了一辆轻型货车，且货车车厢带了十四箱义体材料。 陈默很是满意，连带着看徐警官的眼神也变得顺眼许多。 这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按理说陈默该睡觉了。 不过有客人在屋，陈默表现相当克制，一边从冰箱里拆两件牛奶倒进两杯容器里，放进微波炉加热。 徐警官想说不用，不过人家都拆封了两盒，不好意思拒绝，话到路边变成：“谢了。” “我们上次讲到哪里了？”陈默主动接回上题。 “嗯，您上次说了您就是显卡的源头，那么我们想问那显卡们都去哪里了？”徐警官道。 “你们不都知道了吗，还问这个干嘛，所有矿卡都去了玩家身边了。 视频里说了触发的条件，每秒盯紧矿上的人少于两人，它会离开矿机。 玩家的触发条件是他需要显卡且自身经济不足买新卡，才会有矿卡响应召唤。 地球矿场的卡没有一张经我的手，这是都市传说的力量，你看过我的视频就知道了。”陈默道。 “我知道，你的开箱视频我都看完了，我以前不相信，现在总算相信了。” 徐警官说到这里，刚毅的面孔露出苦笑的表情，很难让人想象到这么坚强的男子汉也有这一面。 徐警官看着陈默，忽然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愿望？” “说真的，我的愿望是不要成立超能力人类研究所，只要不搞这个就万事大吉了，我没兴趣陪你们做这个无聊的研究，比起这个我更喜欢探索未知的世界。”陈默笑道。 “不会的，我们对您的方针是共同合作，携手并进。只要你想合作，我们可以大开绿灯。要是你没有渠道倾销高科技货物，可由国家买单，来多少吃多少。”徐警官顿了顿，说出陈默梦寐以求的合作模式。 “那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合作方式。” 陈默心头有了喜意，不过表现到脸上笑意就淡了许多，让人捉弄不透，不知道高兴度有几分。 “那么能不能请您科普一下您的能力吗，我们这边对您还是认识不足，不知道怎么配合你。” “嗯，让我想想怎么说。” 陈默思索了一分钟，向徐警官述说自己的能力。 徐警官拿出专业的录音笔录音，生怕听漏错会陈默的意思。 叮—— 也是这时，微波炉加热完毕，打断两人谈话。 陈默带着手套拿出热牛奶，其中一杯给徐警官，继续讲述自己的能力。 徐警官不敢喝这么烫的牛奶，只有陈默一脸享受的品尝那么热的牛奶。 正文 第44章 引导的重要性 陈默思索了一分钟，向徐警官述说自己的能力。 徐警官拿出专业的录音笔录音，生怕听漏错会陈默的意思。 叮—— 也是这时，微波炉加热完毕，打断两人谈话。 陈默带着手套拿出热牛奶，其中一杯给徐警官，继续讲述自己的能力。 徐警官不敢喝这么烫的牛奶，只有陈默一脸享受的品尝那么热的牛奶。 花了几分钟讲完，徐警官对陈默有了全新的认识，知道陈默的闪现穿梭能力是多么的夸张。 搭配危机预感能力，看来全天下想捉到陈默的人近乎于无了。 “但是危除概率依旧不是0，哪怕有1%的危险概率，我们也要派人手保护您。” “那大可让他们隐于幕后，不要干扰我的生活。”陈默对这一点可谓是态度强硬，绝不接受严格的监管。 最终两人达成了宽松的监管制度，在合适的情况下，暗子们不会干扰陈默的生活，仅在外围保护。 如果陈默有远行的需求，他可以享受专机出行待遇，全国范围内想飞哪个机场就飞哪，全看陈默愿不愿意坐专机。 “坐专机没问题，我还没有坐过包机呢。” 陈默对没有尝试过的事情总会保持几分兴趣。 徐警官闻言暗松一口气，如此一来出行的安保工作就不难做了。 随后商谈进入下一阶段，开公司。 徐警官建议陈默开一家综合性销售公司，专门出售另一个世界的超前科技物品。 需要搞研究的项目也可以由国家牵头，集国家之力研究，成果出炉分陈默一份。 这种模式便利性十足，面子里子都拿到手了，陈默没有任何反对的想法。 “时间也晚了，我该回去了。”徐警官喝光尚有余温的牛奶，满意离去。 陈默也满意地关上门，随后打开软件，看见视频还在，轻轻点头。 其实陈默有件事没说，这视频只要发布到公众平台，便算是收容完毕了，事后无论是封禁，还是删除，都不影响收容。 不过陈默有自己的私心，他渴望不平静的生活，发布别人做不到的视频，引发全世界的动静，会让陈默产生莫名的动力。 他就是这么一个不甘安静生活的人。 …… 陈默安然睡下，但是云国很多人睡不着，全部为此忙了起来。 白祈市局某个没名字的部门的人忙得焦头烂额，他们原本想让他劝说陈默删除敏感的视频。 谁想到上级一纸条令下来，突然让他们撤消删除视频的主意，转而让他们组建专业视频制作团队，配合陈默做视频。 “为什么不删视频，这些视频这太惹眼啊，我要是间谍，分分钟怀疑他有大问题！” 警局里面一位保密级别不够资格的参谋人员愤愤不平，认为陈默觉悟太低，不顾大局。 “不许乱说。”徐正国突然推门而入，严肃道：“上面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徐正国已经向最高上级汇报陈默的能力，拍视频才能带东西回地球。 这么关键的绝密信息不可能轻易泄露给下面的人知道，下面的人不知情，只需执行命令即可。 大家噤若寒声，既然徐正国这位第一手资料者回来了也支持此事，那肯定是视频项目涉及未知的超自然领域，不能轻易删除。 “那我们是否需要对陈默的账号进行限流？”有人提议道。 防间谍不可不防，哪怕只能略微延缓他们的发现时间，也是好的。 对此，徐正国也问过陈默是否接受限流。 陈默当时不太乐意，但还是同意了。 在陈默心里，真正有热度的东西，哪怕是限流也阻挡不住它的热度传播，所以他答应了。 徐正国反复回忆陈默同意的表情，说道： “可以限流，但不要限制太死，陈默他喜欢做视频，我们不能把他的个人兴趣完全扼杀，无趣的人生只会推动他走向另一个极端面。” 大家心里一凛：“是！” 徐警官回到这里没有休息，连夜开会整理材料。 每一次和陈默的交涉，都是新的体验，徐警官对陈默的心理画像也越来越清晰。 陈默是个追求有趣，追求不平静的人。 像这样的人，你越是禁锢他的自由和兴趣，他越要反抗，直到打破压在他身上的条条框框，让别人再也无法限制他。 像滚大其中一个网络小说名梗就很适合形容这种极端状态：“都是你们逼我的！” 没有人生来喜欢搞破坏，除非是各种现实外因推动这个人只有暴力破坏才能反抗成功。 “上级指示，我们要引导陈默向好的方向发展，诸位同志的建议我懂，大家都是为了陈默好，但陈默是特殊个例，我们要慎重的考虑多种因素。 反间谍工作也不能功利性地追求效率，这都是盲目的，不顾客观现实的可能性，急于求成的现象，我们需要反思……” 徐警官的话让很多人振聋发聩，默默沉思，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 陈默从梦中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睡错了地方。 过一阵子，陈默才想起来自己经历很多事，打昨天开始他就不再是独行侠了，背后多了一座名叫云国的靠山。 这座靠山又高又大，能遮风，能挡雨，可靠得让人心暖。 陈默想到这点，就浑身舒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起床时那么畅快。 “今天应该干什么呢？”陈默站在厕所洗漱，脑海里闪过一些乱七八槽的想法，最后想到了淡水生意。 “有了国家做靠山，我买淡水也不用分成五批掩人耳目了，嗯，等下就安排这事。”陈默对着镜子点点头。 他想到什么事，吩咐给下面的人，就会有人替他去做。 这就是当老总的感受吗？ 感觉还不赖啊！ 正文 第45章 纯电厢式货车视频 陈默洗漱完毕，打开门就看见徐正国先生正候在门外等他出门。 “这么早？”陈默有点意外，但脸上的表情不多，说道：“一起吃早餐吗？” “走，我正好没吃。”徐正国道。 两人从公共走廊走下去，正好撞见正在下楼的朱家母女。 楼道里弥漫着血腥与消毒水气味，徐正国看见带拐杖的残疾少女，头上绷带带了点血，整洁的校服，苍白的面庞，无神的双眼。 他想到自家活蹦乱跳的女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顿时心生怜悯。 他主动上前帮忙，扶人下楼。 朱阿姨想要推卸却推不了，只好连连道谢，夸奖徐正国真是大好人。 下楼后，朱阿姨一路笑脸，很是开心的模样，带着女儿上学。 徐正国回头接应陈默，却见陈默的眼睛盯他的背后。 他回身一看，正是朱家少女离开的方向。 像陈默这样的年轻人，肯定不是盯人家的老阿姨，那只能是看双腿残疾的少女了。 但徐正国不认为陈默有沉迷女色的倾向，肯定有别的原因。 “怎么了？朱家人是可疑人士吗？”徐正国思维敏锐道。 “没，我只是想着那女孩的绷带怎么老是带血。” 陈默怀疑朱瑶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要么是朱阿姨有家暴倾向，否则她的绷带怎么老是带点血。 “我帮你查一下。”徐正国道。 “只是怀疑而已，不必浪费宝贵的警力……你知道我昨天下了一千吨的淡水订单吗？今天帮我处理一下，让剩下的水都运到我租的仓库吧，我要做视频测评了。”陈默道。 “小问题，我这就安排。”徐正国打了个OK手势。 虽然陈默不在意，但事情再小，也不能放松警惕，徐正国私底下打了个手势，让暗哨去做安排。 周边的警事人力嗡嗡地运作起来。 这是市局昨晚成立的绝密部门外围成员，它继承了5-10专案组的核心机密成员，削减大量的外围成员，组成了这个没有名字的绝密部门，同时也继承了5-10专案组的一部分权力。 这份权力削弱了很多倍，出于保密的考虑，过大的权力和调动会让很多部门知晓该部门的存在，不利于保密。 同时陈默的仓库里也迅速堆够了一千吨以上的淡水容器。 陈默这趟测试除了基础测试外，还想试试收容后的水浇灌植物或做化学容剂后能否回收。 如果能够回收，水或许能够成为薅羊毛利器，就是这事不太人道，不适合长期交易，只适合打一枪换一地的交易方式。 …… 白祈大学，人工智能研究室。 研究生黄宜修盯着一行行的码字，反复的修改。 他看得眼花缭乱，出现了模糊的重影，知道自己的身体需要休息了，当即停止研究。 他坐在座位上闭目休息，正想短暂休息一下，却不料耳边频频传来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嘶——” “嘶嘶！” “这车真是恐怖如斯！” 黄同学忍不住了：“你们在搞什么飞机啊，能不能安静点？” 他睁开眼睛快速起身，几步上前走到一群人围观的电脑屏幕前。 原来这几个人在看汽车视频，看汽车也就算了，居然不看豪车跑车，在看货运汽车。 这汽车长相也不怎么样，模样方正，长相中规中矩，没有前卫的设计元素。 讲道理，这种货运汽车视频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们都疯了，放弃研究去当货运司机？ 明显不可能。 “你们在看什么？”黄宜修问道。 大家回过头，看见大功臣老黄站在那，要不是老黄，实验室也不可能从陈默那儿发掘全能家务机器人。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脸上带着喜意，朝老黄招手道：“老黄来了啊，来来，我们重新放一遍。” 黄宜修当即就不乐意了：“什么鬼，我不看，这种视频有什么好看。” “别别，坐下看！”大家抓着老黄，要他看视频。 “不要，我不看，我要睡觉，这种没意思的视频不要让我看。” “这是陈默的视频，老黄，你确定真的不看吗？” 黄宜修当即停止挣扎的脚步，“哦？是吗？那我勉为其难看一分钟。” 就算是陈默拍的，运货汽车的视频依旧没什么好看的，他心想。 五分钟后，黄同学看完了全程，表示真香，喊道： “再看一遍！” 大家连看三次不腻，又再点了一次。 这次连教授们都好奇地蹲了过来，不过没观众位置了，他们只好用自己手机找陈默的视频。 视频开篇，陈默那熟悉的开场白响起： “嗨喽大家好，我是陈默，今天在雪原捡垃圾，瞧我捡到什么，一辆大家伙，纯电的厢式货车！” 视频中的运货汽车模样周正，长相平庸没有特点。 教授们耐着性子看下去，纯电厢式卡车并不是没有公司做，陈默拍这个视频有什么意义呢？ 很快，教授们就知道为什么大家痴迷于这个视频了。 能吸引研究人员的视频，要么是先进的技术，要么是令人神往的逆天数据。 而这期看似普通的厢式货车视频，恰恰具备了这两大特点。 只见视频中的陈默介绍道：“大家可以看到面板里显示的里程数，九千多公里，你们也许怀疑，但这是真的。” “九千多公里？这活整得有点太超脱现实了。” 老教授们呵呵一笑，感觉小陈这个活整得有点过分了。 随后陈默下车拍摄汽车车底的情况，大家都看见电池包明显少了一个。 要是电池包满额，这个里程数还能再翻个倍。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吹牛的成分上。 “教授，你不会不相信吧？” “这么夸张的数值大家难道真会相信，要知道现在一千多公里的纯电汽车还在研发中呢，怎么可能跳跃式飞到一万，两万。” “可万一是真的呢，上次我们也是不信，但要不是老黄，我们还真不会捡到性能那么突出的机器人。” 教授闻言微微一愣，陷入了沉思。 “是啊，要是这回陈默没开玩笑呢？”教授心道。 不得不说，陈默的出现改变了格局，大家原本以为是梦中的东西，谁知道已经有人做出来了。 正文 第46章 水收容测试 随后的视频里开始演示开车的镜头，汽车的玻璃窗面板用到了全息技术，像游戏面板一样在左下角和右下角显示出汽车的当前速度、电量等。 不过因为路面全是雪，没有任何道路标志线，无法发挥未来汽车的全息面板的全部作用，陈默本人也对此表示遗憾。 接着镜头一转，来到无人机空中俯视视角，陈默罗列出密密麻麻的数据，令人惊叹不已，这辆厢式货车加速到一百公里时速仅用了4.6秒钟，而传统柴油发动机卡车空载需要二十秒以上起步。 在汽车本身运有货物的情况下，可见它的电机马力有多恐怖，可谓是潜力非凡。 [666！] [这车有卖吗，我想买了。] [这数值太膨胀了，要卖肯定卖得比现代超跑还贵，但如果它比超跑还贵，紧巴巴过日子的运货司机买它的意义又在哪里？] [大家别魔怔了，看个娱乐视频这么较真你们在图什么？] [UP主，你整的活越来越LOW了，脱离实际，脱离生活，夸大数值，做这种视频有什么意义吗？] [人家爱咋搞就怎么搞，你管得了么。] 在弹幕圈无休止的争吵中，视频默默黑了下去。 这又是一期有头无尾，普普通通的测评视频。 弹幕里有很多人都是看乐子的看戏状态，没有人当真。 包括实验室的各位也是半信半疑，因为陈默这期视频展现出来的技术太高超前了，不像是这个年代的技术。 怎么说呢，如果要指定年代，那必须是几十年后的技术了。 白祈大学研究室这边，与观众们的普遍怀疑氛围不同，他们一致想到了匪夷所思的扫地机。 “到底真不真实，我们问陈默就知道了。”黄宜修说道。 “有道理。” “那老黄你来问吧。” “怎么又是我……” 没办法，老黄只好又一次充当众人的先锋，打电话给陈默，可惜没人接听。 …… 这时陈默在干嘛？ 他在测他的淡水数据，没有空接电话。 陈默租的仓库处，布满大量的相关机器，和不知道实情的人员，他们只知道要配合相关人员做测试。 尽管这些测试显得很无厘头，完全没有必要，但谁让他们的老板硬要测试呢。 只有极少数人员知道他们即将要测什么，按理说不应该让太多人知晓陈默的真正作用。 但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陈默的工作也难以展开，故而官方对少数可靠的同志传达一部分有关于陈默的能力信息。 目前，陈默正在统计他的淡水，将多个镜头素材导到电脑里。 后面还有个专业团队帮他剪辑视频，简化步骤，缩短制作时间，并将最后的上传步骤交给陈默来做。 这是陈默第一次将九成的剪辑工作交给别人做，他不知道系统是否会判定视频成立。 要是通不过，他大可以自己制作。 要是通过了，意义重大，这将减轻他的工作负担，让他做更多的事情。 在专业团队的帮助下，大伙剪视频剪的飞快，上传视频过审速度也是秒过审，没有耽误一丁点时间。 陈默紧张的盯向系统的空间格子，空间格子没有诞生。 很显然，这是一个失败的视频，陈默将视频删了，决定重新做视频。 这一回，陈默将所有剪辑工作都包圆了，花了一小时剪出来的视频过审后依旧没有收容成功。 是哪里出错了呢？ 陈默回看那些视频素材，很多视频素材都是工作人员负责帮忙拍摄，不是陈默亲手拍摄。 当然，也有可能是陈默测试的淡水数据不够全面严谨，这个后面再考虑，现在先补一波他自己没有拍摄的镜头。 又过两小时后。 陈默看见空间格子多了一个格子，默默点头。 他的测评方向大体是对的，但拍摄画面的工作不能交给别人。 那么剪辑工作呢？ 刚才有太多变量，陈默需要重新建立对照组，一个接一个的排查。 为了节省时间，陈默换成一个比较小的东西进行测评，比如拍摄一支普通铅笔的测评，镜头全部由他拍摄执导，剪辑工作交给专业团队处理。 剪辑人员团队再一次忙碌起来，由于素材内容大致雷同，大家剪这期视频也剪出经验了，直接照着上一个成功视频的模板走，很快在半小时内剪出成品视频。 陈默点击上传键，秒过审。 徐正国等人也紧张地看着陈默，希望这期视频能够成功，分担陈默的工作量。 “收容！” 只听陈默一声令下，仓库里的一千吨淡水资源消失不见。 “成功了！” 这一幕，绝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没有机会看，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留在现场看见了水凭空消失一幕。 “好了，到下一步化学测试……” 这一步测试先从生石灰掺水开始做起。 陈默张手一唤，这一千吨的水精准投放在各个容器。 随后派人取出一百升水，放入相应份量的生石灰中生成熟石灰，化学反应为CaO+H2O=Ca(OH)2。 “搅拌均匀完毕，水都溶进去了。”工作人员说道。 陈默点点头：“收！” 其结果有点感人，他空间格子里确实收回了水，但是他明显感知到有一点水收不回来，他不知道有多少水没收回来。 陈默迅速汇报自己的体验，放出收容后的水。 大家重新测量水的总值，发现少了四百多升的水 “第二步，我建议进行电解水试验，电解水会将水（H2O）分解成氢气（H2）和氧气（O2），破坏水分子式结构，不残留任何水。”有化学专家说道。 “嗯，就按你说的办。” 陈默这回准备了一吨的水进行电解水。 不一会儿，一吨的水投入机器中开始电解。 滋滋。 大量的氢气和氧气都顺着玻璃管道导入相应的容器内部。 “可以收容了，先生。” 等电解完里面的水，陈默念道：“收！” 其他容器里的水消失不见，他再把水放回来。 经测试，他损失了一吨的水。 “果然，破坏了水的化学式结构后，就无法回收了。”化学专家顶了顶眼镜说道。 正文 第47章 车是真的 测到这里，基本上水资源的测试结果已经定性了，后面已没有测试的必要。 陈默不可能依靠收容淡水无限薅羊毛，他的思路很快回归正途，不会在水资源交易方面动什么歪脑筋。 测试完毕后，徐正国邀请陈默选公司地址。 陈默对这个也不是很上心，随便挑了一个交通条件比较好，且有现成写字楼带仓库的配套设施。 选完公司住址，徐正国背后的人立马去安排招人，置办办公用具，而陈默的新住所也该提上议程了。 徐正国主动挑起该话题道：“说起这个，您有没有考虑换住所？” “嗯也对，我住筒子楼太麻烦你们了，这样吧，今天就去看房。”陈默说道。 筒子楼人来人往，人员复杂，给市局的安保工作带来极大的麻烦，陈默自然得换个安静的地方住。 以陈默目前的存款，想要在白祈市随意购房还差一个“小目标”。 不过卖掉手上那辆未来卡车，他的存款肯定不止这几百万了。 陈默自己也不知道他想买什么价位的房子，思前想后，他想通了一点。 房子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他的生活重心在另一世界。 白祈市的房子只是拿来住的，只要景色怡人，居住环境安逸即可。 “你有什么要求，我让人帮你找找？”徐正国暗示道。 “不必选城中心，太堵车。最好是安静，偏僻，但也不能完全远离白祈市的房子。另外最好能离公司近一点，开车路程十五分钟内，有没有这样的房子？” 徐正国微笑道：“实不相瞒，我这边正好有人想出售这样的别墅楼，你有兴趣吗？” “这么巧？那带我去看看吧。” 其实这不是巧合，是徐正国等人分析了陈默性格后，开会筛选出一些陈默有可能感兴趣的房子。 到了地方，陈默看见湖光山色中的联排别墅，一条沥青道路连接了几栋别墅，它们都是二层半，有车库、草坪和泳池，二楼还有个露天大阳台。 陈默上了楼，便看见现代化巨大的落地窗，前方就是波光鳞鳞的湖泊，美不胜收。 “这地段，肯定很贵吧？” “不贵，才三百五十万。”陪同徐警官过来的房产销售笑眯眯道。 “怎么会那么便宜？”陈默没问出这种傻话。 不用多想，肯定是背后的靠山运作了这件事，把价格刚好控在榨干存款的标准线。 男人没钱了会怎么办？当然是赚钱了。 陈默现在能赚钱的手段很多，光是那辆未来的货车就能卖出一个天价，只看陈默愿不愿意。 陈默嗅到了官方的气息，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要是这房价真那么低，那他确实赚到了，完全不亏好吧。 要是按照正常的价位，这房子卖个几千万，感觉都不是很夸张。 “就这家吧。” 陈默喜欢效率至上，既然这栋房子已经很合自己的心意，那就懒得去看下一套房了。 不一会儿，双方在律师团队见证下签订合同。 银行经理单独出现在现场，帮陈默快速过款。 房管局人士带着笔记本，操控着内部后台，给陈默当场开绿灯。 有这一群令人放心的专业团队在，这栋房子交割得非常迅速，不用十分钟，他已经能当场拎包入住。 …… 陈默熟练的打开软件后台，看见自己的汽车视频播放量冲到了3万，对于一名并不出名的开箱UP主而言，这个成绩还算不错的了。 “他们有没有限流呢？”陈默脑子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即使不限流，像陈默这种小UP主想要靠做视频火起来，概率也是很低很低的。 再加上这期是货车视频，完全不在主流观众的好球区，能爬到3万播放量已经算不错了。 陈默想到这里，微微点头，随后饶有兴趣的逛自家的私信箱，里面有不少信息都是与显卡有关。 比如UP主你还卖卡，又或者是显卡降价了有没有下山可能性。 问显卡什么的倒还好，陈默想回复就回复。 可人类是复杂的生物，有好人也有坏人，比如私信箱底部就有一批问候陈默母亲的低素质留言，看他们的留言时间，正好是陈默发布都市传说石像视频那两天。 陈默怀疑那些低素质人员是显卡挖矿后卡没了，气得急火攻心，见人就咬。 对于这种天生没马的人，陈默将该私信者的聊天内容截图，转发给公司律师部的人。 别看陈默的公司刚刚开张，注册资本只有象征性的10万元，它成立的第一天就建立起律师部、公关部、客服部、技术部、财务部、程序开发部、安保部和网络信息安全部等，种类齐全到连陈默也惊叹不已。 他只需要用一根手指头转发消息，就会有律师部门的人替他出征，哪怕现在办公地还在装修，他们也能线上办公，先替陈默把这些不长眼的人纠出来告一顿。 “私信箱里面没有对车感兴趣的人呢。” 陈默看完所有私信，正想着要不要找徐正国帮忙介绍汽车大企的老总，这时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看电话号码的备注信息，写着人工智能实验室黄同学。 “喂？” “陈老板，你的新车视频很酷啊，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们实验室不是研究人工智能吗，还对汽车感兴趣？” “我们是对车不怎么感兴趣……等等，你说什么，那车是真的？” “真的假的？”黄宜修的声音音调骤然拔高。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不是，主要是你这个视频拍得太夸张了，要是数值砍掉十倍还好，可谁知道你那夸张的数值是真的啊！” 黄宜修惊讶过后，电话里传来嘈杂的议论声，接着又响起了争抢手机电话的声音： “给我给我，我来说！” “都干嘛，手机是我的，你们走开！” “让开，我是主任，让我来打！” 总之在陈默开口承认后，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沸腾了。 他们研究人工智能，汽车的电池数值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但有一点陈默不知道，人工智能实验室还有一个车载人工智能的项目研究，那是国内一家车企委托给他们的商单。 一辆技术如此超前的汽车，想必车载人工智能不会太拉胯吧？ 正文 第48章 车企老总云集 几分钟后，陈默与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教授们聊完天，知道他们手头上负责了一家车企的人工智能研发任务。 别人会认为他的视频是假的，但他们不一样，知道是真的后，非常激动，准备将陈默引荐给车企老板。 与此同时，不止研究室的人在行动，陈默新成立的公司运营部的人，也在通过这样那样的私人关系，联系国内各大车企的话事人。 …… “老板，给您看个视频。” “什么？续航一万公里？这不胡扯吗？” “老板，这是我从市里内部得到消息……” 老板：“？？？” 各地的大牌国产车企的老总相继收到秘书的提示，得知陈默这个人手上有一台续航超万里的纯电汽车。 目前国家正在推行新能源，任何与之有关的超级科技都将影响行业发展。 像陈默这台汽车所表现出来的技术就足以让国内车企一步登天，绝杀油车时代，将全球汽车行业带进纯电时代。 这也难怪各个市里的领导如此看重这个东西。 “联系他……不，这么重要的东西，得去面谈。买最近的头等舱机票，我要坐飞机见陈默！”苏老板连忙道。 …… “承蒙各位厚爱，我的公司刚刚开张，让大家见笑了，招待不周，请多体谅。” 陈默坐在会宾室，沙发只有三座，但是现场却来了十个车企老总，现场沙发根本不够用，秘书们只能靠边站。 咚咚咚。 也是这时，会宾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老板，这是微光车企苏老板。” “哦苏老板你好。”陈默起身，与年近五十岁的苏老板握手。 不过他转身一看，沙发本来就少，还几乎坐满人。 这就有点尴尬了。 “各位，不如去会议室，那边地方大。”陈默说道。 “也好也好。”大家轻轻点头，心里倒是对陈默这个人更加迷糊了。 陈默这个人一看就很年轻，年纪绝不超过三十岁，大概率是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社会人。 还有，陈默公司居然是刚开业的新公司。 它表面上的经营业务是啥也没有，也没有历史的交易记录，目前整个公司的框架都是现搭的。 要不是有市里领导为陈默背书，大家都不可能相信陈默的公司是干正事的公司。 众人转至空间更大的会议室，在这儿，大家都看着陈默，眼里有怀疑，也有迷糊。 更有的人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市里的内部人士耍了，毕竟陈默这里完全看不出和科技设施有关。 “各位，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很多疑惑，甚至有的老总听到我们运营部的人邀请后，立马就赶到我们公司了，我很感谢你们百忙之下抽空来到这儿。” 老总们听到面色疑惑，不是托市里的内部关系联系吗。 “但没关系，任何的不相信和怀疑都会在见到实物后打消心里的疑虑。”陈默说道。 坐在会议室的苏老板举手问道：“陈老板，我看过你的视频，敢问这辆汽车是谁生产的，我看你的招商意向，是让车企研究破解里面的技术，为自己所用？”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我提供汽车，你们破解汽车本身已有的技术，然后使用这些技术生产汽车。” “可汽车的技术版权在厂家那儿，我们破解技术又有什么用，要是被汽车原公司发现追究，我们不是倒大霉？”苏老板神色严肃。 苏老板此刻的心态是后悔的，他在知道消息后冲动的上了飞机，后来让公司调查陈默公司的信息，再了解陈默的目的，才发现这是天坑！ 破解别家车企技术，这种事情谁都做过。 但是敢破解后堂而皇之使用又不给版权费？这还真没几个车企这样做。 “我想能坐在这里的各位，都是有海外业务的，偷别人的技术还怎么卖车到海外？”苏老总说出了当场老板的心里话。 陈默正要说话，坐在会议室里的另一位大佬，也就是市里的某领导发话了： “各位，如果想要了解更进一步的内容，那就需要签订保密合约了。” “这位是……”苏老板不解。 “这是我们能源局的领导，他是来负责推进国家能源发展的。”陈默说到这里，大家心里一凛。 这家公司的背景有点硬。 而且看对方的态度，官方是铁了心要研究破解推进技术发展。 现场有不少车企老板面露犹豫之色，哪怕有官方背书，海外市场也不能丢啊，那涉及到了多少的小钱钱。 微光车企的苏老板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如果只是普通的合作项目，完全没必要这么搞。 苏老板拿出手机，按静音键，再次详细的查看陈默的视频。 当陈默报出该车的电纯航程时，他哪怕看了几次，还是忍不住怀疑陈默吹牛。 但是联想到市里领导的信任，他有理由相信，国家绝对是有的放矢。 再看到中半程，镜头中的车底少了一块电池组的画面，他瞳孔一缩。 这车太可怕了，要是组成完整电池组，续航不得翻倍。 跳出汽车行业来看，单就电池这块的技术，就能大肆侵占其他的行业领域。 它的存在已经不单单是颠覆全球汽车行业的生态环境了，甚至能颠覆整块能源行业的生态。 这项技术，肯定要破解的。 在了解到这层意义后，他意识到这不单单是车企的任务，肯定还有国字号研究所要接这个任务。 “我愿意签订保密合同。”苏老板说道。 陈默朝苏老板点点头，秘书立马递一份厚厚的纸质合同给苏老板。 有了人带头签订保密合同，很快就有第二位，第三位老总同意签保密合同。 “各位，如果不签保密合同，下一步的会议内容就不能再旁听了。” 能源局的领导再一次发话，神色冷酷，完全没有提醒他们抓住机会的意思。 陈默的货物来源本身就是国家级绝密信息，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随意透露的，他们只能让车企老总自行意会，不可言传。 另外，不管有没有车企感兴趣，国字号研究所都将下场研究，大家共同合作开发，加快消化速度，争取早日实现，总之不会让陈默的未来货物没有地方卖。 两分钟过后，十一位车企老板们只留下五位老板。 其他的老板出于技术版权和海外市场的顾虑，再者视频里的数值实属天方夜谭，哪怕有官方背书也难以相信，于是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殊不知，这将是他们此生最后悔做出的决定。 正文 第49章 交易淡水 半日后。 市里举办了一个普通的新能源战略发展的发布会，发布会上并没有陈默的身影，他隐于幕后，不上台面。 五位车企老总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脸上喜气洋洋。 面对镜头，他们嘴巴咧开，几乎合不拢嘴。 同坐在第一排还有一些国字号研究所的副所长，他们同样脸上洋溢着激动的表情，脸色涨红，仿佛看见了什么光明大道在眼前展开，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入这光荣的事业中。 当新闻记者问到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时。 他们突然变了脸色，好像突然脑后统一上了弦，一本正经地说一些空话，官话。 记者眼睛明亮，点了点头，但是采访完毕后，翻了翻记录内容，脸色又胯了下去。 因为采访者好像说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一个个实属人精。 …… 陈默带着重新测评的千吨淡水资源，穿越来到了雪原废土。 一路向前行，来到了雪原都市外，看着那高大的建筑主体埋于雪层之下，陈默忽然在想着，天灾是怎么诞生的。 可惜的是对面太抠门，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告诉他。 当陈默骑车进入对方的监控区域时，立马就有机器人赶到现场，与陈默接触洽谈。 “陈先生，你的一千吨淡水资源准备好了吗？” 负责这趟交易的义体人还是腾玉山，他这次联网上身的机器是维修工，拥有十几支可以自由活动的机械手臂，人形态之躯，脸部依旧是没有表情的光滑金属面孔。 “带来了，我要的地图呢？” “在这里，先让我检测你的水质如何，如果水质合格，这个地图才能交给你。” “也行。”陈默答应了。 一千吨水在地球并不贵重，也就两千多元，丢了也不算可惜。 陈默环顾一圈：“你们用什么装水？” 腾玉山以为陈默会自带容器呢，但想到陈默那消失能力，又瞬间想通了：“哦，这边请。” 腾玉山制作着步伐，一快一慢，将陈默带进城市里边的一座废弃的自来水厂。 在带路过程中，机器人漫不经心地询问道：“您做了义体手术吗，感觉如何？” “感觉还好。”陈默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我没有扫码到联网接口，你不觉得我们用声音交流很麻烦吗？” “你们义体人都是用网络交流的？” “没错，这样交流速度很快，几乎是一个念头生起，对方就知道了我们要说的内容，然后对方也秒反应送过来一个念头。” “当然，一开始都是需要慢慢适应这种极速的脑电波交流，您如果装了脑机芯片，适应时间可能要长达一年吧。我们是从12岁起就开始使用脑机芯片，在成长过程慢慢适应，抗拒观念没有那么强。” 机器人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让陈默不由心神向往。 “哦对了，刚才说到脑机芯片，您还没装吗，如果只装义体，不装脑机芯片，那么您身上的义体部件无法协同，这些义体零件都是需要脑机芯片去精密操控的，否则很快就把身体玩坏。”腾玉山好心提醒道。 “我实话说了吧，还没装上，因为不是很信任你们，怕你们给芯片装什么病毒。” “不会，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是吗？可如果换成我出了这档事，硬要赔礼道歉送两套顶级义体套装，那我肯定会在芯片或者义体程序留个后门程序。”陈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咳咳，您是您，我们是我们，这不一样，我们是诚信交易。” “但是这和诚信无关，如果有人用了你们的义体，却要反过来杀你们，你们的安全怎么保证？这是安全问题，不能马虎。。”陈默严肃道。 操控机器人的腾玉山暗中擦汗，心道这个人真是神经病，哪有这样聊天的。 不过有件事陈默还真没说错，他们公司确实是装了后门，这种后门隐藏于底层代码中，并不是专门针对陈默。 后门的原有设计目的是镇压避难所底层人民的造反运动，用在陈默身上也是同理，一旦陈默用这套义体装备捕捉他们的机器人，到时候可就让陈默好看了。 这时，陈默又大声嘀咕，生怕别人听不见：“所以啊，一旦我装备上你们出品的义体，肯定不会在你们避难所的区域活动了，免得被你们暗算。” 腾玉山：“……” “哥，我知道了，别聊了这个了，我们真没装后门，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话就搁这了。” 腾玉山看陈默这个神经病还想说话，立马指着前方的厂门，打断道：“自来水厂到了，别聊了，先谈生意。” 在自来水厂，有很多装水的容器，陈默张手一挥，便将一千吨重的水甩进了对方的容器中。 腾玉山亲自拆下机械臂的一根手指，换成专业探针，放入水中检测水质。 不一会儿，腾玉山检测完毕。 陈默看不见机器人的表情，不知道对方是否满意，但站在一旁左右观望。 这家自来水厂虽然已经荒废了，但是看得出来每天都家务机器人做清洁。 这里是厂房内部，又不是外面有铲雪的需求，为什么内部也要清洁呢，难道这又和天灾留下的某种特性有关吗？ 陈默脑洞大开，想象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这时，腾玉山终于探测完毕，给出答案：“你小子能耐真大啊，居然都是直接达到饮用标准的淡水资源！” 腾玉山毫不吝啬的夸奖陈默，没办法不夸奖，陈默可是这新世纪以来唯一一个从外面运来千吨水资源的人类。 “地图。”陈默伸手要图。 “给你，我们说到做到，诚信经营，是你的，不会拖欠。”腾玉山说完话，厂房门口就来了一台家务机器人，机器人的小机械臂带着一张全新印刷的地图过来。 家务机器人的机械臂比较单一，看上去没有维修工的机械臂那么精密，陈默接过地图时，还特意对比了一下两者的区别，心里对旁边的维修工机器人产生了兴趣。 好在陈默理智还在，知道主次轻重，压下了心中的念头，没有当场毁约抓机器人。 正文 第50章 宝藏地图 “这次交易完毕后，你还有淡水资源吗，我们有多少吃多少。”腾玉山说道。 上次是陈默主动提交易，这回不一样，是避难所方主动提交易。 这时主动权回归陈默手上，陈默淡淡道： “交易可以有，但我不知道我的淡水在你们这里值多少，要是一直被你们当冤大头宰怎么办？” “呵呵，这个好说，我们会公示我们这边的淡水资源的购买力，他们能用水买到什么，你就能买到什么，在这基础上算价钱。” 虽然还是有被蒙骗的可能性，但姑且先应下。 他这边也没有确认对方是否蒙骗人的手段，他还能要求什么，什么也做不到。 “可以，我这边水资源还是很多的，万吨，十万吨，也不是搞不来。”陈默说道。 操控维修工机器人的腾玉山被陈默的个人运力惊到了，“你的运力居然那么强？” 老实说，陈默展现出来的运力越夸张，腾玉山背后的生物公司越心痒难耐，真想把陈默抓下来切片研究。 这不，生物公司的一些激进性格高层收到最新的消息，立马下达捕捉陈默的命令。 然而生物公司高层也不是铁板一块，理智尚存的高管截下这个不靠谱的捕捉命令，强势驳回，并要求在董事会反省自己的过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默是抓不住的特殊人士，抓他不成只会破坏现有的和谐关系，对避难所并无好处。 “要多少吨？”陈默问道。 腾玉山这边等了一会消息，说道：“百万吨成么？” “成。”陈默没多想，答应了。 一千吨淡水资源在白祈市是两千多块钱，百万吨是一千的一千倍，也就是两百多万元的生意。 这个数额的淡水生意已不是陈默能够自由支配的范围。 好在陈默成立了一家综合性经营公司，背后有国家做靠山，打个报告，调动这些资源还是没问题的。 “那么百万吨淡水能交易到什么？”陈默问道。 “哦，很多，几乎市面上所有商品你都能买下了。” 腾玉山本人也愣住，回答的时候有点慢，他没想到陈默答应得那么爽快。 从这一点来看，陈默的运力还没有到极限，估计还能更高。 腾玉山躺在睡眠游戏舱里苦笑，公司背后高层肯定又吵开锅了，陈默这家伙带给的惊喜真是没有上限。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陈默还想问时，对方提前说道：“我下次带个纸质书籍给你，上面会记录你能买的所有商品。” “好吧，另外百万吨要准备的时间很久，请慢慢等候。” “这个自然，我们理解。” 就这样，陈默与废土避难所方的第一轮淡水交易落下帷幕。 …… 陈默坐车离开原雪都市，翻看人家送来的大型地图，地图有几份，一张是全球大地图，包含了各个地方的地形轮廓。 讲道理这些陆地轮廓看着就和他所住的星球地形差不多。 第二张是全国范围内的大地图，同样还是地形图，上面倒是标注出各个城市，乡镇等路线。 只不过上面的铁路公路线全部报废了，他无法通过道路找到地标，因为全球陆地都在雪层之下。 还有一幅地图是雪原都市附近的详细探查图，这张图与前面两张地图不一样，这张地图不再是绿意满满的地形，而是雪原背景。 “前面两张地图是天灾前的地图。”陈默恍然。 眼前的雪地地图只有覆盖了避难所周遭近两百公里以内的东西，有的地方标注了矿场，也有的地方标注是钢铁工厂等。 上面记录的东西有很多，全部东西都成了工厂垃圾，很少能用的。 但对陈默来说，正好适合他捡垃圾。 “这是宝藏地图啊。”陈默心道。 陈默就喜欢这样的地图，看似都是垃圾，但是拿回国内一看，变成了近乎无价的高科技产品。 陈默在这张地图上从自己最近的一点开始向外看，逐一看去，竟看见了一家芯片代工厂的地址。 “哦，云国内这个地方有芯片代工厂？”他感到不解，不过这毕竟是未来时代了，说不定未来的代工厂开在很多地方了，和过去的地址都不一样了。 还有一点，陈默对这个时代到底是几几年产生了兴趣。 用显卡矿场打比方，4090显卡绝不是最新的生产批次，而是矿场里最古老的批次。 在那矿场，有很多没见过的显卡都是彻底损坏的，根本没法使用。 他找不到能用的高端显卡，只找到自己认识的4090和7900。 天灾发生于什么时候，这里真是未来吗，还是不怎么相关的另一个时空。 陈默脑子里千头万绪，平时他就喜欢这样胡乱的思考，他很喜欢放任脑子做这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嗡嗡嗡。 脚下的雪地摩托怒吼咆哮，带着他一路狂奔，飞向远处百公里外的芯片代工厂。 凑巧的是，那家芯片代工厂的路线正好在废弃矿场的路线上。 陈默经过显卡矿场，看了一眼小雪堆，匆匆离开，没有捡显卡的意思。 一段时间的驰骋，他来到地图上标注的地方。 不过因为附近没有路标，他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跑到地方，只能一个人刺激灵感，用灵感地图慢慢的扫描。 他圈定一个范围，几百米刺激一次大脑。 一天时间跑下来，陈默两头倒。 现实里，当地自来水公司收到了陈默的大型商单，经官方部门的协调后，慢慢地调来了百万吨水。 不过这些水数量太多，只能去自来水公司的水库去取。 这些测试不是很麻烦，早已有专业人士替陈默理好了所有的关键流程。 陈默只要按部就班，依照官方的安排一个接一个的测，亲手测出官方早已测好的数据，慢慢地统计，做成表格，做成视频即可。 陈默白天在现实里漫不经心的做事情，晚上就雪原寻找芯片代工厂。 徐正国发现陈默最近心不在焉，当即问道： “怎么了，最近感觉你很累的样子，是不是另一个世界出了什么事，要不要休息会。” 正文 第51章 查水表 “没什么，我在找一家工厂。” “嗯？什么样的工厂，需要帮忙吗？” “我一个人在那边找，你们怎么帮忙？” 徐正国听到这话就笑了，说道：“你从那边淘来的电子产品，里面不是有云国的文字吗，那边难道不是未来的云国吗？” “额，虽然我也有这个猜测，但是不一定真是云国。” 陈默感觉如果是云国的避难所，不应该出现云国生物公司对捕捉纯血人类如此上头的“吃人”热情。 毕竟云国是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铸就的国家。 如果发生了变动，要么是诡异的天灾改变了义体人的思想。 要么是社会秩序崩坏后，交通不便，通讯不便，让各地与世隔绝，人性的善变超乎陈默的想象，各地避难所变成寡头企业专制。 “不管是不是云国，你要找什么，那边地名和我们云国有没有关联？” “我看你上次指认地图时，不是指出一个大致地名吗，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徐正国引导陈默说出心里答案。 是，陈默心里确实有答案，两边的地形确实有关联。 在徐正国引导后，他说道：“我在那边找一个芯片厂的位置，这三天我找了不少的地方，没有找到位置，大概是这个位置。” 陈默掏出手机地图，给徐正国指认了一个大致的地理位置。 这个地理位置在寒沼市往南区域一百多公里外的区域。 徐正国也盯紧了手机地图，记下陈默指出的地名，说道：“我们这边可以找到这个地点的芯片厂位置，找出附近的知名地标建筑，方便你确认位置，你看怎么样？” “实际上，这种效果不大，那边的所有一切建筑，河流，道路都被大雪积压，没有任何参照物，你看过我的视频就知道了，万里雪原一片平坦，偶尔凸出雪面的都是电子垃圾堆起的‘山’。”陈默摇头道。 徐正国怔了一下，这个他还真没有考虑过，包括他背后的分析小组也不知道这事。 说到底还是他们与陈默的交流不够密切，不够坦诚，无法为陈默制定另一个世界的活动方案。 甚至的，徐正国一方的人还担心陈默在另一个遇险呢。 现在上级比陈默本人还要担心他的生命安全，希望陈默能学军体拳防身，学野外雪原的荒野求生知识。 “好吧，这些被雪压就算了，地标建筑物超码几百米起步，这个怎么被雪压？就算建筑崩塌了，也比很多东西高得多？”徐正国一个问题接一个的问。 对于这个问题，陈默本人也有答案，“说来话长，这和天灾有关……” 陈默长话短说，简单地介绍天灾的性质，让不少物品赋予了奇怪的特性。 避难所里面生产的东西没有被天灾污染，没有奇怪的特性。 显卡被天灾污染过，产生了人性化的灵智，还能操控大自然的风为自己转动扇叶，相当于说话。 还有大雪的掩埋特性，覆盖万物，掩埋万物，在超自然的特性面前，万物平等，一切都可以埋下去。 徐正国听完后，脑子还是有点懵的，“那个，让我回去讨论，今天说的有点多。” “哦，你都记住了？” “我有这个。” 徐正国随身携带了录音笔，他大方的亮出录音笔，告诉陈默不用担心，官方记下了一切和陈默交流的过程。 “嗯，你们忙去吧。” 陈默送走了徐正国等人，今天的视频也做的差不多了，他拿走视频资源硬盘回家剪辑。 硬盘里所有视频镜头都是陈默亲自操刀，虽然这些镜头都是专业人士预告演练过一次，不过重点在亲自动手。 他剪好视频后，上传到网站。 由于这期视频是拿来交易的，并不是捡垃圾，也不是陈默想分享的测评视频。 在百万吨水资源视频秒过审后，他删除掉此视频。 如此一来，他的系统既产生了收容格子，他的视频账号也不会留下这个视频的信息。 不过在有心人面前，无论是什么互联网资源，只要在公开的服务器里面走过一遍，总有下载的机会。 …… 在不为人知的隐秘角落。 云国某地的黑客P先生已经开始关注陈默的账号，并用爬虫脚本时刻关注账号，下载陈默的发布的视频资源。 百万吨级的水资源测评视频刚一发布的瞬间，就被这位黑客P先生下载到自己的肉鸽电脑硬盘内。 “陈默，4090、7090显卡首批偷跑售卖者。” “今天发布了一个无标题的视频，过审后秒删除。” “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是测评UP主吗，为什么会有4090和7900的顶级显卡资源，这些卡还在厂子里组装生产，他从哪里拿的货？” “他为什么会测这种奇奇怪怪，不务正业的东西？” “真是个怪人。” 黑客P先生感到不解。 他关注陈默，除了显卡的原因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受到羽国黑客组织的一份高额赏金指名邀请，让他收集陈默的过往所有信息，最好能查到陈默父母祖辈十二代人的所有信息，越多越好。 像这类信息由于太过难查，外国的黑客不好查。 最好有云国本地人帮助，要人脉广，神通广大，黑白通吃，才能深挖陈默的祖辈十二代背景。 P先生正好是这一类神通广大，业务宽泛的人物。 对于P先生而言，国籍从来不是限制他越界行为的道德标准，为钱办事，看人下菜，是他行事准则。 陈默正是他觉得挺好捏的杮子，对于别人来说查起来很麻烦，对他这边来说，难度正好，属于做起来有点麻烦，但不是完全做不到。 P先生利用国家性质的部门职务之便，偷查陈默的档案，从前一周开始查，到今日已经拿到了官方记录在册的内部身份档案。 “唔，父母都是体制内的人，官位比我还高，怪不得做了明暗两份档案。”P先生点了点头，正因为如此，陈默的档案才有点难查。 殊不知，陈默明暗两份档案都是国家扔出的诱饵。 凡走过，必会留下痕迹。 P先生费时七天时间查陈默，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这不，P先生的家门口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啊？” “开门，查水表。” 正文 第52章 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 羽国，情报统计局。 全球矿卡事件调查小组。 坐在首位的黑衣组长双手合一，放于下巴处，戴着一会反光的黑色眼镜，面朝众人，严厉地说道：“云国那边有没有新消息。” “最新的一段消息来到昨天，今天的消息还没有回。” “汇报的时间点到了吗？” “报告组长，现在就是羽国那位间谍的汇报点了，我找人问一下。” “尽快。” “是！” 不透光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滴滴的电脑声。 坐在房间里的调查组员们都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操纵屏幕，接受来自全球各地间谍暗梢的消息。 像云国那边，羽国情报统计局就用金钱或美女收买了不少人员。 这个收买的范围非常广泛，涉及到科研、行政、教育、民生等行业。 这不是一年时间建立起来的情报网，而是花了上百年时间打造的情报网，其根深之密布，连组长本人也无法知晓其全貌。 这时候，就得考验手下们的功力了。 不一会儿，组长耳边传来了云国的消息。 “组长，P先生今天没有建立联系。” “难道他被捉了？” “呵呵，没关系，被捉也是一种信号。”组长反而松了一口气。 身为一名浸泡间谍行业四十余年的老人精，他瞬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他这边并不单单只联系了P先生找陈默的资料，还找了别的云国人找陈默的消息。 “现在还有多少个暗线调查陈默后失联？” “报告组长，总计有六条暗线失联，要是加上今天的P先生，那就是七条暗线失联。” “嗯，我们虽然不知道陈默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既然调查一个普通的小UP主都有那么大的阻力，他背后定然牵连了巨大的秘密。” 组长稍作思索，用手指敲击桌面，说道：“现在把调查资源转移到陈默身上，查出他的真实身份，真实过往，还有，查他视频里发布的那两百张显卡，找到买家，一张一张的给我回收。” “是！组长！” 羽国情报统计局的人一开始并没有重视陈默，毕竟陈默身处云国，还是个无人问津的小UP主，没有人会关注到他。 要不是出了全球显卡失踪这一档事，还有核厂和农企两家全球显卡公司报过案，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云国那边出过显卡失踪案，而且失踪的时间比全球矿卡消失的时间点还要早。 从这里来看，云国或有可能知道矿卡失踪案的更多消息内幕。 台下，情报专员们开始调动手头的暗线资源，让他们小心谨慎的收集B站测评UP主陈默的消息。 如果有可能，最好是拍到陈默的现场照片，看他住在哪里，有没有可能绑架陈默出国。 不到半小时后，来自羽国情报统计局的各路调查资源都向陈默这个小UP主身上倾斜。 也是这时，全球矿卡调查组组长收到了一份最新的消息。 陈默在前一小时发布测评视频，但是公示到网站的瞬间又删除了。 要不是他们有大量的人员盯着陈默的账号，可能就错漏了陈默删除掉的新视频。 “新视频是什么内容。”黑衣组长问道。 “额，他新视频很古怪，只是测评淡水，而且是一百万吨的淡水，看起来毫无意义。不过我怀疑这是陈默在用无意义的视频对外界释放暗号。”情报专员小良分析道。 “哦？什么样的信号？” “或许是对外星人说的信号？又可能是对某种神秘存在进行暗示？”小良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 外星人什么的，放在以前有点离谱，但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相信了。 拜全球显卡失踪所赐，大家开始迷信起来。 现在有两大主流观点在全球横行，第一观点是这是外星人科技的力量。 外星人通过矿卡失踪一事，高调宣告自己降临地球，让地球人准备颤抖吧。 第二观点是超自然神秘事情。 神，又或者是鬼，总之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存在，对人类挖矿的行为作了惩罚。 总之这事很荒唐，但在事实面前，大家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嗯，有道理。”组长点点头。 …… 另一侧，陈默住处。 陈默收到了徐正国的一通电话，知道了有个内部的间谍落网了，拿的正是他的伪造身份信息。 陈默身上有两层伪造的信息，明面上记在户口的信息是第一个保护层，然后白祈市市局户口纸质资料又是第二层保护层。 徐正国告知这一件事，除了敲打他，让他注意点以外，也有别的意思，那就希望他学一些防身技和反侦查知识，锻炼反侦查意识。 陈默想了想，答应了徐正国的要求，跟他学防身技和反侦查。 正文 第53章 埋于雪下的芯厂 就这样，陈默每天抽出两小时到当地市局训练格斗技能和反侦查的知识。 其余空闲时间陈默自由安排，在废土里闲逛也好，还是找避难所交易也好，都随陈默自己定。 陈默看一眼时间，今天是29号，早上刚去了趟市局，下午还没定。 他计划下午再找一圈，要是找不到芯片厂，那就去避难所找义体人交易百万吨淡水。 吃过饭后，陈默在公司里逛了一圈，看见公司内的大小工作位都已经置办完毕，每一层都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处理手头的事。 随后陈默离开公司主楼，走到隔壁的公司2楼。 这栋楼只有一层高，里面占地宽大，有网络信息安全部门，应急医务室，以及军备室，备用仓库室和董事长办公室，会议室等。 医务室是给陈默提供第一时间的救助，里面常驻了一支医疗团队，还配备了高规格手术室。 一旦陈默在废土受伤，回到公司这边就能立马接受国内的医疗救助。 军备室则是正常人无法接触到的东西——枪械。 陈默去市局除了练习防身的近战格斗术外，他们还顺便训练了陈默枪械射击能力，只不过陈默的枪械水平还很普通，需要时间积累经验。 备用仓库室则是存放物品的地方，陈默有可能会从废土里带一些体积较小的“垃圾”，他带回来后可以放在仓库室临时存放。 陈默刚进副栋，就看见几位兵哥哥把守每个重要房间的入口，实行军事化管理。 陈默进入军备室，脱下夏装，穿上白色的冬天军服，除了保暖外，这套衣服更适合更强度运动。 不像陈默以前穿的冬装衣服，那套衣服拿来旅行没问题，但是穿着去雪地战斗却很勉强。 穿完厚厚的衣服后，陈默在士兵手里领取自动步枪和手枪，子弹若干，军用负重背包，军用级工兵铲和压缩干粮等物。 陈默领完东西后，就到董事长办公室准备穿越了。 徐正国收到消息，得知陈默即将穿越，在外敲了敲门。 “请进。” “陈默，有没有兴趣带个动物去废土？”徐正国带了平板电脑，上面亮着一张小白鼠的图片。 “这是小白鼠？”陈默问道。 “对，我们想知道除了你以外的生物，能不能去废土，如果行的话，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有偿的。” 看图片，小白鼠是关在玻璃笼子里的，笼子结构看着就很结实，估计是暴砸还是高空抛下都不会轻易损坏。 从另一个角度看，小白鼠作为生物测试的成本很低，无论损失多少都不心疼。 “嗯，可以。” 陈默看见小白鼠第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上头想做的活物测试。 如果陈默能带着活的小白鼠穿回地球，说不定就能多带一些人进废土。 若是能带很多人进废土，其意义就不一样了。 陈默的作用也会变得更大。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带活物过去没有出事。 若是活着的小白鼠过去后受伤了，或是精神失常，那么后面阶段的猿猴测试可能就会流产了。 “先说好了，它要是无故死了，还是变异成可怕的怪物，都与我无关。” “放心吧，出了事，生物实验所担责，不用你担责。”徐正国说完，又叮嘱道：“要是变成怪物，你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带不带回来另说，你的安全最重要。” “我知道。” “现在就开始测试吗，我也想知道能不能带除我以外的活物过去。”陈默好奇道。 徐正国立马出去叫人，将一箱小白鼠搬过来。 不一会儿，毛茸茸的小白鼠被搬进了陈默的办公室内。 小小白鼠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鼻子嗅来嗅去，在钢化玻璃箱体内蹭其他老鼠同伴，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玻璃箱体的表面有一些通风小孔，很小，连手指都伸不进去，只有通风的伤。 “本来我们打算用猿猴做测试，但想想还是按部就班慢慢来，以稳为主。” “嗯，那我这就走了？” “需要我回避吗？”徐正国倒是想亲眼再看一次陈默穿越废土。 “不用。”陈默说完话，放下背包，扛着小白鼠箱体就凭空消失了。 徐正国眨了眨眼睛，哪怕是第二次观看陈默穿越，还是很震惊。 明明前一秒钟人还在哪里，但是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真是奇妙。” 很快，陈默又穿回来了。 笼子里的小白鼠疯狂乱动，在笼子到处乱跑，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陈默将笼子交给徐正国，让对方研究去了。 “我回去找厂了，你们研究看看小白鼠状态如何。”陈默光看是看不出什么，只能让专业人士看了。 “嗯，你放心去吧。”他说道。 …… 陈默回到雪地后，连续跑了三小时，不断地使用灵感地图。 在他即将放弃要去避难所交易时，突然间灵感地图嗡的一下，闪过了成形晶圆进入机器，被涂上一层光刻胶，随后被光刻的画面。 “这是光刻机？”陈默停下脚步，看向周围。 周围都是平地，要看没有高低之分，也没有垃圾雪堆。 既然视线之内没有雪堆，那肯定是深埋于雪层之下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到芯片厂了，这几天总算没有白忙活。 正文 第54章 义体改造团队设想 陈默找到了芯片厂，停下车，张手一挥，把车收进了收容空间中。 随后陈默架起了摄像机，一铲接一铲，慢慢地铲雪。 大约铲了近一小时，陈默才铲出一个小雪坑。 抬头看上面，雪坑高度都已经越过他的头顶。 再看脚下的一些雪，果不其然，自己正处于被雪掩没的状态。 “挖了一个小时没见底……”陈默有预感，这不是人力能挖的。 这时候，陈默脑子里闪过了一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收容一只挖掘机到雪原废土，用工业机器的力量铲雪，看它还能有多深。 “是了，我应该开辆挖掘机，铲雪什么的太傻了。”陈默带走摄影机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内没有人，陈默推开门，便看见徐正国在门口打电话。 听到开门声，徐正国放下手机。 陈默道：“我想学挖掘机。” “嗯？”徐正国一头雾水，他正想跟陈默说小白鼠的情况，谁想到这家伙突然给他来这么一出。 “什么情况你这是。” “铲子的效率低，以我的速度挖一天，估计人都被埋进雪里了。”陈默摇头道。 在废土，永远下雪。 他挖得慢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挖的雪坑过了一会就会自动填上一层，自己的脚还会陷进去。 哪怕陈默抬脚，过了一会又会沉下去，且离埋掉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唯有机器，才是陈默应该追求的目标。 陈默本人也热衷于机器应用，现在深感人力的孱弱，在废土里生存太过困难了。 要是有一具义体之躯……陈默想到这里，忽然又卡壳了。 要是自己有了义体之躯，他貌似不能在雪原上生存了。 除非，他不惧疯狂，强行挑战风险，对抗疯狂。 “精神失常会是怎样的状态？”陈默心里有些好奇。 陈默本人记得自己初中时期，去过精神科查脑子。 医生诊断他是精神病，但在可控阶段。 从某种意义讲，陈默是疯的，但在很多时候，他刻意的观察别人，以让自己融入社会，变成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在雪原上，他不需要观察别人，只要随心所意即可。 “雪原会让义体人变疯，可若疯子本身就疯了，有没有种可能，疯子在雪原不受影响？”陈默在心里大胆推测。 不过目前没有条件实验他的危险想法，让他很是遗憾。 现实的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如意，需要他适应生活。 若是正常人，肯定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陈默……还别说，他心里跃跃欲试，真的有这个想法。 “原来你在铲雪啊，早说啊……等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目标？” “大概率是芯片厂。”陈默说道。 徐正国呼吸一滞，这消息可太震撼了正是国家最需要的一个高科技厂子啊。 要是让国芯崛起，外国再也别想用芯片卡云国的脖子。 到时候陈默是大功一件。 可惜了陈默的战略级身份注定他不能被大肆曝光他的秘密。 只要陈默的秘密没有破解一天，他的秘密就不会公之于众。 “可以，我现在就帮你安排挖掘机厂家的事。”徐正国说道。 “尽快吧。”陈默自己也等不及了，能早一天推动云国的技术发展，自己也能早一天享受到义体移植的技术。 等徐正国安排后完毕后，陈默本人已经坐车前往挖掘机学校，准备从零开始学习挖掘机的操控流程。 这搞得陈默的公司一阵鸡飞狗跳。 你学技术，没问题，上面可以安排，但是你跑到人家学校去学，那就大可不必了。 学校人多眼杂，安保工作难做，更重要的是防间谍工作更不好做。 “陈默，我们单独请了教师教你，不用去学校，就在公司附近的空地学就行了。” 最终还是徐正国将陈默拉了回来，没有让陈默去学校。 陈默倒无所谓，在哪里学不是学，只要尽快就好了。 闲来无事等挖掘机教师来的时候，陈默看见白大褂医生出现在现场，要是陈默练挖掘机出了事，他们会第一时间救急。 尽管这概率低得可怜，不可能发生，但应有准备不会少。 陈默倒是看见医生后，想起了自己要培养的项目，对徐正国说道：“我们国家的义体医生技术如何，我想培养一批义体医生。” “如果可以的话，直接把这个团队并入公司，开设义体改造部门。” “我这百万吨淡水就准备和避难所交易普通的义体材料回国，让义体医生们练手。” 徐正国听完后一脸不解，看着陈默这年轻的小伙子面孔，恍然大悟道：“你身体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想为邻居的女儿安装义体吗？” 在徐正国心里，那个柔弱到失去生活信心的小女孩，正是非常需要义体的存在。 陈默过去生活在筒子楼，想必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不是，但也不是不可以，权当作练手。”陈默说道。 徐正国认真的看着陈默的表情，这家伙难道不是看上人家吗。 要知道在无名部门的陈默性格分析会议上，大家对陈默分析了很多次，认为陈默对感情方面的观点应该是淡薄的，但并不是完全的木头，只要还是男人，就会需求。 在徐正国下楼扶残疾女孩的时候，陈默并无主动扶人的倾向，陈默观察妹子的表情也不像有情愫的欣赏，反而是对人家残疾肢体有莫名其妙的关注。 当时开会并没有从这里分析出太多的东西，现在徐正国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看透陈默的想法，想不通这家伙在想什么。 “只交易义体材料吗，不买点其他的？”徐正国发现陈默的下轮交易物品是义体材料为主后，就有点头痛了，这并不是国家最需要的项目。 当然，陈默正在寻找的芯片厂确实是国家最需要的东西了，陈默做事确实考虑到了国家的需求。 想到这里，徐正国的脑海里闪过一道明悟的闪光。 “国家需求，个人需求……芯片厂是国家需求，而与避难所的交易，恐怕就是陈默的个人需求了，他的个人需求就是义体？” 陈默喜欢义体？ 徐正国若有所思，这是陈默从未被人知晓的个人喜好，这是新的发现。 正文 第55章 他好像想教会我们开挖掘机 陈默学了一天的挖掘机教学，感觉还是有点意思的。 对此，他拍了一些自己操作挖掘机的视频，再补充一些挖掘机数据实时测评，做成视频后发布到网站。 几秒后，他的系统空间格子里赫然就多了一个挖掘机的格子。 次日，陈默将挖掘机收进收容空间，带着挖掘机穿越到雪原废土。 在陈默发布视频后，这个视频很快被徐正国等人看见了。 “嗯？这次不删视频？” 徐正国以为陈默又搞了什么高科技，点开一看，是昨天的挖掘机。 上次做水资源的视频陈默删除了，这次没删除，徐正国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若有所思。 “原来挖掘机视频在他眼中属于有意思的视频。”徐正国心道。 陈默曾经上过班的公司里。 齐鸣听到手机响，看见一条消息栏的栏目信息，陈默更新了视频。 点开一看，黄色的挖掘机轰隆隆碾过去，陈默坐里面有一种策马奔腾的感觉。 这把齐鸣给愣住了，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跨度怎么大的吗，都改行学挖掘机了。”齐鸣也是无语。 他打了条弹幕上去：“陈导，挖掘机好玩吗？” 除了这些弹幕，还有一些老粉的弹幕滑过。 [散了散了，UP主江郎才尽了，改教大家学挖掘机了。] [他好像真的想教会我们怎么开挖掘机。] [捡垃圾呢，怎么不捡垃圾，我想看UP主捡垃圾！]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他的挖掘机会用到下一个视频，比如捡垃圾大升级？] [谁还记得他是测评UP主？] 羽国，情报统计局。 黑衣人组长也在时刻关注陈默的消息，一看见陈默发了视频，就立马开始观看了。 可惜的是，他没有看懂陈默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他在开挖掘机，而且还一本正经地教别人怎么开。 视频里的陈默开车很慢，而且每一个操作都会报出来，像是刚入门的学生还不熟悉，用口令强行记忆。 “难道我们针对的人错了，陈默只是抛出来的诱饵？”黑衣人组长陷入短暂的迷茫期。 “组长，他有可能是用暗号与外星人交流。”有人认真分析道。 虽然此分析很离谱，但是全球显卡消灭一事更加离谱，所以黑衣人组长听到这个可能后，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小看他了，让云国语言兼密码专家翻译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我们不懂的意思。” 黑衣组长身为间谍头目之一，自然是懂云国语的，但是懂云国语，不等于非常精通云国语。 云国语的历史典故较多，一句话可能蕴含数十种信息，不是精通云国语的学者，不可能解读出一句话里面隐含的意思。 情报统计局内部，就培养了一些云国语言专家，同时兼顾一些云国语密码破译的工作。 不一会儿，语言专家送来翻译后的视频，以及翻译后的图文版资料。 专业人士做事就是专业，黑衣组长仔细地察看专业人士翻译的内容，深深皱眉。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语言专家认为陈默的挖掘机视频里并没有用到什么隐晦的历史典故，可能他就是想教会大家怎么开挖掘机吧。 “胡扯，一派胡言！”组长撕了这了一页纸质资料，气得不轻。 要是按语言专家所说，大家的怀疑工作不都白做了吗。 …… 云国，白祈市，市一医院。 陈默旧邻居的女儿朱瑶在医院接受伤势复查，护士替她更换了新的绷带，另外检查了她的大腿伤口。 旁边的主刀医生对朱瑶说道：“恢复得挺好的，继续补偿营养，下半月可以做义体手术了。” 朱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医生看向残疾少女旁边的人，这人不是朱妈妈，而是朱瑶的小姨。 “我记得前几次都是她妈妈带她，她妈妈呢？” “她啊，去坐牢了，暂时由我托管了。”小姨提到这个，脸色微变，不愿多提家事。 医生也不多追问，拿着手上的一叠纸质资料，上面还留着一层油墨味，说道：“我记得你们家经济困难，我这边正好有新型义体项目，如果病人愿意尝试新型义体实验，可以费用全免。” “真的，医院不是做慈善的地方吧，怎么会免费？”小姨不解。 “这不是本医院的项目，而是私企开设的新医院的项目，现在义体实验室还在建设中，估计半个月后就能进入实用阶段了，我这边了解到朱瑶的身体情况和家庭经济情况，认为她比较合适。” “安全吗，新型义体是怎么个新型法？” “我个人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这个项目是军用级义体，不是市面上那些商用义体能比的，质量要好非常多，但我本人也没有操作过那么先进的义体，所以我只能保证安装新型义体时，首先保证朱瑶小姐的安全，其次才是义体手术的安装。” “私企能用军用产品？”小姨听出了一些门道。 “这个私企有军工资质，放心吧，不是什么三流医院。” 看着小姨脸上还有疑惑神色，义体医院梁唯硬着头皮道： “现在就我所知，有不少国内知名的义体专家都被抽调过去了，我本人也准备去那研究新型义体了，你就算找那些做义体手术专精的大医院，手术资源也不可能比这家医院强太多，更何况现在是实验性质阶段，费用全免……” 按理说，梁唯不能说那么多，至少也涉及到泄密了。 不过上级有专门指示，想尽办法邀请朱瑶的家长同意此事，他泄出的一点密也在允许范围内。 朱瑶的小姨闻言，神色终于缓和下来，拉了拉朱瑶的柔软小手，问道：“瑶瑶，你想做义体手术吗，以后不用老是用拐杖这么麻烦。” 朱瑶那死寂般的面孔有了一些表情，动了动嘴唇道：“嗯。” 医生看着朱瑶的反应，暗暗皱眉，从老早他就看出来，这个女孩有严重的自闭症，精神低迷，需要心理医生介入，可惜她家妈妈一直推脱此事没答应。 今天既然是小姨来了，他便说道：“朱瑶出了车祸这么久了，心理状态也要调整一下。我建议你找心理医生开导一下她，人呐，要阳光的生活，不然对术后复愈也有一些影响。” “当然，我们项目组里也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可以免费为她开导，您这边是什么样的想法？” 小姨点了点头，又看向朱瑶，朱瑶没反应，只好替她答应了此事：“还是用您介绍的心理医生吧。” “可以，这是她电话，你记一下……”梁医生报出一个电话号码。 末了，小姨准备带人离开医院时，对梁医生道：“其他的义体专家我也不认识，希望到时候是您做她的义体主治医生。” 梁医生听到这话突然笑了：“您放心，有您这句话在，到时候肯定是我来做她的手术。” 正文 第56章 开挖 陈默驾驶着巨大的柴油挖掘机，轰隆隆碾过雪面，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操作工作转台旋转。 大臂伸展，小臂油缸轰隆隆做工，控制小臂弯腰低头。 陈默在脑海里模仿着头文字D拓海的场景，嘴里自娱自乐的模仿着开车的声音，操控挖斗直插雪面，深入七十厘米地。 “起！”陈默道。 挖斗带着雪升空，这一挖足足铲了七八十厘米深的雪块。 在没有人看他的情况，陈默放飞自我，挖得很起劲。 如果齐鸣在这问他，挖掘机好玩吗？ 陈默一定会回答他，挖掘机真的很好玩！ 他每挖一下，就是七十多厘米，不出一小城时，这里的雪层就减少了近一米的深度。 当然，旁边也堆积起了小山般高的雪山。 陈默继续下挖，一层接一层，直到挖斗硬到某种硬物，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这时他知道挖到东西了，不知道是不是厂房房顶。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挖斗，拔掉表面一层雪，随后亲身跳下车，近距离观察雪层下埋的东西。 混凝土面，果然是厂房的房顶。 陈默以这儿为起点，笔直地铲出一条直线，一路向外扩展，一直挖到不是屋顶的雪层。 “这可真深啊，屋顶这里起码埋了近两米的深度，要是挖到地层不得三十米打底了吗？” 陈默挖到这里，感觉很不妙，这果然不是一个人的工作。 但是找人来挖希望并不大，就陈默所知，那批小白鼠事后精神狂躁居多，攻击性大涨，有不少是疯狂撕咬同类而死，也有的患了重度厌食，什么也不吃。 连小白鼠穿越一趟都那么危险，更别提其他人类穿越了。 陈默本人能穿，说不定是系统的保护，总之陈默知道小白鼠的实验反应后，心里并不抱太多的希望了。 “希望下阶段猿猴实验能好一点吧。”陈默心道。 小白鼠的反响不好，并不影响猿猴实验，这个实验肯定是要做的。 小白鼠脑容量小，猿猴不同。 猿猴脑容量大，而且全身结构都接近人类，可以说只要猿猴能适应废土环境，人类十有八九也能适应废土的环境。 陈默挖了一会，又转变目标，回头挖了过去。 在他的印象里，芯片厂总是要留一些通风口的，不然里面的空气交换系统怎么排气。 不一会儿，他挖到了设置在屋顶的通风口。 通风口是四四方方的方形建筑物，里面有通风系统的机器，墙体是混凝土框架剪力墙加钢的结构，非常的坚固。 陈默挥舞大钢铁挖勺，疯狂地敲击，费了一段时间，将机器通风口的钢丝网撞坏。 这下子，陈默总算有能进入的通道口了。 陈默伸手一挥，将挖掘机收容回去，同时再一挥手，把家里的家务机器人给召唤了过来。 “你帮我清理这个入口的雪面，懂不懂？” “了解，主人。”扫地机的主界面闪亮，原地开始吸尘，顺便用转斗除雪。 同时他还看见扫地机的机体表面弹出一个网络信号极弱的符号标识。 陈默看见这个标识，瞬间大脑一紧，反侦查意识立马涌上来了。 联网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连接废土世界的网络，那可是义体人的网络世界，再加上机器人是他抢来的，他赶紧说道：“机器人，禁用网络。” “是主人，网络已经断开。”机器人说道。 纵是如此，陈默也不是很放心，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机器人是可以被义体人联网控制的。 他最终还是把机器人给收容回去了，带穿回地球。 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外面徐正国等候在那儿了，脸上露出喜意道：“这么快就挖完了吗？” “没呢，哪有那么容易挖，我估摸着这厂子有三十多米高，屋顶的通风口是挖到了，但除雪的时候机器人搜到了那边的网络信号。” “哦，然后呢？”徐正国没有猜到陈默想说的意思，问道。 “这个机器已经被避难所那边合法承认是我的东西了，但这不是有定位吗，前些时间你们教我要注意反侦查，注意保密，所以我在想要不换成我们地球的机器人吧，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对了，有没有除雪专用的型号，有就买几台过来给我用。” 徐正国悟了，陈默怕自己的入口被雪埋了。 老实说就算入口被埋了，陈默也能瞬移出去吧。 徐正国在脑海里闪过这类不正确的想法，很快按了下去，让陈默稍等，他出去打电话。 不一会儿，徐正国带回了好消息：“军方有一些机器人能用来除雪，但是说到除雪，还是你的家务机器人强，而且续航也很变态。” “你的意思是？”陈默听出徐正国有话没讲。 “我打听到人工智能实验室，也就是和你合作的那个科研单位，他们建议放置信号屏蔽器，这样你就能放心用了。” “可以，就这样办。”陈默想了想，这个办法不错。 其实在陈默出来后，他渐渐感觉到自己担心过度了，没必要那么紧张。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收容，穿越，还能坏到哪里。 况且在有大额商单的交易情况在，避难所方也不想因为一台机器人就跑过来抓他。 陈默想通这一点，等从徐正国那里拿到军用级别的信号屏蔽器，便穿回了雪原废土。 他只离开小时，这里的屋顶已经积累了近二十厘米的雪层。 这可真是要命，陈默发现他挖得越深，大雪埋葬的速度也越快。 陈默先布置信号屏蔽器，再让家务机器人自行清理。 “对了，你会操控挖掘机吗？”陈默问道。 “回主人，操控挖掘机不在本机器人业务范围内，而且本机器也没有此功能。”家务机器人道。 “那么什么机器人会有这种业务？” “维修型工作机器人有这类业务，但该功能需人类联网操作，本地芯片并无智能化操作程序。”机器人回道。 “防得可真死，稍微有点危险的智能工作都要留在云端，这么怕智械危机。”陈默嘀咕一句，顺着通风管道爬了下去。 正文 第57章 液压破门 通风管道内黑乎乎的，恍如与世隔绝的世界。 陈默以俯卧地姿态慢慢前行，幸好这边的管道足够大，要是换成更加小型管道，以他的体格可就钻不进去了。 这时候，他又一次想到，要是自己的大脑能连接无人机，用无人机探索这些黑暗的管道，毫无疑问会安全得多，而且探索进度也很快。 当然，即使没有大脑连接的形式，用遥控器的形态监控无人探索机器也行，只不过要他在当地组网。 “不，其实我有个更好的方法。”陈默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陈默自己能穿梭世界，穿梭时能够偏移坐标。 只要他保持躺卧的姿势穿越，穿回废土时偏移一定量的坐标，就能造成他本人向前移动十米到十几米的效果。 下一秒钟，陈默想到就做，整个人都在消失管道内消失，过一瞬后他又穿了回来。 不过新的问题来了，前方黑漆漆一片不好观看，穿回来时没有光源，不好定位。 他试着把身上的探照灯放下来，再穿梭世界。 穿回管道时，他看见一束光照亮前方。 他在前方光亮的可见区域十米处落地，再放一枚备用的探照灯，形成两枚灯光。 这时他再穿第一个放置灯光的位置，收回第一枚探照灯，再次穿越，在下一个灯光场域中放探照灯。 他如法炮制，反复地来回切换穿越。 为了让自己舒服点，他没有特意提高穿越闪现的频率，大约每秒钟保持穿越两趟，强度偏低。 这一分钟下来，就是一百二十趟，三十分钟就是三千六百趟。 这三千六百趟的闪现穿越，明显让陈默有些体力透支，精神低迷，需要回去休息。 而管道的探索才刚刚结束，他破开一扇通风口，进入不知道是什么功能的房间内，看着像通风系统的一间仪器房。 陈默返回公司后，哪也没有去，就在公司里休息。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到晚上八点了。 这趟睡得蛮久的，作息都因此颠倒了，不过陈默不后悔。 要是让他在管道爬行几个小时，还不如把这几小时用在睡觉休息身上。 陈默走出办公室，发现还有人值班。 “徐大哥这么敬业啊，其实这么晚了不用等我。” “要是不看到你健康的走出来，我不放心。” 徐正国笑道：“一天没吃饭，要不要去吃点饭，我让食堂加热了饭菜。” 陈默的公司有独立的食堂，食材也来自公司自己开辟的一个农园种植而成，不用外包公司的餐饮食物，安全至上。 “那敢情好，不用点外卖了。”陈默以为公司晚上下班后，食堂没人做饭菜了，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公司的能量。 到了食堂，陈默发现特意点了一杯热牛奶，坐在餐桌上轻轻品鉴，顺便和徐正国聊聊他白天下管道的事情经过。 “这么说你已经进入芯片厂第四层的房间了，嗯，很好，注意安全第一，谁知道这芯片厂会不会有怪兽。”徐正国说道。 “怪兽？”陈默一开始还没有想到是什么样的怪兽。 直到陈默想到自己的穿山甲一号视频，这才知道徐正国从哪里知道了怪兽的事情。 “有道理，我会注意的。”陈默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要是芯片厂里有怪兽，那可有意思了。 怪兽对很多人而言是惊吓，陈默倒是有点不知所畏的盲目追求刺激了。 徐正国表示无法理解，陈默的表情完全没有谨慎态度，经了他提醒后，反而跃跃欲试，在期待着某种危险的事情发生。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陈默快速干完饭，屁股有点坐不住，转头就回办公室再度穿越。 “这家伙……” 徐正国还能说什么，只能给自己小本本里记上这一件事，希望这事不要发生吧。 …… 废土世界，芯片厂，某漆黑的房间内部。 陈默用手电筒照了屋子一遍，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工作室。 回到办公室，将公司早已准备好的大功率照明设备搬运到废土的房间，点击开启键。 霎时间，大电灯泡释放光芒，将房间内照得亮如白昼。 陈默用相机拍摄室内全景，他个人是不懂，但他可以交给公司的专家分析解读，总会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 拍完照后，陈默想前往下一个房间，房间的门又是电子锁，没有通电，他也没密码，只能用暴力工具破门了。 陈默又穿回去，问徐正国有没有破门工具。 “还别说，真有。”徐正国笑道。 自打陈默说要挖芯片厂时，就有专家想到了破门的需要。 公司里的采购部门自然也引进了先进的重型电动液压破门器。 要是这玩意对废土世界的门没用，那还可以用爆破装置破门，到时候让陈默布置好现场穿回地球定时引爆即可，不会伤到陈默。 “过来，我教你怎么用。”徐正国说道。 液压破门器并不复杂，但是大家不放心让陈默啥也不懂就摆弄那玩意，毕竟是个大家伙。 不一会儿，陈默花几分钟新手操纵液压破门器破门数次，才带着解体后的破门器各零件搬运到废土，再在废土重新组装破门器。 他将各个部件接头，摆弄底脚与液压支撑杆形成30度角，地刺接地。 不一会儿，他启动装置，只听轰的一声震响，金属门的锁被推爆了。 看着门外的漆黑景色，陈默拿出闪光弹，脑海里闪过了枪战游戏的各种经典场景，拔保险，扔出闪光震撼弹，同时穿回地球。 预计到闪光弹落地后，他才穿回废土，将照明设备放在走廊。 灯光一亮，走廊内部所有东西都有了形态。 陈默左右看了看，走?里暂时没有危险，白担心了。 不过当他走到下一个房间，准备破门查看里面的东西时，忽然间他心血来潮，再一次催动了灵感地图。 仿佛有一根针，刺进了大脑，带给他剧烈的刺激，一时间，各种杂乱无章的画面涌入脑海，显卡芯片，散热器，机器骨架等。 待那些灵感消散，陈默忽然听见了呼呼的风扇转动声音。 正文 第58章 矿工爆杀者 陈默听见声音的刹那，穿回地球，拿起了放在办公室地板的枪支武器，再转身回到废土的芯片厂内部。 在全向照明装置的照耀下，芯厂走廊里传来嗡隆隆的风扇声，不会有错，是风扇的声音。 他对这类声音有些熟悉。 仿佛就像是显卡自转时的声音。 他依稀记得显卡在没有通电的情况下，操控大自然的人吹动风扇。 此时此刻他所听见的声音，就有那味了。 “难道是显卡风扇？”陈默联想到了大批显卡在交谈的场景。 这种场面一定很壮观。 以前他没法处理大量的显卡，所以不接着捡显卡了。 现在有公司打底，还有大靠山在背后，兜售显卡也不用怕被跨国公司追究他的责任。 陈默如此想着，便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他每走到一段距离，见光亮程度稍有下降，便回公司搬运一台照明设备进芯厂。 一直等到他找到下一个入口。 入口的楼梯处下面传来嗡隆隆的风扇声，毫无疑问，应该是显卡们的声音了。 陈默还是人类，听不懂显卡的语言。 陈默曾幻想过，自己的大脑变成全金属大脑，所有的语言都是0和1组成，说不定如此一来他就能理解显卡们的超自然语言了呢？ 陈默抿着嘴巴，不发一声，保持沉默走下楼梯。 虽然他保持沉默，但照明设备肯定要放，不然这地方太暗，鬼知道角落里会不会藏着某种生物。 所以当楼道都是亮光后，陈默看见楼梯的数字，显示当前楼层是四楼。 他走下三楼，听见剧烈的嗡嗡声。 朝走廊过道一看，有一台人形机器，全身上下由一块块显卡拼装而起，密密麻麻的风扇在他身上转动，仿佛每一张显卡都在争吵，都在说话。 陈默看过去的时候，那台全身由显卡拼装而成的机器也朝陈默这边看过来。 近些年来，高端的顶级显卡已经有带微型显示屏的配置，还能播放一些容量比较小的动态短视频。 该机器的圆形头部便组装了两台带微型显示屏的显卡，显示屏上显示着两颗红通通的眼睛，仿佛人的眼睛。 关键是，这台机器人内部好像还插了主板，他通过光的照射，隐约看见了主板上插满了各种电子垃圾零件，有扬声器，也有处理器，但更多的电子垃圾是显卡。 “这些显卡是怎么拼装到一块的，真是不可思议！”陈默心里有些小兴奋，这一幕的光景可不是用普通的科幻场面才能解除了，怎么也得加上魔幻二字。 那一张张显卡互相聚合，有暴力扭合的痕迹，也有完美相融的痕迹，让人分不清这个机器到底是怎么诞生的。 “人类？” 显卡机器人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好久没有人类来了，呵呵呵。” 陈默看见机器人缓缓走了过来，他也完全不带怕的，站在原地兴致满满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天灾时期诞生的机器吗？” “当然，人类都叫我矿工爆杀者，呵，那么人类，回答我，你是矿工吗？” 名叫矿工爆杀者的机器人双屏红光绽放，有种莫名的气机牵引陈默的嘴巴，让他回答出心理话：“我不是矿工。” 值得一提的是，矿工爆杀者所指的矿工，是指用显卡挖矿的矿工。 在陈默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说话时，矿工爆杀者听到答案，走到一半便停下来，发出惋惜的声音：“哦，你不是我的敌人。” 陈默首次被超自然力量控制自己嘴巴说话，待在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消失后，陈默反而万分留恋，还想体验一次超自然力量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 若是能从超自然控制中体会到原理，那才是物超所值。 “你在这里做什么，爆杀者。” “我不知道，我身上的矿卡好吵啊，每张矿卡各一张嘴，我快被烦死了。” “哦？” “要不是矿工，也不会有矿卡出现，我出现的存在，就是爆杀矿工，可惜这里出不去，也不知道外面的矿工有没有被其他爆杀者杀光呢。”爆杀者哀叹道。 陈默听了后，说道：“外面全是雪，大雪埋没了一切，你知道天灾是什么吗，为什么大雪能埋葬掉一切不能动的物体，这是什么原理？” “我不知道，我只是矿工爆杀者，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由显卡聚合的机器人摇头道。 “你的诞生是因为全球玩家的怨念吗？” 爆杀者点了点头。 看来这等非凡造物是类似于都市传说捏造出来的事物。 这一度让他想到了他带走的都市传说石像。 现在那座石像封存于空间背包之中，全身上下用黑色封条包着不透光，也不知道现在是否消化完那尊石像粉末的材料。 陈默想到这里，看一眼系统空间里的佛龛，传递一个念头：“你消化完了吗？” “主人，我已消化完毕。” “那太好了，你陪我见个东西，看看是不是与你有关。”陈默欣喜道。 陈默转手将佛龛中的石像甩了出来，去掉佛龛上的黑色封条。 矿工爆杀者坐在走廊里发呆，当陈默搬东西出来时，它也没有鸟陈默。 只有机器人身上的各个显卡风扇猛转，似乎在聊眼前的这个人。 陈默将所有封条撕了下来，说道：“你认识这个石像吗？” 石像本体在佛龛中有一层迷雾，看不清真容。 矿工爆杀者摇了摇头，不认识。 倒是他身上的显卡嗡嗡狂转，尖啸声更多了，争吵声也变得更大。 “我听不懂显卡的语言，你可以帮忙翻译一下吗？” 机器人张开嘴巴，露出喉咙里的扬声器，说道：“都市传说石像！” “没想到本体竟在这里！” “不，它是矿工爆杀者的石像，它是另一具石像！” 扬声器里的电子合成音连续响起好几个不同口音的声音，仿佛大家都在挤占一个通讯频道，拼命地说话，表达自己的观点。 陈默感到怪异的同时，也开始理解矿工爆杀者为什么说那些显卡很吵了。 试想一下，若是有几百个独立智慧个体的声音在脑中响动，那人肯定会发疯的吧。 正文 第59章 智械危机的冰山一角 这世界上还有另一具都市传说石像，而且传说与矿工爆杀者有关。 “原来如此。”陈默说道。 随后陈默一边听对方扬声器喇叭里的各种声音的翻译，然后慢慢地靠近矿工爆杀者的身体。 “哦，我的上帝，你在接近我们，你不怕吗？” “这个男人好像不怕死啊。” 矿工爆杀者听到这些声音后，从乱嗡嗡的思考中醒转过来，显示屏上睁开了双眼，看见陈默已经站在身前，离自个的距离不到十厘米，几乎是凑过来近距离观察。 矿工爆杀者扬起由显卡组成的巨大电子垃圾手臂，想将陈默推出去，看着就慌。 但陈默突然消失，出现在它的背后，还用手指点了点它背部的显卡。 “嚯，好硬，都是真货呢。” 矿工爆杀者转身，陈默却鬼魅地出现在它的背后。 它再转身，陈默再度消失，并再一度出现在矿工爆杀者的背后。 “哈哈，你被甩得团团转啊大块头！” “放弃思考吧大块头，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类，是天灾感染者啊！” “天灾感染者是什么，各位，能不能科普一下。”陈默郑重的请示道。 “天灾，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类都这么称呼。我只知道天灾感染者是在天灾时期拥有超能力的人类，不过这些人好像在天灾结束时就死掉了。” 谁也没想到，陈默没有从避难所找到天灾的知识，反而从显卡身上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只能说真是造化弄人了。 “为什么天灾时就死掉了。” “因为是天灾给了他们的能力啊，天灾走了，他们也没有存在的意义，自然得去世了。” “是啊是啊，像你这类人早应死绝啦，怎么还会活下来。” 几张显卡们吵来吵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既然天灾感染者又出现了，是不是天灾又降临了呢？” “天灾到底是怎样的？”陈默再度问道。 “不知道！” 显卡们都无法回答，看来知识的断层很严重，陈默不可能从矿工爆杀者身上的显卡知晓答案了。 另外，陈默注意到矿工爆杀者身上的显卡型号都是数字比较大的产品，有可能是未来十几年后才会出品的显卡了。 可问题是，未来还有人挖矿吗？ 陈默想到这里，突然好奇了。 “你们诞生那个年代，还有人在挖矿吗，为什么，挖矿网站不是准备全新换代升级，不再需要显卡挖矿了吗？”陈默问道。 “什么东西，没听说过，有这玩意吗？” “你是从哪里记来的东西。” “这个人类的脑子有点问题。” 显卡们语言粗俗，陈默没有生气，反而认认真真地跟它们讨论矿潮一事。 半小时后，陈默与几百张嘴的交流中，理顺了废土世界的矿潮发展。 而矿工爆杀者的双眼显示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奇怪的男人竟在它面前与几百张显卡谈话，而且聊得很顺畅，仿佛那几百张嘴发出的声音都是有迹可循的，不是混乱无序的声音。 疯子，这个男人一定是疯子。 矿工爆杀者用双手撞了撞自己的头。 陈默没有管矿工爆杀者，思路天生异于常人的他，并没有觉得与几百矿卡同时交流有什么特别困难的地方。 唯一有困难的地方，只在于自己受限于血肉之躯的限制，无法做到光速交流，这是他所遗憾的一点。 言归正传，他这次和显卡的交流中，知晓了废土世界的虚拟币网站并没有搞换代升级，而是将显卡挖矿机制发扬光大，拉着无数人下场，形成巨大的虚拟泡沫。 而这泡沫神奇般的持续到了天灾降临的年代，才由矿工爆杀者打破平衡，追杀全天下矿狗。 矿工爆杀者拥有一个绝对特性，那就有问必答，只要对方真是矿狗，爆杀者将无情爆杀矿狗，无视各国所有法律和暴力机关的阻挡。 哪怕爆杀者被导弹平了，它也会在有矿卡的地方重新复生，然后继续爆杀矿狗。 而芯片厂内部出现了矿工爆杀者，自然是芯厂内部搞了个官翻矿卡的行动，导致大量矿卡在芯片厂聚焦，然后产生了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智械大潮。 试想一下，千千万万的矿卡变成了机器人，黑压压的排列成一堆缓慢推进，将是何等可怕的一支军事力量。 况且，这还是由纯粹的非人类机械体构成的军事力量。 虽然显卡们没有说出更多的历史事迹，但陈默敏锐地察觉到，避难所方所提防的智械危机，估计就包含矿工爆杀者一份。 “人类总是会过度害怕一些长得像人，实际不是人的东西。”陈默说道。 “那为什么你不怕我们？”显卡问道。 “为什么要害怕呢，你们杀得了我吗？”陈默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仿佛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数百张显卡嗡嗡转动风扇，抗议陈默，声称要给陈默好看。 但矿工爆杀者没有动手，它与显卡们在面对矿狗时是同一战线，面对普通人类就不是同一战线了。 “你们在这里生活那么久，肯定对芯片厂很熟吧，能不能带路，我知道哪里是光刻机室，还有其他的高科技产生车间我也想知道在哪里。” 显卡们嗡嗡转动，告诉陈默一些层数的房间。 矿工爆杀者没有起身带路的意思，陈默便越过他，在第三层里慢慢查看。 这座芯片厂很大，陈默逛了很久才逛完第三层。 随后是第二层，第一层。 陈默花了近五天的时间，逛遍所有的车间，也见到了光刻机的本体。 巨大的光刻机本体留在光刻室里，那是人类搬不动的东西，陈默想要搬运这玩意回地球，必须收容。 但是想要收容可不容易，他必须亲手操控光刻机，完全一次全面的评估测评，否则无法收容。 陈默回到地球有些头痛。 专家们也挠了挠头皮，“要不你就跟我们进芯厂，我们找师傅带你学一趟。” “都不是同一代的产品……新时代的产品应该都很智能了，只要通电，我发语音让它自己搞就行了吧。”陈默说道。 当然，光刻的材料必须要备好，实际上陈默还是得亲自了解一遍芯片生产的整个流程。 正文 第60章 猿猴 此外，怎么才能提供芯片厂需要的大额电量，也是一个问题。 这显然不可能通过普通的手段实现。 “要我说，还是不急，不如做一趟猿猴测试，看看它能不能安然生存，若是能生存，我们可派更多的专家前往芯厂观察。” “嗯，可以。”陈默点头称是。 “话说你们准备好猿猴了吗？” “呵，今天已经运来了，是一些还没有成年的小猿猴，都是精心选配的品种，大脑发育大差大差，总共二十足，麻烦您多搬运几趟了，可能有点重。” “无碍。”陈默说道。 “测了这趟，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检查猿猴的状态。” “那我就在等消息的时候把那百万吨淡水的生意做了吧。”陈默计划道。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测试任务便有了，测试猿猴的废土生活适应性。 首先是设立不同生活时间段的猿猴。 其中一号猿是穿越一秒后立即回收，二号猿是穿越十分钟后回收，第三号猿是穿越后一小时内回收，第四号猿是留存十二小时回收，第五号猿是留存二十四小时再回收到地球。 第六到十号猿，则是放在完全密封也不透气的隔离笼子，同时也不透光，全向封闭。 里面自带氧气瓶输送氧气进笼子，保证了里面的猿猴不会因没氧气憋死。 陈默来到仓库，看见十个笼子，每个笼子标明的号码牌，以及猿猴的个体体检信息。 前五号钢制笼子都留了通风口，后五组是没有通风口的全封闭黑箱。 “这个是空气循环系统？”陈默指着后五组的黑箱问道。 黑箱笼子明显比前五组的箱子多得大，多了一些外置装备。 “是的，除了氧气，二碳化碳等气体我们也考虑在内，保证它们不会在24小时内憋死。”一位专业人士顶了顶眼睛道。 这位专业人士说到这里，看向陈默，有些话想问，但最后出于保密纪律，没有问出来。 有些事是不能问的，知道太多对他们不利，那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情，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职业范围内的事就行了。 这时候，有人进来，清空仓库里的人，让里面的无关人等全部出去。 陈默点了点头，跟工作人员们道声辛苦了，然后走到箱子面前。 嗡隆隆。 仓库大门缓缓闭合，里面除了陈默，没有外人在。 陈默看一眼放在仓库内的摄影机，这些是待会做测试时要用到的摄影机。 他走过去开启其中一台摄影机的开关，对准场内，进入摄影模式。 陈默转身到笼子面前，笼内的猿猴都很重，乌黑麻漆的，只有眼睛雪亮如钻石。 他听到了咚咚的闹腾声，里面的小猿猴活蹦乱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透过那些笼子的缝隙，他看见一双好奇满满的眼睛，对外面的世界有某种渴望，并不知道它们接下来即将面对的命运是好还是坏。 笼子本体的钢材采用的是轻量化的特殊钢材，不会被猿猴破坏，同时也在减重方面下了功夫。 陈默弯下腰，这笼子有提手，提起来还是蛮方便的。 他腹部发力，有些费劲，但还搬了起来。 下一秒，陈默在仓库中消失，将箱子搬到芯片厂内。 随后再回到地球，将这个一号箱子搬回地球，完成第一秒的测试。 陈默走过去，搬运第六号黑箱，第六号黑箱同样是一秒钟的搬运要求，陈默搬回废土又立马穿回来。 之后便是十分钟以上的测试了，对时长有要求，陈默先搬运公司提供的八组专业摄影机，率先开机，确认是满电，外置电池也连接好了，便回地球搬运剩下八个宠物笼子。 搬完这一趟，陈默也累得满头大汗，他可不是什么体力狂魔，得休息一阵子。 这时，陈默对外面喊道：“一号箱六号箱都可以搬了。” “收到！”外面仓库门的人喊道。 仓库门缓缓开启，来了几个的军人，一言不发，全程静默，将两个箱子带走。 箱子里的猿猴虽然在闹腾，大体感觉和刚才没有太大的差别。 等到第十分钟，陈默回去将那两组箱子搬回来，再让人搬走。 这一组箱子则有些区别了，透气那一箱子，明显表现得很狂躁，嗷嗷大叫，各种碰撞，激烈程度比刚才更甚。 这不禁让人开始担心下一组箱子，下一组箱子是一小时体验，比以往更久。 陈默等候这今人焦心的五十分钟，再度前往废土。 在那死寂的研究所里，照明设备释放明亮的灯光，矿工爆杀者坐在一旁，身上的显卡嗡嗡转动，摆在空地里的透气箱子激烈震动，好像有什么疯掉的动物在里面撞箱子，撞得头破血流。 陈默见状，心往下沉，看来小白鼠的遭遇已经在猿猴身上完全的展示出来。 小白鼠虽然只经历了一小会的废土生活，但它们脑容量小，而猿猴脑容量大，没有立马变疯，但适应时间稍长就开始展露疯状。 陈默搬运第三组箱子回地球，让人带走。 十一小时后，第四组箱子，里面的箱子没有了叫声，矿工爆杀者坐在那儿，倒影贴在地上，见证了一切，没有用扬声器说人话。 次日，所有箱子都回收到国字号的生物研究所，进行细致全面的研究。 由于过了一天时间，最先进入废土的那一批猿猴已出了大致的精神评估数据。 结果不容乐观。 正文 第61章 人类是有极限的 对于动物而言，处于任何的危险环境中，只要不得到有效控制，它们有可能会产生一些永久性心理上的疾病。 专家们对出现过激反应的动物，进行了各种安抚手段，包括且不限于打麻醉针。 这些动物除了24小时那批，其余的动物都得到有效控制，延缓了它们的紧张心情，不再到处撞头撞笼子。 24小时那批动物，则没有那么好了，因为过了太久才回收它们，当陈默回收时，它们已经在里面撞到头破血流，大脑破坏严重，正在抢救中。 就算抢救回来，估计也很难判断精神能否恢复正常，毕竟它们大脑头骨都撞出来了，很难想象它们在那个世界激烈到这种程度。 生物实验所的不知情的研究员对此很是好奇，这些猿猴到底被送到哪个地方，竟会如此失态。 而获得知情权的大佬，则是进入隐世埋名的绝密生活状态，观看陈默拍摄的视频资料。 在视频资料里，有关于矿工爆杀者那段，本来有人想要P掉的，毕竟怕泄密太多，只想让研究人员看自己该知道的东西。 但是考虑到猿猴的疯狂现象也可能是机器人释放的某种干扰电波信号，于是没有剪掉，完整的播放出来。 一群老头子看着视频里面的全过程，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事蛮邪乎。 但是在超自然力量面前，再怎么邪乎，大家也要从科学角度分析它的原理，辩证地看待此事，而不是害怕。 “依我看，这台机器人大有问题，做实验时应该保证处于没有第二因素的干扰。” “那黑箱的猿猴那批怎么说，它们也跟着疯了。” “反正我申请重做实验，改到雪地上，不能再有机器人看着，最好远离那座芯片厂。” “情况不是最坏的，至少没死的猿猴们都恢复正常了，只有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应激反应我们是没法在短时间修正的。” “其实吧，我还是很好奇，陈默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难道他是唯一的独特个例？” “咳，在没有进行人类测试项目前，这个唯一结论不能乱下。” 是的，有一些科学家还是希望，能派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到废土逛个几秒钟。 但绝大部分科学家都认为，猿猴表现如此不堪，他们已经不赞同放军人进废土测试精神承受能力。 …… 另一侧，陈默在公司拿到生物身体检测和精神检定完整报告，看着心直往下沉。 24小时的猴子们没有救活，都死掉了。 而活下来的猴子都稳定下来，不再狂躁。 但是这种激烈的反应还是给人类带来很大的忌惮，下一阶段的实验大概率会咔嚓掉了。 “避难所说过，哪怕是小孩子，也能在地面生活一段时间后才会神智不清。” “猿猴不是人类，如果是我们地球人类到废土，大概率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那么他们所说的纯净人种无事论是不是真的？”陈默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个机器人所说的纯净人种论。 陈默曾以为，自己没有事，是因为自己来自地球，是未被污染的人类。 但是从地球猿猴的测试来看，废土对大部分生物而言都是公平的，该疯的还是得疯，纯净人种论并不可信。 “但我为什么没事？” “难道是因为我本来就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所以幸免于难吗？” 这个古怪，自我意识又过重的猜想，再一次飞到陈默的脑海里。 陈默打小时候起，就一直觉得人类所生活的世界是超自然世界的冰山一角。 像那些电视机里表演的动画，魔幻电视剧，陈默认为有一些设定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有一些是胡言乱语的臆想，不现实的构想。 当然，小时候的同学们是相信着有那些世界的存在，不过长大后，身边的人里只剩下陈默自己还相信了。 但仅仅如此，陈默认为还不够，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是自己没想到的原因。 会是什么呢？ 陈默想不出来了。 陈默最后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猜想，留给了开会人士仅供参考：“如果可以的话，放一批即将行刑的死刑犯，带他们去那边旅游几分钟，或是一小时，一天也成，我是说旅游啊，旅游，不是大家想的那种。” …… 某地，一场不记录的高规格会议上。 陈默的纸条以幻灯片的形式，播放到大屏幕上。 “这张旅游的纸条也不知道谁写的，我看就很不错，很人性化。” “关在死刑监狱的重犯，沾了几条人命那种，他们关太久了，心灵估计也很闭塞，旅游这事就整挺好的，给他们换换环境，转换心情再回来……” 哪怕是猿猴的疯狂，也不止不住人类的好奇心。 他们都想知道，人类的极限在哪里。 …… 雪地都市，自来水厂。 “人类是有极限的。” 陈默面对义体人操控的机器人的询问，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多义体材料，这就是我的理由。” 作为负责交接工作的腾玉山，心里的情绪明显有一些起伏。 这个纯净人类，不，不如说眼前这个男人更适合当义体人，他不应该当纯净人类。 “老实说，我有点意外，你比过去那些老家伙们，接受义体观念的速度都要快无数倍，确实，我也认同人类是有极限的，不过我想问一件事，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是义体人？” “实话说了，我正在培养自己的一批义体医生团队，用别人的终究是不放心，只有自己培养起来的队伍，才能安心地将身体交付给别人。”陈默直白说道。 “哈哈，那你可真是太小心了，不过你这个性格我不讨厌。” “好了，我这边也收到了总部的回信，同意了用淡水交换义体材料的交易，不过想要我们给出义体手术的教程视频，那可就想太多了，这些知识都是无价的，它不能用来交易。” 陈默坚持道：“那么能不能给一些打基础的简单书籍，比如面向还没有学习，但是有志向从事义体医生行业的学生，让他们粗略了解义体行业，勾起他们就职报考兴趣的书籍？”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我想过了，这些入门级书籍基本上不会涉及到什么核心机密，全是世界上公开公认的一些常识，一旦想要深入了解这个行业，就得接触专业性质的书籍，而我要的只是让人产生入门欲望的初级书籍。”陈默说道。 机器人的显示屏闪过了“……”的文字符号。 过了几秒钟的闪烁后，它突然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噢，好吧，见鬼，你说服了我的上级主管，看在百万吨淡水交易的份上，我们可以赠送一份入门级义体医生书籍，名叫《送给孩子们的赛博义体启蒙书》，希望你不要嫌弃。” 正文 第62章 承载未来的卡车 好消息传回了公司，陈默完成了大单交易，给公司带来了十套普通的赛博义体材料，还带了一本科普书。 尽管这本科普书的书名让很多专家大跌眼镜，但总比没有书要好。 还有，别看只有十套义体。 要知道这次的交易成本才用了两百多万元。 换来十套超前科技的义体，算是很值的。 要知道云国与外国的商业往来，是以万亿作为单位的，陈默这边的交易规模还有非常巨大的提升空间。 说句未来可期，并不过分。 目前大家不知道陈默带回的义体材料有多高级，想必超越当前时代几十年，应该没问题。 陈默一回来，公司内的科研部人员都动了。 里面有一些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们，他们是从国字号保密设施退休下来的老前辈们。 他们本来已经退休了，却忽然改名换姓，在这家私人公司上起了班，变相发光发热。 在听见陈默带回未来义体后，他们老脸飞红，如狼似虎，连苍老的步伐都变得轻快，像年轻人走路。 “小陈呢，把东西带回来了吗？” 一位白发苍苍老掉牙的老头闯进陈默办公室，胸前挂着科研部特级技术顾问的铭牌，眼睛扫了扫，一点也不客气，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它们太重了，哪是我可以搬回来的，要是之前那辆卡车还在的话，我倒是可以用它搬回地球。”陈默说道。 “哎呀，糊涂呀，你应该再收容一辆货车，专门用来运货，不过不要紧，我马上摇人，让人买一辆重卡给你。”何老头子说道。 废土避难所那边的人没有派车给陈默，他们让陈默开之前给的那辆货车，进城里把货拉走。 可那辆车早就被拿去研究了，有一些车机芯片早已做了不可逆的研究。 就算把纯电厢式货车收容回来，那些已经被破坏结构的东西，能收是能收，但是不会修复，收容回来也是白费功夫。 如此一来，陈默只能按照何老的办法，利用自己的收容能力在地球收容现代卡车，再去废土把货拉走。 “其实小陈啊，我们还有个更方便的方法，你想不想学开运输飞机？” 货车什么的，陆路能开。 但与飞行运输机相比，自然是飞的更好。 大型运输机开起来很费油，这一点倒没什么，可由公司承担费用。 陈默脸上闪过心动的表情。 咚的一声。 房门又一次大开。 一个个都是花白胡子，遥想他们前来应聘的时候，资历很大，但是一问在哪里工作，却又道不上来。 “你不是想探索世界吗，要搞就搞大的，收容一辆五代战机算了，你开飞机总比开雪地摩托要快N倍。” “要不开六代算了。”有老头叫唤道。 “你们疯了，开什么六代战机，直接无人算了，小陈这么娇贵的身体，你们居然想让他上天？” 老家伙们张嘴，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都不带怕的。 陈默倒是想开那种只能在梦里想想的东西。 听到老家伙的话，心中一动。 以前做不到，只能在梦里幻想一下，现在貌似可以把幻想变成现实了。 “可是这玩意不是军方管制吗，我能开？就算真的批准，想开这种飞机，对飞行员的身体素质和飞行技术也很严格吧，我能通过严格的飞行考验吗？”陈默不是很自信。 任何的顶尖飞机，都是当代科技结晶，想要开上那种飞机，想必得是万里挑一的飞行人才吧。 再者，六代战机现在还是机密，陈默的收容必须投放公开的全球互联网络。 系统的判定有点严格，像那种只有几百人私下组建的网络，系统不认。 所以收容六代战机并不现实，陈默现在想的是，有没有可能开五代战机呢？ 可收容就意味要曝光所有能够测试出来的数据，哪怕是五代，也无异于自爆国家机密。 陈默想到这层，就不说话了。 老实说不值得，开车就能解决的事，非要上升到顶尖飞机层面，小题大作。 陈默离开办公室，安排秘书购买大卡车，要求今天就能买到车，立马开练，然后明天开始测试，做视频，收容。 最快明天晚上带货回地球，迟点就是后天收容带货。 大卡车很快就买到手上，陈默只等了半小时，就看见公司附近的大空地上停了一辆卡车。 陈默上前练手，这车是附近临时拉过来的旧车，新车还在来的路上。 次日傍晚。 陈默用自己的账号发布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大卡车测评视频。 这期视频，陈默依旧是那个一板一眼的风格，我就是想教会大家开卡车。 有不少关注账号的粉丝们，已经失望地点了取消关注。 [不好看，差评！] [视频很好看，下次不要再拍了。] [取关了兄弟们，UP主已经不整活了。] 在评论区，也有人发表中评道：“致陈默，身为UP主，应该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跨界步子迈得大，容易拉到胯。我明说了，我不想看卡车，也不想看他拍挖掘机，我想看什么？我想看显卡奸商空中飞人！想看他继续整活！你的初心在哪里，现在眼看着你变成汽车UP主，这就很无趣了，B站有那么多汽车UP主，何必看你！” 众人对陈默很失望，新视频发布后，账号关注量从一万几千粉缓慢下跌。 而这一切，上头并未做限流。 实际上，上期挖掘机那期视频也没有做限流。 除非是高科技产品视频，那肯定要限制陈默的流量增长，不能让热度疯涨。 齐鸣小伙子，身为陈默的曾同事，看了陈默的新视频，也产生了无趣的想法。 上次是货车、挖掘机，现在是重卡，下一次是什么车？ 不过，齐鸣没有取消关注，因为他心中隐隐有份期待，总觉得陈默学开大卡车，是有目的。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的错觉。 次日早晨。 陈默的私人公司正式成立了一支义体改造业务部门，该部门隶属陈默公司的名下，部门内更是大佬云集，他们一个个怀着期待的心情，望向远方。 那边，太阳东升，正有一辆重型大卡车，缓缓驶来。 正文 第63章 赛博义体概念 承载未来的卡车进入公司新开设的方舱医院厂房。 为什么是方舱医院？ 主要是现有的医院楼房资源紧张，很难腾出空的房间，再者在医院做这种超前技术的实验，保密工作非常难做，故而新建医院才是正选。 而新建一件医院并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建成的东西。 目前陈默公司采用的办法先在短时间内建一个方舱医院凑合着用，同时建一座高规格，高标准，高保密的义体医院。 目前这些义体就是送进了方舱医院中，由军纪森严的军人们负责搬运下来，再拿去消毒，一个个清点，记录。 陈默下了车，便直奔消毒区，穿上防护服，查看每一件开封的义体，并且拿起摄影机，拍摄开封的义体零件。 合金骨骼，模仿肌肉纤维的合成材料，还有一个看起来黑乎乎的插件，表面封装严实，让人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除了这些东西，每个箱子都夹带了一些纸片说明书，其中文字很幼小，几乎小到了需要用放大镜观看，才能看见袖珍式说明书上面的说明文字。 “这是什么？” 穿着防护服的老头子一脸激动地走过来，可惜视力退化的他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写什么。 “这是说明书，为义体医生准备的，包括了义体名字，作用和安装方式。”陈默说道。 这玩意他很熟悉，因为他的顶级义体里也配了这种说明书。 “让我放大倍率看看，上面写了什么。”陈默说道。 陈默拿起一张纸片，放大摄影机的倍率，镜头前的纸片变大许多，连同上面的文字以及图像都变得清醒。 然后陈默脸色微变，略显尴尬，好在防护服遮住了他的脸，说道： “抱歉，是我想多了，上面只有图像对应的义体零件名字，并没有安装方式，也没有具体的作用，这只是指出零件名字的说明卡片。” “额……”大家的语气停顿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好。 “嘛，这也正常，你不是说了吗，他们交易时连教程视频都不愿意给，更别提文字版安装方法了。”老家伙安慰道。 但是大家并不知道，在那顶级义体材料，避难所公司赠送了安装方式说明书给他的。 “其实吧，我有一份说明书，不过并不是眼前这些离休材料的说明书，是顶级义体的说明书。”陈默道，“或许能让我们的医生看看，借鉴一二。” 老家伙们被陈默这整不会了，一会说没说明书，一会又说有，让大家的心情七上八下的。 “小陈你该早说的，这种好东西也藏着。” “主要是我想给自己用的，但我们这边不是没有义体医生吗，所以我就想买普通的义体材料，给大家练手，练熟了，我就想给自己做一个全方面的义体改造。”陈默说出心里话。 众人一听，反应不一。 有人惊讶，有人迟疑，更有人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好在防护服和口罩遮住了大家的表情，让陈默并没有看见大家的表情如何。 “小陈，你的身体可是很娇贵的，不要这么的不爱惜身体，你还年轻，要什么义体啊，你又不是缺胳膊缺腿的残疾人。”特级顾问老何批评道。 陈默没有说话了。 这种熟悉的场景，他本人经历多了。 曾在初中时期，他就发表过一些被同龄人类所不认同的言论，认为陈默是中二的，幼稚的，不现实的。 对此，陈默的反应是不屑于回答。 现在，他再一次听见别人的劝导，内心没有反应，他的理想始终如一，坚持自我。 “我们去领我那批顶级义体材料吧，说明书已经被我放进恒温保存箱子里了。”陈默说道。 陈默的存放地点并不远，就放在公司的私人仓库里，大伙们很轻易地找到陈默说的存放地点，将不起眼的十几箱东西转移到义体医院，同时取出里面的说明书。 “这说明书比刚刚那些纸片详细多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详细。”义体医生梁先生穿着白大褂，相当郑重地看着投影仪里的文字。 在义体知识大讨论会议现场，陈默也坐在其中，他身为公司唯一掌权人，自然可以在这里听大家讨论义体。 “各位，我公开这份说明书，不是让各位现在就用这套顶级材料，我希望各位触类旁通，把类似的物品和安装手法都移植到普通义体身上。” “咳，陈老板，这普通义体，可不普通，在外面都是可以炒出天价的。”有人说道。 “至少在我眼里是普通级别的。”陈默淡定道。 义体医生们本想说，那些所谓的普通义体材料简直就是顶级中的顶级，比地球现有的所有义体材料都要高端。 不过老板说普通，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说普通了。 其实陈默是这样看的，避难所认为这是普通材料，那他也如此认为，他的判断标准已经上升到废土世界的标准，他没有用地球标准看待这些义体材料。 大会议持续进行，众人围绕着顶级义体材料的样貌和功能，与那些普通义体材料做对比，记下一些相似功能的东西。 陈默则拿出《送给孩子们的赛博义体启蒙书》原本，津津有味地观看起来。 这本书已经在陈默公司硬件的扫描下，整理出了电子版，发给一些义体医生和重要人员观看。 手上这本真本，自然只有陈默一人能观看了。 有的义体医生时不时瞄两眼，老实说，他们已经看过那本启蒙书，看了不下五次左右。 一本小小的启蒙书，来自未来，书如其名，寓教于乐，内容很幼稚，但不可否认，一些浅显的语言蕴含着大量的信息，完美解释了赛博义体的概念。 赛博，义体，这得分成两个词汇来解释。 一是网络，赛博义体是高度联网的产品，它的诞生就离不开本地算力的支持，若是没有算力支持，它只是一具能让普通人跑出国家健将级运动员水平的义体。 二是材料，材料本身非常高端，具有高适配人类血肉之躯的特性，还能适应各种恶劣环境。 哪怕是在岩浆里走一趟，也可能活着走出来。 而代价仅仅是报废罢了，换一具身体又能活蹦乱跳。 若是赛博义体联网，它能解锁义体内置的输出限制，跑出超越人类极限的水平的短跑长跑，能跳出超越六米高度的垂直跳，还能通过网络下载并使用十年老兵的战斗经验。 也就是说，只要你安装了赛博义体并连接废土避难所的大数据网络，不需经过长年累月的军训环节即可成为百战老兵。 这便是赛博义体，一项超越人类极限的划时代产品。 正文 第64章 他想收容爆杀者 忙活了一天过去。 义体医生们大致掌握了手上的普通义体的适应范围。 而第一个腿部义体手术，准备在两日后召开。 手术方案是早就备好的，以现代义体手术为基础，再根据未来的义体材料做适当的修改。 在医生们看来，只要义体的安装对象是人类，那么安装的方式基本上不会偏离太多。 绕来绕去，不就是为了装两只腿。 顺便一提，普通的义体材料它与陈默那套顶级材料不同。 陈默那套顶级材料用到大量的生物活性材料，是活的生物。 在很多医生看来，这是用活体生物连接了金属，不是完全的纯机械。 普通的义体材料，却没有活性生物材料，都是纯合金器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我们后天的手术对象是朱瑶小姐，她双腿截肢，需要在这里安装义体腿，具体的方案就是……”医生们聊道。 陈默不太听得懂，但也耐着性子去了解，试图消化大家所说的各种手术常识。 对于陈默来讲，了解义体，就如同了解武器本身。 若是一位战士不了解自己的武器，战斗时又怎么能做到随心所欲的运动。 …… 陈默闲来无事，登上B站，刷自己的视频。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了他一跳。 粉丝掉了好多。 都是在说他大卡车一事，都认为无聊透顶，取关了。 陈默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喃喃道：“真有那么无聊吗？” 很显然，这是一次思维的碰撞。 陈默失败了，并没有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大家。 又或者是，大家读出了陈默的意思，但读懂并不等于欣赏陈默表达的意思。 “哎，可惜可惜。”陈默摇头。 陈默放下手机，点开电脑，翻看自己近段时间拍摄留下的素材视频。 素材库里，有很多矿工爆杀者的视频素材。 他注意到有些人想看奸商空中飞人。 若是地球有矿工爆杀者，那就不是空中飞人了，而是死人了。 当然，陈默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并没有想方设法把矿工爆杀者带到地球来。 “但是，为什么不呢？” 陈默坐在电脑前许久，短暂的无聊生活让他下意识追寻刺激。 陈默想到这里，给科研部的老头子们打个电话。 这会老头子们还在摸义体材料，满脸开心。 在何老收到陈默的电话时，他看着电话号码，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的。 其实是忘了备注，老家伙的手机存了陈默的电话号码，这时没备注，让他下意识挂掉手机。 两秒后，手机再一次打响。 “应该是真的有事。”何老判断，正常人打电话若是被挂，一般是不会再打了，如果再打，那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何老接了电话，问道：“谁啊？” “我，陈默，何老，你们研究部有没有兴趣研究机器人啊？” “机器人？当然有兴趣啊，但是你的机器人不是交给大学研究室研究了吗，还有新的？” “我是指显卡厂那台矿工爆杀者，你们感兴趣吗，我可以去试着邀请它来我们地球做客。”陈默说道。 “你是在说笑吗，那台爆杀者你怎么带到地球，收容？” “当然是收容。” “这怎么收容，它可不会听你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听，我又没试过。”陈默不解。 何老一阵牙疼，听这小家伙的意思，是来真的。 “你怎么突然想搞那台大家伙了？” “主要是最近的视频，似乎都不是很意思的主题，开卡车什么的，确实是太过于普通了，我想拍的是特殊的，别人拍不出来的视频，我觉得矿工爆杀者就很有意思。” “有意思是有意思了，但也很要命啊。” “怕什么，大家又没挖过矿。”陈默连自己都不怕，他不理解这帮研究员怕什么，他们天天泡在研究所里，时间那么短缺，压根没时间挖矿赚那点小钱。 “你非搞不可吗？”何老握着手机，如同握着烫手的山芋。 他从未想过，陈默这人竟然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只想着追求刺激，没有一丁点的自重，也没有觉悟。 “反正义体手术还没有进展到成熟的地步，闲着也是闲着。”陈默说道。 好一个闲着也是闲着，这人呐，都是太闲了，惯出来的，何老想到这里，就想给陈默安排任务，但是他转而一想，陈默是公司老板，安排任务估计也不顶用，陈默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注意安全。”何老再劝几句后，见劝不住，只好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的时候，身边的老家伙不知道时候都围在身边，竖着耳朵听。 “你们耳聋啊，我可是开外放的。”何老摇了摇手，让大家散开。 老头子们互相看道：“小陈需要引导，现在的他并不畏惧死亡，人一旦不畏惧死亡，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我们现在不该引导他为国家做贡献，而是先让他知道生命的宝贵，不然他不会珍惜自己的命。” “我搞材料的，不懂心理学，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来搞。”何老摆手道。 这事，必须得请公司里的心理医生出马。 然而，陈默已经去搞了。 他直接穿回废土，返回芯片厂，与矿工爆杀者面对面聊天。 “你想出去吗，想看看另一个世界的风采吗，想看见活生生的人类吗？”陈默说道。 “哦，我当然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比起这个，我更想让这些显卡闭嘴，它们太吵了。”矿工爆杀者恼火道。 “听了这么多年，没有适应它们的声音吗？”陈默不解。 按理说就算噪音再多，人只要听多了，大脑就会下意识过滤噪音，重新适应环境。 “你以为我是人类吗，我可没有你们的适应能力。”矿工爆杀者说道。 陈默倒没想到这一环，若有所思道：“原来人类也不是一无是处的，适应性这方面，机器还是差太多了。” 按照陈默原本的设想，人类的身体不适合拥抱未来的新时代，他必须由里到外，全部替换成机械构件。 现在，他心里有了一些波动。 “或许，终极形态的义体人应该保留大脑……”陈默在心里推导。 正文 第65章 试图揣摩他的心思 “我这里有一套方案，你配合我做一整天的详细测试，然后由我来带你到另一世界，在那里，将会有一些科学家研究你的身体，拆掉你身上的显卡，在保证你的安全前提上，能拆多少显卡，就拆多少，怎么样？”陈默说道。 陈默这个主意，听起来很荒唐。 首先就是怎么带机器人过去？ 矿工爆杀者对此表示不理解。 “用你的原话来讲，我是天灾感染者，拥有一些带人跨界的特殊能力，也不奇怪吧？”陈默摊手道。 正常人听了，可能还会有多重疑虑，不可能这么快就相信陈默。 但是矿工爆杀者并不是人类，也不拥有正常人类的思维。 它是一台机器，更是都市传说诞生出来的怪诞物，其行事规则都不能按常理看待。 于是乎，不到五秒钟，这个大家伙就答应了陈默的条件：“有道理！我答应了！” 嗡嗡嗡。 矿工爆杀者身上的显卡嗡嗡叫，也不知道叫什么。 “它们在叫什么？” “呵呵，它们舍不得离开我，不用说了，我意已决，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矿工了，我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其实早在过去N年前，我就可以死去了，我现在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怎么去世。” 矿工爆杀者的逻辑思路里面，并没有死亡。 它是永远的战士，将为爆杀矿工这一终极目标而活着。 当全世界没有矿工，它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在芯片厂里消沉度日的日子里，矿工爆杀者每日承受几百张嘴巴在耳边嗡鸣的日子，精神早已不正常。 “你的个子太大了，没法通过通风管道到地表，你找个开阔的地方，我来帮你测数据。”陈默说着间，就回去搬运照明设备了以及摄影机。 地球那边，办公室里已有何老等候在那儿，看见陈默闪现回来，立马上前劝道：“矿工爆杀者的存在目的就是杀人，如果你真想带它来地球，必须限制地域活动范围，另外去除它的武器部件，还要安装定位装置。” “我会跟他说的，另外，我对他的安排是这样的……”陈默跟何老复述了一遍他与矿工爆杀者相谈的研究内容。 研究院负责去除它身上的显卡，若是在去除显卡过程中发生了未知风险，由双方承担。 这个风险，包含了矿工爆杀者没有显卡猝死，也包含了矿工爆杀者变得更加强大的风险。 “这是双刃剑项目啊。”何老看着陈默消失，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还不是嘴巴咧开了。”另一位同级别的老头子哼哼道，看不懂何老那副嘴脸。 “呵，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何老收起笑容，走出房间，看见研究员们等在外边，又脸上绽了花。 研究超自然事物，自打陈默出现在国家视野当中，就已经勾起了无数有心人的欲望。 陈默曾评价过，不要太相信人类的底线。 一国之大，里面什么人都人，没有人是天生圣人。 有很多人想对陈默动点手脚，不过因为上级部门直接监管，挡住了那些恶意的项目，陈默这边才活得如此轻松。 现在，陈默摆出了一个超自然事物研究项目，那帮有心之人当即就坐不住了，真想立马就获得矿工爆杀者，研究它身上的超自然之迷是怎么成形的。 “各位别急，陈默在测了，最快预计后天就能到地球，先划分一块地做禁区，不能让任何虫子钻进去，项目要保密，另外地点……不能离公司太近，必须在郊外保密地点。” 众人退了下去，激动的神色难以复加。 他们想到了风险，但在巨大的研究价值面前，他们甘愿冒着风险去研究。 很快啊，陈默的矿工爆杀者视频就在次日的傍晚五点钟，正式发布到网络上。 知情的内部人士早已收到风声，按时蹲点，点开了陈默发布的新视频。 “这小子，真是说胡来就胡来。”徐正国本人也是哭笑不得地点开了陈默拍的新视频。 羽国，情报统计局，黑衣人组长的电脑叮的一声，弹出了重要人士发布的新视频资料。 他当即第一时间点击加密链接，通过傀儡机跳转到云国网站，观看视频。 先看标题名字： “这期捡到了一个显卡聚合体。” 看名字，是捡垃圾系列的新视频。 不知道捡到了什么，聚合体是什么意思？ 显卡这玩意，黑衣人懂。 但是五个字融在一起，他看不懂了。 视频的开篇，到处都是大功率的探照灯设备，此地看着像厂房，不知道是哪里。 “有人分析出了吗，这是哪个地方？”黑衣组长抬头问旁边的网络间谍小组人员道。 “头，这个布局不是我们已知的厂家布局。” “地点呢？” “看风格，应该是云国厂家的装修风格，看这文字，不是云国厂家不会用那么多云国文字的宣传标语……”语言学家从一些截图中分析道。 这时，黑衣组长继续看了下去，耳机里传来了陈默的话外音。 “最近有很多小伙伴看见我学挖掘机，学卡车，认为我改行做汽车测评了，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发现用工兵铲捡垃圾，太慢了，完全挖不动我发现的大家伙，所以只好去挖掘机了，另外大卡车也是方便于运输我捡到的垃圾。” 陈默开篇介绍了前因后果，引出了这期视频的主体。 “大家或许没想到，我捡垃圾捡到了一个废弃的芯片制造厂，它被埋在雪层下面，光是为了挖出这个厂子，我就用了一个半小时。”陈默说道。 几条弹幕：[就这？一个半小时也喊累？] [这期开始捡垃圾了？] [UP主回归了啊，终于不做那无聊的卡车视频了。] [泪目。] [汽车粉震怒，快做汽车！#狗头] [陈默上哪挖的啊，带带我啊，有钱一起赚。] [可尽吹吧你，埋在雪下的芯厂，笑掉大牙好吧。] 黑衣组长匆匆扫了一眼弹幕，点了点头。 如弹幕网友所言，陈默的视频有很大的漏洞，那就是芯片厂怎么可能埋在雪下，明明就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又是无厘头风格的视频，他又在暗示什么呢？”组长试图揣摩陈默的心思。 正文 第66章 灵魂对答 弹幕的热度有所回升，黑衣组长看着后边的弹幕热度也有所上升，感到有点小疑惑。 这不是个没有热度的小UP主吗，哪来的热度。 他切出去看陈默的粉丝值，现在已经跌到九千多粉，在一万粉之间左右横跳。 再看回陈默的视频，所谓的芯片厂，看起来像那么一回事，不过他更愿意相信是摆拍，利用影视资源堆起来的视频。 毕竟全球有名的芯片厂他心里都是有数的，没有名气的芯片厂可能出于保密需求不能曝光，所以陈默的摆拍可能性接近于百分之九十九。 剩下的百分之一，就当作唯一的意外。 由于此次视频不是拍芯厂，镜头很快就转到了矿工爆杀者，本期视频主角，一位由大量显卡聚合而成的机器人。 黑衣组长看着那一张张显卡拼接而成的机器身体，有种粗犷的暴力美学风格，每一张显卡都在嗡嗡转动，噪音逼人。 他听不懂这玩意在叫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家伙很危险。 视频里的男人却好像没有恐惧二字，凑得很近，还打起了招呼，让这大家伙做一趟测试。 “真是惊人，他的起步速度已经达到每秒十五米的加速度，这样的运动性能已经不弱于现代汽车了。” 陈默一边测着数据，一边公布出机器人测出每一项体检数据。 在一项项的技术列出之后，陈默的测试进入了下一个环节，公布矿工爆杀者身上的显卡到底有多少张，它们的型号分别是什么。 不一会儿，众人便听见了50开头的显卡，60开头的显卡。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没见过的显卡型号，陈默怀着高涨的热情向观众们介绍。 观众们看得有点意思，但也感到一阵无语，介绍这些玩意的意义在哪里，这就是本期的捡垃圾主题吗？ 如果本期视频真的仅此而已，观众们可不会买账，反而认为陈默又在摆烂了，就像拍卡车视频一样。 “对了，请问你为什么叫矿工爆杀者？” “因为我的使命就是爆杀显卡挖矿者。” “面对镜头，你有什么话想对小伙伴说的吗？”陈默问。 “哦，朋友，你挖过矿吗？” 这一句灵魂发问，隔着视频，穿过屏幕，抵达观众的耳边。 黑衣组长看着视频，没有任何反应，只觉得莫名其妙，完全无法理解这一期视频的拍摄理念，或许又是跟上次一样，陈默又在暗示什么。 “尽快分析陈默又在暗示什么，对了，实地跟查组的人跟到陈默没有？” “回组长，已经有人碰见陈默了，但是陈默太宅了，除了在家，就是去公司，他的公司附近也有非常多的眼线，门口还有持械警卫，安保等级很高，无法布置监视，暂时还无法打入他的公司内部。” 这就有点头疼了，不过想想也正常，云国官方要是想保住一个人，那肯定是一层一层的保护起来，外人想要有突破性进展，肯定会引发巨大的动静。 与此同时，陈默的视频播放量正在缓慢上涨。 陈默本人没有多少粉丝，那一万粉里面绝大部分人都是在陈默搞显卡时期加入的，所以陈默的视频粉丝群体当中，也有一部分挖矿者。 这些挖矿者的观看体验，与正常人的观看体验是完全不同的，这也是外人所没有想到的地方。 …… 此刻，一位挖过的矿的玩家伊行先生，便是早期关注过陈默，买了4090，挖矿后卡消失的一位玩家。 他的卡无端消失后，还找过陈默反映此事。 没想到当时的陈默居然把钱退给他，这让他感到有些疑惑。 商家做了什么事，竟退钱给他，那他岂不是可以反复薅店家羊毛了？ 不过后来他还想买陈默的卡时，陈默却不卖卡了。 他也没有听说有额外的4090流入市场。 因为陈默曾经退钱给他一事，他对陈默充满了好奇，他搞不懂一个商家为什么会对此负责。 毕竟显卡是凭空消失的，连警察都没有查出是怎么消失的，一位脚踏两条船的显卡商认下此事，难道他的卡是陈默拿的？ 伊行一路关注至今，投给陈默的私信却是一张未回。 在陈默发布那个都市传说的石像视频时，他有所疑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相信有这样的传说。 再后来，全球矿卡消失一事发生，让玩家伊行的心直接蹦到最高点。 陈默，又一次进入伊行的视线当中。 这事，怕是真是陈默干的。 陈默拍的都市传说视频，也有可能是真的！ 伊行捂着自己的心脏，认为自己接触到了世界的真相。 所以陈默后面发布的视频，他一个不漏地看了下去，试图在里面发现一些超自然力量的知识。 那个看起来哥斯拉的穿山甲一号怪物，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恐怖压力，让他一度从梦中惊醒，并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怪兽。 还有陈默教大家开挖掘机，教人开卡车的视频。 别人不相信，伊行却相信了，还特意去报考学挖掘机和卡车的班。 不过没等这些事落实下来，陈默的显卡聚合体视频在这时发布了。 伊行第一时间看了这一期视频。 也是这一期视频，出现了他所不能理解，也不能掌握的现象。 “我挖过矿。” 面对视频里的矿工爆杀者的灵魂质问，伊行无法遏制自己的嘴巴，说出了真相。 说完话后，伊行眼球外突，很紧张地捂着嘴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巴为什么会自己说话。 “呵呵，那你就希望不要遇见我吧，哈哈！”矿工爆杀者在视频中哈哈大笑。 视频到此结束，黑了下去。 不过黑下去的同时，陈默还做了一段黄底白字的警告框，注释道： “本机器人具有一定危险性，只会在限定区域活动。请民众勿慌张，也勿靠近。 如您散步时不小心遇见此物，请及时拨打稀有怪物保护协会热线电话求助：xxxxxx” 很多弹幕对陈默一本正经地留下热线电话，感到好笑。 [大郎该吃药了。] [搞得那么正式，吓我一跳，还以为是真的。] [不是，这电话真的能打通啊，真的有客服接电话。] [不是吧，做个视频而已，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然而看视频的伊行可不这样觉得，他现在出了一身的冷汗，无法理解刚才的灵异事故是怎么发生的。 “我……对着视频说话，这是为什么？” 挖矿玩家伊行先生浑身寒毛炸起，不知为何，他对这个视频产生了浓浓的恐惧感，其恐惧程度还在怪兽穿山甲一号之上。 正文 第67章 第一期临床 不多时，视频下方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论。 陈默关注了一会儿，看见有一些人发表评论，表示害怕到了。 陈默本人并没有切实的体会，以为只是调侃，倒没有放在心上。 再回过头来看他的公司，那座矿工爆杀者已经被他收容，放进了地球的地底实验室研究中。 陈默闲来无事，义体手术也还没有开始，便去地底实验室看望那台矿工爆杀者。 毕竟这是他带来的，把它放进了研究室，也是问过对方，由对方批准过。 陈默心里并没有什么心理道德上的困难，若是对方不答应，陈默自然也不会将对方带来地球了。 进入实验室后，穿上隔离服，陈默进入主实验基地，看见大片的空地中，有很多研究人员操控机器，对机器人本身进行细致入微的测量，还有提取机器人身上的细菌灰尘等物。 陈默的到来，让矿工爆杀者瞬间盯向了陈默。 陈默没有回避，直面矿工爆杀者，问道：“从另一个世界的地底，来到另一个世界的地底，你有什么感想吗？” “老实说，都差不多，只不过身边多了很多人类，还是没挖过矿的人类，哦，这让我感觉很新奇，希望这种新奇感能长久伴随我左右吧。”矿工爆杀者乐呵呵道。 “我把你的视频发出去了，有很多人说，对你很好奇，想买你身上的显卡呢。”陈默乐呵呵道。 陈默亮出手机，切出后台，后台里是一大片雪花般的私信，询问陈默有没有想法出售这台大型手办。 没错，在很多观众眼里，这就是陈默花钱自己做的大型手办。 这个手办很有可能只有一个巴掌的大小，也有可能与人等同的高度。 不少猎奇的买家对此展露了很大的兴趣，陈默却没有卖的意思。 首先，陈默不再是缺钱的人了，其次是卖与不卖，还是与机器人个人想法有关，要是机器人不同意，陈默也不会卖。 另外，这台机器性质特殊，就算陈默和机器人都同意卖，估计也会被国家花高价钱内部消化，美其名曰国家拥有竞价优先权。 “哦，他们对显卡感兴趣，对我本体不感兴趣吗？” “对本体感兴趣的也有，只是没有显卡的多。” “那就好，我还是有点东西的。”矿工爆杀者说完后，就不说话了，任由显卡风扇嗡嗡吹。 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地取材，生怕这家伙暴动起来。 陈默看了一会儿，又问道：“什么时候切显卡？” 大家伙来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做显卡切除手术，它烦透了那些吱吱喳喳，永无止境的显卡们。 “我希望是现在，不过你们人类太磨蹭了，总是在说等等，数据还没有提取够。”矿工爆杀者用扬声器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现场的工作人员暗自擦一把汗，做显卡手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家都没有经验，这事自然得从长计议，以稳为主。” “毕竟大家没什么经验，给点时间。”陈默为人类说好话道。 “要多久，能给个准话吗？”矿工爆杀者追问道。 “我去问问吧。”陈默转身去找负责人。 负责人是位不苛言笑的老头，他对研究超自然力量有着浓厚的兴趣，同时也是提出研究陈默的超能力的人员之一。 不过这个老头的超能力者研究方案被毙掉了，后面直到机器人来到地球，他才重新凭着人脉以及技术实力执掌此事。 “陈老板您很急吗？”老东西瞥了陈默一眼。 “机器人急，我的话，只是很期待，并不急。”陈默道。 “那我们打算先测试一两个月的数据。” “哦，这不行，它会暴动的，不能等太久了，就一周以内吧，怎么样？” “时间太短了，但不是不行。”老东西皱了皱眉，这东西说到底还是陈默的，陈默拥有最大的掌管权，想收容就收容。 “就按这个时间计划吧，一周内必须开始显卡切除手术，我来录视频。”陈默期待道。 “您又要发视频到网上？” “嗯哼，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但这可是机密啊。”老东西脸色不好看起来。 “好东西要分享，况且这不是技术机密，是切除手术的录像。”陈默摇头，并不认同对方的想法。 在陈默心里，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手术，全世界只有他这里才会有的病例。 如此独一无二，别人又拍不出来的视频，正适合拿出来拍给大家看看。 老头有些烦恼，退下去了，打算和上面说说。 不过陈默等到晚上，也没有人跟他说这事，看来切除手术加录像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下周开始。 “明天是第一期义体手术了，我的义体医生们终于开张了。”陈默躺在床上，期待未来的义体技术爆炸。 另一侧。 少女朱瑶已住进临时方舱医院，开始空腹，并做24小时的身体检测。 手术医师时不时带着护士探房看机器仪表数据，轻声轻步，离开房间。 病房里，小姨躺在另一侧病床，她是陪护人员，特地为此请假一天半。 她最近查过一些义体视频，对义体也不是很懂，总之看见熟悉的医生，她心里也安定不少，至少避免了尸位素餐的人做手术。 次日，太阳初升。 方舱医院开始忙碌起来，所有医院里的义体专家们都来到医院，坐进了大会议室内。 大会议室内放着一面大屏幕，上面播放着好几个镜头，其中一个主镜头正对着手术床，目前人还没有到，正在做最后一波体检。 这时，陈默来了，进入会议室。 众人扫了一眼，纷纷起身问好。 “各位，不用理会我，我是外行，不会指点大家做事，大家当我是空气就行了，会议该怎么开就怎么开。”陈默说道。 陈默是公司里的大BOSS，理论上他可以开除所有人，大家自然得摆足面子，让陈默宾至如归。 陈默坐在自己的CEO位置，看向大屏幕，看见屏幕有些模糊，画质失真，还有一些地方也因为屏幕太小，表现不出局部细节的精细之处。 他对此并不满意，挪动不安稳的屁股，忽然问道：“我能不能到手术室现场观摩呢？” 正文 第68章 大坑 陈默出现现场，近距离观摩手术。 朱瑶的腿部断面在眼前展开，高精度倍率的镜头对准了断面的肉块。 主刀医生双目凝神，将义体合金骨架上的接口，严丝合缝地安在朱瑶的两腿上。 具体的过程，花了很久。 陈默从手术室出来，吃了饭后，又回到手术室，又坐了很久。 医生高强度作战，从早上站到了晚上，身体疲惫。 而病人推进了特级病房照护，休养身体。 陈默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这趟手术做的可真是够久了。 病人的家属待在病房里，看着沉睡中的女孩，面露忧色。 “医生，手术成功了吗？” “第一阶段成功了，术后看看她的反应，不行就拆掉。”医生说道。 这个新器材原本需要很高精密度的东西，去做神经接合。 义体的接口上有很多神经接口，在通电情况下，能够与大腿肌肉的神经自动吻合。 而这一过程让人看得触目惊心，所谓的神经传导材料到底行不行，大家也没底。 这还只是不怎么危险的实验的一部分，像危险的脑机芯片手术并没有做。 也是这时，朱瑶醒了，迷茫的眼睛里没有光，那是失去活下去的欲望眼神。 “瑶瑶，醒醒，你感觉好点了吗？” “姨妈，疼——”朱瑶轻声道，虚弱的声音让人听了都心疼。 “医生，医生……”小姨转向抓着医生的衣袖，摇了摇。 “是腿在痛吗，这是神经材料接合你的神经所需要的必要的过程，能不能忍？不能的话我们给你打镇痛药。” “忍的话，能让腿变得更好吗？”朱瑶轻声说道，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打药，忍下来会更好，这关系到神经材料的敏感度，你想要这双义体腿像正常人那样跑步，最好忍忍。”主治医生建议道。 别人说这话，可能有一些什么骗人的成分在内。 但医生没说谎，这双义体合金腿真的具备跑步能力，即使不联网，它也能跑出国家健将级短跑运动员的爆发能力。 可想而之，这具义体拥有美丽的可能性，上限非常高。 若是因为忍不下去打止痛药，那效果就打个折扣了。 没有经验的义体医生没有装过这种来自未来的产品，他们也摸不准打药后会打多少折扣。 “那好，我不打药。”朱瑶眼里仿佛重新焕发了光，抿住嘴唇，不再说话。 她那双合金腿正连着电线，电顺着电线流入合金腿内部的纳米级工艺黑科技电池薄片组。 这一双合金腿骨架，起码配置了一百片电池薄片，每个电池薄片看起来很薄，可以形变弯曲，每片只有一毫米的厚度，单片却拥有01千瓦时的电量。 光这一双腿，就有了10度电的总电量，妥妥的黑科技！ 众所周知，1度电等于1千瓦时，假设电动车百公里耗电四度左右，那么10度电已经足够这个人以电动车的行驶速度跑两个半小时的步。 科学家对义体腿里面蕴含的电池科技很是震惊，这已经超出陈默带来的厢式纯电货车的电池技术上限。 陈默离开病房，回到大会议室，刚进门，便听见科学家们兴奋拍桌。 “义体科技不仅仅涉及神经接驳，运动系统，它的电池小型化技术远超这一时代。” “可惜的是，这个义体的精华在联网那一部分啊，大脑芯片这事不能知道能不能落实下来。” 科学家们感叹这套义体的强度，当它真的出现在人们面前时，无疑是烫手的山芋。 两个腿已经有10度电的储量，若是把躯干换了，双臂换了，电能储量有可能会上升到40度，50度电的空间！ 到时候，人类一蹦数米高，百米冲刺突破八秒，七秒，都有可能不再是梦。 “之前我还不信这义体能有这强度，现在看见朱瑶的反应，我感觉这事有了。”一部分义体医生凭着感觉判断道，脸上喜意很浓。 陈默心里泛起了期待，宣布道：“各位，病人还没有出院，一切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再庆祝吧，现在大家都很累了，开了一整天的会，回去休息吧。” 陈默怕累倒了大家，这些人可都是未来的义体医生，说不定里面就有一位帮他做手术的医生，现在不能让大家提前累倒。 众人恋恋不舍，还想继续兴奋的讨论，不过时间确实也很晚了，大家不是不知趣的人，当即互道晚安，有秩序地离场。 离场最后，陈默陪着今天的主刀医生一同关门，走出方舱医院。 “梁医生，今天做了手术，有什么感想？”陈默问道。 梁医生点了点头，说到感想，他可是一肚子都说不完，体验太新鲜了。 原本是兴奋神色的他，回忆那些感悟后，突然强行镇定下来，对陈默叮嘱道：“陈总，我今天做了这义体手术，不操作不知道，一操作之后，我就感觉到，很多义体零部件都是高磨损的耗材，一旦开始使用双腿，就需要定期更换义体零部件，否则这双义腿体很快就会在一个月内出现一些毛病。” “哦，然后呢？”陈默点点头，这是新鲜事，他第一次知道未来的义体竟如何不经用。 “重点就在这里，这些易磨损零件都是容易安装，容易拆卸的部位，像是商家特意为此定制的零件，专门用来收钱，让义体人不得不为长期的维修保养支付大量的费用。” 梁医生的角度是从细节出发，考虑病人的经济情况是否能够维持一具高性能义体的状态。 从现在目前交易的情况来看，避难所方并没有在易磨损零件处给第二份备用零件，它送来的每一份零件只有一份标准含量。 “你的顶级义体，我预估也会有这一问题，很多零件都是高磨损的零件，一旦你装了他们提供的顶级义体，就有可能需要每月，或者间隔一段时间，就得回他们避难所一趟，购置义体零件，相当于绑在他们的战车上，这是很严重的事件，你要是还想装那具顶级义体，就得考虑好了，一旦出现断供危机，这可不是开玩笑。”梁医生说道。 陈默听见断供两字，脸色微沉，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之前他就感觉避难所的义体人不可能那么好心，原来对方早就挖好坑等他跳进去了。 正文 第69章 超越人体极限 顶级工业若没有自主产品，被人断供就如卡脖子，对于这点，公司内的大佬们有着很多共同的话题可以讲。 在陈默意识到顶级义体并不能用很久后，就有点烦躁。 这顶级义体怕是只能拿来当研究材料了，安装它的意义不大。 梁医生看出了陈默的烦躁，知道对方烦恼什么。 义体可是陈默的一大爱好，要是装不了义体，可能会很伤心。 梁医生心里若有所思，却道：“不要气馁，说不定我们研究后，听说这个东西没有专利墙，可以随便破解。” “嗯，不过不知道要多久了。”陈默道。 梁医生看见陈默如此肯定，心中一跳。 这事不能再聊下去了，陈默本来就是绝密人员，和他聊天之后，肯定要被带去记录刚才都聊了什么，有没有涉密，涉密后就要保密。 …… 次日，阳光照进病房。 小姨去上班了，换了外婆坐在病床前照顾她。 “瑶瑶，还痛吗？”外婆关切地问道。 朱瑶摇了摇头，“不痛了。” 这时，她细细感知，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之前很痛的腿，现在不痛了，而且腿部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是久违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的腿回来了。 但又不完全是自己原来那双腿。 怎么说呢，她有感知，能感觉到自己有腿，却感觉到冷冰冰的。 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是合金义体腿，不是血肉之躯腿，有冷冰冰的感觉也是正常的。 她试着动一下，想让自己的腿弯曲成倒v状。 结果自己的双腿就弯区起来，顶起了病床的被子。 “瑶瑶，你的腿，你的腿能动了吗，要不要先看医生啊，万一还没好就动……” 外婆看着惊呆了，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外婆，我没事，就是感觉这腿……好灵敏。” 朱瑶的麻木脸色不知何时褪去了，脸上挂着一副惊讶的神色。 这双腿，反应好灵敏。 只见她的腿想躺平就躺平，想弯起就弯起。 外婆按了病床的呼叫开关，朱瑶却自己下了床。 她看着自己的合金双腿，每一根脚趾头都能如自己心意般活动。 “奇怪，竟然还有触觉，为什么我的义体腿会有触觉？” 这时，病房内响起脚步声。 “因为这是军用级义体，还处于实验阶段，有些功能不能向外介绍，你出院后可不要随意地对别人介绍你的义体腿，你只说这是普通义体就行了。” 梁医生穿着白大褂进入病房，看见病人已能下床，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很惊讶。 毕竟这具普通义体腿的功能已经很接近人体感知了，据说可以模拟七成的触觉，也不知道七成是多少，反正很可怕了。 至于陈默的那副顶级义体，从说明书来看，可以模拟9999%的触觉，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纯纯的黑科技。 “现在科技到这种地步了吗？我不理解，这是怎么模拟触觉的，里面内置芯片？自带电源了吗？” 朱瑶不敢相信，低头打量自己的腿。 她的腿甚至弯起来，像人体的腿那样，弯到了腰部。 她用手触碰义体腿，用手掌加力，还能继续向上弯。 “这是金属吗，好夸张的形变力度。”朱瑶有种感觉，这是人体的腿。 但是手上传来的冷冰冰的金属质感，这不是人腿，是金属做的腿。 从某种意义来看，在她眼中已经是黑科技。 朱瑶在医生的陪同下进入复健室进行复健。 复健室里，有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好奇之色，这里问问，那也问问。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朱瑶很久没有正式地抬头看别人的脸色，她沉迷自己的小世界太久，早在失去双腿，以及经历家暴中成长过来。 如今，母亲已经去了拘留所，也不知道几时回来。 朱瑶倒希望永远不要看见她了。 “咦，你怎么也在这？”朱瑶惊讶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邻居身影。 那是陈默，曾经的邻居，自听说陈默搬家后，隔壁房间就没有人租过，空了下来。 后来的事，她就不太清楚了。 再一次看见陈默，没想到会是在医院。 而且是一群医生围观中的义体复健室。 “你也是医生吗，可我听说，你去捡垃圾了。”朱瑶说道。 陈默旁边的医生们神色古怪，这哪里捡的是垃圾，明明是未来的先进产品啊，是绝世珍宝。 不过没有人戳破普通人的观念。 在普通人眼里，陈默就是个整活的up主，捡垃圾什么的都是虚构的。 “我确实不是医生，我只是来观看你复健，看来效果很好。”陈默如实道。 “看我复健？”朱瑶不解，倒没有再问了。 因为她感觉陈默与此地格格不入，另外，这人好像对她，哦不对，应该是对她的机械义体腿有浓重的兴趣。 不多时，朱瑶开始做跑步测试。 她跑得很轻快，像个刚刚康复的国家健将级女运动员，像一阵风般掠过了田径场。 在电子计时的计算方式下，她跑出了10秒40的百米短跑成绩。 目前，100米短跑女子世界纪录是10秒49，是某位短跑女子在第988年跑出的巅峰成绩，今年已是1022年，无人打破这项长达三十几年世界纪录。 现在安上义体的朱瑶只是随意跑了跑，就轻松突破了女子的短跑世界纪录。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超越人体极限。 运动员们在赛场上一次又一次突破成绩，创造人体极限的纪录，现在义体人轻而易举的打破了纪录。 若是正常联网的赛博义体，发挥出全部的潜能，那得有多可怕。 在场的每一位医生，观众，都鼓起了掌。 啪，啪。 掌声如潮。 陈默在场下，看得分外眼红，真想现在就安上一具义体腿，然后在赛场上驰骋。 “我决定了，把我的顶级义体也拿出来当做研究材料。”陈默对身边的科研部大佬说道。 科研部的大佬没想到陈默突然来这么一出，要知道陈默那两副顶级义体可是陈默的大宝贝，谁都不可能动，谁知道陈默突然改变主意了。 “看见别人装了未来义体，你就等不急了？”大佬笑了笑，知道陈默渴望什么。 正文 第70章 碰瓷还是刺探情报？ 陈默离开公司，步行回家。 回想起今天的事，他脸上有了期待的笑容。 义体病人朱瑶的复健非常成功，达到了出院的标准，很多医生都说，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复愈如此快的出院速度。 异世界的黑科技，令人着迷。 陈默期待着科研部的大佬们能尽快破解，纳为己有，然后大量复刻。 不过此事是急不来的，有些东西一旦进入高精尖的领域，那就需要非常精细的作业机器了。 一旦云国的机器不能完成如此高端的加工，就算你把它的内部结构破解出来也没有用，做不出来等于白搭。 所以接下来陈默就有一个任务了，继续捡“垃圾”，把机械制造领域的“垃圾”带回云国。 目前，陈默的旅游计划已秘密筹划中，排在了显卡切除手术之后。 此外，陈默与废土避难所方的下一轮交易是矿物。 废土避难所位于地底，地底的资源终究有限，矿物也是他们长期缺乏的资源。 据称，废土避难所地底有一个巨大的地底交通系统，能够通过地下高铁往来各个资源区采集资源，只不过开采量随着岁月增长，渐渐变少了。 再加上其他避难所也在争夺资源，地底义体人的世界并不是和平的，到处布满了战争的阴云。 不得不说，陈默有些期待那样的世界，义体人的大战，让他有些兴奋，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只能在脑子里幻想过的生活。 当陈默如此想着时，路上的一位过路的老奶奶就在面前摔倒了，往陈默身上跌。 陈默没多想，竟做出违反常理的兴趣，往后跳了跳，躲开了老奶奶的跌倒前扑，让她扑了个空。 为什么他这样做？ 不应该主动扶老奶奶吗？ 其实是这样，陈默在那一瞬间看见老奶奶跌倒，没由来的想到了碰瓷，于是身体很诚实的后跳，避开了。 老奶奶就这么摔倒在地，头动了动，额头竟擦破了皮。 “哎呀，哎呀……”老奶奶躺在地上叫着，老脸都皱到一块，看着让人心疼。 过路的小伙见了，赶紧过来扶着老奶奶，又对着陈默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见到老奶奶倒地还后撤，快扶她去医院看看啊。” “我怕她碰瓷，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陈默拿出手机录像，“你等等，等我录个像，做个证据。”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小伙子看着就佛了，这人怎么这样。 而暗中监控陈默的安保小队看见路人与陈默发生了冲突，立马调动起来，派便衣到陈默那边伸出援助之手。 安保小队的人密电道：“这两人怎么回来，调他们过往监控，有没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 一时间，陈默附近的电波交流频繁起来，不过都是内部人士的交流。 陈默一行带着老奶奶去医院，他身边多了两个体型彪悍的大汉，是安保小队带来的便衣。 他们路过自家的方舱医院，热心市民忽然指着方舱医院，对陈默道： “那不是有间医院吗，带她去那吧。” 方舟医院的挂牌处，写着陈氏方舱医院。 “那里不能去。”陈默不假思索道。 这话陈默没说错，那确实不能去，那是军事禁区，是用来做未来义体的医院，不是普通人能去的。 有了朱瑶的例子在前，现在能做未来义体的病人，都是国家军队内退休下来，缺胳膊缺腿，且审查合格的军人。 “为什么不能去，那不是医院吗？” 热心市民金先生不信邪了，主动扶着老奶奶，不需要陈默扶了，“这里这么近，凭什么去远的医院，走，跟我去这家医院，你不会是想赖医疗费吧！”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与陈默一同陪行的两个便衣路人都看向了这个小伙子。 “怎么了？”小伙子不解。 “你们一老一少，是不是碰瓷的啊？”两人说完话，有一人就当面拿出手机，打起了报警电话。 “你干嘛你干嘛，报什么警？” “我管你啊，看着就像碰瓷的，等会啊让警官来看看你们是不是不认识啊。”便衣路人说道。 “喂喂喂，医院就在眼前，先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带老奶奶看病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看老奶，这叫得痛不欲生。”小伙子急眼道。 这位年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一头白发，脸上皱纹皱巴巴的，一直喊痛，头上的血虽然止住了，但是禁不住她叫声大啊。 不过陈默和两位便衣路人闻言后，继续冷眼旁观，像没有感情的人，双手抱臂，看着两人作秀。 小伙子见状不管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你们不带，我带她去好吧！走，老奶奶，他们不管你，我管你。” 小伙子扶着老奶奶前往陈氏方舱医院。 不过走到医院的门前，却被门卫拦了下来。 “你好，本医院还没有复工，目前全面停工中，里面没有医生，请找别的医院吧。”手持真枪的门卫冷酷道。 小伙子东张西望，看见停车场的车，说道：“停车场有车啊，怎么可能没有医生，让我进去，没看见这老奶奶叫得多痛。” 门卫没有听进去，就是不开放。 过了会儿，小伙子见不能进，骂骂咧咧的带着老奶奶离开。 这时，警察也到了，接到报案，带走了陈默和两位便衣路人，以及只会喊痛的老奶奶，和热心市民金先生。 过了大半小时，陈默才从市局里出来。 倒是那热心市民金先生和老奶奶还没有出来，后来陈默回到家，找徐正国了解一下，才知道这两人身上近期有不明资金的收入，正在继续调查中。 “从我个人经验来看，是间谍收买的外围成员，你行事要小心些，不是教了你反侦查吗，怎么还能被一个老奶奶近身？如果她近不了你的身，也就没有后边的碰瓷事件发生了。”徐正国发文批评道。 “我这不是想事情吗，没注意，下次注意了。”陈默不好意思地回答。 主要是地球这边的生活太安逸了，他知道周边有很多人在保护他，这让他的警惕度有些放松，没有一直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 正文 第71章 显卡切除手术珍贵录像放出 陈默回到住处，已是晚上十一点。 这个时候，正适合泡一杯热牛奶。 陈默将一瓶牛奶剪了口子，倒进杯中放下微波炉中加热。 等牛奶变得滚烫，热气直冒时，他等了一小会，便趁热品了一口牛奶。 又香又烫的牛奶，烫着舌头进入了他的喉咙，进了他的胃部。 他闲来无事，刷了刷手机，查看新视频的评论区。 这不刷不要紧，刷了一之后，他发现有一些人的评论很奇怪，表现出很害怕的倾向。 同时，他的后台也收到了大量的举报，有人举报他的视频有过分恐怖色彩，理应封禁。 要是正常人的视频被几百个人举报，可能就此暂时下架了，甚至可能永封。 但陈默的账号在接触云国的人后，性质就变了，哪是正常情况能封的。 所以陈默坐在窗台边，一点也不慌，饶有兴趣地查看这些举报原因。 “恐怖，还有迷……迷什么信？这不是纯扯淡吗。”陈默看见后边这条举报理由，感到很无语。 一条也就算了，后边很多举报理由都是这个。 老实说陈默拍这个矿工爆杀者，那可不是迷什么信，这是他真实拍摄的视频，可惜没什么人相信他。 而徐正国也希望陈默不要过分强调这是真实取景，最好能模糊化。 陈默对这个要求并不是很在意，当然，他本人也没有过分强调的意思，看懂的人，自然会懂。 不懂的人那就让他们继续瞒在鼓里，陈默看这些人被瞒在鼓里，也感觉蛮有趣的，想看这些人何时才会发现真相。 “话说回来，真有那么恐怖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陈默看完了所有的稿件举报整改信息，感到很不理解，他无法和举报人共鸣。 除非，这些举报人本身和他就不是一路人，天生就无法共鸣。 陈默跳出后台，回到评论区，往下翻，一条条逐条看，看见了一些有意思的评论。 [我失眠了，就因为看了这个矿工爆杀者的机器人视频，现在我完全睡不着，耳朵全是那矿卡尖啸的矿厂声音，我该怎么办？] [同楼上的，我也失眠了，只不过是挖过一年的矿而已，为什么我看了后会那么害怕，明明是虚假的视频。] [同感1] [这期视频好怪哦，失眠的评论都有了，笑死爷了！] 翻到这里，陈默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 “这些失眠，这些举报我的人，可能就是矿工……” 陈默恍然大悟。 陈默知道有人因他而失眠后，又兴奋地看了看自己的视频播放量，已经涨到二十万播放。 老实说这播放量还算不错的，毕竟陈默的视频账号粉丝现在才一万出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火起来那一天。 他知道官方肯定会限流的，他也不抱太多期望，反正现在的播放量也不差，起码比以前强很多倍。 “既然你们害怕，那必须得再整一个。”陈默心里乐呵呵地想着，立马想到了下期要拍的素材——矿工爆杀者的显卡切除手术。 两天后。 显卡切除手术日到来。 陈默带着摄影机进入封闭式的地下研究所，在各个方位架设了机位。 说是手术，执行手术的人不是生物学的医生，而是高精尖领域的制造专家。 他们在某个型号的机床上输入早已做好的激光切割定制方案。 在一段漫长的检查时间后，手术开始了。 其实激光头处备有高分辨率的摄像头，陈默不必摆摄影机位，不过多摆几个倒没什么，到时候看科学家需求，哪个不能出镜就剪掉哪个。 滋滋滋。 激光头移动到矿工爆杀者的背部，射出一道极致凝聚的高温激光，以手术刀般的工艺将它身上的一块不明型号的显卡切下来。 滋啦一下 身长三十三厘米的三风扇显卡从它身上掉落，被矿工爆杀者的机械手抓住。 被切除的显卡，其接口部位已经被激光切掉，切口冒着红火的热光，融化的金属和碳基材料液体混合在一块缓缓滴落。 “哦，可怜的小家伙，你还活着吗？”矿工爆杀者用扬声器问道，问话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味，以及几分洋洋自得的自豪感。 忽然，一阵风吹过，被切掉的显卡猛转风扇，发出尖啸声。 出乎现场所有人的意料，它居然还活着！ 不过显卡的板子被切掉一部分，哪怕没有切到芯片核心，这个显卡也难以用上了，只能把核心摘出来，重新为它定制板子。 显卡切除手术不紧不要地交替做着，陈默看完了全场，点了点头，感觉还可以。 科学家们也有些激动，这里每一张切下来的显卡，都具备了独特的灵智，这将有助于大家研究超自然物体的智慧大小。 尤其是样本增多的情况，老头子们也能做到人手一只了，不再需要和同行互抢资源。 陈默带着视频资源走了，当天下午剪好视频，交给研究所那边审核，哪些镜头不能有，哪些可以放出来，都做了标记。 陈默拿到整改意见，重新剪了一版和谐版视频，发布上传视频网站。 陈默想了想，这期名字就叫[机器人切掉游戏显卡还能活吗]。 这标题名与目前主流机器人形象是不相符的，所以观众会好奇，机器人怎么会带游戏显卡呢，于是点了进来，那么陈默的分享目的就达到了。 不一会儿，视频就迎来了播放量的增加，虽然涨得慢，但也有人在看。 到了次日，陈默再看视频，弹幕已经有五六百条，播放量涨到四万多。 比如远在羽国的黑衣组长，就在本期的视频发了弹幕和评论。 [各位大佬，这里是哪家工厂，有没有识货的？望告知地点，我也想整一个。] 可惜没有人回答黑衣组长的弹幕疑问。 云国的齐鸣则是今天上班吃早餐时才注意到陈默发了新视频，当即点进去看了。 开头，依旧是那具浑身插满显卡，充满着赛博朋克味的机器人。 “咦，这不是4090吗，其他卡我怎么不认识，是还没有出的型号吗？”齐鸣好奇道。 正文 第72章 新演变 看着一张张显卡被切除，齐鸣看见了显卡全部切除后的机器人面貌。 这是一架以人为形的合金骨架，身上全是显卡的定制插槽。 看着密密麻麻的，让人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说是密恐福音都不足为过。 就连他机箱里的显卡见了，都嗡嗡的尖啸起来。 齐鸣有些奇怪，公司里的机箱，应该都是正常的卡吧，怎么也会尖啸呢。 “你们听到尖啸了吗？”齐鸣问同事。 “什么尖啸？” “就是类似于显卡的尖啸。” “没有啊，没有听到，你听错了吧？” “哦，兴许是我幻听了。”齐鸣说道。 齐鸣又看了一次视频，这回耳边没有幻听了。 关掉视频后，默默工作一整日，他等了好久，都没有再听到公司电脑里传来尖啸，仿佛刚刚那场尖啸，只是他个人的幻想。 “哎，打游戏都打多了，都打魔怔了，不行，今天下班回去就睡觉吧。”齐鸣心道。 齐鸣回到家后，把公文包放下，却再一次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回他听准了，是公文包里传来的声音。 打开一看，咦，竟躺了一家显卡。 显卡的金手指发黑，一看就是在某地方锻炼过的卡，不过凭空出现在自己的包里，就有点魔幻了。 齐鸣神色变幻，这事好邪乎啊，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包里可没有卡。 奇了怪栽。 “难道陈默拍的都市传说在我身上灵验了？”他暗道。 在网上，有许多人说，自己收到显卡。 齐鸣没有亲身体验过，对此并没有直接感受。 今天莫名其妙收到了卡，他确实是想过再添一张卡就好了，但意愿并不是很强烈。 怎么这就真来一张显卡。 “陈默，你帮我看看，我家里来张卡，你也有遇见过类似的情况吗？”他赶忙发了个图给陈默，问问看。 …… 陈默收到好友的信息，咦了一声，感到奇怪。 按照都市传说的设计，不是刚需之人，不应该缺卡才是。 嗡嗡嗡。 自家的显卡风扇在这里转了起来，似乎有话说。 陈默看了一眼，想和显卡进行某种意义上沟通。 只不过这种沟通是人类所不理角的语言，陈默只能隔空收容矿工爆杀者，再把它请出来，询问显卡在说什么。 “为了这点事，把我召唤出来，你很无聊。” 瘦身后的矿工爆杀者双手抱臂，吐槽陈默的不是。 “作为我的收容物，我帮你做了手术，你也帮点小忙，很难吗？”陈默喝了一口热牛奶说道。 “行，我听听看好吧……”矿工爆杀者说道。 “唔……哦……是这样的，它听见了同类的召唤，会在机箱里消失了，但时偶尔会回来，所以你同事的卡，也可能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和显卡有关的都市传说在变化。” “这样吗，都市传说在变化……”陈默看一眼自己系统空间里的石像。 上次消化后，不知道进化出了什么样的能力，他忘了问了。 陈默再一次掏出都市传说石像，进行询问：“我打造的都市传说有变化吗？” 石像朦胧的回应，有变化，都市传说不再单方面提取玩家的怨念，同时也会提取矿卡的怨念，故而都市传说已经演变成双份怨念刺激下的产物。 陈默也没想到，这石像进化后竟出了这样的变化。 好在目前没出什么大事情。 陈默再三询问，确认了有灵智的矿卡也会影响今后的都市传说，便不再询问。 “怎么了，事情麻烦吗？”矿工爆杀者说道。 “是有点小麻烦，但问题不大。”陈默说道。 都市传说什么的，要是让它自演变下去，可能会搞出第二个矿工爆杀者的传说吧。 如此一来，是时候该停下都市传说的演变了。 “停止吧，不能再演变了。”陈默以主仆关系，对石像下令。 石像默默响应了陈默的号召，停止都市传说的演变。 “虽然变成矿工爆杀者的传说也不错，但这里终究是一个普通人的世界，没必要破坏掉和平。”陈默的一丝理智尚在，没有让事情不可控的发展下去。 当然，若是放在废土世界，那个世界本身就有超自然力量到处肆虐，他本人是乐意地让都市传说演变下去。 “说起来，你也不甘心就此停止吧，不如去废土演变下去好了，我想看看这门传说会演变到什么地步，那个世界还有很多矿卡呢。” 陈默看着浑身迷雾的石像，忽然心生一计，感觉这事变得有趣了。 石像没有意见，而坐在屋子里的矿工爆杀者也咦了一声，对未来的演变结果产生了兴趣。 “废土那边已经有一台石像了，若两个石像同时演变，会不会让都市传说融合呢。” 陈默想着这些事，将石像带到芯片石，让它接着演变下去，同时吸取玩家的怨念以及矿卡的怨念。 “不过在这个时代，还不知道有没有用显卡的玩家呢。”陈默来到废土，产生了一个疑问。 在这个未来的时代，一切科技都朝着小型化精细化发展，显卡这种大块头的阶段性产物，应该是用不上了。 陈默想着这事，开着车前往雪地的避难所。 这回他带了一大批钢铁，测试钢铁性能倒没什么，一切都是官方人员帮测好了，他只是后边按着流程用专业仪器测数据，发视频，然后视频秒删。 陈默发视频时，也有关注他的人查了他秒删的视频，对此一头雾水。 陈默可不会关心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会怎么想，他带着这一大堆的钢铁来到避难所，用收容的能力将它们带到了废土都市的空地。 操控机器人腾玉山在显示屏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陈默，你是我们的福星，谢谢你，今后我们可以展开更大规模的交易。” 陈默清点了自己要的普通离休，这么多东西可不好摆，得用大卡车拉两回呢。 “话说回来你们有没有港口啊，我用货轮拉一趟，可以拉到更多的钢铁给你们。”陈默说出上级整理出来的新交易方案。 “港口……唔”避难所的机器人露出为难的表情。 看来是没有了，陈默不抱期待。 在即将结束对话时，陈默又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们避难所的玩家，现在还用游戏显卡吗？” 正文 第73章 神秘的旅游项目 陈默问这个问题不是为别的，正是在思考着都市传说有没有温养它的温床。 若没有全球玩家的怨念，这个都市传说也难以发展起来。 “当然有，为了节约资源，目前用不上虚拟游戏舱的贫民都是用老电脑的，而老显卡拿去返厂修一修又能用了，节约资源。”腾玉山如是道。 “听起来你们那贫富差距很大？”陈默问道。 能搞出虚拟游戏舱和老电脑两个游戏玩家的阶层出来，可见财富分配不怎么样。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大吧，不过问题不大，在这天灾离去，大家刚刚恢复生产的年代，大家只要活得下去就是万幸了。”这位义体人站在自己的立场说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腾玉山站在他的阶级立场认为，这样的生活就很不错了，很可以了，没必要再想着更加复杂的事情。 毕竟贫富差距平衡这一难题，可是数千年来整个人类文明都没有解决的事情。 区区避难所，自然是没有这个条件搞了。 然而陈默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了，与义体人腾玉山心里想的东西不是一回事。 “人类，终究是有惰性的，有着比地球发达那么多倍的顶尖科技，却不去改善贫民的生活，这个避难所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美好。”陈默心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陈默百般思索，最后想到了人类的大脑。 人类有惰性，按理说，若他当了义体人，就应去掉惰性，可人类也有极强适应性和创造力，这一点很重要，这关乎着人类的科研能力向上发展。 陈默有些迷茫，这种无法解决的事，他只能暂时放下。 所有一切的不满，只能交给未来的自己去改变。 这时，陈默想起了偶像维克托的核心理念：人为参与带来负面因素，应该尽可能抹除以获取更好效率。 是的，人就是这种生物。 一旦让人参与进来，事情总是伴随着一些令人厌恶的负面因素，从而导致这样那样的麻烦，拖慢进度。 想通这一点上，他对偶像的核心理念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随后，他看待腾玉山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 因为他知道，这并不能怪腾玉山，这是整个废土世界的人类社会所共有的问题，这是人类的天然缺陷。 在地球那边，他肯定是无法大展身手了。 但是废土这边则不同，这里有天灾特性的遗留，众多避难所割据地盘，占地为王，中间有很多空显的无人领地，有他大展身手的空间。 陈默抱着这样那样的奇妙想法，召来了卡车。 等机器人们把义体零件一箱一箱地运上车厢，他便穿回地球，到仓库里召唤出来，让人卸货。 陈默站在车下，看着卸货车在眼前开来开去，秘书来汇报工作了。 “陈总，境外旅游项目已经准备完毕了，什么时候出发呢？” “境外旅游？哦，我知道你说什么了，下午怎么样？”陈默说道。 所谓的境外旅游，自然是指他带着一批刑期将至的死刑犯去境外旅游一趟，带他们散散心，赏赏风景，体验雪原的秀丽风光。 要知道，这个旅游项目可是很科学家都眼红的项目，非常的卡手，人人都想报名看一眼废土的风景。 “到时候怎么带他们，我是指需要工具吗？” “大卡车的车厢就是工具，不用准备其他工具了。”陈默说道。 陈默的收容能力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默认将大卡车当作一个收容的整体。 那么无论大卡车里面装的是人，还是义体零件，都能随着大卡车的位移前往系统的空间背包里面待着。 “如果是用大卡车当旅游车，我们需要放几个小动物进车厢，测量它们是否会在运输过程中造成缺氧或者是大气压失衡现象。”小秘书很是专业的说道。 “你看着安排吧。” “中午可以吗？” “可。”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 中午时分。 一群剃着光头，穿着红马甲，在某监狱的食堂里吃中午饭。 平时吃的最多的菜就是白菜、土豆、洋葱等物，没想到今天的伙食蛮丰盛的，大鱼大肉，看着就让人口水直流。 “今天旅游前还能吃大餐，这么好的吗？” “去雪地旅游会不会太远了，我们现在是夏天吧，这云国哪个地区还下雪？” “想找下雪的地方还不简单，出国呗，都说是境外旅游了。” “境外啊……你们说有没有机会……” 某个刀疤脸的大哥说到这里，忽然不说话了。 大家也互视一眼，心有意动。 被选入旅游团的人，大家平日里心知肚明，都是一些死性不改，成天想着搞破坏的残忍人士。 听说可以去境外旅游，先是前期的不敢报名，再到有人报名后，又慢慢报名了一批。 不得不说，敢于报名的人，心里都是抱着一些难以明说的期待。 这种小期待呢，就不方便当众说了，大家懂的都懂。 午餐过后，众人上了手铐，坐上带铁网遮光的改装大巴车，窗户外有黑色贴纸封实，全程不让里面的人看这是走哪条路。 “这走的是哪条路啊，都不给我们看，怎么感觉怪渗得慌。”刀疤脸大歌有些坐立不安地说道。 众人刚刚吃饱饭，当了饱汗子，本来该高高兴兴，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妙了，心中猜疑不断。 直到后面，他们抵达时，下车时也是一人一个头套罩着，不给看这里是哪里。 “你们好，这里是哪里，我们真的是去旅游的吗？” “当然是去旅游，不过你们人人都是凶恶之徒，我们怕你们干坏事，只能上手铐，上头套了，等到了雪地啊，你们再好好享受旅游时光吧。”一位中气十足的男人说道。 刀疤哥听得很不是滋味，他自然知道大家手上都沾着几条人命，都是狠茬子，防着大家也是应该的，不过也没必要给大家戴黑色头套吧。 “上车上车，快上去，旅游车到了，准备上路了。”有人在背后推他，他只好慢慢地踩着地，走上一个斜圾式的踏板，然后进入大卡车的车厢。 不多时，大家的半日游旅途就这么稀里糊涂上路了。 正文 第74章 不热，反而有点冷 陈默带来雪地，看着大卡车停在雪地上，车轮子正深深地陷入雪层中。 此处不是雪原避难所都市，而是一片荒漠的雪原。 冷风呼呼的吹，吹动陈默的衣角。 陈默没有开后车厢的车门。 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自由活动的人，万一给他们开了门后嘎嘎乱杀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陈默随时可以穿回去拿枪保卫自己的安全。 这可以做，但没必要。 陈默也没有去提醒他们，他们已经穿越到废土了，就这么默默地等着风雪吹拂，等着冷空气钻入车厢内。 直到车厢里有人问道：“怎么有点冷？” “是啊是，是不是空调开太低了，喂喂，那个谁，有人在吗，把空调开高点啊。” “是啊，有点冷。” 冷么，其实这些人上车的时候，已经有人帮他们每个人披了保暖的外套。 由于有手铐，他们也脱不了外套，现在穿了外套却觉得冷，难道是穿的衣料过薄了？ 陈默穿回地球，问专业人士：“他们说冷，是不是你们给的衣服太薄了。” “不会，我们提供的外套至少能应对负三十度的寒冷，而您那边的温度测试我们也做过了，才零下十度左右，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一些人想出去乱叫的。”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老头说道。 纵是如此，陈默还是遵循专家老头的建议，带了温度计过去再探车内气温。 结果证明，车内气温反而是高于外界的。 陈默再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听见疯狂的嘶吼。 车厢内的犯人们都戴着头套聊天，所聊的内容都限于合法内容，并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偶尔会爆出一些带颜色的笑料，也合情合理。 “没有异常，看来人类比猿猴的适应性好很多。”陈默在车外贴着车壁，暗自在心里下判断。 再过半小时，也就是到了一小时的测试时间。 里面的人还是正常的聊天，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陈默好奇地回到车头，查看车内的监控录像。 正常的大卡车车厢内不装监控，不过他这里不同，装了十几个监控头，几乎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盯里面。 车厢内也装了灯光，不用担心看不见大家的体形。 陈默一直盯到了半日后。 车厢内的人开始大喊大叫。 “怎么车子还不动啊，到底有没有开车？” “人呢，把我们塞车子里就不管了吗，搞什么啊，放我们出去！” 甚至有人怀疑，今天就是死刑了，只是这个死刑有点奇怪，居然死得不明不白的。 这些死刑犯的死刑日期都很近，是从各个监狱调过来的人，哪怕是今天死，他们也做好了接受死刑的准备，可现在搞得不明不白，温度还有点冷，这就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了。 所谓的旅游，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不紧让他们万分怀疑。 陈默不再等了，带着他们回归地球。 “似乎并没有人出现疯狂的病状，不过仍需观察。”陈默提建议道。 专业人士点了点头。 死刑犯们回监狱了，但刀疤哥是第一位感到疑惑的死刑犯。 他在回来后，并没有对曾经住过很多年的监狱有熟悉感，反而觉得无比陌生。 此外，在吃完饭后，回到宿舍里，他看着同宿舍的舍友，有些人没去旅游，身上短袖。 而他本人，则穿着厚厚的外套。 “刀疤哥，这天气你不热吗，还穿外套干嘛？”舍友一脸疑惑的问道。 “热吗，完全不觉得啊，我觉得挺冷的。”刀疤哥摇头，没有脱掉外套的意思，因为他真的觉得空气里弥漫着寒冷的空气，脱下外套只会让自己更冷好吧。 但是他坐在宿舍里，看着大家都穿着短袖，只有他穿外套，这外套还是今天旅游时送的，穿了后就不想摘下来了。 “刀疤哥，去旅游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去境外旅游吗，你们搭飞机在境外领空转一圈回来，是不是就叫做境外旅游了啊？”有人笑道。 有人听了，想笑，但想到刀疤哥也没几天能活了，不敢笑。 刀疤哥抬头看了一眼那位笑面虎，这人是个狠人，也是对方敢笑的原因，打起来可不虚他。 “旅游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就是让我们在车子里坐半天，然后就把我们送回来了，不说了，时间也晚了，我要睡觉了。” 大家关了灯，刀疤哥就这么穿着外套睡觉去了。 与他同行的境外旅游死刑犯们也是在别的宿舍里，穿着外套睡觉。 他们的诡异举动引起了心理医生的注意，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些人看着正常，但是都没有脱下外套，是觉得冷吗，不对啊，我穿单衣都觉得热得出汗。”心理医生看着各房的监控镜头，以及一些巡逻人员带回来的录像，心有疑惑。 不过再怎么疑惑，也得等明天他们醒来再问话了。 这一夜无事，冷日醒来，刀疤哥等人还是穿着外套。 这大白天里的，他们穿外套就显得很奇怪，他们很快就被上级叫过去问话。 “你为什么还穿着外套啊，不觉得热吗？” “报告，我觉得一点都不热，而且还有点冷。”刀疤哥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甚至没有表露出怀疑的表情。 “你知道现在室温多少度吗，三十度！”问话者拿出温度计，当场测量给他看。 “三十度又怎么样，我觉得冷就是冷。”刀疤哥看了一眼，满脸不配合的样子，对三十度室温的数字完全无视。 旁边的心理医生见了，都不由一惊，这是什么情况，改变了常识认知吗，还是说……这就是义体人所说的疯了？ 不过这样的疯，明显还在可控范围内，行事也像正常人，并没有表露出强烈的破坏欲。 这就很奇怪了。 当陈默收到第一天的情况汇报后，便仔细回想与义体人交流过的情况。 “可能待得越久，状态就越严重吧，半天还是太短了，我建议增加旅游时间。”陈默说道。 不过陈默有预感，后续的测试很难批下来了。 要知道半天旅游就这样了，后边肯定要考虑很多现实方面的因素。 在极致的拉扯方面，人类这个群体总是没有让陈默失望过。 因为人类就这样的生物，扯皮都能扯个半天。 正文 第75章 作业机器，开搬 陈默回到废土，计划起收容的事了。 最近一些日子里，他一直想着怎么收容芯片厂里的小型机器。 大型机器他运不回来，但小型机器并不是没有可能。 叉车，起吊机，或是其他的作业机器。 凡是能吊起的小型机器，都在可以搬回的范围。 其灵感来源于陈默用卡车运人到废土。 陈默的能力是将物品当成一个整体，当这个整体里面有符合它功能范围内的额外东西，也会算在一个整体以内。 如此一来，起吊机就有了用武之处。 陈默在芯片厂里重新拍摄周密的巡逻视频，拍好视频后，回到公司，让专家们分析，那一些机器可以暴力破坏地基后用小型的作业机器吊起来。 只要能吊起来，陈默就能强行收容带回系统空间，再回到现实里把作业机器搬到地球。 陈默的建议启发了狂热的科研专家，他们开始做大量的计算。 “芯片厂多不胜数，其实我们没有必要担心暴力作业带来的损坏，要是损坏过度，也可以找下一定芯片厂，找功能相似或相同的东西再搬一件回地球。”陈默展开脑回路幻想，越想越通透。 之前纠结太多，总是想着完美地搬回地球，现在放开限制，顿时间思路都拓宽了。 因此陈默跑去练专业的作业机器了，大概忙活了两天左右，陈默发布新视频，也不管其他的，动力十足地穿越到废土世界，在埋于雪下的芯片厂召唤出自己刚收容的专业作业机器。 芯片厂里，有些机器并不是和地板固定在一块的，而是上了大型螺钉固定在地面。 陈默用工具这些大型工业螺钉一一去除，再给机器加上定制扣具，随后操作作业机器，将小型机器吊装起来。 嗡嗡嗡。 房间里传来了某物升起，机器轰鸣作功的声音。 陈默下了车，伸手暗握，一念升起，陈默的作业机器和加工的机床原地消失。 “成了，哈哈！”陈默难得放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声。 陈默很少放出笑声，因为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值得他过分高兴的事情。 今天，他干成了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以前只能捡一些普通的垃圾，现在捡的垃圾不一样了，无论是价值，还是作用，都是过去无法比拟的物品。 陈默一脸高兴，穿回了地球，在厂房里放出自己收容的作业机器。 陈默看着方方正正的智能加工机床，打电话让外面的人进来收东西，看看怎么用。 “小陈啊，你这回可是干了个大好事，谢谢你。”老头子们红着眼睛，一个个探头观望，手痒痒，真想立马上前操作机器。 “咳，举手之劳。”陈默道。 “对了，这些东西我能拍视频吧。”陈默说道，他下意识地想要炫耀一番，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捡垃圾能力又升级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确定？” “当然，这么好的东西，不拍的话就太浪费了，下次我找个黑箱，就是外观看不出它是搞什么的机器箱子，吊起来搬运回国，拍成视频。” 陈默左思右想，想到了芯片厂里还有个黑箱机器，只看光观，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功能，神秘得很。 大伙们见陈默的兴致高涨，非要拍捡垃圾视频，倒也不好阻止，更不敢答应，只能硬着头皮在旁边划水，不想粘责任。 但陈默没有放下此事，反而记在心里。 不一会儿，等人把这台小型加工的机床运走后，陈默再一次回到芯片厂，找到了位于最底层的一个加工房，里面有一台全封闭的黑箱。 黑箱表面是金属拉丝工艺，拉丝纹路工整，走线很直，充满了工艺美感。 在灯光照耀下，它神秘又霸气，深深地吸引着陈默。 陈默如法炮制，去掉固定机器的各大螺钉，再用作业机器吊起来。 吊运的过程，陈默用摄影机全程拍摄下来，可惜的是陈默不知道这台机器干什么用的，不然他还想在视频里介绍一下。 不一会儿，陈默把黑箱搬回了地球，让人通电。 科学家们看见陈默摆弄摄影机，没有打算让机器换个厂地，就这么在空仓库里开始通电测试。 大家除了无语外，只能通上电源。 嗡的一声，电流源源不断地涌入黑箱机器。 黑箱机器的显示屏亮了起来，露出云国文字。 同时，它的内部也亮了起来。 黑色的外壁里浮现3d立体影像，看那模型样子，像个芯片的光刻台。 这倒是和现有的加工台看上去很像，几乎没有改动。 陈默最近也看了不少芯片光刻的资料，感觉大差不差的样子。 “哦，这里有一行字，写着脑机芯片v10，这是第一代的意思吗？”陈默一边拍摄，一边自言自语。 这让陈默看了眼前一亮，脑机芯片的奥秘是大家都想知道的知识。 毕竟这涉及到了大脑，大脑是人类最精密的器官，涉及的东西太多了。 “嘿伙计们，瞧我捡到了什么，一台脑机芯片的光刻机，嗯，没想到机器本身还挺小的，不知道那些大家伙会怎么样。”陈默对摄影机自言自语。 旁边的工作人员已经能想象出新一期的视频会是怎样的震动了。 不过幸好陈默的视频一直以来都是整活风格居多，几乎没有人相信。 在他们眼中，凡是相信陈默的人，基本都是内部知情人士。 所以问题不是很大。 当陈默拍好这一期视频，他迫不及待地回家剪稿子，整理成一期崭新的捡垃圾视频。 至于他今早放出的作业机器教程视频，果不其然，又被一些粉丝嫌弃了，略有减粉。 但问题不大，陈默是兴趣至上，凡是不能对此共鸣的人，他们不看也罢。 发布后，视频秒过审，进入了全球公共网络。 而这一期视频，也进入各种有心人的眼中。 其中有不少受到神秘显卡事件影响的观众们，都默默登上账号，翻看陈默新一期的视频。 视频名：[今天在芯厂捡垃圾，猜猜捡到了啥] 正文 第76章 新目标：远洋货轮 “原来如此，今天发的作业机器视频是为这个准备的，之前的挖掘机、卡车也是这样，都是为下一个视频做准备。” 齐鸣看着视频，脸色闪烁，不再半信半疑，而是开始相信陈默真的是在芯片厂吊专业机器。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陈默……他怎么做到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垃圾’给他捡？” 齐鸣很惊讶，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感觉很荒谬，同时也难想明白陈默怎么做到的。 “对了陈默捡的东西，并不是这个时间线上的东西，就像那4090还没有生产出来，他就有成品了，这是未来的产品，他跳到了未来捡‘垃圾’！”齐鸣大胆猜测。 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吧。 跳到未来捡垃圾，这，这，谁敢信。 但是他看着机箱里正在跑的显卡，很显然，这是真事，不然谁能解释呢。 齐鸣想到这一点后，再看评论区时，就发现有一些看起来像开玩笑的评论，其实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相信陈默视频里的东西。 [陈默拍的东西都是真的，然而大家都不信，可悲。] [看我看我，大佬带带我啊，我也想捡！] [我已经在白祈市蹲点了，找到了陈默，可惜他并不想带我，悲。] [同，陈默大佬一人吃独食太香了，真想分一碗汤啊。] [哥几个都是明白人。] 除了这几天，其他路人们都没有相信他们，反而个个带着狗头表情，在下面留下跟风言论。 [狗头] [狗头] 齐鸣没有留下评论，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光是看陈默这边又是学挖掘机，又是学卡车的，隔天还学了作业机器，那么多的东西，还吊回了芯片厂的机床，这哪里是普通人能消化的东西。 “陈默已经和国字号的研究机构碰头了，不然这些东西他根本没销路。”齐鸣心道。 一旦陈默和国字号的机构触碰，那其他还想喝口汤的普通人跑去和陈默接触，那就是纯属的痴心妄想了，就算陈默愿意，另一方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有点奇怪，按理说有这种能力，应该保密行动，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会发现吗？”齐鸣感到不解。 齐鸣想了一夜，没能想通。 早上上班，他听着身边的同事感叹陈默还在公司时的事情，感叹陈默辞职太早了，现在的年轻人哪有存钱的习惯，可能陈默已经把钱花光了，不知道会不会回公司呢。 没错，有一些领导惦记着陈默的能力，想招陈默回公司呢。 最近公司的业务确实进入了困难期，但这不是来个陈默就能解决的事，他只能说领导们真是想太多。 不过，陈默在他们眼中风评那么好，反倒是让齐鸣想起了陈默的真实一面。 “对了，原来如此，怪不得。”齐鸣恍然大悟。 陈默有着其他人不知道的一面，有着有些跳脱，不走寻常路的思维特性。 按照这个思维想下去，也不难想象陈默会大张旗鼓发视频了，因为他就是喜欢挑战这种令人头痛的困境。 …… 陈默上班路上，拒绝了几位热心粉丝的问候。 “陈默大佬，带带我吧，我也想捡垃圾。” “是啊，你一个人捡垃圾，肯定要忙来忙去，这种低回报高强度的劳作就交给我们吧，让我们来替您辛苦吧。” 几位真心相信陈默有这能力的人追着陈默，希望陈默能带他们一把。 “各位，我不能带你们，我言尽于此。”陈默到公司门口了，越保安岗。 后面的热心粉丝被十几个保安组成的人墙拦住，根本越不过人墙的门槛。 陈默进公司后看见徐正国，当即说道：“那可不是没有反侦察啊，那是他们主动要追过来的。”陈默说道。 “我知道，这不怪你，不过你也要小心，既然今天有人打着粉丝的旗号靠近你，那下次就会杀手以粉丝的名义来到你身边，给你递上要命的刀片。”徐正国道。 “到时候……”陈默想说自己穿越走就行了。 “你肯定想训，穿越走了就行了，是不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大马路上穿越离开，给我们的保密工作造成多大的麻烦，这根本堵不住正常人的嘴巴。”徐正国抢先断话道。 陈默一听，还真是这样。 他穿越离开是安全了，但是麻烦也大了。 递刀片这种动作，凡是有提防的人，都能躲过去，倒也不犯不上用上穿越手段。 “你下次就开车上班吧，不要再步行上班了，我知道这里步行很近，但不要为了那几步路走着上班。” “是是是，我知道了。”陈默也不是听不进去的人，开车嘛，也是可以的。 “要不，在公司的场地再造一个居所，你不用抛头露面，这样更安全。”徐正国苦口婆心地劝道。 陈默认真思考了一下，语出惊人道：“这不就等于吃喝拉撒都住在公司了，太九九七了。” “额，你是公司老总，别人那是上班，你不能这么看，你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废土吗？”徐正国道。 最终，陈默接受了这一建议，不过陈默表示，在房子没有建好前，他依旧会住在外面的屋子，每日坐车上下班。 徐正国也接受了这建议，另外会安排陈默出行时都会前后几辆车护行，免得有人开车撞陈默的车制造车祸。 陈默不觉得有人能在云国那么猖狂，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末了，陈默回到废土，继续用作业机器搬运机器。 大概花了数天时间，陈默将芯片厂里能搬运的小型机器都搬空了。 剩下那些大块头，搬不动的家伙已经很少了。 陈默离开芯片厂，回到地球，准备接受上面的安排，去学习怎么开远洋货轮。 是的，这是陈默接下来的新型交易工具，也是他即将准备收容的对象。 一般远洋货轮的载重量都是几万吨起步，三十万吨也有。 若每趟交易以三十万吨满载货物作标准线，他能够拿到的资源就变得很多了。 正文 第77章 失联货轮又出现 四周之后。 某人发布了新视频。 “兄弟们，这事可能有点离谱，但我还是要说，为了去远方的无人之地捡垃圾，今天我要教大家怎么开远洋货轮。” 视频里，陈默站在港口岸边，与一艘服役五年的远洋货轮合影。 对远洋货轮这种生命周期很长的大型运输工具而言，五年使用时间算是非常年轻的。 陈默的新视频发布在网站上，让老粉们纷纷目瞪口呆。 学挖掘机，学大卡车，这些都是正常人的认知下。 但是学远洋货轮怎么开。 陈默你是认真的吗？ 而且陈默视频里，每一项的参数都报得非常细致。 连某些路过的专业人士都很惊讶，这里面没有一点掺假，全是真的。 这已经不像外行up主做的跨行视频，也不知道陈默怎么拿到这些核心数据的，背后肯定有远洋贸易产业的大佬支持他这么搞。 要知道这些数据一般都是人家内部的技术数据，一般情况下也没必要公之于众。 而陈默呢，连远洋货轮的发动机用的什么材料，用何种技术细节都一一报出来。 像这种把底裤曝出来的行为，搞得陈默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具货轮上有什么参数是没曝光的。 [陈默，我很好奇，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连远洋货轮都能搞测评，还搞得这么细致，感觉你像个家族中的内鬼一样，把自家的技术底子都曝出来了……] [这是我看过的最长的一期视频了，我甚至没有看完，它真的太长了。] [越来越离谱了。] [前面还好说，今天我感觉陈默在犯病。] [我错了，原来你是真的想教会大家学东西。] [不是，捡个垃圾而已，至于吗？] [陈默搞这个，就是为了去捡垃圾？？] [这期的整活成本无法估量……] [不是整活，现在还相信陈默在整活的，不是蠢就是傻。] [？？？] 很多粉丝哭笑不得，真的跟不上陈默的脑回路。 很多人都分辨不出陈默是在整活，还是真的在做教学视频。 陈默这一期测评视频很长，足足有十小时的时长，分成了十个分p。 可见陈默这一期教学兼测评视频相当的特殊，是他所有视频里最特别的一期视频。 他看起来是真的想教会大家学这玩意，还把远洋货轮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底朝天测给大家看。 有一些货轮制造业利益相关人士见了，忍不住鄙视一波，认为陈默有病。 还有人看见陈默做的视频越做越过分，一做就是十小时时长，默默又点了叉。 不过这类人终究是少数。 因为一个月时间的大浪淘沙下，不喜欢陈默搞不明所以的教学视频的人已经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是能接受陈默搞怪整活，以及相信陈默真的在异界捡垃圾的粉丝。 陈默发现，自己的视频账号粉丝数量没有减少了，这一期视频又涨了一小部分的粉丝。 …… 齐鸣点开陈默的视频，看见陈默连远洋货轮都安排上了，心里越发确定，陈默已经搭上线了。 他看一眼弹幕里还不相信的人，不由笑了。 这些人不知道也好，这事啊，知道太多也不好。 他打了两个字弹幕上去：“加油！” 别人不知道陈默在干嘛，但他知道，陈默真的想教会大家学这玩意的心思。 这类教学心思占比可能高达95%，剩下5%心思是顺带做的。 “话说回来，陈默连远洋货轮都安排上了，难道陈默和未来的巨型企业搭上线了吗？”齐鸣喃喃自语。 …… 羽国，情报统计局。 黑衣组长在看陈默最新的一期视频。 整整十个小时的时长，视频发布的第一时间，他就在看了，一直看到现在，也没有看完。 他看一眼进度条，第七分p视频的17%进度条。 一共有十个视频，即还剩下三小时50分钟时长。 “好长啊。”他感叹道，点击暂停键，揉了揉眼睛，处理一下手头上刚拿到的情报分析文件。 粗略扫一眼，里面给出一份可靠的情报认证，有人观察到某某深水港的一艘货轮在一天前离开港口，驶进了公海。 当时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可疑，让人查陈默的航线 而再过小半日，就传来了令人不敢置信的消息。 陈默货轮目前已失联，这几字映入他的眼帘。 这就显得很醒目了。 这么大的东西，你想藏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只要想盯，肯定能盯住。 而公海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在这里做一点不为人知的事情，也是最方便的。 只不过失联就有点离谱了。 又过两日，他看见手下的一份记录，那是云国的公示的记录，曾经派过搜救队直升机去公海找过失联的货轮，最后无踪而返。 这事没有闹得沸沸扬扬，好像有一手无形的大手压住了舆论。 而在他这种间谍头子的眼里，那就是妥妥的有预计的行动。 “先是拍视频，再到失联，再到发布视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关联性。” 他的小组里已经有人提议，让人伪装成陈默的粉丝，靠近陈默。 但是陈默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出现，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事。 现在他知道了，陈默在运作远洋货轮一事。 “派我们的轮船在这片公海仔细盯一下，可能海底藏着外星文明的基地！”组长大胆推断道。 目前外星文明论是情报统计局的主流观点，认为陈默掌握了与外星文明沟通的渠道。 现在，大家总算看见了一点苗头，那便是海底外星基地！ 如此一来，陈默的货轮失联一事，以及云国官方搜救行动草草了结一事也有了合理的答案。 “总算找到你的马脚了！” 既然外星基地有可能在云国附近的公海海底，他们这边想要和外星人搭上关系也不容易。 就这样，云国附近海域获得高度的关注。 连续十二天以内，有关于那片公海的大大小小的情报都飘洋过海，来到羽国情报统计局。 “该公海并无显眼的岛礁！” “最新的声呐地图如下！” “我方人员在路过公海时，在陈默货轮失联区域发出友好问候的长波无线电，并没有得到回复。” “最新情报！第一梯队重要级别！失联14天的陈默远洋货轮重新出现在云国的某深水港。#卫星图” 组长翻看还是前一分钟送来的卫星图，不由地瞪大眼睛，随后陷入一阵沉默期。 正文 第78章 乘地铁 时间回到两周前。 陈默成功收容远洋货轮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废土的雪原都市。 避难所方对陈默提出的货轮交易抱有很大的警惕。 在此前，陈默是个只有雪地摩托车的普通人。 看起来没有什么家世，也没有雄厚的资本背景。 现在陈默说自己掌握了一艘三十万吨载重量的远洋货轮，还运了一大批矿物资源。 这显得有点反常，普通人是做不到这种地步的，他们感觉陈默背后是有大势力支持。 也许，陈默已经搭上某个避难所势力的车。 但不管怎么说，这交易都很香，吸引着他们。 避难所的人开了几次会过后，决定派遣义体人控制的机械军队外遣作战，从地底坐地铁专线前往南方一座深水港。 当然，避难所方也友好地邀请陈默乘坐地铁，前往南方的深水港。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目前陈默具有唯一性，有重大经济战略价值，这远大于陈默身上的研究价值。 因此，陈默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就算有危险，那也是相当刺激的生活，他并不排斥刺激的生活，同时心里也对危险刺激的生活有一点不正常的期待。 在这种矛盾的思想下，陈默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准备好了吗，请跟我来。”对方说道。 “当然，我随时可以召唤出巨轮。”陈默说道。 陈默跟着机器人往前走，机器人发放了一张薄薄的晶片，据称，这是临时的身份芯片。 “既然你还没有安装大脑芯片，也没有外置通信联网芯片，那只能用外置身份芯片了，给，请随身携带，不然有些检查地方你去不了。”机器人说道。 陈默接过了薄薄的晶片，如他的汽车驾照大小，表面不透光，全黑，摸着有点冰凉，是金属拉丝的手感。 陈默跟着机器人来到了一个地铁入口，顺着楼梯进入负一层。 陈默有过一些疑惑，“这个世界的地铁是不是很发达？” “差不多吧，但是在灾后并不是完全安全的，另外，大家也有过一段漫长的冬眠期，所以有很长时间大家都是隔绝的。”机器说道。 “冬眠？” 陈默答应下地，除了有点想作死以外，另一层意思是他想进一步了解避难所的社会情况。 “一百多年前，大量的人类在各个地区的避难所冬眠，通过长达百年的睡眠，躲过席卷全球的天灾，不过灾后恢复也是大难题，如你所见，现在全球下雪，世界变了样，不再是我们熟悉的世界了。” “哦哦哦，这个天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这个嘛，很难解释，天灾并不是单个事物，它是个综合概念，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既然你能搞来远洋货轮，想必也是知道很多了，我就不解释了。”腾玉山乐呵呵道。 陈默瞪了瞪机器，“我们到港口还要很长时间吧，反正也是没事做，为什么不聊聊天。” “无聊吗？还好吧，我人在游戏舱呢，可以随时玩游戏，现在没什么事做，当然是玩游戏优先了，聊天的话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 腾玉山同学身为接待人员，显得一点也不务正业，颇有一种消极怠工的态度。 陈默对此不是高兴。 一人一机站在了地铁口，陈默看见站台那边有一个向下的货梯，运上了一些人形的机器。 “那是进入避难所的向下电梯吗，我能去吗？” “陈先生，我们这趟并不包括让您进入避难所，当然，您若想进，可以现在申请，我把申请意见打到上面去。”腾玉山分出一点注意力说道。 现在工作任务轻，完全可以全程挂机。 这机器人除了没有极高智能模块外，一些普通的工作还是可以用低自动化模块胜任。 陈默自找没趣，但依旧不死心地找话聊。 腾玉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不一会儿，军用的货运磁悬浮地铁进入轨道，大量的机器人进入客厢，陈默则进了第一车厢。 随行的还有几个机器人，他们不完全是人类的造型，有的长得像爬行动物，但不知道是哪种动物，有点像蜘蛛，看着怪怪的。 陈默对这种节肢动物形的机器充满了兴趣，问道：“你们操控这种节肢动物机器时，有什么样的感受？” 几个节肢动物机器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道：“就像动物那样呗，能是什么感受。” “你就是陈默？还没有装大脑芯片吗，也是，你要行走陆地，不可能装义体的。” 几个节肢动物机器说完后，没有再理会陈默，陈默又陷入了没人理会的境地。 陈默抓耳挠腮，完全体验不到他们的感受是怎样的。 地铁一路向前行，磁悬浮列车高速行进，陈默却不能入胜。 他感知到了一些危险的气机。 这是自身的灵感提示，这得益于自己灵感地图用多了，对危险有着灵敏的嗅觉。 陈默环顾四周，车厢里的几个节肢动物机器没有任何动作，上车后聊几句便闭嘴了，没有聊天。 身边的维修工机器人腾玉山也是上车后就挂机。 陈默用手推了推身边的机器人。 腾玉山说道：“干嘛，我在玩游戏。” “你们都是在玩游戏？” “当然，你是太无聊了吗，抱歉，我们上级并没有考虑到这，因为这年头谁还需要用声音聊天啊，都是在网络世界聊天。”腾玉山说道。 陈默除了羡慕以外，说不出别的了。 “我感觉，这车厢并不安全，你们有没有什么准备抓捕的行动？”陈默很是直白的问道。 “不会的，请放心，我们很需要你这一个交易窗口，你不会有危险，反而会很安全，不然也不会派那么机器人保护你了，要知道我们很少去南方深水港那边收资源。” 陈默听到这里，终于感觉到是不对劲的原因在那里了。 “你们需要保护我，也就是说坐地铁的路上并不安全，充满了危险？” 也是陈默这话响起，突然轰的一声震响，车厢的地板震了震。 嗡嗡嗡嗡—— 红色警报的车灯在车厢内响亮。 正文 第79章 野狗们 “是敌袭吗？”陈默站起来，能感觉到敌意环绕周身。 敌意的源头不是这儿，估计是车厢外。 但是此车是磁悬浮列车，高速行进中会是什么东西跟过来呢。 会不会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要不就是内部的敌对人士针对陈默。 只要有人的存在，避难所内部就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或许有人想借陈默之死发难，对避难所的另一个派系的人落井下石。 轰隆一声震响。 列车的屋顶多了两个深凹的印记，像是列车屋顶有什么重物落了下来。 咚咚咚几连响，车顶连续传来重响。 陈默身边立马来了两位机器人保护他，其他机器人都拿出了电磁枪，对准车顶连续射击。 正是开枪后，机器人的头顶部突然爆开，刺眼的激光利刃切开了车顶，疑似人形的生物闯了刊来，速度极快。 节肢形机器人与人形物体大战至一块，电磁枪以超负荷状态运用，开始快速连发，不计散热成本，温度压不住，很快把电磁发射枪身融穿了。 敌方竟硬抗高速飞行的动能钢芯弹，手握激光利刃，跑得飞快，眼部闪烁频繁的红光，连续的挥舞手中的利刃，对节肢机器的摄影头、感应雷达以及各个关节。 几乎是眨眼间，战斗就完成了，战斗时间不超过两秒钟。 节肢动物机器被大卸八块，但是手执激光利刃的人形武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以电磁枪发射的动能子弹可不是说笑的，每个人形武士都在超负荷战斗后解体，倒在了地上。 这时陈默身边只剩下腾玉山这个维修机器人还活着，守护在这个房间的机器人已经死掉。 “野狗真的是该死，竟埋伏我们。” 几秒后，车厢另一头的房间响起了脚步声，节肢形的动物机器爬进车厢内，检视现场，又看一眼车顶灌入的狂风。 “腾玉山，快去修补车顶，材料在后面备着了。”节肢动物机器发令道。 “是是是，这就去。”腾玉山领命而去。 “陈先生，很抱歉让您受惊了，这里车顶已经开裂，请随我们到后面尚且完好的车厢。”节肢机器邀请道。 “你是刚刚那个机器人。” “是的，纠正一点，不应称我为机器人，我们义体人是网络上载，死掉的只是一台机器，而我在这车厢里备了数百具机器，死掉一台就能换一台，无需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他说道。 “听起来真好。”陈默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一直以来，陈默都想换一具机械之躯。 还有什么比这种永不怕死，坏掉一部分就能换零件的机械之躯更完美的东西吗，没有，这就是陈默梦想中的东西。 陈默离开这座车厢，连续越过五个车门，来到新的包厢坐着。 而腾玉山的多只机械手拿着材料，以及一些军用机器也帮忙带一些维修材料到前面。 陈默坐下来后，也是闲着没事，试探性地问道：“野狗是什么？” “野外流浪狗的意思，这没什么稀奇的，他们在避难所之外生活，不从事生产，只能靠偷，靠抢的，所以我们外出也有很大的风险，没有军队是不行的。” “哦哦哦，但是他们每天都能抢到东西吗？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车厢也没有运吃的东西，坐在这里的各位都是机器，他们抢不到食物，各位又不经常出差，野狗怎么活下来的？” 陈默问话的时候，已经在脑子里构画出了野狗的义体人形象，他们躺在某个游戏舱中，依靠地下网络操纵自己改装的机器人，然后袭击地铁路线上的列车来抢食物。 “咳，这个，陈默先生，你有所不知，野狗们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我们灭绝了，这些活下来的野狗是……” “喂，建义，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要聊太多。”另一位机器发声道。 “哦，抱歉，我要忙了。”名叫建义的机器闭嘴，不再回答陈默的问题。 陈默露出好奇的表情，像这种得不到答案的故事，让他分外好奇。 “为什么不能说呢，有什么难言之隐？”陈默不解。 既然对方不能乱说，那陈默自己靠现有的信息处行推导了。 听建义之言，野狗早在几十年前被灭绝，那么活下来的野狗又是谁？ 陈默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论点——食物。 食物是义体人活下来的动机，毕竟义体人也不是百分百的机械之躯，他们终究需要消耗食物补充身体的能量。 但如果说真正的野狗已经灭绝，那么活下来的“野狗”有可能就是刚才那些袭击人的机器了。 “也就是说，真正的野狗死绝了，但野狗改装的机器人没有死，它们……继承了野狗的意志？”陈默在心里大胆推测，被自己的推测吓到了。 这事听起来可真是刺激，刺激到陈默全身上下都兴奋起来了。 他真想找到野狗的老巢，看看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如果这一推断为真，那就证明着野狗旗下的机器人可能也是智械危机的一部分，就跟曾经的矿工爆杀者组成机械浪潮。 陈默等到腾玉山修补回来，便向腾玉山道出了心里的猜测：“他们说野狗已经死绝了，活下来的野狗都继承了野狗的意志，是不是这样？” “咦，他们连这个都说了吗？”腾玉山可不知道这回事，被陈默套出了话。 坐在旁边的节肢机器咳咳声响。 “老弟，这就很没意思了，既然让我猜到了，就不该继续隐瞒下去，我是你们的客人，总不能没有权利了解那些对我有危险的事吧。”陈默道。 “再说了，这种事为什么要隐瞒下去，有什么不能被我知道的理由吗？”陈默追问道。 节肢动物机器们站立不安，不知怎么回答。 “这个还是我来回答吧，上面有规定不能乱说，不过也没有严格到不能说的地步，他们觉得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腾玉山道。 “哦，能详细说说吗？”陈默请道。 正文 第80章 百年前的往事 “野狗们出现的时间点很奇怪，在冬眠前，还没有野狗。 我们冬眠百年醒来时，野狗们就在避难所外晃荡了，还袭击避难所的运输线，还有一家刚刚醒来的避难所被野狗们颠覆。 我们避难所和其他的一些相近的避难所组成联盟，共同出兵出往野狗的老巢，覆灭了野狗打下来的避难所，后面又花了近三十年时间不停消灭，这才把野狗们的消灭。 但是野狗们留下的机械大军没有死绝，它们继承了野狗们留下的行动方针，不断针对我们避难所，我们杀光后，又会有新的一批野狗机器生产出来，至今没有找到他们的生产基地……” 腾玉山说完了野狗们的背景，陈默不是很能理解，“你们所谓的灭绝，也只是打掉你们所知的地点吧，有没有可能，国外也有野狗，你们消灭的只是一个地方的极端组织。” “当然，我们也考虑到这一点，不过国外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不清楚？为什么？”陈默不理解，在这种科技时代，一个电话打过去就知道远洋对岸是什么情况了。 “你，到底是在什么年代冬眠的，难道不知道全球的通讯网络已经崩溃了吗？”腾玉山不解。 “哈？” 看陈默的表情，并不像是装的样子。 这让腾玉山感到很迷糊，陈默这个人难道是外星人不成，连这个都不知道，他有点的点怀疑陈默的基因成分是不是人类。 “天灾降临的时候，太空轨道的所有卫星全部失联，那时，由卫星组建的网络系统已经失效，只剩下海底光缆组成的全球网络还能用。”腾玉山道。 “这不是还有网络吗？”陈默道。 “不，我还没有说完，在天灾降临后，海里出现奇怪的东西，不到一年时间，全球海底光缆一个接一个的失效，再也用不了。 就算有海底光缆公司雇新船辅设海底光缆，最后也没有返回来。 你可能会问，大家的航母呢，大家的导弹呢。 然而，我们并没有在海上找到什么巨大的怪物，有的只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比如开在海面上的钢铁货轮迅速老化生锈，开一趟直接报废。 哪怕是航母开一趟出去，回来后也如同老化了七十年的时间，直接等于报废。 这东西不好修，航母全身上下的金属都极度疲劳了，不如造新的。 可是海上的情况如此复杂，即使造新的，开回来也成报废船，那不如不造。 总之，在全球海底光缆都失效后，我们只能用地底线缆和无线信号塔组成内陆网络。 不过很快，大雪降临了，无线信号塔被埋了下去，它们碰上那些奇怪的雪，也没有了作用。 之后只有地底线缆能用，我们现有的通讯都是建立在地底线缆网络的基础上了。 也只有在城市的生产区域，我们才会在地底负一层建造穿透力较强的无线信号塔。” 腾玉山讲完这些东西，表示自己也累了，要玩会游戏，就没有再照顾陈默的情绪。 此刻，陈默心潮澎湃，恨自己没有生在这个世界，没有亲身体验到天灾降临带来的超自然环境压力。 当然，现在的环境压力也很不错，只是对比一百年前的环境力量差了很多倍罢了。 大概是在遇袭的两小时后，磁悬浮地铁开始减速，驶进一座封闭的地铁站，停了下来。 机器人们先下车，检查周边环境的安全，看看有没有野狗。 陈默等了十五分钟才批准出去。 对于避难所来讲，这趟运输要花很长时间，起码要运几十回，也有可能要用地铁运一百多次货物。 这个时间有长有短，总的来讲十天也是要的。 陈默跟着大家沿着地铁前往地表层，上到了地面。 地面处，是一座大型的港口。 附近有一些机器人在扫地，它们都是刚从地铁里走出来的机器人。 陈默还看见了有人在架设无线信号塔，这里的港口早已荒废，要不是陈默要用货轮运东西，它们还真不会再启用这个废弃港口。 陈默还注意到地铁出口残留的温度很高，楼梯都是湿的，到处都是水，走上地面更明显，雪水都化开了。 而更远一点地方，雪层高出了地铁建筑出口近一米。 算上建筑本体的高度，这些雪层起码有四五米的高度。 “在我们出来前，这个入口就被大雪俺埋了，我们用了大口径加热除雪兵器除雪，所以现场的温度会很高。”腾玉山上了地表，跟陈默解释这附近温度偏高的缘故。 陈默点了点头，往前走去，想看看那加热除雪兵器长什么样子，但是被军方的人阻止了。 “陈先生，现在您还不能上来，请回去，等我打通了海港的通道再上来，楼下有休息室可以休息。”一位形如螳螂的战斗机器在一旁说道。 陈默没得选，只好下去了。 不过下去时，陈默忽然感觉到了一缕危险的气机。 这感觉和上次野狗机器袭击他们时很像，陈默没有迟疑，立马对身边的维修工机器人说道：“野狗要来了。” “什么？”腾玉山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野狗要来了。” 身边的守卫机器都动起来，围住陈默，护卫他下去。 附近的机器人们也收到信息，纷纷动起来，展开新一轮的侦查。 “你说这话，是知道什么吗？”腾玉山问道。 “这是我的超能力，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感觉到有危险，可能是你们内部的，也可能是外部的野狗，谁知道呢。”陈默没有放松对避难所内讧的警惕，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也是这时，地铁出口外面传来了巨大的响声，接着响起了枪声。 “快去休息室，外面打起来了，是野狗来了。” 外面传来激战声，陈默倒是挺想看的。 他有闪现的能力，想要杀他的人，首先得比他快才行，而陈默的闪现冷却时间可不是一秒，而是一道念头生起的时间。 “其实你们不用保护我，还是去战斗吧，如果外面沦陷了，凭你们四个还是不够打，我想走随时可以走，而你们也随时可以换机器再战一场。”陈默不知死活的劝道。 正文 第81章 顶级义体材料 机器人们除了不能战斗的，最终全部跑出去战斗了。 陈默身边没有人管制，自然也按耐不住那颗追求刺激的心，迈着脚步向地铁出口那边走去。 腾玉山控制的维修工机器人抓住了他的手，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在门口看看，不出去。”陈默说道。 “你这人，杖着能闪现就为所欲为啊，小心翻车，听哥的，别上去。”腾玉山劝道。 “你抓不住我。”陈默只留了这么一句话，身影突然消失。 腾玉山见状吓了一跳，这家伙居然在被抓住的状态也能瞬间闪现消失，真是神鬼莫测的逃生技能。 没办法，腾玉山只能向临时作战网络提交陈默消失一事。 此事在临时局域作战网络只引起一点小波澜，大家以作战优先，陈默有自保能力，困又困不住，自然是随他去了。 陈默连续瞬移，出现在地铁站的出口。 他看见了刀光剑影的极速移动，野狗机器人拥有着极速的走位，预判性躲闪对方发射的高速动能子弹。 而躲不掉的时候，往往就是硬抗子弹欺身杀上去。 类似蜘蛛的节肢动物机器们多以电磁枪作武器居多，有近战兵器的螳螂机器人也没有选择和野狗近身战，都在拉开距离战斗。 陈默看了一分钟，便发现野狗们的姿势非常灵活，进攻极其狂野，几乎是不计损耗猛攻。 几分钟后，现场的机器人又从地铁站里补充一批上来，与源源不断的野狗机器人大战到一块。 说起来，当时谈到国外是否会有野狗，话题延伸到全球网络灭绝后，就没有答案了，因为网络断绝，他们也不知道国外的野狗们有没有灭绝。 陈默看着野狗渐渐压制上风，快将避难所方打爆时，才发现时局已经无法逆转。 野狗越来越多了，他们将节肢动物杀得天翻地覆，有的野狗甚至冲进了地铁内，与刚换人的机器人打在一块。 陈默因为有闪现技能，自然是闪走了，没有让野狗得逞。 半小时后。 战场已经结束，失败方是避难所一方，野狗们赢了。 代价是现场起码死了三百多具野狗机器人，而避难所方战损两百四十具。 从战损角度讲，毫无疑问是避难所方的机器更强。 陈默站在雪地上，孤身一人，在野狗机器人的群体中周旋着，寻找野狗机器人们在哪里冒出来的。 在他身后，地铁内已经全是野狗机器人，连腾玉山等维修机器人也被清除。 陈默在雪地上闪现移动，自然也遭到了野狗们的追杀，并一路跟过来。 陈默试着和他们沟通，可惜的是对方并没有交流倾向，也不知道是死程序操控身体，还是它们纪律严明绝不开口。 陈默大概找了十分钟，瞬移总距离长达一公里，在港口的一处无雪的港口厂房看见了大批量的野狗机器人待机。 “这里是……巢穴总部？”陈默进入这座机器人厂房，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像是心脏在跳动的钢铁巨物。 它像人类的心脏器官，澎湃的跳动着，但是器官本身却有着金属般色泽。 “器官”本身还有无数的“血丝”粘连整个厂房，搞得像蜘蛛网，但又比蜘蛛网奇怪，因为这些“血丝”本身也是金属光泽，还是那种可以拉伸的变形金属。 “这趟冒险值了啊，能看见这样的东西，怎么说也得拍下来。”陈默兴奋的想着，张手一挥，手上就召唤来一件他收容的摄影机。 他用摄影机拍摄这一诡异的金属心脏，录进了摄影机设备中。 也是陈默拍摄的时候，厂房里的野狗们纷纷睁开眼睛，每一个人形机器都盯着陈默。 陈默听见了鼓子的敲响声，所以的野狗都彻底苏醒，向陈默扑了过去。 然后陈默彻底消失了，回到了陆地。 陈默在公海上把轮船收走了，但是附近有船接应他，等到了陆地上，陈默才穿回废土去交易。 此刻，陈默拿着珍贵的视频资源，交给一众专家智囊团分析。 智囊团并没有分析个所以然，只觉得危险度拉满。 建议陈默不要接触。 经历这一事，交易仍要进行。 只不过要等避难所出动大量的兵力镇压那个地区的野狗。 陈默为了达成交易，主动提交了自己冒死拍摄的影像给对方。 这让避难所大为感激，有了陈默的视频线索支持，它们直捣黄龙，将那个港口工厂的野狗们和会跳动的钢铁心脏一并消灭。 陈默暗中利用闪现的能力当了个透明人，在幕后看完了两边的机械大战全过程。 不过陈默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不是自己想要的。 哦对，如果是义体人大战义体人，陈默可能就会更加兴奋了呢。 怎么说呢，陈默喜欢机械，但是他更喜欢机械与人类的结合体。 生命之美与工业之美的结合，让陈默十分沉迷。 战后打扫现场，已经那之后的第五天。 陈默在港口的仓库里看着碎结的金属心脏体，扫地机们正在收集那些金属心脏体的材料。 “这些是什么材料？” 扫地机们没有回复。 陈默找到腾玉山，这家伙还不至于不敢回答。 “那个啊，是活性金属，是活的，可以用来当作一些特殊的加工材料。”腾玉山说道。 “加工？用于什么行业？” “顶级义体。”腾玉山看着陈默，“你那套也有类似的材料，很高级的哦，而且也很稀有。” 顶级义体四字，牵动了陈默的心。 特殊的金属材料，属于是材料学上的东西了，若不是极品，也不会成为顶级义体的材料。 陈默若有所思，“这玩意是高消耗品吧，是不是摩损高了就得来你们避难所换掉。” 腾玉山瞥了陈默一眼，不得不说这台维修机器人的眼睛还是很有灵性，这个小动作就让陈默看出来，这是真事。 不过腾玉山没有作此事回答，只留了陈默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 “果然啊天下乌鸦一般黑。”陈默心道。 正文 第82章 野路子 避难所打下这片地盘，起码花了近两千具机器人。 野狗们的生命力顽强又可怕，让避难所警惕再三。 “要不是你这条交易渠道很重要，我们都不会派那么多机器人战斗，亏死了。” 腾玉山在一旁唠叨着，陈默没有听进耳里，他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港口位置，那些加热除冰器。 机器们先是用破冰器，敲碎港口的冰面，再将大功率的黑科技除冰器放入水下，传来巨大的震响声。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原理，总之港口的海面冰层都震荡起来，轰隆隆震碎，并消解成了海水。 “陈先生，到您了。” “来了。” 陈默走到岸边，使用收容能力放出了空间里的巨大货轮。 巨大货轮像抽帧画面一样，突然出现在深水港中。 无数的机器人用摄影头记录了这一幕，这注定是他们重要的研究内容。 而腾玉山也是很惊讶，看着比自己大无数倍的巨型货轮停靠在岸边，那视觉感真是震撼。 “30万吨的远洋巨轮啊，几乎是我们天灾时代前的巅峰吨位了，之后全球海洋被机械怪谈影响，根本开不了船，统统报废。”腾玉山在一旁激动的说道，这触动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对于没有出过大海的人们而言，再一次看旧时代的结晶，有种热泪盈眶感。 当然，陈默看不见躲在游戏舱里流泪的男子汉，现在他只知道，云国与避难所交易总算是冲上新的里程碑。 以前的交易对于地方势力来讲，太过于渺小，塞牙缝都算不上。 现在换成远洋巨轮，足以在单次交易中满足废土避难所方的胃口。 后面几天，便是漫长的卸货工作。 港口内的一切事物都被大雪掩埋，哪怕是港口的起吊平台也被埋在雪下，大家的工作并不轻松，在这里足足忙活了七天，才将陈默货轮上的各种矿物原材料和淡水资源搬下来，并运回去避难所。 第十四天，避难所通过地铁运来了陈默想要的基础义体材料，以及大批量的易损的义体关节材料。 至此，陈默与避难所的大宗交易圆满完成。 陈默将巨轮收容，箱柜里的货物也跟着进了背包空间。 陈默回到现代地球，坐着公司派发的游艇到公海，将巨轮召唤出来，再派专业人员上去开船，将它运回军事管理的港口。 而这一切，恰好被天空上的卫星摄像头拍到了。 像这种货轮出行，很难能掩藏踪迹，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能让天上的云层厚到遮挡天空卫星视野的时候。 总之，陈默把大批义体货物带回了云国。 这下子，陈默的义体医院的材料资源爆满，多到用不完的地步。 到了这一地步，相关的义体实验也能开展更多。 陈默在休息几日后，估摸着义体医院应该给很多军人安装义体了。 他便来到自家的义体医院闲逛，查看安装新式义体的退役军人们的表现如何。 …… “一二一，一二一……” 义体医院围墙里，正在操场上进行军事化复健的义体军人们正在操场上踢脚步，踏军阵。 他们步履坚定，步伐有力，蹬蹬的踩在地板上，传来轰隆隆的震动声。 陈默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双腿均是机械义体，且连双臂都是机械义体的退役军人。 他们脸上焕发着全新的光彩，不再是那些因为缺胳膊缺腿，行动不便的伤残老兵。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与过去的他们有着很大的改变，哪怕陈默没有见过残疾时的他们，也能想象得到，新式义体的机动性和适应性都非常出色，足以完成高强度的作战要求。 在作完热身运动后，复健的退役军人们开始穿梭带刺的钢丝网，燃烧的火圈，数米高的攀扯墙，以及伏地穿越泥水坑。 陈默注意到，哪怕是外露的机械关节碰到了泥水，也不会过度影响义体的机动性能，速度只是稍减了一点。 在做完一套测试后，陈默去要了相关的数据。 “义体本身是全系防水，只有泥水进入关节处增大摩擦，综合速度稍减百分之十，其他影响不大。” “这些战士入院前是两臂两腿都缺的类型吗？”陈默问道。 “是这样的，没错。” 得到了理想中的答案，也不难看出战士们为何如此高兴，充满了朝气了。 陈默又进一步问道：“有没有那种连主体躯干都损失了，只剩下头颅做冰封冷藏的战士……” 老头子们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陈默，“没有，我们还做不到整颗头颅冰封解封后还能活的技术，况且冰封后，头颅解冻时怎么供血都成大问题，脊椎都断了，不可能活的。” 陈默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其实陈默心里最想问的，是脑机芯片的实验展开了没有。 若不展开脑机芯片，这些义体的最强能力就没法开发出来，只能发现它的表面机能。 这不是陈默想要的画面。 但是像脑机芯片这种实验，又不是陈默想做，就可以通过的事情。 对此，老头子们也有另一套方法。 不过这个方法，不能由他们明说。 这个啊，得迂回。 “你为什么不上网找找答案，或许网友会回答你的问题。”老爷子们以开玩笑的口吻笑道。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陈默并不是正常人，还别说，听到老研究者的馊主意，陈默居然感觉这个主意不赖，可以一试。 “那我去问问。”陈默说道。 老头子们面色一喜，早就等着陈默问了，今天终于可以整网络演员们安排陈默，引导他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 没错，像脑机芯片这种大杀器，不可能会有人放弃的。 既然出于道德方面的考虑，这边压力太大，不好推行。 那就只能引导陈默，另寻一条他们私底下开会，自己偷偷准备好的野路子。 陈默登上某个以提问见长的蓝色网站，搜了一圈， 他发现，云国有用猪脑子做测试的脑机芯片的科普小视频。 但是，猪脑子也只是试验阶段，怎么推行到后面的拥抱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关键。 正文 第83章 新的动向 “假设张三想做脑机芯片实验，手上有钱有技术有人脉，是但上级批准情况不乐观，那么他该如何实现自己的目的？” 陈默发表了一个匿名提问，发表后，他在该页面刷了好几次。 该提问还在审核阶段，他把这个忘了。 陈默发视频都是秒过，有后台就是不一样。 可现在他用的不是自己的特殊账号，那只能等等。 陈默下线去做体育运动，强身健体。 没有一具好的身体，是万万不行的。 陈默做完了一整套运动，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视频。 底下的视频里，多了一很多求带带的评论。 “以前怎么没那么多求带的评论。”陈默自言自语，怀疑是不是很多人相信他的视频内容了。 这时他又跳转到问答网站，发现自己的问题已经过审，并且获得了几个答案的回复。 陈默怀着期待的心情点了进去，看看大家怎么说。 [亲，这边建议洗洗睡吧。]99。 [无意义的问题，这个离实现还要很久呢。]84赞。 [梦里会有的。]83赞。 [既然有钱有技术，何必画地为牢，自己找个支持的地方弄。#吃瓜]0赞。 除了前三个高赞回答，只有第四个零赞同的回答姑且说了一点东西。 陈默下意识忽略了那些完全没有用的回答，在过去，他便是如此筛选掉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事物和风评，自行其事。 现在，陈默又一次准备自行其事了。 在人类看来，这个实验有着重重困难，光是扯皮，就能扯上好几年。 但在陈默看来，这恰恰是他所厌恶的人类陋习。 这是人类自己给自己设计的牢笼！ 其实抛开那些阻挡进步的条条框框，人类的世界将一片坦途。 “未来属于义体！”陈默对自己说道，找到了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随后，他把网站关了，搜索一些科研条件特别宽松，也特别奔放，没有监管，无序化发展的国度。 在那样的国度里，有钱就是大爷，没有人知道他的研究什么科技。 甚至的，陈默还想到收购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 这并不是没有例子，只不过这种收购不会被摆在明面上，普通人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世界上连国家都可以购买。 陈默算了算自己公司资产，还没有强大到能购买一所国家的地方。 因为他的资产全部需要科研，目前只是潜在价值大，但是实际价值还没有开发出来，需要漫长的时间研发再到工业化流水线生产。 陈默现阶段，只能做大额跨国投资，买地，搭建实验所，联系国外的灰色产业团队，提供必要的人力资源，进行拥抱未来的新型实验。 陈默想到就开始动起来了，粗略地起草一份意见，然后开车到公司里，提交给秘书，让他去办。 秘书看了后，提了一点意见，帮助陈默完善跨国投资的细节，让陈默的计划从起草书变成一份完整又详细的计划。 花费三天时间，计划书也从一页纸厚度变成几十页厚的纸。 第四天开始，陈默公司的大量资金外流，买地，雇佣国内的基建团队前往外国速速搭建一所高级实验室，然后是雇佣大批量的人力资源。 陈默每天在废土里逛了一圈回来后，看着秘书提交上来的新实验室进展报告书，看着每天进度推进几个百分点，感到很满意。 若是放在过去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绝不可能推动这种只能在梦里想想的事情。 等到国外的基建进度推到90%时，时间已经过了二十日。 陈默即将开始第二趟远洋货轮交易。 其实云国这边，完全可以做到一天一次大宗交易，但奈何避难所那边实力不允许。 他们光是为了给矿物资源做分配，就已经很困难了。 再者，过多的矿物资源堆积太多，也没有多少地方能放，地下的空间并没有陈默想象的大，它们是寸土寸金的地下避难所。 所以说，陈默的资源他们得消化近两周。 而过了两周，避难所内部也得重新规划各行各业的需求，统计也是要时间。 总之，在二十天后，陈默准备再一次开启新的大宗交易了。 陈默站在岸边，看着巨大的远洋货轮，询问工程师：“二十天过去了，有没有检查到远洋货轮的老化程度是否升高？” 之前大家都没有想到废土世界的船只全部废了，现在工程师们已经加班加点，花了近二十天做了由外到里的细致检查。 “祼露在外的甲板和船壳相比于三十四日前，老化程度没有上升，内部也是如此。” “这个看来，老化的传说已经过时了。”陈默点了点头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远洋货轮并没有去大海航行，它只在深水港停泊了好多天罢了。 陈默担心的正是货轮老化，那这大宗交易的代价就太大了，完全不成比例，而云国这边造一艘大型远洋货轮所用到的时间也挺长的。 除非，用小型货船做交易工具。 但若是这样，交易效率又低了不少，还不如用大卡车拉货呢。 等装好了货，陈默忽然收到了一条加密短信。 “有人偷拍货轮的照片，被我们的人抓到了，另外公海那边，我们的作战核潜艇搜到了羽国的潜艇的踪迹，你的船不能出海。” “不是吧，连出海都要堵。”陈默没想到羽国会这么搞。 其实吧，主要是上次货轮在公海消失又出现一事，让羽国的间谍们大为震撼。 在羽国的间谍们上报相关情报后，羽国等人非常重视，认为陈默的远洋货轮具有重大战略价值。 再说回陈默这里，陈默本来准备再表演一次公海消失记，没想到羽国派了潜艇监视，这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信号。 大家在公海相遇，可以互相打招呼，不开战。 但是陈默进了那片海域，开战的机率是存在的，没有人愿意看陈默拿生命冒险。 “等夜晚降临直接收容算了，以后不跑公海了，反正已经船的异常之处已被他们发现了，接下来也不必要搞什么假动作晃他们，反正也刺探不进来。” 正文 第84章 若得不到，便毁灭 然而即使在晚上，也有卫星能够拍摄地面的情况。 不过这种雷达不是光学侦察卫星，而是合成孔雷达卫星，用的是雷达方面的技术，通过回波的振幅和相位进行数据计算，还原目标信息。 且雷达波有一定的穿透性，即使有云层或雨雾，也能获得清晰的图像。 在这种军事技术的打探下，羽国的情报统计局很快就收到了两张对比图。 一张是拍摄于半夜12点的图片，这时陈默的货轮仍然在深水港停留，没有动作。 然后在半夜12点01分的一张合成孔雷达的解析图里，陈默的货轮突然在港口消失无踪，港口外也没有任何货轮航行的迹象。 “难不成用了反雷达的技术的巨布遮住了货轮？”有人猜测道。 “我们也许可以再想得大胆一点，它带着那批货轮穿梭空间，穿到了外星人的星球，然后达成了交易。” “外星人有这技术，还会缺原材料吗，这不可能，它们还不如统治地球算了，到时候想怎么取原材料就怎么取。” 现阶段，一切的信息源头都汇集到一个十分可疑的人士身上，那个人就是云国的陈默！ 据他们挖出来的情报显示，陈默这个人在过去平平无奇，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古怪。 很有可能陈默是外星人代表，到成年后激活了记忆，开始做出一些令人看不懂的操作。 “不惜一切代价，绑架他，把人绑到羽国来！” “限时两个月内，若是绑不来，哪怕毁灭他，也不能让云国得到他。” 情报头子的直觉认为，不能再放任陈默在云国做贡献了。 这时，一位小组人员递上一份与陈默没有关联的常规报告。 “组长，我们发现了几笔不明资金流入到这个国家，据我们的追踪调查，资金源头来自云国，或有可能是云国在外地的新布局。” 组长看了一眼，只看见了生物多样性研究所几字，用的是云国的一线基建团队，没有使用任何一个本地工人，人工成本高到惊人。 其外，哪怕是钢材、石料、水泥等原材料也没有用当地小国的资源，全部从云国进口原材料搞基建，生怕外人通过建筑材料推测出研究所的结构以及功能。 而研究所的附近，也布满了岗哨，全是带枪的雇佣兵，连坦克都有，正常人想靠近，甚至会被子弹警告，严格得一匹。 也因为他们在异国他乡没有使用任何一个本地工人和本地材料，这导致情报统计局水泼不进，蒙上层层迷雾。 如此高度保密的工事，激起了当地间谍的好奇心，特意上报情报，希望能引起重视。 现阶段，哪怕陈默的事情吸引了羽国间谍们的大量注意力，但也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说不定在别人注意不到角落里，云国正在谋划更大的布局。 而小组长从事多年的间谍工作，对任何情报的风吹草动都有着敏锐的嗅觉感。 他看完后，眯了眯眼睛，从这份报告里嗅到很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个小国的国土面积非常小，同时也很落后，贫穷积累，暗地里，前代国王早就把国家卖了，现在交由某个势力暗中经营。 现在突然扫到这份情报，这才发现它有可能是云国那边的势力。 “让途经这座小国的卫星拍摄研究所的基建画面。” 不到两小时，那所小国的基建画面便传过来了。 大家看见的是一面很大的圆穹屋顶画面。 是的，这所研究所在搞基建时，先搞一面很高很大的圆穹屋顶架在那儿，以此隔绝卫星的探照。 保密工作做到这种份上，顿时让一些特工们产生了斗志，想碰碰这所秘密研究所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 “陈默那边，我们继续想办法绑架。而这所研究所的情报工作也不能落下，立马派高级别行动小组打探。” “是！” 情报统计局的工作立马分配了一些到这个国土面积很小的岛屿国度。 这个小岛的旅游业还行，但也不是很好。 羽国的间谍们费了一些功夫，来到这座小岛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可惜的是，那座研究所的基建地并不是旅游热点的中心区，它建在大山内，由一条沥青路铺向门口。 不过这条沥青路不对外来游客开放，甚至在路的门口就架设了铁门，有军队岗哨把持，见到人就来一次警告，二次警告不听立马开枪射击警告，第三次警告只是真的会杀人了。 间谍们换了三批人，连续在大路的门口碰了壁，连人家基建地都没踏进去。 也有人想方设法弄无人机飞进大山里查看。 不过无人机刚进大山，就受到电磁干扰，导致这片地区变成只进不出的禁飞地段，送再多的无人机都是白给。 有人提议玩热气球项目，然后在高空拍视角。 也有人在海边收卖海上飞机，故意飞错地方，向那边机密地区飞去。 然后并没有得到很好效果，热气球不飞进还好，一旦飞进那片山地，岗哨的军队们立马派军用无人机上去将热气球射下来。 而海上直升机的靠近，也是直接无人机群警告加实弹射击，用蛮横的武力劝退这些不怀好意的人。 间谍们无从下手，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驻扎这里的军队非常野蛮，它们是真的敢杀人。 哪怕有人打报告到当地的官方机构，得到的回复也是当地法律支持当地人以及外资富豪的人在住宅领地内自由开枪射击且不需要。 对于小国官方的解释，大家听起来可能有点迷糊。 换个通俗的说法，就是国中之国。 如果有人研究这个小国的法律，便会发现富豪在这个国家甚至能实行自治，相当于国中国了。 不过因为这个国家的领土真的很小，也就相当于云国的两个旅游城市合起来的面积大小，故而国中之国听上去也不是很离谱，毕竟面积上面并不是很大。 不过放在某些特殊需求的富豪身上，那就显得非常方便了，这让羽国间谍几天下来也没有实质性进展。 正文 第85章 惊喜 施鸿是位失去胳膊和腿的残疾人，同时又遭遇妻子出轨，父母亲不幸过世等黑发人送白发人一事。 对施鸿来讲，那段日子里仿佛如天崩般。 如今他早已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神志早已不清，在父母过世后就疯掉了。 这是个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的苦命人，因为他的神志已经不清了，分辨不了是非。 直到某日，一位老战友来拜访他，看见了施鸿这一副神志不清的可怜模样，不禁老泪纵横。 “老施啊，他们不管你，我管你！” “我知道有个地方，正在搞义体，你一定能重新拥有一副好身体。” 神志不清的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他眼里没有光。 而对于老战友而言，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数日后，施鸿来到白祈市，次日，接受严密的审查和身体检查。 相比其他战士，他的身体弱太多，绝大部分器官都面临衰竭的情况，正常的手术已经无法拯救他的体内各大器官。 “若只安装手臂和两腿给他，他日后一样会死，他的器官已经全面衰竭，不出一个月就会因器官全面衰竭死亡，我们必须做得更多一点。”梁医生说道。 “那要不……连器官也换了……”有人心中一动道。 更换义体器官，这个手术他们一直都有做，但是并没有全面更换，只是对某些某器官癌症晚期的病人试着替换了单个义体器官。 而眼前这位病人，是大部分器官同时衰竭，若要换，那就全部换。 义体医生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陈默一直推崇的全身义体化。 在废土避难所，除了大脑等敏感器官无法义体化，其他均已经实现义体化。 而这一种全面机械义体化在云国内并不被主流意见所接受，再加上最关键是病人不同意，认为那已经不算人类了。 没错，这才是阻碍大家更进一步研究的关键点。 如今有一位神志不清的病人，他的身体九成的器官面临全面衰竭，不救的话，一个月就会死。 那么大家的拯救方案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在施先生身上展开全面义体化的手术。 “我向上级，以及陈老板打份报告吧，他听见了一定会很高兴。”梁医生说道。 “何止是高光，我估计他立马飞奔过来看病人长什么样呢。”义体医生们互相笑笑，心照不宣。 普遍来讲，人类对全面机械义体化并不是热情，认为机械占比超越血肉之躯的占比，那就不是人类了，而是异类。 义体医生们也因此迟迟没有展开全面义体化手术。 不多时，带着远洋货轮的陈默刚回来，便从公司部下那儿收到了令他激动人心的消息。 “终于开始全面义体化了。”陈默脸上露出浓浓的期待之色，在港口坐都坐不安稳了，不想等了。 “我先回公司了，你们慢慢卸货吧。”陈默说道。 港口的负责人擦着冷汗，追着陈默跑，这怎么能让他跑呢，这里面有那么多的珍贵货物，要是没有陈默在现场看着，少了哪一件谁来负责啊。 不过陈默不管不顾，坐上防弹汽车就飞奔出港口了。 不得已，守在暗处的车队只能立刻跟上，护在前面开路，后边则插到陈默车子的屁股后面替他挡车。 而陈默坐车外出时，一群暗中的探子们已经开始用无线电加密语言交流。 陈默开着车，突然间，就看见几辆面包车在隔壁道突然向右转弯，猛加速撞了过来，朝陈默这儿开去。 陈默左右两侧也有车护卫，他的车队把三车道都占满了。 左边大路开过来的面包车率先撞上陈默的左翼护卫队的汽车。 轰隆！ 面包车撞上黑色suv汽车，全体上下左右车队原地刹停，位于中间的陈默也跟着刹停。 陈默没有开窗，贴着深色膜的车窗都是防弹的。 他就这么隔着窗，看左侧的撞车事故。 很显然，这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事故。 除了撞车的一辆面包车，还有另外两辆面包想从缝隙里插进来撞陈默的车，可是后边的车插上刹住，正好挡了道。 上面的车则是把车头强硬地挤进了左车与上车的间隙，碰到了陈默的车灯。 面包车上跳下一群肌肉大汉，不知道是谁丢出了烟雾弹，现场立马变成一堆烟雾。 陈默知道，烟雾弹是队友丢的，当然，他也看见敌人也扔了烟雾弹，这下子战场被烟雾弹的烟雾覆盖，谁也看不见谁。 陈默就这么在车子里离开了烟雾现场，来到废土。 他不得不离开，这是他配合安保工作计划的一部分。 一旦陈默遇袭，车队的人立马刹停，用最快速度放烟雾弹，给陈默制造烟雾笼罩的环境，好让陈默穿越废土时没有人看见。 这时敌人哪怕攻进了陈默的车厢里，也不可能捉到陈默，所以这一战术很完美。 而陈默不在现场后，战士们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挥自身的战斗力，将敌人一一生擒。 陈默闪现到废土，闲来无事，干脆去捡垃圾算了。 现在不可能立马就回去，他们战斗也要一些时间，其次是大家还要派人员封锁现场，将场地划开，以免陈默穿回来时被路人看见。 这预计要三四小时起步吧。 陈默打算在这三四小时捡垃圾，再者很久没有捡小垃圾了，有点手生，同时也充满了简单的乐趣。 他从收容空间里把背包和工兵铲唤了出来，再使用灵感地图的功能，对着方圆一百米扫描一圈。 嗡的一下， 陈默感受到一阵简单的刺激。 脑海里闪过一副远古时代人类刻字的石板，甲骨文石板上有个小黑人，以古怪的蹲姿做双手平伸。 同时，耳边还有鬼畜味的电音响起。 待那幻想的灵感消失，陈默心里泛起了好奇。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能将甲骨文，鬼畜电音结合到一块。 陈默拿着工兵铲，走到灵感提示的地方，拿着工兵铲准备下挖，突然又想到忘记铺设摄影机了。 “嗯，这个不能忘，做视频可是老本行。”陈默伸手一召，把摄影机召唤出来。 正文 第86章 义体的力量 在白祈市里的某街道处，烟幕弥漫。 而坐在护卫小队车子里面的人们纷纷走了出来。 他叫做王贵。他本来是位残疾人士，在外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单腿和另一只手臂缺失。 本来对生活没什么奢望，但在接受了小陈的义体医院的改造后，生活好起来了。 现在他拥有了正常人的生活能力，而且走起路来也比以前更加有力气。 为了感谢这个公司给自己带来的改造机会，他特意参加了军事比赛，即医院内部自己展开的特种兵特训小比赛。 在比赛中，他拿到了前10名，然后成功的加入了保护小陈安危的防护队伍中。 以前他不觉得看起来很年轻的小陈是会被坏人惦记的家伙，如今不需要怀疑了，这绝不是一起意外，而是有预计的劫持案件。 “总算看见有人来对小陈出手了，不过我们只要烟雾弹掩护就算掩护成功了吗，真的不需要我们保护他离开？” “执行命令，不要多想！”带头的队长严肃道。 “是！”他也回答。 他刚走下了车子，心里依旧不知道，或者说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个烟雾弹给小陈的车子打掩护。 这样子，陈默真的能逃走吗？ 不过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因为这是上级领导要求的，而且这也是陈默所认可的一种方行动方案。 随后他就拿着警棍，向敌人杀了过去。 他的动作十分的敏捷，包括身边的队友们也全都是义体改造者，行动迅速，快如国家级短跑健将。 几乎是不到三四秒钟时间，大家就冲出烟雾，骑到敌人脸上打起来。 王贵一个机械臂之手凹了过去，重重的砸到对面歹徒的胸口。 只听砰的巨响。 壮硕的歹徒就像沙包一样倒飞了出去，身体传来咔嚓咔嚓的骨裂声。 当时还有一口鲜血闷喷出来，扬了两米远。 不得不说，这机械义体之手，还有机械义体之腿，真的是太强大了。 就这么会功夫，义体人小队不到十几秒时间就把这些坐面包车歹徒抓到手。 人群里，也只有一个机灵鬼发现不妙，在车上没有下来，强行要乘车逃跑。 可义体小队也不是吃素的，王贵放下手里的歹徒，三步并作两步快跑，他的加速度瞬间逼近人体的极限，硬生生追上了正在加速中的汽车。 并且他一个跳跃，就站上了汽车的车顶。 他扬手一砸，丝毫不痛惜义体之臂的魔损，用很重的力量砸穿了车里。 他跳进里面，开车歹徒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狠人，居然用拳头砸穿了钢铁车顶。 也因为他砸穿车顶的举动，拳头处的人造皮革都没了，露出了灰黑色的金属皮肤。 王贵也没有对这开车歹徒废话，直接欧拉一拳，当场把人给打蒙了，直接来了个脑城东，下巴骨全碎，牙齿什么全部飞了。 这让王贵自己都吓一跳，但出手那么狠也没啥，不如正因为这些人要劫持小陈，所以要下手狠一点，也是安保小队里赞同的事情。 事后，警方整理现场的时候，就会看见一具被砸烂的车顶，然后还有一拳打下去，连心脏、胸骨都被打爆的歹徒。 这位歹徒也是现场唯一一个宣布当场死亡的人，其余人均在医院救了回来。 这对他们来说，出手确实过重了一点，不过为了小陈，还是值得有这种防守力度的。 徐正国也看了现场的战斗情况，感叹道：“比起枪械，我感觉义体战士已经可以不需要用枪了，用义体之躯就可以轻松镇压暴力。” 旁边知道一些内幕的人士也点了点头，“确实，这种东西值得推广，关键是义体数量还挺大的是吧？” “没错。” 关于小陈的信息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些人大概知道他只能知道的一小部分。 随后是警方封锁现场，然后驱赶道路两旁的商户，还有楼上住户。 他们对外宣称，这些歹徒的车子上携带了剧毒气体，需要驱散居民，大概小半日后才能解封。 也是半日后，陈默终于回来了。 …… 时间回到陈默那边，他从雪土里挖了四小时左右。 这个坑真是够深的，要不是他锲而不舍，估计真的没心思挖了。 现在，他挖出了一个泥石板泥，石板本身仿古，看着像是古代的石料，但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石板本身是埋久后，有种抹不掉的黄旧之感。 然后上面印的一些像是甲骨文一样的涂鸦文字。 他看着这些文字，有种浓浓的抽象魔幻艺术感。 石板的文字里面，怎么说呢，有两个黑色的小人阴影，互相对立，看着好像是在不停的发出一种微妙的电音。 而陈默本人看了后，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 不论是脑子里，还是嘴巴上，都不知不知地发出了一种微妙的变音。 等陈默意识到时，发现了身体的异样。 这时候他就感觉到奇怪了，这个玩意是怎么回事？ 他立马把这个石板丢掉，然后出现在身上的奇怪症状就消失掉了。 不过那种像是电音洗礼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失，还在脑海里不断地回旋，直到几分钟后，才渐渐消散。 “这个石板里有点古怪呀。”他摸了摸原板面，身体又起反应了，想扭身子。 陈默对这个石板产生了一丝丝的兴趣。 只不过这个东西的用途是什么呢？ 他再一次拿起了石板，又变得不省人事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脑中已经有了一段非常玄妙的诡异脑电波交流。 那不是陈默的脑电池，而是两个不知道存在于哪个远古时期的黑色小人所留下的加密通讯。 除了噗嗤噗嗤的诡异通讯，还伴随着高频的震动摇摆动作。 陈默敢保证，这不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动作，人类的身体并不支持做出这种极度高频的摇摆动作。 此外，那些诡异的电音也有奇妙的音律在内，让陈默拿在手上后，就可以自动地哼出那首频率极高的鬼畜歌谣。 到了这一幕，具体怎么用他还是不清楚。 正文 第87章 诡异的石板 他拿着这个东西面向视频，也知道解释，只能说道：“大家怎么看？” 暂且把问题抛给大家吧。 他拍成视频，又在雪地上拿出笔记本电脑，慢慢地剪辑。 这是他的初剪，后边还要测量石板的长宽高，碳12数据。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小半日过去了。 陈默带着东西穿越回去，穿越的时候，用自己视角审查一下穿越地点附近有没有人。 他看见这条街道上已经清空了，到处都拉着警戒线，甚至还会有子弹的痕迹存在。 不过考虑到义体人的身体能力，这些子弹怕是后来自己故意加上去做的伪装现场。 他当即原地穿了回去，随后又利用闪现不断的离开这个区域。 外面有一个汇合点，就是公司明面上建立的汇合点，它是一座蓝色的帐篷，写着安全两字。 他闪现穿进汇合点的房间里面，向外敲了敲门。 然后守在门外的警卫向安保部门报告，表示他已经安全的回到房间里面。 这时，陈默才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石板。 守在门口的守卫，看见这块石板，嘴唇抖了抖，身体不由自我动了起来。 这时陈默微微一愣，又立马将石板又放回了屋里面。 对方没有看见石板，然后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只不过刚才那种奇妙的不由自主的动作，让守卫感到非常的……不是说惊悚，而是莫名其妙。 他不明白刚才是怎么产生一种奇怪的心情。 “刚刚那个是什么？”他很想这样问，但是他这个位置并不能随便乱问，于是闭口没说话。 陈默朝他招了招手，“徐正国在吗，我想给他看个东西。” “他在的。” 不一会儿，徐正国来了。 徐正国进屋子，“什么东西安安稳稳的。” 他进屋子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立马就看见石板上的古怪文字，以及脑子里的古怪音律，怎么也抹不起。 同时，脑子里好像住进两个小人，互相地噗嗤噗嗤。 陈默用身体一挡，挡住了徐正国的视线，微笑地问道：“怎么样？” “你那个奇怪东西怎么来的，是刚捡来的是吧？”徐正国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觉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正是废土捡来的，怎么样？” “很奇怪，很邪门，你应该也体会到了，这是不是什么不良作用啊？”徐正国担忧道，他也没到陈默给他看这种东西。 不良作用一词，让陈默找到了主心骨。 “是了，可以用不良作用来称呼。”陈默点点头。 “看见这块石板的人，好像会做出一些奇怪动作，并且会听到一种奇怪的电音，然后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好像在辩论，你是不是这样的感觉。”陈默说道。 徐正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啊。 在听到小陈的介绍，理智的告诉他，还是不要过多的接触比较好。 以后这点东西就由陈默来保管了。 陈默要了一块黑布来遮住那块石板，这时再看黑布石板，它对人的效果就没有了，也没有什么电音闪过。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声还行。 …… 陈默回到公司，把东西带到封闭实验室。 再走来，见一见那位全身器官衰竭，头脑不清醒的病人。 陈默看了病人，再看一眼全身器官的各项情况报告，情况确实不容乐观，预计一个月内就得寄。 若是近期展开手术，那么手术就能停，必须一口气做完，要快，要准，不能把做手术的时间拉长。 以前，他们做新式义体手术的时间有点久，不过随着近段时间为上千个义体军人安装义体，他们的速度已经提上来了，又快又准又稳。 “老实说，若是全身化义体，我们都不需要为他调配四肢和肉身的配合度了，只需要调整脖子和义体脖颈的血管连接和神经连接。” “只不过脊椎和脑部神经的接合还是迷啊，我们这里又不是连接未来的网络，义体对神经突触的自动适应性接触是需要大量数据支撑的，之前做的手术对这种要求并不高，现在的话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医生们讨论到了死穴，这一步无疑是拿人冒险。 “万幸的是，我手里还有个好东西，是这趟交易拿到手的，赛博义体的离线数据手术包，有了它，我们可以将赛博义体连接离线数据包，让它有大数据支撑……”陈默拿出了一个闪存芯片，这是避难所交给他的东西。 “这不早拿出来！” “手术有望啊！哈哈！” “要不是我们交易额大涨，变得举足轻重，人家还真不会愿意给呢。”陈默也乐呵呵道。 …… 陈默离开会议厅，回到了自己的封闭式实验室。 由于这个东西太过于抽象且诡异，大家都建议放在封闭环境做测试。 截止目前第五位测试人员从里面走出来，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看见陈默，就下意识用嘴唇无声的抖了抖，似乎在念叨着某种高速语调。 一秒后，测试人员立马闭上嘴巴。 “怎么样？”陈默问感受。 “它很神奇，我看见它，然后脑海里就出现两个小人的辩论场景，而当我不看它时，脑子里的黑色小人形象就会消失，只不过那些辩论的内容，着实是……” 测试人员苦笑，并不觉得很美妙。 不过，历史考古出身的测试人员并不这么人为，反而兴致勃勃地申请，想要再做一次测试。 陈默没有同意，而是让材料专家操控机器，往石板上测试其成分，以及存在年份。 不一会儿，材料专家得出了结论。 “这本身是一块现代工艺制造成的石板，连同上面的甲骨文字，也是用3d打印机搞出来的文字，并不是古时代的石板。” 陈默听了后，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感觉合理了。 正是有这样人为制作的石板，在被所谓的天灾感染后，便拥有了这样的两小儿辩论的奇异画面能力。 既然人为制作的东西有这种能力，那么在废土天灾时期，会不会有人故意借天灾的特性整出了一堆乱七八槽的东西，等着天灾“附魔”呢。 正文 第88章 两小儿辩论 最后的最后，陈默剪好了视频，将其上传到了视频网站。 本来陈默以为这期视频也会像以前一样，反响在几万播放量左右。 没想到发出后，视频的魔力远超了陈默的预期。 这一切，只因为陈默忽视了视频的模因污染性。 在此前，陈默有一些视频便具备了强力的模因污染能力，例如矿工爆杀者，对挖过虚拟币矿的人有着强力的精神压制。 而陈默并不是挖矿者，所以对视频没有强烈的反应，只觉得别人拍不出这样的视频，仅此而已。 而当陈默放出这一个视频，首先关注陈默的人率先发现了异常。 齐鸣，身为铁杆上班族人员，闲来无事就是摸鱼刷视频了。 他点开陈默的新视频，作为一名相信陈默的后来者，他对陈默的新视频都抱着极大的视频。 但是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个视频，如此明显的，毫不遮掩地释放出它的超自然现象。 当他点开名叫《捡到两小儿辩论的石板》的视频，从点击鼠标那一刻起，他的脑海里就多了两个黑色的小人，他的身体也不再属于他，至少在这三分钟的测评时间里暂时不属于他。 这并不是说脑中的两位黑色小人占据了他的身体，只是因为它们极富鬼畜性的身体极速抖动，嘴里噼哩啪啦地弹出极速的电音。 他不理解那些小人在说什么鬼话，完全听不懂，也不了解那是什么语言。 他敢打包票，这绝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 与其说是语言，不如说它更像一种电子音乐。 等测评视频的进度条见底，脑海中的两位黑色小人也好像辩论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在最后几秒偃旗息鼓。 “终于停下来了……”齐鸣叹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刚才他的全身心精神都被两小儿辩论给调动了，完全没有留意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 也是看完视频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视频里讲了什么内容，他的全部注意力全在脑海中两个黑色小人。 “我到底看了什么？”齐鸣自问，不由陷入了自我怀疑的阶段。 齐鸣想不出来，他看了一眼视频，进度条见底：“这个视频，它有古怪！” 他知道视频很怪，但是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再一次点击播放键，决定重头看一遍。 按理说他可以到评论区看看别人的感受，但是视频刚出，评论区估计也没什么人，还不如再看一遍视频，顺便发一些弹幕，看看大家怎么说。 可是奇怪的现象再一次发生了！ 当齐鸣点击再次播放时，视频画面再放送，齐鸣的眼睛看见视频里的石板后，几乎是不可控制的，脑海里的黑色小人又站了出来。 它们仿佛跳越了世界与时间的尺度，站在意识的空间友好的打招呼。 但好像是因为语言不通，或是理解出了差错，两小儿越辩越辩快，比机关枪还快，让齐鸣的大脑过载，对于这三分钟的视频时长毫无观念。 三分钟后，齐鸣耳边里的叽叽喳喳的电音声停了下来，自己的意识也终于能够安静下来，不再被那世纪对决牵动所有的精神。 “怎么回事，好怪，这视频好怪！” 齐鸣双手抱头，把额前刘海头发抓到头上，用力抓了抓，感受到了头发的固定感，这才停止拉扯自己的头发。 旁边工位上的同事见状，好奇地凑了过来，说道：“小齐啊，摸鱼可是不好的事，不要再摸啦！” “我，我不是在摸鱼，哦不对，我是在摸鱼。”齐鸣自己都语无伦次了，分不清对与错，只觉得刚才那视频离谱到爆炸。 这种视频，这种奇怪至极的体验，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视频的诞生。 就算陈默能跑到未来捡垃圾，也没有做过那么离谱的视频，如今齐鸣是第一次体验到超自然观感如此强烈的视频，强烈到根本不需要猜，只要看一遍就知道这视频不对劲了。 “罗标，帮我看看这个视频，我觉得它……很不对劲，你帮我品品。”齐鸣邀请身边的同事一起摸鱼看视频。 “别别别，我还要工作呢。” 同事罗标手上拒绝，但是身体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工位。 “就一小会，就一小会。”齐鸣的呼吸急促道。 “好吧，那我就看一眼。”罗标同志半拒半迎的说道。 “那我要点了啊，注意了。” “用得着这么郑重吗……” 罗标的话还没有说完，看见视频开始播放，忽然间，他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嘴唇抖了抖，冒出一些很小，极速振动的声音。 连齐鸣本人也是如此，无意识地做着极速弹唇的动作。 同时，身体也有所动作，想以半蹲式做奇怪的抖动射击的动作。 不过因为齐鸣本人是坐在位置，身体并没有空间实现脑海里的想法，于是手上没有动作。 但身边的罗标不一样，罗标是走过来的，人是站着的。 然后，罗标同志就当众地在电脑前，在齐鸣的工位上做起了奇怪的鬼畜动作。 这一举动顿时吸引了附近同事的目光，除了背对他们的同事看不见那异常的动作，凡是工位上能看见他们的人，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罗标在干嘛呢？” “不知道啊。” “好怪哦这两人，是不是有病……” 三分钟过去了。 罗标看完了视频，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好怪哦，我看完视频竟出了一身的汗，好像刚刚大战过一场。” “是啊，你有没有想起这三分钟里的视频内容是什么？” “不就是两小儿辩论吗，只不过辩论的内容我不太懂，感觉像一首电音dj天才做的歌。” “你的脑海里也有那种画面？” “是啊，等等，为什么我的回忆里会有两个小黑人……”罗标反应比较慢，现在被齐鸣点破不合理的地方，立马脸色大变。 “我刚刚，好像做了一起奇怪的动作。” “那陈默测评的内容呢，你还有回忆吗？” “完全没印象，老实说我已经被那两个鬼畜小人吸引了，没关注其他的内容。” 正文 第89章 模因感染视频 你管这叫捡垃圾？正文卷第89章模因感染视频“话说你刚刚是不是说到陈默了？是我们曾经的同事吗？” “是他，同时也是这期视频的up主。”齐鸣说道，“正因为是他做的视频我才看的，只是没想到……” 齐鸣苦笑着摇头，这期视频的冲击力太强了，强大到跨越次元，隔着屏幕产生了剧烈的幻视幻听效果。 他不理解，陈默为什么敢发这样的视频。 难道上级就没有制止他吗？ 事实上，因为陈默的特殊性，再加上陈默的性格异于常人。 用正常的大道理跟他说话，那陈默肯定不会听进耳朵里。 因此无论怎么说，陈默最终肯定会把这种古怪的视频上传到网络，暴露能力也只是时间没问题。 只是知情人士怎么也没有想到，暴露的那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而且这次的暴露不是谁谁失职，而是陈默冒失的上传无限制对象的模因污染视频。 这下子，认识陈默又不知晓陈默异常之处的人们，点了视频后，都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超现实感官颅内巅峰的体验。 比如在白祈市某个奶茶店打工的朱瑶同学，便在店铺里没有客人的时候，拿出手机，刷到了陈默的新视频。 她点开一看，测评内容完全略过去，全部的注意力被脑海里的黑色小人夺走。 在脑中一阵类似于哔哔哩哩的电音声闪过后，她的瞳孔恢复了焦距，手机视频里的进度条也拖到了底部。 “怎么回事，他做的视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朱瑶心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有种形象崩溃感。 完全没有想象到那位看似正常人的邻居，竟能做出这种无视次元的超感官视频。 朱瑶是在义体医院的复健室里见过陈默，自己两条腿也用了有些时间了，有时候两条义腿有点不便，但有时候又比肉体之躯时要好用。 这种肉体与不机械之腿的不真实感割裂着她，然而在刚刚那期视频里，她好像灵魂出体，以第三方视角观看了两个小人的世纪之辩的整个过程。 那个过程非常的漫长，但是等他们辩论完毕后，她的灵魂再回到身体里，这时动了动麻木的腿，发现身体与两腿的不真实感好像轻减少许，似乎更灵活了。 而且义体之腿不会有“麻木”这种人类感官才会有感觉，刚才居然有种“麻木”，这让她感到好奇。 于是，她再一次点击该视频，看了下去。 除了她，还有一直关注陈默的羽国人们，也点开视频。 与前面的两位人类的反应如出一辄，羽国的特工们也不能免俗，先是整个人懵逼，不理解，用手抓自己的头发。 再然后就是锤桌子，蹦的一下从椅子处跳起来，疯一样地跑到组长面前。 谁料特工头子也是这时用手锤桌子，嘣的一下跳起来，摔文件，骂骂咧咧的。 “组长，重要消息，陈默最新视频……” “滚，我知道了！陈默是个大傻冒，居然，居然发了这样的视频！这不是告诉全天下，他有大秘密了吗！”黑色西服组长把领带解了，狠狠地抽打桌面，发泄内心的恐惧与愤怒。 他恐惧于视频里所展现出来的超感官的力量，无视距离，跨越次元产生人体上和精神上的影响。 在抽动过后，心里的愤怒快速消去，他又一次点击视频。 这次，他不是坐在电脑前，而是站着的。 于是，组长在大伙们表演了一次什么叫做百分百演出度的cosplay行为。 下面的员工们都惊呆了，头一次看见慎重的组长发火，也是头一次看见不苟言色的组长弯腰半蹲，极速抖动，做出好像想要射击的模样。 “组长疯了？” “不，不是组长疯了，是新视频的副作用！这个视频有毒！” 手底下立马有人领悟到关键点，这不是组长疯了，是视频本身就有“毒”。 …… 陈默的视频一经发布，很多看视频的人都开始“犯病”了。 有的人在家里“犯病”，没有人看见，那倒没事。 但是有人在职场摸鱼时“犯病”，有人在公众场合“犯病”，这影响着实不小。 当陈默收到反馈时，是发布视频的第四分钟之后了。 没办法，光是看视频，就会用掉三分钟时间，这三分钟里面，看视频的人是完全没有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 而剩下一分钟则是反应到事情严重性，层层上报，随后再传到陈默这里。 只用一分钟时间传到陈默这里，足可见这信息处理系统已经够快了。 “什么？有模因感染？”陈默听到这个词，还花了几秒去思考词意。 最后，陈默说道：“我不信，让我看看。” 然后就是三分钟过去了。 陈默从视频里解放出来，看见视频进度条已拉满，但是他并没有看见什么测评的内容。 “龟龟。”陈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绝对是一场最大的意外。 但是……陈默感到莫名的兴奋。 像这样的视频，怎么说也是独一无二，绝无二家了吧。 陈默喜欢不平静的生活，从他打造都市传说那一刻起，心里的天马行空幻想就得以解放了。 所以陈默在看了视频后，并没有选择删视频。 “为什么不继续放呢，反正已经流露出来了，外国那些盯着我的人肯定都看见了。 我敢说，外国的服务器肯定下载了我的视频存，他们的本地硬盘肯定也做了断电保护处理，你们删不掉的。 下架我的视频，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掩耳盗铃。 所以我，陈默，不下架。” 陈默很是硬气打电话回复，态度坚定，并且语气里隐含着一丝兴奋感。 公司的公关部门的大佬们收到陈默那头铁娃子的强硬发言，直接头皮发麻。 “他太倔了。” “十头牛拉不回来。” “摆烂吧，正如他所说，发都发了，这时候还公关有什么用，这又不是那些普通视频，外国探子肯定把视频下载到境外服务器了。” 公关部的大佬们像咸鱼一样，两眼一翻，做出了葛优躺的姿势，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两边不讨好，那便摆烂好了。 正文 第90章 病入膏肓 你管这叫捡垃圾？正文卷第90章病入膏肓某秘密会议中。 “就目前来讲，视频已经在境外服务器下载，那么我们现在下架视频确实如陈默所言，属于是掩耳盗铃了，既然陈先生已经下定决心要公布自己的特殊存在，那么我们也只能就地配合了。” 然后有心理学专家问道：“为什么不试着对他强烈的暗示引导他呢？” 坐在首位的人咳嗽道：“注意你的发言，所谓的暗示引导，其实我们也是有做了，只不过这份工作做得比较隐蔽，成效也不怎么大。” 他们会在陈默回归后，并有空闲的时间，便会拿一些陈默拍到的废土视频资料，进行询问。 比如某某城市的这个街景，机器人，还有雪地等，均有暗示性引导，希望能让陈默思考人类，末日，家园，国家，家庭等元素。 但是从结果来看，一点见效也没有。 有人拿了那份报告拿来看一下，发现陈默此人确实是过于异常的，属于精神病病入膏肓的境界了，根本就不会听外界人的劝。 就算想引导，也非常的难，因为陈默的爱好是建立在义体之上的。 凡是跟义体靠边的东西，都不可避免的会倾向于陈默所期待的方向。 而如果不围绕着陈默的爱好下手做暗示的话，那么这心理暗示举动又会变得毫无意义。 “所以说，目前有关于心理暗示引导方面的工作进展缓慢，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成效了。” “还有一点，伴随着陈先生在另一个世界上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本人也是对地球的归属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甚至可以说地球对他来讲，只有做手术，还有分享快乐的需求罢了。” “除此之外，陈先生更愿意生活在未来的废土世界当中，去体验义体人的精彩生活。” “这也能叫精彩生活？”有人反问。 “看看那避难所，每天都在为阶级矛盾的压迫中生存，社会里矛盾重重，比我们现代的矛盾还深，看上去完全是落后100年，甚至是几百年了，退回到了封建时代了！”有人在拍了拍桌子。 确实，避难所那边的社会制度在他们看来是完全不能接受了，巨型企业压倒一切，管理所有的资源，将所有市民当成997员工一样来用，在大家看来是已经完全倒退，把人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这又能怎么样，我们分析过了，就是因为这一点，这才深深的吸引着陈先生，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抱着一种想要改变现状的想法，我们无法阻止，这一切都是他向往的，我们甚至拿不出更好的筹码吸引他做回正常人……”一位陈氏心理学研究得很深的人近乎绝望的呐喊道。 就各种分析文件中，他越分析，越发现废土的现状对外人很残酷，是毒药。 但是对陈先生来讲，是美味的解药，陈默对废土展现出了非常浓厚的兴趣，这一门兴趣压倒了一切正常兴趣。 可以说只要给陈默一个既完美又安全的义体手术机会，他一定会改造全身，只留下生物大脑，成为究极意义上的义体人。 现场云烟缭绕，大家很久不抽烟了，但是现在精神压力大，只能抽起了烟。 在早期，大家兴致满满，冲劲十足，认为可以通过引导，将陷入歪路的人带回来。 现在，已经有人看清了真相，陷入绝望了，不再对陈默能当回正常人抱有一丝丝的期待。 是的，陈默就是如此喜欢义体，喜欢到了病态百分百的地步。 按理说陈默想颠覆废土的世界格局，只靠义体之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但是在加入超自然力量的体系之后，陈默的疯狂想法也并不是没有可能完成的事情。 在秘密会议召开的时候，另一名某某医院的保密病房中。 下巴都被打烂的罪犯，现在终于神志清醒了，并且身体也调养过来。 警察开始对他进行审问，上来就是三连问。 “你叫什么名字、性别、年龄？” 罪犯坐在病床上很安稳，他的下巴被打烂了，整个下巴骨全碎，无法回答问题。 不过警官带了纸笔，若是不回答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不过到时候法院判刑嘛，这就难讲了。 故意杀人未遂，一般情况下不会判死刑，但他们袭击的人不普通啊。 现在陈默已经被列为国家重点保护人员，袭击陈默，就是背叛祖国，犯下间谍罪和故意杀人未遂罪！ “以现有法律来讲，你们不是死刑，但肯定是无期徒刑，且剥夺zz权利，没收所有财产。” 警官在发出一系列警告后，下巴打碎的罪犯瞪大眼睛。 他坐得很不安稳，呼吸急促，以至于心率变高。 随后，他沮丧地用纸笔写出自己名字、性别、年龄之类的。 然后警方继续问到，“你是在什么时间点结识了某人，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其实无论对方怎么坦白，无期徒刑是肯定的事了。 罪犯想到了这儿，想起机械之臂一人一拳把他的下巴给打碎了，他现在连讲话都讲不出来。 能把他救回来都算是奇迹，当时可是流了很多血的。 在写字的时候，他就在想着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居然会有义体人，而且义体装备还这么厉害。 到底惹到了谁，不应该啊。 他在纸上写着，他接到了这是一大单，以为只是背景比较硬的普通人，但是没有想到在闯荡了那么多年后，居然会遇见义体人军队，一头栽进去了芭拉芭拉的。 也是这时，医院突然停电。 窗外砰的一声响，玻璃碎裂，还响起了爆炸声。 随后外面就乱战直响，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没能杀进来，特种部队守住了医院阵地。 这个阵地早在放罪犯进来后，全医院上下都埋伏着特种部队人员，普通人也几乎不会放进医院。 想进医院的人，都是部队里的人伪装的病人、医生和护士，全员皆兵。 他们有捉到不少号称是病人，但其实不是病人的间谍来医院，近期钓鱼收获甚大，不过今天这鱼可真大。 正文 第91章 视频火了 ，你管这叫捡垃圾？ 警官们待在一起，随后将罪犯连人带鞋统统带走。 总体战斗下来平息很快，主要是有义体人军队潜伏在医院里，特种作战能力爆表，平时人类之躯无法抵达的地方，他们轻易地用超高机动性移动至敌人后方，将敌人全歼。 不过因为义体人作战过于突出，哪怕有人造材料的皮肤，他们的行动速度都违反了正常人类的速度，被早已潜伏在极远处高楼的间谍们用定制化的摄像器材拍下来，并迅速上传到境外服务器。 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能瞒能很久的事，毕竟陈默那边都暴露了。 军方找到这些反骨仔后，问出了信息，除了气恼又外，没有其余办法。 外网间谍们获得了部分信息后，立马将一些目光转向了陈默所开的一家新的义体医院，没想到这个“义体”竟先进到了这等地步，惊掉一堆人的眼睛。 要知道陈默的视频里可没有什么义体测评啊。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科技的力量，陈默在吃独食！ 外国多家情报机构大胆推断，这就是陈先生和外星人达成的交易！ 这听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 不过也因为陈默的未来科技交易，他们认为他们必须大张旗鼓的抹黑宣传，声称陈先生在云国所遭受到的非正常人待遇。 他们强烈要求云国释放被困的陈先生，陈先生可以随意加入自由的国度，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事情，包括并不限于拍测评视频，做科技实验，且给予百分之百的股权。 随后，在一张官方公告的推上，还贴了一个陈先生的视频链接。 因为是海外的某官号发表文字，所以有很多网民就好奇点了进去。 这导致很多并不知道陈先生的人，都纷纷点了链接进去。 这时，远在云国的公关部门，虽然在持续摆烂中，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比如他们就做了一件事情，对陈默最新视频做了限流操作，拒绝出现在所有的大数据推荐流中。 同时也禁止搜索关键词关联，也不会收到这个视频的更新通知。 那么谁可以看见呢？ 比如关注陈先生的人，不知道更新，但是自己主动点了进去。 又或者是直接打网站链接点进去看视频的人，这样才能看到视频。 除此之外，哪怕是搜用户名，也是什么搜不到。 普通人肯定没法子知道了，但禁不住网友们神通广大。 在海外某官号疯狂鼓吹陈先生受到不公正待遇时，云国网络这边，陈默的两小儿辩论的视频渐渐开始疯传。 然后大家看了之后，体验到了宇宙的大爆炸，世界的尽头，人生的含义。 视频量就开始疯狂的上涨了，哪怕流量推广限年，搜索关键屏蔽，也挡不住热情的观众自发推荐，导致这期视频持续疯狂上涨。 一时之间，该视频在国内外的各大社交网站，游戏聊天频道，还有其他之类的聊天框出现，有无数人在聊天这个奇怪的视频。 没看见的人，会对此不屑。 而看过的人，又会再看几遍，对此发出惊讶的声音。 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联系陈默的视频账号，陈默上网一看，自己后台已经爆满，时刻999，根本就翻看不了谁谁的私信。 他的视频播放量也是短短的三四小时内就冲到了啊1000万的程度，而且还在不断的持续上升。 要知道这可是做了百分百限流的举动，还屏蔽了搜索关键词和用户搜索，只能点链接网址进来的这种限制性操作。 有人试过，哪怕是在app上也是无法点进来的，必须用到浏览器。 现在谁上网不是用手机，也只有上代上上代人习惯用电脑。 新一代青年用电脑比较少，除了日常办公所需，几乎都是用手机刷短视频。 这先天筛选掉一大部分流星，其次是禁止搜索bv号，也就是视频的id编号。 禁了这个，在app无法搜索，必须要用浏览器直接输入定向网址链接才能跳进视频网站。 在这般情况下，看陈默的视频都有1，000万的播放量。 如果没有官方死死限流的话啊，陈默都不知道这个视频会有多少播放量了。 既然上头公关部继续摆烂中，即使知道大家已经开始疯狂的关注陈默，但是戴着墨镜，装着没有看见，继续压制陈默的流星。 公关部认为，自己好歹也是做了点事情的，而不是推波助澜。 要是公关部宣传陈默，这成何体统，岂不是增加危险性，多少外国势力想要陈默的命。 陈默看见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的视频，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视频的粉丝数量也随着视频爆火，蹭蹭蹭的上涨，从原本的1万多的粉丝涨到了是百万粉了，而且还在持续的往上涨。 这不是百万粉那么简单了，过了一小时后，直接突破到200万粉丝，还在涨。 “太夸张了。”陈默道。 以前很期待能爆火，等到视频火了后，突然觉得，哎，好像太轻松了，突然没有挑战难度。 陈默看完视频后，摇了摇头，也是时候该去看手术了。 就在今天，做更换全部器官手术的病人即将登上病台。 上次虽然提出了一个很极端的，用脖子连接义体之躯的手术方案。 现在手术方案做了小改，不再太过于危险，但危险程度依旧很高。 即保留脖子和脊椎，然后是体内所有器官全部更换。 但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有人在脊椎方面建议换一根机械脊椎，但是致死率太高了，没有人愿意承担风险。 从他们解包出来的离线数据包里，发现更换脊椎是超高死亡率的手术。 哪怕是避难所的医生，也必须是十几年经验的义体医生和顶级手术器材帮助下，才有较高的手术成功率。 总之直接换一根机械脊椎有成功案例，但不该用在战士的身体身上，这是留给境外实验室做的高风险实验。 正文 第92章 功耗墙 ，你管这叫捡垃圾？ 然后陈默就在手术室里面默默的观看起来，具体过程过于复杂，陈默看了后就忘了时间。 一晃过后，就是小半日后了。 这时，手术已经结束了。 相比第一次做义体手术，大家做手术已经快了数倍，经验丰富。 那位退役的大兄弟也完成了手术，脱离生命危险，进入icu病房。 可以看到，最大程度的替换锁骨以下的所有的器官，是可行的。 现在他的两条腿两条手臂，除了脊椎外，已填满了各种机械零件。 而那根脊椎骨头和骨头上粘连的密集的神经网络也有所保留，与与机械义体的神经材料连接，完成了机械与脊椎神经的联接。 这就看起来相当于只有头和脊椎是正常的肉体之躯，其他军事机械部件简直艺术品。 陈默越看越喜欢，他真的是太爱了。 如果可以，他更加希望躺在当手术台的人就是他。 旁边的医生们看了他一眼，“不至于此，陈先生，生命可贵呀，人类之躯也是很爽的。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的追求机械义体的。” 陈先生没有说话，对于人类之躯有多种缺陷，他个人是有深切的体会的。 那些留恋着血肉之躯的人类，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和理由，陈默并不能感同身受，对他们所说的话没有多大的反应。 没错，这便是陈默的内心世界。 当大家都在病房里观看机械义体的各种数据时，这还是他们首次安装如此完整的机械义体，各大部件的薄片电池纷纷插满，甚至在主躯干的部位还有专门的蓄电池，电量更足，比那些几百公里续航的纯电汽车的容量还要大。 这让大家继续期待着，大概是过了一日后，这位病人终于正式醒来。 他睁开眼睛，从床上挣扎着起来，面向满是定制玻璃的病房，他嗷嗷大叫，用机械之臂到处乱砸，力量大得惊人，让定制的玻璃墙都出现裂缝。 不过他神志不清，不懂得只打一个点，所以嗷嗷大叫挥霍了一身的力气，没有丝毫的进展。 “纯机械之躯，人类的力气不再需要atp支撑，而是完全依靠电力，换算下来消耗也蛮大的，额，我是指火力全开的输出状态下。” “他的每一次的敲击，他的手臂都带来了成吨的拳击力量，不过因为他神志不清，并没有很好的发挥出义体之躯的所有力量。” “有理智的人，可以在他的基础上发挥出150%的效果，而根据我们从避难所的资料里看到，若连接赛博网络解锁义体的功耗墙，可以发挥300%的力量和速度。” “这还只是普通义体，若是那些高级义体，顶级义体……” 大伙们无法想象了。 顺便一提，陈默在废土世界里，保护他的机器人小队，其战斗力对标高级义体人的战斗力。 也就是说，顶级义体人的战斗力，在陈默和大家手里依旧是迷一样的情报。 众人们又做了几份引导性的综合测试，几趟跑下来，发现这个人已经突破百米9秒大关。 人类百米短跑极限是9秒58，由某位黑皮肤的人类奔跑而出。 而眼前这位神智不清，说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用尽全力跑步的退役军人，跑进九秒大关。 如果神志清醒，主动使用身体的力量，跑进八秒大关，不，再考虑到更换的是全器官义体，连七秒大关都不是梦。 随后，人们又展开下一轮联网测试的情况，或许会有更大的进展。 现在研究所正在测试离线数据包，大家逐句分析代码，弄清楚它是什么作用。 异世界人所用的代码，已经是新的代码语言，不过程序代码的语言底子还是离不开现代代码的最基础架构。 所以大家不是看不懂，费了些时间，耗掉上千位专家的脑细胞，慢慢摸索，慢慢的解析出一些成果。 这个工作挺长的，目前也只是做出一个初级的离线程序包。 当义体人联网下载了这个程序包，并由官方插线，主线使用程序后，病人的综合功耗明显提升了50%，各种运动成绩也提升了8%左右。 “功率得降下去，优化太差了。” 陈默看完义体之躯的全过程测评，时间已是一周过去了。 他感到满足，但也正是看了这期的实验，另一个角度看，脑机芯片重中之重，这才是解锁功耗墙最重要的东西。 大家总不能每次想要解放功耗时，都用数据线插遍每个机械义体输入解锁信号吧。 还有，当义体人解锁功耗时，运动能力明显提升了两三倍以上，这时候人类大脑还是原来的处理速度，适应的也是正常人类的行动速度。 在突然暴涨的速度下，身体各个零件都需要一个科学规划的“脑子”统筹规划，为每个义体零件做调配，不然身体很快就会散架，或是某些零部件发热过重严重损耗。 而且在高速移动下，也需要提升“大脑”的辩认速度和战斗能力，唯有脑机芯片能对此全面适配。 陈默问身边的一位秘书：“小岛的研究所也建完了吗？” “回陈总，小岛研究所在昨日建好了，正在筹集人力资源中。” “嗯，我要去看看实验。”陈默说道。 说到脑机芯片，陈默忽然想到一个天大的好处，那就是利用芯片做模块化学习。 比如最近上级正在开会，讨论何时让陈默学习开战斗机，收容后在废土飞翔蓝天，巡视废土的全球面貌。 甚至的，还有人在讨论，让陈默学习航天火箭和卫星的制造知识，然后到废土放卫星。 这些科目的知识不简单，每一门科目都不是单独的知识，若想学透，还要同时学习与之相关的科目。 像那么庞大又有极高门槛的知识，陈默不想花费数年以上的时间学精学透。 若是有脑机芯片，直接下载知识，通过芯片辅助快速学习，把学习时间缩短到几个月，甚至有可能是几天以内！ 那么将来无论是收容飞机，还是收容火箭、卫星，都不会有知识和实操经验的难点。 正文 上架感言 家人们，今天起本书上架了。 由于看的人比较少，我就恰全勤为主了。 没有加更，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感言。 哦对了，不要打赏。 就这样吧，通报完毕。 正文 第93章 全球热议 ，你管这叫捡垃圾？ 在陈默秘密前往小岛时候，陈默的视频已经问鼎一亿播放量，且向着两亿播放量大步奔跑，没有任何停下的趋势。 若是没有严格的限流操作，天知道这期的视觉类模因感染视频会冲到多少亿的播放量。 而在国外，已有热心网友将陈默的视频上传到外网，标题写着：“视觉系模因感染视频完整版！” 在短短三小时内,搬运视频的热度大爆炸，在没有任何官方限流，放任它野蛮生长的情况下，它瞬间突破一亿大关，两亿大关，而且此刻正在奔着三亿大关不断飞升。 据外网各大视频up主判断,也许这个非自制的搬运视频在半个月内能问鼎十亿播放量的逆天成就。 刹时间，各方舆论如涛天大浪,此起彼伏。 每一个外网人民都想钻进云国的网络,看看原视频和搬运作有什么区别，有没有这种超自然的视觉感。 而各大国家驻云国的外交人员，也纷纷开车驶进云国外交部，在现场表达了友好亲切的问候，并认为云国需要给全球所有国家的所有人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还说道，陈默先生必须，也应该召开一场全球发布会。 这场全球发布，必须由陈默先生亲自上台发言，解释这期视频为什么有这种现阶段科学理论所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羽国外长亲切的建议道，若云国不允许陈先生发表全球发布会，他们羽国非常欢迎陈先生到羽国召开全球发布会，还可以提供羽国国籍，以及百亿现金的移民落户奖励。 还有陈先生的亲戚朋友，五姑六婆等人也可以享受完全免费的专机接送的移民服务，以及千万到一亿现金不等的移民激励。 云国对此强硬拒绝，“陈先生是云国人，发布的视频符合云国法规,同时这也是他个人的兴趣爱好之作，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任何人身损失，没有必要向全球人民解释任何事情。” “而陈先生的亲戚朋友，他们是否想要移民，这和他们的意愿有关，若他们想要移民，云国尊重他们的选择。” “那么陈默先生？” “陈先生乃是云国人，生活无忧，幸福快乐，并无半点移民倾向。” “不！我不相信！这是谎言！让陈默先生站出来说话！” “贵国并没有任何权利命令我国公民，陈先生属于云国，享受的是云国的权利与义务，请您遵守本国法律法规，这里是云国。” 听听这强硬的态度，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也不打算放陈默在公众场合露面，这可把各大国的外交人员气得不轻。 随后，便是一场舌枪唇战的拉锯战，所有人都在盯着陈默以及陈默的亲朋好友，推出大量的移民奖励,以及专机接送服务。 甚至有人指出,只要陈默在任何公共渠道发声，说出我想要移民，那么任何国家都可以立马将他纳入本国公民行列，并且会派出航母群，战斗机，空降部队接应，保护陈先生的所有安危。 “你的意思是不惜发动战争，也要带走陈先生？” “是的，只要陈先生有一丝丝表达想要移民的意思，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我国公民带回我们的国家！” 这让云国人们听了也不由愤怒，陈默还没有表达自己的意思，别人就已经把陈默划为外国公民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赤祼祼的恶意，云国绝不会接受任何威胁。 与此同时，陈默的账号收到大量私信轰炸，邀请陈默移民。 在陈默每期视频的评论区，也收到大量水军机器人轰炸评论，无耻宣布陈默自出来以来就是某国公民，还附录了伪造的小学到大学的上学纪录，目前各大国家正在想尽办法救援陈先生，请陈先生耐心等候，陈先生必将重新回归自由国度的怀抱。 公关部自然不会放任这种垃圾评论到处漫天飞，立马将评论区禁言，封杀所有水军评论，并联系各地警方捕捉本国水军。 外地的水军，他们管不着，直接限制境外ip访问陈先生的主页以及陈先生制作的任何视频。 如此一来，陈默的各大视频评论区总算变回正常，没有之前狂轰滥炸般的无序景象。 在重新开放评论区后，云国网友们纷纷涌入最新视频的评论区。 网友们无法理解陈默的脑回路，而陈默公司里大部分人也是无法理解陈默的脑回路。 在闹出这一件惊天大事后，陈默跑到小岛实验所做秘密研究了，对外界的风声没有关注。 一直到晚上，陈默吃晚饭，品热牛奶的时候，才有闲情逸志上网看自己的视频账号。 “什么，两亿播放量了？”陈默看见这数字，还特意地数了一遍。 9位数，真的是9位数的播放量。 “限流都那么多播放量，如果不限流呢。”陈默看着手机，有点兴趣地想着。 他下翻到评论区，发现有人转发外网的一则搬运视频，陈默还没有开始酸别人，就有网友们替陈默酸了。 对于这点，陈默其实是有体会的，于是他在这条评论下面回复： “超自然的现象终究是极少数，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限流是为了让那些没有判断能力的人，不要憧憬这种不现实，也不要幻想着寻找这些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这是为了大家着想啊。” 正文 第94章 代号树木 ，你管这叫捡垃圾？ 陈默这一番话，在评论区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陈默来了！ 陈默赞同限流做法！ 震惊！ 网上立马多出几封不知所云的报道，写一个震惊标题，附上评论区的评论，随后就收获了无数的目光，以及媒体同行的友好照抄。 其实陈默超初是不太同意的，不过在今天看见那么高额的播放量后,他意识到了影响太大，确实不好。 首先，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正常的判断能力。 陈默曾见过，不少脑子不太灵光的家长或孩子，为此付出生命，理由是轻信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这就不值得了。 而陈默本人,自然是相信过，但是现实中的地球就是这么的平平无奇,不可能有超自然现象。 想要挖掘，只能去另一个世界，只能去废土。 因此，陈默开始理解限流的意义。 也是这时，他扫了到一些评论区里来不及删除的古怪评论。 比如“up主，想去自由国度做实验吗？” 这些是混迹有评论区里的有心人，专门等着陈默出现。 他们知道私信太多，陈默肯定看不见，所以蹲在评论区，以极低的概率守株待兔，没想到真等到了。 陈默看一眼就懂了，移民呗。 陈默随手回复道：“不去，我不需要任何境外势力的帮助。” 若是陈默还没有崛起前，还没有拥有国中之国的实验室前，他可能真的会因为脑机芯片的需求，寻找规矩以外的帮助。 现在他的需求已经实现了，其余的任何势力再怎么提供帮助，也变得没有任何吸引力。 陈默回复后，没有再看评论区。 评论区里的网友们还留在那儿,疯狂回复，骄傲地转发陈默的留言。 这一留言也很快传送到各大国家的情报局里，让居心不良的人一脸愤怒与幽怨。 没办法，谁让他们没有陈默呢，谁让陈默生在云国呢。 “尽一切可能，将陈默带出外国。” “阁下，据我的情报所知，他们拥有强大的义体军队，每一个人都比肩一只特种小队，我们恐怕填再多的特种部队潜伏入城，也没法劫走陈默。” “他们的义体从哪里来的？” “自主研发的可能性为5%，来自外星人的科技可能性为949%。” “还有01%是其他的意外。” 砰的一声。 某人将房间里价值数千万的花瓶摔在地上，怒吼道：“滚，你们给我滚，都是没用的废物！” 情报职员们双手抱头，带着调查文件狼狈离开。 …… 陈默没有召开所谓的全球发布会，他的时间用在了看研究实验,以及废土里闲逛身上了。 陈默在小岛实验室带着一位没有名字的流浪汉义体人进入大卡车,他是安装了芯片的义体人,全球首例。 为了纪念这一伟大的时刻，陈默决定带着这位没有名字的流浪汉先生，去废土世界旅游一圈。 顺便一提，这位流浪先生怀着重症精神疾病，在很多时候，他都会视自己为一根树木，并长久地站在太阳底下，美其名曰光合作用。 同时，也因为树木不会说话，所以这位老哥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喉咙退化到无法使用的地步。 在这次义体改造中，医生为它安装了义体喉咙，重新拥有了说话的能力。 “老哥，带你去雪地里光合作用，你肯定没有试过吧。” “无论，什么光合作用，总之，搞快点！”树木老哥说道。 树木老哥习惯了南方小岛的天气，还没有体验过雪地的太阳。 身为一个树人，至少在他意识是这样认为的。 去雪地里体验光合作用，那是一件妙事。 而陈默也想知道，精神病患者义体人在废土世界，是否会被影响加重。 这关系到陈默将来移植义体后，能否在雪地废土安危生活的关键。 因此，这趟实验是必做的。 陈默关上大卡车的车门，清散小岛实验室的仓库人员。 随后将卡车收容进空间里，立马穿越到废土。 废土，千里雪原，万里雪飘。 呼呼的冷风从天上席卷而过，一辆红色的大卡车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雪地里。 陈默解开大卡车的车厢，里面的精神病人迈着义体之腿，以敏捷的速度跳出了车厢。 陈默瞬间闪现移动，拉开距离。 哪怕对方没有恶意，也会离义体人远一些。 论普通义体人的单拳力量，足以一拳秒杀陈默。 陈默离开后，那树木大叔也没有找陈默，他下车后第一眼就是看太阳。 他没有说话，身为树木也不需要说话。 两条义体腿就这么插进雪地里，身体挺直似标杆，头抬上，面朝太阳。 他就像一朵向日葵，太阳移动到哪里，他的脸就移动到哪个方向。 等太阳落山后，他还是扎在那儿，也没有去找吃的。 在平日里，医生们会通过打点滴补充营养给这位精神病人，而没有进医院前，则是他的家人强制硬食给他。 不然的话，他早就木头一样变成干柴火，倒在地上了。 陈默忽然出现，实际上是在远处看了很久。 “喂，雪地的太阳怎么样，有什么不一样吗？”陈默问道。 老哥没有说话，树木不需要说话。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要砍树了。”陈默亮出了一把木锯。 树木老哥拿陈默没辄，他可是一株树木，能晒太阳自然是最好的，不过他的天敌是伐木工，所以他不得不向对方求饶道：“请不要伐我。” “那就回答我，雪地的太阳怎么样？” “不冷也不热，很凉快。” “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晒了一天，生产了很多atp呢，没有不舒服。”代号为树木的义体老哥说道。 陈默想说，你已经是机械义体之躯了，根本不可能进行光合作用，身体用的能源大部分都是电能。 就连大脑里面，树木老哥都装了一枚辅助运算的智能芯片。 陈默没有去递食物，机械义体之躯用的电能居多，而对方的义体化程度很高，需要补充营养比较少，可以两天后再补充。 陈默也将在这里一直监视到两天后，看看这人的精神状态如何。 正文 第95章 需要更强武器 ，你管这叫捡垃圾？ 树木老哥杵在地上，眼睛紧闭，任由风吹雪打，没有动静。 不过在这废土的雪地里，一直不动的话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到了几小时后，陈默就看见他的身体有一半埋在了雪里。 而到了后半夜，他的头都埋进了雪地里,只剩下一个头皮。 在这种情况下，树木老哥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大雪埋没他的身体。 “是没有察觉吗，还是故意被埋？”陈默默默观察，心中疑惑。 义体之躯有完善的呼吸系统，氧气由义体从外界自然吸取再供应到脑部,避免大脑缺氧。 在身体被埋的情况下,他迟早会缺氧。 这不，在半小时后,树木老哥的头皮也被埋进了雪地里。 陈默等了一小会，用公司里定制的联网设备，连接对方的脑机芯片，查询此人的身体状态。 “严重缺氧，神经衰弱，义体机能效率-95%……” 陈默无语了，当即走到树木老哥的头上，用手拔开雪土。 “喂，你被雪埋了，不知道吗？” 对方没有回复。 陈默拿出了木锯，“不说话就锯你。” 树木老哥不能再装聋作哑了，说道：“我是树，就算被雪埋了，也无法移动。” “行吧，你是树，你不能动。”陈默挥了挥手,召唤出家务机器人，命令道：“你把它挖出来,清理他脚下的积雪。” 机器人扫描了一圈，用简单的智能判断了下任务，伸出机械臂慢慢地拨开雪地的雪。 小机器人体型不大，本身就不适合干这种重体力活，大概忙活近一小时，家务机器人终于将埋在雪地里的树木老哥从里面挖了出来。 之后，就由机器人在他身边来来回回清扫身上的积雪。 陈默继续在远处暗中观察，并时不时察看联网设备，看那义体人的身体状态。 “义体机能已经恢复百分百了。”陈默低头记录。 第三天后。 陈默将树木老哥赶上了卡车，运回地球。 在小岛研究所，研究人员们对这位旅游两天半的义体人，进行细致的精神判断。 “病人的精神认知依旧是树木，目前思维的变化比率微乎其微，其余变化还在查询中。” 陈默想听的不是这种，他更想听结论。 又过了几日，陈默没有和避难所交易，带着其余的新人去废土历练。 两番测试下来，结果已经明显偏向了陈默想要的答案。 那便是精神病患者在废土雪地里受到的影响比较轻微,他完全可以尝试以义体之躯在废土行走。 也因为这个实验，大家发现义体和人类两者并不是雪地怪谈的主核,精神病才是。 若是没有患过精神病的人到了雪地，会被扭曲，甚至有可能会不断放大内心隐藏的偏激性格。 而本就是精神病已经彻底定型的人，到了雪地就没有影响了。 研究到了这一步，大家总算明白陈默为什么是如此独特，且不受影响了。 “已经定型了吗，那么我定型了什么？”陈默自问。 陈默身在庐山中，自己答不上来，这个答案或许需要旁人的解答。 次日，陈默带着远洋货轮和避难所进行第三次交易。 当陈默进行第三次交易时，国际也是云风涌动。 现在已有不少外国卫星时刻关注着白祈市的深水海港。 每次轮到陈默那艘远洋货轮消失，世界上的无线电交流都会加倍。 也是陈默的货轮消失的第二日，各大国的舰队纷纷从起航，在云国附近转悠了起来。 而陈默穿到废土，把货轮放进港口内便偷跑回地球。 “外面局势很紧张，你的货轮不能放在白祈市卸货，必须换一个城市。”徐正国紧急联系刚刚回归地球的陈默。 “行吧。”陈默耸了耸肩，“外面那些人，就那么紧张吗？” “能不紧张吗，你每一次运货都会运回大批义体，这些东西在现代就是未来军火，虽然没有导弹的威慑力大罢了。” “要命的是每个物品的科技含量都运超当代，只要给我们发展时间，他们怎么可能给我们时间呢。” 陈默也听出味来了，这局势千变万化，已经步入剑拔弩张的境地。 当外国的有关人士看完他的所有视频，自然会意识到了陈默的存在严重影响了科技平衡的态势。 光是陈默拍出的纯电货车视频，其电池技术就足够超越所有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极有可能爆发武力冲突。 陈默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反正他这边，对突如其来的风声感受到了压力。 像那种莫名其妙的暗杀，也是每天都在增加，安保部门每天都检查哪里漏了风声。 幸运的是，至今为止暗杀者都还不知道陈默本人能凭空消失。 不过这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太久，迟早有人将货轮凭空消失与陈默联系到一块，进而推导出陈默也能凭空消失。 “第三期在最北方的海港卸货，之后我们会在内陆地区挖个停泊坑，专门放你的货轮，反正你的货轮也不需要在海上航线，停在哪里都无所谓。”徐正国说道。 “可以，我没意见。”陈默说道。 “你最近就去废土吧，除了吃饭不要回来。” 徐正国的眉毛始终没有舒张，最近压力山大，陈默搅风搅雨，现在进入最困难的时期。 是分享科技，缓解压力。 还是正面硬刚，顶住压力呢？ 陈默若有所思，回废土去了。 对于云国现在的困境，他已经有了大致的感受。 若说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地球可是他的大后方，若不把后方阵地安稳下来，他怎么安心地在废土世界探索呢。 “武器，我们需要强力的武器。” 截止目前，陈默已经为云国运输了数万份标准份量的普通型号义体材料。 别看是普通型号，放在地球已经是完全具备了现代化战斗的强度。 然而这还不够强，义体人终究只是义体，做不到决胜于千里之外。 在这个导弹飞得越准越远越强的年代，义体人还是有点不够快的。 于是乎，陈默翻开废土世界的地图，慢慢地搜寻起来。 正文 第100章 准备亮肌肉 ，你管这叫捡垃圾？ ps：本章重修，章节名我没权限改，章节名应是天灾往事，审核大大可以帮忙的话，请改一下章节名。 陈默的纸飞机动态发布后，除了国内媒体网站反响平平外，在国外的地方,各大境外新闻媒体机构，境外营销号都发布了陈默的最新动态消息。 一时间，陈默的动态消息的解读新闻在全球屠版，到处都是陈默的消息，全球人民只要会上网,没有不了解这事的人。 所有人都被导向那期古怪的电摇嘲讽视频，随后认识了陈默，并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竟有超自然的力量。 网络舆论大爆炸,而陈默这时已经进入地下基地，在宽阔的地下空间里放出了30万吨重的远洋货轮。 一件件义体装备，军事导弹，电磁步枪，未来的防空雷达，翻新的防空炮等物，都进入了军方的视野。 外面太过于嘈杂，局势不明朗。 陈默不怕死，但是怕自己还没有成为义体就死了。 那可真是太憋屈了。 比死了还难受。 陈默最讨厌的就是梦想实现在即，半途而废了。 义体之路，要尽快了。 陈默不想再等了，申请在近期就执行义体手术。 徐正国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近期会安排义体手术。 …… 陈默离开卸货的地下基地，回到纸飞机的测试基地。 纸飞机目前的各项数据已经测出来了,而且已有飞行员试飞一百几十轮。 事实证明,纸飞机真的可以飞,而且飞得很快。 “具体有多快？” “平均1马赫的飞行速度。”研究人员说道。 考虑到陈默可能不知道1马赫是什么单位，又解释道：“大约为1225千米/小时，340米/秒。” 跟着陈默回临时测评基地的徐正国疑惑道：“怎么会飞那么快，明明只是纸飞机，纸做的材料，而且座驾舱的两侧是完全开放的，狂风会卷飞行员。” “很简单，就因为它是纸做的飞机沾染了天灾的特性，不再是普通的纸飞机了，任何的物理规律套在它身上都不适用。”陈默沾沾自喜地说道。 陈默当初为什么选择拍它，自然是因为灵感地图的指引，知道它的不同寻常。 若是寻常之物，留下来的价值也就低了。 “是的，这是一架无法正确解读物理规律的纸飞机，相当特殊。”研究人员无奈道，这种违反认知的东西研究起来真的没什么底，现在一百五十次的飞行测试也没有测出有用的数据。 飞机本身没有发动机，也没有装燃油，它却能在空中加速到一马赫的速度，这已经达到某些战斗机的性能数据了。 虽说比不上顶级战机的性能，拿来开飞机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再加上陈默本身就在异界废土的探索需求,这架飞机的测评视频发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大家都挡不住了。 陈默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到纸飞机旁，抬头看着这高大的纸飞机，对身边的人说道：“我要坐飞机，你们操控一下让它起飞。” “好的。”工作人员互视一眼，看见徐正国摸了摸耳机，对他们点头，上级批准了。 陈默是否准飞，也是有过考虑的。 “在您起飞前，请允许我们的飞行教练陪同，并请穿上降落伞包。” “可以。”陈默知道要是拒绝对方，这事会一直扯皮。 保证安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永不麻烦。 陈默穿上降落伞，这是和飞行教练连在一块的降落伞包。 随后，陈默接受飞行教练的短期特训。 据传飞行教练拥有两万小时飞行经验，在服役生涯中教出两千名合格的战斗机学员。 半日后，陈默已经掌握大至的跳机逃生技能后，与飞行教练登上纸飞机。 这里也要说到纸飞机的智能了，它能听懂人话，相当于高级的人工智能，全程不需要人手操作，只需要用声音传递自己的飞行命令即可，包括降落也能安稳低速降落。 …… 与其同时。 废土世界。 102号地下避难所。 漆黑的穹顶永远黑夜，旧时的全息穹顶早已因为浪费电能而取消了播放。 在这地下穹顶之下，是一栋栋高楼建筑，每层建筑限高五十楼，建筑本体投射着各种各样的霓虹色彩。 这里，是义体人的避难场所。 腾玉山从游戏舱里休眠出来，露出半机械半人类的身体特征。 他身高一米九，腿部是金属义体之躯，双手也是全金属臂。 就连他的内部器官也多是义体构成，只有躯干的血肉还保留人体的特征。 而他的脸部是金属皮肤，有几道流光溢彩的led灯条，看上去非常酷炫。 头发则是全无，他喜欢光头的形状，因为这样的头颅很圆润，踢足球时也能用头发动火箭头槌招式。 说起来，足球是什么时期的记忆了？ 腾玉山用自己的机械手摸了摸脑袋，对于那遥远的远古记忆，自己记不清了，感觉好遥远。 好像是进入避难所之前的记忆吧。 那时候，天灾未临。 全球人员生活在一片祥和的景象当中，没有任何忧虑，也不需要忧虑。 科技欣欣向荣，据传科技公司已经制作出光速航线的宇宙飞船，不过在天灾降临后，那个新闻就不见了。 此外，就是紧接而来的全球卫星失联事件，所有人都在这场毁灭性的全球天灾中失去了网络，回归没有网络的远古时代。 海上，也渐渐多了一些奇怪的故事，比如船入海会生锈，大海是海洋动物的世界，不是人类的世界。 又比如，全世界的矿卡联合起来，化身矿工爆杀者，在各地发起了机械叛乱。 如此种种，皆是天灾时代时勉强恢复网络时收到的信息。 太遥远了，一想到那个年代，他就感觉太遥远了。 现在，距离那个天灾纪元已经过了一百八十余年。 天灾离去了，但是它留下的影响永存，没有人可以在地表完整的生活，没有人可以地表上保持完整的理智。 “嘿，伙计，去喝杯茶吗？”隔壁游戏舱又有一位同志走出来，勾了勾腾玉山的手。 这人也是102所生物公司高级干员，大家都在研究天灾感染生物与机械的相合性。 “好啊。”腾玉山暂时放下那些虚无飘渺的回忆，跟着同事一起去下班喝杯茶。 正文 第101章 现在谁还信他是编的 ，你管这叫捡垃圾？ 随着抛物机械臂投掷纸飞机，纸飞机乘风而行，飞出了基地，进入高空。 纸飞机越飞越高，无形的风穿过飞机，却没有半点风卷进机舱内。 陈默好奇地看着周围，地面越来越高,他逐渐看见了基地附近的树木，农田，山脉，以及远处的城市。 陈默抬头看天空，没有太阳，正是阴云天气,空气里弥漫着水气。 “好像准备下雨了，它会被淋湿吗？”陈默问道。 “回陈先生,飞机有防雨防雷防雷达的功能，您放心吧。” “防雷达？”陈默讶然，没想到还有这种功能。 “是的，我们用多个雷达定位监测，雷达地图都没有这架纸飞机，它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故而不在雷达上显示也正常。” “那人眼能看见吗？” “正常情况下，飞在天空的纸飞机为全白，与天空的颜色融为一体，是天生的迷彩颜色，正常人抬头很难看见飞机，且飞机没有火焰喷口，夜晚也不会发光,只有专门训练过的专业人员可以辨别是白色飞机。”教练如是道。 纵是如此,在雷达上隐身，没有化学燃烧焰光，这架飞机的隐形战略能力还是很爆表的。 一马赫的速度也算不上很劣势，军方的人在测完这款飞机后，就没有想着用它飞到敌后方作战，而是认为这架飞机在国内飞特别合适，安全又舒适，保密性高。 总结这几点后，其实最适合它的人驾驶员就是陈默了，只有陈默的安全需求是最大的，其余驾驶员都没有陈默重要。 再加上飞机有灵，自带人工智能语音操作系统，哪怕是飞机小白也可以轻松驾驶。 而陈默拥有闪现穿越能力，哪怕是空中跳伞，他若是不嫌下降得慢，完全可以一直闪现穿梭，从空中连续闪现到地面，完成百分百的安全降落。 因此，陈默被准许坐飞机。 陈默明白了这回事后，点了点头。 随后，陈默花了数天时间与这台纸飞机磨合，起飞降落,从早到晚，几乎整个人都泡在飞机上面，与飞机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公海上的一些飞机越境挑衅，摩擦越来越严重。 两周后，陈默的纸飞机测评视频正式发布。 伴随着陈默纸飞机视频一同发布的，还有大量的未来军备的首发亮相视频。 同时，云国还发布了联合军演的消息，届时将于停在外面的军队们比划比划，看看谁的战机更牛，谁的拦截导弹更准。 云国人们全体哗然，没想到云国竟闷声憋大招，在这时公然宣布要搞联合军演，这是要亮肌肉给外面的人看啊。 至于陈默的新视频，原有的高额流量都被分大半过去。 而陈默发布的纸飞机视频并不是模因感染类的视频，冲击力不大，属于是正常的视觉系视频，喜欢的人自然看得喜欢。 期待强烈超感官冲击力的粉丝们，倒是失望了。 …… 齐鸣在家点了点鼠标，穿着拖鞋，忽然看见右下角有人弹窗。 “陈默发视频了，快看快看！” “纸飞机视频来啦！” “还真的拍纸飞机啊，那玩意真的能飞吗？” 齐鸣开了一个小群，立马集刘一群陈默视频的爱好者，群名为非正常人类研究群。 群只有五百人，人数不多，但也满满当当，每天都是99的消息记录，大家的讨论热情高涨。 在这种无聊的时代，突然出现一个超自然怪物，人们自然是大量关注了。 齐鸣作为曾经最接近陈默的人，在群里有很高的地位，不少人晚上来群里唠嗑都是为了从齐鸣嘴里捋一点消息出来。 “好家伙终于出视频了，我看看你这期又整什么活。”齐鸣激动地点开了陈默的视频。 陈默的视频千奇百怪，没有人知道他下次又捡到了什么垃圾，又或是为了捡垃圾，又又又拍哪些无聊的运输工具测评视频。 这期显然不在极度无聊的范围内，这期拍的是纸飞机，却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纸飞机，是可以飞上蓝天的纸飞机。 视频里，陈默站在一座生锈的旧厂门面前，对大家介绍道：“家人们，今天挖了个大雪坑，看我捡到了什么，一座机场的仓库。” 陈默扭动镜头，向大家展现这个大型雪坑有多么的深。 从这里往上面看，足足有几十米的深度，如看雪做的城墙。 一大堆气愤不已的吐槽的弹幕滑过，齐鸣看了后，乐呵呵一笑。 这些人真是可爱啊，居然相信得那么深。 不过笑完后，齐鸣发现自己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顶多比别人提前一个月发现陈默是真拍视频，不是假视频。 这时，视频里的陈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激光切割工具，霎时间激光雨飞舞，仓库门出现高亮的融化物质。 “兄弟们，这门不好开，我只能用点工具开门了。” 陈默打开了门，放入照明设备，当即看见仓库里一堆放到积尘的飞机，一个个曲线惊人，充满了空气动力美学。 随后，一群专业人士发弹幕，列数据。 由于陈默的视频很清晰，属于是4k画质，甚至还有8k的选项在，所以专业人士们也是一饱眼福，有指点江山的机会。 正文 第102章 告别过去 ，你管这叫捡垃圾？ 一时间，各方观众都涌了过来，所有人都在讨论陈默的新视频。 视频里的陈默，架着飞机，穿越河山，与一马赫速度的战机并肩出行，在空中连续兜圈,就像过山车一样刺激。 最后，陈默像报菜名一样，报出了纸飞机的各项数值。 “各位，纸飞机的测评就到这里了，祝各位有一天折出的纸飞机也能像我这样飞上蓝天。”陈默双手抱拳，对着视频的镜头道。 网友们看得分外眼熟。 视频到了这里，就这么嘎然而止了。 齐鸣看着黑下来的视频，有些遗憾。 短短几分钟，他见证了所谓的纸飞机飞上蓝天一事。 也见证了视频的播放量在几分钟后从零升到一千万。 而那在线观看人数，早已突破了网站本身设置的上限。 现在他连点开视频网站都卡顿得不行，连评论都做不到。 “好卡啊。”齐鸣想发个弹幕，都没法发布，网站显示当前流量过大，请稍候再看。 也幸好他第一时间看了，不然等会等视频越来越卡顿，不知道还能不能看。 他回到群里，看见群友们疯狂的讨论着纸飞机的畅想。 “陈默的纸飞机上天了，我们折也去折纸飞机吧。” “你确定吗，陈默能,你恐怕不行吧。” “为何？” “因为你不是陈默。” “切，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哥几个有人想一起吗，我带头。” 齐鸣看见群友们的回复，犹豫了半晌，打字道：“带我一个。” 齐鸣已经辞职了，公司老板受到外人的蛊惑，当场直接卖了公司，将陈默以前的信息出售给外人。 据传，有关部门已经拦下这位鬼迷心窍的老板。 还有一些鬼迷心窍的员工也受到蛊惑，或多或水都出卖了一些有关于陈默的真实信息。 没办法，哪怕陈默的个人信息做得再怎么真实，但是总有一些陈默过去接触的人是控制不了的，总是会泄露的。 因此，现在有心人已经知道陈默的大部分经历了。 而齐鸣没有受到蛊惑，他承陈默的照顾，获得了未来的显卡，没有出卖陈默。 现在公司没了,他一个人独居，不知道找什么工作。 现阶段，社会上的各种新闻都不允许报道陈先生的事迹,只有动手能力比较强的网友们在互相传播陈默的新闻，例如某某视频发布了啊，还有搬运外面的风评进群里品鉴一二。 不多时，齐鸣来到一片约定好的空地。 在这儿，已有几个人带来了纸厂的原浆纸张，纸张很大，没有任何纸割工艺，是完整的纸。 “我看过视频，找过专家问过那纸是型号的纸，绝对是我手上这款了。” 事实上，现在纸厂已经开始大量贩卖陈默同款的纸张。 当然，因为此事不许声张，也只能在小圈子里传来传去，卖价还蛮贵的。 几个人打了招呼，以激动的心情谈了一会有关于陈默的事。 其中群主齐鸣最受大家关注。 大家都想知道一些有关于陈默的最真实的经历，哪怕是说过的事，他们也百听不腻。 齐鸣巴啦巴啦说一通，说得嘴都干了，大家才一起动手把飞机折起来。 这么大的飞机，折起来也很麻烦，并不容易。 在这大太阳的天气下，大家挥洒汗水，终于把纸飞机做了出来。 不过问题来了，纸飞机本身在高了，人登不上去。 这得怎么样才能登上去，必须借助专业的登机梯子啊。 “哎，我们也别找梯子，直接人力送上去，各位，谁愿意当垫子。”有人问道。 众人互视一眼。 “我！”几人异口同声。 最后，不得不演变成猜拳，谁猜中谁就上机。 齐鸣最后幸运的猜到了最后，登上纸飞机，往那里一坐。 轰隆一声。 纸飞机塌了。 所幸纸飞机本身够大够厚，他摔下来也没有大事，只是大汗淋漓地躺在纸上，看着天空，有些晕晕的。 连齐鸣也搞不懂，自己折腾这玩意干什么，明明就是假的，不可信的。 陈默能成功，那是因为他捡到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纸飞机，并不是地球的纸飞机。 “哎，突然想去那个世界看看了。”齐鸣心里有些羡慕的想着。 …… 陈默再次写申请，他想做义体手术。 本以为这次还是会拖下去，谁料，申请通过了。 “尊敬的陈先生，您的义体申请已通过，请在本周内保持合理饱含，不要有过激运动，过激情绪，每日接受每期体检抽血等。” 陈默看着这封短信，看了足足十分钟，这才把纸张信条给折好。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外面的世界，窗外蓝天无限蓝。 “这一天终于到了。” 陈默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终于，终于等到了当义体人的时刻。 现在，陈默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乎，接下来七日内，陈默作息稳定，好像计着时间点来睡觉，起床，洗漱，锻炼。 晚睡前，热一杯牛奶，慢慢的品鉴。 小岛研究所。 有关于义体人的手术实验，早已突破万例。 不过，这并不代表个人的手术实验已经达到万例。 其中做手术最多的医生，也不过是几百例。 而这几百例却是手术医生用时间碍生生肝出来的数字。 第六天。 “明日，你将为陈先生做普通义体手术实验，今天就不用做手术，为明天的手术做最好的准备。”徐正国严肃地说道。 “是，保证完全任务！”梁医生双腿并直，中气十足地回复道，意志十分坚定。 时间，悄悄的走。 一夜无事。 小岛迎来了崭新的一天，某位陈姓男人偷偷来到实验所，进入大会诊室。 正文 第103章的开始 ，你管这叫捡垃圾？ 陈默闭上眼睛，双手放于胸前，双手合上，脸上露出神圣的笑容，仿佛在迎接新生。 在一段漫长的黑暗意识沉没后，仿佛时间过了很久，但是感觉没过多久,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记忆有些模糊，但是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有某个东西装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从此，世界变得不一样。 任何与数字有关的计算题，他都计算得飞快，眨眼间完成了计算。 这时,陈默意识到自己装上了心动已久的脑机芯片。 其脑机芯片,正是他从顶级义体材料清单里淘出了芯片。 在这里说就唠唠那个顶级义体材料单了。 随着医生们的经验见涨，确实找到了很多容易磨损的义体零件，且价格昂贵，一旦装上，这辈子就会被绑定在102避难所身上。 但不是所有的零件都是高磨损。 比如脑机芯片不是，又比如脊椎不是，还有碳骨架不是。 此外，还有一些用来供血供氧的维持头部生理运转的义体器官不是高磨损零件。 像这种东西若是高磨损，义体人很快就会废了，避难所肯定也不想把义体人们整废。 他们只会在一些运动有关的关节部位做了一些小心思的改动。 陈默没有安装的正是这些东西。 陈默在黑暗的意识海里胡思乱想着，等待着漆黑结束，光明到来。 正想着，突然一束光照了进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陌生的天花板，水蓝色的天空，以及掠过的无人机群。 无人机群巡逻密度很是频繁，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仿佛把这里当成了军事重地。 在陈默身边，徐正国坐在床边,让开身子，请医生坐在他的位置。 医生来到陈默面前，伸出手指，问道：“这是几？” “一。” “这呢？”医生又变了手指。 “三。” “九加八多少等于多少？” “十七。”陈默语气不变。 “九十九次方乘以77次方，它的末尾的三个数字是多少？”医生语速极快的念道，就好像这个名话是精心设计并且背诵过的。 陈默的语速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停顿，也没有拖拌，说道：“129。” 随后医生又问了一些有关于人格认知方面的问题。 陈默对答如流，没有差距。 “很好，陈先生，恭喜你，你已经义体人了。”医生长松一口气。 “你累了。”陈默说着，看着对方头上的汗水，眼睛的摄像头聚焦，看见了大量的汗滴，毛细小孔。 不知不觉中，医生的额头已经冒了一堆汗。 要是做手术出问题，第一个怪罪的人肯定是义体医生。 而陈默的义体手术方案又是如此的全面义体化,难度高了不少。 当时在现场做手术的医生，除了主刀和一助和二助等人,还有同样是几百例手术经验的医生在旁边等候。 幸运的是，手术成功进行下去，并在今天看见陈默如期苏醒。 “我睡了多久？” 陈默的意识一动，身体已经可以动了，他的大脑连接了整个身体。 怎么说呢，他的眼前好像展开了类似于系统的透明界面，他能看见自己的身体3d立体的透视图，可以看见机械臂，机械腿和义体器官的运行状态。 若是放大观看，还可以检查更精密的数据链。 在系统的右上角，则有电量，实时总功率等字眼的显示。 那么真正的系统呢？ 陈默尝试在心里喊一声系统。 下一秒，系统界面显示出来，与义体系统形成两个不同又雷同的界面。 陈默看见自己的穿越能力仍在，心里想着穿越，不过现在刚苏醒，还是先熟悉身体再去废土吧。 “您睡了23小时，这是营养餐，为了您的手术效果，请快点吃掉吧。”医生让护士递上了营养餐。 陈默做了全身手术，包括头部也做了下巴骨替换，以及安装义体眼睛，安装顶级脑机芯片。 此刻，陈默是全国上下最高配的义体人，随时可以解锁功耗墙，跑出超人般的运动水平。 像什么一跃几十米，在他身上也不是梦，而是现实的写照。 不过高功率模式不能一直开，这玩意很透支材料强度的，用久了必须得重新换一具。 以陈默身上的义体材料，换一次价值就非常不菲了。 不过有大宗交易打底子，陈默倒也不是付不起这个钱。 总得来讲，陈默已经进入新生，成为新时代的义体人。 陈默吃下营养餐，这是为大脑补充的营养，除此之外，陈默已经不需要为脑袋以外的生物组织营养担忧，他只需要供养大脑的营养就能让身体一直以低功耗长续航的状态在废土运动。 “如果可以的话，容我们进行一趟细致的义体检查，看看您进食时间周期。” “好的。”陈默从善如流，他也想看自己能多少天不吃营养餐。 陈默先是在床上用意念驱动自己的脚丫子，脚丫子成功的动了动。 随后陈默移动大腿，在床上抬起又放下，感受着与人类之腿截然不同的体验感。 “反应很快，并且几乎没有劳累感的观念。”陈默兴奋的评价道。 正常的人类大腿，运动时都会感受到了重力的拉拽，以及沉重的劳累感。 但是在义体之躯这里，没有劳累感，完全以输出功率，实际功率为准。 输出多少，就是用多少功率的力度抬腿，在计算各种空气摩擦以及内部摩擦传动损耗后，计算出来的时间分毫不差，不会多一纳秒，也不会少一纳米。 没错，其计算精度已经达到纳秒级别，这是陈默的反应速度。 陈默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将自己的两条腿和两条手驱如臂使，想怎么甩就怎么甩。 到了复健室，陈默键步如飞，像个飞人转世，跑起来就像一道闪电。 关键是跑的时候，身上也不会留汗，步频不会下降，步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爽啊！” 陈默停下复健的脚步，说道：“我想解锁功耗墙试试，有合适的场地吗？” 徐正国摸了摸耳机，对空气云点头，再看向陈默道：“有。” 正文 第104章 正式联网 ，你管这叫捡垃圾？ 绿菌草场，一圈圈红色的标准田径跑道围绕着草场。 现场只有十几个义体医生，和有关部门的重要人员在场。 这儿离云国太远，重要的人员没有来齐，不过能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话事人了。 他们看着陈默在田径赛道上一路狂奔，在两分钟的热身后解锁功耗墙,人就像一道风一样卷了过去，根本不带停滞的。 陈默一跳就是几十米，落下来砸出大坑。 而附在陈默义体表面的各种无线数据监视器闪着灯光，发送测试数据给研究人员。 “峰值速度678km/h！” “最大弹跳高度48米！” “预计超频高负荷状态能持续三天时间！” 好长的续航！ 陈默运动了十分钟，主动降频，慢吞吞地跑了回来，问调查报告。 陈默随意地扫了一眼,只须一秒，就将纸上的信息看完,然后刷刷地翻页，每张纸质报告的观看时间不超一秒钟。 陈默发现，成为义体人后，他的思绪已经获得超人般的进货，阅读纸质材料的效率已然封顶。 而以人类的手法看纸质材料获取信息，对义体人来讲无疑是非常慢的。 “看这些材料太慢了，有没有电子版，所有数据直接传给我吧。”陈默说道。 陈默自己的脑机芯片也有内部的监视数据，但是他想知道芯片的内部监视数据与外部的监视数据是否一致。 若不一致，定然是哪里有误差，必须找出来。 研究所人员当即发送电子版数据给陈默，陈默一瞬间下载了电子资料，并在一秒钟内阅读完所有的数据。 若是人类时期，他定然做不到如此轻松愉快的阅读。 果然，成为义体人是对的。 古老的血肉之躯已经无法适应新的世界。 当然，人类适应地球是没有问题的,不过陈默心在废土。 今后的生活重心,也可以偏向废土世界了。 地球这边没有让他感兴趣的超自然现象的生活,陈默心有去意。 当然，这不是说他不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间恐怕不是在充电，就是在补营养，然后就是发视频，剪视频。 陈默做完这趟测试后，便穿越离开，回归废世界。 以义体之躯踏在雪地上，那冷风无法冻伤陈默，反而给陈默的降温带来极大的便利性。 在地球的小岛那边，天气炎热，散热条件并不是很好，一旦解锁功耗墙，各种核心部位的温度就会升到一百度。 若是人体之躯，早就烧坏了脑子。 陈默没有开车，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就这么慢慢地行走，以散步的形式走在这片天地中,感受冰雪带来的降温。 “很凉爽。”陈默评价道。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对义体人很舒适。 而所谓的精神污染，陈默目前没有感觉。 说不定之前那通调查是真的，地表针对的是正常的人类，并不针对精神异常的人类。 陈默有些不解，他的精神异常，是精神科医生主观鉴定的成果，有着强烈的人为主观结论。 这里的世界，鉴定的路子也是用人为主观那一套吗？ 还是说，某位想要灭世的人在天灾时期打造怪谈，让全世界的正常人类在地表生活都得陷入疯狂。 于是乎，大家被迫转入地下避难所？ 而因为这个世界性的怪谈是人为打造的，所以也带有了人为的主观判断色彩。 “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呢。”陈默在心里下了结论。 一天一夜过去。 陈默依旧无事，头脑保持清醒，身体的状态也是满状态，非常健康，没有负面影响。 “唔，是时候偷偷地去避难所内部逛一逛了。”陈默自语道。 之前陈默一直没有去避难所观看，主要还是他还不是义体人，容易被避难所里面的义体人一眼认出他不是义体人。 现在，陈默身上有大脑芯片，也有联网接口，同时还有芯片内置的开源性质的防火墙。 这个防火墙完全开源，资料同样是来自102避难所。 在经过地球专家的检定，陈默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进行了自我的修改，稍稍加强了它的功能。 陈默的学习能力并不算特别顶尖的，不过在加载了脑机芯片后，学习不再是问题，限制他反而是知识来源。 陈默伸手一召，召来了雪地摩托，骑上摩托向远处疾驰。 疾驰的时候，陈默试着用脑机芯片控制身体的无线工具，搜寻无线信号。 叮的一下，陈默搜到了一个无线讯号。 陈默直接选择连接地下网络信号。 刹那间，陈默的脑子里接收到了大量的网络信息。 好在在接受前，陈默已经在脑内的防火墙处限制的限流，没有让庞大的网络数据冲击大脑。 陈默之前是人类之躯，习惯了用人脑的方式思考生活，还没有习惯用脑机芯片辅助大脑解读网络的0和1组成的数据。 因此，陈默一边开车，一边利用脑机芯片一心二用，用五分之四的心思解析网络数据，用五分之一的心思开车。 小半日后。 陈默开到了102号避难所，在此期间，他的网络也从另一家避难所建立的地下信号连到了102号避难所建立的信号塔。 “原来如此，网络信号得这样解读。”陈默有些恍然。 面对全新的交流体验，陈默表现得很兴奋。 而来到了102号避难所，陈默刚刚抵达城市的边缘，便接到了联网探查身份的强制申请。 若不允许联网看信息，将会警告处理。 不过陈默知道，这只是针对地表机器人发及敌人的东西。 当陈默停下车，在原地等了几秒钟，避难所方发现了不明的信号源是陈默后，那道警告声自己就消失了。 “欢迎，我的朋友，你现在已经成为义体人了是吗，恭喜恭喜。”腾玉山驾驶着机器人，出现在右方，两只机械手摇摆着祝贺陈默。 “没错，我已经成为义体人了，现在可以申请去地下避难所逛了逛了吗？”陈默申请道。 这一天以内，陈默遨游网络世界，越是接触数据，越是渴望接触更广阔的数据。 经常与之合作的102号避难所，就是陈默的首选地方了。 正文 第105章 102欢迎你 ，你管这叫捡垃圾？ 今时不同往日，陈默已经是102避难所最大的外来户合作商。 动陈默，就是动避难所内的大资本家的蛋糕。 没有人会傻掉为了生物学价值而丢掉商业价值。 陈默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神泰自若地等候申请通过。 一人一机器等在地铁站的候车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你现在还不适应赛博网络交流吧，要不我先带你适应一下。”腾玉山说道。 “好。”陈默点了点头。 随后，陈默的义体视网膜里传来了一个申请添加好友的光屏框。 陈默选择添加好友,随后与之聊了起来。 在赛博网络中交流，不需要用空气介质传递。 人类的交流速度已经达到形同网络中的数据流式交流，每秒钟上下几十上百次的交流。 这还是陈默将防火墙做限流量的原因，若不限流，两人的每秒钟交流次数可以达到数百上千次。 交流了一会儿，陈默的脑子有点晕晕的,需要关闭网络交流窗口，自己休息会。 腾玉山也适时的关闭了交流窗口，用外放的声音说道：“这次就交流到这儿吧，陈先生已经很厉害了，每秒钟上百的次的交流，在很多新人中都是很高的天赋呢。” “新人？新人的标准会是多少呢？”陈默好奇的问道。 “新人一开始是每秒十几句交流速度，一般每天多增一句，主要是在学校里交流时慢慢练出来的，一年后就有几千次的每秒交流能力了。” “而这个过程往往是不会加快的，不论您多么想达到正常义体人的交流速度，我都不建议您完全防火墙的流量口，循序渐进，让您的脑子慢慢地接受新式生活，这对您有好处。” 腾玉山发表了一系列的经验之谈，陈默听在心里，表面上点点头。 不过到时候具体怎么做，那就凭陈默的心意了，或许陈默感觉没有那么困难，就会渐步提速适应呢。 要知道陈默为这一天可是准备很久了,而从适应性角度来看，自己也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反而是有种思想获得解放，无限放飞的成就感。 叮。 也是这时，陈默收到了102号避难所的官方回复。 陈默的防火墙关闭了窗口，不过他留了白名单，可以接收官方的邮箱来信，因此他收到了官方来信。 “尊敬的陈默先生，您的申请已经通过了，现在102号避难所已经为您办理了合法的护照信息。 目前该护照已绑定您的脑机芯片id编号，护照到期时间十年，在此期间您可以畅游避难所内各大地区，但军事禁区和不可公开的保密场所除外。 须注意，请不要自行移除您的脑内芯片，您的脑内芯片即身份证。 无论是遨游赛博网络，还是在避难所内生活，您都需要用到脑机芯片的辅助处理。” 陈默看完了整封信件，默默地点了个收藏件，将这件电子封放入储存块的角落里当作纪念物。 同行的腾玉山也收到了消息，在这里站起来，操作着机器人之躯向陈默邀请道： “走吧，陈先生。” “走。”陈默跟着机器人走进大型升降电梯。 电梯门外,维修工机器人们来来往往，手里拿着破损的太阳能发电板，似乎是正在往维修的路上。 嗡的一声。 电梯门缓缓向中间关合，电梯下行，地底传来一阵轻浮的感觉，有点虚虚的。 “陈先生，第一次坐电梯要小心了，这电梯的速度很快的，扶稳了。”机器人腾玉山指着电梯的扶手说道。 陈默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但还是伸手握住电梯的扶手。， 嗡嗡嗡。 电梯的层数也不断下降，从-1猛跳，宛若电表倒转，瞬间加速到-10，-20，-35，-58，-70，-80，-90。 直到-100，电梯停了下来，彻底地稳住。 在此期间，陈默承受了数倍于自身体重的重力压挤，幸好他现在是义体人，不是血肉之躯人类，否则光是坐电梯下去，都会受不少伤。 “陈先生没事吧？” “没事，这电梯带劲。”陈默摇头，看向电梯门徐徐向两侧打开，有七彩的霓虹灯光从远处扫了过来，又扫了过去。 陈默没有看错，那是高楼建筑的顶层灯光，这是地下城市的霓虹之夜。 在这里，没有白天，每日都是深夜，巨大的高档建筑浑身发光，打着投体投影的全息影像广告。 陈默刚一进来，脑机芯片就检测到大于1pb的数据流在外面流过，想要钻进陈默的脑内，但是被防火墙拦了下来。 这时他想起了腾玉山说的话，无论何时都不要完全放开防火墙的流量口子。 完全开放，等于大脑完全不设防，无上限地接受外界信息入脑。 大脑在脑机芯片的帮助下不断消化，不断地深化在大脑的记忆碎片。 若是这类记忆碎片又多又杂，直到混合成一片无法分清自我的碎片拼图，那么又会怎么样呢？ 那些登地雪地日渐发狂乃至自虐的赛博精神病义体人们，是不是这样发疯的呢？ 陈默的脑海里闪过了种种灵感。 他深吸一口气，踏在这土地上，感受到了来自赛博义体世界的氛围。 “刚刚好像有不友好的家伙晃了过去，您没事吧。”腾玉山问道。 “没事，我做了限制，接收外部的流量一直小于100mb。”陈默说道。 100mb对很多义体而言是非常小的数据量，相当于初中生时代用的秒均数据量了。 而即使是初中生，也有不少天才初中生会在毕业前达到100gb每秒的数据量，如此对比后，陈默表现得确实足够谨慎。 “那就好，我先把这台机器人开回去了，接下来由这位先生接待您。”腾玉山说道。 腾玉山操控的是来自地表的维修工机器，这些机器一般是在地面服务，不会放到避难所内部工作。 哪怕地面的机器人需要返厂维修，也可以托另一台维修工机器人用上适当材料进行维修，因此维修机器人基本不用下地。 这时，电梯门前的一位义体人已等候多时，伸出右臂的黑色机械臂，“您好陈先生，102号避难所欢迎您。” 正文 第106章 年度合同 ，你管这叫捡垃圾？ “你好。”陈默伸出手，对方握手。 握手后，陈默的手掌传感器传来了各项的握手数据表，一列列的信息从头往下列下来。 有硬度，温度，韧性，也有表面材料从属分析结果等。 一切切种种,所有的数据都在陈默眼前展开。 陈默在想着，若是人类之躯，大概想破天也做不到一瞬间知晓对方的身体信息结果吧。 “请问怎么称呼呢？” “叫我苏先生即可，我全名叫苏真。” “好的，苏先生，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呢？”陈默拖了拖尾音。 “不知道陈先生是打算长住呢,还是以周为单位的短期旅游，还是一天游呢？” 黑色机械臂的苏先生人一米八八高，肩膀很宽,脸上有着几条浅蓝色的led灯带，眼睛散发着紫色的光芒。 与地球人的审美不同，这位苏先生没有穿得体的西装，穿的是白色的短袖，而两条机械臂是纯黑色，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金属拉丝工艺的工业美感。 陈默发现对方并没有做含仿生皮肤，凡是义体的部位，都保留了原汁原味的暴露创口。 “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安排吗？”陈默敏锐的问道。 “当然，如果是长住，那就说明陈先生想融入本避难所，我们会尽可能地帮助您融入避难所内的生活，奖励您一座独栋豪宅高科技别墅，免住宿免营养费，电费不超一定上限也是免费提供给您。另外您还可以获得本避难所的技术支持。” “若是短途一周的旅游和一日游，那就是住酒店了,住酒店的费用和吃的等都要付费，费用从交易费中扣除，且没有研究技术支持。”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与您大宗交易不能断。” 苏先生说了一大通，陈默已经分析出结果。 长住居住，不仅各种免费，还有技术支持。 什么是技术支持。 换个词语，大家就会明白了。 科研！ 陈默想研究超自然现象，想研究天灾，想要阅读那些天灾往事的事迹，大概都需要科研领域的公司支持。 而这102号避难所，根据他长期的交易得知，这个避难所的生物机械公司一家独大，制霸避难所。 其余的所有小公司都为这家生物机械公司服务，每个义体人都是它的螺丝钉。 而生物机械公司擅长的正是生物与机械结合的领域，这具体表现在顶级义体身上。 陈默所安装的顶级义体，其实是去除了很多生物活性材料的。 因为那些生物活性材料表现出了很强烈的自我意识属性，也就是会自我思考的生物材料。 地球的科学家认为，义体应当是纯净的,不应由多个意识聚合到同一个体身上，安装这种顶级义体，未来会出事。 所以陈默安装的义体，是纯机械之躯为主，生物活性材料取用量几乎为零。 从另个角度看，陈默身上的顶级义体用料只相当于完全版的81，剩下19%有自我意识的奇异生物活性材料被地球科学家们出于安全的考虑取消安装了。 言归正传，陈默面对生物机械公司的邀请，心中一动。 不得不是说，陈默是有些心动的。 这不是说陈默想添加奇异的生物活性材料，而是陈默想要借助这家公司的知识储量，反向研究废土世界的各种天灾或是超自然的事情。 陈默思考了好一会儿，放在人类世界，可能要想几分钟了。 不过以上这几点的思绪，在脑机芯片的帮助下，计算得飞快，几乎是不用一秒钟的时间，陈默完成了百万次以上的分析计算。 “我个人会长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但不是永久居住。” “我不想把自己限制在这个一个地方服务终生，但是我又想借用你们的技术支持，我对这个世界的天灾，超自然事件，抑或是怪兽等很感兴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探索世界的兴趣。 为了探索世界，102号避难所是我的旅途中的一个站点，现在我刚起步，肯定会在这里至少生活一年以上的时间。 你懂我意思吧？ 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折中的方案？”陈默说道。 苏先生微笑的伸出手，等候陈默握手，并说道：“不瞒您说，您说的这个正是我们考虑的第4个方案的内容，这也在我们的考虑当中。” “根据我的备案资料记录，我们可以双方合作的形式展开探索活动。 我们提供后台团队技术服务。 您提供单人探索的工作帮助，这是独属于您的工作，别人做不到。 您知道的，我们义体人不能在地表出现，这事只能由您完成。 而当您以独自一人外出探索，可以搜索我们想要的东西，或是到我们公司委托的地点寻找东西，做一些侦查任务等工作。 做任务后，回到我们公司进行结算，奖励到时候具体算过。 您认为如何呢？” 苏先生说了很长的一串话，陈默惊讶于对方的预案计算，但是一想到义体人的计算思维，又不意外了。 连陈默都可以在一秒钟思考百万次上下的计算过程，别人自然也可以计算陈默有可能会提出的合作方案模型问题，然后根据问题计算答案。 “正合我意。”陈默说道。 “那么欢迎您，陈先生，我们避难所可以为您提供为期一年的技术服务，免食宿。” “一年后呢？” “一年后再续约，每次续约以一年为单位，一旦签订续约合同，当年必须为我们公司工作，不得脱离本公司做事，也不得罢工，不得私自辞职。” 这合同听起来，有股浓浓的资本家味道扑面而来。 “哦对了，我那大宗交易……” “这个也会在合同里标明，是必须项目，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没有大宗交易，您的商业价值会瞬间归零，转而生物价值无限攀升，请不要随意地断绝或降低大宗交易的频率。”苏先生说道。 老实说，陈默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谈生意的，都快把威胁顶到他的脑门上输出了。 不过，陈默并不讨厌这种直来直往的交易方式。 殊不知，这是人家智囊团队们分析陈默的性格后计算出的最佳谈判策略。 正文 第107章 了解过去 ，你管这叫捡垃圾？ 陈默走了大约一百米，看见前方是山崖，这里位于高处，向下俯视能看见层层高楼在眼前铺开。 若是向前方平视，则会看见最高的楼层还要高出一点，但也不会太高。 “这里是俯瞰点，能一览众山小。” 陈默看了一会,转身跟苏先生一起去后边的地铁入口，搭乘环城地铁前往城市的郊区别墅地带。 陈默的别墅不在市中心，比较靠近生物机械公司的五号所。 “五号所是什么？” 坐在地铁的后面车厢里，整个车厢就他和苏先生，没有别的客人。 陈默的询问，打断了车厢内的平静。 “五号所是境外调查研究所，专门对外面世界的东西进行专项研究,偶尔也会做一些地理调查的事项。 做这种工作,一般都是采用远程连接机器人代为调查，不过因为各大避难所网络数据不互连，我们的调查范围也一只局限于某个地区，很难拓展出去。” 陈默听到这个，就知道这个研究所研究的项目很适合自己了。 “那为什么大家不共同组网呢？”陈默不解。 “唉，说来话长，因为我们不知道有哪些避难所还保留着人类派系。” “此话怎讲？” “唔，在前几十年，我们曾经与几家避难所组成局域网络。 不过我们当初太年轻了，太过于相信他们。 没想到不到两天，我们的城市中了超级网络病毒，所有的联网设备通通中了网络病毒，大量的义体人变成疯子，还有无数的设备解锁功耗墙超频过载烧掉芯片，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苏先生脸上露出往事不堪回事的表情，对于他来讲，那段时间无疑是地狱般的体验。 陈默听了后，也是面色一肃,认真倾听。 “自打那段时间后，我们便断绝了外部连接，不再与任何避难所连接。” “同时也是那段时间，野狗们出现了，疯狂的进攻我们的避难所。” “内忧外患，我们能活下来都已经是奇迹了，这还是得益于我们公司的生物义体有一半意识不受网络病毒影响，不然早就团灭了。” 陈默接着问道：“那你们事后，调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调查出来了，有一些避难所已经不是人类的避难所了，而是硅基生物的巢穴。” 苏先生说到这里，感觉身边的陈默好像突然兴奋起来，似乎对这种异乎寻常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苏先生默默分析着，越看陈默的表情，越觉得如此。 “你知道这意识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人类的天敌出现了，它们的出现，势必疯狂打压我们的避难所，而我们要与硅基生物竞争，不能被它们压过去。” “天敌吗？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追着人类打,难道不能和平共处？” “呵呵，这就要说到这帮硅基生物的来历了，据说啊，我是指据说，硅基生物是天灾时期那批不要命的疯子创造出来的物种。 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发现硅基生物的痕迹，大概是我们沉睡之后诞生的。 反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旦遇见硅基生物的避难所，它们会表面装出友好的样子，暗地里一旦放开网络窗口，超级病毒就会传进避难所的内网，造成全机瘫痪。”苏先生如是道。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与你们结盟的那几家避难所，其实也是硅基生物的避难所，它们也被入侵了。” “这个根据专家推测，这是很有可能的。”苏先生说道。 也是这时，环城地铁驶到了开放的地铁段落。 坐在地铁坐椅上，往窗边眺望，可以看见整个避难所城市的面貌。 每栋建筑都由某种环保材料打印而成，拥有着独属于工业味道的生活气息。 陈默用义体眼睛放大视角，调整接收光线的程度，聚集分析，看见了混迹在城市内往来的人群，以及飞驰而过的纯电汽车。 汽车本身没有任何的废气排放，想想也正常，若是在地下空间开燃油汽车，汽车所排放出来的气体会极大污染空间环境，这对地下避难所的通风系统将是巨大的考验。 “你们避难所，没有那种飞车吗？” “什么飞车？”苏先生不解。 “就是会飞的汽车。”陈默用手掌打作飞车，嘴巴里自行配音，用手掌比划来比划去。 “嗨，那种玩意还是幻想的东西，没法实现。” “哦，好吧。”陈默有些失望，看来有点遗憾。 “不过……”苏先生话有余音。 “不过什么？” “算了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说啊，怎么能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不过你今天可能就要开始上岗工作了，不知道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怎么感觉你不是说这个，至于心理准备，我已经时刻准备好了。”陈默道。 “不用休息？” “休息什么的无所谓吧，不过我倒是想逛一逛这城市后再工作。”陈默看向地铁窗外的城市，全息霓虹灯光拉满，到处都在亮着漂亮小姐姐和美型帅哥的3d虚拟造型。 “那是虚拟偶像吗？”陈默看着那些立于城市中的全息投影，心中一动，说道。 “好眼光，确实是我们城市里火热的虚拟偶像，目前大家都喜欢在赛博网络世界畅游，虚拟偶像自然是大家追逐的热点之一了。” “哦对了，陈先生，你可不要沉迷虚拟网络游戏哦，毕竟你的工作性质是外出探索，是用实体之躯外出，并不是坐在虚拟游戏舱远程操控机器人。”他说道。 “这个我知道。”陈默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生起了好奇心。 虚拟游戏，存在于小说、电影等科学幻想题材的东西，在这废土世界当中，已经彻底实现了。 “这亿所谓的虚拟游戏，拟真度如何？”陈默问道。 “质量差的，拟真度只有1%。 质量好的虚拟游戏舱，拟真度可以达到90%了，相当真实。 如果你想体验真人动作片，也是完全可以的哦，我们没有这方面的限制。”苏先生打了个你懂的表情。 正文 第108章 同步率 ，你管这叫捡垃圾？ “5号所站，到了，请各位乘客及时下车，不然忘记随身携带的物品。” 环城地铁打开舱门，离开地铁站外，外边便有一辆侧开门的汽车停在那儿。 汽车本体是如刀尖型的车头，本体呈三角锥型,通过义体眼睛分析，看见下面有三个车轮，本体造型相当独特，甚至是有些前卫过头了。 但考虑到这里本来就是科技水准远超地球的世界，在时间尺度的变化下，任何审美都有可能发展出奇形怪状的分支。 不过陈默还蛮喜欢这种特立独行的造型。 车子本身已经侧开门，车子内部流光溢彩,到处都流动着呼吸般的律动光彩。 陈默坐上汽车，大脑当即检索到了外部联网申请，想要连接陈默的大脑。 “你来控制汽车，还是我来控制？”旁边的苏先生坐到副座位说道。 这汽车只有两个位置，即左右两个座位。 “我来。”陈默说道。 下一秒，陈默接入汽车的联网申请，自己的脑海意识里立马多了一个2d开车的平面图，就像是在电脑游戏玩赛车游戏一样。 其中，汽车的智脑系统提醒陈默，当前开放的流量窗口太小，无论体验身临其境的虚拟感知模式，建议开大流量限制窗口。 陈默没有开大窗口，目前能够稳定开车即可。 “您第一次开车，我的建议是让它自动航行。”身边的苏先生建议道。 “当然，我不怕撞飞还是什么的，这车有基本的安全防护功能，在撞上前会主动刹车。”苏先生提醒道。 “哦，我还是想自己开车试试。”陈默道。 苏先生愣了半晌，没想到陈默还是自己开车。 陈默用意识里操控方向键,反应倒是很灵敏，相当于大脑与键盘直接对接了，不再需要人手按键盘，也不需要中转，省略了一系列的中间过程，反馈很及时。 陈默用意识按着向前的方向键，汽车便以静音的状态突然启动向前，加速特别猛。 也因为启动，车壁的流光溢彩特效结束，全息车壁播放出外界的道路街景，相当于人坐在透明的车子里，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 眼看着即将撞上，以正常人类的反应速度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在脑机芯片的辅助计算下，陈默及时控制汽车减速过弯。 汽车本体就这么在陈默的操控下打滑式过弯，汽车的本体与防护拦贴身漂移而过，打了个赛车级的漂移。 坐在汽车内的苏先生看着这及速过弯的景象，脸上没有表情，不过眼睛一直在变化，捕捉着陈默操作汽车的应变能力，建立实时模型,与预制的人格模型相互对比，发现了1%的差距。 这1%的差距，便是陈默竟能贴着墙漂移过弯，这不像是巧合，因为下一趟过弯，陈默也是做出同样的贴着外栏漂移过弯。 当汽车速度越提越快，陈默的开车动作也变得熟练起来，各种难度的过弯都难不到他。 实际上，这道前往别墅路上的道路也是避难所研究室的专业人员精心设计过，专门用来测试陈默的义体适应能力。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陈默的适应能力已经超出预期，有119%的预期效果。 而这，并不是陈默的全部。 大家都知道，陈默有着收纳物品进入异度空间的超能力。 大量的专业大牛都将目光投向陈默，贪婪地看着陈默的身体，想要取一点陈默的细胞拿回去研究。 而苏先生，巧好也有这种任务在身。 不过取人家的细胞，这事并不容易，所以最好还是通过某些隐蔽的手段，例如当陈默乘坐虚拟操控的现代汽车时，他人就会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投在汽车身上，而忽略了周边环境的变化。 苏先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偷偷地剪掉陈默先生的一截头发丝。 须知道，陈默是除了头部以外以及躯干外，都做了义体替换。 除了衣服包裹的地方，也就陈默的头发最容易取得细胞材料。 在取得头发材料后，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多余动作，他也不动声色地将头发丝放入机械臂的藏匣中。 几分钟后，汽车抵达了导航的目的地。 别墅共有两层，有独门庭院，绿色的草坪铺开，几盏现代全息灯光打在草坪内，有全息投影的萤火虫在草坪上流转。 而庭院里，还有逼真的小桥流水从草坪流过，陈默刚进庭院，就打算去摸一摸那水。 水，在地下避难所可是珍惜之物，价比黄金！ 陈默伸手抚摸水时，机械手臂穿过了虚拟的水流，眼睛捕捉到了全息投影的水流在手掌间变动，就像是手掌拨弄了水流，让水流分流，非常的明显。 不过，陈默的机械手掌传感器并没有传来任何的流体质感，只感觉到了手臂表面有光线的变动，这变动频率还蛮快的。 “这是全息投影，拟真度高达九成那种，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苏先生说道。 “我发现，我的义体眼睛没有分辨出来，直到我摸到水流，才察觉到光线的变化。” “呵呵，这就跟您的义体眼睛有关了，按理说如果您安装了我们提供的顶级义体，肯定可以分辨出来。”苏先生说道。 “不过……”苏先生话音一转，说道：“您知道的，顶级义体的任何一个组件都是不是随便设计的，存在即是道理，每缺少一个齿轮，都让这个精密的义体之躯的功能性下降。” “而您的眼睛并不能分辨九成拟真度的全息投影，肯定是没有安装与视觉系有关的生物活性材料了。”苏先生说道。 “这个我知道，安装义体眼睛时，我特意去除了附在大脑上的生物活性材料，我认为这比脑机芯片还要敏感，有可能控制我的意识。”陈默说道。 “哦，那就没有办法了，毕竟有些东西的功能性，以纯机械的手段还无法实现，我们的生物机械公司的强项就在利用变异生物体的组织与机械结合产生的奇妙反应。”他摇头道。 正文 第109章 城底之井 ，你管这叫捡垃圾？ 暂且不论这生物与机械的结合妙处，陈默暂时还不想让异种生物意识入住脑部，也不想让身体里有不同的东西居住。 说到不同意识体共住一具身体，这让陈默想到了正在地球休息的矿工爆杀者。 那台诡异的机器，多种显卡意识共聚一体，而其本体被扰得不堪重负，请求人类做显卡切除手术。 “说起来,我认识一台矿工爆杀者，他被各种各样的显卡意识所纠缠，每天都生活在混乱中，你们的生物科义体是否也会有这种满脑子吵架的现象？” “额，你说的东西，并不会发生，我们人脑是主体，那些变异生物活性材料附着的意识是很微弱的，我们身在主场，可以用意志压制，让体内一片和谐，懂了吧。”苏先生说道。 “这听起来还是很不可思议，我认为这样的义体很危险。”陈默摇头。 “哦。”苏先生不置可否。 同时，苏先生的脸色也回归正常，陈默察觉到，对方收敛了热情好客的表情，并不喜欢自己的言论。 毕竟在这生物机械公司里，公司里的顶级科技就代表着避难所整体的科研风向。 若是有人不看好，不喜欢，甚至是走到对立面，那定然不会被避难所内的人们所接受。 陈默在苏先生的带领下，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用身体的扫描工具扫描各个联网设备的数据，下载到脑端分析。 不一会儿，陈默已对自己的新家的室内布局了如指掌，精细到了每一砖每一缝隙。 走到窗户的阳台,向远处眺望，这儿地势也不是很低，最起码还能小眺这地下城市的部分面貌。 然后陈默回首看来的地方，那边倒是很高了，起码有几十米的高度。 几十米，放在地面上，都不是很高的高度，很多小山坡轻松的超越这个高度。 就连陈默的义体也能跳出几十米高度，只要站在那个入口的山崖下方，一跃而上，找个垫脚的地方二连跳，他连坐环城地铁的时间都省了。 “那么，请您休息片刻，我们会请您来开会，预计是六小时之后会有一场会议，请您准时到场。” “好的，没问题。”陈默打了个ok的手势。 就目前来讲，陈默暂时也不需要回地球，那边准备货物也是要时间的。 而避难所这边,也需要消化掉之前那批原材料,不然没有地方腾出空间安排新的货源。 毕竟这儿地方小，空间利用率极致高。 如陈默住的住宅区，其实是一栋镶嵌在山壁内的一个建筑，陈默位于顶层，有独门独院。 陈默站在阳台往下面看，会看见一面面的阳台镶嵌在山体内。 人家的阳台就没有他这里那么宽敞明亮了，用的材料也不是现代材料，而是山体石壁，外面种一些绿化植物铺在山体表面美化。 这么一看，下面的楼就像长在蛮荒城市，被绿色植物入侵的废弃楼房。 趁着休息时间还有六小时，陈默当即离开家，坐上新公司配送的三角车，启用导航，向城中心奔去。 沿路上，风景不变风化，哪怕是沿山的道路，各种绿植树旁边都是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建筑。 其建筑密度尤其是城市中心区最为爆炸，车子开到下面，抬着头就能看见如同井一样的建筑包围道路，包围路边的行人。 霓虹灯光在各处街道拉满，打转。 3d投影的全息虚拟偶像穿着短裙，大声地唱着这个时代流行的电音歌曲。 滋滋滋。 那是比较奇怪的电音歌曲，歌曲的旋律已经超乎陈默那个时代的想象，似乎走出了另一条路。 让陈默产生一种“原来还能这样唱”的新鲜感。 陈默用汽车的摄像头观察过往行人，每一个人类的脸上都有led灯条，大家都有一种发光就是美，发光就是炫，炫就是酷，就是新时尚的风潮。 陈默的脸按照自己的意愿，没有让义体医生们没有破坏，所以陈默的脸依旧是自己的原来的样子。 当然，陈默的眼球已经不是原来的眼球了，眼睛会和过去有些不同，但问题不大。 陈默在车里面抬头，自己的视角随之抬头看上空。 正如之前所介绍的，这里很像封闭的“井”，两排的高楼以极其紧密的距离贴合在一块，仅在中间小道留出一条容纳双车道通行的街道。 而路边的店铺又会将里面的货物摆到店门口，又或是将餐桌椅摆到店门口。 店门口是人行道的地方，人们从人行道走过，要么就是从人行道旁边偏开，走到没有护拦的车道上。 若是放在现世，这里人或许车祸事故会多发。 但是陈默从赛博网络下载了近年的车祸事件，搜到的结果为零。 也就是说在，低人工智能车机的操控下，撞车，撞人等事故已经无限趋近于零。 人类反应不过来的事情，机器肯定能反应过来。 而义体人的脑机芯片也会时刻接受外界信息，一旦检查到有汽车可能失控撞过来，芯片也会对大脑做出警告，并会主动让体内的义体们超频，协助义体人及时躲避车祸事件。 这样的事故率合乎陈默对义体时代的期待，也只有机械之躯才能满足种种幻想。 陈默越看越是喜欢，对那平平无奇的地球，兴趣也不由地淡了下去。 这时，陈默意识到，或许他并没有所谓的故土之情，住在哪里，吃在哪里，在哪里充电，都无关紧要。 在那个动辄会遇见河蟹的地球里，显然是眼前这个废土世界更加吸引陈默。 陈默让车子停下，开启车门。 他想下车走走，用自己的脚步，近距离的丈量整座城市的秀丽风光，同时也看看这些社会底层的义体人们，生活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满，或是对义体之躯还有什么更强烈的改进想法。 陈默来到这里，见了形形色色的义体人后，就发现大家的义体都不够完美，那或多或少的缺陷，都有可能减少他们的寿命。 正文 第110章 学习之迷 ，你管这叫捡垃圾？ 嗡的一声。 汽车的侧开门缓缓地斜向上抬。 在地球，由于陈默本人的保密需求，倒是没有享受到坐跑车的体验。 在这废土世界，刚获得了新岗位，就享受到了别致的服务。 陈默看着这汽车侧开门抬上完成，才缓缓走出汽车，又站在路边,看着它的车门以中等速度放下，关合。 陈默看完全程后，他的三角形跑车就传来信息，路边不能长时停车，它即将前往附近的地下停车场，若需要用场,请联网用内置的汽车管理app呼叫汽车,汽车将自动开到与陈默地点最近的道路地点等候陈默上车。 这一功能,是在都市型的3a游戏里常见的功能，避难所同样也具现了。 当然，以这高度智能化的城市规模，他们做到也是正常。 当陈默的汽车走后，路边的义体路人们也收回羡慕汽车的目光，纷纷看向陈默本人。 他们惊讶的发现，坐豪车的义体人全身上下都没有发光的led灯带。 现代义体人追求rgb灯效，越酷越潮。 像陈默这种回归原始人的造型，着实不怎么样。 “嘿兄弟，你妈妈是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小丑……额不是，是小帅哥。” 这位一身肌肉，头上额头后面左翼安装了三条流光溢彩的灯带，正酷炫的闪着光。 肌肉男兄弟说到一半时，突然扫描到陈默的义体属于是顶级发力的义体，在义体超频状态下，一拳能打出成吨的力量。 而肌肉男先生看上很壮实，实际上身上用的是很底层的垃圾义体，完全不能跟陈默硬刚。 所以,他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扯了扯自己的嘴脸，笑道：“不好意思，我嘴瓢了。” “你嘴瓢不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拳头痒了。”陈默用巴掌打了打自己的拳头，两手交汇，打出啪的机械声响。 “你想怎么样，小哥，我赔礼道歉还不行吗？”肌肉男后退一步，撞到了店家的墙壁。 两分钟后。 在一家名叫有机酒吧的店里，陈默与这位倒霉的普通人坐在吧台前，畅聊畅饮。 “兄弟，我很对不起，这一杯酒就是我敬你的了，不要客气。”大舟将一杯流光溢彩的酒水推到陈默手掌前。 陈默接过酒杯，看着酒杯在想一件事。 为了适应超级复杂的废土环境,陈默的消化器官只保留了低限度的供给系统。 不过即使是低限度供给系统,在顶级的义体用料面前，依旧可以消化复杂的水源,然后通过导管的形式放入一个临时储间。 至于无法消化的物质，则会排出。 但并不是每一个义体人，都会选择生存率最大化的义体改造。 可以讲，陈默身上并没有享受美食物质的义体器官。 他注定会踏上危险的旅途，身体上每一个精密器官都必须保证生存率最大化，不能因为想要一个完全没必要的进食功能，就在自己的义体里安装进食器官从而降低生存战斗能力。 陈默轻轻品了一口酒水，感觉到舌唇有一阵发麻感，酒味也随之上头。 不过脑机芯片对此轻微刺激，让大脑清醒，消掉了轻微的眩晕。 “这是麻脑之酒，能让大脑有种麻麻的感觉，很快乐的，对了，最好再配点酒鬼花生米，特别好吃！” 大舟看见陈默喝酒了，就知道对方原谅了，暗松一口气，脸上掐着笑容，推了一碟小菜到陈默手边。 陈默却打住，说道：“我不吃食物，只喝饮品。” “咦，可是，这酒和酒鬼花生米真的很适配啊，没有人能拒绝这份组合的拾配，这可是超过了百分八十的酒鬼的唯一选择呢。”大舟愕然道。 “你这是从哪里得的资料？” “酒鬼统计网站上，上面有大家每天自愿上传的生活作息数据，包括今天喝什么酒，配了什么食物什么的，都有，大家一般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上网站查一查，看看排名靠前的食物组合就知道了，还有啊，有一些新开发出来的食物，也会登上这个网站……” 大舟热情的介绍着酒鬼统计网站的每一项功能，听他的意思，他还是这个网站的联合开发者之一。 陈默循着话头聊下去，知道他负责网站的底层代码构建，但是那已经成为过去了。 现在他是个失业者，在102避难所，失业是常态，大量的无业游民靠着电子游戏代肝赚钱，以此在市面上购买廉价的食物。 当然，眼前的大舟不至于落到如此落迫的地步，好歹他也是有点学问的人，靠自己积累下来的技术的人脉，勉强混个吃喝还是不成问题的。 陈默感觉有点不对，是哪里有问题。 在一秒钟里的高频计算分析后，陈默感觉到了异常之处。 “在这义体时代，学习知识的成本不是很低了吗，只要下载资源，通过人脑快速学习就行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专业技能不强的无业游民，这对一家工业化的巨型企业社会来说，并不合理。”陈默问道。 大舟有些奇怪地看着陈默，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兄弟，你有点奇怪。”大舟直言道，“学习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下载资源到脑子一学就会，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陈默话到一半，不说了。 没什么理由，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 他还没有从避难所官方那儿获得证实的消息，只是隐约感觉到避难所官方肯定有这样的技术。 而从陈默使用这顶级脑机芯片的体验来看，也确实可以做到大数据自我深度学习的能力，前提是要有一个很好的数据模型带动人脑学习这些深奥的科学知识。 陈默之前自己推断也就算了，还和地球的科学家们也谈过很多次，大家都乐观地认为，装了脑机芯片，就可以通过芯片辅助学习高尖精的知识。 这些高精尖知识涵盖方方面面，学全易学精难。 有了芯片，就能将几年，甚至是十二年的知识压缩到一年内学完。 以后，地球的学校学期可以变相缩短。 不过考虑到青少年的情商需要环境呵护，估计学校的学期也缩短不到哪里去。 而且有这高效率的学习芯片，完全可以让小学毕业时就拥有人类博士级别的学术能力。 当然，以上都是陈默与地球科学家的商谈言论。 而观其前景，也是很乐观的，目前地球专家们正在对脑机芯片的学习能力进行深度开发，做专门的学习模型。 陈默心想，连地球专家都认为两三年内未来可期的学习技术，那么地下避难所这边，自然应当是理所当然的拥有这种能力了。 这时，一身肌肉的大舟苦笑道：“这种事情，你想得太美，根本没有这种技术，它被证实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可能，穷鬼们又怎么可能享受得到呢。” 正文 第111章 同好会 ，你管这叫捡垃圾？ 是了，穷鬼怎么享受呢。 在资本公司主导的废土避难所内，这儿天然存在着剥削与被剥削的明面关系。 但是，陈默还是感到不解。 按理说，知识这种玩意，只有学的越多，才能让大型企业有合格的工人可用。 若是没有合格的工人,公司怎么生产高科技产品。 陈默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大舟还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陈默。 有那么一瞬间，大舟认为陈默是位秘密探员，走访民间，调查民情，为某位大资本家议员提供社会底层情况材料以做参考,好考虑怎么才能最大化压榨这群屁民。 “你这个问题，问得也太白痴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人工智能主导无人工厂吗，它们代替工人了，杜绝了人类的好吃懒做，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生产，人类哪里做得到。” 大舟苦笑，“至于高精湛的领域，那就是上层有背景的人把持了，机器肯定是代替的不了，不过能学到高精尖的知识，已经不是穷鬼市民的行列了。” 大舟说完后，陈默总算弄清了这一层机器代工的逻辑链。 是了，人类这种生物，限于血肉之躯的各种影响，远远不如机器干活。 只要让机器掌握了生产一条龙的服务，那么研发的工作交给少部分知识分子即可以让避难所运转下去。 同时，也因为避难所实行知识掌控，筛选每一届聪明新人进入公司内把持的圈子,继续深造。 没有潜力的人类，则被淘汰下来，做一些能够苟活下来的工作。 而这类工作，看上去也是完全可以由机器代替。 不过为了就业岗位，顶部公司也可以合理放出一部分岗位，不至于让避难所内的人类饿死。 在意识到这里的社会结构后，陈默又想起了地球公司，社会关系研究专家曾经对他说过，废土避难所是个充满压迫的社会。 陈默现在还没有感受到压迫，但已人路人的三言两语中，大致感受到了普通人的天花板就是如此，在高中毕业即是天花板。 “说起来，避难所内的新生儿有多少来着。”陈默问道。 大舟脸上的狐疑神色已经止不住了，能问出这种话题的人，已经明摆着把“我是小白”四个字写在了脸上，疯狂的提问他。 “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懂？” “确实，我初来乍到,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你如果感兴趣,并且有时间，可以跟我聊一聊，我对你们的事迹很感兴趣，若是没有时间，那就聊到这里吧。” 陈默感觉到了对方的抗拒，这份抗拒不是恶意的抗拒，是对白痴的远离。 陈默问的这些话，其实都可以上网搜出来，他又不是不能登录当地的赛博网络。 不过，前面说过，陈默的接受流星窗口限制得很小，而赛博网络又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云端数据网络，光是在里面邀游，就需要开放1tb每秒的上下行带宽。 而1tb，也只是起步而已，想完整的体验，当然是越大越好。 像陈默这样只开放一百mb，无法以虚拟体验的形式超感连接赛博网络，这对陈默来讲，是一种遗憾。 目前，他只能用简单的搜索页面，用着那些古老的电脑桌面视窗界面，效率毫无疑问是很慢的。 “你初来乍到？难道你是最近才从睡眠舱里出来的人？”大舟下意识地脑补了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陈默没有否认，这个理由也是避难所上层那边比较认同的理由。 当然，陈默相信避难所上层人士也有可能猜到别的理由，比如陈默来自另一个资源富饶的世界等。 “哎，出生率什么的，已经很低了低了，因为很多义体人都开始追求永生，你知道的，若是只供应脑部，其余全面义体化，人类的寿命将会延长到两百多岁，而这还只是理论寿命，随着的科学技术不断发展，让脑部细胞永生的生物技术应该会在百年后完成吧，到时候我们就能永生了，所以有没有小孩，貌似也不会影响大局。” 大舟叹了口气，陈默从他的语气里，听见了对孩子的渴望。 不知道在这个废土世界里，义体人结婚交友是否困难。 陈默从孩子的话题，又慢慢地过度到别的领域，例如对方对工资、酬劳是否满意，还有义体人还有哪方面的技术有待开发等。 大舟谈着谈着，也把陈默的身份扬了，不再管陈默是不是秘密探员，今天说的话足够多了，再说多些也无关紧要。 他敞开话，渐渐开始吐槽公司的生物技术，竟连变异生物的材料都能拿来接入人类的身体里。 关键是，很多义体人都觉得能接受。 反正大舟认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移植。 陈默也赞同对方的意见，外源生物是天灾时期诞生的古怪物种，充满了未知，不应让这种不可控的东西进入人类的身体里面。 两人谈论着，吧台旁边的酒保又递来两杯酒，笑道：“兄弟，谈什么呢这么带劲。” “嘿，我在向陈先生介绍我的同好团，大家都是纯机械爱好者……”大舟脸上的led灯带流光溢彩，嘴角咧开。 陈默在对方的帮助下，在联网后操控桌面视角，加了好友，然后进了同好团。 不过，因为陈默无法以大脑超感的状态进入赛博网络，只能在表面聊聊天。 群名很普通，甚至没有什么机械同好会的名字。 大舟表示，这是为了低调，目前整个避难所内，纯机械派都是处于下风的，并不被主流意见看重。 群里的几个管理员纷纷刷了个新人好。 共工： 大舟： 云朵： 陈默回复几个点过去。 正文 第112章 自愈金属片 ，你管这叫捡垃圾？ 几小时后。 陈默下车，身后的三角车自行前往研究所的停车场停车。 陈默前面，是一栋白色拱门。 这扇门建在山体内部，外部没有任何建筑墙壁，看着就像战时的防空洞一样。 走到拱门前，滴的一下，读取陈默的脑机芯片的编号。 “认证成功，欢迎陈先生。” 陈默走进去，已有一位义体人等在那儿，其人赫然是刚刚调职转岗到研究所的腾玉山先生。 “陈先生，我是腾玉山，幸会幸会，这次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腾玉山穿着黑衣，不过头上的五颜六色的灯带，似乎有点不合体。 陈默不动声色地与对方握握手，感觉到对方的手臂力量，并不弱于自己。 “这次会议要开什么呢？” “唔，我们第一次展开实地探访的调查合作，以简单试水为准，派您去三百公里外的一个地方拍照，拍拍视频，然后回来时把视频资料发给我们就行了，哦对了，最好是通过物理芯片交数据，若是不方便传递，可以用网络传，但不建议。” “嗯。”陈默点了点头，对他们所说的内容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拍照，拍视频吗，这不是我老本行了吗？”陈默心想。 在地球，陈默便以拍视频做简单的自娱自乐。 而到了废土，没想到陈默还能重操旧业。 陈默并不讨厌这样，不如说这样的工作再来多一点吧，以后也不要改了，就拍拍照片，到处云游。 两人进入研究所内主厅，有下结大型机器正在移动中，不知道在做什么。 腾玉山介绍道：“那是切割机，在切割一台外界的变异金属。” 陈默提道“我能看看它怎么切吗？” 按理说切割金属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加了变异两字，陈默对此充满了兴趣。 腾玉山不需要向上级申请，人在避难所内，已经实时获得了上级的指令。 “可以的，反正我们这次的调查活动也是和这个金属有关。” “对了，大家的会议临时改了，改在这里开现场会议。”腾玉山说道。 不一会儿，主厅里来了几位义体人，他们同样是头上钉了rgb灯效的灯带，就连义体手臂处，也有流动的灯带光纹，看上去非常酷炫，光污染拉满的同时，还沾了科幻色彩。 “你好陈先生。”一位长着红色灯带的义体者走到陈默身边，伸出手。 “你好。” 陈默也伸手，但没有看人，眼睛盯着那台切割机的作业台。 作业台上有一个扭曲的黑色金属。 切割机的高速刀片绕着黑色金属转一圈，将黑色金属破开。 下一秒，大家眨了眨眼睛，这块黑色的金属又一次变成了完好的形状，仿佛刚才的切割现象只是假象。 这时，腾玉山担当起解说员的职业，为陈默解释道：“这是我们的机器人从太阳能发电板北面的地方里发现的，出现的时间是两日前，事后很快就出现了一大堆，切也切不掉。” “我们用两天时间测试，研究发现，当没有人类观测它的时候，他会像纸片一样轻，可以被风随意地吹走。” “我们提取上金属片上的成分，只检测到纯铜的单质，没有任何氧化特性。” “同时，它还有另一个特性，就是大家看见的那样，切割之后，它会自行恢复，且恢复时，每个人都不会看见它如何恢复，哪怕是高速摄像机镜头下，也没有任何预兆，像跳帧一样瞬间合成。” “基于此，我们根据其上的材料推断，源头应是三百公里外的一家避难所的采矿地，你去那里拍几百张照片，还有拍视频，让我们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以上就是你的首期任务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腾玉山说完一大段话，紧张地看着陈默。 陈默有拒绝的权利，这是两边签合同时写下的，不过不能无限制的拒绝摆烂。 陈默没有犹豫，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没有疑问吗？”腾玉山先问这个。 “没有，我对这玩意很感兴趣，什么时候出发？”陈默再一次问道。 腾玉山背后的科学家们互看一眼，这家伙，比想象中的好还要好说呢，只是稍微地抛出了一些神秘未知的现象，就立马吸住了陈默的兴趣。 而这，也符合大家预期计算的性格模型。 “这是相关资料，你可以看了后就上路，又或者休息到明天早上上路。” “在路上看怎么样？”陈默积极地说道。 腾玉山点了点头：“你不嫌麻烦，也可以现在上路，路上看资料。” 说罢，腾玉山将资料发送给陈默，以百兆带宽的速度传过去。 陈默下载图文资料进身体，当即告辞，动身出发去三百公里外的地方。 陈默走后。 研究所内部。 人群攒动，每个人都在看陈默有关的监控视频，看着他搭电梯上到地表，再在地表的路口坐上避难所专门提供的雪地专用的纯电车。 陈默坐上汽车，驶离了这片区域。 等到避难所的网络无法连接汽车后，大家收回了目光，讨论陈默，同时也讨论那片诡异的自愈金属。 “今年的怪事开始变多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 “这种金属片从远方飞过来，贴到我们的太阳发电板上，损坏掉一个板子就算了，还是一群金属片像迁徙一样飞过来，烦死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金属真的是在迁徙呢？”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的义体人没有说话，都在默默计算这个设想的可能性。 另一边。 陈默坐着雪地车向前疾驰，脑袋里迅速地学习着资料上的所有内容。 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座矿山，矿山本体在没有大雪埋葬时，是铜矿富产地。 在大雪埋没后，挖矿变成了相当困难的事情，每天都要除雪不说，还得面临有可能是天灾时期遗留下来的变种矿物。 例如避难所最近遇见的自愈金属片，贴到太阳能发电板上，就会让太阳能发电板电路失效，非常搞人心态。 这不禁让避难所内的义体人们认为，这是专门针对太阳能发电板而行的奇怪造物。 正文 第113章 御币 ，你管这叫捡垃圾？ 避难所的人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的许多硅基生物主导的避难所，他们的目的就是消灭人类。 至少从102避难所的官方口径来看，硅基生物就是如此的仇视碳基生物人类，要进行各种方面的针对性歼灭。 而这对于太阳能发电板的金属小片，就是非常针对人类避难所的工具了。 倘若没有太阳能发电，他们的发电量不会遭遇巨大打击，但压力很大,其实是非常的不乐观的。 哪怕是靠核动力发电，他们的技术也还没有达到可控程度，每次都要排放大量的核废料。 这种核废料都会被他们运到另一个地方，具体的排放过程，陈默是看不见的。 另外，以前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差不多也有一种硅基生物在背后针对的作恶的痕迹之类的，所以他们难免会多想一些。 陈默看完这些资料之后就专心开车,一边欣赏废土里面的风景,一边打量着雪地上万年不变的永恒白雪。 有时候陈默就在想着，脑子里面，一半是对自愈型金属片的自我幻想，同时他还想到在废除世界当中到处移动，充满着神秘的穿山甲一号怪兽，它去哪里了，他应该怎么样才能看见他？ 陈默的思绪飘飞，东一头西一榔，在辅助芯片的帮助，飞快的跳跃，想了好多东西。 还有避难所里面的图书馆，说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去看，就去上岗去接班了，去工作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去看一下，图书馆里面有关于天灾，还是什么稀奇古怪事情的记录,反正他这是一定是要看的。 随后大概是几小时,他开到了既定的目标地点，也就是300公里外的地方。 陈默所用的汽车上，有避难所定制的导航，可以通过星光导航。 所谓的星光，其实也可以理解成太阳光，反正白天白夜都可以使用，相当方便。 随后他看了这个地方，就发现并不简单。 虽说矿山是一圈一圈向下凹陷的大开发地坑，但在大雪掩埋下，但是他看见了一片片的金属小片从雪地上升起，随着空中的风流动，并慢慢的旋转漂浮汇聚。 怎么说呢，眼前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叫为生物，它非常奇怪，它就像一根旗杆，上面挂着一片片金属纸片。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地球中的某些跳大神的家伙所会用到的东西。 他们用一根长棍子，上面串联的几十张,上百张的纸片。 用那摇杆在风中摇晃,而白色小纸片迎风飞舞,颇为神秘。 在这里的话,它就不是白色，而是黑色的金属颜色，且每一片金属片随着风摇摆时都会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就好像耳边有着招魂的铃声慢慢奏乐。 陈默惊奇的看着现场的一幕，并拿起了摄像机，拍下这一珍贵的镜头。 这时的陈默非常兴奋，脑部血液有点沸腾，感觉到了自己探索废土雪原的奇妙乐趣，这是在地球时期所无法提供给他的快乐。 也是他打量那些金属片的时候，旗杆上了数百枚金属片齐齐抖动，将反光的那一面对准了陈默。 这并不是什么无意中的举动，是百分百针对性的举动。 陈默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恶意，那不是什么正常生物所拥有的东西，而是金属片所拥有的敌意。 也是这一瞬间，大量的光向这里射了过来。 那些金属片好像拥有一个智能的大脑，精准的计算出每一道光芒折射后的角度，照到了车窗后的陈默。 陈默表示非常的热，他的传感器传来了温度快速上升的提示。 陈默让汽车自行做蛇形机动，加速行驶，但不准离开，绕圈子拍它。 在移动过程中，金属片能照到陈默的角度不多了，透过车窗照进来的光也变少了。 不过那些金属片似有灵，竟离开了金属片组成的长棍子，都飞到了与汽车差不多的水平面，再次剧烈的抖动，转变角度，以恰到好处的计算方式将每一道光，紧密的收束成线，照到陈默的身体。 汽车在运动，陈默的身体固定在驾驭位。 这时候陈默总算感觉到探索雪原的行动任务其实也是充满着危险的。 要是让普通人来做，估计到这里被那几百枚金属片齐齐照射太阳光，不断的升温，加热之后可能就会热到不自然了。 他没有查过人体的自燃温度是多少来着，陈默浑身是义体设备，人的部分也只有头部。 所以陈默依旧不能长时间的待在高温环境之中。 他开着车，不想让透光的窗户降低透明度，只能硬顶着眼前的光继续拍摄。 顺便一提，这车不是那种全封闭的全息信息车壁的汽车，车型是古老的越野车型，每扇车窗都能做单向透光，不过单向透光并不能防外面的激光，毕竟陈默要拍摄外界的情况，必须让外界的光进来才能让摄像机的感光器件捕捉到光留下的信息。 陈默将车的空调调到最冷一档，但是那些光芒以一种非常奇妙的方式，时刻盯着他。 现在，不论怎么开车机动，那个光源都死死地锁定在陈默身上。 陈默敏锐的发现，在移动中，总会有一大片金属片出现在他的视角里，还会将其他铁片反射过来的光芒，全都折射汇聚到陈默这里。 渐渐的，他感觉到射在身的光芒光圈不断的缩小，并凝聚成一点。 到了这时候光的杀伤力就很严重，猛烈的高温照射着他的喉咙，似乎想要将他的喉咙直接照射融穿。 巧的是陈默的喉咙已经是机械义体喉咙，就算是长时间照射，也只会造成人造皮肤人为损为。 陈默继续在高风险的尝试中继续拍摄，颇有一种站即使在台风中快被吹倒了，也要猛烈的报道新闻的新闻记者一样。 他大概记录了5分钟左右，感觉到脖子处的人类皮肤都人造皮革都烧穿了，连金属义体都滚烫到无法工作的程度，大脑传来融断警告，各种脑部细胞认为陈默很有可能要死了，脑机芯片调动神经，抵制脑部细胞发出死亡信号的声音。 正文 第114章视频制作 ，你管这叫捡垃圾？ 而陈默的金属传感器，也传来高温预警。 “警告！警告！义体零件正在遭受不可逆的损坏！建议立刻进入降温状态！” 陈默只能无奈的选择了穿越回地球进行躲避。 这辆车呢，自然也只能是放弃了。 回到地球后。 在地球的避难所内，陈默回到了光亮的休息室。 这是云国为他量身准备的安全屋房间。 因为陈默的公司外面，已经到处都是外国间谍的眼线。 陈默也不可能再回白祈市的自家公司了。 同时，他也不能到处晃，不可能出现在公众人的场合当中。 一旦他出现在公众场合当中，很难说有人会用一些自制的武器，如消音弩弓之类的东西射杀陈默。 这是很严重的事件，弩箭并不是做出来，只要有心人有能力有经济，这可比什么枪械好用多了，一两百米的射杀距离还要什么自行车。 当然，射杀后肯定是逃不掉了。 这些自制弩比枪还要难以防，只要有心人想要在暗处里暗杀，还是很容易的。 陈默有危机预警，倒不是很怕这种袭击，不过上街出行，终究是太麻烦。 试想一下，只要上街，就会有暗杀者出现，那么人民群众的安全怎么保护，射杀者发现杀不掉陈默，会不会将剩下的弩箭射向无辜者。 陈默在官方建议下，还是不要在公众场合行走。 既然不能在公众场合行走，陈默只能在云国为他准备的安全屋避难所。 可以说，大众娱乐已经与他无关了。 陈默只能在地球的安全屋生活，去哪里都不太方便。 陈默回来时，就想起了地球有关的各种不方便，出名后，就是这样。 但是若不发视频，分享那些奇奇怪怪的见闻，陈默就浑身奇痒难耐，感觉有种东西被压抑着无处发泄。 或许，他就是这样天生不甘愿不平静吧，注定要闹腾，注定想要不平静的生活。 陈默敲了敲安全室的门，看门的守卫当即动了起来，打开房门，向陈默敬礼。 “陈先生您好，欢迎回来，咦您的脖子……”卫兵愣了神，感觉不可思议。 医务人员看见他的脖子处有大量的烧伤，露出了金属的红温融化液体。 除了金属液体外，液体周边的零部件都是处于滚烫的白红色。 另一位卫兵也赶到现场，说道，“陈先生你怎么受伤了？” “快来！义体医生快来！陈先生受伤了！”卫兵大喊道。 在隔壁房间，有每天都24小时待命轮换班的义体医生。 他们立即提着一些简单维修零件箱，进入了陈默的等待室当中。 这时，大家都看见陈默的喉咙部位受伤严重，人造皮革已经完全的被烧毁了，露出了红温状态下的义体喉咙零件。 “陈先生，您怎么伤得那么重。” “躺下来，让我们来看一下。” 室内有一张临时的手术床，可以随时用于医疗救急。 “额，我被一个，哦不，是一群古怪的金属片不停的照我的脖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它们对我的脖子有着异乎寻常的爱好。” 陈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连下巴处都是红温的，传感器传来了感知失效的提示，提醒陈默最好在战斗结束后替换传感器。 义体医生们听得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陈默在于什么怪物对战。 “陈先生，您在另一个世界就不要再冒险了，好不好？” 陈默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大家纷纷生动起来，拿相应的工具给陈默降温。 降温也不能一下子就降到最低点，要慢慢的来，否则容易变脆碎裂。 陈默说到：“我的喉咙部件损伤多少，要不要替换掉？” “陈先生，这个替换是能替换的，不过不再是顶级义体的喉咙了。” “无所谓，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高磨损的。” “虽然说是高磨损，但是按照避难所的使用寿命书来看，用上二十几年是没有问题的，我们还是先检查一下现在损伤多少了。” 最后，陈默躺在手术台里，接受各种先进仪器的各种扫描，检查金属的疲劳程度等。 不一会，检测程度出来了。 金属疲劳程度已经高达了34%。 可以说，这个喉咙肯定是还能用的。 但是如果下一次再经历这种高温照射，遇见金属义体加温到1000度以上的高温光源的话，还是得小心谨慎，立刻回来更换喉咙义体部件，换成普通的义体。 “现在的话，顶级义体部件依旧比普通的义体好用的非常多，目前预计在正常功能可以用的情况下，还能用上五年。”义体医生推测道。 “那好，那还好。”陈默露出笑容，拿二十年使用寿命换来这一期视频素材，值了这一波。 在医生的帮助下，他修了修喉咙，又重新添加了人造皮革的皮肤。 顺便再检查了身体的其他部件，都没有什么较大的损害。 这时候，徐正国过来了。 他看见陈默之后，笑了，“你小子又跑去玩了，还玩的都受伤了，你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宝贵吗？” “说来话长，那个玩意真的值得冒险拍摄，我拍了视频，等下大家都上网看看，应该都会对那玩意很感兴趣。” “是，我们是很感兴趣的，但也不要冒生命危险，拜托了。” “我尽量。”陈默道。 随后陈默休息一会，与徐正国聊了一下，大致知道下一期的大宗交易有什么订货货运单。 随后，还有一些有关于避难所见闻之类的消息。 现在地球只能是通过陈默这边的消息才能知道废土避难所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社会情况。 陈默真正的进去，并在内部逛了一圈，肯定对此有很大的领悟了。 陈默也把这些信息还有影片资料什么，然后下载到体内一个储存芯片里面的。 他当即说到：“可以，等我捞出来给你们看。” 陈默这里还是要处理一下储存芯片里面的内容，也不能完全的都搬出来。 陈默离开这儿，进入安全屋的电脑房，进行保密性质的视频剪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