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迁》 正文 第一章：大学毕业季，亦是失业季 我叫王成，道南省道南县大龙乡人，从记事起，我就对体制内充满了向往，家里伯父在道南县交警大队上班，堂哥在道南县经侦上班，家里人不论长辈还是晚辈都对他们俩都很客气，我从小就能看出来这种尊重里还包含着一丝敬畏。 每到假期，伯父便会开着警车（那时候没有相关规定）回到老家接我去他家“改善生活”，伯父的“车里”的驾驶位总披着一件警服，车子后挡风玻璃下总安静地摆着一顶警帽，非常威严，在路上跑着总有人侧目，对物质生活极度自卑的我很享受这种与众不同的关注。 所以从小，我便对警车、警服、公务员充满期待，我觉得只要穿上这身衣服，戴上这顶帽子，就能让别人尊重我。 又因此，在别的孩子还只会玩老鹰抓小鸡的时候，我便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定的规划：好好读书，考上公务员，做一个让别人尊重的人。 抱着这丝理想，我从小就努力读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一直是这座山村小学的第一名；这种好的学习劲头一直保持到初三。 而在这年，我也多了一个烦恼：如果没有考上县中，那么意味着将要跟随南下的大军，前往广东打工，在这座落后的小山村，落榜的中考生一是广东白云地区的制衣厂源源不断的劳动力。 我深知自己这些年只会读书，父母甚至连放牛的活计都不让自己干，如果考不上县中，那么自己的命运也将和周围的这些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小姑娘一样：正月初几一起上广州，然后赶在年前提着行李袋回来团圆。 在这所教师队伍“年老色衰”、教学设备“残缺不全”的乡村中学，并没有靠得住的数据给升学率提供可靠的说明和保障，所以每年能考几个？考得怎么样？全靠天意。 学校的排名并没有一丁点参考价值。这就给我更加大的压力了，虽然一直是全校第一，但你不知道自己在全县的真实水平，所谓的联考，也就是附近几个乡镇的中学自娱自乐罢了，这就让我心里没底，所以只能将这种对未知的恐慌转变为“变本加厉”的学习之中来。 就这样，稀里糊涂考完中考，在被老母亲一顿唠叨后的那个晚上，我背上了行囊，问隔壁邻居、也是我的亲伯母借了50块钱，融进乡村的黑夜，开启了去二伯家中的道路。 时间是命运的催生剂，中考放榜那天，我还在二伯家里睡大觉，但此时生物钟奇怪地在七点多就醒了，睁眼一想，今天放榜，一下子就变得格外激动，颤抖地打开二伯书房的电脑：显示网络拥堵。 可有同学已经给我发了他的分数，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不管是干嘛，总有几个人能够“未卜先知”地走在时代前列。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此刻对分数的渴求让我想到还有电话查分，便颤颤巍巍给母亲打了电话，听着母亲那头电话里传来的分数播报声音，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除了语文和英语外，其余的科目都几乎接近满分。 我不知道自己能排多少名，但我知道自己考县中，这分数绝对稳了。 不一会，老师报喜的电话也打给了母亲，原来我不仅考进了县中重点班，还夺得了全县第二的好成绩，这在学校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老师们都很激动。 之后的生活似乎顺理成章了，被全国名牌高中买下的我又如愿考入一所比较好的大学，算是离自己的梦想又更近了一步。 在本科期间，我就经常去参加公务员考试练手，几乎每次都能进面试，而且一次比一次报的单位层级高，但每次都在面试前的资格审查放弃（毕竟需要毕业证），这给自己提供了更多的经验，我知道自己离公务员只差一张毕业证书。因为我有绝对的信心能考上。 研究生毕业后，我不出意外地以其他的方式进入了体制。开始了我的那段人生。 正文 第二章：机会就是这么巧合 毕业前夕，恰逢家乡道南省组织部门来学校开招聘会，辅导员给我打了个电话：“小王，你不是道南省人嘛？你们省组织部门在学校会议报告厅开招聘会了，你去看看。” 一听到这，我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拖着拖鞋赶紧一路小跑到了报告厅。 只见台上此刻正站着家乡省****，正向台下寥寥无几的学生介绍着一些政策和情况；我定睛一看，来的大部分也都是老乡会那些同学，毕竟家乡省份很“穷”，存在感也较低，有谁愿意去呢？大部分学校的老乡都想留在首都，毕竟当初费尽心思考到首都，就是为了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所以眼下又有谁愿意为了一份工作又回到当初费尽心思要离开的城市呢？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嘛！ 当然，在现今很多人看来“放弃公务员就是傻逼”，但任何人是不一样的，这个争论没有啥意义。 “同学们，家乡水土养育家乡人才，作为家乡的父母官，我们也欢迎各位能够回到家乡反哺家乡、报效家乡，家乡人民将会以最硬的政策、以最热情的拥抱欢迎各位。” 不多久，部长的讲话结束，接下来就是预报名了，我也没啥主见，但自己的梦想实在太诱人，面对近在咫尺的机会，毫不犹豫地填下了自己的名字。 说到这，又不得不和各位多说几句，目前我国体制内选拔工作人员有以下几个方式：公务员考试、选调生考试（普通选调和定向选调）、人才引进、特殊人才引进、聘任制（近几年兴起的）、遴选。唯独人才引进不需要考试，只需面试，但要求也高，一般都要求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并且对院校有严格的限制，至于编制，有的给行政编制，有的给事业编制。 再说说编制，目前我国的编制分以下几类：事业编制（工勤编制、管理编制、技术编制）、参公编制、行政编制。全中国拥有行政编和事业编大概有四千多万。当然，还有人行所谓的行员制、国企和央企的企业编制，这些就更多了。 这些都构成整个中国的现有“铁饭碗”制度。其中，事业编制和国企编制虽然都是合同制，但一般只要进入其中，基本上就一辈子不愁“吃穿”，这里指的是不愁吃穿意思是发不了财，同时也饿不死，旱涝保收嘛！ 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一周之后，我接到了家乡省城区号的固定电话，这时才知道，由于自己学习期间喜欢在网上发表文章，而这次家乡政府领导为了改变以往形象，特意指示选拔一些能写材料、贴近现实、接地气的人才充实文字队伍，用软实力提高家乡宣传硬实力。很显然，在学校小有名气的我当然是其中人选。 “王同学，经过我们对报名同学的简历筛查和学院推荐情况，我们诚挚地邀请您下周周六参加我们在省城行政中心的面试，也请您将火车票或机票以及酒店住宿发票保管好，我们将在范围内报销。” 不得不说，这次家乡很重视这次人才选拔，毕竟在人才抢夺战大发的今天，抢夺了人才就抢到了竞争力。不少人鼓吹“公务员高中生都会做，用名牌大学的学生就是浪费”，这其实是一种片面的气话，就用最简单的比例来说，好学校的优秀学生比例肯定远远大于一般院校，这种优秀不仅指成绩好，更多的是指学习能力、应变能力和综合素质。 所以，近些年，各省都加大选调生和人才引进的比例，降低了公考选拔人数，毕竟，一样的条件下，肯定都喜欢用学历高的。 我很期待一周后的面试，特意去买了一套西服，记得很清楚是雅戈尔的，还去剪了个头发，做了个发型。接着便没日没夜地看起了面试题，练起了各种套路，我对一周后的面试充满期待和信心。 正文 第三章：黑马，其实我也可以 （本章前一章还有一章简介的，但奈何之前不小心删了，所以很多人看起来会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后期我会修改，感谢大家） 面试前一天，买了张便宜的机票赶到了道南省城，等待大事的时间从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在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对于这种类型的面试，我好像一直有个魔咒，次次抽一号，真的邪了门了，研究生复试如此、之前考广东的公务员面试也如此，太邪门了。 有经验的人都说一号其实最吃亏，因为第一个考生面试往往是所有考官都是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而且考官们要以你来做”标本“，你的一切错误将会被无限放大，而你的所有优点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也将难以被发现。所以很难发挥出极致。 ”但没办法啊，我爸又不是大佬，总不可能冲上去说这号不喜欢、给我换一个吧！况且我生来就喜欢挑战。一个字就是干。“我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一号没得选，这头抽签工作刚结束，就得到通知马上准备面试，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身边一位女同学假惺惺地说了句：”加油哦！“看着她的职业假笑，我也笑了笑：”一起加油！“ “刚才听工作人员说，这次会特意从我们这些人当中选拔一位担任领导秘书…”耳旁传来一些同学的窃窃私语。我愣了愣，难怪那边几个男生跟打了鸡血一般！ 面试室在不远处的106小型会议室，会议室门口挂着”部务会会议室“，每个会议室和沿途的办公室大门都是统一标准，看不出半点差别，但你一走进会议室，就别有洞天了，这个会议室明显更加精致，座椅更高档，就连麦克风都带收声功能（因为以前追星，有过研究）。 今天的面试官有七个，一边有两位记分员，正对面还一架摄像头，和一般常见的公务员面试规格一模一样，眼前都是生面孔，唯独主考官左边坐着的考官是刚刚的刘主任。 我一想，那眼前这位主考官肯定是比部长大的领导了，虽然平日里没有查百度看简历的习惯，但家里耳濡目染，对这些所谓的级别，会议室的轮坐顺序，还是有清晰地认识。 能够比部务委员人才办主任大，就那几个人，加上刘主任一直强调这次招录很重要，得到主要领导重视，而省组部长自己在学校报告厅见过，并不是眼前这位主考官，那这肯定是其他大佬！后来的百度证明我的猜想完全正确，当然那是后话。 不敢再往下想，鞠躬致谢问好入座一气呵成，与公务员面试不同的是，人才引进面试没有时间要求，毕竟要求不一样，没笔试，都想通过一次面试全面展示自己，十五分钟怎么够？ 看着面前的题本，第一题：”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第二题：”大学生活给了你什么？如果你录取了，又将能给你未来工作带来什么”？第三题：“领导家办喜事，但单位刚出台了相关严禁大办酒席的规定，你会怎么办？” 看着这三题，脑子里顿时有点懵，但我同时也提醒自己，这是面试，是离自己梦想最近的时刻，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加油。“ 既然不会，就按自己内心走吧。”想到这，我开始缓缓而谈："各位考官，第一题中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表面说明荷花性情高洁，在污浊的环境下仍然保持高洁的内心，着实值得我们学习，尤其是在高压反腐的今天，不得不说是每一个人学习的榜样。但我却有其他理解。 首先，荷花为什么能够出淤泥而不染，关键在于他本身特有的材质，所以联想到那句“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必须时刻武装自己头脑，把自己武装成清廉正直的人，那么在污浊的环境中就不会改变内心，能守住底线； 其次，荷花也需要在污浊的环境中长大，为什么？能提供养分，我们的社会瞬息万变，我们每天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我们没得选，那么就要求我们要善于在这之中总结工作经验，汲取工作的养分……“ 答完第一题，我看到主考官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第二题，大学首先教会了我许多专业知识，当然，在现行的教育体系下，大学相对宽松的环境似乎在外人看来并不能培养足够优秀的人才，很多孩子经历了十二年的应试教育的压迫后，一到大学就急速反弹，很多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在大学彻底荒废。 但我却不这样认为，大学这种选修性的教育体系其实很能锻炼人，能够给与人最大限度的自由，这对人性的解放很有帮助。 其次，大学是步入社会的最后一战，对于从小在父母的“压迫”下长大的孩子来说，我觉得这是培养学生独立人格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答完第二题，主考官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和欣赏。 “第三题，中国几千年的传统，不会因为一则条文的颁布而令行禁止，法律之外还有人情，如果一切都按冰冷的条文来衡量，那中国将会失去几千年的优良传统，社会将会失去人情味。 办喜事，当然要祝贺，这是几千年的社会道德，但单位有条文规定，该遵守的必须要遵守，可是如果你冷冰冰地和领导讲这些，肯定会扫领导的兴，而且很可能这种喜事一辈子就那么一回，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给别人添不愉快，所以我会巧妙地用玩笑话将这种担忧和提醒对领导说出口，间接表示我的态度……“ 答完三道题，只见眼前的考官都不断用橡皮差涂改着他们面前地考评表。 这时主考官说话了，”不错，你条理清楚，没有按所谓地模板答题，你知识丰富，答题时引经据典，我很认可你，希望你在日后地工作中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记不得主考官后面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这次稳了！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竟然是一匹黑马！ 紧接着二号进去了，我在门口候分，不一会儿，二号出来了，我进去听分签字：88.9分。 正文 第四章：意外的加试 因为面试完不能走“回头路”，所以除了二号考生看到满脸轻松的我外，没人知道自己情况，出了行政中心，一路轻松，看着门口站岗的“守卫”，我调皮地敬了个礼：“班长，我们下次见”！守卫班长竟然也回了个礼：“同志，请退到警戒线外。”太煞风景！ 当天傍晚，又接到了那个熟悉区号的固定电话：“王成同志，您好，恭喜您顺利通过本次面试，由于工作安排，请您于明日上午九点到省行政中心北三进行加试，传达室联系电话就填这个哈！预祝您取得优异的成绩。” 我就纳闷了，没听说过人才引进还要二轮面试啊！但我不傻，一想：可能是主要领导要选拔工作人员，所以加试？对，肯定是这样，我心里更加笃定了！这一下激动的说不出话，想着给父母报个喜，但转念一想，八字还没一撇，报个屁，万一没被选上，那尴尬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强行喝了点红牛给自己提神，我这人特奇怪，喝咖啡和茶都不能提神，唯独对红牛情有独钟，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之后就打了个车直奔新区的行政中心。有了昨天的经验后，刷身份证，报来访单位电话，一气呵成，到了北山，发现此时还有两位昨天来过的生面孔正在这聊天。 一看我来了，其中一个就问：“同学，为啥加试啊？好像就我们几个？”我心里一想：都这会了，你们还会不知道为啥加试？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装什么聊斋，扯什么犊子。 但既然你们要装，我陪你，于是我也故作疑惑地问道：“我也纳闷呢？难道因为我们几个昨天表现差不多，领导难分难舍？”说完这话，我都佩服自己起来。 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后，昨天见到的刘小华主任满面春风地走过来了，“同学们都到了吧？走，今天可不是我来面试你们，我带你们去。”刘小华主任说道。 紧跟着，一路左绕右绕，到了一间明显更加精致的小楼旁，上面写着“北一”，楼门口停车场有一个哨位，里面有一个守卫，楼门口还有一个哨位，也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守卫，站的笔挺，讲真，我有点被这种氛围吓到了，反观旁边几个，也有点紧张。 这时刘主任拿出一张身份证大小的红颜色的卡，在哨位面前的机子上刷了一下，传来一声“请通行”的声音，但守卫仍然拦住了我。 刘主任解释到：“同志，我是去找叶书记的，带这几位学生去叶书记办公室面试，麻烦您联系下205室的陈浩秘书。”守卫听到这，马上拿出哨位的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在得到肯定后，于是立马敬礼放行了。 一进楼内，立马被这种威严吓到了，讲真，很多政府大楼虽然朴素，但一直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种气场是与生俱来的，经过各种体制加持而来的。 乘电梯到了205室，刘主任轻声扣了扣门，在得到请进的回答后，再推门带着我们进入了。 眼前的办公室非常朴素，整体面积比较小，正对大门的是一张堆满各种文件的小办公桌，办公桌后头是一张略显低档的普通办公椅。靠门处摆放着一张长条黑色仿皮沙发，沙发旁的饮水机此时正“咕噜咕噜”发出声音，看样子眼前这位陈浩秘书应该刚接完水。 “来了，刘主任，来来来，坐。”说着，陈浩秘书起身将自己的位置挪开，想让刘主任坐到自己位置上去，刘主任倒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上去了，看得出来，刘主任应该和眼前的陈秘书很熟。 “诶，你们别站着，坐啊。”陈秘书一边拿出茶杯泡茶，一边对着旁边的沙发冲着我们指了指，我们一起说了声谢谢后，坐了上去。接完水后，陈秘书把茶杯给了刘主任，显然，是给刘主任泡的。刘主任自然地接过茶杯后，陈秘书又拿出一次性纸杯，给我们三每人倒了一杯水。 “陈秘书，老板现在忙吗？”刘主任说。 “这会有个会，不过让我安排了面试的时间，这是重中之重，大概十点左右，会议结束，我带你们去。”陈秘书满脸笑容地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主任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陈秘书也站着仔细地回答着，偶尔也接接电话办办公。我根据这些一想：陈秘书的老板和刘主任的老板，绝对是同一人，而且二人绝对经常打交道，关系非常好。 九点五十五一到，陈秘书突然看了看手表：“刘主任，老板马上散会，我现在去会议室给老板拿下水杯和会议材料，您在这稍等片刻。”说这就出门了，出门时还礼貌性给我们三个点了点头，我们也起身回应了。 十点钟左右，只听到隔壁大办公室的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就突然看到陈秘书出现在办公室，这时才发现在陈秘书的办公室还有一个通向领导办公室的侧门。 “刘主任，老板回来了，五分钟后，有时间见你们，老板说也就不一个个面试了，一起过去聊一聊。”陈秘书说道。 “好好，同学们听到了吧，好好准备下，这可真正的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啊，一般的所谓的考公务员，考选调生，哪有这个机会重要？”刘主任笑到。 听到这，我们都更加紧张了：对呀，这个机会着实重要。 时间就是人生的催生剂，越紧张时间过的越快，一眨眼五分钟过去了，我们跟着陈秘书直接从侧门进去了。 “叶书记，孩子们到了。” 随着陈秘书话音刚落，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在眼前逐渐明晰后，我看到了宽敞的办公室里铺满着红色纤维地毯，走上上面，发不出一点声音，静悄悄的！ 大门正对着办公室中央，办公室左边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套黑色真皮沙发；办公室右边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桌面上摆放着一堆堆凌乱的文件，桌子前边放着俩稍显“低档”的靠背椅，后边有一张让人眼前一舒的大真皮椅子，椅子旁边是一面落地“党旗”和落地“国旗”，椅子后面是一排常在电视里见到的、稍显高档的文件柜，柜子里放满了各种合影和书籍。 这或许就是绝大部分领导办公室的“统一布局”； 在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欣赏完办公室“景色”后，我才将眼睛转到椅子上的这位“领导”身上：瘦弱的身躯体现着他操劳的本质。 近乎秃完的头顶表示他绝对用脑过度，对啊，肩上担着几百上千万人民的“饭碗”，又如何不操劳、如何不用脑过度？戴着眼睛的他此刻头也不抬的正在文件上奋笔疾书。 刘主任和陈秘书带着我们三个就这样站着，突然，眼前的领导发声了：“你们坐坐嘛，等我批完这份呈批件。” 陈秘书就带着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接着，他又返回自己办公室，把我们几个的茶杯、水杯拿过来了；紧接着又走到领导旁边，拿起他的水杯加满了水，我发现，领导办公室没有饮水机，只有热水壶，这可能也是担心饮水机的声音打扰到领导办公吧！再一看，领导的水杯黑黑的，布满了茶垢，一看就是用了多年。 不一会儿，领导终于放下了笔和眼镜，抬起了头：“这就是三位今天来面试的学生？不错不错后生可畏。” 也不知道他在问谁，不过刘主任马上接过话头：“书记，这几位是我们省组从XX大学几十位学生中，根据您的要求选的三个特别优秀的学生，这是他们的简历和材料。”说着，刘主任走着小碎步，快速地把手中的档案袋轻轻地放在了书记面前。 书记点了点头，打开档案袋，拿着里面的材料一份份翻阅了起来，这会，我心都到了嗓子眼，比谁都紧张。 正文 第五章：领导亲自面试 书记此刻翻来覆去地翻看眼前这些记录着我们三个所有成长生涯中重大事件的证明材料，时不时点点头，拿笔圈圈画画，我们三个就像期待开奖的彩民般紧张。 十分钟左右，书记抬起头，示意我们坐过去，此刻陈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原有的两张椅子的基础上加了一张椅子，一同摆在领导办公桌前，我们三个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如坐针毡啊。 我瞄了一眼周围俩同学，此刻也紧张得不行，有一个已经满脸发白，嘴唇发紧了。 坐定后，我们满脸期待地盯着书记，书记对于这种“崇拜”般的目光已经司空见惯，只见他笑着看着我们：“好了，都别紧张，今天叫你们三个过来的目的，应该刘主任也和你们说了，本来决定一个一个来面试，但考虑到我一会还有个会，就节约点时间，我们一起聊聊。“ “这就像谈恋爱，聊的来、且合适，那就在一起；不合适，那就另当别论，不过你们别害怕，当你们走进这个办公室的时候，你们已经是准公务员了，不论能不能留在我身边配合我工作，你们都是我们干部群体的一份子了！”书记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说完，书记看了看仍然站在旁边的陈秘书，陈秘书立即领会，随即带着刘主任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我虽然一直盯着书记，不敢回头，但听到那一声悄然的关门声，我知道他们俩绝对出去了。 “来，谈谈你们对秘书这个工作的理解。”书记一边打开茶杯盖，一边缓缓道来，说完还咂了一口茶，随后将茶杯放在一旁，笑着盯着我们。 此时，最左边的同学说话了：“我先给领导汇报我的看法吧！我叫周天成，毕业于XX大学XX学院XX系，我今年25岁了，我之前虽然没有工作过，也没接触过任何有关秘书的工作，但我觉得秘书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灵活聪明，能够察言观色，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做领导之想做…” 之后的话无非是围绕这三“之”展开，我听的出来，这位同学的文字功底异常扎实，回答过程引经据典，讲真，这会开始心里有点压力了。 待他讲完，书记止不住点头，随后看了看剩下的那位同学，那位同学倒也不见外，马上娓娓道来：“书记您好，我叫余聪，和天成同学是一个学院不同专业的，我家里之前有亲戚也在体制内，来这之前昨晚也问过家里亲戚，他们和我说了很多，我结合今天的问题，觉得秘书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担当，勤劳…” 这位同学的回答着实不如之前那位，在回答快结束时，他还加了句：“站好队也很重要。”话音刚落，书记用戏谑的语气问道：“你还知道站队？说说你的看法？” 这位同学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言多必失了，开始紧张得支支吾吾了…书记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说了，“你们现在很多孩子太功利，你们的父母给你们灌输各种价值观，却忘了教你们最重要的做人原则、踏实…” 听完书记说的，我们三都感觉很惭愧，领导就是领导，站位高！ 接着到我了，我也没啥好想的，“书记您好，我叫王成，毕业于XX大学XX学院XX系，我家是农村的，别说对秘书工作的理解，对体制的了解还是靠家里唯一在县城工作的伯父，但我从一个做人做事方面来讲，我认为秘书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忠诚、诚实、担当、干净。” “聪不聪明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好的品德，有扎实的个人素养，秘书出去代表着领导的形象，在工作中又是领导的助手，尤其是跟着级别这么高的领导，每天见的，听的，有很多东西是不能被外界传播的，所以我觉得这四个品德很重要，忠诚就是…诚实就是…担当就是…干净就是圈子干净，为人干净，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担任领导秘书，肯定有很多诱惑，如果不干净做人，不理清圈子，那么影响的不仅是自己，更重要的是会给领导摸黑…” 我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书记没点头，只是亲切地看着我，我心一横，也盯着书记。 书记这会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在大学学到了什么？你的专业能够对秘书工作有多大的帮助？ 紧接着又按照刚才的答题顺序回答了一番，回答完，此刻已经是十一点十分了，书记又拿起桌面那被茶垢铺满、乌漆麻黑的茶杯抿了口水，说道：“今天的面试就到这，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这几天你们在家记着接听相关工作人员的电话，同时好好享受下暴雨前的宁静，到我这上班，可就是电闪雷鸣咯。” 说完，我们大家都笑了，虽然，并不好笑！ 一个个走出书记办公室后，我们见到了正在不远处休息室坐着的刘主任，感情刘主任一直在这等着我们。刘主任看到我们出来了，便起身：“结束啦？怎么样？中午到了，安排你们在食堂吃个饭吧？” 正文 第六章：钦点 行政中心的食堂在地下一层，不得不提的是，行政中心十八栋楼，里面进驻了六十多个单位，这几千人的饮食分别由十六个分布在各栋楼地下一层的食堂负责承担，不同的是，几栋类似于北一这样保卫森严的“领导楼”，则有专门的“小食堂”负责保障其中领导的饮食任务。 来到北三食堂，刘主任拿出刚才进北一时的小卡片刷了四次，取了四个盘子，分给我们后说，“这里吃饭就像酒店的自助早餐一样，喜欢什么自己拿，现在还没下班，食堂人少，赶紧吃，吃饱一点，你们还年轻。” 然后我们便四处夹菜去了，不一会儿，大家便都满载而归，又心照不宣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孩子们，今天书记的面试感觉怎么样？”刘主任毫不在意地问道，问完还往嘴里塞了个小笼包。 “还行”、“就那样”、“照常发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回答了。 “你们知道叶书记是谁不？”刘主任笑着问道。 三个人之中，我和余聪都一脸茫然地摇头，毕竟平常老百姓谁关心这个？只有周天成说了：“叶书记是我们的‘专职‘副书记，分管组宣工作，排名第三的‘常委‘。” “嗯，不错，看来你还是做了工作的，以后你们三不管谁做了秘书，都要虚心踏实，不管你们谁成为秘书，我都送他几个字——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刘主任看着我们。 “谢谢主任，一定谨记在心。”、“谢谢主任。”、“主任我们会努力的。” 吃罢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于是回了趟老家，爸妈得知我面试通过后，带着我去了爷爷坟前放了爆竹，毕竟对于此刻的父母来说，我已经脱离了“农业户口”，吃上了“商品粮”了。 回家当晚的晚饭也格外丰盛，老妈特意杀了只老母鸡，把俩鸡腿都夹到了我碗里，我把俩分别给父母后，老爸破天荒开了一瓶白酒，给我倒了点：“儿子啊，你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如果老天爷帮忙，那你将是我们村第一个在这么高级别的领导身边工作的孩子，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农村的孩子不容易…” 听着父亲语重心长地话语，我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干。大概在晚上十点钟左右，手机里突然有一个省城区号的陌生手机来电，接了后，对方自报家门：“你好，王成，我是你昨天见过的陈浩秘书，是这样的，经过领导反复斟酌，决定让你到他身边工作，你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誉，恪尽职守，你的政审工作将会在今明两天，由我们委办人事处的同志去你学校完成，请你于下周周一到省组干部一处拿介绍信，到委办人事处报道，并于周二参加这一批初任培训。” 我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脑子一片空白，嘴巴像上了发条一般只知道说“谢谢，好的”，挂掉电话，大叫了一声，父母听到后以为出了什么事，不出一分钟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了我房间，看着父母关切的眼神，我大叫：“我被选上了，我被叶书记选上了…”父母也非常高兴，尤其是父亲，此刻激动的流出了泪水，他含辛茹苦，黄土背朝天用汗水浇灌的花朵终于开花了。 一家人此刻沉浸在巨大的深深的幸福之中。 正文 第七章：按部就班 读书读了二十多年，内心对上班的渴望异于常人，一直期待着周一的到来，这几天，经过老妈这张大喇叭嘴的宣传，全村都知道我即将上任大领导的秘书一职，在村里走路散步，也不断有以前不怎么理我的人打招呼。我终于享受到了二伯和堂哥那种尊重。这一刻的我，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沾沾自喜之中。不知道手机前的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转眼到了周日下午，从早上起床开始，父母就催促着我赶紧走，二伯也破天荒开车来家里接我去坐火车，这一路礼遇真的让我受宠若惊。 到了省城，在离行政中心最近的维也纳酒店开了一间房，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穿起衣服，想着转转行政中心。 行政中心在新区，所以大晚上街道上都没人，真的是“鬼比人多”，新区的街道不知是由于行政中心的缘故还是原本规划的缘故，街道非常宽阔，尤其是行政中心大门门前的那条街道，双向八车道，配上庄严的路灯，还真有那么点“长安街”的意思。 刚经过之前两次进入行政中心的大门，就有警察过来询问：“同志，您好，请问您大晚上在这附近转悠是有什么事嘛？”我一想，估计把我当上F的了！于是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是省组的选调生，单位通知我明天来报到，这也没来几次省城，有点激动，晚上睡不着，就来这边转了转，我就住在不远处的维也纳酒店。”说完我还主动把身份证递过去了，对方一看，拍了拍我肩膀，“理解理解，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哈，加油。”便把身份证还给我了。 左熬右熬终于天亮了，吃过早饭，我便轻车熟路地进入行政中心，并在北三210室找到了干部一处的办公室，此刻办公室已经有几个来报道的同学了，“真见鬼，怎么还有比我早的人！”我心里暗自想道。圈子里是藏不住秘密的，此刻大家都知道我被选为秘书了，大家都过来祝贺，有几个女同学还主动要加我微信，包括当初面试时那个假笑的女同学。 办公室接待我们的是一位30出头的女孩，她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倒水，然后又一个个叫名字，分派介绍信报道证，然后在名单上签字!你可千万别觉得“这年头还有介绍信啊”？体制内工作都讲留痕管理，肯定要用类似这种看起来较古老的方式啊！基本上大家分派的单位也都从签字表里展示了！我的名字在第一位，分在委办综合三处；周天成分在发改委；余聪分在省公安厅；我也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假笑女同学叫王子惜，分在工信厅…这几个人除了我培训结束后直接回委办，其余的都需要在省城乡镇挂职锻炼两年。 拿完介绍信，我直接往北二跑了，根据工作人员提示，委办就在北三前面的北二，到了北二一楼办公室提示牌上指示人事处在315办公室，于是直接坐着电梯就直奔人事处了。 到了人事处，副处长亲自接待了我，我把介绍信和身份证给了他后，他给了我几张表：一张是公务员录用审批表，一张是公务员转正定级表，还一张是公务员政审结论，政审结论大部分都被填满了，只有我要填的那栏空着，还需要写一张公务员思想汇报材料，我拿了这些后，当场把三张表填了交过去，至于思想汇报材料，则约定明天交！ 这会，副处长对我说：“小王，你明天下午就到省委党校去报道，进行公务员初任培训，明天下午两点半开班，培训完后，直接回来上班，你下午去行政处领你的办公电脑口令和一些必须的办公用品，出于工作需要，你的办公室目前仍然在综合三处，待你和陈浩熟悉交接完工作后，再搬到陈浩办公室。同时为了工作需要，综合一二三处都在北一，综合三处在叶书记办公室旁边。” 我脑子里一遍遍重复着，又跑到320室行政处领取办公用品，行政处人不多，就五六个人，我自报家门后，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起身把我需要的东西都装在一个箱子里给我了，同时给了我一张一卡通，和之前见过的刘主任的一卡通一样：身份证大小，红色，正面记载着出生年月，单位，职务，卡号；背面是一些注意事项。我看了看，职务一栏写着“委办综合三处干部”，这还没转正定级，不太好写具体职务。 “这张一卡通是你出入行政中心、进北一楼的依据，直接刷卡就能放行，也是你在行政中心消费的依据：你吃饭理发超市购物都可以刷卡，同时我们迎宾馆和接待中心吃饭住宿，也能刷卡；但你要注意，这张卡每个月单位会直充500，吃完后要自己充，本月消费不完会累积到下一个月。”这位工作人员悉心嘱咐道。 领完东西后，我搬着这些东西直奔北一，在门口凭记忆学着刘主任刷了卡之后，门口的守卫并没有阻拦… 正文 第八章：报到 根据行政处工作人员的提示，搬着眼前这一箱子东西直接坐电梯到了二楼，想说一点，为了保密，所以北一楼是没有指示牌的，所有办公室门口也没有名称牌，只有具体的门牌号。 凭着记忆找到了陈浩秘书的205室，书记办公室就在旁边206室，经过205室时，我心想：过不了多久，我就是205的主人了。 再往前走，就看到207室的大门开着，这是一个稍大的办公室，里面摆着好几张桌子，此时里面正有几个工作人员或盯着电脑、或埋头改着稿子。 我猜想这就是综合三处了，“您好，请问这是综合三处嘛？我是来报道的王成。”我敲了敲开着的门，然后问道。 这时，隔壁208室门突然开了，走出来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你就是小王啊，我们期待你很久了，来，我带你进去。” 说着就领着我走进了207室，这时，我看到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盯着眼前这位黑框眼镜男，“大家都停一停啊，这是我们人才引进过来的小王，高材生，大家以后相互帮助。” 黑框眼镜男顿了顿，又扶了下眼镜，“小王，我先做自我介绍，我是综合三处的处长宋毅，我们综合一二三处，是整个委办最大的处室，每个处室都有10—12个人，因为一二三处每个处室对应一位领导，所以责任重大，承担的都是全省领导分管领域的所有事项；我们处室加你一共有十二位同志。” “除我外，还有两位副处长，他们两位在209办公，我的办公室在208，其余九人除207的这五位同志外，还有三人在210办公室，陈浩在205办公室。以后有事可别记错了哟，你现在暂时在办公。” 说着指了指靠门的这张桌子，只见桌子上除了两台电脑外，其余的干干净净！ “你明天要去培训，所以先把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关于具体工作，目前因为你后期对口叶书记，所以先不给你分派，你培训结束后就直接与陈浩交接工作。”宋毅处长又补充到。 “谢谢处长，我都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学的。”我赶紧说。 “不错，有不懂的就问同事，别怕，待会你加到我们三处群里来，有事群里通知。”宋毅处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风一样地走了。 我以为这时会有很多人凑过来问东问西，没想到大家此时又接着忙自己的事了，只有我旁边位置的稍年轻的一名同事说了句：“小王，有啥不懂的可以问我啊，你今天没啥事就熟悉下工作流程。” 我偷瞄了他放在桌面上的一卡通，原来叫胡中华，88年的，已经是副调研员（改革前）了。可真厉害。 这时候，我才缓过神来看自己这个临时办公桌，桌面上摆着两台电脑，其中一台电脑的显示器用红色标签贴着“内网，非涉密载体严禁接入”。 另一台则只是普通的办公电脑。旁边还有一台电话，电话贴着内线标签“0036”，我把整个身体窝在柔软的凳子上，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桌面，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我真的很享受这一刻。 正文 第九章：租房 下午下班，和同事们鱼贯而出，看得出来，北一的工作人员并不多，相比于其他办公楼的熙熙攘攘，略显冷清，周围几栋大楼的同事看到北一出来的工作人员都会不由自主的投来羡慕的目光。 毕竟对于其他大楼的工作人员来说，北一是行政中心里神秘的存在，戒备森严，虽然都在一个大院办公，但绝大部分在行政中心上班的人一辈子都进不去“参观”。 跟着胡中华来到北一旁边的北三食堂，胡中华说了：“小王，我们北一食堂专供‘在北一办公的领导‘，我们北一的普通工作人员一般都在北三食堂吃饭，同时北二的工作人员也在北三食堂吃饭；早中晚都是15元一顿，所以如果你每天都在食堂吃饭，卡里钱肯定不够。” “北二底下有银行、超市和理发店，卡都能消费，还有门口的接待中心、附近的迎宾馆，吃饭和住宿都能刷这张卡，不过一个月也就500元，不吃不喝也就够在迎宾馆住一个晚上。”胡中华笑了笑。 在食堂入口处刷了一下卡，卡内显示剩余余额485元，显然一顿饭确实是15元，此刻食堂内没多少人，看得出来，绝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回家吃晚饭，剩下在食堂吃晚饭的工作人员，要么是单身，要么加班，要么就是外地人，在单位随便对付一口罢了。 很多体制外的人说，你们体制内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伙食多好啊？可他们不知道，但凡是食堂，料理包能不用？但凡是食堂，哪怕天天鲍鱼鱼翅，也会腻啊！ 吃罢饭，就想着回酒店，不得不说，院子大也有烦恼，就是走路要花很多时间，这时候我才发现大院有四个门，分东西南北，南门作为大院正门最宏伟，通行人也最多，属于形象“岗”。走到大门，花了十多分钟，此刻网约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回到酒店，和父母打过电话后，想着能租个房子，毕竟一直住酒店成本太高，打开闲鱼（别问为啥用闲鱼租房，因为房东直租，不用中介费）搜索了附近的房源，选了半天，才发现单位附近的“九九新城”小区有二室一厅，简单装修，一个月才900块钱，联系好看房时间后，就发了个朋友圈，想不到，一个陌生的微信语音马上打过来了，没有备注，微信头像也很陌生，带着疑惑接了电话。 “喂，老弟，你来省城了？前几天听老家人说你给叶书记当秘书了，我还不敢相信，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 “对啊，奥…你是明明哥。”我恍然大悟。 “你小子把我都忘了，对啊，找到没有，要不来我单位住？我单位安全，房租便宜，又在市中心。” “哥，你单位在哪啊？” “你忘了？我单位就是省wj总队啊？你过来，我分管这些，一个电话帮你安排好房子，就是房子有点老，可是我们这安全啊，门口守卫站岗，外人想进都进不来，院子内环境优雅，全是大树，邻居素质高，都是军G，就是房子老点，但我们这离火车站也近啊，去哪都方便。”赵发明哥哥此刻就像房屋推销员。 我一听，着实很有诱惑力，于是就答应了，“那就太谢谢哥了，啥时候能搬呢？我还得回学校搬东西。” “你明天下午开班培训吧？上午过来拿钥匙。”不得不说，军r办事就是快、利索。 想到这，我赶紧取消了原本预约的房东，并诚恳地道了歉。 第二天，我先把思想汇报交代了单位人事处，想着要租房，就到办公室给宋处长请了假，宋处长作为过来人深表理解，并表示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同时加了微信，把我拉进了单位工作群。 打车到了省wj总队大门口，门口的守卫拦住了我：“同志请问找谁？”不得不说，军d的守卫就是比省行政中心严格，虽然都是wj，但这里的守卫明显要“凶”。 “您好，我找参谋部的赵发明！” “奥，你找赵‘参谋长‘嘛？好的，请问您是他什么亲戚？您叫什么？”门口的守卫马上温柔了很多。 “我是他弟弟，叫王成。” “好的，请稍等。”随后守卫拿起哨位的电话联系了，“首长，门口有一个自称是您弟弟的找您，他叫王成，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首长。” 挂断电话，守卫对着我微笑地说：“同志，您好，请进，领导在后面那栋楼的303室。”同时指了指眼前这栋高楼，“就在这栋楼后边儿。” 我道过谢后，走进去了。 找到明明哥太简单了，在明明哥办公楼门口也有守卫站着，不同的是，这里的守卫没有哨位，一切进出都仅凭人脸，远远的就看到明明哥在门口等着我了，“好久没见了，你小子，想死我了。”还没走近，就听到明明哥熟悉的声音。 顺带提提明明哥，远房表哥，成年后就在wj总队当兵，后来凭借自己努力一步步走到当今的岗位，之前有微信，但很久没聊，平时也就朋友圈点点赞。 “哥，好久不见。”来了个法式大拥抱后，明明哥带我去看房子了，“我们这家属区就在办公楼后边，甚至没有门隔开，就是一体的，你刚进的门那是大门，前边还有一个侧门，专供家属区进出。”明明哥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往家属区走，一路的守卫都主动敬礼。 看房子似乎是水到渠成，确实，安全性吸引到我了，位置也着实好，门口就有直达单位的公交车。看完房子，明明哥的秘书就把房子钥匙送过来了，“房租你就看着给吧，待会把交房租方式给你，钥匙你拿着。” “这是我的出入证，我一般出门都坐车或者刷脸，用不上，这卡级别可是最高的啊，整个大院哪里都能去，但你可别乱跑啊，里面是我的出入权限，我分管安全，所以我的级别权限最高。”哥说着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张红颜色的卡，给了我。 仔细看这张同是身份证大小的红色的卡，正面写着wjXX省总队，背面写着注意事项。很多单位都喜欢用这种卡，作为出入消费的依据。 房子的事解决了，我也轻松了，婉拒了表哥吃午饭的邀请后，我回到酒店，把行李搬到了总队，家属院的守卫看我一刷卡，都主动敬礼，看来明明哥所说非虚。 正文 第十章：第一次感受被“吹捧”的感觉 下午，我坐着公交车直接到了党校，党校的建筑风格和行政中心差不多，很好辨认，且“荒山野岭”也就那一座建筑群。基本没有找不到的可能。 在门口传达室登记了身份证后，就直接进去了，一看人还挺多，原来本次培训和去年招录的省直单位公务员一起，所以人数有点多，也能理解，毕竟不可能给八九个人开个班，不现实！ 一群人在党校广场上集合后，教务主任在表示祝贺后宣布了本次培训的目的、内容，并宣读了分班情况，六十多个人分成两个班，我们这批人才引进的学生都在一个班。 体制内没秘密，不一会儿，就有人在窃窃私语：“那就是直接被选为叶书记秘书的王成，长得一般，不过是高材生诶…”、“对啊，据说很会写文章…”、“听说还是单身诶，赶紧去加个微信…”… 分完班后，大家到了教室，在教室内分了宿舍，然后推选班干部，这时，周天成和余聪突然发声：“就让王成同志担任班长吧。”我很明白为什么，但在这种场合拒绝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我就笑着不说话，教务主任一看，就这样敲定了，接着又选了学习委员…大家都是人精啊，当上班干的，都是那些单位“比较好”的… 到了宿舍，我才发现自己没带换洗的衣服，其他人或拎着一个小箱子、或小包，这也没人通知我带衣服啊，不过这好像又是约定俗成，怪自己没考虑到这点，请假又不太好，毕竟是班长了，于是我给明明哥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他爽快的答应了，表示一会找到我房子的备用钥匙，叫司机送过来。这下我算安心了。 下午五点一刻，教室窗子前突然出现一台挂着“wjX00004”的黑色红旗，我知道那是哥的车到了，于是跑出去迎接，果真，看到我出来，驾驶位出来一个人：“您好，您是赵参谋长的弟弟王成嘛？我是赵参谋长的司机，这是你的衣服。”说着走到后备箱拿了一个j用小行李箱给我。我道谢后就回教室了。 这一幕被不出意外地让班上同学都看到了，这下好了，我一进教室，周天成就凑上来了，“王秘书，这谁啊？卧槽，wj4号车啊，牛逼啊！”我笑了笑，“没谁，远房亲戚，帮我送点衣服而已。” 可这种事往往越解释越迷糊，晚自习那会，俩班就传遍了“我家人是wj司令，难怪能一毕业就当秘书”的消息…就连教务主任（也是班主任）来查寝的时候都把我叫出去问我来着…可无论我怎么解释，就没人信，这就是体制吧，人们更倾向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人们更加喜欢给那些看起来比自己“强”的人找“背景”，以给自己心理不平衡找借口。 在党校的日子过得很快，一群差不多的同龄人，每天重复着学校生活，毕竟对于我来说，几十年的学习生活早就适应了如何应付学校的枯燥。 在这一段时间的学习中，有不少人主动来加微信留电话，也有不少人总是旁敲侧击打听我家里情况，对了，还有一个女生给我表白，天呐，这都不认识，才几天？我虽然没什么社会经验，但我也不傻，所以都一一委婉地回应了。 其余的，我自认表现一般，因为性格就不喜欢抛头露面，但结业典礼那天，我竟然得到了优秀学员和优秀班干的荣誉称号，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直到一年后我才明白，体制内只要你位置好，其他的荣誉光鲜会自动来到你身边，贴在你身上… 正文 第十一章：结业 最后一天的下午，在党校结业后，回到暂且能称之为“家”的房子里，暂时还有点陌生，（对了，今天提笔，才想起遗漏了一个体检的过程，其实体检早在报道当天就做完了，几个人，拉到铁路医院，两小时不到就全部做完了。）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小区，陌生的邻居，陌生的一切。 把行李里面的被单套在床上，把被子套好，将衣服毛巾牙刷牙膏摆放好，一顿收拾就已经是晚上了，七点半左右，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猜测估计是明明哥来了，毕竟我刚搬进来，谁也不认识，这个点除了明明哥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来找我？ 一开门，果真，明明哥用打量的眼神走了进来：“哎哟，不错哦，收拾得挺立整，走，请你吃个夜宵。”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哥一起出去了，来到隔壁的夜宵一条街，到了包厢一看，有五六个人早就到了，待明明哥一一介绍后才知道：从左到右分别是“明明哥司机、秘书、wj政治工作B主任、wj一把手秘书、大院警勤中队长”。我一一打了招呼后入座。 “各位，今天是我弟弟党校结业的大好日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明天开始，我弟弟就要走向重要岗位，担任重要职务，首先把大家叫过来，是想给大家介绍认识下我弟弟，他不仅是我弟弟，今天开始也是你们各位的弟弟；其次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聚一聚，今天是周末，不在禁酒令范围内哈！大家敞开了喝。”明明哥大手一挥。夜宵开始了。 于是乎大家各种“年轻有为”便贴上来了，每一句带有不知真诚与否的话语背后就是一杯酒，考虑到周一要上班，我不敢喝太多，和他们一一加了微信，打了一圈后，便不再怎么喝酒。这场夜宵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半，结束后，我和哥哥散着步，聊着天回家了。虽然没喝太多，不胜酒力的我还是没记清楚哥哥讲的，只记得那天他很高兴，止不住夸我… 睡前我定了五点半的闹钟，为什么这么早？因为对路线啥的都不熟，想早点起来，至少哪怕坐错了车，还能有时间补救。 第二天还没等闹钟响，我就醒了，全身还散发着昨晚的酒味，起身洗好澡，穿好衣服，拿好钱包和单位、大院的通行证后，离开家了。 省行政中心，是一省的大脑枢纽，所以各公交车指示牌都写得很清楚，因此并不太难找，早晨的公交车人虽多，但因为路上车少，毕竟早行的人们着实有限，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单位大门附近的公交车站，此时才七点一刻。 刷卡，进行政中心，满脸感慨，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二伯一般的警察，怎么都想不到一毕业就到省“衙门”上班。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微笑，趁着早晨的清新空气，往北一楼走。在这不得不说的是，经过几次的探寻，我发现北一的位置很巧妙，虽然隐藏在建筑中，而且这个建筑群确实大，但北一却是实实在在建筑群的中心，右边是南一（政府领导办公楼），前边是北二，右边是北三，后边是北五（纪律委办公楼）。 到了北二，早早的就有物业人员在门口迎接了，“领导好，请问您是去哪栋楼？”一位长得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轻声问道。 “我到北一。”我赶紧回答道，同时将一卡通从钱包拿出，给她看，她看了一眼后收回，并给我开了门。 我听到她自言自语道：“这么年轻就在北一上班，好牛！”我疑惑地想，难道北一的同事年纪都很大嘛？ 进北一时，我刷卡，守卫敬礼，我说了句谢谢，但守卫的眼神如炬，当没有听到般继续守卫，这就是铁一般的纪律！不得不佩服。 到了办公室，不出意外的同事们都没来，我想着没什么事，正准备学小说里写的，在办公室打扫卫生时，一位阿姨却走了进来，“领导，您来了？我现在打扫卫生，您方便回避下嘛？我需要把地拖干净。” 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我来到走廊，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踱步。我发现领导办公室特别好辨认，领导办公室门更高更大，更像会议室的那种门，而普通办公室的门则都一样，不一样的是门牌号而已。而且领导办公室都没有门牌号，比如叶书记的办公室是206号，可却没有挂这个号，陈浩秘书的办公室是205，到我办公室直接就是207了。 体制内还真有很多讲究！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暗自说道。 正文 第十二章：第一次处务会 不一会儿，就传来阿姨的声音，“领导，打扫好卫生了，您可以进来了。”待我走进办公室的同时，阿姨拿着工具走了出去。 周一在每个单位都是尤其重要的存在，是一周的开端。八点半左右，同事们陆陆续续走进了办公室，偶尔有几个同处室不同办公室、上次没见过的同事也进来到了招呼，看到我，都纷纷说：“这是刚来的小王吗？你好你好！我是XXX。” 九点左右，办公室人都到齐了，看着大家纷纷拿着笔记本起身往外走，我也学着样子，从行政处领的那箱子东西里找到了笔记本和笔，也走了出去。胡中华边走边说：“周一上午九点是雷打不动的处务会时间，我们处的会议室就在211小会议室，下次记得哈！”我点了点头。 到了会议室，大家都到齐了。“宋毅处长旁边那两位大概就是两位没见过的副处长吧？”我心想。找了个位置坐定下后，宋处长讲话了。 “人都到齐了啊？那就开始，同志们，周一好，今天处务会开始之前我先介绍下新来的同志，相信大家私底下也都互相认识了，新来的同志叫王成，XX大学XX系毕业，在本次人才引进考核中表现优异，经叶书记同意留在我处，并将在之后担任叶书记的专职秘书一职。大家掌声欢迎。”话音刚落，会议室传来一阵掌声。 “接下来，我给王成同志介绍一下处室情况，我们综合三处隶属于委办，直接服务于叶书记，处室共有编制12人，其中处长一人，副处长两人，调研员四人，领导秘书岗一人。”宋处长又接着说。 顿了顿之后，“叶书记的一切工作，有我们对口负责，同时，所有叶书记分管领域的所有材料，文件都由我们把关，对一些日常材料，比如直呈件，先送至陈小敏副秘书长处先把关，然后再送至叶***；对一些急件，或者有必要当即做出批示的专呈件和其他领导转过来的圈阅件、转呈件则应该直接通过叶书记秘书送至叶***。具体怎么做，你多问多学，中华你没事多带带。” “处长，好的。”胡中华点了点头。 “现在有个新情况，陈浩秘书因为工作安排，可能近期要调到新的岗位了，要去重要岗位担任重要职务，在此我们掌声庆祝。”会议室又传来一阵掌声，大家也都纷纷侧目盯着陈浩秘书，陈浩秘书起身：“感谢领导栽培和关心，也感谢这段时间同事们对我工作的支持，千言万语都汇成感谢二字。”又是一阵掌声。 “所以，王成同志，从今天开始你没事就去205室，和陈浩秘书多学学，多问问，尽快熟悉适应秘书工作，这段时间，处室不给你安排工作了，保持原装，因为本身你的使命也就是担任秘书一职，所以单位其他事也就照旧。”宋处长微笑着说。 “接下来谈谈上周工作总结和本周安排…” 会议不长，九点四十就散会了，只见陈浩秘书一路小跑着下楼，我有点疑惑：什么事能让陈秘书这么着急，无事的我便探着个头看着楼下。只见一台黑色红旗缓缓开了过来，陈秘书此时正站着笔挺，待红旗车开到他身边，急忙拉开了后排车门，同时接过了，车里递来的公文包，水杯，和一件外套，紧接着后座下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叶书记上班了。 一分钟不到，就看到叶书记风尘仆仆地在二楼走廊出现，一边和陈浩说着什么，陈浩左手提着公文包，手腕处挂着一件夹克外套，右手拿着叶书记的水杯，不时回应着。 眨眼间，206就传开开门的声音。 正文 第十三章：跟班学习 坐在办公室不一会，陈浩秘书就过来了，“王成，过来，有些事交代一下你。”我起身赶紧跟过去了。 到了205，陈浩秘书示意我坐下，“王成，秘书工作很严肃，来不得半点马虎，现在我先把办公室的一些事儿和你说：首先，所有来找老板的，都需要先经过你请示安排，但凡有人要进老板办公室见老板，必须首先经过你请示同意；”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办公室座机内线是0026，你现在在207办公室的座机内线是0036，这是一本“党政”通讯录，里面有全省副处以上干部的手机、办公电话。行政中心的单位电话，备注里都有短号，你需要找谁直接翻，其中老板分管领域的单位领导电话，我给你划出来了，你多背，一定要记住，并且存在你手机里。” 他突然停住说话，然后想了想：“其次，你看这些文件，你需要每天下午两点半去宋毅处长那拿当天所需要的文件和材料，有些特殊情况，会有处室同事或者陈小敏副秘书长临时通知；你要做的就是把每天的文件，按专呈、呈批、直呈、转呈、圈阅、等类别分好，又要在此基础上按轻重缓急排好顺序，程度你自己把握；同时在每天上午九点将前一天批好的文件送至处室，这些你一定要记好，秘书就是做一些杂事，没有网上说的那些写东写西那样玄乎。但老板身边没小事，你一定要牢记这些。关于领导出行，这些你应该也不傻，也会了，你现在回去带套换洗衣服，下午领导去市里检查工作，我们坐高铁去，你跟一下，学习一下。”陈浩说了很多，同时把通讯录给了我。 “好了，没啥事你去准备吧！”陈浩秘书又补充道。 “好的，陈哥。”叫陈秘书不太合适，毕竟自己是晚辈，叫陈处长又显得太圆滑；所以就直接叫陈哥了，又不落俗套、又显亲近和感激、尊重。 和处长说了声后，就直接打车回家了，担心坐公交车赶不上。 拿了一件短袖衬衫和一条内裤，就直接返回单位了，刚到北一门口，就见陈秘书急匆匆往外走，“小王，你把衣服放老板车上吧，就那台黑色红旗，车牌255。”说着指了指停车场不远的车，见陈浩秘书一指，红旗车驾驶位突然下来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我走了过去，“您好，我是三处的小王，陈秘书让我陪领导去出差，让把衣服放车上。” “好好，放后备箱吧！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我叫朱郎。”说着眼前这个叫朱郎的男子伸出了手。我赶紧握住了他的手，“您好，我叫王成，以后还请多指教。” “老板下午两点半的高铁，这还早着呢，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来接替陈浩秘书的吧？”朱朗问道。 “您咋知道？”我疑惑的问道，心想这么小的事咋能传播得这么迅速？不过一想也正常，毕竟朱朗是叶书记驾驶员，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陈浩秘书马上就要去下面县里搞常委了，这肯定要有人来接替，今天又叫你一同去出差，肯定就是你咯，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朱朗笑着说。 说着说着，有一搭没一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突然看到陈浩秘书急匆匆地又走进北一了，“你看，当秘书就是这么忙！”朱朗无奈地说道，又掏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上了，突然想起我的存在，又把刚放进口袋的烟拿出来给我发了一根。我急忙摆手表示不抽烟，他又把烟放了进去。 叮铃铃，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陈浩秘书的电话，“小王，你赶紧上来，有些东西一起学学。” “好嘞，马上到！” 看到我走进办公室，陈浩秘书说：“你现在就看着我怎么安排领导出行事宜，你多看多记，下次就不要忘了。” “首先要和下面被视察的地方的领导对接工作，确定领导车次，其余的日程安排，到时候会有当地领导给老板汇报，我们这边要给委办值班室的打电话，告知老板视察的时间以及我们处室随行人数，至于其余的随行者，会有他们处室和值班室汇报，关于我们这次随行人数人员名单，早就拟订好了，时间日期车票也都安排好了，他们待会会随车队一同前往。” 陈浩秘书喝了杯水，接着说：“现在要做的就是联系好高铁派出所和高铁值班室，对接好时间。待会我们直接走政要通道。” 陈浩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然后拿起电话，给高铁值班室打了个电话：“您好，是高铁值班室吗？我是委办综合三处，叶书记秘书陈浩，下午两点三十八叶书记将乘坐G1980次列车前往XX市，麻烦辛苦安排接待，感谢。” 我暗自咋舌，“这还真复杂啊…”领导出行，就没小事。 正文 第十四章：万物都是学问 看着陈浩秘书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安排”下去，我才知道原来老板出行门道这么多。 “你先去吃饭吧，待会两点十五分准时到楼下等车，你呢，届时就上老板车子前面的开道车，其余处室工作人员坐老板后车的商务车。”陈浩头也不抬地说着，一边整理着些文件。 “好嘞，那我先去吃饭了啊，陈浩哥，您需要我给您带点饭回来吗？”我对陈浩哥所教的一切充满感激，也想为他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所以试探性问问。 “谢谢啦，不用哈！” 吃过午饭，想着回办公室，又觉着不太好，就在停车场转来转去。 “小王，来车上坐坐。”不远处朱朗又下了车，“我平时去车队办公室，太乌烟瘴气了，所有人都在抽烟打游戏，所以一般没事我都在车上休息，图个清净。”他又补充到。 “谢谢朗哥，正无聊呢！”有个人聊天也是不错的选择。 “小王啊，看你还这么小，可要好好在老板身边学，老板人是真不错，我们这些保障人员最喜欢和老板出差，今天下午把你们送到高铁站，这几天我就放假了！你看平时我没事，就在车上用手机斗斗地主，我没啥文化，也就会开开车，看书也看不进去…”或许是驾驶员的工作太无聊，加上朱朗看起来不合群，碰到我，可能潜意识里把我当自己人，所以这会说了一大堆。 我也与他聊了一些我的家庭情况。 有人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两点十五分，只见不远处开来一台丰田越野警车，在停车场停了下，突然看到我们的车，然后直接开了过来。 “开道车来了，这是警卫j派的，开车小伙子姓李，你老乡，和我关系不错。”朱朗给我介绍道。 “朱班长，你好啊。”开道车司机主动下车，向我们走过来，同时手里拆着一包烟，朱朗把车窗降下，“小李，你好啊！今天来这么早？单位没事儿啊？” “可不是嘛，想着早点来见见朱班长您啊。”开道车驾驶员小李说道。“这是谁啊？” “这是我们三处新来的小王，名牌大学生哦！”朱朗自豪地解释道。 “您好，李哥，我是小王，多多关照。”我主动和他打招呼。 “客气啦，都是老板身边的保障人员，一起进步。”李哥谦虚地说道。 “好了，干活，陈浩秘书发微信说老板马上下来了，你看，其他随行人员的商务车也开过来了。”随着朱朗一指，不远处还真有一台别克商务车和一台红旗开过来了。 “怎么还有一台红旗？”我不解地问道。 “那是陈小敏副秘书长的车，每次只要他在单位，老板出行，他都会送。”朱朗解释道。 “上车吧，小王，上我车！”李哥喊到。 我于是赶紧上了李哥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然后几台车自动编队，开向北一楼门口领导的上下车平台。 顺序依次是：开道车、老板红旗、陈小敏副秘书长红旗、别克商务。 两点二十八左右，我看到叶书记、陈小敏副秘书长以及陈浩秘书下来了，风尘仆仆，到了车旁边，陈小敏副秘书长主动给叶书记开车门，陈浩秘书则顺势坐到了副驾驶。然后，陈小敏副秘书长迈着小碎步跑到后边儿自己的车旁，开门坐进去了。 然后，李哥就嘟囔了一句：“得嘞，出发！”伴随着开道车缓缓出发，整个车队开始挪动了。 车队刚出行政中心大门，在即将并入车道时，李哥说了一句：“小王，帮我把警灯打开，声音关掉！”随后指了指中控上一根带线的遥控器，怕我不会按，又说了句：“按那个仅灯开。” 一秒钟，五颜六色的警灯就在头顶亮起。整个车队汇入街上的车流中，向高铁站驶去。 正文 第十五章：出差 行政中心到高铁站不过两三公里的距离，不过这个点下午上班高峰，到处是车，到处是人，二十八出发，到三十八不过十分钟，要赶到着实有点艰难，这会就体现出有开道车的好处了。 “开警报，小王，车太多。”李哥突然说道。 “好嘞。”下一秒，传出警灯的声音，在车流中格外显眼。 “开警灯的好处是能够让后边的车跟上我们，不至于因为车流太多而跟丢；同时，也可以让旁边的车主动挪挪，不然十分钟要赶到高铁站就是扯犊子。”李哥又补充道。 就这样，在洪流中，车队左转右转终于在四十五到达高铁站，只见政要通道大门大开，旁边站着两位高铁工作人员，门口地铁派出所和车站领导正在门口候着，看着我们车队过来，主动跑到车子旁边给领导开门，叶书记和陈小敏秘书长依次下车，随行人员也依次下车了，我才发现这次有五个人跟着一同前去视察，据说这次老板去市里考察“政法”工作，跟着的都是省直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有一个还穿着制服，随行带队的是一位某单位副“厅长”。陈浩秘书照旧紧紧跟在叶书记身边。 “你们辛苦了。”叶书记下车后和几位等候的工作人员握了握手，接着陈小敏副秘书长、带队“副厅长”也和他们一一握手，然后陈小敏副秘书长又紧紧握住了叶书记的手，“叶书记，就送您到这了，您一路平安！”紧接着高铁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在前头带路，大家不自觉地呈一个“品”字型朝里走去。 “小王，你衣服，拿去。”朱朗偷偷跑到我身边，把我装衣服的袋子给了我。 “谢谢朗哥。”我感激地说道。然后小跑跟上了队伍。 整个候车大厅，人流熙熙攘攘，但几乎没人刻意注意到我们，到了检票口，检票通道全部打开了，门口也有工作人员正在等候，待我们进去后，检票口重新关闭。我看了看时间，三十七分，坐电梯到高铁旁边后，陈浩秘书首先陪着叶书记进了商务座车厢，我们则安排在商务座车厢旁边的一等座车厢，并且位置都在第一排，这样，老板一有什么事，就能立即起身上前。不得不说，安排得真好。 坐定后，大家便相互聊天了，“你是小王嘛？”说话的是随行的一位处长，资深处长。 “处长，您好，对的。”我紧忙回答道，能够跟着老板出去视察的，不说资历多深，那都是老板“看重”的。 “不错不错…”这位处长还没说完后面的话，陈浩秘书就过来了，见状，我身边的一位随行工作人员主动地将座位让给陈秘书了，陈秘书也没推辞，主动坐下了。 我一看，带队“副厅长”怎么不在我们车厢？陈浩秘书笑了笑，指了指商务座车厢，“被老板叫过去了谈事了，老板一个人坐车也孤单，聊聊也好。” 要说中国的高铁发展速度真不是盖的，又快又稳，说世界第一真的当之无愧，不一会儿，就传来高铁要进站的播报，这时大家都主动起身，陈浩秘书也主动站到了车厢连接处，等待叶书记。 待高铁一挺稳，透过窗户，看到当地领导早早的就在站台上站成一排，前来迎接领导了。这时叶书记走到了车厢过道处，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久经沙场的他似乎有点反感这些排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马上露出微笑。陈秘书立即将外套递上去，待叶书记刚把外套穿好，高铁门也在一声声“滴滴滴”中打开了。 “叶书记您好，一路旅途舟车劳顿，辛苦了！”说话的是当地市一把手王书记。 看到眼前这么多人，叶书记微笑着说道：“同志们辛苦了！”然后一一握手。接着，王书记就主动带着我们穿过内部通道，来到一个小型的内部停车场，看到这正有着一列车队，为首的是一台亮着警灯的警车，之后是标有1、2、3号的考斯特，后边跟着两台gl8公务车，其实体制内的车就那几个品牌，几个型号，所以，全国体制单位的公务车都大同小异。 不用看，叶书记肯定上一号车，但我着实不知道上哪台车，这时，陈秘书轻声说了句，“小王，我们都上一号车。” 听到这话，我便毫无顾忌地跟着大家上了一号车。找了个最后边的座位坐下，才发现除了我们一行人外，地方领导只来了一二把手两位。 叶书记坐在第一排办公桌旁边的大座位上，旁边靠门的位置坐着王书记，当地二把手则坐在王书记后边儿的位置，我们这边带队的“副厅长”则与陈浩秘书坐在叶书记后边的位置。 要说这考斯特也设计的非常实用，两列座位，一列两座，靠门那列是一座的。一般上级领导坐两座那列位置，接待方坐一列位置，显得尊重。 车子朝着当地迎宾馆走去，路边，等红绿灯的车都对我们侧目，这种被关注的感觉真的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我心想：会不会有人看到我坐着一号车而羡慕我呢？不久，就到了当地迎宾馆，这环境可真的是清幽，有树有草，有花有鸟，车子绕过几栋高楼，在一栋很低调的小楼前停下来了，据说这是不对外的，专门接待重要领导的，此刻，酒店临时在这栋楼门前增设了安保力量。 我和陈浩秘书分到一个房间，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此刻陈秘书不在房间，估计去保障叶书记了，我于是一个人在房间看电视。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开门后发现竟然是陈秘书，陈秘书进门就问：“累不累？小王？” “不累，这点路程不算什么！”我笑着回答。 “还是年轻好啊，今天因为时间关系，所以先到酒店休息，一般的活动都是直接去会场，待会晚点有个晚宴，我们都要去参加，我和老板一个包厢，你和其他来的同事们一个包厢，不管干嘛，一定要记得吃饱饭！在外不能饿到肚子。”陈秘书嘱咐道，又说了几句，“晚上不要喝酒，等老板休息后，我带你去见几个好兄弟，说实话你和我弟弟一样，看你就看到我自己弟弟，我这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岗位去县里锻炼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趁着这几天多学多记…” 我不住地点头，心里对陈秘书更加敬佩了。 正文 第十六章：意外的邀约 五点一刻，陈秘书就拿着包往房间门口走了：“小王，走，吃饭去。”到了电梯口，陈秘书往楼上走，去接老板了，而我则下了楼，和大部队汇合，到了一楼大厅，随行的同事们早就到了，正在那对着大厅的一幅画评头论足，那样子颇有一番大师的味道。 “小王，叶书记来了吗？陈秘书去接了吧？”为首的带队的“副厅长”问道。 “对，厅长，应该马上下来了。”我回答道。 “那大家就稍等片刻，书记马上下来，我们有秩序地站好。”他听完后补充道。顿时，人群里安静了，大家都看着电梯口。 一分钟不到，伴随着“叮”的一声，叶书记和陈秘书出现在大家眼前，随行的还有王书记，看来王书记一直在叶书记房间汇报工作。刚出酒店小楼大门，之前那台一号考斯特就过来了，大家按顺序上了车，车子直接往市行政中心开去。 十多分钟，车子到了行政中心侧边的一栋小楼，楼门前此刻正站着一排下午接站的领导，显然，这就是食堂或者接待中心。 上了楼，发现这个食堂二楼全是包厢，现在很多单位为了接待方便，都会增设一些包厢，只见叶书记一行人直接进了一号包厢，其他人都往二号包厢走，我们自然也跟上，没有人会去问为什么我们不能进一号包厢，这是一种觉悟，这是一种规矩。 一顿饭匆匆忙忙就吃罢，现在的工作餐不能喝酒，不能大鱼大肉早已经是共识，虽然还会有不少群众对这栋房子里面的一切或说三道四、或重看想象。 回到酒店已经七点多，在城市里，这只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在这种官方场合，就已经属于“夜深人静”了。 回到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这些。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小王，醒醒。”突然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摇我。睁眼一看，陈秘书此时正回来了。 “唉，刚才好些个地方领导要汇报工作，搞到现在，走，起床穿衣服，我们吃个夜宵去。”陈秘书一边把包放下，一边说。 我一看手机，已经九点半了。 匆忙穿好衣服，和陈秘书走到酒店的大门口，发现有一台奔驰在那等着了，给陈秘书开了门之后，然后自己坐进了副驾驶，陈秘书显然很高兴：“不错，觉悟很高！” 几分钟不到，车子开到了一处小巷子里，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巷子的尽头有一家不显眼的苍蝇馆子，看着我疑惑的表情，陈秘书说了：“这种地方才能吃到特色，走。” 进去之后，陈秘书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包厢，推门一看，包厢里此时正坐着五六个人，见我们进来，都起身了。 “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老板太忙了，待会我们自罚三杯。”陈秘书打哈哈道，但看得出来，他和大家很熟悉了。 “来给大家介绍下，这是小王，高材生，未来我的接任者，我的好老弟，大家的好老弟。”陈秘书指了指我。 “来，小王，给你介绍下，这是当地市纪律委派驻的邹组长，这是市公An刑侦的南支队长，这是下面县里常委****黄部长…”陈秘书又一一给我介绍，大家纷纷起身对我打招呼，我也一一回应。 “来，大家坐下了就准备开整吧！”看得出来，今晚的主导就是陈浩秘书，虽然他只是副处，一般领导身边高半级，所以虽然级别在这在座之中不是最高，但影响力却比较大，大家虽然嘴上叫他老弟，但都心知肚明。同时，也看得出来，对于这种场合，陈秘书也得心应手，在和南支队稍稍推辞后，也就顺势坐上了主位，我看得出来，陈浩秘书本来就没想过不坐主位，南支队长也是真心推辞。 正文 第十七章：男人之间的快乐很简单 推杯换盏，男人之间的饭局很容易进入状态，十分钟不到，大家就都“上路”了。整个饭局，大家都在拍“陈浩秘书马屁”，一个是因为他位置特殊，还一个是因为陈秘书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在体制内来说，可能其他人已经到达顶峰，可对于陈浩秘书来说，这只是个开始，起步就是别人的顶峰，着实不能不让人尊敬。 “老弟啊，你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把整个青春都献给了老板，我这个老哥很敬佩你，你这次下来锻炼，到市里来，有什么要哥哥帮助的尽管说，你看房子什么的，我去给你租好，你有什么要求和我说，你终于要有自己的生活了，我由衷高兴，弟妹这次也过来？也要准备生孩子了。” 南支队长说得很煽情，同时我也得知了，原来陈秘书结婚了，挂职就在本次视察的市所辖县。 “嗨，不都为了工作？这次你弟妹不过来，她单位事情也多，房子就不麻烦哥哥，就按组织安排来吧，有需要我肯定不会和哥哥客气的，咱俩这关系，有需要肯定要麻烦哥哥。”陈秘书涨的喝醉酒通红的脸，也真诚地说道。 “好好，那一言为定，你来之前和我说，我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南支队长和黄部长都如此说道，然后大家又举起了酒杯。 “诶，大家别光顾着喝酒啊，今天这位弟弟，以后也是我们自己弟弟，刚上班，没啥经验，大家多带带，多教教。”陈秘书端着酒杯的手还没放下，却看了看我。 我哪能不会意？马上端起酒杯，“各位哥哥，感谢陈浩哥带我来认识大家，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希望各位哥哥能多帮助多提携。” 说完把一饮而尽，大家也纷纷喝完杯中酒，我拿起手机，“各位哥哥，还希望和各位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还免不得多麻烦哥哥们。”大家一一拿起手机，互加了微信，并在微信里发了电话号码、职务、姓名。 这时，邹组长说话了，邹组长是派驻某重要部门的组长，人是81年的，长得很年轻，“老弟，少年得志，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是坏啊！少年得志如果没有好的心态去平衡，真的会出事，体制内不比体制外，大不了不做了，体制内出了问题，那…” 我一听，哪能不懂，赶紧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谢谢邹哥，真的感谢。” “对啊，老邹说得不错，老弟，以后要切记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南支队长补充道。 “对啊，有啥不懂的，秘书领域可以问老陈，其他领域，可以和我们说，我们可以办的，肯定给你办。”黄部长也说话了。 这顿饭，吃得蛮感动，能够有这么多哥哥给我帮助，指导我，着实能让我在未来的路少走弯路，我也很感激陈浩哥，也感谢酒桌上的这些哥哥们，虽然第一次见，却能和我说这些金玉良言。 “好了，大家别再喝了，明天下午还要回去。喝多了误事，点到为止。”陈浩哥看着大家没有想停的意思，这样说道。 “老弟啥时候这样怂了，这可不是当初那个喝酒喝到凌晨五点，然后回家洗把澡继续上班的好小伙了啊！不过，有事确实不能多喝，大家就杯中酒。”南支队长发话了，看得出来，酒桌上除了陈浩哥，就是他说话比较“管用”了。 就这样，大家在一片相约下次的保证中结束了本次酒局，一看手机，晚上一点了。 正文 第十八章：返程 喝醉酒的深夜格外好入眠，回到酒店，订好闹钟，倒头就睡，除了大堂的安保，没有人知道我俩出去喝酒了，当然，要是有心人想要知道也是很容易的事。闲话少说。 第二天，在闹钟的叮铃中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学着陈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顿时神清气爽，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哥让我带衣服出来了！可能很多网友都有这种感觉，在宿醉后的早晨洗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换身衣服，喝杯热牛奶，简直不要太舒服。 很多人很羡慕公务员吃喝拉撒不要花太多钱，其实就是个围城，比如小时候你喜欢吃泡面，长大后却发现泡面是你最后的选择；比如小时候你喜欢吃外卖，长大后你却发现外卖真心不好吃；比如说你头几次去住酒店感觉住酒店真好，真舒服，等你长大后住多了却发现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好。 上午根据安排去了下面一个县里的派出所检查工作，当地班子成员全来了，全程陪同视察，顺带看了看一些学校的情况，中午在改县开了个会，吃了个工作餐，一行人便往市区走去，在市区检查了指挥中心和智慧城市的运行、建设工作，在市行政中心，开了个短暂的成果汇报会，当地主要领导都向叶书记做了详细地汇报和介绍。 下午两点五十，当地领导把我们一行人送到了高铁站，还是迎接时候的规格，返程的座次依旧和来时一样。我在高铁上想，地方领导对这种接待任务应该蛮“厌烦”吧，毕竟全程陪同，小心翼翼，吃不饱睡不好的！ “列车马上进入XX站，请要下车的旅客马上…”这时一位乘务员拿着一个水杯前往餐车，我一眼就发现那是叶书记的水杯，据说每个高铁站和机场都有要客名单，以便着重照顾领导，所以，今天的列车乘务长和商务座乘务员绝对知道车上坐着省里大佬。 高铁缓缓而停，只见商务座车厢门口站着昨天来时的高铁派出所和车站工作人员。待门一开，叶书记首先走了出去，照例和这两位握了握手，然后又呈品字形往外走，不同的是，一般旅客走出口，而我们乘坐电梯往上走，从检票口出去，然后到达送站平台上车，在进站口有专门的要客通道。 在路过候车大厅时，这会有不少人看到我们这些人群，听到有人说：“这肯定是个大领导，你看这么多人围着他，前面还有警察带路，一个个都穿着衬衫西裤，不苟言笑，提着包…”我心里暗自笑道，“果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回到单位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照旧坐着开道车，驾驶员照旧是李哥，车队一进省行政中心大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们后头只跟着叶书记的红旗车，到了北一栋，叶书记下了车，然后由陈秘书陪着上了楼！这会李哥说：“晚上有空不？一起整点？反正也没啥事了？”我此刻心里也非常想，谁不想多几个朋友，但又担心单位有事，李哥似乎看穿我了，他笑着说：“你问问陈浩嘛！”想到这我打了个电话给陈哥，在得到许可后，李哥便打了把方向盘，朝着“公安”厅的方向开去，好在俩单位并不远，就在行政中心对面，李哥回单位的理由很简单—换车。 放好车，李哥给车队交了车钥匙，便带着我上了他的车，他的车是一台奥迪Q5，我笑着说：“难怪大家都想考公务员，都开好车啊！”李哥笑了笑：“锤子豪车，你普通公务员肯定开不起这个车咯，我家有房，没贷款，我父母做生意，不缺钱，再说奥迪和我们单位合作，内部价可以少点，就买了！” “走，今晚吃点地方特色。”李哥补充道。 其实体制内，大家收入都一般，除了深圳、苏州等沿海地区，其他地方公务员都蛮苦逼，包括北京市的，只不过因为平时都在单位，吃喝拉撒花钱少，与体制外的人交往也少，加之以前被有些人把这个群体形象搞坏了，导致越神秘越传奇嘛！所以慢慢的大家也就都这样去猜测公务员群体了… 吃特色，似乎是你到一个地方，你朋友对你的最高规格… 正文 第十九章：吃个夜宵，几乎认识了所有领导的… 李哥左转右转到了离wj总队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我知道你住在wj大院，所以找这边你方便，我们J卫局的几乎都是wj转隶过来的，包括现在绝大部分领导司机都是B队转业的士官；所以你住进去当天，就有战友和我说了，对了，赵参谋长是你哥哥吧？他司机龙小武和我非常熟，他车号是00004，还一台普利维亚00018还是00026…”李哥此时就像一个话痨，把他知道的所有事都和我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 到了地方，是个烤鱼店，毕竟招牌是真大！猛然一看，竟然是上次明明表哥带我来的地方，李哥轻车熟路地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箱24瓶当地啤酒，然后找了一个包厢坐着！ “李哥，今晚人很多吗？包厢这么大？”我很疑惑。 “有几个，介绍你认识下，都是领导司机，我的圈子就都是司机咯！多认识几个人没坏处…”李哥补充道。 “谢谢李哥，真的很感谢。”我此刻很感动。 “没啥，相识就是缘分，以后我们俩就要在一起工作，我平时也就给叶书记开开开道车，没啥事，我和朱班长一样，没啥文化，感谢政府给了一碗饭，一定要做好，我也不会害人，能够帮你的一定帮！以后我们之间不要客气，都自己人！”李哥着重补充道。 不一会儿，烤鱼、烧烤都上来了，唯独李哥所说的朋友还没到。 “我们先吃吧，司机这个行业就这样，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尤其是领导的司机，更是累！我们先吃，不等了，他们不会介意的。”李哥解释道。 其实我蛮能理解的，最近几天看了陈哥的工作状态，那真的是“忙成狗”，但工作吗！哪有有不累的工作，非常喜欢一句话“不累只有在长埋地下时”，很多人对体制内的工作充满了误解，以为体制内的工作还是一杯茶、一张报纸坐一天，早就是过去式了，不管什么单位，都忙着呢。 “你们不等我啊？”人未到，声音先行，我一听就知道这是朱朗哥来了；接着，又来了几个哥们，看上去都30多岁，经李哥介绍，他们分别是：省Zhang驾驶员李小川、省宣部长、省政法W书记驾驶员吴凯和刘大江、副S长/公安T长驾驶员王浩。年轻人在一起，除了喝酒吹牛似乎没有什么话可讲，喝着喝着，李小川就开始装逼了，也是，在这种场合，一般是谁老板职位高，谁就拥有话语权，显然，李小川在这桌当中是当仁不让的！他自己也摆着架子，刚才可能是因为没喝酒，这会喝多了，架子也就上来了！ “我说，以后兄弟们要常聚，我们就是一股绳，要团结…”李小川舌头都打结了，讲真我并不喜欢此刻的他，后来我才知道他非常讲义气！ 喝完酒已经十一点多，在这顿饭中，我听到了很多小秘密，也知道了其实老祖宗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的非常有道理，你驾驶员和秘书玩不到一块去，一个带级别，一个…当然，我也知道了，省一二把手驾驶员和王浩、李哥，省里所有驾驶员中只有他们几个是行政编制，因为他们几个编制在J卫局；其余的要么是事业编，要么就是聘用制，对，不要怀疑自己眼睛，这么高级别的领导的驾驶员，也有聘用制。 今晚还听到一个内幕：原来以前不论各级领导，都喜欢从现役的wj中挑司机，很多人抢着去，毕竟两份工资和接触领导，后来禁止后，就没有这种情况，不过领导们还是喜欢用B队转业的司机，觉悟高，技术好… 正文 第二十章：前秘书提前“离任”，农村小伙紧… 愉快的夜宵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回到家中，暂且称之为家吧，倒在床上，很快入眠，不得不说，部队家属院的环境真的没得说！非常清静，所以很多大爷大妈在退休后仍然喜欢回到这来居住！ 第二天六点半准时醒来，洗衣穿戴准备上班，前几天在网上买的公文包已经到了，同时发现衣服没多少，准确来说是适合上班的衣服没多少，以前都是穿学生装，太稚嫩！ 哦，对了，放在学校的东西一直没时间去拿，差点忘了。想到这，我给班长打了个电话，班长这会还陪着女票难舍难分，在学校大街小巷播撒爱的足迹。 接到我的电话，他也异常开心，连忙答应了帮我把东西寄回来的请求，并让我把地址发过去。从电话声音中可以听出班长最近很虚弱，很可能是纵欲过度！提醒他节制后便挂了电话。 来到单位才七点四十，跑到北三食堂吃了个早饭，回到办公室发现大家都到了。 “小王，你来一下。”宋毅处长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跟着宋处长进了办公室，他顿时把板着的脸舒展了，露出了笑容：“小王啊，是这样，可能你要马上去接替陈浩了，陈浩要挂职的县有位干部折了，陈浩明天就要去报道，火线救火，所以你要马上接任，待会陈浩来了就会找你。” 听到这个消息刚开始是一懵，然后是激动，一懵是因为面对未知的工作，难免让人害怕的；激动是因为心中对这个秘书岗位的向往已然是迫不及待。这些天也在网上看了看相关的小说，很期待！ “小王，赶紧来，有事和你说。”刚回到办公室，陈浩秘书就跑到办公室来说。 “小王，宋处长和你说了吧？我因为工作原因要提前去新的工作岗位报道了，你明天开始就要正式走马上任了！怎么样紧张吗？”陈哥问我。 “哥，紧张确实有，但也很期待，毕竟这种机会不是谁都有，我也很感谢哥你对我的帮助！以后可能很多事还要问您。”我诚恳地说道。 “没事，总之有事你就说，对了，我现在去行政处，你等会还要去省组拿任命文件，老板们的专职秘书都是省组单独一条线考察、直接任命，提拔不占本单位编制。所以这对专职秘书来说既是挑战又是机遇；拿完任命文件，记得去行政处更新通讯录，把你的私人电话更新在内网。”陈哥说了这些，然后拉开抽屉找着些什么东西。 “好，谢谢陈哥。”我感激地说道。 “下去吧！下午来办公室交接。”陈哥又补充道。 我来到北三，好几天没来了，这会来，却没有当初那种紧张了，这就是体制内位置的魅力吧？位置不一样，心态就不一样！ 拿到了任命文件后，又拿着任命文件到了行政处，更新了通讯录，同时把之前的一卡通回收了，不一会儿就用证卡打印机给了我一张新卡，新卡职务一栏写着“综合三处秘书”，同时把我的权限调到了最高等级！ 正文 第二十一章：工作交接！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下午快下班，我被陈哥叫到了办公室，这一天心情都超级好，心脏砰砰砰跳。 “小王，我们先聊聊，待会交接完，老板找你聊会。”陈哥这时候已经把他的个人物品打包了，装在了一个收纳盒里，都是一些相册、笔之类的东西。 “首先，电话记得要接，老板每天八点准时上班，你需要在七点半准备好，朱朗会先来接你，然后一起去老板的首长楼接他上班；下班也一样，下班看具体事宜，先送老板回家，朱朗再送你回家；老板到了办公室，一般没经他同意，不允许打开他办公室大门，有任何接待记得先请示！其次，关于文件事宜，之前和你说过，你要记得！这是办公室钥匙，这是老板的一卡通，老板偶尔要安排亲朋好友，记得拿这张卡去迎宾馆刷就成，这是老板家的通行证。”陈哥说着把钥匙和卡拿过来了。 “记住，老板身边没小事，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去体会，去学习，一时半会也教不会，最重要的是忠诚，什么该听什么该说要知道！明白了吗？”陈哥着重强调。 “谢谢陈哥，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此刻鼻子酸酸的… “好了，其他东西你也都会用，都是新时期的年轻人，你现在去老板那吧？”说完，陈哥带着我已经往老板办公室走了，只不过这次走的是大门。 “叶书记，您好，我把小王叫来了。”陈浩声音沙哑，估计心里有太多不舍。 “小陈，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不能太自私，要让你有更广阔的天地和前途，我没有照顾好你，你却为我兢兢业业服务了这么久，我打心底里感谢你，祝福你，愿你在新的岗位继续发扬风格，做出更大的成绩，同时别忘了，有任何事，我们这些娘家人都在！好好干，放手去干！期待你的好消息。”叶书记说了一大通，也有点不舍，看着这感人的一面，我鼻子又开始酸了！ “好了，小陈你出去吧，待会送我回去，明天小王正式上班。”叶书记说道，又戴上了眼镜。 待陈秘书出去后，叶书记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 “小王，这些天适应得怎么样？” “叶书记，这些天还好，陈秘书教会我很多东西！” 叶书记点了点头，继续问：“明天就要来保障我这个老头子了，心里有压力吧？” “报告叶书记，确实有很大压力，但我相信我能做好，工作都是人做的，我相信别人能行的我也行。” “好，好，有骨气，我喜欢，你想当官嘛？” “叶书记，说实话我对当官没有什么概念，我一直认为不管是什么编制，什么职位都是一份工作，只不过像书记您位置重要，您的贡献大，您的责任重，我一直把这份工作当做一份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的机会，我对当官没欲望，但我对做好工作有极大的欲望！”我说了一大通。 “好！不错，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上次去出差，我仔细观察了你，很得体！很适合当秘书！行，那就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工作中记得多学多问多请示、善于请示；要明白这些！”叶书记又说了一些，随后指示我下班。 路过陈哥办公室时，陈哥说：“小王，本来宋处长说今晚聚餐，欢送我，但我家里有事就推辞了，家属还要安抚，等下周末回来，我们再聚，好好干，这个办公室交给你了，一定不要让老板和我失望哦！” “哥，我一定加油！谢谢哥。”我给陈哥鞠了一躬，然后一路轻快地走出大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正文 第二十二章：当秘书第一天 回到家吃了点饭，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喜，大家都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老爸只是反复交代：“领导身边一定要好好干，踏实一点！” 一晚未眠，六点一到，就穿好了白色衬衫，还学着陈秘书把衬衫下摆塞进西裤里，又把皮鞋擦的干干净净，拔胡子剃了，把指甲剪了，还喷了点香水，左弄右弄，才到七点。 铃铃铃，一看朱朗的微信电话打过来了。 “老弟，起床了在等我吧？第一天都这样，我现在来接你，七点半到你们总队大院。” “好，谢谢哥，车号多少，需要我给门口哨兵打个电话嘛？” “不需要，咱的车，咱的号牌，全省谁敢拦？” 挂完电话，心里又期待又紧张。七点二十，我就站在楼下等着，提这个文件袋，穿着短袖衬衫，西裤，靴子，还真有秘书样子，只不过稚气未脱。 “兄弟，今天上班啊？”远远的看到明明哥的4号车过来了，龙小武在驾驶位伸出个头打着招呼，“我去接首长上班，你也等老板司机吧？” “对啊，哥，有点激动，一晚没睡。”我解释道。 “好好干，过几天我来你办公室看你，我先走了哈。”说完，龙小武一脚油门… 七点二十八，一台黑色红旗打着转向灯正往着我这来，一看车牌，就知道是朱朗哥来了。 “早上好啊！老弟。”又传来朱朗哥爽朗的声音。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哥，现在去老板家嘛？” “对，现在去，一会陪老板去迎宾馆吃个早饭，因为老板们住的别墅在迎宾馆后面，俩是配套的，所以一般老板们早中晚都在迎宾馆的VIP包厢吃，当然，有家属在这边的一般自己在家做饭。” 车子在车流中左转右转，恰巧遇到堵车，可时间还有十分钟，只见朱朗不慌不忙的从中控那拿出一个遥控器，仔细看，原来这也装了联邦警灯，装在车子前脸空调网那，一按，车子发出“叭叭，嘟…”的警灯声，随后周边的车子主动让出了一条路，我们走了过去。 “你看，还得是这才管用！”朱朗说道，每个省领导的车上都装有这种联邦警灯，为了行车安全，和应对一些突发状况。 “我们省的公务车分三种，有一种是普通公务车，就是专用号段加主副驾驶位俩门喷字的，这种是一般公务车；还一种是专用号段不喷字的，就是领导用车；最后的就是我们这种，这种叫王者，没人敢拦！”朱朗给我科普道：“当然，还有一些特种车辆，不过也没多少人知道，比如J卫局的AA开头…” 七点五十八，车子到了老板别墅门口，朱朗说：“你现在去敲下门，然后接老板过来。” 听到这，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几秒钟，门开了，叶书记走了出来，我接过叶书记手中的包和外套，在快到车子面前时迈着小碎步走到车门边，开了车门，待领导坐进去后，关上车门，随后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玻璃都装了防偷窥车膜，所以外面看到车里只是一片漆黑。红旗车掉了个头，向着迎宾馆方向走去。天边的初升的太阳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光。 车子不一会就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迎宾馆门口，餐厅在二楼，待车子一停下，我赶紧下车拉开老板的车门，其实这个动作很有技术水平：首先你要立马解开安全带，推开副驾驶门，关上，然后立马双手拉开老板那块的车门，老板下车时经常还要接过老板的包、衣服或者水杯；然后关上车门，紧跟老板步伐。 这一套动作听起来简单，可连贯坐起来，确实有难度：1、要求你在车上不能犯困，老板都下车了，你还在车上呼呼大睡，有个几次基本你也“下岗”了，这也要求你和老板司机关系特别好，有时他们会提醒你，如果关系不好，也许他和老板都下车了，你还在车上睡大觉； 2、老板递过包、衣服、水杯来，你没接住，也废了； 3、开关车门夹住老板衣服了，夹到老板肉了，这种后果更可怕。 老板走在前头，我紧紧地跟着，门口的迎宾主动把门拉开，齐声说了句：“首长早上好！” 到了二楼餐厅，又有一个早就在这站着的工作人员等着我们，见我们到了，轻声弯腰说道：“首长早上好，今天早上我们有您爱喝的粥！还有小咸菜和小笼包。”叶书记不时地回应着。 到了餐厅，此刻已经有很多酒店旅客在用餐了，就是星级酒店那种自助早餐，并没有很惊艳，在工作人员的左转右转下，我们到了一个小包厢，接着叶书记坐下，我见状赶紧把茶杯放到叶书记面前，然后把包和衣服挂在包厢衣柜，转身出去，陪着刚才的工作人员出去给老板拿早餐了。 “您是新来的王秘书吧？我们之前接到过通知，叶书记早餐喜欢喝粥，配点小咸菜，独爱我们餐厅的小笼包，不喝牛奶喝豆浆。”这位工作人员一边走一边说。 “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呀！很佩服。”我又疑惑又佩服到。 “我们这，有专门保障首长的VIP管家，一个管家对应几个首长，首长的喜好，我们当然知道了！”这位工作人员骄傲地说道。 “来，你拿一个碗，粥装半碗，拿一小屉小笼包，一小碟咸菜，然后在那边拿一个托盘把这些端到首长那！”说完，这位工作人员还用手指了指入口处的托盘。 “好的，真的谢谢您哈，真的十分感谢！”我很感激。 “客气了，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很久，还希望互相配合好哦！”说完她露出俏皮的微笑，然后走了，边走边回头说：“别忘了给首长水杯加水。” 我又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这些弄好，端到老板包厢，轻轻地放在老板面前。然后随手拿起老板已经打开喝过的茶杯，去前台加水了！回来时，老板正在喝粥，一边拿起包厢里今天的报纸翻阅。 “小王，赶紧自己去吃吧！”叶书记突然说话了。 “好好。”我回应到，估摸着老板吃这点东西最多也就半小时，赶紧跑出去，拿了几个包子，往嘴里塞。 “老弟，慢点。”耳旁又传来朱朗哥的声音。我一看，朱朗哥放好车已经上来用餐了，此刻正坐在我旁边的餐桌剥着一个鸡蛋。 “慢点，老板一般需要二十分钟左右，他吃完这些还要看看报纸，喝点茶。”朱朗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在朱朗哥旁边坐下，同时吃饭的速度仍然不减，嘴里回应着朱朗哥的话，眼睛盯着包厢门！ 八点二十五左右，包厢里收拾桌子的服务员出来了，朱朗哥说：“赶紧去，老板马上要出发了，我下去开车。” 我一路小跑到包厢，在衣柜里拿出老板的外套，先辅助老板穿上，然后拿着包和茶杯，跟在老板身后，下楼了，我们刚出酒店大厅的门，朱朗哥就把车开到平台稳稳地停下了。你不得不佩服领导的司机的那种技术和敏锐。 给老板打开车门、关车门，然后紧接着自己上副驾驶，关门，车子发动行驶了，我在车上把茶杯递给老板，但叶书记此刻不正在想什么，正闭着眼睛，于是我递过去的手又收回来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继续忙（上、下） 车子马上进行政中心大门，此刻我非常紧张，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上岗，车子经过门口，一向笔挺的哨兵给我们车子敬礼！整个院子的哨兵，只会对院子里副SHENG级以上的领导专车敬礼，那你会问了，他们怎么知道哪台车是哪个领导的啊？记车号啊！几乎每个哨兵上哨前的必修课都是背车号，虽然现在出入都是电子化，但背车号也是应对一些特殊需要的必修课。 到了北一平台，我拉开车门，随着叶书记进楼了，正当我想着掏卡出来时，却发现这的哨兵并没有拦我，于是跟着叶书记旁若无人地进去了，经过时，哨兵还主动敬了礼。 把老板送到办公室，我随手关了他办公室的门，然后经过侧门回到自己办公室，现在终于可以说是我自己办公室了。 我刚进办公室，办公室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我职业化地应答道，第一次，还有点生疏，有点结巴。 “我是宋毅，刚听见老板办公室门开了，第一天工作怎么样？”电话那头是宋处长。 “谢谢处长关心，还好，还能适应。” “今天送呈的文件，已经整理好，你看是你来拿还是叫中华给你送过去。”宋处长这话一说完，我立马表示自己去拿，总不可能当个秘书，就开始那啥了吧，总得接地气，更何况，我觉得宋处长可能有话要对我说。 到了宋处办公室，他已经把文件分类弄好，整整齐齐摆在案头。 “小王，在老板身边好好干，处里的事，我和你交代下，周一的处务会有时间就参加，没时间提前说，你虽然编制在处里，但工作都是围着书记，可以说和处里的日常事务没啥关系，但同时又有千丝万缕关系，没有处里同事，你工作也做不好，你明白吗？” “明白，处长！” “所以，你有事要多和处里通报，虽然我们也是保障领导的工作人员，但毕竟你最贴近老板，有些事要多互通有无明白吗？” “明白处长。” “好，那你回去吧，待会记得去陈副秘书长那看看有没有文件，同时也算去拜访下，这是礼貌，体制内的礼貌。” 此刻的我真的很感动，这几天一路以来，都有很多前辈帮助我，教我，让我无形中少走了很多弯路。 把文件抱到自己办公室，今天的文件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圈阅件，唯独有一份“关于开办全省ZHENG法队伍主要领导干部培训班”的直呈请示件比较急，于是我把这份文件放在首位，然后敲了敲侧门，在得到叶书记肯定后推门进去了。 “首长，这是今天的文件，其余的都不痛不痒，只有这份直呈件比较急，我看陈副秘书长已经签了拟同。”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小王，不要紧张，就像平常一样，我有这么恐怖吗？”可能看出我的紧张，叶书记开了句玩笑。顿时我确实轻松不少。 “小王，中午你看下公an厅仲副厅长有空吗？如有空到这来吃个工作餐。” “好的，首长。”看老板没啥其他事，此刻已经戴上眼镜低着头准备批示文件了。于是我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翻开通讯录，找到仲“副厅长”电话打过去了。 “您好，是仲副厅长嘛？我是叶书记秘书王成。”我小心翼翼汇报到。 “你好，王秘书，首长有什么指示吗？”对方秒懂来电意图。 “是的，叶书记想问您有空与否，如有空，您能否中午来吃个工作餐，谈点事。”我马上说到意图。 “好，收到，准时到，你加下我微信吧，以后方便，我微信号是…” 挂完电话，想着要去摆放陈副秘书长，手头上也没啥事，于是我想着这会去陈副秘书长办公室最合适了。 因为陈副秘书长办公室就在我办公室对面，跨个走廊就到了，所以并不需要什么心理建设。 敲了几声门，听到请进后，我走了进去，“秘书长您好，我是小王，叶书记的新任秘书，今天过来给您报道。”我大声地说道，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小王，嗯不错，很好，本来你成为叶书记秘书前，我作为分管秘书长，是需要前置谈话的，但我因为之前好忙，没时间，加之你是书记亲自面试的，我肯定认可你能力，所以就直接写了推荐意见，本来你不来找我，我这几天也要找你谈谈话，这是政治规矩，今天先不说太多，你第一天上岗，事情也多，不耽误你时间，记住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陈副秘书长说了一长段话，喝了口水，又接着说：“文件的话，暂时没有，以后有相关文件，如果不打紧的，我签完拟同后会返给三处，如果比较要紧的，我会电告你，如果十分紧急，我会直接联系书记，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我和你一样，都是书记的秘书，只不过我经验比你多，带着你。” “谢谢秘书长，真的很感谢，以后还要多向您学习，那您先忙，我回办公室哈，您有事吩咐。” 我一边鞠躬弯腰，一边往外走。 秘书工作，又繁杂又多，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啊。 回到办公室，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突然陷入一种自我的迷失，感觉这一切过于虚幻，知道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将我拉回现实。 “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我比第一次更有了经验，语调之类的听起来也更从容不迫了！ “您好，领导，我是师范大学校办的万敏，请问叶书记有空吗？我们黄校长想您能否请示书记给个时间汇报下工作？如有还请您回复我，万分感谢。”对方回答道。 “好的，我马上去请示，有了消息后回复您！万主任。” “好的，谢谢领导。” “您不要叫我领导，我只是首长身边的保障人员，您叫我小王就行啦。” “收到，王处！再见！”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这就有点无奈了！ 思索了片刻，我还是敲了敲老板办公室的门，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我走进去了，“首长，刚才师范大学的黄校长来了电话，想请示您是否有时间，他想来汇报点工作。” “小王，下午有安排嘛？你问了三处或者委办值班室？” 我一听，急了，脸上立马着急了，语气也变得吱吱唔唔起来：“没…没呢，首长对不起，我马上落实。” 叶书记笑了笑：“没事，小王，慢慢学，不急，你先去看看！”说完挥了挥手。 我赶紧回到办公室，依次打电话询问了处长和值班室，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询问了陈副秘书长，大家都说下午没有相关安排，于是我给老板汇报了。 “小王，这样啊，那你安排下午三点到三点半这个时间给黄校长吧！”叶书记头也不抬地说。 “好，首长，我去落实。” 这里你可能会说了，下午不是没事嘛？怎么才安排半小时？这就是政治规矩了，也是领导权威的体现，领导的时间很宝贵，哪怕就是一整天没事，也只能给你半小时！懂吧？ 就这样，我一个上午接到了十多个电话，要么是想要找老板汇报工作的，要么就是一些询问文件批示情况的，我都一一回复，对于黄校长之后的汇报工作申请，我都一一婉拒了，因为想起老板今天车上说过，下午好像他儿子要从老家过来… 上午十一点半左右，突然有人敲门，我说了声请进后，进来一位穿制服的中年男子，看了他肩膀上的级别：一穗二，因为二伯是交警，我对这些有了解，眼前这个是“副厅或正厅”的警衔，我一联想，立马猜到眼前这位就是仲“副厅长”。 于是我立马起身，满脸笑容过去和对方握手：“您是仲厅长吧？我第一次见您，没认出来不好意思，您先坐坐哈，我去请示首长。” 说完，我敲了敲门，再给老板请示得到同意后，我带仲“副厅长”进了办公室，然后，走到我自己办公室，拿出柜子里的陶瓷杯，装了点茶叶，泡了一杯茶给“仲副厅长”端过去，同时给老板的茶杯加满了水，怕烫到老板，又倒了点，加了点冷水！ 看着他们在谈话，我主动回到自己办公室，并把门带上了！ 十二点不到，想着老板约了工作餐，于是我在抽屉里把老板的一卡通放进了钱包，老板的一卡通和我们普通工作人员不一样，是金色的，院子里的一卡通分三种：聘用制和事业编制、借调工作人员的是蓝色卡；“行政参公”编制是红色卡；“副sheng”以上是金色卡；每种卡颜色不一样，每个月单位直充额度也不一样，权限当然也不一样；金卡才是vip中p。 不一会儿，老板和仲“副厅长”从办公室走出来了，我急忙跑过去把办公室门关上，然后又跟上老板的步伐：“小王，今天中午在接待中心吃。” 听到这，我开始担心朗哥因为没有接到我的安排电话，开车去吃饭了，那真的就尴尬了。于是赶紧给他发了个微信，他没回微信，这下彻底让我慌了，严格意义上讲，我对朗哥是有感激之情的，况且领导工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到了一楼，才发现朗哥此时已经把车开到了平台，小心翼翼按了下手机电源键，看到了朗哥发来的“收到”二字，我彻底舒了口气。 到了车子旁边，“仲副厅长”主动给老板开了车门，待老板坐定后他关了门，小跑到另一边开门做定，我一看如此，也不抢“功”，自己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了，领导在老板面前需要表现，这个时候你抢了，就是不给面子，就是不懂政治规矩。 朗哥的车开的又平稳又快，五分钟就到了接待中心门口，接待中心与行政中心仅一条马路之隔，建筑风格和大院一致，只要不瞎，一眼就能发现这和行政中心是配套的建筑。 接待中心二楼才是俗称的一楼，所以平台很高，车子从侧面开上去需要上一个小小的坡。到了门口，接待中心有工作人员早早站成两排等着我们，我急忙下去给老板开车门，仲“副厅长”此刻也下了车，紧紧跟着和我们一起走进去了。 “首长中午好。”接待人员齐声问候到。似乎记车牌已经成为这里每一个工作人员的必备技能。 突然，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首长，有一预订吗？”我一听顿时头大，赶紧解释：“我第一天上班，不懂工作流程，忘了预约。”因为着急，语调近乎渴求，经理一看，笑了；老板一听，也笑了！经理也是人精，主动说：“没事，今天人不多，给您安排在401包厢可以吗？” 看着经理给了台阶下，我赶紧说：“可以的可以的！”一行人就到了401。这里的包厢和外边的不一样，整个摆设一看就是政府单位，朴素典雅不失大方，墙上挂着统一的电视，包厢大门和行政中心领导们的办公室大门那般“雄伟”。 “老弟，赶紧去点菜哇，老板不爱吃辣，看着点。”这会朗哥也放好车上来了，听到这，我赶紧跑到包厢外，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用iPad点了菜。因为这没有vip管家，不知道老板具体口味，所以就看着点了！ 吃饭时，老板和“仲副厅长”都在聊工作的事，仲“副厅长”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基本上象征性吃一两口，就要坐的笔直地回答老板的问题，我看着都累，反观朗哥，匆匆扒了两口饭，估摸着填饱了肚子，就去车上了。 我也学着扒了几口饭，然后主动退到包厢外候着，反正包厢内有仲“副厅长”保障老板。“这种级别的“老狐狸”，保障起来肯定更全面。”我心里想到。想到这，我于是拿着老板的卡去前台结了帐，顾不上看吃了多少钱，转身就往包厢跑。 一点二十左右，包厢里传来声音，我猜到他们吃完了，赶紧打开包厢大门，果然，俩人此刻正往外走，仲“副厅长”一边走，一边正辅助老板穿外套。看到这，我赶紧跑到老板座位上拿上茶杯跟上老板步伐，然后给朗哥发了条微信。 等我们到了一楼，朗哥的车早地就在门口平台等着了！这里不得不说一句，一般领导的司机和秘书关系都一般，毕竟谁都想“受独宠”嘛！ 其实领导司机工作更难做，抛开其他的不说，就比如接送领导，那不是技术的问题，是眼力见的问题，你车子不能放得太显眼，给领导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同时领导一出门，就得看到车，你总不能让领导站在大太阳底下、寒风中、暴雨中等吧！ 而且为了安全，基本上要做到老板一出门就能立马上车，这就要求老板的秘书和司机配合！话又说回来，和前几章所说一样，接送领导时，你在车上睡着了，人司机故意不叫你，也是个麻烦事… 车子径直开回了办公室，这里你就会问了，“仲副厅长”怎么能直接到北一办公室找你呢？不需要在门口打电话给你等待嘛？这里就要说一句了，一般每个“sheng直”单位都有一张卡能直接进来，委办每个处室，也有一张卡能进来，不过要向领导、处长申请，不能随意用卡进来，也没人会这样做，不用疑惑，这也是政治觉悟。 院子大门，全省各“xian四套班子一把手”、“shi主要领导”、“各种sheng直单位G企主要领导”的车都备案了，能直接进来。这些举措都是为了工作方便，简化流程。 回到办公室，“仲副厅长”和在这早早就等候他的司机一起回单位了，我陪叶书记回了办公室。 “小王，我先休息半小时，你半小时后叫我。”叶书记一脸疲惫地说道，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年纪睡睡午觉是大多数中老年人的习惯。 然后老板打开了一个暗门，我跟进去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小型休息室，里面和宾馆一般陈设：一张床，墙上挂着一台电视；不同的是床头柜放着一面国旗和党旗。 我把床铺好后，辅助老板把外套脱了，挂在休息室衣柜里；然后踮着脚、不发出声音地走了出去。顺便把休息室的门、办公室的门带上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用手机定了闹钟，然后瘫坐在椅子上：这可真累啊，身心俱疲，终于明白古时候太监那种痛苦了！四个字形容“如履薄冰”，所以体制外总有一些人看秘书工作多光鲜，那些人是只见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 时间一到，我便到办公室开了空调，几分钟就，我敲了敲门，待休息室传出声音，我再进房间把老板叫醒了，同时帮老板整理好床铺，辅助穿好外套。 “小王，今天下午除了黄校长过来汇报工作，没有其他事了吧？” “首长，没有其他安排了！” “好，那今天早点下班，你下班后和小朱去菜市场买点牛羊肉，再买点葱姜蒜。”老板一边翻看着报纸，一边淡淡地说道。 “是，首长。”对于老板的指示，照做就行，不做质疑，这也是政治觉悟。 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接电话的语调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您好，领导，我是南门楼传达室，这有一位自称是师范大学的黄校长说来找您的，想和您核实下。”电话那头传来稚嫩的女孩儿声音。 “对，是的。” “好的，那我们马上给他放行，领导再见。” 十分钟左右，电话又响了。“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 “领导您好，我是西门岗哨，这里有一位师范大学的黄校长说找叶书记汇报工作！想和您核实是否放行？” “对。”我立马回复。 两分钟不到，办公室传来敲门声。 “请进。” 随着推门声响起，我一看，俩中年男子进来了，为首的戴着眼镜，穿着一身西服，打着领导，梳着大背头；另一个拿着一个公文包，同样戴着眼镜… “您就是黄校长吧，您好，请您坐一下，我去请示首长。”我急忙上前握手，请黄校长一行坐下。 轻叩几声门，“首长，黄校长一行到了。” “进。” 接着我将黄校长一行带进了老板办公室，给他们两泡了两杯茶，同时给老板茶杯加了水，哪怕老板此刻茶杯满的，也要如此，这是一种政治觉悟！ 回到办公室，我给朱朗打了个电话，“哥，首长说下班后去菜场买点海鲜，让你陪我去，你有空吗？” “肯定有空啊！好，我们一起送完老板下班，就过去，今天老板崽回来了！”朱朗哥估计在车上打网络麻将，听得出他开了扩音。 挂完电话，电话又响了，是处长让我过去拿文件，寒暄了一番，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面还在谈话，半小时已经过去了，我想进去看看情况，又不敢打扰，这样左右为难时，想着老板上午给我下达的指示：“半小时谈话时间。”我还是敲了敲门。 “什么事？”老板淡淡地问。 “首长，下午还有会，想问问您那边几点结束？”我试探性问道。 “好。” 一分钟不到，黄校长一行出来了。和我寒暄几句后就告辞了。 我随后进老板办公室收拾茶杯那些。 “这个黄校长，不好好工作，天天想着跑上跑下拉关系，哪有点知识分子的样子？”老板语气里很不耐烦。 “小王，不错，不是你我还真没借口打发他们走！现在不少学术圈的人哪里静的下心来做事？瞎搞！” 我就静静听着，不发表看法，毕竟我啥也不知道，也不好说什么，见我不说话，老板又说了：“先回家吧！” 送完老板回家，我和朱朗去了趟菜市场，把老板所需要的食材都买回来了，临走时，老板非把钱给我，我不要，老板往我怀里塞了两百块钱。和买的食材相差无几，不得不感慨，老板身居高位，还能如此体察民情，对物价了解得如此清楚。 朱朗哥送我回到家，此时我已经累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瘫坐在床上。 “太累了，精神高度紧绷！”这是我第一感觉。 正文 第二十四章：大熔炉 第二天照旧，六点半起床，为了防止手机没电，特意买了个智能闹钟，放在床头。我刚上车，朱朗就说：“老弟，昨天累到了吧？看你黑眼圈好重，不过多干几天也就适应了！人啊，都是为了一口饭，你看老板，也累啊，每天应对各种事情，我们如履薄冰，他你更是如履薄冰了！” “是啊，我们只是身体累，心累；老板那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累！”我半开玩笑道。 上午刚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不断，拿文件的、送文件的；询问老板时间想来拜访的，还有请示领导下去视察的；更有甚者，直接问一些…总之稀奇古怪。 中午快下班时，老板说：“小王，中午你陪我去迎宾馆出席个午宴，北京来了几个领导，我去陪同下！” “是，首长。”同时我给朱朗打了个电话，告知老板安排！ 中午下班后，车子径直开向了迎宾馆。停在了迎宾馆小食堂，这是专门接待上级领导的专用食堂！ 在迎宾馆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到了包厢，推开门，发现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包厢里的人，看到我们进来，纷纷站起来：“叶书记来了…”、“叶书记好”。我心里暗自想，这些人的级别绝对没有老板高，不然不可能这么尊重老板！ 老板微笑示意，然后在主位坐下，然后坐领导旁边儿的一位中年男子起身了：“叶书记您好，我给您介绍下，这位是中X部宣教司的曹司长；这位是中Z部组织一局的王局长…”这位中年男子把饭局上的人挨个介绍了遍，老板面对各位的招呼，老板只是点点头，唯独面对王局长，老板说了句：“王局长你好！” 这种工作餐吃得特别快，我才知道这是北京派下来的工作督导组，其中坐老板旁边的那位是带队，是某部“副部级”巡视专员，和老板是老乡。 回到办公室，老板照例休息了会儿，下午，处里胡中华来拿了今天老板批完的文件，他还从公文交换处拿来了下面地市县呈上来的文。我又是一顿整理，看了看没有很要紧的文，就没有立即呈上去。 临下午下班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周天成的电话，这俩第一次给我打电话，难得。 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王大秘书，最近忙不？啥时候有时间来我们基层指导检查工作呀？” “您这刮哪阵风啊？把您周局刮过来了。”我也同样打哈哈道。 “今晚有空不？一起吃个夜宵？最近可把我累死了。”周天成颇有怨气地说。 “你这觉悟不够诶？都是为人民服务，你这叫苦喊天的，都是革命一块站、哪里需要哪里搬嘛！”我继续打着哈哈，“吃夜宵，暂定哈，目前是没啥安排，就担心老板临时有事！” “你现在就过去接任了啊？”周天成颇有惊奇。 “对，原来的秘书下去挂职了，走的急！”我解释道。 “那今晚就更要吃了，我和余聪还有我们这批选调生中一个仰慕你很久的女同学等你啊，就在你住的wj总队附近吧？对了你是住wj总队吧？”周天成强调道。 “对，那行吧，我忙完一定过来？几点？”我又问道。 “那行，这么说定了，那就九点吧！我到时微信把地址发你。”周天成确定好一切后挂了电话。 下班后，把老板送回家，在车上朱朗哀叹道没钱，我开着玩笑：“都说老板司机肥差，还会没钱啊？” 朱朗摇了摇头：“压力大哦，家里有个孩子，没男丁嘛，开放二胎后现在又要生，我每个月到手3000不到，年底奖金五万块钱左右，这还是在老板身边，工作人员给面子，按最高的发的，要不然就扯蛋，哪有体制外那些不知情的人说的那么高？现在干啥不要钱啊？我小孩上幼儿园也没找老板，进的私立幼儿园…”朱朗哥一路抱怨道啊。 想了想体制外那些言论，我不得不摇摇头：“围城啊！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回到家，自己打开冰箱，才发现没啥吃的了，在美团APP点了点菜送到家，现在科技发达，手机一点，半小时就到了，自己弄了点饭吃了个半饱，就躺床上挺尸了。担心自己睡过头，特意定了个八点半的闹钟。 果然，迷迷糊糊睡到八点半，起床洗了个澡，换了身T恤休闲装，看着微信周天成发过来的位置，又是之前表哥和朱朗哥带我去的那家烤鱼店，不得不哀叹：这就是缘分嘛？因为不太远，就走了过去。 远远就看到他们三坐在烤鱼店外边人行道上的桌子边，见我走过来，周天成喊了：“兄弟，这…”同时三个人都站起来笑着迎接我。 “整这么大排场？我都受宠若惊了！”我打趣道。 “请王大秘书吃饭，肯定要隆重啊！”余聪开口了。 一旁的同一批的引进生熊晶开口了：“这不一直想向王大秘书学习嘛！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 坐定后，周天成告知已经点好菜了！烤鱼店老板一过来看到是我，立马说：“领导来了，酒喝什么？还是和上次一样？” 周天成立马说：“我靠，想不到连这烤鱼店老板都认识你啊，太牛了！” “只是之前来吃过几次饭，啥牛不牛的，混个脸熟呗！”我赶紧解释道。 老板不一会又上菜了，只见他上完菜不走，而是在兜里掏出一包烟，给我们除女士外一人发了一根烟，当然问过女士拒绝了！老板给我们点上，又问了：“领导，你这圈子好广啊，上次wj那个参谋长是你哥哥嘛？前一次那一桌sheng领导司机是你同事吧？你们酒量是真大！” “对啊，您咋知道呢？” “上次我店里的员工上菜的时候听到了。”老板一说我豁然开朗了。 周天成插话了：“原来，上次那台四号车是你哥的啊！难怪你能住wj大院！你有这关系不和我们说，话说以后亲戚当‘兵‘找你诶！” “这有啥说得，工作和这些不搭架，找我帮忙？不违反原则你不需要找我，违反原则你找我也没用！哈哈。”我赶紧表达自己看法。 “好啦，不找你帮忙，怎么样，最近怎么样？累不累？啥时候带我们进进首长楼啊？我们这种基层干部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去看看啊！”余聪过来解围了。 “你们来喝茶，只要我在随时都行！好吧！茶水管够！”我一边开着啤酒一边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也想去见见世面呢！”熊晶突然发话。 大家的夜宵吃得很快，但我又感慨了，这才进体制多久？看着他们打官腔已经颇有水平了！体制是个大熔炉啊！ 快结束时，我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把账结了，老板还给直接打了个“骨折”，没花多钱，他也想我多带朋友来吃饭。 待大家吃完饭，周天成想去结账，却被告知结过账了，“兄弟，你这不地道啊！说了我请，你衙门高，有钱我知道，但也不能抢单买啊！” “说啥话呢？我有个屁钱，但你们来我的地盘，我做东这是理所当然的，还能让几位局长花钱？下次我来你们那你们请我就行了吗！别婆婆妈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拍了拍周天成的肩膀，然后拉着他走… 正文 第二十五章：副秘书长的谈话 第三天，一切仍然照旧，只不过上午在车上，老板说了句：“小王，以后你有时间把当天报纸重要新闻给我剪下，做成一张简报给我拿过来。”我连忙应声，并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做呢？ 这里要交待一点，整栋北一楼，除了老板这个级别的办公室保密外，其余办公室，物业那都有钥匙，每天早上保洁打扫完卫生后，都会把当天的晨报、日报放在各办公室，当然我办公室也有！ 回到办公室，我拿出一张A4纸，然后将报纸上我觉得比较重要的新闻剪下来了，贴在这张A4纸上，并且用马克笔着重标记了一些重要内容，给老板送过去了，老板一看，顿时说：“不错不错，果然是高学历的人才，这简报做得就是好，简洁明了，层次分明！”看到领导高兴，自己也像喝了密一般甜，这可能是很多搞保障人的共同体会。 上午十点半，办公室电话响起，电话那头是陈副秘书长，让我过去一趟，说是随便聊聊，但我知道那是为了完成之前未进行的秘书谈话，这是一个程序！ “秘书长您好！”我小心翼翼敲着门，说道。 “进来，小王。”又听到那厚重的声音。 “怎么样，最近几天的工作还适应吧？”秘书长开口了，又起身去给我接水，我看到后赶忙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水杯，同时把他桌子上的茶杯一同拿过来，先接满他的，端到桌子上放好后，再给自己接满水，回座。 “说说这几天工作感悟？”陈副秘书长很满意，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最近几天工作，就感觉忙，每一件事都是大事，领导身边没小事这句话我真的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还有就是要有一颗爱岗敬业的热心！领导身边的工作，有些可能看来没有技术含量，但却关系到数百万人的利益，应该极力重视！”我说了这些，也不管对不对，就盯着秘书长看。 “很好，你知道叶书记为什么要选你这个毛头小子当秘书嘛？”陈副秘书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我摇了摇头。 “很多人，进入这个队伍，慢慢地就变油了，这类人工作经验是有了，但人也不实在了，目的性也更容易强了，用他们，工作倒省心，但其他方面更危险了；而你刚毕业，是一块白纸，你有无限可能，也比其他人更纯洁，更容易让别人感受到你的诚实；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这一大通解释让我豁然开朗。陈副秘书长又顿了顿：“至于其他的，你要慢慢学，叶书记是学者出身，本身就是搞学术的，他的很多官方场合的材料，主笔人就是他自己！你以后就会发现选你的用意，记住，秘书即是提包的，又不仅仅是提包的；你在外面的交往中，要把自己想成就是一个提包的，有啥大不了；在平时工作里，你又要不仅仅把自己想成一个提包的，你明白吗？” 听了这番话，我真的发自心底认同，把每一件小事做到极致就是伟大！ … 谈话持续了半小时，十一点左右，陈副秘书长示意我此次谈话结束了，我起身想回办公室，同时把自己喝过的茶杯端着。 “小王，等会，把这份文件送叶书记审阅。”陈副秘书长又叫住我，同时递来一份文件。 正文 第二十六章：第一次开会 中午刚吃过饭，副秘书长电话又来了，告知下午两点半在北一会议室召开会，让我记得通知老板，于是我在回办公室的电梯里和老板报告了此事，老板表示知道了，对了，一般中午没啥事，老板都在北一楼下面的专用食堂用餐。 老板刚休息，手机又响了，是宋毅处长打过来的：“小王，下午开会的通知你知道吗？”我表示知道后，宋毅处长才挂断电话；一分钟不到，办公室电话又响了，我接起电话，重复着这几天已经说得滚瓜烂熟的应答语句：“您好，叶办。” “您好，王秘书吧？我是会议处的蓝笑，下午两点半的会记得通知叶书记参加哈！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我们也是吃饭前半小时接到秦“书记”的通知。”电话那头，很清楚地表明了来意。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电话挂断，看得出来，对于这种临时增加的会议他很急。 在这给所有“体制外”的人科个普：“委办”和“府办”都各有一个“会议处”，保障两边儿领导会议活动，这俩处除了保障“Z府和S委”一把手会议活动外，也同时保障着一定级别领导以上的会议活动。别觉得开个会没啥，里头讲究多了去了：老板们排位啊，拍摄位置啊，会议录音啊，会议纪要啊，会议录音整理成文存档啊… 下午两点二十，老板醒来后洗了把脸，然后带着我去了会议室，会议室就是在北一楼一层的侧面，会议室中间是新闻里常见的一个圆形大会议桌，主位背后挂着一副当地名胜古迹图，圆形会议桌两边各有几排长条形会议桌，供出席列席会议的其他保障会议的工作人员就坐，我们当然能坐。会议室还有非常先进的收音设备，自动录音转换成文字的，这种设备就让工作人员很省心，只需要在回忆结束后，把一些识别错误的语气词啊、表达不便的词语修改一番，直接就是会议纪要！这比录音笔可好用多了。 推门进去一看，除“秦书记”没到外，其余的老板们都到齐了，此时正坐在各自名牌前聊天呢！见叶书记来了，打了招呼后也都继续了，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我以前常在本地“新闻频道”见过的老板们，此刻聊的内容，也各有千秋，让我不禁感慨：“老板们也是人呐！” 待叶书记入座后，我把他的茶杯放在座位上，看到他座位上已经有了几只笔，就没有从包里拿笔；然后我就坐在了靠近叶书记后边的长条形座位上，会议的顺序是按“排名”排的，中间的是“秦书记”；“秦书记”右边是政F一把手“黄S长”，此刻正坐在那翻看着一本会议材料；“秦书记”左边则是老板，由此可见，老板排“第三”。 两点二十九，“秦书记”踩着点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大家就主动起身鼓掌，秦书记双手摆了摆，示意大家暂停掌声，然后入座，大家一看他入座了，也都坐下了！ “都到齐了吧？现在开始吧！”“秦书记”刚坐下，就发话了！ 我左看右看，大部分boss秘书都坐在各自老板身后的会议桌座位上，此刻都低着头奋笔疾书，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秦书记”的秘书此刻坐在我旁边，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好奇地瞟了一眼，却发现他在画哆啦A梦！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认真记录… 会议四点半才结束，结束后，“秦书记和黄S长”按顺序先起身出去了，然后才是老板们离开，大家都很自觉，不过我发现“秦书记和黄S长”除了秘书外，每人还各自多了一位保障人员，而且长得又高又帅，下班途中问了朱朗哥才知道那是他们俩的“J卫员”，也只有他们俩才有的配备。 下班回到家，我又翻开通讯录找了中午通知我开会的蓝笑，毕竟只有他有过一电话之缘，联系他干啥呢？要会议材料！接下来，各老板们就要就今天秦书记得重要讲话，去各“分管部门”落实、讲话…这是流程和规矩。 【作者题外话】：这一章整章删除，可怎么删不掉啊？ 正文 第二十七章：boss开会，秘书聊会 下午两点半，接到会议处电话通知开会，于是在报告给老板后，一同前往了会议室，会议室就在北一楼一楼侧边。 因为会议内容问题，所有秘书都在停车场等待，因为估摸着开完会也就直接下班了，所以此刻大家都提着公文包，有的坐在红旗车上与司机聊天，有的则在车外边与其他秘书攀谈。我这时候只认识朱朗，所以自然而然地上了车。 “老弟，来抽根烟。”说着朱朗从兜里掏出烟盒，给我拿了根烟，“那些个秘书一个个都是人精，与他们交不到心，一个个都心比天高…” 不知道聊了多久，传来一阵敲车玻璃的声音，我一看，竟然是刘主任，刘主任这会正笑眯眯地看着车里。朱朗小声嘀咕：“他干嘛？又没去开会，这还没到下班的点，扯呢！”但还是随手开了车门。 “你们在车里干啥呢？不闷得慌啊！”刘主任说着，随手拉开朱朗后排的车门，坐了进来，这就有讲究了，为啥不坐我后排的位置呢？那是老板专座，这点觉悟刘主任肯定有！ “嗨，下去也不认识人，在车里坐着吹吹空调蛮爽！”我赶紧坐起来，把座位调直，把座椅调到平常接送老板的正常角度（近乎90度），虽然这样坐着的确难受。 “叶书记什么时候开完会？”刘主任问道。 “可能还要半小时。”这时候朱朗发话了，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又补充道：“刚才听到了大老板秘书说的。”他顿了顿，给刘主任发了根烟，并帮其点上后，又说：“刘主任，您找老板有事儿吗？” “额…嘿嘿，本来…有点事想找书记汇报下…看来今天没时间…那就算了。”刘主任说这话的时候吱吱唔唔，明显是有求于人的语气！ “刘主任，要不您先回去等着，我请示老板后通知您？”我看着这情况，赶紧给刘主任找台阶下，毕竟刘主任算是我的引路人。 “好，好…”刘主任说完后下了车，回办公室了。 到了下班时间，我和朱朗还在车里闲聊，会议室仍然灯火通明，除了偶尔个别会议处的工作人员进出，再没人进出，这时看到陈副秘书长的车子开到了平台，紧接着看到陈副秘书长上车，车子驶离，经过我们旁边的时候，陈副秘书长车子还明显减速了，朱朗赶紧降下车窗，我俩打了个招呼后，然后车子加速驶离。 我心想“真帅”！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朱朗说，“老弟，加油，你也会有专车的，我今年34，搞不好到时候我帮你开专车。”随后他哈哈大笑，我听到这话，或是谦虚使然、或是其他使然，我急忙反驳：“我没这能力，哪里能用得起哥你，别吓我了…” 看着我一脸窘迫，朱朗哥得意的笑了。 六点多左右，会议室门打开了，我急忙走到会议室门口等老板，最先出来的是老大，他板着脸直接上车走了，不同的是，他的红旗前有一台Q7开道车。老板第三个走出来，我急忙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和茶杯… 领导离开会议室都秩序井然，每一个秘书就像接幼儿园放学的“孩子”，出来一个，领一个… 正文 第二十八章（上）：逐渐适应 回到家，二伯给我打了个微信语音，告诉我家里有位亲戚，在省城机场边检上班，是wj（没改革前）军G，并把联系方式推给我了，叫我添加，以后有事可以相互照应。 不一会儿，那边就通过了，紧接着他回了个消息：“兄弟你好，我是你奶奶家那边的亲戚，我现在在wj边检，我的电话是XXX。” 我也立马回了个：“您好，我是小王，委办综合三处，电话是XXX。” 紧接着是一阵没痛没痒的寒暄，最后双方达成一致“过几天一起约个饭”。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这种功利性太强的交往，从他嘴巴里，我得知他们要改革了，合并到GONG安，他不知道从哪听说我现在给老板做秘书，就想着能否让我给老板打个招呼，把他调“厅”里来。讲真对于这种带有目的性的亲情，我是抗拒的。 九点不到，朱朗电话又来了：“老弟喝两杯？”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或者是我根本就不懂拒绝，加上自己是讨好型人格… 吃夜宵的地点在朱朗家楼下。 朱郎一脸愁容，问他也不说，喝着喝着酒，才慢慢道出实情：原来朱朗跟老板蛮久了，老板调过来那会，朱朗刚转业，立马就分给老板开车，所以朱朗算是一直跟着老板身边的工作人员；本来给这么大老板开车，应该蛮多人羡慕，可惜朱朗胆子小，毕竟农村出来的孩子嘛！加上老板正派，所以体制外那些阴谋论者的所谓的“xx收入”他是连见都没见过；因此家里条件一直捉襟见肘，现在又有二胎，他爱人在休产假，每个月也就基本工资两千不到…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毕竟我一个没钱；二个涉及到别人家家事我也不好多嘴。只能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时间就在我们觥筹交错间逝去，不知不觉就十一点多了，双方各自告别回家… 现在每天的工作基本上都固定了：早晨起床接老板；到了办公室先把文件规整送过去；做简报；安排接见等其他任务；电话衔接联系事宜；开会视察陪同接送…基本上已经熟悉了，做起工作来也逐渐走上正轨，我也开始享受起工作。 接下来之后的内容，关于这些工作流程我就不会一一着重交代了，之前大篇幅写这些也是为了让体制外和不熟悉秘书工作的人更多了解小说的背景和流程，帮助理解。这些时间，一直在构思这本小说的整体架构，想着怎么写才能出彩？怎么写才能不脱离实际？想来想去，也只有如此了，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嘛！所以本文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之后的篇幅会大量的写秘书工作期间的人事交往内容，可能有你们经历过或者听说过相似的事…不要惊讶，小说嘛！多理解！ 最后，再提醒一句，本文纯属虚构，一切的情节人物都经过艺术加工，切勿切勿对号入座。 也感谢大家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关心。 正文 第二十八章（下）：认识商会副会长 这样的工作生活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转眼间就到了周五，送完老板下班，朱朗问我：“老弟，周末有安排不？没安排连喝两天诶？” “哥，没啥事可以，但可不敢多喝，万一老板临时找，那不完犊子了！”我也表达了我的顾虑。 “放心，老板这两天绝对不会找我们俩，你放心吧，咱俩一荣俱荣，老哥还能害你不成？”朱朗露出神秘的微笑，见状，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体制人的周末分三种：一种是交际花，哪里有饭局蹭哪里，恨不得天天泡酒里！第二种是资深宅男加工作狂，要么宅家里，要么就去单位加班！第三种是中性人，平时没事就在家里，也会出去喝酒，但还是要看人，一般关系不好约不出来！而我刚进体制，我也不知道我该归为哪种类？ 回到家，想着家里没啥吃的了，骑了个共享单车在附近菜市场买了点菜，顺带弄了点啤酒，这种天气喝点啤酒确实爽！ 晚上自己做了个啤酒鸭、炒了个空心菜，然后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口菜一口酒，好不快活！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按以前性格本不想接，但自从工作后，因为担心漏接重要电话，我现在连标记了的疑似“诈骗”电话，都会接了！工作第一嘛！ “喂您好！”我慵懒地说道。 “兄弟，我是机场上班的张千锋啊！你奶奶那边的亲戚，你记得不？”对方一开口，我就有点印象了，我从小对人的背影和声音，特别敏锐，几乎见过一面的人，我就能从背影和声音认出来！ “你好，有事吗？”我不清楚来意，但因为之前对这个人本身就没好感，所以也不打算多聊。 “你现在在哪？”对方似乎非得见我。 “我在家呢！”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你住在wj家属院吧？我离你大概十多公里，半小时内到！”不容我推辞，对方就挂了电话！ 我摇了摇头，“看来这顿饭是非吃不可咯！”想到这，我给朱朗打了个电话，“哥，带你蹭饭去哇？”朱朗一听，立马答应了。 半小时不到，张千锋的电话打过来了，看样子是到了门口被“哨兵”拦下来了！我换了件哆啦A梦的T恤出去了，到了家属院门口，果然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男子正笔挺地站着，他旁边停着一台两厢版的雪佛兰，车子正开着双闪，明显在等人，我没见过张千锋，但我又不瞎，也不傻，加上他身上明显是机场制服这一显著特点，这明显就是他。 “千锋哥，你好！”我假装热情地迎了过去。 “你好，你是王成老弟吧！走走走，吃晚饭去，我刚下班，今晚给你介绍一个大老板，商会副会长。这些可是我的关系。”他急忙拉我上车，顾不得寒暄。 经常有做生意的老板，在饭局中喜欢叫上一些在体制内的“干部”，给自己“撑场子”，显得自己牛逼的要命，哪怕你就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小科员，在里面都会被叫你过去的主人吹得神乎其神，简直皇帝在世，那感觉，好像一不留神你明天就调北京去了！ 对于这种饭局，体制外的人或许觉得很牛逼，其实不然，鼠有鼠道，一般做生意的，大概率能叫个普通科员出来，经过他们的嘴，就变成了“科长、处长”，总之被人希望你过来撑场子，肯定往大了说！吹牛又不上税！生意做得比较大的，能叫几个有份量的体制内的人出来；生意做得特别大的，那真的是往来无白丁了！ 上市公司的老总这类级别，总不可能和你科员混吧？关系不对等啊，那至少也得是地方主要boss啊！ 到了包厢，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们，我对于张千锋吃个晚饭还不换制服的行为深表鄙视，这年头，这种行为相当傻逼！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我亲表弟，现任某大佬秘书王成。”张千锋把我介绍给大家，接着又安排我坐在主座旁边的位置，主座是一个胖胖的光头杵那，很有气场，但我早就知道，这类的这类的副会长什么会长，含金量着实低，有些商会交个会费，甚至人人是副会长；这个“副会长”一开口，更让我差点喷饭：“我代表我们商会，对王秘书的到来表示欢迎，那个，我们活在D的…” 一般，吃饭的时候大谈特谈奉献、谈政治的商人，大部分都是大忽悠…但这顿饭，既来之，则安之啊… 正文 第二十九章：让人头大的饭局 副会长讲了一大通，最后才知道他姓陈，单名一个圆字，陈圆，81年的，外省人，在本省据说做得非常大，是张千锋的绝对好朋友，但我感觉眼前这位陈副会长好像并不是很看得起张千锋。 大家聊着聊着，就开始不断换话题了，开始是陈副会长吹嘘自己、展示自我的时间，到了后半期，就变成吹嘘我了，我这一直默默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对于这种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赞美顿时措手不及，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 突然，门打开了，一看，我亲爱的朱朗哥来了，我这就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立马起身把他叫来了，同时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老板司机，也是我好哥哥朱朗。”朱朗一看这么多人也懵逼了，但看到我满脸笑容，立马明白怎么回事，马上说：“大家对不住啊，我家比较远，有点事耽搁了，本来要来接我老弟王秘书去老板那办点事，他回微信说在这，我就过来坐坐，顺带把他接走，现在是九点一刻，九点半我们就得走，大家吃好喝好哈！我喝两杯茶。”朱朗哥说完，我另一边那位不知名字的男士拿着碗筷往另一边挪走了，留下了一个空位置，朱朗哥也没推辞，顺势坐下去了！ 陈会长一见，立马把苗头对准朱朗哥了，那是一顿夸，不得不说他的口才是真好！夸的连我都信了，朱朗哥却一直傻乎乎的在笑，九点半一到，朱朗哥就拉着我起身：“各位对不住啊，老板那边有事，我们先走一步，大家吃好喝好。”接着也不管大家的表情，就离开了包厢，张千锋追了出来：“老弟，朱朗班长，那就改天再聚，方便加下微信吗？”朱朗哥装作很急地一边跑一边说：“我现在有事，你找到王成就能找到我，我们天天在一块。” 到了街上，朱朗说：“这种饭局吃得有啥意思？张千锋以为陈会长尊重他，能够从陈会长那搞点人脉，陈会长叫不到其他人，又希望张千锋来凑凑角色，双方利用，都以为是赢家，在我看来，都是虚头巴脑的大傻逼！”朗哥说得很直接，社会上却不乏很多这类的人，总以为别人比自己傻，总以为天上掉馅饼，总以为就自己特殊！ “现在怎么说？咱哥俩喝点？”朱朗哥看着我。 “走嘛，老地方，我请客！”我豪爽地说道。然后二人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往wj总队家属院附近的烤鱼店赶去。 喝了几杯酒，朱朗说了：“你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什么叫神秘感？就是不是谁叫你去你都去，要有体制内的尊严！而且你微信也不要乱加，狐朋狗友太多了，浪费时间！你下次有这类的饭局自己衡量下，我们在外面不仅是自己的面子，还带着老板形象！”见我不住点头，他又说了：“你知道我们这有位88年的副处秘书因为喝酒被处理了吗？起因就是太年轻，当上这个职位不珍惜，觉得自己牛，到处去参加饭局，饭局里别人一捧，更加觉得自己牛逼了，就开始享受那种感觉，久而久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热衷于饭局，工作自然就…” 我吓出一身冷汗，同时也从心底里感谢朗哥对我的批评，敢于批评你的才是好兄弟！ 正文 第三十章：宅男周末 周六的早晨格外香甜，因为没有闹钟的侵扰，睡到九点半才起床，打开手机一看，短信一大堆，微信一大堆，大部分都是问候，最近加了个县里的政F书记，每天早上给我发问候消息，时不时发条消息让我去指导工作，我毛都没长齐，能指导啥？我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背后有老板在。 这其中有一条老妈的消息：儿子，周末好，村里蒋会计的儿子在省药监局上班，听说你在省城了，想要联系你，我把你电话给他了，都是乡里乡亲，不给也不太好！ 我很早就听说过村里这位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就考入该单位，现在是某处副处长，32岁，从毕业到现在十年混到副处实职，着实也让人钦佩。 看了下短信，果然有这样一条短信：弟弟，我是村里蒋佳滨，现在在法规处搞副处长，你应该听说过我，得知弟弟你回省城工作，非常高兴！想问下你有空吗？我们周末聚聚！ 我想了下，权衡了利弊，刚到省城，确实应该去拜访认识下，没坏处！于是我立马回复了：佳滨哥哥你好，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之前一直在熟悉工作，没有来给哥哥汇报工作，是我的失职，可以的，你看哪天有空？我来安排。 马上对方回复了：哪能你安排，我毕竟是地主嘛！那就今晚吧！到花开富贵来，我一会把包厢号发你。 我回复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再说说佳滨哥，其实过得并不好，都说公务员收入高，他就是个例外，他前些年刚离婚，听说是因为他前妻嫌弃他收入低，他前妻在国企，一年二三十万，而佳滨哥一年到手也就十多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自然而然的… 不过据说现在找了一个地方县政F委工作的老婆。 佳滨哥能想到我，我着实很感动！ 十分钟不到，我还在刷牙，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响了，一看，又是佳滨哥的消息：晚上六点，888包厢，今晚不醉不归！ 我回复了一个：晚上见。 想着没啥事，就去外边转转，买点衣服，刚出门就碰到表哥的秘书和司机，龙小武问完我后，就让我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一台挂着“WJX00026”的普利维亚开了出来，龙小武说：“我刚好要去那块送点东西，还想着没人陪呢，赶紧上车！”见我要上副驾驶，他又说：“坐你哥的位置嘛，那舒服！”我于是上了“老板座”。 J车在路上开得又快又稳，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我一会来接你！”龙小武在我下车的时候说。 男人本来就不善于逛街，在半小时后，我就受不了了，匆匆买了一套雅戈尔的打折西服“1890”，买了几件衬衫，一共花了3000大洋，花的我肉疼啊，毕竟工资还没发，这些可都是我读书的时候牙缝里省出来的，路过百丽和ecco，愣是不敢看… 刚一出商场门，龙小武车子就开过来了，看得出来，他早就到了。 “上车，老弟。”龙小武按下了自动门开关，自动门打开了，我也没矫情，坐了上去。 “你是要多买点好衣服！在老板身边要大气！我也有很多好看的便服！”龙小武自豪地说道。 回到家，洗了个澡，弄了点饭填了下肚子，电话微信不断，我也懒得搭理，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对了，陈圆副会长还热清地邀请我去他公司指导工作，我婉拒了，我实力不够！他也过于热情。 晚上的饭局无非是老乡之间的互吹，我不太喜欢，佳滨哥带了他现任来，俩人很热情，但同时佳滨哥可能为了掩盖自己之前感情的缺失，所以明里暗里也在吹，不过他也有吹得资本，毕竟十年从科员到副处实职，确实下了功夫… 正文 第三十一章：陈副会长的邀约 周二上午，委办开会，收到通知，所有工作人员必须按时参加，我和老板说了一声，然后到了北二会场，要不说委办人就是多！二百多号人都到齐了，整个会场坐得满满当当的！我看着胡中华正坐在第二排角落里，于是我也坐过去了。会议内容无非是宣讲精神，顺带讲了一些单位存在的问题以及未来工作安排。 我也第一次认齐了主席台几位单位领导。虽然进体制不久，不过我却不太喜欢开会，一件事，一个个领导轮流讲，就像念经一般，真的蛮让人伤神。 中午吃过饭在办公室闭目眼神时，陈副会长电话打过来了，再次邀请我去他那指导工作，我又一次婉拒，他却告诉我此刻正在行政中心南门门口，希望我打个电话将他放行，他想进来看看！这下我头大了，你说该放不该放？ 思考再三，还是给他放行了，我拿起办公室电话：“您好，是南门岗哨嘛？我是叶办工作人员，现在有一台白色宝马X6，车牌xxx，请帮忙放行！” 讲真，体制内的人，还想走得远，还是少和商人走太近，这是我几年以来的心得，永远不要觉得你牛逼，可以把握局势，你就是个平凡人，当局势变坏那时候，可能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别想一头甘蔗两头甜！不可能的。 我也懒得去想陈副会长进来干啥，应该也没啥大事，但半小时后，他电话又进来了：“王秘书，我在你办公室楼下，门口哨兵让我们联系你，你在办公室吗？方便让我到你办公室喝杯茶嘛？” 这下我真的头大了！我往窗外一看，好家伙，五六个人正在烈日下站着，这算哪门子事？一台宝马塞五六个人来找我，这可真…我当然不敢放这么多人进来，本身就不熟，生活工作肯定要分开，当然说这话就是放屁！ 我一想：既然不放他上来，就下去吧，我于是急匆匆跑下楼，他们走过来以为我来接他们，我赶紧说：“十分抱歉，提前也不知道你们来，我这会有个会，要不下次再请你们到我办公室喝茶吧？” 对方一听，先是一愣，然后陈副会长又说：“你要多久？我们等你也可以的！” 我一听，这不死缠烂打嘛！但还是强忍着不快，说：“这开会真的说不清，你们没啥事就先回去吧，十分抱歉，下次提前约哈！”说着我赶紧往停车场老板车旁跑，我知道这时候朱朗肯定在车上开着空调睡大觉！ 敲了敲车窗，传来嘀嗒一声车子开门的声音，朱朗开了车门，我坐进去后，简单的说了几句，朱朗明白，立即发动车，往外开。 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你看，麻烦来了吧？你下次这种朋友还是少交哈！我们装模作样在院子里转一圈，让他们以为我们真出去了，等会我从北二进地下停车场，然后你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回办公室！” 我们车子刚开到院子“绕院干道”，就从后视镜看到他们的车子驶离。我可算是舒了一口气。 朱朗语重心长地说：“你别看院子大，其实很小，很多眼睛盯着呢！他开个一百多万的车来找你，光明正大放楼下，领导看到了怎么想？领导会觉得你一个农村孩子这才上几天班就有了有钱朋友诶！注意影响吧！我估摸着刚陈副会长带几个人来，一台车挤五六个人来找你，也不像是有啥大事，估计就是装个逼仅此而已！” 正文 第三十二章：帮忙 上了正轨的工作生活开始变得平淡且无聊，每天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这天中午，突然看到张千锋的电话，不知道为何，每次一看到这人电话，我就觉得没啥好事，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第一眼就不喜欢的人，绝大部分概率就是不喜欢！一想起他，就能想起他露在脸上的虚伪。 “喂，老弟，有空不？”对方的声音太熟悉了，轻浮而又装作熟悉且热情的声音，相信大家都经历过。 “你好，有事吗？”我真的提不起兴趣来了。 “老弟，有个这样的事想麻烦你，你老板不是分管ZF的嘛？你和下面交通JING察熟悉不？能不能帮我处理几个违章？” 对面声音丝毫没有因为这种笑掉大牙的忙而羞涩，反而还故作熟悉老成，我一听，差点反胃了！我并不是说其他的，只是觉得，他可能把我想得太low了，low到帮他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说这种事也不能随便帮人处理啊！ “这个不太好吧！首先我刚来，确实不认识什么这方面资源；其次，我打招呼去处理这些事，确实太夸张了；要么你告诉我多少分？我发一千块钱你去找黄牛处理这些？”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语气也重了一点。 对面说了一句：“奥这样啊！那打扰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过了不到多久，一个陌生电话又打过来了：“老同学，你在忙吗？” “额，您是？”我一下子懵了，这哪冒出来这么多亲朋好友啊？ “我是你老同学阿君啊！”对方一下子不高兴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是我小学玩得最好的同学之一，阿君！不过，这会打我电话肯定有事，我于是直接问：“有啥事？老同学？” “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实在没办法了，听说老同学你现在在省里高就，就想找找你！我今天中午没啥事，路过小巷子，看到有妹子…”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顿时头大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但这事也要找个理由拒绝啊，总不可能说：“我借点钱你交罚款吧？”对方见我许久没有说话，又说道：“老同学，麻烦不？我下午就要带衣服去报道，你可真的要帮我啊！” 我还是说了看法：“老同学，你有事能想到我，我很感动，说明你信任我，但这件事我确实无能为力，我刚来不认识人不说，就算认识人，也不好开这个口子啊，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开这个口子等于…” 不出意料，对方听到这些，毫不犹豫说了句“打扰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下班时，朱朗在车上问我：“你是不是得罪张千锋了？今天我车队队长问我，是不是老板换新秘书了？该新秘书是否叫王成？我询问他是谁想要知道这些，他于是还补充是他一个机场的朋友问的，我一想，也就可能是张千锋了！” 我一阵无语… 晚上，老妈又打来电话，一顿指责：“你怎么回事啊，儿子，刚才村里有人传你之前说在哪里上班是吹牛…”不用说，肯定是老同学的功劳。 唉，做人难！ 正文 第三十三章：公 上午，又接到陈副会长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开口就说：“王秘书，今晚有空吗？我约了wj总队前组织部老大汪坤俊过来聚聚！还有前省城城管局一把张勋宗…你过来认识认识也挺好！” 他可能怕我又一次拒绝，所以不容我反驳就提前抛出一个大的、在他看来是很有价值的消息，觉得能震撼我。讲真我真的不太愿意去，一桌子退休干部，倒不是说没啥帮助这样功利的话，而是我谁都不认识，我去干啥？ 但之前就讲过，我是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经不住他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像是怕我反悔似的，他马上把晚宴地址及包厢发过来了；同时询问是否需要接送？我婉拒了！表示该店顺路，一会叫老板司机送过来。陈副会长也没再推辞。 晚宴开始，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一个不大的包厢，起码挤了二十个人，我开始后悔来参加今晚的晚宴…极其后悔，饭还没开始吃，背后就一身汗了，每次一说举杯，总有人拿错杯子或碰倒些什么，场面极其混乱，陈副会长却乐此不疲，感觉像吃了兴奋剂； 我不明白这些退休的领导为什么来参加这种毫无意义且XX的饭局，直到后面我才知道，也许是因为无聊孤单、也许是因为找到了认同感、也许是因为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我们应该带着辩证的眼光去看待这些曾经做过贡献的干部。 酒过三巡，当陈副会长把我介绍给大家时，我整个人还处在极度烦躁和懵逼状态，人实在太多了，所以他一说完：“接下来我给各位老领导介绍一位新血液，我们大老板的秘书王成同志时！”所有人都在找他口中的我，左顾右盼的人们都在到处打量，因此还导致好几个人白酒分酒器中的白酒倒得满桌都是… 我无奈地站起身，提起酒杯：“各位领导好！请多多指教。”然后想一饮而尽的时候，却发现脚被凳子卡住了，想要挪动必须搬动凳子，而凳子又被隔壁俩哥们一人一只脚踩着…这场面，一度混乱。 不得不说，陈副会长着实有勇气组织这种饭局，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其实经常看到这种饭局，有的时候会觉得奇怪，明明自己组织不好饭局，为什么非要去硬干呢？我想，除了经济原因没有其他原因了。 经常遇到一些明明兜里比脸都干净，却在外号称生意做得怎么怎么大的生意人，也许这也是他们最后的倔强吧，现在的人心太浮躁，太想成功，也太想快速成功了！他们等不及时间的沉淀，所以经常想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饭局结束后，我反思了很久，自己未来的路到底该这么走？如今到这个位置，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给家中父母打了个电话，一向报喜不报忧的我并没有讲这些时间这些事，只是讲了几句还好，给父母定期打电话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你多牛逼，而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平安。这是所有中国人的性格特质。 晚上伴随着回忆的点点滴滴入睡，睡梦中我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期，那时候的我很快乐很开心。 正文 第三十四章：陪领导参加活动 一段时间的工作，越来越多地方干部有了我的私人电话，也越来越多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电话铃声总是响个不断：找老板的、找我的各种电话接的你没了脾气。 又是一个周一，上午跑到处里开了个会然后就回到处里按部就班工作，十点半左右，老板突然叫我，告诉我今晚他老家来一些亲戚朋友，大概五六个人，让我安排好吃喝拉撒。 中午吃过饭，我叫上朱朗，开车到迎宾馆拿着老板的一卡通根据内部协议价开了五间大床房，把房卡拿在身上；然后又到接待中心定了一桌饭，因为点菜没经验，我干脆按餐标让接待中心随意安排。至于酒水，则安排了接待中心有合作的本地酒厂的接待用酒！ 办完这一切，上了车，朱朗说：“老弟，看不出来，你很会安排事情，不错哦！”我笑了笑：“我安排这些也没经验，就设身处地把自己当做老板的亲朋好友来设置情景，觉得一个陌生人来这需要什么就尽量安排好！” 回到办公室，老板还在休息，待老板醒来后，我给他汇报了相关事宜，因为没有车子接站，我便自告奋勇上前表示自己可以借台车去接。 但老板摆了摆手：“你一会和我还要去师范大学讲党课，朱朗也没空，这样吧，你联系宋毅，让他叫处里哪个同志去接站。我把电话和车次告诉你…” 我一边听着，一边拿出手机备忘录开始记，这些时间的工作，我已经养成了类似的习惯，每隔半小时总要掏手机或工作笔记本看看还有啥工作没有完成？ 回到办公室，本想打电话通知宋处，但想了想，为了表示尊重，我还是跑到宋处办公室，当面汇报了，并把车次、电话和房卡都给了宋处，宋处当然同意，因为处室都是服务老板的，这种事当仁不让啊！ 三点半左右，老板要动身前往师范大学，我提前十分钟检查好了讲话稿等必备物品，可能很多体制外的人会问，去哪都能看到秘书提个包，那包里到底有啥？ 不清楚其他人，我包里一般有：文件，一小包老板爱喝的茶叶，清凉油，一把黑色折叠雨伞，和一点有点老板身体状况的药品。至于用处，大家都知道。 今天老板主要在师范大学给学生们上党课，所以时间不会太长，一起同行的有：陈副秘书长、三处一位副处长、刘小华主任。 三台车子直接开向师范大学，进了校园，直接开往图书馆，我翻看着师范大学发过来的安排表，今天的讲课场地在图书馆报告厅，师范大学出席的有：全体领导班子，各年级各学院学生1000余名。 在这要说明：领导去检查工作，一般被视察单位都会提前将日程安排表发给领导核查，表里有日程安排、场地、视察单位和当地出席领导；一些重大场合，我们也会提前把我们出行人员名单提前发过去，便于当地单位安排位置、住宿之类。 到了报告厅，座无虚席，看着台下一个个稚嫩的面庞，我有那么几秒钟陷入虚幻，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么迷茫、青春、稚嫩。 主持人是黄校长，在黄校长介绍完本次党课内容、主题、参加领导名单后，老板在一众热烈的掌声中走上了讲台，讲台是由一个大舞台布置的，舞台上只有一张二人桌，此时老板和陈副秘书长坐上去了！其余的人都主动到台下第一排就坐。 待老板做自我介绍时，我把稿子送上去了，同时把老板茶杯放在一旁，随后回到台下，一起聆听老板的教诲。 正文 第三十五章：近乡情怯 上完党课，黄校长等校领导班子一一握手，黄校长和学校书记恳请老板能够留下指导工作、顺便吃个便饭，汇报下近期的学校工作，但被婉拒，我知道，这是因为老家那一桌人估计此刻正在赶往接待中心的路上。 我背着人群打了个电话给宋毅处长：“处长，我们结束了，您那边安排车子送老板亲戚去接待中心了吗？” “已经在路上，待会先安排去包厢喝喝茶，我会去安排好！”宋毅处长对于这些活动手到把捏。 这头已经要走了，人群随着老板走到了图书馆门口，朱朗哥也把车子开到了图书馆门口，我赶紧走到车旁，这时黄校长跑过来拉开了车门，等待老板上车，看着老板上车后，我也马上上了副驾驶。车子随后往接待中心驶去。 “小王，他们都到接待中心了吧？”老板见我一上车就问。 “首长，都安排好了，已经到了包厢，应该在喝茶了。”我把情况如实汇报。 “好。”老板点了点头，又问我：“小王，你知道近乡情怯嘛？”见我点了点头，他又说：“今天来的人之中，有一位我的长辈，今年80多了，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很少回家，这回还是这位长辈生病了，想着我在这边工作，可能医疗条件会好一点，才过来的。”老板闭着眼睛回忆着过往的一切。 “首长，那需要我去联系医院吗？”我问道。 “对，你今晚就给陈副秘书长打电话，通知安排人民医院心脑科的朱文宇主任明天上午在单位稍等就诊。”老板被我一问，显然有点激动了，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好，首长，我记住了，车子的话还是安排处里的还是？”我又追问道。 “你看着安排吧！”老板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显然太劳累了。我从包里拿了清凉油递给老板，老板接过来往自己太阳穴涂了点，这才舒了一口气！ 陈副秘书长和处里的车明显知道我们有安排，在接待中心门口的岔路口，他们径直开往行政中心了，而我们则开向了接待中心。 “小王，我今天还精神吧？”老板一下车就问我。 “很精神，首长，您这头发再理理就更好了。”听到我说，老板在电梯中就着电梯的反光理了理头发。 “对，这下就完美了！”我笑了，老板也跟着笑了。 到了包厢，大家都站起来了，我这才看到一行来了五个人，一位老人家比较年迈，大概有七八十岁，其余四个都是三四十岁左右。 老板一路小跑到这位老人家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叔叔，几十年没见了，我对不住您。”我明显听到老板的声音中夹杂着颤抖。 然后老人家把身边几个年轻人都介绍给老板认识了，都是他后辈，那几位估计第一次见这么大领导，握手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 见到这，我赶紧说：“首长，菜都安排好了，我们要不入座？坐着谈吧！” “好，好！”接着老板带着大家入座了，老板和他叔叔一直为谁坐主座推辞，最后老板叔叔拗不过老板，坐上了主座，老板坐他左手边，其余人分别入座了。 我见状，赶紧偷偷跑出去找到服务员，加了几个老人家好入口的菜。 整个晚宴，都是在回忆过去，老板小心翼翼地保障着眼前这位叔叔，我则在一旁要么倒水，要么倒酒，时不时在老板给他叔叔夹菜的时候按住转盘。一顿饭下来着实累。 “叔叔，今晚就先到这了，待会我送您回酒店，医院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小王会安排好车送您去医院，明天下午没啥事的话，我安排您去趟我们这享誉世界的风景区转转哈？”老板拉着他叔叔的手，说着。 大家都点头，于是我们下楼了，到了车旁，老板先给他叔叔开车门，让他叔叔坐自己平常的老板专座！待他叔叔上车后，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朱朗见状赶紧下车帮老板开关车门。 而其余几个人，则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处里的车，有的时候体制就是这样，领导要做什么你要想在前头，确保万无一失！ 老板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很多小说把领导妖魔化了，觉得领导就是那种油盐不进、铁面无私的“形象”，但他们可能都没接触过这类的领导，全靠意淫和幻想，他们忘了，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我突然对一切体制小说失去了兴趣。 正文 第三十六章：想在前头，做在前头 忙完一切，朱朗哥送我回家，我赶紧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哥，明儿能用您车一天吗？同时借您司机一用不违规吧？”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声音：“你是我弟弟，属于亲属，亲属用一天车不违规，我也不问你有什么用了，你用肯定是老板的事！那普利维亚你拿走吧！我叫龙小武一早开车跟着你老板的车走！你要干嘛直接和他说就成！” 我连连道谢，正合我意。老板为啥不安排单位的车呢？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忙，也可能担心影响不好，做秘书的，就得安排好一切。 朱朗哥笑了笑：“最近上路蛮快啊！感觉你安排事情越来越严谨了！” 回到家，我又特意去龙小武所在的营房找了他，说了相关事宜！并着重交代，七点车子就在我家楼下等我，跟着老板的车一起走。他答应了，并表示马上去安排其他人明早接我哥上班。 第二天六点就醒来了，想着今天的事比较多，着实睡不着，七点下楼，就看到龙小武已经把那台“00026”的普利维亚开过来在楼下等着了，见我下楼，他也下车，丢了根烟给我。 对了，这些天，虽然很多人给我发烟，但我还是学不会抽烟，只会一吸一吐而已。 “今天起这么早？”龙小武问，然后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了烟。 “对啊，事情多，晚上睡不着！”我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七点二十八左右，朱朗哥开车过来了，于是我上了朱朗哥的车，龙小武则开车在后头跟着我们！ 一直到老板家，老板看了龙小武跟着的车，上车之后说了句：“不错，这个车刚好坐的下。”我这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到了迎宾馆，我带着龙小武吃了点早餐，然后便和老板一起驱车前往酒店大堂，此时，老板的亲戚们都起了床，吃了早餐，此刻正坐在大堂等着我们。 见我们到了，他们起身了，老板一路小跑过去拉住他叔叔的手：“叔叔，今天着实陪不了你们，这样，我安排了一个车，同时在医院安排了一位工作人员在那块等着你们，待会小王送我到了办公室后也会过来。” 老板的亲戚对这种安排感动得不行，连声说麻烦了，然后我带着他们上了龙小武的车，待他们上车之后，我告诉龙小武直接开到人民医院，在人民医院后门门口，有医院的工作人员会在那接待。 随后送老板回办公室，上午期间，所有拜访的电话，我一律婉拒、或推迟。 中午十一点多，一切忙完后，老板去小食堂吃饭了，于是我和朱朗哥来到人民医院，这会他们各项检查都做完了，正坐在龙小武车上闲聊等结果，据说结果快出来了！ 见我到了，龙小武下车了，车上的人也想下来，我赶紧说：“您们在车上等会哈，我上去帮您拿结果。” 见到了朱文宇主任，她早就在办公室等着我们，看了结果，说了句：“其实大毛病没有，年纪大了吗？这个那个毛病总会有，肺部有点小问题，平时注意休息，开点药，做个雾化！这些我开好药，你们迎宾馆医务室就能做。” 说完扯了一张处方单给我。我道谢完后，回到车上，然后又带着他们回到迎宾馆吃了顿工作餐。 在他们吃饭空隙，我把情况都和老板汇报了，老板让我安排他们下午去一趟景区，我挂完电话后，找到该景区管委会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过去，把车号告诉了他，得到对方同意后，我把这些消息告诉了龙小武，告知其吃过饭在迎宾馆开个房休息会后，就送他们一行去景区看看。 龙小武连连摆手：“这点功夫开什么房？我们在车上都习惯了，你去忙你的，这些交给我你放心吧！” 听到这，我也不矫情，和老伴亲戚们说了安排后，就和朱朗回单位了，在车上，我对朱朗哥说：“既然没查出什么大问题，那老板亲戚估计这两天就会回去，我们总得准备点当地特产，老板太忙，怕忘了，谁不喜欢光宗耀祖，空着手让这些亲戚回去，老板也没面子。” 朱朗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我们到了当地特产店，买了点茶叶等当地特产，确保每人手上都能提点。并把这些放在车子后备箱，毕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去，随时放车上保险、方便。 正文 第三十七章：肯定 下午，老板询问我他亲戚们游玩情况，我如实回答，四点半左右，老板又让我安排在本地观光餐厅定个位置，请他亲戚们吃个饭：“我叔叔一辈子在农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好不容易来趟我这，我带他去开开荤，听说咱这最高塔叫什么电视塔有一百多层，顶楼有个旋转餐厅据说不错，你帮我去定个位置，我出次血！” 说完，老板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叔叔他们估计这两天也就要回去了，既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以他的性格估计今晚就会提回家的事，所以今晚我也破例陪他们一行人多喝点酒吧！” 以往老板的饭局很少，这倒不是因为请他的人少，我相信想见老板、请老板吃饭的人都可以排成几公里的长队，但敢请和能请老板吃饭的人不多，而在这不多的饭局中，老板会给面子的就更少了，你看那些一个电话就能叫出去吃饭的体制内的工作人员，绝大部分都没什么实力，混饭吃而已，刷存在感而已，往往越缺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 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一般在酒桌上也不会大喝特喝，一个怕失态，另一个也怕身体喝坏，毕竟到他们这个级别已经不需要用喝酒去获得什么了，所以一般老板每顿最多只喝二两！ 这个喝多少，那就是由我控制了，但今天老板高兴，主动提出来要多喝，我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这个量到底是多少？ 于是给陈浩哥打了个电话，陈浩哥在电话里说：“这我也不知道啊！以往最多的一次喝了一斤多，但你不能按这个标准去喝，半斤吧，你看着点，有不对的时候及时制止。” 我一听，还确实蛮有道理，都说酒量决定位置，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哪个酒量会小？上周我还看到省一把手在某次宴请上喝了两斤，几乎来者不拒！可谓深不见底，但并不是说酒量有多大就喝多少哇。 那个观光餐厅着实没联系方式，加上这么晚，也不确定就有包厢，联想到该餐厅所属区的一把手之前有过联系，于是我找到该餐厅所属区的一把手电话，打了过去，说明情况后，对方打包票一定搞定！ 十分钟不到，就告知已经协调出一个包厢，并承诺会将包厢左右的包厢，都清空不接待，这样做为了保险也为了安全！该一把手还表示自己今晚会和工作人员在楼下随时待命… 我急忙表示感谢，并表示待命就不需要了，但对方仍然坚持，我便也不好拒绝，估计也想着吃完饭后过来表现表现，刷点存在感，体制内的人不都这样嘛？ 这些确定后，我和龙小武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今晚的情况，那头只有一句坚定的：“收到，保证完成任务！”这就是J人，也是为什么这么多老板都喜欢用J人当自己驾驶员的原因，执行力强！ 这头我马上和老板汇报了，老板说了声知道了，仍然继续批阅文件！ 叮铃铃，电话响了，我看着老板不抬头，便拿起电话接了：“喂您好，叶书记办公室！” 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王！我是刘小华…” “奥，刘主任您好您好，您有事儿嘛？首长这会正忙！”我不慌不忙回答道。 “忙啊，忙就算了，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还是想找首长汇报下工作…”那头又开始吱吱唔唔起来。 “好，我马上和首长汇报您的事，有了回复我给您报告。”随后挂了电话。这里不得不说，老板办公桌上有两台电话，一台红机保密电话，俗称“一二号台”，这种电话他家里也有一台，全省副SHENG以上以及个别特殊部门一把手办公室和家里都有一部，用于他们之间的保密通话；还一台白色机子叫普通机，功能和普通电话一样，可以拨打全国各地任何电话。 下了班，跟着老板直接去了观光餐厅，在坐电梯上楼时，老板不住感叹时代发展之快、改革开放后社会经济发展之快、我们一把手带领几千万全省人民走的道路之正确。 到了包间，正看到该区一把手在包间安排饭菜，见到老板过来，赶紧握住老板的手，那表情，简直就像脑残粉见到了明星一般，激动，颤抖！老板说了几句较官方的话后，他们便出包厢去了。 “小王，等会记得千万要我们自己去买单，我的卡给你，密码是我生日，你中途记得去买单。”老板突然变得很严肃。 不一会儿，老板叔叔们也过来了大家快快乐乐此刻一顿饭，果然，老板叔叔途中要求明天上午就回老家，表示在这够麻烦老板了，过意不去，老板也客套了一番，最后还是顺坡就下同意了！ 就这样，这顿饭，就是老班亲戚们在省城本次旅行吃得最后一顿饭，老板也分外高兴，喝了小半斤白酒，老板叔叔这么大年纪，也喝了点白酒，途中我拿老板的卡去结账，被告知已经打了招呼不用结账了，但我仍然坚持如此，拗不过，还是买了单，不过打了大折！ 吃过饭到了楼下，果然该区一把手还在这等着，见我们下来，又贴心地过来给老板开车门，老板上车前转身和他握了握手，说了句：“今晚有心了，谢谢你了！好好做工作！” 那边回答道：“以后您尽管吩咐，能做到的坚决做到，做不到的，创造条件做到！” 老板笑着说了句：“那不就是强人所难了，哈哈，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下次再到你的一亩三分地来转转！”然后上了车。 “小王，今天你不该让地方干部安排的，不太好！兴师动众！”老板略带责备地说道！ “首长，十分抱歉，时间太紧，我也不认识这边的人，担心招待不好，我下次会注意的。”我诚恳地承认错误。 “不怪你，没事，也是我想一出说一出，时间太紧了，没事，对了，我叔叔们明天回去，我得准备点土特产让他们带回去，你知道哪里有卖嘛？”老板问道。 “首长，我昨天和朱朗哥已经去买好了，放在后备箱呢！”我这下舒了口气，提前做对了件事。 “好，不错，谢谢你们了，小王、小朱。”老板欣慰地笑了笑，随后：“多少钱，我给你们！” 我急忙表示推辞，朱朗哥也如此，老板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但朱朗哥送我回来的路上说：“老板估计会送我们一件同等价值的礼物，之前你嫂子给他买了件大衣，他也要给钱，我们拒绝，于是老板等他老婆来的时候，叫阿姨给你嫂子买了一套护肤品。” 多好的老板啊！ 正文 第三十八章：平凡之中的不平凡 老板的亲戚走后，时间又回归平静，转眼间时间到了十一期间，很多人知道这就意味着进入了“D代会”期间，老板作为专职副书记，必然要去参加，这不，安排我留守单位。 据说除了SHENG里一二把手带了秘书外，其余的老板们都是独自随队过去的。随着车队把老板送到机场，今天的气势可谓恢宏，其余代表去机场拿票进安检等等，而SHENG里的老板们的车队则直接开到飞机旁，我们到出发大厅将老板的行李按各自代表证号码托运好，机场办理柜台也有专人办理这件事，这次是包机，所以不存在排队的情况！ 老板们一离开，秘书们都放开心了，毕竟老板们这一走就是五六天，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秘书们狂欢的时候：有的秘书马上叫上一些狐朋狗友声色犬马、有些秘书陪着家人共享天伦、也有些秘书则扔按部就班值岗。很显然，我是值岗的那类。 北一楼全体老板们几乎都去北京了。大楼里竟然比平时热闹起来，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几天来办公室看我的也变多了，有些直接拿着处里的卡来里边儿找认识的人喝茶聊天，可想而知，平时老板们在，多压抑啊！这下都释放人性了！ 老板去北京的第二天下午，我又接到陈副会长的电话，讲真每次接到他的电话我总有一种恐惧感，这次又是如此，一接电话先是一句问好，然后便直接进入主题：“王秘书，下午好啊，最近不忙吧？什么时候有空来和你喝杯茶！对了，今晚有空吗？我叫了你们wj警勤大队大队长胡迎凯过来喝两杯，喝完我们再去夜总会唱唱歌！” 我一听，顿时头大了，便委婉地表达自己晚上有事，去不了的想法，谁知他马上说：“我现在在北一楼下停车场等你啊！我车你也认识哦！”不知道谁把他放进院子里来了，这没招啊。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因为老板们不在，我和处里同事也不太熟，虽然每周开例会，但除了和处长以及胡中华、处里谭明凯副处长外，和其他同事目前也只是点头之交，就是看到了知道名字，知道是处里的人而已。 所以我这些天也没去处里唠嗑，没啥事当然早点下班了，刚出北一大门，陈副会长就开车过来了，我不敢多推辞，怕同事看到，赶紧上了车。 这回晚饭安排在wj总队对面的一家档次比较高的餐厅，要了一个小包厢，等我们过去那会，包厢里已经有十多位人坐着了，我又一次无语了，对于陈圆这种动辄喜欢安排十几个人吃饭的行为，我是真的讨厌，一桌子人谁都不认识，你捧我、我捧你，其实谁怎么样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有啥意思啊？ 照例是：先由陈副会长一个个介绍（吹捧），然后陈副会长自我陶醉，最后再主要吹捧我，简直了…我是真的不信这些商人的话了，吹牛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听着听着你自己还信了。 晚饭后，去了附近的天上人间，我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外表是普通KTV，只是一进包厢，会有很多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过来…陪你喝酒，800—1200不等，也就是说花你钱，喝你酒…怕不是有病！我也不喜欢这种氛围，总感觉这种场合应该是那种四五十岁很油的男人们去的地方，所以待了一会，我借口上厕所就离开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聚餐 周五下午，因为朱朗哥有事保障老板，所以我就独自下班了，这里不得不说一句，陪老板最久最贴切的是司机，而不是秘书，这里有很多体制外的人经常意淫秘书如何和老板关系贴切…这就好比，秘书是老板工作助手；而司机是老板工作和生活助手。 一个人走在院子里，突然一台车停下来了，我听到动静往旁边看，发现是龙小武！龙小武这会正开着表哥的专车，他头探出驾驶位窗子：“老弟，去哪？我刚给你哥送文件，现在回去？一起？”我当然没有拒绝，转身拉开车门坐进去了。 B队比Z府更加等级森严，为什么？从专车就能看得出来！B队的专车，副驾驶位的头枕一般会拆除，方便领导坐车时观看前方的景物，而Z府的则没有。 “今晚你家方便吗？”龙小武突然往后探头问我来着。 “方便啊！我家就我一个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对他突然的发问不解。 “今晚喝点呗？我叫上车队的兄弟，你也认识下，有几个还曾经被借调到S里给主要领导做过司机。”龙小武和我说白了利弊，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喝酒，毕竟他们每天待在院子里，没有假条不能外出，也蛮苦，于是也答应了。 到家后，我担心他们没下酒菜，还特意打开冰箱炒了几个菜，半小时后他们来了，一个个拿着用黑色包装袋套着的啤酒，更有甚者拿着矿泉水瓶装着劲酒带过来了；可想而知，要喝这顿酒也蛮苦！ 龙小武最后到，一进门就说：“我让你们带的菜呢？” 人群中走出一个稚嫩少年模样士官，“哥，我忘了，我现在叫食堂的厨师马上炒几个菜送过来。”说完话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这时龙小武介绍到：“这位是后勤部长的驾驶员，后勤部管着食堂，他的号令可牛逼了…” 然后大家就坐在一起，分酒，就着我炒的几个菜先喝了起来，通过介绍，我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总队排前几的老板们的司机。一个个都是85—95之间的，半小时后，一个穿着j装的士官提着一个巨大的保温盒过来了，给我们放好了菜之后憨厚地说：“兄弟们不够再说哈？我先撤了。”我们深情地留他喝酒，他不赶紧推辞，然后一路跑下了楼。 这时政Z部一把手司机谌磊站了起来：“成哥，我比你小，我叫谌磊，以前给你们Z府秘书长开过车。”同时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群眼前的小伙子们虽然一个个年纪不大，但却饱经沧桑，一个个蛮会来事，我看得出来，为首的是我旁边的黄靖，他是总队老大的司机，他话不多，只是给我留了个微信，也不怎么说话，喝酒时只是看着大家觥筹交错，这可能就是“领导模样”吧！ 都说体制内的工作人员，和老板待久了，都会有老板身上的影子，这种或正面或负面的影响都会极大影响个人的人格发展。所以说，看一个老板司机和秘书性格、为人处世，就能大概看到老板的模糊形象。 正文 第四十章：接待大学老师 周六上午，大学老师占辉突然联系到我：“王成，你在道南吧？我今天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到你那，有空吗？” “老师您找我，我肯定有空的！您住宿之类的安排好了吗？如果方便就让学生来安排，住在我们省府接待的迎宾馆，晚饭的话就在接待中心随便对付点吧？”占老师在读研期间给了我很多帮助，我至今仍然能回忆起占老师标志性笑容。 占老师回了句：“那就麻烦你了。” 挂完电话，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翻起了通讯录，同时安排起事来：1、安排住宿，可以刷一卡通；2、接待中心，也可以刷一卡通，一卡通金额可能不够，先问朱朗哥借一下他的卡，他的卡日积月累肯定还剩不少钱；3、晚上得叫几个人来活跃气氛，喝喝酒，占老师是北方大汉，酒量好，那就找朱朗和表哥吧！ 想到这，就开始拨打起电话一个个落实，很快，迎宾馆那边前台留好了房间，接待中心也表示晚上已经预留包厢；给朱朗哥打了个电话问借卡和吃饭的事，他立马同意了，并表示晚上吃饭时拿过来。 表哥这边也同意了，表示晚上会准时到。我正准备挂电话时，表哥又问了：“有人去接机不？没有人的话，你把龙小武叫走，开我那台红旗去。酒店安排好了吗？没安排好来大院招待所，安排好了记得去提前办好入住。” 一听到这，我急忙说需要需要并表示下午会提前去办入住，同时不由感慨，表哥能够从农村一步步到这，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想问题想得太周到了。 不一会儿，龙小武给我发来微信:“老弟，首长吩咐了，一会我两点钟来接你，先送你去迎宾馆办入住，然后从迎宾馆到机场大概三十分钟，时间刚好够！”我回了一句：“谢谢哥！” 然后想着今天穿啥衣服去接待老师呢？毕竟这也属于“光宗耀祖”类型的接待嘛！想了想，也没啥衣服，就按平常上班穿吧！省得尴尬。 下午两点十分，龙小武的车到了楼下，我上了副驾驶，发现后座还放着一束鲜花，龙小武说：“你哥说了，你老师来这联系你，肯定不止你一个学生，为什么联系你，因为他觉得你混的好，能安排好事嘛！所以买束花接待下，表现好一点，这花是我去选的！” 我这一下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了机场，我们在出口那站着，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出来的人群看，终于耳旁传来老师航班落地的声音，十五分钟左右，老师拉着一个登机箱风尘仆仆地走了出来，旁边还拉着师母。 “老师，我在这。”可能是激动，是太想在一直照顾我的老师面前表现自己，这一刻我竟然破音了。 “王成你好！辛苦了。”老师和我抱了下！ “小王，大老远让你过来接我们真的过意不去。”师母也发话了。 我主动接过老师手中的登机箱，同时把手中的花递给师母，然后往车子旁走去，一出航站楼，龙小武主动把车开过来了。 “我靠，四号车，王成你用这车来接我啊！太过意不去了。”占老师半开玩笑说。 “老师，我也没车，这是我从我哥那借的车，您坐任何车都不过分。” 我一边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后，赶紧拉开车子后门让占老师坐进去，那边龙小武也下车拉开车门，师母马上走过去了。所以，领导身边的每一个人，还真都不是白给的，情商都好高。 正文 第四十一章：领导司机情商一般都很高 老师师母坐罢，车子稳加速离去。 “我们这次来道南主要是想来休闲休闲，放松放松，最近生活太紧崩了。”占老师突然发话了。 我在副驾驶扭过身子关切地看着他们：“老师师母，您们怎么了？在道南这边有什么需要吗？我来安排！” “已经够麻烦你了，我和你师母随便转转，你方便的话，给我弄台车，我们自己开车转转。”师母说。 “好嘞，小问题，我来安排！这些天那您和师母就住在迎宾馆，我都安排好了，吃饭之类的直接在酒店直接吃就行哈！”我怕自己做的不好，赶紧补充。 “辛苦你了，对了，你在新岗位怎么样？还适应吧！这次看你，和以前比可成熟了很多啊！”占老师有点语重心长了！ “谢谢老师关心，现在比以前事多，更锻炼人，首长也对我很好，我正在逐步适应工作生活，首长身上有太多值得我学习的东西了！”我如实说。 “好，来，你给我介绍下这沿途的风景！”老师顿了顿，“我看道南省发展不错。” “老师，我还真的不太熟，我让这位驾驶员龙小武班长给您介绍吧！”对于省城，我着实工作前很少来，以前读书那会就过来转个机转个车而已，这要不是来省城工作，压根一点都不熟。 龙小武听到我说这，就开始了：“老师，我在这当兵当了十二年了，不说对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至少哪条街有好吃的、哪条街有特色我都门清，毕竟是驾驶员，每天跑在路上…”龙小武侃侃而谈，车子就着满车的欢声笑语，行驶在绕城高架上。 到了酒店，直接带着老师师母到了房间：“老师师母，您俩舟车劳顿辛苦了，现在五点半，您先休息二十分钟，我让人送了点水果和咖啡，马上到，六点钟我们准时去吃饭哈！” “王成，你真的有心了！”老师很深情地说。 刚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服务员端了两杯咖啡，送了一小盒水果拼盘！我点了点头然后到酒店门口找龙小武了。 “哥，你要不要去接我哥？”我问到。 “不需要，首长有人送，他嘱咐我让我保障你们。”龙小武漫不经心地说，顺带给我发了一根烟，紧接着用手挡着风给我点了烟。 “你老师真年轻，有文化就是好啊，到哪都被尊重！”龙小武感慨道，他吐了一口烟，“像我这种，也就只能跑跑腿了！这两天要用车提前和我说。” “哥，话也不能这样说，你看你现在多受重视！而且你们这技术去哪都有人抢着要，你这辈子已经有稳定工作了，就算转业，也有工作了！”对于龙小武这番话，我也觉得不完全对。 … 五点五十五左右，龙小武说话了：“老弟，按我经验，你哥差不多要到了，我们从这出发也要几分钟，叫你老师下来吧！”话音刚落，就看到老师和师母穿着一新下来了，看来是洗了个澡。不等我们下车开门，就自己坐上来了，“你说六点吃饭，我想着差不多时间就下来了，怕耽误事！” “没有没有，刚想给您打电话来着。”我赶紧解释道，接着龙小武发动了车子，紧接着往接待中心走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长脸 到了包厢，朱朗已经提前到了，见到包厢门开了，赶紧起身过来，我对老师介绍道：“老师师母，这是我老板的驾驶员朱朗同志。”又对朱朗说：“哥，这是我老师师母。” “老师师母您们好，欢迎来到道南，早就听小王说起你们了，百闻不如一见，来来来坐。”说着引导老师师母坐在包厢的休息区。 一分钟不到，门又开了，这回我和朱朗哥都站起来了，只见表哥进来了，跟着表哥进来的竟然还有我们师范大学黄校长。 我赶紧走过去，黄校长笑呵呵地说：“王大秘书，你好，今天听说您是赵参谋长的弟弟，我真的震惊了，果然，虎哥无犬弟啊！”我紧紧握住黄校长的手，“可不敢这样说，我要向您和哥哥学习。” 紧接着，我把他们引向老师师母处，“这是我老师师母。”又对老师师母说：“老师师母，这是我哥，我们wj总队的参谋长，这是我们师范大学的黄校长。”紧接着大家握了握手。 “老弟，就座吧！”哥突然发话，紧接着大家就座。 老师安排在主位，表哥在老师左手，黄校长坐在右手，我坐在表哥旁边，师母坐在我旁边，朱朗坐在黄校长旁边，放好车姗姗来迟的龙小武，坐在了包厢门边的位置。 整个饭局都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席间，表哥和黄校长一直表扬我，借此表扬老师。今晚的饭局很成功，至少，在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感谢了老师之前对我的照顾和关心，同时也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送老师回酒店后，我和龙小武回家了，我在车上说了些感谢的话，龙小武说，“没事，都是一家人，不要说这样的话，只要你需要，只要我能做！”这句话一直被我记着至今，特别特别感动。 回到家，我想着老师说的要借车，该问谁借呢？想了一圈，没合适的，没办法，只能又和哥打电话了，哥很爽快说包在他身上，十分钟不到就回电我：“我一个战友，转业了，现在在做生意，他有一台奔驰S350l，我问了，他这些天先给你用，他用他老婆的车，现在你叫个代驾去开，千万不要自己开啊！” 说完把他战友的电话给我了。我联系后，便打了个车到他战友家去拿钥匙了，他战友很热情地留了微信，并让我放心用，用完再说还车的事，同时告诉我车储物箱有油卡，自己用。 我是没脸又借车又蹭油，说了不知道多少句感谢，这年头借钱借车都难，紧接着打了个代驾，把车开到酒店了。又跑到老师房间，敲了敲门，告诉他车子房子酒店门口停车场后，把钥匙给了他。 老师和师母对这一切都很满意，老师更是连说了几句：“不错不错！很好！” 办完这一切，我跑到前台，掏出朱朗的一卡通又刷了两个晚上住宿，并告知前台，我是委办综合三处的，千万记住如果还要续房一定和我打电话！办完一切，打个车回了家，躺在床上，感觉一身快散架了！ 当秘书，真锻炼人，但也确实学到很多，要是以前，肯定不会安排这些，现在已经是得心应手了。 【作者题外话】：1、书中老板是排名第三的专职副书记，怎么可能分管政法？ 这里就要说几句了，因为以前跟的boss就是分管zf的，为了显得不那么真实，所以就没有按现实生活中一比一去还原，毕竟是小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底线和红线意识。不过专业人士看出来了，的确很厉害。同时，其实专职副书记是否主抓党建？专管组宣？主抓党建确实是条例规定，但其余的其实这也只是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俗成，现实生活中也有副书记分管zf的先例，还不少，不过小说吗，一比一还原，就“敏感”了！希望大家理解哈！ 2、开会的时候二把手应该在领导左边。 这里本没有错，但我写的时候衡量左右的办法不一样，所以可能有些朋友看着觉得方向错了，这里给大家诚挚地道歉。以后创作会注意到的哈。 3、饭局座次。 其实大领导的饭局座次没有一定的规矩，并不完全按照级别来排，我以前经常陪boss参加饭局，更多的除了主座，其余的是按本场次人员的重要程度来排！比如副厅请客，那今晚老板坐了主座后，旁边就是副厅，哪怕正厅来了，也只能往后坐一位，当然，关系特别好，请来陪客的除外。 4、关于家宴座次问题 家宴一般还是看主人的意思，比如本书中老板请叔叔吃饭，这是真实存在的一件事儿，而且我一比一还原了当时的场景，家宴如果按所谓的座次排，那就失去了家宴的意义嘛。 最后，还是欢迎各位好友提出宝贵的意见，对于有些因为敏感或其他原因不能写得太露骨的情节和bug，后期我会想办法圆回来。小说吗，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5、这是我第二次写小说，第一次在平台发表，之前都是走实体路线，为什么写官场文？第一熟悉，第二也想还原一个真实的官场生活。包括所谓的《人民的名义》，都有很多体制内常识性错误，还是有很多艺术加工，我当然不能和这些大ip比，也没资格比，只是想通过自己的一点努力，还原最真实的体制生活，告诉大家，体制生活其实也就是柴米油盐，没那么多尔虞我诈，也算正能量了吧。 6、最后，每天更新3000—5000字，之后会出第二部小说《挂职副县长》，还有第三部小说《离婚律师》，也希望喜欢我支持我的朋友能够一直支持我。 7、关于本书，独家签约了塔读平台，也感谢塔读给了我这个展示的机会，一定不负大家所望，在今后的章中通过更加细致地打磨，让作品日趋完善！同时也希望我的粉丝朋友能够多少出本书的一些不足之处，您的意见，才是本书写下去最大的动力，在日后完本后，我也想把这本书的章节进行重新整理，按卷分类，通过对情节的重新打磨排列，让书本看起来更像一副好的作品。 最后，真的要谢谢各位粉丝朋友，谢谢塔读，谢谢应龙编辑，谢谢当初劝我写点东西留纪念的那些粉丝们，让我们一起，把这本书日趋完善，让我们一起，还原一个真实且正能量的官场文环境！这些需要你我的共同努力，一起加油。 正文 第四十四章：认识胖胖 认又是一个周一，早上起床给老师师母打了个电话，二人已经开着车跑下面地市去玩了，我也就不再多管这些，给迎宾馆打了个电话续房，同时自己跑过去按协议价微信支付了两个晚上，为啥？老师师母行李还在这。 到了办公室，今天任务比较重，老板约谈几个各ZF部门一把手。这时候也是我最忙的时候！毕竟人比较多嘛 所以整个上午，我都在忙着安排人，端茶倒水、换水、整理桌面、重新端茶倒水…那感觉…杠杠的，我小小的办公室第一次坐这么多领导等着，把我整得不会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时站时坐。 这些地方领导们也是坐着轻声交谈，波澜不惊，这种态度气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是长期身处这个位置形成的自信。 忙了一上午，中午陪老板在北一食堂吃了个中饭，老板似乎心情不太好，于是和我交谈起来：“小王，我这边可能准备要动一动了，你跟着我走还是怎么？” 我心一惊，这屁股还没坐热，怎么就走了呢？但还是没表露出来，想着自己也一个人，去哪不是去，于是我斩钉截铁说：“首长，我是您的兵，跟着您走，您去哪我就去哪。” 老板笑了笑，没说话，喝了点汤，放下碗，又对我说：“好，好…”然后起身，我也起身跟着老板回办公室了。 老板也不说去哪，我这急得抓肝挠心，待老板一回休息室休息，我就彻底暴露了，不知道大家体会过那种感觉没有，坐立难安！想着朱朗哥可能知道点内幕，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朗哥，老板要去哪了你知道不？” “我哪里知道啊！怎么了？” 于是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和朗哥说了，朗哥半开玩笑说：“肯定是高升哇，傻子，他年纪还没到，不可能这么快退，那就肯定是高升…” 我一听有点道理，这边心情也好点了，不过砖头一想，跟着这么好的老板，就算内退也跟过去… “你在听不，今晚有空不？陪我见个人！”朗哥在电话那头一直催促着。 “奥奥奥，有。”回过神来，我赶紧回应道。 “那就说定了，晚上六点，下了班我们一起过去哈！今晚喝点杨梅酒。”那头说道。 话说朗哥转业后就分到了车队，因为专业过硬，恰巧老板以前的司机也是转业的，因为身体原因转到后勤后，副秘书长就一直在帮老板物色司机。 这时候朗哥出现在陈副秘书长眼中：刚转业，技术好，媳妇工作稳定，为人沉着老实，且老板想要转业司机，因为毕竟长年的锻炼，服从性纪律性较强，这点我相信大家都认同。 下了班，朗哥说今晚就在他家附近的餐厅吃个便饭，“我和胖胖平时每隔几天就要喝点酒，这小子做人不错，也很踏实。” 朗哥在车上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对朗哥口中这位这么优秀的胖胖，也充满好奇。 但我没想到，今晚饭局认识的人，将会对我日后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当然这是后话。 正文 第四十五章：胖胖很豪爽 下班时候，老板破天荒问我：“小王，你们年轻人喜欢听什么音乐？”我这一下子懵了，毕竟对于对喜欢听dj和摇滚的美少年来说，这种爱好着实在位高权重的老板面前张不开口，显得太low了，可天生对音乐没细胞的我来说，也不了解其他音乐，我想了想，很装逼地说了句：“首长，我比较爱听贝多芬的生命交响曲？” 老板刚进电梯的脚停止了，看了一眼我，“别不好意思，说真实情况，我也想多和你们年轻人接触，看看心态能不能变年轻点。” 我一下子脸红了，的确，老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于我这种装逼的回答，肯定一耳就能听出来！ “首长，我比较喜欢听现在流行的年轻歌手赵雷的民谣还有二手玫瑰的摇滚。”我还是如实回答了。 老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上车之后，“小王，你们搞一下那个车上蓝牙，播放几首你刚才所说的摇滚…” 我彻底懵逼了，红旗车上放二手玫瑰？网上都说谁没病听二手玫瑰…再有，那歌词和旋律我着实担心吓到几十岁的老板。 但老板的命令不能违抗，于是我连上车载蓝牙，选了一首《疯狂的外星人主题曲》。一秒钟，车子里传出“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谁要拿我蘸大酱，我弄他老祖宗…”行驶在行政中心，听着这歌，一股异常得劲的情绪涌上心头。 偷偷往后瞄了瞄老板，此刻邹着眉头，再撇了撇朗哥，面无表情开着车，不得不说，素质真的很高！用周星驰的话讲绝对是“一百万一次那种”。 “小王，这旋律怎么还有唢呐？唢呐平常都是办白事才用的啊！年轻人会喜欢这？” “首长，这乐队有个外号，叫红白喜事专用乐队，现在年轻人普遍能接受这种风格，二手玫瑰演唱会更不得了，花着大睫毛，穿着穿短裙丝袜，嘎嘎蹦…” 老板听完，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我迅速把歌切成了邓丽君的甜蜜蜜。 作为一名秘书，这是基本操作，要是老板都表现出嫌弃了，你还傻乎乎干坐着，离下岗也就不太远了。 快进院子时，老板又说了：“小王，回去和陈副秘书长知会一声，下周周一中组部过来，准备好我的书面汇报材料…” 我听到这个，才确信老板真的要高升了！心情一下子变美丽了！下车帮老板开车门、给老板开家门，都迈着轻快的步伐！大家可能都有这种感觉，跟了一个人，就希望他一切都好。 回家途中，朗哥说：“我说了吧！我听说老板要提省Z了，不过熬了这么久，也该到这个位置了！这下，你就能真正称之为大秘了！”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看我没说话，继续：“今晚的朋友胖胖是外省人，在我们这做生意，搞工程那一块，人非常好，算得上是我好兄弟。” 回到家放了包，赶紧跑到楼下，朗哥一直等着我呢！跟着朗哥回家放了车，走到他家附近一个小店，发现人早来了，一个胖胖的90后男子，这里不得不说，基本上每次参加饭局，我们都是晚到的一方，或者说请客方都足够尊重我们… “胖胖，这是我老板秘书王成！”朱朗先开口渴，胖胖迎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成哥你还，我是胖胖，朗哥小老弟。” 入座后，他们把主位让给我了，整个饭局三男三女，看着这些女孩子，大部分都90后，穿着暴露，讲真我不太喜欢这些… “来，今天成哥坐主位，我叫了三位美女帮我们喝酒，来来来，美女们，每个帅哥旁边坐一个啊！”胖子招呼着，原本坐着的美女们自觉一人一个坐在我们各人身边… 我一下子紧张了，毕竟纯情老处男！可这美女倒也随便，一下子就抱住我的手臂，一步迈入小康… 正文 第四十六章：第一次去KTV 落座后，我才仔细打量起胖胖来，一米七左右，一头经过后期烫过的卷发，比较胖，眼神比较闪烁，看得出来很精明，上身穿着白色阿玛尼T恤，下身穿着一条休闲裤，手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像浪琴之类品牌的手表，看得出来是个社会人，因为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链子！ “胖胖，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先开口了。 “成哥，我叫周嘉诚，今年28岁。”我靠，比我还大一点，怎么看起来这么显嫩…我当然没说出这些，但同时也有疑惑了：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家里条件好？ “大家开始吧！”朗哥发话了。 于是乎大家坐在一起，喝起了酒，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酒桌上有异性活跃气氛，的确这酒喝得就是快，在吃饭中我才知道胖胖是跟着他家里一位亲戚做自动售货机的，就是目前遍布各大商场、学校的自动售货机，大家可别小看这小小的售货机，一年不少赚。 “成哥你有什么爱好不？”胖胖突然问起我。 “我能有什么爱好？没啥爱好，平时里看看书，写写小说。”我突然对这个问题提起了警惕。 “我还说以后周末没事一起钓钓鱼呢！朗哥可是高手。”胖胖可能看出来我的顾虑，赶紧解释道。 “钓鱼还真没时间，现在每天连轴转，哪有这个时间呐！” “老弟，你也要找点爱好，打发无聊时间，你看我天天斗地主，现在可是斗地主高手了，一般人，还真玩不过我！做我们这行，要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社会上人太复杂。”朗哥提了杯酒，自顾自喝道。 后半场，胖胖一直灌我酒，我看得出来，幸好酒量还可以，勉强能撑住。 饭局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们去唱个歌吧！”胖胖提议。 “走嘛，老弟，一起去吼两嗓子，平时生活太紧绷了，总得给自己放个假，把紧张压抑全吼出来。”朗哥搂着我肩膀，站在餐厅停车场。 “行吧，朗哥说了，那就去吧，我真的还没去过KTV。”从小在乡下长大，没有机会去，加上父母一直灌输去娱乐场所的都不是好人，所以天生对这些场合有抗拒。但现在成年了，加上朗哥邀请，不去会扫兴，同时自己也想去看看！ 那几位美女，已经叫她们哪来的回哪去了。 就在附近找了家量贩式KTV，又要了一打当地啤酒，大家就开始吼起来，朗哥这公鸭嗓子唱歌着实难听，听得人心里发慌，果然，上帝给你开一扇窗的同时肯定会给你关上一扇门。朗哥开车牛，学唱歌确实太…怎么形容呢？用一句老话“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 我还是比较斯文，也比较内向，唱歌这玩意真唱不来，但架不住两人催促，还是唱了一首《疯狂的外星人主题曲》，唢呐一响，三人酒醒了一半。 朗哥开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包厢大家，那气势，杠杠的！” 胖胖见状，为了助推又一波高潮，拿起啤酒一人开了一瓶，接着来了个龙吸水，我看呆了，以前只见过抖音上有人表演，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这样牛的人！ “胖，你这不行，一瓶必须五秒喝完。”朗哥装作严肃地说道。 “行，成哥朗哥你们看好了！”说着胖胖又开了一瓶，用手按住瓶口旋转几圈啤酒后，一饮而尽。 这样喝是真伤身体，作为肺活量只有两千不到的人来说，游泳都学不会，更何况表演这了，两口就喷了！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就着酒劲灌了一大杯蜂蜜水，接着歪歪扭扭倒在床上睡了。 睡梦中，我还梦到自己在万人舞台演唱歌曲：“哥是一根葱，我来自外太空，谁要拿我蘸大酱，我弄他老祖宗。”第二天醒来，发现枕头全湿了，感情流了一晚上口水啊。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突然很恐惧地找不到任何回忆，这是每一个宿醉者最恐怖的地方，之前的描述，都还是朗哥之后给我回忆的。 让别人给你回忆之前的事最恐怖，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听到自己出丑的事儿。 正文 第四十七章：暗访 体制内干部就要时刻高要求、严要求自己，我读书看过很多反面案例，父母亲戚也时常在微信电话里耳提面命，再加上我时刻提醒自己，自己位置特殊，一定要守住底线，维护好老板的形象！所以我对胖胖叫过来的这些美女，还是有属于自己的抵抗力。 言归正传，第二天起床，匆忙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还往身上喷了点香水遮盖留下的酒味。 上了车，朗哥问：“昨天表现不错，是条汉子，很有原则啊！” 我笑了笑，“我得到今天的工作不容易，要是原则也没了，那就完蛋了！” “对了，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回忆不起来了？”接着我又问 接下来是我提心吊胆的二十分钟，生怕朗哥嘴里说出我干了啥出丑的事。也正因为有他的回忆，才有上一章我完整的叙述。 说完后，空气突然安静。 “今天下午，老板可能要去安贤县暗访。”朗哥突然说，打破了安静。 “对，昨天提了嘴，不过我没经验，暗访？怎么个暗访法？”我疑惑。 “就是老板和陈副秘书长还有道南日报的一个记者，一起去走走看看。”朗哥明显参加过很多次这种暗访！ “暗访带记者干啥？”我又疑惑了！ “留痕，地方做得好或做得不好，都能够见诸媒体，这是一种工作方式，让老百姓偶尔看看领导们在干啥！” 我一听，似乎有点道理！这某种意义上不是摆拍，一来的确是检查地方工作成效，暗访最有效；二来是可以贴近和群众的血肉联系，这也是软实力的一种。 下午一点半，老板没午休，朗哥也不知道从哪弄了台gl8，挂着民用牌照，见我疑惑，他说：“单位有一些民用牌照的车子，这是为了工作需要！专车专用牌照你还没出市区就会被发现，。”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王，他们人来齐了吗？”老板的电话来了。 “首长，都来齐了，道南日报的记者同志、陈副秘书长都在车上。”我如实回答。 说完，我转身上楼去接老板了，陪着老板上了车，老板一人坐在gl8中间这排，副秘书长和记者坐在最后一排，我仍旧坐在副驾驶。 车子轻车熟路上了高速，和普通车一样领了卡，市区离安贤县并不远，半小时车程就到了，车子首先来到某大型教育城建设工地，对一些基础设施进行了核对，工地上的小头头看着我们又是摄像机又是商务车，大概猜到了我们是领导，急忙邀请我们去板房接待室就座，老板摆了摆手，“你来给我们讲解下吧…” 这个小头头急忙拿了一些头盔，给我们一人一顶，走了出去！介绍完，老板心情大好，于是让我联系当地一二把手，不一会儿，两台红旗过来了。 老板笑了：“看来他们的消息真灵通啊！” 车上下来的正是一二把手！“首长，对不起，前期工作没做好，不知道您来了，对不起对不起！”走在前面的当地一把手一边迈着小碎步小跑，一边笑着说道。 “给你们打招呼那就叫考察了吗！哈哈，不错，搞得不错，找这个样子，最快明年下半年就能投入使用了！不错，证明你们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这点，要提出表扬。” 接下来，有些政策上的讲解工作就交给当地一二把手了。老板听了一会，“可以了，不错，你们做的很好！” 当地一二把手听到领导的赞扬也很高兴：“首长，那接下来我们回会议室吧，您给我们指导指导，有哪些做的不好的，您要提出来，我们整改。” “好，小王，你现在让市里分管教育的乐副SHI长过来吧！”老板对我说。 于是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乐打了电话，最近的工作以来，我已经把大部分可能会联系的领导的电话存手机了，因为不能去哪都带着个电话本嘛，不方便，而且万一遗失了也不太好。 到了当地“常委”会议室，当地县副职以上干部早已经到齐了，我们一进会议室门，就传来热烈的掌声。 老板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今天我可是不请自来，过来看到了你们在座的成绩，我很高兴，这与你们的努力分不开，与以谢书记（当地一把手）为首的的领导班子分不开…” 。。在这不得不说，老板有一个习惯特别好，每次去检查工作时都会提前把名单看几遍，记住一些主要地方干部的名字或姓氏，这样对别人也是一种尊重。 正文 第四十八章：汇报会 整个会议室一片祥和，几位当地主要领导做了工作汇报。老板掏出笔记本，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记录一些重要情况。不一会儿，乐shi长来了，一进门就说：“首长对不起，是我工作没做好，这个有什么您一定要多批评，没有批评就没有进步！”这话怎么似曾相识？ “做的很不错，安贤职业教育基地一期建设进度符合工期要求，各项设施齐全，我很满意。”老板盖上了笔记本，起身“接”过了乐递过来的双手。 “我们工作中肯定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您一定要多批评，批评就是对我们的爱护！”乐很真诚地说。 待老板坐下了，乐才坐下，谢书记带着当地干部才紧接着坐下。此刻大家都满脸笑容看着老板，这模样像极了小时候上课看黑板的情景。 紧接着，各位又做了一些发言，乐也站在他的角度做了发言！总体来说，当地工作做得确实很棒！各项工作严谨、细致。所以我觉得老板的表扬是发自内心的。 老板最后要做总结性发言了，不知什么时候，当地宣传部们架着摄像机也来了，全程记录着这一切，估计明天各大公众号，当地电视台就会播出这一会议过程。 “今天过来，打扰各位了，但看到各项工作推进扎实，我由衷感到高兴！谢谢各位，正是因为有你们的努力和付出，才有今天的成绩！用当今的话，我要给你们点赞。” 看着老板停下来了，我赶紧把面前的水拧开了，递了过去。 老板喝了口水，接着又说：“接下来的二期工程，你们也要尽快落实，教育是国之本，特别是职业教育，非常重要，关系到社会劳动力素质高低问题，我们各位努把力，争取尽快地把安贤打造成具有特色的职业教育城，为我们省乃至全国全世界，培养出更多职业技术人才。” 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此次暗访。大家送着老板到车上，老板手机突然响了（一般开会，老板手机都在我身上），我接了电话，那头是陌生的声音，并要求老板接听，我把电话给老板后，周围送行的干部都知趣地放慢了脚步。老板接电话时眉头紧邹，明显情绪不太好。 接完电话，我过去接过手机，老板回过头仍然恢复之前的笑脸… 要说越大的领导，情绪把握能力越强，刚上车，老板就聊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一些经历，旁边的记者不住地点头，老板越说越起劲，好像忘了刚刚那通让他不愉快的电话！ 回到单位已经五点半六点了，记者下车后留了我微信，为啥？新闻通稿第一步肯定要我检查啊！那不能乱发，这就像发小说，不检查谁不知道你有没有瞎写！舆论是重要生产力。 老板又回了趟办公室，把我叫去了。 老板刚落座，我赶紧给他茶杯添水，开灯，拉窗帘，开空调…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工作流程了，其实当秘书，很多工作流程也不用记，生活经验就如此嘛！如果连这个都要背，那说明这个秘书“没灵性”，也走不长。 “小王，我估计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去接省“Z”了，现任要调去部委，估计谈完话差不多就提前搬过去！你站好这半个月岗，同时也要开始着手整理一些物品，我们就要搬去南一栋了，未来的工作会有更多的挑战，你有信心吗？”老板慈祥地看着我。 我心里很震惊，虽然能猜到大概老板就是接任“省Z”，这稍微懂点的都清楚，这个位置高升必然就是这个位置，但没想到原地提！ “首长，我有信心！”我立了个正。 “好，从你身上，我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啊！好好加油！这些本来是不能给你讲，一个没定论，二个也属于“保密”事项，但我想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老板对着茶水吹气，然后小心喝了一口。 “明晚，我请秦书记和“黄省Z”吃饭，就在家里搞个家宴，你和朱朗安排下，有需要就联系中海小区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老板突然说。 “好，菜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这可不是小事，我小心翼翼问道。 “清淡为主！秦书记不吃蘑菇！”老板想了想，郑重地说。 这里就要科普一下，一般这个级别的老板们所住的小区都有一个服务中心（副TING级），挂在机管局名下，负责保障小区所有高干的衣食住行和安保工作。 看着老板还在阅看文件，我小心地关上办公室门，回到自己办公室！要说以前，据说每一个老板办公室都有一个呼叫铃，另一头在秘书办公室，那边一按，这边就能收到呼叫信息，不过有些领导年纪大了，声音小听不到，声音大容易受惊，就取消了。 半小时后，送老板回家了！ 在回去车上，我和朗哥说了这些事，朗哥说：“这种饭局，估计就他们三个人，你准备六七个菜，酒的话老板家里有。明天老板吃早餐时，你和服务中心的魏主任说下这事，服务中心办公地点目前暂时在迎宾馆餐厅三楼。” 不得不说，有一个前辈带着就是好，至少不用再去问其他人了。 回到家，又开始做饭，刚把饭煮好，又懒得洗菜，干脆点了个外卖。 “我这是脱裤子放屁。”我自嘲道。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喂您好。” “成哥出来吃饭不？”手机那头传来胖胖的声音。 “啊！我在家点了外卖了。”经过上次一次，真心没什么好感。 “来嘛！都是一群兄弟，李小川也在，他说认识你！”胖胖仍锲而不舍。 我突然又想去了，所以问了句：“朗哥在嘛？” “没叫他，就叫了你。”很显然，胖胖觉得我比朗哥更有利用价值，所以想单独约我，一下子让我反感了。 “不叫朗哥不太好吧！”毕竟胖胖也是朗哥介绍的，而且我和朗哥关系这么好，我不想因为这个把关系闹僵。 “没事的嘛，都是兄弟！”胖胖还在坚持。 “我不来了，我等会打个电话给小川哥，你们喝哈！告辞！”我说完挂了电话，然后给朗哥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明了情况，朗哥很气愤：“这死胖子，丫想绕过我来结交你，这孙子下次见面我讽刺死他！” 我安慰几句：“你是我哥，肯定我们俩是一条线上的，我咋可能和他，一个陌生人交往！” 挂完电话后，又给小川哥打了个电话，找了个借口，推辞了，小川哥约我这周五晚上好好喝一场。 怎么还是喝喝喝呢？ 正文 第四十九章：老板请客 第二天，送完老板到办公室后，我便去忙晚宴的事儿了，和朗哥找到服务中心的魏主任，说明了来意，早上吃早餐前他不在！魏主任一听，立马同意了，并给我协调了一名迎宾馆的主厨邓伦。 接下来就是安排菜谱了，根据魏主任的安排，安排了一个“白切鸡、白灼虾、清蒸鲈鱼、油淋时蔬、空心菜杆炒肉、玉米胡萝卜排骨汤”；饭后来一点水果，饭前每人一例小碗小米炖海参。 酒水的话，为了以防万一，魏主任从服务中心给我拿了一箱不知名的红酒，弄好这一切，我和朱朗哥回单位把菜单给老板过目，老板看了后很满意，于是我这边就和魏主任确认了！至于食材，厨师邓伦直接从服务中心带！ 下午四点，老板提前下班，我和朱朗都在老板家里负责接待。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进老板房子。 老板房子是几十栋联排别墅中一栋的其中一套，四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外加一个卫生间，平时老板就在这坐沙发上看看电视；厨房比较大，设施也很齐全；二楼是餐厅，外加一个小型接待休息室；三楼是老板的卧室外加一间客房，老板卧室是带卫生间和衣帽间的套房；四楼是老板书房外加一个客房，书房装修得和办公室风格一样！ 到了家，老板就回书房了，我和朱朗哥一边等厨师过来，一边开始收拾屋子，本来老板有保姆，因为阿姨这些天回老家了，老板为了避嫌，也给保姆放假并让她回去休息了。还别说，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这几天老板过得太糙了。 四点半，厨师到了，我们便开始一齐帮助洗菜，切菜，递盘子，邓伦还不忘提醒我们先醒两瓶红酒…我们把所有菜都洗好，切好，弄成随时可以下锅炒的状态，然后就开始聊天，有一段没一段瞎聊！五点半左右，老板急匆匆下楼了，我一猜估计秦书记一行到了。 果然，秦书记和黄“省长”都到了，朗哥和邓伦在厨房开始忙活了，我则跑到二楼休息室泡好茶，放好水果，老板一行直接进了休息室。我就在门口候着等吩咐。 十五分钟后，第一例小米炖海参好了，我便敲门进休息室，“首长们，饭做好了，咱边吃边聊吧！” “对，秦书记，黄“省长”，我们边吃边聊，走走走。”老板很热情地说，接着大家起身去了餐厅。我给每人面前上了一例小米炖海参，同时把休息室各位首长的茶端过来，给每人又加了一点茶水！ 领导们吃饭总是很慢，特别是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吃完这例，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待他们一吃完，我就收了餐具，然后通知朗哥开始上菜。上菜速度很快，不得不说邓伦这手艺确实棒，不一会儿就上完了所有菜！接着我端着红酒给每一位首长加了刚够一口的量！ “小伙子，多加点，不要嫌弃我们年纪大哦，我们身体还可以…”秦书记突然说，一边说一边笑。 我看了看老板，老板点了点头，于是我又给每人添了半杯，接着我出去了，并带上了门！时不时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看里面的情况，要是没有酒了，就轻轻推门进去加，不过首长们喝酒可不像年轻人，都是点到为止，轻抿。 “小伙子，今天我们每人多喝一点，这样，你控制量，每人喝一瓶好吧？今晚我们三这几百斤就交给你这个小伙子了。”秦书记声音很洪亮，发出一股不容人反驳的声音。 这个夜晚对于老板来说是高兴的，我在倒酒时听到黄“省长”恭喜老板，也听到了秦书记说老板谈完话后，估计差不多一周多两周时间就要着手到政府就职了。 走的时候，大家都没醉，只不过大家脸都通红的，老板送完秦书记一行后，回到卧室休息去了，我和朱朗跑到餐厅收拾好一切，又去厨房洗洗刷刷，一顿收拾，总算恢复原样后，才放心！ 想到老板喝了很多酒，我又用家里的马克杯泡了一大杯蜂蜜水，放在老板卧室床头柜，担心老板吐，也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在床边，最后把老板脱下来的衣服送到了服务中心…忙完这一切，晚上十一点了！朗哥和我都精疲力尽！ 看了看手机，占老师发了条微信我：“小成，我们定于明天回省城，这几天玩得非常快乐，感谢你，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准备后天就回北京了！” 想到这，我想不能让老师空手回去啊，想着明天在单位楼下超市买点特产给拎过去，对了，还要再续一天房！明儿吃早餐的时候顺带去。 可真累啊！ 正文 第五十章：与老师相约的告别晚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刚工作这么点时间，就经历了这么多，讲真有点懵！现在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老板身边工作小一个月，成长了很多，发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像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每天过得也很累，各种会，各种接见，晚宴…年纪一大把，虽然有我们这些人保障，但连出个市都要给省里说，蛮麻烦。 想着想着就入睡了，睡梦中，我成为了真正的省府大秘，成为了那个人人敬仰的省府大秘… 第二天上午十点，陈副秘书长叫我去他办公室，进门之后：“秘书长，您好。” “小王来了，快来，快来，这是下周一书记汇报用的材料，我们请省委政研室的同志把关了，着重浓缩成了这两页A4纸，你拿去给书记定调子，哪里有问题，尽快改。”秘书长递给我两张纸。 “好的，秘书长，我马上去办！您还有其他事儿嘛？” “没有了，你去吧！”说完，又叫住了我：“小王，你把这份直呈件给书记拿过去。” “好的，秘书长，那我回办公室了！” 回到办公室，我在收发文的台帐中记录了今天的这两份文件，然后把两份材料给了老板。 “小王，你把这两页汇报材料中的数据摘抄下来！着重归类，给我！”老板说完把这两页纸又递给我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老板的意思，对于这个级别的领导来说，组织语言很容易，就是数据重要，这样也能减轻记忆负担。 摘抄数据很简单，十五分钟就搞定了，我把各类数据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好，然后交给了老板。 “好，不错！”老板随口一说，“这份直呈件我批好了，你直接退给处里，让处里转下去。” 这份直呈件就是“XX县关于XX改革的成果”，老板直接批示：“此项举措体现了新时代XX县对深化体制改革的新诠释新遵循，全省其他单位要以此为榜样”，最后落款遒劲有力！ 下午去处里拿文件时，胡中华竟然开始叫我“王处”了，我疑惑，他大笑解释道：“老板马上高升了，到政府当老大了，你这不是搞处长也就是时间问题了！恭喜你，苟富贵勿相忘哦。” “啊，我不知道这件事啊？你们哪里知道的啊？”我装的很震惊。却忘了刚刚还送过眼前这些人起草的汇报材料。 “你就别装了，不地道了啊，和我们娘家人也装啊！体制内哪有秘密啊！我们前几天就听说了。再说，你傻啊！老板的汇报材料还是我们起草的，你别说你没见过啊？”胡中华这样一说，处里其他人都抬起头笑着看着我了！ 我这一下子脸红了，羞愧的要命，第一次撒谎就被发现。我找了个借口，就回办公室去了。 下午四点左右，占老师打来电话，告知我已经回到酒店房间且买好了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回北京，我立即表示今晚一起吃个饭，占老师同意了，但要求不要叫其他人，师徒之间聊聊。 吃饭的地点我没得选，只有又一次选择在接待中心了，毕竟对于我这种刚毕业的穷学生来说，外面酒店也去不起，那你会问我你卡里也就一个月500，够花不？别忘了朗哥的卡还在我这，他工作好几年了，也就平时中午吃一顿，大部分还是陪老板在迎宾馆餐厅吃，所以攒下了好几千，花完之后等发了工资再还给他，已经说好了，朗哥也同意，毕竟能把这些钱变现，同时又帮助我了。 挂完电话，订完包厢，又给哥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本来想去楼下超市买特产，结果却发现没什么品类，都不太方便送人），哥一听立马说：“家里还有一些我们当地产的茶叶，以及一些土特产，等会我叫龙小武送过来，刚好让他来接你，那台奔驰你就叫代驾开回别人家去，等会我同时让龙小武送两瓶梦9过来，你放车上就说是你买来感谢人家的！礼轻情意重嘛！” 哥每次都这么细心！一次次感动我，也一次次教会我一些东西！做人就得这样，连做人都做不好，干其他的也干不成、干不长！ 下午送完老板回家后，我便让朗哥送我去酒店接老师了，老师师母第一次坐这么大领导的专车，有点激动，不过上车后老师就说：“原来这么大领导也坐这么普通的红旗，也就这样吗！” 师母笑了：“领导坐的不是红旗车，而是那块车牌，那个身份！” 几分钟车程，充满了欢声笑语。 正文 第五十一章：原书改名《升迁》啦！ 朗哥送我们到了接待中心后，就开车回家了，我和老师师母三个人随便点了点菜，要了一瓶当地白酒，就开整了，和老师聊了一会，才知道这次来道南散心是因为“师母流产了”，师母四十多岁，偶然怀孕，全家人都很意外也很激动，目前老师有个儿子，在读六年级，现在二胎也开放了，全家人都想把这个老来得子的宝宝生下来，正当满心欢喜时，却流产了，这才和师母一起来道南转转。 听到这，眼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师，只是不断抬起酒杯陪老师喝酒，男人嘛，其实要的安慰也简单，师母也只是在旁边温和地笑着看着我们。 “小成，上次和你哥他们，我没喝多，也不敢喝多，今天就咱爷俩，咱多喝点！”老师嘴巴打结了。 “你少喝点，小成明天还要上班！明天我们还要赶飞机！”师母推了一把老师，生气地说道。 “师母没事，我年轻，身体抗造，我也很久没和老师喝酒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您和老师对我的好，我发自心底感谢您！真的很感谢您们，今晚，我舍命！”我说着说着，想起了大学那些事，鼻子又酸了。不过却没考虑到师母的感受，幸好师母识大体！事后，想起今晚的事儿，仍然会觉得惭愧。 师母见状也没阻挡了。 两个人喝了两瓶白酒，已经到了我的极限了，不过可能由于在领导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养成了一出家门口，精神就高度紧绷的习惯，倒也没失态！这也是当秘书的积极影响吧！ 把老师师母送回酒店，龙小武刚好也到了，我从他车上拿出送给老师的礼物：两提茶叶、两条烟、两盒当地土特产、一盒手工丝绸领带。我一个人提着这些东西到了老师房间，师母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师，摇了摇头，看着我提着的东西，一直在推辞，不过终究拗不过我，还是收下了。 “对了，小成，这是车钥匙！谢谢你这几天的安排，有心了，有空来北京记得找我们。”师母转身从房间把车钥匙拿过来了。 我和师母道了别，到了楼下，又把哥准备的两瓶梦9和一条烟放在了副驾驶，打了个代驾，又打了个电话给哥的战友，再次表达了感谢，并相约有空一起吃饭。 代驾到了时，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记得叫对方把这些礼品收好！同时瞄了一眼油表，满格，老师和师母真的做人没得说！ 看着代驾把车开走了，我再上龙小武的车，一起回去了。 “老弟，接待这些累吧！慢慢学！”龙小武说了。 “对啊，生怕老师、师母不高兴玩不好，这几天心理负担也重。”我想了想又说，“明天哥你有空吗？帮我送他们去一趟机场吧？” “好，我和你哥说下，开那台普利维亚去吧，东西多，估计你老师师母自己还买了不少东西，到了机场大概率还要买箱子托运。”龙小武十分有经验。 “好，他们九点的飞机。”我补充道。 “我七点半准时到酒店，你把我电话给他们！” “好，那就辛苦哥了。” “哎呀别矫情，小事情啊！” 说完我担心老师明天起来打车，便马上给师母回了个电话，告知明天已经安排好了车，师母又是一顿感谢。 一进家门，头就开始晕，我努力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灌进了肚子里，感觉好多了，转接着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半就醒来了，赶紧给老师打了个电话，他们也醒来了，我告知了送机相关事宜，老师很感动：“小成，你师母刚才和我说了，昨晚不好意思喝高了，你太有心了，还拿这么多东西，老师都没给你带什么！你下次来北京一定提前告诉我，给老师一个机会好不好？” “老师，这都是应该的，等我来北京一定来拜访您！我今天着实有事，不然一定亲自来送您。”我解释道。 “傻孩子，老师了解你，你去忙你的，加油，等你的好消息！”老师说完，就挂了电话。 … 当听到老师师母过了安检时，我总算舒了口气。做事就得有始有终！ 正文 第五十二章：书本改名《升迁》啦！陪老板去… 时间离周一越来越近，我看得出来老板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有溢出来的喜悦。我跟着也高兴！朱朗哥也跟着高兴！一片祥和，早上老板在车上还要求我找一些现在抖音上网络上流行的歌曲播放。但一下车，就又恢复了严肃的模样，“变脸”真快！ “小王，明天我们去趟北京！你联系下驻京办；同时联系宋毅安排好机票。”老板到了办公室突然对我说。 我一听时间紧急立马回办公室准备落实这事。 回到办公室，觉得电话不太妥当，毕竟自己太年轻，电话给处长说这些事不合适，于是我直接到处长办公室，向宋处长汇报这件事，宋处长表示会立即安排好！ 同时提醒我：“小王，买完机票，我们会联系机场通知航司安排好你们俩的位置，你下午先来处里提点钱在身上，应急用！”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点头应下来了，毕竟宋处长说的，肯定是其意义。一个小时后，宋处长发来了航班号和座次：周五上午九点，东航，老板在头等舱第二排，我在经济舱第一排，我们这间就隔着一层帘子，这样就便于服务老板，安排得真有心！ 接着我找到驻京办江主任的电话，播了过去说明来意，江主任问：“书记还要我们安排什么嘛？”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赶紧表示一会问清楚后回过来。 同时马上跑进办公室，询问老板去的意图，老板说：“先不说，去了北京再和他们说，来得及！别担心。” 我又原话回给了江主任，江主任表示明天将准时在到达口接我们。 因为要去北京，所以我和老板今天都提前下班回家了，想着第一次单独陪老板坐飞机出远门，怕遗漏一些事，便打了个电话给陈浩学习点经验。 “陈哥，打扰了，您在忙吗？” “不忙，你说！”陈哥听起来在办公室批文件。 “我明天和老板去北京，要坐飞机，请问要注意些什么呢？”我立马表达来意！也没多绕弯子。 “一般来说，买票时，处里会通知机场明天老板出行相关事宜，不过为了保险，你还是打个电话给机场值班室，电话在通讯录里！一般航司和机场都会有要客名单，不过这种事还是提前打好招呼好。” “好，谢谢陈哥。” “你下午去处里领钱了吧？这笔钱给你在外应急用，老板有啥合理需求你就直接整，但一定记得开发票，回来多退少补，在这点上来说，咱报账还是比一般干部方便。”陈哥又提醒道。 挂完电话，立即联系了机场值班室，幸好还有人在，得知我的来意后，值班主任告诉我已经接到通知了，这边已经通知航司道南基地负责人。 … 一夜无眠，想着要去北京了，满身激动！ 第二天七点，朗哥准时到家楼下：“你没带衣服吗？老弟” “应该不用带，就一两天！” “身份证带了吗？老板身份证呢？”朗哥又提醒到。 “都带了，老板身份证昨天给我了，说以后都放我这。”我如实回答。 “那就行，走，出发！”车子在逐渐变多的车流中穿梭，“晨光”被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铺垫在城市的干道上。 接上老板吃完饭已经八点了，我着急赶不上飞机，朗哥知道后笑了：“你怕啥，咋可能，航司会等我们的！再说，这点路程半小时准到！我可是老司机！” 果然，八点四十准时到了机场，我一路小跑到自助取票机取了票，跟着老板通过头等舱通道安检进去了。走到登机口时，其余旅客都已经登机完毕，登机口此时正站着一男一女两位地勤，见我们来了，其中那位男性工作人员一路小跑过来，带着我们通过廊桥上了飞机。 刚落坐，一位空姐就走可过来:“王秘书，我们今天头等舱没卖完，还有空余位置，您到前面去坐吧！方便保障首长。” 我想着有道理，便走到头等舱位置坐下来了，老板此时正翻开着报纸。见我过来了，便让我坐到他旁边的空位置去。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老板一直在看报纸、看杂志，身旁的空姐时不时过来询问是否需要什么！老板也几乎头也不抬，只是说“谢谢”。 飞机滑行时，飞机上的安全员突然站到了头等舱和经济舱的连接处，以阻挡经济舱的旅客太过兴奋往头等舱冲影响老板，几乎每次都有那么一批人，飞机一落地就开始拿着行李往头等舱走。 “大家坐下，不要动，飞机还在滑行…”空姐广播提醒着，安全员巍然不动站在连接处。 我赶紧起身，紧跟着站在过道等着。 正文 第五十三章：前途、未来 刚出到达出口，就看到俩穿着夹克的中年男子在出口冲我们招手，我想那就是驻京办的同志吧，会面后，才发现江主任也来了，她把手中的花递给老板，同时握住老板的手，热情地说：“叶书记辛苦了，走，都安排好了，我们上车。”我从老板手中接过花，然后一起往车旁走去。 到了车上，不等江主任说话，老板就发话了：“我下午去领导那汇报工作，你们和相关部门对接下，预约个时间！” “好，我现在就去办！”江主任立马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小刘，叶书记下午要去汇报工作，你现在和“相关部门”联系预约好时间。” 车子左转右转，到了南二环的驻京办，要说驻京办其实就是个酒店，以前专供地方干部来北京办事用，后来市场化运营后，很早之前就已经对外营业了，现在就是一普通的具有本省特色的酒店而已。 不用办理入住，一切都提前安排好了，老板住在顶楼套房，我住在套房对面的标间，为了服务老板方便。顶楼似乎所有套房对面都是小标间，可能都是为了保障方便吧！ “小王，你先休息会，下午驻京办的同志会来叫你。你第一次来，想吃什么直接拨打前台电话就行。”老板转身对我说。 “是！首长！” 中饭老板是让驻京办的同志送到房间的，我也有样学样，点了个套饭。 下午三点左右，驻京办综合处的刘处长敲我门：“小王，起来走了！” 上电梯时，发现顶楼此时临时派了一位安保人员，正坐在这注视着一切。 到了一楼，看到驻京办门口此时已经有一辆京牌的黑色红旗停在这了。 “小王，今天去汇报工作我们就不派其他人去了，你陪书记去，驾驶员会直接带你们进海里去，车牌已经在上午电话备案过了。具体汇报时间还是要看首长秘书怎么安排？”刘处悉心给我交代到。 话音刚落，老板就出电梯了，我赶紧迎上去接过老板手中的文件袋，然后保障老板上了车，车子稳健地在北京庞大的车流中穿梭，往海里行驶。 想想几个月前，当我还是学生时…… 我心里很激动，作为一个中国人，谁不激动？海里，那可不是随便去的！ 车子在北京的大街行驶着，突然往右转进入了一条满是红墙的街，一分钟后从满是红墙的“古朴大门”进去了！ … 谈完话，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据说每一个地方大员（sheng一二把手），都有这么一关！例行谈话，然后再是中Z部找谈话以及后续例行程序。 回到驻京办，老板心情大好，“小王，你在北京读了几年书，知道哪里有特色嘛？” 我绞尽脑汁想了想：“昌平十三陵附近好像有油饼，北京特色菜…” “快打住吧，太远了，今晚就在驻京办吃一点吧！你陪我喝点酒！”老板想了想，如是说。 我有点受宠若惊了！但没多犹豫，还是和前台说了。 前台端上一些道南省特色菜，同时送上来一瓶红酒。我主动在老板套房里的小餐厅摆好饭菜，然后准备开红酒，老板叫住了我：“喝点白的吧！叫他们送一瓶白酒上来！” 不一会儿，他们又送来一瓶道南省特产“极品道酒”。 担心老板喝多，我在倒酒时，主动往自己杯子里多倒了很多，老板也不阻拦，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切。 喝了几杯白酒，老板脸也“上色”了。 “小王，好好干，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为温饱发愁，我那会还在百货公司，压根不知道未来在哪！”他夹了口菜，放下筷子，然后边吃边用热毛巾擦着手：“你要珍惜自己，就近期表现来说，你比陈浩要稳重、更诚实！这是你身上难有的品质！要坚持！” 我静静地听着老板所说的一切，听老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同时也为自己的努力感到值得。 喝完酒后，我在给老板收拾房间，“别忙了，让驻京办的同志过来收拾，你去休息吧，叫宋毅定明天下午的票！”老板说。 老板的衣食住行一般都由对口处室和小区服务中心保障，当然，今天也可以叫驻京办订票，但老板不想麻烦他们。 晚上睡觉时，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的我在一片草原奔跑！我知道，我离“省府大秘”，真的不远了。 正文 第五十四章：与朗哥谈心 第二天下午我们回了道南，与道南国际机场不同的是，首都机场实在太大了，人太多了，幸好机场有专门的政要通道！才避免误机，不过，就算在北京的政要通道，人也不少，由此可见，北京到处都是“官”这句话真的非常写实。 下午五点，飞机平稳地降落在道南国际机场，飞机刚停在廊桥，就有空姐过来说，“首长，您的专车在飞机旁边，您待会跟我走哈，我带您下飞机上车。” “好的，谢谢！”老板抬了抬头，放下手中的报纸，接过空姐手中递过来的外套穿上，理了理衣服，然后起身。 飞机门一开，空姐就带着我们走了廊桥旁边的飞行员空姐专用楼梯，到了地面，此时细心的朗哥已经把红旗停在这了，看我们下来了，立即发动车，几秒钟后，车子通过内部通道汇入机场干道消失在机场快线的车流中。 送老板回家后，朱朗说：“我们喝点去吧？明天刚好周日，老板估计也没啥事！”我这才想起来和小川哥的约，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道歉，那头说：“没事啦，我听说你去北京了，就没打扰你，要不明晚？” “明晚朗哥也有空，刚好喝一点！”我说。 “好，我来定位置。”小川哥说。 朗哥看我挂了电话，感叹道：“胖胖当初和小川认识也是我介绍的，我以为胖胖懂点礼数，没想到竟然背着我…” “人嘛，一样米百样人！”我安慰朗哥。 “老弟，老板提了后，你就真的是省府大秘了，要对自己人生有个规划！”朗哥突然严肃起来，“不像我们驾驶员，能干嘛？也就开开车而已，你却有无限潜力。” “哥，我只想有份稳定的工作，前途什么真的不敢奢望！”我很认真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直到很久后的某一天，仍然如此。 “老弟，你就别打哈哈了，你现在副科级待遇，据说马上套改，套改后四级主任科员，你同时提升自己学历，去党校弄个在职博，两年毕业后直接提二主。” “啊，可以这样吗？”我有点惊讶，毕竟平时不怎么关注这些，即使和我切身利益相关，不感兴趣，导致不太关注，但我知道单位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讨论套改后能是几级？ “只要你能做到我说的这些，有什么不可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如今的规矩就规定可以这样啊！”朗哥俨然是万事通，看来没少做功课。 前面红绿灯红灯，朗哥停下车继续说：“老板在这个位置，最少能干一届五年时间，你先搞二主，然后两年后走职务，待老板退休前，直接提副处长，这样职级自然而然就上去了，这叫职级并行，懂吗？” 我一下子有点懵，还能这样操作？于是反问道。 朗哥说：“不信你自己去研究，为什么叫职级并行，就是给了人两条路，要么走职级，要么走职务，不过肯定走职务好，有了职务必然有职级，有了职级却不一定有职务！” 照这样算，顺利的话，三十未到就能搞副处，这样真的行得通吗？我心里有点怀疑。 车子直接到朗哥家，我也第一次见到了朗哥媳妇和丈母娘，他们很热情，在我们喝酒的时候，还主动去外面散步了。不得不说，在体制内有能懂你的家人很重要。 “你真的要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了！”朗哥说，“全省十几二十万公务员，也就你有这个机遇，你看黄SHENG长秘书，38就提了副T实职，多牛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老板要高升，朗哥也有自己想法吧。 “你有什么想法吗？哥！”我问道。 “我就很简单了，跟着保障完老板这些年，然后退休后老板应该会离开道南，回自己老家，那我就不用再保障了；如果他不离开道南，我可能还要保障他直到老板百年。”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想过一两年和老板提一嘴，在省府办搞个车队队长，弄个职务嘛！也算圆满了。” … 这一晚，我们俩算是第一次坦诚相待了，但我知道朗哥没说全部想法；朗哥也知道我也没说全部想法。都是成年人了，但彼此之间留点秘密不好嘛？ 第二天，周末，开了免打扰，设置了几个白名单电话，除了老板以及某些可能出现的应急情况，电话一概不想接，睡了一天，下午三点半醒来，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小川哥的，想着可能是说晚上聚餐的事，打开微信，果然：“老弟，打电话咋不接？今晚在沿江路的不夜城喝点！看到了请回复。” 我赶紧打了一行字：“收到！不好意思刚在休息，一定准时到！” 正文 第五十五章：考察组 转眼间就到了周一，还来不及回味昨晚和小川哥的约，就到了老板被谈话的日子了！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昨晚和朗哥一起赴小川哥的约时，我们都商量好今天早点去单位再次检查下流程。 对了，至于今天的例行处务会，不用请假，因为今天的重要性，处务会取消了，改成明天开了！现在三处、陈副秘书长，还有很多工作人员，都在为这次考察谈话做准备！上下一心！ 到了单位，朗哥第一次到我办公室，我引导他坐下，然后拿出今天的工作内容安排：考察组一行五人，由部里一位副职带队，其中竟然有上次和老板吃饭的王“局长”；一行人乘坐道南航空的飞机九点半左右到道南国际机场；单位派了一台开道车，一台考斯特去机场接机；开道车驾驶员是李哥；考斯特驾驶员是车队队长；入住在迎宾馆；上午十点半在“常委”会议室召开考评会；下午两点半找主要领导谈话（秦书记、黄SZ、老板）；明天上午九点半考察组回京。 这一切都看得出单位的重视！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给道南考察主要boss，肯定得重视！ 我再三确认后把安排表带在身上了，然后又再三确认老板的汇报材料准确无误，再然后才一起去老板家接老板，此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到了老板家，老板也早起来了，眼睛还有血丝！看着应该也没休息好！ “首长，我再三确认了行程和您的汇报材料，没有问题！”我和老板汇报。 “小王辛苦了，其实你没必要去核对考察组的行程安排，这东西省组和委办肯定办的谨慎仔细，搞得你和小朱大早上起来！”老板语气温和地对我说，那感觉就像自己的父辈对后辈的嗔怒，包含了满满的爱。 接下来，我和老板核对了下所记忆的数据，我问、老板答，问完一遍，确认无误后，老板这才说动身去吃早餐。看得出来，老板也很紧张！ 今天到了餐厅时，门口接老板的工作人员多了两位，我不禁感慨，这可真的级别差啊！举个例子：你平时SHENG副职要见秦书记、黄sz，那可是要预约的，虽然在同一栋楼办公，那可不是可以随便能见的！而其余副职之间，想见也就见了。 上午十点半左右，老板把我叫进去办公室，关于今天的接见安排，全部都推了！ “小王，我今天精神嘛？”老板像个孩子一样问我，这才让我认识到，眼前这位不仅是老板，还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也有喜怒哀乐，遇到自己开心的事也会激动！ “首长，很精神啦，很有型！”我如实回答。 老板笑了笑：“他们应该下飞机了！和你偷偷说，我很少像今天这样激动过！上一次是结婚时，那会我激动是因为我一个穷小子竟然能找到媳妇；再上一次还是从百货公司调到县委上班时，我觉得我的人生不一样了！” “我想为老百姓多做些事，平台越高，做的越多！”老板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风景。 为了避嫌，虽然外边今天都很轰动，各项程序正如火如荼进行中，但我和老板却守在办公室，所有人包括我知道其实老板内心很激动！ 下午三点半，我接到秦书记秘书电话，通知老板现在到会议中心小会议室谈话，我挂断电话赶紧提起包，冲到老板办公室告知老板，随后跟着老板到楼下上车，直奔会议中心。 到了会议中心，老板进小会议室了，我则在门口的凳子上坐着等待。 五点一刻，小会议室门开了，首先走出来的上次一起吃饭的王“局长”，随后老板和一位年纪稍大的领导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了，身后跟着考察组剩下三位工作人员，我微笑着冲王“局长”打了招呼，随后对老板旁边的领导说了声：“首长好！”然后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只听到他们俩人在拉家常：“老叶啊，我这身体就不行了…” 老板说：“唉，我这身体也老了，不过我经常锻炼身体，你也要加油哇！”说完笑了。 到了会议中心门口，考斯特已经开过来了，老板跟着上了考斯特，我也跟上去了，朗哥则开着车跟在我们车后。 车子往迎宾馆开去，车上，大家都在聊天，却对考察只字不提，都是在谈家常，聊道南发展。 正文 第五十六章：夜谈 晚饭人不多，就是考察组一行、我们这就是“秦书记、黄SZ、老板、省委和政府的秘书长”，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这次考察对象不仅仅是老板，黄SZ也是其中之一，因为考虑到回避，黄对老板的意见在个人谈话的时候才聊，老板对黄的意见也在个人谈话的时候聊了，不得不说考虑问题很全面。 今晚晚宴还得知一个消息：据说本周六，黄SZ就要调去北京了，到某B委担任主要领导。因此，双喜临门，整个晚宴一片祥和，到处其乐融融。 八点左右，晚宴结束，一般这种晚宴差不多都是两个小时左右，不会持续太久，毕竟老板们年纪大了！ 老板们吃饭，大家可能就会有疑问了，这时候司机和秘书在干啥呢？能吃饭不？当然能，一般如果在迎宾馆或者接待中心等官方性质的接待点，那么会有工作餐给我们或者直接和他们的工作人员一起吃自助餐，偶尔会单独开一个包厢给我们；如果在外面的酒店，一般我们会上桌，但总的来说，秘书上桌情况多，司机上桌情况少。当然这些都看宴会性质。毕竟有些场合秘书和司机都不方便参加！网络上那种道听途说的电子书可少看。 送老板回到家，八点一刻，老板让我和朗哥留下来了！我们坐在客厅聊了会天。 刚进门，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外套挂在客厅衣架上，把包放一旁，转身赶紧去厨房泡了一大马克杯温热蜂蜜水给老板，老板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示意我们坐下。 “小朱，你跟了我几年了？”老板缓缓发问。 “首长，您刚调过来那会我就一直跟着您，大概三年了。”朗哥第一次看起来这么严肃。 “三年啊，你17岁入伍，29岁转业，如今也年过而立了。”老板又喝了口蜂蜜水，然后看着朗哥。半天没说话。顿了顿：“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这显然是想提前安排朗哥了，询问朗哥意见。 “我没什么想法，能够一直在您身边保障您就够了！”朗哥不好意思地说。 “年轻人，别卖关子了。”老板装作不耐烦。 “我现在的资历，太浅，我之前是想熬几年，再去车队搞个队长，这可能就是我的人生巅峰了，但着实啥都不懂，目前去不现实，我从感情上也不想和您分开。”朗哥说了一大堆。 老板点了点头，“不错，我也考虑到这些了，你先干几年吧。什么时候累了，和我说，再放你走，你可不要怪我老人家不放你自由哦。”老板说完哈哈大笑。 朗哥抓抓头。不好意思地也笑了。 “小王，你，我已经问过了，那到了新的岗位，就更要如履薄冰，总得来说，你前期工作，有做的好的地方，也有做的不足的地方，但你还年轻，年轻意味着无限可能！多学学！”老板又评价我了。 “这边等正式宣布命令，可能是下周一，按惯例是7—10天，今天考察组欧阳组长和我说大概下周一，他就过来宣布任命。”老板又补充道。 这里就要科普个小常识了：一般县里一二把手上任，市组织部门肯定最少要派一个副职过来宣布命令；市里一二把手上任，省组最少要派一个副职过来宣布命令；省里一二把手上任，当然中Z部最少要派个副职来宣布命令。 “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你们俩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工作人员，你们要切记，谨言慎行，如履薄冰！认认真真做好未来工作的每一件事儿！”老板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 “是，首长，您放心，我们一定把您的话记在骨子里。”我向老板很郑重地保证。 “行，那你们去吧！”老板挥了挥手。 我和朗哥出门，回去了。 在车上，朗哥说：“以后，可要更加时刻注意言行了，老板身份不一样了，我们身份也不一样了，我的好老弟！”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天过去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时间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周二 又是一个周二，现在上班已经完全适应节奏了，体制内本就没有什么秘密，昨天刚谈完话，今天老板分管部门的许多人就来汇报工作了。整个上午都在接电话，无一例外都是：“书记这两天有时间吗？我想来给他汇报工作！” 根据老板指示，都统一回绝了，用老板的话来说，“清净清净几天”！ 上午开处务会时，宋处长在结束时说了一通话：“我们处保障叶书记三年有余了，应该叫叶省Z了哈，下周，叶省Z就要去南一上班了，根据以往安排，“北一”一正两副书记中，每个处对应一个书记，但因为叶省Z身为副书记、省Z，其未来主要工作在政府，所以委办这，将由综合二处对口保障叶书记在副书记岗位的工作了！” “小王刚来处里没多久，这回也要跟过去了，让我们祝他前程似锦…”宋处补充完，带头鼓掌了，处里其他人跟着鼓掌。 我鼻子突然有点酸，虽然相处不久，但也有点感情了，毕竟这也算是我的“娘家”了吧！虽然朗哥知道后批评我，说我太过儿女情长！ 下午，根据陈副秘书长通知，今天下午有日程安排：老板需要去参加省“法学会”培训班的开课典礼。 在这你可能就会问了，平日里，老板们的出行到底是谁来安排呢？ 分几类：第一类，老板自己想去某某考察工作，或者为了配合上级检查需要，需要带队去某某地检查工作，那么则由我们三处与相关部门提前对接；如果范围较小，则一般也会由我个人通知对接。 第二类，地方取得成绩想要老板指导，或者某某大会活动想要老板参加，那么则先由主办方发函到三处，由我将这些转达给老板，老板根据日程安排表态后，再转发回主办方。 第三类，就是一些官方固定场合，按规则必须参加，比如一些重要大会，那么则会有会议处的同事通知。 第四类，就是其他领导的邀约，比如秦书记去地方考察，想要老板陪同，则会由其秘书通过我提前通知老板。 第五类，领导交办，比如上级比如秦书记，委托老板去检查指导工作，那么则由三处或委办直接联系。 … 如果当天有活动，则我一般在前一天下班或者当天早上接老板时就会在车上告知安排，以便给老板一定时间的心理准备。 至于一些活动的老板讲话稿件，通常会由主办方写好，通过三处递上来给老板审阅，老板同意后，方能用！当然，这种小事偶尔由我负责，毕竟老板很忙！ 所以，当这种平台的秘书写东西只是其中一个必须必备小技能，但并非时时刻刻要用！因为基本上提交上来的东西经过三处和副秘书长审核，往往已经很完美了！而且其余文字方面，同级主要有三处和政研室负责。 那你可能会问，老板当初选你当秘书，不就因为你写东西好吗？那不要你写东西选你干啥？这就是一个基本功问题了，这种基本功你有了，在平时处理这些文件时才能得心应手！而且，还有一些大用处后续内容会提到，我们以后再说。 下午两点半，我通知老板可以差不多过去了，到达迎宾馆会场，刚好两点四十，离大会的开幕还有五分钟，主办方负责人—“省法学会主要领导”已经在会场门口等我们了，把我们带到会场旁边的休息室后，才发现政FW张书记也来了，老板和他亲切握了手！接着看到副SHENG长、公AN厅“肖厅长”也来了；对啊，这种场合他们肯定需要到场！ 几位老板互相寒暄了几句，接着就听到旁边会场主持人在致开场词。当听到领导入场介绍时，老板在工作人员引导下带着大家进入会场，会场内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我则跑到会场门口与朗哥抽烟去了。 稿件以及相关会议材料，主办方已经放在老板座位处，其余的会议保障，暂时不需要我在场。 一般老板们开会，都会有一个大概开始结束时间，如果是小型会议，秘书可能需要跟着，但大部分的会议，都不需要秘书出现，这个时候我们要么在办公室办文，要么在会场找个靠后的位置坐着（当然，部分会议，主办方会给我们设置位置），要么在会场休息室和其他秘书聊天，要么就在会场门口和司机聊天。 我比较喜欢和朗哥聊天，所以即使有时候会场设置了位置，我看着会议时间，偶尔也会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偷偷溜出来透口气！ 这种大会议时间都比较长，各领导轮着发言就需要不少时间，会议持续到五点二十五！ 临会议结束五分钟，我赶紧跑进会场，在出口附近等待会议结束！ 我每次都觉得，这一幕超像家长接“孩子”放学。 正文 第五十八章：几位老人眼里的“光” 又到了周五，每到这天，我就比较高兴，看看其他秘书，大部分周六周日还要回办公室加班，貌似只有我不需要如此，但我知道，这可能和老板分管内容有关。 下午三点，老板突然说：“小王，今晚去秦书记家吃顿便饭，明天黄SZ要去北京了！你和小朱晚点下班。” 能陪老板去秦书记家吃饭，说实话有点激动，毕竟老大！毕竟神秘！ 我和朗哥交代了这件事，朗哥表示知道了。 下午五点，老板下班了，到了家里，我和朗哥先把厨房收拾了，然后把休息室和书房都简单的打扫了一遍。 待老板洗完澡、换好衣服，就已经五点半了。 “小王，小朱，我们走！”老板说。 这里你可能就会问了，秦书记肯定也住在这个小区啊，还要开车干啥啊？ 这就要科普一个知识了，这栋小区这么多联排别墅，在靠近护“小区”河的东边，有单独的四栋独栋别墅，那就是秦书记的房子，老板过几天，也要搬到这来居住；这也是一种规矩。 这里的房子与小区其他别墅有一道护栏隔开，门口有全副武装的wj24小时站岗，独栋别墅周围还全部被密密麻麻的大树包围了，这一切都让这看起来颇为神秘。 虽然也就一百多米的路程，但如果不开车过来，门口的wj哥哥是不可能给你放行的，这里的守卫基本认车不认人，而且车牌号还要提前备案打好招呼。比行政中心还严格。 到了秦书记家，朗哥留在车上待命，我陪老板进屋子里了，看了看，旁边黄SZ家门口还停着黄SZ的车，看来他应该已经到了，毕竟俩邻居。 到了秦书记房子里，他此时正在和黄SZ聊天，看到老板进来，他和黄都起身和老板握了手，然后大家都坐下了，秦书记保姆给老板端来一杯茶。 “小王，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老板突然说。我想是因为其他两位的秘书都不在场吧！ “是，首长，各位首长，再见。”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生硬地憋出俩字“再见”。 这把黄SZ招笑了，“你这小伙子，我明天就回北京了，可是难再见了！哈哈哈。” 我脸烧红烧红的，其实再大的领导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普通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你咋出来了。”朗哥问我。 “其他俩位首长秘书不在，我在可能不太好！”我如实回答。 “你现在回家还是？反正老板还要一会，回家的话我送你？”朗哥问我。 “算了，我现在院子里散步，我担心老板喝醉，这个点回去也没意思，我去老板家等着老板吧！现在院子里转转，等会晚点咱喝点吧。”我提议道。 “好！我们一起去院子里走走吧！”朗哥估计也无聊了。 就这样，我们走出这个“园中园”，到院子外散起步来。 这我才仔细打量起这个院子，院子依水而建，整个占地面积很大，北端是迎宾馆，迎宾馆与院子隔着高高的铁栅栏围墙，东北角那有一个小门，便于领导车子出入迎宾馆，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然后就是一大块小树林，我估计了下，从北端的铁栅栏围墙处到院子最近的别墅起码有一百多米，也就是说如果步行从迎宾馆到别墅，首先要从东北角这个门进入，然后穿过一百多米的树林小道。 这个院子的别墅都集中在南端，这样的布局安全又便利！还能应对小区扩建需要，真的很棒。 走着走着，面前走过一对夫妻，看了看，是见过的某位内退的副B级领导，他和她爱人穿着运动衣，俩人手臂上都挂着一个黑色手机套，他们在竞走，在锻炼身体，手臂上的汗正凝聚成汗珠滴落，手机里播放着莫文蔚的“书里总写到喜出望外得傍晚…” 我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特别应景！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本位！ 我又想起高中班主任刘老师的那句话“一切故事的终点，都要回归生活的原点！” 这次饭局，可能是因为离别情绪作怪，一直持续到九点。 三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没喝醉，彼此却像年轻人那般兴奋，各自眼里都闪着光！ 老板看到我在车旁并未回家，愣了一下，也没说啥，上车后才问我：“小王怎么没回家呢？对了，忘记问你们俩吃饭了吗？” “首长，我一个大光棍，回去也是冷锅冷灶的，想着担心您今天高兴喝多，就在这和朗哥等着您了！”我如实说。 “辛苦你们了，有心了，还没吃饭吧？待会送我到家赶紧去吃。”话刚说完，车子就到了门口，可是我并未马上离去。 给老板泡了一杯蜂蜜水，把老板衣服送去服务中心后，我才和朗哥回家。 秘书嘛，都是分内之事。 正文 第五十九章：搬办公室 周六上午，一大早就起来了，根据今天安排，我和朗哥需要给老板搬办公室、搬家；黄SZ上午的飞机回北京，他家里的东西已经全部打包好，之前已经拉走一批，上午将有车子把剩下的拉走；办公室呢，昨天下午就已经清空了！ 七点半一到，朗哥就开着车来了，只不过这次开的不是红旗，而是开了台丰田越野车过来。 “今天搬东西，肯定要开台大车，这是我借的车队的车。”朗哥没等我问就说了。 到了单位，先把老板办公室东西打包，其实主要是一些书籍和文件以及一些老板的私人相册等小物品，没多少，五六个大箱子就打包完毕了，三年的工作经历，在这办公室就浓缩成几个纸箱子物品！所以人真的挺渺小的！ 想着搬不动，打了电话给物业公司：“你好，我是北一叶办，你那边方便给我叫几个人来北一帮我搬点东西不？” 电话那边立马答应了，不一会儿，楼下哨兵的放行电话就打过来了，一分钟不到，几个穿着西服的小伙子就来了。 到了南一，门口哨兵估计猜到了我们是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只是象征性检查了我的工作证一卡通就放行了。 因为为了搬办公室方便，所以机管局在验收完黄SZ的办公室后，并没有锁门，昨晚给我打了招呼，让我们今天直接去就行了。这也体现出他们干活之细心。 新的办公室在三楼，外观都一样，进了门之后发现，办公室地面的红地毯明显更厚，走上去没有一点声音，办公室面积大了一点，秘书室明显大了很多，还有一整套复印打印设备，就连秘书室的空调，都是立式； 老板办公室一边是秘书室，另一边还是休息室，休息室里带卫生间，休息室一边还有一扇门，走进去是一个小型会议室，专供老板开会用的，这是以前没有的。 其余的大同小异，不同的是老板座位背后的那扇墙，挂着一副省内某著名景点的油画！ 和物业的小伙子们重新摆好物品后，已经九点了，我通知保M局的同志先到老板原先办公室，把老板以前的办公电脑做了信息处理；然后又对新办公室的电脑做了信息处理。 为了让老板休息室显得温暖，我把提前准备的被套套上去了，显得温馨！做完一切，已经十一点半了。 之后通知机管局相关部门去原办公室做卫生，然后又去机管局“认领办公室”单子上签了字。同时，把原办公室钥匙都还给了机管局，同时领了新办公室的钥匙。 忙完一切，我和朗哥已经满头大汗，来不及休息，这边服务中心通知黄SZ的所有东西都拉走了，可以搬家了。我和朗哥急忙开车前去小区。 “你们辛苦了，瞧你们俩，像两只大花猫了！”老板笑着说。 我们正在打包东西时，老板说话了：“小朱，下午四点半去机场接你阿姨，你阿姨五点飞机到道南国际机场。” “好的，首长。”朗哥答复道。 打包到十二点半，担心老板没吃饭饿，朗哥又开着车送老板去迎宾馆餐厅吃午饭了，回来时，给我带了点饭菜，我狼吞虎咽吃完后，就接着打包，这一忙，就是下午三点。 服务中心搬家的队伍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声令下，我和朗哥花了三四个小时打包的东西，他们十几分钟就搬完了！ 到了“新家”，已经来不及重新归置，我让搬家的队伍先把东西放在一楼客厅后，就让他们先行离去了，然后我把一些厨房用具，洗漱用具先拆包放好后，然后帮老板把衣服挂在房间的衣帽间，至于阿姨和他孩子的衣服，我不敢动，便放那，朗哥已经开车去机场了。 正当我满头大汗时，机管局的工作人员敲门了，开门一看，是来送钥匙和通行权限的，我在认领单上签了字。 把一些公共区域的物品重新拿出来归置好后，已经是五点四十，门口传来车子声音，我猜阿姨到了！ 对了，老板此时还在老房子那，他说再看几眼这住了几年的房子，刚才搬家时，他一个人正坐在休息室。 “小王，辛苦啦。”耳边传来阿姨温柔的声音。 “阿姨，不辛苦，这点活不算什么！”我抬起头，提起手用衣服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笑着说道。虽然此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老叶呢？”阿姨又问。 “阿姨，首长估计还在老房子那，刚才他说住了三年的房子，有点不舍得，想再看几眼。”我如实回答。 “这个老叶啊！小朱，我们一起去接这个老头子过来！”阿姨假装嗔怒道，说完又笑了。 正文 第六十章（上）：请处里同事吃饭 这头干完这些，已经是七点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保姆也回来了，此时正在做饭。 新的房子大了很多，一楼除了客厅厨房外还有一个保姆房一个卫生间，一个专用的熨衣房；对了，还一个餐厅。这下吃饭不需要跑二楼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独栋只有三层，二层是一个书房外加一个小型会议室，必要时可以用作接待室；还有一个客房（带卫生间）；三楼则是老板房间，一个套房，两间客房，套房还带个小阳台。 太饿了，也没推辞，在老板家一起吃了点，便和朗哥回行政中心搬我自己的办公室了，我才来这么点时间，没啥东西，一个箱子就全装完了。 弄完一切，我累得瘫坐在椅子上，朗哥坐在沙发上抽烟。 “这就是新起点了，老弟！”朗哥弹了弹烟灰，感叹道。 “走吧，我请哥你吃夜宵！”看了看时间，才八点五十，于是想着叫三处的同事们出来吃个夜宵，毕竟要离开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尽到。 “你小子现在才打电话，不提前约谁有时间啊？都忙着哦！”宋处半开玩笑说。 “对不起对不起，那处长明晚有空不？请处里兄弟吃个便饭，感谢各位前辈对我一直的关心！”我很诚恳。的确自己脑子一热没想明白，大晚上的谁没病跑出来和你吃饭，确实考虑不周，下次可要注意了。 “行，你待会在处里群里说一声，我来定下调子。”宋处很豪爽。 在发这条消息前，我问朗哥：“哥，在哪吃比较好啊？” “就在接待中心吃吧！省点钱！”朗哥很干脆地答道。 我一想，挺有道理，虽然单位平台高，我现在一个月到手也就五千多块钱，没办法，收入这东西和地域有很大关系，举例：一个县不同乡镇，不同部门收入都不一样。所以很多人总拿沿海收入说事，本身就是门外汉的说法。 在群里发了一句请客吃饭@全体的消息后，宋处长马上发了一段话“我们作为小王的娘家人，这是女儿出嫁，做娘家人的应该送一送，我准时到。” 这下其他人纷纷响应，都说准时到。 胡中华发了一条：本来和你嫂子准备明晚去逛奥特莱斯，你这一说，必须到！王处弟弟。 想到这，我也发了一大段感谢大家的话，然后和朗哥跑到wj总队附近常去的烤鱼店吃夜宵了。 点了十瓶啤酒，为啥点十瓶呢？自从和朗哥喝了几次酒后，我们找到各自的酒量点，于是开始喝自创的“轮”酒，何为轮？就是一人五瓶打底起！喝完再一人两瓶两瓶上，喝到懵逼为止。啤酒酒劲去得快。 喝完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朗哥颤颤巍巍往家走！我年轻一点，耐造一点，稍微清醒那么点，一顿饭吃了260，这也是我们总来这烤鱼店的又一重要原因：便宜！喝死了也就那点钱！ 对了，朗哥有个好习惯，就是每次喝酒前一定会先把车放家里！喝车不开酒嘛！ 想着明天还要请处里同事吃饭，便定了个闹钟。 正文 第六十章（下）：请客 七点一刻，在闹钟响之前就醒来了，这似乎已经成为我的生物钟的一部分了，头还阵阵剧痛，昨晚的宿醉终究让今日的清晨少了一丝美丽。 踢踏着拖鞋来到卫生间，就着头晕洗了个热水澡，顿感神清气爽，经过这段时间应酬，我发现洗热水澡绝对是缓解宿醉的最好办法。 换上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跑到院子附近吃了顿早餐，等到九点钟接待中心上班时，我通过电话预订了今晚的包厢。不得不说，有一个除特殊情况不营业、其余时间都营业的接待中心有多好！真心方便。 中午自己在家随便做了点菜，吃完饭和家里奶奶、爸妈打了电话，每周末，我都会给他们打一个电话，既是报平安，又是表达思念。这是从大学开始就养成的习惯。 下午，朗哥三点就来家里找我了，只不过这次开的是自己的福克斯，周末老板不用车，开专车到底是太高调，尤其是去喝酒吃饭，肯定开自己车方便来着。 “早点去，先点好菜，同时把酒水定好！我们是请客方，是“主人”，早点去没错！”朗哥和我说。 “对，走吧！”我觉得很有道理！这些时间相处，我和朗哥已经成为非常亲密的朋友了！这在我们这个职业来说，也是比较罕见。 有人说，体制内怎么可能有人教你做事呢？小说就是小说！其实只要没有其他利益上的冲突，为什么不能教你呢？不管哪里，都是人与人交往的社会，真的不要太妖魔化这个群体，他们也是由有血有肉的人组成的。 下午五点，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最先来的是胡中华，他一进门就喊：“王处你好啊！” 我当然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体制内吗！开开这种拍拍马屁的玩笑还是很常见的。第一次听，你可能会脸红心跳，多听几次，也习惯了，慢慢的别人不这样叫你，你可能还不习惯。 “胡处，你也下午好啊！”我也如此回他。 还没聊几句，处里的同事陆陆续续都来了，唯独宋处长还在路上，但我和处里同事也就和宋处长以及胡中华熟一点，和其他的同事着实不熟。胡中华当然知道，他也一直在帮我衬托气氛，尬聊中。 五点半左右，宋处打电话告知还有十分钟到，于是我这边便安排上菜了。 整个晚宴吃得非常开心，大家其乐融融，因为考虑到明天周一，老板和我都刚上任，所以原本说的不醉不归到底还是不敢喝多。 结束时宋处讲话了：“我们三处这个大家庭，原本成员12名，陈浩去锻炼了，小王这刚来没几天也要去新单位了，我这个做家长的不舍得啊！但是，作为家长，自己的孩子有好的发展路子，我肯定举双手赞成！和小王共事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工作，最后我想说，三处永远是小王你的娘家！” 讲完，大家都鼓掌了，然后我作为今晚的主角，端起一杯白酒（大概二两）一饮而尽，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当然，朗哥也喝多了，他虽然和处里人接触不多，但此刻也被情绪感染，再说，我发现朗哥酒瘾好重！平常逮着机会，那是真往“死”里喝啊！ 结束后，本来说去吃顿夜宵，但考虑到明天特殊情况，所以就相约下次不忙再聚，但我知道，体制内所谓的下次，那估计…再者，要聚这么齐，没有合适的由头，也难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新的起点，“大秘”生涯正式开… 又是周一，一周之计在于周一，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天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是老板的“新生”，也是我的“新生”。 不知道各位有过这种感觉没有，第二天有事儿的话，往往前一天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也会一早就自然起来，这好像是人这种高级动物独有的生物钟保护机制。 朗哥也如此，毕竟从保障三把手到保障政府一把手的转变，是他工作生涯中质的飞跃。 今天北京考察组组长、中Z部副B长的欧阳会过来宣布任命，所以老板一大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小王，起床没有？今天我们要去接欧阳副部长！早点来家里，早餐以后就在家里吃。” 对了，以后老板吃早中晚餐就在家里了，不去迎宾馆餐厅了，这也是工作需要吗！ 老板从今天开始，就有J卫秘书了，是从省厅“J卫局”选拔的，今天也会到任。按规定，这个级别允许配备J卫秘书。 在路上，朗哥说：“老板这精神好足啊！对了，小李要来和我们一起上班了！” 我这马上就明白了，李哥要过来当老板的“J卫秘书”了，以前开开道车，如今被选来当J卫秘书也是情理之中的。李哥这也算是“大转变”了，大飞跃了。 到了老板家，果然，李哥也一身制服，到了老板家，一起到的，还有SHENG政府张秘书长，互相打了招呼。 今天早上阿姨和保姆很早就起来了，阿姨也在亲自给我们摊鸡蛋。 “大家坐一下，老叶在楼上洗漱，马上来，大家等等，早餐马上就好了。”阿姨笑呵呵地说。 老板洗漱好，早餐还没开始时，张秘书长去二楼小会议室给老板汇报工作了。 吃过早餐，我们直接去办公室了，这会我坐副驾驶，老板坐我后头，李哥坐他旁边。张秘书长的车在前头开路。 “小王，今天有什么安排？刚才张秘书长大概说了，我们再确认下。”老板突然问我。 “首长，今天八点半去机场接欧阳副B长，九点半召开全SHENG干部大会，中午陪同欧阳吃中饭，一同出席的有秦书记和SHENG政府党组班子成员；饭后一点半送欧阳去机场，回来后，两点半走访府办各处室。”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这些日程安排，昨天上午就收到了。 “好！”老板揉了揉太阳穴。 车子刚到南一栋，就看到一楼已经有不少南一栋的领导和府办的主要领导在迎接了，老板下车后，响起掌声，老板挥了挥手，做了热情洋溢的发言。张秘书长一直在老板身后笑盈盈地站着。 “同志们，今天是周一，一周开始的日子，是万物…最后，我希望大家同我一道，为建设美丽富强道南，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拜托大家了！”整个讲话十分钟左右，节奏把握地特别好，不得不感叹，老板就是老板，着实厉害。 回到办公室，按照惯例给老板做了简报，老板却说以后这种活交给李哥，可能因为以后的工作较忙吧！ 对了，李哥办公室在老板对面的一间小屋子，以后他就在这上班了，算是J卫局的“派出单位”！ 李哥很兴奋，跑我这来了，“老弟，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自己的单独办公室，你看我这大老粗，能有今天，真的感谢D。” 我很能理解李哥。 正文 第六十二章：任命大会 八点一刻，SHENG政府张秘书长过来和老板汇报工作了：“叶SHENG长，现在该去机场了。” 下了楼才发现秦书记也在车上，这会坐的是SHENG委的考斯特，第一台是开道车，第二台和第三台都是考斯特，后边三台GL8，阵仗可谓真的是比较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机场，返回时，车队直接开到了会议中心。这里就要说说了，一般这种牵涉到SHENG一二把手的任命，都会召开全省干部大会，就是全省正“厅”以上干部都会过来，一同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县市更换一二把手，也会召开类似干部大会。 随着秦书记、欧阳副B长、老板，分别走上会场主席台，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了看会场前几排：第一二排是全省副SHENG级以上的领导；之后的全是各省直单位一把手和各地市一二把手；最后是一些巡视员和SHENG委办SHENG府办的相关领导。 秦书记理所当然是主持人，开始是秦书记发表讲话：首先肯定了黄SZ的工作；其次感谢了北京对道南的关怀，并对老板担任省Z的决定热烈拥护，坚决支持；最后对老板之前的工作以及老板能力做了高屋建瓴的赞扬。 接下来是欧阳副B长宣读任命，宣读完毕后，全场响起热烈掌声，接下来欧阳副B长高度赞扬了老板。 最后是老板发言，首先对北京的决定表示感谢，其次表示自己将更加努力勤奋为道南发展做自己的贡献。 全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省电视台，各派驻道南媒体都来会场进行了报道。 整完这些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张秘书长笑呵呵地跑前跑后，看着很累，毕竟他是SHENG府大管家。 吃过中饭，把欧阳副B长送到机场后，我们回了行政中心，老板休息片刻后，张秘书长又来了，提醒老板该去走访各单位处室了。 SHENG府办就在南一前边那栋楼—南2，几步路就到了，此刻张秘书长带着我们，刚进南2，就看到各个处室的工作人员此刻都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老板一个一个过去握手，嘘寒问暖。这也逐渐成为惯例了。对了，全程还有省台记者在拍摄。 在行政中心，省宣旗下还有一个融媒体中心各大媒体都有工作人员在这，秦书记和老板的重大会议及活动，他们都会过来拍摄记录。 走访完已经四点钟了，我们陪老板回了家，张秘书长也坐自己的专车陪我们一同。 到了家，张秘书长又和老板在二楼小会议室聊了很久，这会就体现出老板家有会议室的需要了，太忙了。 张秘书长下楼时对我说：“小王，这几天你编制会过来，你就不用管了，直接落在省Z府研究室吧，这几天工作安排，我先提前发你，等这两天一切工作交接完毕，走上正轨后，你再单独去和有关部门交接工作。” 说完给了我一张纸，我看了其中内容，是关于老板明天安排的：“上午去走访正SHENG级老领导，部分红军家属、老革命，下午去省内某革命景点参观考察。” 其实每个领导新上任，也都是这些流程，至于为啥每次流程中都有去参观红色景点这条？我觉得是因为个人位置不一样，感受不一样！所以每次去同一个景点，但每次感受都不一样吧！ 正文 第六十三章：秘书长 周一很快就过去了，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流程活动太多了。想了想明天的安排，心更累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召开了省府办主要领导大会，确认了以后由综合处负责保障老板，委办那边由综合二处保障，因为那边作为副书记，也有小部分分管业务。张秘书长对老板工作负总责，同时熊副秘书长协助张秘书长对老板工作负责！陈副秘书长仍然帮助老板分管身为副书记分管的那点业务。 会议结束，张秘书长让行政处马上把相关事宜在内网公布，把相关流程更改，因为黄省Z在任时，是由秘书一处负责其秘书工作。 在这里说一下不同，委办综合一二三处都在北一栋，而府办有秘书一到六处，还一个综合处；看名字你也明白了，一个处对应一个领导，一正六副嘛！ 而这些处室，一小部分在南一办公，但每个处在南二又有办公室，在那也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办公，为了方便来办事的人员。因为省府对口实际业务，来办事的多，总不可能来个人就往南一楼带嘛！所以将一个处分成两个部分，也是实际工作需要。 回到办公室，去综合处打了个招呼，认了认脸熟。接着又去给熊副秘书长汇报了思想（认脸熟）。这才算正式开始工作了。 至于其他信息，行政处那边已经更新好了！只有行政处在内网给你更新信息，给你相关系统口令，你才能开始工作，你对外才有了权威。 上午十点半，老板要去走访老领导了，但因为工作安排，老板让我在办公室值班，让李哥跟着去了，毕竟这种活动，带不带秘书都没啥两样。一般就带若干位副省Z、秘书长、若干记者。 中午吃饭，我一个人在食堂随便对付了点，一点半，老板回了办公室，在休息室开好空调、铺好被子后，我就回办公室整理文件了，这会才体会到那些加班的秘书的辛苦。 两点半，张秘书长过来提醒老板到了去参观革命景点的时间了，于是我起身提了包，跟在他们身后… 因为时间问题，今晚就住在当地的接待宾馆，晚宴时，当地市一二三把手全来了，简单吃了个便饭后，张秘书长便借口太晚后，陪着老板回宾馆休息了，在房间张秘书长又待了一段时间，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十点半左右，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了，看得出来他有心事，此刻他正坐在套房的客厅沙发上，后仰着闭着眼睛，我赶紧过去轻轻地给老板按起太阳穴，同时轻轻地给他拍打肩膀，这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小王，你觉得张秘书长怎么样？”老板突然问我。 “我觉得很好，您看您的事他都亲力亲为。”老板听到我说后，摆了摆手，示意我停止拍打肩膀。 我以为老板要说什么，老板却什么也没说，“小王，这几天可能会有人事变动，你工作要尽快适应。” “是，首长！” “你去吧，明天下午叫仲“副厅长”来我办公室。”老板说着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 我见状，给老板加了一点热水，然后又重新铺好床后，担心老板不舒服，又把清凉油放在老板床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了。 晚上十一点二十，老板不知道为何？突然给我打电话，让马上联系各位回省城。就这样，在当地一二把手还在家睡觉时，我们一行人就上了回省城的高速。 张秘书长给我打来电话，偷偷询问情况，我也是一头雾水… 正文 第六十四章：规矩 赶回省城已经晚上一点了，这头还没睡够，就要起床了，我不知道的是，这将成为我以后的工作常态。 今天是周三，一周中最公平的日子，为啥呢？周一到周五，周三最中间，不管离周一还是周五，都是不多不少的两天，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和分类。 早上，去接老板上班，突然看到老板家门口停着一台奥迪Q7，警W局号段，刚想这是谁，就看到李哥从驾驶位下来了。 “朱班长，老弟，早上好，以后我就开这玩意给老板和你们俩开道。”李哥开着玩笑。 “少贫嘴了，我们先去迎宾馆餐厅吃早餐吧，吃过早餐再来接老板。”朗哥对我们俩说。 总不能天天跑老板家吃早餐，那成啥了？ 开车穿过院子内的树林，从东北角小门直接来到迎宾馆，匆匆扒了几口早餐，三人又回到老板家门口，计算着八点半，老板差不多吃好了早餐，我过去敲门了，紧接着老板走出来了，我接过包，一切照旧，不同的是如今上下班，前头多了台开道车。 到了办公室，从综合处处长宋敏敏口中才知道这几天张秘书长可能要到人大去任副职了，腾出一个位置来，老板好安排人，毕竟谁都想要用自己身边的人，知根知底放心嘛！我也好像明白了昨晚问我问题的答案！这是道是非题，我应该没答错。 话说综合处人可多，可能是老板工作多事情多的原因，综合处一共十五个人，其中每个人又对应不同口子，有的人负责教育口子文件，有的人负责经济口子文件，还有些人负责审计口子文件…毕竟老板总揽全局，虽然领导简介写的很简单，但作为省府的“班长”，肯定是一切工作都要把握大方向。 因此有人开玩笑，省府综合处处长这个职位，能量比得过地级市一位一二把手了！ 因为记着今天要叫仲“副厅长”来谈话，所以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为啥有微信不发呢？留痕办公，且要正式。 我心里有预感，仲很可能来接张的位置，为啥？仲是公AN厅常务“副厅长”，正厅级好些年了，老板似乎很欣赏他，在工作头绪都没理清的时候叫他过来，很可能是让他来接这个位置，这就能想明白之前为啥仲对我说“以后估计还要在一起工作”这句话了，感情那次吃饭，老板就有意向了！ 体制内的提拔，往往是很早之前就有风声了，老板提早知道，肯定不奇怪；所以上次和仲吃的工作餐，很可能就已经有了心理意向了。这叫啥？有备无患！这些东西，且得学呢。 上午，老板在南一会议室召开了他上任第一次党组扩大会，啥叫扩大？就是把原本没资格参会的一些领导给“扩大”进来。 南一楼和北一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楼侧边，也有一个精致的小型会议室。 老板办公室配套的会议室，也就只能做平常一些半官方性质的接见用。 参会人员来得很齐，副SHENG长们、几十个省直单位一把手全来了，一时间，南一楼门口停满了车。 会议中有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将仲作为秘书长的人选推举到下一次常委“会”讨论”提起审议，当然全票通过！就等着下次上会走程序了。 看来我猜得没错！ 正文 第六十五章：角色转换 中午吃饭，把老板送回家后，我们三个本想回单位吃饭，但腹中着实饥饿，就在迎宾馆餐厅吃了点，并表示以后都在这吃！吃完再回单位。 吃完中饭，三个人回单位了，朗哥也跑我办公室吹空调了，李哥则回自己办公室了！像一些刚有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有新鲜感。 有的时候觉得朗哥他们也无聊，你说平时就开那几次车，然后就躺尸，久而久之，真的会把人躺退化掉，当然，不少人很向往这种生活，但这就是个围城。 朗哥在我办公室玩斗地主时，我已经埋头整理文件，安排事情了。 两点十五分，李哥来敲门了，“同志们，接老板去吧？” 听到这，我看了眼手机，和朗哥对视一笑，起身了。 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形成默契了。这在秘书和驾驶员的关系中，也算是奇葩了。 现在保障老板的三个人，只有朗哥没办公室，天天还以车为家，难免不舒服，于是他这些天没事就坐我办公室，我也能理解。在有人来的时候，他也会跑李哥办公室去。 要说人有的时候不能不信命，他和李哥都是初中毕业就去当兵了，他十二年转业回来当司机，李哥干了十年突然改制，直接转为公务员！找谁说理去？不过人要服从大方向嘛！ 下午三点，仲“副厅长”准时到了办公室，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秘书，很客气地让秘书给我拿了一盒茶叶，“小王，这茶叶给你尝尝，不错！” 待他和老板在办公室谈话时，我看了眼这盒茶叶：不错，明前茶，卖相不错。打开包装泡了一杯，也没尝出哪不同？可能是我不爱喝茶的原因吧！但做秘书的，一般半年后，都会爱上喝茶！ 仲在谈话时，他秘书就在我办公室坐着，他秘书是一毛三，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一直在搓手。 朗哥这时来了，“老弟，这位警官小朋友是谁啊？” “仲“副厅长”带过来的工作人员。”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此时手里还有好些文件没入台账，正在整理。 电话这时又响了，我随后拿起来接听，一边奋笔疾书写着台账，人忙的时候真的可以一心几用… “领导你好，我是仲“副厅长”的秘书小吕。”小年轻听到朗哥的话，看到我对朗哥这么尊敬，马上起身回答。 “奥，好，不错。”朗哥也没推辞这个称呼，装模作样的打着官腔。这一刻，我觉得朗哥内心是渴望当领导的。 半小时后，谈话结束，仲的脸色看起来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嘛！SHENG秘书长这个位置可是号称最大的“正厅级”，离高干也就半步之遥，不出意外几年后妥妥的高干。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儿了！ “小王，那我先回去了，老板这有事你和我说哈！”这才半小时，仲马上改口叫老板了，以往都叫“首长”。这角色转换的就是快。 下班后，和李哥朗哥一起吃了个饭，当然是我买单。 吃饭时朗哥说：“以后老弟估计是越来越忙了，像今天这样出来喝酒的机会估计少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暗访夜市 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一个省的省Z有多忙！上午，三个会；下午一个接见，两个考察；晚上一个暗访…简直了，几乎是连轴转了。 这些天，也不断有人加我微信，或发短信，内容是五花八门，我已经学会不看短信和微信添加信息了。 朗哥也没好到哪里去，天天跑，想着今天要跑这么多地方，在车上就打趣了下朗哥，谁成想朗哥倒还蛮自得其乐：“老弟啊，我觉得我很高兴啊！你看，现在保障老板的几台车都归我使用，一台霸道、一台专用号段红旗，一台民用号段红旗，一台GL8，咱这屁股上，也挂着一连串钥匙的美男子啊！” 他又补充道：“要不是考斯特有专职驾驶员，不然考斯特我也一并包了！” 随着老板工作越来越忙，我和老板说的话也越来越多，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在车上汇报日程，偶尔念念最近发生的省内重大新闻，在家里汇报一些接见申请，在办公室汇报一些会议安排… 下午，下了班后，老板心血来潮，说想吃点道南特色，于是朗哥李哥和我想了想，就把老板拉到以前的老接待酒店“道南饭店”去了。 作为道南历史上最早的五星级酒店，其道南特色菜做得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近年来物质高度发达，各种酒店兴起，道南饭店设施陈旧，服务观念老套，致使其也没落了，但特色菜做得确实好。 吃完饭，我去结账，也不贵，三百多块钱。 “小王，这离主城区不远，我们就直接去暗访看看吧！”老板擦干净嘴，和我说。 “你现在给市委李“书记”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在暗访点等他。”老板怕说得不够清楚，又补充了几句。 前段时间，找了行政处的工作人员，直接把常用的电话全部用电脑导入手机里了，查找起来特别方便，不用翻通讯录，也不用去相关内部APP上查，输入名字，电话就出来了，科技改变生活啊！ 五分钟，车子就开到暗访点——夜市；把车子放到一边，老板就下车走走看看了，李哥紧紧的跟着老板，生怕出什么意外！对了，李哥身上可是随身带着“家伙”的！ 因为记者没来，我想着得留痕啊，便掏出手机认真、多角度地拍了几张照片，想着等市委李书记来了还得拍一些，然后发给融媒体中心，让他们赶一篇通稿出来。 因为平时没时间逛街，也没机会一个人来夜市，老板显得很高兴，这个摊子问问摊位费怎么付啊？那边问问卫生费以及厨余卫生之类怎么弄？偶尔问问有没有相关政策啊？一个月赚多少钱啊？ 多问了几家，终于被一位常看新闻的摊主发现眼前的就是道南省Z，一时间大家都沸腾起来，李哥紧张得汗都出来了，朗哥此时也充当了临时J卫员。 老板见状示意大家安静，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我见状赶紧找角度拍了一些视频和照片。 这头，李书记也到了。 “大家努力干、放心干、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的生活就在前方！你们李书记也来了，当着他的面，我要着重强调几点…”老板说话完全脱稿，看得出来是被这热火朝天的景象感染了。 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正文 第六十七章：又和胖胖见面 工作慢慢步入正轨，工作交接基本全部完成，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综合处以及委办综合二处，所有需要老板批阅的材料都是先经过熊副秘书长手才会到我这，所以目前，暂时工作量减轻不少。 周五上午，与张秘书长关系较好的工作人员正在为其搬办公室，我过去打了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下午，仲“副厅长”就搬过来了，哦，不对，应该叫仲秘书长了！ “小王，你过来一下！”仲秘书长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赵老板汇报了工作，汇报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去他办公室了。 仲秘书长搬办公室倒没用原张秘书长办公室，而是向机管局要了老板办公室对面的一间综合处的会议室、改成了办公室，体制内，改个办公室，就是信手拈来，只要你位置高，这种事一个小时全搞定！但我从这也感受到仲秘书长的谦虚与低调。 “小王，我刚来，以前也一直没有接触过相关工作，在这方面，你是我的“前辈”诶，我有什么不懂的，可就问你了，老板这边有啥事，你要多和我沟通！”秘书长说得很谦虚，我却听得头皮发麻。 “秘书长，可不敢这样说，您是我领导，也是我前辈，不说您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至少在这一块，您永远都是我老师，都是我值得学习的榜样！您有需要就尽管吩咐。”我确实很诚恳地说出了这番话。 “好，以后我们要相互配合好，把老板保障好了！老板可是我们国家、我们D、以及我们这些人的共有财产啊！”仲秘书长露出了笑容。 “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吧！”他摆了摆手。 本来按规定，仲秘书长是可以配备一名秘书的，但他没要，他的理由是：“我就是保障老板的一个兵，我需要什么秘书？老板的一切，我亲力亲为更放心，不想要再找个秘书帮忙。” 我觉得很有理，突然觉得仲秘书长为人杠杠的！这姿态放得好！这双商相当高了！所以啊，这社会无论什么行业，无论什么职业，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谁能随便成功！ 成了省Z秘书后，基本上就成为全省瞩目的焦点之一，所以开始越来越多的应酬邀请来了、越来越多人想和我做朋友。连李哥和朗哥都开始接到八百年没联系的同学的电话了。这世道，现实的让人无法直视。 “老弟，胖胖约吃饭去不？”周五下午下班回家途中，朗哥问我，这些时间，朗哥对我越来越客气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但却又能猜到些什么！ “有点不太想去，他上次那样对你，我很生气，不想去？”我明知故问地反问朗哥。 “我一想，人不都这样，胖胖心倒不坏！”朗哥突然一脸严肃说，“去吧，紧绷一周了，该休息了！” “行吧！我一切以哥你为主！”还是不想驳朗哥的面子。 回家放好东西、朗哥放好车，就打了个车跑胖胖约定的位置了，位置在新区，到了包厢，发现此时坐着一桌子人，我一下子就有点不高兴了，但没表现出来，看来又是一场“鸿门宴”呐。 这类饭局，我都可以猜出流程了：1、介绍各位，这位XX老总，那位XX老总，多牛逼，公司怎么怎么牛！总之因为种种关系今天大家坐一块了。 2、再介绍我和朗哥，多牛逼，然后邀请我和朗哥坐主位。 3、然后开始劝酒，喝到尽兴，开始吹牛逼，加微信，相约下次到谁谁谁公司去大喝一场，其实毛都没有！ 4、结束后，去酒吧或KTV再喝点… 真的很浪费时间！ 很多人可能对这类聚会乐此不疲，在饭局上你捧我我捧你…真的太没有意义了！ 饭局上，胖胖说了一句话，让我有种被卖的感觉：“各位，这是我成哥，这么大领导，也就只有我能请动！我们铁哥们！” 我当时否认的话，又打胖胖脸，不否认，天知道他会借我的名义去干些啥？ 吃过饭，我和朗哥都婉拒了继续喝酒的邀请，在我们上出租车时，看到胖胖给朗哥拿了几条烟，我有种感觉我可能被卖了！虽然朗哥上车后给我，我并没有要，我猜到了，今晚的饭局就是给胖胖“背书”来了。 天知道我们离开后，胖胖会背地里拿着我们的名义做什么？ 这种饭局，是大忌。难道朗哥不知道吗？如果知道，他为什么上杆子拉着我参加呢？ 正文 第六十八章：朗哥的请求 “喂，您好，叶省Z办公室！”一大早就接到安州“市委”书记王轩的电话。道南一共十个地市，102个县，其中除省城外，安州算是最大的地市，这几年在政策的扶持下发展势头凶猛。到处建新城。 王轩书记是一名搞经济的老将，曾在省城担任过“市长”，他时任提出的“以创新带发展、以科技促发展，强化省会担当，打造道南发展新高地”的发展规划让省城三年之内GDP破万亿，外人对他的印象是“为人刚正不阿，能力强，执行力强”！ “王秘书，你好，省Z今天下午有空吗？”电话那头自报家门后，直接表达来意。 “王书记，您好，首长下午目前暂时没有安排，您有什么指示吗？”我对这样的领导，是发自心底尊重的。 “我现在在来省城的路上，下午想找省Z汇报点工作！”对方显然很急促。 “好，那我马上和首长沟通，马上回您！”挂完电话我就去老板办公室请示老板意见了。 “首长，王轩书记下午想找您汇报工作，请示您是否有时间！” 老板正低着头批阅文件，听到我说这话时笔停了几秒，接着又继续在文件上飞驰。 时间静止了几分钟，老板才缓缓说：“好，下午给他半小时吧。” 我估计老板知道王轩书记所为何事！不然刚才不会思考这么久！ 给王书记回完电话后，我就又开始工作了。 很多人可能会问：“怎么这么大领导见老板也要预约请示啊？” 没错，就连普通副“省Z”，要见老板也要提前预约，这是规矩！ 下午两点半，我在办公室窗户，远远地就看到一台黑色红旗急速驶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不等秘书开门就自己开门急速往楼里跑。 这就是王书记了！网络很发达，中午吃饭时我已经通过网络搜索，看了王轩书记的照片！所以这时代就没秘密可言。 一分钟不到，办公室就进来了这位“不速之客”，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王秘书你好，省Z在办公室吧？”这模样，着实与我想象中的地市一把手的形象有差距。 “在的，我去请示！”我立马起身，然后去请示老板了。 得到同意后，王轩书记就进办公室了，他们在里面谈什么我不得而知，从心底里，我特别想知道，是什么让老板犹豫了几分钟，但出于职业操守，我并不想去偷听，虽然我有很多机会去“侧面得知”。 这是秘书的第一操守：“不该知道的绝对不知道，知道也不知道；老板要让我知道的，自然会知道；老板想要知道的那些不知道，不知道也要尽力知道”。 原本半小时的谈话，整整聊了一个小时，这次我却没有像之前黄校长来汇报工作那般，找借口去打扰！ 这也是“眼力见”的一种吧！你问我怎么分辨哪种需要给老板“解围”、而哪种“不需要”？我也说不清楚，看感觉吧！有些人一进我办公室，我就知道老板不会很喜欢和这人长聊。 下午送老板回家途中，老板说了句：“小王，明天把财政厅吴厅长叫过来！” 我立马记下了。难道和王书记今天来访有关？ 到了家里，胖胖又给我发消息了：成哥，晚上有空不？喝两杯，我叫了几位美女。 敢情把我当色魔了！但我是真的不感兴趣，曾有人说过，男人不好色只有两种：身体有问题或者没钱！ 我觉得这种说法过于武断，责任心强和操守强的男人，即使有这些想法，也会克制住！ 我觉得我属于第三种责任心强的男人，所以我当然婉拒了。 五分钟后，朗哥电话过来了：“老弟，晚上胖子请吃饭，一起去！” 我这下纳闷了，朗哥怎么最近和胖胖打得火热？不过也理解，毕竟他们认识时间长，也许有啥我不知道的事儿吧！ “好吧！”我总觉得朗哥对我好，我不应该拒绝他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 但我总感觉今天有事儿发生，怎么说，就男人专属的第六感吧！ 到了餐厅包厢，看到今晚就胖胖，朗哥还有三美女在，看架势，已经按“一人一个”的计划坐好了。“这玩意给我“下套”啊！”我笑着问胖胖。 胖胖来了句：“难得放松，你身体好了，我们道南发展才会好啊！” 我赶紧解释：“嘉诚，你可别这样说啊，一是一二是二，我只是个小秘书，我怎么样了地球都照转，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哈哈哈。”胖胖和朗哥都在笑。 他们带着心事不断劝我酒，我带着满腹怀疑不断回绝，这饭局越来越奇怪了！ 后来朗哥实在忍不住了，“老弟，今天把你叫过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胖胖有个朋友因为无证售烟被烟草稽查抓了，没收了几百万货；第二件事，我女儿这不要上小学了，想问问你能否帮忙打个招呼？我女儿想去上育才，但学位…我不好意思这么小的事找老板，你毕竟份量比我大，给我向市教育局打个招呼…” 朗哥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头却越来越大。 正文 第六十九章：应酬，一件让人心累的事儿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朗哥了，俩问题都棘手。很多人可能会以为体制内办事很方便，但也要求人啊！你自己平台不行，求人就是给自己跌股；而且要是让别人为难，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这玩意人情最难还。 “哥，这两件事都比较难办，首先第一件事，我确实不认识相关方面的人，而且哥你之前也说过，我们俩代表老板的形象，去左找右找人，办这事确实可能问题不大，但如果去左找右找人办这件事，对老板也有影响！搞不好哪天揪出来，我们俩也废了。” 我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至于第二件事，你女儿就是我侄女，如果我能办肯定办，但你也知道我刚来两个月不到，哪里认识什么人，我自己现在都还在学习中！” 看着朗哥脸色微微变化，我又补充：“但孩子上学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家庭的未来！我也是学生过来的！了解一下其中利弊，这样吧，我试试！” 朗哥脸色这才舒缓一点，端起酒杯，“老弟，其他的不说了，来，整！” 胖胖这会又有点躁动了：“成哥，我那事你帮帮老弟呗，事成之后给你三十万喝茶！” 我一听，更加反感了，马上拒绝，社会上有那么一批人，总喜欢千方百计利用自己手上所谓的资源搞东搞西，出了事，他跑了，责任别人担，他给你三十，可能他自己拿了一百！ 再说这玩意确实不好。 但往往体制外的人会找到体制内的朋友办某件事的时候，往往这件事情绝对是非常那啥，一般的事，这社会你按正常程序就能办好，但总有些人想要走歪门邪道、走捷径。 “胖子老弟，我是农村出来的，走到今天这步真的不容易，你这事确实违规，而且金额这么大，我也确实没认识的人，你也别挑我理，我现在连保障老板的综合处的工作人员都认不全，上哪认识烟草稽查的人去啊？” “再说，我老板不主管这个，我老板抓宏观的，对这些，还没分管领导说话管用，退一万步说，你找我，我也要去找人，找来找去，影响确实不好，希望老弟理解…” 说了一大通，胖胖仍然强装着勉强的笑容：“没事，成哥，没事没事！” 但我知道，估计这俩家伙心里，对我已经有意见了。人都是这样，你对他九次好，只要有一次不好，就会全部否定你！ 回家时，朗哥说：“老弟，你是不是觉得我工作了几年了，跟着老板好几年了，怎么会连这点事还需要求你？” 看我不说话，他又说：“我们司机并没有外面人想得那样风光，一个司机而已，随时就换了，你说平日里和老板有感情不？肯定有，但这种小事找老板不等于高射炮打蚊子嘛？” 他叹了口气，“我在内心做了很多斗争，但确实还是鼓不起勇气和老板说，可除了老板，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我的圈子也都是司机！” 见我不说话，他又继续说：“你说司机平日里吹吹牛，办一点点不需要太复杂的事还有说道，但是办这些事，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对了，我也有我的尊严和骄傲，我不愿意去找其他司机！你懂吗老弟。”他说完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当初我女儿读幼儿园，我想着一个幼儿园而已，还不够关键，所以没找老板，我自己自费读了几年私立。” … “好吧，我试试！”我也做了很久思想斗争，但一想，读书上医院，这是积德的事儿，在看到朗哥这么为难时，我倒也能理解，父母吗，总想把最好的给自己孩子，我又想起了我那黄土背朝天的父母… 第二天上午，我找出了前段时间有过交集的省城李书记秘书余小毛的电话，拨了过去说明了情况，我没有说谁的孩子，只是说有位亲戚找到我，朗哥是个爱面子的人。 半小时后，余秘书回电，表示不违规、问题不大，让把孩子身份证和名字发过去，朗哥知道后很激动，一直和我说谢谢… 我却陷入沉思，这到底对不对？于私，我在朗哥眼里肯定是个好兄弟，好哥们，但对于其他人呢？公平吗？ 人生呐，总是有很多纠结！我也爱上了独自沉思，工作才两个月不到，我就已经爱上了独处，我觉得独处最“安全”。 我也终于设身处地理解了老板不喜欢应酬了。 正文 第七十章：财政大神不好当！ 这边，和吴“厅长”沟通完毕后，他表示下午三点准时到。一般老板主动约人，基本上没有干部敢迟到。 所以，下午两点半，吴就提前到了。 吴戴个眼镜，头发可能因为长期操劳已经秃了，他穿着一件浅色薄夹克，黑色皮鞋，整体看起来，吴“厅长”是位资深知识分子形象，也的确，他是博士研究生，经济领域的专家。 “王秘书，省Z在嘛？”语气很温柔，丝毫不像个手握财政大权的单位一把手。 “在，现在在接见英模代表，您稍微等会哈。” 我用瓷杯给吴“厅长”倒了一杯茶。因为经常需要，行政处给我的茶叶和一次性纸杯格外多，一般来我办公室，如果是一般干部，那么用一次性茶杯倒点水；如果是中层（处）那么则用一次性水杯泡点茶；如果是“厅”及以上，则用瓷杯泡茶。 这也是算工作特色吧，外人不注意的话，可能感觉不到。 在给老板送急件时，听了几句，证明我所猜非虚，之前安州二把手出事了，纪W部门同志在调查时，由其招商引资进来的企业老板全跑了，整个高新区一夜之间瘫痪一半。 现在安州想找人接盘，可这关头谁敢来？当初王书记比较激进，为了效率，没有通过发行债券或者PPP等其他方式筹款建设新区，而是直接通过城投公司向商业银行获取贷款，如今还债务到期，新区瘫痪了，上哪搞钱？ … 上次王书记这么着急过来也是想请示老板，希望老板能够在财政上转移支付部分资金予以支持，具体为何，并不清楚，大概是这么回事。 之前王书记已经找过秦书记了，秦书记让王轩书记先给老板汇报，同时在批阅件上转批：“安州高新区这一现象是严重的领导责任事故，鉴于原责任人已经交相关部门处理，故请江河同志（老板，老板全名叶江河）、美芳同志（常务副赵美芳，主管财政）拟订相关解决方案，尽快解决安州高新区这一问题”。 今天老板把吴叫过来就是想与吴“厅长”商量这件事到底该这么办？也希望吴能够深入安州高新实地调研，拿出一个可行性较强的解决方案。 在吴离开后，老板让我把这份秦书记转批过来的文件转到赵美芳“常务”那，老板批示到：“转美芳同志，安州高新区事件结果让人痛心，是什么让我们得营商环境如此？我们应该从此事件上得到教训，请美芳同志牵头，财政“厅”与省“发改委”、“国资委”一道，短时间内拿出切实可行性方案”。 所以啊，别以为当领导轻松，这些事一个决策失误，就可能造成责任事故，钱可不是乱拨的，一些体制外的人觉得，这么大领导，随便签个字拨个几亿不就行了？太单纯了！那是“国家”的钱，不是你个人的钱，而且每一笔钱都有其特殊用途。 晚上，胖胖又给我打电话，想要约我出去吃饭，我再一次拒绝了！ 我总感觉这个人有点邪门！怎么说呢？不踏实不诚实！ 而且朗哥和胖胖的关系，我总感觉不是那么简单，怎么说？总感觉朗哥好像对胖胖过于…怎么说呢？感觉朗哥怕胖胖！但这种事，也不好瞎猜！ 回到家，张千锋电话难得打过来了，讲真对于这种人，我真的恶心到极点！又蠢又坏又爱占便宜！ 本不想接，奈何打了好几个过来：“老弟，咋不接电话啊？最近好吗？” “还行吧！咋啦有事？”我语气很冷淡，没办法，着实热情不起来！ “老弟，还是那件事，我们单位改制嘛！想问你能不能打个招呼，我想分流到机关去。”对方还是那么不客气。 “额，我是真的没这个能力啊，我到现在统共也就上了两个月班，我上哪给你找人去啊？”我着实无奈了。 “老弟，不找你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你拿办公电话给我领导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他不会不给你面子！”对方甚至给我想好了办法，真是可笑！ “哪有这么简单，我真的不敢打这个电话，我老板知道的话，估计我工作也没了！”我也在忍着脾气解释。 “你这权力不用过期作废，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帮帮老哥不行吗？举手之劳，怎么可能把你工作搞没？太严重了！”对方语气加重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啊！上次找我消违章，这次找我干这个，感情在你眼里，别人不顺着你来，就抨击别人是吧？上次没帮你，你不是马上给省W车队队长打电话查我来着，我觉得你挺有能耐啊！” 我真的怒了，三天两头找事！生怕拖你下不了水！生活中很多这种人！你不顺着他，你就是坏人，在他眼里你就十恶不赦了。 值此至今，这个人都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了，张千锋“杀青”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专职秘书的第一次 又是一个周一，自从上次帮朗哥把事办好后，他对我越来越客气，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挺难受的，以前可以随便开玩笑，现在我发现他开玩笑有了顾忌。 “小王，来趟我办公室。”办公室电话响了，是仲秘书长的电话。 “秘书长，您找我？”我有点疑惑，突然找我能有啥事呢？ “小王，最近有个大活，马上第一届世界科技大会就要在我们道南开了，你也知道这个事儿的重要性，届时，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会来参会，包括北京的大首长，也都会过来指导工作。” 越听越迷糊了，科技大会我知道啊，这是我省在当今社会发展态势下做出的高位判断！是极具前瞻性的决策。 “是这样，我听说之前你就常在网上发表自己看法观点，而且有了一定粉丝，这说明你更懂当今舆论方向！舆论是重要生产力。”又一次听到这句话“舆论是重要生产力”，可想而知，“占领”舆论高地就掌握了主动权。 突然被一阵电话声打断，仲秘书长接完电话后又说，“而省Z希望通过这次大会，向全世界展现一个完美立体开放创新的道南，这就需要从各方面入手，从细节入手！” “想必你也知道啥事了？本来省Z的大会开幕式的致辞准备让SHENG政府研究室写，可省Z和我都觉得我们应该突破以往严肃的印象，所以想让你当组长，尽快把这篇材料赶出来，有关人手的话，你直接向政府研究室随便要，我已经和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徐宋打好招呼了！”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 这种世界性大会，我清楚，可不是一个小秘书可以掌控材料的，先不说你个人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领导也不敢让你一个人自由发挥，万一出了问题，那可是世界笑柄。所以，笔杆子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个人的思维总是局限于你的综合经历，而集体则可以让你尽量避免这种局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想到会期还有一个月，时间紧迫！心里有点着急了。 你可别以为一个月时间充足，这种材料最费脑子，费创造力，致辞一般千儿八百字，你却要在这千儿八百字中提现完美立体开放创新的道南，你说说难不难？ 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网上更新了，今天提到这，还特意登录了账号看了看，发现粉丝依旧，也算是对我之前的肯定吧！可是之前写的都是一些时评，这和致辞也不一样啊？ 不过已经没办法了，既然当初因为这个入选，那么就要对得起领导的信赖！想想自己也曾创作出很些浏览量小两千万的万字长言，也算有一定的基础吧！ “加油、加油、加油！”我心里给自己打气。 随后，我给徐宋副秘书长打了个电话，表明来意，同时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并请示徐宋副秘书长做指示。 对方马上表示全力配合！同时还给我推荐了几位顶尖985大学中文专业的年轻“笔杆子”，这几位分别来自“社会发展处”、“经济发展处”、“政法处”，可以说囊括性很强了。 就这样，一个小时后，临时起草小组就成立了，商量着下班后，六点半在我办公室开个短会。把大致架构商量和风格大致确定好后，就开始分工了，大家一致推选我任组长，宏观把握。 其余组员因为都在一个单位，所以这些天他们主要即是聚在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 周二下班时，老板问我：“小王，听说你升官当组长了啊！不错，好好干，让我老头子看看你这个风云网络写手！写得好，我记你头功！”说完，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老板和朗哥都在笑。 见我不好意思，老板又说：“这是我上任后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活动，世界转播！我的老脸可都交给你了，你要有点紧迫感！我这张脸，开完会后还有没有了？就靠你了！一定要一鸣惊人！” “首长，保证完成任务！”我强装镇定。 我明白，老板是想通过这次大会，改变以往道南科技环境、营商环境。那么，作为开幕式的致辞，确实非常重要，相当于世界人民看道南的第一印象！ 晚上，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又看了很多领导的演讲讲话，挑出了我觉得写地好的一些，进行对比，但我觉得这些稿件还是过于官方、严肃，与要求不符。 相当这，我决定此次不参照任何以往活动行文，为此连夜在群里发了一条:“各位，我刚翻看了不下100篇以往领导讲话致辞，觉得都过于严肃官方，而我们这次是面向全世界，这种致辞的普适性不强，外国人可接受不了这种文风，也不符合我们科技创新的主题，所以我们这次不参照任何以往稿件，重新打地基开整把，相信大家的专业@所有人。” 想不到大家还没休息，都回复：收到，正有此意！ 我突然有信心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陈副会长其实心不坏 周三，老板忙完后，突发奇想想在院子里转转，很多人看到省Z到“省府办”检查工作之类的新闻可能会觉得奇怪，“省府办”的不是天天能看到省Z嘛？非也！很多人可能在省Z任期内，也就上任和退休调离这两个时间能见到省Z。 不说省Z忙，就说办公地点，两者也不一样啊！ 于是仲秘书长、我和朗哥，李哥，四个人陪着老板在院子里转，经过南门时，看到门口停车场到处停着横七八竖的车子时，老板有点不高兴了。 看了一眼，然后又当没事人一样。但一切没能逃过仲秘书长眼睛，我看到他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门停车场。 行政中心的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一行人都在打招呼。 “小王，走，回办公室。”老板估计觉得一路全是人影响不好，决定回办公室了！ 下午下班到家，陈副会长又邀请我去吃饭了，这会更绝，直接在我家对面的餐厅定了包厢，这不去又觉得不太好，但和张千锋都闹掰了，去了又觉得不好。 可能张千锋和陈副会长说过我们之间的情况了，毕竟在张千锋看来“陈副会长太牛逼了，手眼通天”，他认为介绍陈副会长给我就是送给我一个巨大的“人脉矿”，现在我和张千锋闹翻了，他肯定多多少少会在陈副会长耳旁说我一些事，毕竟这人双商比较低。 陈会长电话里说：“王秘书，你大可不必因为张千锋这傻子生气，我现在都不理他了，什么东西？他还在我这说你怎么怎么！这人就是纯脑子有病！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以后不要找我了！我以后不认识他！” 很显然，在陈副会长看来，他在我和张千锋之间选择我，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荣幸，反而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想了想，还是去了，到了包厢，这次只有wj总队退休干部叶平平，很多商会都会邀请一些腿休的干部到商会任职，每个月发点钱，顺带利用利用这些干部的人脉。 这些退休干部也愿意去，一个打发无聊时间，这样就感觉和没退休前一样；二个也有工资赚，谁和钱有仇。至于利用不利用人脉资源，自己都退休了，说这些就太幼稚了。 “王秘书，这位是wj以前的退休干部叶平平部长。” “叶部长，这位是王秘书，我们省Z的秘书。” 对付这种场合，陈副会长已经得心应手了。 寒暄过后，我才发现眼前的叶部长好像在陈会长之前的饭局见过，但每次人都很多，着实想不起来了。 “王秘书，你还年轻，交朋友啊，要看清楚人，千万不要病急乱投医！像张千锋这种人，极其猥琐！他一和我说这事，我就马上和他撇清关系，你看我平时也不怎么和他聊天！”陈副会长以为我在难过，安慰我。 我有一个习惯，我要觉得这个人不行，我不会为他的言行伤心半分。 “你老板以后会退休，你要尽快建立自己的关系网！”陈副会长又谈论起他的一套理论。 “陈会长，我一个小毛孩，这么点级别，能建啥关系网啊？太扯了！”我只好如此回应。 “你要学会借力打力啊！资源共享啊！比如我现在就有很多现在在职的一些资源，你要用就说啊！”陈会长煞有其事。 很多人都会有这种错觉，觉得吃了几顿饭，这个所谓的关系，就是自己的了！就能和别人“共用所谓的资源”，这类人往往都极其幼稚。 但我不好说这些，只是尴尬地笑。 叶平平部长看出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于是借机叉开：“陈圆，王秘书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就接触这些，你不要说了！” 陈副会长这才作罢。但显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再说说陈副会长，能说会道，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过分，他不仅口才好，脑子极其灵活，据说之前还花过20万学过口才！ 不过我猜培训老师估计是干传销的，致使陈副会长牛皮一个比一个大！在他炫耀自己的关系、从县到省、再到B时，我赶紧打住了，可不敢再提再听了。 陈副会长以为我害怕了，得意地笑了。 其实我是真听不下去了，懂的人都知道，但凡你真这么牛，还咋可能… 不过这顿饭之后，我发现陈副会长这人除了爱吹牛，其实心不坏，也很热心！ 也算是这顿饭不虚此行吧。 正文 第七十三章：转眼成老大 周四一早，仲秘书长组织几位副秘书长开了个短会，并且在会上着重点名批评了副秘书长、机管局局长严元，因为院子里的所有后勤工作都是机管局负责，包括昨天老板看了面露不快的南门停车场。 到了一定级别的领导，就不需要也不会事事自己拍板，像昨天这种事，这么大老板管这事？未免太搞笑了。 作为下属，作为保障人员，你就要通过对老板的了解，通过这些细微之处，读懂老板的意思，这才是合格的下属、合格秘书，合格的辅助人员。 于是省机管局当天下午召开各处室负责人大会，并连夜出台了东西南北四个门门口停车场停车规范，还安排各门口传达室物业人员进行责任挂点，同时联系市交警在各大门口安装违停拍照处罚探头，要求驻行政中心交警大队强化责任意识。 多措并举，效果确实立竿见影。 周五快下班时，龙小武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陪他参加一起饭局，我猜想估计是某些需要装逼的场合吧？但龙小武做人确实不错，之前帮了我很多忙！不去说不过去。 “老哥，有哪些人啊？”我还是要问清楚些。 “我的一位小老弟，还有两位他的合作伙伴，你去我有面子啊。”龙小武倒也说实话。 “行吧！你都说了，我肯定去！” “那我一会来接你。” “行一会见！” 到了家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龙小武的车子就到了楼下，上了车车子左拐右拐开到了新区某写字楼下：“今天在我小老弟公司吃，他们公司有包厢！” 到了他朋友公司，发现他朋友公司面积不大，除了个包厢、厨房，就一个办公室，办公室就一喝茶的茶台。 后来，经过多年接触发现，一般这种公司，十有八九是皮包公司。当然，那是后话。 “你好你好，小武哥！”从公司出来一个胖小伙！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省Z的秘书成哥！是我非常好的兄弟，今天难得来你这“视察”工作吃点饭，你小子保障好点儿啊！”龙小武一本正经地说。 “那必须的，成哥你好你好，你一来，我这小窝蓬荜生辉、金光闪闪啊！”眼前这位年轻的小伙油嘴滑舌地说道。 接着，引导大家进入他公司，到了包厢，看到包厢内还有几个人，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各位兄弟，小武哥就不用介绍了吧？这位是我们省Z的秘书成哥，今天第一次到我们这，一定要让成哥进行而归啊！”这位小伙着实会说话，我就比较羡慕这些能说会道的！ “成哥，这是我们公司的主要负责人们！”接着给我介绍起眼前的几位，总之都是各种总。 “来，这是我们公司从贵州茅台定制的精品坤沙酒。”说完拿了一瓶类似茅台、但没有包装的酒。 “这可是好酒，我们平时不舍得喝，十年了！只有小武哥在的时候我们才喝上那么一点！”其中一位总笑着给我解释。 一顿饭吃下来，内容充斥着各种拍马屁，各种彩虹屁…简直了，不想形容，你要是当真，还真以为自己明天就当省Z了。 吃完饭，在他们诺大的办公室（茶室）喝茶，这会，又来了：“成哥，这茶叶可是我们从XX搞过来的，一棵树一年也就结几斤！” 小武哥则稳坐钓鱼台不说话，我见状也没多说，但又没话题，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你们多大啊？”我开始想找话题了，杵着喝茶，大家都不说话，太尴尬了。 “88年。” “我90年。” “我84年。” 我顿时有点惊呆了：“你们都比我大，可别叫我哥了！我受用不起啊！” 小火估计太想讨好我，来了一句：“那叫老大？” 我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这称呼是越来越离谱了。 “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的成哥。” “这样不够亲切啊成哥。” … 我发现龙小武是这些人的“大哥”。 我确信一点：这绝对是个皮包公司。如果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用两个字解答：层次。 喝了一会茶实在没话题可找可聊后，我和龙小武起身告辞，回了wj总队。 正文 第七十四章：心情大好的老板 周五，起了个大早。 上午，研究室的致辞起草小组初稿出来了，两页A4纸内容，粗看，颇为大气，以描写省城某景点的古诗开篇，然后是几段对道南全方位的介绍，之后是一番“祝酒辞”，整篇致辞中规中矩，看似气势恢宏，其实缺少共情，这样的材料看起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体制内，往往有很多人误以为自己材料能力一流，其实都是八股文写多了形成的错觉，真正的材料高手是化有形为无形，能够写出共情的好材料。 看看一些感染力较强的政府情况说明、情况通报，很少有所谓的笔杆子执笔，为什么？这些所谓的笔杆子长期形成知识和肌肉记忆，缺乏了最基本的共情能力。 我把我的想法在群里提了，但大家积极性明显没那么高了，文人相轻嘛！谁都不喜欢自己写的东西被别人“挑毛病”，嘴上说着多指教，心里却在想“你丫敢挑我毛病我弄死你”。 看到这，我又把自己的想法以及这次的重要性说了，并且来了一句话，这句话最后是让他们“被迫营业”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在群里说：“身为老板的秘书，以我对老板的了解，这种稿子，他是不会满意的，大家辛苦再努努力，回头我会把各位功劳一五一十汇报上去。” 下午，吴“厅长”和王书记都来了，看来调研很快有了结果，这不仅出乎我的意料，也出乎老板的意料，一般这种事儿，怎么滴也得个把月。 这只能说明，安州高新区的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但我没想到，我猜错了，真正情况是安州某位离休的领导“人”要回老家看看，点名要看高新区发展建设情况。 没办法，王书记当初为了获得支持，带着规划书和未来发展设想去北京找了该领导“人”。 首长也是有情有义，在得到确切消息后，鼓励王书记大胆干！这才有了前期支持资金！也有了后期王书记敢直接让市城投贷款往下干的理由！要知道，这样做不说风险问题，其实已经有那么点打擦边球了！ 如今首长要回家乡视察，点名要看看这，总不可能让老人家看满新区冷冷清清的银行封条吧？就算指示银行提供长时间展期，也是饮鸩止渴啊！ 可别小看这些离休领导，傻子才会小看他们… 所以，吴“厅长”和王书记才这么着急忙慌过来汇报工作。 这里你可能会问了，不是有税收吗？可以用啊？税收可不是完全截留，拿一个例子说，县税收，县里一般留30%—40%，剩余的要往上交；而地市的区，财政统一由地市财政直接管辖，所以很多地方，市所属区的编制都由市统一管辖。 看看单位名字，县局直接叫“XX县XX局”，而市属区则叫“XX局XX分局”。所以很多发展较好的县愿意升市而不愿意变成区。 二人汇报持续了一个半小时，转眼间就到了下班时间。 “小王，去迎宾馆要个包厢，今晚请两位领导吃饭。”老板吩咐我。 下班时，两人知趣地起身，然后吴“厅长”给老板披上外套后，出了办公室门，我赶紧从侧门进去把办公室门反锁后，然后锁上自己办公室门，一路小跑追过去了。 那头，李哥在老板出门第一时间就跟过来了，这就体现两对门的好处！我也能理解仲秘书长不要套房办公室而也搬去老板办公室对面的会议室了。所以啊，姜还是老的辣。 到了南一栋平台，王书记给老板开了车门，等我们车子慢慢驶离时，吴“厅长”和王书记这才坐上随后开过来的他们的专车，紧紧跟着。一路上，一台Q7开道，后面三台红旗紧紧跟着，不可谓不壮观。 到了迎宾馆，早就有好些工作人员站成两排在门口迎接了！这可是以前没有的，所以体制内，级别才是“王道”。 “首长下午好！”我们刚进门，工作人员齐声说道。 到了包厢，发现门口站着两位服务人员，全程保障正常饭局。 整个饭局，没有谈及工作，都在谈笑风生，聊了聊近期的新闻和各自一些有趣见闻，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饭后，大家送老板回家，在家门口，吴“厅长”和王书记又被叫进了家，我估摸着可能又要接着谈那事了！ 李哥看着就先行回家了，我当然不能先回家，于是也进了家，给老板保障。这是基本操作啊！要是看到老板回家没叫你留下来，因此你就走了，这种秘书干不长。 谈话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直到阿姨到小会议室催老板休息，才作罢，但显然已经有了相关解决方案，我看到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小王，你也赶紧回去休息，老叶也真是的，这么大把年纪了…”阿姨有点生气。 “阿姨，首长肩上担子太重啊！也都不容易！不过首长有您这么爱他的爱人，和全省几千万老百姓的支持，再累也有动力啊！”我安慰阿姨。 “你们俩又在密谋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坏话啊！”老板明显心情大好，打趣道。 “小王，赶紧回去休息！”老板看了看手表，对我说。 “你还知道让人小王早点回去休息啊？这么点年纪，本身就没找老婆，被你这一耽误，哪有时间找老婆。”阿姨假装不高兴地指责老板。 … 出了老板家门，发现朗哥还在等我… 正文 第七十五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又是一个周末，可我却不能休息，毕竟全省几千万人的体量，多少文件材料等着我审核？而且昨晚走之前老板问了致辞的事儿，这两天无条件要把校好的初稿送过去了。 中午，陈副会长电话又来了。 “王秘书，老弟，上溪市委书记（县级）毛峰过来我们商会调研工作了，我们商会会长中午请毛书记吃饭，我和会长以及毛书记都汇报过了，大家想请你过来，互相认识认识。”电话那头声音很诚恳，不像是开玩笑。 想着下午也没啥事，况且上次对陈副会长吃过一次饭后，对他也没那么反感了，“好的，位置在哪呢？” 很快，微信里发来一个位置，离现单位不远，收拾好后打了个车过去了。 到了他们商会包厢，远远就看到主位坐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很有范。 “老弟，来来来，坐我旁边。”陈副会长安排道。 “老弟，我介绍下，这位是我们亲爱的上溪毛书记，他所主政的地域是全省前三的财政大县。”说完又对着毛书记说：“毛书记，这位是我们叶江河省Z的秘书王成。” 与毛书记亲切握手后就入座了，然后陈副会长给我介绍了他们会长徐旭。 徐旭的名头我早有听过，早年在西北一带大搞房地产，接了几个县的新城改造项目，人送外号徐半城，赚得盆满钵满后，因为道南的招商引资政策后迁入道南，加之因为道南离其老家较近，所以从此定居道南。 徐旭的名气源于他的手腕，没人知道他真正实力，只知道他美国有庄园、在道南省内去每个地方都有当地一二把手过来作陪。一般的公务员，他正眼看你算他输。 在道南，他的公司和商会拿奖拿到手软！之前城区某区城投改制实行外包时，他成功入围，成了该区城投法定代表人。 我看了看眼前的徐会长，戴着金丝眼睛，人很瘦，脸亦瘦小，穿着严肃板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领导！一看就属于精干类型。 “徐会长，你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可不敢造次，在这种人面前，千万不要拿架子，未知的才恐惧，据说之前有位刚考上市直单位的小伙子，去徐旭公司检查工作，因为徐旭表现高傲，当场讽刺徐旭，徐旭也不生气，笑着道歉；一周后，小伙子因为工作失误挨了处分，调离原单位，发配到省城某郊县乡镇去了！ 每行每业都有手眼通天的人，没有哪个行业的人就全部且永远在所谓的“上层阶级”，20%理论是非常正确的，比如体制内，也就那少数部分可以称得上“阶级”，其余的也只是大头兵！比如商界，顶尖那部分，也不是你一个体制领导能比的。 接下来的饭局，就在一片祥和之中度过，我果然亲眼见到了“一把手拍徐总马屁”的场面…那感觉，不知道怎么说！ 饭局后，毛书记留了我的电话和微信，表示以后常联系，也欢迎我有空前去指导工作。 我突然对家人教我的那句话有了深层理解：“什么朋友都要交，只不过交浅交深的问题，任何人都可能有用…”当时看来很功利，现在看来却有一定道理。 吃过饭后，我就回办公室了！ 想不到突然灵感一现，都说李白醉酒写下无数传诵千年的诗篇，我这酒劲一来，也开始码起字来！就比如现在，我就是喝了半斤白酒，坐在床上奋笔码字。 结合之前组里交过来的一些数据，洋洋洒洒一千多字，一气呵成，想也没想，直接发到组群里。 对于写东西，就像理发，往往第一次写的最有感觉，之后越改越差，越改越不满意，往往最后直接改秃了。 很意外的是，除了一些数据上的偏差外，其余的大家都说好！但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担心他们是报复我前一次否了他们稿件；或是担心驳我材料让我不愉快。所以我把原稿马上传给了仲秘书长和熊副秘书长一份。 这头仲秘书长很快回复了：“写的很有感情，不愧为高材生！我读着读着都融入进去了！很能感染人！不错，但有些措辞稍微改改，我周一标注出来，其余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我一会把这份致辞转发给综合处工作群，让他们再掌掌眼！” 这下我算放心了！熊副秘书长也回了，内容和秘书长大同小异。 这叫啥？无心插柳柳成荫！人生啊，有的时候就这么奇妙！ 抬头看了看电脑，已经晚上八点了！简单收拾，在手机上打了个拼车，便一路回去。 对，秘书也打车，也拼车！照有些意淫文来说，那我起码得直升飞机来接啊，最次也得奔驰S啊！玩笑话！ 上了车，发现副驾驶还坐着一位一起拼车女学生，很文静，穿着热裤静静地坐着。 “哥们，你是省里上班的人嘛？”跑车大叔突然问我。 “额，对啊！”我有点意外。 “里面上班爽吧？你们一年五六十万吧？真羡慕你们？”司机大叔千年懂王模式上线。 “哪有这么多，一年十来万，您说的那种薪资模式，我们省除了某些国企班子成员，其余地方还真出不起！”我赶紧解释。 “小兄弟，你要说实话哦，我有一个朋友啊，在区里商务局上班，那一年几十万！”为了让我说“实话”，他开始举例了。 我不想多争辩，没有意义，这种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往往都是为了佐证自己观点瞎编乱造的！罗翔老师说过一句话，“越是无知的人越相信绝对的东西，越接受不了他认知范围外的东西”。虽然在这比喻有点不恰当，但也能说明理由。 司机大叔看我不说话，以为他说中了，在那笑：“我就说吧，小伙子，你千万不要害怕，我们开车的，又不认识你，你说真话我又不可能去告你，你们当G的拿钱，搞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就那你来说，你敢说你没搞过钱？” 我这下忍不住了：“大叔，我不知道你朋友是谁，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公务员收入往往和地方经济挂钩，全国也就深圳苏州那些地方标准高，其余地方，也就是当地中等收入水平。” “你所说的你朋友在区里五六十万一年，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告诉你我的工作岗位，但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这是体制常识！” “至于你说的灰色收入，我告诉你，至少我敢说我没见过我没拿过，其他人拿没拿过，我不清楚！现行高压反F态势下，很多情况正在改观！” “你们总说收入问题，就拿你开车来说，九十年代零几年，多少公务员发不出工资？多少公务员没办法下海？那会的你们开个车多少人一年多就在省城买一套房？” “不要对这个群体太多偏见，我们也是体制内普通打工人。”我一口气说了好几段。 司机大叔被我怼的不说话。 前排位置的小妹扭过头来看我，捂着嘴笑。 小妹提前下车，我看着离wj总队不远，也不想和司机大叔单独相处，也下了车。 刚好，小妹回家的路也和我一个方向。 最后我没忍住说话：“小姑娘，你应该是大学生吧？怎么大晚上往这跑？” “对啊，我刚毕业，今天去学校见学妹了！”对方细声细语回答。 “奥，我说呢！那你家在这附近嘛？” “对啊，我在滨江小区。”对方一说，我有点小激动了，那不就是总队大院后边儿的小区嘛？ “你在哪工作啊？”我开始感兴趣了。 “我在市歌舞团。” 难怪长这么漂亮。那会还不用戴口罩，所以美女看到我的样子估计并不感冒，所以有一搭没一搭没一搭聊着，出于成年人的敏感和骄傲，到底是没有留联系方式。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见到她，并且… 正文 第七十六章：首秀成功 周日睡了一天，周一一早，精气神足足的去了单位。 上午接待了几位来给老板汇报工作的主要领导，中午午休时，仲秘书长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小王，稿子全部修改好了，总体把握得非常好！”秘书长说完递给我改后稿子。 整篇稿子立即提升了一个档次，要共情有共情，要立意有立意，要档次有档次！我暗自咋舌。 “下午把稿子给老板审阅，有问题再进行小改！不得不说整篇文章结构鲜明、立意清楚、层次分明！这才是高手！”仲秘书长反复提到。 “这都是我们组共同努力的成果，我一个人确实搞不定这么大的材料！” 像这种大材料，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初稿出来，其实每一个提意见修改的人都是“原作者”。 刚写出来的东西像一块刚出土的玉石，石头外壳底才是“玉”，但肉眼并不能被普通人发现；而仲秘书长和熊副秘书长以及组员的修改和意见则把这块玉石切开了，让大家看到了里面的“翠玉”；综合处和研究室的同事的意见，则把这块玉加工成工艺品，让这块玉提高档次和价值的同时把其最美的一面展示给大家。所以，没有所谓的“独狼笔杆子”。 而老板则是顾客，最终买不买，是由他说了算。 下午老板上班时，在空闲时间把稿件给他看了，看完后连说了几次“好”，看得出来老板很激动！ “小王，不错，这篇材料感染力非常强，短短千字，提现了我们道南“求贤若渴、开放包容、底蕴深厚、后劲十足”的形象！小王这件工作，你完成地非常好！”老板说了一大通。 “今天下班，你和小朱到家里吃饭！” 下班后，我和朗哥以及李哥都留在老板家了，看着厨房忙碌的保姆，于心不忍，我起身也进厨房帮厨。其他俩一看，也进来帮忙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四十分钟不到，八菜一汤就好了，大家坐在一块吃饭，老板破例开了一瓶酒！ “小王，当初选你最大的原因是你出身普通，且情商高，你体验过接地气的生活，所以你比别人有同理心，你写的东西，自然很有感染力！其他孩子从小被父母含在嘴里怕化了，功利性太强，三个孩子，我认为只有你符合要求。” 老板喝了口酒，又说：“体制内那些材料，结构严整，用词严格，这种材料用作工作汇报，可以；但用来这种国际性会议，就差太远了。” “而且写那种材料的人，体制内一棒子下去可以打死一堆，再不会写的人熬一段时间也是所谓的笔杆子了！这种练出来的笔杆子，我不需要！” “加油干！不断提高自己各项水平。” 其实这个级别领导的秘书，早就不是“唯材料”了，以前写材料重要是因为那会领导文化水平普遍不高，需要秘书辅助类似工作。而现在领导，大部分都是研究生学历，对秘书没以前依赖了。 这个级别的领导秘书，大部分看中的是人品情商和协调事情的能力。 从老板家吃完饭已经八点半，由于都喝了酒，朗哥为了不影响工作，在迎宾馆开了个房，我想了想，也在迎宾馆住下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细心仔细，是一种必备的工作态… 时间转眼来到世界科技大会前两天。 “小王，今天通知下去，我要亲自去大会场馆检查，待会再去迎宾馆，落实准备好北京首长下榻的别墅，一定要把所有细节落到实处！”老板去办公室路上就和我说！ 到了办公室，我立即和省城市一二把手联系了，同时与仲秘书长汇报此事！这段时间以来，仲秘书长每天七点半就到了办公室，晚上经常加班到深夜！已经瘦了一大圈。 “行，那你去叫上融媒体的记者一起前往。”秘书长想了想和我说，这种官方场合本地省台和省宣肯定要报道。 九点刚到，省城“市”李书记秘书电话打过来了，表示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场馆。于是我便通知了老板和秘书长准备过去了。 同时给车队打了电话，一分钟不到，考斯特开到楼下平台。这种官方场合，一般都使用考斯特，考斯特已经成为各级官方的主要用车，当然现在国产的还有江铃考斯特、宇通考斯特等！考斯特驾驶员也是专职的，所以平常调车都是随叫随到。 李哥刚上完厕所，就收到我微信，看着他一路小跑下去开道车了，那模样真的让人忍俊不禁，但凡是老板出行，除非是因私，否则开道车是不能少的，这也是规矩。 五分钟，老板准备好后，一行人就轻车简从往新区场馆过去了。 刚到场馆，远远就看到市委李书记一行在场馆入口的红地毯处站着，在等候我们的到来。 “叶省Z，欢迎来指导工作！”李书记等老板下车了就握住老板的手说。那模样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我今天就是过来随便看看，走走！”老板回应道，说完挥了挥手。 接着，在李书记的介绍下，老板一一和这些等候的干部握了手，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场馆走去。 我则坐在考斯特上等着，一个好的秘书，要知道哪里需要你，哪里不需要你，比如：在有记者的公共场合，你就要自觉走到旁边避开镜头；在外头非公共场合，你就要在老板身边形影不离。这些场合把握不好，镜头前蹦来蹦去，公共场合像游魂一样飘来飘去，不用老板发话，秘书长就会建议把你换了。 类似这种检查一般很快就会结束，左看看右看看，来个场馆负责人或者当地一把手一边介绍介绍，一般十多二十分钟铁定结束，还能把建设场馆的奇闻异事给你讲一遍呐？ 看到远远的人群往出走了，考斯特司机赶紧把车子开到红地毯一头的上车点，我也赶紧下车站在车门旁边。 可别觉得考斯特容易开，老板的考斯特的司机可要求特别高！比如在一些重要场合，需要提前演练，停车甚至不能有超过厘米级误差，毫不夸张。 “走去迎宾馆！”老板上车后对我说，也是对司机说，我给李哥打了个电话：“去迎宾馆！”，这时候叫李哥就不合适了。 融媒体的记者这时候也知趣地开车回单位了，因为早上联系他们时我只说了老板去检查场馆的事。这时候如果还主动跟过去，那只能说明这人脑子有问题，不适合吃这碗饭。 一进迎宾馆，就发现大门处已经有一个大队的民警把守住出入口了，不让任何外来人员进入其中。 车子左绕右绕，来到了一栋靠河的小别墅旁，这就是迎宾馆专门为接待一定级别的领导所建设的专用别墅，隐私性强，清净。 别墅附近，公AN厅警W局的同志们已经把这包围了，就连河边，都有一些同志把守。 进了别墅，发现别墅里头和普通酒店无异，只是一楼是标间，二楼是一个巨大的套房。 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旁，有两位wj战士24小时值守，两小时一岗！二楼套房，服务人员和保密部门正在做整理和检查工作。 见老板来了，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等着老板训话。 老板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随后就走了。 车子还没出迎宾馆大门，老板就说：“仲秘书长，安排保密部门的同志对所有迎宾馆的顶楼，靠别墅一边的房间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回到办公室，老板对我说：“小王，后天上午给首长接机事宜你去联系下秦书记的秘书，看看怎么安排？” 我刚想出办公室去联系，又把我叫住，“算了，还是让仲秘书长去对接。” “你现在联系wj总队，协调他们派一个班在首长参会期间对专机进行值守。” 这种小事本来不用联系，机场驻守wj肯定会安排，但仍然如此，体现的不仅是细心，更是一种态度。 “对了，你把国AN王和厅长和省警W局张波局长叫过来！首长在道南期间的安保工作一定要万无一失。” 一通检查、一通协调，已经是下午三点，老板这种仔细认真负责的工作作风，一直影响我至今。 期间，大到安保，小到首长在道南期间的饮食起居，都核对了一遍！ 正文 第七十八章：我“火”了！ 一夜无眠，早晨醒来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朗哥见到我还笑称我像只国宝。 按照安排，今天下午三点，北京的首长将会乘专机来到道南，四点召开道南领导干部大会，五点半参加欢迎晚宴。 对了，晚上七点半，老板将要去汇报工作。 到了老板家，发现老板今天破天荒系了一条领带，火红火红的！夹克衫配领导，没有一定级别你还真不敢这样搭配。 中午，机场打来电话，表示下午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首长专机将停在靠机场停机坪特别出口处的远机位。 两点半，行政中心南一和北一楼前挤满了车，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车队：一共八台考斯特，六台警w局的GL8，一台省人民医院高干保健室的应急救护车，两台wj的大型防爆运兵车，就连开道和车队末尾押道的车都是警W局的奥迪专用礼宾车，车牌是“道O0001警”和“道O0002警”。 车队在南门口汇合后，浩浩荡荡地朝机场开去，一路上的市民都纷纷驻足。 车队到了机场并没有开到送机大厅，而是在转入一条小道，从机场货运通道进去了，一进门，就是停机坪范围了，那里早有一台内部的引导车闪着黄色警灯等着我们。 到了机位，大家下车后按照一定的顺序站好。 两点五十，伴随着飞机轰鸣声，远远地就看到一架白色、尾翼喷涂国旗的飞机从远处云霄冲下，像一只优雅的小鸟一般轻轻地落在跑道。 两三分钟后，飞机缓缓开到我们人群面前，客梯车开过去后，一号考斯特立即开到客梯车附近打开门，机场工作人员立马在客梯车和考斯特地面上铺好红地毯。 五分钟后，随着飞机舱门打开，首长缓缓下了梯车，在秦书记和老板的陪同下，与人群中前排几位主要省“领导”握了手。与此同时，随行领导也都一一下了飞机，还有无数穿着黑衣提着黑色防弹手袋的保镖紧接着下了飞机！ “真帅。”我不禁感慨。稍作寒暄，首长便上了一号考斯特，接着车队浩浩荡荡往会议中心赶去。 这边车队一走，立马有wj战士运了四个站哨位摆好：一位战士站在机头位置，左右机翼分别一位，机尾一位，按正常稍两小时一岗。 我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接待，满眼震撼，主要是感觉流程太复杂了… 开完会后，一行人之中的后勤人员先去迎宾馆下榻，首长及几位主要领导在秦书记和老板的陪同下，在迎宾馆专用接待餐厅用餐。其余省“领导”可没有这个待遇。 我当然没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饭局，在开完会后，便与赶来的朗哥一起在迎宾馆停车场等候老板。 六点多，认出我们的酒店经理亲自提着几盒饭菜过来了… 直到九点，老板打来电话已经汇报完工作，朗哥紧接着把车开到别墅不远处… 老板上车后，看得出他很紧张，怎么说？那种紧张就类似于学生时期老师请家长、类似于刚谈恋爱去见女朋友父母… “小王，小朱，今晚你们就在附近住吧！明天小朱你也不要开车，和小王一起跟着我们！”老板疲惫地说，看得出来他很疲惫。 送完老板回家后，我和朗哥在附近某大学城开了间标间，想着还早，便把胖子叫上，在附近喝了点啤酒。 “胖子，最近去哪发大财了？怎么不见你？”我半开玩笑道。 “一言难尽啊，成哥！”胖子仿佛还在为之前我不帮忙那件事耿耿于怀。 “今晚点到为止啊！”朗哥这时发话了。 就这样，喝了几瓶啤酒后，便散了，临了，胖子也没如之前请我们吃饭那般提前买单，我便去买了单。 回到酒店，朗哥看着我说：“老弟，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胖子之间的事？”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奇怪，但想想你是部队转业的，讲义气嘛，所以很正常。”我赶紧解释。 “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有些情况，我真的没办法。”朗哥不讲我也猜了个八成。 但对于这种事，我一般不出意外不怎么感兴趣。 第二天在会场，老板作为东道主，第一个发言，看着自己写的致辞在这么多人的场合用这种方式展示，心里说不出的骄傲，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议还没结束，这篇致辞就先通过互联网火遍大江南北。 晚上，北京的首长出席了开幕式答谢晚宴，饭后，因为工作关系要回北京，我们一直目送飞机离开才走。 忙完这些，老板在考斯特上闲聊时，仲秘书长说：“省Z，今天您的致辞在网上火了啊…”说着把抖音递过去了，一众网友评论：“叶省Z说得好，说的亲切！接地气！我眼泪都下来了，道南加油”、“好官造福一方”、“叶省z的致辞让我看到了新一届政府对富强道南的决心和魄力，支持”… 老板看着看着，嘴巴露出了笑容。 把手机还给仲秘书长后，老板对我说：“不错，小王，看来总算是保住我的脸了！给你记头功。” “首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首长您、仲秘书长和熊副秘书长以及综合处成员、起草组成员，都是这篇稿子的创作者，没有他们也不可能呈现地这么完美！” 我说的是实话，同时也不敢抢功。体制内那些爱抢功的人都是傻子，都走不远，这就像做生意，你总做一锤子买卖，就会把名声搞臭，领导是满意了，同事呢？下属呢？等领导调走或退休了，就等着被孤立吧！ 再说，领导难道不知道谁是头功？ 这也是一种生存技巧。 正文 第七十九章：相亲 这样平淡无奇的日子过了几天，又到了周末，胖子和陈副会长又邀请我前去吃饭，胖子理由是上一次三个人在大学城没喝好！而陈副会长的理由是给我介绍女朋友。 作为一名新时代合格男性。 我…当然去了陈副会长的饭局。一进包厢门，我整个人呆住了，这不就是之前拼车的那位女学生吗？ “是你！”我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怎么？老弟你们认识？”陈副会长笑呵呵地问，包厢内女孩歌舞团的领导和陈副会长的朋友都看着我们俩。 于是我说了相关情况，大家直呼有缘。 饭局中，陈副会长不断夸我，歌舞团的领导不断夸女孩，我这才知道女孩姓潘，叫潘甜，刚毕业不久，在歌舞团担任演员。 饭后，理所当然地加了微信，留了电话，讲真我对这个女孩还挺有好感，但看得出，她对我并不感冒。 饭后，正当我回到wj总队附近时，看到胖胖在家属区西门等我，一见我回来，就拉着我说请我喝酒。 我上了他的车，来到一家海鲜粥铺，发现早就到了两个人，之前没见过，胖胖介绍眼前这两位是XX总，接着又向他们介绍我是叶省Z秘书，他的好大哥… 我看出眼前这两位大叔好像有事要求胖胖，同时看我的眼神很期待，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我也不想戳穿胖胖，毕竟人人都有自尊，也不想因此得罪朗哥。 但我没成想，就是这次的“善良”，却给自己今后带来毁灭性打击。 喝了几口粥，我便借口有事提前离开。 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但没实质证据，又不敢乱说。 周日，我第一次约潘甜甜出来吃饭，地点在wj总队附近的那家烤鱼店，我这人缺乏安全感，总觉得在熟悉的地方会更踏实。 闲聊了几句，我发现对方对我似乎并不热情，作为一名男性、一名骄傲的男性，着实尴尬，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后，对方叫来了闺蜜和表哥，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姑娘说话轻声细语，胆子不大，比较内向，想到这便忍了。 … 在吃了一次饭后，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已经决定放弃这段孽缘了！于是乎不怎么理他了。我以为这段情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所以啊，每次看到网上考上公务员就说找媳妇简单的，我都很震惊，怎么好事全是别人家的？后来朗哥和我说：“境界层次不一样，要求不一样，仅此而已！”我豁然开朗。 整个周末就在躺尸中度过，期间表哥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周一一起吃饭，我婉拒后表示下周末再约他。 生活啊，就是在一大段一大段的无聊中飞逝流去。 前几天工作看到了秦书记的秘书白处长，四十出头就像个小老头了！老板压力大，秘书司机跟着压力也大。 体制内，级别不是唯一衡量所谓的权威的点，能管“帽子”才是衡量权威的唯一要点。一个地市一把手，面对一个一般省副职或者人D、政X副职，还真的不… 临睡时，安州王轩书记给我发来一条微信：“王秘书，你好，如方便，能否帮忙请示省Z，下周给我个时间汇报工作？” 我立即回复：“收到，我明天一上班就请示首长，有消息给您回复！早点休息，晚安。” 正文 第八十章：王“书记”的承诺 周一早晨，在休息完两天后，总是稍显疲惫，一路上都在打瞌睡，朗哥也是如此。不过快到老板家时，朗哥问我：“胖子周六找过你吧？” “对，我吃过饭刚到院子门口，被他拉去海鲜粥铺了！不过快到我坐了会就走了。”我如实回答。 “他也找过我，说有有朋友酒驾被抓了，吹气数值168，去血检了，目前取保了等通知，我明确表示了我一个司机办不了什么事。”朗哥漫不经心地说，又把玻璃摇下。 我当时心里一惊，搞不好那晚那俩人就是，那… “朗哥，胖子到底是干啥的？你说他这么小年纪就发展得这么好，是家里背景嘛？”我有点急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参加战友聚会…” “我靠，朗哥你咋不早说啊！这…”我把那晚的事给朗哥说了一遍。 “现在我很怀疑胖子就是骗吃骗喝的，他所谓的钱，都是这样搞东搞西搞出来的！他哪有这么多朋友？我怀疑都是陌生人。这人真的是不学好！”我有点生气了。 “我也看得出来，怎么就他朋友多，怎么就他朋友三天两头出事！但…”朗哥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继续问，但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去他的局了，容易出事。 天知道他在那些找他办事人中把我们描述成什么？ 接上老板，我在车上给他汇报了王书记的请示。 “再说吧，看看周三下午，明天有啥安排？”老板一边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一边问我。 “好，首长，那我待会告诉他！明天我们按安排将去宜新市考察工作，宜新市传上来的安排表在这。”说着我把安排表给了老板。 表上记载着参与此次考察的人员名单和日程安排。 这次考察参加的人有“老板，赵美芳常务副，仲秘书长，熊副秘书长，樊副秘书长，教育厅“厅长”，省警w局局长张波，综合处处长，综合处副处长。” 樊副秘书长是对口赵美芳常务副的。 “喂，是王秘书嘛？我是赵常务副的秘书黄慧，我想问一下明天省Z定了啥时候走嘛？”办公室电话响了，那头是赵的秘书黄慧，一名86年的姐姐。 “按照初步规划，明天上午八点半出发吧！到那边刚好十点左右。”我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了。 “好的，谢谢王秘书。”那头很客气。 “客气，应该的。” 想着还没通知王轩书记，便拿起电话回过去了。 “小王，谢谢你啊！我听说你也是安州的？”王书记突然问我。 “是的呢，谢谢书记关心。”我有点受宠若惊，毕竟王轩书记也算是我尊敬的代表。 “小王，以后安州有啥事可以和我说说！”一个这么大的领导和我说这些，我真的有点懵了，这种时候的承诺可不比一些所谓的酒肉饭局的醉话、吹牛之话，我知道王书记这句话的份量。 “谢谢王书记，很感谢您。” 挂完电话，我又开始每天的工作：整理收上来的件，电话通知分发批阅完的件，接听各种想要协调时间来汇报工作的电话，记录台账，誊抄批示清单。 “成哥，在忙不？”胖胖电话又来了。 “有点忙，有事说！”一般忙的时候，如果对方比较熟，我一般都如此。 “成哥，我有两个朋友酒驾出事了，现在取保了，因为担心还是要诉，想看看能不能在公安这边把案子销了。”电话那头胖子的声音依旧如此。 “办不了，不好意思。现在案子上了警综平台要撤掉，起码要副省Z、公安T长签字，你觉得合适吗？再说，违法事实成立，现在急了？喝酒的时候呢？”我说了一大通。 “我知道吗，成哥，现在着实没办法了，成哥，我给你五万块钱喝茶。” “不要总是给自己揽事，再说我这人不爱喝茶，有那功夫，多琢磨点生意。”我有点生气了，语气加重了。 对方听出我语气不好，便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如果不与这种麻烦精撇清关系，迟早要出事。 李哥这会到我办公室来了，“老弟，来聊聊天，最近可是烦死我了！” 我头也不抬，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谁让我这么可爱的李哥烦了，大胆！” “我媳妇呗，我媳妇在人民医院当护士长，现在医院搬新区去了，上下班不方便，就想着买台车，我说给她买台q3算了呗，她非要买q5，说我也开q5，可我这次又不好问家里要钱，我们夫妻俩就30万存款，再贷个款买车，怕不是有病。”李哥此时就像个怨妇了。 “这，我一个每天蹭老板车的美男子，无法给出你这种有钱人意见，照我说，你也就这一个媳妇，我也就这一个嫂子，买买呗，再苦不能苦老婆啊！”我开着玩笑。 “等你结婚，我忽悠弟妹买劳。”李哥装作恶狠狠地说，这些时间，我与李哥关系越来越好了，在我察觉出朗哥和我可能生了间隙时，我立马拉拢李哥，毕竟… 正文 第八十一章：宜新市考察 周二，一大早起来了，今天要去“宜新市”考察工作，收拾得立整一点了，作为一名秘书，业务功底要强，外在也要拾掇得立整一点，现在已经养成“三天剪一次指甲，半个月理一次发，每天洗一次澡，每天洗一次头”的生活习惯。 对了，因为洗头频繁，有点儿掉头发！也许体制内的领导掉头发不是因为用脑过度，而是因为洗头洗多了！这一理论将填补头发学理论空白。 因为今天考察随行人员较多，且因为省Z出门，所以乘坐高铁的不太方便，一行开车过去，前边李哥开道，后边一台考斯特，三台gl8，一路浩浩荡荡往“宜新市”开了。 我才第一次见赵美芳常务副，男性取这个名字确实让人感觉有点奇怪，美芳常务副是一位纯爷们！ 两位老板在考斯特上闲聊，考斯特上坐着两位领导，仲秘书长，教育“厅长”，“J卫局长”，熊副秘书长和樊副秘书长。当然还有我和美芳常务副的秘书黄慧。 其余随行人员都在后边儿的gl8，对了，因为不用朗哥开车，所以他没来，也相当于变相放假了！ “诶，小王，你家是安州市，安州有什么有名儿的美食嘛？”老板突然发话，一路上聊美食聊到这。 “首长，我们老家美食还真称不上，特产是当地白酒，用各种农作物酿的，后劲大，见风倒！”我想了半天着实没想出来，这让自己自惭形愧。想当年秦书记的秘书，陪秦书记一起去参加宴会，席间，秦书记可能也是为了考考他秘书吧，指着一颗豆腐乳，让秘书描述，他秘书洋洋洒洒一千多字脱口而出，至此一战成名！ 看来，还是要多学习啊！我对自己说！ 到了高速公路收费站，此时收费站口已经接到通知，绿色通道闸门大开，畅通无阻。 刚出收费站，就看到乌泱泱一群人在路口排队等候！我们车队慢慢停下，考斯特一行人都下车了，老板和美芳常务副与这些人一一亲切握手。之后在当地干部的带领下开始了今天的考察。 顿时，乌泱泱一片车队，其实体制内领导去考察工作，很多人说排场大车队多，有些情况吧，还真不怪领导，当然不排除有些领导喜欢排场！ 比如老板去市里检查工作，本身五六台车，你到了高速路口，市里四套班子都得来吧？这就至少四五台考斯特，还得有随行工作人员，你在市里肯定要去县区里检查工作吧，毕竟市是由县区单元组成，这又要有三四台考斯特和随行保障人员，可不得几十台车嘛？谁不想在领导面前露露脸，哪怕见一面也算满足自己心愿，这就像年轻人追星嘛！而且县区一二把手都是特殊的省管干部… 不过确实有点吓人！ 一长列车对先行来了宜新学院，当地班子成员早早地就在学校大门口迎接了，在学校转了半小时，学校组织了一些学生，老板讲了十几分钟话；就上车去了下一个目的地：当地农业示范新区，与当地人进行了亲切交谈；搞完已经十二点，车队开进接待宾馆，一行人占满了整个餐厅。就像办酒席一样，好不热闹。 吃过饭，随行人员到接待宾馆稍作休息，下午两点半，开会，听取当地班子成员汇报工作。 会议一直到五点，老板和美芳常务副对当地工作进行了点评，热情肯定了班子成员的努力。 开会途中，宜新市市委办副主任、宜新市书记全的秘书夏列悄悄摸过来：“王处，留个微信话，以后多多学习。” 不好拒绝，且也没必要拒绝，多认识人总没坏处嘛！ 五点半，吃完晚饭我们一行要回去，当地往我们随行车辆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老板给我一个眼神，我立即过去看是什么，夏秘书笑呵呵地说：“这些都是今天上午去的农业示范区所种的一些瓜果，很新鲜，无公害，给首长们尝尝！” 我稍作衡量，便也没有阻止，老板见我并未阻止，也和随行人员有说有笑地放心上车了。 在高速上，夜晚的静谧被开道车的警灯刺破，大家此时谁都没有说话，老板和美芳常务副都闭着眼睛靠着车座休息，仲秘书长正盯着呼啸而去的路两旁景色，其余的都在玩着手机，我见状，也拿出手机看起了电子书。 正文 第八十二章：陈副会长又来介绍女朋友了 到家已经十点，1号考斯特直接开到别墅区，老板下车回家后，后面一台gl8开过来了。 车上下来一人，我一看是综合处宋敏敏处长。 “王秘书，这些东西按刚才宜新那个夏秘书的汇报，这几箱水果给首长！”宋处说明来意。 “行，这样，你们大家都先别走，先看看里头有没有其他东西！”我当着大家面把这一箱箱水果打开，确认都是水果后，便和宋敏敏处长一起把这些搬到了老板家。 对于这些，我和老板已经形成了一众默契！ 很荣幸，也有我的两箱。 可是大晚上没有车咋办？我给龙小武打了一个电话，十五分钟不到，龙小武的车开进来了，要说龙小武的车确实好用，几乎没人敢拦，去哪都基本一路畅通。除了一些例如老板别墅这种高级别、最特殊部门。 两箱水果一箱给了表哥，一箱让龙小武搬到车队，给他们车队的战士们分了。 电话响了，陈副会长的电话：“老弟，最近忙啥？我听说和潘甜甜不对味？美食，我在帮你找，你要不提提要求？” “谢谢哥，我暂时不想找女朋友。” “啊，男人怎可能不找女朋友，老弟，你不会喜欢男的吧？啊哈哈，我开玩笑的！” “咋可能，纯爷们！” “有事吗？”我知道陈副会长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般打电话给我，要么找我有事，要么就想让我去他饭局给他长脸。 “我最近不是在道南大学读MBA嘛？我班上有一些地方县市局长，我又是班长，所以想组织一场饭局，这个层次的哪里没吃过啊？我就想能不能在你们接待中心帮我定一桌饭！”对方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这点事，多少人？”这点事确实不是事，反正也可以现金买单！ 之后我便帮他订好了包厢，顺便把包厢号发给他了。 MBA，很多人不懂究竟是谁花一大笔钱去读，这玩意就是“告诉美女有老板，告诉老板有官员，告诉官员有艺术家，再告诉艺术家有美女”的地方！一般人谁去得起？学费动辄数十万，不是为了拓展人脉，谁去？都有身份证的人了。 经过这么多次接触，我发现陈副会长除了爱面子，爱装，心真的不坏，有时候也能从他为人处世中学到很多东西。三人行必有我是焉，古人诚不欺我啊！ 回到家，洗了个澡，还是睡不着，这一个人太孤单了，还是养只狗吧！说起养狗，我从小就爱狗，高三毕业后，攒了六百块钱，左转右转大巴跑市区买了一只串串，满心欢喜地回来，每天抱着玩，三天不到就长眠了，我一气之下又跑去市区买了一只成年泰迪，养了一周就开始烦了，那事你去哪都跟着你啊！一到发情期抱着你就拱，就连家里的苏格兰牧羊犬都被他“侵犯”过后背。 “还是养泰迪吧！”一个是因为有经验，二个是因为现在的我，急需要有活体粘我！太孤单了。 我开始幻想和女生在一起谈恋爱的样子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小泰迪 因为昨晚想着买狗，今天没事就在闲鱼看狗的信息，狗这东西吧，尤其是泰迪，一定要从小开始养，买成狗轻松，但永远和你亲不了。 “小王，看啥那么入迷，难得见你眯手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仲秘书长进我办公室了。 “秘书长，我觉得一个人孤单，想买条狗做伴！”我如实回答。 “不错，买狗不错，狗这动物忠诚且长情！你买什么品种？”仲秘书长看起来很好奇。 “泰迪。”我回答玩就看到仲秘书长一脸那啥的表情。 “你喜欢这卷毛？哎咦，泰迪这种好色的狗…”仲秘书长说不下去了。 “对了，你赶紧把昨天去宜新市考察的新闻稿审一下发出去。”走之前仲秘书长对我说。 这段时间，和仲秘书长关系越来越近，在无人场合，他甚至开始叫我“小成”了。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自然也就有感情了。 拿起手机，却发现微信里有潘甜甜的微信：“王秘书，你好，这几天在忙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要不是女追男隔层纱，我立马回复：“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有个事找你帮忙可以吗？” “你说。” “我家有位亲戚，今天下午出事了，现在在送往省人民医院抢救途中，家里找了人，可著名的朱文宇主任太忙了，没…你能帮忙协调下嘛？还有，人民医院没床位，住ICU太贵了，可不可以帮我打个招呼？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到。” 这都开口了，内心一阵欢腾，立马掏出手机给朱文宇主任打了电话，因为之前老板叔叔来道南时，就是朱文宇主任接诊的！ “朱主任您好，我是叶省Z秘书小王，您见过我的，您还记得吗？”我毕恭毕敬，对于这些专家，我是发自心底的尊重。 “王秘书，你好，之前留过你号码，找我有事嘛？” 我把情况和她说了，对方沉默了几秒，我赶紧说：“如果您实在没空就算了的。” “好，下午安排手术！我去和科里协调。” 我千恩万谢，然后想着床位这事就不能麻烦朱文宇主任了。 我厚着脸皮来到仲秘书长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小成？”仲秘书长很奇怪，“看好狗了？还是想我帮你选狗啊？”他开启了玩笑。 “我想找您帮个忙…” “哎哟，我们王大秘书还找我帮忙啊！”仲秘书长开玩笑没个边。 “是这样的，我追了个女朋友，人没理我，刚刚找我帮忙，她家有亲戚…”我吱吱唔唔把事说清楚了。 “好，我现在给他们院长打个电话！我们工作人员的幸福大事，我这个领导肯定要关心的。” 说完拿起电话，翻开通讯录，拨了个号码：“陈院长，你好，我是仲伟亮，有个事还请你帮忙协调，我一位朋友现在送往你医院抢救途中，你这边能否协调一个床位，ICU太贵了…” 挂完电话，秘书长看了我一眼，“可以了，医院会照办，赶紧去把工作落实好。” 我道完谢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随后和潘甜甜说了，潘甜甜感谢完后，说要请我吃饭。 “吃饭就算了，我们见了一面，就算朋友了，你不要因为我帮了你，就觉得欠我的，你该干嘛干嘛啊！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所以呢，不要强求，饭就不吃了，我也很忙，有啥需要和我说就成哈！”我说完这段语音发过去了。 讲真，我也确实不喜欢强扭的瓜，所以我就搞不懂，怎么社会上总有那么一些男人，想方设法骗女孩子那啥，我是打死都做不出那种事。 对方久久没有回话，我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了。 我发现今天的朗哥有点不对劲，眼圈红红的。 中午吃完饭，我故意找朗哥要烟抽。 “你平时从不抽烟，怎么突然找我要烟了？”朗哥突然觉得很奇怪。 “这不看你不高兴了嘛？过来安慰安慰你。” “别提了，你嫂子和我吵了一架。” “因为啥？” “还能因为啥？钱啊！话说体制内找老婆也要门当户对，别以为考个公务员事业编就怎么怎么了，这种阶层的跨越，最少要几代人努力，你嫂子家有钱，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消费观什么都不一样，我一年到手这么点钱，我觉得很满足，可你嫂子说我没用，可我就这点能耐啊…” 我其实挺有感触的，自从上班以来，身边的人都向我借钱，以为我怎么怎么了！扯呢！体制内一考上就买房的，有谁不靠父母出首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朗哥了！拍了拍他肩膀：“去我办公室喝茶不？” “不了，等会开车去加油！”朗哥说。专车加油有专门的油卡，加完后拿小票备案就成！ 下午下班，陈副会长电话又来了，询问我能不能过去一趟，出席一下。 我婉拒了。 回到家，难得自己做饭，刚切菜，闲鱼卖狗的联系我，于是乎又打车去拿狗了！和狗贩子从500讲到350，咬了咬牙把眼前的狗带回家了，虽然看起来绝对像串串。 家里总算也有个新成员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家 一大早起来，小狗睡在我怀里，偶然还闻到一股臭味，一看，狗子在我身上拉了屎，大脑一阵恶心，一个鲤鱼打挺赶紧跑卫生间洗澡去了。 到了办公室，今天省检察Y的检查Z过来汇报工作，老板这边协调了15分钟给他，一大早他就来了。 这位领导是邻省人，之前一直在该省工作，在检察系统一路爬上来：30副处，35正处，42副厅，49正厅，57岁调入我省担任此职，看样子干完一届就退了，今年是他最后一年。 “检察Z，您好，首长目前在接听北京的电话，您稍作。”随后我拿出搪瓷茶杯给他和他秘书泡了一大杯浓茶。看得出来，他眼睛里很多血丝，应该没休息好。 “王处，你辛苦了，你忙你的啊！”这一句话让我震惊了，这么大的领导，竟然这么有讲礼节，在没有担任这个岗位前，我一直觉得领导架子都大，工作久了才发现，越大的领导越没架子，反而就是基层那些小干部，有些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得。就像老家乡书记和乡长，整天坐办公室，初入还要人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大领导来了。 “检察Z，您见外了，您有需要就尽管吩咐哈！”我也的确忙，和领导说了这些客套话后，倒也不见外，低头忙起来了。 二十分钟后，估摸着老板电话汇报完毕了，我赶紧敲门进去请示后，便带着检察Z两人进去了。接着又把他们的茶杯带进去了。 没五分钟，他秘书出来了，然后我招呼他到我办公室坐定，又给他倒了点水。 他一直说着谢谢，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有40岁左右。 原本定于15分钟的谈话持续了30分钟，我中途去看了看，老板没有停止的意思。大致内容就是，检察Z觉得自己马上退了，想在道南留点执政印记，就想着在道南最南端的春余市，搞一个检察博物馆。 这次来主要是来给老板汇报，顺便希望得到相关支持，老板看到他也确实在道南做了一定的成绩，所以同意支持，当即在其带过来的汇报材料上批示： “检察博物馆对我省乃至我国检察发展史具有鲜明的记录作用，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我觉得要支持！并转美芳同志阅处，并请春余市万明书记、强人市长着予支持。” 检察Z走的时候脸笑得比花都灿烂。 一般找老板汇报工作的无非这几种人：1、做出了成绩，想过来邀功，让老板看到自己的成绩； 2、想要做事，却没有资金支持，想要获得省里支持； 3、告黑状，打小报告； 4、还有一类人平时也没啥事，说是来汇报工作，其实也就想过来时刻提醒老板自己在，怕老王忘了自己。 5、表忠心，这种蛮多。 很多人问，为什么越大的领导，手越“软”，像没骨头似的，那就是握手握多了！ “小王，今天去接待中心吃午饭！”老板突然和我说。 于是我立即安排下去了，陪同人员也就仲秘书长，熊副秘书长，美芳常务副，没有其他人，仲秘书长知道后，立即先叫司机开车去那边点菜，安排事宜了。这点上，秘书长一直把自己位置摆的很正，摆的太正！ 我们车子一到接待中心，看到规格明显高了好几个档次，工作人员给我们开车门，开大门，按电梯，总之被服务人员围住了。 “小王，我们谈点事！你来上菜。”老板说。 于是我和李哥朗哥拦住了上菜的服务员，改由我们上菜。 下午下班后，陈副秘书长电话又来了，邀请我去他公司坐坐。我推脱改天！毕竟他公司离我住的大院十几公里。 回到家，看到狗子趴客厅睡着了，那感觉像是回到了儿时，父亲喜欢狗，家中的狗每次陪他玩耍累了，就是这样的姿势躺着！ 见我回来，立马醒了，摇着不太熟的尾巴，凑过来，我突然对这个房子，有了家的感觉！ 有一句话说得好：“有房子不代表有家，有爱有温情的地方，那才是家！” 正文 第八十五章：和朗哥关系和好 又到一个周三，下午王书记按约定来了老板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大份材料，用档案袋装着，风风火火冲进我办公室。 “王秘书，首长在办公室吧？” “王书记您先坐，我马上去汇报。”我说完也顾不上给他泡茶，赶紧起身去请示老板，得到肯定答案后，我带王书记到老板身边了，顺便给王书记泡了茶，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了。 这次谈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出来时，脸色大好！我进去清理完这些后，老板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翻着材料。 “小王，下周一我有安排嘛！”我刚转身出门，就听到老板问我。 “下周一有个会。”我如实汇报，现在基本上一周内的活动，我都能记在脑子里，担心有的时候忘记，随身还会携带笔记本。 “推掉吧，下周一安州在京老首长退休回来走走看看，秦书记和我都会过去陪同，把其他事推掉。”老板说。 体制内，老板陪同场合有几种：1、上级大首长来考察，那必须书记老板一起上，这是必须全程陪同的。 2、外省兄弟省份同级别过来考察，如果对方是省Z，那老板陪，对方是书记，秦书记陪。顶多欢迎宴会的时候一起露个面。 3、如果北京退休老首长来，那可能秦书记和老板露个面轮流陪同一小会后让当地一二把手全程陪同，或者全程陪同。这就看这位老首长退休前级别。 所以能让秦书记和老板一起露面的机会不多，或者说这类领导不多，这是一种礼节，而有些“地下组织部”成员则喜欢编造一些书记、省Z不合的消息来炫耀自己的睿智，其实是他们根本不懂体制规矩而已。 下午下班前，朗哥给我打电话，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天天见面的人，打什么电话？ “老弟，身上有钱吗？” “我现在就每个月工资，身上还一万多。” “借给我吧，我过几天卖我新区的房子。” “好，我再问同学借一万给你两万吧” “谢谢。” 我这人就这样，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属于讨好型人格，拿起手机问以前室友借了一万，转给朗哥了，我不会去问朗哥到底要干嘛，我知道他肯定有很着急的事。 回家路上，朗哥提了一嘴：“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我老婆的房子，我之前转业后，用转业费和十几年当兵攒的钱，付了首付，在新区买了套房，那会新区的放假便宜，几千块一平方，现在涨到一万一了。” 我笑着说：“那你算是发小财了。” 朗哥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着副驾驶的我：“你不问我借钱干嘛！卖房干嘛嘛？” “我把你当亲哥，不想问，也不会问，这也是前几天你冷落我，我也不想问的原因，牙齿都经常咬到舍头，我干嘛去计较这些？” “好兄弟！” “去我家吃饭不？”绿灯亮了，他踩了油门，车子在行驶，突然又说。 “那必须的，你丈母娘那手艺杠杠的，这点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必须去。”我对吃从来没有抵抗力，但就是吃不胖。 直到很久后，我才明白，体制内就是一场戏，你的角色，你的演技将会是决定你受众与否的标准！ … 从这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又和好如初了！ 正文 第八十六章：论信息对称 周四上午，去综合处开了个小会，虽然我编制在研究室，但大部分工作都和综合处对接，所以也算一份子。 开会前大家在聊天，聊起房子的事，说起了“之前的我”包括很多体制外人的疑惑，为什么体制内的人看起来好像买房都不难？处里面这些人，省城本地的，有两三套房，爷爷奶奶一套，外公外婆一套，父母给点首付，自己公积金对冲房贷再一套；省城外地的，很多仍然是倾尽全家之力才能付得起首付。 据说之前有集资房（要付钱的，比市场价低），但也分级别“科级、处级、厅级”，为啥没有科级以下，按规定，只有工作七年以上才有资格分集资房，而在单位工作七年，肯定是科级。 房子在新区，科级125，公摊30；只有科级有公摊。至于学区，我觉得就是鸡肋，多少为了建小区而强行加出来的学区，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什么XX学校XX分校，师资力量不一样，就挂了个名，学费贵，管理不负责，现在再看看，当初为了学区买新区房子的，有几个孩子成绩好？这就是现实！ 所以集资房没几个人要，即使便宜，因为体制内这些人都清楚，这所谓的学区，都是… “王秘书，你啥时候买房子啊？”说话的是处室里一位女同事。 “我哪有钱呐，先攒几年钱吧！家里帮不了，哪里拿的出首付，公积金再高，也白搭。”我苦笑着说了，又补充道：“还年轻，老一辈思想被房子禁锢了，都快没自己生活了！” “晚点再买，房价肯定要跌，这是最基本的供求关系，现在泡沫不刺破，是担心影响经济，但长期来说泡沫是不得不刺破的！不能一直饮鸩止渴。”说话的是综合处副处长。 “虽然很多买房了的老百姓不愿相信，一直想麻痹自己，现在除了一线城市，其余哪怕就是二线城市，都出现了产能过剩的情况！”他又补充道。 “不说多，再过十五到二十年，未来绝大部分县城都会像目前一些老能源城市一样，除了体制内有些年轻人，其余全是老年人。”有的时候他们说的可能主观性太强，但的确会有很大的启发！这可能是平台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这就像前几年，号称连一点股票知识都没有的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在最高点时，无数百姓坚信股票还会涨，尤其个别所谓的专家，一边分析股票涨的可能性，一边偷偷把手头股票清仓了！而百姓不知道啊，你怎么说，他都觉得有道理，结果，那年“死”了一大片，这是信息不对称照成的。知识越匮乏的人越相信绝对的事，不能怪老百姓，在这点，他们是弱势群体，只是提醒众人“永远要有辩证眼光看待任何问题”。 每一次闲聊，都能学到很多知识，单位层级越高，越能学到知识，因为这些人所获得的信息越“高级”，所做出的结论和决定，更具宏观性。 下午，老板叫我，“小王，你明天陪同仲秘书长去高新开发区调研他们的近期改革成效！” 下班时，车子路过南门，因为南门口临时有道路清洁工作，车子慢慢停那，我下车去查看情况，回来时听到驻场交警大队大队长用对讲机讲着：“道南552马上回小区，请沿途交辅警注意保持路面畅通。” 后来问李哥，才知道缘由。 回到老板家，阿姨不在家，和保姆去逛超市了，老板肚子咕咕叫。 “首长，我给您整点葱花面吧？” “可以，没看出来你有这手艺？” “首长您见笑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啊！” 于是我系着围裙，进了厨房，先葱花切成段，朝天椒切段，放在碗里，在之上倒点一点油、生抽、酱油、盐，这就做完辅助工作了。接着把水烧开，把面放进去煮，捞面前，一勺开水倒入料碗，香气四溢… 老板狼吞虎咽吃完了这点面，没注意放了辣椒，辣的满头汗。 “舒服，太舒服了，你做面比小玲（老板家保姆）做得都好吃！”老板很高兴！ 话音刚落，阿姨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吃什么了？这么高兴啊！”换上拖鞋走了几步：“哎呀好香啊！太香了！” 接着便对我赞不绝口，我不好意思了：“我不能和小玲相比，我是业余的，也就会做个面，因为老做，俗话说久病成医嘛！” “可不敢说病啊，呸呸呸。”阿姨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那样子真像邻家阿姨，心里暖洋洋的。 和小玲姐收拾完厨房，才穿好鞋回去，一看，天已经黑了，再一看，朗哥还在门口车上等着我！ “走吧，老弟！朱朗为您服务。”朗哥打趣道，这几天又恢复了开玩笑的优良传统！ “怎么滴？今天喝酒吗？胖子想见你！”朗哥说。 “哥，你不提那王八蛋我还不来气，这人天天揽事，今天这个朋友怎么样了，明天那个怎么样了，丫想当掮客嘛？问题是我们俩也不是领导啊？他有这么大脸嘛？”我确实生气了，所以也和朗哥说了实话。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吗，你去坐坐，少说点话，多喝点酒！”朗哥好像又开始了难言之隐。 … 到了约定的夜宵店，我笑嘻嘻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胖子见状也不好意思了。我看了看他车钥匙：“可以啊，又换车了！还是宝马7的液晶钥匙啊！” 胖子笑了笑：“没啥没啥，小意思吗…” 果真，饭局中我没之前的事，于是大家便都心照不宣没提，就当没发生过！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 但我知道，如果不保持距离，朗哥可能要出事。 正文 第八十七章：老板办公会 第二天，上午，到了九点，我便与老板打了招呼，表示自己按吩咐去调研了！老板则让我先把他送到会议中心，今天有重要会议。 “小王，等会你带我的车去调研吧，早点回来，下午有省Z办公会。”在车上老板突然说。 调研成员一共有：仲秘书长，陈副秘书长，综合处宋敏敏处长，综合处两位副处长，市发改委主任。高新区党工委书记全程陪同。 所谓调研，不过是走走看看，看那几个方面呢？ 1、你有没有行动？有没有按要求进行。 2、改成什么样子了？效果怎么样？ 3、有没有取得阶段性成果，有没有可推广的普适性成果。 这种调研任务很快就完成了，他们其他人留在高新区吃工作餐，我与朗哥先回来了。准备下午的办公会，何为办公会？一般定期召开，把这一阶段一些“疑难杂症”一起拿到这个会上来解决，现场办公。 省Z办公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结束后，老板已经有点疲惫了。 “小王，今天打打篮球吧！”老板对我说，“身体越是疲惫越要锻炼。” 小区靠迎宾馆这块建了一个篮球场，除了老板，就没有人敢用这个篮球场，也没人能用，因为门头上别着一把大锁。 “陈浩最近联系你了吗？”老板突然问我。 “没有呢，首长！”我赶紧转过身去回答。 “听说他的工作不好推进啊！”老板闭上了眼睛，按了按太阳穴。 “年轻干部到了基层，就要适应基层的工作方法，还拿着原先的方法去工作，只能说水土不服是结果，工作做得不好是必然的。” “你以后可不要这样，总有一天，你也要下去工作，切记，戒骄戒躁，要因地制宜，一切以实际出发，这是我D很早之前就一直推崇的工作原则和工作方法！”老板又对我说了几句。 “首长，我记住了。”我觉得这些经验真的很有教育意义。 车子到家后，小玲姐先给老板找出了尘封已久的篮球服! “小王，找人组个队。”老板对我说。 朗哥偷偷对我说：“赶紧联系驻小区的wj警W班，以前黄省Z打球都是他们组队的！” 于是我赶紧跑到这四栋独栋别墅的小门口找了他们班长。 “班长你好，你们组个篮球队出来吧！首长要打球。” 对方冲我敬了个礼后，马上笑嘻嘻的说：“好嘞，也算我一个哈，我马上下岗。” 不一会儿，驻守小区wj中队的小房子里就出来一队身穿作训服的小年轻，一个个人高马大。 随后我又给小区服务中心打了电话，对方把篮球场门打开了，安排了人把矿泉水搬进去了，我看了看这些水，包装都不一样，没见过，应该是定制的。 办完这一切，我充当起了计分员，然后给老板加起油来，事实上压根不需要担心老板打不赢，第一次见到对手帮老板阻拦本队的人…简直了，深入敌后啊，所以我就看着老板的对手，拦着老板的队员，看着老板进球。 那感觉，一言难尽啊！ 结果毫无悬念，打了一个小时，老板已经气喘吁吁了，我给老板递了条毛巾，然后一起往家走去，朗哥则拿了一件外套在后边跟着。 “小王，小朱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总觉得他心不在焉。”老板突然问我。 “这个我真不知道，虽然我们关系不错，但这也属于个人隐私，我也不太好多问。”我笑呵呵地说。 “听说你最近找女朋友了？还给人找医生协调病床。” 听到这我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哈哈，别紧张，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我理解，况且救死扶伤也是医院的责任，你这件事不违规，我不批评你。”老板心情很愉悦。 “首长，人家对我不感冒，我们后来就没联系了，我担心她因为我帮她而有心理负担，所以我也说清楚了，这几年不谈恋爱。”我声音越来越小。 老板又是一阵大笑：“这就是我选你当秘书的原因，你的性格和我有点像，不太愿意麻烦人，要是因为自己让别人不舒服了，浑身不得劲。” “今晚在家喝点酒吧！小朱你也留下喝点！”老板突然转头对朗哥说。 … 正文 第八十八章：毛书记的请求 又到周末，但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周末的概念了，不加班的周末是不可能的。上午九点，一个人坐公交到单位，迎着阳光走在“鬼比人多”的大道，心情格外舒畅。 到了单位，又是老三样：整理文件归档，写台账，安排下周老板会见事宜。 中午，上溪毛书记打了电话过来：“王秘书你好，中午有空吗？我来省委党校学习，这会刚好没啥事，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 对于毛书记，我还是蛮有好感！ “好的，我来安排地方，您那边几个人？” “我来吧，我这边三个人。” “好，那到接待中心来吧！我马上安排车来接您！” “不用了不用了！”对方一直推辞。 “没事的，您那交通不便，带车待会喝点估计也不太方便，还是我叫车接送，不麻烦！”我说了理由后，对方不再坚持。 想到这，我先给接待中心打完电话后，便也立即过去了。 走在路上，我在想，该叫谁过去接呢？朗哥李哥有家庭，不太好！ 没有办法只好叫胖子了。 胖子知道后非常高兴，立即表示马上过去，我不敢把电话发给胖子，只是叫他到了地儿打电话我。 胖子办事也快，十五分钟后就开着车接到了毛书记一行，到了包厢，我才知道毛书记带了办公室主任、以及一位市常W/副书记过来，胖子头一次这么低调，全程不说话。 “王秘书，最近忙不忙？”毛书记说话了。 “忙倒是不忙，您来党校学习肯定是有好笑了吧？”我笑着说。 “好消息倒没有，例行学习而已，想问你点事！”毛书记突然严肃了。 “我想请省Z来我们上溪检查工作，但是又不想通过官方，也没如果通过官方上报，可能起码得半年！”毛书记说话时一直期待地盯着我，其余两位也如此。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我不敢在这打包票，上溪作为全省前几的县，确实是亮点重点，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弄了科创城后，据说省内不少其他县市都组队去考察！ “毛书记，我试试吧，有机会我给首长提一提，您放心，但我不能打包票，我只是个做辅助工作的小秘书。”我很诚恳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我倒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想多争取点资源，在任期内把上溪搞好搞强。”毛书记端着酒杯对我说。 “毛书记，下午没啥事把？”我试探性问道。 “没啥事，你放心！我们准备晚点回上溪。” 听完这句话，我才放心陪毛书记喝起来。 这顿饭喝到了下午三点，我也听到了毛书记的成长史，也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良苦用心！ 饭局后，胖子先送他们回党校，然后回头接我，路上胖子不说话。 “胖胖老弟，怎么不说话！” “成哥，难啊！最近生意难做，你说要是问毛书记搞个工程做做，那就好了！”胖子又开始提这些。 所以，体制内的人永远不要用手中权利去结交朋友，都是坑！有些体制内的人耻高气扬，觉得吃别人的和别人的就牛逼，没谁是傻子，你今天吃多少喝多少，早晚有一天会全部吐出来！还容易消化不良。 “快打住，这个话题不聊，今天很感谢你帮我这个忙，但是，违规的事不提好嘛？你要是去做点实事，需要我帮忙，我可以，但这种捷径，对不起，我真的玩不起。”我很严肃地说了这些话。 胖子全程开着车，再也没说话，我偷瞄他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我知道，下次不能走太近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老板的怒火 周一一早，朗哥接我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萎靡不振的，虽然他极力想让自己精神起来，可总觉得怪怪的。 “哥，你怎么了？”我还是没忍住。 “啊…怎么了？我怎么了嘛？”朗哥愣了几秒钟，然后转过头看了看我，好像一脸迷茫。 “你这就差写在脸上了！方便说嘛？如果方便你就和我说说，看我能怎么帮你？”我说得很委婉了。 “没事的，你不要多想了！谢谢老弟。”看来朗哥并不想告诉我，我也能理解，谁没点秘密呢？ 到了单位，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了，“小王，小朱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他很怪！” “首长，我真的不清楚！我也问过他了，他看样子好像不太情愿告诉我！”我只能这样回答。 “小王，你叫他这两天回去休息吧！叫小李过来开几天车！”老板想了想，和我说，我很能理解老板的做法，毕竟情绪化开车太危险。 “哥，老板叫你先回去休息，他也看出来你心情不好了！你这些天先回去吧！”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啊…好吧，替我谢谢首长！”好像他还有点迷糊。 “你还是自己和老板在微信说吧，我不好说这些，怕啥，咋都是老板身边最亲的人！你有什么可以和老板说一下。”我仍然劝朗哥。 “算了，我不想说，等会我给老板打个电话吧！”朗哥做出这个决定好像很艰难。 这边和李哥说了句，李哥似乎知道些什么，“我不清楚，但大概听说了些什么，好像是前段时间他有个叫胖胖的朋友，带他去打牌，然后输了20万还是多少？那些人可不会管你和谁开车，本身你自己就有问题嘛！所以那些人天天催赌债！不过，在司机这个行业，其实挺常见的！” 见我一脸迷惑，他说：“之前，某副sheng级领导的司机，跑去澳门赌博，身上钱输光后还欠了七十万，回来的时候人都没人形了，后来…总之外人看体制内的人光鲜亮丽，很多人只要来个五六十万的一次性债，都驼不住。” 大概知道这些后，我也没和老板说，首先未经证实，其次朗哥爱面子，我不太想伤害他面子。 于是我和李哥说：“哥，这件事咱千万不要说，朗哥爱面子，知道了搞不好就没脸见我们了，之后毕竟还要一起工作这么久！” “你放心，要不是你问，我也不能说啊！我们三个代表着老板形象，这种事多丢人呐！”李哥看来想法和我一致。 可老板还是知道了。我也不清楚他从哪里知道的，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吧？ “小王，叫小朱今晚到家里来。”老板突然和我说。 我立马知道老板知道这件事了！ 晚上六点，我，李哥都在老板家，老板和阿姨都坐在客厅沙发，老板铁青着脸，阿姨倒没多大情绪，就是一直惋惜。 敲门声响起，我开了门，朗哥进来时看了我一眼，我给他使了个眼色。 “小朱，你坐下，今天我们好好聊聊，小王和小李都在，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老板先说话了。 “是，首长。”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嘛？”老板第一时间发话。 “首长，我知道，我不该去赌博，不该和那些乌烟瘴气的人在一起。”朗哥低着头，快哭出来了。 “这些事你有什么解决计划吗？”阿姨发话了。 “我想去借，但身边没有几个朋友，以前在部队，现在才在地方工作这几年，战友都说没有，地方的几个朋友也都变相推辞，这年头借钱都难。”朗哥还是没抬头。 “你不和你爱人说？”老板还是问了。 “不敢说，现在怀了二胎，这要一说，可真的废了，我不敢说！” “你知道羞耻就行，不仅是你羞耻，我也跟着羞耻，你看看你干了些什么？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老板拍了桌子。我差点吓一跳。 “我错了，首长，我这几天就申请回车队，不给您丢人！”朗哥咬着嘴唇。 “是这么回事吗？你跟着我几年！身上早就有我的烙印，你现在带着问题回去，我成什么了？教导无方？还是近墨者黑？”老板发怒了。 “最为一名丈夫，你明知道家里条件仍然这样，你对不起你老婆孩子；作为我的驾驶员，你没能守住底线，你对不起组织的信任；作为小王和小李的老大哥，你没做好带头表率作用，你对不起们俩叫你一句哥。”老板明显动了大怒。 这头朗哥抬起头，鼻涕眼泪，全部下来了。 一个大老爷们哭，该是多难受？我和李哥也扭过头起，不愿看到这些。 “到底欠了多少钱！”阿姨说话了，声音很温柔。 “大概35万左右。”朗哥说了一个数。 “以后还敢不敢赌了？”阿姨又问。 “再也不敢了！” 说完这些，阿姨掏出一张卡，给朗哥，“小朱，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我和老叶平常也很少花钱，这是我个人的卡，里头有30万，拿去应急。” “我不能要，不能要，我对不起您们。”朗哥的推辞在我们意料之中。 “收下吧，这是我们借你的，你之后得还给你阿姨！剩下五万你自己想办法！”老板说话了。 朗哥到底还是收下了。 其实朗哥来之前老板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现在这样，还没走歪路也算是个男人，定力不强的估计这会就借着我的名义去招摇撞骗了。” 当天晚上，我和李哥陪着他把钱还了，债主是胖子的表哥，据说在当地很混得开，倒不是怕他，主要是朗哥理亏，同时也怕把事闹大！ 第二天，一场为期一个月的全SHENG治赌运动开始了，街边一些变相大赌特赌的窝点全被端了！很多棋牌室，看着打着玩，一块俩块一个籽的麻将，实则打50、500一个的，一场输赢好几万。多少家庭家破人亡。着实要整顿了。 体制内，也有多少人因为赌搞得人不像人？ 正文 第九十章：啥事没做，被人“记恨” 就这样，朗哥休息了几天，这几天中，都是李哥在开车，慢慢地，我发现李哥其实人真的不错，性格开朗，做事踏实，而且情商高！没坏心眼。 几天后的周五，朗哥让我给老板汇报，他可以回来上班了！老板哼了一句：“让他下周一，带着检讨来上班！”我如实转告。 周五晚上，因为之前放了表哥一次鸽子，原本约定上周末吃饭，却因为毛书记前来吃中饭导致我喝醉了，所以没能成行！ 下班前夕，他打电话过来约吃饭，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送老板回家时，我突然想起毛书记的重托，原本想找个借口和老板提一嘴，话到嘴边却发现找不到任何借口。便作罢。 之后一路赶到表哥发位置的餐厅后，发现今天并不是他请客，而是他一位做生意的朋友请客，饭局上来了几位女生。 那几个女生当中有一位长相青纯的美女，我一直觉得她长得很像“刺激战场”开机页面里那位动画女生。 互相打了招呼后，便入座，表哥也没怎么介绍我，这种场合，表哥也只是想借机会和我聚聚，所以也没说我具体干啥的，但桌子上的人都看的出来，表哥对我非常好，又是夹菜又是给我拿纸，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单纯的兄弟情深，。 饭桌上女生一直给我拼酒，这让我有点抵挡不住。但我不善于拒绝，到底是没有喝酒经验，来者不拒，结果喝得有点晕了，赶紧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喝下去了，这时，那位美女说要加我微信，我同意了。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周六起床，她主动给我发消息，问好，时不时讲几句笑话给我听，我觉得挺有趣的，虽然她比我大很多，但当个普通朋友吗，所以也回了几句！ 周六下午，她约我出去吃饭并让我叫上表哥，我拒绝了；周日上午，又请我代为找我表哥帮个忙，我一听，也拒绝了。但我没想到，对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又为了目的可以抛弃自尊心的疯子。 周日晚上，还在抱着狗子看书的我就听说有人要打我。 我还纳闷了！我也没得罪谁啊？ 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朗哥，车队队长打电话问他，“南一是不是有个叫王成的，什么职位？” “那是省Z秘书啊！怎么了”朗哥回答。 “政X一位副主席的司机，晚上喝醉酒了，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这个人？”车队队长给朗哥说了原委。 “我只好先说我去问问，对方可还说，那个叫王成的欺负了他女朋友，要弄死丫！”车队队长补充道。 朗哥一听差点笑疯，但又担心我真的干啥了，就打电话来问相关情况！ 听到我说原委后，我们俩都笑疯了。本不想管，但奈何朗哥热心，他给政X车队队长那打了个电话：“X队长，听说你们那有个领导的司机啊，要打我老板秘书啊！我问了下情况，好像你手底下的人无中生事哦，要是让严元副秘书长知道了，你估计也就当到头了！” 我们这不同单位车队，都有队长，但都归机管局管理，而机管局局长一般又是副秘书长，身兼多职，为了工作方便。 对方一听，吓得要命，赶紧打电话对那个司机一顿骂，那个司机立即就吓傻了，饭都没吃完就回家了！因为他是聘用制的，给这位领导开了几年车了，平时虚荣惯了。 那天晚上他也是在朋友饭局中认识那那位美女，美女一听他也在行政中心上班，又听他吹自己是领导秘书，感觉找到了归宿，就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王成的人！想教训我对她的毫不留情面的拒绝。 有些人嘛，喝酒之前我是道南的，喝醉酒后道南是我的！一听眼前佳人有问题，立马让佳人快说原因，佳人于是把我婉拒她的饭局和帮忙改编成我多次欺负她，这下让这位司机火了，毕竟收拾我一顿也许这位美女就那啥了，在得知我20出头后，更加是…当即拿出电话打给省政府车队队长。车队队长本不想理会，但毕竟是政X副主席的司机，虽然是聘用制，这种无伤大雅的忙就帮帮嘛！中国嘛！说到底是人情社会。 我回忆了下，周五的饭局，好像表哥介绍我时只说了我在南一上班，本是一种隐含表达，想不到眼前这位美女竟然觉得可能因为我没职务，才羞于启齿…结合我的年纪，我认为怕不是这位司机把我当成某位副秘书长的司机了，或者把我当成聘用制人员了。 周一上午，我还在陪老板去安州的车上时，严副秘书长给我打电话，询问我相关情况：“王秘书，这件事车队队长和朱朗都和我说了，我们本想就这样算了，但你是首长身边的人，这样的行为已经已经严重侵犯你名誉权了，所以想问清楚你和那位女生之间的事，你放心，不管有没有事，我们一定严肃处理那位司机！” 我又把那天的事复述了一遍，幸好不在老板身边，不然，我这形象肯定要受损，我当即暗下决心：以后这种所谓的局少去。 然后，该司机连我面都没见过，就因为自己的虚荣心和好色心被提前解聘。 当天下午，行政中心派出所电话找了那位美女谈话，据说打电话让她过来说明情况时，她还在饭局里！ 批评教育完后，本以为她会改，没想到她更加变本加厉地想要通过结识公务员来收拾我。之后，认识了省宣一位事业编制干部、一位市政府科员，在打听到我职务后，据说吓得连夜把那女的删了。这些都是后来那晚其另一位女生和我说的！当然那是后话且无伤大雅，不提也罢。 就是我最郁闷，回了两条消息，惹上这样一块狗皮膏药！而且这种脑回路特别奇特的人，你真的没办法和她讲理！可这种人，在生活中真的是非常之多，她们乐于参加各种饭局，总觉得自己是“人上人”了，混进了所谓的圈子…这就是没有认清自己的站位…这也是一种悲哀啊！ （人物设定：后来听说这女的趁着老公不在家，带着小三回家那啥，被她孩子发现了…离婚后干脆就放飞自我，只要有饭局逢叫必到。而一些做生意的老板，有些场合需要，也乐得叫上她，多双筷子的事，所以她平时不在饭局就在去饭局的路上，她自认为自己人脉很广，可大家都当她是个工具而已。 离婚后的她却一直想通过找个老板飞黄腾达，奈何有钱的看不上她，也就叫她吃吃饭陪陪酒；没钱的，那种大尾巴狼、油腻男，倒喜欢揩油，她又瞧不上。就这样一直在离婚不离家的状态中找寻“归宿”。） 也敬告各位：“色”字头上一把刀，别为了这个色，把工作把家庭弄没了！ 至此，这位美女杀青，戏份有点短，三天！ 正文 第九十一章：挂职竟被“退回来”了 周二一大早，起了个早床，带着狗子在wj院子里跑了一大圈，恰巧碰到战士出操，因为人多，且喊操的号子声音大，担心把狗子吓跑，就提前回家了！ 回到单位，竟然接到“浩哥”的电话。 “老弟，刚到单位吧？老板今天有空吗？” “浩哥，我得先问问，一会回给你可以吗？” 我很疑惑，这个时候浩哥打电话来干啥？我知道，浩哥是不敢轻易打电话给老板的，这种级别的领导，可不是随随便便能“骚扰”的，电话就和人情一样，你多打几次，他也就看不上你了！而且工作规矩就是任何人见老板，都要联系我，这是规矩，作为一名老秘书，浩哥不可能忘记。 我担心浩哥有急事，于是赶紧和老板汇报了，“嗯哼？他来干嘛？这个点不是应该在县里调度工作吗？”老板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疑惑。 “你让他来吧！给他十五分钟！”我一听，马上出门给浩哥回话了。 “谢谢老弟！过两天喝一杯！”浩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两点，浩哥早早的就来了办公室，在原本可能是他的、现在我的办公室坐着：如果他不去挂职，现在他将是这里的主人。 我赶紧给他泡茶，给他拿了一个搪瓷杯！代表着他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 “老弟，看来你适应得蛮快啊！”浩哥打趣道，但明显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我知道此刻的他心中肯定难受。 两点半，我保障老板结束午休开始工作，便让浩哥来见老板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浩哥这么着急回来，但我并不会去打听，想想我也算合格的秘书了。 昨天上午老板去安州陪北京来的老首长时，姿态也放得很低，对啊，在这种级别的大佬面前，老板确实该这样！包括后来老首长和老板聊一些关于安州发展规划时，周围的领导也都自觉站住脚，不往前跟，这就是一种生存智慧！ 原本15分钟的谈话，谈了半小时，中途很想去打断，但想到陈浩知道这些秘书“套路”，他对我也有过帮助，就没好意思，愣是等他自己出来了。 他出来一脸苦笑，对我说：“老弟，干的不错啊，老板现在这么信任你了！”我听出了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但我仍然是一脸懵逼。 “还要向哥你多学习！”只好这样回答。 “嗯，呵呵，好。”说完便走了。 我进办公室收拾时，老板看着我，我又懵逼了，今天这是咋啦？ “你知道陈浩今天来干嘛嘛？”老板突然问我。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下把老板整笑了，“你这个小家伙啊！他在底下水土不服，一直没能适应那的工作，地方领导看他这样更加不配合他工作，他仗着原先是我秘书，竟然和一把手对着干…结果人家也不得罪你和前大秘书，当地干部干脆完全架空忽视你！你一个外来干部，不好好和当地搞好团结，还想找我诉说委屈！我能干嘛？” 老板喝了一口茶：“更搞笑的是，他竟然委屈了，刚才和我说想回来继续跟着我。”说到这老板瞄了我一眼，我心里有波澜，想知道老板怎么回答的！但浩哥刚才的话，让我已经猜到老板的回答了。 “我说，现在用小王已经用习惯了，这是其一；其二，如果遇到点困难就想回娘家，就想回来，那丢得不仅是他自己的脸，还是我的脸，别人背地里就说，叶江河秘书都这样，可想而知叶江河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老板说完叹了一口气。 “小陈，这段时间，变矫情了，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浪漫主义年轻干部，终将走不远！”老板摇了摇头。 “如果我让陈浩回来代替你，你心里会有不高兴吗？”老板突然问我一个措手不及。 “不高兴肯定会有，我不想在您面前撒谎，但我会以大局为念。我现在能站在这，是您给我机会，那您不给我这个机会了，大不了我下午继续重头来，我仍然会用心工作。您如果真换我，那肯定是我工作能力不行，和您相处这几个月，我了解您的为人，也一直在向您学习！我觉得某种意义上我懂您！”一口气说了很多。 老板不住地点头：“看来，我拒绝陈浩，选你选对了！” “首长，其实我觉得…就算要换秘书…您也不会再用陈浩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怕说错，但又想说，正所谓说多错多，做多错多，所以眼下的我不知道老板会不会发飙？ “哈哈，你个小家伙，你说说我为什么不会再用他了。”老板停下批文件的笔，抬头盯着我看。 “因为，您不喜欢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您能一路到这个位置，肯定在这中间经历了很多困难，您正是靠不放弃、坚持才到今天的；而且，之前您和我说过男子汉就要敢“亮剑”！我一直记在心里！作为您培养的人，出了办公室的门，就该为这个办公室争光。”我想都没想，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男子汉要敢于亮剑！” “就是之前打篮球那个下午，您对队员说的！” 老板盯着我看了很久，大概一分钟左右，我感觉像过了一天那么漫长，生怕因为自己多嘴让老板不高兴了。 “好！小王，你说的是对的！小陈今天让我很失望，我不敢相信这是我朝夕相处言传身教了几年的人！太不争气了！你好好工作，以后他的约不要接进来了。” 老板说完，我知道陈浩已经…我不明白，他都知道遵守见老板的流程和规矩，这么精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在老板面前说这些明知他会生气的话，因为觉得自己在老板心中重要？或是在那边实在待不下去了？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他过来是想试试老板对他的看法，好作为他在地方接下来的一些动作！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试过头了。人有的时候就这样，容易看不清自己位置。 这也给我启发，永远不要去装逼作死！ 正文 第九十二章：“报复” 浩哥走了后，我一直处于自省之中，对未来的工作，也有了自己的设想！ 没过几天，委办综合三处宋毅处长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小王，怎么回事？惹到陈浩了？” 我整个人顿时懵逼了，我又一次啥时候没干，怎么总是有人找麻烦啊？有的时候人还真的挺无奈的。 了解完之后才知道，原来浩哥回去后，用了一种最低级的办法来“报复”我：用他很多很多年前的工作人脉，传播我的一些不实言论；二在体制内，这种最低级的谣言又是能让无聊的所有人兴奋的一种方式。怎么说，就挺无奈的！我从没想过，浩哥会这样对我！ 这些话也不好和别人说，也不用和别人说，了解我的人，自然知道他在搞事，不了解我的人，你怎么解释也无用！ 体制内啊，有真朋友嘛？别感动自己了！我清晰的知道，朗哥，李哥，如果有了利益纠葛，那也会和我分道扬镳，这个社会，早就不是一顿饭能解决问题的时代了，谁人不为己？你会做人怎么样？只能保证你某种程度上有了机会，这并不是加分项！ … 又一个周三的中午，陈副会长掐着点又打电话来了：“老弟，忙不忙？我今天在附近开会，你中午有空吗？我们随便吃一点！” “真不好意思，周内工作日，都走不开，你们吃啊！”周内尤其是中午绝对不能喝酒，这是一个基本原则，白天一定要随时保持清醒！ “好，我理解，那等会你有空的话我来你办公室喝喝茶，你有时间吗？”对方又问。 “十分抱歉，中午我在老板家有事，改天吧…” “好吧，你那么忙，能理解！”对方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咄咄逼人，而是见好就收！ 下午，黄慧秘书电话打过来了：“王秘书，我老板想给省Z汇报工作，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我这下纳闷了，她找老板能有啥事？不过这也不是我个小秘书该考虑的！ 黄慧也跟过来了，这几步路也不知道到底跟啥？但，这就是一种“排场”！ “老弟，可以啊，有模有样的！怎么样，周末有空不？我们一起吃个饭！来的都是一些老板们的秘书。”黄慧神神秘秘地和我说。 “不是说老板们不喜欢秘书们在一块聚嘛？”我很疑惑。 “谁说的？扯呢！秘书也是人，哪个单位不搞团建？我们这些秘书也算一个“单位”的了！我们每年都有聚会啊！今年换了几位老板，秘书也换了几个，有了新鲜血液，肯定就要互相认识认识哇！我们还有工作群哦！”黄慧说了一大通。 “行啊！”我当然不会拒接这些。 “其实司机们也有聚会，比我们更勤！” “诶，黄慧姐，那秘书们聚会是不是按老板位置排大小啊？”我很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些，毕竟奇闻异事、民间传闻最让人肾上腺素激动！ 眼看着老板们谈话要结束了，黄慧姐问我：“下周五型政府考察你去不去？好像老板们不去，让省发改委的处长们带队！” 我觉得我确实需要去和这些秘书们聚聚了，怎么我的消息来源这么慢？看来要更新自己的信息来源了。 不一会儿，美芳常务副和黄慧姐回办公室了。 老板把我叫过去了：“小王，近期有些传闻，我听说了，仲秘书长给我汇报了！你小子不错，定力强，有我的影子！” 真的不要小看秘书长们的能耐，在省府里，秘书长被称作最大的正ting级，又称作最小的正厅，为啥这样说？最大的是因为他接近省Z，是全省最接近副省的职位！说他最小是因为他干的都是一些辅助省Z的活，实际上就是个管家！但你别小看这个管家，在秘书中有绝对权威！他的一句话，直接给你“拿大顶”！ “好好干，我很看好你！马上省委党校博士研究生报名了，你赶紧去报名，过些年，你肩上还有更大的单子要担！”这是老板第一次和我说这话，我当然明白这代表啥！ “对了，晚上你阿姨不在家，给我做一碗面！”老板又说了一句。有时我觉得老板挺可怜的，级别这么高，身边没人敢说真话，接近你的都是为了某种利益！看着面前一个个带着面具的人，没有人知道面具底下到底是什么脸！ 所以级别越高的老板，越不愿意参加应酬，应酬不是双刃剑，能够在酒桌上结交的所谓的关系，都不是关系！我们都一直在用以前物资贫乏时代的经验指导经验，却忘了时代在发展。 秘书聚会？还是有点期待。 正文 第九十三章：秘书聚会，聚出个“雷” 到了秘书聚会那天，我按约定来到接待中心，也不知道是谁组织的，要了个最大的包厢！我去时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我一眼望去，虽然都很脸熟，但就是叫不出名字，其实，在省一级，因为工作原因，其余副职以及常委秘书之间接触多，我和秦书记的秘书和他们接触反而少，这就是级别带来的天然差吧！哪怕就是半级，那也是领导！ 聚会中，大家把秦书记新任秘书白瑞和我推举到此次聚会“上席”位置就座，我们也没推辞，你在这之中，就要守规矩！任何想打破这个规矩的人，都会被当做异类，排除在外。 聚会当然要喝酒了，省委（包括常W）和省府的秘书来了12个，俩地儿一起13+6个老板，有一些，因为在外出差或老板有事没能来。 “大家举杯啊！今天首先感谢我们新来的几位秘书，几位兄弟！”白瑞举杯了。 我们几位新来的秘书都站起来敬了酒，接下来，大家要我表态，我一看，这是按老板级别来的啊，老脸一下红了，这其中，其余的大都是80后，甚至还有个别是75后。我觉得我有点“狐假虎威”了。 后来，朗哥告诉我，这就是游戏法则，大家也是心甘情愿遵守！这也是契约精神的一种吧！ 这个级别的领导秘书，大部分都是35—40岁之间，大部分都是科处级，其中正科副处最多最多，因为这个岁数的干部有经验、识大体、又还能干事，级得起折腾！之前有位常W秘书，26岁跟着老板，竟然因为喝酒把自己职位喝没了。为啥？太年轻，德不配位！ 所以，我算是个异类。所以我在这种饭局压力最大！ 整个饭局，很多人向我和白秘书敬酒，白秘书年纪大，有经验，来者不拒；我咋比啊，一头汗，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喝吧，拼了，脑子里却时刻提醒自己，这眼前的都是人精，千万不要喝多了，出丑了可就完蛋了。 突然，一位湖B籍新任秘书说咱这酒比不过他家乡那边，我们都看出来他喝多了，劝他少喝点，白秘书不知道为何，竟然表态和他喝…结果，几杯下去，我是眼睁睁看着他起身往后倒… 这酒喝出个大笑话来了。这是大家都懵了，还是几位年长的秘书掏出手机拨打120，然后众人一起把他往外抬，防止他咬舌头，有位朋友把手塞进他嘴里，毫无疑问地把手咬伤了。 今晚，破天荒的，救护车进接待中心…这是一个丑闻。 临走前交代了接待中心工作人员不要乱传，结果，当天晚上就被省委和省府秘书长知道了！十二个人除了一位在医院打点滴外，其余的包括我都吓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老板在车上好像没啥不一样，我内心竟然觉得老板可能不知道这事，毕竟他级别这么高，谁能和他提呢？ 到了办公室，“小王，你来一下。”老板说。 我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老板淡淡地说。 于是我把昨晚的情况很客观地陈述了一遍。 “你们知道你们错在哪了吗？”我点了点头。 “你知道如果行政中心在市中心，或者昨天那事发生在白天，影响会有多大？”老板生气了。 “知道，首长！” “我一直觉得你懂事，觉得你是从农村出来的，懂得珍惜，懂得感恩，有共情，能让我省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搞？在这点上你要像陈浩学习，陈浩从来不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老板说完这些后，盯着我，我浑身不自在。 “做完，接待中心的把这些狼狈的视频发到了工作群，马上被机严副秘书长看到了，立即和仲秘书长报告了，仲这才和我说！这么小的事本来没必要和我说，可是你们都是老板身边的秘书啊，代表着老板的形象啊！像什么样子！” “幸好昨天视频没拍到你，不然我的老脸都丢尽了！自己写一封检讨交给秘书长留底，还有下次，我就要处理你了。”老板说完，摆了摆手，我很自觉的回办公室了。 昨晚他们倒地后，我第一时间跑去车里拿外套了，想给他披上，等我返回时，他们已经把人抬到门口了，所以，接待中心工作人员担心担责任偷拍这些视频时，我那会还在车上找衣服。 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接待中心的还要偷摸把这些发群里报告，毕竟谁的饭碗都是自己奋斗的，谁也都不想等事情发生了当“替罪羊”。 我事后问自己，那天晚上我是真的想去拿衣服？还是马上联想到可能出事，躲一边去？我想两者都有！或许，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一点点阴暗面！ 但一年后的某天，我又觉得自己那晚上确实是真的想给他拿衣服，毕竟人在情急下怎么会冷静地思考这么多趋利避害的东西！ 管他呢！这是个教训，也确实让我成长了很多。 一周后，除了我和白秘书，其余的秘书都被ji检组约谈。同时还召开了专门的秘书工作警示会，对相关问题做了通报同时一些可能发生的问题做了警示。 至此，秘书聚会再也没出现过，一般也就关系好的私底下聚聚。 正文 第九十四章：紧急情况 周三晚上，暴雨倾盆，我正抱着狗躺在家里沙发看电视，难得有这么闲暇时光，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看，是春余市Z强人的电话。 “王秘书，你好，紧急情况，还麻烦你马上联系省Z，由于连续降雨，我们这下辖万高县水库蓄水量已达警戒位置！看这情况，恐有危险，而且万高县现在很多乡镇已经洪水灾害已经发生！我们已经将这一情况连夜上报省值班室，还请省Z紧急协调武J部队前来救援。”对方语气很急促。 “好！”这种事情太过紧急，一分钟拖延就可能就有更多人受灾，我挂完电话赶紧，给老板打电话：“首长，刚强人市Z打来电话，辖区万高县发生重大水灾特情，请求紧急协调wj前往救援。” 那头听完后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我赶紧给朗哥和李哥打了电话，叫他们赶紧开车到老板家小区待命。 刚忙完这些，省府值班室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报告的还是这个情况。 那头，老板紧急拨打了wj总队“司令”的电话，把情况说明后，那头立即命令春余市wj支队投入救援，老板同时给应急管理ting的厅Z打了电话，要求协调各地市精干力量第一时间组建救援大队赶往万高！一顿操作，全省联动，大批救援人马浩浩荡荡赶往万高。 “小王，马上联系央视道南记者站，对这个进行客观报道，你们赶紧来接我，跑一趟万高！”老板说这话时，我也赶到了老板家门口，此刻正坐在朗哥车上。 想到这，我又赶紧给仲秘书长打了电话，此时他也猜测到老板可能要亲自前往万高，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一个晚上，老百姓觉得世界安好，可整个省府却一片忙碌。 老板快准备好时，白秘书电话来了：“王秘书，秦书记问叶省Z啥时候动身去万高？” “我们准备动身了！我刚已经和值班室打过招呼了。”刚才老板已经亲自和秦书记通过话了！这种消息，肯定要在知道情况的第一时间和书记汇报，哪怕书记已经知道了，也要如此，这也是规矩。 老板上车时，仲秘书长的车也刚到别墅门口，顾不得寒暄，立即出发。 其他省副职，通过值班室得知老板连夜亲自赶往万高的消息时，纷纷回到单位值班待命，其中副省Z、公安T长肖已连夜组织了一批救援队伍，也马上准备赶往万高！ 一时间，省城到万高的高速路上“灯火通明、车来车往”！ 在路上，老板一直吩咐我拨打电话询问情况，那头，省wj总队“司令”得知老板去了，也立马动身赶来！对了，表哥也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和表哥在工作场合“非正式会晤”！ 下了万高高速，春余市万明书记在等着我们了。我给老板打好伞，就听到万明书记说：“省Z，强人市Z正在万高临时指挥中心坐镇，我来接您！” “上我车，把情况说说！”老板说得很急。 于是万明书记和老板上了车，同时，万明书记的秘书唐凯从副驾驶的窗户递来几套未拆封的黑色雨衣给我：“王秘书，您们的雨衣，这个方便。” 正准备启程前往万高，身后的车队也来了，副省、公安t长肖已；省wj“司令”；表哥一行也刚到。 时间紧急，来不及寒暄，便赶紧前往万高指挥中心。 正文 第九十五章：多部门联动 到了指挥中心，已经有一大批领导在这焦急地开着会了，见老板一行人进来，都纷纷起身，老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让大家坐下，同时说：“大家辛苦了，马上汇报情况！” 这时，强人市Z起身，顿时万高河涨水及水位线的照片出现在投屏中。 “叶省Z及各位首长、领导，接下来我们看看受灾情况，今日8时至晚间20时，道南普降暴雨,万高流域平均降雨量105毫米，受持续强降雨及万高上游湖区来水加大共同影响，万高河水文站今日20时水位涨至23.57米，达到洪水编号标准。” 他清了清嗓子，屏幕中的图片马上更换成为几张受灾乡镇的照片：“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县受灾乡镇6个，受灾群众2万余名。” “叶省Z及各位首长、领导，目前已经组织当地乡镇干部及民兵转移出部份群众和财产，但横亘在眼前还有两个大难题：1、万高河大坝恐有危险，需要紧急加高加固；且徐徐泄洪，要通知下游沿线城区注意；2、需组织wj官兵和民兵及救援大队转移受灾群众的同时，加固万高河沿线堤坝！” “同志们，时不我待，请各位立即行动！”老板只说了这几句话，然后wj“司令”说话了，这是一位满脸沧桑，看起来有着坚毅品格的老人，肩膀上的金星闪闪发光！他起身敬了个军礼，缓缓说道：“叶省Z及各位领导，春余市wj支队已经全部投入抢险救灾之中，目前我们已经向军W值班室的首长请示，将马上集结调动机动支队的兵力前来支援。” 这时，肖已副省Z发言了：“叶省Z，我们厅也组织了干警力量，正在赶往万高！” 老板这时点了点头！ “那就行动吧，一切来救援的同志们，都要听从万高这边领导以及水利厅相关专家的指挥，一定要在这场灾害中，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老板说完，起身鞠了个躬：“我代表春余市500万人民、代表万高60万人民拜托各位了。” 各位见状，都纷纷立即起身！这不仅是眼力见，更是尊重！ 接下来，各位地方领导包括万明书记、强人市Z都去安排工作了，值班室此刻只坐着几位“省领导”！ “肖副省Z，你们厅还要组织更多的干警前来支援，要让这些平时坐惯了办公室的同志们在这种抢险工作中增强与群众的血肉联系！”老板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外头，噼里啪啦的雨声夹杂着阵阵雷声让人伤神！ “老唐，你那边还能出多少兵力？”老板突然问起了wj“司令”。 “我这边春余支队已经过去了，机动支队大概还能抽调500人过来！”因为现在调动兵力尤其是每地的机动支队都要上级同意，所以要晚一点到！ “天灾无情，人有情呐！”老板感慨了一句。 “各位首长，天色太晚了，要不到我们接待宾馆去休息休息吧！”突然，万高的书记进来了，对大家说道。 “再等等吧，先看看情况！”老板不发话，大家都不敢随意决定，都盯着老板看，直到老板说出这句话，大家才跟着附和：“对，等等再说。” 万高的一把手出去后，不一会儿，又叫人端着一人一份葱油面进来了，同时服务人员还给各位加了水。 “小王，这面可没你做的好吃！”老板突然说着话，还在神游的我有点猝不及防。我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啊？小王还有这手艺？这省Z都说了好吃，那肯定是人间美味，改天小王你来我家做点让我也尝尝！”仲秘书长拿我开起玩笑了。 “我听说小王住在我院子里，改天来我家让我也长长世面，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哈哈。”wj“司令”也开起玩笑，顿时整个会场轻松起来。 有时候就这样，领导在场，没人定调子的话，其他人也不敢怎么样，老板开了口，其他人就要接住梗往下走，这是基本的生存素养。 吃完面，万高一把手亲自帮老板收拾完眼前的碗筷后，吩咐其他人过来把其他领导的碗筷收拾了，全程，他都站在指挥中心门口，等待调遣！ 会议室内大屏里数据不断刷新，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传来，毕竟，在当今的条件下，基本上的天灾人祸都不能阻挡充满智慧且勤劳的中国人民的脚步。 “好，今天总算可以舒口气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老板起身了。 这头万高县一把手赶紧领着我们车队到了接待宾馆！ 正文 第九十六章：一线慰问 第二天一早，我便醒来了，昨晚和朗哥一个房间，一个晚上听着他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看着这雨还没完没了了地下，老板的眉头紧锁了！ “小王，联系万高的县W书记，今天去群众安置点走访慰问！”老板刚刷完牙，一边用毛巾擦着嘴、一边对我说。 当地一把手一路陪同，到了安置点，发现个所谓的安置点就是县城某酒店，此时，听到省Z要去的消息，好多群众聚集在酒店一楼，甚至有些人都站到酒店门口的廊沿了，即使有雨水打到身上，也毫不在意。 老板见状下了车，当地书记要给他打伞，老板拒绝了，接过我手中的伞，走进了酒店大厅，酒店的群众自动让出一条路，老板走到人群中，李哥立马跟进去了。 “各位万高的父老乡亲，你们好，近日连续暴雨引发严重洪灾，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我谨代表省委省府，对各位表示诚挚的慰问。同时，也恳请各位相信在万高县委县政府的坚强领导下，一定能够战胜灾害，早日重建家园！在此期间，有任何合理需要，要毫无顾忌地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提。” “各位，大水无情人有情，你们一定要相信，风雨后见彩虹，在D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战胜这些。” 说完，人群响起热烈的掌声！为啥每次有灾要慰问？因为只要是人，都需要精神支柱，都需要鼓励！这种慰问是具有极大的必要性的！ 接着，又去了几个安置点，然后回到指挥中心，此时，指挥中心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老板走进去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老板身边还跟着肖已副省Z、唐“司令”、仲秘书长、万明书记、强市Z！ “同志们，我就说几句，受灾的群众中，有可能有你们的父母，有你们的孩子，有你们的亲戚，所以请记得，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好每一个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各位，发挥党员干部带头作用的时候来了！各位加油！”老板说完就走了。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回省城了，路上老板明显累了，和我说：“小王，我休息会，你们到了叫我！” 朗哥见状立即降低了车速，我见状立即把身上的衣服给老板盖上。 “小王没事！”老板说完，也没推脱，把我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看得出来，老板昨晚也没休息好，不过能理解，肩膀上扛着几千万人民的衣食住行重担！发生这种事没睡好也能理解！人在压力大的时候，生物系统总是会开启防御保护机制。 李哥见状也降低了车速，后面的车看我们减速了，也都纷纷减速。 这时手机微信来了：“老弟，看你工作的时候蛮帅啊！可以可以！老板在车上睡了吧？” 是表哥的微信，表哥这次过来也是陪他“司令”过来协调相关工作，因为忙，昨晚也没打招呼，互相使了个眼神。 “是啊，表哥，老板休息了！估计昨晚没睡好！你待会直接回单位吗？”我如此回复表哥。 “我也是过来人，这种情况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你这情况有变，你这台车可是全车队的主心骨啊！”表哥开着玩笑，但你不得不说，绝大部分体制内的领导都是人精！有时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立马能猜到你的想法，所以，没有谁是能够轻轻松松成功的。 回到单位，老板也刚醒来，估计也没睡沉，我赶紧拿湿巾递过去，老板拿湿巾洗了把脸，我又把茶杯递过去，老板喝了两口茶，然后说：“去北一栋，找秦书记汇报情况！” “喂，白秘书嘛？秦书记在办公室嘛？叶省Z想找秦书记汇报工作，就现在…对！”老板话音刚落，在朗哥刚打方向盘时，我立即给白秘书打了个电话。 车子开到平台，给老板开了车门后，老板径直走了进去，这算是娘家了吧！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来到秦书记办公室，由于老板身份不同，白秘书早早的就在秦书记办公室门口等着了，看着我们过来，赶紧推开了门，引着我们进去了。 随后我与白秘书回到办公室外。 “老弟，上次没挨批吧？”我当然知道白秘书说的是上次喝酒事件。 “还好还好！下次可要注意啦，老哥，改天我们整两杯？”我对白秘书说。 “可以哇，找个时间，我带你认识认识我身边几位酒神！”白秘书很高兴。 “我们这个职业，压力大，所以很多秘书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有爱喝酒的，有爱喝茶的，有爱抽烟的！我这人就好喝两口。”白秘书很坦诚。 “那说定了啊！改天整一场！”我赶紧对白秘书说。 “你的一些事我也听说了，浩子也忒幼稚了，这不像他作风啊…”白秘书又想打听这事，估计他也听说了！ “我啊，对他还是很感激，至于他说什么，嘴长他身上，我能理解，但我不认同。”我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 “老弟，好榜样！”白秘书感慨道。 不一会儿，估摸着老板可能快谈完了，又瞄了眼办公室，恰巧老板起身和秦书记握手了。 我们便一起回办公室了！下午，推掉了所有不重要的接见、会见活动！又去了趟省府值班室，查看了春余市和各地的防汛值班情况。 正文 第九十七章：朗哥的小心思 周五下班，朗哥又约我喝酒，这段时间被朗哥训练的，酒量确实时上涨不少，现在白酒整个七八两，问题不大。 喝了没几杯，他突然问我：“老弟，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没有啊，怎么突然这样问？我刚来就是你照顾我，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你？我们身边，也就我俩家庭条件差不多，我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看不起你哇！”我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嘟囔着。 “我觉得我做人太失败了，你看我天天开我们全省最牛的车之一，却活得这么狼狈，我身上衣服，你也看得出来，都是普通几十块钱的polo杉，我的鞋，你看，都快开胶了！”说完抬了抬脚给我看。 “哥，我觉得人的成功与否不能够单纯用金钱衡量，因为不是每个职业都是富翁，但难道就能说他们在这个行业不行吗？我觉得这种说法是有很大问题的。”我如实说了自己想法。 “我给老板开车，不少人时不时打电话让我帮忙，我却啥也干不了，在他们眼中，我跟着这么大老板，办点事不是分分钟一个电话的事？”朗哥喝着酒，明显上头了。 “话不能这样说，每个职业都有壁垒，这是信息不对称引发的认知限制，就像没有人觉得我们累，他们会说“不想干就辞职啊，你累个屁啊！”，在他们的认知中，你们是公职人员，怎么可能累？你们有地位，工资高，甚至还不少人觉得我们有取之不竭的外块？”我笑着说。 “对啊，老弟你说的有理！”朗哥嚼了一块肉，然后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老弟，有点事，老哥想和你说。”我就知道，朗哥心底一定有话对我说。 “我听胖子说，你和上溪书记很熟，我家人最近有点小生意在上溪，你能否帮我打个招呼？很简单的事，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朗哥也没见外，开门见山。 “一个这么大领导，随便一个招呼，都够我们吃好几年了，你不要傻，你也就在老板在任这几年跑火，老板一走，你又能干嘛？能干嘛？别这么傻逼了。”朗哥说得我有点烦了！ “是胖子的事吧？你怎么还和胖子联系？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啊？上次你赌债的事，老板都大发雷霆了，你到底在干啥啊？”我有点生气了，我不傻，这绝对是胖子的主意。 “老弟，你不懂，以后你就会慢慢懂我，还是那句话，干我们这行，现在有老板在，你当然牛，老板退了呢？谁支持你？没money，谁理你？因为爱帮你？还是因为你帅？或者因为你会做人，但你看看单位这些人，有谁是傻子？那都是借个梯子就能往上爬的人精！老板走了后，你不一定比他们快！”朗哥开始了洗脑。 “那你的意思？”我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你现在就要利用手中的资源赚钱啊！所谓关系关系，你不用怎么会亲近？你只有用了，才会越来越亲近啊！”朗哥越说越起劲。 “你看医疗项目，毛书记打个招呼，一年几百万随随便便，一人分百八十万，啥都有了，什么官啊，名啊，有钱才是王道，其他都是虚的，过得这么虚伪干什么？”朗哥还是没玩。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玩味地看着朗哥，朗哥却没注意，或许他注意了，并不在意。 “说白了吧，那就是胖子的事，他想承包整个上溪的某医疗器材的供应，我们俩占干股，啥事不做等着收钱！”朗哥眉飞色舞，那感觉就像钱已经到手。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掺合这些，胖子这人，我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抗拒感，我总觉得这人有点太邪了！”我尽力用另一种方式劝朗哥。 “你考虑考虑吧！”朗哥说完，明显不高兴了，然后就止不住喝酒，扎啤来了一杯又一杯。 “少喝点，哥，喝这么多，身体吃不消！”我好心劝到。 “每个人对生活看法不一样，那些觉得我们年入多少多少的人，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点钱够干嘛！你看，我周围的战友，退伍的几个，都开上奔驰了，我们呢？”朗哥有点燥了。 “我觉得我挺知足了，真的，这点算什么？你要这样想，如果没这个平台，我们活得绝对没在外头轻松。”我还在坚持劝解朗哥。 “你啊！等你结婚就明白了，你还太年轻了！你看身边的朋友，和我们一样家庭的，有哪个不过得紧巴巴的，外边儿的人说我们能存到钱，那还不是因为很多人圈子小…我现在身上连一千块都么没有了！不信你看，你工作三四年后，估计也没多少！”朗哥摇了摇头。然后陷入一阵沉寂。 我理解他们这些“前辈”说得一切，但我也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虽然看起来我很傻，至少很多人会这样觉得，但我知道，当出事那天，我肯定是最聪明的！ 人，还是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要勇于接受自己就是个平凡人的现实！ 正文 第九十八章：表哥的怒火 周六，据约和表哥一快吃饭，表哥从来不吝啬他对我的表扬，哪怕只有两个人，也是一直表扬我！我知道这不是客套，而是这种级别领导说惯了“好话”。 九点半，哥俩吃完上半场，没喝爽，准备去下半场找个夜宵摊继续整。突然表哥接到电话。 “怎么了？”表哥眉头紧皱，表情随之拧成一团，“慢慢说，在哪？怎么回事？” 安静听了电话那头几分钟陈述后，表哥发毛了：“你们胆子好大！好大的胆子！好，你们干的好事，全部给我滚回来！” 挂完电话，表哥带着歉意对我说：“老弟，对不住了，今天吃不了夜宵了，单位出了点事，一群司机开J车跑去外面喝酒，和别人发生冲突了。” 其实深入wj总队，就发现汽车大队很多“有规划”的兵，他们很多的此生履历都是可复制的，让孩子学个车，先给领导开公车，年限长后再开专车，熬满12年，大部分也才30岁左右，转业去政F部门继续给领导开车。 而这批人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所以偶尔小孩子脾气来了开领导车出去浪浪，到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这群皮痒的，很多孩子就是看到开这车出去有面子，尤其是小号车！所以这种情况每个地方都或多或少…本来经过整顿，基本没这种情况了，怎么今天又发生这种事…”表哥一直在嘀咕。 随着他从大门进入了，两旁的哨兵冲他敬礼：“首长好！”表哥微微点头示意，直接到了“参谋”部直工处会议室，那几位“惹事”的小家伙已经并排站着低着头了，很像小时候我们犯了错的样子。 我一看过去，几乎都是我认识的！ “开了哪几台车出去。”表哥一进会议室立马变成严肃的表情。 “4号车，9号车，15号车和B队管理处的车。”龙小武站出来战战兢兢地说了。 “你们胆子很大啊，前段时间刚整顿，都已经风朗气清了！怎么又犯这种错？”表哥拍了下桌子。 “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小武，你给我说清楚。”表哥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转头给我拉来一张桌子。 “我们今天送首长们下班，因为都在附近，就相约着送完后组队回家，经过大桥，看到有人在打架，周围人都在看热闹起哄，就过去劝架，没想到被人拍了照，并被误解为我们在打架！”龙小武毕竟是哥的司机，说着说着也不那么害怕，头抬起来了。 “嗯，照片删了吧？现在对方人怎么样？”表哥气也消了一些！ “照片已经删了，对方人也没事，也都解释清楚了，只不过刚才辖区派出所来了，刚好他们所长是我们这以前转业出去的干部，现在还住在院子里，就和直工处处长打了电话，这才惊扰您…” “你们觉得你们做的对吗？如果这件事传到网上，你觉得谁会相信你们今晚的供述？某种意义上说，你们要比任何人更加遵守这些制度，为什么送完后不赶紧回大院，你们还记得出车规则嘛？”表哥飙越发越大。 “今天是周六，首长们都不在，就想着开慢点吹吹晚风…”龙小武吱吱唔唔。 “奥，又有理由了？我今晚过来管这事搞笑吗？一会直工处处长过来！我让他给出处理意见！现在叫你们警情大队长和教导员过来赎人！对了叫上我汽车中队长和指导员。”表哥说完就会办公室了。 “哥，这种事怎么处理？”我问表哥。 “肯定要严肃处理，这些孩子还小，这不严格要求，太懒散，没有战斗力，我们不比你们单位，我们这每一条规章制度都是铁律，出完车就应该马上回来，这开的不是车，是纪律！”表哥严肃地说了很多。 “只有纪律严明的战士才有战斗力，虽然今晚错不在他们，但稀稀拉拉晚回大院，就是错！我也知道偶尔有些战士出完车会去外面买点吃的用的，我都理解，谁没年轻过？但今天这事…他们或许会觉得冤，从你的角度，也会觉得冤，但我的角度来讲，我希望我的战士都是纪律严明有凝聚力的斗士！”表哥说了一大通。 “知道没出大事就好！现在还早也睡不着！要不，咱再去喝点？”表哥看着我，露出微笑。 “走嘛！不过很不公平，你看你们可以随便外出，上行政班，龙小武他们时时刻刻待在这…”我有点替他们鸣不平。 表哥看了我一眼：“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不同的岗位、不同的贡献和作用，就要遵守不同的规则，这个社会才会运转，用统一的一切职业标准衡量所有人，这个社会就会乱套。” “你们领导讲话就是一套一套的，洗脑能力一流！”我笑着对表哥说。 “你小子，说不定以后你比我更会说这些…” 两兄弟的笑声，传满了门口道南省城主干道的黑夜里。 正文 第一百章：考上公务员，就真的是人上人了吗… 据统计，全国有近八百万公务员，事业编制四千多万，加上各国企、人行、财政供养人员（聘用制）一起怎么说也小一个亿了！但我们的父辈总是觉得考上公务员就是人上人了，其实事实远不是如此。 就如之前说过的村里面在省城搞副处长的蒋佳斌，82年的，35岁才在省城买房，把村里面种田父母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完了！一婚因为女方嫌弃他收入低，所以离婚了。当然，每个人衡量标准不一样，我对我的收入挺知足的。 以前总觉得体制内收入高，直到进了单位后，二伯他们和我说：“我一个年全包才十万左右。”我有点不信，真正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所言非虚。很多不懂的老百姓会觉得：“考上公务员就安稳了，旱涝保收。”可公务员的收入其实也是和地方经济发展水平挂钩，直到12年，都还有地方财政发不出工资和奖金。但奈何被以往部分不法公职人员把这个群体形象彻底搞坏了！所以，阴谋论者越来越多，对这个群体真正了解的越来越少，人们更宁愿相信自己认知的东西。 考上公务员，只能说，你把家彻底安在城市了，离所谓的鲤鱼跳龙门，真的还远的很，多少在体制内的人畏畏缩缩，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大饼”没有“尊严”… 父母在我当上公务员就开始缓了口气，我觉得他们的缓一口气，是觉得把我从大山“送”出来了，以后至少不用担心自己儿子没饭吃，至于所谓的社会地位之类的，我的父母还真的没怎么想，太遥远，普通家庭的孩子，你就算在天上，能有啥社会地位？别意淫加戏。 又是一个周一，临近三月，会议越来越多，同期还要准备去北京开大会的材料，所以整个省府办都一片忙忙碌碌、其乐融融的景象。 中午，安州的王轩书记又来了，这次没有提前预约，但我知道，肯定是有啥大事，便也给他通报了。 老板听说他来了，也让他赶紧进来！里面在谈什么，我也不清楚，这时，仲秘书长叫我去他办公室了：“小王，之前一直所说的省五型政府建设检查工作一直拖到现在，你这几天和黄慧去下边走一趟。走走看看。” “好，那我先联系谁呢？”我问秘书长。 秘书长给了一张行程安排表给我：“这上面有人员名单，和电话，你自己去联系啊！怎么出行，省发改W会去沟通协调，你跟着去就成，我们省府办会给你们走访的县区提前打好招呼…”秘书长把这些流程和我说了。 “好，那老板这边呢？”我问。 “平时上下班继续你接送，接送完下去检查就成，就在省城附近的县区，不远。” “记得走之前和值班室打好招呼！”在我刚出他办公室门时，仲秘书长说。 这类的检查，实则我是代表老板去，所以，我知道重心就在我，虽然省发改W会派几名处长一同去，我级别没他们高，但我代表着老板。 回到办公室，王书记竟然坐在我办公室沙发上：“小王你忙完啦？” 你们能想象我的表情吗？我一脸惊讶地过去和他握手，“王书记，您谈完话了？不好意思刚才秘书长找，您找我有事？” “我用你老家是安州道南县的，啥时候回来和我联系，不要客气！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父母官！到安州吃顿饭还是能够安排的！”王书记很谦虚地说。 “您这说得啥话，您让我很感动，下次回安州一定来拜访您！”我蛮感动的。 “对了，中国政法大学XX学院院长和你认识吗？”王书记问我。 我其实知道这个人，我老家乡里街上的，一直定居北京，每次回来，市里县里乡里都有领导过来请他吃饭。很多人看不起“大学老师”，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文化，一个好的学校的大学老师的人脉，远远比你一个所谓的体制内小领导强！别忘了，他的学生可是遍布世界！而学术、体制圈，尊师重道早已成为传统。 有人曾说过，一位名牌学院院长的人脉和影响力，远远比你一个地级市一把手强！这句话绝对没有半毛钱夸张… “我听说过，我们是一个乡里的！”我如实说。 “好，是这样的，这几天他在安州，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他说认识你父亲，我在这等你呢，是想和你聊下这个…”不过我着实不信这么大的领导等我聊这个。 果然，接下来，王书记就进入正题了：“省Z这边，这两天有啥安州的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和我说哈，我谢谢你了。”说完这句，才和我握了握手走了。 永远不要觉得不怎么熟的领导会和你干劈情操！ 下午，潘甜甜的电话打过来了：“谢谢你，王秘书！” “没事没事！”男人就是这么“贱”，我竟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嗯…你最近有时间吗？我家里人想请你吃顿饭！”电话那头说。 “这几天可能还真没有，太忙了，要不改天？我来安排？”我试探性问道。 “那就改天吧！” 停顿了会，她又问：“你，真的喜欢我嘛？” 我一下子懵了，虽然这几个月中我经常懵逼，可能还是社会阅历少！ “怎么这样问？” “如果你喜欢我，真得喜欢我，那我考虑考虑好嘛？”潘甜甜说这话，我是彻底无语了，该怎么回答真不会了。 “好，我们彼此都考虑清楚好嘛？”我也如实说。 “好，这两天我想好了，会联系你的，但我要你知道，如果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们不管干啥了，有一天我们要分手的话，你不能拦我好嘛？我也不会拦你！”这句话又让我着实不会了。 “好…” “我还没有谈过恋爱，你让我想想…” 这些话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我不喜欢因为这些帮助让别人对我感恩戴德然后怎么样，我不喜欢别人以身相许！我觉得那是我做人的底线！ 周一，一夜无眠… 正文 第九十九章：来自一线城市的“副局长” 周日，我还在为昨晚的宿醉伤神，陈副会长电话又来了，“老弟，起床了，今晚有空吗？请你吃个饭，上海来了个老大哥，上海宝冶的大佬，以前是市某局副局长！” 我思考了片刻，今天不用去单位加班，也就欣然同意，想不到十一点多，陈副会长开着他一百多万的宝马来大院西门门口接我了。 我径直上了副驾驶，一般朋友来接你，副驾驶没人的话坐副驾驶是对朋友的尊重，异性除外。 “老弟，今天我请了现上海宝冶财务负责人、前上海某局杨局来这边，共同谋划道南小姐选拔，搞不好到时候给你选拔一个弟妹过去。”陈副会长又开始了跑火车。 到了远离我家十几公里开外的高新区某餐厅包厢，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杨局、杨总！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平头，他爱人卷头发，不高，说话具有浓重的上海特色：“我跟你讲哦，王秘书诶，我在家的时候啊…” 饭局说这就开始了，我本身在这种饭局就不太爱说话，加上秘书这行的职业特性，让我基本上就不说话了。 这时，陈总发话了：“杨局杨总，这是我们省Z的大秘啊，我再介绍一遍，大秘啊！” 这句话一说完，一桌的客人又轮流和我喝了一杯，我现在总算发现了，每次陈副会长请吃饭，他都会坐“上席”，让我坐他旁边，然后通过捧我，来间接达到捧他的目的！终究我是被他当“枪”使了。 饭局下半场，就轮到陈副会长捧杨局了，“我们杨局，杨总，在宝冶，一年基本上五六百亿的流水经手，你们可不要小瞧他…” 我整个人是懵逼状态，一群人，年几百亿流水的大佬，此刻正坐在道南省城郊区一家人均消费60的小餐厅谈人生？喝得还是道南当地人民币38元一斤的白酒…朴素得让人落泪！ 好不容易挨到了饭局结束，和杨总一行互加了微信，于是便收到了他的微信简介：杨XX，上海宝冶XXX，电话：138…。 我通过百度查询了相关信息，确实有这号人，名还一样，我一下子又有点懵了：难道还真有这么朴素的人。 吃完饭，第一次来到陈副会长公司喝茶，整个公司装修像极了官方办公室布局，要是把茶台撤走，就真的是perfect（完美）了！ “我们今天聚集在这，就是想怎么把这个选美比赛搞起来，我们先需要投资60万，这个，我之后会叫我的发小，我的好兄弟过来！把这前期启动资金凑出来！然后我们再启动，之后就是拉赞助，广告招商！与道南卫视洽谈，不出意外，这次我们绝对能赚翻！”陈副会长又开始了洗脑式憧憬。 周围一众人一片吆喝。 “我今天叫王秘书来，就是想，好东西就要和好兄弟分享，我想送点股份给王秘书！”陈副会长说。 周围又是一片吆喝。我赶紧拒绝：“不不不，谢谢陈总，我是真的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也谢谢各位的厚爱，如果各位在不违反原则规则的情况下，需要我帮忙，我肯定尽力，但说送股份的事，我确实没兴趣，感谢…” 各位见状，也没说啥，其实这种东西连八字都没一撇，我也知道大概就是说说，但是我要表现出我的原则，毕竟我代表着老板的形象！这是一名秘书的信仰！ 看着周围这些人越谈越兴奋，我也不好浇凉水，只能坐着看着大家干劈情操，讲真，我对陈副会长，没啥信心，总感觉他擅长于在退休老干部之间游走，而不擅长于做生意。 一样米，百样人，中国十五亿人，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都有！后来，慢慢和陈副会长接触久了我才发现，其实这人，没有刚开始中那么讨厌！人不错的。 下午，他们要留我吃饭，我拒绝了，然后打车回家了，造孽啊！五六十块，付完车费心在滴血！ 刚想睡下，就看到手机里胖子的微信：“成哥，帮个忙！我有点事，急事，真是我亲戚！” 我看到这些话，就知道又没啥好屁，有一些言外之意，我已经门清了：一般有些人说“说实话”，那你就要小心，他开始吹牛了；有些人说“我不偏不倚客观地讲”，注意，他要开始拉偏架了；“我真不是为了钱”，注意，他就是为了钱；讲真，我对你这个看法，持保留意见，注意，他心里可能嗤之以鼻，对你的看法完全否认！ 这社会，大家都是装在套子里的人，每个人都有十几副面具，每天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生活嘛！就这样，生活在21世纪，你需要适应，你需要认同，并且你也需要遵守！ 时间过得真快啊，又一个周末过去了！我已经工作三四个月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公务员发媳妇？ 周二，和省发改W几位处长以及黄慧姐去周边县区调研“五型政府建设工作”，乘坐的是省发改W的gl8。他们执意让我坐驾驶员后排的“舒适座”，但我拒绝了，随行的都是老处长，该有的尊重一定要有，别装逼把自己口碑全败坏了，况且，我性格就不是爱装逼的人。 在车上，省发改W处长问我：“小王，结婚没有啊？” “没有呢，还早！当几年单身狗再想这些事。” “要抓紧，时间一晃就要过了当父亲的年纪了。”该处长开着玩笑。 “他们不是说体制内结婚简单，结果呢，是简单，但都是你的要求以下的，和你要求差不多的要么看不上你，要么孩子都好几个了！”黄慧开着玩笑：“老弟，你应该要求蛮高吧？” “我啊，没啥要求，善良朴实就成，长相看的过去就成！总之女的活的。”我半开玩笑说。 “体制内成家容易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就像理财，虽然股票基金这么多，绝大部分老百姓还是喜欢活期存款，而体制内就相当于活期存款。”处长说。 “你们领导没给你介绍媳妇啊？”处长又问。 “哪有啊！一般说自己单位有领导介绍媳妇的，大部分单位都是闲置人员多，最关键是大妈要多，不然这年头谁有功夫给你介绍媳妇！不说秘书长们，综合处那帮子人忙得都没边，哪有时间和心情介绍女朋友。”我如实说。 话说着，车子开到了安贤县行政中心，他们当地的县常务副在这等着了，下车握了手，然后一行前往之前定好的考察点考察了。 一路走走看看，一个愉快的上午就这样结束了，中午在当地某家餐馆吃了饭，据说这些餐馆都是定点餐馆，吃完饭都签单的。老板都是直接认脸的，这种人一般都很能吃得开。 下午又接着去走走看看，三点钟左右，我们准备启程回去了。 “得赶紧走了，老板要下班了。”黄慧说。 “我也要走了，赶到单位四点左右，刚好赶得上！”我也赞同如此。 “你们平时就没自己的时间吗？整天这么忙吗？有自己的空间吗？”处长问。 “有啊，不过这种常规工作肯定不能出问题！您担子比我们俩更重，最忙的应该是您！”我说。 处长笑得合不拢嘴，“还好还好，人嘛！为人民服务！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啊，明天去城区，就可以早点去，早点结束！” 回到单位，我和黄慧分别回了自己办公室，给老板汇报了下工作。 “今天看了，感觉他们相关工作做的怎么样？”老板问我。 “还行，今晚给您写一点报告明天给您汇报哈！”我表达自己观点。 “行，好！今晚家里有客人，我们差不多回去吧！”老板说完起身，我便拿起他的外套，茶杯，手提包，一起回去了。 到了老板家，发现客人早来了，阿姨此时正陪着聊天，见我们回来了，客人都起身和老板握手。我这才知道，今晚的客人是某院士俩夫妻。 这两位院士年纪都蛮大，头发都白了，但很有素养，一看就知道是高学历高技术人才，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还真的不是有钱就能有的！太儒雅了！ “两位久等了哈！”老板一脸歉意地说，老板向来就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特别是对这种德高望重的老人，更加是发自心底地尊重！ “我们这两个老头老婆子又来打扰你这个大忙人了！”看来老板和他们很熟。 接着，老板把我介绍给两位前辈，亲切握了手后，我就去厨房帮小玲干活了，李哥和朗哥则去外头买蔬菜了！ 弄完这一切已经六点了，饭桌上老板夫妻，院士夫妻在边说边谈，我们几个在厨房随便吃了点。我便回到餐厅旁边等保障老板和阿姨。 一顿饭吃完，已经九点多。 “小朱，你把院士夫妇送回去。”老板发话了，朗哥把车开过来了，老板亲自给院士开关车门，又停留聊了会，然后依依不舍地与院士夫妇挥手告别。 “小王，小李，没啥事你们先回去吧，今晚辛苦啦！”阿姨说。 “不急不急，我先把厨房收拾好，阿姨，我给您和首长切点水果，您先看会电视消消食哈。”我回应道。 “别去忙活了，我和老叶在院子里散散步，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阿姨还是坚持我们赶紧回去休息。 见状，我们和老板、阿姨打了招呼后，便回家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认识新朋友 回去路上，李哥问我：“老弟，这么早，回去也睡不着，要不喝点儿去？”我发现司机群体特别喜欢下了班喝酒，这与他们的职业特性不符，或许是压力过大导致吧。 “走吧，舍命陪君子！”话说完就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实则自己已经很累了！归根结底还是不会拒绝。 “今天给你介绍几位新朋友！你老乡！”李哥神秘地说。 到了夜宵店，我们俩先点了一条烤鱼，一点烧烤，一箱啤酒，开喝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李哥突然朝门外招手：“这这这…” 我扭过头看，只见进来一位中年男子，后头跟着一位中年女性、两个小朋友。 “来，我来介绍下，这位美女我叫姐，这我姐夫…”李哥对我介绍道。 “这是我老板的秘书，王成。”转过头他又把我介绍给大家，坐定后，没有二话，便开始喝起来了，我才得知，这位“姐”也是安州的，“姐夫”是省城本地人，之前两人一直在杭州做电商，挣了第一桶金后就回省城安家了。 得知是老乡，“姐夫”和我喝得更加开心了，我怎么都不会知道，以后我竟然会和他走的这么近，也不会想到，以后去哪将都会带着眼前这位看起来这么陌生的人。 男人之间，几杯酒下去，就开始称兄道弟，我当然跟着李哥叫“姐夫、姐姐”了。 眼前这位姐夫酒量是真的很大，喝了一件啤酒后还意犹未尽，于是又拿了一瓶红花郎，分着喝完后这才算了了！ 互相加了联系方式，相约着下次。这头李哥已经打好代驾了。 回到家，一身酸痛，长期的应酬，连轴转让我身体机能已经出现了问题，我开始想要健身，也开始注意到身体健康！其实体制内有些人人肚子大、发福不是因为吃多了好东西，而是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当然，绝大部分是因为吃多了！ 打开手机，给潘甜甜发了条微信：“睡了吗？早点休息，这几天天气变化快，注意保暖。” 等了会，没有回，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早晨被鸡鸣声吵醒，这让晕乎乎的我还以为回到了老家，睁眼一看，回到了现实，要说wj大院里住着很多退休转业老干部，他们有着父辈的纯朴，也有些有着市侩的难缠！住到这院子，我基本上早出晚归，平时也不和这些人交流！ “老弟，起来了吗？”朗哥一大早就发来消息。类似于这种问好的消息，每天都一大堆，让人不胜其烦，看着消息内容质量，大部分都是群发的，很显然朗哥这条不是。 “怎么了？哥！”我随手打了一行字过去。 “今天我会提早十五分钟到，你记得早点到你家楼下等我！” “好。”说完我就一个鲤鱼打挺，跑到了卫生间，我知道今天肯定有事，或许昨晚老板和朗哥说了，但为什么我不知道呢？有的时候就这样，患得患失，也担心“失宠”。 朗哥到了，我装作不经意问他：“哥，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早就来接我了？” “昨晚送完院士回家路上，发现一家肠粉店，听说味道不错，今天带你去尝尝。”朗哥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我靠，我这感动得要死，我要是女的，我一定给你生猴子！”我开着玩笑，虚惊一场！ 不过我随即想到，朗哥找我肯定有事，否则咋可能平白无故特意请我吃肠粉，这么有心的举动，总不可能因为爱我吧？ “胖子的找你办事了吧？”朗哥在吃饭的时候问我。 我也着实搞不明白，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朗哥还要一直帮胖子说话，难道…？ “找了，说他亲戚有什么事需要找我，我一忙给忘了回消息了。”我撒了个小谎。 “他一位亲戚，因为在这边出了点小问题，想让你给地方领导打个招呼！”朗哥说了。 “他找了你吧？我真的不懂啊，你为什么一直和胖子纠缠不清，他亲戚貌似经常出事，我们也不是小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我也清楚！哥，如果你们有什么财产纠葛，就说吧，我们一起努努力帮你斩断这些…”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这些。 “老弟，以后和你说吧！”朗哥还是不肯说，但我知道他肯定心里有事，而且还是大事，这才会一次次硬着头皮帮胖子。 “哥，这些忙我真的不能帮，我真的很担心会出事！也不想欠别人人情！你理解下我好嘛！”我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和顾虑。 “行，我理解你，老弟，其他的话都不说了！也很感谢你！之后胖子的事我不会再提！我们俩做我们的好兄弟。”朗哥吃完肠粉去结账了，他不知道我早早就结完了账，或许他知道。 老妈难得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内容大差不差就是催我找媳妇，这些时间经常打电话给我，说谁谁谁家儿子找了媳妇，我的某某同学又生了崽…天下父母都一样，操心完儿子、操心儿媳妇，操心完儿媳妇操心孙子孙女…总之中国老人总有操心不完的东西。 只好回了老妈一句：“老妈，我已经有了…” 没成想老妈说过两天就来省城… 这下我慌了，这可如何是好？上哪变一个女朋友去？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老妈的到来 老妈是个急性子，真来了。 “老哥，我妈妈要来省城，说带了很多好吃的，我担心提不动，你能帮忙去接下我老妈嘛？”我给朗哥打了电话，说到底心里还是有点虚荣，想让老妈看看我过得还好。 “好，车次发给我，我联系高铁站，待会看是几车道，一车道的话我们直接把车开高铁旁边去。”朗哥对接人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了。 老妈的车到达车道刚好是1号车道。 老妈高铁到达时间刚好是十二点四十五，那会刚好我们俩能抽空过去！行政中心和老板别墅离高铁站都很近，于是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我和朗哥开着车往高铁站赶，快到高铁站时，并没有上坡往送站口或出站口开，而是转到了一条小道，和机场的小道一般，然后到了一扇门旁边，按了几下喇叭，有一位年轻穿着铁路制服的美女出现了。 看到我们的车牌，她拿着一本登记本走到驾驶位旁。 “值班站长郭站长和你说了吧？我去接人。”朗哥对她说。 “请问您是哪个单位的？”美女很有礼貌地说。 “省府的，我们这是省牌啊！”朗哥故意说得很大声。 “好。”说完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钮，门前高大的门缓缓而开，一车道出现在眼前。 朗哥按了声喇叭，然后将车开进去了。 此时，整个车道等车的乘客都看着我们这台红旗开过来了，听到不少人说：“卧槽，这牛逼，肯定是来接哪位大领导吧？太帅了！” 车子按时到达，浪费随着地面标线掉了个头，开到了老妈车厢旁边，老妈隔着车厢看到我了，一直和身旁等待高铁开门的乘客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我相信此刻的她一定在说：“那是我儿子吧！” 上了车后，我对老妈说：“妈，这是我老板的驾驶员，朱朗哥！” “朱朗哥，这是我妈妈。”双方互相致以亲切友好的祝福后，车子往wj总队开。 到了家，老妈说：“你这房子这么老啊？怎么这么暗？” “这家属区的房子本来就老！几十年了，环境好！是明明哥帮我找的。”我对老妈说。 “这是出入证和钥匙，如果进不来就给明明哥打电话哈！我去上班了。”说完我就跑下楼和等待我的朗哥一起回单位了。 “这两天我请阿姨吃个饭！”朗哥说。 “不用破费，哥，真的不用破费！”我急忙说。 “我们是兄弟，别说这话，我晚上回去把吃饭的地点发你！”朗哥直接说。 到了老板家，李哥见我回来说：“你们俩干啥去了？我还担心老板下午上班前你们赶不回来呢？” “哥，我妈妈来了，朗哥陪我接我老妈去了！” “你小子，怎么不叫我去啊？我也给阿姨开个道什么的啊！我们晚辈也没拿的出手的东西，保障保障总没问题。”李哥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哥，很感谢！”我很真诚地对李哥说。 “这两天我请阿姨吃个饭，你和和朱班长带着阿姨来我家，我爸爸新开了一家餐厅！味道不错！请你们俩和阿姨去指导指导。”李哥也这样说。 “谢谢哥，心意领了，真的不用啦！”我很感动。 “这是我请阿姨吃饭，又不是请你吃饭，你要不要有啥用？”不容置喙。 这时候老板出来了，我们就停止了打趣。 回到单位，我还在紧张之中：上哪去找女朋友啊？这情况扯呢！ “管他呢，到时候就说实话，老妈不问我就装傻不知道，多大点事啊！”我心里暗自说。 下午下了班，回到家发现家里被老妈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老妈还把冰箱都塞满了，趁我不在家还买了一袋米、一桶油，很多菜。可怜天下父母心。 “儿子，这些家里带出来的特产你分给今天的哪个小朱，还有你同事。”每次老爸老妈都会提醒我，要对照顾自己的同事好！要回报他们。 给朗哥打了个电话：“哥，我一会来趟你家，我妈给你带了点好吃的！” “赶紧下来，我还在楼下等你和阿姨，想着你们回去聊会天，再给你打电话的！”朗哥说。 “妈，我朗哥说请我们吃饭！”我和还在忙碌的老妈说。 “不要，不要去破费。”我猜到老妈会这样说。 “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那行吧，你提点这个特产，冰箱里还有点土鸡蛋，一并提过去！不能白吃别人的，谁赚钱都不容易。”老妈说了这些后，我拿着袋子装满了特产。 和老妈上了车，朗哥说了：“阿姨，哎呀，你拿这么多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感谢感谢！我们现在去我家附近一家餐厅吃点！” “小朱，你们破费了，我家小成在这边还要你照顾，这…多不好意思。” “阿姨，我和老弟那是亲兄弟，你不要这么见外！” 然后车子驶向朗哥家。 “阿姨，你坐老弟后面，也感受感受省Z坐车的感受，那是省Z专座。”朗哥说。 老妈挪到我后面的位置，一本正经地坐下。 “阿姨，整个人完全贴着座位躺下去！这样才舒服。”朗哥用余光看到了紧张的老妈，说。 “阿姨，感觉怎么样？”朗哥试探性问道。 “我是农村人，坐着感觉不到什么，不过你驾驶技术真好！坐你的车不会晕车。”老妈用她认为最好的语言夸着朗哥。 … 一路欢声笑语，我心里很自豪，我知道老妈此刻心里很骄傲、很满足。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多大“官”也要结婚 到了餐厅，朗哥放好车，又打了电话给他老婆让一起过来吃饭，同时又打了几个电话给他身边的好朋友。 老妈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平时在村里红白事都和村里乡里的村民在一起，无拘无束惯了。猛然参加这种在她看来“比较高端”的饭局，让她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饭局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要么夸老妈年轻，要么夸我优秀，要么夸老妈教育得好。总之把我们娘俩夸得找不着北。 饭后，我拒绝了朗哥送我们的想法，毕竟都喝酒了，于是我打了个车回去了，车上老妈问：“你不要总吃别人的，要回请别人，不要像村里乡里那些干部一样，天天知道白吃白喝，我看不起这种人！” “知道的，我经常请他们吃饭！”我说完，老妈才安心！在老妈看来，谁都不容易，吃了别人的，一定要回请别人，不然就会导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那么就是“不接地气”、“没良心”。 到了家，老妈洗了个澡，就去睡觉了，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在为女朋友的事纠结！请潘甜甜？没劲！我不喜欢看爽文，也不喜欢做这样的事！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看到才六点半，但客厅已经传来一阵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才知道老妈正在教育狗子！估摸着狗子随大小便了。 “老妈，怎么起这么早？”我问老妈。 “在家里习惯了，在你这又认床！睡不着。”老妈说，好像他们这个年代的人都有认床的习惯。 “你叫你明明哥来家里吃饭，我做点好菜。”老妈说了。 “好，我等会和表哥联系！” “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我还在刷牙，老妈突然问我。 “对，要去接老板上下班，还要去吃早餐，对了老妈，我给你叫个外卖吧？”我说。 “不要，叫什么外卖，我在家自己做一点饭吃，我早上吃饭吃习惯了！”老妈就是不想让我乱花钱。 “我上班去啦？”我换好衣服和老妈打了个招呼，又抱着狗子亲了几口，下楼了，看到朗哥已经到了。 “老弟，没睡好？”朗哥一见我就问。 “睡好了，就是有点晕！” “下次喝啤酒，还是不要喝白的，我这会也有点头痛！”朗哥摸着自己头。 然后车子往老板家开去。 “老弟啊，今晚我们下班一起去接阿姨，到我爸新店吃点饭。”李哥一见我就说。 “别拒绝，我都安排好了，我爸妈你嫂子我崽都会来啊，纯家宴，朱班长也来啊！”不懂我拒绝，李哥先说话了。 朗哥可能由于昨晚没叫李哥，有点不好意思去：“小李，我就不去了，今天家里有客人！” “你有个屁，朱班长，咋兄弟几个不兴说这个啊，今晚喝茅台！必须来！”李哥说完就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烟。 中午，想着老妈的话，给表哥打了电话，表哥一听说马上说：“我肯定要请你妈吃顿饭，别在家吃，懒得折腾，到外面吃点！今晚有空吗？” “今晚可能没时间，今晚老板的开道车驾驶员请吃饭！”我如实说。 “那今晚就吃夜宵！我叫龙小武来接你。”表哥说。 下班回到家，老妈知道又要去别人那吃饭，有点抵触，我也能理解，老妈没见过啥世面，一辈子在老家，他不喜欢这种有拘束的饭局。 但为了我，还是去了。 到了李哥爸爸的餐厅，他们一家人都在门口迎接我们，到了包厢，看到摆着一桌子茅台，好几瓶，老妈问我：“这就是茅台嘛？” “对！”我回答道。 “怎么和你姐送给我们的不一样？”老妈又问。 “他们送的是茅台镇，差远了，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过也看情况，我也不太懂…”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阿姨，来来来，坐上来。”李哥在张罗着，老妈着实推辞，于是让李哥爸爸坐上，我和朗哥坐在他爸爸两边，老妈坐我旁边，李哥坐老妈旁边。 “今天我先提一杯，欢迎王秘书，小王，我的干儿子和她妈妈的到来！我感谢你们！”李哥父亲一说，我一下子懵逼了，我啥时候成了他干儿子了？ 估计是见到我的一脸懵逼，李哥爸爸又解释道：“你、小朱和我儿子一样，在省Z身边工作，都是我自己的孩子一般！我今天就卖了这张老脸，主动来做你们干爹，只要你们不嫌弃，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我们当然不能嫌弃，也不好嫌弃，于是乎，稀里糊涂多了个干爹，干爹高兴，叫上李哥朗哥我们三兄弟连喝了好几杯，干爹和干妈又敬了老妈几杯酒！ 不知道喝多了还是干嘛，李哥对着我说：“老弟啊，不管当多大“官”都要结婚呐！以后我可盯着你了，赶紧找个女朋友！” 我心里一惊，连忙偷瞄老妈，却发现她依然装啥都不知道在吃着饭。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安州“出事” 回到家，老妈一直很兴奋，在她看来，这么有钱的人看得起我们，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回到家，老妈看了会电视就想去睡觉，这时龙小武来敲门了：“老弟，在家不？” “谁啊？这么晚还来敲门！”老妈问。 “奥，对表哥说了要请你吃夜宵，他司机过来接我们了。”我如实对老妈说。 “这么晚了，都想睡觉了，你们年轻人有活力，要不我就不去了，你去吧？”老妈打着哈欠问我。 “那不太好，表哥请的是你，不是我！” 老妈见状，也起身跟着我出去了。 到了夜宵店，表哥热情地过来迎接我们到包厢。 “明明，这么晚了，还让你破费，真的不好意思。”老妈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说的啥话，请您吃顿饭是应该的！您多待几天，估计也是第一次来省城，我让司机带着你到处转转，再一起吃个饭！小成工作忙，肯定没时间陪您。”表哥说得很真诚，老妈拒绝得也很真诚。 于是，又喝了许多啤酒，好在老妈酒量还行！并不是那么醉，饭桌上老妈说：“这次我过来，也是想看看你弟弟过得怎么样？当父母的，就希望看到自己孩子好，明明你也是我半个儿子，我们知道你在到南昌混的好，以后多带带你弟弟！” “您放心吧，小成很听话，也很懂事，有什么我会说他，看着他。”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看到他有你，有他那些同事我就放心了！”老妈说。 “多玩几天吗！”我和表哥异口同声地说。 “家里还一大堆农活要干！来这你们也忙，还有机会的！”老妈说完，表哥说话了：“老弟，明天我让龙小武送你妈去火车站，我拿点烟酒一起拿回去，这次匆忙，也没买什么！” 老妈禁不住推辞，还是默许了。 回家路上，明明哥让龙小武开车先走了，我们散着步回家。 “我就是担心你弟弟的终身大事，他也到了结婚年纪了。” “担心什么，他不会缺老婆。” “要门当户对啊，现在他当秘书，女孩子、女孩子家里喜欢他，但哪天不当了呢？哪天领导退休了呢！这种看利益的婚姻不长久，我想你弟弟能够踏踏实实谈个恋爱。”老妈不知道啥时候说话这么文邹邹的了。 … 老妈回房间时对我说：“儿子，有合适的就找，我们也不催你，这次也是我想过来看看你，你老爸也让我过来看看，看到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前二十多年，我和你爸爸一直努力给你一切，希望你能够在这人生的几十年不留遗憾，现在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之后的生活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但只希望你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遇到困难也别忘了有个家！” 我挺感动的，也挺震惊，震惊只有小学三年级学历的农村妇女——老妈，怎么讲出这么有这里的话。所以，一切知识一切哲理都存在于最原始的生活实践之中。 第二天一醒来，龙小武发了微信给我表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老妈也已经收拾好一切，把东西放在客厅沙发上，见我起床就说：“我要赶紧去火车站，不然到了县城怕赶不到回乡里的班车。” 突然一鼻子心酸，当初自己上高中也是这样，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坐着摩托车到街上等车，车子到了县城再转车到市区，到了市区再转车到另一个车站，然后坐四五个小时的班车到学校…整整一天，都在路途中奔波。这是属于奋斗者的奔波，也是属于时代的奔波。 帮老妈背着包来到楼下，发现李哥和他父亲、朗哥都来了，一台Q7，两台红旗，李哥父亲（干爹）的车进不来，放西门口了。 干爹见我们下来，把李哥车上的东西往龙小武的车上放：“你走着这么急干什么？我还是听我儿子说得。”我回忆了下，昨晚我们回家后，李哥说安排老妈去省城游玩，我确实说过老妈今天一早回老家。 “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家里还好多农活要干！”老妈说。 “我今天一早就跑去买点薄礼，你带回去，不成敬意，以后常来省城玩，不方便就告诉我干儿子，我派车来接你。”干爹说。 然后一行人往高铁站赶，早起的人并不多，偶有的路边行人，都看着我们这个车队：Q7开道，龙小武的车其次，朗哥的车随后，干爹的奔驰压尾。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到了火车站，帮着老妈大包小包拿着东西到了候车厅。朗哥这时塞了一个红包给老妈：“老娘，没买什么东西给你们带回去，拿个小红包给老娘你买吃的！” 老妈终究没推辞过。看着这一堆烟酒茶礼品，老妈表现出农村人独有的不好意思。我知道，下次来，她一定会带很多特产过来“回礼”。 … 老妈回家后，我、朗哥、李哥三个人关系更进一步了，我也多了个干爹干妈，多了俩干哥哥！ 这头接上老板刚回办公室，就听到秘书长叫我过去。 “小成，和老板汇报下，安州出事了！”仲秘书长说话声音很低。 “啊…什么事呢？”我很惊讶。 “省J委一个组长昨晚和我汇报，安州几位副职折了，可能影响安州高新区…秦书记应该也是到了。”我听到后，立马回办公室给老板汇报了这情况。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王书记的“焦虑” 老板听完我的汇报后，并没有显得多着急，不过也是，老板啥大风大浪没见过？都是小场面而已！ 我在旁边站着一会，等老板指示，老板批完文件后，说了句：“这是可以预见的，安州这样大搞开发，甚至敢打擦边球让城投贷款去搞高新区，你以为还真的是一个书记能拍板？任何领导班子都不是一言堂，如果是，只能说明其他班子成员都默许！” 我有点不理解，这和安州这个事有什么瓜葛呢！ 后来我才知道：“王书记这人是个猛将，冲锋陷阵他很厉害，对其他的，却并不怎么在意，这可能就是人无完人吧！所以在安州大搞开发时，底下的人则把王书记辛辛苦苦拉来的“资金”变相瓜分为自己家人相关公司的私产了！” 据说，高新区D工委书记，涉案金额达9000多万，其余的，也很震惊，这种塌方式F败让人咋舌。 “你让省纪委马书记把详细情况报告送上来！然后你和秦书记秘书约下时间，等会我去秦书记办公室沟通下这些事。”老板头也不抬地说。 于是我先联系了马书记秘书胡华，然后又与白秘书打了电话，协调了相关时间。 五分钟不到，胡华秘书就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过来了… 我拿到后立即给老板递过去了。老板拆开袋子，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所有资料，看完后，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我赶紧上前帮他按太阳穴。 “捏下肩！”老板发话了。 … 半小时后，老板起身了：“走，去秦书记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老板出来了，谈了很久，看得出来老板很疲惫，自己刚上任没几个月，这种事接连发生，虽然和他没多大关系，但北京肯定会批评的。 回到办公室，老板说：“小王，我打个电话到北京，任何约先取消…午饭你去食堂弄一点。” 我随机把老板办公室门反锁，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 我猜测老板心情不好，但又不愿表露出来，于是到了十一点半，就去食堂给他打饭了！恰巧碰到熊副秘书长正陪着他以前主政地方的领导在食堂坐着。 我过去打了招呼，因为是老板的饭菜，食堂临时开小灶，我在等待过程中就听到熊副秘书长感慨：“以前在地方搞副市Z，吃个饭有人安排，现在在这，你看，工作人员看都不看你一眼，这就是差距，这请客吃饭都要提前批，我这个级别还不够哦！” 他周围一众地方的领导纷纷安慰。 回到办公室，轻轻敲了几声门，在得到允许后，便提着饭进了办公室，此刻老板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央视的新闻三十分。 我把饭菜拿出来，摆放好！又给老板茶杯接满了水，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又把门关好。 “老板怎么了？”李哥来了我办公室，“今天中午不回别墅呐？” “哥，有点事，你先去吃饭吧，如果可以给我带点饭菜上来哈！”我对李哥说。 “当然可以，我吃完就给你带上来啊，等着为哥我。”李哥总是这么爱耍宝，他家里条件好，可当初没读多少书就执意出来追梦了，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没想到进了部队因为身高长相进了警W局，又没想到改制，直接变为公务员，虽然他家有钱，但他不喜欢那种生活，他性格就是偏安逸。 半小时后，估摸着老板应该吃完了，我敲了门，进办公室然后把碗筷收拾好，然后把休息室床铺好，做完这一切，退回办公室去把这些碗筷洗了，然后回到办公室继续写台帐，整理文件。 这时，李哥也提着一大盒饭菜上来了，我一看：好家伙！这都是在外边餐厅炒的！ “哥，你在食堂给我整一点就好了，怎么还特意跑去外边给我炒菜，开小灶。”我很感动。 “食堂那玩意是人吃的不？难吃死了，自助餐，清汤寡水！”李哥哼哼地说道。 网上很多人炫公务员食堂，这种人要么不是公务员，偶尔去朋友单位吃一顿，或者是编外人员靠这个安慰自己，要么就是刚入职。工作一个月后，基本没人说食堂好吃！所以通过这些也能分辨真假“李逵”。 吃完饭，看到王书记电话过来了。 “王秘书，省Z忙不？”电话那头王书记的声音仍然清晰。 “首长在忙，您有事嘛？” “你应该都知道吧？我想把这件事给省Z汇报汇报，我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和秦书记约了时间，三点能在那边汇报完。”王书记说。 “好，等首长忙完我汇报！您别急哈！”我听得出来，王书记很焦虑，不要以为不是自己出事就高高挂起，体制内没有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是班长，出了事，你就要在省W省府检讨！你有领导责任，担子越重，责任越大！ 所以啊，还是那句老话：“没有谁是容易的！你看到的光鲜只是你这个层次眼光所能看到的。都与人为善，互相体谅吧！”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安州“救火” 两点半，我准时打开侧门进到老板办公室，看着老板已经在批文件了，我跑到休息室整理好床铺了！然后和老板汇报了王书记要过来汇报工作的请示。 “好，你让他下午在秦书记那汇报完后过来吧！下午其他的约全推掉。”老板淡淡地说。 我给王书记汇报完后，老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准备，明天下午去北京！”老板淡淡地说。 “是，首长，那我让综合处去安排机票了！” 赶忙打了个电话综合处宋敏敏处长，十分钟后，机票安排好了：道南航空，下午三点，依旧是老板头等舱，我经济舱但安排在经济舱第一排。 有些工作老板不说你也要去做！我紧接着给驻京办打了电话，把航班号发过去了，又给省府值班室打了电话，说明了明天下午老板和我的去向！ 三点一到，王书记准时到了。 随后老板和王书记在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王书记出来时，问我：“省Z明天去北京的票是几点？我也一同前去。” 这里就不得不说，现今每个地方都只有省副职以上出入才能乘坐头等舱，其余的都只能坐经济舱，但…但这次王书记陪老板出行，所以他自己掏腰包买头等舱的票，为了便于和老板沟通！但买票这事，讲真你有“条例”，也有不少“对策”，压根不是事。 第二天下午吃过中饭，老板休息了会，两点半，我们就准备启程，到了楼下，看到王书记的车在老板车后头，王书记这次没带随行人员。 我们上车后，一路往机场赶去，这次都没带什么行李，车子直接通过机场VIP通道开进停机坪，飞机旁了。 到了飞机上，空姐走过来问我：“王秘书，您好，头等舱前头有空位，您过去坐吧！” 我这次推辞了，因为老板和王书记可能有事要谈，于是婉拒。仍然坐在靠过道经济舱第一排，随时可以起身保障老板。 我身边一位男子，脱了鞋，把脚搭在头等舱和经济舱的隔板上，一脸牛逼地和他旁边一位20出头模样的美女装逼：“我这去道南办事，道南那有我们分公司，昨天还陪道南省Z吃了饭，我们准备进军道南房地产项目了！美女你家道南的吧？以后再道南买房和我说，给你打个折不轻轻松松。” 我听到这些心里在笑：您要真这么牛逼，就不会在这和我们挤头等舱了！你要非要拿任正非这种真正高风亮节的人来举例，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至少人不会在飞机上用这种方式泡妞！ 飞机刚落地还在滑行，这位男子就不顾空姐让大家坐在座位的提醒起身想拿行李占据位置排队下飞机，因为今天比较特殊，所以安全员立马在头等舱和经济舱过道处把守着，我过去时听到那名男子大喊：“怎么他可以过去啊！” 安全员当没听到，继续守着，不让经济舱的乘客往前冲。 当飞机舱门打开时，眼尖的人看到老板，有人说：“那不是我们道南省Z嘛？接着很多人想拍照来着…” 我觉得，那个男子应该会脸红吧，这牛逼被拆穿得太快！ 到了接机口，还是江主任在那等候，一行人上了车，车子直接往西城区中JW开去了。 车上谁也没提其他事，都在聊北京的一些景点和曾经在北京发生的奇闻轶事！但彼此都知道彼此心里装着很多事。 驻京办存的最大意义就是安顿来京办事的省领导、沟通协调一些在京事宜、处理一些应急突发的情况，所以还真别看不上驻京办这个岗位，老板去北京办事联系各种首长秘书、工作，都要驻京办协调。而且他们第一时间能掌握各种动态关系，往往驻京办的都是提拔“大户”。 老板和王书记汇报完工作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小王，就在这附近吃顿饭吧！”老板说。 于是我们到西城区西直门附近的国二招吃饭了，据说那有些菜做得倍地道，全程江主任陪同。 吃过饭，大家都回道南饭店（驻京办驻地）休息了。 这就要科普了，虽然之前责令关停过县市驻京部门，但其实仍然存在，他们一般在某处租住几套房子，每个单位抽调几个人过去轮流驻点，也为了地方便于沟通协调些事。 我对这些也没去问，我觉得也没必要问，所以，全程都只知道大概，期间有很多领导打电话过来问情况，我都说不清楚，事实上也确实不清楚。 不过，北京的夜晚很迷人.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北京一行 第二天，七点就起来了，等着八点给老板打了个电话。不少人羡慕公务员，其实这就是个围城：比如开着奔驰的看着骑着电动车的感慨“他们自由自在没有外债和压力多好”！而骑着电动车的看着开奔驰的感慨“有个车刮风下雨多好，还是奔驰，欠点债也好啊”！辩证思维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思维基础。 老板今天上午要去海里汇报工作，王书记没资格去，只有老板能去了，于是我陪着老板又去了海里，只不过这次从文津街的大门进去的，这里安保尤其严格，每次从哪里进，从哪里出，都有严格的规定。 谈完话已经十点多了，大首长们时间都很宝贵，到了海里，等了一会，实际谈话时间只有半小时左右。回到车上，老板躺在车子座位上，额头上冒了汗，看得出来老板很紧张。 回到驻京办，王书记已经在一楼大堂等候我们许久，此时正在和江主任聊天，见我们回来，立即起身过来迎接。 “回房说。”老板不等他们说话，先说一步。 几个人往顶楼老板房间走，老板仍然住的是总套。 到了房间，我各位泡了茶，然后在一旁静静候着，此刻老板说话了：“首长的意思，必须严办，牵扯到谁，必须拎出来狠狠地处理！” 王书记脸色不太好：“那…” “我已经给大首长做了检讨，但这件事，是痼疾，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否讲清楚的，王轩，你的责任肯定跑不掉，但我想问你，这背后到底还有谁，我们心里都清楚！所以，下周，中JW的同志会进驻道南调查此案。”老板缓缓而谈，每一句话，王书记脸色都变红一点。 “具体怎么处理呢？您有看法吗？”王书记小心翼翼地问。 “具体还要上常委会定，但处分是跑不掉，你心是好心，但你手底下发生这么打的群体性TA方事故，你肯定要负责任！我来之前和秦书记就此事沟通了看法，一致决定对你先调离岗位，到人社T任厅Z。”老板还是说了看法。 从地市一把手到省直单位一把手，虽是平调，但实则…王书记脸色不太好看了！但可能要做了相应的心理建设！ 基本上所谓的常委会，也就是走个过场了，像这种秦书记和老板都拍板的事，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之后，王书记和江主任出了房间，王书记明显有点失魂落魄。 待他们走了后，老板说：“王轩肯定又去找人去了！这件事，不处理他，不把高新区那点子事捅出来，已经算是对他的爱护了，不然，他连这个人社T厅Z都保不住。” “人呐，有的时候就是被这些名啊利啊糊住了眼，人这辈子几十年，干嘛这么在乎这些呢？不过人呐，到自己身上可能都受不了，正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老板说完喝了口茶，“这场关于安州顽疾的治疗，总是要开始的！” 随后，老板带我拜访了几位老首长，我也长了世面，都住在主城区的小胡同里的四合院，门口很朴素，大门紧闭，进门口发现院子里还有警W班，拜访完一圈后，已经到了第三天中午。 “这两天没见到王轩了，肯定去跑关系了，他啊，还是没想清楚，到了这把年纪，还把这些看这么重！”老板感慨了几句。 下午回了道南，王书记并没有陪同我们一同返回道南，据说他们在北京恰巧有招商活动。一到家，老板就带着我去了秦书记家，虽然只是两鹤壁，我还是先联系了白秘书。又是一个小时后，老板出了秦书记别墅，然后对我说：“去迎宾馆要个包厢，马上联系省JW马书记，让他过来吃饭。” 安排完一切后，便陪着老板去了包厢：“小王留下保障，小朱你去外面吃点…” 马书记来后，老板也不起身，只是摆手让马书记坐下，饭局开始前只是有一聊没一聊，等上完菜后，我主动去把包厢反锁好门。 “马书记啊！你给我交个底，张副主任到底牵扯多深？”老板发话了。 “叶省Z，根据我们前期的摸排，调查，张秘书长、哦不对是张副主任，应该是全程参与了！”马书记悄声说。 “当初我提任省Z时，他找过我，想留在省府再干一年秘书长，然后再过去人大，我不同意，因为之前也听说了些东西。黄省Z没牵涉吧？”老板说了他知道的情况和看法。 “黄应该没有，主要问题都是在张在安州期间任职发生的，我们已经把涉案人员都调查出来了，这是名单。”说完，马书记给了老板一张纸。 老板看了一眼后还给了马书记，“痛心疾首啊，教训太深刻了，我们有些同志已经忘记了初心！”老板吃了几口菜，用毛巾擦了擦手：“中JW下周过来，该怎么就怎么吧！” “我们收到了相关消息，也只能这样了，也没必要去遮遮掩掩…”马书记说。 我终于明白王书记没有陪我们一起回道南，借口对接工作留在北京的原因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安州整顿 第二天上午，召开了省W常委会，主要就安州的事进行了研究，会议过后十分钟，有关会议内容便传遍全省。每次开个什么大会，总是有有心人能在最快的时间得知会议内容。 中午，我的手机响起了，一看是前张主任、现张副主任的电话。 “小王，省Z有空吗？我想找首长汇报点事。”电话里他声音颤抖，听得出来有点急切！我估摸着也得知了上午的会议内容吧，毕竟他在秘书长一职干了五六年。 “今天首长还真没空呢！张主任，要不我先给首长汇报完再和您汇报！”我知道这时候，老板肯定不愿见！ 不过，等老板下午上班时，我还是和老板提了一嘴：“首长，张副主任中午打电话给我很着急，想找您汇报工作，我给拒绝了。” “嗯，知道了，最近安州一切找我的所有约都推掉。”我正要回办公室，他又叫住我：“等等，还是你看着办吧！” 果然，下午三点后，安州四套班子很多领导都打电话过来旁敲侧击打听情况，以各种方式，我都拒绝了。 会议结束后，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很难以言明的味道，这是风雨欲来的架势。 就连陈副会长，都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我也是无语了。 唯独我和朗哥李哥三兄弟，闭口不言，对外像啥也没发生。 “老弟，现在很多人啊，太在乎自己帽子了！”李哥说。 “那肯定啊，你想想全国就三四百个地市，能当上这些领导干部，可不是所谓的能力能够达到的高度，那真的是十万挑一，猛然一切都没了，肯定担心害怕…”朗哥又开始了论“道”。 其实，如今安州这手牌，已经是打明牌了。 谁有问题，谁屁股上有没有“屎”，不瞎的都知道了。 在中jw进驻前一天，基本上所有情况、哪些人有问题已经一清二楚，没有所谓的人民的名义演得那样传神，在这个级别的领导，早就没有秘密了，能怎么掩饰？能怎么藏？ 当天晚上，我被电话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一看是省城市副市Z、公AN局局长肖军的电话，他一接电话就很急促：“王秘书，不好了，张副主任没了…” 我一个激灵吓得坐起来了，立马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也有点震惊，不过没有做多大的反应，随即让我连夜去看看情况。 到了殡仪馆，看到了往昔神采奕奕的张副主任此刻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遗体，躺在狭小的冷冻柜里，据说是在书房上吊的，挂在了书房的吊灯上，上吊前还吃了很多助眠的药物！ 尊重家属意见，所以法医只做了简单的尸表检查，然后我看了看检验报告，随后走了。 又来到老板住的别墅小区，张副主任生前也住这，只不过因为老板所住区域安保严格，所以，今晚的动静并没有吵到他。 我进了张副主任家，此刻他们一家人正坐在客厅默默地流着眼泪，一家人都包围着张副主任爱人，在安慰她。 小区服务中心安保处处长陪着我一起进去了，大家看到我们进去了，都纷纷起身，我对他们表示了老板的慰问，并让他们节哀。 随后来到书房，此刻已经有市局和小区所属区局专业的刑侦人员在做现场调查和证据的固定！ 见我进去，市局负责人过来了，想握手估计觉得不好，又给我敬了个礼：“领导好，根据目前所有一切证据来看，张副主任是自杀，现场痕迹没有打斗，现场还看到一封遗书。”说完递给我一张用取整袋装着的遗书。 我看了大致的内容，然后表示了老板对此事的重视，一定要快速查清事实，这边话音刚落，白秘书也来了… 我准备出小区门时，老板电话又过来了，我瞄了一眼老板家，发现老板家和秦书记以及政X主X家的灯都亮了，看来要开会。 果然，老板的电话就是说：“今晚开会。” 我给朗哥李哥打了电话后，他们也顾不上震惊，马上开车赶过来了，平常半小时的车程，这会十三四分钟就到了。 不一会儿，整个小区的灯就陆续亮了，半小时后，sheng四套班子所有领导都聚集在北一楼会议室。 朗哥和李哥拉着我到车上，问相关情况，所有人面对这类所谓的“内部消息”都很感兴趣，我说完后，都表示很惋惜！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肖军带着刚才在张副主任家见过的刑侦人员中的一位去了会议室，想必是去汇报情况了。 会议开了几个小时，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 回去的车上，老板一副疲惫的样子，“小王，中jw的今天来我就不去接机了，马书记一行去就行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就行了！你待会让保健医生过来给我看看。”对了，省人民医院朱文宇主任已经是老板的保健医生了。 “好，首长。”车子进了小区，看到张副主任家附近，有很多领导家属远远地在围观。所以，这么大领导的家属，也爱凑热闹。 “这些人，小王，叫保卫处的把他们赶走，像什么样子！”老板有点生气了。 回到家，阿姨也不问情况，也不说话，只是端了一碗面，静静得看着老板吃完后让他去睡会了！ 之后，我们便回办公室了，全程阿姨都没有问我们半句相关的情况。所以，有个好夫人真的很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我除了刚开始很震惊，其实倒也能理解，很多人看到这类的“自杀”，总喜欢用阴谋论来评价这些，他们其实忘了万物归一的原理，哪有这么多阴谋论？很多类似情况都是心里承受不住压力，内心长期的骄傲和对未来的恐惧而已！别看这些领导电视里风风光光，确实内心也很脆弱。 人生，就是一场旅途！踏踏实实吧！总不会错！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大整顿 上午九点半，中jw的同志们到了道南，然后又召开了一次省W常委会扩大会议，秦书记和老板都参加了，这次王书记也来了。 “相关情况，北京来的同志也听说了，发生这种情况，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现在有关材料，马书记也已经完全转给北京的同志了，我代表道南省W省府表态，我们坚决拥护北京的决策。”秦书记在会议后说。 会议结束后，正式开始调查，因为有了前期省JW做的调查，所以没几天，就一清二楚了！什么拿护照跑？那都是电视剧里的，实际上这种情况在12年之后就不可能发生了！也没人跑，总归要回来。 与其同时，相关涉案人员都被留置了，一审，立马竹筒倒豆子，还有意外发现… 一周之后，相关公告就在各大官方平台公布了，一时间给这个甚嚣尘上的传言盖棺定论，至于张副主任的事，也已经有定论，涉案的东西该退退该赔赔…本来省W省府的意思是让他家家人继续住在小区，但他家人觉得影响不好，便搬到外面住了！张副主任的办公室，也被机管局封存。 那套房子，从此再也没人敢住了。 安州所有涉案人员，判刑的判刑，免职的免职，降级的降级…很快便把这场风波压过去了。 王轩书记调到人社t当厅Z了，安州市Z则调到省W任副秘书长了。 而安州的一二把手，经过常委会研究，由春余市强人市Z调任安州书记，省交通T一位副T长调任安州市Z，而春余市Z则由省W一位副秘书长接任。 马上，为期一个月的全省大整顿也开始了，借着这个势头，又打击了一大批相关“贪F”人员。 这些事之后，老板又去了趟北京，只不过这次是他个人去的，并没有带我，待了一天时间就回来了。 这天晚上，和朗哥及李哥在外面吃饭，突然，隔壁一桌客人看到了李哥，认出了我们一行，便进来敬酒，我才知道隔壁那桌是公AN厅的工作人员，一位副总队长带人过来敬酒，我们又回敬，正当我们准备结账走人时，隔壁一桌一位刚刚敬过酒的陌生人又来了。 “我听说几位领导在这，我还得和你们喝一杯！”我见此人戴个眼镜，操着标准的北方普通话，年龄在50左右，声音中气很足。 这是李哥来介绍了：“这位是我们省厅前处长王凌。”我这就纳闷了，这年纪也不像就退休了啊，怎么就“前处长”了？ 喝了几杯酒，我对这位老前辈很有好感，说话很得体，喝酒很豪爽！便互相加了微信。 回家时李哥说：“这位算是个人物，当年的风云人物，因为没管住那啥，后来提前走了！” “再整点吧？”朗哥突然说。 “我来买单，你们找地，这会弟弟请次客！”我说。 于是我们又跑到单位隔壁的大学城，找了个夜宵点恰夜宵。看着满眼的青春美女帅哥，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还真快。 喝着小酒，吃着烧烤，看着满眼的青春律动，很快就醉了。不知道怎么回家的，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断片，断片的感觉真可怕，更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帮你回忆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从李哥和朗哥口中我得知，喝醉酒的我，一路学着狼叫回家了！据说整个新区的夜晚，都传出“嗷呜”的声音。对了，还有视频作证，这一度让我羞愧了许久。 这些时间，每天的饭局邀约都很多，各自的目的都不一样：有借着想你约你的，大部分是为了让你去给他撑场子；有有求于你的，大部分想把你灌醉把你陪好让你答应；还有想拉你下水的… 很郁闷的是，唯独没有真心想你约你喝酒的！就是这么现实！ 不过，现在的圈子，也就和李哥朗哥喝喝酒了！我们三个人都有如此的感受：这社会太现实了！ 不过，谁又不现实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党校报名 周四的早晨，被行政处一位同事的电话吵醒，“王秘书，党校博士生报名你信息提交没？没有提交我们帮你提交上去，今天党校来催了！” “哦哦，对不住，感谢感谢，我这些天忙忘了，还请您帮我填报，我待会把钱给你啊，改天请你吃饭。”我马上惊醒，立即回复道。 朗哥接我时，我聊了这个话题，朗哥说：“对，就要这样，这种水博，一般两三年铁定毕业，谁不毕业也不可能让你不毕业啊？” “你听说了吗？”朗哥问我。 “啥事？最近又有啥新闻了？”我问朗哥，一般驾驶员的消息来源最广，知道消息的速度最快。 “白秘书要去市检察院搞副检察长了，括号正处哦。”省城属于一般地市，市检察长是副厅，常务副是正处，其余副职若没有括号说明的话，一般都是副处。这点和一些人认知不一样，很多人以为副职都是正处，这是大错特错！ “不对啊，秘书转岗不都要一年转岗期嘛？再说他不是副处长级秘书、三调嘛，怎么…？对了白秘书去检察院，他是法律专业的吗？”我一脸疑惑。 “老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还得学哦，以后你就懂了！不出意外，白秘书在那待不了多久，就会调回省里搞委办副主任，而且他是法学硕士，拥有法律资格证，同时一直兼任委办公职律师办公室公职律师。” 很多人觉得省里一切都好，其实非也，省里一个处长就是个打杂的，除了极个别比较重要的处长，而在地方，处级干部那可以妥妥的“实权派”人物。所以之前听说过一件事儿：省里一普通处长回老家，发了朋友圈，原本以为县里领导得知后会请他吃饭，没想到人理都不理他！ 来到单位，跑去行政处把钱当面给了同事，同时也表示了感谢，毕竟我年轻，电话致谢太没诚意了！啥事当面去表示，份量不一样。 中午送老板回家吃饭时，和老板汇报了自己已经报名省委党校在职博士生的事，老板点了点头，可李哥和朗哥却要我请吃饭。我欣然同意，看着自己支付宝躺着那点钱，还是咬了咬牙。 吃着饭，微信里突然传来了潘甜甜的回信，回复了我十天前的消息，当初说好想几天、考虑几天，这都半拉月过去了！还没消息，我有这么让人难以做抉择嘛？ 李哥说：“你就是长得太白了，MD，远远一看，还以为你是娘们！你去晒黑点，晒得有男人味点，就好了！” 朗哥说：“瞎说，哪里像娘们了…就是娘们好吧？老弟，和哥哥们多去外面浪浪，自然就正常了。” … 饭后，结了帐，200多块钱，不喝酒，请吃饭其实真的花不了多少钱！这几个月，工资愣是没存到一分！用朗哥的话麻痹自己：“你这么年轻，在体制内，不要想着存钱。” 可是要买车买房啊… 下午回到办公室，上溪书记毛书记电话来了：“老弟，我来道南学习了，你有空不？晚上吃点饭。” 我这才想起上次他托我向老板请示前去上溪考察的事。 “今天去了肯定会问起这事，该怎么办呢？”我想。 我心里下定决心，下午要找个借口说。 整个下午老板都在接见地方领导，没时间，于是在回家车上，我对老板说了：“首长，听说上溪最近弄得不错哦，好多地市党政考察团都过去考察了，听说那个书记也年轻，还有人说他一直在学您呢！”我编了个瞎话。 “哦？我之前听说过一点，学我？那个书记和你很熟嘛？”老板突然这样问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我错了，在老板这种级别的领导看来，有啥能瞒得过他，就该说实话！ “首长，之前他们那的毛书记通过工作关系偶然认识我，然后请我能否请示您过去指导工作，我一下子忘了，今天他来道南，突然问起我来！嘿嘿。”我还是在认识毛书记这事上撒了小谎，所以发出尴尬的笑。 “搞得真的好的话，你和秘书长协调个时间，看什么时候去那走走？”老板说。 “这下总算可以去和毛书记吃晚饭了。”我心里想。 于是，老板到家后，我便让朗哥送我去与毛书记约好的地儿赴约。 “老弟，你看你和毛书记关系这么好，要不今晚提提上次我们说的事？”朗哥还是不死心。 “就此打住哈！哥，我们俩真不要作死了。再说我真的和他也不熟。”我说完就后悔了，话说重了，朗哥脸色稍变，但还是马上恢复。 “哥，以后再说吧！”我还是给朗哥个台阶下。 “好，老弟。”朗哥说完就不说话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美女约饭 到了毛书记所发地点，发现毛书记已经在与先行到达饭局的朋友们聊着天了，我一看，竟然有熟人，综合三处的宋毅处长。 “王秘书来了…”毛书记起身说。 “毛书记你好，宋处长好！”毛书记听到我认识宋处长也不惊讶，毕竟有点常识的就知道宋处长以前也是保障老板的。 “开始吧我们？”毛书记说着领着我们入座了。 整场饭局大家都在聊一些家常事，其实体制内越“高级”的饭局越不会聊什么“我认识这个那个”，也不会聊别人的是是非非，更不会往“死”里拼酒，所以我比较喜欢这种饭局。 “毛书记，首长说了，让我找时间去您那看看。”等饭局散了，我单独和毛书记聊天时说了这个，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在吃饭时说？吃饭时有外人，肯定不能说！ “谢谢老弟，太谢谢你了！那我就静候省Z，有空来玩哈，我们到上溪一醉方休。”毛书记明显很高兴。 回到家，洗了个澡，抱着狗又躺在床上看电视了！狗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粘我，这小家伙俨然把我房间当她房间了，把我床当她床了！我一回家，就着急往房间跑！简直了！ 突然，微信来了：“你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就我们俩！”我一看，心情大好，恨不得马上回复“OK”，但羞耻感让我没有这样做，愣是熬了二十分钟后才回复：“我看看，不出意外应该有，我明天来接你！” “好，我等你！”短短几个字，让我是“春心”荡漾。 第二天醒的格外早，空气里都是爱情甜蜜的味道，虽然这八字还没一撇，但我连孩子名字都连夜想好了！ 中午，朗哥跑办公室聊天，聊起体制内提拔，说出了很多真实情况，体制内，你一进入，你的综合素养就决定了你的天花板，只不过可能有些人机遇好，早早地来到天花板排队突破；有些人按部就班，到了年龄来到天花板；有些人年龄过大才来到天花板！很多人总拿情商说事，可是这只是体制内生存的基础，早就过去那个靠做人就能怎么样的年代了，领导谁不是人精？会做人，只能保证你在小范围内不被“误伤”、保证你在小范围内“合群”，这让你有了基础，而不是有了“加分项”！ 朗哥最近越来越浮躁，我很清楚，一部分是因为他欠了这些钱有压力，还一部分是因为家庭原因！所谓的有稳定工作就代表着地位这句话就是扯淡，又或许对地位的理解不一样吧？结婚前，工作可以成为你相亲的“加分项”，结婚后，经过半年到一年的柴米油盐，这些所谓的“加分项”都会成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东西！虚名当不了饭吃。现在不是以前了，人前夸你“好厉害”，人后心里想“你一个小科员又能怎么滴”？ 中午过后就盼望着下班，提前和表哥联系了，让龙小武开车去接潘甜甜。 龙小武这边五点就开车去了歌舞团，开着哥的00004，据说停在楼下等潘甜甜的时候，路过好多美女盯着车牌看！不过潘甜甜对这些似乎并不感冒！ 我特意选了一家比较有格调的餐厅，粤菜馆，要了一瓶红酒，要了点鹅肝，讲真，我也没吃过，单纯为了装逼而已！我觉得这些应该不贵。 吃饭途中大家都没怎么聊天，这让我很尴尬，找不到共同话题！ “你平时喜欢干嘛啊？”她问。 “我啊，看书，看电视，我比较宅，你呢？” “我也是。”她一句话就终结了。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又问。 “没有呢，以前没时间，情窦也还没开！你呢？”我也问。 “我也是。”简直话题终结者，让人郁闷。 一个小时后，终于吃完了，我去买单，当得知2800大洋时，我的心在颤抖！一顿饭，几句话没说，半个月工资没了！就差喊“救命”了。 送她回到家后，我也回家了，她发来微信：“今天和你吃饭很高兴，下次我请你吧？” “好啊，我也很高兴！那看你时间。”我如此回。 “那就这周末吧？”对方提议。 “暂定周末吧，我担心老板那边有事儿。”我不能把时间说太死，万一有事去不了就完蛋，目前还是工作为主。 “好！”对方很乖巧地回了一个字，然后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下去了！ 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幻想着谈恋爱的一切！那感觉，百爪挠心！ 迷迷糊糊的，还是进入了梦乡！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演唱会见明星 起了个大早，一大早之前和李哥吃饭认识的姐夫发来消息：“小舅子，来家里喝两杯酒啊？” “看时间啊，今天估计有点小忙！”我如此回答，自从当了秘书后，我不敢答应别人任何时间安排，因为随时可能有应急情况。 “王秘书，要票子不？”综合处一位同事跑我办公室说。 “啊，什么票子？”我很疑惑。 “演唱会的票，当红明星哦！”他神秘兮兮地说，然后掏出来几张演唱会VIP一区的票。 “当红一线歌手，火爆了，给你哈。”他给了两张票给我，我也没推辞，第一次看演唱会！看了看日期，就在不远日子，这就要说一句了，每次演唱会举办，因为需要有关单位安保，所以举办方都会赠送一些VIP票给一些单位，比如宣传文化部门，公AN和消防部门。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想着请潘甜甜去看，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潘甜甜很快回了消息：“好耶，我最喜欢这明星的歌了，现在都很有名气，好好听！你还有票不？” 原本不打算再弄票的我一听，倒觉得有必要再弄几张票，我一看主办方———竟然是熟人，商会徐会长公司办的，就是陈副会长介绍的那位。吃过好几次饭，于是我硬着头皮在通讯录中找到他的电话，拨打过去了。 “徐会长，近来可好？忙不忙？” “王秘书，你好，有什么指示嘛？” “是这样的，我听说您那主办了一场演唱会，我想搞几张票，家里人想去看！” “好，要几张，我这还有几十张VIP票。”他回答完，我一想，潘甜甜一家人，干爹一家人，朗哥一家人，怎么滴也要十几张，于是我厚着脸皮说：“徐会长，不好意思，十五张可以吗？不方便就算了。” “没事，我给你20张，你派人过来拿。”说完发了他的地址给我。 我给朗哥打了个电话，他一听很兴奋，立马开车去拿了。 而这头，我也回了消息给潘甜甜：“搞定，晚点给你送过来。” 这是徐会长又打电话来了：“王秘书，演唱会结束后，如你有兴趣，可以来和这位明星一起吃个夜宵！” 这还真是个好建议。 我和朗哥李哥说了此事，他们纷纷表示很有兴趣，潘甜甜也头一次和我聊这么多，她也很激动。 下班回家时，朗哥还一直幻想和明星见面时的场景，不过我们先去了歌舞团送票，我一下车，潘甜甜的同事们就说：“这是你男朋友吧？昨天用四号车接你，今天又是红旗，你太牛了，难怪我们老大不敢骂你！” 看我把票给她时，她们又做出羡慕状，这时我装了个逼：“你看看要带谁去见这位明星，把人数告诉我，我带你们去。”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我看到潘甜甜脸红了。 回到家，我给徐会长发了条消息：“可以多带几个人嘛？”徐会长回复：“当然可以！”我顿时安心，看着手里还五六张票，我去表哥家了，给自己留了一张票后其余的都给了他。 心里开始期待演唱会，考试期待着这一切！ 几天后，演唱会开始，龙小武开着车把我和潘甜甜一家人送进场馆了，路边其他车几公里外就拦着，只有我们的车可以开进去，徐会长给了一张通行证给我，我给了干爹。 到了场馆里，大家陆陆续续地已经进场了！我来带着他们来到第一排，徐会长的秘书给了我几张内场工作人员的通行证，然后带着我进到了明星化妆间，就在舞台侧后方，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明星，我们进去后，徐会长说：“XX，这是我们当地主管这个的领导！” 这位明星立即收起冷淡的表情，立马热情地走过来和我们握手，潘甜甜激动得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她说要和明星合影，明星立即扣着？她，装作很亲密地合了影，潘甜甜说要录视频，明星也答应了，还一起配合。 最后，徐会长说：“大家先去演唱会会场坐着吧，今晚好好和明星喝一场！” 于是和明星道完别，到会场了。一路上，潘甜甜和她妈妈都激动得发抖！ 因为票的位置都在一起，所以朗哥媳妇、李哥媳妇和表嫂都说要去看看，我又委托徐会长带她们几个进去了，他们出来的时候也激动得浑身发抖！明星对女性的刺激是巨大的。 正常演唱会两个小时，大家都很亢奋，不得不说，演唱会现场和电视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更震撼！ 演唱会结束后，根据徐会长安排，我们这些人和他一起在休息室等明星卸妆，之后开着车到了我们这一家夜宵店，今晚已经包场了，门口一大群粉丝举着灯牌堵在这，提前得知了消息。 我们赶紧进到包厢，包厢很大，摆了三桌，主办方和明星一行人一桌，我们一桌，还一桌是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还没开始时，徐会长又把我和李哥朗哥拉到了他们那一桌，还特意把我安排在明星旁边。 我是没想到这么大明星也喝酒喝得这么凶，也没想到我们还成为了微信好友！潘甜甜一家人也很激动，但没拍照，毕竟私人场合！ “王领导，相识就是缘分，道南这么美丽还是你们的功劳！”我没想到明星说这些话也水到渠成，这越大的明星，气场越大。 “瞧您说的，这第一次见到您，发现您这么平易近人，真的让我非常感动，我带着我女朋友一家人和两位哥哥嫂嫂敬您一杯酒。”说完，他们都走过来敬酒了，我也很不要脸的在这种场合让潘甜甜成为我单方面的女朋友，看起来她还没生气！ 饭后，我们回家路上还很兴奋，这位明星我第一次见还是在看快乐大本营时看到的，主打歌很多，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和他吃饭！没多久，还给我朋友圈点赞了，大家都凑过来看他朋友圈… 这让我欠徐会长很大的人情，只不过后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王“前处长”的邀约 过了几天没饭局没邀约的日子，真是清净！周末，之前偶然认识的王凌“前处长”打来电话！ “王秘书，我们一起吃个饭啊？”电话那头又传来爽朗的声音。 “王老哥，十分抱歉，今天可能没空！”不知道如何称呼，就叫了老哥总没错，虽然他已经年过50。 “那就晚点好嘛？一起吃个夜宵！我介绍几位朋友你认识。”说完我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我并不想去… “好吧，那忙完我联系您！”说完挂了电话。 很多人请一些领导吃饭，领导可能并不是真有事，而是不想参加你的饭局，因为现在的饭局可不是随便能吃的，搞不好一顿饭，有些人就自己借着梯子往上爬了！ 潘甜甜的信息也来了：“王成，你有空吗？我爸妈想请你吃顿饭。” 幸福来的太突然！潘甜甜家住在wj总队后面的小区，倒也不太难找，腿着去也不远！去之前我来到店里买了几盒茶叶，买了点水果就过去了！到了他们家，我见到了在演唱会见过的阿姨。 他们一家都很热情！一会叫我吃水果，一会给我拿饮料，我也很自来熟，三言两语就消除了彼此的代沟。 “小王，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修地球的！”我如实回答。 “哦？修地球？” “就是种田的，家里前几十年一直在供我读书。”我解释道。 “哈哈，你还真幽默！你在省城买了房嘛？”潘甜甜又问。 “还没有呢，现在还没钱！家里支持不了多少，一切要奋斗。”我一切都是心里话。 “你们不是有集资房吗？我朋友是你们省里的，之前买了一套集资房，才5000多一平方。一套房就赚一百多万！还有团购房呢！”他又说，俨然很懂。 “叔叔，集资房前几年被叫停了，目前省城也着实也没地了，除了一些八线开外的城市和北京一些特殊单位，基本上没有集资房了，团购房也贵，和正常房价相比，少不了多少；不过我会努力的。”我解释了这些。 “好，年轻人，不着急，对于有能力的能吃苦的说，一套房子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很多年轻人是辛苦了一天就到处要死要活，觉得自己可努力了，太急于成功了。”叔叔又说道。 说完饭菜上桌了，潘甜甜也在厨房忙碌。 接着陪着“老丈人”喝了一顿大酒，又聊了一晚上，才知道其实体制外的很多人对体制误解太深了，这些也不怪他们，都是以前有些人把这个群体名声、形象搞臭了，要让人改观这个看法，起码得经过长时间的发展。 喝完酒，潘甜甜送我到楼下，她低着头，我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一定要和我说，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好，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嘛？”她轻声细语说。 “好！我这些年也以事业为主，我等你。”我说完便在路边扫了台共享电车走了。 “王秘书，忙完没有？”老王大哥电话又来了。 “忙完了，您在哪呢？我现在过来吧！”刚好心情也有点不好，想再去喝一点。 到了老王大哥发的地址，我看到已经有三个人在那坐着了。 “赶紧来赶紧来！”老王大哥说。 “大哥你好，不好意思迟到了！”我略显愧疚地说。 “来来来，喝酒喝酒！”其他人说，喝完一杯酒后，老王大哥又给我介绍了桌子上两位，一位是省里大数据维护中心的第三方；一位是老王大哥的小老弟，交通T的一位公务员。 喝着喝着酒，老王大哥又谈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一些“成绩”，听得出来，他以前确实有能量！我倒不在乎这么多，我觉得，有一两个能喝酒的朋友、忘年交挺好的，当然，肯定会被利用，主要别往死里利用、往废了利用就行！ 我很赞同他饭局里说的一句话：“不管什么行业，都是不打勤不打懒只打不长眼！” 一顿夜宵吃了几个小时，我觉得在浪费时间，却也不断喝，没办法，心情烦闷！ 临了，又是常规动作：加微信，打电话，相约下次再聚。 多参加几次这样的饭局，基本操作都会了！所以，你看到一个体制内的人，这里认识人，那里认识人，那他肯定说话作用不大，因为太容易出去吃饭了！不过这种人每个单位都有几个，号称“人脉”广，可没一个人真正瞧得上他。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记者站 第二天一大早，和堂哥通了电话，堂哥的父亲就是我这本小说开头写的交警二伯，二伯一直希望他考公务员，但堂哥一直不肯，二伯在那个雨夜放话后，便再也没有逼过他！二伯说：“你一定会后悔！”这句话现在在网上仍然看得到，会被无数所谓的体制外的前辈来教训自己的后代。 可时间过去了小十年，堂哥也没后悔，二伯所预测的东西也没发生，堂哥之前一直在深圳某大厂，拿着高薪，前些年二伯身体不好后，回老家开了个运输公司，借着修建高铁和高速的东风，赚得盆满钵满。他曾经对我说：“他痛恨极了在小地方，上个厕所都恨不得找关系的环境，他感觉压抑，他感觉这种小市民的可笑和自私让他想死，所以他想逃离。”所以他和我说，等二伯这些时间身体好后，他仍然会去二线城市生活，我说:“你家里关系还可以啊，在小城生活的挺好啊，很安逸啊！” 他说：“我不想我的孩子像我爸一样，一眼望到底，对于没想法、没能力的人来说，一眼望到底是一种幸福，对我来说，是折磨。” 我挺能理解他的，曾经我们这算是最早进行中考改革考体育的地市，我们乡下孩子拼死拼活，考完后全校就个别体育满分，直到我上高中就才发现，县城的都是满分！我硕研毕业后也不愿回那个讲人情讲到让人厌恶的小城。而且我周围的同学也如此，我们整个县，从公务员考试实行开始至今，没有一个清北人大的孩子毕业后考回老家本地，即使之前好些个全省的状元是我们县出去的，即使县中以前985录取率相当高，仍然没有多少名牌大学毕业的孩子愿意回到这个… 和堂哥通完话，我开始思考起人生，现在孩子一窝蜂考公务员，绝大部分可能真的是被社会折磨得太想“躺平”了！ 突然接到老王大哥的电话，他又约我吃晚饭，并告知今天有北京XX驻道南记者站站长一行会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为什么？舆论是第一生产力！多结交一些舆论场合的朋友，准没错。 吃饭的地选在一个特别偏僻的场合，我一过去，已经有好几位省直单位主要领导在那坐着了，我突然有点后悔过来，因为确实饭局人越多，我越觉得不安全，不踏实。 饭局中有两位二巡原本就认识我，倒还不尴尬，接下来就是记者站站长老啸了，光头，戴个礼帽，特别文艺范，他旁边坐着某地市常委，据说不久要给这位市常委做专访。 “你好，啸站。”周围人都笑了。 “人名字不叫老啸，叫刘啸，老啸只是朋友间的称呼！”我当然知道，总不可能也跟着叫老啸吧？不过让现场气氛活跃了，也是件好事。 人很快便到齐了。开始吃饭，让我很惊讶，一桌子六七个人，还有一个地市常委，竟然让刘啸站长坐了“上席”，他也不推辞，挺着肚子就坐下了。 我坐在一位年轻人旁边，据说是某省直单位主要领导的儿子，80后，某著名大学毕业。吃饭时一直给我敬酒，这把我郁闷到了，还时不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喝着喝着，大家便“针对”起我：“这是我们以后的希望，来敬希望一杯酒！” 我连忙起身回敬各位，这时，这位常委也主动加了我微信。 喝着喝着酒，其中一位领导就讲起他回老家的事，讲着讲着不知为何就讲到一则定理：“住在深山老林里的人并不是天然善良，而是因为他面对着诱惑和选择非常少。” 接着大家讨论起来：其实这些年，出事最多的，反而是乡村一级，为什么？一个是因为相关法律知识宣传的少；二个是因为胆子大，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三个是因为乡村一级，是最贴近老百姓生活一级。 这种饭局是真的能学到很多，不少人会嘲讽领导怎么怎么，但真正接触过去，发现他们都是很有思想的！他们因为各种因素所看的问题是长远的，虽然短期内很多人看不上，虽然短期内很多人并不喜欢，但对预测事情长期发展走向是有很大的帮助意义的。 吃完饭，我已经很醉了，发了条微信给李哥，二十分钟后，他就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醉醺醺地下楼，就看到他拿了一瓶冰蜂蜜水在车旁等我，见我来了赶紧过来搀扶住我，然后给我拧开水递给我。 “你咋喝这么多？这身体还要不要了啊？”他略显责备的语气充满了关心。 我已经忘记了我是怎么回答的，酒这东西，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千万不能过量，过量就真的bbq了！ （在这最后说一说秘书选拔一事：有些人最近在评论里说选秘书是从那些在基层锻炼之后的人才之中选拔，这里我想澄清一点，这些言论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选拔秘书不是选拔地方主政干部！ 专职秘书绝大部分是从本单位成长的干部选拔，极少极少极少是从基层自己考遴选，遴选上来后，在本单位成长几年，恰巧碰到秘书长喜欢而被推荐，但实际也是本单位成长的干部！小部分是领导自己带。 所以，各位记清楚哈，没有所谓的从基层选拔省领导秘书一事！本来在评论里写了很多科普帖子，但估计很多长辈不愿意翻，所以在这再澄清一次哈。） 【作者题外话】：关于错别字问题，再次给读者道歉，之前太懒了，写完都从来不检查，这手机联想输入法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就是稍不留神，错别字就来了”！以后会注意的，也请各位在之前的章节能给我指出这些错字别字。感谢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院长来了 本科时期的学院院长，是我道南老乡，读书期间就很照顾我，经常对别的老师讲“我是他得意大弟子”！这次他回来，是祭祖，同时又听说我在道南上班，便给我发微信说聚聚。 我挺激动的，因为也好些年没见院长了，还记得他深邃的目光搭配一米九的身高，让很多学生不敢与其直视，正直与磊落在全校都出了名，很多学生都很尊敬他。 这头确定院长马上就要到了，我便安排起接待任务，院长也姓叶，全名叶柠，据说是其父亲希望他像柠条般百折不挠！他小时候跟着父亲支援大西北过去的，一去就扎了根。后来他父亲去世，才回道南安葬，也才算落叶归了根。 首先叶院长是道南这边郊县安贤县人，所以我赶紧联系了安贤县的常务副，上次检查“五型政府建设”时已经留了联系方式，本来他留微信时说“有事联系”，我是不打算当真的，体制内这种客套话谁当真谁傻逼，但这会硬着头皮还是联系了，那头也很爽朗地同意了：“虽然是周末，但我协调这辖区的乡里主要领导和分管教育的副县长都以私人名义陪同！饭就安排在你老师老家街上的饭庄吧！我自掏腰包，你放心不属于违规。” 我道完谢后又头疼了，这人情难还啊！不一会儿，安贤县一二把手电话都来了！“王秘书，您要陪同您老师来我们安贤县？刚才常务副给我打电话推掉了之前我们商量好的饭局，说要陪你，这样吧，我们来安排，我也参加…”这人情算是欠大发了。 关于接送问题，为了自己的面子，因为恰巧是周末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到，我有了私心，让朗哥和李哥一起赶去机场接，他们当然同意； 住宿的话，就安排在市区迎宾馆，我看着支付宝躺着刚发的工资，咬咬牙定了一间总套，内部价668； 回市区吃饭的地点，我准备还是定在接待中心，叶院长比较纯粹，就联系了表哥和本地师范大学的黄院长一行参加，还联系了一两名在道南上班的大学同学过来参加。 叶院长返程的特产也准备好了，把安贤的一些他老家当地特产和道南其他地市的特产各准备了一份，已经全部装好箱子，届时一起送过去。 安排这些事，我现在已经手到擒来得心应手了，要说搞接待，我甚至比省W省府接待处的那些专业的同事都专业了。 时间马上到了叶院长来的这天，早就商量好了的我们一起到了机场，在到达口，远远就看到叶院长挺拔的身躯，伟岸的形象一下子又回到了读书那会。 “你老师真高！”朗哥感叹。 叶院长出来后并没有说话，一直保持以往严肃的表情，和我们都握了握手，李哥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往车上走，上了车，叶院长发话了：“怎么搞这么大排场，还有开道车，破费了！” “我们刚刚来这边送人，恰巧接您，刚好无缝对接！”我撒了个小谎。 “直接去安贤吧？”叶院长问。 “我们先去迎宾馆放东西吧，轻装上阵，晚上住市区哈，方便一点！”我说。 “好，那就辛苦你安排这些了。”叶院长一直是外冷内热的表情。这我早就知道了。 车子直接到了迎宾馆，我全程陪同办好入住后，叶院长和我上了车，车子直接往安贤开去，根据导航到了院长的老家！ “用个秘书就是方便哈！”叶院长打趣道。 “您见笑了，能保障您是我的服气，我们班以前那些同学得知后肯定会很羡慕我的！”我这是发自心底的一些话。对于这种正人君子型的高学历高能力老师，没有谁不喜欢。 言归正传，到了之后，当地的县一二三把手等领导已经全部在去叶院长老家的路口等着了。见我们下车，迎过来：“王秘书，叶院长辛苦了！” 叶院长有点不适应，但还是陪着笑容，听常务副在一边介绍：“这位是我们县W书记、这是我们县Z…”叶院长此刻估计懵逼了，握手的时候尴尬地笑着。 接着便上车一起去了叶院长祖坟，全程大家都陪着，确实很给面子，让我挺震惊的。 忙完后，我们又陪着叶院长去他老家房子周围走走看了看，村里面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都过来“攀亲戚认关系”了！叶院长一个都不认识，于是他们便自带“头衔”过来… 匆匆离去，在去乡里街上吃饭的途中，叶院长说：“小成，你太客气了，这场面搞大了！” “其实我只是给当地常务副打了电话，我和他比较熟，没想到其他领导一听，家乡的人才要回来祭祖，马上便是表示要来陪您！这不是我安排得，是您学术精湛！”我赶紧解释。 看得出来，叶院长很享受这些。 吃午饭的时候，弄了两三桌，大家一起吃饭，都围着叶院长转，临了，我才发现李哥去把帐结了，乡镇的餐厅，没那么多政Z正确，有钱收就行！ 后来李哥说：“今天这么多人来，鬼知道谁好谁坏？你是我弟，我不想你因为这个出事，就提前把餐费结算了，也没多少钱，为这点钱出事，犯不着，不出事，别人传出去对你也不太好！” “你咋把账结了，快把钱还给王秘书！”常务副很生气，老板告诉他我们把账结了！ “今天各位领导已经很有心了，我不能再麻烦你们，这是我最爱的老师，理应我这个学生来，下次来省城再搞！”我笑着说，当时虽然不知道结了帐，但一说这我便猜出是李哥。 与当地领导道完别，我们便直接上高速回市区了，这头还没上高速，那头叶院长电话就来了，老家有曾有过一面之缘留下电话的人打电话自报家门来找帮忙… “小成，你可给我找麻烦了！”叶院长假装嗔怒道。 车厢里充满了笑声，谁也没把这当回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领导换秘书有什么讲究嘛？ 回到酒店，叶院长回房间休息了，这时李哥才说他买单的事，我挺感动的，李哥是真的把我当自己弟弟了，处处为我考虑。 其实近些年，领导司机和秘书也难干了，上头下了“条例”之后，基本上领导跨省调动都不会带秘书司机走，省内调动一般才带秘书司机走。 也就意味着秘书和司机也就老板任期内可以享受到优势而已，几年时间能干啥？现行制度总不可能给你提到天花板吧？ 所以现在的司机秘书早就不是以前了，在单位也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得罪个人，现在不收拾你，等老板退了，你就完犊子了。所以，好多人已经不愿意当领导秘书了，据小道消息，领导秘书另一半出轨率相当之高。 所以有些事，你明知道不太好还是要咬牙坚持去做，并不是这种性格不适合在体制内待，而是在污水中保持出淤泥而不染，这种人才能够长久，谁都不傻，谁都想得到哪些事好、哪些事不太好，但到了这个位置就不是买菜，不是你不喜欢吃就可以不买，你太不接地气，等老板走后…这是规矩，也是生存技巧，搞“水至清则无鱼”和“越陷越深”都是不行的。保持度即可。 上了这几个月班，我终于明白宋敏敏处长说的那句话：“不会再让孩子进这行。”单位中层几乎都是这个想法，包括毛书记，也说过，“”不希望孩子进体制。” 心累，诱惑太多，而且在这行这个费心费力的程度，在别的行业可能可以赚到更多，无数人只是自己吃不了苦，误以为自己能吃苦而已！关键是这行要么别出事，一辈子规规矩矩，一出事，可能就是大事。 下午五点半，我没有叫朗哥和李哥来接送了，而是坐表哥的车，车子到了酒店，表哥坐到了司机后面的位置，然后我上楼去接叶院长，敲了敲门，“老师，起床了吗？咱去吃晚饭吧？” “好，小成，我刚洗完澡，马上来！”叶院长说。 几分钟，房间门开了，“小成，你辛苦了，你受累了，搞得你大周末都不能好好休息，真的不好意思！” 到了楼下，上了车，我给叶院长介绍了：“老师，这是我表哥，wj道南总队的的参谋长。”我又对着表哥说了句：“哥这是我老师！叶院长。” 两人互相握了手，然后车子往接待中心开去，路上我给叶院长汇报了情况：“老师，今晚饭局有我们师范大学的黄校长、还有阿旺同学。” “阿旺？你这届的学生嘛？”叶院长疑惑地问。 “对啊，也是我们道南人，现在在省城做律师。”我赶紧解释。 … 到了接待中心，黄校长已经到了，阿旺也到了，我们一到，便安排入座上菜了，经一致“推举”，叶院长坐“上席”，叶院长一直推辞：“我论级别没你们俩高，论学识也没你们俩多，不该我坐。” 表哥和黄校长都说：“叶院长为我们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小成，就值得我们敬佩，加之今晚这是家宴，没有级别，只有家人！作为家人，今天给你接风洗尘是应该的！” 叶院长这才没推辞。所以说话是门艺术。 “叶院长，我代表小成敬您一杯，感谢您为我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弟弟。”表哥说完提了一杯。 “叶院长，我们是同行，但我要向你学习，特别是听说您还带课后，这种敬仰更加深厚了，论贡献，还是您这种又搞行政，又搞教学的全才大，来提一杯。”黄校长说完又一杯。 “老师，敬您。”阿旺倒没说多少，直接喝了。 “老师，感谢您，没有您的鼓励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发自心底感谢您。”我说完也喝了。 “大家缓缓，我这一口菜没吃，吃不消，今天很高兴，看到小成这么懂事听话，看到我的学生过的还不错，看到各位这么开明的领导，我提议好事成双，我们一起和两杯。”叶院长说完，吃了一口菜，然后抬了两杯。 饭局进行的很融洽，节奏把握得很好，毕竟我组织这种饭局已经很有经验了。 饭局快结束时，我拿着分酒器，大概二两酒，走到叶院身边，深情地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鼓励我四年，帮助我四年，老师同学们都说，我是您的得意大弟子，但我自我感觉离您的差距还很远，真的要一直向您学习，也请老师您多多关心我。”说完我一口干掉了杯中酒。 叶院长也喝得有点醉了，也拿起分酒器提了一满杯。 “小成，好好做人好好做事！我看人不会错的，但你要克服身上的一些缺点，你会大有所为！”叶院长了解我，我听得很受用，这才是真正的师长。 饭后，把叶院长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又一次叫了龙小武开上普利维亚去接叶院长了，这次我也去了，车上装着给老师准备的土特产，陪他在酒店吃完早餐后，就一起上车往机场走。 “小成，要加油！”我抱着一盒特产和老师的行李去托运时，他拍了拍我肩膀说。 送到安检口，我看着他安检完再走。 “老弟，你这个老师很正直啊！”龙小武突然对我说。 “为何有这种看法？”我问。 “我看的领导多了，别人可能看不出，但我看得出来，他身上一股正气！”龙小武对我说。 对啊，叶院在学校曾经为了学生和领导拍板，不然，早就是… 所以啊，我尊重他确实是发自心底的！这就像之前一位地方朋友说的：我尊敬那种高风亮节，敢于直面指出领导错误的，因为我不敢！我没勇气，所以我敬佩。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跨省调任 周一一早，召开了省W常委会，听说省委常W、统Z部长张星就要调走了，他的案例说明运气在体制内真的很重要！他最开始毕业后就作为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分到某县，在某县，那会提倡每个县选拔一名学历高的年轻干部充实班子成员，于是30出头就被提拔成为副县长，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都懂，大学生在那会就是宝！ 干了很多年副县长，然后在不惑之年突然提拔到市里任副秘书长（因为当时市区好些个副秘书长出了问题，他因为年轻且是大学生与其他几个县的高学历副职一同被选上），彼时39岁；在副秘书长一职干了一年，他以前待过的县又出了问题，他作为该地的原生干部，被派回该县任县委书记。 一年后，兄弟地市吉潭市又出了点事，当时省组提倡干部年轻化，想要调任一位年轻且有经验的县一二把手到吉潭市任班子成员，他年龄刚好过线，本来省组不打算调任他，奈何之前的提名人选身体出了状况，在别人都谈了话、本木已成舟的前提下，他作为候补替补到该地任副市长，这时刚41岁。 在该地市干了一年半，省城因为前些年不科学提拔，导致干部年龄断层大，省组便在全省物色新的年轻班子成员好加强班子活力，做强省会。物色了一圈符合条件的没几个，作为理所当然的年轻干部，他被提任到省城任常委、副市长。据说敲定他的名单时，省W常委会最开始是否决的，因为他频繁的调动，并没有看到他的任何成绩，只是身上有年轻、大学生这两个标签而已，但那个年代，这两个可量化的标签就已经足够了。 在这个位置干了一年多，吉潭市一把手出了问题，牵出很多班子成员，几乎是被免的免、判的判，吉潭市市Z提任书记，鉴于吉潭当地情况复杂，当时省委想要找一名熟悉了解吉潭情况的人过去当市Z，摸排了一圈，也只有张星符合条件，于是张星调过去任了市W副书记、市Z。此时44岁，据说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吉潭情况复杂，调任别的领导过去可能适得其反。 在这个位置一待就是八年，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差不多到头时，一把手在兼任了省政X副主席的第六个月出问题了，而且情况很严重，想都不用想，他按替补接任书记一直，此时刚满52。 人的好运一来挡都挡不住，两个月后，到了省班子大换血的时候，省里往北京报了六个人名单（几乎都是各地市一二把手），六进三，其余三个资历都比张星老，而且任职地市经济状况都比吉潭市好，但都或多或少因为任职的当地半年前出了问题被中组B否了。 于是张星被提拔到省里任副省Z，此时未满53，半年后，道南常W班子换血，几乎不用想，他作为年轻的干部理所当然接任了省常W、统战B长，这里又干了八个月，彼此53岁多！如今，因为中Z部选拔年轻且履历丰富的后备干部，他的这些经历让他理所当然得入选而被提任到某大省任常W。 他的一生，看起来很快、也确实快，不少人用阴谋论去解释，但其实没那么多所谓的阴谋论，也没那么多民间懂王所说的“你懂的”，就是真的运气好，前半生赶上了好时代，后半生几乎在吃前半生的红利。所以体制内年龄问题很重要，你越快意味着越有更多可能！ 快散会时，张星做了告别讲话，明天将要启程前往中部该省份报道，其实体制内，一般情况下，当网上公布人事调动新闻时，往往该领导已经在该地上班好几天了。 张星的秘书蓝天是我说话比较多的“前辈”，他从张星在吉潭任副市长时就一直跟着他，79年的，也四十多了！这人性格比较孤僻，不怎么讲话，意志力蛮强，据说之前在张星提任市W书记时，他原本指望张星会给他提任副秘书长，但空欢喜一场，所以他一直顶着吉潭市府办副主任、吉潭市委办副主任的名头保障张星。 可千万别小看副秘书长，你有了这个头衔，你就是市府领导、市委领导，你要只是办公室副主任，最多就是个处室领导，虽然市府副秘书长不像市W副秘书长，市府副秘书长大部分也是副处，和府办副主任级别一样，可人职务“高”。 据说蓝天为此还消沉过好一段时间，后来张星调任省里，他也跟过来了，因为他家是省城的，之前一直两头跑，周末要没啥事就回省城陪孩子，要有事就留在吉潭！这样的生活他过了十几年了。 蓝天这次不会随调，张星也没这个想法，现在的领导跨省调动在之前已经讲过，不愿带司机秘书走，都喜欢选拔一个当地秘书司机：一个熟悉情况好更快地进入工作；一个为了避嫌，遵守条例。想想也知道，带个司机秘书过去，一点当地情况都不了解，老板也不了解当地情况，怎么开展工作？甚至连回家的路，你司机都不会走，不可能去哪打开高德、百度地图吧！ 蓝天跟过来后，就一直调动：省府办秘书四处三级调、省委统Z部办公室副主任，这次张星走了，不知道会怎么安排他，估计也就在单位内部安排安排。 “老哥，以后有打算吗？”我轻声问。 “单位内部。”蓝天说。 “提主任嘛？”我问。 “锤子哦，提二级调。”对方有点沮丧。 “你跟了老板这么久，已经是亲人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才提二级调？大小也要搞个主任，要么提到省府办秘书X处搞个处长也行啊！”我很疑惑。 “不好说，不提了，开会吧！”对方兴致不高。 其实，现在秘书岗位早不像之前了，各方各面都有限制，就是因为前很多年，秘书这个职业提拔得过于快，正所谓物极必反，这和当今的公考热一样，等疫情过去后，经济呈报复性增长时，一定会反过来，因为这个时代这个社会大家赖以生存的是经济而不是某种职业。 开完会，秦书记说：“今晚接待中心，我们一起给张部长送行，白瑞，你去安排。” 白秘书立马回复：“好的。”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再没见过蓝天了，之后的很多年，听说他去某省直单位当办公室主任了。 很多人觉得在省里随随便便30出头搞副处，正处，这完全是不了解体制运作规律，现在这情况，30多岁的副处，不管在北京还是在地方，都是绝对年轻的存在，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所以，外行看门道。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对口业务处室调整 周二，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安州道南县的区号———也就是来自我老家的电话。 “喂您好，是王秘书嘛？”电话那头问，这类电话我每天都会接到，所以也见怪不怪。 “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您老家的县W书记，早早就听说您的大名，这不，今天到省城培训，便想和我们几位班子成员约您吃个饭！”对方很诚恳。 “客气啦，客气啦，您是我长辈，应该我来安排，那我安排好发位置给您哈！”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对老家这个书记，我是没有一点好感的，思想固化，而且“眼睛”不太好使，并没有做出啥贡献，但奈何是父母官，肯定不能怠慢，要讲真，人也不会怕你一个小秘书，他约我也只是可能想认识熟悉下，万一哪天能用得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我从来不会傻逼到觉得地方主要领导怕我。 快吃饭时，省W常委、秘书长刘小杰打电话我，通知了调整对口处室的事宜：以后委办综合一二三处，专门对口秦书记、专职副书记和省W秘书长，委办不再负责对口老板作为副书记这口子业务了，以后所有事由府办综合处负责。 我把这事给老板说了，老板表露出早就知道的样子：“好的，我知道了！” 根据刘小杰秘书长的安排，我通知了仲伟亮秘书长和宋敏敏处长下午前去省W开会，商量相关工作交接事宜。 “朗哥，李哥，晚上我们老家父母官约吃饭，你们去不？”中午吃饭时我问他们俩。 “怎么，人家请你，你叫我们去干锤子？”李哥问。 “这不是怕吃了“鬼子”的亏嘛！”我开着玩笑，不过也的确不愿意一个人前往，叫其他人也不方便，于是乎只能找两位哥哥。 “好，我陪你去。”朗哥说。这下李哥也没办法了，只能改口也说要去。 下午，我联系接待中心要了一个包厢，然后把包厢号发给了书记。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他。 下了班，送老板回家后，老板说：“联系下王轩，让他明天来见我！”王书记自从调到人社T当厅长后，心情一直不太好，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把自己的错误归结到别人身上，开始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后悔，后来慢慢的就真的自己都催眠了：那就是别人的错！ 王书记这事按道理讲和老板没关系，老板还为他去北京跑了一趟，可惜他不领情，觉得明明是自己下面的人的错，凭啥自己承担？他把所有怨气怪在老板和秦书记身上。可真的是这样吗？手下人做出了成绩，你难道没…？人有的时候就是太自私。 所以这段时间，王书记虽然对着秦书记和老板表面上唯唯诺诺，但连我都看的出来，他心里不满已经很大了，老板说了几次：“王轩这人能力不错，能干事！现在啊就是脑子没转过弯来！我理解人性，所以不想和他计较！” 我马上和王轩厅Z打了电话，那头他冷冷地回应道：“知道了。” 这边我们到了接待包厢，看到他们早就来了，一位主持工作模样的中年男子过来：“王秘书你好，百闻不如一见，我是道南县书记胡凯，这是我们的常务副、这是我们的县委办主任…” 我也开始介绍：“这是首长警卫员李、这是首长驾驶员朱朗…” 于是大家便入座了。 胡凯书记当然坐“上席”，我坐他旁边，老家常务副坐他另一边，我旁边是县委办主任，李哥和朗哥则分别坐定。 “王秘书，作为道南县的父母官，我为有你这样的优秀小伙子感到骄傲，我提议我们共同举杯，一起喝两杯。”说完大家都站起来举杯了，然后两杯下肚。 “以后回老家，记得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微信，我只要在一定陪同，不在的话，我让其他人陪同。”胡凯说得很诚恳。 “胡书记您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您不必这么客气！”我对胡凯着实没有好感，也许因为我平台高，对于县里公务员来说，胡凯就是他们见不到的“皇上”，可在我这，我并不惧怕他，甚至要不是因为老家在道南县，我都想直接开怼！当然，那时候年轻气盛，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早就磨平了棱角。 胡凯是临危来道南县接班的，一调任便大搞所谓的招商，他们所谓的招商的结果就是新区多了一大堆空壳企业。对了，还有日渐肥大的肚子。 … 酒桌上，胡凯指着县委办主任说：“你要向人王秘书好好学习！这接待搞得多好啊！”满头白发的县委办主任讪笑说：“对对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我工作没多久，您客气了，谬赞了，您们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我应该要向您们多学习。” 胡凯书记的酒量很好，据在老家上班的朋友说号称”胡两斤”，两斤高度白酒打底！果然名不虚传，大概一人喝了一斤多后，他还兴致昂扬，“王秘书，还能行吧？我们换个地方再整点？” 这么好酒爱酒的也难得！ “走吧，胡书记，开整！”朗哥说了，饭局上胡凯并没有怎么理朗哥，可能因为他是驾驶员的原因！事实上只要稍微有点实权的领导，一般都不太会… 我知道朗哥想干嘛，李哥也看出来了：“要不先这样吧？下次我们再喝。” “走嘛，再喝点。”说完便安排联系去夜宵店，刚才已经彼此加了微信，所以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于是我们又打了代驾，到了新的夜宵店，胡凯一行分别坐了我们的车，在车上，胡凯说：“哎呀，这省Z的车就是坐起来舒服！霸气，这车内都有气场！” 我心里挺无语又挺理解的。 “您那也是红旗啊。”朗哥说。 “我那车能和首长这比？比不了比不了！”胡凯很谦虚！ 到了夜宵店，我们去了包厢，这又开始整啤酒了，以前有人说，越是基层的领导酒量越大，村里有位前辈在老家县里搞某局局长，其他的我们不清楚，但酒量和肚子，确实相当大，我对这些人印象都不太好！ 人啊，不管在哪行，都不能只看眼前利益，别关顾着看眼前这点子钱，钱很重要，但脊梁更重要，不然，老了的时候，会没脸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论体制人性 吃完这顿夜宵，已经是十二点了，各自道别回家，我也婉拒了朗哥和李哥找代驾送我回家的提议，自己打车回家了。 我其实工作越久，心里越不喜欢这份工作，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不是矫情，可能很多人说：“你都是这么高级别老板身边的秘书了，装啥呢？很多人还饿肚子呢！有种辞职啊？”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心里压力很大，而且像一般的公务员，一眼望到头，哪有什么…？人这辈子几十年，工作时间也就三十多年，很多人说稳定也是一种幸福…怎么说？因人而异吧！其实很多人哪怕再体制外的单位，要有体制内这股子劲，赚得比体制内多了多，只不过传统儒家思想影响加上很多人过早想躺平，所以…说所谓的35中年危机，体制何尝没有？35岁这个年纪，每个层次的单位都有属于自己的“中年危机”。体制内的35岁危机更可怕，那是无时不刻的内心煎熬，所谓的看开了那只不过是大部分自己骗自己的借口，哪有真豁达的人？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大家看起来都有点精神萎靡，看来酒精的力量是巨大的。 但我明显看到朗哥嘴角里止不住的笑，估摸着有什么好事发生。“哥，什么好事？”我忍不住问朗哥。 “啊，没有什么的。”朗哥马上收起了笑容，与此同时，我就联想到昨天胡凯书记：该不会朗哥和胡凯… 但愿他们俩没有在一块，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因为胡凯看不上他，但卖个面子帮个小忙应该会，朗哥缺钱缺成这个样子，难说会忍不住开口！ 但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忍住找机会了，在这点上，李哥的境界就高，体制内总有一群人，又想做生意，又想占着体制的位置，这种人一般都被人暗地称为“不自量力”，世上没这么好的事，哪怕就有，那也是一只脚踏在监狱里，被嫉妒的人一举报，就啥也没了！所以还是要踏实点！别总想着干啥！好好活着挺好、自由挺好！ 所以，近些年，体制内很多年轻领导都是家里条件好的，为啥？可以不用担心经济上的问题放心大胆发展事业！只有个人干净了，才能禁得起所有人质疑。 我很担心朗哥会误入歧途。 “哥，我担心朗哥会问胡凯书记要工程！”我对李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别烦，我们把他当兄弟，他自己如果干这样的事不听劝，那我们也没办法，今晚去家里吃饭吧？”李哥的性格真的非常好。 “如果不听劝，那只能点到为止了！我们俩又不能不与他交往，再说老板也很信任他，我们俩跟老板时间短，总不可能这点事就不理朱班长，因为这点事就和老板说吧？万一没那啥，那以朱班长性格，和我们俩肯定就闹掰了，我还好，可是你呢？怎么开展工作？”李哥说的话都是发自心底的，我能感受到。 “对啊，以后有些活动，该叫还是叫他，但自己独善其身就行！把握得住或者把握不住自己，就看他个人了。就一句话，老板身边不能搞内斗！”我也感慨了一句。 万万没想到，我和李哥这些举动这些想法，其实一直都被老板洞悉，这也成为日后自己提拔到更**位的加分项。 “王秘书，在忙呐？”我正发呆时，王轩厅Z到了办公室。 “王厅Z，您好，我马上给首长请示。”我连忙起身。 在得到老板的允许后，王轩书记进办公室了。 半小时后，我借机倒茶进去看了看情况，发现王轩厅Z低着头，好像刚挨了批评。 “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是这种情况，你还是这种工作态度，我觉得要不你把位置让出来？你就不要觉得我们欠你的，这个D和政府没谁欠你王轩的！从个人感情上讲，我一直是很关心你看好你的，不然我犯得着去北京嘛？你以为我闲的？”老板声音很大！ “首长，一会有会，要不…？” “王厅Z，要不您改天再来？”我又找了同样的借口，王厅Z明白了，我这是在下逐客令。 王厅Z起身准备走时，老板突然又说话了：“王轩，你最近频繁往北京跑我都知道，你去见了谁我也清楚，现在底下据说有不少人开始传你想去北京某行搞副职，我奉劝你想清楚点！你怎么怎么运作和我没关系，但你最好踏实一点。” 王厅Z走后，老板对我说，又好像是对自己说：“接下来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但愿这个好苗子不要钻牛角尖了。” 我觉得挺疑惑的，老板每天和我在一起，要么就在家陪阿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不过随后也释然了，作为这个级别的领导，想要知道这些真的很简单。 不过王轩厅Z频繁去北京我是真的不清楚，这就是消息壁垒，级别与级别有天然的消息壁垒，每次有大事、大动作，总有很多人往北京跑，大部分人，跑完之后，就有或多或少的好消息或坏消息出来。 晚上到了干爹家，大家都做好了饭，热气腾腾的饭菜，热闹的笑声———家的感觉真好！你说有的人总是去追求这个那个，畏首畏脚，怕这怕那，到头来一场空有意思吗？先人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无道理！ 希望未来一切都好！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同学约饭 如今都上了八个多月的班了，除了之前和同一批同学余聪等人吃过一次夜宵，之后就再没和他们有过联系，我也极少极少发朋友圈，当然，并不是不想发，而是不想别人知道我在干啥！ “王处长，晚上有空赏脸吃个饭嘛？”电话来了，看了下是余聪。 “有什么好事？余老板。”我开着玩笑。 “一直不敢联系你，想问下你今晚有空吃饭不？熊晶一直想约你，又不敢，毕竟您老人家现在可是大红人，大忙人，前几天单位一把手还给我打电话，问我你的情况，那会我正在扶贫呢，就把你电话给了他…”余聪絮絮叨叨。 我一想，前几天还真有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想着如果对方有事肯定会再打，就忘记回了。 “熊晶约我干嘛？”我问。 “我们这一批十几个人，说是说什么人才，可谁都心里清楚，除了你，其余的不都是按部就班，搞不好这辈子就这样了！”余聪这是在变相拍我的马屁。 “可不要给我戴帽子啊？别恶心我，别捧杀我，有啥事说吧！吃饭我真的不一定有时间。”我此刻还在记台账。 “哈哈，不愧是大佬身边的人，我想干啥你都知道，还是等见面聊吧！”余聪说完便和我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每一项政策能吃红利的只有前几批，这就叫“风口”吧！比如每一个项目创立之初，开始加盟那一批人肯定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体制内的政策也一样，包括人才引进和选调也如此，已经过了所谓的“红利期”，如果不能抱着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那可能会失望。 我想着余聪肯定找我有事，但又担心惹麻烦上身，自己又好奇！ “小王，明天去安州视察工作，你准备一下，这是安排表。”仲秘书长给我打了电话，说了安排。 像这种事，肯定已经由秘书长和办公厅早早地就给安州那块通知了，安州自强人书记过去后，这是省主要领导第一次过去，必然做了充分准备。 “这次带车过去！”仲秘书长说，因为现在老板身份问题，一般很少乘坐高铁到地方视察了，根本原因是随行人员不太好安排。 我看了眼安排表，此次随行的有：美芳常务副，肖已副省Z、公安T长，仲秘书长，省发改W主任，熊副秘书长，樊副秘书长（美芳常务副现在的对口副秘书长），省国资W主任，省农商行行Z，综合处若干干部，秘书一处若干干部，再加上各位其他随行领导的工作人员，所以人还蛮多。 “首长，明天上午根据安排我们需要去安州视察工作。”我和老板汇报了，现在老板越来越忙！几乎我们几个天天在一起。 “好，小王，你今天下午去和小李帮我去机场接下我侄女。”老板突然说。 “航班号和名字及手机号码你记下。”老板补充道。 下午四点，我和李哥便去了机场接老板侄女了，老板侄女叫叶博，一个很男性化的名字。 在车上李哥说：“现在这种级别的大佬的后代，孩子都很少当公务员，一般都在国企，因为国企央企提拔没那么…到了一定级别，如果孩子有兴趣，再来地方挂职或者交流，这样，比任何人的速度都快！” “这个级别的领导很少逼自己孩子从事某一行，因为没必要，几乎所有孩子都在一线城市定居。”李哥接触了很多老板，他的话肯定有代表性。 到了机场，接到了老板侄女，一个标准的北方女人形象，81年的，目前在北方某城市搞正处，性格很豪爽，据说老板疼她比疼自己孩子都多，而且不矫情，我们给她拿行李她也说不要。 “王秘书，李秘书，我们今晚去哪里吃啊？”车子开动，叶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首长没说呢！您想吃啥，我们俩带您去吃！”我开着玩笑。 “我想想啊…你们这有什么特色不？每次在叔叔家吃那些菜都太清淡了，巨难吃！”叶博想了想，嘟着嘴说，一点不像81年的。 到了老板家，老板破天荒独自在家门口迎接，叶博下了车跑过去抱住老板：“叔叔，我好想你啊！” 老板笑呵呵地轻轻拍打着她后背，“好，乖，走我们去吃饭。”说完拉着她的手进房子了。我和李哥帮她把行李拿下来放到屋子里了。 “叶博从小就在老板家带，从小会说话古灵精怪，老板一直把她视如己出，特别是老板这种位置，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亲人！真真实实关心她。”李哥说，显然他之前就认识叶博。 “那为啥老板不把叶博调咱道南来，那肯定…”我说。 “叶博不同意，叶博心不在此，她虽然能力很强，但确实淡泊名利。”李哥给我解释道。 “这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感慨。 … 晚上九点半，突然叶博电话过来了：“王大秘书，说好请我吃好吃的呢？” “现在吗？” “对啊，叔叔说要早点睡，明天要去安州视察工作。” “那行，我叫李秘书来接你。”虽然明天我和李哥都要陪同老板去安州，但总不好驳叶博的面子。 李哥马上便去接叶博了，这些天，朗哥好像在忙什么，一直没怎么和我们约酒了。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我和李哥说了，李哥摇了摇头：“管他呢，他缺钱，这样搞，迟早要出事，平时该怎么还是怎么，该喝酒还是喝酒，和我们俩有啥关系？” 接到叶博后，我们到了不远处的大学城一条街的夜市了，最近，我和李哥没事就喜欢跑这来喝酒吃小烧烤。 “青春的味道啊！十几二十年没来这地了！不错！”叶博说了。 “姐，你爱吃啥？”我问。 “不要叫姐，我也就比你大十几岁，叫姐太见外了，就叫叶博吧！我心态比你还年轻呢！”叶博突然说。 “那多不像话啊！”李哥突然抱着一大堆冰啤酒来了。“要不叫妈得了！” 伴随着一阵打闹，果然，李哥和叶博早就认识了，之前她来这都是李哥接待的。 “你看你们活得多累啊，这样有意思吗？”叶博突然问我们。 “在首长身边工作不累！”我说得很官方。 “罚酒啊！来旋一个！”一言一行充满了北方女人的豪爽，“行，旋一个！”我觉得眼前这位姐不错，拿起啤酒就吹了一瓶。 … 一顿夜宵吃到凌晨十二点。 回家时打了个代驾，送完叶博后，回家路上李哥说：“老弟，我们的公主看上你了！” “扯淡呢！” “你这白白嫩嫩的，老夫看了都心动。” “滚蛋，别开玩笑。”我有点郁闷。 “人离婚了，没孩子，按老板这疼爱程度，搞不好你结婚后当个驸马立马当副T了。”李哥在开玩笑，打趣，这也是我们的日常。 “滚蛋！” “今晚去你家住，太晚了，明天刚好一起走，我和你说啊，你可别猥亵我。”李哥又开始开玩笑了。 “我家狗子可能会爱上你！”我看了眼李哥说。 就这样到家了，不知不觉，我和李哥关系已经很好了，真的是亲兄弟了，偶尔还会和李哥一起去他家加餐。 当然，我很清醒！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安州视察 第二天一早，李哥就被狗子吵醒了，最近狗子越来越嚣张了，前几次遛狗，直接跑人唐司令家里浪了一圈，搞得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起床后，挨个洗了澡，便去老板家接老板了，今天不用去办公室，车队直接来小区接，所以我们吃完饭就把车开到了老板家门口，今天坐考斯特，所以朗哥在家休息，实际上朗哥比李哥舒服，因为省内出差一定需要开道车，却不一定开红旗。 不一会儿，李哥接到电话，就突然把车开向小区门口：“今天去安州，换台车，换了台丰田警车！我一会还要穿警服，正规点。” 到了小区门口，李哥的同事已经把车放这了，李哥和他换了车后，又跑到车内穿上了警服，然后开着车又回到老板家。 我敲了敲门，进去后，发现叶博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睡眼朦胧地看电视：“你们这么早去干啥？困死了！” “啊？你也去？”我问。 “对啊，在这太无聊了，我也去，不过你能不能不要穿夹克了，太老了，你穿休闲西服也行呐！”她看了眼我，说。 “小王来啦？”此刻老板正下楼梯，一边系着皮带一边对我说。 “首长，车队五分钟后到门口。”我汇报道。 “好，吃饭了吧你们？今天小博也去，你陪小博坐小李的开道车，省得她无聊。”老板又说。 “不要嘛，我要陪您坐，我都好久没和您在一块了。”叶博撒娇了，果然，老板疼爱地摸了摸她头，立马“缴枪”：“好好好，都依你。” 这头老板穿戴好，车子也到了，省府一号考斯特开进来了，我保障老板上车后，李哥立即打开警灯往外开，考斯特随即跟上，到了小区门口，才发现车队剩余车都在这等着：两台考斯特，三台gl8，两台普通公务车，还一台警卫J的压道车。 1号考斯特上坐着老板和美芳常务副、肖已副省长、公安厅Z，仲秘书长，叶博和我，以及黄慧姐和肖副省Z秘书。 “小王，你是安州人，来讲讲对安州的印象，要讲实话哈！不要来虚的。”老板突然发话了。 “好嘞。”我回答完便开始把我知道的一些东西进行了客观陈述。 … “小王，你是道南县的吧？道南县怎么样？”美芳常务副说。 “道南是安州经济第二的大县，仅次于安州城区的安州区，这几年紧紧围绕在省W省政府的正确…”我开始说官话了。 “打住，今天这没外人，说啥都没人传出去，你说点真实想法。”老板说。 “好吧，各位首长果然厉害，那接下来我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吧：我感觉道南这几年发展近乎停滞，目前都在吃以前的老本，营商环境越来越差，最主要的是领导班子有很严重的问题！近几年招商，结果除了多了一圈空厂房，就没有其他成果，更严重的问题是腐败问题太严重…”我也不管了，反正你要求我说实话，那我就说实话，至于说完后果那我不管了。 我没想到，我这番话影响会这么大，一个月后，道南县掀起了“反腐”潮，道南领导班子绝大部分都进去了，但是我想，也许老板和美芳常务副他们早就知道，只是恰巧想借这个时机让我把话说出来，好“出师有名”。 “首长，公安T有几位总队长表现确实不错，我看可以当做后备厅级干部使用，改天我给您单独汇报。”我说完后，肖副省Z、公安T长说。 “公AN口子提人风险大，因为这个群体是掌管和平年代枪杆子的，几乎关系到老百姓吃喝拉撒方方面面，历年来，出问题最多的就是这个群体，但既然你说了，先让JW马书记手底下人看看干不干净再说吧！当然也不能不提拔！只是要慎重。”老板说得比较重，没有给肖面子。 “对对，您说的对！”肖赶紧附和。 “小王，你咋还不找媳妇。”肖突然调转话头，拿我转移尴尬了。 “我还小，不想这么早结婚，再说还没看到合适的。”我只好这样回答。 “我们T好多漂亮警花，你要的话，排着队要嫁给你！”肖给我描述到。 “王秘书不要找体制内的，本身就忙就累，以后找个工作清闲的，有时间带孩子，还能纯粹一点！”叶博说道。 开着玩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突然有点心疼李哥，他一个人开这么久车，没人聊天，肯定无聊。 车子转眼就下高速了，远远地就看到乌压压一片人和车队在高速路口等着我们。 “搞什么鬼！强人这是把四套班子都搬过来了吧？”老板有点不高兴了，“老百姓看到会怎么想？总喜欢弄这些排场！”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只是点着头，车队缓缓停在迎接人群中，强人站在人群领头位置笑嘻嘻地等着我们。 即使再不快，老板也下车了，强人书记紧紧地握住老板的手：“省Z，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我代表安州市W市政府对您的到来表示万分感谢！” “挨个握了手后，老板表示上车启程。”强人书记和安州市Z随即上了我们的车，充当向导。 固定的流程，熟悉的味道，时间便到了中午，吃过饭后，来不及休息，到安州市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听取了他们的工作汇报，便要启程回去。 快上车时，一位“两毛三”拍了拍我的肩膀：“王秘书你好，我是安州区公安的局长龙潼，欢迎您回家，能加个微信吗？以后常联系。” 我硬着头皮拿出手机加了他微信，并发了联系方式。 回家时，强人书记和安州市Z坐我们的车把我们送到高速口才下车。 “小王，晚上在家里吃饭，你通知小李一声。”老板说。 于是我给李哥打了电话说了一声。 “安州，是个底蕴很深厚的城市，希望强人不要辜负我们的重托啊！”老板说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大家随即附和。 “王秘书，今晚继续带我去找好吃的！”叶博突然说。 “昨晚你们出去了？”老板问。 “对，首长，昨晚带叶博姐去附近大学城吃烧烤了！”我如实汇报。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 全程，黄慧姐和肖的秘书都没有吱声，这就是规矩，老板在车上，那么一切都围着老板转。没有谁敢在这找存在感、抖机灵。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朗哥又出事 回来后，睡了个饱觉，凌晨三点多醒来，看到叶博姐发了微信给我：“带我去吃东西。”时间是晚上10点半。 我赶紧回复：“不好意思姐，太累了睡着了，这会才醒来！” 想不到那头也秒回：“那你明天早上带我去吃早餐！” “好。” 第二天，六点钟朗哥就打我电话，告诉我到了我家楼下，这让我特别奇怪！刚好睡得比较饱，便也穿好衣服收拾好下楼了，看到朗哥双眼发红，眼睛里全是血丝，我很惊讶：“哥，你怎么了？” 对方吱吱唔唔不肯说话，我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找我过来就是想告诉我吧？赶紧说嘛。” “能帮我个忙嘛？”他声音很小。 “你先说我看看。”我只能这样回答。 “我和胖子去按摩，结果…被你嫂子…”对方声音越来越小。 后来得知事情经过后我超级无语：胖胖带朗哥去洗带颜色的澡，就在朗哥家附近，关键胖胖的车就放在门口人行道上，嫂子散步看到胖胖的车，想到朗哥晚饭前借口说出去和我以及胖胖聚餐，便打电话给朗哥，朗哥那会还嘴硬说“有我、胖胖”在，现正在外面吃饭。正中下怀。事实上那会我同老板正在从安州回省城的路上。 于是嫂子就在胖胖车旁等着，过了一会，看到一脸满足的两位抽着烟、有说有笑地出来… “我能怎么办呐？”我问。 “你能不能帮我去和你嫂子说说？”他问。 “这个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劝你，离胖胖远点吧！我总感觉胖胖不像你说得那样成功，至少他的种种行为和气质，让我感觉他更像个活在套子里的皮条客…”我又一次和朗哥说。 “有些事，会告诉你的，之后再说吧！”他又开始打哈哈。 我见状也不想管了。 于是我拿起手机，按朗哥提供的号码，给嫂子打了个电话：“嫂子，我是小成啊！…啊？一夜没睡？我听说了，这件事我替老哥向你道歉，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问题…” 解释了一大通，总算答应了，晚上让朗哥回家，去他老丈人丈母娘那写保证。 “老弟，你陪我去吧？”他问。 “我和李哥陪你去吧？”我觉得很尴尬，还是叫李哥一起，人多踏实。 “好，那你帮我给小李说可以吗？”他又提出要求。 “好。” 来到老板家门口，朗哥说：“我在车上眯会，你什么安排？” “我和叶博姐吃早餐去，要给你带嘛？”我问。 “不需要，你们去吃吧！” … 于是我给叶博姐发了条消息，一分钟不到她就蹦蹦跳跳地走出来了，虽然年纪稍大，但尽量用年轻的着装掩盖着自己的年龄。 “今天你好早啊！这么早有早餐吃不？”她问。 “我们去大学城吃吧？今天就不开车了！我们去门口扫台共享电车去吧？”我提议。 “好啊！” 于是我们俩便直接“杀到”大学城。 “你看我像大学生吗？”叶博姐突然发问。 “像，像极了资深博士后。”我开着玩笑。 “滚…” … 然后在大学食堂买了点吃的开始造了，周围窸窸窣窣的起早床读书的学子也在买着早餐，手上拿着书，又想起了我读书那会，不由感慨。 “叶博姐，你这不用上班吗？” “我休年假，还能有个把礼拜，怎么？就想着赶我走啊？我要连吃你一周。”我当然知道她开玩笑。 “今晚带我去吃你们这的特色吧？”我算是见识了，叶博姐就爱吃！没别的爱好。 “要不晚上去我朋友酒吧吧？”我想起徐会长好像开了一个酒吧。 “好啊，好啊…”对方显然很高兴… 只不过，头疼的是晚上要去朗哥家“坐镇”。 吃完早餐回去时，到了小区门口，叶博主动挽着我的手，这个动作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但又不好拒绝，或许说不会拒绝，到了老板别墅区门口时，站哨的武警偷偷给我竖了个拇指，而且，正在驾驶位打开窗户玻璃抽烟的李哥也看到了，他赶紧装模作样升起玻璃，装没看到。 “我这一世英名，天呐！”我心底在苦笑。 到了家门口，叶博姐进去了，不一会儿老板出来了，我们便一起回了单位，到了办公室，我和李哥说了朗哥的事，他关注点却不在朗哥的事上。 “小成驸马，昨晚和博姐干啥了？来，给哥描述下！”看着他一脸淫笑，我尴尬地能用脚趾头抠个两室一厅。 “没有的事，她只是约我吃早餐啦！我能干啥？她是我姐，我还是花苞。” “你啊，不懂！小毛孩，你还不献身，等她离开道南了，你可别哭！”李哥拿出烟，给我发了一根，接着帮我点上，然后他自己拿出一根，抽了起来。 “言归正传，朗哥那事你去不去？我可是一个人不敢去。”我把我们俩的思绪拉回正常。 “去吧，做做样子也要去，搞这种事能怪谁？简直了！一大把年纪去洗澡，还洗这种澡，像话吗？有道德嘛？地址在哪嘛？”李哥又开始扯了。 别说，和李哥在一起工作还蛮开心！他真的很乐观。慢慢地我也越来越乐观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体制内有个好老婆很重要 下了班后，我给叶博姐发了条消息：“我和李哥去办点事，一会来接你。”对方立马回复：“好的！” 和李哥陪着朗哥回了家，看到客厅里坐着几位老人，不用看，一定是朗哥丈母娘、老丈人了。 “伯父伯母您好，我们是朗哥的同事，伯母您之前见过的。”我讪笑着。 “小王来了啊，坐坐坐。”伯母起身给我们倒水了，朗哥则低着头，默默地坐在一边。 “伯父伯母，今天过来就是陪各位帮忙解决朗哥那个事的，我知道后也很生气，作为公职人员，这是不合规的；作为丈夫，他是不合格的；作为女婿，他的行为是不合乎道德的；所以，虽然我和李哥年纪小，但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事、哥们，我们俩特意过来把这事落实掉。”接过伯母递过来的茶时，我说了一大段。 “对，伯父伯母，朱班长这个行为确实非常不妥，但我也请各位给他个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能因为这个错误，就一棒子打死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李哥说完，朗哥老丈人开始说话了。 “小朱这人不坏，我们当初也是看中他人品才让女儿和他结婚，结果…你说说结婚后，房子我们买了，车子我们买了，孙女上学我们也管了，平时我的退休金，大部分都贴补了家用，按理说你们俩口子要感恩，要好好生活啊，怎么…真的让人很生气！”说完，他低头狠狠地抽了口烟。 “小朱，日子是你们的，我们俩老了，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而且你是这么大领导的司机，更应该要注意言行举止！”朗哥丈母娘也发话了。 …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全程朗哥都低着头，直到他老婆说话时，他才抬起头… 我和李哥看着形势好转了，便谢绝了吃晚饭的邀请，去接叶博了。 “其实朱班长的老婆人不错，一家人人也不错，朱班长这作的啊！”李哥说，“朱班长肯定有啥把柄在胖胖手上！要么就是他们俩…傻子都看得出来！不然，就冲胖胖这表现，早死八百回了！” “不是说，体制内的工作人员，体检检查了身体，政审审查了人品…”我开着玩笑。 “这都是些体制外的人意淫的，人品这东西怎么审？再说现在政审都流于形式化了，你看看，一些小地方的夜总会KTV，哪行人多？还不是…多！正所谓酒足饭饱思**。体检那点项目，能检出你没有一般疾病而已，再说，入职之后，该有啥病有啥病！当一项东西好，哪怕他是狗屎你也会找借口说他好！”李哥说得我觉得很有道理。 “为啥说体制内的出轨事件层出不穷？第一个没有压力，不管是生存压力还是生活压力，虽然发不了财，但至少不用担心饿死的问题，也不要去幻想多有钱，这种温水煮青蛙是容易让人迷失人生的，那物质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精神，肯定就要想点歪门邪道的东西了…男人，不就那底下几寸的事！之前听说有乡镇干部，去不起、也去不了夜总会，就专找各村“留守妇女”…”李哥一直活得很清醒。 但人其实没那么多的人间清醒，就拿之前有读者评论小说情节不合理，“胖胖这种人都这样了，朗哥怎么还去接触，不合理”，其实说这种话的，大多是没经历过人生的无奈，没有那么多合理，如果人生的每件事都合理，那世界就太平了！ 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事后诸葛亮，却忘了实事求是地站在他那个时间、他所处的位置去为他想，我们经常批评这个那个，回过头来，其实自己也经常犯类似的错误不是嘛？世界上压根没有完全清醒的人，我们只不过喜欢对外遮盖自己的缺点和脆弱罢了！ 我也是直到很久后，才知道朗哥和胖胖之间的恩怨，我们日后再讲。 “待会我带你们先去家里店里吃点饭，填饱肚子再去酒吧！”李哥说，顿了顿，又问，“你有钱嘛？没钱我来结账。” “有，谢谢哥，喝顿酒的钱还是有！”我感谢了李哥。 “怎么说，叶博肯定喜欢你，我看出来了，你白白嫩嫩的，和唐僧肉似的，哪个妖精不喜欢？”李哥又开始发病了。 接上叶博姐，先到干爹的餐厅吃了顿饭，接着便直接去了徐会长开的酒吧，在省城很有名气的“Q1”，一到酒吧门口，就看到成群结队的豪车。 “你看那些跑车，十台有九台是租的，而且租客大部分都没驾照、有点钱或没啥钱的小年轻！”李哥俨然很懂这些，我开始还持怀疑态度，直到多年后某次联合行动，经过交警执法，发现这条街几乎所有酒吧门口的豪车，确实绝大部分都是租的，很多租客也确实都是18、9岁，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更有甚者很多没驾照。租车行想着反正也是晚上出门，加上豪车检查频率低，为了赚钱，就如此，毕竟一天三四千往上。而年轻租客觉得花个万儿八千就能吊到美女，性价比很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到酒吧，找了个卡座，点了几瓶野格，点了点小吃，就开整了，当然，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去这种场合了，又吵，又闹，一群男男女女蹦，真的很闹腾！而且，上厕所时去他们后厨看了，更加没有去的欲望了。 偶尔有很多来来往往的女孩子，想拿着我们的杯子倒我们酒喝，都被叶博姐制止了：“我们不需要陪酒公主。” 突然，我看到旁边一位男士趁他身边一位清凉美女上厕所时，往她酒杯里扔了一颗东西，还和卡座的其他人笑呵呵地漫不经心地聊着些什么，电影看了很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我这爆棚的正义感一上头，立即冲上前说：“你在做什么？你刚才放的东西是什么？” 对方一起身，推了我一把：“关你锤子事，你给我老实点！” 李哥看到我被推了，两部跨过来，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直接把他提溜起来了，同时把我挡在身后，顿时，对方卡座其他男性，都围过来了，不出几秒钟，酒吧安保就过来了。随即把我们拉到彼此卡座了，前后不过十几秒，一场男人之间的“斗争”就被这样“平息”了，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现在一些酒吧的安保，确实反应速度蛮快！ “他妈的，这几个煞笔，敢管我的事，不要你们酒吧管，我哥几个非要废了这俩傻逼。”对面卡座的人对前来劝架的安保说。我依稀记得这种对话只在一些爽文才有，按爽文发展脉络，我这会该叫表哥带人过来砸场子了…不过这可不是爽文，是现实！我得回到现实中来，我要这样做，估计明天就得收拾包袱滚蛋了。 这时，周围的人也开始注意到隔壁那桌客人，不过貌似大家但都习以为常，以为是喝醉酒装装逼嘛！ 安保有点尴尬了，和我们说要不换个卡座？我们同意了，但我很固执地要求安保和刚才那位清凉美女说这杯酒里有问题，这话让旁边卡座的几个男生想动手了，我见状立即打了电话给徐会长，好巧不巧徐会长正带朋友在赶来的路上，他们晚上也在酒吧有活动，听到消息立马让酒吧安保队长接电话。 “你们谁是安保队长？接你们徐总电话。”我说，这时一位一米八的大汉出来双手拿过电话。 十几秒后，他恭敬的把手机还我，道了歉，并说今晚所有消费免单，这让给我们开卡座的服务人员懵了。我们也没啥心情了，就想着回去。 “既然都看到了，也不能不管，不然对不起这身衣服，报警吧！”李哥领着我们出了酒吧，回到车上后说。 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辖区副区Z、公安局Z的电话，我想拉住李哥，毕竟徐会长这人城府很深，加上演唱会的事我欠他人情，不想在酒吧把事搞大，想着等到这几个小伙子出来后再报警，但看着脾气如此好的李哥都这样，想想让他发泄发泄，事后再和徐会长说这事。 对方卡座小年轻也牛，也不走，看着我们起身出来，还时不时大声笑着，笑声中还有刚才我“救”的那位清凉美女的参与，之后又一齐发出嘘声，俨然不把我们当回事。 十五分钟左右徐会长来了，辖区派出所和公安局Z也来了，欢闹的沸腾的舞池立马开灯，所有人安静，公安局Z亲自在舞台中央举着话筒说：“接群众举报，你们这有人在酒吧实行非法行为，你们先等十几分钟，我们例行核查完后，你们该苏喂苏喂，该857就857，好不好？” 酒吧立即异口同声传出：“好！” 但还有一两个刺耳的声音：“好你妈。” 局Z立即说：“下面民警注意，找出这个骂人的，可能有问题！待会带回局里看看是不是群众举报不法行为人，聚光灯给我照到刚才声音发出的地方…” 立马所有人都怂了，聚光灯下有一两个满手臂纹身的家伙表情不自然。 其实，这一系列行为都是为了给徐会长面子，不想直接进来定点抓人打他脸，接着辖区派出所民警“有目标”地到了我们隔壁一桌，隔壁的小年轻再傻也知道这是我们干的，之前推我的小年轻在灯光照射下嘴唇都在打结。 “还敢偷偷往地上扔东西啊？这是什么？”一位民警在该小伙子坐的座位旁边的地面上发现一小包白色小药丸。 “警察叔叔，我不知道，不是我的…”这人开始狡辩。 “不是你的？你要还不老实，不好好说话，待会把这药丸带去指纹鉴定，要是有你指纹，那你罪过可大了！”民警吓对方，随后就把隔壁一桌全带走了。 全程，我们都在车上，毕竟担心好事的人拍摄抖音之类的把我们都拍上。 我看到那一桌四男五女都被带走了，一连串被押着走到了酒吧门口：男的都带着金链子，理着莫西干小平头，脚上拖着豆豆鞋，女的都穿得很清凉，刚才去上厕所那位女孩，也被带走，随即依次上了警车。 之后，才知道，这些都是隔壁大专院校的学生，只不过看起来比较社会，有几位家里有点小钱，那天刚好出来庆祝生日，那女的也是自愿的，并且在他们酒店的房间发现新型D品“笑QI”，我看到的小药丸，据说是某种丸…我这算是冒着风险狗拿耗子了。 “有的时候，别小看这些小屁孩，啥玩意都能搞到！玩得花，都是父母没教好！”李哥开着玩笑，“之前还有孩子吃美莎上瘾的…这些孩子，除了读书赚钱不行，啥都厉害。”美莎就是治过敏的药物。 这头还在核查，那头徐会长和该局长出来了，到了我们车旁边。 见到李哥后，热情地走过来与我们依次握手，“感谢你为我们辖区治安做贡献！” “今天真不好意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社会风气就需要正义去守护，我也相信，徐会长也会理解，不过真的对不住徐会长，不知道是您的酒吧，否则，今天这事我可能就会换一种解决办法！下次请徐会长吃饭。”李哥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每次和他出去总是很踏实。 “没事，瞧你说哪了，这酒吧我也是开着玩玩的，这条街还有一家酒吧也是我的，你们可能都听过，叫“9high”，以后有机会去那坐坐！今晚不碍事，为几个小烂崽别搞坏了我们的心情，走我请各位吃夜宵。”徐会长说完便要带着我们去吃夜宵。 “吃夜宵算了，过几天我安排个饭局，到我那去吃吧！”说完，也不顾徐会长同不同意，就表示要走。吃饭当然是客套话了。 还没发动车子时，局长拍了拍车窗，李哥摇下玻璃，对方试探性问：“等会喝点吧？” “行，余哥！”李哥答应了，“哦，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叫个代驾。” 其实今晚风险还挺大，万一要被一些好事人拍抖音拍上去了，又是一个头条，但心中的正义感，还是会让你做这些，这是道德感使然。 如果这能用所谓的“你是体制内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稳重点”去衡量，那这种人肯定走不远，只能在自己认知范围内活动活动，总要有人站出来，这就是魄力吧！ 要是谁都像缩头乌龟一般，为了自认为的前途精致利己，有些人洋洋自得地说“太傻逼了，我才不会这样干！”那有句话“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一定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到时候，你还会希望周围的人“稳重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不知不觉，我一直拉着叶博的手，手心全是冷汗，从那之后，我再没有去过酒吧了！在之后的工作生涯中，我受这件事影响，也经常安排工作人员突击检查这类场所，曾经重罚了好几个允许未成年进入的酒吧。 这个小插曲，也让我见识到一些黑暗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徐会长的实力 正当准备叫代驾时，余局立马说：“叫啥代驾？我来开。” 车子左转右转到了一家夜宵摊，吃龙虾的，叶博姐很高兴：“不错哦！我最爱吃龙虾了！”点了个1500元的龙虾多吃拼盘后，就开始整酒了。 “余局，这是我老板秘书王成，这是我老板的侄女叶博。”李哥向局长介绍我们。 “你好你好，我说怎么一上车就感觉一股紫气东来的感觉呢！你们好，我叫余宇，这个辖区的公安局Z。”说完端了一杯酒敬我们俩。 我也赶紧举杯，叶博姐也如此。 “徐会长这能量大啊！一人开这么多酒吧！要知道能开酒吧的，都是有点能耐的；能在省城开酒吧的，更加不容小觑；能在省城开这么多酒吧的，那…”李哥漫不经心地说。 “对啊，他能量确实很大！不过，开酒吧的谁不认识几个人？你说得对，没点能耐也开不了不是？不过徐会长能量确实大，之前我们这有位所里民警，喝醉了酒，仗着管理酒吧那一块辖区的便利条件，和几个朋友吹牛逼说去“Q1”不要钱，老板不敢收钱；去了后找了经理（认识）却被告知没卡座，便要求马上协调安排卡座，结果人多着实安排不了，他当着大伙面扇了人家经理几巴掌，然后，这位民警就被查了，现在去外地打工了。”余局缓缓道来，我却波澜四起！当然，这位所谓的民警自身问题在先。 “永远不要得罪那些城府极深的人，不然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心里想。 “今天的事，你们也别担心，我接到电话，就想到了怎么搞了，这种事你们能站出来，说明你们是好样的！社会需要激浊扬清！接到电话那刻，因为担心下面的人乱来，所以我亲自赶过来，算是给足了徐会长面子，他这人，好面子，不会怎么样的；再说，你们是老大的人，他再牛，又敢对你们怎么样？除非他脑子进屎了。” 余局是个人精，立马解释道，俨然把我们当自己人了。一番话说得大家都很舒服，不得感慨！不过，我和李哥一致同意，以后坚决不去这种场所了！清吧也不去了。 “来，喝酒，其他的话不说了，今天这种充其量就是小插曲，下次记得要保护好自己！第一次和叶领导还有王秘书喝酒，你们随意，我干了。”说完他一饮而尽，我们也学着一饮而尽。 一顿夜宵很快便结束了，临了，余局问我要了微信，却并没有问叶博姐要！ 余局开着李哥的车把我们送到老板家门口，待叶博姐回去后，又开车把我们送到wj总队，然后他回去了，我和李哥在车上聊天。 “以后少去这种场合了，我们毕竟不是普通工作人员！”李哥说。 “关键你还年轻，不油，所以看不惯这些，容易冲动！”李哥点了根烟。 “对，以前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是电视里的场面，没想到这还被我碰到了！”我说出了自己想法。 “玩这些的群体，大部分都是小孩子，包括去酒吧这些群体，有钱人有身份都去私人会所，谁去这种地方！你看看，真个酒吧大部分都是未成年，觉得去次酒吧有面子，很刺激…”李哥真的啥都懂。 “那国民老公老王家公子怎么总去这些场合？”我玩心一起，和李哥开杠了。 “人家说到底也算娱乐圈的人，而且他思维纯西化了，不能用我们传统思想去衡量。”李哥解释得还蛮有道理。 “下次别这么冲动，看得惯看不惯的，不都就那样，家里父母都教不好，你还想替他父母教啊？”李哥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别去这种地方了，哪怕爱去这种地方的体制内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最底层最没出息的，没追求的，一定要克制。” “之前我一朋友，基层分局的普通科员，整天和我吹，说哪天哪天又去酒吧谈什么事了，三天两头往酒吧钻，你觉得他能在这种地方谈什么事？他的身份他又能谈什么事？单位那些实权处长，谁去这种地方？掉身份。”李哥说起了一些例子。 “好了，你回家吧，我叫的代驾也快到了，明天见。”李哥说完我也下车了。 看了看手机，叶博姐微信也打过来了：“回去了吧？以后在外边忍着点，看不惯的事多了去了，别去出头！你看那几个姑娘，自己作死，不自爱，你去管这些事干啥？不过，从这也能体现出你身上的正义感，和我叔叔性格很像，我相信如果是我叔叔见到这些，也会坚决站出来的…” “我刚到家，怎么还不休息？”我问。 “我在想明天你应该带我去吃什么啊？” “我靠，你还真讹上我了啊？”我开着玩笑，带了一个俏皮的表情。 “你可是个大秘书诶，你答应了的，那下次你陪我叔叔回家，去我那，姐请你连吃几天；在道南这几天真的很高兴，我也是个小女人，在单位每天都压抑自己，不敢释放自我，来道南，我才算放松了几天！”我相信她的话！尤其是女性，在体制内更难… “好，我请你！”我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这都较真的话，那真的赶紧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我知道叶博可能是觉得我小、单纯而已，把我当弟弟，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且我知道我肯定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真心觉得这个姐性格不错！仅此而已。我很有自知之明。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掮客or骗子？ 掮客似乎是无数人谈之色变的名词，不少人会偷偷在你耳边说：“我认识谁谁谁，他可是某某领导的哥们，这点事给你搞定很简单！”说完还嘴角露出神秘一笑，深藏功与名。 但你再深入下去，你会发现他所说的一切好像都没那么玄乎，他可能真的认识该领导，但仅限于认识而已；有些甚至只在网上见过该领导的照片就开始如此。 人们了解的掮客，百度名词解释：为买主与卖主之间签订买卖(如房地产、货物或证券)契约(合同)收取手续费或佣金的人；类似于或比喻为这类人的人。而发展至今，却成为“能沟通领导和特定人群之间桥梁”的神通广大的人。 但随着这些年领导们学历越来越高，认知越来越完善，这种所谓的掮客生存空间已经越来越小，特别是前些年云南某案子爆发后，几乎没人再信这些所谓的掮客。掮客在如今更像是骗吃骗喝的代名词。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陈园会长的电话，告诉我有位北京大佬的亲戚要过来，我一听，震惊了，这大佬的亲戚他都能认识？我当时就觉得八成是骗子！但奈何我和两位哥哥都好奇，也想着去看看，便答应了中午到他饭局坐坐。 陈会长发的饭局位置刚好不远，和朗哥李哥过去了，他们在楼下等我，我只是想过去看看，毕竟太震惊了，过去一看，差点笑喷，一位中年男子，牙齿全是烟垢，两只手也是烟垢，见到我来了，陈会长说：“老弟，你来，这是我们大佬的舅舅XXX。”说着我和他握了握手。怎么看怎么不像…但人不可貌相不是？ “领导您多大？”我问。 “我不是什么领导，哎呀，我外甥有点本事罢了。”对方很谦虚。 “大佬这如果叫有点本事的话，那我就不要活了。”我说的也确实是心里话。 “我啊？69年的。”对方说。 “啊，大佬是50后，您比他小，却是他舅舅，难道您辈分大…？”我很疑惑，心里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额…啊…对对，我辈分大。”我明显看到他很慌乱，应该是语言没组织好。 有读者可能会问了，做生意的也不是傻子，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我可以很负责任和大家讲，大部分都能看得出来，但都无所谓，他们不求对方真实与否，只需要有这个噱头给自己“加料”。有些明知道被骗了，也不好意思报警，毕竟太丢人了。 于是他开始吹了：“你是叶的秘书啊？叶江河啊？那是我外甥的人，哎呀，我都和他吃过饭。”说完还理所当然地接受旁边的人给他点烟。 我本不想揭穿，但为了老板形象，我还是说：“那很荣幸，听说叶省Z很爱抽烟啊？” 对方赶紧说：“对对，哎呀，一直抽，我外甥都还提醒他注意身体…”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样子，我笑了，老板不抽烟。 于是我讲了一个故事：“陈大哥，最近我们单位协助地方公安抓了一位用领导照片假装领导亲戚的骗子，是秦书记老家村里人，通过拜访秦书记时拍了一些照片，便对外冒充是秦书记外甥，还真成功了，几位地方县区领导都上套了，为啥地市领导不上当，他也不敢骗呢？因为地市领导经常和秦书记见面，秦书记家里情况都了解，即便不了解，随便一个电话问问秦书记秘书，就清楚情况了。” 说到这，眼前这位脸色变了，一直打抖，我适时说：“所以，今天见到大佬真的的舅舅，我很荣幸，非常荣幸，我回去给老板汇报汇报，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不不，叶省Z太忙了，算了算了，我下午还有事呢，我下次再来拜访！”对方很紧张。 “好，我下午还有会，你们多吃点哈，我先回单位了。”说完我便回去了，确实不想继续下去。 后来，在工作中又遇到好几个此类的骗子，不过，真的很好识别！只要知道自己的水平不足以真正认识这个级别领导的亲戚，就能让这些骗子无处藏身！对自己的认识清醒点就行。 回去的路上，两位哥哥听到却也没惊讶：“这有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类的骗子，北京也多！” 到了迎宾馆餐厅，匆匆扒了两口饭，然后便去接老板了，这也只是个小风波而已。我并没有怎么放心上。 “今晚喝点酒吧？”朗哥突然问我。 我觉得今晚，或许他就会讲一些心里话和心里的秘密了。 “叫上小李吧！”他又补充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认识江苏新朋友 下了班后，三个人一起去了wj总队附近的老地方吃饭，一路上，朗哥都没怎么说话。 “你怎么总是犯这类的低级错误？朱班长！”刚到烤鱼店，进了包厢，李哥说话了，我第一次听他对朗哥说这种比较严肃的话。 “你知道我的生活多不幸福嘛？”朗哥回答，算是解释了。 “当弟弟的说句话啊，我不知道你的生活到底哪里不幸福？但我只知道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老丈人一家帮你的，你当初转业，给老板开车，也是你老丈人一家帮你找的关系…”李哥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些。 “你如果觉得不幸福，当初就不该在一起，很多男人女人都这样，在一起的时候爱的死去活来，自己有点小钱了，就开始得瑟了，这种德，多大家业都守不住！”李哥生气了，憋的脸通红，朗哥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一直把你当班长，当自己的榜样，你不应该犯这种错误的！我今天说话比以前都多，比以前都重，但我觉得我们三个作为一个团体，一家人，我应该和你说！我是本地的，我家里少说也有五六千万资产，刨除“虚胖”的，在这省城至少也算活得比较好的前10%的人，但我仍然觉得忠诚是夫妻双方的第一基础。我有资本去乱来，我有资本去各大娱乐场所，但我有吗？我在警W局上了这么久的班，有谁说过我作风问题嘛？”李哥说完，我对他的敬佩更加强烈了，这真的是好男人。 “兄弟们，我都知道你们说的，小成也好几次说了我，我也清楚，我家是农村的，一直以来条件就不好，我在省城比别人都难…喝酒喝酒。”说完抬了一杯。 兄弟三喝了杯酒，我也开始说话了：“朗哥，我不知道什么叫条件好？什么叫条件坏？但我理解你说的，我家也是农村的，条件也不好！我目前肯定要攒首付，而且这个过程至少要好些时间，但我觉得，我们兄弟几个还是要踏实，不能给老板丢脸！你是我哥，我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我说完，还没等上菜，就吹了一瓶啤酒。 “王大秘书，是谁说好的今晚请我吃饭啊？”叶博姐电话过来了！ “不好意思，姐，我这正和两位哥哥切磋武艺呢！…你要过来？…我把地址发你微信，我给你打车吧？”征求完两位哥哥的意见后，我便发了位置过去。 “老弟，公主确实喜欢你哦。”朗哥终于找到了其他话题了，开着玩笑。 “要不你就从了吧！从此带我们俩飞！”李哥也开起玩笑来。 二十分钟后，叶博姐到了，主动坐我们身边，开始喝起来。 … 原本一直以为陈副会长所说的道南小姐竞选只是口嗨，没想到他来真的，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接到陈会长电话：“老弟，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没有招待好你，这几天有空吗？” “有事儿吗？”我有点奇怪。 “是这样的，我们道南小姐竞选组委会已经成立，准备在省城各大高校开始海选，届时想邀请你去做特约嘉宾，不知道你同意与否？”他说出了原因。 “额，谢谢哥你的厚爱，这种东西我不感兴趣呢，再说我的工作也不允许我去参加这类活动！”这也确实是我的想法。 “老弟，那我明白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就当帮帮我吧？我们组委会的人都在一块。”对方很诚恳，但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过去撑场子。 “我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再说吧！”当秘书有一个好处，就是随时可以找这个理由去拒绝一切你不想去的约会。 “好，那我晚点再联系你！”对方挂了电话。 上午在单位，突然有人敲门，我抬起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叶博姐。 “姐，你咋来了？”我起身给她倒水。 “来看看你们两位男人啊！”她口中的两位男人一个是老板、另一个估摸着就是我了。 “还挺像样的哈？快给你老板汇报汇报，我要去给他汇报工作了。”叶博姐总是古灵精怪，这可能和家里保护太好也有关系。 “首长，叶博姐来了。”我敲了敲门，说道。 “让她进来吧。”隔着门传来老板的声音。 接着，叶博姐进办公室了，我也没去打听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安心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 … “你晚上有安排吗？”叶博姐从老板办公室出来时问。 “我晚上要去朋友那吃饭，他们最近在搞一个什么选美大赛，希望我过去参加！”我着实不想和叶博姐在一块吃饭，容易被人误解，情急之下，找了这个借口，原本我也不打算去陈会长的饭局。 “选美？那我也去！”不容我反驳，她就出门了。 这下我头疼了，突然，她又返回办公室说：“我后天就回去了！” 没办法，自己吹得牛逼、撒的谎，硬着头皮也要圆完，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陈副会长，对方得知后很兴奋。 下了班，送了老板回家，叶博姐上车，和我一起去了陈会长的饭局，陈会长饭局地点就在wj总队对面的餐厅。 到了餐厅包厢，发现他们人都到齐了，我们俩一进包厢，他们立即起身欢迎我们。 我瞄了一眼，都是北方人，大高个大体格，穿着最老土的lv和爱马仕； “老弟，这是我发小周江，在苏州做p2p，这些都是他朋友，都在苏州温州一带从事p2p行业！他们也是我们此次选美大赛的合作伙伴。”说完又把我介绍给大家：“各位兄弟，这是我们道南省Z秘书王成，我的小老弟，这位美女是？”他指了指叶博。 我赶紧说：“这位是我姐。” 我在人群中还看到了之前的所谓的上海宝冶、某局退休局长老杨。 坐定后，我便开始观察饭局里各位，明显周江是这一群人里的老大，而且周江和陈圆副会长是发小应该不假。 其实我工作这么久，很佩服浙江江苏那一块人，会抱团，不像道南人，总内斗，所以，大企业家多的还是那边，道南榜上有名的企业家，要么就是背靠G企，要么就是在外地做大了被招商过来的！不具有社会成长的代表性。 整场饭局，我和叶博姐都被捧得很高，我发现周江性格非常好！所以加微信时我并没有拒绝。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上溪视察 吃完饭，叶博姐提出要去家里看看，我们便穿过马路，直接进wj总队了，到了家，她抱着小狗说：“想不到你还有这一面！这狗挺像你的。” 我去冰箱里给她拿冰蜂蜜水，她问我：“你没谈过恋爱嘛？” “没有哦！” “也对，不要轻易开始，我结过婚，但没孩子，后来离婚了！”她淡淡地说着。 “我咋听说你有孩子呢？”我有点惊讶。 “谁说的啊？没有啊！我离婚很多年了，我现在在某地市直属单位（文化传媒）任一把手好些年了，平时也很忙，一般的人我又看不上…” 她说完我还挺震惊，这平常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和她的职业相差太远了。不过随即也能理解，传媒类部门，本身就需要乐观开朗的性格才能适应，你去看看电视台、记者站那些工作人员和领导，哪个不是思想超前、前卫？这和他们的工作氛围有关，用我们的眼光去衡量一切，本身就是短浅的行为。 于是我在她玩狗时偷偷拿出手机用“叶博+省份地市”一百度，还真的出现了官网信息…她原来是当地市报业传媒集团一把手。这和之前李哥的信息有出入啊！ 她说完放下狗，径直走过来盯着我，盯得我发毛：“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叔叔说你比那些体制内的老油条都单纯！我看到叔叔以前的秘书就恶心，太能装了！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 正当我眼神躲闪时，她拍了拍我肩膀，玩味地看着我：“如果不是我比你大十几岁，我一定追你，把你追到手收拾你。”说完哈哈大笑。 “别拿我开玩笑啊，我容易当真，我长这样能不能脱单都是个大问题，不过你会找到真心爱你和你真心爱他的那位真命天子，你这么优秀！性格这么好！”我也开着玩笑回应她。 “之前叔叔介绍过几个你们这的男孩子给我认识，所谓的优秀，优秀个锤子，很多都是考上个公务员就觉得自己牛逼了，想借我当梯子，我哪里看不出来？我真心看不上他们，他们也不是看上我这个人，而是看上我叔叔了，男人女人就该自立，靠婚姻干嘛干嘛一定会后悔，因为维系婚姻的这个纽带一定会断…”这点倒和我的想法一致， “谁娶你就少奋斗一辈子了！”我想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开着玩笑。 “说这话的男人，都是自己没本事的，我看不上！毕竟我也算有追求的好嘛？一个男人啥都没有，指望靠女人上位，那我要他干嘛？因为有根XX？”叶博姐说得很真诚。 不知道这样静静地沉静了多久，她说：“我回去了！” “我送你。” “好。” 我打了个车，然后一同到了老板小区门口，在去老板别墅旁的角落里时，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礼盒送给我！ “小朋友，我回去了！明天我和婶婶去春余市泡温泉，后天还能见一面，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有你这个弟弟感觉还真不错！” “你们搞传媒的领导是不是都这么时髦，很酷啊！”我打趣道。 她敲了我的头：“文旅传媒行业的干部，一直走在时尚前沿好嘛？对了。下次晒黑点！你现在看起来太娘了！” 看着她回别墅的背影，我百感交集，她作为地市某文化宣传部门的一把手，确实性格和言行不像个…但细细一想，也能理解，研究生毕业，进入地市报业集团，一帆风顺提到这个位置，去年还作为讲解人员接待了北京的大、大、大佬，你怎么让她和我们这种人一样瞻前顾后？ 况且我觉得她这种才是聪明的，大智若愚嘛！上班的时候能绷住，下班了去散心了就能放下身段！那种时时刻刻绷住自己的，才是傻子，退休后你是啥？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竟然有点喜欢叶博姐了。 我想起了潘甜甜，虽然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但我突然有点负罪感我不纯洁了。 … 我刚回家，老板电话过来了，一般都是我联系老板，很少老板联系我的情况出现：“首长，晚上好！” “小王，安排个时间去上溪看看，刚好下个月有北京领导来视察改革成果，我们到时候就往上溪带，我们先去打打前站。”老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毛书记，我是小王，今天首长让我联系单位安排时间去您那考察，您做好准备哦。”毛书记明显很高兴，地方县一二把手都是特殊的省管干部，对于想养老的人来说，地市副职肯定没有县一把手爽；对于有追求的人来说，肯定是往上走好！ “谢谢你，老弟，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心思，其他的也不说了，我们改天一起喝酒！”毛书记说了这番话。 这头我也连夜联系了仲秘书长，话说这段时间仲秘书长一直忙忙碌碌，以往老板只要踏出办公室门，他就跟着陪同，现在已经好些次活动没有露面了，不知道到底在忙啥？ 临睡时，叶博姐发来消息：“我以后过年过节就来道南，下次想好带我去哪儿玩啊！” “好嘞。”不知道回啥，只好回了这俩字。 内心很复杂，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在梦里，我踩着云彩腾空飞翔！那个具体而真实的梦，到现在还恍如昨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干爹找帮忙 第二天如往常，上午时，干爹的电话来了：“儿子，在忙吗？” “干爹您有事儿嘛？”讲真有点生硬，内心里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叫自己老爸之外的人爹，但江湖吗，总要去适应。 “你哥没和你在一起嘛？” “没有呢，他估计在办公室睡大觉。”我说。 “这家伙，儿子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要和你哥说啊！”干爹说得很小心。 “好嘞，干爹您说。” “是这样的，我一个老友的儿子想要实习，他是学法律的，想在我们省城高新区法院实个习，我昨晚和你哥说了，你哥说在公an口子还好办，去法院实习着实找不到人，尤其是高新区，比较陌生， 。”干爹说了原委。 “好，我试试哈！哥不愿办可能是因为要找人，担心欠人情，我来试试哈！”我如实说，不敢把话说满，哪怕你就是有百分百把握，也不要把话说满，一个是因为担心随时发生的不能控制的事件；二个是要让别人觉得你办事也挺麻烦，如果你表现出太容易，估计事情就会接连不断。这样回答进可攻退可守，这也是一种人生智慧。 “好，辛苦儿子了哈，没啥事就和你哥回来家里吃饭！你一个人也辛苦。”干爹说。 “好嘞，忙完这几天，我回家里来看干爹哈！”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和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猥琐！”李哥突然来办公室了。 “和咱爹。”我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找你办他朋友实习的事吧？”李哥显然立马猜到了，“我不帮他是不想他以后去揽事，这种事倒不是什么大事。” “我知道你的想法，干爹第一次找我，我就这一次吧，下次有啥就先问过你！”我和李哥说。 “对啊！这才是我好弟弟，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次你和我一起回去，我说说咱爸。”李哥出我办公室时说。 于是我拿起电话帮干爹联系好了这件事，接着给他回了个电话，他很高兴：“谢谢儿子，辛苦你啦，这两天来家里，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 中午吃饭时，周江给我打了个电话，希望单独请我吃饭，我婉拒了，表示今天有事，改天在约，这时候他吱吱唔唔说了自己的来电目的：想去春余市看看有啥投资项目，想让我给地方打个招呼！ 我表示有点无能为力，并建议他通过正常招商手续过去，当地肯定会很欢迎的。 这一天天的，各种事找你，蛮头疼。 “小成，我协调后暂定这周五去上溪考察，你征求下首长意见。”仲秘书长电话来了。 我一想，周五也就后天，老板应该没啥事，于是和老板汇报了！ “可以，那就后天去！”老板很简单地回复了一句。 给仲秘书长回复完后，我立马联系了毛书记，这头他已经通过程序得知了此事，又一次对我表示了感谢。 下班时，发现wj总队家属区门口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一看是周江，他提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正等着我下班。 “周总，你好！您在等…？”我让朗哥停下车，下车问。 “老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一个小时了。”看着我走过来，他小跑过来握住我的手。 “上午的事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什么忙，毕竟这种事还是走正常程序比较好！”我担心是因为上午的事。 “你多想了，老弟，我这次来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吃顿饭。”见状，我只好掉头准备去wj总队大门对面的餐厅请他吃个饭，突然碰到龙小武出车回来，应该刚送完表哥回家。 “老弟去哪？”他摇下玻璃探个头问。 “去吃饭，去不？”我装客气地问。 “好啊，等我，我回去换个车！”我假装客气，没想到他当真了。 “这位是？”周江问。 “奥，这是wj总队领导的司机，我一个好朋友。”我并没有表示出表哥的关系。 “哇，四号车，我头一次见这么小号车牌的军车。”周江发出的感叹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到了餐厅，要了一个包厢，给龙小武发了包厢号后，我和周江开始闲聊。 “老弟，这是送给你的领带和一件外套，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合不合适，就随便买了！”周江说完递了个袋子来，应该担心龙小伍来了后不方便。 我接过袋子，瞄了眼，是一件金利来的外套，领带是苏州纯手工绣的，这个品牌之前在老板家见过，应该售价在1000RMB左右。 我推辞太破费了，但拗不过，便收下了，想着过几天给他回几盒茶叶。 不一会儿龙小武来了。 “老弟，我来了…这位是？”龙小武问。 “这是苏州的周总，周总这是龙小武，wj总队大院的首长驾驶员。”他们双方握了手。 接着便是上菜上酒。 “周总是从事哪一行的？”龙小武问。 “我啊，搞p2p的，就是网络贷款！”他回答。 “这个赚钱快不？”龙小武又问。 “我开了六个口子，一个口子一天两万纯收入吧！”他说完我们都震惊了，“我准备把公司搬道南来，最近在找办公地点。” 龙小武眼神闪烁了一下，我马上捕捉到了。 不一会儿，一位美女敲门，龙小武连忙说是他女朋友，我一看，一身风尘味，估计是夜总会的。 “这是我女朋友，道南本地人，在天上人间上班。”我们立马秒懂。 这位女的也不含糊上来就咔咔吹瓶啤酒，“各位哥哥好。” “龙老弟，你这媳妇很好看啊！”周总感叹。 这时我细细打量，确实好看，短头发，很干练，长得非常精致。就是妆太重。 “老哥，你喜欢吗？我给你吧？”趁着美女上厕所功夫，龙小武凑着周总的耳边说。 “诶，不不不，不要！”周总急忙说。 于是乎大家便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笑呵呵地喝起来了。 喝完酒，龙小武和这位女的找了个代驾去约会了，我和周总散着步往家走。 “老弟，以后你就知道我这个人怎么样！你现在对我有防备是正常的，时间检验吧！”说完我们在门口告别了。 回到家，沉寂了许久的潘甜甜发来消息：“你最近还好吗？” “还成，怎么了？” “家里一直问我们俩情况来着，我想要不我们在一起吧？” “你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要么就算了吧！不急，你家那边需要我做什么你就说。”我很尴尬，一方面，他们家很喜欢我；一方面，她本人却对我不感冒！这就是… 爱情，不都如此嘛？不过，我已经没有了刚见她时那种冲动，人生若只如初见。 又烦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领导秘书的一些规矩 有很多人不明白体制内的一些规矩，有些规矩是明面上的，有些规矩是体现在行为底下的内涵，比如，你是个科员，你越级找一把手反映问题，你就是违反了规矩，哪怕你有理，哪怕你最后就这个问题争赢了，你之后也会有事情处理的副作用要承受。中国人不喜欢离经叛道、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 有人讲，我在体制内忙得要死要活，怎么就得不到提拔呢？那我请问，谁不累？谁不忙？没有人在主要领导那给你吱一声，让他注意到你，你就算累死也是徒劳无功！体制内还会缺“劳模”？之前单位说援疆一年，回来提一级，我们这种省直单位都一大把人报名！为什么？每个人都太想成功了！ 体制内，很多事说起来容易，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行，多轻松！可现实中并非如此啊！之前网上有人说：“省直还不是30岁正处副处一大把。”这种话是极其不负责任的门外汉言论。 举例：这么多省领导的秘书中，除极少数30岁前后因为学历优势能拿到副处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79—84年的正科、副处，也就是说，秘书尚且普遍在37—41左右才能拿到副处；至于职级并行，并不是到点就提，那有职数限制啊！省直只有处以下没有职数限制、能够到点就提，其余的也要排队啊。就像你开船去三峡大坝，不能马上让你入闸过坝，不得综合考量排队啊？排队途中还可能有特殊情况遇到别人“插队”，或者突然坝维修，不让过了。 很多秘书此生生涯就是：跟着领导的时候，提一级（非常规），跟领导三四年、四五年，领导走之前、退之前再给你提一级（不出意外，常规如此），然后，一切听天由命！全国，大部分省领导秘书年纪都在30—40岁左右，基本上在选拔的秘书人员中，“正科和副处”占比最大，这个年纪的秘书能干事、懂得办事、能吃苦、耐造！ 所以一般的秘书，比如选拔前是正科，选拔后先提个副处（看领导），五年后，再提个正处或者转副处长兼任二级调、完成正处待遇的转变；但也有像蓝天这样的秘书，跟了几年老板不给提，凭啥提？你保障他那是工作！提你是情分，不提你，那也是工作流程所限制。 特别是如今专职秘书提拔在省组专线管理后，更加规范了，如今专职秘书的考察管理、提拔晋升都由省组实施，不占用本单位职数。当然，也只有省副职以上，才有资格配备专职秘书，他们的秘书才叫专职秘书。省副职以下的领导“秘书”，只能叫联络员！而且也并没有以上规定，实际上在条例里不受“保护”！换言之，专职秘书是“正规军”，联络员只能叫“民兵”。 也有不少人说：“秘书哪有时间天天喝酒啊？”首先不是天天喝酒，因为我这不是写日记，到这，一百多章我已经写了九个月的工作了！其次是人就会干人的事，还是那句话，别神话！难不成你见到领导上厕所你还来一句：“领导，你也会上厕所啊？”（既然选择这本书，那就把汽车方向盘交给我吧！也请个别读者，别外行指导内行了，因为这种幼稚的言论确实影响情绪） 天一亮，我心血来潮去楼下先跑了一会步，回到家再洗了个澡，这时朗哥也来了，我下楼后，朗哥见到我之后，他表情有点不自在，我也没注意。 回到单位，突然省jw马书记秘书胡华电话过来了，“老弟，你方便说话嘛？”电话那头声音很小声。 “你说。”我知道有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你老家的书记那个案子你知道吧？”对方小心翼翼地问。 “我当然知道！怎么了哥？”我预感朗哥有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印象就是朗哥可能有事了。 “你老板司机之前问他要过工程！对方全交代了！”胡华一说，我倒不怎么惊讶！ “现在办案人员把这个事情反馈到马书记这了，我们也很难办！”胡华说。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马上秒懂胡华的意思。 “马书记的意思是让你先偷偷侧面给你老板通个气，然后看看这个案子到底怎么办？”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很多人可能会疑惑，让马书记直接汇报就成，搞这么复杂干嘛？这里就要提到，毕竟老板是省Z，朗哥又是老板身边的人，你总要给几分薄面吧！直接汇报，势必打脸，这样迂回，一个给足了老板面子；二个也能侧面打听到老板的态度，现在他们肯定等老板这边的口风，然后再找朗哥问话，这样就能更好地把控度… 他们的每一个行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就像有的时候，提拔一些人，有些领导喜欢先放点风出去，先侧面探听探听“民意”… 我挂完电话，有点犯难了，直接和老板汇报，势必让朗哥对我怀恨在心，但如果和朗哥先商量，会不会… 深思熟虑，我决定不和朗哥李哥任何人讲，先直接汇报给老板。 “首长，有急件。”在得到允许后，我进了老板办公室。 “怎么了，什么急件。”老板摘下眼镜看着我。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轻轻走到老板跟前，老板看着我，一脸疑惑。 “首长，刚才省纪委马书记秘书给我打电话，说朱朗可能涉及道南县胡凯书记一案，估摸着可能也想看您这边的意思。”我说的很小声，但却说的很清楚。 “怎么回事？他和道南县的书记怎么认识的呢？”老板脸色变了。 于是我老老实实把之前的事陈述了一遍，老板脸色越来越差。 “你把小朱小李都叫过来。”老板声音很淡定，但脸色很差。 他们俩过来后，李哥一脸莫名其妙，朗哥战战兢兢。我关上门后，也留在老板身边。 “小朱，说说吧，怎么回事？”但此刻的老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头也不抬地问着，好像这件事不是啥大事一样。 “首长，我对不起您…我鬼迷心窍了…我不该犯这种错误…”朗哥声音颤抖。 老板抬起头看了我们三个半天，没说话，接着又低下头批改文件。 朗哥全身发抖。 这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们俩个知道这件事嘛？如果知道的话劝过他没有？”老板突然发问。 我一下子紧张到极点，如果说知道、劝过，担心朗哥恨我；说知道、没劝过老板肯定对我有意见；说不知道，老板可能也不会信，毕竟当初是因为我他们才认识的。 我看了眼李哥，李哥马上会意：“首长，这件事其实我们刚开始是察觉到了苗头，当时小成侧面劝过朱班长，并且还叫我去劝，但我当时觉得如果说了，一来担心影响团结，二来况且我对朱班长有信心，觉得他不太可能犯这种错，如果说了，朱班长会觉得我们俩小心眼；所以我就没说，这是我的问题，我犯了主观主义错误！” 又是一片寂静…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没有特权 “也就是说，小王和小李，你们俩早就看出小朱有点不对劲，然后小王劝过小朱对吧？”隔了好一会，老板发话了。 我不敢说话，李哥小声地说了：“对。” “我问小朱，没问你们俩。” “首长，对。”朗哥声音很小。 “好了，小王，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老板来这一句，我彻底不会了。 “首长，我觉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朗哥也是生活压力大，一时鬼迷心窍，要不再给个机会吧？”我只能这样说！对于朗哥，我还是心存感激的。 “小李呢？” “我和小成的看法是一致的！朱班长也工作这么久，业务水平过硬，应该给他个机会的！”李哥也如此说。 “你们倒还蛮团结！小朱，说说事情经过，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你彻底把这些事交代清楚，为什么前不久刚因为赌博的事出了事，现在又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老板把手中的笔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朗哥停顿了几秒，接着开始叙述。 原来，朗哥自从上次借了老板钱后，就对钱有莫名的渴望，之前我拒绝帮他打招呼好几次后，他便开始打起了其他主意，但因为他只是个驾驶员，一般能有话语权的领导和他也就是泛泛之交，也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前段时间看到胡凯后，他像发现了新大陆，胡凯为人看似热情、做事大方、不拘小节，在他打了招呼后，便立即指示底下的人给了他一个八九十万的农田水利改造项目，这头朗哥刚好叫从事这行的战友去递交完参数评标，就出了这档子事。 “肯定是胖子害的！”我和李哥此刻心里几乎都在想这个。 老板打了电话叫仲秘书长过来，他进了办公室却并不惊讶，对啊，体制内那有啥秘密可言？他肯定知道了！ “伟亮，去省警卫j给我找一个驾驶员替换小李，小李这几天替小朱开车，小朱，你回家反省一段时间，至于案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好好配合！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查清楚没什么问题，那你继续回来，如果有问题，那就交给jw按流程处理。”老板说完，朗哥一下子萎靡了，那种精气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接着，老板留下我，让他们回去了。 “小王，你还知道小朱什么事嘛？”老板单独问我，可能觉得我老实吧。 于是我把胖子这些事都和老板讲了，包括我怎么劝朗哥，怎么拒绝胖子…当然，朗哥洗带颜色的澡的事我没说。 “你做的很好，你现在通知马书记这边顺藤摸瓜，把这个胖子好好查一下！还有，你觉得小朱有没有其他问题？”老板有点心力憔悴。 “我觉得大问题倒没有，可能胖子那有什么朗哥言不由衷的东西吧！因为之前朗哥一直都很正常…”我说了自己的猜测。 “好！这件事，你先给马书记那边回话！”其实老板还在给朗哥机会，如果真的是老板回话，那他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回到办公室，我给胡华回了电话，表明了老板的看法，对方也懂，表示照流程把案子尽快查清。 这头，李哥来我办公室了：“老弟，刚才好险！”说话时他眼睛还往老板办公室方向瞄。 “谢谢哥，我刚真的懵了，左右得罪人，幸好你帮我解围！”我很感激，我们说话声音很小。 “你那个眼神我就知道是啥意思了！今晚找朱班长坐坐吧！有些事，我们需要替老板问清楚！”李哥建议。这个位置的，除了我，谁不是人精？ “好！” “刚才不这样说，我们俩都要挨骂！”李哥悄声说。 … 下班的时候，李哥开始开老板的专车了，开道车，则由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卫J的资深大哥开了，我看到他肩膀扛着“两毛三”。 说实话，人都是感情动物，着实有点不习惯。 回到老板家，才知道叶博姐已经回去了… 我和李哥直接来到朗哥家，找借口把已经抽了一天烟的他叫出去了，到了路边某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一打啤酒，也不说话，直接喝，这气氛很尴尬，喝到差不多的时候，李哥开始说了：“朱班长，说说吧！说出来心里好受点。” 朗哥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解开了我和李哥心头迷惑了很久的疑团。 原来，他和胖子真正认识是在某次某商会活动中，胖子的老板，是商会副会长，朗哥那会恰巧陪同部队时期的老领导（朗哥是他前司机）参加这次商会活动，彼此因此认识。 胖子这人有一个特点：会做人，广撒网！他当初也不知道朗哥之后会给老板开车，只知道这是个人曾是某部D领导司机，俩人关系好，搞不好以后会有用，于是时不时找朗哥吃饭，偶尔送点小礼品，同时逐渐的把他往牌桌上拉。 胖子和他“表哥”故意输给朗哥点钱后，朗哥上套了，开始越陷越深，也越来越没防备心；在朗哥确定给老板开车那天晚上，吃完饭一行人直接去夜总会庆祝了，啥事都干了。 过了几天，胖子说：“朗哥，你帮我把这事办一下，你朋友多！”提出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 朗哥表示无能为力后，以为胖子会生气，想不到对方也没责怪他，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时间一长，朗哥自己不好意思了。 到了后期，随着二人关系好到如胶似漆，下了班就腻歪在一起打牌喝酒。此时，朗哥在牌桌上开始输了，越输越急，越输越想扳本；便在牌桌上问胖子和他表哥借钱，不知不觉，欠了三十多万，当然这期间又介绍了不少领导司机给他们认识。 有一天，胖子说：“哥，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我真把你当兄弟，这些时间，你要啥我就陪你干啥；我不像我表哥，我是真心对你的，你要不搞点事做做吧！真的吃不消了，现在行情不好！我表哥天天说我…” 朗哥一听也觉得不好意思，试着打了几个电话后，都没人卖账，加之他平时性情比较孤僻，工作日基本都在车上度过！没啥朋友，这才想到我，因为那会我和他关系最好！我又是秘书，又年轻，很多领导会买我的帐，便马上和胖子商量创造机会“认识”。 结果，我直接拒绝了胖子好几次办事和介绍领导要工程的请求后，直接导致他表哥便开始追赌债了，而且途中胖子还装模作样和他表哥因此事闹翻，并表示坚定地和朗哥在一块，这让朗哥更加惭愧了！ 后来，朗哥被我和李哥劝说几次后，也觉得是个套，托人一查，发现胖子很早就从他老板那跳槽了，因为网贷催账电话都打到公司座机不能正常接听了！ 这下他懵逼了，而胖子表哥这会开始以资金运转问题为由加紧逼赌债了，电话打个不停，还扬言要去找朗哥老婆丈母娘老丈人…这就发生了老板和阿姨之前借30万给他还债的事。 当然，这是心理战。我倒觉得胖子他们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朗哥不是大鱼，于是他们就要开始收饵了！ 这期间，胖子仍然陪着朗哥，替朗哥向他表哥“求情”，还当面主动打电话以“绝交”相威胁，这又在一定程度上打了消朗哥的怀疑！但他不知道，那会胖子利用朗哥之前介绍给他认识的其他领导司机，已经把朗哥欠赌债的消息在车队散播开了…只不过因为朗哥平时很少去车队，所以不知道这些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胖子可能还有我那啥的照片和视频，我不敢确定，所以对他是即怕又觉得对不住他！才一次次看似病态地纵容他和他同流合污。”朗哥这话一说，我和李哥直接无语住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言难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尘埃落定，新生 “我们俩也不想说其他话了，我就问你一句话，现在的你到底该怎么办？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李哥问，我只是默默喝酒。 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说了什么，我只知道胖子这人演技太拙劣了，但朗哥就信，也许真像李哥说他的那般：“你总觉得自己委屈，自己不容易，自己在家不幸福，所以当胖子对你好点，你立马就掏心掏肺了，甚至失去了分辨能力，或许说压根不愿去分辨…” 朗哥也介绍了一些其他驾驶员给他认识，但貌似别人都没上套。 其实人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毛病。 后来的事情几乎理清楚了，幸好在胡凯打完招呼后，工程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因为胡凯出事而被暂停了！ 所以，并没有实际获利，省jw很快给出了处理建议：“D内警告处分一次。”而车队又增加了“扣除一年绩效奖金”、“在全车队内部做检讨”两条，当然，做检讨并没有实施！毕竟老板的司机，多少留点面子。 而老板也在他停职半个月后，在他痛哭流涕般地在老板家反省后的第二天，让他恢复原职了！ 所有人都相信，这次要是一般人，估计真的“坟地都能长草”了，所以，真的要感谢遇到了一位好领导！又一次给了他机会！ 我一直觉得人是讲感情的！直到现在仍然这样认为！不管是什么职业的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 朗哥恢复原职那天晚上，我们在干爹店里喝了一场很痛快的酒，我喝的竟然当众唱歌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朗哥被调查那几天，是我和李哥最郁闷的，因为突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和李哥身上！所有人都在猜测我们俩是不是也… 干爹这晚和我说：“儿子，你要听话，和你两位哥哥好好的，我后半生还指望你了呢！” 我搂着干爹喝交杯酒！李哥也很高兴，从他内心深处来说，他更想要开开道车！如此等老板退休，他便可再回单位；如果一直开红旗，按照道南相关条例，那可能就要陪伴老板到他百年；那会估计李哥就要顶着肩膀上几颗星到四五十岁了。 当然，李哥对外讲：“开红旗没开SUV自在舒服！”但又有谁看不出来呢？老板为啥不换了朗哥，也有这方面考虑吧！ 但我知道，朗哥已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被我和李哥…有些话不好说太出格，但这都是朗哥自己造成的！ 这边刚喝美，周江电话打过来了：“老弟在哪？” 我想也没想便说了地址，不到一会儿他开车过来了，同行的还有龙小武，让我非常惊讶，所以，真的诱惑很多… “你们喝这么高兴啊！”龙小武一进门就说，他认识李哥，过去和李哥打了招呼，便在干妈的安排下坐下了。 这时李哥喝多了，对朗哥说：“朱班长，我…和你…说啊，你要再犯错，可能就真的没脸待下去了！我都会不理你…了。” 朗哥也喝多了，不住地点着头！ 周江只是不断敬我的酒。 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周江和他们互加了微信！ 当晚也没有顾忌第二天起不来床之类的事，只是觉得高兴，也恰好那会身体耐造，之后一段时间里，还有一次喝到凌晨五点，眯一个半小时，洗个澡喷点香水就去上班了！这也造成后来身体越来越差。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六点半被干妈叫醒了，发现朗哥李哥都起来洗澡了，龙小武和周江已经回去了！ 桌子上还放着三盒葡萄糖，咕咕咕灌了一盒葡萄糖后，被甜的直腻！马上精神也好了很多，他们俩洗完澡也咕咕两盒下去了！接着我也去洗澡，洗完澡，换上了干妈找出来的干净衣服，就去上班了。 车上朗哥一直没说话，估计觉得尴尬，还是我打破沉默：“哥，以后咱兄弟几个真的要团结，要守规矩！我都觉得挺对不起老板！” “老弟，谢谢你们！我知道你肯定求了情！都怪我鬼迷心窍，胖子我已经删了！以前的朋友圈我都删了！”朗哥说得很真诚。 到了老板家，老板已经整装待发！ “小朱，这么久没给我开车，还习惯吧？”老板一上车就说这，朗哥脸马上便红了。 “首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以后再犯错，我就从道南大桥跳下去！”朗哥说得一本正经。 “你的命还是留给你老婆孩子吧！你记着，别再辜负组织、辜负我、辜负小王小李对你的帮助！不然，你就真的没救了！”老板语重心长地说。 我事后想这些事，也能想明白：比如你孩子和邻居孩子打架了，邻居家长应该先和你说，和你商讨解决方案；如果邻居家长直接把你孩子按住一顿揍，对，你孩子是犯错了，这次理亏，你可能会对外会说“打得好”！但事后你可能会恨邻居家长，你会怪他为什么不先和你说。甚至从此结仇，搞不好，下次抓住机会，你也会按住他孩子甚至是他打一顿。 其实所谓的人情世故，没那么玄乎，所谓的高情商，只要有着一颗同理心，就够了，装出来的高情商永远都有破绽，能够被人看出演绎的成分，只有怀着同理心、少点自私、多点无私，才能水到渠成。 当然，我也记得老板一句话：当什么时候，我们的工作人员扶老奶奶过马路不用上新闻了；我们的社会文明才算真正达到了！ … 所以这世界很多事很奇妙，我觉得如果没有那次安州考察我说的那些话（这句是我自我意淫），可能胡凯就不会这么早被查，那朗哥那点子事可能就成了，那就完蛋了…彻底没救了！ 之后我还和朗哥开玩笑，让他付“救命费”！ 人生如戏、人生如梦、人生如醉，人生难得糊涂，人生不得不糊涂… 前几章，有说到很久后才知道朗哥和胖子的恩怨。所以，其实他们之间的故事远不止于此！我和李哥以为的胖子“杀青”，只不过是我们俩以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与毛书记见面 在之前陪同老板去了一次上溪后，就没和毛书记有联系了，又到了周末，手头上刚好没啥事，难得有个周末，就想着去哪里走走，想来想去，貌似只有上溪最合适：辖区内有全国知名的某某山，离省城也只有百里路程，高铁还能直达。 给老板、表哥和省府值班室说了声，要随时让老板和省府值班室知道自己在哪！ 表哥派了龙小武送我去，但我竟然发现周江也在车内！看来他们俩关系已经很好了！私底下估计接触不少。 “周总，你怎么在？”我很惊讶。 “不好意思老弟，小武老弟和我说你去上溪游玩，我刚好没啥事，就一同前往了！”说完，他主动下车跑副驾驶坐了。 我上了车，车子开了十几分钟直接上高速了，我不说话，偶尔传出周江和龙小武聊天的声音。看着我闭着眼睛，周江以为我睡着了，贴心地帮我把车载电视关了，并且从副驾驶转过身帮我盖了一件外套。 车子在十一点多到了上溪，刚进景区，准备在景区里转转再吃饭，竟然看到陈副会长的身影，我看了一眼周江，周江马上解释：“陈总前几天就过来了，商谈道南小姐竞选事宜，想在这办开幕式，今天刚好和上溪市委“书记”聊合作！”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周江脑子反应很快，很敏感。这个社会上能成功的人都是有“特长”的。 好巧不巧，陈副会长走过来，远远地就伸出手，“老弟，你们竟然来了，怎么没有听周江说！” “老弟来了？”熟悉的声音，看到他身后竟然是毛书记。 “毛书记，你好你好！”我连忙主动伸手过去了。 接着，便在毛书记的建议下先吃中饭，再游景区。吃饭时，毛书记都在和我闲聊，偶尔穿插些陈副会长选美大赛的议程，我对这种所谓的选美大赛一点兴趣都没有。 “老弟，有很多美女哦，我发照片给你看，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让她拿个奖！要是你有想结婚的，我直接让她拿金奖。”陈会长说的很轻松。 我也明白了他们的运作模式：“几个人凑点钱成立一个组委会，然后去与电视台、地方政府接洽，获取支持，之后拿着这些前期准备好的东西去拉赞助！这些赞助再用来后续奖金及场地的安排，剩余的就是纯利润。最后再在社会上、学校组织报名！” 关键举办一场选美，能够赚到的东西，远远比所谓的钱多！ 吃完饭，毛书记陪着在景区转了转，本来打算放松放松，这… 下午五点多钟，我谢绝了他们吃晚饭的邀请，开始了返程。 “老弟，待会到了省城，咱哥仨喝点吧？”周江问。 “对啊，老弟，待会好好喝！”龙小武也开始说了，傻子都看得出来，龙小武这段时间和周江的关系突飞猛进啊！ “好！” “那我订餐厅了啊！”周江说完掏出手机预订了一家离总队不远的餐厅，“我再叫几位美女过来喝喝酒！” “别，我不太喜欢吵闹！”我极力阻止。 “怕什么，不怕啊，就喝喝酒而已，老弟，你要多与女生接触，才能有谈恋爱的欲望！”周江讲完又马上打起电话，我经过多年研究，发现他们一般叫的美女，要么来自卖酒的群体；要么来自夜总会KTV；要么来自偶然认识的一些喜欢参加饭局的妹子… 到了省城，来到餐厅包厢，发现妹子们都到了，确实…“很清凉”！看到我们进来，自觉地一人一个坐着了，这些女生一般都很能喝酒，而且又会活跃气氛…有时确实… 喝着酒吃着饭，龙小武说：“弟弟弟妹，我们一起搞一下…”听着这种话，确实别扭，但入乡随俗嘛！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种场合我确实不适应，一个陌生女人，被别人叫着你媳妇，那感觉真的一言难尽！ 喝着酒，周江说：“老弟，我看你总是这么忙，从泰国给你弄了一套乳胶床垫，据说对睡眠好，你别反驳啊，不值什么钱，已经叫手下人给你送总队门口了，干放着也不好，赶紧打电话让他们进院子吧！” 这还真的是拒绝不了的人情，有些人就是这样，这种为人处世真的需要长期历练才能形成。 “不太好，哥，你破费了，还是搬回去吧！我这身体抗造，不要把我身体宠坏了，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我貌似只能这样回答。 “你不要我就让小武老弟打电话给哨兵放行了啊！说了不要客气，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我这不算行贿啊！体制内的人也要人情往来啊！”周江仍然坚持解释。 “好吧！”说完我拿起手机，给门岗哨位打了电话：“您好，值班班长，我是王成，门口有一台面包车，是给我家拉东西的，麻烦放行！” 然后又给表哥秘书打了电话：“老哥，你在单位不？我弄了个乳胶枕床垫，送货的工作人员在家楼下，你能不能帮忙送下我家钥匙？”我家钥匙表哥那也有一把。 “老弟，你这手机屏幕都爆了，我给你换一台！”周江看到我手机屏幕爆了，如此说，这手机还是我读大学时候买的，一直没有换。 “不用不用，我这工作有这个手机就够了，用出感情来了！”我笑着说，无功不受禄嘛！不能越陷越深。 吃完饭，周江本来想安排这个美女…我果断拒绝了！我清醒地认识到：体制内，只要不犯经济、色上两个方面错误，就能四平八稳。 回到家，看到家里床垫已经放好了，很贴合床，再一看，房间的电视竟然也换了，换了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看来，下次要送点其他礼物给他了，只不过，支付宝那点余额，我又能送什么呢？ 躺在床上的我，也在想这些人情世故，很多体制外的人可能会羡慕这些，可他们不知道，别人送你一万，可得从你这拿一百万回去啊！今天你收的越多，明天你就丢得越多啊！多少人就是一步步陷进去了，再也无法自拔。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刚考入公务员就出事的年轻… 省府办信息化办公室以及“省Z信箱”管理人员都传来一则内容一样的“举报”：省城某“看守所”民警涉嫌严重犯罪！我看了看标题本来想直接转给肖已副省Z、公安T长，但看了举报内容，真的非常气愤！于是想着利用“手中的仅有那点权力”，还社会一个公道。 举报信大致内容为此：某新进入体制公务员周狗屁，94年，经常利用在“看守所”上班的便利，结交前来给另一半送衣服、看起来有钱的女性家属，然后进行家庭破坏，为了增强自己“实力”，还办了数本假“警G证”、“身份证”。前后数年，共从多位80/70后女性处以各种手段获得人民币数百万，破坏了数个家庭，让数个家庭家破人亡。 随举报材料一起的还有：各种照片，聊天记录，以及周狗屁假借投资、借钱等名义写的各种书面材料。所以，找老公老婆，可千万别只看职业了，万一盲目找到这种人，钱又没钱，人品还这么差！那这辈子就真的完大犊子了。 我与仲秘书长说了这件事，仲秘书长笑着说：“这种东西转下去就行了！这种事绝对会办成典型。怎么还需要问我呢？” “看到这种败类太气人了！我就有点小私心，想您能不能转批下，把这种人渣彻底办牢！” “好，看你这么有正义感，这次依你！但以后要注意，如果都这样做，会无形之中加大我们的工作量！这次我就依你！下次还是按流程走！”仲秘书长边说，边在这份举报清单上批示：经汇报，转省公安T从重从速办理此案，培育风朗气清的执法环境！ 随后我立即将这份文件转到肖已那！在这你可能会问：怎么不给老板看呢？说到底还是没必要！而且给老板看这种东西，显得我这人… 因为是秘书长转批，这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老板的意志，至少我是这样觉得！所以办的很快，这封举报信很快又被肖已亲自转批到市局，市局肖军局长又指示监管支队全权办理此案件。 隔了一周，结果就出来了：这个男孩子是Jing校毕业，警X联考考入现单位后，一直苦于网贷的困扰，读书期间为了泡妞到处借网贷，窟窿已经很大了！看到来他单位给在押人员上账的时候有些女人显得很有钱，就想歪主意了…加上他长得高高的，又是警C，职业光环和年龄光环加持，所以一些大龄女性便不顾家庭与之…接着他又编造自己提拔需要钱、投资店需要钱等借口，尽力营造自己积极的形象，然后借此“借”钱，当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样屡试不爽后，直到碰到个硬茬，某女性爱人不小心得知这些后，把行车记录仪上他和该女性的记录直接打包寄给“看守所”，未果后又寄到中Jw和省JW及“省Z信箱”。 据说，为了减轻罪责，他带着父母，让父母给办案人员下跪求原谅，他自己则站一旁声泪俱下！此种人渣，何为？ 当看到案件处理详情的回复时，我甚至都还没解气，这破坏的是无数家庭的和谐！我对此还提醒了身边的亲朋友好友！从那之后，家里再也没人敢说“找老公找老婆就找公务员”的幼稚言论了！哪行哪业都有好有坏，指望通过一个所谓的职业就一生幸福、一劳永逸是很可笑的！ 言归正传，“省Z信箱”或者“省Z留言板”的东西老板会看嘛？当然不可能全看，也不可能全都不看！ 一般这些留言入库后，会根据类别、时间分好类！一般的东西，信息中心和“省Z信箱”管理人员就给你回复了；实在专业性强的，他们会与有关部门沟通后再回复；如果着实比较麻烦的，才会往上递。 到我这后，我又会分类：涉及业务厅局的，转下去；比较重要的，给秘书长做决定；实在麻烦的，经过秘书长签署“拟制意见”后，要么给老板要么再转下去。所以，能到老板那的，相当少。除非一些极具代表性的典型事件。 每天我需要整理什么文件呢？多了去了：各厅局、地市、省直管县级市的一些文，还有北京下发的、外省、市转发的…想想全省这么多地方，这么多单位！ 老板虽然主管“财政、审计”工作，但但凡牵扯到省内的关键大事，其他副职还是会给老板看看。因为老板简历下有一行字：“负责省府全面工作”。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九个月了！我在这九个月中成长得特别快，我脸上的稚气脱了，越来越坚毅，现在说话前，我都会在脑子里先过一遍；做什么事，我也会先考虑清楚！连爸妈都说我现在说话做事有点像小老头了。 之前和在广东汕尾纪W上班的弟弟在朋友家喝喜酒时，二伯和爸妈都说，一眼就能看出我比弟弟老练、沉稳。 这九个月途中同学聚会了一次，语文老师后来说：“其他学生，一个个牛皮吹得比天高，只有你，无论面对谁的话都点头微笑，默不作声，说得少听得多！一比较，其他人就像小丑了！” 我很欣喜自己能有这种变化，但我知道，这是我“杀死”无数个自己演变而来的；我也很痛惜自己有这种变化，因为他扼杀了我作为年轻人的基本活力！过完11月，我就26岁了！我也希望能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 这九个月工作，也让我患上了“秘书病”：和朋友走路喜欢走一边，坐车喜欢不自觉坐副驾驶，出门喜欢提包…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首长的“许诺” 和老板去了民政T检查指导工作，在大楼领导办公楼层，看到了好几个之前在王凌“前处长”饭局中认识的二巡，人群往各个点参观时，我主动地默默走在人群结尾。 这时，民政T二巡赵达从人群中走过来了：“王秘书，好久不见！” 我赶紧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赵厅你好！” “啥时候约着钓钓鱼，下下棋！我这也还有一年半就要退了，现在这些工作都交给其他人去处理了！”说完他努努嘴，指了指人群末尾几位处长的身影。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的！您做了这么多贡献，也该休息休息了！” “小王，你真会说话！”赵厅说完，便陪着我往人群中走。 “老弟，你先去会议室，准备好老板待会的讲话…”李哥突然在人群中小心扽了扽我的衣角，然后在我耳边说。 因为按照流程，参观完民政T一些成果展后，便要到会议室听取厅领导的工作汇报！ 赵厅貌似听到了耳语，便说：“走，会议室就在这层的1601！反正现在也没我啥事，我带你过去吧！” “很羡慕你年轻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那时的农办，一眨眼我都要退休了，我女儿孩子都出生了！”赵厅很感慨，这让我对他有新的认识！感觉他并不是酒桌上那般… “在老板身边忙吧？”我一路和他走着，听着他说话点着头，突然他来这一句。 “还好，不过也确实成长很多！啥事都不能一头甘蔗两头甜嘛！” “你这前途不可限量啊！”赵厅笑着说。 到了会议室，我从包里拿出老板的讲话稿，放在老板座位上！这讲话稿其实也是民政T先写好后，递上来过了目的！一般老板在省直单位视察工作，由省直单位写好讲话稿先行递交上来，绝大部分稿件综合处改完就可以用；小部分由秘书长和老板亲自过目方可。毕竟，每个省直单位主管的方向不一样，综合处不可能面面俱到，又不可能去哪视察检查都念一样的稿子，所以慢慢地，就有了这些规矩。 而综合处，每个人又有不同的主管方向，比如综合处XX负责处理全省教育口子文件、XXX负责处理全省政法口子文件…公交处或者信息处以及一些单位要送呈文件，都会找对口的综合处负责人… 这边还在闲聊，突然李哥进来了，不用说，老板马上来！一般这种场合都是李哥先打头阵。见状赵厅立即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外等待他们了，而我和李哥坐在老板座位后边的位置聊聊天。 一分钟后，老板一行人进来了，民政T长引导老板一行人坐下后，他们也随之找到会议桌相对的位置坐定，开始了汇报工作。 我也装模作样拿出笔记本记着些什么，民政T办公室主任也赶紧拿个录音笔放在老板面前，这种场合，每一句话都要记录存档的！ 这种场合照旧是：被考察单位主要领导汇报工作、老板询问有何困难、被考查单位与老板沟通、老板发表总结讲话… 一般个把小时就能结束。 以前看电视新闻，总觉得领导开会肯定一板一眼，讲话肯定“长篇大论”，其实领导开会也是和平常聊天一样，很轻松，语言也很随意，只不过经过单位办公室、宣传部门、和媒体“升华”后，才显得那么正式。 开完会，民政T班子成员把我们送到了楼下，上车后，直到我们车子出了他们院子大门，他们才返回各自工作岗位。 “小王，陈浩最近怎么样了？”老板突然问这个。 “首长，最近他都没有和我有联系，我着实不太清楚，如果您需要，我待会去了解一下！”其实我心里对陈浩，意见很大！凭啥传我谣言… “那倒不用了，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能踏实在底下锻炼，也是个好事！”老板说完，便让我拿出这几天一直看的书给他。 社会上有一种不太好的风气，比如人民的名义中，高育良爱研究万历十五年，结果满大街的人去哪都拿一本万历十五年！他们不懂，领导看得不是所谓的书，难道万历十五年还真有成功法宝？而是想让底下人迎合自己的爱好！也给自己找点成就感！搞不清楚这点，就容易学虎不成反类犬。 “回家！”还在看书的老板，突然发出一句指令。 接着，跟着我们来的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以及主管民政的副省Z的车自觉地回单位了。 一般领导官方活动的场合，是不可能出现秘书名字的，偶有去层级相差太大的单位或者非官方场合视察时，秘书名字才可能出现！而且名字排列顺序也是按照级别来的，所以看新闻通稿，也很有讲究！ 回到家，老板把我留下了，家里今天阿姨和保姆去超市购物了，老板让我做点饭。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对于做饭来说，我已经是手到擒来，半小时就做好了“番茄炒蛋、杭椒小炒肉、海带排骨汤”。 “小王，开瓶酒过来！”老板喊了喊我，我随后从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开好后倒入醒酒器，这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 “小王，你也喝点！”老板说完，他从碗柜拿了俩红酒杯出来！ “首长，我以前都拿雪碧兑红酒整！”我说完，老板哈哈大笑！他说：“红酒可不能这样喝，太浪费了，要品！” 喝了点酒后，老板放下筷子，我赶紧给老板把茶杯加满拿过来了，又给老板递了餐巾纸。老板擦了擦嘴，喝了一口茶，对我说：“好好干，小王，党校那边，你肯定这两年内就能毕业，毕业后先给你提二级主任科员，然后等我老头子退休前，把你放到省城郊县去挂职！我对你也就圆满了，你们都不要学小朱啊。” 这是我第一次听老板说这些！和朗哥之前说的相差无几，心里有点激动，随之而来的是鼻子酸酸的，眼泪下来了！当然，我也知道这些更多的可能是老板在朗哥出事后，想对自己身边的人进行进一步“收编”吧！毕竟身边的人，用的好是秘书助手，用的不好就是“定时炸弹”。 老板递给我一张纸：“怎么这么矫情啊？你是个好苗子，但切记不忘初心，我在这应该能干一届！干完就去全G“人大”挂个名，副部63、正部65，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首长，能遇见您是我这辈子的福气，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只能通过不点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呵护！我是个农村孩子，这八九个月一直是您带着我成长…”我也不知道为何说这么多“骚话”，现在回忆起来都会脸红。 老板一直盯着我，我也盯着老板，声泪俱下，我从小就是比较感性的人，又是讨好型人格，人对我一太好，我就容易感动。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上有所有往上走的潜力，以后你会明白我这句话！小王！”老板说完这句，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见状赶紧帮老板盛了一碗饭，同时把酒杯撤走。 吃过饭后，我收拾好了厨房，此刻老板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看亮剑！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就喜欢看战争片、年代片！ “小王，过来！”我顺势在老板旁边的沙发坐下。 “小李怎么样？我感觉得到你们俩走得很近！”这么大老板突然问我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别看这种问题简单，最难回答！如果说李哥啥都好，那有拉帮结派之嫌，老板不会觉得你是为了团结；如果说李哥不好，那老板会觉得我两面三刀，表面和李哥好而已！ 想了想，我还是如此说：“首长，李哥和我关系确实很好，主要是我觉得这个人诚实善良、有极强的人格魅力，身上有浓重的您的影子，可能因为他跟着您时间久了，近朱者赤，受您的影响！当然，他学了您的那些好的东西外，还有一些自有性格缺席，比如他太感情化…” 老板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你的看法和我一致…”我不明白老板这番话。 第二天省组相关部门便找了李哥谈话，流程走完后正式任命李哥为省Z的专职警卫秘书，虽然很多人看起来这和之前看起来换汤不换药，可别小看这份任命状，这代表着李哥有了正式身份，不再是省警W局“派驻”过来的工作人员了。 那天李哥很高兴，干爹也很高兴，在饭局上，李哥表示他知道老板问过我相关他的情况…所以，体制内真的没啥秘密，当然，我觉得这次应该是老板和他说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送礼也有讲究 下班回家时，偶然看到龙小武开着四号车呼啸而过，我在大院人行道上走着，被院子里的树遮挡了身影，他没看到我，我竟然惊奇地发现，周江的身影在副驾驶出现！ 其实我早有预感，像周江这么成功的商人，是很擅长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的，越大的商人，越擅长和体制内的人交往，只不过商人也有“级别”，所以，大商人对应大领导，小打小闹的商人对应小科员，你要让街边小商人去认识大领导，是不可能的，他付不起代价，也不会说大领导喜欢听的那些东西。这就是圈子文化。 “王秘书，今晚有空赏脸吃饭吗？”打电话的是省城副市Z、公安局Z肖军。 “肖市Z，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没空，改天我约您可以吗？”我不太喜欢去参加这类领导的饭局，都是人精，压力太大。 … 到了家里，给狗子喂了点吃的，就跑到阳台书房打开电脑看电影了，最近把阳台改成了书房，一来阳台可以透气；二来阳台阳关充足，没有大院这么多树遮挡阳光。可以说是房子里“阳气最重”的场所。 家里狗子也已经很壮硕了，当初卖狗的大叔告诉我最多长到五斤，这模样，几个月时间，已经长到近十斤了。不过狗子大一点也好，撸起来着实舒服！狗子不比人，你只要陪伴它长大，给它吃的，不管你骂它、偶尔揍它，它仍然会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时候摇着尾巴陪着你。 电话又响了，是龙小武的：“老弟，回家没？我在总队附近的春华夜总会KTV唱歌，就我和周哥，你来不来？” “我还在单位忙呢，不好意思啊，你们好好玩，等下次喝点酒，唱歌我着实不在行。”我借口推辞了，至于唱歌，鄙人不才，曾在大学有个外号王“宥嘉”。 “那行，不过你要是早点下班就过来啊！我们俩太无聊了！”他还在坚持，其实可能很多人都听过这类的话。 “好嘞，拜拜先！”如果每个人的饭局都要去，那至少每晚都能喝到“死”，有些饭局着实没必要去。 刚挂断电话，陈圆副会长的电话又来了：“老弟啊，在忙吗？过来吃夜宵！” “我还在单位忙，不好意思哥！”总要统一口径，万一他和周江在一块，这就尴尬了，做人嘛！就那么点子事！毕竟从心底来讲，周江这人让人感觉更好，我并不想因此得罪他。 “怎么今晚这么多人请我吃饭？”我心底很疑惑。 此刻也没心情了，随即关上电脑，抱着狗子去院子里散步了。 “王秘书，你过来！”大老远就听到一声中气很足的呼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总队唐司令。狗一听这声音，不等我反应便一路小跑过去了！我在后头紧赶慢赶，到了唐司令跟前。 “司令，您有什么指示？”这种话已经不用刻意就能脱口而出了。 “今天怎么没加班呐？还有时间来遛狗。”唐司令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我们俩一起在院子里散步。 “这两天倒还好，话说您今天怎么这么晚在这散步呢？”因为以往唐司令都是在下班后，会绕着院子走几圈，每当这时候，整个大院其他干部战士都会待在宿舍或办公室。 “人老了，一天不走几圈浑身难受啊！你下了班就别穿这么正式了，我叫我秘书给你找几身体能服，以后下了班换我们部队的体能服下来走走！你看你家狗都肥成什么样子了？”唐司令说。 “哈哈，对啊，这小家伙跟着我也受罪，没有生活作息规律！” 一路上的战士看到司令突然出现在大院，可能都有点震惊，一路纷纷敬礼，唐司令也不回礼，旁若无人地向前走，这种气势，真的无人可挡。 溜了一圈狗，回来发现楼下停着一台“省牌”的红旗，根据车牌号可以得知是省里某位副省Z的车，但着实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停在这也正常，省W和省府车队有很多司机都是wj车队汽车中队的驾驶员转业的。 慢慢地，越来越喜欢待在家的感觉，感觉特别踏实、特别轻松！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便躺床上睡觉了！还别说，乳胶床垫还真舒服！躺着没一点硌！要说周江真的很会送礼！ 同时拿起手机翻起网上的vlog，这真的别有一番风味！比如最近我就喜欢看有个叫“小张的vlog”的条主，这条主很受欢迎，更重要的是很多网友从他身上看到了不曾表露的那个狼狈的自己！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愉快的北京之行 第二天一早，朗哥来接我了，看得出来，表情还是有点不自然，有点怨气。我给他拿了一包烟，这段时间工作，让即使不抽烟的我，结果别人的烟也会装模作样玩两口，即使不抽烟，包里也会放几包烟。我想起总队汽车中队指导员，兜里总放两种烟：一包芙蓉王，一包利群；每个人都在自我设定的夹缝里艰难生存着。 到了老板家，李哥已经到了，老板正在吃早餐，李哥车里突然又下来一位同事，原来今天去机场，到了机场后，因为李哥跟我们去北京，所以他需要把车开回去。 正在车内时，李哥问我：“老弟，你知道去机场的绕城高速是哪个辖区交警管理嘛？” “应该是经开。”我之前去过几次机场，应该是经开！ “好。”说完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喂，市局交通管理局海波局长吗？叶省Z半小时后从家里出发去机场，请沿途做好交通保障！” 那头传来：“明白，保障道南225（老板车牌）沿途交通通畅。”挂完电话，李哥把开道车频率调到海波局长说的绕城高速交警执勤频率。 “哥，你直接打给市局，你问我干啥？”我有点无语了。 “嘿嘿，习惯习惯…”李哥有点不好意思，接着车内对讲设备传来消息：绕城高速各中队、经开交警大队注意，道南225将于半小时后经过你处，因恰逢上下班，请务必保证专车通畅！ 这个待遇，只有老板和秦书记以及政X主席有。当然，地方也有人喜欢装…省城某副市Z有次坐车去办事，沿途路比较堵，他直接打电话给该交警大队长，痛骂一顿！副市Z直接打电话给交警大队长…着实让人觉得太疯狂！ 大概二十分钟后，老板收拾好了上车了，立即启程，在绕城高速机场段，明显一路都通畅了很多，主要出入口，信号灯也保持常绿，每个出入口都有铁骑队员在等待。 到了机场，车子又是直接开到了飞机旁，飞机客梯旁已经有空姐在等待了！上了飞机，依旧是老板坐头等舱，我和李哥坐经济舱第一排！伴随着飞机轰鸣声，满载着一百多号人的“大鸟”冲上云霄。 飞机落地时，这就体现带了警卫秘书的好处了，不等安全员过来，李哥一个人就把通道堵了，有人在飞机滑行时想往前推，李哥岿然不动！有时候我真心不懂，下飞机急什么？早晚不都得下，急啥急？ 到了驻京办，我和李哥住一个房间，老板依旧住对面套房。 “小王小李，今天小李开车，我们去趟海里。”老板在进房间前说的。 下午三点，李哥开着驻京办的红旗，根据导航直接往海里走，根据驻京办江主任的安排，我们从府右街的西门进去，也从这出来。 车子开到西门，站岗的解放j战士拦停了我们的车，我这才发现他们的门口，都有抬升式“门槛”，如果是内部车，当哨位识别好车牌后，门槛会自动下降，如果不是内部车，将不会下降，用以阻挡车辆。 “同志您好，我们是道南省Z的车，驻京办应该和您打了招呼了！”李哥说。 对方敬了个礼，“对不起同志，信息刚传到我们哨位，请进。”随后他按了手中遥控，横亘在门口的“门槛”立马落下去了！我们开进去了。 车子进去后左转，然后右转，便到了一座清朝的仿古小楼，门口有“解放J”战士站岗！ “真威严，这…”李哥不由感慨，因为我来过两次，便感觉还好！全国的各大“非军”单位中，也只有海里、全G人D、全G政X是“解放j”守卫，其余具有守卫级别的单位，都是wj站哨。 四十分钟后，我们在车上看到老板出来了，我下车给老板开车门，随后车子又原路出了海里。 车子右转，经过文津街、南、北长街，绕一个圈回到长AN街，然后车子直接往西城开，老板要去见几位老朋友… 晚上，大家回了驻京办，江主任陪老板吃过晚饭后便回去休息了，李哥看已经十点半了，老板估计也不太可能有事找我们了，这时李哥说：“咱出去认识位新朋友去！” 在驻京办借了台红旗，一路开去公an部了，靠着导航开到部里接待宾馆的出入口，门口wj哨兵把我们拦了，李哥打了个电话，随后我们被放行了，车子饶了一个群，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那站着貌似等我们。 这位中年男子国字脸，短头发，不胖但很壮，眉毛很粗，穿着一件白衬衫，套了件夹克，一看就知道是领导。 李哥和我赶紧下了车，李哥一路小跑说：“哥，你好你好，真的辛苦了！搞得您出来等我们，这是我老板的秘书小王，老弟，这是我们哥哥，部里某局的巡视员张海明…” 我们握了手后，随后海明哥上了我们的车，他说：“就去王府井随便找一家店吃点儿吧！”一开口就满嘴京腔。 车子左拐右拐到了王府井，这么晚了大部分店都关门了，只有一家老北京卤煮店开着门，我们进去了，点了几个菜，然后开了瓶白酒，李哥说：“今天叫代驾，舍命陪君子！” “明天你要陪老板，可不敢舍命！当兄弟的，意思到了就成！”海明哥很平易近人，我这才仔细看他，大概四十多岁，很和蔼平易近人！ “哥，今天很高兴也很荣幸能认识您，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举起杯然后一饮而尽。 “小王对吧？慢点儿啊！”我特别喜欢听京腔，总感觉别有一番韵味。 “我倒是这几年头一次见这么年轻的省Z秘书，上一次还是我刚进部里的时候了，有30不？”海明哥问。 “哥，还没有呢，马上26了！”对于这种场合，我已经很适应了。 “26，还没转正就担任秘书了，你这经历也算是奇葩了，你老板胆子也大！”海明哥又抬起一杯酒，我赶紧端起酒，把杯子压低，敬了一杯。 “不过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好好干，这么年轻，能到这个平台，你已经超过了99.99%的同龄体制内人！有不懂的多沟通！”海明哥一说完，我立即拿出手机要加海明哥微信。 全程李哥都在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也不插话，偶尔给我夹菜。 … 饭后，我们叫了个代驾，先把海明哥送回了他家———石景山，然后我们才回驻京办，此时已经一点半了，洗了个澡，定了N个闹钟，然后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李哥却已经呼呼大睡了，我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要干啥！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飞机风波 第二天在没完没了的闹钟声音中吵醒，一看，李哥已经洗漱穿戴一新了，不得不感慨其精力之旺盛。 吃过早餐，便去机场回道南了！上了飞机，因为是道南航空的飞机，道南航空是道南国资委出资成立的地方性航空公司，所以安排这些比较方便！我和李哥虽然是经济舱的票，但因为头等舱除了老板，没人买票，一上飞机，乘务长便把我们俩都安排在头等舱了！ 飞机起飞平飞后，空姐贴心地为我们送来了早茶，我和李哥也不敢说话，躺在椅子上随时注意老板的一举一动！好在老板需要时随时保障。 突然，头等舱闯进一位陌生男子，这位男子一进来便马上走到老板身边：“叶省Z，是您吧？” 李哥我和立马起身过去了。 老板把眼镜扶下鼻梁，瞄着眼前这位站着的人问：“您好！”同时和眼前这人握了握手。 李哥立马上前说：“同志你好，请问没什么事可以回座位嘛？首长要休息了！” 对方当没听到，这时候乘务长也过来了：“先生，请您回到您的位置上去！” 对方还是不走，并拿出手机想要和老板自拍，这是原则，飞机上的安全员此刻也来了，把这人往经济舱推。 老板这时候低着头继续看着报纸，啥也不说，交给我们处理。 很多人会问：“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吗？那老百姓要拍个照怎么不行了？” 这也是为了保护群众，老板这种级别的领导，很容易就被人利用自拍合照去诈骗，而且有很多先例！所以，这点我们但凡出门，都会注意这些东西！ 一场风波很快便结束了，安全员和李哥此刻坐到了经济舱第一排，守着这个“大门”，不让其他人靠近。 老板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内心丝毫没有波澜，该干嘛干嘛！飞机刚落地，李哥和安全员立刻起身面对经济舱守着“大门”。 下了飞机，朗哥和警w局李哥同事已经到了，李哥上开道车，我和老板上了车后即往单位开去，按日程安排，马上要去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出席一个表彰大会。 “小王，讲话稿给我先看看！”我从包里赶紧拿出讲话稿给老板。 车子到了会议中心，会议处的同志已经在等着了，带着我们从领导专用通道到了会议室后，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中午老板和参会的几位院士一起吃了饭，饭后又接到肖已副省Z、公an厅Z的汇报：道南籍某位航天人员要回乡探亲，北京要求道南做好安保工作。 航天人员比大熊猫都珍贵，全国也就十几名航天人员，所以他们探亲返乡，除了层层审批外，还要有二级安保（副“G”级标准）标准。这是北京直接要求的，何为二级安保？ 首先，当地县局和其家乡派出所都要派民警提前驻点，并在其家附近设立固定岗哨，24小时轮流值守。 其次在航天人员到家后，便不再接受任何拜访，其所食用所有东西，都要由航天大队直接供应。 最后，其所乘坐车辆要具备防弹功能！出入要有部d派过来的警卫人员陪同。 根据肖已副省Z、公an厅Z的汇报：这名航天人员老家在乡下，依山傍水，不适合警卫的安排，请示安排在县招待所。 “小王，你通知下去，关于航天人员一切安保，都要从实际出发，我们各级政府要无条件配合！部队方面，按惯例，北京应该已经通知了，我们无需再说；我们各级政府，一定要全力配合，要人给人，要物给物，安保人员，必须要正式民警上！抓到谁阳奉阴违，直接就地开除！”很多人说开除一名体制内人难？其实也很简单，关键时候不长眼，一句话开个会的事，你就完犊子了！ 当然，没那么多人不长眼，道南就发生过一起：省城道南河防洪值汛期间，上级三番五次强调一定要坚守岗位，结果，分管水利的省副职带队突击检查，发现人都没影了，而且，因为不在岗，导致水位上升没汇报… 据说当然他们俩还喝醉了！可想而知，这让分管水利的省副职很恼火，当即让区所有领导都来防汛点站着！回去后，区里开了专项常委会，直接开除这两人！ 对了，开除后，这俩人也没有网友说的“你开除我，我就天天盯着你”这般“勇”，这社会早就不是说狠话的时代了！ 第二天，上午正在记录台账，就接到秦书记秘书白瑞电话：“老弟，下午航天人员的飞机到道南，老板安排了接见，你给你老板通知下，一起参加，下午三点，在北一书记会客室。” 我和老板汇报了情况，老板表示一定要参加，全国十几亿人，也就这十几个航天人员，作为很务实的省Z，他觉得领导，全国不缺，但这种技术型人才，是弥足珍贵，他很尊重这些为国奉献的专门型人才。 “下午把其他会见推掉，直接去接见航天人员！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老板也一秒变迷弟！ 中午吃饭，老板难得留在食堂吃，搞得其他秘书长副秘书长们都自觉扒了两口就走了！也没有了以往谈天说地的热闹！ 正吃着饭，美芳常务副也来了，端着个餐盆过来了：“叶省Z，怎么不点几个菜？” “随便吃点算了，待会休息会，下午还有活动！”老板喝了口茶，看着美芳常务副说。 “全国十几个航天人员，我们道南能有一个，确实很了不起！骄傲啊！”美芳常务副显然知道老板指的下午活动是什么。 我见状，和李哥端着饭去别桌坐了，这是一种眼力见，如果还傻乎乎地坐在那，就显得太蠢了。毕竟省Z身边人，各方面都要有眼力见。 为了防止老板先我们吃完饭，赶紧几口下肚，把饭吃完了！一般这种场合，肯定要提前把饭吃完，这叫“保险”。 … 中午午休完，时间便到了下午两点五十，陪着老板到了北一，发现这已经有好些省领导在一楼停车场聊天了，看到老板过来，大家自觉让开了秦书记旁边的位置，老板过去，秦书记也往一旁挪了挪，示意老板站过去。 几分钟后，车队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前面一台丰田警车开道，后头四台考斯特，再后头是五六台gl8，最后的是一台警卫J的压道车和一台医务车。快进入北一停车场时，其余的车自觉停下了，只有开道车带着一台考斯特开过来了。 人群迎过去了，门一开，航天人员下来了：平头、国字脸、眼神深邃坚毅、身高一米六八左右（因为和我差不多高）、穿着一身军装。 “你好你好，我代表道南几千万家乡人民欢迎你的归乡啊！”秦书记与他握了握手，接着航天人员分别和老板等握了手，老板也说了欢迎的话。 这时车上下来好些个警w，都是北京带过来的，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一个个瘦瘦，穿着西服，耳朵里别着内嵌式耳机，眼神如鹰，虽然在这不需要过多戒备，但还是保持一副时刻警惕的样子，很是威严。 带我们进入北一来到书记会客室时，这些警W人员分别在北一楼大门，会客室大门站着。 秦书记和老板对航天人员的归乡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又嘘寒问暖，询问家乡老家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又对他的表现表示祝贺、家乡人民以他为荣；航天人员对此次安排表示感谢，并表达自己以后会更加秉承不怕苦不怕累的奋斗精神，为国家做贡献，不负道南人民的希冀和爱护。 最后，所有“在家”的副省以上领导在北一楼与航天人员进行了合影，航天人员坐最中间位置，然后便目送他们车队离开。整个过程半小时左右。这体现的是一种态度，虽然在很多人看来没必要！ 所以啊，只要你是人才，真正的而不是自我感动和认可的人才，一定会得到各方面属于你的尊重！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认识大导演 日子就在这种平凡而平淡的生活中流逝，又到了周五，周五晚上是属于很多体制内人的“狂欢”，周六周天陪家人，只有周五晚上，能够完全属于体制内的人。 陈副会长没有任何预兆地如约而至，开着那台宝马X6，穿着那件格子衬衫，戴着那块手表，依旧被大院哨兵拦着而站在wj总队门口处等我。 “老弟，今天这么早下班啊？走，带你认识个大导演去！”对方说的话，讲真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和他聊天，往往要带着玩味的心态，他说的身价百亿，可能就是身价千万，他说的身价过亿，可能在省城刚买房，门口停着的二手奔驰可能还是分期买的… 但拗不过他一直说，还是去了！ 到了一家比较低调的馆子，进了包厢，人已经坐满了，何为“满”，大家能明白人贴人嘛？看来陈副会长还是没能改掉这个毛病，总是喜欢以最小代价，给自己赢来最大效果！估计今晚是把能叫的人全叫回来了。 人群中间坐着一位满嘴络腮胡的男子，但胡子不长。年龄也不大，见我过去，大家都起身了，因为和饭局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被安排到这个导演身边就座，我一入座，这位导演便自我介绍：“你好，王秘书，我叫XXX，金鸡奖导演，你可以百度我名字！我和跑男很多明星都是好朋友！” 我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看我没反应，他自己拿出手机打开百度查询了结果给我看，还拿出一张张明星合影给我看…怎么说呢？这P的痕迹不要太过，人的比例都严重失调，可饭局上那些大爷大叔们看了都一片叫好！有看不出来的，有看得出来的，但大家目的不一样，自然也就… 我参加了很多场、很多次饭局，很多人说体制内的地位比体制外的高，说这种话的大部分都是门外汉，体制外的捧体制内的，是为了从体制内的人身上榨取剩余价值，看看那些“贪腐案件”，体制内的拿10W，体制外的拿100W，骗体制内的说把钱都给你了，出事体制内的担责重！你以为敬你杯酒就是看得起你？敬的每一杯酒、叫的每一句“老弟大哥”，那都将在日后付出代价。人最高尚的品格是不自欺欺人，不妄自称大！ 一顿饭吃得很累，这位导演中途牛逼越吹越大，竟然和我说他家一个亲戚在北京给大首长做贴身警卫，为啥说他吹牛呢？因为我陪老板去北京时有幸见过，那位警卫员家北方的，姓氏也并不是这位大导演所说…他可能没想到我恰巧认识… 酒一喝多，他完全开始了自由发挥，一会说和邓超是兄弟，一会说和冯小刚是铁哥们，最后还说和陈道明俩人经常去海南打高尔夫，说着还拿出照片佐证，这张照片确实p得可以，但他忽视了一点，照片p得再好，这眼神和比例很难p，照片中他一个人身影比陈道明等其他人加一起都大，陈道明一行人看这边，他眼神看那边… 吃过饭，大家说去夜总会唱歌，我婉拒了，本想先行回家，陈副会长一直拉着我，求我给他个面子，想了想，待会去了找借口走吧！ 到了那，上来一群服务“人员”，这位大导演大手一挥：“给我来个胸大的！”刚才还说自己是个艺术家的他，此刻就像一头饿狼！ 看着大家正乐此不疲地挑选服务“人员”时，我借着上厕所的功夫走了。 看到陈副会长的电话我也没接，明天就借口喝醉了酒回家睡着了吧！ 回到家，表哥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回来，他仍然铁青个脸，我急忙问怎么了。表哥表示和嫂子吵架了，心情不佳！ 于是理所当然地我带着表哥又来到那家常去的烤鱼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表哥也不说话，我随便点了几个烧烤后，就开始喝酒，我也不问他，兄弟之间就是这么默契。 他有心事，我也有心事，两人喝了几瓶后他开始说话了：“老弟，结婚要慎重，一定要找三观一样的！不然很痛苦！这种痛苦在孩子出生以后就是一辈子！” 我知道他和嫂子之间的一些事，别说他，就连我这个“外人”，都挺怕嫂子的。 “我明白，哥，先喝酒吧！”这个时候我觉得不要去揭他的伤口，默默陪着就是最好的言语。 不知不觉，俩人边吃烧烤边喝酒，也不咋说话，烧烤店老板娘进来了：“两位领导，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敢卖酒给你们了！喝这么多干嘛！” 我一看，小瓶啤酒，一人喝了18瓶了！ 时间也到了凌晨一点半，我们就相互搀扶着回家了，表哥回办公室住，我回家住。 日子不就这样，要是全平平淡淡，反而就不叫日子了！ 回家后，来到阳台，把整个人躺在转椅上，打开电脑却不知道该干嘛！于是又撸起狗来，狗子也如我陪表哥一般，不叫唤，静静地躺在我腿上，任凭我撸，偶尔翻个面，表示换边！这年头，狗比人会享受生活。 我也在想，陈副会长他们三天两头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种无聊的聚会饭局有意义吗？我觉得是毫无意义的！ 人在深夜的时候最容易多愁善感，又想起了潘甜甜，想着她是否也在想自己，不过看她这么久都没联系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被透过纱窗的风吹醒，发现自己在阳台睡着了，狗子正安静地躺在大腿上呼呼大睡，时不时发出“嗯”的撒娇声。 “父母给的钱，还是替他们先存着，现在也没必要买车，平常都是工作，上下班又用不到车！没必要买这玩意！”我拿出钱包看奶奶照片时，翻到银行卡，想起这些！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这点来说父母都很放心我！ 农村孩子在体制，注定要比城市孩子艰难很多很多！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领导司机的沦陷 周六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日子，一早醒来，龙小武电话来了：“老弟，中午请你吃饭，务必参加哦！” “你可别说你有事啊，我看到你房间灯亮了！”我一看，才发现自己忘记关灯了！太累了。 “有啥好事！我亲爱的小武哥哥竟然一大早请我吃饭！”我打趣道。 “你来了就知道了。”龙小武说得神神秘秘，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脑子里努力回忆今天的工作安排，确认没啥事后，便答应了他的邀请。 随便弄了点早餐后，就来到楼下散步，走了几步，觉得没啥意思，又回家里准备看电影了！ “干嘛呢？起床没有？”表哥的电话过来了。 “起来了，哥你还好吧？” “头痛，我这身体是真老了！中午去哪？” “中午你驾驶员龙小武说请我吃饭来着！”我如实和表哥说，这件事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刚才也神神秘秘和我说，中午想请我吃饭，我婉拒了，虽然是我的司机、部队生活也无聊，但我还是希望他能踏实点！不希望他和外边的世界接触太多。”表哥说得这些我觉得很有道理。 “那我该不该去呢？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我这时有点不想去了。 “你没事去去也行！把我提醒他别和社会接触太多，他们司机整天开个车到处浪，到时候心浮躁了，就完蛋了。”表哥说完，便挂了电话。 中午，龙小武开着普利维亚接我了，换了民牌，基本上部D领导用车都有两块牌照，一块部D牌照，一块民牌，而且民牌很有特点，几乎都是现在普通人挂不了的纯数字牌照，所以有人开玩笑：如果在路上看到纯数字牌照的新款红旗、商务车，千万离远点… 部D司机也分两种，开流动车的和开“固定用车”（专车）的，流动用车的驾驶员基本上汽车中队不派单，就不能出去，拿不到车钥匙；而专车驾驶员车钥匙都在他们自己身上，极少把车钥匙挂在车队值班室，所以他们开车出去较为方便！当然一般小号车也不敢随便开，毕竟出去了老百姓可不管你是谁开的，他们只知道这个车号就代表着某位领导…所以风险也大！ “小武哥，今天到底为啥啊？”我还是没忍住问。 “我的王大秘书弟弟，你就尽管吃饭哈！到了地点你就知道了！”他一边说，一边按了按方向盘底下放着的联邦警灯遥控器，顿时发出“嘟嘟”特定机关特有的喇叭声，前头交警立即示意我们从逆向车道开过去。 “现在部D开车也要小心了，每年地方交警也会把军车违章记录打包发给总队级后勤保障B；对一些违章过多了，也要批评！”龙小武给我解释。 “那你还这样…” “赶时间，老弟！”他解释道，“以前我们的车是啥都不怕，地方没有执法权，信息平台也不畅通，现在这样蛮好，至少交通安全很多了！” 一位驾驶员能讲这些，确实说明他觉悟还蛮高。 好容易到了中饭地点，发现是一家隐藏在巷子里的餐厅，到了包厢，周江也在！一同的，还有省里几位副省Z的司机！他们在包厢里聊天，俨然已经很熟，我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老弟来了！”周江看到我来了站起身和我握手，其他司机也认识我，纷纷起身给我让座，我让大家不用这样，然后坐在周江身边。 “老弟，我刚还在兄弟们聊起你呢！你可是我们的希望！最年轻的秘书！”周江一说，其他人都纷纷附和，让我一下子鸡皮疙瘩起来了。 “上菜上菜，兄弟们搞起来！”龙小武一说，接着开酒、撕碗包装的声音此起彼伏。 龙小武提了一瓶酒：“今天把最好的哥哥们都叫过来，主要是想要大家见证一件事，我今天要和周江哥结拜，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一说，我整个人愣住了，但随即也和大家鼓起掌，我很疑惑：“如果是这个目的，他咋上午还敢邀请表哥来？只能说明他很了解表哥，知道表哥肯定不会参加饭局，又约我，主要是周江是我介绍认识的，同时叫上我，即使开车出去，也有借口！” 所以，领导身边的人，真的没有傻子，都是人精！相比，我真的似乎太单纯了。 说完，他们俩都大口把酒喝了！这就算结拜礼成了！我还在迷迷糊糊当中，这时候我注意到，龙小武手机也换了，手上还一块手表… 我也很疑惑，周江为什么这么拉拢龙小武呢？至于吗？后来我才知道，他不缺钱，缺的是面子，在道南省城，不管去哪，只要没啥事！都是龙小武开车接送！这多有面子啊！ 我相信这些手机和手表，八成是周江送的，不得不说，周江很会拉拢人心！ 其他副省Z的司机，这时也开始恭喜，接着又都敬我酒，我有点招架不住！ 饭后大家又纷纷加我微信，如今，我微信已经有很多很多朋友了，我按关系远近都分了类：A代表我的亲戚家属；B代表各年龄阶段我的老师；C代表我的同学；D代表工作后认识关系较好的朋友；E表示wj总队的干部战士；F代表县一级工作关系认识的干部；G代表地市一级工作关系认识的干部；H代表关系较好的县市干部；I代表省直单位干部… 老板和李哥都在A一栏，朗哥以前在A，现在在D，这样一分类，一目了然，便于管理。 吃完饭，大家起身离开，周江公司的工作人员给我们一人送了一个小礼物，我瞄了眼，是烟，我偷偷放在龙小武车上，待回家后，再给他发消息，表示自己不抽烟，烟要么他留下，要么还给周江。 对了，吃完饭后，我也开始叫周江哥了，在这段时间的工作中，私底下遇到前辈我都要么叫哥，要么叫职位…毕竟年轻，多点礼貌总没坏处。 下午五点左右，龙小武敲门，我开门后他进来，自己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咕咕往里灌！我没说任何，我知道他会和我说些什么！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和周哥结拜吧？” “没有啊，我觉得遇到志同道合的，这很正常！” “周哥人很义气，我之前家里出了点事！他二话不说给我了我五万，还说先拿去花，后来我父母凑足了钱给他，他不要！看着我手机坏了，直接送了一台手机给我，还把发票都给我了！”龙小武坐在沙发上。 “我理解，我也觉得周哥很不错，会做人，我想问你，你的钱哪去了，你在部队这么多年了，工资也有一万多了吧？”我问。 “我泡妞不要钱呐？我们汽车中队好多司机都是如此…”他说完，我倒想起来了！的确如此！好像… 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看着打着呼噜的他，陷入沉思！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大秘的烦恼 周日一天没事干，躺床上躺尸，下午回了单位处理了点工作。晚上自己做了点饭，表哥的电话过来了：“出去喝点不？” “来家里吧！我做了菜！” “好，马上到！” 十分钟不到，表哥拎着一瓶好酒来了。 兄弟俩倒了点酒，开整起来！ “我发现你最近成长蛮快的！”哥突然说，同时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回复着谁的消息。 “人总要长大哇！哪有什么成长快慢之分！”我笑着说。 “你在机关单位尤其要注意，在单位没有真心朋友，都想替代你，压下你，你很容易被人当假想敌！所以，有的时候你要表现出你不好被欺负的样子，懂吗？”表哥放下手机，对我说。 看着我不明白的样子，他又解释道：“所谓的表现出不好欺负的样子就是你要不经意透露点你身边你家庭的消息，比如你可以不经意间表现出和我的关系，比如你可以不经意间表现出和北京某某的关系，这种不经意一定要刻意而又没刻意的痕迹。” “我现在和处室人走得不近，我觉得是否没啥必要？”我还是觉得有点太过了。 “你老板总会退休，很多以前的秘书爬的快，第一个是机遇好，第二个他们背后不简单，现在秘书这行都趋于饱和了！也不是啥提拔特别快的职位了，所以你还是要为以后考虑！”表哥又开始从这个方面解读。 “那种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只能在小范围成功，不堪大任，领导也不傻，多少案子、例子表现出这种人容易出事？所以你一定要外圆内方，保持底线，很多人学虎不成反类犬，看到别人阿谀奉承就丢失自己所有原则…这种人不当炮灰谁当？我身边要有这种人，我也第一时间把他当炮灰！”表哥说完又喝了一杯。 一顿饭吃了很久，我也理解了表哥的用意。他这是在慢慢教我一些生存道理，可能有些并不适合我，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总没错。 … 又到周一，今天起得稍晚，昨天和表哥喝了点白酒睡得太沉，现在酒量慢慢上升了，啤酒几乎喝不醉，虽然头会晕，但意识清醒，白酒现在斤把子没问题了！所以，平台锻炼人。 到了单位，黄慧姐难得来找我了，江湖传言他老板可能要出事，所以他老板最近总往北京跑，也不带黄慧，这不，黄慧跑来我办公室了。 “老弟，你这每天这样累，不怕累坏身体啊？”她有点事和我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姐，可算得了，您老人家哪里会比我舒服？”变着法子夸她。 “你呀，我是觉得你没他们油，才把你当老弟，和你说这些…”她看了看周围没人，又把门关上，走过来和我说，这类话我早就听了八百遍了，哪里会不知道。 “我老板最近出了点事，你知道吗？”她声音压得很小。 “这个肯定知道，大院都传开了，不过到底是什么事，众说纷纭！”我也如实告知，她会来找我，我就没必要装了。 “一眼难尽啊！”她看了我一眼，接着又说道，“我老板是本土成长的干部嘛！几十年成长生涯中，肯定和不少当地干部有这个或那个的牵连，她当年提拔的好几个干部这段时间接连出事…” “那你老板往北京跑的意思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跑这么勤快干啥？”我这有点想套她的话了。 她也是个人精，立马说：“老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也别说我老板，朱朗没点问题？陈秘书在县里和一二把手都水火不容了…你以为大家的嘴会放过你老板？” 我当然不能上套，我淡淡地说：“我早知道了，现在这社会这种流言多了去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爱说说去，说了烂嘴。” “外面有人传小朱做的事都是你老板默许的！还有人传jw要抓小朱，是你老板力保，就是担心…”她也不管我想不想听，继续说。 “这种传言，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知道是假的，我也不想多说，社会上那些传言，很多有点常识就能知道是真是假，但为什么人们还愿意去传？因为他们的兴趣在于传这些而不在于传言真伪本身！”我说了一大通，黄慧姐看我好像并不能从我嘴里套话，有点着急了！ “你可不要不当回事，外面还有传你的事呢！想不想听？” “别，请打住，我还真没兴趣，不过还是谢谢我亲姐，能够告诉我，我是真的想一心不闻窗外事，你要是我姐，就不要告诉我这些…”一句话又堵死她八卦的心！我虽然年轻，但工作这么久了，谁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不然怎么生存？一句话，好奇害死猫，以不变应万变！ 她见状，没有再坚持了，喝了两口茶，看着我继续低着头在整理文件，也失去了兴趣，又来了：“你帮我侧面打听打听你老板对我老板这些传言的看法诶！” “好，姐，你这话也和白瑞哥说过吧？”我一句话让她不好意思了。 “你都说你老板没啥事，你就安心待着，放心吧！我这两天有机会帮你打听！”我说完，她觉得也没啥必要从我这打听消息了，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我送她到办公室门口，然后没关上门。 去给老板送文件时，老板问：“刚才谁在你办公室呢？仲秘书长本来想找你送份急件，看你办公室门关着，搞得人家自己亲自送过来了。” 我如实给老板说了这些，当然，门是她关的肯定要说，不然还以为我主动想听八卦呢！这种细节可千万要记得，细节才体现人品。 “她个小秘书怎么这么不懂事，领导的事有领导会解决嘛！她领导怎么了那是组织的事！”老板说得很重！当然，这种话我肯定守口如瓶，如果每次领导说完话都需要给你交代“别说出去哦”，那这种人基本上可以说告别这行了。 李哥这时候来我办公室了，现在他来我这从来不客气，一坐下，自己泡茶自己找烟，然后往沙发一躺，双脚架在茶几上。 “你咋跑我这打劫来了！”我开着玩笑。 “可说呢！太无聊了，你嫂子又和我吵架了！太烦了！”他说，说完还猛吸一口香烟。 “你快得了吧，嫂子脾气这么好，肯定是你老人家又做什么坏事了！”我太了解他了。 “天天说我没时间陪她，我以前时间多又说我没上进心！简直逼死人！也就秘书令下来那天他高兴了一晚上，女人心海底针！”他煞有其事地说！ 我没有理他，这种情况很常见，之前就说过，据说秘书行业另一半出轨率很高！主要是没时间陪，所以呢，这社会谁都难：你天天陪她（他），另一半说你没上进心，拿你和别的男人（女人）比；你天天忙，又说你不顾家，宁愿需要陪伴！所以，我之前就认识个区法院的公务员，干脆找了个富二代老公，她老公天天在家带孩子… 他说着说着，感觉没劲了，又对我说：“老弟，最近我们太冷落朱班长了，要么我们请他吃个饭？” “是啊，我早就想这样说了，看着怪难受的！今晚我请客！”我也正有此意。 “好，我老弟请客，那我得拉个横幅庆祝了！”李哥总是喜欢开玩笑。 最后我打了电话给朗哥，他很意外，可能是最近太压抑了，他声音里参杂着些许激动！这让我更加难过了。 中午送老板回家吃饭时，朗哥又主动给我发烟、点烟了，言语里有些讨好，我对他说：“朗哥，你一直是我哥…” 中午在迎宾馆餐厅吃工作餐时，明显话多了！所以，每个人都需要尊重！ 大秘也有烦恼啊！要平衡各种关系！ 正文 加一章：和朗哥冰释前嫌 下午下了班，拉着朗哥跑去喝酒，还没开始，就接到省府值班室的电话，于是匆匆回到单位，刚工作没几分钟，朗哥和李哥就拎着大包小包到了我办公室。 “怕你处理工作要很长时间，我们干脆打包到你办公室吃，这样爽快！”朗哥说。 关上办公室门，把菜一个个拿出来，开了白酒，他们俩就先开整了！ 我这边处理完工作，已经是半小时后，他们脸上已经变色了！朗哥开始有点兴奋了，说到底还是爱酒之人。 随着我的加入，大家开始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带来的白酒就见底了！想着在单位不敢多喝，便到此打住，我们到了院子，我给之前表哥介绍认识的驻省行政中心的wj大队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名战士一台棕色的保时捷卡宴开过来了。 据说，这位大队长找了个老婆，家里相当有钱，这台卡宴就是见证，李哥说：“你还认识这么有钱的人呐？” 我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催促他们上车，车上的战士很羞涩地说：“领导们晚上好，我们到哪呢？大队长说了，今晚车子就保障您，保障完我再回去。” “直接回家吧！”我说。我知道今晚，我们虽然谁也没明说，但和朗哥已经冰释前嫌了。 先送完朗哥，再送了李哥，到了李哥家，他硬拉着我上去坐坐，干爹看到我来了很意外，看到我们又喝多了，赶紧去厨房弄了点吃得端过来。 “你怎么不看这点你弟弟，他还小，喝这么多酒干嘛？”干爹责备李哥。 “这小子还灌我酒呢！”李哥躺在沙发上伸着懒腰。 “你帮你弟弟喝喝，不是应该的啊！还狡辩。”干爹没给他狡辩的机会。 我本来想和干爹说楼下还有人等，但肚子确实有点饿，加上我认为楼下的他等我一会还没下去后应该会先回他们单位！所以就开吃了。 一通整完已经一个小时后了，干爹拿着车钥匙准备送我回家，却发现楼下那名战士还在车上等着我，看着我下楼了，赶紧下车过来扶我上车。 干爹也没觉得多稀奇，只是叮嘱我回家给他打个电话，并且嘱咐开车的战士别开太快！ 到了wj总队，车子进不去，于是我自己下车准备走进去，西门站哨的哨兵一见是我，立马通过对讲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一路跑来两位一米八以上的战士，“领导，我们扶您。” 扶我回家后，我留了他们俩微信，并且叫他们把刚才门口的哨兵微信推给我。今晚的行为我很感动！ 第二天一早，朗哥准时开着车来接我，我这才知道他凌晨五点醒来，就打车去单位开车了，李哥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去的，对于朗哥来说，车就是他吃饭的家伙。 日子到了这，也就马上要转正了！一百多章的内容，写完了一年的历程！故事也将更加有对立性、代表性和可读性了！ 加这一章的意思就是想和很多读者交代清楚，因为很多读者可能并不会去看评论或番外！所以，为了衔接日后行文，特意如此！望见谅！ 之后的行文，将会有很多大家喜闻乐见的体制经历以及一些不太常见的体制秘闻，我也会继续通过剖析人物行为细节和人物心理刻画，给大家还原最真实的体制百态！ 我相信，选择这部书的你，会喜欢接下来的一连串故事！让我们拭目以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公务员转正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又来到了金秋九月，去年这个时候，我刚入职，今年就要转正了，一年时间里，流逝了太多岁月，却增长了太多见识，我感谢这份工作！不过，我也没有了未进体制前的那种激动！ 填写了一张个人年度工作总结给省组，别问为什么不是给单位人事部门，因为专职秘书是最特殊的省组管理干部，然后填了一张转正定级表，接下来的流程就是走过场了，两天后，收到了正式的任命文件，秘书令也重新下达了一张！我现在是四级主任科员了，算是小副科了！这是我二伯退休时的职级。也只有从这时候开始，公务员离职才叫辞职；之前试用期内离职叫取消录用。所以，这也算正式拥有了这个铁饭碗。 同期，我在某款知名游戏公司上班的同学已经有了分红了，据说，他转正后光奖金就发了80个，他们公司最高的有人发了300个。经常有人说“年薪百万不如普通公务员”，说这种话的第一他不是公务员、他身边内亲也没有公务员；第二，他身边也没年薪百万的亲朋，所以他不知道年薪百万的概念；我们班级群里，不少人问过该同学借钱…后来，该名同学随着工作年限和职位上升，在该款知名手游爆火时——也是他工作第五年，年薪110，年底奖金发了260个，对，可能他有35岁危机，但按这个程度，他35岁时已经可以攒足充足的钱了！ 当然，现在，他还在该公司，已经在深圳买了房（还在还按揭），老家省城也买了套联排（260W），车子是奔驰E，卡里还有不少存款，他也不理财，直接都放余额宝！前段时间他自己和我说毕业到现在，已经拿了大概一千二百多个，我们同班同学体制外的，有一些，还有一个在上海做律师，实习律师转正后第二年运气好，团队接了一个某果诉某星的案子，这个案子做了半年，他分了300W，后来名声鹊起，专做专利侵权方面的案子，现在大概年入稳定在120—150W之间。 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不要去盲目比什么体制外体制内，层次放高点！目光放远点，和谐点！别总拿自己的想法到处指责别人，把自己想法强加给别人。 我高中一个同学，当初被家里人指责打游戏有啥好？他爸妈三天两头揍他，结果人现在是某知名游戏主播，网上传他年入三千万！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前段时间包了架私人飞机跑海南晒太阳去了。 我并不是提倡这些“非主流”的东西，而是想告诉大家，万事万物都要一分为二去看，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不少孩子一考公务员就从22考到35，还有很多甚至全职考7、8年，真的会把人考废掉，有这功夫，你或许从事其他职业早就成功了，其实很多人也不是为了这个工作，或许只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而已！找个属于自己的心里期望。这也是个执念。 当然，体制有体制的好处，稳定，有面子，至少在当今社会，还是一个很光荣的职业，日常交往，一说是公务员别人都竖大拇指。同时，公务员是所有普通人，定居在城市、扎根城市最迅速的一种办法！ 最后，记住老祖宗的话：万事万物都会盛极而衰，职业也是如此！所以要用发展动态的眼光看问题！ … 转正后，当然被李哥忽悠着请客了！经过这段时间的关系缓和，朗哥和我们又恢复如往常，美芳常务副，突然又一点事没了，黄慧还是如以前一样，可传言却没有因为她没事而暂停，愈演愈烈，好事者更是编造出“某某阴谋论”，不懂的一片叫好，我们了解内情的，说句粗话，恨不得扇“丫”。舆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情，你犯了错或没犯错，只要这种谣言出来了，就被舆论“关进去”了，之后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不可能“洗白”了。 当然是接待中心请客了！这次我叫了李哥、朗哥、宋敏敏处长、宋毅处长。为什么叫这几个人，我觉得都是我工作到现在，各节点中很重要的几个人。 当然，基本上我现在请客没人不会来，毕竟作为老板身边的人，加之年轻，不少人想要在我还未“平凡”时结交我，都想着等有朝一日我怎么怎么样时，凭借这种“儿时关系”获得他们的利益。 吃饭时，宋敏敏处长坐上席，我和宋毅处长分坐两边，今晚喝的是道南特色白酒，内部价88一瓶不能打包，男人之间的饭局其实真的很简单，不管是什么职业，几杯酒下去，话就多了起来，不管是装的还是怎么，至少气氛不会冷。 这不，宋敏敏处长喝了几杯，就开始搂着我说“掏心窝子”的话了，“小王，我很看好你！有你这么好的小伙子，我们真的省不少事！你前途不可限量！” 前途不可限量这句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遍了！早就对这句话不感冒了！ 晚上，朗哥喝了很多，李哥喝了很多，宋敏敏处长和宋毅处长喝得虽然多，却看得出来他们眼神里仍然透露出一些光！ 所以，狐狸还是老的厉害，肯定没错！ 体制内的饭局，还是不要喝醉，喝醉了，要么失态要么失言，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值得让人高兴的。 喝完酒，用“高德、百度”地图和滴滴分别打了一个车，送宋敏敏处长、宋毅处长以及我们三个回家，宋敏敏宋毅处长回家时，我还每人拿了点父母寄出来的“腊鸭子”。该有的礼数总要有！ “咱继续喝点吧？”朗哥和我们关系一好，又暴露了爱喝酒的本质。 这会其实我还没喝醉，我每次喝酒都会留点量，为了防止下半场，这会听到朗哥说，我却没说话，李哥秒懂：“算了，明天还要上班，老弟这刚转正，算了算了，改天周末再喝。” 李哥比朗哥聪明，也比朗哥有自制力，这些时间，我们俩配合得越来越好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视察春余市 根据安排，今天要去春余市视察工作，春余市万明书记特意昨晚就跑到省城，来“迎接”老板一行，不可谓没有诚意。 昨晚吃完饭后，万明书记的秘书唐凯还特意跑家里来给我送了一箱水果，和一箱酒，酒我没收，水果收了，他走时我还悄悄往他车子后座扔了两盒茶叶，无功不受禄嘛！ 过去的一年工作中，有很多人拿着东西过来想拜访或者认识，我要么借口不在家，要么直接婉拒，去参加饭局，饭后小礼物我也很少拿，李哥说我不能这样，偶尔还是要“入乡随俗”，但我却不敢，我这个位置，我的家庭情况，可能一个哆嗦就陷入谷底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朗哥到老板家时，发现万明书记的车也在，万明书记此时正站在车旁，面对着老板家大门口方向站着，这样子特别像电视里的管家！ 我明白为何这次万明书记如此紧张，最近省里准备报几位地市书记作为副省人选，秦书记和老板的话语建议权很重要！ 见我过去，万明书记拍了拍我肩膀：“小王，这么早啊！” “您才早呢！您这让我都挺感动，不过今天您这身搭配真帅！”我一本正经地说。 “哦？是吗！”说完万明书记转身对着汽车玻璃照了起来，谁都爱听好话，尤其是一日之晨。 敲了敲门，老板家保姆把门打开了，我进去后把门关上，老板此刻正在吃早餐。看到我脸上的笑容，老板问：“有啥好事这么高兴！” “首长，刚看到万明书记，和他聊了两句，他好早就来了！”我说完喝着粥老板竟然也笑了两声，“这人呐，真的是一言难尽，这是谁把他放进来的啊？”老板说完看了看还在厨房忙碌的保姆，保姆低着头不敢抬头，此刻我也明白了。 老板也没多说，只是快速吃完早餐，然后接过阿姨递过来的衣服穿上，我赶紧把他的鞋从鞋架拿出来，擦了下，老板穿上鞋后，我们便出门了。 万明书记一看，立马迎上前，给老板开车门，带路，老板说了句：“早啊！”便没说话。 上了车，李哥的车启动了，我们的车随之，万明书记的车紧随其后，老板在车上说:“无利不起早啊！这些人呐…” 到了单位，车队已经在等着了，老板和我上了考斯特，李哥也跟上来了，现在，一些本省内的活动，李哥已经不用开开道车了，由其他工作人员开，如果在省城内，则平时仍然由李哥开开道车。 李哥上了车，坐到我身边，万明书记也上了我们的考斯特，坐在靠门这个秘书专座。这个座位是我主动“让”给他的，这点子眼力见还是要有！ 车内一路都很安静，偶尔伴随着万书记给老板汇报工作的声音，还有万明书记时刻准备、如履薄冰的表情。那样子不像一个地市书记，倒像一个犯了错的秘书。 这次没有人在高速路口迎接，车队直接开到春余市行政中心门口了，远远就看到黑压压一片人群，万明书记说：“叶省Z，我们春余市四套班子所有主要领导都在恭候您的视察啊！您的到来，就是对我们春余市的爱护和关心！” 这种话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一地！有人可能会问：领导有的时候一年去好多次某一地考察视察，到底考察视察啥？还能察出花来？ 这还真不一样，比如当省副职和你当省常W，不同身份去某一地代表的东西不一样，意义当然也不一样。每次提拔，都得去趟当地红色景点看看，平台不一样，心态也不一样！ 而像老板这个级别的领导，考察视察则往往“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多时候是一种对地方领导的宣示，来的多了，代表着和当地一二把手关系越近。话又说回来，你说考察完全不去走走看看也不对，你去了，才能发现不足嘛！才能将你的理念带到地方嘛！但老板好像是个异类，每次考察总会提出很多问题，还经常现场办公，这常让地方干部非常紧张。 所以，面对这类考察，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地方领导都会绞尽脑汁去准备！这就是高考前的月考，好学生多考几次；差学生少考几次；有潜力的适当考几次、安慰几次。 在工作汇报会时，老板提到了很多问题：1、地方数据造假问题严重，老板在去考察时，发现某些企业当地产能和报上来的数据严重不符；2、地方干部形式主义严重，这句我觉得是变相批评万明书记，因为仲秘书长通过他们市委值班室查了主要干部动向表；3、政治站位不够高，认识问题不够深入…这些都是老板有感而发，并没有提前准备稿子。 所以不仅春余市当地领导脸红了，连我都觉得有点懵。 万明书记脸通红，很紧张，老板批评完转头又说：但春余市领导班子还是有很多值得别的地市学习的经验，1、领导班子团结…2、政策执行力强… 听完后我就一个感觉，怎么还是像骂他们呢？ 返程，当地全体班子送我们到高速路口，直到我们上高速后，老板面对考斯特上仅剩的“仲秘书长，综合处宋敏敏处长，我、李哥”说：“春余问题很大，回去后要与书记说说这些事。” 后来我才知道，春余市一些主要干部早就被jw盯上了，马书记给老板和秦书记汇报过，所以，老板那次说得这么重，其实已经是点名道姓骂了！也确实该骂，一个地市领导将会影响一个地市好几年的发展，人生有多少个好几年？ 快到省城时，老板又说：“现在很多会当领导的干部，但却鲜有善于领导的干部！这种风气一定要狠狠地整顿。” 送老板回家后，李哥以及朗哥陪我回办公室处理点工作，在我办公室，李哥说：“万书记这次算是没戏唱了！” “怎么？会出事？”我问。 “出事倒不太可能，但这次提拔肯定没戏唱了，你以后要学会看这些，外面风传万明怎么怎么了，但老板为什么坚持要去他那？如果万明确定要出事的话，老板绝对就不去了！而且老板这次去你以为没有秦书记的意思？你看他讲话每次都提出省W…”李哥真的是人间清醒！不得不佩服他。 一般这种高级别的领导临时视察考察工作只有三种情况：1、地方出了很大的事，需要稳人心；2、需要震慑…3、北京有领导临时去那考察，打前站。 真的是活到老学到老，像这种事，秘书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这就需要像李哥这样长期的领悟悟出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省长”办公会 昨天的视察工作结束后，我的电话就被打爆了，那些原本就被最近“紧张气愤”吓得要命的心里有鬼的人，越发担心要出事，所以都纷纷打电话过来给我侧面打听情况。 这种电话我已经有应付经验：先安慰，再表达现在都很正常，最后对他一顿夸，配合点自己的主观捧他的看法…一个电话后，他们非但不觉得自己要出事，还觉得自己要提拔了，一个个高高兴兴的。 早上接老板上班，我说了这些事，老板冷笑着说了句：“也该让这些人害怕一段时间了！” 上午是定好的“省Z办公会”，今天别开生面，采用了其他形式：老板和秘书长连线“省Z热线”。一大早，省专用通信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就在南一楼会议室安装了一台电话和投屏设备，设备启动后，立马出现了十几个板块，每个板块代表着一个地市。每个地市的市Z正在这板块的投屏中正襟危坐！ 接的第一个电话竟然是安州道南县的，也就是我的老家，电话一接通，熟悉的乡音出来了：“领导，我们这买了房后，房产证迟迟没有下来！去找领导、甚至小区业主游行都没有用！现在还是一点消息没有，我们老百姓辛苦一辈子才买一套房，怎么办啊？” 这个事我有听说过，据说房地产开发商是道南县很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说，能在县城搞这些的，可不是好“惹”的。据说啊，传说之前有一位家里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公务员，看着这些事气不过想去主持公道，没成想挨了一顿打，还被单位冷落，一气之下辞职去广州进公司了…这则消息真假不知，但据我所知，这个房地产商老板因为这两年扫黑除恶被通缉了，人已经跑了。所以… 老板对着电话说：“你好，我是道南省Z叶江河，你所说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不要挂电话，我立马连线安州市Z，帮您了解情况，解决问题。” 说话时，仲秘书长和投屏里的各地市市Z都在奋笔疾书… 马上，工作人员切换到安州市市Z的投屏，他抬起头说：“叶省Z，我马上打电话询问情况。”然后投屏里传来他询问道南县县长的图像画面，五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后说：“叶省Z，经过了解情况，道南县确有该情况，主要是由于房地产开发商因其他原因跑到国外了，现在县政府已经责成县住建部门着手接管该小区，近期会有消息。” 老板听到这些后，也在笔记本里记录着这些情况，随后对电话里说，“您好，不好意思久等了，刚才经过我们调查，发现情况属实，道南县政府已经责成县住建部门接管这个小区，你们辛苦了一辈子买的房子肯定会有好的处理结果，我先代表省W省府祝您乔迁大吉了…” 电话那头激动得语无伦次，所以，只要你真正为民做主，老百姓是一定会拥护你的！ … 持续了一上午后，老板很累，回到办公室，我给老板按了按太阳穴，老板说：“这种形式的办公会很有效果，你把今天有关这场办公会的新闻通稿都拿过来！并且着重关注新闻舆情。” “好，您中午想吃点啥？”我问。 “回家吧！下午有什么工作安排？”老板问我。 “下午两点半有一场接见，接见感动道南十大人物代表和道南巾帼英雄代表；下午四点有省W常委会，研究春余问题；晚上七点在秦书记家有省W人事小组会，讨论部分正T级同志退休后接任问题。”我一股脑子都汇报完了。 “好，我知道了，你中午在家给我炒几个菜，再去叫朱文宇主任帮我检查检查身体，我最近总感觉犯困！”老板说完，我都记住了，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联系了朱主任，安排在一点钟在老板家帮老板做个简易的检查。 回到老板家，我又拿出十二万分精神炒了“清炒空心菜、凉拌木耳、红烧肉”，阿姨和保姆不知道去哪了，我和老板把这些吃得一干二净！ “小王，你这手艺确实可以啊！这个年纪，能有这个手艺难得！”老板吃完饭笑呵呵地对我说。 此刻我正在厨房切水果，切了点苹果、香蕉，用牙签插好，给老板端过去了。 “我这手艺充其量也就能吃，上不了台面，首长您夸我搞得我会骄傲的！”我如此回答。 “做得好就要表扬嘛！今晚散会之后你叫上小朱和小李，我们去趟迎宾馆附近那条美食街看看！”老板突然说。 一点钟左右，家里座机响了，我过去接听，是站岗哨位的电话，朱文宇主任来了！ 于是我把朱文宇主任带进来，然后拿着本子，等着记录一些情况，经过检查，朱文宇主任说：“首长，您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太操劳了，我给您开点安神的药吧！” 说完就写了一张处方单交给我备案，然后从箱子里拿了一些药，并告诉我怎么吃，我都做了记录，之后我拿标签写好服用方法写在药品包装。 朱文宇主任走后，老板就在沙发上躺下了，我见状赶紧调高空调，然后去楼上拿了一床空调被给老板盖上！然后轻轻走出别墅，去车上和李哥朗哥聊天了，这会他们都在李哥车上“吹牛”来着。 见我上车，他说：“老弟，老板睡了？” “睡了！身体没啥问题！” “现在一点半，老板睡四十分钟，我们来去迎宾馆浪一圈吧？听说来了一些美女服务人员诶！”朗哥说，美女永远是男人的肾上腺素，于是我们开着李哥的车过去了。 到了迎宾馆大厅，我们三个人就像傻子似的，左顾右盼，恰巧被副秘书长、服务中心主任严主任看到了，他笑嘻嘻地过来问：“老弟们怎么这个时候来这啊！首长休息了？” “对啊，严大哥！无聊啊，诶你们这不是说来了新人嘛，怎么都没看到呢？”每次这种场合都是李哥上。 “这我不清楚，我们只是借这里地方办公，迎宾馆好像是来了一批新人，这会貌似在“道南厅”会议室那训练呢！”严说完，看着我们。 “严哥，您先忙吧，我们来这蹭蹭空调！”李哥说。 “要不去我办公室喝茶？”严又问。 “谢谢谢谢！不打扰严哥了。”说完，我们几个出门回到车上，看着严走了后，我们又绕到该会议室，推开门一看，一群小姑娘正穿着笔挺在那培训呢！ 我们猛地一推门，所有人看着我们，时间静止了几秒钟，李哥朗哥背后偷偷把我往前一推，我顿时在前头了，着实尴尬，这会我整个人大脑空白，赶紧来了一句：“同志们好！”人群一顿爆笑！ 李哥和朗哥也对这句话也挺无语的，他们俩脸皮毕竟厚，走到人群中说：“你们辛苦了，大中午还在这训练，我们过来看看，这两天开会可能会用到这，你们练你们的！加油！” 不得不说，过来人就是过来人，撒谎不带脸红的！ 不过确实蛮多漂亮姑娘！不过我不明白当时决定过来看的意义在哪？可能脑子都抽风了。 回到车上，李哥开着玩笑说：“我们老弟不愧是雏，看见美女脸红！要不朱班长借点钱给我去泰国变个性，带老弟上路。”这样公然开车让我更加羞愧，在我的一句“咆哮”中，车子往老板家开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人事专项会议 晚上六点，老板吃完饭后，便带着我到了秦书记家，秦书记家里，专职副书记、纪W马书记、省组部长都已经到了。 于是大家便都到了秦书记家二楼会议室，我们作为秘书并没有资格参加这类会议，只有会议处派了同志过去记录会议。 二楼几位首长在讨论地热火朝天，我们几位秘书在楼下聊天“吹牛”。白秘书把我拉到一边说：“老弟，最近怎么样？” “还好啊！哥，你最近忙啥呢？”我也在找借口。 “啥时候整两杯？”白瑞给我发了根烟，自己又拿了一根出来，我赶紧给他点上！ “等哥您吩咐啊！” “要不今晚？待会老板们开完会咱五个人好好喝一杯？放松放松？”他所说的放松我肯定知道代表着什么。 “额，今晚可能不行，我家里来亲戚了，待会可能要回去陪着吃个夜宵。”我并没有告诉他真实原因，对老板的情况守口如瓶是一种素养！ “好，那就改天，我们俩平时忙，下次提前几天先约吧！”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去和其他几个聊天了，我也走过去，掏出烟，挨个发了一圈。又给白秘书点上，然后默默地走到朗哥车旁。 朗哥下车了，过来给我发了烟，又给我点上，“老板几点结束？今晚去美食街会不会太晚。” “估计八点就结束了，这时候去刚好热闹，老板估计也是想去看看，感受下烟火气息！”我看了一圈，没发现李哥，又问:“李哥呢？” “他去吃饭了，一会过来！”朗哥说了声，然后又说：“你还是去那边和他们聊吧，别不合群。” 我觉得有道理，又慢悠悠走到白秘书为中心的几个人中。 “哥，待会几点结束啊？”我故意找话题。 “大概八点多吧！”和我估计的差不多。 “哥，你们平时无聊都干些啥啊？” “我们啊，找爱好啊，平时忙起来的时候没时间整爱好，可再忙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这时候我就比较喜欢画画…”看不出来，大家都有自己的特长，白秘书爱画画，其他的爱看书、爱唱歌… 聊着聊着，看着李哥开车进来了，白秘书问：“怎么，小李也来了？你老板今晚还有活动吗？” “我不知道啊？我没得到通知，我去问问？”我故意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故意走到李哥那，随意聊了几句，又回到白秘书那：“哥，好像说过来等通知，怕老板有事。” “我说呢！难怪小李这么受你老板喜欢！办事滴水不漏啊！”白秘书一说，大家纷纷附和。 八点左右，白秘书进秦书记家了，看样子秦书记应该提前交代了他啥时候会议结束。 不一会儿，大家便都从家里出来了！ 我陪老板回了家，李哥和朗哥也都进家了。老板让我给他把运动装拿下来，换上运动装运动鞋后，我们开车去美食街了，我一看，发现朗哥开了那台很少用的民用牌照的红旗车；李哥的开道车也换了一块民牌。 到了美食街，到处都是年轻人，老板像一个普通食客在这左看看右看看，也不买东西吃，转了一圈，老板说：“朱文宇主任不让我吃这些，这些东西那确实香，待会你们三去家里整点吃的陪我吃个宵夜。” 转了一圈，老板不过瘾，我们又开着车围着绕城开了一圈，老板看着这满眼的夜色，看得出来满是喜爱！我心想：老板此时是否在想“这是朕打下的天下”。 回到家，已经九点一刻了，我们三和老板家保姆一起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夜宵，然后开了几瓶冰啤酒喝了起来，阿姨看到我们吃的这么香，也过来和我们一起，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阿姨说：“你们以后要常来，不然家里就我们俩女的和老头子，冷冷清清！” 老板也说：“房子就要有人才热闹！现在很多人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所以你阿姨说得对，要常来！” 这顿夜宵吃到十一点半，我们帮着收拾好厨房后，都回了家。 回来途中，李哥又聊起了人生：“你说我这初中学历搞个公务员其实也没多惊天地，泣鬼神啊！你看看我们警卫J，全国也就2万人不到，除去部里，每个省也就几百人，加之我们局直接装配到地市，地市团级单位、省城副师级单位、省机关正师级单位，也就是说我们T局机关，也就一百人不到。我还是有点点小能力哈！” “对，我哥长这么帅！肯定是天道酬帅啦！”我开始打趣他。 “不过这两年，单位都直接向高校毕业生直接选拔了，我们单位坚决不参加国考省考！因为这些考试出来的，不适合我们单位，还是直接去特定高校招更具代表性！”李哥现在只要我一在车上，就开始碎碎念，我知道那是对我放心，也是平常没人说话太无聊了所导致。 “老板其实也可怜，这个级别，很多话很多事就不能乱说，也不能乱做，到了一定级别，你以为你说的一切没人知道？老百姓总是觉得当官好，这就是个围城！”李哥没说下去，但我听明白了些什么？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很多人只是错误地觉得自己能力强而已，比如现在你们有个别90后，在外头吃几天苦，就要死要活，恨不得老板天天捧着、一个月一两万发着，一个个心比天高，然后受了点挫折，就开始埋怨社会，就开始一副看懂社会的样子，噶马上就发个朋友圈好像自己长大了，马上回家里窝家里考编制或者吃老本，这样的人到哪都不会成功！”李哥点了根烟，又把烟盒扔给我，示意我自己拿。 “你还别不高兴，现在不少90后就是被家里宠坏了，不管是城里的还是农村的，其实你想，你在哪行不要当孙子？你知道省府办都有人辞职的嘛？”李哥看了我一眼，我有点震惊，毕竟能到省衙门上班，是很多人的梦想啊！ “他是90后，觉得太累了，被领导天天骂，不爽了！所以才…我不会说他以后一定会后悔这类屁话，我只是想说，他的性格不改，一定会后悔！这个社会不会饿死任何一个人，你看时代在发展，我们的父辈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经常一个家庭养活五六个孩子，可现在的人呢？”他看了我一眼。 “别说养孩子成本上升这类所谓的专家说的屁话，归根结底就是现在的人好吃懒做了！每天诗和远方，你看看诗和远方那些人家里条件怎么样？你看看近代那些大作家！哪个家里条件或者待遇差过？现在很多孩子就是自己文化底蕴不够，容易被一些糖衣炮弹忽悠！”李哥越说越起劲，手上的烟头都快烧到手了，他仍然没发觉！ “这社会不会饿死任何一个努力的人，饿死的都是那些不可一世，对自己没清醒认识矫情的人！你今天能吃面包，你就不要想吃鲍鱼，明天吃了鲍鱼，也别忘掉之前吃面包的时候！现在很多人是明明兜里的钱只够吃面包，却想吃鲍鱼，吃不到就去贷款，贷款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了，就开始埋怨社会不公！”说到这，他手里的烟头似乎、好像一定是烫到他了，他缩了一下手，然后把烟头塞进扶手箱的烟头罐内。 我发现我要以另一种眼光去看李哥了，他每次总能给我惊喜，所以，学历不等于文化，文化是真的通过生活去总结去体会而来的生活真谛！我很庆幸身边有这样一位兄长。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各怀鬼胎 早上，起了个大早，手机有好些个未接来电，看着拨号时间，有些响了一声就挂了，粗略看了一眼，大部分都是春余市领导的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啥事，我并没有回电话过去这种电话回过去能说啥？而且老板说过“我代表他，有些时候不必对他们这么客气”。之前有次陪老板去地方参加饭局，因为桌子上坐着全是地市主要领导，我便想着去保障下，结果手刚拿起酒瓶就被老板说了一句：“小王，赶紧吃饭，待会把你的事办好！” 我顿时手缩回去了，后来是一位较为年轻的地市一把手保障的饭局，我那会明白，我不仅是我，还是老板的形象代表！ 回到单位，微信不时弹消息对话出来，我一看，都是侧面打听消息的请求，便选择无视。 突然，唐凯的电话来了：“王老弟，忙啥呢？今晚有没有空啊！我来省城办事了，一起吃个饭呗？” “唐凯哥啊，十分抱歉今晚可能真的没空，因为比较忙！”我果断拒绝了这个饭局邀请，不傻的人都知道他想干嘛！ “那你忙完给我打电话好吗？”面对电话那头这种语气，我还是不忍心，便说了句“好吧”。 上午又陆续有电话进来问这些事，我都一一以不清楚为由搪塞过去了！很多人问，像人民的名义那样，不是可以提前跑路嘛？以前有可能，自从人脸识别普及后你试试？况且很多人迷恋权“力”，不到最后一刻他总觉得自己没事！ 中午和李哥吃饭时提起这些，李哥说：“他们现在都觉得自己可能怎么怎么样，其实或许没那么糟，他们一方面担心自己出了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对现有自己所处环境的不舍！” 老板这两天也几乎不见任何地方领导，用他的话来说，暴风雨来临前，让他们更增添一点煎熬吧！人总是会对未知的感到恐惧。 下午下了班，我送老板回家后，还故意让朗哥李哥开着车回了趟单位，别小看任何能到万明这个位置的领导，他们的“耳目”遍布省城。我不想因为一点点小事，惹到这些人，所以做戏就做全套吧！ 在单位待到七点钟，才和李哥他们“下班”，回到总队大院，竟然发现唐凯在我楼下等着！所以，所谓的住大院安全也是相对的，对于万明、唐凯这种人来说，连老板别墅都能忽悠老板家保姆放行，更何况这种地方了。 “老弟，加班加到这么晚啊？辛苦啦辛苦啦！给你拿了点特产，我给你搬回家去吧？”唐凯看到我下车，连忙说。 “唐凯哥，你这样就真的见外了啊，不要说这个，还没吃饭吧？我请你吃个便饭，走！”这下只能化被动为主动，我喜欢主动。 唐凯听到，也没有推辞，跟着我们的车绕了一圈大院，从大门出去了！对，我想请他去大门对面的餐厅吃饭！ 餐厅老板和经理早就认识我了，见我下车，又是红旗，又是奥迪，赶紧迎过来：“成少，来了？”虽然每次在21世纪的今天听到她喊我这名，我都感觉她可能电子书看多了。 “四个人，要个包厢吧？胡经理。”我淡淡地说。 … 到了包厢，大家随意坐下，便开始吩咐上菜，这时唐凯接到一个电话，他也不避开：“我现在在和叶省Z秘书们吃饭呢！有啥事待会再说吧！” 我看到李哥邹了邹眉头，我大概猜到唐凯的用意了。不禁对这种爱玩心眼的人没了好感。 上菜之后就开始喝酒了，我们兄弟三都想把唐凯灌醉，这样他就没机会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于是我们拼命灌，但唐凯酒量是真大，突然，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说要敬我们酒，然后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朗哥扶他起来时，他竟然对我们这样说：“兄弟们啊，哥哥苦啊！你们说哥哥在地方也算大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你说我和我万书记，兢兢业业，奉公守法，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怎么就要牵连我和万书记呢？瑕不掩瑜啊？我就不信，谁提拔的人当中没有不靠谱的？”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我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精明。 “这人没喝醉，装的！”我心底想法立马油然而生，看了眼李哥，他也一脸玩味地看着唐凯尽情“表演”。 朗哥也觉察出一些什么，他顺势上去安慰：“你也别多想，这不啥事也没有，你烦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身正总不怕影子斜！你着啥急，组织上哪里会不懂这些？” 这些话貌似是我和李哥之前说朗哥的，这活学活用挺快啊！ 唐凯听到这个，还是不依不饶，这时李哥有点不耐烦了，他拍了拍唐凯肩膀，喝了一杯酒，装作很理解他的样子说：“我们都在不同领导身边工作，我很理解你，真的很理解，但我们现在也的确不知道任何消息，有的话肯定告诉你，不过照我分析，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有消息了，那就真的要提前准备后事了！” 唐凯抬起头看着李哥，听得很认真，李哥说：“按理说，首长上次来了，会当面批评你们，那说明你们还有救，不至于有你们想得那么恐怖，我也知道你想问万书记，提副sheng的事，这东西你问我们也没用，老板不会告诉我们，哪怕老板告诉我们，又有什么用呢？最终是中组B决定啊！” 说完这些，李哥还装作很憨厚的样子，给唐凯发了根烟，点上，然后低着头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干了一杯酒，那表情，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我看着李哥和唐凯尽情表演，这种生动的课堂真的受益匪浅。 最后，我去买了单，唐凯这边也叫了个司机过来开车，走的时候唐凯也心照不宣地没有提特产的事，我为啥要请他吃饭？一个变被动为主动；另一个，他不是想送特产给我嘛？估计就准备了一份，可我们三个人，他还好意思送出来了吗？这就避免了他送我收还是不收的尴尬！ 李哥在他走后对我说，这些个人，一个个都人精…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和老板把这事汇报一下！这种事虽然小，但要让老板知道。 不得不说，有个好队友，真的可以事半功倍。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中铁某局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周五下午下班前夕，李哥姐夫金总电话来了。话说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姓金，直到上次李哥和他通话时叫他外号“金大胖”，我才知道如此。在我的印象中姓金总给人一种很有钱的印象。 “金姐夫，什么指示啊？”我语气略显调皮。 “小舅子，忙不忙，今晚吃个饭？”对方直接说了来意。 “今晚暂时没啥事！” “那来吃饭吧，我就叫了你，我的好朋友中铁X局XX分公司的党委书记康乐也在！” “咋不叫我哥啊？我一个人去的话，有点不太想去啊！” “今天你哥肯定没空，他家有事！来我家坐坐嘛！都是一家人，他来和你来都一样啊！”姐夫语气开始恳求，加之他家离单位其实很近很近，于是我同意了。 我还和李哥说了这事，李哥说自己家确实有事：要去趟他姑妈家。并嘱咐我少喝点。 快到姐夫家时，我在他家楼下买了点水果和牛奶，这是基本的礼节，中国人，讲究人情社会，不能因为自己怎么样就想白吃白喝，这样会没朋友的。 到了他家，看到一位很高很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他一见我就起身说：“老弟，你好，我是中铁X局道南地铁第四分公司党委书记康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握着他的手也说：“感谢，同时也很高兴认识康书记，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大家入座后，家宴便开始了，姐夫家酒是真的多，各种各样的酒，喝了几杯下肚，顿感稀里糊涂。聊了几句天，我才知道：康乐，男，1981年出生，山东人，中铁X局第四分公司党委书记，爱人孩子北方，他带着公司的人在道南参与省城修建地铁项目建设。 喝了几杯酒，康乐身上北方人的豪爽来了，直言要和我一决生死，被姐夫拦住后，拉着我们要去吃夜宵。 好一顿拒绝后，才算作罢，不一会儿，康乐单位的司机开车来接他了，我和姐夫送完他后，就在路边聊天。 正在这时一台白色没挂牌的丰田越野车在身旁停下，副驾驶的小伙子直喊“老大”，我一看，是很久没见的之前认识的龙小武的小老弟。 “老大，你好，咋在这呢？我还不敢认呢！”他下来就说。 “是你啊，我和我姐夫在这聊聊天！”我和刚下车的他握了握手。 “姐夫，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接着他们俩又握手了。 “老大，去喝点吧？”龙小武的小老弟说。 “不了不了，都喝多了。” “走哇！我们去喝点，我朋友今天刚买新车，想着庆祝下，这就遇到老大你了，这叫缘分！”他仍然坚持。 “走吧，刚好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家！”后来我才发现姐夫有酒瘾，基本上喝到那个点会找酒喝，随叫随去。 于是我只好去了，左转右转到了一家KTV，名字还特别暧昧，叫“永乐汇”，一听这名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KTV，于是我解释道不方便去。可龙小武老弟不由分说把我拉上去了。 到了包厢，点了几打酒，叫了一群女“服务人员”，我还是没叫，其他人车内同行或者后来来的人人手一个，很多刚上班的小伙子，一沾这种东西就会迷恋，而我却不太喜欢这些。所以很多人说找老婆要找玩累了的，找老公要找玩腻了的，我觉得这种话就是给放荡找借口，是中华几千年传统的文化不自信！我不认同不反对不支持。 于是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在灯红酒绿中…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龙小武小老弟一行人突然跑到门口去了，不知道密谋啥，但他们忘记关话筒了，旁边dj在结账时，大家凑钱的声音突然出现：“我这500，你再给1000，等会我让我朋友再借1500…”可能大家都喝醉了，知道回避，却忘了要关话筒，我和姐夫听到后脸色通红，羞愧啊。 五六分钟后，他们意识到不能冷落了我们俩，一事跑过来又恢复如常地喝酒，可她们身边的妹子似乎知道了他们的窘迫，不过又有谁不知道呢？他们凑钱的声音只要不聋，都听到了！所以他们身边的妹子都热情不起来。 我和姐夫借口要先行离开，他们一看，也说要走，同时还想邀请妹子吃夜宵，妹子们想都没想便以亲戚来了都拒绝了。对啊，在一群挤不出油的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干啥？ 我们婉拒了龙小武老弟送我们回家的好意，分别自己打个车回去了！ 其实，我不提倡这种消费观，但我也知道龙小武老弟想把我安排好，他误以为我喜欢这口！不过讲真，是个男人谁不好？只不过心里有克制力罢了。 回到家，看到康乐发的消息:老弟，我已经安全到达，改天来我公司吃顿饭！我公司有厨师，菜做得不错！ 我回复了个“晚安”，便也去洗澡休息了，今晚的经历，让我感悟到很多，所以说圈子内的交流都是遵循“二八原则”。 每行每业的那20%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包括体制内外，你其他的80%，其实都一样，没谁看得起看不起谁，都是小虾米，装啥海鲜？是不可能融入圈子的！指望靠做人、跑腿融入圈子？谁不会？你腿是金腿？还是火腿？ 圈子文化，一方面来说是陋习，一方面来说，却是体制内交流的基础！这点懂不透，就会一直迷失在自己给自己的… 这社会，又有啥不难呢？有钱和进圈子，永远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单位门口的老奶奶 越来越喜欢中午和李哥朗哥三个人忙里偷闲去散散步，聊聊天，感觉真好！今天走到南门口时，发现有一位老奶奶在和驻行政中心警务室的民警聊天：“我只是在这坐坐，不会影响你们上班！” “您在这影响市容，领导看到了要批评我！”说完叫了几个辅警把老奶奶往警务站拉。 看到我们过去，这位看着四五十岁的民警过来给我们打了招呼，李哥问：“这怎么回事啊？” 这位民警说：“领导好，这位老人家每天都来南门口坐着，一大早就坐公交车来！说要来反应情况，我们也经常叫她区里的同志过来接，但年纪大了，也不好做强制措施。” 我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了：“有问题就要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你们的工作方法没有问题嘛？”这些话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已经越来越像老板了！ 这位老民警听到后不高兴了，毕竟眼前这个小毛孩资历没自己深，竟敢教训自己，有点抱怨。而我就是这个性格，最看不得老年人被“欺负”，因为从小是奶奶带大，所以怒气一直往上蹭，又不好骂街，只能用这种语言批评他们。我也知道这不怪他们，其实是某些地方某些风气、某些流程不够完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朗哥说。 “去看看吧！”李哥知道我内心想法，如此说。 走到警务室门口，这名老奶奶还在说：“你们不要拉我，我年纪大了。” 看到我们过来，老奶奶有点害怕，我赶紧说：“奶奶，您别怕，我们是里头的工作人员，您有什么事嘛？” “领导啊，我来了一个月也没见到领导，我有事要反映！我老太婆几十岁了，每天风吹雨淋到这，没有情况我也不愿意做这种丢人的事啊！”老奶奶老泪纵横。 经过询问得知，老奶奶经历坎坷，中年丧子，老年丧偶，儿媳妇带着孩子改嫁不管她了，居住的棚户区去年拆迁了，她年纪大了，要的房子，不多的补偿款现在还没到，街道说的提前安置点也一直没个准信，之前她一直借住在亲戚家，亲戚看她年纪大，也不愿她多住，尤其之前感了一次大冒后更是担心她在家里百年，所以她已经在拆迁区的工棚里住了一个月了，来这也是别人告诉她的…之前街道来这接过她，但都是哄她，接回街道后给个一百块钱说过几天安排，就没信了… 老人家普通话不标准，听了半小时才听明白！我再三确认是事实后，先让她回家，并承诺今天下午肯定会有人联系她解决问题，并把我电话给了她，再三保证这几天会去看她！让她放心，没人敢忽悠她了。她这才离开了，离开时给我鞠了一躬！ “你准备怎么解决？”李哥问我。 “你就不该惹这些事！”朗哥说。 “看到了就办办吧，毕竟这点工资还是老百姓给的！”我笑着说。 回到办公室，我拿起办公室座机拨打了该区区Z的电话，因为之前和省城各区县一二把手都有过接触。 “X区长，我是王成，有个事和你说下…”我把这件事前因后果说明白了，只不过把我和李哥朗哥三人遇见到的老奶奶改成了老板和我散步时遇见的，并表示老板很生气，过几天还委派我去检查解决进度，如果还是这种态度，那么要严肃处理。 电话那头吓得要命，连连表示立马解决，并会严肃批评街道办的相关工作人员。 为什么不用私人电话打？因为我办公室座机代表着官方，增强我说的“老板见到”的真实性。这也是保护自己。 工作这么久，我明白一个道理：能来反映情况的，大多是真的有问题要解决，有的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其实大部分老百姓要求很低：你只要让他们气顺了，能吃饱了，自然不会想着去闹事。 当然，也有一些无理取闹，想着闹点事多搞点利益的，但我们不能一棒子打死，不能因为喝酒伤身就不允许任何人喝酒，因为喝酒在一些庆祝场合还能调节气氛… 朗哥一直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但我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没做错！如果给我再一个选择，我仍然会这样做！但很可惜，保全自己的人太多，这种行为就是离经叛道，就会被那些人嘲笑“多管闲事”！我也相信，当有一天，他们遇到这种事时，他们也会想要别人能够这样“离经叛道”地帮他！人嘛！人性嘛！不过如此。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周哥的礼物 周三的早晨，阳光明媚，下午三点突然接到龙小武电话：“老弟，你在办公室吗？” “怎么了？我在呢！” “你办公室在几楼啊？我上来看看你！” “好…需要我打电话嘛？” “不需要，我的车是wj四号车，你们整个行政中心的哨兵都认识我车，不敢拦我！” 放下电话没几分钟，就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就看到龙小武和周江。我有点疑惑，这上班时间怎么他们俩会在一块？ “老弟，我们来看看你！”周哥说完往里走，我也起身把他们迎到沙发上坐下，给他们俩倒了茶，然后也顺势坐在沙发上，陪他们聊聊。 “老弟，你这办公室太小了吧！”周哥说。 “能用就行，这条件对我来说很好了！”我也如此回答。 “老弟这办的不是公，是格调！可不是谁都有资格来这办公的！开玩笑呢！”龙小武说。 “可别瞎说！嘘…”我装模作样拦住他们往下说，同时左顾右盼了一番。 这让他们俩顿时紧张了，毕竟这都是道南大佬办公的地方！ “晚上一起吃个饭哈！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在附近等你哈！”不容我拒绝，他们俩就起身离去！ 我有点摸不准他们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会来喝茶了？ 他们刚离开，李哥就来了，我让李哥别出声，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表哥：“哥，今天咋在单位没出去吗？”表哥对我这番询问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也没说龙小武来我这的事，毕竟不能把他“卖”了。 “怎么了？我刚才看到有人来你办公室，谁啊？”李哥见我挂了电话问我。 “我表哥司机，带了个做生意的朋友来！”我如实说，毕竟和李哥没啥不能说的。 “然后你就侧面问你表哥？”他问。 “对，我觉得太奇怪了！怎么周内还…不要保障我表哥嘛？”我说了自己的疑惑。 “你还是把心思放工作上，管他们干嘛？”李哥说完，往我桌子上扔了一包什么东西，我一看，是一包糖，估计又是从哪家喜宴里撸来的。 下班送老板回家后，刚出大门就看到龙小武开着00004号车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们的车出来，他缓缓开过来听在我们身边，朗哥认识龙小武、也认识他的车，就停下来了，问我：“找你的吧？” “嗯，找我的！” 于是我下了车，上了龙小武的车！果然，周哥在，没想到的是龙小武的小老弟也在。 到了一家龙小武家乡特色菜馆，进了包厢，大家让我坐上席，我也没推辞，趁着龙小武小弟上厕所的时候，周哥给我了一个小袋子，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台最新的苹果手机，顶配，发票还在里头，我看了看发票，9800多块钱，我赶紧把手机还给他，表示无功不受禄，不能接受这么贵的东西，但他坚持。 正当我们僵持时，龙小武小弟进来了，于是我没办法只好作罢，把手机放在凳子底下，想着一会还给他！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捧我，很多人可能会羡慕，但我想说的是，次数一多，你自己都会反感这种场合，因为你听不到半句真话在这种场合！虚荣心别用在这种场合，格调要打开！别总看到吃，看到别人捧你，别总看到这些虚的，不然，给你个干部你都当不过一个小时！ 觥筹交错间，不知不觉把自己搞醉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努力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头上升，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怎么这是哪？怎么到这的？摸索着打开灯，看到房间被吐得一塌糊涂，床头柜上还有那台周哥送的手机，以及一杯蜂蜜水，走到客厅，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箱白酒，好像是晚上喝的那种！还一个小袋子，里头装着俩瓶“手工班”！狗子此刻正摇着尾巴蹭我腿。 返回房间找到手机，看到几条未读信息，一条是周哥的：“今晚老弟喝多了，我们把你送回家了，下次不让你喝这么多了！其他的你先不要推辞不要见外，我这个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没有其他商人那样奸诈，我和你们玩只是因为我是外地人，陈副会长这人靠不住，我想有个朋友而已…” 龙小武信息也来了：“不好意思，老弟，没保护好你，让你喝多了！下次赔罪，估计是周哥带的九是52度的，之前喝的都是三十多度的！你一下子没适应！” 龙小武老弟信息也来了：“老大，昨晚酒量没发挥好啊？才半斤就那啥了！” 还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李哥的，一个是老爸的！ 给他们回了信息后，洗了个澡，把衣服塞洗衣机洗了一通，然后拿着拖把池把房间打扫干净了，又把床单被套换了，忙完一通已经凌晨五点了，没有睡意，便想着带着狗子出去散散步、透透气，刚出西门，一位年轻的哨兵就说：“领导好，昨晚喝得挺多啊？” “哈哈，你咋知道，没换岗嘛？”我问，因为一般他们都是两小时一岗。 “领导，最近新兵刚来，因为要带新兵熟悉环境和流程，所以要连岗！我十二点钟换岗时看到您了，本来四点下岗哨的，但我又和战友换了一下，这样好睡觉！”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个话唠！ “站着累吧？你是哪人啊？”我问，语调什么的已经很像领导了，连我自己都没察觉。 “报告领导，我是广东人，靠深圳那边的！”说完他笑了，在哨位上露出白色的牙齿。 “我去散散步，有时间一起吃饭啊！”我说完就走了。 “领导再见！”他说完，我也走了。 浪了一圈，看着白天车水马龙的主干道在凌晨里只有偶尔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和稀疏的车辆。 直到现在，我仍然有心烦的时候，跑到深夜的街道散步的习惯！我觉得这时候的城市是最真实的。 我也知道，所有人请我吃饭，接近我，并不是为了让我在老板面前干啥，因为不可能，他们的层次，还不至于能让老板发话；我的重要性，也不足以让老板对我有求必应。 他们看中的，都是未来我的发展潜力！我一切都明白，我不傻！ 话说周哥送的苹果手机，真的要找机会送给他，我知道他很真诚，但我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是家人从小教我的为人处世之道。 读书那会，很想拥有苹果手机，记得读大一时，上思修课，几个班混在一起上大课，有位外班的男孩子为了装逼获得优先择偶权，从包里拿出来两台iPad，几台iPhone，一台苹果电脑；感觉大家注意到后，又一台一台放进去；中午还在食堂，在人最多的下课高峰期，拿着苹果电脑在食堂餐桌打word，瞎打。那会的我很想要有一台苹果手机！ 而现在自己工作了，有能力买这些设备了，我却不喜欢了，也觉得没必要了，我能理解那句话“有钱的人越低调了”！人到达一个层面后，追求也会变！ 希望一切越来越好，可如今这台手机该怎么还呢？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万书记来访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亮了，我回到家，换上衣服，等待朗哥来接我，在这途中，我还在思考怎么把手机还了？ “老弟，在那琢磨啥呢？”朗哥的车到了，看着我在发呆，他问。 “奥，哥你到了，没啥，想点心事！”我赶紧解释道。 “心事？我看你是因为快到国庆节了，想约哪位美女出去浪一圈吧？”朗哥开着玩笑。 朗哥一说，我才意识到快国庆了，国庆七天怎么安排呢？据朗哥说以往老板都是陪家人去旅游，但如今这个位置的老板，估计只能留守道南，又或者去北京吧？不过我倒觉得去北京不太可能，因为马上就要去北京开“D代会”，没必要国庆节去，国庆节北京人也太多了。 来到办公室，老板叫我进去了，我竟然有些心慌，所以注定做不了“坏事”，昨天刚被迫收一个手机，今天就像学生做了错事一样！后来李哥和我说，那是我还有良心和正确的价值观的体现！ “小王，马上就是国庆节了，我五号去趟北京，你和小李陪我一起去，你自己有什么安排就在五号前赶紧安排掉！”老板说完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国庆节也没地方可以去，就在省城待着吧！”我确实也是这样想的。 “去散散心嘛！每天跟着我估计也累坏你了！去外头散散心！”老板像关心自己孩子一样关心我，我很感动。 都是惊喜往往在意想之外发生！回到办公室，看到潘甜甜的信息发过来了：“你国庆节有安排嘛？要不我们俩去哪里旅游吧？” 我立即回复道：“好啊！” 然后第一时间想到了去西安：古都，机票便宜！可却没想到因为没提前买票，提前告诉潘甜甜让自己下不来台，导致买了几千块全价票，心在滴血。 “我们去西安好嘛？”我试探性问。 “好啊。” “我来买票，你把身份证发我。”不一会儿，潘甜甜发过来了。 我一看这票价，单人一千多，咬咬牙还是买了，看着支付宝仅剩的五六千元，心一阵抽搐。 买好后又把酒店订好了，把这些信息发给她，她回了个害羞的表情！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都开始幻想我们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下午去送文件时，老板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我愣是没敢说出来，这与上午的信誓旦旦… 下午回到家，突然有人敲门，我一看，竟然是万明书记，一下子心脏砰砰乱跳，我不知道他这么大领导大晚上来找我干啥呢？ 开了门，万书记给我打了招呼：“小王，不好意思啊，没有打招呼就过来了！没有生气吧？” “瞧您说的，您能来真的让寒舍蓬荜生辉！”我迎着万书记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小王，最近工作怎么样？要注意身体，多休息休息！注重劳逸结合！”万明书记一脸“慈爱”地看着我，这一度让我感觉他是否爱上我了。 “承蒙您关心，还好！您呢？”我直接一针见血想引出他的话，给他台阶，省得一直绕绕绕。 “我啊，你估计也都知道了，那么点事把我愁的啊！我就想问问你，最近有听到什么嘛？”万明书记拿起茶杯一边吹气一边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我。 “最近我是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您的事，人事专项会议，您也知道我们五个秘书没资格参加，至于其他的，首长们也不可能和我们这些小秘书说啊！”我说完，也眼巴巴地盯着他。 “我知道有些事你也不方便说，今天过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作为长辈看看你，这段时间有什么事，给叔叔我通个气好嘛？”万书记笑了笑，突然和我说这句！然后他起身离开了，离开时他司机在门口放了一箱“茅台”，我是不收也不好，收更不好！ 于是我给李哥打电话说了这事，李哥说：“这么大领导来拜访你！你小子可以啊！不过他肯定也去找了白瑞，看得出来他很在乎这个位置！不过他不去北京，倒来找你可能…或许北京在踢皮球，也不愿搭理这些事，把他的问题踢给道南了，所以没办法只想通过你们的嘴得知一些事，话说回来他也只可能找你和白瑞，因为关键就在秦书记和我们老板…” 李哥前半段话就是废话，这个位置份量多重，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不过后半段很有道理，这个级别的领导，谁在北京没点实力？他竟然都到找我这个小秘书的地步了，说明这次消息封锁得确实很严！之前有传言，万明把秦书记和老板等主要领导家的“宠物狗”都混熟了…虽有夸张，从上次他能够一大早进老板别墅区就知道，不是老板保姆还能是谁放他从岗哨进来的？这些更进一步说明这次他完全“睁眼瞎”了。 像万明这种领导，省里无数人想结识，这可能实打实的实权人物，省W的副秘书长，和他级别一样，但待遇呢！省W副秘书长连在食堂吃饭都没资格要包厢，你地市书记在食堂吃饭谁敢不给包厢？谁敢不保障？ 在谈到这箱茅台时，李哥说了：“你先请示老板吧！这事不是小事，现在就汇报！” 于是挂完电话我给老板打了电话：“首长，这么晚打扰您不好意思，有个要紧的事想和您汇报，万书记刚才来我家找我了，留下了一箱茅台！” 老板也有点懵，不过随后给我解决方案：“你给仲秘书长汇报下这件事，明天把酒搬到办公室。” 我一想，不直接交给纪检组，是给万明机会，也是为了保护我，何为保护我？一来万一到时候出事，至少我已经把这东西交公了！二来万一万明以后那啥了，老板退了，如果直接交给纪检组，那这事将成为他恨我的契机，那我就会完蛋了。 所以，老板就是老板，办事太周全了！这些可都是看多了经历多了才有的工作经验！体制内上班，不是蛮干，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就像面试时那道题我的回答“要善于在淤泥中保持出淤泥而不染，既要从淤泥中汲取养分，又要在淤泥中保持原则”！ 我只是泛泛而谈，而老板则是把这个内化到行为之中。这才是高手！ 陈寅恪有过这样一段话：我们这块土地，这些人，终其一生，大多所行，不过苟且二字。所谓风光，不过苟且有术；行路坎坷，不过苟且无门，基本不过如此而已。 忙完这些我又想起了周哥给的那台手机：一定要找机会送回去！我心底暗自想。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西安之行 天一早就醒来了，今天一大早，各公众号就开始公布春余市一些情况了！前期调查已经结束，已经留置了一大批相关涉案人员了！春余市市副职折了俩！下面的市局等其他县区负责人，也折了几个。 万明在这次调查中暂时表现得没有问题，但内部领导责任肯定免不了，上午万明到临时召开的省委常W扩大会议作检讨。心里清楚的人都知道，万明这次提拔副sheng是没希望了。万明自己其实也知道，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人啊，不见棺材总是不落泪；不撞南墙总是不回头；不到最后一刻总是觉得有希望。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很多学校今天下午开始放假，走之前，总要把道南的事办好！下午下了班，和朗哥一起给老板、仲秘书长家送了点老爸老妈寄过来的腊肉和手工茶叶；当然也给几位副秘书长和李哥、朗哥送了点！ 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七点了，我没忘记和之前单位门口遇见的老奶奶的约定；于是又到了之前遇到的老奶奶那，去看看老奶奶，因为担心看到不想看的，我还叫了李哥朗哥开车一同，还特意开了两台车！ 到了之前联系的酒店，我们见到了这位老奶奶，现在她已经住在街道办安排的酒店里，看到我们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我，然后哽咽着说谢谢我们！现在有住的地方了，她现在买了个电饭煲，每天用电饭煲炖点肉、炖点菜，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 我们临走时，老奶奶一直送到酒店大厅，在我们出门一瞬间，老奶奶又是鞠了一个躬！看着她佝偻着腰迈着慢吞吞走着的背影，我的眼睛湿润了。 第二天，当地某媒体就把这事在网络上报道了，我们三顿时化成了正义的化身，朗哥之后说：“帮人的感觉真好！”仲秘书长后来看到了，还夸我们…当然这事在单位其他人眼中看来就是多管闲事的傻逼行为。 国庆节第一天早上六点，朗哥来接我了，我们俩又到潘甜甜家里接她，然后一起往机场走了！到了机场，办理好登机牌托运完行李，我们进了安检口，伴随着飞机直冲云霄，我们的国庆旅程正式开始。 伴随着飞机落地，远远地就看到机场航站楼大大的“西安”二字，作为十三朝古都，文化底蕴深厚，兵马俑、华清池等著名景点数不胜数，吃在西安玩在西安这句口号确实没错。 下了飞机，打了个车到大雁塔附近的酒店先放行李，办理入住时，潘甜甜问我：“今晚就一张床吗？” “标间，一人一张床吧！不是从朋友做起嘛！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笑着对她说！读者朋友，我可真没想过这么样？趁人之危我可不干！正是因为国庆期间房间价钱太高。 到了房间放好行李，我们俩一起去了回民街、城墙玩，在城墙上，我们还租了一架双人自行车，一起骑着饶了城墙一段！晚上回到大雁塔看喷泉夜景。 在大雁塔看着喷泉，潘甜甜问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也许是吧，我不好说，但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嘛！至少我见你第一眼，我有想和你交往的意愿，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们小姑娘都喜欢帅哥嘛！”我看着远处拥挤的人潮，如此说。 “你知道这次为什么我要和你出来吗？”她问我。 “我不知道，但又觉得知道，我猜猜看，是你家里人逼的吧？”我问。 “对，他们觉得你是公务员，又在这么大领导身边工作，以后…”她没说下去，但又谁不知道呢。 “你还是要跟着自己内心来，而不是跟着某个职业和一点虚无缥缈的未来生活！”我一下子有点不高兴了，但这段时间的工作让我不会立即表露出来，我依然如此劝她。 “不过我觉得你确实挺不错，不是因为你工作，而是因为你人品，和你交流虽然不多，但你真诚，有爱心，胸怀宽广，比那些爱逞英雄的小年轻沉稳多了！”她说着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我们去玩碰碰车吧？” “好啊！”于是几分钟后，碰碰车游乐场传来我们的嬉戏声。 回到酒店，有点尴尬了，俩人都有点害羞，于是我问：“要不咱去这附近的吃点夜宵喝点啤酒吧？”她答应了！ 喝了点酒，回到酒店，这时俩人都有点心猿意马，潘甜甜问我：“你…想…？” 我没说话，脸通红，点了点头！然后她闭着眼睛，我也不傻，吻了上去！ 快到最后一步时，我还是停止了，我对她说：“还是等我们正式确立关系吧！我怕你后悔！” 她点了点头，那会我觉得自己特爷们！然后就一人一张床休息了！君子嘛！就该如此！ 国庆节第二天，我们又去了位于临潼的兵马俑，骊山，华清池游玩，第三天，便回道南了，这三天，我们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了，谈恋爱嘛！不谈怎么会爱？但这几天，我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 回道南前，跑去回民街买了一大堆礼物，准备回去送给老板、仲秘书长、李哥朗哥，当然少不了潘甜甜家人了。这些消费完后，我支付宝还剩100元！ 到了道南机场，朗哥已经来接我们了！ “怎么样，玩得开心吧？”朗哥问。 “蛮好，就是太热了！”我一上车就开了空调。 “甜甜，怎么样？”朗哥又问潘甜甜。 “还可以，朗哥，玩得蛮好的，你没去哪里玩吗？”潘甜甜细声细语的，听着就高兴。 把潘甜甜送到家里后，我提着东西去她家了，她家里所有亲戚刚好在聚餐，高兴得不得了。我给他们打了招呼后，喝了杯酒，就离开了！当然，不忘邀请她家人过几天一起聚聚。 接着又去老板家、仲秘书长家、李哥家送了小礼物，朗哥的则直接放车上了，这一通忙活回到总队的家，已经几个小时后了。 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后，又给他们寄了点礼物！然后躺在床上挺尸了！回到省城的消息马上在我的朋友圈内传开，不断有人打电话过来约饭，约酒！ 把手机调到静音，然后继续睡觉了。旅游，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老板请吃饭 国庆节第四天，中午接到阿姨的电话：“小王，今天晚上来家里吃饭，早点来啊！” 刚挂完电话，李哥朗哥电话都来了，说老板也叫了他们，据说老板每年都会请保障的工作人员吃顿饭。 下午三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和来接我的朗哥汇合了，去之前买了一打进口黄啤，顺便去某进口超市买了一只烤鸡。当然，我迫不得已动用了老爸给的钱，想着下个月工资再补进去，我也终于明白“仓中有粮、心头不慌”这句谚语了，所以古人的话真的是实打实的生活经验积累而成！ 到了老板家，发现保姆已经换人了，换成了老板家乡介绍过来的一位小姑娘，不过有的时候也理解一些领导爱用老家人、熟悉的人的习惯，毕竟知根知底，放心！所以很多高级别领导跨省调动，保姆都会随身携带，有些保姆甚至跟了几年后比家人都亲。 很快便和这位新的保姆熟悉了，她叫葛葛，21岁，老板老家远房亲戚，厨师中专毕业后一直在亲戚的店里打杂，最近突然被叫过来的，一个月开五六千，还有奖金，这些当然是机管局负责安排！ 五点半左右，在我和葛葛以及朗哥的通力合作下，做了一大桌老板当地的特色菜，我又把菜摆好盘，李哥和仲秘书长也到家了。 “大家快坐，开饭了！”老板这时从楼下下来，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 我跑去开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同时把买来的黄啤也搬到了饭桌边，老板、仲秘书长以及我和李哥朗哥喝白酒，阿姨喝红酒，葛葛喝啤酒。 喝得开心时，老板有点贪杯，“小王，再开一瓶！” “首长，您不能再喝了，到量啦！”我赶紧劝老板。 “没事，再喝点！”老板说完，我看了眼阿姨，阿姨笑着说：“给他开吧，这是酒瘾犯了！” 老板笑着说：“我好不容易到今天这个位置，回来后还要被老婆管，难得一次喝次酒还要请示老婆啊！哈哈哈。” “首长，您这是和阿姨感情好，互相尊重，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我赶紧说。 “你小子，等你以后找了老婆就明白了。”我一边给老板倒酒，一边说。 “小王可是有好事了哦！”朗哥嘴快说了出来。 “哦？”老板和阿姨同时看着我，我一下子脸就红了。 “首长，还没来得及和您汇报呢！是这样的，之前一直追的那个女孩约我去西安旅游了，可我是谨记您的教诲，我和她只是以朋友身份旅游了，啥事都没干！我发誓！”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老板和阿姨还有仲秘书长都笑了。 “小王这点我是非常信服的！小王，你要抓紧了！”仲秘书长说。 “现在的女人要钱要房，小王这才刚上班，等有了积蓄就好了，不过现在可以先谈着，慢慢来，别急，毕竟是一辈子的事！”阿姨接过话茬说。 我笑着不说话，埋头吃饭。 “你们可别说了，小王都不好意思了！”老板一说，大家又哈哈大笑。 这顿饭吃的特别愉快，吃过饭收拾好这些后，老板和仲秘书长去楼上会议室聊天了，我端着水果上去，却听到会议室内议题沉重，所以老板们真的是能忍，在饭桌上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吃过饭，和仲秘书长私底下却开始… “小仲啊，万明这件事你怎么看？”老板问仲秘书长，他们俩见我进来送水果，也没避嫌，继续说：“首长，万明这人看名利看得太重，他和王轩书记又不一样，万明是资深的政治家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而王轩则是合格的领导却不是一个政治家。” “这次调整，部里一些领导和我通过气了，万明这次调整肯定没戏，再等，就要五年外了，毕竟他年纪也大了，未来的事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老板淡淡地说。 “你再熬一段时间吧！”老板对着仲秘书长说。 我没听明白所谓的熬是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有关仲秘书长的安排，这才刚提拔一年，就… “等熬一熬，我和秦书记商量商量，把省直单位一些班子动一动，你有哪些好的人选？”老板又问仲秘书长。 “之前我没怎么去了解相关信息，不过您现在提这个问题的话，那这段时间我去了解了解情况。”仲秘书长说完，给老板添了茶。 我出门时把门带上了。 下楼了阿姨把我叫过去了，“小王，你老家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老家太山了，因为交通等其他原因，没有开发加之，所以还是最原始的美，没啥景点！”的确如戏，老家没景点，对于山里的孩子来说，每天出门见山，山并不是所谓的景色；而对于城里孩子来说，山却是他们游玩散心的乌托邦。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家里的狗子早就饿得团团转了，喂了点吃的，把家里全部灯打开，心里突然有点失落！ 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表哥刚好在办公室值班，于是俩人约着一起聊聊天！ “从西安回来了？”我刚到表哥办公室，他就问我！ “你怎么也知道了？开玩笑一样！”我进了办公室就自己找水杯倒水、自己拿烟抽、虽然我并不想抽，一想之前李哥在我办公室的“所作所为”，顿感羞愧。 “我要知道还不简单？你们这么多省领导司机一大半都是我手底下的兵转业的，要知道你行踪不就一个电话的事！”表哥收起电脑，笑着说。 “和那小姑娘怎么样了？”表哥很八卦。 “普通朋友啦！还没确定关系！” “普通朋友？这都多久了，要我说喜欢就成，不喜欢就算了，你这算什么？备胎？那你这备胎太高级了！”表哥一脸不屑。 “你要像个男人，什么所谓的从朋友做起，你们是朋友嘛？不是啊！几百年难得聊一次！”表哥越说越激动！拍了下桌子。 “实在不行部队给你找一个女兵，你去通讯中队看，看上哪个选哪个！我给你做媒！”表哥话锋一转，又如此说。 “我还小，不想找这么早，还是先工作吧！找老婆的事以后再说！”我每次都是这种借口。 “你啊…”接着和表哥聊到深夜，才算回家休息！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国庆临检 五号一大早，就接到仲秘书长的电话，通知我赶紧回单位，老板要在节日期间走访、临检省城各大单位，这头刚挂完电话，李哥的电话就来了，他告知我他的车已经到了楼下，今天乘坐考斯特去临检，所以朗哥并没有被通知。 到了老板家，单位考斯特已经在这等着了，我接上老板后，车队（一台开道车、一台考斯特）往单位开了！老板，仲秘书长先检查了省府总值班室，以及南一楼各值班处室到勤情况；接着车队又往省公an厅开去了，肖已正在省厅大门口站着迎接，陪同老板检查了省厅指挥中心节假日备勤情况。检查完后我们去了省城某街道，省城市一把手已经在该处迎接了，探访了相关值班机构后，老板在街道下辖的万达广场，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节日问候！现场人很多！ 检查了一圈，老板突然问我：“小王，明天去北京，你通知小李小朱没有？” “首长，朗哥也要通知吗！” “当然！我去办事，就当带你们三散散心吧！” 我记下后，准备回家和朗哥电话里说。 送老板回家后，我回了家，刚想给朗哥打电话，没想到他的电话倒来了：“老弟，帮我个忙！”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老板让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北京，把身份证号发我，我去联系处里给你安排机票！你有啥事？”我问。 “我今天开老板的车去郊区钓鱼了，没想到竟然被贴条了，被贴条也就算了，回家还闯了个红灯！”他无奈地说。 “老板的车牌还有人敢贴条？”我有点惊讶。 “省牌有几个人认识？城区的交警确实认识，出了省城，就连一些县一二把手都不认识！我们车子有违章是要报给机管局统一处理的，但…” 他说完我才知道，按惯例，所有专车、公务车的违章都由机管局联系省厅交管局处理，一般是一年一批统一处理一次！所以很多司机瞎开，在大街上目中无人，可前些年改革了，每个司机每年违章也有“限额”，超过这个限额，编外司机连续两年都超限额，那么自动解除聘用合同；编内司机则自己掏钱处理违章！这一下子让所有司机都紧张了，再也不敢乱开车了。 老板当上省Z后，自己掏钱处理了一次违章，这消息一传开，省府各老板们有样学样，但司机哪敢真的和老板们汇报处理违章要多少钱？最后都是司机自己买单，这也变相让司机们开车越来越规矩。 朗哥担心又要自己掏钱，他可不敢到车辆年审时和老板汇报，让老板给钱，这点子觉悟没有，白混了！ “好，你放心，等年审时你提醒我，我给肖已的秘书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安慰朗哥，“不过下次开车注意哦，太多违章我都不好意思找人了，再说安全第一啊！去北京的事记得哦。” 不一会儿，朗哥把身份证发过来了！我发给宋敏敏处长后，对方几分钟后立即回复已经安排好了票。这次三个人陪老板去，所以经济舱第一排的一边三个位置都占满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赶去了机场，因为是国庆，飞机上的乘客几乎满了，但航空公司还是把老板旁边的位置空出来了，空客320的头等舱一般八个、两排、2+2形式分布，老板坐在第一排靠窗位置，他旁边位置空着。 整个航程中，我时不时站起身看看头等舱的老板，是否需要保障！ 飞机落地后，仍然是驻京办的江主任来迎接我们！这次开了两台车，我和老板以及江主任坐一台车，李哥和朗哥坐一台。 到了道南大厦（道南大酒店），老板直接去了顶楼的套房，我和李哥朗哥则被安排了一个三人间，就在套房同一层，顶楼也依然安排了安保，只不过由于这是国庆节，仍然正常接待旅客，所以安保由一名安排了两名，我看得出来，都是驻京办的民警。驻京办除一般内设机构工作人员外，还有不少省厅派过来的民警，这些民警“轮训”，至于为什么需要他们过来，这就不一一赘述。 下午，老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立即到了他房间，老板说：“待会我去拜访一位老首长，你陪我一起去！叫小李和小朱一起开车！” 在北京也要开道？在北京可不敢！也没资格！只是装点道南土特产给老首长尝尝，都是一些茶叶、腊肉、辣椒干… 朗哥开车载着我们，李哥开车载着土特产，我就奇怪了，我们开的时候也没带东西啊？后来才知道这是驻京办国庆节前就置办好的。 我发现北京的首长们都喜欢住四合院，这和省领导住别墅有异曲同工之处！ 忙活完这一通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我们在老板套房内陪他吃了一顿晚饭后，他就入睡了，明天还要去拜访其他首长，我和李哥以及朗哥则联系了张海明大哥，一听到我们到了，他立即表示带部里几位小年轻来陪我们喝酒。 我们相约在驻京办不远的羊蝎子火锅店见面，北京羊蝎子火锅是真多！ 见了面，要了个包厢，海明哥这边带了两个三十多岁的老哥过来，都是部里和他一个局的小年轻！互相介绍了一番，才知道这俩刚认识的老哥是东北人，擅长喝酒！ 于是二话不说开整了！一人一瓶白酒，因为担心老板明天的安排，所以我只被“安排”半斤！在诺大的北京城，喝着酒，吹着牛，这是我读书时不敢想的，从来没想过会在北京认识这么多部里甚至海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想到会有一天，我竟然在北京也算能有个驻京办的“小窝”！ 这时，海明哥带的一个小年轻说话了：“王成老弟，开整啊！你这比我们年轻，身体比我们好，应该比我们抗造啊！我们经常车轮战，晚上十点半下班喝到凌晨三四点，洗个澡在办公室眯两三个小时继续上班！” “你们都这样吗？能吃得消嘛？”我很惊讶。 “还行，习惯就好！不过也不是每天，一周能有个一两回！”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内心却十分震撼。 所以屁股决定酒量这句话永远没错。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北京很大 喝完已经凌晨两点，面对唱歌的邀请，赶紧拒绝，确实恰不消了。回到驻京办立马呼呼大睡，直到六点半闹钟声音把我吵醒，看到两位哥哥都还在睡梦中，我蹑手蹑脚地洗好澡，换好衣服！然后刮了胡子，剪了指甲；拍了拍两位哥哥，把他们叫醒后，一通收拾，七点半，我们打开房间门处于待命状态。 老板房间门一打开，我们立即跟过去了，到了早餐厅吃了早餐，按照今天的安排，上午我们去拜访一些首长后，下午要去拜访老板的好友——现在某部的部Z，晚上老板要出席几位知名艺术家的晚宴。 拜访首长，无非千篇一律，中午，在老板好友任职的部里食堂，一起吃了顿午饭，然后在办公室聊了会天！下午三点半，便回了驻京办。 “小王，待会五点半叫我，我们去xx知名书法家的家里去拜访拜访！”老板说完就进房间了。 该名书法家我知道，非常有名气，号称是一字难求！可千万别小看这些艺术家，人家走的才是上层路线！领导们、做生意的老板们有钱了，不得搞得高雅的东西陶冶情操？有些名气大的书法家，在某些领导身边份量，甚至比以前的军师还要重！爱屋及乌吧！ 所以，真正的艺术家历来是高层、上层阶级的座上宾、常坐客！ 这名艺术家家里住在昌平，乍一看，不算远，地图上也就几厘米，可实际真的想当远，加上本来就堵，国庆人员流动又激增，这真的让我感觉到什么叫北京的“堵”，也不由感慨，北京真大！读书的时候还真没感觉。 五点半出发，七点才到，这名艺术家住的是一户小院子，进门一个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小鱼池；小鱼池左右两边是厢房；正对屏风的是正房！典型的北京合院布局，我们刚进门，这名艺术家就迎过来了，和我们纷纷握手，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原因，这名艺术家比网上看起来更老；脸色更暗！但却更幽默风趣。 晚饭在正房客厅吃的，这位艺术家家人自觉去厢房了，剩下的就是我们一行人和艺术家，以及艺术家的朋友———某知名作家。吃饭时，老板喝得很尽兴，吃过饭后，到了客厅一边的书房，老板求字，艺术家随后挥毫按老板要求写了“一心为民”四个大字，并写了落款，捺了自己的大印，对了，还不止一个，虽然我也不懂这些规矩。 而那名著名作家，也送了老板一套自己的著作集，还在扉页写了一行字：“请江河省Z斧正指教。” 我收好这些东西后，老板当着这俩艺术家的面说：“小王，把这副字，拿回道南去找专业机构裱好，挂在家里会客室；这些书，给我摆在办公室书柜上，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老板说得很谦虚，对方也很高兴！ 最后，老板诚挚地邀请两位到道南走走看看！ 回驻京办的途中，老板突然提出想去海淀附近看看，车子随即改道往海淀走，快到清北时，老板感慨：“道南现在发展就是缺人才，基础设施、待遇不完善，人材不愿意来；人材不愿意来，经济科技就发展不起来，基础设施待遇也提不起来！这是个循环怪圈，说实话，我这个省Z也很难打破这个圈。” 我们都认真地听着，老板又说：“中国的体制内干部，不少人就像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一样，打一鞭子，走一步；不打辫子也不走；你多打辫子，他就可能乱走！终究是传统一些官本位思想禁锢了，谁都想着保护自己，导致这个体制文化一言难尽！为什么深圳发展快？你去看看深圳的干部，那真正做到了执法便民、守法如民，他们的干部更多的是把自己当做服务者，而不是管理者！” 我笑着说：“中国国情一时半会也难解决这个怪圈，您说到了精髓了，首长，您看问题看得很深刻！” “小王，说说你的看法！”老板来了兴致问我，我不好多说，一副为难的样子，老板说：“你大胆说，你代表着的也算是社会的一个新兴知识分子阶层！你的意见也很有参考意义！尤其是你所处的位置！结合你的经历，我觉得是值得借鉴的。” 都说到这了，再不说几句就是我矫情了，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我们现在道南一直是靠房地产来发展的，谁都知道没钱了就卖地，城区卖完了，整个开发新城继续卖，我不懂经济，但我最近切实看到老百姓因为房贷车贷都不敢消费，也就是说我们全社会90%的经济热点都在房地产行业上了，可是房地产周边企业却并没有多少科技有关的东西！我觉得这个泡沫迟早是要灭！” 老板示意我继续说：“这几年，各地疯狂造城卖地，各级政府基本上过了好几个肥年，但这是以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潜力都透支完了所带来的短期繁荣！我没有那些所谓的房产专家那么专业，又是这个分析那个分析，我觉得压根就不要分析，现在经济条件下，再发展下去，老百姓没钱了，你分析个一千遍也是没钱，我觉得很多人是书读多了，读傻了，忘记了贴近群众。” 我说完，车内哈哈大笑，老板接过话茬：“小王说得好！我预计，五年内，房地产一定会走向衰败，最简单的市场定理即供需关系，所有房产商都懂这点，但所有人都不愿意懂，老百姓哪懂这些？还不是风向怎么飘他们怎么走？但不能马上刺破这个泡沫，我们已经在空中了，猛地刺破，一定会摔死，只能慢慢来！温水煮青蛙！” 我很赞同老板所说的，看看今年房产市场，和老板当初所说的五年，恰好吻合，所以愈加佩服老板！我接着说：“很多人说未来一线城市房价坚挺，会和东京一样，经过短暂停滞后继续飞升，我倒觉得持这部分言论的都忘了实事求是二字！北京的房价再涨，那真的只能靠抢银行才买得起了！” 大家又笑了，李哥笑得最开心，他也插话了：“什么专家不专家，那些专家有真实的消息吗？有经济发展具体指标嘛？都没有！他们不过是网上东看一点西看一点罢了，那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信度，要说真的专家，就在我们车上，首长您就是最大的专家！” 这通马屁拍的悄无声息，连我都觉得爽了。 我没想到，这通不经意的聊天后，老板回去立即召开了大会，停止了目前投入的新城投入计划，原本计划投资1000个亿在省城北部打造一个所谓的高新城，现在全部停止了，转为在省城内部打造高科发展园，顿时，原本负责该区的一家本地房产公司爆雷了：负债比高达90%，一直在高位负债下运行！难以想象，如果一直这样，让这个雷越来越大，结果该多恐怖？ 看看如今某大，两万亿的负债，其实推波助澜的… 也幸好老板的果断决策，避免了这些年房地产落寞的冲击，成功的建立了新的经济增长点！今年，道南成了全国经济发展速度不降反增的少数省份之一！ 关于房地产：为什么一些基层的单位这么喜欢发展房地产呢？不知道其他地方，拿道南来说：一个卖地有钱；第二个每卖一平米房子，地方要截留500—1500元地方发展款，这也是流程规定！是合规合法的！ … 回到驻京办，老板让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回道南直接上班！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王轩的任命 今天是520，祝我的读者，都能幸福美满！ … 体制内，你永远猜不透下一秒到底会怎么样？你也猜不透每个人背后站着谁？那些你能轻而易举猜透和了解到的人，在这项长跑中早就被淘汰了。 节后第一天上班，老板就把王轩叫过来了，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王轩来的时候一脸忐忑，走的时候满面春风！ 今天节后第一天，来汇报工作的人很多，但可能是节日综合症的原因，整栋楼除了门口站哨的哨兵，其余的都有点不在状态！ 中午吃饭，老板没有回家，而是在食堂随便吃了点，继续回到办公室工作，我挺庆幸跟了这么优秀自律的一位领导，我们省城城区一位书记，前些年被抓了，据说曾把办公楼顶楼一层楼都改成了KTV包厢，让人咋舌！ 曾经的体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发生不了的荒唐事，近些年后，这些情况几乎没有了，各项规定也常态化管控了，环境越来越好！ 下午，老板临时召开了省府党组会议，在会议上，老板着重表扬了美芳常务副的近期工作可圈可点，同时着重批评了肖已，可别以为这个级别和这种会议不会挨批！照样，而且这种会议挨批更难受，不会直接指出来，而是变着法子批评你，但傻子也坐不上这个位置，几句话一说，他们便知道你在骂谁。 下班时，李哥问我：“听说今天老板发火了？” “你咋知道？”我很惊讶，这才刚散会。 “每次开完会，总有一些人问我是不是会议上干嘛干嘛了，我就来问你嘛！”李哥说完我更疑惑了，这样说的话，也就是说有人在还没散会时就知道会议内容，李哥还是通过他们才得知…很可怕。 “很正常啦！谁没几个朋友啊？别小看有些单位有些小领导，他们的消息甚至比你都灵通，你天天跟着老板，很少接触其他人，好多消息你不明白！”李哥一脸过来人的眼神看着我。 “你听说没有，王轩要去某行北京总部当副总了！”我简直不能用惊讶来形容。 “老板不是不同意吗，还发过脾气！”我很疑惑，确实很疑惑。 “对啊，奈何人牛逼啊！我和你讲之前春余下面有个公AN局长，能力一般，资质一般，换J时想调到春余下面最富裕县去担任公an一把手，但时任春余副市Z、公an局Z拍桌子极力说不同意，并扬言他要是得逞自己就辞职！结果呢？上头一个电话下来你不办也得办，最后调任成功，他也没辞职！”李哥一脸神秘地说。 “你要慢慢去了解这些，这样才能行稳致远。”李哥点了一根烟，给我，自己又拿了一根点上。 “行不行，那啥不那啥，不是所谓的有关部门说了算，而是…”李哥没说，只是笑了笑。 “我觉得王轩这次并不是真想去银行总部任副总，而是想要借此表明态度吧？”我问。 “你的猜想和我一样，不过也有可能真想去，因为他一个独生子，就在该行北京总部，可能看自己快退休了，想陪陪孩子也有可能，毕竟上次那件事，让他有点…”李哥说完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有道理。 “老弟，你要记到，能到一定位置的人，一定有自己的人脉，到了地市一级，很多在北京都很熟。”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这人有个优点，善于不耻下问，且不会心态失衡，虽然李哥朗哥学历不高，可能在有些人看来也没什么…但我仍然相信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平时他们讲的话，我都会辩证吸收！ 回到家，朗哥李哥都下车来家里坐坐，结婚的男人嘛，时间久了都有不爱回家的“病症”，互相炒了几个菜，开始了属于我们三个大老爷们的夜谈，当然，并没有喝酒。 中途，很多人打电话过来，有想我协调时间给老板汇报工作的；也有想来送文件的！但有一个老家区号的陌生号码，打了几次，都是秒挂，我也不想回，有事他总会打过来。 九点，他又打过来了，“是王秘书嘛？我是道南县公安局勤务信息化中队的XX。” 我顿时懵逼了，“你好，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领导，对不起打扰你了啊！我们中队有一份关于信息化勤务建设的件，您是我们老乡，我想您能不能给省Z看看，我是你老家隔壁乡出来的，想着这个能不能送一份专呈给…” “首先，如果是呈批件，你这个件应该通过市局往上送到省厅；如果是直呈件，也应该和市局通气后直接送到省厅办公室；于情于理都不是送到我这，叶省Z不可能去干涉分管领导的业务；其次，哪怕就是叶省Z要看，也应该是肖已副省Z、公安T长转呈过来！你直接送过来算怎么回事？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想要自己努力的成果让更大的领导看到，得到肯定，但这个确实没必要！”我说完了我的看法，电话那头沉思了几秒。 我担心自己说重了，又解释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这事不是叶省具体Z分管，你这样越级越权，反而带来不好的影响，哪怕你就是想要奖状，最后哪怕就是老板看了，也是肖已副省Z、公安T长给你们发！” 按理说，他们应该懂规矩，这个例子似乎有点不合理，但很多读者可能不知道，比这不合理的多了去了，之前更搞笑的是有一位县里地方干部，认识我，和我父亲关系好，竟然拜托我给老板送一份个人汇报！ 体制内总有一批想当G想疯了的！这个别有多荒诞，就折射出这个别人内心多“可笑”。 不少人指望把自己的成绩给大领导看，大领导一高兴，直接干嘛干嘛！这都是小说看多了！现实工作，你敢这样越级，可能你就要去做冷板凳了！规矩，是体制运转的法则！谁都这样不守规矩，那完蛋了！ 话说家里狗子越长越大，已经不像一只正常的泰迪了，李哥一进门就问：“哪搞得藏獒？”很多奸商，总是把利润寄希望于这种偷奸耍滑中！ … 待李哥朗哥回家后，我内心抑制不住的成家渴望想让我联系潘甜甜，但内心的骄傲和自尊却让我不要如此！煎熬！蚂蚁抓心体会过吗？可算是体会到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党校考试 一大早起来，就接到党校教导主任的电话，“王秘书，我是省委党校教导主任谭峰！今天一大早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你的博士学期作业要交了，相关题我已经发到你邮箱里了！” 我一顿感谢后赶紧跑到阳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浏览器里收藏夹里的“道南省府官网”，从首页邮箱登录登录了我的办公邮箱，果然，已经有了谭峰主任的邮件。 想不到党校的在职博士，也有学期作业，就是写一篇小论文，至于发表问题，已经完全不是问题了，基本上一个电话，发表在省内甚至北京一些高校的学报都很简单！ 中午，潘甜甜约我吃饭，本来想去，但李哥制止我这个想法了，于是我拒绝了，用李哥的话来说，这就是“欲擒故纵”，不能总被她牵着鼻子走。 果然，看到我拒绝后，她有点失望，发了个微笑的表情！我也没管，身边两位“诸葛亮”已经不断在出着主意，教我如何“泡妞”、“谈恋爱”。 下了班，许久没联系的周哥联系我了，自从他送我手机这么久以来，一直忙得忘记还手机给他了，手机现在还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 “老弟，最近忙么？聚聚啊？”周哥问我。 人就是这样，想着还有个手机在家，我竟然有点想急于见到他，把手机还掉！之前忙忘了，倒还好，现在猛地想起来，心头突然非常慌。 “好，你发位置，我过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些读者说“秘书这么忙怎么有时间喝酒”，也没传说的忙得连吃饭时间也没有那般恐怖，咱不矫情，咱也要社交，咱也要娶老婆生孩子，再说秘书又不是老板老婆，也不可能24小时黏在一起，总要有点自己的生活！不然迟早整抑郁！整弯。 讲真秘书行业是容易得抑郁症的，我见过好些秘书，都说自己曾经患过抑郁症，之前偶然认识的省城某区的常务副的秘书，79年的，竟然也说自己曾抑郁过一段时间！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不适应秘书工作和生活！还是那句话，要善于把工作和生活隔离开，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世界没了你照转，要接受自己平凡，自己家人平凡！ “小王，你过来！”老板叫我。 “这份关于道南道南湖生态流域可持续发展规划谁报上来的？”老板问我，语气很重。 “首长，上头写着呢，是道南师范大学团队历时半年调研形成的课题报告！是我们研究室委托他们做的省级课题。” “写的什么东西？当初给了多少经费给他们，你给省府研究室打个电话！”老板接近暴走了。 我立马给副秘书长、省府研究室主任徐宋打了个电话，得知此次课题一共花费300W经费后，老板彻底震怒了！ “300W买这几张废纸？我在网上一个小时就能粘贴复制完！拿我当傻子糊弄？”老板拍了桌子，在我印象里，老板很少这样发火。 仲秘书长和副秘书长、省府研究室主任徐宋来了！听到敲门声，老板说了句：“进来。” 在他们一进来，老板脸色立马恢复如初，他对徐宋说：“徐副秘书长，这份东西你看过吗？” 徐宋接过来一看，说：“看过的，省Z，有什么问题吗？可能我的水平高度没有您那么高，导致…”他当然猜到这份课题报告出了问题。 “你让师范大学黄校长和这个团队的负责人下午滚过来！”老板还是发飙了。 仲秘书长结果来一看：“什么玩意！这…” 其实这份课题报告确实像小学生作文，毫无内核和内涵，关键据说是道南师范大学的知名教授带着一个研究生团队做的，当初省府研究室选择把这个发展课题交给他们做，估计也是…道南财大不比师范大学专业？让一个师范大学去做财经类课题，本身就是很可笑的。 我当初审这些也没仔细审，第一个不是我专业，第二个，我只是个承上启下的小秘书，我没资格去否决一份到我这的文件。 要我是老板，我也会发毛，300W就买这几张废纸，插屁股闲硬！而且我上网查了一下，发现，主体架构和大部分内容都来自于前些年财大某篇类似的课题报告，可以说大同小异！ 现在的学术圈很浮躁，有些人静不下心来做学问，更倾向于名利之争！这是非常不友好的倾向。 下午，黄校长带着团队几位成员过来了！他来时还给我拿了一盒茶叶，我不敢在办公室推辞，怕影响不好，就收下了；在请示完老板后，让黄校长带着课题负责人进去了，其余人被我拦在我办公室。 这时团队中一位应该是女学生模样的姑娘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秘书，二号首长啊！好年轻啊！” 我没抬头，装没听到，继续干着自己的事！安静一会后，电话来了，我一看是强人书记的电话：“强书记您好！” “好，首长目前在忙，明天上午是否有时间我还要去汇报再回复您好嘛？好嘞！再见。” 办公室那几位又开始嘀咕了：“电话里的就是安州书记就是强人书记吧？我知道，我是安州的！” 我抬头看了眼他们，却发现之前说我年轻的那位女生也正盯着我，我停顿了几秒立刻低下头装做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已经小鹿乱撞了！读者朋友理解下，毕竟没谈过恋爱。 半小时后，黄校长一行从老板办公室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那位课题负责人，浑身还在发抖，我和他们握了手后，立即回了老板办公室收拾东西，老板却像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批着文件！ 我收拾完出来时，黄校长还在我办公室，他指了指老板办公室方向，摇了摇头！我笑了笑，没说话！然后他拍了拍我肩膀，走了。 下班时，老板说：“小王，我今晚和秦书记聊聊，提议明天上午召开省W教育工委相关会议，你先联系好各教育工委委员。”其实几乎每个大学校长书记必有一个或者两个都是教育工委委员，老板这是准备收拾整顿这个“行列”了。不过整整也好！不然这个风气怎么纠正？学术界号称是一片净土，这都这样了，谈什么育人？ 送完老板，先回了趟家拿手机，然后直接让朗哥送我到周哥吃饭的地儿了！今天只有周哥女朋友，没有外人！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当然我在这没有所谓的地域歧视之类的，我发现那一块的商人都很喜欢养小老婆！后来我才知道，周哥有五六个老婆。对的，数量我没记错。 看我拿着手机进来了，他不高兴了：“你这个人这么这样？看不起我嘛？我不会求你帮忙，至少目前肯定不会，我把你当亲弟弟，看你手机坏了，买台手机给你有什么嘛？你这么见外干嘛？今天这饭还吃不吃了？” 这一连通发问，让我有点懵，我甚至觉得我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我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还是收了这台手机，但我知道我没有使用，而是送给了朗哥的女儿！ 会送礼，会说话，真的是一种天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科研经费整顿 今天注定是一个值得教育界载入史册的日子，上午十点，在北一常W会议室召开了省W教育工委会议，秦书记和老板出席了！为啥老板要去秦书记说这事？毕竟秦书记是班长，省教育工委说白了还属于省W的派出机构！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是为了讨论各高校科研经费管理以及科研态度问题！今天由江河省Z主持会议。”秦书记说完，看了眼老板，老板立即开始会议进程。 “同志们，首先请各位看看眼前这份会议处连夜赶出来的《道南湖流域经济可持续发展课题报告》，全场寂静，翻看着各自眼前这份材料，只有黄校长脸色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看完后，大部分大学校长和书记摇了摇头，就连道南省城师大附中的校长都笑了笑。 老板见效果达到了，说：“眼前这份课题可值300W呢！大家还觉得可笑吗？”顿时全场寂静。 “搞科研，做课题，多弄点经费是正常的，应该的，不少人喊着要提高科研人员待遇，我也双手赞成，可是呢？这300W就搞成这样？我昨晚连夜审核了该课题组的发票核报记录，甚至还出现40万的奔驰报账记录，请问，需要开着奔驰去做调研嘛？道南湖流域离这也就一百多公里！需要这么高调吗？”老板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我刚才看了看，这份所谓的报告，竟然和之前财大做的课题报告如出一辙，这是在薅钱吧？这是在搞钱吧？唬弄谁呢？糊弄我们这些上级领导文化程度低还是？”老板一连串发问，顿时把大家整懵逼了。 “我不知道你们还存在不存在科研经费管理混乱的问题，不能再让这些钱白花花浪费了！我昨晚和秦书记商量了，以此为契机，进行科研经费深度检查！一定要把这些所谓的乱像拨正！”老板说完全场响起热烈掌声，虽然我看得出来，有一些人并不想鼓掌。 “江河省Z说得非常好！我们不能让原本就匮乏的资金资源白白浪费！原本这些课题给你们大学做，是为了术业有专攻，因为你们做的课题更具专业性、前瞻性，我们省W省府所依赖此做出决策，如果课题报告都是糊弄人，我可以说这是对道南全省几千万人的犯罪！这不是上升到道德问题了！”秦书记说完喝了口茶，记者立即抓拍这一瞬间。 “经常有人骂我们有些领导拍脑袋做决定，领导只是宏观管理，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难道你们这些人没责任？搞出这种东西来！老百姓牙都会笑掉，拿着同一份材料改个名字交上来！真当我们老眼昏花不学无术嘛？”秦书记说完沉默了几秒，又说了：“即日起，我会责请省jw马书记以及审计部门，入驻各高校进行科研经费整顿！为期一个月！我也希望各位能认真对待这些经费，这不是一串串数字，而是关系到我们所有子孙后代发展的建言书！别再做一锤子买卖了！都摸着良心做事吧！” 说完，基本上也就散会了！当天下午，道南发布和道南省宣的公众号都发布转载了这条新闻《省W省府召开教育工委高校科研经费管理整顿相关会议，秦书记、叶省Z发表重要讲话》，新闻内容当然不会讲具体内容，无非是参会人员有哪些，秦书记和老板做出哪些指示？如果把会议具体内容发出去，那不得被老百姓活吞了！ 下午，老板又主持召开了省府副秘书长、办公T副主任以上级别会议，严厉批评了徐宋，并要求他彻查此事！ 很多人会说，一个省Z，去管这300W的小事，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但我倒觉得很有必要，因小见大嘛！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行业的问题！这个不整顿好！将直接关系到我们道南发展未来的问题。 一个有责任心的领导，是需要对全省人民负责！我后来也听过有人说老板太微观了，这种对老板的批评是不负责任也是毫无根据的！如果放任这种情况发生，那才是对国家对政府的极大不负责任！ 到了办公室，老板把仲秘书长叫进去了，我进去泡茶时听到他们聊，老板说：“这次必须要先处理个人，但书记的意思是哪怕现在处理黄校长，也地方给他安置！” “对啊，现在先这么着吧，现在就处理黄校长，势必让其他人害怕！可能就会变味！我觉得倒不如先啥动静不做，先查，查出来后集体处理！”仲秘书长说！ 老板又叫住了我：“我们小王啊，年纪轻轻，看问题倒看得很明白，来说说这件事你的看法？” 仲秘书长也笑呵呵地看着我 “首长，我觉得这在学术圈或者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高校行政化太严重，之前我的师兄们还说，要么当教授做课题搞钱，要么就做行政提拔，不然读研究生有啥意思…这次师范大学这个事件，我倒觉得可能只是事情的冰山一角，我们道南年年教育投入这么大，年年教育学科评比不出彩，就像某网站的论文购买费用，其他学校都是几十亿，就拿道南大学来说，同级别学校怎么滴也十几个亿了，道南大学竟然只有一个亿不到，可其经费却和同级别高校相差无几…”我不敢说下去了！老板点了点头，仲秘书长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老板说：“都说人才人才，我们道南也是国内知名大学城，竟然培养不出所谓的人才…可悲，看看这些报告！一言难尽啊！” 我回到办公室后，黄校长电话来了，“王秘书，老弟，有没有什么消息啊？”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情，我应该告诉他，因为他给我撑过场子，我欠他人情；于理，我的工作代表国家以及政府利益，我没资格拿这些做人情！ 沉默了几秒，我还是选择没说：“首长他们没说什么，就是生气，这会正在接见地方领导。”我撒了个谎。 对方才缓了口气：“老弟，有消息你可得第一时间和我说啊！” “好，您放心吧！” 刚挂完电话，表哥电话也来了：“老弟，在忙吗？” 不用猜，也是黄校长那件事，我哪怕对表哥也不能说实话，亲情和交情是一码事，工作又是另一码事，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国家和政府给我的，我没有权力也没资格把这些做顺水人情。 学术反腐，其实比其他的更重要；其他领域只是表；而学术反腐则是根；根坏了，一切都没戏唱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考军校 日子又过了几天，这些天关于科研经费管理整顿的事也逐渐被时间抚平了，似乎没有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 下班回家，突然在进单元门口时被人叫住了：“成哥，成哥！” 我一看，正是之前在我喝醉时帮我叫战士扶我上楼的那位哨兵！ “你好，有事吗？”我看着他冲我笑嘻嘻地走过来，便觉得肯定有事。 “我老家寄了点特产过来，但我又没地方做，就想着给哥哥您吃！”看着他稚嫩的脸庞，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找我。 “走吧，去家里坐坐，家里说！”看着人来人往的家属和战士，我和他说。 到了家里，他自觉地放下东西，然后拿起拖把和扫把给我做起了卫生，我赶紧制止，然后问他：“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成哥，我们警通中队要选拔一名哨兵去担任主要领导的公务员，我想去。”他说，这的公务员可不是我们平常的公务员，部队的公务员指的是给领导从事公务的人员，其实就是扫地剪花啥都干！ “这么累的活，你怎么想去干呢，别人都是避之不及？”我问。 “我家条件比较差，我也不知道除了当兵之后还能去干啥？所以想去给主要领导当当公务员，然后看考军校的指标能不能通过自己表现搞一个…”对方说的情况，也是确实现在所要面临的真实情况。 据说每个单位都有推荐名额，我也不太懂这些，但看到他忙前忙后，又有点于心不忍，况且只是安排去领导家做个公务员，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帮他试试，随后当他面给表哥打了电话，表哥随即答应了并给直属工作处处长打了电话，这小伙子还在家里帮我收拾厨房时，表哥电话就回过来了，表示待会九点钟他们集合时，他们大队教导员会宣布！ 小伙子加快了手中忙活的速度，我让他不必再做了，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很勤快很利索，他裂开对我笑：“成哥，以后您就是我老大，总之我会修空调会修车会做饭，您有用得着的地方就说。” 我看着他穿着作训服，额头上全是汗，有些心疼，我问他：“要不去学车？给领导开车？” 他嘿嘿一笑：“谢谢老大，我不想去开车，我自己有驾照，您忘了我可是会修车的！开车路太窄了，我想一直在部队待下去，我家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我离开部队就没这么高收入了，我现在啥都不要钱，每个月钱全部寄回家！留队，我又没关系，所以只能这样拼一拼了！”我挺能理解他的。 “以后您有啥要跑腿的都告诉我，我都能的，包括去门口拿外卖，搬点其他东西！”他一脸真诚看着我，我相信此时的他肯定是真心的。 我之前看到网上那些伪善嘴脸就比较一言难尽，有些人在有关军人的消息底下留所谓的“高觉悟”言，在其他底下又说“当兵考军校有什么好”？不如当公务员！ 但这个社会，有些职业总要有人去奉献去做，按这样说，人人都去考公务员，都不做事了，别说其他的，弹丸小国都可能把我们“干趴下”，到时候难道继续当“伪政权”公务员？觉悟要高，至少要有基本的是非观！天天公来公去，难道其他八百万之外的人都让他原地爆炸？说到底还是世界观出了问题！现在太多伪懂王、伪精致利己主义者！ 军人的待遇，我觉得多高都合适，很多人叫骂的是真的没体会过那种没有自由的感觉！拿总队说！一墙之隔就是省城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可他们就是不能出去。所有人在满脸不在乎地诉说遭遇时，都是因为没有真正遭遇！有句古话说得好：“站着说话不腰疼！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小战士回去后，不一会儿又敲开了我家家门，看着他端着两盆盆栽进来了：“成哥，我看大院办公楼前有好多话，您家比较单调，就运了两盆过来，两盆都是芦荟！长大了还能护肤。” 这下给我整不会了。 刚回去，民政厅的赵伟二巡电话来了：“老弟，有空吗？今天我们小范围坐坐？我下午到你住的地方附近调研工作刚结束，我这边人不多，就当地区分管民政工作的副区长在！三四个人。” 据我所知，赵巡快退休了，所以最近一直在积极活动，发挥“余热”！ 从小我奶奶就教我啥人都要结交，面对赵巡的邀请，没借口说不参加！所以去了！ 到了包厢，看到包厢里：赵巡、民政厅办公室副主任卢路、我所住区的一位副区长、省城市某行副行长。 见我进了包厢，卢副主任起身把他旁边的位置让给了我，接着我和大家打招呼，刚坐下，看着眼前倒着一杯白酒。 接着大家聊起了天，自然而然聊到民政T前一任T长的奇闻异事，因为这位T长折在女人身上，所以包厢里充满欢声笑语。毕竟女人是男人的肾上腺素！ 突然，这位副行长醉醺醺地说：“小王，你把你手机解个锁给我看看！” 因为我刚瞄了眼手机，按了下电源键，主要是看时间！结果他来这一嗓子，搞得我顿时有点懵逼了！ “啊？什么？”同时我解开了锁把手机递给他，“这是要查我手机吗？你看看！” 顿时饭桌气氛很尴尬！卢副主任赶紧说：“我们的大行长，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王秘书还会屑于搞这些小动作？你快喝酒别说话了！” 想不到这位副行长这样解释：“我觉得小王还小，这么小就担任要职难免不稳重，刚看他拿手机，我…” 我顿时觉得他这个副行长是充话费送的吧？这么脑残的话都能说的出口！所以不要觉得他们是人精干嘛的！有些人傲久了，做的事说的话还不如小孩！ “小成是我最好的忘年交，你不要乱说话！人家前途比我们在座的都强，人家没必要做这些事！”赵巡发话了。 “我不是为了保护老大您嘛？”这位煞笔副行长还在说。 我笑了笑：“奥，我们听赵厅的话喝酒吧，别说那些没用的！咱格局要向赵厅学习，别整天盯着那点破事！” 吃完饭，我送赵巡上车时，赵巡说：“这就是个煞笔，说的话做的事不像个…他以前是副行长，后来因为得罪人被贬了，现在只享受待遇！以后吃饭不叫他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要放心上！” 很久后的某一天，我才得知这位副行长经历：家境贫寒，90年代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道南财大，后来运气好一路…直到前些年，因为某事得罪主要领导，被… 他晚上敢对我说这些话，一是对我身份的不确定，毕竟体制内的饭局，所谓的“局长”、“处长”大部分都是科员，人捧人是体制内饭局的主要特征；二是看到我这么年轻，更加确信心中所想；三是想借我来抬高他在赵巡心中的地位！表忠心！他刚好要求赵巡办事… 但是，我真的对这种人提不起兴趣，不管我是什么职业，到了饭桌上，就该尊重，所有人所谓的职业身份，那都是暂时的，那都是国家政府或者其他团体给你的，要有敬畏之心！体制内那些端架子的，十个有十二个都是傻子！越大的领导越懂得随和！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省直单位大调整 这些时间，老板一直在研究省直单位领导班子调整的问题，当然不是老板说了算，先综合各部分意见，汇总成表，再交秦书记、老板、专职副书记、省组、省JW五个老板先碰头讨论，形成初步方案后再交常委会讨论！当然，综合部分意见时，便是各显神通的时候了！没有神通，那就只能多拜佛了！ 当然，省直单位大部分是省府直属，秦书记又是“班长”，老板又是省府省Z，所以秦书记和老板意见当然是主要决定方向！像一些省直单位副职，其余常委可能有话语权，但一把手绝对是秦书记和老板说了算！ 近期，也有不少人打电话给我从侧面打听消息，我当然不能泄露出去，可是，还是有人知道了，说明啊，很多领导身边的人不守规矩，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做不到绝对保密，除非物理隔离。 在这之中，我知道也有很多人给老板打了电话，当然是北京的，还有不少省直单位干部想来“汇报工作”，不过都被婉拒。老板对外就一句话：“前些年的工作经历成绩组织部门会去客观考察，不需要额外汇报！”我相信秦书记这两天肯定也深受其扰。 今晚，老板带着我去了书记家，白瑞也在，秦书记和老板在楼上会客室聊天，白瑞和我在一楼客厅聊。 “老弟，你知道民政T一把手本来这次可能要提政X或人D副职，但貌似被别人顶了！你知道谁嘛？”白瑞一脸神秘问我。 我摇了摇头，他接着说：“王轩！”我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他不是要去北京某行搞副总吗？” “他可不愿意去，他现在50出头，跑北京去他那点关系算什么？估计就正T退休了！他这是通过所谓的商调来变相逼宫！所以，我老板经过商讨决定把他作为人D、政X副职人选报上去了，毕竟王轩要去北京了，道南脸上也没光！”白瑞一脸神秘地说。 “王轩可不傻，安州有位目前在北京任主要领导的乡贤！以前王轩每周都跑去他家伺候…这才搭上线！”看着白瑞微起的嘴角，我果然觉得… “那民政T一把手不闹？不耍情绪？”我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什么闹？这又不是小孩子，你综合实力拼不过就认命呗！”白瑞一脸无所谓地讲！ “这次调整很大！”白瑞打开话匣子就不想收回去了，毕竟也只有和我说才不会被憋死，作为省W和省府的老大的秘书，自然不能和其他秘书一般。 “驻京办的江主任调回来担任交通T厅Z，机管局严元调任驻京办担任主任，民政T一把手因为刚说的原因留任，省扶贫办主任陈师3调任春余市书记，春余市万明书记调任省发改委任副主任（正T级）！”其余消息我倒不震惊，万明调回来搞副主任我还是蛮震惊！看得出来，省里对他很不满意，一般这种调动，只能说明一种原因：原本他可能出了事，领导爱护他，给了他机会！ “下一步就是省属高校了！原本师范大学黄校长要去教育T搞T长，现在看来，不可能了，现任教育T长转任省教育工委书记，教育T长就等着科研经费整顿后再从高校调任。”白瑞的消息确实全面。 我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王轩前两天从老板办公室走的时候这么高兴！但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有些人的消息得知速度这么快！于是我问白瑞。 白瑞神秘一笑：“你觉得是我们最先得知消息？” “不是嘛？”我问。 “会议处比我们更先得知消息！而且所有会议记录都是他们在做，包括每次开会的媒体记录的记者！所以，我们觉得很威严的会议，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微信一个短信的事！”我终于明白了！ “很多干部，和会议处同志的关系都很好！别看会议处就是个处级单位，你知道省W办会议处处长聂军多牛嘛？”我摇了摇头。 “他这次接任省档案局局长！记住是兼任哦！历史上头一回！这也是职级并行后的头一回！”白瑞一说完，我更加震惊了！很多读者以为这是杜撰，这还是真事！ 和白瑞聊了一个小时，秦书记和老板下来了，我们俩立即起身前去迎接，打完招呼后随即我和老板离开了。 得知这些消息后，我虽然震惊，但并没有马上去炫耀之类的，这么多年，见过体制里很多小年轻，一得知什么内幕消息恨不得全世界嚷嚷，这种人天生走不远。 忙完一切刚回总队的家，表哥亲自来家里了，一进门就赶紧把门关上，问：“黄校长这次调整吗？” 我看着表哥笑，并不说话，表哥说：“之前说他去教育T搞厅Z，这回确定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本来想不说的，但想着表哥平时对我这么好，况且自己心理安慰：“我也没明说啊！只是摇头而已！也相当于我什么都没说。” 表哥看了立马懂了，说：“老黄最近担心得要命，以往还能有消息，这次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把他急死了。” 我心里想：都出了这个事，但凡有点智慧的人就知道不太可能了！那你觉得黄校长蠢？觉得他蠢的人自己才是蠢得愚不可及，他那是抱有希望不甘心而已。 表哥坐着陪我喝了几杯茶，然后说：“努力弟弟，啥时候能够听到你的好消息？” 我笑着说：“我还这么小，目前只能熬了！” 表哥看着我没心没肺地笑，他喝了口茶，看了我几秒钟，说：“你要赶紧成长起来！哥哥我估计过两年也要调去外省搞副司令了！” “两年后的事还早，也许就地提拔呢！” “部队的事你不懂，不比你们政府，司令政委副司令一般都是外调，不太可能本地成长起来！”表哥语重心长地说。 突然心情有点沉重！一年多以来，已经养成了“遇事找表哥的习惯”！如果表哥真的调离了，那肯定会相当不习惯！ 气氛突然有点压抑…人嘛，都是感情动物！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出车祸 周五晚上，原本准备去周哥公司吃饭，刚到他公司，便接到仲秘书长的电话，要求我赶紧回去一趟，周哥公司比较偏僻，打车打不到，周哥临时也有事，便让我自己开车去，并把一台宝马X5的钥匙给我了，告诉我车子就在门口！ 第一次在省城开车，难免有些紧张，在车道路口调头时，我看着直行路口有车，便停了下来，而直行的途观也停了车，我看他停下车，以为他要让我过，便一脚油门打了个方向盘，没想到他也启动了，我直接把他车顶飘了！ 我吓得要命，赶紧下车查看情况，途观车的驾驶位车门瘪掉了，从车上下来一名女司机，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赶紧报警，同时给龙小武打了电话，途观车上坐着一对双胞胎，今天恰巧孩子过生日，女司机是她们妈妈，准备带孩子去吃饭，刚出门就遇到这…女司机看我报警了，就打给了他老公电话！ 五分钟不到，她老公就过来了，带着一群被邀请参加他孩子生日晚饭的哥们，这下就把我围住了！我的惊恐到达顶峰，毕竟新闻没少看，所谓的抓到打一顿！况且确实我理亏。 我赶紧说：“我的错我的错！大家不好意思，我着急赶路。”这头我给周哥打了个电话，他十五分钟不到就赶过来了！到底是常在社会走的，他马上把我从人群中拉出来，然后承诺有任何事都会负责，并拿出了车子的行驶证给对方！ 这时，交警和龙小武的车也来了，他今天开着00004过来的，人群一看，立即散开，我先上了龙小武的车，然后留下周哥在这处理，周围的人也没拉我，周哥之前一直说：“我弟弟工作特殊，他有急事，我来处理这事，也不是啥大事，一切我负责好吧！”刚开始人群还不答应！但看着我已经在交警那描述完全程，然后已经签字的后，又有小号车来接，便同意了！ 不得不感慨，现在交通事故处理速度是真的很快！ 龙小武直接上了高架，然后打着联邦警灯一路狂飙，也顾不上和我说话，怕分神，原本半小时的路程，他十几分钟就赶到了！ 到了单位，仲秘书长在办公室等我，他看着我一脸汗，先递给我一张纸巾，然后示意我坐下，我给他加了点水，又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才坐下。 “小王，这两天你准备下，和小李陪首长去趟西藏援建城市考察，并慰问我们道南援藏的同志们！”秘书长说完，把行程表递给我了！ 我接过去后，他示意没什么事了，我于是又坐龙小武的车回周哥公司了。 “这么点屁事叫你去，还出了车祸，真扯淡。”龙小武说。 “诶，话不能这样说，老板身边没小事呢！”看着我一脸正经的样子，龙小武给了我一个白眼。 回去时已经八点半了，我给李哥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件事，李哥表示会准备几个氧气罐给我，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幽默。 回到周哥家，我开始愧疚，刚才一直没时间愧疚，把人一百多万的车撞了，多尴尬，虽然可以报保险，但这车毕竟折旧了，我这满脸通红。 他公司的小妹倒也自来熟，几杯酒下肚就能够讲荤段子了！我突然发现他公司里有位小妹长得真的不错，相当让我满意的那种！长期面对潘甜甜的“爱而不得”，让我竟然有想追她的冲动。 作为人精的周哥当然看出来了，他说：“老弟，你看我这位员工怎么样？”说完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位！我看着笑了，因为我知道我看上的不是她，但为什么周哥明明看出来了却“指鹿为马”呢？ 直到喝酒喝到一半时，他才说：“老弟，你看上的是个同性恋！”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吃饭时看到她和一个女孩子打情骂俏！这段原本就无果的恋爱就这样还没开始就彻底结束了。 喝到一半，周哥说：“我这么多老婆。”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看了眼不远处的老婆，发现她带着耳机在打游戏后，接着压低声音和我们说：“有陪着我做p2p的，有搞房地产的，也有搞其他行业的！” 龙小武立即来一句：“老哥，你这太爽了，肾吃得消不？” 男人嘛，酒桌上少不了谈论这些。 饭局快结束时，我又向周哥为车的事道了歉，周哥说：“没事，这不是什么大事，一台车而已，又不是修不好！你喜欢车我给你整一台奥迪上下班用，都小问题！” 龙小武羡慕了，他说：“哥，车修好后借我回趟老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要急用的话我问陈副会长把他X6借给你，我还有车在苏州，还一台揽胜，等以后稳定了开过来，以后你想用就用！”周哥很大方。 “那倒不需要，等你这车修好了借我用几天就行！” “小问题！这算什么事？修好后开走。” 正当我以为因为X5拿去修导致周哥没车用，想问徐旭会长借台车时，周哥表示不需要，宝马4S店会提供一台日常用车。 于是第二天，周哥开着一台两厢版本的宝马出现在我面前。这东西真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不得不说人这服务确实杠杠的。 不过出了这次车祸，我对开车都有点抗拒了！主要是太吓人了！现在路上车子多！ 这玩意也是个循环怪圈：你不开技术就不好，技术不好就容易出事，一出事你就更加不敢开了… 回到家，龙小武在家里坐了一会，我问他三十岁了，怎么还不结婚，他告诉我还早… 现在的人的结婚意愿越来越淡了，不少人甚至觉得婚姻是累赘…这可能和生活压力和生活方式有关吧，自从西方思潮进来后，他们的工作态度和方法影响倒不大，那些享乐主义、恋爱爱情主义影响颇深！用句老话来解释：“学坏三天，学好数年！” 但深受传统文化教育的我却开始向往婚姻了！想了想，潘甜甜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爱情呐！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西藏之行 这两天没啥事，都在准备去西藏考察的事宜，为此还专门联系了省警卫J局长张波以及省G安T厅长王和。因为道南援建的城市地处拉萨和藏北那曲两个地区，行程比较远，所以安排要周到一点！省府办已经联系西藏相关自治区部门，届时自治区主要领导将陪同视察。 这是政Z规矩，在生活中这就叫礼数，举例：俩小孩结婚谈彩礼，你老丈人老丈母娘等着你家人来谈，你也得叫父母过去吧？你不能叫个远房表舅或者叫个还没结婚的少年过去吧？这不像话，要对等！ “老弟，听说西藏那边缺氧好严重，我们要不去搞点氧气？”李哥神神秘秘对我说！ “哥，那玩意不好带上飞机，还是算了吧，都是D的同志，要克服这些困难！”我看了李哥一眼，很淡然地说。 “那片净土该多美啊？你说要不要带个数码相机去？”李哥此刻很土鳖地询问着一些看起来很煞笔的问题。 这头，我接到了张波和王和两位领导的电话，于是我和李哥、仲秘书长以及将要随行的宋敏敏处长一起去省警卫J会议室开会了！ 看着王和坐着台“大奔”缓缓而来，丝毫不像一个领导“样”，李哥笑着说：“人家那单位，配啥车都行！” 到了会议室，张波局长表达了他的方案，他随行会安排八名警卫人员，主要就是在路程中防止意外事件发生！而王和厅Z则表示已经联系当地部门配合以及派了一定人手到老板考察路线途中维护安保工作！老板先到拉萨，休整一晚后去那曲的嘉黎县视察，之后连夜返回拉萨，休息一晚后再去拉萨有关部门慰问省直单位援藏工作人员。这个线路是和西藏当地部门商量后确定的。虽然紧凑，但老板表示出去考察不是度假，时间紧凑点也好！ 会议最后顺带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毕竟入乡随俗，到人家地界，你就要遵守别人的习俗和法则，这是为人最基本的尊重和素养！ 一切准备就绪，又给援藏的道南干部打了视频电话，通过视频连线沟通了一些注意事项，他们一致认为：“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老板和随行人员的身体，毕竟害怕高原反应！其余的安保工作，有了这些保障应该问题不大。” 回到单位，和老板汇报了会议内容，老板笑着说：“这块神奇的土地，终于也要走上去看看了！” 当天下午，藏方面即回复：“将会全力做好接待工作！” 接下来的一天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心中虽然有对接触新鲜事物的期待，却没有当初那种冲动，一年多的工作已经把我心态磨平了，变得越来越老成了！读书那会，计划去旅游，前一晚绝对睡不着，太激动了！如今再大的事都要睡觉！心态稳了，这可能是我工作一年多以来最大的收获。 … 上午九点，考察团一行到了道南国际机场，上了飞机，飞机到了重庆，然后换乘了别的航空公司的空客A319飞机，据说高原航班都是这类机型，安全性高。 这一通折腾到拉萨已经下午两点了，中餐还是在飞机上吃的，刚下飞机，随即感觉有点头晕，前来迎接的当地自治区政府的干部们让我们不要急，不要大口呼吸，而且多，小口喝水，这样才算慢慢缓解，高原反应带给人身体机能影响是：“嗜睡、头晕…”最担心的是感冒，据说在高原感冒很容易形成肺水肿。 老板的身体也多少有点不适应，所以有人曾建议去西藏旅游最好乘坐火车，慢慢适应海拔变化，飞机这一下子到高原，人体生物系统猛地适应海拔变化还是有点困难。有读者进藏，可以在评论区说说你们的感受。 到了拉萨当地的迎宾馆，整体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三面环绕的大楼，楼上挂着“迎宾馆”三个红色招牌，大楼环绕的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停车场中间有三面旗帜，中间的是国旗，左右两边是不认识但应该是酒店或其他有意义的旗帜。 当地自治区政府一把手已经在酒店大堂迎接我们，和老板握了手后带着老板去了套房，只有和我李哥跟着，其他人员在大堂领取房卡。 这里的套房很有当地特色，一进入为老板安排的套房就看到一张豪华大床，大床一侧是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放着的还是老式台灯，办公桌后面是一套深色的书柜，书柜旁边是一组同样颜色的深色衣柜，床对面的是一个巨大的背投电视，地上铺满着当地特色的地毯，床的另一边，靠门这边是一组木制沙发和茶几！我觉得可能因为当地习惯的原因，这么大的房间并没有做成内地那种一室一厅的造型，把这些东西全部一股脑放在一个大房间，看起来确实有点突兀，但细一看，这样也蛮方便！ 自治区主席是内地西北人，普通话非常标准，浓眉大眼，长得很高，他对老板说：“叶省Z，你就现在这休息片刻，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便饭，然后明天上午我陪同你去那曲指导工作！” 藏北和藏南的划分以唐古拉山为界限，藏北都是高原，虽然那曲就在拉萨邻北，但西藏地域辽阔，地图上看着没多大，开起车来那可是要了老命。 所谓的吃个便饭就是参加欢迎晚宴，但一行大多数人都被高原反应搞得没胃口，只有老板和仲秘书长谈笑风生，好像啥事都没有一般，送老板回房间时，我问老板，“首长，您身体真好！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老板看了我一眼：“有些时候，有些感受要深埋内心，我是我们这次出来的考察团团长，也是主角，我都和你们一样无精打采的，那人当地领导会怎么想？我代表的可是道南全省的形象！” 我不由得佩服起老板来！这让我记起了之前陪老板去北京拜访某老首长，在我印象中老板是不吃菌类，一吃必过敏。这是机管局和之前的张平秘书长再三强调的。那次饭局里，老首长关切地给老板夹了一筷子菌类，我见状赶紧想要找借口从老板碗里弄走自己吃或者找借口换个碗，可是老板偷偷示意我不要如此。然后一边和老首长谈笑风生一边把蘑菇吃了，外人还以为他很享受吃蘑菇呢！后来一回驻京办，赶紧找医生打抗过敏的药！ 所以我越来越佩服老板，很多人只看到老板光鲜的一面…人们总是善于看到结果而不看过程，而善良可爱的国人则总喜欢听“屌丝逆袭”的励志故事，所以不少名人便喜欢迎合大众口味，编造这些，一方面让社会上的人爽，让他们觉得屌丝也能逆袭；另一方面名人们也能提升自己的社会接受度！ 但哪有这么多逆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藏北考察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西藏的白天格外长，夜晚比较短，所以大家都没怎么睡好！今天要去嘉黎县，嘉黎县是那曲地区离拉萨最近的县，虽然近，但驱车前往也要七八个小时，意味着我们早上八点半出发，包括中午中途在一个乡镇停留吃饭的时间算一起，可能要下午六点才能到！路线和停留点已经早早地就沟通好了！所以不必担心！ 这边拉萨派了八台车，前头一台丰田霸道开道车，这边的车子为了适应高原几乎都是大型SUV，尤其是丰田系列，在这块卖的很火！后头是两台考斯特，再后面是我省和当地警卫J工作人员乘坐的四台商务车，最后面是一台医疗用车，我一看，这车队“有点超标”啊！这配置是北京大首长的接待配置啊！但李哥和我说：“这不算超标，因为地域特殊，老板们年纪又大，配一台医疗车可以减少很多意外发生。” 乘坐顺序是：老板和自治区主席以及那曲的一二把手、我和李哥，以及自治Q主席的两位秘书，一共八人乘坐一号考斯特！加上司机同志九人。 二号考斯特坐着仲秘书长以及宋敏敏处长和当地的相对应干部。 后面四台商务车，除了我们道南派了八位警卫人员外，当地还派了八位，医疗车则有当地医院的一位全科专家，也是西藏这边首长医疗组的组长。 一路上无暇去听老板和当地自治Q主席的谈话内容，闭着眼睛，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强忍着！ 西藏这边海拔高，感觉车子没有内地行使得这么“有劲”，查了一下，说是氧气稀薄，发动机燃烧不充分！ 不过，我感觉西藏这边政府车队应该经常飙车，在林拉公路行驶时，一般车辆都开60—80，我们车队在某些路段可能都有120左右了，看着确实有点吓人！ 中午十一点多，车队从林拉公路转过省道，映入眼帘的雪山脚下的小村子星星点点地出现了，并不像内地那样密集，村子与村子之间相隔太远了，一路上还能看到雪山脚下、戈壁滩上的觅食独狼和羚羊群，我和李哥赶紧带上了出发前准备的墨镜，同时拿出手机开始狂拍！这对于我们没见过的人来说，是风景！对当地干部来说，却是日常。所以他们看着我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还提示我们该怎么拍！ 老板也一直看着窗外，这片雪域高原的美景此刻正震撼了我们一行人的心！ 接着车队到了一家镇上，看到一家有着很大招牌的“四川菜馆”，不得不说四川人真的很勤奋，川菜馆开遍全世界，不管环境再恶劣，不管条件再艰苦，有人的地方，几乎都能找到川菜馆！ 嘉黎县一二把手以及当地乡镇领导和我们道南支援嘉黎的干部全到了，站在川菜馆门前迎接我们。 一行人像内地办酒席一样摆了好几桌，吃了顿饭后又启程前往嘉黎县了，这时候车队就庞大了，直到下午四点半，才到嘉黎县，一行人匆匆前往道南支援的青稞和牦牛加工厂考察了工作，又前往当地最大的农贸市场和大棚蔬菜种植基地看了看，无非就是这看看那看看，关键还在于慰问援藏干部，西藏这边的县城都很小，嘉黎县只有三四万人，两个镇八个乡，除了县直机关有少数汉族人外，其余的全是藏族。 参观完这一切，不仅是老板，我们随行人员都觉得这边环境太恶劣了，一个县初中只有270个人，高中只有九名老师，去年初中升高中只考了10人！随后在嘉黎县委县府办公地点，听取了当地的工作汇报、对道南援藏干部的评价以及道南援藏干部工作汇报！ 这一通忙活完，才六点多，因为县城实在太小了！老板当即指示援藏干部要发扬不怕吃苦的精神，为嘉黎县的建设工作多做贡献！同时指示仲秘书长要责成相关部门多关心他们。当地自治Q主席也对道南和老板表示感谢，表示要加强沟通，同时指示嘉黎县有关单位要做好道南援藏干部的后勤保障服务！ 这些话，其实我都能脱口而出了。 因为嘉黎没有接待中心，西藏天又晚的快，没来得及吃饭，七点一到，便坐车返回拉萨，当地给每人送了一份盒饭和水果，在车上吃！到拉萨市迎宾馆时，已经凌晨两点多钟！这还是车队紧赶慢赶才赶到的。 仲秘书长把我叫到他房间，说：“这次首长来，主要不是去嘉黎，而是明天的活动———走访慰问省直机关援助拉萨的干部，去嘉黎，是首长自己提出来的，他说他代表道南，不可能只看省直机关援藏人员！这样做才有利于团结！” 刚刚下车时，双方领导都筋疲力尽！两位同级别的省府一把手虽然强撑，但毕竟年纪在那，还是能看得出来很劳累了！ 第二天八点，老板起床了，不得不说，毅力真的没得说！自治区主席也在八点半就来了，一起吃了早餐后，九点半左右前往拉萨市检察院考察工作，见到了道南相关机关援藏人员，进行了亲切地慰问合影；之后前往了拉萨城区几个机关，慰问了援藏人员！已经上午十一点半，自治区主席陪着吃过饭后，我们回迎宾馆休息了片刻，便往机场赶！ 在机场道完别后，看到当地接待部门搬着一箱箱的土特产去办托运，然后提示我要记得在机场拿，我立即通知了道南国际机场的负责人，要求他待会派人把这些东西运到单位。 上了飞机，老板刚坐下就说：“真不敢想象这里条件这么恶劣，这两天高原反应整的我太难受了！回了道南，要研究出多一点政策对口支援！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份子！要统筹发展！”仲秘书长点着头，直到这时，老板才满脸疲态！ 我回到经济舱座位，看到李哥已经呼呼大睡了，同行的其他人员，也都被睡意弄的欲罢不能！我当然不敢睡，一直忍着，在空姐推着餐车来到时，问她要了好几杯加冰可乐，灌下去了，舒服多了，我一喝可乐就睡不着，这是我很早就发现的个人生物特征。 到重庆，机场工作人员已经接到通知配合办理完登机托运手续后，便登上了直达道南的飞机，到了道南国际机场，据李哥说我已经满眼血丝，送完老板到家，机场那边也把东西送到了单位，我和仲秘书长汇报完后，仲秘书长指示把特产按人头一人分一点，多余的往秦书记家送。 于是我又和李哥朗哥三人去把这些事落实完了！回到老板家时，老板已经睡了，阿姨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句“辛苦了”，然后给我塞了一瓶水，我便离开了。 朗哥这两天日子过的不错，一路都很激动地要我讲那边的风土人情，我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再睁眼，车子已经到了总队大院！朗哥帮我把特产搬到家后，我也没管这些，便睡了！ 睡梦中狗子跑床上来都不知道！还以为时潘甜甜！抱着一顿薅…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科研经费管理工作调查结果 第二天一早，总感觉有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我鼻子，痒痒的，一睁眼，一只巨大的狗头映入眼帘，吓得我一个激灵跳起来了，狗子也吓了一跳，一脸懵逼得看着我。 来到老板家，他脸色经过一晚的休整，总算恢复如初！老板见到我就问：“今天有什么大事嘛？” 我根据安排说：“今天最主要的是下午的科研经费整顿结果汇报大会！件已经呈上来了，待会综合处的同志会送过来。” “好，终于要出成果了！也确实要整顿整顿他们了！”说完老板就坐在餐桌前吃饭了，阿姨这时从厨房出来说：“小王昨天回来的时候，满眼血丝，你们在那边这两天是没休息吗？怎么我看小李倒蛮精神的？” 老板关切地看了看我，我笑着说：“我年轻，没事，主要是高原反应搞得难受！那两天行程太紧，我看首长和仲秘书长都太累了，就全程不敢睡，总要有人随时清醒。” 阿姨心疼地说：“再怎么样有当地的工作人员在，再年轻也要好好休息啊！” “你就别说了，来，小王吃个鸡蛋！”老板说完给我递了一个鸡蛋。 吃罢早饭，回到办公室，综合处把文件送过来了！我没敢细看，赶紧送到老板跟前，老板看完，问：“昨天回来还没来得及和秦书记沟通，你现在联系秦书记秘书，看看有没有空！” 我立即和白瑞打了个电话，白瑞五分钟后回电，告诉我半小时后秦书记有时间！于是我和老板二十五分钟后去了北一找秦书记。 两位首长在办公室谈话，我和白瑞在他办公室闲谈！ “西藏怎么样？敢接何如！”白瑞问我。 “还好，就是环境不太好！高原反应比较严重！” “啥时候去那边应该自驾才够劲！你看网上那些自驾的旅游博主，一个个猛的很！”白瑞说的有点起劲，但我还是有点疲劳，不怎么想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这次科研经费管理调查结果出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真的吓一跳！几乎所有学校都或多或少有这些情况！”白瑞看我一脸迷茫，他又问我：“你没看报告？” “昨天好晚才到家，今天一来办公室就看到这份报告，但没时间看，下午就要上会…”我如实说了！ “老弟，你可真老实！”白瑞笑了笑。 “我老板的意思是，结果既然出来了，肯定要收拾几个情节严重的！其余的就稍微惩戒，毕竟不能全部换掉！”白瑞说，我也觉得有道理！ 半小时后，老板出秦书记办公室了，回到南一后，老板对我说：“情况严峻啊！难怪我们道南教育年年落后！真的是很过分！你看看西藏那些地方，经济情况那个样子，但仍然大力发展教育，他们是实打实把钱花在刀刃上，你看看我们这有些人，把钱不当钱，想方设法搞钱！这是在犯罪，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对啊，之前我听一个朋友说，他说有些人做政府工程都是市面价乘以2再搞，不按他们的规矩，就搞不成！甚至还有人嘲笑那些遵守规矩的商人，笑他们煞笔！社会上风气，就是被这些人败坏了，都是些只顾眼前不顾子孙后代长远的人！”我也补充道。 “要狠狠地杀一杀这种风气了，要让那些剥“政府”皮、喝老百姓血的人付出代价！不能任由他们拿着国家、人民的钱逍遥法外了！”老板拍了下桌子。 我这时才仔细看这份报告，确实过分！有些人甚至连家里亲戚旅游、买衣服都在课题经费里报！某大学某课题组，几百万课题经费竟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杂项就占了70%，参与的研究生一人一个月才几百块钱…活生生吸血鬼。 下午会议，秦书记、老板、JW马书记都会参会！我估计要开始收拾一批人了！ 下午会议开始，秦书记先行发言，他说：“同志们，教育是国之本！人材是国之本！大学是国之基础！很遗憾，经过调查后，竟然发现这么多问题，竟然发现平日里的大教授、研究员，背地里竟然干这种勾当！” 他看了看鸦雀无声的会场，又说：“我看到报告里写着，有些人勾结旅行社，以考察名义报经费，然后把钱拿出来，去买车买房；有些更可恶，直接在课题经费里报奔驰！你们要脸嘛？每年道南教育经费几百亿，各种省市课题就不去统计了！这些钱呢？” 秦书记或许太激动了，他喝了口茶，看了眼老板，老板马上接过话茬说：“秦书记说得情况非常现实严峻，我如今就想问你们，做人做事摸着良心没有？你们总说你们收入低，据我所知收入都在我们道南属于比较可观吧？你们既然选择这行，就要有淡泊名利的心志，一方面又想发财，一方面又要编制稳定！我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 老板说完，马书记说话了：“这次调查结果可谓触目惊心，我们省J委根据秦书记和叶省Z的指示精神，严格要求此次案件侦办过程，要求一周内，各涉案人员主动前来退赃，相关主要人员处理，将随后交由检察院办理！” “我也想提醒各位，莫伸手，伸手必被捉！”马书记随后补充！ 老板接过话茬：“经常有人哀嚎，体制内待遇差，这个收入低，那我问你，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有什么能力拿高收入？就靠这个虚报经费？靠压榨学生？靠耍嘴皮子讨好领导？还是考考次试拿个铁饭碗？我想告诉你们这些所有埋怨待遇的，国家和声度没有亏待你们，你们想干就给我好好干，不想干，趁早滚蛋！” 老板这些话确实蛮重！说完会场几乎都低着头！其实现实中有不少人心比天高！总觉得自己能力强干嘛干嘛，体制内这种人更多，好不容易考个公务员，家里亲戚捧，朋友捧，更加觉得自己可牛逼了！觉得的怀才不遇了！还是之前那些话，体制内也是二八原则！ 之前提过，我现在研究生同学年入百万千万的很多，很多人只不过看到网上爆的那些普通学校的少部分研究生发展的并不如意，所以就唱衰整个群题，其实真正名校的研究生是不缺高薪工作的！ 就比如前段时间，我一学妹在网上“诉苦”，说自己现在工作累，经常挨上司骂，下面一大片：“谁叫你读书不考公务员，活该！白读书了！” 这些评论的人就以为体制外就是“去送外卖”、“去流水线”，他们不知道我学妹在某知名网络公司当法务部主管，年入加股权大概200W左右！只不过我学妹可能对自己要求严格而已。 所以啊，不要用自己的目光去衡量一切，你眼里的最好的选择可能是别人不屑于看的选择。近年来，经济形势不乐观，越来越多清北的孩子考公务员，其实这是周期性引导！但最终，社会的发展终究要依靠经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科学技术发展决定国家未来！所以坚持，等经济形势向好时，这种现状一定会发生转变！ 这些的基础，都是要把教育搞好！在这之后不久，道南前几所高校都改变了以往的机制，变成了非升即走，这样一来，情况立马好转了很多！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帮堂哥 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的堂哥突然给我致电，他一来就说：“弟弟，哥有点事要和你说，可能要你帮忙！”这通电话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毕竟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接到堂哥电话，这位堂哥就是小说开头讲的在经侦上班那位。 “哥，有事吗？难得你给我打电话！这二十多年第一次啊！”我用这种玩笑诉说着不满。讲真，我对他那整个系统的有些干部没什么好感！胆子大，比较“粗鲁”，至少我堂哥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 有一年在伯母开的餐厅帮忙，晚上九点半，堂哥出差刚回来，和同事带了个戴着手铐脚镣的犯罪嫌疑人来吃饭，当时的他谁也不理，犯罪嫌疑人稍微…他就发毛！其实在现在很多偏远乡镇，少数派出部门为了省事喜欢把刑事案件民事化，调解解决一切，说到底还是法律素养不够高！但话又说回来，在乡镇就要有乡镇的解决办法，一切按法律衡量，也不是回事！所以目前很多单位的法制办，都要求法学硕士以上才能报考！这也是为了规范这个系统。 “弟弟，我们县最近调整，我都熬了十几年了，还是个大头兵，想着你能不能帮忙打个招呼，拿点小干部来干！”堂哥说的很直白。 县城乡镇很多这种情况，老黄牛，十几年原地踏步，啥都干，哪个单位都认识人，一说这个又是朋友，那个又是朋友，好像自己很牛！但除了吃饭能叫几个所谓的朋友出来，一到办事就拉稀！所以体制外的人看着这种人外表挺风光而已。当然，在此我没有讽刺任何人的意思，只是为了行文，把这个事实陈述而已！体制内，级别才是决定一切的基础！什么人情、多年的面子只能用在吃饭这类的小事上！ 我听完后也没拒绝堂哥，只是说了句我看看再说。 不多会，老爸电话也来了，说得也是这事，我也是如此说；刚挂完电话，小堂哥电话也来了… 挂完电话，我给强人书记的秘书打了个电话，把这事提了，并表示如果为难就算了！不要太过刻意！半小时后他回电，表示和县里书记通过话，问题不大！ 我给堂哥回了电话，仍然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找的朋友答应了会帮忙，但不确定能不能成，他很欣喜：“你说的话肯定他们会听，别说啥，就我们书记，见到你也要礼让三分！”他开始拍马屁了，我赶紧制止：“可别这样说，我就是个小秘书！啥本事没有！” 他又邀请我去他家玩，印象中上一次去还是六岁时和奶奶去的，他当时不在家，嫂子接待我的。客套一番后挂了电话！一段时间后他又打来电话，表示已经接到谈话，要去县看守所担任副所长一职，电话里表示要感谢我，我婉拒后以工作忙为由挂了电话。 我看的很清楚，我是因为有了现在的一切，他们才这样，尤其对于基层干部来说，因为他们每天和老百姓在一起，他们接触所形成的生存技巧更多，所以他们相对也更势力！ 县城很多人一辈子也就拿个副科待遇退休，虽然位置多，但人员也相对固定！我见过太多优秀的人熬的变油，熬的眼睛没有了光！我知道，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我堂哥大概率就这样一直就着这个两毛一的警衔、没有任何所谓的职务到退休了！ … 李哥突然找我了，我正上着班，他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老弟啊！在干嘛！”我对他着突如其来压低声音的表情，感到奇怪！ “whatthematter（你有啥问题）？”我用不太标准和准确的英语问他！ “晚上回家里吃饭！老爷子做了大餐！”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我。 “这是鸿门宴嘛？看你这表情是有事儿啊！”我抬起头打起精神对他说。 “那我不清楚哦，总之我告诉你了啊！”他说完就走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朱班长最近不太正常！” “你又哪天正常过？”我一句话把李哥嘴堵死了。不过我却开始思考他那句话，难道朗哥最近又？ 如果再执迷不悟，那可能真的就没救了！ 下午，高校科研经费整顿工作有了结果：师范大学黄校长调任理工学院当书记，明面上平调，实际上暗贬；道南大学校长转任书记，省教育T副厅Z调任道南大学担任校长；本次核查中，表现最好的某地市大学校长调任师范大学任校长；之前就说过，教育T厅Z专职担任省教育工委书记；道南交通大学校长转任教育厅Z，道南交大副校长提任校长。 体制内的提拔：有些看着平调实际是重用；有些看着平调，实际是暗贬；有些看着升职实际上暗贬…这些都是门道。 经过这一大番调整，整个科研经费管理风波算是落下帷幕！ 并且道南前几的大学，都开始实行非升即走制度，这一下引起轩然大波。 这边刚调整好，那边又发生了突发事件：某大专院校老师与多名学生发生性关系，被实名举报！互联网传播速度之快，等我和老板知道时，全国人民早就都知道了。 当老板得知这件事时，啥也没说，摇了摇头，在呈批件上批示：从严从重从速办理此案，一定要还我省教育环境一片空白，并责成教育厅联合公检法等部门，对全省教师队伍进行相关记录核查！一定要让孩子们长在阳光下。 所以，分管教育的副省z带队，立即开展了为期半年的相关整治活动！一时间，全国都拍掌称道，不久，很多省份都开始学习道南，形成了教育系统的“道南经验”。 因为老板铁面无私的形象，基本上省直单位的人没人敢找我说情了，但问消息的还有！总有人想通过我的嘴来了解些“内情”！ 但是，真正牛的人，知道消息是从上往下！之前徐旭问我，是否北京要来一位领导在道南任职，我一脸懵，半个月后，果然来了。但我对这些小道消息，从来不感兴趣！知道了又不能干嘛，打听这些还容易让人看不起，容易形成“天天正事不干，瞎搞”的形象！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王副主席 又到了周五，上午，王轩来找老板汇报工作了，满面春风！最近他已经正式提名政X副主席人选了，就等上会了，基本上板上钉钉了！据说政X领导楼已经给他安排好办公室了。 他看到我也很高兴地打招呼：“小成同志，上午好啊！”我赶紧起身：“王主席好！”听得他眉开眼笑。 昨晚到了干爹家吃饭，干爹很高兴，他说自己要换车了，那台奔驰S给我平时买买菜用，我赶紧拒绝了，平时上下班坐朗哥或李哥的车，周末有事就打车，实在紧急就叫龙小武送，也没有特别需要用车的地方，至于装逼，我觉得我不需要！靠装逼换来的爱情友情，就是个泡沫而已！况且拿人手短，这辈子除了父母会无条件给你东西外，其余的都是有条件的… 正当我入迷时，电话铃声把我拉回现实！是万明的电话，“王秘书，省Z有空吗？我想找他汇报情况！”电话那头小心翼翼。 “我先问过首长再给您答复可以吗？…好的再见！” 其实很能理解万明，他资历比王轩老，先前所主政的城市不管从经济发展还是其他角度都比王轩强，但没想到这会自己成这个样子，王轩却… 给老板汇报完这个情况后，老板表示没时间，让我回绝，我理解老板，跟老板这么久了，其实在万明电话里开口时，我就知道老板铁定不会同意见他。这点政治觉悟没有，那真的不适合在体制内混了。 中午和李哥朗哥在院子里散步时，接到了王凌的电话！“老弟，今晚坐坐？” “今晚可能没时间，有事吗？”我问。 “好久没见你了，想着一起坐坐。”对方仍然没有说出真实原因，我当然不可能觉得他想我了。 “那我忙完再联系好吗？”我只能这样说，我知道他一定会说真实原因。 我越来越不爱去饭局了，听着大家捧你，然后你可能到饭局结束都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傻乎乎的当吉祥物，有什么意思呢？并没有！ 但总有人喜欢这种饭局，我朋友在老家县城上班，每天乐此不疲，外人看起来：“很牛啊！哪都认识人！”但除了身体变差了，没有任何效果，所谓的在领导面前混脸熟只不过自己骗自己的借口，记住，体制内自己强才是核心，自己不强，指望吃几次饭就能怎么样只能是自欺欺人！ 下午三点，省府召开了经济发展会议，老板做了重要讲话，说起经济，很多人说国内的很多企业没诚信，不够保护劳动者，但在这方面上来说，三方都有责任：政府、企业、劳动者本人；某些地方政府营商环境有待提升，企业法律意识淡薄，劳动者个人也有一些问题。 老板在大会上提出：又快又好地建设道南营商环境！ 以往很多地方喜欢“关门打狗”，这种办法看起来是保护本地产业，实则是流氓行为，是固步自封、是被时代唾弃的短视行为，老板指出：抓到一起给商人伸手、故意给商人设坎、关门“打狗”的行为的，处理一起；主管领导一起负连带责任。 下班后，我回办公室整理文件，这些时间，加班已经是常态！加着班，毛书记电话来了：“老弟，在忙吗？” “有什么指示？毛书记！”我把手机用肩膀和耳朵夹住，两只手整理着文件！ “过两天我来省城开会，有机会吃个饭啦！顺便你能不能帮我打听点事…” 毛书记说完这些后，我立即同意了！ … 七点半左右，王凌电话打过来了。依旧是邀请我过去吃饭，我表示有工作要加班，他一下子有点着急，但没表示出来，从语言能听出来，他说：“你来一下嘛！我等你啊，多晚都等你！” 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只好先答应，八点半电话又来了，朗哥此时也来接我了，我看着他如此坚决，内心大概猜到是什么事… 和朗哥过去后，发现他们一桌十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到我过去，几乎马上从凳子上跳起来接我。 “老弟来了，大家静一静，我弟弟，叶省Z的大秘过来了！”王凌拉着我像介绍多了不起的人物一般。 “大家好，不好意思，工作比较忙，我过来看看！”我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给大家示意。 “没事，没事，兄弟嘛！”我不认识的这些人一个个都这样说。 坐下后，立即有人给我倒了一杯酒，我赶紧起身阻挡：“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我实在忙，我老板的司机还在楼下等我，我是说王凌老哥一直打电话叫我过来，我不太好意思，就过来坐坐，酒真的不敢喝，待会还有事…” 见状，大家也没多说什么，然后纷纷给我夹菜，或者按住转盘让我夹菜，我也没胃口吃，就象征性感谢了下！ 这边刚想找借口离席，老板电话就来了，要我立即去他家里。我匆匆打了声招呼，马上离开！这下算给足了王凌老哥面子，我自己又没有太为难。 到了老板家里，老板还在会客室，待我过去时，老板正在看着一份材料，见我走过去，老板对我说：“小王，这份文件你今晚送到秦书记那去！” 有人可能会问了：“为啥老板不叫保姆或者自己送过去啊，他们俩家不就俩隔壁？” 这又是规矩了！我先给白瑞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白瑞五分钟后告诉我老板在家，可以直接交给他家保姆，于是我这才把文件送过去了！直接去找秦书记？傻子才这样干！ 又回到老板家，老板问我：“小王，你说我们每次这样考个察，兴师动众，左看右看，又看不懂！也就看看热闹，老百姓会不会觉得我们像鬼子进村啊？” 我听完后没忍住笑，我说：“其实您真的是我见过最亲民的领导了，您不知道，前段时间宜新市书记去工业园区考察，光我看到他们新闻通稿照片里的考斯特就十几台，随行人员起码七八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群体事件。” “有这事？”老板问。 “我给您看看这篇文章！”说完我翻出通稿给他看，他看完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抢劫的！”说完我们俩都无奈地笑了。 “小王，你说这种喜欢排场领导是不是就不是好领导呢？”老板问我。 “首长，我倒觉得不能这样说，但有一点，这样的领导肯定是不合格的领导，比如地方有些基层干部出门也要公安派车开道，那架子，这种干部能力大小先不说，至少没把精力花在工作中，超标使用一些东西，说明纪律意识淡薄，至少这点上是不合格的，而纪律意识淡薄则很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 讲完这些，我看着老板盯着会客室天花板不说话，我又说：“我读初中那会，有次陪我二伯送我哥哥去坐火车，看到马路上一台警车亮着警灯、鸣着警笛开得很慢，我二伯说这肯定车上坐着的是个内设机构的科长，一个股级小科长都…”我没往下说，老板也明白，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不知道，今晚的这次谈话，竟然在日后引起轩然大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作风整顿大会 几天后，省府召开了很特殊的党组扩大会，这次扩大会议来了各地市的一二把手，秦书记和JW马书记也来了，会议上老板大为震怒地痛骂了有些只讲排场的形式主义行为！尤其在大会上点名批评了宜新市。 老板拍着桌子说：“有些同志啊，没有车队就不会走路，没有排场就不会讲话，我们都知道，我们去视察去考察，大部分都是给被视察被考察单位企业鼓励，是去学习理念检验成果，是带政策，而有些干部，恨不得带上军队去，我不知道是要面子还是干啥？十几台考斯特，上百号人，你们是去送葬嘛？” 宜新市书记和市Z立马低着头，老板又骂了：“你们安州的政法W书记，是安州下面县区人，他老家在乡下，据说今年清明节时，去他家的车都从村头摆到村尾，把四米的乡间小道直接封死了！你们这些人是去干嘛？有一点点政治道德嘛？有一点点羞耻心吗！” 最近老板只要开这种“发脾气”的会，都要叫上秦书记，一是对秦书记的尊重；二是提升会议效果！别看会议室坐着的那些人，有些人还真不怕老板，所以叫上秦书记，一二把手都在，震慑力强。 很多会议，加上扩大二字，把没有资格参会，或者法定参会之外的人员扩大进会议时，要么是表彰，要么就是挨骂！扩大会议一般不会瞎扩！ “同志们，我们国家、我们社会仍然处于发展中！作为D的干部，你们要有两袖清风的价值追求，叶省Z说的情况确实很多，听到这些我也很愤怒，我建议JW根据道南实际情况，研究出相关方案：比如一些地方干部啊，变相安排单位司机固定保障自己的啊，我们就可以让他提前内退，既然都老到不能亲自开车了，干脆提前享受退休生活吧！” 秦书记说完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比如有些地方干部喜欢排场，那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他，把他发配到接待部门上班吗！反正都职级并行了，还担心安置不了这些老爷？”秦书记拍了下桌子：“不想干，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拿着老百姓给你们发的工资，在老百姓面前讲排场，谁给你们的老脸？谁给你们的勇气？谁给你们的自尊？” 一连通发问，在场的很多人都低下了头！在这种会议上，我发现秦书记和老板很有默契，相互配合得很好！只有团结的班子才有战斗力！现在的高级领导们各方面素质都非常高！ 各省直单位都有不少人说“自从老板上任后，各单位的作风明显在稳步前进”！这是个让人值得高兴的事。 散会后，老板回了办公室！整个人窝在真皮椅子里，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一个人管着这么多事！的确心力憔悴！我看得出来，他在尽力让道南的体制风气变好，让营商环境变好！只有营商环境好了，经济发展上去了，老百姓生活才会美好！ 到目前为止，在老板身边工作了一年多时间，真的看到了一位负责、讲道理、讲原则、讲法律的好领导！背地里也有一些人骂他“狗拿耗子”，甚至有老百姓说这些，最开始我不能理解；后来慢慢也理解了，你做不到人民币，人人都喜欢！有些人就是这样，一天不骂人嘴巴难受！老板面对这些，从来不当回事！你像某甲，在任时抓了87名贪腐人员，是个好事，还有人骂他作秀；你看某甲标，高调做慈善，也有很多人说他作秀！总之一样米百样人，这些对别人苛责太深的，往往生活不如意！ 刘小华主任的电话突然来了，还记得之前剧情的应该知道，刘小华主任是我带我入门、第一次请我在行政中心吃饭的省组领导。之前答应给老板请示，给他时间汇报工作，却忙忘了！看到他电话，内心还挺愧疚。 “刘主任，有什么指示吗？”我问。 “小家伙，最近在忙什么？好久没联系你了！”电话那头里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真的不好意思，之前您说想找首长汇报工作，我想着找时间去说，结果忙忘了！您别生气啊！”我赶紧承认了这件错误。 “没事的，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要你帮个忙，务必和叶省Z说一声，我有点事想找他汇报！”体制内，所谓的汇报无非是想找老板拉拉关系，可能有事求老板。 “好，我一定记得！您放心！”对于刘小华主任来说，我内心是感激的！人都是溯源的感情动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进入体制的引路人！ 挂完电话，思绪万千，不知道同一批小伙伴们怎么样了，拿起手机点开仅有微信的那几位同一批同学的朋友圈，发现他们大多是转发一些工作动态，想问声好，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挺能理解之前一位领导说得一句话：你的级别和你的平台决定你的交友圈！以前不理解，甚至反对，现在看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种话不无道理。 安州的政F书记电话过来了，之前和他有过一次联系，因为都是老乡，某次会议期间加了微信，他对自己被省Z点名批评很惶恐，过来探探口风，担心处理他。 “您放心啦，首长没说其他的，总是要在会议上找个借口把这些事说出来，每个地方或多或少都存在这种现象，您不必担心啊！”我说完，对方才放心挂了电话。 很多上了一点年纪的干部就是以前的“好日子”过惯了，一下子管理严格了，不适应了，还是想要想方设法享受！这种思想这种行为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适合社会发展了！看看西方一些公务员制度，中国是一定会慢慢走那种路，因为要发展！就必须经济做基础，如果上层管理制度一直不做改变，那么就很难适应经济基础的变化。 自从在老板身边，越发感觉到改革的必要性，尸位素餐的人真的蛮多！很多地方经济不行，真的是被当地一些自私自利的干部拖累了，他们倒好，任期一过人走了，留下的烂摊子却要老百姓买单！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奇怪的选美大赛 又是周三，满眼的金色笼罩下的大街小巷都洋溢出阳光的味道！中午吃饭时，周哥电话又来了：“老弟，在忙吗？” “哥，你说！”我知道他有事，想到他车的事我又问：“你车修好了吗？” “修好了！”他回答完又说：“陈副会长，我发小，说选美大赛不办了，现在我需要他提供我当初投资的钱的转账记录，他提供不了。” 原来，当初陈副会长以办选美大赛为由，让周哥等一群朋友投资了60W，作为前期启动资金，后来也确实去与电视台、与上溪毛书记对接了相关工作，甚至连几个合作大学的领导，都已经见过面了，结果突然说不办了！ 周哥随即要求他退股，被告知钱已经转给相关活动策划了，周哥便要求提供相关转账记录，但陈副会长提供不出来！ 眼看着兄弟俩要因为钱闹翻了，周哥这才找上我，希望我提供点意见，但我终究对陈副会长不熟，于是周哥给我讲起了陈副会长的故事。 陈副会长是他老乡，从小一起上学，后来，陈副会长历经广西云南等地做生意，最后到了道南，在道南时俩人也合作过，但陈副会长这人有点眼高手低，小的看不上，大的接不了，就一直这样晃悠！直到遇见了他女朋友！道南人，家里有点钱，和陈副会长在一起后便给他买了一台X6，出钱给他在省城开了一家公司，但陈副会长虽然跟着徐旭会长积极拓展人脉，但却从来不屑于小打小闹，所以一直靠他女朋友…他女朋友也不知道具体经营情况，这下… 周哥说那点钱绝对被他吃喝玩乐或者还债还了。周哥说：“我也不是非要他还那几十万，也不多，但就是生气，好兄弟之间不能骗，有啥要说啥！” “我觉得我去说也没啥用，毕竟和我不熟啊！你们之间的事，牵扯到我的话着实不太好！”我觉得确实不应该我去说这些！ “我就想你和龙小武老弟陪我去一趟，在道南他生活了几年，我刚来，担心…”他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行，我陪你去！”我挺能理解周哥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社会上很多这类的生意人，人前看着光鲜，人后其实…所以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包括现在体制内环境，其实也在发生改变，以前领导一画大饼，一群人屁颠屁颠去办；现在画大饼，小伙子们爱搭不理！而且以前体制内的人恨不得隐藏自己的家庭条件，现在的体制内的小伙子贷款也要买好车。 下了班，刚到总队，就看到龙小武在我家楼下等我，我回家放了东西后就和他一同去找周哥了。 “老弟，那个陈副会长陈总，据说是出轨被他女朋友抓了，然后以前的债要他还，他没办法才拿选美大赛的钱去填坑。”龙小武显然知道的比我多。 到了约定的餐厅，周哥和陈副会长都到了，此时陈副会长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看到我们来了，也就是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又低下头。 “陈哥你好！”我先热情地打了招呼，龙小武因为不熟，就点点头而已。 周哥这时给我们发了烟，倒了酒，开始说话了，“陈总，我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我也是信任你，但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陈副会长抬起头，摸了摸头，然后一口干下一杯白酒，也没说话，继续倒了一杯继续干，连续喝了六杯，然后倒了，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中途我阻挡过一次，但他也不说话，周哥也示意我不要阻挡！ 看着陈副会长喝倒了，我很难想象之前认识的他和现在相比竟然是两个模样！ 因为不了解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隐情，所以我一直没发表任何看法，不了解一件事之前发表任何看法都是不负责任的。 我们人类总有一个缺点，就是总认为自己混的好、人脉好！或者总觉得自己朋友多牛逼，其实不然，我以前总觉得陈副会长应该混的还可以，至少跟着徐旭，应该有点人脉！但没想到… 曾经在北京读书时，有个老家亲戚在我面前吹牛逼：“我一个朋友，好兄弟，在中科院，很给我面子的，你在北京直接找他！”说着不管我要不要，都把号码给我了，还打了个电话给对方。 结果对方在北京见我后，拉着我在石景山吃了顿饭，他约我吃饭，一直没买单的意愿，最后我买的单！一顿饭吃了我一千多块钱，那会是一个月的生活费！聊起我那个亲戚，他却表现的很冷淡。 还有一次，李哥告诉我他有个好兄弟，在某省直单位担任要职，结果去了饭局，却发现他们只是见了几年，有微信，见面能打招呼仅此而已！这是一种错觉，一种人生错觉：“我其实还有点牛逼！”我们必须接受我们都是平凡人的事实，不管体制内外，我们都是平凡人！我们也会失败，求爱也会被拒绝，痛苦的时候也会哭，有时遇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买不起，买车买房也需要辛辛苦苦按揭… 直到上班这么久，我才发现儿时家里人“害怕”、“尊重”的二伯和堂哥，原来压根不值一提，他们也办不了什么事，在单位也是个边缘群体，也会挨领导骂！村里人敬畏主要是两点：几千年来天然对体制内的敬畏；不知情，人们对未知的往往才害怕！ 之前奶奶住院，二伯作为一名老警察，左找人右找人，也搞不定，也是我办的！突然发现，儿时一直崇拜的东西原来这么“low”，我开始失望，甚至觉得生活巨无聊和无趣。 其实我的工作未来几年历程我都能猜得到：博士毕业后提正科，老板退之前要么把我放县里挂职副县长，要么在秘书X处或者综合处担任副处长，未来的路就要靠自己了，老板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人就是这样！没上班前，觉得领导都遥不可及，在老板身边工作这么久后，才知道原来领导褪去工作光环就是个普通老人；以前看到网上那些说逢进必考的小朋友，觉得…现在才知道进不进…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绝对的经验！过分相信自己不了解的绝对经验，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 陈副会长这个选美大赛，本身就具有魔幻味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海明哥来道南 周五，一大早就接到海明哥电话：“老弟，我下午的飞机来道南玩几天，你有空吗？”这种电话肯定只能回答：“有空！”除开海明哥的身份来说，这位哥哥为人，我真的很敬佩！ 刚到老板家，李哥就下车了，和我说：“老弟，海明哥要来了，怎么滴，肯定要安排安排啊！” “必须的啊！”我说完朗哥也这样说。 “海明哥和他媳妇，以及女儿过来，一行三人，那我们安排在迎宾馆下榻吧？或者香格里拉？”李哥问。 “可以，反正我和你一起分摊费用！”我说，我说完，朗哥低了头，我当然知道他没钱。 “你就别扯犊子了，这样，住宿和饮食我安排，车子你安排！主要是安排点逼格高的车有面子。”李哥说。 于是就这样愉快地同意了！住宿安排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因为在市区中心；今晚吃饭安排在干爹餐厅；接机用车则安排了龙小武，开那台普利维亚去；明天周末他们点名要去下辖潭江市的旅游区参观，则继续安排龙小武的车送，我们没事的话一起陪同，开李哥的奥迪q5去！同时安排了潭江wj支队的支队长安排中饭，体验部队中餐！晚上在景区吃饭，李哥联系了潭江警卫J系统的领导安排！ 可能很多人会羡慕“去哪都能叫人安排吃饭”，可别这样想，这种人情很难还！一顿饭，欠了一个人情，所以真正“懂事”有“追求”的体制人一般很少这样！这次我们也是没办法。要给足海明哥面子嘛！ 现在社会人就这样，读者朋友可以对比周围的人和事看看：1、学历越低的越喜欢鼓吹学历无用论，他们动不动就喜欢和你说能力，可是自己也不见得多有能力；2、体制外的普通人或者做生意失败的越喜欢抨击那些有钱的，越追崇体制，因为他们不了解体制；3、体制内在单位没啥话语权的，越喜欢去哪吃饭都叫几个体制内朋友来撑面子！4、大街上开车的，往往是那些入门级的车主，最喜欢开车时把驾驶位玻璃打开，开的最快的也是这些人。这不是贬义，因为我们生活在重压下，每个人都想得到认同！这本没错。 古人的话永远不过时：越缺什么，越喜欢炫耀什么。 所以，这次准备装逼也确实是因为我和李哥、朗哥一直觉得要装个逼，加深在海明哥心中的份量而已。 … 下午，临近下班时，我和表哥商量好了用他车。龙小武先开着普利维亚去机场接海明哥了，我们算好了时间，龙小武接上海明哥，到香格里拉酒店，我们大概也能赶到酒店。 六点二十左右，我们赶到了酒店，李哥先用自己和朗哥身份证办好了入住，然后拿上了两张房卡。这时海明哥也在酒店大堂门口进来了，我们迎上去了：“海明哥，你好。”三个人纷纷和他一家人握手后，我们又带着他们三去房间了。 待他们在房间放好东西后，我们带着他去了干爹餐厅吃饭，一进门，干爹和干妈以及嫂子就在餐厅门口等着了，干爹用不太熟练的官方语言说：“欢迎部里的领导前来指导工作。” 一顿寒暄，我们进了包厢，今天干爹把最大的包厢留给我们了！一顿饭吃的很快乐，海明哥酒量真的不是盖的，太牛了！一个人把我们其他人喝得晕晕乎乎的。 吃完饭，干爹店里的人帮我们开着车送着海明哥到了酒店，嫂子和侄女（虽然和我差不多大）去休息了，我们带着海明哥一路步行在城市中心，走走看看，同时也准备找下一个夜宵点。 海明哥一路感慨：“我还是十年前，陪领导来道南考察过一次，没想到发展得这么快！时间啊！真的是抚平一切的良药！” “哥，难道您在道南还有故事？”我听出话外之音了，问道。 海明哥笑着看了我一眼，“一言难尽，以后再和弟弟们说。” 我们到了附近的一家海底捞，点了个番茄、牛油、俩清水拼锅后，点了十瓶海底捞啤酒，就开整了。 现在有朋友来，似乎已经成了标配：先吃个晚饭，散会步，再去吃夜宵。 几瓶酒下肚，海明哥说：“小成，你啊，还是要到北京来！在道南，你充其量在你老板任期内搞个副处吧！这还是要你老板喜欢你支持你，不然估计正科职级打头！之后呢？以前秘书确实可以稳步提升，现在秘书可不比以前，尤其是政策出台后，秘书反而是弱势群体。”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到北京平台大，天花板高！” “哥，老板退休后，我也想来北京啊，可要有人要啊！”我说出自己的无奈。 “你老板一句话的事啊！这种级别的领导，那关系真的遍布全国，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给你想想办法啊！”海明哥说完，我赶紧起身敬了一杯酒！当然，我肯定不会相信海明哥会这样做！有些时候，如何分辨酒桌上的话也有技巧的。 海明哥又对李哥说：“你要赶紧去弄学历，别傻乎乎的说学历没用，到时候政策一来，又开始抱怨社会不公平！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这，还是算了吧！”李哥笑着说。 “什么叫算了，人出生在这世界之上，怎么能算了！你在开玩笑吗？”李哥有点生气了。 “海明哥是为了我们好！我们这些老弟要听，要学！”我赶紧说。 表哥的电话来了：“老弟，部里的领导安顿好了吧？我已经给潭江wj支队长打了电话，明天你们直接过去就行！在营区吃顿便饭！后天回来后告诉我，我请部里同志吃顿饭！” 我问海明哥：“哥，我表哥说后天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您有时间吗？” “今天接我们那个司机是你表哥司机吧？好！那就破费了！”海明哥欣然同意。 周哥电话也来了，不用猜，肯定是龙小武告诉他的：“老弟，在干嘛呢？出来吃夜宵！” “我在陪领导，不好意思，哥！” “陪你老板吗？” “不是，部里来的领导。”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我来安排车子和住宿吧？”周哥赶紧说，我知道他早知道了，龙小武现在和他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不可能不告诉他。 “我们都安排好了呢，谢谢哥！” “你看啥时候有空，我来安排顿饭！”周哥说。 “到时候再说哈，谢谢哥，你有心了。”接着彼此挂了电话。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体验部队生活 第二天一早，李哥和朗哥就到了楼下接我，李哥想了想，今天不用龙小武的车，朗哥开平常保障老板但很少用的越野车，李哥开着他自己的奥迪Q5，海明哥一家人坐李哥的车；我坐朗哥的车！ 这回朗哥“开道”了，一路沿着高速往潭江开去，突然遇到前方事故堵车，朗哥马上打开车载联邦警灯，此时，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台越野车突然变身警卫用车，沿途有一些想趁机占用应急车道的车赶紧把车开回正常车道。我们一路沿着应急车道飞奔，偶尔朗哥还拿起车载扩音器喊话：“道A12XXX，请立即驶离应急车道。” 我笑着问：“朗哥，咱这车设备够齐全的啊！” 朗哥侧面微微一笑：“那肯定的啊！” 沿途的高速交警一看这架势，可能远远地就用手持警务通查了我们车牌，赶紧吩咐事故处理拖车往边上开，同时给我们敬礼！这时我才发现，李哥的车今天也换了警卫J的车牌！一般交警一看一查号牌，便知道怎么回事，因为这些车牌号段不是内部人不可能知道，就连单位有些非秘书处室的也不清楚；而且这些号段专用！所以交警一看，就知道是内部人，并不会怎么样。 一路紧赶慢赶在十一点到了潭江，wj支队就在火车站附近，一般wj的位置都在城区中心，我问过表哥，他说是为了处置事故方便，同时也起到一定震慑作用，因为wj是对内嘛！内卫嘛！ 支队门口站岗的哨兵一看，便知道是我们来了，赶紧敬礼放行！支队长罗江、政委都在门口迎接。 下了车，我先过去和支队长打招呼：“支队长、政委，您们好，我是赵参谋长的弟弟王成，您们辛苦啦，今天来叨扰您们了，十分抱歉！” “客气啥，都是一家人！北京来的领导是那两位吧？”这时海明哥一家人和李哥朗哥也都来了，互相握了手，支队长带着我们到了会客室，先坐着喝了点茶，有一谈没一谈聊了一会，然后再去食堂吃饭。 电视里经常有人会看到领导接见的活动，两边坐着两方的人，两边的领导坐在一起，架着腿，有说有笑，其他人盯着两位领导看，新闻通稿说：“又指出了什么什么，又表示了什么什么。” 其实压根可能他们俩就在聊哪里的菜好吃，谁家孩子又不听话了…但通稿总不可能说：“今天XX领导接见了XX，双方谈到有辣椒的菜不好吃这个话题，XX深表赞同，并表示自己有痔疮，不愿意吃辣椒…” 到了食堂，乌压压一片战士正在吃饭，见我们过来，全体起立，那种感觉终身难忘，我们进了食堂包厢后，他们才坐下继续吃饭。 海明哥女儿对着一切充满好奇，不断左顾右盼，嫂子亲切地挽着海明哥的手，笑呵呵地看着一切。 吃过饭，我们一行谢绝了支队长留下休息的美意，直接去景区游玩了，票钱我出的，这点小钱就不必要去欠人情了。 景区很大，东看西看就已经五点多钟了，当地警卫J领导的车已经在景区门口我们车旁等着了。 我们一回到景区门口，李哥就往前快步走了，我看我们车旁有一台标准警车，车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理着小平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李哥和他握了手，然后给我们介绍道：“这位是潭江公an警卫J局长孙宇，孙局长，这是部里的张海明局长和他家人！” 接着又一一介绍了我们，寒暄完，便驱车跟着孙局长的车往城区走了。 孙局长这边还叫了当地一些部门的哥们来陪酒，晚饭喝得很尽兴，一直喝到八点多，嫂子和侄女则开着我们的车去潭江市逛街了！看了看表，又转场下半场！海明哥也是性情中人，和大家说去北京找他，还热情地和大家加了微信。 当晚刚准备睡觉，就接到仲秘书长电话：“文旅T厅Z涉嫌重大违纪。” 这种情况也邪门，不知道大家发现没有：一个村子只要有一个老人去世，那肯定不久就会有其他老人去世；一个地方一个干部出事，接二连三肯定会有好些个不相干的干部出事。这好像是连锁反应。 道南这才刚平静不久，又来这一出，仲秘书长知道我此刻在陪部里的海明哥，也听出我喝酒了，于是让我冷静冷静清醒清醒再给老板汇报。 这里就要说了，查一个干部还需要找老板汇报？那必须的，属于省府直属单位的一把手，必须老板和秦书记签字才能“动手”，他们俩不签字，jw是不敢直接硬干的，毕竟党委领导一切！毕竟老板是省府一把手，有句话叫“那啥还看主人”嘛！ 所以，很多人不懂：一个省里，“明明是jw抓人，办案”，为什么所有人都表扬省一二把手清廉？ 那是因为如果他们不签字，你查到了也不敢动！所有一切这类案子，jw是执行方，决策方在主要领导。 我喝了几口冰水，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拿起手机给老板打了电话：“首长，您休息了吗？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刚才仲秘书长和我打过电话，让我告诉您说文旅厅T长涉嫌严重违纪。” 在这可能又有人会问了：为啥仲秘书长不亲自和老板说呢？这就有讲究了，如果在单位、在办公室，或者有急事、我不便知道的事，那当然他会直接联系，但今晚这种事，说白了只是例行程序，仲秘书长也知道老板并不会…所以就直接让我联系了。 这些可都是门道！ 要说文旅厅T长，我之前有所耳闻，年轻，有能力，但为啥会载？我也不清楚！毕竟每个人在社会上都戴着面具生活！ 李哥这边也知道了，他过来问我，看着我表情，他也知道我知道了！大家都在感慨，一个年轻的、前途一片光明的干部，怎么会成这样。 李哥说：“看样子他非折不可了。” 他自己开了瓶水，继续说：“他是前任黄省Z非常喜欢的干部，我见过几次，说不上的感觉，但他出事或许是意料之中！我听说了很多传言，不知真假。” “秘书长给你打过电话了吧？”李哥问我，我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如果真的要保他，那你就不会接到这个电话了！”李哥和我看法一致。 接下来我们都没说什么，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原本打算回省城休息，因为喝过量了，就接受孙局安排，在当地入住了！想着明天一早再回去。 一夜辗转发侧，也只有朗哥彻底喝醉了，我们三人，朗哥最爱喝，酒量最差！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醉酒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洗漱完毕，在酒店吃了早餐，李哥给孙局打了电话表示感谢后，便回省城了。 到了省城，已经十一点，车子直接往表哥发的位置开，按约定，他今天请海明哥吃饭，当然，他们之前不认识，也是因为龙小武去接机，才知道如此，表哥请海明哥吃饭也是想多认识个朋友，毕竟没有谁会嫌弃有本事的朋友多；当然也是想给我撑面子！ 一进包厢，表哥早就到了，包厢里还有wj直属工作处处长、部队管理处处长、政治工作部副主任。 一一介绍握手后，就入座了，这顿酒喝得很开心，直接让海明哥下午上飞机时还晕乎乎的。 晚上，表哥本来打算叫我继续，但因为要去老板家，便答应晚点，刚在老板身边那会，处理文件，办台账，安排日程都手忙脚乱，现在熟悉适应后，基本上能够忙里偷闲。 去老板家打的车，上车后，司机一听我去老板那个小区，问：“你是那边的工作人员嘛？” “对！”我并没有隐瞒，没有必要。 “那里边是不是特豪华？每家每户都是独栋？每家每户都有保姆？”司机很好奇。 “没有啊，都在标准内，现在不比以前，都在标准范围内，只不过里面的房子没所谓的公摊！装修不都差不多！没有所谓的多豪华！之前还有一位厅级干部因为在新办公室办公两年而…如果照您理解，那这个级别的干部肯定都是用最好的材料，怎么会如此？所以没您想得那么…”我给他解释。 “奥，那你一年能拿三四十万吧？”他问。 “没有啊，一年十多万到手！”我如实说，因为确实没必要哭穷或装富裕，这是我第N次遇到这种问题了。 “少来了，你们基本工资是低，不过你们综治奖文明奖，十三薪，还有公积金很高吧？”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一说起科技经济就谈芯片；一提起公务员收入，就提奖金绩效，特别是有些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综治奖文明奖这几个专业名词后，到处扯淡！俨然已经是专家。 不过也不怪他们，公务员收入确实应该透明化，学学西方；那时我就预感公务员收入一定会改革。果真，今年开始就改革了！ 我人生前二十几年预测准了几件大事：2013年，我就预测支付宝一定会被管控，因为他的服务确实便利了大家，但同时也…当然，所谓的银行杠杆之类的专业领域知识，我不是专业的经济学家，经济方面我不懂，我只从我的角度来看；2014年，在老家派出所开个证明被为难后，我就预测公务员慢慢地一定会学西方聘任制，果真，天津2019年试点，现在好些副省级城市和一线城市都开始实行并且很多地方和私企一样量化考评了，因为社会发展一定要经济做基础，经济发展一定要老百姓当主体，那么不可能还继续养一大群“老爷”，因为不可能靠八百万公务员去推动这个全球最大的经济体运转！因此必然要改革； 在这，我还要预测：未来五到十年内，公务员收入一定会和西方一样，越来越透明化规范化；公务员聘任制，将会充斥每个技术型和一些专业管理型岗位。因为目前公考招聘，虽然公平，但不够具体化专业化！ 而且现在对体制的推崇已经病态化，国家一定会出手治理，如果把一些高水平、专业型人材全部推到公务员事业单位队伍，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深圳就是其他地方未来体制发展的方向！ 我笑着回答：“没有哦，所有收入加起来十多万，不管是哪里的公务员，收入都是和当地经济挂钩，咋可能谁都几十万？去抢哦！” 看着司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也懒得和他解释，看着窗外的景色想事情！ 到了老板家，老板闻到了我身上酒味，说：“怎么喝酒了呢？” 于是我和他说了部里海明哥来的事情，不过没有说去了潭江市的事。 “今晚把你叫过来，是希望你明天周一，去趟北京，送点东西。”老板说，同时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包的材料！ 我看到上面有老板亲笔写的地址，联系人，电话！ 我把这些材料放进包里，然后自己掏钱定了明天一早去北京的机票，下载好电子行程单，等日后再找处里报账。 回到总队西门，却发现潘甜甜正在那走来走去，我叫住了她，“干嘛呢，大晚上的，找我吗？” “额…”她吱吱唔唔不说话。 “走吧，先回家坐坐吧！”于是她跟着我回家了，到了家给她拿了一瓶可乐，她没喝放一边，我却开始有点头晕了！ “不好意思，我喝醉了吧，我先休息，你有事吗？有事就说吧！”我有点犯困了！ “我们在一起吧！”她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然后一把抱住我，我酒精一上头，就开始吻了下去！不知道接吻了多久，我们松开了，然后我问她：“你想好了吗？” 她点点头！ “你真的想好了吗？不是你家人逼你的吧？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和我在一起，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我说。 “不是，是我自己想明白的！我觉得如果我要按我自己想的去找一个我喜欢的男孩，八成会分手，等我回过头来，你可能已经不会要我了，我觉得你成熟稳重善良，更可贵的是你踏实！…”她说完又吻上来了。 然后在我耳边说：“今晚我不回去了！” “你还是回去吧！我明天要去北京出差！”说完朗哥我就后悔了，可能是害怕，害怕她在这会发生什么，我竟然直男般说出这种话。 不过她也没介意，说：“我做了很大的思想工作，想把自己交给你…” 然后我脑子一冲动，开整，半小时后，我们俩都放弃了，因为都没经验… 我此刻毫无睡意，一脸尴尬，她也一脸尴尬，两人看了看彼此，又大笑起来！可能是动静太大，隔壁邻居开始锤墙，我们赶紧闭上了嘴，随后安静地看着天花板！ 此刻我心里在想：“太tm…”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依稀被什么抱着热醒了，睁眼一看，她正抱着我手臂，口水流我一手臂！我心疼地给她捋了捋头发，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她也突然醒来了，看着我睁大的眼珠子吓了一跳，随后又紧紧地抱住我了，按照电视剧里演得，这会肯定得亲一口了！ 我到现在都觉得拍这个情节的是脱离生活经验的，我们俩正想亲时，却被彼此口中早晨刚醒来的那股口气熏呕了！你能想象两人越靠越近，本来想亲嘴，却突然往各自一边干呕嘛？ 起床收拾完，我把她送到单位，然后打车去机场了，今天并没有叫朗哥或者李哥送，心情好嘛！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往返首都 到了机场，踩着点取票，登机，落地后，根据老板给的地址直接打了个车过去了，位置在灵境胡同附近，标准的政府建筑，门口没有任何招牌，只有站哨的wj战士预示着这里不一般！ 有人笑言，在北京可要注意那些没有招牌、有哨兵的单位，因为都是“核心”，就拿“中办”来说，有部分部门在海里，也有部分部门在靠RM大会堂的长an街边；今天来的这，就是G办，和“中办”一样，位于灵境胡同这的，也是G办部分单位办公地点！ 在门口和哨兵讲明情况后，他拨通了对方电话，随后，一位中年男子风尘仆仆地朝我走过来，“你是道南的王秘书吧？”他问。 “对，领导，今天辛苦您啦！”我回复道。 随后他带着我穿过巷弄来到了府右街，在一处红墙小门处，拿出了一张类似我在单位用的一卡通，在哨位处刷了一下，哨兵立马敬礼放行了！ 接着直走，绕过一处花坛，看到一个影壁，影壁后面，是一栋二层的青砖小楼，小楼一楼门口也有解放J哨兵，出示身份后，便允许我们通行！ 在一楼某个办公室，他敲了敲门，随后一声“请进”传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没什么发量的中年男子，他见我们进来便起身：“你们来了，这位是道南的工作人员吧？”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接过我手中的材料，没有拆开，而是说：“首长在陪同大首长参加接见活动，你们稍等片刻！” 但他并没有给我们端茶或者倒水，而是继续低着头整理着文件！ 十五分钟后，他开了看手表，估摸着可以了，便拿着我带过来的材料出办公室了，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走吧，首长等你！” 接着他带着我一个人上了二楼，从一楼到二楼是铺满红地毯的楼梯，上了二楼，在一处办公室前他示意我等待，几秒钟后，他叫我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瘦弱老者，穿着黑色夹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奋笔疾书！过了十几秒钟，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应该是很惊讶于我如此年轻，但并没有说什么！ 他喝了一口茶，说：“材料我过会看，你回去同江河说，让他放开担子大胆干，大首长对他很关注，对他这段时间来的成绩非常欣慰！”说完他摆了摆手，我便自觉地跟着这位应该是他秘书的没有啥发量的中年男子回到了一楼他办公室。 之前那位同志也还在，于是我道完谢后同他原路返回！到了进来时的海里小门口，他问我是否饿了，要不请我吃饭？我表示感谢后婉拒，并打了车直奔机场，当然，加了他微信！并诚挚地邀请了他来道南指导工作。 接着一路回了道南，到了单位，才下午三点。和老板汇报了工作后，便回到工作岗位继续。李哥这时进办公室了：“你知道朱班长今天和车队人吵架了吗？” “我上哪知道去！我刚从北京回来。” “对哦，我这脑子，朱班长听到车队有人还在传自己之前的闲话，一怒之下就…”李哥偷偷在我耳边说。 “很正常啊，人们总是习惯于把比自己强的拉到自己统一水平，至于结果如何，他们根本不管，他们能接受自己平凡，却接受不了别人，当别人出了问题，他们肯定第一时间添油加醋！”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我发现我最近活得越来越有哲理了。 “是啊，我很赞同你的说法，就像前段时间，网传有位清华博士报考某某合同工，网上一片高潮，我一眼假，清华博士再菜也不可能…后来清华辟谣，网友们却还不相信！他们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相信，因为这是他们的学历无用论和与清华博士最有力的证明、接近的时候！人嘛！人性嘛！”李哥接过我的话说。 “对啊，就像之前我说经济才是发展国家的基础，有人在今日头条反驳我，说编制才是基础，我问那谁来养活他们？没有经济基础拿什么给公务员们发工资，这位大叔很自豪的说“国家机器”，我瞬间无语！后来我决定再也不在网上谈论这些，真的太显智商了！夏虫不可语冰嘛！”我说完李哥也笑了。 下班，老板留我在家吃饭，他问：“最近党校那个博士学位去上课了吗？” “首长，不需要上课，按时提交作业就行，我已经完成了上学期所有作业！”我自豪地说。 “好，再熬两年，要加油！”老板很官方地说了一句，那感觉就像小时候过年，亲戚给红包说得“拿去买笔和买纸”。 “之前小朱的那个朋友胖子现在怎么样了？”老板突然问这个，这都过去八百年了，我确实也没有去了解过，于是我给JW马书记的秘书胡华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得知因为合同诈骗被他老家那边的警方抓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我给老板汇报这情况后，老板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小王，外面最近有什么传言嘛？”老板偶尔也会八卦。 “最近倒没什么，就是有人传秦书记要调走了！”我说了些我听到的小道消息！ 老板又没说话，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我赶紧过去给他按太阳穴，我知道此时的老板肯定在想问题。 “最近小区怎么有驻小区派出所的人走来走去！”阿姨过来问我。 “这样极其不安全，他们守好小区外围就行呢！怎么进来的？小王你联系下服务中心！”阿姨拿了一杯水给老板，接着说。 于是我赶紧打了个电话给服务中心，十几分钟后回电说是派出所几位刚调任两位84、83的同志想要进来了解点情况！主要是不熟悉环境和工作流程，物业看到是派出所的，也没阻拦。 老板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怎么做了，走出别墅，打了个电话给小区所属区公安一把手（因为小区在该区，所以平常会偶尔联系对接工作），把情况说了之后，严厉地批评了这种工作作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种毫无政治原则的行为！ 之前，还出现过小小的所长竟然勾结一些不法分子，提供小区主要领导的一些…所以这方面，肯定要严查！这是原则底线。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新型“贿赂” 又是一个周六，上午去单位忙了一会后，又接到请吃饭的电话，讲真，要是所有约都答应，起码每天都能吃到凌晨！但人这辈子是为了吃，但又不能只为吃。 请吃饭的是周哥，周哥的约我没办法不去，欠太多人情了，所以，能够让人不由自主地欠人情，也是一种能力！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这些。 今天周哥请了一位他的好朋友过来，在温州做p2p的老板。 按约来了南门口，发现周哥和他朋友早就到了，一台黑色的宝马7系，据说还是定制版！虽然我并不懂什么是定制版。 “哥你好！”见我走出来，周哥和他朋友下了车，然后走过来，我率先打了招呼！ “老弟，你好，这是我哥，温州的张总！”周哥介绍道，“哥，这是我们的好老弟，道南书记的秘书王成。”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握了手。 到了吃饭的地儿，我们开始喝酒，可能张总酒量不够大，几杯酒下肚就明显感觉他醉了。 他搂着我肩膀说：“老弟，以后道南有什么你就说，我们合起伙来做点事！放心，绝对不会连累你，你看，我注册一家公司，你负责打招呼接工程，我也不给你钱，平常你要花钱直接走公司的账…” 这种话我听了无数次，很多人自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但忽视了，只要想办你，你就是左脚先踏进单位的大门，我都能说你没有政治原则搞掉你！先调离你，再降你职，最后放大你所有错误在你惶恐不安时把你双开！ 那些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类的言论都是体制外的人说的，你可以报复我，来！你跟踪我？来！既然你想进去就随意！建议说这些话的人多学学法律！ 这就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可能会有错，但我有人保，你有错，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所以很多领导是觉得没触碰到他利益，不愿意惹事，不然，真的分分钟整趴你。 在之后的工作中，我又听说了好多次一些朋友对我如此说，好像很专业的样子，但一看就是道听途说得来的！这和那些动不动说体制内一年几十万的体制外人的言论一模一样！左听一点、右听一点、加一点自己的理解幻想，就开始觉得自己是专家了，到处宣扬自己伟大理念！ 吃完饭后，加了微信，张总给我提了一盒礼物，看样子应该是普通的小礼物，所以我也没有推辞，收下了！ 回到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条领带！ 随后在家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准备睡觉了！这时，正当快入睡时，手机微信语音提示来了，一看，是潘甜甜的，最近每天晚上我们都会互诉晚安。她家里人都知道我们俩正式在一起了，我父母还不知道，因为我现在性格比较稳，觉得要是万一没成，该多尴尬。 接了语音，潘甜甜表示现在在总队门口，想进来看看我，于是我给岗哨打了电话！对她放行了，一分钟不到，响起了敲门声。 “你怎么又喝酒了！”她一进门就说。 “中午有朋友来了，喝了点，没喝多少！”我很尴尬地说。 “快去刷牙！”她说完我赶紧跑去刷牙了。我知道待会肯定要接吻… 刷完牙，她正在逗狗玩，见我进房间，她也进来了，俩人抱着啃，想那啥，显然，又因为没经验… 俩人累得气喘吁吁，互相看着彼此，大笑！ 接着又是一顿拥吻，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我们来到厨房，我做饭她洗菜，那种感觉真的很棒！我切菜时，她从后背抱着我，头靠在我背上… “以后周末喝啥酒，陪老婆！”我对她说。 吃过晚饭，我拉着她的手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楼下，我们又抱着亲吻，刚好被散步回家的她邻居和他老爸老妈看到，她邻居问：“甜甜找老公了啊？” 她老爸老妈说：“对啊，找了个省里叶省Z的秘书！小伙子人不错！” 我们赶紧分开，给大家打了招呼，我又给她老爸和邻居发了烟，点了烟！然后道别。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都哼着歌，我终于尝到了爱情的“苦”。 回了家，又在微信里腻歪了一阵，然后才睡觉。 周日一早就醒来了，换了一身运动装去跑了步，我跑步也是看心情，这和那些去健身馆只拍照感动自己的人没啥两样，所以我最近有点发福了！以前的衣服慢慢地都穿不了了。 刚在路边早餐店吃着早餐，看到了女朋友爸爸，他也刚遛狗回去。 “小王，吃饭呐？” “对，叔叔，您这么早去锻炼身体了吧？” “是啊，人老了，就要多动动，不然骨头都散架了！”他刚说完，他牵的金毛就坐下等着我们，结果，我的狗子竟然直接骑上去了！关键我的狗子还是母的！泰迪这品种真的让人难以捉摸。 我故意放慢吃早餐的速度，还借着拿纸巾的借口去把账一起结了！同时拿了几根油条过来！ “最近忙不忙？”他问我。 “还好，就是临近过年，其他事比较多！”我边说边拿着他的随身茶壶去问早餐店老板要热水。 “过年去哪里过呢？” “今年可能留省城了，陪老板过！”这是我早早就打算好的。 “大年三十来家里吃饭！家里热闹！” “好，有空的话一定来！” 差不多他也吃完了，我们一人牵着一只狗，晃晃悠悠地散步回去，我送他到小区门口，才回总队，刚才一路聊了很多。 他也让我周末没啥事就去家里吃饭，年轻人多沟通感情才会越来越亲密！ 下午还在家里看电视逗狗时，潘甜甜又来了，彼此之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们俩依偎躺在沙发上，狗子躺在我们俩腿上，看着电视！茶几上放着各种吃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们总是在充满虚名的世界到处追名逐利，我们虚荣，我们固执，我们好为人师，却忘记家才是最真实的人间归宿！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帮同村孩子忙 又是一周周一，看了眼日历，是12月18日，中午接到村里一位叔叔辈的电话。 一接电话便说：“成成，有事和你说，你帮叔叔一个忙！一定要帮叔叔一个忙！” “什么忙，叔叔您说！” “我儿子，你弟弟，六月份没考到好高中，如今进了一所好差的高中，在学校不习惯，这学习是越来越差，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们一家人真的很担心。”叔叔说，这位叔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很好，我想了想说：“我试试！” 想了半天，省内安州中学不错，但是近几年录取率也不太好，省城的中学，可能会让孩子自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春余市有所中学不错，全省前几，而且春余该区也是教育大区，有口碑！ 于是我拿起电话给春余市陈师书记的秘书打了电话，他电话里满口答应这事！下午下班前，就回了电话，告诉我搞定了，让我带孩子直接去报名就行！ 给叔叔回了电话后，叔叔特别高兴！说要感谢我，都被我婉拒，月底，叔叔就带着孩子去报道了，最好的班，最好的老师！ 在这期间，叔叔的孩子，我弟弟，每次放假都来省城找我，我给他安排好一切！也不图计较，我是农村孩子，只想着农村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最后，弟弟考飞行员时是我接送，当时出了点状况，也是我去找人解决的，如今，他是某航飞行员了，再也没叫过我哥了！见我再也不打招呼了… 挺让我难受的！所以啊… 晚上，难得和李哥聚了一次，我们俩找了家路边摊，喝起酒来，确实平时也没啥其他娱乐的爱好，唱歌？看书？打游戏？貌似只剩喝点小酒了。 “秦书记貌似要调走了！”李哥说。 “我从来不信，这种级别的领导调动，往往是传得越烈越不太可能，我不信这些！”我说。 “据说老板接书记呢！”李哥小心翼翼地说。 “不太可能，秦书记明年就到年龄，今年能去哪？这是一个常识，而且老板提书记，我觉得不现实！”我分析了。 “你看秦书记履历，发现了什么你知道吗？”李哥总是可以知道很多小道消息。 “不知道。” “据说秦书记的XX是…”李哥说到这就不说话了。 “这种小道消息永远都流传得较快！因为这种消息最能激发人们肾上腺素！”我说。 讲真的我真的不太愿意去说这些！因为我姐的好low，但在这个圈子，偶尔也要参与！有的时候真的很烦，你明明知道有些行为是不对的，你不能去说，因为哪怕你说了，别人背地也会骂你煞笔，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真的… 喝完酒，我一路走着回家了，我在想：抛开现在的传言，如果真的是老板明年接任书记，那我大概后年博士毕业就能提了！那真的是省里的“大秘”了！我也很想老板接书记，但这玩意我说了不算啊！我也不清楚这些流言怎么出来的？后来我明白了，好多完全就是一些体制内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在某个饭局，为了显示自己牛逼捏造出来的，这些人哪管这些，面子上过去了你让他扇自己嘴巴他都会！ 我在体制内的一些饭局，亲眼见过很多“打自己脸”的状况，人嘛，面子嘛！ 本科期间，宿舍六个人，只有我和另一个目前在体制，一个在西安铁路公安，宿舍六个人，也只有我继续读研了，毕业五年时，宿舍几个人打了一通多人微信电话，除了宿舍长在银川当律师，赚了很多钱外，其余的包括我在内，存款都不到一个W，本科毕业五年，我也工作两年了！那会支付宝微信只有5000块钱不到。 潘甜甜给我发了视频，俩人在视频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时间，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哪怕对方挖鼻屎，也觉得性感无比！ 刚挂断电话，才发现周哥发了好几条微信过来：“老弟睡没？”“老弟忙不忙？”“老弟回个电话。” 我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他电话里语气神秘地问我：“我放p2p的客户有个道南师大的女孩子，还是个处，欠钱还不起，我说要不留给你开了？绝对给你搞定！女孩子自己提出来的！” 我突然一阵反胃，把女性当工具，我从小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做这个！但我又担心他们…于是我说：“我不好这口，她欠你多少钱啊？钱不多就算了吧！” “欠了六千多，当初买iPhone借的钱！”现在的人可能体会不到，当初那会iPhone可是非常跑火的！我读书那会还有人卖肾买iPhone！ “这么点钱，要不算了吧！”我说。 “诶，怎么能算，我的钱也是血汗钱！六千多也够我们兄弟几个吃顿好的了！”周哥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心里很难受。 “就当做好事吧！哥！”我还是这样说。 “老弟，你的心就是太善了！都说做好事做好事，我以前经常做好事，有好报嘛？”周哥是开着玩笑说得这些，我却心里一阵阵难受。 我挂了电话，给李哥打了电话说这个，李哥说：“你管这些干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是救世者，这女孩自己做这些就该想到为自己虚荣心买单！” 这才心情好受点！ 第二天下班时，周哥开个车在总队门口等我，说接我去吃饭！我上车后车子开到了道南师范大学不远处的一个餐厅。 我有种预感… 进了包厢，看到一名学生模样的女孩，穿着吊带，有点羞涩，我立马有点生气了，但不好走，我知道今晚我不表态，周哥就会把她那啥！ “你好美女，这是我弟弟！”周哥向她介绍。 “你好，我叫杨小玲！”女孩子起身和我打了招呼。 饭局中周哥一直忽悠她喝酒，我一直阻拦，我问这女孩：“你咋不回学校在这喝酒不怕被骂吗？” 她战战兢兢地说：“周哥叫我过来陪你喝酒。” “我不需要陪，你回去吧！要不要我给你打车？我和我哥不希望别人打扰！”我说着掏出手机。 “我就在这陪你吧！学校请好假了！”这女孩看着我目光有点躲闪。 周哥则色**地盯着她…造孽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挽救 女孩喝了几杯下肚后，开始话多了起来，但一看就是“生瓜蛋子”，我着实不忍心她被摧残，即使她本身有错！ 喝完酒，我要回去，她跟着我走到路边，“你回去吗？我给你打个车！”我说。 “我今晚陪你吧？”女孩说。 “你是学生，你的任务是学习！不要因为这个误入歧途，好好上学才是你的任务！”我说。 “可今晚不跟你走，周总说就跟着他走！”她很着急地说。 “你不走他还能揍你？你直接回学校啊！”我有点生气了。 “可我欠钱啊，我的利息都滚到好几千了！我真的还不起！”她快哭了，我看着周哥的车在不远处，便说：“走吧，但我不会碰你，你可以和周哥说今晚跟我走了。” 女孩胆怯地上了车，我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帮我在院子里的招待所开个房间，今晚安顿个朋友。” 在车上，她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发毛，“你和周总说了跟我走了吗？” “说了。”她胆怯地说。 “我和你说，今晚你就踏踏实实在那休息，我有女朋友，我知道你也是生活所迫，但以后别犯这错误了！明天估计周总就不会叫你还钱了！知道吗？”我在副驾驶坐着，偷偷打开手机录音功能，毕竟万一以后有什么还可以留有证据。 “你也别想太多，好好读书，要么找个男朋友踏实点！买不起的东西就别买，虚荣心要适可而止。”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师傅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到了总队，小姑娘第一次进这种比较严肃的场合，有点好奇，我把她送到房间后就走了！我直到现在都看不起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和女人！连自己的欲望都克制不了，那和动物有啥区别？人，终究是高级动物，终究要高级起来！ 周哥发了几个色色的表情给我，我故意不回，营造出我正在“战斗”的假象！ 第二天一早，周哥一大早就发了消息：“老弟，春梦了无痕啊！”我依旧没回，事实上是不知道怎么回。 接上女孩后，她已经洗漱一新，乍一看，充满了青春的味道，恰逢总队那些战士出早操，所有人盯着我带着个女孩，当然包括龙小武，我相信，经过龙小武传话后，周哥更相信我和她那啥了！ 带着她到了路边吃了点早餐，我告诉她:“在遇到自己确信能爱一辈子的人前，不要交出自己的身体！不然你会后悔的！就冲这点来说，女人永远比男人吃亏！” 她点了点头，接着我又问她身上有钱没，她说没有，于是我又从钱包里给她拿了五百块钱，让她以后不能再去借了，她点了点头。 然后我回总队换衣服了，我一直没留联系方式。就是不想给她造成心理负担。这会给周哥回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中午吃饭时，我和李哥朗哥说起这个！他们俩一致认为我是好男人，就连朗哥都说“他不一定能把持得住”！ 这件事我没有和潘甜甜说，我爸从小教我：“对所有人，哪怕是自己媳妇，实话也只能说六七成，要给自己留空间！” 我一直践行此！ 下午下班时，在总队门口，她竟然还没走，还蹲在人行道旁的树荫下。我让朗哥停车，朗哥问我：“这不会是那姑娘吧！我靠好票亮啊！我都动心了！” 我下车，叫她过来：“你咋还在这呢？” “我想请您吃个饭，哥，我白天上了学了！刚刚才过来的。”我这才注意到，她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穿着高帮的帆布鞋！有一种邻家女孩的味道。 “我来吧，不过下次你可以要在学校好好学习了！”我说完让她上车，朗哥眼珠子都直了，一路话超多。 到了总队对面的餐厅，要了个包厢，没有要酒，就这样随便吃了点，朗哥一入座就问她要微信，我一直搞不懂，看得长的好看就要微信有任何意义吗？ 吃完饭，我让朗哥送她回学校，她执意不肯，说要和我聊聊，于是我们俩就一路往总队西门走，准备着待会走到那给她打个车！ 一路上聊了很多，她说了她的家庭，她说了她的志向，她也说了她的爱好！总之我一路都静静倾听！ 到了西门口，她双腿并拢，手互相交叉，摆出一副学生专属姿势对我说：“谢谢你，成哥！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把手机号码给了她，然后她抱了抱我！我拍了拍她后背说：“好好加油，只有读书才有出路，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加油！” 说完就想着给她打车，半天没车，我又着急回去休息，就给龙小武打了电话，让她把女孩送回学校去了。 回到家，看到微信朋友消息有添加提醒，女孩的头像很单纯，是一副动漫照片，我通过她的好友申请后，她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过来！ 这时，潘甜甜电话过来了：“你在哪呢？” “甜甜我在家！”我如实说。 “开门，我在门口！”我正惊讶，打开门，她果真在门口，原来她上次找我时，就已经认识了门口的哨兵，这次进来，刚好又是之前那俩哨兵，就放她进来了。 “你咋来了！”我很疑惑。 “怎么，藏了女人吗？”她一问，我立马猜到刚才估计看到了那个女孩抱我，赶紧解释，并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她走过来抱着我说：“不准你看其他女生，听到没有！” 这一刻很幸福，我搂着她，许久都没松手！ 原来，她刚才和他爸妈去散步，快走到西门口时看到杨小玲正和我告别，倒没看到她抱着我。 一场还没来得及误会的误会解除了，我发现我似乎更爱潘甜甜了，虽然我一直很厌恶说爱，虽然我觉得我压根不懂爱！ 一会后，潘甜甜回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刚才并没有高速潘甜甜这个女孩加了我微信，可能内心深处还是有向往吧！人嘛！大部分人都是道貌岸然的！ 或许我也不例外！但我却做到了免俗！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色”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又来到了周五，这次李哥无精打采了，看到此，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拉着我上了他的车说：“老弟，别提了！被你嫂子揍了！” 这让我更加奇怪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嫂子怎么会如此呢？ “我和我初恋俩都七八年没见了，前两天也不知道哪王八蛋高速她我的电话，刚好我初恋在道南有点事没办妥，就找我了，我左找右找给她办好了，她想约我吃饭，吃饭就吃饭吧，吃完饭还去她房间坐了坐，坐就坐吧，那啥…”李哥说着露出苦笑，又补充了一句：“我和朱班长一样，傻乎乎的把“作案工具”放在酒店门口，被你嫂子闺蜜看到了！不过我死咬着只是去送她，没发生什么！” 我很惊讶的是竟然李哥也会沦陷！所以啊…在之后很长时间的工作，我看到很多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干部，一到夜总会…一言难尽！ 周哥电话又来了：“那姑娘杨小玲的账我已经给她免了！怎么样？哥给你选的还可以吧？” “哎呀，哥，你就应该直接免，人小姑娘多可怜！要给人机会嘛！”我故意打哈哈。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周哥说。 “行，我叫上龙小武？”我说，为啥不把朗哥和李哥介绍给周哥认识？体制内千万记住，不要去串圈子，很多人傻乎乎的“这个又是我兄弟，那个又是我朋友”，这种人绝对绝对走不远，不稳重！为啥？读者朋友们可以自己想想为啥哈！ 晚上下班后，龙小武来接我了，我们在车上聊起婚姻，他说起：“体制内有两个极端，秘书在婚姻中是弱势群体，司机在婚姻中是强势群体，秘书一般被戴帽子，司机一般给别人戴帽子。” 见我一脸懵逼，他洋洋得意地解释道：“秘书工作忙，有前途，另一半即使出轨，他（她）也不敢怎么样，因为会影响前途；司机就不同了，时间多，这个身份又特殊，体制外的人又不懂，小姑娘忽悠几句就来了，至于另一半，敢出轨？腿打折！” 乍一听，还有点道理，他看我笑了，又说：“我觉得上次那杨小玲姑娘比你现在谈的那个潘甜甜要好！上次送她回学校，她一直问你的情况！”他一说，我才想起这人来。 “我还是喜欢潘甜甜，她适合结婚，杨小玲小不说，虚荣心强，我不太喜欢！”我分析了。 “你看人姑娘多清纯！校园朦胧美啊！”龙小武说着还舔了嘴唇，让我有点反胃。 到了周哥公司，我竟然发现杨小玲也来了，不过比以前看起来多了几分风尘，我不傻，一下子全明白了，但工作这么久的我还是像啥事都没发生一般，坐下了！杨小玲竟然直勾勾地看着我，连当初的害羞也没了，这才几天呐！ “老弟，来吃饭！先吃点菜，再喝酒！”周哥一说完，龙小武也注意到我表情有点尴尬，他又是过来人，便马上附和周哥劝酒。 杨小玲还是青涩，饭桌上还是放不开，我也不打算劝她读书了，爱干嘛干嘛！ 喝完酒后，周哥送我上龙小武的车，上车时，他偷偷在我耳边说：“老弟，我知道你不忍心，所以哥哥谢谢你了！”我看着周哥半天，说了句：“你开心就好！” 回去的路上，龙小武看出我不快来了，他说：“你又不能救全部的人，你直到这女孩都去周哥那借钱了，可想而知她应该是借无可借了，真的是一台iPhone的事？我觉得不止，肯定之前还有很多很多欠款了！听周哥说已经五六万了，一个学生，五六万借款，什么概念？现在的学生一个月一千多生活费…这种女孩你还去管她干嘛，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那你刚才还劝我和她在一起！”我有点生气。 “那不是聊天逗你嘛！你还能真的和她在一起啊？”对于龙小武这番话我极其不赞同！说话就要负责。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这时杨小玲的微信过来了：哥，回去了吗？ “你有事吗？”我这样回复她。 “你今天生气了吗？”她问，还配了一个问号表情。 “没有啊！我生什么气，你是成年人，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和我没关系！只要你以后不后悔就行！”我很淡然地回复她。 “我请你吃饭吧！”她又问。 “不需要了，我挺忙的！”我又开始有点发毛了。 “好吧，哥晚安！”她见我一直这样，也没办法，也如此回复我了。 躺在床上给潘甜甜打了很久的视频后，发现杨小玲发了一长段微信过来，我懒得看！直接删掉了聊天记录，为啥不删她？因为周哥。 我相信这个女孩一定会后悔，但我也很痛心，为了虚荣心，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给李哥打了个电话说这事，却忘了李哥自己还一头包，不过李哥电话里很乐观：到现在你嫂子都不知道我和她…只是觉得我和初恋见面了！ 男人啊！古人说的话“酒足饭饱思Y欲”真的没错！往往是那些稳定，不愁吃穿的，出轨率最高！有些话不能说太出口，总之以后我有女儿的话，我不会让她找公务员，而是让她找喜欢的，这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应该具备的素养！ 李哥说：“秦书记最近总往北京跑，而且，他以前的那台红旗拿去拍卖了，换了一台新的红旗，看来你的判断是真的很正确！” “当然，这是最基本的素养！真正有政治素养，我是说真正的啊，而不是社会那些半桶水，都能看得出来！传老板要高升的，每个月都会有新版本。”我和李哥解释！ “老板任书记目前来说不好说，至少秦书记到了年龄会不会退休是个大问题，因为目前我们都是以任期来算，很多情况下，这个级别，即使超过年龄，也会继续干满一届！”我说了自己的看法。 “但秦书记，明年肯定退，绝对退！”我又补充道。 “为什么呢？”李哥问。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看老板和秦书记，老板很强势，秦书记往往都附和老板，为啥…？有门道！”我结合前几天去北京，听到的那句话“大首长很满意老板的最近的工作成绩”！可以得知！ 永远不要以为大首长只能通过老板的工作汇报才知道老板在道南的工作状态！这个级别，很多事都是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被知道的！ 体制内，塔尖20%的人“玩得才叫政治”，剩余80%充其量只能叫“给国家打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论“站队” 不少体制内的小伙子应该听过自己长辈教训自己“要站队”，这种话对不对？首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绝大部分公务员这辈子都没资格讲站队二字！为什么？鲸鱼一餐吃一吨食物，你一个刚出生的小虾米，够它吃嘛？难道还能因为你帅，因为你“活好"让你站队？ 永远记住，体制内所谓的队，没有相适应的级别就别去谈，人家要的是队友，不是累赘！付出与收获是相互的。所以刚进体制内的小家伙，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好！ 王轩副主席任命下来了，他现在搬进了政X领导办公楼，今天来找老板汇报工作了！现在的他满面春风，住处也搬进老板所住的小区了！省城有多处高干别墅小区，老板目前所住的是新建成的！之前的小区已经住满了，而且之前的小区大部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部分绝大部分楼已经“私有化”，还有些即使领导去世后，配偶仍然居住在那！ 而新规定执行后，老板所住的小区则变更了执行细则：在职时，搬进小区；退休后则由机管局安排住处，要搬离小区！正sheng级高干退休后仍然保证专职司机和一名生活秘书以及一名保健医生；副sheng级高干退休后如在一些社会团体有职务，则继续居住在小区，退休后保证一台专车和专职司机（每个地方不一样，这点上据说道南标准是全G最好）。 王轩书记配了新的红旗车、换了新的省牌；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王轩书记现在走路都带风，一进办公室就说：“王秘书，最近忙啥呢？省Z在忙吗？” “您稍等会，王主席，我去请示哈！”我赶紧起身。 他们谈了半小时，王书记出来时仍满面春风。 下午下班，老板留我在家吃饭，吃过饭，老板说：“小王，开车去省城转转！” 说着给我递过一把钥匙，这是阿姨的车，阿姨有时逛街啥的开的车，一台黑色的辉昂！ 我接过钥匙，在别墅门口的停车位把车开出来了，又下车给老板开车门，接着一脚油门往城区开去。 “小王，上高架，看看我们城区夜景！”老板说，于是我打了个转向灯，往城区开去，因为之前出过车祸，本来就紧张，现在车上又坐着老板，更加紧张，老板可是国家“财产”，可不容有闪失。 “放点音乐，小王。”老板说完，把车窗升起来了，接着我按了下方向盘的按钮，车载音响里传来柔和的音乐，绕着高架快转完一圈时，老板说：“去最繁华那个万达转转。” 我又打着转向灯从辅道下去到了省城主干道！ “放好车，我们去金街逛逛！”老板说完，我赶紧把车停在停车位，然后和老板去了金街。 绕着金街转了一圈，我高度紧张，担心出岔子，幸好一切顺利，金街大部分都是学生，靓男靓女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在购物，临近年关，到处都是张灯结彩！ “那有个什么店，走去吃吃！”老板指了指金街二楼的一家炖鱼店。 到了金街，炖鱼店人很多，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就去点菜了，这的炖鱼很有特色，木火锅现场炖，大饼子贴在锅边，好了就直接吃，确实很有特色！ “您是…”过来上菜的炖鱼店的店长上了年纪，看着老板估计觉得面熟，我笑了一声说：“我们只是来吃饭的普通食客哈！” 他秒懂，然后给我们送了很多饮料，“小王，我喝一点啤酒，你就喝饮料啊！”老板说。 这顿夜宵吃了个把小时，吃的确实很高兴，这时刚才上菜的店长过来了，“叶省Z，能请您合张影嘛？” “您好，那个确实有点不太方便，今天首长这样出来被知道不太好，合影就算了哈！感谢您的支持！”我赶紧起身解释。 老板笑而不语，起身和店长以及此刻赶过来的其他店员握了握手，周围的年轻食客一脸懵逼，或者还没反应过来！结账时店长说他请了，但我赶紧偷偷扫了200过去，刚看了价格，差不多180左右！ 回到金街，发现大街上多了一些警察，原来刚才我们下车时被金街警务站的民警看到了，便报告给了局长，局长马上通知区Z，区Z又和区书记以及市Z通过气，与此同时局长立即亲自带队来守卫了，所以金街我们车旁边，现在站着好几位地方领导。 老板摇了摇头，在车附近，看到这几位领导正站着，看到我们，赶紧迎过来，老板和他们握了手，然后说：“我今天过来随便走走看看，年前嘛，正是保民生的保发展的关键，做的不错！从这繁忙的生意秩序可以看出，人民安居乐业，经济发展有序！不错。” 说完，市Z看到老板想上车，赶紧拉开车门，老板上车后，我一脚油门便送老板回家了。 “首长，您出来一趟有着实不容易啊！一被发现，马上就惊动了地方干部！您的脸就是道南的形象代表啊！”我看着老板心情好，打趣道。 “我不叫小朱和小李来就是这个原因啊！你看看过几天咱爷俩再晚点的时候，去看看省城有名的夜市！通过这个，才能看出我们的经济发展！快过年了，小王你要回去陪你爸爸妈妈吗？”老板说。 “首长，我不回去了，就在道南吧，没赚到钱不好回去！”我这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确实也没攒到钱，回趟家，你这都上班了，父母一人得给1000吧！奶奶得给1000吧！外婆得给1000吧！家里堂哥众多，侄子侄女七八个，按现在“行情”，一人200就要2000左右，还要买点礼物回去，过个年起码一万一到一万五，我确实年底有奖金，可一发下来就要还信用卡，平常人情往来就花得差不多了。 每个月生活花费：房租1600+每个月和李哥朗哥喝酒互请和买烟、偶尔打车1000+工作中人情往来1000+每个月给父母1500+谈恋爱每周末吃个饭看个电影，一个月2000。现在的钱真的不经花！我说的都是往低了说，事实上钱只要一花，还真的打不住。 所以这样算下来，这些固定花费我一年就要八万多，加上还有其他花费，1、在老板身边，得时常买几身好衣服，不能给老板丢人；2、朗哥时常问我借钱，虽然一直没还；3、偶尔还有亲朋好友来省城要安排吃喝拉撒；4、最重要的逢年过节你得买点礼物送给主要几位领导吧！ 今年到手拿了十几万，就存了两万，过个年估计就没了。 当然，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陪老板！年轻嘛！还有回去了，总有各种求办事的，好饭！我准备给父母打个一万块钱回去过年，自己留一万。 老爸老妈也理解！虽然我知道他们很想我回去，我也和他们说了元宵节回去陪他们。 这还幸好是体制内吃饭不用钱，平常请客在接待中心便宜，要三餐都要钱，有应酬在外面请客的话，估计这点钱都剩不了！我年轻，花起钱来没个数，其实很多上了年纪的体制人，是很“抠门”的！一方面确实小部分人被别人请惯了，变猥琐了；另一方面确实是钱不多，尤其是家里有上学的孩子的，那也要精打细算。 胡华秘书俩崽，他老婆在银行监管中心上班，一年20W，胡华一年16W，胡华日子过得也很节约，俩崽一个月补课费就要近1W！所以他开玩笑，他自己的工资刚够孩子所有花销和家用；他媳妇和她的公积金，还不够还两套房房贷，因为我们这的风俗，俩崽，一人要一套房！就买了俩！首付都是父母给的。现在胡华还开个两厢版的福克斯。 所以，任何职业都是围城！都是外人看起来光鲜。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年前视察 因为马上过年了，按惯例，老板要去各地视察，同时在大年三十前一天，也需要到选一地去陪人民群众“过年”。 如今离过年还有十天，陆陆续续要开始视察了，秦书记今年选择了去安州“过年”，老板则选择了潭江市“过年”，所谓过年，就是准备几个红包，每个大概一千元左右，准备点油盐米之类的生活物资，随着老板深入各家各户时发放，也代表着省W省府的新春祝福。 “小王，你和仲秘书长协调个时间，我们抽一天空去北京拜访下首长！”老板这天突然和我说。 “好。”随后我与仲秘书长说了这些事，仲秘书长统筹后便做好了安排。 年前第八天，早上召开了省W省政府工作总结大会，下午召开了省W常委会，两个会的前半场都是总结过去一年的工作，下半场都对新的一年的工作做了展望！不同的是，常委会研究了其他事项，一般新闻通稿里，说“省W常委会还研究了其他事项”，一般就是人事事项或者其他不便公开的事项。当然，一般这种会议，是不可能让记者跟拍的，都是秘书或会议处的同志拍摄完后，并编辑好通稿再发给媒体。 年前第七天，一大早我和李哥以及朗哥就陪老板去了北京，现在去北京一切流程都轻车熟路了！晚上乘坐航班回到道南。 年前第六天一直到年二十九，都在全省各地视察，这是一种“安抚”、“慰问”，也是一种宣示，现在的一些“专家”，要是哪个领导连续一个月没出现在新闻里，那你就被“他们判进去了”！哪怕你这一个月只是去住院了，你的舆论形象也很难回来了！他们会给你编一点你找了谁谁谁才能够安然无恙的流言来验证自己之前变造的谣言。 所以现在的高级干部都很注重新闻通稿！时不时就要叫秘书或者工作人员安排点文章发发、上几个会！ 大年老板二十九去潭江市“过年”这天，潭江警卫j的孙局长途中和我以及李哥聊天时提到：“叶省Z一来，我们可算累坏了，叶省Z所经过的所有区域的体制内工作人员都出动了！都在做安保工作！还有人看着田里，不准老百姓烧稻香！每家每户提前上门做功课，教怎么“说话”。” “扯淡一样！”李哥说了一句。 大年三十这天，上午，我叫上了李哥，陪我去了老板家、仲秘书长家、熊副秘书长家、陈副秘书长家、宋敏敏处长、宋毅处长、李哥家，朗哥家送了年，对了，海明哥那我也寄了点特产过去聊表心意！这倒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所以，不要觉得体制内不要花钱，敢情又想当貔貅，又想进步，你以为你是谁？迪迦嘛？ 忙活完后，已经下午三点，我借了老板的一台保障用车开去表哥家给他几个崽每人送了一个红包，然后开车去老板家了，一进门，看到老板家此刻已经很热闹了，老板崽以及儿媳妇、叶博都来了。 估摸着应该是阿姨去接的，老板不想打扰李哥和朗哥过年，也想给忙了一年的他们放个假，于是没叫他们去机场接。 老板崽87年的，目前在国网上班，他儿媳妇是他崽的大学同学。 下午五点，开始吃饭了，我给大家倒了酒，便开始了年夜饭，一时间，气氛热烈起来了！ 七点，大家都吃好喝好准备看春晚了，对！老板也看春晚！我帮忙一起把厨房收拾好了！ 八点，老板和我说：“小王，开车，去转一圈！”这是之前就和老板商量好的。 于是我带着老板又上了高架，这时，潘甜甜电话打过来了，我挂了电话后，她又打。 “小王，你是有什么事嘛？”老板关切地问我。 “我女朋友，估计一直打电话让我去她家坐坐！”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女朋友家里人多吗？人不多我这个家长陪你过去坐坐！”老板一说，我浑身一颤，这要是老板陪我去，那面子…我浑身开始激动，拿起电话给她回了过去：“我在陪首长，在开车，家里人多吗？” “没有外人，就我和爸妈。”潘甜甜软糯的声音在电话里让我浑身酥麻。 “好，不要叫外人啊，我和首长刚好没事，过来看看！”我一说完，潘甜甜惊呼，然后便挂了电话，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都是很震惊的。 “我作为你的家长去看看，没事吧？”老板一脸坏笑地问我，再大的领导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首长，您能去真的是蓬荜生辉。” “我今天过去，也看看，普通群众的年怎么过。”老板说完，就笑呵呵地看着窗外。 到了潘甜甜家楼下，他们一家三口都穿着一新在门口等着了，看着我开的车进小区，他们估摸着是我，走走上前来迎接。 “小王，你女朋友很可以嘛！看起来文质彬彬！不错！”老板说。 车子停住后，我赶紧下车开车门，老板下车与他们一一握手，“小王的岳父岳母，以及小潘同志，打扰你们了！”潘甜甜爸妈连忙说:“您能来我们这个破地方，真的让我们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我们回家里了。 家里已经做了很多菜，潘甜甜父母包括潘甜甜浑身都在发抖，我们坐下后，老板喝了点酒，前后不到十分钟，我意识到老板想要离开了，便找借口和潘甜甜说了，他们送我们上车，老板说：“去一趟小朱家和小李家。” 他们俩家里我都认识路，朗哥家比较近，就先去了朗哥家，轻车熟路到他家门口敲门，开门的是朗哥女儿，“小朋友，你爸爸呢？我和爷爷来看你们了！”我先说话。 “小成叔叔，我爸爸在吃饭。”话音刚落，朗哥起身看到我们了，赶紧过来说：“首长，不用换鞋，直接进来！” 朗哥家人一听，也全部都过来了！看到老板后，也都是激动的浑身发抖。 寒暄过后，我们又准备去李哥家，朗哥想来保障，老板说：“你好好陪家人，小王没成家，和你们不一样，累了一年，好好休息休息。” 朗哥一家人把我们送到了车上，朗哥眼角里全是泪。 朗哥肯定和李哥说了，我们刚出小区门，李哥电话就过来了，“老弟，首长真的来看那我们了啊？我在老爸餐厅！” 于是我和老板说了可能餐厅的很多食客，老板笑了笑，“无妨，过去吧！一碗水端平！”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钟了，幸好过年路上没啥车，我开的又是老板的专车，一路狂飙，到了干爹餐厅，我看着餐厅杯盘狼藉已经没有顾客了，估摸着李哥已经“安排了”，李哥做事很周全！ 干爹一家在餐厅门口排成一行等我们，看到我们的车过去，主动迎上前来开车门。 … 上车时，李哥执意要开车送老板回家，被老板拒绝了，理由也和对朗哥说的一样！李哥见状，对我说了句：“开慢点，老弟！” “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幸福啊！”老板在车上说！ 这会爸妈打视频过来了，我本想拒绝，老板让接，然后爸妈就看到我开着车，“儿子，你是去哪里啊？” “爸妈，我送首长在省城城区转了转！”我是用普通话说的，担心说家里话老板听不懂，爸妈也不傻，立马知道老板在车上，她就批评我：“首长在车上就不要接电话！首长比我们什么都重要！” 这时老板在后座探了个头过来：“你好，我是叶江河，给你们拜年了！不好意思，你们儿子大过年的还在陪我！你们在家…” 视频中老爸老妈激动的语无伦次… “你爸妈很朴素，很可爱，要加油！小王！”挂了视频后，老板对我说。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给“首长”拜年 大年初一，万象更新，这是专属于中国人的新年！一切都充满着全新的味道。 在这一天，春余市人民法院发布了一则公职人员失信信息，选择在大年初一发布这些，确实…有点不讲武德，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从上到下，近90余人，欠的多的一千多万，欠的少的几万块，而且有很多人还是县局主要单位的主要领导。 其实现实中每个县都有一大批失信人员是公职人员，只不过前些年没人曝光，这些公职人员有些是个人贷款，有些是前些年经济好的时候搞点钱发奖金，结果还不起了！体制内前些年的狂欢，演变成一地狼藉… 大年初一，我赶到老板家给他拜年，朗哥和李哥也带家人来了！我到小区门口时，他们也刚到，互相说了新年好后，来到老板家，老板家已经有了好些个副sheng长在拜年了！ “小王，今天中午在家吃饭！”阿姨说，“你和叶博俩人下厨吧！”刚说完，叶博出现了。 “老弟，新年好啊！”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风衣，内衬是浅蓝色衬衫，很有职场女性的味道。 午饭叶博洗菜，我炒菜，弄了八个菜，一个上午，各省常W、副省级干部和各地市一二把手、各省直单位一把手都来拜年了，当然，老板和秦书记以及政X主席三人也互相拜了年，老板和阿姨一直忙接待，朗哥和李哥带着家人拜完年就回去了！ 中午吃饭时，老板儿子让我这几天安排个饭局，他要请几个朋友吃饭！ 整个上午，我也接到了很多拜年的电话，后开干脆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昨晚回去，踩着十二点的节点，给很多领导已经发过拜年短信了！ 下午，我开车回去了，这两天开保障老板的专车，突然感觉很方便！萌生了想买台车的意愿！ 到家后，提了点烟酒去潘甜甜家了，一到他们家，家里全是他家亲戚。 见我到大家都起身迎接我，看样子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婷潘甜甜爸爸讲昨晚老板来的事情，大家听的津津有味！ “小王来了，来来来，坐，这是甜甜的奶奶，这时甜甜的大伯，这是甜甜的伯母…”潘甜甜爸爸接过我手中的礼物，然后说。 潘甜甜妈妈端了点吃的放在餐桌上，然后招呼我们坐前去吃，这是道南的习俗！ 大家东一言西一语问些比较那啥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看到四点多了，我便找借口想回去睡觉，潘甜甜爸爸说：“你一会没事吧？没事就在家喝喝酒，也没外人！” “叔叔，我今天开了车，喝不了酒呢！”我确实不想喝酒，不想头一天就晕乎乎的。 “我待会帮你开回去！”婶婶说话了！ “婶婶，我开的是我老板的专车，不太方便，您们吃，过几天我请大家哈！真的不好意思！”我说完便想走。 “你开的省Z的车过来啊，我来去看看省Z坐什么车！”大伯和伯母以及潘甜甜奶奶跟着我下去了。 “这是老板平常用的越野车，但大部分时间是坐红旗，越野车一般用得少。”到了车旁，我解释道。 “我来坐坐，来，妈，我们也坐坐省Z的车！”说完大伯和伯母扶着潘甜甜奶奶上了车。 我没法拒绝，开着车准备带他们绕一圈，大伯上了车就问：“中控台上这个长得像DVD的是什么啊？” “奥，大伯，这时机管局安装的定位装置，还有警灯警笛以及喊话设备，就类似于警笛控制器加了个导航功能！”我说。 “这车的警灯怎么没见到呢？”伯母又问。 “一般高干每台车都有警灯，叫联邦警灯，安装在空调网那，主要是警卫通行用。”说完我按了下开关，透过前挡风玻璃就能看到些许警灯余光。 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平常了，大伯和伯母很激动，潘甜甜奶奶也有点，绕了一圈后，把他们送回楼下，道完别我就要离开，刚启动车，大伯就跑过来要加我微信。 回到家，我给狗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和老妈打了视频，奶奶一直凑在镜头前和我说“要好好吃饭”！ 家才是最温馨的港湾！突然有点想回家了。 周哥给我打电话了：“老弟，在省城不？我也在这边，过来吃饭吧！” 想着没啥事，就过去了！ 我没想到，周哥正宫女友回老家过年了，此刻她身边陪着的，竟然是杨小玲！ 我也不想再去问“你为啥不回家”之类的煞笔话了，难得糊涂挺好！ 全程我都没有点破什么，这样的感觉也蛮好，别人的事干嘛自己费心费力去管呢？ 如今的这位女学生一脸风尘，大家知道风尘味嘛？去几次夜总会，就感觉到了！所以环境真的真的非常影响人！ “今天不能喝酒，代驾都叫不到，我开了车！”我对周哥说。 “少喝点吗，反正今天街上没车！怕什么？”周哥给我倒了酒，我看到此，就给表哥发了条微信，让他安排一个司机两个小时后到这来帮我开车！ 几杯酒下肚，女孩眼神迷离，卧倒在周哥肩膀，周哥搂着她…看得我一言难尽。 这顿饭吃得很别扭，吃完饭，已经八点多钟了，远远就看到一位穿着军装的士官进来了，我起身示意他过来，然后把车钥匙给他了。他一看小杨，眼神一愣，能理解，毕竟在部队天天面对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偶尔看到这样的美女肯定心猿意马！ “坐下吧，吃饭没？没吃饭加点菜吃点。”我对他说。 “吃过了，吃过了，你们吃，不着急。”他急忙说，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我看到全程他的眼睛都盯着小杨看，估计心里在幻想着…了。 回家后，潘甜甜给我打了电话，问需不需要来陪我，我婉拒了，一人一狗，抱着我的大泰迪在沙发上看春晚回放！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是上班的第二个年！也是承前启后的一年！小时候听老爸说“不愿意过年”，以前不理解，觉得过年多好啊！还有红包拿，还有好多零食吃；现在才理解那句话！ 人生就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途。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整治公务员“老赖” 大年初七，正式上班，老板破天荒召开了一次党组会议，在会上说：“我大年初一就看到相关报道，我们春余市啊，竟然有八九十名出自一个县的体制内公职老赖！什么概念？我昨天让我秘书联系了相关机关，初步统计的结果更是惊人，每个县都差不多平均有小一百个公职老赖！” “我想问问大家为什么？这之中还有很多是县局的主要干部！这些钱去哪了？我看大年初一春余发布的新闻里，有些竟然欠了一千多万！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很多人在外做生意！要么就是有违法违纪的勾当！”老板说完，静静地看着大家。 主管财政的美芳常务副发言了：“叶省Z，各位，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之前一些人为了搞奖金，年底搞福利借的，不少干部纪律意识淡薄，总觉得有政府兜底，有政策兜底，据我所知，春余市发布的该县情况，某单位光过年发福利就一人发了三万多，我们确实要要逐步规范这类！” 肖已副sheng长、公安T长说：“这在纪律条例上是一个空白，又不能处分，又不能开除，最多也就公布下让他丢人！银行也不敢申请强制执行，毕竟很多单位都是银行大户，很多银行领导还要在当地生存！不敢得罪这些“爷”，这才是真正的“老赖”。” 所以很多体制内的所谓的奖金福利，为什么同一个县不同单位都不一样？这就是主要原因，单位奖金来自以下几个方面：1、财政预算盈余；2、强势单位可以“化缘”；3、单位主要领导想办法拆借；4、房地产房屋预留发展基金（这块是大头，不懂的可以看前面几章，有交代）；5、“集资”。 近几年房地产发展式微，要说不影响体制内奖金收入？放大屁去吧！这个社会一切永远是息息相关。 为什么近几年体制内单位收入越来越低？首先是房地产越来越不景气了；其次哪个干部还会傻乎乎地去借钱做好事啊！毕竟挂在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上也蛮苦！蛮丢人！他们到了那个年纪，总之已经吃喝不愁了，凭啥还为了其他人奔波，因为爱？ 零几年那会，某省某县县Z因为发不出奖金，向某商人借了2000W，到期县财政仍然还不出，该商人一气之下直接带人把县政府围了，叫公an？民事纠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抓人？那个年代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的商人，别说县里，市里都不敢抓！所以，别看不起商人，目前很多人贱商的行为着实让人看不懂，难道不知道商人贡献的税收才是社会发展的主要基础嘛？有什么脸去抨击商人？这就像你父母把你养大，你来一句“你为啥不是有钱人”？要脸不？ 大会快结束时，老板说了：“要严厉整顿各单位违规发放津补贴的行为和老赖的公职人员！不然这对侵蚀政府公信力有很大影响，人们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公职人员自己都当老赖了，怎么服众？怎么管理？” 会后，成立了以老板为组长、马书记和美芳常务副为副组长的治理组。发现没有一个地方免俗，都有这种现象，更有些单位为了违规发放津补贴，拆东墙补西墙，已经欠了外债好几千万！欠债怎么办？搞“商”！“关门打狗”！这就势必导致商人都跑路了，商人一跑路，财政收入更低，陷入循环。 对近两年超标发放的津补贴，全部退还，不退还的，从工资按月扣缴，这样一来，道南是全国第一个做到津补贴透明化的，一时间很多人开始骂老板，不过这又形成了道南经验，一年后，全国进行的大规模津补贴清缴，都是以道南为经验的！老板又一次走在时代前列。 当然，此次清缴还发现很多公职老赖就是借钱花，没钱还，索性赖着不给，少的几万，多的几十万，因此省JW明文规定，清缴开始后仍不归还的，先处分，再停职，最后直接工资财政划扣！ 这一下整顿，真正让道南所有体制内收入处于合理水平，近年国家整顿体制内收入，只有道南早几年就做到了此！ 老板做这些是顶着压力做的，因为要动几乎是全省体制人的奶酪！所以当初还有一个这样的非官方说法：“谁阻拦谁反对，先让JW把他查一遍，没问题了再保留发言权！” 下午下班回到家，老板闭着眼睛躺了会，说：“这两天安排个饭局，我请几位退休的正B级吃个饭！” 我把饭局地点定在了迎宾馆餐厅，因为场地大，位置较合适！同时我和各位退休的正B级的现任生活秘书或者本人打过电话了！告知了此！ 我明白老板的意思，这一年多的保障工作后，这让我能立即理解老板的每一个想法，我感觉老板有大动作了！ 晚宴里，老板说：“今天邀请各位老干部、老领导来吃饭，主要是这么久没去拜访各位，想请各位来聚聚，各位都为道南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这种宴会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各位退休老干部提了很多很多意见和看法，老板主动掏出笔记本认真的记录着，我也在记录，老板姿态放的很低！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每个地方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问题，如果不治理，不解决，大家还觉得能晃一天是一天，那真的最终成为顽疾时，受伤害的还是老百姓！老板是真的想在任期内，为道南做些什么！ 如今，道南的老百姓都在夸老板，但体制内的很多人都很“讨厌”老板！ 陪退休的老干部们吃完饭，老板和我散步回别墅了，在路上老板说：“小王，政法队伍到了不得不再次整顿的时候了！这个群体贴近百姓生活，掌握着很多百姓生活命脉，但这个群体腐败和违纪也是最严重的！” “对啊，您说得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如此回答。 “前年肖已陪我去考察时，提出带几个T里的副职来汇报工作，为什么我拒绝了？我深知这个群体的一些干部，问题很大很大，我不会轻易用，但也不会不用！所以要先清理干净再用，要先把他们吓到不敢违纪了，再用！”老板意味深长地说。 “老百姓们是弱势群体，很多干部把自己当成老爷了，对原本是衣食父母的老百姓指手画脚！十分可笑！”老板继续说。 “对啊，这和小区物业一样，请过来原本是服务小区居民的，结果往往是请了一些大爷…”我打趣道。 心里对老板的佩服越来越深！跟着这样的首长，是我的福气！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北京“首长”来考察 元宵节回了趟家，只一天时间，当天去当天回，叫龙小武送我回去的！因为坐高铁要转车，来不及！ 正月十六一早，就接到省府值班室的消息：北京大首长半个月后要来道南视察，去看望全国劳动模范和道德模范以及老红军家属！ 这是大事，最高级别JW，但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大首长竟然要单独接见分管城建水利的罗云副省Z，一个在我看来一直“默默无闻”的副省Z。 看着我不解的样子，李哥说：“你不懂了吧，大首长办公室主任，是罗云的老乡，你看着吧，罗云肯定要重用！这种接见，就代表了一切！” 根据J卫条例，这次规格是最高级，省警卫J和G安局的同志全部提前一周分布在大首长考察沿线，对主要考察家庭，还要有G安局同志专人提前入住在该家。对主要停留地，提前一周所有形成警卫圈，最外围由当地公安负责；外围由各地抽调的特警负责；内卫由wj负责；大首长距离内由省警卫J和大首长的贴身警W以及带过来的警W排负责。 对大首长在道南的住处——迎宾馆独栋别墅，由省军q警卫部门和wj机动支队协同G安局同志提前七天24小时守卫。 对该天使用的车辆，全部检查一遍后封存在省行政中心专门车库；所有大首长吃饭可能用到的食材，全部专人检查，专人负责！ 秦书记和老板对此次都很重视，每天都要过问一遍准备得何如？罗云这几天逐渐高调了，老板和秦书记不管去哪都会带着他，可谓风光无限。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北京大首长来的前一周了，前期工作都已经准备完毕！从今天开始，据说所有那天要接触大首长的工作人员都被不知情地“监控”了，所以要注意言行，也能理解，为了更好保护大首长。当然，普通工作人员并不知道。 大首长来的当天，整个道南国际机场都有不少G安便衣，机场提前安排的专机停机位已经有wj战士提前守着了！光迎接车辆就派了：六台考斯特，十台商务车（包括两台wj运兵车），一台医务用車，三台开道车，后头三台压道车！ 全城主要路口都有交警执勤！根据安排，秦书记，老板和罗云副省Z三个人被“安排”同大首长同一台车，其余在省内不管你多牛逼的高干，都老老实实坐后头的考斯特，大首长的警卫排也都乘坐后头的考斯特！ 可别小看这个，这和电视里演得可不一样，据说老板还是副书记时，和这次来的大首长握了个手，愣是兴奋了小半年！ 在考察点的菜市场，我一眼就发现“买菜的和卖菜的”有很多“体制内”的人！不过也能理解，这种级别安保必须万无一失！这要有什么差错，在我眼里的秦书记和老板，可能就一句话免掉了！在绝对的级别差面前，秦书记和老板其实也是“弱者”。 考察结束，大首长回省城休息，整个迎宾馆立即进入24小时全程戒严状态，罗云这时候被大首长办公室主任带着去见大首长了！ 全程半小时后再出来，接着是秦书记和老板分别谈话，俩人加一起也就半小时！ “罗云副省Z这次肯定要高升，我都能猜到他的路径，先转常委，然后来省城当书记，因为省组“部长”年龄到了，估计李军接B长，罗云接书记！”李哥分析。 “为啥不是罗云接省组B长呢？”我问。 “我来给你分析，罗云年轻，看样子肯定是想往主官方向发展，不然大首长今天没必要接见他，要往主官方向发展必然只能接这个位置！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在这个位置最多干一年左右，马上会调去外省搞副书记，因为罗云副省Z是本土成长的干部！”李哥平时没事的时候估计没少琢磨这些！我觉得很有道理！这才是专业的“谣言”！和那些为了面子张嘴就来的比起来，不是一个层次的！ 后来也的确证明李哥的猜测完全正确：大首长考察结束回北京后半个月，经中Y批准，罗云转任为省常委；半年后，转任为省城书记，八个月后调去外省担任省W副书记了，又半年后提任该省省Z！ 北京大首长的日程和平常的例行考察没啥区别，第二天在迎宾馆会议中心召开了道南工作汇报会议，道南所有省“领导”、主要地市一二把手、各省直单位一把手都来参会了。 之后大首长回京，本次考察接待陪同任务圆满完成。当天下午，就召开了“学习大首长视察道南重要指示精神”！这也是一种觉悟！一种政治宣示！ “小王，这段时间好好加油，争取年底去北一办公！”老板在家里吃完饭，我给他按摩时，他说。 我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马上巨高兴，老板和阿姨聊天时，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道南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北京一方面对道南的各项工作很满意，但另一方面，对干部这种点状式腐败很生气，要不是秦书记的…估计很早就调离了，所以北京让秦书记干完今年就退了，转去全G人大搞主任委员，近几年很多这个级别的干部，只要干得好，哪怕超龄，也会让干满任期！ 大首长找老板聊天时和他说了：“好好干，可能会给他加担子！”谁都明白这句“加担子”代表什么！ 阿姨也很高兴，她给老板倒了一杯水，又端来一盆水果，但我们知道，现在的人事消息，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要太… 这件事我肯定谁都不会告诉，秦书记那边肯定也不会和任何人说！但有关罗云的消息倒是在大首长回京后的第二天就传得沸沸扬扬，谁传的，确实不知道！但确实很多人都知道了！ 回到家，我想起了党校博士课程，问了问谭主任，他告诉我只需按部就班完成作业就行，毕业没多大问题！ 我开始有点急切地想要毕业了！或许是我不知不觉变现实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周哥有事相求 周哥一早就给我发微信，约我晚上一起吃个饭。我猜到估计是有大事要找我！因为感觉他很着急！但我对他和小杨的事，有点耿耿于怀。 我发现老板上班劲头更足了，李哥发现了，朗哥也发现了，李哥对我说：“你咋和老板最近都这么拼呢？” “我的节奏是跟着老板来的啊！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去问老板？”我故意这样对李哥说。 “你扯淡呢，我哪里敢！你真不知道啊？”李哥仍然不死心。 “真不知道哥！”肯定不敢告诉李哥，这种事要守口如瓶。 晚上，去了周哥饭局，这次没有见到小杨，我有点意外，他看出我的意外来了，说：“小杨和我分手了！” 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我今天是想求你帮忙，我儿子想当兵，可是已经在上大学，我想先让他体验体验一俩个月部队生活，再让他自己做决定！” “这个事啊！有点难办。”我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之前找了龙小武，他说他办不了，还不如找你，让你和你表哥说一句！”他说。 “额，这个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确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的难易程度，所以不敢妄下结论。 “老弟，这是点钱，拿去买点吃的！”周哥说完递了一张卡过来！“放心，这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的卡！你放心花。” 我赶紧阻止：“哥，你别这样说，这个使不得，我哪怕帮你也是为了朋友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是为了钱！你快这卡收回来！” 周哥见状还要看我要发脾气，便没有坚持。 吃过饭，我打了个车准备回去，周哥往后座扔了点东西，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开车走了！ 我拿过东西一看，是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我立即打电话给周哥，“哥，你咋这样，我这两天叫龙小武给你送过来啊！我真用不上，心意我领了，但太贵重了！” “老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啊！我没送什么给你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周哥这样说，我就没说什么，寒暄几句后，把电话挂了。 回到家，潘甜甜已经在家了，我把总队的通行证和家里钥匙给她了！她隔段时间会来家里住一两天，对了，至今我们还是单纯的！这话说得我都不信，可就是事实！ “你怎么买了台苹果电脑啊？这电脑可不便宜，一台得七八千吧？”她问我。 “差不多这个数，买个电脑用用！家里没合适的笔记本！”我只好如此圆过去了。 正当我洗完澡，潘甜甜竟然把电脑拆了，我一下子懵了，又不好表现出来！她见我过来说：“你看，我帮你把电脑设置好了！” 我心想：这几天得回赠点礼物给周哥，不然还真的对不住人家！ 同时，心里有一种想法：周哥求我的事要赶紧给他尽力办。 想到这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哥，在忙嘛？” “这么晚打给我肯定有事吧？你这弟弟没事就不会找我！”哥开着玩笑，电话旁。 “哥，过两天肯定要请你吃饭，这不有事求你嘛！”我也和哥开玩笑，不矫情，两兄弟矫情就不像话了。 “快说吧！什么事？”表哥边笑边问。 “我一朋友有一孩子，大学了，想要去部队体验生活！能不能安排安排？”我有点害羞地问表哥。 “这，我想想，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以前也有很多部队领导的孩子去体验生活，关键就是看孩子能吃苦不？别半路跑了或者在部队吃不了苦出事就成！”表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问题应该不大，孩子挺向往部队的！”我说完表哥立即表示可以，并说明天一早答复我，他会安排下去。 “有你这个哥可真好啊！”我说完，表哥说了句：“你要不是我弟，我连你电话都不接！赶紧去休息。” 我给周哥回了个电话，表示会尽力安排，他非常高兴，一直感谢我。 潘甜甜问：“你给谁办事啊？” “一朋友，孩子想去部队体验生活！”我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回应道。 “这个能安排吗？可以帮我一个表弟也安排进去体验体验嘛？”她抱着我问。 “好，再说哈，这玩意你安排了，孩子不愿意，那不废了嘛！”我只好找这个借口，潘甜甜亲了我一口。 谈恋爱初期貌似都是这样！充满着爱情的酸臭味！狗子最近也越发茁壮成长！狗子和潘甜甜玩熟后，现在也常常跟着她屁股后面要吃的。 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潘甜甜突然问我：“你说我跳槽可以吗？我不想在歌舞团上班了，好累。” “你傻啊，你现在有编制，稳定，干啥要跑路呢？”我很疑惑。 “老公，我想辞职后，你帮我找个找个单位先干聘用制工作人员吧，我一边考公务员，如果我考上了容易地方偏远山区公务员，你能把我调回省城来嘛？”她在我面前撒娇。 “你先和你爸妈商量好，当然这些都不是啥问题！你要能考上，入完职我就尽力给你调回省城来！”我想了想，如此说。 “老公真好！那你给我找公安T的聘用制可以嘛？”她这一说，我还有点疑惑。 “为什么？” “警察神秘嘛！公安T是道南最牛的单位之一，各大省直单位也就公安T有wj站岗，而且，我想看看他们的工作方式。”她说出了理由。 “你这理由不太充分，有点牵强，不过，我可以尽力给你办！”我说完，她亲了我一口，然后关灯睡觉了。 我半天都睡不着：“为啥她要去那个单位呢？” … 工作了这么久，我对很多事现在都会多想，于是我连夜给潘甜甜以前学校的一位认识的干部发了一段微信，说了大概的情况，不过没说其他的，只是说朋友介绍一女朋友，在该校艺术学院毕业，希望能问问她当时辅导员她的情况！并且切记要保密。 第二天下午下班前，回了消息：她辅导员通过侧面询问以前熟悉潘甜甜的同学，得知她在学校确实没谈过恋爱，但有不少男孩子追她，都被拒绝了，她曾经暗恋过一位男孩子，据说目前在省公安T做文职人员！ 我一下子像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但表面仍然热情地回复她的微信，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些什么？ 在老板身边工作这段时间，越来越能忍了，这要是以前，估计直接炸毛了！ 我真的很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女友的“小心思” 第二天，表哥回电话我，告诉我已经联系了wj驻省府大院大队大队长，让孩子暑假就过来！周哥知道后很高兴，看着把周哥的事办完了，我竟然有点心安理得起来！ 同天下午，给肖副省Z、公安T长肖已的秘书打了个电话，对方表示可以安排潘甜甜，内设机关处室总队任选！ 三天后，我才故意回复潘甜甜：问题不大，应该可以去！我特意和他们老大的秘书打了招呼。 她很高兴，这时候我半开玩笑地问她：“你这么着急过去，怕不是有相好的人在那边等你吧？” “咋可能呀，我已经想好了和你安安心心在一起！你不要多想了！”她回复地似乎很情真意切。 “哎呀，我又不是你的白马王子，不过你可别忽悠我哦，我是忙，但我没那么好糊弄哦！”我本来以为她会因此和我坦诚，但看着她仍然表现出一副没有的事的样子！所以我才又半开玩笑地说。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我这样想，不过随后否定了这个看法，不太可能，于是我脑海里构建了一副事情大致脉络：潘甜甜原本喜欢一男的，男的不喜欢她，于是毕业后她想追，不过家里人不同意，想要让她和我在一起，估摸着男孩子到了社会后，受了挫折，所以又回头想找潘甜甜… 晚上吃晚饭时，那个男孩子照片和手机号码信息都发过来了！我看了看，确实有点帅！好吧，我承认他长的不错。用手机号码搜索了下微信，头像是渣男列表头像之一。 嫉妒使人丑陋，我开始找相关部门人进一步了解他的情况并在工作中注意他的行踪，经过了解，得知他是春余市下辖县城郊区人，据说在校期间很浪，嘴巴会说，会哄女孩子，毕业后留在省城，好不容易考进厅里聘用制，在厅里据说也没少忽悠妹子！嘴巴甜极其会伪装！ 通过深度“搜索”，同时还发现他云端里一些照片的截图！搞不懂咋有人这么喜欢拍这种照片！ 有了这些我并没有立即告诉潘甜甜，我觉得，如果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已经被我pass了，我当时就想：男人就应该要有尊严！施舍的爱，宁愿不要！凭啥？她以为她谁？ 也不知道潘甜甜父母是对她有信心还是对我有信心，竟然同意了她辞职！这边歌舞团在办理辞职手续，需要时间，所以这几天就安排她先去公安T网安总队体验生活了！ 当然，她的一切行为都有人会告诉我，果然，她去的第一天，就去了那个男孩在的总队串门去了，当天中午就在食堂一起吃饭了，还一人拿了一瓶酸奶，下午下班还一起坐的公交车！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天，有一天，潘甜甜叫我去家里吃饭，我想着她辞职手续也快办完了，也该摊牌了！ 这天她爸看我来，很高兴，给我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看着潘甜甜和她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我想着该不该今天说，但我再能忍，也毕竟是个男人。 大家都坐好后，我给潘甜甜倒了一点酒，然后和大家喝了一杯，我缓缓放下酒杯说：“甜甜，我想和你说点事！” 大家见我这么严肃，顿时都看着我。 “本来今天不想说，但我觉得有必要问两句，你真的喜欢我嘛？” “小王，她肯定喜欢你，爱你呢！你就别多想了！这次还要感谢你，我相信甜甜肯定可以考上公务员，到时候你给她调回来，本来我说全职考，我们也不缺这点钱，但甜甜非要去上班，说不能全职，会把人整废掉！她现在在歌舞团也不是回事，时不时被叫出去陪领导吃饭，我们也不太满意，你这个老公要多担待。”潘甜甜妈妈急忙说。 “阿姨，叔叔，这些我都懂，但今天我想问甜甜哈！有些事，我想甜甜别糊弄我，我是喜欢她，但我宁缺毋滥！”我说完，潘甜甜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你小看我的能量了！从你第一天说要辞职开始，我就觉得甜甜你有鬼，叔叔阿姨不反对，我也知道大概是这些原因！但我一直不愿相信你会干嘛干嘛，所以给你机会，前几次半开玩笑问你，就是想给你机会，但还是按你要求满足你，可是…”我说到这，潘甜甜低着头不说话。 叔叔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甜甜，你给我解释清楚！” 潘甜甜吱吱唔唔，抬起头，眼睛全湿润了，我想起读大学辅导员读大一时在年级大会说得：“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相信：男人的嘴和女人的眼泪！”我不觉得有道理，我觉得任何事都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但这种场合，我不相信潘甜甜的眼泪。 见她不说话，叔叔阿姨又看着我。 “这几天你所有行踪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太幼稚了，觉得我不会知道嘛？你每天几点去上厕所我都知道！”我说完这些，叔叔阿姨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叔叔说：“我们家甜甜还小，不懂事，小王，你多担待，她现在犯浑，是她的错，你给她个机会吧！我和你阿姨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相信你！” 我看了眼叔叔，说：“主动权在她手里！我说了我宁缺毋滥！我给过她机会！” “对了，那个男孩欠了几十万网贷，在大学装富二代，在大学换女朋友就非常勤快，目前也没闲着，你问问他开房的时候咋忘了用别人身份证呢？别忘了互联网室友记忆的，对了，云端还这么多照片，非常劲爆！”我说完，潘甜甜更是震惊地看着我！ “你最大的愚蠢是不该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还不够资格！你算是争气的是目前为止你没有和他发生什么，不然，你一定会后悔！对了，叔叔，我没碰过她，因为我尊重她！其余的我不说了，我工作挺忙，不打扰了。”说完我就回家了。 刚走到楼下，我又上楼了：“把通行证和钥匙还我！明天给我从公an厅滚蛋！” 说完觉得解气了，但又有点后悔！男人啊…有的时候就这么让人难以琢磨！ 回到家，也懒得借酒浇愁，我现在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早就已经有抗体了！ 我也没生气，因为我觉得她不配了！ 回到家，看着手机，潘甜甜、他父母的电话打了无数个，还有一条条信息！我一条没回！一条没看！这点尊严，不仅是我的，还是我父母给我的人格尊严，我没资格为了欲望也好、为了所谓的爱也好，去抛弃这个！ 潘甜甜在睡觉前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是我心里那个魔鬼又来了，我就一直不甘心，我长这么漂亮，他怎么不喜欢我，所以当他又找我聊天时，我一下子激动了，我觉得机会来了，甚至幻想着一切！是我不对！对不起，能给我个机会吗？ 我这样回复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名声这么臭你还要贴上去，说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好加油生活！别找我了，都挺忙的！ 她马上回复：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嘛？我真的活不了了，刚才我和他说了你是省Z秘书，他现在怕得要死，给我承认了自己那些龌蹉的想法… 我更来气了：你会去问他，证明你心里还有他，不相信我而已！所以，祝你们早生贵子，ps：做个婚检吧，丫这种状态容易有艾滋！不过你也不怕，毕竟你有爱嘛！爱情能战胜一切，加油哦！ 说完把他们一家人都拉黑了！ 社会不会给你试错的机会！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老板视察“公安厅” 好巧不巧，第二天上午，老板突然说：“小王，下午突击视察公安T，你先不要联系肖已，下午去时再联系！” 下午两点半，就带了李哥的开道车、朗哥的红旗，仲秘书长的车！一出发就给肖已副sheng长、公安T长打了个电话，他那会还在回单位的路上，一听，明显慌张了！ 我们车子从公安T大门进去时，肖的车刚好到，他一下车一路小跑，过来给老板握手，进了大厅，看到厅班子成员此刻也慌慌张张刚下大厅在大厅跑过来。 讲真，部队的战士列队确实有美感，高矮胖瘦差不多一致！可这… 老板说：“今天没打招呼就过来，主要是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老板说完摆了摆手，可大家哪里敢真的去忙？都跟在老板后头！ “先去你们指挥中心看看吧！”老板一说完，肖立马按了相应楼层！ 到了指挥中心，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就类似于部队的作战合成中心一样，除了屏幕之外，室内还有很多电脑！每台电脑都开着机，少数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看到我们进来，指挥中心的主任起身过来了，敬了个礼：“各位首长好，我是指挥中心副主任陈浩！”我一听，一惊，这咋又一个陈浩！不过这个陈浩可不是那个陈浩！ “小陈，赶紧演示下我们的智慧城市建设工作。”分管的副厅Z对小陈说。陈浩赶紧让工作人员演示相关功能，尴尬地一幕出现了，竟然“死机”了！ 老板问：“这不是几千万建的嘛？怎么还死机呢？”说完跑到屏幕后一看，几十台空调正对着屏幕吹，散热！ “怎么回事？”老板问，这个分管副T立马头大了，赶紧上来解释：“因为这后头导线都是铜丝，铜丝容易发热，所以拿着空调吹！” “是嘛？”老板试探性问了一句。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老板很不高兴了。换谁也不高兴吗！不过机器这东西，毕竟也不是人为，死机不是很正常嘛！ 肖立马骂了一句：“赶紧给我出一个调查报告！怎么回事！几千万弄这么个玩意！这幸好没带记者来，带记者来怎么办？赶紧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 老板笑而不语，然后带着我们走了，刚那位分管副T脸色很难看！ “去网安看看吧！”老板又说，然后肖赶紧按了电梯，到了网安总队！ 我心里很激动，特别想看看那位“渣男”，先是看了网安鉴定指挥中心，接着又看了取证中心！在经过网安总队综合X科时，我故意放慢脚步看了看里头，他们都接到通知在办公室好好工作！省Z来视察，所以我一探头进去看，立马看到了那位“渣男”。 因为他们办公室是内外两间，公务员在内间，聘用制在外间。 “渣男”也看到我了，不过他不认识我，所以马上回过头低着头看桌面！跟过来的省厅办公室主任说：“王秘书，这时鉴定科，专门做电子数码产品的数据取证的！” 估计听到了这句话，“渣男”赶紧看了看外头，正好与我盯着看他的眼神相遇，我笑了笑，他赶紧低下了头！ 剩下的视察都很顺利，待我们到一楼准备上车时，已经乌压压一片厅里领导跟在身后送老板上车了。 车子回单位时，老板问我：“电子数码产品铜和金银散热性和导电性哪个好？” “这个我也不是专业的，不过我没记错的话，初中物理学过，应该是金银散热性和导电性更胜一筹。” “你想办法搞到这类设备的标准参数给我，就是把外省或者本省下面地市的相关设备参数给我看看。”老板说。 “好的，首长！”我记下来了，搞这种参数非常简单，招标平台下载就成，现在这种标在网上都会公布！ “首长，机管局说我们的专车到年限了，需不需要更换？”朗哥难得说话了！一般高干的专车是八年一换，现在县一二把手、地市一二把手的相对固定用车（其实也是专车）都是红旗H7，只不过排量不一样！以前地市县一二把手一换，车就要换，现在不行了，没到八年继续给接任干部使用！现在地方干部也务实了，很少有谁为了台车去违规！ 而高干的车，理所当然是专车，基本上是跟到“百年”，当然，在这之间满八年当然一换，高干级别新任领导，当然换新车。 “这车就不换了，继续坐吧！”老板淡淡地说。 “您不换，其他人哪敢换啊！”朗哥开着玩笑！ “小王，你和机管局的同志说，因为我有好几台车保障，所以我不需要换，省点钱，给那些需要的人换吧！车子到了年限也确实需要更新！”老板说完我立即打了电话给机管局相关干部。 这段时间老板的工作作风之强硬，让很多领导干部如履薄冰，因此也暗地里“得罪”了不少干部，不过那也不叫得罪，级别相差太大，那叫压倒性施政！老板曾经在开大会时说：“我就要是通过得罪你们当中的小部分人，去赢得几千万道南人民的支持！” 回到办公室，潘甜甜父母电话又来了，“小王，这是我们不对，没管教好孩子，让这孩子犯这种贱，现在她工作也辞了，你再不要她，她就真的完蛋了！” “叔叔阿姨，她还年轻，而且我和她在一起，我没碰过她，您们懂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我确实看不上她了，长得再好看，有啥用？我不是那些只看表象的肤浅的男人！”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哥恰巧进来，我很怀疑他偷听了我打电话，一进门他就对我竖大拇指，“老弟，就该这样，都讲男女平等，现在男性反而成了弱势群体！咱天涯何处无芳草！” “一言难尽！就这么着吧！”我说完便开始工作了！李哥见状，自顾自地在我办公室找茶叶了！ 爱？啥事爱？“上床”？皮相？还是单纯的责任？我不懂，或许我以后会懂，但我知道，潘甜甜现在做的，那不叫爱，那叫脑子进水了！人各有志！不强求。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十几年以来的最大整顿 送老板回家后，我没着急回家，我知道潘甜甜一家人肯定会在西门等我！我不傻！和朗哥李哥跑附近夜宵点吃点夜宵，喝点小酒，生活乐无边。 “据说老板要整顿政法队伍了？”李哥问我。 “对，要开始了！这个系统要么就是纯好人，个别人要是坏起来，那就是非常坏，社会影响太大！”我一边喝酒一边说。 “你和那女的怎么样？”朗哥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能怎么样，拜了个拜！”我满不在乎地说，心里却隐隐难受！ “要我说，要不你和她和好算了，她经过这一次肯定不敢了，见识过你的厉害，他肯定不敢怎么样了！那个男的，要不收拾一下？让他彻底滚出道南？”朗哥说。 “狗永远都会吃屎，不管你宠物狗什么狗，至于那男的，我不想收拾，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当，爱怎么滴怎么滴！”我说了自己想法。 “你碰没碰过你女朋友，你前女友！”朗哥一脸坏笑看着我。 “没有，真没有，没经验来着！”我说完，他和李哥爆笑，然后说：“你还真是个人材！” 喝到十点钟下班了，我竟然发现单元楼底下竟然有几个人在站着聊天，我一看，原来是潘甜甜一家三口，潘甜甜来了很多次总队，哨兵都认识她了，就放她进来了. 看我回来，潘甜甜父母一直推她，让她往前走，潘甜甜低着头往前走，“你能原谅我嘛？我真的没有和他发生任何事，我承认我鬼迷心窍，我与他真的没啥，就是读书时一直喜欢，原本都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他一发信息我，我就有点心猿意马了，我承认我有问题，是我的问题！但我改好嘛？” “我们真的不合适，你长这么好看，适合帅哥，适合更好地，我配不上你，还是算了吧！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真的！我今天陪我老板去公安T考察了工作，看到了他！想象着他拍的那些照片，这人真的很恶心，甚至不能用道貌岸然来形容！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我就上楼了，他爸妈想拉住我继续说。 我有点生气了：“我觉得人还是要有荣辱观，这不怪您们，怪潘甜甜同志没成长好，太自以为是！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和我在一起考虑了半年多，他M的别人几句话就能怎么样，这种女人我信不过，我甚至开始怀疑她的人格和人品了。” “你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会和警卫大队打招呼，以后不让你们靠近这个大门，我真的看不上她了！至于工作，让渣男给她找吧！我没空了！”说完我回家了，心里非常难受，同时我给哨兵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听到几个哨兵过来让他们走的声音。 “我肯定喜欢潘甜甜，甚至迷恋，但我不像一般有些人，我接受不了任何精神出轨，哪怕我就是个普通男人，我也接受不了，因为我有尊严！那是我父母给的！”我默默在心里想。 狗子跑过来蹭我，我抱起狗子，“狗最忠诚呐！” 第二天上午，省政法W召开了全省政法整顿工作电视电话会，传达了秦书记和老板的指示精神！成立了以省JW马书记为组长的整顿小组。全省一盘棋，轰轰烈烈的整顿开始了。 这头潘甜甜仍然给我发着消息，幸好手机有黑名单功能，我都是直接不看，等熬到一批短信的时候，再一起删除。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别指望用爱去感化她，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出轨的事情了，很多人错把责任当爱。 下午，王轩亲自打电话给我了：“老弟，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我很奇怪，不说他亲自打电话给我这事，但他竟然突然又叫我老弟，这事有点奇怪！ 但我不好直接拒绝或同意，于是我这样说：“今晚老板可能会有事，晚点回您可以吗？”对方答应了。 下班时，我和老板说：“首长，今天王轩副主席竟然约我吃饭，这让我有点懵！” 老板笑了：“你是我身边的红人哦，不知道多少人想请你吃饭！不过，你可要注意哦，这面具底下到底是谁，你可别绕进去了。” “所以我没同意，我说晚点再说！”我如实回答。 “你去嘛，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些什么药！不过要注意言行，少喝酒甚至不喝酒，不喝酒估计不太可能，你少喝酒！”有了老板这些话，我便在送完老板到家后，回了电话给王轩副主席，他很高兴，随即发了位置给我。 到了那一看，一个安州市副市Z，一个省公安T副厅Z（就是之前见过的分管指挥中心的），一个省城人D主席。见我走进来，王轩赶紧招手，我给大家表示歉意后入座了，刚坐下，王轩又示意我坐他身边去，他身边早就空好了一个位置，我坐过去后，立马有工作人员过来倒酒了！ “小王，你这个大忙人请你来喝酒难啊！”王轩副主席说。 “王主席，您可别这样说，您给我脸，我肯定要兜着！今天真的临时有事！”我故意装作惊恐样。 “和你开玩笑啦，哈哈，叫你过来是想介绍几个好朋友给你认识，也是你的前辈，你的长者！”王轩副主席继续说。 “来，我介绍一下…”介绍完后，王轩副主席又指着我对大家说：“这是我们叶省Z的秘书，我老弟，非常优秀！以后也是大家的老弟了！” 我赶紧起身敬了大家一杯酒。 “今天叫你过来，也没别的事，一个是想你了，很久没见你嘛，你可不比我这个老头子，现在等退休了；二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了解了解点情况！”王轩副主席不说，在看到这些人时，我就想到了！啥想我了？这种托辞如果都听不出来，那资质就太差了！ “上次，省Z在我那回去后，有没有说什么？”之前见过的那位副T长问道，毕竟从那回去后就政法整顿了，他肯定有点慌。 “没说什么啊！哦，对了，他在车上说，这些机器类东西啊，出点小问题很正常，但就是不知道后期你们怎么改！这种问题毕竟你们也不是专业的，处理你们也说不过去的！”说没说啥他们肯定不信，于是我模仿老板的语气编了一段话，他们听后，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谁也没说话，毕竟，这些可都是老狐狸，咋可能这么容易被糊弄。 “老弟，叶省Z在道南也就还有几年时间，你这么年轻，要为自己找找后路啊，多与在座的这几位地方成长起来的土生土长的道南前辈交流！”王轩副主席说了这样一通话，我听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我深知，做人做事要有原则！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中铁康书记的邀约 周五上午，老板接见了国内某著名房地产公司老板，双方进行了亲切的交谈；下午接见了某巴巴创始人杰克马，说实话，作为一名消费者，对杰克马的到来还是很期待！毕竟很多人叫他“爸爸”。 很多人问，你老板这么大领导为啥还要对商人这么客气！首先，这种贱商的思想趁早转变！其次，没有商人，经济怎么发展？没有各种投资，地方怎么发展？就业、税收甚至是城市形象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杰克马不高，很瘦，说话很活跃，很会活跃气氛，穿着一件休闲T恤，一双布鞋，走路带风，秦书记和老板都会见了他，晚上，老板请杰克马吃饭，在接待中心四楼大包厢。 楼下好多服务人员聚在一块，那场面，真的像极了追星现场！待杰克马一出场，到处都是闪光灯，作为这个级别的商人，你看新闻通稿就知道了，一般都是用“会见”而不是用接见！一般如果非要衡量某某商人与体制的所谓的非官方“对应”，别凭自己坐家里想象，看看通稿就明白了！ 像马云，刘强东，曹德旺，陈光标这类的商人，无论去哪个省里出席活动，基本上当地省里一二把手与其见面都用的是“会见”！所以他们的份量可想而知！ 在接待中心的包厢，坐着省府一些副职，大家都陪着杰克马吃饭，喝的红酒，杰克马酒量其实不错！其实像这类所谓的投资，早就在活动之前通过官方手段沟通好了，来道南只不过站个台，宣传下，杰克马需要壮大自己的版图，道南需要更多的就业岗位，需要更多的税收，需要更多的好的形象！ 吃过饭后，杰克马在老板的陪同下回了迎宾馆，住的也是独栋别墅，他随行的工作人员住的套房！ 忙完一切，陪老板回家，老板在车上感慨：“这个杰克马总的口才太好了！而且有些思维确实超前，对于经济的敏感，这人真的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而我对他的印象是：“能说会道！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有钱了，总感觉…” 朗哥送我回家时说：“这要是杰克马赏我百八十万就好了…” “梦里会有！”我笑着说。 回到家，门口哨兵给我送过来一封信，不用想，肯定是潘甜甜的，信中他表示了极度地难过和歉意，并表示以后不会再打扰我了！我看着笑了笑，把信撕了丢在了垃圾篓里！ 见得多了，所以一当信任被撕破，那就不再有信任的理由！ 狗子最近长得越来越快了，现在肥的跟头猪一样！不过有一点好，独立自主能力强，我经常倒一大包狗粮给她，她也能计划着吃完，不暴饮暴食！ 小杨竟然联系我了：成哥，你休息了吗？可以出来坐坐嘛？ 不一会儿，又发来消息：能见见你嘛？ 半小时后，又发：我在院子门口，你方便出来嘛？ 我没回，但是还是披上一件衣服去门口了，刚出西门，就看到一位女生，穿着紧身吊带，加超短裙，配着一条丝袜，蹲在路灯底下，看我过来了，她赶紧跑过来：“成哥，我等你很久了！” “有事吗？”我对这种女孩着实没啥好感！ “方便去你家坐坐嘛？” “有点不太方便，有啥事你说吧！”我看着她的脸，不耐烦地说道，她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单纯，眼里透露出来的全部是欲望！脸上堆满了不知名的化妆品，其实这个年纪的女孩完全不需要如此。 “能借我5000块钱嘛？”她声音很小。 “啊？为啥？”我有点震惊。 “我有急用！”她说的很急促，语气近乎哀求。 “我和你也就见过几面，借钱总得有理由吧？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说的很严肃。 “我怀孕了…”她说完就低着头。 “你怀孕了你不找那个男的你找我算怎么回事，再不济你找周哥也行啊？”我有点生气了。 “我没有朋友，那个男的是酒吧认识的，睡完就跑了，周总我不愿意问他了，当初分手闹得挺凶的！”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第一，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劝过你，这社会文化最重要；第二，你现在这个样子，你需要自己为自己负责，所以，你还是先反省好自己再和我说借钱的事吧！”我说完就想回去睡觉了。 她一把拉住我，说：“成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寂静的夜晚，大院外格外安静，她的声音格外刺耳，搞得我挺郁闷的。 “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我对她说。 “现在太晚了，宿舍可能…我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我身上没钱了！”她说完，我才注意到她好像确实挺疲惫的。 “我给你开个房，明早自己回去吧！”我说完就给表哥打电话，表哥手机关机，我又给龙小武打电话，龙小武倒是接了，得知我要他去招待所开房后，他表示为难，说士官难开，之前后勤部长的司机陪部长出差了，不然还可以叫他开！ “带身份证了嘛？”我问她。 “没带！”她低着头说。 我这才想到，我的身份证也在办公室！这下为难了，想了半天，还是带她回家休息吧！让她住隔壁房间。 带着她刚回家，手机就提示有拦截短信，一看是潘甜甜的：“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吧！挺漂亮的，祝你幸福！” 我也懒得回复，删了就当没看到！ “我家里没有你的换洗衣服，你自己看着办，房间你就睡阳台那间，被子啥的都有！”我说完，她却抱着狗子一顿薅！ “你早点休息，我睡了！”说完我进房间反锁了门！ 凌晨一点多我起床上厕所，发现隔壁房间门没关，也不知道她睡没睡，我也懒得去管，去卫生间上厕所，却发现一条“丁字”K正放在我洗衣机上，洗衣机在厕所洗漱台旁边！ “造孽啊！这玩意多省布料啊！”我嘀咕了一声，装没看到，回房间了！ 在这点，我可以很自豪地说“鄙人原则还是非常过硬的”！作为一个男人，肯定想！但作为一名正直的男人、老板身边的秘书，我必须克制！这点诱惑都承受不了，怎么谈其他的！ 突然发现微信有一条消息没来得及看，是中铁康书记的，内容是：“老弟，周末有空欢迎来我这指导工作，吃顿便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带“美女”赴约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来了，听到厨房有声音，一看，她正在厨房帮我收拾整理东西，见我起床了，她说：“我认床，没咋睡好，就想着帮你干点活！你洗漱完坐会啊！早餐一会就好。” 看着她在厨房忙碌，我一阵感慨：“多好的女孩啊！就这样被毁了！” 收拾完后，她看着我在刮胡子问我：“你每天上班都要这样吗？” “对啊，在首长身边，形象很重要！”说完，她陪着我下楼了，我又问：“你回去没钱吧？我先给你100块钱打车！至于那5000，我想想再决定给不给你！你不要介意，因为我确实没看到你反省没有！” “我能理解！”她说完又低头了。 “美女在啊，老弟，你这金屋藏娇啊！”朗哥车刚到就打趣道。 中午，康书记又打电话来了，表示下午六点开饭，已经准备好了，并且表示邀请了小金姐夫和李哥！ 我答应了，我是有目的的！ 这时小杨微信也过来了，我想着康书记那离她学校没多远，就叫她也过来了！ 我和李哥到康书记那，就看到小杨正在那左顾右盼，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白色长袖T恤，一条牛仔背带裤，外加一条丝袜，一双白色帆布鞋，扎着辫子，真有那么点邻家女孩的味道。 “老弟，可以哇！长得不错！”李哥拍了下我肩膀！ “下次和你说，你可别想歪了！”我这时才发现今天不该叫她来，但为什么叫了呢？难道我心底还想发生点什么？ 到了中铁康书记那的食堂，那是一小栋活动板房建成的厨房，最靠边有一个包厢，包厢很大，一张能坐二十个人的桌子，很显高档，桌子上放着的碗碟都写着“中铁X局”！ 今晚大部分是中铁内部的干部，入座时经他们安排，我坐主席，因为小杨是我叫来的，又长得青春漂亮，被安排到我身边，这下我更加后悔叫她过来了。 开整后，一人一杯白酒，先一起喝了几杯，然后开始打圈，每次我敬大家酒，小杨就被起哄，叫她陪着我一起敬，大家还叫她弟妹！ 我感觉他们把她当成我正在泡的女孩了！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这真的是个扯淡的事儿！ 吃完饭，大家说要去吃夜宵，我拒绝后改成去喝茶，在康书记办公室，又安排我和小杨坐中间，然后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聊天，这已经十点多了，离开时，我让李哥送小杨回学校，小杨说学校可能宿舍已经…结果，又去我家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否我对这个结果是期待的！ 到了家里，我坐在沙发上，头晕乎乎的，她给我端来一杯蜂蜜水，又贴心地坐下来给我按摩太阳穴！突然，我脑子一抽，抱住她了，刚一抱上，马上手缩回去了！ 她笑了一声，然后按住我的头，亲了上来，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正当我们要进一步的时候，我想到不能这样！脑海里那几个字又在不断出现，我立马清醒了。 清醒之后是一阵后怕，这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难道我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我为自己的鲁莽而惭愧，我为自己下午邀请她去吃饭而惭愧！ 我还在头疼时，她嘴巴又贴上来了！我推开她说：“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 “我不怪你，我把自己交给你好嘛？”她轻声说。 “别介，别介，我还没经历过这些，咱不要着急！”，我说完，她看着我像看怪物一样！ 随后松开了我，狗子就一直盯着我俩看！ 洗了个澡，我回房间睡觉了，却忘记反锁门，正当我还在懊悔时，她穿着一件T恤进来了，对，只穿着她的T恤！我这脑子一热，又想…但马上又克制住了自己！我的这点性格，在之后的工作帮我避开了好几次这类的事件！ “有事吗？”我故意看着电视，不看她。 “家里吹风机在哪啊？”她很自然地问。 “在洗漱台抽屉里，你还是穿上衣服吧，这样确实很不雅观！”我说。听着她在卫生间吹头发的声音，我心猿意马！ 她吹完头发后，很自然的爬上我的床，我赶紧叫她去隔壁房间睡觉，然后反锁了门！ 凌晨去上厕所时，发现洗衣机上又有一条“丁字”裤，这次还把“那里”翻出来对着外面！ 我想着：可不能让她再来家里过夜了，不然真的迟早沦陷。 第二天，一早，我给她转了5000块钱，并备注借钱后，便对她说：“好好上学，这钱标注借款只是不想别人误会，你回一个今借到王成5000元，至于还不还，你先拿着用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其实男人就是好面子，此时的我身上还剩一千块钱了，但就是想赶紧把她打发走，不让她再找我；或许又是为了在她面前有面子。 她和我上朗哥的车后，到了西门口，把她放下车，她打车回学校，却看到潘甜甜在不远处站着！我没想这么多，直接让朗哥开车走了。 不一会儿，又提示有拦截短信，她发来一点短信：我知道你只是气我，你和那女孩发生什么我不介意，就当是对我之前行为的惩罚，我们复合吧？我真的很想你！ 我依然没回，然后和朗哥说了小杨的事，朗哥说：“你绝对是动心了！不过，这种女孩不适合结婚，你要注意，你说你没碰她，我相信！因为你眼里的光从来没熄灭过。” 说完他给我发了根烟，又接着说：“体制内不少色狼，但你的眼神很正！一年多时间，我都没发现你有过变化，你知道陈浩吧，他的眼神我就不喜欢…” 我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表扬，我很受用！朗哥接着说：“你这类干部，在体制内，要么被人打压，要么机遇好，一飞冲天！”因为你太正了！ … 回到单位，小杨发来消息：刚才你前女友找我了！她问我时不时你女朋友，我说是！成哥，你是个好男人，我很后悔当初还干净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给你！现在我脏了！我觉得…不过，只要你有需要，我就会出现在你身边！你懂的！ 一段短信，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回了一段话：“好好保重身体，别再犯傻了！很多男人只馋你身体，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这是你的尊严！” … 这些天，来汇报工作的特别多！我知道，整顿出效果了！世界一切都是相互联系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又一次大调整 两天后，以秦书记牵头召开的整顿成果汇报会召开，经过前期一个多月的调查，共发现一千多起违规违法案件，处理相关工作人员近一千名，其中，基层派出单位是“发病”最高的地方，占了全部案件的80%，反腐最后一公里，任重而道远！ 一时间，全省各地市甚至各县区的公安口子，都来了大调整。市里公安一把手基本上都是省厅下派；县区公安一把手基本都是市里下派，一时间，之前的方案全部作废！ “小王，你要记得，当公务员是为老百姓服务，而不是发财，工资够花就行了，不要这么贪婪，一贪婪，就容易出事！”老板对我说。 随后他低头批文件，我拿起老板的茶杯帮他加满了水，看茶叶不够，又把水倒了，重新泡了一杯茶。 “首长，我现在挺知足的，一年十几万，够花，至于钱呢！啥时候能知足呀？这近两年以来，我在您身边学到的四个字就是“原则”和“正直”，我会一直与您为榜样，是您赋予我所有政治人格特点！”我对老板说。 “我不担心你，你一工作就在我身边，你身上有我全部人格特点，你要坚持！我把你当做我的第二个政治人格！”老板看着我说。 “谢谢首长，我会加油的！” “今晚开车，你去找个好吃点的饭馆。”老板对我说。 我想了半天，貌似去安贤县的高速附近有一家农家乐，占地几百亩，有山有水，后来因为农家乐老板涉案，就荒废了，现在被朗哥一个战友接手了，偶尔接待一两周提前预订的，那地有特色，非常隐秘，我也是之前和朗哥一起去过一次！感觉非常好。 于是我立即和朗哥说了，朗哥当即和他战友说了有朋友要去吃一顿，没有把老板要去的事告诉他战友，毕竟老板安全第一！并着重交代一定要准备好！ 这头我和李哥以及仲秘书长打了电话！仲秘书长知道后立即给省警W局张波局长打了电话，张波局长立即安排了六名同志“伪装成”游客提前跑去山庄附近搞安保了！ 五点半下班时，李哥和朗哥都换了民用车牌的车，朗哥开了一台商务车，李哥开了他自己的奥迪。 仲秘书长，老板和我坐朗哥的车，李哥带着熊副秘书长！李哥今天带着家伙，毕竟安全第一。 到了农庄，老板看到眼前这一大片美丽风景，心情大好，“小王，你这地方选的好！风景优美！山清水秀。” “首长，这可不是单独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朗哥战友承包的地儿！上次朗哥带我来过一次，我觉得不错，就记下了！今天您一说，便想着您肯定会喜欢。”我解释道。 朗哥这时也走上前来介绍，毕竟对于他来说，能在老板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很重要！ 逛了一会后，就进了包厢，我瞄到门口那几位同志，太好辨认了，都带着耳麦，内行人一眼就知道！ 今晚安排的菜很有特色:炖鱼头、红烧肉、油淋时蔬、米粉肉、排骨炖玉米…都是充满道南特色的家常菜！味道做的确实不错！要是做起来了，应该生意会很好！ “味道做的不错。”老板夹了一口时蔬，赞不绝口！仲秘书长全程都在给老板夹菜、倒酒、倒茶！我觉得仲秘书长肯定很累！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吃完后，老板又在院子里到处逛了逛，随即离开，我看到离开时，警卫J的那六位同志的车跟在我们车后头！ 快到老板家时，老板说：“小仲啊，下次没必要搞得大费周章，我看今天那几个搞安保的同志就很累！没事的，在中国很安全！” 仲秘书长笑了笑：“您的安全高于一切，我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回到家，阿姨问我们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老板说了去吃好吃的事，阿姨说:“都这么老的老头儿了，还这么贪吃，给人小王他们添麻烦！” “阿姨，没事呢，我们还有口福了呢！”我笑着说！ “下次记得带我去吃啊！看你们吃的这么高兴，肯定很好吃吧！”阿姨一听有点兴趣了 正文 附一章：形形色色的“体制人” 体制内的人无非分以下几种： 1、家里三无，情商高，通过自己努力考进队伍，对提拔有向往却苦于无门，便到处做牛做马，曲意逢迎，这种人，在以前很受欢迎，现在基本上就是“炮灰”，谁都能欺负你，谁都能给你画大饼，你也不得不信，因为你必须让自己相信，这才对得起你得“信仰”，才能给你走下去的动力！这种人可能经过一段时间的付出后，可以获得短暂的所谓的成功，但最后发现，和正常按部就班，也没啥两样！ 2、家里三无，情商低，老实，这种一般容易被当成“骡子”，但凡是职场，都有pua，啥活都是你干，啥好事都没你的份，你要“听话”，大家给你场面上的面子，你要“不听话”，那么你就永远被排除在边缘之外！人是群居动物，别说那种“我巴不得”之类自己骗自己的话，这种人，一般在体制内，比较让人… 3、家里有综合背景，自己努力，情商高，这种人往往在单位活得很自在，你看着他对小领导曲意逢迎，那只是表面而已，大部分是为了尊重而尊重！为了塑造形象而如此；这种人单位领导关注得多，平常工作安排也比较常规！到了重要大事的时候，受表彰的总是他们！他们不需要像前两种人一样去卑躬屈膝！那是人家家里一代甚至几代人的积累！ 4、家里有钱，考进来只是为了个工作，这类人一般活得也洒脱，因为有垫底的，随时可以走，他有底气！而且，因为不缺钱，他不需要为钱发愁，甚至还可以偶尔帮助帮助单位的人！一些人情世故，他也有更得天独厚的条件！不需要考虑下个月车贷房贷还没还之类的事情！而往往这类人，和第3类都受重视！ 体制内很多人打破头想往上走，权不管在哪行都是最好的肾上腺素，见过很多嘴上说无所谓混日子的人，一有机会，跑得比兔子都快！三天两头往主要领导那汇报工作。 体制内形形色色的人真的非常多，他们都是普通人，有情商低的，有好色的，有好赌的，有好吹牛喝酒的，有好车的，有好古文的… 但不管哪行，都有一个特点：到了一定层次，都喜欢写写字画个画，陶冶情操，所以古人有些话说得很对“仓廪实而知礼节”！只有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了，才会想到用一些文化来武装自己，而还在为生计发愁的人，哪有时间？哪有精力？ 前文中出现的周哥、王凌哥、民政T赵巡…这三个人分别代表着三个不同行业的算是发展得较好的例子吧！都极其爱书法！包括我表哥，要知道我表哥初中毕业的学历！ 我曾经问过表哥为什么这样？表哥反问了我几个问题：“1、村里面那些赚点小钱的第一时间是干啥？2、什么叫文化力量？” 不知道读者有过这种感受没有：你身边的亲朋好友赚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买车，然后送自己小孩学习各种兴趣班，自己也开始学各种…最后偶尔开始在村里捐钱，想提高自己的声望和话语权！ 不管哪行，拼到底还是拼文化！ 打个比方，在网上，你可以到处看不惯或者说嫉妒清华北大，但当真正一位清北学子站在你面前，你绝对会有发自心底的佩服！ 文化是所有人最好的遮羞布，也是所有人最好的“化妆品”！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最后一次见陈副会长 又是一个晚春周三的上午，每日的工作似乎都差不多。身边的人走走去去无非也就是那几个，我已经慢慢习惯这种生活！人生无非几十年！让自己活得快乐、稍有遗憾却能在日后的生活弥补才算王道！ 这两天，有关老板可能要接书记的“传言”越来越甚嚣尘上了！什么版本的都有！有说老板“踩着点全省十几二十多万公务员的眼泪上去的”，也有不知名坊间传闻老板是XXX的亲戚，更有甚者说老板的亲戚和XX的亲戚关系不错…脑洞大开天马行空。 这些还是舆论宣传部门通过网络舆情热度得知的，什么叫舆论热度？比方说，百八十个人搜索了“叶江河、道南书记”，那么就会形成舆论热度！相关部门就能发现有这些舆情；再比如，你找十几个人，多次在某度搜索你自己的名字加随便编一个职务，那么第二天，你再搜索自己名字，就能发现搜索框主动弹出你昨天的搜索内容“名字加随便编造的职务”。 我和老板汇报了这件事：“首长，最近网络有舆情，谈论您接书记的事！” “哦？不过也正常，总有人吃饱了饭要找点事做！不必去管！”老板连头都没抬，继续批着文件。 “最近陈浩联系你了吗？”老板突然这样问我一句，在我印象中，不是有人特意提起的话，我已经快忘记这人的存在了！ “没有呢！首长您需要我去打听打听他怎么样了嘛？”我问。 “不需要，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老板看了我一眼。 中午老板没有回家吃中饭，而是在食堂吃的，看得出来，老板心情不太美丽，正吃着饭，许久未见的陈副会长电话来了，邀请我吃饭，我本想拒绝，但确实想看看他最近到底怎么样。于是乎便同意了。 下午，万明副主任来了，最近他都比较蔫，我送文件时听到老板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身养性，上次不处理你，是组织爱护你！你不要有太大的思想负担，同时也不要有过重的得失心。” 万明副主任走后，老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万明啊，可惜了，他真正的原因是他秘书和他司机收了别人钱和一幅画，万明自己并不知道，后来是被送的人举报了，JW直接在他司机车上后备箱查到了画，他司机压根忘了后备箱还一副画，比有些电影情节还荒唐！” 我看着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问：“首长，那这和万副主任有什么关系呢？” 老板喝了口水，起身走到窗前，说：“秘书和司机，俩小虾米怎么可能有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看在万明的份上，所以从这点来说，万明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后面组织上并没有因此事过多去追究或深挖万明的责任，但舆论已经把他“判了”，如果还继续把他放在重要岗位，那我们就成了老百姓口中的帮凶了，不利于政府公信力发展。” 我也终于明白了万明真实“出事”的原因，有的时候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简单，只不过我们很多人不愿意相信罢了！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他们认知范围外的东西罢了。 回到家，换好衣服来到陈副会长约定的餐厅，现在的他格外落寞，看到挺心疼的，见我进包厢，他一只手扶着额头，脸抬起看了看我：“老弟，坐！喝点什么酒？” “随便喝点啤酒吧，陈哥今天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美？”我问，我大概能猜到点缘由，但又猜不到全部缘由。 “先喝酒吧！”陈副会长还是不肯说，我理解，他是一个内心很骄傲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愿承认一些事！或者说不愿别人知道一些事。 于是我也没多问，看是陪他喝酒，这么长时间以来，酒量确实练到了！基本上喝酒嘎嘎喝！就是身体越来越虚！经常出冷汗，以前坐车没啥反应，现在坐上车，朗哥来接我，到了老板别墅那短短十几二十分钟，后背就全湿透了！加上一年四季无非就这几种着装：夏天短袖衬衫加西裤，POLO衫都不太好穿，因为在老板身边要保持严肃庄重；春秋天穿薄款夹克或西服加衬衫；冬天一件保暖内衣加一件衬衫、一件背夹一件夹克或西服；我现在活生生活成了一个小老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副会长看着我终于说话了：“老弟，哥哥可能要走了！” “啊，走？去哪？”我问。 “我现在在道南待不下去了，以前的朋友都疏远了！”他说完，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陈哥，今天咱也不藏着掖着，你就说实话，你的真实情况何如？”我问。 “什么真实情况？公司吗？省城的公司是合伙的！旅游小姐大赛确实办不下去了，商会是交了会费就能进的，商会副会长一大堆，不值钱！”他呢喃着。 “车呢？”我想求证一点事。 “我女朋友，哦不对，前女友买的！”我好像已经看开了很多东西，有问必答，我猛然间有点心疼他了。 “那60万？”我还是想知道那点钱去哪了。 “那60万啊？前期花了点，后期打了定金给制作公司，没退！”他说的这个，我真不信！ “那周哥现在和你还有联系吗？”毕竟当初是他把周哥介绍给我认识的。 “没了，早没了，他对我的电话已经爱接不接了，只是每个月打电话来要债的时候会接！”他说完又喝了一杯啤酒。以前喝白酒盒一两斤的，如今一箱不到啤酒就醉了，果然心情影响酒量。 “哥，不管怎么说，我都很谢谢你，我刚工作遇到你，确实你教会我很多很多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也帮不了你什么忙，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安好！”说完，我抬起一杯酒，感觉缺那么点意思，干脆拿起一杯啤酒吹了下去！ 这顿酒后，我再也没见过陈副会长了，很久之后的一个下午，我发微信给他，发现早就被删了！有人说他在海南，有人说他在江苏，但早已没人关心，除了他的债主！陈副会长，就此“杀青”。 之后一段时间内，陈副会长的前女友不知道从哪找到我的电话，询问我陈副会长去哪了，在我表示不知情后，她开始给我倒苦水，无非是陈副会长花了她多少钱，陈副会长又怎么怎么样了！但归根结底，应该还是有感情吧！这样每天深夜的诉苦电话打了很多通后，我开始不接她的电话了，因为确实烦，过了几天，周哥说陈副会长前女友见我不接电话后，开始传播我谣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多人看来，陈副会长是我的“代言人”了！所以，体制内的人真的不要“抠”，去参加一些乱七八糟的饭局！家里的饭也好吃！外面的饭可能“有毒”。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王凌的求助 周一上午，王凌前处长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是否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并表示有他的重要朋友过来。 为了避免我不答应，把吃饭地点安排在了总队对面的餐厅，我估摸着还得叫个人来接我，他办事一般都比较“咄咄逼人”。 果然，下了班后，远远就看到总队西门口一台黑色的凯迪拉克SUV，一看我就知道是王凌的人，因为他电话里说的是“介绍个潭江市的朋友我认识”，而这台车就是潭江牌照！我顿时有点无语了！ 他看到朗哥的车，在马路另一边打着转向灯准备转完进大院时，王凌下车了，我一见如此，也没有矫情，下了车。 “老哥你好，你还特意来接我，多不好意思啊！”我“先发制人”。 “老弟，请我们王大秘书吃饭，必须专车接送啊！”看着他打趣的样子，我没多说话，上他们车了，朗哥自觉地开车回家了。 到了包厢，王凌坐主位，我坐他旁边位置，他小老弟俩人坐另一边，我对这种饭局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老弟，这是我弟弟，省Z的大秘书王成！小成，这是我潭江的老弟，马蔡，和你一样，90后！”我看了眼这位马蔡，圆圆的头，头发很短，戴着副时下流行的大的框架眼镜，眼睛里闪着光无不透露出他的精明。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第一印象往往就能看出对方的深层人格。 “你好，马老弟还是老哥？”我问。 “我肯定比你大，我90的，你叫我哥吧！我也叫你哥，各论各的！”他说。 王凌处长便马上让马蔡加我微信，他说：“你得赶紧加上你这个叫哥哥的弟弟的微信，他很跑火哦！你现在要好好向他学习，道南省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联系方式！”每次对于这种夸张的表现手法，我都会不由自主地脸红，虽然我已经听惯了。 喝完酒，他们说去唱歌，我当然懂他们所说的唱歌就是去夜总会，我并不想去，于是拒绝了！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吹着晚春初夏夹杂着些许青春的晚风！ 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座省城的车水马龙！感受着属于城市热岛效应带来的热浪。 回到家，把狗子牵下来了，散着散着步，突然想表哥了，打了个电话给他，“哥，吃夜宵去不？” “好，你到我办公室楼底下来等我！我马上就到！” 表哥办公楼底下的哨兵问我：“哥，你直接走，没事的我不拦你。” “没事，我在这等我哥！谢谢你哈！”我感谢道。 “哥，你家狗子真可爱，啥时候借我玩玩！”这位哨兵刚说完，就看到有几位女兵下来，可能是下班了，路过我身边时看到狗狗，蹲下来很高兴的陪着狗子玩了会。 “你们干嘛呢？闹哄哄的！”表哥的声音传来。 “哥，刚聊会天！”我不想让这些年轻的哨兵挨骂，便主动说，表哥看了我一眼，有看到狗子：“哎呀我小表弟今天也来了！这下今晚要喝多了，俩弟弟！” 我肯定知道表哥是开玩笑，反手给他来了一掌，表哥抱起狗子说：“越发像你了。”我们兄弟俩就是这样，经常打趣开玩笑，但我知道，家里人只有我敢如此！ 牵着狗子又到了那家烤鱼店，店主见我们过去，远远地就走到人行道边，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根烟，又给我们点上，然后问：“两位领导，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老样子！”我说了一句，毕竟我叫表哥来吃夜宵，肯定我买单！ 喝起酒来，表哥说：“你老板绝对要提书记了！” “你咋这么有把握他能接任呢？”我故意问。 “常识，你看，秦书记看这样子显然是到年龄退休，肯定需要一位熟悉道南情况的人来掌握大局，如果外调，那就是对你老板工作的不支持！原则上是，如果你老板符合条件，优先提拔你老板！况且看你老板这么跑火，绝对就是他！”看着表哥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想逗逗他。 于是我问：“就这么点？好像说服力不够啊！” 他开了一瓶啤酒，递给我，然后笑着说：“你心里有数，我再给你说个理由吧，你老板是改革型、冲锋型官员，而现在这个经济形势需要他！” 他喝了一口酒说：“你看现在的经济，表面发展得很繁荣，但实际有很多危机，建立在房地产这个经济基础上的经济圈是不稳固的，为什么？傻子都知道不可持续！” “虽然现在很多老百姓自我麻痹，加之一些无良企业在耳边吹风，所以很多人就选择听天由命！但这是很危险的，我可以和你这样说，看现在的负债率，几年内如果不找到新的经济发展极点，很可能要出问题！”表哥说得很严肃，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说完这番话的第二年，疫情来了，房地产业便“一泄如注”！ 我对表哥也突然敬佩起来，虽然他文化程度不高，但看问题真的很深刻！经过和表哥这近两年时间接触，我发现表哥的水平，很高！从这个角度来说“文凭不等于文化”，有一定的生存土壤和生存合理性。 吃完饭，表哥让我最近千万别买房，他说：“你等着吧，房价一定会跌，不管谁和你吹，不管那个人是什么学家，都不要信，你只要信一条朴素的原理，当供大于求的时候，房价必然下跌，为啥需求会减小？因为没钱！” “当然，可能国家可以通过发行货币、刺激消费等一揽子政策来激活这个房地产市场，通过适度通货膨胀来稳住房价，但中国人讲究仓中有粮心头不慌，只要来一次发展波动，让老百姓感受到经济压力，那这种心理的转变，起码需要五到十年才能消除，必然带来需求减少。”表哥说完，就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抽烟，那会的我还不以为然，觉得表哥太悲观，现在一看，一一应验！ 现在的情况是，前些年经济向好，大家都觉得自己不是凡人，都觉得自己能赚到钱，盲目投资房产，指望炒房赚钱，不可厚非，确实有人赚到了不少钱，但大部分都是韭菜！直到现在还有不知名的非官方学者鼓励通过买房来抵御通货膨胀！我觉得，他可能对通货膨胀的理解浮于百度百科。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黄慧姐和白瑞请客 美芳常务副最近出席活动频次太高了！这让我都有点惊讶，总能在各种本地媒体看到他的身影。 上午上着班，黄慧姐突然来了，“老弟忙啥呢？”她轻叩了几声门，然后说。 “姐来了啊，来坐坐坐。”我看到黄慧姐来赶紧加上起身，把她迎到接待沙发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茶，“姐，今天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我开始开着玩笑。 “你这弟弟，越来越不真诚了啊！我来想请你吃顿饭啊！”黄慧姐说。 “姐，可以啊，我来请你，今晚刚好老板没啥事！”我马上说，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毕竟我是晚辈，黄慧姐是前辈！ “还是我这个当姐的来！那就说定了啊！今晚在单位附近的安州菜馆吃，我知道你是安州人，让你感受下家乡的味道！”黄慧姐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我捉摸不透到底黄慧姐什么意思，于是我拿起电话给李哥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李哥慵懒的声音：“喂…” “哥，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说完，李哥兴奋了。 他说：“哎呀，我老弟这是第一次打我电话啊，自从我搬进这办公室，除了警卫J办公室找我会打这电话，就没人打了，我都想把这座机扔下水道了！哎呀，感谢，感谢弟弟打我这电话，让我又原地“高潮”了！”李哥总是这样古灵精怪。 几秒钟，他就到办公室了！ “领导，什么指示？”他装模作样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李局长啊，赶紧进来赶紧进来！”我也和他打趣道。 他主动走到我身边，问：“怎么了？” “刚才黄慧姐请我吃饭，还特意跑我办公室来，我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我压低声音说。 “这个嘛！”李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压低声音说：“估计最近美芳常务副要有点事了！” “啊？为什么这样说？”我很惊讶。 “你没发现美芳常务副最近曝光率太高了点嘛？事出反常必有妖！加之关于美芳常务副的一些内部传言在省直单位压根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李哥说了他的看法。 “我一直感觉美芳常务副出事是迟早的！我所知是用人有问题，他用人出了很大的问题，他之前在担任地市一把手时，专门提…的人，后来这些人都落马了！”李哥说了自己的猜想。 “你说美芳常务副可不可能…”我问。 “你说经济上的？我问你，你工作快两年了，收没收过朋友的烟酒？吃没吃过饭？”李哥问我。 “肯定有啊！人情往来，体制外的人日常交往也会收啊！”我说。 “那就对咯，这个社会交往是讲究级别对应的；给你那同一批体制内的同学，估计一两条硬中撑死；给我，平常可能就一两条软中；给你，最少两条和天下或云端休闲外加两瓶梦9以上的酒啊！这能叫“受贿”？这就是正常的人情往来，这就是正常的人情交往成本！但是，要真的较真，也是有问题的！很多人拿着这些当借口，其实都是不对的！”李哥说了自己的看法。 “继续说说！”我听得入迷了。 “很多人以为交往就是我请你吃几顿饭，喝几顿酒，交几句兄弟就是人情，太幼稚…当然，小部分体制内的人吃拿卡要惯了，就开始作妖了！我觉得美芳常务副大的毛病应该没有，但她这个级别，下属逢年过节送点小礼物…我觉得如果她经济上出事，只能在这！”李哥说。 “其实像他这个级别的首长，早就不需要钱了，你看，咱老板一年发到卡里50多万，美芳常务副应该在40多万！你见过他们取钱花吗？他们连人早都是国家财产了！所以啊…”李哥说得很有道理。 李哥回办公室后，我一直在想这些问题！不知不觉，宋敏敏处长来了都没发现。 “小王，想啥呢，这么入迷！”宋敏敏处长一句话把我“惊醒”！ “处长，您好您好！不好意思在想一些生活上的事！”我赶紧起身！ “这里几份件，是潭江那头转交给我的，比较急，你赶紧送给省Z！”说完，宋敏敏处长就离开了。 我看了眼眼前的文件，赶紧给老板送过去了。 “小王，明天你陪你阿姨去趟山姆超市！”老板说。 “明晚下了班就去！你问小朱要钥匙，开台车去，你阿姨的车明天要去保养！”在我转身时，老板这样说。 下了班，黄慧姐给我发了微信，朗哥把我送到“安州菜馆”，讲真，现在我们出门，一般都两台车，偶尔打着微信语音在车上聊天！ 一进包厢，看到白瑞也在！坐定后，白瑞说：“今天我们聚在一起，主要是想聊聊，和小成约了酒，好久都没能成行，今天就找机会喝喝酒！” “哥，姐，感谢两位哥哥姐姐这么看得起我！”我说了这些客套话。 “你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黄慧姐说。 怀着狐疑的心吃着吃着饭，黄慧姐先说话了，到底是女生，还是没能忍住。 黄慧姐说：“你老板要接书记了？” “啊？没有啊？”我立马装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这演技，不拿奥斯卡可惜了！ “你真的不知道？”黄慧问完，白瑞看着我。 “真不知道啊！我听说过这种传言，我也不敢问老板啊！”我眉头紧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小成可能是真的不知道！”白瑞说了一句，并且在“可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小成，我老板已经是确定要到龄退休了！我目前还没安排，不过估计会调到别的处室担任主要干部！”白瑞淡淡地说，说完喝了一杯酒！ “我老板的事，小成你也听说了吧？”黄慧问，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我老板，提拔的人多多少少出了问题，估计马上会卸任常委了，到时候就会出现非常委的省府党组副书记、常务副，你觉得搞笑吗？” “不会吧？”我确实蛮震惊。 “现在这年头，咋不可能？”黄慧姐说了一句。 看着他俩怅然若失，我害怕自己以后也这样，在外面光鲜亮丽…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属于别人的“羡慕”！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奇怪的人事安排 喝完酒，吃完饭，白瑞和黄慧打车走了，我送他们上车后，正准备打车，李哥把车开过来了。 “你这是没走吗？”我有点感动，问。 “想的美，我在你吃大餐的隔壁吃了顿饭！然后在这等你，刚才他们在，没敢开过来，看着他们离开了，我才过来接你！”在这点，李哥办事永远比朗哥周到！这就是家庭所带来的眼界问题，我想，如果有一天，需要用人，我会毫不犹豫用李哥。 上了车，李哥问：“他们说他们各自老板的事吧？” “对！” “说了些什么啊？我很好奇！”李哥一边看车，一边看了我一眼。 “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秦书记确定要内退，美芳常务副要卸任常委！”我说完李哥震惊了。 “我靠，常务副卸任常委，开玩笑吗？”不过随即他又想通了：“也没啥不可能的，总之符合人事条例就行，以往太多约定俗成被我们看成是铁律！所以能理解！” “老弟，所以啊，你不与他们走近是对的！你看这么多秘书当中，就你的眼神最正，最充满希望！”李哥说完，我心潮澎湃。 “朗哥也这么说过，你们俩是不是组团忽悠我来了？”我开着玩笑，虽然此刻心里很爽。 “我很少和朱班长交流的，那就说明大家都觉得你眼神很正，之前还有警卫J的警花这样说你呢！”李哥给我发了一根烟，又扔了个打火机给我。 “和你交往，感觉不到压力，你看看其他秘书，太油了，油过头了！你这人也油，但你只对你觉得不太好的人和事油，事实上你是真诚的！”李哥俨然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了！ “哥，你这样说我就要骄傲了！”我点燃了烟，把车窗摇开，很装逼地吸了一口！ “老弟，老板很喜欢你！我和朗哥都看出来了，甚至是溺爱，因为他儿子和阿姨关系好，你懂的，毕竟中国父子关系就这样，你又懂事又听话，偶尔还有点萌，老板疼你也正常！”李哥说。 “啊，老板对大家都一样啊！”我很惊讶。 “你还不知道吧？”等待红绿灯时，李哥对我说。 “知道啥？” “之前，有位不知名的女性匿名举报过你玩弄女性，仲秘书长和我还有朱班长聊过，我们俩都表示绝对不可能，加上你和我们讲过事情原委，所以我们就对仲秘书长说了！” 紧接着他又说：“仲秘书长听完后，不意外，他说他给老板说这事时，老板立即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他无条件相信你！” “诶，哥，匿名举报咋还认可呢？不是匿名都不受承认了嘛？”我问。 “你的身份可是老板身边的人啊！哪怕是匿名也要调查清楚啊！明白吗！”李哥说。 我一下子觉得亏欠老板了！我可能并不值得老板这么相信我，我也会有小心思，也会想一些不太好的事，也会有欲望… “你就别多想了，我，你，朱班长三人关系好到连别的老板都以我们为榜样教育他们身边的工作人员了！”李哥笑着说。 “不是还有人说领导身边秘书和司机关系天然不好！”我说出了最开始的疑问。 “那是人心啊！没有那个领导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团结！”李哥说。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着这些。 第二天，临时接到省委常W会通知，和老板过去了，秦书记说：“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为了一项重要的人事议题，今天美芳同志也在，我就不多说了！具体一些事，很多人也都听说了！” 我看了眼美芳常务副，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书记继续说道：“经中Y批准，宜新市W书记安全转任省委常W，根据条例规定，我省班子常委人数在13人，因此，美芳同志自动不再担任省委常W！上个月，罗云同志转任常委后，目前人数稳定在13人，我省班子是团结的，是有极强战斗力的！” 我这才发现安全也来了，一个在我小说之前只出现过个别次数的男人！此刻的他按规定坐在会议室常委末的位置，因为常委排名是按入常委年限来排的！ 我看美芳常务副，此刻低着头，也不说话，常委和非常委有区别吗？区别大了，最主要的就是没有了人事权！ 举个例子，美芳分管财政，那么他对财政领域一些小级别的干部，给厅Z打个电话，直接内部就提拔了，这肯定有决定权的；但上升到省管行列，那你只有建议权，你把方案做好，交到常委会去讨论！虽然一般都会批准，但非常委的话，也时常有被常委会否了的情况！ 哪些情况会被否呢？人选不满意，不合心意！ 再一个，虽然美芳常务副分管这些部门，可这些部门一把手市绝对的秦书记和老板说了算的，所以，美芳常务副以前是常委，这些一把手还要客客气气，如果他们不听话，毕竟美芳参会可以提出建议的，可以说你坏话的！现在非常委了，只能是表面上了！只要秦书记和老板喜欢，美芳也奈何不了？ 一场会开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黄慧姐也神情落寞！与此同时，官网上低调地撤掉了美芳常务副在常委名单中的名字，第二天，在官媒上宣布了“经中Y批准，宜新市W书记安全任道南省W委员、常委”的消息！一时间，网络上一片热闹：有民间懂王开始急切地编造故事表示知道内情的；也有宜新的老百姓开始感谢中Y对宜新的支持；也有开始说宜新要做道南副中心的；当然也有人发现了美芳常务副卸任常委却仍是省府党组副书记的现象！ 不过，这点现象终究没有安全转任常W的新闻更能引人注目，毕竟中国人历来讲究报喜不报忧！但我相信，热闹过后，还是会有一批人来“考美芳常务副的古”！ 中国人爱凑热闹，好的不好的都爱凑！谁叫大家的生活除了压力还是压力呢！ 这项奇怪的人事任命至此才算落下帷幕。 对了下了班，陪阿姨去山姆买了很多吃的用的，我抢着要买单，却发现需要会员卡！所以还是阿姨自己买了单。阿姨让我把钱存起来娶老婆！每次和阿姨聊天总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真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整顿舆论界 回到家，打开冰箱，发现很多菜都烂了，一块肉忘了放冰冻层，都已经发臭了，一顿收拾已经半小时后了！ 这时接到电话，是仲秘书长打来的。电话里他说：“小王，明天早点起床，来办公室整理下文件！另外有点要紧的事需要和省Z汇报。” “我心里还疑惑，是啥事呢？”带着这些疑问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睡梦中的朗哥叫醒来了，这几天，天开始热起来，为了以免朗哥在车上无聊中暑，我联系了南一楼物业，联系机管局的领导将一楼一进门的物业办公室钥匙给了朗哥，让他平时休息休息，这让朗哥很感动！ 到了单位，我对朗哥说：“哥，走吧，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到了办公室，仲秘书长已经到了，他叫我去他办公室，给我一大叠文件，叫我回办公室整理整理，我一看，都是一些涉舆的件！ 于是我和朗哥一通整理，发现大部分都是某媒体记者涉嫌“敲诈”一些企业的举报件！我就觉得奇怪了，用百度搜索了该名记者，发现他很多在网上的新闻稿件。 “按理来说不会如此啊！一个记者至于不？”我问朗哥！ “我的疑点是这种东西不该给我们啊？按道理直接给省宣就行啊？”朗哥看着我说。 “这都是省Z信箱的件啊，老百姓哪里懂这些！”我解释道，看着朗哥在整理的身影我又说：“估摸着，老板和仲秘书长通过气了，想要把这事办成一个典型，办成一个形象案。” “有道理！”朗哥点点头，然后我开始摘抄总结这些举报件大致内容！归档后把这些件一股脑封存，准备一会问下秘书长推给哪个处室！ 到了时间，和朗哥一起去接老板了，在一起来单位的车上，我就给他汇报了这件事，老板听后并不惊讶，看来是我的猜想是对的！ “现在大环境好了，以前，很多假记者拿着本证到处敲诈一些企业，虽然这些企业确实某些方面有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但他们的行为却摸黑了我们国家的舆论行业形象！”老板说，然后我把水杯递过去了。 老板喝完水见我盯着他，又继续说：“现在舆论力量越来越重要，你看，资本可以左右舆论方向，这是非常恐怖的！颠倒黑白是不对的！舆论是重要的生产力！” 老板一贯来重视舆论行业！几乎接见过央媒、京媒驻道南所有记者站站长和分社社长。 老板到了办公室，我把总结的这些东西给了老板，老板看了一眼，说：“弄得不错！你把你总结的这份东西交给综合处，作为下午大会的主要材料依据，顺便你挑选几封重要的有代表性的信件原件挑出来！到时就在大会展示。” “对了，小王，等等，我现在批一份文，然后你联系秦书记秘书，把件送过去！”在我回办公室时，他叫住我了，如此说，然后拿起笔，奋笔疾书，不一会儿，又把批完的件给我了。 我立马送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所有驻道南记者站、分社以及道南本地媒体都接到下午紧急开会的通知！马上，要整顿舆论界的消息就甚嚣尘上！ 当然，驻道南的一些媒体，倒不是道南能整顿得了得，毕竟人事权在北京，所以，主要是“吹风”大会，简言之就是“警示”所有媒体从业者要“真正地为人民服务”。 下午两点，老板和我下楼上车了，几乎所有在家高干都去了，今天的会议定在会议中心举办！ 到了会议中心，看到秦书记的车也刚到，还有几位常委，看到秦书记和老板的车，都停下来让我们先走。 远远看去，停车场全是印有各种媒体logo的车子！看来大家差不多都到了！ 两点十五分，会议正式开始，会议是由省宣部长主持！ 秦书记做了发言：“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匆匆忙忙叫过来，是因为我们敏锐地发现，近期媒体工作，出了点问题！” 看着大家的眼神，秦书记接着说：“你们面前，有会议材料，大家先看看！这是某些企业在省Z信箱举报的个别记者变相问某些企业要投资要赞助费的件！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守法诚信的好记者，但我也相信你们手中材料承载的，绝对只是冰山一角！” 会场内有一点点窃窃私语了！秦书记看了眼老板，老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同志们，舆论是重要生产力，你们手中的“笔”可不仅仅是笔，他会“杀人”啊！你们一笔下去，老百姓就跟着你们笔下写得东西走啊！你们绝大部分，都是铁骨铮铮的媒体人，是有良知有职业道德的媒体人！但也有个别媒体人，拿着手中的笔，变相“敲诈”！我说的是变相“敲诈”！这时违背职业道德，这时违法的啊！” “前段时间，我们开了个如何创建好的营商环境大会，前脚刚开完会，这才多久？后脚就出现这种事！这让企业家们如何放心在道南发展？如何建立道南形象？痛心呐同志们！道南，也是很多你们在座的媒体人的家啊！”老板情到深处，声音有点哽咽了！ 全场安静，前几排的人，都低着头看着文件，后几排的人有的看着主席台，有的刷着手机。 秦书记接着说：“所以同志们，我希望各位能自查自纠，能够监督这个行业，我们责成宣传部门，开通了举报邮箱和电话，欢迎各位前来举报！一定要让道南的媒体环境、舆论环境风朗气清！” 老板接着说：“接下来给大家展示下，一些举报信内容，触目惊心，简直是触目惊心！用无耻已经形容不了这种行为的卑劣了！我代表道南几千万人民，对这种披着羊皮的病狼，坚决说一句滚蛋！” 然后，会议室两边的大屏幕上那几封我选出来的具有代表性的举报件原件投影出现了！ 同时，公安部门也启动了针对自媒体的检查，那时候自媒体才刚兴起，老板就敏锐地发现这个行业未来可能会成为老百姓生活中获取资讯的一部分，所以马上责成公安部门进行检查，并和秦书记一道，责成省宣和省公an厅、文旅厅制订了相关条例！ 现在看来，老板是有远见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如约而至 周四中午，和朗哥李哥没啥事，一起在院子里散步，看到一台奔驰商务车开进来了，李哥说：“那是G安厅王和厅Z的车！” “怎么他总是坐奔驰之类的豪车啊？”我问。 “他们那个单位特殊，你看，虽然牌子挂在省公安an厅，但你之前能找到他们的办公地点嘛？他们真正的办公地点从来不会挂牌的！”李哥自豪地说。 其实李哥说的也不是啥秘密，稍微懂点的人都知道这些。院子里每天车来车往，毕竟这么多单位在里边，办事的人肯定多。 “你博士啥时候毕业？”李哥突然问。 “省委党校教务主任说两年到三年差不多，按这样说差不多还有半年时间吧！”我说。 “我靠，我一直以为要3—5年呢！”朗哥说。 “我当初也以为要三到五年，才两年就能毕业，成为博士，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我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所以啊，以后我要让我儿子好好读书！你看啊，不管在什么行业，多读书都能少走很多弯路！比如就在体制内，你在学校一路读到博士，一般比本科毕业多5—7年，出来转正定级就是正科（二主），很多地方像福建转正定级就给副处实职；一般人本科毕业，5—7年在县里大概率还是原地踏步；在市里大概率四主；在省里倒没那么多差距，5年能拿个三主，7年能拿个二主！”李哥煞有其事地说，可能觉得不够翔实，又说：“但博士学历竞争力强啊！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强！” 很多网上鼓吹学历在体制内无用的，是压根不懂体制，前些年道南提拔年轻干部，组织部门先把学历排成几个层次！同等条件下先挑学历高的！用一位干部说的话引用“同样的事，我有博士和本科生，为啥不用博士”？这也是今后用人的导向；这亦是一个内涵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而且学历越高，意味着准备越充分！面对组织上对学历的各种要求，都能应付得过来。 “你这到时候提正科，要请我们吃饭诶！”朗哥对我说。 “好，必须的！”我说完，三个人朝着办公室走去。 这个院子虽然大，但眼睛却众多，总有那么一些人，总是贼溜溜地盯着身边的人，渴望他们出错！这种人在单位待久了，心理往往会变态。 回到办公室，李哥没有回自己办公室，他问：“老弟，今天回家吃饭吧？咱爸想你了！” “哥，今晚如果没事就我来安排干爹吃顿饭吧！咱一家人好好团聚团聚。”我说。 “好，那你给爸打电话！”李哥说完就回办公室了。 我想了想，晚上貌似还真没啥事，拿起电话给干爹打了个电话：“干爹，今晚有空吗？我请您吃顿便饭，咱一家人聚聚？” “儿子，来家里吃吧？”干爹很高兴。 “一直是您请我，今天我请您嘛！”我说。 “好，那我就听你安排了！”干爹也没再推辞！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在接待中心吃，毕竟省钱。 定好包厢后，给干爹发了位置和包厢号，又和李哥朗哥说了声。为啥和朗哥说？这种情况不叫他也不合适。 下了班，送老板回家后，我们到了接待中心，看到干爹一家早早地就到了，进了包厢，干爹坐主桌，我让朗哥和李哥一人坐干爹一边，干爹叫我坐过去，我婉拒，我说：“今天在这没有官职高低之分，就是单纯的您的三儿子，他们俩是哥哥，我是弟弟，理应如此！” 干爹见状不好推辞，我看到朗哥眼睛有点湿润，我知道作为一名在省城的女婿，他的日子并没有…尤其是犯了错后，更加如此！所以，可能是感动吧？ 一顿酒喝的七荤八素，干爹很高兴，我也头一次见朗哥这么积极主动，干爹说：“小朱，你也是我儿子，你父母不在身边，我和你干妈就是你爹妈，有事别忘了我们还在，我们不可能会让自己儿子受委屈！” 一番话说得朗哥眼睛越发湿润，敬酒的时候声音也有点哽咽！李哥，真的是有一扇坚强的后盾！ 回家时，都叫了代驾，干爹叫我坐他的车，嫂子和侄子们坐李哥的车！朗哥则坐自己的车。干爹还解释了：“小朗，要不你把车放着，明天来开，现在和小成一起坐老爸的车回去？” 朗哥赶紧表示要把车开回去，不然明天一早不方便。 在车上，干爹说：“你们工作我就不便多问，但老爸要提醒你，要保重身体，你老妈也一直这样说。”说完，坐在副驾驶的干妈赶紧附和，今晚，干妈并没有怎么讲话，全程都在看着我们喝酒，偶尔敬干爹酒的时候，她才微笑着作为配偶站起来碰杯！ “干爹，您和干妈也要注意身体啊，这么拼干啥呢！我看省城又开了好几家分店了，扩张速度未免太快了吧？”我说。 干爹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原因，他说：“我和你说，儿子，直营店就那几家，其余的都是加盟，他们给钱我就授权，如果他们乱搞，到时候吃亏的是他们，消费者还是认我们老店。” 看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干爹又说：“我和你说，现在很多不知名的餐饮店一夜之间遍布城市，赚得都是这个快钱，你看一些明星开得店，都是这样，俗称割韭菜！” “老头子你和儿子说些什么呢！”干妈说了！我知道，干妈是担心干爹说太多！女人嘛，心思细腻一点。 到了家，因为太晚了，便也没邀请干爹干妈到家坐坐，打了招呼后便回家了！ 回到家，发小刘军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两天将会来省城办事，到时候希望我能够安排，我这发小一毕业便考入了乡镇事业专技编，到现在还是原地踏步，据说前段时间调到靠县城较近的乡镇了！他前些年通过相亲找了个医院的护士，俩人结婚了，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小日子也算有滋有味！这些年，道南放开事业编制人员创业的条件，发小刘军便义无反顾靠着专业知识投资了好多农业种植项目，结果没经验… 现在，发小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买了一套小产权，在县城也算安了家。 他来，肯定要安排好！这不仅是为了友情，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和父母在农村的面子！说到底，在这方面，我似乎也还没免俗。 正文 六一加章：体制内不同层级对应不同的天花板 今天是六一，祝我的所有读者永远年轻，永远人泪盈眶，满怀梦想充满希望！ … 考入体制，是很多人的梦想，因此有些人甚至不惜几年甚至十几年去考，而考入体制，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所谓的“官”梦，但位置毕竟有限，究竟不同层级的每个人能到什么位置呢？可能很多人并不了解！ 如果考入县区一级，绝大部分可能副科是你人生职业的天花板，有些人可能早些到达这个天花板，然后一路带着这个天花板左调右调；有些人可能晚到这个天花板！总之天花板是切实存在的！如果家里有点那啥，那可能能搞个正科，如果没有，大概率就如此了。 如果考入市一级，正科（好一点的或享受三四调待遇）大概率是人生职业天花板，和县区一级一样！只是到达时间问题，但天花板当然存在！记住，市里正科提副处，也非常难，没有人给你推上几把，也难，体制内涉及到实职问题都难！我曾经见过一位市里的正科，81年的，父亲是以前某县副书记，后来调到市人D任工会主席，这位81年的大哥愣是冲了好久副处，最后初稿方案确实有他，结果被划掉了！现在的他已经无欲无求了！ 如果考入省一级，大概率副处（或者享受正处待遇，一二调职级退休）是你的人生职业天花板，省内大部分都是二调或三调退休！这和网上说的，省里随便都能熬到什么处长这类话都是扯淡！省内有一个好处是盘子大，所以科级（一二三四主任科员）到点就提。而处级也需要排队！很多人又会说了，那不是排排队就能怎么样了！这种言论就是不负责任扯淡！ 如果考入更高级别，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见过太多太多，对“权”的渴望太深的人，有些忙忙碌碌，“出卖”时间，“出卖”尊严，甚至…但到头来一场空，之前见过一位老前辈这样说：“年轻人就该踏踏实实工作，现在很多人得失心太重了！这样会丢掉初心！初心一丢掉，路只能越走越歪！” 曾经见过一个“心理稍稍有点变态”的体制年轻人，为了“权”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状态，他以为这样是对的，但单位人看到都摇头，没有谁是傻子，举个例子，这年头还靠每天早起来办公室端茶倒水，幻想能怎么样的，那就是傻子。一个方法前几个人用是聪明，都用烂了，变成稀疏平常了，还指望借此怎么样的，就是… 当然，另一个角度来说，所有人都是具有极强社会属性的个体，还是要以社会属性为主！工作就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经营好家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啥都强！ 所以，写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想让大家踏踏实实完成本职工作，少点得失心！现在的人，越来越多人有心理疾病，可能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得失心太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千万别把生活活成一种工具！你就是个平凡人而已！ 可能想通了，人生也就豁达了！但是话说回来，能够真正做到豁达的，又有几个人呢？这不也是人的人性特点吗？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发小来省城 发小来省城的日子选择的是周五，他平时也忙，原本想去接站，却告知发小媳妇的叔叔已经安排好了！发小媳妇的叔叔曾经在省城某部队任职，正团级，前些年转业到省委办某处任二级调！ 在这就不得不说，很多人说部队转业降一级甚至更多，这话不完全对，主要是看安置单位职数，像省直单位，基本上都能平级安置！ 我约好了发小晚上在前几天黄慧姐和白瑞一起吃饭的安州菜馆吃饭，现在我每次去外边吃饭，遇到好吃的馆子都会偷偷记下地址，有时还会记下订餐热线。 这边作陪的人员，我叫了朗哥和李哥，没有较其他人，因为感觉人太多不太好！ 到了菜馆，我在楼下等发小，李哥和朗哥在包厢里候着，远远就看到发小开一台常有颜色的马自达六过来了！ 下车后，我看到了发小媳妇的叔叔，一米七五左右的身材，长脸，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往后倒，上身穿着一件条纹POLO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休闲裤，脚上踏着一双运动鞋，腰间的皮带是部队的配发制式皮带，我发现在部队待过的，都非常喜欢系部队的皮带，可能也是一种无声的对从军生涯的缅怀。 发小则黑了胖了很多，他一下车就跑过来抱着我：“兄弟，好久不见！”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后，发小给我介绍：“这是我叔叔刘肖！叔叔，这是我发小王成。” “叔叔您好！”我赶紧打了个招呼 “小王你还，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他说完我们互相握了手！ 到了包厢，一进门，就听到朗哥触电般站起来：“首长您好！” 我和李哥都懵的，只见发小叔叔说：“小朱你好，原来是你啊！” 这才知道，朗哥在部队一直帮眼前这位发小的叔叔，前部队驻道南某部团长开车。 “这世界圈子太小了！”我暗地里想。和李哥互相对视了一眼！ 坐定后，就开始喝酒，照例是拍马屁，我当然一直夸发小了，夸他各种优秀，各种牛！人情世故嘛，你要是请这顿饭啥话不说，那就白请了；你要是请这顿饭光顾着装逼，那也白请了；一定要分清主次！不然… 喝到一半，大家开始掏出手机互加微信了！突然，王凌老哥进来了。 “我的老弟，刚才就看到有个身影很像你，不敢叫，我这跑过来一看，果真是你！”王凌老哥进包厢了，拿着一杯酒。 我和李哥、朗哥赶紧起身，然后我给他介绍：“老哥，这是我发小的叔叔，省委办的刘肖处长，旁边那位是我发小。”然后转身又向发小和他叔叔介绍道：“叔叔，兄弟，这是我们王凌处长！” 王凌哥赶紧说：“见到各位很高兴，刘处长，你好！我敬大家一杯酒！”说完他一口干了一杯白酒，然后和我们寒暄几句后，就回自己包厢了！ 五分钟不到，他领着几位领导样的人来了，看样子应该比王凌哥厉害。 进门他就说：“各位，我们包厢的领导听说咱这有这么多好兄弟，好领导在这，就要来敬杯酒认识认识！” 说完，我们都起身，拿着酒杯等着他给我们介绍，“这是民政办公室主任Z章钰，这是省公an厅治安总队总队Z刘海，刘肖处长，这还是您本家呐！” 说完，我们一起喝了一杯，接着，王凌处长又开始介绍起我们来，在介绍到我时，两位领导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如此回应！ 介绍完后，我们又喝了一杯！ 为了礼仪，王凌哥又带着我和李哥为代表去他们包厢敬酒了！走到门口，我觉得不太妥，又回自己包厢，叫朗哥代替去！此时朗哥正和刘肖叔叔聊得热火朝天！ 李哥和朗哥出去后，包厢就剩我们三，发小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来省城买房！ “啊？这会买房？”虽然那年，省城得房价居高不下！但因为之前那些分析，让我觉得并不是一个买房的好时机。 发小笑着说：“是这样的，最后一批超大型的集资房，我叔叔分到了指标，他之前给了他一位战友，如今他那个战友进去了，他老婆就像转卖掉！不然到时候别都查封了！” 我一听，这就不好多说了。 他接着说：“我给了指标费50W，房价倒不高，那套接近130平米，每平米4000多，加上指标费一百多万，随随便便都能赚！” 刘肖叔叔马上接着说：“小王，你别看那里位置偏僻，当初卖房的时候，随随便便在售楼部，拿着指标转手就是几十万！” 其实如果没有指标费，这个房子稳赚，但加了指标费…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在政策实施前的“狂欢”，发小买的楼盘，巨大，超大，可以说是目前为止省城最大的集资房，连该区的医生都分到了指标，所有人都看好那！所以发小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这么多，自己几万块，套信用卡和借钱借了九十多万，咬着牙买下了这套房！ 我一直不好反对！别说房子到现在还没交房， 所谓的学区，现在也变成了所谓的名校挂名的学区了！有啥用？ 发小在省城买房后，每个月过得紧巴巴的，最关键的是，疫情一来，如今他那套房子80W都没人看，据说有些人为了急于脱手，已经降到70W左右了，也就是说，房子还没交房，发小就亏了30多万，近40W，不出意外，那个地域还会一直亏。 一般人总是过于自信自己的阅历给自己带来的判断依据。有很多现象，其实用自己的生活常识，也能判断！ 一顿饭吃下来，刘肖叔叔已经满面红光，朗哥在车上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我原因，我如实说了，朗哥说：“卧槽，我在那边也有套房子，刚交房，现在还欠着银行的钱呢，你能确定房价一定会掉嘛？” “我估摸着八成，现在就缺乏一个刺激！只要这个刺激把泡沫刺破了，一定会掉，而且掉的很凶！” 我说完，朗哥沉思了，我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相信我，一周后，他就和嫂子商量着把那房子卖了，卖了一百出头！然后还完房子欠下的钱后，还剩下六十万，接着他又拿着这几十万当首付，在老城区买了一套房！彼此，老城区的房子房价倒还平稳！虽然也有波动，但至少没那么恐怖。 后来他说，幸好听了我的，赶在最后一波房价高点卖了房，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他说：“你的书不是白读的，你又是我弟弟！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说动我了，所以我听你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周哥儿子过来了 才五月中旬，周哥的儿子就过来了！来的当天，周哥还把我和龙小武叫去吃饭了，我给他儿子带了一点礼物！ 到了包厢，看到他儿子了，长得一米九几，非常帅！浑身上下一身名牌，关键是没有一丁点富二代的那种矫情，非常接地气，非常有礼貌！我一交流，就喜欢上这位小伙子。 “儿子，这是你小成叔叔和龙小武叔叔。”周哥向他儿子介绍我们。 “叔叔好！”很乖地应和。 “这位小成叔叔，就是帮你安排去部队体验生活的叔叔，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定的！这位龙小武叔叔，是wj总队的参谋长的工作人员！”周哥一一给他儿子介绍着这些，我相信，此刻在他心里，一定充满了作为父亲的骄傲。 喝了几杯酒，龙小武开始说话了：“侄子，你在部队报我名字好使！去体验生活撑不住就和我说，我一个电话帮你搞定，看到我车牌没有？00004，我这车，在道南wj，那就是绝对权威！我去你小成叔叔单位，他们省Z楼的哨兵都不敢拦我！牛吧？” 我知道，他是为周哥介绍他时，说了全名而觉得受冷落了！我也不生气，配合着他：“对，大侄，在部队做了啥“坏事”就说是你龙小武叔叔教的！” 饭桌上一片笑声，我又解释：“可没真叫你去做坏事啊！你这么帅，这么乖！一定要坚持，别给你爸爸和我们这两位叔叔丢脸啊！” 说完又是一片笑声，我从小就有一种能力，能够马上发现群体中谁情绪不高，并立即分析出大概原因，然后对症下药！这种能力让我不管在哪，都能成为“核心”！我不知道这叫不叫情商？ 吃过饭，我们又聊了会，便回家了，我在和表哥沟通确认后，让周哥儿子明天中午来单位找我！龙小武自告奋勇地说他开车去接。 能够半年多时间，就出入00004，周哥做人不可谓说不成功，能让领导司机这么喜欢他，这是种能力！ 第二天中午，龙小武准时把周哥儿子送过来了，周哥自己也来了！我没带他们来办公室，主要是人太多，不方便！ 我上了朗哥的车，说：“我们带路，去wj省府大队！” 朗哥优雅地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朝他们营区开去！ 到了营区，没人敢拦我们的车！尤其是wj省府大队的战士，背车牌是他们的工作，他们当然知道眼前这两台车是谁的！ 到了营区，有位“两毛一”早早地就在那站着了！我们下了车，根据表哥的交代我说：“您就是，黄大队长吧？您好，我是赵参谋长的弟弟王成！真的不好意思打搅您了！这是我侄子，还请您多费心了！” 说完我招了招手，周哥儿子过来了，黄大队长看了看，拍了拍周哥儿子肩膀，说：“小伙子不错，很结实！”紧接着他叫了一位战士过来把周哥儿子带到营区内了！ 看到周哥拉着个行李箱，黄说：“那些玩意部队都有，你们拉回去！龙小武，你吃饭没？” 黄大队长认识龙小武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今天他来送周哥儿子，也没让黄大队长意外，毕竟是表哥嘱托的事，而龙小武又是表哥的司机。 “黄队长，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周哥问。 “没事的，周总是吧？你孩子放这你就放心吧！只要他自己不乱跑，就没事！吃饭就没空，谢谢你的好意！”黄队长说。 … 告别黄队长后，我请周哥和龙小武到接待中心吃了顿饭，忙活完这些已经两点了，我和李哥朗哥去接了老板上班，老板中午回家午休了！ 下午上班时，就听到表哥打电话说：“等训练一两周这小伙子，就让他在营区上锻炼几天！” … “小王，你帮我打开人民网的各省领导留言板和省Z信箱看看。”老板对我说。 于是我打开老板的电脑，熟练的进入那两个域名的网站，老板仔细看了起来，这是老板以一个普通网民的身份在浏览这些。 “小王，异地公务员的诉求很多啊！好多都是异地公务员求合理安置的问题！”老板看完后对我说。 “说说你的看法！”老板看着我。 “首长，据我所知，全国异地公务员解决方案有公安的圆梦计划，河南和某些省份也有一些有相关政策，但据我所知，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一项政策的制定还要考虑到人性！”我说类自己的看法。 “对啊，现在道南还不能开这个口子，道南和周边很多省份一样，太多人考广东、新疆西藏地区公务员，这类地方本来就好考！考上了再想调，这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老板喝了口茶。 看着我不断地点着头并陷入沉思，老板继续说道：“这个口子一开，道南体制内会乱，这对有些地方的工作开展也不是件好事！那一个个都想着考个容易考上的地区，然后往道南调，还有心思工作？招录公务员本来就是为了地方发展，这下好了，一个个成了自私自利的谋生工具！本身就有违公务员招录原则！某种意义上来说，公务员成为避风港何所谓体面的工具，是非常悲哀的一件事！” 老板说完这些看法一个月后，道南最先发布，不再跨省选调，紧接着又对省内选调进行了严格的限制！严格了服务期！一时间，很多道南籍在外的体制内的人一片哀嚎，还有人去中纪W网站举报道南，没想到，又是一个月后，全国都开始严格限制跨省选调！因为北京也看到了这些现象！又过了一段时间，中组B专门出台了相关条例，这下，彻底板上钉钉了，据很多人说，原先那些每天偷偷摸摸看遴选的书，不好好工作，找不到人的，这下都踏踏实实工作了。 这一次，道南又走在会全国前列！一个好的管理者，应该是能够有敏锐地“嗅觉”去发现管理中的漏洞，然后尽全力弥补，只有此，才能够让社会的运行效率提高，才能让那些每天利用规则漏洞打擦边球的现象减少！ 我后来在想，为什么要限制跨省选调，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总想着通过考试一劳永逸，可这个世界不可能什么都靠考试解决！公务员的岗位最讲究稳定，招录的每一个坑都需要人占，因为关系到社会运行，如果占着坑，天天想着跑路，真的有违原则，体制内的这些工作，即是工作又不单单是工作！太自私其实是不适合在这行工作的！也走不远！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发小叔叔的邀约 自从发小来省城买完房回去休息后，难得见到发小叔叔联系我，一般我对于这种饭桌上认识的人，不管你什么职位，我都不会太去注意，更不会煞笔似的觉得那是人脉！ 饭桌上认识的，永远都是酒肉朋友，没有这点认识，说明还是不够成熟。 发小叔叔刘肖给我发来微信，约我吃饭！我想了想，没好意思拒绝！为啥这样说，对于发小来说，他叔叔是遥不可及的状态，毕竟他叔叔按地方级别来说，那也是个领导干部，但对我来说，却很稀疏平常。 很多人对省直单位的一些人有些误解，就拿省府办来说，除了几个秘书处室和综合处算得上有点“权”来说，其余的处室，所谓的“含权量”还不如县区的副局长（副科）！我发现“含权量”这个词的发明者真的很聪明！真的是一言盖奥义。 到了约定地点，刘肖叔叔已经到了，带着他媳妇，他媳妇明显年轻！ “小成，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是小军的叔叔，也是你的叔叔！以后有啥事别客气啊！”刘肖叔叔很客气。 “今天找你来呢，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刘肖叔叔说。 我突然有点懵逼，这…刚认识不久，就找我算是怎么回事！ “叔叔您说！”我看着刘肖叔叔和婶婶看着我，便如此问。 “是这样的，我孩子，在家天天玩，我想能不能给他安排个工作先干干，钱多少无所谓，先让他干着！”叔叔说了。 “这个啊，我试试，单位有什么需要吗？”我问。 “能在附近的单位最好了，我给我孩子买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叔叔说完，我明白了。 “那行，我试试吧！”我如此说。 于是愉快的一顿饭就这样进行了。 很多人可能会问，刘肖都是二级调了，还会搞不定这些事？ 体制外的还真不懂了，体制内，并不是说你有点级别就谁都会买你的面子，不可能的，现在的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比以前了，大家都学精了，你要是没有点值得让别人“动心”的实力，谁理你？ 回到家我想了半天，这事该咋办呢？恰巧碰到肖已的秘书转发的省厅招聘聘用制工作人员的消息，我便给他发了个消息，他马上回复：“OK！” 我这头便马上给叔叔回了电话，叔叔得知后非常感谢，一直说要再次请吃饭，我拒绝了！ 一会，肖已的秘书把联系方式给我后，我便转发给叔叔，让他自己去联系！这件事就算了了。 体制内的很多传说，其实和体制外一样，泛滥，没几个真的；各种传说让人应接不暇，但绝大部分都是子虚乌有的；最近因证监系统一则处罚公告，让之前传言的某上海“有钱人”的人设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真”，引起轩然大波！其实有关他的一些新闻我早就发现是假的了！网上不断有网友在言之凿凿地说“其父亲是XX董事局主席”，更有甚者说“其父亲是某X代”，怎么可能？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可能啊！见过谁家有这背景的小孩整天抛头露面？ 更有甚者还编造出这类对话：某首富公子发微博说“我交朋友不管他有没有钱，反正没我有钱”，然后该“上海有钱人”评论“那我呢”？这种对话完全是网友编造出来的，却越传越真！所以啊，网络社会，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包括在体制内也是如此，只要有人提拔了，总有一些人去网络搜索和他（她）同姓的领导去对号入座！简直了！有的时候，听到一些传言，我特别想把他们的脑回路掰开来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现在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品、你细品”，“真香”，“孩子你还小”之类的话，真的每次看到这些话，就感觉难受。这些话毫无逻辑性毫无历史站位！生活哪有这么多阴谋阳谋？都能被这么多网友看出来了，谈个锤子阳谋阴谋？ 人们总是会选择性那些“符合自己认知”的、自己喜欢的言论，而自动筛选掉那些“不符合自己认知”的、不喜欢言论，所以第一印象一形成，哪怕后来知道那是流言，也会选择性看不见！ 体制内的传言，一般都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百分百都是假的；那种平常低调，猛然看到领导向着她、有好事都有她份，然后才猛然发现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也有小部分假的。 我之前就听说过，有位大叔，近四十岁都得不到提拔，偶然有一天，省里来检查工作，期间，他刚好上厕所，碰到随行的一位领导也在上厕所，这位领导自来熟地和他聊了几句，于是两人聊着出了厕所，刚好被单位人看到了，第二天就有人传那是他亲戚！领导找到他问他，他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所以啊，别去传所谓的谣言，是的话，领导早就比你先知道了，默默地讨好了，不是的话，你传再多，除了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不了解你的时候装个逼，还真没什么大作用，谁几斤几两领导都清楚。 自从知道发小叔叔是朗哥的前领导后，朗哥对我好像更好了，中国人历来讲究“人情”、“宗族亲戚”，这样一看来，似乎我和朗哥也有了某种“亲戚”关系！ 李哥知道后，开着玩笑，一边感叹世界之小，一边感叹大家有缘！ “你知道吗，据说秦书记开始安排身边的人了！”这是每一位领导退休前都多多少少会做的大事，李哥这样说，我也不觉得稀奇。 “怎么现在就安排，不是还有大半年时间嘛？”朗哥问。 “一般都会提前半年来安排，临退前安排怕出意外。”李哥解释道。 其实现在县区一把手换届时，绝大部分情况下，市里都会下达人事冻结令，担心以往临退前疯狂安排人的情况发生。确实有效果！ 但到了秦书记这一级，倒不是担心这个，这个级别的领导本身就有极大的用人自主权，几乎不可能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可能只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嘛！能理解！ “老弟，啥时候在领导公示信息上看到你的消息啊？”李哥看着我说，同时给我递过来一根香烟。 “咱老板可不可能直接转任呢？”朗哥问。 然后他们俩都看向了我，因为他们知道老板很信任我！ “看我干啥，我不知道啊！别看着我！”我赶紧说。 “瞧你，我啥都没问呢！”李哥笑着说。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老板了！”李哥说完又解释道：“不是老板还能是谁？这两年，老板很多工作都走在全国前列！本身就是榜样！” 我点了点头，然后朗哥说：“有道理，那到时候小成就是道南大秘了，小李你就是道南大保镖了，我就是道南大驾驶员了！” “你应该是道南大棒槌！”我打趣道。 … 三人又开始一片大笑，现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喜欢中午、不管多热的天只要不下雨都在院子里散步的三个煞笔，就是…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小金姐夫的邀请 有人做过调查，秘书中曾经患过抑郁症的比例非常之大！最主要的是沉迷其中，分身乏术，不懂的张弛结合！还有的则是因为“私心太重”了。 我虽然一毕业就干秘书这个工作，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化有形为无形，所以能够很豁达地处理一些事！我身上有着90后看问题的豁达，经过老板调教影响又有70、80后的稳重，自我感觉工作起来不累！ 人们对秘书这份工作的感兴趣是因为秘书工作很少示人，台前都是领导，秘书的身影就像领导的影子般，永远在阳光的背面！体制外包括绝大部分体制内的人都在幻想，秘书工作到底是什么样呢？ 其实所有工作初期无非都是为了生活，别管什么体面不体面，先是因为能填饱肚子再如此；肚子都吃不饱了，谈何体面？不过是自欺欺人！ 老板最近越来越“拼命”，越来越忙，我们跟着连轴转，确实有点累，不过随即感到一阵羞愧，人年纪这么大都不喊累，我们这么点年纪就觉得辛苦！着实不应该！ 刚工作时坐在红旗、坐在省牌考斯特上的那种骄傲完全被平淡代替，心态稳了的同时是对一切事物的看淡！ 根据老板指示，周三我要陪同熊副秘书长和综合处宋敏敏处长去潭江市考察工作！我也算古代的钦差大臣了！这“代天子巡视”的工作不好办. 你还以为你代表着老板视察工作就能怎么样就大错特错了！那几个年轻的副秘书长以及主要处室年轻处长，有谁会真心“害怕”秘书？不过是表面尊重罢了！别人十几年甚至是家里几十年的几代积累，怎么可能是当个小秘书就能干嘛的! 我深刻地认识到这点，所以我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坚决不“给点阳光就灿烂”！想要活得久，在体制内也和打游戏一样，要“苟”一点！ 很多体制内的人，省里有哪些常委，省府有哪些副sheng长，都能倒背如流，甚至一些所谓的众所周知的谣言，他们都能对号入座随口而出，但真的这是生活吗？我以前常和这些人吃饭，一吃饭就是谁谁谁的孩子怎么样了，谁谁谁在哪任职时发生了什么什么！初听，觉得有意思，听多了，发现不管他们所传说的哪种谣言，都具有核心一致性，听得浑身起劲，仔细一推，却发现根本不合逻辑！ 想着到周三去视察工作还有一天，便想着赶紧把这两天的事安排完，下午，小金姐夫打电话过来了，说请我吃饭，并告知他岳父来了，我一听立马答应了邀请，他岳父是知名中医，我最近身体有点不太好，想去看看！ 下了班，买了一点牛奶就过去了，因为小金姐夫家有小孩，我还特意买了点儿童牛奶！到了他家，就见到他岳父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红润，穿着一件衬衫，衬衫下摆并没有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一般塞进裤子里，衬衫下摆缝隙露出一把奥迪车钥匙。 “王秘书，你好你好！”姐夫的岳父赶紧起来和我握手！对有些读者强调一遍，我是跟着李哥来叫的姐夫。 “大伯您好，今天见您，看您仙风道骨，果然您医术高明！”我开始夸赞起眼前这位大伯，不过他确实也有资格如此，李哥说曾经一位大学教授肝硬化，去省城医院检查，医生让他想吃点啥就吃，就说已经没有治疗的必要了，经人介绍认识了眼前这位大伯，开了几个疗程中药，半年后指标正常了！从此这位教授成了大伯的铁杆粉丝！我刚开始以为言过其实，后来偶然看到这位教授！才确信，毕竟对于给自己二次生命、哪种绝地死而复生的奇迹不是外人能体会的！ “大伯，今天过来主要是想您帮我调养调养身体，我最近嘴巴老发苦，有点口臭，也开始有点狐臭了。”我对大伯说着自己能想到的一切症状。 “来张嘴，给我看看舌头。”大伯说。 我张开嘴后，吐出了舌头，大伯仔细看着。 “伸手过来。” 接着给我把脉了！ 大伯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他说：“你是肝火旺，作息不规律，长期喝酒造成的这个…” “我给你开点药，发到你手机上，你记得去抓药！”大伯说完，我赶紧掏出手机加了大伯的微信，不一会儿，他就发了药方过来，我赶紧收藏了这条消息，因为我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怕误删。 接下来就是喝酒了，大伯风采依旧，一直喝一直不醉，开始喝白酒，接着喝啤酒，最后又找红酒喝，大伯一边喝一边说：“最近就不要喝酒了啊！大伯爱才，不希望你身体变差！今天和大伯喝完这点啊！” 整到十点钟，回到家，我才发现自己去小姐姐夫家是看身体的，却喝起了大酒，顿时很懊悔！ 最近确实开始失眠了！倒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是年纪到了，心痒痒了！想那啥了！ 竟然开始有X幻想了！而且总是幻想着和潘甜甜和小杨…开始懊悔为啥当初不坚持把小杨和潘那啥！ 用李哥的话来讲：“会想老婆了，长大了！” 这玩意一开始想吧，便有点百爪挠心的感觉！大晚上翻来覆去啊！ … 周三一早，朗哥来接我了，一见我便下车去开后备箱，他说：“老家送了点吃的来，你也尝尝，快！拿回家里去！” 我一看，是一些土特产，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的就是，特产就叫特产，为啥要加个“土”，又不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谢谢哥！你太有心了。”我连忙感谢道，同时结果朗哥手中的特产搬到家里了。 上车后，朗哥说：“今天你要去潭江出差？那晚上回来吃饭嘛？” “肯定回来吃饭，今天坐高铁去，开车去肯定时间长！”我说。 “那就一起吃个晚饭或夜宵，我也无聊，想酒喝了！”朗哥说。 “我今天还真的不一定有时间，待会联系吧，有时间我来安排，恰点猛酒！”我开着玩笑。 车子驶出总队大院，在经过门口时，哨兵因为知道这是接我的车，敬了礼，朗哥随后按了个喇叭回应，用他的话说，这是属于战友之间的打招呼的方式。 其实朗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蛮讲义气。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潭江考察 到了单位，便和熊副秘书长、宋敏敏处长一行六人出发去高铁站了！高铁到潭江不过三四十分钟，开车的话却要两个多小时，到了潭江市，接待阵容还是很大：市Z、市府秘书长、几位副市Z都来了！一看就知道超规格了，当然这是由于熊副秘书长和仲秘书长一样，都是保障老板的领导的工作人员，所以当然代表着老板。 我比较不喜欢这种考察视察，总觉得这样看不出任何问题！ 一通考察已经中午十一点多，吃了个饭后加了一波微信！下午在继续考察时接到电话，电话里那头语气很急，打电话的人却是我不认识的：“王秘书，你好！” “你是？有事吗？”我问。 “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这样的，我是你发小刘军工作乡镇的镇长马前，前段时间听说刘军说来了省城，来看你了，我很想来拜访，却没有时间，下次一定来看你！”电话那头这会又开始不急了。 “谢谢，有啥事就说吧！”我有点不耐烦了。 “是这样的，我今天去村里办点事，坐的单位车，结果返程时，在高速公路收费站出口时碰到JW的人员在查车，我后备箱放着一箱白酒，那是我自己的酒啊！结果被JW的认为是我受贿的！”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如今JW常态化检查，经常在工作日，在高速路口查询一些公车牌照的车辆！一拦停啥也不说，直接开后备箱看看有没有“带啥东西”！ “然后呢？”我问。 “我知道打这个电话很唐突，我也没什么人，就想到你了，问刘军要到号码，贸然打扰你，想麻烦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招呼…”对方没说这段话我就知道他想说啥。 “这个啊，确实有点难办，说句话您别生气啊，您都是乡镇之长了，这点事应该在县里问题不大吧？”我确实觉得有点头疼了，同时对发小不经我同意随意把我号码给别人挺生气的。 “要是这样就好了，王秘书，这次是市JW和县JW联合行动，我也鞭长莫及啊！”对方一说，我顿时明白了。 “我还在陪领导在潭江考察工作，先这样吧！一会再说！”我说完，对方便说了一通麻烦感谢的话，挂断了电话。 这头的考察工作在下午四点左右结束了，一行人到了高铁站回到省城，已经下午六点了。 回到家，已经六点半，小杨发来消息，说在大院门口，我换好衣服出去了，看到她穿着一件红色丝状上衣，下身穿着黑色一步裙，上衣下摆塞进了裙子里，把身材衬托得非常好！门口的哨兵目光滴溜溜盯着看。 “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嘛？”我先开口了。 “刚好路过这，想着没啥事，来看看你！”对于她的回答，我并不认可！ “我一会要请同事吃夜宵，差不多要出门了，你现在一切都好着吧？”我问的好着吧当然是指她之前那事！ “全好了！”她低声说。 “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了！千万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我说完她点点头。 看她还没走的意思，我问：“你是有事嘛？” “没事啊，就是还没吃饭呢！”她说完俏皮一笑！ “那走吧，反正今晚我请的客你也认识，我领导的司机。”说完就带着她步行过去了。 一路上，我时不时会控制不住地偷瞄她，然后联想她之前的种种行为，不知不觉已经浑身燥热。 到了烤鱼店，店主很高兴的来迎接，依旧是发根烟，帮我点上！ 我们找了个包厢，坐下，店主主动搬来一件啤酒，依旧是烤鱼、烧烤，咔咔一阵上！ 几分钟后，朗哥也到了，见到小杨在，他有点惊讶，随即兴奋起来！再饭局中，女人永远是男人的兴奋剂，尤其是美女！尤其是年轻美女。 “美女，你咋也来了！来来来，今天好好喝。”朗哥还没坐下就开始说，声音都有些因为激动而哽咽。 “老弟，干脆你和你前女友复合算了！”朗哥开始了忽悠。 “为毛？”我问。 “前段时间我看到她了，好像是来行政中心看哪位朋友吧？我刚开车进南门，就看到她和一位中年男子有说有笑地进来了，往北办公群走。”朗哥说。 “我不清楚，随她去吧，我不可能和她…”我说完，朗哥也没说其他的，倒是小杨，睁着大眼睛扑棱扑棱看着我。 朗哥今晚格外兴奋，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不知不觉就十点多钟了，我喝的有点多，但不醉。 在夜宵店门口，朗哥打车回去了，我问小杨：“我打个车送你回去吧？” 小杨说：“太晚了，我去你家住吧！” 我想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还是往家走，她自觉地跟上，我总预感会发生些什么。 到了家，我洗了个澡刷了牙，就想着睡觉了，她却并没有如此，而是给我泡了一杯蜂蜜水，端到我面前，我接过蜂蜜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感觉到她在盯着我看，我目光也呆滞了，随后抱住她疯狂索吻，接下来发生的事似乎顺理成章！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而且我还验证了一个谎言：任何所谓的喝醉了，没有意识下干嘛干嘛了都是扯淡，因为如果喝醉了，你那玩意都没反应！ 不知道折腾了几次，昏昏沉沉睡去！睡梦中我梦到一条小白狗冲着我微笑！我想过去抱住它，它却一直在跑！好不容易抓住它，却发现是一场梦！ 醒来后，我这才想到小杨睡在身边，搂着我的手臂，我看着她，竟然体会到了恋爱果实的香甜。 她感觉到动静，也醒来了，看着我，我看着看着心里有了些后悔，心里对小杨还是有芥蒂，我有点轻微的精神洁癖！小杨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她抱着我，把头贴在我胸口！ 我拍打着她后背说：“谢谢你给我恋爱的感觉！你有什么想说的嘛？”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在你身边！”她说。 “这样对你会不会太不公平了？”我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 “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我知道自己脏了，配不上你，但我会用我的方式去爱你，我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社会上我接触的那些人，好色，又不付出真感情！我不再相信他们了！”她轻声地说着，我抱紧了她。 “为什么女生总容易被骗，因为你们的要求只有骗子能做到啊！”我说完，俩人笑了。 就这样，小杨成为我非官方的女朋友，她也只在周末才过来陪我！我知道这样不对！但却又不知道怎么终结这段感情！对于一个感情小白来说，一谈恋爱就遇到这种事，真的是种挑战，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她有结果！ 这该怎么办呢？ 正文 第二百章：前处长的求助 起来刷牙洗脸时，她在背后环抱着我，轻声说：“我真的很幸福，拥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我转过头对她说：“傻瓜，我不是啥好男人，你可千万别把我捧太高！”一边说着，一边喷牙膏泡沫出来，俩人又笑成一团！ 刷完牙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她也收拾好了，在厨房正做着早餐！我见状从后边抱着她，又开始索吻… 整理好一切，已经七点半了，看着手机，朗哥已经发了好几个微信了，我不敢让朗哥看到！于是马上回了个消息，说自己在上厕所没带手机！这时的他刚好在门口准备敲门了，看到消息又回车了。 “走吧！我去上班了，你也要回学校了！”我目前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我家，担心被“阴”！ “走，拉我起来，那锅里的早餐怎么办？”她俏皮地说。 “就让她留在锅里吧！我回来吃！”我说。 到了楼下，她先在单元门口站着，我上车走后，从后视镜看到她蹑手蹑脚出门的样子，我笑了！ “你小子做春梦了，怎么这么高兴？”朗哥一边问着，一边扔给我一根烟。 “扯呢，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我说完，朗哥也没再问，而是和我谈起了秦书记的事。 “这些事都太扯淡了，那些传谣言的一天不传是嘴巴痒，就该抓几个人进去！”我有点为秦书记打抱不平了，或者说是对这个现象不耻。 这时微信里有了小杨的信息：“我知道你很疑惑我昨天为什么过来找你，你知道吗，经历过这么多，我已经看淡了很多东西，以前所信仰的爱情，全是扯淡，社会上的人，都是想着怎么得到你的身体！有些人这辈子就靠着下半身这几寸肉活着了！遇见你后，我开始觉得你傻，后来才知道你才是真正适合结婚的对象，是有着优良三观的男人！我承认我爱上你了！并且经常想你想得寝食难安。”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我不会奢望和你结婚，也不会奢望你公开我的身份，我就想在某一段时间里，能够完完整整拥有你！在独处的时间里，你不是什么秘书，我也没有那些不堪的过去，我们就是普通情侣！” 看完这两段话，我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回什么，朗哥在耳边说着什么也没仔细听，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想了半天，车子都到了老板家了，我才急匆匆回了个“傻瓜，加几个拥抱表情”！ 说到底，我还是自私的。 … 中午王凌处长给我打电话，语气非常急：“老弟老弟，出大事了！” “您慢慢说！” “之前介绍你认识的小马你知道吗？” “记得，怎么了，没记错的话他90年的！” “这王八蛋带我去玩N孩子，拍了很多照片，他去年靠着我介绍生意，赚了不少钱，如今却拿这个威胁我！”他很着急，语气近乎哀求。 “啊，他不是您老弟嘛？怎么还干这事？太扯淡了吧！”我很疑惑。 “对啊，我还是从别的领导那得知这个消息的！我之前介绍了几个省厅主要领导给他认识，他倒也好，安排得不错，慢慢地他们关系好了，前几天他突然发了一张我搂着美女的照片给这位领导，还打趣我！这位领导和我关系非常好，就告诉我，让我小心这个人！我现在就很着急…”他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不过我知道了事情大致经过。 “您怕什么，您现在没有公职了，怕啥？这是正常恋爱，就算是pc，过了半年再发现也不追究责任了啊！”我安慰他，同时内心升起一点点对他的看法，毕竟几十岁了，寂寞能理解，但这… “主要是太生气了！我这形象全毁了！我担心他还有其他…”王凌老哥说。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问，我把您变成你，就是想要他明白这件事我真的不想管，这种事也不好管，虽然我觉得王凌老哥人很好。 “我就希望老弟能不能和小马公司所在县的公安打个招呼，他这属于侵犯隐私权了！能不能警告他，督促他把这些东西删掉！”王凌老哥很急，没注意到我语气的变化，他说完，我便在脑子里转起来！ “这个不太好打招呼啊，你可以直接报警啊！”我说。 “报警没多大用处，而且搞不好还会劝我自己去协调！”他这么说，也有道理！ 于是我想了想，这样回答：“老哥，我也不太好出面，这样吧，我想一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有了消息我打给你，我现在还有个会，一会说哈！” 说完便挂了电话！同时也想到小杨这件事，又开始后悔！ 最不愿接到的就是这种电话，很多不良的社会风气，就是部分国人就是自己把风气搞死了！办点啥事，看到别人找关系，就开始骂；随后就说“我也要让我孩子去考公务员，以后办事也能插队”，想到的不是质疑这种现象，而是想着怎么同流合污！然后在遇到比自己强的关系时照例骂街！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挂了电话，我把李哥叫过来了，开始商量这件事，李哥倒很豁达，他说：“我的老弟啊，你咋这么傻，你就是一直不给他回电话，他就明白你不想管这件事，放心，过几天之后，他该请你吃饭还是请你吃饭！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怎么样，毕竟，饭局中能请到你，那该多有面子啊！” 看着李哥的猥琐笑容，他是曲解我的意思了，不过说得倒很有道理！只要你有用，就不会被所谓的朋友抛弃！你要自己没用，天天当牛做马别人也只是表面看得起你！ 想了想，还是没有给老哥回电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 体制内的人，往往都有这种感觉：一般朋友找到你的，绝大部分都是会砸饭碗的事；小部分可能是上学啊、医疗的事；很多事，都办不了，也没资格办！所谓的体制外眼中的特权，只掌握在极少极少极少部分人手中！大部分人也和体制外的人一样，办点事也需要求爷爷告奶奶！只不过可能知道“求谁”罢了，该不给你脸，照样不给你脸。 下午下班回到家，闻着被子上残留的小杨的味道，莫名又开始想她… 男人呐！ 正文 端午加章：论“公务员”找对象 前天儿童节，今天端午节，作为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中国传统节日之一，在此祝各位读者阖家幸福安康！我也没啥能送给大家当节日礼物的，就多更一章！聊表心意！ 众所周知，加章一般都不怎么写小说情节，因为怕影响小说后续行文，加之我比较忧国忧民，所以加章一般都是就现象谈感悟。 今天谈谈体制内如何找对象这个话题，找对象一直是一个大问题！其实因为体制内圈子问题，很多人对象都是体制内的！比如男公务员喜欢找老师；也有例外，比如很多女公务员则喜欢找有钱人！我曾经见过一位女公务员，找了个富二代，经常性在家哄着！有啥都依着，这样好吗？我觉得很显然…当然，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非她，也不知道她之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差呢？我的看法如下：男性比较注重稳定，自己是体制内的，也希望另一半也能稳定；加之平时工作环境其实相对封闭；再一个是生活成本的问题；咱就别老扯公务员高级不高级的这种low爆了的问题了！现实点，实在点，如果男性公务员找个没工作的对象，家庭条件一般的，真的会很难生活得下去！ 而女性公务员因为自己已经很优秀了，所以同级别的男性公务员在很多女性公务员眼中是不够优秀的！所以，当然是钱更能有安全感！这没有对错！ 那为什么男性公务员不找女性有钱人的呢？因为不是一个阶级！这也是男女历史发展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功能”决定的！一般男强女弱的家庭更能长久！所以女性公务员找有钱老公很正常，而男性公务员却鲜有找有钱媳妇！当然，自己家里本来就很有钱的除外！ 那么究竟什么样的婚姻在体制内才能长久呢？ 我到现在为止依然认为是精神契合的婚姻才能长久，所谓的门当户对不仅仅应该局限于身份上经济上，更应该在精神上，过度依赖身份、金钱，总会失望！因为没有谁能一帆风顺。 如果非要说某种“黄金配合”，我个人认为最好的结合方式就是：一方在单位，一方能够自己干点小生意；或者一方在学校！这普遍的结合方式是经历过实践检验的！ 当然，我还是觉得应该以三观和精神高度契合为主！我不知道各位读者发现没有，自从互联网在国内普遍后，自从各种短视频平台在我们生活周围侵蚀后，周边的出轨率、离婚率是否越来越高？ 可能很少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可我曾经想过，当我看着以前村里纯朴的小村庄现在到处充斥着这些让人不忍直视的“春色”、充斥者各种“花边民间新闻”时，最先感到是不认识这片土地了！我无法直视以前很尊敬的一些长辈竟然… 我曾经想过为什么这样？或许是生活太无聊？或许是曾经的媒妁之言所诞生的丁点感情早就被生活琐事磨平？或许是一开始就是亲情的、三观根本不合适的俩人在自由思想传播下的人性大爆发？最后得出结论“大部分那个年代的婚姻，三观是极度不合的”；当然这是我的个人之言。 这种现象体制内也有，我在今后行文中会穿插一些小故事。 最后，我还是要啰嗦地重复劝各位，找对象应该找三观契合的，而不仅仅是某种身份的对象！当然，能够有符合身份的三观契合的对象，那就更好了！人这辈子，不应该死死地揪着某一块杠一辈子，应该走出来，与那个与你聊天都满怀微笑的他（她）结合！人生不过几十年，千万别到孩子大了，开始找真爱了；到老了，开始谈离婚了；人生没有后悔药！别因为这些伤害身边的人，别辜负感情！ 因为见多了，看多了，而每次看到这些，别人或许是哈哈一笑，我每次都会深思，所以，感触很深！ 也欢迎各位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看法！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去大学城见小杨 想着无聊，可这可能是所有初涉爱情的男女的正常反应，刚谈恋爱的男女总是不怎么理智的，便想着去大学看看小杨，没有提前通知她，找表哥借车，他不知道问大院哪位朋友借了一台奔驰E，然后把车钥匙给我了！ … 很多人说这里的剧情很狗血，不合逻辑，我写之前就猜测到有这样的声音，但不这样写，就差太远，就会让这本书，在日后行文中有太多坑！当然，绝大部分有生活经验的读者明白我的用意，总之，生活没那么多所谓的合逻辑，生活就是很多狗血夹杂在一起！每个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这与我之前说的很多细节都相呼应了！ 再想想现实中多少被抓的官员，难道一开始就不是正义凛然的嘛？那能说他们开始正义凛然怎么最后被抓了是不合逻辑、是狗血嘛？很多人会说他们被“诱惑”了嘛！他们没守住底线嘛！那这里也是如此啊！没有谁是神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再次强调，我写的不是爽文哈！是来源于现实而高于现实的都市文。 追求完全合乎逻辑，和数学公式一样，那只有剧本才是完全合逻辑的！也只有剧本才是不狗血的。况且我觉得这也不叫狗血，一个成年取向正常的男人，只不过一直在克制欲望，一下子没克制住，那啥了，难道不是真实生活嘛？圣人去哪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成也会犯错误，也会有欲望，这难道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嘿嘿，言归正传哈！还有，再说一句“这部小说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最后，也请有这些疑问的读者，能够继续支持我、阅读下去！一定会用生活的方式给各位答案！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王成不是，大家也都不是！没有谁是！难道恋爱不是这样嘛？善变且狗血…所以，还请各位继续对这本书保持期待！趁着端午节好好放松！ps：其实现实有些时候比这还狗血。 … 开着车到了大学，坐在车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靓男靓女，思绪又回到了读大学时代！青春真好，年轻真好。 给小杨发了个微信：“在干啥呢？” 她秒回：“在操场散步呢！” “和谁呀？有没有男的啊？” “室友啦！” 我看到这便把车开到她们学校操场入口处，一方面，我很希望她可以和大学男生正常恋爱，一方面我又希望她能是我一个人的；占有欲在作怪。男人啊！希望有读者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半小时左右，她和几位女生出现了，有说有笑，今天的她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背带短裤，脚上穿着一双快到膝盖的袜子，配着一双帆布鞋。 正当他们走到我车旁时，我鸣了下迪，她们吓一跳，看着车内，可能由于太黑了，没看清，于是我推开车门下车了！ 她一见到是我，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但随即害羞起来，她同学问：“这是你男朋友吧？”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陪陪他！”她说完便冲过来抱住了我，这种在电视里才看得到的场景，让我一度幸福得快要昏厥。 “走吧，去外面转转！”我让她上车了，然后往校门口附近的商场开去。 “你带我去哪里呀？”她俏皮地说。 “带你去买几身衣服，总是看你穿这几件，对了，之前欠的钱怎么样了？对了，记得吃药！昨天没做措施。”我漫不经心地问。 “不用买衣服啦，我一个学生穿这么多衣服干嘛？之前的钱除了花呗借呗还清了后，其余的网贷不打算还，都是高额利息，反正也爆过通讯录了！药的话吃了啦！我也没打算当这么年轻的妈妈啊！”她说，我知道这是她的伤口，看着她如今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我还觉得她挺勇敢。 “对，和周哥他们都不要联系了，删掉吧！”我要求她。 “早就删了，太油腻了，他其实只和我来过一次！他正宫管的严，后来就没有过了，我前前后后除你之外就有过两次，那次在酒吧认识的男朋友来完一次后他就去省外了，后来就发现那啥了…”她一直试图在解释。 “能他妈闭嘴嘛！你再吵吵老子一个电话把丫孙子找出来扔道南河去！什么玩意！你再哔哔这些事，你就给我滚！”我知道男人的占有欲作怪，我有点失态了。 “好吧，我不会再说了！”她低着头。 我立马意识到这样不行，我和她没结果的，我不能越陷越深，我甚至开始对周哥都有看法了！我知道这样不对，可这就像抽烟，明明抽烟有害健康，但烟草一年利润还是百亿千亿！ 她学校附近刚好有一个大型商场，带着她去优衣库、H&M等平价店买了很多衣服，多少我忘了，但记得刷了一个月工资！看着她贷款买的手机屏幕都烂了，又带她去华为买了台曲屏手机！ “记住，以后钱要靠自己赚，多大能力办多大能力的事！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喜欢我了吧？别说帅，我不喜欢被忽悠！”我说完看着她。 “嗯，你应该也知道，我感觉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看周哥他们，这么有钱，对外人这么狠，但还是这么尊重你；看中铁X局康书记，签个字几千万几个亿，还是这么尊重你；我承认在这个方面，我有虚荣心，另一方面，你的人品也让我如此。”她停了下来，我示意继续。 “我在学校也试着找过一个，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男孩子，可刚确定关系没多久，就给我发消息要去开房！我拒绝了，他就开始闹…我觉得他很low，low爆了！”她说完静静地看着我。 “走上车吧，不过我得和你说明白，我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一说完，她就明白我想说什么。 “你放心，要是为了钱，我就找周哥了！我知道几位学校的女孩子，一个月五六千被人包养，那些老板给她们在学校外租了公寓，平时也就周末过来…我虽然也做过丑事，但我心底还是有荣辱观！”她挽着我的手。 上车后，我开车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恰巧碰到她班上同学打水回来，看着这大包小包的，都跑过来帮忙。 “各位同学辛苦啦，小玲就拜托大家照顾了哈，过段时间请大家吃饭！”我对她们说，她们也很高兴，纷纷表示会帮我看着“她”。但她们不知道，其实我和小杨的感情是非官方的！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当初为什么答应这么荒唐的事！因为欲望？因为其他的？想来想去，好像我也没能免俗。 回到家，看到她发过来的微信：“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前的事挺对不起你的，所以我会默默在你身边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就一定出现在你身边，你有喜欢的人也能去追，但千万要告诉我可以吗？当你找到那个她，我会自觉离开的！” 我没回微信，她又发了一条：“要问我为什么找你，可能是想为自己之前做的丑事掩盖点什么吧！” 我立马回了一条：“别想太多，清理干净你的朋友圈，下次我检查！”讲真，那玩意真的是潘多拉魔盒，有过经历的读者朋友应该都知道，要么别打开，你偶尔会寂寞，但能忍；一打开魔盒，再想忍，就好难了，有一个词“食髓知味”很形象。 … 过了一会，周哥电话来了，我竟然有莫名的反感！ “老弟，出来吃夜宵，小武也来了！” “哥，不好意思没时间呢，今晚单位有工作任务你们吃吧！” “吃完再说，着啥急！” “下次吧，我请你！” 总算糊弄过去了，我知道此时心里，和周哥之间已经划了一道防线了。 我明确的知道，自己和小杨没有结果！因为我的精神洁癖无时不刻在折磨我。但我这样做，似乎又在打破我自己的精神洁癖。人啊，说到底还是双标的。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想了想，抱着狗子来到了阳台书房，打开电脑发现邮箱里有未读邮件，一看是省委党校谭主任发过来的，我回了消息后想到周哥之前送过一台苹果笔记本，我也用不上，于是给小杨发了个消息：“明天我叫个美团跑腿送个东西你！” 对方又是秒回：“知道啦。” 爱情，欲望，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可千万不要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买车 决定买车是发现自己其实也需要台车，偶尔办事用用，总借车也不好！买啥车呢？贵的也买不起，也就老爸给了点钱，平常工资月月光！ “周末先去4S店看看吧！”我想。 到了周末，我和李哥说了想法，李哥便开着车带着我去看，我对李哥说：“只能买十几万块钱的车，贷点款，多的真的买不起！能遮风挡雨就行。” 李哥说：“买就一步到位，省得买个车过几年又换，算下来反而去掉多的了！买台奔驰C算了！你有多少钱？” “会不会不太好啊，我在老板身边这么点时间就买奔驰，怕别人误会！”我说了自己的顾虑。 “老弟，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按揭买台车还买不起？别扯淡了！看看行政中心，啥车没有？这是省城！再说，这车你又不开去上班，你自己偶尔用用，也没几个人知道！”李哥一说完，我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可我首付款不够，现在就剩8万不到了！”我说完，摆出一副比较尴尬的表情。 “这样吧，你问你父母再借2万，我借你20W，你先去提车，我认识这边某奔驰4S店的真正的大股东，给你最大的优惠！普通人买车所谓的申请价格都是假的，什么认识个经理干嘛干嘛都是哄人的，每台车在4S店都有一个最低销售价格线，只要不过线，你自己去耗都能成！我给你找的可是真的大股东。”李哥说。 看我还在推辞，他说：“你就别推辞了，又不是不还，我是你哥，别和我说这些！我毕竟比你多干几年工作，有点存款很正常！” 于是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吱吱唔唔说了打算，可能很多读者能体会，向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开口是一件多难过的事，但老爸意料之中的也很支持，赶紧骑着摩托车去乡里农村信用社给我汇了钱，不是两万，而是三万，我知道这是父母能给的所有了，很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 “发了奖金就要还给老爸老妈！”我心底想。 跑去4S店，销售过来介绍，李哥摆摆手说不用了，然后坐着等真正的大股东，十分钟不到，门口一台奔驰最新款的S缓缓而来，李哥见状起身，车上下来一个人，立马4S店所有销售都看着他，并表现出一副激动的样子！ “像这类4S店真正的股东，很少来店里，你看那些坐在这的人，都是干活的！平时有人说，我认识哪个哪个，是某某4S店老板，可以给最低优惠，都是扯淡！一个4S店不是一个人能开的，都有股东合股！”李哥给我介绍着。 奔驰S上的中年男子过来了，和李哥握了握手，李哥说：“蓝哥，这是我弟弟，亲弟弟哦，和我同行，都是那啥的，今天过来看台车，好的话就直接提！把老哥叫过来是想拿个比较优惠的价格。” 我见状上前与蓝总握手了：“蓝大哥您好，麻烦了！” “小事情，你们先看，价格不要和他们谈，等会你看好了，我直接给你成本价，这点权利还是有的…”蓝总说。 说完便带着我去看车了！ “你们有心仪的车嘛？”蓝总看着我。 “看个C吧！没多少钱，不然也不会麻烦老哥您了！”李哥抢着回答。 “其实gla、c、cla都还蛮适合年轻人！要不一步到位买个E？”蓝总说完，带着我们来到展车区域，我头皮一阵发麻，可别越选越贵。 “你先看看，可以试车，带了驾照嘛！”蓝总问。 “没带呢！”我和李哥都这样说。 “没事，我在这，看上哪台要试驾直接开！手续我和他们说。”蓝总很豪迈地说。 看来看去，看上台奔驰C，最后落地价非常非常优惠，在这不说，怕被喷！总之比在网上看到的还少。 “刚好有现车，老弟你把身份证给工作人员，我请两位老弟去喝酒，待会办好后，贴膜啥的叫他们办好，然后把车送过来！”蓝总说！然后他叫了经理过来：“你帮我弟弟把车弄好，然后叫人送到我给你发的定位上来，我先去吃饭！” 接着我掏出身份证，给了他。 “放心，不出意外今天能办完，现在车管所周末也上班，很人性化了，中饭晚饭都在我这吃，今天下午你们的时间就归我了。”蓝总说完，拉着我们俩上了他的车！ 李哥说：“我的车要开啊！” “那行，我坐你们的车！”蓝总随后上了李哥的车，我让蓝总坐副驾驶，然后我坐后座了。 “蓝哥，车子利润这么大嘛？”我问。 “我不知道其他的，我们这个品牌大概7.5%—12%的利润差不多是有的！不同车系利润不同，当然不能给你透露太多，商业秘密，但今天你这台车，你也知道，我确实没赚你的钱！”蓝总解释道。 “网上公布的汽车进价都是假的，都能被网友看到了，我们做个屁的生意啊！”蓝总说完大笑。 蓝总请我们到一家当地有名的餐厅吃饭了，大中午的，要了两瓶白酒。 “王成老弟，别客气，随便吃，我和小李两个人关系相当好！”蓝总话特别多，可能也是怕冷场。 一顿酒喝下来，我发现眼前这位老哥特别豪爽，也知道原来他是警卫J张波局长的亲表弟！他在来之前就知道我是老板秘书！因为李哥和他说了。 “老哥，您可千万别因为我和李哥和您关系好就变相降价卖车给我们诶！”我举着一杯酒，开着玩笑说。 “你这话说的，我自己老弟，肯定钱不赚你的，亏本也是不可能的，这店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奔驰4S店可不是一个人能开得起来的，要授权，要场地…粗略一年，像我这个店，全道南最大，包括流动资金，年租，人员费用，大概要在8000W—1个亿左右，我可拿不出！可最赚钱不是我们，而是奔驰中国的品牌代理商！”蓝总说的话，我觉得是真诚的。 “但你的车，我可以说是整个道南近期最优惠的！我只能说近期啊！”蓝总说的这些，我竟然信了。 中午吃顿饭后，我才知道他所说的运行流程是这样的：国内所有相关4S店取得授权后，需要什么车要向奔驰中国代理商去协调配货，哪怕就是北京奔驰旗下的非进口车，也是如此！ 当然这是我的理解，读者之中有懂行的也可以说说！ 吃完中饭，又去茶室喝了会茶，然后到了下午五点，4S店的工作人员就把车子开过来了，白色的奔驰C在夕阳下格外耀眼！心里很激动，不过喝了酒不能开！ 于是蓝总又叫工作人员把车送回总队了，届时把车钥匙放在哨兵那！另一把给了我。 大本和行驶证，发票那些，放在了车上。 我很兴奋，却没有发朋友圈，也没有干啥，毕竟还欠了20W，理论上那几万也是借父母的！所以这台车，似乎并没有我的钱。有啥可骄傲的？ 这一想，有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拒绝帮忙，被记恨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今天是周日，醒来看到桌子上的钥匙，才记起来自己买了台车！心底随之兴奋起来，男人嘛，没几个不喜欢车的！ 爬起来，胡乱地刷牙洗脸，快速换了身衣服，拿着车钥匙去了停车场，远远地就看到一台崭新的白色奔驰C停在那，按了按钥匙，车子闪灯了，坐上去，保护膜都还没来得及撕掉，撕掉保护膜时，我发现车牌还挺有趣“道AA6818”！ 于是我和朗哥以及李哥打了个电话，约定今晚请他们吃饭！同时还叫了表哥，表哥一听，有点生气：“你借钱买车是有病吧？你嫂子还一台A4L没人用，你早说要车，就直接拿去开，浪费这个钱干嘛？不要还的嘛？” “哥，我是不想总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叫麻烦？你是我弟啊！我不帮你谁帮？关键你现在真的没必要买车啊！你要去哪我司机送你，实在要车，你嫂子那台车给你开，就算要借钱，哥这里也有啊！犯得着找别人借嘛？”哥越说越生气，我听得出来。 “哥，好啦，都买了，也不能退，价钱很优惠哦！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今晚没空，被你气死了！还是个小孩子性格！过两天我来安排！你车牌要进警通大队的系统，不然每次进大院都要哨兵询问，不方便，没有的进系统的话我给你打个招呼，车子你不要放那露天停车场，放到汽车中队的单独室内停车场去，等会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表哥说完还没等我说就挂了电话。 “靠，我还没说帮我打个招呼输入车牌呢！还说要帮我！这哥！”我嘟囔着，随后发动了车子，往小杨学校开去。 到了她学校，已经八点多了，在路口时经过了她学校旁边的一所Z校，号称是“出生率高于毕业率的学校”，现在的一些孩子啊，别看一个个年龄小，玩得可花了！其实读书也是一项长跑，很多人，在读书的时候就注定了社会分工！我奶奶说过“人这辈子吃苦和享福是一个定值，你年轻的时候天天享受，长大后就吃苦，年轻的时候吃苦，长大后就享福”！ 我发消息叫她出来！她看着车，问：“你新买的车嘛？” “对啊，想着总开别人的车来，也不是回事，就买了台，是父母赞助加借的钱才凑够车款的！”我如实说了，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你今天带我去哪玩？”她俏皮地问。 “我昨天买的车，今天过来告诉你一声，我这也是刚开上自己的新车！今天要去领导那汇报下情况，下周陪你啊！”我解释道。 随后带着她去吃了个早餐，吃完早餐又把她送回去了。 随后开着车去了老板家！进老板家小区门口时，因为没有车辆通行证，电子门禁识别不出来车牌，所以特意下车给物业看了工作证；到了老板家的单独岗哨时，也是“刷了脸”才放行。 敲了老板家的门，老板难得休息，此刻正在客厅看电视，看我进来，问我：“小王，有什么事吗？” “首长，我今天来给您汇报，前几天说要买台车用，然后李哥和我说买车要一步到位，我觉得挺有道理，但我没钱，李哥主动借了20万给我，买了台小奔驰！”我说完。 老板笑了：“你这小子，是担心有人在我耳边说你风言风语吧！买了就买了，多少钱啊？” “首长，一起三十万左右，李哥帮我找了4S店的股东，给了最大的优惠！”这些我觉得真心没必要隐瞒，就说了。 “好，你能和我说这些，说明你成熟了，我知道了，买台车也没什么！自己以后开车注意安全！也确实要台自己的车了！这么大小伙子了！”老板说完又继续看新闻了，我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这时阿姨下楼了：“小王，你怎么来了？” “这小子买了台新车，奔驰呢，过来和我打预防针，以免有人知道后给他说坏话。”老板透过鼻梁上的眼镜瞄着我说。随后老板和阿姨都笑了。 我老脸一红！ “买车了，好事啊！总比小朱去赌博输掉钱要好！过几天我要去趟潭江景区，小王，把你车给我试试！不心疼吧，撞坏了我可赔不起哟！”阿姨和我开着玩笑。 “阿姨您可别这么说，我那破车您想开我随时开过来，我反正也很少用，哪有啥心疼不心疼的啊！”我赶紧说。 这时电话又响了，我看了看是发小刘军乡镇的镇长马前的电话，这两天一忙，忙忘这事了。我赶紧接了电话。 “王秘书，不好意思又打扰您了，前几天和您提过那件事，想问问您怎么样了，我估摸着明天周一就该找我谈话问询了！您可要帮帮我啊！”电话里声音非常急促。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单位，待会回给你吧！”我如此回答。 没想到电话那头急了：“王秘书，真的救人救急啊，我真的没办法了，您帮不帮给个准信啊！不帮我就去找别人了！” 他的话完全不像一个镇长该讲的，况且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打遍了所有能打的电话，把希望寄托在连面都没见过的我的身上？我自信自己没那么重要！不过他说这种话，估计也确实是急了没办法了！现在这方面抓得多严？乡镇以前很多与当地餐馆合作，吃饭签单的事是见怪不怪，现在抓到或有人举报核实就直接处理，别以为警告处分之类的处罚事不大？但凡要重用你，都得担心你这点子事被人拿出来说事！ 之前也说过，道南一位87年的副县Z，因为吃顿饭叫下属单位签了单，被人举报核实后，直接被免职，原本有望成为最年轻的县区主要干部的他，直接被调到市属企业任分管党建的副职了。 “先这样吧！”我听完心情也不爽，但不好直接发脾气，这是在老板家；也不好得罪，毕竟小鬼难缠，他又是刘军… “小王，谁的电话啊？”老板问。 于是我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本以为老板会说我交际圈太宽泛批评我，想不到他没有，老板是从这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的！ “有些干部啊！就是好日子过惯了，看看现在道南一百多个县城，除了少数财政大县大区外，其余的都负债累累！但还是有少数干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觉得反正不关他们的事，反正他们会退休，到时候眼睛一闭啥都不管了！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干部队伍啊，也确实要加点新鲜血液了！要改变体制形象，就得对这些现象下手！”老板说了这些，我在旁边不住得看着老板点头回应。 这次和老板的对话不久，老板和秦书记召开了专门的省W常委会，会议决定了几个月后道南干部换J条例：1、担任乡镇主要干部的，必须要本科以上学历；担任县区主要干部的，必须全日制本科以上学历；担任设区市主要干部的，必须全日制本科以上学历；其中，专门的一些省直部门，必须专业对口的研究生学历！2、80后担任乡镇主要干部必须全日制以上本科学历，90后担任乡镇主要干部必须全日制硕士研究生以上学历；再往上的年轻型干部必须全日制研究生学历，3、任何破格，地市以下的，都必须报市组审核并在网上公布！各地市班子和省直单位的破格，必须严格报省组和省JW审核。 一时间，卡了很多正在排队即将那啥的人！虽然唯学历论一刀切的做法有点偏颇，但目前也只有这种方法—即提高整体学历素养、从而来提高主要领导干部的执政素养最有效了！ 半年后，中组B专门来道南取经，随后全国推广！ 道南，真的给了北京一个又一个惊喜。 在老板家忙完，我回家后，我也只能如实回电话给他：“马老哥，十分抱歉，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领导在，这件事我真的不好插手，我也刚上班两年不到，影响力也有限，你还不如找刘军他叔叔，他叔叔人脉广，部队转业战友多！加上你说那是你自己的酒，只要能说清楚想，我觉得你也不要太担心！” 我为什么这样说，就是有点生气刘军瞎给号码！况且在他眼中，刘肖叔叔应该是“无敌”的存在，所以我拍着马屁地把这个事推给他，他应该感觉不到我用意。 体制内，这些事真的要小心又小心！特别是家里没人“指导”的孩子，每一步都比别人要难…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震惊三观的事 回到家，中午随便吃了点，想不到李哥两点就来家里找我了！ “哥，想我啦？” “老弟，我以为你去单位加班了呢！”李哥提了一袋水果，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拿去厨房洗了！然后用盘子装好端出来了！ “你这里有女人来过吧！”李哥问。 “没有啊！”我赶紧解释。 “第一，你卫生间有两把牙刷；第二你房间枕头有香水味，虽然很淡很淡，但我能判断是女香；第三你这里还一支女性口红，我又不瞎！”李哥说完，从茶几那拿出一支口红。 见我脸红，他说：“我能猜到是谁，弟弟，但我想提醒你，不要让自己的一切努力为一个女人就栽了！你有大好前途，我在说句很low的话，等你那啥了，啥玩意没有？而且你很容易成功，至少在道南，你是最容易成功的！” 我有点惭愧了！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李哥说了：“你有那方面的需求我知道，但你要找个正经人谈恋爱啊，你这算咋回事？” 于是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和他说了。 “你觉得可能吗？小杨献爱心呐？她和你有了感情后你怎么办？和一个给自己朋友睡过的人结婚？你是扯淡还是扯淡？感情是这样谈的嘛？哪怕你就想找个人解决需求，你还不如找个夜总会的“买卖爱情”呐！你干嘛呢？糊涂了吗？”李哥很着急，我听出了关心，越来越懊悔了。 见我低着头，李哥说：“我给你几天时间，你还把我当你哥的话，你就直接断了！要钱要什么我给！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断，那以后我会看不起你！” “哥，好！我错了！”我这人最大的特点是自己做错了，有人提醒我，我会认错，我不固执。 “好，你是我的希望啊！我是真的把你当亲弟弟看！别让我和老爸以及你老家的老爹老妈失望！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在哪都没什么发展的！”李哥说完，变脸笑了笑，又说：“今天过来，是想咨询你一点事。” “哥，啥事？”我还沉浸在惭愧之中，见他转移话题，我求之不得。 “一言难尽啊弟弟，我家一位亲戚，有个女儿，我叫表妹吧，读初二就开始和班里的男同学…上课的时候，趁着普通班不读书，老师也不怎么讲课的功夫，竟然把头用衣服盖住，趴在男孩子身下，被同学发现了…这才发现他们在教室、教室天台、公共厕所、男孩子家里、路边小旅馆…”李哥一边说一边摇头。 “现在的孩子这么刚了嘛？应该不到15吧！”我问。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些不读书的孩子，哪来的这么多歪门邪道的东西，那个男孩子拍了一些视频，放到网站上去，以获取会员和一定的金钱利益，我表妹傻乎乎的不懂，还以为有多爱，配合得很好，简直羞先人，现在公安介入了，因为未成年，倒没什么承担责任，但男孩子家里人怪女孩子，骂她狐狸精，现在男孩子被送去浙江打工了！俩人也自然而然分开了，这种时候的恋爱，不就是闹着玩！噶这个表妹不能不…”李哥欲言又止。 “哥，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很直接。 “我是想把她送去学点技术，道南也找了很多人，本来都说好的，结果小孩子临了不愿意去，现在天天在家玩，家里人看到也烦，我们也很无奈，就想着你能不能提供点什么好的建议，这种事问别人也不好问，我也不想问，你不是高材生嘛！想问问你的看法！”李哥说得很真诚。 我知道，这种家丑，李哥能告诉我，也是信任我，于是我思索了一番，如此说：“先让她在家待一段时间吧！要么先送去电子厂，让她体验体验生活！感受感受赚钱的辛苦。” “可不敢，送去了，别又来大的了，这生孩子可不比其他的，教育得好，那是荣誉，教育不好，那真的先人都会羞没，现在的孩子胆子又大，就没不敢做的！简直了！我读书那会，像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天天和男同学玩斗鸡、打篮球！”李哥说着说着激动了。 “那就先让她在家待着吧，别给一分钱零花钱，告诉她不能再犯错了，不然就滚蛋，对待这种孩子，不能心软，必须拿出底线和原则，话说九年义务教育没完成，就出学校，这样好吗？”我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个样子还指望她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社会大学都毕不了业！我是着实没办法，你说送去省外可以吗？小姑娘一直强调如果要学技术就要去省外！”李哥又问。 “你刚刚都说送去工厂都不敢，那送去省外的话，那就叫你亲戚准备好当外公吧！”我笑着说。 其实，现在的孩子“性早熟”地很快，很多家长、很多读者不知道，“性”已经在初中就开始了，我老爸朋友的儿子，初二开始就集体背着书包钻巷子了！包括上班时也听说了一些读初中读高中就开始瞎整的例子，所以，老天爷也在从小就给孩子分类！这种不守规矩、“从小享受”的孩子，一定会在今后的日子过的很累，社会不会给任何人试错的机会。 在听说这些以前，我一直觉得中学的孩子都是单纯的！后来听说他们这些初中生、高中生玩得更花，比大人胆子更大后，只感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之前有朋友说过，这类的男女孩子大部分都是学习成绩差，单亲或留守儿童，基本上一玩就是不管不顾收不住！很遗憾，在之后去地方任职时，发现这是个重灾区，不得不说让人扼腕。 国家对“性”教育，真的要重视了！ 有的时候我都有点怕生孩子，担心教育不好，给社会添麻烦，给家庭抹黑！但又不得不生，这是社会责任，家庭责任，婚姻爱情责任！况且，我也真的喜欢孩子。 “哥，就让她在家待着，过个半年时间后，再想其他的，这段时间多点关爱，但一定要给她讲好底线和原则，一味溺爱只会害了孩子，恩威并施！双管齐下，因为有些孩子天生吃软不吃硬，有些天生吃硬不吃软！”我说。其实李哥找我，也并非真的是想要我提供什么主意，可能只是想找个“安全”的人倾诉，把这些压抑的事说出来！ “有道理，我老弟不愧是读过书的！这件事不提了，搞得心里好压抑，这和你一说，舒服多了！走吧，开你新车转转去？”李哥说。 然后我拿着车钥匙和李哥出门了，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我说：“哥，钱的话只能一年还一点给你哈，我会开始攒钱，加上年底奖金！尽快还给你！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把车子大本和备用钥匙放你那！” “你有病啊，你是我弟弟，说这种话干嘛…没事啦，钱你先紧着自己用，你刚上班，哪来什么钱？我毕竟算是个富二代嘛！”李哥漫不经心地说，然后一脸笑容看着我。 下午临近傍晚的阳光很耀眼，投射出李哥人品的光辉。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表哥第一次找帮忙 晚上，在烤鱼店请李哥朗哥吃了顿饭，我主要就是想让我借钱买车的事更多人知道，因为“人言可畏”，李哥也明白我用意！一般人买个车可能恨不得满世界嚷嚷，我此刻却恨不得在车上贴个“借钱买的”几个大字。 吃完晚饭，表哥电话过来了：“老弟，方便说话吗？” “哥，方便！” “算了，你还是来我办公室吧！有点事找你聊！”表哥说完挂了电话，表哥明摆着有事找我，我很高兴，一直以来表哥对我都是非常无私且关爱的，我也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帮表哥一回！ 到了表哥办公室，他关上了门，对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最好的朋友，专门做教育设备采购的，这几天在上溪，准备参与一个项目的应标，提前去教育局沟通，结果一问三不知，可据设备厂家说，已经有好几家当地公司已经在对接参数了！我不管其他的，这口气咽不下，就希望有个公平的机会参与…” 在这里必须解释下，一般小地方的招标都是“把大标拆成数个500万以下的小标，因为超过500万需要公开招标，而500W以下是评标”，那么评标就需要对招标文件参数之类的进行评价评比打分！而一些和他们关系好的公司可以提前得到信息，那么他们可以提前对接参数，到时候就能提前量身定做一个参数标准挂网，那么只能是“这个关系人中标”！ “这个无耻？”我有点气愤！ “呵呵，我气的牙痒痒！”表哥说。又接着说：“我倒不是说要你干嘛，就是要有一个公平参加的机会！TM的！” “好。”说完我在脑子里想了想，便和上溪的毛书记打了电话：“毛书记您好，这么晚打扰您真的非常抱歉！” “对，有点事想麻烦您，是这样的…”我说完，又补充道：“我朋友也不是说要中标干嘛，就是去教育局问，结果碰一鼻子灰，被当怪物，他太生气了，所以如此！我们只希望有个公平参加的机会！” “有这种事？好我知道了！如果情况属实，我一定处理这些人！”毛书记说完挂了电话。 表哥见状又说：“其实，有些股级干部，你别看级别低，那…” “老弟，谢谢你，今晚折腾你了！”表哥拍了拍我肩膀。 “哥，你能找我帮忙是我的荣幸，你对我一直这么好，我真的一直在孑取你的好，也一直很惭愧…” “傻孩子，我是你哥啊！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表哥说完，又给我递了一盒茶叶。 … 到了家里，没有多想便睡下了，看着微信里小杨的一些消息，也不想回，也害怕像李哥所说“越陷越深”！ 之后，在毛书记的指示下，上溪教育局局长、分管电教的教育督导室主任、电教站站长都被查了，发现他们长期利用这个漏洞，让“关系人”获得资格，甚至背地里公开“分标”，之后新任的上诉三位干部，不到半年，又都被查了！ “肥差”不缺“贪G”！芝麻G大贪的现象为什么层出不穷？因为他们在权力的最“直接的战场”！ 第二天，到了单位，看到微信小杨发了一段又一段的话，我回了一句话“好忙”！ 看到这我有点害怕，她的夺命连环短信展示出来的占有欲太强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样，而且这才几天呐？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感情了，该怎么办？我越来越后怕，越来越头疼！ 李哥进办公室了，看我一脸痛苦，便问我原因，我轻声告诉他原因，他知道后对我说：“我帮你处理要不？我叫上几个人，去找他，给她扔两万块钱，让她从此消失！给两万，也算对得起她了！” “哥，算了吧，先耗着吧！”我说了。 “行，反正这件事你别和任何人说，有需要你就说，我是省城长大的，又比你多工作几年，这点事我能帮你处理好！”李哥说完看着我。 “谢谢哥！”我很感激地说道。 “诶，你知道吗？老板可能要去北京了！”李哥神神秘秘地说。 “你咋啥都知道？”我问。 “我在北京有朋友哇！”李哥很自豪。 随后我被老板叫进了办公室：“小王，这两天准备下，去北京汇报工作！你把这些时间以来的发展数据整理下，不知道的就问综合处！” “是首长！”我马上表示！同时心里也对李哥的消息之灵通感到佩服。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这次去北京干啥？”老板笑着问我。 “首长，我是您的专职秘书，就是辅助您工作的，您不说我坚决不多问！”我看着老板说。 “不错！不错！你的博士快毕业了吧，算算也两年了！”老板继续笑着说。 “首长，应该差不多了，论文也发表了好些，满足毕业条件了，现在是六月初，应该十月前能拿到博士学位证！”我如实汇报！省委党校读这玩意，对体制外的人分文不值，都是单证，只有学位证！没有学历证！ 如今，高学历人在体制内越来越多，这种学位也只有对体制内的“特定人”有用！一般人该没用还是没用！ “好，那时间差不多，刚好给你转二级主任科员后再去北一办公！”老板一说完，我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瞪着眼睛看着老板。 “赶紧回去上班！傻孩子！”老板看到我如此，笑着说！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突然开始有了欲望，有了憧憬，我开始想要处理干净身边的一切圈子了！这种心态的转变很奇怪，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或者说一个借口就行！ 我坐在办公室的办公椅子上，头深深靠在后背，看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发呆！ 想了会，赶紧把老板的任务完成，因为涉及面广，我给综合处的宋敏敏处长打了电话，他一听，立即明白怎么回事，随即表示马上安排下去！把数据都整理好！ 这头仲秘书长电话也过来了：“小王，省Z这两天要去北京，你记得把工作安排好！” 看来各方都很重视这件事！ 对啊，又怎么能不重视呢！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众所周知的秘密 回到道南，大家都已经传开了老板要接任书记的消息了！这回，也算是光明正大地暂时确定了之前一直甚嚣尘上的传言。所以这些天我和李哥朗哥的手机都被打“爆”了，各种想借机“打好关系”的电话。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老弟啊，现在的人现实不现实啊！一个个电话打的烦的啊？和他们有关系吗？”李哥一脸疲惫地说。 “一般问这种的，大多是级别不高的，像省直单位一把手和省里面高干，早知道了！”朗哥说，同时给我和李哥发了一根烟。 “秦书记最近不太高兴！估摸着一方面不太舍得道南，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对离开权力中心的失落吧！”李哥说。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无论多风光还是多落魄，也就这几十年！按现在的生活水平，退休后还有几十年，这几十年也蛮不好过！”李哥感慨。 “所以啊，人这辈子，得意时不要忘形；失意时也不要气馁！”朗哥猛吸了一口烟。 “我和朗哥都是负翁了，我欠李哥20万，欠我爸妈10万；朗哥欠老板30万！这尼玛欠债双人组！我们俩也不要气馁！好好攒钱。”我自嘲道。 “你再说我敲你！”李哥装作生气说。 “你那钱是买车，至少有个车，我那30就是空气！不是一个维度的！”朗哥看着我，一脸惆怅地说。 “老板这次提任书记，我们都成道南这个领域响当当的人物了！最近要小心，所有事情都会被放大！”李哥笑着说。 “不到最后一刻，咱还是低调点！对了，朗哥，老板前几天提起车子的事，你最好把那台民牌的suv和红旗上的定位导航装置拆掉吧。”我对朗哥说。 这边正说着，老板电话打过来了：“小王，你现在来一趟！”老板今天身体不舒服，叫了保健医疗组、省人民医院的朱文宇主任过去检查身体了。所以一直在家。 朗哥李哥一起开车到老板家了，到了家门口，他们在车上等，这也是个眼力见的问题，这可不比去朋友家做客，还能带朋友去！老板只叫我，那只能我过去！ “首长！您身体怎么样了？”我到的时候，朱文宇主任正在开药，写症状，拿了一份给我备案，然后又给了我一份，让我去医院拿药。 “小王，今晚在家吃饭！你叫小李小朱都来！”老板说。 我先和朗哥去省人民医院拿了药，然后又将药方拿去备案了，接着去山姆超市买了一点菜！这才回老板家。 吃饭时，老板说：“今天你们都在！现在六月了，根据安排，秦书记八月份就要退休了，你们几个做好准备！” 我们三个放下筷子，点了点头，期待得看着老板。 “小朱，你就过去，人编都到省W办公厅车队去；小李，你也过去，小朱小李你们身份特殊，就先暂定不动！等时间到了，再做打算；小王，这两天我抽空会让仲秘书长给省委党校校长打招呼，把你业毕了！然后在这边提完二主再过去！”老板说。 “谢谢首长，我的事让您费心了！”我对老板充满感激地说。 李哥和朗哥都附和。 “这次我准备把宋敏敏处长带过去任综合一处处长；仲秘书长再熬段时间，让他去省人D搞个副职！提常委有难度！”老板竟然把这些也对我们说了！可别小看综合一处，委办二巡名额几乎都被综合一二三处的处长占了！像之前小说提过的，委办秘书处处长竟然兼任省档案局局长！ “小王，好好干，你们三个，和我在一起有几年了，我很信任你们，但我必须提醒你们，最近有什么羁绊，赶紧给我解决了！不然，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处理你们！你们在我身边，更加没有特权！”老板突然说得很严肃！ 李哥瞄了我一眼，朗哥则低着头，自从上次犯错后，他基本上都是这种状态！ “首长，您放心吧，我们三个会团结起来，也会自查自纠，做好保障工作，绝对不给您找事！”我率先说话了。 老板点了点头，他又说：“接下来，我可以为道南老百姓做点事了！能够大展拳脚了！” 我们三都相信，老板是真的很想为道南做些什么！ “不过近期你们要警惕一些流言，目前中Y也只是初步拟订我为人选，只是按惯例应该就是我了，但也担心意外发生，你们低调点！”老板第一次说这种话，他很严肃，我们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都点了头。 突然手机响了，是省府值班室的电话，我接过电话：“王秘书，安州区域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城际客车发生侧翻，造成近十人死亡，多人受伤！你给省Z汇报下！” 挂完电话，我立即给老板汇报了这件事！老板饭也顾不上吃，往楼上走，我也跟着！到了楼上的家庭书房兼家庭办公室，他拿起了电话，拨打了安州市长和书记的电话！ 强人书记说：“省Z，我正想给您汇报呢！事故原因还在深入调查之中，初步判断是司机疲劳驾驶，车子与逆向行驶而来的某乡镇的公车相撞，然后客车猛打方向避险，结果掉入山涧里，该公车驾驶员死亡和车内人员受伤！客车驾驶员死亡，车内乘客具体伤亡人数还在跟进。” 老板很严肃地说：“立即指示医疗卫生、公安和消防部门全力参与抢救工作！尽快查明事故原因，启动赔偿理赔程序！及时向外界公布处理过程！” 挂完电话老板又给副省Z、公an厅长肖已打了电话，那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准备向老板汇报公安系统安排部署情况，老板说：“你亲自跑一趟吧！今晚就去！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把遇难者家属安抚好，把受伤群众安置好！” 之后，老板又给应急管理厅T长、省JW马书记打了电话！待一切安排好，才给秦书记打电话！秦书记肯定也早知道了，肯定也打了电话给那些人安排工作！但老板也必须打，这是工作流程，这是工作态度！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落寞的秦书记 像这类事件，秦书记和老板是必须做指示的，因为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高于一切！他们俩的指示，代表着政府的态度！ “小王，走一趟吧！叫上道南日报和道南卫视的记者！不过这么大事，估计这些媒体安州记者站的早就去了！这样，你叫上融媒体的记者跟我们走一趟！”老板说。 很多人说这种重大事故带记者是不是作秀？还真不是！主要是为了实事求是地报道真实情况！为了维护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以前很多地方政府不注重媒体的力量，导致很多失实报道出现，严重侵蚀了各级政府的公信力！ “秘书长，首长要去安州事故现场！”我给仲秘书长打了电话，随后他表示马上动身！ “小王，拿个靠枕在车上，我待会在路上睡一觉！”老板说，这种话老板不说也要办好，这是一个秘书最最基本的眼力见！同时今晚因为太晚了，所以没有安排考斯特。我又给老板水杯泡了一杯茶，带了一个眼罩，然后待仲秘书长到老板家后，这才通知老板上车。 一般老板会亲自前往的，都是大型事故。一来可以彰显政府关注度，提升政府公信力；二来可以安抚人心！当然，在生命面前，没有任何比生命更重要的！ 我们一行出发了，李哥打头阵，我们的车和仲秘书长的车在后头跟着，李哥为了安全，换了一台警车！一路闪着警灯！仲秘书长的车在后头一路开着双闪！疾驰而去！老板靠着靠枕，我给他戴上眼罩，正在后座休息！ 老板这种级别的领导压力很大！平时失眠是常有的，因为他肩上担着的可是几千万人民的“饭碗”！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千夫所指”！老板责任心重，负责任，所以经常给自己自我加压！用他的话来讲“能力越大、位置越高、责任越大”！ 快到安州时，高速上发生了事故堵车，李哥随即鸣警笛，马上有交警过来，得知是省Z车队后，高速交警马上清理开应急车道，让我们车队过去。 在安州高速路口，安州书记和市Z的车都在这迎接，见我们过来，朗哥停下了车，老板摇开车子玻璃，说了句：“直接去事故现场！”也没下车，于是安州书记强人和市Z便在前头带着我们往那边赶。 快到事故现场时，远远的乡道已经被封闭了，看着路上的警车警灯闪烁，消防的云梯车正照着明！来自不同部门的工作人员正在紧急抢救中，交警则在取证！ 我们下车了，我赶紧给老板批了一件薄夹克，刚才才发现老板一路都没休息，估计都在想事情！因为老板的样子不像睡着醒来的样子！而那些正在参加救援和指挥的地方干部看到老板来，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准备等着老板训话，老板厉声道；“都看着我这个老头子干嘛？赶紧救人要紧！” 借着云梯车的照明，这才看到事故现场，事故现场在乡道的一处大弯处，一边是十几米高的山涧，一边是岩石裸露的山脚，真的不能用惨烈来形容事故现场。 农村班车生意一直都很好，尤其是每天第一趟和最后一趟班车，这承载着整条路线沿线所有居民沟通县城的命脉。 只见客车倒在山涧里，零件已经七零八落，就剩个车架，这种小客车也没什么系安全带不系安全带的司机提示，“招手即上，吼一嗓子即下”是运行规则，超员现象更是家常便饭，以前读书时还坐过这条线的班车，经常是人都站不下了，司机才会不让沿线居民上车！而且可能是因为常年开这些线路，自信对路线熟悉的司机车速极快！ 所以这些导致此次事故所看之处都是人的血迹，估摸着应该有不少人甩出去了！现场生还的人已经送去医院了！而那台乡镇的公务车则车头撞在乡道的另一边的山脚，车头毁损严重，车门上依稀可见“道南公务用车”的字样！ 老板见状，也不说话，而是叫了一个交警过来，询问了相关情况，正在现场指挥的所属该县的交警大队长过来汇报了，可能是由于事故现场太惨烈，也可能是由于第一见这么高级别的领导，他声音颤抖：“报告首长，经初步判定，事故是由于小车驾驶员饮酒驾驶，而客车和小车双方车速都太快，此处又是个大弯，视线本就不太好，这就导致双方避让不及，客车往山涧处大方向想避让，小车往山脚打方向想避让，最终酿成这惨剧，经现场初步研判，客车乘客驾驶员与小车乘客驾驶员都没有系安全带…” 这起事故后，道南开展了为期一个月的农村客运专项整治行动，但就像老板说的“国内不缺政治家，这种打一鞭子走一步的行动并不能形成常态化治理效果”。也就这一个月前后可能有效果，谁都知道，治理行动过后，又是该干嘛就干嘛了！ 看过现场后，老板在强人书记和安州市Z的陪同下去了安州市常委会议室！基本上安州市主要班子成员就到了！ “同志们，痛心啊！多少条鲜活的生命，多少个家庭？就这样被毁了！为什么我们的工作总是状况频出？为什么明明知道饮酒后不能驾车，我们的公职人员却带头如此？为什么明明说了不能超速超员驾驶，可这种现象却屡禁不止？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坐在这的干部们，有的清明节回趟家，路上拜访的车都排到村口了！有的回趟家，前呼后拥！TMD就没人管管这事嘛？”老板第一次说脏话！我还沉浸在事故现场的巨大震惊中时，又被这震惊！但我知道，老板话骂的越脏，越说明那是他心里真实想法，越说明他真的为老百姓着想！话虽脏，但越显老板形象之高大。 老板看着会议室低着头的干部们，继续说：“难道都要我来亲自管嘛？要你们干嘛的？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工资谁给的，你们坐的专车谁供的？这就是在现代社会，要在古代，估计你们早就被…”老板没说下去了，摆了摆手，然后说：“回省城！” 留下安州当地班子成员面面相觑。 连夜赶回省城，却发现秦书记家二楼的灯还亮着，看着他家门口的车，看来省W秘书长立平也过来了！ 大家都知道，秦书记最近很落寞！脸上经常有止不住的失落！人们都说，体制内的领导也好，干部也好，一般退休后会快速老去！主要是心态会崩，所以心态影响身体确实没错。 而且谁不希望自己退休前平平安安，这突然来这么一场事故，秦书记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正文 高考加更一章：祝所有学子学有所成 明天是无数学子的大日子：有人会在这两天考上清北，有人会考上985，有人会考上211，还有人会考上本科、大专，也会有人落榜，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祝各位参加高考或还没参加高考的孩子前程似锦。 读大学有用嘛？有什么用？首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有用！有大用！读大学不仅是学习知识，更是你走出社会的前一站也是最后一站，这是个给你四年试错机会的象牙塔，你可以在其中谈恋爱，你可以在其中兼职创业，你也可以努力学习更上一层楼！其次，大学的意义，并不仅仅是现在到处且人人说的“考公”，这种极端的思维带来的社会恐慌往往是说这些言论的人本身自己见识太短造成的。请你们不要紧张，不要着急！未来的生活掌握在你们手上！生活里的每一项职业都是围城！围住了一个又一个自我安慰的人生，也成全了无数人的梦想！ 目前为止，考试仍然是最公平的选拔人材的手段，请相信此，学历只会越来越有用！但学历也并不是成功的唯一途径！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请在明后两天的考试中竭尽所能，别给自己留下遗憾，人生只有一次，把每一次的选择都做的最好，你才有与别人争锋的权力！ 考上大学后的这个暑假，将是你人生最快乐的一个暑假，你可以去旅游，可以给自己暗恋许久的女孩儿告白，可以和你的老师喝一顿大酒，可以和你的父母说你长大了！而接下来的四年，也会成为你人生中最快乐的四年！ 填报志愿时，你会选择城市，有些人喜欢南方的小桥流水，有些人喜欢北方的粗犷豪爽！在综合父母及周围专业人士的建议的同时遵从自己的内心吧！ … 也许会有很小部分人不如意，但相信我，这是一项长跑，你可以通过考研，改变自己的遗憾！第一学历很重要，但也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等你毕业后，能有人看到你努力拼搏的身影！所以，请放手一搏！因为留给你的舞台还很大！ 最后的最后，我想向你们描述一下我的大学生活：大一，课很满，但不累，每天按时上课，和同学一起打闹，到了周五，整个宿舍一起去开黑；大二课开始变少，学校开始上选修课，我和同学选了“日本数学文化”，原本以为可以学点语言来看片用，结果还真TM讲了一学期数学文化！最关键的是上课的老师是一位快退休的大爷！大三，课开始变少，单双周课都不一样，我们宿舍单身狗们开始利用空余时间去旅游！近一点的地方！租个自行车带上帐篷往景区骑，到了夜晚就露营在路边，一起起锅烧火！远一点的地方，宿舍富二代开车就直接往那边“干”了！我们利用大三走遍了很多城市；大四，开始有就业和毕业压力了！好在学校保研名额较多，当其他人还在不断在自习室图书馆占座玩手机时，我们几个已经保研成功！所以在这里，请一定努力考个好大学，越好的大学，保研名额越多！ 当然，大学四年，我向喜欢的女孩子表了白，却以失败告终！这是我最羞耻的事！ 好了，明天需要高考或者未来需要高考的你们，好好睡一觉，放空一切睡一觉，想象美好的大学生活！一定要加油哦！我不想说祝所有人考上985、211这种不现实的屁话，我只想祝七月的你们，能够不留遗憾！ 读万卷书心怀天下！破千冲关志在四方！用我人生前几十年最喜欢的一副对联与各位互勉。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特殊的“党组会” 时间就这样平淡地过了几天，这些天，偶尔会回几句小杨的消息，小杨每次看到我回的消息，都激动万分，我看得出来，她确实高兴！我和内心在做着斗争，因为每次一个人在家，躺在她睡过的床上，我就会升起无尽的思念！这种思念随即会被对未来的渴望而阻挡！ 又是一个平凡而不平淡的周六上午，我开着自己的车去附近的生鲜超市买菜，刚停下车，好巧不巧看到潘甜甜和她妈妈正在去超市的路上，俩人有说有笑！她们俩也看到我了，一愣，这时潘甜甜主动走过来说：“你也在这啊？买菜吗？” “对，买菜！你和你妈也过来买菜啊？”我此刻竟然有些慌乱！ “谢谢你，上次不是你这样，我不会认清那个男生的真面目！这也算是我一直的执念，小女生吗，对爱情抱有幻想，所以容易被骗啊！不过，挺遗憾的，没能和你走到一起！那姑娘不错，你要珍惜哦！”她笑着说，她妈妈则在她身后不远处和我点头示意。 “谢谢，你也要幸福哦！我先回去了！”说完我转头上车走了，内心还砰砰跳！ “女人是毒药！难怪古人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自嘲道！因为心绪开始受到点影响。 于是来到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刚停下车，就看到龙小武带着个女孩在菜市场门口买水果！ “哥，干啥呢？这是？嫂子？”我拍了下龙小武肩膀。 “老弟啊，对啊，你买菜吗？中午一起吃饭吧？这是你嫂子，家里介绍的！”龙小武说完，我微笑着和眼前这又一位陌生的嫂子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中午有事，你们吃，好好陪嫂子，这两天有空我请你和嫂子吃个饭！”我说，一来是感谢他每次有啥事都保障我，虽然是表哥同意，但累得是龙小武嘛！二来是想借机打听下周哥近况。 “好，那到时候再说。”他回答。这种答复往往都是客套，哪怕就是过俩天真在一起吃饭了，那也是巧合而已。 “这是你新车嘛？”他看到我上车问。 “对啊，刚买不久！”我笑着说。 “难怪你最近很少找我保障出行了，我都不习惯了！”他说着带着姑娘往菜市场不远处的巷子里走，现在他也知道避嫌了，把车开到人少地方放了！不一会儿，许久没见的00004出现在我后视镜！ 这头刚把菜放到冰箱！就接到老板的电话：“小王，通知会议处的人，今晚召开临时的省府党组会！” 我立马通知了会议处的处长，他那会正在家看电视，接到电话立马赶去单位了！这种临时性会议，都是有重大突发事件要“商讨”！ 我也马上赶到老板家，询问会议精神和议题！老板哈哈一笑说：“这次党组会不提前准备任何会议材料！” 我更加纳闷了！ “小王，开车来了吧？正好，把车钥匙给我，我出去做个头发！”阿姨带着保姆正准备出门，说。 “好嘞。”说完我把车钥匙递给了阿姨。 “今天中午你就陪着我老头子吃顿饭吧，你来做！”老板说完，上楼了。 我先是给老板泡了杯茶端上去，然后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通，最后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我有轻微精神洁癖，所以洗菜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我会一根一根洗，洗完切好后还要洗…有的时候对这点挺无语的，尤其今天吃芹菜炒肉，芹菜杆子里很多都包着泥沙，我一根一根掰开来仔仔细细洗！手都快整秃噜皮了。 十一点五十，准时做好了饭，叫老板来吃饭发现他正在书房看书！ “小王，今天中午就不喝酒，晚上有会！”本来我看着阿姨不在家，想给老板开瓶酒，让他喝点睡个午觉！ “小王，肖已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老板突然问我这问题！我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首长，我对他确实不怎么了解！”我只好这样说。 老板说：“问这个问题也是太为难你了！” 我不知道老板的用意，这问题，已经悄悄埋下了很多伏笔。 “现在很多地方都是负债运行啊！小王，你有什么看法？”老板喝了口茶，我赶紧过去帮他添了点水。 “这个我倒觉得是这几年城市化伐迈太大的原因，具体不知道其他方面，从宏观上来说，我听网上说，省城每年都在修路，地方也有样学样！这已经成为过度内耗经济的一个点了。”我也只知道这点，所以也就说了这么点。 “对啊，你说的很对！这个现象很严重，有些人美其名曰，这叫促进经济流通，创造就业机会！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城市负债运行，本是正常的，但当成为群体性现象后，就不是个好事啊！任何事都不能过度，一过度就完蛋！”老板看着我，说了这些！ “你知道底下有些县，一年财政收入10—15亿，负债几百亿！他们这些傻子以为国家会兜底，他们不知道这是拿子孙后代的发展潜力来给自己透支啊！这是在犯罪！”老板说到这没说下去了！ “我还是要拿这些现象开刀！我不能把问题一直搁置，等等吧！我一定要扭转这种现象！看看现在一些行政大楼的修建，好像不好看、不雄伟就没面子！幸好中Y下了文明确禁止这种现象，不然啊…”老板说完这些，然后又说：“管理一个省，真的很难！众口难调，再有，比如有些人，哪怕你知道他是草包，为了团结，你也…” “靠拍马屁是创造不出GDP的，为什么现在很多县不愿意转区，而愿意转县级市，这些人呐…一个个都没大局观，都看着自己那点财政自主权！”老板感慨完，就上楼休息了！ 我则坐在一楼客厅休息！其实很多人根本不懂，以为城市负债，政府打个电话就能免掉，哪有这么简单？像现在这情况，不容乐观！高负债运行可不是所谓的欠信用卡能够“做呆账”的！这就像借网贷，你觉得自己通过借网贷买手机买电脑买车，俨然很有钱了，那却是透支你未来几年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的收入来做的！这玩意会上瘾！你开始觉得无所谓，反正一个月也就还那么一点钱，可当基数越来越大时，就彻底完犊子了！你或许能指望你爸妈帮你还一次，但如果你爸妈有好多孩子，每个都这样，他能还的起嘛？对，他可以打借条，帮孩子打借条，但借条打多了，利息多了，雪球只会越滚越大！万物都相通，也都是这么个相似的理。 而且，国家在，政府就在，那欠的债不会因为当时签字的领导不在了就免掉！以前有很多地方政府，一人领导不认上一任的一些发展性债务，耍赖，打太极，但现在你试试？当然，少数还是存在。 我明白老板的压力了，我也明白老板今晚特殊的党组会的议题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清查 到了会议时间，李哥和朗哥来接老板了，阿姨和保姆也一直在外面逛街还没回家！ 到了南一会议室，老板开口便是这番话：“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想探讨城市发展健康度的问题！所以今天的会议没有题纲，没有会议材料，没有那些框框架架，我只希望大家畅所欲言！” “我先开个头！我注意到现在各地市、县区城市化推进速度太快了！这是个好事，可随之而来的是各城市负债比过高！国家控制线是60%，我省这点做的不错，35%—38%左右，但下面有些县区已经负债率破百了！很多地方没有实体产业支持，这完全就是空中楼阁，我们得尽快看到这点，要赶紧能够放慢脚步停下来看看！地这东西，卖完就没了，不可持续的，卖完地卖什么？难道卖体制内的公务员？”老板说话了，会议室随即一片笑声。 接下来的内容，就… 总之整场会议干货满满，第二天就成立了以美芳常务副为组长的清查小组，这也让美芳常务副一扫之前的不开心！人嘛！总是要“有用”才会高兴。 清查行动持续了一个月！老板也是想在调任前，摸清楚家底！ … 周日晚上要加班，就开车带着狗子过去了！在行政中心门口时，由于没有办理电子门禁，wj哨兵刚想过来拦，南门中队长刚好看到我了，赶紧命令放行！ 在办公室，把狗子放在沙发上，便开始加起班！直到九点多钟，宋敏敏处长竟然来到我办公室！ 他进来就问：“小成，怎么今天还来加班？” “处长，您不也是？”我打趣道。 “过来，说点事！”处长说完把我办公室门关上了。 我过去后，他神神秘秘地坐下，对我说：“省Z的任命啥时候正式落定？” “我不知道呢！说是八月份吧？”我说。 “不可能吧，秦书记都开始准备在七月份开始离任视察了！”宋处长神神秘秘！其实每一届省级一把手，在离任时，都会在全省各地市进行视察，也算是告别吧！除非那种突然宣布的任命。 这种情况在道南只发生过一起：前前任省一把手，在北京开完liang会后毫无征兆地被调走，开完会直接和中Z部副部长飞去另一个省份宣布命令！连家里东西都是家里人收拾打包的！之前没半点风声！甚至省W办还给他安排了会后回道南的工作！但一般都会提前个把月甚至更久通气！而像秦书记这种自然退休，基本上也会提前谈话！ 一般会问就职感受，相关成绩，还会提出关于班子成员的意见和看法。 我相信，七月份秦书记的告别离任视察一定是伤感的！ 见我不说话，宋处长说：“这次你估计要有大发展吧？提个二主？” “这些都感谢首长的信任，还有仲秘书长以及您的栽培！”我说的很官方，因为的确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这种话！ “你小子，对我还遮遮掩掩！”宋处长说完，就走出办公室了。 “处长，吃夜宵去不？”我问。 “下次你不带狗的时候去！照顾好狗子！”宋处长说了一句我有点听不懂的话。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我一看，顿时头大了，是刘小华主任的电话！答应给他请示老板，找汇报时间，结果两年了，大抵总是忘了！读者朋友们，请原谅我，我的确忘了。 “刘主任，您好！这么晚了有事吗？”我主动接起电话，第一步先放低姿态。 “小王啊，方便说话嘛？”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我鼻子有点酸！回忆起刚进入这行时的那些。 “您说！我在办公室，方便呢！”我如此回答。 “小王，叶省Z估计这段时间要过来了吧？”又是问这个。 “好像是，现在还没确定时间！”我如实回答，同时马上表示感谢歉意：“刘主任，真的对不住，一直没替您向老板请示时间安排您汇报工作！真的对不起！我都觉得没脸接您电话了！” “傻孩子，说这个干嘛？你能对我说这句话，我已经很知足了！你很真诚，很高兴快两年过去了，你还能保持初心！我上班这么久，的确难得一见！”刘主任说这些，我觉得是真诚的。 “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找你说说我的事，我年纪大了，再怎么样，估计…所以，叶省Z这次过来接任秦书记，肯定会有大动作！我想挪一挪，把现在的位置给更年富力强的，我想到社科院或其他部门担任…”刘主任说这个我觉得很疑惑。众所周知，省组人才办主任、部务委员，权力相当之大！说句很low的，那要搞个编制，真的是轻而易举！妥妥的实权岗！ 来不及多想，我又一次保证：“刘主任，您放心，我肯定记着这件事，真的对不起！” 说完挂了电话。 所以，李哥那句话是非常对的，只要你“有用”，即使别人对你不爽，也不会和你撕破脸！这就是“人性”的副产品！ 一看已经十点多了，抱着狗子开车回家了！在经过南一门口时，wj哨兵一动不动地说：“领导，您的狗子真好看！”看着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样子，颇为可爱！ 回家路上，看着狗子坐在副驾驶，一脸震惊地看着路两边的车流和霓虹灯，我感慨万分，二十年前的那个暑假，我记事起第一次进县城，也是这副表情！而如今，曾经那个让我“仰慕”的县城却成了我记忆里“小山村”的回忆！我也知道，我现在的一切，是我的这个位置给我带来的，买车李哥借的20W，能堂而皇之地住在wj大院！能够去哪都有人尊敬！难道他们是尊敬我嘛？我想不是的！在这点上，我从来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快到总队时，突然有人一直拿远光在后边闪我，待我把车往边上挪一点，后头的车靠近，我发现是龙小武的车！他兴奋地打开车窗对我说：“老弟，开这么快干嘛？车上有妹子啊？” 我也打开车窗，看到他副驾驶的女人，俨然已经不是昨天上午见到的那个！ 所以形形色色的人，有着形形色色的追求！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占辉老师的又一次到来 周一一早，接到占辉老师的电话，告知我他已经送博士生过来挂职实习了！昨天周日，已经和安州市政法委开完见面座谈会了！今天将到省城来看我。 我一边假装生气，一边说：“您咋不提前通知我呢？我肯定要亲自来安州陪您啊！”虽然即使占辉老师真的提前说了，我也不太可能放下工作真的去安州陪同。 “你那么忙！怕打扰你啊！安州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知道你肯定很忙！”最好的最舒服的关系就是这样，冷暖互知！经常在生活中接到这种电话，一定要你去某饭局，即使你说有事，也一定要逼你去！一对比，真的… “老师，我给您安排好住宿哈，今晚咱师徒俩喝点，师母没在，学生一定陪好您！”我说。 “正有此意！”然后俩人在电话里都传来笑声。 这时李哥和朗哥进来了，最近他们俩可谓是满面春风！关系也在慢慢恢复如初，所以有人说：“当你真正有能力时，之前那些觉得撕心裂肺的，难以弥合的伤痛都是一笑而过而已！”人只有在面对比自己弱的人面前，才会显示出悲天悯人的一面！李哥和朗哥马上就要做“大驾驶员”、“大警卫员”了，所以他们突然也惺惺相惜起来，以前的一切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老弟，忙啥呢？”李哥先发话了。 “占辉老师要来省城了！”我说。 “他已经去过安州了吗？”朗哥问，毕竟上次北京一聚，他也在，听说了占辉老师所说的要来安州的事。 “去过了，怕打扰我们，就没提前通知我们，忙完后，今天到省城来！怎么样？你们俩不过来我还刚好想找你们，一起陪咱老师喝点？”我说。 “好，这次就别安排接待中心了！我们到咱老爸店里去！”李哥说。 “对啊，到老爸店里去！”说这话的是朗哥，我真的很震惊！ “行，虽然占辉老师没说，但估计随行的老师不止一个，研究生院培养办主任肯定要来，所以先定个套房吧，给咱老师备足面子！”我说。 “那就先让迎宾馆留俩套房，到时候来几个人多退少补嘛！”李哥说完就拿起手机给迎宾馆打了电话。我觉得李哥是担心我没钱。 “谁去接站？”我问。 “那当然我们俩去了！几点到？”李哥说话了。 “吃过中饭到！”老师刚刚已经把车次发给我了！ “好，你把车次发来，我们到那边去接！”李哥说完，扔了一根烟给我，看到有省直单位一把手过来找老板汇报工作，他们俩便出去了！ 看着别的高干的秘书和司机君子之交淡如水，真的觉得我们三是奇葩！ 中午，吃过饭，我们一起去接了老师，主要是单位、老板别墅、迎宾馆、高铁站都在差不多的地方，非常便利！这也是目前国内很多省级行政中心的当然布局！ 接到老师，果然不止老师一人，他们一行四人！研究生院副院长王莉旻、研究生院培养办主任肖兴、研究生院就业指导中心副主任师丹，加上占辉老师一行四人。 在接站口握了握手，然后上车直接前往迎宾馆，又要了俩套房，然后安顿好各位老师们，我们就上班去了！去宾馆的路上，肖兴和师丹两位老师很新奇，这看看那看看！师丹老师更是拿出手机自拍发朋友圈！ “你还别说，这些大学的老师啊，人脉是杠杠的，你看我们小成，对老师多好啊！”朗哥看着我打趣道。 “师者父母也！”算是我对朗哥的回答。 “老弟，他们一行四个人，我们这边就我们哥三有点单薄！你叫你表哥过来吧！其他人也不好叫！”李哥说。 于是我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哥，前几天买车请你吃饭你说没时间，我今晚请你吃饭诶？” “又要我来给你撑场子吧？我怎么有你这个弟弟！整天没事就不找我！”表哥和我开玩笑。 “哥哥啊，平时你太忙啦！对了这回我读研的学校的领导来了，占辉老师也来了，总要安排好一点嘛！” “你那点钱，估计都搞接待搞没了！你也是不容易，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表哥说到我内心深处了。 “哥，你今晚要装逼一点，里头有俩学院领导性格有点爱装逼！”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位之前还曾试图pua我！ “好！要装逼还不简单？要不我叫警卫中队带一个班换便装，把他们抓起来先打一顿再说？”表哥心情大好，开始逗我。 … “待会把位置发给我！”表哥说完挂了电话。 … 下午老板出席了好几个会，我都跟着，我和老板就是异类，俩人一下车，便不怎么说话，老板也只对和他打招呼的人点点头！远远一看颇有气势！ 在会场，我也很少和其他秘书交头接耳聊天，就坐着神游，脑子里一幕一幕大戏上演，那感觉，爽呆了！我一度以为自己有了精神分裂症！ 下班后，送老板回家后，便直奔迎宾馆接上老师一行！ “小成，破费了，今天又搞得你花钱了！”老师充满歉意地说！ “您别这样说，应该的应该的！”我赶紧解释。 车子到了干爹餐厅，干爹还特意在店门口迎接！我们刚在握手时，表哥也来了，他的车稳稳地停在店门口，他秘书下车给他开车门，然后龙小武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了！当然，除了龙小武，都是便装！ “赵参谋长，你好！”占辉老师主动上前去给表哥握手了！ “占辉老师你好，辛苦了！”表哥很热情地说，接着面对其他学校老师时，表哥只是浅浅握了个手，然后便带头进了包厢！干爹全程在陪同介绍！ 在安排座位时，表哥当然坐了主座！王莉旻副院长和占辉老师分坐他两边，其余老师和我们则依次坐下，表哥全程的度拿捏的特别好！ “今天感谢各位老师，教授，远道而来，来到道南做客！我代表我弟弟，代表我弟弟的干爹，欢迎各位老师教授的到来！今天不是我主场，我就哗众取宠了啊！”说完，表哥带头喝了一杯！这个度真的非常好，与占辉老师明显亲近，与其他老师，倒不是说不亲近，就能感觉到“生分”！占辉老师感觉到了，他朝我眨了眨眼！所以啊，饭桌上也是一门艺术！可别小瞧！有些人可能要用一辈子来学。 干爹也起身了：“我也感谢各位老师对我干儿子的照顾与厚爱，大家能来道南，能想到我儿子，就是我的荣幸！欢迎大家常来道南做客！” 我们一次敬完酒，说完祝酒辞后，就开始自由发挥了！我拿着分酒器朝王副院长走过去，这时，李哥朗哥也顿时明白我的用意了，纷纷车轮战朝王副院长猛攻！片刻，他有点招架不住了！ 干爹也发现了！他也没阻挡，只是在饭桌上张罗着其他人！表哥见我们如此，便也拿起分酒器，不过没站起来，说：“感谢你对我弟弟的培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道南，我替我弟弟敬您一杯！” 我赶紧给王副院长分酒器加满了白酒，王副院长欲哭无泪！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这时占辉老师端着酒出来解围了，见状，我们也懂！ 一顿酒喝下来，已经九点多，送他们回到迎宾馆，我们在迎宾馆楼下等了会，才给占辉老师打了个电话，约着去吃夜宵，占辉老师马上就来了：“你们这些小子，王副院长现在被另外俩陪着去打针了！我说我也有点不舒服，就没去！” 代驾把车开往总队开，在车上，占辉老师说：“本来我说我一个人来省城，他们直接从安州坐飞机飞北京，可他们听说你在道南给省Z当秘书，临时都想来看看，可能王副院长忘记曾经欺负过你但他忘了吧？我也不好和你说为啥说好的一个人来，怎么变成四人了！你别介意啊小成！” “老师，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哈，我没那么小心眼的，其实我还感谢您呢，这次我也算解了气！老师，我们别的不提，我是您小孩般的存在，不说这些！咱爷几个好好喝点！” “好，哈哈哈！”车内传来一阵笑声。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老爸第一次来省城 到了夜宵店，又开了一箱啤酒大家喝了点，大家聊天到十一点半，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和我们谈笑风生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知名大学的教授！其实啊，褪去职业光环，我们每个人都是平凡的！每天都吃粮食、都上厕所！ 把占辉老师送回迎宾馆后，才发现老爸发来消息：儿子，明天一早我和我朋友来省城看你，坐我朋友的车！打你电话你没接！你要没空的话就中午吃个饭，我下午就坐朋友的车回去。 我打个电话过去，老爸竟然还没休息，用他的话来讲“年纪越大觉越少”！我说了有时间，但估计真的只有中午有时间！老爸表示知道了！ 占辉老师一行一大早就去机场了，这次依旧是龙小武开车去送的！上午处理完基本工作，送老板回家后，老爸一行也快到了，等了半天，突然等到老爸的电话：“我们在wj小门口不让进，门口的哨兵拿枪指着我们！” “老爸，我现在在省W省府接待中心，给你后头发的位置里！”我说，结果又等了二十分钟，才见到一台蓝色五菱宏光缓缓开来！老爸的朋友带着儿子儿媳妇来省城办事，老爸便说好顺便过来！ 把老爸带到了接待中心四楼最好的包厢，一进包厢，老爸以及老爸的朋友都惊呼“太豪华了”，我知道这是老爸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吃饭，于是按150/个人的餐标定的餐，老爸难得来，想让他吃好点。因为下午还有工作，我便没喝酒，一个小时就把饭吃完了！然后带着老爸一行人转了一圈省行政中心！老爸和他朋友还特意在省府门口合了张影，我给老爸拿了一条南京的“金陵十三钗”细枝烟，老爸爱抽烟，但没见过这种烟，很是稀奇。 接着朗哥李哥来接我，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爸来了，因为不想麻烦他们，每次来个亲戚朋友他们都忙前忙后，我挺感动的！所以不想总麻烦他们！ “刚才那几个人是谁啊！”朗哥问我。 “我老爸和他朋友！” “老爷子来怎么不和我们说，难怪刚才问你你说有个朋友来，朋友和老爹不是一个量级啊！”朗哥生气地说！ “大家都有工作吗，哥！心意我领了！”我如此说。 “你看吧，待会小李也要说你！”朗哥说完就到了老板家。 李哥一下车就问:“刚那是老爹吧？我一看车牌和那一行人之中有个人脸型和你很像，我就知道是老爷子了！你啊…” 朗哥看了我一眼，那感觉就像在说“我说了吧”。 老板上车就说：“如今是6月中旬了，临近暑假了，这段时间安排时间去各大高校走走看看！” 我记下这件事了，到了单位就和秘书长汇报了！秘书长表示他会去安排协调视察时间。 下午三点，北京最高院的一位常务副院长来道南调研工作，老板陪同去省高院看了看走了走，晚上一起吃饭，美芳常务副，肖已副省Z、公an厅Z都来了！这类的接待，现在除非级别对等或者关系超级好，否则老板一般不会出席了！ 其实不同级别的领导出席活动，陪同领导一般都有规矩的：1、去地市一级考察：秦书记和老板下去视察考察工作，地市四套班子所有在家领导当然要来；省常W下去考察，一般地市一二把手会陪同；一般省副职下去考察，一般地市一二把手会“分别”陪同；省直单位一把手下去考察，一般情况下，市Z会陪同（其实情况很少），分管副市Z必须陪同；省直单位副职下去考察工作，一般分管业务部门的地市局一把手会陪同！省直单位巡视员下去考察工作，一般分管业务局副职必须出席陪同… 多看新闻通稿，也能发现这些！陪同和“分别”陪同可不一样！ 快下班时，仲秘书长和我说，“有几所大学快放假了，就后天去走走吧，后天刚好省Z没啥工作安排，就按“道南大学、道南师范大学、道南航空航天大学、道南交通大学”的顺序去走访吧！已经和他们学校领导沟通好！” 我立即记下了，然后和老板汇报了，老板当即表示同意！ 当晚随后确定随行人员：分管教育的副省Z、仲秘书长、综合处宋敏敏处长。 把名单发到各校后，各校第二天上午便把行程安排发过来，再三确认后，下午回复确认！ 我比较喜欢去高校检查工作，感觉那种青春洋溢在脸上的感觉特别好!大学时进入社会的最后一站，也是所有人单纯的最后一站，出了社会别人说你单纯，一定意义上就是骂你蠢了！ 时间飞逝，在几所高校检查工作很快就完成了，老板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几所大学校长问我，我其实知道是怎么回事，文化访谈都是安排好的，那些同学应该都是学生会的！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没一点朝气，我毕竟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是普通学生？清明节上坟烧报纸哄弄鬼呢！ … 下午，委办综合三处胡中华打电话给我：“老弟，好久好久没联系了啊？最近好吗？” “老哥啊，什么指示？”毕竟胡中华是我刚进单位算得上的引路人吧！我对他挺有好感。 “帮哥个忙呀？” “啥忙你说！” “我小姨子，嫁在你们安州，她孩子最近要上市保育院，找了我，我这边搞不定啊！区保也行！”胡中华如此说。 现在小孩上学是一个老大难问题，体制内的人，也头疼。 “有学区嘛？你怎么还会搞不定？”我问。 “那块市保和区保都是学区加摇号机制，有学区，但没摇到号，我实在没办法之前找了安州JW书记，他嘴上答应好好的，到现在没消息，估计把我当个屁放了！我也要面子啊，这也快开学了，想了一圈，也只有你能帮我了！现在孩子上学难，今年我们委办一位二级巡视员，没省五保的学区，去找人，被告知搞不定，现在知名幼儿园园长的关系可TM牛逼了！”胡中华说了一大堆。 “我试试，不一定能成啊！”我说了。 “谢谢我老弟，我知道你最好了！”说完互相挂了电话。 我给安州书记强人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他表示问题不大，十分钟后回电话告知市保确实搞不定，区保问题不大，但要等开学后，开学后要加一个班！因为找的人实在太多！ 我给胡中华回了电话，他非常高兴，趁着夜色给我拿了两条云端休闲，我赶紧还给他了！并表示只是朋友间的关系，别搞得那么生分！ 现在一些名校，像省城一些知名幼儿园、小学、初中，绝大部分体制内的人搞不定！这些学校的主要领导干部的电话，一到开学前就会“选择性关机”。 中国人嘛，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落后他人。能理解。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特殊的“常委会” 今天是周五，一天有好几个会，上午九点，老板以普通党员的身份出席了综合一处的民主生活会；十点召开了“省Z办公会”；下午两点，召开了全省地市市Z座谈会；下午四点，召开了第二届道南科技大会筹办会；晚上，和各地市市Z一起吃了一个晚饭。 晚上八点半，参加省W常委会，最近省W常委会的频次多了，一般只有两个时间段省W常委会频次会增加：省W书记刚上任时和快退休、调离前。 “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块，是想讨论下这次全省公仆式领导干部的选拔工作！这次选拔，要着重表彰公仆式干部，要重用！所以选拔要公平公正，一定要选出百姓拥护、人民爱戴的好干部！”秦书记先发话了。 “这不比以前了，不能只做形式审查，也不能带个人走走过场，一定要深入了解！”老板也发言了，这两位省一二把手说完，基本上就定了调子了！接下来的讨论就顺理成章了！ “小王，我们省府办就推你吧？”仲秘书长会后对我说。 “不不不，单位还有很多比我更好更优秀的干部，推我的话，不太好，我谢谢秘书长您的厚爱，但这容易让人说我是关系户！”我如此说，仲秘书长笑着点点头。 “你觉悟还挺高，那就推宋敏敏处长吧！”仲秘书长刚刚一说，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时候傻乎乎的说“谢谢秘书长推我”而欣然接受，那就完蛋了，因为人根本没想过给你！才工作两年，哪有什么可以写在新闻里的“事迹”？所以，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开完会忙完已经十一点多，周哥突然来了，他的车在总队西门等我，看朗哥的红旗过来，主动下车来迎接我：“老弟，才下班啊！我刚看你家没灯，猜测你估计还没下班，就来门口等你了！” 现在他想进院子就是一句话的事了，有龙小武哇！门口的哨兵也认识他的车了！包括我现在进出南一，也不需要刷卡了，都刷脸了！人情世故蔓延到方方面面。 “哥，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我问。 “请你吃个夜宵，咱兄弟俩很久没见了！”周哥说。 “这么晚了，要不算了吧？”我心里仍然有芥蒂。 “明天周末，你担心啥？走吧！” “周末万一有事呢？改天我请你好不？” “你是不是对哥哥有意见，怎么现在请你这么难了呢？”周哥有点不高兴了。 “好吧，那走吧！”我想了想，还是去了。 烤鱼店老板已经和我很熟很熟了，直接去了包厢！ 上完烧烤和酒，周哥说了：“今天我没叫其他人，老弟，有两件事想问下你，一件事是是否国家对p2p大力打压了？如果是，我就要赶紧回笼资金撤了！另一件事是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看着周哥，敬了一杯酒给他，然后说：“首先，国家是否要对P2P打压我不清楚，但按我的理解和分析，p2p肯定要暴雷，雪球越滚越大，而且负面效应太多太多，已经严重扰乱了市场经济秩序！其次我真对哥你没什么看法！只是最近太忙了，你想多了！累的很！” 周哥见我说这样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应该是信了，不过他随后说：“我想去趟北京，你有时间陪我去吗？”不过马上又说：“不过你也没时间！” “最近可能很忙，老板要转书记，事情特别多！”我如实说。 “好，有空我们一起去哪里走走，我听小武说你买新车了？我不是说了吗？我给你买，或者我买一台你拿去用，别浪费钱！你想要什么，我去弄，一台C一台3系，这类的车对我来说又不贵，我公司边边角角扣紧点，一个月就省出来了，又不要几个钱！”周哥说。 “无功不受禄啊，我知道哥你对我好，但我这行业，我这职位，你也知道，处处受限！心意我领了哈！” 好巧不巧，许久没联系的小杨竟然突然打电话过来了，周哥瞄到一眼桌子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他笑着说：“你不会因为她不理我吧？” 我说了声：“怎么可能？” “老弟，要成大事，就不要被这些儿女情长所牵绊，要取舍！学会取舍！哥哥虽然不是体制内的人，但我看得比谁都清楚！体制内你说得对，要小心，没有利益牵扯时，谁都是好兄弟，当有了利益牵扯时，那就不是这样说了！老弟，你好好想想！”周哥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内心。 这顿夜宵吃到一点多，吃得不是那么快乐，喝完酒，我一个人散步回家，在西门口，又看到了小杨，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条纹裙子，扎着头发，穿着一双白色跑鞋，在路灯下照映，显得特别可爱！ 她看到我走过来，问：“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最近怎么了？是生我气了嘛？还是不要我了？” 我看着她的脸，说：“我刚和周哥吃饭去了！” 她正住了，没说话，然后眼泪滑下脸颊，随后大声说：“那你TM那天晚上怎么不把我要了？本来我是完全属于你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没说话，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理嘛！但她哭声越来越大，警卫大队大队长来了。 看到是我后，他问：“老弟，怎么了？大晚上在营区门口这…” 我没说话，冲他点头示意了！他见状，也不多问，然后回院子了。 “你还要闹吗？”我问。 “我是在闹嘛？你觉得我在闹嘛？”她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我。 “当初那晚我没要你，是因为我有女朋友，而且我觉得你不该被这样对待，你是学生，你有书要读，你有未来！我也告诉你了，回去后，周哥不会叫你还那几千块钱，可你呢？为什么又要去？你说你和周哥只有一次？真的？我会信？然后呢？你又跑去酒吧，去就去吧，你发生什么了？你不是在放弃自己嘛？我问你，你不是自己放弃自己嘛？这之中有谁逼过你嘛？”我缓缓说道。 “你说我有介怀，当然有介怀，你要是正常恋爱还好、还能接受，你那是什么？能让谁不介怀？我救了你，你却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我当初和你发生关系，是我的错，我的责任，我也想过接受你，我甚至因此对周哥都有介怀了，可是一想到那些事，我还是觉得恶心，可能我就是这么表里不一吧！”说完，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说：“行，我明白了！我不会打扰你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又给龙小武打了电话，让他连夜起来，开车送她回学校，同时把老爸上次买车给的钱剩下的一万，转给龙小武了，让龙小武转交给她。据说她收了！ 我知道，可能故事还没完！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秦书记的邀请 周一下午，秦书记给老板办公室打了电话，邀请老板晚上去他家吃饭！老板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小王，今晚你陪我去！”老板说。 傍晚六点，陪老板去了秦书记家，虽然两家就在俩隔壁，但平时出入几乎见不到面，因为设计非常巧妙，老板家朝东，秦书记家朝南，且都有专用的车道，所以虽是隔壁，却非常隐私。 到了秦书记家，白瑞都在别墅门口等我们！ 秦书记和老板吃饭时，我与白瑞在一楼聊天。 白瑞问：“老弟，你有什么动作吗？不过你的现实条件估计近几年的路线都可以预见！” “哥你呢？”我明知故问。 “我调去别的处室担任处长！之前有很多选择，今天老板问我，才算下定决心！我老婆孩子就在省城，不想跑太远，人这辈子，不都为了生活而已！”白瑞比以前真诚了很多。 “以后还请哥，你多多照顾啊！”我说。 “老弟啊，秘书是命比纸薄，以前秘书提的快，一个是领导想延续…另一个加上以前人普遍能力就那样，碰到个能力强的秘书，就肯定提自己熟悉的了！近几年这形势，领导也就在任期内帮帮你，也不敢大力怎么样，万一领导退休了，你出事了，那是要“受牵连”的！谁都不愿意无私帮你，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白瑞有点像在发牢骚了，不过却道出了目前秘书的尴尬处境。 “都是为了生活，生活不易啊！”我也不知道回什么，只能如此说了！ “我老板最近也越发和蔼了！可能对这个位置不舍吧，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洒洒脱脱来，终究要洒洒脱脱走！”白瑞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很有哲理的话。 “老弟，以后多关照啊！”白瑞说了这句话后，便去秦书记家里厨房收拾了。 我也跟着过去帮忙了，只不过再也没提这些话了，可能他也感觉我并不想听这些吧？ 秦书记和老板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叫和我白瑞上去保障，应该是有私密的事要聊吧。 九点不到，秦书记和老板有说有笑着下楼了！打过招呼后，我和老板回家了。 “小王，名啊利啊！人们啊，看得太重了啊！不过秦书记今天倒很豁达，但终究是俗人！”老板说着这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老板又说：“七月初，秦书记就要开始告别视察了！每个地市都要去一趟走走看看！人呐都有这么一天！” “首长，那您的考察什么时候开始啊？”我很好奇。 “估计秦书记告别考察结束后就开始！中组B会派人来道南考察！随后找秦书记和我以及个别常委代表、副sheng级代表、退休的省B级代表谈话！等这一系列程序走完，就会上中Y政治J常委会通过后，我再去趟北京，去两位大首长那接受任前谈话，那就差不多把程序走完了！”老板心情大好，一个一个给我解释这个流程，就像老父亲给孩子教一些东西。很温馨。 所以任命一名省W书记和一名省Z不同，小说之前在老板的省Z任命程序中忘记写了一个程序：任命省Z还要经过全省人D会，所以当初老板在省Z一职任命时：最开始是省W副书记、副省Z、代理省Z，后来经过全省人代会通过后才去代，当然，一般来说这只是例行程序，其余的没什么不同！之前行文忘记说明，在此抱歉。 而任命省W书记，则经过一些列程序后，是直接任命为“省W委员、常委、书记”！ “小王，开车出去转转！”老板突然说。 我开上阿姨的辉昂，又绕着高架跑了一圈，我相信，老板此刻看着满城的灯红酒绿，肯定心潮澎湃。 “小王，希望这霓虹闪烁的场景能一直持续啊！我们肩膀上的责任不轻啊！必须要尽快把繁华底下的一些阴影全部抽出来祛除，满园春色才是春！”老板感慨道！下了高架时，老板竟然要开车！我这才发现老板也会开车。 我坐在副驾驶，老板缓缓启动车子，他说：“以后退休了，自己开开车去买买菜、钓钓鱼，就不要老是麻烦司机了！开着车练练技术！” 老板的车开得很稳，直到快到老板居住的小区时，才换过来。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看了微信，一年多没见面的徐旭会长发来微信，希望邀请我周末去他公司坐坐！ 我和微信里的很多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绝大部分认识后加了微信后也只是朋友圈点点赞，逢年过年理解性互相问候而已。 我不知道徐旭是何用意，但我知道从长远看，这人得罪不起，搞不好以后还会有帮助，如果没啥安排，就过去看看！于是我回复：十分抱歉，一直在忙，行，如果没啥安排，我就过来拜访您！ 洗了个澡，睡在床上，我发现自己竟然对爱情没有了渴望！这可能是个悲哀，人还是不要活得太清醒好！ 不一会儿，小杨微信又来了！我开始理解李哥说的那些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也没想过回复！直接删除拉黑，内心又有点舍不得！太矛盾了。 凌晨五点，我竟然接到老板电话，告诉我今天早点起来，安排好陪他去北京！ “这是怎么了？这么早！”我心里有点疑惑！但随后给朗哥李哥打了电话，因为按老板安排，李哥朗哥都需要陪同！ 六点，我又拨打了宋敏敏处长的电话，让其赶紧安排好机票！同时联系了驻京办，让其安排车过来接机；六点半，李哥朗哥都来接我了，刚好碰到wj战士出操，警卫大队的大队长问我：“老弟，干啥上班这么早？” “我去北京出差！”说完就看到龙小武也在队列中，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老板这是去干嘛？”朗哥很疑惑。 “我也是凌晨五点才接到电话！确实不清楚为何！”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 七点钟，准时从老板家把老板接上出发，随行倒没什么东西，只是给了我一个文件袋！里头有着厚厚的一沓文件！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 我们都满腹狐疑地跟着老板去北京，也不清楚到底咋了。老板也不说，一脸严肃。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周哥的“情报” 坐飞机，我最喜欢飞机起飞加速那个时段，感觉特别爽！特别喜欢那种推背感！突然，空姐过来说：“同志您好，您是首长的秘书嘛？首长有点不舒服，您过去看看吧！” 我一听，立马起身到头等舱去看，李哥随即起身一同前往，守在头等舱和经济舱隔断帘后边！ 头等舱今天坐了几个人，都是年轻人，可能年轻人没人发现眼前这位就是道南省Z，都各自在座位听音乐或者看风景，我才算舒了口气，不然，又得传出点新闻来！ “首长，您怎么了？”我问。 “老毛病犯了，难受！”老板一边说，一边咳嗽！估计是昨晚一夜没休息，身体老毛病犯了。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常备药，给老板服下，然后给老板轻抚后背，顺带问空姐要了一床毯子，给老板盖上，打开了他头顶的空调出风口，一通忙活，看着老板闭着眼睛睡了，我才回到自己座位。 这时，头等舱几位年轻旅客才发现多了俩穿着穿山西裤的男子忙前忙后！开始打量起老板来！ 回到座位，李哥问：“老板昨晚一晚没休息？” “应该是，这么大年纪了，只要一没休息好，各项毛病就出来了，应该叫朱文宇主任过来打一针抗疲劳针的！”我说。 一般的高级别领导特别忙，偶尔会出现连轴转的情况，肉体凡胎肯定吃不消，但在电视里新闻里又不能出现疲态，开会也不能出现疲态，不然胡言乱语传播出去，那就是政治不利影响！所以一般都会叫保健医生过来打一种抗疲劳的针，当然，现在也有相应的药物了！ “压力大啊！能理解，以后你也会体会到！”朗哥如此说。 飞机降落前30分钟，空姐过来提醒收起小桌板、打开遮阳板、调直座椅靠背时，我到头等舱去看老板了，幸好空姐知道老板不舒服，此时睡得正香！莫名心疼！ 一般这个年纪睡觉都很浅，可老板直到飞机几轮触底引起震动才醒来！ 下了飞机，老板说：“头一次在飞机上睡着！” “您就是太辛苦了，心疼您！”我说。 “工作吗！不矫情！”老板话音刚落就看到驻京办严元主任在那招手。他小碎步跑过来，老板和他握了手，然后上车直奔驻京办了。 “小严，先休息一会，下午，你把车给小朱，我们去办点事！”老板说。 这头，省府值班室的电话打过来了，因为时间关系，忘记和他们报备了！他们过来问老板去向了！我赶紧如实回答，并说了原因！同时也给仲秘书长打了电话！哪知仲秘书长表现出一副早知道的样子！也不惊讶！ 到了驻京办，老板先休息了，我们三没啥事，就在驻京办房间看电视，这时，周哥电话响起了：“老弟，你在北京吧？我现在在道南国际机场，马上飞北京！晚上有空吃个饭吧？” 我一听，就知道是龙小武和他“报过信”了！因为早上和警卫大队大队长打招呼时，他在旁边。 李哥知道后问我原因，我告知了他，他说：“肯定是来北京问有关p2p政策的，最近确实风传要大力整顿p2p行业了，盛极必衰，网络借贷几乎掏空了年轻人的未来钱包了，他们的狂欢已经过去了，多少人赚得盆满钵满？如果再不制止，这一代人就危险了！现在好些借贷平台都兑付不出资金了！整顿已经是必然的事了！明眼人都知道，会有那么一刀，但究竟什么时候切？怎么切？还是个未知数而已。” 中午，老板把我们三叫到套房一起吃了个饭，随后他说：“我已经和海里联系好了，下午你们三陪我走一趟！”老板亲自联系，这确实是头一次！ 我和李哥互相看了一眼，应了一句后，然后又埋头吃饭。老板则匆匆扒了几口饭，然后喝起了茶。 下午两点半，朗哥开着驻京办的车，去了海里，到了文津街门口的大门，哨兵把我们拦下了，看来并没有提前让驻京办联系，这时老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一分钟后，哨兵放行了！随后在老板的指引下，车子开到了之前见过多次的清代仿古建筑小楼前！ 老板没让我们任何人陪同，他自己下车过去了！我们看着周围的美景，看着一栋栋青砖小楼，看着安静的环境和随处可见的解放J战士哨兵，谁也没说话！ 沉寂了一会后，李哥说：“老板这次突然来，而且甚至没通过驻京办联系，说明事情很重要，甚至是临时起意，说明老板做这个决定很艰难！我是第一次见老板如此。” 我点了点头，李哥说得非常有道理。 电话又响了，又是周哥，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周哥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老弟，我到北京了，考虑到你们可能住在驻京办，我现在住在北京饭店！来找你也方便，又不给你添麻烦。” “一会再联系吧！”我刚挂完电话，就看到好些J牌红旗和奥迪过来了，车牌都是“VA”开头，为首的红旗停下后，从车上副驾驶下来一位二杠三的上校，他给后座的领导拉开车门后，下来一位电视里常见到的“上将”，后头的车下来的也都是“中将、上将”。他们下车后就匆匆往小楼赶。 “不到北京不知道G小！”朗哥感慨着！此刻我们坐在车内，车子停在小楼前的停车位内。那几台车掉了个头，把车停在我们旁边，随后车上的司机下来抽烟了。 “你看，不管什么级别，职业特点大多一样，这不和我一样，也喜欢在等领导时抽烟！”朗哥说。 “都是人，就会有共性，就会有七情六欲嘛！”李哥回答道。 老板许久都没消息，我们便一直等着，车来车往，途中还见到了不少电视里才会见到的领导！在这都是神色匆匆。 直到一个半小时后，老板的身影才出现在小口门口，手中的文件袋不见了，朗哥见状立即发动车子，开到车道，我下车给老板开关车门！在这，可不敢把车开到平台，老板级别不够！ “你们等久了吧？怎么不下去走走转转？”老板笑着说，看得出来他心情好了很多！ “我们来这就像乡下人进城，不敢乱跑！到处都是战士！”我开着玩笑说。 “走吧，去商务B！”老板大手一挥，我们直奔商务B。 商务B也在长an街，沿着长an街往东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 “老板这是干啥呢？”我心里嘀咕着，我相信此刻李哥和朗哥心里也直犯嘀咕。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北京一夜 随后，到了商务B，在经过北京饭店时，我就在想：“周哥现在在里头干啥呢？”骨子里，我或许还是个浪漫的人。 忙完一切，回到驻京办，老板又请了之前一起在北京吃过饭的作家和书法家吃饭！几人相谈甚欢，老板也和这位作家讲了自己对其作品的看法，作家见老板真的把上次自己赠送的书籍看了一遍，心情非常高兴，一直说着感谢！ 吃过饭已经是八点，又在驻京办接见了某著名导演一行，我见到了很多一线大牌明星，主要是因为商务B牵头的某主旋律电视剧要在道南开拍，恰巧下午去部里商谈工作时提起这事，老板恰巧晚上有时间，就安排了！ 我倒没有去合影，和李哥在一旁端着架子，但朗哥趁着间隙和几位明星都合影了！李哥后来说他也想去合影，但总不能让老板丢人吧！用他的话来讲：“咱虽没见过大世面，但要镇的住场子啊！” 忙完一切后，已经九点多了，老板又连夜接见了北京道南商会会长一行！九点半，又接见了在京道南籍学者、科学家、知识分子、新阶层人士！ 我很好奇，这临时安排怎么安排得这么满？原来上午到了北京时，老板就和驻京办严元主任交代了！随即就安排了！ 十一点，老板洗澡睡觉了！看得出来他很累！但一直在强撑，当最后一批接见的人离开时，他才露出疲态！ 我这才有时间拿出手机，一看，周哥电话打了好些个！因为我一般陪老板时，会把手机调静音，所以没听到！ 回了个电话过去，“哥，今天老板接见了很多人，才忙完，十分抱歉！” “老弟没事，我知道你有事！现在夜生活才刚开始，出去喝酒去？”周哥说。 “酒就不喝了，坐坐吧。”我这边刚说完，朗哥就已经收起了手机，刚刚他还在对着手机吹牛逼，毕竟有了这么多明星合影！且吹一阵了！ “老弟，去哪喝酒？”朗哥问我。 “喝个锤子，明天不要上班啊！走吧，陪我去看看！”我说完，还在上厕所的李哥提着裤子出来了，朗哥也穿好衣服了。 随后开着车往北京饭店跑了！ 周哥已经在北京饭店大厅右侧的咖啡厅坐着了，首都就是首都，这么晚还有咖啡喝！北京饭店和一般的酒店一样，大厅最左侧是前台，右侧是一个早餐厅兼咖啡厅；大堂中间是富丽堂皇且年代稍久远的一些星级酒店布置！靠里边是电梯，按键有点像老式汽车中控按钮！ 周哥见我们也起身过来了。 “哥，你在这住一晚多钱啊？”我问。 “1200一个标间，主要是装修太老了，老式星级酒店标准！”周哥说。 “走去哪里坐坐？”我问。 “这附近这么晚还真的不知道…”周哥犯迷糊了。 “我问问海明哥吧！之前吃夜宵的地在哪？或者有没有好的地儿！”这时李哥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公an部就在街对面，他肯定知道附近有。海明哥得知后邀请我们去他办公室坐坐，这会他还在加班。 我是第一次去他办公室，上楼后，是一个大的休息厅，基本上一个内设司局一层楼，休息厅有几对布艺沙发，有茶几，四周围栏都是玻璃围栏，一边是普通处室办公室；另一边有wj在走廊站岗，是司局级办公室！ 海明哥见我们来，迎我们进办公室了！办公室布局大同小异，倒没什么说的！ “这位是？”海明哥指着周哥问。 “领导您好，我是小周，是王成老弟的好朋友！”周哥自己说了。 “好，那我们就去前门附近吧！这会夜生活才刚开始！”海明哥说，然后换了一身便服！带着我们出去了！ “我开我自己的车，小成，你过来坐我的车！”海明哥到了停车场说！ 就这样海明哥在前头带着我们一起从部里北门直接上了长an街！ “啥时候白天来，我带你去看看部里的空中花园，建的非常漂亮！”海明哥说。接着他又说：“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在瑞安宾馆或者隔壁部里宿舍凑合一晚。” “哥，你咋不在这附近买房啊？”我问了一个至今仍然觉得很傻逼的问题。 “这附近哪还有房卖啊？再说我们老北京也买不起啊！我做这个工作，就算附近有房卖，一年的收入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两平米！在部委上班，也就等着耗到四五十岁能搞套昌平啊、顺义那块的集资房！我家就在昌平啊！也没啥必要买，我看的很开，儿孙自有儿孙福！”海明哥说着，车子从长an街右拐进正义路，从正义路又右拐进前门东大街，在这途中，看到了最高院！ 到了吃夜宵的地，因为这个点，非常难找车位，所以海明哥让我下车，他去找车位，被我拒绝了！随后周哥赶紧跑过来表示他去找车位，然后他开着海明哥的车，朗哥开着车去找车位了。 到了包厢坐下，海明哥问：“怎么今天跑过来了？” 李哥说了原因！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不过吧…”海明哥一说，我们便直到这种事肯定不方便说，便也没打算问。 海明哥想了几秒钟，还是说了：“你们道南，可能要出事，不过北京的意思是等你们老板任命完后，再动手收拾！” “前些天，我去参加一个高级别的饭局，听他们有人提起来了，现在大首长对你们老板非常满意，甚至一度想把你们老板调某直辖市去搞书记！不过还是作罢，毕竟资历太浅！直辖市书记可是副G级，妥妥的中Y政治J委员！你们老板现在只是中候补！”海明哥小心翼翼地说。 “你们道南的省Z，不出意外是北京下调，科技B一位副B长下来，先担任半年专职副书记，然后提任省Z！主要是你们省书记和你们老板都向大首长提出要大力发展科技！建设辐射周边的道南科技研发中心！所以调一位懂科技的学者型干部过来坐镇！”海明哥说。 所以，北京每下派的领导都是有意图的！仔细看就不难发现，比如某一地出现“严重腐败”，那大概率下派打虎式干部；如果要建设大运河等利国利民的水利大工程，大概下派水利方面的干部… 这时，周哥和朗哥放好车过来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商人怎么才能发财、守住财… 见他们俩进来，海明哥也没再说这些！接着又聊起现在的高中，我笑着说：“道南在十年前，潭江和春余好几所高中独占了清北名额2/3以上别的地市经常杀光头！” 海明哥也笑着说：“这就是买涨不买跌，一个学校出的清北越多，尖子生去的也多！去的多，尖子生又越多，形成良性循环！” 不过我又说：“不过这几年，省城很无耻，通过省重点设立实验学校的方式，以私立学校名义整建制挖走了这些学校的老师和学生！这下省城教育一下子就上去了！等挖完了，又出台不允许教师学生跨地市流动了！” 饭桌上一片大笑。 这时周哥突然问了一句：“领导，最近你们对p2p是不是有啥动作？” 海明哥眼神一愣，随后说：“这种宏观的东西，又不是我们对口的，我们触碰不到，不过既然你问了我，我就从我的角度告诉你，尽快撤，近年来，傻子都看得出来，p2p要么暴雷、要么被管控、要么一起来，不可能让经济毁在这种毫无科技含量的传统高利贷行业！” 周哥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敬了海明哥一杯酒。我知道他此刻下定决心要尽早撤出来了。 “要想赚钱，就要与时俱进，紧跟政策，不管什么行业，在进入之前一定要先了解政策，先摸清楚各种风险，再去说其他的！以为有技术有钱一股脑子往里冲，这时愣头青！迟早会出事！”海明哥意有所指地说了句。 “对啊，现在跟着政策潮流，就不会怎么样！很多人是逆潮流、逆政策而来！怎么可能会赚钱？亏了钱之后抱怨社会不公，实则自己看问题太浅显！”周哥说，他抬起一杯酒又说：“同时我也感谢领导的指导，让我醍醐灌顶！” “任何时候，商人发展到一定阶段，都能够影响甚至左右些事情！你们活得比我们舒服了！你们有钱就可以尽情花，没有束缚！你看体制内，绝大部分贪官搞到了钱也不敢花，最后哆哆嗦嗦被抓进去，等于替国家保管了一段时间而已！有些在之前即使侥幸，也要等到退休后才敢怎么样，退休后都一大把年纪了，给点颜色也没反应啊！再说现在伸手必被捉！高压态势！”海明哥说完哈哈大笑。 细一听，还真的有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 “小周，我劝你还是做点正经生意，p2p确实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产业，你估计赚到了很多钱，但迟早会被整顿！既然你现在知道这样不对，就赶紧收手吧！”海明哥语重心长地说，周哥不住的点头！ “这行确实赚钱啊，我前期启动资金就是100W，100W不到半年就滚雪球滚到近两千万！后来开了很多个口子，那真的是数钱！我有时自己都感觉借钱的他们疯了！”周哥一脸怀念的说。 “你这就叫喝人血！”李哥说了句话，周哥脸红了。 “好了好了，聊点高兴的吧！海明哥，啥时候听您的好消息啊？”我说的好消息当然是指大家理所当然理解的！ “我一大把年纪了，没想过了，倒是你们，这么年轻，一定要珍惜时光啊！”海明哥说。 “小成，你要珍惜你的平台！好好给老板干！”海明哥又说，接下来饭桌上所有人都不置可否地附和。 “像我们做生意的，当不成貔貅，当貔貅的只能小打小闹，和你们体制内其实也差不多，靠老百姓赚到了钱，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要舍得搞点回馈社会，想当貔貅的，最后往往会一毛不剩，我们讲究奉献。”周哥突然说这番话，可能是心里话吧！ “周总豁达！”海明哥说，然后大家一起提了一杯。 … 喝到凌晨两点左右，我们互相告别回家了！周哥来北京，肯定还有其他事！而且估计还是涉及官方的事！不过他也再没提这些了。 其实中国人最喜欢聊体制、聊“政治”，一般老百姓喜欢聊一些体制内的“奇闻轶事”，做生意的喜欢聊政策走向，体制内的喜欢聊隐藏在现象背后的谁谁谁背景怎么样。 回到驻京办，到了房间李哥问：“你应该猜到了老板来这边儿的目的吧？” “心底从老板打电话开始就有隐隐的感觉，不过刚才海明哥一说，更加确信了！”我说。 “老板性格刚烈，肯定会大力办这件事！”李哥说完，我们便入睡了！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匆匆回了道南！刚回道南便碰到了春余市连下暴雨，春余市全部的生产生活被迫按下了暂停键，道南是个具有鲜明南方特色的城市，一到夏季暴雨连连！对群众生产生活很受影响。 老板照例马上前往视察，走访受灾群众，鼓励他们带着信心生活！政府将会大力支持！ … 转眼间已经是六月底了，这些天，之前总跑秦书记那汇报工作的人，突然开始疯狂找我预约时间，给老板汇报工作！我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即使来的是一些地市一二把手或者省直单位一把手，来了办公室照例会给我一盒道南当地的茶叶！我每盒都会检查，确实是茶叶，而且看包装品牌还是单位集体采购的！我想着到时候没事时煮茶叶蛋吃。 老板笑着说：“这些人啊，一个个都是啥人啊！其实说到底所谓的体制内、体制外、官员，都是一个契约而已，老百姓遵守你这个契约，你就是有身份有面子，老百姓不遵守你这个契约，然后又遵纪守法，你又能是个啥？”我有点不明白老板说这话的意思。 老板又接着说：“包括这些官员，对上需要战战兢兢，因为拿着下面人的帽子，他们对下，确实有威信，对上，随时可能被上拿掉帽子，所以，不管干什么工作，别走错方向了，好好干才是王道！天天捧这捧那！捧得过来吗？” … 过了这个周末，就到了七月份，按之前的安排，秦书记就要去各地进行离任告别视察了！ 突然，仲秘书长来老板家汇报工作了：“叶省Z，小区服务中心给我请示，说秦书记退休后住处怎么安排？我想征求您的意见，因为目前小区的省B级正职楼只有四栋！目前全部住满！” “秦书记是我们道南的功臣，况且他退休后仍然在全G人D任职，房子让他继续住吧！新来的省Z届时先安排迎宾馆的别墅吧！这个例我来给他签字破！至于上一任书记仍然住在这，等他明年在全G人D的职务卸职后，再请机管局安排到那个老的高干小区去吧！”老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了，一些退休了仍住在小区的高干或家属要尽快安排好腾房，有些人看到老的高干小区都是房屋保障终身制有不满，不按条例做，特别是退休后，拒不搬迁，退休后又经常有这个那个的朋友集体在小区打卡，非常不像话，你们要强势一点，按条例严格执行！看看迎宾馆，套房里现在还住着好几个在职副省Z！像什么话！”老板突然语调变强硬了。 我也深有体会，很多高干退休后，便开始走亲访友，这也能理解，但朋友之间走动越来越多，很多人没到过这里，一进院子便到处摄影，呼朋唤友，确实影响了大院的环境！有时候还有人拍到在职领导们锻炼、车牌甚至是房子里晒的衣服！ … 周末，去了趟徐旭的公司，发现他只是想我帮他培训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教他们怎么做呈批件，我就纳闷了！原来，徐会长这有钱了也想过领导瘾，还招了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专职秘书，更搞笑的是把商会秘书长（退休的军官）搞到自己公司来上班，俨然把“保障人员”凑齐了！ 这让我不解，这么牛逼的人，怎么还会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 … 周末后的七月初，秦书记开始告别视察，老板小区腾房也开始了，条例发到了每一户退休高干家，但大家都…随着前任省W常委、JW书记带头搬家后，其他人也开始搬家了，一时间，整个院子又熙熙攘攘起来！不过这回是大家搬家！不过，张平前秘书长的房子仍然没安排人也没人居住！机管局和服务中心也不敢安排给任何一个在职领导！ 七月，看起来还真的是欣欣向荣呢。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升迁” 七月初，道南本地媒体新闻通稿到处都是秦书记视察地方的新闻，不少人很疑惑：怎么秦书记最近这样活跃？有懂行的人已经发现了端倪！也有不少人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这头，因为仲秘书长和省W党校打过招呼，所以谭峰主任突然给我打电话，表示让我去参加毕业典礼！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着实让我很眩晕！我算是同一批入学者中最早毕业的！其余“同学”——各省直单位其他干部，都还在熬！并且我将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言！还获得了优秀毕业生称号！在发言结束回座位时，我明显听到有人说：“省Z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学校跟他家开得似的！”我下反应往声音来源处看时，却发现大家此刻都正襟危坐，仔细看着主席台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 就这样，我一节课没去上，获得了所有荣誉！这和我刚开学说的：“当你自己有引力时，其余光环会主动笼罩在你身边！”相互照应！这世界就这样，锦上添花的现象总是很多！雪中送炭的例子倒是很少。包括那句话“人善被人欺”，我一直觉得很有人生哲理，为什么恶人没人欺负？因为别人知道他更恶，怕欺负而已！欺软怕硬一直是人类最“具人格特点”的趋利避害特征。 拿到毕业证后，看着这一张薄薄的纸，心头却百感交集，即使是体制内的人，绝大部分人拿着这张纸，也就是张纸而已！和体制外的人一样，没有例外！这个社会学历越来越普遍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大家都知道这种学历就是一张纸而已！ 把相关学历材料交给了编制所挂的单位——“省府研究室”人事处后，同时提交了一份给省组秘书专线管理的处室！随后立即填了一些材料！几天后即有新的“秘书令”：其余的大同小异，职级变成了二级主任科员而已。同时在省府官网的人事消息处公布了“王成同志任道南省府研究室二级主任科员”！行政处通知我去更换新的一卡通，职务职级一栏也换成了“省府研究室二级主任科员”。 本来是一条和其他任职夹在在一起的很低调的新闻，但总有人例外，随后，我的朋友圈有人转载了这一条来自官方的新闻并加了一行字“王成，我的好老弟，加油，哥哥看好你@王成”。这下我懵了，关键和转发新闻这人不熟啊！也就一面之缘啊！但别人夸你你总不能不回应，于是在他朋友圈底下评论：“谢谢老哥鼓励！”这下，朋友圈更多人转发了，每个人都加了一行字，和他们的朋友显示我们之间关系的亲密，但大部分都是一面之缘而已… 有些人为了避免他们的朋友质疑他怎么转发一条“二级主任科员的任职”的新闻，显得太low，直接加了一条“王成，我的好老弟，主要领导秘书！”这一下逼格似乎满满了…我却是有点“哭笑不得”了，被迫出名。 27岁的年纪，变成了正科级干部！已经算是省府办、省府研究室中速度很快很快的干部了！这算是人生中的“小升迁”了！我知道这是老板给我的一切！ 朗哥和李哥得知后，要我请客！当初答应过，必然要请的！ 这头在下班时老板问：“小王，你可是众望所归啊！要保持状态，戒骄戒躁！” “首长，谢谢您的关心和栽培，我会努力的！”说完我从副驾驶转过头，对着老板笑，老板也笑了笑，随后看向窗外！ 我看了眼手机，今天七月六日，距离我第一次踏进行政中心，已经整整两年，这两年的经历非常魔幻，一年试用期，一年转正后工作经历，直接因为省W党校的博士学位提任正科，这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老弟，今晚肯定要好好喝点哇？”李哥说。 “搞起来！搞起来！”朗哥也凑热闹了。 “好，今天哪里喝？我请客！喝尽兴！”我也不小气，如此说。喝酒吗，中国人表达感情的最原始方式。 “就去老爸那吧！”李哥说完随即过去了。 “干爹不收我钱，我咋买单？”我问。 “不说这些了，先来去喝酒再说。”李哥当然不在乎这些。 到了干爹餐厅，干爹和干妈以及嫂子都来了，朗哥家嫂子也来了！这算是给我的惊喜吧！到了包厢，看到里头有个蛋糕，包厢里的电视屏幕上有着：“祝贺我儿子步步高升！再创辉煌”！ 我突然很感动，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有专属于自己的蛋糕。小时候，因为村里教育资源匮乏，三年级就去了七八公里外的小学住校：周日下午和村里小朋友背着书包步行上学；周六早上再回家。 逢生日如果在家，奶奶就给我煮一碗荷包蛋加面；如果在学校，则周末回家后奶奶会给我煮一碗荷包蛋加面！荷包蛋和面以及奶奶，是我对生日这个名词的所有诠释！第一次吃生日蛋糕还是四年级的那个暑假去二伯家玩，恰逢二伯生日，他单位交警队发了一个蛋糕，在二伯母开的餐厅里，我吃了人生中第一块蛋糕！ 看着我发愣，干爹招呼我入座：“今天我儿子是主角，大家快入座！”我也不好推辞，坐在了主位，接着干爹点了蛋糕上的蜡烛，我开始许愿！很抱歉，第一次许愿没经验，只在心里默默说：“愿好运常伴！” 蛋糕的最大用处在现在似乎就是涂人，随后，整个蛋糕被糊在我脸上！跑洗手间洗了半天还是一脸奶油！就这样顶着奶油，开始了喝酒！ 今晚整个桌上，两位嫂子，两位哥哥，干爹干妈，都笑呵呵地看着我。俨然我已经是主角！可是，自从我当上老板秘书后，很多饭局里我又什么时候不是主角呢？ 喝了不少酒，却越喝越清醒！我想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历程，虽然还并没有到可以完全回忆过去的时候！ 喝完酒，干爹提议去不远处的量贩式ktv唱歌！又点了一打本地啤酒！要了果盆和肉脯！我本不想唱歌，但大家一直“鼓励加忽悠”！我去硬着头皮干了！这边刚拿话筒，浪费和李哥就开始鼓掌“好，唱的好”！ 来了一首林宥嘉的《残酷月光》，这是我从大一第一次去KTV开始就必唱的歌！为啥？貌似只有林宥嘉的歌我唱起来还像这么回事！不过如今的我，哪怕就是扯着嗓子干吼，也会有人夸我“力拔山兮气盖世”。 “老弟，要加油啊！我们就靠你了！”李哥拿了两瓶开好的啤酒，一瓶给了我，一瓶自己喝，同时和我碰了碰酒瓶！ “八月就要去北一办公了！到时候我们三的所有行为都会被放大，一定要如履薄冰了。”李哥说。 … “如履薄冰，谨言慎行”，这是我在体制内听过频率的最多的话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临时中止的离任视察 七月七日这天，老板下班回家时在车上说了：“曾经的祖国受尽侮辱，如今总算一雪前耻了！时刻不忘屈辱啊！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管身处哪行哪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爱国！不管这个国家其中的哪位公民或者G员欺负你们了，得罪你们了，要记住国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 老板不止一次地说过：“不管你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不管你有钱还是没钱，爱国都是必修课！” … 七月九日，秦书记暂停了告别视察，这些天他走了很多个地市，还差少数几个没去，却接到北京的电话，告知中Y扫黑除恶专项小组将进驻道南！目前仍然是省一把手的他当然不能缺席！ 道南作为一个发展中省份，近年来也有很多老百姓不断举报各类涉黑涉恶案件！自从中Y开始扫黑除恶专项运动以来，举报信件像纸片一样传到各级政府线上或线下邮箱！ 九日下午，秦书记和老板一起去机场迎接扫黑除恶专项小组了！组长是由退居二线、现任全国人D某专门机构主任委员的前天津市W书记担任！组内成员有中JW、公an部、最高检等部门的工作人员。 根据安排，道南特意安排了一溜考斯特前去机场迎接，警车开道，近十台考斯特，让道南老百姓顷刻便知道了这是中Y扫黑除恶专项小组！网络上一片欢呼！ 下午五点，在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召开了动员大会！全省各级单位都收看了此次大会！ 督导组下榻在道南迎宾馆！为了不影响工作秩序，安排在迎宾馆的别墅内入住！把举报电话和网络接进了此！同时协调了一个排的wj在此站哨！ 晚上，秦书记和老板给督导组的成员接风洗尘！我和白瑞被安排在督导组普通成员那桌，督导组的领导们和两位老板在另一个包厢里。 “两位大秘书好，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桌内的成员！”年纪看起来稍大的一位老哥起身了。 “我呢，是中JW某巡视组的正处级干部聂欢，我们这桌呢，来自我单位的有案管局的小郑、党风室的小金…”聂欢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被点名的人，这些人也起身和我们握手打招呼。 “这位呢，则是来自公an部网安局的王处、刑侦局的刘处…”聂欢介绍完他单位的成员后又开始介绍公an部的成员！大家也都互相打了招呼。 “剩下几位呢，都是最高检的，这是司处，这是佟处…”介绍完后，大家互相加了微信，然后开始吃饭。当然，所谓的X处也可能只是科员、主任科员、调研员！ 一般人听到公an部的同志，肯定会说：“我和你们张海明局长很熟！”但真正一定层次的饭局并不会如此，并不刻意套亲近，而是讲究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我并没有提这种话题，白瑞也没有！到了秦书记和老板这个级别的秘书，北京哪个单位不认识一些领导？没必要到处说，反而显得自己太廉价了。 吃着饭，聂欢说：“王处年纪不大吧？” “我刚毕业两年多！”我说。 “牛逼！我们中JW就喜欢招年轻干部，刚招进来的年轻干部，一进来一培训，就送去办案子，因为年轻干部讲原则，不油，敢吃苦，敢得罪人！有正义感！”聂欢说着这些话，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夸了，让我很受用。 “白处王处，这段时间还要你们多关照！”最高检的司处说。 “这次督导组成员都刻意没有选道南籍的工作人员，道南问题很严重！”聂欢说，我这时才发现聂欢好像是这当中的话语人！后来才知道，聂欢是实职，其余的都是享受职级，而且还很多X级主任科员。 “不会吧，我感觉道南民风淳朴，百姓都安居乐业！”我笑着说。 “越是淳朴的地方，越是这类问题大！发达城市这种情况反而少！”聂欢说着。 “道南基本上没出什么大官员，看看近几十年，这其实和当地的风土人情，人格特点有很大的关系！”聂欢又说了这个话题。 “对，我虽然自己也是道南人，但我感觉到道南人攻于心计，爱内斗，爱落井下石，斤斤计较，比较自私！所以道南人难出大干部也确实如此！”白瑞说了自己的观点。 “对，小偷小摸偷奸耍滑，在体制内早就被抛弃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作风只能说明看问题不清楚，为什么山东高级别G员多？一方面那边崇尚体制，觉得除了体制其他工作都不叫工作，导致公务员基数大；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和山东人性格有关系！俗话说小商靠奸，大商靠忠嘛！”佟处接话了。这句话似曾相识！ 我就在一旁听着，也不接话，因为确实不懂！我只知道家里二伯到退休也就混了个副科待遇，堂哥在刑侦辗转经侦，也是靠我打了个招呼，才在看守所混了个副科级！二伯和堂哥的经历，是95%以上基层公务员的状态！ “王处，你要好好加油啊！传承希望啊！你起点这么高，我们都羡慕啊！”聂欢看我只知道点头，如此说。 “您见笑啦，您的平台才高，和您没法比！”我确实这样认为。 “部W和省直差不多，只不过是省直四调以下没职数限制，到点就提；而部W是副厅以下没职数限制，到点就提！到点就提也不是瞎提！所以，也要熬，再说部W的含权量还没有你们高！管宏观的永远没有管微观的那啥！我们单位厅级，平均也要四十多五十岁。”聂欢说！ “至于说混到某某级别下来挂职的说法就是无稽之谈，那些人以为挂职是想走就能走啊？把单位当他们家开的了！”聂欢补充道，我觉得确实有道理。 八点半，大家吃完了饭，秦书记和老板送督导组组长回住处了，在车上时，我给聂欢发了条消息：老哥，一会喝两杯去？ 同时对着聂欢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手机，聂欢心领神会，回复了：“OK！” 于是我便和李哥发了消息，让他多叫几个人！因为我确实想要结交聂欢！ 李哥马上表示会立即安排！ 像找人陪聂欢吃饭，那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北京的聂处，大智慧人 把老板送回家后，我立即和李哥朗哥绕过白瑞的视线，开着车跑到了迎宾馆别墅门口，同时马上给聂欢发了消息，不一会儿，聂欢就带着另一位党风室的小金出来了！ 我赶紧下车迎接：“哥，您好，金处您好，这是我首长的警卫秘书小李、这是我首长的司机朱朗！李哥朗哥，这是中JW的聂处、金处！”他们一一握了手！ 这是聂欢说：“老弟，你可别叫我聂处了，感觉和孽畜一样！太扯淡了！”车内一片欢声笑语。 车子开到一家具有道南特色的夜宵店，要了最大的包厢，点了一大桌子菜和烧烤！我们到包厢时，已经上好菜，包厢里还坐着好些个李哥叫的人！当然今晚的单肯定是李哥买了，不是我不买，是我真的没钱了！ 带着聂欢小金进包厢，我一进门就发话了：“各位，这是我们中JW的聂书记！金处长！”当然，这些称呼都是往高了抬，至于书记称呼，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头衔！小到村镇，大到…给聂欢包装一番，他有面子，我也有面子，他高兴，我也高兴，来吃饭的人觉得自己认识个这个“大”的领导也高兴！ 包厢内的人，虽然我都不认识，但此刻都站起来了！带头的一位稍年长的说：“欢迎北京领导莅临道南检查指导工作，也欢迎领导今晚来给我们上课！” 这时李哥跑上前接过我的话介绍：“聂书记、金处长，这些是我们道南警卫J的同事，这位是我们警W局的孙处长、这位是…”原来刚才发话的是孙处长。 这种饭局很有意思，千万不要找比客人级别高的领导，不然会很尴尬！两头不讨好！你对客人太热情，你叫的级别高的领导会觉得你冷落他；你对自己叫的领导太热情，客人会觉得你侮辱他！ 大家一阵寒暄便入座，聂欢主动把我叫到他旁边入座！我知道，他也不傻，知道今晚这局是我安排给他接风洗尘的，他也知道我想结交他！换作一个普通的二主，估计连他微信都要不到！但至少有老板“法力加持”，所以请他之前，我就断定他会来的！谁不希望多认识些关键岗位的人？ “今天欢迎我们聂大哥来指导工作，我和聂大哥一见如故，觉得冥冥之中心有灵犀，所以今天大晚上把聂大哥拖过来喝酒，今晚我们不论职务，不论级别，就论朋友、友情，好好喝一顿！”我现在说这种话也得心应手了！ 但真的不论级别和职务？咋可能！ “老弟，感谢王老弟，也感谢李老弟，朱老弟和各位在座的领导！你们辛苦了！来喝酒！”说完聂欢提了一杯，大家喝起来了。 “聂老哥，以后多多帮助我们这个弟弟啊！”李哥抬了一杯！这些语言都有艺术的！ “那肯定的，我弟弟肯定我照顾吗！”聂欢老哥这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说起客套话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接着大家自由发挥，对了，我最近酒量见长，白酒一斤左右没多大问题了！但身体虚汗冒得越来越多！所以最近也刻意减少外出吃饭，在家烹饪，手艺也越来越见长了。 临了，李哥朗哥赶紧掏出手机加了聂欢和小金的微信，李哥叫的人只有两位真正的处长如此了，其余的人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了沉默，他们也知道，加了也没啥用！ 之前白瑞告诉我，他陪领导去基层视察，有一些基层的公务员加他微信，他一回省城就会删除！因为没交集没意义，浪费时间！我一开始觉得他太冷血了，不近人情，后来自己逢年过节面对一大堆短信的时候，才感觉到白瑞估计也是迫不得已！这些短信你不回，别人说你耍大牌，你回吧，太多太多了，而且很多你一回，那边就开始和你客套，要么你一回，他转头就截图发朋友圈：“感谢省Z秘书王老弟的节日祝福”！ 真的没有脾气，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把聂欢送到迎宾馆，他拍了拍我肩膀：“老弟，我很喜欢你，我们很对味，以后就当兄弟处了！” … 回家路上，李哥说：“这个聂欢以后估计有长足发展，你看他在饭局里，能和我们打成一片，但也有原则，端着的架子不会让你不舒服！真的是个人材！工作能力我先不说，至少这点，我觉得真的要功力！用句话来说就是“妖艳而不艳俗”，真的很难得！” 朗哥随后也同意：“对，那个小金明显放不开，而且比较单纯，估计刚上班没多久，这个聂欢确实厉害！虽然只是个正处，在部W一抓一大把，但很有说道。” “老弟，我明白你用意，但还是要保持一定距离，不要广撒网！”李哥可能曲解我的意思了，他如此说。 但我不想反驳李哥，顺着他来吧，李哥也是为我好，没必要让他没面子，于是我说：“哥，我记住了！” 很多事没必要争个非黑即白你死我活！你要搞清楚对方的出发点是什么！别像个火药桶，谁说话让你不爽就怼！那这样迟早会载大跟头。 回到家，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看电视了，我慢慢的养成了一个习惯，喝了酒就很难入睡。真的让人煎熬。 很多人说，你为啥出席这么多饭局，其实饭局是中国人表达感情、沟通感情的一种方式，谁家结婚了、孩子满月了，办个酒庆祝下；相对于动辄拿W来算的高尔夫社交、麻将社交、颜色社交，饭局算是最健康最实惠的了。 每天都是回到家，才有时间、才有心情想自己的事，看了看微信，小杨已经很久没给我发消息了，看她朋友圈，也把我屏蔽了，朋友圈一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杠！突然心情不好起来！想发一条微信看看她是不是把我拉黑删除了，却担心如果没删，一发消息又是没完没了！ 又搜索了潘甜甜的微博，发现她现在过得很好，我算放心了！ 狗子已经很大了，像一只猪了，也越来越放肆，以前撒尿还知道去厕所，现在我越来越忙，开始在我放在客厅地面的鞋子里、窗帘后甚至直接在沙发上撒尿！ 刚刚，看到我关注它，竟然当着我的面在我房间门后头撒尿，撒完还一脸不屑地看了看我！都说宠物随主人，这玩意咋越来越狗格分裂了？ … 看了看同一批进来的同学朋友圈，一个个都已经活成小老头了，要么把我屏蔽了，要么每天转发各种单位的朋友圈，生活俨然已经和工作混为一谈，而丢失了原有的生活乐趣！ … 感慨完，便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入睡了！睡梦中，我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纯白无暇的世界！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老板请秦书记吃饭 第二天醒得比较早，在散步时拿着钥匙把车子点了把火，买车后也就前几天开了几回，之后一直放着吃灰，着实没时间开。自从买完了车后，就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着行政中心的车子！发现确实很多奔驰宝马！现在大家生活好了，特别是省城本地的，买台BBA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早上接老板时，老板说：“小王，今天下午就在家，准备请秦书记吃顿饭！你和小朱、小李三个人一起去准备准备，这次就别去服务中心拿菜，你们去超市跑一趟！” 上午在办公室安排工作时，李哥鬼鬼祟祟地从自己办公室跑我办公室来！“诶老弟，老板怎么今天请秦书记吃饭啊？我听说秦书记七月二十六日正式卸任！这还有些日子啊！” “明天开始，秦书记又要开始未完成的离任视察了！估计得几天才能回来，回来后又要连开几天会！哪有时间，还得和班子成员吃告别饭！很多事要忙！”我把自己的猜想对李哥说了，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了。 中午，好些个地市一把手想来排队汇报，请示完老板后，我直接婉拒了，最近办公室茶叶越来越多！之前同批进来的同学们也就面试、培训时见过厅级干部，用他们的话来讲“以前见刘小华主任，觉得无所谓，现在才知道刘小华主任多牛？现在连见个类似县局局长的正科级干部都蛮难”！ “小王，你帮我请示了叶书记了吗？”刘小华主任电话来了，还是问之前拜托我的那件事，称呼竟然直接改成“书记”了！我挺无奈的，但又不太好提醒他！ “下午回您哈！”我回答后挂完电话便给老板汇报了这件事，因为实在不好意思拖下去了！ “谁？奥奥，刘小华主任啊！他有事嘛？”老板刚听到刘主任名字时，还感觉有点陌生，随后就想起来了！ “之前听说好像是想动一动，当然他没和我说这些，只是我从别的地方听到的！”我没有暴露之前刘主任已经和我说过这些话的情况，毕竟心底对刘主任还是有感激之情！ “这些人呐！一个个都忘了初心！你记着，从今天开始，任何没事找事的约都直接拒绝，你怕得罪他们，你就说我说的！”老板心情不太好了！ “是，首长！”我报告后便回到自己办公室，婉拒了刘小华主任的邀请！ 很多人疑惑了，为啥这么多人要来“汇报”？你能力再强，也要在领导眼边啊！也要让领导想着排位置时记得有这么个人呐！不然，谁知道你怎么样？或者知道你优秀关键时候记不起来有啥用？ 所以很多人想法设法都要找到领导、领导身边的关键人，像罗云，这不那啥了吗！ 下午，和白瑞打了电话，再三协调确认了晚饭相关事宜。 三点，老板吩咐提前下班回去准备相关事宜，于是把老板送回家后便开车去超市买菜了！买回来后已经四点半，一顿洗洗刷刷又是一个小时，然后便等着秦书记到来了！ 六点一到，就传来敲门声！秦书记到了，这次破例没有带白瑞，带着老婆来了！手中还提着一个小袋子。 “老叶，这是我们老俩口给你的礼物！”秦书记对着迎接的老板说，然后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老板，我赶紧上前接过袋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陪着老板引着秦书记老俩口子到楼上会客室休息了！同时泡了几杯茶端上去了！ 接着，老板家保姆开始炒菜，二十多分钟，便把菜做好了，上好菜，提醒着老板和秦书记入座吃饭！我则在门口保障！ “老叶，我也到年龄该退休了，之前在我家和你说的那些话啊！是我考虑不周，这次在外头离任视察，心潮澎湃啊！思绪良多，我也确实需要有自己的时间去休息休息了！”秦书记首先说。 “老秦，你就是太拼了！不过在来到道南和后来我们一起搭班子的这段时间里，我是感谢你的，很多事没有你的支持，我不可能推进的这么顺利！你是个好班长！好书记！”老板说得很深情。 “你是改革型领导，我也希望道南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奈何我总觉得自己快退休了，这时候推行新政不能保证政策的连贯性，某种程度上，我是懒散的，这点我确实肤浅了！我感谢你！”秦书记端起了酒杯！ “快别这样说，来，嫂子，吃菜！小王，给书记夫人盛饭！”老板一说完，我立刻进餐厅给秦书记夫人添了点饭！随后又退到门口等候吩咐！ “这次退休，我们想去全国走走！游游山玩玩水！”秦书记一脸憧憬，他夫人则在一旁满脸幸福地看着他。 “这次，你的一次性货币补助我签了字，给140W吧！你不容易！”老板对秦书记说，“你就好好去旅游散心，道南有啥事，我会联系你秘书！” “秘书，嗨，我那个秘书，我之前问他，要不让他去省W办秘书处担任副处长，然后继续保障我这个老头子几年！结果他很委婉地提出不想再保障我了，想休息几年！这人呐！”秦书记没说下去，而是喝起了酒。 “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虽然退休后，仍然配备一名秘书，可谁愿意保障一位退休的老头子呢？看开了就好了。”秦书记夫人说话了，说这话时也是笑盈盈的！ “老叶，你就任后，我就一个请求，少转些文件过来打扰我，让我彻彻底底退休！”因为秦书记这个级别的领导退休后，对一些文件还是有阅看权，这是条例规定；而且一些主要人事决定也会征求他的意见，这是约定俗成！每个人都会退休，没有人有勇气打破这一惯例。 “不行，不行，你要是去北京住我还没办法，但你退休后仍然在道南，那你是我们道南的财产，必须多来打扰你，多取经！在老前辈的经验下成长才能茁壮嘛！你可别烦我哈？你就住在现在的房子里，方便我来找你喝酒！”老板笑呵呵地说着。饭桌上其乐融融。 我知道秦书记此刻很感动！ “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能办一定办！”老板看着秦书记，很真诚地说。 “我这么大把年纪能有啥要求？只祝愿你带领道南发展走向新台阶！”秦书记此刻也很真诚。 “老叶，明天，我就继续开始未完成的离任视察了！省W的事，还靠你多上心！也算提前进入岗位了！我相信你！”说完，秦书记也吃的差不多了，老板也起身，陪着秦书记和他媳妇到会客室坐着了！我赶紧把茶端过去，又把桌子收拾干净！这才在会客室门口站着，等待随时保障！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群体性事件 又过了一个小时，秦书记和他爱人才从会客室出来，临了时老板一直握住秦书记的手！到了门口，老板说：“再次感谢你一直对我的帮助和支持，我为有你这样的好书记，而感到幸运！为道南感到幸运！” 送完秦书记，老板对我说：“小王，这些天记住，再次强调一切的非必要预约都给我推了！办公室等秦书记搬完再开始！” “是，首长！”我说。 … 第二天上班，突然看到南门门口很多群众聚集在一起，看这样子，估计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 “小王，待会询问一下机管局保卫处的工作人员，看看是怎么回事？”老板也看到了，他此刻正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对我说。 到了办公室，给保卫处打了电话，保卫处一看是省Z要求过来询问情况的，立即把事情原委说了：原来这是一些前期买了道南省城某楼盘的业主，如今该楼盘有一半已经因为资金问题停工了，之前交付的楼盘也存在诸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开发商手续问题而办不下来房产证！且存在多处一房多卖的情况！这些业主找到开发商解决无门，就过来“上F”了。 老板得知后，躺在椅子上说：“房地产房地产，究竟是不是饮鸩止渴啊！这些都是冰山一角啊！迟早都会出问题！你让肖已安排人去对接吧！” 因为肖已兼管省府信访局！ 我给肖已秘书打了电话，他表示马上给肖汇报！这头，随着聚集在南门的人群越来越多，wj省行政中心大队紧急调了一个排的兵力呈“一”字状把南门行人出入口、车辆通行口都拦住了，防止有人冲进行政中心！ 那头，肖的秘书给肖汇报完情况后，肖立马给特警部门打了电话，随后即拉了十台大巴的特警过来解决这些问题！特警过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现在自媒体非常发达，稍不留神，这个形象就全毁了！随后，省信访局的同志过来谈判了！双方讨价还价，信访局的同志希望这些来“上F”的人群中可以推选十名左右代表到信访局去表达诉求！人群不同意，要求信访局现场办公！这下僵持了。 十车、近200名特警立即呈圆圈状围住了“上F”人群，同时辖区交警开始以南门为中心，对附近的路口开始临时管控了，这下，外卖进不来，人也出不去！七月份的太阳也毒，晒着晒着，人群也受不了了！开始松动了！这些对策，确实有点缺德！但想想也是没办法，大家都想马上立马就解决这些事，不解决就闹，怎么可能？啥事都要走程序啊！所以这些措施确实也是迫不得已。 终于在十一点多，人群中坚持不住了，开始妥协，推选了十名左右代表跟着省信访局的同志去表达诉求了！其余的自行散开离去！ 但wj还不敢散，担心人群趁着特警离开的空档又反扑，所以还在南门门口站着！严阵以待。 直到十二点后，看着一切正常，除正常站哨的哨兵外的其余赶来支援的wj战士才散去。 这时，保卫处处长才给我打电话，表示一切都妥善解决了！这会老板正准备回家吃饭，我和老板汇报了，老板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走南门出现意外，我们中午的车走的东门，结果，李哥的开道车出东门时一切还好好的，我们的红旗刚出东门，就有一位妇女往前冲！扑在我们车上，幸好朗哥眼疾手快刹车及时！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立即推门下车护住老板后座车门！李哥这时也发现了，倒车然后下车控制住这名妇女！ 老板在车上没下车，还没了解清楚这名妇女的诉求，这种时候下车就不清不楚了！wj战士一看“省Z的车在眼皮子底下遇到这种情况”，立即也跑过来支援，一时间东门沸腾了！ “先把人带到wj休息室，李哥你和朗哥开车先走，我留下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赶紧对着李哥朗哥说，随即wj战士马上架着这位妇女去东门不远处的营区了！李哥朗哥立马发动车子送老板回家了。 因为此时上下班高峰，堵在路口不太像样子，老板形象最重要！ 这位妇女也是一脸懵逼，看到大批人员出动，估计也吓到了，到了wj营区的休息室，我说：“这位大姐，别紧张，我是首长身边的秘书，今天您拦车太危险了，这个影响也太不好了，您是有什么事嘛？既然您拦车，肯定是想找领导说这些事，现在我在这，您可以放心我和说，别害怕！你看，为了你安全，我还特意带你到营区来！”其实那个时候，除了营区也没别的地方适合。 说完，我拧开了wj战士递过来的水，递给了这位妇女。 她喝了一口水，才开始说起来，原来她也是上午闹的业主之一，只不过她觉得群体性闹没啥用，还容易被抓，所以听说东门出入的领导车子多，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我不会信这些话，碰运气？那为什么不扑李哥的车，就扑我们的车？因为我们的车是红旗？可中午出入这么多红旗，肯定不止我们一台！这也太精准了！ “大姐，咱也不藏着掖着，你们过来“上F”肯定有微信群吧？有关部门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行动！但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安排警察过来守株待兔？因为政府也清楚你们也是受害者，你们表达诉求要合理合法，用非法手段去表达合法诉求，本身就是非法的！今天您拦车，多危险啊？您家里还有孩子，还有亲人，还是一个没刹住，怎么办？”我也开了一瓶水喝了起来。 “今天，您绝对不是偶然拦车，您说吧，是谁告诉您我们的车牌，您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和领导说这件事，但如果您不说，别说领导，保卫处肯定知道了，肯定要报警查这件事！到时候就…”我说的话不是威胁，而是事实，保卫处肯定要彻查这件事！ 对方开始脸红了，我这下更加确信行政中心有人告诉她老板车牌的！可能是亲戚也可能是朋友！ “大姐，这样吧，我用人格和您担保，您告诉我后，我绝对不会和领导说，或者找有关干部找他（她）麻烦；您有理由相信我，因为我大可安排警察去查，但为什么非要在这来问您？这大热天的谁不烦？因为我想您自己说出来，然后我和领导编个理由，就说您今天在这凑巧碰下我们的车干嘛的，但作为秘书，我需要知道危险来自哪里！这也是我的工作职责！如果您不说，那只能叫警察来查了，那到时候，真的是泼出去的水了，收不回来了！”我很严肃地说。 她开始松动了，然后防线马上被击溃，随后说了：她有一个外甥是在行政中心某单位上班，知道她的事后，给她出主意——去拦领导的车，他外甥为此还专门询问了单位的司机，问到了副省Z以上级别的专车的省牌号段和秦书记以及老板的车号，然后告诉她了，让她来南门或者东门守着！还着重让她记住秦书记和老板专车的车号！今天看到南门这么多人，她知道领导估计只会走东门，就到东门来守了，没想到没一会就看到老板的车。 直到这些事后，我表示他们的代表已经去省信访局表达诉求了，让她先回去等消息，这种事政府肯定会解决的，政府的存在就是为老百姓协调问题、解决问题的！ “您先回去，我安排台车送您回去，我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您和我妈妈差不多大，看到您就很亲切！您放心，我理解您的难处！人心都是肉长的！一辈子积蓄买这么个玩意，是谁都难受，您放心哈！政府一定会给您们满意的合理的协调解决方案！”随后我安排了wj派了台车送这位大姐回去了。 忙完这些，我对wj驻行政中心大队长表达了感谢！看着眼前这位晒得黢黑的少校，突然有点莫名的心疼！ 这时，李哥来接我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老板的表扬 在营区稍稍道别，上了李哥的车，李哥说：“看不出来，你解决这类突发事件还蛮稳重的啊！来，你先别说，让我来猜猜事情原因。” “应该是这位大姐有亲戚或者朋友在行政中心上班吧？然后告诉她省牌号段和老板的车号吧？”李哥说完我一脸震惊！ “首先，副省Z以上的领导上下班要么走南门，要么走东门，这种情况只有院子里的人才清楚，四个门呐！为什么偏偏来东门？如果说这位妇女是见红旗就拦，那为什么在我车前当时还有一台普通公务车号段的红旗她却没拦？没那么巧吧？”李哥说。 “而她肯定不可能是来守老板的车的，因为院子里省牌红旗好几十台，老板今天上不上班，哪里能算得到？所以，她是来拦省牌红旗了，恰巧碰到老板的车而已！”李哥说完，我顿时无话可说了！ “我再猜，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用不追究责任让大姐说出真实情况的吧？”李哥说完，我眼里就不止有震惊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帅，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性格让你只会这样干，你不会和那些没文化的工作人员一样，只知道吓，只知道诱供！看着是恩威并施，其实稍微碰到点懂法的，他们就抓瞎！所以刑讯逼供在以前才这么多，那会不仅是为了办案需要，更是说明有些人无能却又立功心切而已！”李哥说的这话我不知道是夸还是… 到了老板家，还没等老板问我，我就说了前因后果，还把我对大姐的保证说了，老板笑着点点头说：“我们家小王现在办事越来越稳了！确实如此！如果你不问清楚，保卫处肯定要去查，因为有危险存在就肯定要查的水落石出！到时候必定要处理这个通风报信的人，一处理，这位大姐又多了一个“上F”理由了！到时候这个家庭…”老板没说下去，我懂！ 如果是一般的领导办这事，大姐肯定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处理，她外甥也肯定被处理！我了解老板，或者说我身上已经有老板的影子，所以我不由自主地这样做！ 受到老板表扬，心里还是非常高兴，每个人都希望被得到尊重、被认可嘛！ 下午回到单位，根据老板指示，我跑到大姐外甥单位办公室，把他叫出来了！他还一脸狐疑，我把他带到楼层的楼梯间，对他说：“我是叶省Z秘书，你舅妈中午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对方一听，立马脸红了，然后开始浑身发抖！ “你不用紧张，既然是我来找你，而不是警察，就说明不会拿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如果报案，你这个饭碗不被砸这辈子也没人敢用你了！没谁愿意用破坏规矩的人！”我一说完，对方连连点头。 “叶省Z也知道这件事，他说别把事搞大，所以没让下面人去查，你自己要有数，你知道多危险吗？去扑车，万一一个没刹住，撞死了怎么办？你能负责任？到时候你能继续在这？你知道你舅妈一直不肯交代出你，你却拿着她的生命开玩笑？”我说得很严重，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谢谢叶省Z！”眼前这位看起来比我大不少的男人不住地道歉！我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说：“以后做事多用脑子吧！你在这上班，守规矩，那还好，不守规矩，也随时可以把你开掉！别以为开个体制内的人难！” 我就是要说严重点，同时又告诉他他舅妈没“出卖”他，免得搞得他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想帮他舅妈嘛！和谐最重要嘛！ 回到办公室，和保卫处打了电话，表示老板指示不需要深入查了，保卫处觉得很奇怪，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想到这，我又想起了之前在南门遇到过的那位老奶奶，想着便想下了班去看看她！ 下了班，我开着车到了上次道别时街道办给老奶奶安置的酒店，被告知老奶奶已经被安置在附近刚建好的安置小区，我询问知不知道具体门牌号，前台笑着说“抱歉，不知道”！我想也是，这种事酒店咋可能知道。 于是我给该区区长打了电话，他又通过询问街道办回复了我具体门牌号，并表示要过来陪我一起去看望老人家，我笑着婉拒了。这玩意不是作秀！要真情实感才有意义。 然后跑到便利店买了个红包，又在便利店用微信换了666元，封了666元钱，准备一会给老奶奶，就当乔迁的礼金了！ 又买了一点牛奶，买了一点香蕉、猕猴桃等比较软的水果提溜过去了！ 开着门，老奶奶看到我很震惊，但随后就高兴得把我迎进去了！翻箱倒柜找吃的，看着她掏出来的桃酥都快发霉了，我知道这是老人家能给的最好的东西了！ “奶奶，别找了，我来看看您！”我说。 “最近忙不忙啊，我看你都瘦了！”老奶奶了牵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 “还好啦，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我又问。 “好哦，好哦，感谢你的帮助啊，那些人才会这么快帮我哦，看着我年纪大，又给我安排在一楼，不用我乘电梯或者爬楼！你是大贵人啊！”老奶奶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 “为您做这些本来就是我们的本分！您不要这么客气啊！工作职责所在！”我说。 “哎哟，你是不知道哦，之前那些人啊，一个个脸很臭，问这个说不归他们管，问那个又让我去找这个！”老奶奶说，这种情况确实… 很多体制内的人，可能忘记了初心，这份工作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难道还能讨价还价嘛？哪怕就不是你主管的，你帮忙协调一下又怎么了？可有些极少部分人却喜欢讨价还价：要待遇时，和你说比不过一些私企，说自己在奉献，要提高保障；谈奉献时他和你说不是自己的工作职责，提出要和外企一样八小时工作制！对于这种人… 人性嘛，哪里都一样！高尚与自私只一念之隔。 和老奶奶道别后，我把红包给她，表示这是乔迁迟到的礼金，老奶奶不肯收，我把红包塞进她兜里就跑了！老奶奶颤巍地走到单元门口和我道别！ “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看一眼少一眼咯！我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老奶奶说！ 我挥了挥手，然后车子消失在街道的车流之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聂欢的邀请 一早醒来，看着手机里日期，又是一个周三，上午，胡华电话打过来了：“老弟，你是不是和督导组的聂欢关系不错啊？” “没有啊，只是见了一面而已！怎么了？按理来说你这个省JW书记的秘书，应该和他们比我熟啊！”我问。 “中JW编制这么多，我上哪认识这么多人去啊！老弟，老哥这几天听说你们私底下吃过饭，就想求你帮个忙？”对口语气态度诚恳，不过我却很疑惑，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呢？不过随即也释怀，那晚来了那么些人，传出去也正常，反正我也没干啥！请吃顿饭而已！所以体制内压根就没啥秘密！ “啥事？不过我和人是真的不熟！就那一面之缘，那晚吃夜宵，也是因为尽尽地主之谊而已！”我急忙解释。 “你这个老弟，怎么这么疑神疑鬼，我不是来查户口的，真有事想麻烦你！这样吧，打微信语音说！”胡华越这样我越觉得奇怪了。 马上，电话挂断转微信语音了。 “啥事可以说了吧！”我说。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帮我侧面去打听打听最近是不是收集到了水江县的部分材料啊？是不是准备办啊？”胡华说。 “我靠，这叫我怎么问，违规啊！再说你这个位置要知道这些比我方便多了！你们省JW不是还派了工作人员过去协调工作啊，一个电话的事啊？干嘛还要我去问呐！”我打趣道，实则也确实不能开口问，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你问不是方便点吗！我找帮忙的单位同事问目标太大！”胡华有点急，只要是人，就会有人格弱点。 “哥，你说要我帮你去他忙，不违规的，只要是不要我菊花，我都可以满足你！这事确实挺尴尬的！”我开着玩笑，尽量缓解气氛。 “好吧好吧，你这个老弟！改天一起喝酒啊！”还算客气，但那也是忌惮我身份，不然估计早骂街了！ … 刚沉浸式工作不久，手机又响了，一看，竟然是聂欢的电话！ “哥，有啥指示？” “老弟，这几天忙不忙？我也光顾着忙事没找你！”他一说完，我立马明白了。 “哥，我也想你啊，我们今晚一起聚聚吧？”确实好几天没出去喝酒了！这会也明白聂欢的意思！这点眼力见没有，白混了！ “好，晚上六点，你来接我！”聂欢说。 他们最近的临时办公地点就在迎宾馆会议室！ 下了班，我回家放好包，换了身衣服，开着自己车去接聂欢了！ “老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文青啊？”聂欢上车第一句话就这样说。 “啊，文青？怎么会这样说啊？哥。”我问。 “一个高学历的首长身边的人才，我以为你会开个帕萨特、迈腾或者雅阁啊，想不到你开个这么潮流的C！”他系好安全带后，我启动车子出发了。 “今天带哥去恰点具有道南特色的路边小吃！咱哥俩喝两杯！” “行，反正我这一百多斤交给你安排了！” 话说国人最喜欢模仿，比如之前《三十而立》火了，接着又有《四十…》、《二十…》、《五十…》，所以，省城有位大神趁着《深夜食堂》大火时，也开了个同名夜宵店，那风格，可以说和深夜食堂半毛钱关系没有，纯普通夜宵店！也就弄了个朋克风显得与别的夜宵店装修不同，价格死贵死贵！一盆XX方便面38/58，消费人群都是些花父母钱不心疼的学生，但今晚，就想带聂欢去那吃，为啥？之前去的那次消费送的消费券还没花完！还有就是那地儿离朗哥家里近，待会省点代驾费！ 到了夜宵店，要了个角落的位置，点了个汽锅牛肉面、咔咔一堆韭菜、肉串、生蚝、腰子…又要了一扎扎啤！ 喝了几口酒，聂欢说：“水江县最近问题有点大，但我不好和你说，只是最近压力大，和你聊聊天，不然好闷！每天面对黑暗，容易有心理问题。” “来，喝酒，我们不说这些！”我说完吹了一杯，虽然我很理解。 “给你讲个故事吧！”聂欢说，说完也不管我听得进听不进就开始说起来。 “曾经，有个小伙子在读初中时，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条件很好。他有个弟弟才三四岁，有一天被绑了，对方要他家里给钱才肯放人。那个年代，你懂的，一切都没现在这么健全，他家里也担心孩子出事，所以按对方要求的金额砸锅卖铁凑足了钱送过去了。对方把钱拿了，却没放人，即使小孩子才三四岁，对方仍然担心被认出来，就把孩子残忍地杀害了！从此小伙子家里一蹶不振，报警，却因为没关键证据一直没抓到人，即使小伙子全家都猜到了是谁干的，因为得知他们家有多少钱的人就那么几个，而要的金额几乎和家底相差无几！拿到钱的那伙人，赶上了房地产发展的黄金二十年，拿着钱慢慢洗白，成了县城炙手可热的人物，甚至连县常委都要听他的话！稍不听话就要挨打！记住，挨打！” 聂欢喝了口酒，继续说：“那个年代有一些不合逻辑的事情是很正常的！” “后来，小伙子一雪前耻，努力读书，考了北京知名大学，又入愿进入我们中JW，之后又调到别的单位，成为大大佬的秘书！这时，之前那伙人已经成为全省的明星企业家了，小伙子把这件事和领导讲完后，和领导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把这些人严办！”聂欢说完看着我。 然后他说：“我说这个故事，只是想说，忍其实是人生一门很重要的学问！” 我心里已经知道，因为这个故事我也听过！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但我不想点破，我只想安静地倾听完！ “喝酒吧！老哥，不说这些！”我又举起酒杯和聂欢喝起来！ 道南曾经发生过一起类似案子，某县政法“书记”，县常W因为欠别人几百万赌债，被这些人控制了好些年，稍不听话就以举报威胁或者直接拳脚相加！后来忍不了了，自首了，才把这个团伙端了。这位县常W也进去了。很多人都很震惊：管政法的竟然挨揍！不是他说了算吗？这就是自身影子不正！ 体制没那么玄乎，很多事真的就和我们平常身边发生的那些的事一样！就这么粗暴简单！ 我越发感觉到老板的人生智慧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干爹的小心思 喝完这顿酒，聂欢讲了很多，他说我和他很像，但我听这种话已经听腻了，很多人都说过！只不过这些人通过夸我达到变相夸自己的目的。 接着打电话给朗哥，让他来开车了！朗哥家就在对面，几步路就走到了！ 开上车把聂欢送回去后，在回家路上，我和朗哥说了胡华来找我帮忙的事，朗哥说：“这种忙不要去帮，他自己就是这个体系的，干嘛自己不去问？而且，你别看这个事不大，要出事了真较真，估计都废了！” “我是搞不懂，我们吃个饭咋就会传出去？”我问。 “那不是很正常啊，现在人爱吹牛逼，和你我小李还有北京的领导吃饭，吹出去多牛逼啊！体制内的人也是人，也爱吹！你又不是没见过！”朗哥满不在乎地说。 回到家，我对朗哥说：“你把车开回你家去吧，我明天下班来开！不然这么晚不方便！” 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朗哥开红旗，嫂子开我的车，先把我车送到总队，然后朗哥开车送嫂子回家，再来接我！不得不说，真的非常有心！ 到了办公室，干爹的电话打过来了，“儿子，在上班吧？有个事和你说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老爸？” “干爹您说！” “是这样的，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春余市某局选调生，目前在春余某县都六年了，本来说两年就能怎么样，这都六年，目前彻底留在那了，这…” “这很正常啊！就算你正常考进去的岗位，也可能入职的时候分配不一样的岗位！”我说。 “我知道的，我就想能不能你打个招呼，把孩子调回去，我知道这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当然，要是能调到省城就更好了！我下次把我朋友介绍给你认识，我们省城开KTV的，非常有实力！”干爹说完，我更加没兴趣了。 “干爹，这件事吧，我不好说，但这样吧，我过问过问情况！”说完我挂了电话。 同时我找来李哥，说了这件事。 “咱老爸啥都好，就是有的时候爱往自己身上揽事，我说过他好几次了，他总觉得我们办点事简单！这就是体制外好多人的错觉，觉得体制内的人一个电话就能怎么样？肤浅！你放心，这件事我今天下班回去会说他，你就直接打电话说春余市那边不给面子！婉拒了！”李哥说，让我蛮感动。 于是过了半小时后，我给干爹打了电话，干爹听完后很失落，我对干爹说：“如果能办肯定给您办了，不过这种人事调动，确实我这个小秘书能力有限，干爹对不起哈！” 那头说没关系，但我知道干爹不高兴了。这个社会，没有谁会费尽心思无缘无故对你好，干爹也一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下班途中，李哥让我坐他的车，他对我说：“我等会就和老板说，你叫我弟弟办事，我弟弟明知道很难，仍然屁颠屁颠跑去找人，结果碰一鼻子灰，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啊？省Z身边的人天天办这种事？扯呢！” “我这样说完，老爸就会自责，到时候啥都好办咯！老爸不会怪你的！”李哥说完，我又感动了！ 回到家，带着狗子在院子里跑圈，又遇到了之前见过的女兵，她们抱着狗子玩耍，这时，总队政治部主任刚好经过，他说：“王秘书，今天出来遛狗啊？你要不就直接找这些姑娘之中的一个结婚算了，能帮你照顾狗！你们这些姑娘注意诶，眼前这位可是省Z的大秘，看上了就直接下手啊！” 我被说的脸通红，这时才仔细看这些女兵，发现了一个皮肤雪白，面容十分清秀的“一毛二”，她此刻正蹲在狗子面前给它弄毛！好巧不巧，远远就看到唐司令的00001号车开过来了，车子经过身边时，女兵们都赶紧起身敬礼！唐司令摇下车窗，对我说：“这狗被你越养越大了！你这伙食弄得好！” 女兵们一脸震惊，可能她们在想为什么我认识这么多部队首长吧！这还不算完，表哥竟然也过来了，原来今天他们开大会，这会刚散会！ 女兵们又集体起身敬礼，表哥身上那股领导气场顿时散发，也不回礼，只是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怎么今天没安排？下了班遛狗，难得好心情啊！” “哥，待会来家里喝酒？”听着我们用家乡话说话，女兵们也不傻，立马知道这是我亲戚，当然，之前在首长楼门口见过我的女兵肯定知道这位是我哥！ 哥表示今晚有安排后便走了，这时我才鼓起勇气问了那位“一毛二”的微信，问之前还确认了是否有男朋友，毕竟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我未必能夺，但这是一个男人的基本节操，不能看到美女就发情，那和公猪有啥区别！ 对了现在部队可以带手机了，只不过士官战士一周发一次，别地儿军官我不清楚，院子里的军官基本上随身携带！但驾驶员中队的驾驶员们为了工作方便是人手一台！ 周围起哄，这位女军官叫李木子，道南人，此刻她满脸通红，起身低着头，掏出手机，加了微信！看着她脸上红里透着白，我真的发自心底喜欢！当然，只是有好感而已！ 回到家，聂欢发来微信：“老弟，这两天，我家你嫂子要来道南看我，顺便旅旅游，你帮我去接机！” 我马上回复“ok”，像聂欢平时肯定很忙，所以他媳妇来看他也正常！谁家媳妇不想念自己老公啊？ 不一会儿，他说晚点发来日期和航班号… 躺在床上，给李木子发了消息：“你好我叫王成，安州市道南县人，今年27，很高兴认识你。” 对方立马回复：“你好，我叫李木子，省城人，wj总队通信中队指导员，今年26，也很高兴认识你。” “哪天一起吃个饭吧？”我说。 “嗯，等我有空我call你吧！现在还没到休假时候，出不去！”她说。 “来家里嘛，反正我家就在院子里！” “额，再说吧，反正还有的是时间！” “好吧！” 我有点失落，看着狗子跑过来要吃的，我指着它说：“乖一点，养你这么大，要给我搞个媳妇过来，不然要你何用！” 狗子似乎听懂了，在露出一阵鄙夷的表情后，在我房间门后，又撒了一泡尿！ 这狗成精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震惊道南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七月二十号左右，老板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了，老板正在南一会议室开会，我跑到办公室接听了。是红机。电话是肖已打过来的！ “王秘书，赶紧通知省Z，下午在迎宾馆会议中心召开小范围相关督导会！秦书记和省政法W张明书记也会过去！”肖电话里语气很急促，估计是有什么大事。 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十分，对了，我也学着其他秘书一般买了一块机械表，不贵，才几千块钱，天梭力洛克，因为和老板出席活动时总掏手机出来看时间容易被误解，索性买了块手表！戴在手上还挺精神。 于是我赶紧到南一会议室等着老板，看着老板还没散会的意思，便硬着头皮走到老板身旁附身说了几句话！可别以为开会就是站那念稿子几十分钟就结束，像老板主持的一些会议，也经常不顾时间开很久，我印象中两年以来，有好几次省府党组会开到深夜！尤其是大家有分歧时！ 老板听完后，点了点头，十几分钟不到，便结束了会议！体制内就是这样，主要领导不走，你敢走？ 下午一点半，我陪着老板驱车前往迎宾馆会议室，到那时，发现这些天没见的秦书记也到了现场！神情严峻，督导组主要成员也到了！ 大家都到了，那我们长话短说，说话的是督导组组长：“经过前期群众举报和摸查，我们初步认定了水江县肖某这一重大涉黑涉恶团伙！经公检法JW等部门联合侦办，肖某是长期盘踞在水江县、以房地产为主业，同时长期承包水江县各大建筑工地土方、建设等工程的披着合法外衣的黑社会组织！” 接着罗列了相关罪行，在这大家可能就会问了，督导组办案嘛？督导组顾名思义是督导的，贯穿整个案件办理过程，同时办案的人员是从省直各政法部门抽调的！ “案例一：2007年，肖某公司因没能承接到水江县某工地土方工程，纠集手下将原本该工地的承包者打死，并伪造成是该承包者为了阻止谈判而自动钻到泥头车车轮底下的现场！后，其小弟被以寻衅滋事处理…”听到这，秦书记、老板、张明书记、肖已副省Z、公安T长都咬着牙！ “案例二：2015年，水江县副县Z、公安J长因与肖某赌博，设套输了一百多万，因此欠下肖某一百多万，肖某纠集多人长期对该局长进行精神折磨，在该局长将房车都卖完还债后，仍然…事后公安J长在水江县W书记的调停下了了此事，2016年，该J长被双规。” “案例三…” “我们梳理了这些案件，发现很严重的问题，好几任县市领导都牵扯其中！所以今天开这个情报通报会，是想道南给一个态度！要坚决把这些害群之马清除出队伍，要坚决把这些黑恶势力铲除干净！还道南一片晴天！” “我建议对涉黑涉恶份子立即进行抓捕，由肖已同志亲自带队，从省wj总队和省厅特警抽调力量！对现有证据表明涉罪干部，也立即进行抓捕！”秦书记定了调子，表了决心！ “对，而且这件事要马上在社会上通报，影响太恶劣了！我们坐在办公室，这些事传不到我们耳朵里啊！痛心啊！严办！”老板也拍板了。 这头立即成立了抓捕小组，下午三点半散会，即与省wj唐司令通过话，因为超过一定数额的派兵行动需要向北京报批，所以在那边向军W和wj总部请示，北京表示可以派兵协助抓捕后，队伍才集结完成！ 队伍后很壮观，wj机动支队一个大队，特警支队100人，为啥搞这么大阵仗？因为涉案人员达到上百人，这还不包括体制内的！ 这头直接拿运兵车和大巴往水江县拉，因为离省城不远，一个半小时便到了水江县，没通知任何当地干部，一切行动都是在6点20左右，车队到了收费站时才给水江县所属地市打电话！一时间，那些不可一世的犯罪分子，连晚饭都没吃就被捕！大快人心，抓到人后立即往省城送！丝毫不作停留！ 接着JW同步行动，水江县涉案干部都被一一抓获… 车队回省城时浩浩荡荡，甚至把收费站都堵了，很多群众知道真相后当晚就去街上买爆竹烟花放，还很多人在政府留言板感谢政府！一时间，网络上一片赞歌！当晚，道南发布、道南省W宣传部各平台公众号、道南省公an厅各平台公众号都发布了一条消息：“据调查，道南省水江县一以肖某为主要领导者的团伙涉黑涉恶案件已经被全部破获，抓获相关人员数十名，相关案件正在审理当中。” 同一时间，道南JW主办的“廉洁道南”公众号发布一条消息：“经前期侦办，水江县县W书记XXX涉嫌严重违法违纪已被立案调查！想关案件工作正在侦办。” 这是破天荒头一回！以往都是把案件查清楚了才会公布，最快也要在案件侦办进入尾声，或者留置后一周左右才会公布。可想而知，这些案件影响多坏。 很快便审讯出来了，一切水落石出，相当于零口供办案了！甚至还有很多意外发现！ 道南，尤其是水江县不少百姓自发到网上@各大官媒感谢秦书记和老板，还有人把他们俩制作成卡通图案，进行传播。 把这些给老板看，老板笑着说“画得真像”！ 案子余波还没结束时，不少多多少少牵涉其中的干部都跑省城来自首，省JW甚至开通了举报自首热线。 … 时间很快来到了七月三十日，跟姐北京的安排，今天，秦书记将正式结束任职，退居二线！ 上午，秦书记将在班子内部召开告别会议！因为老板任职手续问题，所以北京并没有同时宣布老板的任职决定，预计得到八月中旬。 老板今天穿得很精神，同时让我协调研究室把秦书记在道南工作几年的讲话材料都整理成册，准备送给他当礼物！ 在北一会议室，看到了秦书记今天也很精神，还打了一条领带，省W综合一处的干部们也都来到了会议室，白瑞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不舍还是… “同志们，感谢各位这几年来对我工作的支持，我在道南工作这么多年，早就是道南人，早就与各位同志成了战友…” “离别的话，就不讲太多，半个月后，待新书记，我们的江河同志就任时，中Z部的领导同志过来宣布任命交接，在全省领导干部大会上我还得发表离任演讲！在此只有感谢，感谢大家！”秦书记说完，声音有点哽咽，接下来按顺序班子成员都发表了祝福！ 中午，班子成员一起吃了中饭，饭后，白瑞和机管局的同志帮忙秦书记收拾办公室！下午就把东西全部搬走了！晚上，秦书记又与省府副省Z、人D、政X主要领导吃了告别饭！ 之后秦书记就在家颐养天年了！偶尔全国人D有活动才需要去北京或者去外地出席！省W办给他配了一名新的生活秘书，专车保留一台，专职司机保留一名！ 七月三十一日，一早去接老板时，却发现秦书记在别墅门口晨练，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汹涌 老板出门时还和秦书记热情地打了招呼，秦书记此刻就像一位邻家老大爷一般！ 到了办公室，老板说：“搬办公室不急，等八月份吧，我们这东西也不多！” 上午九点一过，办公室电话不断，都是全省各正T级单位主要领导想来汇报工作！被我一一婉拒！ “小王，明天八一，安排去省J区和wj总队慰问！”我立即联系了仲秘书长，这事我去协调份量太轻！得仲秘书长去。 “今晚你们几个在家留着吃饭喝酒！叫上秦书记！”老板一边批改着文件一边说！ “安排个时间去趟北京，最好在中Z部来宣布任命前一天，这样就能陪着他们一起过来了！”老板明显今天的话有点多！也能理解，人逢喜事精神爽！ 与此同时，我微信里都“炸开了”，不少人恭喜我，我内心却波澜不惊！ 晚上，我和李哥去请了秦书记后，却看到了白瑞也在家，他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干啥了！秦书记随着我们往老板家走，他说：“小王，白瑞在我这说在处里搞处长不习惯，他说自己正处这么多年了，能不能去省JW弄个巡查组组长，搞个副厅！这人呐！任何欲望过大了也不行！不纯粹了！” 我和李哥安静地听着，他突然又马上笑着说：“小王，你以后可别这样对老叶啊！” “首长，我是农村出来的，赤条条来，所以对这些没多大欲望，功名利禄啊，与我如浮云，我只是想把工作干好，至于G，多大才是头啊？我觉得在这方面，知足才能常乐！”我对秦书记说，这个也确实是我的心里话！ “好，不错！后生可畏！”秦书记说完就到了老板家门口，进别墅后，老板扔热情地欢迎秦书记进门，他说：“老秦，赶紧来赶紧来，就等你了！今天咱俩好好喝一杯！” “我羡慕你啊，老秦，现在就能一身轻松了，我现在肩上担子很重啊！”老板说。 “老叶，你能带领道南走向辉煌，我坚信这点！”秦书记突然说。 两位开始喝酒，新旧权力交接，真正的仪式就在这觥筹交错之间！ “按照惯例，你明天就能把办公室搬过去了，先熟悉环境，适应氛围！”秦书记说！ “过几天再说吧，我也在北一办公过啊，也曾经跑到你办公室骚扰过你啊！哈哈。”老板开着玩笑。 喝到晚上八点半，我和李哥又送秦书记回去了，回去时，看到白瑞和秦书记新任的生活秘书在那忙前忙后！看到我们送秦书记过去，白瑞走过来打了招呼。 回去路上，朗哥问我：“老弟，你真的对权力不感兴趣吗？” “屁话，谁对权力会不感兴趣，但这玩意不能太沉迷，不然会迷失自我，这种欲望甚至比黄赌D更可怕！我只不过时刻提醒自己就是个农民的孩子，要保持骨子里的朴实！我也喜欢权，但我知道这玩意是取之有道才行！”我说。 回家时，恰巧碰到李木子从办公区往宿舍走，我给她打了招呼，朗哥笑着说：“这是弟妹吧？弟妹你好！”把李木子整的低下了头。 … 第二天一早，起来了，特意吹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发型，穿上了我最喜欢的那件海澜之家的天蓝色的短袖衬衫，配上雅戈尔的西裤，再配上一双帅气的雅戈尔皮鞋，自我认为很帅了！然后才上朗哥车。 朗哥说：“你这是发什么骚啊？把我都骚到了。” “今天老板要去军区慰问，要上电视。可不得整帅点。”我说。 “靠，那你不早和我说，你看我穿得这叫什么玩意？”朗哥失声说。 “朱同志，第一，你今天全程在车上；第二，你有媳妇了。大哥。”我打趣道。 “你说我咋结婚这么早呢？你说要是在现在，咱这条件，不一大堆体制内外的美女往上扑啊，我是老了，老弟，你要替我多品尝品尝生活的美味！”朗哥不正经了。 “滚…”我怒吼一声，然后就着朗哥的奸笑车子往老板家赶。 … 到了老板家，仲秘书长也到了，老板说：“小仲，慰问品和慰问金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仲秘书长回答道。 接着，我们到了单位，此刻楼下几台商务车正在待命，车子上据说拉着的都是这次慰问的慰问品：油盐米！重在形式嘛！慰问金用红色的巨大红包装着，看样子也就几万块钱！重在形式嘛！ 先去了省J区，新任省W常委、省J区政委杨扬正率省J区班子成员在办公大楼门前迎接我们。 接着在他们的带领下参观了J区警卫连营房和训练场，并观看了部分战士在操场上操练！随后又吩咐人把车上的东西搬到J区办公楼前，堆成一座小山，同时拿出了慰问金，老板与杨政委俩人共同手持慰问金在人群中间，与一众人员合了影！电视台的记者恨不得把摄像机怼老板脸上拍。 随后老板与他们告别，便前往wj总队，在车上老板问：“小王，你不是住在wj总队嘛？回你家看看，看看我们小能手小王生活环境怎么样？” 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朗哥说：“小成是担心首长您看到他活得太糙，估计一个月前的袜子都还没洗呢！” 车上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到了wj总队大门，门口的哨兵早就得到了通知，立即放行，朗哥轻车熟路地跟着前头李哥的开道车把车开到机关楼后的首长楼，此时，wj总队的所有团以上干部正站在楼的正中间列好队，左边是男士官，右边是通信中队的女兵们。 车子一停稳，我赶紧下车给老板开车门，老板下车后，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老板依次和唐司令等人握手，表哥当然在其中！ 随后老板发表了简短的讲话，我则站到一旁通信中队女兵列队前，看到了李木子满脸通红地看着老板，但余光时不时瞄我。我则一直盯着她看，她周围的女兵都憋着笑。 老板讲话结束，唐司令叫人把车上的慰问品都搬下来，放在人群一边，依然是老板和唐司令俩人共同拿着慰问金在人群中央合影。 然后唐司令带着老板参观首长楼指挥中心，以及机关楼楼顶的部队“一号台”、“二号台”女兵通信中队办公点。 上次晚上在首长楼门口见到李木子，是因为首长楼的指挥中心需要通信中队轮岗值班。 在参观通信中队办公点时，一些知情的女兵一直盯着我看，满脸笑容，我看了眼李木子，正在黑老板讲解。 表哥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老老实实跟在老板身后。 当然，老板没有去我家看，可能他也觉得我应该有点隐私吧。 唐司令一行在楼下送我们，我在给老板关车门上车时，看到李木子也在看我。我笑了笑。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临时北京行 晚上回到家，看到李木子发的消息“今天你真帅”！我也回复道：“今天你真好看。” “你每天都这么忙吗？”她问。 “还好啦，刚开始的时候的确非常忙，不过现在都习惯了，就好多了。”我说。 “你平时有啥爱好吗？”她又问，我这时觉得可能有戏。 “你这样一问，我还真的还像没啥爱好，平时都被工作占满了，养小动物算吗？算的话我喜欢养小动物！”我如此说。 “我也很喜欢小动物诶…”接着一段没有油盐的对话开始了。 … 临了我说：“我很喜欢你诶，当然，现在还不够深入了解，所以说爱可能有点早，但见你第一眼就有想交往的冲动。” “你之前不是有女朋友吗？我听警卫中队的士官说还见过呢，非常漂亮。” “之前是有，但因为性格不合分开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那你这么快就想找啊？” “本身也没在一起多久啊，我总得向前看嘛！总不能因噎废食嘛，更何况你这么优秀这么漂亮，确实让我动心了，我是一个几乎从来不主动问异性联系方式的男人！”这里，几乎这个词我自认为用的好。 “几乎，那就是还是问过咯？” “我是男人嘛，不过我可不是水性杨花的男人。我拿我表哥人格担保。”我赶紧解释。 在微信里打闹着聊到好晚。我有预感，这女孩迟早是我女朋友。 第二天一早，周哥电话打过来了，表示他儿子体验生活已经体验够了，今天去部队接了他，准备这两天就回去，所以想请我吃顿饭。这个我当然同意了！ 下了班后，我自己开车来到周哥公司附近，发现龙小武也来了，周哥儿子此刻晒得黢黑，见到我就赶紧起身打招呼，我和他握了手，然后示意他坐下。 “怎么样，部队生活感觉何如？”我问他。 “就是太无聊了，站岗的时候不能聊天，就一直站着两个小时，经常腿疼，战友们很多都有静脉曲张。”他言语中的战友二字，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一名军人了，我很欣慰。 “啥时候回去？”我问。 “买的明天的机票，先飞到上海，然后妈妈开车来接。”他表现确实很乖。 龙小武说：“咱老弟也要成军属了，连我们总队司令都知道老弟和通讯中队的李木子在谈恋爱。” 这是周哥玩味地看着我，笑着没说话，我回敬了他们一杯酒。 “以后没啥事就来道南玩啊！大侄子。”我对周哥儿子说，周哥儿子不置可否。 “老弟们，我差不多也要走了，这边生意都结尾了，准备去新疆西藏弄路灯亮化生意！”周哥说。 讲真我有点震惊，突然生出莫名的不舍，脑子里想起了他对我的那些好，于是我说：“哥，真的对不住，没帮到你什么，但以后常回来看看好吗？” “好，我的好老弟！” 在看龙小武，眼眶立马红了，“老哥，我们没本事，要是有本事给点什么东西你做，我们兄弟们也能长久在一起了！” 做人能做到周哥这个份上，真的…直到发表这篇小说的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第二个像周哥做人做事这么周全的人。在我见过的所有朋友中，真心没有，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他能有几个老婆（虽然不是啥好事），也开始理解为什么他能够从普通人起家，然后在苏州买别墅开豪车。 人，最怕的是有本事的还低调；最恶心的是没本事还自我感觉良好到处指点江山！ 吃完这顿饭，我也有点难过，看着周哥，我说了句：“一定要保重，有空真的要常来看看我们！” 周哥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好！” 可是我没想到，这却是我最后一次面对面见周哥，虽然我们偶有联系，但成年人的世界都在为生活奔波，哪有这么多闲工夫见面！没有的！ 当年年底，就听说他在新疆的工程没结到尾款，拖了很久很久！ … 八月三号上午，老板让我和李哥紧急去趟北京，依旧是送份用文件袋装好的文件，只不过这次我知道内容，是我封装的。 和李哥买了票直接上了飞机，话说临时买机票真的巨贵，李哥则一脸欣喜，毕竟对于他来说，又可以旅游了，话说上班以来，从来没休过年假，也不舍得休年假，为啥？问就是我离不开老板。 到了北京，驻京办派了司机过来接，直接到西二环的中JW把东西送给首长秘书后，就准备在北京玩耍一会，然后赶最晚的航班回道南。 跑到朝阳四惠那边找李哥朋友喝茶，接着又到西城老计委礼堂附近找我朋友喝茶，然后再跑部里找海明哥了！跑的不亦乐乎，这时候接到聂欢电话，他说他媳妇明天就要来道南，希望我安排车子去接。他这一两天来可足足拖了一周！我都快忘记这事了，我立马应承下来。 李哥看了看我秒懂，他拿起手机给迎宾馆打了电话，定了一个花园套房，又在餐厅定了一桌爱的罗曼蒂克晚餐！ “我们就请他老婆吃点夜宵，像他们干柴烈火，一见面肯定得那啥，他老婆不就来检查作业来了！我们就不要瞎掺和！等他们吃饱饭完事后，咱小车一开，小烧烤一吃，小酒一喝，得嘞，嘎嘎棒！”李哥越说越兴奋，十足是个大变态。 下午，我们在部里散了步，确实建得很大，里头还有一座很古老的清代还是哪个朝代的建筑，据说是文物保护单位，旁边有一座小楼，是B领导办公的地方！门口还有额外wj守着。 几乎每栋楼在中楼层位置都有空中花园，非常漂亮。 实在无聊，跑到里头的接待宾馆瑞安宾馆，理了个发，又买了点纪念品，然后才和海明哥打了个电话道别，驱车前往首都机场。 到了机场，又排队进了安检，到了登机口，看着还这么久的时间，我们俩开始后悔贪玩了！于是李哥很土豪地请我在机场吃面了！真的有钱人敢于在机场登机口附近的餐厅吃东西！ 两碗面，花了160，接着又跑到衣服店看衣服，李哥这时有点不好意思了：“老弟，这里东西太TM贵了，你说有人会在这种地方买衣服不？太扯淡了吧！” “肯定会有啊！怎么不会有？人有钱人卡卡一顿穿，也许像我们这么无聊的时候，就买衣服穿呢！”我说出自己看法，他点点头，然后我们俩又把周围的店都逛了，连女士“店”都逛了！就像俩变态。 终于熬到了登机时间，登上飞机那一刻，我俩累得瘫坐在座位上，李哥哀嚎：“想想你嫂子她们多能逛啊，我这一会就吃不消了，还是女人体力好！” 随着飞机冲上云霄，我俩很快进入梦乡。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搬回“北一” 飞机在道南落地已经十一点多，我和李哥满肚子后悔，来到停车场开上车直接回家了，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根据聂欢发的消息，我便早早地和朗哥李哥对了时间，又趁着天色还早，拿着昨天在北京买的围巾给李木子送过去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大夏天买围巾这么奇怪的礼物！ 到她们宿舍门口时，站哨的女兵正在换岗，她偷偷地朝我眨眼，我等了一分钟，然后把礼物袋给她，她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不一会儿，李木子发来消息：“谢谢你的围巾，你送礼物的方式很特别。” “怕你冻着！”我如此回复。 对方回复了几个“笑哭”的表情，我相信此刻她的心情也是这样，细一想也不能怪我，机场内也只有这玩意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属于能消费得起的礼物了。 这时朗哥到了，上车后朗哥问：“你们俩昨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北京潇洒不带我，真是的。” “好啦好啦，今天帮忙接下聂欢的老婆，你和李哥帮下忙哈！乖哦。”说完我还摸了摸朗哥的头。 … 在老板家接上他后，他说：“今天搬下办公室吧，把一些书籍啊、相册啊搬过去，留一点随时方便搬走的东西在现在办公室就行！” 我理解老板为啥突然要搬办公室，这再不搬，有些人又要开始传谣言了。 回到单位，我先问机管局要到了老板新办公室的钥匙，然后打了电话给G安局的张波局长和保密J的相关领导，在行政处处长的配合下对新办公室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 之后又叫了省W专用通信管理局的同志过来安装电话。说起这个局，确实蛮有意思，老板如果去地方视察要过夜的话，他们局都会派人跟着，在下榻地点安装专用电话。 一切弄好后已经是中午，李哥和朗哥去机场接聂欢老婆了，我则一个人在办公室打包这些东西，一个个拿箱子分类装好，然后用胶布封箱。 一个中午，都传出撕胶条的响声。 下午两点半，李哥和朗哥把老板接到单位了，然后我们三个就开始搬这些东西了，搬下楼，然后用车运到北一，以前进北一还有点那啥，毕竟老板不是老大，现在进北一是大摇大摆了，sei也不怕了，李哥朗哥都如此，以前一进一楼大厅还不敢喧哗，今天李哥却敢喊着：“累死了，这么点东西看不出来这么重！” 这心态真的会不一样，搬好东西后，李哥说：“对了，聂欢老婆接到了，送酒店去了，俩人估计这会正大战呢！你待会晚点发消息给他，约他吃夜宵，告诉他帮他在餐厅安排好了罗曼蒂克餐！” 老板见我们搬完东西了，说，“你办公室的也搬一点过去，小李也是，小朱，以后你就在小李办公室休息。”朗哥一听，立即喜笑颜开。 我的东西少，就是茶叶多，分了一点给李哥朗哥后，我又拿着这些去了综合处，分给了大家，他们纷纷祝贺我，宋敏敏处长说：“你东西搬过去了吧？我过段时间搬。” 搬完这些后，我看着以前属于白瑞的办公室如今属于我了，不由感慨。 而李哥朗哥他们办公室这会依旧在我对面，里头摆着两张桌子，桌子上都有电脑，朗哥立即占了靠里那台，他们办公室旁边的是一个副秘书长办公室。 我叫行政处的同事过来把电脑口令给我们了，然后帮他们俩把口令改了，同时我还准备晚点叫保密J的同志来帮我电脑检查下。 一通忙活五点钟了，赶紧去接老板下班，老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冥想，我本不想打扰，但进办公室的脚步还是被他听到了，他说：“搬好了吗？” “搬好了，首长。” “好，回家。” 到了家，阿姨又说起了把他们儿子调过来的请求，因为当初阿姨就说过，如果老板当了书记，希望能把他们儿子从外地国网调到道南国网来，这也是唯一一个请求。老板当时的态度我忘了，但老板这次说了句：“我考虑考虑吧！” 老板的家事，我们也不好掺和，于是便回家了，不过我们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踩着点大概八点左右才去迎宾馆接聂欢俩口子，反观他们俩口子，神清气爽，看样子… “我坐小李的车，我们坐叶书记的车不太好。”聂欢说，同时也改了口。 到了夜宵店，聂欢特别高兴地介绍我们，说我们是他在道南的朋友，我们起身敬了酒。 “聂欢在道南办案，还请你们多照顾，谢谢你们。”聂欢媳妇站起身给我们敬了杯酒，有礼有节，确实有大家闺秀的味道。 经过交谈得知，聂欢媳妇是他大学的同学，现在在北京某著名大学担任副教授，他们俩有个女儿，目前是聂欢的爸爸妈妈在带。 喝了几杯酒，聂欢说起了工作：“道南这次确实是狠手抓涉黑涉恶，我很感动，这才让我们工作有劲呐！要是查半天，说…那不是扯淡了。” “我们现在一直在铁腕抓贪腐，铁腕抓涉黑涉恶，铁腕抓不作为！成绩也确实有目共睹。”我说了真心话。 聂欢点了点头说：“早就听说了你老板大名了，如雷贯耳，我们来之前在北京开会时，组长就说你老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你老板年纪也有那么大了，估计满打满算能超龄干一界吧。”聂欢又说，我们不住地点头，聂欢媳妇见状嗔怒地骂聂欢：“快吃东西，人家小王他们都没时间吃东西，光听你吹牛了。” “嫂子，不不，听哥讲话能学到很多东西，他毕竟是这么高级别单位下来的干部，站位高。”我说完话，聂欢得意地一笑。 吃过夜宵，又把他们送回去了，回家前特意在前台交代，这个房间啥时候退客人说了算，到时候一起结账，他们经理认识我们，所以当然OK了。 回到家，又和李木子在微信里腻歪了一会，听她说饿了，我立马在家炒了几个菜，用保温盒拎过去了，还给她带了一瓶奶。 看到我，她脸又红了。 回到家我一想，我的生活似乎就是上班、喝酒、睡觉…不过，据说朗哥以前猛的时候一周最多在家吃一顿饭。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正式入驻“北一” 就这样过了两天，时间到了八月八日，老板终于决定“入驻”北一办公了。其实很多体制外的可能并不清楚，一个领导在宣布任命前一周左右，其实一般已经到岗了，即使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没有到岗，但因为考察、搬家等稀疏平常的原因而在体制内早就将任职消息传遍。 “小王，今天就搬到北一去吧！”老板在早上去单位时对我说。 我立马联系了省W立平秘书长，同时也联系了仲秘书长，搬迁时间定在上午九点，来到单位，老板在办公室、接待室走了走坐了坐，我和李哥朗哥把剩余东西打包好后，就搬到“北一”去了。接着又把我自己办公室自己那点东西搬过去了！至于李哥办公室，也就一个烟灰缸，赤条条一个人，到哪哪就是办公室！ 八点五十五分，我拿着老板水杯提着包，陪着老板上车了，到了一楼，南一办公的领导干部都在一楼集合了，老板一下楼就响起热烈的掌声。 老板示意大家停下掌声，然后说：“千言万语，只有一句感谢！感谢大家的配合。祝各位身体健康。”接着美芳常务副给老板开了车门。 这头李哥立马把开道车警灯打开了，还把警报打开了，车子绕了院子一圈往“北一”开去。响警灯是想告诉院子里的人老板搬“搬办公室”了，这和办喜酒时放爆竹是一个样。 “我们四个人在这诺大院子里相依为命啊，小王，小朱。”老板突然很感慨。 到了“北一”，不出意外此刻整栋楼的领导干部也都在门前等候老板，老板下车后，给大家挥手示意：“谢谢大家，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和大家齐心协力，共创道南辉煌；今天，不是搬新家，而是回娘家；曾经在北一工作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希望我们能秉承精神，共同努力！拜托各位了！”老板说完，人群中主动让开一条路，仲秘书长和立平秘书长陪着老板上办公室了。 老板进了办公室后，又嘱咐了两位秘书长几句，就开始工作了。事实上从这刻开始，老板就正式以“道南省W委员、常委、书记的职务”开始工作了。 老板开始工作第一条指示就是严查“水江县涉黑涉恶”一案，之前查出一些级别较高的干部，但因为秦书记和老板交接工作原因，一直没批示，所以JW也一直按着不动，这会老板直接批示了：“不管涉及到谁，涉及到多高级别的干部，都坚决查处，坚决维护社会发展良好风气”。 为了防止这些人走野路子，一抓到立马全网通报，不给这些坏分子留机会。 老板上午十点批示，下午两点水江县所属地市一些干部就被抓了，大多是在水江县有过任职履历的！晚上便马上在“廉洁道南”公布了相关信息，马上引起轩然大波，虽然民间很多传闻，但看到一直没动那些传闻干部，便也处于怀疑而已，这会看到传言变现实，不免有些激动。 到了北一办公，心态确实不一样了！感觉胆子和担子都“大了”，进出时，大家明显对我们尊重了，就连一些省常W现在对我和李哥、朗哥也多了看得出来得尊敬了。 晚上，回到家，把李木子约出来散步了！俩人在大院里走着，她脸依旧是红扑扑的，都没好意思说话。 过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我问：“你多久回去一次啊？” “虽然我家就在省城，但没有到休假时也没时间回去啊，我家人偶尔会来单位看我，你平时这么忙，回去的时间也少吧？”她也问我。 我突然觉得老家似乎已经很陌生了，再见时“故乡已经是他乡”。 “你这一问我突然想起来我似乎已经有大半年没回去了，突然有点小伤感。” 她噗嗤一笑，“你这人还蛮有意思啊！那你以后准备定居省城嘛？” “对啊，省城医疗卫生教育条件都好，而且我一直觉得大城市相对公平，不用上个厕所都打招呼，但现在还没买房，你家应该有几套房子了吧？”我问。 “都是一些安置房，类似于农民公寓，不值钱。”她说。 “不就是一间房子，一个窝嘛！多少钱值不值钱其实已经不重要，很多人一味追求这个那个，把自己搞得不幸福！”我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你想法和我很像诶，我也觉得现在的人被房子束缚死了，搞得自己不幸福。”她突然对我的说法很赞同。 “要不，我们谈着试试吧？”我突然问，“如果适合的话就凑合着过一辈子啊？” 她突然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想了十几秒，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好啊，那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哦，我平时也很忙哦…” 就这样，稀里糊涂脱单了。 最后散着散着步就牵手了… 回到家，心潮仍然有点澎湃。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这件事慢慢就传遍大院了，甚至连唐司令都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张明书记的秘书送“水江县扫黑除恶相关总结材料过来了”，让人扼腕，在后续调查中，还有涉案个别基层派出S禁止辖区内老百姓在微博微信朋友圈发表任何涉警传言，否则直接抓捕，到“死”还在顶风作案！ 找到了之前一位辞职的民J询问一些消息，他说：“当初离开，就是因为看不惯，很多人觉得面子重要，体面重要，稳定重要，但我觉得良心重要，这社会总要有人做些改变！” 看到厚厚的一沓材料，我联想到现在有小部分的人越来越自私了：找工作对自己的小孩，是以稳定体面、是否体制为主要教育手段；对别人家小孩则是各种冷嘲热讽，还显得忧国忧民巴不得全去造芯片；看到社会上的黑恶势力想到的不是独善其身，而是让自己孩子考进体制内，这样就能… 也能理解，这社会嘛，年轻人容错率越来越低了。年轻人生活压力越来越大！但如果人人都这样，社会别谈发展了。人人都坐在家里考个十年八年，又回到古代了。前俩天看到新闻“某地重启疫情期间省考和事业单位招考，因为考试时间重合，一群考生跑去公众号下骂、去中JW官网举报，后来搞得不得不延期”，这些人已经魔怔了！被无良的自媒体和本身的本领恐慌给整恐慌了。 当然，这个社会也有很多有良心的人，在那些年，水江县也有不少体制内的人辞职下海！随机找了几个询问，都是说看不惯所作所为…这些辞职的人当中甚至说了当初得知有MJ去辖区工业园区收保护费，带头和这些做生意的人去一些带颜色场所，玩“交换”… 当然，这次全部一网打尽，以往属于他们的体面和尊严，全部一毛钱没有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办。 老板看了这份厚厚的总结材料，没说话，但面色严峻，他说了一句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些小干部虽然没级别或级别不高，却能侵蚀我们赖以发展的基础，这些人是坏到骨子里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北京北京 这些天因为中Z部没派人来宣布，所以老板暂时不能对外以书记的身份去开展工作，甚至连省W常委会都没开，但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老板是新任书记了。 来汇报工作的人却越来越多，幸好有哨兵守着，不然估计都涌进来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也都对自己和别人的企图见怪不怪。 “小王，通知综合一处和政研室一起，拟订一份有关反腐倡廉的文章，然后再联系人M日报驻道南记者站的，尽快发出去。”老板对我说。 这里不得不说了，省W的政策研究机构叫省W政策研究室，省府的政策研究机构叫省府研究室，现在是两个独立的机构了。很多省份的相关政F机构设置都不尽相同，比如有些地方有商务局，有些地方叫投资促进局；有些地方商务局只负责招商引资，而有些地方投资促进局还包括投资环境政策的制定… … 八月十二日，表妹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被刚考上公务员的男朋友甩了，而且理由特搞笑，他男朋友公示完后就发消息给她：“你知道你买衣服要找哪个单位嘛？哪个单位办执照嘛？你知道统战部是什么吗？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了！” 俨然是人上人了，我听着都笑喷了。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网友觉得这是对的！这些人有一个特点：自家老婆老公出轨了，恨不得奸夫**死；而自己怎么样了，或者自己支持的理论怎么样了，管他道德不道德，一个“体制内未来有前途”就为自己开脱了，他们忘了，人品才是社会最好的通行证，人品不好，位置越高，越可怕！但但凡把对方想成自己或者自己女儿儿子，或许就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我很多次说过，考上公务员，只能说明你在本地县城立足更快了，离人上人，远着呢！绝大部分人这辈子也和人上人无关。 当初这个男孩子不好意思在家啃老考公务员，于是假装在外工作实际全职在我表妹那备考，我表妹在卖POS机的公司上班，白天上班，晚上送外卖养他，小人渣脑子也不行，考了几年才考上，中途一直许诺考上了就结婚！结果… 安慰完表妹，我说我知道了，这时候于公于私，我都想给这个王八蛋一点教训了，这种人给老百姓服务，不可怕吗？打了个电话给安州道南县委组织部部长，了解了相关情况，这个男孩子94年的，考上了县里商务局，以前的三本毕业，家里道南县是农村的。我和部长说了全部原因，部长知道后也很生气，因为我的电话就更生气了，他询问是否要找机会把这人在试用期搞出去；但我不想毁了他，部长所以在初任公务员培训班上点名批评了某些人作风差、不接地气、喜新厌旧、不懂感恩。这时我又让表妹去他单位找他，把这些年的吃喝拉撒拉一张账单让他还钱，还给在道南县里上班的朋友把这件事传开了，随后这个自以为是“人上人”的小伙子全县体制内出名了，连领导见到他都绕道走！ 最后，我让表妹放话给他：“有种这辈子别出问题，不然，我第一个找我表哥把你办了。”我相信这个小伙子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一辈子将会带着这个烙印生活。 读者朋友们，你们觉得解气吗？但事实上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很多，光我就知道很多很多起：比如遴选上省JW就把在县教育局上班的女朋友甩了！比如考上公务员连老婆孩子一起踢的…这种人错把一个职业当成终生追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也不会有好报。还是那句话职业体现不了人品！用职业作为衡量人的一切标准的人，本身就是不理智的。 这样的人，你们还敢让自己儿子、女儿与其在一起吗？当有一天有好的台阶时，仍然会毫无顾忌地把另一半踢了，你觉得找他（她）有面子，他（她）到时候让你一辈子没面子。 … 八月十四日，根据老板指示要去北京进行任前谈话了，任前谈话，像这种封疆大吏铁定是大首长找谈话啊！很多人以为是中Z部，其实并不是！普通副sheng级干部才是中Z部考察谈话。 今天去北京的人不多，老板不太喜欢人多，担心劳民伤财、影响老百姓生活，随行人员有：省W常W、省W秘书长立平、省府仲秘书长、综合一处新任处长宋敏敏、综合一处二级主任科员、正科级秘书王成（也就是我）、省J卫局干部李哥。 到了驻京办，因为恰逢暑假，北京旅游高峰期，所以驻京办入住旅客很多，但驻京办仍然把顶楼留出来给我们用，毕竟驻京办的市场经济职责只是其中之一，其存在的意义还是保障道南在京事宜嘛！ “小严，这两天我们就在房间吃饭了，你安排人送上来，驻京办普通游客太多，不太方便！”立平秘书长说。 十四日下午三点，根据安排，老板要去任前谈话了，这次不同，海里派车来接了，是一台京Q某号段的红旗，网上流传的某些牌照号段，早就是过去时了，当然，部分还在用，新的都换成了某些新牌新号段了。 老板只带了我去。 这次去的是，去的地方在海里一处“海”中央，有石桥相连，里头亭台楼阁美不胜收，车子到了石桥处就有解放J哨兵来检查随行人员，随后按下了放行电子围栏，车子缓缓开到一处很古朴的一层红色木制小楼前，有一块牌匾写着“XXX”，不同的是，这里周围全是战士，但内部却没有一个“闲杂人等”。 随后我被拦在门口，老板进去了。 我在这看着美景，心旷神怡，不自觉掏出手机拍了两张照，却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男拦住了：同志，这里不让拍照！在这之外可以拍！ 也就是说，之前来这好几次，去过那些地方可以拍！ 五点左右，老板被工作人员陪着出来了，上车后，老板还是很激动，脸上笑容灿烂，他问开车的驾驶员道：“小同志，你是哪里人啊？” “报告首长，我是江苏人！” “你来这里多久了？” “我十八岁被选入中Y警卫JX区队，25岁学驾照，现在33岁了，于去年来现单位开车。”小伙子一脸严肃。 “你和我司机差不多大啊！好孩子。”老板笑着说了几句。 老板回了房间，我在收拾时问：“首长，之前大首长不是在那边办公吗？怎么今天到这个地方了！” 老板笑了笑：“实际上今天去的那，才是他们的办公室所在地，之前去的是接待会议室！类似于我们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一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老板北京访友 吃过晚饭，老板对我说出去一趟，然后把手机交给我了，平常老板开会、接待时，他的手机都在我身上，代为接听一些电话。 我立即拿起包，拍了下李哥，一同跟过去了，并马上让驻京办安排车辆，我们下了电梯时，车子已经到了驻京办大堂门口的平台。 上了车，老板说了句：“钓鱼台G宾馆。” 车子朝西城开去，到了西门后，依旧是一排升降门桩，依旧是wj站岗，车子因为提前报备，所以畅通无阻地开进去了，里头是一个古代皇家园林及现代国宾馆建筑群，一共有十七栋，但为了尊重西方习惯，没有设13栋，编号由1号到18号。 进了门，就看到一个很高大的牌楼，上头写着“钓鱼台G宾馆”，沿着小路一转，就看到了建筑群，车子停在一栋小楼门口后，就有工作人员来迎接我们，进去后和酒店大堂一般的陈设，只不过这更显庄重。 随着工作人员引导，推开了一扇很高的包厢大门，里头已经有好些个常在电视里见到的各B首长正坐着聊天，一看老板来了，也不起身，只是和老板打着招呼，老板坐定后，我和李哥便离开了包厢，到了隔壁包厢。 “这连吃饭的碗碟都是亮黄色啊！皇家气派啊！”李哥刚坐定就这样说，丝毫不顾及包厢内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在场，包厢内此刻还有老板包厢的各B委首长的秘书和警卫人员。 “兄弟，你们是道南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吧，快坐快坐，我是GWY参事室主任的秘书庹明！”一位年长的前辈起身那我们俩迎过去了。 “庹司长，您好，我们是叶书记身边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给各位赔罪啊！”我赶紧给大家道歉。 “没事没事，赶紧来吃吧！一会首长们该吃完了！”庹秘书说。 这种饭局千篇一律，大家东聊西聊，我和李哥插不上话，这就是圈子，乡镇的去县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县里见地市的，也如此；市里见省里的也畏畏缩缩；到了省里的见北京的，也不能免俗。 吃完饭，因为插不上话，加了个微信后就去车里了，司机此刻正坐在车内吃面包，“师傅，你咋不进去吃饭呢？我给您打包点吧？”这位师傅是我们几次来北京的保障司机，也是道南人，五十多岁了。 “习惯了习惯了，你们都是领导，我去不合适；你看这周围这么多红旗，司机也都要么在车内抽烟，要么聚在一起聊天呢；再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拿了这份钱就该做，我们不做，也会有一大批人抢着来做！”司机师傅的这一番话说的我很激动。 看看现在有些干部，比平时累了点，就要新闻报道，就“称功道劳”，给别人讲自己如何奉献，他们却没有这位师傅这样的觉悟。 坐在车上没一会，看着门口有人影，我和李哥赶紧跑过去接老板出门，一群首长在小楼门口的平台谈笑风生，接着按级别、份量大小，专车一台一台往平台上开，开一台，首长人群中上一位车；老板很谦虚，最后一个走的！ 上了车，老板说：“喝多了点酒，有点喘不过气来，老毛病了，一喝高就容易这样，可是吧，到了那个点又想喝，所以啊，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受虐型。” “首长，回去给您泡泡蜂蜜水！”我说。 “去哪里转转吧。”老板说完，坐在后座老板身边的李哥开始给老板按太阳穴。 “师傅，往朝阳一块开吧，那块人多。”我说，随即师傅直接往朝阳区开。 经过了朝阳区的海晟名苑，我开始内心一阵难受，回忆起读书那会，国庆期间家里亲戚来北京玩，让我安排住宿，为了省点吃饭的钱把酒店定在这的酒店公寓，一天四五百，结果这附近的菜也巨贵，算下来还不如去店里吃。 这一块，真的消费超高，接着车子又到了簋街，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看着排队买章鱼丸子的队伍，突然感觉其实生活真的挺美好的。 “小王，你想在北京工作生活嘛？”老板突然开口了，也许看着我眼睛第一盯着车窗外。 “首长，曾经很想，但后来明白，在这生存不是我想要就能够生存得了的，在北京一万多一个月好拿，但一万多一个月也会过得很艰辛。”我说了自己想法。 “嗯，有同学在北京吗？” “有一些，班上有同学爸爸是军W的少将，现在在北京一所大学当老师；还有几个在北京一些大企业、律所的都有。”我说。 “平时没联系吗？” “没有，可能不是一个圈子的吧，很难融进去！”我说完老板笑了。 我继续说：“真正赚到钱的，看不上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体制内的，又看不上有钱的！普通老百姓，则是碰到有钱人说体制内的坏话，碰到体制内的则说有钱人的坏话。” “哈哈哈，小王你说很深刻，有生活体验。”老板笑了。 转了一会，车子回驻京办了，陪老板回到房间后，老板很快便入睡了。 我刚从老板房间出来，立平秘书长就把我叫过去了，看样子在等我。 “小王，今天跑哪了？” “陪首长去见了几个人，吃了个饭。” “好，我今天是第一次找你谈话啊，其实我也是叶书记工作的助手，实质上现在我们俩共同保障书记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商量、通气，书记身边无小事！”立平秘书长看着我的眼睛说。 “好，秘书长。”我还能怎么回答呢？ “你先回去休息吧，有空在道南我们再聊聊。”立平秘书长说完，我也回房间休息了。 “真累啊！”李哥刚才在我陪老板回房间时，他先回房间了，这会洗完了澡正在房间看电视！ “习惯了就好，看看那个司机师傅，知足吧！”我一边在自己床上铺被子，一边说。 一夜好梦，就者北京夏夜的点点星光，我睡得很香。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大会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便和前去道南宣布任命的领导们前往道南了。 到了机场，直接走的政务通道登了飞机，因为今天的航班又是道南航空的飞机，所以比较好安排。 飞机在道南国际机场落地后，远远就看到考斯特车队在停机坪等着我们，我们下飞机后直接依次上了考斯特，然后直接开往省行政中心会议中心，全省T级以上干部都在会议中心等着我们。 车子到了会议中心，老板让领导走前头，到了会场，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离任好多天的秦书记也来了，此刻正在主席台站起来一齐看着我们鼓着掌。入座后，bj领导坐中间，老板和秦书记分坐两边，其余干部都坐在下面。这也是一种态度和尊重。 立平秘书长主持。 这是大会，非常重要的大会，所以全道南各单位都在用视频或电话的形式收听此次大会。 最先开始是宣读任命：“同志们，经XX批准，叶江河同志任XX道南省W委员、常W、书记。” 接下来整个会场响起热烈地掌声，接着秦书记与老板亲切握手。 bj领导顿了顿说：“江河同志顾大局、讲政治，多次在D和群众的考验中屡获佳绩，是一位靠得住、能干事、敢干事的改革型干部，这是bj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的。”说完，会场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bj领导又总结表扬了秦书记任期以来的成绩，肯定了其贡献。 接着是老板发表任前感言，秦书记发表离任感言。 会议十一点四十就结束了，与此同时，全国各大权威媒体、尤其是道南媒体都争相报道了这一新闻。 中午，大家陪着bj一行在迎宾馆餐厅吃了一顿便饭，秦书记也在，在其休息个把小时后，老板亲自陪着车队把领导一行送到了机场登了飞机。这才回到单位。 下午五点半，老板召开了任期内第一次省W常委会，主要是探讨人事问题，这段时间老板一直在考虑如何将合适的人用在合适的岗位上？所以在这也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力发掘能干事、敢干事、干实事的干部。 七点多结束会议后，老板又开了“务虚会”，什么叫务虚会？听起来名字不怎么好听，其实就是定调子的会，比如“以后道南要以科技委中心大力搞发展”诸如这类就是务虚会。务虚会开得很少，因为不需要天天喊口号嘛！什么叫务实会？刚好相反嘛，之前也在文中前面几章解释过。 这下开到了晚上十点，这次会议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即确定了近几年的发展路径是“稳固、发展、提升，高举科技为第一生产力，大力巩固省会带头引领作用，以省会带动全省发展”。 这就很明显了。 之前很多“民间懂王”说，强省会的最快办法就是“合并周边城市”，这的确是一种办法，但是是最low的，没有核心竞争力，有人开玩笑说“那这样的话还不如每个省就搞个省城，把其他县市都合并了，那多牛逼”，可这样做没意义啊！ 老板在有些领导汇报时就否决了这个办法。 送老板回到家后，老板说：“小王，班长不好当啊！压力大啊，每一项决策都要慎重又慎重啊！容不得半点差错，以后等你走上领导岗位你就懂了！” 我何尝又不明白老板的良苦用心呢？很多人说当领导容易，其实是不懂体制运转规则！ … 回到家，看到李木子发了很多消息，她说：“恭喜你啊，现在是省W书记的秘书了，肯定很多人给你介绍女朋友吧？要不我们就算了吧？” 我知道这是为我一天没理她生气，我回了一句很装逼的话：“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我饿了，今天我值班，和我们中队几位女兵，在首长楼。”她有点想撒娇，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五好男人，肯定要有拿的出手的手艺。 “想吃啥？”我问。 “随便吧！” “那我看着做了！” 说干就干，我打开冰箱看了还有些菜，接着洗菜切菜开始炒起菜来，炒了一个青椒炒肉、一个啤酒鸭、一个爆炒空心菜、一个爆炒花甲。 接着又把冰箱里的罐装可乐和雪碧都装在袋子里，连同菜提过去了，在“首长楼”门口，哨兵竟然没拦我，对着我笑了笑，我放了罐可乐在哨位旁边：“班长，辛苦了，请你喝的。” 不顾那边一边说：“谢谢，不要。”我便上了楼。 一进她们值班室，其他几位女兵便喊起了姐夫，搞得李木子满脸通红。 “谢谢，你辛苦了。”李木子说。 “不奖励一口啊？”我开起了玩笑。 其他几位女兵唯恐天下不乱，起哄说：“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这会李木子闭着眼睛想亲过来，我一把抱住她头猛亲了一口，想伸舌头却发现她“紧闭嘴唇”，未果，速逃离。 刚到门口就被一人挡住了，一看，是表哥，他玩味地看着我：“MD，跑到我这影响J心来了，大晚上不睡觉，平常想吃你做的饭，怎么说都不做，这会要老婆了就开始作妖了！”表哥故意用普通话说的，那几位女战士听完后更是哈哈大笑，只有李木子满脸通红。接着她们立即起身给表哥敬了礼：“首长好！” 接着，表哥陪着我一路走回去了。 “你要学着长大了，老弟。”表哥说。 “哥，怎么长大啊？”我依然有一颗少年般的心。 “做事要稳重，找媳妇要认真，你真心喜欢李木子嘛？” “对啊，是真心喜欢她，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要是真心的，那我赞同你们在一起谈，如果你不是认真的，那我会反对，这个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事一下子就传开了，我是院子里大小也是个领导，你真的要成熟了，要注意影响！”表哥说了一大堆，表面上是怕我影响他，实际上是担心我受影响。 “哥我记住了！我真的是真心的，我觉得李木子挺好的，又是省城人，多好啊，而且也是J人，纪律意识强。” “有你这些话我就踏实了，那就祝你们幸福了，但千万记着对人姑娘好，在院子里约会干嘛要注意影响，多为人姑娘想想！”表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想起来没给我发，紧接着发了一跟给我，把打火机给我了。 “哥，你要能一直在这就好了。” 伴随着黑暗里忽闪忽闪的烟火光，表哥说：“那怎么可能呀，所以你要快速成长起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连发三章都被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今天发的所有章节都更改重新发布了。感谢各位支持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道南发展 第二天，八月十六日，老板第一次主持召开了专项务虚会，主要内容是谈道南如何发展，毕竟这是当务之急，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时不我待”！要紧抓每一分每一秒搞经济发展。 老板开头就说：“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想谈谈道南如何发展问题！我想请大家畅所欲言，谈谈各自的想法。” “首先，请大家看看兄弟省份的发展脉络和发展理念，这些是我们的政研室收集整理的材料，大家看看！”老板说完，会议室大屏幕上出现了相关材料投屏。 大家看了一会后。 接着美芳常务副说：“我觉得道南可以利用辖区内的多所大学来做文章，引进大批量高层次人才，有了人才，才好谈发展！比如叶书记的秘书小王，就是通过人才引进到我们道南的！”接着我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看了看我，把我看得脸都红了！ 毛明说：“我同意美芳同志的意见，近几年全国各地到处都在打人才争夺战，谁抢到了人才，谁就拥有了发展的主动话语权，但现在的问题是，主要的人才还是聚集在北上广等一线城市！你看我们道南，别说其他的，体制内，还是以二三本学生为主；哪怕就是高校，知名大学的人才也少，要引凤凰来，必须铸好巢！比如我们可以加大人才补贴，我们自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毛明说完，老板点了点头，接着说：“说的不错，人才是发展的第一要义！那等我们班子成员的最后一位同志，也就是科J部的吴婧同志到任后，再行具体的细则方面的东西，今天主要是定调子。” 罗云说：“道南有先天优势，就是美芳同志说的大学多，可是，我们大学的质量不高，但仍然不能放弃这部分学生，要把他们先留在道南搞发展，只有他们留下来了，我们才有信心留住其他高校的人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拿出一部分关键岗位，来面向清北、复旦、浙大等知名高校定向引进一批学生，作为试点，摊子要比前两年铺的大，最好到一些国企科研单位以及学校去！提供充足的经费支持和绝对的生活保障！” 老板来兴趣了：“继续说说。” 罗云接着说：“我觉得首先，兴建与国际化接轨的人才公寓，住房是头等大事，公寓按学历层次分摊面积，但必须做到隐私，现在的年轻人，都要谈谈恋爱，总不能让他们为谈个恋爱东奔西跑；其次，提高待遇，可以采用省财政和单位结合的补贴方式，我们随便哪里挤一挤，这钱就出来了；最后，还要有充足的人文关怀，要让人才来了就不愿走，同时加强政策的监督执行，而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我觉得这样多措并举，人才肯定能引得进、留得住。” 说完，老板带头鼓起了掌，很多政策的制定，其实就是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下完成的。 接下来大家都发了言，老板仔细地记着，我也拿个笔记本记着一些东西！以防老板突然提问，做秘书吗！总要做好这些准备！ 会议结束后，老板再次说：“吴婧通知将马上到任，我们的班子成员将马上配齐！我们一定要团结，要让这个班子充满战斗力！道南不仅是几千万群众的，也是我们大家的家园。” 可能因为章节更改的原因，很多人不知道毛明等人的职务，后续会慢慢解释的。 开完会，送老板回家途中，果然老板问起：“小王，你觉得今天谁说的最好？” “首长，肯定是罗云常W了，我觉得他提的意见很接地气，而且操作性非常强！”然后我凭借记忆提了几点，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老板不住地点头！ “幸好认真听会，做了记录。”我心里暗自想。 … 回到家，手机响个不停，看名字就知道是来打探消息的，这个点的电话，无非分几种：“打探消息、想预约时间见老板…” 无论是哪种，这个点都不能接，现在每一个会，都拨动着很多人的心弦，所以每次会议后，都有人来打探消息。 十二点多钟，微信也是语音通话申请不断，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老板想法。 其实上班这么久，我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勤劳帮助了中国，但中庸塑造而成的国人性格在某些方面也拖累了中国，不可否认，在处理国与国之间关系时，中庸之道非常好用！但…” 我一直认为，体制内，最不该有中庸之道出现的行业！因为这都关系到国计民生。 … 躺在床上，和李木子又聊了一会，现在每天都会时不时聊聊天，互相告诉对方彼此在干啥，当然还没到说“骚话”那种地步。 一觉睡到天亮，早上起来，朗哥接我时说：“这两天电话烦死了，竟然有领导打电话给我…简直了，扯淡！” “那不是挺好，平常鬼都没一个，这会热闹了。”我开着玩笑说。 朗哥说：“我宁愿清净！” 到了单位，省组B长亲自过来找老板汇报工作，这很难得，并没有带秘书，我猜测估计是人事方面的事要谈吧。 过了一会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小王，你现在把这份名单，印一些，发给各常W，然后你亲自送到各位领导手里，务必让他们这两天对这份名单上的人选进行斟酌，过几天上会要给出意见。” 我马上应允，接过名单看了看，变动非常之大； 从这也足以看出老板要干事的决心。我真的很能理解老板，也越来越佩服他。 八月二十日，科技B吴婧同志就到任道南，任省W副书记，又过了一两天，就宣布道南省W原先的专职副书记毛明兼任潭江市书记。吴婧立马兼任省W党校校长。明眼人都知道，这下一任省Z就是她。 八月二十三日，调整完后班子又一次开始开会。 吴婧对于人事的发言很有意思，她说：“我刚到道南，什么都不懂，但我很早就听过江河书记的大名，也深知道南班子的能力之强，但人事任免调动迫在眉睫，所以，在这点上，我完全信任道南省的班子，完全信任江河书记。” 一般人可能觉得这番话听起来很舒服，但明眼人都知道，这…省W常委会的发言都要记录存档的…所以这种会，每一个人都会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为什么？因为这里的每一句话都会存档，比如用谁，你反对，那万一这人干啥了，那你就没一点关系了… 当然，少数服从多数是原则嘛。 “谁都不是傻子哦！不过，人事动了后，发展效率才能跟上去啊！老板这几天这样连轴转，真的看得蛮心疼的！”李哥说。 “也能理解，保护自己吗！换谁都一样！基本操作！再说，能到这步，谁是傻子？”我说着。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人事会议 人事会议其实很快便通过了，一般并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所谓的吵个不停，没那回事，都和平时代，大家都是有身份证的人，谁吵？无不无聊？都在心平气和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即使有分歧，也是心平气和交流看法！ 最后初步定了调子，基本上和之前的名单没两样，所以这类名单，拟订时可能会有“修改”，但都上会了，也代表着大家意见统一得差不多了。不太可能再争什么吵什么。 按这次名单：省Z单位基本上都进行了轮岗，一些平时很有名气的大将，都调到了重要岗位，一些平时平平庸庸的，这次要么去人D或政X了，要么就在原单位转任巡视员了。 其实在名单初步确定时，基本上这些被调整的人也都知道了，体制内没有秘密的，所以会议结束后，再也没人给我打电话问这问那了，都尘埃落定了。 最新提拔任命的都是虎将、猛将，我作为道南人，都能感觉到这种搭配的“实力”！ “小王，这些天安排时间去安州走走。”老板说。 根据此次人事安排，安州强人到春余当一把手了，省财政T一把手吴军去安州当一把手了!当然，走流程没这么快走完，所以近几天去安州，老板估计是想看看之前开发区的现状。 于是我和立平秘书长说了这件事，同时也和宋敏敏处长讲了，宋已经到综合一处担任处长一职了。综合一处，可号称是道南第一大处，全处15个编制，都非闲人啊! 于是我又成了游走在一处之外的一处人，因为老板工作越来越忙，所以处务会我也不用开了，之前刚换的一卡通，又要换了，职务变成了“省W办综合一处二级主任科员”。 下午，安州这边就回复了！于是单位决定明天就去安州走走。 我和老板汇报后，老板表示同意，下了班送老板回家，发现老板儿子今天也回来了，阿姨去接的，我估摸着估计工作应该也调回来了。 回到家，又和李木子聊了聊，同时带着狗子去楼下浪了一圈，却碰到了表哥，表哥见我就把我叫住了。 “老弟，我可能要去邻省wj总队担任副司令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表哥满怀伤感地说。 “啊，怎么就去啊？这么快？那嫂子和侄子呢？”我也来不及悲伤，问道。 “他们先在这呆着，小孩子总换学校不太好，反正也不远。”表哥说。 “你一个人过去啊？”我问。 “我带秘书走，龙小武年纪大了，让他留在这边干着吧！他毕竟是道南人，在这边也习惯了。” “那你啥时候走？” “九月初。” “喝一点去吧？”我问。 “好，走！” … 到了熟悉的烤鱼店，却满怀伤感，多少次和表哥在这把酒言欢，如今表哥却要去外地了，表哥看出来我心情烦闷，他说：“我又不是不回来，这么伤感干嘛？再说你在院子里比我都熟，你担心什么？” “主要是舍不得你啊，以前总觉得有个表哥在这，我心里踏实，现在总觉得空落落的。”我说了实话。 “不提这些了，吴婧要接任省Z吧？”表哥问。 “对。” “现在她那个司机是我最早的司机转业回去的，叫侯军，我走之前会把我这些人脉介绍给你，你用得上用不上是你的事，至少直到有这么个人！”表哥还是为我着想，真的很感动。 “我们wj就是转业干部多，但其实转业干部能出人头地的非常少，环境和氛围其实对这个群体不太友好！”表哥说了一嘴。 “哥，那你也算是很年轻的副司令了吧？” “还行吧，马上接任我现在位置的是北京军W的一位大校，据说刚40，非常之年轻了！”表哥说完露出羡慕的表情。 “这么牛？” “以前某大佬的警卫秘书！”表哥淡淡一说。 “你在单位要小心谨慎，有的时候别这么单纯，别这么老实，要有自己的脾气和魄力，不然，以后你当了领导也没人会服你！”表哥把自己的经验告诉我了。 “你先好好干，这周末我把以前转业的那几个在省或省城担任要职的介绍给你吧！你自己看着办，你现在的位置也很多人想巴结你，自己分清楚是敌是友，但你要记住，和谁交往都要留白，不能一股脑子把自己全盘托出！”表哥说完便没有再说话，一直低头喝酒。 一顿酒喝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家心情不太好，李木子发的消息我也断断续续回，她说：“你应该知道你表哥要调走了吧？” “嗯，知道，刚在一起喝酒。” “别难过了啊，你表哥有好的发展你应该高兴啊！他很年轻了，别的人四十六七岁到了正团就转业了，爬不上去啊，你表哥差不对的年纪已经是正师了！很厉害很厉害了。” 看着我没回消息，她又说：“以后你也会遇到这些啊，你也会到全省甚至全国各地任职啊，难道我也天天难过啊！”她这样一说，似乎有点道理，心情确实好多了。 … 第二天一早，朗哥来接我，我和他说了表哥的事，朗哥说：“按这样说，你哥搞个将J问题不大。” “有什么不同吗？”我问。 “靠，啥不同？你百度去。”朗哥为我的无知惊呼。 到了单位，我明显感觉到工作量越来越大了，抄批示清单直接抄到手酸，而且现在我还多了一项工作：就是对一些形式上的呈批件先行给出意见，然后再给老板，老板签完名就完事，当然，这和分管对口的秘书长、副秘书长的“拟同权”又不一样。 为啥这样做？因为件太多了，老板要一份一份回的话，那会累死，而且像一些有关汇报成果的呈批件，老板直接让综合一处直接回了！这也是为了减少工作失误。 之前就闹过笑话嘛，不知真假，一位县里干部在批文件时，因为和秘书谈论晚宴菜单，结果一个不留神直接在批示后写着：这个经验好！值得全县推广！晚饭搞“红烧肉、清蒸鱼…不要搞太多辣椒”。结果件给秘书时，也是胡乱整了下，退给秘书处下发时，秘书处也没检查，结果接到批示的单位傻了… 这闹过笑话！ 千万别说不可能，前两年网上不还传出某单位给县W的件连县一把手名字都写错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就会有出错的时候。 … 我想着给表哥准备一份离任礼物了。 正文 加一章：初中母校邀请给学弟学妹讲座 中考前夕，老家初中的母校邀请我回家开讲座，鼓励乡里的孩子们走出来，我因为没有时间，便婉拒了恩师的邀请，并写了一封信给老师，让他代为转交这些年纪尚小的师弟师妹们。 信的内容如下： 故事要从九十年代初期说起…山坳尽头、鱼塘深处大大小小错落着一栋栋冬暖夏凉的土坯房，此时村村通还在遥远下个世纪，唯一通往乡里的土路时常因为下雨而让来往的行人裤腿卷泥，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们过得十分贫苦，作为村里的一份子，注定了我童年也要和乡亲们一样艰辛。贫穷的山村理所当然地带来教育资源的匮乏，仅有小学一二年级办学资格的村小显然无法满足村里部分学子求学的需求，改革开放往这座连县领导都巴不得从版图中去除的偏僻山村里吹进的那一点暖风，让勤劳的乡民们深刻地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于是乎，村里的大人们开始不再让仅有小学二年级文凭的孩子们过早成为家中具有放牛、打猪草之类功能的劳动力，而是商量着把孩子送往十公里开外的隔壁村小——全乡唯一具有三四年级办学资格的中心小学，这在交通极度不发达的年代似乎也理所当然地注定了村里的孩子们需要过早独立的现实。 从奶奶手中接过这床被子时我才刚一米二八，开学那天跟着村小的同学们有说有笑的在憧憬中前往新学校，妈妈推着独轮车，左边载着我接下来一个学期将要交给学校的米，右边载着课桌、被子和洗漱用品，当然，被子用麻袋套着。我的被子很有意义，至少我爸爸是这样说的，虽然他不愿承认是因为家里穷拿不出更好的被子。这床被子很有历史，是父母结婚时用过的，棉被芯已经在历史的熏陶下发黑、结坨，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沧桑，被套是妈妈生我时盖过的，对此我坚信，因为角角上那一块血渍能说明一切。这种非理想状态下的被子注定了保暖效果差的物品固有属性。晚上你需要穿着衣服将被子捂暖，尽量减少肌肤和生硬的被子正面接触的机会，好在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裸睡的好处，所以还能够适应；在上厕所时一定要“快、准、狠”，速战速决，否则一泡尿、一泡屎的功夫回来，被子可能已经余温全无，在深冬的夜晚，真的是一种煎熬。对了，在中心校求学两年间我还得过表扬，爸爸在他熟悉的老师那放了5块钱，交代老师并让我紧急时可以随时去拿，生性胆小的我两年间并不敢去问老师要钱，在四年级毕业那会，我得到了全校最高表扬。 好在乡里的学校把五六年级和初中的办学资格融合在一起，至少能预见未来五年都会在这所“街上”的学校度过而不用东搬西跑“转学”。转眼间，这床劳苦功高的被子已经跟了我两度春秋，每学期放假带回家去洗出的那一桶桶黑水并不能让这床充满历史沧桑的被子容光焕发，反而让这床被子由泛黄到逐渐苍白、衰老，虽然无一例外到了学期尾我总能稍带固执地让它变黑！新学校的校长鼓励军事化管理，在封闭的山村不得不说是一种伟大的创举，他的创举也让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激我的“战被”，每周六早上放假前的例行检查，我的被子总是最整齐、最棱角分明的，对啊，生硬的被子又怎么能做不到棱角分明呢？于是乎在全校百人大会上总能得到表扬，并畅想四个班在一起的大宿舍（我更喜欢叫废弃教室）的每个人都能如此，该是何等壮观？虽然我一次次自嘲校长激情洋溢的畅想，如果真的如此，估计学校将会把乡医院的GDP推上一个新台阶，但是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表扬，我内心还是深表骄傲。 初三第一学期的冬天，不知道为何和隔壁班的大佬们没搞好关系，某一个时间段经常能在被子上看到刚干的痰痕、尿渍，四个班在一块的集体大通铺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一时间那些“坏学生”似乎都以欺负我这个“年级第一名”为乐，直到隔壁班的第一名（年级第二名）在我被子上撒了一泡我认为与他膀胱不相符合的比较充盈的尿液后，我给时任班主任请了假，推着堂哥给我买的自行车载着这床只有寒暑假才能“休息”的战被回家换洗。因为爸妈在广东打工，我便大胆地把他们房间的新棉被带回了学校，在我躺入其中时，我甚至不恨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们了，新被子真暖和，这曾一度让我在紧张的初三生涯每天盼着熄灯铃；直到现在每当失眠时，我还会闭着眼睛回味那年那天那种感觉。 这床被子之后就进入了我家的“博物馆”—储藏室，偶尔回家，我还会叫妈妈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抚摸着每一处痕迹，在记忆的灰白中升起一处处亮光。 师弟师妹们，目前虽然学历普遍泛滥，但我想说，读书，仍然是走出大山性价比最高的一种方式，我希望你们和我一样走出大山，又希望你们比我强！ … 这封信恩师在变成只有一个班的初三年级念完了，据说确实影响了个别孩子，我很欣慰。也希望读者喜欢。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安州酒神 “老弟，这位是我们警卫J周局长，号称安州酒神！”李哥说完，周站起来了：“老弟，喝一杯？” 我这下懵了，赶紧端着酒杯起身。 “我们第一次喝酒，老弟你又是安州人，我们怎么滴都要来把豪华的吧？我年长几岁，虽然你是省领导，但这回让我说了算吧？一口干完.”周说完一饮而尽，喝完面不改色看着我：“老弟该你了！” 我面露难色，叶博见状，转身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那家伙，嘎嘎牛B！ 我以为这关算过去了，没想到周又说：“不行啊，都说英雄救美女，哪里有美女救英雄的道理啊，不像我们安州男孩子的作风！来重新来一个。” 说完他带的人又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下干了一杯白酒，强忍着吐出来的意愿往下憋，这种场合这种感觉，上班这么久真的没少体会。 接下来周又找李哥叶博姐开整了，我粗略估计，喝了不下两斤，况且人还很清醒，我真的真的非常服，一顿饭吃完后，大家统计了下，我喝了七八两；叶博姐喝了一斤多；李哥喝了一斤多；周喝了两斤半左右。 回到酒店，躺床上迷糊了一会才睡着。 … 第二天醒来，看到手机里昨天加的那些人发的微信：“老弟，到酒店了吗？改天再喝。”“老弟早上好，起来吃早餐了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谈恋爱呢！我能理解他们，想和我搭上关系，人嘛！都理解，大家生活压力都挺大的。 吃过体制内的饭局就知道：体制内的人请客对上那是随便点；对下非常之小气！看他重不重视你看点菜就知道。 吃过早餐，强人一行送我们去了高铁站，据说强人昨晚没回去，也在安州宾馆住着，一早就起来了。 上了高铁，老板把我叫到商务座了，“小王，今天下午的会你联系下会议处的推掉了，我们去省城看看。” 我立马联系了会议处的同志，然后联系朗哥开车过来。 叶博姐躺在车上就睡着了，车到站后，朗哥来接我们了，李哥开上过来接站的警卫J的车一起走了，其余领导回单位，我们陪着老板去暗访了。 先来到了省城高新区的垃圾填埋中心，这在网上已经成了公害了，老板在车上说：“我前几天在网上看新闻，看到市民对这是怨声载道，据说连这附近的楼盘都受了影响，我在网上回复了几句，结果被一阵呲！” 其实这个级别的领导偶尔也会上网看看新闻，偶尔也会评论评论，但网上戾气重，老板好几次都被喷的啊！我看着都心疼，幸好老板素养高，胸怀宽广，倒不是很在意这些。 到了附近的垃圾填埋场，在车内老远就闻到臭味，赶紧关上车窗，我从副驾驶看了看老板，老板脸色变了，再一看，垃圾都从垃圾堆里漏出来了，那玩意，真的是惨不忍睹。 “太臭了，难怪让人受不了。”朗哥说话了。 “小王，你打电话让罗云过来！”罗云是省城一把手。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罗云的秘书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听，很着急，马上表示会立刻赶过来。与此同时，罗云的秘书在和罗云汇报后也立即给当地区一把手打了电话，等他们来的二十分钟期间，我们看到了路边的居民都捂着鼻子走路，哪怕是骑电动车居民都戴着口罩，开车的居民都禁闭车窗。 “小王，你看，这都成公害了，太不像话了！”老板生气了。 我赶紧拿出水杯拧开给老板递过去了，老板抿了一口又递回给我。 远远的就看到罗云的红旗开过来了！后头还跟着几台车，罗云没等他秘书开车门就推开车门跑过来了，一边跑一年伸出手和老板握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道书记在这。” 老板指了指远处的垃圾场，罗云这会貌似才注意到这，才赶紧捂住鼻子！后头车下来的人没敢上前握手，老板瞪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我看到省城市分管这块的副市Z和当地区一把手汗都下来了。 “你们也知道臭啊！我以为你们闻不到呢？你们看看周围的老百姓，都躲着这走！为什么网上这么多投诉不处理呢？”老板指着这些说。 “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我们的错。”当地区一把手低着头，尴尬地说，他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比哭都难看，所以啊，没有哪行是容易的。 罗云看老板生气了，立马斥责当地区一把手，分管副市Z也一同斥责，满现场的人往他一人骂，也蛮苦，但估摸着回去就该骂区里分管这的副职了，然后区里分管副职又该骂管这的区局一把手了…不断传下去，最后骂得最惨的，肯定是干活的。 老板看着他们信誓旦旦地说立马解决，于是转头就上车了，罗云亲自开车门，然后我们几个陪着老板又去下一个地点了。只不过这时罗云跟着，毕竟整个省城，他是第一责任人。 车子又到了省人民医院，门口的路因为修地铁还在堵着，已经一年多了，周边的群众每天都要绕好远的路才能回家，也是怨声载道。 老板看了看，围挡里头施工差不多结束了，可是还有人在里头磨洋工，但因为这关系到工程安全问题，老板也不好插手，所以只是让赶紧恢复原状。 接着又去了省信访局附近看了看，看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举着牌子跪在路边，老板让我下去看看什么情况，他们车子停得比较远，毕竟不敢开这个口子，不然谁都来拦车了。 我看了看，把相关情况和老板说了，这时罗云立马掏出手机了，我知道也不用说了，肯定有结果。 “小王，你以后可不敢这样，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打不会干活！”老板在车上对我说。 “首长，我记住了，我一定谨遵您的教诲。”我说。 “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一定不要给我丢人，千万记住，要往上爬，肯定是真正干事的，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早就是过去式了，还指望拍拍马屁就想这么样，那是痴人说梦了！”老板说。 每当这时候，我都很开心，因为这是老板手把手教学，这是老板对我的爱护。 我身上老板的影子越来越重，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办事。 我坚信会一直秉承老板的意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李木子带回家 回到单位已经七点，老板在办公室处理了点文件，我赶紧去食堂弄了点吃的送过来了，老板叫我一起吃，然后又聊起来了。 “小王，你现在找媳妇了吗？”老板看着我问我。 “首长，目前找了一个，还在谈，之前的那个分了。”我如实说。 “一个女人就是一本书，但不要乱来，其他领导的秘书中，好些在外头瞎整，自以为领导们不知道，那点子破事谁不知道？很多人盯着呢！举报也有呢！但你只有一次，我估摸着就是之前那点子事引起的吧？”老板吃了一口菜看着我。 “对啊，首长，我没谈过恋爱，啥也不懂，所以真的也是个难事，不过来我不着急，我还年轻。”我说。 “对，要记住不能踩线，我刚上班那会，身边有很多拍马屁不干正事的人，前期他们受宠，但最后还是需要干实事的，没有哪个领导会傻到提拔一批拍马屁的人，除非是傻子。”老板说。 “你保持现在的心态，稍微再刚强一点就好了，我担心我退休后你被欺负啊！”老板一说，我鼻子一酸，眼泪快下来了。 “首长，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记住的。” “好好干，到时候尽量把你放在省城所属区县，，这样的话，还在我身边，你至少能轻松一点。”老板这话一说，我眼泪直接下来了。 然后默默地收拾好桌子上的碗筷，去洗好后放在了我办公室。 “走吧，孩子，回家。”老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感性，可能累到了吧，也可能是因为长期疲惫了吧。在体制内，真的很累，心累… 回到家后，还回味老板的话，感动一直持续。 这头李木子电话打过来了，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平时她很少打电话给我。 “你周末有空吗？”她开口就问。 “怎么了？有什么指示？”我开着玩笑。 “要不你陪我去家里坐坐吧？周末我弟弟在家，我爷爷奶奶也过来过周末。” “你这算是正式邀请我嘛？哈哈。”我笑着说，同时也明白了她的话，她想带我回家，但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快就带我回去呢？ “你咋这么着急带我见你爸妈啊？”我笑着说。 “想不想去嘛？不想去算了，我刚好周末请了几个小时假。” “必须去啊！” “那你记着哈，不去我杀了你！”她说这话我还真的信，这咔咔一顿拳脚，还真能把我弄死。 这两天工作稍微有点累，有点力不从心了，去医院看了看，说是身体虚了，想着最近别喝酒了。可有些局是真的让人讨厌，比如大晚上打电话叫你接电话，然后他的一群朋友一个个和你问好；比如大晚上让你一定过去坐坐，你不去十几个电话打过来烦你，等你过去一看都在包厢内泡着脚睡着了；又比如拿着你吹牛逼，说你是他小老弟，干嘛干嘛！又比如喝点酒当着别人面“吊”你，俨然自己多牛逼（说到这条，我写的时候都咬着牙）！有些人真的为了面子，命都不要了，太恶心了。 体制内各种奇葩真的太多了，有的时候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些人每天不想着正事，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活一辈子，研究一辈子这玩意，是真的… 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到表哥要调走的事，心里又难过起来，以前一进院子就很踏实，倒不是因为院子有哨兵守，而是因为有表哥在，心里踏实；现在表哥要调走了… 想着便和表哥发了个消息：“哥，有空一起吃饭呐！” 想不到表哥也没睡：“好，你是要请我吃顿饭了，记住哦！” 躺在床上，陷入了一阵迷失中，很多人说：“你是公务员，又是这么大领导的秘书，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所有职业都是一个围城，公WY一方面确实可以让你不至于说衣食无忧，至少旱涝保收，至于社会地位，见仁见智吧，在村里，乡镇干部就很牛了；在县里，县局干部就很牛了；可在我眼里，真的都是小朋友；而我们在bj一些单位的工作人员眼里，也就是小朋友。所以所谓社会地位是相互的。 你眼里所谓的社会地位高，在别人眼里也就是个小朋友！自己心底所谓的社会高，在别人看来也就是个不足为道的小虾米。 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帮忙电话，只有极少极少部分是真的没办法，想别人帮自己合理合法的忙，绝大部分都是想钻空子，想搞钱，这些人认识个体制内稍微说得上话的人，那家伙，感觉好像遇到了矿一样，那家伙… 体制内两极分化很严重：能说的上话的，电话不断，饭局不断；说不上话的，基本上无人问津，比体制外的工作人员还那啥，别和我说释怀，人性使然，说释怀的那是确实没办法了。 … 现在找老板的真的越来越多了，bj来的，外省来的，下面单位的一二把手，都想找老板汇报汇报，前段时间老板家商会来几位，在行政中心大门口说找老板，传达室联系我，我直接说不认识。真的无法想象有些人的脑回路有多长。 与此同时，省城社会我和老板多了很多不认识的“亲戚”，很多人打着我们俩亲戚的名义到处瞎整，我只好在朋友圈发了一则消息：“近期在省城有一些冒充我亲戚的人在社会游走，再三强调，我是安州道南县的，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很抱歉，没有任何亲戚在省城，如有人遇到，请及时报警。” 朋友圈一发，立马沸腾了，很多点赞评论打抱不平的，大学室友评论“终于看你发朋友圈了，还以为你丫没了”；占辉老师说“严厉谴责这种行为，小成要保护好自己”；海明哥说“及时报警”；叶院长评论“走法律程序”；李哥评论“哈哈哈哈”；朗哥评论“真他娘聪明”… 一则朋友圈，看尽人生百态。 李木子一早又发来消息：“你要确定来哈，我和我家里人说了，你会去。” 我一想，估计着他们家有什么节日，不然这不年不节的聚在一起，我又分析了下，估摸着他爷爷奶奶生日才有这号召力，于是我赶紧去买了份礼物备用，长期的秘书生涯，让我做事喜欢未雨绸缪。 同样又从办公室拿了点茶叶到家里备用，这次还真的要表现好一点。真的不想换女朋友了，找一个从一而终其实挺好。很多人把换女朋友当做本事，这种人一般… 人呐，高雅点好。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见家长 时间一眨眼到了周末，我起了个大早，先去单位处理了点昨天没处理完的事儿。然后再回到家洗了个澡，记着今天是李木子和我约好的去她家吃饭的时间，还特意穿得比较正式，不过又有哪天不正式呢？看了看衣柜，全是各种衬衫和西裤，鞋子除了一两双耐克阿迪跑鞋，其余全是皮鞋，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 收拾好后，给李木子发了条消息：“我已经准备好，你那边情况何如？” 她立马回复：“一直等你的消息呢，来接我吧！” 看到这赶紧去停车场把车开上去她营区门口了，看到她今天仍然穿着一套体能服，脚上一双wj配发的制式黑色运动鞋。 “你咋今天不换衣服整好看一点啊？”说完我就后悔了。 果然李木子瞪着眼睛说：“我不好看吗？” “不，你怎么样都美，我觉得你今天能穿正式点就好。”我这一改口，还觉得差点意思，这时候想解释也来不及。 她哼了一句说：“在我心中军装最美。” 这句话绝对没毛病。 “往哪走？”我问。 “地址发你微信了，跟着导航走，对了待会路过商店买点牛奶水果之类的回去。” “我都准备好了。”可能在一起得稀里糊涂，加上她是军人，所以我总是没能叫得出口那俩字，总感觉很别扭。 李木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脸上露出笑意，我知道她很高兴。我没问是不是家里有人做寿过生日。装糊涂呗。 车子跟着导航直接来到了她家楼下，下了楼，打开后备箱大包小包一人两只手都提溜满了，然后上楼了。 敲敲门，在开门前心情还是忐忑的，毕竟丑女婿要见丈人丈娘了，开门的是一位小伙子，看样子应该是李木子的弟弟，他看到我们第一眼是笑，发自内心地笑，然后迎着我们进门了。 我这刚一进门，看到客厅沙发上“堆满了人”，转身就想跑，太尴尬了，我估摸着家里亲戚活着的都叫来了，这时，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和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走过来了：“宝贝，你回来了！”我当然不会傻到在叫我宝贝。 我立即断定眼前这两位就是丈人丈母娘，赶紧放下手中东西说：“叔叔阿姨好，我是小王。”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的时候，李木子说：“我男朋友。”平时见李木子羞羞涩涩的，想不到这下胆子大了。 “奥，来来来，坐坐。”李木子父母想引我在沙发上坐下，这才发现沙发上堆满了人，于是又赶紧去餐厅拿出一个吃饭的凳子到沙发跟前，让我坐下，我当然不敢坐，看了看李木子，李木子明白我的意思，开始给我介绍起来。 “爷爷奶奶，这是我男朋友王成，省W办的，也在我们大院住着，是现任省W书记的秘书。”前半段，大家只是和我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时，除了李木子爷爷奶奶，其余的人都立马站起来了，一旁玩耍的小朋友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王你好你好。”李木子还来不及继续介绍，眼前这些陌生的男男女女便打起了招呼。 接着李木子继续开始介绍，只不过这回大家都站着：“这是大伯、这是伯母、这是叔叔、这是姑姑、这是表哥、这是表姐、这是堂哥…”我一一握手了，那感觉，跟领导会见似的。 一一介绍完后，大家都坐下了，接着大家目光都在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玩意像在看商品。 “小王，平产工作忙不忙？我看你好瘦啊？”大伯母发话了，一边说还一边流露出心疼地表情，虽然我觉得更像为了拉近关系装出来的。 “伯母，还好，喜欢就好，木子平常比我忙，还要带兵。”我着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木子也是，你们都在一个大院，你要照顾好你老公哇，天天带兵能带出老公来嘛？”叔叔一脸责备地看着李木子。 李木子这会才算有点害羞，低下了头。 “来来来，大家准备吃饭了，收拾桌子。”还在厨房忙碌的李木子父母突然走出来说，同时李木子弟弟从房间里又拖出一张折叠桌，因为今天一张桌子肯定坐不下。 我赶紧上前帮忙，李木子弟弟很阳光，他笑着说：“谢谢姐夫。” 弄好这些后，我又开始进厨房端菜、捡碗筷、搬酒，不亦乐乎。 大伯拉着李木子奶奶的手说：“看我们家小王多好，一来就忙前忙后的，真好！” 李木子奶奶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 大家坐好后，我和李木子原本坐在小孩那桌，可大笔非要我坐在李木子爷爷奶奶旁边，没辙，就坐过去了。 这时，李木子爸爸说：“小王，你今天就喝点酒，让木子开车哈？” “好，叔叔。”我赶紧把碗递过去，等他倒完酒我又赶紧双手接回。 “今天是双喜临门，第一件事是庆祝我们老娘80大寿，老娘和老爸风风雨雨走过这段人生旅程不容易，我们后代祝老娘生日快乐，祝老爸老娘幸福快乐。”李木子老爸说完大家端起碗喝了口酒。这在我意料之中，肯定是李木子爷爷奶奶谁过生日才会如此。 “这第二件事就是木子带男朋友回来了，我不管他的职务，家庭，木子幸福就行，这第二杯酒，敬我们家的新成员小王。”这说完，我赶紧起身一饮而尽，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接着我又拿起酒瓶给在座的添了酒，再给自己倒上。 喝完了这几杯酒后，就开始自由发挥了，不断有人找我喝酒，我也不断回敬，幸好久经沙场，所以还算勉强能应付这些。 吃饱喝足，帮着把桌子收拾干净了，这时端上了蛋糕，李木子奶奶许完愿，大家帮着吹完蜡烛后，大家就开始祝寿并开始给奶奶红包了。我尴尬了，确实不知道这还有这习俗，我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李木子，李木子用眼神告诉我没关系。 我想了想，掏出兜里早准备好的礼物：一个翡翠手镯，也不贵，两千多块钱，当初买这玩意是想着反正不管李木子爷爷奶奶谁过生日，讨好女性总没错。 于是他们家里人送完红包后，我拿出礼物说：“奶奶，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自作主张买了个小礼物送给您，希望您喜欢。” 奶奶拿到手镯后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爷爷一直说：“小王，你太破费了。” … 吃完蛋糕，李木子请假的时间也到了，我们下楼了，全家人都送我们到楼下，期间几位大伯叔叔都加了我微信，但李木子爸妈没加。 李木子接过我递过去的钥匙，上车启动一把方向盘绝尘而去，很潇洒。 “今天谢谢你啊。”李木子说。 “屁话，我们都情侣，以后还会是夫妻，讲这些干嘛？”我嘟囔着。 李木子没说话。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宋敏敏处长的心思 回到总队，放好车后，李木子说：“我送你回去吧？看你多喝了点。” “好。” 到了家，李木子先是捂住鼻子，然后开窗说：“你倒好，自己房间关好门不管不顾，这狗子都要被臭死了，这两天我叫俩没事时帮你打扫打扫。” “没事没事，不干不净，住了没病。”说完我往房间走去，她也跟过来了。 到了房间关门，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把她按住亲了起来，她开始有所抗拒，随后也慢慢忘我，我想深入，她奶声奶气地说：“我请假的时间到了，一会该挨骂了。” 男人嘛，这时候心情大家懂得：“怕个屁，我叫表哥给你请假，没事，宝贝。”现在一回想，我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一地，这话太“骚”了。 接下来的事，大家脑补。 … 完事后，已经三点了，我看着怀里的她，心中一股满足感，我这会也不害臊了，直接说：“媳妇，我一会给表哥打个电话，你放心哈。” “嗯。”她嘟囔了一句。 “你会对我负责任嘛？”她问我。 “废话，咱哥前段时间，就那晚给你送菜时，他还提醒我，如果只是玩玩他会阻止我，如果是真心实意的，那就支持我。”我说。 她突然趴我身上，指着我鼻子说：“说，你以前有没有和女孩子发生什么？” 我有点尴尬，但马上被良好的心理素质掩盖，我内心恐慌实则大义凛然地说：“那绝对处N。”事后我感叹：还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种谎话好像是自然而然发出来的，所以真的很奇怪，好像男生天生就会撒谎（以点概面，男读者别生气哈）。 “那就好，我告诉你，你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你敢乱来，我带着我中队的兵把你办了！”她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你把车子备用钥匙和家里钥匙拿着吧，以后方便！”我说完从床头柜取出钥匙给她。家里钥匙还是以前给前女友的，所以递给她时，我有点心慌。 我原以为她会客套，没想到她接过来了，说：“我可是会随时查岗的。”果然女人在把自己交给你前后差距特别大。 接着我就眯了一会，然后被电话吵醒，一看是宋敏敏处长的电话。 “小王，今天忙不忙？不忙的话我带你去吃个饭！”电话里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处长，好，给我个机会，让我来安排吧？”我说。处长请吃饭，肯定没有拒绝的理由。 “别废话了，晚上海底明月，888包厢。”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摸着头疼欲裂的头，看了看，下午四点半，海底明月我知道，是省城著名的吃海鲜的地方，人均消费200软妹币。 赶紧起床洗漱干净，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准备赴宴，没开车，打车去的。 到了餐厅包厢，看到包厢中依然有人早来了，我不认识，见我过来，赶紧握手。 “您好，您是小王秘书吧？我是民政厅办公室副主任陆胜。”眼前这位有着明显胡茬的中年男士和我握了握手。 “您好，王处，我是省城市委办的副主任梁超超。”他一介绍完，我觉得蛮有意思的，梁超超，这名…眼前的梁超超看样子也有四五十了。 座位上那几位美女很显然，并不是他们老婆，只是来活跃气氛的气氛组人士。 几分钟后，宋敏敏处长来了，他一来，梁和陆马上起身，这就是第一大处处长的实力。 “小王来了？快坐快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事。”宋处赶紧解释。 然后他主动地坐在主桌，大家坐定后，他抬起杯说：“今天，叫兄弟们来聚，主要是想把我老弟小成介绍给大家认识，小成不仅是我处里的得力干将，更是我非常优秀的弟弟。” 我赶紧起身给大家敬了杯酒，同时我也明白今晚的主题了。 接下来，大家轮番给处长敬酒，之后轮番给我敬酒，此刻，虽然饭桌上坐着梁和陆两位副处实职干部，但他们已经成了饭局里最“基层”的人员。 “小王，你梁哥和陆哥是我们非常好的兄弟，以后要互通有无啊，还记着还有我们这些兄弟！”我当然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这种场合的所有话都不要信！ “嗯嗯，谢谢处长带我来认识两位老哥。”我倒也不推辞，赶紧起身说。 “没事的没事的，能认识老弟也是我们俩的荣幸。”梁说。 这时宋处说了：“叫什么处长，我是你哥，以后在外就叫哥。” 陆说话了：“就叫老大吧，和我们一样。” 我知道这是让我… “哥，弟弟敬您。”我并不想叫老大，感觉怪怪的。 “好，我的好老弟，恰酒！今天就冲你这句哥哥，我要喝一满杯。”宋处说完干了一杯下去。 我见状也不含糊，也喝了一杯下去，喝完就完犊子了。加上中午酒劲积累，开始眼睛冒星星了！简直了！ “老弟，以后处里有什么事我们要统一战线，你明白不，咱兄弟俩…”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也没回复，只是笑着。 … 吃完饭，梁给宋处叫了代驾，我看，宋处开的是台老款的宝来，陆亲自给宋处开车门！ 随后我谢绝了梁陆送我的请求，自己打车回家了。 到家，看到李木子发了很多条消息：“去哪了？怎么不接语音？” “怎么不在家？死哪去了？我带着几位女兵把家里收拾了下！” “回来没有？快给老娘报备。” 我这才发现家里已经整洁一新了！ 我回了条消息：“今天处长请吃饭，刚回来，谢谢老婆了。” “哼，下次周末去吃饭前要提前报备，不然我打死你。” “你们部队领导都有暴力倾向吗？” “并没有，只对你有！” 这种幸福的烦恼真的让我一度窒息，特别高兴，发自内心的温暖。 “老婆，我知道了，我先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晚安。” 说完晚安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在想，宋处长做这些的意义何在？想着想着头就疼了，也许是我高看了宋处长，又或许是我低看了自己的位置，总之有的时候人生很多事难以理解。 “睡吧！”我对自己说。 我并不喜欢做梦，但这些天总是在梦中看到很多东西！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奇怪的汇报 周一一醒来，就看到一连串问候消息，现在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选了几条自认为比较重要的回复后，就起身准备上班了。 刚出门，又看到他们出操，在女B方阵带操的李木子见我在等朗哥的车，就跑过来，说：“给我喝一口水。”她之前知道我包里随身携带一个茶杯，会泡点茶喝喝。 我从包里拿出水杯，拧开后给她了，她喝了一口，我拿了一张纸给她擦嘴，然后她加速跑回队伍。不少警卫中队认识我的哨兵一边跑操一边对我挤眉弄眼。 朗哥这会如约而至！ 上车后，朗哥说：“借我五千块钱，老弟。” 我看了看自己支付宝余额，叹了一口气，然后从信用卡给他提了五千转过去了，之前朗哥还差我几万，我也没有多说，他都能问我了，肯定很难了，我理解。 对了，朗哥欠老板那几十万还没还，但现在也在攒钱，这点还是值得表扬！ 在老板家看到了李哥时，他正在车上吃拌面，看到我们来了，从车窗给我们递了两份拌面，这就是兄弟，总会记着兄弟们！ “老爸今天估计还会找你，你最好假装没看到。”李哥对我说。 “好。”说完我们都笑了。 老板今天竟然提前出门了，却看到我们在吃早餐，他说了句：“吃这么香？什么好吃的？拌面啊，你们吃得我都想吃了。” 我一看碗里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便说：“首长，待会去单位路上我买一份吧！多加花生米！” “好，哈哈。”接着老板上车了，这种工作氛围让人感觉很舒服。 李哥一听这话，立马启动车子加速往前开，朗哥马上心领神会，等我们车子慢慢追上李哥的车时，他正好在路边摊买了份拌面，送到我们车上，然后开上车归队。这么长时间，我们已经有一种默契了。 老板吃得很快乐，他说：“这一份多少钱啊？” “大概五块钱。”我说。 “那还蛮实惠的，还真放了这么多花生米啊，吃得太爽了！”老板难得吃一次这个，自然感觉很爽。 到了北一，下车后我先帮老板开车门，然后把拌面盒子扔到垃圾桶，这才一路小跑追上老板。一路上的工作人员看到老板都纷纷说：“书记好！”老板只是点点头，也不说话，气势了然。 “你问下那个城区垃圾填埋场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老板说。 “好，首长。” “今天有哪些安排？”老板又问。 “上午省检察院老检察长过来汇报检察博物馆的建设进展汇报；然后是肖已副省Z过来汇报；接着是去会见亿达集团王总一行。”我顿了顿，翻了笔记本，继续说：“下午召开书记专项会，然后晚宴陪bj来道南的退休老首长一起吃晚饭。” “今天活动有点多啊！好。”老板低着头看着件，嘟囔了一句。 我回到办公室时，看到李哥和朗哥正一边扯淡一边走着回办公室，在我办公室门口时，还屁股对着我办公室里放了一个屁。 九点，楼下哨位电话打过来了，老检察长来了，他已经退休一段时间了，他主导的检查博物馆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一进办公室，老检察长就和我打招呼，他秘书依然在身后跟着，“检察长早上好，我去给首长汇报！” 老检察长进去汇报工作空档，我问他秘书：“老哥，现在还在保障啊？” “即使退休了，首长有吩咐肯定也要去保障啊，我现在在业务部门了。”依然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到现在，政F队伍中，唯独对检察院法院的人有好感，因为这个群体大部分素养都非常高。 然后就静静地坐着！ 我也不客套，自顾自地忙。 不一会儿，老检察长出来了，我赶紧起身过去：“您忙完了哈？” “王处长，我们就先回去了，日后有事，我再联系您哈？”真的非常有素养，让人特别舒服。 我进老板办公室收拾杯子时，老板说：“人啊，还是要豁达，委曲求全干啥？” 看着我一脸迷茫，老板继续说：“老检察长来，说之前提过的那件事，现在已经和张明汇报了，去省法学会挂个会长…” 人嘛，能理解，这头刚收拾好，我办公室电话响了，一接听，是哨位电话，肖已到了。 “肖副省Z，首长一会还有事，可能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和您聊哈！”我对他说。 “好，谢谢小王了。” 随后在我请示后，他进办公室了。 肖的秘书问我：“老弟，感觉何如？” “什么感觉？” “就是给老大当秘书的感觉啊！” “就那个样子，没啥感觉不感觉，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说。 “我首长要退咯！”他说。 看着我的眼神，他又说：“我老板在省府和公an厅都有一个秘书，我是他省府的秘书，但因为工作问题平时省里厅里两头跑，他厅里的秘书已经提了厅指挥中心副主任，82年的副处，还可以了。我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无奈。 所以现在秘书真的没传说的那么牛了！ “哥，你知足吧。”我说了句，然后继续埋头工作，到了半小时后，我看着里头肖已还没出来的意思，我就去敲门了：“首长，一会还有接见活动，您那结束了吗？” 这是一种眼力见，老板本身就不喜欢肖，这时候当秘书的还看不透，就是傻子了。 十点半一到，我就叫老板动身去会议中心会见亿达集团王总一行了。 我心里很激动，因为他儿子是G民老公吗，也想看看这位G民公公长啥样。但见到本人却发现他很瘦，头很大，穿着白色衬衫，一眼看过去以为是哪位政府领导呢，这和他的经历也有关。 “欢迎王总来道南，道南欢迎你。”这次王总是为了去安州考察，到了省城，被罗云“截下来了”。 “叶书记您好啊！啊呀，这个道南太热了！”王总说话很豪爽。 “哈哈，那是因为王总来了，道南人民的热情照亮了天气啊！”老板也开着玩笑。 接着，又聊了一些事，王总当即拍板，决定在省城再投建一个地产酒店商场综合体，所以罗云决定临时陪着王总在省城转转，地，随便选，政策，随便给。 这就是实力！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属于老板的情义 中午回家吃了个饭，我和李哥朗哥都留下来吃了，现在老板的崽调到道南后，确实也让老板多享受了几分天伦之乐。 下午，忙完后，我们去了迎宾馆餐厅，今天bj部里退休老首长回道南祭祖，老板本来可以不去陪，但老板说“为了情义，还是要去一趟”。所以不管G多大，人心都是肉长的，都有属于自己的情义。 晚上，送老板回家后，我和朗哥李哥道完别就想着回家，因为今天是我与李木子约会的日子，今天李木子晚上会来家里住，宿舍人给她打掩护。 回到家，还很有情调地做了几个菜，摆好桌子，然后洗香香，出来的时候，发现狗子从凳子上跳桌子上正在吃菜，见我来了也不惊讶，俨然是惯犯了，我一想到之前吃过的菜放桌子上…突然想吐。 于是我只好用“宠物狗不吃屎”来安慰自己。 没办法，又拿出手机点了几个菜送过来了。祝部队大院最难受的是外卖到不了门口，只能在西门处放着，有时还不让放，意味着外卖一来你就要屁颠屁颠下楼去西门拿，夏天还好，冬天那酸爽… 不一会儿，李木子开门的声音传来，“哎呀，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老公，你太棒了！” “来赶紧吃点东西！”我说。 吃完饭后，她去洗澡了，这两天为了方便，她拿了很多衣服到家里来。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家的美好。 不一会儿，她穿着浴袍出来了，我一个没忍住… 下了班，家里饭能做好了，洗个澡能抱着老婆睡觉，真是件美事。 第二天，五点半就听到李木子起床的声音，我问：“你起这么早干嘛？” “我得赶回去啊，别让其他人知道了，我宿舍两人间，就队长知道，要是再被其他人知道了就不太好了。”她说的有道理，我抱住她说，“好，那下次你啥时候来？” “先暂定每周来一两次吧！不过我会时不时来抽查啊！”她突然看着我，指着我的鼻子说。 我发现李木子换了一副嘴脸，开始管我了… 去了单位，突然接到省JW马书记的电话，每次这个点接到他电话，准没啥好事，果然电话里他说：“小王，找个时间我给叶书记汇报点工作。” 一般他这样说，意味着又有“大鱼”被查了，这来找老板找支持来了，如果老板说了：“要办。”那就必须办；如果老板说：“这个同志不错，不能以点概面，要考虑到他的贡献。”那基本上就算了。 “首长，省JW马书记刚打电话过来请示，想找您汇报点工作。” “让他过来吧。”老板说。 不一会儿，马书记和秘书过来了，其实也就是上下楼。 胡华在我办公室坐着，这时李哥跑过来了。问：“你老板咋这个时候有闲工夫过来了？” “有情况，能够让我老板来汇报的肯定是重大情况啊！”胡华得意地说。 “啥情况，快说说。”李哥很八卦。 “省城班子出了点问题。”胡华说。 “咋回事啊？省城不是一向来都是乖乖崽。”我这时问了一句。 “你有所不知…”胡华故作深沉，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之前罗云因为机缘得到重视、飞跃式提拔，所以在抓工作方面难免欠缺，一到省城就任，第一时间抓工作人员穿着、抓会议坐姿，搞得一些老同志带纸尿裤开会，毫不夸张！老板看不过去，老板便批评他了，结果他竟然和老板对刚！虽然平时工作一起配合，但偶尔也会顶几句。 外人看来，他一个本土成长起来的干部是脑子进水了嘛？和老板对刚完当天，他就去了bj，原本传出他要挤掉张明，担任省政法书记，但据说bj那边很支持老板，最后他并没有讨到好处。所以体制内真的没那么玄乎，什么算计这算计那，基本上到了这个级别，要么刚得过就刚；刚不过，就老老实实待着，偶尔闹矛盾是正常的，这就和正常人交往一样！ 很多人看体制电视剧的大结局觉得很爽，说这个谁谁谁怎么这么隐蔽这么“阴险”，到最后才知道他是“坏人”，现实生活中没不透风的墙，早就传开了，而且很多贪腐案件的查办就是从这些流言中开始的。 看着胡华和李哥继续在那打着嘴炮，我没有管，继续低着头处理着手头上的事。 不一会儿，省JW马书记出来了，胡华跟着离开了，我进老板办公室的时候，老板正靠在椅子上冥想，我赶紧过去给他按太阳穴，看着老板的表情，我也觉得奇怪，刚才胡华说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天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只知道省城班子出了点问题。 几分钟后，老板摆了摆手，我赶紧停止，老板说：“现在的人心呐坏了！” 他看了眼茶杯，我赶紧把桌边的茶杯拧开送过去了，他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缓缓道：“省城班子确实有问题，搭配不科学，罗云迟早要走的，一把手搞不好又是外地空降，所以我得赶紧未雨绸缪做好物色，向中Z部提出我的看法…” 我很能理解老板，搭配也是个技术活；班子团结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施政效率和效果。 “小王，今晚在家做饭。”老板说。 自从担任一把手以来，我发现老板老得越来越快，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所有的担子都堆积到老板眼前，很多人觉得“权”好，但这玩意是个双刃剑，一方面让你爽；一方面，你担的责也重。要么别出事，一出事就大发了。 我回到办公室给李哥说了声，随即李哥让干爹餐厅送了点食材到行政中心南门，今晚我准备大展身手。 当秘书的，大部分都会的东西很多，说白了就是生活工作助手，工作中的秘书，生活中的保姆。而且各项作风素养要过硬，尤其是要嘴严。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秘书，好像都挺“话唠”的。 … 回到家，发现李木子又来了，正躺在沙发上抱着狗子看电视，见我进家门，便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咋今天也来了？”我问 “想你了，不行啊？” “你单位不查啊？”我又问。 “我们大队长说表哥私底下指示了，如果没什么任务的情况下就尽量不要干涉我们俩业余恋爱。”李木子刚说完又说：“表哥去邻省的事估计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我问原因，她也说不清楚，我想着明天一定问问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震惊 第二天一早，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询问了相关情况，得知是因为bj分管领导出事儿了，所以所有人事全部冻结，因此表哥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回到单位，分管教育的王纯副省Z电话打过来了，表示要汇报点工作，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如果叫秘书来请示汇报的，一般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果自己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时间的，那就是关系到他们分管领域的重大“不好”的事；如果直接联系秘书长的话，那不用说，重大之重大、不好之不好的事。 果然，王纯汇报完后，老板在办公室大发脾气，我进办公室，老板见我来了也不遮掩，大骂：“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做出这些事真的是秀下限、毁三观。” 原来，本省某所大学发生了震惊三观的一件事：暑假期间，该大学保卫处长带着学校数十名女生以找暑假工的名义，把这些女生送去了各大娱乐场所，并且该保卫处长对这些女生…后来，暑假结束了，该保卫处长瞒不住了，他也知道这些学生肯定要返校，但仍然执迷不悟…果然，学生一返校就有部分（小部分）报警了，一深入查，才发现该保卫处长平时就有吸D历史，且多次通过学生助理的工作便利，对女性学生助理进行强J，还拉着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学生一起吸D… 老板知道后很生气，已经有相关消息在网络上传播了，对道南整体教育形象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首长，是否要联系网安部门进行删帖？”我问老板。 “不需要，不能一味回避，只能正视才能有改正的勇气；临时通知召开省W常委会，把王纯和教育厅以及该所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扩大进来。”老板说。 我立即和会议处联系，并把会议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半。 李哥见我回办公室，估摸着也听说了点什么，跑到我办公室问，我说了一点消息，他却不以为然。 “老弟，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有些教授都叫“叫兽”了，有文化的人坏起来更可怕！你像学校这些保卫处长，大部分也是硕士以上学位，文化程度本来就高，但是做这样的事确实让人扼腕。”李哥说了自己看法。 “你像每周周五下午，各大高校门口，你去看看就明白了，很多人在大学里面找一个，给她租一套公寓，一个月给个五六千块当零花钱，反正想要的时候就去，真的…”李哥第二次讲这种话了，我知道这些确实是存在的，之前读大学时候，也经常看到学校门口的那些本地豪车接着一些外地同学… … 下午，北一会议室气氛很严肃，大家没有往日开会前的轻松和愉悦，也没有交头接耳，都在翻看着会议处准备的材料。 “同志们，今天召开这个临时常W会的目的，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我上午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很震惊，也很愤怒，出离愤怒，从来没想到象牙塔还住着这么多恶魔，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个例，绝对还有，我们要深挖，要让那些败类，无耻之徒赶紧滚蛋。”老板说完，把会议材料拍在桌子上。其他人此刻都很严肃地看着老板。 叫过来的教育厅Z和该大学校长此刻都低着头，老板咬着牙瞪了一眼他们。 这时候，罗云说了一句话：“这上梁不正下梁歪，主要是我们这个班子没带好头，这点，我们都要向全道南人民道歉。”这番话意有所指，他和老板的矛盾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我们现在应该先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事，而不是道歉，道歉管用吗？先把那些孩子安顿好，然后再自查自纠，深挖下去，最后再讲道歉的事，道歉谁不会？现在这情况，你越道歉，越显示我们班子的无能！”省宣B长施芳说。 “我赞同这个意见，先安顿好，这点看看我们的厅Z同志和校长同志怎么说吧。”吴婧发话了，她看起来很生气，不过也能理解，都是女人，或许更能感同身受。 这时教育T长满脸通红地抬起头，说：“我觉得先可以对这些女生进行心理辅导，然后由学校给予一定赔偿，同时对有意愿考研的女生，可以在本校保研。” 校长同志这时也表示认同。 “拿个人错误，让学校买单，这个口子开了会不会不太好？万一清查出或者以前没意愿告发的女生这会看到新闻都来了，怎么办？”罗云又说了。 “正义无价，获得正义的过程是惨痛的，如果为了这些就瞻前顾后畏畏缩缩，那是我们的悲哀！我相信，没有哪个大学女生，会为了几个钱把自己的清白名声搞毁掉，哪怕就是有，那我们也认，我们不能因噎废食。”老板看着大家说这些话，便说了这些。 体制内开会这样原则范围内互顶，主要看你背后了，背后能量大，还真的不会怵你一把手几把手，对于这种人，只要不犯错，这就是个性，这就是清醒；对于背后没人的来说，这就已经可以被pass了。想让你往上走，你只要不犯原则错误，都可以给你找借口变成“成绩优点”；不想你往上走，你连进单位左脚进门都有人可以做功课，把你“搞死”。 老板定完调子后，基本上就如此了，毕竟一切工作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不说别的，前几的D委口子常委肯定都和老板在一块。 很多人会说，那你老板都是一把手了，和谁不对付直接换就行啊？其实没那么简单，到了一定级别，谁背后在bj没…你能换谁不是你说了算，当然，你有建议权；实在不行你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对刚，最后万一别人背后比你那啥，你估计反而捞不到好处…所以，平衡团结忍让维护班子稳定，也是一种能力，没有点忍让能力，做不成大事；我也相信罗云这几次对刚老板，也只是为了维护他作为常W的那点尊严，不同层次平台，追求不一样嘛。 会议实际上形成了几条行动方案：1、每名学生具体赔偿金额协商；2、邀请心理医生进行辅导治疗；3、如有考研意愿的学生可以优先保本校研；4、全省立即开始对各高校进行深入调查，并且实时开通举报热线；5、对涉案人员全部异地管辖侦办；6、全程向社会公开涉案人员，但保护受害人隐私。 其实也对，很多地方政府一出问题，就想着为了形象捂着问题；殊不知，越捂老百姓越会去猜测，越猜测事情越描越黑，到时候哪怕公开了真实原因，老百姓也不信了，捂住问题，是最蠢的处理办法！这都信息时代了，心平气和地公正透明处理问题，才是正确的！老百姓有时很宽容，他们并不需要你做的多好多怎么样，他们只需要涉及到生活息息相关的事儿时，能够有知情权。 我真的很佩服老板。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网络舆论 会议开完第二天，省JW、省政法W、省公an厅、省检察院、省法Y联合成执法组进驻各高校，同时在官网开通了实名举报渠道，一时间，调查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而之前涉案的那名“五毒俱全”的保卫处长，被直接送去相关部门处理了，这件事因为被网民在网络公开，这边省宣网络舆论部门和省公an厅网安也及时联系相关平台删帖，最大程度地维护这些女生的合法权益，当然，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目光仍然注视着道南对于这件事的一举一动。这种时候，也是政府建立形象、吸引人才，乃至招商引资最好的渠道，试问一个连这种事都处理不好的政府，谁敢去投资？ 老板在办公室问我：“小王，之前让你过问的垃圾填满厂处理情况怎么样？” “首长，已经着手改建了，目前准备改建成一个垃圾填埋后的生态区，就是填埋完后在上头植草皮，同时与附近的垃圾发电站联系了，把一部分运往那边废物再利用。”我说了之前过问后得到的反馈。 “嗯，不错，啥时候下了班你开车带我再去一次那边看看。”老板说。 “首长，要是谁都像您一样就好了，可惜您精力有限，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样分几个身也不够用啊！”我说。 “罗云这个人方向抓错了，前期抓上班穿着和开会纪律方面的内容，真的太幼稚了，高射炮打蚊子，”老板喝了口茶，看着办公室电视里新闻频道播放的新闻说。 “我觉得罗最近可能有点飘了，您别生气哈，首长，在我看来，他发的一些言似乎并不是真的是心里想法，而是在打着擦边球来反驳您。”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你很清醒，都说到这个位置的人宅相肚里能撑船，可对于得势的人来说，往往会成为自己埋下祸根的开始，谁都不可能避开人性，谁都不可能抛开人性谈其他的。”老板说。 我明白，之前老板得知罗云一上任抓这些时，很生气，批评了他本末倒置，没想到罗有点不高兴！ 结果这个版本在社会传为“老板和罗云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然后俩人同时跑去bj找“安慰”，最后罗云没刚赢老板，继续留任这个位置”。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想象力真的非常丰富，直接可以拍成一部电视剧了。 本来作为秘书，是不能在老板面前谈论别的领导一些看法和意见的，但确实有点忍不住，所以…还是城府不够深，不过如果我城府深，或许老板当初就不会选我了。 刚回到办公室，秦书记的驾驶员李小川电话来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八百年不联系一次的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喂，川哥，有什么指示？”我半开着玩笑问。 “老弟，什么指示不指示，严重了，我还敢指示你？别开玩笑了。”他说。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孩子上学的问题，搞死人，我想找老板解决，但觉得他都退休了，不想给他找麻烦，况且事情太小。”接着他说出了找我的原因。 “额，这个嘛…”我有点为难，不想应承这件事。 “老弟，之前哥哥也没能帮到你什么，这次打电话来也纯属无奈，我知道你忙，也知道你为难，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啥情况你也知道；但如果实在为难就算了。”他说得很诚恳。 “行吧，我试试，不一定能成啊！”我说话从来不给自己说死，而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只要我去过问了去了解了情况，肯定能成。 我想了想，还是拿过电话座机，没有给罗云的秘书打电话，而是给之前省城李书记的秘书余小毛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便应承下来，没一会便让我发孩子身份证号和名字过去。 李小川很感谢，一直说要请我吃饭，其实我完全可以拒绝他的，况且拒绝他也没有任何成本和风险。但我终究斗不过自己的人性本性。 李哥进来了，问我怎么这么愁眉苦脸，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他扔给我一根烟，我如今已经能够自如地点烟了，活脱脱像一位老烟民了。 看着我桌子上那一摞文件，他说：“TMD怎么每天都这么多事，那些每天发文的该多无聊，你看，做出点成绩要发，有什么问题也要发，这尼玛就是小孩子找家长要表扬啊？” “工作流程啊，谁还通过这玩意表现自己？怕不是有大病，任何工作想要表现都在八小时外，八小时内还是算了吧，那是你本职工作。”我笑着对李哥说。 … 下班时，老板让我留在家吃饭，老板儿子叶浩对我说：“老弟，今晚帮我安排个住宿，我大学同学要来道南玩。” 我刚想掏出手机安排，老板训斥他：“自己的事自己办，开房的那点钱都没有那你装什么犊子！国家的财产是保障我的，而不是保障你们的。” 只好作罢，叶浩耸了耸肩，对着我使眼色，露出三个手指。 我偷偷地给李哥发了消息，要订三间房，李哥随即开车去香格里拉安排好了，并把房卡存在前台，待会人来了，用身份证办理就行了。 我对叶浩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叶浩回了一个大拇指。 叶浩在单位已经很那啥了，这种情况并不需要老板去打什么招呼，单位的人早就出于畏惧也好、出于讨好也好，出于…总之给叶浩安排得妥妥的。 这个条例和行为肯定有不一样嘛！比如按规定副省以上才能配备专车，但实际上乡镇一二把手、县里副县以上、市里副职以上和各市直单位一把手都有车，那叫“相对固定用车”和“工作用车”，但是，除他们外谁敢用呢？ 之前一位省城朋友被调去省城某街道办当主任了，他叹了叹气说：“去乡镇多好啊！还能有车用！” 老板注意到了很多不太健康的体制运作方式，也在尽力改变，但几千年形成的固有思想，如果没有很高的素养支撑自己，很难打破这种思维格局。 我也相信以后以后体制环境会越来越好。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教师节庆祝活动 早上七点，我和李木子同时醒来，她一醒来就开始嘟囔：“完蛋了完蛋了，估计他们都在集合了，啊啊啊，老公给我找衣服。” 要说J人穿衣服动作就是快，一气呵成，我看她昨晚直接把体能训练服带过来了，我这时拉开衣柜，发现摆了好几身“体能服、作训服、特战迷彩、常服、礼服”。在看客厅才发现客厅酒柜上摆放着一顶帽子，客厅电视机上头挂着她的照片。 “噶完咯，以后要多吃大腰子咯。”我自嘲道。这头她着急忙慌往楼下跑。 我到楼下时，朗哥已经到了，在抽烟。今天因为有活动，所以我和朗哥都穿的很正式，我是天蓝色短袖衬衫加西裤，朗哥是POLO衫加西裤，到了老板家，看到李哥穿着一身警服，猛然这样还不习惯。 “今天去各学校走访慰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当老婆！”李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不知道吧？我们老弟绝对现在有老婆了！搞不好还同居了！”朗哥一脸淫荡的笑让我感觉他是不是看到早上起床飞奔的李木子了！ “哎呀，之前一直听说你和wj总队的姐姐在谈恋爱，我还纳闷怎么一直没消息，你小子不声不响把事儿办了，不地道啊？罚你今晚请我们喝酒。”李哥说。 “哪有，听朗哥扯淡，诶今天你们都很帅。”我故意岔开话题。 “少来，你看你这些天黑眼圈都来了，明显纵欲过度，前两天老板还问我来着，我说不清楚，好像是谈了，再说，今天我可是亲眼看到一位女中尉在你家单元楼口飞奔而出，那感觉…”朗哥看着我，止不住地笑，那感觉就像小时候上课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看着我吃瘪，两位哥哥在那哈哈大笑，我不顾他们笑，敲开了老板家门。 “小王，今天通知记者，通稿要及时发，同时你联系道南大学那块，今天演讲不用他们准备的稿子，我准备即兴聊些东西，到时候叫记者总结升华一下通稿内容。”老板一边洗着手，一边说。 “是，首长。” 到了北一，王纯已经在一楼平台和他秘书以及他对口的副秘书长等着了，考斯特也在这候着了，今天随行人员少，所以只派了李哥一台开道车，一台考斯特。 立平秘书长见老板一下车，立马从办公室下来了，随后一齐登上车，考斯特内还有一名记者。 首先到了省直机关保育院，操场上已经站着一群老师，身后一群小朋友正举着花喊着“欢迎欢迎”，老板下车后，两位小朋友跑过来送了花，老板接过花，送给了保育院老师代表。 随后参观了保育院的手工室和舞蹈室，老板勉励孩子们好好吃饭，认真听老师的话，茁壮成长，看着被“选中”与老板互动的孩子一脸老成的样子，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突然想起了大学学生会那些人，那一套，和眼前这些是一样一样的，说起小词来真的是“老母猪带X罩，一套又一套”。但过早成熟好不好？值得商榷。 紧接着又去了小学，中学慰问，到小学门口时，罗云来了，因为小学和中学都是市属，他这个“地主”必须要来，很多人可能会问：“他不是和你老板不对付，过来干嘛？” 这是组织程序，这叫游戏玩法，一码是一码，如果罗云连游戏规则都不遵守，那不用找bj，bj自然会让他出局。 中午，回单位接待中心吃了一顿饭，看到人来人往的人，我有一丝怪异，问了相关工作人员，告知之前一直是亏本状态，所以现在直接进一步开放了，不需要预约随到随吃，和餐馆一样，主要是因为接待中心反正在外围，不影响正常办公。 可是人一多，就非常嘈杂，我看了看菜单，价格高的离谱了，比以前还高，一份红烧肉168，一份紫菜蛋汤68，这还真的是把人当“猪杀”，不过体制外的人越来越多来这吃饭，为啥？有面子啊！ 一顿中饭吃下来，老板并不高兴，就连李哥也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太吵了，而且菜色太一般了。 中午休息一会后，下午两点半准时出发去道南大学了，道南大学很近，十分钟不到就到了，路两旁全是标语，先到了道南大学行政楼，此刻楼下已经有很多教师代表在迎接老板，到了楼上会议室，看着黑压压一片老师和学生代表正坐着等待老板，老板一进场，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随后老板即兴说了一些感言：“各位老师，今天是教师节，没什么特别的祝福给你们，愿你们在工作生活中如意顺遂；愿你们在科研追梦的路上步履稳定…” “老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尤其是大学，大学是学生进入社会的最后一站，大学也是陶冶情操的最后一站，在这个象牙塔里，老师责任重大…” 老板洋洋洒洒讲了半小时，其中还提到前段时间那件不光彩的事，并且借机警告了不少人；然后是颁奖环节，给道南一些优秀老师代表颁奖，之后是学校代表发表感谢老板的感悟，这种提前安排好稿子的活动实际上就是走过场，听着无味，讲着没成就感，不过老板今天的创新，着实让我感动。 四点钟，老板前往道南大学体育场参加庆祝活动，老板坐在正中的位置，王纯和道南大学校长分坐两边。 在介绍出席嘉宾念到老板名字时，老板起身给大家挥了挥手。 我和朗哥李哥则站在角落里欣赏表演，看着青春灵动的少男少女，朗哥舔了舔嘴唇：“太青春了，把我都整热血沸腾了，我就是没上过大学，太遗憾了。” 李哥接了句：“我也没上过大学，我骄傲了吗？” 六点钟，活动结束，老板谢绝了吃饭的邀请，然后回家了，一天的活动下来，我看到老板很疲惫，坐那，不管节目好不好看，不管会议有多无聊，你得坐着忍着，哪怕你心里在想其他事，表面上也要装的严肃认真，玩手机？怕不是不要形象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从来都没有错。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死亡” 教师节过后的第一天，传出一则震惊全道南的消息，这则消息在短短半小时内随即传遍互联网：各大微信朋友圈、微信群、头条、微博。 消息主体是一台黑色大众轿车在快速路“插进”了一台“后八轮”式货车屁股后面，现场冒起浓浓大火，若是一起简单的事故还好，但事故的主人是王轩。 据说是现场路过救援的群众发现这是道南某“大佬”，把他弄出来时，人已经去世了。一下子，有关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 我是下午三点半接到省W办值班室的电话，随即给老板汇报，与此同时，立平秘书长和已经到省人D任职的仲秘书长电话纷纷打给老板了。 “小王，赶紧去现场！把情况摸清楚。”老板说。 距之前前任张秘书长“自杀”不过一两年，又出现这种事真的让人扼腕。 “对了，赶紧让相关部门把这些消息封锁，要快！”老板赶紧和我说。 随即我和省W网X办、省公AN厅网安总队打了电话，立马在网上进行了相关舆论监测和管理，此时不少人发现，相关小道视频和新闻都不见了，全变成“404”了。 接着我和李哥去了事故现场，我们车到时，除高速交警在现场勘察情况、消防灭完了火在收拾东西外，省公An厅、省政X、以及省两办都派人过来了，看到我们的车过来，都自觉让出路，我此刻很沉着，和李哥往出事车子旁边走，高速已经全部暂时封闭了。 “王秘书，李秘书，人已经拉去殡仪馆了，现在在做现场证据的固定。”一位“两毛三”对我敬了个礼。 这种案子，是需要给bj汇报的，所以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目前现场只能找到副驾驶有一桶汽油，通过现场实时视频看出，车子是笔直加速往“后八轮”式汽车撞的，现在货车司机为了办案需要早就被控制了，据说当时吓得已经没了人形。 随后，我们又驱车前往查看了王轩的遗体，半边都烧完了，我第一次见这种场合，有点不适应，但长期秘书工作让我明白如何忍，我一直强忍着反胃，闭着嘴咬着牙看着，听法医进行尸表检验汇报。 听完汇报后，法医通过尸表检验认为应该是自杀，至于“J剖”，因为身份问题，要召开常W会以及充分尊重家属的意愿才能定夺。 我直到忙完这一切，和老板汇报完后，才开始恍惚，眼前仿佛又出现王轩的影子，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实干型干部，能力很强，感觉“挺正”啊，为什么突然毫无征兆就这样…？ 老板并不惊讶，他拍了拍我肩膀说：“小王，生命比一切都重要，犯了错不要紧，或者说不犯错才重要。”老板有点语无伦次，或许他也没想到王轩会走这步。 “当初在安州之前那件事上，就发现王轩有问题，他是表面放手让底下人去干，但实际很多事没他授权能干？一个地方出了问题，敢说一把手不知情？只不过…我一直挺欣赏他的！所以一直在试图挽救他！”老板说。 我这时才想起之前一些零零碎碎的事儿，其实我也听说过一点点有关王轩的消息，但因为我平时接触到人太多，谁都会有点子传言被我听到，所以并没有太注意关于王轩的这点子传言。 老板说完我才知道：安州当初那件事，折了好几个，本来也要办王轩的，但老板觉得王轩是冲锋型干部，确实能力很强，人嘛，难免有点子瑕疵，瑕不掩瑜嘛！加上王轩自己路子比较野，结识了bj的安州籍乡贤，综合作用下所以没事了… 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又重启调查，而且着重把这件事拿出来想当典型，中JW已经找了王轩好几次了解情况，可能王轩也知道这些事迟早… 关于中JW找王轩谈话我倒没多想，我也知道中JW找过他，我认为毕竟之前安州的事在那，搞不好是来给那件事收尾谈话的，看到王轩那样子，确实没往其他方面想。 当天晚上，省公an厅交通管理局一把手给我打电话，说明了初步调查情况：据说通过监控看到王轩从领导别墅小区出来后，就直接一路加速往绕城快速路开，相关部门派了人同样的路程进行了实验，开了半小时，而监控显示王轩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 车子主人是王轩老婆， 后来的结果理所当然，老板亲自去了趟bj汇报这件事，半个月后，小区又多了一栋“鬼楼”。 … 第二天，我还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有一些认识的朋友打电话来问情况，我有点烦了，回怼了其中某位朋友一句：“和你们有关系吗？问这么清楚干嘛？” 上午上班时，老板情绪也有点低，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小王，这两天其他事办完后记得叫综合处以省W的名义送个花圈过去。” 其实这样的事不用老板说，综合处和省W办也会审时度势通过判断自己去办，体制内到了一定的级别，很多事并不需要你去考虑，有人给你考虑好，并且给你署好了名了。 “小王，一定要记得不忘初心，要这么多钱干嘛？人啊，要懂得知足常乐，不然怎么快乐？不然不会快乐！多可惜啊！”老板说完又坐着闭上了眼睛，我赶紧过去给他按按太阳穴放松放松，老板却摆摆手，表示不要。随后我给他水杯加满了水，然后转身轻声离开了办公室，并带上了门。 老板很烦，不过此刻我相信肯定有人还是有不一样的感觉的… 整个下午老板都通过红机给bj汇报情况，并表示在一切调查结果尘埃落定后，会去bj汇报情况。 上班这么久，看过很多潮起潮落，但无论怎么样，还是改变不了人们对权力的渴求和奢望，不痛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痛起来多痛。 整天，都有电话打过来，汇报相关情况，晚上即出了初步结果，在王轩家属认定后，老板签了字，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他家属不同意“进一步J剖”，也能理解，同时根据各项证据显示确实就是“自杀”。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去深究。 具体更深层次原因，我一个小秘书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去问。但同时对于纪律规则的认同感越来越强。“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陈浩的求助 这几天，整个行政中心都在为王轩的事而“沸腾”，光行政中心内部就传出了好几起绘声绘色的传闻，没办法，人性在什么行业都这样“光辉”。 老板也知道这些，就算不说也能猜到，这么大一个干部就这样“自杀”，肯定会引起舆论风波，但老板指示了这件事冷处理，同时指示在互联网上删除了所有相关信息，所以百度相关信息，都是空白，之前百度把王轩的百科信息里的照片搞成黑白了，现在也恢复了彩色。 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的传闻真的是传闻，互联网有记忆，但互联网的热度是暂时的，在各种耸人听闻的新闻横行的今天，所有的爆炸性新闻过几天就风平浪静了，只剩下偶尔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老板对于王轩家人的安排也真是仁至义尽，他老婆根据意愿，安排了相关工作；别墅区的房子，因为条例规定，所以不能再住，sheng机管局给她们在之前集资楼给他们安排了一套160的大平层，同时安排财政给付原本王轩退休才拥有的“高干”退休津贴一次性补助“100W”给其家人。 对于王轩的秘书，此刻便成了众矢之的，体制内比体制外更讲“feng水”，所以自然没人再用，王轩的秘书被调整到边缘处室工作。 一场梦幻式的事件就这样平息，留下的不过是世人无尽的猜想和从此长眠地下的只有王轩本人才知道一些秘密。有些事从此中断。 … 时间过了几天，来到九月十五号，这天我很早就起了床，这些天的同居生活让我苦不堪言，好在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每个月能放几天假。 早上，老板心情大好，可能是由于之前事件被处理好的原因，他说：“小王，安排时间去趟bj汇报那件事，就这一周内吧，算了，我这边去沟通时间吧！”老板说完又马上改口，看得出来，他心里仍然有点矛盾。 上午九点，微信里竟然看到陈浩的微信，在上次他传我坏话之后，我们再无交集，我没有删他，他也没有删我，只不过默默地把朋友圈互相屏蔽了。 “老弟，最近忙不忙？” 我本不想回复他，但想了想，当初刚工作那会他也帮过我，虽然也许只是职责使然，或许亦是想拉拢我，但奶奶和父母从小教我知恩图报，刻在DNA里的执念还是让我回复了他：“哥怎么了？” “也没啥，就是很久没联系你了，你没啥事来我这玩，给你安排妥妥的。”对方说这话我当然不信。 他如今在县城，一个县城多则百万少则几十万人口，但是真正富贵的或许只是几百个人。这几百人里有两三百个科级以上政府官员，有几十个富甲一方的民间老板，再有就是几个有头有脸的江湖人士。他在县城绝对属于真正富贵那得那一方人，但我不会觉得他对我会如此热心。 “好的，谢谢哥，有时间一定来。”虽然我知道哪怕时间多的漏在地上我也不会去，当初他的流言中伤让我久久不能释怀，我骨子里本不是大度健忘的人。 “老弟，哥也不瞒你了，有点事想拜托你帮忙，一直张不开嘴。”他态度依然谦卑。 “你说吧，没事的哥。”或许大度健忘又本是我的执念。 “我想找老板汇报点工作，你能不能帮忙安排下？我最近确实遇到点事。” 他一说完，我又不健忘了，我心里立即便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抗拒感。在我心里，且不说他之前如何传播我流言，在我心里，他是我的“情敌”般的存在，而老板是只属于我的专属物品。 “好吧，我帮你问问。”但手却不由自主地回了句这个话。 “谢谢老弟。” … 他在县城工作已经有几年了，县城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安逸的存在，在“商业洞察”的公众号里看到一则这样的消息“北上广深是中国的美丽天堂，小县城是中国的真实底色。不拘一格的人从县城走出去，在城市漂泊很久累了的人又回到县城。混迹县城的人说：只有生活在县城，才能读懂中国。” 但我们不得不说的是，在县城最体面的工作就是“吃财政饭”，但当所有人都以“吃财政饭”为荣时，这个县城是没有活力和创造力的，很显然，现在的县城即如此。 陈浩本就是一个比较活泼的人，我相信在那他会很不习惯，但他竟然熬了两年。 道南这么多县，我用很多年的时间“视察”完了，用上帝视角看完了一切，我深切地认识到“这样的县城终究会成为城市化后的…”，基本上的县城，除体制内能找出一些本科以上年轻人，其余行业几乎都是一些中老年人为故乡在苦苦坚守。所以你说体制内人只找体制内人结婚，这不是屁话吗？ 而在体制内发展，县城又会限制人生，我知道陈浩的打算。 中午吃饭时，我想和老板汇报这个，但随即一想还是忍住了。 下午下班时，我又想汇报，也忍住了！ 晚上在家坐立难安，总觉得做了什么坏事，李木子看我这样，搂着我问我“怎么了”？我那么一瞬间突然明白，不能这样，不能让老婆觉得我人品差，于是我还是拿起手机给老板打了电话，汇报了这件事。 老板笑着说：“你今天一大半时间都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这个吧？” 我尴尬地默认了，在老板面前，我又有什么能瞒得过他呢？ “我很欣慰你还是和我说了这件事，我相信如果你和陈浩换个位置，他不会向我汇报这件事，他会等几天后，然后心安理得地对你说我没时间或者我不同意。”老板电话里这样说，我立马感觉我的做法是对的，我没给老板本就正直的脸上摸黑。 “但是，他还是不见了，他惹下的事，他自己去处理吧！他曾经保障过我，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帮他一辈子，生活还是他自己的。”老板很淡然地说，然后挂了电话。 我突然浑身轻松了，我给陈浩打了个电话，说：“哥，我今天和老板说了，老板说生活是你自己的，你是他这里出去的人，更加要知道怎么工作怎么生活，如果想要来汇报工作，大可不必，你把事情做好就是对他最大的汇报！你现在也是100多个县其中一个干部，他不好开这个先例…” 陈浩电话里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句“谢谢”，就把电话挂了。 我立即通过其他手段了解到陈浩“犯事”了，因为与他们县一位女同志…女同志未婚，要他娶，他老婆当然不同意，所以正三方势力在斗智斗勇，没想到女同志直接把陈浩“举B”了，这会他英勇善战的形象正在该县广为流传。 我知道陈浩想借着找老板来进行宣示，可是，他没聊到或许已经聊到老板不会见他，或许是想试试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处务会 一大早，宋敏敏处长就给我发微信，让我去参加处务会，在这之前也有人说：“对口处室的处长的“权”哪有你秘书大？”说这种话的，绝对是神话故事听多了或者电视剧看多了。 对口服务处室的处长是直接管理秘书的，你说谁大？还以为以前啊？和领导搞好关系就敢“上蹿下跳”啊？我们很多人善于批评外人外行知道内行，自己却非常习惯于用自己的道听途说去指导内行。 我很久没有去开处务会了，今天突然叫我去开，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上午在办公室和老板说了声后，便来到了综合一处会议室，一进门就看到大家来了，除了处长副处长外，其余人见我进来都站起身，对了，我们几个对口服务处室没有“养老”的调研员或者…都是实干型干部，干不了事，在这个处会直接被清退。 “大家都到了哈！现在开始开会，今天会议内容主要是调整各位分工。”宋敏敏处长说。 这就要再次解释了，一个对口处室十几个人，一般会由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负责某个口子的件，比如XX专门负责全省教育口子的件、XXX负责全省财政口子的件、XXXX负责全省科技口子的件，那么件到了，就会分类给这些负责人，由这些负责人负责处理，弄完后要么交给秘书长拟同再交给我，要么给处长，由我去拿；要么直接送给我；要么带着送件的人来直接找我。 “我希望各位在内心要有深刻的处室认同感，要在做好工作的基础上兼顾全面发展。”我觉得宋敏敏处长就在扯，这些话很没营养，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早就过了喝鸡汤的年纪。 “现在调整完分工了，我希望各位要配合好王秘书的工作，在今后的工作中团结努力，锻造我们处室的优良作风！”宋敏敏处长说完就散会了。这种内部调整的会很简单。 有人聊到这总喜欢说“权”，那综合一处这些有Quan嘛？要说Q，sheng府办比省W办大，因为一个管实际上运作的东西，一个务虚；就拿我的这些同事来说，办文，你能干嘛？你还想卡着文不让递啊！这要万一出了事，是要坐牢的！当然，偶尔卡卡你还是可以的：拖个几天不给你递、恶心你这种现象确实有。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老板说：“小王，去机场接下叶博，她晚上的航班，你开自己的车去。” “是，首长。”我发现叶博来的也太勤快了，才回去不久，咋又来？ “今天中午我们去迎宾馆餐厅吃，你联系下伟亮。”老板又说。 回到办公室，我给前仲秘书长、现省人D的仲副秘书长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他声音非常热情关切。 中午到了迎宾馆餐厅包厢，就老板、李哥、朗哥和我，仲那边的保障人都没有过来。 “伟亮啊，最近好吗？”老板问。 仲副主任身子前倾，屁股只一半坐在凳子上，正襟危坐地回答：“谢谢书记关心，最近还好。” “别紧张啊，我们俩又不是不认识，只不过这么久没见面罢了，放松点，你看看他们几个，都不会这样。”老板说完指了指我们。 是啊，长期在老板身边待，都不接地气了，觉得道南的领导干部都是不过如此，什么县一把手二把手，全部不放眼里；可能也就会稍稍微对地市以上干部有点…至于说怵？除了老板谁都不怵，甚至因为对老板的性格的熟悉和了解，导致对老板也不是那么怵。 “伟亮，等时机到了，我就把你要到我身边来，我会向bj提出班子成员建议，力推你。”老板夹了一口菜，刚想吃，仲副主任赶紧把碗碟递过去了。 “谢谢书记的厚爱，我也非常想您。”我都惊讶了，一大把年纪了，朝大老爷们说“骚话”，况且是这个位置的人…再说说为什么不是老板“调”他过来，因为普通副省Z，但凡道南向bj提建议，基本上会被采纳；而班子成员，那是绝对的bj“牛”，你只能提建议… “你，我是信任的！”老板说完，仲副主任又给老板盛了一碗饭，接着给老板到了一杯热茶。这眼力见，不愧是曾经的秘书之长，属实牛。 “小王，明天上午去bj，你联系安排机票等相关工作。”老板说。 “是，首长。” … 一顿饭吃到了一点半，我看得出来，仲副主任这顿饭吃的内心很艰难，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体制内，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好自己，别管别人，比如今天，有位显示女性的读者粘着我的书骂，毫无逻辑的骂，我也是一笑了之，人嘛，做不到人民币！ … 明天去bj汇报工作注定老板会很艰难，这又不是领奖，我当然知道孰轻孰重，随行人员，并没有叫其他人，只是叫了李哥，这又不是啥好事，不需要人员众多，跟去干啥？ 下午下班时，我问老板：“首长，需要给您弄一份汇报题纲嘛？” 老板说：“不需要，这种事用什么题纲？没必要，把事实说清楚就好，要是被bj知道了有表演痕迹，就适得其反了。” 我一想也是。 晚上在家，李木子在做夜宵，现在李木子每天晚上九点半列队点名，之后就是熄灯睡觉，所以李木子点完名就会回家来，有的时候我下班晚，就会做点菜等着我回来吃，这种感觉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人这么努力，不就为了有个幸福的生活吗？ 吃夜宵时，我和李木子说：“老婆，我明天出差，明晚不回来哈！” “去哪？” “bj，可能要留一晚上。” “怎么去一天一夜啊，不回来啊？” “对啊，老板有事嘛！我们这做秘书的肯定要保障，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啊！” “好，那今晚你要好好保障我，先把你媳妇保障好了啊！”李木子一说完，我是彻底无语了，这之前还如此害羞的人，现在说“骚话”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