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当铺》 正文 第001章 失当 我在胡八爷典当行工作,绝卖部部长,二十五岁混一个部长,自恃挺牛逼的。 我收的是珠宝,古玩字画,这需要绝对的专业知识。 从小跟爷爷学过,后来在晓市又认了一位师傅,学过三年,觉得自己挺行事的。 这天,典当行来了一个当画儿的。 绝当就是死当。 这个人五十多岁,干瘦。 进来,我让人泡上茶水,这个人把一幅字儿拿出来,展开让我看。 我当时都懵逼了,那可是赵之谦的楷书大屏。 我细看看,拿着放大镜,看了有半个小时,我坐下说:“您想当多少钱?” 这个人说:“我对这个不懂,您看。” 我看这个人不是不懂,让我开价,他好有底数。 我没有想到,我就死在这幅字上了。 我清楚,就这幅字,至少是在二百万开外了。 我让他稍等,我上楼,找老板,胡老八。 我说完,胡老八说:“就二百多万,你看着办,这权力你还是有的,我忙着呢,这小活儿就别来找我。” 这胡老八有钱,在北京的房产就有二十多套。 我下楼,再看这赵之谦的楷书大屏,我确定无疑就是真迹。 但是我得套一下这老小子的话儿,看看是何等人士。 我套话,这老小子门儿把得死死的,我就知道,这样的人不想让我知道底细,不过来头肯定不小。 我说:“八十万,不能再多了。” 老小子说:“您开玩笑了,二百万,不能少一分。” 我知道,在这片儿,能出得起这个价的典当行,除了胡八爷,没有别人,一下就是二百万。 我说:“一百二十万,不能再凑了。” 这老小子摇头。 我说:“您到别的门儿看看。” 我知道,这老小子肯定要回来的。 因为,就在这个市,能一下拿出一百多万现金的行,除了胡八爷,其它的行是拿不出来的,何况,这个人是从胡八爷的当口出去的,知道的人,也没有人敢接这个活儿,这是行规。 他拿着东西就走了,十分钟后,他折回来了,进来说:“一百八十万。” 我一看有戏。 我说:“进来,坐下聊。“ 他说:“不,我急等用钱,我也不跟你编什么故事,没时间。“ 我一看,这是遇到了急主儿了,用钱,家里有人病了,或者其它的着急情况,这样的情况在典当行很多。 我说:“一百五十万。“ 老家伙犹豫了一下,把东西放下说:“开钱。“ 我把条幅打开,再看,因为这东西出了门,再回来,依然是要再看的。 我看得仔细,没错,就是这东西。 我让财会给开了钱,这小子走了。 我看着这幅字,至少给公司赚上五六十万,这个月的抽金不会少了。 我正看着,胡八爷下来了,看样子是要出去,我叫了一声,胡八爷就进来了。 胡八爷进来,看了一眼字幅说:“赵之谦的大屏。” 他拿着放大镜看,看了五六分钟,问:“多少钱?” 我说:“绝卖一百五十万。” 胡八爷看这东西,那可是没有打过眼的,业界内的高手。 他把放大镜一扔,“叭”的一声,吓我一哆嗦。 胡八爷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我愣住了。 胡八爷说:“假的,你瞎吗?” 我当时腿就软了,随后就抖上了。 这一百五十万,我可真是赔不起,父母工薪层。 我发疯了似的,把放大镜拿起来,看着,我没有看出来。 我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胡八爷点了一个字的下角。 我看着,一下想起来了。 赵之谦这幅字是: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这个问题出在了,忧字的身上,两忧竟然完全一样的写了来,赵之谦在一幅字中,同样的字,绝对不会写得完全一样的,其它的相同字,虽然不同,但是看着生技,胡八爷不说,我竟然没有看破。 我傻了,手里的放大镜掉到了地上碎了。 我闭上了眼睛。 胡八爷说:“我有事先走了,这个赔偿,按照合同,你要赔偿百分之六十。“ 那也是九十万呀! 我当时脑袋短路了,我太相信自己了,我应该让鉴定部的人过来看,我没有,我想抢个功罢了,也怕这活儿真的跑了,那抽金,也有一万五…… 说特么什么都晚了。 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事还不能报警,想再找这个人,恐怕就难了,何况找到人家说什么? 报警,这事就在业界传开了,谁还敢到你这儿当东西? 这是业界的打眼,打掉牙往肚子里吞。 而且这事还不能传出去,自认倒霉。 胡八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懵逼了。 东西放到了保险柜里,下面就是走流程。 胡八爷让我回家休息,明天走流程。 九十万在我的脑海回跟炸弹一样,不停的轰炸着,让我所有的一切都夷为平地,我的意气风发,我的斗志飞扬,我的青春,我的…… 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比不存在还惨,我要负债,累累累累…… “咣“的一声,我完犊子了,我梦寐以求的大G,给我干上了,我多么的想有这么一台车,可是没有,但是是它把我送走的,也知足了。 我特么的就这样的杆凉了。 血流成河,当场死亡。 这命,真苦。 我死了,看到了胡八爷到现场看了我一眼,骂了一句:“特么的,找他父母要钱。” 这孙子,我死了,他还没放过我。 我父母是哭得死活来的。 我被安葬了,在一个墓园里。 胡八爷在我死后的二十八天,就找上门来。 我母亲疯了。 我父亲认下了这个帐,九十万的帐。 这些我竟然都能看到,也许人死后,会看到这些吧。 我恨,我骂,我喊,我哭,我叫,一点用也没有,我想杀了胡八爷,可是我杀不了,我只能看到所有发生的一切。 我母亲疯了,让我痛无以痛。 父亲把房子卖掉了,租了房子,加上给我准备的结婚钱,凑够了九十万,一生的积蓄,就这样的没了。 这就是我的青春,我的青春欠单,竟然是我父母给我买的单。 扎你姥姥,胡八爷,我等来世,如果我还能到这个世界来,我第一个杀掉的是你。 因为,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胡八爷和那个当画的人在一起吃饭喝酒,原来竟然是设的一个套儿,我钻进了套里。 胡八爷其实早就欠债了,赌博欠下的债,他坑了我,我扎你姥姥,胡八爷。 我感觉自己气得吐血了,可是我吐不出来血,我死了,我的血都流在了马路上。 正文 第002章 胡同串子 我醒来了,竟然穿着长衫,在德庆行里站着。 这竟然是典当行,我去他大爷的,我这命是跑不出典当行了。 这是清代,我竟然到了清代。 这是清代的一个典当行,老板叫刘德为,人称大刘,在北京这一片儿,很有名气。 刘德为原来是打鼓儿的,是上等鼓,就是走街穿胡同,收东西的,下等的收点破东西烂西的,中等的就是家具一类的,上等的就是珠宝玉品,文玩字画古董一类的,刘德为就是上等,后来扎了一个大活儿,就开了这么一个典当行,我就是刘德为的徒弟,跟班跑堂的。 我心情不爽,这就是转世投胎,还是特么的穿越,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世我到是干净清爽,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刘德为说我是捡来的,从小就像小猫小狗一样的养着。 我也真不配有父母,上世把父母给坑了。 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刘德为了。 早晨起来,刘德为把一个蓝布小包,一个小鼓儿扔给我说:“干活去,今天收不回来东西,别吃饭。” 我看着这蓝布小包,小鼓儿,有点发懵,这什么破东西,一个银元大小的鼓,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小的鼓。 我伸手拿起这小鼓看着,刘德为上来就是一脚,踢得我“嗷”的一声,也许是声音太大了,把刘德为吓得一哆嗦,然后就劈头盖脸的打过来了。 骂着:“还叫,我让你叫,你让你叫……” 我拎着小蓝布包,还有小鼓儿,撒腿就跑。 跑出去一里地,我气喘吁吁的回头看,刘德为没有追上来,我坐在道边,把蓝布包打开,里面放着戥子和试金石。 我一下明白了,这是老北京时候的,打鼓儿用的,清末。 我竟然成了干这个的了。 有一个人过来,喊着:“六子,你师娘没搂着你睡呀?” 然后,其它的路人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骂着:“滚你妈的蛋。” 那个人走了。 你大爷的。 我现在还不知道刘德为的情况,这穿越而来,我对这个时期还是有些了解的。 进胡同,那小鼓我是弄了半天,才敲响了。 挺好玩儿的。 这一天下来,我也没有收到一件东西,回德庆行,刘德为瞪着大眼珠子,显然是喝了酒了,上来就骂我。 我师娘出来了,我当时就懵了,长得太漂亮了,而且年纪和我差不多,二十多岁,可是刘德为已经快五十了,老灯了。 他娶了这么个老婆,就是因为扎了一个大户的东西,咸鱼翻身了。 我师娘说:“六子,进屋吃饭,别听他的。” 刘德为就不敢坑声了。 我进屋吃饭,师娘坐在一边看,说:“你也有二十四五了吧?” 我说:“二十五了。” 师娘说:“让你师傅得教你开眼了,开活了,也扎点活儿什么的,弄个本儿,娶个老婆。” 师娘有文化,有知识,怎么就嫁给了刘德为这个一个收货人呢? 这些都不是我想的问题。 第二天,刘德为坐在行里,跟我说:“今天就教你一些活计。” 我说:“除了活计,我还想学画儿。” 刘德为说:“瞅你那德行,还学画,学你姥姥去吧。” 这人太糙,糙米面做成的。 师娘出来了,瞪了他一眼说:“学就得教三年,今天我表弟就从赵县来,在这儿帮你守行。” 这刘德为立刻就没电了,笑脸,看我时候的脸就是阴脸。 这刘德为在师娘的“威严“之下,不得不就范。 这货白天带我走街,穿胡同,打鼓儿。 这打鼓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刘德为边走边说:“察言观色,这是第一条,听其言语,便知其意,其为,其行,看其脸色,便知其心,其意,其想。” 这特么的有点难了。 但是刘德为是认真的教,那可是他实践得来的,打鼓儿,他就打了三十年,十六岁打鼓,到四十六,才扎了一个大活儿,成全了他,不然现在还是光棍一根,扎了什么大活,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敢问,一多嘴,上来就是二踢脚,这刘德为的二踢脚可是厉害,踢得你七晕八素的,我是领教过多次了。 刘德为和我在胡同走,进了一个大宅子,大宅子都有守门的,刘德为使了钱,进去,大宅子里的花园,有一个老头,和几个人在聊天,喝茶。 看来是很熟悉,刘德为带着我过去,点头哈腰的,和我的气势就没有了,说不好听的,跟一条哈巴狗一样。 坐下,刘德为和这些人聊天,那叫老爷的人,说得了一件东西,让刘德为给看一眼。 那是一个手把玉,刘德为看着说:“温和,细腻,摸之如孩童之肌肤,马老爷,您有眼力呀!“ 反正都是溢美之词,我离远看,那玉不过就是很普通的玉,也就值个三头五百的样子。 这让刘德为说的。 马老爷说:“您开个价儿。“ 刘德为说:“一百钱大洋。“ 马老爷说:“真值这么多?你收不?“ 刘德为说:“您如果舍得,我出一百二十块大洋。“ 马老爷就给了刘德为,刘德为还说:“谢谢马老爷养着,您忙着,我们退下了,回头,钱让我的徒弟送过来。“ 我们出去,我心想,这刘德为不过也是一个大傻帽儿。 刘德为还真拿出一百二十块大洋让我送过来,我知道,一百二十块大洋在那个时候什么概念,这可不是小钱儿。 我不敢说实话,送钱回来,刘德为在喝酒,瞪着我。 我心里想,你特么的别瞪着我,我心里没底,别给我放二踢脚,哥们受不了。 刘德为问我:“那玉你看明白没有?“ 你说,我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说实话,容易二踢脚伺候,说假话,这对不起良心,怎么着,刘德为也是把我捡回来,养这么大的。 怎么说,都让我犯难了。 刘德为说:“过来,坐下,陪我喝一杯。“ 刘德为能让徒弟上桌儿,还陪着喝酒,那真是开面儿了。 正文 第003章 接活 我和刘德为干了一杯,他竟然捂着脸哭起来。 我去你大爷的,吓我一哆嗦,这老死头子要玩什么心眼?不是要把我卖了吧? 刘德为哭了一会儿说:“六子,我拿你当儿子,一直想,有一个给送终的人,我现在看着风光,娶了你师娘,我要的是这个面儿,我心里明白,到时候,给我送终的人,就是你了,我生不下一个崽儿了,我好好的教你,你想学画,我也教你……“ 这老小子性情突然转变,让我摸不着头脑。 他突然问我:“你看出来那玉是怎么回事没有?“ 这跳跃得也太大了,我说:“假的。“ 问得突然,我没反应过来,就搭了话,他竟然大笑起来,我一个高儿跳到一边,瞪着,看着他,我怕这货突然使黑招儿。 刘德为吃惊的看着我,半天说:“我没教你,你小子还真的没少偷学,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我心里想,你大爷的,我原来就是在典当行干的,这个再看不出来,我当什么绝卖部的部长呀! 别提这事,一想起来,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他让我坐下,说:“你很奇怪,假的我还花了那么多大洋买来了,是不是傻?” 我没敢摇头,也没有敢点头,这老小子大概打我习惯了,那手才快呢! 刘德为说:“不然,这叫拱活,我知道是假的,我也买,这就给沈老爷面儿,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收的,是他家的,有客人在,他这个落破户,就是在一个面子,缺钱,但是东西不缺,这正是当口,下面的活儿死盯,跑不了就弄一个大活儿出来。” 我有点发懵,拱活儿?厉害了,舍得本钱。 刘德为说:“拱活不能乱拱,有地界的,这一片是我们的,沈大宅门是定了活儿的,当然,在这个地界的也不只我们一家,也有可能有其它的人盯着沈大宅门,但凡在这地界上的,可以抢活儿。” 可见,这打鼓儿也不是好干的,这小子打了三十年鼓儿,这怎么过来的呢? 这刘德为开始教我活儿了。 每天,串胡同,走街,打鼓儿。 他不停的在教我,晚上,就教我画画儿。 自然,这老小子懂一点画画,更懂的是鉴定,眼力,我这个不专业,但是这老小子是真有道行。 他说给我请画家来,教我,要等机会。 这串胡同走街的流子,能请来画家?那不过也是三流的货色,或者说是不入流的,胡弄我一翻罢了。 打鼓儿,除了下雨,每天都要出去。 这活儿并不好干,没有点本事,真是收不到活儿。 打鼓儿这活,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刘德为这大活扎的,那不是开张吃三年,三十年开一张,一张吃三十年。 这不是撞大运,这都是积累而来的,什么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这刘德为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说给我找一个画画儿的老师,没有想到,真的找到了。 这个人正是赵之谦。 我当时脑瓜子“嗡嗡”的,我上世就栽在了赵之谦的画儿上。 这刘德为和赵之谦怎么认识的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就是赵之谦是奉新知县,进京来办事,办什么事不知道。 那刘德为就把赵之谦带到了家里,两个人喝酒聊天,我站在一边伺候着。 最初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两个人的关系,看来也不一般。 酒菜三巡,刘德为叫我:“过来,叫老师。” 我叫老师,刘德为说:“这是益甫老师,教你余月,没有太多的时间。” 我当时脑瓜子像被人打了一棍一样。 益甫正是赵之谦初字。 真是没有想到。 刘德为说:“这一个月,就在后院,照顾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跟着细心的学。” 我没有想到,我成了赵之谦的学生,我摔在了他的字上。 赵之谦,为人正直,也是十分的勤奋,天亮起床,半夜休息。 我跟着学字,学画。 他教我各种技法,书法的,画画的,因为只有一个月时间,着重了技法。 他给我作范字,范画儿。 范画《富贵眉寿》,让我临摹。 我当时手都哆嗦了,这赵之谦恐怕是不知道,就这一幅画,2010年的时候,在上海,卖了2408万呀! 如果他现在的画儿能卖到这个价儿,还当什么知县呀?早捐了一个巡抚什么的了。 我手一直在哆嗦,赵之谦拿着笔杆,上来就一下,打得我大叫一声,真痛,立刻就青了,然后就肿了,这手劲可是真大。 还有范字“石横水分流”,2011年卖出540多万,如果他现在知道这些,能不能当时就气闭了呢? 要是我,我就能。 我的脑袋是乱到了极点了。 两三天,我才稳定下来。 如果我有这么一幅字,或者是画的话,我母亲能疯吗?我父亲能租房子吗? 胡八爷,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咬牙切齿的。 赵之谦说:“画画不是让你吃东西,咬什么牙?“ 赵之谦很严厉,这种严厉不用动手脚就让人害怕。 那刘德为的害怕,是动手脚,让你心是不服气。 不过,现在我对刘德为是服气的,就打鼓儿,我知道其中之道后,是服气的,再有就是,他一个串胡同走街的溜子,竟然能认识这赵之谦,在当时也是有名的人,能和这下三流交往? 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没敢多嘴,多年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这是绝好的机会,我绝对不能放过,每天我只睡两个小时,天天的跟着学。 一个月,赵之谦离开,把他的范字画都拿到院子里烧掉了,我这心痛的,卧槽,这是烧钱呢! 刘德为安排吃了一顿饭,送走了赵之谦。 我整个人是蒙逼的状态,那赵之谦好象烧了几十个亿吧? 一个月,上百张的范画,就算没有款儿,没有章儿,值多少钱? 我问刘德为了。 刘德为说:“这是操守,不求一画,不得一字,做人就这么做,我让你学,是鉴定,识别真假,不是让你学了画,你永远也画不到那个程度。“ 我问他怎么能请来赵之谦的呢? 刘德为说:“那你看呢?“ 这老小子有一些事情,是绝对不告诉我的。 我说:“我还想学。“ 刘德为说:“等机会,我攒了一下活儿,赵家大宅院,你去,把这活儿拿下来,是一个瓶子,宣德青花瓶,找赵二贝勒爷。“ 我点头。 我以为刘德为把活儿攒好了呢? 我去赵家大院,给门房使了钱,带我去了赵二贝勒爷的屋子。 赵二贝勒爷在屋子里抽大烟,味儿老难闻了。 我说:“我是大刘的徒弟。“ 没有人知道刘德为的名字,只知道叫大刘。 赵二贝勒爷撇了我一眼,从嗓了眼“哼“了一声,他得享受完。 我过去,给敲腿,低头不能四处看。 这是刘德为教我的,他说,当时是孙子,过后就是爷,这些大宅门儿的人,不能惹,虽然倒了驴儿,架儿没倒,死要面子。 这赵二贝勒爷享受完了,爬起来,坐到椅子上,我扶到椅子上,然后弯腰弓背的,站在一边。 赵二贝勒爷年纪不过就三十来岁,看着虚得要命。 他说:“你来干什么的?” 我说:“贝勒爷,我奉师傅之命,来拿瓶子的。” 这贝勒爷瞪了我一眼说:“想拿就拿呀?大刘这小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一听,怎么个喳儿? 我说:“贝勒爷,您大人不和小人计较,小心气着身子骨儿。” 贝勒爷想了半天说:“一百五十大洋。” 我一听,不对呀,刘德为告诉我,就八十大洋。 我说:“贝勒爷,您别拿小的打嚓了,小子不敢接呀!“ 贝勒爷说:“烫手是吧?这大刘太不给我面子了,滚球去。” 我硬是被人赶出了赵家大院。 我特么的快崩了。 我不敢回去呀,回去,二踢脚就伺候上,弄不好还来两个大贴饼。 正文 第004章 边鼓儿 我在街上走着,这不回去也不成呀! 硬着头皮回去,说完事,刘德为说:“你个渣货。“ 他没给我二踢脚,也没有给我贴饼吃。 刘德为说:“那就敲边鼓。“ 我特么的不懂呀! 刘德为说:“找坎儿三,打第一遍边鼓。” 我不明白,摇头。 刘德为说:“坎儿三也是打鼓儿的,和我是一片地界的,让他也去收这货,给七十大洋。” 我也听明白了,在典当行,这是砸货,一个卖东西的人,肯定是要多问几家的,多问几个人的,一个比一个出价低,就这一片儿,谁都知道,谁盯上了这货,自然就帮着砸货,大家都相互的。 刘德为带我见了坎儿三,三角眼,公鸭嗓,一看就不是好货色。 刘德为把我介绍给了坎儿三,说是徒弟。 这坎儿三打了第一遍边儿鼓,我想应该出面了吧! 刘德为告诉我,沉着,这事不能着急。 三天后,刘德为又让另一个人去打了二遍边鼓,给价六十大洋。 就这么一个活儿,真是够不容易的了。 刘德为是真的稳。 打了三遍鼓,又沉了三天,带着我去的赵家大宅门。 见到赵二贝勒爷。 刘德为弯腰弓背的说:“给贝勒爷请安。” 贝勒爷从在躺椅上,半天才把眼睛睁开,说:“是大刘呀!坐吧。” 刘德为并没有坐,说:“上次实在是有事走不开,让徒弟来取货,他不懂人理,您多担待。” 贝勒爷看了我一眼说:“没关系,您来了,就老价,八十拿走。” 刘德为说:“得勒。” 这东西就到头了,出来后,刘德为说:“其实,打过三遍鼓,可以压价,但是,这不是绝活,这贝勒爷还有不少的好东西,所以不压着,这三遍鼓打完,就砸实了,这贝勒爷再有东西出,就是我们的了。” 这刘德为可是太攻于心计了,杀人不见血,那胡八爷这套手段也玩得精透。 提到胡八爷,我就上火撒黄尿,我非得弄死这混蛋不可。 可是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伸手也够不着。 这种折磨是膜礼加顶的伤痛。 这个瓶子,刘德为卖出去一百六十块大洋,赚了一半,这可真是不少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活儿。 刘德为依然每天带着我去串胡同,走街,打鼓儿。 他不时的会进大宅门去,找人家聊天,不收什么,就跟好朋友一样。 刘德为是见多识广,对一些东西还是有见地的。 我站在一边听着,这也就是在学习。 刘德为在鉴定上,珠定玉器,古玩字画上,确实是可以称得上CGC。 也可以用民间所称,鬼眼刘,但是刘德为不喜欢这样的称乎,所以很少有人这么叫,都叫他大刘,大人小孩子都这么叫。 鬼眼在鉴定界上,已经算是最高级别的了。 听说,刘德为看一眼瓶子,不上手,就能断定年代,这个可就厉害了。 我跟刘德为走街,串胡同,有半年了,确实学到了不少,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在典当行所学的那些东西,真是皮毛了,难怪被胡八爷给坑了。 有一天,刘德为两点多就把我叫起来,穿着长衫,让我跟着走。 这小老子是不是在把我卖了? 我心里没底儿。 跟着走,直接的奔了安定门去了。 安定门摆摊的非常多,人也不少。 这就是晓市,也叫鬼市,三点到五点,天亮撤市。 刘德为告诉我。 我跟在刘德为的身后,不时的有人跟刘德为打招呼。 刘德为给我讲,这叫撸市,也叫进货,有一些人,把偷来的东西到这儿来卖,很便宜的,但是,最好不上这儿来撸市,这些货容易惹上麻烦,他带我来,就是长长眼。 刘德为在一个摊儿蹲下,我随着蹲下,他拿起一个壶看了半天,然后递给我。 我看着,这半年来,我跟刘德为学了不少东西。 但是,我还是看不准,刘德为问价,没讲价,付钱就买下来了。 转了两个多小时,刘德为买下了六件东西,有一幅字画儿,一个瓶子,一把壶,一块玉…… 刘德为花掉了近八十块大洋,这些东西我都看不准。 回去,刘德为吃过早点,告诉我,今天给我放一天假。 这是第一次给我放假。 师娘说:“陪我出去转转。” 师娘带着我去了百货,给我买了几套衣服,舍得花钱,然后带我回了她的娘家,这师娘家是书香门第,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 院子是两进的,看条件家里也是应该不错的。 怎么就嫁给了四十多岁刘德为了呢? 我不敢问。 聊天,师娘的父亲文雅,懂礼,不知不觉中,就把我的一切盘问清楚了。 而我大学毕业,弄上几句诗文,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娘的父亲比较喜欢我。 聊天有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出去。 师娘带着我去饭店吃饭。 这顿好吃的,差点没把我呛着,师娘看着我笑。 我喜欢师娘的笑,总是那样的动人。 可是她是我师娘,不敢有其它的想法。 没有想到,师娘说:“我妹妹师小小你看到了,喜欢吗?” 我一愣,今天带我去她家,竟然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没爹没娘的,就一个孤儿,地没有一垅,房没有一间,不配。” 师娘笑了一下,没说话。 回去,刘德为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们,师娘给他带了酒菜。 摆到桌子上,刘德为不动,还瞪着我们,我毛了。 师娘说:“看什么?我带他去看看小小。” 刘德为才松了口气,坐到桌子上,让我陪着喝一杯。 刘德为问我:“小子,你真有福气。” 我摇头,我没敢做这个梦。 刘德为说:“买回来的六件东西,你就在后屋,给我仔细的看,看明白了叫我,看不明白就接着看。” 六件东西,说实话,我原来在典当行干过,虽然菜了一些,也懂一些,而且还跟着刘德为学了半年,走了半年的街,串了半年的胡同,应该不成问题,一时的看不出来,但是细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正文 第005章 胡家大宅门 然而我错了。 吃过饭,我就到里屋,就是我住的房间,看这六件东西。 先看瓶子。 这瓶子明代的,可是看上面是明代的,底儿又是元代的。 瓶身子明代的,这个我丝毫看不出来,什么破绽来,可是底儿呢,又是元代的,底儿是元代的,也没有毛病,可是两个综合在一起,就是毛病了。 刘德为买来这东西干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假货,瓶身子是明代的,瓶底儿是元代的,这种嫁接有点问题,正常的瓶身子也应该用明代的,保持统一,真底假身,一般人都看底儿断代,从底儿刮下点东西,检验断代。 可是这个我就弄不明白了,一般人一看就是假的。 当时刘德为花了八块大洋买下来的,按真品的价格买下来的。 就这么一件,我看了两天,愣是没看明白。 我去前面找刘德为。 他看了我半天,说:“蠢货。” 他进我的房间,把瓶子拿起来就摔了。 我当时吓屁了,这货又要给我锅贴吧? 他并没有,让我把碎片捡起来看。 那里面竟然是元代的,我当时就懵了。 刘德为说:“看东西,不能看外表。“ 我心想,我特么的又不是透视眼,我能看到里面吗? 刘德为说:“瓷器这东西,看,摸,这是基本的,但是做假的人,知道这个基本的,很容易打眼,那听,敲击,这个想做假,得是高人,老瓷器,哑口,新的则是明口,这是普通的听,敲之再听,则能分出来哑口的不同,大则如缸声,小则如罐音,明代的瓷器,多是罐音,元代的多是缸声,但是也有不是这样的,那罐音又分八种……“ 刘德为是真牛逼,难怪那么多人敬着,虽然是一个街溜子,打鼓儿的。 我听着,这些东西,我根本就学不到,尽管是系统的学过,从来没有听过。 就这么一个瓶子,刘德为给我讲了三天,我也完全的明白了。 接着来就看一幅画,也不是什么名家的,我都查不到名字,历史上也没有留下名字。 我看着,字确实是不错,画儿也挺精的,可以说是上品,但是名气不在,这就差得太多了。 这画我不知道刘德为让我看什么,就年代来看,超不过十年的画儿,就是一个普通的画家画出来的。 我没有明白。 我又折腾了三天,这三天就是睡不着,怎么回事? 我又去找刘德为,上来就是二踢脚,嘴里骂着。 他进我的房间,看着画儿,半天问我:“如果是普通画家的画儿,半个大洋都不值,我花了十六块大洋买回来的,为什么?” 我特么的也在琢磨这件事,刘德为打眼的事情,不可能,脑袋进水了,也不会,我不说话,看着刘德为。 刘德为说:“这画儿也许只有我能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画儿,你看看这宣纸的厚度?” 我知道,那个厚度不一样,我说:“那是自家制作的宣纸,功夫不行,自然就比正常的厚了两到三倍。” 刘德为说:“嗯,也有道理,但是你没试着把这画揭开看看吗?” 我摇头,这画我确定不了,敢揭吗?揭坏了,十六块大洋我可拿不出来。 刘德为把画儿打湿了,然后拿出镊子,刀,排笔…… 工具很多我都认不出来,还有自己做的工具。 这画儿被整张的揭开了,当时我就蒙了,款识是中正,那是宋代画家范宽的又名,他的画儿,至少都得上百万,我看着,最终确定,是范宽的真迹。 这刘德为得意了。 我问:“您怎么看出来的?” 刘德为说:“这个藏画的人,把画保持得完好,一定是有钱人家,最后是出了什么事儿,流到了晓市,这有钱人家,肯定是结了什么恩怨了,为了保下这幅画儿,就用了这种手段,因为外面的这画,也是相当的不错,这就绝对不能用普通的画来掩盖,一幅普通的画儿不值得这样做,当时这宣纸有厚度我就起疑了,如果只是宣纸的厚度,画的重量是不一样的,上了染料的画儿,自然会重,我可以掂量出来,但是是谁的画儿,我不敢断定,不过,绝对不会错了,这画我们还真就不能动了,出画的人,肯定会找来的,这家人家,肯定是会收回去的,画的流出,如果主人真的喜欢,上心,都会盯住了,经年之后,自己翻身了,再弄回来,如果真的就不行了,也就罢了,当然,也有不良之人,会偷回去的。” 这刘德为是真的厉害了。 我问:“这幅画儿,能卖出少钱?” 刘德为说:“大洋一千。” 我的汗都下来了。 刘德为把画儿收起来,拿走了,告诉我,接着研究。 我坐在椅子上,琢磨着,这刘德为的道行可是真不浅。 剩下的四件东西,我也在慢慢的看,慢慢的学,这都是我不懂的,不会的,刘德为所选的都是有各个特点的,确实是一个好师傅。 我没有想到,刘德为在尽力的教我,我看得出来,他是憋着一个大屁。 刘德为一直在算计着。 我也一直不知道。 鬼眼大刘的眼睛,真如同鬼眼一样,能透物体一样的眼睛,其实,我知道,那全凭的是经验,他吃过多少亏,上过多少当,得到的经验,轻易不传人,这回都传给了我,原因就是因为他那个大局。 刘德为这个大局,准备了多少年不清楚。 我也听说过,打鼓儿的,有的时候为了一件东西,可以憋着两三年,还有五六年的。 可是这个刘德为的这个大活,恐怕得有七八年之久了。 这个大局我发现的时候,是刘德为带着我去胡家大宅门的时候我发现的。 胡雨石是胡家大宅门的主家,爷爷宫里三品官儿,爷爷一挂了,一切都成了云烟。 现在也正是走下坡路,家里的吃喝,都靠着祖宗留下的东西维持着。 胡雨石大宅门,刘德为固定的,每个月去一次,而且要洗澡,要换衣服。 他带我去了第四次的时候,我发现,刘德为总是往在角落的一个耳房瞄上一眼。 胡雨石胡老爷家的宅子有七八进,我最多到过两进,看廊,游廊,假山流水,过桥,池塘,荷花,盆莲…… 三品官的家院,可见那东西少不了。 就是这个胡家大宅门,让我每次来,都感觉到一种阴森,后背发凉。 正文 第006章 宣武门晓市 我感觉这事不是什么好事,我也担心会把自己坑了,因为有了胡八爷的事情,我越发的害怕了。 我私下的找坎儿三打听。 并没有打听出来什么,刘德为知道了,把我关于小屋,一顿暴打。 刘德为跟我说过,打鼓儿,可以打听,但是打听是有方法的,这样的打听,胡雨石胡老爷很快就会知道,给了同行机会,买好胡老爷,他就前功尽弃了。 我特么的在床上趴了三天。 师娘骂了刘德为三天。 三天后,我出来,刘德为给了我一笔钱说:“放你三天假。” 我拿着钱,满街的走,这里的水深比胡八爷的典当行还吓人。 师娘又带着我回娘家,见到了师小小。 师小小人很高傲,确实也是,人家读过书,而且琴棋书画的,几乎都十分的精通。 但是,我大学毕业,在清朝,这个大学毕业,也算得上一个大学士了,就是没有功名罢了。 主要是,我没有房子,没有地,没有势力,师小小看不上我是自然的。 我和师娘出来,往回走,我本想问,师娘怎么嫁给刘德为的。 可是我没敢多嘴,上次的暴打,一想起来,还哆嗦。 我休息了三天,刘德为让我去赵二贝勒爷那儿去送茶叶。 我过去,赵二贝勒爷几个朋友在喝酒,聊天。 其实,赵二贝勒爷家,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一直就靠着家里的东西在生活,但是还要脸儿,不时的会弄几个朋友来喝酒。 我过去,把茶叶放下说:“这是我师傅孝敬您的。” 赵二贝勒爷看了我一眼说:“你师傅还好?” 我说:“托您照顾,挺好的。” 赵二贝勒爷就招呼佣人,去他房间,把一个小盒子拿出来。 我的汗就下来了,这赵二贝勒爷,屁都不懂,但是还装,说对了,还好,说错了,那刘德为又得给我锅贴儿,二踢脚了。 小盒子拿过来了,赵二贝勒爷打开,里面有一件东西,是夜光杯。 一种石头的小杯子,很精致。 赵二贝勒爷问我:“这个给多少钱?” 我说:“贝勒爷,我得上手。” 我从蓝布包里拿出手套来,这些东西都得备着。 我看着,夜光杯还是不错,富贵人家用的,但是只是普通用的一种杯子,不是收藏级的,但是也不多见了。 其实,也就值个三五块大洋,我给了六块。 贝勒爷大笑起来说:“小生帮子,拿走。” 我把杯放到盒子里说:“得您照顾,小的退下了。” 我抱着盒子出来。 这赵二贝勒爷,恐怕也是找人掌眼了这货色,如果是这样,以后刘德为再想扎活,就难了,因为有了懂行的在赵二贝勒爷身边。 其实,我一眼就看上那盒子了,刘德为说过,你越是看上眼儿的东西,绝对不能再看第二眼,卖家也不是傻子,你注意到了,他们就会看你的眼神。 这个小盒子是黑檀的,年代至少是在元代左右的,这个可是值了钱了。 如果赵二贝勒爷找人上眼了,估计也是二百五一个。 我回去,把盒子放到了刘德为的面前,他在喝酒。 看了一眼盒子说:“里面的东西送你玩了。” 我一愣,几个意思?你大爷的。 刘德为笑起来说:“我的目的就是这个盒子,没看出来吧?“ 我说:“师傅,里面的杯子是夜光杯,我给六块大洋,也是因为我看上了盒子,可是,这夜光杯赵二贝勒爷似乎知道价格。“ 刘德为说:“这正是我让你去的原因,你知道,你也会看注意到这个盒子,给夜光杯的价格会多出一块两块大洋的,不过我也告诉你,赵二贝勒爷身边确实是有一个掌眼人,但是那是我安排的。“ 卧槽,这特么的比杀人都狠。 这刘德为处处能算计到,我还留了心眼,想把盒子给扣下,幸亏没有呀! 这一切都在套中,核里。 刘德为把这个盒子第二天就卖出去了,一百六十块大洋。 这几乎算是捡了一个大漏。 这对于刘德为来说,就是一般了。 刘德为有一些东西是不出手的,在后院的一个房间城,只有他自己有钥匙,谁也不能进去。 师娘的表弟来站行,也是一个老实人,不生事。 那房间里的东西,有一些是不能出的,要留着一段时间,有的要留几年,有些事就是活当,等着主儿来,其实,基本上是没有人来赎当的,这个年头,出当的几乎就是破落户,靠着祖宗的东西,还能维持几年,断然回头的可能性小。 刘德为的当铺,不只是靠收当,主要的还是打鼓儿,这是他的主业,这门脸,就是一个挂头。 算是多项经营的意思了。 我发现刘德为在和一个人接触,他这段时间去晓市的次数有点多。 而且就去宣武门的那个晓市。 每次都带着我,去逛,教我怎么看那些东西,技巧,确实是认真的教我,但是,我发现,他总是在一个摊儿前,摆弄着东西,然后手就在铺的布下面,放进一张纸条,很隐蔽,最初两次我没看到,后来才看到,注意到了。 这个放摊的人,东西不多,三到四件,有两件是假的,有两件是真的,但是真的也不过就值一两块大洋,但是他要的竟然都在十块大洋开外,这个肯定就卖不出去了。 这个人就是瞎眼于。 是一个盲人。 我从来不问刘德为,就是听和看。 慢慢的,我和坎儿三,大包周,熟悉了。 大包周,后背长了一个大包,所以叫大包周,是中等的打鼓儿的。 那坎儿三就是打边鼓儿的,闲了没事,就收点东西,是下等的打鼓儿的。 因为和坎儿三打听过事,他告诉了刘德为,我就很少跟他接触,更多的就是大包周。 大包周这个人话不多,对人还实在,不像坎儿三,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刘德为现在每个月给我放三天假。 放假,我就拿着刘德为给我的月钱,找大包周在小酒馆喝酒。 我是一点一点的和大包周交朋友,不能太急了。 而且,我会私下的放活给大包周,就是大宅门里,如果有小活,我就让他去。 现在刘德为有一些小活儿,让我去做,我和大宅门的一些人也是混熟了,有的时候就放点活儿给大包周。 他确实也是不容易,家里有生病的父母,还有一个傻老婆,两个孩子,就靠他一个人折腾。 他对我很感激,拿我是当了真心的朋友。 这个时候,大包周也说了不少关于打鼓儿的事情。 还告诉我,我师傅刘德为在这一片,真是没有人敢招惹的主儿。 有一些小门小户的,也是给了三分面子。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他能把赵之谦请来,当时赵之谦也是县令了,这里面肯定是有故事了。 正文 第007章 走趟 看来刘德为看着是下九流之务,但是实则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大包周有一些话,还不能说,因为我是刘德为的徒弟,他也害怕,绷着。 我也不着急,我现在最主的要的就是学习。 刘德为确实也是认真的教,他大概是为自己的这个局做准备,我有可能就是局中人。 刘德为玩的手法很大。 就说这打了三十年的鼓儿,一夜成名。 这一局怎么扎下来的,几乎没有人知道,很神秘。 当然,被扎下局的人家,也不愿意丢人现眼,或者说,人家觉得自己还赚了,卖家有可能根本就不清楚。 一般的大宅门儿,都是要脸面儿的,卖东西补用,都不会让人知道的,那就找打鼓儿的,我师傅刘德为是被人第一个想到的,人嘴严实,到他那儿的事情,就死了。 所以都愿意找他。 正是因为他们要脸面儿,所以不会去琉璃厂那边卖东西,卖了东西更不会说了。 这就是扎实局了,谁都不知道,想打听都难。 但是,我师傅一直和那瞎眼于联系,而且是暗中联系,真不知道是什么猫腻。 刘德为的脾气确实是古怪,但是最害怕的就是师娘,娶了一个老婆,自然会宠着的。 但是,刘德为四十多岁,说不能生孩子,这也许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病,才那样说的。 事实上也是,这师娘一直就没有怀孕。 我发现刘德为除了和瞎眼于联系之外,还有就是,他还有一个院子,在一个胡同,院子不大,他一个月能去上一回两回的。 这事是大包周跟我说的,说得时候很小心。 大包周大概也是无意中撞见的,跟了两回。 刘德为的打算确实也是让人不明白。 大包周说过,一个打鼓儿的,能混到这个程度,大抵上都会做黑活的。 这下话就没办法说了,刘德为做得严实,捂得紧,都是死活,谁也不清楚,怎么个原因,所以也不能妄加的就说,刘德为做了什么违法的勾当。 大包周所说的黑活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有可能都会死人。 我总感觉,刘德为是一个狠角儿。 那天,我自己去晓市。 刘德为已经开始让我干一些事情了,收一些东西。 我去晓市,其实,不是想撸什么货,刘德为也轻易的不让我撸货,看看行,长长眼行,撸货没他的话,我不敢,因为有一些货,是偷来的,容易惹祸上身。 我去,也是想从瞎眼于那儿知道一些什么。 我逛了一转,到瞎眼于的摊前,东西还是那四样,没变。 我蹲下,拿起一件东西,看了一会儿问:“多少钱?” 瞎眼于说:“不卖。” 我心想,你不卖来这儿摆摊干什么?难道是专门和刘德为接触的? 我还要说什么,瞎眼于说:“我眼睛瞎,心不瞎,你回去吧,别说来找过我,不然你师傅打断你的腿。” 我呆住了,小声问:“你知道我是谁?“ 瞎眼于说:“每一个人的走路声音都是不同的,还有身上的气味也是不同的,走吧。“ 我都傻了,这个瞎眼于是真厉害了。 我担心,刘德为会知道,他告诉我的禁忌,如果我违反了,真打,暴打。 我回去,还有些忐忑,但是几天过去了,刘德为去过晓市一次,我看是没有说,这心才放下来。 我一直想知道刘德为的秘密,就是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局。 他肯定是在做局,大宅门儿的局儿。 这让我有些哆嗦,他把我设计到局中去,我就难逃,别再和上世一样,死得是真惨。 我不能再让惨剧重演。 我还是老实的跟着刘德为学习,晚上字画,每天都到后半夜。 刘德为在慢慢的松手。 不进的就会我去赵二贝勒爷那儿去走趟,走趟就是联系关系。 那胡雨石的大宅门我也总是过去。 剩下的就是中等门户的,我已经混得非常的熟悉了。 师娘也让我收一些活儿,积累自己的钱财。 刘德为是清楚的,也就装着看不见,他害怕我师娘。 我观察着刘德为的变化,时刻的注意着。 刘德为去晓市,有的时候会去那个宅了,那个宅子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除了这两点有可疑之处,就没有其它的了。 其实,胡雨石家,他也几乎少去了,只是我没事的时候,送点东西过去,茶叶,点心一类的。 那胡家大宅门的耳房里有什么呢? 现在我只能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看,迟早我能看明白的。 我不敢问,那刘德为是真打,他都敢打死我。 我来德庆行已经半年了,就是说,我死了已经有半年了。 我不知道,那边怎么样? 我的父母还好吗? 坐在台阶上,总是掉眼泪,我担心他们,想他们。 第八个月的时候,我去德胜门的晓市,就是看东西,长长眼。 别人说,我听着,看着。 就现在,有一些东西,我不上手,也能说出来一个七八分了,但是远远不够,比刘德为鬼眼大刘差得太远了。 那天,快散市的时候,一个人捅了我一下,小声说:“要东西吗?” 我是犹豫的,刘德为不让我撸货。 我看了一眼货,就一眼,就知道,这是真货,而且价格不低。 我问多少钱? 他说:“十块大洋,急用钱。“ 然后还左右看,我就知道是偷的。 我说:“再让我看一眼。“ 这个人小心的把东西露出来,那是砚盒,青花龙云纹的,值个千八百的大洋。 千八百的大洋,我也能开一个典当行了。 这让我的心动了,犹豫了一下,那个人左右看了着说:“不买我走了。“ 他转身就走,我一把就抓住了,十块大洋给他,把砚盒放到蓝布包里,就离开了晓市。 回去,我进自己的房间看着,那是真的,我有些兴奋了。 但是,随后就有些害怕了,那个人左看右看的,还十分的紧张,这货就是偷来的。 偷谁家的?这肯定是大宅门儿里的东西,或者是官者的东西,那边丢了东西,肯定是会追查的,如果查到了…… 正文 第008章 炸局 我的冷汗直冒。 师娘敲门,把我吓得一哆嗦。 让师娘进来,我把门插上了。 师娘问:“紧张什么?额头都是汗。“ 我说了,师娘看了我半天说:“你真不应该沾这手呀!“ 我说:“我也想将来能立个门户,娶小小。“ 师娘一听,叹了口气说:“是呀,是呀,也没错。“ 然后就出去了。 第二天,我在柜台那儿帮着干活,一帮人来了,我看就是大宅门的那些家丁。 刘德为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就看我。 我说:“是我,在晓市撸了货。“ 这个时候我知道,不承认都不行。 刘德为说:“那自己解决,别在哪儿拘着了。“ 我下台阶,和站在前面的人说:“是我,想怎么样?“ 那个人说:“规矩,十倍的价钱,货归你,一万大洋。“ 我一听,一万?你奶奶的,我一百也没有。 我说:“没有。“ 这些人上来就打,一通的棍棒,然后说:“等你能走路了,再来打,一直打到你有。“ 我被师娘的表弟弄进房间,师娘请了大夫,给我看病,一条腿断了,一条胳膊断了,肋条骨断了四根。 师娘走后,刘德为进来了。 我被打的时候,他就站在那儿看。 他看了我一眼问:“东西呢?” 我看了一眼抽屉,刘德为拉开抽屉,把砚盒拿出来,看了一眼说:“小子,还挺识货的,出手比我狠呀!“ 我不说话。 刘德为说:“我把这事给你摆平了,以后听话。“ 刘德为走了,我还挺感激的,他完全就可以把我扔出去,不管,任由他们打我,那我有可能就被弄死。 我不知道刘德为能摆平不。 几天后,师娘进来了说:“你的事,你师傅给摆平了,花了一万大洋。“ 我的眼泪下来了。 师娘说:“六子,没事,谁都会犯错误的,你师傅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被打过多少次。“ 师娘安慰我。 这事过去了,我养了三个多月,已经落雪了。 我出门转转,找大包周,他常去的小酒馆老板告诉我,他家出事了。 我去了大包周家,小房子很小,进去,大包周一家六口人都在,他们围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掉眼泪。 我问怎么了? 大包周说:“孩子要不行了。“ 我说送医院。 大包周把我拉到外面,小声说:“兄弟,这病只有外国人的那个医院能治,这能是我们百姓人家治得起的吗?说要一千大洋,别说一千了,我十块大洋也没有。” 我没说话,回德庆行。 我师傅在喝酒,冬季了,刘德为就很少出门。 我坐下,倒上酒,刘德为看了我一眼,我把酒干了说:“师傅,我想借一千块大洋。” 刘德为愣了一下说:“娶小小?可是我没听说呀!“ 那个时候,娶个老婆,三十五十大洋就够了,当然,指的百姓。 我说:“不是,您别管干什么,我借,到时候我还。“ 刘德为想了半天,同意了,让师娘的表弟到后院拿了一千大洋,给了我。 我拿起来,回自己的房间,我手里也积攒了三十多块的大洋,都是收些小物件赚的。 一块两块的赚来的。 我全部拿着,去了大包周家。 把大包周家的孩子送到外国人的医院,他家人都给我跪下了,我也跪下了,说:“如果这样,就不是朋友了。“ 扶起他们,我就走了。 希望,这孩子没事儿。 一个星期后,大包周找我喝酒,说女孩子出院了,恢复得很好,没事儿了。 大包周说,慢慢的还我钱。 我说:“不用还,说还,那就不是哥们了。“ 大包周眼泪又要掉下来。 喝酒,大包周犹豫了很久说:“六子,这话我是真不应该说,可是我担心你做了包子馅了。“ 这话什么意思? 大包周说:“你在晓市撸货,你觉得那么巧合吗?“ 这话什么意思? 大包周说:“一个青花龙云纹的砚盒,能卖你十块大洋?小偷是急于把货出手,但是价格不会差到这么多,最多就是一半。“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包周说:“这是炸局,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结果,没有隐瞒,显得公平公开,你师傅花一万大洋,谁都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知道,可是你没觉得奇怪吗?你撸货的时候,是快散市了,并且并没有人看到,那些人怎么找到你这儿来的呢?而且那个小偷就被忽略了呢?“ 我摇头。 大包周说:“我在角落看到了你,只有我看到了,而且我也观察了四周,没有其它的人看到。“ 我当时就傻了,什么意思? 大包周说:“你师傅释义,给自己,让别人知道,他的仗义,其它铺子如果徒弟犯了这样的事情,一顿打,赶出去,就不管了,可是你师傅并没有,而且你师傅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看着大方,他给你花出去十块,他不赚你一百,他都不会甘心的,他是商人,他是打鼓儿的。“ 我的冷汗下来了,大包周的意思明显是指刘德为做了这个局,是教训我,试探我。 我闭上了眼睛。 半天大包周说:“瞎眼于,还有那个没有人知道的宅子,还有胡家大宅门里的东西,你也要注意,这也许跟一个更大的局有关系。“ 大包周不再说了,让我明白就可以了。 我去他大爷的,这个刘德为是真阴险了。 我想想,人家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弄你太正常了,让你觉得他对你好得如亲儿子,你才能入局,成为包子馅。 包子馅就是做局,被人设计到局中间的人,为他得利,而和他又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我这是从狼窝又掉进了虎笼子里了。 这个刘德为,真是心狠手黑的主儿。 但是,我装着不知道。 回去,休息,拿出来一些东西,研究,累了就睡。 早晨起来,刘德为问我,现在伤还痛吗? 我说,还偶尔的痛点,没事了。 刘德为说:“既然没事了,快年关了,跟着我去各大宅门,还有一些户上,送点礼物。“ 这个时候,那些破落的大宅门,为了迎年,就开始放货了,各打鼓儿的,也开始活跃起来,有的人捞不到活儿,就黑活,截活,抢活,搅活,正是热闹之时。 就刘德为,是在这地界有名气了,但是也不凡有一些生帮子进打鼓儿行的,不管你是谁。 热闹的事情,又开始了。 正文 第009章 过界 刘德为给各大宅门儿,各户儿买的东西,是讲究的,不失体面,也对了主儿的胃口,这个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个时候,刘德为是亲力亲为了,甚至有的时候,还带上师娘,这玩的是感情牌,打得游刃有余。 这个时候就彰显了,刘德为的能力和势力了。 那些低等的,中等的,打鼓儿的,都来了,在德庆行开会,有十多个人,坎儿三,大包周,这些人都来了。 谁都想扎下一个大活,以图翻身。 这叫帮鼓儿,帮鼓儿的利润是百分之十,如果活大,顺利,可以拿到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十五,如果扎个一万的活儿,那可就是一千二到一千五百块大洋,什么概念?能开个小铺儿了。 这些人都是刘德为在年前所用的人,他们能来,看来刘德为在这方面还是公平的,大方的。 开会,就是让他们准备好,随时就帮鼓儿,怎么帮,一鼓,二鼓,三鼓,甚至还要打个五六鼓。 我站在一边听着。 会开完了,刘德为就跟我说,换身新衣服,明天先去胡家大宅门。 刘德为给我拿了钱,我去买了新衣服,新鞋子。 一切都开始准备,刘德为也是在再三的叮嘱我,礼节,礼仪,不要出什么差错。 师娘也把自己打扮一翻,得体大方。 师娘今年只去胡雨石家,可见,刘德为对胡雨石家的重视。 第二天,雇了马车,拉着有小半车的东西,去了胡家大宅门。 给门房使钱,这年关前,给门房的小钱都是翻倍的。 进去,东西搬进去,胡老爷和他的太太就出来了,迎接,客套话儿一大堆。 进客房,喝茶,聊天。 我师娘和胡太太聊得火热。 我站在刘德为身后,伺候着,倒茶。 他们聊得都是一些市井上的事情。 大约有一个多小时,胡雨石说:“今年的货就一堆儿出了,不单个出,太麻烦。” 说话,货就拿出来了,十六件,摆在桌子上,瓶子,盘子,字画,玉瓶…… 我看着,这十六件东西,都是真的,而且有几件价格不会低了。 刘德为说:“那就感谢老家供养了。” 胡雨石就让其它的人,出去玩,我也在内。 我出去,门就关上了,我站在门口,守着。 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估计有两个多小时,门开了。 两个人拉着手出来的,看来挺愉快的。 东西已经装在一个箱子里了。 刘德为说:“搬上车。” 我搬上车,师娘也恰到好处的,从房间里和胡雨石的太太出来,送出门口,说笑一翻,便上车离开了。 回去,刘德为坐下,让人弄了酒菜,看样子不太高兴。 坐下吃饭,刘德为说:“这个老东西。” 他不高兴,看来这局没扎好,他进门的时候,又看了耳房。 我不敢多嘴,一年到头,就指望着年前这大局。 师娘问:“怎么了?” 刘德为说:“这个老东西,硬是讹了我三千大洋。” 刘德为说了,十六件东西,确实都是真货,还有几件价值也不错,但是胡雨石要价一万二的大洋,这些货就是九千大洋也没赚头。 我发现,刘德为似乎去胡家大宅门并不为了赚钱,是另外有目的。 我想目的就是耳房。 师娘说:“这些年,你在胡雨石那儿也没捞到好处,这活,你得想想了。” 师娘吃完下桌了,刘德为冲我摆了一下手说:“你也下去吧。” 他看着我烦,你爷爷的,我没吃两口。 我下桌后,出门转转,太憋气。 我遇到了大包周。 大包周非得拉着我去喝酒,说请我。 我说,我来吧。 大包周小声说:“撸了一个活儿,刚出手,赚了点。” 喝酒,聊天,我说刘德为今天的事情,我知道,大包周嘴严实,有一些事情,永远不会对别人说,他跟我说了,刘德为的事情,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孩子,他拿我是真当兄弟了,我也是。 大包周听完,沉思了良久说:“你师傅砸胡家大宅门已经近九年了,这九年中,最初的三年,是赚了一些钱,但也没有大钱,按道理来讲,那胡雨石的爷爷可是三品官,现在虽然死了,那东西可是不少呀!可是拿出来的东西,让你赚还赚不到太多,还让你赚点。” 我听着,这里面就是有事情了,大包周喝了一口酒,告诉我。 刘德为前三年在胡雨石那儿赚了点小钱,后六年,几乎是年年赔上钱,他一直在培鼓儿,就是想扎一个大的,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胡雨石这个人不同于其它的大宅门的主子,赵二贝勒爷,沈宅的主子,这个人精明于算计,表面看着什么不懂,其实什么都懂。 刘德为培养鼓儿,实则是让胡雨石反养了,那他还认了,似乎有更大的目的。 我说:“胡雨石家的耳房里面有什么?” 大包周一愣,说:“不急,我给你打听一下,这事不要往外说。” 我回德庆行,刘德为喝多了,把我大骂一通,但是并没有打我。 我坐在德庆行的柜台那儿发呆,师娘的表弟小声说:“我姐夫喝多了,大骂我姐,说我姐跟你扬灰。” 我一听,没说话,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我搬出去住了,坎儿三给我找的一个小院子,当然,我还得当刘德为的徒弟,因为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不只是技术,还有人情,还有这里面的勾当,他在这方面,是最好的一个师傅。 刘德为性情乖戾。 我搬出去了,第二天六点就到了德庆行。 刘德为坐在柜台那儿抽烟,看着我,不说话。 我叫了一声师傅,他说:“小子,翅膀硬了?” 我说:“师傅,我还是搬出去的好。“ 刘德为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我师娘过来了说:“搬出去也好,房租我给你出。” 师娘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坎儿三找我,说在宣武门有一户人家出货,你过去看看,也许能扎点钱,几个鼓儿都没有拿下。 我就去了,中等的人家,房顶上都长了小树了,这是没钱打理了,只顾着嘴了。 进院,小四合的院子,曾经也是风光的人家。 东西拿出来,一堆的鼻烟壶,有十七八个。 我看了一眼,说:“都一般,可以收了。” 主家让我给价,我说:“十块大洋。” 主家当时就给我了。 我拿着十七八个鼻烟壶回去,其实,这些货不过就值个三四块大洋,我给十块大洋,是想拿下这些鼻烟壶,我脸生,还年轻,以为是生帮子,直接就拿下来了。 其实,这十七八个鼻烟壶里,有一个很脏的,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我一眼就扎到了,是一件好货。 我回去,清光,果然是,至少值个百八的大洋。 我正特么的得意,出事了。 有人找上门来,就找刘德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等着。 刘德为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把三个人请进了屋里。 半个小时后出来,刘德为就叫我进了客厅,让我把收的货拿出来。 我拿出来了,唯一的就留下了那一件,没拿。 刘德为说:“还有一件。” 我不得不拿出来,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呢?就好像看见了一样。 刘德为说:“前门外虎坊大桥大街以及往西的骡马市,往南的南横街一带,这是我们的盘子,你到宣武门去收货,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过界了,这过界的事儿也时常的发生,刘德为面儿大,一般也就算过了,最多过一个话儿,就完了。 可是这次不同,人家砸局砸了两个月了,让我给做了。 刘德为说:“东西给砸货人送回去,赔礼道歉,三倍的钱给人家,人家十八个鼻烟壶打价是一百六十块大洋,四百八十块大洋,一分不少的送过去。” 我一听傻了,我哪儿有那么多的大洋? 手里存了点,给大包周了,这借刘德为的一千块大洋,说不用还,肯定是要还的。 刘德为说:“没有?那你说怎么办?剁手吧?” 我一听,剁手?剁你娘拐弯屁,我想领盒饭,但是我知道,我翅膀还没硬透呢! 我说:“师傅,借。” 刘德为说:“我借你,但是以后要听话哟。” 我感觉刘德为也是给我攒局儿。 今天刘德为这么温柔,让我有点不适应,我刚这么琢磨,他的话没落地,跳起来,一顿的大锅贴,一顿的二踢脚,然后走人。 我躲在地上半天,爬起来,把血干净出门儿了。 这事是师娘的表弟给我办的,我师娘怕我去被削了。 我出门,找坎儿三,这货坑了我两次了,第一次我就不想说什么了。 坎儿三在咸亨酒馆喝酒,还在瞎白话,我上去就是一个大扁踹,他一下就飞到地上,我上去一顿东洋大飞脚,踢,就是踢,没有人拦着。 大包周冲进来,抱住了我,小声说:“再打出人命了。” 我停下来,坎儿三满脸是血的,半天才爬起来,我问:“还坑我不?“ 坎儿三三角眼立着,小脖儿埂着,我上去又要打,他一个高儿,就跑了。 大包周把我拉出去,拉进胡同的酒馆。 喝酒,大包周说的话,让我目瞪口呆。 正文 第010章 溜鼓儿 大包周小声说:“坎儿三是我师傅的儿子,亲的。“ 卧槽,我丝毫看不出来,和我师傅长得也不像呀! 大包周前前后后的说了。 刘德为原来也是娶了一个老婆,因为撸货,被人家给弄了,房子,地,全没了,还把那地方给踢废了,那老婆就投了河,坎儿三就被三爷给养着,那刘德为有钱就往那儿送,刘德为让坎儿三认了三爷当了爹,养老送终,三爷孤苦一个人,还有刘德为给送钱,也就不说出真相来,他还害怕,刘德为把坎儿三给弄回去。 那坎儿三长大后,也知道了,刘德为是他亲爹,刘德为每个月给坎儿三不少钱,坎儿三就以这个秘密为要挟。 刘德为害怕这事臭了,就忍了,何况是自己的亲儿子,也内疚着呢! 刘德为这些事儿,并不是在这儿发生的,而是离京地千里之外,所以没有人知道。 这大包周,除了实际后面上的大包之外,这个大包也叫包打听的大包。 大包周除了溜鼓儿外,就是鼓息,打听消息,谁家的什么货要出,他门儿清,不少打鼓儿的,都找他要消息,那是要钱的。 大包周溜鼓儿,实际并不收货,就是打听消息,入户,也是探消息,很少收货。 包消息是各地界儿的,收货只有捡漏,这个漏可不是好捡的,不让主家知道,也不容易,这里面的道道儿太复杂。 那么刘德为的事情,恐怕只有大包周知道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德庆行我还能回去吗? 刘德为不得干死我呀? 打了人家的亲儿子,卧槽。 我回去,琢磨着这刘德为不得把我捏巴死呀! 我无路可走,随他去了。 我回德庆行,刘德为说:“你去胡雨石那儿,把这两盒茶叶送过去,聊会天。” 我说:“胡雨石总是打道儿,还扎呀?” 刘德为说:“我让你去就去。” 这货火气不小,我得拱他一下火,把我打死正好。 我说:“师傅,我把坎儿三给削了。” 刘德为看了我半天,竟然笑起来说:“尿性。” 我心里哆嗦,这货削我一顿,我到是不害怕了。 我去胡家大宅门,进门必打点守门的。 进去,胡雨石在和一帮人喝茶,我说着奉承话儿,把茶叶放下,胡雨石说了两句,摆手让我走,连座儿都没捞着。 刘德为憋着大活,到底想扎胡雨石什么东西? 我出来,也看了一眼耳房。 到门外,我又拿出钱给看门的,小声说:“那耳房是什么?” 门房把拿的钱一下就塞回来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紧张,我知道,要麻烦。 走过去,加了钱,给他,小声说:“我没说过,你也没听过,是不?“ 门房犹豫了一下,收了钱,我转身就走了。 这事不管是谁知道,我都会麻烦缠身,我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守门儿紧张的表情,让我知道,那耳房肯定是有东西的,而且让人害怕的东西,那刘德为到底扎的是什么呢? 回德庆行,刘德为在喝酒,哼着小曲,看来心情是不错的。 他看到我后,瞪了我半天说:“坐下,陪我喝一杯。” 喝酒,刘德为说:“明天你去风爷家种树。” 我一愣,这是什么时候?种树? 我说:“种什么树?在院子里,还是其它的地方?” 刘德为骂我:“呆鸟,种你奶奶的玻璃屁。” 刘德为给我讲,种树就是,风爷手里有一个铜镜,是上品,刘德为去过多次,货没有拿下来,这东西刘德为不想让别人弄到手,就把价格推到十倍之高,这样,买家肯定是不会买的,不值那些钱,那么卖家呢?给少了肯定也不会卖,这就种在手里了。 刘德为到时候肯定是有移树的办法,让把树种大那儿,养大点再说。 我去风爷风山那儿。 我知道风山的情况,是中等人家,方方正正的两套宅子,这种人家的人,会做一个体面的工作,但是也是养着一家子的人,有的时候会缺钱,也会出些货,因为要面子,不会去琉璃厂,那丢面儿。 我敲门,开门,我说找风爷。 把我带到客厅后,就去后院叫风爷。 风爷来了,我说我是刘德为的徒弟,过来看铜镜的。 风爷把铜镜拿出来,我拿着看了半天说:“您这东西最少得值六百大洋。” 实际上就值六十大洋。 风爷一愣说:“这不对呀,你师傅才给我五十。” 我说:“我师傅回去琢磨不对,你看这儿,这是什么?这是镶嵌的珠子,这珠子我师傅回去琢磨不对,回去才想明白,这不就让我紧着的来了,怕您出手了,实际上得值六百大洋,您好生的留着吧。” 风爷说:“那不是,得好生留着,留给后人,我再拿件东西。” 风爷出去有十分钟后回来了,拿了一个旧的砚台。 我一看,是正经的东西,至少得值二十块大洋。 风爷说:“你看一眼,给出一个价。” 我摸了一下,还有墨,看来这是风爷写字的时候用的,刚把墨弄出去,我看到他手上还有一个很小的墨点。 我说:“风爷,这东西一块大洋吧,满街都是。” 风爷说:“送你了,因为你很实在,不然我这铜镜就想八十出手了。” 我谢过风爷离开,这心里这个别扭,不舒服,都不如抢人家东西舒服。 我回去和刘德为说了,他说:“这到是意外之喜了,你得来的,归你了,也攒点本儿,把你师娘的妹妹娶了,省得整天看你师娘的眼睛冒火。“ 刘德为是真敢说话,我确实是看师娘的眼神不对,但是我没有多想,我是大男人,那师娘长得也是真漂亮,难免会那样。 我说:“师傅,折杀徒弟了,不敢。“ 刘德为说:“行了,去休息吧,明天早晨四点起来。“ 我以为又要去晓市,这个时候的晓市是最荒凉的时候,年关前,小鼓儿整天的是响个不断。 刘德为四点把我叫起来,出门,德庆行门口有二十多号子人,吓我一哆嗦。 刘德为说:“跟我走。“ 我们走,后面跟着这二十人多号子人,跟特么要打群架一样。 顺着大路走,转了几个街口后,往李王府去了,门口,刘德为说:“等着。“ 刘德为扣门,小门打开了,一个人探头,刘德为说着什么,那个人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把大门打开了。 人进去,站在王府的场院中。 这是王爷府,原来可是皇帝的亲戚,现在不行了,倒了架子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王爷还是硬撑着。 这得出多大的货?多少货?来了这么多的人。 李王爷出来了,我才明白,这活可是真特么的大。 正文 第011章 应子 李王爷出来,后面跟着十几口子家人,我才看明白,这是祭祖。 李王爷上抬撵,有人扶着,这都是刘德为请来的人。 出王府,往北山去,五里地。 到山脚下,有修的台阶,半山腰,便是祖坟,仪式隆重,刘德为请来的人帮着忙碌着,最后还跪下,齐哭。 我也跟着跪着,低头特么的想笑。 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后,回府,刘德为就把人打发了,他和我进了李王爷的客厅,说实话,真特么的豪华,但是可以看出来败相,尘落伏灵,清漆跳皮…… 李王爷喝着茶,悠闲,动作缓慢。 李王爷六十多岁了。 半天才说:“德为,年年让你忙碌,也是尽心了,小端子,去把准备了的东西拿出来,今年多出一些吧,过完年头,次子就要娶人进门了,需要钱呀。“ 刘德为说:“恭喜王爷了。“ 李王爷叹了口气,意思我也明白,败落了,喜事也是让人心忧。 东西抬出来了,一大箱子。 李王爷说:“看一眼吧。“ 刘德为过去打开箱子,往里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回去坐下,刘德为说:“王爷,您开个价吧,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我都出,毕竟这么多年来,您关照着,才吃上口饭。“ 李王爷说:“一千二百块大洋吧,这年用度,加是娶亲,也得这个数了。“ 刘德为说:“您歇着吧,明儿我亲自把钱送过来。“ 李王爷说:“得了,让你的徒弟送过来就成,我没那么多事,不挑这个理儿。“ 刘德为说:“得了,王爷您就是大量。“ 我和刘德为抬着箱子回去的。 这一箱子东西可不轻,回德庆行,东西放到刘德为的房间,就上了锁,看样子我是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一千二百块大洋,到底是刘德为自己送过去的。 王爷府,不管在那一块地界,都是打鼓儿最喜欢的,也是最大的户了,刘德为占的地界,庆幸有这么一个王爷府,让他给砸得死死的。 有人想往里扎针倒水,根本就没有可能。 我听大包周说过,东界的歪爷处一东,没有王爷府,就往刘德为这儿倒水,想进王爷府,让刘德为知道了。 没过一个月,刘德为不声不响的,就进行了一次暗剿,联络了七区八域,十五伙打鼓儿的,扫了歪爷的地界,让歪爷三个月没开货。 歪爷就来给刘德为道歉,拿了两箱子的硬头货,这事才算完。 可是那歪爷,不好惹,这是压着,这一仇,肯定得报,什么时候不知道,刘德为是处处小心,也很累。 这真是让人没有想到,这打鼓儿也不是轻省的活儿。 七区八域就是十五大块地界,不能串界,不能串鼓儿,自然形成的规矩。 刘德为就是其中之一,在这十五块地界,也说不上谁更强些,都是打鼓儿的,谁扎的活儿多,赚的大头多,那就是高手。 刘德为拿下了今年的李王爷的大活儿,应该也是差不多了。 但是,他并没有收手,挨家的送东西,拉话,过活儿,就不提收货儿。 有一些活儿,刘德为是不让他上手的,甚至连跟着都不让,这叫师父留活儿。 大包周给我讲过,原来有一个师傅,把所有的鼓儿戏,都交给了徒弟,这师傅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原本是想让他入赘,为他养老送终,可是这货把喜儿戏的全戏都学会了,撬了脚了。 这师傅的女儿说实话,长得不漂亮,其它的还可以,这小子没看上眼儿。 喜儿戏指的就是,所有联系的活儿,各家各路,这一撬脚,师傅就傻了眼了,这师傅在三年前就使了活儿了,这三年的套子下了无数,各戏活也对这师傅不满了,但是没有说出来,自然师傅是不知道这小子给下了套子。 这一撬脚,所有的戏活儿就全没了。 师傅气的一口血,就病倒了,没养过来,一年后,嫁女之后,就死了。 刘德为防着我,就是因为这个,也算是正常。 刘德为这出出进进的,一直到年三十下午才停下来,往自己的房子搬了多少东西我不知道,反正隔三叉个五儿的,就往里弄一些。 年三十晚上,喝酒,师娘的妹妹也来了。 刘德为给了我两件收来的货,看一眼,都在百十块大洋之间,这可就真不少了。 刘德为还说:“年一过,正是息鼓儿的时候,你自己找宅子,买下来,就把你和小小的事儿办了。“ 我师娘家本姓师,妹妹叫师小小。 这丫头好看,但是看不上我,看眼神就能看明白。 三十这顿饭吃得还不错。 这初一到十五,息鼓,也不到各应子家去看,年前都走过了。 他们管那些卖货的人家叫应子,怎么原因不清楚。 也许是常说的,您照应着,还对付口饭,从这当口儿来的吧? 我放假了,四处的瞎逛,年味十足。 师娘就让我约师小小。 其实,我真不想约,一个看不起我的人,我约着没有意义。 但是,师娘非得让我约。 我就去师家约了师小小,她还真的出来了。 出来转,买了一些东西,吃饭,然后送回去,没感觉,那种高傲我接受不了。 师家书香门第,本来也是混得不错,改朝换代的,不是读书人之能事,也是将就着生活,那刘德为也是帮衬着不少,勉强的维持着。 这正是师娘嫁给刘德为的原因。 回租的房子,一进院子,吓我一哆嗦,那坎儿三在院子里坐着。 你爷爷的,翻墙入室的货色。 我知道,这事有点麻烦。 坎儿三说:“兄弟没钱了。“ 这明显的就在讹我。 我说:“找你爹去。“ 坎儿三一个高儿跳起来,吓得我大叫一声,靠到墙上。 坎儿三说:“你知道了?知道了你还削我?我要是告诉我爹,会怎么样?“ 你大爷的,这事你炸什么尸呀? 我说:“我跟师傅说了,师傅说我打得好,再打一遍才好。“ 坎儿说:“我不相信,我现在就去跟我爹说去。“ 这事坎儿三不去说,就没事,说了,我肯定要倒霉,倒大霉。 我说:“要多少?“ 坎儿三说:“五十大洋?“ 我说:“你吃土了?“ 坎儿三说:“吃得石头。“ 我看也是,我不得不给,这货说:“谢了。“ 我知道,这会没完没了的,可是他是刘德为的亲儿子,我敢怎么样呢? 坎儿三吃定我了,我得想办法。 第二天,我找大包周。 大包周说:“这事难办,你师傅是人家亲爹,血肉之亲,你找你师娘,如果你和师小小结婚了,那就不一样了,双层的关系,知道吗?” 我说:“我不想跟师小小结婚。” 大包周一愣说:“你傻了吧?这个城的男人没有不惦记师小小的。” 我说:“不夹我的眼神我就不喜欢。” 大包周说:“有一个办法,让她夹你,歪爷在崇文门押活儿了,过了地界了,这活儿可真是不小,你吃活。” 我当时都懵了,吃活,刘德为能把我活吃了。 大包周不再提这事,我问,他就不说了,喝酒,我知道,到这儿,大包周所说的,他就是没说,他对我放心,就是因为,他所说的一切,我从不往外说,做了,事发,我也说自己知道的。 何去何从的,真是难办。 正文 第012章 空带 大包周所说的办法,能让我和师小小结婚,就会改变格局,那刘德为的儿子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了。 这个圈儿绕得特么的有点大了。 这界,串界,这是违法了规矩,这没有明文规矩的知规矩才可怕。 歪爷过了界,在崇文门押活,而且是一个大活。 具体的大包周要等我决定之后,这可不是小事儿。 说大了,欺师灭祖,说小了,也是一顿皮肉之苦。 我真的害怕,歪爷这个人我也打听了,七区八域中,这歪爷不好惹是出了名的,没有人敢轻易的惹这主儿。 我去再招惹? 刘德为本来就和歪爷有仇恨,我不是找死吗? 可是大包周说,这是翻身之时,富贵险中求,歪爷的押活已经让大包周弄明白了,旗开得胜。 但是我特么的哆嗦。 押活被解,那歪爷还不找我玩命? 这事掂量来掂量去的,我觉得还是不能做,这水深得足可以淹死我八个来回。 我决定不干。 大包周又找我,跟我说这件事情,他说:“我确定了,你干就能成,而且你可以有自己的挂铺,不只一家,你可以开三家,你师傅都不能和你比了,这是翻身的机会,我劝你做,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家里需要钱,给我百分之一。” 我说:“你可找任何人。” 大包周说:“我混鼓儿界多少年了?什么事情我看不透呢?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帮我的,没有人帮我,我找任何人,一个是不相信,一个到最后,我是一分钱拿不到,而且祸事砸到我头上。” 我说:“歪爷肯定会知道我做的,最后找到我怎么弄?而且鼓儿界的规矩你也懂的,我不死也得扒成皮。” 大包周说:“我全部设计好了,最后只能找到你师傅。” 我说:“这可是不仁不义呀,我做不出来。” 对于大包周,此刻我是看不起的。 大包周沉默了。 我离开,回去,躺在炕上,脑袋也是乱七八糟的,如果按大包周所说的,我一夜就可以在师傅之上,如果我不做,也许我永远在师傅之下,就是一个鼓儿腿。 但是我也不能这样做。 大包周再找我,我没有去。 这件事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 转身过了正月十五,开始鼓活了。 我打着小鼓儿,走街串巷,虽然手里有了点钱,但是并不多。 刘德为说的,给我买宅子,就没有了信儿,让我娶师小小,也没有了信儿,我也不敢问。 师娘也不提不念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大包周把我堵在了胡同,拉着我到胡同的酒馆喝酒。 大包周说:“你师傅和师娘,答应你的娶师小小,并没有兑现,出了问题,你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我摇头。 大包周说:“因为出了问题,你到晓市扎了货,这让他们对你不相信了。” 我说:“我师傅说过,可以让我扎货的。” 大包周说:“说是可以,可是你应该和你师傅说的,这是规矩,你没说,扎的货过百了,过百不言师,则是过。” 我说:“这个我师傅没说,我想他们不应该吧?” 大包周说:“你真是不懂了,就这一件事,你是彻底的废了,想在你师傅那儿起来,不可能了,现在培养的是你师娘的表弟,你以后就是跑鼓儿的,而且一件货也你碰不了,到晓市扎货,你师傅随时就知道,钱也不会到你手里的。” 这段时间确实是这样,难道他们对我就没有信任吗? 大包周说:“你是真不懂,坎儿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师傅的亲儿子,你师娘的心思也用在了她表弟身上。” 我沉默了,如果是这样,那歪爷押活的事情,我真还得考虑了,一解成名,一解成一方呀! 我到底是捡来的。 我依然是没动,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刘德为不理我,也不让我再打鼓儿,晾着我,师娘竟然也躲着我,他大爷的。 我去德庆行也没有意义了,我仿佛就是多余的一个人,我回出租的房子,睡觉,醒了就出去喝酒。 把刘德为给我的两件东西,我也送出去卖掉了。 我不再去德庆行了,他们也没有人来找我过。 一转眼就三月份了,刘德为送来了解除师徒关系的一个文书,我签字了。 就是一拍两散。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能打鼓儿,因为我没有地盘,我只能去晓市扎货,但是真货基本上都有问题,随时就会被抓起来。 这点钱也的支撑不了多久。 大包周又来找我,又说歪爷押活儿的事情。 我问大包周,我刘德为为什么对我这样呢? 大包周说:“你一直就是一个外姓人,因为你很聪明,学了太多的东西,刘德为担心,把你赶出去,也是常理。” 我没有再多问,我感觉我永远就是一个外人。 我问歪爷押活的事情。 大包周告诉我,歪爷押的活有六年了,是一个太监的活儿,在城东的一个小房子里住着一位太监,这是打鼓儿的空带,就是没有界,不在界内,歪爷和这太监关系处理相当好,跟供了一个爹一样,但是六年了,押的这个活儿,也没有成,不过这个太监手里有东西,而且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果这件东西到手了,不敢说,鼓儿这边,我将是唯一的控制人,因为那一件东西,让我可以富如王爷。 我动心了,但是歪爷六年押活都没有拿下来,我能行吗? 大包周说:“这个太监一直有一个心事未了,这歪爷一直也没有探出来,看着人就不行了,但是就是不死。” 我问是什么? 歪爷摇头。 如果是这样,我走一趟,试探一下,我未必就夺了这歪爷的活儿。 反正也是闲着,也许弄一个枣儿吃呢! 第二天,我去了那个太监住的地方,小房不大,太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怎么也有七八十岁了。 我过去,坐下说:“过来看看您。” 我把东西放下,太监问我:“你是谁呀?” 看样子一点也不糊涂。 我说:“我是一个孤单的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听说您也是,就过来看看。” 这太监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老太监还挺警觉的。 我说:“听说你是太监,没见过,看看,这是其一,其二,您有心愿,我也许能帮你。” 这个太监竟然把眼睛闭上了,不理我了。 正文 第013章 留根以全 我琢磨着,这样的人,应该把世事看淡了,那么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我一下就明白了,是根。 太监净身后,要把根留下,入土之里合在一起,保一个全身,全身而退,这个他们认为比生命都重要。 我说:“你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姓什么?在宫里跟着谁?伺候哪个主子,你的根我也许能帮你找到。” 他猛的就把眼睛睁开了,瞪得大大的,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半天,从椅子上站起来,进屋。 我跟进去,阴仄的屋子里,有一股味儿。 坐下,他泡上茶,那茶壶一看就是老物件,得值个十块八块大洋的。 有点货儿。 他说:“喝茶。” 命令式的,看来在宫里这个太监的职位也不应该低了。 他说他姓季,跟着太监副总管张小品。 我一听,我还在当世的时候,在胡八爷典当行的时候,收过一本野史,老书,手写,给了二百块钱,我就拿回家看了,我喜欢这东西。 竟然写的最后一些太监。 太监实在太多了,在正史上记载的并不多,就清朝最后,太监都过千。 这野史上记载的正是有一位叫张小品的,这真是巧合了。 张小品,副总管,并不是皇宫中的总副总管,而是外事房的副总管,就这么一个人,富可比王爷,权可比三品,那跟班的叫季富不知道是他不。 我问:“你叫季富是吧?” 这老太监一激灵,半天说:“从来没有人知道我这个名字,他们都叫我小季子。” 我说:“净身并不是在宫里,而是在宫外三里坡的一个地方,我可以找到那东西。” 老太监手都哆嗦了,半天说:“你找到了,我见到了东西,我给你我所有的东西,张副总管富过王爷,权过三品呀,我是他最近的人,你也应该知道我有多少东西。” 我点头,问:“你怎么能分得出来,那是不是你的呢?” 老太监说:“你别管。” 看来我真得去找了。 三里坡是那野史中提到的,我也知道那个位置,当时在三里坡有一个小庙中私阉的,进宫后又清阉,受了两回罪。 当时清身的时候,野清,有六人,六根都藏在了小庙的房梁上了。 如果我命好,小庙还在,就有机会。 我去三里坡,找了一天的时间,在天黑的时候,找到了,真有一一个小庙,在半山腰。 我靠近了,小庙的门紧闭,看样子是有人。 我敲门,半天一个老道打开的门,我说:“麻烦您,我是当年小庙建造人的后人,过来看看。” 老道犹豫了一下,让我进去,给我泡茶。 我说:“打扰您了,我祖上说在这儿留了一个小盒子,我想看看还在不?” 老道说:“可以。” 当时野史记载是在放梁上。 我拿着凳子,站在上面摸,但是没有,几遍都没有。 我的心都凉了。 老道说:“就是放,也不会这样放的。” 我下来,老道上去摸,敲,突然听到有空的地方,然后用东西撬开了,竟然在房梁上砸出了一个洞,把小盒子放到里面。 拿出来,我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包着六个包。 我说:“是这个,就不多打扰了,这儿归您了,永远的。” 我出去,心想,这特么也不是我的,爱谁谁的了。 我回家,并没有去季太监那儿。 我琢磨着,这把歪爷的活给解了,他不得弄死我呀? 人家押了六年多的活儿,给季太监都当孙子了,冷暖的伺候着。 我还是犹豫的,这打鼓儿水是太深了。 刘德为打鼓儿三十多年,根绕着根,结盘着结,七区八域,十五伙鼓儿,他都能呼来,这算是他的本事,也是因为,这些人心齐,如果有违规的,必坏打鼓儿的名声,会影响他们收货,所以就群起而攻之。 如果我要是面对这样的局面怎么样呢? 那歪爷也不是好招惹的,不比刘德为好惹。 这事我是想了三天,然后把大包周叫到我这儿来,喝酒。 我说了我的担心。 大包周说:“这些我也都给你安排好了,把季太监的货拿到手,立刻就出手,收货的人我也找到了,现在你需要找的就是一个靠山,这个靠山你也知道,就是王爷府,李王爷。” 我愣了一下问:“人家是王爷,我如何靠得近呢?” 大包周说:“李王爷现在是面儿快支撑不住了,你拿到季太监的货,出手后,你可以到李王爷那儿扎局,出钱,买下半个王爷府,当然,这是面儿上的事情,你不能声张,王爷府有一个副府,可以隔开,这就成了两家,但是你要靠着李王爷,你姓李,叫李净秋,李六子,算是王爷的孙子辈的人,你怎么来的,怎么回事,到时候怎么传,你就不用管了,有李王爷的这个靠山,你可以百灾而无事。” 险棋呀! 我问:“如果败了,会败在什么地方呢?” 大包周说:“李王爷哪儿,这就看你周旋了。” 我点头,我得事先把事情铺垫好。 我这两天一直琢磨这件事情,如何和李王爷套上关系,如何让他把副王爷府卖给我。 我在上世,关于东北的历史我是相当了解的,因为我就住那个城。 清朝的起兵之地。 这个李王爷,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李总兵李戴的后人,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 我找大包周问了,李王爷叫什么。 李王爷叫李冲,正是李戴的后人。 李戴战功卓越,和努尔哈赤一路往北,从锁阳城之战,一直打到宁远城,后来就打进了北京城。 李戴的后人,有七支,除了李戴这一支进京之个,剩下的六支都留在了北方驻守了。 有一支叫李群,我可以冒充李群这支的后人,说来京都找他,没有找到,就一直在刘德为那儿干活了。 我推算,李群现在的年纪和李冲应该是差不多,是一辈的人。 推算是推算,如果推算错了,我就完犊子了。 这很冒险。 关于李王爷的历史,打鼓儿的都门清,但是未必知道这些。 这些并没有记入正史,在北方,这种野史非常的多,小册子,传闻,种种。 如果是假的,我就有可能被李王爷弄死。 反正我也不怕死了,我想,死了兴许就能回到我的上世,找胡老八去算账。 我是提心吊胆的,不怕死又是另一回事。 正文 第014章 龙凤冠 我找了一身衣服,天黑后,去的李王爷府,给守门的塞钱,进去报。 十多分钟,我被带进去,李冲就坐在厅里喝茶。 我到门口就跪下,连哭再爬的,叫喊着:“四爷爷,我可算找到您了,四爷爷,我的四爷爷……” 我特么的缺爷一样,到这儿来认爷来了,这是被逼的。 那李冲一下就站起来,愣了一下说:“把他给我拉住,拉住。” 我被两个人拉起来,一个一条胳膊的控制着我。 李冲坐下,看了我半天,问:“你谁呀?” 我说:“我是李群的孙子呀!北方那边没人了,我来找您,一直没找到,在德庆行给人干活,受尽了苦难……” 我还真就哭出来了,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 你说我上世不当演员,弄什么典当行呀?把自己的小命玩丢了。 李冲李王爷汗都下来了,让人松开手,让他们出去,门关上,让我坐下。 他问我:“你爷爷李群行几?” 我一听,有戏,看来这李王爷成了王爷后,根本就不尿北方那几支了,根本就没有走动。 我说:“行六。” 他的眼泪下来了,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了,他抱住了我说:“苦了孩儿。” 这李群行六的事情,恐怕不是家人,是不会知道的。 此时,李王爷是败落了,到是念了旧情了,如果他还风光着,断然不会认我这门亲的。 酒菜的就摆上了,喝酒,李冲李王爷,我的四爷,摇头,说:“现在一大家子,真没办法养活了,你跟着我,也是受苦,这是面儿撑着,迟早有一天就塌了架了。” 我说:“四爷,您也别急,别看那支儿没了,但是留有东西在北方,我去取回来,变卖了,就跟您这儿过,但是我您的副府,隔起来,我在那边过活,自然,这副府您卖我了,其实,就是给别人看,不是卖了,是我们一起过日子,你是我四爷,钱呢,你叫价,我给。” 李冲愣了半天说:“我这当四爷的,要你钱,这……” 我说:“我把钱给您,都给您,您这面子也过不去,副府您现在也是闲着,就当给我了,我给您点凿补,也不错。” 李冲想想,答应了,看来确实是过不下去了。 他对我的身份没有一点质疑,幸亏我特么的对北方历史,野史喜欢,了解一些。 李冲问我:“你那些东西能换多少钱?” 我说:“您说,副府值多少钱?” 李冲说:“不比原来的,世道也不好,你给七万大洋,也够我支撑门面到死了。” 七万,我心里哆嗦,你爷爷的。 那大包周说,季太监的东西最少值十万大洋。 我说:“那没问题,就这么定了,说走咱们就办,别夜长梦多的,四爷,我这就回东北去。” 我离开王爷府,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感觉自己真的跳到了大坑里了,这是我自己愿意跳的。 我马上就找大包周,我没有和他说李王爷的事情。 我说:“我现在去季太监那儿拿货,你两个时辰在胡同冯寡妇的小酒馆等我。” 我去季太监那儿。 他看着我,进屋了,我进去,把门插上了。 我坐下说:“我给你找到了,你的东西呢?” 季太监说:“我拿出来让我看看,我现在快八十岁了,打不过你的。” 我把包拿出来,六个摆了一排。 他看了一眼,拿起一个包,翻了一下,放到一边说:“剩下的你就拿走吧。” 我说:“你不打开看吗?” 季太监说:“不必了,我确定。” 这包上肯定是有记号的,只是我没有发现,他不打开看,恐怕这包要是打开了,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东西,我才不去拆开看呢。 季太监说:“你把我送到三朴村,离这儿五六里路,背着我去。” 我背着季太监,他身上一股难闻的味儿,但是不重。 四十多分钟,到了三朴村,一间房子,进去。 我休息了一会儿,季太监说:“屋子里,你挖,三尺深。” 我挖,竟然挖到了棺材。 季太监说:“打开吧。” 我打开,里面有东西,两件东西。 季太监说:“这两件东西归你了,一会儿我躺进去,你就盖上棺材盖儿,把我埋了,恢复到原样,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行了。“ 我愣了半天说:“不行,那是杀人。“ 季太监说:“你这是做好事,将来连埋我的人都没有。“ 我说:“我会来的。“ 季太监说:“算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麻烦别人。“ 这季太监也是太固执了。 我把东西拿了来,两个箱子里装着的。 季太监说:“回去打开吧。“ 他竟然真的就躺在了棺材里,旁边摆着那个小包。 我真下不去手。 李太监说:“盖棺吧。“ 我摇头,那季太监的眼睛竟然闭上了,我伸手摸鼻息,没气了。 我勒个去,吓我一哆嗦。 盖上棺盖,埋上,复原,我一直都是发毛的。 完事,找了一个大袋子,把两个盒子装里面,出来,门锁上。 这两个盒子不轻。 我一直是走小路,回到出租房。 那大包周肯定还等着我。 约好两个时辰的,这一折腾四个时辰都过了。 我听到了敲门声,立刻就把两个袋子藏起来,打开门,是大包周。 他进来,坐下问:“人家等急了,就先回去了。” 我说:“遇到点麻烦,东西今天没拿到,得明天后半夜去拿。” 大包周说:“也好,我就先走了。” 大包周走了,他喝得有点多。 大包周走后,我坐在炕上,把烟点上了。 我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的。 这刘德为和我师娘突然就对我那样了,有点奇怪。 这大包周是不是有问题? 我是质疑的,如果真有的问题,那就是坑。 大包周家里的条件不好,靠自己养着五口人。 但是我帮过他,救过他的孩子,不应该害我。 半夜,我才把一个箱子打开,打开后,时面是布包着的,包了三层,我很小心的打开,是凤冠。 太漂亮了,上面的珠宝无数,这季太监是怎么弄到的呢? 我都傻了。 十万大洋是值了。 我半个小时后,才把另一个箱子打开,龙冠,更漂亮,尤其狼子迎顶上的那个大珠子,有鸡蛋大小,放着光亮。 看来这不只是十万大洋的事情了。 我放回去,心狂跳着。 这东西出手,容易丢命呀! 正文 第015章 设套 这肯定是季太监从宫里顺出来的,当年宫里是大乱,各自逃命,厉害了我的爹。 大包周给我找的是什么人?这个人能吞下这样的货? 我开始哆嗦了,这不是一个坑吧? 杀人取货的事情,在打鼓界儿,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听过说,有两起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冷汗直冒。 大包周似乎在给我设局儿。 这个时候我才想明白,太险恶了。 我帮着大包周,救了他的孩子,他能害我吗? 这我也是犹豫的。 我也想翻身,摆脱刘德为,可是现在看来,容易把命丢了。 这是歪爷的活儿,让我给扎了,这可是要命的。 我约大包周到胡同酒馆喝酒。 我想知道他给我出货的是什么人? 他依然是不告诉我,他说这也是规矩,我应该懂的。 我害怕。 这扎货的人,我不知道我是轻易的不敢出手,也许那就是致命的。 大包周没说,我也没有再多问,只能从另一个渠道来打听了。 那歪爷在胡同口把我堵住了,他一个人。 个子不高,嘴歪着,笑得太特么的吓人了。 我站住没动,看着他。 他离我三四米远,站住了,说:“刘德为的徒弟,小六子,小子,你师傅祸害我,你也来祸害我,这回这口气我是不能唵下去。” 我说:“歪爷,这个活儿确实是您扎了,但是您好几年没拿下,这个就凭本事了。” 歪爷说:“你懂规矩不?” 我说:“打鼓儿的规矩我懂,但是规矩是人定的,所以可以为通。” 歪爷处一东冷笑了一下说:“你和师傅一样,会狡辩,也会钻营,现在你和李王爷靠上了,那没用,李王爷不过就是背了气的王爷,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吗?小子,你给我等着瞧。” 歪爷摇头晃脑的走了,我心里哆嗦。 关于歪爷的传说很多,他手段毒辣,杀人不见血。 歪爷和刘德为有仇恨,他一直没有动手,也是在等待着时机。 他惧怕刘德为,但是他不害怕我。 恐怕我被刘德为给赶出来的事情,歪爷也是知道了。 我这个没有根基的人,恐怕也是招架不住。 我得问问刘德为,赶我出来的原因。 恐怕这里面不是大包周所说的,他似乎给我下套儿了,让我钻进去,就让刘德为逼我走这一险棋。 刘德为在德庆行,现在很少出来,都是师娘的那个表弟打鼓儿,走胡同,串街过道。 我站在德庆行门口,想了半天,进去了。 刘德为看到我,火气就来了,说:“滚出去。” 我坐下了,自己倒上了酒,看着刘德为说:“你曾经是我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要我了,我本来也不想烦你了,可是你不要我,总得给我一个原因吧?” 刘德为说:“你干的下作事情,还好意思还问我吗?” 我一愣,果然有事儿。 刘德为把我赶走,我能理解,这个人性情就是无常,可是师娘突然都不理我了,这事就不对了。 我说:“我不知道。” 刘德为说了:“欺师做藏,这是打鼓儿最让师傅丢脸之事,你竟然做出来了,我跟你说过的,不只是一次。” 我说:“您让我开门了,三分门,我谨守三分,没过三分。” 打鼓儿的,收徒弟,师傅让开门,才能开。 开门就是收货,三分门就是小货,不能过千大洋的东西,而且也要和师傅言语一声,师傅点头,才可以去收货。 我没有过。 刘德为说:“你可是满圆满囤的干了。” 我说:“您明说。” 刘德为说:“那季太监的活儿,你扎下来了,算是你本事。” 我一听就明白了。 我说:“大包周过的话儿?” 刘德为愣了一下说:“你别管是谁。” 我说:“我上当了,你也中圈套了。” 我把前前后后的都说了。 刘德为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圈,突然站住问我:“货呢?” 我说在出租屋里,我马上就拿来。 我把货拿来了,摆到桌子上。 刘德为说:“你什么想法?” 刘德为看我的眼神,让我心里发毛。 我说:“送给师傅的礼物,我知道,我愚笨,惹师傅不高兴了。” 刘德为把两个盒子拿到后院,有半个小时才出来。 他出来说:“喝完酒,你就离开,你依然是你自己,和我没关系。” 我愣住了,心想,你特么的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刘德为小声说:“歪爷会找你麻烦的,我会帮你的,你依然是我的徒弟,现在李王爷那边,你要靠住,我们的地盘要扩大,甚至是把打鼓儿打到满城响,所以我们要一点一点的扩张。” 我一下明白了,这刘德为野心可是不小。 我把东西给刘德为,我很清楚,这两件东西,我没有命拿,我还没有到可以拿这两件东西的实力,不然我的小命就没有了。 如果我知道是这样两件东西,我动都不会动的。 所以,就让刘德为接了架了。 他能架起这样大的秧子,而我不能。 他能帮我挡住歪爷。 我说:“那李王爷的副府要七万大洋,我不住进去,恐怕……” 刘德为说:“我会想办法的,三天后,我会让人送到你的手上的。” 这刘德为敢这么干,恐怕也是有实力的,七万,三天能拿出来,不简单了。 我回李王府,进客厅,歪爷坐在那儿和李王爷在喝酒。 我一愣,心想,这是坏菜了。 歪爷冷笑着,歪着嘴。 我进去,看李王爷的脸色,似乎不太美好。 我坐下了,自己倒上酒,说:“四爷爷,那事三天后就成了,干一个。” 李王爷没动,看了一眼歪爷说:“他出十万大洋。” 我一愣,这是架秧子起祸事呀! 打鼓儿的,凑价是信手拿来,那也得有实力接呀! 歪爷什么实力不清楚,十万大洋。 我说:“四爷爷,我们可是本家呀,你把副府卖给不相关的人,恐怕……” 李王爷说:“说实话,倒架了,我卖了祖宅,也是丧尽天良之举了,对不起列祖列宗,我也不要什么脸了,我只要钱,只有钱,才能让我更好的活着,活着一个王爷的样子来,我知道,多少人不尿我,因为我没有钱。” 很现实的一个李王爷,那特么的我套瓷是没套住,被一锤子给砸得稀碎,这歪爷的锤子,很厉害。 我不敢拍板,往上凑,再凑就得多于十万的大洋。 我也不宜于再多说了,话多必扎。 正文 第016章 阳春白雪 我出了李王府,到胡同去喝酒。 天黑下来了,大包周进来了,看到我,过来坐下。 大包周说:“你到底还出货不了?人家可是等着呢?” 我说:“大包周,我问你,我对你怎么样?” 大包周说:“和亲兄弟一样。” 我说:“你真敢开嘴,你配说这话吗?” 大包周一愣,立刻就明白了,炸了营了。 事情败露了,他们叫炸营了。 大包周呆了一会儿,站起来,撒腿就跑,我一个绊儿,他扑倒在地上,我拎着酒瓶子,过去就是一瓶子,他的脑袋血出来了。 我扯起他,把他按到座位上。 我说:“喝酒。” 他手哆嗦着,把酒举起来,我干了,他犹豫一下也干了。 大包周说:“兄弟,我特么的不是人,我不是东西,我是王八蛋……” 我说:“我不要听这些,买东西的人是谁?你给我设局,什么意思?” 大包周血慢慢的不流了,汗下来了。 他说了,他想赚这个钱,这个活扎成,百分之一鼓份儿。 他家需要他养着,没办法。 我问:“那个扎货的人呢?“ 大包周说:“这个我不能说,这是鼓息儿的规矩。“ 我站起来,把凳子拿起来,我说:“一凳子下去,你就不用再说了。“ 大包周跳起来,眼神慌乱。 大包周说:“兄弟,兄弟,我要是说了,我就横死街头,兄弟,放过我吧,我错了……“ 大包周竟然跪下了。 有这么可怕吗?随便的就能杀人? 我看大包周依然是深藏祸心,这样的人不能相信。 我抡起凳子,就要砸,大包周喊着:“慢,他姓阳。“ 大包周说完,我把凳子放下说:“滚。“ 我不知道姓阳的是什么人,但是,看得出来,大包周是十分的害怕。 让他再往下说,也不可能了。 我喝酒,晚上九点多,从胡同出来,回家。 回家的胡同,快到家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天黑,看不太清楚。 我慢慢的走过去,大吃一惊,竟然是大包周,胸口插了两把刀,只剩下刀把儿了。 我腿都软了。 回到家,把门插上,心是狂跳。 这个姓阳的,无孔不入吗? 我们刚说完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别人怎么知道的? 这一夜我没睡好,早晨起来,拎着小包,我就跑了,在郊外租了一个房子,这段时间我是不能再找任何人了,包括刘德为。 我要躲上一段时间。 我躲了两个月,才偷偷的去找了刘德为。 他开口就骂,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刘德为说:“你害怕什么?“ 我说:“大包周只说了姓阳,人就死了。“ 刘德为说:“你耽误了多少事儿?那李王府的副宅让歪爷弄过去了,他要把李王府给缠死。“ 我说:“我害怕。“ 刘德为说:“阳春雪。“ 刘德为竟然知道。 我说:“那就是扎两冠的那个人。“ 刘德为说:“不用害怕,明天你就在德庆行住,进进出出的,我保你没事,还没有谁敢动我的徒弟。“ 我有点不太相信刘德为。 我问他,那阳春雪是什么人? 刘德为说:“你别多问,阳春雪,他们都叫她阳春白雪,一个女人,见过她的人不多。“ 这又弄出来一个阳春白雪来,而且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人。 刘德为也不跟我说。 我保命,就在德庆行呆着了。 师娘知道事情的原由后,对我和以前一样了,那师小小也出现了,但是依然是看不起我的眼神。 可惜了,两件大货,硬是拱手相让,没有实力拿呀! 如果我能拿到一件,这师小小也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歪爷竟然来德庆行了,我看到他远远的走过来,我马上叫刘德为。 他说:“慌什么?一个杂碎。“ 刘德为看不起歪爷,叫他杂碎,恐怕也是原由的。 歪爷晃着膀子就进了德庆行,往椅子上一坐说:“鬼眼刘,你不说给泡壶茶吗?“ 刘德为说:“你配吗?“ 歪爷冷笑了一下说:“我今天来,就是要货来了。“ 这是找上门来了。 刘德为说:“凭本事吃饭,那季太监不在地界内,我不管你扎几年,没屁用,说明你愚蠢。“ 明枪暗箭的,我听着。 歪爷说:“这货我是扎给阳春雪的,你断货,不思量一下吗?“ 刘德为说:“拿阳春雪吓唬谁呢?我刘德为在打鼓儿还真就没怕过谁。“ 歪爷说:“你当真不给这个面子吗?“ 刘德为说:“一个杂碎,滚。“ 那歪爷竟然真的滚了,看来刘德为挺尿性的。 歪爷走了,刘德为锁着眉头,看来不只是嘴上功夫的事情了。 阳春雪恐怕在打鼓儿界也不是一个小人物了。 我不知道刘德为怎么面对,看这架式,那两冠刘德为是绝对不会吐出来了。 那刘德为要怎么处理呢? 我得学着,将来我一定要成为打鼓儿界的人物。 我担心,阳春雪再杀人。 那大包周死得够惨的了。 刘德为似乎没理这件事情。 竟然拿出钱来,在离德庆行不远的地方,竟然给我买下了一个铺子,庆丰行。 房产地契都是我的名字,还给了我一百块大洋,给了我一些货。 他说,让我另立门户。 这不符合规矩,就是另立门口,要离师傅五公里之外。 庆丰行和德庆行,站在街了,互相的都能看到。 刘德为玩什么计策我不懂。 他还有心思帮我搞这个,就是说,他没把阳春雪放在眼里。 刘德为还把他的地界划分给了我一半,那地界就归我了,打鼓儿没地界,还打什么鼓儿。 这刘德为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儿。 刘德为这些年来,最关注的就是胡雨石家的耳房,这是一个局,那么他还要做局吗? 那两冠怎么办? 这事过去了一个多月,也没有什么消息。 那天,刘德为让师娘的表弟找我,说今天晚上六点,请重要的客人在家里,让我过去陪客。 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问是谁,师娘的表弟,摇头,走了。 这是祸?是福? 刘德为对我这样好,我就开始不安了。 正文 第017章 借盘拖货 晚上六点我到了德庆行,后院,我进去,一桌子的菜,酒也是少见的好酒。 刘德为说:“六子,陪我到门口接人。“ 我和刘德为到德庆行门口接人。 一会儿,一辆马车过来了,不急不慢的。 到德庆行门口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是一女人,二十多岁,长得端庄,气质高雅。 这个就是阳春雪吗? 我一直以为是一个男人,女人也打鼓儿? 果然,刘德为说:“阳兄,欢迎。“ 刘德为叫阳兄,分明就是一个女人,他也说过,是一个女人。 进去,刘德为对师娘的表弟说:“关门,就守在这儿,今天什么人都不见。“ 我们进后院,坐下,刘德为给阳春雪倒上酒,这个时候,阳春雪才说话,一说话,惊得我冷汗直冒。 竟然是男人的声音,伪娘,这也看不出来呀!比女人还女人。 难怪刘德为叫阳兄,他叫阳兄的时候,我心里还想,变态吧? 阳春雪说:“你的徒弟,小六子,果然是人才呀,那处一东几年没有拿下来的活儿,让他几天不拿下来了,不一般。“ 我没说话。 刘德为说:“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呀!我是老了。“ 阳春雪说:“我看您是越老心眼儿越多。“ 刘德为笑起来说:“哪里,哪里。“ 闲话一堆,一杯酒后,进入正题。 阳春雪说:“刘兄,开价吧?“ 刘德为说:“不是我的活儿,我也不敢开价,这是李净秋李六子李老板的活儿,我没接手,货就是存在我这儿罢了,我开开眼。“ 我心里,卧槽,这货果然设局。 给我开庆丰行,这是绕凳我。 我不能开怼,怼了刘德为,我就是欺师灭祖,传出去,坏了名声,不怼,这刘德为是真坑我。 阳春雪说:“李老板,这怎么个话喳呀?“ 我说:“我孝敬师傅的,师傅不接,那我也不能要呀。“ 我把活放回去,阳春雪看着刘德为。 刘德为说:“六子已经新立门户了,想扎到界面儿,就得有货,这你们谈着,十分八分的也够了,我再弄两个菜去。“ 刘德为起身走了,把我砸到这儿了。 阳春雪问我:“什么价?” 我也发懵,刘德为你意欲何为? 我说:“看东西吧。” 阳春雪说:“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不看,说价。” 刘德为把这件事砸到了我的身上,我也明月几个意思,我现在就得说价。 我说:“凤冠十万大洋,龙冠十万大洋。“ 我是不想成交,流了鼓儿,那这盘子你刘德为就得接,和我没关系。 可是我没有想到,阳春雪说,二十万大洋,明天早晨庆丰行。 说完,他起身走了,我傻了,懵逼了。 刘德为进来,叫我,我才一下醒过腔来。 他问我,我说两冠二十万,他也懵了,半天才大笑起来,抱起我抡了三圈后,放下,脸就阴下来,坐到椅子上,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这瞬间就装上犊子了。 他让我回庆丰行,收拾出地方来,接钱。 我心想,你这是坑我呀! 这钱恐怕我得不到一分,最后事情是我干的。 我真的哆嗦。 我感觉我随时就会像大包周一样,被扎死在胡同里。 我回庆丰行,这也是我唯一住的地方了,租的房子退了。 庆丰行虽然不大,但是前后院的,也挺好的。 原本以为有一个安稳的地方了,竟然不是。 我这一夜是没睡好,有点动静就醒,被窝里放着一个大棒子。 天亮,我起来,到对面的饭馆吃口饭,就回来了。 庆丰行开业,生意不用说,冷静,生面生店。 我也不着急,现在我着急的是,一会儿那阳春雪能送来二十大洋来? 那什么概念?我特么的想不出来。 可是我想错了,阳春雪竟然自己从街那边晃着来的,没有我想的,什么拉着大洋来的。 他进来,坐下,我给泡上茶,他把大洋票子拿出来了,二十万,这东西…… 我知道银票,这大洋票子…… 我说:“你找我师傅去吧。” 阳春雪把大洋票放下,这破东西,我感觉会有坑。 他放下大洋票走了,去了德庆行,那是拿东西去了。 我盯着,他进了德庆行,一会儿就出来了,两个盒子,过来了两个人,拿着就走了,这两个人一直跟着阳春雪,我都没有注意到,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阳春雪走了,那刘德为就过来了,一分钟也没有耽搁。 过来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洋票,我连碰都没有碰。 他看了一眼,拿起来,放到了怀里说:“明天你到我那儿取一千大洋。” 说完就走了。 一千大洋?那可是二十万的大洋票。 这个我不没弄明白了。 我把门关了,感觉会出事。 门插上,我从后门就溜走了,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了。 我觉得这事有点可怕。 如果大洋票子能拿到大洋,我想那阳春雪是真的太有钱了。 我在旅馆住了三天,没敢出去。 第四天,溜着街边走。 刚从胡同露头,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吓得我大叫一声。 我挣脱一看,是坎儿三。 我瞪着他,他说:“我爹呢?” 我一听,什么喳口? 我问:“怎么了?” 坎儿三说:“德庆行盘掉了,我爹全家都没有影子了,你是他徒弟,怎么回事?“ 我说:“你特么的还是他儿子呢?“ 刘德为跑路了? 卧槽。 坎儿三见我也不清楚,就跑了。 我到德庆行,果然是换了老板了。 我回庆丰行,从后门进去的。 我得分析呀,刘德为跑路了,肯定是拿到了二十万大洋了,跑了,把后面的事情扔给了我。 阳春雪拿到了两冠了,刘德为拿到了钱了,应该是没有事情了,如果是这样,我就要把庆丰行折腾起来。 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我让刘德为给坑了。 阳春雪没来,他下面的人来了两个,从后院墙跳进来的,把我就给绑了,在屋子里,直接就是辣椒水灌上。 我是真挺不住,其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两冠竟然是假的,阳春雪拿到的东西是假的。 没有人敢骗阳春雪,这是他自信了,让刘德为给骗了,而且找不到人,这刘德为恐怕早就做好了手脚了,做好了安排了。 这把我可坑死了。 正文 第018章 混鼓儿 我被收拾个半死,他们走了,我以为他们还会来,但是没有来。 大概也知道,我是被坑了,一个大子没拿到,刘德为你真是特么的孙子,用庆丰行转移了阳春雪的注意力,最后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借盘拖货,借了庆丰行的盘,拖他的货。 那阳春雪也是弄明白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坑,找我没用。 我在庆丰行呆着,门关了两个多月,我也得混营生。 开门,不出货,但是就等于宣布,我要打鼓儿了。 我以为,刘德为跑了,他的地盘就是我的了。 没有想到,就几天的功夫,这刘德为的地盘已经被这些打鼓儿的给割分了,就给我的那些地界,也被割了,我知道,这没法去讲道理。 那么我打鼓儿,就要溜边,不在界打鼓儿,但是这也是有危险的,因为不在界的,也有扎下的活,一不小心动了,少不了一顿胖揍。 这刘德为把我坑惨了。 我只得去晓市扎货,如果是偷的,弄不好就被查到,弄到牢里去。 可是为了吃饭,我也得去扎。 这晓市的坑也不浅呀。 那瞎眼于也不见了。 我师娘一家也不见了,但凡和刘德为有亲的人,都不见了,当然,除了坎三儿。 坎三儿的养爹,死了。 坎三儿就没钱了,混得凄惨,有的时候还到我这儿来混口酒。 我也是勉强的度日。 我也尝试着去了原来刘德为扎下的宅门,守门的都不看我,使钱儿都不好使,看来我是臭名远扬了。 这地界我想再扎活,都不可能了。 刘德为的跑道儿,真是要命了。 我溜鼓边,也不是长久的办法。 我去王爷府,找李王爷,李王爷到是见了我。 那歪爷说要买副王府,根本就是炸庙,他敢忽悠李王爷,说明歪爷也不简单了。 那李王爷也没招儿,我也听出来了。 我来,他也知道我的臭事了,传遍全城。 他说帮不了我,我们是亲戚,但是也帮不了我。 我没想着让他帮我,我觉得他应该有点东西,事实上,李王爷真是倒了架,原来的不少好东西,也不算计着,全扬出去了。 就连门口的门当户对都给卖了,可见,穷到了如此程度。 接下来就是卖宅子,这大宅子,一般人也弄不起。 能弄得起的,是败落户,忌讳。 李王爷,一个五爷,最后弄到了这个程度,我还指望着他,从他那儿鼓来点什么。 人没钱了,势就倒了,那歪爷都不尿李王爷了。 这就是命,如果那两冠,不出什么问题,我也许就能买下副府了。 我那庆丰行,开着,就是一个门面,关门就是家,我就当是一个家了,这刘德为估计早有此打算,跑路,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地方,估计也是师娘让他这么做的。 还算是有良心。 可是我就靠留边鼓儿,肯定是不行的,混个肚饱儿,扎货,有的时候能扎到大货,但是大货必出祸呀!我撑不住呀! 这晓市扎货,是从死里扒食儿,找死,迟早是病。 我怎么能起来呢? 我还特么的瞎琢磨着,这祸事并没有放过我。 坎儿三找不到他爹,就把我给告了。 我被抓进去了,坎儿三告我,我杀了他爹,还有其它的人。 那得有证据吧? 坎儿三真有,血衣,那是我被刘德为赶出来后,留在他家的衣服,我没有去拿。 这坎儿三想干什么? 想从我手里坑点钱?我特么的有上顿没下顿的,坑我是坑不着了。 但是,这可是人命的事情。 这真是要把我弄死不可了。 我被审,动了夹刑,真得特么的痛,晕过去几次。 我想,我就认了吧?少受点罪,不然也是死。 没有想到,第三天的时候,我被放出去了,但是庆丰行给坎儿三,算是补偿。 我这回是无家可归了。 我出来,有人过来,让我上马车。 我上了马车,反正我就剩下一条不值钱的命了。 一个院子,不大,但是精致,一看就是有钱人的私院,两进的,有花园,假山,出廊,水池…… 这个人说:“这个宅子就是你的了,屋子里的桌子上有一千大洋,是你打鼓儿的本儿,你打鼓儿,有什么难处了,你把门上的那个牌子,挂到外面,就会有人帮你。” 这个人说完走了。 我都懵了,这又要坑我什么? 还是刘德为良心发现? 我真没有弄明白。 不管那些了,拿着钱,我先看手,这手不看就得残废了。 看完手,到酒馆喝了一顿,买了一身衣服,回去就睡。 第二天,早晨天亮了,才醒。 起来,出去吃口饭,吃过饭,我买了蓝布包,戥子,试金石一些打鼓儿用的东西。 我现在能干的就是这活儿了,一千大洋不少,但是我得留着,这世道,随时的就会出事。 我打着鼓儿开始,我就打乱鼓儿,什么都收,不分你上中下的,有钱就赚,走街过巷,我也不管你什么地界。 他们遇到我,就是一顿的打。 打得我满脸是血,浑身都痛。 然后我爬起来,接着打鼓儿。 有的时候一天被打七八遍,我也打鼓儿。 一连着小半年,我几乎是天天挨削。 不过,到是收了一些东西,人家看热闹的人,大概也是看我可怜。 小半年过去了,没人管我了,也不打我了,这叫混鼓儿,能打上混鼓儿的,也是滚刀肉一类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好过了不少。 如果我能和刘德为一样,弄到两冠,我也消失了。 我肉痛,那两冠我是没有实力扎下来,我拿着命就没有,可惜了。 我路过庆丰行,坎儿三坐在里面喝酒,这货不打鼓儿,是鼓系,就是给人家联系活儿,然后给点好处。 也叫缝鼓,这活轻省一些。 我进去,坐下,坎儿三醉眼朦胧的,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我。 一个高儿跳起来,酒也醒了七分。 我说:“坐,不用害怕。” 坎儿三坐下,他的反应让我明白了,坎儿三告我,杀了他爹,恐怕是背后有人使了刀子。 我问坎儿三,他摇头说:“是我想要庆丰行,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没的弄死你,是我使了钱,让他们放了你的,这本来也是我爹给你的,我要回来也正常。“ 听坎儿三说,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说话都有点飘。 我就明白了,坎儿三得到的好处就是庆丰行,或者说还有一笔钱,这个坑我的人,又把我救了,就是让我买他的好,应该给我那宅子和一千大洋的人,这个人这么大方,恐怕实力不小。 想必,坎儿三也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小命大概和大包周差不多了。 这还真的挺吓人的。 正文 第019章 二贝勒爷被偷 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帮我的人,也再也没有人来。 我想,那牌子我挂出来,这个人就会出现了。 晚上,我在家里喝酒,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就是送我到宅子的那个人。 我让他进来了,他坐下,不喝酒,也不吃饭,我也不喝茶,问我什么事情? 我说:“告诉我,是谁在帮着我,到时候我也得感谢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那个人说:“等有钱涌泉的时候再说,说事。“ 这话真的呛人。 我说:“胡雨石家耳房。“ 我想,刘德为扎了两冠跑了,这个活儿,他就不会往下扎了,我接过来,正常。 这个人说:“这件事不行,你记住了,胡雨石家的活不扎,那耳房的东西你也别惦记着,如果你想活着的话,其它的都可以。“ 这个人说完就走了,让我冒了一身的冷汗。 看来胡老爷家的耳房,不只是刘德为在惦记着。 我到是试试这个人,能罩到我到什么程度。 我连着去了晓市二十天,终于是撸到了一件大货。 一个把玩的羊脂玉,应该是宫里出来的,而且不是宫里下面人玩的。 价值能到二百大洋左右。 收的时候,八十大洋。 我回家,就算是家吧。 这羊脂玉把玩件,像一只小狗一样,摸之如少女肌肤,也如水亦凉,真是太好了。 这货卖给二公子,文秀,他爹是文之昌,官商,有势力。 我和二公子文秀是搭不上边的,但是有中间人,就像坎儿三一样。 坎儿三除了缝鼓之外,也系活,就是给找买家。 大包周也干这活儿。 但是坎儿三这个人上不了大台面,小系活儿还对付着。 刘德为在的时候,找的一个人是满天星何为。 系活儿正主儿。 叫他满天星是因为他脸上全是痣,黑点,跟星星一样。 这个长得不怎么着,但是做事挺正,家道也算是不错。 我找何为,我请他喝酒,说这件事,他犹豫了半天说:“你师傅刘德为,还欠着我的一个活儿,钱收了,货没有了,跑路了。“ 这话意思是让我赔。 我说:“刘德为也把我坑了,他算不了是师傅,没有师傅坑徒弟的,这些事儿,前前后后的,想必您都听说了。“ 何为说:“给了你一个庆丰行,想必钱也不会少给。“ 别人是这样认为的,那我说这话,就不道德了。 我说:“我师傅欠多少钱?“ 何为说:“这是收条,收货的。“ 收条拿过来一看,一百大洋。 我说:“我还了。” 何为说:“十倍,这是规矩。” 我一听,这事我就不能认了。 我说:“这么多,我不认,你找坎儿三,他是刘德为的儿子。” 何为一愣,说:“坎三儿就是一个坑货,他坑了你的庆丰行,那是人家的本事,你想让我找坎儿三,帮你报仇,这玩得可就不地道了。” 我说:“不是。” 何为说:“你这货,恐怕不是正道儿来的。” 我说:“正不正道儿的,你收了货后,不找你,找的是我,这也是规矩呀!” 何为说:“这事我也不跟你纠结了,我还是找你师傅,找不到算我倒霉,拿货我看一眼。” 我把羊脂玉拿出来,放到桌子他,他再拿起来,这是规矩,不过直接过手。 他看了半天,轻轻的放下说:“这东西你真的敢放?” 我点头。 看来这件玉恐怕是大有来头了。 何为给我直接出了一百八十块大洋,我一愣,没还价。 钱入账,走人。 第二天,我就听赵宅赵二贝勒家被盗了,丢了上百件的东西。 我一听,那羊脂玉恐怕就是从赵二贝勒家出来的。 上百件,分放,一时间的也是能找。 我不坑声,找到我头上来再圆巴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这件事第一个就查到了我。 我被带走了,心哆嗦,再动大刑,我肯定是挺不住。 我刚进去,又被人带出来,送到门口踹了我一脚,让我滚。 我出来,在街上走,走累了,就进了酒馆,喝酒。 我听人说,赵二贝勒家被偷,抓了三十多人,还在抓,恐怕这次事挺大的,少则得几年,弄不好就要掉脑袋,听说一百多件东西,都是很值钱的,尤其是一块羊脂玉…… 这消息出来的是真快。 看来那些羊脂玉应该是这一百多件中,最贵的了。 这赵二贝勒爷还真有点货,就是这么一丢,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我想,那个暗中帮我的人,还有力度的,非常强大,那么我以后,要做的,不是这些违背规矩的事情了,我现在是混鼓儿,各地界我都能去,但是,有被扎下的大鼓儿,我不能动,这次我要动,想翻身,就得扎大鼓儿,这势必会被其它的鼓儿所不容,那后果是什么,我不清楚,只有拼命一试才会知道。 我按照自己的计划,去了赵二贝勒爷的宅子。 这次守门的让我进了,使了钱。 赵二贝勒爷正上火,我赶火上来,道理上是不应该的。 果然,越二贝勒爷看到我,没给我好脸子。 我坐下,他瞪着我。 我心想,你爷爷的,等我起事了,我就把你的宅子买下来,让你给我看门儿。 我陪着笑脸说:“贝勒爷,这点损失也不大,对您来说,我给你攒个鼓儿,一准儿就让您赚回来。“ 二贝勒爷说:“你师傅跑了,到这儿扎我来了?“ 我说:“我师傅是跑了,坑了我,那和我没关系。“ 二贝勒爷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儿。“ 我说:“好不好的,您得看我能给您所出来钱不?“ 二贝勒爷,这在以前,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现在背了气了,肉痛。 但是,我敢肯定,还有大货,因为刘德为一直就恭鼓儿,说不恭敬人,没钱了,就弃鼓儿了,在打鼓儿人的眼里,你狗屁不是,就这么现实。 二贝勒爷想了半天说:“我去拿两件。“ 亲自拿,东西应该不差样儿。 他拿来了,摆到桌子上,我看了一眼,连碰都没有碰,我可不会像刘德为,恭鼓儿,赔着我,赔着笑,我就是实鼓当作。 我说:“您这两件,晓市上遍地,流离厂满街。“ 二贝勒爷看了我半天说:“跟我来。“ 这贝勒府不小,绕了半天,后院一间房子,进去,里面竟然暗门,打开,进去,架子上东西也不多了,估计被这败家的玩意给弄得差不多了。 我转了一圈,没看上眼儿的,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我要的东西是更好的。 他说:“这地儿,我只带你来了,看你小子还行,其它的鼓儿不实在,你直接,不玩虚的,恭敬着我,哄着我。“ 这特么的什么货呀! 我说:“这些东西真不行。“ 二贝勒爷说:“我是掉坑里了,报了官了,人家说,帮我找回这一百多件的东西,不停的和我要钱,说得找呀,车马费什么的,吃喝什么的,不给,他们就要收拾我,说我的东西也不定是好道儿来的,我就知道,这是吃定我了,这个后悔呀,现在我需要大量的钱。“ 我知道,他用大量的钱,就是找门儿,就是靠山,一扎就稳,保自己从泥里出来。 二贝勒爷,现在没有权势,就是靠点家底,那官口,谁都敢来上一口,这些年,他也不想得罪人,就维着,现在到是好,是一口想咬死他,他现在清醒了。 这打鼓儿,能看清这个门道儿,不简单,我是撞上了,活该我有这个命。 二贝勒爷说:“你把门插上。“ 我插上,他说:“把那个架子移开,我身子骨弱。“ 我心里,你特么的天天吃喝玩乐的,能不弱吗? 我移开了,他走过来,用脚跺着,有空的地方,他让我打砖弄开。 下面就是石板,掀开。 掀开后,我是目瞪口呆。 正文 第020章 牛瞪 掀开后,我就看到了,那东西我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牛瞪。 我手脚发软。 我从二贝勒爷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一丝的得意,值得他得意,甚至是牛逼。 这东西我知道,在北方的一个野史上有过记载,牛瞪,还有图,是写的各王爷,贝勒在清最后弄到的东西,真假都有可能。 没有想到,我竟然看到了。 牛瞪,两个犄角独特,绕了三圈,这是我在上面看到的,我就认定了。 最为出奇的就是眼睛,牛瞪,瞪之谓眼。 那眼睛说是瞪得出奇,怎么个出奇法,图中所画,是手工的,画画的人也不怎么着,没有表现出来。 这东西重九十五斤,意为九五之尊,那么就是皇帝才能用的东西。 我费了大力气,硬是给弄了出来,摆在那儿。 我看着,那年牛瞪的眼睛最为特殊,奇特了,我看着,眼睛活生生的一个怒牛之眼,瞪着你,不管你在什么位置,它都在瞪着你,让你感觉到了怒气冲身,我不禁的都哆嗦了一下,这东西肯定是有说道了。 我犹豫了半天,把牛瞪放回去,复原。 二贝勒爷和我出去,他给我泡上茶说:“小六子,当初我看你人就厚道,和其它的打鼓儿的人不一样。” 这是飞扬我? 我说:“贝勒爷,您夸赞了,这牛瞪您想要多少呢?我得给你攒个大价呀!” 二贝勒爷说:“你想攒谁?” 我说:“阳春雪行吗?” 二贝勒爷一下就站起来了,吓了我一跳,至于吗?你反应那么大,吓我一哆嗦。 二贝勒爷坐下了喊:“来人。” 人进来了说:“后房摆席。” 你大爷的,你这一惊一诈的,吓死小爷了。 看来有门儿。 别看他说,让我攒,话是说了,谈到细节有的时候就崩了。 这摆席,看来是就是有门儿。 鼓儿能鼓到大件,也是机缘的事情,那歪爷弄了季太监多少年?没成,我弄成了。 那刘德为让胡雨石给反算了,多少年也没有扎下那耳房的东西。 喝酒,也不是胡喝的,不能任由自己舒服,得让二贝勒爷舒服,恰到好处的,不多不少的。 二贝勒爷喝得高兴,最后告诉我,这牛瞪就是我的了,价格你攒着看。 这就是交待我了,我得揣摸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价儿,我才能赚到这里的鼓差呀! 这个就不太好揣摸了。 我离开二贝勒爷的宅子,回家想着这件事情。 第二天,我找满天星何为。 我说找阳春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住,这是鼓技,说白了就是骗,但是这种骗要有艺术性的,不能露白了。 够累。 找何为,话也是留七分的,东西的来处不能说,东西拥有的人不能讲,只有货。 系活也是有他们系活的技巧的。 我说了,何为说,牛瞪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听我说的,是大件,这东西值多少钱,愣住了。 何为说:“那二贝勒爷,这次丢了一百多件的东西,说是找回去了三十多年,剩下的就入了虎口了,但是,被这些官口的人给黑得可以了,甚至说是二贝勒爷有意想谋害某人,这就得拿钱摆了,人呀,权势一去,就完了,一块肉,冒着香味,谁都想干上一口。” 这何为也是看清楚了。 我问:“这个二贝勒爷,会有什么打算呢?” 何为分析说:“使钱呗,靠人,我觉得应该是靠一个位重权高之人,那么这钱就得使得张扬了。” 我问:“张扬得多少?” 何为说:“十万二十万的呗,砸死,二贝勒爷还得养家,得三十四万。” 何为的意思是说,这牛瞪三十万到四十万,是二贝勒爷心时的价,这只是猜测。 但是,在这个城,出得起三四十万的人,有谁? 我问何为,他说,这是系活。 这个意思就是说,不能说,别跳了脚了,你直接找人家去了,他系活就没得做了。 说实话,谁都想玩一次大的,舒坦上几年,我这儿要玩好了,就不是舒坦几年的事情了。 可是,这沟沟叉叉的,我不能完全的清楚,刘德为清道,他教我的就是认货识盘了,这关系的事情,教得我就少。 我得摸着大石头过河,危险重重。 我说:“你系活儿吧,虚开,五十万。“ 价越高,对系活是越有利的,扣的份子多。 我进小酒馆喝酒,坎儿三进来了,坐下,造得跟鬼一样。 我问:“你怎么搞的?“ 他说:“庆丰行被人坑走了,我没吃没喝的就这样了。“ 我想,这刘德为真不管他亲儿子了?生性。 我问:“怎么坑的?“ 坎儿三说:“我真不对起你。” 然后就嚎上了。 我说:“你闭嘴,说。” 他说,收了一户的东西,被那界片的打鼓儿的发现了,就这样了。 我一听,收一户的东西,也不是小东西,不然不会这样,我也不想知道太多。 我拿出五块大洋来说:“有幸我和你父亲成为了师徒,也算是一场,给你五块大洋,从此我们无关无照。” 我知道,和这货扯上关系,就是倒霉,倒霉伴个坎儿三,一直不离。 这刘德为一个子儿也没给坎儿三吗? 这我就不管了,这和我没关系了,你坑我,害我,我帮你,人至义尽,断道。 他这个小系活儿,人太糙,也总是断道,所以饿死也活该。 我也琢磨着,如果能傍上阳春雪这棵大树,也不错,五十万大洋,都能痛快的拿出来。 如果这牛瞪出到阳春雪哪儿,真是不错。 系活是百分之一,也不少,何况容易出了岔道,有岔道就有生命之险。 洋过万,命危三分。 何况这是五十万。 我脑袋也乱转,这何为鼓道上是讲,仁义,但是,不可全信。 我觉得,还是不太稳妥。 我挂牌了,牌子挂到门外。 我在院子里摆上酒菜,晚上九点的时候。 牌挂上有二十分钟,有人敲门,我开门,是那个用马车送我来的人。 他进来,我把门插上,坐下后,倒上酒。 这个人这次没有拒绝,喝了酒,也吃了菜。 他问我什么事情,我说牛瞪的事情,自然没有说二贝勒爷。 他问我:“你还和谁说了?” 我说:“和系活儿的何为说过。” 他点了一下头,告诉我:“这活儿,我会给你一个定价,你也不要再找其它的人了。” 这话的意思,他能吃进去。 我说:“如果何为找我,怎么讲?” 他说:“他不会找你的。” 这个人把酒干了,就走了。 我总是感觉不安,这个人是不是和阳春雪有关系? 可是阳春雪帮着我又是何道理呢? 我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他帮我?断然不可能,人家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是侮辱了。 那背后这个人是谁呢?帮我过,看来是非常的强大。 我感觉掉进了深井里。 正文 第021章 人去宅空 这不是好事,看着是好事。 我只能是静观其变。 早晨四点多起来,就去了晓市,转着,我想得到一些消息,但是没有。 这消息的得来,并不是听谁说什么,看晓市的东西,每天都有变化的,所出之处,所持之人,东西的品相,价值,细碎复杂,能从这里面得到消息的人,不是一般人,刘德为教我了,我大概也学了七八分。 逛到了天快亮了,我离开,到街口,天亮了,我吃完早点,就回去休息。 我这几天息鼓,老实的呆上几天。 我呆了三天,有人敲门,是那个男人。 进来坐下,我泡上茶,他说:“给价是五十万,你去扎货。” 我说:“分析,似乎少了一些吧?” 那个人说:“定扎。” 这么肯定? 我去了二贝勒爷家,天黑后,带着上好的茶过去的。 进去,二贝勒爷和我在房间里单独的谈了。 喝酒,我让二贝勒爷说个价。 他说:“我不叫价,这个你知道的。” 我说:“五十万。” 二贝勒爷,看了我半天说:“果然是没看错你,你师傅这鼓儿恐怕都做不了。” 这话听着,就另有意味儿了。 我说:“您开玩笑了。” 二贝勒爷说:“五十万定了。” 我心里吃惊,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钱到货走。” 他点头。 二贝勒爷给我拿了一件东西,说:“玩的东西。” 这东西是一个瓷人,看着不起眼,也是官里女人摆玩的东西,值个十块八块大洋。 这也是够大方的了。 我拿着瓷人离开,回去,等信儿。 第二天快中午了,那个男人拎着酒菜来了。 酒菜摆上,我有点吃惊,那菜必定是宫中厨师之艺,太精致了,还有那酒,五十年埋在地下的酒。 我们聊的,都是市井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东西彼此都不敢触碰。 五十万的大洋票。 我就冒汗,又是大洋票,这东西能拿到钱吗? 到哪儿拿? 我问:“这大洋票我没听说完,没见过,能行吗?” 这个人说:“你师傅拿到了,跑路了,这个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我说:“我不是不信,是怕二贝勒爷不信。” 他说:“这个你不用管,到时候七万大洋,现水,会送到你这儿来的,你别声张,张扬,也别开什么这行那铺子的,还打你的鼓儿,到时候,李王爷府都是你的,那贝勒爷的宅子也你的。” 我听着悬。 第二天,又是天黑,我才去的二贝勒爷府。 按照那个人说的,半夜两点,拿货来。 五十万大洋票放到桌子上,我看二贝勒爷的反应,他看了一眼说:“很好。” 没有表情上的变化,我所期待的并没有出现。 我没有多坐,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都知道这大洋票吗? 我回家,喝酒,想不明白。 醉了,倒头就睡。 早晨起来,院子里一个箱子,我一激灵,半天打开一个看,是大洋。 我弄进后院的一个房间里。 心里不安稳。 我出去,吃过早点,就在街上逛着,走胡同,行街口,想听到点什么,没有。 只得去亨德酒馆。 这里是什么人都有,三教九流的,是一个消息的传播地,但是,这里一个消息,你需要十条,或者是更多的消息证明真伪。 我进去,坐在角落,听着。 我低头,喝酒,点上烟,抽烟,这儿的烟不好抽,但是想抽两口儿。 我突然听到二贝勒爷,一个人说,最新消息,二贝勒爷死在家里,吊死的,全家上下二十多口人,二贝勒爷吊死之外,其它的都是投到了水塘。 我知道,二贝勒爷家有一个大水塘,里面是荷花,开得十分的艳丽,大多数是并蒂的,十少的少见。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冒冷汗。 我没动,真假不好说,但是基本上会是真的。 我就想到了刘德为。 这事不太对呀! 享德酒馆马上就传开了。 我往二贝勒爷那儿走,穿过胡同,过去就是,那个人突然出现了说:“你回去,干什么都成,不要去二贝勒府,有人找你,你说,是去过收货,二贝勒爷给了你一个瓷人,你说那就是收的货,其它的不说。” 然后就走了。 我愣怔了许久,许久。 回家,浑身冒冷汗。 半夜才睡,也惊醒了几次。 天亮,有人敲门,穿着官服,就知道为了二贝勒爷的事情来了。 我就按照那个男人所说的,说了,他们记录过后,看过瓷人后就走了。 二贝勒爷全家都死了,自杀。 这太离奇了。 这绝对不是自杀,这手段也是太凶残了。 这事儿竟然平息了,只是热门了个把月,提及的人都很少。 我当时害怕极了,可是竟然没事了。 二贝勒爷府在卖,一万大洋,真是便宜了。 但是,没有人买,凶宅之地。 我到是有想法盘下,那个人又出现了,告诉我,不要动,这宅子至少现在还不是我的,没到时候。 我穿越而来,知道房地产值钱。 这个不能动,我就不能动。 我依然是每天早晨起来打鼓儿,中午就回家,睡觉,起来就逛街,找地方喝小酒,晚上九点多回家就睡。 四点多起来,去晓市瞎逛,基本上不出手,也不撸无名之货。 我扎不到大鼓儿,这也不行,几万的大洋,足可以让我风光,但是我不敢,那个人也不让我这样做,说不到时候。 那个人再出现,让我扎货。 我就问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人说:“需要你问的,就问,不然别问。”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别跟我玩,我知道,你弄死我,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那个人说:“我不敢。” 我说:“你别跟我扯别的,你主子是谁?” 这个人说:“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的,我们在帮你,最终你将成为打鼓儿界的首鼓,控制着全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说:“凭什么?我是你爹呀?” 这个人笑了一下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人走后,我气得发疯,这就是被人玩了,被人控制着,我帮你扎活,人家得利。 那二贝勒爷全家死了,和我没关系吗? 可是我没招儿。 一拳头下去,打在了棉花上,哭不死你。 我有点发疯。 那个人让我扎货,是歪爷地界的,举人之宅。 姓钱,钱举人。 钱举人早就死了,这是他们的后人。 这也是坑吗? 正文 第022章 大碗盛水 我探鼓儿吧,也许能知道这个人的背景。 我得找搭鼓儿的,我生呀,不搭进不了户。 想找何为,他看到我就躲了,上次失信的事儿吧? 找坎儿三,这货不靠谱,何况,钱举人家,他也未必能搭上鼓儿。 放鼓儿,就和现在的招商一样,这个不能大张旗鼓的。 我去亨德酒馆,有两个人我也认识,就搭了话,放鼓儿。 晚上,十点多,有人敲门,我打开一道缝,半生面孔。 我让这个人进来,他问我放鼓儿的事儿。 我说了,他说能搭上,五块大洋。 这个价不算低,我当时出了。 他让我明天后晌,在钱举人家宅子后门等着。 第二天我去了,刚到没多一会儿,后门开了,一个人伸头看了一眼,招手。 我进去,带我进客厅,一个老太太坐在那儿,六十多岁。 我说:“我是小六子,见过您老。”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说:“扫听过了,我有件东西让你看看。” 老太太招了一下手,下面的人上来,把一个盒子摆上来。 老太太比划一下,让我打开。 我打开,吓得一哆嗦,我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笑起来说:“吓着了吧?” 有点看不起我的意味了。 我说:“确实是。” 那盒子里是一只手,是白玉雕刻而成的,太逼真了,以至于吓了我一跳。 最为观止的就是,手是手,在断手之处,那白玉有血丝游离在里面,跟血色一样,所以吓得我一哆嗦。 我真是开了大眼了,长了大的见识了。 我说:“我想,歪爷应该是您的鼓儿吧?” 老太太说:“确实是,歪嘴鼓儿,人不错,很孝敬我,但是,他承不起这样的大货,我们要特色鼓儿,你入了眼,找你来了,你看看,这价儿……” 看来是急于出手。 我说:“您的价儿,我得攒鼓儿,这东西我入不得手,一个打鼓儿的,小小不然的,我还可以入手。” 老太太说:“不多,十万大洋,我想你有的。” 这话几个意思?是,上次二贝勒爷的牛瞪,我赚了,说是赚吧。 我有点发懵。 我说:“既然这样,我取钱去。” 老太太说:“东西拿走吧,晚上九点,我让人到你家的后门,十万大洋,也不少,你送来也麻烦。” 我说:“谢谢您老。” 我拿着盒子就走了。 回去,我把院门,屋门插好,把酒倒上,弄了两个菜,喝酒,看着盒子。 这东西我是真没见识过。 我打开了,拿出来,摆到桌子上,太漂亮了。 就刀工而言,流畅如水,而且巧借了白玉血丝,在断腕之处,形成了完美的血染之色,天工之雕呀! 就白玉也是极品了。 这东西我不能出手了。 必定留下,存屋积奇,将是应急之需要。 这个我也懂的。 我把这东西藏到了德庆行的后院井里了,那井能下去,有水,下到半腰,就有一个洞,钻进去,有十来平米。 原来那里放着东西的,刘德为跑了,东西没有了,只有几个空箱子,我把玉手放进去,就出来了。 德庆行被一个鼓儿盘下,经营。 放在这儿,谁也想不到,也安全。 那个人在一个月后,出现的,说请我到酒馆喝酒,没提那事,那我得提呀! 他说,就是给我扎的活儿,其它的他没说。 喝酒聊天,这个人大概是要走到面儿上来了。 他说:“庆丰行,明天我接手过来,我就是老板,我是外地来的巴来,叫我老巴。” 这小子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三十多岁,精明。 还弄个巴来?少数民族?那是什么民族?我去他大爷的,水深至命。 我点头,不想说什么了,太特么的累人。 喝完酒,我就满街的逛,累了就回去睡了。 这老巴会不会和阳春雪有关系呢? 现在就我所知道的,只有阳春雪有实力,一拿就拿出来几十万大洋来,其它的我还真不知道。 但是,老巴是从来不说,不冒口,这事儿就不好玩。 我打听过阳春雪,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也许就是知道也不敢说,何许人物?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再乱扎大活儿了。 老实的打小鼓儿,走街串巷的。 混鼓也不好打,大活扎上,容易被大家一起攻之,那就是众怒,众怒难犯,我总得有自己的一块地盘,稳妥。 那谈何容易? 刘德为消失后,他的地盘就被七区八域,十五伙子的打鼓儿的收瓜分了,只是一夜间的事情,连刘德为给我的,也给瓜分了。 这事本可以找人理论的,打鼓儿也有主事之人,不然不是乱套了吗? 你抢我夺的。 这个主事人就是刘大疤瘌,满头的疤瘌,旧的好了,新的生出来,终年如此,看着恶心人。 杀人恶相。 刘大疤瘌的地界有两块,并不大,但是从宫里出来的人多,各官职之位的,是肥界。 刘大疤瘌当这个鼓儿主,也是打鼓儿最早的主儿,祖辈的,也就当了这个主儿。 听说还是公证的一个人。 我想找回刘德为给我的地界,或者是说徒弟承了师地,也不是说不过去。 我动了这个心思,想站稳立定,就得有自己的地界。 我找人搭话,这都得使大洋的。 我见到了刘大疤瘌,长得膀大腰圆的,恶相,头是大光头,但是那疤瘌看着我一哆嗦,还有冒着水。 我说:“我是刘德为的徒弟,原来师傅给了我一块地界……” 我说事情说完,刘大疤瘌说:“早干嘛儿去了?分都分了,你让我一块一块的给你要回来?你是爷爷,还是爹?” 我一听,这是没戏了。 我说:“原本属于我的……” 刘大疤瘌说:“什么叫原本?原本这都是我的呢?现在也不是分了吗?没有原本这一说,想扎地界是吧?看实力,看势力,看能耐,看本事。” 我心想,看你妈的大脑袋。 我小心的说:“您指条明路。” 刘大疤瘌说:“出了我的门儿,往东走,五百米,往左拐,那儿。”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刘大疤瘌就让我送客。 我按照他说的走,走到地儿了,我去你奶奶的刘大疤瘌,你也太损了。 那儿竟然是护城河,意思让我跳河去死。 我回家,躺在炕上就琢磨着,想弄回这块地界不可能了,想要别人的地界,那跟要命一样。 这地界就难弄了。 我得想办法。 打鼓儿,先混鼓,等到时机。 就象有刘德为这样的,或者是退鼓儿的,这样的机会很少,也许等到我死,也遇不到。 我不想再动那个牌子了。 二贝勒爷全家都死了,我觉得和牛瞪绝对的有关系,也和那牌子后面的人有关系。 我不动。 那老巴不过就是一个卒子罢了。 第二天,打鼓儿到中午,我去了庆丰行,老巴在行里。 老巴在和一个人谈着什么,我等着这个人走了,我进去,说请老巴喝酒。 老巴让我先去对面的酒馆等着他。 我把菜点上,酒倒上,老巴进来了。 坐下喝酒,我不说话,老巴说:“你有事儿?” 我说:“没事呀?” 老巴说:“没事你瞎耽误我什么功夫呀?” 我说:“我也没见你怎么忙呀?” 我有的时候从庆丰行过,看老巴坐那儿发呆。 老巴说:“说实话,你想怎么着?” 老巴真是混江湖的人,看出来了我的心思。 我说了,他瞪着我,看着我半天说:“别太贪心了,几万大洋,够你折腾的了,打鼓儿,有的一辈子也弄不到几万大洋的。“ 我说:“我年纪轻轻的,总不能混一辈子的鼓吧?“ 老巴小声说:“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说:“我得有自己的地界。“ 老巴说:“给你地界有个屁用,没有势力你也保不住,而且还容易把命丢了,有多大的碗,装多少的水,不懂吗?“ 句句是扎心呀! 现在我也知道,刘德为当初之难了。 这鼓儿不好打呀! 正文 第023章 尸不离宅,钱不离身 看来我想有自己的地界,不可能了,至少是现在。 我得有势,我上哪儿找势呢? 当初刘德为打鼓儿,有了自己的地界,有什么势呢? 我不知道,肯定是有了。 刘德为是经历了清代和民国,正是混乱之期。 复杂呀! 我混鼓儿,混得醉生梦死的,小活偶尔的能扎到,赚个三块五块大洋的。 那大活,是防着混鼓儿的。 整个鼓儿界就两个混鼓儿的,另一个是拐子少。 我们没遇到过,这城地界也是实属太大。 拐子少,少小年。 我打听到少小年的住处,一个小院,里面乱七八糟的,院门都没有插。 我进去,叫少小年,他伸头出来,吓我一跳,蓬头垢面的。 他问:“谁?“ 我说:“小六子。“ 他看了我半天,说:“滚外面等着。“ 我滚到院子外面,他半天才出来说:“嘛事儿?“ 我说:“找您老请教。“ 他瞪着我说:“我老吗?“ 我摇头,我说的老,是另一个意思。 拐子少,少小年,六岁就打鼓儿,混鼓儿,最初人们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就随意的过界,习惯了,就认了,谁都想,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打到什么鼓儿呢? 这少小年聪明,跟这个叫师傅,那个叫爷,叫大爷的,干爹就十几个,嘴甜,到是把真本事全部学会了。 一直到他二十一岁,他打鼓儿,扎活,从不碰超过三块大洋赚头的东西,就是混个饱肚子。 可是二十一岁那天,他硬硬的是把一个官儿的货给砸下来,一下就赚了八百大洋,买了这院子。 他的那个时候八百大洋,简直就是炸天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懵了,也知道,这拐子,少小年,可是成龙了。 少小年一条腿是残疾,走路拐来拐去的。 我拉着少小年进酒馆喝酒。 我说我是谁,少小年说:“你师傅是活该,自己能提起多少重量不知道,自大了。“ 这突然冒出这话儿来,几个意思? 少小年又说:“只有我能和你说这话,因为只有我们两上是混鼓儿的,有多艰难,我清楚,你能当上混鼓儿,也是被扒了一层皮,没死,你命大,你找我来,就算是兄弟了,一会儿去忠义堂拜个兄弟。” 这小子没问我同意不,就决定了。 看着这拐子少,到是爽快。 喝完酒,我们两个已经是搂着脖儿了,晃着真的去了忠义堂。 上香,磕头,这货把头磕得山响。 完事后,我送他回家,我也回家。 他提到了刘德为活该,什么意思? 他没有往下说,有一些话点到为止,自己去想。 水是越来越深了。 第二天,我打鼓儿,走得慢,有气无力的。 我累了,坐在一家台阶上,点上烟。 门开了,一个女人出来,我吓得一哆嗦,师小小? 我勒个去,你爷爷的,这是什么鬼? 师小小看到我,一个转身,要回去,我一把扯住了。 我拉到胡同里,问:“怎么回事?” 师小小一下就哭了,半天才小声说:“你别问了,回去吧,得空我跟你说。“ 师小小匆匆的回了院子。 看这家,应该也是挺殷实的,门口有一对小狮子,并不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师小小在这儿出现了?几个意思? 我想到,二贝勒爷一家,不禁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没心思再打鼓儿了,去找少小年,没在家里,门也没插,人就走了,估计值钱的东西也不会放在这儿。 这少小年都说,不好找,也不好遇,随遇而安,什么地方都能睡上一宿。 道理上来说,少小年打鼓儿这么多年,应该是有好活法的,怎么还这样呢? 没想清楚。 我想找少小年把刘德为的事情问清楚。 竟然没找到。 我去庆丰行,进去,坐下,自己泡上茶,老巴从后院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人,客套一下,就走了。 老巴说:“又闲着了?“ 我说:“跑一天赚个三五块大洋的,不如呆着好。“ 老巴说:“三五块还少吗?“ 我说的是:“偶尔,有的时候跑半个月没赚到一块。“ 老巴说:“打鼓儿的,为什么这么有耐心呢?有的时候一个月也是白忙活,因为,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是比方,这是等着大活的出现,刘德为正是,三十年了,等了一张,一下都齐全了,房子,行铺,老婆,大家为的就是这,有奔头儿。“ 我说:“我正想问你刘德为的事情。“ 老巴愣了一下,看了我半天说:“在这儿等我呢?“ 我不说话。 老巴说:“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说:“我可以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刘德为是我师傅,不管怎么样,把我带回家,从小养着,我总得有感恩之心吧?人不见了,我总得问问吧?“ 老巴说:“当真问?“ 我说:“当真。“ 老巴说:“当真想知道?“ 我说:“你太磨叽了。“ 老巴说:“尸不离宅,钱不离身呀!“ 这话什么意思? 老巴小声说:“你师傅,师娘,还有你师娘的表弟,埋在了德庆行的后院地下,你师娘的一家,让他们跑路了,师小小被嫁到了胡同沈风家,沈风家是七品后,自然师小小是不愿意的,为的是什么呢?一个大花瓶。“ 我目瞪口呆。 老巴全部拖出,何意? 老巴说:“我还是那句话,有多大的力气,提多重的东西,你师傅两冠根本就拎不起来。“ 我浑身冒冷汗,那二贝勒爷家也是家破人亡呀! 他们都是拿了大洋票,看来是同一个人所为呀! 肯定不是老巴。 老巴冷笑了一下,那冷笑三冬之寒,他小声问:“还问我是谁吗?还问我后面的人是谁吗?“ 我脸都白了,摇头。 站起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差点没站住。 老巴扶了我一下,说:“六爷,您走好。“ 这是揶揄我。 我走了。 回家,门插上,衣服都湿透了。 坐在院子里,一直到天黑。 到胡同自己喝酒。 老巴后面的人是谁? 阳春雪? 我不敢想,我师傅和师娘就埋在了德庆行的后院,那盘下德庆行的人,是绝对不知道的。 看来,我不能再找师小小了,不然也容易把她害了。 这么说,我得了两冠回来,是把师傅给害了。 那歪爷扎两冠,恐怕也不是为了自己。 这打鼓儿水深如此,恐怕刘德为也没有能探到底儿呀! 正文 第024章 水有多深,河有多长 此时,我想退鼓儿,都不可能了,我被栓死了。 因为老巴,恐怕是要拿我做局儿了。 我是局中的什么角色? 他们要做的是什么局儿呢? 不会是胡雨石家耳房的那个局儿吧? 胡雨石爷爷官至三品,现在虽然倒架了,但是势可没有倒,这胡雨石应该是耍了刘德为了。 我不得不老实点了。 那老巴威胁我,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在家里,那少小年来了,找到这儿来了。 进来说:“弟弟,喝酒去。“ 我叫了一声哥,喝酒去。 这货那天喝得那么多,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我以为就是一场闹,过后就罢。 坐在酒馆里,喝酒,少小年说:“有一些事情别打听了,你就打小鼓儿,有大鼓儿,自然有人告诉你,可扎不可扎的了。“ 我说:“打一辈子吗?“ 少小年说:“得等机缘呀!“ 我不知道,这打鼓儿,最后会是怎么样的? 刘德为我感觉和祥子一样,忙了一场空。 我感觉到了失望,如果是这样,我恐怕到七老八十了,也还是一个打鼓儿的。 我想着,我七十岁了,还背着蓝布包,手里拿着小鼓儿,没有底力的,嘶哑的声音,打着小鼓儿,太凄惨了点吧? 我问:“你六岁打鼓儿,现在也三十多了,就那么一个破宅子,有意思吗?” 少小年说:“你应该知道,体验,揣摩打鼓儿中的快乐。” 我说:“我体验不到。” 少小年看了看左右,小声说:“一会儿跟我走。” 喝完酒,我和少小年聊着天,出来,他带着我往前门去,进了胡同,左拐右转的,在一个门前停来,普通的院门。 他左右看看,打开,进去,进去后,他把门插上。 两间房子,也是百姓人家的样子。 打开门,进去,我就惊呆了。 里面是真的干净,两侧南北房,中间做成了客厅,摆着茶海,桌椅,那桌子是檀木的,得在几百年了。 有一个架子,上面摆着瓶子,罐子,一些零碎,看着不起来,拿起来一个,一看,都在上百大洋。 我看了一眼少小年。 他说:“南北屋再看看。” 我进南屋看,王爷床,雕花,缕空,檀木,不说这檀木值几何了,就这老物件,就值了银子了。 还有不少的摆设。 进北屋,女儿床,他说将来给他女儿准备的。 也是檀木的。 我的汗都下来了,南北屋也摆着不少瓶罐的。 我出来,坐下喝茶,闻到一股香闻,十分的好闻。 我问是什么? 他指了一下,在一个架子上摆的一块像石头的东西。 有一个盆大小。 他说:“龙涎香,货真假实,一克比黄金都贵。” 这货弄了这么一屋子的货。 我说:“你不怕人偷了去?” 少小年说:“我这地儿,没人敢来。” 没人敢来的原因,我问了,他没说。 少年小,装着孙子,暗里是大爷。 他说:“等时机吧,我们的时机没到,拎不动重的东西,当然,想拎重物,自己的力量不行,可是借力,但是风险翻倍,刘德为你的师傅,我不得不再提一嘴,他想借风力,但是借的不是东风,借错风了,是西风,直接就给刮天了天堂去了。” 看来这少小年是门儿清呀! 这么一说,我和少小年就没法比了,想不到,少小年是一个高手。 我想问其它的,没问,少小年告诉我,能告诉我的,会慢慢的告诉我,别乱打听,别乱问,容易出事儿。 我和少小年,没事就在一起喝酒,都知道我们两个混鼓儿的,人性大概他们觉得也是混的,不招惹我们,但是和我们打招呼,熟悉点的,也开点玩笑。 我想,混就混吧,等机会。 刘德为和师娘是死的真惨,我无能力为。 打鼓儿,转到了李王爷府门口。 我看到李王爷挟个包出来,看到我转身往回走,我叫住了。 李王爷的穿着,也不支愣了,看样子,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我过去,问:“四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去?” 李王爷说:“还特么的什么爷爷呀,我孙子都不是了。” 我看着包儿,是包着东西。 我说:“进去说。” 泡茶,这茶没树叶子好喝。 我问包里是什么? 他打开了,一些女人的饰品,银手镯,挂坠,还有什么石头的戒指,都不是什么值钱的货。 我说:“您这是准备去流离厂吧?您也不嫌丢面儿。” 李王爷说:“我里子都没有了。” 流离厂那儿能多卖两个钱,但是丢面儿。 我说:“得了,您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了吧?” 李王爷说:“就是这个地步了。” 我说:“得了,今天这东西我收了,十块大洋,您先将就着。” 那李王爷竟然掉下来了眼泪。 你说我这是心善,还是心里存着邪恶之心呢? 我特么的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我知道,李王爷在卖王府,这王府有人能买得起,可是谁敢买? 卖不出去原因,恐怕是被鼓儿了,打得是大鼓,水深没有人敢动。 大鼓儿也叫连鼓儿,你买下来了,连你也被鼓了,一鼓接一鼓的,鼓得你倾家荡产的,保住命就是好事了。 那刘德为恐怕也是被做了连鼓儿了。 我感觉自己就是杀手一样。 往回走。 半路,被少小年给拦住了。 拉我去喝酒,这少小年你想找,找不到,不想找的时候,天天缠着你。 喝酒,少小年问我干什么去了? 我说了事儿。 少小年说:“弟弟,你是好心,可是你别把自己害了,李王爷府被鼓了,正往下鼓价儿,你给了他大洋,这是给他缓机,虽然不过一些时日,可是夜长梦多,鼓人也害怕出问题,你会让人家不高兴的。” 果然是。 我问:“鼓到多少价?” 少小年说:“恐怕不会高,有可能是给李王爷一个小门小院的,够他家那些人住就成,再加上两三万的大洋。” 我说:“这么低?” 少小年说:“他是想卖高价了,可是谁敢买?那背后的打大鼓儿的人,可不敢招惹,二贝勒爷……” 我说:“这不是抢吗?” 少小年说:“抢了又怎么样?你也得受着,吃不上,穿不上的,你不想周折,怎么办?” 我摇头。 少小年说:“我们打鼓儿的分上中下等鼓儿,但是又有几人知道,还分大中小鼓儿呢?” 这是大中小鼓儿,就是官鼓了。 少小年这么说,我才知道的,我勒个去。 他还告诉我,官鼓儿,商鼓儿,我们的就是市井鼓,互相作用着,或者说互相帮衬着,互相的利用着。 市井鼓儿,饿不着,撑不着的,平民过的日子,如果和官鼓儿搭上,抽身其难,自己去想。 我去他大爷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水有多深,河有多长了。 正文 第025章 后宫之印 我本以为,打鼓儿,就是一个简单的,没有多复杂的,活儿。 这真是,三百六十行,不入其行,不知其深呀! 我还是嫩鸟儿。 那胡八爷把我害了,害得家破人亡的,这也许和现在相比,算不得什么了。 胡八爷,如果我能回去,让你好看。 我让胡八爷好看,就得知道得更多,懂得的更多,诡计,手段,都学,但是未必我就用,用也只用在胡八爷这种坏人的身上。 这少小年真拿我当哥们了,我也不能夹着心思跟人家相处了。 老天爷还真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少小年在酒馆和一个青皮干起来了,被人家一群人给群殴了。 我听到信,跑过去,这些人还在打,我过去就是飞踹,踹倒一个,就是一个勾拳,又放倒一下,然后就是飞腿…… 人家人多,家伙也全,一棒子干腿上了,打断了,我竟然又站起来了,又是一棒子,另一条腿断了,我竟然又站起来了,这些人手软了,害怕了,扔下家伙全跑了。 那少小年爬起来,晕了半天,才明白,把我弄到了医院。 接骨,痛得我七晕八素的。 少小年就哭了,说我是兄弟,真兄弟。 我特么的也不想上,现在我连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到时候想退连个地儿也没有,不拼不成。 少小年给我请了一个人,两个人到班照顾我,我说不用,少小年说,不照顾我,那他就不是人了。 三个多月,一直到我能站起来,少小年是一天也没有离开过,我们成了真正的兄弟。 少小年在这其间,找了几个青皮,血战一场,别看一条腿拐着,一把大刀,放到青皮四个,点了两家的房子,拿了五十块赔偿给他的大洋。 这货生猛起来,真吓人。 我全然不知道,后来知道的。 这是兄弟,至少在这个时候。 少小年是智慧的,就是打架,也是有原因的,这是争面夺里子的时候,真栽了,打鼓儿的都看不起你。 我去庆丰行,老巴请了一个伙计,人不在。 我坐在那儿等着他,自己泡茶水喝。 两个多小时,老巴才回为,急匆匆的,看到我说了一句:“好了?” 然后,就进了后院,半天才出来说:“你呆着你的。” 然后,又匆匆的走了。 你爷爷的,这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也不尿你这一壶了。 我离开,走走街,逛逛胡同,晚上去了亨德酒馆,也听听一些事情。 看看这三个多月来,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我才回去。 我也听出来了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我琢磨着,把德庆行盘下来,那个接盘的主儿,往外盘兑德庆行,原来不明。 这事我和少小年说了,他问我为什么? 我没说实话,说:“有感情,从小就在哪儿生活,想盘下来。” 少小年说:“既然这样,我让人帮你问一下,你别出面,价不好谈。” 少小年让人打听了,价格一万二大洋,还可以,但是听说闹鬼。 我心里明白,如果老巴没说假话,我师傅,师娘,还有师娘的表弟,尸骨都埋在后院。 少小年跟我说,这种东西由不得你不信,还有就是,你回德庆行,你师傅所结之仇,那仇人怕是会怀疑你,要复仇,也会引来麻烦的。 这些我都考虑过,说:“没问题。” 德庆行盘下来当天,放鞭炮。 晚上,那老巴就进来了,脸色不对。 我给泡上茶,他坐下说:“你盘下这德庆行干什么?是非这之地。” 我说:“我从小在这儿生活,有念想,人是感情动物。” 老巴叹了口气,说:“我劝你,别折腾出太大的光景来,对你没好处。” 老巴这是威胁我。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多少的底儿。 对于刘德为,我说不好这段情感,扎手。 唯一想的是,在井里的玉手,十八万的玉手。 德庆行盘下来,请了伙计后,我就每天正常的去打鼓儿。 小活也收,一块的也赚。 大活从小活中来,盘鼓儿,是需要时间的。 我又转到了胡雨石胡老爷家,心里琢磨着,耳房到底是什么呢? 自然,这东西我不能动,没那么大的碗,装不了那么多的水。 晚上转回德庆行,伙计说,有人送信儿来。 我说:“你回去吧。” 纸条,让我去胡同的一家酒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换了一身衣服,就往酒馆去。 酒馆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哪儿,帽子压得非常低,我坐下,那个人才把帽子摘下来,竟然是李王爷。 我说:“是四爷爷,没钱了?我拿给您。” 李王爷摇头说:“不是,宅子我卖掉了,已经在城郊住下了,过百姓的日子挺好的。” 我问卖了多少? 他说:“给了一套宅子,两万大洋,不少了。“ 我勒个去,这真是抢了,那宅子……无语中。 他说:“两万,够我们一家老小生活的了。“ 我问:“那您找我什么事呢?“ 李王爷说:“我有一件东西,送你了,我是你四爷爷,最难的时候,你送大洋过来,东西呢,我带着。“ 一个小包,递过来了说:“这东西我剩下的唯一的东西,没卖,你拿着吧,别露了脸儿,容易惹与灾祸来。“ 李王爷喝了一杯就走了,走的时候告诉我,这事别和任何人说。 我把小包放到兜儿里,喝酒,晚上十点多回家。 我是真不想回家。 其实,我挺想念在德庆行的,至少在哪儿,还有一个人气儿。 我回家,把包儿拿出来,包裹了好几层,打开看,我呆住了。 这东西恐怕比那李王府值钱,这个李王爷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他清楚,这东西一出手,恐怕小命就没了,就比如,二贝勒爷,刘德为。 这就是当年皇宫里传的,后宫之印,大小如核桃,玉铜相合之印,一半玉,一半铜,印字是,宫令必行。 这个是在后宫之印,后宫大权。 这个可不一般了,这种东西不记录到历史中,后宫权争如虎。 这东西也如虎呀,一露面,恐怕就会有人丢掉性命。 正文 第026章 野鼓儿 我把这东西放到了井里,藏起来。 我不能动,这个太可怕。 我每天还是打鼓儿,那少小年也是,晚上累了,就会过来,或者是我过去,在一起喝酒聊天。 说今天的收获。 我们两个都如饿狼一样,想扎大活,但是不想和官鼓,商鼓儿搭上,那就是水深无底儿了。 我们并没有能力左右这官鼓,商鼓儿。 这样也挺好,得扎则扎。 混鼓儿到了年关前,各鼓儿都躁动起来了,使出看家本事来了。 我和少小年混鼓儿的,也不必那么忙。 坐在一起喝酒,少小年说:“东直门有一户,我认识有十年了,想引见一下,认识一下。“ 我问:“什么人家?“ 少小年说:“说不太好,门口不大,家里就老两口,但是关系不一般,我没用过。“ 这不是扎东西,是扎人去了。 打鼓儿,最高的境界就是扎人,可是扎人是最可怕的,人心难测,扎不好,就把自己扎个半死,所以极少会打人的心思的,人心如狼。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第二天,我们买了东西,去了那家,院门不大。 敲门,老头得有七十多岁了,看到少小年,高兴,说:“小年来了?“ 进去,坐下,少小年介绍我,老太太身边有一个伺候的人,让这个人到大石栅儿,弄六个菜,喝一杯。 老头老太太都不是一般普通的百姓。 喝酒聊天,这老头很有文化,老太太竟然也是上过学的,这个到是让我意外了。 聊天,让我感觉到家的感觉,晚上十点多才离开。 我问少小年,他们是什么人? 少小年说:“不知道,十多年了,老头摔了,我送回家,就认识了,每个月我闲了,就去那儿喝上一杯,也没多问过,反正就这样。” 我没有点破,这事大家心里明白就行。 也许真的就没有什么,少小年不是工于心计的那种人。 这是性情中人,所以我和少小年才有如此深的交往。 回家,躺尸。 我感觉,没事干的时候,自己跟尸体一样。 认识了少小年,似乎有了点活气儿。 第二天,坐在德庆行,没出去,没有什么活儿。 我琢磨着,晚上我在后院,挖挖看,看看老巴所说的属实不。 其实,我特么的也害怕。 这真是要命的事情。 天黑下来,关门,喝酒,铁锹和镐都准备好了,如果真有,我得给换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 喝酒壮胆儿。 晚上十点多开挖,院子并不大,我在分析是的地方挖,刚挖了一个大坑,我发现前面有一双脚,吓得我嚎叫一声,退到墙站着,竟然是老巴。 我脸都白了,问:“你怎么进来的?“ 老巴说:“别挖了,我警告你。“ 然后走了,我以为特么的是鬼,我是把门都插好了。 我真没敢再挖,把坑填上了。 这事我没敢和任何人说,包括少小年。 这老巴到底是什么人? 少小年不知道,我也不敢再问别人。 这件事,一直就是让我提心吊胆的。 那李王爷给我的后宫印,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此刻,我想跑路,都没有可能了,入得鼓儿,就只有往前冲,冲出来,你是人物,冲不出来,你就是废物,甚至像刘德为,二贝勒爷一样的惨。 市井鼓儿,还差一些,安心立命,总不会出大格的,没有谁和一个穷人去计较,没有一个人愿意和为了肚子忙碌的人过不去。 现在少小年就是把东西都藏起来,装着孙子样。 每天穿得跟要饭的一样。 他在等待机会吗? 打鼓儿的,多少人想有这样的机会,但是来了,不一定就是你的,碗小,盛不下江湖之水。 每天,依然是打鼓儿,走街过巷,到哪儿吃哪儿,天黑回家睡觉。 现在就有机会,我也很清楚,如果如两冠一类的,我恐怕也弄不到手,弄到手,也出不了货,而且会要命。 这个我怎么也得想办法,把老巴后面的人弄清楚。 没有想到,少小年突然消息了近一个月,不见人影儿。 一个月后回来,穿得人模狗样的,一时间的,我到是没认出来。 他叫我,我才看出来,喝酒,我问他干什么去了? 少小年说:“鼓儿外。” 这是出了城,到外面去扎东西去了。 各地都有鼓儿,他敢出城,是在这城里,过界都会惹上麻烦,你混鼓儿,这是要混天下。 少小年看来不一般,他没具体说,到那儿打鼓儿。 不过少小年说:“能扎到东西,带回京城,就没事,京鼓儿这地界,盘根错结的,一个打鼓儿,就是下鼓儿,你也不敢说,没有关系的,说不定就认识王爷,亲王什么的。 这是野鼓儿,没有胆量,是不敢打的。 那京城之外,就是野鼓,如果让人抓住了,得扒皮。 一般打鼓儿的,没有人敢打野鼓儿。 这少小年敢,胆子也是实在不小,看这穿戴,意思也是明了,赚到了。 我问少小年这么高调呢? 他小声说:”我的那些东西要变现,我得打野鼓儿,而且不能一次,这就是洗鼓儿,我的那些东西,是高鼓儿才能打来的,有一些也是有说道的。“ 我一听也明白了,他的那些东西,有一些也是扯上了什么关系的。 硬出,怕是有问题,弄不好,也得和刘德为一样。 那少小年真聪明。 少小年在大街小巷的,转了两天,又失踪了。 半个月后回来,半夜回来的,大车小车的,拉了五车东西回来,放进了自己的那个破院子里。 这事我第二天在亨德酒馆听说了,说少小年扎了野,弄了大货回来了。 不过少小年也断了一条胳膊,脸上被砍了一条大口子。 我马上去少小年家,他果然是在家里,院子里的东西都用扎条扎着,黑布蒙着。 人躺在炕上,脸上包着,胳膊挂着。 他看我来了,起来,说:”你去弄两个菜,酒,喝一杯。” 我弄来酒菜,他让我把院门,房门插好,坐下喝酒。 我没问,他自己就说了:”这些货,我已经联系出货的人了,分着出的。” 我说:”院子里的?“ 少小年说:”不是,是我带你去的那个院子里的,这个院子里的东西,里面就是木箱子,过后拆了,当柴烧了。” 我一听也明白了,炸货呀! 我说:”这样,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少小年说:”打野鼓儿,你不受点伤,谁信?“ 少小年自己把胳膊弄断的,自己砍了自己一刀。 生猛之人。 我问:”你突然就变现,有什么急事吗?“ 少小年”嘿嘿“的一乐说:”我要娶老婆了。“ 我一愣,这少小年玩的什么套路。 正文 第027章 少小年娶亲 少小年出货,谁都知道了,但是打的野鼓儿,没有人多问,这是能耐。 出货速度是真快,夜长梦多的意思吧。 就七天时间,连那个院子都给卖了。 得了多少钱,这个不能问,就是亲兄弟,人家不说,也不能问。 少小年娶亲,速度也快。 是在李王爷府后胡同的一个宅子,原来听说是宫里一个五品官儿的宅子,三进,假水,花园都有。 那天,我去了,去的人还真不少。 混鼓儿,到这个程度,打鼓儿的都给面子,不管你是上中下鼓儿,这等于翻了小天,也粘点喜气。 少小年娶的妻子姓何,具体的是哪家的女子,不清楚。 但是,少小年妻子的娘家人,穿戴,还有车马,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了。 我坐在角落,看到少小年妻子的爹,在腰上挂着一个玉牌,当时我非常的吃惊。 那玉牌,我见到过,在胡八爷的典当行,有一本这样的书。 是鹤,缕空雕。 这鹤牌就有说法了。 鹤牌当年在宫里,只有两个人有,一个是书院的人,一个是军机处的人,军机处的何先,这少小年的妻子也姓何,我就得往这上面靠。 这是何先的后人吗? 军机处大臣,何先,官位二品,带刀入宫之人。 如果是,这少小年,可玩得就大了。 心机大婊,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那天回到家里,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早晨起来,坐在德庆行,发呆。 那少小年竟然打着鼓儿,进了德庆行。 我说:”这新郎官儿,昨天结婚,今天就出来打鼓儿了?“ 少小年说:”为了一口饭吗?“ 这就是明着的说,我少小年娶了老婆,但是也得混饭吃,不是什么人物。 少小年拉着我去打鼓儿,我没心思。 两走三走的,竟然到了胡雨石胡老爷的宅子。 少小年往门那儿看了一眼,我们过去。 过去后,他小声说:”那胡老爷家耳房的东西扎到手,你就翻天了。” 我没说话,几个意思?你玩野了?你当你是谁? 一想,不对,少小年以前不说这话,处处的让我也小心。 如今说这些,恐怕也是有点谱了,就是说,有能动的实力。 我说:”我想活命。“ 少小年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 中午,找了一家馆子喝酒。 我问少小年:”你娶得何家姑娘什么来头?长得端庄,一看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少小年说:”当然,何书林之女,何荷。“ 我问:”何先可是她的先祖?“ 少小年当时脸都白了,他有什么害怕的呢? 他半天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事何家人知道,外人是没有知道的。” 我说:“那你怕什么?” 少小年说:“何家一直是低调,不想招惹祸事,他家是以商而明。” 我说:“那商恐怕也是商鼓儿吧?” 少小年愣愣的看着我,小声说:“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往外说。” 我说:“难怪你惦记着胡雨石家的耳房。” 少小年说:“你就那么一说,没那胆儿,就何家,也不是京城顶天的人。” 少小年,这个混鼓儿的,还是一个拐子,怎么就娶得了何荷呢? 这小子太特么的精明了。 他没有跟我说,我琢磨着,这里面有道道儿。 我只能自己去琢磨,分析。 酒喝完,我回德庆行,少小年回家找何荷。 我关门后,坐在德庆行喝酒,那老巴就来了。 拎着两个菜,坐下。 这肯定是有事儿了,他没事从不往我这儿跑,说白了,没夹过我。 老巴竟然给我倒上酒,干了一杯后说:“你和少小年关系不一般呀!” 我说:“打鼓儿的,就我们两个是混鼓儿,惺惺相惜吧,所以就拜了哥们,互相的照应着,自己可怜自己呗。” 老巴说:“这小子现在可是一个人物了,扎野大成,路子真野。” 我说:“这就是命,命里有的终是有,命里无的别强求。” 老巴说:“他娶的是何家姑娘,商鼓儿,也没怎么见着风声水起的,单纯的商鼓儿,没见官商搭界,可不一般……” 我说:“这才是少小年能娶到何荷的原因,如果真是商官鼓儿,那么漂亮的人,能让少小年娶了?我估计,何家商鼓也是打乱了点儿了,让少小年娶了何荷,撑个面儿。” 老巴说:“我觉得也是,少小年扎了什么货了?” 我说:“这事你不知道?还开什么庆丰行呀?不行你还我?” 老巴说:“我们也是哥们,不是?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全知道。” 我说:“我也是在亨德酒馆听说的,什么床,椅子的,少小年没说,我也没问,这事怎么问呀?” 老巴说:“也是,那少小年也折腾不出来什么浪花儿。“ 我一听这话,不明白了,这是在探我话儿。 如果老巴有那么大的实力,应该知道这些消息的。 也许,少小年是做得天衣无缝了,他竟然敢告诉我,还真就是拿我当兄弟了。 第二天,打鼓儿,中午,进了一家酒馆,那少小年竟然也背着个蓝布包,在和一个人说什么,见到我,指了旁边的桌子一下,我明白,坐下,一会儿那个人就走了,我过去坐下,少小年说,换酒菜。 我说,没那么多穷讲究,换副碗筷就行了。 喝酒,我小声说了,老巴的事儿,少小年点了一下头,说,让我也小心点。 看来这个老巴是有问题,但是我们不谈论,也许少小年也不知道,但是知道老巴有问题。 就二贝勒爷和刘德为的死,我不得不往老巴那儿想,也想过阳春雪。 但是,这个阳春雪,确实是露了两面儿之后,再也没有露面儿。 这个男人女妆的人,着实在我心里留下了疙瘩。 但是,从少小年这次扎野的事情上来看,他们并不是万能的,少小年离城扎野,就是绕过了他们,少小年高手呀! 而我的那个后宫印,他们也未必知道,那东西可是一件好东西,可比一冠呀! 如此这样,也不是鼓儿的天。 闲着到晓市转。 那天,天下着小雨,我并没有想撸货。 小雨一下,晓市就会冷清许多。 穿着雨具,天黑,脸也看不清楚,货也看不清楚,手电晃来照去的。 我在转角处,一个人拦住了我,只留了两只眼睛。 我当时脑袋抽筋,就此若下了祸事。 正文 第028章 扎活 那个人拿出一个包来,左右看着,东西拿出来。 我看了一眼,就断定是真的东西。 从年代上看,有千八百年的,东西方形,玉色。 要八十大洋。 我没还价,东西收下。 就离开了晓市。 回家,把东西放起来,天也亮了,出去吃东西。 和认识的人聊天,雨天休鼓,不打鼓儿了。 九点多回家,把包打开,东西拿出来。 我当时头就大了,玉棺,血色玉底,盖儿透明。 升棺发财之意。 太漂亮了,关于这个出处,我真不清楚。 但是,就我和刘德为所学,自己来到这儿之后所学,这东西,不比两冠差。 这是老天爷让我翻身吗? 少小年也说过,放货可以出城,但是没有那么简单。 这不比出城扎野,事儿麻烦。 这样的大货,什么样的家能吃下,少小年也知道两家,而我现在只知道有一个叫阳春雪的。 这个阳春雪断然是不能招惹,两次大洋票,灭了两家。 晓市当时天黑,而且我也清楚,撸的是黑活儿,只是看清楚了是真的,没料到会是这样。 没有想到,这东西说来,绝对的不简单了。 我得找少小年。 我和少小年总是在一起,也没有人怀疑。 早晨出去打鼓儿,满胡同的串。 中午,我去胡同的一家酒馆,少小年在。 我们约定的,如果没事,就到这儿来。 我和少小年喝酒,我说了,我在晓市惹上麻烦了。 少小年说:“在撸了贼活了?” 我点头,少小年说:“那有什么害怕的?没有天贼。” 他所说的天贼,就是大活。 我说:“是。” 少小年端着酒杯的手一哆嗦,然后就笑起来,说:“逗我,逗我。” 我摇头。 少小年就严肃了,小声问:“嘛儿情况?” 我说:“捅天了,一会儿跟我回家看看。” 少小年点头,我们闲聊了一些别的。 然后就去我哪儿,少小年让我先走。 我回家,泡上茶,少小年半个小时后才到,拎着酒菜。 摆上说:“得有样子。” 小少年的话让我知道,恐怕有人盯着我。 我把东西拿出来,摆上。 少小年激灵一下,看了我半天,往外看看。 我说:“这地方没人来。” 少小年上手了,看了半天说:“宫里的东西,这是玉棺,底是血玉,梆是青玉,顶是明玉,棺盖儿可拉开,升棺发财之意,是宫里的,这样的东西应该是皇帝的,但是,皇帝不需要升棺发财,这就是皇帝下面的人,所有,你懂。” 我心里合计,宰相? 那这事可就大了。 少小年说:“兄弟,我感觉这事有问题,晓市出这么大的货,不应该,这大货被偷了,立刻就会有消息传出来,可是并没有,也有可能主家也不敢声张,但是这么大的货到了晓市……” 我说:“是套?那这成本也是太大了。“ 少小年说:“我很奇怪的就是,刘德为死了,我留意着,他们应该是害怕你也知道一些事情,而且那两冠之事,和你有关,你没死?“ 我说:“我特么的也琢磨呢。“ 少小年说:“这东西你放着,藏好,憋鼓,不动,做套人也不会动的,等着你出货,他们才会动,抓你一个现形。“ 我说:“想弄死我?直接就成了。“ 少小年说:“他们并不想弄死你,就是栓死你,让你为他们做事,如果这事栓死你,你就得听人家的,不行,人家把你送官家,直接就剐了。“ 我说:“我何得何能?“ 少小年说:“那我就知道了,除了长得帅点,我看没有什么本事。“ 他说完笑起来,我瞪了他一眼,喝酒。 这事看来先按照少小年的办,我不动。 这玉棺藏何处? 德庆行的那井,我不能再藏了,一窝端了,那太傻了。 少小年说:“有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说完坏笑起来。 这小子说实话,挺坏的。 他告诉我,青楼门前的狮子,张着大嘴,那肚子可是空的。 我想,到是一个好地方。 可是我不想去那胭脂之地。 少小年站起来说:“自己想,我回家陪我娘子去了。” 这货唱着走了。 我琢磨着,这特么的办法真是牛。 我拿着东西就去青楼,进去找一女子,给我跳舞,我喝酒,看着。 一直到下半夜了,我起身离开,外面下着雨,没人。 装着喝多,那玉棺就进了狮子的嘴,我听到了落到肚子里的声音。 我的心也落地儿了。 但是想真正的落地儿,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东西到手,你换不成钱,也没用。 我不能着急,慢慢的来,那少小年就玩得稳。 我觉得少小年玩得这么大,那肯定是靠上了大树。 何荷家的背景,我当时说出来,何家的背景,那少小年脸都白了。 何家以商鼓儿而隐藏着,不搭官鼓。 那就跟洗白自己差不多了,以鼓之明,亮其暗财。 少小年有这手段。 如果是这样,那少小年一个拐子,怎么就娶了何荷呢? 那姑娘可长得端庄,秀丽。 我摇头,也许就是这命。 好女赖汉缠,好男丑女盘。 打鼓儿,我最初是不喜欢的,现在喜欢上了,每天给你的不一样是什么惊喜,惊吓。 我想我妈,想我爹。 我去了少小年带我去的那个老头老太太家。 他们有点像我的父母。 我买了东西过去,看他们。 他们也挺喜欢我的。 我和他们聊天,喝酒,是家的感觉,温暖,我禁不住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死得太突然,还把我母亲给害得神经了,罪过。 他们听了,也是劝我,说拿这儿当家吧,愿意来就过来看看。 那天,我心情好了不少。 其实,我是一个很恋家的人。 走在街上,和一个人撞了满怀,把我撞了一个趔趄,那个人一个马趴,然后爬起来,接着跑,是坎儿三。 后面三个人在追着。 我拦住了。 我问:“几位,怎么个意思?” 三个人站住了,看了我半天说:“六哥,这事您别管。” 我说:“这事我真得管,说吧。” 他们竟然认识我,叫我六哥。 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六哥,这混鼓儿,看来也是混成了哥级的了。 一个人说,这坎儿三鼓息不地道,一息两家,坑了我们的钱。 我问:“多少?” 一个人说:“六块大洋。” 我拿出十块大洋说:“过去了,这事不能再追了。” 那个人接过钱说:“谢谢六哥。” 没多问,就走了,明理儿的人。 这砍儿三应该是明白这规矩的,看来,这小子是有事儿了。 不管怎么样,砍儿三是刘德为的儿子。 当初说刘德为跑了,我就不相信,他跑了肯定要把砍儿三安排明白,我一个外姓人,他都给我了我一个庆丰行。 我帮砍儿三,也是刘德为就留下这么一个后。 正文 第029章 戥子称活 我往回走,快到德庆行的时候,看到砍儿三,坐在台阶上,那是在等我。 我过去了,砍儿三跳起来,跑过来,说:“六哥,帮我。” 我让他跟我进了德庆行,坐下。 我泡上茶,砍儿三说:“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我心想,你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是骗我,最多就一顿没吃。 我让伙计去酒馆买了和酒回来。 喝酒,我问了,那三个人怎么回事? 他说了,他没钱,就想多弄两个,一息两家。 我说:“这是明着吊眼睛的事情,非炸不可的事情,你也干?” 砍儿三哭了,揉着眼睛,没哭出来,装。 我上去一筷子,他叫了一声,看着我。 我说:“别装了,怎么回事?” 砍儿三是混,但是,对规矩一直是遵守的,自己,如果违了规矩,会被赶出鼓儿界的,那就等于饭碗砸了。 砍儿三说:“跟猴子玩钱,输了。” 我说:“你跟猴子玩什么钱?你不是个儿。” 猴子,姚福,一个赌徒,满城的赌,手下带着十几个人,这小子赌得精明,说是没有人能赢过他的,还就有不信邪的人。 我问:“欠多少?” 砍儿三说:“一百大洋,利息一天十块大洋,,第二天十二块,滚利。” 我一听,这特么的姚福赌也罢了,还放利,这是杀人不见血呀! 我摆不了这件事,喝完酒,我让砍儿三在德庆行呆着,晚上住在这儿,我想办法。 我去了庆丰行,老巴在后院和一个人谈事,我等着。 老巴一直是不闲着的。 老巴把人送走后,坐下问:“有事?” 我说:“对,没事我也不进你这庆丰行。” 我说了砍儿三的事情。 老巴说:“小杂碎,你帮他干什么?” 我说:“人都是有感情的,刘德为是我师傅,那砍儿三是刘德为的儿子,我想你未必不知道,人要感恩的。” 老巴说:“打鼓儿的人没有情感,不然你死得快,打鼓儿的那一个不是狼呢?” 我说:“我不是。” 老巴说:“你会慢慢的变成狼,一只凶狠的狼。” 我说:“我永远也不行。” 老巴笑了一下说:“你准备一百大洋,利什么的就不给了,这事我摆了,认堵服输,不过呢,你记住了,这坎儿三,会让你失望的。” 我离开。 第二天,猴子姚福来收账了,拿走了一百大洋。 没多说什么。 我以为这件事就完了,没有想到,那坎儿三竟然找我来借钱,我知道,借给他的钱,就是喂狗了。 我没借,告诉他,你自己赚去。 坎儿三就哭,说,鼓儿界没有人相信他了,臭名远扬,他也不会干别的。 我有心把他留在德庆行,想想,没敢。 我给拿了五块大洋,告诉他,以后别来找我了。 老巴再次的彰显了他的能力,那猴子是满城混的主儿,也不简单,欠他的账,利,没有收不回来的。 心狠手黑。 少小年下午来的,喝酒,说明天去晓市。 我点头,看来这小子是盯上了什么货了。 第二天,去晓市,少小年在市口等我。 我们进去,没走一会儿,我竟然看到了瞎眼于。 我看了一眼,少小年小声说:“瞎眼于,你师傅的戥子。“ 我知道,戥子,就是称,瞎眼于给刘德为掌着斤两的人,没看出来。 他消失了一段,这是避风儿。 现在出来了,也是混口饭吃。 少小年说:“你应该收了他,让他给你在晓市当戥子。“ 我说:“如果让我帮他行,但是当戥子,我还是心存芥蒂。“ 少小年说:“你是害怕他不卖力气吧?“ 我点头。 少小年说:“你看看他摆的东西,原来就四样,根本就不是卖东西,现在你看,乱七八糟的几十样,没有一个值钱的,想混口饭都不容易。“ 我说:“他能愿意吗?“ 少小年说:“试试吧。“ 我们过去,蹲下,瞎眼于说:“小六子。“ 这货是真厉害。 我说:“您这样也不成呀,您给我在晓市当戥子吧。“ 晓市的戥子不少,就是听信儿,什么货,什么价,一一的报。 瞎眼于笑了一下说:“志者不食嗟来之食。“ 少小年说:“你活该饿死。“ 瞎眼于笑了一下说:“少小年,少拐子,确实是一个聪明之人,但是,总是在刀刃上走,危险呀!“ 少小年一愣,半天说:“瞎眼于,晓市散了,到德庆行找我们。“ 我们走了,这瞎眼于比我们明眼的都看得清楚。 眼瞎心明呀! 因为瞎眼于的事情,我们两个也没有心情再逛了。 离开晓市,往胡同去,少小年买了六个菜,一罐子好酒,回德庆行。 我说:“那瞎眼于挺高傲的,不一定能来。“ 少小年说:“你是没看明白,架子要端,饭也得吃呀!“ 少小年比我看得透彻。 果然,那瞎眼于来了,太阳出来,他进德庆行。 进来,坐下,少小年给倒上酒说:“于爷,您这弄得还跟真的一样,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我一时没听明白。 瞎眼于大笑起来说:“少小年,果然是聪明,你不只是幸运的事情。“ 少小年说:“别的不说,我就是想给我哥们弄个戥子,我请不起您,您给特色一个。“ 瞎眼于说:“戥子那是用命交出来的,我给你物色一个,用不了一年,把你坑得倾家荡产的,这事没少发生。“ 少小年说:“那您的意思呢?“ 瞎眼于说:“我于瞎子,差没点没饿死,让刘德为给救下来,我就当了他的戥子,我这个戥子,其实什么都不会,是刘德为养了我整整六年,到现在,我是门清了,我没砸过他一次的活儿,有几次机会,我确实是动心了,砸一次,我后半生,衣食无忧了,但是我没有,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一口饭,一杯酒,足矣。“ 这话听着是在表白自己。 戥子有此定心,恐怕也不多。 多少戥子,砸东家一活就跑了,一活成富,一活成行。 东家也不追,毕竟戥子给你赚得多,似乎戥子一到年头,就砸东儿,然后跑,东家也认,似乎成了规矩。 这瞎眼于,三十几年如一日,不砸东。 这也算京城奇事儿了。 正文 第30章 过街四礼 少小年说:“我兄弟六子,需要一个掌舵的人,你不用去晓市,坐在德庆行,风不吹,雨不淋的,你便知鼓儿事儿,他拿你当爹养着,可好?“ 我勒个去,你八爷爷的少小年,你这一会儿就给我找了一个爹?我缺爹呀? 瞎眼于说:“这个爹可不好当呀!“ 这瞎眼于拿捏到位,这话一出,一是探我,同意不?二的意思就是,我也不太愿意当这个爹,这特么的太社会了。 少小年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你等厨师给你上刀鱼呢? 我也有不甘,谁随便的就认爹?缺心眼呀? 少小年不高兴了,我马上说:“干爹,多照应了。” 瞎眼于一摆手说:“慢,爹不好当,当然也不好认。” 你大爷的,你摆什么三六九呀? 少小年说:“当然,这个我来办,您老喝酒。” 这瞎眼于喝了一杯后说:“我回去了,收拾一下,把房子退了,明天早晨九点,我就搬到这儿来住。” 瞎眼于走了,我看着少小年。 少小年说:“我对瞎眼于,了解得并不多,但是就昨天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他可以当你的戥子,他的话里话外的,关于我的事情,应该是知道七分,没有戥子能到这个程度的。” 我说:“你害怕了,然后……” 少小年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瞪了我一眼。 我说:“我错了,明天九点他来,怎么着?” 少小年说:“要一个形势,蓝毯铺街,百年老酒跪敬,鸣声街里……” 这意思就是说,让全街的人,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小六子,认了一个瞎眼睛的爹。 这真是豪横了。 我不愿意,少小年看出来了。 少小年说:“你现在不爽只是一时,得了瞎眼于,你以后,要少受不少的罪。” 既然如此,也就从了吧。 我感觉自己像失足的少妇从良了一样,而且怀孕了,想吐酸水。 少小年走后,我脑袋乱七八糟的。 这都叫什么景色呀? 第二天,少小年没露面,但是有人来了,铺了蓝地毯在德庆行的台阶上,还有街上,几十米,还有一坛子百年的酒,摆着一个杯子。 我看着,几个人忙碌了一气儿,一个人过来说:“六哥,一会儿我让您怎么做就怎么做,忍一下成千秋,展大业。” 你爷爷的,这有点跨下之辱的意思了。 瞎眼于来了,背着一个包儿,少小年派来的人,马上跑过去,接了包,扶着,我身边的人说:“你往前走,九步之后,跪下,我会把倒满酒的酒杯给你,你举过头顶,跪行九步,您的干爹接过杯,一饮而进,他把杯摔了,就是认了您,您要磕九个头,礼闭,礼成,如果他没摔杯,把杯又放回您手中,您就可以跳起来骂街了,随了您了。” 这是三九之礼,大礼呀! 这特么的规矩,真是要了三姥娘的命了。 上了架了,你就下不来了。 我走了九步,跪下,酒杯给我,举过头顶,跪行九步,这还需要点技术呢!不然酒就会洒出来。 到了瞎眼于面前,他犹豫了半天,我心里,你到是接呀!我特么的快举不住了。 瞎眼于接了,一饮而进,拿着杯,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什么也看不见,你转头转脑的干什么? 他是想把杯还我,还是摔? 还我,我跳起来,就骂,打不能,七十不打,八十不骂,他还不到八十,骂得过。 那瞎眼于把杯摔了,我磕头个头。 然后,我旁边的人说,鸣声街里,就是喊九声,最大声,叫爹…… 我特么的一时间的有点喊不出来。 这是四九之礼了。 我刚要喊,瞎眼于说:“罢了,街里都知道了,起来吧。” 瞎眼于把我扶起来,然后我扶着他,进了德庆行。 我把包接过来,带他到后院,南屋是他的。 他说:“叫上小年来喝一杯,庆祝你下,你认了个爹,我收了一个儿子。” 这简直就是侮辱。 我生气,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少小年来的人,站在德庆行外面,把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得使钱。 一个人两块大洋,然后告诉他们,让少小年过来喝酒。 我刚说完,少小年过来了,大声说:“恭喜,恭喜。” 我看外面围着的人,笑得那个邪恶。 我心里骂着,少小年,你就特么的坑我吧。 进来喝酒,热火朝天的,这两个人,我没兴致。 瞎眼于喝大了,又是吐,又是尿的,我一通的收拾,这可真是认了一个爹。 少小年晃着走了,他没事了,落了一个干净。 我让伙计别回家,守着点瞎眼于。 我回家睡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庆丰行的伙计跑来说,让我去庆丰行。 我吃过早点过去的,老巴把茶泡上了,我坐下,问:“有事?” 老巴说:“你挺风光呀?” 我一听,指的应该是我认爹的事情。 我说:“你也想侮辱我一下?” 老巴笑了一下说:“少小年挺能攒事呀!” 这意思是不满的。 我说:“老巴,我确实是帮过我几次,拿过事儿,我们兄弟干什么,这个您也管吗?” 老巴说:“没有,就是恭喜一下,这红包拿着,不多,一百大洋。” 我说:“你少扯犊子,骂我是吧?” 老巴说:“真心的,好了,我想说的是,别太张扬了,没好处的,先出头的椽子,先烂呀!” 赤裸裸的威胁? 我没理,起身去德庆行,看看瞎眼于,可别死在哪儿,毕竟年纪大了,还喝了那么多酒,到时候我就理不清了。 这瞎眼于坐在客厅喝茶,人挺精神的。 我进去,他就是说:“来了?” 我说:“来了。” 瞎眼于说:“连爹也不叫?礼何去?” 这还装上了,我叫了一声爹,我忍着,我叫你爹。 将来你要是不给我折腾一个个数来,这账就一起算。 瞎眼于和我吃早点的时候说:“少小年,防一分,庆丰行的老板,防十分,你手里的三件东西,不可出手。” 我脑袋都大了,他什么都知道。 我点头。 吃过早点,瞎眼于说:“你去打鼓儿吧,胡同老楚家,有一个破缸,你收过来。“ 我出去,往胡同老楚家去。 打鼓儿的,对各家各户的不说门清,也差不了多少。 敲门,老楚家,普通百姓人家,看是我,说:“你有事儿?“ 我说:“我听说你家有一口缸,我想收了。“ 这老楚头一愣,让我进去,院子里摆着一口破缸,不只是有裂纹,上半部没有了。 老楚头看着我笑,说:“这破缸你收?“ 破缸里存着雨水,都生了绿苔了,还有浮游在里面。 我说:“收,八块大洋。“ 这楚头当时就一愣,看了半天的缸说:“不卖。“ 这就是拘着了,给价给痛快了,给高了,我没玩套儿,玩套一个大洋就收了,直接来直接去的。 我没看出来这破缸怎么着,就是普通的一个残缸,给谁都不会要。 是瞎眼于让我出八块大洋的。 我也没指望着成,一看这缸,我更不想成了,八块大洋,扯什么呀! 买一破烂回去?丢人现眼不? 我看这瞎眼于不只是瞎,还有点二。 正文 第031章 鼓扎人性 我离开老楚家,你就拘着吧。 这残缸,最后就得自己砸了,扔了,放在院子里碍事。 我晃着回去,瞎子于问:“没收成?“ 我说:“人家拘着。“ 瞎眼于说:“你再去,给十六大洋。“ 我想说,你疯了,一个残缸,这不是祸害我钱吗? 我没说,忍着。 再说,打鼓儿的,今天货没扎成,至少半个月不能上门,这回头扎,不只是价高,扎不成的面儿,更高了。 想拿下,就找敲边鼓的,打边鼓儿,可是为了这么一个破缸,我真是丢不起这个人。 我回扎,老楚头一听,十六块大洋,就琢磨着,把缸都翻过来了,问我:“我不懂,你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就卖了。“ 我说:“就一个普通的缸,一块大洋买十个的那种,还是完好的。“ 老楚头瞪着我,“哼“了一声,不相信。 老楚头是真不懂了,打鼓儿的,有这么打的吗? 老楚头说:“不卖。“ 我说您留着接雨水,生虫子玩吧。 我走了,回去,瞎眼于说:“喝杯茶,回扎。“ 回三扎,疯了? 这真是疯了。 我忍着。 我喝了一杯茶,回三扎。 老楚头看我,都有点傻了,我进去,老楚头给我倒水。 我说:“三十六块大洋。“ 老楚头手都哆嗦了,普能人家,一个月能弄个六七块大洋就不错了,这小半年的收入。 老楚头说:“你告诉我,这缸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说:“我说过了,就是普通的缸。“ 老楚头说:“你疯了?还是我有病?” 这事如果是我,我也觉得这缸不能卖,如果我也不明白的话。 这瞎眼于坑人呀! 不卖,我就走。 回去,瞎眼于说:“明天你再去扎。” 我依然没问,话到嘴边我也没问。 他还不让我跟别人说。 我出去,在街上走着,少小年背着蓝布包,从对面走来,喊我。 我们两个进胡同喝酒。 我没说扎缸的事儿,丢人。 喝酒,聊天,少小年小声说:“下午,我们到水井胡同,打个小鼓儿。” 这是合鼓。 小酒喝得差不多了,离身,就奔着水井胡同去了。 一户人家,少小年指着说:“一会儿,我进去,你隔半个小时后,打鼓儿路过,必定叫你进去,看货,价格就是四块大洋,不能多,这个你也知道怎么做。” 少小年进去了,我就往远走,估摸着时间。 差不多了,由远及近的,打鼓儿,你不能近了打,这小鼓儿,虽然不大,但是声音传得远。 你冷不丁的在近打,如果聪明的人,就知道,做局。 我慢慢的走着,打着。 那家果然是开了门,探出头来,摆了一下手,我进去,门关上。 让我进了屋。 桌子上摆着一个木盒子,有年头了。 主家坐下,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吊壶,有点残了。 吊壶就是烧茶的壶,老件。 多了不值,二十大洋是值的。 这少小年手是真狠,给四块大洋。 我看这主家也不明白。 我说:“这都破了,不值钱,要不你拿到晓市,或者是流离厂去卖吧。“ 主家说:“虽然我是小门小户的,但是也是要着脸面的,让邻居知道了,这脸就不好看了。“ 我说:“这个我怎么给价呢?说实话,收了,我们也赚不着钱,给少了您不干,给多了我不赚,怎么也得赚一个茶水钱呀!“ 主家说:“您说价。“ 我说:“两块吧。“ 主家摇头,说:“太少了?“ 主家说六块,我说:“那算了,谈不成。“ 我要走,主家拉住我说:“您出价。“ 我说:“四块,我就帮衬您了,您卖这东西,也是遇到了急事了,不然,谁卖这干什么呀!“ 主家犹豫了一下说:“拿走。“ 四块大洋放下,我真想多给两块大洋。 理不理儿,可不是那么个事儿。 我拿着东西离开,出了水井胡同,少小年说:“东西直接给出手,换点酒钱。“ 少小年和我去了流离厂。 很多人都认识他,打招呼,问货。 少小年拿出来货来,二十块大洋,要的拿走。 当时就有人给钱。 我们往酒馆去,我说:“卖好了二十五以前。“ 少小年说:“你得给口,给后出大货的时候,也好出,你拿拿捏捏的,以后人家也不愿意再搭理你。“ 我们出货,在流离厂的居多。 喝酒,我说:“我有点心不落忍。“ 少小年说:“你这样,可不行,打鼓儿的,没点狠心劲儿,到头来,倒霉的就是你。“ 闲聊,天黑回德庆行,带了酒菜,给瞎眼于,聊了几句,我回家,走的时候瞎眼于告诉我,明天别忘记那事儿。 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去了老楚家。 老楚头开门,让我进去,在院子里,我看着那缸就上火。 我说:“七十二块大洋。“ 老楚头肯定一直在发懵中。 进屋,他儿子在屋子里,酒菜都摆上了。 我一看这架式不对。 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不是请我的。 老楚头的儿子说:“我打听过你了,小六子,你坑我爹?还七十二块大洋,我听到着,你再加七十二也不卖呀!“ 我一听说:“您留着,我回了。“ 出来,看了一眼那缸,布蒙着。 我离开,回德庆行,跟瞎眼于说:“不卖。“ 瞎眼于笑了一下说:“一扎看本性,二扎看人性,三扎看德行,四扎就看贪性了,你懂了?“ 卧槽,这种教学的方法,也是玩得通透。 我到是觉得这瞎眼于有点本事。 我说:“您再教育我两句。“ 我贱不? 瞎眼于说:“反之,打鼓儿,同理,剩下的自己琢磨去。“ 我离开德庆行,打鼓儿,满街的转着,中午的时候,就买了酒菜,去那老头老太太家。 给我家的感觉,我喜欢。 和老头喝酒,听老太太唠叨,我掉眼泪了,我妈也喜欢唠叨,可惜听不到了。 喝得有点多,我离开,回家睡了。 半夜,我听到有动静,起来,往院子里看,有一个人,吓得我一哆嗦,把防身的棒子就操起来了,出来,竟然是砍儿三。 我操你九大爷的,你这是想偷我的东西。 砍儿三看我出来,愣了一下说:“六子哥,我过来看看你。“ 这编瞎话你也不会编,白天你不来看我,大半夜的来看我。 半夜入宅,非偷即盗。 正文 第032章 一鼓天下白 我上去就是一棒子,打到坎儿三的后背,我不能把他打残废了,到时候我还得养着。 坎儿三大叫一声,就跪下了。 他说:“六子哥,我饿呀,你念你和我爹师徒一场,放过我,我不敢再来了。“ 这货真是来偷我的。 我说:“滚吧。“ 我想给两个钱,想想,这是狼呀,你喂了,反而招祸。 坎三儿走了,可怜,可恨,可悲。 我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越来越硬了,早晚有一天跟花岗岩一样。 第二天,起来晚了,九点多到的德庆行。 瞎眼于说:“四体不勤,何能大鼓儿。“ 这是教训我。 我说:“爹,我记下了。“ 说完,背上蓝布包,拿着鼓儿,就打鼓儿去了。 说那老楚头,竟然在胡同里拦住了我。 他说:“那缸卖我了。” 我说:“不买了。” 老楚头请人吃饭,请的人,肯定是一个明白的人,看了那缸。 老楚头说:“五十就卖。” 我往前走,老楚头说:“四十,三十,二十……要不就五块大洋……” 那种酸楚的劲儿,那种后悔的音儿,我听得真切。 这就是人性赤裸的表现。 瞎眼于这一课给我上的,有点扎心。 把我的心情弄得也是不舒服,往花枝胡同去,弄了一个鼻烟壶,两块收,五块出。 小钱小利,我感觉到是不错,没风险,没灾祸的。 难怪那些打下鼓的人,每天都是快乐的,看到他们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反而到是打中鼓和上鼓的人,锁着眉头,他得算计呀! 少小年从胡同里冒出来,吓我一哆嗦。 他看着我,半天说:“老白家,你应该去。” 我说:“有货?” 少小年笑得邪恶,说:“有,绝对的有。” 他说,这活放我了。 放水给我。 我请他喝酒,胡聊一气,分开的时候,他说,明天一定要去。 老白家,大星胡同,第四家。 什么货,少小年没说,告诉我,自己去看。 回去后,去庆丰行,老巴自己在喝酒,这个时候很少。 我说:“难得看到你闲着。” 老巴说:“闲着也是一种生活。” 这货冒出这么一句,到是挺文的。 我坐下,自己倒上酒,说:“我这样打一辈子小鼓儿,有意思吗?” 老巴说:“看你怎么想,这事就是心,谁都有梦,但是得看你本事。” 我说:“我想一鼓天下白,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想用牌,你的牌能挡多大的鼓儿?” 老巴原本是低着头的,听我一说,把头抬头起来了,看了我半天说:“一鼓天下白,到现在还没有,有志向是好事,但是你挂牌,这样的天下白鼓,我可挡不住,就得凭你自己的本事了,还是那句话,你碗多大,就盛多少水,别冒出来哟!” 又有威胁我的意味了。 这老巴总是威胁我,这是在阻止我,还是另有其它的意思呢? 我问:“老巴,你一天忙着,忙什么呢?” 老巴说:“当然是庆丰行了。” 我说:“没见你行里摆着什么新物件。” 老巴说:“我有鼓儿十几个,帮我忙鼓,收到货,就送到我这儿,我都放在后院,然后找人出货,我不在流离厂那下作的地方出货。” 我说:“你有自己的鼓儿,厉害了,不过我不明白,流离厂怎么就下作了呢?” 老巴说:“那儿的人,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 流离厂那儿是复杂,但是不至于老巴说的那样,好象自己多高尚一样。 就养了十几个鼓儿吗! 这养鼓儿,可不好养,先有自己的地界,这老巴的地界是什么,一直没弄明白,他不说。 这就跟养出租车一样,修车,加油,出了车祸,你去摆,反正是没有点钱,不敢干。 这老巴水深鱼猛呀! 我不敢深试探。 瞎眼于让我防十分,防少小年一分。 喝了一杯,我回德庆行。 眼瞎于在喝茶。 自己倒茶水,正好倒到杯子的沿儿,不多不少的。 我都特么的怀疑他不是瞎子。 我观察着,才发现,倒水的时候,小手指头,在杯的沿,水到沿了,小手指头就感觉到了。 我说了一会儿闲话,问:“爹,你说老巴是什么人?” 瞎眼于说:“你有事挂牌,似乎没有他不能处理的事情,但是,还不是鼓儿天,鼓儿天另有其人。“ 我问:“那阳春雪,就是阳春白雪,什么人?“ 瞎眼于说:“阳春雪这个人不要招惹,我分析,老巴和阳春雪是一伙的人,就阳春雪,是打鼓儿的,打的可是匪鼓儿。“ 我激灵一下,卧槽,土匪,杀人放火。 瞎眼于点头,告诉我,因为这鼓儿是真的赚钱,这土匪阳春雪,就打起了匪鼓,最初,商鼓,官鼓,市井鼓群起反对,但是人家就进来了,打鼓了,反对他的人,第二天,都消失了。 你爷爷的,二贝勒爷,刘德为,拿了大洋票…… 我说:“那阳春雪为什么不杀掉我和坎儿三呢?“ 瞎眼于说:“做事不绝,留口气儿。“ 这特么的还不绝户? 瞎眼于说:“其实,你也不用怕,不管是官鼓,商鼓,匪鼓,都是相互的牵制着的,阳春雪也有不敢动的人。” 我心里直突突。 原来以为自己有多大,现在才知道,自己恐怕连一条虫子都算不上。 我刚才还和人家老巴,叭叭的在说,什么一鼓一下白,感觉脸都红。 瞎眼于说:“不用急,我会帮你的,等机会吧。” 我想,瞎眼于有什么能耐? 不过就是刘德为的戥子,如果行事,至于这样吗? 不明白,不明白。 有不做豆腐的师傅,也叫豆腐师傅,但愿瞎眼于就是。 而少小年现在又不同,恐怕那何家,根基也不浅呀。 少小年懂得很多,我一直在跟着他学,他也无形中在教我。 这个打鼓儿水竟然深到如此,还是我没有料到的。 只因为,一鼓儿成天下,一鼓闻世间。 这里面的利是太大了。 少小年跟我说的,大星胡同,老白家有货。 第二天,我就过去了。 普通的门院,敲门,一个六十左右岁的老头开的门。 没等我说话,老白头说:“是小年让你来的吧?” 我点头。 老白头让我进去,小院不大,花花草草的,收拾得干净,屋子里也是,南北屋。 我进了北屋,一个老太太在绣花。 看到我,说:“是小六子吧?” 我说:“大娘,我是小六子。” 我感觉不太对,对我的热情不太对。 我坐下,老白头就给我泡上茶,半天,问东问西,就是不拿东西。 这事挺奇怪的。 正文 第033章 白家姑娘一枝花 老白头让老伴去弄酒菜,说中午留我在这儿吃饭。 我来的时候,不到十点,这几个意思? 我看这少小年,在坑我。 这老白头有点文化,教过几年书,后来不教了。 老伴绣技出众,我看了半天问:“这似乎是宫里的绣活儿?” 老白头说:“她娘家有人是宫里的绣工,她也就学了,一直在绣,这个也赚了不少钱。” 闲聊,我想引出来东西的事情,可是老白头总是不往上面聊。 快中午了,老白的老伴叫我们吃饭,在后院。 我进后院,当时就愣住了,一个女孩子在忙着。 老白让我坐,老白的老伴也会下了,那女孩子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也坐下了。 几个意思? 我也明白了,少小年这是给我找老婆。 这混蛋,也不坑一声。 喝酒聊天,我就得拿捏着,不管怎么样,人家女孩子在,而且是相亲。 喝了一杯后,我说不能再喝了。 吃过饭,聊了一会儿,我离开。 回德庆行,瞎眼于坐在那儿喝茶,听声音。 他的耳朵是真厉害,他的鼻子也厉害。 我进去,他说:“身上有女人味。” 我说:“没有。” 瞎眼于笑起来说:“也是应该找一个女人的时候了。” 我说:“找女人干什么?害人家呀?我混成这样,不是坑人吗?” 瞎眼于说:“你手有三宝,有两宝我可以帮着你出,而且无事。” 我都傻了,我有三宝的事儿,他怎么知道的? 我问了,瞎眼于说:“我眼瞎,心不瞎。” 你爷爷的。 这让我心里发毛。 我说:“你的意思,让我娶那个女孩子?” 瞎眼于说:“你看上谁家的女孩子了?” 我说:“大星胡同的。” 瞎眼于说:“大星胡同的,有三家姑娘,都不错,我觉得你看上的应该是白家的姑娘,你回来的时候,有白家的味儿。“ 我心里犯合计了,你再有能耐,也不能这么门儿清呀! 是少小年告诉他的,肯定。 瞎眼于又说:“和老白很久没有喝上一杯了,他家的味儿很温暖,那姑娘不错,我看着长大的,也念过九年书,不错的。“ 感情,他对老白家人是熟悉的。 我说:“人家姑娘不一定看上我。“ 瞎眼于说:“姑娘能看上你,这个我觉得能,但是老白可不一定能看上你。“ 我说:“老白请我喝酒了,不然也不会留下我的。“ 瞎眼于说:“那是老白在和你聊天中,了解你的心性,你的心性中有恶呀,老白不会同意的。“ 我说:“我怎么有恶了?” 瞎眼于说:“你心中有仇恨,这便会生恶,至于什么仇恨,我不问,但是你控制住,这恶更慢慢的会消失,我不阻止你报仇,但是要讲究方法,方式,让恶人得到惩罚,而你安然无恙。” 这瞎眼于确实是开导了我,那胡八爷,我想,如果我真的能回到那世,见到胡八爷,我上去就是几板砖,我拍他一个脑浆迸裂。 瞎眼于说:“我去给你探探。” 他起身走了。 别看这瞎眼于是瞎子,可是京城的胡同,没有他不熟悉的。 少小年快中午的时候来了,进来,我让伙计到酒馆弄酒菜。 少小年问我,老白家的货怎么样? 他坏笑着。 我说:“不一定收得到,瞎眼于去帮我砸货去了。” 少小年说:“有这么麻烦?你长得那么帅气,还有德庆行,手里恐怕也砸了货了吧?一出手,不敢说怎么富有,也是超过普通百姓人家的。” 我说:“不是钱的问题。” 少小年说:“也许真是。” 我问:“你老婆何荷这个人怎么样?” 少小年说:“当然听我的了。” 看得出来,少小年得意的样子。 我和少小年喝酒,刚喝上不一会儿,瞎眼于进来了说:“也不等我一会儿。” 我给瞎眼于倒上酒,瞎眼于说:“大功告成,说实话,我不去,这婚是成不了,老白看到了你的心性了。” 这老白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普通百姓人家,到也不一般了。 那白家的姑娘白蕊长得很漂亮,也稳重。 我并不想娶什么老婆。 我说:“我不想娶。” 瞎眼于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错过了,再想找这么好的姑娘就难了。” 瞎聊一气儿,最终我也没决定上来。 第二天,瞎眼于跟我说:“把后宫印交给我,准备结婚用的东西。” 我很吃惊,这是秘密,他怎么知道的呢? 我把这后宫印拿出来给了瞎眼于,这东西是祸害,但是我相信,瞎眼于可以安全的出手。 但是,我也担心。 第二天,瞎眼于拿着东西走的,四点多走的,应该是去了晓市,那东西在晓市出手吗? 我不知道他要怎么操作,他告诉过我,东西出手前,不准去晓市。 我每天依旧是打鼓儿。 少小年在花枝胡同让人给黑了,打了闷棍了。 有人知道我和少小年关系好,跑来告诉我的。 我到花枝胡同的时候,少小年已经醒过来了,靠着墙坐着,满脸是血。 我背着去了医院。 这一棒子下去,差点没把他彻底的就放倒。 养了半个月,少小年说,头还有点晕。 我问:“你得罪谁了?“ 少小年说:“我们是混鼓儿,有可能是动了人家的鼓儿了,或者是前仇旧恨的,这个可不好猜测。“ 我说:“那这以后不就危险了吗?“ 少小年说:“我们连鼓,打鼓儿,就一起走。“ 我觉得这个行。 但是,这打棒子的人,不找到,永远是危险。 我这两天没打鼓儿,十点多就去亨德酒馆去喝酒,听消息。 三天也没有听到有用的。 第四天,晚上九点多了,我要离开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了,少小年那一闷棒是往死里打的,说是有几个新鼓儿人进来,也要当混鼓。 原来竟然是这样。 我也分析了,少小年娶了何荷,应该算是大树了,那些人轻易的不敢动,就是动,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我和少小年说了。 他想了半天说:“我们两个不能出手,混鼓的名声别弄臭了,鼓户,可不管是你的对错,名声臭了,这鼓儿也别打了。“ 我说:“这几个新帮子,有可能还会动手。“ 少小年说:“别急,花两钱儿的事儿,你等我,晚上你准备酒菜,在你的家里,不要在德庆行。“ 少小年走了。 我坐在德庆行,庆丰行的伙计就来了,说老巴让我过去。 我过去,老巴的胳膊挂着,我愣住了。 正文 第034章 胡同里的闷棍 老巴让伙计泡上茶,我问:“怎么弄的?“ 老巴说:“你是不是在出货?” 他没理我的喳儿,问我。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事,瞎眼地露了? 我说:“三天两头的就会出货,收到了就出呀!” 老巴说:“噢,听说你要娶白家的姑娘?” 我说:“这事你也管吗?” 老巴说:“得点钱,我琢磨着送你点什么。” 我说:“没必要,你胳膊怎么弄的?” 老巴是在试探我,吓得我心突突。 老巴说:“天黑,让人在胡同给打了。” 我说:“人呢?” 老巴说:“没看清楚,几个小子。” 我一听,就知道,是那几个打少小年的货色。 这真好,动了老巴,这老巴看看怎么还手? 我说:“不能就这么的吃个哑巴亏吧?” 老巴说:“怪自己精神头不到,就几个小混混。” 老巴太特么的鬼道了,他应该知道少小年的事情,他也知道少小年会想办法,收拾这几个小子的。 他这么说,还显得自己心胸大量。 我说:“老巴,你这么聊天,会没有朋友的。” 我起身走了。 老巴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一直没有弄明白。 我想,这个阳春白雪我得弄明白,这是一个大雷,随时就响,把你干倒在地上。 可是我真是害怕惹上阳春白雪,这个男人女妆的人,诡异。 晚上,在我家里,少小年带来了一个人,长得凶。 坐下喝酒,少小年说,不要问他是谁,他是干什么的,就是喝酒,聊聊天。 这个人能喝,但是没话,问了,不想回答,就不说。 这个人喝了一斤多酒,不过就二十分钟,然后起身走了,走的时候连话都没有。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吓人劲儿。” 少小年笑了说:“这个人是扛活的,什么活都干,有劲儿,也会两下子,他有一次扛活的时候,被砸了,没钱看,我给出的钱,这样就认识了,这次他能摆平那几个小子。” 我说:“能行吗?一个人?” 少小年说:“只有找这样的人,最后找不到我们头上,不用管了。” 少小年有自己的想法。 我说了,老巴也被打了的事儿。 少小年说:“不管他,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少小年的思维有的时候很奇怪。 第二天,瞎眼于没有去晓市。 我到德庆行,他说:“九万大洋,我存在了一个宅子里,这是钥匙。” 他小声告诉了我地址。 真出手了,我害怕出事,得听风声。 瞎眼于让我抓紧办白家的事儿,有不少人盯着白家。 天黑后,我去了那个宅子,油坊胡同六号,普通的宅子。 打开门进去,小院不大,没有什么东西,都利索的。 打开房间的门,南北屋,中间是客厅。 九万大洋,可不是小数。 我没看到有,找来找去的,找到了一个暗门,暗门是台阶,下面是地下室,九万大洋都在里面。 我拿了一部分,回家。 第二天,让少小年陪着我提亲,带着厚礼。 我们进白家,老白头不是那么热情,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 坐下,聊天,少小年说东道西的,半天突然问老白头,什么时候让白蕊嫁过去? 老白头一愣,想了半天说:“你们准备好,我嫁,我的要求是,三进的院子,普通的门,院子里要有水池,有荷花,有过桥,有亭子,有假山……而且要讲究风水,要重新漆……” 反正要求是一大堆,这分明就是难为我。 少小年说:“只要有要求,就好办。” 少小年还正经八百的记着。 聊了两个多小时,我们离开,少小年出来,把纸条撕了,说:“上脸。” 我说:“不娶也罢。” 少小年说:“恐怕老白提出的条件,就是有人能给出这个条件来,你弄更好的,我帮你弄,还有就是,这事你别管,娶我们是一定要娶,娶了,你不喜欢就休了。” 我是气话了,说来说去的,白蕊还是相当懂事的女孩子,他爹这样做,也是让瞎眼于给逼的。 不愿意,也没招儿。 几天后,那几个想混鼓的小子,竟然到德庆行来了。 站在门口,我就明白了。 他们说找少小年。 我让他进后院说话,这在外面影响不好。 四个人进来了,坐下,我说:“找我也行。” 一个人说:“这是我们赔偿的钱,我们错了,希望少哥能收我们。” 我说:“这事就得找少小年了。” 一个人说:“我们知道德庆行您和少小年关系好,我们不知道少小年少哥在什么地方住。” 我刚要说什么,少小年进来了。 四个人站起来,一齐叫少哥。 少小年说:“好了,走吧,没事了,我现在忙,等空了的。” 四个人走了,我拍了拍胸脯子。 少小年说:“看把你吓的。” 看来这事是摆平了。 少小年坐下说:“让伙计去弄酒菜。” 看来他是挺高兴的。 喝酒,他跟我说:“李王爷府让我拿下来了,八万大洋,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这么大的牌面,你得请两个人,打扫,一个人是管理院子的,一个就是做饭一类的。” 我一听,愣了半天,李王爷府? 那不是卖给别人了吗? 我问,少小年让我不要管,地契房照的摆在了我面前。 我说:“就我们两个人住?” 少小年说:“不,还有瞎眼于,那老白头和他老伴能过去,白蕊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哥哥,哥哥结婚了,有孩子,他们肯定也会和你说,住过去,当然,你不愿意,他们也没办法。“ 我说:“这太张扬了吧?会惹祸上身的。“ 我担心,住进李王爷府,瞎眼于出的后宫印,会被人知道。 少小年说:“这九万大洋可真便宜,全院,住进去,是张扬了,但是,你不用多想,张扬有张扬的道理,你想扎下大鼓,就得摆场。“ 我还是担心。 我到后院,把瞎睛于叫来喝酒。 瞎眼于听我说完,说:“小年办得没问题。” 瞎眼于把酒干了,就回后院了。 这瞎眼于什么意思? 少小年说:“还有,那四个人,就是刚才来的四个人,你收了,在德庆行,帮你打鼓儿。“ 我说:“那四个人?也祸害过老巴,我收了,老巴就得罪了。” 少小年说:“你总得露头吧?迟早的事儿。” 想想也是,不管那么了。 喝完酒,我跟着少小年就去了李王爷府。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宅子会成为我的。 那四个小子第二天就来了,我让他们给我请了两个人,他们也过去打扫,清理,准备婚房。 吊诡的是,老巴竟然没有说什么,亲自到德庆行来,送上了一千大洋,说是贺礼。 出手是真大方。 我说:“是不是早了?” 老巴说:“庆丰行你帮我照应着点,小伙计不是太行,我出门一段时间,不确定能回来,你的婚礼呢,我也不一定能赶上。” 我没多嘴问,干什么去? 我接了,也应了。 这老巴出门,让我不安。 正文 第035章 盘道 老巴真的就走了,小伙计守着庆丰行,空了我过去,照上一眼。 李王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那四个人,就到德庆行,我让他们打鼓儿,让瞎眼于教他们,教育他们。 我和少小年去了老白家。 说一切准备好了。 老白说:“我得去看看。” 老白非得要马车,而且是四匹马的马车,这谱摆得,有点不是正味儿了。 到了李王爷府,他看着,转着,不说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出来,指着外面的王爷府说:“这个得换了,你也不是什么王爷,就是一个打鼓儿的。” 这分明是瞧不起我。 这事就应下了,日子定在下个月的初六。 我想和白蕊见面,单独的聊聊,老白头不让,说结婚前,不能见面儿。 什么破规矩。 既然如此,就遵从吧。 我没有想到,这四个小子来了之后,打鼓儿,不守鼓道,让人找来了。 我赔了钱后,把四个人叫到后院。 我坐着,他们站着,现在他们是我的徒弟,但是没走过程,不行我就赶走,行我才能留下。 这四个人,最后成了打鼓儿的四鬼,是我和瞎眼于造就的。 一鬼木然,二鬼李石,三鬼包军,四鬼任力,穷人家的孩子,创世界。 这四鬼各有所长,也是造成了,打鼓儿界的名声。 不过现在不成气,让我一人给了一棒子。 瞎眼于教他们,我放心。 没有想到,四鬼惹祸没几天,我去李王爷府,牌子摘下去了。 我进去,有点发懵,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池边玩,一个男人,坐在一边抽烟。 我过去,请来的人跑过来,小声说:“这个男人说是白蕊的哥哥,搬进来住了,在正堂住。” 我愣了一下,我还没结婚呢,你们就登堂入室了? 我过去,小心的说:“是白蕊的哥哥吧?” 他白了我一眼说:“没礼貌,叫哥哥。” 我一听,明白了,也明白了,他是一个混蛋。 我说:“哥哥,您来,也不说一声。” 白蕊的哥哥说:“我还要通知你吗?” 你大爷的,这是我的家,你牛什么逼呀! 我有权力赶你出去。 这事不能炸了呀! 我很小心的说话,白蕊的哥哥说:“给两个钱,没钱了。” 我拿出十块大洋,他说:“就这么点钱?哄鬼呢?” 我忍受着,这不能炸呀! 我又拿出十块大洋,说有事,先走一步。 我离开李王爷府,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在酒馆和一帮人喝酒,看到我,就起身出来。 拉着我,去胡同的酒馆。 我说了白蕊哥哥的事情,少小年也是一愣。 他说:“我到是分析到了,可是没有想到,混蛋到这个程度了,你得一步一步的来呀,先结婚,过后走动,然后……” 少小年说:“这可不行,喝完酒,我们去老白家。” 我说:“日子就要到了,我看别炸了。” 少小年说:“可见你非常喜欢白蕊,但是,他哥这德行,他爹那操行,白蕊能好吗?” 我说:“这个我不了解,可是瞎眼于了解,说白蕊没有问题,他看着长大的。” 少小年说:“要是这样,我们两个真不能去老白家,让瞎眼于去。” 我说:“也只能这样了。” 这叫什么事儿呢? 我喝完酒回德庆行,瞎眼于在骂四鬼。 听我回来了,让他们滚,干活去。 我坐下说:“爹,我想把你安排到李王府。” 瞎眼于说:“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德庆行呆着。” 我说:“您不去,可是有人已经去了。” 我说完,瞎眼于愣了半天说:“这老白头固执,但是没有混蛋到这个程度呀!” 我说:“是白蕊的哥哥,大哥。” 瞎眼于说:“我说的就是,老白头不混蛋,他儿子能混蛋吗?可是我和老白头交往了一辈子,不是那样的人呀!行了,我去问问。” 瞎眼于走了,我坐在德庆行喝茶水,那庆丰行的伙计满脸是血的,跑进来,说出事了。 我跟着到庆丰行,有两个人坐在那儿,行被砸了。 我问:“二位,有事解决事儿,这是干什么?打人,砸行的。” 一个人说:“你特么的是谁呀?” 我说:“小六子。” 那个人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德庆行的老板,杀师傅,要娶师娘,没成的那个人吧?” 我特么的哪儿的话呢? 我说:“能好好的聊天不?” 一个人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怎么着?不能。” 四鬼过来了,进来,看着我。 我说:“怎么个喳口?” 两个人有点害怕了,一个人说:“庆丰行的老巴,欠了我们的钱。” 我一听就不对,老巴的底儿我清楚,只有别人欠他的钱,他从来不欠别人的钱。 这是趁着老巴出去,找事儿了,老巴肯定是得罪人了,得罪的这个人,对老巴的底细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说:“欠多少?” 一个人说:“一万大洋。” 我一听,这又胡扯上了。 我说:“老巴出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等他回来你们找他,砸行等于打脸。” 那个人说:“我就打脸了,怎么着?” 横得疯狂。 我看了四鬼一眼。 这四个小子冲上去,就把两个人一顿的肥打胖揍。 断胳膊,折腿儿。 两个人搂着离开的。 我让四鬼回德庆行,告诉他们,这几天就在后院跟瞎眼于学东西,不准再出来。 我也让庆丰行的伙计关门,回家呆着,等老巴回来再说。 我以为,很快就会有人找到德庆行,但是并没有。 奇怪了。 瞎眼于从老白家回来后,也是沉默了。 我问怎么回事? 瞎眼于说:“说实话,老白不同于这门婚事,就提了很多的条件,你做到了,他就让他的儿子去恶心你。” 我说:“总得有一个原因吧?” 瞎眼于说:“嫌弃你是打鼓儿的。” 我说:“打鼓儿的怎么了?” 瞎眼于说:“你在鼓,知道怎么回事,人家是不在鼓儿,不知道鼓儿的事儿,老白认为,打鼓儿是下烂的活儿,让人瞧不起的活儿,而且打鼓儿人,都精于算讲,不讲道德,没有良心,见利忘义。” 是这样,他们认为我们就是收破烂的货色。 原来竟然是这样。 我说:“那白蕊呢?” 瞎眼于说:“我谈了,最后一道,你和老白,白蕊论道,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了,老白可是有文化的,那白蕊也不简单,读了九年的书,看的书,过千有万呀!琴棋书画,都会。” 如果这样,我本想放弃,可是盘道? 我还真就不服了,我大学毕业,怎么就盘不了? 正文 第036章 应子下货 第二天,我去了老白家。 老白摆酒论道,白蕊坐在一边。 老白说:“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 我一听,心里乐了,玩这个?小儿科了不是。 我三岁就会背诗,到九岁,所有的古诗,几乎都可以拿下。 我回:“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老白头一愣,白蕊低头,似乎在笑。 老白头说:“蒙的吧?” 我说:“你别管,我出你对。” 我想,你这是清朝灭亡了初期,民国,我弄个后来的。 我说:“千金不惜买宝刀。” 我看着老白头,下一句他断然是不会的,因为现在还没到那个时期。 下句应该是,貂裘换酒也堪豪。 老白头沉默了半天,白蕊说:“清露兑颜亦是好。” 果然是聪明,老白头看了我一眼说:“喝酒。” 他不玩这个了,老白头把象棋拿出来了。 正对我心呀,原来就喜欢下,棋谱我是没少背。 老白飞象上马,很正常的开局。 随后就给我来了一个,哭秦庭,到是有点手段。 我也没有惯他带馅的包子。 什么火焰马,五虎平西,金枪会,送京粮…… 一气的混局猛杀,不给他喘气之机。 老白头不动了,瞪着我,把棋子突然一摔,走人了。 我傻了。 这特么的什么脾气? 白蕊乐出声了,我看了她一眼,她说:“回去吧。” 我弄得发懵,看来这事是操蛋了,自己这一道摆得,没深没浅的,把老丈人的脸都给抽肿了,人家能把姑娘给你? 我回去了,瞎眼于问我,怎么样? 我说:“大败而归呀,赢于技,输于理呀!” 瞎眼于竟然笑了一下,说:“准备迎亲吧。” 我一愣,瞎眼于说:“听我的吧。” 那老巴竟然回来了,我过去,说了事情,他说:“没事。”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庆丰行开业,伙计又回来了。 我还有两天就接亲了。 少小年竟然给我弄来了一辆汽车,我靠。 那个时候,能弄来汽车的人,可没几个。 借来的,也是有点本事了。 老巴没有去参加我的婚礼,当天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的离开庆丰行,我看到了。 开车去接亲,给老白家是长了脸了。 一切顺利。 那李王爷府就空了了,白蕊的哥哥也离开了。 整个大宅子,除了两个请来干活的人,就是我和白蕊了。 刚开始,还挺好的,二个的世界。 白蕊果然是通情达理,脾气也温柔。 我这心才落地儿。 别娶一个悍妇,我就有罪受了。 接下来,我就得干正事了,为了娶白蕊,也是折腾了很久。 再次打鼓儿,我就带着一个鬼去,教他。 四鬼轮流着跟着我。 我的张扬,知道会有麻烦的,我现在得低调了。 老巴忙了一阵子,有一天叫我过去喝酒。 在庆丰行的后院,酒菜丰富。 老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老巴说:“找你来呢,我也是想跟你说,京城进来不少应子。 应子就是有货的人家。 我说:“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到。“ 老巴说:“像你这样的,当然不知道了,扎的就是生鼓儿,这些应子从外地来,租了房子,隐蔽性很高,手里放着大活,是坑活。“ 坑活就是假的。 我说:“谁这么大的胆子?“ 老巴说:“当然,这是有后台的,单打独斗,谁也没有这个胆儿,敢放坑活,那是找死。“ 我问:“您的意思是?“ 老巴说:“你的四鬼,可以上活了,脸儿生,以后别在德庆行呆着,就在下面租房,然后打鼓儿,中鼓的样子。“ 我明白了,这老巴让我探营呀! 真够损的了。 我说:“这活……“ 老巴说:“你把这坑活给挑了,在京城打鼓儿界,你就是上主儿了,你现在差的是什么?一个义字,释义。“ 我明白了,我说:“除了这个我还差的是钱,还差的是势。“ 老巴说:“势你不差了,有牌可挂,钱呢,你还有硬货,想出呢,我帮你。“ 我说:“老巴,你可别胡说八道的。“ 老巴笑了一下,说喝酒。 老巴跑腿,阳春白雪就拿大洋票索命。 我对老巴一直就是有点害怕。 喝酒,我装多,问:“阳春白雪是你的主家吧?“ 老巴看了我半天说:“是我爹。“ 我一愣,然后他就大笑起来。 我回德庆行,和瞎眼于聊天,说了老巴让我扎坑的事儿。 瞎眼于说:“没问题。“ 我问:“老巴是阳春雪的人,阳春雪又是谁呢?“ 瞎眼于说:“到需要你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没事别瞎打听事儿,打听也会有祸的,因为有人怕打听。“ 我回了李王府,白蕊在看书。 见要回来了,说在等我吃饭。 我吃饭,和白蕊说:“你把你爹娘接过来吧,一个人太孤单了。“ 白蕊说:“他们不能来。“ 我说:“把你哥嫂叫来也行。“ 白蕊说:“也不能来。“ 我想让来的时候,不来了。 第二天,我去白蕊的娘家,拎着东西。 进去,老白头还是阴着脸。 我说:“爹,我接你和娘过去,到那边,小蕊白天自己一个人孤单。“ 老白头说:“不,我给她找了一个当老师的活儿,国小,这个不用你管了。“ 我没多说什么,我不能说,我能养得起,那不是养得起的事儿。 我说:“谢谢爹。“ 我从老白头那我出来,回德庆行,我把四鬼叫到后院,说这件事,给他们拿了钱,放出去,自己租房子,自己打鼓儿,有消息就去庆丰行送信儿。 我得扯上老巴,到时候别把我摞了。 这坑活,后面有背景,什么背景,老巴现在也不清楚。 四鬼放出去,七八天的时间,四鬼任力就扎到了坑活儿。 我去庆丰行的时候,老巴跟我说的。 我问:“多大?“ 老巴说:“没露底儿,应该是一个大活。“ 这个就不太好弄了。 我说:“如果是大活,扎的钱你得出,我可没钱。“ 老巴说:“没钱?没钱李王府都买下来了。“ 我说:“是捡的便宜。“ 老巴说:“钱我出,义你得,行吧?“ 我说:“老巴,你这么帮我,什么意思?“ 老巴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这解释,千百年来都是合理的,让你没有脾气的解释,完美的解释,让你无法再问的解释。 但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要出大事。 正文 037章 拆坑 四鬼任力在周旋着,我担心会扎破了。 瞎眼于说:“放心吧,这四鬼我教得差不多了,扎坑活还行,其它的活就是眼力,能力,时间的事儿了。“ 四鬼半个月后放坑。 东四胡同的第三家,就是坑家。 物件是青瓷羊,是南北朝时期的。 这种东西,让胡八爷看到,不和你谈价,上去一刀,就把你剁了,东西归自己所有。 青瓷羊,南北朝时间出的,都是以器皿,盛物形而成羊器。 可是这个就是单独的一个青瓷羊,就是欣赏用的,这是极为少见的。 四鬼传回消息是这样的。 但是,这得要见到真的东西,才能确定了真假。 我问瞎眼于,他告诉我,问老巴。 我找老巴,老巴说:“四鬼谈下多少,就给多少。“ 我说:“让人吃了,吃了就跑了。“ 老巴说:“当然会跑的,可是那是一伙的,现在在京城有十五六个坑,让他们折腾着,见好了,他们会加坑,到他们欢实的时候,也是大意的时候,就炸坑,现在填坑。“ 我说:“填不好,真容易赔了。” 老巴说:“你也不拿钱。” 我说:“你爹有钱。” 老巴瞪了我一眼。 我离开庆丰行,满街的转,少小年叫我,他依然是背着蓝布包,典型的一个打鼓儿的。 进胡同喝酒,少小年也说了这件事。 我也说了,他说:“看来有热闹看了,你帮老巴,但是没扯上钱的事儿,到头来,真出事,老巴是主儿,你是配儿……” 我说:“我有些担心。” 少小年说:“不用担心,老巴背景肯定是有,而且也是狠角,所以放心吧,你得到义,他们得到的可是财。” 这少小年反过来又安慰我。 四鬼入坑,传消息,要大洋两万八。 真是不少呀! 能买一个上好的宅子了,三进四合院。 那老巴出了钱,这坑就填上了,那坑中的人,也跑了。 老巴一直就在庆丰行呆着,很少外出,就是出去,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老巴看来是专心的填坑了。 二鬼李石入坑,拿的物件一万大洋,这些价真是太高了。 两件东西拿回来,尤其是青瓷羊,物形是完美。 老巴看得也眼直了,这东西左看右看,就看不出来是假。 仿到这个程度,绝对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团体。 老巴说:“真是牛了,这东西如果不知道是假的,坑货,出了,不知道在祸害多少人。” 老巴拿起锤子,上去就一锤子,我“哎哟”一声。 两万八大洋,一锤子就给干了。 碎了,就看出端倪来了。 里面的质是不对的。 就外表来看,听敲,重量,所有的全都是对的。 老巴说:“真是高手,原坑的泥呀!” 我说:“这造价的成本也很高。” 老巴说:“得五千大洋左右。” 真是没有料到,我想,这后面的人,恐怕也是不好招惹的。 一下出了十五六个坑,这得坑了多少人呢? 老巴把碎片给我拿了几块说:“回去研究一下吧。” 我把碎片拿回家,放起来,有空我真得研究一下。 连着填了两坑,这伙坑人,就停了有半个月,三坑开坑是包军。 他们看事儿没炸,就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 应子开坑,十五六个,两个月内完成,也有可能进新坑,这都是看形势,后面的人掌握信息,消息。 三鬼包军拆坑,一万三大洋的一块玉猪。 高仿,这东西依然是看不出来假。 老巴让用锯锯开,味道就不一样了。 从味道知道是假的。 老巴直摇头,说真是没见过。 我拿走了一半,放起来,有空再研究。 这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就是在胡八爷那儿,也遇到过高仿的,但是有技术,像C14等技术的方法,能断代,还有其它的方法,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种技术,就是靠经验判断。 这真是厉害了。 我每天依然是打上小半天的鼓儿,也探探动静。 少小年骑车撞树,撞晕了,让我送到医院,我过去看他,何荷在,眼睛通红。 脑袋上一个大包。 我进去,就笑起来,少小年瞪了我一眼。 我问:“怎么弄的?” 少小年看了何荷一眼,我知道,这话不能让何荷听到。 我说:“那你养着吧,这是二十大洋,等好了我请你喝酒。” 我出去后,就大笑起来,这个大包撞得,跑包子一样,鼻子也撞断了,这是跟谁俩呀?跑得速度肯定有一百八十迈。 我笑了半天。 回王爷府,白蕊在喂小鱼。 看到我,过来了,笑着,拉着我手,拉我到亭子里喝茶。 她跟我说:“我今天回家和我爹妈说了,让他们过来,他们年纪大了……” 我说:“我现在就去接。” 白蕊捂着嘴乐,半天说:“急什么?他们得收拾一下,我爹妈说,把我弟弟带过来,不过我弟弟……” 我说:“带过来,没事。” 白蕊说:“我弟弟你没看过,他不着家,整天的在外面瞎混,有点那个,我想过来后,你帮着带带,也许能好。” 我说:“没问题,到德庆行,给我当老板。” 白蕊说:“那不行,我对他不放心。” 我说:“我安排。” 家里有人气,是好事,空空的大宅子,住着有点瘆人。 第二天,去德庆行,少小年就在行里等我了。 我说:“你怎么出院了呢?” 少小年说:“本来就没事,走。” 少小年拉着我去酒馆喝酒,我说:“你不能喝,这让何荷知道了,她肯定骂我。” 少小年说:“别废话。” 喝酒,少小年说:“我在胡同遇到了阳春雪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我要搭话,一下出来四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就奔我来了,我骑车就路,这腿特么的到要命的时候,也不给力,一下就秃撸了,踩空了,就干到大树上去了,那速度……” 我说:“一百八十迈,哈哈哈……” 少小年不说话,瞪着,没表情的看了我半天,他说:“什么一百八十迈?” 噢,他不懂,车的速度。 我说:“一个量数,就是表示,你要起飞了。” 少小年一喝,上来给了我一拳。 我说扎坑的事儿。 少小年说:“我估计简单了,阳春雪出现了,在胡同,和这坑鼓有关系吗?” 我说:“有点奇怪,得小心点。” 我们正说着,一个人进来了,我和少小年都是目瞪口呆。 正文 第038章 撤鼓儿 这个人进来,就坐到我们这边,是阳春雪。 他小声说:“好好的干,我保护着你们。” 他很邪恶的看了我们一眼,走了。 你大爷的,太特么的吓人了。 少小年半天拍了自己脸一下,说:“几个意思?” 我说:“一个是真保护我们,一个就是让我们小心点。” 少小年说:“急了我就弄他。” 我说:“你没疯吧?” 少小年笑起来说:“逗着玩儿的,我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阳春雪的突然出现,说明事情就大了,恐怕又要出大洋票了。 我知道,在历史上,根本没有大洋票这么一说,这就是谁拿了,谁丢命。 阳春雪出现,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他不会出现的。 我回王爷府,也在琢磨着这件事。 第二天,吃过早餐,和白蕊抱了一下,去德庆行。 我叫瞎眼于到了后院,我说这件事情。 我说了看到了阳春雪。 瞎眼于说:“我知道了。” 这瞎眼于怎么知道的? 他很少出去。 这就奇怪了。 我问了,他说:“小点声,别打听太多,阳春雪出现了,你就是看着就行,不弄到你身上,就行。” 我没再多问。 从德庆行出来,我感觉四鬼出去扎坑,容易出问题。 进庆丰行,老巴在喝茶,悠闲的样子。 我坐下,倒上茶,说:“你爹出现了,怎么回事?” 老巴瞪了我一眼说:“再提这事,我跟你急。” 我说:“他出现了。“ 老巴说:“我主子出现了,正常呀,扎坑呢?这一个坑就上万的大洋,这不是小数。“ 他这么说,一想也正常,可是想到二贝勒爷,还有刘德为,我就闭嘴了,不多问,转身走了。 刘德为,师娘的尸骨还在德庆行的后院埋着,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就当为他们守着了。 有机会了,我给他们选一块风水好的地方。 我在街上转着,走累了,坐到一边,点上烟。 我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找胡八爷玩玩,我玩他神经错乱,我玩他一个神魂颠倒。 我闭上眼下,哭了,眼泪流下来。 我妈好了一些吗?我爹没事吧? 少小年过来坐下了,我转过头,让眼泪不再流了。 少小年拍了我一下说:“跟我走,哥带你开开心。“ 我跟少小年走,竟然进了八大胡同的胭脂胡同。 让我一下想起来,烟花柳巷,俺本是贤德淑女良家后,流落在烟花柳巷把罪受。 一家名称春柳堂的,少小年进去,就有人招呼了。 带进一个房间,那人问了,找谁? 少小年说:“莺春,柳春。“ 那个人出去后,我小声说:“这要是让何荷知道了,不弄死你?“ 少小年说:“你不说,我不说的,谁知道?“ 我还是不赞同。 人进来了,莺春陪着我,唱歌,跳舞,弹琴。 我问莺春,是不是柳小絮之名? 她愣了半天,点头。 我的汗就下来了,柳小絮,我知道。 她虽然在历史上没有记载,不是有名的女乐,但是在北方的野史上有记载,说是野史,说实话,努尔哈赤起兵之地,也是详实之人所写。 柳小絮,才艺于一身,也是仁义之女,去过几个国家学习,后落魄,进入烟柳之巷,也是抵制外侵之人,所赚之钱,投入其中。 我敬之,敬佩。 柳小絮死的时候二十七岁,病死的,落到最后,没有钱医治。 我们聊得很好,半夜离开,我给了十块大洋说:“留着,别再捐出去了,治病。“ 柳小絮说:“我哪来的什么病呀!“ 我只笑了一下说:“如果遇到难处了,到德庆行找我就成了。” 我们离开,少小年说:“你没病吧?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给十块大洋,还告诉去德庆行找你,我看你是找死。” 我说:“那是我敬佩之人。” 少小年说:“你玩不了这个。” 少小年对我不太满,他是不知道柳小絮是何等人,虽然是一个女乐,但是之大义,没有人能比。 我没有想到,日后,柳小絮帮了我,但是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我回王爷府,白蕊还没睡,看书等我。 我说:“以后别等我了。” 冲过澡后,睡觉。 第二天,起来后,吃过饭,陪着白蕊把老人接过来,还有那个给我惹了无尽祸事的弟弟白迟。 安排好后,我去了德庆行。 四鬼都回来了,我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 一鬼,也叫大鬼木然说:“坑鼓突然全部撤走了。“ 我一愣,这速度也是太快了,这是发现了什么。 我说:“这段时间就在后院呆着,学习,不准外出。“ 我去庆丰行,竟然关门了。 我敲了几下,有人告诉我,老巴带着伙计昨天天黑后,就走了。 这是跑了? 不至于吧? 我勒个去,如果是这样,就把我坑了,我可是炸坑的人,四鬼是我的徒弟。 卧槽。 我有点发懵了,手脚发软,无力,一屁股坐到庆丰行的台阶上,点是烟,在琢磨着,什么情况?也不告诉我一声,撒丫子没影儿了? 这老巴跑路了?如果真是,那是扎坑掉坑里了,怕阳春雪找他算账吗?然后跑了? 这次亏得是真不少,四个坑,五六万的大洋,那可是五六万呀! 起来,有气无力的回了德庆行,瞎眼于问我怎么了? 我说,老巴有可能是跑路了。 瞎眼于说:“这事看着和你有关系,其实没关系,扎坑是老巴请扎的,你没收钱,这就是老巴的事儿,你别想多了,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四鬼我再训练一个星期,也放出去。” 我背上蓝布包,打鼓儿去。 “我的鼓儿响叮咚,我的话儿叮咚响,冬去春来都在想,何年何月人事懂……” 打鼓儿的这个歌儿,道出了打鼓儿人的心酸,冬去春来的,忙着一个糊口,大多数是这样的,像刘德为这样幸运的人,是极少数的,可是到头到,也是扎得一场空,命埙江湖。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鼓儿,我就坐在一家台阶上发呆。 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和二贝勒爷和刘德为一样呢? 我后悔结婚了,如果真是,把白蕊可是搭上了,不值当,坑人。 想想,这深深如水的打鼓儿,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正文 第039章院香如华 我站起来,想回王爷府,回家。 走着,就到了那老头和老太太家了,犹豫一下进去了。 温暖如家,原本是陌生的。 进去,老头让老太太给弄两个菜。 我们喝酒,老头说:“你有事吧?垂头丧气的。” 我说:“后悔的事情是太多了。” 老头问我:“缘何说后悔呢?” 我说了,打鼓儿里面的事情,说了娶了白蕊,而不能保其平安…… 老头笑起来说:“大男人,有业立志是好事,这个世界如同大洋一样,我们如同小船一样,一个浪来了,就有翻的可能,我们在努力的挣扎着,不翻,这是责任,这是气概……” 老头很会上课,和我父亲一样,我遇到这样的事儿,我父亲就如此教导。 我不禁的眼泪下来了,想起自己的爹妈,我真是一个大坑货,上来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把老头老太太吓得一哆嗦。 我摇头。 老头说:“具体的说,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说了,老巴,说了阳春雪,说了二贝勒爷,说了刘德为…… 老头老太太听完,互相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就去忙了。 老头把酒干了,想了良久说:“你现在担心的是什么我清楚,你也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我当时就愣住了,我只是过来宣泄一下,有话没地方说,跟不相干的人说说。 我说:“您省省,别把您搅进去。” 老头说:“你这是看不起我呀!喝酒,不说了。” 喝酒,聊天,然后我回家。 我就是想,老头就是那么一说罢了,小门小户的,过着安省的日子就完了。 第二天,去德庆行,进去,阳春白雪坐在那儿喝茶,瞎眼于也坐着喝茶,两个人没声。 阳春白雪看到我,站起来说:“老弟,等你多时了。” 我想,这是找上门儿了,既然祸事来了,也不用害怕了。 四鬼站在门外,我说:“都打鼓儿去,别在这儿杵着。” 四鬼走了。 我清楚,阳春白雪敢来,也不怕我这两个人。 我坐下,给阳春白雪倒上茶,自己倒上一杯,继上茶,喝茶。 我说:“您有这空,来这儿?” 阳春白雪说:“其实,我一直挺闲的,不愿意出来走动罢了。” 我说:“我的庙门太小,不适合您。” 阳春白雪说:“不用敌意,老巴我让他撤走了,庆丰行还你,不要你一分钱,这是其一,其二,老巴请四鬼扎坑释义,没成,给你二百大洋工夫钱,其三,二贝勒爷和你师傅刘德为之死,并不是我所为,而是另有其有,甩祸于我,这件事儿,我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我是匪鼓,也是一个打鼓儿的,不过匪也有义匪,不是吗?我也没有那么神秘,我很少出来,并不是我怎么样,我男扮女妆,我是喜欢,这个原因,我很少出来,不过我挺看好你的,也愿意帮你,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也想把你拉到我身边,你是一个人才,二一个,我就不便说了,自己琢磨着吧。” 这阳春白雪说了一堆,然后站起来,拱手,走人。 我愣愣的看着这阳春白雪走出去,瞎眼于说:“我累了。“ 就回后院去休息了。 这阳春白雪所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明白。 下午,庆丰行的钥匙就送过来了,我白要人家东西吗? 但是给我了,我接着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先接下来再说。 庆丰行我让四鬼打理。 这事出得蹊跷,阳春白雪突然上门,是我从那老头家回来之后。 我找少小年,他在胡同和人家玩斗,就是耍小钱的那种。 我过去,他起身拉着我进了酒馆。 我说:“你真行。“ 少小年说:“我小时候就喜欢玩这个,没输过,今天看到了,纯是童年的回忆。“ 我说:“那老头是什么人?“ 少小年问我:“什么老头?“ 我说了,少小年说:“我也不知道姓什么,反正我喜欢去哪儿,跟家一样,不过,何荷可是老头老太太给介绍的。“ 我一听,这何家人不一般呀,腰挂鹤牌的人,能认识这样的人,真就不一般了。 少小年问我:“怎么了?“ 我说:“如果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最好一会儿我们两上过去,买点东西看看,问问。“ 少小年说:“这事我还真没有多想,何荷家,我后来也知道是什么人了。“ 我说:“少小年,跟我玩套路是不?不是哥们了。“ 少小年笑起来了,半天说:“唉,最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后来才知道,姓阳,阳春雪的父母,阳家有女嫁到了何家,就是亲家,关系非常的不错,阳家以前也有人在朝为官,但是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我打了少小年一拳。 我把事情说了。 少小年说:“那是你的命,老阳头愿意帮着你,那是他看好你。“ 我说:“那阳春白雪阴阳不分的,挺吓人的。“ 少小年说:“这是老阳头不愿意搭理他原因,住在这普通门户,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问:“我师傅的死和他真的没关系吗?“ 少小年说:“这个我不清楚,其实,我早就知道阳春雪是老阳头的儿子,但是我不愿意搭上这个线,我遇到过他两回,在老阳头家,他也不尿我,不同道不同谋的。“ 阳春雪官商两鼓通行,但也不是最大。 现在我是弄明白了,但是心里更哆嗦了,这水有多深。 我觉得我还是打我的市井鼓,也别想着什么出人投地的,在京城混个脸面的,现在就不错了。 事实上,我已经被瞄上了,被谁瞄上了,我不知道。 就是因为我买下了王爷府。 一个市井之鼓,太过于张扬了,我是捡了一个便宜。 这事我现在是不知道,觉得挺美的。 我打鼓儿,回升胡同,一个门开了,说有货,让我扎一眼。 我进去,小门小户的,我现在也知道了,也住着大鱼,不可小觑呀! 进去,院子里有一棵树,有几百年的树,干净古雅,在院子里,给我泡上茶。 东西拿上来,一个碗,民国的,就是说是他们现代的东西。 我笑了一下说:“您拿我打岔?“ 老太太乐了。 这家竟然只有老太太在这儿自己生活。 我说:“您一个人也不容易,我就收了,您说,差多少钱?“ 老太太说:“我听说打鼓儿的小六子,人仁义,我还不相信,打鼓儿的,那一个不是唯利是图呢?投机钻营,心鬼使诈。“ 我说:“也不尽然。“ 老太太说:“我试你一下,我只想跟你聊聊天,我准备两个菜,陪我喝一杯。” 我这是人见人家,花见花开了,反正闲着没事,喝一杯,也不是不可。 四个菜,精致,不是普通百姓家能做出来的。 老太太弄完菜说:“那墙角有镐,你在那墙角挖,有几坛子好酒,你弄出来一坛子,我们两个喝掉。” 我心想,您老都快七十了,一坛子?喝死。 我挖了,半天深,真的有几坛子酒,我拿出一坛子,埋好,青砖铺回去。 这酒冲洗了一下,我愣住了。 原始清瓷,原本就不是装酒的东西,四千年商周时代的东西。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 瓷釉天青色,这种釉釉色莹润,施釉较薄,青中闪着淡淡的蓝色。 这东西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在胡八爷的典当看,看书的时候,看到的,研究过一段时间,有的时候还做梦,遇到呢! 命也?时也?运也? 酒倒出来,倾刻,院香如华。 这老太太是真舍得呀! 如何这般对我,不解。 正文 第040章 坑火怒烧 喝酒,聊天,老太太挺能喝的。 酒也好,我也来了兴趣。 白话起来,我也挺能讲的。 从古诗到人生,夸夸其谈。 反正,老太太也不会笑我,我们就是陌生人,也许一顿酒后,就永生不见了。 我喝得真是爽。 老太太说:“酒见人性,你人性不错,今天就罢了,本老太太也喝多了,这剩下的酒你拿走吧。“ 我这心是狂跳,半天才镇定下来,其实我有想打过个坛子的主意了,但是细想,人家把这么好的酒给我喝了,我再有这心思,我特么的也太不是人了。 我说:“奶奶,您仔细的收好了,这坛子本不是酒坛子呀,这是四千年的东西了,值多少呢?您这样的宅子,能换十个二十个的不止吧。“ 我起身离开,老太太突然大笑,把我吓得一哆嗦。 我回头看,老太太摆手,我过去,她说:“扶我进屋,喝杯茶,年纪大了,这门槛是太高了,明天找人刨了去。“ 进屋,我给泡上茶。 屋子里很雅致,谈不上有值钱的东西。 喝茶,老太太看着我,笑,我心想,你别笑了,我有点喝多了,想回家睡觉。 老太太说:“坛子呢,拿走,送你和我孙女的结婚礼物。“ 我说:“奶奶,您别逗了,我有老婆。“ 这老太太说:“我是小蕊的奶奶,没和他们在一起过,我看不上我儿子的一些做法,就吵了几架,买了这老屋,这话说有三十来年了吧,只有小蕊不时的来看我,结婚的时候,我也不想见我的儿子,就没去。“ 我愣住了,这,这也是要了命了。 我说:“何必呢!儿子养老,现在他们都搬到我那儿去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他年轻,不懂事,现在应该是懂了。“ 老太太说:“懂个屁,懂了不来道歉。“ 我一听,这之间的仇不小,不敢再乱讲。 老太太说:“好了,你走吧,拿着坛子走,不拿,我就摔了,这东西我不待见。“ 我拿着坛子走了,出门就脱下衣服包上了。 这东西让人见了,不弄死我? 我没回家,去了德庆行,进后院,泡上茶,把坛子摆上。 瞎眼于过来,坐下喝茶。 我说:“您上上手。“ 瞎眼于的鼻子很灵,这土里出来的东西,他肯定是闻到了,他抽了一下鼻子,我看到了。 瞎眼于拿起来,摸了一遍,放下说:“这事先不谈,你开始装败落,这个怎么设计,你问下小年,然后从王爷府搬出来,搬到庆丰行住,就是说,你现在穷了。“ 我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瞎眼于说:“有人盯上你了,阳春雪想护你也不成了。“ 瞎眼于是真的什么都门儿清。 这段时间我出感觉不安。 我问:“这坛子呢?“ 瞎眼于说:“放井里呀!“ 我去你大爷的,井里你也知道。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瞎眼于说:“从井里出来的东西,我能不知道吗?温度,温度,还有气味,不一样。” 看来这货是真的防不住。 我把坛子包好后,放到井里,就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在酒馆又跟人斗酒,眼珠子通红。 我进去,拉了半天才走。 少小年骂着,我说:“行了,多大了还跟孩子一样。” 找一个地方坐下,我点上烟,少小年说:“什么事?这么急?” 我说了,少小年看着我说:“瞎眼于不说瞎话,听他的,这样,我设个鼓局,你进局,我保证你穷得裤子都提不上。” 我说:“玩的是假的,别特么的跟我玩真的。” 少小年说:“假戏真做才能让人相信,你假来假去的,这些人都是人精,那就是忙一场。“ 我说:“我相信你。“ 少小年说:“兄弟,好了,我再找他们斗去,明天我攒局,成了我告诉你。“ 少小年又去斗酒。 三天后,少小年找我,说成局了。 少小年在西单胡同,一个大宅门,给我设的局。 我打鼓儿,到西单,大宅门的人探头出来,叫我进去。 我进去,看东西,一个玉童子。 竟然是真的,我怎么看都是真的。 这什么局儿? 问价,二十万大洋,这扯了,太贵了。 我看不值,但是这是局儿,我得进呀! 我说十八万。 那个人犹豫半天同意了。 十八万大洋,我得凑,手里的东西不能出手,就得搭上庆丰行和德庆行,这才能够了。 这有点邪恶了。 我说七天取货。 那主儿说,过七天,就转手了。 这七天,我把能折腾的钱儿,都折腾出来了,就老巴给我弄的宅子我也卖了,反正能卖的都卖了。 那五爷宅子也让我给卖了。 这都是局儿,我卖这些东西的时候,价就不太高,说急活,谁都知道,鼓儿有急活,等钱的时候,连命都敢押。 七天,凑了十八万大洋,送过去,玉童子到手。 这玉童子,我看是真货。 上次,老巴扎的坑货,是玉的,我拿回家一半。 我找来对比,感觉不对,我锯开了,一样的,假货。 这少小年怎么弄到坑货的? 我激灵一下,卧槽,我慌得一大批呀! 我马上找少小年,他在酒馆和人家斗酒,天天的花天酒地的,保证是这样,有空他肯定就跑到胭脂胡同去。 拉出少小年,我问:“后话怎么个说?“ 少小年说:“你不知道呀?“ 我一听这话喳就不对了。 我说:“什么?“ 少小年说:“这局说是我设的,实际是瞎眼于设的,你不知道?“ 我一听,操蛋了。 我到德庆行,接手的人就过来了,瞎眼于不在,问伙计,伙计说,走了,背个包儿。 卧槽。 我慌了。 庆丰行也被接手了。 我往家跑,王爷府,接手的人来了,人家收宅子。 老白头大骂我一通,回自己的宅子去了。 白蕊看着我,也傻了。 我说:“收拾东西,我马上找地方。“ 白蕊收拾东西,我去找少小年,他说,他也没地方,也不会借我钱。 我说:“我们是兄弟。“ 少小年说:“谁跟你是兄弟?穷鬼一个。“ 卧槽。 我想来想去的,去找白蕊的奶奶,老太太说:“干什么?“ 说不认识我。 我的事都传遍了,让人坑了。 手里一分钱也没有。 我找伙计,德庆行的,他还真借我了,租房子的钱,没多。 我回王爷府,白蕊走了,说回娘家了,留了话了,不让我找她。 我还是去找了,让老白头一顿的二踢脚,告诉我,滚,永远别来。 我特么的气疯了。 再找少小年,他告诉我:“你找瞎眼于。“ 我找,找了三天没找到。 这特么的可不行。 没办法了,打鼓儿,混口吃的。 现在酒馆都不让我白吃,原来的情义呢? 没情没义。 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说我被兄弟坑了,被瞎眼于坑了。 有人看到我说:“唉,小六子,你爹呢?“ 我就要和人拼命,想想,我拼不过人家,转身就走,人家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这命呀,上世被胡八爷坑死了,这回又让一个瞎子,一个拐子给坑了。 我真是二货一个。 正文 第041章 打野鼓儿 转眼间,什么都没有了。 世界就是这样的,一切都是转瞬间的事情。 打鼓儿,我成了笑柄了,连普通的百姓人家,都敢拿一个尿壶让我看,就让我收了。 这真是没脸混。 但是我也得混,不能饿死。 去老阳头那儿,人家看了我一眼,门关上了。 我去。 打野鼓儿,我决定了。 京城外城,离京城三百里,有一个小镇,说是古镇,我去那儿打野鼓去。 少小年打过野鼓儿,我也听他说过不少。 打野鼓儿,也是偷鼓,如果让人本地鼓儿抓住了,断胳膊腿的,就太正常了。 我还是要冒险。 三天后,我去了那个小镇。 小镇也不小,住在桥洞,我是真没钱。 我成了要饭的,在小镇的街上转,胡同里转,进酒馆,吃人家剩下的,有的时候能还弄口剩下的酒。 都知道小镇来了一个要饭的。 我天天听消息,轻易不出手。 其实,我要走的时候,扎野前,我想见一下白蕊。 我等在她家门口,两天,见到了她。 她抱着我哭,给了我十根金条,说我平时给她的零花钱,换的黄金。 有一斤。 我带在身上了,这是我扎野的本儿。 能否东山再起,接白蕊回家,就靠这一野了。 我在小镇呆了三个月了,盯住了一家,消息从酒馆得来的,也踩了鼓儿了,基本上确定了。 想想,一斤黄金,一根一两,换三十块大洋,这在京城买宅子是买不来的,一栋普通的宅子,也得四千左右大洋。 这一扎野,能成不,我不知道。 我找了一个鼓线儿,一块黄金,一两,其实完全不用这么大的本儿,但是为了安全,我得舍得。 线鼓半夜引我入了那户人家。 进屋,我就看到墙角的一个瓷罐子,里面腌着菜。 进屋坐下,东西拿出来。 战国铜耳杯,少见的东西。 上万大洋是值了。 可是我手里只有九两黄金,看叫价了。 这个人真的要一万。 如果真拿是拿不下来了,我今天扎完,成不成的,我都得跑路了。 我说:“不值,这样,那个墙角的罐子搭我。” 这个主儿一愣说:“几个意思?” 我犹豫半天说:“其实,这个东西不值钱,二百大洋都不值,那罐子值点钱,所以一万我应了,但是罐子搭我。”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说:“你说实话,我这东西不是你一个人看了,我要一万,后来有几家,越给是越低了,最后给到五百,他们也总是看我的罐子。” 我一听,这被打边鼓儿了。 我说:“我是外地的,说实话,这铜器真不值钱,罐子一万五六,肯定是值了,别人不跟您说实话,我说了。“ 这个主儿说:“真的?“ 我说:“当然了,我收了这货,就是收点盘缠,吃喝的钱,我要赶路。“ 这主儿犹豫,我说:“说实话,这一万五六的,我是少给,我收不起,超过一万我收不起,我也告诉您实话了,别让打鼓儿的坑了。“ 主儿说:“他们是这个目地,真阴险。“ 我说:“是呀,我这个人穷是穷,但是不玩这个。“ 这主儿说:“这铜器值多少?“ 我说:“二百大洋,我能卖个二百三四,赚个三四十块大洋罢了。 这主儿听完,看着我,我说:“把罐子的菜倒出来,我给你讲。“ 罐子的菜倒出去,洗干净了。 我看着说:“看这底儿,这款儿,至少有上千年了,这纹花,粗是粗了一些,但是形非常的完美……“ 我一通的白话,完事,轻轻的放下。 这主儿听完,说:“你是良心人,我请你喝酒。“ 我说:“得了您,我得赶路,家里出了点事儿,这不盘缠不多,我得弄点。“ 这主儿一听说:“这铜器二百您拿走。“ 我拿出金子,这主儿一愣。 我说:“就这些,给您六块,这路上带着也害怕,而且用大洋,您说不是?“ 主儿说:“看您现在穿的,肯定是受了罪了,行了,收您四块得了。“ 我谢过后,拿着这铜耳杯,离开。 我记下这家,将来有钱了,我再补上。 做这样的鼓儿,我总感觉是做损。 返回京城,一身的冷汗。 在出租的房子里,感觉发冷。 这战国的铜耳杯,一万大洋,值是值了。 一万大洋,买宅子四千大洋,还置办点东西,也剩不下几个了,这样不行。 我还是打鼓儿,这货暂时不出手,扎到了大活再出手。 那胡雨石,很难缠,原来就是懂行。 那耳房到底是什么,我也在琢磨着。 刘德为盯了几年了,恐怕还有人盯鼓儿。 我想,我还是一步一步的来,没那么大的碗,别弄那么多的水。 也是我命不错。 入冬了,租的房子很冷,我挺着。 我败落后,成了笑柄,他们不给我货,取笑我。 十天八天的,能扎一件东西,也就赚个一块两块的。 也是我命好,年关了,我想,这年过得得多凄惨。 在水井胡同,我打鼓儿,有一打没一打的,没精神头。 一户人家,探出来一个对,招呼我。 我进去,带我进了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给我泡上茶,说喝点热乎的,他似乎并不着急。 这个男人喝了一遍茶才说:“我有点东西,不知道你有扎货的钱没有?“ 我说:“不多。“ 这个男人犹豫了一下说:“我拿出来,您看一眼,我也急着用钱。“ 东西拿出来,五子玉佛,太漂亮了。 我看着,宫里出来的,好东西。 我说:“您要多少价?“ 男人说:“我找你,因为我知道你,小六子,人仗义而败落,这个我清楚,我这东西,打鼓儿的,不少人看了,你的徒弟四鬼都来过,不过他们可没说你的好,这些人呀!“ 话到这儿了,我就得开价了。 我说:“不瞒您了,我扎不起这货。” 这主儿笑了一下说:“报个价我听?” 我说:“一万大洋,我的意思,您就留吧着,等真有事儿的时候,再动吧。” 这主儿说:“一万大洋,能买两进的院子。” 我说:“没错。” 他说:“你有多少?” 我说:“就八千。” 这主儿想了半天说:“给你了。” 我一愣,闹着玩呢? 我说:“我是败落了,您也别耍我。” 这主儿说:“就您说了一句实话,十几个鼓儿看了这东西,最多的给我一万,我就当一万的东西,给您了,你有一个信字,一个言字,我们不到外面卖这东西,就是保一个面儿,你也赚一个风险,辛苦钱儿,可是不能坑人。” 我说:“我是实在没办法,打了鼓儿了。” 主儿说:“我给您了,但是,我也跟您建议一下,信鼓成天下。” 我第一次听这么说的,打鼓儿的没有心机重重的,混不了,讲信,那更是找死。 不过,我觉得到是可以。 我说:“我努力吧,三天后我拿钱来。” 我走了,心里也打鼓,这主儿有病吧?八千大洋让我了,实际上,一万三四的价。 我知道,一万大洋是实价,打鼓儿的实价,打鼓儿的要收,没赚头,谁也不会去扎。 我这样扎货,有点违了规矩了。 可是,少小年,我的哥们,坑了我,瞎眼于,我的干爹,也坑了我,我不跟他们再讲什么规矩。 我把铜耳杯,到流离厂卖了,一万零二百大洋。 我拿着大洋,去了那家,把五子玉佛拿回来,我走的时候说:“如果我有一天能成事了,我自然给您被上一个差价,谢谢您的照应。” 我回家,看着五子玉佛,真是太漂亮了,宫里的东西。 当年清代灭亡,到底有多少东西流出来,真不知道。 正文 第042章 昔日太阳今日雨 这出手,又赚了六千来的大洋,加在一起,一万六千来大洋,能买宅子,可是这样不行,没本儿扎不了鼓儿。 我没有去找白蕊,都这样了,就别祸害人家了。 我去酒馆喝酒,终于可以进酒馆喝酒了。 当然是那种最便宜的酒馆。 我坐在那儿,有人就问我:“小六子,找到你干爹没有?” 我不恼不怒,说:“没找到,你们看到了,给我抓住,我给大洋一块。” 那个人说:“哟,一块大洋?您逗呢?” 我说:“我只能出一块大洋。” 这些人就起哄。 拿我打岔取乐,我也不生气。 喝过酒,就串巷子,打鼓儿。 天黑回家,天天如此。 过年了,三十,我自己弄了四个菜,一坛子酒。 冷清,想想上世,和我父亲,母亲,在一起,那多快乐,我嚎啕大哭。 那天,我喝得大醉。 早晨起来,头痛。 但是,我还得打鼓儿,只要打了,就有机会。 我出院子,有一包东西,慢慢走近,打开,是吃的,还有一些大洋,几件衣服。 那是白蕊给我送来的,我眼泪下来了。 对不起了,白蕊,无能呀! 我出门打鼓儿,中午,到亨德酒馆喝酒,这儿最便宜,两角能吃饱喝好。 四鬼进来了,我装着没看见,低头喝酒。 大鬼木然过来了,拍了一下桌子,说:“嘿,小子,你也有今天,忘记你训斥我们,打我们的时候了?” 我没说话,起身要走,大鬼一把就把我扯住了。 三鬼任力过来了,扯开了大鬼说:“干什么?” 然后让我走了。 我心酸酸的,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性。 我打鼓儿,满胡同的串。 我遇到了少小年,我转身就走,少小年喊我,我就跑了。 我不想,遇到少小年,坑我的货,如果报仇,也不是拳脚相加,而是凭你的本事,智慧。 一天下来,冻得僵了,没收到货,弄点酒,弄两个菜,回家喝酒。 家里冷得受不了,包裹着大被喝酒。 打鼓儿,真的辛苦。 不管是下雨,下雪,刮风,我都得出去,资本积累是痛苦的。 四鬼出事了,他们跟着我,打鼓儿的时候,也不是混鼓了,后来让人给划了混鼓的地界,就是刘德为生前的那一片。 他们过界扎鼓,四鬼以为他们行事了。 扎鼓儿扎到了宣武门的地界,谈大炮的地界。 谈大炮叫谈山,这可不是好弄的人。 四鬼根本就不知道底细,胆大的厉害。 谈山什么人? 他认识一个人,宁少将,张作霖的一个副官。 这真是找死。 事实上,宁少将也不扯鼓儿,不在人眼里。 但是这个谈山谈大炮怎么和宁副官搭上的不清楚。 四鬼当时就被谈山给抓了,关进一个宅院里。 皮鞭子凉水的,肯定得受了。 最后被打得胡说八道的,说是我让干的,我是他们的师傅。 我被谈大炮下面的人给弄过去了。 谈大炮长得唬人,连毛胡子。 他问我:“四鬼扎鼓儿,是你让干的?” 我说:“我是收了这个四个徒弟,但是我没有让他们干,因为我败落了,他们前两天还侮辱过我,我躲着。” 我想,这是入了狼嘴了,少不得花钱,受罪。 谈大炮突然大笑,吓我一哆嗦,然后喊:“来人。” 我一听,也不听个个数,也不讲道理,这是要折磨我了。 人进来了,谈大炮说:“弄十八个菜,两坛子酒,我要和小六子喝酒。” 你爷爷的,你想弄死我就弄,别折磨我,我的心脏受不了。 酒菜上来了,谈大炮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 谈大炮说:“你以为我是混蛋吗?不是,这事我只要找人问一下,全部清楚,这四鬼不讲究,确实是不地道,不守规矩我就得教训一下,你也有责任,这是师傅怎么当的?” 我小心的应对着。 这货是通情达理之人? 丝毫的看不出来。 一人一坛子酒,喝光。 我想,今天不喝光,他能弄死我。 聊天,这谈大炮还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说我败落了,也没有干伤天害理之事。 我心想,我扎野你不知道。 说我成为京城第二个混鼓儿的,他就知道了。 能混鼓的,少小年,再就是我。 当初天天挨打,断胳膊折腿的,都挺着,是一个狠角,说跟我当兄弟。 半坛子酒后,谈大炮让人摆香设台,拉着我就跪下磕头,成了兄弟。 我是提心吊胆的,和这货扯上,将来我的小命,说没就没。 我也不管那些了,一坛子酒喝光,放倒,最后我听这小子说:“是个爷们。” 然后,我被人送回家了。 第二天的中午才爬起来,难受呀! 起来,到酒馆喝了点粥,背着蓝布包,打鼓儿。 我告诉自己,不管多难受,我也要坚持,也许明天就是我翻身之时,错过了,就不再有了。 我生病了,躺在炕上,真的爬不起来了。 我想,我要死了,我梦到了我的妈妈,我的爸爸。 房东来收租子,给我找了大夫,拿了药。 七天后,我才出门,整个人直晃。 吃过点东西,就回来接着休息,真是不能动了。 凄惨呀! 如果没有房东,我有可能死在这屋子里了。 这个冬季我熬过去了,一直到五月,小草出来,我才缓过来,一场大病。 我开始打鼓儿。 遇到了四鬼,四个人给我跪下,我没理,走了。 我不想理这样的混蛋,就是恶狼一个。 我在拐儿胡同扎下鼓儿,也是巧了。 一个姑娘被人抢了,我追了几个胡同,把包给拿回来了,但是我被扎了一刀,在肚子上。 不是很深,上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那姑娘跑回家,叫来了家里的人,把我送到医院,处理完了,还要给我钱。 我没要,说不是什么大事。 我依然是打鼓儿。 五月的天是好天,可是这个时候,鼓儿的活最少,十几天没扎到一鼓儿。 进酒馆,喝酒,我都是躲在角落,弄一盘小菜,喝酒。 少小年进来了,我低头,不想让他看见,他还是看见了。 过来了,看着我说:“小子,还活着呢?没病死呀?” 我没理他,他把酒就倒在了我的头上,大笑起来,其它的人都跟着笑。 我曾经的兄弟,昔日的哥们,如今已经是开始这样的羞辱我了。 我出了酒馆,看看天上的太阳,没关系,太阳还是在的。 六月,我无意中,又转到了拐儿胡同。 那姑娘也正巧是回家,让我进去坐坐,我摇头。 姑娘说:“家里正好有货要出。” 我就进去了,姑娘的爹妈看是我,马上就拉进屋,泡茶,准备酒菜。 我说:“没必要。” 姑娘的爹说:“恩人。” 这叫什么恩人呀! 既然留我喝酒,就喝吧,有一段日子没吃到好东西了。 喝酒的时候,姑娘的爹让老太太进屋把东西拿出来。 看来早不准备好了。 东西拿出来,是把壶,不错,值个五六百大洋的。 姑娘的爹说:“这东西是家里传来的,留着也没用,就送您了。” 我说:“不可,这个五六百大洋是值了。” 我根本就不能要,要了我就不是人了。 正文 第043 兰鼓儿 姑娘的爹拿起来就要摔。 我说:“您别,我要是要,但是我得给钱,我赚点,这总行了吧?” 姑娘的爹说:“不行。” 这脾气。 这家姓钱,姑娘叫钱小榆。 喝完酒,东西给我放包里。 我拿了,直接到流离厂换了钱,我是真的着急,我想,我得有钱,没钱我接不回白蕊。 那白家人,可以说,势力,但是白蕊不。 这打鼓儿,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想到信鼓,这个可不可以呢? 我不知道,把我的信造名而出,会得到什么呢? 其它鼓人的打击?还是收获万千呢? 不做永远也不知道。 我试着做了一鼓儿,活儿真不大,十一二块大洋。 我跟人家说了,人家竟然不相信,说我扯蛋。 人心不古呀! 信已失,难成信,别再出什么花儿了,自己几斤几两的得掂量清楚了。 我一点一点的在积攒着,想一口成肥,那得有那个命,没有那个命,你就别扯犊子。 打鼓儿,不立信。 我感觉我的所有一切,似乎都被安排了一样。 阳春雪的爹,白蕊的爷爷,这有点太巧了。 还有所有的分崩离析,都是非常的奇怪。 瞎眼于是不见了踪影,去晓市多少次,没看到瞎眼于。 我去白蕊家门口,呆了一会,我想白蕊。 可是我见不到白蕊。 白家人这么做,也不是没道理,白蕊跟着我就是受罪,也好,想开了,也没有什么错。 谈大炮让人来找我,两个人,让我去喝酒。 我看这意思,我要不去,能绑着我去。 我去了,谈大炮身边竟然是柳小絮,胭脂胡同。 柳小絮装着不认识我,我也不能说认识她。 喝酒,谈大炮说:“我愿意跟你聊天,有意思。” 你一个有意思,就把我叫来了,我得忙乎我的嘴。 闲聊,就聊到了打鼓儿这上面来。 谈大炮说:“你这市井鼓这样,得打一辈子,最后也就混个嘴,这样不行。” 我到是想行了,可是我得有办法呀! 谈大炮说:“市井鼓,不过就是井底之蛙,看到的天,巴掌大小,你跟我得了。” 我一听,这事不对呀,我跟着你,容易死得快。 我没应,说容我想想。 谈大炮跟我说,他是兰鼓儿。 我当时就愣住了,从来没听过说兰鼓儿,这鼓也分颜色? 谈大炮说,官儿鼓,分黄兰白红。 这是八旗分呢! 我一下明白了,原来竟然会是这样,这鼓儿就是说,也分着级别的? 如此说来,我真的就是井底之蛙了。 谈大炮说,一色一鼓儿,跟了他,让我喝香的,吃辣的,那白家人…… 他下面的话没说,我也明白。 这货竟然把我查个底儿掉。 喝得有点发蒙,我离开谈大炮那儿,晃着回家的。 瞎眼于跟我说过,不沾官鼓,不碰商鼓,方得一静,一安。 这官鼓水深似海,商鼓人心如针。 瞎眼于虽然是坑了我,但是他还是真的教了我不少的东西。 如此这样,我是不能答应谈大炮的。 但是,这谈大炮是没完了,三天两头的不找我喝酒,不提入伙的事儿。 这明显的就是想让我入官鼓。 如此来讲,我就入海如深。 我每天依然是打鼓儿,走胡同,脑袋也是乱七八糟的。 那谈大炮说得也没错,我打市井鼓,最多就混成了刘德为的样子,最后也许刘德为的下场一样,一场空如野,命也丢了。 有钱了,保不住自己的命,这也是问题。 但是官鼓和商鼓的可怕,我也应该能想得到。 谈大炮派人来找我,我没有去,说有事,然后就躲开了。 我换了一个地方,租的房子。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看到谈大炮派来的两个人,站在门口。 你大爷的,这是逼宫呀! 我不得不去。 和谈大炮喝酒,我也表示了,不想入官鼓,因为我玩不起。 谈大炮不高兴了,说:“你一个人玩,也没有意思,你老婆白蕊,就是想着你东山再起,把她接回家,可是就凭你现在,再来个三五年都不一定能接回家的,那白蕊就不定是谁的老婆了。” 我听着,不说话。 谈大炮又说:“其实,你打市井鼓,是非常的成功的,你扎野也不错,有狠劲儿,但是,你一旦超过了市井鼓的限度,成为富人,那官鼓,商鼓可就看不下去了,你所得最后都是别人的,做嫁衣,除非你安心于市井之鼓,胳膊和大腿,哪个粗,你应该是明白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开始犹豫了。 谈大炮说:“我不逼你,你不是想胡雨石家的耳房吗?” 这个他都知道?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谈大炮说:“就市井鼓那点事儿,我全门儿清,我有几个耳朵,就在下面,什么事我都清楚,没有耳朵,怎么混?” 我听着,琢磨着,刘德为惦记着胡雨石家的耳房,六七年,没成,这谈大炮竟然也知道这事,而且人家说,马上拿下。 我想了半天说:“让我再想想。” 谈大炮说:“我任你跑到天边,三天时间。” 给我开了时间了。 我离开谈大炮家,琢磨着,这货是盯死我了,看来我是太出头了。 我去了胭脂胡同,在晚上九点之后。 我找柳小絮。 柳小絮陪着人,陪着的人竟然是少小年。 我坐等。 少小年出来,看到我,过来了,说:“哟,小六子,六爷,也来风花了?” 我说:“我只有雪月,没有风花。” 少小年骂了我一句什么,走了,你大爷的,少小年,你给我做套,让我钻,现在还牛逼了。 我转身走了,本想找柳小絮和谈大炮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别让他盯着我了,让他换一个人。 少小年让我放弃了这种想法,甚至当时就在想,我答应谈大炮。 出来,进酒馆,我清醒了,入官鼓,则是没身之为。 我想着,琢磨着,谈大炮说得没错,白蕊能等,可是她家人不能让她等,有机会,就会再嫁。 逼嫁。 想想,我手脚发软。 第二天,我去了白家。 老白头看到我,阴着脸子,问我干什么? 我说:“和你谈谈。” 老白头让我进去了,在客厅,谈的。 我的意思是,带白蕊回家,我可以买宅子。 老白头说:“回家受罪吗?你得了吧,一个打鼓儿的,当初我就没看好你,你算什么东西呀?” 极尽讽刺之能事。 没有想到,白蕊的弟弟白迟回来了,看到我,就来打我,骂着我,说我是混蛋,让我滚。 我被抽了几个嘴巴子,挨了几脚,我没有见到白蕊。 正文 第044章 耳房的东西 我出来,擦了嘴角的血,去德庆行,那儿归了别人了,远远的站着看,还有那庆丰行,也是别人的了。 我进亨德酒馆喝酒,有人说:“六子,你爹还没找到呢?” 这是损我,我没坑声。 这些人拿我打岔,开心。 听着一阵阵的笑声,我怒气四气。 站起来,把酒杯摔了,说:“闭嘴,以后我让你们看看,见到我都得叫六爷。“ 我走了,这些人大笑着,那笑是讽刺的,是恶心的。 我眼泪掉下来了,在街上走着。 四鬼迎面来了,我想,这是又得侮辱我一翻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叫我师傅,原因就是我救过他们一次。 我说:“以后不准叫我师傅,我不是你们的师傅,自己打鼓儿,守着点本份吧。“ 我走了。 这三天我怎么过来的不知道。 第三天,天黑了,我站在了谈大炮家的宅子前。 谈大炮出来了,大笑着,拉我进去,给我倒酒。 喝酒,我沉默,一直就是不说话,谈大炮就自己说,也没有责怪我。 我喝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这个房间里。 房间很豪华,睡着非常的舒服。 起来,打开门,有人站在一边,是一个女人,带着我洗漱,然后带我去餐厅吃饭,非常的讲究。 我没有看到谈大炮。 这是谈大炮的家。 吃过饭,把我带到茶室,泡上茶后,一个男人进来了,说:“谈爷今天有点急事,赵家大院,你搬那儿住去,这是房契,是你的了,有事您再找我就行,我叫木头。“ 我点头,没说话,去了赵家的大院。 这院子原来是赵举人的,赵举人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被弄得家破人亡。 谈大炮买下了这个大院。 我过去,有人迎我,是谈大炮给我请的人,管理大院的,三个人,有一个做饭的。 赵家的这个大院,确实是大,赵举人也是风雅之人,也是风光一时。 院子里有竹子,水池在鱼,假山假水的,弄得不错,三进的四合之院,还有一个大花园。 很不错。 进去,坐在客厅,有人就给泡上茶。 一会儿,那个迎我的男的,搬来了七个箱子,放下说,这是我的。 我打开一个箱子,全是大洋。 一箱子应该有五百大洋吧,这就三千五大洋。 这谈大炮这样对我,恐怕我是有利用的价值,不然,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他没疯。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又进来了说:“胡雨石请您吃饭。“ 我一听,这是安排得紧紧的了,这谈大炮是要把我给砸实了。 我已然是进来了,再逃恐怕是逃不掉了,谈大炮说过,我跑到天边,都能找到我。 我进了房间,衣服几十套,我换了一套,出来,坐在客厅喝茶,抽烟。 快中午的时候,我去了胡雨石家。 胡老爷竟然在门口等着我,看来等得时间挺长了,看到我,跑过来,叫我六爷。 以前,胡雨石都不夹我一眼的人。 我进去,坐下,胡雨石给我倒酒。 我说:“胡老爷,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依然是小六子,打鼓儿的。“ 胡雨石说:“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 这话似乎有讽刺的意味。 喝酒,聊天,说实话,有点尴尬,没话找话,我就是听着,最多就是点头。 最后就说到了耳房的事情。 刘德为养了六七年的鼓儿活,我到底看看是什么。 酒后,胡雨石带我去耳房。 他是不甘心的,但是他不敢,我看得出来。 我也看得出来,他是瞧不起我的,有因为我靠得是谈大炮,说白了,我就是一条狗,但是他得给主人面子。 胡雨石拿着钥匙,把耳房的门打开,里面漆黑,他打开灯,进去,我跟进去,一块黑布蒙着一个东西。 胡雨石说:“您自己看吧,我在外面抽根烟。“ 胡雨石出去了,我走近,把黑布慢慢的往下扯,扯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停下来,是棺材,绝对是,我没往下再扯。 棺材是檀木的,是老棺材,保存得非常好。 这是值钱,但是是棺材,这个我觉得不太吉利了。 刘德为知道这是棺材吗? 我出来了,看了一眼胡雨石问:“就是棺材?“ 胡雨石说:“是呀!“ 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胡雨石送我出来。 我回去,琢磨着,这事不太对。 一副棺材,刘德为培鼓儿六七年,也让胡雨石坑了不少的钱,还被侮辱过,这刘德为都认了。 我感觉不对,让人去叫木头。 既然木头说了,有事叫他,我就叫,不用客气。 木头来了,站着,我让他坐下。 喝茶,我问胡雨石家的那口棺材的事情。 木头问:“您没看里面吗?“ 我一愣,摇头。 木头说:“明天你再去。“ 木头走了,我天黑后出去了。 去酒馆喝酒,白蕊家,我准备过几天去,把白蕊接过来。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入了官兰之鼓了,死活的随它去。 快半夜我才回去,管家还在等我,等我睡了,他才睡。 早晨起来,什么都是准备好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我吃过早饭,就往胡雨石家去。 他昨天没有跟我说实话,看来也是舍不得这口棺材,大概是留着自己百年后,用的。 我敲门,胡雨石开得门,我看到他一愣,脸肿了。 他看到我,笑得那样不自然。 我进去,他泡上茶,我问:“你这脸怎么了?“ 胡雨石吱唔着,我说:“说实话。“ 他说让木头抽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木头是教训了胡雨石,平日多牛逼的人,看来他是真怕谈大炮。 我只是想看看耳房是什么,竟然是棺材,我也不想要,我也没想要。 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棺材。 胡雨石带着我进耳房,这回是他亲自动手,把黑布扯下来。 然后,使劲儿把棺盖推开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里面竟然是水晶的,整棺,太漂亮了。 我都傻了。 还有头枕,羊脂玉的,脚枕也是。 我一下就想要了。 我看了胡雨石一眼,问:“多少钱?“ 胡雨石说:“一个大洋。“ 我说:“你是真能开玩笑。“ 我从耳房出来,进客厅喝茶。 胡雨石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还赔着笑。 我说:“刘德为是我师傅,他赔鼓六七年,你压根就是在用这棺材吊他的鼓儿,对吧?“ 胡雨石点头,说:“对不起。“ 我说:“这六七年,你坑了他多少大洋?“ 胡雨石说:“得有两千来的大洋吧。“ 我说:“你不善良,既然不想出货,就别这么干。“ 胡雨石说:“那是,那是。“ 我说:“你是个屁呀?“ 我把一块大洋放到桌子上说:“明天我来拉货。“ 我走了,这种恶人,就得治。 正文 第045章 津海道 我满街的走,一直到中午,进了酒馆,我和少小年总去的那家。 其实,我还是挺怀念和少小年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呀,再也回不去了。 我进去,少小年在和一个人喝酒。 他看到我,站起来了,说:“六爷,您来了。“ 那个人站起来,冲我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了。 我坐下,少小年给我倒上酒。 我说:“少小年,不至于吧?前两天你还损着我,今天就变了?“ 少小年说:“我错了,六爷。“ 我说:“少小年,你这是在骂我,你给的不是我面子,是谈大炮的面子。“ 少小年说:“我不敢,六爷。“ 我说:“你别一口一个六爷的,我听着就像你在骂我。“ 少小年不说话,低头。 我说:“少小年,说说,怎么回事呀?“ 少小年说:“这个套不是我设的,是瞎眼于让我这么干的,我拿了一百大洋,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说:“为什么呀?“ 少小年说:“我和你是兄弟,拜把的兄弟,我不想坑你,瞎眼于掌握了我一个致命的把柄,如果说出去,我的命就没了,所以我不得不做,对不起了,六爷。“ 我说:“少小年,这事和你没关,可是你后来怎么就那样对我了呢?“ 少小年说:“其实,我心里害怕,害怕你报复我,我那样想压住你,我知道对不起你,这事我非常的后悔,真的。“ 我说:“小年,我们还是兄弟,过去就过去了,你帮了我不少,我希望回到从前。“ 少小年说:“是,六爷。“ 我说:“你再叫六爷,我抽你,回到从前,就是假的,你也给我演。“ 我知道回不去了,伤心。 少小年陪着我喝酒,他叫我小六子,声音都是在颤的。 我叫他小年,我们两个喝多,他搂着我的脖子,我搂着他的脖子,在街上高歌。 我回家,早晨起来,管家说:“胡雨石把棺材送来了,在后门儿。“ 大早晨的送棺材,这不是让我死吗? 我出去,看着胡雨石,他叫我六爷。 我说:“你这大早晨的,找晦气是吧?“ 胡雨石当时脸就白了,忙说:“对不起,六爷,没想那么多。” 我说:“行了,管家,安排一个地方。” 我说完,回屋吃饭。 吃过饭,我去谈大炮那儿,他没在家,忙什么不知道。 我叫木头,说:“车借我一下。” 木头说:“正要过去和你说这事,跟我来吧。” 后院,车库打开了,有一台车,木头说:“谈爷给你买的。” 我说:“多少钱?” 木头说:“谈爷说,两万八大洋。” 这谈大炮是真有钱。 木头说:“我教你开车吧。“ 我心想,用得着吗? 我上世,自己有车。 我摇头,上车,开车就走,木头傻了,站在那儿。 我去了白家。 车停在门口,我敲门。 老白头开的门,他看到我,犹豫了半天说:“进来吧。“ 我进去,老白头给我泡上茶,然后让老伴去叫白蕊。 白蕊进来了,脸色苍白,看到我愣了半天,一下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 我看了一眼老白头,他说:“带走吧。“ 看来也知道我的事情了。 我牵着白蕊的手,出来,白蕊看到车,一愣。 问我:“你……“ 看来白蕊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回去再说。“ 我拉着白蕊回家。 我把事情说了,白蕊说:“我害怕。“ 我说:“没事的,放心吧。“ 白蕊一直被老白头关着,而且逼她嫁人。 算了,都过去了。 第二天,谈大炮就过来了,带了几箱子的东西,用的,玩的。 和谈大炮喝酒,我知道,我得干活了。 果然,谈大炮说:“你明天去津海道,林家,这是地址。“ 津海道就是唐山。 谈大炮并没有说什么事情。 谈大炮走后,我就琢磨着,津海道林家,是什么人家呢? 我找少小年喝酒,他还是拘着,我想,得慢慢的来。 我问少小年,津海道的林家是什么人? 少小年摇头,说不知道。 我也不用再多问了,问多了,谈大炮的耳朵要是听去了,他会多想的。 少小年告诉我,官鼓儿最可怕,让我步步的小心。 其实,我很清楚。 第二天,开车去津海道,林家大院子跟城墙一样,很高。 高大,大门。 扣门,有人开门,一看就是请来的人,我说我找林老爷。 这个人问我叫什么,我说李净秋。 那个人让我等着,有十多分钟,才回来,让我进去。 这林家大宅子可真是不小,估计占地得有五十亩。 客厅也是豪华。 给我泡上茶,说让我等一会儿。 林老爷来了,六十多岁,人十分的精神,也讲究。 他进来说:“是李老李弟,怠慢了。“ 看来这林老爷应该知道我来的信儿了。 聊天,问家,问人,这就是过话,然后就正话。 林老爷说:“东西准备好了,一会儿让人装上车,留下喝一杯。“ 我说:“不了,正事要紧,等空了,我自然会麻烦林老爷的。” 我起身,东西两箱子,装上车。 一个人过来了,拿着一个盒子,林老爷接过来,递给我说:“见面礼,以后多照应着。” 我说:“真是不好意思,来得匆忙,也没有给您带礼物,下次补上。” 林老爷说:“您是多虑了。” 我开车回去,直接去谈大炮家。 谈大炮在家里请你喝酒,一堆子的人,我过去,小声说了。 谈大炮说:“嗯,木头,把东西放库里,六子,一起喝一杯。” 我说:“不了,还有点事儿,对了,车里林老爷送了我一个盒子,我拿给您。“ 谈大炮说:“送你的,拿给我干什么?“ 我说:“这是看您的面儿,我可没这个面儿,不敢。” 谈大炮说:“我送你了。” 我说:“谢谢谈爷。” 我开车回家,白蕊在弄花草。 看到我,跑过来,抱住我,说想我了。 我进屋,把林老爷送给我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骨瓷瓶,白色的,拿起来,精透,是一件不错的东西,值百十块大洋的。 白蕊说:“真好看。” 我说:“喜欢送你了。” 白蕊说:“我可不敢,弄坏了。” 我说:“你喜欢,摔了听声都行。” 白蕊捂上嘴乐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白迟来了,他说来看白蕊的,带着东西。 过去的事情,我不计较,打就打了,打我也是有原因的。 看在白蕊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为难人家。 这白迟就是混混,没正事,今天来,恐怕是有什么事情了。 正文 第046章 白家米行 白迟竟然坐下来跟我喝酒,跟我说笑的。 我应承着,白蕊瞪了他几次,他装着没看见。 我问:“你是有事吧?” 白迟说:“姐夫,真有点事,当然,在我这儿叫事,在您这儿就不叫事儿了,我欠了人家点钱。” 白蕊说:“你一天能干点正事不?” 我摆了一下手问:“多少?” 白迟说:“二百大洋。” 我一愣,这可不少。 我说:“你欠了这么多?” 白迟说:“欠了一百多大洋,您给一个整数,我平时也得花。” 我让管家拿了二百大洋,这小子拿着就跑了。 白蕊说:“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以后不准再给,管家,以后他再来,不让进来。” 我说:“算了,他是你弟弟。” 白蕊生气,不说话。 我说:“别生气了,你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空了回娘家看看,送点钱过去。“ 白蕊说:“我不回去。“ 我知道,白蕊生气。 少小年来找我,我出去了。 去酒馆,少小年说:“昨天夜里,不知道谁扔进院子时一封信,上面写着转交给你,挺奇怪的,不直接送到你哪儿,让我转。“ 信拿出来,封着,上面写着,转交小六子。 我打开看,写着:官鼓儿,要善鼓,才善终。 很简单,看这字,不知道是谁写的,我看完,烧掉了。 少小年在慢慢的恢复着原来的样子。 我问:“小年,这段时间,打鼓儿,怎么样?“ 少小年说:“不太好,京城的货越来越少了,总是去晓市,到是有货,我不敢撸,怕被找上门儿。“ 我说:“差不多,就撸,明天我跟你去晓市,在市口等我。“ 少小年点头。 那天回家,白蕊的大哥在。 白蕊的大哥,还没参与白蕊的事情,到是说让白蕊回来跟着我过,日子就是穷穷富富的。 我让管家安排了酒菜。 白蕊的大哥,有话没说出来,我问了。 我说:“大哥,您有事就说吧,也不是外人。“ 白蕊的大哥说:“我的米行让你给坑了。“ 白蕊的大哥开了一家米行,米里让我给弄了沙子,一万斤的米。 买了米的人,就把米行给砸了,现在在返钱,可是钱不凑手,都在米里了。 我说:“你买米的时候,就有?“ 白蕊的大哥点头。 我问:“米从什么地方进的?“ 白蕊的大哥说:“大兴县,钱上。“ 我说:“知道这事了,管家,拿四百大洋。“ 一块大洋能买三十斤米,赔人家的,砸的了东西还要收拾一下,给了四百大洋。 白蕊说:“到时候你可得还,我们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我说:“还什么还?自己的哥哥。“ 白蕊瞪了我一眼。 白蕊的大哥走了,我就琢磨这件事。 第二天,开车找少小年,我问这事,他说:“这米行的事,不懂。“ 我说:“你敢跟我去大兴找钱上不?“ 少小年说:“我敢是敢,可是我的腿脚的,打起来,也不成呀,面子也撑不住,我到是觉得四鬼可以。” 我说:“你少跟我提四鬼。” 我听少小年的话儿,就知道,四鬼是让少小年跟我说事了。 少小年说:“我觉得你心胸挺大的,不至于吧?怎么也是你徒弟,现在他们的地界都没有,不让他们混鼓,一天就卖苦力了。” 我犹豫着,想想,这四鬼还是没大问题的。 晚上,我找了四鬼,请他们喝的酒,说明天跟我去大兴。 四鬼年轻气盛,经历了这场风波后,也懂得了,打鼓儿,并没有那么简单,现在他们是处于无地界,无鼓可打的境地。 这也是他们想重新跟着我的原因,但是就人品来说,我还是得考虑,人心如网似织。 大兴钱上,有粮仓,看这架势,势力也不算小了。 如果不是看在白蕊的面子上,我断然不会出这个道儿摆事。 要是在以前,我没有这个能力,现在谈大炮让我明白,大部分人还是给这个面儿的。 粮仓外面,我们被拦下了,我说找钱上。 守粮仓门的几个人看着我们,一个人说:“钱爷的大号你也敢这样呢?” 我说:“你告诉钱上,有人找他。” 我坐到一边,点上烟,那些人大概是看到我开的车,知道不好惹。 因为那个时候,能有车的人,非贵即权。 钱上来了,后面跟了十几个人。 他走到我面前,问:“你是谁呀?” 我说:“别管我是谁,京城白家米行,一万斤米,都掺进了沙子,我只说这事。” 钱上看了我半天说:“你这是为人出头呗?” 我说:“我娶了白家的姑娘,我自然要出这个头了。” 钱上说:“我不认识你,抓起来。” 钱上看了一眼车,说抓人。 四鬼就把我围在中间。 我说:“钱上,你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钱上看了我半天,摆了一下手说:“请到客厅。” 说是请,实际就是被弄到了客厅,不过到是客气了,让人泡上茶。 钱上说:“你是谁,总得告诉我吧?” 我说:“我是谈山的人。“ 我不说实话,容易把我们弄死,那死也是白死了。 钱上一听谈山谈大炮,愣了半天说:“当真?“ 我说:“你可以给谈山打电话。“ 钱上手哆嗦了一下,我料他没这个胆子打。 我说:“那我打?“ 钱上摇头,说:“白刚得罪人了,我也是拿了钱,办的事儿。” 我说:“我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没空。” 钱上说:“那您想……” 我说:“重新发一万斤米,损失拿一百大洋,以后的粮食要最优惠的,价格最便宜的,而且第一时间发货。” 钱上说:“米我补,这一百大洋算什么损失?” 我说:“米店名声坏了,店让人砸了,要你一百大洋多吗?” 钱上犹豫,我站起来说:“我不跟你废话,我回去和谈山说这事儿。” 我起身就走,钱上马就说:“好,马上办。” 大洋拿来了,说米马上就发。 我上车看到钱上嘴动着,骂我是一条狗,我看得清楚。 我从车上又下来了,走到钱上身边,站了一会儿,上去一个嘴巴子,他后面的二十多个人,就要上来。 钱上摆了一下手,我说:“钱上,你骂我,好,我让你这个人渣受点罪,等着。” 我上车,开车回去了。 回去后,我去了白刚的米行,把一百大洋给他,告诉他,钱上一万斤米已经发货了。 白刚说:“钱上在大兴是一霸,没再招惹他了,最多我就是换一个行当。” 我没说话,开车回家。 白蕊弄了一条小狗。 我问:“哪儿弄来的?” 白蕊说:“木头送来的,说是谈山让送来的,说你忙,怕我一个人孤单。” 这狗很纯,不好弄到,不是钱儿的事儿。 其实,我并没有想把钱上怎么样,就是吓唬他一下,让他少干点损事儿。 但是,我没有想到…… 正文 第047章 官鼓儿无声,要命 粮食很快就发过来了,钱上亲自送过来的。 大概也是打听明白了。 没有想到,谈大炮找我喝酒的时候,说到了这件事情。 我说:“处理完了,靠您的面子,不然我有去无回。” 谈大炮说:“这大兴的钱上,还真是做了不少的坏事,我心里有数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的。 没有想到,几天后,我晚上喝酒回家,一个人突然就过来了,吓我一哆嗦。 竟然是钱上。 他一下就给我跪下了,说:“六爷,您抬抬手,放过我。” 我愣了一下说:“怎么了?” 钱上说了,去了上百号子人,直接就把粮仓的粮食拉走了,还死了几个人。 我一听,一下就明白了,是谈大炮干的。 我说:“那你等什么呢?还不跑路?想着还你呢?” 钱上一听,愣了半天,撒腿就跑了。 后来我听说了,钱上的粮食全部被抢走了,给宁少将送去了,那儿养着兵呢!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水是太深了,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淹死。 这谈大炮这样做,也是有意给我看的。 这个时候我也知道了,官鼓儿一声响,黄金逾万两,商鼓两声如炸雷,自有商人把泪垂,市井小鼓儿满街锤,不管你谁是谁。 有点可怕呀! 如此说来,谈大炮并没有让我真正的进入官鼓儿,但是,也一点一点的把我推进这个大坑里。 我除了去了一次津海道,帮着运回来两箱子东西,其它的我没干。 我就有了这样的大院子,还有大洋,车,这都不是你白拿的。 我很清楚。 官鼓儿无声,要命,商鼓儿无音,夺财,市井鼓儿,叮咚响,糊口。 我心里其实挺焦虑的,下面的步,我是一步也看不明白。 那个提醒我,官鼓善打的人,是谁呢? 我找少小年喝酒,他背着蓝布包,拿着小鼓儿,一直就这种状态。 但是,看少小年,活得舒服,我是在水深火热中。 我问少小年,怎么样? 少小年说:“在晓市撸了一件货。“ 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布包,打开,一个珠子。 这珠子我不上手,看了半天说:“是冠上的珠子。“ 少小年说:“确实是,这颗珠子是主珠,估计能卖上一百大洋。“ 我问:“何处出来的?“ 少小年说:“现在有人开始暗中调查了,应该有这个冠的人家,看这珠子,应该是原来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我记得,在热河的冷宫,有一个冷夫人,传说,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最后被陷害,打入冷宫,走的时候,只带这么一个冠。“ 少小年所说的,只是一个传说。 我问:“什么人在打听?“ 少小年摇头,说:“不清楚,我也在打听,不敢明打听。“ 我问:“用我帮忙不?“ 少小年说:“不用,我不想粘上官鼓儿,何况这东西,我想卖你,给我六十块大洋就成。“ 我问:“那你不是亏了?“ 少小年说:“我拿着,不敢出,捂着还是祸,你有那么大的碗。“ 我听着别扭,这好像是在骂我一样。 我说:“那我就收了。“ 珠子我放到包里,喝酒。 少小年说:“有一个人想见你。” 胭脂胡同39号。 我没问是谁,少小年想说就说了。 喝完酒,出来,少小年小声说:“天黑去,别开车。” 少小年打着鼓儿走了,他其实,现在根本就不用再打市井鼓儿了,完全可以盘一个铺子,干点其它的。 打鼓儿,确实是辛苦,还有危险。 我回家,吃过晚饭,说有点事儿。 到胭脂胡同39号。 敲门,半天没有人应声,我推了一下门,开了。 我进去,站在院子里喊:“有人吗?” 屋子里传出来一个人的声音:“进来吧。” 那声音我是太熟悉了。 我愣住了,是瞎眼于的声音。 我听错了吗? 他还敢找我? 我开门进去,果然是瞎眼于,自己在喝酒。 我站着看,瞎眼于说:“站着发什么呆?过来喝酒。“ 我坐下,倒上酒,我并不着急,等着他给我解释。 瞎眼于说:“我不得不出来了。“ 我心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不出来,我也不想找你了,坑我了,你也教会了我很多。 喝酒,瞎眼于说:“我再不出来,你就容易出大的问题了。” 我说:“提醒我官鼓善打的是你吧?” 瞎眼于说:“是呀,就大兴钱上的事情,你本身做得没错,但是你不应该和谈山讲,就是他问你,也不应该,钱上所做之事,那白刚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是他们商家之间的事儿,你来我往的,说不上是什么好人,恶人的,可是你把人家彻底的给毁了,这就留下了隐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你不善打,也罢了,罪打必报。” 我说:“你所做的事情,我到是想听个解释。” 瞎眼于说:“唉,你到现在也是没有明白,你所有的钱,我一个子儿都没动,都给你保管着呢,我这样做,就是你势头过了,王爷府你买下来了,还有两个铺子,手里还有东西,这些你当别人瞎子吗?在京城,没有人敢说自己最大,谈山也是如此,有一个人盯上你了,一个市井鼓儿,打得太大了,扎眼了,这个人就是麻相,麻子,一个官商上下跳动的人。” 我听说过麻相,麻子,满脸的麻子,说是心恨手黑。 这瞎眼于眼睛瞎,竟然什么都知道。 我说:“不是编瞎话吧?” 瞎眼于说:“你既然认我当爹了,我就得拿你当儿子,我知道这件事,马上就那样做了,那麻子也就没有咬死你,但是这件事,谈大炮也知道了,他和麻子不合,他知道你聪明,也有能力,就把你弄到了他哪儿,说白了,你就是一杆枪,一枚棋子,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也有翻身之时。“ 我看着瞎眼于,敢情,这都是为了我,真的吗? 瞎眼于告诉我,所有的钱,都在这儿存着,随时可以用。 我以为瞎眼于诈了我一笔钱,跑路养老了。 我说:“那我下一步怎么办呢?” 瞎眼于说:“柳小絮你应该是认识的,但是她你不能动,那是谈大炮的人,柳小絮身边有一个叫紫秋的人,和柳小絮关系非常的好,我已经和她谈好了,以后你有事,就先去哪儿坐坐,然后带着她来这儿,掩人耳目。” 我明白了。 但是,我并没有完全相信瞎眼于。 正文 第048章 开官鼓儿 我离开这儿后,就返回了家。 第二天,我去谈大炮那儿,把那珠子给了他。 他看了半一说:“这是什么珠子?” 我不知道,这谈大炮,打官鼓儿的,懂不懂这个,至少我现在看不出来。 我说:“珠子是好东西,是冠上来的。” 谈大炮说:“那这冠呢?” 我说:“在京城,有人要查这珠子,想必就是这冠的主人了,您不要粘手,我是打市井鼓儿的,我熟悉鼓儿人,我让他给查,查到后,收货,但是要出一些钱。” 谈大炮说:“这冠有什么值钱吗?” 我说:“一些都是传闻,但是凭这珠子来看,绝对是宫里的冠戴。” 谈大炮说:“嗯,弄来,宁少将的老婆喜欢这玩意,不管多少,弄来。” 瞎眼于说我进了官鼓儿,没有退路,只有往前,那么就要喂食谈大炮。 我找少小年,让他帮我查。 少小年也是犹豫的,我说,不会扯上他的。 少小年打听到了,查这个珠子的,剩下的就是我的活儿了。 我背上蓝布包,打着鼓动儿。 一户普通的人家,敲门,打直鼓儿。 一般打鼓儿的,得人家叫,你才能进,直接敲门,打直鼓儿,是很少的。 开门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看到我说:“没有卖的东西。” 他要关门,我说:“留冠若灾呀!” 这个人愣了半天,让我进去了。 进去坐下,这个人看着我说:“您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妨说了,那冠戴是上面留下来的,冷夫人正是冷家人,珠子是被孩子拿走卖掉了。” 他带我到了后院,有一间房子,打开,里面供着冷夫人的画像,真的很漂亮,冠戴就供在哪儿。 供奉着,这个就不好办了,如果收藏着的,还好说一些。 回房间,男人给我泡上茶了。 这事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男人问了:“你出多少钱?“ 男人的话让我一愣。 我说:“这是供奉之物,我没有强夺之意。“ 男人说:“唉,人都死了,供不供的,就是一个念想,我连这宅子也买了去,我就回老家了。“ 这个男人大概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我问:“您要多少?“ 男人说:“连宅子,给八百大洋吧。“ 八百大洋,真不多,我犹豫了一下。 男人说:“您出价。“ 我说:“五百吧。“ 男人说:“那就五百,现在就把冠戴拿走,钱您什么时候送,我什么时候就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归您了。“ 我没有想到,真的就卖了,我一愣,八百大洋都不多。 我回去后,让管家送钱过来。 我直接去谈大炮那儿,没有想到,宁少将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很威风。 我进去,把冠戴放下说:“谈爷,您要的东西。“ 我要退出去,谈大炮说:“别,一起喝一杯,宁老弟,这是我的人,李净秋,你叫他小六子就行。“ 宁少将冲我点了一下头,笑了一下。 他眼睛就盯着冠戴。 谈大炮说:“我专门给弟妹弄的。“ 然后,他让人把那珠子拿出来,放在那个缺的位置上,完美了。 这冠戴是太精致了,珠子九百九,其它就不用说了,极致能事。 宁少将说:“这个不太好吧?“ 谈大炮说:“我留着就是浪费,最多就是换两个钱儿,给弟妹,那才是正主儿,也配。“ 宁少将笑了一下说:“你这个兄弟有点本事。“ 谈大炮说:“那是,不然我也不会收进来。“ 我坐了一会儿,起身说:“谈爷,宁少将,我还有点事儿,你们忙。“ 不能坐久了,显得我不懂事儿。 我出来,开车回家,我让管家把那个宅子收了,半个月去打扫一下。 第二天,谈大炮叫我过去,他说,这事干得漂亮,及时。 我说了,那宅子也买过来了,那个人非得卖掉。 谈大炮说:“一看就是明道儿的人,或者说是有高人指点了,算他跑得快,宅子归你了,钱呢,我让木头送过去。“ 我说:“钱不用了,您送我的大洋还不少呢。“ 谈大炮说:“没有这样的道理,送你的就是你的,一事归一事。“ 这谈大炮到是讲究,不过这人,城府可是太深了。 这事没多久,谈大炮让木头给我送来了三套衣服,鞋,还有手表,告诉我,准备一下,三天后,到华宅。 华宅我知道,但是到底是谁的我不知道。 华宅里面公园就两个,其它的更不用说了。 木头说,那天谈爷不会去,但是有事,一定要压着,回来找谈爷处理。 我就紧张了,是一个大局呀! 这两天,我一直就不安,也很少出去。 第三天,我换上了衣服,木头过来了,拿了一个请柬,陪着我到往华宅去,快到华宅的时候,他说:“我回去,车停在那个位置。“ 我看华宅的门口有几台车了。 我就明白,这局可真是不小。 我停好车,大口吸了几口气,进去。 门口的人看了我的请柬,让我进去了。 里面已经有二十多人了,在院子里喝酒,吃东西,冷餐。 我没有认识的,找一个角落坐下,倒上红酒,喝酒。 这摆场可是不小。 有十几分钟后,一个人招呼,关门,到后院。 院子的大门关上了,后院,有一个台子,上面红布蒙着一个东西,看不出来蒙的是什么。 一个人上台说:“各位,找位置坐定,开鼓儿,大家多多支持。“ 我找角落坐下,桌子上摆着一个铜锣,碗大小,有一个小棒子,每一个桌子上都有。 我这张桌子坐了两个人,两个五六十岁的男人。 一个男人上台了,一脸的麻子,麻相,麻子。 有人把红布扯下来,是一面鼓,官鼓一响,金银万两。 麻子开鼓。 锤子下去,鼓声漫院。 官鼓只一鼓,不打二下。 我终于见识到了。 随后,有一件东西摆到桌子上,把布扯掉,是瓷器,在人就介绍了。 然后开价,二百大洋,有人敲铜锣,我看着。 一声,一声,此起彼伏,最后就零落了,一锣定音,竟然叫到了六百块大洋。 那瓶子,离得有点远,看不清楚。 这架势,有点大。 正文 第049章 对鼓博彩 柳小絮突然冒出来了,坐到我旁边。 她冲我点了一下头,我回了一下。 她小声说:“方瓶重彩,必须拿下。“ 声音很小,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 谈大炮是冲着方瓶重彩而来的。 他没有露面。 柳小絮到边一个桌子哪儿去了,和一个人在小声聊天,看来很熟悉。 她也不时的会冲一些人点头,或者是摆一下手。 几件东西,成交近三万大洋了,这个量是真的很大了。 今天是十六件东西。 我一直坐在哪儿。 和我一桌子的两个人,一直没出手。 他们都在看着,不时的会耳语上几句。 一直到第十六件,也就是最后一件的时候,才是方瓶。 也是鼓动了一翻,才扯掉红布。 那方瓶竟然一个人拖着盘子,拿下来,让大家近看。 是一件好东西,稀罕物。 这样的东西,在市井恐怕是难看到。 叫锤,开价就是一万大洋。 有人上来就是一锤子,然后沉默,我拿起锤子,砸了一下铜锣。 都往我这儿看,我刚砸完,有人就砸了。 我手都哆嗦,一万大洋,我打市井鼓儿的时候,有的时候几天能赚到两三块大洋,这特么的一下子那么多大洋。 我等一会儿,又有人砸了,一锤子就是五百大洋。 他们就好像拿出来的不是大洋,是铁一样。 三万大洋了,那方瓶可值不了三万大洋,顶多就是两万五六,我看清楚了。 我看柳小絮,她没看我,看着其它的地方。 我意思是说,还砸不? 柳小絮告诉我,必得。 我砸了,砸完那边就砸,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砸一锤子,就有人叫好,起哄,架秧子。 我砸得手都软了,那个人跟得紧,我砸完,他立刻就砸,这是心理战术。 五万大洋了,太高了。 我看柳小絮,她依然是和别人聊天,不看我。 这官鼓,你砸了,最后付不出钱,就付命。 我冒汗,手都哆嗦了。 最后没人叫好了,死静,只听铜锣声声,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异端。 五万五了,那个人手没软。 我依然砸,砸得麻木了,反正是谈大炮的钱。 不过我最担心的,谈大炮最后不认账就坏事儿了。 先砸吧,谈大炮让砸到底。 七万大洋的时候,那个人犹豫了。 一直到八万大洋,那个人摆手,不砸了。 这东西就归我了。 有人就在私下的议论开了。 官鼓儿后,就是上菜,喝酒了,正式开喝。 我喝了一杯,拿着东西离开了。 都没有人问我,钱怎么付,找谁要钱。 其实,我不懂这里的门道儿。 回去,我给谈大炮交差,他脸色不太好。 八万大洋,那简直就是发疯了。 谈大炮说:“你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早晨九点到我这儿来。“ 我一看,这价是让他肉痛了,我以为他得多有钱。 其实,谈大炮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而是其它的原因。 我回家后,天黑出去,去了胭脂胡同,去找紫秋,坐坐。 一个多小时后,我和紫秋往瞎眼于那儿走,她告诉我,那宅子就说是她的,其它的人都知道是她的。 进去,紫秋进了另一个房间,说她累了,休息。 我进了瞎眼于的房间,他在喝酒。 我坐下,他给我倒上酒,喝酒说了今天的事情。 瞎眼于说:“谈大炮在乎的不是钱,而是和你叫价的人,那就是和他叫板。” 我说:“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瞎眼于说:“没人知道?你觉得可能吗?” 我说:“那谈大炮为什么让我去?我什么也不懂,让木头,或者自己去,没有必要吗?” 瞎眼于说:“他把你扯到深处,你想跑都跑不掉,唯一的办法你就是比他强大,明天让你去,就是去那个人的家里,有可能放狠,你千万小心,观察做事,这个刘德为在你入鼓儿的时候,都教你了,打鼓儿的第一课。” 我点头。 瞎眼于说:“没有其它的事儿了,我们聊一些其它的,一个多小时后再离开。” 晚上,十点多了,我离开的。 回家,那白迟在闹,和白蕊在吵,要钱。 看到我,过来说:“姐夫,我要点钱,我姐不给我。” 我锁着眉头问:“又什么事儿?” 白迟说:“就是零花。” 我说:“你也不干点正事,就这样混下去?” 白迟说:“我也干,就是干不好,这不是试探着要干吗?准备开一个铺子,差点钱。” 我问:“开什么铺子?“ 白迟说:“酒铺子,得五六千大洋,铺子我看好了,盘下来,再收拾一下。“ 我看白蕊,她说:“别听他胡扯,不给。“ 我听着也不靠谱。 我说:“没有,走吧。“ 白迟还要闹,我说:“你再闹,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迟也清楚,我靠的是谁,骂着我,走了。 我说:“小蕊,明天我给找一个店儿吧,让他干,也有点正经的事儿。“ 白蕊说:“你别管他,你给弄了店,几天就给你卖了,不管。” 这白迟也真是不争气。 第二天,我八点半到了谈大炮家外面,看门的进去汇报了,我并没有过去。 看门的出来了,叫我进去。 我进去,见到谈大炮说:“谈爷,我来早了。” 谈大炮说:“不,不早,我喜欢有准备的人。” 谈大炮让我开车,就我们两个,往西郊去,一个宅子前停下。 谈大炮让我敲门,开门,谈大炮说:“找散爷。” 这个人让等一会儿,没一会儿,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小跑出来,大声说着:“哟,谈爷,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在门口迎接。” 散爷老远就伸出手来,要握谈大炮的手,谈大炮没给面儿,说:“少跟我玩虚的。” 这散爷似乎习惯了一样,笑着说:“是,是,准备酒菜。” 进客厅,这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了。 坐下,泡茶,谈大炮直接开炮,问:“跟我抢是不?那东西值不了几个钱,让你给扎成了八万大洋,让那麻子拾了便宜。” 散爷说:“我下面的人,确实是眼浊,没弄明白您派去的人。” 谈大炮说:“老散头,你还跟我玩这个?不想活了?” 这话就聊散了,老散头,散爷,阴了脸,半天说:“这官鼓儿,也不是你的天下,你喜欢的东西,也有人喜欢,这话您就不应该说。” 这是接上火了,我不说话。 谈大炮说:“叫板?” 看来这散爷,背景也挺深,敢这样说话,那谈大炮后面的人是宁少将。 散爷说:“谈大炮,我不是怕你,你以前总是抢着我的风头,我让了你,别没完没了的。” 谈大炮说:“想玩是吗?” 散爷说:“大家都想,一起赚点小钱,维护着关系,何苦呢?” 谈大炮说:“你这是给我下绊子呀,今天敢,明天就敢抄我的活儿了。” 谈大炮起来就走。 我跟着出去,散爷送出来,很高兴,显然是胜利了,摆着手。 谈大炮自己开车,没让我开,这车开出去有五分钟,一个调头,又杀回去,到了散爷家门口,下车,从车后面拿出两个东西,就扔进了院里,然后上车就走。 我听到了两声巨响,我就知道,那是手雷一类的。 卧槽,太特么的吓人了。 正文 第050章 官鼓官治,商鼓商应 我浑身是汗。 回去,谈大炮说:“没事了,放你三天假。” 我开车回去,腿还软着,我没有和白蕊说,这事不能说,她会担心的。 去你大爷的,谈大炮,你这也太黑了吧? 就这事,你就扔手雷,卧槽。 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早晨起来,白蕊看着我,问我怎么了?又喊又叫的。 我说:“没事,梦到以前被人打的时候了。” 白蕊心痛的看着我。 吃过早饭,我开车带着白蕊,买东西,去公园,晚上回来。 回来后,少小年在家里等我。 我让人做饭,他摇头,说到外面,喜欢在外面吃。 少小年和我进胡同喝酒,他说:“商鼓儿,放货到户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一愣,官鼓,商鼓,市井鼓,都是牵扯着的,但是商鼓儿放货,不清楚。 我问:“以前有过吗?” 少小年摇头,而且说是大张旗鼓,放货到户,现在我知道的,有十户了,市井鼓这边,都看着,没有人敢扎货。 这事出得蹊跷。 我说,我问问谈大炮。 商鼓这么玩,非常的奇怪,出的货都是真的,而且价格都会在三百到一千大洋之间,货的价格,绝对有赚头,这就奇怪了。 这事有点让人发毛。 第二天,我去找谈大炮,和他说了,这件事。 谈大炮说,不用管。 我知道,他肯定是什么这里面的事儿,但是没有和我说。 也许还没有相信我。 晚上,我又去了胭脂胡同,和紫秋聊天,然后去瞎眼于那儿。 我说这件事,瞎眼于说:“风云又起呀,这是市井鼓儿赚钱的时候,看谁胆子大了,囤下货,等机会再出手。” 我问:“何意?” 瞎眼于告诉我,官商之鼓,历来都是勾结渔利的,但是,因为利润的分配问题上,还有诸多的问题上,必然会有矛盾,激化之后,各行各招,官鼓以官治,商鼓以商应。 商鼓在这几十年中,也是获利颇多,但是这几年来,局势不稳,商鼓多受官鼓其害,手中的钱,大量以古董存之,少量换成黄金,而官鼓中,就盯着了这些商人手中的古董,以官压商,商不制官,这些东西价格被压得很低,入手价的七成,最后到四成,他们就把这些货,放入了市井。 放入市井的价格定到了七成,赔钱,但是为了尽快出手,给市井鼓有差利可赚,同时,也是回击官鼓之害。 商鼓这是大规模的,几个人,十几个人是不成的,抱成了团。 那管鼓,就不敢动了,任何时间,以商而养,无商无为。 官鼓这个时候就会休鼓,多久,看情况。 流到市井鼓的东西,有多少,商鼓要看官鼓那边的反应。 而官鼓此时,就流入市井鼓的东西,是不敢粘手的,毕竟有着制度约束,如果你收了这些货,说不定就会被商鼓所举报,就有可能前途尽毁。 我也明白了,这个时候,我就让少小年,多扎货。 瞎眼于说:“你别想着让少小年扎货,四鬼更不行,你不能粘,一点也不能动,我担心的是,官鼓中,在下面有耳朵,还有僚鼓,这完全就是隐藏着的。“ 他们会扎货,你动手,肯定是不行,马上就会有人知道,和你有关系的人,扎货,扎不下那么多,市井鼓,有多少钱? 我明白了,这冷汗直冒,一步错,就有性命之忧。 我再看谈大炮,他很悠闲,得意。 那散爷没敢来,让人送来了八万大洋,赔偿。 散爷只是被炸伤了。 我和谈大炮喝酒,说:“我的那个朋友,就是市井鼓,还有我的四个徒弟,四鬼,当然现在我也不认了,特孙子,他们告诉我,商鼓在流货到市井,而且每天都在增加,价格只是七成,我们……” 谈大炮说:“你想?” 我说:“我到是想了,哪儿有那么多钱。” 谈大炮说:“我也正要说这件事儿,你现在是官鼓,很多不懂,你别碰,一件别碰,你朋友碰了,你也别管,他们没多少钱,扎个三两件的就不行了,他们也担心,扎到手里,起不来价,反正你别碰就行,没钱找我。” 我说:“你送我不少钱,吃喝的那绝对是没问题了,我也没什么大的追求。” 谈大炮笑起来说:“你可得小心,胭脂虽香,毕竟是祸水呀,让你老婆知道了,闹你,就有得受了。” 我把头低下了,不说话。 谈大炮笑起来说:“还不好意思了,你得玩得高明,你看,柳小絮跟了我多少年了,没事,注意就行了。” 我心里想,瞎眼于是真的算计到了,谈大炮对我不放心,盯着我了。 就柳小絮来说,和少小年关系不错,这里面怎么回事,不清楚。 错综复杂,步步为营。 我不动,和少小年再见面,我问这件事了。 我问:“小年,扎货没有?” 少小年说:“没有,我不碰这些商鼓,多少钱都不碰。” 我问:“为什么?这可是机会。” 少小年说:“是机会,七成,甚至有的六成就拿下来,能赚三到四成,利润可不小,可是你知道,哪一个货有着什么故事?如果这件货是被另一个人盯上,一直盯着,容易出问题,你拿到手里,至少现在是出不了货的。” 少小年所说的我懂,就是每一件货后面,恐怕都有着故事的。 这些东西都上百大洋了。 少小年说:“这次玩得有点大了,放出了一大批高货,价格都在一万到三万大洋之间。” 我一听,这恐怕不只是官商鼓之争了。 我问:“听到了其它的风声了吗?” 少小年摇头。 我感觉不是太对。 少小年不扎货,这是自保不出问题。 就何荷,何家,恐怕也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这消息对我没用,少小年就没有说。 四鬼进来了,这是堵我来了,问我怎么办? 我说:“上次你们帮了我的忙,我给了你们钱,你们现在不是我的徒弟,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鬼说:“我们没有地界,也不让混鼓。” 我说:“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滚。“ 四鬼走了,要在以前,他们能打我一顿。 那次去大兴,我就看出来了,这四鬼心藏祸心。 那天回家,白蕊说,白刚跟着歪爷打鼓儿了。 我一愣,我问:“米行不干了?“ 白蕊说:“大哥来了说,米行有了掺沙子的事儿后,就不行了。“ 这我没有料到,打鼓儿,这水是太深了。 我犹豫着说:“让管家把大哥叫来,我跟着谈谈。“ 管家把白刚叫来了,坐下喝酒。 我问:“你怎么想的?怎么想着打鼓儿了?“ 白刚说:“听说,商鼓放水,正是好时机,不然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我说:“你说实话。“ 我很清楚,想入打鼓儿这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说打鼓儿就打呀? 现在收废品的,都有地界的,不是你想收就收的。 白刚犹豫了半天说:“人家不让说,你既然问了,我就说,是歪爷找到我的,说我米行不行了,跟他打鼓儿,吃不了亏的,让我做他的第一鼓儿,当徒弟。“ 我一听也明白了,这歪爷打的是什么谱儿。 歪爷和刘德为有仇,刘德为是我师傅,后来跟我也结了梁子,他是害怕了,玩了这么一招儿。 我说:“这鼓儿你断然是不能打的,一个是,里面的水是太深了,二一个,歪爷这人心术不正。“ 白刚说:“我要养老婆,养孩子,我总得干点什么。“ 我说:“你先搬到我这儿来住,就是北大院,现在我这儿吃住着,我空了给你找一个铺子,然后还是开米行,熟行,换行穷三年。“ 白刚说:“谢谢妹夫,那回闹您的事儿,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我说:“我都不记得了,你一提,我到是想起来了,你别住这儿了,我不管你。“ 我说完,笑起来,白刚一愣,也跟着笑直来。 我想让白蕊高兴,让她看到这个家的是融合的,弄个鸡鸣狗跳的,大家都不舒服。 正文 第051章 官鼓之击 第二天,去谈大炮那儿,问问有什么事儿没有。 没有事儿,我就找少小年,跟他说,找一个米铺子。 少小年说:“德庆行,你师傅刘德为和师娘的尸骨还在后院埋着,你一直想有一个安放之处,那就得把德庆行盘下来,改成米行,这儿的米行最近的有两公里,挺适合的。” 这个到是行,毕竟我现在是在谈大炮手下混。 我也把这事和谈大炮说了,他告诉我,这样的事儿,自己就做主了,以后不用跟他说。 我让少小年去和德庆行老板谈的。 很顺利,因为那个屋子说不安生,人家也正有此想法。 盘下来后,我把后院刘德为和师娘的尸骨找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 让白刚过来,接手,改成米行。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四鬼炸鼓儿。 满胡同的扎鼓儿,不管什么地界,鼓儿群起攻之,四鬼神出鬼没的,竟然连扎下十个活儿,然后就消息了,这十个活儿,都是后期放出来了,一万到三万之间的活儿,赚三成利,最多能赚到近十万大洋,这真是牛了。 四鬼突然就消息了,没有人能找得到。 我怀疑是官鼓儿在后面挺鼓,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大洋。 这事我不问,但是竟然找到我头上来了,说四鬼是我徒弟。 鼓会,在钟鼓寺胡同的一个大宅子里,这宅子是谁的,我不知道,应该是市井鼓暗中控制的人,这个人是存在的,但是刘德为从来不提,只是让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那刘德为不提不念的,大概也是憋着劲儿的,想占这个位置吧! 我是被“请”去的,我不得不去。 进去,屋子里坐了十几个人,有认识的,市井鼓各界点界的。 歪爷也在,看着我,不是好眼神。 我坐下,有人问我了:“四鬼炸鼓,让我们损失不小,本来是我的界,扎走了,总计三十多万的大洋,利润三成,甚至是四,那就是十万左右的大洋,小六子,这事怎么算?” 我说:“我和四鬼早就分崩离析了,这事你们肯定也是听说过。” 歪爷说:“确实是这样,但是,四鬼就如同你生的儿子,虽然后来不养你了,打你,骂你,可是摆脱不了是你儿子的事实,你没有教育好,这事你得认。” 我真是狗屁的逻辑了。 我说:“我不和你们理论这件事,这件事有本事找四鬼,我今天来,也是声明一下,四鬼和我没有关系。” 我起身走,没有人拦我,我知道,不拦我的原因,就是我现在在官鼓,跟着谈大炮。 如果没有这屋关系,我恐怕会被活埋。 我离开钟鼓寺胡同,感觉不安,他们想闹事,找我麻烦,这从中肯定是有人攒事儿了。 是歪爷吗? 极有可能,两仇一恨,我没让白刚跟着他打鼓儿,他肯定是恨我的。 这些人是要试探我,而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四鬼。 这个人就是市井鼓儿背后的那个人,就是会长,实际并没有会长,就是隐藏的管理人,公认的管理人,有威望的人。 这个人一直深藏不露,也许我还没走到市井鼓的最深处。 他们冲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并没有扎市井鼓的任何货,没有利益之争,何故呢? 我出来,遇到了少小年,背着蓝布包,拿着鼓儿。 去酒馆,我说了。 少小年说:“你了解市井鼓儿,还聪明,谈大炮给我买宅子,买车的,是有原因的,官鼓,商鼓,市井鼓儿,都是有连带的,所以他们害怕你反水,那市井鼓儿的大货,恐怕就此扎不到了。” 原因竟然在这儿,这个有可能,谈大炮如果让我扎,我也没办法不扎。 如此,这样,我就得小心了。 商鼓放货突然停下来,所有的货全部被扎走。 官鼓儿,也一直停着。 那天,谈大炮把我叫去了,叫进了一个房间,把一个本子递给我。 我看,竟然是商鼓所放出货的详细记录,还有一些记录着,放出的货,到了谁的手里,也有一些没记录。 谈大炮说:“现在是空口,他们没有反应过来,有一些货查出来是谁扎的了,有一些没有,在查,这件事你不用管,有记录的,找人收货,给他们三到四成的利。” 我说:“那我们可没赚头了。” 谈大炮说:“那得看在市井鼓,还是官鼓儿了。” 我明白了谈大炮的意思,但是怎么操作的不知道。 谈大炮告诉我,我要在后面操作,至于我让谁扎货,那是我的事儿了。 谈大炮正式的启用我。 我找少小年,说了这个意思,少小年说:“我有几个哥们,你说给三到四成的利,应该多加一成,他们得有赚头。” 我说:“这事我得问谈大炮。” 我问了谈大炮,他犹豫了一下说:“没问题。” 开始按名单扎货。 这些商鼓儿的货,他们也很清楚,留在手里,就会出问题,心里不安,他们出货,有的赚两成利就出了,这是谈大炮犹豫了一下,加一成的原因,他并没有说。 这事可不行,谈大炮肯定是认为我贪扎。 我找少小年,说了这件事。 少小年说:“我也才意识到,按四成,不加成。” 这样我也可以有一个交待。 我和谈大炮说了,说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出货。 谈大炮看了我半天大笑起来说:“小六子,我兄弟。” 我心里其实是不安的,这货有点太吓人了,散爷那两个手雷,把散爷吓得,到现在也不敢出门。 这货扎的顺利,收货后,都送到谈大炮后院的仓库里。 这谈大炮有多少钱,真不知道。 商鼓集体放货,统计一下,大概有五到六百件之多,这也是第一次发生,商鼓反官鼓之战,损失应该是巨大的。 他们这样做,就是让官鼓手里的货,贬值,不值钱,让他们发慌,但是没有想到,官鼓以不变,应万变。 事实上,这次商鼓之变,并没有效的打击官鼓儿的霸道地位。 谈大炮收到四百多件的时候,就不让收了,说留口,独大不大。 这谈大炮真是心机算尽。 正文 第052章 官鼓暗黑 其它,官鼓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开始扎货,价格就提了两到三成之多了。 而且有一些胆儿大的,就囤了货,所剩下的不过一百多件的货了。 而且,谈大炮所扎的货,基本上是大货。 谈大炮给我放假,有事再叫我。 一切都消停了,谈大炮几乎每天都在家里招待客人,各色人等。 坎儿三被人砍了。 少小年告诉我的,在医院。 我过去了,刘德为毕竟是养了我,是我师傅。 我去医院,少小年脸上被砍了三刀,全在脸上。 没了个样子。 坎儿三就嚎哭着,让我给他报仇。 坎儿三被砍,也是因为欠钱,赌博。 欠了三百多大洋。 我找到那个人,是设局儿的,我把钱还了,问砍人的事怎么办? 这个人叫大扁子,脑袋很扁,看着诡异。 我知道,坎儿三肯定是被坑的,但是认赌服输。 大扁子说:“这就是给他的教训,什么怎么办?” 很豪横,我清楚,设局的人,背后都有后台。 我说:“这事我认了。” 我心里不舒服。 去医院,给坎儿三交了费用,给他了一些钱,告诉他,离那些人远点。 这事我记着,早晚的事儿。 我闲了足有两个月,谈大炮才找我。 他说,准备官鼓儿。 依然是华宅。 我还是穿着那套衣服。 我给谈大炮开车,他这次出鼓。 进去,人比上次还多。 冷餐式的打鼓儿。 我坐在角落,谈大炮谈笑风声的,看来都给面子。 我不说话,看着,听着。 慢慢的也了解了关于官鼓儿的一些事情。 开鼓的是宁少将,便服。 这让我非常的意外,官鼓一声响,黄金过万两。 开始上货,官鼓玩的就是这个,跟拍卖一样。 头几件货,一般。 在官鼓儿这儿,不存在假货,没有人敢。 宁少将只是开了鼓儿,就离开了。 剩下的就是谈大炮接活儿,在台上叫货。 前面几件小货,后面就是大货,那谈大炮可是扎了四百多件的货。 后面的货,价格竟然是收价的一两倍之高,下面的人难道不明白吗? 我不懂。 这些人都不停的在砸铜锣,声声入耳,也是声声刺耳。 我想出去抽烟,门口的人摇头。 看来不结束是不能出去的。 我去后面的花园,坐在那儿抽烟。 麻相,麻子过来了,后面跟着人,给我端来了红酒,还有水果,小点心。 麻子坐下说:“谈爷今天是玩得真大,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我没说话,看了一眼麻子。 他又说:“这回谈爷可是风头出尽了。” 我说:“麻爷,我真不懂,我就是谈爷跟班的儿的,开开车,打打杂什么的。” 麻子说:“前途不可限量呀,我去忙了。” 麻子,不是简单的人,能和我说话,这里面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大概是想问我什么,最终是没有开口。 这四百多件货,竟然到中午的时候,全部出去了。 价格有的翻上了三到四倍了,可怕。 谈大炮一直是在笑着,要是我,我也笑,这得赚多少钱? 结束后,就是正宴,开始大吃大喝。 我没上桌儿,等着谈大炮。 谈大炮喝多了,三点多,我给背上车,拉回去的,安排好后,我离开。 我感觉那些人都疯了,那些东西不值那些钱,他们就是扎货。 这官鼓儿真是,一声响,金万两。 第二天,九点多,我到谈大炮那儿。 他起来了,在喝茶。 他说:“昨天很不错,木头,拿一箱大洋给六子。” 一箱大洋就是一千块。 我说:“我有钱。” 谈大炮说:“这是你应该得的。” 我是不敢问,赚了多少钱,宁少将出面,又是怎么回事。 谈大炮说了:“这钱是没少赚,但是都是宁少将的,我只是提个小点儿,那边需要钱呀,养了那么多人。” 我一听也明白了,提个小点儿,这点儿可是不小。 那些人扎货,不想着赔钱的事儿,而是给宁少将面子,再说,谁敢不给这个面子? 这比抢都吓人。 我明白了,官鼓之暗,如夜。 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我和谈大炮说了,大扁子的事儿。 谈大炮说:“那是费大星的人,不在鼓儿里,坎儿三是你师傅的儿子,你想报仇,也可以。” 谈大炮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放到桌子上,看着我。 我一哆嗦,你爷爷的,坑我? 谈大炮说:“费大星,专门放利和设局的人,和各方面的人也算是熟悉,认识,并没有什么后台,只是靠关系,和我的关系也还成吧,不过呢,这设局,放利也确实坑人,你也算是正义之举。” 这是推我上车,我说:“我没想把大扁子怎么样,就是想吓唬他一下。” 谈大炮说:“你去,给他一枪,往腿上打,出了事我担着,你也炸炸场子,不然你立不住。” 我上世在靶场打过枪,到是知道怎么开。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枪带上了,开车去找大扁子。 赌场,大扁子在自己的屋子里喝酒,三个人陪着大扁子。 我进去,大扁子看了我一眼说:“小六子,德庆行的刘德为的徒弟,后来认了一个瞎眼的爹,让瞎眼的爹给坑了,你还好意思来?” 我说:“坎儿三的钱,我也还你了,你砍伤了他,药费你总得出吧?” 大扁子说:“我就不出,明天我还砍他,你能怎么着?” 我说:“我想,这件事你应该和费大星说一声。” 大扁子就站起来了,冲我来了,一把就扯住了我,说:“费爷的大号你也敢叫?” 说完,给了我两个嘴巴子,坐回来,说:“给爷跪下,放了你。” 我把枪掏出来了,上去就是一枪,这一枪打在了什么地方不知道,反正是流血了,我说:“今天不要你的命,坎儿三的事儿你看着办。” 我走了。 上车,手都哆嗦了。 回去把枪还给谈大炮,他笑着看着我问:“你开枪了吗?” 我说:“开了,出血了。” 我说话的时候,感觉嘴唇都是哆嗦的。 谈大炮说:“别害怕,有第一次,就不害怕第二次了,去吧,找你的小哥们喝一杯,放松一下。” 我出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看了我半天,像是不认识我一样,看来是知道发生的事情了。 正文 第053章 谈大炮倒势 我和少小年在酒馆喝酒。 这件事,市井鼓儿全知道了。 大扁子被打到了腿,送进了医院。 少小年说:“你可不能害人呀?官鼓儿善打,则成行,反之则恶,恶行之不远呀!” 我说:“这话听着跟瞎眼于说的一样。” 少小年说:“也没毛病,大家都恨大扁子,他谁都坑,喝酒吧。” 几天听,坎儿三我在胡同遇到了,他说,大扁子给他拿了三百大洋。 我说:“我帮你最后一次,再自己惹出事儿来,自己担心,也没拿我的名号给我扯事,不然下一个崩的就是你,而且是头。” 我转身走了,坎儿三,真是不可救药了,一个扶不上墙的东西。 这次商鼓损失巨大,确是让谈大炮和宁少将赚了盆满钵流的。 谈大炮确是不知,官鼓在捧杀,商鼓也找到了实际的技击之点,冲着谈大炮而来,杀一而敬官鼓之场,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我特么的更是不知道了。 那宁少将还有人敢惹吗? 我不清楚。 我去胭脂胡同,找紫秋。 聊天,喝酒,天黑后去了瞎眼于那儿。 我说了情况,瞎眼于分析说:“不是好事。” 我不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我还不知道官鼓捧杀谈大炮,商鼓引杀谈大炮。 瞎眼于想了很久,让紫秋去弄酒菜,让我今天就在这儿住。 看来事情挺严重的。 喝酒,紫秋在另一个房间休息。 瞎眼于说:“我一直就琢磨着,商鼓放货,这样巨大的损失,最后由谁来买单呢?我分析了几天,由扎下货的人买单,那就是谈大炮,那么让他买单呢?开官鼓,肯定有人鼓动的,让宁少将出马。” 我说:“那宁少将谁敢惹?“ 瞎眼于说:“恐怕是官鼓和商鼓想弄谈大炮了,这几年,谈大炮是风声水起的,玩得有点太大了,也有点太黑了。“ 我想想,真是,那和散爷一言不和,就扔了两上手雷,没把散爷炸死,就不错了。 那么怎么办? 瞎眼于说:“你不能得罪谈大炮,但是你也不能得罪官鼓和商鼓的那些人,你这样做,你拿了谈大炮的钱,修建一个学校,你找商鼓的方学敏,你们一起出钱,修建一个学校,方学敏认识一个美国人,也会出资,共同建个学校,以后我再慢慢的告诉你做什么。” 我说:“谈大炮能同意吗?” 瞎眼于说:“他自然会高兴的,这是释义,他也知道,自己树敌太多,不过你和方学敏,还有那个美国人,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们聊到了后半夜,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回家,白蕊等了一夜。 我说:“以后不用等我,那边有点事要处理。” 我琢磨着,这件事不太好弄。 我去谈大炮那儿说这件事,谈大炮果然是高兴。 但是,他并没有提钱儿的事情。 我找商鼓的方学敏,一个老太太,很文雅,对我是防备的。 当我说瞎眼于,她就放开了,是瞎眼于让我提他的。 当天就谈成了,我拿出五百大洋,方学敏也出了五百大洋。 晚上和那个美国人,迈克喝的酒,他没出钱,主局,找地儿。 一千大洋显然是不够,一个学校,至少得两万左右的大洋。 方学敏这老太太,隔了三天,又把我请去了。 在她的宅子里,有五六个人,都是商鼓儿的人。 方学敏介绍说,我是倡议人,兴国必兴学。 他们都出了钱,也凑了一多半,这五六个人,说回去再找几个人。 这事我就成了领头的了。 我得和谈大炮汇报,别起了事儿了。 谈大炮说:“这事我不管,你做你的,解决不了了,再来找我。” 我一直忙这件事,跟着迈克,地找到了,就开始建了。 一直到天冷了,小学校也建成了,十分的漂亮,在立碑上,第一个名字就是我的,出钱的都刻上了名字。 我觉得这事不漂亮,谈大炮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我犹豫了,还是和谈大炮说了。 谈大炮说:“我可不想出风头,我得避一下风头了,玩了一个大的,不敢再瞎折腾,再说,刻上我的名字和我的没区别,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呢?” 我说:“谈爷,您大量,也是,我是您的人,一切都是您的。” 我得小心。 我的名声也在商鼓和官鼓那儿传开了。 但是,谈大炮一直没有事情,依然是风光,不时的请人到家里喝酒。 这是瞎眼于分析错了吗? 没有,年关一过,谈大炮就把我叫去了,我进去,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他十分的不安。 他说:“出事了。” 我一愣,问:“怎么了?” 谈大炮说:“宁少将被枪毙了。” 我一下呆住了,问怎么回事? 谈大炮让木头拿酒和菜来,他喝酒,把一杯酒都干了,我看出来,他手在哆嗦着。 谈大炮说:“商鼓出货,我们扎下来四百多件,在官鼓出了货,那是他们害怕不得不扎货,他们害怕宁少将,后来,就被告了,近千万大洋,我拿了二百万大洋,抽的水,剩下的都给了宁少将,他被告了,贪污,当时就给枪毙了。“ 我清楚,现在谈大炮是慌乱一批。 我说:“最多我们再换一个靠山。“ 谈大炮说:“他们绝对不会给我机会的,那些人扎了这些货,宁少将一死,他们就会找我要,我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没有,恐怕就会麻烦了,官鼓的人不放过我,商鼓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我说:“那又怎么样?“ 谈大炮一下火了,骂:“蠢货,我有手雷,有枪,人家没有吗?“ 我心想,卧槽,他们不会连我也干死吧? 谈大炮说:“你马上收拾一下,今天夜里,我们就走,到东北去。“ 我点头,离开,开车上去就去了胭脂胡同,找紫秋,直接去找瞎眼于。 他听完后说:“你开车往西跑,带着你妻子就行,到西面玩上几天回来。“ 我一听,说:“还玩?玩命呀?“ 瞎眼于说:“不会有人要你命的,要的是谈大炮的命。“ 我说:“我可是谈大炮的人,他们能放过我吗?“ 瞎眼于说:“你就别管了。“ 我听瞎眼于的,回家,我开车拉着白蕊就往西跑了。 真是跟逃命一样,我害怕谈大炮来抓我,我也害怕,官鼓和商鼓的人,弄死我。 有两次差点没把车开沟里去。 正文 第054章 释义免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055章 乡音新识 第二天,下午,白刚的老婆跑来找我,哭咧咧的。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白刚的老婆说:“一个叫坎儿三的,在闹,把白刚打了,店砸了。“ 我一愣,去白刚的米行。 坎儿三坐在那儿,看到我,也没动。 我过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坎儿三说:“你打谁呢?你以为你还跟着谈大炮呢?他死了,这德庆行是我爹的,还我。“ 这就是混蛋,我搂着他的脖子,就进了胡同,差点没让我勒死。 我要收拾他,坎儿三看我真下死手,再不松开,他小命就没了。 我说:“第一,德庆行你爹并没有给我,我接手,也是我自己出钱盘下来的,这个现在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二,我不靠着谁,一样我能收拾你,我看着给你爹当过徒弟的面儿,我给你摆了多少事儿?给了你多少钱?大扁子找我,是我开枪打断了他的腿,你也不是不知道?“ 越说越气,我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打得鼻口流血。 我说:“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一次。“ 我回德庆行,告诉白刚,没事了,收拾一下吧,损失我来赔。 我回去,少小年来了,带着东西,说来看看弟妹。 我从这些事中,看得出来,有不少人想弄我,这人呀,我也真是明白了,失势则皆失。 我和少小年喝酒,他告诉我,柳小絮想见见我。 我问:“干什么?“ 少小年说:“柳小絮听说你捐宅子,想找你聊聊。“ 我心时就犯合计了,这事你找我聊什么? 我没说这事,说以后再说。 我所知道的柳小絮,在历史上有记载,说是一位抵制外侵女子,所赚之钱,都捐了,在后来,自己得病都没有钱医治,是一位奇女子。 柳小絮和我在茶楼见的面儿。 聊了不少东西,见多识广,毕竟她也是在几个国家呆过。 我们还真能聊到一起去,有着不少的共同点。 她流落到烟柳之巷,也是为了结识更多的达官显贵,为抵制外侵做贡献。 她有这样的一个组织,也希望我加入。 这到是不错的事情,我也同意了。 我没有料到,到这一世,我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柳小絮告诉我,商鼓和官鼓,对我捐建学校的事情,都高看我一眼。 如此这样,那官鼓和商鼓让我的释义化解了矛盾。 谈大炮对我的影响也在消除。 但是市井这块,就麻烦,胡雪石我拿了人家的棺材,这件事,会挺要命的。 我想找中间人,把棺材还给胡雪石。 可是我再去找棺材的时候,竟然没有了,我的汗就下来了。 这事太奇怪了。 我问瞎眼于,他说,那个没动,他也不知道。 这事就蹊跷了,谁弄走了? 胡雨石并没有找我的麻烦,但是心里有一个疙瘩,这胡雨石虽然不当势,但是也结了一些人,也有小生意在做着。 我现在是处处的小心,不打鼓动儿,不动商。 一直到六月份,有一个东北来的人,找我,说是商人。 这个人在我家门口等我。 我回去,他问我:“你是小六子吧?” 我一看就是外地人打扮,是东北的。 那正是我的家乡,见到格外的亲,是上世的老乡。 我让他进去,他说到外面说。 我带着去酒馆,他说:“俺那旮旯也不少的货,听说京城给的价高,而且我知道您挺尿性的,就找你来了。“ 纯东北方言,到是有一段日子没听说过了。 我说:“现在我不碰这些东西了。“ 这个叫雷虎的人,小名叫老虎的人,说:“你是好人,而且你也需要钱,我有货。“ 看来老虎,打听过我了。 我问:“你还知道什么?“ 老虎说:“俺还知道,你在抵制外侵,我是粗人,这个我不懂,但是俺知道这是好事儿,所以你是好人。“ 什么狗屁的理论。 我问:“你有什么货?” 老虎白了一下背着的大包,说:“都这在里面。”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准备的,这老虎不是没有经历过世面的人,不慌不乱,有条有理。 我说:“拿出来一件看看。” 老虎有着东北人的爽直,把包打开,拿出了三件东西,都是布包布裹着的。 我打开了一件,小物件不大,玉坐龙,这极为少见。 我说:“是一件好东西,从何而来?” 老虎说:“俺不知道,是俺祖宗留下来的,现在家里用钱,就来卖,那边给不了几个钱儿。” 看着老虎傻乎乎的样子,其实,精明得很。 我说:“我可以找一个人,帮你出货,不哄骗你。” 老虎说:“不,俺就找你,别人不出。” 我觉得老虎后面有人挺着。 我说:“我现在也是麻烦在身,这事我也不太好弄呀!” 老虎说:“俺雷虎认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我问:“你有多少?” 老虎说:“我背来了二十件,还有很多在家里。” 二十件,真是不少,都在包里,都是小物件,但是都是精品,我看了三四件,汗都下来了。 玉坐龙,就这么一件,得上三百大洋,而且得抢着要,独一无二呀! 我说:“我可以收下,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老虎说:“俺相信你,你东西给你,我回去再背一包子来,估摸着,半拉月就能返回来。” 这老虎也是爽快,喝完酒,把包给了我,走人了。 我知道,没有这么傻的人,敢把这二十件东西给我,人家不是相信我,而且是有能力,你敢拿,我就敢给,给了,我还能要回来。 雷虎连价都没和我讨,这个就不太对了,这是有人主使。 雷虎是东北人的性格,所说之话,恐怕是有人教。 这不禁的让我冒冷汗。 雷虎走后,我把东西拿到了少小年的家。 少小年有一间单独的房子,放货的,很隐秘,只有他能进去。 我和少小年看过这二十件东西,少小年都冒冷汗了。 他说:“这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东西,东北能出来这些东西,到也正常,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地,但是这些东西,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恐怕……” 我有些担心了,这事出得离奇,非得找我。 在京城,我算什么人物?说白了,就是一个打市井鼓儿的,打鼓儿,还没有打明白的一个主儿。 这事不对。 但是,问题出现在哪儿,不清楚。 少小年说:这二十件东西,都在三百大洋之上,而且都是难得的货,在京城地面找不到,东北特色的东西,这些东西得值个一万万多大洋。“ 我说:“你收了。“ 少小年说:“打鼓儿,过百的货,都是要弄清楚来龙去脉的,这货扎下来了,就等于扎祸事。“ 我说:“那我还真不懂,但是要怎么出呢?“ 少小年说:“货你先留下,钱你出。“ 我说:“我现在穷得跟鬼一样,上哪儿弄一万多大洋去?“ 少小年说:“这钱借你。“ 我知道少小年有钱,但是一下拿出一万多大洋,也是让我挺意外的,能拿出一万多大洋,那他就不只是一万多大洋了。 我说:“如果我还不上,就麻烦了。“ 少小年说:“我也要点利,算是投资,还不上,那就是投资失败,我认,百分之三的利。“ 这个真不多。 我说:“看情况,到时候我分你多少,再商量。” 少小年说:“东西不能放这儿,你放到紫秋哪儿,胭脂胡同,紫秋接待客人的那个房间,有一个夹层。” 我看着少小年,这些我都不知道,他到是清楚。 但是,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紫秋一直在帮着我,而且是瞎眼于安排的,瞎眼于从来没害过我。 但是,我的不安又来了。 正文 第056章 棺出命失 这种不安我能感觉到的时候,肯定会出点什么事情。 我和少小年去胭脂胡同,找紫秋,他找柳小絮。 我把事情和紫秋说了,她很淡定,就好像放几件衣服一样,打开夹层放进去说:“这夹层,只有你和我知道。” 我说:“少小年也知道。” 紫秋说:“他知道,但是不知道在什么位置,想找,也得费些时间。” 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叫上少小年离开。 少小年天黑后,把大洋给我送来的,一万二千大洋。 我放好后,就等着雷虎再来。 其实,我的不安,来自什么地方,说不清楚,也不确定就是雷虎。 我和瞎眼于说了,他想了半天说:“福祸难料呀!” 便不在多说了,他也有难料的事情。 谈大炮死后,官鼓和商鼓,都平息了,很平静。 市井鼓,依然是那样。 混饭糊口,得天天打鼓儿。 半个月了,雷虎没有出现,我有点发毛,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这儿,没有写一纸合同,也没有要什么订钱,就直接的扔在这儿了。 这是坑? 我不清楚。 十八天了,雷虎还没来。 害怕,不安更重了。 没有想到,竟然又出了一件事情。 少小年早晨天刚亮,就砸门,我开门,他说:“跟我走。” 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雷虎的事情吗? 少小年拉我进了酒馆,我说:“这大早上的就喝?” 少小年说:“喝酒你还管什么时候?” 喝酒,少小年说:“我去晓市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说:“有大货?” 少小年说:“大得你无法想像。” 我心想,就夸张吧。 少小年说出来,我一个高儿就跳将起来,把少小年吓得大叫一声,瞪着眼睛看着我。 卧槽,那是胡雨石的棺材,怎么会在晓市出现? 而且没有主儿,就在马车上,天要亮了,马车就拉着棺材走了。 我说:“没有人盯着吗?” 少小年说:“这拉棺材的车,在四点半的时候,进的晓市,没有人赶车,就自己进来了,当时,不少人都吓跑了,谁还敢盯着?” 我说:“那是胡雨石家耳房的东西,就是这棺材……”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少小年沉默了半天说:“这事不会冲着你来的吧?” 我汗下来了,坐下喝酒,这事蹊跷。 我说:“喝完酒,去胡雨石家。” 少小年说:“你先别着急,明天的晓市,我们一起去看看,也许还会出现。” 这一天我都不安,没出屋。 瞎眼于问我,怎么了。 我说了,瞎眼于说:“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我没说话,看来胡雨石这是反击了? 可是不对呀! 棺材谁弄走的? 有点乱套了,理不清楚。 晓市口,少小年等着我,三点多就到了。 我们转着,晓市因为棺车的出现,冷清了不少。 我和少小年在拐角处站着,抽烟。 四点半,那马车拉着棺材进了晓市,就在空场地儿,停下来了。 我看得浑身发冷,确实是胡雨石家耳房的那口棺材。 我想过去,少小年拉住了我。 小声说:“棺车没有人赶着就来了,我想后面肯定是有人跟着,指挥着,看人。” 我看人,你说谁是主人,这个根本无法确定。 有二十分钟,那马车就自己离场了。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让我出面吗? 我去他大爷的。 离开晓市,我和少小年吃了早点后,就去了胡雨石家。 敲门,开门的是下面的人,我说找胡老爷。 开门的人,带着我们到了客厅,让我们等着。 胡雨石是两个人扶着进来的,得病了,看样子还不轻。 我说:“胡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胡雨石说:“没几天活头了。” 这话让我挺意外的。 我说:“您身体不好,我就直接说了,那口棺材,我也是没办法,不是我想要,而是另一个人,您也知道是谁,我准备还给您。” 我看看胡雨石的意思。 胡雨石说:“棺材我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了,是您的,就是您的。” 这话一听,有点发毛,我说:“实话说,棺材在晓市出现了……” 胡雨石说:“这都不关我的事情了,不是我所为,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请吧。” 我和少小年被请了出去。 出来,面面相觑。 少小年说:“回家。” 我们各回各家。 我问瞎眼于了,他说:“我也是闹不明白了。” 没有想到,中午,雷虎背着包来了,我让他进来。 他进来了,后院,我安排酒菜。 他把包递给我说:“三十件。” 怎么这么多东西? 我没多问,拿东西看,几件后,我不再看了,货都没有问题,都是难找难寻的东西。 我问:“你怎么这么多东西?” 雷虎说:“是在家里祖坟挖出来的,上百的坟。” 这话没毛病,看东西,确实是那样。 但是,话是没毛病,理儿就不太对了。 我说:“东西出了,一万二千大洋,行吗?” 雷虎说:“当然行了,这三十件,您还得帮俺忙。” 我把大洋拿出来,他给了我二千大洋,说是辛苦钱儿。 这雷虎喝过酒,分几次,把钱存到了银行,走了。 我冒冷汗,把东西又拿到了紫秋哪儿放着。 我回来,瞎眼于就进了我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瞎眼于坐下了说:“这个雷虎是被人操纵的,他离开京城,往津海道去了,在那儿扎下了。” 果然是如此。 看来瞎眼于是应该有线儿的,不然他不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我问:“是谁?” 瞎眼于说:“等等看吧,货你收了,不出,我给你存的钱,还有万八千的,这些年来,我也赚了一些钱,有两万来的大洋,你用来扎下这些货。” 我点头问:“那棺车让我不安。” 瞎眼于说:“当初你没有和我说,说了我也不会让你碰的,胡雨石家的棺材,算是奇棺了,外檀内晶,但是这棺材,并不是胡雨石为自己准备的,此棺一出,必收一命。” 我听着汗毛立立着。 瞎眼于告诉我,在三十年前,这棺材就出现了一次,当时并不是在胡雨石的手里,这棺材也是在晓市出现的,第七天的时候,收一尸而走,收走的尸,是当时商人吴良的,这事非常的怪,吴良自入其棺。 吴良当时是粮商,正受灾,粮价翻了十几倍…… 竟然是如此。 七天,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我冒冷汗,不会是要把我收了吧? 正文 第057章 无名入棺人 瞎眼于告诉我,你还不恶。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鼓只打善,而不敲恶。 那就是说,这事和我没关系,但是这棺材怎么被弄走的呢? 我又去了晓市,那棺车四点半准时的就来了,二十分钟后,一准儿就走了。 我盯上了,出晓市没多远,少小年就拦住了我,把我拉进了胡同。 少小年说:“你找死呀?” 我一愣,问怎么了? 少小年说:“我没跟你说,三十年前吴良入棺,盯棺的人,都死了,有三个人,你找死呀?“ 我哆嗦了一下,我说我不知道。 少小年说:“马上回家。“ 我回家,吃早餐,胡雨石家的人来了,敲门,告诉我,胡雨石死了,生前,说死那天,告诉我一声。 我哆嗦了一下,送信儿的人走了,我看着瞎眼于。 瞎眼于说:“你是得送送胡雨石了,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这瞎眼于是不是老了?总是说欠下要还的,弄得我心里发毛。 我拿了三百大洋,去吊唁。 胡雨石是真的死了,奇怪的是,没有蒙着白布,停在正厅里,就那样。 这是想让人们看到,他真的死了吗? 这恐怕是另有用意了。 我心里突突,看了一眼,就敬香,礼拜,呆了一会儿,想走,一个女人过来,小声说:“跟我走。“ 我跟着到了后院的一个房间,这个女人说:“我是胡雨石的女儿,胡雨石的女儿,胡叶叶,这是父亲给您的信,当然,我和母亲,还有我的一个哥哥都看过了。“ 胡叶叶文静端庄,是大家闺秀。 我拿着信离开了。 胡雨石恐怕这是跟我算棺材的账儿了。 这事确实是我的错,多少钱我都给出。 回家,坐在书房里发呆,白蕊进来了,问我想什么呢? 我说:“没事。“ 我和白蕊聊了一会儿天,她出去。 我把信打开了,让我愣住了。 信中所说的是,胡雨石拜托我,让我照顾他们家三口人,把胡宅暗中收了,然后在郊区给选一处房子,胡家后院的水池子里有两箱东西,是送我的,一定收下。 我当时有点懵,这胡雨石应该是恨我的,应该是收拾我的,可是竟然…… 我问瞎眼于,他半天才说:“我让你捐钱,捐宅子,这是释义,你也捐了一部分钱,抵制外侵,那胡雨石可是抵制外侵的中心力量,他知道你还不是一个黑心的人,是一个仗义的人。“ 这话听着不舒服,就这么点理由,就把家人托付了? 瞎眼于说:“当然不只是这些了,你没有屈于谈大炮的威淫之下,而是有自己的手段,逃过了一劫,几乎没有人能逃过去,这说明你有过人之处,这是胡雨石相信你的地方。“ 胡雨石确实是得罪了不少人,有仇家也是自然的。 那么送我两箱东西,也是和托付有关系,也是因为那棺材。 那棺材胡雨石没有和我说实话,那棺材一出,必死人,他当初得到后,才知道,也想出棺,但是他不想害人,谈大炮非得要,就出了,这个没点破,也是觉得欠我的。 一切竟然来了一个大翻转,我去他姥姥拐弯屁的。 至于,胡雨石到底出于什么心理,我不清楚。 我安排了胡家人,在郊区买的宅子,宅子的钱是用卖胡宅的钱买的,剩下的钱,给了胡叶叶,告诉他们有事找我。 胡宅被一个人买走了,通过少小年介绍,少小年也是找的人,谁买的,不清楚,这个人挺有钱的,也是买了宅子,等着出手,这样的人,就无法知道买家了。 两箱子的东西,我提前弄出来,没有打开,直接送到了胡叶叶的家。 胡叶叶不要,我让人放下就离开了。 七天了,晓市我和少小年躲在拐角处看着。 那拉棺材的马车,晚了二十分钟,进来的,我以为不能来了。 我瞪着眼睛,马车停下,没几分钟,一个人穿着一身的黑,黑帽子,压得非常的低,看不到脸。 这个人走近马车,上了马车,把棺材盖儿掀开了,钻进去,在里面把棺盖盖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这个人是谁,我估计是没有人看清楚,只等着传出来消息了。 我回家,后背都湿透了,洗澡,休息。 第二天,我去亨德酒馆喝酒,听消息。 我把雷虎第二批的货钱准备好了,等着他来。 我不知道,他第三次来,还能有什么货。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担心,这雷虎有点怪,东北人,在津海道呆着,这事有点奇怪,不过货确实是真的,而且有赚头,不是小的赚头。 我感觉不安。 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关于棺马车的事情,这事儿应该第二天就传遍了,传开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议论,这事怪怪的。 少小年进来,冲我摆了一下手,我出去,他带着我进了胡同一家酒馆,没有人。 少小年说:“我就知道,你会到那儿听消息,这种消息是传不出来的,没人敢传,三十年前,传消息的六个人,全部被杀。” 我愣住了,这背后,是多大的背景呢? 我说:“那吴良入棺,是怎么传出来的?” 少小年说:“这个我也是听说的,三年之后,入棺人吴良的消息传出来,还在报纸发出来了。” 这后面隐藏着什么,真的让我害怕。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坑里一样,在挣扎着,少小年不入坑,似乎他把什么都看清楚了一样。 我问:“小年,这段时间市井鼓儿怎么样?” 少小年说:“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我说:“雷虎的第一批货要出吗?“ 少小年说:“不出,等,等到花开月明之时。“ 少小年稳,虽然比我大几岁,但是真稳。 我问:“何家什么背景?“ 少小年一愣,反问:“你一直没打听过?” 我笑了一下说:“我太相信你了。” 少小年打了我一下说:“也没什么,就是能保我命的一个背景。” 这话说得,太含糊了,但是,没毛病。 挺晚了才回家,白蕊的眼神是担心的。 我说:“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白蕊一直就是那样,话少,但是关心是到位的。 雷虎再次来,没有背东西来,没有进家里,告诉我,租了房子,要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 这雷虎什么打算不清楚。 我请雷虎喝酒,把第二批货的钱给了,多少,他没计较。 我问:“你出这么多的货,干什么?” 雷虎说:“俺娘说了,这东西留着就是祸害,在祖坟里,祖坟会被盗的,留在手里,会被害的,换成大洋后,埋起来,就不会有事儿了。” 说得一点毛病也没有,我感觉不对,雷虎身后有一个导演,在主导着这场戏,这个不简单。 正文 第058章 回家 雷虎说,背了一件货来,有点大,就背了一件。 又带了货,一件大点的货。 他在说租的房子里,明天让我在这儿等着,他带我过去,今天就不了,他累了,喝完酒就睡了。 雷虎回去后,我回家,坐在院子里抽烟。 说实话,雷虎带来的这些东西,是给我带财来了,我能赚上一笔钱,可是不敢动呀! 来路不明的货,真的不敢放,一旦出事,就是要命的事儿。 这第二批货,我拿出来了一件,留下来。 回家我看着,这件货,因为我看到过,在谈大炮的官鼓上,出的就是这件货。 一个全蓝,顶蓝,繁星点点的摆瓶,当时出价是五百大洋被买走的,其实,这是一对儿。 当时只出了一个,这个我看得明白。 这个又出现了,应该是在谈大炮手里。 我那个时候和谈大炮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这个繁星点点的摆瓶,因为太漂亮了,我也喜欢上了,我问,应该是一对儿。 当时,谈大炮的回答就是,这是官鼓之吊,就是一对分出去一个,那个人肯定会找另一个,吊鼓之说,也是暗藏之鼓,就是鼓贿。 官鼓必然和官场相合而成鼓。 这就是说,繁星点点的另一个瓶子在谈大炮里手。 那么这个怎么出来的呢? 谈大炮的车掉进了水库,那些东西势必也掉进去了,那是谁打捞弄走了? 这个也有可能,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一件事,谈大炮并没有死。 这种想法,就在谈大炮出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一直在脑海里。 没有人看到谈大炮的尸体,说水库的水深达到了一百五六十米,根本无法打捞。 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局儿。 谈大炮在打完官鼓之后,就出事了,有点奇怪。 那么宁少校死了,这是真的,报道出来了,而且也被正法了,这是事实。 这件事太蹊跷了。 我有点害怕。 这个雷虎,老虎到底是什么人呢? 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子。 瞎眼于也是在打听着,他肯定有非常专业的眼线为他打探消息。 但是,也只限于津海道了,这个瞎眼于竟然也无法知道的事情,至少在以前是没有出现过的。 少小年也打听了,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现在是游走在打鼓儿外,想再入鼓儿,恐怕只有市井鼓儿我可以。 那官鼓,商鼓,想进去,没有带着,而且带着的人,必须是有力度的,不然根本进不去。 谈大炮一死,我就被排出来了。 现在我努力的在释义,也自保自安。 柳小絮再来,说给抵制军捐钱,买枪炮。 我手里没有钱,如果这样,第一批货我就得放出去。 可是我是真不敢,这批货不知道来源。 我告诉柳小絮,让她先回去,我想想办法。 我就得借钱,这个时候找谁去借呢? 少小年手里的钱也没多少,还砸到了雷虎带来的第一批货上。 我的钱砸在了第二批货上。 这事要命。 雷虎来找我,一起去酒馆喝酒,床聊了一些废话,雷虎说:“喝完酒去我的出租房。” 我就知道,让我看那件大货。 看了,我也没有钱了。 不过看看,也许能看出来点问题来。 谈大炮到底死没有?也许只有我是质疑的人。 喝完酒去雷虎住的地方。 院子很普通,雷虎没有张扬。 进屋,地下有一个东西,包裹着。 东西打开,是一个大盒子,打开盒子,又是包裹着,雷虎小心的打开包裹的东西,把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我当时就呆住了。 重翟,就是玉路,天子之车呀! 四马形态各异,逼真,金玉合造,半米之大,确实是很重。 我看着这重翟太漂亮了。 雷虎看着我说:“如何?” 我说:“独一无二的漂亮,但是我没钱,现在我也需要钱。” 雷虎说:“既然是这样,东西你拿着,代出货,出货后,再给俺钱。” 我一愣,这雷虎几个意思? 我说:“你不怕我坑了你?” 雷虎说:“俺来之前,也查了你,不管是在市井鼓,官鼓儿,你是最靠谱的一个,不相信你,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好了,别跟我磨叽。”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我接了,就真的掉水里了。 但是,柳小絮说,那边真的需要钱。 我同意了,东西雷虎半夜给我送过去的。 我把东西在夜里,又转到了胭脂胡同紫秋那儿。 雷虎听说我用钱,第二批货的钱没要,两万大洋。 我直接给了柳小絮。 我心疼这钱不?疼,但是我为了保命,保安,没办法,留着就是给自己攒下的棺材钱,还不一定就能买上棺材。 但是,手里的这些货,我是真没办法弄出去,这也是祸呀。 想想,我得找雷虎好好的聊聊。 雷虎东北人,耿直,我的上世也是。 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 我找雷虎喝酒,聊天,真是想不到,雷虎长得膀大腰圆的,竟然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的人,根本展示的就是另一面,不是真实的。 这个人可以肯定,这些东西不是他的。 我没有成功。 但是,没过几天,瞎眼于说,雷虎回东北了。 看来雷虎真是东北人。 我问:“有什么消息吗?” 瞎眼于说:“你应该去东北。” 我一愣,瞎眼于说:“也许你会有所收获。” 那是我的家乡,那是我死亡的地方,胡八爷开典当行的地方。 我走神了,瞎眼于打了我一下,我说,我去。 我回去看看,那我生活过的地方。 民国和我那个时期有什么不同。 瞎眼于说,到东北之后,会有人联系我的。 我回了东北,我的那个城市,平房,没有楼房,我所住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荒草地,什么都没有,没有我的家,没有胡八爷的典当行,没有,没有…… 我站着,茫然的站着。 我要去的是兴京。 到兴京,我找一个店住下了,站在窗户那儿,往下看,观察着。 这并不是我所熟悉的故乡。 兴京很繁华,人来人往的,以山城为主,一座城。 我第一天没出去,就是观察,在房间里喝酒。 雷虎应该是到这儿来了。 他后面的是什么人呢? 正文 第059章 官鼓如火,商鼓如冰 半夜,有人敲我的门,吓我一哆嗦。 我没吭声,听着。 有规律的,正是瞎眼于所说的,三三一的敲法。 打开门,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他进来坐下说:“明天你到城里,东面挂着羊角的那家,其它的地方你别去,有事我会帮你的。” 说完,他就走了。 第二天,我进城,往东走,院子里有人,我进院子,一个老头,看了我一眼,进屋了,我跟进去,他把门关上了。 老头给我倒上水后说:“雷虎是谈大炮的人,谈大炮现在是控制着东北这一块儿,买枪买炮的,事实上,他早就运作了,有三年之久了。” 我问:“谈大炮没有死吗?” 这个人说:“没有,在城外靠水库,建的他的地方,养着五六千人,还在招人。“ 我问:“目的?“ 老头看了我一眼没说,我也明白了,军阀混战。 那历史上并没有谈大炮的记载,应该是一个小军阀,归属于谁,现在不清楚。 那么,谈大炮大量的放货到京城,就是想多要钱,发展自己的实力,这只是一方面,如果是这样,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不过反过来想,我跟过谈大炮,他会不会找我的麻烦呢? 一切都不好说。 我要不要去找谈大炮呢? 我问老头,他说:“我只是提供了消息,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你现在就走,以后别再来我这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离开后,分析着,看来谈大炮并没有声张这件事情,他准备好了,再出击,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买了酒菜,回店里,坐在窗户那儿往外看。 那谈大炮拥兵,看来不简单呀! 他也许不只是一个官鼓儿呀! 我要不要找谈大炮呢? 谈大炮把东西扎给我,让我有赚头,他完全可以找其它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 如果我找谈大炮,我就会裹到里面去,如果不找,他肯定也会找我的,只是时机没到,不如主动出击。 我原本就是想打鼓儿,打出一个名堂来,最后走得这么深。 各行各业,不入其中,不见其水呀! 我犹豫了两天,才去谈大炮那儿。 老头告诉我的路线,往水库走,西面有一座岛,看到岛了,就在那个位置。 我到了那个位置,没有看到什么建筑,看到了岛。 我发现了一条路,在树从的后面。 我走过去,没有多远,从树丛中,出来了十几个人,枪对着我。 我知道,应该是这儿了。 我说找谈爷。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把我的眼睛蒙上了。 蒙眼摘下去的时候,是在一间房子里,有人告诉我,让我等着,族长睡觉呢! 谈大炮一转身,成了族长了。 你爷爷的。 我等着,一个多小时,谈大炮来了。 他看到我,大笑着,过来抱住了我说:“我睡觉了,没有人敢叫我,让你等久了,来人,上酒上菜。“ 我十分的小心,谈大炮的脾气古怪。 他跟我说了,看好我,货是他的,让雷虎带过去的,就是用钱,他现在是族长,但是没有公开,是隐藏的一支。 他还告诉我,这是抵制外侵的一支族,一把利刃。 他指了一下远处,说:“飞机五架,大炮……“ 我隐约的看到了,不清楚。 我的汗都下来了。 谈大炮说:“当初我诈死,是因为得罪了宁少将,他是另一系的,我就把他送上了战场,他所得到的,都让我给弄这边来了。” 我听着,这谈大炮是太精明了,看着大大咧咧的,实则并不是。 我说:“那点东西卖了,对于百姓来说,到是大钱儿了,对于你来说,就是小钱儿了。” 谈大炮说:“是呀,我的目的不在这儿,这些东西出去后,谁买了,盯住了,看看谁有钱,当然,不入官鼓儿,不入市井鼓儿,只入商鼓儿,我不沾手,你让你的哥们少小年出货,利百分之二十,我帮你进入商鼓,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我的汗下来了,这谈大炮是真厉害了,给少小年得百分之二十,达到这个利,就可以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何况没有这样的危险,谈大炮太懂了。 我问:“真的是抵制外侵?” 谈大炮说:“我是中国人,没有国,哪有家呀!” 我到是没有想到,不过做事有的时候有就点混蛋了。 谈大炮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这时候你按照规矩做事,必然不成,成也不是大事,我选择了你,只有你一个人,对我的死是怀疑的。” 我一愣,小子,不简单哪。 我问:“那我要怎么做?” 谈大炮说:“我会让人联系你的,进商鼓,官鼓那边也有我的一个人,市井鼓儿,是动向鼓儿,可以看出来,官商之鼓之动,你可以在少小年那儿知道动向,另外就是柳小絮,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帮你。” 提到了柳小絮,这让我放心不少,至少在历史上我能查到这个人,而且确实是抵制外侵的女杰,最后自己得病,都没有钱看的一个人,让我敬佩的人。 我走的时候,谈大炮告诉我,官鼓如火,商鼓如冰,市井鼓儿如水,记住了,三鼓,鼓鼓皆可杀人。 我知道,告诉我,这里面的水深如海。 我返回京都,回家,坐在家里喝酒,心里其实是很乱的。 我要理顺出来。 两天后,我决定了,按照谈大炮所说的去做。 我找少小年,让他帮着把货出了,出商鼓儿。 少小年愣了一下,看着我说:“我打的是市井鼓儿,平常百姓人家,我不想搅进商鼓儿,官鼓儿的。” 我说:“百分之二十的利。” 少小年一愣,他清楚那些货,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定的价格偏低,少的要翻上一倍,多的可以三倍。 少小年说:“放出这么大的水来,我怕冲着。” 少小年竟然如此不视不理的,看来是看清楚了点什么。 我说:“你就当帮我,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少小年说:“商鼓如冰,冰无情,如果真是冰冻来了,没有人能左右的。” 这话没毛病。 我要怎么说服少小年呢? 正文 第060章 商鼓连商 少小年没有同意,两天后,我又找少小年喝酒。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依然是那件事儿,你和柳小絮是熟悉的,一会儿她也过来,一起喝酒。” 少小年说:“你给我摞实底儿。” 我犹豫了,谈大炮是不让说的,这是秘密。 我说了,少小年说:“我真不应该知道呀。” 柳小絮进来了,冲我们点了一下头,坐下。 柳小絮喝红酒,我已经和她沟通完了。 柳小絮说其它的,说胭脂胡同里的事儿,风花雪月,流莹飞鸟儿的,不谈那件事,我着急。 喝了两个多小时,我往上扯了两次,都没成。 结束的时候,少小年说:“明天把货送到我哪儿。” 少小年走了,我看着柳小絮,没说那事,这货就同意了,看来柳小絮对少小年还是了解的。 货我给送过去的,包括那个重翟,太漂亮了,我真有点舍不得。 我留下了那个繁星点点,顶蓝,我自有用处。 雷虎找我,他回来了,这次并没有带货。 他跟我说:“俺是谈大炮的副官,当然,现在我不是,我在这儿开了一个酒馆,就在庆丰行的旁边。” 这是来看着我来了,就是一个眼线,我可以这么理解。 开始出货,商鼓的货不在市井鼓儿,而是各大商铺。 像吴服衣服行,富贵首饰行,美德钟表行,渲染字画行,小行见大商。 他们不会把鼓儿打到更大的商铺中去,不引起人注意,也不会打到小行小铺中去,差不多的中等,里面有接货的人。 这些点儿,打商鼓的人都知道。 雷虎的酒馆开张,我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不能明面的联系,至少是现在,总去喝酒,熟悉了之后,才可以,不暴露出来。 放货的第八天,一个人来找我,说有一个铺子转让,茶行,是商鼓的点儿。 这个我不认识,我问:“找我干什么?“ 这个人笑一下说:“有人安排的,你接手就行了,钱已经付过了。“ 这个人走了。 这个茶行就和雷虎的酒馆隔着两家铺子。 我过去,接手,随后请了一个伙计,得明白茶的,我对茶是二五眼。 少小年出货,不是亲自出的,都是请人送货入门,固定的三个人。 有人过来送货,我收了,钱是不要的,货出,就会来收钱,他们在商鼓儿里有眼线。 我这并没有正式的进入商鼓儿,这需要出几个货之后。 货进来,第二天,有人进来问:“有混茶吗?” 我知道,这是要货的人,不认识,做什么的不清楚。 带到后院,看了货,告诉我明天来送钱,货拿走了。 第二天,送钱的人,不是来的那个人,八百大洋。 这些人不讲价。 这货出了,第二个拿钱的人,就是少小年的人,利加倍钱,剩下的才是谈大炮的。 第三个拿钱的人,才是谈大炮的人。 每一件货,拿钱的人,完全是不同的。 道理上来讲,商鼓不需要这样来操作,怕什么呢? 我不懂。 这两批货出得是真快,十天内,全部出完了。 我和少小年到雷虎的酒馆喝酒,他跟我说了。 最后一件就是重翟,要放在我的茶行出。 我问为什么? 少小年说:“柳小絮告诉我的,看货拿走货的人,必须是商鼓儿的本人,就是主商人,要这个货的人,你要扎住了,和他成为朋友,不然不出。” 我点头。 雷虎过来给加了一个菜,说多照顾生意。 雷虎当老板,到是真有点样儿,像老板。 少小年说:“这个人姓商,商梅,这个人也是柳小絮想结识的人,但是一直没有给她机会,她做什么生意,不要问。” 我点头,现在我能说什么,也不知道了。 少小年说:“我赚的利和倍我存在了宣武门银行,这是票据,算我对抵制外侵的一点贡献。” 我知道,这可不是小数。 少小年是害怕拿,还是…… 我说:“这是你应该得的。” 少小年摇头,喝酒,我把票据收起来了。 喝完酒,结账的时候,我偷偷的给了雷虎,看了一眼少小年,他就明白了。 我回茶行喝茶,伙计说:“有一个人来找你,我说你没在,他就走了。” 我没多问,喝了一会儿茶,到后面就睡了。 天黑后起来,我想出去转转,老巴时来了,吓我一跳。 老巴的庆丰行给我之后,就消失了。 我说要泡茶,他说,到酒馆喝一杯,有事儿。 去酒馆,老巴喝酒,半天才说:“你突然入商鼓儿,怎么回事?” 我说:“老巴,你真有意思,我想做什么,得和你汇报一下呗?” 老巴说:“小六子,不是我管你的屁事儿,是有人让我问。” 我说:“阳春白雪是吧?” 老巴说:“对,以后记得,别在别人面前提阳春白雪,小心被勒死。” 我锁了一下眉头,说:“是呀,我为了讨生计,就进了商鼓儿,也是一个朋友拉的线儿,你应该也知道,我进官鼓儿,跟了谈大炮,谈大炮这靠山一倒,我就被清出了官鼓儿了,我想打市井鼓儿,可是我打了两天,受不了,穷出富入可以,富出穷入不成。” 老巴说:“这商鼓儿,你现在是有茶行,也有人给你货了,也让你出货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商点儿,想进商鼓,你没钱,进个屁呀!” 我说:“商鼓连商,是不可以的。” 就是说,商鼓不经商,只打鼓儿。 老巴说:“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不一样了,官而鼓儿,商亦鼓儿,不一样喽。” 我说:“那我就是商鼓儿的腿子呗?” 老巴说:“对,你永远也走不进去中心。” 老巴这样说,恐怕是阳春白雪想干什么? 这个阳春白雪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就是没有弄明白,不过听老巴的意思,恐怕就是商鼓儿了。 商鼓连商,以前是不可以的,现在竟然发展到了,商鼓连商。 我问:“你什么意思直接说?” 老巴说:“你想进入商鼓吧?” 我说:“你什么意思吧?” 老巴说:“我可以帮你。” 我想着,那谈大炮已经是给我安排好了,一步一步的。 我摇头。 老巴说:“你甘心吗?“ 这老巴是要给我下套吧? 我说:“凭命吧,我没那样的命,承受不住您的厚爱。“ 老巴说:“给脸不要脸。“ 老巴把酒杯放下就走了。 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呢? 正文 第061章 重翟之美 阳春雪,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确实是让人感觉到可怕。 第二天,中午,我去雷虎的酒馆喝酒,酒馆没人,雷虎就坐过来了。 我说了老巴的事儿。 雷虎说:“你就应了,看看会怎么样?“ 我说了刘德为,二贝勒爷的事情。 雷虎说:“放心去做,没事。“ 我回茶馆,回后院,刚想睡下,伙计进来说,有人找。 我起来,出来,一个女人,三十多岁,我让进屋子,泡上茶,她说:“商梅。“ 我看着这个女人,气质上真不一般。 我明白,把货拿出来,摆在那儿。 重翟,真是太漂亮了。 她看了有十几分钟,站着看,蹲着看,最后坐下说:“失态了,是太漂亮了。” 我说:“是呀,漂亮,如果我有钱,就留下了。” 商梅说:“我出价,5万。” 这个价格,不是一般商鼓能出得起的,5万大洋。 5万大洋,当时我脑瓜子“嗡“一下,这商梅是太有钱了。 我摇头,商梅一愣说:“5万,一般人是出不起的。” 我说:“是呀,我出货也交朋友,不然不出。” 商梅笑了一下说:“这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好吧,你收好货。” 商梅站起来走了,没有下话,把我弄得一愣。 我把重翟收好后,出去转。 这件事有点奇怪了,这商梅到底是什么人,不清楚。 少小年不让我问她是干什么的。 天快黑了,我回家,白蕊给我做了菜,喝点酒就睡了。 我感觉特别的累,特别的紧张,总是绷着一根弦儿,只有回家了,才放松下来。 第二天,中午才到了茶行,少小年坐在里面喝茶。 问我怎么才来? 我说:“没事就多睡了一会儿。” 少小年说:“伙计,去酒馆拿酒菜来。” 我看着少小年,脸色不太好。 我问怎么了? 少小年说:“何家惹上了事儿了。” 我说:“何书林?” 他说:“对。” 我说:“不是商鼓吗?” 他点头。 少小年有机会跟入商鼓,但是他一直就是打市井鼓儿,保个平安。 事实上,市井鼓儿也不平安,打错鼓儿,也容易出大问题,那和何荷结婚,就是有这个保安之意了。 何书林有祖上可是带刀二品,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有鹤牌之人。 少小年说:“这是民国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问惹上什么事情了? 少小年说:“打商鼓儿,走偏眼了,放了假货,人家是不依不饶的,十倍赔偿。” 我说:“何家要是清官后,有钱,就赔呗。” 少小年说:“何家原来是有家业,有产业,可是不是经济之人,而且入的道是商鼓儿之道,那水多深你不清楚,这些年来,折腾得也是剩下了空架子,而且那东西出货的时候,是三万大洋,这就得赔偿三十万,上哪儿弄去呀?” 这真是没办法弄了。 我问:“谁收的货?” 少小年说:“主儿不知道,只有拖手,查不到主儿是谁。” 我说:“恐怕不简单,是鼓套吧?” 少小年说:“这个我也没有琢磨明白,何荷跟我说,那东西就是宫里出来的,一直就在家里了,这回需要钱,就出了货了。” 我说:“假的,何书林没看出来吗?” 少小年说:“不应该,他打商鼓儿,眼力在界内是公认的。” 我说:“放货到商行被调包了?” 少小年说:“这个没人敢,这个环节不会出问题的,各商鼓儿的点儿,都是牵带着的,如果出现这样的问题,所有商鼓儿,是百倍的赔偿出货人的,弄得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所以这个环节没有问题,而且商鼓的商会查过了,没有出现问题。” 我想,那问题出在哪儿了呢? 我事太奇怪了。 第二天,我在茶行坐着,商梅进来了,笑着进来,她说,请我去一个地方喝酒。 我跟着去的,门口有车,看来这商梅是不简单了。 车开到了一栋二层楼处,有人开大门,进去,上楼。 酒菜摆了一桌子,两套餐具。 我问:“就我们两个?” 商梅说:“对,你不想和我成为朋友吗?” 我说:“我只是想,我还不配,一个从市井鼓儿混出来的穷人罢了。” 商梅说:“你非常的聪明,将来你是最好的商鼓儿,也是最好的商人。” 我说:“造梦罢了。” 商梅笑了一下,举杯,喝酒。 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商梅突然说:“我可以帮你进入商鼓,这是其一,其二,我也可以帮你的兄弟少小年摆脱这场灾难。” 我一愣,这商梅这招儿有点让我担心了。 商梅似乎看出来了一样,说:“这事大家都知道了,不是什么秘密,我就是恰好的,和这主儿认识罢了。” 帮少小年这招,制敌千里呀! 制胜青手。 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柳小絮一直是没有拿下来,如果能成为朋友,那是强强相合,如果成为敌人,那就是麻达的事儿了。 不过,商梅这么聪明,不应该树敌于我。 她以这种方式,快速的和我成为朋友,是想拿下重翟吗?还是想和我成为朋友?或者是两者都有了呢? 有可能是两者都有了,一箭双雕,是聪明人喜欢玩的游戏。 商梅水深如几许? 少小年我得帮呀! 我说:“没问题,重翟你明天就可以去拿走,但是,你得帮何家,就是帮我的哥们少小年。” 商梅说:“没问题,我周旋完,就去取重翟,另外就是你进商鼓的事儿,你再想想。” 我也琢磨了,老巴应是阳春白雪的人,让我进入商鼓,他们也同样有办法。 那谈大炮也是想让我进商鼓,我有何德何能呢?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我想不出来,我觉得走谈大炮所说的路线,就是通过某一个商鼓,进入商鼓,商梅正是一个好时机。 我说:“让我再想想。” 其实,我想好了,但是这事不能过于着急。 这商梅还真是拿分的选手,三天后,事情解决了。 少小年找我喝酒,说这件事情,办事儿的人,也把人情给了我。 我说:“感谢的话不用说,我就琢磨着,这何家现在是空架子了,还能架多久呢?” 少小年说:“其实,我手里有一些钱,但是我不能拿出去,不够填何家这个窟窿,当初我喜欢何荷,何荷也喜欢我,怎么喜欢上我这个拐子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说实话,我也努力经营了,得到的结果,我想靠何家的势力,何家高朋满座,这个我很清楚,不过就现在看来,何家想保持着这个势力就得钱,何家的生意,何家的商鼓,一直在走下坡路。” 少小年喝了一口酒,摇头,叹气。 我说:“如果这样,商鼓是以商,商即为钱,无钱不过商,商势相依呀!” 少小年说:“确实是这样,我就是让何家撑不下去,离开商鼓,进入普通人家的水平,过安稳的日子,经营市井之商,也挺好的,那么大的盘子,玩不动。” 我说:“小年,当初你娶何荷,也是有借势之意,少年意气风发,这可是你说过的话。” 少小年转变想法,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他会变成这样。 正文 第062章商以利,官以势 少小年经历得多,看得也多,三十多岁,也正是风发之时,就想着安稳之事,肯定是官鼓,商鼓中的太多事情,让他这样的。 他里的水有多深,我现在也是清楚的。 我是被推到这个程度了,不走也不成。 商梅把重翟取走,给了我银行的票据,我给了雷虎。 商梅在拿走重翟后的第三天,找我喝酒。 酒楼里,商梅又问我进商鼓的事情。 我说:“我想了,我没有钱,没有势,怎么让人信服呢?” 商梅说:“你有茶行,正好,京城的茶业,都由你来管,来经营,商入鼓,鼓养商。” 我知道,这根本没那么容易,京城的茶叶公司,有最大的三家,控制着。 我说了我的顾虑,商梅说:“这个你别管了,绵和茶楼我盘下来了,经营不好,要卖,我给买下来了,当然,是以你的名字,这就是你的东西,古道公司我也以你的名字注册,10万注册资金,也是你的。” 我说:“开玩笑了,我对茶不懂,何况,这么多的钱,我承受不住。” 商梅说:“给你的,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就拿着,我没那么大方,我只是在做事,送你茶楼的,送你公司的并不是我,但是有事儿可以找我。” 商梅对我的态度是有变化的,是什么,她隐藏得很好,是老江湖了。 第二天中午,去雷虎的酒馆喝酒。 我和雷虎说了这件事,他说是谈旅长交待办的。 我说:“你特么的不告诉我?” 雷虎说:“你跟谁特么的呢?” 我说:“我就跟你。” 我们两上差点没打起来。 商梅扎了重翟的第二天,就被人找了,这重翟到底有什么事情,我是不清楚的,谈大炮隐瞒了我。 我接了绵和茶楼,改成古道茶楼,同时古道公司也成立了。 公司在古道茶楼的三楼。 京城的茶楼,是以茶和点心为主的,也就是说,我还要和点心的这些主儿打交道。 我得找一个懂茶的,茶点心的人,来帮我。 我真还不知道有这样的人,既然商梅被谈大炮给扎住了,那就给商梅打电话。 坐在三楼的办公室,拿着电话,打电话,如狗升天的感觉。 商梅很客气,说人过半个小时就到,绝对的可靠。 人半个小时到的,穿着旗袍,二十多岁,人长得漂亮。 苗青,我让她坐下,说说茶和点心。 果然是精通之人。 我说:“我隔壁的房间,就是你的办公室,茶楼你也得管理。” 苗青出去,我下楼,两层楼的茶楼,没有人,十几个人都在打扫卫生,没有活儿干。 商梅来电话说:“古道茶公司开张,是不是开一个会儿呢?”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能力请人。 商梅说,她安排这一切,费用呢,她出,就当礼金了。 我同意了,不用我操心,我赚来的钱,是给谈大炮赚的,是用来抵制外侵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开张招待会在茶楼举行的,来的都是商鼓的人。 而且,就势来了一场商鼓,出货九件,九为阳,九为尊之意。 这商梅都和我商量了。 来的人是真不少,楼上楼下的都满座。 苗青是副经理,主持,真是没看出来,这是人才呀! 我讲话,完事之后,就是坐在前面,喝茶,吃东西,看着苗青主持,表演,弄得还真是热闹。 我最想看的就是商鼓,我是第一次看到。 这些商鼓人,也都过来一一的敬茶,我知道,这是看着某一些人的面子,他们心里止不定骂我什么呢? 商鼓开鼓,让我开鼓,商鼓是打两鼓,苗青都告诉我了。 两鼓之后,开盘,托上第一件货,当时我就懵了,竟然是重翟。 苗青说:“今天古道开张大吉,李净秋总经理拿出传家宝,给识货之人……” 我脑瓜子是“嗡嗡”的。 半天才缓过神来。 5万起扎,5万什么概念,注册一家公司,能达到10万的资金,那就是大公司了,相当的有力实了。 而古道资金是10万。 一铜锣就是一万。 有人砸了,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下的鼓,下鼓,就是现在说的拖儿。 有人跟了,我看着。 半个小时,时间有点长,毕竟这可不是小数。 有钱的商鼓还真多,一共打了八锣,5万起底,这就是13万成交。 其实,就这重翟值这个价,甚至是更高,但是我没有明白,商梅要了这东西,突然就放手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剩下的八件,就是热闹了,一通的乱锣,到是热闹。 这开张,确实是不错。 古道茶楼从那天开始,就热闹了,都是那些商鼓带人来,谈生意,会朋友的,都到这儿来,我在这儿呆的时间少,商梅也告诉我,别轻易的和那些人打交道,遇到了,就免单,这样就成。 我把进账,还有商鼓的账,给雷虎看,他说不看,把钱存到银行,给他送票就行了,而且告诉我,茶楼的收入归我所有。 现在我也明白了,谈大炮要用钱,就得垄断,现在是茶,以后会是什么我不清楚。 经营茶的三家商户,没有商鼓人,但是实力可是不一般,关系也挺复杂的。 我被花叶茶叶公司的老板,花千叶找上门儿来了。 在我办室,我给泡上茶,花千叶,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叫了这么一个名字,后来才知道,他确实是姓花,叫花更,花千叶是他自诩的,他是花,别人是叶。 他说:“李总,你这么干,就有失行规了?” 公司的业务都是苗青打理。 花千叶花更看着我。 我说:“我犯了什么规矩?” 花千叶说:“花叶茶叶公司,吉庆茶叶公司,福长茶叶公司,历来就是京城三家最大的公司,下面的商铺由我们分销的,都是有固定的范围的,从来不冒犯。” 我听明白了,我说:“生意就是凭着信,质而做,你们这种形势,只是把弱小的商户给坑了,何谈义?何来道呢?别跟我扯这个,凭能力来。” 花千叶脸都白了,说:“小六子,一个打市井鼓儿的,你嚣张什么呀?说商你不懂,说官你不明,就是一个混蛋。” 我说:“您说对了,商以利,官以势,是吧?我看的是利。” 花千叶站起来,指着我,说:“流氓。” 我想,商则奸,奸则害,你不是流氓,但是你杀人。 我让苗青调查这三家茶叶公司,所有的资料。 我到底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正文 第063章 雅杀 我知道,会有麻烦的,有一些麻烦需要我自己去处理。 资料三天后,摆在我的桌子上。 花叶公司,由天津花家开过来的,注资是九万,花家在天津是开包子铺的,从包子铺起家,后来花家又开茶叶公司,就是在北京,但是经营得并不是太好,一直在亏损,深懂经营之道,在京城有认识一些人,我看了名单,我清楚,还能折腾过他。 其它的两家,也差不多少,但是没有亏损,原因是京城本地的商人开的。 他们并没有进入商鼓儿,因为商鼓也不是好进的,他们想进,没进去,也是有原因的。 商鼓进去,可以成团。 商鼓之妙用,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就是公司经营遇到了困难,资金的困难,就会申请商鼓,一鼓获金,如同新的血液一样,但是这个流程,很复杂。 说复杂,那也是看商鼓人的势力,资金,经营的能力。 我这次的商鼓,就重翟这一件,就是十八万,除去商梅的5万,剩下八万,其它的八件货,说实话,都是很普通,值个一百二百的大洋,能砸出来上千大洋,谁都知道,这叫捧场,给面子。 这也是根据人面定,不行的,本都保不住,就会有人灌场,就是提前有人准备好资金,不保之时,灌场,就像托儿一样,但是和托儿也不同,这灌场的钱,是由商鼓会出的,不会要回来,商鼓儿的钱,商鼓会的会员,每年都会交会费。 这里面是非常的复杂。 花千叶隔三天后,带着吉庆茶叶公司和福长茶叶公司的吉野,扬福来了。 坐在我的办公室。 我让人泡上茶,说:“三位,有何贵干?” 花千叶说:“李总经理,我们三位老兄弟想请你喝一杯。” 鸿门宴,我根本就不害怕。 我说:“很好。” 酒楼,喝酒,花千叶说:“李总经理,你这么做吧,会搅乱茶的行情的。” 我说:“你们分批到商户,价格并不高,而我高于你们两成,他们也愿意认我的货,我不是低于你们的价格,这话应该是我说的,这么做,茶行最终被你们搅得没法做了。” 花千叶说:“你使了手段,我们的茶是一样的,我们哥仨儿买过你的茶,看了,品了,你不使手段,商户也不是傻子,我问过我原来的商户,他吱唔着,似乎有话说不出来一样。” 我说:“我没捂着他们的嘴。” 扬福说:“李总经理,你经营的手段是高明,但是这样,我们就难以维持下去了,如果这样,打起商战来,我们都受损失。” 我说:“我挺能住,明天我再往公司注入二十万的资金。”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吉野说:“李总经理,你这是要把茶行垄断了,不给别人留口饭吃,那是砸人家饭碗,都吃不上饭了,自然会拼命的。” 我说:“想吃饭是吧?可以,你们公司的纯利百分之十给我。” 三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花千叶拍了桌子说:“你就是土匪,明抢呀?” 我说:“你们能力不行,让我给你们饭吃,那我就是你们的老板了,我要点利不是正常吗?实际是,我是把我的饭分给你们了,既然你们不想端这碗饭,我也没办法了。” 花千叶说:“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得谈了,鹿死谁手,难说。” 我说:“鹿不会死的,死的是猎人,我不打鹿,保护野生动物。” 他们愣了半天,这话他们没听过,什么野生动物保护。 他们走后,我也离开了。 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在亨德酒馆喝酒,我进去坐下,加两个菜,喝酒。 少小年说:“能和李总经理喝酒,荣幸。” 我说:“滚。” 少小年在那儿笑。 他半天说:“你这古道公司一开张,就是战火四起呀!“ 我说:“这鼓儿战,是雅杀呀!看不着血。“ 少小年说:“是呀,其实我有进官鼓的机会,但是我没进,血腥呀!我看着聪明,实则和你相比是差得太远了。“ 我笑了一下,心想,少小年呀,少不年,也许你是最后有胜者。 我问少小年,最后市井鼓儿这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少小年说:“平静如湖。“ 看来市井鼓儿这边没什么动静,那官鼓也安静下来,商鼓的血雨腥风只是拉开了一个序幕,这也是谈大炮的杰作,而我是拉开序幕的人,虽然真正的人不是我,但是商鼓儿都认为是我。 谈大炮,你特么的聪明呀! 我晚上去的胭脂胡同,去找柳小絮。 在柳小絮的房间,我发现柳小絮的脸色不太好,问她病了? 她笑了一下说,没有。 我说:“现在我在风口浪尖上,我到是不怕死,但是,我感觉力不从心。“ 柳小絮说:“放心吧,商梅商家之业,在京城排行五,商五势三呀,不能小视了。“ 我说:“你和谈大炮关系一直不错吧?“ 这话我问得冒昧了,但是我得问。 柳小絮直接说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抵制外侵,我不爱他,我爱的是少小年,可是他结婚了,就是不结婚,我也和他不能在一起,我是烟花柳巷的女子,风尘女子……“ 柳小絮说的一种神伤出来,我叹了口气。 带着柳小絮去喝酒,柳小絮让我千万小心。 商鼓这商杀,官鼓之暗杀,一个是动脑袋,一个是玩手黑。 我很清楚。 柳小絮总是在咳嗽,自己压着,声音很轻,但是隔上十分八分的就咳嗽一声,我告诉她去看医生,她摇了摇头。 那天我回家,就隐约的对柳小絮感觉到不安。 我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商鼓再开鼓,这频繁的开鼓很少见。 开鼓之前,商鼓儿会开会。 竟然设在了我的古道茶楼,这自然会给我带来收入的。 来者三十八个商鼓儿的人,加上我就是三十九人,商鼓儿的人都来了。 商鼓儿会竟然是讨论花更,吉野,扬福三个商人进入商鼓儿的事情。 我有点奇怪。 商梅坐在我旁边,小声说:“你只管同意就行了,不要发表任何的评论。“ 这三家茶叶公司,确实是在京城占着茶叶经营的重要地位。 我听着,有人就说了,这三个人,对商鼓儿,以前是看不起的,没把商鼓儿入在眼里,现在想加进来,我不同意。 有人不同意了。 另一个人说:“我觉得没必要了,古道茶叶公司势头很猛,现在已经是茶业的老大了,要他们也没有什么意义。“ 还有人说:“应该让这三家加进来,商鼓大道。“ 说什么的都有。 我不说话,主持会议的正是商鼓儿的会长,陶次春,京城最大的商鼓,连商之人,京城第一家商行,第一座桥,第一家酒店,都是陶次春家所建,资金实力到现也算得上第一,商,势全在。 最后就是陶次春说:“一家独大,不算大,让他们进来,而且三家合打一次商鼓,大家都必须到场,不准托手而来。“ 这定了调子了,没有人敢说多说什么,看来这三家和陶次春的关系不一般。 我小声说:“撕碎我的日子来了。“ 商梅笑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是一块好钢,只凭他们在个,手劲儿还差点儿。“ 我看了一眼商梅,到是觉得他有点意思。 而且,三家合商打鼓儿,地点也设在了古道茶楼,好呀,这个收入是我自己的,我也得弄点钱儿花花,毕竟还养着白蕊,白蕊的父母,还有一个白迟,跟白痴一样。 正文 第064章 辩鼓如心 一个星期后,商鼓儿在古道茶楼开场。 先是花更,吉野,扬福表达,竟然玩了一个花活,一家送了一百大洋,三十九家,三千九百大洋,先送出去,这是捻儿,害怕出货的时候,凉着了,那得多冷。 我看着,上货,第一件,南宋青釉双耳瓶,很一般的货色,15块大洋就搞定的货色,这叫试鼓,看看自己的人脉,人品。 我也清楚,这三家茶叶公司,虽然不在商鼓儿,但是和商鼓儿的人也有联系,毕竟在后期,商鼓连商,官鼓连官了。 有人敲锣,连续不断的,因为手里有一百大洋了,白来的,也算是捧个场。 敲到八十大洋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在敲了。 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和三家关系不错,我觉得有点丢脸了,就交下这两个人吗?而且暂时,只是暂时这样。 最后是一百大洋成交。 这试鼓儿,有点跌脸了,就是卡脸了。 第一件是吉野打场,一场下来,心里没底儿了,让扬福上来打二场。 三个人在后场半天才把第二件货拿上来,八件货,也场的顺序有着极大的关系,这里面的学问可不小。 大概是怕冷鼓了,把《游春图》拖上来,挂上,展子虔的画儿。 三十几个人就乱了,议论了半天,才静下来。 这展子虔的画儿,那可不是般了,估计这三十八个人中,加上我三十九人中,能买得起的,没有两个人。 这东西都干出来了,这是拼了命了。 观看,上前看。 我没动,商梅说:“你去看看。“ 我过去看了,回来坐下,没说话。 商梅没动,我说:“展子虔的《游春图》,你不看看可惜了,也许失去这次机会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商梅小声说:“辨鼓,这个商鼓,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人打了,商鼓的记载中,没有了。” 我问:“几个意思?” 商梅往我这边靠了靠,说:“假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分辨,谁和他们是一条心的,谁是他们的朋友,谁是他们的敌人,这画儿是假的,总得有人挑出来,自己的人不会桃的,出价捧场,可惜,这是重辨呀! 真是成了,砸在手里,东西拿回家,人家就不认账了,这事是两头说不清楚的事情,就认了倒霉了。 在官鼓中,这种应该是叫假鼓儿了,看眼力,假鼓是允许存在的,但是在开鼓之前,要是会长言明的,其它的人是不清楚的。 好玩了。 开价,二十大洋,我一激灵。 这什么意思? 你特么的开玩了。 我看商梅,她又往我这边靠了一下,头又往我这边靠了一下,小声说:“辨鼓中的退鼓,先底叫,高行,下面有托手。” 你大爷的,玩得心惊肉跳的。 商梅上来就砸了一锣,吓我一跳。 二十大洋,一锣下去,不过就是三十。 商梅砸完了,小声说:“你可以砸一下,虽然是假的,值个百十大洋也是有的了。” 我砸了。 我看出来,有四个人在一直砸着,第一件没跟砸,在这儿等着呢。 看来这三个人,也不是没朋友,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 轮着砸,就是这四个人,到是热闹,叮当的。 商梅不时的来一锣,我不动。 就这个假画儿,愣是让这四个人给砸到了近万的大洋,成交。 我看着都看不下去了,商梅摇头。 一个人突然站起来说:“重辨也不能这么玩的,刚入鼓儿,就开鼓,也已经是说不过去了,这又来重辨,假鼓儿,我看着都扎眼了。” 这个人就是当初反对这三个人入商鼓的那个人。 这个人说完坐下,冷场半天,陶次春就上来了,说:“规矩总是在破的,一切都在进步中,上货吧。” 这是第二件货,就干得兵败山倒的,第三件货上来了。 元代青花带盖梅瓶,体积不小,色泛青白,是一件真的东西,二百来的大洋。 商梅看了我一眼说:“面子得过得去,是吧?” 我不想尿这三个人,但是还是砸了锣,手劲儿有点大了,锣声有点大,不少人回头看。 一百大洋起价,一锣下去加十块。 那四个人不打了,到一百八十块的时候,没人打了,二百来块的东西,再打没赚头,商人之奸,处处可见,无义,这个无义是他们经历得太多了,才无义,无商义,其它的义在。 商鼓本身就是凑钱之意,大家都高兴的事情。 那四个开始打锣,打呗,反正是自报自销的事情。 打得到是热闹,四百大洋,完事。 尴尬掉牙。 后面的货,都差不多,最后一件,就是第八件,这是重头货,打鼓儿的,一般是会把这儿放到后面,当然,也有放在前面的,头一个,但是得有胆量,第一个拍倒鼓了,下面的就全完,你还得坚持着往下拍。 就现在的情况,四个人轮鼓,也是明显的,货不到其它的人手里,有点过了。 这最后一件是期待着的,高足杯,无代的,釉里红,这个就是极其的难得了,氧化铜的变数,成品极少。 不过,价格五千大洋。 这三个货色,就这水准吗?不少人失望。 这些商鼓,有钱的不少,不只是架子货。 就像何书林一样,到最后是架子,支撑不住了,出了商鼓了。 我总是感觉不对,这三个人,也是京城三道茶商,花更花叶公司的亏损,具体怎么造成的不知道,但是,他是最早京城的一家茶叶公司,也是赚了很大,不至于打个商鼓,弄得这样吧? 我感觉比市井鼓儿还差。 我真不明白了,看了一眼商梅,她侧头小声跟我说:“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 我也是明白了,这是枯骨之余了,不足为怕。 在商无义,钱去势失,还不是官鼓,更不如市井之鼓。 我起身要走,商梅一把拉住了我,瞪了我一眼。 我实在是脸红,坐不下去,他们还折腾。 我往下看,高足杯,四千五起的价,看来他们是真怕砸了,开头发钱,也是硬上架。 商梅起的锣。 往下有人跟,中间的利空不大,几锣下来,就是那四个人,他们不敲了,有一个人突然就敲了锣。 商梅跟了两锣,一锣五十,这就七千大洋了,远远超出了高足杯的价格了。 那个人又砸了一锣。 商梅跟了,八千大洋了。 我不明白了,商梅什么意思? 正文 第065章 商鼓之战,似血如战 那个人不紧不慢的,又砸了一锣。 商梅小声跟我说:“坠鼓,就是一直不露的,花更他们安排的,想让这一鼓成了,可是这个人不懂得火候,我看他有多贪。” 又开始放锣。 我发现,花更花千叶在上面,有动作,动作虽然很小,我还是看出来了,让坠鼓砸锣。 这个坠鼓也是商鼓,也必定有商,看来是架商了,需要钱。 一万六了,商梅还在砸。 我不说话,看着,一直砸到了两万二了,那个人还砸,商梅不砸了。 我观察到了,花更表情的变化,是异样的,或者说是意外的,你当别人傻呢? 这些商鼓,一个比一个精,商鼓言商之人,官鼓是言权之人,他们不管你东西值多少钱,是以官而为钱的,你这是商。 花更更直接,问:“商总经理,您不砸了吗?这可是机会呀!” 商梅笑了一下说:“我吃饱了。” 这话说得有水平,花更非常的尴尬。 收场,摆酒水,这一场下来,加上发的红包,是不小的损失。 我告诉苗青,把账算了,花更离开的时候,必须账清。 果然,苗青找我,说花更在楼上。 我上楼,花更花千叶坐在我的办公室,尴尬的冲我笑了一下。 我问:“找我有事儿?” 花更说:“这场商鼓的费用,我过两天来算,没带那么多的钱。” 我说:“银行就在不远的地方,三五分钟,你可以派你的人去取。” 花更说:“干嘛这么着急?以后我还会照顾你的生意的。” 我说:“这是我古道茶楼的规矩,账不过夜,对不住您了。” 我站起来要下去,花更说:“兄弟,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我说:“你没面子。” 我下楼,花更一会儿出现了,陪着吃喝的。 我坐了一会儿离开了。 去走街过胡同。 我喜欢这样的走。 回家,和白蕊吃饭,聊天。 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温馨。 吃过饭,白蕊犹豫很久,有话。 我问:“你不是有事儿呀?” 我以为白迟又特么的惹了什么祸事,但是并不是,白蕊问我,是不是总去胭脂胡同? 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么解释? 我实话实说了,让她不要跟任何人说。 白蕊听完,愣愣的看着我,她似乎不认识我一样。 她半天才说话:“给我找一个当老师的工作。” 我一愣,她理解我了,也相信我。 第二天,我找商梅,说了这件事,商梅说,是好事。 一个星期,商梅告诉我,让白蕊到顺天中学堂报道。 我送过去的。 一切顺利。 花更当天把古道茶楼的账结了,肯定是恨我的。 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商鼓会的会长陶次春也会恨我的,这是打了他的脸。 这没办法,你弄三个不争气的东西来,而且想圈钱,再起,商鼓儿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在商就是言商之事,这不是官鼓,鼓儿打错地方了。 如果你的公司,实力很强,自然就不同了,这叫投资,也有赌的成分,可是你连点投资的价值都没有。 那陶次春也不是什么好货,肯定是拿了钱,没想到砸了,你定调也没行。 我感觉风雨要来了。 果不其然,陶次春让各商鼓开始挤兑我。 茶进来,出不去,分销的各茶铺子,不进货,说够了。 一查,正是商鼓儿挤兑之策。 商鼓儿,如果有损商之事,大家一起挤兑你,让你彻底的就败北,出商鼓儿。 陶次春让各商鼓儿,买茶,以低价卖到各商户,赔钱挤兑,这是规矩。 但是,我并没有犯毛病,我现在也明白了,人家管你毛病不毛病的,人家是会长。 我找商梅,她说:“那你就受着呗,挺着,或者说价更低。” 我说:“没钱。” 商梅说:“是呀,没有谁能抵挡了三十多商鼓的挤兑,那得多少钱赔着玩?如果能赔得起,用不了多少时日,各商鼓就反对会长了,赔得太多了,你会长也不给补偿,商以商而为,大家这样做,也是防止有垄断的事情发生,互相帮助,以保生存之计。” 我听明白了,让我赔着玩。 我摇头,说没钱。 商梅说:“你有钱。” 我没多说。 第二天,找雷虎。 我们两个在他酒馆的后院,喝酒。 他说:“你砸吧,但是你要有记录,商鼓谁出了多少钱,挤兑你,一一有数。” 我点头。 雷虎把银行的存折给了我,我打开看了一眼,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百万大洋。 雷虎说:“尽可着花。” 我说:“这应该是支持外侵的款子。” 他说:“没错,一小部分,为了更大的一部分。” 我愣了半天,把存折一摔,说:“爷不陪着玩了,你另找他人。” 我走了,你大爷的,我腿都软,这一百万让我折腾出去,如果没有收回来呢? 那谈大炮不知道会用多少手雷炸我。 我到是不害怕,可是我有白蕊。 商鼓之战,似血如战。 我哆嗦,这玩大了,玩嗨了,是拿命在玩。 第二天,雷虎就让伙计来找我,说什么也得让我去,我不去,背着也得去。 我去了,雷虎在后院跟我喝酒,跟我说:“这事就是栽了,也不是你的事情,本来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但是这样解决更好,能套出来更多的钱,你多花一块,就多赚十块,尽情的花。” 我说:“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雷虎说:“那要看是谁,这些商人,奸滑,国难当头,只看利,而不重义,该杀。” 雷虎的这句话,打动了我,祖国有难,有召必战。 我同意了。 有点热血沸腾的意思了。 我也清楚,花更他们三个茶商,经营的状况不是太好,反鼓并没有那么难,不堪一击形容也不为过。 但是,害怕的就是有帮鼓儿的,他们三个一起进商鼓儿,而且是会长陶次春定的调子,自然会支持。 我问商梅,她说,就目前来看,看不清楚了,有雾遮眼呀! 我也明白了,这里面是太复杂了。 我让苗青带着两名人员去进货,竟然提高了百分之二十,而花更他们进货,依然是原价,苗青打电话问我,进不? 我说:“涨多少都进,记账,在谁哪儿进的,多少钱,涨幅多大。” 苗青进货回来,就放货到各商铺,价格便宜两成。 这简直就是疯了,拿钱砸。 商户一见有利,他可不管你哪些,马上进货。 当天下午,就有一批货,比古道还便宜一成,我让苗青,再便宜两成。 我们进货那边,花更是安排好了,给古道茶叶公司提了两成,阴险呀! 看着钱白扔,肝痛。 正文 第066章 硬砸 货往外送。 第二天早晨,花更他们的货又便宜一成。 我又跟进,便宜两成,总得比他低一成。 我发现不太对头,商户吃进的货,量是太大了,有多少吃多少,这非常的奇怪。 我反应过来了,这些货是花更他们吃的,这茶叶的价格,完全就等于白送了。 他们吃进去后,马上就转运出去,分销到京城之外的茶商,赚钱。 卧槽,玩得高明,我进套了。 马上找雷虎,我说完,看着雷虎。 雷虎说:“花,接着花,这是花更,吉野,扬福三个人在花自己的钱,现在他们能花得起,最后让他们把自己家的房子,都花没了,我们再收口。” 我问:“怎么搞?” 雷虎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了,谈旅长让你搞就搞,大概得把二三百万花掉吧?” 我说:“全花掉?我手软。” 雷虎说:“分析,这花更,吉野,扬福应该有近千万的家财,花更家,在天津也是有产业,有生意的,家族性的,这个谈旅长都是掌握的。” 我的汗就下来了,这是官商鼓之斗呀! 如同龙虎斗一样。 这谈大炮是太特么的黑了,这是要坑这三个家族。 道理上来讲,商说商,商人谋利,也没有毛病,谈大炮抵制外侵可敬,可是你这么干,有点过了,还不至于把人弄到这么惨吧? 雷虎似乎看出来了,都特么的是人精,难怪谈大炮把雷虎放到这个位置上。 雷虎说:“这三个人都查了,支持外侵,他们在私下的贩卖外货,这是单子。” 一本子的单子,我拿过来看,心惊肉跳的,我看了十几页,放下说:“那一千万恐怕也不够砸的,三家茶叶公司,花更是亏着的,另外两家经营得也不算好,边缘着,实际上他们勾结了外侵,等于给他们钱,给他们钱,他们造枪炮,杀我们的同胞,可恨,他们的实力应该是很强的。” 雷虎说:“没问题,一个亿也砸,还有那个商鼓会长,将来就是你的,陶次春也在其中,其它的人,现在不清楚。” 我的冷汗直冒,这是玩出山火来了,控制不住呀! 一烧就没完。 雷虎说:“全部在控制中,你就烧你的吧。” 我从雷虎那儿出来,上头。 我感觉不太对,这钱砸出来了,你怎么弄回来呢? 我一直在琢磨着。 去胭脂胡同找紫秋,就是喝酒聊天,其它的我没说,这个紫秋恐怕也不是一枚闲棋。 天黑后才回去,进了瞎眼于的屋子,这个时候,他应该发表点见解了。 好酒好菜摆上,这爹我得敬着。 我说:“您天天在屋子里呆着,不闷吗?“ 瞎眼于说:“心中有眼,亮堂着呢!不像某些人呀,有眼睛,心是瞎的。“ 这话听着有哲学,如同有些人活着,却是死人一样,千古之名。 我说:“我遇到了让我非常害怕事情,而且我已经进了道了,不得不走下去。“ 瞎眼于说:“路有千万条,你偏偏就走这么一条,既然走了,也别后悔,说不定就是一道光明大道。“ 这话听着,别扭,我说:“有话就明说,这是几个意思呢?“ 瞎眼于说:“说说你害怕什么呢?“ 我说了,前前后后的。 瞎眼于没有犹豫,就说了,看来他全知道。 瞎眼于说:“正道沧桑,香草风流,着眼远方,是正道,也是邪道,做好为正,为错为邪。“ 瞎眼于跟我玩上了玄虚了,这特么的跟没说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问:“怎么收回这砸进去的钱?“ 瞎眼于说:“这是大盘,我玩不转的,那人自然会有办法的,你学精明点就成了,舍身就义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 越说越让我哆嗦,连舍身就义都出来了。 我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接着让苗青进货,放货。 这几天的功夫,砸进去了二百多万了,太特么的吓人了。 古道茶楼,生意还真就好起来了,天天人不断。 我坐在三楼的窗户前,这古道茶叶公司,最终会怎么样,不清楚。 我看到柳小絮和少小年进来了,到茶楼来,有说有笑的。 我没动,一会儿伙计上来了,说有两位客人请您下去。 我换了一身衣服,下去,少小年和柳小絮坐在窗户的位置上,看着我。 我心想,少小年,你太张扬了,坐在窗户那儿,你让何家人看到了,何荷问你,你怎么解释? 我想,何荷不会有白蕊开通吧?知道事理吧? 少小年要酒,我说没有。 少小年说:“没有酒,不如开清饮楼。“ 清饮楼只有茶,我这儿有点心。 少小年说:“做生意,就得活络一点。“ 我让伙计去弄来了酒菜。 柳小絮说:“李总经理,你这手法挺大呀,那花更三个茶叶公司都毛了。“ 这是给我传话来了,意思他们也哆嗦了。 我说:“只是经营之道罢了。“ 少小年说:“你商鼓打得山响,小心让阎王爷听到了,他不会高兴的。“ 这也是让我小心。 我说:“说点别的,小年,你没打算要孩子吗?“ 少小年说:“有了,转年就生。“ 我说:“恭喜呀!“ 少小年笑了一下,摇头。 现在少小年也不好折腾,何家现在是少小年在折腾着,很累人。 市井鼓确实也是不好打,原本少小年的壮志,被何家的失势,而消失了,少小年到也是随风就势的认下来,是一个男人。 柳小絮还是在咳嗽着,似乎比原来更频繁了。 我说:“小絮,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柳小絮说:“没事,就是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又聊了一会儿,柳小絮说,有事先走了。 我和少小年说柳小絮的事儿。 少小年说:“是呀,我也劝过,她说没事,也许没事吧。“ 少小年让我千万小心,这商鼓不是好玩的,也许和官鼓都有牵扯。 我心里明白,现在已经是到了发疯的程度了。 苗青过来了,想说什么,我说:“你说吧,我兄弟。“ 苗青说:“商户不要货了,说存货太多了。“ 我说:“暂时停下来进货。“ 苗青走了,我清楚,这三家是害怕了,不收货了,这钱可是真好赚,收了,转出去,就是钱,甚至他们干过这样的事情,把收来的货,给了茶商,茶商再卖给我们,这样赚钱。 他们停下来,是真的害怕了,这完全就是在赔着钱玩,算下来,二百多万都砸出去了,没有这样的傻子,他们没有分析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少小年喝过酒后,少小年走了,我去雷虎哪儿。 雷虎说:“你明天去找陶次春,次春商贸。“ 我问:“那我说什么呢?“ 雷虎说:“你最知道说什么。“ 这话结实,如铁似钢的,雷虎说完都笑了。 这笑其实,是挺可怕的。 正文 第067章 凤凰展翅 第二天,九点多,去了次春商贸。 在客厅是等了有半个多小时,陶次春才进来,冷着脸,坐下,问我:“有事吗?我很忙的。“ 给我玩脸子?今天我就让你尿。 我说:“确实是有事儿,您是会长,我想打商鼓儿。“ 陶次春说:“这个得研究,商鼓儿不是说打就打的,现在你的古道经营得不错,打鼓儿干什么呢?“ 我说:“不错?我已经扔进去二百多万了,没钱了,这事你不会不知道的。” 陶次春想了半天说:“研究一下,明天给你信儿。” 这是我的目的,我站起来说:“麻烦您了,陶会长,这商鼓如果能打,百分之二十的利。” 陶次春一愣,点头。 我回古道茶楼,人还是不少,有人打招呼,我跟苗青说,朋友,免单。 我上三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想了很久,我回家,找瞎眼于。 我说:“要九件货。” 瞎眼于我说:“你问我要,我能有什么货?” 我说:“我需要,现在手里没货,打商鼓儿用。” 瞎眼于说:“你可以借。” 借? 找谁借? 瞎眼于说:“官鼓苏三苏子强。” 我知道苏子强这个人,实力也不能小觑,我说:“我不敢招惹。” 瞎眼于说:“提我就成了,到时候还人家东西,而且百分之十的提成。” 我说:“这商鼓一开,我就赔钱了,还有陶次春的百分之二十。” 瞎眼于说:“你不会打瞎鼓儿的,你的小九九,我都知道。“ 我说:“你行。“ 这瞎眼于眼睛瞎,心是真不瞎呀! 我有自己的计划。 这次正是翻鼓的时候,不是我翻,就是他们翻。 隐次春让人送信儿来,可以打鼓儿,让把计划报上去。 我让苗青写了计划,给陶次春送过去的,他看了半天说:“不错,我想先见到利。“ 我答应了,天黑的时候,我让伙计把商量好的利钱先给了,多少就那些,三百大洋。 够黑,这个会长当的值了。 七天后,古道茶楼,开鼓儿。 我找苏三苏子强借货。 苏子强在苏家排行三,叫苏三,把官鼓打得叮当响。 喝茶,我说借货,他愣了半天,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找错门儿了?别以为自己有了古道茶叶公司,有了古道茶楼,进了商鼓,就到我这儿折腾来。” 这话听着,就是看不起商鼓儿。 我说:“是瞎眼于让我来的。” 他愣了半天,问:“你是瞎眼于的什么人?” 我说:“我是他儿子,干的。” 苏三想了半天说:“可以。” 我说:“百分之十的利。” 苏三说:“跟我来。” 我跟着苏三往后院走,一间房子打开,门是两道的。 进去,我非常的吃惊,里面的货,有几百件之多。 我看着,都是中上,上上的货色。 这得多少钱,我不知道。 苏三说:“选货吧。” 我选了九件货,中上的八件,上上的一件,中上的一千大洋左右,上上的两万大洋左右。。 苏三说:“下半夜,我会派人送到古道茶楼,记住了,到时候完整的还回来,损坏十倍赔偿,而且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我清楚,我要是说出去,麻烦就来了。 我去古道茶楼,在楼上呆着,下半夜接九件货。 我喝酒,半夜的时候睡了。 一个伙计在楼下等着给开门,后门。 下半夜,两点多,我听到了动静,站在窗户那儿看,有四个人,从马车上搬箱子,然后送进了后院的仓库,他们走后,我才下去。 查看了东西,我告诉伙计,这些天就守在这儿,哪儿也不能去。 这些东西也三万多大洋,我赔不起,谈大炮有钱,那不是我的钱,我不敢乱动一分,那货要发疯,保不齐,两个手雷就进了我的房间。 一切都准备着,茶水,点心,完事后,酒菜。 我和苗青商量着,九件货的先后顺序,苗青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说出来货的安排,真是不错。 一切都准备好了,开商鼓,我也有点紧张。 商梅提前一天来了,在茶楼喝茶,我下去,一起喝茶。 我把准备的事情说了,商梅说:“没问题,到时候我会捧场的,倾家荡产的,我也陪着。” 我说:“货就三万多大洋的货,还不至于,你商老板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您的面前,恐怕就是小虾米一条了。” 商梅笑起来说:“你这么捧我,有意思吗?我们两个这样捧,有点酸。” 我说:“好了,找地儿喝酒去,我带你去胡同,你肯定没去过。” 商梅真没去过胡同喝酒,胡同喝酒,似乎就是男人的专利,穷人的专利。 这家胡同的酒馆,隐藏得很深,一般人还真不知道,是少小年给我介绍的,这家的三个菜,非常好,一品官燕,汤品,营养美味,白扒鱼唇,凤凰展翅,相当的不错。 商梅品尝菜,非常的吃惊。 我笑了一下说:“美味在百姓,美味在胡同,那些酒楼什么的,看着高档,就是糊弄人的。” 商梅说:“人间美味。” 少小年进来了,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给绊了一下,来了一个老头钻被窝,吓得我和商梅一哆嗦。 他爬起来,瞪了我们半天说:“看什么看?” 坐下,自己倒酒,我一下就大笑起来,少小年瞪了我一眼说:“吃好东西,也不叫上我。” 这种东西,确实是有些贵了,普通的百姓也真是舍不得,这顿饭得十块八块大洋的。 我说:“少小年,你还少吃了?你想吃就吃,装犊子。” 少小年说:“别废话,再加两个菜。” 喝酒,少小年说:“打商鼓儿我没看过,能给我弄个位置呗?我不瞎参乎,就是想看看。” 我看了一眼商梅,打商鼓儿,只有商鼓儿的人能进去,商鼓儿开鼓,并没有官鼓儿严格,那官鼓儿你想混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说:“二楼开鼓,在二楼有一个侧位置,帘儿挡着,你可以坐在那儿喝酒,但是别坑声,只能在帘后面看着,一条小缝隙。” 少小年说:“谢谢六经理。” 我说:“有姓六的吗?” 少小年说:“还有姓狗的呢。“ 我打了他一下,商梅笑着说:“你们兄弟感情是真好,我到也是想有这么一个姐妹,可是高处之寒呀,人家敬着,没有这种真情实流。“ 我说:“各有各的扎心处。“ 又聊了一些开鼓儿的细节,散伙,回家。 我回家和瞎眼于说了,他说:“老了,一切都不用我安排了,我就安心的养老,到时候别把我踢出去就成了。“ 我说:“不能,我明天就给你准备棺材去。“ 瞎眼于一拐杖就打过来了,真准,打到了我的头上,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大叫着,真特么的疼,活该,我嘴欠。 正文 第068章 磨口下活 这几天心里也是不安的。 一直到开商鼓儿。 苗青垫了场,我就上台讲话,开鼓,两声商鼓响过。 上货,元代王蒙的《春日戏水》,无底出货。 价格一千大洋左右的货。 有人开砸,一砸一百大洋,无底开砸就是一百。 叮当的,干了八锤子,没人砸了,我想,开局不利。 一直没砸的商梅,砸了。 随后有人跟着,七八个人轮开砸。 我想,这是商梅跟我说的,做砸,拖场。 三千八大洋,成交出去。 第二件,宋朝的梅子青青瓶,很漂亮。 无底砸。 依然一通先是乱锣,九百大洋,静了一会儿,又开砸。 我知道,商梅给拖了,多的部分,她会出的,给拖砸的缝口是二百大洋,这个值一千,得给人家八百,多余的,商梅给补,自然我不会让他补的。 其实,我的心思并不在这儿,雷虎安排人了,就在三楼。 我看了一眼陶次春,他表情平静。 一直到第九件货,这是最后一件,压鼓的。 哥窖的金线铁线盘,起价一万。 陶次春砸了,一锣一千。 别人砸,他就砸,手没停下来过。 一路跟着砸,不管谁砸他都跟着。 两万三了,这事不是太对了。 陶次春不会这样砸的,商鼓的人以利为先,所以都很冷静。 我看着隐次春,两万三,没有砸了,定货,收场。 有一个人过来了,说:“李总经理,我讲两句。“ 这个人把包放到展台上,看了一会儿说:“陶次春,原名陶野,由外侵之人出资,推上商鼓会长,盘根错节,隐次春外侵人给取的名字,国家的宝贝都从他哪儿卖出去,叛国之贼人……“ 陶次春一下站起来说:“你闭嘴,胡说八道,这个人谁呀?拉出去,商鼓之时,岂能容得外人?“ 这个人说:“你先闭嘴,再说花更,吉野,扬福三位京城的大茶商,以利为图,和外侵勾结成色,明着茶商,暗着私货,帮着外侵赚利……“ 花更脸都白了,跳起来,大叫着:“胡说,没有的事情,我们花家是清清白白的……“ 这事是雷虎安排的,并没有告诉我,他要干什么,把我也干懵了。 这是往死的弄了。 商鼓连商,这些商人虽然以利为先,但是他们明白,国之不在,家也不在,这卖国之事,他们也是容忍不了的。 但是,要拿出事实来。 这个人把包打开了,拿出文件来,递给了最近的一个人说:“传着看,这就是证据。“ 我看着,这些人传着,传完了,很静,花更不叫了,陶次春站起来,往外走,让人个叫住了,陶次春说,上卫生间。 他出去了,有人就说:“商鼓当初是以利为先之举,但是也有最先一条,以国利为先,如此损害国家,诛之……“ 要的就是有一个人先起事儿。 竟然有人进来了,穿着制服,带着枪,把三个人给抓了,那陶次春是想跑,到下面就被按住了。 人带走了,那个人说:“选出一个会长吧,群龙无首,不成呀!“ 这个人说完,看了我一眼,走了。 下面的人谁不知道,我砸货的事儿,二百多万扔进来了,就是陶次春挺着花更,吉野,扬福三个人干出来的。 现在他们被抓了,他们能不明白何意吗? 这个死雷虎,把我活生生的给扒了。 商梅没动,一个商鼓站起来说:“我看就李总经理吧,年轻有为。“ 下面的人都应合着,我知道,有一些肯定是违心的,不服的,但是这个时候,谁敢? 我也就势的客套了几句,我不当都不成。 请大家喝酒,吃饭,我照应了两杯后,就离开了。 我得把九件货给苏三送回去,这九件货被扎走,应该是扎走的人拿走,商梅都给我按排好了。 送回去,我把利钱给了,二百大洋。 苏三看货,看了半天说:“不对。“ 我一愣,这是找事儿,没有不对的地方,我查过了。 苏三看货,问题的货就是哥窖的金丝铁线盘。 苏三指着盘边问:“这是什么?” 我细看一愣,磨口。 我的汗下来了,这东西值两万来的大洋,可是人家开口,要你十万也得给,不然给你弄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我说:“磨口,看着是新的。” 那确实是新的磨口,好像有人有意的在上面拿什么磨了。 我有些发懵。 苏三往客厅去,我跟着。 这件事就麻烦了。 坐下,苏三让人炮上茶,给我倒上说:“老弟,你也是太不小心了,这怎么当话?” 意思问我,怎么说。 我说:“赔吧。” 苏三说:“你选的东西,这哥窖的盘子,可是独一无二的,我也下准备送金会长的,这就尴尬了,我的话已经出去了。” 我就是坑活了,人家怎么说怎么是了,这就是准备砸我盘子玩了。 我说:“只能是赔钱了,没其它的办法。“ 苏三说:“瞎叔让你来的,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你说个数儿。“ 我说:“您说吧,您的东西。“ 苏三说:“那我也不遮掩了,四万大洋。“ 我干你九爷爷的孙子的,两万你要四万大洋。 我说:“这个有点多,我一时间的也是凑不齐。“ 苏三笑起来说:“兄弟,你一砸就是二百多万的大洋,四万你跟我说没钱?“ 我一听,这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说:“明天一准儿送来。“ 我回去问伙计,伙计说,一直守着,但是在开货两个小时后,苗青就接过手了,他就不知道了。 我叫苗青进来,她说:“雷虎来了,看了那盘子。“ 我一听就明白了。 我去雷虎的酒馆,点菜要酒,雷虎过来坐下说:“爽了?李大会长?“ 我说:“你这是想弄死我呀!“ 我气得要吐泡泡。 雷虎笑起来说:“为那盘子的事吧?我干的。“ 我一愣,到是痛快。 我说:“你有钱没地方花了?“ 雷虎说:“我要弄苏三苏子强,他和旅长的仇,旅长打官鼓儿的时候,结的仇。“ 我说:“那你把我扯进去干什么?“ 雷虎说:“让我长长经验。“ 坑爹的货。 我问:“他多要了两万大洋,你下面怎么坑?“ 雷虎说:“他的东西不少吧?“ 我点头,雷虎说:“要的就是他的东西,只是开口少了,如果他要十万大洋更好玩了,剩下的你别管了。“ 雷虎,你妈了个巴子的,坑我。 那苏三苏子强也是有后台的,官后,到时候他们想弄死我,就得跟狗一样,满世界的逃窜。 正文 第069章 逢六必雨 所有的一切,来得是太快了,让我有些应付不过来。 商鼓的会所,竟然挂了牌子在古道茶楼,在这儿办公。 所有的资料都送来了,当了会长,自然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商梅也是一个指导,最优秀的。 商鼓每一个人的资料都送来了,当然,不是明面的资料。 我看着,每个人都不简单,深深深如水,看得我后背发凉,就我最清了,从市井鼓出来,师从刘德为,然后被赶出来,靠了谈大炮。 我在办公室里坐了四个多小时,才离开。 找柳小絮,这事玩得点过头了。 牛不喝水是强按头,谈大炮可以这样玩,我玩不了,这是把人架在火上烤。 柳小絮说:“强食弱肉,你没进来之前,你看着是风和日丽的,其实,每个鼓儿都是这样的,就是市井鼓也是凶险异常的,每一鼓儿,都是处心积虑的,不是吗?“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只是这商鼓扯上了官鼓儿,更凶险了,因为这利可以舍命,市井的鼓儿,还没到如此的程度。 高处不胜寒,这些人现在摸不清楚我的底细,他们不知道谈大炮还活着。 只是因为不知道我的底细,心里害怕,也是看着,生气也没用,不过,他们如果找到机会,就会弄我的。 我死得有多惨,我都不知道,想想,不禁的一哆嗦。 陶次春陶野,竟然被人刺杀在胡同,一刀就毙命了,谁干的不知道。 那花更,吉野,扬福也都跑路了,所有的东西,财产,被人弄走了,什么人弄的,我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 陶野的财产也是同样,几个人的宅子都被拍掉了。 惨呀! 那官鼓的苏三苏子强,也消失了,家里的东西,银行的钱,他家的人也离开了京都。 这些人都是坏人,我定义为坏人,他们的行径也足够是一个坏人了,罪有应得的下场。 但是,我真是害怕。 你再怎么经营,无善良无终呀! 瞎眼于一直就是提醒我,善鼓善打,渔利之鼓不打,唯利是图之鼓不打。 我努力的在做着,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雷虎告诉我,这次弄了不少的东西,钱,已经换成了抵制外侵的枪炮和物质了,谈旅长让我谢谢你。 我看着雷虎,心想,你和谈大炮不把我弄死没完。 雷虎说:“商鼓会长这个位置你尽管着坐,苗青会帮你做的,不懂的,你问,或者是吩咐她做就行了。” 我问:“下一步也有计划吧?” 雷虎说:“对,等信儿,更好玩,更刺激。” 我说:“雷老虎,你少跟我扯犊子,我真不跟你玩了,我都吓尿了。” 我转身就跑了。 你爷爷的,你还真想弄死我? 我不开心,找少小年喝酒。 少小年跟我说:“现在商鼓是都老实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得小心,平静之后就是大浪,官商之鼓是牵扯着的,你动了茶业的三位头主,这就可以了,别再弄了,弄急了,容易出事。” 我说:“小年,我何尝不想退呀,这也是太狠了点,这是弄得人家破人亡呀!” 少小年说:“我感觉要出事。” 我一惊,问:“什么事儿?” 少小年说:“这段时间市井鼓儿的人,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我也串胡同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呀?” 我说:“明天我们两个去晓市看看。” 少小年说:“你现在是商鼓儿的会长,也是古道茶叶公司的总经理,还有古道茶楼,这个不太好吧?” 我说:“我特么的就是一个傀儡,你还能认我这个哥们,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就得骂我是一条狗。” 少小年乐起来,我上来去拳,他闪开了。 喝酒,晚上九点多回家,白蕊跟我说,于师傅找我。 我进了瞎眼于的房间,他在喝酒,我坐下了,他说:“陪我弄点。” 我倒上酒,问:“有事儿?“ 瞎眼于说:“你说天会不会总是晴天?“ 我一愣说:“那怎么可能呢?“ 瞎眼于说:“知道就好,逢九必春呢,逢年必是节,逢六必是雨呀,在有半个月就是六了。“ 瞎眼于所说的,这是按照卦象来讲的,我不懂,但是我听他的。 我说:“我明白了,是不是找一个人带您去外面玩一些日子呢?“ 瞎眼于说:“你骂我?我瞎子,看不到风景,我的风景在心中,比任何人的都美。“ 我比划他了一下,他说:“你比划我?“ 我一激灵,你爷爷的,你能看到? 瞎眼于说:“以后动作别太大了,但凡行之有踪,动之有声呀!“ 这老瞎子是太牛掰了。 喝完酒,我回去睡了。 早晨起来,我坐在台阶抽烟,瞎眼于说得没错呀,天晴得太久了,必会有大雨呀。 逢九必秋,遇六必雨呀! 这场雨来得肯定不小。 白蕊叫我吃饭,然后我们一起出门,出了胡同分开,她去学校教书,我去古道茶叶公司,也是商鼓会。 我让苗青通知各商鼓,明天开会。 我也要立会,看看他们的心思。 复杂呀,三十多人,都是商鼓连商。 最早的商鼓不经商,现在是商鼓相连。 最早的官鼓不做官,现在是官鼓相连。 算算市井鼓,打得到是平稳,如生活之响,如幸福之唱。 可是这官商之鼓,确实食人之地。 第二天,我和少小年去了晓市,我感觉有点怪,有一些货出得怪。 有些货叫价孟浪,和以前不一样,有一些货确实是超过了晓市的价格之外,而且很多,真品无疑,上品无疑,但是,撸货的人少。 而且,晓市的人,突然就多起来。 但是很少有人出手。 这事太奇怪了。 我和少小年去下一个晓市,依然是如此。 我感觉不对。 天亮,我和少小年去了酒馆。 喝酒,很少在早晨喝酒。 少小年说:“恐怕要出事,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这话一出,我冒汗了。 我心里很明白少小年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恐怕这鼓儿应该是越打越烈了。 九点多,我回家,躺在床上就睡了。 很累,很累。 下午起来的,吃口饭就出去了,去雷虎的酒馆,我把他叫到了后院问了。 我问:“是不是要乱?“ 雷虎想了半天说:“有可能。“ 我说:“雷老虎,你别跟我玩这个。“ 雷虎想了半天,到后院,半天回来,拿了一个包儿,放在我面前,跟我说:“拿着吧,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了,我能不能活着再出现在这儿,能不能再和你喝酒,不一定了,不过我拿你是当了兄弟,真的兄弟。” 这话冒出来,你特么的耍我呢? 我脑瓜子,跟要爆炸了一样,“咣咣”的。 正文 第70章 挤鼓双下 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事情的变化就是瞬间的。 雷虎说,这个酒馆我接手,如果他能回来,他就再接手。 雷虎竟然还掉了几滴眼泪。 不懂,我不懂。 雷虎是谈大炮的副官。 雷虎喝得有点多了,我离开,回家就睡。 第二天,九点多起来,坐在台阶上抽烟。 白蕊过来坐下问我:“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说:“小蕊,没事,没事。” 白蕊的心是不安的。 商鼓儿的会,在古道茶楼开的。 都到位了,一个不少。 我会在台上,半天才说话:“各位,第一次开鼓儿会,我是新会长,没什么经验,我只是说实话,在商言商,商以利而为,利不过,人为善,善为本……包团而暖,相互而生,大家不要拆台而为……” 我的意思就是,事情恐怕是要发生了,商鼓团团相护,也许能发展下去。 我讲了二十多分钟,停下来,问他们的意思。 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商梅说:“我觉得这个时候是自保的时候了,抱团取暖,只能是互相伤害了,现在形势我看不是太好。” 实话,我笑了,我说:“我是会长,只能这样说,大家也听商老板说了,各为吧,今天我请大家吃个饭,就算是兄弟请客吃饭,如果不变,再为。” 喝酒,吃饭,三十多个人,从来没有这么放下过,我意识到,真的是不好了。 我喝大了,回家,商梅送我回家的。 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白蕊说:“吃饭吧。” 吃饭,白蕊说:“有一个人送来了一台车,在院子里,还有你昨天带回来的一个包,我看了,里面是那东西。” 白蕊紧张的看着我。 我说:“我知道了。” 那东西就是枪。 我吃过饭,走着去雷虎的酒馆,伙计看到我说:“李老板,雷老板说,酒馆转让你了,让我们跟着你。” 我说:“是。” 我没进去,转身就走了,这雷老虎特么的跑得太快了。 不过挺讲究的,给了我一把防身的枪,还有一台车,越野车,逃路的性能绝对是一流的。 看来这真是有事儿了。 市井鼓这边竟然也放出来了货,官商两货皆出。 而且价格每天都在往下走。 官鼓,商鼓往外挤货了,官商鼓儿的存在,是一种互补,一种捧鼓的形势,现在形势不对,直接往下挤货。 那市井鼓儿感觉是最灵敏的,也不去扎货了,扎来的货,也是流向了那些有钱人家,但是现在有钱人家,也不留着这些东西了。 米价上涨一成,就可以看出点问题了。 我和少小年坐在胡同的酒馆喝酒。 少小年说:“你什么计划?” 我说:“看形势了,我看是不太好,你也准备好吧。” 我和少小年都不是太乐观。 这种转机是不会出现的,但愿来得不是那么激烈。 我每天也看着形势,苗青跟我说,茶叶现在是发不出去货,商户不进货,这个我很明白,这个时候就是攒下金银,粮食,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古道茶楼完犊子了。 那些商鼓人也不来捧场了,他们在看形势,大浪淘沙,这次又会有多少商鼓出鼓,不清楚。 我让白蕊收拾好了东西,把车也加满了油,还装了两桶在车上,把车用帆布蒙上。 枪我也天天带在身上了。 少小年也是在折腾着,他反作,打市井鼓儿,这段时间就很少再听到那鼓儿声了,冷不丁的,感觉异样。 少小年在收货,但是绝对是精品,而且价格非常的低了。 这小子是在赌呀!赌得是后半生。 京城的第一声枪响是在半夜,我跳起来,心发慌。 到院子里听声音,枪响不断,这是军阀混战。 我从太平盛世,竟然到了这混战的年代,操蛋的事情。 有点哆嗦,不哆嗦才是孙子呢! 少小年半夜来找我的,他说马上跑路,离开这里,去什么地方不知道。 少小年带着何荷跑了。 这小子跑得是真快。 打仗就需要钱,那不是一般的钱。 我看形势不对,带着瞎眼于,白蕊和她的父母,第二天夜里跑路的,路到了津海道,就是现在的唐山,买了一个小宅子,深藏起来,那车我盖了一间房子,藏在里面,混世于井,不声不张。 这儿相对是太平不少。 唐山的瓷器也是很有名的,北方瓷都,永乐年间就制瓷。 唐山相对平静,唐鼓儿有些不同,但是也是分上中下的鼓儿。 我不能坐吃山空,何况我也是想着了解一下,时局的变化,这些消息来自民间。 我刚到津海道,不能上来就打鼓儿,那是找死。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以为飞黄腾达了,没有想到,流离失所的,又从头来了,人生的三起三落,这特么的也是来得太快了,应不暇接的人生,是多彩,还是悲惨,你说不出来。 我得拜门子,我只认识林老爷,林世松,而且只是一面儿,给谈大炮来取东西的时候,就是在这儿取的。 我真不知道,这一去,是欢是悲。 这林世松知道谈大炮的情况吗? 不管怎么样,也得闯上一下。 我带着礼物,敲开了这高墙大院的门。 开站,我说见林老爷,让我等着,半个小时,那个人才出来说:“进来吧。” 半个小时,这是在里面分析情况了。 我进去,林世松已经在客厅等我了,他站起来,笑着说:“哟,是李老弟,真是贵客。” 我把礼物放下,坐下,喝茶。 林世松问:“李老弟,这次来有事儿?” 我一看那林世松的笑,和上次是截然不同的,这次是皮笑肉不笑的,似乎还有着不耐烦。 我说:“没有其它的事情,路过,谈旅长让我过来看看您。” 我没把话说出来,这当景,这话就不能再讲了,讲了也是受伤。 这林世松一愣,说:“你不知道?谈旅长在京城死了。” 我一愣说:“胡扯,我昨天从京城来的。” 林世松看着我,想了半天说:“误传?” 我说:“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 我心里都哆嗦,谈大炮死了?在京城死的?幸亏我特么的跑得快,如果慢了,那些商鼓不弄死我?也得扒皮。 我说:“别听那些人胡说,没有其它的事儿了,我得赶回去,京城现在有点乱。” 我出来,林世松送我到门外,非常的客气,表情的变化有些复杂了。 我想,这谈大炮和林世松的关系,恐怕也是压出来的。 我走出几百米后,回头,林世松回去了,我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谈大炮真的特么的死了吗? 正文 第71章烟散柳枯终有时 我得想办法打听出来,谈大炮的情况。 我不敢再回东北,路远,这边有变化,我都没办法赶回来。 只有进京城。 我没敢开那车,太显眼不说,而且我也留着准备再逃命用的。 我进京城,穿胡同,走街,亨德酒馆还不冷清,我坐在角落听着。 果然是,谈大炮死了,被山炮给干死的,卧槽,这外号叫的。 听一些人说,谈大炮扩张自己的军队,抵制外侵,占盘子,混战中被山炮给打得粉身碎骨的。 我去他大爷的,山炮都干上了。 我还听到了,雷虎竟然当上了旅长,顶了谈大炮的位置。 我寻线找根的,雷老虎在一个宅子里办公。 我靠近,几个人就把我控制住了,我说找雷旅长。 他们把我押进去的,雷老虎看到我,大笑起来,拉我坐下。 我说:“谈大炮死了?” 雷老虎低下了头,眼泪下来了说:“是呀,我们情同手足,意外。” 我说:“山炮打得?” 雷老虎点头。 我去他大爷的,我心里也不舒服。 我说:“不是抵制外侵吗?怎么自己人干起来了?” 雷老虎说:“抵制外侵是真的,但是需要钱呀,需要武器,都想养壮大自己的队伍,才会有说话权。” 我摇头,心想,我特么的给你们折腾的钱儿,估计都是混战了。 雷老虎说:“你跟着,我封你一个团长。” 我说:“没兴趣,我不是打仗的料,我得走了。” 雷老虎送我出来,挽留我,说给我拿些钱,用车送,我都摇头。 我从雷老虎那儿出来,就直接去了胭脂胡同,这儿到是热闹。 我找柳小絮,说病了,紫秋出来的。 带我去了她那儿,柳小絮真的病得不轻,咳嗽不停。 我问看医生了吗? 紫秋说:“看了。” 然后摇头。 我问:“没有看不了的病。” 紫秋说:“有能看的,普仁医院,外国人开的,但是看不起,我也在想办弄钱。” 我说:“不是那些商人,还有官鼓的人,你们不是认识吗?” 紫秋说:“这个时候,人情如水。” 我也明白了。 我再次返回雷虎那儿,说借钱,借车,借关系。 雷虎一愣,我说:“柳小絮病了,你应该管的,她为谈大炮可是弄了不少钱。” 雷虎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烟柳巷的女子,别管了。” 我一愣,站起来了:“雷老虎,你太不是东西了,那是抵制外侵的奇女子,把钱都拿了来了,到现在没钱看病,你就这么玩?” 雷虎说:“我不管她,你和我借,我借。” 我说:“借钱,还有就是普仁医院,给我找人。” 雷虎说:“可以,但是车不能借了,现在太紧张了,我派两个人过去,钱你就别经手了,我直接给普仁医院,要多少,我给多少。” 我带着两个人,把柳小絮送到了普仁医院。 一个办公室,进去,是院长的办公室,两个人把枪拿出来了,卧槽,这疯了? 一个人说:“给这位小姐最好的治疗方法。” 院长看着以前的病历说:“这病很重了,但是有药,这药一片就一千大洋,而且一天一片,要不停的吃,控制病情。” 一片一千大洋? 我都腿软了。 那个人说:“别废话了,把药拿出来,所有的。” 这就是明抢了,那雷虎根本就不想拿钱。 院长让人把药拿来了,两盒,一盒十片,二十天的药量。 院长说:“就这么多了,这是特药,需要批示的,那边同意了,才能再往这边运的。”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把药拿起来,给了我说:“就这么多了。” 我拿着药,把柳小絮回去。 我想,这样总是不成,我找雷虎,没见到,让外面的人给我踹了十几脚。 我也明白了,雷虎帮我一次,情分已尽,友尽谊绝了。 我摇头。 我和柳小絮说:“没事,我再想办法,我回家取钱,再找找关系。” 我回津海道后,就凑钱,瞎眼于说:“你别折腾了,那是无底儿的洞,商人于景和柳小絮的病应该是一样的,于景多有钱?也是一气把家都败了,病也没有看好,我看算了。” 我说:“柳小絮抵制外侵做了很多的事情,到头来,没看病的钱,就那样的挺着,我看不过眼,您老人家也别瞎操心了,操心死得早。” 瞎眼于不说话了。 我拿存折,里面有一万大洋,也就这么多现钱了。 我回去,没有想到,柳小絮死了。 我在胡同站着,不少人来了。 紫秋走过来说:“谢谢您,上完香您就回去吧,您在这儿的仇人可不少,谈大炮一死,没人护着你了,那雷虎归了另一部的军阀了。” 我上完香,紫秋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柳小絮给我的。 我匆匆的离开了,我都不能送上柳小絮一程,真是无奈。 那些商鼓的人,还有官鼓的人,恐怕也是在找我。 我回津海道,看那信,看得我眼泪横飞。 柳小絮说,我是她的知己,只有我懂她,一生无求无憾了。 我很久才缓过来。 每天在津海道的胡同,街道上转着。 在酒馆喝酒,也认识了唐鼓儿,喻方。 这打唐鼓儿和京城的不一样,就是打鼓儿,还要喊。 “收——货了。” 收音拉得极长,“货了”极短,有点意思,唐味的喊法。 喻方四十多岁,有点文化,给我讲唐鼓儿。 我听着,我不能说我是京鼓儿,那人家就会排你。 我装着不懂。 我说:“我没事儿做,也想打鼓儿。” 喻方看了我半天说:“这个不太容易,得交会费,一百大洋,那不是小数,而且要有引人。” 我说:“你做我的引人,我借一些钱,也差不多够一百大洋了。” 我没有想到,打唐鼓儿,竟然要一百大洋的会费,这也太多了。 喻方说:“打鼓儿,只有十八人,津海道就这么大的地方,十八人打鼓儿,都是有地界的,你再进去,要从别人那儿划地界,挺复杂的。” 我说:“麻烦喻兄,我再给您拿二十大洋。” 喻方看了我一眼说:“我和会长说一下,不一定能成。” 我说:‘喻兄,您多费用,会长那儿,我再多拿二十。“ 喻方点头。 我知道,这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正文 第072章 哑巴鼓儿 我总得找一个营生干,打鼓儿,我熟悉,其它的真是干不了。 两天后,喻方找我,告诉我,会长要五十,没办法,这地界划出来也不那么容易的。 我同意了,拿了钱给喻方后,他让我等着。 一个星期后,我见到了会长方大明,六十左右岁,精瘦的。 他说:“地界划出来了,你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开鼓了。“ 我签了字,拿了地界图,我看着,都是边界,卧槽,没人要的地块。 也行呀,混吧,也许能扎出点玩意儿。 我没有料到,这个签字出了问题,这个方大明往里补了东西,我扎的活儿,说是会里要收百分之十,每个鼓儿都是这样的。 你爷爷的,这是坑。 但是,我认。 我开始了,我的打鼓儿的日子。 津海道的周边,每天都走得很远,绕着大圈子。 走街串巷的,打鼓儿。 “收——货了。“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这喊得的味儿。 一天下来,没屁收货,累得屁滋滋的。 躺在床上,白蕊说:“别那么辛苦了,我去学校问问,还要人吗?“ 我说:“你别去了,等局势稳定下来的。“ 我认识了几个打唐鼓儿的,似乎这些打唐鼓儿的,简单了一些,没有京鼓儿复杂。 那喻方给我设了坑,会长就要了二十大洋,他告诉我五十,而且给我的地儿,也不怎么着,不在界内的,又弄了个界,零星散块儿的。 那合同,就是一个坑,是会长私定的,自己收利,没有人知道。 扎你十三大爷的。 唐鼓儿大方头西门,在喝酒的时候,从另一张桌子过来,坐下说:“你当我徒弟得了,我罩你四方。“ 这小子的脑袋真是方的,从来没见过,看到就觉得可笑。 我说:“那好呀。“ 大方头西门说:“一个月交我两块大洋,学费。“ 我说:“行。“ 我得结交一些人,先义而后利吗。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来自皆有因。 这大方头西门到是真对得起这两块大洋。 告诉我,打鼓儿的道道儿,我发现,不少是从京鼓儿那儿学过来的,但是也有着不同。 我听着,跟着学。 我说:“师傅,我打的可是边界之鼓,十几天没扎到一件货。” 大方头西门说:“那就是穷地界儿,没有要,白给没人要,你这样,到晓市,看看货,凑个营生。” 这津海道只有一个晓市,而且不算大。 我去了晓市,是大方头西门带着我的,说在这儿撸货凭的是本事,这里的货全是合法的,带进来,就是合法的,不管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你尽管的收。 这规矩到是有点意思。 这等于是鼓励偷抢了。 后来才知道,这晓市是给那方面人钱的,太黑了。 大方头西门给我讲,怎么扎货,怎么看货。 他有的货说得都是错的,走眼,水平一般。 我听着,点头。 我看到一件玉头,很脏,没有了本色,但是透着的色,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不错的玉头。 我问:“多少钱?” 那摆摊的看了我一眼说:“五块大洋。” 我说:“您闹着玩呢?给你二角都不错了。” 那摊主儿说:“一边玩去。” 我说:“一块大洋。” 摊主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把那玉对扔过来,说:“拿钱。” 我给了钱,摊主儿说:“第一次扎货吧?” 我点头,大方头西门说:“你的脑袋比我还方,白给都赚脏。” 我没说话,转了天快亮了,我回家了。 回家我做了抛光,这个是刘德为教给我的。 玉头出来,太漂亮了,值个十块大洋,我大笑起来,第一次撸到货,到津海道的第一笔收入,让我就这么高兴。 想想,在京城就是开了古道公司,古道茶楼,也没有这么高兴过。 其实,高兴是简单的事情,复杂了,重了,你就不高兴了,正是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这唐鼓儿出货,都是通过出货人,有三个出货人。 我找到了,出货人看了一眼说:“五块大洋。” 我摇头。 出货人说:“我总得赚点吧?” 我收了货就走了,找大方头西门,他看了半天货说:“就是晓市那东西?” 我点对。 他说:“行呀,是打鼓儿的料,眼贼,这值十块大洋,出货人赚一块,九块能出。” 我说:“给我五块。” 大方头西门说:“其生鼓儿,不是东西,我帮你。” 大方头西门带我找到收货人,直接给了九块,没废话。 我拿着钱,请大方头西门喝酒。 正喝着,一个人走过来了,说:“会长的利。” 这速度也是太快了吧?这消息知道得这么快? 我拿出一块大洋,说:“百分之十利,九块大洋,找头。” 那个人拿过大洋说:“规矩,不够凑整。” 那个人拿着一块大洋走了。 大方头西门说:“你中招儿了,喻方介绍的吧?“ 我没说话。 大方头西门说:“你别急,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毕竟我是你师傅。“ 这个师傅有什么办法? 每天跑边界打鼓儿,一个月了,我觉得都冷,根本没货,搭话的户儿都没有。 那天走累了,在一户人家门口,点上烟,抽烟。 门儿开了,伸出一个脑袋,左右看看,然后招手。 我进去了,这老头让我坐在院子里,别吭声。 进屋,一会儿拿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 打开一看,黄玉瑞兽玉佩,我心在狂跳着,表情没变化。 这东西看着是东周时期的,老天。 我那世,有过这么一块,比这个小不少,22厘米的样子,这个有30厘米了,那块就拍出了上千万的人民币。 我问:“您打算卖多少钱?“ 老头说:“你开个价儿,你是打鼓儿的。“ 我说:“大爷,这东西是不错,我给您二百大洋。” 老头看了我一眼说:“进屋聊吧,正好,老太太炒了两上菜,喝上一杯。” 也好,慢慢的聊。 喝酒,我问:“这儿打鼓儿,怎么收不到货呢?” 老头说:“都是穷人地界,而且这儿的人,因为穷,也不往外出货,家里的货都是祖宗传下来的,一件两件的,如果谁家出货,叫打鼓儿的进来,让人笑话,说卖了祖宗了,有心想出,也是通过在里面的朋友,亲戚的转手,在里面找鼓儿。” 我才明白,这边界他们是没有弄明白。 我问:“那我要怎么办呢?” 老头说:“你可以易货,打哑鼓儿。” 我一听,明白了,我挑着货,平时家里用的针头线脑的,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用品,然后让他们知道,我是打鼓儿的,他们要卖东西,我就进院子,挺好。 我说:“大爷,谢谢您。” 老头说:“里面打鼓儿的,啥也不是,人家那京鼓儿才叫鼓儿。” 我一听这话,心咯噔一下,这老头懂道呀,这货没得收了。 喝得差不多了,老头说:“这货您肯定是懂了。” 我点头。 老头说:“我儿子结婚用钱,在里面买了宅子,结婚用度的,这些够就成。” 我算着,里面的宅子,五千大洋两进的够了,结婚所用,二三百也足够用了。 老头又说:“女方的礼金是二百大洋。“ 我心想,这没少要呀! 那我就得拿出来五千五百大洋,我给的是二百大洋。 我说:“五千五百大洋。“ 老头看着我,半天说:“六千,两天时间。“ 这玉佩值,出手一万二三都没有问题。 我同意了。 第二天,我就送银行的单子过来了。 老头看了半天说:“没问题。“ 我问:“您老打过京鼓儿?“ 老头说:“混过地界,懂那么一点儿。“ 这水够深的了。 这个时候,老头也是看明白了,出货。 如果太平盛世,他一万大洋不一定卖你。 正文 第073章 暗鼓儿生香 我到家,进院子,吓了一跳,一个人蒙头盖脸的坐在院子里。 这个人转过来,我才看清楚,是少小年儿。 我愣了,过去抱住少小年。 我说:“小子,你跑什么地方去了,也不放个屁。“ 少小年说:“我就在这地界,没露面,没打鼓儿。“ 这小子也跑到津海道来了。 进屋,白蕊炒菜,喝酒。 少小年说:“我准备干一件事儿,从京城打鼓儿那儿收货,到津海道来,你现在是打鼓儿的,你出货,赚个差价,京城那边比较乱,所以价格差着两三成。“ 我说:“我也想过,不敢回去,那些商鼓肯定是恨着我。” 少小年说:“不谋而合。” 我说:“还有一件事,这唐鼓儿的会长方大明,扎我百分之十的利。” 我说事儿。 少小年说:“这个你别管,等我把货弄回来后,再说。” 少小年有办法。 少小年住的地方,离我不远,走个十分钟,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少小年看到过我,就盯着我了,我是满街的跑,少小年深入浅出,我没碰到过。 少小年的第一批货扎回来,八件,每天在几十块大洋之间。 我把货拿过来,出货得找大方头西门,我和三个出货人不熟悉,等着熟悉了,我就放大方头西门的鸽子,如果不这样,时间久了,大方头西门也许会和出货人扎扣,扎我钱。 我先把手里的玉佩给出了,一万二大洋,一个大赚头。 没想到,这货出了,那会长方大明的收利人就来了。 一千二大洋,拿出去,真肉痛。 我没拿,那利就走了。 没有想到,当天晚上,会长家的宅子让人给炸了个大坑,人到是没事。 我第二天,早早的就过去了,拿着利钱。 我过去,那方大明看到我一愣,然后马上就热情的把我请进了屋子里。 倒茶,我说:“一千二的利钱。” 方大明说:“什么利钱?和你闹着玩的,合同我马上就撕掉。” 合同拿了来,当我面儿撕掉的,还把上次收的一块大洋利给了我。 方大明说:“空了我和他们商量一下,给你弄块这里面的地界。” 我说:“不必麻烦了。” 我没明白,这是几个意思?突然的反转,我想这少小年有关系。 我离开方大明家,去找少小年,出来喝酒。 少小年说:“我给了方大明一手雷,也写了信,给他,说你是雷虎的人。” 我说:“少小年,你又把我推到水深火热中了,我真想太平的过日子,每天打着小鼓儿,抱着老婆,挺美的。” 少小年说:“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我也不这么干了,你能安心这种生活吗?” 少小年说得没错,我就是特么的安生不了多久,总想着出人投地的。 我在津海道就这么的站住了鼓儿,站鼓儿很难。 我很低调,方大明给我新划的地界我没有要,还是打外界。 用那老头的方法,哑鼓。 少小年没有再打鼓儿,开了一家小杂货铺子,这也挺好的。 所有的逃离,都是为了更好的发展。 津海道是一个还是相对稳定的地方。 我先把自己稳定下来。 每天是辛苦,但是打鼓儿我很有兴趣,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收的货,是什么,那种期待是无法理解的。 我每天推着一辆架子车,打哑鼓儿。 白蕊看着我辛苦,让我别天天出去。 我得天天出去,市景就是一个社会,我得了解情况。 打哑鼓,在津海道我是第一个。 每天的架子车上接着日用品,边界,小店也很少,买东西也不方便。 每天需要什么,我记录,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钟到津海道的批发市场,上货,然后走边界,很固定的,一三五,二四六的,到什么地方。 这生意到一天也能赚个一家的吃喝,小生意,赚大钱,但是我的目的就是打鼓儿。 和这些边界的百姓熟悉了。 累了,进喝口水,聊聊天,饿了,就进去吃口饭,给点饭钱,有的还不要。 边界的百姓,生活确实是困难,不如里面的人,但也不是全部。 他们手里有东西,确实是传下来的,而且有一些还真是相当的不错,他们没有灾,没有难的,不绝对不会出手的,我也希望不要收到什么货。 这架子车能维持生活就可以。 但是,天灾人祸的,真难免的。 七月,天热起来,老刘家的孩子突然就生了重病。 是我用架子车送到医院的。 钱第二天就不够了,老刘让我跟着回家。 从炕洞里掏出一件东西。 宋代方玉牌,缕空,花鸟,相当的漂亮了,拿起来,能握在手里,很少见的一种东西,从来没见过。 我说:“刘大哥,我借你钱吧,这东西你还是留着。” 老刘说:“这东西留着就是应个急手的,拿去吧。” 我说:“您舍得吗?” 老刘说:“别废话了。” 我们没谈价,我回家给拿了一千大洋,老刘看了我半天说:“值吗?“ 我说:“我这种情况,孩子真得一千大洋。“ 老刘的眼泪要掉下来了。 我拍了他一下,转身走了。 这东西说实话,一千大洋是欠了一些,不够。 我总不能坑这样的人。 这哑鼓看来没有点恨心的人,是难敲难打。 我拿着这玉牌,找少小年喝酒,我让他看。 他看了半天说:“一鸟花不香,还有一块。“ 我一愣,这老刘有两块,卖了我一块?不过这也没毛病。 那我就得惦记着另一块了,如果是高手,就能把我吊死。 老刘玩的是这个心机吗? 这一块一千大洋,如果有另一块,那就是十倍,一万大洋两块。 少小年说:“动心了吧?“ 我说:“老刘绝对不会这样心思的?“ 少小年说:“我没说老刘,说的是另一块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你是想扎,还是想放?“ 我一愣,这少小年开个杂货铺,竟然知道鼓儿的事儿。 我的质疑,少小年看出来了,他笑了一下说:“我打得可是暗鼓儿,你是哑巴鼓,对吧?“ 我一愣,你孙子的,够阴的了,我上去一拳,少小年一下就闪开了,我从来没有打到过他,躲闪技术一流。 这少小年的老成,确实是让我服气,我一直沉稳不下来。 正文 第074章 吊盘子 少小年开杂货铺,打暗鼓儿,玩得有点险恶。 我说:“你帮我联系,看看是扎,还是放,利我给你。“ 少小年说:“兄弟,不用废话,我通一下看看。“ 再往下聊,少小年的意思,就是让我把津海道的鼓儿给控制住。 我说:“扯淡,我没那野心不说,我也不想找死。“ 少小年说:“抵制外侵需要大量的钱。“ 我一愣,问:“你什么意思?“ 少小年说:“这是我们中国人的骨气。“ 少小年又玩坑了,撕裂的那种感觉。 少小年说,他和柳小絮是红颜知己,她死了,她没有完成的,他来完成。 我低头沉默了良久说:“我没能把她留住。“ 少小年说:“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是你的事儿,明天晚上,还是这个地方,你过来,见一个人。” 我没多问,等到见到了再说。 第二天,我去医院,老刘的孩子已经开始手术了。 我一直陪着手术做完,很成功,钱也够了。 老刘抱着我说:“兄弟,谢谢。” 其实,我心挺酸的,这个时候,百姓挣扎着,那是很痛苦的。 第二天,去酒馆,少小年身边坐着一个人,戴着礼帽,长袍马褂,三十多岁。 少小年说:“刘星,李净秋。” 刘星伸手,握手,坐下。 喝酒,聊天,这刘星说了一些发生的事情,我看出来,他心中有一团火,炽热的火。 晚上九点多,我回家,进了瞎眼于的房间。 我说:“您还没休息?” 瞎眼于说:“我在想,是不是要回故乡呢?我人老了,在这儿给你添麻烦。” 我说:“净说屁话,你回故乡,也是一个人,在这儿呆着,我是你儿子,我养你很正常,何况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军师。” 瞎眼于叹了口气,说:“我想喝一杯。” 白蕊给弄了几个菜,去休息了。 我和瞎眼于喝酒。 我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瞎眼于说:“保命,安命,打鼓儿。” 这话我明白,我没有再多说这件事儿。 我把玉牌拿出来,让瞎眼于摸。 他摸了半天放下说:“另一块呢?” 我说情况。 瞎眼于说:“你现在的眼力,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你判断上有问题,就是对要发生的事情,你判断有问题,这块玉牌是一对,你当时没有意识到,这是你的缺失,如果预判到了,你是不是会想,这是不是一个吊盘子呢?” 我问:“怎么讲?” 瞎眼于说:“看人不能看外表,这个玉牌是祖传的,人家不会问个底儿吗?祖传的东西,应该是让多少人看过,自己也会查东西的是什么,价值,这是他们必须查的。” 瞎眼于这么一说,这就是吊盘子了? 我说:“老刘的孩子确实是生病了,需要钱,我给了一千大洋,也符合了这个玉牌的价值了,我没赚他一块大洋。” 瞎眼于说:“这个没问题,问题是,这玉牌还有一块,是一对,少小年那么巧的就知道了,另一块玉牌在什么地方吗?” 我看着瞎眼于,把我说得害怕。 我说:“你想多了吧?” 瞎眼于笑了一下说:“干了这杯,睡觉。” 第二天,我去少小年的杂货铺,问他,他怎么知道另一块玉牌在什么地方的? 少小年说:“来铺子里的一个人说的,两个人闲聊,我听到的,说要出手,家里用钱,我听到了,和你扎的货,相同。” 我锁眉头了,如果是这样,那瞎眼于所说的,吊盘子,有可能是。 我说:“你联系一下那个人,我见一下。” 少小年说:“我已经联系了,晚上胡同酒馆。”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瞎眼于所说的,是让人质疑的,他也许是想得太多了。 打一个边界哑鼓儿,能打出这事儿来,也是新鲜了。 不管怎么样,晚上就见分晓。 如果另一块玉牌没有问题,而且价格在一万左右,也是没有问题的。 晚上,去酒馆,一个男人,五十多岁,坐在少小年的对面。 我进去坐下,介绍,姓刘。 这个人把玉牌拿出来让我看,确实是一对儿,我问价格。 这个人伸出两根手指头,那就是两万大洋。 我摇头,少小年说:“你这就不对了是吧?诚心吗?“ 这个老刘说:“我和刘义是堂兄弟,这块玉牌也是我买来的,花了一万五大洋,我听说还有只,如果弄成一对儿,至少得值三万大洋,我要两万,也不多,刘义的那块,你不过给了一千,不过呢,你也算仁义了,一块就值那个价,再多都不可能了。“ 我看了一眼少小年,他说:“兄弟,你这就不诚心了。“ 这个大老刘起身就走了,走到门口说:“想要了再找我。“ 我看着少小年,他有点尴尬了。 少小年说:“这小子嘴是真大,这东西我觉得就值一万大洋左右,不可能再多。“ 我说:“我看也是,那东西是真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吊他们的盘子。“ 少小年没说话,在想着什么。 这事过了几天,我想,这个价我是不会往手里扎的,你想配对,你来,反客为主,你不来,就拉倒。 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不入空,不接盘子,容易碎了。 没有想到,少小年跑来找我,告诉我,他听说,这玉牌一对有人收四万大洋。 我看着少小年,这事不太对。 根本就不值,我看走眼了。 少小年说:“收藏的人,喜欢,不论价,而且这个相当的有钱,津海道的林家。“ 我知道林家,和谈大炮有生意往外来的人,钱不会少。 少小年又说:“这林家的林世松,说鼓动这东西多少年了,本来就是他家的,什么原因丢失的不知道,祖传下来的,高价往回收。“ 我说:“小年,这事再说,既然这样,他会找我来的。“ 我并不想吊什么盘子,我感觉这事不太对。 如果是这样,林世松会把那个盘子花两万大洋拿下来,再找我,就算我卖两万大洋,四万大洋他能收,可是并没有。 这事不是好事儿。 瞎眼于跟我说:“顺势而为。“ 他现在开始说这样的话了,年纪大了,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了呢? 林家的人找我了,让我去林家。 林世松。 我去了,林世松摆了一桌子的菜,说:“我才知道,谈大炮死了,可惜了,你现在到这个地步,我也没料到,兄弟也帮你一把,那玉牌给你两万大洋,你一千大洋收的,其实不值这个价。” 我脑袋有点乱了。 我看出来,林世松看我的眼神,是看不起我的。 不是原来的害怕,紧张。 我说:“玉牌是在我手里,如果这个价呢,我到是要和原来的卖主儿说一声。” 林世松说:“你仁义,人家会拿你当骗子的,你打边界鼓,可就打不下去了。” 这是威胁吗?这林世松下的什么捻儿? 正文 第075章 攒鼓儿 我感觉不安。 我说:“这事再说吧。” 林世松阴着脸,送我出来的。 我回去琢磨着,两万大洋,我赚了一万九,这个没毛病,看来瞎眼于是真的想多了。 第二天,少小年又来找我,拉我去酒馆喝酒。 他说:“有人出价十万,你把另一块收了,那个老刘同意三万出货。” 我感觉不太对。 我说:“不是攒鼓吧?” 少小年说:“不是,绝对不会,唐鼓儿不少在问这件事,就方大明也在砸这件事。” 我说:“再等等看。” 少小年得来的消息是在杂货铺,那人多从嘴杂的,也没有问题。 第二天,有人找我了,是唐鼓儿十八人中的一个,说收我的玉牌,三万收。 我摇头,这里面的事情我一直没看透。 一连着五六天,都有唐鼓儿来找我,价格一天一提,最后到了四万七千大洋,如果十万大洋收,也有赚头的,一万多的大洋。 那老刘应该出手了吧? 少小年又来了,说:“老刘和他喝酒,说了,他的玉牌三万五千大洋出手了,他后悔了,没捂住鼓动儿。” 我说:“林世松应该是扎货的。” 少小年说:“老刘的那个就是林世松扎下来的,他找过你对吧?你没放货,知道这里面有结儿,他就让其它的鼓儿扎,他们给你价了吧?” 这事是真的? 我不知道。 再等,反正我一千块钱来的,赔也不过一千大洋罢了,如果赚呢? 刘星单独来找我,一起喝酒。 刘星这回是挑明了,抵制外侵,现在需要很多的钱,买装备,人有一千多人了。 我上世的时候,也了解过这段历史,确实是,民间的抵制外侵的也不少,最后失败了,但是也有效的打击了外侵之敌。 我说:“我会尽力的。” 刘星在喝完酒之后,非得拉着我去了他哪儿,果然是这样,也是让我热血沸腾。 在上世,我也是那样的人,祖国有难,召唤必回,回必能战。 那么我要弄到钱。 我现在手里没有钱。 两天后,我去一个酒馆喝酒,听说,林世松出价十五万大洋,收两块玉牌。 我一听不对呀,另一个让林世松三五万收走了? 我马上找少小年,让他找那个老刘。 那个老刘和少小年说,他以为是林世松的人,并不是,是其它的人收走了。 如果这样,就会有人来找我谈价。 果然,这信儿一出,有一个人就找上门来了,很神秘的样子。 跟我说:“十五万,林家人收,你那块我给五万大洋。“ 我摇头,我说:“我给你六万大洋。“ 这个人说:“开玩笑,你的那块一千大洋收的,你一下赚了多少?“ 我说:“那你怎么说?“ 这个人说:“一人一半,七万五我给你,然后我就跑路,赚这么多,我害怕,到任何一个地方,这些钱,够我们一家老小吃上一辈子的了。“ 我想,你是害怕,林世松拿出十五万大洋收,收完就干掉你。 我也这么想过。 我想,我干完这鼓儿,我也得跑了。 我也想好了,跑回东北去。 我说:“我同意,七万五,但是我现在没有,等我到林世松那儿拿了钱,就给你。“ 这小子说:“你特么的逗我呢?“ 我说:“一般人也弄不到这么钱呀?“ 这小子说:“我也弄不到那么多,五万大洋,我也是有保的,我弟弟在银行,你没有扯什么犊子?“ 这小子是非得要吃下去,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我吃下去,就赚得多,如果我给这小子,他就给我五万大洋,少了两万五。 如果这两万五拿去抵制外侵,能买多少的物资呢? 我说:“给我两天时间。“ 这小子瞪了我一眼走了,还骂了两句。 我找少小年说借钱的事儿。 少小年说:“我手里是有一些,但是七万五千大洋,那是开玩笑了。“ 我说:“有什么办法没有?“ 少小年想了很久,说:“有一个办法,你来的时候,有台车,卖了,再凑上点,然后你进京城,找雷虎。“ 我说:“那车不过就八千大洋,我再凑不过一万来块大洋,找雷虎,上次找,让雷虎的手下给踢出来了。“ 少小年说:“我陪你们,到时候我会办法。“ 我说:“雷虎这个人不好对付的,在上面呆过,市井也是熟悉的,最好别招惹,最多我就出货。“ 少小年说:“两万大洋的利润,这样的运气实在不多了。“ 我想想,也真是。 没有想到,第二天,又听到了,林世松出价十七万大洋。 找我的人不停,我都不见。 这真得去京城了。 我犹豫了三天,和少小年去了京城。 少小年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见到了雷旅长。 我都怀疑,谈大炮是让雷虎给弄死的。 见面,雷虎那牛逼的样子。 我说借钱,他瞪了半天的眼珠子说:“我还特么的想抢点钱呢。“ 少小年从包里拿出盒子来,放到雷虎面前说:“就这东西,值七万五千大洋了。“ 雷虎看了少小年半天,把盒子打开。 雷虎愣住了,不只是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那盒子里的东西是,是笛子,贾湖骨笛。 我去,你爷爷的,这是找死呀! 我心想,少小年呀,少小年,你唬呀! 雷虎可不是谈大炮,在市井呆过,什么东西没见过? 那雷虎看了半天,才上手,上手半天才放下。 如果这是真的,找他借什么钱呀? 就这么一件东西,估计得十几万大洋了。 就是乱世,也同样。 雷虎眼珠子在转着。 少小年说:“也不瞒你说,我老婆何荷生病了,请了美国的医生,需要七万五千大洋,现在没有人能出得起这个价儿,我就折你,过后,我凑够钱,十万大洋折回来,一年期限。“ 我浑身都冒汗,你唬雷老虎,不得让他吃了? 雷虎想了半天说:“副官,去拿钱,装上车,送他们两个回津海道。“ 我瞪着眼睛,雷虎看了我半天说:“兄弟,我当初让你跟着我混,你不听,至少是一个副官吧,现在好了,混得这么惨,哟……“ 我说:“我没那个命儿,穷人命。“ 上车,开车走,我心都吊着。 到了津海道,少小年就让停车,说不麻烦了,我们自己回去。 他给了司机十块大洋。 司机走后,少小年说:“把那玉牌扎下来后,送到林世松那儿,然后开跑。“ 我说:“我想安稳的过日子,没怎么样,又要跑?“ 少小年说:“你都看明白了,那是假的,雷虎太自信了,这个我清楚,我很了解他,他不服谈大炮,一个憋着,谈大炮的死,和他有关系没有,我不知道,但是谈大炮死后,这小子就当了旅长,随后就归了另一个军阀,他是不抵制外侵的,我拿假的骗他,因为他过于自信,也没有想到,我们敢骗他。“ 我说:“少小年,你特么的太不是东西了,如果发现了,我们两个就是横着出来了。” 少小年说:“值得。” 少小年绝对是抵制外侵的一个英雄。 我扎了那块玉牌,送到林世松哪儿。 他说:“这破玉牌,两块一万大洋,多了没有。” 我一听,一晕,半天没说话,拿着玉牌出来,站在街上有半个小时。 进酒馆,我知道,被攒鼓儿了。 这个玩得是太大了,方大明动用了所有的鼓儿攒鼓,甚至这林世松也是在其中,一个津海道,全体鼓儿玩的一个攒鼓,精彩,精彩。 正文 第076章坐龙生威 都说津海道的鼓儿排外,真是没有想到,这么排外,不让外人吃一口食儿。 我找少小年,他听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很久说:“跑吧,这地界是雷虎的,这件事先存着吧。” 当天夜里,我开车着,拉着白蕊,她的父母,和瞎眼于,跑了,往东北跑。 瞎眼于在车上问:“这又跑哪儿去呀?” 我说:“回家。” 那东北是我上世的家,我回家,眼泪就下来了。 一路狂奔,快到东北的时候,车没油了。 那个时候的油不好弄,车扔了,走路。 这一路,搭车,走路,十天后,到了东北。 我上世住的地方,是荒草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楼房。 我找了一个地方,暂时的住下。 第二天,就出去,找安稳点的地方。 新宾老城东的一个地方,我买下了一个宅子,当天夜里就搬过去了。 这是亡命天涯呀! 一路往北,竟然鬼使神差的,回到了我上世所住的地方。 在这儿讨生活,依然是打鼓儿,在东北叫收破烂儿的。 破烂鼓儿,依然是一个鼓儿乱敲,没讲究,声音越大越好,你想怎么敲就怎么敲。 我坐在外面抽烟,白蕊出来,靠着我说:“日子安稳就行,不需要怎么样。” 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真对不起,本来你在京城生活得好好的,让我弄成这样子。” 白蕊说:“我愿意。” 她是愿意了,白蕊的爹,从到东北来,就开始骂我,天天的骂,我装着听不着。 瞎眼于天天坐在院子里,喝茶水,想自己的事情。 出去打烂鼓儿,一天赚不了几个钱,可是也得打。 鼓儿的世界很精彩,你不在里面是不知道的,我没觉得有多么的丢人,只是你们不懂罢了。 乱鼓儿我喜欢,高兴了猛打,不高兴了,使劲的一鼓儿锤,把自己都吓一跳,然后就乐起来。 东北的冬天是真的冷,地都冰裂缝了。 赚的钱,维持有点难。 年货,一直没指望。 没有想到,天无绝人之路。 有人家出货,因为度年关,都想买点好吃的,寓意,明年有一年好的兆头。 我被一个人叫进去,院子很大,但是墙都残破了,破落户。 他说有一件东西卖给我。 他让我到后院,说就在这地里埋着。 他让我自己挖,我说:“你不是调理我吗?这属九寒天的。” 这个人说:“挖就是了,一米多深。” 我拿着镐刨,一刨一个白点儿,真硬。 找来木头,烧,几个小时之后,再刨,就好刨了。 说一米多深,差点刨了两米,一块石板。 实在是弄不动了,第二天,又干了一天,石打撬开了,里面是一个大家伙。 我去你大爷的,这东西要是不值钱,我弄死你。 我搭了架子,用绳子吊出来的,是坐形大石雕,高两米,至少有一百多斤。 我看着,坐龙姿态是太完美了,中国唯一的坐龙,龙头狗身,清代的东西,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极为少见。 没毛病。 按照谈好的价格,十块大洋,我弄走了。 放在家里,第二天,我就往京城去了。 一路搭车走路的去了。 这东西在这儿不值钱。 我到京城。 我半夜敲一个宅子的门,这是官鼓儿富地家的宅子,高墙大院的,我和他有过几次的交往,感觉还不错。 他现在稳坐官鼓儿之位,背景厚实,这种东西只有他敢要。 我进去,富地也是一愣,坐下喝茶,让人给准备酒菜。 富地也知道,我跟着谈大炮,谈大炮一死,我就流离失所的。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我的情况,我说了坐龙,龙头狗身的坐龙。 他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说:“那物件摆在门口,可是镇宅进财之意呀,可惜,你只有一只呀,我不能摆一只在门口。” 我说:“确实是,我回去再找,肯定是两只的,只是这费用……马上要过年了,我准备点年货,现在是家老小的等着,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富地说:“我派台车,还有五个人,跟你去,年货我给你准备,明早就回去,记住了,年前,把东西给我拉过来最好,钱呢,一起给你,多了少了的,就那些。” 我点头。 第二天,早早的,一台货车在门口等着了。 我上车,车里司机,加上我,后面是五个人。 我说:“太冷了,能行吗?” 我说车后面的人。 司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开车就走,速度飞快。 从早晨五点,干到半夜没停,到了东北。 车上面的五个人差点没冻死。 进家,弄菜,倒酒。 这富山给我拉了一车的年货,猪就两头,还有酒,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三箱子大洋,我放进了后院。 第二天,我找那个人,说还有一件。 那个人说:“对呀,在我三哥家呢,我带你去。“ 那坐龙竟然在猪圈里,卧槽。 这小子和他三哥私下低估了半天,要三十大洋。 我讲,因为必须得讲,你痛快了,恐怕拉都拉不走。 我说十八,那个人说,不行,二十八。 最后讲到二十三块大洋,我给了钱。 回去,跟司机说,我看得出来,这司机不只是司机。 我说:“拉东西马上走,我担心会……“ 司机明白,看了两件东西后,马上让五个人用木头打了框子,用棉被又垫又包裹的。 他们走了,我回家,三箱子大洋,一共是三万。 我知道,这两件东西,三十万,也值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其它的办法,总得活命,你要多了,那富地说不定就抢你的了。 富山的背景,我感觉不比雷虎差,这个时候是军阀正乱套的时候,不要命的你就要钱。 我得先安稳下来。 这个年过得很不错,红灯笼那富地都给我带来了。 手里有了点钱,也安稳下来。 白蕊的爹到是不骂了,一直就是想着京城的生活,说怎么怎么的好。 我不说话。 白蕊阴着脸,把碗墩了一下说:“六子已经很努力了,你以为在京城你们就生活得好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这过年有肉吃,有衣服穿,也没饿着你们就不错了。“ 我转身出去了,这个时候我最不能说话,怎么说,都是被骂的主儿。 第二天,早晨起来,瞎眼于没出来吃饭,我以为是病了,叫他,没声音,我把门给踹开了,屋子里没有人。 我愣住了,桌子上有纸条,写着我走了,如果有缘分,这世还能再见。 有些字重叠了。 我激灵一下,跑出去找。 一天没找到。 这东北的年刚过,天非常的冷,一个瞎子,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气得发疯。 花钱,请人找的,我也满世界的找,这臭瞎子是半夜走的,我去你大爷的。 白蕊也是跑了几天,手脚都冻伤了,我不让她再出去了。 十天了,没找到,我也不找了,也不再花钱,让人找了。 瞎子,你就凭命吧! 瞎眼于突然离开,我确实是伤心,有事你跟我说呀!你特么的走什么呀? 你不是瞎子,走我都不找你。 你特么的。 我气得发疯。 正文 第077章 义成鼓儿,无敌 我并没放弃,遇到人就说,遇到这个人告诉我,给十块大洋,送到家里,给二十块大洋。 在东北,十块大洋,可以买一千斤粮食了。 我依然是打破烂鼓儿。 这新宾的老城,是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地。 老城不小,生活也是复杂,多是满人。 不少在清亡之后,跑回来的,手里有货,这个我清楚。 他们总是感觉比汉人高一等一样,事实上,他们的生活有点乱。 不会打理生活,种地也是请人,花销也是不控制的,最后就和京城的那些王爷,贝勒差不多了,坐吃山空。 而且死要面子。 回东北,我依然是打哑巴鼓儿,我这哑鼓打得开始有点顺风了,这瞎眼于就走了。 他怎么了? 一个多月后,我才知道,白蕊的父亲把瞎眼于给骂了,骂他白吃饱,碍眼,让个滚,而且不只是一次,这些我都不知道,白蕊也不知道。 白蕊知道后,看着我,眼神有一丝的不安,我说:“没事,跑就跑了吧。” 其实,我对白蕊的父亲很不满,但是白蕊让我忍下来了,我要是和白蕊的父亲吵,是难受的就是白蕊了,一边是父亲,一边是丈夫。 手里有了一些钱,我也觉得安稳了不少。 没有想到,一天夜晨,我听到枪响,一个高儿跳起来,这院子有一个后门,原来没有,我自己修的,方便逃跑,我最害怕的就是雷虎来找我,坑了他那么多钱,他肯定发疯。 很快平静了,一直到天亮,我都没有睡,听动静。 这少年也跟着我跑到了东北来了,依然开着杂货铺,打着暗鼓儿。 早晨起来,我就去探听消息,少小年的杂货铺是消息的最好来源。 少小年在卖货,我问昨天怎么了? 少小年说:“南城小混混打起来了,没事。” 我松了口气,少小年着看我问:“害怕?” 我心想,你特么的不害怕?那雷虎真的找来,我们两个就是吃枪子儿的货色,一枪一个。 这个实在是有点吓人。 我也琢磨好了,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山脚下,特色了一个小院子,买下来了,如果有事就往这儿跑,再有事儿,就钻山。 我不得不做好各手的准备。 找雷虎借钱,真不是一个好招儿。 刘星竟然跑到到东北来找我,是在夜里,少小年叫我去杂货铺。 看来刘星和少小年联系紧密。 在后院喝酒,刘星告诉我,他的队伍在壮大,抵制外侵,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可惜的是,有一些军阀不作为,整天的只是喊。 我知道,这是缺少资金了。 我说我能拿两箱子大洋,两万块。 我总得留一些过日子,或者有什么河,桥的,也得过,别再和上次一样,找死借钱。 刘星说:“你留一些,过日子用的,有个病有个灾儿的,别全拿出来。” 我说:“我留了。” 刘星说:“你和小年一起干吧。” 我一愣,干什么?我跟他一起开杂货铺卖东西?杂货铺赚得钱,都不够少小年喝酒的,扯淡。 少小年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喝酒,看来刘星这是有话单独和我谈了。 刘星说:“抵制外侵,靠的是人民的力量,百姓的力量,少小年在这边要成立东北抵制军,你和小年干。” 我犹豫了半天说:“我拖家带口的,适合吗?” 刘星笑了一下说:“你打鼓儿,正好,发展人,你不干其它的。” 我说:“这个我到是能做到,这东北抵制军,有枪有炮,有车吗?” 我心想,硬干?拿着烧火棍? 刘星说:“那边给你们拨过来一笔钱,不会太多,有几杆枪,几个人,其它的没有了,剩下的就是和你少小年商量着来。” 我看着刘星,这是水深火热中,但是想到柳小絮,我还是有些生气。 我问:“柳小絮是不是你那边的人?” 刘星说:“是。” 我说:“她生病了,没钱看,你们知道吗?” 刘星说:“后来知道的。” 我说:“死了之后是吗?” 刘星说:“确实是,我们已经到墓上看她了。” 我说:“墓上?如果你们给她拿钱,送去治疗,她就不会死,她到最后,连看病的钱都没有,紫秋也把自己的钱给了你们,这个时候你们说,后来知道的。” 我站身走了,离开杂货铺,少小年在外面,看着我,并没有拦着我,刚才我的声音很大,他应该是听到了。 我出来,去胡同的酒馆,自己喝酒。 其实,这个时候我挺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就这么的打一辈子市井鼓儿,也不是不好,只是总是有希望,有着那种希望,总是让我不安。 正喝着,一个人进来了,慢慢的走到我前面,说:“六子师傅,我想跟您打鼓儿。” 我看了一眼,二十岁多点,长得挺周正的,我说:“坐下先陪我喝酒。” 倒酒喝酒,我说:“打鼓儿,就是收破烂的,下九流的职业,没人瞧得起的。” 这个叫左小全的小子说:“讨个生活,我和我娘能吃饱饭就成。” 我说:“那到是能,明天你跟着我,四点半,出了胡同口的街上等我吧。” 这小子竟然喝多了,我背着,他还知道家。 挺远的,快到边界了,一个很小的院子,一个很小的房子,进去,有一个老太太,眼睛看不到,我说:“我是左小全的朋友,他喝多了,我送回来了。” 老太太一个劲儿的谢我。 我回家,坐在台阶上抽烟,白蕊出来,陪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别想多了,日子慢慢的会好起来的,最终我们还是要回到京城的。” 其实,我并不想回去,可是白蕊是在那儿长大的,那是她的家乡。 思乡之情,我能理解。 刘星找我的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 少小年也没有来找我说这件事情。 我带着左小全,让他接着架子车,上货,然后卖东西,打哑巴鼓儿。 我城里的百姓都混得非常熟悉的,有的没钱,拿东西,不用给,有活儿的时候,我也帮着干,吃饭也不用给钱了,他们不要。 我几天不去,他们就会想,叫六子,叫得亲。 他们也知道我是打哑巴鼓儿的,要出货的时候,肯定是找我的。 五月,城里的周家的儿子,从房顶掉下来,摔成重伤,我拿架子车送到医院的。 我给拿了一千大洋,他们的钱只有一百多大洋,这在百姓家,能拿出一百大洋,也不少了。 东北那个时候,一个院子也就三四百的大洋。 一千大洋还是没有够,我又给拿了两千大洋。 这小子命大,没死成,两个月后,站起来了,救得及时。 这老周把我叫到家里,请我喝酒,说感谢我。 我说:“没必要,都是兄弟,朋友的,我总到你这儿吃饭,你也没有收我一分钱。” 老周说:“一口饭的事儿,不过这三千大洋,我是还不上了,有件东西,你看看能抵了不。” 东西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一把有半米长的剑,满是铜锈,我拿起来,看了半天,轻轻的放下了。 春秋时候的铜剑,我挺吃惊的。 正文 第078章 离人乱世 我以为,这些人有的,应该就是清朝的东西,这是清的发祥地,起兵之地,朝亡,不少人寻根问祖的就跑回来了,带回来了很多的宫里的东西。 这把春秋时候的青铜剑,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说:“这剑你怎么来的?” 老周说:“刨地的时候刨出来的。” 我笑起来,他说是真的。 我拿起来又看,他说:“不值钱?” 我说:“不是。” 我在想着给多少钱,这把春秋青铜钱,能卖上两万大洋。 确实是难得的东西,有些残点,也值两万大银了,可以出手。 老周说:“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我说:“不是,我一时间的,手里也没有那么多钱。” 老周说:“那好办,拿走,买了给我钱。” 我说:“这剑值两万大洋。” 老周一愣说:“这么值钱?” 我说:“你没让别人看过吗?” 老周说:“没想到会值钱,就一直放在了下屋,没让人看过。” 我说:“相信我,卖了两万大洋给你。” 老周说:“除去三千大洋,一万七,你得赚点,一万二就成,你就好人。” 我说:“就两万吧,我尽量多赚点,多给你一些。” 老周很高兴。 那天,我拿着剑回去,这剑得找出货儿的主儿。 这儿,有一个出货的人,二驴,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真名。 这个人很讲究,我和他办过一次事儿,利索,而且嘴严实。 我约了二驴,在胡同最深处的一家酒馆见的面儿。 我把剑拿出来,二驴戴上手套,看了半天说:“真出?” 我说:“出。” 这小子很守规矩,打鼓儿的不问来,不问去,有一些出货人就问个没完,怕出事,怕出事就别出货。 二驴说:“多少?” 我比划一下,两万二大洋。 二驴说:“有点残,我出价就是一步价,不还,你也知道的,两万。” 二驴的口碑好,就在这儿,一次给到你认可的价,不还,不低了。 我点头,二驴把存折拿了来说:“里面一万八,那两千我明天给你,送到什么地方?” 我说:“送到少小年的杂货铺就行,我总过去买东西。” 二驴把酒干了,把剑包起来,走人,痛快利索。 我慢慢的喝酒,晚上十点,回家,那白蕊的爹就开始骂我,说我外面有人了,养了女人…… 我真想抽他几个嘴巴子,白蕊出来就和他爹吵起来。 我拦住了,我说:“以后我保证早点回来。” 进屋,还听到他的骂声,白蕊就哭。 我说:“别了,明天这个宅子给他,我们搬出去,还有一个宅子,本想用来逃命用的,就是有点远。” 白蕊说:“再远我也认。” 第二天,我说搬出去的事儿,白蕊的爹说:“搬出去成,给我三千大洋。” 我说:“行。” 白蕊气得手都哆嗦了。 收拿东西,叫来左小全,拿着架子车,拉到那山脚下的院子。 我去银行取了钱,人白蕊的爹三千大洋后,加上二驴送来的两千,又给大周送过去一万七千大洋,白玩,本想有个赚头的。 我从少小年哪儿借了两千大洋。 新家得弄一些东西,我捡最好的,给白蕊一个好一点的,住的地方。 一下花掉了一千多的大洋,一千多的大洋,那可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得最好的。 东西都亲自给送回来,白蕊和左小全在收拾院子。 白蕊看到家具,新的被子,窗帘,炊具…… 小声说:“浪费。” 我说:“扎了一个好活儿。” 我给左小全三十大洋,说:“这是你的辛苦费。” 左小全当时都懵了,腿也哆嗦了,手也抖了,那个时候,一个人一个月上班,也就赚个七八块的大洋。 我说:“你也别造,给老妈买点东西,家里要添置的,也弄一些,攒点钱,娶个老婆。” 左小全点头。 左小全走后,我和白蕊收拾这个家,弄了到天黑,真的很不错,很漂亮。 和白蕊吃饭,她看着我说:“跟着你处处是惊喜。” 我说:“也有惊心吧?” 她笑起来。 我给左小全三十大洋,就是把左小全砸住了,我的徒弟,徒弟跟你混,混个乱七八糟的,自然就不尊重你,不敬着你,混好了,那就没说的了,将来真有个事儿,帮着跑腿传信儿的,也安全。 两天没有出鼓儿了,我在家里收拾院子,开了一块地儿,弄了花池子,让白蕊在家时有一个事忙。 我再出鼓儿,少小年就在边界的一棵大榆树下等着我了。 那榆林有上千年了,城里的人都叫神树,绑着红布条,有几千条了。 我过去,坐下,少小年给我烟,点上。 我问:“怎么跑这儿来找我了?“ 少小年说:“你也不露面儿了,搬走了也不说一声,我也不知道你搬什么地方去了,就得在这儿找你。“ 我说:“还没通知你呢,不得不搬了,白蕊的父亲整天的骂,那瞎眼于也是给骂走的。“ 少小年说:“唉,家家这操行。“ 看来少小年那边也不是太如意了。 少小年找我是问我,抵制外侵军的事情,刘星那边给了三万的经费,枪五只,人六个。 我说:“玩呢?三万?够干屁的?枪五只,人六个,耍呢?“ 少小年说:“这就不错了。“ 我说:“你当你的司令去,我还打我的哑巴鼓儿,挺好的。“ 少小年说:“少年要有志,少年有云飞……“ 我说:“滚,别恶心我。” 和我谈什么志向,鹏云之志,闹嘻哈了。 我站起来,来了一嗓子,“收——货了。” 少小年说:“你不是哑巴鼓吗?” 我没理他,左小全拉着架子车,满满的,看着像一条小毛驴儿一样。 这个徒弟我也是慢慢的认下来了,很不错,人品不错,而且也务实,没有那些虚的。 其实,抵制军的事儿,我一直在想着。 但是,柳小絮的死,我一直转不过来,人家把钱都给你们了,人家没钱治病了,你们一句话,不知道,就特么的完事了? 快中午了,我说:“把架子车送回去,去你家看看你母亲。” 左小全一愣,拉着架子车就走。 去左小全家,我买了礼物,还有酒菜的。 喝酒,左小全的母亲很慈祥,像我的母亲一样,想想不禁的掉下来了眼泪。 我母亲还好吗?父亲还好吗? 我不知道。 左小全有点发懵,我说没事,想家了。 那个家多空呀?我摸不着,看不到,只能是想,那世我还能回去吗? 胡八爷,胡老爷,我扎你全家。 正文 第079章 抵制军 我离开左小全家,去少小年的杂货铺,他坐在那儿发呆,请来的人忙着。 我坐下,少小年说:“想通了?” 我摇头,不想提柳小絮的事儿。 少小年说:“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说:“不去,又给我下套子,回了,老婆在家等着我呢?” 我出门来了一嗓子:“收——货了。” 少小年骂了我一句。 我其实挺喜欢唐鼓儿的,这个叫鼓儿,收很长,货了,极短,有味儿,臭脚丫子的味儿吧!我自己都大笑起来了。 回家,和白蕊弄院子,种菜,弄花儿,然后炒菜做饭。 白蕊小声说:“我怎么不怀孕呢?” 我一愣,这问题我偶尔的冒过头,我说:“是呀,有可能是我的毛病。” 白蕊说:“我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说:“没问题。” 第二天,带着白蕊去检查,没毛病,看来是我的毛病了。 我没检查,回家,少小年和刘星在外面等着。 我挺反感的,这是步步紧逼。 我让白蕊炒了菜,来的就是客。 喝酒,刘星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说:“不考虎。” 刘星看了少小年一眼,少小年拿出来一些报纸,让我看,我没看。 我说:“你们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完全可以找任何一个人。” 少小年说:“废话,能找别人还找你干什么?别架子端着的了,小心架子散了,盆里的水翻了。” 我说:“少小年,柳小絮的事儿,我不能不提,你们一句不知道,让柳小絮就病死了,她本来死不了的。” 刘星说:“这确实是我们的责任,柳小絮也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一个人。” 我说:“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你们关心,那就不会这样。” 少小年说:“抵制外侵的人千千万,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照顾到呢?你以为就我们几个在抵制外侵吗?” 我不说话了,少小年所说的没错,我一直就耿耿于怀这年事,只是柳小絮太年轻了,可惜了。 喝酒,沉闷。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人走了。 少小年非常的不高兴。 他们走后,白蕊看着报纸。 半天说:“太惨了。” 我看报纸,外侵进来,百姓确实是不少家破人亡的,看着心哆嗦。 这正是那段历史,我了解。 白蕊没有再多说,把报纸拿去烧掉了。 第二天,一天没出去,在院子里干活,我脑袋其实很乱。 那段历史,东北的抵制军,有几个,但是成功的只有一支,伤亡也是不小。 总结经验,农民抵制军,没有经验,组织纪律性差,没有训练出来,而且作战的经验不足,制定的方针,路线也不对,时间选择的也有问题。 我在想着这些出现的问题。 第二天,打鼓儿,左小全拉着架子车,在胡同,街上走着。 我总是走神。 一天下来,回家,吃过饭,我开始写计划,制定抵制军的制度,训练的方法,方式,抵制的战略…… 很多,也很详细,这可不是小事,一旦失败,将是不回之路。 我写了十五天的计划,基本上想到的,分析到的都写出来了。 白天打鼓儿,晚上写计划,白蕊知道我在干什么,总是安静的坐在,陪着我。 我找少小年,他在后院,弄了酒菜,我让他把门插好。 我把计划拿出来,让他看。 他看完,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你这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说:“我自己写的。” 少小年说:“不可能,你没人经历过,怎么写得出来?就现在刘星的抵制军,也没有这么详细的计划。” 我说:“你别管怎么来的,我们的抵制军就按这个来,而且你不能给刘星,他们的抵制军不适合。” 少小年说:“好,我们现在就操作起来。” 我说:“得找地方,还有钱。” 少小年说:“你还记得谈大炮原来呆的地方不?” 我点头。 少小年说:“那儿的人都撤了,我觉得那儿挺好,房子都在。” 我说:“明天我去看看。” 少小年说:“明天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第二天,我们往谈大炮原来呆过的地方去。 果然,人走屋子空,这是一个旅的建制,足够用了。 很隐蔽的一个地方。 少小年把那六个人叫过来了,让他们打扫,准备。 我和少小年回来,回杂货铺,喝酒。 我说:“钱,粮食,都要到位,下一步我打鼓儿,就会和那些年轻的人,宣传抵制外侵之事。” 少小年说:“我已经有二十多个人了,可以带过去,枪我已经让人买了,五十支。” 这一切的开始,就是不归之路,成则君,败则亡,没有寇之说。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历史上出现的问题。 番号,如果弄不到,军阀就会来剿,因为是不合法的组军,不管你抵制不抵制的。 这个最为麻烦。 番号是有限制的,那么就靠一头。 现在军阀混乱,历史上我也知道,谁是抵制外侵的。 但是,能靠上靠不上不知道。 暂时还不能和少小年说。 打鼓儿,从早到晚,进家入户的,我就有选择的说这件事,不能直接说,说老百姓的苦,外侵之苦,拿人不当人,他们确实也是道听途说的听过一些。 如果不抵制,迟早会轮到我们的。 有人就参加了抵制军,我让人带到那边去。 陆续的也有上百人了。 枪枝短缺。 钱也在陆续的往里进,入抵制军的,能把东西拿出来,然后我就放出去货,这个时候,那些有着自己护丁的大宅门,大户,还收这些东西。 钱陆续的进来,陆续的变成粮食,枪炮,还弄了两台车。 一直到十月份,有近二百人了,枪炮一百多了,车四台。 刘星就来了,少小年问我:“要不要带到那边去?“ 我摇头,我说,汇报如实汇报,但是不让他知道我们在什么位置。 少小年说:“刘星明天过来,我定好了酒馆,晚上五点你过去就行了。“ 我防着刘星,也是害怕,这世局不定,随时就会变。 雷虎都归了另一系了。 所以我得防着。 正文 第080章 情鼓声声 带着左小全打鼓儿到下午,就回来了。 左小全现在也是我们的一员了,跟着忙碌着。 回家休息了,我和白蕊说了:“将来真的出事,就顺着这条山道跑,翻过三座山,大概需要一天时间,到一个山里的村子,藏在那儿就行。“ 白蕊说:“我不害怕,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拿起枪的。“ 我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晚上,我出去,去酒馆,刘星已经来了,和少小年谈得挺高兴的,看得出来。 我坐下,刘星伸出手来,我伸出手握了一下。 刘星说:“挺厉害了,恭喜。” 我说:“刚开始,一切变化都不能预料,现在缺少的枪炮,还有车,最好再能弄点山炮。” 少小年看着我,刘星说:“我们没有那条件,能有三分之一的枪炮就不错了,剩下的就大刀一类的,然后夺,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说:“那还有个打?肯定是失败的。” 刘星说:“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不否认,但是这是打仗,不是玩其它的。 我摇头。 刘星说:“要有信心,现在我们这边已经有近四万人了。” 我没说,一盘散沙,没有建设,没有规矩,没有计划,没有策略的仗,必定是失败的,侥幸成功了,也长久不了,这是历史上所写的,当然,刘星和少小年是不知道的。 我问:“你现在是首领,是头儿,有什么计划吗?走怎么样的路线?怎么去打那些外侵者?他们有多少人,多少武器,都是什么武器,杀伤力多大,知道吗?” 刘星锁着眉头说:“有一些知道,有一些不知道。” 我一听,完犊子,那是拿命去拼,我摇头。 刘星已经是不高兴了,阴着脸。 少小年说:“一切都慢慢的来。” 刘星说:“你们第二抵制军,归我调动。” 我没说话,这个恐怕你是调动不了的,因为你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清楚,最后是失败的。 刘星提出来,要去看看,到我们哪儿看看。 我摇头,刘星问:“什么意思?“ 我说:“至少现在不行。“ 刘星说:“你想分立?“ 我说:“也有可能,你不行,就得分立,你的主张和我的不一样。“ 刘星拍桌子而起,说:“我撤了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少小年管理,第二抵制军首领。“ 我笑起来说:“一个任免,你一个人就说得算了,也算是牛了,这就是野班子,没有建制,你一个人说得算。“ 我起身走了,我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抵制不是以牺牲为条件,资本的。 愚蠢之动,必将败落。 我出去,我遇到了城里的,东北打鼓儿的程立,非得拉着我去喝酒。 程立东北打鼓儿的,在城里控制着一块地界。 和程立喝酒,他跟我说:“外侵往这边推进了,麻烦呀,这鼓儿也不好打了,除了大户人家在收东西,其它的都不收了。“ 我说:“你是有货要出吗?“ 程立说:“货早就出干净了,现在我想,怎么能安全的度过去。“ 我说:“拿起枪来,保护自己。“ 程立一愣,小声说:“兄弟,玩命呀?“ 我小声说:“我有一个团队,进来,可以保护我们这城的安全。“ 程立左右看看,小声说:“真的?“ 我点头,我说:“现在有不少人了,缺少的是车,枪,山炮。” 程立看着我,想了半天说:“怎么参加?” 我说:“介绍三个人进来,三条枪,或者说一门山炮,或者是一台车。” 程立说:“这东西我还真能弄到,我认识一个亲戚,在京城外围,带着一个队,有五六十人,枪炮车都有。” 我一听,那是军阀吧! 我说了,他说,是,但是可以弄过来。 我心想,你特么的惹上这些人,找死,我也害怕,人家什么装备,而我们的是什么装备? 程立说:“我去游说,到时候你能让他们进去不?” 我说:“肯定。” 程立和我喝完酒分开,我有点哆嗦。 这货竟然玩得有点大。 程立这个我接触的得不多,但是热血喷张。 左小全接着架子车,我在后面走着,打鼓儿,走街过巷,依然是有机会就收人,他们也知道我在收人,做大事儿。 他们见到我都说,是干大事儿的人。 在胡同,钱大爷,八十多岁了,一个人生活,没事我就给带点东西过来,他叫我。 我过去坐下,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说:“是不是想吃肉了?想喝酒了?下次我给您带来。” 钱大爷说:“总是让你破费,我还没钱给你。” 我说:“孝敬您的,不用钱。” 钱大爷看了左小全半天说:“你扶我进屋,他不能。” 左小全笑了一下,我扶着进屋,钱大爷坐下后说:“你把门插上。” 我把门插上,这是要拿货,钱大爷一个人生活,都靠邻居给口东西吃,能有什么呀! 这钱大爷告诉我,仓房里有锹和镐。 我拿进来,他让我刨屋里的地。 一米多深,一块石板,掀开后,我有点发懵,里面都是油布包着的东西,我掏出来,打开,竟然是枪,毛瑟枪,还有子弹,二十把,我都懵了。 钱大爷说:“还有一个箱子,拉出来。” 箱子拉出来了,打开,里面是金条,一箱子,非常的重。 钱大爷说:“拿去换你需要的东西,到上海换,你得找明白人,懂行的人,能搭上线的人。” 我都懵了,这钱大爷怎么知道这些的,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 我发懵。 钱大爷说:“六子,你这打鼓儿打得漂亮呀!这是情鼓儿,现在人都毛,没有人愿意打这情鼓儿,可是你打了,山响,你成了。” 打鼓儿的,很少打情鼓的,因为往往会被吞鼓,一无所获,赔上精力,赔上钱,最的赚的就是鼓儿的一个笑话。 那歪爷打的太监鼓儿,玩的就是一个情鼓,最后屁没落下,落下一个笑柄。 我这是意外,钱大爷一个人,每次来,就是顺手的事儿,带点东西,也没有几个钱儿。 我说:“钱大爷,这些东西我可扎不起。” 钱大爷说:“你已经付过账了,你用情义付的。” 我明白了,我说:“谢谢您。” 钱大爷说:“别说了,我知道你干的是正事,你请我吃顿饭,要酒要肉,让你徒弟跑着去买来,我饿了。” 我到外面,让左小全去买菜买酒。 左小全回来时,我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恢复了,东西放在院子里,喝完酒就拉走。 我没有想到,打哑巴鼓儿,无形中也打了一个情鼓儿出来。 这种情况,在京城的打鼓儿界,也有成功的,一打就是几年,甚至了十几年,打得人家没了,东西就是你的了,很累人。 我这是意外之鼓呀! 正文 第081章 通鼓 喝酒,钱大爷说:“小全,跟你师傅学吧,够你学一辈子的了。” 左小全点头。 钱大爷说:“记住了,坏人来了,不要手软,给我打。” 我问:“您怎么有这些东西?” 钱大爷说:“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来话长,不说了,你钱大爷还是你钱大爷。” 这老头到是幽默。 喝完酒,拉着这些东西先回家。 天黑后,我和左小全拉着东西去了抵制军那儿。 我留下了五把毛瑟枪在家里。 剩下的,拉过去,就按级别分发下去。 一箱子的金条,我得找少小年。 第二天,少小年,他跟我说:“刘星不让你沾手第二抵制军的事儿。” 我看着少小年,问他:“你什么意思?” 少小年说:“他这也是太小心眼儿了,当初怎么求的你?事情弄成了,要把你放了,格局不行呀。” 我坐下,倒上茶,看着少小年。 少小年说:“我和他说了,我们自己是东北抵制军,和他没关系。” 我问:“刘星呢?” 少小年说:“自然就是翻脸了,就这样了。” 我说:“说正事,你上海有认识的人吗?” 少小年问:“干什么?” 我说:“弄服装,军用的那种,还有就是枪,山炮,车,用五台车,拉着服装,山炮,都装满。”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少小年说:“你喝懵了?” 我说:“没喝呢,走吧,去后巷子的酒馆,刘大娘的泡鱼好吃,我想吃了。” 我们去酒馆,在一个单独的房间。 我问:“你能办得到吗?” 少小年说:“你拿我当神仙呢?这些东西,要认识的人是什么人,你最清楚。” 我说:“你想想办法。” 少小年说:“有一个办法,找雷虎。“ 我说:“找死去?“ 少小年说:“听你这意思,你扎到大活儿了?不可能,那五台车,全部的装备,得多少钱?“ 我说:“我有。“ 少小年说:“那就直接干,雷虎我了解这个人,他这个人不是好人,不抵制,就是捞钱,看到钱,所有的事情都能做。“ 我说:“他要是黑我们呢?“ 少小年说:“我们带上十五个人,那毛瑟枪一带上,安排到路边接应,雷虎不可能在他的地盘炸事。“ 我说:“玩命呀。“ 少小年说:“到大上海,我们死得更惨。“ 我说:“让我想想。“ 这鼓儿打得,惊心动魄的。 我想了三天,同意了。 我选了十五个人,和少小年带着那箱金条就上路了。 到雷虎那边,观察了两天,我和少小年过去的,被拦住了,随后就被按倒了,他们看出来是我们了。 看来雷虎想抓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被弄进去,雷虎看着我们大笑起来。 我说:“雷虎,我们算是朋友,坑了你一下,没办法,这次是来还钱的。“ 雷虎说:“小子,玩我的人还真没有,你把我玩了,也是高手了,放了,摆酒。“ 酒菜上来,雷虎让人出去,把门关上,把枪就摆到桌子上了。 我说:“我和你谈生意,五台车,枪和山炮给我装满了,还有服装。“ 雷虎说:“疯了?“ 我说:“没有,现在古董那些东西,是乱世,你懂,你需要的是黄金,而我有。“ 雷虎说:“打鼓儿打懵了?还想骗我?“ 我说:“真金,东西拉到国道上,我把金子给你,一箱。“ 雷虎说:“唬我?“ 我说:“你有这么多人,我敢吗?真唬你,你还不把我打成筛子?“ 雷虎说:“也对,不瞒你说,我们的东西多,多余不少,我现在就让人装车,五台车装满。“ 雷虎叫人,吩咐。 喝酒,聊天,都十分的小心,玩心眼,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两个小时,人进来说,全部装完了。 我和少小年站起来,上车,上了国道,开出十公里,站住了。 雷虎跟着。 他们后面还跟了四台车,拉着的全是人。 下车,我就冒汗了,你爷爷的,如果黑我们,我们没跑。 我们的人从树丛出来,我让司机上车,全部上车,我也让少小年上车,他摇头,小声说:“死我们两个一起死。“ 我告诉他们,如果枪响,开车就跑,别管我们。 一箱金条,两个人抬着都吃力,当初我拉出来的时候,钱大爷帮了我一把,不然都拉不动。 箱子放下,雷虎没动,让人过来,把箱子打开,打开后,一个人拿两根条过去,雷虎看完,说:“把箱子的金条倒出来。“ 倒出来了,没有问题。 雷虎说:“讲究。“ 我和少小年爬上了车,开车就跑,雷虎开枪了,然后扔了手雷,我操你大爷的。 雷虎大笑着,没追,回去了。 我吓得直突突。 少小年说:“雷虎不想有伤亡,但是放几枪,扔几个手雷,说被抢了,也有说辞。“ 这是分析,这小子不能说,没祸心,他看着十五个人拿着毛瑟枪,也哆嗦,保不齐的,我还安排了其它的人。 一路回去,抵制军营,东西弄下来,这雷虎还是人,没有假的,上百的枪,山炮二十,衣服几百套。 很漂亮。 所有的制度都立起来了,应该是很健全的,我也总结了,上世看的历史上抵制军失败的原因。 我和少小年回杂货铺喝酒,他跟我说:“你不能再打市井鼓儿了,让左小全打,你要打商鼓儿,和官鼓儿了。“ 我说:“东北的?“ 少小年说:“你想壮大抵制军,就得这样打。“ 我说:“东北的商鼓儿,和官鼓儿和京城的一些都是有牵扯的,何况没有认识的人引荐怎么进去?“ 少小年说:“不进东北的鼓儿,没地儿扎儿,靠打小鼓儿,不成。“ 东北的商鼓儿,官鼓儿,也是学得驴不驴,马不马的,不正宗。 少小年说:“官鼓儿和商鼓合起来了,皮家就是。“ 东北的那家,也是满人,在京城清朝亡灭,跑了回来。 这里面留着皮家的根。 皮家有人是知事,就是县长。 我也知道,东北的军工也兴起了。 这个盘子有点大了。 那么从县长开始通鼓儿,不太容易,虽然只是知事。 少小年说:“我想办法打通关系。“ 现在我们盘踞在东北新宾。 也不是太好弄,这是我的家乡,可是和我那世,完全就是不一样。 少小年通鼓儿,这个没那么简单,弄不好就炸了,再弄就麻烦了。 我很担心。 正文 第082章 通鼓于县 左小全接了我的活儿,打哑鼓儿。 少小年通鼓,第七天的时候,说约在了酒楼。 我过去的时候,有四五个人在了,少小年给介绍,皮知事,其它的几个人就是皮知事的朋友。 喝酒聊天,就是乱聊一气儿,人多,不能聊官鼓儿的事儿。 喝酒,差不多的时候,皮知事的几个朋友就先走了,他们明白。 少小年把门插上,拿出一幅画儿来。 打开,皮知事一愣,看了半天说:“好画儿。“ 我知道,那画儿得值千八大洋的。 收好,皮知事很高兴。 这事到此为止,不再谈其它的。 我和少小年回杂货铺,我问:“这皮知事靠谱不?“ 少小年说:“靠不靠谱的,打上一鼓儿就知道了,他喜欢画儿,其它的不喜欢。“ 我说:“想进官儿鼓不太容易,尤其是这县里的,地方小,讲究更多,更麻烦。“ 少小年说:“你得弄个官当当。“ 我说:“当什么官儿?“ 少小年说:“别管,我来通鼓儿。“ 我等着,空了就跟左小全打哑巴鼓儿,教他一些东西,这小子聪明,学会了不少,就看东西这块儿,也差不太多。 左小全跟我说,也想进抵制军。 我说:“你早就是了,你现在做的就是这活儿,弄钱。“ 左小全说:“有把枪就牛了。“ 我说:“给你留着呢,打鼓儿,你拿把枪,是不是吓人了?“ 左小全乐起来。 其实,我还真不是想让左小全进抵制军,真的要是干起来,要命,太年轻了。 皮知事这个人不是太好弄。 皮家也有上百口子人,家大业大的。 官商皆通。 少小年通鼓儿,到是真给通了,花了多少钱不知道。 我弄了一个保长,这到是有点意思了。 当了保长,也慢慢的和皮知事熟识了。 每天游走于这些人之间。 皮知事对我也开始信任了,也因为我知道得多,毕竟我是大学毕业的。 皮知事请我去喝酒,七八个人在,都是这个城里的,有脸有面儿的主儿。 就是官鼓儿加商鼓,官即商,商即官。 这七八个人是看不起我的,一脸的牛逼样。 我坐在皮知事身边,喝酒,我不说话。 在差不多的时候,皮知事说:“我们做商在这个小城,县城,李保长可是长过大世面的人,我们要把商做到奉天去,这个就需要人通商了,李保长可以。” 他们看着我,是不相信的。 皮知事说:“现在形势大家也知道,偏偶一安,但是也不一定安了,手里的东西,一人拿出一件,标上价格,让李保长到奉天出货。” 这是试鼓儿,他们的鼓儿打得山响。 他们在试鼓儿。 皮知事发话了,没有人敢不听。 就这个城的商人,有七八家,真是有钱,让我眼红,就皮家大院,那东西,真是富过京城的王爷之地了。 东西八件,画儿,瓷器,东西都不怎么着,标价到是高出本身的三四倍,这是玩我呢? 这想进官商之鼓,混打之鼓,也是很难,地方越小,鼓团越是紧,水都泼不进去。 我和少小年商量了。 少小年说:“你去天奉天找于天,奉天最大的一个商人。” 我问:“你熟悉吗?” 少小年说:“这个人情他会给的,你别问原因了。” 我说:“拿着这八件破烂去吗?” 少小年说:“自然不是,东西我备好了,你找于天,让他介绍一个鼓儿,商鼓儿。” 我问:“于天是什么人?” 少小年说:“别多问,也别多嘴,马上走。” 我带着东西去了奉天。 在奉天安顿下来,并没有直接去找于天。 我在奉天转了两天,情况也是不太好,各军阀,土匪当道。 这些东西恐怕都不值钱了,现在最值钱的就是粮食了。 我到于府,还真的就让我进去了。 客厅,见到了于天,六十左右岁儿。 我提到了少小年,于天挺亲切的,问少小年怎么样? 聊了一会儿,我说了,想出点货。 于天说:“我是从京都跑过来的,跟我跑过来的也有几个人,你说的是商鼓儿吧?” 我点头。 于天说:“鼓儿在天,天要作色,也难违呀。” 于天的话,我没太懂,他写了一个地址。 我把少小年带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我说:“小年送您的,他家里有事,实在是脱不开身,说得了空就来看您。” 于天说:“别的不用说了,小年救过我的,这东西拿回去吧。” 我说:“给您带来了,您不收,小年就不高兴了。” 于天笑了一下说:“那我拿着吧,等下。” 于天进里屋,一会儿出来,拿着一张票子说:“这个你给小年带过去吧,你们那城也能提兑。” 我看了一眼,是粮票,没写多少粮食。 我谢过后,出来。 按照地址,去找一个叫明小楼的人。 宅子不大,但是有牌面儿。 按铃,有人开门,我说了,这个人就带我进去。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出来,很利索的一个人。 他坐下,喝茶。 我说:“我叫李净秋,是于老板介绍我过来的,有点货。“ 明小楼伸手,比划一下,意思拿出来。 我把八件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他扫了一眼,就笑起来说:“老于真是的。“ 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我说:“对不住,有好的,没敢拿,现在有点乱。“ 明小楼说:“好的尽管拿来,这些收了,丁可,进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进来,站在一边。 明小楼说:“你和李先生到银行转过去一万大洋,李先生,我还有事。“ 我起来,客套几句,和丁可到银行,拿了票子。 我拿出十块大洋给丁可,他笑了一下说:“这个可不行,您忙吧,我得回去了。” 这格局真大,十块大洋,人家没要。 这丁可走了,人家明小楼根本就没动那些破烂货。 我回去,找皮知事,说东西出手了。 这八件破烂,能值个两三千大洋就不错了。 他爷爷的。 皮知事说:“晚上,酒楼。” 我去少小年的杂货铺,把粮票给了他,和他聊了几句。 少小年拿着粮票说:“这于天还真就是念了点情份。” 我问:“多少?“ 少小年说:“三万斤。“ 我一下跳起来了,三万斤,卧槽,这出手可够大方的了。 这于天何许人也? 正文 第083章 官匪合鼓 少小年没说,他告诉我,抵制军那边需要粮食,空了,让人提去。 我没有再多说。 晚上,酒楼,皮知事把钱给他们分了下去。 这八个人拿着钱看我,有点发愣,然后就是虚伪的说我,怎么怎么有本事。 我想,他们肯定会私下找我出货的,我到底看看他们有多少货。 皮知事说:“你们弄那破烂的货,标上那么高的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李保长是我的人,别给你们脸不要脸,以后给我敬着点儿。” 这些人点头,不敢吭声。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你们官商之鼓打得乱响,鱼肉民间。 这个少小年跟我说过,也有名单,他的意思我明白,也很清楚。 第二天,我和少小年去城南的米行,拿着票子,老板看了一眼,一愣,说:“跟我到后面说话。“ 到后面,老板泡茶,非常的客气。 老板说:“您这三万斤都出吗?“ 少小年点头。 老板说:“三万斤得后天,粮食不好运,现在是军阀,土匪乱局,这个月被抢了两次了,不敢一次多运。“ 少小年说:“那就辛苦您了,运进城的时候,找我,直接给我拉到地方。“ 老板说:“没问题,我想多嘴问一句,您和于老爷……“ 少小年说:“朋友。“ 没有再多聊。 我和少小年出来,去他的杂货铺喝酒。 他问我,奉天那边的形势怎么样? 我说,很乱,土匪,军阀的,现在需要的粮食和金银货。 少小年说:“奉天的官鼓儿,商鼓儿,打得是命呀!“ 我说:“是呀,现在是要命的时候,破鼓乱锤子之时了。“ 少小年说:“稳吧,求稳。“ 形势不太好。 抵制军那边每天都有新人进来,训练,粮食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第二天,我去抵制军那边,现在有两千来人了,服装到是配齐了,枪,弹药,车辆,还是太少了,三分之一的人配上了。 抵制军是按照一个团的建制来的,副团长冯立国主持着工作,很有工作的能力。 他在办公室和我说:“有一股子土匪,往这边来,在山里,要抢两家,这两家就是城里的官商鼓。“ 我说:“螳螂捕蝉。“ 冯立国点头。 我问:“有多少人?“ 冯立国说:“盯着的人说,有三百多人,装备有点吓人了,山炮,枪,人人都有,还的十台车。“ 我说:“盯住了,他们干完,就追进老巢。“ 冯立国点头。 这股子土匪,不干人事儿,不过这装备,我怀疑就有问题了,但是不干,也发展不起来。 我和少小年说了,他同意。 他说:“粮行的粮,晚上到,我接,这事你别管了,盯住那边。” 没有想到,这天的半夜,突然匪鼓儿打起来了,乱鼓儿。 以前有过一次,皮知事说的。 城团没敢出去。 这让我觉得奇怪,城团的装备也算是不错,也有二百多人。 这次匪鼓在街上打响,家家户户的,都要往外扔粮食,他们开车就收,到大户,少了,免不了的就开上几枪,弄死两个人。 当年的谈大炮就是匪鼓儿。 我偷偷看,五台车,人有四五十,拿着枪,这是抢呀! 一个人鼓是打得乱响。 皮知事恐怕是知道这事吧? 我偷偷的从后门出去,去抵制军那边,我和冯立国说了,他说:“就是那伙土匪,他们在试鼓儿,就是试试城团,或者是其它的擦鼓儿的,完事,后天就能动手了。“ 我说:“那就等着,稳了。“ 天亮,我去皮知事那儿。 我问这件事,皮知事说:“早晨才听说,我睡得死。“ 我说:“不过就四五十人,城团为什么不出去?让百姓被抢?” 皮知事看了我半天说:“你懂个屁。” 这是我扎到了他的痛处了,还是…… 我去少小年的杂货铺,喝酒。 少小年说:“皮知事这是官匪同鼓呀!” 我就是怀疑这一点。 这就可怕了,这个皮知事是真该死。 少小年说:“皮知事在一个村子里,有一个粮仓,很隐蔽,几乎很少有人知道,我让人盯了一个月了,送粮过去的时候,发现的。” 我说:“弄他?” 少小年笑起来说:“先把这匪鼓给他弄了,还有就是城团,断了他的手臂,这个你做计划。” 我点头。 这少小年有点恨劲儿。 我也担心,抵制军的训练情况,实战是没打过,这些匪鼓,可是不一样。 我天黑后去抵制军那边,和冯立国说了这个事儿。 他说:“计划我先制定出来,您审,之后我就操作。” 我也担心,第一战如果败了,那是军心大动,后面的事情就不太好玩了。 官匪同鼓儿,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那个皮知事也是太特么的不是东西了,坑货一枚。 但是,我现在要哄着。 晚上,去皮知事那儿,送过去一幅字画儿,值个二三百大洋,这货就喜欢这东西,我想,你先给我存着。 皮知事竟然请我喝酒,聊了不少。 我说:“这匪患不除,城不安呀!” 皮知事说:“你懂什么?有匪才安全,不然他们闲着就造反。” 我心想,你特么的到是安全了,王八蛋。 我哄着,架着。 喝完酒出来,我想全吐出来,恶心。 粮食运到了抵制军那边的当天半夜,城里那两个官商鼓儿就被抢了,两家人全被灭掉了。 这两个人就是不怎么太尿皮知事的人。 这皮知事,真是没看明白,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匪鼓是乱打的,不是官鼓儿,商鼓儿,市井鼓儿,还有一个规矩,他们没有。 冯立国早晨就来找我,说盯住了,在东山里,有四五百人,装备很全,想找不太容易呀! 地势复杂,看来是有懂的人。 我说:“今天晚上,你带我去看看。” 冯立国一愣,说:“太危险了,有什么事儿,我自己去办。“ 我摇头。 我和少小年说了。 少小年说:“这样,如果能收拾住这些匪鼓,回头就收拾城团,把老皮给干了,占城。“ 我心一哆嗦,这是玩大的了。 我和冯立国进山,我看了地势,确实是难打,攻进去不容易,但是这是机会。 我转山,后半夜,在山顶处,我发现了一个水池子,在山顶。 我让冯立国跳下去,看看有多深。 冯立国下去,往下扎,半天上来说:“没探到底儿。“ 我看着这个水池子,二百多米平,从这儿下去,正好冲到土匪的窝儿里去了。 这个匪鼓儿的头儿,是有脑袋,但是百密一疏。 我说:“在这面山体处,下面五到六米的地方,炸开,你看有难度没有?“ 冯立国看了半天说:“加大药量,没问题。“ 我说:“齐活,回去。“ 冯立国也明白了,说:“真高明。“ 回去,开始准备。 少小年说:“有多大的把握?“ 我说:“变数是太多,如果没有变数,是百分之百了。“ 少小年说:“干。“ 我也是哆嗦。 准备了两天,带着抵制军一千人,就钻了山。 我带队,少小年也带着人,在城里,控制着城团,别被包了,这皮知事可是和匪鼓合鼓的。 正文 第084章 关系用尽 安排了六个人,炸水池子,我带着人在下面。 半夜两点,几声炸雷一样的响声,那水就干下来了,我没有想到,水量比我想得大。 那匪鼓儿的窝儿,正是凹地。 下面是乱套了,我等着,并不急着冲进去。 抵制军真是训练有素,第一次,竟然没有慌乱。 抓了二百多人,其它的人都完了。 所有的东西都弄回去了,天亮到位。 冯立国问:“这抓来的人怎么办?“ 我说:“愿意留下的,就留下,留下来的,混编,连坐管理。” 冯立国点头。 我回去,少小年说:“把城团拿下不?” 我摇头,树大了招风,就这一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我说等等看。 果然是,真的有事儿了。 这支匪鼓儿和官鼓是扯上了,没有想到,还有商鼓儿。 有人开始调查了。 那皮知事把我叫去,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这个保长就是吃干饭的,白吃饱。 我心想,你得瑟吧,没几天了。 我问:“谁干的?” 皮知事说:“我特么的知道,还至于这样吗?这回是完了,完了。” 皮知事第一次这样,脸都白了,看来这里面的事儿不小。 我心里高兴,皮知事就是一个混蛋,鱼肉乡里。 我说:“就是土匪,你把这功劳算到你的头上,你就说是城团剿灭的,往上一报,功劳不是你的了吗?” 皮知事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说:“我找死吗?那是雷虎养的,原来是谈大炮养的匪鼓儿,匪鼓一敲,老虎就笑,那是雷老虎。” 我一听,我勒个去,真的惹上祸事了。 那雷老虎还不得发疯? 养着军队,那得需要多少钱? 我冒冷汗了,雷老虎会不会知道? 这事查下来,雷老虎跟得紧,这事必然是要露的,我们收了一部分土匪,走了一部分土匪,这就是事儿了。 我回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说:“这事确实是不太好,不知道是雷老虎养的匪鼓儿,不过,就现在看,雷老虎不一定就出兵来打我们,我们抵制军的事儿,那边肯定是会知道的。” 我说:“就雷老虎的脾气,不干我们,会留着我们?” 少小年说:“当务之急,我走一趟,去奉天,我们总得有一个靠,有一个番号,不然我们跟土匪一样,他们任何的一个军阀都可以来找我们,收编,这是他们想要的。” 我很清楚,少小年当天就走了,告诉我,有事就往山里撤。 皮知事派人调查,查到了抵制军的事情,但是没有查到是我和少小年的抵制军,他也分析了,城团现在已经是无法和抵制军抗衡了。 他汇报给了雷老虎。 我等着,听着信儿。 少小年去找谁,他没有跟我说。 是找于天,还是其它的人呢? 我不清楚。 我担心会出问题。 少小年七天后才回来,我是提心吊胆的。 少小年回来说:“没办成,我们现在就是野军,随时就会被打,不过我们加强装备,暂时是控制着这个城,再找机会。” 看来弄番号是不可能了,被收编,改编,还有可能。 少小年说:“把抵制军人数控制在三千,多一个不要,这次我弄来了武器,钱,粮食,仅此一次了,以后就靠我们自己了。” 我问:“什么时候运来?” 少小年说:“明天的半夜。” 我安排冯立国,准备接应。 其实,我心里不安,雷老虎如果真打来,我们就完蛋。 少小年没有跟着,让抵制军,全部出动,接货进山,就是被剿灭土匪所呆的那个地方。 半夜,车进城,当时我都懵了。 法国雷诺FT-17坦克,两辆,卡车二十辆,铁甲车四辆,飞机两架。 都开进了山坳里,那是冯立国带着三千人,收拾出来的。 少小年有点得意的看着我。 尿性。 送东西的人,到达指定位置,马上就撤走了,估计也是怕惹上祸事儿。 车里装着的M-P18冲锋枪,马克沁重机枪,ZH-29式7.92毫米半自动步枪,基本上可以装备一半的士兵。 少小年告诉我:“你现在这边安排工作,有两个山洞,我看到了,飞机能停进去,飞行员培养我们的人,然后就离开。” 两名飞行员过来,给我敬礼,训练有素,其它的装备你想办法隐蔽起来,也要便于快速出击。 我明白少小年的意思。 我开始安排,活生生的,硬是把山洞扩大,又砸出来三个新的山洞,把飞机,坦克,装甲车,还有卡车,都藏到里面,道也开出来了。 三个月的时间。 一切都完美了。 雷老虎并没有找来,但是我知道,雷老虎从京城到了奉天了。 他带着队伍,驻扎在奉天了,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 我和少小年在酒馆喝酒,我说:“我想把这个城给占了,因为粮食很成问题。” 少小年说:“粮食不是问题,随时就可以提,但是能维持到多久,我不清楚。” 少小年告诉我,他找的就于天。 于天是商人,他的实力,可以养活全奉天的人,三年,给了少小年这么多东西,也是因为少于年救过他,也仅此一次了。 少小年把自己的关系一下就用完了。 没有想到,抵制军日夜的在山里训练,那皮知事竟然在半夜带着城团把那儿包围了。 这皮知事让雷老虎给收拾了,说这事不摆平了,他就摆平皮知事。 我说把这个城给占了,少小年说先稳稳。 没有想到皮知事给围了,他大概也是被逼的,也不知道,我们有了新的装备了。 本来不想占城,没办法了。 我少小年说就在杂货铺呆着,我去和冯立国打。 我绕山过去,和冯立国说:“不动用坦克,铁甲,飞机。” 这个我不想过早的暴露出去。 这一仗,根本没佩,城团二百来人,二十分钟,就搞定了,我这边就有两个受伤的。 这个城被占了。 只是二百人在城里,其它的人依然在山里,随时就撤走。 我们不得不防着雷老虎。 我和少小年商量着,我进奉天打市井鼓儿,探听消息。 少小年犹豫了半天说:“可以,但是注意安全,真有的事,找于天,记住了,我这次一下就把人情用完了,你找于天,有可能会帮你,也许不会帮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很清楚,我和少小年三千的抵制军,现在装备算是最精良的了,但是,实力上,还是差得太多,养不起更多的兵。 井底之蛙。 我到奉天打鼓儿,不是要找关系,巩固,扩大我们的实力,而是去探现在的形势。 我背着蓝布包,去了奉天。 此去,何去何从,都是难料的。 正文 第085章 奉天鼓儿 我到奉天的第三天,走胡同,收货,就被人给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 这时局,说实话,打鼓儿,更是艰难。 我必须得入这个市井之鼓,得到消息最方便,如果在上面打听,势必会引起注意。 一个月后,认识了楚卫,奉天奉鼓儿,最大的一个打市井鼓儿的鼓系子。 奉天鼓儿分系,奉天鼓系有多少不清楚。 楚卫让我入了奉天鼓儿。 自然,每扎一活儿,就得给人家交利子钱。 我也打听到了,雷老虎确实就在奉天。 归12军,编制是一个团,他现在是团长,这个团长和原来的旅长可是不一样的,级别小了,但是实力强大。 他一直没有去报仇,这边也是不停的在混战中,形势不是太好,被几个军阀追着打,忙得空不出来手。 就于天来讲,确实是最大的商人,为自保,也和军阀有着联系,供着人家粮食吃。 我一个半月后,去了明小楼家。 我背了两件好货。 我要接触上这样的人,就得舍得出去。 这两件东西都是字画儿,极其难得的,价值就不能以金钱而论了。 这就是打得无价鼓儿,也算是打交情鼓儿。 这明小楼买不买账,我也就不清楚了。 明小楼和于天的关系也绝对不是一般了。 这个无价鼓儿,我也害怕。 按明小楼家的门铃,我都是哆嗦的。 门开了,开门的人一看,我背着蓝布包,拿着小鼓儿,说:“找死呀?” 我说:“我是明先生的一个朋友。” 开门人看了我半天说:“等着。” 一会儿,开门人再打开门,让我进去。 客厅,明小楼坐在那儿抽烟,喝茶。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半天就笑起来了,说:“落破到这个程度了?” 我说:“混口饭吃,明先生,您上次说,有好货拿来,我就拿来了,这东西只有您能拿,别人不合适。” 我会说话。 明小楼听着就高兴了,说:“坐吧。” 我坐下,把一幅画儿展开,明小楼坐在那儿,瞄了一眼说:“你这打鼓儿,真是想不出来,跟于先生认识,不一般呀!” 我听这话儿,要炸,这明小楼不是不懂画儿呀,只是瞄了一眼,就说出这话来。 我说:“我不懂画儿,我师傅收来的,后来他出事了,就留给了我,上次的那些破东西值不了两个钱,您给了一万大洋,我觉得过意不错,找补您。” 明小楼说:“小话挺紧,编得我也喜欢听,不过,你的目的恐怕不是这个吧?” 这明小楼是太精明了,我有点不太会玩儿了。 我说:“您明着眼,也不瞒您说了,是遇到点麻烦事儿,雷虎雷团长,我得罪了,害怕,想让您……” 我得把事儿说大点。 明小楼说:“哟,一个打鼓儿的,能得罪着雷老虎?” 我说:“可不是,一不小心。” 明小楼又瞄了一眼儿画儿,我说:“还有张,您也上上眼。” 我打开另幅画儿,明小楼也是瞄了一眼,我一看,知道这小子功底不浅。 明小楼说:“来人,把画收了,准备酒菜,我和李,姓李吧?” 我点头。 明小楼说:“我和李兄喝一杯。” 收画的人,看了我好几眼,大概也在琢磨着,一个打鼓儿的,也能让明小楼称了兄弟? 喝酒,聊天,明小楼说:“雷老虎这个人太精明了,谈大炮的副官,最后把谈大炮给弄死了,自己就占了位置,不过呢,现在也是忙得一头汗水,我可以过话,明个儿,就在奉天楼,晚上五点你到,我给你化解此难。” 我一听,要坏事,这明小楼把我做死了,这画儿,就彻底的成他的了,而且也帮着雷老虎报仇了,一箭双雕。 这玩得透彻。 明小楼说:“两幅画儿,我都喜欢,说个价钱。” 我说:“送您的,您不化解这事,我的命都没了,还要什么钱呀!” 明小楼说:“说得漂亮。” 这事就这样的定下来,我出来,满头是汗。 后背冒凉风,这无价鼓儿打得,小命要不保呀! 回到租的地方,我怎么琢磨,这事都要悬,跑?不成,我要搭上这线,抵制军以后的用度,还有装备,发展,都会很快的壮大起来。 我决定去,死活的一拼了。 第二天,晚上我过去,奉天楼。 进门,我说明先生的局儿,有人引我上了二楼,一个间里,明小楼,雷老虎,还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进门,他们都绷着脸,看着我,瞪着我,我吓懵了,腿都发软,半天才说:“明先生,雷团长。” 雷老虎一个高儿就跳起来了,掏抢,明小楼看了他一眼,他把枪放下了。 明小楼说:“坐吧,没事。” 雷老虎就开始骂我,明小楼看了一眼,他就停下来了。 我明白,这雷老虎怕明小楼,这样,今天我有可以活着走出去。 明小楼给我介绍了另外两位,也介绍了一下我。 雷老虎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看来应该是知道,他的土匪鼓儿让我和少小年给灭了。 这是断人财路了。 明小楼说:“老虎,这李净秋是我的小兄弟,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仇恨,到此为止,如果你再找他的麻烦,也就是找我的麻烦。” 我心想,那两幅画起了作用,他还提到了于天,这也有关系。 我站起来说:“对不起了,雷团长,这杯我干了。” 雷老虎现在恨不得,上来就是几枪,把我干死。 明小楼看雷老虎,他没办法,端起杯干了。 喝酒,聊天,雷老虎就坐过来了,搂着我,吓得我直喘粗气。 雷老虎说:“你不用害怕,今天我不弄你,以后我也不会弄你,小楼兄弟的面子我得给,不过你告诉我,你怎么把我的匪鼓儿给灭了的?怎么占了那城的?” 我说:“您应该都知道了吧?” 雷老虎胳膊一使劲儿,我喘不上来气,明小楼说:“别胡闹。” 雷老虎松开了,我说:“弄了一个野队,几百人,就是想弄点钱儿。” 雷老虎说:“几百人?我那匪鼓儿,有三分之一是正规军,你几百人?” 我看着雷老虎,想了半天说:“偷袭,偷袭,从山上放水淹的。” 雷老虎说:“我知道,你非常的聪明,我相信你了,我琢磨着,你这么聪明,你帮我做事儿吧,你那几百人,如果说是造反,我分分钟钟的就灭了,不正规,所以你别沾了,少小年自己玩去,等我空了,就弄死他,这是他活该。” 我琢磨着,这雷老虎绝对不相信我的,用我要干什么? 正文 第086章 耻鼓儿 我琢磨着,问:“我一个打市井鼓儿的,恐怕不行吧?” 雷老虎说:“你把鼓儿打得山向,京城商鼓儿的会长,官鼓儿也你敲过了,跟我斗心眼?” 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说:“听您的。” 雷老虎拍了拍我的脸,说:“给我当引鼓。“ 我激灵一下,引鼓,为耻鼓。 雷老虎摆我一道,我看明小楼,人家没看我,我也明白了。 如果我不打,今天我出这个门之后,就横尸街头。 明小楼已经做到了朋友了。 我点头,雷老虎拍了我两下脸说:“很乖。“ 耻辱得受。 我回到租的房子,一夜没睡好,噩梦连连。 雷老虎现在是吃定了我,明小楼能保我一时,不会保我永远,他们互相间,面子是给的,但是,是有限量的。 早晨起来,刚准备到外面吃早点,一个人就站在门口,吓我一哆嗦。 他说:“我是雷团长的人,找您说事。” 我说:“滚。” 吓了我一跳,我知道,我也要霸道一点。 这个人一直跟着我,吃过早点,出来,坐在台阶上抽烟,这个人站在我对面,双手在两腿间,我就知道,这是训练过的人。 我说:“说吧。” 这个人说:“找楚卫,奉天鼓儿,你接手。” 我没说话,这个人走了。 就特么一句话,你早点说,能死吧?吓得我早点都没吃好,崩活儿,你爷爷的。 我找楚卫,这货看到我,一个高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吓得我一哆嗦,什么毛病? 要干我呀? 楚卫跑过来了说:“李爷,等您呢!“ 你特么的,有病吧?至于这么大的动作吗? 他拉着我,进屋,他的一个店铺,卖乱七八糟东西的,鼓儿挡脸的面儿。 后院,还真就讲究,花花草草,石堆石砌的。 奉天大厨的手艺,看来这个奉天第一鼓儿的生活是相当的牛逼了。 楚卫说:“李爷,以后您是奉天第一鼓儿了,我给您打下鼓儿。” 我说:“您这是骂我吧?” 我不得不入场,不得不入戏。 楚卫说:“恭着您。”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道行深,我不服你,但是我得敬着你,别翻船掉轱辘,到时候有您罪受的。 我是现在说现在的话,死了之后,就是棺材说话的事儿了。 我得架着。 我说:“楚爷,您这就让贤了?” 楚卫说:“爷,您牌大呀!” 不甘心,还敢跟我说这话。 我说:“不服?“ 楚卫马上就老实了,说:“李爷,我不敢。“ 喝酒,楚卫也是不服加上害怕,没招儿。 我回租的房子,有人跟着,我知道是雷老虎的人。 你大爷的,我这完全就是掉到了坑鼓儿里了,这是打鼓儿最害怕的,掉里,想爬上来,比登天还难。 雷老虎让我打市井鼓儿,而且控制住了楚卫,他何不自己找楚卫呢? 这时面有什么事情,是肯定的了。 我给少小年打了电话,告诉他情况,雷老虎如果腾出手来,有可能就会收拾抵制军。 我在这边扎下了鼓儿。 奉天的打鼓儿的,又和京城鼓儿,唐鼓儿,有着不同。 乱鼓,随意的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有的时候喊上几声,有的时候一声不吭,看心情。 这个时候奉鼓儿,已经失去了规矩。 昨个儿,在北方酒馆就听到了,有鼓儿入户,抢了人家的东西,把人家的腿打断,跑路了。 这肯定是外鼓儿干的,扎一鼓儿跑路了。 这对打鼓儿的人来说,无疑就是一场不小的影响,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你收不到活儿了。 乱象丛生。 我现在是接了奉天最大的一个地界,但是,我不准备管这些事情,我要看看雷老虎是什么用意。 他现在缺的是钱,用钱买装备,这是肯定的。 但是,打市井鼓儿,我就不明白了,这能扎到多少货?又能扎到多少钱? 雷老虎有半个月没理我,我天天背着蓝布包,不打鼓儿,就是满奉天的转,熟悉这里的一切,门门户户的。 不逛还真不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太多的大户了。 军阀混战,不少跑回了东北奉天,雷老虎就是被逼得跑回了奉天。 就现在的局势,依然是不明朗。 抵制外侵,现在在做这件事情的人很少,因为分割。 看着形势的发展,我知道,这样下去,只是给外侵更多的机会,让他们做好更多的准备。 历史上记载着,就是这样的。 我得劝雷老虎抵制外侵,而不是借外侵之力对抗自己的对手,同样都是中国人。 雷老虎半个月后,让人叫我过去,他在喝酒,很得意的样子。 我真想一拳打扁他的脸,他将会成为罪人。 我坐下,雷老虎说:“你到红墙胡同,寒家,去打鼓儿,不开门,你就坐在门口打,吃喝在哪儿,日夜不分,一直到人出来,出来你进去,提出来要货,有一件货,在他们家。” 我问:“什么货?” 雷老虎说:“值十架飞机。” 他不知道是什么货,也许是听来的。 这叫打赖鼓儿,无耻到了极点。 雷老虎让我打市井鼓儿,原来非常多的货,都流到了下面,官鼓换了黄金白银,商鼓儿也同样,东西落凡了,自然,他们会等到太平的时候,抢鼓儿回来。 赖鼓儿,估计只有在东北能打出来,在京城我是没有见到过。 雷老虎看来是真的要买装备了,我也没有机会和雷老虎说抵制外侵的事情。 我找楚卫,问寒家的事情,他竟然含糊着,没说清楚,然后就有事就跑了。 我再找他,他躲着我了。 那么寒家,这家恐怕也不好招惹。 这雷老虎的德行,完全可以直接的抢,不明抢,暗着来,何苦这样折腾呢?自然是有原因的。 雷老虎有自己的捻儿,这是凶上我了。 我不得不打,坐在寒家的门口,院子并不大,打鼓儿,有气无力的。 从早晨开始,下午,就有人开门,让我进去。 一个老头,加一个老太太,院子养着花草,很利索。 坐在院子里,并没有让我进屋。 寒老头问我:“你要干什么?” 我说:“打赖鼓儿。” 我明说,要下一件东西。 寒老头说:“我这小门小户的,有什么可下的呢?” 扎货,就是买,和买也有着不同,有技巧的,让价格很低,那么下货,可就有点半抢的意味了。 这个老百姓也不一定懂,打鼓儿的行活行话。 寒老头似乎懂。 我说:“您老也不用紧张害怕的,我也是受人之鼓。” 寒老头说:“赖鼓儿打得不错,不过是生面,刚来奉天吧?” 我点头。 寒老头说:“年纪青青的,真不应该这样做,应该拿起枪来,抵制外侵,无国无家。” 寒老头有点文化,看得出来,儒雅。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在身上,说不太好,有点瘆人的东西,不是简单的人。 我说:“我只下货。” 我不能多聊,怕会惹祸上身。 寒老头说:“看来你后面的人挺强硬的,不过让他亲自来。” 赖鼓儿难打,遇到横的主儿,就有罪受了,这寒老头是不软不硬的,让人难受。 我离开寒家,去找雷老虎,说,寒家人让他亲自去。 雷老虎把枪拿出来,“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瞪着我。 正文 第087章 萧蔷祸心 我一哆嗦,看着雷老虎。 他说:“我让你去下货,你跟我说这个,如果我能出面,我还用得着你吗?不想死,你就想办法,不管什么办法,但是你不能伤人,不能动手。” 我问:“寒老头什么人?” 雷老虎说:“只要货,不伤人,别废话。”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寒老头也是有背景的。 这赖鼓难打呀! 我说:“您应该抵制外侵的,而不是一个劲儿的争抢,您的装备应该是各军阀最好的,最精良的。” 雷老虎愣住了,这是我从历史书上看来的。 雷老虎站起来说:“你不简单呀!李先生,小六子,我看你来奉天打鼓儿,是探听消息,或者说,想弄点什么回去,武装你那几百人吧?” 我说:“我都混成这样了,那些人是少拐子的,我也不想跟他混了。” 雷老虎说:“别跟我玩小动作。” 我说:“这是乱世了,我打市井鼓儿,也是拼着命的,我总得有点赚头吧?” 雷老虎转身,把枪拿起来了,对着我,我慢慢的站起来,看着他。 他突然大笑起来,把枪放下说:“没问题,小子,有勇气,跟我雷老虎谈利的人,就你吧,你不就想在奉天有一块地儿吗?” 我坐下,到上茶水,吓得我冒了一身冷汗。 雷老虎说:“再等一些日子,我现在就盘踞东北,守住奉天,不管你谁来了,我都打,所以,我要人,要装备,要粮食。” 我知道,雷老虎在奉天要成气候了。 我不得不再去寒老头家。 去了敲门,寒老头打开门,我说:“和你喝一杯,酒我带来了,还有两个菜。” 寒老头说:“我也正闲着,也想喝一杯。” 这次我进了屋子,东屋,客厅,很干净。 喝酒,我说:“就奉天现在的局势来看,不太好看,雷老虎盘踞在此,想守住奉天,也不是太容易,我分析来看,因为前期的不抵制,甚至是勾结,叛变,造成后期入侵者的节节胜利,是非常的可怕的。” 这是历史,历史不会改写,但是热血必然扬洒。 寒老头看着我,半天说:“一个打鼓儿的,有这样的分析?我看你不是打鼓儿的。” 我说:“我确实是打鼓儿的。” 想想,我的上世,在胡老八的典当行干活,那也无异于是打鼓儿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凭借着眼力,来吃饭。 寒老头说:“那就不简单了,如此这样,就现在的形势而言,需要做的是什么?” 我说:“成立抵制军队伍。” 寒老头说:“私自成立抵制军,会被那些正规的剿了的,他们可以定义你为土匪,非法军。” 我说:“这个我想过了,只要强大,他们也不敢动,当然,不能和土匪一样,要有严明的纪律,正规的训练。” 寒老头看了我半天,把酒干了说:“老伴,再炒两个菜。” 看样子,寒老头有点意思了。 喝酒,再聊,我才知道,寒老头的一个儿子,是奉系的,抵制外侵的时候,中枪死了,当时职位是团长。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雷老虎也是奉系的一个团,他这样做是有点太阴损了。 我说了,是雷老虎让我打赖鼓儿的。 寒老头说:“我知道。” 我没有想到,他会知道。 这雷老虎不敢动,玩阴招子。 这死了的寒团长,我不知道,不过看寒老头,人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寒老头让我坐一会儿,他拿着一个盒子进来的,把盒子打开,是画儿。 《千里富山》,一位很有名的宫廷画师画的,价格不敢说值上十架飞机,一架到也是值的。 这雷老虎不是什么高雅的主儿,恐怕拿着也是送人,换东西。 寒老头说:“东西你拿走,给雷老虎,你的抵制军,需要的东西,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我一愣,我说:“我没抵制军。“ 寒老头笑起来说:“听话,听的是个音儿,对吧?“ 我确实是绕了舌头了,让他听出来了。 我说:“就是赖鼓儿,您也得开个价,这画不便宜。“ 寒老头说:“你自己找雷老虎开价,得到的钱,我捐了,给你们抵制军。“ 我看着寒老头,说:“谢谢您。“ 寒老头说:“说谢的,应该是我。“ 我带着画儿走的,去了雷老虎那儿,他正在发火,似乎是在骂谁。 我把盒子一放说:“三千。” 雷老虎很不满意,但也没说什么,拿了票子给我。 我到银号提出来后,我又存到另一个银号。 我也清楚,这么弄,想要弄大,也是太难了。 每天只有热情,热血也是不行的。 我偷偷的回去了一次,少小年的杂货铺让一个人管着,他在城知事的办公室。 我回来,少小年挺意外的,我把票子给了少小年。 少小年看到我,并没有那么多的惊喜,似乎还有点冷。 这让我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当时也没有多想。 喝酒,我问抵制军怎么样? 少小年说:“就形势来看,我应该很清楚,不是太乐观。” 我知道,就我们这小小的抵制军,不在编里,随时就会被打掉的,只有强大,强大又需要资本。 那天,我回家,白蕊跟我说:“少小年加税,到了可怕的程度了,老百姓已经是相当的不满了。” 我想,发展,就得要钱,我没说话。 除了这个,少小年还把地给收了,然后包出去,赚钱,赚粮食。 这个少小年没有跟我说,这可不是太美好的形势。 第二天,我去了抵制军哪儿,冯立国跟我说:“现在有兵五千了,但是装备什么的,跟不上,现有的这些,到是还成,有一些人是拿着大刀的,粮食也是勉强,供吃不供饷。” 这样发展,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少小年现在自任抵制军团长,他管理着,指挥着。 我从冯立国的话中,听出来了,少小年已经是把我排到外面了。 至于为什么,我还不知道原因,但是不太美妙。 两天后,我离开了,回到奉天,我直接找雷老虎。 我说:“我需要一个宅子,不要大,不要怎么好。” 雷老虎看了我半天说:“拐子团长不要你了吧?你害怕他干掉你?” 这雷老虎竟然知道。 我说:“没错。” 雷老虎说:“宅子我马上给你一栋,我让副官马上安排,明天晚上,我派车,回城把你的妻子,家人,接过来。” 我知道,如果接过来,就有牵扯了,但是没有选择,我看出来了,少小年另起私心了。 最初的时候,抵制军成立,少小年就不太听我的意见,都是他作主,这事就不太好。 如果等到少小年起了杀心,我再跑就晚了。 正文 第088章 辽西巨匪 我实在想不明白,少小年为什么这样干。 冯立国的意思就是说,我太聪明,太强势,少小年害怕抵制军落到我的手上。 我是分析的,冯立国并没有明说,他也不敢,他是害怕少小年的。 第二天天黑后,我去雷老虎哪儿。 他说:“车派好了,在后院。” 副官带着我到了后院,上车,开出院子,我发现后面的十台车都起动了,跟着。 我激灵一下。 我问:“干什么?” 副官笑了一下说:“保驾,雷团长说,你掉一根汗毛,就枪毙我,所以我得保护好您,少拐子现在私称团军,私军,拥兵自重,我担心,他会阻拦。” 我说:“不至于。” 我也猜到了雷老虎的意思,把少小年给干掉,东西,钱财就是雷老虎的了,那可不少。 我让停车,副官说:“已经上路了,没有回头路,你回去和雷团长说吗?想活命,就老实点,今天你不去,我们也会去打的。” 我闭上了眼睛。 半天我说:“少小年的抵制军装备是相当精良的,坦克,铁甲,山炮,还有机枪。” 副官说:“要的就是他这些东西。” 此刻,我说什么都晚了。 从奉天,到那个城,需要四个多小时的时间。 我没有找到机会说服副官。 半夜十二点,车停在了城外一公里的树林处,下车,我点上烟,副官说:“给他把枪。” 一个人拿枪给了我,副官说:“雷团长说,你亲手,干掉少小年,这是不是挺痛快的?” 我说:“少小年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我只是想离开这儿,我们是磕头的兄弟,你让我杀了他?” 副官说:“不是我,是雷团长,当然,你也可以不杀,一样是死。” 我拿着枪,走到一边,坐下抽烟,腿软。 我觉得雷老虎赚不到便宜的。 半夜两点,六台车往山坳去,就是冯立国那边,四台车就进了城。 副官跟着我,他们确实是训练有素,半个小时就把城控制住了,本来城里就二百人。 少小年被堵在了知事的办公室,他当天晚上睡在了这儿。 副官看着我,少小年坐在椅子上。 我坐下,点上了烟。 少小年的表情告诉我,他并不吃惊。 我问:“小年,你真的想杀我吗?” 少小年说:“其实,我和你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只是我没有说,抵制军?就凭我们?野军,拥兵自重?占一方偏偶,挺好的。” 少小年想简单了,你这是什么?拥兵自重,迟早要剿灭你的。 我想起瞎眼于说的,防少小年一分,也许是因为我和少小年磕头了,瞎眼于才说一分,应该是三分吧。 我说:“你走吧。“ 副官看了我一眼,不说话。 少小年站起来说:“当真?” 我说:“下次别让我再遇到你了。” 少小年拐着走了,似乎拐得更重了。 副官说:“以命换命,回去雷团长请你吃枪子喽。” 这场战争很顺利,冯立国没抵抗,直接就投降了。 东西往回拉,我几乎是被副官押着回去的,枪收回去了。 我被带到了雷老虎哪儿,他阴着脸。 我不说话,点上烟,看着他。 雷老虎突然说:“你这个兄弟我交了。” 你特么的抻了那么久,我突突得都不行了,马上就要熄火了。 雷老虎说:“你仗义,上酒菜。” 喝酒,雷老虎说:“你依然打鼓儿,是乱鼓,我不管你是官鼓儿,商鼓儿,还是市井鼓儿,我要你打进崔三那儿去。” 崔三,我知道,历史上有记载,东北最大的土匪,就军阀,都不惧怕,装备相当的先进,财钱非常的多,没有人敢动。 现在雷老虎想吃了他,那么,如果真的吃了,他雷老虎就真正的强大了,东北必定是雷老虎的了。 我说:“如果真吃了,你抵制外侵吗?” 雷老虎说:“自然,不打他们,他们祸害我。” 我是真哆嗦。 巨匪之窝,辽西。 这鼓儿真是乱鼓了。 我回家,白蕊给我做饭,没有多问我什么,就是让我小心。 两天后,我去辽西打鼓儿。 三界沟,进村,轻鼓儿,说实话,没低气,害怕。 有一户人家,招手,我进去。 一个瓷器瓶,给了三块钱,出来。 我看得出来,家里非常的穷,这恐怕就是重税所致。 历史上介绍这崔三是重税,什么都收税,控制着这一块,压地面。 进了三界沟。 崔三就在这山上。 我被土匪给拿住了。 我说给老大带了点东西。 土匪把我弄到山上,见到了崔三,敦实的一个人,个子不高。 他看着我问:“你是谁?” 我说:“打鼓儿的,在京城打鼓儿,得罪人了,跑回来了,我弄了两件好东西。” 这两件东西是我跟雷老虎要的。 值个几百。 崔三看着,说:“东西不错,你打鼓儿的,混口,上我这送这东西干什么?” 我说:“我想入火,现在打鼓儿的,混口也难,不如入伙,来得痛快。” 崔三看了我半天说:“到不是不行,看这两件东西,还真不错,我考虑一下。” 我看着崔三,心里没底,这个人历史上写,鱼肉百姓,但是在后期,也是抵制外侵的人。 我问你:“如果雷老虎想收了我,我不想让他收,他要是硬打我,怎么办?” 我说:“现在有人想拉你,外侵的人,你可以和外侵的人要枪炮的,联合呀,他就不敢动你了。” 崔三看了我半天说:“那就留下,在我身边,帮我出点主意。” 我知道,这留下,不小心,随时就会要了命的。 这鼓儿打到了土匪窝了,挺扎心的。 雷老虎让我和崔三接近,就是想办法,搭上关系,这线我得搭好了,雷老虎是什么祸心我不知道。 我在崔三身边呆了一个月,他让我去探探外面的情况。 我背上蓝布包,打着鼓儿,我回家看看。 然后就在街上转着,我不能去雷老虎哪儿,谁特么的知道崔三有耳朵没有? 转了几天,得到点消息,马上回山。 回山的时候,我当时吓得一哆嗦,瞎眼于坐在崔三的身边,我去你大爷的,你跑这儿来了。 我问:“老大,这人是谁呀?” 崔三说:“于连,我的军师,你是我的副军师。” 我说:“来多久了?” 崔三说:“我爷的朋友,我爷总是跟我讲,于军师相当的厉害了,能掐会算的,说明天下雨,他绝对不出太阳。” 我明白了,这瞎眼于是砸死了崔三,崔三是绝对的相信他。 我说了得到的消息。 崔三说:“看情形,你说得还没错,真得人联合了。” 我说:“还有一个办法,和雷老虎成为兄弟,拜把子,官匪之合,那可了不得,都是为了钱儿,那雷老虎也是一样。” 崔三骂了我,我说了匪字了,他也不爱听。 崔三说:“于军师也是这样说,看来你到也是聪明。” 我说:“这个线我可以牵,雷老虎那个时候是谈大炮的副官,我打京鼓儿的时候,和谈大炮认识,也就认识了雷老虎。” 崔三说:“也行,于军师,这雷老虎有吃掉我的意思吗?” 瞎眼于说:“他没那么大的嘴。” 崔三说:“那就麻烦李副军师,再打一次鼓儿吧,走一次。” 我说:“需要点钱,总得带点东西吧?” 崔三说:“东西不缺,到库里去选吧。” 我被人带着,到了仓库,我勒个去,里面什么都有,这货富可敌上了奉天。 奉天有多少商人,多少地主,多少豪绅。 我选了一个瓶子,一百来大洋的东西,我不敢弄好的。 和崔三说完,就背着蓝布包,要走,瞎眼于说了:“李军师,你回来的时候,到祥和酒馆,给我打上几斤酒,我想喝他家的酒了。” 我说:“好的,给钱。” 瞎眼于骂我,崔三给了我钱。 出去,我先去了祥和酒馆,我说:“给于师傅打酒。“ 那个人往外看了一眼说:“到后院吧。“ 我就知道,瞎眼于安排了什么。 正文 第089章 揉鼓儿 后院,这个人让我进屋,说一会我他过来,门关好,不要出来。 这个人出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拎着酒菜。 他说:“铺子关了,没有人来的。“ 我坐下,看着他,这个人姓马,四十多岁,马平。 马平给我倒上酒,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说:“于先生,让我跟你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装着不认识他,他让也转告你,你成立抵制军,有血性,是中国好男儿,但是,就现在你的实力,还有少小年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成立一支非常强大的抵制军的,所以借力打力,是唯一的办法,伺机而动。” 我问:“什么意思?” 马平说:“心中有大,天下乃大,比如,你现在打鼓儿,打进了崔三那边,你可以借他的力,他的人就是你的人,借他的力,抵制外侵。” 我明白这个意思了,这得有多难,我也清楚。 马平告诉我,再有什么事儿,就到这酒铺子来。 我问:“雷老虎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平说:“不抵制,甚至是勾结了外侵,保存自己的实力,他为了一块地盘,为了自己的权势,这个人别指望了。” 我说:“我现在是他的鼓儿,怎么办?” 马平说:“这个于先生知道,周旋,雷老虎想灭崔三,是想得到崔三的财物,但是凭实力,雷老虎虽然是有番号的军队,但是,这崔三可是辽西巨匪,他是不敢动的,凭着自己,他打不了。” 我说:“如此祸害,我引到三界沟,灭掉?” 马平说:“于先生也考虑过,但是,灭掉了雷老虎,恐怕就会引起大规模的剿灭,雷老虎不过是一个团长,想大,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崔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可以借力打力。” 我也明白了,现在也只能是如此。 少小年拥兵自重,并没有最后抵制外侵,因为他是看明白了,想自己占一城,独偶偏安,他是想错了,格局不够大。 那么雷老虎的事情,就由我,看情况而定。 我去了雷老虎那儿,说了情况。 雷老虎说:“你和崔三再熟悉一些,最好能拜把子,之后,你引诱他,告诉他,雷团长许他一个副团长当,只要同意收编,财物依然是他的,或者说是,他可以获得一个番号,这样,就可以得到粮食,军饷,引他来谈判。” 我明白雷老虎的意思。 崔三深入浅出,就是出来,后面保护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我说:“我得需要时间。” 雷老虎说:“你看着来,我准备送他一个礼物,让你加快和他的关系发展,三天后,晚上九点,三界沟外,三公里外的一个村子,会有二百人,带枪拖炮,从那儿经过,还有三车的粮食。” 我脑袋飞快的转着,不是坑吧? 雷老虎就是想吃掉崔三,如果这是坑,他就死定了,如果只有二百人,崔三不需要带多少人,三四百人足够了,他手下有两千多人。 如果是这样,雷老虎吃掉崔三三四百人,也没有意义,只能是招来麻烦。 我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带着十斤酒,回去了。 我跟崔三说了这件事,说是一个打市进鼓儿的,他哥哥在雷老虎的手下,安排的任务。 崔三当然是质疑的了,而且他也要考虑,打了雷老虎,会不会引出来问题。 现在崔三是外侵在拉拢,军阀也是在拉拢,想借崔三之力。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好说,崔三是怎么决定的。 他问瞎眼于:“于军师,你何意?“ 瞎眼于说:“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你要借一方势力,如果有,可是考虑抢。” 崔三喝了一杯酒后,说到外面转转。 我和瞎眼于喝酒,瞎眼于问我:“你打鼓儿,多少年了?“ 显然,告诉我,会有人监视着我们。 我说:“从小就开始跟着师傅打鼓儿。“ 就是闲聊,我也听音,瞎眼于话里话外的告诉我,一切都要小心,这崔三是心狠手辣。 崔三还是决定,抢,这个人贪心。 崔三竟然让我跟着,这意思就是说,如果是假的消息,我就死。 我也哆嗦,这雷老虎要是下套子,我就完了,子弹可不长眼睛,如果不是套子,到好办一下,不会殊死抵抗。 埋伏好了,就等着。 崔三坐在一边抽烟,递给我一根说:“李军师,你说我是和沙俄合作,还是日本人呢?“ 我脑袋转着,历史上写着,他可是和日本合作的,打击外侵沙俄。 我说:“打沙俄。“ 崔三沉吟了半天又问:“结果会怎么样呢?“ 我说:“跟日本借枪,要物质,他们必定会给的。“ 我琢磨着,到时候,我再让你打日本人。 反正你是抵制外侵,这就是好家伙。 一个小时后,雷老虎的车过来了,开枪了,十分钟,那边就不抵抗了,都跑光了。 几车的粮食,加上枪炮,回去。 崔三大半夜的,庆祝,还给了我不少的钱。 我以为能和崔三更近了,但是没有想到,这货让我去打市井鼓儿,有消息就告诉丰远茶铺的老板。 让我在城里打市井鼓儿。 我勒个去,这货玩的,不按照规矩出牌。 打市井鼓儿,每天走街过巷子的。 雷老虎也知道了,告诉我,就安心的打鼓儿。 此时,我也清楚,雷老虎的人盯着我,崔三的人,也咬着我,这让我真难受。 我遇到了少小年,在一个小铺子里喝酒,穿得破烂。 我慢慢的过去坐下,他看到我,马上就要走,我一把就拉住了,让他坐下。 我倒上酒,看着少小年。 我说:“跑奉天来干什么?“ 少小年说:“我在城里还敢呆着吗?“ 我问:“家呢?“ 少小年说:“何荷回京城了,分开了。“ 我问:“你住在什么地方?“ 少小年说:“城外的一个地方。“ 显然是不想告诉我。 我说:“你最好别在这儿呆着,雷老虎要是知道了你,麻烦就大了。“ 少小年说:“我已经不怕什么死不死的了。“ 少小年站起来走了,他背着蓝布包,看来还是在打市井鼓儿。 人生无常,少小年就是一个最好的诠释了。 我摇头,将来我会怎么样呢? 正文 第090章 引鼓作局 我在奉天铜行胡同的一个院子里住。 这是雷老虎的逼官给我安排的。 雷老虎告诉我,有事儿,别到他哪儿去,崔三容易盯着我,让我到奉天酒楼,找一个跑堂的,姓罗,告诉他就成了。 我感觉我成了双面间谍了。 打鼓儿,听消息,我还不时的把消息两头传。 每天在胡同转着,打鼓儿,打听消息。 这事也不是事儿,崔三一直就没有回应。 我去酒铺子,马平告诉我,耐心等待。 我不知道要等什么。 我又遇到了少小年,在胡同走了一个顶头碰。 他转身要走,我叫住了。 少小年说:“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放过我,就是放过自己。“ 少小年走了,一拐一拐的,我摇头。 雷老虎的脾气是等不下去了,约了我在一个小酒馆见的面儿。 穿着便衣。 他让我引崔三出来。 我说:“现在崔三不让我回去。“ 雷老虎说:“我不管,你给三天时间。“ 这雷老虎是霸道。 我不得不去丰远茶铺找那个人。 我已经找过他两次了,传信儿。 我跟他说,雷老虎已经知道我是崔三的人了,要弄我,怎么办? 我两天没出去打鼓儿了,我哆嗦,雷老虎一急了,给我开暗枪,那就完犊子了。 我等信儿,等着丰远茶铺的老板找我,他告诉我,他会找我的,不让我再找他。 可是丰远茶铺的老板并没有给我送信儿,我去找,他不在。 问其它的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还有半天的时间,那雷老虎又让人来追我。 这个崔三是太精明了,他十分的小心。 我想到了明小楼,不得不去找明小楼。 也许会有一个转机。 雷老虎有心弄死我,但是因为我认识于天,这个商人可以从全奉天人粮食,而且可以养上三年,那明小楼和于天的关系也不一般,所以雷老虎是投鼠忌器。 我有明小楼家等了两个多小时,明小楼才回来,看到我,没说话,一屁股坐到沙上,显得有点累。 我说:“明先生,打扰您了,我是没办法了。” 我说事儿,全盘拖出。 明小楼听完,半天没说话。 我和明小楼说,也是冒着风险的,但是我清楚,我多和明小楼接触,那雷老虎的顾忌就会更大,我越安全。 我和明小楼说,也是下策了,最好的办法和瞎眼于见面,可是他在山上和崔三在一起。 明小楼换了衣服后,回来坐下,喝茶说:“你应该和崔三的眼睛是认识的,你可以这么说……” 明小楼只是让我玩语言,这事能成吗? 我有点哆嗦,这我也不是没想过。 明小楼说:“现在没办法,只能这样,你所有的行动都是被人盯着的,自己设计吧。“ 这是赶人了,我得识相。 起身告辞。 我回去就琢磨着,如果稍有不慎,那崔三有会知道我是谁。 两头吃,两头事儿,最好命了,最后弄得逃离荒野。 想了一天,我再去丰远茶铺,这小子回来了,有可能是找崔三汇报去了。 我说:“雷老虎一直想称大,但是他现在还缺少人马,枪,他说过,让老大当官,收编,这个官儿比他还大,他就是一个团长,许咱们老大当旅长,我也琢磨了,这将来不是盖过他了?其实不然,他想和咱们老大拜把子,联合称大。“ 丰远老板说:“你和雷老虎有仇,他没有出手?这个人可是心恨手黑的,说那谈大炮,传说是被他弄死的。“ 我说:“谈大炮和他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雷老虎确实是恨我,我骗过他两次,没弄死我,因为我和于天,于老板认识,认识是因为我打奉天鼓儿的时候,为了立住脚,拿了一件好货,那幅画儿,我是在京城打鼓儿的时候,是李王爷给我的,我和李王爷是亲戚,真的肉痛,可是没办法……“ 我的事儿,崔三肯定是要调查的。 我说着,也是十分的小心,一句错话,我有可能小命就没有了。 我首先得让丰远老板相信我,绝对的相信。 丰远老板说:“老大有几股子势力想拉他过去,他担心的是,被吃掉后,他没有说话权,最后弄得太惨。“ 我说:“首先,不能和外侵联合,其实也是要选择一个明主儿,雷老虎是心狠手黑,但是玩眼心,玩不过老大,其它的人就麻烦。“ 我知道,崔三有想和外侵联合之意。 丰远老板说:“老大肯定得要靠一方,这样争来争去的,最后他们容易联合在一起。“ 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心里想,就等你说这话呢。 丰远老板说:“雷老虎是团长,许老大一个旅长,我担心,他自己都当不上旅长……“ 我说:“上面让雷老虎收编老大,成了是功劳,这个不容易,雷老虎为了达到目的,和上面提出了很多要求,其中旅长就是一个重要的条件,他是两头得好,成了,老大是旅长,自然会罩着他的,而且上面也会给雷老虎奖励的。“ 丰远老板问我确定吗? 我说:“这事我不敢确定,但是百分之七八十是没有问题的,这事让老大再找人打听一下。“ 丰远老板说:“看形势,必然是要走这条路了,外侵联合,最后是要留下骂名的。“ 我引导着这丰远的老板,他也在试探着我所说的话。 喝到半夜,我回去休息了。 我等待着,不出屋,时刻的听着动静,随时逃命。 我没有想到,没有人给我送信儿,呆了三天了,我晚上出去的,把自己包裹严实,一个防着雷老虎,一个是防着崔三那些人。 我去丰远茶行,门开着,我没进去,远远的看着,隐约看到里面似乎被砸了。 我心哆嗦了一下。 进了奉天的酒馆,这是一个传播消息的地方。 进去就听说,崔三赴宴,酒后出门,就被人给干掉了。 我想,雷老虎是得手了。 他得手了,我也不敢去找他,立刻就回山上去,看看瞎眼于有事儿没有。 我没有想到,我背着蓝布包,往山上走…… 正文 第091章 纵横鼓儿 我刚到山脚下,被土匪就给抓了,我说我是老大的军师。 人家没听,弄到山上,进了大堂,我看到少拐子少小年坐在老大的椅子上,我也明白了。 我被按到地上跪着,我知道我死不了,因为少小年会念兄弟之情的。 我没说话,少小年看了我半天说:“没想到,你消息这么不灵通,关起来。“ 我被关进了牢房里,瞎眼于竟然也在。 我说:“您老人家怎么也折进来了?道理上你的智商不会这样呀?“ 瞎眼于说:“人算不是天算,崔三下山去赴宴,我就知道,有去无回,我背上小包就走了,没等到山下,少拐子就带着人上山了,把这儿控制住了,少拐子是加入了另一伙的土匪中,拉出来一部分人,挑事,他知道这次崔三要赴宴,就抓住了这次机会。“ 我说:“不对呀?崔三走了,有兄弟,他的兄弟能让少拐子进来?” 瞎眼于说:“少拐子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娶了何荷,那是娶势,一个拐子,还是打鼓儿的,能娶到有这样背景家庭的女孩子,你以为他脑袋不够用吗?他把二当家的给收了,崔三和二当家的一直就是不和,你没想到吗?” 我说:“就这么短的时间?” 瞎眼于说:“少拐子借势呀,太聪明了。” 我闭嘴不说话了。 我是被逼的,让雷老虎逼的,把崔三引下山赴宴,这是其一,其二,这崔三亲外侵,将来要坏大事儿。 可是没有料到,少拐子竟然趁虚而入。 瞎眼于说:“少拐子这回是在风口浪尖上了,挑了一个大桃子,那雷老虎可是气得发疯喽。” 瞎眼于躺下了,一会儿就起了打上呼噜了。 我靠着墙,在分析着局势。 晚上,有人把酒菜弄上来了,这少拐子还真不错。 送酒菜的人说:“最后一顿了,半夜拉到山上活埋。” 我一听,骂着少拐子,瞎眼于说:“省点劲儿,喝酒。” 喝酒,瞎眼于说:“打鼓儿,有一个人最成功,从市井鼓儿开始打,商鼓儿,官鼓儿,最后是最难打的鼓儿,义鼓,何为义鼓呢?乱世鼓,你一直是抵制外侵,凭借一己之力你是完不成的,抵制军就是例子,那么要借力,周旋于各势力之间……” 我说:“纵-横鼓?苏秦张仪?” 瞎眼于竟然笑了说:“想不到,知道这么多,是这个意思。” 我说:“这纵-横鼓,我是打不了,喝酒吧,那是活着人做的事儿。” 瞎眼于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喝酒,半夜了,还没有人来。 喝多了,埋了不痛。 我醒来的时候,天亮了,我去,没死? 九点多的时候,少拐子来了,他后面跟着几个人,他看着我们笑着。 我知道,这货是吓唬我们。 瞎眼于还没醒。 少拐子掏出枪,冲里面就三枪,吓得我大叫一声,瞎眼于慢慢的起来说:“少拐子,吓唬人,多没意思,有本事就来一枪。” 少拐子说:“六子是我兄弟,你是我兄弟的干爹,你说我能杀吗?放他们出来。” 我们被放出来,到客厅,酒菜就往上摆。 少拐子说:“小六子,你还真有点本事,把崔三给骗下山了,如果没有你,我也成不了这事儿,你有功,瞎眼于也有功,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能杀了你们,你们当我的军师。” 我说:“少拐子,你想过没有,你摘了桃子,雷老虎肯定会联合其它的势力,共同把你剿灭了。” 少拐子说:“这个我自然会想好的,我不想死无葬身之地,你想想,我怎么做的?” 我分析着,雷老虎和他的仇恨不小了,军阀这方面他联合不了,没有人能支持他的,那么只有外侵,沙俄和日-本人。 那么和沙俄联系的面儿小,因为日-本人给的条件,肯定是相当好的。 我说:“少拐子,你将成为历史的罪人的。” 少拐子说:“你打过市井鼓儿,打过官鼓儿,商鼓儿,可是你这鼓儿还是没打明白,市井,商人,官势,你都没弄明白,今天喝过酒,二位可以离开,仅此一次,我想留你们给我当军师,如果你们心不甘,我留下,还得用脑袋琢磨你们,防着你们,你们很聪明,所以,我不想把麻烦留下,不过记住了,一旦走了,再见到……” 这货又拿起枪来,放了三枪,简直就成了一个疯子了。 我看瞎眼于,他喝酒。 我不知道瞎眼于什么意思,但是我是想离开,在这儿,这少拐子随时就会把我打残废,他并不想把我弄死,弄死我,这山上的人都知道,我和他们磕头的兄弟,无义,这他不能做。 我和瞎眼于拿着少拐子给的钱,走了。 我拉着瞎眼于。 回到城里,找了一个出租房子,住进去了。 我问:“此时我去找雷老虎,谋一个一官半职的可以不?” 瞎眼于说:“在雷老虎那儿你还有用吗?至少我现在想不出来,你还有用没用。” 我知道,没用,雷老虎就会收拾我的。 瞎眼于说:“准备一下吧,纵-横鼓儿,终将是要打的,从明小楼那儿开始吧。” 我没说话,纵-横鼓儿敢打,但是我得有那个能力,空无张仪之力,去做张仪之事,那是不承之重。 这样是真的难受。 呆了几天,瞎眼于每次吃饭,都会给我讲关于明小楼的事情。 明小楼,布商,喜欢唱戏,听戏,爱国,因为以其才,结交了不少的人,官商匪。 明小楼三十多岁,混得如鱼得水。 从这儿打开缺口,成为明小楼的座上宾,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再出去,就是给明小楼,给带去了画儿。 我从小就学画儿,国画考级是九级。 三岁学画,一直学到十八岁,后来也没有停止过画画,我主攻的是马。 当时跟着两位老师学习,一位是市里的著名画家,五年后,跟着省里的一位著名画家学习。 我的马,也算是画得不错了。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不为你左右,我竟然进了典当行了,如果我的路是画画,还会有些劫难吗? 人都说,命中注定了,你就是学画儿,你的命运也不会改变,这是宿命论,我不相信。 我拿着画儿,去找明小楼,我知道他睡午觉,两点准时起来。 我过去,两点二十分,明小楼坐在客厅醒觉,喝茶。 我把画摆上了,他看了一眼,立刻就坐正了。 明小楼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他的表现,让我知道,有机会。 正文 第092章 历风之鼓 明小楼让人把画挂起来,他站在那儿看。 半天说:“这个落款的人,没听说过。” 我说:“是我,秋识。” 明小楼转过身来看我,那眼神是异样的,怀疑的。 他过来坐下说:“你一个打小鼓儿的,别骗我。” 我说:“可以当场画。” 明小楼来了兴趣了,笑起来,然后说:“那跟我去书房吧。” 明小楼的书房,笔墨纸砚摆在那儿,他竟然也画,但是都是临摹,水平不一般,但是不专业,跟我没办法比。 我说:“明先生的这画儿也了得了。” 明小楼说:“先别表扬我,如果那幅画儿是你画的,我就让你给我当老师,教我。” 我说:“我可不敢称师,有多少名家,您也认识,可以让他们当你的老师。” 明小楼说:“那些人我不喜欢,太架了,你则不同,何况,我喜欢你的画儿,不比他们差。” 我笑了一下,心想,民国的那些大画家,太多了,我敢跟人家相比? 只是明小楼喜欢罢了。 我画完,明小楼说:“秋识兄,没有想到呀,厉害了。” 我这样和明小楼成为了朋友,亦师亦友,他非得让我给当老师。 这纵-横鼓儿打上了,纵-横鼓儿,又叫交错鼓儿。 这鼓儿水深似海。 交错鼓儿,不需要背蓝布包,只是在腰前,戴上一个核桃大小的鼓儿,用手指弹动,会有明厉的声音出来,不比大鼓儿的声音差。 这是交错之鼓,何时鼓响?那是事成之后,回家自己敲,意义何在?大概是庆祝吧? 我回去,瞎眼于说:“听脚步声,轻快,看来是成了?” 我说:“成了,但是我害怕,纵-横鼓儿,弄不好就掉脑袋,我不比张仪呀!“ 瞎眼于把一只鼓儿递给了我,核桃大小,他说:“檀香木,人皮拉的鼓皮。“ 我一哆嗦。 瞎眼于说:“这鼓儿,当年是天津第一鼓儿,历风的鼓儿,纵-横之鼓,被天津称为了第一鼓儿,才如张仪,这是鬼谷子的书,你细读吧,不明白的问我。“ 书放下了,我没动,我看过鬼谷子的书,但是是走马观花,不求甚解,看来要重新的读了。 我问:“这鼓儿是历风的?“ 瞎眼于说:“是呀,是历风的,当年他一句话败北,一句话丧命,死之前,让家人割其腿内侧皮,送到做鼓师傅那儿,有了这个鼓儿,说把这个鼓儿,送给有义之人。“ 我问:“您和历风认识?“ 瞎眼于没说话,进屋休息去了。 我拿着鬼谷子看,鬼俗子王诩是纵-横家鼻祖。 我一直看到后半夜,睡了,早晨起来,坐在院子里接着看。 我要弄明白。 瞎眼于坐在院子里喝茶,不出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有人敲门,我看瞎眼于。 他摇头,进了屋子,就是说,他没有听出来,是谁的脚步声,应该是陌生人。 我打开门,是明小楼家请的人。 他说:“小楼先生请您。“ 说着,递过来请柬。 我接过来,这个人就走了。 坐下,打开,晚上五点,到明小楼家。 看来这是请了一些人过去的。 我问瞎眼于,我去吗? 瞎眼于说:“去,少说话,看看是什么人,记住了,每一个人的特点,言行举止,你打过鼓儿,这个你在行,还有他们的癖好……“ 我去了,有十几个人,在明小楼家后花园,明小楼介绍,竟然说,我是他的老师,这个介绍不太适合了,不过也让我确实是抬高了身份,也让我的纵横鼓儿好打得多了。 但是,我没有张仪那两下子,有可能被撕碎了。 既然上路了,我就得走下去,光着脚,哪怕前面是玻璃渣子,也要咬牙走完。 我认识了这些商人,还有官场的人。 雷老虎没看到,于天没看到。 我回去,瞎眼于说:“你去天津,二宜里路,打鼓儿,一鼓长,一鼓短,一鼓似中间,会有人叫你进去的,那家人会交给你几本手写的书,这包东西你带过去,给那家人,说我瞎眼于送的,不要看哟。” 这又让我去天津,看来是历风的家了。 我走到半路,把那包拆开了,瞎眼于别给我下套,到那边,人家一拆包,就把我给做了,可就惨了,现在我谁都害怕,少小年我磕头的兄弟,害我,刘德为也坑我。 包拆开,字条出现了,在第二层包裹皮里,上面写着:“小六子,不要看哟。“ 这瞎眼于真是太精明了。 我包上了,不看就不看。 快到天津的时候,我琢磨着,不行,还得看。 打开了,里面还有纸条,写着:“小六子,我就知道你会看,把鼓楼东的小包子给我带回来一些。“ 里面是字画,还有几个小瓶子,都挺值钱的。 我包上了,心里骂着,这瞎眼于是太精明了。 到天津二宜里路,我打鼓儿,一鼓儿长,一鼓儿短,一鼓儿似中间,就是不长不短。 这是天津鼓儿的敲法? 一琢磨,不对,如果是,历家人不会出来的,肯定是历风鼓儿的打法,有自己的特点。 一旦鼓儿敲大了,就会有自己的敲法,只有敲大了,才可以有自己的敲法,这是鼓儿的规定,历风是天津第一鼓儿,肯定是这样。 果然,敲了一个来回,有一家门开了,伸出一个头来,冲我摆手,进去,这个人让我进了客厅,泡上茶,问我:“你是于师傅的什么人?” 我说:“儿子,既然您这么问了,这包就是您的了。” 这个人笑了一下,年纪有三十多岁。 他说:“噢,还给带东西来了。” 他并没有拆包,跟我聊了一会儿,五本手写的书拿来,蓝点布包着,他说:“这是我父亲写的,送您。” 我拿过来,放包里,这个人让人准备酒菜。 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历风的儿子。 喝酒的时候我问:“您可以子承父业。“ 历风的儿子笑了一下说:“我在天津中原公司工作。“ 我知道,那是天津最大的。 这话就没有往下聊了,人家不喜欢打鼓儿呗。 喝完酒,我就往回赶。 回去后,瞎眼于问我:“包子呢?“ 我说:“什么包子?“ 瞎眼于说:“我瞎子还就没有看错过人。“ 我笑起来说:“包子没带,跑上时间太长,容易坏了,给您带了法国的一个小瓶子。“ 瞎眼于拿着摸了半天说:“还真不错。“ 但是,我看出来,他不喜欢这玩意,和中国的东西没法比的。 我窝在家里看历风的笔记,那真是一个大学问了,各种关系,非常的复杂。 最后是写历风自己在最后的一败,只因为一句话,败北,仅仅两个月,病死。 我研究历风的笔记,长得见只是太大了。 左右逢源,这个是太难了。 其实,我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这交错鼓儿是在腰间戴着,但是我和历风恐怕是不能比的。 各军阀之间,各土匪之间,军阀和土匪之间,游说着,让他们抵制外侵,有多难? 瞎眼于在我窝在家里一个月后说:“你游说抵制外侵的同时,你也在利用势力,关系,让他们知道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让他们对你害怕,说话要有七分力,势力占三分,方可大成。“ 我说:“你知道这么多,你当纵-横鼓儿。“ 我把书扔到桌子上,去酒馆喝酒。 我竟然被绑架了,麻袋套上后,我还挣扎,就给了我一棒子,打昏了,醒来,我在少小年的山上。 你大爷的,你说放我走了,又把我抓回来了。 正文 第093章 墨香如知 少小年把我抓回来,看了我一眼腰上的纵-横鼓儿说:“我还真想不出来,有人能打这纵-横鼓儿,我在京城的时候,真有这想法,没敢。” 这少小年什么都知道,如果不是瞎眼于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还有纵-横鼓儿。 我说:“有屁直接放。” 少小年说:“火了?” 我揉着脑袋上的大包,下特么的死手,我脑壳不硬,这一棒子下去,不打死我,才怪。 少小年说:“兄弟,没有其它的意思,你打纵-横鼓儿,我喜欢,我也支持你,我这里有钱,有枪,有宝贝,你可以随便拿走用,不过呢,我让你帮我套关系,我需要势力。” 我说:“崔三是巨匪,这里的东西,谁都在觊觎,雷老虎可是恨死你了,我可不敢沾你的水。” 少小年说:“我做大了,我可以给你所有的荣华富贵,而他们只能过河拆桥,用完你,一枪的事儿,而我不会。” 我说:“我已经不拿你当兄弟了。” 少小年就火了,说:“关他七七四十九天。” 我被关起来了,历风的笔记我都背下来了,就反复的背读,琢磨其中的意思,举一反三是道理,教训是道理。 少小年这么干,是真的不地道了。 瞎子于说得没错,少小年这是自己找死呀! 我没料到的是,第二天,少小年亲自把我送下山,一句话没说,阴着脸。 我不知道发生了事情,但是我清楚,就少小年的脾气,是不会轻易的放了我的。 我回去,瞎眼于在喝酒,说:“等你呢。” 这瞎眼于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坐下,一通的忙乎着,少小年一直饿着我。 吃得差不多了,喝酒,瞎眼于说:“你没回来,我就分析了,你肯定是让少小于给弄走了。” 我说:“你怎么不分析是雷老虎呢?把我弄去枪毙了。” 瞎眼于说:“雷老虎现在是恨你,但是不敢动你,因为你现在是明小楼的人,明小楼的老师,一个左右逢源的人,明小楼和于天的关系可不一般,于天供着东北军阀的粮食吃,他不敢碰。” 我说:“你找明小楼去了?” 瞎眼于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的背后有一个我,我只是给了一个人一点钱,让他找明小楼,说你被少拐子给绑了去。” 我说:“那少拐子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的,不会怕一个商人吧?” 瞎眼于说:“少小年可不是崔三,崔三敢干,生冷不忌,少小年可不行,他没有打仗的经验,这崔三隔三叉五的就会打上一仗,不管大小的,也是经验很多。” 我也明白了,如此少小年是成不了气候的。 我得感谢明小楼呀! 跟瞎眼于要东西,他瞪了我半天,那眼睛看不着,还真对着我,全是白眼仁,特么的吓人。 半天说:“我哪儿有东西?” 我说:“你给历家的东西,从哪儿来的?” 瞎眼于说:“那是我应该给人家的,你没必要知道。” 我把最后一件东西拿出来了,这可是初唐的端砚,起墨快,墨汁细滑,留久,我也挺喜欢这东西的,就留下了,现在不得不送人。 我让瞎眼于摸,他没摸,说:“端砚,很不错。” 我就奇怪了,问:“你怎么知道的?” 瞎眼于说:“一,你放下的时候,有声音,我断定是砚台的声音,二,就是有墨香,你也应该能闻得到的,这墨香也是不同的,端砚的墨香是这个味儿的。” 我心里想,这特么的是成精了。 瞎眼于在晓市呆了多少年不知道,人家是看,摸,他是听,闻,果然不凡。 我拿着砚台去了明小楼家。 他和一个人在聊天,我走到门口停住了,不能进,得等,但是明小楼看到我,一下站起来说:“老师,您来了?” 我有点哆嗦,这样叫我,有些担心,从来这世,就特么的没有人这么尊重过我。 我说:“没事。” 他叫我进去,坐下那个人站起来,说改日再来。 明小楼送人出去,他对人都是很客气的,这是教养。 我说:“谢谢您把我救回来。“ 明小楼说:“这不算什么事,少拐子动谁我不管,但是动了您就不行。“ 聊天,明小楼说:“看看我画的马,怎么样?” 我们进书房,研墨的时候,我说:“这块砚台研的墨,不适合画马,我正好有一块。” 我拿出来,明小楼拿着看了半天说:“真是好东西,谢谢老师。” 我笑了一下说:“以后别叫老师,听着别扭,叫我小六子就行。” 明小楼看了我半天说:“那好,没人的时候叫你小六子,是哥们。” 这明小楼确实是有悟性,这马画了有二十多天,竟然很成样子,我给改了几笔,立刻就不一样了。 明小楼说:“果然,老师就是老师。” 我教明小楼画画到中午,他非得留着我喝酒。 我们喝酒,他问我,怎么提高得更快呢? 我说:“弄一匹马来,观察,摸它,骨骼。“ 我就是一说,我没摸过,那个时候我们家买不起马,就是进马场,也只是看。 下午,我回去,瞎眼于说:“酒真不错。“ 我说:“明天我给你买两瓶。“ 瞎眼于来了精神头,说:“你说的,不然我骂你三天三夜。“ 我看历风的笔记,确实是有琢磨头,一部纵-横学的经典笔记,和《鬼谷子》还有着不同。 我看到半夜的时候,瞎眼于说:“睡吧。“ 我睡了,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坐在院子里,刚看上书,有人敲门,瞎眼于进了屋,没说话,就是代表熟悉的人。 我打开门,吓得一哆嗦,然后就是大笑,说:“小六子,怎么?害怕我?“ 雷老虎推门进来,坐到院子里,我看着雷老虎,他说:“不给泡茶吗?“ 我给泡上茶,喝茶,他说:“小六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雷老虎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今天来呢,是看看你,也是想请教一下,我能不能动得了少小年?“ 这是给我出难题呀! 说能动,如果他打败了呢?说不能动,我和少小年是磕头的兄弟,说我们掰了,他能信吗? 我说:“雷团长,谢谢您,过来看我,关于少拐子,现在我也不了解,我前两天被他绑了,想弄死我。“ 雷老虎说:“苦肉计吧?“ 卧槽,这是想找事呀! 正文 第094章 义字当头 如果雷老虎是找我的事儿,我也没办法。 我不说话了,雷老虎大笑起来说:“逗你玩呢,这事得我自己决定,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大的实力,副官,把东西拿进来。“ 副官站在门外,听到叫,进来了,抱着一个木箱子,放到桌子上。 雷老虎说:“兄弟,日后多照应点。“ 然后就走了。 我是冒了一腚沟的汗。 雷老虎走的,瞎眼于出来了,坐在躺椅上,又抽着烟,悠闲。 我说:“这箱子我打开,还是打开呢?“ 瞎眼于说:“你就没说不字,那就是打开呗。“ 我打开箱子,一个高儿跳起来,嚎叫一声。 瞎眼于吓得“妈呀!“一声,一个高儿也站起来,差点没摔倒,要跑。 我说:“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瞎眼于就骂上了:“小兔崽子,你是故意的吧?“ 我说:“没有,你把东西看住了,我去给你买好酒。“ 我出去买酒,直拍胸脯子,我也要喝点酒,压压惊。 那箱子里,上面是一把枪,几盒子弹,还有手雷,我说副官搬进来的时候,很费劲儿。 我买酒回来,菜摆上,倒上酒,瞎眼于说:“嗯,好酒。“ 我说东西,瞎眼于说:“我个瓜娃子,那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冷不丁的,吓我一哆嗦,这雷老虎几个意思?这是要弄我呀?“ 瞎眼于拿着筷子,上来就给了我一下,打得可准了,这特么的是听声辩位了。 瞎眼于说,雷老虎送我枪,手雷的,有两层意思,一个是让我知道,他并不害怕什么,一个就是让我防护好,危险,交个朋友的意思。 这雷老虎看着大大咧咧的,实则心细如米。 雷老虎给我送完这些东西后,突然就开始剿匪,大规模的,但是没有碰少拐子。 这让雷老虎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一下就长大了,从团长,到旅长,剿匪而来的,金银,装备,不计其数,这力度是非常大的。 雷老虎真是如虎添翼了。 就现在来讲,可以说是雷老虎控制了东北。 剩下的就是少拐子,还有零星的,不成规模的土匪了。 少拐子成了巨匪,雷老虎一直没动他,就是等着机会,自己强大了,再干少拐子。 少拐子也不是傻子,不能等着雷老虎干自己。 少拐子和沙俄干起来了,血战一场。 打了七天七夜,少拐子胜利,但是伤亡不少。 少拐子有这么强的实力,有内因,是借助了入侵者的武器,还有帮助。 少拐子这一仗是不得不打,不打雷老虎就准备下手,这一仗让雷老虎暂时的是放下了打少拐子的想法。 少拐子暗中勾结了,明着打沙俄,从道义上来讲,老百姓是拥护的,抵制外侵,你雷老虎如果再打少拐子,就不是道义之事了,百姓反对,这事雷老虎也不是傻子。 老百姓不知道少拐子暗中勾结了霓虹国人。 霓虹人是想把少拐子给收编了。 少拐子这一仗,唤醒了多少热血的中国人,不少人加入到了少拐子的队伍。 这少拐子没有编制,番号,这是拥兵自重,那雷老虎要打,也是名正言顺,但是人家是抵制外侵,你真不敢动手了。 雷老虎也清楚,自己的队伍也是百姓人家的孩子,也是中国人,也有着一腔的热血,如果他真去打自己人,抵制外侵的人,保不齐,会有什么人造反,拉走队伍,和他对着干。 那谈大炮的死,这雷老虎是最清楚的,到时候别让人给弄死了。 身前身后名都给弄散架子了。 我这交错鼓,是一直没打响。 明小楼派人来找我过去,喝酒,聊天,画画。 明小楼也说了,于天是东北的粮仓,现在他供养着雷老虎,本身也是想让雷老虎抵制外侵,可是雷老虎迟迟不打,现在霓虹,沙俄已经是开始推进了。 我听明白了明小楼的意思。 于天供粮食给雷老虎,是让他抵制外侵,可是他不做为,于天是商人,还不敢说雷老虎,他当初养着雷老虎那也是想让雷老虎保护他,也有这个意思。 但是,雷老虎不动兵,说于天是养虎内患,这话可恨,谁也不想在历史上,记上这么一笔。 明小楼的意思,让我打交错之鼓。 这个交错鼓,我要从于天那儿开敲,我到是要看看于天的想法。 第二天,我去了于天的府上。 于天再次看到我,这算是第二次吧。 我给带了一幅画儿,是明小楼让我拿给他的,以我的名义。 于天喜欢画儿。 他看过画儿,挺高兴。 他说:“听说你是小楼的老师了?” 我说:“我算哪门子老师呢?我们只是兄弟,朋友,小楼开玩笑了。” 我从来在明小楼面前,不叫小楼,我和他似乎还没有到那种关系的时候,但是我在于天面前得叫,让他知道我和明小楼的关系不一般。 于天听完说:“嗯,你们兄弟总在一起,我也知道,今天就留下吃饭,我让人准备酒菜。” 我点头。 喝酒,聊天,这于天是一个大商人,说养着雷老虎那点人,不算什么,但是最生气的就是,养的狗,不咬坏人,到是咬自己的人,真想勒死他。 于天现在是恨之入骨,可是拿着又没办法,他不敢不给粮食,害怕雷老虎,毕竟人家有兵,敢怒不敢言的状态中。 我知道于天的想法了,我说:“我想办法,让雷老虎开仗。” 于天看了我半天,笑起来说:“你?原来一个穷小子,打鼓儿的,你没兵,没钱,没枪,没炮的,怎么弄?” 我说:“交错鼓儿听说过吗?” 于天愣了半天说:“天津第一鼓儿,历风,恐怕……” 这意思我明白,没瞧得上我,我说等着。 那天聊得到是不错,毕竟和这样的人接触上了,于天,大商。 我回去,分析雷老虎,雷老虎现在重权在握,只有少小年少拐子是他眼中的刺。 那么让雷老虎获得人心,就跟他说,打霓虹国人,抵制外侵,也赚个义字,再把霓虹国和少拐子勾结之事,从暗到明,这样就可以剿灭少拐子,有一个完美的理由。 我问瞎眼于,他说完全可以,但是要弄好了,别两头炸。 我找雷老虎,带了点东西。 雷老虎坐在大椅子上,瞪着大眼珠子,看着我。 我说:“老雷,你现在不是太舒服吧?” 雷老虎眼珠子瞪得更大了,问我:“你叫我什么?” 我说:“老雷,没问题吧?于天也这么叫,一时间的顺了嘴了。” 雷老虎一听,骂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问:“你来有什么事情?” 我说:“眼中的钉子,肉中的刺,不除不爽呀,我有办法,让你明正言顺的把少拐子给灭了。” 雷老虎说:“他是你磕头的兄弟。” 我说:“兄弟?有杀兄弟的心,还能叫兄弟吗?” 雷老虎说:“少拐子是不太地道,你说。” 我说:“你打霓虹人,也赚个义当头,少拐子敢打沙俄,那是霓虹国在后面支持他,他勾结了霓虹国人,这事你不知道吧?” 雷老虎的眼珠子在转着,在想着。 我说:“你赚了一个义字后,把少拐子的事,拖出去,传出去,少拐子这就是不义了,你立刻就可以打少拐子,把少拐子的东西拿来,你得变得更强大了,你想想,少拐子可是巨匪,崔三当年的家产,有你现在的三分之一。” 雷老虎一直没说话,犹豫着,这就是好事,但是,我猜不透他的心思,这个人的脑回路不正常。 正文 第095章 攒鼓成局 雷老虎突然一嗓子:“上酒。” 吓我一哆嗦,这货嗓门子贼拉的大。 喝酒,雷老虎说:“霓虹人不好打呀。” 我说:“他们是来侵略的,我们是主,客必定是心慌的,只要打,必定是胜的。” 雷老虎问:“怎么打?” 我说:“打复州,那儿有霓虹的装备库,具体的你自己了解,攻一个不备,快速撤离。” 雷老虎说:“我再考虑一下。” 我说:“你如果不打,得不到民心,恐怕你也大不了。” 聊得还不错,看样子雷老虎是走了心经了。 我走的时候,雷老虎送我到大门外,我说:“老雷,你回去吧。” 门口守门的兵都听到了,老雷又骂了我一句什么。 我回去,瞎眼于竟然把酒菜都摆上了,等着我。 我进门,他说:“旗开得胜。” 我说:“你不问,也知道?” 瞎眼于说:“你学得不少,融合的不太好,人的心情不一样的时候,走路的脚步都不一样的,发出来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打市井鼓的时候,刘德为没少教你,察言观色是很重要的,决定你的成功。” 我说:“你就不是人了。” 瞎眼于上来就是一下,没打着,我说:“你是神仙。” 瞎眼于说:“下次把话就全了,喝酒。” 其实,雷老虎到底出不出兵,我也不清楚。 我交错第一次鼓儿,能不能打响,我也不知道,如果不响,是闷鼓儿,这鼓再往下打,就不好打了。 两天后,雷老虎出兵复州,天黑出兵,天亮收兵,复州的霓虹兵全部被灭了,抢来的装备十几车,收获不小,伤亡还不大。 奉天的老百姓都到街上,开始游行,抵制外侵,雷老虎这个义赚得是结结实实的。 瞎眼于说:“不能让雷老虎过于强大了,到时候,你无鼓可打了,鼎立,至少是三,越多越好打,互相的掣肘,他们才能轮流的抵制外侵,一家独大后,那就没准儿了。” 我一愣,历风的笔记中,确实是提到过了。 我问:“那要怎么做?” 瞎眼于说:“去少拐子那儿。” 我说:“我找死去?” 瞎眼于说:“交错鼓,首先的是保命,这是鼓儿的基本,狼窝虎穴的,你得进,全身而出,越危险,机会是越大。” 我说:“老于,你逗我吧?” 瞎眼于说:“你得告诉少拐子,雷老虎要剿灭他,让他想办法,得到霓虹的支持,全力的,这也是必然的,打雷老虎,霓虹人恨雷老虎,必然要配合,拉拢少拐子,但是让少拐子还要放义,打沙俄一仗后,再打雷老虎。” 我说:“那不是自己人打起来了吗?” 瞎眼于说:“必要的牺牲还是需要的,至少,他们打击了侵略者,不然他们不会动的。” 我说:“太险了。” 瞎眼于跟我讲,就打鼓儿,从市井鼓儿,商鼓儿,官鼓儿,最后的交错鼓儿,千百年来,历风可以说是天下第一鼓儿了,打得精彩,就是最后一笔,是败笔,大意失荆州,把命丢了,所以,一旦打上交错之鼓,就时刻谨慎。 瞎眼告诉我,要联系那些打鼓儿的,市井鼓儿,商鼓儿,官鼓儿,奉的,京城的,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那消息是至关重要的,可以分析到局势。 第二天,我找奉天鼓儿,楚卫,和他喝酒。 他对我十分的客气,或者说有点害怕。 他叫我六爷。 我回敬叫楚爷。 聊天,还真就听到了关于少拐子的事情。 他们了解这些情况,也是因为鼓儿,每一次的动荡,都会直接的影响到货的价格。 少拐子竟然转头,和沙俄联合了,他骗了霓虹人的枪炮,钱财,要打霓虹人,因为霓虹人知道了少拐子的意图。 这就不太好了。 这样会造成势力不均,不管是少拐子失势,还是雷老虎失势,都会让外侵者势力扩大。 我让楚卫联系京城的几个鼓儿,楚卫和那边有联系。 第二天,我就去少拐子那儿了。 我过去,被人带到山上,进大厅,少拐子眼珠子都是红的,看来是没睡好。 这是焦虑呀! 少拐子让人摆了酒菜。 他现在也清楚,我是干什么的,上次明小楼把我要回去,他就知道了,所以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也不完全就保证,他不发疯。 我说:“雷老虎要打你了,你现在只有和霓虹人合作,因为雷老虎打了霓虹人,沙俄合作,会出问题,没有矛盾关系,他们突然反水,反过来干你,只有霓虹人这面,是真的合作,因为他们要干雷老虎,利益是一样的,才能达到共通。” 少拐子说:“哟,这交错鼓儿打到我这儿来了?你觉得好使吗?” 我说:“少小年,你现在脑子是不是坏了?你也不想被剿灭了,你想想,这种形势下,怎么办?就实力来讲,沙俄也不如霓虹人。” 少拐子说:“那要怎么打?” 我说:“就雷老虎的情况你很清楚,怎么打,那是你的事儿了,我不是打仗的人。” 少拐子说:“我担心的是霓虹人不会和我合作了,因为我骗过他们,我和沙俄联合,也是自保。“ 我说:“我去说,但是你一定要求打沙俄,霓虹人才知道你和他是一条心儿的。“ 这少拐子想了很久,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他同意了。 我把自己架起来了,找霓虹人说,这真是疯了。 喝过酒,我回去了。 坐在院子里抽烟。 我在上世,父母有意让我去霓虹留学,我也学了一年的日语,但是最终是没有去上。 我得找于天去。 我把事儿办了,那于天肯定是高兴的。 我去于天那儿,他看到我,很高兴。 立刻就摆酒菜,说:“你很厉害,你这个小兄弟我认下了,以后叫我天哥,不管人前人后的。“ 我说:“那就高攀您了。“ 我让于天是高看了,因为雷老虎打了霓虹人,也让他正名了,不是养虎为患。 我和他说了,我想见见霓虹人。 于天愣了半天,说:“你要干什么?“ 这于天是爱国的。 我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让少拐子勾结霓虹人,打雷老虎?你脑子没病吧?“ 于天脸阴下来了。 我说了我的想法,于天想了很久,说:“借力打力,最终损失是外侵,我们也做点牺牲,如果雷老虎独大了,我们就控制不了了,是吧?“ 我点头,于天到底是商人,一听就明白了。 他说:“兄弟,高招,这交错鼓儿打得漂亮,老哥哥我是服气呀。” 聊得不错,喝得高兴,走的时候,于天给我银票,五千,我不要,说不拿着就看不起他。 这交错鼓儿,一赚就是赚个大的。 回去给瞎眼于买了很多的东西。 瞎眼于说:“见霓虹人,约好了,明天,你得小心。” 我知道,这是狼嘴虎口,进容易,出难。 正文 第096章 追风鼓儿 第二天,在奉天大酒楼,由明小楼做引,两个霓虹军官。 见面,客套几句,喝酒,我用日语说了少拐子的意思。 这霓虹军官想了半天,说:“非常高兴合作。” 我说:“明天,少小年在山上摆局,请二位上山,我带着你们过去。” 他们也同意了,显然,他们想报雷老虎这一仇。 第二天,我带着他们到了少拐子的上山,谈了,但是说打沙俄的事情,他们是犹豫的,我看着少拐子。 他非常的坚持,不然不合作。 最终还是谈成了,三天后,起兵。 我回去,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 瞎眼于说:“你得在家看一个月的书了,谁来找你,我告诉你回老家了。” 我确实是应该回家看看了,白蕊虽然让人带到了奉天,但是也很少回家,害怕牵扯到白蕊。 她在奉天的一个院子里住着。 瞎眼于不让我回去,说现在盯着我的人太多了。 我坐在院子里看书。 瞎眼于不让我出去,是等着事态的发展,事态的发展,有的时候,会有偶然性,如果出了问题,那打鼓儿的人,首当其冲的,要被收拾。 每隔三天,楚卫都会把消息让人传过来。 少拐子和霓虹合作,把沙俄给打得落花流水,被赶出了奉天。 这事对于雷老虎来说,不是好消息。 雷老虎是日夜防守,按兵不动,原来是想直接的就打少拐子,没想到,局势变化了。 雷老虎肯定会想到我,是打了交错鼓儿了,但是他不确定。 让人找过我,瞎眼于说回老家了,过一个月能回来。 半个月后,少拐子带着人,就把雷老虎郊外的装备库给包围了。 雷老虎带兵解救,过去,被霓虹后面给围了,这雷老虎是真的精明,他后面已经是安排了更多的兵,霓虹一围,他们后面就把霓虹人给围了,雷老虎和霓虹人干起来了,那少拐子可不是傻子,机会来了,抢完东西就跑了。 这一仗打得四个多小时,霓虹是损失巨大,雷老虎也是伤亡不轻,到是让少拐子给占了便宜了。 霓虹人气疯了,让少拐子又给耍了,雷老虎这事就找不到我身上来了。 可是霓虹人恨死我了,这完全就是套子了,也恨着少拐子。 瞎眼于说:“这鼓儿打得不好,好鼓儿,不会让人记恨上的,这就等于堵上了一条路。” 我说:“这条路堵上无所谓。” 瞎眼于说:“这条是大道,你堵上了,怎么再利用他们呢?” 我说:“哪怎么办?” 瞎眼于说:“旋鼓吧,慢慢的来。” 一个月后,我才出现,去了明小楼那儿,喝酒聊天画画。 说到了抵制外侵,对于雷老虎和少拐子的评价,是对半的,这里面的事情,都是打交错鼓儿完成的,说我是幕后英雄。 我说:“高抬我了。” 明小楼说:“你也得小心,我前两天去一个餐会,有霓虹军官,说到了你了,对你是相当的不满,对少拐子也是不瞒,他们现在还不敢弄少拐子,但是你他们就敢了,不明着干,打黑枪很容易的。” 我说:“我清楚,有回旋的余地没有?” 明小楼说:“有,你只是一个说客,就是想赚点钱,出现了这种问题,那是少拐子的事情,和你无关,但是这话得于天说,于天又特别的讨厌霓虹人,有霓虹人的酒会什么的,他绝对不去,霓虹想和于天认识。” 我说:“那还是算了,于大哥这个人不喜欢,就不能强迫了。” 明小楼说:“差矣,你得说,这是抵制外侵的需要,他会做的。” 我说:“这好吗?” 明小楼说:“快到中午了,我约于天到奉天酒楼。” 约了于天到奉天酒楼喝酒,那于天是非常的高兴,这一仗是把霓虹打屁了。 喝酒,聊天,明小楼就说了这件事,于天看了我们半天说:“让我和外侵说事?没门,老子不干。” 明小楼看我,我说:“这是抵制外侵的又一个手段,很管用的。” 我详细的说了,于天想了半天说:“既然是这样,我就去。” 我说:“于大哥,谢谢您。” 于天说:“你是大义,我就不能做点什么吗?小瞧我了是吧?” 我笑起来,说不敢。 在商人中,我知道的于天,是抵制外侵的,其它有一些商人,是苟且营营,不为人耻。 于天在三天后,在奉天酒楼安排了这顿饭,一个霓虹军官。 我知道这段历史,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生那段历史,我痛恨,但是我还只能是笑脸,笑里藏刀,我想起小男孩儿,有点暴力了。 他们谈到了少拐子,谈到了雷老虎,然后就看我。 我说:“真对起,事态变化了,不是我所能掌控的。” 这个霓虹军宫说:“不怪你,只怪少拐子和雷老虎太狡猾了,你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这让我栓对鼓儿呀! 我说:“到是可以,只是事态变化多端,出现意外,我可保证不了。” 那霓虹军官说:“你尽管去做。” 说完,让外面跟着的人,拿出十根金条来。 我看于天,他点头。 我收了,很爽,我想,过不了几天,这些钱变成了飞机大炮。 我答应下来,说需要点时间。 我再次敲响了交错之鼓。 我回家后,脑袋炸了一样,怎么弄呀? 我没有问瞎眼于。 在家里呆了两天,琢磨着天津第一鼓儿历风的笔记。 有一鼓,叫追风鼓儿,不好打。 霓虹人那天说,雷老虎好弄,一个贪财的人,给他钱财,就能摆平,而少拐子是以保存实力的人,不为钱左右,是一个聪明的,就得真对少拐子。 霓虹想拉拢少拐子不成,就得干掉,弄到东西。 我去少拐子那儿,坐在大堂喝酒。 少拐子说:“又有好事?” 我说:“这个不一定,你上次捞了一笔,那雷老虎可是急火火的想弄你,他要是发疯,可不惜成本的,现在你是得罪了沙俄,还有就是霓虹人,现在霓虹人最想弄的就是你,但是有一个好处,雷老虎和霓虹不会合作的,不敢保证不和沙俄合作,你想自保,就一个办法,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霓虹人在奉天有一个军需库,你能抢则抢,抢不了就炸掉,那样,你的实力,他们就不敢再动你。” 少拐子看着我,冷冷的。 他半天问我:“你得到什么好处了?” 我说:“十根金条。” 少拐子看了外面一眼,叫人,人进来,他说:“拿二十根金条来。” 二十根金条摆到桌子上,少拐子说:“说实话。” 我犹豫了半天说:“见过霓虹人了,说让我做个套,弄你,我答应了,但是我知道,我们是中国人,你是我兄弟,你不拿我当兄弟,可是我拿你当兄弟,我说的是实话,那军需库里面的东西,你得到了,或者炸掉了,都可以保你平安。” 少拐子说:“兵力情况你知道吗?” 我说:“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帮你,三天时间。” 少拐子说:“六子,别怪我这么做,我也是没办法。” 我只是点头,人各有志,我不强求谁怎么做。 但是,那军需库的消息,我能弄到吗? 正文 第097章 烟花不寂寞 回去后,我就琢磨这件事儿。 第二天,找楚卫喝酒,我问了一下,他说:“有一个人,市井鼓儿,打到了那边去了,霓虹人喜欢中国的东西,这个人和那边的关系相当不错,正是军需库的守官。” 我拿出一根金条,推过去,楚卫一愣。 我说:“安全第一,其它的不重要。” 我们喝过酒,我回去就睡了。 太累了。 早晨起来,瞎眼于说:“追风鼓,是连追的,少拐子是犹豫的,你再追去吧。” 我愣住了,这个他能知道?那是看到我心理去了?这个不可能。 我说:“您这就开玩笑了,我打的不是追风鼓儿。” 瞎眼于说:“历风的五个笔记本我都摸过,厚度不一样,这五个笔记本应该是经历了十年而成的,每个笔记本是不同的,重量不一样,放下的声音也不一样,你拿的那本,翻开了十和十五页之间,那就是追风鼓。” 我说:“除非你不是瞎子,这不可能,你知道我拿了哪一本,可是你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瞎眼于开始背,我看的那本日记本,竟然背出来了,我惊异。 我问:“你看不到,怎么知道的呢?“ 瞎眼于说:“历风有恩于我呀,我那年出了事,就是眼睛受伤,就是在历风家养伤的,我很失望,我看不到了,历风就把日记读给我,我竟然能记住,你失去了,同时又得到了,我才有信心活下去,但是,他只给我读了两本日记。“ 我说:“你拿过他的所有日记,知道本子不一样。“ 瞎眼于说:“我要活命,只能是增加自己的能力,本事。“ 对于瞎眼于,我是敬佩的。 我问他原来是干什么的,他从来不说,一问就翻脸,现在问也是同样,他就是不跟我说。 第二天,楚卫找到我,说打听到了。 一张图给了我,他就走了,他也害怕。 我拿着图直接就上山了。 少拐子摆酒菜,我没有拿出图来,先试探一下。 果然,这少拐子犹豫了,说害怕被灭了,怕雷老虎抄了后路。 我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霓虹人真的打上来,那雷老虎有可能也会冲上来,只为报这一仇,霓虹不会拒绝的。“ 少拐子摇头,是改变了主意,还是怎么样,我不清楚。 我把地图拍到桌子上,我说:“你看着办,我只能是帮你到这里了。“ 少拐子看着地图,很久没说话,放下后说:“我想想。“ 那天回去,瞎眼于没在家里,天黑了,他干什么去了? 我一直等着,我想,这瞎眼于又跑了? 瞎眼于一跑,我就哆嗦,没事他不跑,一跑就有大事发生。 半夜,瞎眼于回来的,我一下就火了,说:“你干什么去了?多危险。“ 瞎眼于说:“看一个老朋友去了,对于瞎子来说,没有危险,因为天总是亮着的。“ 瞎眼于进屋睡了,我回自己房间睡了。 早晨起来,我就出去了,找楚卫喝酒。 楚卫跟我说,京城那边联系上几个鼓儿,有一个鼓儿说和我是故交,有要事要见我,他不能来这边,让我到京城去。 我问是谁?楚卫说:“没说,我也问了,不过我认识的那鼓儿,没问题,走了十多年货了。“ 我犹豫着,这里面有事儿。 京城鼓儿,当时除了少小年,我也认识不少,有两个交得还不错,但是我分析不出来会是谁。 我这个时候去京城,不行,但是京城那边说有急事儿。 我回去后和瞎眼于说了。 他说:“明天你再追一鼓儿,就离开,历风在追风鼓中,应该是很详细的说明。“ 我明白。 第二天,又去追鼓儿,那少拐子是坐立不安的,看到我来了,马上就摆酒上菜。 我说:“你往北大宫派一伙人,然后再派一伙人,穿上雷老虎那边的服装,先打,你们真正的力量,冲进军需库,能抢则抢,抢不到了就炸。” 少拐子看了我半天说:“可行,我想想。” 我没再多说这件事,而是提到了我们在京城打市井鼓儿的事情,那种兄弟之情,虽然现在淡化了,甚至不在了,但是依然能唤起,少拐子的一种情感,如果将来真是有问题了,少拐子也不至于一下弄死我。 我回去后,就和霓虹人说了,北大营要防着,我已经说服少拐子去北大营了,这是机会。 我回家后,和瞎子于说了,他说,有热闹看了,让我去京城,半个月后回来,回来后,马上到无名酒馆。 我问干什么,他没说,就是说,听他的就成了。 我第二天就走了,说白了,这等于是在跑路。 成与不成的,霓虹人都会弄我。 楚卫让我在京城的端德旅馆203住下。 我过去,住下后,没出去。 在端德旅馆呆着,坐在窗户前,我看着。 第二天,有人敲门,我问是谁,他没说,说找小六子。 我打开门,竟然是京城市井鼓儿天儿,将天,二十多岁,鼓儿打得很不错,我和将天交往得不多,认识,在一起吃过两回饭。 将天进来,我关上门,坐下,泡上茶。 我问:“你找我?” 将天说:“我找您有事儿,急事,雷老虎从京城这边,有一批装备,后天往回运,大批的。” 我看着将天,说:“那告诉我干什么呢?” 我得防着。 将天说:“抵制外侵,我们中国人有责任。” 我说:“不关我什么事吧?” 将天说:“紫秋生病了,本来是她要来的,我来了。” 我一听,说:“我看看紫秋去。” 将天说:“我先走,紫秋还住哪儿。” 将天走了,我过了半个小时后,离开旅馆,去了紫秋住的地方。 真的是紫秋,病了。 我说:“带你去医院。” 紫秋说:“没事风寒,小絮姐临死前,告诉过我,有大事找你。” 我说:“那你肯定是知道我现在做什么?” 紫秋说:“当然,京城鼓儿,恐怕都知道你了,在打交错鼓儿,在鼓儿界,只有历风一个敢打,你也敢打,没二人。” 紫秋笑了一下。 我说:“我知道这事了,我马上赶回去,你跟我走,别在这儿呆着了。” 紫秋说:“不行,在这儿我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我真的没事。” 我说:“紫秋,有事马上到奉天找我。” 紫秋说:“不用,我在风花月雪之地,关心我的人很多,我说一句,就得有十个八个的。” 我笑了一下,紫秋和柳小絮是姐妹,那种苦和无奈我很清楚。 我来的时候带了金条,怕的就是有事儿。 我给紫秋留下。 紫秋没有推辞,我也明白怎么回事。 紫秋说:“去李王爷府,墙外面有一台车,你开着回去。” 我愣了一下,这道行也不浅呀! 紫秋说:“烟花女子。” 我说:“不,你和小絮都是英雄。” 紫秋的眼泪流下来了。 我不知道,这么快反回去,会出什么问题。 正文 第098章 步步为鼓 我开车往回跑。 一路狂奔,回去后,我把车放到了明小楼的那儿。 没有和明小楼多说,说日后再解释。 我回去,瞎眼于吓一跳,在院子里自己喝上小酒了。 我说事情,瞎眼于说:“这雷老虎如果成事,不会抵制外侵的,他捞的是财,是不义,你怎么想的?“ 我说:“让少拐子劫。“ 瞎眼于说:“少拐子分身无术,不成呀!这也是你的机会。“ 我的机会? 瞎眼于说:“于天,指望雷老虎保他,所以养着他,但是,现在于天也看明白了,指望雷老虎是不可能了,于天已经有了自己的护卫队,有二百多人,武器精良,可以劫,你借兵,然后劫来的东西,运到奉天明小楼的仓库里,剩下的就看形势。“ 我脑瓜子痛,这事能行吗? 这交错鼓儿打得是惊心动魄的。 我找明小楼说这件事,他犹豫了半天说:“于天是属于自保,首先他是商人,养护兵也是自保,他是抵制外侵最强烈的一个人,因为外侵的到来,会让他的基业被毁,一生的努力都白费了,如果让他参与进去,这个……” 我沉默了,这是等于把人家拉到了水深火热中,我孤家寡人的,生死不怕,这不是好事儿。 我回去,犹豫了,这件事要怎么办? 就目前来看,没有好的办法,再不劫击的话,一旦那些装备运进来,雷老虎称大,就有可能放弃抵制,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拿着交错鼓儿,用手指头敲着。 瞎眼于出来,坐下说:“别敲了,这鼓儿,你听着声音小,可是能传出很远。” 这是我们新搬来的一个地方,我回来去了无名酒馆,那个人告诉了我地址。 瞎眼于也感觉到了不安全,来自有可能是霓虹人,或者说是雷老虎。 我说:“躲是没用了,我们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很快找来的,我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别跟着我受累了。” 瞎眼于说:“我一个瞎子怕什么?死对我来说,早晚都是一样的。” 这话说得硬气。 我还是在天黑后,去了于天的家。 于天在喝茶,看样子也是一脸的茫然,现在形势谁都看不清楚,不明朗。 我不得不说事儿。 于天沉默了很久,说:“人你带走,也不必送回来了,我这些护兵,没用,不管是雷老虎,还是少拐子,来打我,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说:“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会影响你的生意的。” 于天说:“你以为我不这样做,我的生意就不受影响了吗?国之不在,谈何生意?” 我带着二百护兵,在辽阳州伏击了这批军需物质。 他们没有料到,会有人伏击,因为雷老虎防着少拐子,除了少拐子,他想不出来,还有谁敢伏击这批军需物质,就派兵守住了少拐子的出口。 所以,只有了半个小时,十几车的东西就被截下来,我并没有拉到明小楼哪儿,我得让明小楼无事,才能再鼓儿。 我没听瞎眼于的,而且这十几车的军需目标也是太大了。 直接就运到了新宾县的一个山沟里,藏起来。 我返回来的时候,先找的楚卫,我得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卫说:“雷老虎发疯了,已经带兵去打少拐子了。” 这事他认定是少拐子干的,还是没的找到人,把怒火发到了少拐子的身上去了。 这事不太好,他们打起来,沙俄和霓虹人乐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就得看着,不能去阻止。 少拐子我想,他肯定是有准备的,干了雷老虎一下,不是血战,就是雷老虎扑了个空。 雷老虎打少拐子是名正言顺,没有番号,拥兵自重。 雷老虎扑了个空儿,所有的东西都被少拐子给弄走了,就连一个破缸都被搬走了,这少拐子这样做,是气雷老虎。 雷老虎无功而返,也成了一个笑柄。 雷老虎让人来找我,两个人,果然,他们很快就找到我和瞎眼于新搬来的地方。 两个人的脸色告诉我,如果我不去,他们会押着我去的。 我跟着去了,进客厅,客厅已经被雷老虎给砸得乱七八糟了,枪摆在桌子上。 两个找我的人,没进来,站到一边去了。 我站在那儿,雷老虎的睛珠子通红,要吃人。 我坐下了,点上烟,雷老虎一下把枪拿起来,对着我,我没动,抽我的烟。 雷老虎半天把枪放下了,说:“少拐子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少拐子能告诉我?我到是听说,你什么东西被抢了,外面都传开了。” 雷老虎骂起来了,问我是什么人干的? 我说:“我只能分析,少拐子想干,你没给机会,那霓虹人就有可能了。” 雷老虎瞪着我,半天没说话,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分析。 我说:“这事慢慢的来,谁干的,慢慢的也能查出来,着什么急呢?” 雷老虎喊副官,副官跑进来,他说:“把车开过来。” 车开过来,雷老虎上车,我坐在旁边,他一脚油冲出去,吓我一哆嗦。 雷老虎跟疯子一样,冲到奉天酒楼,下车进门,进门就站住了,我站在后面,雷老虎突然掏枪,上来就是一枪,这人都一惊,然后撒腿就跑。 他到好,上了二楼,坐在窗户那儿,老板是见过世面的,过来了说:“雷旅长,谁招惹您了?” 雷老虎说:“别特么废话,上酒上菜。” 我看着雷老虎说:“东北你现在说得算……” 我话没说话,他说:“算个屁,让一个土匪给玩了,还说得算,我不过就是旅长。” 我说:“我可以帮你,其它的人先不理会,自立都理。” 这雷老虎眼睛瞪得老大,突然一拍桌子说:“你特么的是让我造反不成?” 我一激灵,他又大笑起来说:“小六子,你这交错之鼓是打得真漂亮,我得问一下,我怎么操作?” 我说:“造反不行,你有番号,强大了,就自立,现在你需要的东西在霓虹人哪儿,装备,现成的,何苦还花钱买呢?” 雷老虎说:“你这是攒我和霓虹人打仗。” 我说:“你要扩军,扩地盘,这边你控制住了,什么都是你的,不然你自立都理,他们还不灭你?” 雷老虎说:“如果我不成呢?” 我说:“不是死,就是跑呗。” 雷老虎又摸枪。 半天说:“你有什么要求?” 我说:“这回我不要金,也不要银,你给我一千人,算是你的私下养的一个队伍,隐藏着,装备一流的,算是你的精锐之团。” 雷老虎瞪着我,半天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说:“败了,我护你周全呀!但是,这个团的存在,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雷老虎说:“不是送我上西天吧?” 我说:“您说话了,我只是一个团,一千人。” 雷老虎说:“我想你也不敢,这个团我给你了,装备最精良的,地点你得选好,还有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少拐子。” 我说:“至少现在不能招惹,因为你要扩充,霓虹人的装备库有三个,都抢了。” 雷老虎说:“现在到是机会,他们的势力和我还差一些,拼命一打,也能成,他们如果联合了沙俄,或者是少拐子,肯定会吃掉我的。” 我点头。 这一交错鼓打得要命,雷老虎总是在摸枪。 正文 第099章 鼓鼓追命 雷老师给我选了一千的兵,真是精兵,但是有一个副官,何井石,也是一个精名强干之人,这就是来看着我的。 地点我选在了少拐子所占的山,这儿因为是土匪之地,很少有人来,藏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的。 装备真是非常的精良,一流的。 我让何井石训练这些人,从沟堂负重一百斤,拼着命的跑,天天就是跑。 我安排好,不在山上呆着。 回去,瞎眼于说:“你的交错鼓儿打得有点悬呀?” 我说:“如果雷老虎真的失败了,我就拉支队伍。” 瞎眼于说:“你是打鼓儿的,有自己的队伍,是能把鼓儿打得更顺畅,但是就是高危之鼓了,随时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来也空空,去也空空,怕什么?” 瞎眼于说:“你劫来的装备在新宾,这些东西得用上,你到奉天银行找老白,白世界。 我说:“那是美国的花旗银行。“ 这个我从历史上知道的,来奉天,打市井鼓儿的时候,还特意的到那儿看了。 瞎眼于说:“你四点找老白,他下班,五十多岁,秃顶,个子不高,稍胖,拎着一个黑包。“ 我问找他干什么? 瞎眼于说:“你说我让你去找他的,他就会安排的。“ 我四点在奉天银行门口,等着老白。 老白出来了,我迎过去,大声说:“老白,喝一杯去。“ 然后我小声说,是瞎眼于让我来找他的,他立刻就热情起来,还抱了我一下。 我们去了小酒馆,喝酒。 老白说:“辽阳州,董大财主,勾结侵略者,残害百姓,我也准备让那边的人上手,那边有四百多人,分散在十几个点儿上,你过去,那边就会有人找你,也会把人给你聚齐,然后就秘密的把董大财主家给抄了,然后带到山上,劫雷老虎的装备也要弄到山上去,把这四百多人武装起来。“ 我说:“这到是可以,但是我还没有说服副官何井石。“ 老白说:“不用了,何井石是我的人,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会帮着你的,但是你记住了,绝对不能让雷老虎做大了。“ 我也明白,雷老虎一旦做大了,控制了东北,他是绝对不会抵抗的。 连夜,我开着藏在明小楼家的车,就去了辽阳州,明君旅馆住下。 早晨刚起来,有人敲门,打开门,这个人看了我一眼说:“老白。” 我明白了,让他进来。 安排好,明天半夜抄董大财主家,然后把东西运走。 那些装备后半夜两点到郊外,让他们去拿装备,车留着装董大财主家的东西。 这个人走后,我下楼,对旅馆对面的小酒馆喝酒。 坐在角落,有人竟然提到了董大财主,说太黑心了,勾结霓虹人,增加税,简直是没办法活了。 我不说话,现在我在想着,控制雷老虎做大,还要让他蚕食侵略者,就得拉进另一人进来,参与其中,但是一直没有适合的人选。 我喝完酒回去,就一直没有出来,等天第二的半夜。 到了董大财主的家,人都到齐了,叫门,半天一个人打开门,伸出头来,我一脚把门踹开了,没有想到,里面开枪了。 差点没打到我。 后站也开枪了。 几个手雷扔进去,冲进去。 董大财主家的护兵有五六十之多,装备精良,打了十几分钟,全部消灭,这边也死了七八个人。 装东西,竟然还有枪库,有上百的枪。 全部拉走,中午,到的山上。 副官何井石说:“雷老虎准备今天半夜打霓虹人的军需库,如果败了,让我们准备好,接他们上山,不让我们动。” 我说:“你的意思接?” 副官何井石说:“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说:“如果胜了呢?” 何井石说:“一场恶战,他们损失都不会小了,雷老虎想扩充,这个想法就没有了。” 何井石告诉我,千万小心,现在霓虹人也怀疑我做鼓儿了,雷老虎如果反就过味来了,也许会找我的麻烦。 我很清楚,这件事不太好弄了。 我回去,和瞎眼于喝酒。 听着枪声。 半夜,枪响起来了,三个方向,看来是一起干的。 枪声持续到天亮,停止了。 瞎眼于说:“睡吧。” 我睡到中午爬起来,去雷老虎那儿。 去客厅,雷老虎胳膊绑着绷带,我装着一惊:“雷旅长,你受伤了?” 雷老虎说:“没事,小伤,不过很过瘾,抢了一个军需库,炸了两个,不让我抢,我就炸,这个他们惨透了,还到我们的家园来,我的卧榻边,岂能他们酣睡?“ 这老小子此刻正兴奋,摆酒上菜的。 雷老虎在历史上的评价,一半一半的,勾结过侵略者,也打击过侵略者,说白了,怎么有利就怎么做。 我得把交错鼓儿打好,悬鼓儿也罢,险鼓儿也罢,打击侵略者就成。 我和雷老虎喝酒,他说,让我自己选一些装备,挑最好的,让何副官半夜来拉走。 我喝完酒选了,真的不错。 雷老虎不可能不防着我,就是何副官,他也不是完全信任的。 我告诉何副官,不让任何人下山,如果强行下山,偷着下山,直接就枪毙掉。 我也让何副官盯住了,安了无数的眼线,随时看着,里面肯定还有雷老虎的眼线。 喝完酒,我离开。 知道,霓虹人会找雷老虎麻烦的,这样是最好了。 我和瞎眼于说:“得再有一方势力和雷老虎抗衡,牵扯着,他想强大,就得对外。“ 瞎眼于说:“锦县有一支人,可以牵制雷老虎做大,但是不太好弄,这交错鼓儿就不好打了,这个人姓支,支叶,盘踞在锦县多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实际很强,一直没有人去动他,但是有人拉拢,没成,没有一个人办成这事儿的。“ 我问:“这个人什么意思?“ 瞎眼于说:“锦县之地,你不进来,我不打你,我也不会到外面打你。“ 我也明白了,就是有自己的地盘,一县为君之意。 这样的人,你上门打鼓儿,容易一枪就把你干掉。 不能直接去。 我琢磨了几天,这样的人,不行,把自己挂起来了,脑袋不开路,我得给他开开。 只有找霓虹人。 霓虹人异乡他地,处处加着小心,处处玩着心眼,一不小心,就会惹来大的麻烦。 左门我见过两次。 这次我再去拜访,依然也是热情,他不知道我在雷老虎下面,不知道这个隐藏的团。 我拿了自己画的一幅画儿,他不懂,看到是中国画儿,就当宝贝,何况,我画得也不错。 聊天,他大骂雷老虎,但是他说,骂是骂,还得拉拢雷老虎,我一听,操蛋的玩意,这小鬼子真是太鬼道了。 我说:“你要拉的人不是雷老虎,这个人不靠谱,说翻脸就翻脸,不如这样,锦县有一个叫支叶的人,这个人可以拉拢,如果拉不成,就打,这个人胆小怕事儿,一直想靠一颗大树。“ 左门看了我半天说:“你告诉我这件事,什么意思呢?“ 我说:“我是打鼓儿的,在我们国家就叫攒事儿的,赚钱。“ 他瞪着小眼睛看了我半天,说:“这就好办。“ 他让身边的人,给我拿了银行票子,还真不少。 他跟我说:“事办好了,会有更多钱赚的,甚至是房子,车。“ 我点头。 我不知道这鼓敲到点儿上没有。 霓虹人急需势力,配合,也许会急不择路了。 正文 第100章 鼓儿声声 我也十分的担心。 这霓虹人还真特么的在当天半夜就把锦县的支叶给干了。 因为霓虹人少,也打得了一个势均力敌。 枪声一停,霓虹人一撤,我就进了锦县。 支叶的指挥部森严,看来是军事化管理,但是没有番号。 我说见支叶。 我被带到了客厅,支叶看了我半天问我:“你谁呀?“ 我想说,我是你爹,你的克星。 这个人我现在看不出来怎么样。 我说:“于天于大哥让我过来的,我跟小楼也说过,他说来找你没问题。“ 这个支叶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表,摆手说:“去弄酒菜去。“ 坐下,聊天,他叫我六爷,这爷叫过来,应该是和于天和明小楼的面子有关系的,我算个屁呀?就是一个打鼓儿的。 他问我什么事儿,我说:“霓虹打你,在我们的国家,我们有地盘,简直就是发指,如果是别人打了,也就打了,这口气是不能咽下去的,凭着你的实力,可以和霓虹较量,但是你的装备差了点,我知道雷老虎那边可是有不少,他的装备有好几个库,西边的那个库,离奉天中心最远,守兵不过二十人,拿过来装备你的这些人,没问题。” 支叶听完,额头有汗出来。 半天说:“我不想得罪雷老虎,我们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说:“现在他不动你,原因是,还不能一下就把你拿下来,他等着机会呢,雷老虎一直在扩充,但是几次失利,一旦成功那天,你是跑不掉的,你会被编制进去,你本人可就是危险的。” 支叶看到了我腰上挂着的交错鼓儿。 他说:“打交错鼓儿的?” 我说:“对,我赚点小钱,但是我是中国人,看不得侵略者,如果他们占了我们的家园,我这鼓儿也打不响了,当然,必须的时候,你跟我说,我和雷老虎还能说上两句。” 支叶说:“事情重大,容和我手下的人商量一下。” 那天回去,瞎眼于说:“支叶这个人是太谨慎了,鼓别打急了,等着。” 急鼓三声响,不丢命来,也掉饷。 缓鼓三声响,即收钱来,也收粮。 支叶也哆嗦,霓虹这一仗,如果不是雷老虎和少拐子折腾霓虹人,那么这一仗,支叶断然没有赢的可能。 支叶这一仗,引起了雷老虎的注意。 这交错之鼓打得就是让雷老虎引起注意,他急于要控制住东北,成为都理,那不是简单的事情,他想扩张,但是霓虹人控制着他,也害怕他独大,那少拐子跑了,跑什么地方还不知道,也成了雷老虎的心病,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支叶来。 这雷老虎非常的上火。 他让副官把我叫过去,喝酒。 他拿出大洋票,一万,递给我说:“找支叶,谈整编的事儿,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团,我给军饷,装备。“ 我说:“咱们兄弟就不用谈钱,那就生分了,说支叶这个人,自盘一地,拥兵自重,一直就是不归不收,锦县的土皇帝,这个你也清楚,我尽量说服他。“ 雷老虎说:“钱拿着,成不成的,你也冒着风险,这交错鼓,不打白鼓儿。“ 我说:“那我就拿着,喝完酒,你给我带两个人,我开车过去。” 喝完酒,开着雷老虎的吉普车,车上带着四个人,拿着枪。 锦县支叶的指挥中心,车停下,人进去汇报,就让我一个人进去。 我进去,支叶问:“小六子,你和雷老虎什么关系?几个意思?” 我说:“支爷,我是打交错鼓儿的,赚点玩命钱,当个鼓说,今天也算是好事。” 支叶让人给我倒上茶,看着我。 他沉默半天说:“不就收编吗?我不可能过去的,锦县自守一地,多好,这儿我是土皇帝,跟着他,我不看好雷老虎。”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说:“雷老虎给你一个团长当,军饷提前支付,而且是双倍,一年的,装备也是最精良的。” 支叶说:“我什么都不缺,不去。” 我说:“现在霓虹人盯上你了,你咬了他一口,他肯定要弄你,霓虹人被雷老虎和少拐子给弄了几次,装备,军力大减,你们才打一个平手,我得到的消息是,霓虹人正往东北运兵,不是好事儿。” 支叶说:“我有我的办法。” 我想,你特么的要是和霓虹人勾结,我就先给你鼓掉。 没劝说成,回去复命,雷老虎又是一通的骂。 我回去,瞎眼于说:“这段时间停鼓,在家里看书,《鬼谷子》,历风的笔记,还有一些其它的书。” 我知道,这段时间打得鼓儿是太多了,每一鼓都是悬鼓,险鼓。 没人找我,我就在家里看书,和瞎眼于喝酒,聊天,他会教我很多。 其实,我对瞎眼于很敬佩,真的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在家里呆了半个月,雷老虎安静了,支叶也安静,霓虹人也安静了,不是好静。 瞎眼于说:“你找楚卫问问少小年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出去找楚卫,他在酒馆喝酒,我过去,坐下,他就把他的哥们赶走了。 我问少小年的事儿,他左右看看,小声说:“霓虹人和雷老虎都在找少小年。” 确实是,少小年在霓虹人和雷老虎那儿都是扎进肉中的刺,不拔不快呀! 我问:“你知道消息吗?” 楚卫又左右看看:“少拐子钻山了,就在长白山余脉,不固定,难弄,霓虹人不敢进去剿去,那雷老虎也不敢,而且少拐子不定什么时候,薅一把毛,就跑。” 我一听,这到是好事儿了,他折腾起来,让他们都难受。 但是,少小年这个人,不好说,亦正亦邪的人。 我回去和瞎眼于说,他想了半天说:“不是好事儿,少小年这个人心胸狭小,难成大事。” 我不知道瞎眼于在担心什么,他没有和我说。 瞎眼于说:“先不管少小年了,你再打一鼓儿,让支叶和雷老虎合作,让放信儿给楚卫,恐怕这楚卫和少小年有联系,霓虹人那边运兵,是从海上,劫杀,不能让霓虹人占领东北。” 霓虹人运兵的消息,找明小楼打听就行了。 那么还有一鼓儿,就是沙俄。 瞎眼于让我打沙俄的鼓儿,我哆嗦。 正文 第101章 扎鼓如血 异俄生性,我担心被砍了头。 俄语我是在动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学的。 我让明小楼给我找位先生,这明小楼第二天就把先生给我请来了。 我开车过去,当时就是一愣,竟然是一个女孩子,二十多岁,长得端庄秀丽,叫伶名,后来我知道她真名叫唐伶,是唐色书寓的先生。 唐色书寓就是歌院,是高等的歌院,她们都叫先生,是最高级的一种。 因为柳小絮的原因,我对唐伶并不反感。 唐伶诗书画儿的,都会,而且都很精。 俄语,唐伶是和父亲学的,她父亲去那边学习三年。 唐伶成为唐色书寓的先生,也是家道破落,具体原因不清楚。 唐伶确实是很出色,教得也很好。 但是,唐伶每次教完就走,多余的话从来不说,不讲。 我也没有和唐伶有过多的话语。 我可以用俄语交流之后,唐伶就没有再来过。 这段时间我很安静,学习。 雷老虎,支叶,少拐子,霓虹人,沙俄竟然都很安静,这肯定是在预谋着什么,这让我挺害怕的。 霓虹迟迟的没有运兵过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左门突然派人来找我,我过去,他把酒菜摆好了,我心里想,你大爷,这是要给我挖坑。 喝酒聊天,我用日语和左门聊天,他说很欣赏我的才华,屁吧。 左门跟我说,给我钱,给我职务,让我为他们工作,我说:“我是中国人。” 声音很大,他“八戈”。 我说:“八戈你姥姥个屁呀!” 他听不懂,左门的中文很差,他生气了。 他问我:“你打的鼓,是什么东西?” 我说:“催命用的,你不懂的。” 左门非常的生气,我走的时候,他还是把我送出来,跟我说,希望有机会合作。 我回去,瞎眼于说:“你得去异俄那儿谈了,他们一直是按兵不动,是在等机会,霓虹人说运兵,竟然没有,也是一直按兵不动,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 我说:“那我也不能去异俄那儿探听消息吧?” 瞎眼于问我:“那你上哪儿探听去?霓虹人?雷老虎?支叶?少拐子?我想他们不会告诉你的,这交错鼓儿怎么打,你看着办。” 瞎眼于有点不高兴,那也许是因为我到现在,有一些鼓儿也没有弄明白。 这交错鼓儿是真的难打,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明白的,交错是打鼓儿的最高级的鼓儿,市井鼓儿,商鼓儿,官鼓儿,有它的难度,但是和这个完全又不一样,交错鼓儿是一个综合性的。 一鼓儿天下白,指的是交错鼓儿,而不是其它的鼓儿,这个时候我才弄明白。 我在奉天酒楼见到的伊万,异俄在我国的最高领导。 是明小楼攒的局儿,让我过去的。 这个局儿十多个人,有几个我见过。 伊万身边站着一个翻译。 我坐在伊万的旁边。 当我用俄语和他交流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立刻就表示出来友好,高高在上的样子,也放下了。 伊万喜欢我国的古董,非常的喜欢,我也往这上面聊,很专业,他更是愿意跟我聊了,约我到他的家里去,这鼓线就埋下了。 交错鼓儿的难打之处,就是你要知道非常多的东西,而且要有专来的水准,这鼓儿才能打得顺畅。 我回去后,准备了一个瓶子,底蓝的瓶子。 我要知道伊万的动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让他和左门干起来,那是最完美的了,最后就是雷老虎渔翁利,完美。 这是想的,这是栓鼓儿,栓对儿。 这个我是犹豫的,如果伊万知道了我的心思,那我不死,也得扒成皮。 鼓鼓惊心,鼓鼓夺命。 两天后,我带着瓶子去伊万的家。 他在这儿有一个宅子,侵略者,必将被诛杀。 我进去,伊万是非常的高兴。 我拿出瓶子,送给他,他眼睛都蓝了。 贪婪的样子,让我觉得是太恶心了,但是我要控制着我的情绪,这种情绪是不能露出来的。 聊天,喝酒,伊万是非常的能喝。 我也聊天了伊万侵略我国的目的,他的下一步打算。 我说了左门的野心,要独占东北。 伊万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说:“不可能。” 这是扎鼓儿,跟扎针一样,这一针的药效如何,我不知道。 我还得给左门一针,如果两个人要是坐在一起,聊天这件事,这就是破鼓儿了,我就得亡命天涯了,这是最好的方式,有这个风险没有?肯定是有的。 我第二天去明小楼那儿,左门在。 明小楼这个人交人是太杂了,三教九流,五花八门。 明小楼和左门在喝酒,桌子上摆着一幅画儿,看来是聊这个的。 左门和我聊天,又说到了让我跟着他,我说不聊这件事,说伊万找我了,也说了同样的事情。 这鼓儿打到这儿,千万就不能再往下打,点鼓,点到就完事。 左门显然不高兴了,但是马上又笑起来,那笑是太邪恶了。 我喝一杯酒就走了。 去了唐色书寓,找了一个人聊天,喝酒,我问了唐伶,这个人说,唐伶几乎是没有人了解,不过,找唐伶的人,都是有地位的人,沙俄的人也有,霓虹人也有,明小楼也总来。 这个唐伶我总是感觉有问题,让我担心。 我回去,瞎眼于说:“少拐子在城里。” 我一愣,少拐子敢在城里出现? 现在谁都想抓住他,吃他的肉。 瞎眼于又说:“少拐子今天天黑后,在西塔等你。” 我说:“少拐子自己下山来,看来是要重要的事情了?” 瞎眼于说:“是呀,肯定是打什么主意,你给沙俄的鼓儿已经是打下了,别被破了鼓儿,你得和少小年聊好了。” 我说:“他不会弄我吧?” 瞎眼于说:“没有意义。” 我还是很担心。 天黑后,我去西塔,远远的站着看,没看到少拐子,我想,少拐子是藏在某一个地方,他绝对不会公开露面儿的。 我只得走出去,万万没料到,我刚出去…… 正文 第102章 唐色书寓 我刚到西塔的下面,就是几枪,随后就是两个手雷,我勒个去,少拐子,我扎你老姨的。 我是连滚再爬的,跑了。 没敢回家,这少拐子是想弄死我,肯定会在回家的路上也安排人。 我跑到楚卫哪儿,腿受伤了,一直在流血。 楚卫把我送到医院,手雷炸伤的,没有伤到骨头。 在楚卫那儿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回去,瞎眼于在院子里喝茶。 我让楚卫回去了,坐在院子里,我说:“少拐子……” 瞎眼于说:“我知道了。” 我说:“你知道什么?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你不是说少拐子不会干我吗?” 瞎眼于说:“你没露鼓儿吧?” 我说:“少拐子也是打鼓儿的,我所做鼓我,这少拐子也许能看出来。” 瞎眼于说:“我说的不是少拐子,而是其它的人。” 我说:“不可能,这个面儿是很小的。” 瞎眼于的意思,不是少拐子干的我,而是另外有人。 我就琢磨上了,谁呢? 瞎眼于说:“也许是另有隐藏的人,你得小心了,你被盯上了。” 如果是这样,就危险了。 十点多,左门来看我,拎着东西。 他告诉我,可以给我派人保护我。 我说:“不用,我就是得罪了小混混了。” 左门说:“小混混用手雷炸你?” 这小子还挺精明的。 我说:“乱世,这种东西拿钱就能买到。” 左门没走多一会儿,伊万就来了,也是拎着东西,他听说了西塔爆炸事件,说可以派人保护我,我说就是市井的小混混。 聊了一会儿,伊万走了。 下午,明小楼和雷老虎一起来的。 雷老虎给我送来了家伙,他只是笑,没说什么。 他们走后,我就琢磨开了,谁干的呢? 我想不出来。 瞎眼于说:“养着吧,别瞎想了,没用的。” 我说:“这个人似乎没想弄死我,如果想,我们在这儿,往里扔两个手雷,我们两个就悬了。” 瞎眼于没说话。 少小年,少拐子是让别人送信儿来的,这个是可疑的。 我把楚卫叫来,问现在有什么消息没有? 楚卫说:“沙俄集结了队伍了,霓虹人也准备了,似乎他们要打起来。” 我点头,这就是好事,这事雷老虎肯定是盯着的。 他们打起来,雷老虎是高兴的。 但是,支叶那边也不敢保证,不会收利,他也需要装备,虽然不会扩张。 支叶的能力,要是收利,也得费点劲儿,弄不好就是大伤于身。 形势现在还不明朗。 这交错鼓儿打得,让我真的是害怕,说不定哪天就杆屁朝凉了。 两天后的夜里,沙俄和霓虹人干起来了,炮声,枪声,响到了天亮。 我一直坐在外面听着,心里痛快。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去了雷老虎哪儿,他竟然在和明小楼喝酒。 坐下,喝酒,聊了一会儿,就是沙俄和霓虹人打起来的事情,沙俄是大败。 我看着雷老虎,犹豫了一下说:“我说渔翁利呀!” 雷老虎明白,半天说:“你只看到了利,你没有看到后面的危险吗?” 我说:“我不懂打仗,就是一个敲鼓儿的。” 雷老虎说:“你少跟我扯蛋,你这个团长是隐藏的,没事儿的时候,也过去看看,如果我真有危险的那天,你就是接应团,是救我命的。” 我笑了一下,问:“那危险在什么地方?” 雷老虎说:“自己去想。” 雷老虎是以利,而不是以民族大业为主,不是以国家为主,这孙子。 我回家,琢磨着,雷老虎看到的危险是什么呢? 我没有看到。 没有想到的是,支叶竟然倾巢而出,直奔霓虹人的老窝。 这事真的让人挺意外的,沙俄大败,霓虹人也是受伤不轻,是一个好时机,如果是雷老虎出击,霓虹人恐怕就会被灭掉了,至少在东北没有霓虹人了。 可是雷老虎特么的没动。 支叶到是一个爷们。 两个多小时后,城里安静下来。 结果不清楚。 天快黑的时候,雷老虎让人开车来接我,去奉天酒楼。 我进去,明小楼在,还有几个人,喝酒。 我听到了,支叶的人马,全部被消灭了。 这让我很意外,说是包了饺子。 霓虹人和沙俄一战,损失不小,想包饺子,兵力就难分配了,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是雷老虎帮了霓虹人,把支叶给干掉了? 雷老虎坐到我身边,小声说:“看到危险了吧?霓虹人鬼道着呢,他们运兵过来,藏在了某一个地方,如果没有这些兵,支叶还真就捡了便宜了。” 我说:“我以为你帮着霓虹人把支叶干掉的。” 雷老虎说:“我是中国人,我不会那样干的。” 我看了雷老虎一眼,没说话,你是中国人,那就干霓虹人。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雷老虎是不会这样做了。 支叶是没有看清楚这一步呀! 我没有回家,去了唐色书寓,说实话,支叶被灭了,这绝对不是好事儿,我的交错鼓儿就难打了。 唐伶进来了,我一愣,她冲我笑了一下说:“六爷,这么空呀?” 唐伶坐下,给我倒上酒。 我说:“一直也不忙。” 唐伶笑了一下说:“六爷,您很聪明,俄语学得真快,听说您还会日语?” 我说:“需要。” 唐伶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照顾小絮姐。” 我一愣,看了一眼门,她说:“我这个房间,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我问:“你和柳小絮……” 唐伶说:“我在京城也呆过,后来得罪人了,就到这儿来了。” 看来这里面是有事儿了。 唐伶突然接近我,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我问:“你和明小楼很熟悉吧?” 唐伶只是笑了一下,告诉我:“空了就常来坐坐。” 唐伶和我接近,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她可没有柳小絮那么简单。 她有机会和我接近,就是教我语言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并没有。 我离开唐色书寓,告诉自己,以后这地方不能再来了。 我总是感觉唐伶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存在,让我不安。 正文 第103章 逼鼓就范 这次的交错鼓儿,打得很成功,但是我是越来越害怕了,鼓儿也是越来越难打了。 我到山上去,副官何井石跟我说:“又拉了一百多的人进来了。” 我说:“这些千万小心,别让雷老虎知道了。” 何井石点头。 他也明白,这事雷老虎要是知道了,就是把我们两个给活埋了。 雷老虎的不战,确实是让我有点上火,撒黄尿。 我和何井石喝酒,刚喝上,有人进来报告说,少拐子来了,一个人来的。 我愣了一下,说:“让他进来。” 少拐子进来了,进来大声说:“六爷,喝酒呢?” 然后一屁股坐下来,自己倒酒。 我看着他,少拐子是要炸死我的那个人吗? 瞎眼于分析不是。 少拐子说:“你什么眼神看我?” 我说:“西塔袭击事件你应该知道吧?” 少小年说:“我当然知道了,在城里我的眼线,不然我不成瞎子了吗?” 我看着少小年,他补了一句:“不是我干的。” 然后喝酒,何井石出去了。 少拐子说:“兄弟,干得不错呀。” 我知道,他恐怕是知道我和雷老虎的关系了,这只是表面上的,他不懂,我也不想解释。 我说:“你胆子是真不小,竟然敢自己来,我不弄你,剩下的人,恐怕会想弄死你。“ 少拐子说:“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来呢,想弄点粮食,你和于天熟悉,给我要点,我还想弄点装备,这个我自己去借。“ 他所说的借,就是抢。 我说:“你的粮食也得自己借,我没有那么大的脸,于天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在他的眼里,我永远就是一个打鼓儿的。“ 少拐子说:“我们是兄弟,你不帮帮我?“ 我说:“我真的帮不了你,现在我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弄死,我觉得你应该抢霓虹人的。“ 少拐子说:“谁好抢我抢谁的,我是土匪。“ 少拐子的话很明显,他不想抢霓虹人的。 我在琢磨着,要不要把少拐子扣下,挟天子以令诸侯,让他的那些人打击侵略者,少拐子就站起来了,说:“我得走了。” 他一拐一拐的走了,我愣着看了半天。 这少拐子胆子是不小。 何井石进来了,问我要不要跟着少拐子,我摇头。 想跟住少拐子不容易。 少拐子想抢,抢谁的? 抢于天的粮食,钱财,有可能。 但是于天可是雷老虎保护的人,雷老虎养人的粮食都是于天给的。 少拐子突然这样行动,而不是打霓虹人,这无疑是想扩充,但是我并没有看好。 少拐子到底要抢谁的,这个现在根本就判断不出来。 现在交错鼓儿是越来越难打了,游走于各势力之间,十分的危险。 雷老虎突然把我叫过去,看他的表情,不是太好,阴着脸。 雷老虎问:“少拐子回来了?” 我说:“是,他找我了,让我帮着借粮。“ 我紧盯着雷老虎的变化。 雷老虎突然说:“你带着你的团打少拐子,如果需要兵,我再派。” 我一愣,够阴险的了,少拐子怎么也是和我磕头的兄弟,何况,我也不想把少拐子灭了,指望着少拐子将来有什么转机,牵制着雷老虎摆大。 雷老虎如果真摆大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和侵略者勾结,这个十分的有可能,他想占住东北,那些东北外的军阀就视为眼中钉,如果真打过来,那雷老虎必然就得勾结外侵。 我说:“雷旅长,不说少拐子和我是磕头的弟兄,就现在他的人都在山里,我们进去,就等于白给送命,少拐子这次要是抢粮食,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山,只有在城边埋伏,我那一千人,根本就不够,我只能守住一个方向。” 雷老虎说:“这个我都考虑好了,你就守在于天家的粮库就行,天要冷了,山里没粮食,他们这个冬季吃雪不成?” 我说:“好吧。” 我只能是这样,雷老虎没有动自己的兵,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 这少拐子已经不会傻到这个程度的,他知道,雷老虎要弄他,霓虹人也要弄他,沙俄也不会放过他的,他钻进套子里来,那可就是傻子了。 我让何井石带兵下山,守在于天的粮库。 我去于天哪儿,说守粮库的事儿,于天看了我半天问:“你带的人是雷老虎的人?” 我说:“不是我,是何井石。” 这件事我还是尽量的不让别人知道,雷老虎也是不想让其它人知道的。 于天阴着脸,脑袋在转着,背着走走了一圈,说:“雷老虎不道义呀,我都供给他粮食了,他还要全部霸占去吗?” 我到是没有想到,于天会这样想,我说:“是保护您,不被少拐子抢了粮食,少拐子的人在山里,天要冷了,势必是需要粮食的。” 于天说:“雷老虎要扩充,也需要粮食。” 我听明白了,于天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真要是把于天得罪了,粮食不往里运,不储存,也是件事。 于天的想法没问题。 我说:“雷老虎有可能会联合外侵。” 于天说:“是呀,国不保,家不存,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能治雷老虎的人,恐怕只有其它的军阀了,霓虹人沙俄也是在极力的拉拢雷老虎,占领东北。” 我说:“雷老虎想控制住东北,自大,那么侵略者也想,能让雷老虎打侵略者,只有粮食,你可以和雷老虎谈。” 于天说:“我给雷老虎粮食,也是让他保我无事,我无枪无炮的,怎么敢和他谈粮食的问题呢?” 我说:“外侵也需要粮食,最后形成的格局就是,你被鱼肉,割盘了。” 于天点头,他肯定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这个交错鼓儿我得敲,结果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于天让人弄酒菜来,说我们两个好好的聊聊。 喝酒,我说:“就现在的形势来看,少拐子想做大也容易,而且是土匪之名,现在就是让雷老虎,把侵略者赶走,您说粮食如果有其它的人用,就不够了,雷老虎势必要想办法。” 于天说:“雷老虎不抵抗,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他害怕和侵略者打起来之后,被人渔利了,被其它的军阀给灭了。” 我说:“你可以说雷老虎说,粮食确实是不够了,让他自己想办法。” 于天说:“逼着他打侵略者。” 我点头。 于天这个商人,是很有办法的,粮食绝对的是能进来的。 如果这样做,于天的损失会非常的大,但是他爱国,这点我是清楚的。 于天告诉我,让他考虑一下。 那天我回去,瞎眼于说:“局势变化会很快的,你千万小心。” 我也清楚,就现在来说,根本无法看清楚形势的发展。 正文 第104章 局势流转不停 我在酒馆喝酒的时候,唐伶突然进来了,坐到我对面。 我陪着我喝酒。 这唐伶真不知道,是演的什么角色。 她盯着我,是在试探我吗? 唐伶和柳小絮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 唐伶突然问我,少小年现在怎么样? 我一愣,她和少拐子有联系吗? 我说:“我真不太清楚。” 唐伶说:“你告诉少小年,不要轻举妄动。” 我说:“我不一定能见到他,他神出鬼没的。” 唐伶说:“你见到他,就告诉他,我也在找他。” 我问:“什么意思呢?” 这让我有点不理解,一个女子扯到这里面去了。 唐伶说:“少小年是打市井鼓儿的,你是打交错鼓儿的,天地之别,我佩服你的抵制外侵,而不怕牺牲的精神,少小年要是发展好了,也是一支抵制外侵的队伍。” 我明白了,柳小絮第二。 我说:“少小年摇摆不定,他想扩充,恐怕是不行的,他所走的路,就不太正道。” 唐伶说:“确实是,他要抢粮食,只有抢于天的,但是雷老虎吃进嘴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他抢了去呢?如果真抢,他就要悬了,等待时机。” 我问:“等什么时机呢?“ 一个女孩子能看清楚什么形势呢?瞎眼于现在也是茫然的,局势的变化是太快了。 雷老虎现在估计是已经靠上了霓虹人的势力了。 唐伶说:“沙俄撤走了,霓虹人在奉天远郊和沙俄又打了一仗,彻底的把沙俄打走了,霓虹想占住东北,就要让雷老虎当傀儡,雷老虎的实力,不足以占住东北,他就要靠霓虹人的势力,霓虹人想让雷老虎相信,就要从国内运粮食,还有装备,而且已经从海上开始运了。” 我一听,于天如果和雷老虎去谈粮食的事情,那会加快雷老虎和霓虹人关系。 我锁着眉头,唐伶竟然知道这么多。 我问:“雷老虎最终会怎么样?” 唐伶说:“东北雷老虎占不住,各军阀已经对雷老虎不满了,形势的变化,现在主动权不在雷老虎这儿。” 我说:“少小年无粮,怎么办?” 唐伶说:“化整为零,解散这些人,等待时机,你这样跟少小年说就行了。” 我隐约感觉得到,唐伶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就这段历史,我也明白,雷老虎最终就是被灭掉了,最后进入了国内战争时期,这是一个转折点。 这个唐伶不简单呀! 那天,我回去后,问瞎眼于,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怎么样的形势? 他只说是,急转直下,谁急?谁转?谁下?他没说。 少拐子半夜来找我的,吓我一哆嗦。 他进来,让我给弄吃的。 我弄了吃的,他要酒,让我陪着喝。 我问:“唐伶和你是什么关系?“ 少拐子并没有意外,问:“她找你了?“ 我说了,少拐子想了半天说:“确实是呀,我就是不太甘心,如此,只能是等着了。“ 我说:“少拐子,你给我玩心眼了吧?“ 少拐子说:“人各有志,你抵制外侵,让人敬佩,其它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少拐子正经起来,更像不正经的样子。 我说:“少拐子,雷老虎必败,最后被其它的军阀给弄掉,他想占住东北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最后就转入到了内战。“ 少拐子瞪着眼睛,有点发懵。 半天少拐子问我:“内战指的是什么?“ 我说:“国共。“ 少拐子一下站起来了,又坐下了。 我还要说什么,瞎眼于就出来了,咳嗽了一声说:“我也想喝一杯,酒美呀!“ 瞎眼于一直没睡,在听着,他出来,就是不让我再多说话。 少拐子说:“于师傅,您还没睡?” 这少拐子从来都叫瞎眼于,或者就是于瞎子,什么时候叫上了于师傅呢?有点正经了。 瞎眼于说:“睡醒了,人老了,觉少,喝一杯再睡,你们也早点休息。” 瞎眼于果然是,喝了一杯酒,就进屋休息了。 少拐子也起身离开了,因为瞎眼于不让我再我多说话。 我十点多起来的,瞎眼于坐在院子里喝茶。 我坐过去,瞎眼于说:“这个时候,你这鼓儿,不要再打了,话也要少说,就你知道?” 瞎眼于显然很生气,他让我防着少拐子,不只是说过一次了。 我点头。 去找于天,不能让他去找雷老虎说粮食的事情。 雷老虎借着霓虹人的势力,如果这边没有粮食,霓虹人也会给的,如果这样,雷老虎看出来于天的想法,就麻烦了。 我过去,于天正要出门,我拦住了,说了发生的事情。 于天愣了半天,叹口气,摇头。 这个时候,我要尽量的少说话了,我想告诉于天情况,但是瞎眼于是不让我说。 我去酒馆喝酒,分析着形势,内战开始,那将是可怕的,我的交错鼓儿,要怎么打,我完全就不清楚了。 这事后,我很少出来。 一个月后,我再出来,到酒馆喝酒,想听听消息,在胡同,唐伶就叫住了我,说:“我请你到唐色书寓吧。” 我说:“我……” 我其实是不想去,唐伶说:“我等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我过了半个小时后,才决定过去的。 唐色书寓,唐伶的房间,酒菜都摆好了。 我进去,唐伶站起来,把门就反锁上了。 她坐下说:“好好的喝点酒,我不太喜欢喝酒的时候有人打搅。” 其实,我有些紧张。 和唐色聊天,其实应该是舒服的,有文化,而且也会聊天,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唐伶和我聊了当前的局势,也聊了发展,接近历史,看来是要发生了,或者说已经开始发生了。 聊天,让我慢慢的放松下来。 唐伶突然话一转,说:“你抵制侵略,是一个血性的人,但是凭自己的力量,那肯定是不行的。” 这是在试探我。 我说:“我打的是交错鼓儿,你也是清楚的,我只能这样做。” 唐伶说:“你很优秀,但是现在的局势变了,如果你想把侵略者赶出去,需要一个组织。” 我听明白了,那个时期历史我知道。 是共产党?还是……? 我说:“到是可以,只要能打击外侵,我愿意做。” 唐伶说:“我考察你很久了,确实是优秀,各方面,我给你申报,同上面指示下来,我再找你。” 我说:“那我现在做什么呢?” 唐伶说:“和于天这样的商人多多接触。” 我分析,应该是共产党,这个我愿意,如果是其它的,我不会同意的。 我这一世,竟然是流转不停。 正文 第105章 纷乱天下 我回去,坐在院子里敲小鼓儿。 瞎眼于说:“别敲了,明天你找雷老虎,要一个铺子,前面铺,后面居,我们要有一个身份,我是你爹,我们是商人。” 瞎眼于确实是厉害的角色,有一些事情,他看明白了,但是没有说。 他也没有问我什么,我也没有说我和唐伶的事情。 我去找雷老虎喝酒,明小楼在。 坐下喝酒,我说了要铺子,雷老虎说:“茶铺子有一个,给你了。” 我谢过雷老虎,他说:“你的团撤回去,少拐子估计是没敢动。” 我问:“以后怎么办?” 雷老虎说:“东北是我的了,能怎么办?” 看来雷老虎还是很自信的。 我离开后,就把茶铺接手了,把瞎眼于接过来,他坐在前台喝茶,卖茶。 我收拾这茶铺子。 一直到晚上,我和瞎眼于坐在铺子里喝茶,偶尔有人进来买茶。 我们有一句没有句的聊着。 唐伶进来了,瞎眼于说,累了,休息去了。 他进了后院去休息,唐伶坐下,我说:“消息到是灵通。” 唐伶说:“只是关心你罢了,上面批下来了,你看一眼资料。” 唐伶从包里拿出来资料。 我看着,我是情报员,共产党情报员。 我点头,唐伶把资料拿过去,烧掉了,又从包里拿出一套证件来,外党情报处二处处长。 我一愣,唐伶说:“这是你的假身份,你现在依然就是在这儿呆着,别急,等命令。” 这是什么手段? 唐伶走后,我浑身是汗。 电视上演的事儿,发生在我身上了。 唐伶走后,瞎眼于出来了,说:“关业。” 我挂上了关业的牌子后,关上门,插上。 坐下喝酒,我把事情和瞎眼于说了。 他说:“你的交错鼓儿摘下来吧,打暗鼓儿了,记住了,这可是刀剑上淋血的事情。” 我很清楚,也许我死得会非常的惨。 唐伶来过之后有第六天,奉天城是枪炮大作,还有飞机。 十几天,就这样,茶铺是一直没开业。 我本想出去看看,瞎眼于把我看死了,不让我出去。 一直到安静下来,瞎眼于才让我出去。 我出去,也知道了,外党已经进驻了奉天。 我也知道了,外党对我党的破害,被迫使转入到了地下,我就是那个隐藏的情报员。 一个月后,奉天稳定下来了,有人通知我,马上去情报二处报道。 我害怕,如果有环节出了问题,我就完犊子了。 我看了太多这样的电视,电影,我明白这段历史。 我去情报二处去报道,处长看着我,冷笑着,半天才说:“茶铺的小老板,哈哈哈……” 看来有人是提前了解我了。 我说:“那不过是掩护的身份,你们能进奉天来,我在后面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我的意思,你就是坐享其成罢了。 二处的处长程铁这个人,我也多少的了解了一些,提前做了功课。 程铁说:“邵城老弟,我开个玩笑,晚上接风。” 我这个时候叫邵城,外党情况处,二处的副处长。 程铁把我带到我的办公室后,给我安排了一个人,跟着我。 我的衣服摆在桌子上,茶也泡上好,文件都在桌子上。 我看文件,脑袋琢磨着,我已经是在火坑里了,我得处处的小心。 晚上,程铁带着处里的几个科长,在奉天酒楼给我接风。 这些人的资料,我也看过,只是一个大概的了解。 我得慢慢的了解他们,这个程铁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难对付。 喝过酒,回茶铺子,瞎眼于说:“以后别穿这衣服回家。“ 瞎眼于的话让我一愣,你看不到怎么知道我穿什么衣服? 我问了,瞎眼于说:“一股味儿。“ 我笑起来,这衣服确实是有股味,新衣服,我说:“挺舒服的。” 瞎眼于说:“会有让你不舒服的时候。” 我休息,脑袋现在什么都不能去想了。 早晨起来,上班,程铁说,分给我一台车,我的任务就是抓我们的敌人,想尽一切办法。 我没说话。 我得有自己的势力,自己的人,可是现在看,我是空降到这二处的,孤立的一个人。 情报处,是收集情报,我进监听室,里面忙着,十几个人,见到我叫我邵副处长,又忙碌着。 这是在收集,监听情报。 我出来,往楼上走,我竟然看到了少拐子,穿着军装,他看到在大笑起来说:“哟,邵兄,真是没有想到,在这儿相遇了。” 我的心就逛跳起来,有点乱,这小子可是知道我的底细。 我说:“您是?” 我是:“一处处长马云飞。” 敌我不辨呀! 我说:“马兄,晚上喝一杯?” 少拐子说:“是呀,得喝一杯,雷老虎被灭了,现在是我们的天下了。” 我心想,这特么的也是太奇怪了。 我回办公室,我这心就非常的乱了。 这交错鼓儿,看来是更难打了,少拐子真的是敌人吗? 这小子特么的让我确实是弄不明白了。 但是,就情况来分析,唐伶提到少拐子多少次,还帮着他,应该不是敌人,你大爷,是不是告诉我一声,弄得我提心吊胆的。 晚上,我刚上车,少拐子就叫住了我,我正发傻,对面一个女人穿着军装,是唐伶,我勒个去,这是要干什么呀? 唐伶过来了,说:“马处长,邵副处长,好呀!” 少拐子过来说:“唐秘书,这是干什么去呀?” 唐伶说:“忙事儿呗。” 少拐子说:“喝一杯去?” 唐伶说:“不了,还有事,局长等着我的资料呢。” 唐伶进去了,少拐子就上了我的车,说:“走吧!” 我特么的被弄得稀碎,所有的一切都凌乱中。 进酒馆,喝酒,我问:“什么情况?” 少拐子说:“什么什么情况?你是邵副处长,我是马处长,就这情况呀!” 我小声说:“少拐子,你特么的玩我是不?“ 少小年说:“你难道是……?“ 我说:“你才是吧?“ 少拐子大笑起来。 我心想,你特么的就是土匪,这一转眼就成了一处的处长了,一个拐子也能当处长。 我没敢再多问,要问就得问唐伶。 正文 第106章 机关四起 两天后,我又遇到了唐伶,在楼梯上,我问:“唐秘书,晚上有空吗?“ 唐伶看了我一眼说:“邵副处长,您有事儿?“ 我说:“晚上请您喝一杯。“ 唐伶说:“我和你熟悉吗?你们男人,都这德行。“ 说完走了,把我凉在那儿。 也许这里不方便。 我打听到了唐伶现在的住处。 下班后,我开车去他家,一栋小楼,敲门,是唐伶,我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唐伶说:“邵副处长,请自重,如果你硬闯,我就动枪了。“ 唐伶竟然真的把枪拿出来,对着我。 卧槽,你这干什么? 我退出来,上车开车就走了。 第二天,程铁进了我的办公室,大笑起来说:“没想到,邵兄一本正经的,还喜欢那口,那唐秘密你可别惹,是上面下来的人,局长都让三分的。“ 我说:“美女,谁不喜欢,可惜哟,没那个福气,晚上请你喝一杯。“ 程铁说:“不了,晚上还有事儿。“ 程铁走后,我看文件,在文件里夹着一张纸条,写着:我们不认识,保重,到第一监狱,把一个叫周正的人,想办法弄出来。 我把上就点上烟,把纸条烧了。 能夹在文件中的,肯定就是我身边的人,我的秘书,可是我觉得奇怪,试探? 我这心呀,跳得紧呀! 这事我还真不敢动,我也不敢再问唐伶了,看来这是单线的,绝对不能问。 如果是试探呢? 我在找这个人,我的秘书,二十多岁,怎么看也不像,其它的人?那胆子也是太大了,玩灯下黑吗? 我回去,和瞎眼于说。 他想了半天说:“这个我也分析不出来了,老了,老了。” 我沉默了。 我现在不敢动,也不敢问。 一天我都在办公室,下班后,开车去了明小楼那儿。 和明小楼喝酒,他问我工作还顺利吗? 明小楼也许是客套。 我说:“还好。” 明小楼说:“真看不出来,你是……” 我笑了一下说:“工作需要。” 本来我是想从这儿得到什么消息,我依然没敢说。 从明小楼这儿出来,我就找楚卫。 我在酒馆等楚卫,他是跑进来的,满头的汗。 进来说:“邵副处长,您有事儿吗?” 我说:“你是不是找抽?坐下,陪我喝酒。” 我问楚卫,有什么消息没有? 楚卫说:“您是情报处的处长,还用问我?” 我说:“情报处也有不知道的情报,我听说有一个叫周正的人,这个人你给我了解一下。” 我不得不伸出试探的触须来。 对于楚卫我还是了解的,是打市井鼓儿的,当初是市井鼓儿的第一鼓儿,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过界,守着规矩。 他听我一说,小声说:“哥,这事我可不敢沾呀,您找别人,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楚卫起身就跑了。 我现在是尴尬了,我得打交错鼓儿了。 第二天,去了于天家。 和于天聊天,说到了雷老虎,少拐子。 于天说:“现在的局势看不太清楚,本分做人,做生意。“ 我一听,这鼓儿是没法打了。 我真不敢说出来,我是干什么的,尽管于天是爱国人士,但是他针对的是侵略者,这个时候,他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 我回二处,程铁就叫我过去,他说:“你到一监去,把周正提回来。“ 我一愣,我没有动作,这又是进一步的引诱吗? 我说:“现在就去。“ 我带着四个人过去的。 见到了周正,显然已经被用过刑了。 带回情报处,自然还要是被审的,问情报。 这就是让我救的周正,这套儿,还是真的让我救呢? 一路上没有机会,带回处里,就关进审讯室了。 我去程铁的办公室,说:“周正在监狱那边已经被审过了,是一块硬骨头,如果说,再审也不一定能审出来,我觉得放长线,钓鱼。” 我想,我给周正机会了,他逃不走,我也没办法了,我不确定的情况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但是程铁不一定给这样的机会。 程铁说:“邵副处长,你是不知道,情报处审人的技术,比那些监狱的人强多了。” 我说:“如果钓鱼应该是不错的。” 程铁说:“你是不懂呀,老弟,他们都是单线的,放出去,就算不跑,他也不会有动作了,做闲了。” 我看过这方面的书,不少,没有想到,程铁是门儿清。 我说:“噢,原来是这样,那我得多和程处长学习了。” 这里面的水是太深了。 晚上茶铺,问瞎眼于,怎么办? 瞎眼于说:“你现在是盲人瞎马,没有机会,放弃。” 我一愣,说:“这可是给我的任务。” 瞎眼于说:“没有条件,你这交错鼓儿也打不成,如果强打,必露。” 我睡不着,琢磨着这件事,那是狼窝虎穴呀! 怎么办?周正是很重要的人物。 这交错鼓儿也是陷入了,无法打的程度了。 交错鼓儿的条件要求很多,也很高,如果条件少,打鼓儿,那是相当危险的。 放弃?我确实是不甘心。 第二天,上班,我去了程铁的办公室。 我问:“程处长,周正审得怎么样了?” 程铁说:“确实是硬骨头。” 我说:“人要是在情报处死了,就不好交待了。” 程铁说:“是呀,审出了来是功,审不出来,就是过呀,难办呀。” 我说:“我去看看。” 程铁说:“马到功成。” 我去了,进审讯室,我让其它的人出去了,我看到了监听设备。 周正已经是被折磨的没有人样子了。 我走过去,给他点上了一根烟,我自己也点上了,坐下。 我问:“你有想见的人吗?” 周正看着我,摇头。 我说:“谁都有父亲,兄弟,你也应该结婚了,有妻子,有儿子,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时刻了,你要是想见一下,我可以想办法安排。” 周正说:“我没有。” 我慢慢的走过去,低头小声说:“你得说。” 周正说:“没有。” 周正是不想牵扯到任何人,现在任何人和周正有关系,都会倒霉的。 我给了周正一拳,出来。 我有了自己的鼓儿了,怎么打?还要筹谋。 正文 第107章 设套做局 说实话,我真的应该放弃,可是看到周正坚毅的表情时,我得救他。 我又和周正正面的接触了一回,让我挺坚信的,他是我们的人。 可是,我完全没有料到,转瞬间,也就到了情报处的第七天,这个周正突然就变成了一处的副处长,穿着军装,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傻了,腿也哆嗦了。 太悬了,这已经是在打交错鼓儿了,到于天那儿,还有程铁哪儿。 我进办公室,坐在椅子那儿,想着,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是不是有问题。 门开了,程铁进来了,把门反锁上,坐到沙发上。 他说:“老弟呀,你也没有料到吧?” 我说:“是呀,是呀,我还打过他。” 程铁说:“打过他,那算什么,才那么几下,我给他用过电,听说是局长的亲信,原来周正就在局长的身边,丢了一份机密的文件,当时只有周正能拿到这份文件。” 我问:“那怎么现在成了一处的处长了?“ 程铁说:“局长来电话说的,我也发懵,这件事太奇怪了,我们得小心。“ 我说:“局长不是没有怪罪下来吗?“ 程铁说:“刘山是没有怪罪下来,可是把审问的记录拿走了。“ 刘山,军统局的局长。 我点头,看来这事也是在奇怪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就是试探我?还是另有原因呢? 让我救周正的人,到底特么的是什么人? 我越发的害怕了。 下班后,我去明小楼哪儿,他叫我过去喝酒。 我进去,酒菜摆好了,是三个人,另一个人还没有来。 我坐到沙发上抽烟,明小楼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了,我想改改行。” 我说:“改行可是要穷三年的哟!” 明小楼笑起来说:“有这么一说,那可得看干什么,有一个好活儿,可是危险很大,宝贵险中求,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问:“想干什么呢?” 明小楼说:“等一下,这位客人到位。” 这个人是谁? 过了有十分钟,唐伶进来了,刘山局长的秘书。 依然叫唐伶。 我有点吃惊,唐伶的身份转变,缘何?一查就知道是唐色书寓的人。 唐伶看到我说:“哟,邵副处长竟然在这儿。” 我没说话,明小楼说:“我们是朋友,真是想不到,一个在唐色书寓执行任务,一个在市井周旋,都是外党的英雄呀!“ 唐伶只是笑了一下。 喝酒,明小楼说:“现在生意不好做了,我请二位来呢,也是想帮我一下。“ 我说:“明先生,您在奉天可是大的生意人,不在于天于先生之下,而且和霓虹人,沙俄,都有交情,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处长,恐怕……“ 明小楼说:“你是谦虚了。“ 唐伶没说话,只是听着。 我说:“明先生,您说,如果能帮上,我自然不遗余力的。“ 明小楼说:“程铁是一条线儿,他的生意可是很大,但是缺少一个最好的销路,我到是可以,这就有求于二位了。“ 程铁有生意? 这个我丝毫看不出来,毕竟我是刚到二处的,那唐伶呢? 唐伶说:“程铁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也是为人办事儿。“ 明小楼问:“谁?“ 唐伶说:“刘山刘局长。“ 明小楼说:“那就麻烦唐秘书了,其它的话我也就不必说了。“ 这话就放在这儿了,就历史上而讲,外党的腐败是可以的,派系林立。 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很清楚。 我和唐伶离开的时候,明小楼送了我们礼物,一人一个盒子。 出来,唐伶开车就走,我本想招呼一声,有一些疑问我想问,但是唐伶似乎一直在躲避着我。 我开车回茶铺,瞎眼于在喝酒。 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瞎眼于说:“哟,都有人送东西了?“ 我说:“是呀,副处长了。” 瞎眼于说:“有些东西拿着就是给自己造棺材钱。” 我没说话,把盒子打开,金条。 我说:“这几根金条恐怕够买两副上好的棺材了。” 瞎眼于说:“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我笑了一下说:“早晚的事儿。” 这明小楼反过来求我,这里面的事情是太复杂了。 这交错鼓儿也是轻易的不敢再敲了。 我从盒子里拿出交错鼓儿,用手指敲弹,声音悠远。 我说:“我喜欢这悠远的鼓声。” 瞎眼于说:“明鼓暗打吧,你不到得意之时,就永远不要再拿出来了。” 瞎眼于回后院去休息了。 我坐在前面喝茶,就现在的形势,我根本无法让人获得信任,就程铁也拿我当一个外人,根本就没瞧得起我,明着敬着,暗里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得想办法,和程铁尽快的成为朋友。 我上班,坐在办公室喝茶,看资料。 电话响了,我接,那边说:“木行胡同28号,带人去,杀。” 那边放下了电话,我愣了半天,几个意思?又是试探吗? 这些消息我无法分辨真假。 杀?杀的人是谁? 我完全就不清楚。 我还是不能动,周正就是一个教训,如果他再晚几天,我这个交错鼓儿就敲响了,那我就完犊子了。 电话又响起来,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对你有帮助,抓紧。” 电话又挂了,两通的电话,试探? 我不去也不成了。 我去程铁那儿说了,他说:“不管是真假,马上去。” 我带着十几个人,木行胡同28号,一个院子,被围住了。 破门而入,屋门紧闭,看来人是在屋子里了。 僵持着,喊话,没有人应声。 我犹豫着,电话里说,见到就杀,不要留活口,活口对我是不利的。 我琢磨着,如果是杀错人了呢?如果是自己的人呢? 我喊:“屋子里的人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是二处的副处长邵城,出来一个人跟我谈条件。” 我等着,死静,半天,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人慢慢的出来,并没有完全出来,伸出头来。 我一看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人不会是这样的,这缘于打市井鼓儿时,我跟刘德为学的观察之术。 这个人眼睛,面相,我一下就看出来了。 我判断不会有错吧? 正文 第108章 营步艰难 我开枪了,那个人倒下后,我说:“开枪。” 从窗户往里开枪,不停的,有五分钟,我摆了一下手说:“进去人看看,不留活的,反抗就杀。” 两个人进去了,枪响了几声,两个人出来,说:“没有活的了。” 我进去,其它的人跟着我进去,六个人,全死了,我检查,从一个人身上翻出来了一个微型的相机,很精巧。 我告诉人,处理,自己开车回去了。 回去后,我把相机给了技术人员。 然后去程铁的办公室,汇报。 程铁说:“老弟,你手是真黑呀,别杀错了人。” 我说:“他们反抗很激烈。” 程铁说:“老弟,看结果吧。” 我也担心,但是我很确定,就我跟刘德为所学的,察言观色绝对不会有问题的,那不是皮毛,在市井鼓儿混的时候,那可是需要真功夫的。 这些人不是我们的人,虽然人死了,躺在那儿,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照相机里的资料弄出来了,是一份机密文件。 程铁看着资料,我看他的脸色,是在变化的,细微。 他说:“老弟,你立功了,如果留一两个活口,这功劳就更大了。” 我说:“碰巧了,但是我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谁,很奇怪。” 程铁说:“老弟,还不跟哥哥说实话?你混于市井,有多少朋友,多少眼线,我也多少知道一些。” 我说:“见笑了。” 我回办公室,唐伶就进来了说:“局长让你过去。” 这是局长第二次叫我,第一次叫我过去,是我报道的那天。 我整理一下衣服,去局长办公室。 他看到我,笑起来说:“坐下,小唐给邵副处长泡茶。” 我喝茶,局长说:“你立了大功了,这份文件很重要,没有流出去,只是没有留下活口挺可惜的。” 我说:“反抗太激烈了。” 局长说:“嗯,我问过了,你分析一下,这些人都隐藏在什么地方?” 我说:“这个就不好分析了,有可能是要逃离奉天,就是撤走,原因也是不清楚。” 局长说:“邵城,没有想到,上来就建了一个奇功,你的消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说:“我在下面工作了几年,一直就是隐藏着身份,也结交了不少的朋友,三教九流的都有,眼线多了一些,这次是偶然的,并不是很确定。“ 我清楚,这次事情明显的就是想让我在这儿扎住根,站住脚,获得更重要的情报,或者是帮着我们的人。 局长说:“你很优秀。“ 我说:“谢谢局长,明先生您认识吗?他想请您吃饭。“ 局长看了我一眼说:“明小楼,于天到是跟我提过几次,我也有兴趣,你约一下吧。“ 我出来,给明小楼打了电话,约到晚上,奉天酒楼。 唐伶进来,坐下说:“又让邵副处长捷足先登了。“ 她说的是约明小楼的事情。 我说:“真不好意思,本少爷的脾气有点急了。“ 唐伶说:“什么事情别过了,这不比市井,手段都狠着呢。“ 唐伶“哼“了一声,站起来走了,非常的不满。 唐伶当初在唐色书寓的时候,我就觉得异样,我一直就没有看透她。 很少有人我看不透的,市井混迹了几年,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过。 晚上去奉天酒楼,局长竟然带着程铁来的,坐下,喝酒,聊天。 明小楼也是有分寸的提到了生意上的事情,刘山局长说:“跟程铁谈吧。“ 这就是有意合作,试探性的,刘山刘局长的生意是什么生意呢? 我现在还不知道。 恐怕想打进去,不容易,这是一个严密的团体。 刘山局长对我根本就不信任的,虽然有了截获机密文件的事情。 这顿饭吃得还不错,走的时候,我要了四个菜,打包。 刘山问我:“怎么没喝好?“ 我说:“局长,家里还有一个老爹,我带回去给他吃。“ 刘山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点头。 我看得出来,刘山对于我的这种作法是赞同的。 回去,我又陪着瞎眼于喝酒。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都不明朗,瞎眼于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要进一步的让刘山信任我,我才能拿到更重的文件,现在我是在攒信期,一般的情况下,不会安排我任务的。 我了解这段历史,看过不少这样的电影,电视剧,我也清楚。 而且,有一段历史,写着当时有一个叫木车的人,在祥和商行后院,弄了一台电台,四个人,在后面发报,用的是我们人的码儿,危害极大,当时写着的是,让我们的人上当,被捕,杀害。 这个木车确实是中国人,被霓虹人利用,如果有线索的时候,也会偶尔的给军统,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 我必须要把这四个人抓住,他们是以我们人的身份。 但是,我无法确定这件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哪一年我也不知道。 我找程铁,说要一个电台,还有两名技术人员。 程铁说:“这事我可不敢做主,得找局长,你要电台干什么?” 我说:“我怀疑有一个商行有问题,我要在那儿监听。” 程铁说:“又有线报?你这么弄,可是我盖过我了,我这个处长恐怕就得让位了。” 听着是玩笑话,但是那不是玩笑话。 我说:“那我就让给您,您带人过去,但是我不敢保证,就是真的。” 程铁说:“我可不跟你抢功,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小心,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差不多就可以了,今天明先生约了我,这个重要。” 他比划了一下钱。 当时的异党确实是腐败如山势。 我说:“当然,我也喜欢,我和您可比不了,您在这儿除了局长,就是最大的一棵树了,根深叶茂,我不过就是一根小草,我得拼命做事,让大家认同我,我才有可能长成一棵小小的树。” 程铁说:“老弟,你什么实力,我还是清楚的,好好的努力,有需要哥哥的时候,哥哥必然会出马。” 这个程铁水深似海。 他应该和局长的关系不一般,有着一个如铁桶般的组织,我想融进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我去找局长,他听完后说:“我相信你,你自己去选人,但是记住了,千万小心,命更重要。” 我点头。 这件事做完,我就得打交错鼓儿了,想办法让刘山信任我。 正文 第109章 一鼓成仇 我选了两个人,在详和商行隔了一条街的地方,安上了电台。 二十四小时捕捉信号。 我也一直守在这儿。 时间是真的不确定。 一个星期后,我回情报处,和程铁汇报工作,他说:“做这个工作需要的就是耐心,局长说了,让我配合你,有什么需要,你就找我。” 我说:“程兄,多多关照。” 程铁说:“局长非常的看好你,我也是。” 我把一个盒子拿出来,说:“送给程兄的,原本早就应该送的,我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害怕给你弄个罪名出来。” 程铁笑起来说:“邵兄,你这就客气了,我不要。” 我说:“您先看看。” 我懂得,这些人什么没见过,什么没贪污过。 程铁把盒子打开,还很轻松的样子,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就愣住了,那是繁星开花的一个老壶,这东西原来是谈大炮的,我做了活儿,一直就藏着,也一直就带到这儿来了,舍不得卖掉。 程铁把盒子合上说:“老弟,懂行呀!” 我说:“我潜伏在下面,搜集情报的时候,必然要懂这个,不然没有人相信,身份不就暴露了吗?不过,也只是一个皮毛。” 程铁说:“东西那我可就收下了,别心痛。” 我说:“还特么的真有点心痛,不过呢,货归懂家,我半拉架子,我留着就是暴殄天物了。” 程铁说:“那就谢谢老弟了。” 我看到了程铁贪婪的嘴脸,这样的人就好办。 我在祥和商行附近,呆到了二十八天的时候,收到了电波。 电波的码儿是我们的,但是是老码,并不是新码,老码情报处已经是破解了。 收到的码儿,翻译过来就是:我是雷电,请联系我,上面有重要指示。 雷电确实是异党要找的一个人,重要人物,一直让他们摸不到影子。 我马上回情报处,找程铁,我说:“发现情况了,你派人吧。” 程铁说:“你带着人,功劳我不会抢的,马上走。” 我带着人,把祥和商行包围了。 果然从里面收出了电台,还有四名技术人员。 带回去,我把他们发的码也报上去,报给局长,这就是做实了,他们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 霓虹人更不想进入这个混水之中。 这是重大的案子,刘山把这些人交到了行动处审理。 最终的结果,我也担心出意外。 局长叫我到办公室,表扬了我,还说:“晚上你和程铁去一个地方,记住了,少说,多看。” 我问:“我不太喜欢热闹。” 我以为是酒会什么的,他们总是搞一些酒会,各色人等。 局长说:“这回是很重要的。” 我晚上和程铁过去,他在路上跟我说:“老弟,你这是奇功一件呀!” 我说:“我担心有人做梗。” 程铁说:“这事谁敢呀?放心吧。” 一个府邸,停下来,有人就出来迎接。 看来程铁总是过来。 花园里,有不少人了,在喝酒,聊天。 我竟然看到了少拐子,他一拐一拐的过来了,大声说:“哟,邵副处长,邵英雄。” 我说:“马处长,有段日子没有看到你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确实在情报处一直没有看到少拐子,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 少拐子说:“这是机密。” 少拐子坐下,我也坐下,喝酒。 少拐子说:“邵副处长,我看你要很快就升处长了,势不可挡呀。” 我说:“我只是在认真的做工作。” 少拐子说:“什么事情,别过了,工作也同样的,会遭人记恨的。” 这话什么意思? 少拐子特么的,到底是什么货色? 我根本就看不出来,少拐子打市井鼓儿,也是我最害怕的,强劲的对手。 我看着这里的人,八个人,加上我是九个人。 都穿着便装,我分析着,他们是干什么的。 程铁突然招呼,进屋。 进屋,桌子上摆满了菜,有人伺候着,倒上酒。 程铁说:“我介绍一位新朋友,局长的新宠。” 这些人都大笑起来。 程铁把我介绍给他们,有人说:“知道了,邵城,邵副科长,连立两功,局长十分的赏识,马处长,你得努力了哟!” 少拐子看了我一眼,如今叫马云飞的这个少拐子,隐藏有多深我不知道。 如果从唐伶的角度来看,这少拐子是自己人,可是唐伶的角色是可疑的,她确定不了,别人也就确定不了。 喝酒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奉天九少,算上局长刘山,加上我现在是十个人。 这应该是他们团体,一个派系。 我现在是分析,程铁并没有说,看程铁应该在这里是说得算的人。 我喝醉了,这些人真能喝。 我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九点多了。 吃过饭,瞎眼于说:“昨天送你回来的是少拐子。” 我一愣,竟然是少拐子。 瞎眼于又说:“防七分,他接近你不是好事儿。” 我点头,上班,唐伶就进来了说:“我已经过来三次了,局长找你,别居功自傲,小心功高盖主。” 我去局长办公室,局长笑着说:“抓的四个人都枪毙了。” 然后,看着我,我一愣问:“怎么就枪毙了?” 局长说:“他们是胡说一气儿,没有一句实话,浪费人力物力的,坐吧。” 我坐下,看着刘山,他点上烟说:“昨天怎么样?” 我说:“不醒人事。” 局长大笑起来说:“那就好,慢慢的会让你接触更多的事情的,你现在是我的人,对了,电讯处处长是重要的职位,也算是各处之首了,集各种职能,你有兴趣没有?” 我一愣,说:“我可不行,才回来没有多少日子,别人不会服气的。” 局长说:“你立功了,我党就是凭能力用人,明天就到电讯处任职,给你一个任务,你给我看着点程铁,我现在对他不太相信。” 我愣了一下说:“程处长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 局长说:“我让你注意点他就是了,出去吧。” 我出去,心里明白,这个刘山对谁都不会相信的,也许还让程铁监视我呢!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敲鼓儿了,把明小楼和于天拉进来,帮我做鼓儿,稳定我的地位。 但是,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我要清楚,不然一鼓成仇。 正文 第110章 变鼓儿 我下班后去明小楼哪儿,于天竟然在,看脸色,两个人在聊很重要的事情。 明小楼看到我说:“兄弟,坐下,正好,你帮着给出出主意。” 这真是睡觉来枕头,这交错鼓儿打起来,就顺了。 我听着,于天说:“现在都跟我要粮食,霓虹人,异党,我两面都不敢得罪,只能给一面供粮,这怎么办?” 我一愣,于天从来不缺少粮食,给霓虹人粮食,这个他从来都是拒绝的,这个时候恐怕是要保命吧! 我说:“霓虹是侵略者,但凡有血性的人,就不能给霓虹人粮食。” 于天说:“何尝不是呀!可是我女儿在霓虹人手里。” 我一愣,这玩得有多恶心呀! 我琢磨着,这鼓儿,恐怕是要变鼓儿,想想我不禁的一哆嗦。 变鼓儿是太可怕了,尤其是临时变鼓儿,逼着你变,时机出现了,转眼就逝,你变不变? 就我们这边的实力,现在也是不允许的,我们也缺少粮食。 但是我,绝对不能让于天给霓虹人粮食。 就现在看来,打交错鼓儿,要打得也是异党这边。 此时,霓虹人的势力还不强大,也是在想办法拉拢各方势力。 异党的势力现在还胜于霓虹人。 这鼓儿打得响,打不响,我不清楚,危机四伏。 这样下去,最终会怎么样,我也无法预料。 变鼓儿看来是要打,变鼓也得变。 于天的意思我也明白,明小楼的意思,也是让我帮忙。 我说我会尽力的。 第二天,我就到电讯处,接管那边。 早晨开过会后,我就去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很高兴的样子,大叫着叫:“邵处长,请坐。” 我坐下,唐伶给我泡上茶,就出去了,面无表情,她也没有恭喜我一下。 我笑着说:“您的秘书可真是高傲。” 局长说:“人才,我能留住就不错了,上面还想要呢。”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我说粮食的事情。 刘山听完一愣,看了我半天说:“于天说的?“ 我说:“是呀,昨天和于先生,明先生喝酒的时候,说了一嘴。” 刘山骂了一句“妈的”,显然是非常的生气,这交错鼓儿打得我是提心吊胆的,何去何从的,真就难说了。 刘山这一句“妈的”让我猜测是太多了,骂的是于天?还是霓虹人? 我回去,脑袋痛,瞎眼于在喝酒,我把买来的菜摆上,一起喝。 我说发生的事情,不指望着瞎眼于再给我什么指点了,就像他说的,年纪大了,反应有问题了。 瞎眼于听着,就当是故事吧! 瞎眼于听完了说:“此鼓必打,方显男儿血性。” 他说完,站起来,到后院去睡了。 我自己喝酒,把铺子门关上。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没吭声,如果是买茶的,没人回应也就走了。 但是并没有,还在敲,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敲了半天,敲门人说话了:“我是少小年。” 我去你大爷的,你早放个屁能死吗?吓得我心都快跳碎了。 我害怕不是没道理的,可以说,我稀里糊涂的就当了异党的一个处长,也是不明不白的参加了革命,这个我是愿意的,前一个我是不愿意的,弄得我现在是云里雾里的,害怕有人一枪就干死我。 打开门,少小年拎了几个菜和酒进来的。 进来问:“这么早就关门了?” 我说:“累了。” 少小年说:“本想下午找你庆祝一下,有点儿,忙到现在,只能是亲自上门了。” 少小年把酒菜摆上,倒上酒,喝酒。 我问:“不当你的土匪了?多自由。” 少小年一本正经的说:“你以为当土匪那么容易,谁都想分分钟的灭了你,抢了你的东西。” 我说:“那你怎么又成了一处的处长呢?” 少小年说:“和你一样。” 然后就是笑。 少小年来,必有异端,这货我最了解。 我说:“有事就说吧。” 少小年说:“电讯处,现在可以说是,最大的处了,你是风声水起,但是有一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做,你在情报处的时候,看到过文件中,夹的一个纸条,你打鼓儿了,你的交错之鼓还算是可以,至少我不敢确定,你是真的打鼓儿了,周正确实是有一件事没弄明白,我也是利用了这件事儿,我怀疑你。” 我懵了,但是我还得表现出来,很平静。 我说:“那纸条我是看到了,但是我没做什么,我也想知道周正的同伙。” 少小年说:“我们是磕头的兄弟。” 我说:“如果你死了,我会到你坟上磕一个头的,但是,我们从此不再是磕头的兄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最清楚了。” 少小年说:“我自然是清楚的,这个电讯处的处长本应该是我的,可是你抢了去,小六子,最好别玩得太开心,我随时就盯着你,你玩的是鼓儿,我玩得也不是鸟。” 少拐子瞪着我说。 我说:“你做你的事儿,凭本事,我并不怕什么。” 少拐子笑了一下说:“喝酒,说其它的,那个唐伶挺不错的。” 我说:“和你都没有关系,水很深的一个人,别碰。” 少拐子说:“是呀,我是不敢,可是你很她走得很近,别忘记了,白蕊哟。” 我说:“这不用你提醒,我执行任务期间,不便于把她接过来,我已经是局长说了,最近就接过来,到是你的老婆,不知道如何安落。” 少拐子说:“我上个月就接过来了。” 我说:“挺聪明的。” 少拐子十点多才走,一直在试探着我,我觉得这个太可怕了,我得小心了,瞎眼于上次说,要防七分,我看得防十分了。 我半夜才去睡,想得脑袋痛。 早晨起来,直接就去了局长办公室,说白蕊的事情。 这事我也得十分的小心,局长听完说:“知道这事,接过来吧,只是经费比较短缺,安家的费用……” 我说:“不用,正好过来帮我父亲打理茶铺子,也能住得开。“ 局长说:“有机会一定帮你找套好的房子。“ 我说:“谢谢局长。“ 我回电讯处,坐在办公室看文件,我需要最为机密的文件,知道后,要传出去,但是到现在,我也没有看到重要的文件,机密的文件,有一些,是需要局长同意的。 我没有理由看这些文件。 这一切我都要慢慢的来。 局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晚上有一个局儿,陪他去。 我知道,这局儿恐怕不是善局儿,会是坑。 我不得不去。 正文 第111章 奉天九少 晚上,我坐上局长的车,去一个府邸,西式的建筑,很气派。 进去后,若大的厅,已经有几个人在了,局长介绍我给他们,看来我是新来的,他们都认识。 一共来了七个人,他们自己介绍了,竟然都是奉天有头有脸的人物,于天和明小楼最后来的。 我没有想到,于天和明小楼会来,局长让我进这个圈子,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 坐下喝酒,聊天,无外乎就是生意上的事情,这里没有军统的人。 这里也没有奉天九少的人,应该是另一个圈子。 这些生意人,都是各种生意的首户,厉害的角色。 他们似乎对我很尊重,肯定不是出于对我本人,而是看着局长和我是电讯处长的面子上。 聊得挺不错的,我在琢磨着,刘山会不会和霓虹人打起来,因为粮食的问题。 刘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小声说:“一会儿留下。” 我坐在那儿,很少说话,观察着这些人。 每个人都不简单呀,想一下看透,不容易。 这些人都走了,刘山带我进了书房,这应该是刘山的一个活动点儿,他在奉天在房子,十几处,我只是听说的。 进书房,泡上茶,于天返回来了,进来了,坐下。 看来是要聊点事儿了,刘山提到了粮食的事情,说霓虹人现在不太好惹,招惹了会有麻烦,可是粮食又不能给霓虹人,问我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把这个难题踢给了我,这个刘山是真的太聪明了,我这个交错鼓儿,是不太好打了,没人配合,就是麻烦的事情。 我看着于天,说:“于先生现在是左右为难,局长您也是同样,如果借助于其它的力量,警告霓虹人,打击霓虹人,也是可以的。” 刘山问:“什么力量?“ 我说:“马云飞马处长,他原来可是辽西的巨匪,后来把这些人散了,我觉得马处长一呼还能聚在一起。“ 刘山瞪着眼睛看了我良久,说:“马处长可是空降过来的,还有你和唐秘书,我恐怕是指使不动这个马处长。“ 我说:“您是局长,他不敢不听您的,您下令就是,也是试探一下,如果马处长不听您的,您还能容他吗?“ 我敲鼓了,这一鼓打到少小年那儿,他肯定清楚是我打的鼓儿,现在我没其它的办法。 刘山局长说:“于先生,您别急,我让马处长去霓虹人那里要您的女儿了,后面的事情,我再想想。“ 我知道,再想,如果刘山不想得罪霓虹人,只能用这招儿,没有其它的办法。 我和于天出来,于天跟我说:“麻烦邵处长了。“ 我说:“于先生,您还是叫我小六子比较好。“ 于天笑一下。 第二天,我上班,局长让我去办公室。 少小年在。 局长说:“马处长把于天的女儿要回来了,但是霓虹人,三天内给他们粮食。“ 我看少小年说:“这事马处长能解决,是吧,马处长,这也是给您立功的机会。“ 少小年说:“我没这本事,不像您,邵处长,上来就是两个奇功,现在成了电讯处的处长,最大的处。“ 我说:“我那是赶巧了,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本事。“ 少小年骂我,没出声,刘山也看到了。 刘山说:“云飞,你看这事怎么办?“ 少小年说:“干他狗娘养的,这事我来办。“ 刘山说:“这件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不准对外讲,云飞,你也办得利索点,别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我们出来,少小年说:“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我知道,去少小年的办公室,他就会骂我。 我过去了,进去后,他把门反锁上,泡茶,给我倒上茶说:“小六子,他特么的太不是东西了,你这不是坑我吗?“ 我说:“保卫家园,是我们大家的责任。“ 少小年说:“你少特么的跟我唱高调,到军统来,就是为了捞钱。” 我说:“那你就不做。” 少小年说:“你打的是交错之鼓,打到我身上来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吗?玩得到是精透,我不做都不成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让我们在这儿斗起来,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滚吧。” 少拐子真生气了。 我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喝茶,看文件。 就现在的形势来讲,这交错鼓儿是真难打。 少拐子在当天的夜里,就把霓虹人的一个军火库给干了,那爆炸声,非常的大,把我都震醒了,随后就是火光冲天。 看来少拐子的人,还真就是如同我的猜测一样,一招呼就来了。 少拐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呢?他怎么进的军统? 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进的军统。 但是,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少拐子可怕。 现在刘山对我,少拐子,还有唐伶的空降而来,不是信任的,只有一点一点的来。 奉天九少,是以刘山为首,他们干什么什么勾当,暂时是不清楚。 我现在摸到边儿了,这也等于我进入到了水深火热中。 我去上班,军统的院子里很紧张,人都急匆匆的,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进办公室,我的秘密就进来了,说:“邵处长,局长马上让去你。” 我进办公室,少拐子也在,刘山阴着脸。 少拐子站在那儿,没看着。 我过去,说:“局长,我来了。“ 刘山看了我一眼说:“昨天睡得挺安稳呗?“ 我一听这话就不对了,想了一下说:“没有。“ 刘山说:“没有?没有,没有那军火库怎么回事?“ 我激灵一下,不是霓虹人的吗? 竟然不是,是军统的,我把头抵下。 刘山大发雷霆,把我们两个臭骂了一顿,让我们尽快的找到始作俑者。 我回办公室,安排人员,然后我带着人去了军火库,真惨,我心里痛快,你大爷的,不打击侵略者,和自己人打。 我站在一边,技术人员开始工作。 少拐子过来了,看着我说:“这回好受了吧?“ 我说:“彼此,你别忘记了,霓虹人的事情。“ 少拐子说:“我已经安排完了,正是好时机,我们的军火库被炸了,霓虹人的也被炸了,你说这锅谁背?“ 我说:“我不知道,不过你挥兵自重,可不太好呀!“ 少小年说:“我确实是,也觉得这是问题,可是军统这边不收编,说麻烦,我到是有意给你,你要不?“ 我一愣,这少拐子真的给我吗? 他感觉到了麻烦了,这货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到是可以谈谈,你有什么条件?“ 少拐子小声说:“晚上,胡同左边酒馆。“ 少拐子带着人走了。 我这边开始查,不管什么结果,总是要有一个交待。 正文 第112章 巧设雅鼓 晚上和少小年在左边酒馆喝酒,只有我们两个人。 少小年说:“你当真要?“ 我说:“你说条件,我得看看什么条件。“ 少小年说:“我不需要任何的条件,一共四百多人,不过你得供着,这钱可不少。“ 少小年急于甩锅出来,我很清楚,他担心刘山会以这个为借口,收拾他,这罪可就不轻了。 我接过来,确实是有好处,这些人什么都敢干,打霓虹,对抗军统也是非常不错的。 但是,我得请示,可是我和谁请示呢? 我说:“容我想两天。“ 少小年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根本就不清楚。 这天晚上,又是一通的响,霓虹人的军火库被炸了。 这绝对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这交错鼓儿,少小年就是知道,也得接。 霓虹人放弃了和于天要粮食的事情。 刘山非常的高兴,但是依然让我们抓紧查炸军火库的人。 少拐子竟然查到了,而且抓了两个人。 我看文件,又出现了字条,说想办法,把两个人救出来。 我脑袋就大了,你既然在军统,你和我联系,让我确定一下,竟然没有。 会是唐伶吗? 我不知道。 我去少拐子的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我坐下说:“马处长,听说抓了两个人?“ 少拐子看着我说:“怎么?想抢功?“ 我说:“没有,凡事都要留一个后手呀,这局势,你看不清楚吗?” 少拐子瞪着我,半天说:“你什么意思直说?” 我说:“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少拐子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了两个人?” 我说:“我没说,让我看看这两个人。” 少拐子让秘书带着我去了审讯室。 我进去,一个男人,四十多岁,我让其它的人出去,我坐下,点上烟。 我一直在抽烟,两根烟后,我说:“我见过你,在于天家,你是于天的朋友,是商人,卖布的。“ 我在打交错鼓儿,这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 这个人半天才说:“是呀,我是商人,卖布的,可是他们不相信。” 我站起来,起身出来,进另一个审讯室,我看着这个人,三十多岁,站了一会儿,我就离开了。 这个鼓儿我只能敲一次。 我去于天的家。 于天在喝酒。 我说:“于先生,您很少自己喝酒。“ 于天说:“陪我喝一杯吧,局势难料呀!“ 我说:“是呀,异党,异党,霓虹人,难料。“ 我要打鼓儿,也哆嗦,我得暴露给于天我的真实情况,如果于天汇报给军统,我得被折磨死。 但是,我不得不走险鼓儿了。 我说:“于先生,您和布商高强是朋友吧?“ 于天一愣,问:“是京城的吗?“ 于天上道儿了,看着我,他是紧张的。 我说:“是呀,和您有三笔交易。“ 于天说:“对,是三笔交易。“ 于天看来是愿意配合,我说了。 于天说:“局势不定,我自当爱国为重,我可以帮你。“ 我安排好了后,又见了这个叫高强的人,实际他叫什么我不清楚。 我进审讯室,坐下说:“高强,你怎么被抓的?“ 高强说:“抓错人了,我都说了,可是他们不听,我和于先生有过交易。” 我说:“三笔交易,我查过了,不过你还是值得怀疑,这事我得让于先生和您对质。” 我离开后,知道,我不能再来了。 我也不能再找少拐子。 于天来了,找的是少拐子。 我坐在办公室里发毛,于天如果和少拐子说这件事,少拐子就知道我是干的了。 我冒冷汗。 我站在窗户那儿,看着窗户外面,我不知道于天能把人领走不? 我等着,秘书进来了,说局长叫我过去。 我过去了,少拐子,于天,还有高强都在。 少拐子看我的眼神,让我心直突突。 我进去说:“局长好,于先生,您也在呀!“ 于天说:“邵处长,是呀,我朋友高强。“ 我说:“见过两次了,你不是……“ 高强说:“抓借人了。“ 少拐子眼睛冒血,他肯定是怀疑我打鼓儿了。 但是,没有证据。 这交错鼓儿真是悬鼓呀! 少拐子说:“至少现在还是怀疑对像,你怎么会和那个人在一起的?” 高强说:“这个问题我说了十几次了。” 少拐子说:“不管怎么样,你……” 刘山说:“好了,于先生,您可以带着您的朋友离开了。” 于天带着高强走了,刘山瞪着眼睛,瞪了我足足有五分钟,我冷汗直冒,刘山突然大笑说:“好,好。” 两个好字,不知道是何意,他坐下之后,又说:“好了,没事了,云飞给你记上一功。” 这话是给我听的,刘山这个人生性就多疑,他对于高强是绝对怀疑的,但是于天的出现,他又不得不给面子,因为他吃着于天的粮食,这是非常重要的。 少拐子说:“还查这个高强吗?” 刘山说:“注意一点就行了,别让于天知道了,你们两个去忙吧。” 我回办公室,汗就下来了,我只能是救一个,另一个我真没办法了。 就高强这一鼓儿,刘山肯定会增加对我的怀疑,我是空降近来的,即使不是,他也是怀疑的,他怀疑军统里的每一个人。 那个一个在文件里夹字条的人,到底是谁呢? 肯定是在军统工作的人,也就是在我身边的人,能接触到文件的人,机要室的有四个人,加上秘书,还有就是上面的人,算下来也得有七八个人,除非是非常重要的文件,现在来看,这样重要的文件我还是看不到的。 如果不打这一鼓儿,我还能和刘山的距离更近一些,至少他想把我融入到那个圈子中去。 下班后我去找程铁,请他到奉天酒楼喝酒。 程铁是奉天九少中的一员,而且说得算的人,他的上面就是刘山。 这些人有军统和中统的人,至于在发什么财,我现在还不清楚。 聊天的时候,程铁就提到了高强的事儿。 程铁说:“局长找我,提到了这件事了,这本是马云飞抓的人,你似乎很关心?” 我说:“不是我关心,于天知道这件事儿了,我和于天是朋友,关系也不错,原来也帮过我不少的忙儿,他让我帮着问问,我也不能不帮,是吧?” 程铁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下次得注意了,和那边沾上边儿的事,非常的危险。” 这是提醒我,我说:“谢谢程兄。” 程铁说:“现在我们是保正自己的安全,还要赚上钱,这是主要的,就现在的形势看,不是很明朗,何去何从的,真不知道。” 军统里面有两股势力,一股就是坚定军统最后的胜利,一股子就是觉得会失败,程铁就是后者。 程铁和我现在的关系,也是很微妙,他也不完全就是信任我的,一直在试探着我。 第二天,我请了假,去把白蕊接过来了。 白蕊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状态是相当的不错。 在家吃饭的时候,瞎眼于说:“我终于可以有人跟我说话了。“ 我说:“我不跟你说话呗?“ 瞎眼于说:“你一天也跟我说不上几句,小蕊接来了,我就有人说话了。“ 是呀,我每天都在忙,忙什么呢?有的时候很茫然。 正文 第113章 鼓大成寂 我再上班,局长把我和程铁叫到了办公室。 局长说:“幽灵出现了。“ 我看着程铁,他说:“幽灵不只是出现过一次,这应该是第三次了,每一次有点线索的时候,就消失了,真是一个幽灵。“ 我问:“幽灵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局长说:“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他就是想拿到这个计划,极机密文件已经形成,什么时候送过来不清楚,我担心呀,送到军统来,这个幽灵是可怕的。“ 我说:“不可能吧?军统的机密室,四道门,进去后还有保险箱,不可能。“ 程铁说:“你真是不知道,幽灵出现过两次,两次都拿走了最重要的机密文件,防都没有防住,机密室的四道门有两道是后加的,保险箱也换了最先进的,这次……“ 没有想到,这幽灵这么厉害。 局长说:“这件事就你们两个知道,文件一到,我再给你们配上马云飞和唐秘书,四人同时在位,才能进机密室,同时在位,才能打到机密室的四道门,我在的时候,加上你们四位,保险箱才能打开。” 这玩得有点悬了,我说:“一个幽灵,至于吗?” 局长说:“至于吗?他一出现,机密文件必定失窃,如果再有一次,我的人头也落地。”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文件的机密性了,重要性了,不然也不会叫极机密文件。 看来不用说,我得要弄到这个文件,可是,几乎是没有可能的,那幽灵怎么做到的? 我真是佩服了这个幽灵。 晚上回家,我和瞎眼于喝酒的时候,说了这个幽灵。 瞎眼于说:“万事皆有法,万事皆有招。” 这话说得玄虚,没用。 第二天,上班,一切照常,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空气有些紧张。 少拐子到我办公室来,坐在桌子上,我说:“下来。” 少拐子下来,坐到沙发上,我问:“有事?马处长。” 少拐子说:“邵处长,这局长怎么对你这么重视呢?我一直就没有琢磨明白,你从一个副处,就到了处长,而且是电讯处,给兄弟说说道道儿。” 我说:“马处长,你也不简单呀。” 少拐子说:“邵处长,真心求教。” 我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于先生,明先生帮了我,他们和局长关系很不错,你也清楚的。” 少拐子说:“真想不到,邵处长这鼓儿是没有白打,都运用到这上面来了,当初我学打鼓儿的时候,我师傅就说过,打鼓大成,鼓则不是鼓,是人生,是寂寞。” 我抬头看了一眼少拐子说:“你的人,我想要。” 少拐子说:“晚了,我有安排了,至于怎么安排的,这是机密了。” 我说:“马处长,您说话也不是太靠谱儿。” 少拐子说:“计划没有变化快,要有大风大雨了。” 少拐子说完,拐着腿出去了。 少拐子这个人让人琢磨不透,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开始。 少拐子又出去抓人了。 我在窗户那儿看着的,拐着腿,风风火火的。 我站在窗户那儿,唐伶进来了,吓我一跳。 唐伶说:“邵处长,想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看少拐子抓人去了,有点意思。” 唐伶说:“晚上,我想请您吃饭,还有您的夫人。” 我说:“消息挺灵通的。” 唐伶说:“局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了,说您的夫人是相当的漂亮。” 我说:“她不喜欢交际,没什么见识。” 唐伶说:“不给这个面子?” 我说:“好吧,晚上奉天酒楼。” 这唐伶是局长的秘书,突然来找我,还请我吃饭,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事情。 这让我很担心。 我提前半个小时回家,让白蕊打扮一下。 白蕊问我:“唐伶是不是就是唐色书寓的那个人?” 我一愣,看着白蕊,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白蕊分开有一段时间了,我也有些奇怪的担心,不知道担心的是什么。 白蕊说:“四处都在传,都成了老百姓的谈资了。” 我没往多想。 去奉天酒楼,唐伶已经来了,脱掉军装的唐伶,是另一翻气色。 她看到白蕊说:“果然是漂亮。” 我说:“谢谢。” 坐下,喝酒,唐伶问:“邵夫人,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白蕊说:“当过两年老师,后来就闲着在家里了,先生不让我做,局势不稳,他害怕我出事。” 唐伶问:“我看可不像老师,到是有点巾帼英雄的气质。” 白蕊说:“您才是,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女人,相夫罢了。” 唐伶又问:“你们没有要孩子吗?” 白蕊说:“一直安定不下来,所以没要。” 我是听明白了,这唐伶来,是看看白蕊是什么人,算是考察吧,应该是局长让她来的。 我说:“唐秘书,这是审问犯人吗?” 唐伶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这语气没掌握好,在军统习惯了,习惯了。” 唐伶也有点尴尬了。 吃过饭,我和白蕊去街上转,给她买衣服,东西,给瞎眼于也买了几衣服,还有他喜欢喝的酒。 唐伶问白蕊的那些话,白蕊的回答,我也反复的想了。 从接白蕊回来,说实话,我也有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了,她似乎和以前有着什么不同。 如果白蕊没事,唐伶会出现吗? 似乎他们应该是发现了点什么吧? 我不得不小心。 这事过了一个星期,局长把我,少拐子,唐伶和程铁叫过去了。 他说:“今天半夜12点,极机密文件送到,你们都要在场,给我精神点。” 我回办公室,坐着,喝茶,这文件一路上,护送肯定是相当的严格了,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的,送进来,那机会就更没有了。 幽灵能拿到这个极机密文件吗? 看来异党是要有重大的行动了。 那个在文件中夹字条的人,应该是会出现了吧? 就是不出现,还会给我字纸的,这个人是谁,我一直在分析着。 半夜,十几台车进了军统的院子,一个人拎着密码箱,十几个人护着。 这个人下车,左右看着,突然一声枪响,那个拎着密码箱子的人,一个高儿钻回了车里,手铐子连着密码箱。 那一枪竟然一个人走火了,太紧张。 我观察着。 弄清楚了,那个人又下车,往里走,很紧张的样子,我看到了刘山,似乎不那么紧张,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刘山对机密文件从来都是紧张的,我进他办公室,至少是两次,他在看文件,我进去,他激灵一下,神色紧张,把文件合上,马上就放到保险柜子里。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这么重要的极机密文件,他似乎并不那么紧张。 我们跟着到机密室,开门,我们四个人是四个密码,而且都是单独的进去输入,谁也无法知道另一个人的秘密,也许只有局长他知道。 四道门进去后,就是保险柜,四把钥匙,密码是一个人输三个码,最后是刘山输,多少位不知道。 文件放进去后,分别的输入密码,三个数必须是要改变的,这样,就是刘山,也无法自己单独的打开这个保险柜子。 刘山这样做,也是避开嫌疑,因为幽灵出现过两次,都成功的把机密文件拿走。 刘山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是这样,想弄到这个极机密文件不可能了。 正文 第114章 秋风扫落叶 我不相信,有人能拿走这极机密文件,幽灵能吗? 我没有想到,文件又夹了字纸,让我想办法知道极机密文件里面的内容,配合幽灵。 这幽灵是谁我都不知道,命令我的人是谁,我也不清楚。 我锁着眉头,这个极机密文件,想拿到手,如比登天。 我也清楚,这个对我们非常的重要。 凭着我的能力,不可能了,但是我不能放弃。 这个交错鼓儿不好打。 少拐子恶善不知,不敢动,地程铁是刘山的铁杆,唐伶我是实在不了解,也不敢打唐伶的鼓儿,一鼓则亡。 这个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他们三个人的鼓儿,这其中,刘山肯定是会有一个相信的人,防止出现意外,这个人应该就是程铁。 打三个人的交错鼓儿,直接打肯定是没戏,弄不好丢命,侧鼓暗打? 我被自己的想法都吓得一哆嗦。 秘书进来了说:“局长有请。” 我去局长办公室,他很高兴的样子,坐下喝茶。 局长说:“极机密文件到位了,今天半夜我要看文件,他们两个人我通知完了,你也要到位,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计划。“ 我问:“什么计划?“ 局长说:“暂时不知道,我得看。“ 我说:“局长,把这样重要的任务给您了,看来您就要高升了。” 刘山说:“是机会,也是祸事,弄好了是机会,弄不好就要命,这个幽灵确实是让我害怕了,外党的幽默简直就是神出鬼没的,不只是军统的人害怕,就是中统的人一提都头痛。” 我说:“也不过就是人。” 刘山说:“不是人,是幽灵。” 我笑了一下。 刘山说:“没事了,去吧。” 我回办公室,琢磨着,这绝对不是机会,千万不能动,不能动。 我感觉这里面不太对。 半夜,都到了刘山办公室。 刘山说:“走吧。” 去机密室,走廊上全部是荷枪实弹,而且这些人没见过,有二十多人,立在了走廊的两边。 刘山没有紧张的表情,这是让我一直担心的。 打开四道门,开保险柜子,最后就是刘山开,他竟然叫我们四个人进去,看着他输入的秘密,然后把文件袋子拿出来,拆封,东西拿出来,他看了一会儿说:“你们斱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绝对不是好事儿。 他们看着,最后我看,“秋风”计划,秋风扫落叶,这是要围剿计划,大型的,兵分五路,进行五次“秋风”计划,路线,时间,地点,用兵多少,非常的详细。 我看完,递给刘山。 刘山说:“四位,保密知道吧?” 都点头,刘山把文件放到保险柜子后,分别输入密码后,离开。 回到办公室,刘山说:“计划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现在就安排,部署,你们四个人将委以重任,具体的计划我会拿出来,然后你们看,完事后,我汇报上去,等着指示,云飞你留下,其它的人回去休息吧。” 我开车回家,一路人都有人,这么晚上,还有人,就是说,有人盯上我了。 回家休息,早晨九点多才起来。 吃饭的时候,瞎眼于说:“真假难分,这种计划恐怕只能刘山一个人知道。” 瞎眼于说的我明白了,看来我是不能有动作了。 上班,文件送过来,我看文件,里面夹着字条,写着的是,尽快把消息传给勺园饭店的米先生。 这是知道我看到了极机密文件了,还是分析呢? 看字条的意思,应该是知道了。 我把字条烧掉,我不打算行动。 这个计划我觉得不对。 幽灵出现没有,我也不清楚。 我不动的原因就是,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忙了一天,去刘山的办公室,进去说:“这几天您挺辛苦的,请您喝酒去。” 刘山说:“不用了,我还有事,注意保密。” 我下楼,上车,唐秘书就过来了,上车说:“我想喝一杯。” 我说:“唐秘书,我可不敢请您,局长知道了,要骂人的。” 唐伶说:“胡说什么呢?我和局长就是上下级的关系。” 我说:“我没说什么。” 少拐子竟然也过来了,说:“我们四个人是不是应该喝上一杯?共同合作,我党必胜。” 我看到少拐子,心里有点烦,那程铁也过来了,这三个人什么意思? 程铁也说了,那就去吧。 唐伶竟然说:“去勺园吧。” 我心里慌了一批,唐伶看了我一眼,我说:“好,我也喜欢哪儿。” 去勺园饭店,这个饭店在奉天也是相当有名气的,米家的。 进去,找了单间,坐下喝酒。 聊天,是程铁提到的极机密文件,我不坑声,虽然没有名提,但是这样是违反纪律的,唐伶应该会提醒的,但是没有。 今天这个局儿太不对了,三个人一起让我请喝酒,而且在勺园,这是字条中让我来的地方。 难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我要稳住。 程铁也不过就说了几句,也不再说了。 聊了其它的,晚上九点多散伙。 我回家的路上,依然是有人盯着,他们三个人也说了,有人盯着他们,看得很紧,看来这个“秋风”计划是相当的重要了。 我是提心吊胆的。 回去和瞎眼于聊了一会儿,他告诉我,稳住就行了,现在什么都不要做。 第二天上班,局长就把我叫过去了。 唐伶泡上茶就出去了。 我喝茶,刘山问:“听说你以前是打鼓儿的?” 我说:“是呀,我的资料中写的很全,为了我国,我一直是做搜集情报的,这才到台面儿上来。” 刘山说:“能力不一般,上面有人替你说话,让给你重任,等机会的,别着急,你对这次‘秋风‘计划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没有什么想法,听局长您的,我坚决的执行就成了。” 刘山看着我,半天说:“我很看重你,你和程铁,马云龙不同,他们两个就是贪财,你才是为我党做事的人,那个唐伶,有点怪,空降过来给我当秘密,这是监视我,可是我的一些情况,她并没有往上汇报,我有意做的,她也没有汇报,我担心她……” 我没说话,这个我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刘山想说什么呢? 正文 第115章 少小年逃跑 “秋风”计划,很详细,看的时候,不可能全部记住了。 刘山说:“‘秋风‘计划,我准备和你研究一下,就我们两个,上面让我拿出来计划,我确实也是头痛,不符合他们的心意,也要挨骂的。” 我说:“计划形成了,我们执行不就行了吗?” 刘山说:“很多细节上的问题,由我来执行,也要的计划。” 我说:“我担心我不行,是不是让程处长来办呢?他是老人了。” 刘山说:“他贪财行。” 显然,他们之间出现了点什么问题。 刘山说:“明天早晨取‘秋风‘计划,就在机密室里,我们两个研究,晚上跟我去喝酒。” 我出来,坐到办公室里,琢磨着,这个交错鼓儿有点戏了,让我看文件,只是我,那么程铁,少拐子,唐伶会对局长不满,我就有打鼓儿的机会,我感觉我不会轻易的看到这个文件的。 第二天,刘山带着我们四个人,进了机密室,打开保险柜后,刘山说:“你们三个人守在外面。” 我留下,文件打开,我详细的看了,计划是没有问题,也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次的行动是太大了。 刘山也看文件,研究,有的时候会问我两句。 看完文件,刘山说:“文件是不能带出去的,我也不能拍照,记住了,然后我们两个研究细节,写成计划,汇报上去,写计划的时候,你在我们的办公室,这三天时间,我们两个都不能离开,我们所写的计划,也将是极机密文件,将会被送走,知道的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点头。 我脑袋在转着,就我们两个人,刘山突然对我这么信任,我绝对不对,我和于天,明小楼,还有一些人认识,确实是奉天的金主,大主,可是这是军统,他们认为,他们才是唯一的大主,如果这样判断,这里有问题了。 我是如履薄冰。 三天的计划,没离开过房间,送吃的,都是放到门外,刘山去拿。 计划完成,有人来取,四辆车来取的,军统弄得非常紧张。 刘山一步不离的跟着,看着车走后,他回来,跟我说:“去奉天酒楼,喝一杯,然后休息三天。” 喝酒,刘山说:“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奉天九少,加上一少,就是十少了,到时候,管你个荣华富贵。” 刘山在这三天里,一直在观察着我,对我所写的计划,非常的满意,高兴,管怎么着,我大学毕业。 刘山对我的信任是真是假,我完全的就不清楚,也分析不出来,让我时刻的都处在紧张之中,而且我的表现,又不能显得紧张。 吃过饭,回家,白蕊十分的担心,她问我干什么了? 而且有些详细,我有点奇怪,以前她从来不这样,我有些质疑的时候,他不再问了。 瞎眼于坐在那儿喝酒,不说话。 我说:“这两天有点忙。“ 瞎眼于说:“去休息吧。“ 我休息,第二天快中午才爬起来,休息三天,其实,这三天我是紧张的。 最后发生什么,我不清楚,这个“秋风“计划,我一直是怀疑有问题,没有去勺园饭店找米先生,而且那天唐伶提出来去勺园饭店,我就觉得有问题,太巧了吧? 也许是我多想了。 这“秋风“计划要不要告诉米先生呢? 这三天来,我一直陪着白蕊逛街,买东西,吃饭,我脑袋都要炸了,还有时间,“秋风“计划是两个月才执行,现在是准备期间。 我是轻易的不敢动,现在就我接触到了“秋风“计划,详细的内容只有我有机会翻拍出来,而且唐伶和少拐子只是看了,这么详细的计划,他们肯定不可能完全记住的。 我是唯一可以把详细计划透露出去的人。 我想打这个鼓儿,让别人把这个计划透露出去,但是太危险了,陷害少拐子,或者说是唐伶,这个鼓儿能打吗? 古代有交错之术,那么来说,交错鼓儿,就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我清楚我不是张仪,没有合纵连横的本事,我到底学会多少,我也不清楚。 三天过去了,我去上班。 坐在办公室,秘书给我泡上茶就出去了。 少拐子进来了,坐下自己倒上茶说:“兄弟,你现在红得有点紫了。” 我说:“你有事没?没事滚蛋。” 少拐子笑起来说:“兄弟,水至深则鱼猛呀!” 这少拐子说完这话走了,我琢磨着,几个意思? 少拐子没走一会儿,局长突然进来了,他从来没到过我的办公室,进来把门关上,靠到门上,把枪拿了来了,我的心狂跳着,没动。 他比划了一下,小声说:“拿上枪,抓人。” 我一愣,抓人他一个命令的事情,亲自抓? 抓谁? 他这是在试探我,他拿枪,我没动,他观察了我,我看得出来。 我把枪拿出来,局长出门,我抢了几步走到前面,他说:“马云飞。” 少拐子的办公室,人去屋空,我说:“不对,刚才他去过我办公室。” 追出去,有人说,马处长开车走的,很着急的样子。 刘山气急败坏的样子,回了办公室,我跟着回去,他马上打电话,让程铁马上抓人。 我问:“怎么回事?” 刘山说:“马云飞把‘秋风’计划透露出去了,虽然只是一部分。” 我说:“不可能。” 刘山说:“你太相信人了。” 我说:“可是刚才他去了我的办公室,跟我说什么水至深鱼猛,然后就走了,我没明白。” 刘山说:“这不是重要的事情,谁通知他的?谁告诉他的,就这么几分钟,我以为再晚点抓都没事儿。” 我说:“我们军统有外党?” 刘山说:“你出去,告诉警卫关门,只进不出,任何不准回家。” 我马上出去了,这就得混乱起来,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我通知完了,去局长办公室,他说:“你就在办公室呆着吧,累了休息,想吃东西,让人送来。” 中统的人来了,十几个,刘山的意思是说,他能处理,可是中统的人说这是上面的命令。 刘山也是没办法,在下面吵了几句,就回办公室了。 程铁进来了,拿着酒和菜,小声说:“我们两个喝一杯。” 我说:“这个时候?随时就会找我们的。” 程铁说:“至少是今天一夜不会找我们,他们要找的是马云飞的人,通知马云飞逃走的人。” 我说:“局长要抓马云飞,他只有自己知道,他怎么得到的消息?” 程铁说:“军统有外党,听说外党很厉害的,会读心之术,局长的什么变化,怒喜,都能看出来。” 我说:“局长身边的人?唐伶?” 程铁说:“不是,局长要抓马云飞的时候,他去过马云飞的办公室,早上来了就去了,但是马云飞是没看出来,如果看出来,他早就跑了,而是另一个人看出来了,早上看到局长的人很多,断定不了,但是你和我没看到。” 我说:“我怀疑你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程铁一愣,脸色都变了,说:“兄弟,可不能乱说。“ 我笑起来说:“看把程兄吓的,我们是什么?奉天九少,加我一个是十少。“ 程铁愣住了,看了我半天说:“兄弟,我就知道你是人才,人中龙凤之才。“ 我心里骂着,滚你大爷的,混蛋一个。 正文 第116章 迷雾重重 我知道,打程铁的鼓儿,应该是好打的。 那个唐伶我是不敢动。 少拐子突然就跑了,说“秋风“计划是他透出去的,这个事太奇怪了。 我丝毫没看出来,少小年会是…… 我脑袋有点乱了。 他跑了? 我都不相信是真的,说我跑,唐伶跑,有可能,唐伶的嫌疑最大。 我现在发懵的是,我竟然看不清楚少小年,云里雾里的,少小年是打市井鼓儿的,难道有这么深的道行? 程铁十点多走的,中统的人就进来了,讯问我。 我如实的回答,处处的小心。 讯问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离开,我就在沙发上睡了,养好精神是重要的。 早晨我还没醒来,听到叫声,是程铁的,我听了一会儿,不对,打开门出去,程铁被中统的人押着。 我出去了,拦住了:“我是电讯处长邵城,怎么回事?“ 一个人说:“邵处长,久仰您的大名,程处长和‘秋风’事件有关系。“ 我说:“不可能,我保他,以我的人格。“ 那个人说:“可以,过后您再过去保他吧。“ 程铁被押走了,我都懵了,军统不会这么混蛋吧? 我靠。 我回办公室,唐伶就进来了,说:“局长有请。“ 我说:“以后您别来了,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 唐伶说:“局长说了,对您不礼貌。“ 我总是感觉唐伶怪怪的。 我到局长办公室,他大笑着说:“邵城,坐,喝茶,一会儿我们喝酒去。“ 我问:“查出来了?” 刘山说:“对,现在解除一切限制,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我说:“局长,程铁不可能是。” 刘山说:“敌人隐藏得更深,那马云飞不是吗?” 我不说话了,我是想试探一下,怎么就把程铁抓了,这事有点奇怪了。 这刘山水深呀! 我回家休息,晚上去的是勺园喝酒,唐伶也来了。 来的人都是军统的几个人。 喝酒聊天,就聊到了,两大处处长的位置问题。 刘山的话说出来,明显,拿钱来,这是卖官呀! 当然,这事我不会吭声的。 唐伶也不会多说,她跟我说:“您太太挺有品味的,不一般呀!” 我一愣,说:“是呀,她父亲和母亲都是京城的有文化的人,她也当过两年的教师,跟着我到这儿来,受了不少的苦。“ 唐伶说:“前几天约了您太太逛街,真是受益匪浅呀!“ 我小声说:“唐秘书,您最好离我太太远点,她是清涟,而您就不同了。“ 唐伶脸色一下就变了,瞪着我,非常的生气。 我笑了一下。 刘山今天来的目的是卖官。 喝完酒,我回去,白蕊在等我。 我喝茶问白蕊了,唐伶找过她? 她说:“是呀,找我逛街。“ 我问:“说其它的没有?“ 白蕊说:“没有,很正常。“ 这一句正常,我才觉得白蕊不正常,她的变化太大了。 我说:“没事,唐伶再约你,少出去,军统没有什么好人。“ 白蕊“噢“了一声。 第二天,上班,刚进门,唐伶就过来了,说:“邵处长,带我去北街六号。“ 我说:“我不是你的私人司机。“ 唐伶说:“局长的话你也不听吗?“ 我说:“唐秘书,就昨天的事情,我道歉,喝多了,说错话了。” 唐伶说:“少特么的废话。” 她上车了,她冒黑,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昨天我对她就是赤裸裸的侮辱,没当场发作,就是有修养了。 我开车,到了北街六号,进了照相馆,六号是照相馆。 我上世,看这种电影,电视太多,照相馆总会有点故事吧? 唐伶没让我跟进去。 她一会儿就出来了,拿着一个袋子,应该是相片。 她上车,我问:“马云飞抓住了吗?” 唐伶说:“巨匪,我当初就是让局长把他们那些人收编了,局长是害怕,现在到是好了,弄成这样,上面在追问。” 我又问:“程铁呢?” 唐伶说:“自杀了,你这都不知道吗?” 我心里太吃惊了。 回去,刚喝一杯茶,刘山就打电话来,让我过去。 我过去了,唐伶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刘山把相处扔到我面前。 我拿起来看,少小年,程铁,他们在和陌生人接触,至少我是不认识的。 我问:“他们接触的是什么人?” 刘山非常生气的说:“外党。” 我说:“这怎么可能呢?” 刘山说:“这就是事实。” 我说:“不可能,这接触的人抓到了吗?” 刘山说:“抓到就不可疑了,因为没抓到,跑了。” 我脑袋在飞速的转着。 刘山说:“上面把我骂了一通,现在就是抓马云飞,这个土匪。” 我说:“局长,您别不爱听,马云飞的人在深山里,长白山的尾脉,这个我们根本就没办法抓呀!” 刘山瞪着眼睛,半天坐下了说:“你得想办法,让我给上面一个交待呀!” 我心想,这事你特么的比我会,但是我不能说,现在我得帮他想办法。 我说:“交给我吧。” 刘山说:“必须办好。” 我回到办公室,琢磨着,怎么办? 其实,这事是太好办了,刘山是给扔给了我。 我叫秘书进来,说:“上次报上来的,福来胡同有五个贩卖枪的,一个是马云飞,抓了。” 我的秘书二十多岁,刚来的时候,一直是没人看得起他,跟了我,电讯处长,最大的处,也得到了尊重,人很聪明。 他说:“一定办好。” 其实,抓马云飞谁都知道,不可能,我也分析了,少拐子跑了之后,再出现,就是另外一个身份了。 半夜,我还在办公室,等秘书的电话。 秘书来电话了说:“全部搞定。” 我带着两个人开过去的,马云飞面目全非,很圆满。 第二天,我给刘山一个满意的答复,他非常的高兴。 我也高兴,看出来了,异党的腐败。 刘山在两天后,找我去他的一个府邸,不是去过的那个,依然是很大,很豪华,这货在这儿有上百间的这样房子。 这会是九个人,加上我,奉天九少,这是刘山亲自介绍的,说我加入进来。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让我非常的吃惊。 正文 第117章 真假难分 奉天九少,军统,中统的人都有,在贩卖军火。 那天,刘山跟我说出来更让我哆嗦的话来。 他说:“‘秋风’计划,那是假的,在试探我们四个人,果然有两个,他一直以为我是,会把‘秋风’计划给外党,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马云飞,那程铁呢,太不听话,私下做活儿,奉天就是九少,少一个,才进来一个,绝对不多,也不少。”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程铁死的是真冤枉了,活该,贪心无度。 我到是高兴,至少除去了一个忠实的人,这刘山手黑,但是他不想大局,这个程铁虽然做了手脚,但是可是忠心的。 我当初就觉得“秋风”计划我看到的太早了,这样重要的计划,他能给程铁看,也不会给我看的,这是试探,我感觉,果然是对了,如果我把这计划传出去,损失就大了,不只是我,我到是不怕死。 刘山竟然玩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儿,看来他应该是知道了,军统里有外党,但是找不到,这会到是好,弄到了少拐子身上,就少拐子,有太多的多疑问,我现在都特么的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如此这样,那么还有另一个“秋风”计划? 那幽灵怎么一直不出现呢? 我着急呀!给我点指引,或者是其它的人出现出可以呀!让我下一步怎么办,我现在感觉是盲人瞎马的在干事,但是又不是,似乎前面有一盏灯,在亮着。 这个假的“秋风“计划是否被传出去了?少拐子如果真的传出来了,那损失多大,我想不出来。 少拐子如果没传出去,他跑什么呢? 他不可能完全记住计划中的所有,只是一部分,我一直没有动作,他才行动的吗? 少拐子我确实是看不明白。 程铁是不听话,被捎带着给收拾了,死不明目。 我办少拐子的事情,尽管刘山知道是假的,但是有一个交待,也算是完美了,他对我所做的很高兴。 那么真的“秋风“计划看来是不会轻易的露出去。 我得找勺园饭店的米先生,问问在军统我们的人是谁,再告诉他,“秋风“计划是假的,不要外传,不管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都得这样做,不然损失是没有办法估量的。 我得找唐伶陪着我去。 第二天,我请唐伶吃饭,说有点事儿商量。 唐伶在下班后,上了我的车,开车出去,到勺园吃饭。 中途,我出去上卫生间,然后到柜台,问伙计,他们的老板呢? 伙计看了我一眼说:“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我上楼,敲门,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我问:“您是米先生?“ 其实,这也容易是套,在文件中夹字条的人,到现在我也无法判断,到底是自己人不。 事情到这个时候了,我也不得不冒风险了。 这个男人点头,让我进去,进去后,我小声说:“军统内部我们的人是谁?“ 米先生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了一会儿,说:“这个不能告诉你,自然会有人联系你的。“ 我说:“‘秋风’计划是假的,少小年是不是我们的人?“ 米先生说:“我知道了,你马上离开,没有重要的事情,千万别来。“ 我回去,和唐伶喝酒,说到了马云飞,她说:“外党无疑了,不然他不会跑的,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秋风’计划。” 我说:“‘秋风‘计划,当时我们四个人不过就看了一些,而且不一定都能记住,传出去,也无法知道全部的计划。” 唐伶说:“提一个醒,这个计划有多凶猛,你也是清楚的。” 我听这话的意思,有点其它的意味了。 唐伶说:“你可别多想,别怀疑我,那程铁死了,死无对证,最不像外党的人,才会是外党,我到是觉得马云飞不像外党。” 我问:“那马云飞跑什么?” 唐伶说:“恐怕这里面还有其它的事情,好了,不说这件事情,你现在是如日中天的,到时候,别忘记了,提携我哟!” 我说:“你是局长的秘书,还用得着我吗?” 唐伶说:“局长并没有完全相信我,毕竟我是空降过来的。” 我说:“我也是呀!” 唐伶说:“你聪明。” 唐伶说完笑了一下,我一直就试探不出来,唐伶到底是什么人。 市井鼓的察言观色,有的时候,对某一个人,并不是很准确的,掩盖也是一门学问。 两天后,唐伶成了情报处处长,二处合一,这到是很意外的事情,那些觊觎的人都大跌眼镜。 行动处处长吕良是一个狠角色,行动处是有东面办公楼,接触得并不多。 吕良在我到军统后,调查过我,是刘山让调查的,我没说什么,这也是人家的正常工作。 没有想到,吕良来找我,进来说:“邵城兄,本来是应该早点过来看看,只是太忙了,一天到晚的,四处抓外党。” 我说:“到是我应该去看你,你这么说,我到是觉得被打脸了。” 吕良三十多岁,看着书生的样子,可是并不是外表的样子。 吕良说:“既然这样,今天晚上,奉天酒楼,我安排。” 我说:“也好,那就谢谢吕兄了。” 吕良走后,我琢磨着,这小子接近我,肯定是有事儿。 我这几天一直不安,米先生哪儿别是套。 七天过去了,没有事情,但是并不代表,这就是安全的,他们也许是放长线钓鱼。 刘山把我叫过去,跟我说:“奉天九少,你现在就管理,接程铁的角色,明天你去郊外,找韩富。” 韩富是大地主,这个人我知道,奉天有土地最多的人。 刘山让我过去,就是要买他的地,说是买,那意思我是明白的,奉天九少做的生意可不少。 晚上,我和吕良喝酒,聊天。 吕良的意思是说,让我跟局长说说,带着他玩。 我不清楚,刘山为什么不把吕良发展成自己的人,行动处也是一个重要的处,可是刘山似乎对吕良是敬而远之。 我说,我尽力。 吕良恐怕也是想捞上一笔吧! 第二天,我带着两个人到郊外韩富韩大地主家,非常大的一个院子,门楼,高墙。 我让人去敲门,我坐在车里看着。 门开了,一个人伸出头来,问了半天,然后关门,半天再开门,我下了车。 我们进去,客厅里摆有家具都是紫檀的料,真是有钱。 韩富六十多岁,很有气派,看到我,也是不慌不忙的,坐下说:“您是……” 我说:“我是军统的人,今天来就是收地。” 韩富立刻就拉了长脸说:“我韩富不卖一分的地,这是我的祖业,每一块地都是我们韩家辛苦挣来的。” 我说:“是刘局长让我来的。” 韩富“哼”了一声说:“不就是刘山吗?来人,赶出去。” 我当时就懵了,这韩富竟然敢得罪军统的人。 进来的人竟然拿着枪,十几个人,卧槽,这特么的太吓人了。 我出来,上车,点上烟,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大地主,豪横到如此,看来是有后台呀! 正文 第118章 紧鼓三敲 这是好事呀! 后台是谁? 不管是谁,都有打鼓儿的机会了。 让刘山没有时间去抓我们的人,让他最好和霓虹人打起来,这是相当完美的。 但是,现在我知道,这刘山也赚霓虹人的钱,想打起来,不容易。 我回去和刘山说了,他沉默了半天问我:“有什么办法吗?” 我说:“韩富的后台是谁?” 刘山说:“中统,还有霓虹人。” 我心里想,你特么的知道,还捅着我去收地,这不是找死吗? 刘山说:“你有办法吗?” 我说:“得容我想想。” 刘山说:“去吧,你可以调动行动处的任何人,吕良也听你的。” 我说了吕良找我的事情。 刘山说:“吕良这个人不能用,只会坏事,别搭理他。” 这里面有过节,但是我不便于多问。 回到办公室,我就琢磨着,有意思了,中统和霓虹人是韩富的后台,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这两天我就得给刘山一个好的方案出来。 这也是一次我打交错鼓儿的绝好机会。 机会来了,我就得利用好。 我找边树,中统的一个科长,他也是奉天九少中的一员。 我问了韩富的事情,边树说:“韩富背后有霓虹人,给霓虹人提供一部分的粮食,还有就是中统的人,有一个人,职位并不高,但是和上面关系是相当的不错,水很深,这个人是谁不清楚,一直没查到,韩富卖出的粮食,都是有提成的。” 我说:“于天不是东北最大的粮商吗?” 边树说:“那没错,可是奉天这一块,韩富的地最多,我说的是地。” 我一下明白了。 晚上,我去于天于先生家。 和于天生说了韩富的事情。 于天说:“韩富为富不仁,想动他,得想办法,这个你有办法,还有一件事,我有一部粮食要运出去,你能不能想办法?” 我一愣,问:“您是粮商,运到什么地方不都行吗?” 于天摇头说:“异党控制我了。” 我听明白了。 我说:“共党吧?你不害怕吗?” 于天说:“你知道,我一直就是抵制侵略者,异党不打霓虹人,这让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说:“我想办法,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要和其它的人说,另外,您别有动作,因为您只是商人,手无寸铁。” 于天说:“我叫您一声六爷,您配。” 我笑一下,离开于天家。 回家,白蕊陪着瞎眼于聊天。 我进去,白蕊就去做饭。 我不说话,发呆,瞎眼于说:“又要打鼓儿了吧?” 我说:“必须得打了。” 瞎眼于说:“说说。” 我把情况说了。 瞎眼于说:“热闹了,这大鼓儿可不好打呀,打错一个点儿,就是粉身碎骨,你还要打吗?” 我说:“当然了,我一定要打,只是那个幽灵一直不出现,这幽灵是谁呢?“ 瞎眼于说:“打你的鼓儿就是了,幽灵恐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看了一眼瞎眼于,没再多说。 第二天,我找边树,说有一批粮食,我要运出城去,想办法。 边树说:“现在粮食控制得很严,难弄,尤其是往外运,共党需要这些粮食。” 我说:“我和于先生的生意,不会给共党的,赚了钱,我们三个人分,可是不小的一笔。” 边树说:“这事不能让大哥知道。” 大哥就是刘山。 我说:“当然了。” 边树说:“我会想办法的。” 这事办完,我马上去了左门那儿。 进门,左门大笑起说:“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我说:“可不是,给你带来了一幅画儿。” 左门说:“您太客气了,邵处长。” 左门让我安排酒菜,盘腿坐着,真特么的不舒服。 喝酒,我说:“左门先生,昨天有一个人找到了我,说有十万公顷的地要卖,就在郊区。” 左门一愣,看了我半天说:“有这么多地的只有韩富呀!” 我说:“确实是,但是这个人没有明说,意思让我帮忙,中统那边也和韩富有着关系,这个您也清楚,我军统这边就不好办了,我们不能插手,我来找您,这个意思您明白。” 左门锁着眉头,半天才说:“这个中统的人,韩富也不清楚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事,韩富打一个电话,中统肯定出面摆平,那韩富要卖地,还不明着卖,那是中统要收了这些地,那不是断了我的粮食了?“ 我说:“对,应该是这个意思,你如果去问韩富,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如果他能公开,也不必这样做了,中统肯定是暗中收了地,谁收的都不知道,中统也不会承认,如果您没粮食了,怎么办?这是想把你赶出东北,这恐怕是有一个大的计划,我听说有一个叫‘秋风‘的计划,这风我以为是冲着共党刮的,没有想到,会往您这儿刮,把您赶出东北,东北就独大。“ 左门说:“我和他们合作,他们竟然下勾子,我找他们去。“ 我说:“您找,只是让他们防备了你,而且,他们也不会承认,就是韩富也不会承认的,他会加快的卖掉土地之后,跑路,我听说韩富的一个儿子在江城。“ 左门愣了半天问:“那怎么办?” 我说:“你准备好,如果韩富一跑,说明地就卖了,你就干掉他,地你抢过来,异党这边的人,我猜测是不敢轻易的动您,动了,这事就炸了,异党上面知道了,也要收拾他们的,这地就是你的了,种出的粮食不是随便吃吗?而且您的地盘也扩大了。” 我知道左门的野心,他想占领东北。 左门说:“我们是朋友。” 我交错鼓儿打得要滴水不漏,漏一滴水,我就完犊子,轻则逃,重则亡。 我离开左门这儿,去于天哪儿。 我知道于天和韩富有过交往,于天是粮商,韩富有粮食找于天卖。 于天帮我约了韩富。 我要紧敲三鼓,而且不让他们怀疑,这个我得步步为营,也是艰难。 我最担心的,炸鼓儿后,白蕊和瞎眼于,我本不想把白蕊接过来,可是不接过来,刘山对我的信任就会打折扣的,取得他的信任,也只能这样了。 正文 第119章 鼓上的舞蹈 见到韩富,这个为富不仁的商人,于天都不愿意和他接触。 韩富见到我很不满,我说:“韩爷,您也别怪我,上面给我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军统怕的是霓虹人独大,霓虹人有动向,要抢您的土地,房屋,这个您恐怕还是不知道,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中统的人保护你,但是能不能保护下来,也不好说。” 韩富脸一下就白了,半天说:“霓虹人的野心我知道,异党的野心我也清楚,谁的天下,我的地将来都不是我的,中统想买我的地,我也在考虑,可是我见不到真神,容易被坑了。” 我说:“中统的人,因为利才保护你的,如果霓虹人真的他抢你的地,占你的屋子,中统恐怕是不会管的。” 韩富说:“邵处长,哪您是什么意思呢?” 我说:“您写一个卖地的协议,我和左门非常的熟悉,您不必出面,别让中统的那个人知道,知道了,你就危险了,我从中周旋,一个星期内,地的钱你拿到手,就走人,现在你就安排家人,一点一点的离开,别闹得动静太大,问了,就说出去转转,走亲戚。” 韩富看着于天。 于天说:“确实是,现在霓虹人想占领东北,异党也想,首先的就是地,粮食,他们都在逼着我,我现在也是两难,也准备收拾一下,如果局势一变,我就跑路,留着命在,怎么都好。” 这补的一鼓儿,相当完美,容不得韩富不相信了。 韩富写了协议,将所有的土地卖掉。 这事我让韩富千万别往外说,我赚的就是一点的小钱儿。 韩富自然明白,这事露出去,他小命就危险了,甚至没有跑的机会。 第二天,我拿着协议找边树,这个东西我绝对不会让霓虹人看到的,韩富把地卖给霓虹人。 边树说:“这个中统的人,我分析是经济调查处的,但是他不是大鱼,不清楚。” 我说:“这个协议只能让中统的这个人看到,你有办法没有?” 边树说:“我可以,但是我不敢保证不出问题,那些人太精明了。” 我也担心,我说:“能请这个人出来吗?” 边树说:“这个到是可以,但是我也不敢确定,这个人就是和韩富有关系,因为他隐藏着,不会公开的。” 我想,如果不是这个人呢?他知道了,汇报上去,会怎么样呢? 这个就难料了,如果这个人说我放出去的风,这事和我有关系,也会有麻烦。 我告诉边树,等我一天,明天我告诉他怎么办。 我回家,喝酒,不说话,瞎眼于问:“怎么了?” 我说:“我要打悬鼓,让白蕊带你离开这儿,说回老家看看。” 瞎眼于说:“白蕊走可以,我不能走。” 我说:“这鼓儿很悬,而且我必须得打。” 瞎眼于说:“你说说。” 我说了:“瞎眼于说,打得有点急了,便是你打了两鼓儿了,你再不往下打,也会出现问题,这个经济调查处的处长屈小平,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就屈小平现在的生活条件来讲,肯定是有外快的,而且不少,赌鼓吧,你想办法和屈小平见面,如果屈小平不是,你就做好准备补鼓,补霓虹人的鼓儿,韩富的鼓儿,别炸鼓,到时候怎么做,我告诉你,而且你得小心,屈小平不想理这件事,他不是那个人,还好一些,如果不是那个人,他还要管,报上去,你在军统的地位,就会遭受质疑。” 我点头,这鼓儿是急了。 第二天,我让边树约了屈小平,到勺园饭店,我把于天叫上了。 他们应该是认识于天的。 于天在奉天还是有面子的。 我接于天的时候,他告诉我,事情办成了,粮食平安的运出去了。 我点头。 见到屈小平,四十来岁的样子,很精干的一个人。 介绍后,聊天,边树敬酒,喝了两杯后,我上卫生间。 安排好的,我出来,边树把我的包用碰到地上,包没拉,有一些资料就落出来,那协议就在上面。 保证屈小平能看到。 我回去后,看了一眼屈小平,就知道这里面有变化了。 喝完酒,我们离开,我回军统。 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是屈小平。 屈小平说:“邵城处长是吧?” 我说:“是,您是……” 屈小平说:“我是屈小平,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我忘记跟您说了,我请您喝茶吧。” 我说:“好呀。” 我到约好的茶楼,屈小平笑了一下。 坐下,喝茶,聊了点其它的,屈小平就说了,看到了一份协议。 我愣了半天说:“我包里的东西,你怎么看到的?你什么人?” 屈小平说:“邵处长,您别生气,是这么回事……” 我听说完:“这个边树,整天毛手毛脚的,确实是。” 我把协议拿出来,让屈小平看。 他显然是生气了,我问:“屈处长,您也想弄点地?那我跟他们说,给你几块地儿,这不是什么问题。” 屈小平说:“协议可以给我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行,我也是替人家办事的,这里面情况挺复杂的,您可以拍照。” 屈小平是经济调查处的,随身带着微型相机,我知道。 他拿出来相机拍照。 我说:“您最好别提到我,我是给人办事儿的。” 屈小平说:“邵处长,您放心,上面有您的人,我也不敢得罪您,不是?” 我说:“什么人不人的,我也是混口饭吃罢了。” 聊得还挺好,但是屈小平这个人不苟言笑的,确实是让我有些担心。 这三鼓儿是打完了。 回局里,我坐在那儿发呆。 唐伶进来了,坐下说:“邵大处长,您最近挺忙呀!” 我说:“是挺忙的,乱事一堆。” 唐伶说:“小心水深。” 我看着唐伶半天说:“唐处长,您这是在提醒我呢?还是威胁我?” 唐伶说:“我怎么敢威胁邵大处长,我只是提醒一句,有人要搞你的事儿。” 我问:“谁?” 唐伶说:“这我就不能说了,好自为之。” 唐伶扭着屁股走了,奶奶的。 我最担心的就是炸鼓儿,那韩富也不是白给的,左门更是精明,那屈小平,也不好招惹。 下班后,我去酒馆喝酒,普通的小酒馆,人多。 我听到了,说韩富被霓虹人给抄家了,说韩富杀了霓虹人。 我知道这是借口。 看来左门上入鼓儿了。 当天的夜里,霓虹人被异党的军队给袭击了,而且是重兵。 霓虹人一夜间,逃离了东北。 这是我所想要的,没有想到,这个屈小平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他不过是一个处长,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小子用了手段,为自己报仇了。 痛快的交错之鼓儿。 我回家,高兴,和瞎眼于喝酒。 瞎眼于说:“别太高兴,鼓儿是打完了,可是有余音呀,别忘记了,随时的补鼓儿,你要和屈小平搞好关系,我有一件东西,你送过去。” 我说:“凭白无故的送东西给他,不对吧?就这次的事情,他应该送给我。” 瞎眼于说:“露出你的贪婪之相,他是经济调查处的,你把话透过去。” 我明白了,这样更利于保护自己。 瞎眼于拿出一块把玩的羊脂玉,真是绝对好的东西。 我问:“你舍得?” 瞎眼于说:“身外的东西,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第二天,上班,刘山就把我叫过了。 刘山说:“中统那边那么大的行动,竟然没有我们军统的事儿。” 我说:“谁有肉不自己吃?” 刘山说:“嗯,到是,特么的这帮混蛋。“ 我知道,刘山没弄到韩富的地,心中不痛快。 他又要玩什么,我不知道。 正文 第120章 连鼓连命 刘山对我说:“晚上,到我那儿去。“ 这是要弄事儿了。 晚上,我过去,奉天八少都在,加上我是九少。 招呼后,坐下,似乎在等一个人。 唐伶进来,我一愣。 刘山说:“奉天十少,唐伶。“ 这些人都鼓掌,说欢迎唐十少加入。 我没有想到,刘山会让唐伶进来。 喝酒聊天,三聊两聊的,就聊到了枪械上。 我听着,不说话,唐伶也听着。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非常的牛逼。 刘山说:“邵城,有一批货要出,这次你和边树带着货出去,送到滨城海边,有人接货,你们就回来。“ 我点头。 这些货色,竟然在弄军火。 我知道异党有自己的军火生产厂。 第二天,边树带着我去了郊外的一个仓库,看着就是普通的仓库,实际上管理很严格。 一个仓库的门打开了,里面是箱子,卦条。 边树说:“就这些,装五车,后天半夜出发。“ 我说:“这么多?“ 边树说:“这还多?一小部分。“ 我问:“卖给谁了?” 边树说:“我也不知道,干活就是了,干完拿钱。” 边树和我出来,跟我说路线,人员的安排,等等,非常的详细,看来他是轻车熟路了。 出来后,我拉着边树去喝酒,我问:“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没看有几个人守着呀!” 边树说:“这个仓库看着很简单,里面都是有枪手埋伏的,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冲进来,用不了三分钟都灭掉。” 我没有想到,到是周密。 我思谋着,这批军火要是弄到我们手里…… 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疯狂。 喝酒,聊天,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看文件,又出现了字纸,我一哆嗦。 难道是幽灵? 字条写着:装病,运军火的事,你不能再去,而且不准和任何说,注意“秋风”计划。 我点上烟,把字条烧掉。 这个夹字条的人,我确定是安全的,就那么几个人,这文件到我手里,应该是有两三个人看过,审核过的。 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 我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倒在地上。 这招儿我和刘德为学的,这叫卖可怜,而且十分的像。 我被送到医院,检查,说是疲惫过度了。 我确实是疲劳过度了,脑袋没一刻停息的。 刘山带着唐伶来看我。 也告诉我,押运的事情,换别人了,让我好好的休息。 刘山和唐伶走后,我竟然睡着了,睡得很实,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了。 醒来白蕊来了,我本来是不想告诉她的,睡一觉后,回家。 白蕊眼睛通红。 我说:“没事,马上回家。” 白蕊说:“于爷说了,就在医院呆着,不能回家。” 这是怕我有嫌疑。 白蕊小声说:“外面有人监视着,我也在这儿一直陪你,后天下午回家。” 我知道,这肯定要发生事情,但是消息是谁传出去的呢? 那个给我字条的人,分析肯定是知道了,这消息也是传得太快了。 这奉天十少,至少有九个人都是可疑的,只有刘山不是可疑的人。 唐伶?边树?还是其它的人呢? 不让我出面,这是保护我了,刘山监视我,也是担心出问题,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刘山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我和白蕊在医院呆着,看书,聊天。 一直到货运出的,第二天下午,我才出院。 回家,瞎眼于说:“连鼓连命。” 这话听着,他是知道什么,有一些事情,他知道,有点奇怪,从他来茶铺,几乎没有出去过,白天就是坐在前面,晚上回后院休息。 我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唐伶就开车过来了,拉着我去局里。 看她的表情,是出事了。 进院,空气就让我感觉到了是紧张的。 进老板办公室,屈小平竟然在。 老板脸色铁青。 是那批军火出事了,肯定的。 老板说:“小邵,小屈来查你,说你有贪污走私的嫌疑。” 我一听说:“这事我和老屈聊吧,您休息。” 屈小平站起来说:“我看你怎么给我一个交待。” 屈小平往外走,我小声说:“您放心。” 我跟着屈小平出来,上车,拉着去了勺园饭店。 屈小平竟然是奔着军火而来的。 这事挺奇怪的,做得很隐蔽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来,那批军火出事了,离开奉天四个小时后,被人劫了,而且劫的人,还把刘山给供出来,专门的给了屈小平这个消息。 屈小平的到来,并不代表经济调查处,这是要吃口肉。 屈小平在韩富那儿的地,分成没有了,得另扎发财之处。 我说:“屈哥,我们算是朋友,就这件事儿,你要多少?” 屈小平说:“不多,一次性给我十万。” 嘴是真大,我说:“这得商量。” 最后要了三万。 我直接给了。 我回去,进老板办公室,我说:“摆平了,没事,就是一个贪婪鬼。” 刘山说:“邵城,没有一个能成事的,如果这次你去,就不会有事,但是我奇怪,怎么就被马云龙给知道的呢?谁放出消息的?” 我问:“不是外党?” 刘山说:“不是,抓住一个活口,是马云龙的人,他又当土匪去了。“ 我说:“这事就奇怪了,也许是巧合?“ 刘山说:“不是,这里面肯定有内鬼。“ 我说:“路线只有你,我,还有边树知道呀!“ 刘山说:“还有行动处的李木。“ 李木也是奉天十少中的一个。 我说:“我对李木不了解。“ 刘山说:“你暗中调查一下,查出来这个人。“ 我说:“怎么分析都不会是奉天十少中的人,但是奇怪的是,除了我们的人知道,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呀!是幽灵?“ 刘山说:“外党的幽灵是很神秘,但是他也不是神仙,调查。” 我说:“这马云龙是要造反,剿了得了。“ 刘山说:“他钻进入林的,神出鬼没的,根本就弄不了,当初他当土匪的时候,就想弄他,最奇怪的就是,他怎么混进军统来的,这一追下去,竟然没有线索,这小子胆子也是太大了。“ 我说:“怎么能没线索?他来军统,都是有手续的。“ 刘山笑起来说:“这事就别查了,容易惹祸,这马云飞恐怕是使了大钱了。“ 我回办公室,叫秘书进来,说:“去把行动处的老吕叫来。“ 吕良来了,我说:“兄弟,有件事,你也知道了,查一下。“ 吕良问:“摆平了?” 我和屈小平谈了,让他摆平这件事,他怎么汇报,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眼儿,怎么糊弄上级,恐怕他的手段是了得了。 我说:“本来就没事,这批军火很重要,是以私人名义运送的,但是不是私人用,别乱说话。” 吕良说:“是这样呀,那好,我查一下。” 吕良走后,我思谋着,这货也不太好弄。 这次如果我要打鼓儿,恐怕就要破鼓儿了,想想,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幽灵保护了我吗? 这个在军统内部的人,到底是谁呢? 正文 第121章 险鼓半成 吕良是真卖力气,开始查,竟然查到了我的身上。 他说:“真对不住您了,您让我查,老大也让我查了。” 我心里骂着,吕良我就没给你办事,你就来这招儿,刘山也不要你这货色呀! 这是报仇来了,恨不得把我弄死。 我说:“吕哥,精忠报国,是我学习的榜样。” 吕良说:“哪里,您才是。” 我特么的太担心了,我空降过来的,那手续都正常吗? 别查出事儿来,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担心呀,可是没办法,我无法联系上组织的人,心里发慌,都考虑了,跑不跑路,但是不能,就是死,也要死在前线,祖国有召,必回,回必能战。 看文件,又有字纸,告诉我,安全。 就是说,吕良再查也没用的。 其实,刘山让查这件事,就是虚张声势,他害怕这个罪名。 局长叫我过去,跟我说,为是保住奉天十少,我不得不做样子看,到时候,随便的找两个人,枪毙就完事了。 我心放到肚子里了。 这段时间我要稳稳了,霓虹人暂时是被赶出了东北,但是卷土重来,是随时的事情,如果不打鼓,不抵抗,依然是完蛋。 我痛恨也没办法,只能找机会打鼓儿了。 吕良查了我三天,这事就过去了。 吕良是真对我的,但是第三天的时候,突然就说,不查了,没事了。 看他的表情是不情愿的,似乎上面说了什么。 吕良这个货色,开始疯狂的抓人,满城的找外党。 中统的特务处不时的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吕良就带着人,疯了一样的冲出去。 我站在窗户那儿着急。 中统原来和军统是不合的,现在提消息给军统,而不是中统亲自抓人,有问题。 我去刘山办公室说:“这事不对,行动处是您的人,中统这是要干什么?” 交错小鼓,这个也不好打,权衡利弊,不能有纰漏,小小的一点也不成,不比大鼓好打。 刘山说:“中统那边这是欺负人,我们这边有人把消息透露了给那边,你电讯处好好查查,怎么回事?” 我说:“电讯处这边,我盯得紧,不会是我的人,我会盯紧的。” 我是想得到消息,电讯处这边没有,如果有,我会知道的。 刘山非常的生气,中统局那边不给刘山面子,是显而易见的。 这让我生出了打鼓之心。 这是险中之险。 他们疯狂的抓我们的人,看着我心里难受,我得想办法,让他们内部乱起来,没空去抓我们的人。 我回家,白蕊和瞎眼于在聊天,我进去,他们不聊了,似乎两个的表情都不太对。 白蕊说:“我去炒菜。” 我坐下,瞎眼于就问我:“你们是不是在抓人?” 我说:“是行动处的和中统合作,刘山也非常的生气。” 瞎眼于说:“唉,何时能了。” 我觉得瞎眼于和白蕊说的是其它的事情。 我说:“我准备打险鼓儿。” 瞎眼于说:“那是致命的,险鼓儿的成功率只有一半,一半对一半,历史上交错鼓儿,也有打过的,但是险鼓儿,没有成功的,似乎进了一个怪圈一样,我不建议。” 我说:“必须得这样做,乱事求真。” 瞎眼于摇头。 吃饭,我喝酒,白蕊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点奇怪。 吃过饭后,回屋休息,我问白蕊了。 白蕊坐在哪儿半天问:“有一些消息你应该传出去的,也不至于让他们抓了那么多人。” 我一听,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点上烟,看着白蕊,半天问:“什么意思?” 白蕊说:“你是电讯处的头儿,应该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可以避免的。” 我这回是明白了,我是想证明一下,白蕊所说的话,没毛病,他是外党,是自己的人。 我说:“你说什么我没明白,那是我的工作。” 我被弄进军统的时候,那文件中的字条就告诉我,不准和任何人露出你的身份。 现在我是抵制外侵,是国人都会的,但是谁也不知道我是外党。 白蕊说:“现在是内战期间,被抓的那些人才是能救国的人。” 我说:“和我没关系,早点睡吧。” 我非常的吃惊,白蕊什么时候是外党了呢? 我心里哆嗦,这才可怕,如果暴露了,让军统抓住了,那罪可有得受了,到时候,我是真的救不了,把自己搭上都救不了,而且我也会扯进去,你老婆是外党,你还能好了吗?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说:“以后别给我提那件事,你们也不准做,如果想好好活着的话。” 我去上班,喝了一会儿茶,进了电讯科,我让电讯科长,监听中统那边的信息,还有所有的信息都要报给我,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电讯科长犹豫了一下,我就瞪眼睛,说不想干,马上换人。 电讯科长说:“一定完成任务。” 我要得到有效的信息。 半夜我还没有走,电讯科长进来了,汇报说:“得到了消息,双井胡同二十号,应该是能确定,但是没惊动。” 我说:“监听,不要让这个消息流出去,中统那边呢?” 电讯科长说,暂时是没有消息。 双井胡同,有我们的人。 这事不太好弄了。 我给吕良打电话。 吕良在家,我说:“吕哥,你马上到局里来。” 吕良说:“你是头儿,我也是,凭什么?” 我说:“老板说了,你归我管,我随时调动,你敢不听吗?” 吕良骂了一句。 我马上给边树打电话,说:“我们奉天十少让中统给盯上了,得让他们内部乱起来,转移注意力,让他们没时间查我们,双井十号,明天夜里,会有外党重要的人去,分析应该是会有三个人,从上面下来的,你把信儿传过去,能行吗?” 边树说:“自然没问题,我还能拿到点赏钱。” 我说:“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重要的情况,记住了,别弄出麻烦来了。” 边树说:“我懂。” 吕良来了,我说:“带十五个人,换上便衣,到双井胡同二十号埋伏,明天晚上,会有外党进去,应该是三个人,这功劳算你的,不过呢,我给你消息,是不是到时候给我点好处?” 吕良说:“如果是真的,自然会有的。” 我说:“你这次立功了,局长说,会让你进那个圈子的。” 吕良知道局长有一个圈子,他叫发财圈子,他一直想进来。 吕良说:“真的?” 我点头,说:“我保证,到时候我也会说点好话的,功劳给你,我想要点东西,只有你有,一幅画儿。” 我知道吕良手里有一幅画儿,他总是显摆,一喝多了,就说那幅画儿。 吕良愣了一下说:“你太贪心了吧?” 我说:“是外党的重要人物,大人物,这功劳我给你,图的是什么?就是那幅画儿,如果你真的抓到人了,你可以进发财的圈子,你知道,那能赚多少钱吗?” 吕良自然明白,奉天十少,干什么的。 吕良说:“好,我打电话,明天早晨九点,我让家里的人送来。” 我说:“吕兄是一个痛快的人,记住了,埋伏好了,必须是便衣,别一下都进去,一个,两个的,分开进去,别让人觉察到了,到时候任务失败了,不仅没有功,还容易被老板骂。” 吕良说:“我是行动处的,这个我能不明白吗?” 吕良拿出画儿来,心里是不爽快的。 吕良的人,分别走的,出门也是左右分路而行。 吕良真是太鬼道了。 我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他们全是便衣,没动车。 下一步的鼓儿我就得跟上了。 正文 第122章 小鼓儿不停的在敲着 天亮,我派人到双井胡同对面的楼中,盯着双井十号,还有附近。 中统那边果然是派了人,在双井胡同的四周,不下二十人,看来很重视。 下一步就是三个人,重要的人物出场,就是送死的出场。 我正站在窗户那儿抽烟,秘书进来说:“有一个人找您。” 我说:“让他进来。” 这个人进来,说:“这是您的画儿。” 我说:“放桌子上吧。” 那个人走了。 我抽完烟,坐到椅子上,想了良久,这三个人的人选,这是去送死。 我的秘书解涛,二十多岁,跟了我一段时间。 他也知道,在军统想混好,没有靠山是不行的。 解涛没有,他现在靠着我,我也极力的维护他的利益,他现在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我让解涛进来,把门关上。 坐下喝茶,我说:“有一件事,我让你办,找三个人,这三个人在小德酒馆,专门为霓虹人打探消息的,安排这三个人,到双井胡同,今天晚上十一点过去,抓人,打扮成外党的样子,给他们配枪。” 这三个人长的样子,个子都不矮,长得也人模狗样的,竟然干这种事情。 我安排得详细,解涛不问为什么。 我最后说:“秘密。” 就这两个字就够了,这小子的理解能得是相当强的。 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办事很稳。 解涛走后,我把吕良给我的画儿打开了,我也是一愣。 他所说的画儿,竟然是真迹,而且值点钱,我以为这小子吹牛。 我把画儿挂到了墙上,在这儿放着,恐怕是最安全的了。 解涛两个多小时后回来了,汇报,安排的相当不错。 下班前,我给唐伶打电话,说晚上去勺园饭店吃饭。 唐伶答应了。 我先去的勺园饭店,坐在窗户那儿,唐伶比我晚了二十分钟,化妆。 唐伶坐下后我说:“今天的妆我很喜欢,淡抹之妆,如清如黛。” 唐伶说:“谢谢。” 唐伶点菜,我点酒。 今天我请唐伶,要保证我不在场的证明。 这件事发生,会往什么方向我不知道,变化更本无法确定,这个交错鼓儿是险鼓儿,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五十,因为不确定性太大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并不被控。 唐伶说:“邵城,听说你在京城呆过。” 我说:“是呀,为我党,差点没把命丢了,你和柳小絮认识,那也是在京城呆过了?“ 唐伶说:“这事我跟你说过,你的记性好像不是太好。“ 我说:“可不是,尤其是最近,总是忘记事情,柳小絮和我的关系也不错,只是那个时候没看到过你。“ 唐伶笑了一下说:“确实是,后期我就离开了,但是小絮姐姐和我提到过你,后来我在小絮姐的葬礼上,看到过你,也听说你救小絮姐的事情,真是郎才女貌,如果你不取白蕊,会不会娶小絮姐呢?“ 我说:“没有假设,在我这里。“ 唐伶说:“你这个人脾气挺怪的,但是挺有才华,局长总是提起你,说你的才华,他很少提什么人,就是提了,也是生气,而你是不同的。“ 我说:“那是局长厚爱。“ 闲聊是闲聊,听音呀! 我要判断唐伶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又失败了,她似乎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也许她认为,我就是军统的人,原来是一个特务。 我看得出来,唐伶并不讨厌我,这个不讨厌基于什么,我不知道,没看明白。 一直聊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我说:“真不好意思,一下就到十一点多了,我送你回家。“ 唐伶说:“没事。“ 送唐伶回去,我回家,刚进家里,瞎眼于说:“电话打了十几次了。“ 原本茶铺没电话的,刘山非得给安上了,说有事怕找不到我。 我回电话,刘山让我马上到局里。 我提心吊胆的。 瞎眼于说:“有事往回来一个电话。“ 瞎眼于的意思我明白,这也是提醒我,小心。 我到局里,进刘山的办公室,刘山就火了,问我:“怎么搞的?” 我问:“出了什么事情?” 刘山说:“双井胡同的事情,为什么不汇报?” 我说:“您很忙,不想让您费心,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汇报。” 刘山说:“火拼了,成了笑柄了,军统和中统自己的人打起来了。” 我说:“怎么回事?” 刘山说:“这个消息又被透露出去了,中统知道了这个消息,就把双井围了,我们的人埋伏在里面,那三个外党进去,中统的人就冲进去,开火了,我们的人以为是外党开的枪,就开枪了,黑天瞎火的,谁也看不清楚谁。” 我说:“中统这是要干什么?外党呢?” 刘山说:“全部死了,打得面目全飞,还扔了手雷了,三个外党被炸碎了。” 我说:“我们的人呢?” 刘山说:“十五个人,死了八个,吕良受伤在医院。” 我说:“我扎他大爷的,中统这是找死。” 刘山说:“这事你别管,我得找中统给一个说法。” 我说:“局长,您也别生气,气大伤身,这件事,汇报上去,和上面说。” 刘山说:“自然会这样的。” 刘山看来是气疯了。 我带着人去了现场,一片混乱,地上全是血,那三个人炸得面目全飞,蒙着衣服。 现场的中统已经是撤走了,只有行动处的两个人,我让他们回去了,处理了现场,把死的人抬上车,拉回军统局。 我回去,天亮了。 我和刘山汇报情况,刘山说:“查这三个人的身份。” 我说:“不一定能查得出来,但是我会尽力的。” 刘山说:“再有透露消息的人,这消息是你电讯科传出来的。” 我点头,这是交错鼓后,留下的鼓音,处理不好,同样会翻车。 我把电讯科的科长叫来了,说:“这件事玩大了,局长说我们的保密没做好,你和我都有罪受,就现在你分析一下,电讯科有没有内鬼,就是卖消息的?” 电讯科长不傻,他说:“我一直盯着一个人,小何。” 小何,何娟,三十多岁,背景我不清楚,但是电讯科长指定了,那背景也不会太深。 我说:“可不能冤枉人。” 电讯科长说:“何娟和中统的某一个人走得很近。” 我说:“要有真凭实据呀!” 电讯科长点头。 下午,电讯科长就把材料给我送过来,关于何娟的,看来这个电讯科长早就盯上了这个何娟,证据有十几条。 我拿着去了刘山那儿,把材料放下,说:“我的失职。” 刘山看完说:“让她消失,永远不会说话,也不能让中统的人知道。” 我点头。 下午,我去了医院,看吕良。 吕良看到我,瞪着我,意思,你玩的? 我说:“内鬼查出来了,是电讯科的人,已经办了,如果这个消息不传出去,中统也不会知道……” 吕良想了半天说:“邵兄,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呢?三岁父亲没了,五岁母亲跑了,二十多岁娶了老婆,没两年,老婆竟然也跑了,我想发展,眼看着机会就要来了,这又失去了……” 我说:“吕兄,人生就是这样,这段时间过去了,就好了,没事的。” 吕良说:“这次我得让中统给我一个说法。” 我说:“自然,局长已经找那边了,而且他肯定了你的功劳,没抓住活的,但是一个也没跑掉。” 吕良说:“谢谢邵兄美言。” 我离开医院,开车往回走,没有料到…… 正文 第123章 炸你上西天 我开车往局里去,没有想到,在奉天街,我被人给炸了,两个手雷扔到了车下。 我一个高儿跳起来,还是被摔出去很远。 摔得我当时就晕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刘山,唐伶,白蕊,还有不少人在。 白蕊在哭,我说:“没事,就是晕了。” 我是皮外伤,真没事。 刘山说:“兄弟,好好养着,我已经让行动处的人在查,跑不掉的。” 我特么的被炸了,那么军统的人以为,就是外党干的,我分析,是中统干的,别的理由也说不出来。 因为军统和中统误伤事情,让上面知道了,把两个局长都给骂了。 这事也许是因恨而起。 我到是一个打鼓儿的机会,让军统和中统更乱,但是我不能打,知道,不用我打,刘山也会借机会挥的。 我第二天就出院,去上班。 刘山到我办公室来了,说:“多休息几天。” 我说:“不行,吕良他一直问我那件事儿,这小子不捂住,容易出事,他说过,如果中统不给一个满意的处理办法,他就带着行动处的人,去找中统。“ 刘山说:“这事你不用费心了,正谈着呢,那炸你的人,恐怕也是中统干的。“ 我说:“不一定,我也得罪不少人。“ 我这样说,刘山就会更认定了。 刘山说:“没那么巧合的事情,你别管了,这段时间,你出门带上人,小心点。“ 刘山走后,明小楼来电话了,问我:“听说你被炸了?“ 我说:“噢,没事,放心吧。“ 明小楼说:“既然没事,晚上奉天酒楼。“ 我答应了,其实,我真害怕,再给我扔两个手雷,我也许没有那么幸运了。 下班,我没开车,我的车被炸坏了,调的车还没到位。 我腿儿着去的奉天酒楼,也没有带人。 我进酒楼,进包间,明小楼自己在。 我问:“就我们两个?“ 明小楼说:“一会儿唐处长也来。“ 唐伶来了,点菜要酒,她说:“邵城,你胆子是真大,不开车就罢了,还不带人。“ 我说:“生死由命了,有什么害怕的?“ 明小楼说:“那你也得小心,我以为你会带人来的,要是知道这样,我就不请你了,出了事儿,你们局长能枪毙了我。“ 我说:“明先生,没有人敢把您怎么样,您是名人。“ 明小楼说:“这个时局,没人管你名人,还是其它什么的,不说了,今天请你们二位,也是遇到了点麻烦。“ 有人敢找明小楼的麻烦? 这个我还是不太相信的。 明小楼说:“马云飞半路劫了我的一车茶,那都是相当名贵的茶。” 少拐子出现了? 我问:“您确定吗?” 明小楼说:“很确定,没伤人。” 我看了一眼唐伶,这事难办了,少拐子是一直在深山里,抢完就跑,你都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下山来。 带人上山去剿少拐子,那是太不聪明了,进去多少,恐怕就扔进去多少,这事难办了。 唐伶说:“明先生,这马云飞是土匪,但是也在军统呆过,这样的人,也是不敢惹,上面有几次了,让局长去剿,局长都说不行,不过呢,我想办法,给您要回来,三分之二,土匪也是有规矩的,只能是三分之二。” 明小楼说:“如果要回来,三分之一您和邵处长留着,有三分之一,我就够了,因为这批茶不是卖的,是送人的,少送点也没关系。” 唐伶说:“如果能要回来,我和邵城一个拿两罐子,多了不要。” 明小楼笑了一下说:“喝酒。” 我心想,唐伶,你是太不了解少拐子了,进了少拐子嘴里的东西,你想抠出来,把他的牙砸掉了,你都不一定能抠出来,这就做蜡了。 明小楼喝了一杯酒后,突然站起来说:“二位处长喝着,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真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我说:“明先生,您客气了,我们是兄弟。” 明小楼走后,我看着唐伶说:“你是花瓶吗?” 唐伶一愣问:“你什么意思?邵城。” 我说:“马云飞你能联系上吗?就算能,那东西能要回来吗?他是土匪。” 唐伶说:“我就是花瓶,也是一个有用的花瓶。” 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她能办到。 当初她和少拐子的关系就有点微妙。 唐伶说:“其实,你和马云飞说,也能要来的。” 我说:“我没那本事,我连他人都找不到。” 唐伶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 我们喝完酒,回去,唐伶小声说:“邵大处长,小心哟,炸弹。” 我一哆嗦,唐伶笑着,开车走了。 你爷爷,这个唐伶竟然吓唬我。 我回家,白蕊和瞎眼于在聊天。 我坐下,喝茶,瞎眼于说:“这个时候了,还乱逛,也不带个人。” 我说:“他们要是想弄死我,早就弄死我了,只是吓唬我罢了。” 瞎眼于说:“那也得小心,保个周全不容易,乱世,想让一个人消失,只是一念的事情。” 我清楚,那何娟,我在电讯处再也没有见到过。 第二天,进办公室,唐伶就进来了,说:“邵处长,中午见一个老朋友。” 说完,他就走了。 吕良出院上班来了,我到他办公室,问:“吕处长,安好?” 吕良说:“大难不死。” 我说:“必有后福。” 吕良说:“屁吧,中统那边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道歉就完事了,局长说,也不让我追了,这事就不能再提了。” 我说:“这中统太过分了吧?”‘ 吕良说:“不急。” 吕良的报复心很强,我知道,迟早有好戏看。 我去刘山办公室汇报说:“三个外党没查出来。” 刘山说:“处理了,炸你的人也没查出来,也不查了,怕查到中统那边,现在上面说,我们要精诚合作,对付外党,而不是内部人斗争。” 我说:“是呀!” 刘山说:“有一批药口从海上运进来,明天你和吕良带着人去接货,有两车,外党可是缺这个东西,急于需要,必需保证安全。” 我说:“一定完成任务。” 我回办公室,琢磨着,这可是机会呀! 这交错鼓不打可不成,可是没有条件打鼓儿,硬大,必爆鼓,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第124章 暗影暗行 这事不太好弄。 中午,唐伶打电话过来说:“我到楼下等你。” 我下楼,唐伶已经坐在车上,我上车,说:“不请局长吗?” 唐伶说:“不适合,而且不能让局长知道。” 唐伶开车走,竟然开到了郊外,把车停下来,又走了十多分钟,进了一家酒馆。 一个包间里,少拐子坐在那儿,我激灵一下,少拐子一下把摆在桌子上枪拿起来,指着我说:“别动。” 唐伶说:“别玩了。” 少拐子笑了一下,把枪下放说:“六爷,吓坏了吧?” 我说:“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这唐伶和少拐子还有联系,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唐伶说:“云飞,把明小楼的茶叶还回来,三分之二。” 少拐子说:“还。” 少拐子这么痛快? 我不说话,观察着,这两个人的关系,还有少拐子到底是什么人? 不会是杂种吧? 你大爷的。 喝酒,少拐子说:“六爷,你是混得风声水起的,都成了奉天十少之一了。” 我说:“你别没话找话,找打架是不?“ 我琢磨着是药品的事情,这鼓儿怎么打。 看样子唐伶能从少拐子那儿要回来东西,如果让少拐子干一下,到是没问题,唐伶往回要东西。 可是我不敢确定唐伶是什么人,这事怎么办? 少拐子说:“一会儿我送你们点东西,远点。“ 我说:“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下午三点有一个会儿,我必须到场。“ 唐伶一愣,看着我说:“我不知道呢?“ 我说:“我,行动处处长吕良,还有局长。“ 唐伶一听说:“有重要的任务?“ 我点头。 唐伶问:“什么任务?“ 我看了一眼少拐子,说:“这是机密,唐处长不是不清楚吧?“ 唐伶笑得有点不太自然,这是问得太急了,她什么意思? 吃过饭,唐伶也没有去拿东西,说开车一起回去,不然就晚了。 车上,唐伶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说:“到也是,你原来是局长的秘书,现在是处长,绝对不会是共党。“ 我说了,唐伶说:“噢,这事呀,用不着紧张。“ 回去,和吕良去刘山的办公室,刘山告诉了我们时间,港口。 我和吕良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带着三台车,两台拉药,一台拉人,去二十人。 这鼓儿是打出去了,试探,如果唐伶给少拐子报信儿了,这里面的问题就多了。 这鼓儿也就打到过儿了,我十分的不安,从来没有过的不自信,觉得这次似乎就有问题。 我第一次这么害怕,不安。 我和瞎眼于说了,瞎眼于说:“人的不安,是来自经验,这经验你说不清楚,分析,这事不对。“ 我问:“什么不对?“ 瞎眼于说:“你不安,这事就是不对,运药你和吕良恐怕只是一个虚头。“ 我汗下来了,如果是这样,如果唐伶是自己人,就完了,如果不是,她会不会和刘山说呢? 我出去了,去明小楼哪儿,他在喝酒,我说:“不叫唐处长吗?听说有好消息。“ 明小楼说:“我打电话。“ 唐伶在家里,半个小时后过来的。 唐伶说:“马云飞明天把货送到你的货场。“ 明小楼说:“谢谢唐处长。“ 唐伶说:“这主要功劳还是邵城。“ 我没说话,喝酒聊天,晚上九点多离开,唐伶开车送我,我说:“局长对我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分析,这次拉药品,我和吕良就是一个幌子。“ 唐伶说:“局长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不可能。“ 我说:“绝对是,这是在试探我,他太多疑了。“ 唐伶没有再说话,沉默了。 我回家,坐在院子里抽烟,这事真的像瞎子于分析的吗? 我和吕良就是一个幌子。 后半夜,有人敲门,我激灵一下就醒了。 拿着枪到前面,门下面,有一个信封在地上。 我拿起来看,让我务必查实药品的路径,给勺园饭店听米先生。 我心想,这后半夜了,我上哪儿去查? 明天早晨我到是有机会,可是也得给我时间呀! 我坐在院子里抽烟,白蕊出来了,给我拿了点吃的说:“不用着急。” 我们的人确实是需要这些东西,可是太急了。 就是打鼓儿,也得容我时间。 我让白蕊睡了。 我只能是等,这个路线恐怕只有刘山知道,说不好听的,恐怕和奉天十少的利益有关系,就是奉天十少,加上我是十少,他们也不是集体做,有的时候会是三四个人做一个货,太复杂了。 我并没有完全的融入到奉天十少之中去,他们还是对我有所防卫的。 我睡了两个多小时,去局里,我提早去的,刘山昨天晚上没走,恐怕还是有其它的事情。 我进刘山的办公室,刘山说:“这次的任务很重,千万别出错。” 我说:“局长一定保证不出问题,这条跟线我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我觉得,有一条更近的路线。” 我说路线,刘山看了我半天说:“这是命令。” 他突然变得很冷,我愣了一下说:“执行命令。” 我和吕良上车,后面三台大车,前面两台小车。 吕良说:“我感觉不太好。” 吕良也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其实我感觉也不太好。 我说:“最多就是一死呗。” 吕良转头看我:“你要死趁早,别拉上我。” 我笑起来,点上烟,吕良是不抽烟的,他跟我要了一根,他抽上咳嗽几声,我瞬间的感觉也不太好了。 我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吕处长,您很优秀,也非常的努力,上次差点把命丢了,你求的是仕途,或者是钱财,我也是同样,可是……” 吕良命苦,真是,这次事件后,吕良本以为,自己会融入奉天十少中,就是不进去,至少局长会给一个赏识,竟然没有,刘山就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吕良的心里可就不平衡了。 其实,我也跟刘山说了,刘山说,再说。 恐怕这吕良也找过刘山,回答的不过就是如此,也许更隐晦一些吧! 正文 第125章 暗藏杀机 吕良的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儿。 这件事我不安,我没机会得到真实的路线,我说的最好的路线,刘山犹豫了,让我执行命令,如果我和吕良是虚线,那这条线就是实线了。 我没机会送出去,但是我想到了,唐伶如果是我们的人,也会想到的,唐伶似乎是把少拐子给拿住了,这个拿,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唐伶不简单。 真实的路线,是不是我分析的那条,最近的呢? 或许我想多了。 我和吕良出发,一路上,都是不安的。 吕良沉默,不说话,我就是抽烟。 快到港口的时候,吕良让车停下来,让我押车,他带着三个人,开前面的车,进了港口,他是去探风了。 吕良是行动处的处长,这个处长也不是白给的,没有点能力,当不上这个处长,他和疯狗一样,不知道咬死了我们多少人,我得找机会,让这小子死。 吕良半个小时后才回来,他说:“可以进去了,五号,拉货。” 到五号库位,货装上车后,吕良小声说:“是不是有奉天十少的份子?” 我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吕良说:“你是奉天十少之一,你不清楚?” 我说:“吕兄,我才进去,什么门道儿我并不清楚,老大对我还不是完全相信的。” 吕良根本就不相信。 开车往回走,吕良问我:“会不会遇到麻烦?” 我说:“不可预料。” 开出两个小时后,要走一段靠山的路,十分的不好走,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最有可能抢的就是少拐子,他在山里。 我真想不出来,刘山为什么选择了这条路,那条近路更好走,而且没有靠山的路,这样绕路,多走出有近一百公里。 路不好走,时间多出两个多小时,而且来的时候,也让走这条路。 我一下意识到,不好。 我把枪上膛了。 吕良看了我一眼,说:“给我根烟。” 我把烟给他,吕良点上说:“看来是要战斗了,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我现在没琢磨明白,邵兄,可否告诉我?” 我说:“我也没有琢磨明白,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事情,我说不清楚。” 我感觉不好,分析,走这条路,恐怕是刘山有意这样做的。 果然,进了山里,走进去两公里,几个手雷就在车前炸了,我和吕良跳下车,藏在车后看着。 手雷是从山上扔下来的,随后就是山上开枪了,回射,吕良说:“看来这两车货是保不住了。” 我问:“你看车上的货是什么了吗?“ 吕良说:“都封着,我要验货的时候,那边的人说不准验货,很强横,说上面交待过了。“ 我说:“如果丢了这两车货,局长会怎么处理我们?“ 吕良说:“这两车货太重要了,如果丢了,也是外党抢走的,如果是外党抢走的,我们两个就是通共,通共的罪你明白吧?“ 我自然是懂的,如果真这样定罪,我们两个就得死。 拼命的打,那边的有两个枪法很准,连着放倒了五六个,这边加上我和吕良才二十人。 我说:“吕兄,那边人太多了,藏在树丛后面,还在高处,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吕良说:“前面的路被炸坏了,如果我们后退,恐怕也会有几个炸弹伺候着。“ 我说:“那我们就死定了。“ 吕良看了我一眼,跳上拉货的车,开车就退,我往山上开枪,吕良的车退出去有五六百米的时候,一下就被炸了,货箱子翻了一地。 吕良从车上滚下来,就一动不动了,浑身是血。 我想,完了。 此刻,想跑都跑不了了。 我喊着:“兄弟们,挺住,往死打。“ 坚持了有十几分钟,我这边就剩下了五个人,我们猫在车后面,山上停止了射击,没有一点动静,我知道,一露头,就完蛋。 我说:“唯一的办法,上车,开车冲出去,货车不能上,货得留下,上吉普车。“ 我先冲过去的,随后他们五个跟着我,我中枪了,打到腿上,又倒下三个人,两个人架着我,我又中了一枪,在胳膊上,上车后,又中了一枪,在肩膀上。 开车冲,差点没翻车,冲出去了。 回去,车冲进院子,我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唐伶守着我,她说:“没有通知白蕊,现在是保密的时候。” 我问:“局长呢?” 唐伶说:“局长说处理点事儿,一会儿过来看你。” 我问:“两车货肯定是丢了呗?” 唐伶说:“确实是,你回来后,局长就发疯了,大骂,然后让人带着上千人的过去了,东西全没有了。” 我说:“是少拐子干的?” 唐伶说:“不知道,还在查。” 我摇头,这件事太奇怪了,我分析错了吗? 刘山竟然隔了三天后才来。 他阴着脸,问我伤势后,说:“货丢了。” 我说:“对不起,局长,我尽力了。” 刘山坐下了,点上烟,递给我,他又点上一根,说:“你和吕良这批货是假的,是另一条路线的货丢了,知道这条路线的人,就我一个人,出发前,我让我的四个亲信跟着,这四个亲信绝对没问题,就和我本人在场一样,可是竟然同样被炸,被抢了,我就奇怪了,外党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心里想,刘山,你特么的太阴险了,让我们做诱饵,把吕良都搭上了,我差点也没命了。 我说:“这就奇怪了,我这条线,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刘山说:“信儿是我放出去的。” 我心里骂着,你也是太阴损了,知道你不让我们多带点人,也不至于这样。 我说:“既然这样,我觉得会不会是内部人呢?想吞了这批货,赚自己的钱,我知道中统那边也有一个和我们同样的组织,更隐蔽。” 刘山说:“隐蔽个屁,第八班,钱成是他们的大哥,这个到是有可能,这批货可是外党非常需要的,卖外共党,那得赚多少钱?” 我说:“开玩笑了吧?卖给外党?通共可是死罪。” 刘山说:“你懂什么。” 他的火气还是很大。 我说:“唉,可惜了吕处长了,干将呀。” 刘山说:“我早就想弄死他了,他在背后给我告黑状,还敢提奉天十少,查了我一个多月。” 这是想把我也搭上。 刘山说完,看着我,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聪明,厉害,不会死的,我不想搭上你,你是我的兄弟,好好养着,到时候奉天十少做场,赚的钱,多给你两成,这次你是立功的,我心里明白,但是不能报功了,上面在查这件事情,不处理我们就不错了。” 我说:“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到我身上,我没事。” 刘山拍了拍我说:“兄弟,我得保你,没了你,我就是少了一条胳膊。” 刘山走了。 特么的,真的在试探我。 我开始对唐伶的身份有质疑了,这件事唐伶知道。 刘山说是自己把这条线的消息放出去的,绝对没有,他弄这条线,我们先走的,这是在考验我和吕良,如果我真把消息放出去,就出事了。 看来这件事还没完,如果这件事完了,我不应该是被监视着的,白蕊一直没露面,就是说,我还不是清白的,在调查。 一个护士专门照顾我,我让护士把我推出去,到外面透口气儿。 护士刚把我推出门,走廊上有七八个人,站得笔直,拿着枪,一个人过来了说:“邵处长,您不能出去,为了您的安全考虑,局长交待的。” 我说:“就出去透透气儿。” 那个人说:“邵处长您别为难我。” 我说:“那行,你去给我买盒烟。” 我回屋,到窗户那儿,往外看,也有人。 我感觉不好。 正文 第126章 动荡变幻 我分析着,刘山在调查我这条线,走露风声的人。 再有就是,刘山怕我跑了,他那条线出事了,如果他能摆平了,我就没事,如果摆不平,这罪就会砸到我身上,或者说是砸给吕良,毕竟他死了,可是这得有充分的证据,砸到死人身上得有证据,活人就不可怕了,他们审你,能挺过审讯的人,在军统中,极少。 我抽烟,一直坐在窗户那儿。 唐伶给我带几个菜,还有汤过来了。 我说:“还是唐处长关心我。” 唐伶说:“你可别想多了,是局长安排我的。” 我说:“弄点酒更好了。” 唐伶瞪了我一眼说:“我有事走了,想吃什么,告诉我。” 唐伶走了,我让护士把外面的一个人叫进来说:“给我买一斤酒。” 那个人说:“邵处长,我……” 我说:“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说你打我了,我对自己下手也挺狠的。” 这个人犹豫了一下出去了,酒拿来后,我让护士出去了。 喝酒,分析着发生的事情,我知道,我的生死,是一半对一半,就看刘山怎么做了,他至少对我还是怀疑的。 我琢磨着,幽灵到底是谁呢? 一直没出现,那夹在文件中的字条是幽灵给我的吗? 那就是说,幽灵在军统,这个到是有点意思了。 喝完睡,晚上醒来,唐伶又来了,带着吃的,她说:“你没事了,明天我会通知白蕊来看你的。” 我说:“就是说,我的嫌疑解除了?” 唐伶说:“是。” 我说:“讲讲发生的事情。” 唐伶说:“你得先讲讲,你那条线发生的事情。” 我讲了,很详细的,绘声绘色的。 唐伶说:“很精彩,吕良就没有你这么好的命了,所有的罪他都是扛了。” 我说:“抢我们的人是少拐子吧?而且他知道这两条线,而且他能确定,我们这条线是假的。” 我分析,试探着唐伶,她说:“至于是不是少拐子,也只能是分析,最大的面儿还是共党。”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少拐子是共党,我笑起来了,没有再多问,至少现在唐伶还算不上是我的敌人。 第二天,白蕊来了,来了就哭了。 我说:“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伤养三个月的时间,刘山来看过我几次。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不少变化,霓虹人准备打回来,这不是好事。 而且,军统这边似乎并没有什么举动。 明小楼这段时间来我这儿挺勤的。 他和我提到了抵制侵略的事情,商人,农民,工人,学生,他们在组织,于天也在其中。 明小楼对我身份的分析,也是弄明白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我是外党。 我会及时的把消息告诉明小楼。 我上班,刘山是坐立不安的。 他叫我到办公室,问我:“霓虹人一个星期后,就打进来,怎么办?” 我知道,当年在历史上,东北这边并没有抵抗,最后放弃,逃走,彻底的让东北就沦陷了。 我能改写历史吗? 这个肯定是不能的,但是我能让死的人减少。 我说:“打击侵略者,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刘山突然瞪着我看,看了我半天,大笑起来:“好一个应该。” 我点上烟,不说话。 刘山说:“是应该呀,可是我得听上面的,血性男儿,当战,当战呀!“ 我说:“是呀,当战,国家有难,有召必战,必能战。“ 刘山说:“兄弟,这话只能是在这儿说了,去忙吧。“ 我出去,回办公室,把电讯科长叫来,让他监听着霓虹人的信息。 电讯科长说:“得到一个消息,几天后,霓虹人将港口上岸。“ 我问:“我们这边有什么安排吗?“ 电讯科长摇头,我让他回去了。 我点上烟,不抵抗,历史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我给明小楼打电话,和他说了这件事。 明小楼说:“你下班后,到勺园饭店吧,见面谈。“ 下班后,我去勺园饭店,明小楼,唐伶竟然也在。 坐下,我看着唐伶,这事不太对。 明小楼说:“军统没有行动,似乎还要靠着霓虹人,这事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说:“靠不靠的不清楚,我到是有一个办法。“ 我要打鼓儿。 明小楼问:“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说:“有,那唐处长得帮忙了。“ 唐伶说:“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忙可帮的呢?“ 我说:“帮我借二百人。“ 唐伶笑了一下说:“我哪儿有什么二百人呀!“ 我说:“少拐子。“ 唐伶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明小楼说:“怎么个计划?“ 我说:“异党在不停的抓我们的人,祸害我们的人,破坏我们的组织,我让他们也惹上点麻烦,二百人穿上军统的衣服,到港口劫杀霓虹人,但是很危险。“ 我说完,看着唐伶,如果她不是我们的人,这事刘山肯定是会知道的,中间就会出现问题。 唐伶说:“我说服不了少拐子,我可以约你和他见面,就在这儿,明天天黑后,还是这个房间。“ 我点头。 明小楼说:“我们这也举行了一些反抗的行动。“ 我说:“千万小心,不行就撤,别受到伤害。“ 我感觉枪伤不断的在痛着。 第二天,上班,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他背对着我,半天才说:“勺园饭店的米老板,今天晚上抓人,进饭店的人都抓住,如果逃跑,格杀。“ 我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说:“消息可靠吗?“ 刘山说:“可靠不可靠,真假都抓。“ 我说:“这个交给行动处吧,霓虹那边的一些消息电讯科已经得到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侵略者先赶出去,我们也可以和共党合作,一致对外,不是我们内战……“ 刘山坐到椅子上,听着我说。 我说完了,看着刘山。 刘山把文件一下摔过来,吓我一哆嗦。 我打开看,竟然是不抵抗,最重要的就是抓外党,加紧围剿外党。 我站起来说:“这是我们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国家……“ 刘山摆了一下手说:“兄弟,我何尝不是这样呢,可是我得听上面的,这话只能在这儿说,出去千万别讲,脑袋重要。“ 我回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勺园饭店是怎么暴露的? 我进了唐伶的办公室,她在看文件。 我坐下说:“唐处长,晚上我们约在勺园喝酒,这恐怕是不行了,要换地方了。“ 唐伶看了我一眼说:“换呗,什么地方都行,跟你在一起就行,你说白蕊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唐伶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恐怕办公室里已经安装是监听器。 我说:“唐处长,我可没说娶你,你别弄炸了,到时候你我都不好受。” 唐伶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我说:“今天约会取消,我有任务。” 我起身离开,我已经断定,唐伶应该是我们的人。 但是,如果抓不住人,那边得到消息跑了,唐伶和我的嫌疑都最大,我把危险给了唐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有点后悔了。 约少拐子的事情,就得等机会了,霓虹人从港口进来,还有六天的时间。 我在办公室看文件,琢磨着,分析着,一个人进来了,不认识,后面跟着秘书,看脸色,是没拦住。 我摆了一下手,让秘书出去了,这个人说:“我现在是行动处处长,我叫曾一,合作愉快。” 我说:“行动处归我调用,不是合作。” 曾一笑起来说:“吕良的时候是这样,我来了就不是了,正好,局长找你。” 这个曾一是什么来头? 正文 第127章 热血照章 我和曾一去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笑着说:“邵城,我忙得忘记了,曾一上面调来的,现在是行动处处长,今天勺园的抓捕由曾一来,以后你们好好的合作。” 我听明白了,这曾一的来头应该不小了。 我说:“是,局长。” 曾一得意的看着我。 我心想,曾一,你真是不知道水深水浅。 这到是一件好事了。 我回办公室,打电话给唐伶说:“今天晚上,我有空了,行动处来了一个曾一,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晚上的任务,他来执行,我们去奉天酒楼去,我定位。” 唐伶说:“那好,我们分头去,总在一起走,会有人说闲话的。” 我说:“你先到,我随后就到。” 我到各科转了一圈,看时间,还有几分钟下班,唐伶提前十五分钟离开的。 我进刘山办公室,说:“局长,曾一是什么来头?很牛逼呀!“ 刘山说:“上面调下来的,听说有点关系,搞好关系,看看这个人的能力了。“ 我说:“这活本来是我的,您给了他。“ 刘山说:“你太辛苦了,就当休息了,过几天,我们十少要有一个活动,劲儿往那边使,你也攒点钱,这局势变化太快,没有点硬货,到时候就有罪受了。“ 我说:“是呀,谢谢局长抬爱,我得走了。“ 刘山看着我笑着说:“注意身体哟。“ 我就明白了,这货在我的办公室也安装了监听器了。 我笑了一下,走了。 下楼,上车,点上烟,开车出去。 到奉天酒楼,进门,酒楼的老板在,看到我说:“邵处长,您来了?” 我说:“生意不错呀!” 老板说:“托您的福,今天不收您的钱。“ 我说:“多谢。“ 上楼,唐伶没有在包间里。 我点菜,点酒。 菜上来了,酒也倒上了,唐伶还没有来,晚了半个小时了。 怎么办?出事了? 我喝酒,等着,晚上七点多了,唐伶才匆匆的进来。 我小声问:“怎么了?“ 唐伶说:“我从后门进来的,没人看到,记住了,我们一直在这儿喝酒。“ 喝酒,唐伶告诉我,她安排人去通知米老板,出事儿了,那儿早就被曾一盯死了。 少拐子晚了一步,人被抓了。 我闭上了眼睛,本想让曾一,一无所获,给他一个打击。 我说:“你和少拐子都是自己人?“ 唐伶没说话,喝酒。 这事是实在太不美好了。 这个曾一是一个狠角儿。 晚上十点多了,唐伶喝多了,我扶着她,上车,开车往回去。 到唐伶家,她说:“住在我这儿。“ 我送唐伶上去,就没有出来。 我站在窗户那儿,看到外面有人盯着了。 第二天,出来,我开车先走的,去局里。 进办公室,泡上茶,曾一就进来了,脸色不是太好。 我说:“曾大处长,昨天行动怎么样?看脸色,不是太好吧?” 曾一说:“人是抓住了,但是死了,自杀了。” 我心里痛,你大爷的。 我说:“完了,局长得骂人了。” 曾一说:“听说你总去勺园饭店,没发现点什么吗?” 我说:“姓曾的,你几个意思?你特么的找死呀?怀疑上我了。” 曾一说:“邵处长,我不是怀疑你,就是问一嘴。” 我说:“你嘴太欠了。” 曾一说:“那我错了,您忙。” 曾一出去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小子是比吕良还狠的一个角色,是一条狗,咬一口就不会轻了。 我去了刘山的办公室。 进去后我说:“局长,这曾一特么的是什么人呀?自己抓人,人死了,到我办公室问我去了,怀疑我。” 刘山说:“让他折腾,不急,折腾出事了,我再收拾他。” 我一听,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刘山说:“我们准备卖一批军火,这次不能再出问题了,十车。” 我激灵一下,十车,这真是疯了,看来刘山是准备大赚一笔了。 我说:“这么多?” 刘山说:“给我们的机会不多了。” 我听这话的意思,这局势不太好。 我说:“我们的实力是在哪儿的,不至于吧?” 刘山摇头。 我说:“那得好好的计划一下。” 刘山说:“过几天的,我们十少聚一下。” 我回办公室,琢磨着,少拐子的事情,怎么办? 下午刘山开会,说重点工作是抓共党。 会开了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唐伶说:“晚上胡同兴福酒馆见。” 唐伶飞了一个媚眼,刘山看到了。 我回办公室给明小楼打电话,说晚上请他喝点酒,在兴福酒馆。 明小楼说:“怎么在哪儿呢?去奉天酒楼多好呀!“ 我说:“吃烦了,换一个民间的,好吃的都在民间。“ 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下班后,我去兴福酒馆,明小楼随后就到了,唐伶今天是不会来的,来的应该是少拐子。 果然是,少拐子从后门进来的,打扮得跟一个要饭的一样,吓我一哆嗦。 他坐下说:“明先生,您也在?“ 明小楼说:“是呀,少先生,还好吧?“ 少拐子说:“我是不敢露面,这要是让刘山知道了,他得千刀万剐了我。“ 我说:“肯定,而且执刑的人,应该是我。“ 少拐子说:“别废话,军统的衣服我差五十套,你想办法弄。“ 我说:“那就少五十人。“ 少拐子说:“肯定不行,这二百人,对付这些霓虹人,都不够。” 我说:“我尽力。” 明小楼说:“我来吧,加工厂那边我有认识的人,送到什么地方?” 少拐子说:“你把衣服放到明街六号,那是民宅,我会去取的,不用管了。” 我说:“少拐子,活着,我还有很多账没和你算呢。” 少拐子说:“当然了,我也要找你算帐呢,我真应该一枪打死你,不过打你三枪,也挺过瘾的。” 我听明白了,少拐子必须得让我受伤,不然我会受怀疑的。 事情安排好后,少拐子就走了,我和明小楼喝酒。 明小楼说,如果少先生那边失败,霓虹进来,我们就举行游行抗议,逼着异党打霓虹人。 我说:“千万小心。” 我知道,历史上写的,这些人抗议,死亡很大。 我有心劝明小楼,别游行了,但是我改变不了他,他们的热血。 正文 第128章 正道沧桑 我想,这次交错鼓儿打得我是心惊肉跳的,少拐子也很清楚,这是交错鼓儿,牺牲肯定会很大的。 如果成了,霓虹人和异党成仇,会不会打起来呢? 我回家,我问瞎眼于,这个交错鼓儿打完了,结果会怎么样呢? 瞎眼于说:“确定不了,鼓儿的变化,是瞬息万变的。” 我说:“这次的交错鼓儿,有点打得太大了,我害怕。” 瞎眼于说:“正道沧桑。” 这几天,我一直心不安。 那天早晨上班,我看文件,那字纸有一段日子没有出现了。 局长打电话让我去办公室。 我进去,他让我把门反锁上。 我反锁上后,他走到书柜哪儿,把书柜推开了,是一道门。 卧槽,这老东西,太滑了。 门打开,进去,一个保险柜子打开,刘山拿出一个文件档。 这里都是机密文件,他拿的文件袋是极机密。 刘山说:“这是‘秋风’计划,只有我看过,你也看看吧,半个月后就执行了。” 我看着,冷汗下来了,围剿,太凶险了。 我看完了,刘山说:“这个计划,你和我一起执行,你是我的副手,你来具体的安排各部门,这次一次性把在奉天的外党剿干净了,一个不留。” 我点头。 刘山说:“你把计划好好看看,都记住了,我在外面等着,记住了,敲三下门。” 刘山出去了,我看计划,一个小时后,敲门,刘山给我开门。 他问:“这么快吗?” 我说:“是,全记住了,一字不落的。” 刘山竟然把“秋风”计划烧掉了。 刘山让我回办公室,等着他的安排。 没有想到,中午正吃饭,刘山的秘书跑进来,说:“各处处长,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我就知道,少拐子是攻击了霓虹人。 果然是,刘山是大发雷霆。 他吼着:“你们哪个处干的?” 没人说话,刘山大骂一通,也没有问出来。 刘山叫我到办公室,其它的人就呆在这儿。 我到办公室,刘山问:“是那个部门干的?” 我说:“不清楚,是军统的人吗?” 刘山说:“是,军统的衣服,军统的枪。” 我说:“抓到了人没有?” 刘山说:“袭击了霓虹人,伤亡都不小,但是军统的人,没有留下一具尸体。” 我说:“那就有可能是栽赃了,中统的人。” 刘山突然转身看我,瞪着眼睛。 我说:“现在不管是谁了,霓虹人肯定是把仇记恨在军统这边了,我们得处处小心。” 刘山说:“你去会议室,告诉他们,最高级别防备,你带两个人,秘密的到港口调查,看看到底是谁。” 我安排好后,我去找曾一,跟他要两个人,跟我去港口。 曾一看了我半天说:“你自己有人,找我要人?” 我说:“我带自己的人,你曾大处长是不是又怀疑我了?” 曾一笑了一下说:“挺记仇的,没问题。” 我带着行动处的两个人,秘密的去了港口调查。 我这样做,真是怕有嫌疑,我要把“秋风”计划送出去。 可是我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机会。 也没有遇到我想遇到的人。 我着急。 调查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我返回去,刘山说:“不用调查了,上面把这件事摆平了。” 我说:“霓虹人就这样的完事了?这可不是他们的做法。” 刘山说:“你别管那么多就是了,‘秋风‘计划的时间也快到了,做好准备。” 我没有想到,这鼓儿竟然失败了,这就完事了? 少拐子恐怕真的就得找我算账了。 这刘山玩得是太精了,“秋风”计划,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如果有另一个人知道了,就是我传出去的。 “秋风”计划分成八部分来执行的,每一部分都没有关系,各执行的部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计划,最后是八部相合,完成这个计划。 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如果是这样,我就得拼命了,把消息传出去,听天由命。 如果传出去,这个“秋风”计划就会失败,我们的人会来一个反剿,这是很爽的事情。 现在我只能是通过唐伶来传递信息,幽灵是一直没有出现。 唐伶的危险就会很大。 我也只有这么一个途径。 思前想后的,也只有如此了。 还有就是刘山走私十车军火。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非常的麻烦。 第二天,我中午约了唐伶到军统对面的饭店吃饭。 我说了“秋风”计划。 唐伶听着,像听故事一样,听完笑了一下,说:“等空了我们保安电影看看电影吧。” 我说:“对电影我没多大兴趣。” 我不知道这场电影能看上不,“秋风”计划如果泄露了,那我将是第一个被抓的人。 唐伶会通知组织的。 我也说了十车武器的事情,具体时间没定下来。 下午回局里,我看文件,期待的字条竟然没有出现。 快下班的时候,刘山把我叫到办公室说:“外党的幽灵出现了,没抓住,这个曾一也不过就是一个花架子,抓个米老板还死了。” 我一愣,问:“幽灵出现了?” 刘山说:“是在保安电影看电影的时候,人没抓住。” 我一愣,唐伶今天提到了保安电影院。 我说:“这外党是要有行动了?” 刘山说:“听说有一个什么”幽灵计划“,具体的不清楚,一会儿你跟我走。” 下班后,我坐着刘山的车,去了他的另一个府邸,他总是在换地方。 奉天十少都来了,研究十车武器的事情。 这个玩得是真大,十车武器竟然分成了五部分走,五条路线,由我们十个人,一组两个人,带人押运,名头是运粮食,往码头的是两车,两个码头,陆地三组,东南西的方向。 具体要走的路线,只有分成组的两个人和刘山知道。 刘山是太精明了。 事情订下来,路线刘山会一一的通知各组,而且是在出发的时候通知。 我琢磨着,这十车武器,肯定不是卖给一家的。 我和唐伶说了,唐伶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能做了,剩下的就是由我来做。” 我说:“幽灵到底是谁?在军统有我们的人,那个人又是谁?“ 唐伶说:“这是纪律,别问了。“ 我上班,刘山叫我到办公室,开始实行“秋风”计划,一共是八部分,八组,第一组的名单出来了。 如果是单组的,这个就是一个单独的任务,和“秋风”计划似乎没关系一样,这就是“秋风”计划的隐秘性。 第一组的人员的名单,就是曾一,他是组长,下面是两个副组长,一组是二十人,曾一从行动处挑选,然后报上来。 报上来的名单,刘山有一个审核组,抽调上来的,六个人,审核每一个人,然后把任务秘密的给曾一,在执行计划开始的时候,这个详细的任务,应该是有另一部分的“秋风”计划,刘山没有让我看,而且会有刘山在执行计划开始时,才亲手交给曾一。 看来刘山对谁都不是相信的,这手段,让我一时的竟然有点发慌。 正文 第129章 合纵立横 如果要打交错鼓儿,那就是太难了,太复杂了,八组的人,同时打,错综复杂的关系,就难理。 合纵立横,是交错鼓儿的最高级别,当然,还有一个一唱天下白,那是神级了,我不可能达到的。 合纵立横,我都哆嗦。 我回家,坐在哪儿发呆,白蕊菜摆上后,我拿出酒,给瞎眼于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 喝酒的时候我说:“您和小蕊,这几天我会安排你们离开,说你们回老家省亲。” 瞎眼于说:“我一个瞎子,不怕死,我陪你到最后,如果你真有那么一天,我帮你收尸,找个地方埋了,我是一个瞎子,什么事都没有关系,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白蕊说:“我也不走。” 我知道,他们这个时候离开,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会被怀疑的,可是也太危险了。 我说:“太危险了。” 白蕊说:“这事你不用管,是不是于爹?” 瞎眼于说:“是呀,我们两个不一定比你差。” 我叹了口气,摇头。 瞎眼于说:“是不是又想打鼓儿了?“ 我说:“合纵立横。“ 瞎眼于都一愣,想了半天就“噢“了一声,看来他也觉得不太可能。 我喝得有点多,就睡了。 第二天,上班,坐在办公室,局长进来了说:“另外七组的名单下来了,你通知一下,不要张扬,只有本人知道就行了,让他们也保密,绝对不要提那个计划,就是单独的任务。“ 我看名单,中统的边树也在其中,这是给边树机会,让他往上升升。 看来这回是军统和中统的联合计划,是一个整体的行动,中统有两组人,剩下的就是军统的,各处。 我开始一一的通知,而且是亲自的,不能用电话。 忙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回到局里汇报。 刘山说:“名单报上来后,审核组审完,做好调整后,你发命令,单组进行,一组是三天,具体的由我发通知。“ 我清楚,准备工作由我来。 我拿到了八组的名单,这八个组长,除了中统的一个人,我不熟悉外,其它的都还算是熟悉。 下班后,唐伶在走廊喊我:“老邵,晚上约不?“ 嗓门子大,有的人听到了,都笑起来。 刘山突然出来了说:“带我不?“ 唐伶尴尬的笑起来。 刘山说:“我没功夫陪你们玩。“ 刘山说完,匆匆的走了,刘山怕老婆是出了名的。 唐伶竟然带着电讯科的富曼,一个小接线员,人长得到是精神,也年轻。 吃饭喝酒,聊天,我有话讲不出来呀! 唐伶说:“可以说,自己人。“ 我说:“这么年轻,还是知道的少一点好。“ 我的意思唐伶明白,军统的审讯手段,可是了得。 唐伶说:“抓住了,你说了,她都不会说的。“ 富曼冲我点了一下头。 我说:“不会是幽灵吧?“ 唐伶瞪了我一眼。 我就不好再试探了,说了“秋风“计划的八组人员安排,还有那边五组人员安排。 唐伶说:“想阻止是太难了,具体的只有刘山知道,他发动,我们就被动,当然,知道他们的这个计划了,我们就避免了损失,但是不只是这个,应该是回击,是吧?“ 我说:“问我?就我们几个人,拿着枪跟他们干?“ 唐伶说:“老邵,你有情绪呀?“ 我确实是有情绪,感觉没有光亮,活得憋屈。 唐伶说:“以后富曼跟的配合,我要离开,这次本来是想,借着奉天十少运那些东西的机会,你离开这里,但是现在没有更好的人选周旋。” 我沉默了,我感觉我的任务是太重了。 我承重不起。 唐伶这是要撤退了,原因我不清楚,是因为“风秋”计划吗? 可是现在就“秋风”计划,很多的细节还是不清楚的。 我想打合纵立横之鼓,可是我真的是害怕。 而且我也没有一点信心。 交错之鼓,千百年来,都在暗中流传着,它的精髓是什么,它的精华是什么,我也在琢磨着,运用中,体会着,可是我觉得我只量个小学生,即便这样,我也不得不打这鼓儿。 我说:“我尽力吧。” 那天心情也是实在太重了。 回家我就睡了。 早晨起来,满血复活的状态,不然怎么办呢? 坐到办公室,琢磨着,我需要“秋风”计划八组组长的,最详细情况,所有的,就是平时的交往,和谁的关系最近,这些都需要,如果是正常的资料,我可以调过来,可是有一些就是超调的,这个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刘山。 时间太紧了,我用我的处长权力,把资料调过来,一一的看着,我只能有这些东西可看了。 打鼓儿,最重要的是细节,细节是成败的关键,可是我没时间了。 我看着,分析着,谁是纵,谁是横,我得安排好,任何一个出问题,就全盘皆输。 电话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接电话,是刘山。 我到他的办公室,他说:“告诉八组,暂时不行动,做内训,强化。” 我知道,做内训和强化只是借口,看来是有变,计划推迟了。 我没多问,多嘴就是多事。 我亲自去通知,而且我也和他们聊了不少。 通知下来,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 我给刘山打电话汇报。 刘山听完说:“以后出去带两个人保护你,现在外党有可能要反扑了。” 我说:“局长,您也注意安全。” “秋风”计划推迟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于我打交错之鼓儿是好事。 我给唐伶家打电话,这变化我得说。 唐伶没接电话,打了三次。 我感觉不对,往她的办公室打了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马上开车去她的住处。 到唐伶的住处,我当时就愣住了,外面几台车,都是军统的,不少人,我还看到了刘山。 出什么事儿了? 我哆嗦了一下,过去不过去呢? 唐伶的身份暴露了? 唐伶上次说要撤退,是已经知道自己出现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过去还是不过去呢? 犹豫了半天,我觉得还是过去,就算是唐伶暴露了,她会保护我的,我也不会有事儿的。 我开车过去,停下来,所有的人都看我,我心里哆嗦呀! 正文 第130章 我的对面是条狼 我站住了,看着他们,他们竟然回避我的目光,我就明白了,我没事。 我跑上楼,几个人抬着担架。 我站在那儿,几个人停下来了,都低头,我问:“谁?” 我心想,不会是唐伶的,她多聪明呀! 有人说:“唐处长。” 我当时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扶住了墙,半天我走过去,拉开了单子,是唐伶。 我的眼泪“涮”的一下下来了。 我突然发疯好,喊着:“是谁,是谁,是特么的谁呀……” 刘山过来了,抱住了我说:“兄弟,都这样了,别让人看笑话。” 刘山出去了。 我闭上了眼睛,这到底怎么了? 怎么这么突然?这么快? 唐伶真的暴露了?被杀了? 怎么想都不合理,我的脑子有点乱。 我出来,唐伶的父亲,还有几位亲戚,把人接走了。 曾一在,我问:“谁干的?” 曾一说:“邵大处长,你问我吗?你电讯处都不知道,我行动处……” 我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我手都痛,曾一要往上冲,我的秘书就把枪对着曾一的脑袋说:“你再敢动一下,我就开枪。” 曾一要说什么,我的秘书把枪抬了抬。 兽一说:“好,好。” 他走了,我问秘书,秘书说:“说是被共党给下了药了,唐处长掌握了共党的重要线索,和局长说,当面汇报,非常的重要,局长左等右等的人不来,就打电话,没人接,带着人过来……” 这简直是离特么的离奇了。 我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去胡同的一家酒馆喝酒,这个小酒馆人不多,一个老太太,自己的房子,专门卖的是煎鱼,配些小菜,南方人,很好吃的,我喜欢到这儿来,我喜欢吃这儿的鱼,还有这儿的安静,安静也能吃的。 我吃鱼,吃着吃着,就哭起来了,我忍不住的。 老太太坐在那儿织毛衣,说:“天冷了,孩子,过两天你来取毛衣吧。”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抬头,富曼坐在我面前。 她说:“来吧,喝一杯。” 我干了,今天我什么都不想说。 我醉了,富曼把我送回家。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我不想去。 我坐在后院喝酒,瞎眼于说:“革命没有不牺牲的,国家召战,必战,战之必胜,你常说的。” 我说:“老于头,你少跟我特么的废话。” 瞎眼于说:“革命烈火千千万,万万千,星火不断。” 瞎眼于进了后院。 白蕊一直在房间里,这并不公平,可是我控制不住。 第二天,我中午爬起来,跟瞎眼于说:“对不起。” 瞎眼于说:“对不起和小蕊说吧。” 我犹豫了半天,没有进去,走了,去了局里。 我要把八组人的情况全部查清楚,尤其是中统的何必秋查明白,他的资料不详细。 我让边树查,这个没问题,以工作的名义,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其中,打这个合纵立横的鼓儿,我是犹豫的,到现在我也没有决定下来。 唐伶的死,让我更犹豫了。 我找富曼谈了,在茶楼,让她告诉我们的人,转移,全部,因为有一些细节我是无法知道的,刘山亲自传达。 富曼告诉我,这不可能,我们需要工作,不可能撤走的,而且上面已经有安排了,“秋风”计划唐伶送出去后,他们会有安排的。 我一愣,问:“唐伶送‘秋风’计划?“ 富曼沉默了半天说:“唐伶以死,而带走计划,写好藏在了肚子里,因为和我们联系的人出问题了,而且时间还紧。“ 我愣了半天,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我想不明白。 富曼说:“革命就是这样。“ 我问:“军火的事情呢?“ 富曼说:“消息是传出去了,再有消息告诉我就行了。“ 我没有再多问,军火的能传出去,这“秋风‘计划就传不出去吗? 这让我非常的上火。 军统除了富曼,还有谁是我们的人呢? 我根本就无法知道。 这个交错鼓儿,看来我是必须得打了。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八组人员的名单,各组长,第一组,曾一,第二组,边树,第三组,何必秋,第四组,情报处新任处长孙雨,第五组,电讯科于小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干练,不是好惹的主儿,第六组,是特务处林枫,这小子凶残,一提这小子,没有不害怕的,第七组,正训处满江,第八组,特情科沈正。 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中统何必秋的资料给我拿过来了,我看着。 我发现了,这竟然第八班的人,中统的第八班,和奉天十少是有一拼的,派系。 我在考虑,这个第八班除了钱成,何必秋,还有其它的人吗? 打这个合纵立横鼓儿,条件是越多越好,拉进来的人,也是越多越好,但是越是难打,越是容易炸鼓儿。 “秋风“计划推迟了,这到是给了我更多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我应该考虑一下第八班,让这儿的水更混。 下班前,我给边树打了电话,说喝一杯。 边树出来,我们在奉天酒楼喝酒,我就聊到了第八班。 边树说:“这第八班,只有八个人,从来不多不少,除了做贪污的勾当之外,还干着暗杀的事情,八个人,每一个都是精英,钱成,何必秋,更是狠角色。“ 我听着,边树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他是被排挤在外面的人。 第二天,刘山叫我到办公室说:“明天晚上半夜拉货,行动。“ 我说:“那个计划什么时候实施?“ 刘山说:“没确定。“ 这个老狐狸,抓住了这个空隙,发国难之才,他完全应该拿着这些武器来打霓虹人的,可是并没有。 至于路线,谁走哪条,到什么地方,都是刘山在最后的时候发出指令,而且各组之间是不清楚的。 这件事,富曼是清楚的,我再也没有消息传给她,等到刘山发指令,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明天半夜,如果把水搅混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要阻止秋风计划,也要先让他们内部乱起来。 晚上我让边树想办法,约上何必秋。 边树说:“平时和何必秋相处的还算可以,我试一下。” 我清楚,此刻我面对的是一条狼。 正文 第131章 边缘行走 奉天酒楼,我请客,何必秋很牛逼的样子,摆着谱儿。 何必秋不过就是一个科长,还是不重要的科室。 我客气着,聊天,喝酒,恭维着。 何必秋这么高傲,不是他的能力,而是后台,说什么姑父是上面的人。 我看了一眼边树,这个他给我的资料中可是没有的。 刘山告诉我,这次半夜12点到库房装货,提前一个小时通知各组。 五组的人,分别的到位,间隔十二分钟,就是说,十二分钟,货能装完,车就离开,不会和下一组的人相遇。 我有点喝多了,装着多的,说:“边兄,这次事情重要,局长来指示了,明天你是第二组的人,十二点十二分,务必到达仓库,我就不再通知你了。” 边树眼睛瞪得老大,他非常的吃惊,这不次于绝密。 那何必秋装着不经意的问:“什么事儿?” 我说:“军统有奉天十少,中统有第八班,自然是奉天十少的事情,你不懂。” 边树马上就阻止了说:“邵处长,您喝多了吧?” 我摆手摇头,边树站起来,说:“我送您回去。” 边树扶着我,我和何必秋摆手,出来,上车,边树说:“邵城,你这不是找死吗?那何必秋知道这件事,你保证不会出问题吗?” 我说:“那怎么样?何必秋就是一个草包,如果没他姑父,他什么都不是。” 边树的眼睛告诉我,已经是生出来了杀意。 我入奉天十少的时候,刘山说过,奉天十少有一个规矩,如果谁泄露了奉天十少的机密,任何一个奉天十少的人,都有权力杀掉对方。 我想,边树,你今天晚上必须得死了,不死,我就得死。 边树说:“我送你回去。” 我说:“不用,我自己开车,今天喝多了,就不送你了,慢走。” 我一脚油门出去了,车进了胡同,我跳下车,我不能给边树机会,如果给了他机会,告诉了刘山,我就彻底的死定了,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我跑着往边树家那边的胡同。 我在奉天酒楼离开的时候,我把何必秋的一把匕首偷来了,那是第八班特制的,上面有他们各自的名字。 边树进了胡同,走近,我一下就搂住了脖子,匕首一下就扎进去了,边树“哼”了一声,我轻轻的放下,转身就走。 我从茶铺的后门进去的,进去洗手上的血。 白蕊看着我,愣了半天说:“喝点茶吧,于爷一直在等你。” 我过去喝茶,瞎眼于说:“步步为营,步步紧扎,你应该和少拐子合鼓儿。” 我一愣,问:“我上哪儿找少拐子去?” 瞎眼于说:“少拐子这几天恐怕就会联系你。” 我没说话,把边树杀掉了,何必秋知道了奉天十少的计划,他会怎么做?是和第八班来抢?还是汇报给他在上面的姑父呢? 不管怎么样,都会乱。 我上班,刚泡上茶,刘山让我过去。 到办公室,刘山锁着眉头问:“昨天你和边树在一起了?” 我说:“是呀,边树前两天忙我查了何必秋的一些资料,因为那个计划很重要,我得了解一下,所以昨天晚上请他在奉天酒楼喝酒了。” 刘山沉默了半天说:“人死了,差几十米就到家了。” 我一愣,说:“不可能,边树的伸手很好。” 刘山说:“确实是死了,和你喝酒的还另有其它的人吧?” 我说:“何必秋,是我让边树带来的,这个何必秋水挺深的,我想了解一下,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毕竟您是总指挥。” 刘山说:“边树被何必秋杀了。” 我摇头,说:“不可能,喝酒的时候,聊得很好,也能看得出来,边树和何必秋关系还可以,不至于杀人。” 刘山说:“确实是,今天晚上的行动不变,边树那组我另外安排人了,你不用管,你去中统那边了解一下情况,边树毕竟是我们奉天十少的人,中统那边的人也知道,这是不给我面子。” 我说:“那何必秋是第八班的人,但是也不至于杀人呀,这得多大的仇?” 刘山说:“我特么的也奇怪呢,最奇怪的就是,匕首是何必秋的,第八班的专用匕首。” 我说:“何必秋不会傻到那个程度的,精明着呢,恐怕是有人陷害,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去中统,了解情况。 我自然要找一个认识的人,这是人家中统的事情,我军统过去问,这个就不对了。 我进话务科,这里的一个女孩子我认识,是富曼认识的,带着和我吃过几次饭。 这女孩子挺单纯的。 我问了情况,她小声说:“何必秋被关起来了,这个边树平时做事挺低调的,人缘也不错,但是和何必秋吵过两次,不过似乎两个的关系还行,吵完了,也说话,这里面复杂。” 我问:“最终怎么定的?” 这个女孩子小声说:“听说是两个人喝酒,喝多了,可能是吵起来了,何必秋在胡同杀了边树,当时有可能是喝多了,有人来了,慌了,匕首都没来得及拿走。” 我问完后,告诉她,不要和其它的人说。 我离开,琢磨着,何必秋会把我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只限于第八班,就现在的形势,我看了来了,恐怕也是想弄到最后一笔钱,跑路。 这是临时起义,我打了这么一鼓儿,有点冒险了。 我刚回局里汇报完,中统的人就来了,调查处的。 我被询问了,我说:“我和边树是朋友,闲着没事,请边树喝酒,他把何必秋带来了,我和何必秋见过两次,但是没说过话,这是第一次喝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撤退了,因为明天有一个重要的行动,我不敢耽误了。” 调查处的人问:“什么行动?” 我说:“机密。” 他们盘问我很久,就走了。 我马上和局长汇报了,我说:“我担心,我们的行动……” 刘山说:“不会的,边村我很了解,这事不要再提了,计划不变。” 我通知了各组后,一直在局里呆着。 提前二十分钟下楼,上车,一台货车,开到仓库,正好是十二点,装车,车快装完的时候,一台车冲进来,是刘山,他告诉我了我行走的路线,还有地点。 我带着两车军火上路,车上押车的十个人,全部武装。 我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正文 第132章 一步是生,一步是死 车开出去了有一个多小时后,前面有车灯,不是一台车,我让司机远远的停下,把枪上膛了。 我告诉他们,装备战斗。 下车,看着对面,一台车慢慢的往这边来了。 突然那边就开火了,我大叫一声,躲到车的后面,全部是重武器。 车不是中统的车,但是这火力,绝对是。 我说:“撤。” 扔下车就跑,保命。 我带出来的人,不过就三个人了。 他们并没有追,车被开走了。 我坐下,点上烟,问:“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一个人说:“肯定不是霓虹人,也不是共党,就这装备,是中统的人,我们的消息走露了,边树死了,边树……” 我说:“闭嘴,边树没问题。” 我带着三个人返回局里,差不多天亮了。 进刘山的办公室,他非常的吃惊,我把情况说了,他大怒,把枪一下掏出来,对着我说:“混蛋。” 我没动,看着刘山,他半天把枪放下了,说:“什么人干的?” 我看着跟我回来的三个人,刘山问他们,他们说了,分析是中统人干的。 刘山说:“一个是你,一个是边树,边树死得是真奇怪了,这消息怎么透露出去的?” 我说:“我没说,绝对没说,如果是我,他们也不会往死的炸我,如果不是他们三个护着我,我今天也回不来了。” 我只解释这么多。 刘山说:“回办公室去,就在这儿等着。” 刘山已经是意识到不好了。 到中午的时候,剩下的四组人,回来了三组,另一组连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这三组,回来了一个奉天十少的人。 刘山眼珠子都冒血了。 回来的人汇报说,有中统的车,还有的说是土匪,还有的说是共党。 少小年参与的面儿很大,我们的人也会参与的,但是路线怎么透露出去的呢? 是分析出来的吗?那就厉害了。 刘山天黑了,叫我去办公室。 他很疲惫的样子,说:“让其它的人都回去吧,这事别往外说了,你一会儿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让其它的人回去了,再返刘山的办公室,他没多问我,良久不说话。 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没说话,就挂了,然后对我说:“走吧,你开车。” 下楼,我上车,刘山坐到后面,把枪就上膛了。 奉天酒楼,一个包间里,我看到了第八班的钱成,还有一个保护他的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了。 刘山坐下后,看了我一眼,看了那个保护钱成的人一眼,我明白,一会儿要是弄起来,那个人就归我。 刘山先说话了,说:“钱成,你是第八班的班长,跟我玩这个,是不是不太讲究了?” 钱成说:“你奉天十少抢了我多少的生意,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回就当你还我的。” 刘山说:“果然,听说钱班长是敢说敢承认,我想要钱,说话,你这么干,不好吧?我死了兄弟,这事就不好办了。” 钱成说:“是你没本事,让消息透露出来了。” 我心一紧,往下聊,那何必秋必然会说,是我说出去的。 刘山说:“不可能,我的消息没有人知道。” 这刘山玩心计,这么说,钱成必然要讲的。 钱成说:“是你身边的人,透露出来的,而且是有意的。” 说完,钱成就看我,我不说话,没有表情,刘山也看了我一眼,他说:“谁?”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也准备殊死一拼。 钱成说:“边树,边树是中统的人,虽然是你们奉天十少的人,可是他对你的意见可是不小,跟了你这么多年,真没有捞到多少钱,我第八班就不一样了,平均分,我不多拿一分。” 刘山说:“那怎么杀了边树?” 钱成说:“杀他?我这儿不留特务,这种人连主子都祸害,我能留着吗?” 我松了口气,在打这个鼓儿的时候,就是和边树,何必秋喝酒的时候,我和何必秋说过,我的电讯科掌握不只是监听霓虹人,还有中统的人,何科长的事,如果说出去,恐怕他的姑父也保不了。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事情,这是埋鼓儿,埋下了,长不长得出来,就看对方的情况了,这不取决于我,这是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了。 果然,还是长出来了东西,这心呀,要碎了。 刘山说:“高明,钱成你特么的就是混蛋。” 刘山把枪拿出来,那个保护钱成的人,把枪一下举过来,对着刘山,我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把衣服拉开了,炸药我早就绑在了身上,他们一下都慌了。 我拿出枪,对着那个保护钱成的人说:“放下,不然一起死。” 那个人放下枪,我一枪就给放倒了,钱成当时脸就白了,浑身哆嗦的靠到墙上。 刘山把枪放下了,问:“抢了我的货,你就拿钱顶吧,货你留着,十车,多少钱,你看着给,不然……” 钱成说:“我只抢到了两车,我不会把事儿做绝了的,剩下的不是我干的。” 刘山说:“别废话,你这么说我信吗?三天,给把钱给我准备了,送来,不然……” 刘山站起来,就走,我跟着。 上车,刘山擦了一下汗说:“你特么的吓死我了,炸了,我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说:“假的。” 刘山侧头看着我,说:“邵城,想不到,有这心机。” 我说:“局长栽培。” 其实,那是真的,我想好了,如果真的炸鼓儿了,钱成说我是透露消息的人,当时奉天饭店就不存在了。 我和刘山回到局里,他跟我说:“这段时间小心点,中统的暗杀科很厉害,他们容易玩这种手段来。” 我说:“我清楚了,不过钱成确实是没抢那么多,分析霓虹人肯定是抢了,还有共党,还有少拐子,我听回来的人说的,我分析了,可是这消息……” 刘山说:“钱成那孙子,抢了货,还卖消息。” 我说:“要不把钱成……” 刘山说:“不,等他送钱来。” 我说:“其它的人呢?这口气是唵不下。” 刘山说:“让我再想想。” 我出来,回办公室,点上烟,琢磨着,把霓虹人扯进来,刘山会打吗? 这个混蛋,不抵抗。 富曼进来了,说:“邵处长,有消息。” 我看着,是我们的人发出来的,翻译过来了,富和商行,晚九点,接老家来的人,三嫂和二叔。 富曼冲我点了一下头,要走,我说:“富曼,有男朋友没有?” 富曼说:“没有。” 我说:“嗯,那晚上我请你吃饭。” 富曼说:“不好吧?邵处长。” 我说:“给你脸了?” 富曼说:“那好吧。” 富曼出去了,我拿着资料进了刘山的办公室。 他看完说:“抓,让曾一去抓。” 我出去,到行动处,曾一在喝茶,摆弄着一个古董。 我把资料扔到桌子上说:“这次别再让人死了,到时候你真的交待不了。“ 曾一看了半天说:“准吗?“ 我说:“电讯科劫来的,准不准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是假的,这曾一倒霉不倒霉的,我不知道。 正文 第133章 奇怪的消息 下班后,我坐在车上,等着富曼,刘山出来了,冲我这边走过来,我要下车,他摆了一下手,没让我下车,然后小声说:“邵大处长,心别太花了,这个时候是重要时期,计划随时就会执行。“ 刘山笑了一下,上车走了。 富曼出来,上了我的车,她小声说:“你跟流氓一样。“ 我说:“我就是。“ 去胡同的一家酒馆,吃饭,富曼说:“劫了四车,少小年两车,已经到了后方了。“ 我点头,说:“来一杯吧。“ 富曼说:“我害怕你耍流氓。“ 我说:“你别太调皮了,那个计划不知道什么时间实施,我准备做出一些动作来,我担心会出问题。“ 富曼说:“得请求,批准了你才能做。“ 我说:“等到那个时候,就晚了,就像这次。“ 富曼说:“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可以和我汇报,我看情况而定。“ 我说:“你这么年轻,看来是我的领导了。“ 富曼说:“我们没有领导,都是为了革命。“ 我左右看了看,说:“聊点别的吧?” 富曼说:“你原来老家是什么地方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京城。” 富曼笑了一上问:“怎么跑东北来了?” 我说:“得罪人了,不跑命就没了。” 闲聊,晚上七点多,我说去保安看电影吧。 富曼说:“不行,我得回家,你太太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送富曼回家,我也回了家。 白蕊和瞎眼于在聊天,我坐下喝茶。 瞎眼于说:“又风流去了?” 我说:“你一直就奇怪一件事儿,你不出门,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瞎眼于说:“你身上有一个女人的味儿,这个女人没有结婚,没结婚的女人和结婚的女人身上的味儿是不一样的,而且你到的是胡同的酒馆喝的酒,胡同酒馆的味儿,和奉天酒楼的又是不一样。” 我问:“那你再说说,我和这个女孩子亲嘴没有?” 瞎眼于把茶杯一下扔过来,我躲开了,白蕊笑起来。 瞎眼于说:“你敢?我虽然是瞎子,你欺负小蕊,我也一样弄死你。” 我说:“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白蕊去休息,我又拿出酒来,弄了两个菜,瞎眼于说:“少喝点吧。” 我说:“我就想喝酒。” 喝酒,我说合纵立横的事情。 瞎眼于说:“你打了不少鼓儿了,到是天衣无缝的,可是太完美了,也会让人怀疑的,再打,我也担心。” 我说:“别说这事了,我说这八个人的情况。” 我把八组人的情况都跟瞎眼于说了,他听完,沉默了良久,说:“谁纵谁横,四纵四横,这个你自己来掂量,想好后,告诉我,我再帮你分析。” 我说:“一点漏洞也不能出现。” 瞎眼于说:“少拐子没找你吗?” 我说:“还没有。” 让我和少拐子合鼓儿,这能行吗? 少拐子打得是市井鼓儿,一直没有打其它的鼓儿,他是聪明,经验比我多,但是交错鼓儿可不是好打的。 半夜我才睡。 早晨起来,上局里,进办公室,泡上茶,拿起文件刚看上,秘书解涛就进来了,小声说:“局长在骂曾一,一会儿您也小心点儿。” 我点头,看来曾一是失败了,必然的,这是一个坑儿。 果然,没过十分钟,刘山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进去,看到曾一的脸色铁青,刘山说:“你说说,这个废物,让人家给打死了三个人,跑了,居然跑了。” 我说:“怎么可能呢?” 曾一说:“不知道两个院子里相连的,所以……” 刘山说:“闭上你的臭嘴,什么没有料到?还行动处的处长,我看你就是废物处的处长,滚,滚……” 刘山疯了,曾一出去后,我说:“局长,您别生气,共党跑了一时,跑不了一世,那计划一实施,恐怕没有一个能跑的。” 刘山看了我半天说:“嗯,也对,让他们再多吃几天饭,这个废物,我都担心,他会坏了我的计划。” 我说:“计划中有某一个环节出问题,都没关系的,八组是分开的,本身前期是没有联系的,只有在最后,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计划。” 刘山说:“嗯,是这样,有一些事情,你就多操心。” 我回办公室,曾一就进来了,问:“我感觉这事不对?” 我说:“什么不对?” 他说:“这次抓捕。” 我说:“你想砸我头上吧?” 曾一坐下,瞪了我半天说:“也没问题,你说现在的共党怎么这么聪明?原来我在其它的地方,也是一抓一个准儿的。” 他所说的其它地方,我知道是什么地方,这个货直是没少抓我们的人。 我说:“哪儿和这儿不一样,小心点,别把命丢了。” 曾一说:“你最喜欢我把命丢了,是吧?因为我的能力会威胁到你。” 我说:“得了吧,曾大处长,滚蛋。” 曾一得瑟着走了。 这小子到是有点感觉,但是你找不出来毛病来,这件事是坑,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怎么分析都没毛病。 但是,我清楚,这小子绝对的是狼,叫上一口,也许会要命的,我不得不防着。 每一时,每一刻,我身边都有狼,会给我一口的。 刘山在我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叫我到办公室。 他说:“你带着五个人,跟我走。” 我带着五个人上车,刘山上他的车,在前面走。 我想,这是去打架?找钱成? 我觉得不会,刘山精明着呢,不会明目张胆的干这样的事情。 一栋宅子前,停下,刘山说:“见到人,反抗,就干掉。” 我说:“带人的少了吧?” 我知道,抓的是我们的人。 刘山说:“你要不要把全局的叫来?” 我挥手,把门撞开,冲进去,院子里没有人,两间房子。 这刘山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呢? 电讯科有消息是汇报给我的,怎么就直接汇报给刘山了呢? 我琢磨着,里面枪响了。 我想,完了…… 正文 第134章 撕裂计划 从窗户往里射击,一通乱枪,安静下来。 我小声说:“尽量抓活的。” 如果抓住活的,我还有周旋的余地。 刘山突然进来了,我一愣,说:“您别进来,危险。” 刘山说:“炸,炸成平地,一个也不能跑。” 那几个人就扔手雷,我躲在一边,根本没机会说话。 十几个手雷后,停下来,刘山说:“进去。“ 进去,尸体有三个,我就出来了。 我说:“都死了。“ 刘山说:“你来处理,我收了。“ 刘山走了,这和以往的打法是不一样的,说死要抓活的。 我心都哆嗦,看来这些都和某些计划有关系了。 我让其它的人处理,坐在车里,我抽烟,这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呢? 电讯处几个科合在一起,有消息应该是到我这儿的,可是并没有。 处理完,汇报完,我开车出来,到郊区的山上坐着,掩面长泣。 我回家,喝酒,不说话,沉默。 瞎眼于说:“死亡总是会痛的。” 我没动,瞎眼于去休息了。 白蕊陪着我,我让她也去休息了,只想静静的呆着。 第二天,我进电讯科,看着,转了一圈,想不明白,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办法问刘山。 曾一晃着进来了,坐下,点上烟,说:“邵处长,这次又立功了,真不知道,将来你是不是要当局长呀?这局长可不会高兴的,功高盖主呀!“ 我没说话,曾一还说,BB得我心烦,我从抽屉里拿出枪来,对着他,曾一笑起来说:“吓我呢?我不是吓大的。“ 枪响了,曾一一个高儿跳起来,大喊着:“你疯了?“ 我又一枪,曾一一个高儿就跑了。 我被刘山给关起来了,关到晚上,把我放出来,他跟我说:“一个人要学会控制。“ 刘山瞪了我一眼,走了,我下楼,上车,坐在车上抽烟,富曼走过去,我叫了她一声,她回头,我说:“富小姐,请你喝茶去?“ 富曼想了一下,过来,上车。 开车我就走,不少人看着我,都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特么的憋屈,看着自己的人,被炸死,我还没招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进奉天酒楼,在包间里喝酒。 我问:“你在电讯科,这消息我怎么不知道?还是有人直接汇报给了刘山?“ 富曼说:“不是电讯科,还有,我和组织申请,你调回后方。“ 我一愣,问:“为什么?“ 富曼说:“就你今天的情绪,已经不适合在这儿工作了。“ 我说:“我能控制自己,我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想让曾一给我老实下来,他要闹事,我没时间陪着他玩。“ 富曼说:“那希望你不要有第二次。“ 我说:“那个计划我准备打鼓儿。” 富曼对打鼓儿,并不是懂得太多,她说,得听组织上的安排,现在我就不要有任何的行动。 我和富曼谈炸了,我起身就走了。 把车扔到了奉天酒楼,我满街的转着。 没有目标的转着,一个小孩子冲我跑过来,说:“明月胡同。” 我看了看左右,接着往前走,我没去明月胡同,至少现在不能去。 我是“秋风”计划的执行人之一,当然,我得听刘山的,刘山有可能会对我跟踪。 有的时候,我会看到有人跟着我,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没有,我想应该是固定的位置在监视着我。 我反方向的走了半个多小时,绕了一大圈,没有发现人跟着我。 我到了明月胡同,往里走,一扇门开了,我听到了声音,没见到人,说:“进来。” 我左右看看,没有人,进去了。 一个老头,把门插上说:“进屋吧。” 我进屋,少拐子盘腿在坑上喝酒,看到我说:“你怎么才来?” 我说:“如果我直接来,你小子就有可能被干死在这儿。” 少拐子笑了一下说:“这儿安全。” 我上炕,倒酒,喝酒。 我说:“唐伶死了。” 少拐子说:“这只是计划。” 我说:“什么烂计划?把人计划死了,那还叫计划?” 少拐子说:“我也解释不清楚,聊聊‘秋风‘计划的打鼓儿吧。” 我说:“我现在对你没信心。” 少拐子说:“我对你有信心。” 我说:“富曼说,不让我有行动。” 少拐子说:“她已经申请了,听消息呢,我们得准备了,不然就晚了。” 我说了八组的情况,也详细的说了八组的人,合纵立横,四组合纵,四组立横,让“秋风”计划撕裂。 少拐子说:“我们的人会配合的,‘秋风’计划已经到后方了,也制定了对应的方法,但是‘秋风’计划很严谨,尤其是在后期,具体的行动计划,是刘山亲自发指令,所以我们还是不知道,只有打鼓儿,把计划撕碎。“ 我说:“边树本来是鼓儿的点儿,可惜死了,换成了中统的刘阳,现在鼓点儿,我确定不了。“ 少拐子说:“有一个人,特务处的林枫,本来是不想启用的,但是这个时候,没办法了。“ 我说:“林枫?“ 林枫是特务处的处长,这个人心狠手黑的,抓我们的人,从来手软。 少拐子说:“另看表面现象,是我们的人,这个点儿找到后,你抓紧做,有什么需要的,找我,就到这儿来,我不在,有什么事儿,跟老爹说。“ 我说:“少拐子,你说我现在举报你,刘山会给我什么奖励呢?” 少拐子说:“给你一个枪子,你信不?” 我瞪了他一眼,喝酒。 少拐子说:“会发生点情况,你得接受。” 冷不丁的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有话就说,别憋着。” 少拐子说:“白蕊会拖累你,她现在也不敢做什么,她会被绑架,从此消失。” 我说:“少拐子,你特么的太阴损了吧?你敢动白蕊试试?我让你另一条腿也成拐子。” 少拐子说:“白蕊是我们的人,一直没跟你说。” 我冷笑起来,说:“少拐子,你特么的也太胡扯了,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人,那就不用玩了。” 少拐子说:“确实是,白蕊回后方。” 我看少拐子是认真的,我笑起来了说:“真特么的有意思了,我老婆是外党,我居然不知道?卧槽,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对了,幽灵。” 少拐子说:“幽灵是我们的最高执行者,我们这种级别的,根本就不知道。” 我说:“幽灵在军统吗?刘山提到过,幽灵计划,那又是什么?” 少拐子说:“这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 我看着少拐子,这货,我竟然看不透。 在京城是打市井鼓儿的,后来当了土匪了,又进了军统,最后成了外党,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了。 正文 第135章 找点鼓点儿 我离开这儿后,回奉天酒楼,自己喝酒,天黑后,开车回家。 我刚到家,瞎眼于说:“白蕊出去一天了,还没有回来。” 我一愣,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马上出去找,晚上九点多,没找到,我给刘山家里打了电话。 我说:“我妻子出去一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想让行动科的人帮我找找。” 刘山说:“怎么会呢?我通知所有的人,找。” 开始找人,到天亮,还是没找到,我回了局里。 刘山在办公室,我坐下,抽烟。 曾一进来了,他说:“有消息了,有人看到,白蕊在奉天被两个人绑架了,当时白蕊拎着包,还有买了两件衣服,被人捡走了,这些东西都找到了。” 我说:“东西呢?” 曾一说:“在物证科。” 我说:“拿来。” 曾一打电话,物证科把包,两件衣服拿进来了,确实是白蕊的包,我打开看了,东西没有丢,衣服是两年男人的衣服,是给我买的。 我说:“曾处长,还有其它的线索没有?“ 曾一犹豫了一下说:“我只能是表示同情了,有郊外发现了大量的血迹,还有一件血衣,从出血量和衣服上的刀口,有十几刀,人应该是……“ 我头一晕,晃了几下,坐到沙发上,我装功还是可以的。 刘山说:“曾一,你现在什么也不干,带着我给我抓人。“ 曾一出去了,我摇头,半天才说:“算了,肯定是找不到了。“ 刘山说:“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 我拿着东西回家了。 坐下,瞎眼于说:“找到没有?“ 看来瞎眼于是不知道情况,我说:“回娘家了,回京城了,那儿才是她的家。“ 瞎眼于没有再说话。 我坐立不安,知道白蕊是平安的,但是总是感觉一下空空的。 我出去走,满街的逛,进酒馆喝酒,喝醉了,出来摔倒在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在的中午。 脸擦伤了,瞎眼于问我:“是不是出事儿了?“ 我说:“没有,别瞎想了,我上班去了。“ 坐在办公室,刘山进来了,看了我一眼,安慰我几句就走了。 我喝茶,发呆,特务处的林枫进来了。 我一愣,他亲自来找我来了,和我林枫平时没有交集,他突然来了,我挺意外的。 林枫坐下了说:“我和局长说了,您妻子被害,是冲着我们军统的人来了,不排除是中统的人,霓虹人,还有共党干的,这让我们有家属的人,都十分的不安,曾一的行动处,也是敷衍了事,我申请暗中调查抓人。“ 我说:“谢谢林处长,还是以大局为重吧。“ 林枫说:“我会尽力的。“ 林枫站起来,出去了。 我看着门口发呆,林枫是鼓点儿,从这儿开始,电讯科的于小莉是第五组的组长,合纵最好。 我站起来,去了电讯科,于小莉在看文件。 我进去,她站起来,说:“邵处长好。“ 我说:“喝什么茶呢?给我也泡点。“ 于小莉看了我一眼说:“茶不好,怕处长不爱喝。“ 我说:“泡点。“ 我知道于小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不错的条件。 便于接近,而不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喝茶,聊了点其它的,我说:“晚上有空吗?“ 于小莉愣了一下,说:“有空。“ 我说:“奉天酒楼。“ 于小莉脸一下红了,“嗯“了一声。 我回办公室,站在窗户那儿,我看到曾一带着人,跑着上车,出去了。 看来又是抓人了,那消息怎么来的呢? 我真是奇怪了。 我没动,快中午的时候,曾一抓了一个人回来。 下午,我去了曾一的办公室,我说:“曾大处长,又立功了?“ 曾一说:“我不过就是抓一个人罢了,这算什么功呢?何况,消息是局长给的。“ 我说:“我们电讯处似乎成了一个废物了。“ 曾一说:“似乎有那么点,这段日子也没有什么线索,不是吗?” 我说:“是呀,曾大处长现在是东风起,我去看看你抓的人,是不是大鱼。” 曾一说:“别忘记了规矩,看可以。” 我说:“我邵城是那样的人吗?” 曾一笑了一下,说:“请。” 我去审讯室,三个人在审讯,我摆了一下手,让他们出去了。 我点上烟,给了这个人一根,四十多岁的男人,打得不成样子了。 我知道,我救不了他,现在是打交错鼓儿的时候,会让更多的我们的人,不被抓。 我问:“烟挺好抽的吧?” 这个人说:“是呀,挺好抽的,很久没抽烟了。” 我站起来,出去了。 我心痛,可是没有用。 回到办公室,看文件,那字条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直到下班,我下楼,上车,于小莉出来了,我叫她。 于小莉过来,左右看看,小声说:“我自己去,这样不好吧?” 富曼过来了,看了一眼于小莉说:“于科长,钓鱼呢?这鱼可是我的。” 于小莉看了我一眼,我说:“于科长,上车,我们办正事。” 于小莉上车,我开车就走,后视镜,我看到富曼跺了一下脚。 于小莉说:“这样不好吧?” 我说:“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没说跟富曼怎么样。” 奉天酒楼喝酒,聊天,于小莉说:“您妻子……我不得不提。” 我说:“死了,很确定,凶手没找到。” 于小莉说:“对不起,邵处长,您得需要人照顾,我想……” 于小莉脸通红,头低下了。 我说:“好呀,只是我还在伤痛中。” 于小莉说:“这个时候才需要人陪着。” 我点头。 我刚来军统的时候,就看出来,于小莉看我的眼神,也明白她对我有意思。 我心想,于小莉,对不起了,没办法。 聊得还算是不错。 送于小莉回家后,我回家,给瞎眼于带了酒菜。 瞎眼于让我陪着喝,他问:“小蕊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我是军统的处长,我没事,她会有事儿吗?不会的,她回京城了,说住上一段时间。“ 瞎眼于“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得多和林枫交集,这样来往才显得不突兀,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也得告诉林枫,这鼓点儿,怎么敲。 正文 第136章 做信之杀 第二天,办公室看文件,于小莉进来了,说截获了共党的电码,和以往的不同,在翻译。 于小莉让我看了电码。 我看了一会儿,确定是维吉尼亚密码。 维吉尼亚密码,分密钥,明文,密文,这个破解并不难。 只是需要时间,因为他们没有接触过维吉尼亚密码,专业的人,两天时间内,应该是能破解的。 我说:“我去忙吧。“ 于小莉说:“晚上到我家吧。“ 我点头。 于小莉出去,我去刘山办公室,说电码的事情。 刘山说:“抓紧。“ 我说:“电讯科的那两个人,我觉得不行,他们至少得两天时间,两天时间,错过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想,刘山,你背后就有一个收获情况的组织,我看你露不露出来。 刘山看着密码,半天说:“放这儿吧。“ 我回办公室,开始翻译密码,这个维吉尼亚密码,上大学的时候,我研究过,其实并不是复杂,知道怎么破解的方法,用不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后,我破解出来了:刺杀邵城。 我一愣,什么意思? 这玩得有点邪恶了。 这是我们人发出来的吗? 我去电讯科,问破解出来没有? 于小莉摇头,我说:“发报的位置呢?“ 于小莉说:“太短了,位置找不到,而且没有再发。“ 我说:“盯死了。“ 我上楼,去刘山办公室,我问:“局长,破出来没有?“ 刘山说:“这东西不太容易。“ 我拿纸写出来,刘山愣了半天,看着我问:“你怎么破解的?“ 我说:“我培训过,不难。“ 刘山说:“共党盯上你了,小心点。“ 我说:“怕什么?我们的天下。“ 刘山说:“那也得小心。“ 我回办公室,喝茶,快下班的时候,刘山打电话说:“确实是,是刺杀你,注意了。“ 我没有想到,刘山背后这个团队这么厉害,这么快就破解了。 我去电讯处,还没有破解,我和于小莉说:“你先回家,我办点事就过去。“ 我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开车出去,买了东西,给瞎眼于买了酒和菜后,送回去,我就去于小莉家。 于小莉住的地方并不大,平房,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养了花花草草的。 进屋,也是非常的干净,我把东西放下。 于小莉炒菜,还真就很地道的菜,看来平时也是没少做。 四个菜,很精致,一瓶好酒。 我说:“你早就准备好了?“ 于小莉说:“昨天就准备好,因为今天你来。“ 我问:“你自己在这儿住?“ 于小莉说:“是呀,我父母在农村。“ 闲聊,于小莉对现在内战,也很不满,但是不敢说。 让于小莉成为合纵鼓儿,是非常不错的。 我说:“你现在是五组的组长,一共是八组,到时候行动,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于小莉说:“具体的行动还没有安排,我也做好了准备了。“ 我说:“到时候我会特别的关照你的。“ 于小莉说:“我会听你的。“ 聊得了晚上九点多,我回去了。 这鼓儿可是不好打,不是一锤子成鼓儿,需要合锤,没那么简单。 轻了,重了,音儿都不对。 打岔音儿了,就坏菜了。 我车开到奉天街的时候,我感觉不对,车有一种异样的声音,我马上停车,一个高儿就跑了。 车炸了,我当时都特么的傻了,真炸呀? 真的刺杀我呀? 我勒个去。 我给刘山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曾一带着人来了,看了现场,我也过去,看车。 车翻了一个个儿,如果我在车里,死定了。 车下面有一个用铁丝绑着的铁板,一开起来,应该是在地上拖着,我就是听到这种异响,才跑的。 我走到一边,坐下,抽烟。 我知道曾一不会那么详细看的,他恨我,恨不得我死。 曾一过来了说:“邵大处长,你得罪谁了?这还没完了。“ 我说:“不是你干的吧?你想当这个大处的处长。“ 曾一说:“你可别胡说八道的。“ 我回家,曾一处理现场。 第二天上班,去刘山办公室,他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去于小莉家吃饭,九点多回来,开车,我就感觉不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就停车,下车我就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刘山说:“下手到是真快呀,你再出去跟着两个人。“ 我说:“不用,我注意点就行了。“ 那铁,是提醒我,可是也不能这么玩呀,如果我没听到,就完犊子了。 富曼进来了说:“邵处长,我听说了,没事吧?“ 我说:“没事,这不,胳膊腿都是全的。“ 富曼说:“你和于科长怎么回事?“ 我说:“在这儿不说这事,晚上我给你解释。“ 富曼说:“好,我听你解释,我去你的茶铺子,晚上的饭菜你不用管了,我买过去。” 富曼出去了,我知道,刘山会时刻的监听我的一举一动,因为我是“秋风”计划的第二执行人,我也尽量的取得刘山的信任,让我知道最后具体的计划。 下班,曾一叫住了我说:“你真是牛呀,局长让我把车给你开。” 我说:“您留着,我腿着就成。” 曾一说:“我可不敢。” 我接过钥匙,开车回家。 富曼已经在了,她提前走的。 菜都弄好了,酒也倒上了。 瞎眼于说:“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呀,不是那个味儿。” 瞎眼于没喝酒,吃了两口就回后院了。 富曼说:“这次计划……” 说炸车的事情,我锁着眉头。 那个电码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为了取得刘山的信任,得到“秋风”计划的更详细的东西。 我说:“那也得先告诉我呀,差点没被炸死。” 富曼说:“车下系了铁了,你会感觉到异样的,你有这样能力的。” 我说:“不只是这点吧?” 富曼犹豫了一下说:“我失职了。” 我看着富曼,问:“怎么回事?” 富曼说:“我本来是要通知你的,我走神了,等我再找你的时候,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四处的找你,没想到你去了于小莉哪儿。” 我听完,想了一下说:“没事。” 富曼捂着脸哭了。 我知道,是因为我和于小莉走得太近的原因。 我说和于小莉走近的原因,富曼不哭了,笑了一下,说回去了。 富曼走后,瞎眼于出来了,倒上酒,说:“打鼓儿,心要静呀!” 我说:“我知道,鼓点儿找到了,但是让我一一的接触,去打每一个人的鼓儿,这个似乎太难了。” 瞎眼于说:“这说明你的能力不行呀,合纵立横不算是最难的,一鼓天下白才叫难呢。” 我沉默了,我感觉力不从心,这鼓儿,怎么打? 第二天,我休息,去了和少拐子见面的那个宅子。 敲门,是那老头开的门,我进去,问少拐子,他说,让我等等,今天应该能来。 我进屋坐下,老头给我泡上茶。 他说:“邵处长,您呆会吧,我出去弄点酒菜。” 老头出去,我喝了一会儿茶,就在屋子里看着,然后到院子里,院子不大。 突然…… 正文 第137章 小鼓和大鼓 我在院子里的一个破筐中,翻出来了一把匕首,是霓虹人的,上面刻着名字,中田。 我激灵一下。 我把匕首放到背后,进屋坐着。 老头回来了,然后就弄酒菜。 少拐子过了十多分钟进来了。 进来坐下说:“下次换一个地方,到时候我会让人送信到你的茶铺子。” 我问:“这儿不是挺好的吗?” 少拐子说:“好象被什么人盯上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老头端着菜进来了,把酒摆上,说:“你们两个喝着吧,我在院子里看着。” 我看着老头出去,我说:“喝酒。” 我使了一个眼色,少拐子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 他说:“我准备离开这儿了,不玩了,太特么的累,还当我的土匪去。” 我说:“我也跟你走,几次了,差点没被炸死,如果我再玩也得死了,听说军统那边刚进仓一批武器,都是最先进的,在东面的仓库,这个仓库不大,偏远,守着的人不过二十来个人,他们把武器放在那儿,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干他一家伙,我们就跑。” 少拐子说:“就定到后天吧。” 我点头,又胡聊了一气儿。 我把匕首拿出来,轻轻的放到桌子上,比划着,外面的老头儿。 我知道,老头儿在偷听。 少拐子突然一嗓子,喊:“老爹,进来。“ 老头进来,有点紧张。 少拐子说:“你藏这个干什么?防身也不行呀,赶明儿个给你弄把枪。“ 老头过来了,看了一眼说:“捡的,我老头子谁能把我怎么样?” 我说:“不喝了,我得走了,想起一件事儿。” 我离开后,就让秘书解涛带着两个人,把这个盯死了。 我告诉解涛,在第二次见到老头的时候,就杀掉。 我的秘书解涛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了,他也多多少少的知道,我是什么立场。 我坐在奉天街的一个小酒馆,坐在窗户前,喝酒。 这个世界如果安宁,那多好呀! 我想,白蕊到了后方,也应该是在工作吧? 我想不到,白蕊也是外党党员,大概这是国人都是一致向往的吧! 自己的国家,岂能让他人践踏? 可是刘山就是不抵制,我不得不随时就打鼓儿,现在交错小鼓儿,我打得还是应手得手的。 这一鼓儿,霓虹肯定要抢刘山的这个仓库,那些军火,是刘山准备再卖掉的,就是奉天十少之为,积累自己的钱财。 现在奉天十少也就那么两个人了,这是刘山的最后一次挣扎了吗? 两个多小时后,解涛来了,我告诉他,我会在这儿等着他的。 他进来了,我说:“坐下吧,陪我喝一杯。” 解涛坐下了,小声说:“做掉了,他进了奉天公府。” 我知道,那儿霓虹人在里面。 我点了一下头,做掉这个老头,我害怕他把我和少拐子的事情说出去。 果然,霓虹人当天夜里就下手了,抢了那个仓库的军火。 我正睡着,后半夜两点多,刘山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到局里。” 我去局里,不少人来了,我进局长办公室,各处各科的头儿都在。 刘山说:“邵城,你带着一百人,各处各科的人归你调动,各处各科的头儿都得跟着,袭击奉天公府。” 这交错鼓儿是临时打的,急,快,准,稳,狠,就是抓住时机,但是自己保不齐的就会陷入其中。 安排完了,刘山让其它的人出去了,跟我说:“攻击时间就二十分钟,炮,手雷,猛打。” 我说:“局长,这事上面知道吗?” 刘山说:“我管他知道不知道?断了我们的财路了。” 我问:“怎么了?” 刘山说了,我愣了一下问:“真是霓虹干的?“ 刘山说:“是呀。“ 我骂了一句,下楼,一百人,五台车,拉着武器,出去。 时间三点四十分,天即将要亮的时候,霓虹人绝对想不会,刘山会这么快就报复来了,刘山也是打过仗的人,知道怎么用兵。 我带着人到奉天公府,只是正门往里打炮,扔手雷,机枪配合。 这里是霓虹人的一个驻扎点,并没有多少兵。 二十分钟,这里已经是很惨了,我又让坚持多打了五分钟后,撤回去。 回去后,进刘山的办公室,我说:“没有死亡的,只有两个受伤的。“ 刘山说:“告诉这些人,都给我准备好,随时等着霓虹人来。“ 我回办公室,于小莉就跑进来了,问我:“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了呢?“ 我说:“上面的命令,别问太多了,回去工作吧。“ 于小莉走了。 我坐在那儿抽烟,心里痛快,但愿是霓虹再杀过来,彻底的就开始了对外战争。 然而,并没有,竟然是约谈。 这真是让我没有料到。 平静下来了,曾一又跑来了,进来说:“局长让我找你,到中和胡同抓人。“ 刘山这个背后的情报组一直是没露面,这让我挺心忧的。 我和曾一,一个开一台车,带着三人,到了中和胡同,下车站在门前,我说:“曾大处长,我不和你抢功,你进去抓人,我打外围。” 曾一说:“这个功我可不敢要,您是局长的红人,我就是进去抓了,也不是我的功劳,今天我是配合的。” 我挥了一下,后面的三个人撞开了门,冲进去。 一会儿出来了,带出来一个人,三十多岁。 我问:“曾处长,这消息怎么来的?” 曾一说:“局长命令。” 回去,刘山告诉我,这个由我来审。 我问:“什么来头?” 刘山说:“审审再说吧。” 看来刘山是不想说,抓人肯定是有根据的。 审讯室,就我一个人,这不符合规矩,但是我局里的地位,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我坐下,点上烟,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我们的同志,这样死去的会有多少呢? 我脑袋转着,怎么把这个人弄出去,进军统里的人,想弄出去,可能性很小,但是有的时候损失会很大。 我正抽烟,解涛进来了说:“电讯科的富曼有事。” 我说:“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等我审完人的。” 解涛说:“她说有急事儿。” 我出去,走到走廊的窗户那儿,问:“什么事儿?” 富曼左右看看没有人,说:“保护好自己,这个人由其它的人想办法,这是电影票。” 她把票给我就走了。 我再进审讯室,这个男人开口了,说:“给我一根烟。” 我把烟给他,点上,我说:“说吧,不然生不如死。” 这个人抽烟,一直到快抽完了,说了一句话,当时我都有点发懵。 正文 第138章 交错如天下,鼓儿响四方 我实在想不出了来,这个人竟然说:“我说,但是有什么条件吗?” 什么地方都有叛徒。 我说:“这么就招了?我都不相信你能招了。” 这个人说:“我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我知道,与其这样,不如招了。” 我说:“你要什么条件?” 这个人说:“我要进军统,给我一个职位。“ 我看着这个人说:“这得看你提供情报的价值。“ 这个人犹豫了半天说:“井沿胡同24号。“ 我看着这个人,脑袋在转着,总是感觉不对,他的眼睛告诉我,他不是我们的人,有一种兴奋,甚至是幸灾乐祸的意思,我捕捉到了,这和我打鼓儿有关系,这是打鼓儿人的基本功,能力不同,观察的能力也是不同的,我属于那种狠角儿,这是少小年说的。 我说:“我要核实。“ 我起身出来,到办公室,给曾一打电话说:“那个人招了,井沿胡同24号,这个功劳给你,我和局长去汇报。“ 我挂了电话,去局长办公室,说了这个人的要求,局长说:“如果属实,给他一个职位,等到他没用的时候,干掉。“ 我的判断不知道对还是不对,主要是富曼的话,影响了我,她让我保护好自己,说我非常的重要,不能暴露了,那个人她会想办法的。 曾一进来了,我说:“你不抓人去,别错误了战机。“ 曾一笑了一下,看刘山,刘山笑起来说:“坐下吧,这是曾处长想的一个办法,他质疑你的身份,我说你不可能是共党,他不相信,就设了这么一个局儿。“ 我锁住了眉头,瞪着曾一,我把枪一下就掏出来了,曾一想掏枪,但是晚上,我上去就是一枪,一枪打在了曾一的肩膀上,刘山都懵了,曾一也傻了,叫都没有叫,愣怔着,看着我。 我说:“姓曾的,你知道这样会死人的,我今天就让你长长教训,你特么的有劲冲共党去使,冲霓虹人去使,冲自己使算特么的什么本事?“ 刘山半天才说:“邵城把枪放下。“ 我把枪扔到了桌子上,刘山打电话,让行动处的人来,把我关起来了。 我在禁闭室里,坐着,抽烟,痛快,我真想一枪干掉曾一,但是如果那样,我恐怕就是麻烦上身了,我打伤了曾一,最多我就被处分,免职。 第二天,我被带到了刘山办公室。 他看了我半天说:“你这脾气,也真是的,曾一说,不追你的责任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记住了,没有下次。“ 我说:“局长,自己人弄自己人就没有意思了,这工作还怎么干?” 刘山说:“这事确实是曾一有问题,你也打伤了他,扯平,回去休息。” 我出去,回办公室,给富曼打了电话,说:“跟我出去。“ 富曼上了我的车,我知道,刘山会楼上看着的,我就是让他看看,我这人就是风流。 我去富曼家喝酒。 我问:“怎么回事?“ 富曼说:“这个人,我没确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说:“差点呀。“ 富曼说:“以后你真得小心这个曾一了。“ 我说:“于小莉那边没问题了,我要接触沈正,特情科的,这个人通过观察,还算是挺正的人,对不抵制侵略也非常的不满。“ 富曼说:“千万小心,我们那边也安排了计划了,这个‘秋风‘计划很疯狂。“ 我说:“我们的‘幽灵’计划是什么?” 富曼说:“这个暂时还不知道。” 这是富曼不告诉我。 第二天,我到特情科找沈正,要一份资料,他很快给我找来了。 我说:“沈科长,听说你老家是东北的?” 沈正说:“是东北的,兴京的。” 我说:“哟,我们也算是老乡了,今天晚上,喝一杯?” 沈正说:“谢谢邵处长,一定,那就到奉天老馆子吧。” 我说:“我喜欢哪儿,古香古色的。” 我上楼,看资料,看文件,我感觉异党的大局不定了。 “秋风”计划,也会很快就实施,我也得抓紧,做这个交错鼓儿,让革命减少损失,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这回刘山的试探,锁定了我,我更有可能成为“秋风”计划详细计划的知情人。 于小莉进来了,说:“给你买了两件衬衣。” 于小莉把衣服放到桌子上,脸红了。 我说:“谢谢。” 于小莉说:“晚上去我哪儿吧。” 我说:“明天的,今天晚上有点事儿。” 于小莉说:“那就定了。” 于小莉走了,我不想招惹这个电讯科长,但是他是“秋风”计划的第五组的组长。 正午,刘山非得带着我去看曾一。 曾一看到我,笑起来说:“邵兄,感谢不杀之恩。“ 他这样说,是给刘山听的,显得自己大度。 如果我单独来,他非得从床上跳起来,跟我拼命。 我说:“曾兄,对不住了,这些钱,就算兄弟的一点意思。“ 我把钱放到桌子上。 曾一说:“邵兄,你这就是太多余了,那我就收着了,不收着,显得我太小气。“ 这货,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刘山说:“对了,都是兄弟,以后再有解决不了的矛盾,我给你们弄一个擂台,比划一下,动枪那不是本事。“ 我心里骂着,扎你爷爷的拐弯屁,都是你在背后弄出来的事儿,你当我不知道呢? 我说:“那是,局长说得对。“ 闲聊了一会儿,我和刘山出来,刘山说:“去忙吧。“ 我没回家,在街上转着,白蕊走了之后,我感觉那个家似乎是空的。 五点多的时候,我去了奉天的老馆子,沈正已经在了。 我过去坐下,说:“沈兄,有点事儿,来晚了。“ 沈正说:“邵处长,不敢。“ 我说:“出来了,我们就是兄弟。“ 喝酒聊天,就聊到了外侵的事情,沈正非常的气氛,说上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自己和自己人打起来,这简直是让我看不透了。 就是打,也先把侵略者赶出去,再打。 我说:“这话对。“ 看来这个合纵鼓儿的第二个人就是沈正了。 我和沈正聊得还真就不错,晚上十点多了,才分开。 我回家,进屋,泡上茶,瞎眼于叫我到后院。 我过去,少拐子在。 我小声说:“你别来这儿,这要是让人看到了,我和于爹都被坑了,乱枪打死。“ 少拐子说:“‘幽灵’计划启动了,应对‘秋风’计划,你要尽快的知道更多‘秋风’计划的细节。” 我说:“没那么容易,八组的行动路线,带的人,还有执行的任务,都很清楚了,形成的是网格密集围剿,最后是八组相合,这个才可怕,这个是需要刘山在行动的时候,亲自发出来,我尽力。” 少拐子说:“如果出现危险,马上就撤,富曼家楼下的洋货商行,白老板,他会把你送走的。” 我没说话,我没有准备撤走,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问:“‘幽灵‘计划启动了,具体的内容是什么?” 少拐子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是机密。” 少拐子离开后,我看着瞎眼于,他说:“交错如天下,鼓儿响四方。” 然后去睡了,我喝茶,抽烟,琢磨着,这鼓儿是得抓紧了。 正文 第139章 孙子,迟早我弄死你 我琢磨到了快半夜,才睡。 第二天,我到办公室,看文件,这合纵立横鼓儿,靠我一个人,折腾八组,这个风险是太大了。 特务处的林枫进来了,说:“邵处长,我晚上有一个酒局,是几个朋友,听说你邵处长的大名,想见见你。” 我说:“我邵城有什么大名,玩笑话了,我到是想多结交点朋友,没问题。” 林枫告诉我,奉天酒楼,晚上五点。 林枫开始和我接触了,看来也是得到了命令,抓紧时间执行任务。 我没有想到,竟然出问题了,晚上这个局儿我没去上,林枫也没有去上。 就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曾一突然出现了,虽然受着伤,竟然带着人进了电讯科。 解涛跑进来告诉我的,我到电讯科,富曼已经被抓住了,我说:“曾大处长,你这受伤了,还抓人,真敬业,可是,你别到我电讯处来抓人,这是打我的脸呀!” 曾一说:“真对不住邵处长,是局长的命令。” 我锁了一下眉头说:“局长应该直接命令我呀,你算哪根葱?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来了?” 曾一说:“邵处长,你……” 刘山过来了,说:“邵城,是我让曾一抓人的,你另有任务,而且是你电讯科的人出了问题,也不好抓。” 我说:“富曼我应该算是了解的,有什么问题?” 刘山说:“曾一把人先带走,不准动刑,邵城,你跟我去办公室。” 我的心狂跳着,这富曼怎么暴露了呢?还是试探? 我知道,如果真的暴露了,我和林枫都会有危险。 我心都哆嗦了,林枫肯定也听到信儿了,这事儿不需要多久,就会在军统传开了。 我进办公室,点上烟,很生气。 刘山说:“富曼把一份机密文件传出去了,用我们的电台。” 我说:“不可能,富曼不过是一个小科员,她没有权利看属于机密的文件,就是有,也不是重要的。” 刘山说:“于科长一会儿就过来,她给你解释。” 我锁着眉头,刘山看我的眼神还是正常的,我多少放了点心。 于小莉进来了,看了我一眼,说:“局长好,邵处长好。” 刘山说:“于科长,解释一下。” 于小莉说:“富曼这几天在利用我们的电台,发一种奇怪的码儿,我最昨天才发现的,这码儿没有破解的钥匙,这时间就没办法确定。” 我说:“都没确定发的是什么码儿,你们就断定她是外党了?” 刘山说:“富曼解释不了,为什么私发这些码,她也不说这些码是什么码。” 这个富曼也是太不小心了。 我说:“我可以审富曼吗?” 刘山说:“不行,我没让你抓她,也是因为你和富曼走得太近了,当然,我不会怀疑你的,她就是共党我也不会怀疑的你的,因为你是男人。” 于小莉“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刘山大笑起来说:“这真不抓一个,你两个还摆弄不了了。” 我叹了口气说:“世事难料呀!说不定我也是一个共党。” 我转身出去了,刘山骂了我一句:“小混蛋。” 我出去,去林枫办公室说:“今天不行了,局里出了事儿,改天吧。” 我知道,曾一不会让我见富曼的。 我在办公室坐到了天黑,回家。 瞎眼于说:“我的酒呢?我的菜呢?” 我一时间的就有点乱了,出去,买了酒菜回来,摆上。 瞎眼于喝酒问我:“出事了?” 我说了,瞎眼于说:“革命就有牺牲,这很正常的。“ 那是人命,年轻的生命。 喝过酒我就睡了,早晨吃过饭,正常去上班。 进办公室,解涛已经把茶给我泡好了,水温刚刚好,我问:“富曼的情况怎么样?“ 解涛说:“昨天后半夜自杀了,恐怕一会儿曾一就会被大骂。“ 我激灵一下,问:“怎么自杀的?“ 解涛说:“具体的原因还不清楚。“ 我起身上楼,曾一还没到,刘山非常的生气。 我说:“怎么搞的?“ 刘山说:“我也等曾一给我一个结果。“ 曾一晚了半个小时才进来,他是害怕,进来,刘山过去就给了两个大嘴巴子。 我看着,刘山吼着:“给我解释?“ 曾一说:“富曼事先藏了药,米粒大小的,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一下站起来了,说:“曾一,如果富曼不是外党,我就弄死你。” 我起身走了,看了富曼的尸体,我控制着自己。 我出来,进电讯科,坐在于小莉的办公室,喝茶,抽烟。 我说:“那码还没破解出来吗?” 于小莉说:“这边正在破解,局长也要走了电码。” 我说:“给我看看。” 于小莉把富曼发的电码给我看,一共是三次,一次发了近百个电码。 我看着这些电码,放心了,富曼跟我说过,这电码是自电码,只有两个人知道钥匙,也叫死码,就如同夫妻两个人的隐私暗语一样,没解。 我说:“抓紧。” 于小莉小声说:“晚上去我哪儿?” 我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时候不太合适,过两天的。” 我上楼,进办公室,看文件,曾一进来了,脸铁青。 他说:“邵兄,麻烦你,看看这电码能翻译出来不?局长说,你应该能翻译出来。” 我说:“我也不是专业的,上次的电码是碰巧我学过,我也不懂,我在于科长那儿看了,这件事,曾兄,也别怪我发脾气,你确实是不对。” 曾一说:“富曼肯定是外党无疑了,不然不会自杀的。” 我说:“这话就不对了,谁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曾一说:“我绝对没有。” 曾一摇头走了,孙子,我迟早弄死你。 林枫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行吗?“ 我说:“行,曾一这小子在我电讯处抓人,我挺上火的,正好想喝点。“ 下班后,我去了奉天酒楼。 包间里,有四个人,有一个我认识,中统局的刘阳,“秋风“计划二组的组长。 其它的三位是奉天的商人。 聊天,喝酒,我有意和刘阳接触得近。 刘阳的想法和林枫很接近,对于异党很失望,而且这刘阳还是第八班的人,这个不错。 纵鼓应该是没问题,合纵立横,四纵对四横,对立存在,“秋风”计划就会出大的问题。 但是纵鼓儿,一旦失败,被觉察,全局皆败,给我们的组织将带来重大的损失,这才是可怕的。 所以,到现在我还是犹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撤离。 可是富曼说过,革命工作是要有牺牲的,不会因此而害怕。 正文 第140章 悲惨个尽不同 喝到晚上快十点了,我回家。 瞎眼于还没睡,他习惯等我了。 我说:“以后您不用等我,早点睡。” 瞎眼于没说话,回后院休息。 我坐下喝茶。 分析着,如果“幽灵”计划知道,是什么,这个合纵立横鼓儿,就会好打得多了,但是这是一个绝密的计划。 半夜两点多才睡。 早晨爬起来,带着瞎眼于到对面的摊儿吃过早点,送回去,我就去局里。 刚进院子,曾一带着我上车,疯了一样的冲出去。 我进办公室,我问:“这曾一又干什么去了?” 解涛说:“曾处长昨天一夜没有回家,一直在电讯处了。” 我说:“得到什么消息了?” 解涛摇头,于小莉进来了,说:“邵处长,曾处长昨天一直在监听着一个电码,早晨出现了。” 我问:“翻译出来了吗?” 于小莉说:“翻译出来了,位置也定下来了。” 我问:“什么内容?” 于小莉说:“幽灵计划开始实施。” 我激灵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小莉走后,我去林枫的办公室,他坐在那儿发呆,我叫了他一声,他才“啊!”的一声,说:“邵处长,快请坐,您到是很少来这儿来。” 我说:“您也不是吗?闲着没事,昨天您做了一个局儿,让我认识了不少新朋友,我赶明个也做一个局长,明小楼认识吧?” 林枫说:“知道这个人,但是我可攀不上高枝。” 我知道,林枫的办公室里也有监听器,这刘山把重要的人都给监听了,他是一个多疑的人。 我说:“这曾大处长恐怕又要立功了。” 林枫说:“曾处长是一个行动派的人物,带伤工作,我党忠良呀!” 看来林枫也是知道了,我说:“是呀,有这样的人,我党必胜。” 我的话林枫听明白了,他说:“是呀,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是觉得内疚。” 林枫的意思是说,不用管。 我离开林枫办公室,回去站在窗户那儿,一个多小时后,刘山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到办公室,把林枫也叫上。“ 我和林枫几乎是同时到的刘山的办公室。 刘山说:“曾一出事了,带去的人,只有两个活着,马上出去抓人。“ 我和林枫带着人,往出事的地方赶,十几个人躺在街了,活着的两个也受伤了。 冲进房间,里面只是普通的百姓人家摆设,并没有什么电台。 满城的抓捕,一无所获。 回去汇报,刘山沉默了良久说:“曾一是死得真惨呀,这就是共党的幽灵计划。“ 我听着,不说话,确实是手法利索,没留下一点线索,这也对异党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刘山说:“你们两个也注意吧,尤其是邵城,你被暗杀过两次了,这回是‘幽灵’计划,这个可是周密的。“ 我说:“只是暗杀吗?“ 刘山说:“我想,应该是一部分吧,好了,回去休息吧,不用抓了,根本抓不住,都是布置好的,这曾一就上套了。“ 我回家给瞎眼于弄了酒菜后,去了于小莉那儿,她让我今天到她家。 于小莉把酒菜都弄好了,穿着连衣裙,确实是挺漂亮的。 坐下喝酒,于小莉说:“曾处长死得是真惨,听说被打了二十多枪。“ 我说:“确实是,这个消息电讯处得到了,就被套上了,当时没有发现不对吗?“ 于小莉说:“当时也觉得挺奇怪的,发报那么长时间,而且是‘幽灵’计划,我提醒过曾一,但是曾一立功心切,直接就带人走了。“ 我说:“这就是命呀。“ 于小莉说:“你千万注意安全,明天开追悼会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是,我担心,这个时候共党会下手的。“ 我说:“你不用担心。” 于小莉是彻底的被我控制住了。 我问:“我没来之前,你和谁的关系比较好?” 于小莉脸一红,半天才说:“正训处的满江追过我,追了我两年了,我到是跟他相处过三天,就三天,手都没碰,这个人不行。” 我笑了一下说:“怎么不行了?” 于小莉说:“这个人太爱说大话了,我烦这样的人。” 我没有再多问,这个满江恐怕要立鼓儿了,我再找一个纵鼓儿,就开始立鼓儿。 曾一死了,一组的组长会换成谁我不知道。 但是,这是机会。 我问:“曾一死了,你说,什么人适合行动处处长的位置?” 于小莉说:“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就开始勾心斗角的。” 我准备找一个人顶替曾一的位置,但是这个人找谁呢? 如果我和林枫一起推荐,刘山也得考虑,如果成了,这纵鼓的人选就有了,我就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实在是让人头痛的事情。 曾一的死,是不是“幽灵”计划中的一部分,我不清楚,但是就这种诱杀,确实也是防不胜防的,曾一该死,他抓了我们多少同志,恐怕自己都不清楚。 曾一的追悼会,开得挺隆重的,他没有亲人,他的亲人被霓虹侵略者杀害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 他选择了当兵,就是想报仇,可是到后期,他竟然改变了自己,不报仇了,而是疯狂的想把职位升得更高,也许是他的无奈,官职不到,他没有办法报仇,这也许他是想升到更高职位的一个原因吧! 悲惨总是有原因的。 曾一追悼会结束的下午,刘山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他问我,谁适合行动处的处长。 其实,我还真有一个人选,这个人选就是解涛。 显然,刘山是不会想到解涛的,论资历,他肯定是不行的,论经验也是不足。 但是他年轻,有干劲儿,也聪明。 而且,这件事我和于天打过招呼了,说解涛是于天的外甥。 有这个筹码,那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我说:“我的秘书解涛。” 刘山一愣,看了我半天,笑起来说:“要发展自己的人?” 我说:“局长,我可不敢,就解涛还需要历练,论资历,是论不到他的,但是他是于先生的外甥,这个我昨天才听说的。” 刘山一愣:“真的?” 我说:“我当时也挺意外的,解涛这小子从来不说,就凭着自己的能力干,这小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刘山想了半天说:“你先去忙吧。” 我到院子里的椅子那儿坐下抽烟。 解涛过来了,我说:“跟你说一件事儿,如果局长问你是不是于天的外甥,你一定要说是。” 我把事先跟于先生沟通完的说法,和解涛说了。 解涛愣愣的看着我。 我说:“在这儿,你单打独斗的,根本就不行的。” 解涛点头,我说:“你去忙吧。” 我抽完烟上楼,看文件,喝茶。 解涛能不能当上这个处长,依然是很难说。 正文 第141章 失去必将以另一种方式得到 快下班了,刘山突然来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他说:“把解涛的资料弄出来,还有去年抓捕外党行动,有两次是解涛抓住的。” 我点头,这就是需要做一些资料出来了,得有战功。 我弄到半夜,把资料弄出来,就在办公室睡了。 早晨起来,我把资料给刘山送过去,他看了半天说:“确实是不错,我报上去。” 我让解涛,给刘山送东西,至于是什么,解涛还是懂得的。 晚上,我把于小莉,刘阳,沈正,解涛叫到奉天老酒馆喝酒。 这四个人是我合纵鼓儿的人,他们有着相同点,都是正义的人,都有打击侵略者的强烈心。 有一些东西,是不能明说的,这鼓儿,更是不能明说,但是,要把我的思想浸透到他们的思想中去,解涛我早就浸透完了,在平时的时候。 于小莉也没有大问题,就是刘阳和沈正。 喝酒聊天,解涛很明白我的意思,就把话题扯到了反侵这上面来。 最后竟然是义愤填膺的,刘阳和沈正都很激昂。 这正是我需要的,他们说,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是绝对不会认怂的,必定冲上去。 我说:“是呀,我也是如此,国家有难,召我必战,战之必胜,以生命之血,唱响嘹亮之歌。” 我发现,我特么的太有才了,我自己都不禁的佩服我自己一批。 竟然聊到了半夜去了,才散了。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一定要让他们更坚定,事情的发生,并没有那么简单,过程中,也不能动摇。 这合纵必成,立横的鼓儿,我就得另想办法。 解涛行动处处长批下来了,正式宣布上任。 当天,解涛请于小莉,刘阳,沈正,林枫,加上我一起喝酒。 林枫把话题又引到了反侵这上面来了,最后就是说异党存在的弊端,存在的问题,当然,我和林枫是不会让他们反对的,只是提到存在的问题,以后将要怎么发展,让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说让他们反对,他们就会很警觉了,甚至会反对我和林枫了,那这合纵鼓儿,就破了。 随时就会有意外发生。 第二天,休息,我和林枫去钓鱼。 我和林枫说了,立横的事情,何必秋,中统的一个科长,正训处的满长,情报处的孙雨,这三个人要立横,合纵立横,这三个人就不能用思想来攻击了,而是要设套子,为我们做事,他们是不会心甘情愿的,设计鼓套儿,这个少拐子是拿手的,可是少拐子根本不敢到明同上来,如果刘山知道了,得拼全力抓少拐子。 钓了一天的鱼,我和林枫去了刘山家,又买了不少的东西。 敲门,是刘山的妻子开的门,我说:“嫂子好。” 刘山的妻子见过我两次。 进去,刘山出来了,我说:“我和林处长钓的鱼,没人会做,就拎这儿来了,想吃嫂子做的鱼。” 刘山笑起来说:“好,好呀!” 坐下,喝茶,我从兜儿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到刘山面前说:“送您的,拿着好几天了,没机会。” 刘山说:“干什么?” 我说:“货送懂得的人,我拿着就是暴殄天物了。” 刘山把布包打开,拿出了一块玉,小玉兔,手把件,这个是当年从雷老虎那儿坑来的,是少拐坑来的,给了我。 这绝对是一件好东西。 刘山看着,半天抬头看了我一眼,把玉放到包里,拿进了房间,一会儿出来了说:“真不错,谢谢你,那解涛也挺懂事儿的。” 这个懂事儿我也明白,没少送了。 林枫说:“真不好意,局长,我没带什么东西,日后送您一件,我手里有一幅字画儿。” 刘山说:“林处长,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林枫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这几年来,您一直照顾我,我才把这个处长位置坐稳了。” 刘山说:“是你有能力,不说了,吃饭。” 进饭厅,吃饭喝酒,少不了的夸奖刘山的妻子。 晚上九点多,我和林枫出来,回家。 我回家,瞎眼于还有喝酒。 我说:“少喝点。” 瞎眼于说:“就这点嗜好,有人送信儿来了,让你明天到洋货行取一件东西。” 我问:“时间?” 瞎眼于说:“随时都可以。” 第二天,我去局里,刘山叫我过去,进办公室,他说:“你进里屋呆着,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我进去坐着,一会儿有人进来。 这个人说:“局长,这是邵城的资料。” 刘山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问题?” 这个人说:“邵城来半年后。” 刘山说:“你说邵城和外党有联系?” 这个人说:“确实是,资料上面写着。” 我心悬起来了,听这个人的声音,是机要室的郑刚,是科长,郑刚这个人不苟言笑,我一直就是躲着这个人,这个人听说很阴险,尽量的不招惹。 他突然说我是外党,还有资料,那是什么资料? 我有点哆嗦。 郑刚竟然一直在收集我的资料。 郑刚走了,刘山叫我出去,我坐下,点上烟说:“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刘山说:“霸王别姬?不对……不说了,你给我解释。“ 他把资料扔给了我,我紧张,刘山突然大笑起来说:“逗你呢,资料我没看,你拿走,烧掉。“ 我说:“为什么?得看呀!得调查呀!“ 刘山说:“郑刚因为想当处长,行动处的,可是让你的秘书给当上了,他记恨你。“ 我说:“这是诬告。“ 刘山看了门一眼说:“确实是,郑刚还往中统送过我的资料,还告过我。“ 我说:“就这么完事了?“ 刘山说:“我大量,你可就不能大量了,去吧。“ 郑刚竟然告我。 我拿着资料回到办公室,看着,资料有十多页,还真就全了。 这些资料有一些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最多的质疑就是我空降到军统来,前面是关于我在京城打鼓儿的事情,还有各种关系,确实是把我调查的很详细,说实话,如果真要是调查起来,还有一些问题是说不清楚的,但是也不能说我就是外党,这有点恶心我的意思了,我放心了。 郑刚这个货得除掉,这样折腾迟早会出问题的。 刘山也是这个意思。 郑刚给中统资料,把刘山给告了,中统确定也是来查过刘山,没查出来问题,或者说,刘山摆平了。 刘山记恨,但是他不能出手。 刘山让我出手,这货真是太阴险了。 怎么弄? 我下午去行动处,遇到了郑刚,他还很热情的叫我邵处长,这多恶心? 怎么弄掉这个郑刚呢? 正文 第142章 借鼓敲杀 其实,我不想打鼓儿,不打这坑鼓儿,这郑刚就坑我。 我和解涛闲天,说了这件事,解涛看了我一眼说:“邵处长,您不用管了。“ 我说:“借刀杀人。“ 解涛点头。 这是借鼓敲杀。 解涛明白我的意思。 两天后,一份文件的底片在照相馆出来了,照相馆的老板被抓了。 这个老板是霓虹人的一个信息点儿。 我是点鼓儿,让解涛听。 解涛也确实是聪明。 照相馆的老板被审,这种人,叛徒,是挺不过审讯的,解涛亲自审问,也引诱照相馆的老板,说底片是郑刚送过去的。 这老板就说了,他以为说完,会被放出去,事实上,他承认,没过二十分钟,就“自杀“了。 解涛把审问记录给刘山送过去,郑刚在办公室被解涛带的人给抓了,关进去,审讯,郑刚喊着要见局长,一直到他死,也没有见到刘山。 刘山再找我,去他家吃饭,让我叫上解涛。 我和解涛过去,他带着一个瓶子,说是家里的。 我说:“你家里的货到是不少?“ 解涛说:“还有件非常好的,我给您留着呢。“ 我说:“算了,我留着必要的时候用吧。“ 解涛笑了一下。 到刘山的家,解涛的瓶子,让刘山十分的高兴。 我们也发现,刘山的妻子在收拾东西。 我问:“这收拾东西,要搬家吗?“ 刘山说:“搬什么家?他要回娘家看看。“ 我看箱子,有四五箱子了,我知道,那不是回娘家,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刘山喝酒的时候说:“解涛,干得漂亮,‘秋风’计划也快要实施了,你们两个是主力,尤其是解涛,你千万要注意,你顶替了曾一的位置,是一组的组长,到时候别出现问题,多多问问邵城。“ 解涛点头,“秋风“计划要实施了,我担心。 “幽灵“计划是针对“秋风”计划的吗? 这一切我都不清楚。 刘山开始安排任务了,具体的实施方案我还是没得到,着急。 晚上回去,我坐在院子里抽烟,喝茶水,发呆。 瞎眼于说:“遇到麻烦了?” 我说:“‘秋风’计划马上就要实施了,但是更详细的计划我并不清楚。” 瞎眼于说:“能得到‘秋风‘计划已经不容易了,这就看机会了,不要强求,你的合纵立横怎么样了?“ 我说:“合纵算是完成了,在固鼓儿,立横正在研究,设鼓儿,三个立横,我感觉有点少,如果再多一个就好了。“ 瞎眼于说:“打鼓儿就条件而打,自然打鼓儿,方不得生,易成。” 我说:“我最担心的就是败鼓儿了,事关重大。” 瞎眼于说:“担心也没用,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早点休息吧。” 瞎眼于去休息了。 这立横鼓儿怎么弄?我确实是头痛,何必秋,孙雨,满江,这三个人都不是好惹的货,也是很聪明的人。 从洋货行拿回来的东西,是少拐子给我的,在奉天,新设立了六个地下联络点儿,没有告诉我具体的地点,这就是说“幽灵”计划开始实施了。 “幽灵”的计划,我只是知道,确一直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第二天上班,刘山叫我过去,他说:“外党的‘幽灵‘计划已经启动了,那曾一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想办法知道’幽灵‘计划的具体内容。” 我说:“现在让特务处林枫派人打进外党中去。” 刘山说:“现在晚了,没有那个时间,启动那边的一个人,让她想办法拿到‘幽灵‘计划,因为这个人一直没启动,时间太久了,断了联系,需要一个人启动联系。” 我一听,明白了,他们竟然有人在我们的队伍之中。 我问:“让谁去呢?” 刘山说:“这事我说给你了,没有其它的人知道,你去启动这个联系方式,你熟悉京城,京城沈记面馆,面馆的棚顶藏有一块蓝色的沈记面馆的牌子,把那个换下来,你就等着,不过这个面馆的老板你得想办法换掉,不是我们的人,你当老板。” 我说:“没问题,但是我需要带一个人过去。” 刘山说:“可以。” 第二天,我带着特务处林枫给我派的一个人,去了京城。 刘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是因为太重要了。 到京城找地方住下了,第二天,自己去的沈记面馆,面馆竟然关着门,看来很久没有开业了。 我在旁边的一家酒馆喝酒,问老板,他说关业有一年多了,交给我了,说有人盘兑,就弄出去。 我没有再多问。 喝完酒,我回去,让我带来的那个人,把沈记酒馆盘下来,招两个人,开业,依然是做面。 我一直就是在对面监视着,牌子也换了。 这个人竟然是军统打入我们内部的人,我到是要看看这个人是什么人。 “幽灵”计划,应该是高层的领导人,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如果是这样,对我们的组织是一个巨大的破坏。 我越发的担心起来,这个“秋风”计划,看来是另有计划,现在刘山对我是相信的,但是相信到什么程度,我依然无法确定。 两天后,一个女人让我注意到了,三十多岁,一看就和其它的人不一样。 她来了两天,坐在窗户那儿吃面,然后离开。 第三天的时候,她是天黑后来的,我过去了,坐到她的对面。 我问:“面好吃吗?“ 这个女人看了我一眼说:“好吃,不过再加点青菜更好了。“ 这是接头的暗号,很普通,不容易被觉察到。 我说:“想办法知道‘幽灵‘计划,我会在这儿一直等着的。” 她点吃,我起身离开。 我跟上了这个人,但是被甩掉了,这个人是经历特殊训练的,应该是特务处的一个AAAA级的特工,不到S级。 就是AAAA级的特工,已经是相当的厉害了,甩掉我,是很轻松的事情。 果然是一个有厉害的角色。 两天后,这个女人出现了,她依然是在窗户那儿吃面,我没露面,约定好,拿到东西后,粘在桌子下面。 我在对面的窗户看着,并没有什么行动,面吃了半碗就离开了。 我马上过去,在桌子下面粘着一个袋子,果然是手法厉害,我竟然没有看到,就是那样盯着,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动作,这不禁的让我冒出了冷汗来。 正文 第143章 AAAA级特务 而且这个女特工,竟然这么快就拿到了“幽灵”计划,这速度也是太快了,肯定是领导层的人,不然不会这么快拿到,而且胆子大到了用纸袋子装这个计划,而不是用胶卷。 这让我十分的不解,似乎这也太不专业了。 我回到房间,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四周的情况。 我抽着烟,总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的,很轻,在接近这个门,什么情况? 门轻轻的被打开了,显然开锁是非常专业的,我站在那儿没动,两个人进来,也是一愣,然后把门关上了,是两个男人,他们把枪放下了,轻声问:“你是军统的邵城?” 我说:“我是,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男人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袋子,我们的人觉察到了吗?知道这个女人是军统的特工了吗? 一个男人说:“我们是执行‘幽灵’计划的人,铲除你这样的人。” 两个人就往我身边走,一看他们的伸手就不一般。 我知道,不是对手,而且他们要弄死我。 我说我是外党,这个时候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我的存在,他们不知道吗? 显然是不知道,也许只有一到两个人知道我的存在,这里面存在着误会。 我手伸摸枪,那个人把枪举起来了说:“别乱动。” 门突然开了,两个吓得一激灵,一个人说:“你们两个出去。” 这两个人愣了一下,并没有多问,出去了。 这个人把门关上,小声说:“是邵城同志吧?” 把我彻底的是干懵圈了。 这个人说:“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刚得到通知,这个‘幽灵’计划是假的,张敏原来是军统的特工,潜伏了有很多年了,已经被我们改造过来了,现在需要的是你帮着张敏回到军统中去。” 我说:“我知道,让张敏半夜过来,我带着回去,就说暴露了,不得不回来。” 这个人说:“你看着安排。” 这个人走了,我得消化一阵子,这个信息的量是太大了。 我理顺着,看看什么地方出现问题没有。 觉得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十分的担心。 半夜,有人敲门,打开是张敏。 我让她进来说:“一会儿就走,车后面停着,我现在要说的是,这个袋子传这种消息,不符合规矩,看着假。” 张敏说:“当然了,这就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儿,我回去说,不相信你,我也暴露了,胶卷在我身上,这事你不知道,也不要打开这个胶封的袋子,你不知道我还有胶卷的事情,到时候我会到特务处。” 我看着张敏,总是觉得她把事情弄得复杂了,似乎要掩盖着什么。 我让面馆的人,明天晚上撤离。 我开车带着张敏一路狂奔,上午十点进了军统局。 我带着人进了刘山的办公室。 我带着张敏回来,刘山一愣,显然他应该是看过张敏的档案了,认出了张敏。 刘山说:“张敏?你怎么能回来呢?” 我说:“局长,这是‘幽灵’计划,你们聊着。” 我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我出去了。 他们聊了什么,我不清楚,一个多小时后,局长叫我去他办公室。 他说:“张敏暂时就在特务处呆着,这个计划你也看看。” 那个袋子打开了,二十几页的资料,我看着,什么锄奸计划,分化计划,散点计划…… 很详细,我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有不明白的地方,又看了一遍,我丝毫看不出来是假的。 刘山问我:“怎么样?” 我说:“相当的详细,也周密。” 刘山说:“确实是,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对,计划中,提到了在奉天建立六个秘密的联络点,有一个确实也是写在上面了,其它的并没有写清楚,一般情况下,这是掌握在最高层手里的,不会写在计划中,或者说是,还有另一个执行的计划。” 我知道,我们会在奉天建六个联络点儿。 在计划写着,竟然还写了一个联络点儿的具体地点。 这让我非常的质疑,我们的人可是说是假的。 我说:“真假的,很简单,我带人马上过去。” 刘山说:“注意安全,我担心的是,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圈套,锄奸计划中,恐怕你是在名单中的。” 我说:“我带着解涛过去。” 三台车开出去,直奔米行,把米行围住了,抓住了三个人。 我带回去,和刘山汇报完,我说亲自审讯。 两个是伙计,请来的,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让解涛调查了,然后就放了人。 那个五十多岁的米行老板,应该就是我们的人。 这非常的奇怪,“幽灵”计划,是真的吗?这个张敏有胶卷,那个计划是假的吗? 我问过张敏,她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像我这样的人,级别不够,不能知道。 我当时没说什么,张敏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我有点看不上。 审讯,这个人最初还坚持着,但是后来跟我说,他为霓虹人提供过一些消息,也为中统的一个人提供过一些消息,他让我找霓虹人和中统的人,他们可以证实。 这就是说,叛徒一个。 什么地方都有叛徒,这个我并不奇怪,也很正常。 但是,我不能留着他了。 我点上烟,抽烟,问:“为什么不给我们军统提供消息?” 这个人说,是中统和霓虹人找到他的,军统的人没找他。 我问:“具体的讲一下。“ 他说了我们的两个联络点,确实是被破坏掉了,果然是。 我说:“你是外党,这外党要是知道了,你不害怕吗?“ 他说:“我要的是钱,很多的钱。“ 我站起来出去,审问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我出来后说:“谁也不准再进去,我让林处长审。“ 我去林枫办公室,暗示他,把这个人弄掉,因为他是叛徒。 我大声说:“林处长,这个人我审不了,你去吧,太顽固了。“ 那个审讯室的监听设备坏了,正在维修中,这给了我们机会。 林枫过去审讯,我去刘山办公室说:“挺顽固的,这到是次要的了,‘幽灵‘计划看来是真的。” 刘山说:“你让我想想。” 我点上烟,走到窗户那儿,看着院子里。 刘山叫我,我过去,他把一个档案袋子递给了我说:“这是张敏带回来的,用胶卷,这是弄出来的资料,这才是真正的‘幽灵’计划。” 我一愣说:“用假的糊弄我?她带真的回来给您?这是几个意思呀?” 刘山说:“她不相信你,也没有问题,特工都会十分的小心的。” 我骂了一句,刘山没说话。 看来刘山是相信我的,这个计划和那个完全是不相同的。 正文 第144章 突生变故 这个计划更详细了,而且是军事上的计划,针对异我党军事力量上的打击,逼逼外党打击侵略者。 我说:“这个应该是真的,可是那个计划……” 刘山说:“外党牺牲一个人,来诱导我们。” 我就不明白了,弄了两份计划,这简直就是想不透的事情,干什么? 林枫突然进来了说:“局长,人自杀了,藏毒了。” 刘山一愣说:“怎么又藏毒了?上次发生一次了,你是干什么吃的?愚蠢。” 林枫说:“对不起,我大意了。” 刘山说:“好了,出去。” 林枫出去了,刘山就骂上了,说笨蛋,愚蠢,我说:“您也别生气,外党都是顽固份子,宁死不屈,这也是正常。” 刘山说:“你也去忙吧,这两份计划你也琢磨一下,我们‘秋风’计划,也得做一些小调整。” 我回办公室,看来这‘秋风’计划可以做小的调整,刘山有这个权力。 这个张敏很是奇怪,我得试探一下。 快下班的时候,我去刘山办公室,我进去说:“张敏刚来,我想给揭风。” 刘山说:“你带着两个人去吧,我就不去了,张敏是四A特工,我准备在这次行动中,用她,好好的相处。” 我出来,去林枫的办公室,他正在骂下面的人,这是有意的。 我进去,他说:“滚出去。” 两个人出去了,我说:“林处长,何必发那么大火呢?这是意外,你料不到,我也料不到,好了,一会儿叫上张敏,给她揭风,也把于小莉,沈正叫上,一起。” 林枫说:“没心情。” 我说:“这张敏可是四A级别的,你们特务处恐怕没有吧?将来会是你的得力干将。” 林枫说:“四A?好。” 我安排到了奉天老酒馆,一共是九个人,张敏依然是很冷的样子,不喝酒,很少说话。 我琢磨着这个人,有点奇怪,这是装出来的吗? 这个揭风酒,并不太快乐,张敏坐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离开了,说累了,回局里休息。 刘山把张敏安排到了局里的一个房间,说这样对她是一种安全的保障。 胡扯一气儿,晚上快十点了,散局,我回去。 瞎眼于在喝酒,我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喝。” 瞎眼于说:“别担心我了,合纵立横,千万小心。” 他把酒干了,去睡了。 合纵基本上没大问题了,现在就是立横,让自己对立面的人,为自己所用,很难。 先立的就是何必秋,中统的一个科长。 何必秋和情报处的孙雨,原来都是中统,孙雨是后来过来的,过来的原因,是和何必秋不合,被何必秋给抓住了一件事,弄得挺不好过的,就到军统这边来了。 这个立横,让孙雨破坏何必秋的‘秋风’行动计划,再让解涛去接近何必秋,给何必秋送信儿,关于孙雨的一些计划,让何必秋再反过来治于孙雨。 这个很完美。 第二天,我让于小莉请孙雨吃饭。 孙雨看上过于小莉,有点卑鄙,因为条件实在是太有限了,只能就下流一次了。 他们吃饭半个小时后,我进去了,假遇,然后坐下喝酒,聊天。 我说:“孙处长,按理来说,您在中统除了局长外,您应该是发展最好的,怎么到军统来了?” 孙雨看了于小莉一眼说:“特么的,别提了,我让何必秋那孙子给害了,设计陷害我,让局长失去了对我的信任。” 我很清楚,孙雨是一个死忠的人。 我说:“我就讨厌这样的人,没什么本事,玩心计,共同对付外党,成就大业,我们到时候,都有好烟抽,如果失败了,连呆的地方都没有。” 孙雨说:“确实是这样,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到是有办法,‘秋风’计划你是四组的组长,何必秋是三组的,如果这么重要的行动,失败了……” 孙雨看了我一眼说:“邵处长,这样不太好吧?“ 我说:“这样人你不治服他,永远会破坏我党的发展,我是没那个能力,如果有我早就做了。“ 孙雨说:“他确是一个败类,是第八班的,第八班就是图着享乐,贪污。“ 我说:“第八班的名声确实是不好,一般人还融不进去这个圈子。” 孙雨说:“邵处长,您是‘秋风’计划的第二执行人,到时候您得帮我哟?” 我说:“肯定,立功建业。” 和孙雨聊得还不错,这初鼓是打成了,但是要巩固,我还得让于小莉给我没事敲敲孙雨。 我让解涛想办法和何必秋接触上,让何必秋反过来阻止孙雨的行动,这个‘秋风’计划,就会出现麻烦。 解涛确实是不错,不知道通过什么弯弯绕,和何必秋搭上了线儿。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没有料到,张敏突然就跳出来了,冷不丁的,我吓得一哆嗦。 那天和于小莉在老酒馆吃饭的时候,张敏进来,坐下说:“于科长,请您离开。” 于小莉一愣,问:“为什么?” 张敏瞪着于小莉不说话,我说:“小莉,改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于小莉知道张敏是刘山的红人,也不好惹,走了。 我说:“你这样做是非常不礼貌的。” 这种行为,确实是让我不痛快。 张敏说:“我代表组织,停止你的一切行动。” 我看着张敏,半天才问:“我什么行动?” 张敏说:“服从领导。” 然后起身走了,这是什么货色? 我总是感觉不太对。 我喝酒,有人进来,递给我一张字条,让我去八里胡同三号。 我坐了半个小时后,离开了,去了八里胡同三号,敲门,是少小年开的门。 我进去,少小年在喝酒。 我倒上酒,问:“有什么安排是吧?” 少小年说:“确实是有点变化,有人在阻止‘幽灵’计划的实施。” 我说:“有两个‘幽灵’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小年说:“两个计划都是假的,‘幽灵’计划不会轻易的透露出去的,但是有人阻止,似乎有人知道了计划的一部分。” 我说:“谁阻止的?怎么阻止的?” 少小年说:“我们要暗杀何必秋,但是失败了,似乎提前知道了这个计划。” 我说:“这个何必秋不能动。” 少小年问我:“为什么?” 我说:“那是我的立横鼓儿。” 少小年看着我说:“你得听从指挥,这是我们的‘幽灵’计划。” 我说:“我这个合纵立横是更适合的方法。” 少小年说:“打交错鼓儿,你敢保证就成功吗?如果失败了呢?我们的损失将会很大。” 我沉默了,少小年把酒干了说:“查出来这个人,干掉。” 我说:“我没办法查。” 少小年说:“刘山是相信你的。” 我说:“刘山这个人最多疑了,而且我们能不能统一一下呢?“ 少小年说:“听众命令。“ 我说:“你也让我听从命令,那个张敏也让我听从命令,你们跟我沟通了吗?“ 少小年说:“张敏的命令你要听。“ 我说:“我怀疑张敏有问题,她原来可是军统的特工。“ 少小年说:“那我就说实话,你暂时停止工作。“ 我说:“怀疑我?“ 少小年说:“上面接到了一些关于你的资料,所以需要调查,你暂时停止工作,不过可以调查泄露‘幽灵’计划的人,虽然只是一部分的计划,这样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我当时都懵了。 正文 第145章 反鼓儿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竟然怀疑我有问题。 那就是说,有人反打鼓儿了,知道我在打交错之鼓儿,少小年懂得鼓儿,还有人懂吗? 张敏的出现,我遭受到了质疑,是张敏和上面反应的吗? 我回家,瞎眼于说:“出了问题了吧?“ 我把事情前后的说了。 瞎眼于说:“还有一个鼓儿存在,看清楚了你的每一步,有人反鼓儿了,你尽快的找到这个人。“ 我说:“那个原来军统的特务张敏会是吗?“ 瞎眼于说:“谁都有可能是,他能看明白你打得是交错鼓儿,而且反了鼓儿,是一个好的对手。“ 我闭上了眼睛,瞬间的事情,就这样了。 本来合纵立横,已经慢慢的在成鼓儿了,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我只顾着赶路了,没有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出现这样的问题,也是正常。 第二天上班,我就坐着喝茶,看文件。 刘山进来了,坐下,我给倒上茶,问:“局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刘山看了一眼门说:“中午奉天酒楼,你先去。“ 快中午的时候,我收拾了一下,开车去奉天酒楼。 在这儿有军统的专门一个房间,只有军统的人能用。 我进去,坐下,酒菜就往上上,上完了,刘山进来了,进来把门就反锁上了。 坐下喝酒,刘山说:“邵兄,你对现在的形势怎么看?“ 刘山突然这么问我,我犹豫一下说:“说实话,内部分争是太多了,而且……“ 我没往下说。 刘山犹豫了半天说:“确实是呀,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了,‘秋风’计划如果失败,会马上撤离,有一些东西我运不出去,想换成金条,我不好出面儿。” 我说:“那没问题。” 这刘山是开始做准备了。 刘山说:“谢谢兄弟,你也准备准备吧。“ 我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明白,那两分‘幽灵‘计划,都是真的吗?“ 刘山说:“不瞒你说,我根本就没有相信,抓了一个共党,那是有意的,让我们相信,如果相信了,我们就彻底的完了。“ 我说:“那张敏带回来的计划也不是真的吗?“ 刘山说:“至少我是不会相信的,张敏四A特务,潜伏了那么多年,她就是拿到计划,也不会暴露的,突然就回来了,就是真的,我也不会相信的,只要把‘秋风‘计划执行,不出问题,就没事。“ 我说:“‘秋风‘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刘山说:“今天我也正说这件事,你是第二执行人,你尽快把我这些东西出手,七天时间,然后计划就开始。“ 我点头。 第二天,我让解涛找的人,从刘山家里拉出来了一车的东西,字画,古玩,这些要变成金条。 而且不让外人知道。 我找的于天和明小楼。 他们两个把这些货全部收了。 我把四箱金条给刘山送过去,他说:“邵兄,送你一箱吧,日后也留下出路。“ 我说:“我不要,我也有点。“ 刘山没有再坚持,他说:“你这几天休息一下,行动开始,就忙了,日夜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我回家,琢磨着,这事不对呀! 第二天,我找林枫,到茶铺来喝酒。 我问了,怎么让我暂停工作? 林枫说:“我这边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你应该是另一条线,我们不交集。” 我现在有点哆嗦了,说“幽灵“计划的一部分泄露出去了,有人在阻止这个计划的实施,我觉得是太奇怪了,谁泄露的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张敏,就是策反了,那可是四AAAA特务。 对张敏我是太质疑了。 林枫单线,知道的情况并不多。 我说:“‘秋风’计划马上就实施了,到时候我会打交错鼓儿的。” 林枫说:“你得听组织的安排。” 我摇头,说:“行动开始,你就把张敏给我控制住。” 林枫点头。 我怀疑张敏就是那个懂得鼓儿的人,打反鼓儿的人。 五天后,刘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今天开始你就不能回家了,‘秋风’计划,今天晚上12点开始,八组人员,你马上通知,都要在位,再过一个小时,军统就不准进,不准出。” 我通知了八组的人,中统的人也过来了,安排了房间。 八组人的行动计划,都是没有联系的,原定的是拉开执行,这回是密集的执行,每隔半个小时,另一组的人就行动。 这个行动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了少小年。 我安排完,刘山叫我过去,进了密室里,里面摆着酒菜,他说:“喝点酒吧,一切都由你来执行,这是具体的计划,你先看着。” 我看着,八组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联络点,还有潜伏下来的人员,就危险了。 喝酒到半夜12点,我安排了第一组,解涛带着人出去,直奔两个他们提前就知道的联络点儿,这两个他们早就知道了,但是没动,这是惊,惊扰之意,让我们的人发慌。 解涛出去了,半个小时来电话说:“人抓住了。” 然后就是第二组刘阳,刘阳是开车带着人,只要看到人就抓,半夜12点半,正常的人不会上街的,这是扰。 第三组的人是一点派出去的,何必秋,我安排完何必秋的时候,进了孙雨的办公室,我说:“半个小时后就是你了,何科长已经出发了。” 孙雨点了一下头。 这是不允许的,但是我不会让刘山知道的。 这一惊一扰,就会撤离,何必秋是堵,堵的是东路,那是离快开天奉天之路。 孙雨提前就在外面安排了自己的人,我告诉完他,他电话打了出去,让自己的人行动了。 二十分钟后,何必秋突然打来电话,我接了,他说:“失败。” 我愣了一下,看着刘山说:“局长,何必秋那组失败了。” 局长一拍桌子,说:“让他滚回来。“ 何必秋回来,我把孙雨派出去了。 孙雨是第四组,他的任务喧,满城的跑着,喊着,抓人,虚炸,把人惊扰而离。 然而,孙雨是失败而回,说是被袭击了,被共党袭击了。 我知道,这是何必秋干的事情。 我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把满江这个鼓儿做上。 刘山大怒,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就可以安全的撤走。 刘山大骂孙雨,然后说:“邵城,剩下的四组一下全派出去。“ 我没有料到,突然改变计划。 剩下的四组,四个方向,从外往里的搜查,安排的严紧,没有一个地方是死角。 我琢磨着,我们的人撤离了吗? 正文 第146章 秋风扫落叶 已经是下半夜快四点了,四个组的人全部派出去了。 刘山依然是稳稳的坐着喝酒。 天快亮的时候,刘山从保险柜子里拿出来‘秋风’计划的另一个执行的本子,递给我说:“依然由你来执行。“ 我看着计划,冷汗直冒。 最后四组的人员,天亮回来,然后八组合成一大组,进行奉天彻清,清的是人头,每一个人。 有点嫌疑的都要抓,宁可错杀,也不漏掉一个。 这“秋风“计划,就像刘山说的,秋风扫落叶,不留一片树叶。 我心直发惊,但愿,合纵的四组,能有成效。 天亮了,四组人回来,抓了十几个人。 我把八组的组长都叫到会议室,布置了任务,清剿。 立刻就行动,这种速度,是让人始料不及的。 我看了林枫一眼,他心里很明白。 解涛,林枫,沈正,于小莉,合纵,我行动前,我就告诉他们,偏离执行任务路线三十米,四组正好留出了一个撤离的空隙。 我回刘山的办公室,刘山说:“就等着收获成果吧,虽然有两组不算是很成功。“ 我说:“您休息吧,这个行动要到天黑。“ 刘山说:“是呀,你也休息,就在这儿,沙发上。“ 我拿着衣服,披在身上,在沙发上睡了。 其实,我是真睡不着,害怕少小年不知道我给留的通道。 我中午醒来,刘山坐在那儿看文件。 我问:“局长,有什么消息没有?“ 刘山说:“嗯,很不错,人都快关不下了。“ 我心里发紧,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我们的人呢? 我们的‘幽灵’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下午三点多,刘山突然对我说:“计划结束,让他们都撤回来。” 很突然,正常结束要到晚上六点。 我说:“局长,时间没到呢。“ 刘山说:“留点余地吧。“ 这刘山是害怕了,抓进来的人,我问了,已经有一百多人了,里面有多少我们的同志?我无法知道。 撤队回来,刘山说:“加派人手,审讯,不是的马上放人,是的就地解决。“ 我安排人手,开始审讯。 我也在一个审讯室里,开始审讯,十几个,都不是,放人,我心松了口气。 正审着,张敏进来了,她看着我说:“你不是不很得意呀?“ 我说:“你什么意思?“ 张敏说:“六个人在审讯,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人放出去了,六十多了,抓来的都是什么人?“ 我说:“张敏,我在审讯,如果想知道,你问局长去,我解释不了。“ 张敏这话的味儿,让我感觉不对,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看来我的合纵通道是打通了,那个立横鼓儿也是起到了效果,算是成功,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张敏走了,我让下面的人接着审,我回办室喝茶,抽烟,于小莉打来电话说:“晚上庆祝一下吧。“ 我说:“也好,多叫上几个人,热闹。“ 于小莉的意思我明白,我这样说了,她也就答应了。 我去刘山办公室,说于小莉想小庆祝一下,问有空没有? 刘山说:“也算是小成吧,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年轻人的事情。“ 其实,刘山也清楚,看来是失败了。 他只是不愿意承认。 一直到晚上五点,结束,还剩下二十多个可疑的人,明天再审。 就这二十多个可疑的人,也不一定就有我们的人,他们心里我也明白,这么大的一个计划,一个外党抓不住,那成笑话了,最后肯定会有一些人,成为了替死鬼,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晚上,于小莉,林枫,解涛,沈正,刘阳在奉天酒楼喝酒,人很少,这次的行动,让很多人不敢出门了。 晚上九点多就散了,回去,瞎眼于说:“这些天注意点吧。“ 我也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刘山不能不琢磨,因为详细的计划,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他会找出来,出现问题的地方,然后进行分析。 我最担心的就是,偏离三十米,留出通道的事情。 林枫也担心,但是他跟我说,有办法,当时离他们执行任务的那条路线,突然在偏东很乱,有枪声,自然就奔过去了,偏离了三十米,这些他们几个人都知道。 果然,在审讯后,有十一个人定为了外党,我清楚里面没有。 刘山自然也会清楚的,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阴着脸。 刘山说:“这个计划出现了问题,四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偏离了那个线路,留出了通道来了,你当时执行的时候,怎么说的?“ 我说:“严格按照规定执行的,后来,解涛跟我说,偏离了原路线的原因是,听到东面有枪声,还有喊声,他们往那边靠了过去,这是自然的反应,但是这个责任也不能怪到这四个组长的身上,我当时说过一句,如果有变,随机而变。” 刘山瞪着眼睛,半天说:“我特么的怀疑你是外党。” 我笑起来说:“局长,您可以枪毙我。” 刘山说:“滚蛋。” 我出办公室,这刘山是气晕头了,他肯定是会怀疑我是外党的,但是他又没有证据,也没有道理,全都能说得通。 刘山其实心思也用在了,撤退的身上,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这件事刘山会汇报上去的,被骂一顿,然后就是调查。 没有想到,霓虹人突然就挑起了事端,我也没有料到,异党开始大批的撤退了。 刘山叫我,还有解涛到办公室说:“你们两个留下来,驻守,还有一些留下的人员名单,邵城,你去做,到必要的时候,我会安排人接你们离开的。” 我说:“就这么走了?不抵抗,不打击?” 刘山说:“上面的命令,执行吧。” 我当时脑袋都是空空的。 霓虹占领了东北,开始了抗日战争了。 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回家,瞎眼于说:“局势动荡,分析发展,我们要进行抗日斗争了,你找好了下家了吗?” 我瞪着瞎眼于,问:“你是什么人?” 瞎眼于说:“我就是一个瞎子,想想吧。” 我真是奇怪了。 我一切都感觉很茫然。 正文 第147章 S级特务 我上班,军统竟然只留下了一个行动处,而且是各处拼过来的人,能撤走的,都撤走了,但是张敏留下来了。 张敏说是配合我工作,一直到我们离开。 离开?什么离开? 张敏看来是监视我的。 这个人到底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当初可是说了,是自己人,我觉得不对。 林枫借着撤退的机会,撤到了后方,休整,而我没有接到通知。 我得坚守。 现在我能找的只有少小年了,可是少小年竟然没有露面。 这让我接下来,不知道干什么。 这确实是不是太让人开心的事情。 坚持了一个多月,突然接到了撤退的通知,所有的人都慌乱的撤退。 我坐在办公室里,抽烟,整座大楼已经是空空如野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要离开的时候,张敏突然进来了,拿着枪,对着我,冷笑着。 我没动,抽烟,看着她。 张敏说:“李净秋,小六子,刘德为的徒弟。“ 我说:“这些军统都有存档的,并不新鲜。“ 我心里想,我特么的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张敏说:“确实是,但是你不是军统,而是外党。“ 我说:“这个时候了,说这话有意义吗?我是军统也罢,共党也好,那又怎么样呢?“ 张敏说:“现在你也看清楚了是什么形势,我也欣赏你的才华,这合纵立横之鼓儿,是打得真漂亮,我恐怕不及你。“ 我一听,明白了,懂交错之鼓儿的竟然是张敏。 我说:“你把枪放下,这东西对我没什么震慑力。“ 张敏把枪放下,坐到椅子上,看着我说:“我叫你小六子吧,因为我有一个小名,叫小五,到是挺配的,我其实是S级特务,而且是霓虹的特务。“ 我心里吃惊,说她是军统的人,被我们给训育过来了,为我们做事儿,这会儿又成了霓虹的S级特务,我当时有点懵,这信息量确实是有点大。 我说:“小五子,你很牛呀,不妨介绍一下你。“ 张敏说:“我确实是那边的人,但是我是霓虹人,我五岁的时候,回了霓虹,接受培训,成为了S级的特务,然后来到这儿,进入了异党的队伍,后来打入了外党的队伍,潜伏,但是被发现,教育,我又做到了让外党相信我,又反潜回了军统之中。“ 我说:“小五子,果然是厉害,你是特务中,最高级的那种,我呢,不跟你玩,你今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敏笑了一下说:“其实,如果你跟我合作,那更好了,不合作呢,我也不会杀你,我欣赏你的才华,交错之鼓,就是交错之术吧?这是中国古老的文化,我也喜欢,你为谁做事,是你的选择,不过不选择和我合作的话,我们就是对手,我说的是对手,不是敌人。“ 我真想不明白,这个时期的对手和敌人有什么区别。 我也清楚,这个小五子,想弄死我,只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她是S级的特务,特务中的最高级别,而不是说的,AAAA级特务。 她的各种能力都是一流的。 我说:“我当然忠诚我的祖国了。“ 张敏说:“我更是欣赏你了,一个忠诚的人,你可以离开了,记住了,叫我小五子,我们还会相遇的。“ 我离开了,回家,眼瞎于说:“我们得离开了。“ 我说:“去哪儿呢?“ 瞎眼于说:“到兴京吧。“ 收拾东西,我和瞎眼于离开了。 兴京就是新宾,我熟悉的地方。 我算上回家了吧。 在这个小城找了一个地方住下来,我等着上面给我任务。 我离开的时候,做了记号,能找到我的,找我的,应该只有少小年,少小年看到记号,就知道我来新宾了。 突然,一切的联系都断了,局势变化得是太快了。 我想知道白蕊的情况,但是一无所知。 我在这儿竟然呆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我遇到了一个人。 说是遇到的,其实是瞎眼于有意让我接近的。 在长白山住着的一个老道。 仁修道长,六十多岁,一直在这白石砬子山上修道。 瞎眼于也和我一起上山,每天仁修道长就教我拳,剑,刀。 我其实,心里发毛,霓虹侵略,抗日开始,我做为一个中国人,竟然就这样在这儿学这些东西。 瞎眼于说:“学有术,防能自保,不论自保,何以保国。“ 我听明白了,自己没有本事,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谈何保为国家呢? 就说张敏,小五子,霓虹S级的特务,她可以分分钟钟要我的命。 我和仁修道长说了,他说:“那就跟我学吧,我们的功夫,只能在他们之上,看你的修行了。“ 我看到仁修道长,确实是,在山里走如走平地一样。 我说:“那是几十年的功夫,等我学到了,一切都晚了。“ 仁修道长说:“我有我的方法。“ 我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仁修道长就会叫我起来,一天都在学拳,这拳路诡异,然后学剑和刀。 三个月,吃尽了苦头。 仁修道长说我可以下山了,至少面对S级特务,可以我逃命。 我心想,只特么的学了一个逃命。 仁修道长给了我一把刀,长不长,短不短的,别在腰上,不是太舒服。 我和瞎眼于回去,我看到了少小年给我留的记号,他来过了,让我去奉天找他。 我安排好瞎眼于,去了奉天。 奉天此时已经是霓虹人的天下了,四处在盘查。 在我原来的茶铺,看到开业,少拐子在哪儿。 这小子向来就是胆子大。 我进去,说:“来斤上好的茶。“ 少拐子看了我一眼说:“自己拿。“ 我坐下,点上烟,少拐子一直在看着外面,看来这形势非常的紧张。 少拐子说:“你不适合呆在奉天了,你回新宾,会有一只队伍,你带着打击侵略者,抗联六团,配置了一些装备,有二十多人,其余的你自己来弄。“ 我说:“少拐子,你特么的坑我是不?二十多人也叫团?“ 少拐子说:“现成的,我用你吗?“ 我说:“这就是给我的任务?“ 少拐子说:“是呀,我要留下来,潜伏下来。“ 我知道,潜伏下来更危险。 我和少小年喝了一顿酒,少小年说:“兄弟,也许这是最后一顿酒了,何时再见,也不知道了。” 我问:“少拐子,当年你为什么反水?那队伍是我们两个弄起来的。” 少拐子笑了一下说:“不提了。” 我夜里返回的新宾。 第二天,我和瞎眼于说了这件事儿。 瞎眼于说:“你就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在这儿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我下午进的山,少拐子告诉我,在三石台的位置,是我要找的人。 我到三石台,有人出来了,我说了,这个人说:“是六子团长,来吧。” 地窨子五六个,出来了二十多人,我当时真的发懵,装备太一般了,我问:“少拐子的人呢?” 这个人说:“少先生的人被收编了。” 我也明白,收编抗日,我就带着这么点人也不成呀! 正文 第148章拉大杆扯大旗 我进地窨子,点上烟,看着这些人,我真是发愁了。 我问:“还有人愿意来吗?” 那个人说:“有人愿意来,毕竟是打霓虹人,可是没装备,而且吃的,喝的,穿的,都成问题。” 我说:“你们两个人留下来,给我准备酒和菜。“ 其它的人出去,有些不瞒,这两个人似乎也没有看好我。 喝酒,我想了半天说:“现在城里有多少霓虹兵?“ 这个人说:“几十个。“ 我问:“怎么分布的?“ 这个人摇头,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派一个人下山去了解情况,看看有多少霓虹兵,他们都在什么位置上,有多少装备,都是什么?” 这个人叫进来一个人,说完,这个人出去了。 我喝酒,琢磨着,当年刘山,有一车的军火,走的就是新宾,因为发生了情况,把这批军火就藏到了县城刘家大院的地窖里,然后封上。 这件事是由我亲自来办的,等着机会再运走。 这也是天助我也。 我没说,这个人问我:“六子团长,这点人,恐怕是打不了伏击。” 我说:“你明天找人,年轻力壮的,因为我们在山里躲藏,打伏击,所以要体力好的。” 这个人说:“我们现在粮食都不多了,还有枪,我们总不能拿着烧火棍吧?” 这是对我有气,来了不解决问题,还喝酒,吃肉的。 我说:“我不安排了吗?不得一步一步的来吗?” 下午,那个人回来了,说有霓虹兵四十左右个,都在县城中街那儿,有两车台,枪一人一支,还有两门炮。 我没有再多问,确实是不太详细,就是一个大概的样子。 我说:“去休息吧。“ 半夜,第二个下山的人,给我带来了十二个人,加在一起也近四十人了。 这十二个人,又开始挖地窨子。 看样子,一个一个的都挺能吃苦的。 早晨,那个人进来说:“六子团长,粮食维持不了两天了。“ 我说:“去弄呀!” 这个人看着我,不说话,我说:“怎么?” 这个人不高兴的说:“粮食被霓虹人收走了,老百姓粮食不多了。” 我说:“你们的枪法怎么样?” 这个人说:“打猎出身的不在少数。” 我点头:“说,你再带几个人下山,愿意来的,都给我叫上来,半夜12点前回来。” 我把那个头儿叫进来,让他弄酒菜,这个人不太高兴,但是也做了,他小名石头,三十多岁,大名叫宋石。 我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副团长,晚上12点有行动。” 石头看了我半天说:“就这点人,这么几枝枪,去打四十多个霓虹鬼子?” 我说:“我有我的安排。” 石头不高兴,喝了一杯,说:“六子团长,您自己喝,别喝多了。” 他气“哼哼”的走了。 我喝酒,十点多,我听到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我出来,看到有十几个人跑上来,我问:“怎么了?” 这个人说:“被发现了,追我们到山下。” 我说:“不用害怕,集合,所有的人。” 五十多个人,参差不齐的站在我面前。 我说:“石头,分成五组,每一组的枪平均分配,然后往刘家大院去,你先带人走,控制住刘家大院的人,千万不要出声,其它的四组分头走,不要走一条路线,石头来安排,我随后就到。” 石头锁着眉头,犹豫半天,安排,我先下山了。 我去了县城的中街,看了霓虹人的布置情况,很松散,看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在这儿会有事情发生。 我去刘家大院,刘家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四组的人也陆续的到位了。 我让人挖开地窖,挖开后,我说:“把通气空打开,过十分钟,下去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 我进了刘家的屋子里,十多个刘家的人都蹲在地上。 我说:“别说话,都起来吧,给我弄点酒菜。” 酒菜弄上来,我坐下喝酒,和刘家的男主人喝。 我问:“还有多少粮食了?” 刘家主人说:“不多了,够一家人吃的。” 我没说话,看来霓虹人把粮食确实是控制住了。 我问:“有外伤药什么的吗?“ 刘家主人说:“不敢存。“ 看来霓虹人已经是把一切都做好了。 石头跑进来了,兴奋得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说:“团长,你真厉害。“ 我说:“派一组人,把东西运回去。“ 石头说:“还有两箱子钱。“ 我说:“也运回去,留下的人,一人一支枪,子弹备足了。“ 一组的人,用刘家的架子车,加上连背再扛的,把东西运回去。 下半夜快两点的时候,我说:“走吧。“ 我把钱放到桌子上说:“谢谢刘先生。“ 这刘先生说死不要,我也没拿。 带着人出来,我小声说:“分成三组,前后各一组,另一组在最高的位置,机动射击,今天就是全死了,也要给我拿下来。“ 石头说:“必须的。“ 四十多个霓虹人,也不是好打的,现在我们有三十多个人,猎户出身的有十八个。 我把十个猎人出身的人,安排了最高点,点狙。 我们到了地方,我说:“先把两个流动哨干掉,然后就冲进去,往他们往的房间扔手雷,就是那排的房间。“ 我上了房顶。 枪响后,人冲进去,就是手雷。 然后后撤,找到掩体,出来一个打一个。 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些猎户出身的人,枪法是真厉害,没有虚法。 我都没有开枪。 其实,我想得复杂了,并没有那么难。 二十多分钟,没有了声音。 也许是胜利冲昏了头脑,在清查的时候,两个人中枪死了。 受伤的三个人,并不重。 这让我十分的生气,把石头给骂了一顿,我确实是告诉过石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小心,这是战争。 清点物品后,石头问我:“团长,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粮食,药品,棉服,这些东西,都运到山上去,给我留下十个人。” 石头说:“霓虹鬼子会马上反扑过来的。” 我说:“不用担心,你在山口安排五个人,接我们。” 我需要人,我得在这儿招人,不管有多危险。 正文 第149章 连三作四 天亮了,我坐在房间里,让十个人都下去,四处招人。 我让他们中午之前必须回来。 十一点多,他们回来了,带回来,六十多个人,我一看不错。 马上转移,上山,我们刚上山,就看到四辆霓虹的车,往县城开。 我进地窨后,石头把酒菜都弄好了。 我说:“石头,地窨子分开挖,你看那边的至高点,可以看到下面所有的一切,在那儿挖两个地窨,观察哨,有情况,就学布谷鸟儿叫,三长两短。” 石头说:“嗯,我马上安排去。” 我问:“这些装备应该是能装备二百人了,再加上在霓虹人那儿的东西,三百人不成问题,得招人。“ 石头说:“我会安排的。“ 我说:“明天我离开这里,你一定要掌控好,不要去打霓虹人,如果他们进山,就跑,等我回来。“ 我知道,霓虹人如果进山,就吃亏,这些人不少都是猎人出身,这深山老峪的,如果三人一伙,五行一帮的,不熟悉,肯定迷路的。 石头问我:“你下山会有危险的。“ 这意思就是问我干什么去? 我说:“我得出去看看情况,再弄些枪,药来,还有粮食,服装,看来我们得在山里呆上一阵子了。“ 我熟悉这段抗联历史。 我说:“如果有意外了,我回不来了,你就代理我,打霓虹。“ 石头说:“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我下山,去了奉天。 我从后门进去的,后门的暗销我知道怎么打开。 我进去,就要往出走,我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我没有辨别出来,但是我知道出事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站住。” 我愣了一下,回头,说:“小五子。” 这个女人说:“嗯,没错,果然是来了。” 我走过去,坐下说:“不喝一杯吗?这么有缘分。“ 小五子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这么远的路,你赶过来了,自然是要喝的。“ 灯打开了,酒菜小五子摆上来,坐下喝酒。 我问:“少小年呢?“ 小五子说:“送到西露天挖煤去了。“ 我说:“他那腿脚的,能行吗?“ 小五子说:“不听话,就这样。“ 我说:“那你想把我怎么样呢?“ 小五子说:“其实,你是一个人才,可是你绝对不会服从我的,我也把你送过去,让你和少小年在一起,你们是磕头的兄弟,对吧?” 我说:“对。” 小五子说:“我真不舍得弄死你,这样,我们交换,我送你到西露天挖煤去,如果你能逃出去,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三个月时间,如果你逃不出去,你教我交错鼓儿,听说有一个叫一鼓天下白的,我就学这个。” 我说:“也好。” 我现在知道了,霓虹人的破坏力,少小年多聪明的人,没有能逃脱。 喝完酒,小五子说:“外面的人等着你呢,我不亲自去了,你从前面出去,别乱动,否则小命就没了。” 枪对着我,我的枪,刀都没有机会出手,我面对的可是S级的特务。 我说:“真可惜了,S级的特务干这个。” 小五子说:“只是顺带手的事情,我喜欢跟你玩。” 我出门,果然是,十几条枪对着我,我被押上车。 车又在其它的地方,拉上了三十多人。 天亮的时候,我们被送到了大坑了,工棚很简陋,我真的被分到了少小年那个组,一组二十人。 少小年看到我一愣,说:“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说完笑起来。 我看着四周,知道,这儿是重兵把守,想逃出去,太难了。 我躺在工棚里,条件太差了。 少小年说:“一会儿就出工了。” 我看着少小年,已经弄得没有人形了。 进来人了,喊着,骂着,出工。 我跟着后面,少小年的腿拐得更厉害了。 下到坑下挖煤,一天下来,我已经跟死了差不多了。 陆续的有人被运进来,而且我发现了,在西侧有一个大坑,有人被扔进去,那是死人。 最初的十几个,后来的几十个……每天都有。 吃得非常差,少小年生病了,生病得也坚持着干活,如果倒下了,就会被扔到坑里去。 晚上,我小声和少小年说:“小年,这样下去,不行呀。” 少小年说:“我没办法了。” 我说:“打鼓儿吧。” 少小年没动,半天才说:“睡吧,打霓虹人的鼓儿,他们会把你做成人皮鼓儿的。” 我睡了。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招呼我们出工。 我走到一个霓虹兵面前用日语说:“我是左门的朋友。” 这个霓虹兵愣了一下,半天才说:“等着。” 他叫来了一个头儿,我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那你就监工,监视他们干活,左门来大佐来的时候,我会跟他汇报的。” 我说:“我们确实是朋友。” 这个头儿说:“八嘎。” 我用汉语骂了一句:“你才特么的混蛋,你们全家都是混蛋。” 我带着人下去干活,少小年在我的照顾下,也在慢慢的恢复着。 我知道,我不能见到左门,如果见到他,他立刻就能弄死我。 我当了监工,给那个头儿送东西,这些东西我也是让人去新宾找石头拿来的,我们这儿有两个做饭的。 让做饭的帮了我。 这头儿拿了东西,就让我升为了总监工,就是这六个组的。 每一个组,每天都会有新人进来,在扩大着,现在每一个组有近百人了。 少小年我给提升了一组的监工。 我有权力提监工。 甚至我和这片的头儿喝酒。 这儿分成区管理,这个人管着这一片,铁丝网,哨兵,我都观察好了。 我要打鼓儿了,我再给这个头儿送了两根金条后,说想请几个监工一起喝酒,这样处好关系,也便于管理。 这小子同意了,下工后,我和六个监工,在一起喝酒。 我让一个人在外面看着。 我说:“我们在这儿呆着,就是死,我看了,这片有二十个霓虹兵,东北角,是最远的一个角儿,只有一个霓虹兵守着,那边因为很陡峭,是可以逃走的路线,为了防止被围过来,还有两个更好的路线,就是南边角,西边角,过了网,就是大路,好跑。” 少小年喝酒,不说话。 其它的五个人看着我,他们紧张。 我说:“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你们不是天天看到有人扔到那边的大坑里了吗?等到那个时候吗?” 有人说:“听您的。” 我安排:“分成三组跑,西南你们几组,我和少小年这组,往东跑,最不好跑的地方,记住了,大家都留下地址,出去的人,就回家告诉一声,没出去的,就认命。” 喝完酒,我让他们回去了。 少小年躺在一边,小声说:“你这是找死,这五个人,有一个人泄露了消息,你就死定了。” 我说:“我是打鼓儿的,我已经打了二十天鼓儿了,连三作四鼓儿。” 少小年一直坐起来,下我一跳,他愣了半天说:“我撒尿去。” 我二十天前,就观察了各组的人,每一组我都会和几个人接近,他们年轻,或者是有父母要照顾,或者是有妻子,或者是有孩子,他们想走,想逃,而且也非常的痛恨霓虹人,就是逃不出去,拼命,弄死一个算一个。 我打市井鼓儿的,察言观色的,这是手段,我不会看错人的,但是我防止万一,就作四了,这个需要耐心,极大的耐心。 每一组我会找出三个人来,把计划私下和三个人说了,让他们盯着自己组的组长,如果组长有告密之心,直接就弄死,说有病死了,然后一个人替代,这是连三,三个人也互相监督着,作四,就是又找了四个人,让他们四个有盯着那三个人,如果当中有叛徒,就弄死。 这个用了我二十天的时间,速度也算是快的了,这样一个盯着一个,有问题,马上就处理掉。 但这也不是最保准儿的。 如果是九连十八作,那是最保险的,可是我没有那个时间。 左门如果真的来了,如果那个头儿真的说了我的存在,就完犊子了。 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收工前,以打架为名,然后逃跑。 能否成功,我不知道。 正文 第150章 黑瞎子 第二天下午,快收工的时候,打起来了,西片和南片,东片我没让人动,那些霓虹兵都往那边跑过去。 我小声说:“小年,往那边移动。” 我带着人,移动到铁丝网了,那个霓虹兵发现了,我把提前用铁片磨成的小刀片,飞了出去,这是仁修道长教我的。 铁丝网被弄开,就开始跑,那边的霓虹兵发现,再追就晚了。 一路狂奔,少拐子是连滚再爬的,我扯着,进了山了。 实在是跑不动了,回头看,后面跟着十几个人,就逃出来这些。 少拐子说:“小六子,你太坏了。” 我看看躺了一地的人,小声说:“看透别说透。” 少拐子说:“你也知道害怕?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我瞪了一眼少小年,躺下了。 西片和南片的那些人,根本就逃不出去,我是让他们吸引霓虹兵过去,然后在这边跑,当然这事我是不能说的,少小年太了解我了,看出来了。 我说:“出去,还当我的团长去,打霓虹鬼子去,把这些兄弟都救出去。” 少拐子“切“的了一声,不说话了。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都缓过来了,我说:“大家把带出来的吃的,都拿出来。“ 我数了一下,加上我和少小年,十九个人。 有个人不愿意,都看着我,我说:“食物要统一的分配。“ 东西都拿出来了,不多,能对付着两三天,我分成五份,让五个人背着。 这十几个人可不好弄,矛盾慢慢的就彰显出来了,每一个能逃出来的人,除了幸运,还有的就是脑袋。 我问有熟悉森林的没有? 没人说话,看来是没有,这钻进了原始森林也是要命。 当年封山二百年,这里可是危险重重。 我说得找一个向导,十几个人商量,都瞪眼睛,我发现一个人,总是和这些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一直就很小心。 这个人瘦,个子不高,穿着肥大的衣服,帽子,也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脸了。 依然是没办法,我只能是用我的方法了。 用太阳,冬季日出位置是东偏南,日落位置是西偏南;夏季日出位置是东偏北,日落位置是西偏北;春分、秋分前后,日出正东,日落正西。 用月亮,晚上看北斗七星勺柄,在勺端部,七倍的距离,有一颗明亮的星,那就是北极星,它的正下方就是正北方,顺时针就是东,南,西。 再看树,树冠浓密的为南,青苔深色的为北。 再就是立竿见影,在地上插一根棍子,上午影子指西北,下午影子指东北,影子最短的时候是正午,这时的影子指赂正北方…… 这些都难不住我,但是我没有森林的经验,会出现许多我想不到的问题,野兽,蛇,虫子,瘴气……更多不可预料的凶险。 我不得不处处小心。 还有那个一直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的人,就是晚上休息,我叫他,他也保持着距离,冷冷的样子。 我一直带着人往东北走,那边是我的团,我想把这些人都带过去,打霓虹人。 已经是第三天了,吃的剩下的,还能维持一天。 开始用野果子来充饥。 晚上,那个长得很壮实的男人,他们叫他黑瞎子,说:“六哥,三天了,怎么还没走出去?是不是路线有问题?” 我说:“我尽力了,有可能是出现问题了,我并没有原始森林生存的经验。” 黑瞎子说:“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不是害大家伙吗?” 我说:“那你到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黑瞎子说:“我没办法,可是你也不能把大家伙瞎领。” 我说:“你没法,就滚远点。” 黑瞎子就站起来了,少小年说:“算了,大家都想活命,留点体力吧。” 黑瞎子骂骂咧咧的到一边去坐着了。 沉默,其实我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少拐子到一边躺下了,我过去,把烟点上了,是后的两根烟,我给了少拐子一根。 少拐子说:“你得干掉黑瞎子,如果不干掉他,就会还有人起皮,到时候控制不住,他们容易把你撕碎了,吃了你。” 我说:“说白了,都是中国人,都是兄弟,没必要。” 我真的担心,方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一直在时刻的判断着。 我问:“那个人,挺瘦小的那个人,一直和我们保持着距离,我有些担心。” 少拐子说:“这个人不用担心,根本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是害怕别人伤害他,我看得出来,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来的。” 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总是让我感觉,像一条狼一样跟着我们。” 少拐子乐了说:“比喻的到是形象,但是不是狼,是羊。” 少小年似乎知道这个人。 少小年说干掉黑瞎子,我觉得没必要,都是同胞,如果弄到我的团,绝对是一个生猛的主儿,那要是打霓虹,绝对是一流的货色。 但是,此时是生存的问题,我还无法断定,需要多久走出去,粮食最多就给维持一天了,一天过后,就是在原始森林中找能吃的东西。 这里有野生的动物,但是想弄到,没那么容易,再就是一些植物,我们这里的十几个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是熟悉森林的,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有毒,所以我们的食物很少。 这是非常可怕的,重要的是,水也很紧张了,我让这些人都把水准备足了,背上能背的食物,大多数人背的是食物,而不是水。 第四天了,我发现一个人在休息的总是低头在忙着什么,有人看,就停下来。 我走过去,坐下说:“你不想死,把吃的东西拿出来。” 这小子私藏了吃的。 这个人沉默了半天说:“东西是我的。” 我说:“这是我发现了,如果其它人发现了,你会被撕碎的。” 这个人把东西往嘴里猛塞了两口,给了我。 我起身,到少小年身边坐着。 少小年说:“如果在二十天内,走不出之森林,我们全部会死。” 我很清楚,也许坚持不到二十天,我磨着从坑里带上来的一块铁条,这是防身用的。 我把它要磨成刀,也许有抓到动物什么的,救命。 少小年说:“你那个团怎么样了?” 我说了,少小年说:“你也是太急于求成了,你不应该到奉天找我的。” 我说:“那个张敏,小五子,是什么人?” 少小年说:“这个人确实是叫张敏,在中国出生,三岁回到霓虹,开始了特务训练,级别S级,在霓虹只有三个。” 我说:“你是被这个人抓住的?” 少小年说:“算是吧。” 我说:“栽在了女人手里,是不是觉得丢人?” 少小年说:“没有。” 黑瞎子冲我们这边过来了,站在那儿,跟铁塔一样。 他说:“我饿了。” 我说:“粮食现在就平均分配下去。” 我把人叫过来了,分完,一人就一口,黑瞎子接过去就放到了嘴里。 然后,突然就扑到那个刚才偷吃东西的那个人身上,看着个头大,可是速度是真快,一下就扑到,上去就是两拳,就打晕了,从那个人身上搜出来了一吃的,黑瞎子狼吞虎咽的,就吃掉了,直伸脖子,然后说:“谁有水?” 黑瞎子抢了几个人装水的东西,空的。 我看了一眼那个藏吃的人,他竟然还有。 黑瞎子骂着,往前走。 少小年说:“强食弱肉呀,这小鼓儿你要是不敲,我们就等于养了一只狼一样。” 我看了这些人一眼,决定除掉这个祸害。 正文 第151章 森林中的女人 有的时候,人类的生存法则是非常奇怪的,是让人理解不了的。 我决定杀掉黑瞎子的原因是,他身上的水壶是重的,应该是有多半壶的水,他留着要命的时候喝的,还有,他衣服里很鼓,应该是食物。 我看到他抢过别人吃的,没有人敢吭声。 我小声说:“各位,请闭眼。” 我拿着铁条,一面已经相当锋利了。 少小年说:“你应该打鼓儿,不是你亲自动手,这样,在你出去后,你会自责的,甚至一生都会这样的。” 我知道,这攒鼓儿好打,可是最终其它的人会受伤的,这路就更难走了,不可能扔下。 我说:“那你来。” 我坐下了,少小年说:“这小鼓儿,我没问题,等着,三个小时后,这黑瞎子就没命了。” 上路,走得很慢,体力都跟不上了。 野果子并不多,更多的是我们所不识认的植物,其实有大部分是能吃的,我们不敢。 一直没找到有水的地方。 眼看着天快黑了,就得停下来,找适合睡觉的地方。 我看到了木屋子,一间木屋子,其它的人也看到了,安静,死静,突然有人喊:“有屋子。” 然后都拼命的往那边跑,我和少小年没动。 少小年说:“这是猎人的木屋子,不过现在没有吃的,只有下雪后,猎人才会进山,在里面放上吃的,这一冬季,他们会进山数次,以这个为点儿。” 我说:“你到是懂得,那么至少,我们走出森林就不会远了。” 少小年说:“猎人进山,进来,就是十几天,就算是单程,我们也得七八天能走出去,而且路线还不能错,你现在的路线是没错,可是走得路是绕着的,时间有可能还会长。” 我们过去,确实是让人失望。 黑瞎子在木屋子里,说:“这屋子归我了,谁也不能进来住。” 木屋子虽然不大,但是住进去,五六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黑瞎子这是自己找死。 少小年坐下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指了几个人一下说:“跟我找点吃的去,其它的人,把住的地方弄好,观察好。” 少小年这是打小鼓儿了。 六个人跟少小年走了。 半个小时后,少小年回来了,竟然真的弄了野果子,还有一些野菜。 小小年坐下说:“平均分了。” 黑瞎子出来了,站在那儿,半天说:“都给我。” 少小年说:“你来拿。” 黑瞎子瞪着大眼珠子,走过来,摇晃着,他弯腰拿的时候,一个人跳起来,就是一棒子,棒子断了,黑瞎子直起腰来,我勒个去,竟然没事,随后,另一个上去就是一石头,砸在他黑瞎子的脚面子上,那石头得有二三十斤,这会大黑瞎子知道痛了,跳起来,大叫着。 又一个人上来了,一把土扬到了黑瞎子的眼睛上,黑瞎子大叫着。 六个人一起上的,拿着棒子,就照腿打,黑瞎子倒下了,惨叫着,棒子没停下来。 我转身离开了,到远处坐着,我知道,黑瞎子这回算了完了。 少小年攒得鼓儿是真直接,这个时候,绕也没有意义了。 黑瞎子没动静了,从他身上翻出来了吃的,两大包,还有大半壶的水。 平均分了,少小年说:“身体不好的,都到木屋子里去。“ 六个人进了木屋子,这样就不用提心吊胆的睡了,害怕蛇,野兽,甚至很小的虫子就能要了命。 还要有两个人当流动哨。 说实话,一夜是不好过的。 这个时候,谁要是病了,那真是倒霉了,现在都是各自保命,我和少小年是极力的维持着,大家相互的帮助。 人性在这个时候,彰显出来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和少小年研究路线。 猎人进山,是会留下记号的,就算是老猎人。 果然,在树上发现了在角的记号,是用刀把树皮挖下来,留下来的记号,树疤判断,应该是冬季留下来的。 如果是这样,最多就七八天能走出去。 可是很麻烦的是,粮食和水,最多就是一天,有的人当时就把分的食物给吃了。 往前走,快中午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倒下了,大家停下来。 我和少小年过去,问:“怎么了?“ 这个人说:“我吃了野蘑菇了,太饿了。” 我知道,中毒了,少小年到一边去了,其它的人,都远远的坐下了。 我说:“还有什么话?” 我告诫过他们,不要乱吃东西,可是人饿极了,实在是没办法。 这个人说:“我是锁阳城塔下老李家的人,告诉我爹,我妈,对不起他们了……” 这个人把腰上的一块玉牌拿下来,给了我。 我摇头,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行了,吐白沫了。 我让人挖坑,把人埋了。 接着走,这种死亡的气息是传染的,让大家心里开始更加的不安了。 下午,很疲惫了,突然有雨了,大雨,这些人狂叫着。 我和少小年也开始接水,这是救命的雨水。 我也清楚,雨后的森林,会让大家更难受,而且会有瘴气的出现,这就更加的危险了,而且各种野兽,虫子类,都活跃起来。 有人突然大叫一声,蹲下了。 我过去,看了一眼,有两个小眼儿,在腿部,那是蛇咬的,没有看到蛇。 我很清楚,应该是毒蛇。 我用绳子扎住了腿,吸出毒液,小小年过来了,看了一眼说:“放弃吧。” 我没停下来,其它的人看着。 果然是,那腿很快的就肿起来了,根本扎不住毒。 不到十分钟,这个人就死了,七窍流血。 没有人挖坟,挖不动了,我用草把人盖上,往前走。 突然,我听到后面有动静,喊叫的动静,听着是一个女人。 我激灵一下,少小年说:“过去。” 我们走回去,看到一个人,按着一个人,我跑了几步,问:“干什么呢?” 那个人大笑起来说:“六哥,女人,女人……反正老子也走不出去了,享受一下,死了也值了。” 这个人就是总是离我们很远的一个人,跟着我们,就是很近的时候,也把帽子压得很低。 我说:“滚你妈的蛋,你还是人吗?” 这个人说:“什么人?我们能活着出去吗?不可能。” 我上去一脚,把那个人拉起来,她的帽子掉了,果然是一个女人。 我锁住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低头,不说话。 我说:“小子,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弄死你。” 这小子站起来说:“小六子,真把自己当大哥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带我们出来,说逃命,这是送命吧?” 这小子把衣服脱了,一身的疙瘩肉,比我壮实多了。 少小子说:“走,别弄身上血。” 少小子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我心里骂着,少拐子,你特么的也不帮我。 正文 第152章 六团,我的团 这小子很结实,如果我手里没有这把铁条刀,还跟着仁修师傅学过三个月,我知道,肯定是弄不过他的。 这小子冲上来,我一铁条刀就扎到了他有肚子上,穿透了,因为他冲上来的力量是太大了。 这小子空长了一身的肌肉,没有技巧。 他慢慢的倒下了,我蹲下问:“你有姐妹吗?” 他“嗯”了一声,我说:“中国人不欺负中国人,你的姐妹如果被人欺负了,你怎么样?你该死。” 我知道,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下,是混乱的,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是混乱的。 我说:“兄弟,对不住了。” 我把铁条刀拔出来,转身走了,他不配盖上任何的东西。 我过去,那些人都看着我,铁条刀上的血我没有擦去,站在那儿说:“大家记住了,我们都是兄弟,是同胞,应该是戮力同心的走出去,愿意到我六团打霓虹的,就跟着我去,不愿意就回家。” 这些人都沉默了。 少小年说:“再走一会儿吧,然后就休息。” 天黑前,休息。 那个女人依然是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休息,半夜的时候,我听到有声音,有三四个人,说要自己走,不能跟着我了。 我没有去阻止,也许他们真的能活命。 早晨起来,还剩下十一个人了。 看来那几个人是对我失去了信任,这也非常正常的,他们的判断也许是正确的。 老刘坐过来了,五十多岁,人还是很不错的,一路上,话不多,但是说出来的话都有用。 老刘说:“你说的六团,是你的团?” 我说:“是呀,打霓虹人的,我去奉天找人弄粮食,就出事了。” 老刘说:“如果能出去,我也参加,我还有一些朋友,也能参加。” 我说:“那就是太好了。” 少小年说:“哟,我这个副团长没同意呢?” 我瞪了少小年一眼,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正经的。 其实,就是闲聊,谁知道最终的出路在什么地方呢? 接着走,十点多的时候,发现了血迹,然后就是人的尸骨,血是新鲜的,应该是那四个人。 都站住了,看来野兽出现了。 而且,不是一只。 我在树枝上,发现了毛,老刘说:“是老虎的毛。” 我清楚,这应该是东北虎。 如果真是这样,凶多吉少。 老刘说:“四个人恐怕都是被吃掉了,这个时候,我们走过去,应该是没问题。” 老刘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既然到这儿了,退回去依然是危险。 我带着人走在前面,又看到了尸骨了。 头发立着,急走,不敢跑,两个多小时后,停下来,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里也不是安全的。 所有的人都紧张。 休息了一会儿,接着走,一直到天快黑了,停了下来。 闯过了一关,又有两个人病了,确实是走不了了。 两个人躺着,一个人说:“我认命了,我还藏着一块吃的,拿去吧。” 另一个就哭着喊着,让我们带上他,他不想死。 我坐在一边,老刘过来,把旱烟拿出来了,剩下不多。 我说:“没见你抽呢?” 老刘说:“念想,我想,应该快出去了,抽吧。” 老刘给我卷上一根,我抽一口,呛得直咳嗽,骂了句:“特么的真有劲儿,跟生活一样,真给劲儿。“ 我把烟给躺着的那个人,认命的那个人,说:“兄弟,抽吧,生活就是这样。“ 那个人笑一下说:“我只抽一口,留点念想。“ 这个人抽了一口,享受的样子。 另一个人流着眼泪,求我们。 老刘说:“六兄弟,你们先走吧,我陪他们一会儿。“ 我们往前走,没走多远,我听到了惨叫声,停顿了一下,再往前走,有半个小时,停下来,准备休息。 吃的东西都是野菜一类的,水只是一点点,明天将什么都没有了。 老刘跟上了,我没问,老刘说:“让他们安息了,不然他们会十分的痛苦的,寒冷,恐惧,不安……“ 我点了一下头,确实是,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没有想到的是,我一个打鼓儿的,被人家给坑了一家伙。 实在是太累了,睡着了。 早晨爬起来,那个女人竟然悄悄有走到我身边,吓得我一哆嗦,她小声说:“我的东西丢了。“ 我说:“什么?” 她说:“我的东西丢了,声音很小。” 她的脸很脏,让我都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我问丢了什么? 她的声音更小子,说:“吃的。” 我一愣,她竟然还有吃的。 我问:“你怎么还有吃的?” 她说:“我是女人,吃得少,就留了一些。” 看着很可怜,看来除了吃得少的原因,她也是尽量的控制着自己吃的量。 加上我,还剩下九个人了,可是只有八个,我知道,这是拿了东西跑路了。 随后,又有人说,水没了。 这个人是拿了别人的东西跑路了。 少拐子说:“认命吧,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不把救命的东西看好了,怪不了谁。” 我坐下,摇头。 那个女人竟然哭起来了,看来,她是女人,并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说:“出发。” 如果我的路线没错,再有四到五天就能走出去。 但愿能找到水源。 野菜,野果子,也不是十分的难找,但是吃得都是草绿了,一点体力都没有了。 我发现了一只孢子,东北的傻狍子。 我让他们别动,我快靠近的时候,铁条刀就飞出去了,扎到了脖子上,这傻东西愣了半天,跑起来,我追着,累得我快吐血了。 它倒下了,我扑上去,兴奋异常。 他们跟上来了,我躺到地上说:“点火。” 少拐子半天才过来了,他精神头不错,就是腿脚不好,他的脸色也告诉我,他一直没饿着,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这孙子我观察了,盯过他,可是他和我们一样。 但是,我清楚,这小子肯定是吃了东西。 吃肉,这气氛好多了。 我问那个女人:“你怎么回事?” 女人说:“我是做饭的,本来天天可以回家的,可是一个霓虹小头看上了我,让我晚上去找他,我就跑了,跟着你们跑的,我听你们说事儿了。“ 我知道,挖煤那儿有抓来做饭的,洗衣服的,干杂活儿的。 我没有再多问。 少小年说:“不对吧?” 这个不对,让这个女人有了变化,很微小,看来不是一般的人,我心里一紧。 正文 第153章 神秘的女人 我看着少小年,他得意的样子。 我说:“别废话了,把肉都装好,能带上的都带上,一会儿就出发。” 我走进林子里去撒尿,少小年过来了,也撒尿,小声说:“小心这个女人。” 我问:“怎么回事?” 少小年回头看了一眼说:“你不定打得过她。” 少小年走了,这货说话总是说不透,让人很烦。 这个女人我没看出来什么问题,我打不过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狐疑了,这个女人跟着我们跑出来,这些都是男人,拼着命的往外冲,一个女人竟然也能逃出来,看来伸手应该是不错的。 我开始注意观察这个女人。 我们一直往前走,她一直也就不远不近的跟着。 树上的标记还在,走了三天后,我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我发现我们回到了原点,三天前的那个位置。 我坐下了,少小年过来坐下,看了我半天说:“你发现问题了?” 我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要命了,带着的肉都腐烂了,不得不扔掉。 吃的,喝的都成了问题。 我躺下了,十分的累。 那个女人走过来了,离我有两米远,坐下了说:“我可以带路。” 我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少小年说:“休息一会儿,就走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没有选择,我所知道的知识,恐怕是对付不了这原始的大森林。 女人走在前面,我和少小年走在后面,拉开一段距离,我小声问:“这个女人什么来路?” 少小年说:“这个女人的伸手肯定是不错的,她刚才说话,是不是有点别扭?” 我想了一下说:“似乎有点不太对。” 少小年说:“你会日语,你用日语喊一声‘我喜欢你‘,看看她什么反应?” 我愣住了,小声问:“蓬莱人?” 我摇头,这不可能,少小年没回答我。 如果是蓬莱人,她怎么会跟我们逃出去?那除非就是特务。 我没喊,如果她真是蓬莱人,这些人知道了,肯定就没救了,我不想弄死一个无辜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 正午休息的时候,我走到那个女人身边,坐下了,她很紧张。 我说:“谢谢你,带路。” 我用的是蓬莱,这个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跟其它人说的,如果他们知道你是蓬莱人,你肯定就死定了。” 我依然是用日语。 这个女人说:“我听不懂。”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他们,你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低头,半天说:“我是蓬莱人。” 我看着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是蓬莱人。 我问:“那你跟我们跑出来,是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说:“我叫左枝子,是左门的妹妹。” 我当时就愣住了,左门,我认识,这个就是人就是左门妹妹。 我问:“那你来中国干什么?“ 她说:“我来找我哥哥,可是没有想到,我哥哥死了,他们骗我说在大坑,我就来了,来了后……“ 我这左枝子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她哭了。 我说:“带路吧。” 接着走,三天后,我们上了大路,剩下的人,加上我,不过就八个人了。 这条路往前再走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到六团了。 我带着人,到了六团,我让宋石安排好这些人,这个左枝子我让单独的给了一个地窨子,告诉人,看好。 少拐子和我喝酒。 他说:“真想呆在这儿不走了,可是我得回奉天去潜伏。” 我说:“你这回得潜伏好了,那个小五子可是好弄。” 少拐子说:“你打算怎么处理空上左枝子?” 我说:“左门死了,这真是没料到,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的。” 少拐子说:“别同情心泛滥了,她的伸手应该是很不错的。” 我说:“那就试探她一下。” 我让要把左枝子叫来,进来,我就挥拳,她果然是伸手不错,几下后,我停下来。 我说:“坐下吧,一起吃点东西。” 左枝子坐下了,我问:“你怎么会这些?” 左枝子说:“我哥从小教我的,防身之术。” 这到是说得过去。 我说:“你下面做什么打算?” 左枝子摇头。 我说:“你走吧。” 左枝子一愣,然后就哭了,说她没地方可去了。 我说:“你回去休息吧,让我想想。” 左枝子走后,少小年说:“小心点吧,明天早晚我就离开这儿。” 我说:“不用那么着急吧?休息几天。” 少小年说:“不行。” 第二天,少小年走了,我问宋石,城里的蓬莱人的情况。 宋石说:“有五百左右的兵力,布控十分的严密。” 现在我们的人有三百多人了,一切发展得还行。 我琢磨着,这六团的人数还是不够,所有的东西,都得需要去抢,抢蓬莱人的。 可是这三百多人,那边五百左右的人,不成局儿。 我说:“我去城里摸摸情况。” 宋石说:“不行,很危险,控制得很严,都有证件的。” 我问:“他们在这儿干什么?” 宋石说:“有一个铜矿,应该这段日子就得开采了,那就需要人了,城里的百姓恐怕都得弄到那边挖矿。” 这是掠夺资源,我不能让他们把这些东西弄走。 我说:“想办法,弄到证件,我到城里看看。” 宋石想劝我,我摆了一下手。 入城的证件弄到了手,我下山。 进城,果然是查了证件,放我进了城。 城里确实是,管理很森严,虽然商铺开着,有人在街上走着,那表情告诉我,很一个人都很紧张。 往东面山上看,有机械设备的声音,有烟尘,那应该就是铜矿。 我进了一家小酒馆,没有人,坐下喝酒。 我问:“怎么这么冷清?” 老板,没理我。 我又问:“现在过得怎么样?” 老板说:“别多说话。” 看来这一切的正常,是不是正常。 我无法靠近,蓬莱人的军部。 我不得不离开,回去后,我琢磨着,看来蓬莱人因为上次的事情,吸取了教训。 现在我要怎么办? 其实,我一直也没有想出来好的办法来,硬打肯定是不行的。 正文 第154章来到千金寨 我坐在山坡上抽烟,宋石说:“我想进城,杀掉扬老歪。” 扬老歪是汉奸,给蓬莱人做事儿。 我说:“先不要着急,重要的是那个警备队。” 这个警备队有二百多人,都是叛徒,更可恶。 扬老歪就是蓬莱人的一个跑腿儿的。 警备队的大队长,宁平,这个人太坏了,专门的祸害自己的人。 县里并不是我们所争之地,所以并没有潜伏的人员,但是祸害百姓。 宋石说:“这些人就是乌合之众。” 我说:“别小看了,这个得利用他们。” 这就是打纵横鼓儿。 这个鼓儿,可不好打,主要是力量的悬殊,还有一些情况不明了。 我还需要一些条件,这就得在城里面,找到一个自己的人,给我们报告消息。 城里有我们的人没有,我不清楚,但是我得发展自己的人。 我和宋石说这件事,宋石说,警备队有他的一个兄弟,但是没联系过,他让人去联系一下。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一个县城的蓬莱人,必须要打,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 联系的人回来了说,人家不愿意,害怕。 我抵下了头,做为一个中国人,如此没有骨气,也真是了。 如果有骨气的,也不会到警备队去,就是伪军。 如此这样,还得想办法。 第二天,山下的哨兵抓住了一个人,带上来。 这个人说跟我说,是少先生让他来的,让我把六团安排好后,离开这里,到市区去。 此时也正传着《来到千金寨》:来到千金寨,就把铺盖卖。新的换旧的,旧的换麻袋。一条破麻袋,能铺不能盖。盖上前胸脯,露出两膝盖。北风冒烟雪,无米又无柴。天冷肚子饿,小鬼来逼债。冻死路边倒,阎王脚下踩。一把尸骨扔关外,悔不该来到千金寨! 我问为什么? 这个我跟我说,他只是传信儿的,他让我到七条通女子学校,找一个姓白的人,具体的由这个人跟我说。 这个送信儿的人走了。 我看着宋石,半天说:“你把六团带好了。” 宋石说:“为什么要离开?还回来不?” 我说:“你就当我不回来了。” 第二天,我离开这里,到了市区,其实我非常的害怕,紧张,那小五子就好像跟我过不去一样,她是S级的特务,我不是怕她,我是担心她破坏我们的组织,损失会非常大的。 我在市区的一个平房区,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我得看情况。 市区的情况看着似乎还好一些,没有那么严。 蓬莱人都在忙着在大坑开采。 两天后,我才去七条女子学校。 找白老师。 白玲,二十多岁,在这儿当老师。 在办公室里,白老师跟我说:“这儿安全。” 我问:“你是什么人?” 白老师说:“共产党,组织上让我安排你在这儿工作,你会日语,教那些蓬莱人的孩子学汉语。” 我说:“我一个七尺男儿,干这儿活儿?我应该在战场上。” 白老师说:“你在这儿的作用更大。” 我们聊了有一个多小时,白玲说:“明天你来报道,不要找我,我们不认识,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 我有很多的担心,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既然安排好了,就听从安排。 我这辈子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当老师。 第二天,我来学校报道,进校长办公室,他很客气,也介绍了一下学校的情况,告诉我,一天两节课,剩下的时间自由,教蓬莱的学生汉语。 对这份工作我是十分的不喜欢。 我开始上课,有十几个蓬莱的学生。 两节课后,我回办公室,办公室有四名老师,两男两女,加上我,就是五个人,互相之间都挺客气的。 我坐了半个小时后,离开了学校。 我到一个小酒馆去喝酒,在平房区里,没有人。 喝酒,我想着,我是不是会暴露? 白玲是我的上线,她会给我任务的。 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回家,或者是在没人的小酒馆里喝上一杯。 我慢慢的和平房区里的两个人成为了朋友。 这平房区就是平民区,生活很差,也很脏,也很乱,胡同也是乱七八糟的,我刚住进来的时候,出去后,回来找不到家了,找了两个多小时。 这两个人是做小生意的,年纪都很大了,年轻的都被弄去挖煤了。 我也从这两个的嘴里知道了,现在的情况,警备大队,有四个,一二三四大队。 蓬莱人有一个中队,二百多人在市区,采煤区有小队十二个,二百多人。 还有一个宪兵队,一百多人。 我也在慢慢的摸清楚这一切。 我到学校上课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白老师依然没有给我任务。 那天,我在走廊遇到了白老师。 我说:“白老师,晚上有空吗?” 白玲瞪了我一眼说:“请你自重。” 我看到她身后有一名老师走过来了,听到这话,笑了一下,低头过去了。 白玲回了办公室,我回自己的办公室。 你不给我任务,难道还真的让我当老师了? 我一直等到下班,我出来,看到白玲骑着自行车走了。 我出来,往家走,进胡同,进了小酒馆。 我刚喝上一口酒,一个人进来,屋子里很暗,没看清楚,这个人直接奔我过来了,我一下就站起来了,把腰里的刀就抽出来了。 这个人说:“是我。” 我一听,是少拐子,我小声说:“你特么的吓了我一跳。” 少拐子坐下,倒上酒,说:“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呀!” 我说:“我整天的提心吊胆的,我害怕。” 少拐子说:“现在你是名正言顺的老师,而我呢,是潜伏下来的人员,东躲西藏的,那天一个不小心,就完犊子了。” 我说:“那白老师一直没有给我安排工作,几个意思?” 少拐子说:“你也别着急,到时候工作起来,你会很忙的,不过我来,就是告诉你一个不是太好的消息,你的姐姐来了。” 我一听,明白,说的是小五子,我说:“你当我害怕吗?” 少拐子说:“我是提醒你,这个小五子很奇怪,本来完全可以弄死我们两个的,但是并没有,所以你要处处的小心。” 我说:“你的意思,我别当了汉奸。” 少拐子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喝了一杯,他就跑了,看来形势真的不太美妙。 正文 第155章 六团 我回家,半夜才睡,不安。 第二天上班,我上完课,准备要离开的时候,白老师进了我的办公室,说:“马老师,这是新教材。” 白玲把一本书放到我桌子上,冷冷的走了。 我这个时候姓马,叫马车。 其它的人都看着我,有一个人还偷笑,他们认为我想追白玲。 一个老师说:“马老师,这白老师是单身,追她的人不少,你得抓紧了。” 他说完,其它的老师都笑起来,我问:“你们笑什么?” 有人说:“冷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这些人都笑起来,我也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拿着书离开学校,买了酒菜,回小平房。 我把书打开了,知道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任务了。 果然,有一张字条:警备队第一大队,刘合,联系他。 看来白玲到是对我有所了解的,这是给我通关系,然后准备开鼓儿。 第二天,上完课,我往警备队一大队去,刚到门口,我被拦下了我说找刘合。 他们盘问了我几句,就让我进去了。 我上楼,二楼,我见到了刘合,三十多岁,我说我是马车。 刘合说:“请坐。“ 有人进来泡上茶,然后出去了。 刘合说:“这一分别多少年了?“ 我说:“有些年了。“ 刘合说:“一会儿,到对面的酒馆喝一杯。“ 我点头。 聊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到对头的酒馆喝酒。 一个小包间,刘合进去把门关上后说:“这里安全。“ 我问:“下一步我要做什么?“ 刘合说:“不急,这警备队一队,有人一百多,一共是四个,还有一个队的队长和我很熟悉,然后就是蓬莱的一个中队,二百多人,宪兵队一百多人,采煤区十二个小队,一队二十多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要阻止的就是,煤往外运,炸掉铁路。“ 我说:“人呢?“ 刘合说:“你的六团,调十到十二名同志过来,分散到平房区,这个你安排。“ 我沉默了,这活儿,我可是没干过。 刘合说:“我没干过。“ 刘合说:“我也是同样,但是也得干。“ 刘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努力吧,同志。“ 我离开这儿,回家,分析着,这里面的事情,恐怕是不太好弄。 周日休息,我借了一台二八大杆,早晨五点起来,就开始骑,往新宾去。 这拼命的蹬,三个多小时,我到了六团。 差点没累吐血。 我告诉宋石,派十二个人,分散着到平房区兴和酒馆,带着炸药,隐藏好了。 具体的安排,宋石安排他们。 我休息了一个小时后,又蹬着二八大杆往回骑。 我不能离开太久了。 这辈子也不想再骑车了。 回去,躺下就睡,天黑后,起来,到兴和酒馆喝酒。 这个在贫民区的酒馆,显得太不正经了,兴和两个字用油漆写在墙上,歪歪扭扭的,里面很暗。 第二天上班,我的两条腿生疼。 讲完课,坐在办公室,白玲进来了,找一个女老师出去了。 我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不用在这儿坐班儿。 回去,中午到酒馆,一个人已经到了,我过去坐下。 他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说:“两天后,你过来,其它的人你联系,千万注意。” 这个人走后,我喝酒,有人进来了,这兴和进来喝酒的人,都是最低层的人,我和混得很熟了,有的时候会请他们喝酒。 这是最好的掩护,他们叫我老马,也知道我是老师。 那条铁路的图我弄到手了,最好的位置就是桥的位置。 但是那儿有兵把守着,四个兵,一头两个。 如果在其它的位置,炸的效果就不会很好,一天时间能修复,而这地道桥,没有两个月都恢复不了。 我找刘合喝酒,警备队一大队,守门的都认识我了,知道我和刘大队长是哥们。 我把情况说了,刘合说:“一头两个兵把力,四个小时一轮换,他们的位置,直接可以看到桥的任何位置,白天肯定不行,晚上,会增加桥下的两组哨兵,来回的巡逻,几乎是没有机会,如果硬干,十分钟,离得最近的,警备队二大队,就会到。“ 我问:“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刘合说:“只有选择其它的地点。“ 我说:“那炸了后,恢复的时间一天就能恢复,意义不大。“ 刘合说:“那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说:“除了警备二队,其它的大队到这儿需要多久?“ 刘合说:“最少得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杀掉八个蓬莱鬼子,需要十分钟,剩下十分钟,几乎没有可能完成。 看来得敲鼓儿了。 我问:“你和二大队的队长关系好,那么三四大队的队长之间的关系如何呢?“ 刘合说:“其实挺复杂的,我们都是中国人,二队的赵文我一直在做工作,想办法拉过来,三队的李强和童刚关系紧张,因为争功的事情,还有就是二队的赵文,和四队的童刚也有仇恨,因为是家仇,这个仇不小,赵文一直想弄死这个童刚。“ 我说:“还真就热闹了,这事让我想想。“ 我回去,琢磨着,这个鼓儿怎么打? 我得有一个鼓儿锤儿,这个人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就是学校的孙文明,和我一个办公室,这个人不简单,有点背景,刘合也认识,也有交往,这个人左右逢源的人,和警备队,宪兵队,蓬莱人都有交往。 这个人可以当鼓锤儿。 我和孙文明在一起喝酒,我拿出一件东西,小碗,这是古董,这小子眼睛就冒光了。 我说:“孙老师,我刚到学校,多多照顾,这个见面礼,不成敬意。“ 孙文明说:“这个太贵重了。“ 这小子识货就好办了。 我要慢慢的打这鼓儿,看来不是着急的事情了。 我也告诉那十二个人,稳住了,等我信儿,深入浅出。 这个孙文明可不是一般的人,有点头脑。 其实,这个副鼓最好就是刘合敲,敲孙文明,但是容易暴露了,所以还得我敲。 这就需要时间了,打急鼓儿,对于这样的聪明人来说,不行不通的,容易露鼓儿。 正文 第156章 鼓儿响彻 我和孙文明走得很近,平时也开始聊天。 甚至提到过白玲,孙文明说:“我也鼓动她,可是追了半天,挨了一个嘴巴子。“ 我笑起来说:“这个白老师到是有点意思。“ 孙文明说:“你想追,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我说:“我没试,怎么知道呢?“ 这就是闲聊了,铺鼓儿,铺感情。 和孙文明喝酒的次数增加了,不时的我也送点东西给他。 两个月了,他给我送东西了,这就是说,铺鼓儿成了,但是我还要拖拖,不能着急。 我也知道,这孙文明的背景,也是十分的复杂,他家在这个市,算是有点地位的,和蓬莱人关系也复杂。 我也知道了,警备队四个队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宪兵队,蓬莱中队,小队,这些人的关系如何了。 这个鼓儿要敲响,一动皆行。 警备二队赵文和四队的童刚是家仇,童刚给蓬莱人提供了消息,把赵文的妹妹给弄走了。 赵文是一直在忍着。 这个仇可不是小仇。 赵文等待的是机会,我得给制造出机会来。 那三队的李强也和童刚,明争暗斗的,这关系是越乱越复杂越好,但是鼓儿越不好打。 终于我等到了,孙文明请客,带着赵文带的,介绍认识了后,也是先铺,不急。 赵文突然提到了童刚,咬牙切齿的,孙文明说:“我和童刚也认识,这小子是有点不地道。“ 赵文说:“不是有点,我就是没机会。“ 我听着,到时机了,我说:“防着点就成了,我有一个让你立功的机会,现在童刚是石田的红人,你这一功恐怕他就……“ 赵文眼睛里露出来兴奋,我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拉到我们这边的,我得告诉刘合,放弃了,别扎了。 赵文问我:“有这样的机会?“ 我说:“有,具体得我得了解,就是共党,有运一批药品,应该是两到三车,走什么路线,现在不知道。“ 赵文立刻就往我这边凑了凑说:“马兄,如果这消息可靠,我给你一笔钱。“ 我说:“都是兄弟,什么钱不钱的。“ 贪婪的人,鼓儿最好打了,因为他的智商因为贪婪,已经很低了。 这鼓儿,上来就一锤子,我得安排人了。 第二天晚上,和刘合见的面儿。 我说:“过七天,会有两台车,在外道上经过,半夜11点,到岔口,我要带着你所有的人,往哪儿去,记住了,你要晚十分钟,就是11点10分到。“ 具体的情况我和刘合说了,他想了半天说:“是不是太危险了?” 我说:“那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刘合摇头。 我要一步一步的进行。 我让人回新宾,告诉宋石,安排两台车,路线,时间,其它的不让多问。 我等着,依然不急。 那孙文明第二天请我喝酒。 他探话儿了,这小子恐怕要贩卖消息了,给蓬莱人,或者是其它的人,也许也会给童刚,他要的是钱。 我说:“消息还没来,再等两天吧。“ 孙文明问:“你这消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说:“我的一个朋友在奉天,前几天过来说了一嘴。“ 孙文明问:“谁呀?“ 我小声说:“一个特务,具体的我就不敢说了。“ 这是想证实真假。 孙文明说:“其实,你把这个消息给赵文是有点可惜了,不过也无妨。“ 我问:“孙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文明说:“值了大价钱了。“ 我一愣,问:“值什么钱?“ 孙文明说:“这消息给谁,谁不给出点大价钱?“ 我说:“我没想过,能行吗?“ 孙文明说:“这样,我们合作,这功不能让赵文一个人得了,我把消息卖给童刚。“ 我说:“那两个人抢功,还不打起来呀?“ 孙文明说:“那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我说:“不行吧?赵文要是知道了,他还不得跟你急了?还有,童刚去了,赵文也到了,童刚还不以为你一个消息卖两家呀?“ 孙文明说:“这个你放心,他们不会怀疑我的,因为他们之间都有眼线,在对方的人里,到时候问我,我来一个,打死不承认,问急了,我还可以和他们吼起来,是有眼线,他们也没招儿,何况,他们也不想得罪我。“ 我有意这样说,表示我的害怕,担心,这正是勒鼓儿,小套一勒,彻底的就把孙文明给勒死了。 我说:“到时候别把我卖了,我可没参与,钱我也不要,当送兄弟的礼物了。“ 孙文明说:“具体的时间,到时候赵文会问你,你说问我,我能弄他点钱,这钱呢,我肯定会给你的,我也不会把你卖了的。“ 我说:“那宪兵队和石田中队长呢?“ 孙文明说:“这是机会,我想想。“ 我要知道,孙文明会不会把消息给了蓬莱人。 我回家,在家里喝酒,琢磨着,这个鼓儿,不确定性是太大了,这个肯定不行,我得把孙文明弄住了。 鼓儿不稳,我不放消息出去。 一切都是稳住了。 宋石那边安排好了,我等着。 再上班,孙文明又约我晚上喝酒去。 下班的时候,白玲突然叫我,去她办公室拿教材。 进办公室,她把门关上了,小声问我:“你和孙文明是不是有事?” 我说:“就是喝酒,胡聊。” 我不想让白老师参与进来。 白玲说:“我告诉你,有什么行动,要和组织申请。” 我点头,她给我拿了本书,我拿着出去。 下楼,孙文明在等我。 我们去酒馆,包间里,孙文明问我:“有消息吗?” 我说:“再等等,你得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害怕。” 孙文明说:“放心吧,我不是干一次了。” 我说:“那我也要知道你的计划。” 孙文明说:“其实,我也在琢磨着,赵文知道了,童刚知道了,他们两个就算是相遇,打起来,我都不害怕,蓬莱人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说:“我到是有一个办法,确切的时间知道了,你可以分时间段,给蓬莱人的时间,晚二十分钟。” 孙文明说:“这个不行,他们都会提前去的。” 我说:“我的朋友说了,消息是可靠,但是,不能提前,因为他们几个打前站的,就是探听消息的,如果发现有情况,马上就会改变路线的,改变的路线,这个就没办法知道了。“ 孙文明说:“原来是这样。“ 我说:“你给错了时间,问起来说,就说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时间,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孙文明说:“嗯,也对。” 我琢磨着,你大爷的,这件事你要是捂不住,死得就惨了。 这个鼓儿,容易出现问题的就是赵文这边,消息是我传给他的,到时候他会不会把我弄出去,我也不清楚,孙文明也不是保险的主儿。 鼓儿打成后,后患就是这两个人。 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其它的意外,是不可预料的,我随时都要做好撤离的准备。 我要等着孙文明明确了自己的计划。 正文 第157章 残鼓 孙文明按照我所说的做,我要再稳两天,然后放消息。 十二个人做好了准备,把所有的人都吸引到那边,声东击西之鼓,最普通,也是最实用的。 这鼓儿打得有点太险了,条件所限制,也是没办法。 我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 两天后,我把消息告诉了孙文明。 我是不安,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白老师进来了,说:“马老师,主任找你。” 我出去,白老师走在前面,在走廊的死角,她站住了。 她小声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执行任务。” 白老师看了我半天说:“孙文明你得小心。” 她没有再说其它的,她是担心我,我可以理解。 我到学校的花园坐着,抽烟。 其实,我是太担心出问题了。 我回家胡同的酒馆喝酒,刘合就进来了。 我知道刘合会来找我的,他也知道,我晚上基本上会在这个小酒馆里呆着。 他坐下,看了一眼左右,小声问我:“时间定下来了吗?” 我看着刘合,看来孙文明并没有把消息卖给刘合。 我告诉了刘合时间,也告诉他,要晚上二十分钟到,三队的李强,也要想办法带上。 刘合说:“我懂,你也要小心。” 刘合喝了一杯酒后,就离开了。 我告诉了六团的人,行动时间。 我晚上九点多,到了铁路桥对面的一栋小楼里,看着铁路桥。 我坐在窗户前,抽烟,看着铁路桥,探照灯在交叉的来回照着。 如果有狙击手就好了,可惜现在没有。 行动了,八个哨兵干掉了,无声无息的,他们换上了蓬莱人的衣服。 他们在桥上安装炸弹。 速度有点慢,不熟练,这已经是不容易了。 我隐约听到了枪声,那边应该是打起来了。 那两台车,里面只有炸药,他们接近了,就会爆炸,我们会有两个人死掉。 为了革命,牺牲了自己,他们是英雄。 铁路桥炸了,楼晃了几下,人撤走了。 我点上烟,抽完烟,我回家。 已经开始戒严了。 第二天,上班,开始盘查,我拿出证件,他们放我走。 到学校,上课,我没有看到孙文明,这让我很担心,问其它的老师,说请假了。 我上完课,就往家走,依然是在盘查。 我看到了刘合在盘查,过去,拿出证件,刘合就像不认识我一样,没有表情。 我想得到消息。 回酒馆喝酒,我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危险吗? 我完全就不知道。 半夜,有人敲窗户,我激灵一下,只有两声,就没有动静了。 我出去,在门口有一封信。 我拿进屋来看,信中告诉我,孙文明死了,赵文和童刚也死了,请放心。 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竟然给我摆平了,这是有人看破了我的鼓儿,那张敏,小五子,S级特务,是懂这鼓儿,可是她是蓬莱特务,她不会这样干的。 那就是少小年了。 第二天上班,就听办公室里的人说,孙文明死了,被人打了枪。 还说铁路桥被炸的事情。 我上完课,离开,我去酒馆,少小年就出现了。 我一惊:“这个时候你出来干什么?” 现在是全城戒严的时候,蓬莱人疯了。 少小年说:“我一直没离开,就在这贫民区住着。” 这里真的适合隐藏,这贫民区非常的大,胡同连着胡同。 我说:“你找我有事儿?” 少小年左右看了一眼说:“你带点酒菜回家,我一会儿过去。” 我买了酒菜回家,少小年一会儿就过来了。 少小年说:“你这鼓儿再这么打,我可帮不了你。” 我说:“确实是留下了鼓音儿了,没办法,着急。” 少小年说:“就是再着急,也不能打残鼓。” 我确实是过于着急了。 我说:“谢谢你。” 少小年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破坏是阻止侵略者的一种方法,更重要的就是杀,让他们害怕,滚出我们的国家。” 少小年说:“你的计划吗?” 我说:“给我四个人,给我找靠近山的一个独宅子。“ 少小年问:“干什么?“ 我说:“还有两把狙击枪,短枪五把,还有一些工具,工具具体的,到时候我自己想办法,弄不到的,我再找你。“ 少小年明白了,他说:“好,但是你千万要注意,每天上班就坐班吧,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问:“白老师是干什么的?“ 少小年说:“我们的人,保持你的。“ 我说:“让她一个女人保护我?“ 少小年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 少小年走后,我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小五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 第二天上班,上课,上完课,我在办公室里看书,中午的时候,一个女人进来了,我心里一哆嗦,竟然是小五子。 她笑着走过来,说:“马老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我说:“没空,我在上班。“ 小五子说:“那好,你下班,我再过来。“ 小五子笑着走了。 小五子走后,有人就问我:“是你女朋友?“ 我说:“我妹妹,小五儿。“ 他们说长得真漂亮。 我心里哆嗦,这货又来找我,干什么? 下班了,出学校门,一台车就停在门口,小五子叫我,我上车,说:“有事儿,别到学校来。” 小五子说:“他们问我是谁,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妹妹。” 小五子笑了一下,拉到我酒楼。 坐下喝酒,我说:“你一个S级特务,这么闲吗?” 小五子说:“这就是我的工作。” 我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应该把我抓起来审问,或者是一枪打死我。” 小五子说:“不,我喜欢猫抓老鼠。” 我说:“谁是猫,谁是老鼠,不一定。” 小五子说:“你肯定是老鼠了,你的纵横鼓儿打得是真不错呀,可以说是非常的漂亮,我想学,你赢了,你提出来一个条件,我会答应你的。” 我说:“你离我远点就行。” 小五子笑起来说:“我离你挺远的。” 这就是赖皮了。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五子说:“说白了,我就想跟你学纵横鼓儿,我没有其它的目的。” 我说:“你是蓬莱特务,你和我水火不容。” 小五子说:“和这些没关系,我知道,我们在犯错误,这是我没有把你暴露的原因。” 我说:“那你可是失职了,让他们知道了,你会被军法处治的。” 小五子说:“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了。” 这个小五子把我弄得云里雾里的。 正文 第158章 鼓儿善用 这绝对不符合常理,非常的奇怪。 小五子说:“你的事儿我不管,你教我纵横鼓儿就可以。” 我说:“可以。” 我答应小五子,也是暂缓之计,她确实是让我弄不明白了。 我教了她一点纵横鼓儿,历风笔记中的。 小五子听完,有些吃惊,半天说:“太妙了。” 我说:“鼓儿要善用。” 小五子点头。 我不知道,这条狼会在什么时候吃掉我。 为了不被吃掉,我要长点本事。 晚上,有人给我送信来,说院子准备好了,其它的东西都在院子里,四个两天后到。 少小年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一直在潜伏着,在做什么我不清楚。 周日休息,我去了那宅子,不算大,但是很精致,靠着山,其它的住宅都是分散着的,最近的住宅离我有五六百米,这是我希望有的。 枪都放在了宅子里的一个暗室里,很隐蔽。 我看着,很不错。 我下午弄来了台球,摆在房间里。 我打台球的技术很不错。 这里的东西很全,坐在沙发上抽烟,喝红酒。 有脚步声,我一下就站起来,从窗户往外看,竟然是白老师。 她进来了,这个不苟言笑的白老师,让我挺不舒服的。 我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老师说:“这是我安排的,我和你是恋人关系,从现在开始。” 我锁了一下眉头说:“噢。” 白老师说:“这不是你来享受的。” 我说:“你能好好说话吗?” 白老师看着我喝红酒,看了一眼台球,脸色不太好。 我说:“会玩吗?” 白老师摇头说:“没见过。” 我拿起杆儿,开球说:“用这个白球,把自己的球分别打进洞里,最简单的玩法,花球和实球,你选择一个。” 白老师说:“我没那个闲心,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说:“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 白老师离开的时候,是生气走的。 我写出来单子,各种镜片,手工磨机,钢管…… 这些东西我绝对不能自己去买。 下午,我去了警备队,找刘合。 刘合在办公室忙碌着。 他看到我说:“坐一会儿。” 他拿着材料出去了,半天才回来。 回来问我:“有事?” 我说:“下班后有空吗?” 刘合说:“可以。” 我说在对面的酒楼等他。 铁路桥被炸事件,到现在,让蓬莱人很紧张,不过现在放松了不少。 我买了几身衣服,吃的,喝的,还有一些日常用品。 回去后,我睡了一觉,起来到酒楼。 刘合晚了一会儿进的包间。 坐下,喝酒,我把单子给了刘合,他看了一会儿,烧掉了。 他说,这些东西要分着弄。 他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说:“安全为主,我不着急。” 和刘合喝过酒,我就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快中午的时候,白老师进了办公室说:“马车,一起到外面吃饭吧。” 办公室的人都看我,白老师笑着,很少见到她的笑。 我站起来,和白老师出去,到学校门口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说:“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白老师说:“嗯,但是需要,我得盯住了你,不出事儿。” 我说:“牺牲是需要,死亡是必然。” 白老师瞪了我一眼,我又说:“要不你搬过去,跟我住得了。” 白老师说:“马车,你别不要脸。” 我说:“高冷范儿。” 吃过饭,回学校,进办公室,这些人就问:“马车,你和白老师在谈恋爱?” 我说:“是呀,她追的我。” 这些人都起哄,还有人说:“请客。” 我说:“成,下班后,酒楼安排。” 下班后,我请办公室的几个人吃饭喝酒,正吃着,宪兵队的人突然就闯进来了,我心里哆嗦了一下,这是冲着我来的? 证件都拿出来了,他们查着,然后就停在了我的身边,看着证件,看着我,突然说:“带走。”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小五子突然走进来了,用日语骂了句混蛋,说我是他的朋友,让他们滚。 这些人都走了,看来这个小五子职位应该是不低。 小五子又用汉语说:“我们是朋友,吃吧,没事的。” 小五子走了,他们看着我,我说:“就一个朋友。” 我也没有多解释,宪兵队冲着我来,肯定是有事儿了。 吃过饭,我往回走,琢磨着,宪兵队找我的事情。 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我看到了刘合,冲我走过来,大声的说:“马兄,这喝多少呀?有点晃了?” 我说:“跟几个同事,有点喝多了。” 刘合走过来,我小声问:“宪兵队找我麻烦,怎么回事?“ 刘合说:“有一个人认出来了你,已经处理掉了,你尽量把活动范围缩小。“ 我点头,这事我是最害怕的,竟然真的就出现了。 我回家,出了一身的冷汗,大家都为我的安全,冒着风险。 四个人到位了,都是二十多岁,我告诉他们,不能出这个门儿。 我教他们打台球,讲规则,他们是一点也不懂。 我给讲台球的技巧,重点就是角度,我也给讲几何,在一块板子上画着。 他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我,来了就是玩吗? 我说:“敌人侵略我们的国家,我有空跟你们玩吗?把球给我打好。“ 我让刘合给我准备的东西,我也拿到手了。 我在暗室里做瞄准镜,这个我原来自己弄过。 两把狙击枪的瞄准镜都是一般的,我要做全自瞄准,射杀更简单,准确性更高。 白天上班,晚上我回来和他们打台球一个小时,然后他们自己练习。 我做瞄准镜。 十天做完,我装到枪上,到山上试枪,消声器让枪的声音不大。 效果可以说是很完美。 晚上喝酒,我和他们说了:“顾林和卢宏是狙击手,章小山引弹员,何强,观察员。“ 他们这个时候才明白,我让他们来干什么。 顾林问:“那我们这个小组总得有一个名字吧?“ 我说:“C位小组。“ 顾林问:“什么意思?“ 我说:“中心位置的意思。“ 他们都看我,不懂,是呀,他们真不懂。 章小山问:“那打台球干什么?“ 我说:“我们是高等狙击,不是简单的狙击,这样能更好的保护我们自己,也更隐蔽。“ 他们不明白,我得慢慢的教。 正文 第159章 u形滑弹板 我告诉他们,今天半夜,就是实战训练,到山里,天亮下山。 我把枪给了他们。 他们对枪是熟悉的。 我说:“你们先熟悉枪吧,我睡一觉。“ 我休息了,晚上的实战训练也是很危险的,不保证不被发现。 十点多,我醒来,把衣服给他们,黑色的衣服,更便于隐藏。 我说:“山里我已经布置好了,有敌人十名,需要狙击掉,还有五名隐藏的敌人,这个需要你们发现,尤其是何强,观察情况,保证大家的安全,这次我会指导你们操作,以后,我就只是看了。“ 我带着他们进山,他们找十个目标,很慢,半个小时才找到,隐藏的五名敌人,竟然有两个没找到。 引弹员章小山,非常的重要,不直接狙击,而是在一棵树上,有一块两厘米钢板,U形,扣在树上,子弹打到钢板,不是正打到,而是滑弹,然后射到目标,这样,狙击手不会被发现,保证了安全。 也争取到了更多的撤退时间。 这四个人需要磨合,训练。 然而,确实是挺让我失望的,顾林和卢宏两个枪手,没有一枪命中的。 天快亮了,回去,他们都垂头丧气的,我说:“吃口饭,睡觉。” 我上班,白老师就进来了,说:“给你买了包茶,自己泡着喝。” 然后出去了,这些人都偷笑,有人说:“昔日的冷美人,现在不冷了。” 我只是笑了一下。 我下班就回家,真的不敢再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当天晚上没有上山,就是在家里我给新制定了狙击手式,狙击的十六种发音指令。 第二天,周日,休息,我带着何强上的山,让他们在家里自己训练。 我和何强上山,又布置了一些敌标,还有U铁。 我也看了地形,我跟何强说:“天黑后,带着他们上山,就在山里训练,七天之后下山,吃的,喝的,不准带。” 何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又说:“这些敌标,你心里有数就成,我是观察员,保证其它的三个人,安全,非常的重要。” 何强点头。 快中午,我们回去。 吃过饭,我想休息一会儿,有人敲门,我看了他们四个人一眼,速度很快的躲进了暗室。 其实,我非常的不满意。 我打开,是白老师,她带着不少吃的,喝的给我。 她说:“以后这些东西我会送来的。” 进屋,给我泡上茶,她坐下,喝茶,她说:“来过人,四个人。” 我笑了一下说:“朋友。” 看来白老师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她没有再多问什么,一会儿就走了。 他们四个人从暗室出来,我说:“我非常的不满意。” 他们看着我,我说:“不说我看出来,这里有四个人,就是外人来了,也看出来了,这里有四个人,所以,你们的躲藏一点意义也没有,如果是敌人,你们就死定了。“ 他们看着,找着。 我说:“你们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都在暗室,但是,你们在没人的时候,会出来,在这儿生活,你们的杯子,分散在四处,还有沙发,椅子的摆放,还有更细微的,你头掉落到四处的毛发……“ 他们愣愣有看着我,我说:“不用看,细节决定了你们的生死。” 他们开始收拾,我到院子里抽烟。 十几分钟后,我进屋说:“你们有两个人抽烟,烟不是一个牌子的,就能分析出来,是两个人,以后把烟给我戒掉。” 四个人不说话。 天黑后,何强带着他们进山了,七天的自训练,七天的生存训练,最后我需要检验。 我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呆着。 我真的怕结外生枝,再出现什么事情。 没有想到,小五子来了,对于她来说,想找到我,只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她开车来的,带了不少的东西。 她按喇叭,我出来,她说:“小六子,把东西拿进去。“ 我把东西搬进屋子,小五子进来坐下,说:“不给我泡茶?“ 我泡茶,说:“你这样很不礼貌,不请自来。“ 小五子说:“如果我不来,你永远也不会请我来的。“ 我说:“对。“ 小五子笑了一下说:“你是我的老师,我来学习的。“ 我说:“以后我们约在茶楼吧。“ 小五子说:“听老师的。“ 我和小五子约好,每周日的下午,在茶楼见面。 小五子走了,我回屋,四处的看着,小五子一直是在观察着,她是蓬莱的特务,虽然说过,不管我的事情,但是她是蓬莱人。 对于这个小五子,我是实在不了解,我得让刘合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 再上班,我用学校的电话给刘合打电话,跟他说了。 他说:“这个人查不了,你查她,她很快就会知道的,最好别招惹这个人。“ 看来,只有慢慢的了解了。 下班,白老师就叫我,说去家里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回家,白老师做饭,我看书,已经第三天了,他们四个人怎么样了? 吃饭,我喝酒,白老师说:“组织上过两天有一个任务下来,你做好准备。“ 我点头。 白老师说:“如果有危险,或者说是暴露了,你会撤离的,撤到奉天去,或者是其它的地方。“ 我说:“我知道了。“ 然后,就是闲聊。 天黑后,白老师走的,她没让我送,说危险。 我回房间,自己打台球,神游八极,其实,我脑袋很乱,我是时刻处在危险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在暗中一枪,放倒。 瞎眼于来了,自己找来的,我很吃惊。 进屋,我给弄酒菜,他说:“想你了,就来了。“ 我说:“来了正好,就在这儿呆着吧,不过呢,我现在处在危险之中……“ 我的意思瞎眼于是明白的。 瞎眼于说:“我都这个年纪了,我不怕死。“ 我确实也是,想瞎眼于了,我们的关系真的就是情同父子一样。 瞎眼于让我把发生的事情说说。 我说了。 瞎眼于说:“你最担心的恐怕就是这个小五子了?“ 我点头,那就是一颗炸弹,随时就会炸了。 正文 第160章 狙击计划 瞎眼于说:“跟小五子接触,你就顺其自然,不要强求,她是S级的特务,凭你的能力,就是杀人的能力,你和她比不了,其它的到是可以,所以你现在就是学习,你教她学习,你也跟着她学。“ 瞎眼于总是能给我信心,指点。 第七天的时候,我上山了,在夜里进的山。 我发现了他们四个人,敌标都被打到了。 四个人聚在一起,在聊天,我靠近了,他们都没有发现。 我说:“下山。“ 四个人一惊,跳起来,拿着枪对着我。 我说:“是我。“ 他们的反应根本就不行,听声音能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就不应该拿着枪对着我。 我带着四个人回去,瞎眼于睡了。 我告诉他们休息。 早晨起来,何强董汇报情况,我听着,瞎眼于也听着。 何强说完了,瞎眼于说:“C位小组跟小学生差不多了。“ 说完,瞎眼于笑起来,四个人不高兴。 我说:“您高抬他们了。“ 其实,我是太失望了,这四个人都是猎户出身,枪法是没问题。 瞎眼于说:“还得训练。“ 我说:“你把你的想法,都实现了,应该是很不错的。“ 我说:“狙击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反应,还有就是保护好自己,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谈何狙击?“ 顾林说:“师傅,我们会成功的。“ 瞎眼于说:“你也别着急。“ 我每天上班,下班回来,晚上九点进山,训练他们到半夜,回来。 周日,我和小五子在茶楼见面。 我教她纵横鼓儿之术。 我不多教,讲个十几分钟,就聊其它的。 我说:“我现在很危险。“ 小五子说:“有我,不存在什么危险,你在这个城,是安全的。” 我说:“你教我打枪怎么样?” 小五子说:“嗯,也好,今天就开始。” 这小五子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这是蓬莱人的训练场地,她给了我一把枪说:“这枪就是你的了。” 小五子的枪法,确实是让我挺吃惊的,眼对穿都能打出来,这就是高等射手的水平了。 这个S级特工看来并不是空的。 小五子说:“我把训练成特务,我还没收过徒弟。” 我笑了一下,那天晚上和小五子吃得饭,然后我回去。 晚上九点,带着他们进山,折射狙击,一个折射,顾林和卢宏能达到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不是百分百的狙杀,那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章小山的引弹,也算是标准了,何强的观察能力得提高。 这些都不能着急。 半夜两点回去的,我走有前面,要进门的时候,我站住了,我发现陌生的人来过。 我出门的时候,在门口放了一个草杆,被踩过了,而且草杆被扁了,说明这个人训练过,脚很稳,很有力,不是瞎眼于的。 进房间,瞎眼于睡觉呢! 另一个房间,我们坐下,我点上烟,说:“有人来过。” 他们一惊,看着我,顾林说:“师傅,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草棍的事情,说:“还有两点,你们找吧。” 我要训练他们观察细节。 这个人其实让我心里不安,什么人? 我到院子里转,这个人直接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了有一段时间后,离开的。 什么目的? 他没有到暗房的那个房间,也没有进瞎眼于睡觉的房间,只是坐了一段时间离开了。 我回房间,问:“找到没有?” 四个人都摇头,我说:“第一,沙发有一个凹下去的地方,说明这个人坐在这个位置时间不短,离开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如果超过一个小时以上,这个凹就会恢复到原来的位置,第二,桌上的杯子,有一个动过了,就是这个杯子,位置移动了有一厘米。” 我看着他们,他们愣愣的看着我。 顾林说:“不会是于叔吧?” 我说:“不是,凹坑不小,这个人是一个高材高大的人。” 何强说:“师傅,这个人是谁?” 我说:“不知道,你们注意观察细节,这非常的重要,休息吧。” 我进瞎眼于的房间,睡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早晨起来,我和瞎眼于说了,他说:“是有一个人来过了,开了我的房门,但是没进来,然后去了你们的那个房间,坐了有四十多分钟,喝水了,然后离开,没有翻东西。” 我说:“如果是来找我的,应该是白天来,晚上来,恐怕是担心被别人发现。” 瞎眼于说:“至少,他不了解现在你做的事情,而且也不会是敌人。” 上班,下午请假回家,总是不安。 我让四个人上山,我说在山上藏了两个杯子,让他们找回来。 坐在沙发上喝茶,瞎眼于在院子里晒太阳。 瞎眼于突然叫我,我出去,他说:“有人往院子里扔了石头。” 我看到了,院子有一块小石头,我知道,这是引我出去。 我出去,看到有一个影子进了树林,往山上去。 我跟上了,这个人的速度很快,看样子是经过训练的。 我一直跟到山上,半山腰我站住了,那个人从树后出来了,应该是进我屋子里的那个人。 我过去,离三米多远,站住了,我确定,这个人我不认识。 他说:“我是石方,叫我石头就行了,我是组织上派过来的,给你任务,刺杀警备二队的副队长钱景,是一个叛徒,知道我们组织上的两个重要人物,现在他还没有出卖我们的同志。” 我说:“你不必冒这个风险,可以通知组织上的其它人来告诉我。” 石头说:“我们两个是单线,永远不会和其它人交集的。” 石头把手张开了,上面画着三条线,这是我们的暗号,这是白老师告诉我的。 我点头,石头说:“抓紧时间,注意安全。” 石头走了。 我转身下山,去了警备一队,找刘合喝酒。 酒馆里,我问了钱景的事情,刘合说:“钱景是二队的副队长,在警备队住,这儿没有家,一个人,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出警备队,其它的时间都有警备队。” 我问:“他的办公室位置?” 刘合给我画出来了,我看了一眼,烧掉了。 喝完酒,我到警备二队对面的房子里,看着,观察着,钱景的办公室在二楼,南面的第二间,从窗户可以看到有人影。 我回去,计划狙击方案。 正文 第161章 三合组 C位小组还不成熟,也只能是在战斗中成长了。 狙击的位置离警备二队有五百米的距离,而且不是直狙,是折射角,便于逃跑。 刘合告诉我,警备二队,有两个枪手,很厉害,如果直狙,他们马上就会发现狙击手的位置,而且他们会很快出动,把八百米之内的范围锁定,想逃就难了。 我选好了位置,跟他们四个人说了。 让何强选择U铁的位置,折角狙。 何强出去了,三个多小时后回来的,告诉我,U铁已经安装上了。 然后就是章小山自己出去,找引弹的位置。 我说:“这次狙击,顾林和卢宏,你们两个都要到位,一个失败了,另一个被狙,如果再失败,就立刻撤离,不准开第二枪。” 其实,我十分的担心。 第一次的任务,他们很紧张,我也紧张。 瞎眼于说:“执行完任务,要进山了,在山里找住的地方,不要回来了,小六子,你不能到现场去。“ 我说:“于爹,我有点担心。“ 瞎眼于说:“担心是必然的,任务开始的时候,你应该和小五子在一起。“ 我懂瞎眼于的意思。 我说:“明天下午行动,钱景每天下午都会喝茶。“ 第二天是周日,我如约的到了茶楼。 喝茶,我给讲鼓儿。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讲完了,小五子带我去打枪。 一直到快五点了,去酒楼吃饭。 吃过饭,我回家,瞎眼于说:“你不要到山上去。” 我不知道结果,只有明天上班,给刘合打电话。 第二天,上完课,我给刘合打了电话。 我说:“晚上喝一杯?” 刘合说:“不行,全城搜捕呢,二队的副队长钱景被杀掉了。” 我问:“谁干的?“ 刘合说:“不清楚,在查呢,有一个人受伤了,但是没抓住,具体的还在查。“ 我说:“那就改一天吧,你也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随后也开始担心,是谁受了伤了?怎么受的伤? 下班,我约白老师到外面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说:“我需要药。“ 白老师说:“药很难弄,药店不能去,很快就会被发现,我和校医务科的医生很好,我很早就存了一些,一会儿去我家吧。“ 吃完饭,我去白老师家。 聊了一个多小时后,拿着药离开的。 回去,半夜了,我上山,带了不少吃的,喝的,他们四个人在山洞里。 是章小山受伤了,被人打了一枪,打到了胳膊上,没伤到骨头。 我给上完药,吃了药后,问:“怎么回事?“ 章小山说:“我引弹,忽略了安全,有人在一个房间里开的枪。” 我看何强,说:“你是观察人,这样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吗?” 何强说:“当时是太紧张了,没注意到。” 我叹了口气,第一次狙击,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怪我,时间太紧了。 他们竟然开了两枪,顾林开的第一枪,子弹跑偏了,卢宏被狙成功。 我说:“任务成功了,这就可以了,你们就在这儿呆着,我会每天晚上把吃的,喝的带上来,你们也抓紧训练。” 我下山,和瞎眼于聊天。 瞎眼于说:“C位小组这回是被盯上了,以后的任务更艰难了。” 我很清楚,危险随着狙击次数的增加,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难。 刘合第二天下班后,找我喝酒。 刘合和我说:“蓬莱的特高科,有一个狙击小组,三个人,一个观察员,一个枪手,一个是配合的,手法很厉害,叫三合组,千万注意了。” 我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刘合说:“宪兵队,这三个人是谁,现在没有搞清楚。” 喝完酒回家,瞎眼于在喝茶。 晚上十点,我进山,把吃的喝的送过去。 返回来的时候,白老师竟然在。 白老师说:“我们的一个同志被抓了,关于宪兵队,救人。“ 白老师具体的和我说了一下。 到蓬莱宪兵队救人,这个可没那么容易。 白老师走后,瞎眼于说:“宪兵队救人,那是虎口抢食呀,难呀!” 难也得救。 我问:“有好办法吗?” 瞎眼于说:“硬来是不行了,打鼓儿吧。” 这险鼓儿,怎么打? 瞎眼于说:“打鼓儿的条件,显然是不够呀,要打强鼓,那是险中险。” 如果我敲小五子一鼓儿,会怎么样? 小五子这鼓儿是最险的,但是也是最成功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都吓得一激灵。 思来想去的,我准备试一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我先要探鼓儿,看看小五子的情况,如果不行,马上就撤,这个绝对不能让她觉察到。 周日我和小五子在茶楼见面。 我教他纵横鼓儿,然后聊天。 我说:“宪兵队会不会抓借人呢?” 小五子看了我一眼,说:“是抓了你的什么人吗?” 我说:“是一个朋友,我害怕,和共党扯上关系,就完了。” 小五子笑起来了说:“你就是。” 我笑了一下说:“你可以举报我。” 小五子说:“你是我师傅,我不会,我说过,你的事儿我不管。” 我说:“我的朋友确实是冤枉的。” 小五子说:“你想救他?” 我点头,小五子沉默,我说:“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我和你说,我们只是朋友。” 小五子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纵横之鼓,我要学到,你答应了,我可以帮你,仅此一次。” 我说:“你是S特务,你可以举报我。” 小五子说:“再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想弄你,我都不会举报,我一根筷子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说:“我承认。” 小五子说:“明天下午一点,宪兵队门口,你接人。” 我心哆嗦,别到时候,我们两个人被乱枪打死。 我说:“谢谢你。” 小五子说:“不必,我有要求,每周见两次面儿,教我纵横之鼓,周三你下班之后,周日不变。” 我点头答应了。 这鼓儿让我打得凌乱,这还算是打鼓儿? 打得稀碎,看来这个小五子是真的不简单。 我回去,坐在沙发上喝酒,我琢磨着,小五子是不是要钓大鱼? 正文 第162章 被砸连鼓 我心里发慌,如果是这样,这小五子给我来一个反鼓,也可怕了,但是我相信,在打鼓儿这方面,我还是能控制住小五子的,她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但是,小五子是太聪明了,从这一鼓儿上来看,想敲她的鼓儿,有难度了。 第二天下午一点,我真的接到人了,人从里面出来,没有人跟着,也没有见到小五子。 我带着这个人离开,在胡同的小酒馆,让我的同志吃饭。 他被用过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不是太对。 我问他:“你怎么被抓住的?” 他说:“我刚进城,准备送信儿,就被抓住了。” 我问:“这怎么可能呢?应该都是单线联系的,除了你的上线,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这个人说:“我的上线把我出卖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人说:“他们说的。” 我一听,坏了。 我问:“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没说什么。” 我一听,这就不对了,他说了不应该说的。 我说:“你吃过饭,马上就撤走。” 这个人点头。 吃过饭,我们出来,这个人就往南走了,出城的路。 我转个弯儿,就跟上这个人了。 这个人非常奇怪的,并没有出城,而且是绕回来,进了胡同。 我跟着,他进了一个院子。 他进去三分钟后,我进了院子,靠近房子,从窗户那儿我看到了那个男人,还有少拐子。 我推门就进去了,那个男人一激灵,伸手把枪就掏出来了,对着我。 少小年看了我一眼说:“都是自己人,坐下吧,陪我喝一杯。” 少小年竟然在这儿,神出鬼没的。 我坐下,喝酒,这个男人很紧张。 我问:“小年,你是他的上线?” 少小年说:“他是来送信儿的,让我们执行一个计划。” 我问:“什么计划?” 少小年说:“‘幽灵’计划。” 又是“幽灵”计划,这个幽灵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这个计划你知道多少?” 少小年说:“‘幽灵‘计划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执行完了,这是第二部分,具体的计划……” 少小年看了那个人一眼。 我问:“计划呢?“ 那个人说:“你没有权力知道,你的级别不够。“ 我看了少小年一眼,说:“具体计划还没有到,他是来通知我做准备的,把我们的人联络上,安排好,随时准备开始执行计划。“ 我问那个男人:“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这个男人看了我一眼说:“有人救我,应该是你吧?“ 我说:“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救你?那可是蓬莱的宪兵队,你被抓了一个现形。“ 这个男人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我说:“你已经被发现了,应该是撤离的,为什么还要联系少小年?这有多危险知道吗?“ 这个男人说:“我得完成任务。“ 我说:“你的任务是完成了,可是危险来了。“ 这个男人说:“你是怀疑我?“ 我说:“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权力。“ 我看着少小年,手指点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三个手指是伸直的,两个是屈着的,少小年说:“马老师,这个任务我是总指挥,您就听命完事,马上离开。“ 我瞪了少小年一眼,离开了。 我出来,就找电话。 我敲桌子两下,三根手指伸直了,那是我和少小年在京城打鼓儿的暗号,这就是赶紧离开,而且在场的那个人不能离开,我要核实一件事情。 我找到电话,给小五子打电话,小五子在蓬莱那边到底是什么职务,她没说,就是告诉我,是特务,执行任务的,但是她家里有电话。 小五子接了电话,我说:“我是马车,我问你,那个人是不是摞了?“ 小五子笑起来了,说:“师傅,我这反鼓儿还不错吧?“ 我说:“小五子,你玩得是真不错。“ 小五子说:“我不举报你,因为我想跟你学纵横鼓儿,但是你让我帮你,这个就过分了,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忠诚,你教我纵横鼓儿,我呢,教你特工之术,公平,对吧?“ 我说:“混蛋。“ 我马上返回去,进屋,两个人在喝酒,聊着什么。 我看了少小年一眼,他马上就明白了,把枪一下就顶到了那个人的头上。 那个人激灵一下。 我说:“确实是叛变,他还知道什么?” 少小年说:“他只知道我一个人,其它的并不知道,‘幽灵‘计划他也不知道,只是来通知我,联系其它的同志,做好准备。” 这个人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说:“我已经问过了,宪兵队有我们的人。” 这个人突然大喊着说:“我受不了了,他们用刑……“ 少小子上去就是一枪,然后站起来说:“马上撤离。“ 我们马上就撤走。 出来后,少小年说:“我会联系你的,记住了,你那边千万注意,如果发现危险了,就撤吧。“ 我回家,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和瞎眼于说了,我现在是处在高度危险之中。 瞎眼于说:“你把C位小组安排好就行了。“ 他不害怕,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害怕,只是太担心,组织会有损失。 我冒出来,狙杀小五子的想法,但是想想,不行,那是S级特务,我被反鼓儿了,这确实是我太小看这个小五子了,如果提防着点,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并没有完,这小五子的是做了连鼓了,这让我没有料到。 我上班,白老师中午和我到校门外吃饭,她告诉我:“你工作暂时停止。” 我一愣,没有多问,马上就明白了,让小五子给敲了连鼓了。 我当时有多吃惊,我自己都不知道,懵了。 我懵的原因是,这小五子手段真是了得了,我教她纵横鼓儿,真没教多少,有可能小五子早就在学纵横鼓儿,只是上我这儿砸补一些其它的。 你大爷。 我暂时停止了工作,那少拐子也不会联系我了,就是断了线儿了,我被定为高危份子,离叛徒只差一步。 那我就得等着,等着组织上的辨别。 正文 第163章 两折狙击 我每天上班,到点下班,回家,夜里往山里送东西,教他们一些东西。 我没有去和小五子见面,约定好的时间,我没去。 第二天,小五子开着车,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下班出来,她就下车,走过来了说:“师傅,请上车。” 白老师在我不远处看到了,我犹豫了一下,上车了。 小五子把我拉到了酒楼,点了十几个菜,喝酒。 我问:“你蓬莱名字叫什么?” 小五子说:“紫秋叶子。” 我说:“很美。” 小五子说:“嗯,很美,师傅,你看我这鼓儿打得怎么样?” 我说:“小孩子玩得把戏,一揭就穿了。” 小五子说:“可是你入鼓了。” 我说:“逗逗你玩的,最好的鼓儿是纵合拉横和一鼓天下白。” 小五子说:“我知道,天津的历风被称为天下第一鼓儿,你是京城第一鼓儿,也算是中国最好的鼓儿了,所以我跟你学。” 我说:“徒弟不尊师,为不孝,中国的一些文化你还得学。” 小五子说:“这件事我很抱歉,你忠诚于你的祖国,我也要忠诚于我的国家,利益上的冲突,这是没办法的。” 我说:“你说的没问题,我想,你们之间应该有一个配合,互相之间不打鼓儿,我教你纵横鼓儿,你教我特工之能,仅仅如此。” 小五子说:“好。” 小五子到是用功教我特工技能,我也教她纵横之鼓,我并不着急,好玩的在后面。 一周两次,我和小五子见面。 我的事情在一个月后,白老师告诉我,可是开始工作了,有一个任务,刺杀原野松本,是一个大佐。 我开始收集资料,刘合给了我不少的资料。 蓬莱中队所在的位置,在市区,这个非常的麻烦。 似乎没有一个很好的撤离路线。 我看着市区的图,蓬莱人很聪明,四个警力大队,一个宪兵队,都分布在四周,只要一动,会有几分钟内,就把各条路给封死了。 我们要撤离市区,至少需要十五分钟。 而且狙击点非常的不好,只有等着原野松本出来。 何强被派出去观察。 我一直就是犹豫的,没有好的机会,刺杀的成本就会增加。 我和瞎眼于说,他说:“到是有一个办法,把准备工作做好,一个人出狙击就可以。” 我看着瞎眼于,我是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来了。 我问:“什么办法?” 瞎眼于说:“你想办法,弄到市区的建筑图纸。” 我找白老师。 两天后,图纸拿到了,回去,我说,瞎眼于听完,半天说:“我记得德国人在这儿建了一套地下水系统,你好好看看图。” 十几张图,我找到了地下系统的图。 这个并不完整,就是说没人修完,并没有启用,有一条正在蓬莱中队的院子里,有四个口儿,我琢磨着。 瞎眼于说,一个人狙杀。 那U铁一个点肯定是不行了,需要再次的折射,这个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大的减小,降低,如果打草惊蛇了,以后就不好弄了。 我上山,和四个人说了情况,何强说:“可以有两个U铁点,在蓬莱中队外面,电线杆子上,我可以装成维修的工作,把U铁点固定上。” 下水系统蓬莱中队外面有二十四个,任何一个都能到达院子里,从院子角落的那个点狙击,打到U铁上,然后到另一个U铁上,从房顶钻透,进入室内,原野松本坐在办公室位置,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难。 我说:“顾林,你从下水系统到院子里,井盖儿有两个小洞,等到何强把U铁安装完后,你去找位置,看看行不。” 顾林点头,我说:“这个引弹就没办法引了,你计算好角度,第二个U铁点,打在什么位置上,你们在山里也设计一个同样的,训练。” 我安排好后,回去。 瞎眼于问:“决定了?“ 我点头。 其实,他是担心的,我也担心。 如果等到原野松本出来再狙击,就没办法折射狙了,因为他出来的路线从来是不固定的,如果那样,狙击手是跑不掉的,太严密了。 只有这个办法了。 准备工作都到位了,图画出来,我看着,他们四个人在山上也复盘现场,进行训练。 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在狙击的时候,成功率的问题。 我上山,白天上去的,我看顾林的狙射,十次有六次是成功的,这已经是不简单了。 但是,他没有第二次开枪的机会。 只有不停的训练。 第二天周日,我和小五子见面,她教我打枪。 她说:“手上没枪,心中有枪,才是最高的境界。“ 我学着,听着,我不能多问,小五子会从你的话中,听出来外音来,是一个合格的特务。 晚上九点多我才回去。 很累,没有上山,和瞎眼于喝酒。 我问:“于爹,你说如果第一枪失败了,能开第二枪吗?“ 瞎眼于说:“不行,第二枪的风险一下就增加了百分之五十,而且会因为第一枪的失误,让第二枪的稳定性更差,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有一个狙击小组,三个人,就在蓬莱中队,某一个房间里,他们能很准确的判断出子弹发出来的位置,不过因为是两折,他们只能发现第一个折点,如果开第二枪,恐怕……“ 我沉默了。 训练已经八天了,成功率十有九,再想进一步,那就非常的难了。 我让他们休息了。 白老师告诉我,抓紧。 看来这个原野松本是一个极大的祸害,或者说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我让何强先去观察,没有问题了,让顾林到位,天没黑前,开枪,这正是原野松本坐在房间里吃饭的时候,他喜欢在房间吃饭。 这个时候,我正和白老师吃饭。 白老师有点紧张,知道行动很快就开始了。 我也紧张,我伸手把手搭在了白老师的手上,她一下抽开了,小声说:“干什么?“ 我说:“我们是恋人,总得有点样子吧。“ 白老师说:“流氓。“ 我说:“这是工作。“ 她瞪了我一眼,喝酒,如果失败了,又是全城戒严,顾林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从一个井口出来,逃掉,如果超过十五分钟,恐怕就逃不出去了。 正文 第164章 三点狙击 天刚黑,城里就乱起来,警备队,宪兵队,石田中队的人都出来了,戒严了。 白老师说:“你也应该送我回家了。“ 我送白老师出来,一个卡口,我们被拦住了,小五子走过来了,她穿着军装,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穿军装。 她过来说:“我朋友,没问题,走吧。“ 我们放过去,我送白老师回家后,我回家。 瞎眼于问我:“怎么样?“ 我说:“还不知道情况,我现在不能上山,得等半夜。“ 瞎眼于也是担心的。 这C位狙击小组,蓬莱人已经是知道了,也在四处的查。 顾林成功了吗? 我是担心的,如果不成功,麻烦的事情就来了,第二次狙杀,更是难了。 半夜我上山,他们四个人还没休息,顾林不说话。 我问:“怎么样?“ 顾林说:“盲射,情况我还是不清楚,我担心……“ 我说:“好了,吃点东西休息吧。“ 我返回去,这顾林不确定自己成功没有,确实是,两折,没有把握。 第二天,上班,我给刘合打电话,问:“晚上喝点酒?“ 刘合说:“不行,有行动,原野松本受伤了。“ 我一听明白了,失败了,只是受伤了。 没有想到,小五子晚上来接我,我上车,我问:“这么闲?“ 小五子说:“你知道了?“ 我说:“道听途说。“ 小五子不说话,拉我去了蓬莱人的中队。 我心直突突,她拉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小五子竟然带着我到了原野松本的办公室。 她说:“你看,这狙击真是牛了,子弹从房顶下来的,正打中了在吃饭的原野松本的胳膊上。“ 我看着,子弹穿透了桌子,有血迹。 我说:“从房顶上?不可能。“ 小五子说:“这是高狙呀,我们蓬莱也有一个狙击小组,本以为应该是最牛的了,可是没有想到,还有更牛的,而且狙击手逃脱了,从下水道,真是没有想到。“ 我问:“那怎么打进来的?“ 小五子说:“不知道。“ 那U铁很隐蔽,也很小。 我说:“从子弹进来的位置,应该能分析出来。“ 小五子说:“至少现在没有分析出来,除非那个人在房顶,可是如果在房顶,那绝对是逃脱不了的,他从房顶上开枪后,下来,到下水道那儿,需要三到五分钟,这早就被发现了,这儿跟铁桶一样。“ 我说:“这个我就不懂了,你是S级的特务,都弄不明白,我更更不明白了。“ 小五子说:“嗯,也是,说纵横鼓儿,你是我老师,这方面我是你老师,好了,就是带你看看。“ 小五子肯定是怀疑我所为,在观察着。 察言观色,特务也是有这门功课的,不比打市井鼓儿的差。 小五子拉着我去吃饭,我讲了点纵横鼓儿。 她说:“狙击之术是外在的,就是再高明,也是低级的,而纵横之鼓是内在的,是高级的,它可以毁掉一个民族,可是毁掉一个国家,而狙击之术,不过就是毁掉一个人,毁不掉一个民族,一个国家。“ 我说:“你领悟得到是深,中国古代有张仪,游合六国,本领强劲。“ 小五子说:“我知道,但是精华,精髓,在你这种人手里。“ 我说:“我不太喜欢你用这种人。“ 小五子说:“我表达的不准确,对不起。“ 这小五子的野心,真是大了,想毁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这不可能。 她没有举报我,这种精神让人害怕。 晚上我回家,和瞎眼于说了。 他说:“这样也好,松本肯定是吓尿了。“ 我说:“任务失败,还在再刺杀,这个就更难了。“ 瞎眼于说:“让贼惦记上的东西,没有不丢的,人也总有疏忽的时候,正所谓,看你的技能了,有一些看着完成不了的任务,最终都完成了。“ 这话到是对,理儿也没错,可是做起来就难了。 两点狙击失败,我还想着发展三点狙击,如果能做到三点狙击,基本上枪手能做到百分之百的逃脱。 可是两点都失败了,打中了原野松本的胳膊。 原野松本的受伤,让整个城立刻就紧张起来,满世界的盘查。 这个时候根本就有机会再刺杀。 原野松本调换了房间,知道的人很少,而且想见到他,需要经过七八道的严格盘查。 刘合都不知道原野松本在哪个房间,他住在石田中队。 白老师告诉我,放弃任务。 看来如此狙杀,肯定是不行了,要打鼓儿了。 我不考虑从小五子那儿下手,这个叫紫秋叶子的蓬莱特务,我暂时还是打不了她的鼓儿的,但是我要让她知道,永远也学不会中国的精髓,我迟早会给她一个大鼓儿的。 刘合给我打听到,这个原野松本和奉天商人于天的关系不一般,叫段铁,管于天叫老师,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我得去一趟奉天,很久没见到于天了,随便的也拜访一下明小楼。 我去奉天,和学校请了三天假。 到奉天,局势也是十分的不好。 我见到于天,把礼物放下,于天很热情。 我也是实话实说了,于天说:“努力吧,有需要我帮助的,我会帮助你的。” 我说了段铁的事情。 于天说:“段铁是有钱的生意就赚,我和他已经是吵翻了,因为他是良莠不分,不过呢,还念我是他的老师,会给我一个面子的,如果你害怕不稳妥,找明小楼,明小楼和他关系也不错。” 我说:“于先生,真是有劳你了。” 于天说:“都是中国人。” 我去找明小楼,明小楼在和一个人聊天,我等了十多分钟,他才出来,看来是聊重要的事情。 明小楼也很热情。 吃饭,聊天,我提到了段铁。 我说:“我想认识他,弄点商品。” 我没有和明小楼说,我现在真正的在干什么,我说还是打鼓儿,混世界。 明小楼只是笑了一下说:“我写一封,你可以见到他。” 从奉天回来,我去找段铁,段铁当知道我是明小楼的朋友,也是非常的热情。 聊天,我说我是学校的老师,叫马车,平素喜欢收集一些古董,听说他也喜欢,就登门请教。 我把一把提梁壶拿出来,说:“见在礼,不成敬意。” 这段铁拿起来看了半天说:“好东西,好东西。” 我看到段铁的贪婪来了。 关于段铁,于天并没有说太多,但是从于天的话语中来看,这个人是在为蓬莱人办事,他不只是在做生意。 明小楼到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样我和段铁认识了,我打的鼓儿要从这儿开始。 正文 第165章 三岛组 我得一步一步的来。 原野松本这一次的失败,确实也是给他们四个上了一课。 他们每天在山里训练。 周日,我去茶楼,小五子坐在那儿喝茶。 她问我:“周三你干什么去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我说:“真抱歉,周三我去奉天了,有一个朋友生病了,去看一眼。” 小五子说:“下次通知我一声。” 我点了一下头,讲纵横鼓儿,从来不多讲,我要吊住这个特务。 她教我特务之技,确实是让我学会了太多了,她到是尽心尽力的。 晚上,吃饭喝酒,回家。 瞎眼于说:“白老师来过了。“ 我问:“有事吗?“ 瞎眼于说:“就是给你带了一些吃的,喝的,没说什么事情。“ 白老师一直就是不温不火的在保护着我。 夜里,少小年突然进来了,我没睡,正在看书,琢磨着事情,他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站到我面前,吓得我一哆嗦。 少小年说:“你这警惕性也不行呀?“ 我说:“少废话。“ 少小年说:“给我弄点酒菜吧,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给弄了酒菜,问怎么没吃东西? 少小年说:“我潜伏在这个城,你刺杀原野松本失败后,就更严了,有一些行动,十分的不方便,今天我们下来两个联络人员,我给安排地方,所以一直在忙着。“ 我没多问,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多问的,这是纪律。 少小年问我,以后的计划呢? 我说:“白老师让我停止行动,等着消息。“ 少小年说:“原野松本必须得死,你现在就计划着,这也是‘幽灵‘计划的一部分。“ 我说:“太难了。“ 少小年说:“如果出现问题,暴露了,马上就撤走,我会安排人配合你们的撤离。“ 我说:“石田中队长那边也有一个狙击小组,是三个人,手法怎么样?“ 少小年说:“你多少也应该听说过,不敢说世界一流,但是你们比不了。“ 我说:“我需要具体的情况,越详细越好,尤其是三个的资料。” 少小年说:“我会给你弄来的,到时候白老师会交给你的。” 少小年睡了一觉,天没亮就走了。 我上班,讲课,一直到下班,白老师叫我,说去家里吃饭。 我去白老师家吃饭,她跟我说:“小心校长丁历。” 我一愣,问为什么? 白老师说:“我总是感觉什么不对,我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发现,他在窗户那儿站着,盯着什么。” 我点头,这个时期,我得处处的小心。 第二天下班后,段铁突然请我吃饭,在大来酒楼。 来吃饭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蓬莱人木村,煤坑的一个小队长。 还有一个是叶强,警备四大队的队长,这是在童刚死后,提上来的一个人。 聊天,木村对我会日语,很高兴,聊得非常投机。 这个叶强,话并不多,可以看得出来,很有心机。 我和段铁的关系在进一步的拉近,我也不时的会过去。 但是,段铁从来没有提到过原野松本,这让我有点着急,但是我也不敢问,不敢说。 只有等待时机。 白老师把蓬莱的这个刺杀小组资料给我了。 三岛组,三名人员,枪手一名,观察员一名,配合一名。 秋野,浅野,藤野,三野成局,秋野枪手,浅野观察员,藤野配合,还有一个组长,没有调查出来。 这三个人都是特务,是AAAA级特务。 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这个就十分的麻烦了。 而且在后面,还有一个阻止刺杀计划。 就是说,三岛组有一个行动,刺杀我们的位领导人,这位领导人两天后,到锁阳城,就是我的这个城。 路线,安排,都写得详细。 既然知道了,还来干什么呢? 原来是找段铁,找他就是让他配合我们,一起反侵略。 这样的人能说服吗? 我觉得不太可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没有意义。 第二天,下班后,我和白老师聊了这件事情,我的意思,不要让上面的人来,段铁这个人不行。 白老师说:“上面决定了,不试一下行吗?牺牲怕什么呢?“ 我说:“无谓的牺牲。“ 白老师说:“你这三观就不正确了。“ 我没话可说,阻止三岛组,这个专业的狙击组,我们能行吗? 而且三岛组的更多情况根本就没办法知道。 还有两天时间就来了,他们在什么位置进行狙击呢? 一切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中午给小五子打了电话,说请她吃饭。 锁阳楼,我和小五子吃饭,她问我:“请我吃饭,师出何名?“ 我说:“你对中国的文化是十分的了解,也能运用得很不错,就纵横鼓儿,之深奥,我也不过学了一个皮毛,希望你能超过我。” 小五子说:“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是垫话吧?” 我说:“确实是,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想打听点事儿,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不过也可以把我一枪崩了。” 小五子说:“还不至于。” 我心里想,等你听了,你就至于了。 我说:“三岛组。“ 小五子看着我,瞪着我,过了半天,笑起来了,说:“你还知道三岛组,真不简单了。“ 我说:“一流的刺杀组,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小五子说:“听说有一个C位刺杀组,是外党的,也很厉害了,二点狙击,这原野松本也是命大,就差那么一点点。“ 小五子看着我,她竟然知道了,是二点狙击。 我问:“那三岛组二点狙是小菜吧?“ 小五子摇头说:“不,他们直接狙,没有必要那么麻烦,就这种技术来说,他们只会一点狙,而且准确率并不高,百分之五十,他们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到是外党得用这种方法。“ 我说:“你知道的真多。“ 小五子说:“三岛组有一个组长,你不知道是谁吗?“ 我说:“这么秘密的情况,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小五子说:“那我告诉你,我就是。“ 我激灵一下,你爷爷,撞到枪口上了。 我说:“真是没有想到。“ 小五子说:“我不阻止你,阻止三岛组的这次刺杀。“ 我一愣,这个小五子也是真厉害了,猜出来了。 我说:“对,这是我的任务。“ 小五子笑了一下说:“师傅,最好别出手了,没有赢的可能。“ 我说:“任务就是职责。“ 小五子说:“那就比试一下,我的纵横鼓儿不如你,这方面,你不如我,阻击的点儿我告诉你,时间我告诉你。“ 我愣了半天,给我下套子吗? 正文 第166章 锁阳城对狙 我看着小五子,这个叫紫秋叶子的蓬莱女人。 小五子说:“你不用质疑,因为我知道,你们没有胜算的可能。” 她还真把地点,时间告诉了我。 小五子说:“后天两点,锁阳桥,我们还在这儿,正好能看到锁阳桥。” 她走到窗户那儿看着,我走过去,确实是能看到锁阳桥,而且距离不超过二百米。 这也是太有信心了,让我更没有信心了。 喝完酒,回去,我和瞎眼于说了,我担心的就是,小五子设套给我。 瞎眼于说:“不会的,三岛组的秋野,狙杀人数七百三十二人,浅野的观察,就是一只蚂蚁爬过去,他都知道什么路线,用了多长的时间,藤野配合,一人两角,观察也可,狙击也成,他狙杀一百零六人。” 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瞎眼于说:“我活得久呗。” 我问:“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瞎眼于说:“在于你的计划,这次我帮你参谋,但是你记住了,牺牲的可能性也不小。” 第二天,我找到了锁阳桥的设计图,也让他们在个人分别的去了锁阳桥去看现场。 瞎眼于和我设计计划,两点狙击,加上三点狙击,让枪手秋野发挥不出来,最好是能击杀。 两个狙杀点的位置,不是太好选,好的位置撤退路线不好。 我说:“紫秋叶子是三岛组的组长,她对C位小组很了解,知道两点和三点狙杀,是不是换一种呢?” 瞎眼于说:“换什么?你的时间吗?你得分析对手的情况。” 我说:“这样失败的可能性极大。” 瞎眼于说:“你让一个人,到石田中队那儿去观察,这样三岛组必定会派出一个人保护原野松本,这个人会是秋野,那么藤野就会成为枪手,刺杀我们的人,两点狙杀在近位,这个藤野会开两枪,一枪是我们的领导,一枪就是两点狙手,那么三点狙杀,就是在藤野的身后,杀藤野,五百米之内的距离,是藤野的狙杀位置,三点狙杀,位置应该是在三百米左右。” 几个人研究后,同意这个方案。 没有再好的方案了,那么小五子会猜测到吗? 这个完全就不清楚了。 因为狙击的技术上比不过人家,只能是靠这个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和小五子坐在锁阳楼,喝酒,看着窗户外面。 小五子说:“你有天赋非常的好,如果做一个特务,应该是非常优秀的,你现在的水平应该是在AAA级吧,再有一年半年的,AAAA是没有问题的。” 我说:“您也同样,很优秀。” 我心里紧张,如果失败了,那损失是巨大的。 我看到小五子的手不自然的跳动了一下,她也紧张,这到是让我放松不少。 我说:“你想找一个中国的丈夫,还是你们国家的?” 小五子听完,一愣,笑起来说:“这个我到是没考虑过,S级特工,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可以……” 她冲我媚笑了一下,然后冷脸,瞪了我一眼,没有想到,这是她的痛处,想爱,不敢爱。 这是悲惨吗?也许为了自己的祖国战斗,并不悲惨。 一辆车通过了,很顺利的,小五子站在窗户前,端着酒杯的手,哆嗦了一下。 结果我们并不知道,车是过去了,人过去了吗? 小五子说:“结束了。” 她背上包就走了,今天是淑女的打扮,但是结果似乎不太美好,她看到了什么吗? 我回去,瞎眼于说:“他们安全的撤到了山上去了,我让他们换地方了,偏背十公里处。” 我问:“成功没有?” 瞎眼于说:“二点反狙,影响了藤野,没有打中,而且三点狙杀,让藤野受伤了,这就是藤野,如果换成了秋野,这局面就悬了。” 我问:“他们安全的撤离了?” 瞎眼于说:“他们回来的时候,贞宏两点狙手的位置,撤离得不太利索,腿受伤了,不重。” 我松了口气。 瞎眼于说:“明天刺杀段铁,段铁没有合作的意向,他给蓬莱人提供了大量的物质。” 我说:“明天?” 瞎眼于说:“就明天。” 我说:“卢宏受伤了,而且这次三岛组的藤野受伤了,会让他们严防。” 瞎眼于说:“严防的是原野松本,而不是段铁。” 我说:“他们会想到的,我们的人来找希段铁,我不同意。” 瞎眼于说:“嗯,你说得没错,我不过就是试你一下,看看胜利让你发昏没有。“ 我气得瞪眼睛,瞎眼于说:“不庆祝一下吗?“ 我弄来了酒菜,喝酒。 第二天就是周日,我不知道小五子还能到茶楼不。 所有的一切变化,都让我紧张。 小五子如果反水,我死得肯定非常的惨了,而且就我身边的人,恐怕都是被怀疑的,我准备和少小年谈一些事情,让我身边的人都撤走,白老师,刘合,瞎眼于,瞎眼于绝对是我们的人,而且是一位资深的人,就剩下我和少小年,其它的人不能再和我接触,小五子到时候翻脸,最多就能抓住我。 少小年这货聪明,跑得比狗都快,我不担心,虽然是拐子。 第二天,我去了茶楼,小五子没有来,过了一个半小时后,我离开了。 进胡同,找23号,这是少拐子告诉我的,有紧急的情况,来这儿找他。 23号找到了,房子破烂得不成样子。 进去,少拐子还真在,在自己喝酒。 我坐下了,少拐子说:“有事儿了?“ 我说:“有急事儿。“ 少拐子说:“喝一杯。” 他给我倒上酒,让我别着急。 我说:“今天小五子没事,我担心她会翻脸,她是S级的特务,我身边的人,她都会了解的,我不敢说,她知道不知道我们的人,所以,让白老师,刘合,瞎眼于,撤走,其它的人不要跟我联系,我只跟你联系。” 少拐子看了我半天说:“你把我一个拐子扔进了火坑里?” 我说:“他们跑不了,你能跑。” 少拐子笑起来说:“还是兄弟看得起我,这事我得往上汇报。” 我说:“你尽量快点,这个小五子我是没有琢磨明白,她知道我是什么人,不举报我,说跟我学什么纵横鼓儿,她还教我特工之技,有点奇怪,所以我是非常的害怕。” 少拐子说:“最重要的是,你的C位小组,一定要保护好了。” 我点头,说:“你也注意安全。” 少拐子笑起来说:“你到是关心我的安全了,不用你操心了,我明天就到奉天去了,我正想告诉你,欢乐园老刘杂货铺的老板,是你的联络人。” 我点头,少拐子让我早点回去。 我回去,和瞎眼于说了,他说:“我撤不撤的,没大意义了,活久了。” 我说:“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国家的,你是能人。” 瞎眼于笑起来说:“就是一个瞎子罢了。” 上班,没有想到,小五子来了,进了我的办公室,说:“马老师,晚上锁阳酒楼见,这是给您带的礼物。“ 她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变化。 礼物是我在没人的时候打开的,吓得我一哆嗦,里面是把刀,巴掌大小,很锋利,这是几个意思? 正文 第167章 画家枫眠 我没有料到,这礼物凶险。 晚上去锁阳楼,还是那个房间,进去,小五子站在那儿,看着锁阳桥。 我说:“怎么?失败了,伤心了?“ 小五子笑了一下,坐过来说:“失败很正常,但是在三岛组,这是第一次失败,我承认,你很厉害,我还对中国的很多不了解。” 我问:“你送我刀干什么?在中国来将,可不算是吉利的事情。” 小五子说:“知道你跟一个师傅学过为个,做为防身用的,说不定哪一天,我想杀你,你也可以防身。” 我说:“如果你想杀我,恐怕我没有机会拿刀吧?” 小五子说:“我会把我所学教给你,你也要同样。” 我说:“我会的,但是看你的本事了。” 小五子举杯,把酒干了。 我问:“昨天你不到茶楼去呢?我等了你很久。” 小五子说:“因为三岛组失败,我被训斥了,藤野受伤了。” 我说:“对不起。” 小五子说:“你没有问题,很优秀,我喜欢强大的对手。” 我讲了一些纵横鼓儿,聊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上山了,他们四个人在训练,卢宏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说:“段铁这个人必须杀掉,但是没有机会,我观察了。” 顾林说:“我们想办法。” 我说:“你们只是执行计划,其它你们不用管。” 我找段铁喝酒,送他礼物,损失是不小,可是我得打鼓儿。 段铁又把木村叫来了,我也送了木村礼物,我等着的是,原野松本,可是他从来没提过,看来,这还不是办法。 看来这个原野松本是不会轻易的其它的人见面的。 原野松本除了和这个段铁,他一直就是有一个愿望,他鼓喜欢中国画儿,非常的喜欢,而且锁阳城画家枫眠的是他最想见的。 可是枫眠不理他,多少次都没有成。 我得打枫眠的鼓儿。 我去欢乐园,老刘杂货铺。 这欢乐园可是热情,三教九流的都有,这儿有戏台子,有青院,酒馆,各种铺子,反正是什么都有了,也很乱套。 老刘杂货铺门脸很小,有点暗,进去东西到是不少。 我说:“买包烟。” 老刘把烟拿出来,递给我,我说:“有启灯吗?” 老刘说:“启灯叫法,还真少见,有洋火。” 老刘笑了一下,这是暗号。 到后院,后院到是花花草草的,一间房,弄得不错。 泡上茶,老刘说:“让白老师,于师傅,刘合撤退,他们知道撤退的路线,一切没变。” 我说:“我准备计划,刺杀原野松本和段铁。” 老刘说:“暂时没有这个计划,等通知,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我离开,给刘合打了电话,约出来喝酒,说了这件事,刘合愣了半天说:“我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撤退?” 我说:“因为我的原因,没办法。” 刘合不愿意撤退,我说:“这是命令,两天内撤走。” 我喝完酒,回家,和瞎眼于说了,他也不愿意撤退,我说:“你明天早晨就走,就离开这儿。” 我不想再多说,他们走了,我不好受,孤单的一个人,白蕊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 第二天上班,我找白老师,说晚上到锁阳楼吃饭。 晚上,锁阳楼,我说了这件事,白老师说:“撤退了,谁来保护你?” 我说:“这个你不用管了,两天内。” 白老师说:“马车,有一件事,组织让我告诉你,可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问:“什么事情?“ 白老师犹豫了半天说:“白蕊牺牲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半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老师说:“对不起。” 我说:“怎么回事?” 白老师说了,白蕊是党员,回后方两个月后,安排了新工作,地下站被发现了…… 我听明白了,我说什么? 我喝得大醉,白老师送我回去的。 早晨醒来,头痛,瞎眼于的背包放在一边,看着我。 我说:“吃过早饭就走吧。” 瞎眼于摇头,背着包走了。 我请了一天的假,心情坏到了极点。 我再上班,进办公室,他们问我:“白老师怎么辞职走了呢?” 我说:“白老师回南方了,她家原本就是南方的。” 这些人不说话了。 刘合第四天才离开。 我再见到小五子,她说:“你很聪明。” 然后就没有再往上说。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说:“看你心情不是太好,今天不讲纵横鼓儿了,我们去欢乐园喝酒去。” 到欢迎园喝酒,蓬莱的一个小酒馆。 小五子跟我说:“其实,我也不喜欢战争,我的家很美,能看到富士山,但是我没办法。” 我说:“我们一起努力吧。” 小五子沉默,端着杯发呆,其实,谁也不想有战争。 我又喝醉了,醒来竟然是在小五子住的地方,可以说,很豪华,看来她在这儿的地位不抵,不只是一个特务。 小五子说:“你走吧。” 很冷,我昨天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我去上班,一天都魂不守舍的,他们也理解,白老师走了,他们认为对我是打击。 我认识枫眠,还是段铁给介绍的,我心想,你特么的就给自己搭奈河桥吧! 我画了画儿,枫眠看完,愣了半天说:“画家?” 我说:“业余爱好,我只是一个老师。” 枫眠两天后,就往学校打电话,约我到他的家。 我去了,带着礼物。 小洋楼,带花园的家,看来是有背景了。 果然是,枫眠的父亲是锁阳城的一个副市长,主管文化的。 聊天,喝酒,我也提到了侵略,枫眠是非常的生气,说要把他们赶出中国去。 看来是好事儿。 最后我提到的就是原野松本。 枫眠说:“这锁阳城的计划,都是他来发布执行的,一个刽子手。” 我说:“他可是一直想和你交朋友。” 枫眠说:“痴心妄想。” 我知道,这个鼓儿,应该有可以打出鼓点儿的条件了。 我和枫眠竟然聊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还真和他投脾气。 我回家,半路被宪兵给拦住了,我说:“我是学校的白老师。” 显然,人家不认识我是谁,我想这也许是机会。 我说:“我和画家枫眠聊天喝酒了,不信你往那儿打电话。” 这个人说:“半夜出来,也许是外党,抓起来。“ 我被抓起来了,我没提小五子,我是想被抓进去。 我要看看宪兵队里面是什么结构,里面的防护怎么样。 果然是森严,我被弄进去,说:“我是紫秋叶子的老师。“ 他们一愣,我说:“我可以打一个电话吗?“ 他们犹豫了,让我打了这个电话,小五子还没睡,我说了事情。 小五子让我把电话给一个人,那个人接电话,“叭“的一声,一个立下,吓特么的我一哆嗦,看来这个小五子真是级别不抵。 我被宪兵队的车,亲自送回去的,其实这不是好事,我住的地方,让宪兵队的人知道了,以后真有事,就会有麻烦。 正文 第168章 第二枪手 中午,校长丁历进来了,说:“马老师,叶子小姐在校门外等您。” 我到走廊,校长小声说:“以后我不给您安排课了,愿意来就转转。“ 我一听,站住了,看着丁历,你大爷的,一逼奴才的嘴脸,我连谢谢都没说,出去了。 上车,小五子说:“你昨天真的和枫眠喝酒了?“ 我说:“是,我从小喜欢画两笔,没有想到,我画的两笔,枫眠到是喜欢,多聊了几句,就晚了。” 小五子说:“原野松本可是想和他成为朋友,可是没成,如果你能办成这件事……” 我说:“给我的是钱?还是枪子?” 小五子一下笑起来说:“真的,你想要什么?官职?钱?人?都可以。” 我说:“给你们当官?我爱我的祖国。” 小五子说:“我也爱我的祖国。” 她竟然用日语唱《樱花》,我听着。 小五子竟然流下了眼泪,我理解一个在外漂泊的人,尤其是女孩子的心情。 她虽然为S级特务,但是她的内心是反战的。 我问:“你和我接触,甚至是不举报我,原因?” 小五子说:“我有一个哥哥,和你长得很像,死在了战场上。” 我一愣,看着小五子说:“对不起。” 小五子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和我的国家。” 话题有点沉重了。 我说:“我可以试着让原野松本和枫眠见面,但是想让枫眠到原里松本哪儿,这个不太可能。“ 小五子说:“可以到枫眠的家,因为原野松本也想看看,枫眠这个画家的家是怎么样的。“ 我说:“我说服了枫眠后,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定下来具体的时间。“ 那天,我回去,心也开始了忐忑不安,这纵横鼓儿就打上了。 第二天,上班,那丁历亲自来,把我请到的办公室,还给我泡上茶,说:“马老师,您今天开始,就到校务处当主任,这个职务没有多少事情,如果有事情,您也可以让您的助手帮您完成,可以不坐班。” 我愣了一下,问:“是因为紫秋叶子?” 丁历说:“有点,不全是,您的能力在。” 我不用再多问了,丁历带着我去了办公室,很不错的办公室。 丁历说:“马主任,您还需要什么,心管说,您的助手就在您左边的办公室。” 丁历走了,我坐到椅子上,还真就舒服。 走到窗户那儿,围墙外就是住宅。 视线还真就不错。 下午,我去枫眠那儿,给他带了一把小茶壶。 枫眠也刚午休过,喝茶,聊画儿。 我提到了原野松本,枫眠立刻就翻脸了说:“你原来是说客?” 我说:“我们认识时间很短,但是我们是相见恨晚,我也实话跟你说,我相信你,信任你,我是外党。” 枫眠瞪着眼睛看着我,良久没说话,站起来了,走到窗户那儿看了半天,回头说:“你把命交给了我,兄弟我自然也不会逊色于你,说吧。” 我说了,引原野松本出来,到这儿来,狙杀,这是唯一的机会。 枫眠是犹豫的,因为他有妻子,孩子,还有父母,这事如果弄不好,就会被牵连上的。 我说:“被牵连上是有可能的,我不敢绝对保证,你不被牵连上。” 枫眠说:“给我两天时间。” 我说:“不急。” 枫眠能这样说,我已经很佩服了。 一个本来平静的家庭,会因为这件事,弄好不好妻离子散的。 我回去,就进山了。 和四个人喝酒,说了这件事,我说:“这次段铁陪着去的面儿很大,如果他出现,就玩一个眼对穿,一枪四个眼儿。” 就是说,一枪下去,从原野松本的太阳穴穿过去,一侧进一侧出,同时也让段铁如此,一侧进,一侧出,四眼。 顾林说:“这个难度非常的大,何不让我和卢宏一个人一个位置,同时开枪呢?” 我说:“我考虑过,我观察了枫眠的画案,对着窗户,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原野站在正位,段铁站在一边,这就形成了排对,侧排,其它的位置,没办法让两个人同框,如果两枪不同时,就会被发现,不要忘记了,三岛狙击组,他们会保护原野松本的,他们立刻就会发现狙击手所在的位置,那么第二个射点,就没有机会逃离。” 卢宏说:“我当第二枪手,最多以命换命。” 我说:“你死了,再找一个狙击手,有多难?以后不要有这种想法。” 我让他们做眼对穿的训练。 我回去后,把路线图,还有建筑图,都画出来,设定狙点。 原野松本从石田中队出发,到枫眠家的车程,十分钟,短短的十分钟,经过了四条街,平房区,高建筑区,行进中的目标,对于C位小组还不难,但是这个原野松本的车是做了最好的防护的,一枪不一定能打进去,那再想狙杀,就太难了,这十分钟内的机会,就不如在枫眠家。 枫眠家,正对窗户,有一个大烟筒,最好的狙击点位,但是撤离的机会恐怕是没有,距离在五百米之内了,保护原野松本的人,会提前清场,更会关注这个烟筒的,所以这个位置不行。 那么还有两个点,位置绝对不好,完成眼对穿,就要打折点,这个就是更难了。 一个点是厂房,废弃了,一个是制造厂,这两个点只有一个适合,就是废弃的那个厂房,有U铁的点位,就是在烟囱上打上U铁点。 有其它的位置我还是没有想出来。 没有瞎眼于的日子,似乎还不太习惯。 我也到再现场去看了。 回来的路上,小五子开车冲过来,吓我一哆嗦。 小五子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说:“闲着没事,瞎转,我喜欢转街,从小就是。” 小五子说:“上车。” 我上车,她拉着我去锁阳楼喝酒。 小五子问我:“你喜欢转街?我也喜欢,没有目的的转。” 我说:“是呀,没有道理的就喜欢。” 我教小五子打纵横鼓儿。 小五子非常的聪明,能举一反三的,所有,有一些鼓儿我是不会教的。 这次的鼓儿,原本是要在段铁身上开打的,可是,枫眠的鼓儿会很稳,所以我选择了枫眠。 这我还是犹豫了一段时间,因为枫眠有些让我手发软。 正文 第169章 刺杀之计 打鼓儿,我有一个弱点,就是手太软了,而少小年则不同,他狠。 第二天,枫眠给我打了电话,我办公室的。 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很舒服。 枫眠同意了,说明天下午两点到三点钟的时间,多一分钟也不成。 下一个鼓儿,我要敲给谁呢? 是小五子?还是段铁? 给段铁是最好的,原野松本对段铁应该是最相信的,同时段铁也会跟着去的,如果给了小五子,出了问题,小五子不太好混,麻烦也会上身,如果不给她,她会怎么样呢? 我还是选择了段铁。 我找段铁喝酒,说了这件事,他非常的高兴。 我说:“得有点好处吧?“ 段铁说:“自然,不过你得到场。“ 那意思我明白,如果出问题,我是跑不掉的。 我说:“这个,松本先生会同意吗?“ 段铁说:“当然。“ 看来段铁也是心藏祸心,这小子太特么的坏了,非得把我拉上不可。 我回家,顾林在房间里,我让他在这儿呆着的,等我信儿,我不能总往山上跑,如果有点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这房子有后门,有情况,顾林直接就能上山。 我和顾林说了,他说:“他们也看过现场了,确实是,只有那一个点儿,卢宏说,最好是烟囱那个点儿,不用折狙,这样成功率更高。” 我说:“一折对你们两个来说,不会有问题的。” 顾林说:“但是是眼对穿,而且是两眼对穿,打出四个眼儿来,就距离来说,远了些,是有难度的,担心失败。” 我说:“失败不可能,保住命,总是有机会的。” 顾林说:“那也只好如此了。” 我说:“你来执行这次任务,卢宏休息,让章小山和何强做到精准的引弹和观察。” 顾林说:“这个没问题,训练中的眼对穿,也能做到,但是怕有意外。” 我说:“狙击中的意外很多,看你们的反应,不管是什么意外,保命为前提。” 顾林说:“最担心的就是三岛组,现在没办法摸清楚他们的行动计划。” 我说:“他们的保护是全程的,没有固定的点位,到枫眠家,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枫眠家的楼顶,还有就是烟囱的位置,是最好的位置,那么秋野是枪手,他应该在枫眠家的楼顶,浅野是观察员,他会在烟囱上,观察目标,会发出信号来,那个藤野是配手,这个人的位置就不太好定位了,有可能就在你们的身后,或者是一左一右,这就得让何强来完成了。” 顾林说:“我现在回去研究。” 我说:“我就不在出现了,我要周旋那边,到时候我也会在场的。” 顾林一愣:“你在场?那会很危险的,子弹头被磨尖了,这个不确定性是太大了。” 我说:“别管那么多,就当我不存在。” 顾林走后,我坐下自己喝酒,如果有瞎眼于,会更周密的。 我把计划又分析了一遍,没有问题。 第二天,上班,快中午的时候段铁打来电话,说:“你提前十五分钟,到枫眠家,两点整,原野松本会到的。” 我问:“你呢?” 段铁说:“我随同。” 我很清楚,我不能提前到。 那边肯定都安排好了。 枫眠来电话说:“他们昨天来过了,检查了,而且安装了黑色的窗帘,外面有不少人。” 我一听,心一慌,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就枫眠的个性而言,谁想进他的家都难,尤其是他的画室,动他的东西更不行了,他是为了配合我,才忍了的。 我说:“我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不透明,根本就没办法看到目标。 临时出现的问题,真是麻烦。 我马上回去,上山,见到顾林他们,把情况说了,一时间的也是慌了。 我说:“如果是这样放弃计划。” 都沉默了。 顾林说:“下车的时候,有机会吗?” 我说:“没有,因为没有阻击点。” 顾林说:“盲狙。” 我看了顾林一眼,这种机率成功不大。 我说:“你详细说。” 顾林说:“这样,用墨汁在窗帘上点上一个圆,窗帘是黑色的,在里面肯定是看不到变化的,在外面看,会看清楚的,原野松本的身高和段铁的身高几乎是一样的,这是我们考虑双眼对穿的原因,那个黑点的位置一定要和原野松本的身高是一样的。” 我说:“不行,一样不高,你在高位,三点一线,同位肯定是不行,这个我来计算,我马上就得走,时间不多了,你们也尽快的到位,如果不行,马上就放弃计划离开。” 我提前了二十分钟到的枫眠家,这个他们说不出来什么。 我进画室,枫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在路上计算过了,从狙点到窗户的黑点,再到原野松本的高度,在窗帘上画上了一个黑点,一个两厘米左右的黑点。 我也告诉枫眠,当原野松本和段铁在同一位的时候,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要动。 这个盲狙,计算原野松本进来,坐下,聊几句,喝茶,应该是有五分钟左右,枫眠已经把自己得意的一幅画儿,铺在了案台上。 原野松本会到案台上来,段铁必然跟随,时间会不会固定,看画有多久,不一定,但是分析,至少是在三分钟的时间,那么顾林开枪时间要计算,从原野松本下车,到二楼,需要两分钟,加起来是七到八分钟,那么十分钟开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所有的计划就是这样,危险是太大了。 原野松本来了,枫眠并没有出去迎接。 原野松本进来,后面跟着段铁,还有两个保护的人。 进来,坐下,客套,聊天,喝了点茶,枫眠说:“松本先生,您看看画吧,我送您的,不知道满意不?” 我的计划和枫眠说了,他把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走到案台边,枫眠引过来,原野松林就在靠在窗户的位置上了。 我说:“段先生,您也过来看看。” 段铁过来,我拉了一下枫眠,段铁和原野松本就在一排了。 原野松本看着说:“太漂亮了,果然是大才子,难得一见……” 我拉了一下枫眠,让他到后面,我占了他的位置,此时,我和他们两个人就是一排了,我说:“松本先生,您喜欢中国画儿,我也有两幅,如果有兴,我改日送您府上……“ 原野松本,段铁倒在地上,只是有瞬间的事情,我站了半天,也倒在了地上。 人冲进来,我听到大呼小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小五子在看着我。 她没有表情的,因为位置的问题,还有我的身高,我比他们高出一个头来,毕竟从我的后脖子位置穿过去,我有意往前探了身子,脖子外,被子弹打中了,没伤到筋和骨头。 枫眠被玻璃的碎片,伤到了脸,也没有大事儿。 小五子说:“你醒了?“ 我说:“松本先生和段先生呢?“ 小五子坐下了,看着我说:“你希望呢?“ 我说:“小五子,这样就没意思了。“ 小五子小声说:“你刺杀的是我们的高级长官。“ 我说:“我不想解释,如果是我想做,我会把命也搭上吗?“ 小五子说:“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没有一点证据证明你是凶手。” 看来原野松本和段铁是完犊子了。 小五子说:“以后告诉我,怎么完成这任务的,我想不明白,我会保你平安。” 小五子走了。 我被调查了,询问了无数次,过关了。 一个星期后,出院,我到枫眠家,买了东西,我得去呀! 这是人情世故,我牵的线儿,去看枫眠,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枫眠的脸留下了一道疤,我说:“真对不起。” 枫眠说:“这样更有男人味儿。” 我说:“没吓着吧?” 枫眠说:“说实话,都吓傻眼了,不过痛快。” 我和枫眠喝了点酒,我就离开了,不能太过了。 我回家,休息,第二天上班,丁历就进来了说:“我去医院看您,外面的人不让,没去成。” 我说:“往往丁校长,您费心了,我没大事。” 丁历说:“那就好,那就好,您多休息,这儿也不忙。” 我说:“是呀,这伤还是难受。” 我十点多离开学校的,给小五子打了电话,我得探听一下消息。 这个时候我不敢和顾林他们联系。 正文 第170章 虚鼓儿 锁阳楼,还是那个房间,小五子脸色不太好看。 坐下,倒上酒,冲小五子举了一下,我干了。 小五子说:“说说你的计划是怎么完成的?” 我说:“什么计划?我不知道,别陷害我。” 小五子冷笑了下,站起来,拿着枪对着我,我说:“别开玩笑。” 小五子说:“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我说:“随你了。” 我此刻竟然一点也没有害怕,也许早就想好了死了。 小五子把枪放下了,说:“我不会把你怎么着的,你给我讲讲。” 我说:“我是打鼓儿了,但是其它的我不知道。” 小五子说:“这鼓儿我是防着你的,以为你会打我这一鼓儿,你没有,并没有,你在我这儿是设的虚鼓儿,我很有信心的等着,如果真是这样,你这一鼓儿,就不会成了,那松本,段铁都不会死,自然你也不会受伤,果然是师傅。” 我说:“论杀人,你才是师傅。” 小五子“哼”了一声,喝酒。 其实,小五子完全可以抓我,折磨我,然后处死我,不会因为我长得像她哥哥,而这样做,这里面肯定还是有什么事情,这个完全就说不通的事情。 太奇怪了,让我的心吊起来了。 小五子突然一笑说:“我就没明白,你的C位小组,能比得上三岛组,三岛组可是世界上一流的刺杀组,这个你们怎么完成的呢?” 我说:“我到是听说过C位刺杀组,但是你说的,我的,我不清楚,我只是一个老师,就是共党,我也不过是一个通风报信儿的主儿。“ 小五子说:“你们中国有句话,都是老中医了,别乱开方子。“ 我笑了一下说:“说点其它的吧。“ 小五子说:“你有妻子吧?“ 我说:“你把我了解的底掉,你不知道吗?“ 小五子说:“她死了,也是共党,我查到了。“ 我沉默了。 小五子说:“我知道你的痛,就如同我失去哥哥一样,痛着前行,也得前行,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的意思我明白,我说:“谢谢您,您太优秀了,我不敢。“ 小五子笑起来,问:“真的?” 我说:“当杀手你最优秀,当妻子,情人,恐怕你不合格。” 小五子说:“八嘎。” 我说:“女孩子冒黑,口粗,最让男人不喜欢了,至少我不喜欢。” 小五子脸色难看,半天说:“一会儿,陪我去河边走走吧。” 我说:“明天新闻就出来了,一男子醉酒,失足落水……” 小五子说:“你很烦人。” 喝过酒,陪着小五子在河边走着。 她说:“我的家乡也有一条河,这样的河,我父亲小的时候,带着我在河里抓鱼,回家母亲做了吃,后来就是哥哥带着我,那河水可清了,可清了,清得你不注意,看不到它的存在……” 我站住了,看着河水在流尚着,我什么时候,也能带着自己的爱人,在这河边徜徉呢? 我不知道我有这么一天没有。 小五子挎上我的胳膊,我挣了一下,没挣,小五子说:“你就给我当哥哥吧。” 我没说话,伤感的话题。 她是我的敌人,我时刻记得,但是她并没有举报我,也痛恨着战争,这是我们的共同点,她对我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掩护,也是一个最大的帮助。 晚上回到住处,一个人,思绪是乱七八糟的。 瞎眼于在的时候,还能聊上几句。 一个人喝酒,顾林来了,晚上十点多了。 我问:“怎么样?” 顾林问:“两个人死了吗?” 我说:“死了,我也差点被你们打死,就道理上来说,平常的子弹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通过了两个人,会改变线路的,可是并没有。” 顾林说:“对不起,我担心穿不过去,路线会有偏差,把子弹磨尖了。” 这是失误,顾林也许是没有问题,但是得告诉我,我会就错过三公分。 我看着顾林,瞪着眼睛,半天说:“仅此一次。” 顾林说:“知道了。” 顾林走后,我睡了。 周日,上午我看书,下午我去和小五子在茶楼喝茶,我教她纵横鼓儿。 然后,她带着我去打枪,讲特务的技能。 晚上一起喝酒,喝酒的时候,小五子突然提了一嘴:“少小年,少拐子,这个人有点复杂。” 我一愣,她知道少拐子也并不奇怪,可是她提这么一嘴什么意思? 她不举报我,不抓我,可是少小年她可就不会留情了。 我问:“什么意思?” 小五子说:“我只是提醒你罢了。” 提醒我什么?我追问。 小五子说:“你知道就好。” 看来小五子是知道什么? 少小年怎么了? 少小年这个人复杂,他现在离开了锁阳城,去了奉天城,潜伏去了,突然提到少小年,有点奇怪了。 如果,小五子想把少小年怎么样,在锁阳城就应该开始抓捕他了,但是并没有。 或者说,暗中抓捕,没有摸到少小年的影子,少小年感觉到不好,到奉天去了,就算是这样,那提醒我什么呢? 小五子最终还是没说。 回去,我心里乱套。 第二天上班,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是欢乐园杂货铺的老刘,他说:“有变化,你马上停止一切行动,让C位小组隐藏起来,不要露面儿。” 什么变化老刘没说。 我晚上去欢乐园喝酒,去老刘的杂货铺买烟,竟然换人了,我没敢问,也没敢说,什么情况? 我唯一的联络人,也不见踪影了,我真不敢进老刘的杂货铺了,换人了,应该通知我。 他通知我,停止行动后,就不见了踪影,这是出事了? 什么地方出现的问题呢?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少小年又怎么了?也出事儿了? 我现在就是在云里雾里的。 我现在只能是从小五子那儿探听点消息,然而,小五子根本不提这件事情,她说不管我的事情,但是她可没说,如果有其它的,我们的人,她知道消息不抓。 我感觉现在我跟瘟疫差不多了,碰到我的,就会被传染。 少小年我也不敢联系,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正文 第171章 少小年的小组 C位小组隐藏起来了,在山里,这绝对是安全的。 没有想到,明小楼突然来锁阳城,告诉我,在锁阳城中心城富贵阁住下了。 他知道我办公室的电话。 明小楼来干什么? 我下班后过去的,富贵阁的二楼,明小楼看到我,说:“兄弟,很久没见了。” 然后抱了我一下,进屋坐下,我说:“有事电话里说,或者我过去,您这么远跑来,挺辛苦的。” 明小楼说:“我是不得不来呀。” 这话就有其它的意味了。 我说:“到对面的馆子喝点吧。” 明小楼说:“我已经要了,一会儿就送来。” 看来他是害怕被什么人看到。 喝酒,明小楼说:“我来这件事,你不要和其它的人说,我想让你帮我打鼓儿。” 我愣了一下,这明小楼要打什么鼓儿?还有明小楼办不了的事情吗? 我问了,明小楼说:“石田正二。” 我一愣,问:“石田中队的中队长?” 他点头,我有点发懵,这个石田正二可是在锁阳城,蓬莱人最高级的长官了。 明小楼说:“我有二十车的粮食,被扣下了。” 我愣了一下,说:“这么多?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羊入虎口的事情。 明小楼说:“这个我清楚,粮食是要不回来了,这是我和于先生的共同生意,原本这些粮食是给外党的,他们打击侵略者,我也是我和于先生应该做的,可是……” 明小楼真的直接,就明小楼,现在并不知道我是外党,于先生也没有和他明说过,不过于先生应该能猜测到。 我还是防着点明小楼。 我说:“您明说,您的意思?” 明小楼说:“我想让石田正二调离锁阳城。” 我没明白明小楼的意思。 我问:“调到什么地方去?” 明小楼说:“奉天。” 我更发懵了,这几个意思? 明小楼说:“锁阳城这边有一条通道,是我和于先生运粮必用之道,如果石田正二调离后,这条通道我们就可以用了。” 我看着明小楼,这个不对吧? 明小楼说:“宪兵队的一个副队长,就会顶了这个位置,这个由我们来操作,这个副队长,我们搞通了。” 我说:“石田正二呢?” 明小楼说:“奉天那边也搞通了,石田正二这边立功,那边就抽调过去。” 我说:“这鼓儿怎么打?” 明小楼犹豫了一下说:“最大的功就是抓外党,电台我准备好了四台,人数你弄够十个人。” 我一下明白了,这鼓儿我不能打,这是祸害自己的同胞来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心里有气,也有火儿,还真特么的拿我当见利忘义的小人了? 我唯利是图吗? 明小楼说:“这个鼓儿你能打,而且对你也不难,我知道,这是祸害自己的同胞了,可是如果这条运粮食的通道打开了,粮食运给谁,你很清楚的,国之不在,我们何谈安宁呢?” 就这话才特么的气人呢! 任何无耻的事情,在这话的下面,似乎都变得合理了,无耻似乎是荡然无存一样。 事实上,这是道理上的一种绑架。 我说:“害同胞的事情,我干不了,下不去手。“ 明小楼说:“多少爱国的人士,倒下去了,牺牲了,你要从大义出发,不过就牺牲几个普通的百姓,他们没有什么能力,也做不了什么,他们牺牲了,换来的是千千万万百姓的幸福。” 我拍巴掌说:“精彩,可是我只是打鼓儿,混饭吃的,我是反对侵略者,可是我还没有高尚到那个杀人不眨眼睛的程度。” 明小楼说:“那不是杀人,你没杀,别人杀的。” 我说:“这种更卑鄙。” 明小楼说:“你很固执。” 我不停的在喝酒,明小楼这个人和于先生是不一样的,于先生是真的爱国,而明小楼是混杂的货色,看不透的一个人。 最后我说:“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我起身离开了。 明小楼到底是什么货色,我不清楚,但是对于他的想法,我是不赞同的。 第二天,我给于先生打了电话,确实是有粮食被劫的事情,但是其它的事情并不清楚。 我说:“于先生,我想见面和您谈谈。” 于先生犹豫了很久说:“你还是别过来了,太危险。” 危险?这话从何说起呢? 我说:“事情是太重要了。” 于先生说:“那你等我,明天我晚上到你哪儿,你告诉我你住的地方。” 我跟于先生说了。 看来这里面是有事情了。 第二天,于先生比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到的。 酒菜我准备好了,于先生进来,我说:“如果有事情,从后门走,直接上山,绝对没有问题的。” 于先生坐下,喝酒。 我说了,明小楼来了,说的话。 我也说了,我就是外党。 于先生说:“明小楼是以利为主的商人,以前还算是有良心之人,可是最近半年来,我也看不明白了,似乎……” 这话没有往下说,是不肯定。 我说:“那我要怎么做?” 于先生说:“我会让人查一下,明小楼到底在干什么,还有就是,你小心点少拐子这个人。” 我一愣,小五子提了,我到是没有太上心,可是于先生突然又提了。 我问:“怎么回事?” 于先生说:“可以肯定的说,少拐子有一个小组,在为蓬莱人做事儿。” 我说:“小组?” 于先生说:“具体的还不清楚,这件事我也回去给你打听一下。” 于先生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离开了。 我琢磨着,这少拐子什么意思?这有点乱了,确实是想不明白了。 这事儿复杂了。 我等着于先生的电话,三天后,于先生来了电话,说明小楼除了在做粮食的生意,还做着官职上的生意,确实是想把石田正二调到奉天来,这样明小楼有了一个靠山,而且也拿到了好处,锁阳城宪兵队的副队长接了石田中队长的职务,明小楼从中也收了钱。 关于少小年的那个小组,只知道,是暗杀外党的。 我惊呆了,说:“于先生,您没弄错吗?” 于天说:“没有,关系消息的来源,我保证。” 我挂了电话,就明小楼玩的这套,是在打鼓儿,手法就是少小年的。 少小年和明小楼搅在了一起,而且叛变了? 小少年,你天天净给我玩刺激的,这件事我不太相信。 我再去老刘的杂货铺买烟,已经关门了,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正文 第172章 紧追一鼓 我现在没有了上线,盲人瞎马。 明小楼的这个鼓儿,我是绝对不能打的。 周日我和小五子喝茶,我讲纵横鼓儿。 一个小时后我停下说:“今天讲多了。” 小五子说:“精彩,跟我去打枪吧。” 打枪,还教我其它的技能,小五子说:“你太有天赋了,AAA级的特务是没问题了。” 五点多,在欢乐园的一家小酒馆喝酒,小五子说:“你每天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很孤单呢?” 我说:“应该是吧,有一种孤单,是说不清楚的。” 我知道,小五子内心也有一种孤单,这正是小五子能我和聊到一起的原因。 我问:“少小年的情况能说一下吗?” 小五子说:“我正想提醒你,少小年有一个小组,在为奉天宪兵队做事儿,小组四个人,叫寒冬小组,专门暗杀你们的人。” 我说:“你看到了?” 小五子说:“我可以接触到一些机密的文件,我看到了。” 小五子真的叛变了?那我们的失有多少会被抓呢? 我说:“我不太相信。” 小五子说:“最初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有人被抓了,四个人,你们的人,其中,对面杂货铺的老刘。” 我说:“那他最先抓的应该是我,他知道我所有的一切。” 小五子说:“这个也许是有原因的,就像我一样,知道你是共党,但是我并没有抓你,而且还在保护着你。” 我沉默了,世界真特么的奇妙了。 周三,我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一个人进来了,是美术组的林媚媚,二十多岁,她进来说:“马主任,听说您画的画儿很不错,我想请教。” 林媚媚我们很少说话,最多就是点个头儿。 我说:“见笑了,我是画着玩的,和你的专业不能相提并论。“ 林媚媚竟然坐下了,把拿着的画儿,铺开,说:“多多指教。” 我不得不站起来,过去看画儿。 是山水画儿,很专业,我看着,发现在画的山中,有一个小人,很小,我细看,那个的面目竟然都画出来了,再细看,竟然是瞎眼于,我一愣。 知道瞎眼于的人并不多。 我看了一眼林媚媚,她小声说:“少小年叛变了,有一个寒冬小组,你千万小心,有任务我会告诉你的。” 林媚媚拿着画儿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琢磨着,这林媚媚是我们的人吗? 画中的瞎眼于,是想证明,她是我们的人,少小年叛变,她告诉了我,少小年打鼓儿,也是优秀的,给我做一鼓儿,弄个假任务什么的,让我上套,他不杀我,不举报我,下不去手,让别人弄死我,这个有可能。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多想了。 每天上班,都能遇到林媚媚,有的时候林媚媚过来说请教画儿。 这事转眼过去了二十二天,林媚媚给了我任务。 让我C位小组刺杀石田正二。 我琢磨着,这个难度可想而知了。 明小楼的计划没有能实施得了,这回来了刺杀的任务,这事不太对。 这是反鼓儿,是少小年打出来的,我识破了,没成,紧接着追了我一鼓儿吗?让我的C位小组暴露出来,让三岛组报仇,他的寒冬小组配合? 也许我是多疑了?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知道,C位小组就在山上,但是不固定,如果我找他们,我山下房子的灯,亮上一夜,他们就知道我找他们。 如果真是少小年砸我的鼓儿了,帮着明小楼,也为了自己的私利,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在锁阳城。 周日,我和小五子喝茶,她说:“今天干点其它的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欢乐园,一个日式的酒园。 进去,喝酒。 小五子小声说:“一会儿,有什么情况,你别激动,也不要有任务的行动。” 喝酒,有一会儿,我听到有人进来,日语,还有一个中国人说话,是少小年,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我要站起来,小五子摇头,我没动。 少小子和蓬莱人来喝酒。 我比划了一下,换地方。 我把控制不住我自己。 换了一个胡同里的酒馆,这家的炖菜很好吃。 小五子竟然喜欢上了,她说,没吃过。 她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我问:“少小年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五子说:“看样子是有一段日子了,在石田中队里呆着,保护着石田正二,并为他做事儿。” 我更愿意相信的是,少小年是潜伏的人,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了,他真的抓了我们的人。 那让我刺杀石田正二,就是鼓儿。 这个林媚媚怎么让少小年给说服的呢? 恐怕这个林媚媚是被蒙的鼓儿,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动,林媚媚在我上班后,又说了这件事情。 我没说话,林媚媚走后,我离开学校,去欢乐园转着,少小年会不会露面儿呢? 我正转着,转进一个胡同,一个人迎面走来,我就感觉不太对,这个人走近我,把刀拿出来,就扎我,我一下就给放倒在地上,按住了他,问:“谁让你来的?” 我和小五子学的技能还真是不一般了。 这个人说:“一个人给了我钱,我就干了。” 我也知道,这个人除了长得高大一些外,并没有什么技能,应该是不知道门路的。 我让他走了。 这种刺杀,如果是少小年安排的,他就是在提醒我,告诉我的事情要做。 我往回走,琢磨着,这少拐子非得逼着我承认,让蓬莱人把我弄死,他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利益? 是什么让少拐子突然就叛变的呢? 我永远也无法理解。 少拐子躲着我,不见我,恐怕也是没脸吧? 少拐子这是逼我呀!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回家,少拐子竟然坐在我的家里。 他见到我笑起来说:“伸手不错呀。“ 他承认找人杀我的事情。 我说:“喝一杯吧,也许是我们最后一顿酒了,你非得弄个鱼死网破的,没有意思了吧?“ 我把酒菜摆上,少小年说:“兄弟,有段日子没见了,确实是不一样了。“ 我说:“你也是,你的变化,让我吃惊。“ 少拐子把酒干了,看来也不是很如意。 我说:“你内心是痛苦的吧?“ 少拐子说:“都麻了,没有什么痛不痛的。“ 我问:“说说吧,谁给你扎的麻药。“ 少拐子说了,他要京城打鼓儿,也是有声有色的,也想进入有钱人的世界,可是他没有成功,差一点点,然后就是跑到了津海道打唐鼓儿,原本也想发迹,可是也没有成。 后来就到了东北来了,也是打鼓儿,最后有了自己的队伍,原本指望着这个队伍能赚上一笔,可是没有成,又到了奉天,自己成了最大的土匪,也没有弄到钱,他以为异党跑了后,会有自己翻身的日子,可是并没有,他努力着,可是换来的是什么? 少小年的妻子回了京城后,也就是有上个月,一家都被杀了,他知道,自己不狠,不强大不行,现在他要靠的就是蓬莱人,侵略者,谁强靠谁。 我说:“最终他们是要被赶出去的,这是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家园,苦也只是一时的。“ 少小年瞪着我,眼珠子冒血一样。 正文 第173章 固若金汤的住所 少小年跟我喊起来了,说:“一时?几时?我等不了,我要报仇,让自己强大起来,如果我强大了,我妻子会有事情吗?会死吗……“ 我不说话了,让少小年冷静下来。 很久,少小年才稳定下来,他说:“兄弟,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我不会杀你的,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不弄你,我要弄你的C位小组,因为石田正二让我弄你,弄掉C位小组,我可以升职,得到更高的地位。“ 我说:“你最好冷静的想想。“ 少小年摇头。 少小年有点喝得多,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喝酒,从此无兄弟。 特么的,少小年,你这个王八蛋。 我心里难受,我还想着,和少小年一直走到最后,可是并没有,他成了叛徒了。 说起少小年的这一生,也是痛苦挣扎的一生。 第二天,上班,快中午的时候,小五子来电话,说十五分钟后,下到,她在学校门口接我。 我出来,遇到了丁历,这个人是特务,他问我:“马主任,您这是干什么去?“ 我说:“叶子小姐接我来吃饭。“ 丁历说:“真幸福。“ 我说:“谢谢。“ 我心里骂着,幸福你马拉个币。 我气得有点发疯。 上车,小五子说:“哥哥,看你心情不美丽呀?“ 我说:“是,是不美丽,你找我有事儿?“ 小五子说:“带你转转。“ 小五子开车,带着我在锁阳城转了一个多小时后,进了锁阳城内城的一家酒馆。 喝酒的时候,小五子说:“少小年现在可是风光,宪兵队的副队长了,听说要把你的C位小组给弄出来,杀掉。“ 我说:“他的寒冬小组就是垃圾,我担心的是三岛组。“ 小五子说:“你和我说这个,是不是不太对了?我是蓬莱人,你是中国人,说白了就是敌人,但是我们又不是敌人,可是少小年可是你真正的敌人了,他不会亲手杀了你,但是他会让别人杀人,甚至他不去汇报,你就是C位小组的组长。“ 我说:“他内疚。“ 小五子说:“应该是矛盾,我也是这样,哥哥,如果我们战败了,撤走了,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说:“此话何解呢?“ 小五子说:“但凡侵略的国家,都没有好下场的。“ 看来,他们也是意识到了这点,只有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失去了理智,晕了头了,看不清楚,觉得世界都是他的。 我说:“确实是,你们战败了。“ 小五子看着我,半天,没说话,这话她自己说成,我说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我问:“怎么对付这个少队长?“ 小五子说:“哥哥,你的鼓儿不错。“ 这话的意思我明白。 可是我不想打少小年的鼓儿,希望他有醒来的那么一天。 我躲着少小年,不冲突,不接鼓我。 我也把林媚媚给凶了,告诉她,如果她在这样说,我就举报,说她是外党,这林媚媚当时就吓哭了。 这个林媚媚真是太年轻了,少拐子的一个小心计,就把她给算计了。 市井混迹那么多年,这个林媚媚跟一张白纸一样,就在学校呆着了。 那天我回家,瞎眼于突然回来了,吓我一跳。 我说:“你找死呀?“ 瞎眼于说:“我给你任务,我就在山上呆着,和他们在一起,放心吧。“ 我问:“什么任务?“ 瞎眼于说:“记住了,我是你唯一的联络人,没有第二个,如果我出事了,我会告诉你下一个联络人,别人不要相信,你这次的任务就是刺杀少小年,他给我们的组织带来的损失是太大了。“ 我说:“组织知道我他少小年的关系吗?“ 瞎眼于说:“知道,我考虑过,可是没有适合的人选了。“ 我说:“我下不去手,再者说,少小年是希望C位小组的出现,他们准备好了,要干提C位小组。” 瞎眼于说:“这是命令,你会有办法的,记住了,七天时间内,因为少小年还有一些事情,他知道,但是没说,等着做为以后的资本,或者说是保护自己的一个筹码,知道吗?” 瞎眼于走了,上了山,我自己喝酒,少小年是可恶,可是我们是一直是在一起的,他救过我,我救过他,我们穷过,有钱过,磕头的兄弟,怎么也是有感情的,少小年没有举报我,也不会亲手杀了我,也是和我一样的心理。 我不知道办。 我是太纠结了,就少小年,想杀掉他,也没那么容易,他是太了解我了,如果我打鼓儿,他容易识破了,毕竟他是打鼓儿出身的,而且在京城的时候,他教过我很多鼓儿。 如果不打鼓儿,那就是直接的刺杀少小年,这绝对不是好事儿,三岛组,加上少小年的寒冬组,这个寒冬组的组成是什么人,一直没有打听到,不能小觑了这个寒冬组。 如果刺杀,必须要周密的计划。 这个计划难上加难了,石田正二可不是好弄的,有了原野松本的事件后,石田正二所呆的地方,固若金汤。 除了三岛组的保护,还有少小年是跟左右。 石田中队所处的位置,对刺杀来说,很难,四周有高大的建筑,但是都是在控制范围之内,五百米之内,不可能设狙击点位。 五百米之外,有两个高点,但是都有蓬莱兵把守,所以说,想杀掉少小年,不容易,他一直就是在石田中队呆着,就算是出来,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根本无法确定他的行踪。 除非是在少小年身边的人,能接近他的,小五子到是可以。 可是小五子不会为我去杀少小年的,这是我们交往中的一个规矩,这规矩谁破坏了,就没有朋友再可以做了,我再弄一个对手小五子出来,我随就会有死在某一个地方。 我把石田中队附近的图画出来,每一条街,每一条路,每一个胡同,我在寻找着可行的方法,一直到半夜,没有,绝对没有。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少小年出来,但是这样的消息又很难得到。 正文 第174章 得利酒馆 七天时间,这个任务恐怕是完不成。 和小五子喝茶,我也没心思教他纵横鼓儿。 小五子看也来我心不在焉的,问我,怎么了,我说了。 小五子看着我说:“他是你磕头的兄弟。” 我说:“这是我矛盾的地方,可是他是叛徒,而且我根本就机会。” 小五子说:“这关系到了石田正二的安全问题了,所以我不会提供给你任务消息的,好了,今天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欢乐园转转吧。” 在欢乐园转着,最后进了酒馆。 小五子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说有事,走了。 我自己坐在那儿喝酒,我竟然看到了少小年,进了对面的布店,有三十分钟才出来,并没有拿着任何东西。 这是机会,但是我没有敢跟进去,少小年孤身而来,我担心的是套儿,这小子太精明了。 我喝完酒,出来,回家。 半夜,我出来,从布店的后门进去的,我在后院的房间里,把老板给按住了。 刀逼上,问他,那个拐子来干什么? 因为少小年在这里面呆了有半个小时,而且什么都没有拿,就走了。 老板说:“少爷来找我,要两块最好的料子,送到制衣行,做两套衣服。” 我问:“给谁?” 老板说:“那儿有纸样,我不太清楚。” 我放开老板说:“给弄点酒菜,没乱来。” 酒菜摆上,我看纸样,是日式的两套衣服,从样式,面料来看,应该是蓬莱的一个高级军官所穿的。 我问:“你怎么叫他少爷呢?” 老板说:“我是少爷从家里带来的,到这儿做生意,这个布行也是少爷给我弄的,一年多了。” 我说:“倒酒,陪我喝一杯。” 我喝酒,我一杯,这个人必须得一杯。 我问:“你的少爷还说什么了?” 这个布行的老板喝多了,我一个劲儿的追问。 他说了,中村大佐五天后,到大屯火车站。 这衣服是为中村大佐做的。 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我一直到这小子中午醒来,我告诉他:“如果你敢说出去,不管是谁,我让你尸骨无存。” 布店的老板点头,哆嗦了。 我去学校转了一圈,和丁历聊了一会儿,回家。 大屯火车站,五天后,这个我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但是这个肯定是保密的。 晚上九点多,瞎眼于下山来,进来就说:“弄酒,弄菜。” 看来在山上是没有酒喝了,我和瞎眼于喝酒,我说发生的事情。 瞎眼于说:“你明天到大屯火车站,找刘江,这是我们的人,你要打扮一下。” 我点头。 瞎眼于半夜走的,为了安全,他走了。 我第二天上班,下午我离开,去了大屯火车站。 我看着大屯火车站的一切,然后进去找刘江。 一个人指给我说:“在那边挂车呢。” 我穿过六七条铁道过去,叫刘江。 他听到我叫,转头看了我一会儿,喊:“你到外面的得利酒馆等我,我忙完就过去。” 大屯火车对面得利酒馆,我把酒菜都准备好了。 刘江半个小时后,进来的,进来叫着:“老马,今天怎么有空呢?” 我心里合计着,知道我叫老马,看来他这条线应该早就存在,而且知道我的情况。 我说:“老刘,想你了呗。” 刘江说:“恶心。” 坐下,喝酒,聊天,这个时间,没有其它的人。 我小声问:“有没有专列一类的,特别的火车来,第四天的时候。” 刘江说:“确实是有,站长通知我们了,三号台要清台,不准其它的货车,客车进站。” 我问:“具体的时间?” 刘江说:“这个不清楚,我得问一下,明天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看来真有这样的事情。 我问:“有固定的货车没有?就是在站里停着的?” 刘江说:“明天我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 喝酒,就聊了一些,其它的。 我回去,开始画图,大屯火车站的,火车站对面有钟楼,但是不是最隐蔽的位置,而且保护中村的人会占到这个高点来,还有两栋楼,也同样会被控制住。 大屯火车站,是一个中转站,客车,货车有上百列车,便于隐藏,找到狙击的点,便于撤退,这个他们也会考虑到,变化都没一定的。 具体的,就看刘江的消息了。 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少小年,少小年会陪同着来的,中村这个目标就看机会,没机会绝对放弃。 第二天下午,刘江打来电话说:“下午两点,专列进站,他们已经开始安排人了,还有,大屯站的所有在站的火车,都往前提了一千米,空场。” 我问:“那狙击点,你有好的想法没有?” 刘江说:“似乎狙击点没有了,所有的点位被控制了,安排了他们的人,他们很懂这个,但是有一列客车,在专列进站的时候,会经过,这个改变不了,专列进站的两分钟,经过,在专列的另一侧,狙击点如果设在这个客车上,就找得缝隙,这个不容易,那个时候,少小年会在站台上。” 刘江和我说得很清楚了。 我分析着,上一站是三棵松,从那儿上客车,经过大屯,射击,很完美。 在运行中狙击,而且要找列车的连接点,一闪而过,难度不小,而且少小年的位置不是固定的。 我夜里上山了,找到他们,研究这件事情。 顾林说:“两个点,我和卢宏每一个人一个点,如果少小年刺杀成功,就杀石田正二,如果不成功,我就补狙。” 我说:“也只能这样了。” 瞎眼于站起来,出了山洞,到外面坐下了,看这是想单独和我说话。 我出来,点上烟,瞎眼于说:“你对少小年是很了解的,但是你还没有真正的了解你的对手,但是你的对手,对你很了解。“ 我问:“您是什么意思呢?“ 瞎眼于说:“年纪大了,想得多了。“ 他站起来回去了,我坐在那儿想,瞎眼于是什么意思呢? 也不管了,时间太紧了。 顾林他们需要到现场观察,引弹和观察员,在现场根本就没有机会,这样就会给顾林和卢宏增加危险和难度。 安排好这一切,只有等着,我上班,守着电话,一直到下班,生怕有什么变动。 顾林和卢宏已经到了三棵松。 明天他们将会上火车。 我十分的担心,和小五子喝茶,我想探探动静,但是小五子没松口。 她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这没问题,但是我总是感觉不太对。 正文 第175章 寺门半掩 我走神,瞎眼于的话,让我不安。 小五子叫我:“哥哥,想什么呢?“ 我看了小五子一眼说:“胡思乱想,今天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呢?” 小五子说:“锁阳城高尔山,看看辽塔。” 这座城,辽塔的风铃是全城都能听到的,尤其是在夜里的时候。 小五子开车,到锁阳城内城。 上山,古寺残破,寺门半掩,一个和尚坐在院子里念经。 驻足,无声的看了一会儿,往山上走,辽塔下,我坐下,听着那风铃声,我的上世,总是听着这风铃声入睡,这就是我的家。 不禁的想起我的父母,他们还好吗? 我的眼泪掉下来了。 小五子过来,坐下,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没说话。 很久我站起来说:“走吧。” 下山,小五子送我回家,然后开车走了。 明天就是刺杀的时间了,我一直在想着,分析着,什么地方会出现问题。 我就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瞎眼于也不确定,说那些话,肯定也是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 这让我一直不安。 第二天,上班,中午,我给小五子打电话,有人接了,说人不在。 这小五子是三岛组的组长,这是执行任务去了,她也会到大屯火车站吗? 我不知道。 我太不安了,离开学校,去了大屯火车站,戒严了,我进不去。 我进了酒馆,不在戒严的范围内。 这样我的心会安一些。 两点了,我没有听到枪声。 两点半,有十几台车,从酒馆门口经过。 一切都结束了,那么安静呢? 我觉得出问题了,少拐子进来了,我激灵一下,他笑着,过来坐下说:“我知道,你会在现场的。” 我看着少拐子,我知道出事了。 我说:“你很优秀。” 少拐子说:“你也同样,别想着现在杀我,看到对面没有,你一动,‘砰’的一声,你就倒下了。” 我知道,有枪手对着我。 我说:“少拐子,你也是中国人,你……” 少拐子很恼火,打断了我说:“别跟我说废话了,你不想杀我吗?可惜,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问:“你怎么做到的?” 少拐子说:“我根本没进站,中村也没坐火车。” 我让少拐子给敲鼓儿了,这一鼓儿是太精明了。 那个布店的老板,就是鼓点儿,我被敲上了。 那刘江一无所知,会暴露吗? 我说:“你很厉害。” 少拐子说:“其实,一切都并没有结束,我陪你喝一杯。” 我清楚,顾林和卢宏危险了,他们会在下一站下车,下车后,恐怕…… 我说:“我不空跟你胡扯。“ 少拐子说:“晚了,你去通知他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下一站了,你陪我喝完这酒吧。” 少拐子往外看了一眼,我知道,我要是不听话,今天就死在这儿。 我坐下了,喝酒,少拐子说:“我们是磕头的兄弟,我选择这条路,是我的权力,你选择你的路,也没有问题,我们的结果是不同的,不知道谁更惨一些。” 我沉默。 少拐子笑起来了说:“沉默是金,我攒钱呢?” 我说:“你太爱说话了。” 我知道,少拐子处在兴奋之中,恐怕回去,又要拿到钱了。 少拐子喝了一杯酒后,走了,得瑟着。 少拐子这一鼓儿,打得太是时候了,各种条件的存在,还有各种的分析,都没有偏差,才打出了这个鼓儿,我心都哆嗦了。 我出来,回家,等着。 天黑下来了,依然没有动静。 瞎眼于下山来了,我弄了酒菜。 瞎眼于说:“不用担心了,顾林和卢宏发现异常了,路途就跳车了,除了卢宏的脚受了点伤,没有其它的事情。”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瞎眼于说:“你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就不太好玩了,你要改变打鼓儿的方法,彻底的把人的鼓迹变掉,研究一种新的打法。” 我知道不容易。 瞎眼于走后,我睡了。 早晨起来,去学校,丁历就来了,说:“马主任,有一个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我说:“谢谢丁校长。” 丁历说:“那您就客气了。” 丁历走了,我看信,信被拆开过,虽然很精细,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 打开信,信中没抬头,没落款的,就写着:到欢乐园青园找青歌。 青园就是当时的青楼,青歌应该是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去过哪儿。 这信被打开过,丁历干的,应该是,丁历可是特务。 这个我去,还是不去呢? 送信的人,没有任何的信息。 这是套子吗? 我决定去,丁历会汇报的,然后有人抓我。 这封信就是一个套儿,如果是我们的人,不会这样做的。 我去了,找到了青歌,还真有这个人。 坐在里面喝酒,一杯酒没喝完,宪兵队的人就冲进来了,把我控制起来了。 我被抓到了宪兵队。 小五子随后就到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丁历给我下套,这信是他让一名老师写的,我知道是套,我来了,就是想陷害我,他说喜欢你,要得到你。” 小五子脸色都变了,问我:“他说过吗?” 我说:“有一次和他喝酒,他喝多了,说的。” 小五子对那些人说:“放人,把丁历给我抓回来。” 我被放走了,丁历被抓了。 我不知道结果,但是我很清楚,丁历是一个软蛋,承受不住蓬莱人的严刑,肯定会承认的。 那封信,我分析了,应该是丁历给我下的套,他是特务,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功劳,在学校,他最大,可是他不敢得罪我,还得供着我,记恨我。 但是,他有这样的胆子吗? 果然是,信确实是丁历炮制出来的,是让一个学校的老师写的,那青歌可是一无所知。 这也是太愚蠢了吧? 这事琢磨着,不太对,这是有人要除掉丁历呀! 还有一只手的存在,在学校里吗? 丁历和那名写信的老师,从此在学校没有再出现,那名老师真是冤枉的。 丁历是特务,或者说是汉奸,这一招,玩得实在是不高明,把自己扔进去了。 就是说,这是一箭双雕,想弄丁历,也想弄我,这是一只无形的黑手。 这黑手来自何方? 正文 第176章 打鼓的道眼儿 第二天是周日,小五子竟然带着很多东西到我这儿来了。 而且,还做菜。 菜做是很不错,坐下来喝酒。 我问:“你那天执行任务去了?” 小五子说:“是呀,我知道你给我打过电话了。” 我问:“那丁历……” 小五子说:“有一些事情,我也不便于说。” 我聊了其它的,纵横鼓儿。 小五子听完说:“少小年的鼓儿打得不错,但是不是大义之鼓,是市井的鼓儿,细,精,但终究不是大气的鼓儿,他永远也打不了一鼓天下白,而你能。” 我说:“高抬了。” 小五子笑了一下说:“不然。” 聊了这些后,小五子问我:“你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说:“那要怎么样呢?” 小五子说:“或者说,你可以跟我回蓬莱,我们到蓬莱去生活。” 我说:“我的国家现在这样,我能走吗?我有责任的,这个责任是中国每一个人的责任。” 小五子说:“是呀,责任。” 其实,谁不想过平静的生活呢? 这次刺杀任务的失败,让我很上火。 晚上十点多,瞎眼于来了,进来说:“有女人来过了?” 他的鼻子很好使。 我说:“紫秋叶子。” 瞎眼于说:“刺杀失败了,还得接着来,找机会吧,少小年得除掉。” 我说:“我会想办法的。” 瞎眼于说:“如果有紧急情况,你撤退,就打刘江,他会安排你离开的。“ 我说:“离开又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瞎眼于说:“听安排就是了。“ 我开始琢磨着,怎么弄死少小年了,这简直就是发疯的事情,弄死自己的磕头兄弟。 我想不出来,结果会怎么样,也许是少小年把我弄死了,也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打鼓儿了,石田正二原来是首位,现在中村来了,他就是次位,这里现在是中村管理着。 石田正二是有不满,但是还是不敢乱来的。 有任务,石田正二也是要出任务的,以前他几乎不会亲自出任务的,深入浅出,他知道C位小组的厉害。 只要石田正二出来,那少拐子就会跟着。 事着他的寒冬小组,保护着石田正二。 这样就有机会了。 石田正二喜欢中国的古董,有不少已经偷偷的运回国了。 这个喜好,我应该照应着点儿。 但是,想接近石田正二,确实是不太容易。 如果有小五子的介绍,那会简单不少,但是小五子是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这个我很清楚。 何况,中间还有一个少拐子,这小子现在是我的敌人,这个更是难办。 打鼓儿,想到少小年,我不紧张,这小子对鼓门儿是门清,但是他要打纵横之鼓,还是差一些,但是能看清楚门道,道眼给看穿了,这鼓儿是没办法再打了。 但是,这个少小年,一直就不安生,四得的惹祸,最后弄成这样子。 小五子打电话约我,晚上锁阳楼吃饭。 我到锁阳楼外面,愣住了,外面站着宪兵队的人,还有警备队的人,我过去,拦住了我,我说:“是叶子小姐请我过来的。” 他看看了我的证件,搜身,然后让我上去了。 进包间,我愣了一下,小五子坐在里面,还有少小年,石田正二,还有一个人,我不认识,这石田正二出来吃饭,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我也知道,三岛组的人,肯定是在某个点,还有少小年的寒冬小组的四个人。 小五子看到我,站起来说:“这位是石男正二中队长,这位是少小年,副中队长,这位是梁田先生,锁阳城第一商,他是七条通女子学校的中日文老师。” 我点头,坐下,石男正二说:“是马老师,听叶子说过,纵横鼓儿,你也是叶子的老师,中国文化大成者。” 我说:“石田队长,您过奖了。” 我小心着,看着少小年,今天这个局儿,几个意思呢? 在这里,有两个可以随时让我送命,就是小五子和少小年,但是分析来,他们两个不可能举报我。 石田正二说:“听说马老师很懂古董,而且手里有一些好的东西。” 这肯定是少拐子胡BB的,也正好,我也就势打个鼓儿,这也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说:“懂那么一点,东西搬家,也还剩下几件,等空了,我送到您哪儿。” 石田正二眼珠子冒光,你爷爷的。 少小年一直就是没有说话,那梁田,锁阳第一商,我到是听说过,有一家商业公司,各种店铺,有几十家。 梁田说:“听说马老师的画儿也是非常的不错。” 石田正二来了兴致,马上叫人,准备笔墨纸砚。 十几分钟,笔墨纸砚拿来了,看来是刚买来的。 我研磨,裁纸,泡笔,他们看着。 我画的是马,我上世的时候,专门和一位著名的画家学的马,自己也研究过。 二十多分钟,群马图就完成了。 石田正二看得发呆,半天打拍巴掌,说:“太妙了。” 梁田看了我一眼,冲我笑了一下,看来是懂画。 少小年站在一边,依然是不说话。 石田正二说:“马老师,这画能送我吗?” 我说:“喜欢就送您。” 这天聊得很好,散了后,我往回走,小五子开车就过来了,让我上车。 喝茶去。 坐在茶楼,看着窗户外面,小五子说:“又要下雪了。” 我说:“是呀,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小五子看了我一眼,问我:“什么意思呢?” 我说:“人的一生,四处奔走,像什么呢?应该像飞鸿踏在雪地吧。” 小五子说:“我喜欢中国,想留下来,可是我又思念我的家乡……” 我不说话,看着窗户外面,天越来越冷了,落叶知秋来。 小五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睛中有泪花,说:“见笑了,我就帮到你这儿了,剩下的就自己多加小心吧。”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小五子给我牵了一个线儿,她能看出来我的心思,不是只是一个简单的特务,杀人的机器。 正文 第177章 放鼓儿 我看着小五子,犹豫半天问:“说句实话,你是不应该帮着我的。” 小五子说:“我想尽快的结束战争。” 这句话确实是每一个人心中向往的,而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人付诸了行动呢? 我回家,瞎眼于在喝酒,我说:“很危险的。” 瞎眼于说:“你没事,我害怕什么呢?” 我问:“他们四个还好吗?” 瞎眼于说:“天冷了,不好过呀,得想想办法。” 四个人真不好安排,这儿绝对不是安全之所,如果我出事了,这儿必然是第一个抓捕点儿。 我说:“我想想办法。” 第二天,上班,新来了校长,牛中,开会,讲了纪律,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 我听完,回办公室,牛中让人叫我到他的办公室。 我过去,牛中说:“坐吧,马主任。” 我看着这牛中,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 牛中说:“马主任,听说你每天来转转就走,这可不行呀,这是学校,都有纪律的,是不?” 我说:“那是。” 牛中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如果再这样,你这个主任,我就得换人了。” 我说:“一定注意。” 我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发呆,这个牛中何许人也? 晚上,牛中让我告诉我,他请客,请学校的领导吃饭。 我没去,不喜欢这个人。 我回家,拿了一件瓷花瓶,到石田中队去。 石田正二就住在这儿。 我被人带到房间,这是住的房间,不是办公室,没有窗户,二楼,还有三楼,是中间的位置。 这也许是被原野松本的死,吓着了。 我进去,石男正二冲我笑着说:“坐,坐,泡茶。” 有人进来泡茶,然后把门关上出去了。 这儿的安保绝对是一流的。 我把瓶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说:“石田队长,不成敬意。” 石田正二看着瓶子,半天说:“好东西,好东西。” 我不拿点好东西,你能上套吗?不过,放心,你吃多少,我让你吐出来多少。 石田正二又说:“你是叶子的老师,叶子总是提到你,很有才华,我也挺欣赏你的,还懂我们国家的语言,要不你到我中队来。” 我一听,这个我可不能来。 我犹豫着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少副中队长的关系吧?” 石田说:“那个拐子?” 看来这石田正二对少小年是不满的,这就好玩了,这个鼓儿就有空了。 我说:“是呀,我和他关系不太好,如果我来了,不好相处。” 石田正二说:“这少副中队长,也是有点本事的人,竟然上奉天那边派过来的,不然这个副中队长能是他的吗?” 我说:“他水这么深,我就更不能来了。” 石田正二说:“把他弄走,你来当这个副中队长。” 我心里琢磨着,正是鼓儿呀。 我说:“我没那么本事,不过听说以前他是共党呀。” 石田正二说:“是呀,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他,如果你能……” 那意思我明白。 我说:“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我干不出来。” 石田正二说:“这是机会。” 我摇头,石田正二因为收了瓶子,不然就会骂混蛋了。 石田正二让人准备了酒,这样的待遇,恐怕没有几个人有吧。 正喝酒,有人进来说:“少副队长找您有事儿。” 石田正二说:“不见。” 我们胡聊一气,我装着喝多了,说:“我听说少副队长,有一个地方,和一个人联系得很紧密,具体的地方我现在不知道,我需要了解。” 石田正二看了我半天说:“好,如果少副队长有问题,我抓他,立刻让人当这个副队长。” 我说:“我时间不太够用,来了一个牛中校长,让我坐班。” 石田正二说:“放心,我来处理。” 那天,石田正二派车,把我送回去的。 我进屋,看着车走后,泡上茶,瞎眼于从暗室里出来。 他说:“你要小心了。” 我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不想让你在这儿呆着。” 瞎眼于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说了,我打鼓儿了,马上安排一个人,在锁阳内中的一个宅子里,有我们的宣传单,电台,反正是和我们有联系的,也有少拐子的一些东西,证明这个人和少拐子有着关系。 瞎眼于明白了,说:“害鼓少打呀,害人也容易把自己害了。“ 我说:“少小年,我亲手干掉,我做不到。“ 瞎眼于摇头,叹了口气说:“明天我安排,你不用管了,安排好后,你就做吧。“ 第二天我上班,牛中竟然在校门口等着我,迎我上楼,进我的办公室,他竟然给我泡茶。 我说:“牛大校长,我受不起呀。“ 牛中说:“受得起,受得起。“ 我把烟点上,这牛中的眼睛里有一种东西,我没琢磨透。 我说:“牛校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没有必要这样。“ 牛中说:“是,是朋友,是朋友。” 看来石田正二是打电话给牛中了。 牛中,出去后,我处理了一些事情,在学校转了一圈,回办公室,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陌生的声音,告诉了我一个地址,锁阳城内城胡同23号。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鼓儿敲下去,少小年会怎么样呢? 我真的犹豫了,少小年底子潮,蓬莱人根本就相信他,他弄了一个副中队长,石田正二说,是上面安排的,就是奉天那边安排的,少小年在奉天潜伏期间,变节了。 少小年呀,小小年,你是我的痛。 这害鼓儿,做得严实,也是很好打的,但是太害人了。 下班后,我回家,带着酒菜,瞎眼于和我喝酒,瞎眼于说:“犹豫了?” 我点头。 瞎眼于说:“这个鼓你做完了,最后一敲不应该是你,少小年如果知道是你敲的,你也危险,而且你可能到石田中队去当那个副队长吗?如果当了,很多事情,你就不好玩了。” 我说:“让谁来敲最后一锤?” 瞎眼于说:“紫秋叶子,但是你不会同意的,你要留着她,打最后一大鼓儿,是吧?” 我点头。 瞎眼于说:“那我就放鼓儿了。” 我问:“谁?” 瞎眼于说:“警备队的一个汉奸,在一家酒馆里,天天打听消息。” 我说:“做好了。” 瞎眼于说:“保证最后锤儿,打得山响。” 我举杯和瞎眼于碰了一下,干掉。 早晨上班,牛中又在门口迎接我,弄得我很不舒服。 进我办公室,茶都泡好了。 我说:“牛校长,我们是哥们,哥们这么弄不好吧?这样,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好聊聊。“ 牛中说:“好,您忙着,累了就回家休息。“ 牛中的眼睛里有一种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清楚,他的软,是假的,实际这个人很硬。 正文 第178章 奉天和平饭店 我站在窗户前抽烟,看着外面,树叶都落光了,也到下雪的时候了。 少小年会怎么样呢? 我竟然会担心少小年,我们是风里雨里,汗里血里滚出来的兄弟,他救过我,帮过我,想想心酸。 下午,石田正二给我打电话说:“少副中队长跑了,比兔子都快,满城的抓,他确实是共党,在一个宅子里搜出来了证据,那个被抓住的人,也承认了。“ 汉奸被用用刑后,会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争取立功,他们永远是软骨头。 我说:“那很好。“ 石田正二说:“你来当副中队长。“ 我说:“您可饶了我吧,我教书还成。“ 石田正二大笑起来,我看得出来,那天是那样说,这个副队长,他就是想用自己的人,而不是其它的人,这也正应了他的心思,他自然会高兴。 我想,留着你,打大鼓用。 少小年跑了,我松了口气,这小子还是有底线的,他不会把事情做绝了的,如果他再出卖我们的同志,我也不会犹豫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是我的敌人了,出卖过我们的同志。 周日,茶楼,小五子看了我一眼说:“雪没落,你到是先刮上风了。“ 她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少小年的事情,她看得清楚。 我教纵横鼓儿,半个小时停下来,她带我去打枪,训练其它的技能。 然后去欢乐园喝酒。 小五子说:“哥哥,你这鼓儿说敲就响,也是厉害了,什么时候,你说我也敲一鼓儿呢?“ 这小五子的话是提醒我,别乱敲鼓儿,她也是有底线的。 我心想,小五子,你等着,到时候我把你也敲进去,你终究对中国的文化了解不到极致的。 晚上回家,少小年竟然坐在沙发上,和瞎眼于喝酒,我吓一哆嗦,这小子来报仇来了? 少小年看我笑了一下说:“害怕了?“ 我过去,坐下,倒上酒说:“你胆子不小,满城的抓你呢。“ 少小年说:“灯下黑。“ 瞎眼于说:“小年呀,小年,你千不该万不该的,那样做,从此你两兄弟就不是一路人了。“ 少小年说:“我们一直就不是一路人,我为利,他为义,不是吗?” 少小年笑起来。 我说:“小年,还来得及。” 少小年说:“不用劝,没用,我以利而存,不过说你这小鼓儿打得,我是防不胜防的,如果不是我跑得快,你再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我说:“你应该能看得出来的。” 小小年说:“你上来就是鼓儿,速度极快,我特么的怎么能看得出来?” 我说:“你也有栽了的时候?” 少小年说:“也不一定不是好事,喝完这酒,我就去奉天混去。” 我说:“你得罪了蓬莱人,而且蓬莱人知道你是外党,你去什么地方,也会抓你的。” 少小年说:“是呀,你还是太不懂世道了,我现在是你们的敌人,你到是抓我,弄死我呀?“ 我锁着眉头,这是机会,瞎眼于可手不软的,我还有顾念之情,他这样说,我也是火气起来了,如果他到奉天,出卖我们的同志,怎么办?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不得不想办法了。 我看了瞎眼于一眼,就明白了,不能让少小年走了。 我说:“兄弟,对不住了。“ 我要站起来掏枪拿刀,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浑身无力,少小年说:“兄弟,我敢来,就能走,今天我不动你,我想跟你好好玩玩,于爹,好好的教导你的这个儿子,不怎么样?” 少小年站起来,大笑着走了。 我和瞎眼于一个多小时后才缓过来。 我说:“于爹,我想什么呢?下药了,你不知道吧?” 瞎眼于说:“我是瞎子,你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看不着吗?” 我一想,这是提前把药就给下了了,瞎眼于看不见。 这少小年是真特么的精明。 少小年这么干,为什么?恐怕他是生死不怕了,这是叫板,从来没有服过我,简直就是一个精神病,有点可怕。 我问瞎眼于:“这个少小年怎么办?” 瞎眼于说:“暂时不要招惹他,等机会,下面的任务你就听我消息吧。” 天冷了,我得给四个人找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实在不好找,我给弄到了一个村里,靠山脚下的。 这样执行起任务的时候,通知就非常的麻烦,没有电话,就得专人通知。 周日和小五了喝茶,讲纵横鼓儿,小五子似乎心不在焉,我问怎么了。 小五子说:“我要带着三岛组到奉天执行一次任务。” 我不能问,这任务肯定就是暗杀某一个同志,但是我要阻止。 我说:“各为其主。” 小五子说:“其实,我不想做,但是没办法,你不问问,任务是什么吗?” 我说:“能问吗?” 小五子笑了一下,摇头,说:“明天早晨走。” 说这到这儿已经就是不错了,她总是在给我透露着什么信息,她不想完成任务,不想增加罪孽,她跟我说过。 这天喝完茶就散了。 我回家,瞎眼于在屋子里喝茶。 我说:“你也得去那边,这儿不安全。” 瞎眼于说:“总得有一个通风报信的吧?” 我说:“就你?” 瞎眼于说:“说吧。” 就好象他听到我和小五子说什么了一样。 我说了,瞎眼于说:“我通知他们今天夜时到奉天,奉天和平饭店,到时候你过去,找秋风就找了。” 我说:“于爹,那你不能在这儿呆着。” 瞎眼于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多,别瞎操心我了,如果这次有大的变化,就不在回来,在奉天,那边让我潜伏下来,然后等着任务。” 一提奉天,我就想到少拐子,这货在奉天,又不一定要干什么坏事儿。 三岛组要杀的人是什么人,不清楚。 瞎眼于也不清楚。 我当天晚上就走了,早点到奉天,早做安排。 我到奉天快半夜了,奉天的和平饭店还开着,我进去,服务员过来了问:“您是马先生吧?” 我一愣,看来瞎眼于都安排好了,有点神通广大了。 我被引进了二楼的包间,进去,我激灵一下,是特么的少小年坐在那儿,看着我,坏笑着。 少小年说:“坐下吧,千里迢迢的来了,也饿了吧?” 我坐下,说:“玩灯下黑,不是总好使的。” 少小年说:“那你别管了。” 坐下喝酒,我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少小年说:“你的C位小组也到位了。” 我看着少小年,问:“你想干什么?” 少小年说:“你不是想弄死我吗?我给你机会。” 我沉默了,这个少小年怎么知道的呢?我们的行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出现在哪儿呢? 少小年都知道了,那小五子能不知道吧? 小五子说:“不用担心,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们是兄弟,我对你太了解了。” 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小年说:“我帮你。” 我“哼”了一声,这少拐子让我害怕。 少小年说:“我帮你,但是你需要帮我,至于帮我什么,我现在不能说,我给你提供信息,关于三岛组的,就三岛组很厉害的,你也清楚,你的C位小组,和他们相比,确实也有过人之处,但是总体的实力来讲,还是差一些。” 少小年说的这是实话。 正文 第179章 敲小鼓儿 少小年的目的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我说:“什么消息?” 我想,三岛组的行动是十分的隐蔽的,少小年不可能知道。 少小年说:“三岛组暗杀的人,是你们的一位重要人物,来执行‘幽灵‘计划第三段的人。” 我说:“往下说?” 少小年说:“明天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进奉天,从西道来,暗杀的地点就是水桥,那儿可不是太好防。” 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少小年说:“这个你别管了,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你现在没有任何的消息,你也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不如就试一下,如果是真的,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喝酒,聊天,我想探出来,少小年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判断真假。 但是我没有探出来。 如果这是套,C位小组就会出事儿,甚至一个人也跑不掉。 少小年这么做的动机呢? 他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那条件又是什么呢? 我们喝完酒,少小年就走了。 服务员过来,让我上三楼。 我见到了秋风,我们的人。 他说:“人都安排好了,在一楼的后院,安全,但是只限于这两天的时间,执行行完任务,就不能再来这儿了。“ 我问:“有人知道我们还这儿吗?“ 秋风一愣,摇头。 我说:“没事,我下楼。“ 我见到顾林他们四个人,他们的状态还不错。 秋风也不知道任何的消息。 天亮,我去水桥那儿,确实是一个最好的狙杀位置,我和顾林坐在岸边,我说:“这个位置最好了,可以在水里,可以在桥的两边,你说,他们会在什么位置呢?“ 顾林说:“水里,位置不固定,撤退也方便,但是我奇怪的是,他们暗杀干什么呢?直接抓人就行了。“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人是来谈判的,和蓬莱人谈判的,这样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少小年得到了,也判断出来,暗杀就在这儿,他并非真的知道消息,这货真是太精了。 就这件事儿,瞎眼于也是应该知道的,可是并不知道,秋风也应该是知道,我们的人,来是谈判的,可是他们竟然不知道。 其实,上面并没有给我们任务,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会有暗杀,太无耻了。 这么一分析,也就明了了。 顾林和卢宏说,任务他们两个来执行,在水里,他们的水性是没有问题的。 我说:“我觉得不应该是在水里。“ 他们两个看了我一眼,问为什么? 我说:“水里很凉,狙击要求一个精准,长时间在水里呆着,身体会发抖的,所以不会在水里。“ 我看着桥南说:“应该在那个最高的位置,是塔楼,桥北有一个点,但是位置不太好。“ 顾林问我:“那怎么办?“ 我说:“他们肯定会分析,C位小组出现,对狙击,阻止行动,那么我们就不这样干,炸,那塔楼是闲置的。“ 我让顾林和何强去弄炸弹,定时炸。 分析,三岛组有一个人会在那儿塔楼上,就是狙击手,会提前一个小时进去。 车两点上桥,定时一点五十五分钟,不让他们再有机次组织另一次的狙击。 顾林回去,去安排任务,我坐在河边,抽烟。 抽了一根烟后,去酒馆喝酒。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我到河边坐着,远远的看着。 蓬莱人玩阴险的,我们还击。 我担心的是,小五子是三岛组的组长,她透露给我信儿,就是想让我阻止这次暗杀,但是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她肯定知道C位小组会来的,但是她能不能分析出来,我用的方法。 如果能分析出来,她不可能让三岛组的成员受伤,死亡的,那么这样,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如果是这样,小五子就会另有计划。 我分析着小五子,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断了,算是互相了解了。 但是,我觉得如果小五子不想造成这次暗杀的成功,也许会舍去什么的,但是舍掉三岛组的成员,她是不会的,这也是她的护身符的,三岛组的成员,只听小五子的。 差五分钟两点塔楼炸了,完全就倒塌。 我看着,桥上的车迟迟没有出现,也就是说,我们的同志知道了,应该是撤离了。 少小年分析的是“幽灵”计划的执行人,其实这只是分析,猜测。 看来这种分析,也不是凭空的少小年还是知道一些什么,这个人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就这点上来看,少小年还是在刺杀的范围内。 撤回去,我回家,瞎眼于没有在。 我喝茶,不出去。 第二天,我上班,一切正常。 中午,小五子就打电话来了,说请我吃饭。 我去锁阳楼,还是那个房间,小五子打扮得挺漂亮的,精心的化妆了。 坐下,我说:“今天很漂亮。” 小五子说:“谢谢。” 喝酒,小五子说:“干掉挺漂亮的,我没有料到的是,你一个狙击小组,竟然玩上了炸弹了,让我损失了一个人。” 我说:“什么?” 小五子笑起来说:“别装了,我透露你信息,你肯定是会阻止的,不过我挺满意的,那个枪手并不是三岛组的,我不会让我的成员有一点危险的。” 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感觉似乎让小五子给敲了鼓儿了,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人保住了,就行。 小五子说:“你又立功了,保护了一位重要的领导人。” 我说:“只是来谈判的,你们这样做就不厚道了。” 小五子说:“那是上面的决定。” 我说:“这次失利,我想你有麻烦吧?” 小五子说:“都是石田正二的安排,我这次听他的了,所有的,所以我没有责任。” 我说:“纵横鼓儿不错呀,打到师傅的头上来了。” 小五子笑起来。 其实,如果没有战争,也许我会爱上这个女人。 小五子问我:“少小年没找你吗?” 我说:“他不敢,因为我有杀掉他的任务,他在我们这儿,就是一个叛徒。” 小五子说:“少小年以利为先,这样做,似乎也没有问题。” 我说:“一个人首先是爱国,没爱国,谈什么利?皮之不在,毛何存呢?” 小五子说:“也对,为你这爱国热忱干一杯。” 小五子我不提不提防着了,竟然也会学了敲小鼓儿了。 正文 第180章 冷鼓 这事过去了半个月,少小年竟然在锁阳城出现了。 我自己在喝酒,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件事儿,狙击只是一个计划,让侵略者害怕,紧张,赶出我们的家园,可是事实上,并没有。 少小年进来,坐下,这小子胆子就是大,在京城打鼓儿的时候,就是这样,胆子大比天。 他坐下,倒上酒说:“我帮了你,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你得完成。” 我说:“其实,你给我的消息是分析出来的,并不是十分的肯定。” 少小年说:“不管怎么样,你成功没有吧?” 这到是事实,讲的就是一个事实,我说:“那你说条件吧。” 少小年说:“我玩不下去了,就得明着干了,我现在有人,有二百多人,原来的那些人,可是我的枪,弹药不多。” 我说:“你有人,那就抢呗。” 少小年说:“你当最初的时候呢?现在都是重兵把守,根本就没办法抢,你得给我制造机会,就是锁阳城,这儿能好弄点,奉天就不行了,只得等机会。” 我说:“你让我打鼓儿?” 少小年说:“对,你的纵横鼓儿打得不错,想借石田正二来杀我,我要不是跑得快,小命就没了,这鼓儿打得好,冷鼓,牛呀。” 我说:“你别拍着我说话,我不吃这套,想怎么弄?” 反正是弄侵略者的事情,我愿意干。 少小年说:“蓬莱人有一个军火库,存着大量的军火,就在煤坑东角的位置,但是重兵把守,不好弄,得引开他们。” 我说:“这个怎么引?我没办法。” 少小年说:“我给你三天时间,第四天的夜里,我就开始抢,如果你引不开,我也要强抢,反正死的是我们的同胞,你能看得下去吗?” 我说:“少小年,少跟我玩流氓这套,我想办法,但是不一定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少小年说:“那就谢谢兄弟了,我先走一步。” 少小年走了,这货胆子是真大,他玩不下去了,蓬莱人不给他脸,他也害怕我也收拾他,就想着拉杆子,当土匪。 我琢磨着,这也不是不行,他拉杆子,打得肯定是蓬莱人。 可是那军火库我是知道的,在煤坑边上,很大的一个军火库,重兵把守,想抢,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怎么办? 三天的时间,这个少小年,真是让我难受。 晚上回家,瞎眼于让我弄酒菜。 我问:“你最好别在这儿呆着了。” 瞎眼于说:“我说过了,这件事你别操心。” 我说少拐子的事情,瞎眼于说:“这种人真是让人理解不了,你找得找机弄死他。” 我说:“如果他打蓬莱人,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吧?打击侵略者,我们就不杀他。” 瞎眼于说:“少小年是太危险了,你念兄弟情义,我也能理解,他让你帮着想办法,抢军火库,你想想,可能吗?这是让你送死。” 我说:“一切皆有可能,打鼓儿,石田正二管那边的军火库,我现在和石田正二搭上了,给我弄件东西。” 瞎眼于说:“如果少拐子想害你,这次你就死定了。” 我说:“我相信他。” 就少小年,有一些事情,还是讲道义的,并不是那种小人之人。 瞎眼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铜面具来,巴掌大小。 我说:“这么小?是什么?” 瞎眼于说:“宝贝呗,你没见过,我还真舍不得。” 我看了半天,年代肯定是很久了,应该不是戴的人脸上的面具,而是一种象征性的东西。 瞎眼于第二天早晨吃过饭,走的,说自己找地方吧,人老了,让人烦。 我差点没踹他。 我上班,快中午的时候,给石田正二打电话,说想请他吃饭。 石田正二说:“你来我这儿,我不能出去。” 这东西也知道,C位小组一直想要他的命。 我过去,进门检查,然后进楼里检查,上楼检查,经过几道门的检查,才进了石田正二的房间。 坐下喝酒,我把东西拿出来,贪婪相又出来了,他看了很久说:“等我。” 他进里面,有一个暗室,打开进去后,里面应该是藏着中国弄来的古董,然后有机会就运回国。 他出来的时候有十多分钟。 石田正二非常的高兴。 聊天,我也就聊到了“幽灵”计划。 我说:“外党的‘幽灵‘计划第三段启动了,目标你和中村大佐,而且不只是C位小组的刺杀,还有一个刺杀小组出现,除了这个,还有他们的一个团,进攻,主要是石田中队和宪兵队。” 石田正二愣了半天说:“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说:“原来少副队长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石田正二说:“就是土匪一个,外党不待见,我们也四处抓他。” 我说:“不是这样,如果外党不待见,外党还不早就干掉他了?一个少副队长,那原野松本都被外党干掉了,他就是外党,这个消息我是从他那儿来的,我和少拐子原来是磕头的兄弟,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是情义在,他卖了我一个人情,意思让您给点钱。” 石田正二锁着眉头,良义说:“这少小年不值得相信。” 我说:“是呀,这小子就是一个骗子,但是这个消息不能全信,也不得不信。” 石田正二说:“嗯,有道理。” 我是先敲他一下边鼓儿,他不信,这是肯定的了,但是我不急,慢慢的来。 那么边鼓儿连敲,下一个又是谁呢? 这个消息要让石田正二相信,还得敲边鼓儿,可是敲谁的呢? 锁阳第一商,梁田,他对我印象还是不错的。 我拜访了梁田,他是一个儒商。 我带了一幅字画,老字画,虽然有不舍,也没有办法。 我过去,梁田和一个朋友在吃饭。 梁田把我迎进去,就让我会下,喝酒,我推辞不过,也就坐下了。 聊了一会儿,我把画拿出来,说送给他的见面礼。 梁田客气一下,把画打开了,他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画儿。 他的那个朋友说:“你想要这画儿,几年了,没有想到,心想事成呀!” 正对胃口,梁田看了一会儿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可以考虑卖我。” 我说:“我不太懂画儿,送给您,也是有所归,所属,我拿着就是暴殄天物了。” 梁田把画收起来,坐下说:“马老师,这画您……” 我说:“家父留下来的,多少年了,我也没有看过,放在哪儿,可惜了。” 梁田说:“那我就收着了。” 我看得出来,他是十分的喜欢。 他的那个朋友到是知趣,过了一会儿就走了。 梁田又让人加了两个菜,接着喝酒。 正文 第181章 逼鼓儿 我把话题引到了国事上。 我说:“现在的形势是实在不太好,您和石田先生是朋友,石田先生来中国,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是不太喜欢……” 我要探探这个梁田的话,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这个梁田到了滴水不漏的,我探不出来。 那么我也明白他的心思,我说:“我一个朋友说,在奉天的朋友,说要有行动,恐怕这锁阳城又在乱了。” 梁田问:“什么行动?”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跟谁都不能说是我说的,就说别人传的,我害怕惹祸上身。” 梁田说:“那是自然的。” 我说:“外党要刺杀石田先生,还有中村大佐。” 梁田说:“开玩笑了,这么秘密的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我说:“外党有一个‘幽灵‘计划,这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个基本上是准确的,因为这个消息,我给了一笔钱,说实话,我也不甘心当一辈子的老师,也想当个校长什么的。” 梁田笑起来说:“想进步,很正常的,这个我尽量帮你吧。” 我说:“千万不能说出去。” 梁田点头。 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后,我离开了。 这边鼓起不起作用不知道,梁田的想法,我也不清楚。 如果梁田告诉了石田正二,说明这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我回家,半夜,少小年来了,这小子跟疯子一样,决是玩灯下黑,迟早掉脚。 我说:“蓬莱人想抓你,我想杀你,你总是晃来晃去的,我不杀欠吧,我闹心,杀你吧,我……” 少小年说:“还下不去手。” 喝酒,少小年说:“我得帮你打鼓儿呀!” 我说:“寒冬小组,五天后,刺杀石田正二,难杀则杀,不不了,就撤。” 少小年说:“其实,就是吓唬一下,逼鼓,逼成这鼓儿。” 我说:“对。” 少小年说:“我相信你。” 我说:“如果有消息,我怎么通知你呢?” 少小年说:“你的鼓点我掌握着,到时候我自然会来的。” 我说:“我可告诉你,如果有机会,我有可能会把你干掉的,因为你是我的敌人,现在不干掉你,因为你针对了侵略者。” 少小年说:“想干掉我,你得凭本事,就你现在这本事,还差那么一丢丢。” 少小年是非常气人的,他说的一丢丢,就是我心太软了。 少小年走后,我睡了。 早晨起来,我上班,坐在办公室,十点多的时候,牛中进来了,点头哈腰的,说:“领导来了,请您过去。” 我过去,还了几位领导,客套几句后说:“暂时提您当副校长,牛校长带带您,过一段时间,您再来当这个校长。” 我说:“谢谢领导的关心,只是我的能力恐怕不行。” 领导说:“别管气了,保证是没有问题的。” 我没有料到,这么快,这个锁阳第一商,梁田办公效率是够高的了。 我换了办公室,坐在那儿想着,看来这个梁田和石田正二的关系,绝对不一般,那就暂时的断定,不是自己的人。 我等着寒冬小组的刺杀,再敲边鼓儿。 第五天,寒冬小组真的在石田正二带着人到煤矿检查的时候,开枪了,打伤了石田正二。 第二天,石田正二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石田正二胳膊受伤了,没敢在医院呆着,在石田中队呆着,那儿安全。 石田正二说:“这消息还是真的。” 我说:“说实话,我是买来的,花了大价的,那少小年真的说不清楚是什么人,但是我还是相信他的消息的。” 石田正二说:“副校长当得还舒服吧?” 我早就分析出来了,是石田正二说话了,我才当了这个副校长。 我说:“谢谢石田先生。” 石田正二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我想知道,下一步计划。” 我说:“刺杀中村大佐,而且会有一个团的力量冲击宪兵队,配合刺杀行动。” 石田正二说:“准确吗?“ 我说:“我不敢保证,这消息我确实是花了一个大价钱,少小年欠我一条人命,我还花了大价钱,不然,我也拿不到这样的消息。“ 石田正二说:“如果是真的,保你校长。“ 我说:“具体的时候,应该是在后面夜里,夜里的具体时间我不清楚。” 石田正二自言自语:“一个团,那锁阳城的兵,我要大部分调过来……” 我心想,要的就是你特么的全部调过来。 我离开石田中队后,进了一家小酒馆喝酒。 那小五子竟然进来了,我说:“巧了。” 小五子说:“嗯,是挺巧的。” 这话的意思,恐怕就不是巧了的意思了。 她坐下,我喝酒,她竟然也倒了一杯。 我说:“这小野馆里的酒,不好喝。” 小五子说:“入乡随俗,你这段时间活动得挺频繁呀?还听说提了副校长了。” 我说:“就是仕途之为罢了,我也是想当个一官半职的。” 小五子说:“哟,看不出来,还挺上进的。” 我看着小五子说:“是呀。” 小五子是在提醒我,什么事情别过了,她说不管我的事情,可是我要是把事情弄大了,她也不会不管的,甚至会翻脸。 我讲了纵横鼓儿,小五子听着,半个小时后停下来,小五子从包里拿出一把枪来,很小的那种。 小五子说:“送你防身的。” 我说:“女士用枪?” 小五子说:“保命重要。” 我接过枪,巴掌大小,真不错。 我说:“谢谢你,我也没有什么可送你的。” 小五子说:“纵横鼓儿,已经是厚礼了。” 我说:“你现在学会了说话了。” 小五子瞪了我一眼。 小五子走了,我坐在那儿喝酒,知道,如果这事炸了,这鼓儿打破了,我就得逃命,什么之乎者也的,都管不了了。 我喝得有点多,回家就睡了。 半夜醒来,确实是担心,睡不着,到院子里抽烟,下雪了,很大的雪。 抽完烟,刚进屋,有脚步声,踩雪发出来的声音。 是少小年,进来了,坐下,让我弄酒菜。 我弄完,他喝着说:“山上是特么的真冷。” 我说:“你在山上呆着?” 少小年说:“二百多人,我只能藏在山上。” 我说:“明天半夜就打。” 少小年说:“不行,我定了,天亮,中午就打宪兵队,是我原来的那些土匪,我手里的二百多人是正规的,这二百多人奔着的就是军火库。“ 我说:“弄得有点样,别破了鼓儿,我就有罪受了。“ 少小年说:“放心,虽然是土匪,但是装备一流,我也准备把这些人,归到我的正规队伍里来。“ 我说:“你什么队伍都不是正规的。“ 少小年笑了一下说:“在我眼里是,他就是。“ 我说:“别废话了,中午打,我得报信去呀,你得快跑。“ 少小年笑了一下说:“不急,喝完酒就走。“ 少小年走的时候,都下半夜三点多了,我睡了一会儿,起来,去学校,给石田正二打电话说:“我有事要汇报,非常的重要,但是我不能去您哪儿,你让人来,但是不要让人看出来,是你的人,我还不想死。“ 石田正二说知道了。 正文 第182章 刀尖舔血 打电话半个小时后,一个人来找我,进了我的办公室,拿了不少的书说:“马副校长,我是三人书行的,这是您订的书,给您送来了。” 我根本没订书,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我站起来,把门反锁上,说:“中午。“ 这个人点头,说:“马副校长,您忙着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打个电话就行了,我就马上给您送来的。“ 这个人走了,我脑袋有点痛,昨天没睡好,也想得太多了,现在我发现,想得多了,真的容易早死,脑细胞不知道一下又阵亡了几百万。 我一直在学校呆着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了枪声,这是打起来了。 很快学校就有人在传了,说外党袭击了宪兵队,伤亡不小。 没有关系军火库的消息。 晚上下班,小五子的车就停在门外,我上车,她拉着我就走,一句话没有说,看来是因为宪兵队被袭击的事情。 锁阳楼,她坐下点菜,不和我说话,菜点了很多。 我也不说话,看来还有人来。 果然,石田正二来了,瞪着大眼珠子,进来就瞪着我,半天才坐下。 石田正二说:“你的消息很准确,如果没有准备,这宪兵队就被毁了,没有想到,会有四百多人。“ 我一愣说:“不对呀,说二百来人吗?“ 石田正二说:“能得到这样的消息就不错了,很不错,不过……” 我一听,麻烦了,恐怕是军火库的事情。 小五子说:“喝酒,边喝边聊吧。” 倒上酒,喝酒,我心里是乱的。 石田正二说:“军火库被抢了,大部分被抢走了,剩下的炸掉了,你的,良心的太坏。” 我心里痛骂,骂着,你特么的也应该死。 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些消息,你如果强加于我,我也没办法。” 石田正二说:“看看这个。” 一封信摔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小五子,拿起信来看。 我看着,血都要凝固了,脑袋也不转了,半天,石田正二问:“你的,怎么解释?” 我站起来,把信摔在桌子上,骂着:“少拐子,你特么的害我,我弄死你……” 少小年竟然留了信,说谢谢我的配合,就这么几个字,就要了我的命了。 小五子说:“石田,你觉得这事是马老师干的吗?如果是,那少拐子会陷害他?他们得是一伙的,这显然不是,如果你杀了马老师,那少拐子可是痛快了。” 石田正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半天说:“是呀,我早就想到了,早就想到了,好了,马老师,对不住了,校长明天就是你的了。” 石田正二走了,带了很多的人,他也怕死。 小五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了几眼,关上门,反锁上,坐过来说:“这个鼓儿打得漂亮呀,如果没有少拐子这封信,你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我说:“我没打鼓儿。“ 小五子说:“师傅,佩服,不过,别玩太大了,玩大了,我也不得不接盘呀!“ 我说:“尽管来吧。“ 小五子笑起来,说:“喝酒吧,师傅。“ 喝酒,聊天,没有再聊这次的事情。 此时,我也清楚了,在我和小五子的心里,都有了一个结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回家,瞎眼于坐在那儿喝酒。 我坐下,抽烟,瞎眼于说:“这个鼓儿打得还算是不错,如果把少拐子打里去,有就得好看了。“ 我说:“悬呀,刀尖舔血。“ 瞎眼于说:“没办法,为了我们的国家。“ 我说:“少小年抢了军火库,这就彻底的和蓬莱人成仇了,接下来他要干什么呢?“ 瞎眼于说:“很简单,抢那些有人钱,商人,反正什么来钱干什么?“ 我说:“土匪?“ 瞎眼于说:“没有那么专业的土匪,我怀疑少小年有番号,是某一个部的团。“ 我说:“有可能,这小子有点能力。“ 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小五子,紫秋叶子炸了,那可是一个大炸弹。 这事让石田正二发疯,中村大概是把石田给收拾了。 中村我一直没有见过,这小子在宪兵队里,从来不出来,就是在背后指挥,就发生的事情,我看这小子指挥的能力也不怎么样。 但是,我总是感觉背后有一个大的阴谋,这才是中村来到中国的原因,我一直也没有猜到,是什么阴谋。 小五子一直是守口如瓶的。 小五子对纵横鼓儿的兴趣,那不是一般的兴趣,拉纵立横,一鼓天下白,她总是在说,我说,她还没有达到那个层次,就是讲了,她也不明白的。 就现在C位小组,再刺杀,就更难了,这个石田正二就跟一个狐狸一样。 而且,蓬莱人又派兵进了锁阳城,对煤矿的开采,更加的疯狂了,甚至从奉天开始运送劳工了。 到现在至少有十几万的劳工。 这需要阻止他们。 瞎眼于给我带来了任务,告诉我,带着我的C位小组成员,还有二十个人,进入煤坑。 卧槽,又进煤坑? 一听我就哆嗦。 我问:“我现在是老师,怎么让我进煤矿?” 瞎眼于说:“自己作死。” 我去,我可不想作死。 瞎眼于说:“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蓬莱人采的煤,都用到了机车,舰船上了,来打我们,这是首要的任务。” 我问:“具体的计划?” 瞎眼于说:“两天后,具体的计划就能到。” 我自己作死,还不能到死的程度,这个真是太麻烦了。 我也开始作死计划,我印了传单,也一步一步的找学生,找老师,暗中的,组织一次反日行动,如果这个尺度拿捏不好,我就被打死。 两天后,具体的计划来了,竟然是带着矿里的劳工,造反,砸坏机械。 我心直突突,那可是死人的事情。 我说:“C位小组的我,我坚决的不能带,他们培养出来不容易。” 瞎眼于说:“也好,那就顾林当这个组长,那二十人,也会陆续的到位,会分到一个区,暗号,今天有酒没?” 剩下的就是我要干的活儿了,暴动。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计划。 我沉默了,其实,我并不怕死,怕的是死的人太多了。 瞎眼于说:“战斗就要有牺牲。” 我说:“有武器吗?” 瞎眼于说:“这个也有安排,但是能不能运进去,到时候,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一切的计划,变数是太大了。 正文 第183章 万人坑 我开始了我的计划。 游行,五天后,举行了。 这些学生都是热血青年,鼓动他们不难,但是我感觉有罪恶感,如果出事了,就会死人。 上百的学生,游行,锁阳大街,蓬莱兵出动了,警备队的四个队全部出动,把我们围住了。 我站在前面,石田正二过来就抽了我一个嘴巴子,说:“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我说:“因为我是中国人。” 一部分人被抓了,大部分学生被驱散了,这是我要看到的结果,没有人死亡。 审问了几天后,我就被扔进了采煤五区,还有十几个人,也同样,被送到了煤矿,但是和我不在一起。 采煤非常的累人,天亮起来,天黑收工。 我来过一次了,几天后我就适应了。 五区分成十个队,我在五队,五队有一百左右的人。 我和他们也很快的就混熟了,我也知道,这里面有两个蓬莱人的眼线,他们混在我们中间。 这两个人我也很快就识别出来了。 我防着这两个人。 我在五队的第十天,就和几个人混成了哥们,兄弟了,因为都是同样的遭遇,很容易成为朋友,兄弟。 半个月后,我才遇到一个,问我,今晚有酒吗? 我和这个人聊了,他说进来几个人了,有几个不在这个区,这个队,会想办法过来的。 我告诉他了,蓬莱人的眼线,那两个人,让他小心。 我也开始和那几个哥们聊天,干活的时候,吃饭的时候,慢慢的把那种思想浸透过去,不是谁都可以的,只有可以的人,才能说,才能浸透,我看得准这样的人。 让他们有反抗的想法,有爱国的激情,一点一点的来。 我来了有快一个月了,我们的人,来了六个人。 那天,我看到了石田正二带着人下来了,这是来检查来了。 我看到了小五子,把脸扭了过去。 我低头干活,小五子走了过来,叫了于怕:“马老师。” 我没动,她走得更近了,又叫:“马老师。” 我不得不抬起头来,冲她笑了一下说:“有事?” 小五子说:“你可真行呀,有福不享,到这儿来受罪来了。” 我说:“这就是命吧。” 石田正二走过来了,笑起来说:“马副校长,如果你不闹这么一出,你就是马大校长了,为什么?” 我说:“我是中国人。” 石田正二上来就给我了我脚,说:“好好的干活,还有机会出去。” 石田正二往那边去了,小五子说:“中村非常的很气,没有人敢救你,等等机会,明天你就当这儿的队长,也不用干活。” 我说:“你离我远点吧,我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牵扯到你,就不好了。” 小五子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走了。 两个月了,来五队的人,十四个人,我想,其它的人有可能就过不来了。 我在五队发展了九个人,可以和我们一起干。 二十几个人闹起来,就能带队这个队,这个区,这个区带动其它的区,这是我的想法,可是想想,不行,有可能带不起来。 我得想办法,联系上,那六个不在这个区的人,让他们也拉拢一些人,然后定一个时间,一起起义。 我和五区的区长,铃木混得很熟了,也拿了不少钱给他,还有东西,他也知道,紫秋叶子和我的关系不错,这点他看得明白,所以对我很照顾。 我也陆续的让铃木把五队的六个人,送到了各区,理由就是,那边的区,有他们的家人,朋友,哥们。 铃木五区的区长,各区都有联系,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这些工作做好后,就等着武器运进来,不然赤手空拳的根本就不行。 机枪,小炮,在煤矿的四周架着,哨兵,流动哨,很多。 不是我头一次来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还没这些。 运煤的小火车,一车一车的往上运着,我看着,这都是我们的东西。 现在的情况很麻烦,联络成问题。 小五子来了,带着几个蓬莱兵来的,她也穿着军装。 小五子的级别一直我就不知道是什么级别,军装没牌。 但是,这些人对她都是感觉到是十分害怕的,甚至过于石田正二。 我被叫过去了,小五子说:“给你带了酒了,还有好吃的,很久没喝酒了吧?” 我点头。 小五子说:“衣服拿来,换上,你现在就是十八区的安检人员。” 一套警备队的衣服,我换上了,真是想睡觉,枕头就来了。 小五子说:“我尽快的让你出去,但是出去后,你也不能在锁阳城呆着了。” 小五子走了,我拎着东西,放进工棚,我和铃木说了,晚上和几个兄弟喝点酒,然后就到上面去了。 铃木自然是给面子的,小五子的面子。 晚上下工和,我叫来那几个兄弟,喝酒,安排事儿。 第二天,我就到上面的房子里住了,开始检查十八区的安全。 我每天都检查,也联系上那些人,也了解到,他们也发展了不少的人,到时候暴动一起,各区都会响应的。 现在就差武器了。 这个让我有点心急,瞎眼于那边怎么安排的呢? 又下雪了,很大的一场。 坑里起雾了,非常的大。 一到冬季,隔三叉五的就会起大雾。 冬季里也是死人最多的时候,西面的万人坑,每天都往里扔人,简直让人噩梦连连。 这也让我们这些人,仇恨生起,如果暴动,大部分人会响应的。 我也让我们的人,让他们开始准备工具,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就得用手里的工具了,但是这个成功性,简直就是太小了。 我住在坑上面,也有了相对的自由。 快近年关了,来了几个修小火车的人。 让我看管。 这几个人原来都是一个机修厂的工人。 我坐在一边抽烟,一个男人走过来,坐下,小声说:“是马老师吧?” 我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根烟,他说:“今天夜两点,五号小火车,第四节,就是修的这辆,会到第五区,上面拉的是棉衣。“ 我站起来,走到一边,看着四周,机枪,小炮,流动哨,固定哨,这些我都很清楚,突破点依然是西面的位置,主攻的位置,其它的就是牵制,也有机会逃出去,但是就要看武器有多少了。 正文 第184章 通辑告示 我下午巡查,告诉了五区的人。 枪,藏在什么地方,都把地方准备好了。 这次暴动,对蓬莱人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第二天,我先到五区五队,我们的告诉我,全部安排完了。 有枪三十支,手雷五十,还是太少,其它的区还没有。 这个就难弄了,容易出现问题。 这怎么办呢? 如果其它的区也有枪是最好的了。 我告诉五区的人,在装煤的时候,把小火车弄坏。 两天后,修小火车的几个人又来了,到了坑下的五区。 我下坑陪着。 那个人干活,休息的时候,坐到我旁边,我给了一根烟。 我小声说:“其它的几个区也要。” 这个人看着远处,小声说:“不可能。” 我说:“必须要有,不然这次行动的意义不大。” 这个人说,明天告诉我结果。 小火车需要换件,当然没有修好。 我其实,很紧张,这次的行动,会死多少人,不清楚,除了我们的二十个人,找过仗,其它的人,都没有打过仗,最多的就是拿过猎枪。 第二天,几个人又来了,拉着两大木箱子零件。 下坑,这个人小声说:“箱子下面是手雷,其它的弄不好,往其它的区,我也只有等着修小火车。” 我说:“我安排。” 手雷转移出去后,我就往其它区去了。 我安排了两个区,最里面的,还有就是中间的,其它的区,没办法弄,小火车坏多了,那就出现问题了。 这样的风险是十分大的,但是我没办法。 我回到五区,修小火车的人还在忙碌着。 我告诉那个人十八区和九区。 这个人很不满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清楚,这是玩命。 我也是没办法了。 他告诉我,两天时间完成。 这两天我是不安的,让我去十一区去检查,十一区出了事儿了。 这两天,我就得盯在这儿。 我一直担心出会问题,如果出现问题,就会大查,如果大查,恐怕所有的事情都会暴露的。 两天这去了,没有事情,我松了口气。 小五子来了,带着吃的,喝的。 小五子说:“还不错吧?” 我说:“不错,不费脑细胞,不像当老师。” 小五子说:“再过十天半个月的,我把你弄到奉天当老师,我也到奉天去。” 我说:“上哪儿干什么?” 小五子说:“你觉得你在锁阳城还能呆下去吗?” 我抽烟,小五子说:“你的纵横鼓儿,还没教完我呢。” 小五子笑了一下,站起来,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我得行动了。 第二天,各区都走了,两天后的上午九点半行动,会有雾出现,这个时候便于行动,坑上面的人看不到下面的人,靠近了才能看到。 我紧张,半夜起来,抽烟,坐在外面,已经是开始起雾了。 坑下和坑上的温度差很大,雾起来,就会升到坑口,弥漫开来。 早晨起来,吃过饭,我就下坑,各区的转着,他们告诉我,都准备好了。 我在五区拿到的枪,快九点了,我坐在角落里抽烟。 我手都是哆嗦的,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坑下十几万的劳工,一旦暴动,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不清楚。 又有多少人跟随我们呢? 所有的变数是太大了。 九点行动,往上走,分散着走,上千的人,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其它的区也应该是这样的。 我们看清楚了四个点,机枪点两个,两个炮点。 我开的第一枪,然后就是往上冲,拼了命的,不管那些了。 打掉两个炮点,两个机枪点,抢来的机枪,小炮,就掩护更多的人,逃走。 四面都是枪声,我不知道那四面的结果,但是有两面很快就没有了声音,看来是失败了。 有蓬莱兵往这边过来了。 打了有十几分钟,我喊:“撤。” 子弹都打没了,往山里跑,子弹在耳朵飞着,有人倒下了,我没停。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跑过,拼着命的,生死不顾的。 进了山,已经是跑散了,我一个人,进了山后,我又跑了十几分钟,停下来,坐下,往下面看,看不清楚,有雾,能听到枪声,冷清的枪声。 点上烟,我知道,不能往森林里面走,只能顺着边走,钻进里面,想出来是太难了。 我没有计划好,出来后,我到什么地方去,因为我清楚,有可能是出不来,也没有费那个心思去计划,我竟然跑出来了。 这次暴动,应该是给蓬莱人极大的打击了,至少我们这边的蓬莱兵,全部给干掉了。 我顺着山边走,天黑了,我还没有找到路。 天很冷,我不停的在走,半夜了,看到了大路,下去,顺着走,前面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进了村子。 我敲开了一家的门,是老头给开的门,我说是我外乡人,迷路了,想借宿。 老头说:“进来吧。” 我进去,老头说:“轻点,老伴睡了,你先到北屋。” 我进北屋,老头一会儿就端上来了面,还有一个菜,一瓶子酒。 他说:“喝点吧,冻坏了吧?“ 我说:“是呀。“ 我喝酒,老头陪着我喝。 老头问:“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一愣,看着老头。 老头说:“别害怕,我看你身上有血,还有点火药味儿,肯定是逃出来的,我儿子也在坑里。“ 我说:“噢,不清楚。“ 我不能多说,认知道,这儿是坑不。 老头说:“天亮前你要离开,我给你准备点干粮,这儿蓬莱人很快就是搜查到的,离煤坑并不远。“ 我是绕了山了。 喝完酒,拿着干粮我就走了。 老头指点我,从这儿翻过山,有一条小路,一直走,就能到奉天。 可是我到奉天干什么去呢? 奉天恐怕也在四处的抓我了。 如果回锁阳城呢?更不行了。 现在怎么能联系组织,我也不知道了。 那就暂时到奉天,大隐于市,也许会安全一些的。 我天黑才到了奉天,在周边找了一个地方住下了。 少小年拉了杆子,恐怕早就钻山了,我肯定是找不到他了。 第二天,打扮了一下,进了城,奉天没有那么严,但是,通缉我的告示贴出来了。 我去找了于天。 我知道,这样会给于天带来麻烦,而且,于天会不会出卖我,也不好说了。 但是,我没有选择。 正文 第185章 地窨子 我见到了于天,于天给我泡上茶,让我准备酒菜。 于天说:“我是胆子太大了,一会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离开奉天。“ 我说:“我没地方可去。“ 于天说:“我会安排好你的。“ 我听着有点哆嗦,这什么意思? 我说:“不必了,我马上就离开。“ 于天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沉默了,反正已经是这样了。 吃过饭,于天让司机带我走,怎么安排的我不知道。 开车出了城,就往东走,一个多小时后,车停下了,荒野,东面是山。 司机说:“从这儿上去,两个小时后,你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司机说完,开车就走了,这是把我扔在这儿了,于天怕我牵连他吗? 我看着山,没有路,全是雪。 我犹豫了,但是我还是上山了。 虽然有雪,但是还是能知道哪儿是山路。 我一直走,近三个小时,我看到了脚印,这应该是有人活动。 顺着脚印走,我看到了地窨子,冒着热气。 一把枪在后面顶住了我,我说:“我是好人。“ 这个人冷笑了一下说:“我也是好人。“ 这个把我弄到了地窨子里,少小年坐在那儿喝酒,吃肉呢。 你爷爷。 少小年说:“好了,你们都出去,注意守着,这货别把鬼带进来。” 因为有脚印,这是很危险的。 喝酒,吃肉,少拐子说:“听说你玩了一个大雷?” 我说:“屁吧,差点命没了。” 少拐子说:“我看你这是玩到头了,得换另一种玩法了。” 我说:“怎么玩?” 少拐子说:“我现在有四百多人在这山上,我给你了,我到奉天去玩。” 我说:“满街都是我的头像告示,你也好不了,还去奉天?何况我接了你这些人,干什么?我有自己的组织。“ 小小年说:“我就你的组织,你的上级。“ 我笑起来说:“少拐子,你要点脸不?我们的组织差点没弄死你,就是没得到机会,你跑得快。“ 少小年说:“这是真的,今晚有酒吗?“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少小年,少拐子是什么套路? 我是质疑的,少小年说:“我到时候离开这儿,你接管,任务于爹会安排的,他过两天就来了。” 我说:“少拐子,你玩我?” 我气得发疯。 少拐子说:“没办法,不过这次你是立了大功了,煤矿起义,给蓬莱人造成了极大的损失,接下来你需要做的,我想,也不会差的。” 我说:“你别BB了。” 我起来,出去,抽烟。 这白雪皑皑的大山里,藏着四百多人,丝毫的看不出来。 抽完烟回去,少小年说:“明天我就离开这儿,晚上会来一些人,开一个会,正式的交接。” 我沉默,一直都在沉默,少拐子是自己人,我是丝毫没看出来,这货,一天天的就是在坑我。 少拐子走了,我送的,他拐着走的,看着他那身影,是那样的孤单,一时间的,我到是后悔,说了那些不应该说的话。 瞎眼于来了,我跟他喝酒,他跟我说:“你的任务就是打击侵略者,锁阳城的蓬莱人,打游击。” 我知道,这就是打游击。 我说:“现在是冬季,山里吃的,我看了,维持不了十天,四百多人,怎么办?” 瞎眼于说:“抢呀!” 我说:“煤矿刚暴动完,蓬莱人现在正是发疯的时候,不是时机。” 瞎眼于说:“找于天借粮。” 我沉默了,找于天借粮,那不可能了,奉天也是被蓬莱人控制住了,于天的粮食也是被控制住的,想运出来一粒,都难。 我说了,瞎眼于说:“那就想办法,现在就是这样的条件,为了革命,不要怕这个怕那个的。“ 我沉默,其实,我带着人打游击,不适合,我最适合的就是和侵略者周旋,打鼓儿。 不过,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也只能是去做了。 我开会,十个分队,一队四十人,打游击,不适合人多。 锁阳城的情况我是十分了解的。 蓬莱人的粮库,分成三个点存放着,都是重兵把守,一个粮库有五十多个人把守着。 我让一分队,出击,只是扰,不真打,多东面,二分队是惊,就是手雷往里扔,然后跑,三分队就真打,四分队抢粮食。 这个粮仓偏远一些,他们调人过来,需要二十分钟。 扰,惊,打,要在十二分钟内完成,留下五六分钟装粮食,剩下的时间就是逃走。 这个计划是这样的,但是变数也是不确定的。 半夜十二点下山,我和瞎眼于喝酒。 瞎眼于说:“现在的形势不太好,打游击是非常的辛苦的,但是要有耐心,别着急。“ 我说:“死我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喝酒,耐心的等待。 三个多小时后,四个分队的人回来了,四个分队长汇报,一队死了三个人,二队两个,三队六个,一共伤了十几个人,粮食抢了一车,蓬莱人没有追。 我锁着眉头,半天说:“坐下吧。“ 我给他们倒上酒,瞎眼于去睡了。 我沉默。 半天我发火了:“怎么搞的?死这么多人,伤这么多人?“ 他们低头了。 我说:“扰,惊,都死人,打也就罢了,怎么搞的?他们不过就五十多人……“ 一分队队长说:“他们有机枪,火炮,我们只有枪,而且子弹也不多,不敢乱开枪。“ 我一愣,问:“有多少枪?“ 一分队队长说:“出去四个分队,一百六十人,一百六十杆枪,都拿走了。“ 我激灵一下,冒了一身的冷汗,这蓬莱人要是抄我老窝,一下就完了,我浑身发冷。 我骂着少拐子,这简直就是坑我,我以为是全部装配。 我问:“少拐子抢的军火呢?” 二分队队长说:“给八团了,我们六团毛也没拿到。” 我愣住了,这少拐子,你大爷,坑我。 我说:“把伤员照顾好。” 三分队队长说:“药不多了。” 少拐子,我特么的想掐死你。 敢情,扔给我的就是一个架子,我去你大爷。 第二天,瞎眼于起来,吃过饭,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瞎眼于说:“大雪嚎天的,我不去。” 我说:“怕我把你埋了是吧?“ 瞎眼于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八团更需要那些东西。“ 我说:“别废话了,我准备打刘屯,抢军火。“ 瞎眼于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刘屯的蓬莱兵,三十多,火炮有五个,车两台,粮食也有不少,直接干掉。“ 我说:“说是轻巧,没那么容易。“ 瞎眼于说:“是呀,这一仗不好打,弹药是有数的,手雷也不多了吧?“ 我让十个分队的队长来开会,弹药真的不多了,手雷竟然只有十枚了。 我说:“各队枪法好的有多少人?” 各队的情况不太好,猎户有二十多人,其它的基本上没有经过训练,说不好听的,有的人连枪都没有放过。 我骂着少拐子,你大爷,怎么搞的,我以为少拐子这四百多人都成熟了,所以,来了也没有多问。 我说:“把打过枪的人统计一下,然后报上来。” 十个人走后,瞎眼于竟然笑出声了,我说:“于爹,你开心吧?” 瞎眼于说:“我没料到,这少拐子是真的挺坏的。” 瞎眼于也不知道情况。 用过枪的人,有不到二百人,我勒个去。 二百人,五个分队,从山道走,到刘屯需要一天的时间,刘屯的蓬莱兵所在的地方,离山不远,半夜冲下山,开打。 正文 第186章 跑得快 我带着人冲下山,直接就扔手雷,十个手雷之后,冲进去,刘屯的蓬莱兵真是懈怠,除了两个哨兵之外,其它的都脱了衣服在睡。 这是老天成全我。 三十多个蓬莱兵全部被消灭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儿竟然有一个枪库,火炮五十,枪四百多,弹药无数,粮食无数,装了满满的两车,开车就跑。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刘屯蓬莱人想在这儿建机场,等着开春就建,这是提前做了准备,让我给掏着了。 我把车藏到了山里,东西运到上山。 这回我放心不少,人人有枪,弹药也够用,吃的也给维持一个多月,因为只有两台车,没办法,现在再返回刘屯,肯定是不行了,蓬莱人肯定会很快就到的。 我也把粮食藏了,如果蓬莱兵搜山来,就跑,他们找不到粮食,等他们撤了,我们再拿粮食。 我得手了,瞎眼于似乎并不高兴。 我说:“怎么了?不高兴吗?” 瞎眼于说:“蓬莱人的飞机恐怕很快就过来了。” 果然,三个小时后,我听到了蓬莱人飞机的声音。 人都藏到了地窨子里,还是被炸了。 半个小时后,飞机离开了。 我吹哨,各分队的队长来了,死伤几十人。 我沉默了,冬季的山里不好藏人。 这儿选的并不好。 我问瞎眼于:“是不是换一个地方呢?” 瞎眼于说:“必须得换。” 我问:“有什么地方?” 瞎眼于说:“往北十公里,有一个山洞,冬暖夏凉,有三个出入口。” 我当时就命令,带上东西出发。 往北十公里,进了山洞。 确实是不错的地方,但是也有问题,如果蓬莱人发现了,把三个洞口一堵,就完犊子了。 各洞口设了哨兵,最高点也加了哨兵。 这个冬季,能在这儿安稳的度过去,等到春天,就好玩了,树木绿起来,也便于隐藏。 我是这个打算,但是粮食还得抢,不够。 瞎眼于说:“什么计划,什么打算,你自己看着来吧。” 我带着一分队队长左明下山,往平乡去。 平乡驻扎着蓬莱的一个小分队,二十多人,那儿有一个粮仓,是蓬莱人的一个分粮仓,有大量的粮食。 我得去看看情况。 平乡,三面环山,蓬莱人的小分队就驻扎中平乡的中心,粮仓十几个,立在一个院子中。 我和左明远远的看着,我说:“给我看好了,有多少蓬莱兵。” 出来进去的,我们观察了一天,有二十八个蓬莱兵,人虽然少,但是守备确实是完美,五门小炮,机枪四架,架在房顶上,没有死角,如果要抢,得想办法。 天黑后,我们离开,我说进城区,左明看了我一眼,说:“我到不害怕,你可就悬了,蓬莱人四处的抓你。” 我说:“灯下黑。” 左明笑了一下说:“玩少团长那套,你不一定能行。” 这分明是看不起我。 我说:“那就走,精明点。” 进城,我去欢乐园的一家酒馆,坐在角落,我说:“你打一个电话,多了不说,就说让她到这儿来。” 左明出去打电话,一会儿回来了。 坐下喝酒,左明是左顾右盼的,我说:“你别瞎看,就正常的喝酒吃饭。” 左明紧张,我看得出来。 半个小时后,小五子进来了,我让左明打电话,找小五子的。 小五子进来,坐下,笑了一下说:“我们又面见面了。” 我说:“是呀,我想你了,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的。” 小五子说:“我是胆子真大,我只要一摆手,你就完了。” 我说:“尽管摆手。” 小五子笑了一下,看了左明一眼,我说:“左明,你现在就回去吧,我得在这儿呆上两天。” 左明还犹豫,我摆了一下手,左明走了。 小五子说:“打上游击了吧?刘屯事件是你干的吧?” 我说:“不是,是少拐子干的。” 我不会承认的。 小五子说:“你找我肯定是有事儿。” 我说:“对,我需要药,大量的。” 小五子说:“这个可弄不到,消炎药全部被控制起来了,没有人能弄到。” 我说:“你可以点点我。” 小五子锁着眉头说:“你有点过分了。” 我说:“我是你的哥哥。” 小五子笑起来说:“确实是,没想到,你会是一个大的麻烦,我给你三分钟时间,逃跑,看看你逃跑的本事,对了,你需要的东西,在平乡,看你本事了。” 我站起来,站了一会儿,撒腿就跑,我看到小五子眼睛里有凶光出来了。 我跑出去三分钟,警报就响了,随后就是蓬莱兵,警备队的人出来了。 我是穿街过巷,走胡同,总是提前一步,蓬莱兵总是比我差那么几步,这一种的狂奔,出了城,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这小五子来真的了,看来是翻了脸了。 我回到山上,瞎眼于说:“看你跑得到是挺快的。” 我说:“你说说,我干什么了?” 瞎眼于说:“左明先回来的,你和他没差多少时间,说明你跑了,你找紫秋叶子去了,去要消炎药去了,没成,让人举报了。” 我说:“你就好像能看到一样。” 瞎眼于说:“我在教你长本领。” 确实是,瞎眼于比不瞎的还要厉害。 我问:“小五子说的,药在平乡,是真的吗?” 瞎眼于说:“是真的,但是想拿到,没那么容易。” 我说:“这是提醒我吗?我正要到平乡抢粮食。” 瞎眼于说:“你们的观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那儿是蓬莱人的一个粮仓,有五分之一的粮食都存在那儿,还有药,你说,只有一个小分队守着,这个不太对吧?” 我也想到过,但是小五子说药在平乡,我就觉得我的观察有问题了。 我说:“丝毫没有看出来问题。” 我把左明叫来了,喝酒,问他:“你观察的情况说一下。” 左明说了,很详细,瞎眼于听完说:“不太对呀。” 我问:“什么地方不对呢?” 瞎眼于说:“只有二十八个蓬莱兵把守,这个有问题。” 我想了半天说:“左明,你明天夜里带十几个人下山,佯攻一下,看看情况。” 瞎眼于说:“不必了,打草惊蛇,明天你进城,再打探一下。” 我一愣,看着瞎眼于说:“你是想弄死我呀。” 瞎眼于笑起来说:“你跑得快。” 我知道,我对城里最熟悉了,而且我跟小五子也学会了不少特工的技能,尤其是逃命,这是小五子特意教我的。 我问:“找谁呢?” 瞎眼于说:“紫秋叶子已经告诉你了,那儿没有那么容易,但是那些兵,藏在什么地方了呢?我觉得,应该是枪响,这些藏起来的蓬莱兵,立刻就能到位。” 我说:“就是说,还在平乡,在粮仓的四周,也可以说,他们打了埋伏,等着我们的人进去,如果是这样……” 这么一想,我浑身发冷。 看来这是一个套子呀,是小五子打的鼓儿,给师傅用上了,我差点没上当。 这小五子的小鼓儿,打得到是不错。 我琢磨着,我得还鼓儿呀,来而不往非礼也! 那这鼓儿怎么打呢? 我到是要问问瞎眼于了。 我问,瞎眼于想了半天说:“我让你再进城,就是打鼓儿,药我们必须得拿到手,受伤的人不少,没有药会死人的,这鼓儿,怎么敲,就看你的了。” 瞎眼于没有给我什么主意,这鼓儿是实在难打了,因为没有条件。 正文 第187章 硬上鼓儿 这鼓儿,没条件,硬上鼓儿,会出问题的。 但是,这个时候,硬拼,我们的人恐怕是拼不过,这不是靠多少人的问题。 我再次进了城,锁阳内城,我藏在了胡同的一个百姓家里。 天黑后,我出来,到胡同的酒馆喝酒。 这个地方和带小五子来过两次,这儿的鱼很好吃,小五子是特殊的喜欢,她说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到这儿来吃鱼。 小五子进来,我坐在角落里,她往这边看了一眼,没有认出来我。 她坐下,吃鱼,竟然喝白酒。 我敲了三下桌子,小五子往这边看,就慢慢的走过来了,她左手伸到腰后面了,这是要拿枪。 我没动,她过来坐下,看了我半天说:“贼胆儿。” 小五子和我喝酒,我说:“我教你纵横鼓儿,金鸡鸣佛晓。” 小五子看着我,我讲,她听,这是纵横鼓儿的高级鼓儿。 我讲完,小五子说:“真好。“ 她问我:“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我说:“没事儿,想吃这儿的鱼就来了。” 小五子说:“为了一口吃的,命都敢不要,不符合常理。” 我说:“鸟儿为食亡,人为财死,那么我就是鸟儿。” 小五子笑起来说:“师傅,你打鼓了,你也看出来了,你这是还鼓儿来了,可是我丝毫没看出来,你还鼓儿了。” 我说:“没条件,我还打什么鼓儿呢?” 小五子说:“最好别硬上鼓儿,你说过的,危险,我还奇怪的就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呢?” 我说:“我有一个爹,你也知道,是瞎子,能掐会算的,我算的,学到了他的真学。” 我心里想,我特么的是猜的,我敢四处的张扬去找你吗?我也不敢打电话,这边打了,那边你就抓我,我还能跑得了吗?我的逃生之术,是她教的,对我是太了解了。 我只能坐在这儿等,守株待兔。 小五子说:“胡扯。” 我说:“中国的文化你只懂了个皮毛,古代有《推背图》《易经》,这些都可以推算的。” 小五子说:“我知道,但是没有那么神奇吧?” 我说:“我能算到你,今天会来。” 小五子看着我,也是半信半疑的。 小五子又问我:“你当真的没有事情?” 我说:“没有,不过平乡我肯定是要打的,必须要拿到药。” 小五子不说话了,沉默。 她喝了一杯酒后,就有事,先走了。 她前脚走,我后脚就跑了,比兔都快。 回去,瞎眼于说:“打成了?” 我说:“没打。” 躺下就睡,早晨起来,吃过饭,我拿着枪,就往山里走,到最高点的哨兵处,我问:“怎么样?” 哨兵说:“没有情况。” 我往山下看,很安静。 我坐下点上烟,给了哨兵一根。 我打了小五子一鼓儿,我教她的金鸡鸣佛晓,这是高级鼓儿。 金为,金木水火土之首,强硬,完美,厚重,意思是重兵,强行攻击,鸣,鸣叫,太阳东升,意思是东面,天亮进攻,讲究的是一个天时,地利。 当然,我没有这么讲,小五子到底明白没有,我不清楚。 这鼓儿,就是里应外合之鼓,鸣意为通风报信,这是总鼓儿,下面分鼓儿是八支,八种成鼓的方法。 我都讲给了小五子。 她聪明,肯定要猜测,我要强行进攻平乡,而且是在东面,天亮之时。 如果她是这样分析的,必然会增加更多的兵力。 我让左明带着人,去观察。 这是单打鼓儿,打给聪明人的,才更容易成功,但是也更难。 左明天黑后,返回来,我问情况。 左明说:“从东面调了四车的兵过来,一百人,还有八门火炮,机枪两架。” 我说:“还有呢?” 左明一愣,说:“就这些了。” 我说:“车从东面开过来的,东面什么地方呢?” 左明摇头。 我说:“你干什么吃的?” 左明站起来说:“我再去。” 左明走后,瞎眼于说:“这已经不容易了,慢慢的来吧,在战斗中成长吧。” 我骂少拐子,瞎眼于喝酒,不理我。 后半夜了,左明回来了。 我炖的菜,酒倒上,让他喝。 他说:“对不起。” 我就知道,没有探听到消息。 我说:“没事,说说情况。” 左明告诉我,半两公里有车痕,后面就没有了,应该是车后面拖着扫把一类的东西,把车痕给弄平了。 而且天黑后,就下雪了。 我说:“没事,喝完,就去休息吧。” 果然,这小五子给我打鼓儿了,从告诉我药在平乡。 左明走后,我出去了,去了平乡。 左明说得没错,确实是,我看完,就走小路,一直走,到山下面,没有路了。 我看着这山,十几分钟后,离开了。 回去,睡觉,中午爬起来,和瞎眼于喝酒。 我说:“平乡往东的那座山,叫什么山?” 瞎眼于说:“无明之山。” 我画图,我看的那边,跟刀切的一样,没有路了,四台车怎么出来的? 我画得非常详细,然后给瞎眼于讲。 有两个地方我是质疑的。 太完美了,也太不自然了。 我圈出来,如果要是白天看,会更好一些的。 我说了我的质疑。 瞎眼于说:“你的鼓儿成了,听说蓬莱人在山里有一个机场,军火库,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那两个地方,一个在半山腰,应该是飞机场,山洞里面,能飞出来飞机,下面就是车库,应该是非常的大,隐藏得太好了。 我叫左明来,让他带着一个人,去看山,这两个质疑的地方,是不会走人的,人有人的通道,把这座山观察明白。 我这次是交待得清楚。 我让左明去,我得培养出来一些可用之人。 左明带着一个人去的,我也告诉他,注意隐藏。 这小五子玩的鼓儿真悬,差点着道了。 那平乡就是一个假的,一个套儿。 我和瞎眼于说:“派一百人打平乡,佯打,分成两伙,南北两个方向,打完就跑,如果追,另一伙就出来打,打完也跑。” 瞎眼于说:“这就是游击,辛苦。” 我让各分队长来,开会。 各队选出来二十人,组成二百人的一个队,分成五个小队,准备,火炮,手雷,炸药。 左明回来后,说发现了后面有人的通道,进山里了,有两条。 我分析得没错,那么有多少兵力,根本就无法知道。 而且药品所在的位置也不知道。 攻进山洞里,这个是真的不行,行不通,肯定是重武器把守,说不好听的,还有高点的位置,甚至有他们的攻击点。 我发呆。 正文 第188章 情鼓儿 我自己又去观察去了,白天去的。 我发现了两个高点的位置上有反光,那应该是一个攻击点,位置相当的好,接近了,就会被发现,这是冬季。 我返回来,和左明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我没发现。“ 我说:“以后注意观察的能力。“ 我和瞎眼于说:“C位小组的人,我要借用。“ 瞎眼于说:“不可能,他们已经有任务了。“ 既然不成,我就得另想办法了。 瞎眼于说:“在奉天,有一个蓬莱人的研究所。“ 我到是听少小年说过一次,说要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没有下文。 我问:“那又怎么样?“ 瞎眼于说:“毒气。“ 我一听就明白了。 我说:“那肯定把守得非常严。“ 我知道,那是蓬莱人的实验室,重兵把守,而且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几个兵点的中心,没有可能。 我开出了一个单子,电池,食盐,密封好的瓶子,废旧的电机,电线…… 这些东西弄起来,并不麻烦。 左明带着一个人,用了三天的时间,把这些东西弄全了。 我让左明去观察,这个山洞很大,应该有排气空。 我让他到山洞的顶上去,穿上白色的衣服,全白,夜里和雪是一个颜色的,就是高点的打击点也是难发现的。 我开始制造氯气,一个12V的手摇电机,我用了三天时间才弄完。 这个我学过,也自己弄过,上世的时候,我也鼓动弄这些东西。 然后就是氯气的生成,这个简单,把氯气收集到瓶子里。 我单独的在一个地窨子里,有两个助手,一个在外面守着,每隔几分钟,就叫我们一声,我害怕被毒死。 一天氯气能弄二十瓶。 最终结果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左明找到了四个排气孔,一个气孔有脸盆那么粗,我得制作足够的氯气。 他们不明白,瞎眼于也不明白,问我在胡弄什么呢? 我说:“你别管,你不懂。“ 二百瓶氯气制造完成。 我开始安排人,全部穿上白色的衣服,打平乡的一百人,分成两组,夜里行动。 打山洞的人,五十人,带着二百瓶氯气,到排气孔,扔进去,然后撤退,会合后,二百人,分成五组,伏击。 我安排好后,下山了,去了锁阳城胡同的那个鱼馆儿。 我给小五子打了电话,约她到鱼馆来。 小五子来了,穿得很漂亮。 坐下后,喝酒,我说:“你越来越漂亮了,几天看不到你,还有点的挺想的。“ 小五子脸竟然一下红了,说:“别不要脸。“ 我说:“我没有老婆,你没有丈夫,这不正常吗?” 小五子说:“我们是敌人。” 我说:“立场上是,可是爱情没有敌人之说。” 小五子说:“你来有事吧?” 我说:“和上次一样,没事,就是想你了。“ 小五子说:“你说,我要是打鼓儿,能成吗?“ 我说:“有两个人你不能打,一个是少小年,一个就是我。“ 小五子笑了一下说:“中国有一句话,弟子不必不如师。“ 我说:“是呀,你确实是很聪明,不过可以试一下。“ 小五子笑起来了,说:“你是不是要行动了?“ 我说:“对,没错。“ 小五子说:“师傅,那就对不住了。“ 我说:“凭本事。“ 喝酒,聊天,小五子说,希望我平安无事,也希望战争结束后,我们还能是好朋友。 这是每一个希望的,小五子也不想来中国侵略,也不想有战争。 我说:“只你们的国家退出中国,一切就都结束了。“ 小五子沉默,这不是她能左右的。 晚上十点,小五子离开,再有两个小时,平乡就先开枪了。 我离开锁阳城,回山上,瞎眼于坐在那儿喝酒。 我说:“早点睡吧。“ 瞎眼于说:“睡不着呀。“ 是呀,我也睡不着,听到枪声了,瞎眼于说:“这一仗打完,把上就撤走吧。“ 我知道,如果成功了,蓬莱人就会发疯,会上山来围剿。 枪声不时的会传来,有的时候一阵,有的时候是冷枪…… 天快亮的时候,全部撤回来了,左明带着的人,背着药品,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 我问:“情况怎么样?” 左明说:“进山洞拿药人的,都中毒了,有十二个人。” 我知道,现在的条件是没办法治疗,肯定是死了。 我说:“那边呢?” 整个山洞里的人,估计没有几个活着的了。 我说:“马上撤退。” 我们开始撤离这个地方。 一直往背,六个小时后,一个山洞群。 休息,吃饭,飞机就在上空盘旋着,没有发现我们。 这一仗,受伤的不少,死亡六人,中毒的人,也在转移后,陆续的死亡了。 瞎眼于问我:“你用的是什么毒?” 我说:“你不懂。” 瞎眼于说:“药品很多,我们用不了,我已经安排人下山了,通知他们,到我们的一点儿,取药,人回来后,就派人送药去。” 我说:“于爹,我现在是这儿团长,有事情,我还决定。” 瞎眼于说:“我也是着急,那边受伤人的也不少。” 我说:“八团?” 瞎眼于说:“对。” 我说:“有本事他们自己去弄。” 瞎眼于说:“他们有其它的任务,任务更艰巨,我们是一个团体。” 我不说话了。 药送出去了,瞎眼于说:“这个冬天我们都得在山里呆着,粮食都够用,过了这个冬天,我们的任务就多了。” 有人进来汇报说:“有人上山来。“ 我说:“盯住了。“ 一个人上山来,竟然是少拐子,我看他就生气。 少拐子进来,坐下,瞎眼于让人弄了酒菜。 我说:“少拐子,你太不是东西了,这六团这些人,多少人没打过枪?这个我不说了,你还摘我的桃子,你太不是东西了。“ 少小年笑起来说:“兄弟,我知道你有能力,现在你六团很不错。” 我问:“你来又是祸害我的吧?” 少小年说:“真是我兄弟,借点装备。” 我说:“做梦吧。” 有人跑进来说:“蓬莱兵上来了。“ 我勒个去,瞪着少小年说:“你孙子引来上的吧?“ 少小年说:“我大意了。“ 我马上让人撤离。 如果我们开打,蓬莱的飞机,随后就跟上来,容易团灭了。 撤退,跑得快,蓬莱兵不熟悉这山势,也不适合山里作战,没经验。 这次撤退,没有损失,这并不代表以后也会这样,蓬莱人也会积累经验的。 正文 第189章 逃生之术 少拐子借装备没成,骂着我走的。 我说:“少拐子,祝贺你,下山就被蓬莱兵给抓了。“ 少拐子大骂,我大笑起来。 瞎眼于说:“本是同根生呀。” 我说:“屁吧,把蓬莱兵都招来了,灾星一个。” 瞎眼于没有再说什么。 少拐子真特么的被蓬莱人给抓住了,关在了锁阳城的监狱里。 我勒个去,我抽了自己嘴巴子几下。 我得救这货呀! 我说了,瞎眼于说:“你看着办吧。” 我让左明,守在山上,有情况,看形势办,和瞎眼于商量着来,我不一定几天回来,甚至说,回不来。 我进锁阳城,给小五子打电话,锁阳城酒楼,二楼,我站在对面看着。 小五子来了,一个人开车来的,没有带兵,现在我不得不防着她了。 小五子进包间,五分钟后,我进去的。 坐下,小五子看着我,半天说:“师傅就是师傅。” 我说:“怎么了?” 小五子说:“我打得鼓儿,以为天衣无缝,事实上,您早就看出来了,是吧?” 我说:“是呀,差点没上当,就是因为你往平乡运兵了,这鼓儿就败了,中国有一句话,满则溢,你打得太满了,分寸没掌握好。” 小五子说:“谢谢师傅的教导。” 我说:“不用,我想求你一件事。” 小五子说:“你说吧,我会尽力的。” 我说:“少小年被抓了,在监狱里。” 小五子说:“我知道,但是我没办法,少小年这回恐怕是不能活着出来了。” 我说:“有办法吗?” 小五子说:“没办法。” 我低头喝酒,少小年我得想办法弄出来。 我没有再多说,教了小五子纵横鼓儿。 小五子说:“我还会打鼓儿的。” 我说:“你是特工,不是玩这个的,你还有三岛组。” 小五子说:“这是我的事情,我走了。” 小五子走了,她走没到五分钟,我听到有脚步声,喊声,一个高儿我就跑了,从后窗户跳下去的,二楼,然后进胡同,越院,过墙。 小五子也特么的太坏了,刚喝完酒,就耍我。 但是,她知道,我能逃得掉,她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窗户,我就知道要坏事,但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我跑回去,琢磨着,怎么救少小年。 这个监狱,在我的那世,还存有,成为了一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后来关着蓬莱的战犯,还有最后的皇帝。 我有一个朋友,在那儿工作,所以我对这座监狱是很熟悉的。 我的朋友也跟我讲过,说这监狱怎么怎么样,跟我说过,当年有犯人想逃走,在监狱西侧,修了一个暗道,用了六年的时间,能走的的暗道,一直通到监狱大墙外面的一个房间里。 我算时间,应该这个暗道已经是有了,得有十年左右,不过还存在不存在,我不清楚了。 我不能再进城了,太危险,我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和少小年一样,被扔进这座监狱里去。 我问瞎眼于:“城里有我们的人吗?” 瞎眼于说:“有,但是不会轻易用的。” 我说:“救少小年。” 瞎眼于说:“最好你想办法,我们的人,隐藏起来,建立一个点儿,不容易,而且一个人出事,会牵扯出来几个。” 我说:“我现在是不敢进城了,小五子上次派人抓我,我跑得慢了,就完了。” 瞎眼于说:“得了吧,你和小五子怎么个关系我还不知道?” 我一听就来气了,说:“你的意思我是勾结蓬莱人呗?” 瞎眼于说:“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生气,出去抽烟,坐在高处,雪不停的在下着,这个时候是安全的,蓬莱兵不会进山,大雪太大了。 左明过来了,说:“炖了点肉,团长,一会儿喝一杯。” 我说:“少拐子在监狱,有一个地方,我需要证实一下。” 左明说:“我带人去。” 我说:“不行,现在太危险了,城里很严。” 左明说:“我有一个远房的叔,在城里开了一个小酒馆,不过,来往的少,不知道能行不?” 我摇头了,这样的消息不能走露了,蓬莱人接过这座监狱,对里面的情况是不清楚的,如果走露了风声,救少小年的指望就没有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进监狱。 我和左明说:“我过几天离开这儿,你今天晚上开会,宣布你是副团长,我走了,一旦回不来,你带这个团,记住了,多和瞎眼于请教。” 左明说:“不行,什么任务我去,没你,这六团就完了。“ 我说:“你不行,听命令就是了。“ 我和左明喝酒,喝多了。 早晨起来,瞎眼于说:“你现在是团长,我们是外党,不是流氓,地痞,你这样做,怎么带这些人?喝酒,吃肉。“ 我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呢?不过是一个打市井鼓儿的,没爹没妈,我也想过平静的生活,现在我钻山进洞的,我愿意吗?老子不干了。“ 我收拾下了一下,就走了。 进城,给小五子打电话,说在鱼馆。 小五子来了,我说:“你就这样对师傅?“ 小五子说:“你教我纵横鼓儿,我教你逃生之术,实际上的训练更有效果,你不是逃出去了吗?“ 我说:“你是想要我的命。“ 小五子说:“师傅,你这么快又回来了,这是要给我打鼓吧?救少小年。“ 我说:“我不干了,和他们吵起来了。“ 我把背包放到桌子上。 小五子说:“师傅,又要坑我,是次我让中村给训斥了。“ 我说:“和我没关系,我得找一个营生,到京城去。“ 小五子说:“当真?“ 我说:“是呀,不好混呀。“ 喝酒,聊天,小五子走后,我没动。 只是几分钟,我就被抓了,直接给关进了监狱,说我是重犯。 单独的牢房,放上会放风,我看到了少小年,他看到我都傻了,半天走过来,说:“你怎么砸进来的?“ 我说:“我特么的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 少小年乐了说:“那我就能活了,他们十天后,就枪毙我,都不审问,说我罪大恶极。” 我说:“真是,我都想弄死你。” 我跟少小年说了:“西城有一个仓库,仓库应该有一个通往外面的洞,我会想办法的,等我信儿。” 小五子第二天来的,我被提出去,在一个房间,小五子说:“你成心被抓吧?” 我说:“我累了,估计我这种人到什么地方都会被抓的,不想跑了。” 小五子说:“你一时半时的出不去,中村还有气头上,等过了这个时候,我想办法,你不要承认你是共党。” 我说:“我想到仓库去管理点事儿,牢房太小,太阴暗了。” 小五子说:“好了。” 小五子走了,我下午被调到了仓库,真是乱七八糟的。 那个人告诉我:“自己收拾。” 我收拾仓库,里面破桌子,椅子,还有建筑用的材料,反正是乱七八糟的。 我找出来床,铺上,开始收拾。 两天后,我在北角,发现了有一个铁板,撬开,是洞。 老天成全。 吃饭的时候,我和管我的那个人说:“仓库的东西太多了,给我找一个人,帮我。” 那个人想了半天,指了一下少拐子,说:“就他了。” 然后,坏笑着,我说:“一个拐子?” 这个人要打我,我躲开了。 少拐子和我住进了仓库,半夜,我让他看着,我钻进洞里,拿着一根铁棍。 真的很大,走了有五分钟,一堵墙,这是被堵上了。 我撬墙,天快亮出来。 这墙很厚,估计还得一晚上,前面还有不可预料的情况。 正文 第190章 鼓儿不敲不响 两个晚上,打通了。 半夜,我和少小年进洞,往外走,到头,是一块石板,拿着铁棍,使劲儿的砸,几分钟后,我们爬出来,我看到三个人,缩在炕看,看着我们,把我吓得,大叫一声,少小年一下就缩回去了,你爷爷的。 这是百姓家,我说:“别怕,没事。” 我拉少拐子上来,撒丫子就跑。 回到了山上,瞎眼于说:“回来了?” 我说:“喝酒吧。“ 喝酒,少拐子说:“你怎么知道的?那儿有洞?就算是你有监狱的结构图,那也不会标出来的。“ 我说:“你不懂。“ 瞎眼于说:“少团长,你天亮就离开这儿吧。“ 少拐子说:“不,我要在六团呆一段时间。“ 我说:“养精神?可别在这儿,你就是一个灾星,到哪儿,哪儿出事。“ 少拐子打了一下,说:“少废话。“ 少小年留下来了,组织训练,并不闲着。 我每天也是转山,观察情况。 等到开春,蓬莱人就会有一个计划,剿灭我们的计划。 而且是大规模的。 少小年也告诉我,东北有十几个团,都在打游击。 什么时候能把蓬莱人赶出中国,我也不知道。 这个冬季难过,几场大雪后,就封了山了。 少拐子给我讲锁阳城蓬莱失的布置情况,位置,人数,装备多少,他门儿清。 我说:“春天来了,你带着六团打吧,我就隐退。” 少拐子说:“我们两个,少了谁都不成,像一对鸳鸯一样,死了一个,另一个也就快了。” 我说:“滚,恶心。” 我出去抽烟,其实,白蕊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 如果没有我,白蕊会走上这条路吗? 我和白蕊是后一面也没见到,她的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世界就这么残忍。 春天,小草绿了,我们又转移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蓬莱人搜山了,但是一无所获,这大山,他们那些人进来,就跟撒了一把米一样。 少小年告诉我:“任务来了,袭击煤矿的宪队兵,一百多宪兵。” 我说:“少团长,你来吧,我不抢你的功。” 少小年说:“你觉得硬打好吗?” 我说:“你也会打鼓儿。” 少小年说:“我的是市井鼓儿,你的是大鼓儿,上鼓儿,我可不行。” 少小年鬼精。 我说:“别奉承我了,留着哄女孩子去吧。” 我出去抽烟,战争又开始了,我能活多久,我也不清楚。 我应该和小五子再见上一面儿。 可是我担心,小五子会真的抓我。 少小年让我打消这个想法,小五子,紫秋叶子,那可是蓬莱人,我们的敌人,别找死。 我觉得也是,再去就是找死。 但是,我得去探情况,少小年说:“不必,那边有我们的人,我已经告诉他们了,几天后,更详细的情况,会送过来的,再制定计划。” 这个计划,怎么制定?少小年恐怕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冬季,少拐子应该有不少的计划,他脑袋是一直没闲着。 袭击煤矿宪兵队,这个不太好弄。 煤矿的煤被运出去,阻止运出去,就要炸掉运办输线,铁轨,炸过一次了,让蓬莱人大受其伤,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把铁路铁建起来,重兵把守。 消息传过来了,宪兵的位置,火力,人数…… 非常的详细。 我看着,少拐子也看着,都沉默,这个位置不好打,只有一个进攻口,也是退口,堵上,就无路可逃,这是找死。 少拐子看完,也挠头了。 煤矿的宪兵就是保证煤矿安全的,和城区的宪兵队又不一样,城区的宪兵队中村大佐在那儿指挥,是重中之重。 这个煤矿宪兵队的位置确实是不好打,或者说,就不能打,有去无回。 少小年问我:“马团长,你看看怎么打?” 我说:“打你大爷呀,没看到吗?进去这个口后,在这儿,还有宪兵,直接就给你断了后路,你进去多少,吃掉多少。” 少小年说:“你马团长可是用兵如神,那纵横之鼓,你不敲,它也不会响。” 我瞪上少拐子一眼,出去,坐在树下抽烟。 春天是美好的,可是事情并不美好。 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可行。 少拐子问瞎眼于,瞎眼于说:“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 这事谁都不想说出自己的建议来,真打,是死人的事情,成了则罢,败了呢? 责任担不起。 我也清楚,蓬莱人也开始了他们的计划,就是剿灭,搜山。 这个计划不会小了。 我和少小年说了,他说:“我们的人在搜集这个消息,如果有了,就会汇报的,不过,那可是高级的机密,极机密,想知道全部的计划,也是太难了。” 我说:“那我们要做好准备,随时就撤退。” 少小年说:“宪兵队那边,你肯定有计划,有打算,只是你不说。” 我说:“是有计划,可是这个容易造成巨大的损失,你说说,我们的这四百多人,也不过就打了几仗罢了,没有经验,而蓬莱人那边,可是正规军。“ 少小年说:“谁都是在战斗中成长起来的,他们也是,他们也有不利,就是地不利,人不利,而且是到我们的国家侵略,他们的信心更容易被打败。“ 我说:“话确实是没毛病,如果你真想打呢,我们就尝试着,试一下,不行就撤退。“ 我说计划,宪兵队的位置很好,除了这个,就是警备队,四队,也调到了煤矿宪兵,一公里处,在外围,如果打起来,不只是宪兵队,他们也会快速的合围我们,这是有懂得用兵之人。 煤矿宪兵队一百多人,精兵强将,那入口之处,也有二十个左右的宪兵守着,现在不管是动任何人,他们都会立刻的做出反应,相合,这个想打,就得从警备队下手。 警备队是中国人,也是汉奸的队伍,他们并不是真心帮蓬莱人,是混饭吃,从这里面突然,是最容易的。 警备队七八十人,想突破,也并没有那么难。 少拐子听完说:“警备队四队有我们的两个人,只是说得不算,探听消息。“ 我说:“四队的队长队长是楚海,把这个人的情况给我调查清楚了。“ 少拐子派人去调查。 我琢磨着,去见小五子。 少拐子不会同意,瞎眼于也不会同意,但是我就是想见见她,总是感觉,她会有什么信息传递给我,几次都是这样。 她把信息半含不露的,传递给我,她是因为,学会了纵横之鼓,想在我身上较量一下吗? 我分析不出来,小五子一直就是一个谜。 正文 第191章 金鸡鸣拂晓 楚海的消息传回来,这个人是锁阳城做生意的,是布的生意,有两家布店,他为保布店,当了警备队四队的队长,这个人很会钻营,有头脑,但是是见利忘义的人。 怎么攻破楚海,这个我也是在琢磨着。 我和少拐子说:“我下山。“ 说完转身就走,少拐子骂着我找死去。 我下山,进锁阳城,进鱼馆。 到角落坐下,鱼馆的老头上鱼的时候说:“马团长,您吃完,就抓紧的离开吧。“ 我说:“麻烦您老人家,打个电话。“ 老头犹豫了半天,出去打电话。 小五子半个小时后来的,进来坐下,自己倒酒,一下干了一杯。 我说:“哟,脾气不小,酒量也涨了。“ 小五子说:“你是让我想不明白了,那监狱你也能逃出去,把少拐子救走了,你怎么就知道那儿有一个洞呢?“ 我说:“中国的文化是太厚重了,我和你说过,袁天罡,李淳风,两个人著书立说,学会了,就可以推算出来,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预知吧,跟为师好好的学吧。“ 小五子相当的不高兴,说:“我纵和横鼓儿,都没有学好呢,还学什么别的呢?“ 我说:“纵,横成鼓儿,少则三年,多则五年,甚至是十年,没有那么容易就学到上鼓儿的,不急,努力吧。“ 小五子说:“你现在是团长,上面下令的,再见到你,格杀勿论,绝对不留活口,不抓活的。“ 我说:“我有这么高的待遇,真不知道,干掉我,会给多少奖励。” 小五子说:“万金,官进两级。” 我说:“那我可是值钱了,你动手吧。” 小五子说:“我不会杀你的,其实,杀一个人很简单,但是你杀不掉的是什么?人心,我学纵和横之鼓,就是这个意思,一鼓天下白的意思,我也明白,这才叫获得,获得世界,获得人心,才是始终,杀几个人,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我说:“你这格局大呀。“ 小五子说:“师傅,您的格局我自然是比不了,纵和横鼓儿,随手拈来,随心所欲,可是说是出神入化了,我得跟您学。“ 我说:“别飘扬我了,哥们受不起,就纵和横鼓儿,我当不比张仪,如果我能到他的水平,那才叫高鼓儿,好了,给我讲纵和横鼓儿。“ 小五子说:“我都不敢跟您学了,金鸡鸣拂晓,这鼓儿,你一下就给我敲上了。“ 我笑了一下说:“也是巧了。“ 我讲天津历风的鼓儿,小五子听着。 每次都是半个小时,停下来,从来不多,也不少。 我停下来后说:“今天还让我逃命吗?“ 小五子说:“没有意义了,你想逃,就逃了,不想逃,也不会把命丢了,我教你的特工的技能,你确实也是举一反三的运用了,而且也神入化的,如果你当特工,只会比我厉害。“ 我说:“你想让我骄傲吗?然后我就被害死了。“ 小五子笑起来说:“你不是那样的人,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我说:“确实是有事儿,警备队四队,赵清,是我当小的哥们,我想让他当个队长。“ 小五子说:“我怀疑他也是外党。“ 我说:“我知道你会这么想的,但是绝对不是,赵清,和我从小玩到大的一个兄弟,救过我一次,游泳的时候,差点没淹死,他到警备队,也是没办法,赚点钱,养家糊口的,他老父亲重病,母亲精神不好,挺难的,我想让他多赚点钱,将来娶个老婆。“ 小五子说:“到是有情有义的,当个队长到是不难,我说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我害怕你打我的鼓儿。“ 我说:“那算了。“ 小五子说:“这样,我找人给他父亲看病,我再给他拿一笔钱,这样也不用当什么队长。“ 我说:“我的钱他都不要,他就是这样的人,凭自己的能力赚钱,绝对不会向别人开口。“ 小五子说:“这样的人真是少见了,我会考虑的。“ 我说:“如果为难就算了,如果你想帮他,别让他看出来,是有人帮他,不然他不会接受的。“ 小五子说::“我会考虑的。“ 小五子离开后,我坐在那儿没动,接着喝酒。 老头过来了,坐下,倒上酒说:“孩子,注意安全呀,那个女人我知道是谁,她是蓬莱人,叫紫秋叶子,前两天在广场上,她亲手杀了两个外党,是用刀,非常的残忍。“ 我说:“大爷,我知道了。“ 和老头聊了有半个小时后,我离开,钻进胡同的一个宅子,是空宅子。 锁阳城,这样的空宅子已经有很多了,被抓到煤矿挖煤的,死了,没有回来的,还有其它的种种原因,民不聊生。 我藏在这儿,半夜,出去,从后墙,翻进了梁田的家,锁阳第一商。 摸进了二楼,进了梁田的房间,他在睡着。 我把灯打开了,他一个高儿就起来了,我比划一下,别出声,我的枪对着他。 梁田说:“马校长?“ 我说:“对,我是马校长,你不要出声,我和你说点事儿。“ 梁田镇定下来,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说:“稍等,我到厨房弄点菜。“ 我说:“我们是做朋友,还是敌人,你最清楚了。“ 梁田下楼,弄了酒菜上来,我不担心他打电话,也不担心他举报我。 因为他住在这儿,他不敢,弄死我,没有他好果子吃。 喝酒,我说:“梁先生,你是商人,可是你和蓬莱人走得是太近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了。“ 梁田说:“我清楚,马团长,我是生意人,以利为先。“ 我说:“国家都没有了,你赚再多的钱,有用吗?最后的结果,你成为了奴隶,赚再多的钱,也是别人的,何况,我们对于汉奸,怎么处理的,你也清楚。“ 梁田冒汗了,说:“我可以为你们做事情,但是要保我平安。“ 我说:“这个你放心。“ 梁田说:“那我需要做什么呢?“ 我说:“你和石田正二的关系是相当的好,对吧?“ 梁田说:“就是生意,生意。“ 我说:“你现在做什么生意?“ 梁田说:“现在粮食最值钱了。“ 我问:“什么时候运粮食?从哪儿到哪儿?“ 梁田说:“五天后,从阳屯运粮食,一车三千斤,一共是五车。” 我说:“还能多吗?” 梁田说:“能,还能多五车,到十车。” 我说:“就十车,一共是十五车,是给蓬莱人运的吧?” 梁田沉默了一下说:“是,锁阳城的蓬莱兵,他们下个月要增加兵力。” 我问:“有多少?” 梁田摇头。 我说:“十五车,你和石田正二说,需要他们的保护,你听说,少拐子要动手枪粮,你要求增加保护的人,越多是越好。” 梁田说:“不会把我……” 我说:“放心吧,不会的,但是,你要是不做……“ 梁田说:“我清楚,C位小组,我懂,我懂。“ 我离开梁田家,回到山上。 少拐子上来就给了我一拳,说:“你真是找死。“ 我坐下说:“别废话,我睡一觉。“ 我睡到了中午爬起来。 少拐子让我跟着走。 往山上去,快到山顶的位置,有一个平台,酒菜摆在那儿,左明,还有两个人在。 我坐下,问:“到这儿喝酒?没病吧?“ 少拐子说:“坐得高,看得远。“ 这小子不知道又要玩什么。 正文 第192章 败鼓儿 喝酒,少拐子让我往山下看,说:“蓬莱人的计划有了,剿灭计划,他们最近要增加兵力,你说,从哪儿进来呢?“ 增加兵力,这个梁田也说了,看来是真的。 我看着地势说:“进山的路,从这儿看,有两条,东和西,这是明显的两条路,如果进来,我们两头打,打不过就撤,两路并一路,钻了山,所以他们不会从这两条路上来的,他们会另寻路,让我们想不到的位置进来。“ 少拐子说:“所以说,这儿并不安全。“ 我说:“五天后,你到阳屯两公里外,打埋伏,会有十五车的粮食运进来,我只给你一百人。“ 少拐子说:“信儿准不?“ 我说:“不敢保证。“ 少拐子说:“你的计划?“ 我说:“打煤矿的宪兵队。“ 我详细的说了,少拐子说:“这鼓儿,不确定性是太大了。“ 我说:“条件就是这样,你带一百人打,不过我告诉你,肯定会有重兵保护,打不过就跑。“ 少拐子说:“你想害我?“ 我说:“那我们两个换个位置。“ 少拐子说:“你打的鼓儿,你自己敲响,别废话,我听你的。“ 其实,我特么的心里也没底儿,这个梁田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 我说:“四队的警备队,赵清,是我们的人,我已经想办法,让他当警备队的队长,你通知赵清,如果他真的当了警备队长,让他在我袭击宪兵队的时候,倒戈。“ 少拐子说:“就这么几天,能行吗?“ 我说:“警备队的人,是听命于队长的,赵清也可以在这几天,做工作,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现在锁阳城的粮食并不多了,如果这十五车粮食被抢了,他们就没有吃的了,肯定是重兵的,他们不会相信警备队的,必然要派出石田中队,还有就是煤矿宪兵队的一部分人,那城区的宪兵队是不会动的,因为要保护中村,这是我分析的形势,具体的有可能会有变数。” 少拐子说:“你让我抢粮食,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说:“不是让你真抢。” 少拐子说:“马团长,我真是小看了你了。” 我说:“有屁放,有话说。” 少拐子说:“我听命于马团长的。” 少拐子安排事儿,我选出来二百人,留一百多人,接应,我不敢保证不出问题。 抓紧安排,也派出了观察的人。 随时知道,任何的变化。 那赵清那边,也安排妥当了。 我心里不安,这鼓儿打得可是不稳呀! 但是,要在蓬莱人增兵前,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少拐子带着人出发了,阳屯两公里外的路上埋伏。 我把人分成了三个分队,分别的到煤矿宪兵队的山上埋伏。 这次我跟队而走,带着一个分队,主攻。 我看到宪兵队有两台出去了,分析一下,一台车应该有二十个士兵,两个车四十个,剩下的有五六十宪兵。 三个炮点,机枪在两个高点上,我已经安排好,其它的两个分队,一个打炮点,一个打机枪点,我则带着五十人,往里冲。 我告诉其它的两个分队,如果有情况,不得救,直接撤退。 这五十人就是敢死对了。 两个分队先开了枪,三个炮点被打掉了,机枪点也被打掉了,我带着人往里冲,手雷是一通的扔。 另外两个小分队点了高点,帮着阻打。 眼看着就把宪兵队给端了,我听到了另外的枪声,我们被包了,不是出口的宪兵队那些人,出口的撤回到了里面。 是警备队的人,一百多人伏击。 这是腹背受敌,我喊着:“撤退。” 往回打,两个高点的分队帮着打,真是有点太惨了。 冲出去,往山上撤。 进了山,清点人数,我带的分队,剩下十个人,其它的分队也损失了有七八人。 受伤的有二十多人,我坐下抽烟,重大指挥失误。 我的鼓儿在赵清那儿没打响,这是我所没料到的。 我心都突突了。 少拐子那边怎么样,也不清楚。 马上返回去,少拐子已经是撤回来了,也损失不小,死了十多个人。 少拐子和我沉默,瞎眼于说:“马上撤退吧。” 组织撤退,到更深的山里,一直到天黑,停下来,扎营。 我坐喝酒,少拐子在一边不说话,瞎眼于说:“没有长胜将军。” 少小年站起来,过来就给了我一脚,把我踹倒了,说:“你特么的怎么搞的?” 我坐起来,没说话,接着喝酒,少小年坐下,喝酒,说:“对不起。” 我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瞎眼于说:“现在不是谁对错的问题,总结经验,就这件事而方,败鼓儿就是赵清那儿,赵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小年说:“赵清确实是我们的人,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竟然叛变了。” 瞎眼于说:“他是单线不?” 少小年说:“是,就和我联系,没有其它的人。” 瞎眼于说:“这真是没想到。” 我的鼓儿就败在这儿,打鼓儿,忌讳介鼓,见不到被打鼓儿的人,我太相信少小年了,当然,这也不是少小年的问题。 瞎眼于说:“好了,休整吧,等待下次的任务。” 我喝完酒,坐在山坡上,分析着这次出现的问题。 赵清叛变,出现了这样重大的问题,这里面会不会有小五子参与进来了呢? 很复杂的情况。 第二天,天黑后,我下山了。 鱼馆喝酒,没过十分钟,小五子就进来了,我很清楚,我是被盯上了,我只要进城,一举一动都被盯上了。 小五子笑着进来的,坐下了,自己倒酒。 我说:“你心情不错呀!” 小五子说:“你这个鼓儿,打得确实是太失败了,想不到,师傅也会打出来这样的去鼓儿来。” 我说:“只因为我太相信你了。” 小五子说:“说说听听。” 我说:“这败鼓儿,我是太相信你了,现在赵清应该是被枪毙了。” 小五子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说:“你知道赵清是我们的人,你能容了我,不能容其它的人出现,而你没有动作,你反打了我一鼓儿,利用了赵清,少小年通知赵清,派过去的人,也见到了赵清,见面的地点,有你的枪手,在暗处对着赵清,同时你也胁迫了赵清的家人,逼他应了这件事,回去后,就被你干掉了,带队出来的人,根本不是赵清。” 小五子看着我,半天才说:“到底是师傅。” 我无话可说。 我分析出来,有可能是小五子的问题,我才来的。 正文 第193章 反敲鼓儿 果然是小五子反敲了我一鼓儿,这是我的重大失误。 我喝酒的手都哆嗦了。 小五子说:“成败转瞬间,这个是我最喜欢银吊牌,是一片叶子,其实,我们每一个都是一片叶子,谁也主宰不了这个世界。“ 小五子把银吊牌放下,走了。 我拿起来看,是一片很精致的树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的树叶,我戴在了脖子上。 这一鼓儿,被小五子反敲,也是我的大意,责任在我。 我躲在锁阳城空的院子里。 我真的不适合当六团的团长,这次的失败,确实是给了我无尽的打击,死了那么多的人,伤了那么多的人。 我到底还要不要回去,我也不清楚。 我不是逃避,我是承担不起。 两天后,我还是回去了,我就是走,也要有一个交待。 我回去,瞎眼于坐在那儿,阴着脸,少小年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我回来,就是给你们一个交待,这次的责任是我的责任,我不适合当团长,指挥出了问题……” 我说,两个人听。 说完了,瞎眼于说:“不是男人呀!” 然后,起身走了,少小年喊人,上酒菜,然后就我们两个人。 少小年说:“这个责任是我们共同担的,怎么处理,组织上会给一个答复的,这是其一,其二,你是党员,我们有纪律的,你这样做,是犯了错误的……” 这个我都懂,上世我也是党员,大学入党。 我感觉罪孽深重。 我说了,这次失败的原因。 少小年说:“主要责任在我,赵清立场不坚定,这是我的责任。” 我说:“我的鼓儿,事实上是被反鼓儿了,我太轻视小五子了。” 少小年说:“我们共同担着,是男人,就要承担。” 我知道,这是责任,我得担着,既然是如此,我也就不走了,等着处理完我的,是枪毙,还是坐牢的,我等着。 其实,我不能面对的是那些死去的兄弟。 我坐在半山腰,看着群山,蓬莱人的围剿计划,估计也会很快的就实施了。 我们的游击应该是越来越难打了。 东北的游击在历史上,我也是清楚的,打得激烈,成果也不错,但是,伤亡也是非常大的。 少小年上来了,我抽着烟,少小年说:“刚得到消息,蓬莱的增兵到位了,还有空军,一共一百多万人,锁阳城有三万多蓬莱兵。 少小年说,我们主要是牵制,打击。 上面来了任务,还有对我和少小年的处理。 我们一个人一个处分,我是团长,少小年成了副团长。 这是小少年玩的心计,我心里明白,但是我没有说破。 任务就是东干页岩油厂,这是重中之中,还有就是炭坑长,东一的刺杀。 这两项任务都很艰难。 C位小组,两天后,来了,归六团管理。 现在的刺杀,和以前是不一样了,蓬莱人在锁阳城的兵力达到了三万多,还有可能更多。 三岛组依然在锁阳城,保护着中村。 少小年说:“我启动了在千金寨的人,打听炭坑长东一,还有页岩油厂的图纸。“ 我说:“千万小心。“ 我和C位小组商量着,顾林说:“三岛组的人,一直在位,而且他们的情报网也建立起来了,我们的一举一动,有的时候他们会知道。“ 他的意思我明白。 我们这个队伍,说实话,很杂,要慢慢的肃清,这里面也许会有蓬莱人的特务,汉奸。 当年历史上,东北抗联,扬靖宇就是被身边的三个叛徒出卖的。 这个我很清楚。 我和瞎眼于坐在树下,我说了,我们的队伍中有可能有叛徒,汉奸。 瞎眼于说:“这也符合了道理了,有好人,就有坏人。“ 我说:“怎么能找出来这些人呢?“ 瞎眼于说:“乱怀疑,会乱军心,等个自己跳出来吧。“ 瞎眼于说得,也没错,但是太危险。 消息传回来,关于炭坑长东一的消息,这个货在坑里弄了一个住的地方,想进坑太不容易了,只能是能挖煤的名义进去,当矿工。 页岩油厂的图纸弄到了,我看着,几乎没有漏洞,想破坏掉,不容易。 我问少小年,怎么办? 少小年也发愁了,看我笑起来说:“还得打你的鼓儿。“ 一提打鼓儿,我就开始害怕。 鼓鼓生息,鼓鼓夺命。 这个鼓儿可不是好敲的。 我到千金寨转着,酒铺子不少,我进去,坐在角落。 我得要在页岩油厂内,安排自己的人。 突然,蓬莱兵大呼小叫的跑过去,吓我和哆嗦,这是抓人。 小五子随后就进来了,坐下,看了我半天说:“你还是贼胆一副。” 我说:“你的眼线是遍地呀,我一进城就知道了。” 小五子说:“我是危险人物,我得时刻防着你。” 我说:“也会时刻的弄死我。” 小五子说:“这个时候就别再有什么想法了。” 我说:“地狱不净,我不出。” 小五子说:“好吧。” 我倒上酒,小五子也倒上了,我喝酒,抽烟。 我说:“炼钢厂我想安排一个人进去。” 小五子说:“这到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安排的人有问题,我不会帮你的。” 我说:“我会那么愚蠢吗?炼钢厂生产出来的钢铁,你们制造坦克,军舰了,用我们的煤,然后来打我们,我确实是一直在反侵略,但是我也是活生生的人,有亲属,有朋友,这个时候想找一个工作,太难了。“ 小五子说:“到对炼钢厂很了解呀,下一步就是这儿了吧?“ 我说:“那不一定,你们增兵了,这个小城有三万多你们的人,我们也有人,要打起来,这个就是打好打之处,打薄弱之处,我们不会强打。“ 小五子说:“确实是,我知道,你有四百多人,炼钢厂重兵把守,你想你也不会那么愚蠢的。“ 我说:“当然了,你不帮我,我找其它的人安排一下。“ 小五子说:“算了,别再麻烦别人了,现在你也是他们要抓的人,再者说了,围剿就要开始了,你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说:“我们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我到是希望你别再参与其它的事情了,留一个退路吧,毕竟你们是侵略者,最终是要偿还的。“ 小五子说:“那是你想的,就看现在的形势,你觉得会吗?“ 我说:“眼前的苟且,不过是一个季节。“ 小五子看着我,摇头。 那天,我返回去,坐在树下,也不安。 我打小五子的鼓儿,她肯定会认为,我们盯上了炼钢厂。 就现在的情况看,三万多的蓬莱兵,在锁阳城,但是很分散,镇,屯,乡,村都有蓬莱兵驻守,矿坑有一千多,页岩油厂有一千多,炼钢厂有五百多,还有其它的几个重要的地方。 我要慢慢的打这个鼓儿。 蓬莱的围剿计划,对于我们六团,会落空的。 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地方,三块石,明天就转移。 三块石山势陡峭,而且守不住的时候,马上转山,就是对面的山上,只有用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背后攻击,然后转山离开,而且要进山,就得进这个沟口,那是任何指挥人员,都不想进的。 正文 第194章 活鼓儿 我问瞎眼于,在炼钢厂有我们的人吗? 瞎眼于说:“有。“ 我说:“到时候我要用。“ 瞎眼于只是点了点头。 我让左明,带着人,进千金寨,散布了消息,说外党大部集结到了锁阳城,有重要的行动,就是“幽灵“行动的第四段。 这就是打鼓儿,我的目标是炼钢厂,给蓬莱人一个假的目标,他们会相信的,因为这儿的钢出来后,就造了坦克,军舰。 我们集结,他们就会以为攻击炼钢厂,他们的兵,就会往炼钢厂调动,周边的太远,页岩油厂,最近,调兵的速度快,回防的速度也快,但是我们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 五天后,我让在瞎眼于,通知炼钢厂的人,弄点事情出来,造反一类的,小事件。 一步一步的敲着鼓儿前行,一步一步的稳扎鼓儿。 我得通鼓,进锁阳城,鱼馆。 小五子半个小时到的,我说:“今天晚了。“ 小五子说:“你进城我就知道了。“ 我说:“蓬莱的樱花很漂亮。“ 小五子一愣说:“你看过?“ 我说:“我去过你的国家。“ 小五子不相信,我没去过,但是我在网上看过,上世的事情。 我说得很详细,她这回是信了,这儿没有网络,手机都没有,她自然就会相信的。 小五子说:“你什么意思呢?“ 我说:“少做点事儿,战争就会早结束,我们余生不多,过幸福的日子不是很好吗?如果没有战争,我们两个也许就是恋人了。“ 小五子脸通红,瞪了我一眼说:“你们集结了多少人?“ 我说:“六个团,从长白山北,进山,集结完成了。“ 小五子说:“你在打鼓儿?“ 我说:“没错,你得分析,我的鼓儿,有的可是虚锤呀!“ 小五子笑了一下说:“你们的计划,不是打炼钢厂,而是炼油厂。” 我说:“这个可不一定哟!” 小五子的心思我明白,这是在探我,我的鼓儿,是活鼓儿,我让你猜,让我最后,弄不清楚,哪个是实锤,哪个是虚锤,总之,会给你一锤子的。 我心里琢磨着,你是我的徒弟,我让你反敲了一鼓儿,这脸都丢尽了,我还能让我再来一鼓儿吗? 这也是好事,小五子的信心十足,往往这种信心,在敲鼓儿,上最大的忌讳,任何的鼓儿,都是变数,随时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和小五子聊了两个多小时,她出门,我就跑了,别再来一个追杀,就是追不上,也吓够呛。 回去,和瞎眼于说了,他说:“这鼓儿,不是太稳呀,还有补。” 这个时候,这个时期,要把鼓儿打稳了,那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也是稳着打呀,害怕呀,如果翻鼓儿了,损失就大了,上次让小五子给反鼓了,死了不少人,我想起来,就哆嗦。 我和少小年说了,再过一个星期,就准备战争,让他把一切都准备好。 我去了女子学校。 当初我在女子学校留了捻儿,这也是打鼓儿人的习惯,刘德为教我的,想尽一切办法,创造出一切条件,别看着当时没用,过后说不定就有用了。 我留的捻儿是女子学校的美术老师,沈晶晶。 我教过她国画儿,她学得也有样子,有悟性。 我进了沈晶晶的办公室,这些人都看着我,愣了半天,没有人跟我说话,我叫沈晶晶出来。 进了美术室,这是她单独的画室。 我进画室,沈晶晶小声说:“马老师,您,您……” 学校的人都知道我的事情,沈晶晶额头都冒汗了。 我说:“有重要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我不得不来找你。” 我说着,把一个封信,给了沈晶晶,她接过去的时候,手都在哆嗦着。 我说:“你拿回家,放到桌子上,有人会去取,你放到桌子上,就到辽塔下,有人接你,你跟着走。” 沈晶晶点头。 我离开,回去后,我让少小年安排到,到辽塔下,接一个女孩子到山上来,速度要快。 少小年没多问,马上安排了人,亲自带着人过去的。 我算着,少小年到辽塔下,沈晶晶也到辽塔下了。 沈晶晶被接上山了,我说:“少副团长,你给沈晶晶讲,我们是干什么的,做什么。” 我就离开了,到山坡上去抽烟。 我本不想把沈晶晶扯进来,但是我需要这个鼓条儿,实在是没办法了。 女子学校的校长,换了另一个人,因为我的事情,换成了蓬莱人的内线,我到,他会立刻就知道,不抓我,就是放线儿。 那信我处理过,上面写的是电码,这电码蓬莱人能很快破解,但是我写上后,用水泡过了,模糊不清,电码的内容是袭击炼钢厂的计划,他们会根本这不清的电码,来分析。 最终得出结论,就是我们要袭击炼钢厂。 我拖沈晶晶下水,她确实是非常的聪明,我们也需要这么一个人,培养成潜伏人员。 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少小年上来了,说:“你给我弄了一个扎手的货,这个工作我没办法做,给了瞎眼于。” 我说了,沈晶晶是鼓条儿,没办法,那封信,女子学校的校长肯定是会拿到手的,此刻,也许小五子正在分析,我们到底要打什么地方。 少小年说:“战争不适合女人,女人虽然便于潜伏,隐藏,似乎这是男人的事情。” 少小年对我做这件事是不满的,但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我说:“是中国人,都有义务。” 我感觉说这话有点不要脸的成份,少小年斜愣我一眼说:“我尽快把她送到后方,培养。” 我说:“还有一件事儿,你得帮我弄,炼钢厂有我们的人,制造一起爆炸事件,二号炉。” 少小年说:“爆炸会伤及无辜的。” 我说:“二号炉明天检修,会停炉,只有检修人员,五名,可以安排好。” 少小年说:“你到是真厉害了,这你也能知道。” 我没说话,少小年说他马上安排。 我回去,瞎眼于和沈晶晶在说着什么,把沈晶晶说得兴奋,眼珠子瞪得很大,我心想,造孽呀! 正文 第195章 边鼓连鼓 我让左明派出去人,就在山上观察,随时注意蓬莱人调兵的情况。 天黑后,左明回来了,说:“炭坑那边的宪兵队,动了,往页岩厂那边去了,有五十名宪兵,带了两台车,拉着重武器。” 我就:“你还得辛苦一下,亲自去观察吧。” 左明走后,我分析着,这鼓儿,应该是成了。 我让C位小组的人,随时准备好。 少小年也开始安排人了。 第二天,中午,炼钢厂二号炉爆炸,在山里都听到了动静。 我站在山顶上,看到那边火光四起。 左明下午让人回来说:“警备三个队,往页岩厂那边去了。” 我分析着,这次目标就是页岩厂,看来是没有问题了。 我告诉少小年,带四个分队,二百人到页岩厂的山上埋伏。 我把左明叫回来,让他带着两个分队,一百人,到炼钢厂的山上埋伏,剩下的一百多人,我带着,接应。 我告诉他们,看到山上有烟起,马上就攻击。 炼钢厂那边,就是在山上放枪,打炮,十分钟撤离。 我让放狼烟的小组,六个人,往最西面的山上去,最高点,离我们这儿有三公里。 我和瞎眼于喝酒,瞎眼于说:“少小年是有话就不出来话,他问我了,页岩厂那边派了重兵了,怎么打呀?那不是找死吗?” 我说:“这事您怎么看呢?” 瞎眼于说:“我也是看不明白了,你这鼓儿,打的应该是活鼓儿,随变随敲,可是现在看来,是定鼓儿,我老了,也想不明白。” 我说:“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会不会被枪毙呢?” 瞎眼于说:“自裁得了。” 说完,瞎眼于笑起来。 我心里压力确实是大。 天快黑的时候,我把顾林叫来,说:“带你的C位小组到炼钢厂,炭坑长东一会在那儿露面的。” 顾林带着小组走了。 我问:“于爹,我要离开这儿,你说,还有谁能顶替我现在的这个角儿?” 瞎眼于说:“又去找小五子?那不是你亲妹妹,你也不是人家亲哥,别找死了。” 我说:“我也不想找死,这心里没底儿呀。” 瞎眼于说:“方铁。” 我把方铁叫进来,聊了一会儿,确实是还成。 我说:“你现在就顶我的这个角儿,狼烟起来后,就往页岩厂那边去,打接应,然后带着人,往东撤,一直撤,看到白石山,就在那儿扎下。” 方铁说:“团长,有很多事我没明白,我想问问。” 我说:“没明白?就别多嘴,看。” 我起身走了。 我下山,刚进城,有一个小孩子跑过来,给了我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锁阳山寺。 我看了一眼锁阳山上的寺庙,转身往那边去。 山顶上的寺庙,是锁阳城的最高点。 我到了寺庙,一个和尚就把我叫进去,进了惮房,这个惮房又是在寺里的最高点,山体砸出来台阶,和尚没有进去,我进去,他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小五子坐在那儿,酒菜摆着,窗户开着,可以看到全城。 我说:“你是真会找地方。” 小五子说:“这个位置,你也是想的,好戏恐怕就要开始了吧?” 我说:“嗯,是要开始了,鹿死谁手,难说。” 小五子说:“坐下吧,一直到结束,你才能离开。” 我说:“自然。” 小五子说:“师傅,我给你讲讲,你这次打鼓儿的经过。” 我说:“嗯,我真的有兴趣。” 我想,小五子,今天我就看你,讲得对不? 小五子开始讲了。 我的鼓儿,从她开始的,然后就是各种的边鼓连敲。 女校的沈晶晶,那封信,也是一鼓儿,所有的指向都是炼钢厂。 但是,小五子分析说,肯定是页岩厂了,这是活鼓儿,随着蓬莱人的调兵,这鼓儿,肯定就是奔着炼钢厂了,避实就虚,这是自然的。 我说:“你分析得很对,你这是逼鼓儿,逼着我去打炼钢厂。” 小五子说:“不,你打的不是炼钢厂,而是页岩厂,你已经派兵过去了。” 我说:“你说得真对,我们的目标就是页岩厂。” 我心里哆嗦了,这小五子是聪明,但是我这鼓儿打得是没毛病,就我对小五子的了解,还有观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小五子说:“儿在怦怦的跳吧?” 我说:“你也是,如果你分析错了,损失也不会小的。” 小五子说:“我们两个谁败了,都会这样的。” 喝酒,天黑透了,远山火光起来了,烟加火。 小五子看着我,说:“开始了吧?” 我说:“是呀,开始了,你们应该有一队的人,会很快往狼烟那边去。” 小五子说:“我不是指挥官,我只是分析形势。” 炼钢厂突然又爆炸了,火光冲天。 小五子笑了一下,不让人觉察的笑。 我的心落地了,小五子是聪明,但是,她还是没有懂,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这个还需要时间,需要时日。 炼钢厂那边枪声大作,不过十分钟,停止了,小五子的手一哆嗦。 随后就是东面的枪声,炮声,爆炸声。 小五子站起来了,站在窗户那儿看,我说:“那边是看不到的,是在这儿的东北方向。” 小五子沉默,不说话,我点上了烟。 小五子一直站在窗户那儿。 此刻,她是什么心情呢? 突然,她转过身来,拿着枪对着我,瞪着我,眼睛里冒火。 我说:“这样拿着枪对着师傅,是其师灭祖。” 小五子说:“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说:“弟子不必不如师,我也是没有保留的教给你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你愚蠢。” 小五子突然开枪了,一枪打到我的肩上。 和尚进来了,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五子举着枪,和尚走过来,挡在她前面说:“你走吧。” 我起身,小五子突然说:“对不起,师傅。” 然后,就大嚎起来。 我往白石山去。 十一点多,我到了白石山,人都撤回来了,牺牲五名同声,伤了十几人,很成功,页岩厂受到了重创,C位小组也成功的把东一干掉了。 当初往页岩厂调兵,我就知道,他们保的是炼钢厂,这是假象,小五子想反鼓,上次的成功,让她觉得自己行了。 左明给我包扎伤口,上药,瞎眼于说:“我就说,玩火。” 我说:“我得了解小五子,她要想杀我,一个SSSS级的特务,不会这么没有水准的,我还得跟她玩,因为她想胜我。” 瞎眼于叹了口气。 少拐子让左明准备酒菜,喝酒。 少拐子问我:“你这鼓儿敲得我是没看明白,有一些事情,不合情理。” 我说:“打鼓儿的最高鼓儿,并不是条件的依附,而打的是人心,人心不定,也不符合常理。” 少小年说:“成精了。” 我说:“别表扬我了,没有意义。” 左明说:“团长,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打鼓儿呗。” 我说:“我跟少副团长学的。” 少小年瞪了我一眼。 休整。 十天后,瞎眼于从外面带进来一个人。 把少小年叫来,左明叫来了,瞎眼于说:“十一团万余副团长。” 我伸手,握手。 万余说:“我们十一团兵力不足,任务是攻打刘家沟的日军。” 我沉默了。 正文 第196章 锁阳城人 六团的人四百多人,人真的不多,我也正琢磨着,扩编,招兵买马,弄些装备,这再参战,又会损失不小。 我不说话,少拐子说:“我去弄点酒菜来,万副团长也跑了不少路。” 少拐子特么的躲出去了。 万余看瞎眼于,看左明。 瞎眼于说:“万副团长,这事我就不参与了。” 瞎眼于坐到一边去,把他的旱烟袋拿出来,抽上了,都特么的抽出声音来了。 左明说:“我去帮帮少副团长。” 我说:“刘家沟离这儿有一百多里地,是一个总粮仓,守兵有多少?地势怎么样?武器都有什么?” 万余说:“驻兵八百多人,重武器有不少,地势是三面山。” 我说:“还有呢?” 万余说:“暂时就这些,其它的也是正在了解,我们缺少粮食,在东北有十二个团,都在打游击,很是艰难。” 我说:“你们十一团有多少人?” 万余说:“五百二十六人,现在是缺少粮食,还有弹药,枪配备有一百多人没有装配上,还有就是药品没有,生病了,就用土办法。” 我心想,跟我哭穷?我的东西都是用命换来的,想让我给,或者让我帮他们打,不行,不过就有一个办法。 我说:“万副团长,我是爱莫能助呀。” 万余说:“马团长,我不是来求你,我们都是军人,打击侵略者,互相之间需要配合的。” 我说:“我只接受命令。” 少小年和左明进来了,说:“来来,喝酒,边喝边聊,有话好说。” 少小年看万余的脸子就明白了,我没给他好话听。 喝酒,万余说:“马团长,你得从大局着想,单凭着你一个六团,肯定是不行的。” 我说:“有一个办法,十一团编到六团中。” 万余当时就瞪了眼睛,拍了桌子。 瞎眼于说:“万副团长,我们六团也不好过,弄了点东西,也是用命换的,我们打配合,去刘家沟,也不是不行,可是那边的情况,我们不清楚,至少你得了解清楚了,抢来的粮食,送给谁?怎么分配?谁来指挥这次战斗……” 万余说:“我们打得是配合,不是谁说得算,粮食的分配,我们可以商量,你们六团不缺粮食,还的药口,枪,紧着缺少的用……” 我不说话了,这万余是太不解风情了,也太轴,跟大车轴一样。 聊得火药味十足,少小年最后说:“这样的情况,我们得有上面的命令。” 这话就说死了,万余弃杯而走。 少小年说:“这回有得玩了。” 我说:“现在我们主要是扩编,少副团长,你应该有办法吧?” 少小年说:“确实是,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新县东山,有三百多人,都是猎户,各乡村的,跑到山上,躲兵患,那儿有吃有喝的,他们设陷阱,藏暗箭,躲过了蓬莱兵的几次围剿,而且也抢了不少的装备,但是带头的冷一眼,不好弄,我去收编过,差点没把我给做了。” 我说:“那就得打呗,把冷一眼弄掉,是这个意思吧?” 少小年说:“是,但是他们基本全是猎户,枪法不说,就在森林里的经验,比我们丰富得多,而且冷一眼极其的精明。” 我说:“这些人,打游击,简直是太完美了,我需要。” 少小年说:“你有办法?” 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少小年说:“你别乱来,冷一眼,不是好弄的。” 我有自己的打算,这就是肥肉一块,不吃多难受? 没有想到的是,万余这货,第二天中午又来了,他拿着四军军长,古风的命令来了。 他拍到桌子上说:“古军长命令,六团配合十一团,打刘家沟。” 我看了一眼万余,拿起军令,看了半天说:“假的。” 我让左明拿来萝卜,用刀刻那个印章。 左明拿来笔。 我用了半个小时,仿制了军令,只是纸不一样,真假难分。 万余当时就跳起来了,说:“这不是假的。” 我说:“你看我这个是真的吗?” 万余说:“你违抗军令,知道是什么罪吗?” 我说:“你这是假的,不是真的,所以我没有违抗军令,其实,我完全可以把你弄出去枪毙了,造假。” 万余气得发疯,说:“姓马的,你想干什么?” 我说:“给我十分钟时间,看你的命了。” 万余犹豫了一下,指着我说:“姓马的,你等着。” 万余走了。 少小年说:“你这手……” 我心想,上世的时候,我进典当这行,就学会了,这是技术,手段,技能。 我说:“小意思。” 少小年说:“这张可是真的,你这么弄……” 我说:“那我这张呢?” 少小年说:“你不配合,是不是担心会出问题?” 我说:“万余的态度,很明显,让我们去配合,打最难打的地方,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少小年说:“这个我就不参与了。” 我说:“别想,明天我就走,去会一下冷一眼,如果上面下令,治我的罪,我接着。” 瞎眼于说:“你最好带上我吧。” 我说:“您不怕死,就带上。” 少小年阻止我去,但是我还是决定了。 第二天,我带着瞎眼于往新县去。 瞎眼于跟着我,他是担心我,带着他,也正好,带着瞎爹,逃命,更是合情理合理。 新县,按照少小年所说的路,我们进山,走了一个多小时,被人用枪给顶上了。 我说:“我们是逃命的,家破人亡了。” 这个人放下枪,其实我早就看到他了,隐藏的不专业。 他说:“跟我走吧。” 往山里去,十多分钟,有搭木房子,被带进去,我看到了冷一眼,一只眼睛,他看了我们半天问:“什么地方人?” 我说:“锁阳城人。” 冷一眼又问我,怎么跑出来了? 我说,蓬莱兵抢我们的粮食,我没让,就开枪了,一家五口人,就剩下我和我爹了。 编瞎话,我是和刘德为学的,这编瞎话,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是胡编就成的。 冷一眼点头说:“那就留下来吧。” 冷一眼这三百多人,分工分明确,打猎的,守卫的,还有打伏击的,管理也挺到位的,冷一眼到是人才,听少小年说,是一个固执的人,死心眼,这就不太好办。 正文 第197章 刘家沟 我被安排跟着打猎,给了我一把猎枪,这东西没玩过。 当天,跟着打猎一队的人进山,一队十个人。 我跟着走山,看到兔子,他们让我开枪,一枪,特么的差点没把我耳朵干聋了,枪也扔了。 这些人大笑起来。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会开枪,这样冷一眼就会怀疑我有问题。 一天下来,打了不少东西,我问:“这么大的枪声,蓬莱兵不能听到吗?” 一个人说:“是能听到,但是他们不敢来,来就是送死,送枪来了,他们围剿了六次了,每次都是大败而归。” 看来这上冷一眼有点道行。 我得开始敲鼓了。 我给他们讲锁阳城发生的事情,蓬莱兵怎么祸害我们的人,还有炭坑里的劳工,还有万人坑。 讲得他们义愤填膺,怒火喷起。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我所讲的,很快就会传开,让他们有打击侵略者的强烈想法。 我慢慢的认识了各分队的队长。 我有所选择的,交了三个队的队长。 他们的背景差不多,被蓬莱兵给弄得家破人亡,有报仇的愿望。 我和他们相处的十分不错,差点就磕头成兄弟了。 我在山里呆了两个月,这打的人鼓儿,最难了,人心叵测,不好打。 三个人也先后的和冷一眼说了,男儿当强,不应该苟且于山林。 轮流的说,而且下面的人,也因为我讲蓬莱人的残暴,让他们也是想着报仇。 冷一眼把我叫到了他的屋子里,把门关上了,他拿着鞭子,这鞭子他总是拿着,那是打人用的。 他上来就给了我一鞭子,说:“你鼓动什么呢?你们去打蓬莱人,那就是找死,三百多人,跟人家打?人家有飞机,有大炮,你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会打两枪,就想着这事了?” 我说:“男儿有仇不报,何为男儿?苟且偷生,也算汉子吗?” 这货又是鞭子,还把枪拿出来了,对着我。 我心想,这特么的太不是东西了,这冷一眼,就是想打造自己的王国,根本就没有想到,打击侵略者,难怪少小年收编他,没有成。 我一个回手,把枪给下了,从后腰掏出来刀来,一刀就给干掉了。 冷一眼不是一般人,但是他没有料到,我会这个,小五子教我的,这对付冷一眼,就简单了。 我坐下抽烟,冒汗。 抽完烟,出来,把门锁上,找了那三个人,我说事,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打鼓儿的时候,已经是传递他们了这样的信息了,只是发生了,他们要面对,接受。 很久,在个人都表态了。 他们带着自己的队,分别的和其它的队长说这件事,如果他们想反,直接就抓起来。 其实,这个担心我是没有的,因为我打鼓儿,他们已经对冷一眼有了情绪了,这叫顺应了大家的心思。 一切都平稳下来了,我给开了会。 然后,带着人离开,去和六团汇合。 回到六团,少小年愣了半天。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能成了。 我让左明,马上分拆编团,训练。 和少拐子喝酒,他说:“十一团打了刘家沟,败了。” 我一愣,我说:“疯了?知道败还去打。” 少拐子说:“这败绩,恐怕要算到你头上来了。” 我说:“胡扯。” 少拐子说:“有信儿来了,古军长的秘书,明天就到这儿。” 我说:“来就来呗,仗不是我打的,计划不是我定的,败了找我?” 少小年摇头,瞎眼于说:“我看你还是躲出去。” 我说:“男人躲出去?笑话。” 我等着,古军长的秘书果然来了,挺瘦的一个人,个子挺高。 任石任秘书,聊天,吃饭。 任秘书说了十一团的事情,我听着,那万余是没说一句好话,还说我天天喝酒之类的。 任秘书说:“我们抗联有纪律,这必须得遵守的,没有铁的纪律,我们的队伍不就完了吗?” 我懂,上世你就懂,我听着。 任秘书并没有说,十一团的失败,责任归我,还说十一团太冒进了,也没有说我造假军令的事情。 任秘书说:“刘家沟必须得打,因为十一团的原因,他们又增兵了,有一千名蓬莱兵,重武器有二十多,不好打,马团长,这个任务给你们六团,怎么样?” 我说:“我接,但是我需要一些装备。” 任秘书说:“装备自己解决,实在是太缺了,东北抗联十几个团,都缺少,只有你们六团,现在条件是最好的,克服吧。” 我觉得任石任秘密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送走任秘密,少小年说:“看来古军长对你是厚爱呀。” 我说:“打完这一仗再说吧,集合队伍,分批的往家刘沟靠。” 往刘家沟去,驻扎在山里,让顾林带着人去观察,回来画图。 分析情况。 刘家沟三面是山,腹地很大,方圆近五公里,分成了三个点儿,这三个点儿,互相能做支援,能打劫,粮仓有十几个,都在点儿的中间,各点儿有蓬莱兵,三百多个,一共得有一千多个蓬莱兵。 这三个点有火炮,重机枪,每个点分别有火炮五架,重机枪两挺,还有一个很高的炮楼,可以观察到腹地五公里所有的位置,一个至高点,里面应该是重机枪。 这就很难打了,难怪十一团失败了。 我们现在有人近八百,但是,装备还是不太足,弹药把这场仗打完了,也就没有了。 十一团失败,就撤离了。 我和少小年说:“我们兵力不足,得找其它的团合作。” 少小年说:“不可能,任秘书说了,只有我们团自己打。” 我说:“打完了,分粮食,他们就冒出来了?” 少小年说:“这是任务,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上面怎么做,都有安排的。” 我问:“十一团损失有多大?” 少小年说:“一半的人都打没有了。” 我沉默了,看来这个刘家沟的蓬莱兵,不好打呀。 研究的结果就是,打不了。 打不了,也不能强大,那将会和十一团一样。 我左明出去找刘家沟原来的居民。 刘家沟的居民都被赶走了,这儿就建成了粮仓基地。 刘家沟的居民找来了,我问:“刘家沟自然情况怎么样?” 那个人说,刘家沟冬暖夏凉,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种的粮食,都比其它的地方结的多,长得高…… 我听着,他们说完了,我又问:“刘家沟有过什么自然灾害没有?” 两个互相的看了一眼说:“这个听老辈人讲过,刘家沟三面环山,每年山水都会灌进沟里面,年年水灾,后来治理了,听说是来了两名德国人,帮着弄的,说什么地下水道。” 我问:“具体的情况,有知道的人吗?” 一个人说:“没有了,那些老辈人都死了,这些我们也是听说的,不过,听说有一个镇水兽,埋在东边,山脚下,这也是听说,没见过。” 我点头,让左明把两个人送回去。 我琢磨着,少小年说:“找镇水兽。” 我说:“东边,山脚下,那个范围可很大,何况,我们露头,炮楼的观察台就能发现我们。” 少小年说:“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和上面申请,派合作团来。” 我摇头,既然任秘书让我们自己打了,肯定就没有合作的团来了。 那怎么打? 正文 第198章 了了和尚 我坐在山上抽烟,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楚,蓬莱兵的哨兵,不停的转着,观察着。 我看着东山脚下,镇水兽,这也不过是传说,水道也不确定,但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试着找一下水道,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让左明到城里散言,说六团要攻打刘家沟。 这样,他们能派来的兵,只有警备队的,警备队中,有我们的人,安排好,最好是让他们守的是东角。 这敲得的谎鼓儿。 果然,警备三队来的,守的是东角。 实际上,离东角还有一公里的距离,得点是东角的粮仓。 我让左明给我弄颜料,帆布。 我开始画画,少小年坐在一边说:“你是真有闲心。” 我说:“这几天有雨没有?” 少小年说:“这两天不会有雨,以后几天不知道。“ 我画了四天,不停的画。 帆布长有五十米,宽有两米。 晚上十点多了,我把左明叫来了,我告诉他,找几个人来,把这画儿用木棒子撑起来,固定好。 让十几个人运下山去,到东山的位置。 画展开,就是东山那个位置的图,离十几米看,就是山,和真实的山融合到了一起,蓬莱人的观察哨,根本就看不出来。 十几个人就在画后面,开始找镇水兽。 少小年说:“你特么的是太精明了。“ 我说:“逼的,那警备队的人,稳妥不?” 少小年说:“没问题,放心吧,被发现了,也会给我们撤退的机会的。“ 下半夜两点多,还真的就找到了镇水兽,这说明,水道应该是存在的,山上下来的水,进了水道,那是暗道。 镇水兽下面,就是水道的口。 我当时听刘家沟的两个人提到德国人帮着弄的,我知道德国人的下水系统很厉害,果然是这样,这个排水系统非常十几条,有两条是十字交叉,在刘家沟贯通,然后进入山体,山水就从管道流进去,直通沟口外的绕城河,是三公里外的绕城河。 这个排水系统的管道,人能起立行走,手推车在里面推着走,一点问题也没有。 一个刘家沟,建了这么一个水系统,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呢? 而且是两个德国人设计,建造的,没明白。 我把排水管道的图画出来,让左明准备手推车,十台。 我问瞎眼于:“这刘家沟有什么名堂没有?“ 瞎眼于说:“这刘家沟,不一块风水宝地,听说,当年的皇帝,看上了这块地儿,要把祖坟,从新宾迁移到此,才会有了这种水系统。” 这让我一下明白了。 我跟少小年说:“少副团长,你到绕城河去,这图你看,就是这个位置,应该是这个管道的排水,你看看能不能安排船。“ 少小年问:“你总是不喜欢说出来你的计划,不太好吧?“ 我说:“我以为你看明白了呢,你看这儿,管道正好在两个粮仓的下面,然后从管道的出口运出去。“ 少小年说:“绕城河上有船,有十几条船,是渔船,这个我可以,但是运出粮食,速度要慢。“ 少小年说:“慢慢来吧。”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粮食上船后,就往下游去,有一个河叉子,进去后,就可以把粮食运出去。 少小年把船都安排好了,告诉我:“跟你说一件事情,粮食运出去后,就是水道出口,就是十一团的人接管了,其它的我们不管了。” 我一愣,打仗不能配合,这拿粮食到了能来了,摘桃子?偷果子? 少小年说:“你别瞪我,上面的命令。” 我说:“我执行,下面的活儿,打通粮仓,要小心,我去城里转转。” 少小年说:“太危险了,别总冒那个险。” 我说:“没事。” 我进了城,锁阳山寺,进去,和尚看了我半天说:“你真不应该再来。” 我没说话,上那个房间,小五子在,在喝红酒。 小五子说:“师傅,你早应该来了。” 我说:“是,我早应该来了,可是我受着伤呢。” 小五子说:“师傅,上次我是太……” 我说:“不用再提。“ 我坐下喝酒,小五子说:“你别打刘家沟,你打不了的。“ 我说:“这是我的事情。“ 小五子坐下了,说:“讲讲纵横鼓儿吧。“ 我讲历风的笔记,讲纵横鼓儿。 一个多小时,我停下来,和尚进来,又给送来两盘菜,然后坐下了。 他自己倒酒,我问:“您也喝酒吗?“ 和尚说:“我叫了了,心中有佛皆可,心中有国便能。“ 了了和尚上次可以说是救了我,当时小五子是失控的。 小五子说:“我和了了师傅是朋友。“ 了了和尚说:“身在外,心在家呀,留条回家的路吧。“ 小五子沉默了,我听得明白。 我说:“谁都不想有战争,小五子也是阻止不了的,她已经是在努力了。“ 了了和尚把酒干了,说:“慢慢用吧,空了就来做做,我这儿还是能保证你的安全的。“ 这话是对我说的。 了了和尚走后,小五子说:“你这段时间要注意了,我接到了命令,三岛组要暗杀你们来谈判的代表。“ 我问:“具体的时间,地点。“ 小五子说:“石田正二安排的任务,他对我现在是防着的,直到具体执行的时候,我才会知道时间,我就没有时间告诉你了。“ 我问:“你总是给我点消息,为什么呢?我们是朋友,但是也是敌人。“ 小五子说:“跟你玩玩,我不相信,总是败在你手里。“ 我说:“你赢过我。“ 小五子说:“那是师傅您大意了。“ 我回去,瞎眼于说:“小年带着人在弄粮食。“ 我说:“那腿脚的,让别人带着就行了。“ 瞎眼于说:“他是真不放心。“ 少小年晚上九点多才回来,下面在忙着。 少小年说,一切顺利。 我问:“上面有消息吗?“ 少小年说:“什么?“ 我说:“我们派代表到锁阳城,和蓬莱人谈判。“ 少小年说:“这个不知道,也许是派了其它团保护。“ 我说:“三岛组要暗杀谈判代表,阻止。“ 少小年说:“我让人马上联系。“ 少小年派人去联系。 我总是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后半夜,我到下面去,十个人,在推粮食。 我检查了一下,告诉分队长,换班,两个小时一换,放粮放到粮仓的三分之一,就不准再放,放另一个粮仓的,同样是三分之一,然后就收手。 分队长说:“可惜了。“ 我说:“想要命不?“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上去了。 正文 第199章 凉菜一盘 我一直就是不安。 睡觉,天亮醒来,到山顶上往下看,一切都太平,蓬莱兵没有发现,他们也绝对不会料到,我们会这样偷粮食。 我让顾林他们在上面观察,有事随时通知阻止。 下午,少小年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还带来了电台,和一名发报员。 这样就方便多了。 确实是,上面派了谈判代表。 上面命令,代表不能撤回,让C位小组保护。 我摇头,不同意。 少小年说:“这是命令。“ 我说:“我知道是命令,可是你想想,三岛组是干什么的?我们确实是赢过他们,那时候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不能相比,你看看这路线。“ 谈判代表,坐火车,下车就是蓬莱兵控制的范围,三岛的阻击点,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我们无法阻止。 瞎眼于说:“确实是难,但是也得做。” 我看着少小年,出去抽烟。 我总是感觉不太对,这里面有问题。 这样的任务,根本就没办法完成,很有可能把C位小组搭进去。 三岛组可是暗杀名组。 我回去,少小年在看地图,一直在看着。 我对发报员说:“你跟我来。“ 我带着发报员出去,在山上转着,这个发报员叫李江。 我一直没说话,李江问:“你们这是要打刘家沟,怎么迟迟的不行动呢?“ 我说:“等着上面的配合团来,这个团迟迟的没有到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李江说:“嗯,这刘家沟六团想打,也不太容易,如果有配合团,应该能拿下,但是硬打损失会很大,有什么计划吗?” 我说:“计划已经有了,这刘家沟面积是五公里,腹地是平原,我们如果冲进去,就等于白送死,我们会把沟口堵死,然后放毒气,这种毒气在气压下,会控制在这个凹地,扩散开来,二十分钟后,人就全部倒下,毒气会在三十分钟内,全部失效。” 李江说:“果然是好计划,那山洞的毒,想必想是马团长,您想出来的办法吧?” 我说:“大家想的。” 李江说:“马团长已经被神化了,各团,还有上面的人,尤其是古军长,对您可是评价是相当的高了。” 我说:“不过就是幸运罢了。” 我和李江转山后回来,少小年还在研究,还在看。 我说:“少副团长,别看了,休息一会儿,跟我出去转转吧。” 少小年跟我出去,我把左明叫过来,小声说:“看住李江,还有那个去上面汇报的人,不让这两个人和其它的人接触,发报可以。” 左明走了,少小年问我:“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和左明的秘密,敢不敢跟我去城里。” 少小年说:“干什么?看路线?” 我说:“不,单纯的喝酒。” 少小年瞪着我,半天说:“你没病吧?” 少小年要理智得多,我说:“胆小鬼。” 我要走,少小年说:“我跟你去。” 我和少小年去了鱼馆,坐在角落。 我说:“我进城,就会有人知道。” 我刚说完,小五子进来了,坐下小声说:“少小年,少副团长,我不抓马团长,你还不抓你吗?“ 少小年说:“我敢来,还怕抓吗?“ 小五子说:“真不拿我当菜了。“ 少小年说:“当菜,不过是凉菜罢了。“ 小五子笑了一下说:“来踩点儿吧?从火车站到宪兵队,任何一个位置都是狙击点儿,你们怎么防?“ 我说:“两兵交战,不杀来使。“ 小五子笑起来说:“这是你们的规矩。“ 我说:“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 小五子说:“师傅,但愿你有办法,你们喝吧,不过给你们的时间就是一个半小时,过了这个时间,我就抓人。” 小五子走了,少小年说:“这个女人让你猜测不透呀,小心,别死在她手里。” 喝酒,我们离开,确实是没敢超时。 我们回去,少小年说:“真就喝酒?” 我说:“我疯了吗?我是见小五子。” 小五子说:“见她干什么?我也没听你说什么话。“ 我说:“你不动,这次行动,我来指挥,你就不用操心了。“ 三天后,谈判代表九点二十,下火车。 我把顾林找来,我告诉顾林,准备刺杀石田正二,他会出现,接我们的代表。 顾林说:“不保护我们的代表了?“ 我说:“不管任何事情,你们的目标就是石田正二,如果失败了,马上撤离。“ 没有想到,谈判代表到的时候,绕城河那边就炸了,十一队运粮食的时候,因为装得太多,翻船了,有两袋粮食散了,飘在了河上,被发现了。 我听到枪声,很闷的声音,就知道下面出事了。 我跳起来,说:“左明,把李江和那个汇报的人抓起来,小年,带着人马上撤退。“ 我带着十个人下水道,但是晚了,撤出来,往山上撤。 深山里,扎下营,我听到喊叫声,是李江。 我让左明把两个人带过来。 李江问:“马团长,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军里派来的。“ 我说:“你发电报是什么内容?“ 李江说:“我不只是电报员,还是监督员,这边的情况,我随时汇报给古军长,至于内容是什么,你这个小小的团长,没权力知道。” 我问另一个人:“这个电报员,你在什么地方接来的?” 那个人说:“军里接来的,古军长亲自安排的。” 少小年说:“马团长,您这是干什么?” 我说:“拉出去,枪毙了。” 少小年一下站起来了说:“马团长,你可别乱来。” 我说:“这两个人是汉奸,是叛徒。” 少小年说:“不会吧?” 李江喊着,左明要带人,少小年说:“你得弄明白了。” 我说:“少副团长,你来审吧。” 我出去抽烟,左明问我:“团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李江来的那个,我观察,有点不太对劲儿,我带着他转身,说熟悉一下地势,他就问我,怎么不打刘家沟,还问我有什么计划,我就胡编一气,他就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了。” 左明说:“这也不能确定吧?” 我说:“就谈判代表,是到军里请示的那个人去的,回来说路线,安排,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谈判代表这么一说,他们是想引C位小组出来,但是没有固定的点儿,C位小组就得流动保护,那肯定就得暴露了,必定被抓,重要的是想,引我们六团暗中保护,就这条路线,你人少了行吗?我最初觉得,这里面就有问题,如果真是我们的谈判代表,路线上的选择,不会是这样的。” 我说着,但是我没有提小五子,小五子给了我这个消息,其实也不算是消息,我们派出谈判代表,让我们保护我们自然就会知道的。 少小年出来了,坐下说:“发报问军里了,没有这件事。” 左明进去,把两个人带走了,深山里处决。 正文 第200章 朝令夕改 我等着C位小组的消息。 天黑前,C位小组的人回来了。 顾林说:“失败了,只伤了石田正二,三岛保护着石田正二,漏掉了一个点。“ 我说:“见识到三岛组的厉害了吧?他们是三野,其实是四个人,那个人就是三岛组的组长,组长一直没有出手,如果出手,今天你们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顾林说:“我们抓紧研究,学习。“ 我松了口气。 晚上喝酒的时候,瞎眼于说:“你不能见再小五子了。“ 我说:“你都看明白了?“ 瞎眼于说:“有一天,也许你的徒弟会摆你一道,你可得小心了。” 少小年也想明白了,前前后后的。 这是小五子给我下的一个套鼓儿,太完美了,才让我发现的,鼓儿打得有点硬了,原因就是太完美,让我识破了,不过,我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上套了,那得有多惨呢? 休整,往更深的山里去了。 休整的第六天,左明进来说:“团长,少副团长,十一团的团长凌兵来了。” 我说:“不见。” 左明出去了,少小年说:“不太好吧?” 我说:“还有脸来?” 瞎眼于说:“做人要有格局。” 我说:“屁吧。” 凌兵冲进来的,浑身是泥,这恐怕是滚了山了。 凌兵进来,坐下说:“马团长,你还真当你是英雄了?牛什么牛呀?” 我不说话,少小年说:“凌团长,请坐,有话慢慢说。” 凌兵说:“我奉古军长之命,六团调兵三百人,全部配齐装备。” 少小年一下就跳起来了说:“做梦呢?凌团长,你的兵快打没了吧?到这儿来要兵,不可能。“ 凌兵把古军长的命令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少小年看了一眼,就给撕了说:“上酒上菜,吃喝完,滚蛋。“ 凌兵压住了火气,来软的,喝酒。 凌兵说:“我们都是为了打击侵略者,现在我们十一团的人不多,平均一下,到时候我凌兵还你三百精兵。“ 我不说话,瞎眼于说了:“凌团长,这就没有道理了,我们六团想点人,也不容易,你十一团,失利两次了,这次粮食事件,怎么搞的?“ 凌兵说:“都是意外,并不是我指挥出了问题,那船翻了,能怪我吗?“ 少小年说:“喝酒。“ 凌兵说:“十一团的兵,说实话,都不行,装备也不行……“ 反正凌兵就是强调外在的原因,自己没有一点责任。 酒喝得差不多了,少小年说:“左明,送凌团长。“ 凌兵站起来,火了,说:“古军长的命令你也敢违抗?“ 少小年说:“走吧,老兄。“ 凌兵走了。 少小年让发报员,给军部发报,说明情况。 那边回电,暂时不动,等待命令。 看来凌兵是去古军长那儿要兵去了,古军长的话,应该是,你去要吧,要来就是你的。 凌兵两次失利,道理上,这个团长就不能再当了,可是并没有。 休整了一个多月,九月份,上面来了任务,袭击大屯火车站。 有一批军用物资运进大屯火车站,七天后,下午两点进站。 大屯火车站我熟悉,我们的人刘江在那儿。 我让左明派人联系了刘江,了解情况。 刘江那边没有关于这趟火车的一点消息,看来是非常的重要了。 刘江那边传回来,列车进站的时间,出站的时间,非常的详细,还有结构图。 我让少小年和左明研究这些东西。 这趟车,上面说两点进站,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从西而来的货车。 我们正准备着,上面来命令了,说让十一团来要主攻,六团打配合。 说有更重要的任务给我们,让我们保存实力。 这是朝令夕改,肯定是凌兵想抢这一功。 这样也好。 凌兵夜里,带兵来的,少小年大发光火,说:“你这样容易把六团暴露了。“ 凌兵说:“这深山老林的,蓬莱兵进来正好,打个痛快。“ 凌兵现在牛了,各团抽兵,有一千的兵,装备也都有。 少小年说:“你在这儿呆着,我们转移,记住了,什么事情,只允许你带着一个人,到我们那边。“ 夜里就转移了,这目标是太大了,蓬莱人可是有飞机的。 这点凌兵应该是意识到的。 离十一团五公里处扎营。 凌兵天亮,让万余带着警卫来的。 谈打配合的事情。 万余说:“火车两点进站,你们打前站,把路开出来,我们随后跟进,冲进火车站,然后你们再打掩护,我们把火车开出去,到平和站,那儿靠山,也安排了人,直接卸货,进山。“ 少小年一听,就炸了,说:“让我们的人去送死?想什么呢?我们是打配合,不是打主攻,凌兵的算盘打得太如意了吧?“ 我站起来,出来,叫左明,说:“我下山,你和少副团长周旋,不管什么事,暂时不要答应,等我回来。“ 我下山了。 去锁阳山寺,了了师傅说:“她在上面,已经在上面呆了两天了,住在这儿了。“ 我进去,小五子转过身,看着我。 了了师傅送酒菜进来后,就出去了。 我坐下说:“最近怎么样?“ 小五子说:“我不得不拿你当神看了,我打的那鼓儿,你是怎么识破的?“ 我说:“石田正二挺配合你的,你失误了,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吗?” 小五子说:“这是我的事情,你怎么破鼓儿的?” 我说:“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这不符合道理,做鼓儿,要留余音,就是留着残缺。” 小五子在控制着自己,我很清楚。 我倒上酒,说:“我们就别再互相的打鼓儿了,做一个好朋友吧。” 小五子说:“个为其主,这个不行。” 我说:“到最后,没有朋友可做了。” 小五子沉默了,我讲纵横鼓儿,半个小时后,我停下来。 小五子说:“我就是想不明白。” 我说:“以后就会明白的,石田正二的伤应该是好了吧?” 小五子没回答我,喝酒。 我说:“这鼓儿不是那么好打的,别轻易的就打,打别人鼓儿的时候,也是给自己打鼓儿。” 小五子说:“我鼓欢,越打越是喜欢,而且越大的鼓儿,越喜欢,师傅,我从小到大,很少输过,可是我总是在你面前输,不过我相信,下一次鼓儿,肯定是不会输的,要小心哟,师傅。” 我说:“随时恭候。” 小五子拿出来一个铜牌,是心形的,递给我说:“送你的,我这个是一把箭。” 我笑了一下,拿起来,戴在脖子上。 我看到小五子耳朵红了,真是难说这个人。 正文 第201章 鼓漏人亡 我离开锁阳山寺,回去,万余已经走了。 我问情况,少小年说:“我们打配合,只是掩护,等你定呢。” 我说:“这事不用我定,出多少兵?” 少小年说:“万余说,让我出全兵,说,这非常重要的货,肯定是重兵把守。” 我说:“不可能,就出一百兵。” 少小年一愣,说:“这恐怕……” 我说:“告诉万余,我这一百兵顶他一千的兵,让左明带着,告诉左明,只打掩护,不准往前冲。” 少小年说:“这,古军长要是知道了,这……” 我说:“你听我的,不用管,剩下的兵,我带走五百,其余的,就在这儿,你带着,天黑后,我就走。” 少小年问我:“什么计划?” 我说:“这个消息来的也是太奇怪了,两点钟到大屯站,途经都清楚,这一种上是没有机会,只有在大屯,一切都很顺利,我感觉不对,我这是分析,我感觉有灾难要来,我也说不好,也许我是错的。” 少小年说:“你确实是让人弄不懂,有一些东西,你自己都说不出来,这鼓儿打到精神里去了。” 我说:“迟早这鼓儿让我给打漏了不可。” 少小年说:“鼓漏人亡。” 我很清楚。 天黑后,我带着五百人走了。 火车站,还有一个北站,从西来的火车,要走一个要洼桥的路段,两山中间开的铁路,还有一座一百多米的桥。 进北站,必然要经过这儿,这儿就非常的难防,蓬莱人放弃走这儿,进大屯火车站。 我见小五子,小五子的话,我听明白了,她还在打鼓儿,跟我较量上了。 也想用我,把C位小组调出来,把我的六团团灭。 这次的决定,少小年没有阻拦我,瞎眼于也没有说什么,我清楚,如果这次决定失误,这鼓儿敲烂了,那我基本上就交待了,自裁。 我带着人到位,开始安排。 刘江传过来的消息,这北线每辆火车经过的时间,我也算了,如果那辆货车真走北线,应该是两点十五分,过这个桥。 前面相隔一个小时,有一列火车经过,有足够的时间,后面的火车是半个小时,我安排人,穿上制服,在后面截停,说前面故障。 这列货车有多少蓬莱兵,不清楚,但是不会多,因为他们把大屯火车站的戏做得太足了。 我让三分队长来管理,我安排完就离开了。 去了锁阳山寺,和了了师傅喝茶,聊天。 了了师傅告诉我,让我小心点。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 小五子来了,在上面喝酒,小五子说:“以后我们再见面,恐怕就不容易了。” 我说:“此话怎么讲?” 小五子说:“用不了几个小时,你就明白了。” 我更确定了,小五子敲了我的鼓儿。 事实上,我应该告诉凌兵,阻止他去大屯火车站,告诉他真实的情况,但是如果这样做,蓬莱人就会发现,小五子就会反应过来,破了鼓儿了,反转过来,就没有机会拿到这些军需品了。 再者说,凌兵不会听我的。 我走神,小五子叫我,说:“想什么呢?” 我说:“如果战争结束了,你会留在中国吗?” 小五子说:“没有这样的机会,我是SSSS级特务,必定会被审判,甚至说,会早早的就死了。” 我说:“给自己留一条路,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小五子摇头,我知道,她没有这样的机会,她不主战,但是她的国家不允许。 小五子突然提出来下棋,我找了了师傅拿来了围棋。 下棋,中盘的时候,小五子看了我半天,犹豫了一下,把棋子扔到棋盘上,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外面说:“你还有不会的吗?” 我围棋业余九段,从小我父亲就带着我去学围棋。 事实上,我还可以进入专业段位,但是我后来不喜欢了,父亲也没有强迫我。 我说:“不会的东西是太多了,人的精力有是限的。” 小五子说:“你分析,这场战争最后谁是胜利者。” 我说:“侵略者,最终是要还债的,最终你们的国家是战败国。” 小五子小声骂了一句,混蛋。 我没说话,点上烟,喝酒。 小五子现在的情绪是在控制着的,她随时都有可能,有杀掉我的想法。 天快黑的时候,小五子走了,了了师傅进来了,坐下,我给倒上酒,了了师傅说:“你真稳呀。” 我说:“了了师傅,这个紫秋叶子是什么人呢?” 了了师傅说:“她的控制是有极限的,我劝你,别再往下走了。” 我很清楚。 了了师傅让我离开,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离开后,直接从后山走的。 回去的时候,他们人都回来了,在大屯的一百人,回来了二十人,其它的都没有问题。 军需品也弄回了很多,其余的都烧掉了。 十一团凌兵受伤,几乎是团灭了,那列货车被劫后,门打开,准备拿军需品,但是出来的全是蓬莱兵,没有什么军需品。 少小年,瞎眼于,左右都沉默。 我说:“准备一下,转移。” 转移到山里的更深处,扎营。 第二天,我出去走,观察一下地形,少小年就跟上来了,边走边聊。 少小年说:“这次你是胜利了,可是十一团几乎是团灭了,这个会有麻烦的……” 我知道,我会有麻烦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做的时候就想到了。 观察地形,还算是不错,我增加了流动哨兵。 回去,喝酒,瞎眼于说:“这件事,我想你也应该早就考虑到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是回避不了的问题。 我说:“到时候再说吧。” 两天后,古军长派了两个人来了,把我带走了。 我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到点有人给我送饭来,连着三天,我才被带出去,进了一个房间,坐到椅子上,有人进来,坐到我的对面。 两个人,一个人说,是军法处的。 我说:“给我根烟。” 他们给我烟,我点上,他们问我姓名,年龄,籍贯…… 我一一的回答了,最后就是问我,这场战争,让我从头到尾的说了。 一个人问我:“你预料到了,也预见到了,会是这样,为什么没有汇报,没有调整作战计划呢?” 我说:“这就是我的作战计划。” 我也解释了原因,如果十一团跟着我去北线,那么计划就暴露了,不说劫不到军需物质,甚至是一场绝地之战,那伤亡会更大,甚至会被包饺子。 一个人说:“十一团,千人团,活下来的,只有二十几个人,如果你改变计划,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说:“最应该死的是凌兵,他是十一团的团长,他是主战团,而我是配合团,主权不在我这儿。” 那个人拍了桌子说:“你和凌团长应该说清楚,他会改变作战计划的,你这是让他送死,你配合团,不过派了一百个人,应该是全力配合。” 我说:“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拿到军需物质。” 我估计在完逼犊子了。 我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再问,我说:“我说清楚了,是枪毙,还是坐牢,你们定吧。” 他们说我的态度恶劣。 我不再说话了。 再次被关起来。 第二天,竟然有人送来了烟,还有酒,有菜,但是我还是被关着。 五天后,我又被提审了,让我说说和紫秋叶子的问题。 我一愣,没有想到,会问到这个问题。 我说:“她是蓬莱SSSS级特务,我和她总是见面,我是从她那儿套到消息,打她的鼓儿。” 问我:“什么鼓儿?” 我说:“纵横鼓儿。” 问我:“她为什么不抓你?不举报你?” 我也琢磨这件事,我特么的也没有划明白。 正文 第202章 无声之鼓 我想,估计要悬,我被枪毙的面儿要大。 因为,我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了。 这可是把我坑了,想想,这就是小五子的鼓儿吧? 这鼓儿敲得无声,最后我被自己人怀疑,反过来,小五子如果出现问题,也同样会遭受到质疑的。 我一直是在分析着,小五子不抓我,不杀我,不举报我,用各种原因来说服自己,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心里发虚。 被关了二十八天的时候,古军长来了,进来,坐下,说:“听说你喜欢喝酒,来人,上酒。” 我点上烟,看着古军长。 这是最后一顿饭了,看样子这是要送我走了。 喝酒,聊天,古军长说,一直在调查我的事情。 这次主要的原因是,凌兵一直咬住不放,说我知情不报,配合不利,非得让要把枪毙,给他们十一团的兄弟报仇。 我说:“古军长,这消息可是你们传过来的,执行人是凌兵,而不是我,我配合上,是出兵少了,可是我在劫军需物资,要说这错误,就是消息的错误。” 古军长笑起来了说:“嗯,这个责任由我来承担,其实,我也担不起,十一团灭团,影响是太坏了,你跟我说说,紫秋叶子的事情。” 我说了,我也没弄明白。 古军长说:“我明白了,喝完这顿酒,你就离开这儿,到望母山去,少小年会配合你过去的,少小年给你当指导员,你依然是团长。” 我愣了半天,说:“转战?” 古军长说:“不,凌兵接你的团,望母山有一支抗联的队伍,你过去收编,成立十三团。” 我想说的话是太多了,但是我没说,没用。 我说:“C位小组,还有瞎眼于我得带着。” 古军长说:“不行,C位小组已经被调到这儿来了,由军里指挥,于参谋长,年纪大了,得回军里了。” 我说:“什么?瞎眼于是参谋长?” 古军长说:“对,军参谋长,一直配合你。” 我忍不住的大笑起来,简直是太滑稽了。 我被瞎眼于给盯上了,他成了我入党介绍人,一直把我培养一个团长。 我说:“好吧,我想去白蕊的墓看看。” 古军长犹豫了半天说:“没有墓。” 我一愣,说:“瞎眼于,不,于参谋长说,有的。” 古军长说:“真的没有,尸体没找到,不过确实是牺牲了,对不起了。” 我捂着脸哭了。 我去望母山,山的最高处,如果一个人,一个男人,儿子望着远乡。 进山,按照古军长说的,学鸟叫,三声。 我在山的深处,找到了这个抗联队伍,三十多人,看完,我都想转身就走了,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枪就五六杆,剩下的就是大刀,还有棍子一类的。 一个男人说,他是队长,知道马团长要来,这下就好了。 少小年两天后来的,他背着一大包子吃的来的,看来他是清楚这儿的情况。 少小年摆东西,把队长吴大力叫过来,喝酒。 少小年说:“吴大力,我现在是十三团的副团长,我是指导员,这是军里的命令,你介绍一下情况。” 吴大力说:“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缺吃的,少穿的,我们这三十多个人,就那枪五杆,子弹不过三十,打伏击都难。” 我说:“离奉天城有多远?” 吴大力说:“十里地,站到山面,能看到奉天城。” 我看了少小年一眼说:“你有办法吗?” 少小年问吴大力:“有愿意参加我们队伍的吗?” 吴大力说:“周边的乡村有,可是我们没有能力养,还有就是,很多劳力都在炭坑那边。” 我说:“少小年,少指导员,这坑是不是你挖的?” 少小年说:“如果不这样做,我不找古军长,你还能出来?” 我也明白了,别废话了,我说:“好了,明天我进奉天,找于天和明小楼。” 少小年说:“你千万小心,奉天不比锁阳城。” 第二天,打扮了一下,进奉天城,亨德酒馆还有,人不少,我钻进去,坐在角落,听动静。 聊什么的都有,我侧目观察,我勒个去,吓我一哆嗦,小五子打扮成了一个男人的样子,坐在另一个角落。 她早就看到我了,我比划一下,出去。 小五子跟我进了胡同,一个安静的酒馆。 进去坐下,我对老板说:“挂上停业的牌子,包场。” 老板马上挂牌子,上酒菜,小五子坐下说:“你没被弄死?” 我笑了一下说:“还好,死里逃生,你怎么到奉天来了?” 小五子说:“我被调到这边来了,因为我不断的失误。” 我说:“你这鼓儿打得无声无息的,差点让军法处给我枪毙了,我跑得快,哈哈哈……” 小五子说:“比我惨多了,现在你就是一条流浪的狗了,不如就跟着我吧。” 小五子有多恨我,我也清楚,把我比成了狗。 我说:“我是流浪的狗,但是也不是谁给东西都吃的。” 小五子阴下脸来说:“我给你口吃的,也是救你命,我一直在保护着你,如果你不跟着我,恐怕你这个门都出不去。” 我很清楚,我和小五子打起来,我到是能逃命,可是她只要喊一声,日本兵就会到位,我能被打成筛子。 我说:“我能走到明面上去吗?” 小五子说:“别想,你就是我的暗子。” 我说:“你也别想,我不害怕死。” 小五子拍了一下桌子走了。 我没动,喝酒,天黑下来,我出去。 往于天家去。 我翻墙进去的,进了于天家,敲于天的门,开门,于天吓得一哆嗦,然后把我拉进去,问:“你怎么来了?“ 看来我的情况,于天也是多少了解。 泡上茶,坐下,喝茶,我说:“于先生,现在我缺少很多东西。” 于天说:“粮食你都别提,日本人控制着呢,其它的更别提了,因为我私运粮食出去,差点没枪毙我,我不敢动了。” 我一听,完犊子,形势比我想得还严峻。 我问:“小楼有办法吗?” 于天说:“小楼你不能去找,他游走于日本人之间,现在和我都没有往来了,我担心……” 我想,这怎么弄呢? 正文 第203章 奉天酒行 我一时间的也有点乱了,如果这样,这十三团想成长起来,那是梦了。 于天说:“蓬莱人有一个防空洞,我往那边送过粮食,但是具体的位置我不清楚,我就知道是针尖山,防空洞里的储备应该很多。” 我问:“有多少守兵?” 于天说:“其它的都不清楚,这是一个秘密点。” 我从于天家出来,出城,回望母山,看着这三十多个人,我直发愁,这个怎么打呀? 我说:“小年,你得想办法。“ 少小年说:“我想办法?你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我比你有本事,我就当这个团长了。“ 我沉默了,现在军里下令,自主,没有行动,没有任务,自主打击侵略者,形成东北局势的牵制,给其它战场更多的机会。 我第二天下山,去了六团,凌兵在训斥人。 看到我,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告诉人,给马大团长准备酒菜。 我想,这是转变了? 屁吧,这种人就这操行,他找了两个人陪着我喝酒,我看出苗头来了,这是要把我喝醉了,然后把我绑了,让我赔他十一团兄弟的命。 我说:“凌团长,其它的我不说,你现在也是需要装备,你有一个地方,什么都有,也好打,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 凌兵看着我,是怀疑的,说:“有这好事,你让我?” 我说:“我十三团是打不了,人守不够,就二百来人,六团可是有八百多人。” 凌兵说:“到是可以,一半不成,十分之一给你。” 我说:“那别扯了。” 我站起来要走,凌兵说:“五分之一,再多我可不出兵,那是死人的事情,而且我只给你二百兵,你出二百,我也出二百。” 我说:“不行,怎么也得四百。” 凌兵说:“不行,就二百。” 我说:“二百就二百。” 凌兵说:“我让万余带兵。” 我说:“不成,左明带,万余的打法我不清楚。” 凌兵说:“也成,完事把兵送回来,左明呢,我就不要了,你忠实的狗,我养不熟。” 我说,这特么的叫人话吗?说得太难听了。 当天夜里,我和左明带着二百人到了望母山。 左明说:“这二百人打完送回去吗?” 我说:“让他们回去,他们也不愿意回去,是吧?” 左明笑起来,我锤了凌兵一鼓儿,打得有点重了,这凌兵真是不长脑袋。 左明说:“凌兵也不是傻,埋了线了,有一个人,跟过来,就是防止你们不送兵回去,如果那样,他就带着兵回去。” 我说:“把人叫来,喝酒。” 这个人来了,喝酒,聊天,这个人不简单,有点头脑,但是不能留,喝完酒,我说:“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送你走?” 这小子一愣,一下就跳起来了,把少小年给抓住了,勒着脖子说:“马团长,我是土匪出身,你真敢这么干,今天就是血染望母山。” 我说:“松手,逗你玩呢。” 这小子松开了手,坐下,他大意了,他伸手是好,但是他没有想到,我可是跟着SSSS特务学了很久,他坐下,我翻手就给按住了,绑上。 我说:“等打完了,送你回去。” 开始研究计划,派人去了针尖山。 少小年说:“防空洞是有两个洞口的,入口会在半山腰,出口就会在接近山顶,逃命用的。” 我知道,这一仗是太难打了。 观察了五天,两个口,一个口有两名哨兵,没有见到有人出来,防空洞里面的情况也不清楚。 我发愁了,这儿是几个防空洞中的一个,一般的情况下,是囤兵之地,这就如同马蜂窝一样,捅炸了,那后果…… 少小年说:“稳下来,不能着急打,不弄清楚不动。” 观察的人,一直就在观察着。 于天说,往里运过粮食,里面还有其它的东西,如果不是囤兵之地最好,可是现在没办法判断。 只有等着,蓬莱人进货,或者出货。 我和少小年观察地形,又转移到了山的西侧,这儿更利于撤退。 山上的粮食已经是断了,挖野菜吃,现在不敢动。 我去针尖山,撤退的那个洞口打了水道了,如果这水道破坏掉,有大雨,雨水就会进去。 我问观察的人,他说,两个蓬莱兵,后半夜就会进洞。 我安排人,把水道破坏掉。 两天后,一场大雨来了,水进了山洞,出来了六个蓬莱兵在弄水道,如果有更多的蓬莱兵,肯定会出来的。 我这只是分析。 少小年说:“让我制造毒气。” 我说:“有一次了,蓬莱兵都有了防毒的面罩了,这个我看到过,这样肯定是不行,打草惊蛇。” 我问:“奉天城有我们潜伏的人吗?” 少小年说:“有是肯定有,得请示上面。” 电台发报,联系上后说,自己想办法,不能动,那些人员是执行“幽灵”计划的重要人物。 我说:“少教导员,这回就得你想办法了,了解防空洞的结构,如果能知道里面更详细的情况,更好。” 少小年进奉天城,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就回来了。 我问:“这么快?还是少指导员……” 少小年打断了我说:“我特么的城都没进去,四处是我们两个的告示,我这条拐着的腿,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 我说:“你告诉我,找谁?” 少小年说:“你也不能去了,有可以是小五子要抓你,玩的战略,左明,你进城吧,小心点,奉天酒行的老板是我朋友,但是不是外党,他会帮我们的。” 左明走了,我十分的担心,左明这个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真担心出事儿。 左明天黑走的,半夜应该也回来了,但是没有回来。 我是太担心了。 第二天,左明也没有回来,下午,我进城了。 果然是,告示满街,我低头走,进胡同,穿胡同,到酒行外面站着,老板在卖酒。 没有人了,我进去,说:“打酒,我给少小年打酒。” 这老板激灵一下,我说:“找你的人呢?” 老板要动,我拿刀就顶上了,他说:“我没办法,现在是知情不举,就杀全家,我上下几口人,我不敢……” 我说:“别废话了,人呢?” 老板说:“开他了,受伤了,跑没跑出去,不知道。” 我真想一刀把他捅死,但是没有,我打晕他,着上门,走了。 看来情况不太好呀! 我穿胡同,几条胡同,我出城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正文 第204章 团灭之险 我腿都发软,是小五子,看着我,冷笑着说:“师傅,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吧。” 我说:“你害怕。” 小五子说:“到这个时候了,你怕也没用了,求我,也许我能放了你。” 我出胡同,上车,小五子拉着我进了奉天酒楼。 进包间,上酒菜,门反锁上,小五子说:“化妆术不错,学到了我的真本事。” 我说:“我们互相为师,互相亦敌亦人友,这很难得呀。” 小五子说:“师傅,这次到了奉天,也是应该有所作为吧?” 我清楚,小五子已经知道我,并不是流浪的狗儿。 我说:“同样,你也应该有所建树。” 小五子说:“师傅,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小五子所说的事情,就是让我当她的暗子,这个我绝对不会干的。 我说:“你喜欢你的樱花,我爱我的江山,不可而语。” 小五子说:“那就来吧,最终我们两个人会走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 小五子的意思,恐怕我们两个必须得死一个。 我说:“也罢,给你给纵横鼓儿吧,恐怕以后讲的机会也不多了。” 我讲,小五子听,半个小时后,我停下来。 小五子说:“送你的枪要记得,带在身上,再带一把刀在身上。” 小五子是矛盾的,对我的情感,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复杂。 小五子告诉我,这一个月,就不能见面了,她要执行一个重要的任务。 我问:“带着三岛组吗?” 小五子点头,这就是暗杀任务。 我说:“可惜了我的C位小组了,由上面控制着。” 小五子说:“也挺好的,安全了。” 我摇头说:“一样,也得拼命,越来越艰苦了。” 小五子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呢? 小五子犹豫了半天说:“这一个月,我担心你会出事儿,记住了,如果你真的被抓了,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提一个人,莫多,也许能保你周全。” 我问莫多是谁,小五子没说。 我问:“怎么能找到莫多?” 小五子说:“只你有在最危险的时候,才能提,不知道吗?” 小五子脸色不太好。 我没有再敢探问其它的消息。 我坐着小五子的车走的,好送我出城后,一句话没说,开车就走了。 返回去,少小年问我,有收获没有? 我摇头,少小年说:“你现在胆子越来是越小了。” 我说:“你不也一样吗?” 是呀,这要是有两年前,我和少小年都会去打那个防空洞,可是现在,越来越害怕了。 在防空洞观察的人,依然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如果再这样下去,人都会生病。 我和少小年商量了一天的时间,决定打。 先派五个人的小组,解决掉入口处的两个哨兵后,就用火烧,上面的撤退口也同样,然后个洞口一百多人,出来就打。 下半夜两点开始点火,我守在入口,少小年带人守在撤退口。 他们有防毒面具,但是这种单一的防毒面具,对烟雾的效果是非常差的。 半个小时后,有人出来了,出来就被打死。 出来有五个人,就没人再出来了。 我知道,他们会组织一次冲锋。 果然是,十几分钟后,人就往外冲了,出来就被消灭,竟然只有十几个人,最初火力很猛,我以为多少人呢? 没人出来了,这儿把守的人就这些吗? 等着,烟雾会从撤退口排出去。 二十分钟后,我带着往里冲,拿着蓬莱兵的头灯。 两个岔口,分兵过去,一个一个的房间,堆满了东西,粮食,枪,罐头,衣服,药品…… 我和少小年汇合了。 拿着东西要往出去的时候,突然枪响了,我激灵一下,被包饺子了? 不是,是在防空洞里,我和少小年往另一个岔口去,枪声停下来,左明跑过来说:“在一个房间里,藏了三个蓬莱兵,我们死了两个人。” 我说:“抓紧撤退。” 出来,直接就转山到西山,西山连绵群山。 天亮,扎营。 清点物品,少小年说:“没有想到,防空洞里面的蓬莱兵并不多,这是让我们抓住了机会了,捡了便宜了。” 我说:“这是和个很秘密的地方,知道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他们也没有派重兵。” 这是幸运的。 这样的机会,也许不会再有了。 休整,少小年说:“二百多的兵,是太少了,而且那凌兵有可能会找你要人。” 我说:“他得先找到我。” 躲在山里休整,下一步计划就是招兵。 这兵要招,恐怕也得去炭坑了,现在蓬莱兵在强迫着壮年人到炭坑挖煤。 少小年不同意,再去炭坑,说那儿重兵把守,蓬莱兵最少的一千多人。 我说:“西炭坑有那么多人,东坑新开的坑,没有那么我的守兵,所以可以考虑。” 少小年是坚决的不同意,我和他产生了分歧,这上自然的。 但是,这二百多人打游击,确实也是人太少了,太大的目标不敢动,小的目标也得周旋,风险也不小。 不是没次都有幸运的,这次不是逼急了,没粮,没药,没枪的,我也不会冒着团灭的风险。 上面来了任务,让我们配合三团,摧毁日本在大连海域的军舰。 我看着少小年。 我说:“你觉得呢?” 少小年说:“命令就是命令,必须得执行。” 我说:“我们这些兵,大部分是旱鸭子。” 少小年说:“又不是让你去游泳。” 这少小年说话真呛人。 看来命令就得执行了。 电台联系上了三团,三团已经进入了位置,只等我们到位。 我说:“我们对大连是不熟悉的,什么位置最适合我们呢?” 少小年说:“你带着左明过去,观察地势,我带着队伍,会比你们慢很多的。” 我带着左明上路。 见到三团团长,问了情况,情况不是太好。 黑石礁港口,有三艘军舰,重兵把守,算起来有上千,而且要打击,靠近港口,都是硬仗。 我们隐藏的位置,是一个靠近海的山上,距离让黑石礁港口有五公里。 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办法打。 正文 第205章 港口之战 三团有三百多人,装备还可以。 我和左明在远处,看着黑石礁港口,真是重兵,火炮,坦克,机枪点就有三个,形成了交叉的火力,根本没机会。 左明说:“只能是从海上打,但是没有给我们军舰,没有船。” 我说:“海上更难,目标很快就会被发现,大炮一轰,就完蛋。” 我是实在想不出来办法了。 再找三团团长。 三团团长的意思,派一个潜水小分队,十人,带着炸药,到军舰下去炸,只有炸了,不管是几艘,我们就冲直去,蓬莱兵那边肯定是慌乱的。 我说:“我们的目标就是炸掉,这再次,损失会相当大的。” 三团长说:“消灭敌人,是更大的目标。” 我说:“我带来的人,会水的很少,而且水性不行。” 三团长说:“这个就不用管了,到时候,往港口冲的时候,你们配合就行了。” 我说:“港口有守兵也得上千了,加一起,我们两个团不过五六百人。” 三团长说:“怕死?“ 我说:“怕死就不打游击了。“ 我不喜欢这个三团长。 少小年带人来了,我们隐藏在山上。 我说了情况,少小年愣了半天,说:“就这计划?玩命呀?“ 我说:“这儿没有更好的条件了,他们的炸军舰的计划,也不一定能实行得通,海面的防御,我想蓬莱人也会防着的。“ 少小年问:“海面的防御,他们知道多少?港口的情况他们了解多少?“ 我说:“海面他们并不了解,只是观察了,海面很平静,港口很清楚,有一千来的蓬莱兵,机枪点三处,形成交叉点,还有炮,坦克。” 少小年说:“这是来找死了,我们的舰艇在青岛,这边没有,所以……” 我说:“这是要抢呀,炸舰艇只炸一艘是吧?” 少小年说:“对,确实是三团团长的计划。” 我说:“攻上舰艇也难呀,我们没冲过去,恐怕都完蛋了。” 少小年说:“这特么的叫什么计划呀?” 我说:“有可能,三团长并没有和我们说实情。” 少小年说:“这是第二次让我们打配合了,第一次没有配合好,这次再配合不好,肯定就有好果子吃了,可是这三团长不说实话,这配合不能打。” 我说:“这是违抗军令,你总是这样说。” 少小年说:“带我去见三团长。” 我带着少小年见到了三团长。 这个人很牛皮的样子。 少小年说:“既然是打配合,得告诉我们实情。” 三团长说:“你们只是配合,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一些情况你们没有必要知道,何况也是秘密,谁知道,你的队伍中,有没有特务,汉奸一类的呢?” 三团长说完,看着我。 看来对我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看来是有所指的。 我说:“三团长,别阴阳怪气的,有话讲到明处吧。” 三团长说:“你现在的问题并没有说清楚,六团没了,弄了一个十三团,乌合之众。” 少小年笑起说:“三团长,那你自己打吧。” 少小年要走,三团长说:“你敢违抗军令?” 少小年说:“那又怎么样?我当过土匪,最多我还当土匪去,打蓬莱人就成。” 我和少小年回去,我问:“当真不打?” 少小年说:“不敢不打,但是我们得想办法,这小子心怀鬼胎,也不是大度之人。” 我说:“就是怕抢了功呗。” 我再次观察了港口,就那几个点儿,都难冲过去,我摇头。 电台和上面请示,上面让坚决完成任务。 骑到老虎背上了,那就弄吧。 两天后的夜里,埋伏好了,港口的一艘舰艇真的炸了,港口顿时大乱,还没有发出冲锋的命令。 飞机来了,两架飞机,把港口的点儿都给端了,冲锋。 三团长有点妖劲儿,弄来了飞机配合。 冲锋,上舰艇,冲锋前,我告诉下面的人,有机会就抢重武器。 这场仗打得艰难,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死伤不少。 舰艇被三团长带着人开走了,我们带着人撤退。 撤回奉天西山,休整。 死亡十三人,受伤二十多人。 重武器夺来了不少,还有弹药,这让我和少小年多少还能得到点安慰。 转身一个多月过去了,上面来命令,把C位小组派过来,打三岛组,因为三岛组的做了一次任务,就是小五子带着的,而且小五子出手了,主狙,成功了。 这个可就不太好弄了。 我也了解了情况,三岛组到奉天后,就在宾兵队呆着,打不了。 顾林他们来了,也是观察了多少次,没有机会。 我到是不急于做这个任务,最想的就是东炭坑,拉来人,让队伍壮大起来,这也是对侵略者的重大打击。 我两个计划同时进行。 去奉天城,给小五子打了电话,到奉天酒楼,小五子订的。 过去,小五子明显的受了很多。 我说:“你这次任务完成的很成功。” 小五子说:“对呀,你没得到任务消息,没办法阻止,下一步的计划,你应该是打掉三岛组,我到是想跟你玩一场游戏。” 我说:“你同样也想把C位小组干掉。” 小五子说:“太想了,这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喝酒,小五子心情很不错。 我的心情很不好。 我说:“这个游戏我同意玩,游戏规则是什么?“ 小五子说:“规则我定,三天后,你到这儿来,天黑后,这个包间。“ 我说:“如果我赢了,你要帮我一次。“ 小五子说:“可以,不过你赢不了,如果败了,师傅,我要历风的笔记,还有你。“ 我犹豫了一下说:“可以。“ 这小五子打得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别又敲鼓儿了。 我现在不得不处处小心,教会徒弟,害死师傅呀。 似乎,小五子消息方面总是先走我一步,不愧不是SSSS级特务。 但是,我肯定,她用的绝对不会是心理学上面的,而是另一种,真实的来源。 这个小五子让我不由的,不得不想得更多了。 正文 第206章 割草挖根 小五子走了,我坐了一个多小时后,离开。 回去后,已经在做准备的C位小组,看着似乎有些小紧张。 我说:“不用紧张,我们和三岛组交锋也不是一次了。” 我和少小年说了,少小年说:“小五子亲自提出来的,那就是说,他们也想弄死C位小组,就现在的实力而言,不能说谁高一些,低一些的,各有所长,那么我的寒冬小组,虽然不极C位和三岛,但是打辅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说:“人在凌兵那儿,想要回来?不可能,我弄了他二百人,他见到我,能给我一枪。“ 少小年说:“我有那么傻吗?这四位就在这二百人中。“ 我一听,这少小年也太特么的精明了。 四个人到位了,都蒙着脸,我问什么意思? 少小年说:“暂时还不方便让大家看到,包括你。“ 我说:“那就去准备吧。” 我想,他们对三岛组也是清楚的。 少小年说:“我们打辅助,这个他们懂,怎么打,C位小组的人就当他们不存在。” 我问:“那怎么打呢?这个得有一个计划。“ 少小年说:“他们会协助的,他们很聪明。“ 少小年的打法我不懂,但是多一个小组,比没有强,反正也弄出事情来。 三天后,奉天酒楼,小五子已经坐在那儿了,红酒喝了半瓶了。 我坐下,倒上酒,小五子说:“看样子,信心满满的。“ 我说:“其实,没多大信心,三岛组名声,谁不知道,我C位小组不过就是一个新组。“ 小五子说:“可是技术上不比我们差,甚至还高一些,U铁,三点狙击,这个太可怕了,还有就是你们狙击手里的瞄准镜,从哪儿弄来的?“ 我说:“瞄准镜你怎么知道的?“ 小五子说:“我是SSSS级特工,同时也是三岛主的主狙,这种东西,不可能存在,我们三岛组的瞄准镜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可是你那个……“ 我说:“你学不了的,我自己做的。“ 小五子大笑起来,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了。“ 我说:“你就当我胡说八道了,时间定了没有?“ 小五子说:“定了,三场,三局两胜。“ 我心里琢磨着,一场就要命了,这是真的在割草挖根了。 我笑起来说:“何必呢?一场就可以了。“ 小五子说:“那样不公平,我们三岛组不想把脸丢没了。” 我说:“确实是,如果C位小组一战成名,那就是世界一流的暗杀小组了。” 小五子说:“别做美梦了,三场,第一场,你们,或者是我们保护物质,一方狙击,第二场,就是反过来,第三场,就是对决,两组成员的对决,现在由你们选场地,下一场我们来选择场地。” 我分析着,小五子恐怕是要敲鼓儿了,可是鼓点在哪儿呢? 我知道,我们熟悉森林里的狙击,城区的狙击,我们经验还是不多。 我说:“那第一场就由你们保护物质吧。“ 小五子说:“石田正二是你们最想杀的人,如果让他出场,你们也要有人出场,东北军抗联政委将志对应出场。“ 我一愣,这是什么要求?恐怕是三岛组的任务,这鼓点儿在这儿呢! 我说:“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得请示,你们押运什么货物?“ 小五子说:“石田正二押运,你说呢?“ 看来他们是有这个任务。 我说:“回去我请示,具体的我们再谈,我不能总往城里跑。“ 小五子说:“我保你安全,你怕什么?“ 我特么的能不害怕吗?人心最难猜测的。 我回去和少小年说了。 少小年说:“这会不会是鼓儿呢?“ 我说:“就是,鼓点儿就是政委将志,我们不能完全保证将志的安全。“ 少小年说:“政委将志也不可能出面的。“ 我摇头,如果政委不出面,那石田正二也不一定出面了。 少小年说:“我马上让人发报,请示一下。“ 我出去抽烟,坐在半山腰。 小五子打鼓儿,目标就是政委将志,还有就是C位小组,看来手法玩得挺大。 石田正二押运物质,那肯定是重要的物质,狙杀石田正二的同时,也要抢夺这些物质。 现在小五子是主动权,我们是被动的,转变为主动,那就要有更强势的力量。 我回去,少小年说:“政委将志后天就过来,同时带六百兵过来。” 我一听,这是好事,如果能让六百兵留下来,太完美了。 我有可能是想多了。 政委将志来了,带着六百的兵,汇报情况。 我说:“不敢保证您的安全。” 政委将志说:“这是战争,说能保证安全,我也不相信呀!” 将志大笑起来,看来是一个有胆量的人。 我下山,和小五子说,这事定下来了。 小五子说:“明天中午,石田正二从大连出兵,其它的我就不便于说了,希望你们能坚持到第三局。” 这是非得要挖根不可了。 回去和政委将志,少小年说了。 将志说:“我带兵劫物质,方案你们定,因为我对这儿的路线不熟悉。” 给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 从大连到奉天的路线我走过两次,少小年说:“我熟悉这段路,有三个最好的点,这儿是近八百米的桥,这儿是两山夹沟的通道,这儿左面是山,右面是河,都是埋伏的最好点位。” 我说:“小五子给我的时间,是明天下午两点,石田正二从大连出发,时间有限,他们的准备工作恐怕做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三个点,我们都不能埋伏人,也许进了圈子了,这是小五子的鼓儿点儿,上了点儿,我们就完了。” 我让小五子把这段路的详细情况介绍,一点也不要漏下。 小五子说完,看着我,政委将志坐出去了。 我分析了有两个多小时后,我说:“就在这空场打,埋伏在草丛里。” 少小年一愣说:“这可不行,空场冲出去,没有掩体。” 我说:“他们同样也是,没有躲藏之地,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埋伏在这儿,这是最不可能的地方,还有,C位小组就是挖坑,在坑里狙击,三岛小组在这儿没有狙击点,他们一露头,就会被打掉。” 少小年锁着眉头,在想着。 正文 第207章 礼物 说实话,这个死亡率高,但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如果在其它的位置,恐怕会被灭了团。 这个很可怕。 政委将志和左明进来了,说了我的想法。 政委将志看了半天图说:“那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和少小年带兵出发,你带一部分人去安排。” 我带着左明,C位小组的人,还有一百的兵,先行出去。 天黑到达那个位置,C位小组挖坑,找狙击位置,其它的人,也找位置隐藏起来,我远远的看着,丝毫看不出来。 那寒冬小组,是由少小年安排。 这长约有一公里的开阔地,长满了一人高的蒿草,这个位置确实是适合伏击,但是也是风险很大。 天快亮的时候,政委将志和少小年来了,看了地方,我说:“我想分出一百兵出来,到桥点打伏击,惊扰一下他们,也让他们对这儿不会紧张,如果一路过来,没有伏击,他们就会提高了警惕了。” 政委将志说:“可以,马上带你走,其它的人找隐蔽的位置。” 我带着一百人,出了这开阔地,马上就进山,顺着山梁走。 石田正二从大连出发,五点左右钟的时候,应该到了开阔地。 我带着人,到了桥点,我问有枪法好的没有? 有两个人过来了,我说:“其它的人,埋伏好,车到中间的位置就打,往死的打,完事往下一个伏击点去,就是两山夹路的那一段。” 我带着这两个人,到了桥的另一侧,我说:“车到了,尽快的想办法,观察好,找石田正二坐的车。” 我很清楚,石田正二就是一只狐狸,不会坐轿车的,全部是一样的卡车,他应该是藏在某一辆车中。 我们等着,这埋伏也是非常辛苦的活儿。 差点四点的时候,车过来了,二十辆卡车,我勒个去,我当时就有点发懵,这得多少物质? 我观察着,应该有五辆卡车是装着兵的,一车兵有二十,一百多的兵,加上各车驾驶室上的兵,得有一百五六十的蓬莱兵。 那么三岛组成员,肯定也是隐藏在某辆车里,此刻枪口正对着外面。 根本就看不出来,分析不出来,完全就是一样的卡车。 无法找到石田正二坐的车,车到中间,开枪。 没有想到的是,摆动物质的车上面,也有兵,竟然还有小炮,机枪,就在车上打,车提速。 冲了过去,马上就跑山,算讲好了,下一个点,二十分钟,卡车是绕着山走,也是正好。 我们到伏击点,开始打。 三岛组的人真的在车上,四个人分别在不同位置的车上。 石田正二分析不同来,卡车就是冲,过去了。 我们就跑山,到开阔地,如果狙击不了,我们连尾巴也看不到。 快到开阔地的时候,我们听到了炮声,那是开炮了,打起来了。 有车调头,直接就打,打轮胎。 所有的蓬莱兵,下车了,开始交战,我找石田正二,没有影子,三岛组的人,开冷枪,一枪一个,我差点没被打中。 C位小组也对狙。 一百五六十的蓬莱兵,没有料到会有八百多的人攻击。 很快,结束了。 全歼蓬莱兵,可是三岛组的人,一个没找到,石田正二也没有找到。 这事就奇怪了。 这小五子是什么意思? 车里的物质检查了,罐头,枪,还有药品。 这小五子玩这招儿?几个意思呢?白送? 断然不可能。 三岛组的人不见了,石田正二不见了。 三岛组的人,肯定是在,石田正二在不在,判断不了。 看着远山,跑到那边也是有可能的,有一段时间,放了烟雾弹,远山离这儿有近千米,训练有素的人,可以钻进山里。 把货装到了能开走的车里,从岔口出去,往预定的地点去了。 我带着政委留下的四百兵,回去。 这场仗打得这么顺利,我觉得太奇怪了。 回去,心里不安。 少小年说:“是不是觉得太顺利了?” 我说:“是呀,这么多物质,怎么可能呢?” 少小年说:“不用多想了,就当小五子送你的礼物,喝酒,庆贺一下。” 喝酒,我问左明,有什么想法? 左明说:“这三岛组的成员,怎么跑掉的?“ 我说烟雾弹放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就奇怪,这就是他们跑掉的原因。 其实,这么说,我也是质疑的,他们是算计好了吗? 三天后,我去奉天酒楼,这是我和小五子的约定。 奉天酒楼,小五子脸色不太好。 我说:“为什么?“ 小五子说:“计划是没有问题,问题出现是石田正二太一意孤行了,说外军什么都不是,一百五十六的兵足够,而且有炮,有机枪,还有三岛组,这个不怪我。“ 我说:“按照你的计划呢?“ 小五子说:“我的计划不能说,说说这次,有三个最好的狙击点,你们确实是利用了两个,三个点都没有埋伏,这是我分析的,你们不会在那三个点儿,但是出现了,不过不是主力,临时安排的,我的分析没错,但是没有想到,会重兵在开阔地,这儿也是我最担心的。“ 小五子喝了一口红酒,走到窗户那儿,我点上烟。 小五子接着说:“我让石田正二加两辆卡车,先是炮轰,然后就是喷火枪烧,但是他没有听。“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如果这样,我们就如同靶子一样了。 我手哆嗦了一下。 小五子转身看着我。 我说:“石田正二根本没在车上。“ 小五子说:“三岛组,石田正二,加上我,都在车上。“ 我说:“怎么逃出去的?放烟雾弹的时候,进山了?“ 小五子说:“也想过,但是你想想,烟雾弹放出去的时候,我们也看不清楚,就算是看清楚,那么长的距离,出了烟雾弹区域,我们就成了活靶子了,你们打得就开心了。“ 我问:“怎么逃出去的?“ 小五子说:“物质都是木箱子运的,有一台车里面,只有外面两排是物质,里面是空的,我们藏到了那里。“ 我问:“然后呢?“ 小五子说:“车是往山里开,到山脚下后,你们的人往山上搬运货物,物质多,人少,看车的最后只有十几个人,我们得手了。“ 我闭上了眼睛,你爷爷的,太特么的操蛋了。 小五子说:“第一场你败了。“ 我不说话,喝酒,下一场要怎么办呢? 看着是胜利了,实际上是败了。 小五子说:“要公平的安排哟!” 我问:“你想怎么安排?“ 小五子说:“你们外党现在是物质匮乏,我们在二三五库,有大量的物质,可以送你们,但是你们要有勇气来拿,当然,你们的政委将志,必须要到位,换人的事情,别想,我们三岛组的人,都看过他的照片。“ 我说:“这是让我们去送死,二三五库是你们最重要的库,还有一个研究所在里面,重中之重。“ 小五子说:“我公平对待,二三五库,两天后的夜里,有十辆物质车到,就停在二三五库的院子里,你们抢到车,开着就可以走。“ 我说:“其实,我们的政委这次就参与了战斗。“ 小五子一愣,半天说:“可惜,我们没机会,师傅,你很聪明。” 我说:“你的鼓儿也打得不错。” 我心里就犯了合计了,这是要命的。 正文 第208章 整容 回去,我问少小年,政委还没回来吧? 少小年说:“估计明天早晨就回来了。” 我说小五子的安排,少小年说:“抢一下就够了,没机会不抢。” 我说:“这是失信于人,如果这样,以后我就没有办法和小五子玩了,也没有机会打她的鼓儿,这些东西就弄不到了。“ 少小年说:“农夫与蛇,你和蛇讲什么情义呢?讲什么道义呢?” 我说:“首先我不是农夫,小五子也不是蛇。” 少小年说:“这分明就是让我们送死,二三五库是重中之重,有一个研究所,还有各种的物质,是总库,就算是他们给我们准备好了飞机,大炮,我们也不敢去开。” 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我说:“我们也可以拿出一个方案来,护送一批物质。” 少小年说:“我们没那么多东西给人家,好不容易劫来的,又还给人家吗?” 我和少小年的分歧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政委将志第二天,快中午回来了。 他说了发生的事情,小五子没说错,这是我们一个疏忽。 我把情况说了,政委将志问少小年,少小年依然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打,放空。 放空意为着,就败了。 我和小五子的约定,除了给她历风的笔记外,还有就是我也是属于她的,小五子会有办法,把我控制起来的,死到是不怕,她把我弄走,送到什么地方,就不清楚了,如果我不做,以后我的工作就难做了。 将志问我:“这个小五子,也就是紫秋叶子,最终是什么目的呢?” 我说:“我分析过,C位小组他们要干掉,除此之外,就是把东北抗联军消灭了,她有可能是在攒一个大的战争。” 政委也是犹豫了,这就是在玩命,这就是一个鼓儿,如果我做了,就是上鼓儿,不做,是下鼓儿,反正,都是在鼓儿中了。 政委将志说:“可以考虑,我们自己制定一个摆动的路线,让他们来。” 少小年说:“我不建设这么做,凭现在的兵力来说,装备来说,我们抗联只有打游击,如果能对抗,就不用打游击了,那可是兄弟的命,我到是觉得空放为好,你马团长,也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的。” 我沉默了,这年事真是难办。 我转山,想着,分析着,天黑回来,我是想不明白了。 少小年让人弄了酒菜,喝酒。 少小年说:“我到是有一个办法,你和小五子肯定是有约定吧?” 我说:“她要我。” 少小年看了我半天,笑起来:“男的喜欢,女的爱吧?” 我说:“滚。“ 政委将志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被扣押,让我为她做事儿。“ 少小年说:“正好,你就潜伏进去。“ 我说:“小五子也不是傻子,我是抗联十三团的团长,能说服我,为他们做事吗?显然是不可能,但是小五子说,会先把我送到蓬莱去培训,成为SSSS级特工,他们有一种生物药,可以控制着人,就是说,扎上这种制剂之后,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我就任由他们摆布了。“ 少小年大笑起来说:“马大团长,你可真能编,还有这种药?“ 我说:“你不相信也罢,非得让我去潜伏,我可以去。“ 少小年说:“她是看上你人了,还是看你什么了?“ 我说:“她一直在教我特务的那些东西,她说我有天赋,如果培训出来,只能是超过她,还有就是我打纵横鼓儿,也是彻底让她信服了,一败再败,她需要的是这个,她的野心很大,是要把中国变成他们的国家,领土,小失小利,他们可以忍受,以大局看势。“ 少小年说:“马大团长,你越来越能编了。“ 少小年出去了。 政委将志说:“马团长,你说的这个我也不是太懂,我和上面汇报一下,有一个人在蓬莱留过学。“ 将志对我的质疑,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还不懂这些东西。 看来他们是准备放弃了。 少小年回来了,我出去了,躺在山上的树下,抽烟,如果我真的放空小五子,结果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是完全失信于小五子,小五子的鼓儿,虽然不及我,但是也有变化,我和小五子彻底的成了敌人,以后的打击侵略者的工作会更艰难。 我回去后,政委将志单独的找我聊了。 他说:“没听说有那种能控制人精神的东西,你可以去试着潜伏,如果不成,马上就撤回来,转到后方去工作。“ 我根本无法说服他们,因为他们不相信这种制剂的存在。 我自己在屋子里,写历风的笔记,全部的。 两天后,我去了奉天酒楼,小五子晚半个小时到的。 我把笔记放到桌子上,她看到了,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 小五子没多问,说:“喝完酒,跟我走,晚上有船,送你到蓬莱,培训三个月。“ 我说:“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小五子摇头说:“没有,你到蓬莱后,我会在最后一个月也回去的,然后我们一起回来,那个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闭上了眼睛,这个结果我也没有料到,小五子也是十分的意外。 我回去和将志,少小年,左明,告别后,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我的前路是什么。 我回去,小五子把我带上了车,她告诉我,一路上都是安全的。 她没有送我,到港口,我上了船。 说实话,我心里是极度的恐慌的。 换了一次船,四天后,到了蓬莱。 下船就被一辆车接走了,直接到了一个基地。 第二天,就开始了残酷的训练,这儿训练的人还有很多。 每天体能训练,智能训练,逃生训练,枪械训练…… 这些小五子都教过我,但是没有系统化,这回完全就是系统化了。 这些苦我都能承受,最害怕的就是,那种能控制我思想的东西。 三个月的训练,我几乎就是扒了一层皮,我没有见到小五子,小五子是在中国发生了意外吗? 她说回来,和我一起走的。 我又被安排了十几次的手术,这又是四个月。 然后,就是给我配了武器,甚至一颗纽扣都是武器。 而且给了我一个特工证,野三吉村。 我所担心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发生。 我在酒馆喝酒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坐在我对面。 她说:“师傅,是我。“ 我激灵一下,怎么也没有看了来,面前的是小五子。 小五子说:“以后叫我衫子,正村衫子。“ 我愣了半天问:“你是谁?“ 小五子说:“我是小五子,纵横鼓儿,空了还得教我哟!“ 我明白了,整容了。 我动了十几十手术,也是被整容了,我在镜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脸,那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人。 正文 第209章 情鼓儿 这个眼前叫衫子,正村衫子的女人,就是小五子。 衫子说:“吉村,我们明天就回奉天,将面对着东北抗联组织。” 我说:“你能相信我吗?” 衫子只是笑了一下,没我说。 第二天,衫子开车,到我的住处,拉着我去了飞机场。 直接专机,把我们送到了奉天的机场。 来接我们的竟然是中村大佐,对我和衫子是非常的敬重。 直接去宪兵队,在宪兵队后院,有一栋小楼,我们被安排在那儿。 我住在楼下,衫子住在楼上。 我们的任务,就是暗杀,我和衫子,会接到命令。 三岛组已经调离。 我接到的首要任务竟然是,C位小组,暗杀狙击手顾林和卢宏。 在我离开的时候,石田正二被狙杀了。 这个手我是不能下。 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是有专家送来菜和酒。 喝酒,衫子说:“顾林和卢宏这两个枪手,你十分的了解,这是我们的任务。” 我不说话,这个任务我是完不成的。 衫子把计划说了:“这是资料,顾林和卢宏我们会引诱出来的,具体时间等待通知。” 没有更详细的计划,我们不需要,随势而变,但是我不会做的。 喝过酒后,泡茶,衫子上楼休息了。 我坐在沙发上,半夜才去睡。 这个任务我是不会执行的,衫子会拿我怎么办呢? 两天后,资料给我们拿来了,关于C位小组的。 提到了U铁三折狙击,提到了顾林和卢宏两个枪手,非常的详尽。 而且,计划也出来了,我孙子中村,中村姓我孙子,真是孙子。 我孙子中村设定了一个出行计划,这个一直躲在宪兵队的,我孙子中村,终于露面了。 我孙子中村到炭坑视察,路线,时间,人员配备,十分的详细。 衫子说:“这个消息共党会知道的,两天后行动,狙击点,你分析会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不参加。” 衫子笑了一下说:“我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原来的我都丢失了,付出这么多,我会让你不参与吗?别逼着我动手。” 我冷笑了一下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最多就是杀了我。” 衫子说:“我给讲讲人的控制,思想上的控制,你这种人,很强大,不可能实现,用药物来控制你,又把你毁了,为了你,研究出了十几种方案,是终选择了一种,疼痛你知道吧?分十二个级别,手指被折断是十级疼痛,那么十一,十二级的疼痛你能想得出来,人忍受不了,但是这并不算什么,天下第一痛,就是脸痛,脸痛就是三叉神经痛,为天下第一痛,你承受不了的。” 我一听,这怎么个喳? 衫子说:“这是我帮你选择的,任何的一种,对你的伤害都很大,只有这种,对不起了,我不得不选择,等我们任务完成,可以解除,在富士山下,我们买栋房子,住在那儿,每天我们过着着幸福的生活。” 我不说话,点上烟,到后院的小花园坐下。 他们对我使用了手段,在整容麻醉的时候。 我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住了,那个人说:“稍等下。” 衫子出来了,走到我身边,我说:“怎么?还限制了我的自由吗?” 衫子说:“在这儿没有人限制你的自由,也没有人敢,这是我吩咐的,我们一起出去吧。” 我出去,走在街上,衫子说:“我们回来,现在没有人知道,这样危险会少一些。” 我说:“我不怕。” 我进了胡同,那家酒馆前,站了一会儿,进去,坐在角落。 衫子跟进来,坐下,点了酒菜。 喝酒,我说:“如果我自杀了,你们的计划,是不是就失败了呢?” 衫子一愣说:“那只有我自己来完成这个任务了,我从小就开始培训,没有父母,没兄弟姐妹,没有朋友,我很冷血,他们说我很冷血,但是我并不是,我只是在完成任务,我认识了你,我喜欢上了你,我总是在幻想着,有一个哥哥,来保护我,我想了,我的哥哥长得什么样子,你就是你想像中的那个哥哥,所以我喜欢上了你,爱上了你,这是不应该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从此我感觉不孤单了……” 我说:“SSSS级特工也会哭吗?” 我瞪了衫子一眼,这是纵横鼓儿的,一种情鼓儿,但是我觉得,衫子并没有打鼓儿,那是真实的。 喝完酒,回去我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 衫子说:“明天下午两点钟,行动,C位小组的狙击点已经确定了,我们发现了他们的人,而且U铁已经固定上位了。” 我不说话,叫外面的人送酒菜进来。 我和衫子在这里,除了我孙子中村外,我们可以处理任何一个人。 酒菜摆上,衫子上楼了。 她上楼没一会儿,我突然就感觉到疼痛了,脸痛,剧烈的,瞬间的,我差点没死过去。 我控制不了,只是瞬间的一痛,就只是那么瞬间的痛一下,我缓了有几分钟,浑身是汗。 我抬头看楼上,衫子站在那儿,看着我。 我坐下,倒酒,那手都是哆嗦的。 衫子下楼来,坐下,说:“我随时可以。” 意思就是,随时可以让我疼痛。 我知道,我挺不住这种疼痛,没有人能挺过,天下第一痛。 看来他们是在某一个位置,给我装了一种东西,衫子手里有控制的东西,这个我不用问。 我提到过自杀,但是我不会的,因为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任务,地狱不净,我不死。 我说:“我同意。” 衫子没说话,端起酒杯,冲我抬了一下,把酒干了说:“我休息两个小时,你少喝点。” 我坐在那儿喝酒,我知道,如果我不听话,疼痛随时就会来的。 我拿出枪来,这是给我配的手枪,很漂亮,我比划了一下,枪响了,击穿了玻璃,衫子一下就冲出来,外面守卫的宪兵也冲进来了。 我把枪放下,衫子说:“没事了,都出去。” 他们出去,衫子说:“你小心点。” 然后,就进屋了。 我故意的。 晚上九点多钟,衫子下来,说:“走吧。” 我跟衫子出去,她带着我到了一个高处,进一个房间,窗户拉着帘子。 衫子拉开一角,说:“他们在对面的那个位置,顶楼的第二个窗户,这是第一狙击点,还有第二个,两折狙击,这是防止第一狙击失败,U铁在南边那个楼的二楼角,还有一个我们这边的一个楼角,车在两点二十分的时候,经过这里,他们会阻止车队的前行,然后逼着中村换车,这个时候,他们会开枪,他们的撤退的路,有两个,这个你看清楚了,就是那边的胡同,我们会逼着他往那边撤退,你就在胡同守着,我在另一个撤退点守着。” 我看着,第一狙击点的人,应该是顾林。 我心发紧,手哆嗦。 正文 第210章 青色的发夹 衫子看了我一眼。 我说:“如果失败了呢?” 衫子说:“失败也是有可能的,任务事情,不是都确定能成功的,不管失败,还是成功,保护好自己,这是我们的第一原则。” 我们回去,我没有机会通知我们的人,何况,他们也不会相信我,因为我的声音也被改变了,我自己听着都是陌生的,我在慢慢的熟悉着我自己。 我得想办法和我们的组织取得上联系,这次也许就是机会。 如果我和顾林在胡同遭遇了,我要怎么办? 他不知道我是谁,肯定会开枪的,那我呢? 这是致使的,顾林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果我不去劫杀呢?那我面临的就是疼痛,或者是另外的惩罚。 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出去转,就有人盯着我,我知道,他们对我是绝对不放心的。 在街上转了一圈,给衫子买了一个发夹,青色的。 回去给了衫子,她竟然兴奋的跟一个孩子一样,戴上了。 我拿出枪来,摆弄着,把刀也拿出来。 衫子说:“也许不用枪。” 我没说话,确实是,我身上还有很多可以杀人的东西,徒手也可以杀人。 三个月的培训,我成了AAA级的特务。 和衫子相比,还差得很远,其实,这已经是很少见的级别了。 衫子的SSSS特务,原则上,不会轻易出动的,因为她兼着其它的任务,就是让中国成为日本的。 就衫子的级别,在世界上也是极少的,蓬莱是培训特务的一个非常专业的国家。 衫子给我热了奶,说:“喝了吧。” 我喝完,就出去转,我确实是矛盾的,怎么办? 这简直逼着我弹琴了。 中午,我回去,饭菜准备好了。 吃过后,衫子说:“休息一会儿吧。” 我休息,躺在沙发上,我依然决定不了我的方案,和顾林遭遇了,怎么办? 一点四十分,衫子和我出去了,分头行动。 我进了胡同,这是顾林撤退的路线。 但愿,因为变动,顾林不在这儿出现。 我听到了枪响,一声枪响后,就是乱枪。 我等着,顾林果然从跑进了胡同,看到我,没有犹豫,直接就开枪了,没打中我,又连着开了两枪,我躲到了胡同的拐角,我想,顾林,你最好别往前走了。 枪声,顾林没有过来。 我等了三分钟,探出头,没有看到人,有血迹。 我慢慢的走过去,应该是有人中枪了。 我走出胡同,往那边走,我看到了车,还有人躺在地上,是顾林狙杀成功了吗? 我过去,那个人不是我孙子中村,但是穿着他的衣服,有几分像,我就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圈套。 衫子过来了,说:“走吧,剩下的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我和衫子离开,进了胡同的酒馆。 坐下,衫子没问我情况,看来是知道了什么,安排好的。 我说:“你安排事儿了?” 衫子说:“我知道,你下不去手,顾林只是受伤了,到底是有点功夫。” 我问:“卢宏呢?” 衫子把头低下,倒酒,我就明白了。 我喝酒,不说话。 衫子说:“任务算是成功的。” 其实,我真没话可说了。 卢宏牺牲了,顾林受伤了,我为什么还在犹豫呢? 我害怕的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说不清楚。 喝完酒回去,我孙子中村就来了,说给我们请功,说了一些话的,就走了。 我一直沉默,衫子应付着,也是应一个景儿,看出来,她也不喜欢我孙子中村。 我说:“明天我出城。” 衫子犹豫了一下说:“行事谨慎为好。” 我知道,衫子提醒我,不要和我的组织联系。 第二天,我出城,后面有人跟着。 我往城北走,一个集市,我转着,转到角儿,我站住了,那个人跟过来,我一把就给按住了,我说:“你再跟着我,我就弄死你。” 我回去,心里不痛快。 衫子不在,干什么去了不知道。 我呆不住,进宪兵队的楼里转着,他们对我不熟悉,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很尊重我。 我孙子中村走过来了,看到我说:“吉村先生,您有事情吗?” 我说:“没有,转转。” 我孙子中村说:“您转,我还有事情。” 我转着,各部门,没有人拦着我,就是最重要的地方,我也能去。 我是在观察着,寻找自己的人。 没有收获,去了警备队一队。 守卫的拦住了我,显然,还不认识我。 守卫问我干什么? 我说:“转转。” 守卫上来就推我,我一个翻,把人给打倒了,另外的一个守卫拿着枪就对着我了。 有人跑出来,是警备队的一个头儿,大声叫着,别开枪,别开枪。 这个人把我带进去了,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说:“我没事,就是闲着,转转,你忙你的去。” 这个人说:“我陪您。” 我说:“滚。” 这个人一愣,马上转身走了。 我在楼里转着,我希望能看到我们的人。 但是,我很失望,因为就算是我们的人,我也不可能看出来。 出来,进酒馆,坐下喝酒。 酒馆人不少,我太害怕自己呆着了。 一个人坐过来了,说:“一个人?” 我说:“是呀,一个人。” 这个人六十多岁。 他说:“一起喝点行吗?就是想找人聊聊天。” 我说:“行呀,我也一个人。” 这个人是做豆腐的。 这个时间应该在忙着,怎么会在酒馆? 我问了,他告诉我,老婆在卖,他就是做。 我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干?” 他说:“不干没办法哟,您是做什么的?” 我说:“开了一个杂货铺子,伙计在帮着打理。” 他说:“哪家?” 我说:“福林。” 在宪兵队的对面。 他说:“到时候我给你送豆腐吃。” 我们聊得挺好的,我也挺开心的。 回去,衫子在喝茶。 我说:“我闲着没事,把对面福林杂货铺买下来。” 衫子一愣,笑了一下说:“也好,整天在这儿呆着,也没有意思,弄一个生意,也算是一个掩护,我安排人。” 衫子出去,我喝茶。 衫子一会儿就回来了,说:“安排人了。” 第二天,福林铺子就买下来了,那个伙计我没有换。 我坐在里面,泡茶,希望这个福林铺子,将来会成为我的一个联络点儿。 衫子进来了,说:“嗯,挺像老板的,出去转转吧。“ 我和衫子转街,到中午,回铺子,那做豆腐的,真把豆腐送来了,送来后,人走了。 我说:“弄点酒菜,这豆腐很久没吃了。“ 我和衫子吃饭,喝酒,那豆腐…… 正文 第211章 豆腐好吃 那豆腐蘸酱吃,我发现了字条,衫子没注意到,我就给埋上了。 衫子不吃这东西。 衫子吃过饭,就回去了,我坐在那儿接着喝酒,字条我弄出来了。 字条写着,明天晚上,八点,会有一个人来买货。 其它的没说。 这卖豆腐的是自己人? 我有些小兴奋。 我回去,跟衫子说:“我明天就住在铺子里,后面有睡觉的地方,有事到那儿找我。” 衫子说:“那条件不好。” 我说:“我喜欢。” 衫子笑了下说:“喜欢就行。” 我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晚上,摆上酒菜,衫子进来了,说:“过来看看。” 我说:“一起吃点吧。” 衫子说:“不行,晚上中村找我有事儿谈。” 我说:“白天不谈,晚上谈,什么意思?” 衫子笑起来说:“你别多心了,是那边来人了,晚上才能到。” 我说:“你自己小心点,我看中村就别扭。” 衫子笑着走了。 我坐下喝酒,卖豆腐的进来了,给我带来了豆腐。 进来坐下,说:“热乎的。” 我拿杯子,给他倒酒,他说:“不了,坐一会儿就回去,家里饭菜都弄好了,改天的。” 这个人走了,我喝酒,让伙计回去了。 晚上八点,一个人进来了,我激灵一下,差点没跳起来。 竟然是瞎眼于。 我站起来,走过去,问:“您买什么?” 瞎眼于说:“来一盒烟,一盒洋火。” 我拿给他,他说:“我只是来确定一下,豆腐好吃吧?” 然后他就走了,我知道,这样很危险的。 但是,只有瞎眼于出来确认,才能确认是我。 我面相改变了,声音也改变了,但是我走路的声音,是没有改变的,瞎眼于能听出来。 那卖豆腐的,果然是我们的人。 我把铺子门关上,我看到有人,在宪兵队的楼上,用望远镜观察着。 这个谁也看不出来问题来。 我坐在里面喝酒,竟然捂着脸哭起来了,这是高兴?还是伤心呢? 我喝醉了。 第二天,伙计来了,我才醒。 醒来,到外面吃了点东西,进宪兵队,我直接上二楼,最南面的一个房间,我敲门,有人打开门,我一下就进去了,屋子里有两个人。 两个人看着我,不说话,我把枪拿出来了,开枪了,打伤了两个人。 我打开门,外面有十几个拿枪的人,对着我,我孙子中村跑过来了,说:“都放下枪,没事了,都回去。” 我和我孙子中村,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说:“对不起,这是为了您的安全。” 我说:“我一个AAA特工,需要你的保护吗?我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我这个特工也不用当了。” 我转身走了。 回小铺子,衫子就进来了,说:“你没伤着吧?” 我说:“没有。” 衫子说:“别太冲动了,这事没事。” 我说:“谁再敢监视我,下次就不这么简单了。” 衫子说:“那自己注意安全。” 衫子走后,我喝茶,快中午的时候,我去了豆腐铺子,离我这儿走五六分钟。 我过去,这个人叫李强,我叫他老李。 我进去,喊着:“老李,忙完没有?喝酒去。” 老李出来了,说:“忙完了,等会儿,拿块豆腐。” 老李拿着豆腐,和我进了酒馆。 老李的豆腐确实是好吃。 酒馆没人,我说:“见到人了。” 老李往门外看了一眼,小声说:“他们有一个计划,已经到了宪兵队。” 我就明白了,不用往下说了。 我和老李喝酒,下午回铺子,睡觉。 这个计划,肯定是非常的重要了,我和衫子能不能看到,也不好说。 虽然现在,除了我孙子中村之外,任务人我们都能指挥,但是我清楚,我孙子中村有着自己的一伙人,而我和衫子并不是他的人。 这里面也是非常的复杂。 我回去,衫子来铺子,跟我说,最近有行动,让我注意休息。 这个任务和那个计划有关系吗? 我也不想乱猜测了。 第二天,把衫子叫出来,转街。 我问了:“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来了?” 衫子说:“有什么计划?” 我说:“我想应该有计划吧。” 衫子说:“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中村会让我们参与不。” 我说:“除了中村,我们不是可以指挥任何人吗?” 衫子说:“这只是这么说,中村有自己的一伙子人,我们还没有融入进去。” 我说:“这是对我们的不信任。” 衫子没有再说话。 转了半天,中午吃过饭,我回铺子,衫子回宪兵队。 看来想从衫子那儿知道这个计划是不可能了。 我第二天,去了明小楼那儿,他并不认识我,我介绍了。 明小楼愣了一下,笑起来说:“是野三吉村先生,我也正有意拜访您呢,快请进。” 我带了点糕点,放下,坐下,泡上茶,喝茶。 我说:“明先生,您是商人,听说经营的项目也很多。” 明小楼说:“是呀,现在乱局中,钱也不好赚,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吉村先生,您中国话说得真好。” 我说:“还行,这次来拜访,也就是想和您交个朋友。” 明小楼说:“真是荣幸了。” 聊天,明小楼带我进了他的书房,说:“这画儿您如果有喜欢的,就送您一幅。” 我看着画儿,有六幅画儿,都是真迹。 我说:“这画儿价格可不菲呀!” 明小楼说:“您也懂画,那可就是太好了,好东西送给懂行的人。” 我说:“君子不夺人所爱。” 这里面其中有一幅,是我当年送给明小楼的。 明小楼说:“我就是一个二百五,这些画儿在我这儿,是暴殄天物了。” 我心里想,真会说,明小楼精明着呢,他懂这些东西。 我说:“当真送?” 明小楼说:“当真。” 我指了那幅我送给他的画儿,他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很轻微,这幅画儿,在六幅画中,最贵的,看来也是他最喜欢的一幅画儿。 我是真有心拿走,我的东西,我应该拿走。 可是,这样就没有朋友做了,保不齐的,他会在我孙子中村那儿骂我。 明小楼和我孙子中村的关系可不一般。 我说:“开个玩笑,我身在异国,要这东西,也没地方放。” 我出来,明小楼就吩咐人,去弄酒菜。 我说,不吃,改天请他。 他拉着我不放,我只好坐下。 其实,我一直是犹豫的,要不要打这鼓儿,明小楼非常的精明。 正文 第212章 暗流 酒菜刚准备好,电话响了,明小楼接了电话,回来挺高兴的,说:“正好,有一个朋友过来,介绍你认识,那可是一个大商。” 大商?那就是于天了。 于天最初和明小楼接触得多,后来明小楼和蓬莱人有生意上的往来后,于天几乎就不怎么来了。 来的真是于天,于天看到我,愣了一下,说:“是吉村先生吧?” 这于天也是知道了我。 我说:“于先生吧?果然是不凡呀。” 于天坐下说:“一个糟老头子,什么凡不凡的。” 于天不卑不亢的,从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非常的厌恶我。 于天此刻坐在这儿,也是不想得罪我,得罪这个叫吉村的我。 明小楼对于天的态度,有点尴尬了,就直接问了。 明小楼问:“于老师,您有事吧?” 于天看了我一眼说:“不打扰了,改日我再来吧。” 于天站起来,明小楼送出去,半天才回来。 回来说:“对不起吉村先生,一个老头子,事儿就是多。” 我知道明小楼是于天给带起来的,算是学生了。 我说:“我打扰你们了吧?” 明小楼说:“没有,他手里的地,让我给卖,我卖了一部分,实际上是我收了下来,给了价格低了,他不高兴了。” 我说:“明先生现在有多少地了?” 明小楼说:“没多少,没多少。” 我决定打这个鼓儿了,明小楼丧失了最起码的,做人的准则了。 我说:“明先生,您和中村大佐关系非常的要好,这个我也听说了,现在最赚钱的,不是地,也不是粮食呀,是军火,还有更赚钱的,就是机密。” 明小楼一愣,说:“吉村先生,您开玩笑了。” 我说:“没有,其实,我也需要钱,等战争结束了,势必要回国的,回家了,你说我一分钱没有,而且还弄得一身伤,是不是挺惨的?” 明小楼说:“您的意思是?” 我说:“我有外党的一些机密,当然,你和中村大佐……” 明小楼脸一下白了,说:“那可不敢,如果是外党的秘密,这个还行。” 我说:“钱要两面赚,外党有一个‘幽灵’计划,第五部分,也准备开始了。” 明小楼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我说:“就弄地有多少钱呀?还招眼,好了,不说了,你再想想。” 喝酒,天黑后,我离开的。 我刚回铺子,衫子就进来了,坐下说:“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去明小楼那儿喝酒去了。” 衫子说:“以前熟悉的人,最好别去,如果有聪明的人,会被怀疑的,明天有任务,具体不清楚,早上九点,我开车来接你。” 衫子走了,她有一些不高兴。 我半夜睡的。 早晨起来,吃过饭,喝茶,九点整,衫子车到了铺子的门口,我上车。 上车后,我问:“什么任务?” 衫子说:“炭坑有外党分子,已经查明了,三个人,我们过去就是抓回来。” 我说:“这还用我们?那边就能抓了。” 衫子说:“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我们需要带回来。” 到炭坑,宪兵队的人,有上百,跟着我们下炭坑。 我说:“消息这么确切吗?” 衫子说:“对,非常的确切。” 我有点心慌,这消息的来源呢? 我没多问。 下到坑底,抓住了一个人,在另一个区,抓住了一个人,两个人衫子看完,摆了一下手,看来不是。 抓另一个人,是在最里面的一个区,四十多岁的一个男人,衫子说:“套上头套,带走。” 人上车后,我开车,衫子坐在后面,看着这个人。 车开出去有一个多小时,荒地的时候,我站住了,衫子问我干什么? 我说:“水箱满了。” 我下车撒尿,琢磨着,怎么弄? 看来这个人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一直没有慌张过。 我过去,拉开后门,问:“你上厕所不?” 那个男人点头,衫子下来。 我看着,这个男人小解完了,我拉回来,把头套摘下来。 衫子说:“你别招事。” 我说:“中村对我们两个不信任,我不说什么,我们先问问这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衫子没说话。 我问:“你是外党,什么职位?到炭坑干什么?” 这个人说:“我外共党,一个团的副团长,到炭坑组织暴动,破坏你们的设备,我不说,这也是明摆着的。” 我说:“你到是痛快,还有其它的人呢?” 这个人说:“没有了。” 我说:“炭坑抓住了三个,你算一个,你们应该是有所安排,不可能就三个人。” 这个人说:“是有不少,我也知道,但是得谈条件。” 我一听,我去你大爷的,这是要当叛徒。 衫子站在一边竟然有了笑容。 大概意思是说,这回我看你怎么弄? 我说:“什么条件?“ 这个人说:“最少让我当个一官半职的,再给我点赏钱,别我他求。“ 我说:“就这么点要求?我现在就答应你,而且我也说得算。“ 这个人说:“你谁呀?还说得算,别蒙我。“ 我说:“我是野三吉村,这位是衫子小姐。“ 这个人看了我们两个人半天说:“嗯,我听说过,除了中村,你们两个就是最大了,不过我不相信。“ 我把证件拿出来,他看了半天说:“还真是,不过我不和女人谈,我和你单独谈。” 衫子说:“不行,上车,走。” 我站住没动,我说:“这是机会,审出来了,一切都解决了,也算是我们的功劳。” 衫子说:“你别节外生枝,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人。” 我说:“办得漂亮点,给中村看看。” 衫子说:“中村有处治我们两个的权力。” 我说:“我怕他?” 我把人拉到一边,问:“说吧?” 我心想,你要是说了,我一刀就弄死你。 这个人小声说:“我们的计划暴露了,就是‘幽灵‘计划第五部分,通知人,改变计划,同时,蓬莱人有一个计划,叫’暗流‘,想办弄到。” 这个人说完,我都不知道怎么做了,太意外了。 这个人被铐着,突然他抬脚踢了我,把我踢倒了,然后就跑。 衫子并没有开枪,我知道跑不掉的。 衫子追过去,把人按到了地上。 他这是想死,如果被抓回去,刑讯,那太受罪了。 人被弄上了车,衫子非常的生气,问我:“说没有?” 我说:“没有,说了也不会踢我了,骗我的。” 我得想办法,让这个我逃走,再开一个小时,就进城了。 我开了半个小时后,车停下,正是山下。 衫子说:“你一直没有死心,我知道,但是如果你那样做了,我怎么办?” 我明白,如果我把这个人放走了,我和衫子都是解释不清楚的。 但是,我必须得放。 正文 第213章 计划改变 我点上烟,看着远山,衫子不说话。 我抽完烟,走到衫子身边,把枪对着她,把手铐钥匙扔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打开后说:“杀掉她,你跟我走,不然回去你解释不了。” 我说:“你跑吧,我会处理好的。” 那个人犹豫了半天,我吼道:“快跑。” 这个人钻了山了,我把枪给了衫子说:“随你了,一枪打死我,我也不会恨你的。” 衫子没拿枪,走到一边,坐下了,说:“我是SSSS级特务,你只是AAA级的,如果我不想让你这么做,你没有这样的机会的,你和他早就死了。“ 我说:“衫子,其实,我也是为难,这么讲吧,我们为了自己的国家在努力,就是牺牲了,我也没有怨言,我的国家,不允许我这么做。“ 衫子沉默了。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处理。 衫子站起来,从车的后面拿出来了手雷,两把长枪,说:“玩个游戏吧。” 我看着衫子,摇头。 她说:“你不玩也不成,从山上下来,打枪,手雷炸车,我冲你开枪,你冲我开枪,必须要有伤。” 我并不是完全相信衫子,但是,看衫子的样子,是完全相信我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 我们拿着枪,进山,然后开枪,扔手雷,把车炸了,衫子又返回,冲我开枪,打到了腿,她冲我喊,开枪。 我真的犹豫,但是还是开枪了,打在她的肩膀上。 我们扶着往大道上走。 衫子说:“我们遇到了外党,劫走了人,我要责问中村,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外党一共有五十多人……” 衫子对我是绝对的信任的。 我们回去,处理伤口。 我孙子中村带着人来医院了,这也是十分的难得了,他跟一个乌龟一样,缩在宪兵队,轻易的不会出来。 我听到衫子在对面的病房里,用日责问中村,声音非常的大。 中村没有声,应该是在那儿“嗨,嗨”的,伴着鞠躬。 中村到我的病房来,直接说:“对不起了,吉村先生。” 我说:“是战争,就会有牺牲,不过就是一个意外,插曲,命还在。” 中村对我很客气,聊了一会儿,就带着人走了。 我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我孙子中村会调查的。 有没有漏洞,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衫子晚上过来看我,脸色苍白,我腿不能动。 衫子说:“想吃什么?” 我说:“想喝一杯。” 衫子瞪了我眼,招呼人,外面宪兵队有十几个人。 我说:“对了,我还想吃大老李做的豆腐。” 衫子说:“有那么好吃吗?” 我说:“你可以试试,中国最美的美食,营养丰富。” 酒菜弄来了,还有豆腐。 喝酒,衫子小声说:“千万注意,我们的苦肉之计,中村会怀疑的。” 我点头。 衫子吃了一些,就回去了。 我喝酒,完事就睡。 果然,几天后,调查的人员来了,中村没有露面。 没说调查,就是说,走一个过程。 问了,我一一的回答了,衫子真是聪明,所问的,我们两个都统一了口径了,说法不一样,但是意思是一样的。 来调查了三回,就结束了。 我孙子中村,又来过一次,看我们,这就是说,没有事情了。 明小楼来看我,这让我挺意外的。 聊得很不错,他说,我说的没错,乱局藏黄金,其它的都是假的。 但是,他怎么摆到我孙子中村,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我清楚,我孙子中村往蓬莱运回去了,中国很多的古董,并非就是一个死脑筋的人。 但愿,明小楼能敲开这道门。 这鼓儿还得加力度。 明小楼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我在医院呆了半个月,回铺子养着,衫子回了宾兵队后院的小楼里养着。 我让铺子的伙计叫老李来陪我喝酒,带豆腐过来。 老李来了,陪着我喝酒,我们在后院。 老李说:“我没敢去医院看你,组织上来话了,如果有危险,马上就撤,找我,我会安排人,帮你撤走的。” 我说:“已经平安了,我们的‘幽灵’计划暴露了,改变计划。” 老李说:“你出事后,我们就查明白了,已经知道了。” 我说:“还有一件事,现在我需要一个配合,就是我们的人,运物质,消息透露出去。” 我把我的计划说了。 老李说:“你可以直接和中村汇报,取得他的信任。“ 我说:“取得中村的信任是不可能了,他现在排挤着我们,害怕我们替代了他的位置,而且他还有非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也害怕,只有通过别人来,弄到‘暗流’计划。” 老李说:“千万注意安全,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我和老李喝完酒,他走了。 我休息,感觉特别的累。 早晨起来,衫子来了,一个人推着轮椅。 衫子说:“我怕你憋坏了。” 那个人把我弄到轮椅上,衫子就让走了。 她说:“我要推不了你,你自己行吗?” 我说:“试试吧。” 衫子其实,是矛盾的,她不希望有战争,也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可是她又不得不为自己的国家努力。 转街,看风景,衫子是忧郁的。 我看她的时候,她发现了,就会笑起来。 我们到酒馆吃鱼,衫子问我腿怎么样? 我说:“没大事,伤到骨头了,只是一点点,再有十天半个月的,就能走了,你的伤怎么样?” 衫子说:“你的枪法差了点。” 我说:“真对不起,当时有点发慌,对不起。“ 衫子说:“没关系。“ 我说:“谢谢你。“ 衫子说:“我只帮你一次,我的良心不允许,我是反战,反侵略,但是,我真的不能再那样做了。“ 我说:“谢谢你。“ 除了谢谢,你真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了,如果再发生,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晚上,老李送豆腐来了,我让他陪我喝酒。 老李也是担心,走得太近了,容易出问题。 喝酒,老李说:“后天晚上,多北大营,北路,有我们的车经过,运的是粮食,五车。“ 我说:“这损失有点大。“ 老李说:“这批粮食有问题,其它的你不用管了。“ 第二天,我去明小楼家,明小楼出来,把我推进去,聊天,喝茶,我说了这件事。 明小楼在想着,他也是害怕,如果是假的,也要命。 正文 第214章 北大营 我说这件事是真的,很确定。 明小楼说:“明天我过去。“ 我说:“别忘记了,消息,还有,明天你过去的时候,先去我哪儿一趟,就是铺子,我有件东西,你拿给中村。“ 我和明小楼又聊了一些其它的,回铺子。 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一块玉,我拿出来。 我得舍得点成本,我孙子中村懂行,骗不了,为了取得信任,就得如此。 明小楼第二天九点多过来的,我把玉给了他,他看了半天说:“你真舍得?“ 我说:“为了我们的利益,我把消息给你了,你能赚到钱,中村不会少给你钱的,我也需要。“ 明小楼点头,看出来,他也很紧张。 我知道,能进我孙子中村那个房间的人,很少,但是明小楼可以。 听明小楼说,我孙子中村,对明小楼,几乎不设防。 我等着消息。 坐在铺子门口,抽烟,看着外面。 没事我和伙计聊天。 我不知道,这鼓儿,会不会出现问题。 下午,进了宪兵队,有人送我去衫子那儿。 衫子在看书。 她喜欢看书,喜欢安静。 我和衫子下棋,她问我,棋在哪儿学的,下得这么好呢? 我说:“我人聪明,学什么都厉害。“ 衫子说:“又吹牛。“ 我们衫子度过了一个安静的下午,有阳光的下午,我甚至都忘记了,这是混局的年代了。 晚上,衫子和我出去,吃饭。 去的奉天酒楼。 衫子说:“我想申请,回国。“ 我问:“恐怕不会批的。“ 衫子说:“我讨厌战争。“ 我说:“我也同样。“ 这只是衫子的想法,如果她真的申请回国,都有可能被直接正法了。 晚上回铺子。 明小楼没有过来,而是让一个人过来的,送我一盒蛋糕。 我在后院打开蛋糕,里面有一封信。 告诉我,安排完了,还有一份重要的东西,在方便的时候,我们见面,不能总见面。 第二天晚上,北大营那边枪声响了有二十多分钟。 我心也跟着紧张。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衫子九点多过来的,坐下喝茶。 她问我:“昨天听到了枪声了吗?“ 我说:“北大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衫子说:“听说了,劫了外党五车的粮食,打得很激烈,外党不想放弃这五车粮食,伤亡都不小。” 我心直哆嗦,打一个鼓儿,造成这么大的伤亡,这是失策呀! 我中午去老李的豆腐坊,在外面喊:“老李。” 老李出来了说:“您来了。” 我说:“带你进参观一下,没看过怎么做豆腐。” 老李把我推进去,后院,正做豆腐。 我说:“伤亡很大吗?” 老李说:“有伤亡,但是和你做的事情没有关系,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必须得打。” 如果是这样,不是我失误造成的,还好。 老李给我拿了豆腐,送我出来。 我回去,衫子在,酒菜摆上了。 衫子说:“又去拿豆腐了?” 我说:“就想看看那豆腐怎么做的,这豆腐两天不吃还想。” 喝酒,衫子吃豆腐,说:“还真好吃。” 我说:“那当然了。” 衫子说:“那明小楼和中村走得那么近呢?” 我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和明小楼走得也不远。” 我最担心的就是,衫子盯上,她是帮过我,但是有一些问题上,原则上,她还是不允许我做的。 我说:“别想那么多了。” 喝过酒,下午我睡觉。 四点多起来,伙计说:“有人送信儿来,说让你五点左右后面胡同的酒馆。“ 我问:“什么人?“ 伙计说:“不知道,买了盒烟就走了。“ 我去胡同后面的酒馆,挂着关业的牌子。 我敲了两个门,开了,是那个老板,认识我,说:“明先生等您呢。“ 我进去,只有明小楼一个人,坐下,喝酒。 明小楼说:“这东西给你,只是一部分,我害怕,没干过。“ 是胶卷,微型相机的。 我放起来,问:“怎么样?“ 明小楼知道我问的意思。 他说:“确实是比干别的强了很多,您那块玉,他很喜欢,我给您分一部分。“ 我说:“不用,这个我也能换钱,如果多,我分你。“ 明小楼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我说:“朋友就得这样做。“ 聊得不错,晚上九点多回去的。 第二天,我让伙计给老李送去了一条烟,我说:“总白吃人家豆腐不好。“ 胶卷我放到了烟里。 这事很顺利,没有想到,出问题了。 把批粮食运到了锁阳城宪兵队,吃死人了,宪兵队的人,一下死了二十多个,剩下的都进了医院。 明小楼第一个被抓起来的。 我当初就应该把明小楼给干掉,但是,他只拿到了“暗流“计划的一部分,我还想利用下。 衫子听到消息就过来了,问我:“那件事和你没关系吧?“ 我说:“什么事儿?“ 衫子说:“你和明小楼走得挺勤的。“ 我说:“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朋友,我也需要朋友。“ 衫子说:“你注意了,调查呢。“ 这鼓儿,打得是漏气鼓儿,一旦漏气了,人就得撤走。 我不能走,得挺着,还真就不一定有事儿。 我被中村请到他的办公室,明小楼在。 这孙子不会把我递了吧? 我孙子中村问我:“那玉是你的?“ 我说:“是呀。“ 我看着明小楼,他有些发慌,但是那意思我也明白,别说错了。 我说:“我需要钱,就卖给明先生了,他有钱呀,别人买不起。” 明小楼放松下来。 我孙子中村说:“明先生得到的消息,是从奉天银行一个员工那儿得到的消息,人跑了,明先生花了重金,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没有想到,明小楼也是把事情安排的天衣无缝。 我说:“这样说,就没有问题了,那个人肯定得跑,知道这里的问题。” 我孙子中村说:“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我说:“您不相信明先生,还相信谁呢?如果有问题,就调查。” 我孙子中村说:“没其它的事儿,就是想让人帮着分析一下,对了,你这玉真不错,我挺喜欢的。” 我说:“我也挺喜欢的,祖传上百年了,我卖了,是给衫子买表,你看。” 我说完,把表拿出来,女式英国产的表,在奉天表行买的,昨天买的。 我给衫子买手机,也是感谢上次的事情。 孙子中村看了一眼说:“挺重贵呀,希望战事早点结束,你们回国结婚。” 我说:“谁不思念家乡呢?” 我孙子中村,也沉默了,他也不想来打仗,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你父母。 我说:“你们聊着吧,我回去了。” 我回铺,衫子就过来了,我把表给她,她犹豫了一下接了,看了半天说:“我喜欢。” 衫子问我,有事儿没有? 我摇头。 这漏鼓儿打得,没时间补,差点没掉了脚。 我是浑身冒冷汗。 不过,明小楼到底是见过世面,也是想得周密。 这事过去了,我是虚惊一场。 我也能站起来走动了,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知道,“暗流”任务会有我们其中的一部分,我孙子中村会安排我们任务的。 正文 第215章 打明鼓儿 我一个多月后,在街上遇上了明小楼。 明小楼把我叫到胡同,看看左右没有人,小声说:“我一直就想问你,你那消息怎么回事?我怀疑你是外党。” 我说:“明先生,我是蓬莱人,我叫野三吉村,只有我怀疑你是外党才对,记住了,我们只是要钱。” 我得打消明小楼的想法。 明小楼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说:“明先生,您忙着,改天去拜访。“ 我走了,去茶叶铺子,买了茶回来。 豆腐老李告诉我,“暗流“计划只是一部分,希望我能再弄到剩下的部分。 这有多难我不知道,我孙子中村对明小楼来相信吗? 我缓缓还得敲明小楼的鼓儿。 我孙子中村来任务了,把我和衫子叫到她的办公室。 我孙子中村说:“有任务,外党六团团长,在锁阳城活动猖獗,抓捕少小年。“ 我孙子中村并不知道我是原来的马团长,这个秘密只有衫子知道。 衫子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孙子中村说:“你们马上偷偷的进入到锁阳城,六团团长少小年,每隔十天会进城一次,具体干什么不知道,这个人非常的狡猾。” 第二天,我和衫子开车去了锁阳城的宪兵队。 宪兵队后院的一栋小楼给了我们。 我和衫子晚上出去转街。 衫子说:“没有想到,我们又回来了。” 我说:“是呀,风水轮流转,说不定人会在什么地方。” 衫子说:“其实,你可以申请不来。” 我说:“没有理由,我不能说我原来就是六团把团长吧?不过他也不会相信,他只知道我是野三吉村。” 衫子说:“真不知道你怎么面对。” 我沉默了,如果少小年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怎么面对? 但愿,我想,少小年是聪明人,不会给我这样的尴尬的。 我也清楚,衫子到了极限,如果我再这样下次,衫子会把我出卖的,或者说,亲自开枪打死我。 这些事情我都考虑过,在必要的情况下,我也不得不做。 少小年,在锁阳城,袭击了宪兵队,炭坑,暗杀了蓬莱有两名高级军官,让锁阳城的日兵队,一听到六团来了,都哆嗦,六团被叫成了铁六团,打不死的铁六团。 锁阳城戒备森严,那少小年竟然也能进来,而且还能顺利的出去。 有一些事情,我想不明白,少小年到底从头到尾就是外党党员,还是有变数? 少小年出没过的地方,宪兵队给了资料,也被监视着,但是,少小年没有第二次出现过,出现过的地方,也没有发现异常。 以我为少小年的熟悉程度,我应该会很快追踪到少小年,只要他进城。 我和衫子到胡同的酒馆喝酒,衫子一直是沉默的,如果我们真的遭遇了少小年,我怎么选择也是一个问题了。 而且,这个任务完不成,我们也没办法和我孙子中村交待。 我孙子中村有惩治我们的权力。 喝完酒,我和衫子转着,四处是蓬莱兵,警备队的人。 回宪兵队,衫子说:“六铁就是在这山里,长白山里,四伏的转着,应该有几个活动的点儿,少小年每隔十天下山,进城,应该是拿消息,然后攻击,可是他可以派其它的人来,进城虽然不太容易,但是没有进过城的人,暴露的风险更小,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我说:“少小年觉得自己来更安全。” 衫子说:“这个且不说,那么消息从哪儿来的呢?” 我说:“他不需要什么机密的消息,明眼儿的,城里宪兵的人数,布置情况,警备队几个队的情况,他完全应该是清楚的。” 衫子说:“他屡次袭击成功,就这样的兵力,他不可能,肯定是有配合的,那么说,就是警备队里出了问题。” 衫子拿出资料,让我看,六团的三次袭击过程。 我看着,以少胜多,奇兵出击,伤亡最低,有效打击。 我看完说:“完美。” 衫子看了我一眼问:“什么?” 我有点兴奋,控制着,衫子是能看得出来了,我说的话也有毛病。 我说:“真是太完美了,这个少拐子,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衫子说:“我是让你看,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衫子非常的不高兴。 我说:“少小年打鼓了。” 衫子一愣说:“少小年打的只是市井之鼓儿。” 我说:“就是那样说,市井鼓儿,少小年是我的师傅,但是纵横鼓儿,也不能说少小年不会,而且还有一个人,也是我的师傅。” 衫子说:“那个瞎子吧?你的假爹。” 我说:“是义父。” 衫子说:“义父?外党军级参谋长,于连。” 我说:“你了解的真清楚。” 衫子说:“这次任务你别参加了,就在宪兵队呆着,或者说,喝你的小酒去。” 我说:“也好,如果真遇到了少小年,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是吗?” 衫子瞪了我一走,回自己房间了。 我开始担心少小年了,这货没事总进城来拿消息,那是肯定的了,这个消息传出来,应该是在警备队,不会是宪兵队。 看来少小年的鼓儿,敲得很响。 我去酒馆喝酒,竟然听到了鼓儿声,是纵横鼓儿的声音,空远的传来,听不出来方向。 谁在打明鼓儿? 纵横鼓儿,从来不打明鼓的,这不是市井鼓儿,点儿不一样,声音也是不一样的。 这鼓儿一声声,不紧不慢的,敲得我心发慌。 有几分钟,才停下来,随后就是枪声。 枪声有五六分钟。 我告诉老板,别收,我出去看看。 从胡同出来,不远处就是宪兵队,街上全是蓬莱兵,有人躺在地上,我慢慢的走过去,有人拦住了我,我说:“我是野三吉村。” 放我过去,衫子站在那儿,躺着的人是宪兵队的一个小队长。 我看完,衫子说:“少小年就在城里,我看他这回怎么跑。” 我说:“不会是少小年干的吧?” 衫子说:“看这枪法,太精准了,应该是C位小组。” 我说:“这撤离会有这么快吗?” 衫子说:“你再和我多说两句,他们就出城了。” 我上了车,衫子开车往城门那儿去,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所有的担心,都泛起。 正文 第216章 少小年你奶奶个猴儿 车在城门那儿停下来,一个一个人的在检查。 衫子和我过去,直接出了城。 出城后,往北走,过了一条河,便是一个小村子。 自然村。 看来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说:“你应该带更多的人来。” 衫子说:“有必要吗?” 进村子,直奔一户人家,这消息也太确切了吧? 我有点乱。 推门进去,少小年坐在那儿喝酒,看到我们,没有慌张,而是说:“来得够快的。” 衫子没有动枪,坐下了,少小年说:“兄弟,别来无恙?” 看来少小年知道我是谁了。 我说:“还是老样子。” 少小年说:“哟,声音都变了?” 我没说话,衫子说:“别废话了,把酒喝完,跟我们走。” 少小年说:“好的,谢谢正村衫子。” 少小年这是要找死吗? 我倒上了一杯酒,衫子说:“你最好别喝酒。” 我说:“兄弟很久没见了,喝一杯,不耽误事儿。” 衫子坐在一边盯着我们。 如果此时,少小年外面有自己的人,我到是不担心了。 我们聊了一些没用的,喝了一杯酒,少小年把怀放下说:“走吧。” 我站起来,看着少小年。 衫子把枪已经拿出来了。 少小年说:“你是SSSS级特务,对付我这么一个拐子,没必要拿枪。” 这话确实是,但是衫子很谨慎,没说话。 出来,错身的时候,少小年给了我一粒东西,软软的。 我看到少小年抬头,擦了一下嘴,是把东西吃了。 我走在前面,也吃了。 出来,衫子说:“你的车藏在什么地方?” 少小年回头说:“就在山根下。” 到山根下,看到了车,上车,衫子竟然倒在了车上。 少小年坐在车上,没动,我就知道有事儿了。 我进那个屋子的时候,有一股非常淡的味儿,我闻到了,但是也不奇怪,也许是什么花香,院子里养着花儿,不少都开着的,窗户还开着。 少小年给我东西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是下了药了。 我说:“你还弄这种卑鄙的手段?“ 少小年说:“他们是侵略者,对他们还讲究什么手段吗?“ 我点上烟,少小年把衫子的枪拿过去,然后对着衫子。 我说:“留着,还有用。“ 少小年说:“现在知道你是马团长的,只有正村衫子,正村衫子在你到蓬莱的时候,也是有一个假的资料,杀掉他,你就彻底的安全了。“ 我知道,我到蓬莱,是有一个新的资料,是蓬莱一家三口,也有一个儿子,叫野三吉村,儿子死亡,我顶的就是这个位置,名正言顺的。 我说:“不能杀,她还可以帮助我更多。” 少小年说:“你是舍不得吧?” 我说:“对,舍不得。” 少小年突然开枪,给了我一枪,又打在刚好的腿上。 然后就跑了,我把枪拿出来,少小子是拐子,但是真特么的快,钻山没影子了,我空放了几枪。 我去你大爷的,你打我干你奶奶的猴呀? 我包扎后,给衫子灌水,她醒过来了。 醒过来问我:“少小年呢?” 我说:“跑了。” 衫子自然明白其中的缘故了。 衫子让我开车,我说:“开不了。” 我看了一眼腿,衫子一愣,蹲下看我的腿。 衫子说:“真准,又是那个位置,一点不差的。” 我气得要发疯,衫子竟然一下就大笑起来。 我瞪着眼睛,衫子半天才不笑了说:“上车,回奉天。” 回奉天,直接把我送到医院,还是那个病房。 手术完,躺在那儿,衫子就出去了,得汇报。 我不知道她怎么汇报,反正任务没完成。 晚上,衫子还没来,我让守在门口的兵,去叫我的伙计来。 伙计来了,我让他把轮椅推来。 伙计看着我,半天说:“又受伤了,还是那条腿?” 我说:“还是那个位置,一点不差的。” 伙计差点没笑出声来,装出来的悲伤,带着笑,真是气人。 伙计推着我,去酒馆后,我说:“把豆腐李叫来,带点豆腐。” 我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此时的宪兵队都知道,我的朋友就是豆腐李和明小楼。 豆腐李来了,看着我,愣了一下说:“怎么搞的?” 我只是简单的说,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 喝酒聊天,豆腐李说:“那件事得抓紧了,东北抗联,不少队伍损失可不小,就是因为那个计划。” 我点头。 我也着急,可是这鼓点儿打得太急了,也不成。 我回去,衫子在等我。 衫子看到我,很生气,说:“这样了,还喝酒,迟早得像少……” 她没有往下说,看了一眼外面。 我问:“中村难为你没有?” 衫子说:“没有,但是非常的不高兴,派另外的人去了。” 衫子小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实话实说了,衫子说:“你没提早发现吗?” 我说:“你是SSSS级特工,应该会发现的,可是你都没有发现。” 衫子说:“少小年太精明了,我以为是淡淡的花香。” 我知道衫子不会和我孙子中村那样汇报的。 这事,我孙子中村也不会问我的。 衫子说:“明天我去大连执行任务。” 我知道,大连那边的抗联队伍损失最大,几乎很难再打下去了。 我说:“注意安全。” 衫子第二天走的时候,过来看了一眼。 衫子走后,我就让伙计来,推着我出去,去豆腐李那儿,告诉他,给于先生送二斤豆腐,我一会儿过去。 我也告诉他,衫子去大连了。 我去了于天家。 于先生在看书,他看到我受伤了,还是那条腿,也是想笑。 我和于天下棋,就聊到了明小楼。 于天说:“小楼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楼了。” 这话透露出来伤感。 没有想到,说谁谁来。 明小楼来了,于天愣了半天,明小楼和于天几乎是不交往了。 明小楼进来,看到我,愣了半天说:“这轮椅又坐上了?” 我把身份说给于天,是对他的信任,我还想敲于天的鼓儿。 于天最初是不相信的,我证明了,于天非常的吃惊。 我对明小楼的话,只是笑了一下,于天很冷,说:“野三吉村先生在,有话明天说吧。” 明小楼坐下了说:“我和吉村先生是朋友,对吧?“ 说完自己倒上了酒。 我说:“是呀,于先生,我和小楼是明白人。“ 于天就明白了,他忍着,明白我要做什么。 聊天,我说:“小楼,那件事得办,我和上家说了,这一次,钱就可以让你十辈子吃不完,而且,可以把你送到最安全的地方。“ 明小楼说:“你不是外党吧?“ 我说:“我现在抓你,说你是外党,你说中村会相信谁呢?“ 明小楼一哆嗦,说:“这件事我得慢慢办,和我中村的关系刚缓和,我需要点东西。“ 我说:“我的家底都没有了,于先生有没有?借我一件,到时候两件还。“ 于天想了半天说:“唉。“ 于天装着无奈的样子,进后院,拿出一幅画儿来,让我们看。 明小楼说:“这是您的宝贝,舍得?“ 于天说:“这个年纪了,吃一天算一天了,留着呢,我担心命会没有了。“ 说完,看着我。 我说:“于先生,您这话几个意思?我没逼您吧?“ 明小楼把画收起来说:“得,您二位折腾着,我走了。“ 明小楼不想参与进来,走了。 明小楼走后,我说:“于先生,真对不起,夺您所爱了。“ 于天说:“我还能为我们的国家做什么呢?只有这些了,粮食我也不能给你们,唉。“ 于天被蓬莱人控制住,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文 第217章 敲大鼓 我等着明小楼的消息。 这鼓儿,如果真的成了,我得让明小楼彻底的消失了,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两天后,我孙子中村突然让人到医院来,把我接走了。 上车,我看到了我孙子中村。 我问:“中村大佐,您这是干什么?“ 我孙子中村说:“到了就知道了。“ 医院,德国人的医院。 进病房,我看到了衫子,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我愣了半天问:“怎么回事儿?“ 正村衫子昏迷不醒。 我孙子中村站着看了半天,转身去医生的办公室。 我跟过去,我孙子中村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说:“三天后不醒,恐怕就……“ 我孙子中村说:“如果不醒,我就让你长眠。“ 出来,我问:“怎么回事儿?“ 我孙子中村说:“着了少小年的道。“ 我一愣,又是少小年。 我说:“什么特么的叫着道?你安排的什么任务?” 我火了,我孙子中村,愣了一下,要发火,但是没有,说:“回去说。” 我跟着回去,我孙子中村住的房间里,没有窗户,进几道检查口。 他让人拿来酒菜。 我说:“我受伤了,你就不应该安排她任务。” 我孙子中村说:“任务有点急,别人我相信不着,凭着衫子的能力,应该不难的,可是外党的那个少小年,盯上了衫子,在大连港口,有一位外党的领导秘密进入大连,指挥工作,因为那边的外党被我们打击得很惨,我们要阻止。” 我说:“就一位外党,你至于用衫子吗?” 我孙子中村说:“他们C位小组都动用了,只是没有想到,港口大爆炸。” 我说:“怎么可能呢?港口警卫森严。” 我孙子中村说:“在海上,飘过来油来了,没有人注意到,到港口,被点燃了,货物也是爆炸品……” 我说:“这是你的失职。” 我孙子中村说:“我会向上面汇报的,我承担这次的责任。” 我没喝酒,离开了。 第二天,去医院看衫子,依然没醒,我问过医生了,说挺严重的,凭自己的毅力了。 我呆了两个多小时后,离开。 回铺子,喝酒,豆腐李就来了,送豆腐来了,没进屋,就走了,他只是来看看我安全不。 如果我不安全了,我会在铺子门上挂上东西。 这件事很奇怪,就衫子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的,SSSS级特工,在世界上都是少有的,没有重大的任务是不会派出来了。 她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我总是感觉有一些问题。 我得敲大鼓了。 这大鼓儿,一旦成了,东北的局势会有一个反转的。 晚上,叫老李来,陪我喝酒。 我知道,港口那边有我们的人,不然这个爆炸不会那么巧就发生的。 我说:“让我们港口的人,在里面传播,是中村往蓬莱运的私吞物品,被发现,炸掉,造成了连带的,其它军需品损失。” 老李问:“你是想弄中村?” 我说:“是,如果有可能,我,或者是衫子会取代中村。” 老李说:“只是传言,没用的。” 我说:“你不用管了。” 老李喝了一杯酒就走了。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衫子,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说醒不过来,就完了。 我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可千万醒来,不然我这鼓儿也没法打了。 其实,对于衫子,我是同情的,不愿意有战争,可是还没办法。 没有想到,衫子手动了,突然就醒了,看着我,眼泪下来了,笑了一下。 我知道,她醒过来的面儿很大,因为她的毅力超过了常人,她是SSSS级特务。 叫医生,检查,医生说:“养着就行了,这真是一个奇迹了。” 我陪衫子很晚,她赶了我几次,才回去。 自己弄轮椅,翻了车了,差点没摔死我。 爬起来,脸都破了。 回去,伙计给我上药后,走了。 第二天,去陪衫子,看到我的脸,竟然还哭了。 我说:“特工都是很冷血的。” 衫子说:“别废话。” 我陪衫子第六天的时候,关于我孙子中村的那些消息都传到了奉天的宪兵队。 那天晚上,明小楼请我到奉天酒楼喝酒,还有他的一些朋友。 他把胶卷给了我。 他推我上卫生间的时候给的我,还小声说:“还有关于中村的一些私密的东西,我得把他弄倒了,我才能保证平安,如果这事露了,他怀疑的只能是我。”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第二天,我让伙计给老李送条烟过去。 胶卷就在里面。 三天后,我拿到了资料,关于我孙子中村的私密资料,竟然都是古董,运到蓬莱有竟然有几百件之多了,这个就够要我孙子中村的命了。 资料拿到,我直接就给了衫子。 衫子在医院看完,想了很久说:“你今天回去,去机要室,找天宫七惠,机要员。” 我点头。 第二天,早晨,我去机要室,找了天宫七惠,让她去医院。 我又去了我孙子中村的办公室,说了衫子的情况。 我孙子中村说:“是好事,有一件事,我挺奇怪的,关于我的传闻,怎么出来的呢?” 我说:“恐怕有人想夺您的位置吧?” 我孙子中村小眼睛转着,一肚子的坏水。 我们聊了一会儿,出来,回铺子。 衫子让天宫七惠把那些资料传回蓬莱。 这样我孙子中村就完蛋了。 衫子会不会犹豫,我不知道。 每一鼓儿,都惊心,一鼓儿不成,就白敲,甚至会也问题。 天宫七惠把资料传回了蓬莱。 衫子出院是在一个月后,受伤的很重,都炸烂了,伤痕有点吓人。 我也能下地活动了。 消息传回来,衫子来我铺子,让我弄点酒。 喝酒的时候,衫子说:“来消息了,让中村自裁。” 我说:“不会这么严重吧?” 衫子不说话,也许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后果。 我问:“你在想什么?” 衫子说:“关东军成立,司令部在奉天万乐街,五左三田明天到位了。” 我一听,就知道麻烦了,这是加大了对东北的控制,想让东北成为他们的殖民地。 我心沉如水。 正文 第218章 奉天第一监狱 我没有料到,局势会变化这么快。 我孙子中村自杀。 本来想把明小楼也弄掉的,但是,我还是留着他了,以后还有用。 五左三田到来,三天后,就把我和衫子叫过去了。 成立了奉天特务机关,正村衫子任机关长,少将职务,我则是副机关长,也是少将。 奉天特务机关,也陆续的进来了人,竟然有三百之多。 衫子每天忙碌着,我基本上是闲着。 安排特务获取信息,打入我们的组织,暗杀…… 这真是无所不用,用无所不及。 关于奉天特务机关的一些事情,我也和豆腐李说了。 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不时的会有特务开车出去,抓人回来。 在后楼,关着我们的十几名同志,我看着,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豆腐李一直也没有给我什么任务。 五左三田来了一次,和衫子聊得不错,我一直就是沉默。 我到后面去,一个房间里,关着我们的同志,都是单独关押的。 人被打得很重,不停的咳嗽,这是伤了内脏了。 我坐到椅子上,他要烟。 我给点上,给他,我也点上了。 我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说,没有人了,都死了。 蓬莱人疯狂的杀戮,一个村子的几千人都被杀掉了,还有更多。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他说,他是杀蓬莱鬼子的,然后看着我笑起来。 我说:“也是英雄了。” 他竟然吐了我一脸的唾沫。 我出来,去衫子的办公室,她在看文件。 我问:“后面的人,准备怎么办?“ 衫子抬头看了我半天说:“那不是你应该管的。“ 我说:“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衫子说:“你现在不需要,因为你是AAA级别的,在特务机关,除了我,你的级别最高,所有不会轻易动用你的。“ 我说:“是对我不相信吧?“ 衫子说:“你如果闲了,就去喝你的酒。“ 我出了机关后,去找豆腐李,豆腐李拿着豆腐,去了酒馆。 他亲自在后面,给我做了豆腐,端上来,非常的好吃。 我说了,特务机关后面关着我们的十几名同志,我现在没办法救他们出来。 我说:“两天后,这些人会被转到奉天第一监狱。” 豆腐李说:“你要记住了,保护好自己,现在你是非常的重要,组织上,准备派C位小组,暗杀掉正村衫子,保证你的安全。” 我说:“不行,正村衫子我会争取的。” 豆腐李说:“你不要参杂各人情感,这个肯定不行,组织上已经决定了,你记住了,不要插手。” 我说:“你跟组织再反应一下,这个正村衫子还能利用。” 豆腐李说:“不行。” 我无话可说,说实话,我有各人的情感在里面。 如果杀掉正村衫子,那我是非常的安全了,正村衫子正如一枚不定时的炸弹一样。 喝完酒,我回机关,去衫子的办公室。 她还在忙碌着。 我说:“要会学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 衫子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说:“确实是太累了,我去休息了。” 衫子办公到里间,就是她休息的地方,她就在这儿住。 我去后面关押我们同志的楼,进了一个房间,人躺在地上。 我进去,把门关上,坐下。 点上烟,我问:“怎么被抓的?“ 我知道,每个房间里都有窃听器。 这个不说话,我问:“抽烟吗?“ 我把烟递过去,他拿烟点上,手在哆嗦着,看来伤得很重。 我说:“我可以帮你。” 他依然是不说话。 我知道,他们后天就转到奉天第一监狱了,那是魔鬼城,是地狱,比这儿更可怕。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出来,回铺子。 我们的组织会救他们吗? 从特务机关出发,到第一监狱,这一路上,是没有机会的。 第二天,衫子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衫子说:“明天把后面的人转到一监去,你陪着去,一会儿,你跟我走。” 我问:“去哪儿?” 衫子说:“得到消息,小河沿,外党九点半,召集开会,具体多少人不知道,但是知道,是重要的人物。” 我点头,出去,衫子说:“别走了,就在这儿呆着,陪我聊一会儿天。“ 我坐下,喝茶,聊天,衫子看文件,心不在聊天上,我知道,她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就是怕我把信儿放出去。 如果是这样,衫子应该知道我把信儿给谁,那豆腐李…… 我特么的扎心呀! 衫子看了半个小时的文件,放下后,说:“走。“ 下楼,两台卡车,一辆小车,上车。 衫子开车,往小河沿去。 小河沿28号,被包围了。 我拿出枪,下车,衫子说:“就站在这儿,这些事情,是他们的。” 我和衫子站在车旁,我点上烟。 我的心直突突。 枪响了,对射。 十几分钟后,被带出来四个人,抬出来三个人,死了。 我转过身,点上烟,衫子说:“走。” 我上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特么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回去后,我在办公室里发呆。 关东军司令五左三田来电话了,说给我嘉奖。 看来,衫子是把这功劳给了我了。 我给衫子打电话说:“中午,我请你吃饭。” 衫子同意了。 中等,我和衫子去喝酒,衫子说:“今天半夜把人送一监,今天抓的人一起送。” 我说:“我就不去了。” 衫子说:“必须得去,这个任务很重要。” 喝完酒,我回铺子,衫子回机关。 我让伙计叫豆腐李来。 伙计回来了,说:“豆腐房关了,没有人。” 我心一哆嗦。 老李出事了吗? 如果这样,那我的消息怎么传出去? 天黑后,我去了豆腐房,从后面跳进去的,里面的东西都翻在地上,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我出来,去机关,衫子说:“正好要找你。” 我问:“什么事儿?” 衫子说:“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我问:“什么意思?” 衫子说:“计划改变了。” 我看着衫子,她对我是一点也不信任了。 这恐怕是要出问题了。 衫子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我们下去,十几台车,二十多个我们的同志,被押上车。 衫子说:“我们在最后面跟着。” 开车,路线不是一监,而是北大营的集中营路线。 我没问,衫子说:“往北大营送。” 我也没说话,衫子说:“你也不用不高兴,老李确实是让我抓了,你再这样下去,小命会不保的。” 正村衫子是想断了我的后路。 正文 第219章 小反鼓儿 车出了城,往北大营这段路,是有机会劫杀的,但是,消息传出去的是,第一监狱,而且时间也不对。 我点上烟,车往前开,前面就是桥,这儿要是劫杀,地点是最好的。 我瞎想着,突然枪就响了,衫子一脚刹车,血就从她的肩膀出来了,我一下护住了,第二枪,打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把衫子拖下车,躲在车后面。 交火了,我看到了少小年,站在很远处,几百人冲过来。 十几分钟,人被劫走了。 少着的蓬莱兵,不过就是十几个了。 我和衫子送进医院。 几个小时的手术结束,我躺在床上。 如果我不挡这一下,正村衫子就没命了,我这是下意识的吗? 第二天,我能下床了,去对面的病房看正村衫子,她坐着,看到我,说:“你没事吧?” 我说:“差那么一点吧。” 衫子说:“谢谢你。” 我问:“这计划怎么传出去的?” 衫子说:“计划的制定,并不是我,是司令部,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那边会调查的。” 司令部那边有我们的人? 我说:“做豆腐的老李,你得放了。” 衫子说:“放了?人让我枪毙了。” 我一哆嗦,我说:“你过分了,我还不能有一个朋友吗?你难道也要把明小楼,于天枪毙了吗?” 衫子说:“我是为了保护你,别激动,去休息吧。” 我回病房,站在窗户那儿,点上烟,我手都在哆嗦着。 老李的死,我是有责任的。 我应该早就清楚这点,衫子是SSSS级特工,我真是大意了。 半个月后,我们出院,回去养着,我被安排到机关的后楼,衫子不让我去铺子了。 养伤,我每天也是在每个办公室转转,想得到一些消息。 这些特务太特么的精明了。 衫子在办公室里,有了一个助理。 我进去,坐下说:“呆不住了,我出城转转。“ 衫子说:“去吧,让司机给你开车,还得带两个人保护你。“ 我说:“没必要。“ 衫子说:“那你就别出去。“ 我上车,保护我的人跟着上车。 开车出城后,我说:“去锁阳城,我想吃那儿的一家鱼。“ 司机说:“机关长说,不能离开奉天。“ 我说:“看不起我这个副机关长?“ 司机说:“不敢。“ 开车去锁阳城,进鱼馆。 三个人站在一边,我说:“坐下一起吃吧。“ 三个人摇头,两个人出去,到门外守着。 你爷爷的,这是看着我呢! 此时,我真想弄死这三个货,然后逃走,回到组织中。 喝完酒,我出来,上车,回去。 我没心思转,因为我没有机会接触到其它的人。 回去后,我去衫子的办公室,三个人也跟进去。 听说我去了锁阳城,衫子站起来,走到三个人身边,一人一个嘴巴子,让他们滚了。 我说:“有必要吗?我是副机关长,他们不敢不听我的。“ 衫子小声说:“你是外党。“ 我说:“那你还不把我送进监狱?“ 衫子瞪了我一眼,我回去休息,我这是被软禁了。 真挺后悔的,当初我不应该挡那一枪。 如果是这样,局势就不一样了。 可是我当时的想法,是想再利用衫子,而且还有个人的情感。 我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呢? 现在我任何的消息,事情都做不了。 下午,衫子找我,告诉我,抓来一个外党,让我去审。 我进了审讯室,竟然是一个女人,三十左右岁。 我坐下,点上烟,看着,不说话。 抽完烟,我问姓名,年龄,籍贯…… 她到是一一的回答了。 问完,我起来就走了,到衫子的办公室说:“抓错人了吧?” 衫子说:“我怕你闲着。” 我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现在要找到的就是那个特务,小河沿的消息怎么走露的呢? 这里面有三百多特务,根本就没办法查。 我到二科,把二科的科长叫出来,说让他陪着我喝酒。 这小子叫横树全二,二十多岁,瘦小。 我和他聊天,聊家乡,反正是瞎聊一气,小子到是能白话。 我问特务机关,现在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横树全二说:“复杂呀,勾心斗角的。” 谁都想上位,被肯定。 我问:“得来的消息,都是汇报给机关长吗?” 横树全二想了半天说:“也不全是,有司令部的人,这个机关长也应该知道的。” 这三百多个特务,肯定是复杂的。 我问:“机关长这个人怎么样?” 横树全二说:“副机关长,我真不敢说。” 我说:“以后我是你哥哥,我们是兄弟。” 横树全二说了,衫子冷血,对他们相当的狠了。 所以,有人对衫子不满。 如果是这样,打反鼓儿,应该是没问题。 我说:“兄弟,以后有事找我,你也帮我探听点消息,所有的,到时候我帮你往上升升。” 这个横树全二,我要摆平了。 我给了他不少钱。 这个特务被培训过,但是因为战争的需要,只是一个初期的培训,很容易拉拢过来。 我要发展一批我的人。 我也开始看文件,衫子也分了我一部分工作,但是都不是重要的。 横树全二,不时的会告诉我一些消息,而且也帮我找了一些人。 我和衫子说:“我要成立一个特高科,我去司令部。” 衫子说:“随你,不过你别玩什么心眼。” 我去司令部,找五左三田,戒备森严,重重的检查,我才见到这个关东军的司令。 我说了,成立特高科,横树全二当这个科长,级别中佐。 五左三田说:“很不错,限定二十人,你选人。” 事情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因为我帮衫子挡了子弹,还有衫子把功劳给了我,这个五左三田对我还很欣赏的。 我回去,和衫子说了。 她告诉我,看着办。 成立了特高科,横树全二当科长,中佐级别,这个可和他原来的二科的科长是不一样的,升了一个大格儿,最高的一个科。 横树全二对我马上就不一样了。 选人,是横树全二选的。 选人的原则我告诉了横树全二,技能,还有就是,不是机关长的人。 横树全二明白我的意思,我和他说过,我和机关长看着关系不错,实际是不行。 这小反鼓打得看似轻松,实则也是不易。 正文 第220章 五星走位 特高科成立,衫子来了,讲了几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晚是,我和衫子去胡同喝酒。 衫子说:“这是要和我对抗呀!” 我说:“你想多了。” 衫子说:“我没想多,其实,那天送人去集中营,我已经决定,把你也送到里面去,因为你是外党,我不能走得再远了,成为国家的罪人。” 我说:“因为我救了你,你改变主意了。” 衫子说:“是呀,你们也想杀掉我,你不想杀,就是我还能利用,我知道我是被利用了,但是我也同样在利用你,纵横鼓儿,我也在打,挺好用的,不是吗?” 我知道,抓了那么多我们的人,其中,就有衫子打鼓之嫌。 我说:“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收拾我呢?” 衫子说:“我现在还能看住你,你这段时间挺老实的,没打鼓儿,可是你现在又开始了,特高科,那些人我不了解吗?” 我说:“那我就得跑路了。” 衫子说:“我给你机会了,我还会给你机会的,你最好跑路,以后再见面,我也能下得去手,也给我自己一个理由。” 我说:“我不跑呢?” 衫子说:“你救了我,这情就如同一根蜡烛,如果点燃了,就会慢慢的减少,最后熄灭,那个时候,你就是极度的危险了,我不杀你,把你关进监狱,一直到战争结束,我们就之间的那墙就不存在了,我会把你带回蓬莱。” 我说:“这到是不错的想法,只是这战争你们不退出我的国家,是不会结束的。” 衫子说:“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了。” 喝完酒,衫子回去,我去铺子里呆着。 老李的豆腐是真好吃,我想到这儿,手就哆嗦,看来这个衫子是真的没用了,得杀掉了。 我现在联系不上组织,我所有的决定,都做不了,我所有的消息都传不出去,我只有自己打鼓儿。 这是凶险之鼓儿。 衫子对我是严控的,这点我很清楚,特高科里面,虽然是我选的人,但是这里说不定就有衫子的人,这可是蓬莱的特务机关。 这里是危机重重,我随时就会送掉性命。 我和衫子周旋,是万般的艰难。 我动了杀机,因为衫子确实是让我无法再面对了。 她不停的在安排特务,抓我们的人,而且还安排特务,进入到我们的组织,这是十分的可怕的。 这些消息,横树全二也跟我说了,我也分析出来了。 这是最疯狂的时刻。 衫子也暴露出来,她SSSS级特务的本性来。 我打的鼓儿,她也能看得出来,就是看不出来,她也知道我在打鼓儿,会想办法知道的,所以,我的鼓儿,还不得不停下来。 我回铺子住的,夜里,我听到了纵横鼓儿的声音,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绵长悠远,有十几分钟。 第二天,去机关,衫子就叫我过去。 衫子的办公室,站着五六个高级特务,这些人都是狠角色。 我进去,衫子让他们出去了。 衫子说:“昨天后半夜,宪兵队的一位中佐被杀死在家里。” 我昨天夜里听到了纵横鼓儿的声音,上次听到,也是死人了,这次依然是。 这个人会是谁呢?暗鼓明打呀! 我说:“你不会怀疑我吧?” 衫子说:“手法确实是很利索,是经过训练的人,我怀疑过你,这是实话,你昨天在铺子里住的,这就有嫌疑,你一会儿去现场看看。” 我说:“这不归我们管吧?” 衫子说:“司令部来电话了,让我们管这件事情。” 我去了现场,宪兵队的一个中佐家里,人被割了脖子,躺在地上,一地的血,手法确实是利索,都没有打斗,人就到下了,看来这个人很厉害。 我看着,观察着,现场没有动过,但是来过人了,应该是衫子派过来的人。 我在屋子里的墙壁上,发现了五个点儿,整面的,分开的,如果不站在远处看,不把五个点儿联系在一起,绝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纵横鼓儿的五星走位,所走的位置,就是一个方位图,确定这个人所在的位置。 五个点儿,分布远近,高低不同,这个人位置应该是在奉天小河沿边上,五个能的位置相算,是15号。 小河沿十五号,知道这个的只有瞎眼于。 我回机关,去衫子的办公室。 我坐下,喝茶,说:“确实是,专业手法,但是丝毫看不出来什么,没用。” 衫子说:“这个人一定要抓住。” 我说:“没有留下任何听线过,抓什么?” 衫子说:“那你不用管了,记住了,你的特高科要有成绩的,不然司令部那边会不高兴的。” 我说:“这是我的事情了。” 我从衫子办公室出来,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琢磨着,晚上去小河沿15号,那儿应该是我们的人。 我得请求一下,我需要做什么。 衫子没有派人跟着我,她也清楚,现在特务机关里,没有能跟得上我的人,跟着我,就会被发现,我不知道,衫子对我的培养,是不是十分的后悔呢? 她很自信,能把我说服,或者说是,用她的美貌,她确实很漂亮。 天黑后,我去了小河沿十五号,一个普通的民宅。 敲门,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不认识。 他看了我一眼说:“进来吧。” 我进去,进屋,点上烟,他说:“你现在十分的危险,一个是撤退,一个是杀掉衫子。” 我说:“杀掉衫子并不容易,她是机关长,SSSS级特务。” 这个人说:“由你来完成,衫子对你还没有提防之心,她防着你的是,不把他们的机密传出来。” 我说:“恐怕这个手我不好下。” 这个人说:“衫子在执行‘暗流’计划的一个单元,现在我们的同志,已经被抓了很多了,损失非常的大。” 我说:“我得考虑一下。” 这个人说:“没有时间考虑,后天,你约正村衫子吃饭,在奉天酒楼,你们总去的那个房间,时间就在你们下班之后,会有人帮助你的。” 我说:“这个时间我定不下来,因为正村衫子每天都很忙。” 这个人说:“暂时这么定,有什么变化,你再来这儿一次,以后就不要再来了,这个地方就不会再启用了。” 我从这个宅子出去,在街上走着,让我杀掉衫子,如果比划起来,我不一定能弄过她,玩阴招子,又不是男人所为,如果是好? 此刻,我心里是一惊,我这么想了,就是说,我已经决定杀掉正村衫子了。 正文 第221章 软鼓儿 我完全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衫子让她我变成了一个非常出色的特工,后悔了,我教衫子打鼓,我也后悔了。 其实,我们都在打鼓,互相的利用,那么私人的感情有吗? 有,人都是有感情的。 我和衫子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不希望有战争。 我们两个彼此已经知道了,互相之间根本没有办法再利用了,因为都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了,没办法再互相的利用,她打不了我的鼓儿,我杀不了她。 但是,她会打别人的鼓儿。 我也用利用她教我的特工技术,杀他们的人。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上班,我约好了衫子。 这天正是衫子的生日。 我送她了礼物,我找匠人打造的一枚胸针,非常的漂亮,那是一朵玫瑰花儿,相当的精细。 晚上,我在西餐厅和衫子吃饭,坐在窗户那儿。 衫子此刻放松了警惕,完全的放松了。 因为那枚胸针,还有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其实,衫子多么希望,战争早点结束,过安静的日子,相亲相爱的日子。 衫子对我是信任的,其实,我也是信任衫子的,就换成我,在这儿时候,我绝对不会想到,会出现问题。 我为衫子挡过致命的一枪,差点要了我的命。 还有更多的事情,自然,衫子也为我冒过极大的风险,我们之间是彼此的利用,为自己的国家,我们也彼此的保护着…… 喝红酒,聊天,衫子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爱,温柔如水,她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衫子的精力都集中到了,看我的眼神中,和我温柔的聊天中,一个闪光点出现,我用玻璃酒杯,折回去了。 如果衫子不用情,这个瞬间就会被发现。 衫子胸前开了血花儿,正是我送的那胸针的正中,瞬间,就变成了红色的玫瑰,旋放着,异样的美…… “哥,我还是输了,输在你的鼓儿上了,你打的情鼓儿,真好,声音真好听……”衫子向往着美好的生活,那笑是那样的美…… 鼓儿声响起来,那是少小年打的鼓儿,我听得出来。 我的眼泪下来了,抓着衫子的手。 那边的人来了,满街上全是那边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交待。 我脑袋是乱的。 但是,我很清楚,衫子最后一句话是说,让我有机会,第一时间就逃走。 我很清楚,衫子是一流的特务,如果我害死她,她都会有留有一手的,她活,也会留给我一鼓儿的,衫子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衫子被送到医院,我知道活不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管我,因为没有人怀疑我。 我离开了,站在医院的外面,看着。 “对不起衫子,如果将来战争结束了,我会去看你。”我哭了。 我们都在为着自己的祖国奉献着。 衫子更希望,这场没有道理的侵略早点结束。 我离开了这儿。 十月的东北,树叶已经开始泛黄了。 我回到了锁阳城,在一个民房里呆着。 几天后,我知道了,衫子死了,让我的情鼓儿,打死了,她还是输给了我,我为国而战。 实事上,我输了。 月底,树叶落尽了,有我联系我了。 侵略者更加的疯狂了。 组织让我带队,在天女山打游击。 我带着一百多人,打游击。 夜里伏击敌人,晚上回到山上。 东北的十月底已经开始冷了,我们的条件很差。 挖地窨子,存吃的东西,棉大衣…… 敌人连着搜了两回山了,让我们打退了两回。 组织给的任务就是牵扯敌人,给主城区那边更多的时间。 我带着人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偷袭。 最恨的一次就是把敌人的粮食给烧掉了,这回是祸怒了敌人。 敌人来了,上千人,进山。 我们打了三天三夜了,子弹所剩无几,而且吃的也没有了。 雪连着下了三天了。 敌人没有放弃。 一百多人,只剩下了,三十多人了,敌人依然是往上攻。 我知道,敌人有喊的我名字的,我也知道,我逃离之后,衫子的那鼓儿,也响了。 衫子到底是手软了,敲了一个软鼓儿。 如果是硬鼓儿,在衫子中弹的那一刻,我就被暴露了。 已经是二十三天了,子弹打光了,只能利用山的险势,往下滚石头。 吃的已经是断了三天,扒树皮吃。 雪竟然连下了四天,停了。 阳光真的太温暖了。 敌人又往上冲,滚石头,就石头,也滚得没有多少了。 敌人是真的疯了。 我们不断的有人倒下,剩下的人,只有十三个了。 这期间,我不知道少小年在干什么,也不知道瞎眼于在干什么。 其实,他们已经牺牲了,我不知道,如果他们活着,他们会想办法来救我们的。 敌人的最后一次冲锋,我们没有扛住,没有石头了。 人只剩下七个了,我们被逼到了最高峰的一个平台。 敌人上来了,枪对着我们。 我们七个人跳下去了。 无一幸存。 那一年,是最冷的冬季。 也是那一年,我出生在了东北的一个小城市。 也是最冷的冬季,下着雪,我的名字叫铁雪,这是一个新的家庭。 但是,我记得前世的事情。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家庭虽然普通,但是很温馨。 我十六岁的时候,找到了自己原来的家。 那个家已经不存在了,我的父母葬在了北山上,我去看他们了。 我没有想到,胡八爷的典当行还在。 转这一世,只是差了十八年,胡八爷不过就比原来老了十八岁。 我进去,胡八爷坐在那儿喝茶,胖了很多。 胡八爷自然不认识我。 这就是胡八爷,我心想,胡八爷呀!胡八爷,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又转回来了。 胡八爷现在不只是开当铺了,而且玩起了古董,有一个很大的古董店儿。 这些钱,恐怕都是不干净的钱,连我都坑了。 我也了解了当年我死后的情况,我对胡八爷恨之入骨,但是我要慢慢的和他玩的。 我的鼓儿打得应该是不错的,也跟刘德为学了很多的东西,他也真的把所有的都教会了我。 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学识太浅,我不需要那么着急去报仇。 正文 第222章 顾瘸子 我上大学,学的是美术,尽管我的成绩很好,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这个专业,这将来为我的报仇,有着更多的积累,或者说,我就是喜欢这个专业。 四年大学毕业,我二十三岁了。 我也学了更多的专业知识。 在大学的时候,也找了不少专门的专家,认了老师,学习。 我也试着给人做鉴定,几百次的鉴定,没有走过眼,那个时候,小圈子里,有人就叫我鬼眼。 我低调行事,毕业后,我回到了那个城市。 慢慢的融入的那个圈子。 我再次回来这个城市后,总是想起少小年,小五子,刘德为…… 他们在那个世界不存在了,会不会像我一样,出现在我这个世界呢? 也许没有这样的几率。 大学毕业后,我也去了我战斗过的地方,那是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关于少小年,关于小五子的一切记载,我们只是无名的英雄,在中国,这样的英雄是太多了。 我融入了那个圈子后,一次我见到了胡八爷。 圈子里的那个人把我介绍给胡八爷,他太牛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哼了一声,就说其它的事情。 看来胡八爷在圈子里,已经是成了气候了,再也不是原来的胡八爷了。 我保持着平静的心态,打鼓儿如果急了,就会失鼓,我不着急,我有命跟他玩。 我小心的陪着笑,听着胡八爷臭白话。 他们在说一件碗,汝窖的。 胡八爷说:”汝窖很少有文字和款识,传世文物藏品……“ 我听着,这混蛋到是长了不少知识,说得确实是没错,看来这孙子也修行了。 我到是喜欢这样的对手。 晚上,我请他们吃饭,胡八爷依然是那操行,不理我。 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是胡八爷在讲,他们恭敬胡八爷,这点我看得出来。 胡八爷吃完饭,连一声谢谢都没说,我不生气,不着急。 我去古董街去逛,在这儿想捡到漏,实在是不容易的,这里几乎全是假货,互相的坑,我看着,走着。 一个人叫我,我站住了,回头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蓬乱,我犹豫了一下过去,蹲下。 破布上摆着几件东西,我一看,还有一件是真的,不过是民窖的,年头也不久,最多就值几五百块钱。 我拿起来看,他说:”这些东西不会入你的法眼的,想看好东西不?“ 神叨的,在这条古董街上,古董市场上,人都神神叨叨的。 我点头,这个人起身,把布一搂,拎着就走,竟然是一个瘸子,我一愣,特么不会是少小年转世吧? 我心直抽抽。 我跟着走,进了附近的平房,进了一个屋子,这个惨呀! 屋子一间房子,吃喝住的都在这一间屋子里,乱得都没地儿下脚,我后悔跟进来。 在这儿,杀人越货的,也是有的。 这个也是案子的高发区。 这小子说:”我叫顾书之,他们都叫我顾瘸子。“ 这小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同一个布包着的东西。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弄到一边,放上去,打开。 三彩鸭,我不想看,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在这种人手里的。 我细扎了一眼,愣了一下,拿起来看,色泽对,厚薄也没有问题,片纹也对,指扣敲,声也对,器形也没有问题,是真的东西,一个香熏。 ”你要多少钱?“我问。 顾瘸子犹豫了一下说,他要让我看看真假。 ”你也不认识我,为什么找我?“我问。 ”这么说吧,我认识于古董的所有人,但是我对古董一直就是菜货一个,到要命的时候,我就不敢断水,是真是假,这些人都说是假的,你来这古董市场,不下十几次了,我看东西不人,看人行,你是内行,而且人品也没有问题,你也不是那些圈子里的人,能说实话。“顾瘸子确实是会聊天。 我坐下了:”东西是真的,多了我现在不说,等有机会的,我们再聊。“ 我点上烟,在纸上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就离开了。 那东西确实是真的,是南宋的东西,但是不是官制,虽然不是官制,器形饱满,圆滑,很漂亮,价格应该是四十万左右了。 我当时没说,原因就是,我怀疑顾瘸子是被围了,圈子里的人就是扎他的货,告诉他不是真的,多说给个几千块钱弄走。 如果是被围了,我也不想得罪那些人,我刚进了这个圈子,不想树敌,我最终的目标就是胡八爷。 我晚上请四爷吃饭,四爷叫刘元,六十多岁,在圈子都叫他四爷,玩了一辈子的古董。 这个人脾气不错,人缘也不错。 吃饭的时候,我提到了顾瘸子的事情。 四爷看了我半天说:”他被打围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那我就不能动了。 ”他可以到圈外去让人看。“我说。 ”圈外?他有多大圈子?拿到外面去看,小命都容易没了。“四爷说完笑起来。 ”这顾瘸子那样了,还围他?“我说。 ”玩这个,你没有点狠心,那肯定是不行的,心不狠,手不黑,就别碰这行。”四爷笑起来说。 “那鸭子确实是挺漂亮的,值个四十多岁。”我说。 “是,打围的人就是胡八爷,我也不敢得罪。”四爷说。 “噢,这样。” 我知道,这水太深了,目前我更是没有实力去得罪这个胡八爷了。 “我想……”我没说出来,四爷也明白我的意思。 “胡八爷在圈里玩得横,玩得愣,多少人想弄他,但是没有人敢,不过呢,你想帮顾瘸子,到是有一个办法,有一个人不害怕胡八爷,就是省城的第一少,李小河,这个人对古董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就是喜欢……”四爷说。 “那我怎么搭上这条线儿?”我问。 “嗯,不太容易,除非你手里有货。”四爷说。 我点头,四爷给了我李小河的电话。 “你小心这货,霸道。”四爷说。 那天和四爷喝完酒回去,我就琢磨着,要不要找这个省城第一少,李小河。 如果找,我就下水了,何况我也需要这么一个靠山。 我知道那水有多深。 正文 第223章 省城第一少 不管多深我都得下水。 我第二天去了省城,给李小河打了电话,这货确实是挺横的,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最后电话给了他,我说我有货。 李小河就约到了茶楼。 我过去,有人在门口等着,带着我上楼,一个间里,李小河坐在那儿,二十多岁,一身的流气。 “什么货?”这小子很直接。 我坐下了,自己倒上茶。 “你先别急,喝口茶,匀一下气儿。”我说。 我见过的世面多大,我出生入死的,我害怕你一个小毛头? 李小河的手下就要动手,他摆了一下手,站在一边的人都下去了。 我把东西拿出来了,这东西是我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逛市场捡了一个漏,怎么着也值二十万了。 一个小罐子,拿出来,摆在那儿。 李小河拿起来看了半天说:“小窖口的,什么破玩意?” 这货要摔。 “慢。” 李小河把东西放下了。 “这确实是小窖口的,看着粗了一些,但是这品相可是一流的,龙纹极佳,再看这画风,非常的活,这色彩也是多样的,这正是大窖口所没有的,这价值可不一般,现在收藏的人,都想弄到这样的东西,但是很少,因为以前不被重视,一些毁掉了,剩下的也不多……”我说着。 就凭我打了那么多年的鼓儿,这嘴舌,我不把你李小河说动了,算我没有本事。 李小河又拿起来看,我发现,他有点喜欢了。 察颜观色是打鼓儿的基本功。 “嗯,稍等。”李小河拿起电话摇人儿。 这小子是不懂,但是有人脉。 十几分钟,一个人就进来了,对李小河非常的客气。 这个人坐下,看东西,然后看我。 半天才说话,说的话,就是我所说的,说现在值二十万,以后还会更高。 李小河摆了一下手,那个人就走了。 “我养的宝鹰。”李小河说。 我很懵,什么东西? 李小河说,自己起的名字,鉴定的专家,叫宝鹰,一年干不干活的,都给不少钱。 我对这个李小河又是低看了一眼,什么都不是的东西。 ”这个我送你。“我说。 李小河看了我一眼,大笑起来。 ”我给你二十五万。“李小河根本就看不起我。 ”不,我只送,不卖。“我说。 ”哟,有点意思了,不过我跟你说,二十五万,就跟我吃一根雪糕一样,这东西,我确实是从来没有入过眼,现在一说,我到是喜欢上了。“李小河是太嚣张了,但是我喜欢,因为这样我才可以做鼓。 打鼓最喜欢的就是外露,张扬的人。 ”哟,你到是大方,可惜我不受。”这李小河真是牛逼透顶了。 我站起来,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的茶。” 我把东西拿起来,就摔了。 “我送不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收回来。”我说。 李小河手下的人,听到动静,一下就冲进来了。 “没事,让他走。” 我走了,离开了。 出来,我是特么的真肉疼,二十万的东西,我是真舍得不,我现在存款不过就一万块钱,省吃俭用。 这叫鼓饵,投下去,不一定有鱼上钩儿。 刘德为,曾经下了一个大饵,一个瓶子,八十多万,就给砸了,豪气。 但是,刘德为的鼓儿成了,一下就是十倍的回来了。 我这回可不一定,回去就找了一个小酒饭,喝酒压惊,我是真的疼。 喝酒回家,我的这世父母很民主,父亲也总是跟我聊天,了解我现在的情况。 我也和父亲成为了好朋友,说了一些事情。 父亲更多的就是沉默。 其实,他的担心我是很清楚的。 我每天就是转古董市场,或者是晓市,他们叫鬼市,我不太喜欢。 下半夜一点开市,天亮收市。 我没事就去,但是真货确实是少。 这天,我在快下市的时候过去的,一个老太太,在晓市的的一角,摆着一件东西。 晓市摆东西,有固定的位置,有一些人,有可能是家里有事了,出货,就会选择一个角落,不起眼的地方。 我过去,蹲下,看东西。 一个磁州窖的笔洗。 这东西满是油渍,几乎是看不清楚实质了。 我拿着看了一会儿。 “大娘,您这是遇到事儿了?”我问 我不问还好,问完了,老太太竟然哭起来了,说老伴病重了,需要钱,也没办法,这东西是上面传下来的,也不懂,就在锅台上放下,当了油盒了。 这笔洗留了一个口儿,盛油,从这儿正好倒出来。 我的断定是没错,问治病需要多少钱? 说五万,这东西不只是五万了。 我打电话,刘元,刘元给我转过来五万。 我付了。 回家,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理这件东西,油渍下去,我笑了。 特么的着道了。 刘德为当初就说我,心太善了,善良玩不了这古董。 四爷也说过。 这东西仿制的确实是用的老料,就是年代久的东西碎了,磨成了粉,再制作出来的,一个高手玩的。 中午,去四爷刘元那儿,放在他面前。 “我去,你着道了,这东西是胡八爷玩的,又发善心了吧?这个玩的炸眼了,善则蒙眼。”刘元笑起来。 “五万块钱我得慢慢还。”我说。 “不着急,有就还,没有呢,就当我损了。”四爷刘元是这么说,但是我不会这么干的,话是听音的,人家想跟你交朋友,如果不还,那永远也不会是朋友了。 胡八爷真有道行,深了。 我自己都觉得很愚蠢,这也算一个鼓儿了。 我的善良,正是我致命的一个毛病。 不管我和少小年,还是小五子,都出现过这样的问题,这是我本性的使然。 我败在了胡八爷的手里,到是有意思了。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家喝酒,我知道,还是为了那鸭子的事情。 现犹豫了了半天,还是去了。 顾瘸子把家收拾了,还挺利索的,六个菜,也是挺讲究的,自己做的,用了心了。 ”这酒我埋在后院,几年了。“顾瘸子说。 ”谢谢。“我说。 顾瘸子说喝酒,我们喝酒,一杯下去后,聊得就开了。 顾瘸子告诉我,原来一家也是挺幸福的,一场车祸让他失去了所有,现在就住在这儿,一个人。 他的腿就是那场车祸造成的。 顾瘸子很善良,说玩古董这么多年,真假的,没骗过人,一天就弄个吃喝,所以一直就是这样子。 我对顾瘸子有了另一种看法,似乎他和少小年有着某些相同之处,所以我很快就和顾瘸子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感。 正文 第224章 阴物“屉” 我也是实话实说了,胡八爷打围了。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他感觉是这样的。 我告诉顾瘸子,先别动,这东西就不出手,等着,我会想办法的。 瘸子点头,告诉我,现在混点吃喝的也不错。 其实,顾瘸子并不甘心,只是在等着机会。 顾瘸子的水恐怕也不浅。 喝得高兴,到半夜我才回家。 第二天起来,依然是去古董市场。 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就打电话给我。 ”铁雪,你小子挺嚎横呀?没有人敢摔我,你把我摔了。”李小河说。 这小子有毛病吧,反射胡太长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才想起来,这是要找我事儿? “不好意思,大少爷。”我说。 “没关系,我在你们这个市,我喜欢你的脾气,帮我看一件东西。”李小河说。 这二逼玩意到底想干什么,我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这二十万摔得值不值我也不知道。 我们市最皇宫,最好的酒店。 我确定,这小子是真有钱,也的势力。 我过去,要进包间,门口站着的人,把我从上到下的搜了一遍,才让我进去。 我进去,除了李小河,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我坐下了。 “铁雪,你挺特么的横呀!”这小子有话不好好说。 “我不敢,李少爷,您今天是报仇呀,还是交朋友?”我问。 “两个都有,这东西给我看一眼,看明白了,就交朋友,看不明白,老仇新恨的一起算。”李小河大笑起来。 那个女人把一个盒子打开,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说:“我先吃点东西。” 吃东西,喝酒,李小河就那样的看着我。 十几分钟后,我说的不是东西,而是事儿。 “李少爷,您是被坑了。” 李小河竟然一下就跳起来,阴着脸,又坐下了。 “这东西说说。”李小河说。 “您喜欢收藏,对古董您也是懂的,虽然不是专家级别的,但是肯定是懂,有人说您什么都不是,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您这样做,就是在看人心,但是这件东西,您看是没看准哟!”我说。 李小河睁着我,那大眼珠子有点吓人。 “说。” 我说,这东西叫“屉”,是人死后,放在某一个部位的东西,东西是羊脂玉的,这么大一块,值个十几万,只是这东西没有人敢要。 李小河的汗下来了。 李小河不是一个有权的主儿,对古董明白,但是也不太深,自然就会有人坑他的钱。 李小河脸阴的如水。 他沉默了有五分钟,说:“铁子,我们是朋友。” 这小子叫我铁子,我叫铁雪,看来这二十万是没白摔。 这说明,这小子挺仗义的。 李小河又让我把这东西细说了,我又详细的说了。 那个女的把东西收起来,李小河不让她出去了。 ”兄弟,说说事儿。”这小子很聪明。 “你身边的人,你所认识的有,有埋坑之疑。”我说。 这话就是说,他们把你当傻子,当富主,宰富,这是古董界是太普遍了。 就这个“屉”,如果炸了,人家说不明白,但是东西值那个价,事实上,这东西没有人敢入手的,阴用的东西,这二货就敢接了,还拿在手里天天的盘玩。 李小河脸都绿了。 “谁敢坑我李小河?”李小河急了。 我知道,李小河对我的话,还是质疑的。 李小河大眼珠子瞪了我半晌,拿起手机,摇人。 又是上次那个看东西的人。 这个人看了这个“屉”半天,我就看明白了,从这个人的表情上来看,他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而且也知道是什么。 “少爷,我才疏学浅,这个我看不懂了。”这个人说。 这东西,是不太多见,但是这个人并没有说实话,上次看东西的水平,我就知道,绝对的是一个有专业水准的人。 那李小河也不是真傻,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说:“就这么十几万的东西,值得你坑我一次?你要坑我,就坑个大的。” “少爷,我不敢坑你。”这小子冒冷汗了。 看来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你说实话,然后我给你拿点钱,滚蛋,我不埋你,跟了我几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事儿。”这李小河并不是恶人,也是讲义气的。 这个人沉默。 “不说也没问题,埋了。”李小河要招手叫人。 “少爷,不必了,我说。” 这个人说,他在古董界也是搞鉴定的,这个人很有实力,他不从,就无法再在这古董界混了,没办法,不敢说实话,那个人就是想让李小河倒霉,这东西不仅是恶心人,而且确实是邪恶,有一种阴气在,长时间的把玩,人就会生病。 “这个人是谁?”李小河问。 沉默了很久,这个人说,石暄。 “来人,给拿五万块钱,滚蛋。”李小河说。 有人把这个人带出去了。 “铁子,这个石暄你知道吧?”李小河问我。 我点头,确实是知道,省城第一鉴定师,非常的有力度,六十多岁,鹰钩鼻子,干瘦,十分的精明,我就在一次鉴定会上看过,搭不上话儿。 “这个人有背景,做了一辈的古董,他父亲也喜欢,但是不懂,不过死的时候,除了留下了一个古宅子,还留下了一屋子的东西,有点不太好动。”李小河说。 还有李小河不敢动的人吗? 李小河也是有背景的,他这样说,看来这个人比李小河还有实力。 “你得罪了他?”我问。 “是呀,一次聚会的时候,让我给得罪了。”李小河说。 我沉默了,这事就难弄了。 “铁子,这事你帮我想想办法,钱自然不会少给你的。”李小河说。 “给我点时间考虑。” 那天我回家后,琢磨着,这李小河不敢动的人,我更不敢动了,只有打暗鼓儿。 可是这个李小河靠谱吗? 这个我犹豫了。 晚上,顾瘸子打来电话来,说收了一件好东西,到他那儿喝酒。 我带着酒菜过去的。 顾瘸子已经弄了几个菜了。 摆上,喝酒,顾瘸子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看。 我看着,是宋代磁州梅瓶,器形是对的,图案,颜色也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些粗了。 ”一万块钱。“我说。 ”我二百买的。“顾瘸子笑着说。 ”捡了个漏。“我说。 我知道,顾瘸子找我来,并不是真的为看什么东西,这东西,他也能看明白,这小子我发现,跟我玩不懂。 这想和我套熟,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不过我到也喜欢交这样的朋友。 更多的是,似乎他就有少小年的影子一样,感觉亲近了。 喝酒聊天,我问了石暄的事情。 ”你问他干什么?“顾瘸子一脸的疑问。 ”闲问。“ 顾瘸子告诉我,这个石暄可不简单,爷爷,父亲当年都是混军阀的,东西没少弄,除了东西,就是后人脉,就这个石暄,现在是退体了,原来也是体制内的,人脉可是不能小觑了。 ”李小河害怕石暄?“我问。 ”你要下水?“顾瘸子目的看着我。 ”我不敢,只是闲问,你说,这两个人谁更靠谱一些呢?”我问。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小心行事。”顾瘸子聪明,也想明白了,我大概要干什么。 聊到了快半夜了,我走,顾瘸子把那瓶子拿给我,让我拿回家玩去。 我不要,顾瘸子举起来,说不要就摔了。 这顾瘸子是非得要交我这个朋友了。 我拎着瓶子回家。 第二天,没有想到…… 正文 第225章 刺鼓 第二天,我早晨刚起来,四爷刘元就打电话来,让我马上过去。 我去四爷家,他在吃早饭。 “没吃吧?”四爷问。 我点头,坐下吃饭。 “你昨天去什么地方了?”四爷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有事儿了。 “去了李小河那儿了。”我想,肯定是问这件事情。 “不是。”四爷竟然说不是,我一下愣住了。 “我回来后去了顾瘸子那儿喝酒了,他还给了我一个瓶子。”我说。 “出事了。”四爷说。 我一愣,出了什么事儿? 顾瘸子住的地方是平房区,有一万多人在那儿住,乱搭私建的,非常的乱,总是出一些案子,不大不小的。 “那儿天天出事。”我说。 “和你有关,和那个瓶子有关,那瓶子的主人报案了。”四爷说。 我一愣,那瓶子是顾瘸子偷的?然后栽赃给我?我和顾瘸子也没有仇呀! “怎么回事?“我问。 ”这事传出来了,是我一个徒弟告诉我的,知道和你有关系,恐怕警察一会儿就会找到你。”四爷说。 刚说完,手机响了,真是警察。 我先回家把瓶子拿着,去了公安局那儿。 我被铐上了,我见不到顾瘸子,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不是顾瘸子偷的? 我觉得顾瘸子是不会干那样事情的。 我呆了三个小时,来人,没问我,直接把我放了。 我问,顾书之顾瘸子真的偷了那瓶子? 那个人瞪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知道,这是案子,不是随便能打听的。 我得救顾瘸子,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朋友。 我给四爷打电话,四爷问我,当真要管? 我说管。 四爷让我过去。 四爷在公园喝茶,看热闹。 四爷告诉我,这事是有人做了局儿了,顾瘸子手里的鸭子把得太紧了,人家做局,坑他,他确实是收的瓶子,可是卖瓶子的人呢?恐怕永远也找不到,没有证据,那丢瓶子的人,离顾瘸子家没多远,也不过就是新搬过去的,没几天,这件事完了后,那新搬来的人家,就搬走了。 我看着四爷,那顾瘸子不是玩犊子了? 这件事,弄个一年半载的没问题。 这是刺鼓儿,比我和刘德为做鼓儿的时候,还心狠手辣,更可怕。 这解鼓儿,恐怕这顾瘸子要把鸭子拿出来了,白给那个胡八爷了。 这胡八爷手段是真得太狠了。 我马上去找四爷刘元说事儿。 刘元同意找胡八爷,把事儿透了。 四爷刘元第二天去找胡八爷,两个多小时后,让我把东西送过去。 我去了顾瘸子家,顾瘸子的钥匙从来都不带在身上,而是放在墙缝中,他告诉过我,周一放在第一层,周二是第二层…… 我找到了钥匙,把门打开,那鸭子在一堆破烂中找到的。 似乎这个顾瘸子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一样,可是事实了,这随意正是在乎的表现。 我把鸭子给了四爷刘元。 当天的下午,顾瘸子就放回来了。 我买了酒菜去他哪儿。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顾瘸子说,当抓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你也别上火,这古董界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紫泥,我们就是小小的虾米。”我说。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你看着我把东西看得很重,其实,我从来没有看得那么重,胡八爷打围,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围怎么打的,我也长得见识,这也是学习。” 我没有想到,顾瘸子会有这样的心思。 喝酒,聊天,顾瘸子约我去晓市。 这是我们这个小城的唯一的一个晓市,下半夜两点开市,天亮前散市。 其实,我喜欢这个古董市场,有点乱,但是乱得让你觉得是有生活的那种,而晓市我很少去,晓市的水太深了,鱼龙混杂,有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招子。 我让顾瘸子安静几天,毕竟才出来。 顾瘸子说我,太放不开了,生活总是局着,就不太好玩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回家,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就打来电话,问我那事怎么样? 我告诉李小河,这事我没有能力来解决。 我不想走这趟水,还早,我要慢慢的来折磨胡八爷,每天我想起我父母的死,我就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省城第一少李小河对石暄有忌惮,看来这李小河是害怕石暄的。 我不想把水弄得太混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报仇。 李小河,石暄,那是日后的事情。 打鼓儿,我觉得,一个胡八爷,不至于玩得那么大。 晓市,我和顾瘸子慢慢的走着,顾瘸子总是来跑趟,基本上没有不认识他的,而我就是一个生脸了。 我不说话,就是看,顾瘸子也不说话,就是看。 这儿的地摊的水更深。 顾瘸子蹲下,在一个摊子前,我站在那儿没动。 摊子摆的东西十几件,并不多,但是有真的东西,有一件。 这一件是安摊的,就是说,不卖,跟特么鱼饵一样。 顾瘸子并不动那件东西,明白的,都不动,不问。 顾瘸子拿起的是一个壶,巴掌大的,他看了半天问多少钱。 这种东西顾瘸子能上眼?那就是假的,非常的假,就是不懂的人,也能看明白,这顾瘸子玩什么? 一个假的壶竟然八千,简直就是砸生。 “八十。”顾瘸子说。 那边竟然没犹豫,说拿走。 八十?八块都不值的东西。 顾瘸子付钱,转着,依然是不说话。 我们转了一个多小时后,去了顾瘸子那儿,顾瘸子竟然把酒菜摆好了后,离开这儿的。 倒酒喝酒。 我问了,顾瘸子,那假的东西也买?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把那壶放到冰箱里,然后烧水,水开了,把壶放到了水里,这还有好? 那壶果然就炸裂了。 这小子玩什么? 我没有想到,炸裂的是外皮,里面的壶露出来了,竟然是执壶,最少得值个三万块钱。 我看着这个顾瘸子。 他跟我说,区区的一个鸭子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顾瘸子玩什么,水有多深,我并不知道。 我和刘德为学的东西非常的多,自己也见识了那么多,这个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玩过。 顾瘸子告诉我,这是裹皮壶,外假内真,懂行的人极少,凭的就是眼力。 我问,怎么看?怎么能看出来?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这不太容易。 他没有说。 正文 第226章 做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227章 扎青 我完全就断定了,东西是真的,做壶而来的。 老太太说到我家里。 这老太太看来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 到我家里,那知道我家了,如果出事了,就能找到我的家。 我同意了,带着去顾瘸子那儿。 进去,坐下,泡上茶。 老太太是怀疑的,但是此刻已经是进来了。 顾瘸子看东西,点头。 宋代磁州白底黑花盘子,我知道,这老太太手里还有东西,这只是一个试探,叫试古。 顾瘸子给老太太继上水,不说话。 这是规矩,我的活儿。 ”大娘,这东西是真的,但是你可别拿给别人,你拿不到钱,还容易进去,东西让人坑走了,再有东西找我,这东西我给你拿钱,一万二。“我说。 顾瘸子看了门一下,意思是开高了。 老太太点头,我让顾瘸子拿钱。 这小子在一个破瓶子里拿出一万多块钱。 我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就走了。 ”铁子,你要扎这活儿,恐怕不太行,这老太太是农村的老太太,可是精明着呢,这盘子最多就是一万块钱,没有赚头,你给了一万二,肯定是赔钱。“顾瘸子说。 顾瘸子知道我扎活儿。 ”如果是孤件儿,你就赔了。“顾瘸子笑起来说。 ”我不会走眼的。“我笑了一下。 ”那就看着。“ 顾瘸子带我去胡同一家酒馆喝酒。 聊天,顾瘸子说,李小河和石暄砸上了,为了一件东西。 李小河是怕石暄,他敢砸石暄? 我问了,顾瘸子说:”哼,石爷毕竟是老了,那些根系也不过是过去他父亲留下来的,断根裂系的,就是一个浮在水面的萍,根早就烂了,李小河可就不一样了,那省城第一公子不是白叫的,李小河表现出来,是怕石爷,可是他并不害怕。“ ”那就奇怪了,李小河这么做的目的?“我问。 ”李小河说是不懂古董,那也是假的,精明着呢!石爷和李家的关系一直就是不好,这李小河想扎了石爷的所有东西,石爷那几间房子里摆着的都是好东西。”顾瘸子说。 我愣住了,这李小河玩得是真大呀! ”那石爷不知道吗?“我问。 在古董界里,人人都是人精,安个尾巴,都能把猴挠了的主儿。 ”石爷有一帮人,人人都想得到点东西,石爷这个人呢,也不抠,这些人坑石爷,天天的捧着,把石爷捧的已经是智昏慧迷了。“顾瘸子说。 石爷石暄身边确实是有一群的人,就像老虎周围总是有一些动物,老虎捕杀了猎物后,他们也会有一些肉星吃的,自然也有着风险的。 捧杀,是最残忍的手段。 我心里都哆嗦。 下午我回庆年,把盘子给了老板,八千,我再赔点钱。 庆年是我的一个点儿,我要守住了,这儿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庆年的老板,虽然不入流的,但是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自称柳爷,五十多岁,叫柳刀,但是这个名字听说不是原名,是自己改的,大概也是批了八字的,这些人相信这些东西。 柳爷看了盘子半天说,上架,一万八。 这小子够黑的了,这是扎青。 扎青就是半懂不懂的人来买货,这货是真的,你买回去了,发现贵了,但是东西是真的,你没办法。 就算是假的,你也只能骂,这个行业,扎眼了,打脸了,都得自己受着。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庆年,柳爷在大骂另一个店员,收了假货了。 这个店员也算是有经验的了。 买东西的人,急着用钱,柳爷当时晚不在本市,你不买,人家就换另一家,急着出货的人,用钱的人,货大概只有一半的价格,是一个瓶子,三万收的,如果是真的,大六万了。 我进去坐下,看电脑中的资料。 柳爷柳刀,骂得烟生火气的。 半个多小时停下来了。 这赔的钱,柳爷是要担着的,允许我们的打眼的机会。 这急于出货的人,看来是来扎柳爷来了,知道柳爷不在本市,找这个店员扎货,这个店员他们肯定也是了解过了,是什么水准的。 如果我在,就扎不住了,一切做得天衣无缝。 在古董界就是这样,防不胜防的,做局做得精细。 下午,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说老太太来了。 我一愣,做壶的东西,出完一件,没有一两个月都不会出第二件的,扎稳再出。 这老太太这么急? 一个是急用钱,另一个,恐怕要出事…… 我出汗了,这不是扎局吧? 要坑我? 我经历得太多了,不得不小心。 我想了半天,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问问情况。 顾瘸子也明白。 二十分钟后,顾瘸子发微信来,安稳。 我过去,弄了六个菜,还有酒。 进去,摆上酒菜。 老太太看来也赶早出门,早饭没吃,这也是下午了,中午饭我也没吃。 老太太是饿了,吃饭,最后顾瘸子劝说下,也喝上了酒,看来老太太也是好这口。 吃着喝酒,也便温馨起来,顾瘸子叫老太太妈,这是情鼓儿,这小子打得山响,老太太也吃一套。 东西拿出来,顾瘸子眼睛就亮了。 不管怎么亮,没用,这是我扎下的活儿,顾瘸子就叫老太太奶奶,也不过活儿的。 东西是真的。 陶瓷船,青瓷,器形非常的漂亮,宋代的龙泉窖釉色苍翠,极为稀少的器形。 我看顾瘸子,他虽然不看东西,但是在冒汗。 其实,我的心也哆嗦了,但是我跟着刘德为的时候,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事,不管你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细看,发现了问题,是宋代的器形,但是是清代的仿制品,上面确实是宋代的,但是底儿不是,是清代的,后做底儿,如果这个东西损坏了,也是上面的部分,而不是下面的部分,那么下面的部分,恐怕是被割下去,做了假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又说不通了,这件东西如果是真的,过了千万了。 那么只能这样解释,在清代的时候,这东西并不太值钱,或者说,持有者并不懂得这个东西,可是怎么能把下面割下去,做其它的东西呢? 这个怎么都解释不通,非常的奇怪。 我看下面的割口,很整齐,当时恐怕是动用了很先进的仪器了,理解不了。 我让顾瘸子看。 顾瘸子看了有十几分钟,轻轻的放下了,他没有质疑。 “大娘,这东西呢,您想要多少钱?”我问。 老太太说出了一千万的价格来。 这个如果是真的,不只是一千万了,看来这老太太后面有明白的人。 “不值,六万块钱,我赚一万,而且这个也有风险。”我说。 老太太阴下了脸说:“孩子,你这就不在诚实了,没有那么多钱,就别要这东西。” 一听话喳儿,就不对了。 这老太太我是小看了。 “这东西底儿是清代的,其它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说完,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老太太拿着东西走了,顾瘸子的意思放眼线跟着,我摇头。 “跟不住的,一跟就炸了线儿了,她就不会再来了。”我说。 “你说是底儿是清代的,这种手法骗她,有点太傻了吧?老太太一看就是明眼儿,不是瞎子。”顾瘸子说。 我看着顾瘸子,这小子没看出来吗? 正文 第228章 三彩鸡 顾瘸子确实是没看出来,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其实,谁都有走眼的时候,有的时候,主观而入,那就麻烦了,看东西,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 我吃过饭,回家。 第二天去庆年古董行,刚进去没一会儿,李媚就进来了。 李媚拿着一个盒子,坐下,把盒子放到我面前。 “李小姐,以后你找其它的人。”我说。 打开盒子,我一愣,民间的三彩公鸡,是祭祀用的,这东西都忌讳,我把盒子盖上,推回去,摇头。 这种东西就是再好,也没有人要。 李媚看了我一眼说:“你再看看,我想你是看走眼了。“ 李媚的话让我犹豫了一下,确实是,我并没有拿出来看,只是往里看了一眼。 我就是看一眼,基本上都不会错的。 李媚笑了一下,她的笑确实是打动了我,很纯的那种笑,她不会拿那种东西吧? 我再次打开盒子,戴上手套,把东西拿出来。 果然是,三彩是轻彩,是母鸡,初打眼以为是公鸡,公鸡上彩,母鸡上青,这极为少见,母鸡下面竟然还有三只小鸡,是上了青的。 十分的漂亮,但是是民窖的,清代的,不过器形极为少见,价格没有可参考的。 我小心的放回去,盖上盖子。 ”李小姐,这样的东西我们行里不收。“我说。 这样的东西我们是不收的,怕惹上麻烦。 柳爷突然从后面出来了。 ”我们老板。“我介绍说。 李媚看了一眼说:”我只出货给铁雪。” 柳爷一笑说:“铁子,收货。” 柳爷出去了,这个柳爷柳刀,有的时候有点阴,他在监控中肯定是看到了。 我问李媚,多少钱? 李媚竟然说,我说得算。 我摇头,没有这样收货的。 ”如果你这样,我就没办法收你的货了。“ 我起身出去,到门外点上烟,给柳爷打电话。 ”这个东西我不建议收,来路不明,而且是极为少见的器形。“我说。 ”我让你收就收。“ ”多少钱收?“我问。 ”多少钱都收。“柳爷没有听我的。 我进去后,给李媚泡上了茶。 ”嗯,这还有点待客之道。“李媚笑了一下。 ”你不开价,我不好做,我是为老板做事,我拿的是工资,没有提成的。“我要把话说明白,李媚是想卖我一个人情。 ”噢,是这样,这单成了,考虑一下去我公司,那儿比这儿有发展。”李媚说。 “我更喜欢的是,这儿的烟火气,出门就是古市街。”我笑了一下说。 李媚点头,这个东西谈到了八万块钱,差不多就这个价儿。 李媚走后,柳爷就回来了,看来柳爷对这东西是上了心了,他太狡猾了,知道李媚会卖我人情,价格就不会太高。 这个东西,说实话,是值八万,但是因为稀少的器形,再多开三万五万的,也可以。 李媚并没有。 柳爷很高兴,拿着东西进了后院了。 这个李媚有自己的公司,说专门做字画的,我看是什么都做。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路,不清楚。 李媚先拿出假的画儿来,这次又拿出一件稀少的器形过来,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两天后,李媚又进来了,我不得不招待,泡上茶。 这次她没有拿东西来,说在古市看上一件东西,让我帮看看。 我和李媚出去,往古市南走,进了富丰古董行,这个富丰在古市算是大的了。 进去,服务员马上就过来给泡上茶。 李媚说:”这富丰现在你来管理,赚钱我们一人一半。“ 我愣了一下,摇头,我不想走到水的深处。 ”你很优秀,不过你在圈里混,没有一个地方,很难站住脚的。“李媚说。 这点我也很清楚,但是李媚凭什么帮着我?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也奇怪。 这李媚说把富丰给买十来,就买下来了,这不只是钱的钱的事儿。 这让我对李媚更加的感觉到了不安全了。 ”说白了,我喜欢你。“李媚说完,低头,脸通红。 我愣了半天,我很普通的一个人,李媚就长得,还有这条件,恐怕是耍我。 ”对不起,我普通人家的孩子,别玩我。“我起身就走了。 去顾瘸子那儿。 我进去,把顾瘸子吓一跳,他在看一件东西,正是那个老太太上次拿来的船。 ”正要给你打电话,这东西老太太送来了,我给拿了钱。“顾瘸子说。 我把酒菜摆上。 ”你收了就拿着吧,扎青能扎到钱,不过小心点,别扎到有根儿的。“我说。 ”铁子,那你不是小看我了?这不过活儿的。“顾瘸子把东西放到我面前,告诉我,等出手了,再给他钱就成。 这小子,这些年来,没少弄钱,有多少我是不知道。 喝酒,聊天,顾瘸子告诉我,这老太太得小心了。 我心里也发毛。 ”真对不起,把她带你这儿来了。“我说。 ”没关系,我这破地儿,不行就跑路。“顾瘸子还是挺仗义的。 我说了李媚的事情。 ”那就干,这好事,还不接。“顾瘸子说。 我说李媚的水太深了,那富丰古董行的老板,富昌也不是简单的人物,都被盘了,我担心会出大的问题。 顾瘸子说:”你有文化,一天就是想得多,像我样,没必要想那么多,有机会就上,错过了不再来。“ 顾瘸子说得也有道理。 那天回家,我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先去了富丰古董行,李媚没在,我就去了庆年,进去坐着等活儿。 柳爷柳刀从后面出来,阴着脸,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听说你要到富丰那边去?“柳爷问我。 ”嗯,确实是想过去。“我说。 ”给你的工资高?我可以涨,他们给你五千,我给你六千。“柳爷说。 ”那不是钱的事儿,李媚长得多漂亮?你也看到了,我也没有对像。“我不谈钱,说情的事儿,谁都没办法。 ”那我就没办法了。“柳爷站起来,摇头走了。 李媚没来,让富丰的店员来的,我过去,也答应了李媚。 从那天开始,我就是富丰的老板,其实,李媚才是老板,我的老板,这样撑门面的老板在古市是不少的,真正有钱的主儿,都是在后面的,不露面,甚至很多行后面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正文 第229章 富丰行 我成了富丰的老板,但是我依然是逛古市,这回我也要去晓市了,我既然接了,应了,就要有责任。 那个老太太又去顾瘸子那儿,天黑后过去的。 顾瘸子让我买酒菜过去。 过去后,喝酒,和老太太聊天,老太太说,老头得了重病,需要很多的钱,没办法,做壶了。 但是做的这个壶不是别人家的,是自己家的,族人太多,就私做壶了,不违法的。 在古市上,这种故事层出不穷的,我根本就不相信。 东西拿出来,瓶子,看了一会儿,是真的。 顾瘸子拿过手看,说了一些毛病。 这是扎价,顾瘸子怕我不好意开口。 老太太也是听着,会做壶的人,能不明白吗?肯定说给老太太了。 收的东西,价格都合理,老太太才又来的。 谈到了七万,又是顾瘸子付的钱,我没钱。 当然,顾瘸子出的钱,不是白出的,就算是借我的,我也要给拿出百分之十四的钱给他,这是规矩。 第二天,把瓶子拿到富丰,加上顾瘸子的百分之十四,瓶子价就到了近八万,我开到十万。 这东西十万也不算高。 遇到收藏的,而不谈利,有可能还要高,如果是玩主,买卖,那这个价,赚头也就不大了,但是有人会买走,扎生,扎青。 每天在古市上,交学费的人,非常的多,这才是古市一直兴旺的原因。 其实,我一直是不安的,老太太的货到底稳不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鼓儿,也不清楚。 那富丰古董行的富昌盘踞在古市也有年头了,我不得不多想,别把我架在火上烤。 我知道,自己已经是下河了。 李媚的消息是顾瘸子给打听到出来的,她竟然是李小河的妹妹。 李小河找我,把妹妹搭上,这就奇怪了,我在古董界,是一个没有名声的,收杂的人,根本不入流,也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跑,但是我没跑,我知道,我跑不掉的,李小河的势力很大,我能跑哪儿去?我总得回家吧?我不能再拖累这世的父母。 我要稳住了,我经历了生死,我还怕什么呢? 李媚来了,坐在我面前,看着我笑。 “李媚,我问你,你是李小河是什么关系?”我问。 李媚愣了一下,笑了一下,小声说:”你挺有本事的,这事没有人知道,李小河是我哥,不过我告诉你,他是他,我是我。”李媚说。 我心想,别扯了血永远浓于水。 现在我已经是这样了,只能是干下去,但愿和李小河没有关系。 李小河和石暄之争是可怕的。 一个星期后,有一个展览,我和顾瘸子喝酒的时候,顾瘸子说,任何人都能拿东西去展,由专家评出来一二三等奖,最高奖金一百万。 这顾瘸子动心了,我丝毫不为所动,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是一个私方举办的,是古董界举办的。 我的意思是让顾瘸子不露风头。 顾瘸子说,就是闹个玩儿。 玩就玩吧,我看没有那么好玩的,顾瘸子有点固执。 第二天,我去富丰古董行,安排完工作,坐在那儿喝茶。 李媚进来了,闲聊一会儿,告诉我,古董展要去,代表富丰行。 我不多说,点头,那要出什么东西呢? 李媚说,她会带来的,但是我要出面儿。 这个没问题,我代表的是富丰行,我应了这事,就得做。 李媚说晚上想请我吃饭,我说有事儿。 李媚笑了一下,就改天,就走了。 下午,有人送过来一件东西给我,说是李媚让送过来的。 我打开东西,愣住了。 粉彩满池娇卷缸,高22.5cm,直径27.4cm, 胎体厚重,气势非凡,图中荷香四溢,妍花正茂,浮萍散漂,鸳鸯两两相随,含情脉脉,畅游池中…… 清光绪年间的,非常的漂亮,但是价格不高,就现在而言,不过就两万上。 拿这个入展,似乎有点差了,这东西要是在古市来说,也算是好品的东西。 我愣住的原来就是,东西虽然是漂亮,但是价格不高,我以为李媚会拿出上百万,或者说是上千万的东西来。 我拿着去了展会,带着一个店员。 登记,上册,验东西,拍照,选位置…… 忙了一个多小时,出来,我让店员回去,我去了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在看一个梅瓶,看我来了,就让我坐下,打电话叫外卖。 “铁子,给看一眼。”顾瘸子说。 清雍正的东西,粉彩侍女婴戏梅瓶,胎薄体轻,釉面似玉般温润细腻,更能突出线条纤细、色彩柔和的纹饰之美。 此瓶小口微撇,短颈,丰肩,肩以下渐敛,圈足。器型秀美端庄,莹润可爱,胎釉白胜霜雪,外壁粉彩绘侍女婴戏图。 整器造型规整隽秀,画笔清秀细腻,设色淡雅逸丽,笔法写实生动,正如《陶雅》中所言:“粉彩以雍正朝为最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鲜妍夺目,工致殊常”。 是一件好东西,这小子看来是藏了好东西。 “开个价。”顾瘸子说。 “三十五六万。”我说。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点头。 这小子拿这东西出去吗? 那胡八爷,弄不好要扎货的。 酒菜来了,喝酒,我劝顾瘸子,他摇头,就明天就送过去。 “你把这东西卖掉,换房子,换个环境,娶个老婆,弄个小店经营着……”我说着。 顾瘸子听完”切“了一声说:”你现在活得安逸吗?” 这话有道理,现在顾瘸子住得是不怎么样,但是安逸,人家门不锁,能睡得着。 人各有所求吧! 顾瘸子没听我劝。 第二天,我让店员去展馆看了,看看消息。 展馆开始布置了,展品摆出来,都蒙着红布。 这也是保持神秘的原因。 店员回来一无所获。 能进展厅的人,都是参展的,现在不对外开放。 第二天下午,我过去,顾瘸子在里面转着。 蒙着红布,看不出来什么。 我和顾瘸子转着。 在一件东西前站住了。 “猜猜会是什么?”顾瘸子说。 我看着,红布蒙着,想看出来什么,也不是不能,上面能看出来,下面是垂着的,就不好判断。 正文 第230章 离奇的挂价 谁都想知道,里面蒙着的是什么。 顾瘸子让我猜测,我说是应该是一个瓶子。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转了一圈出来,顾瘸子说,喝小酒去。 我不想去,顾瘸子拉着我。 小酒馆,喝酒,顾瘸子说,这次展会,肯定会热闹的,三年没有展会了。 我知道,这次展会,在界里的人,恐怕都会插上一手。 古界协会的会长,副会长,看着是公平之人,实际上肯定不是那样的,也是道听途说的听过一些,应该是每年一展的,可是三年没有展,这第四年开展了,就是因为最后一次展会,出了大的问题。 里面的情况是相当的复杂了,真的假的,分不清楚。 顾瘸子以前只是看,从来没有参过展,今年突然就参展了,而且展品是近四十万的一个梅瓶,这顾瘸子是什么想法呢? 奔那一百万而去的?顾瘸子还不至于傻到那个程度。 各行恐怕都是参与,协会肯定是会有要求的。 富丰参与,李媚是幕后的老板,她不让我跟任何人说,现在只有我知道。 李媚是市小学的老师,她有公司的事情,都没有人知道。 李媚在市小学教美术,一周四节课,很轻松。 那么李媚参与进去了,如果是要求,也就没有什么了,恐怕…… 顾瘸子的真实想法我是一直没摸到。 我每天在富丰的店儿里坐着,一直到开展。 开展,参展都要求去人,剪彩。 我派一个店员过去的。 我是想去,但是我不想招摇,还没有到招摇的时候,老话说,老要张狂,少要稳。 现在我只是看形势,把形势看清楚。 会展十天的时间,上了新闻了。 我第六天才过去的,晚是八点关门,我五点多过去的。 里面的人还真不少,但是更多的人,是来看的。 我进去,转着,李媚的粉彩满池娇卷缸,竟然标出来了六十万的价格,是被挂价了,就是说,有人出了六十万买。 这东西虽然不错,但是最多就是大两万的东西。 我有点发懵,没弄明白。 我看到了顾瘸子的那个梅瓶,没有挂价。 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挂了价了,就是说,有人要了。 我很奇怪,有一些价根本就不对,都高得太多了。 这次的百万大奖,以价,以物而定。 这里的水是太深了,我没有看明白。 我不想再看了,顾瘸子出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过来,小声说:“你还是来了。” 我没说话,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意识让我跟着走。 在展厅的一角,一件东西摆在那儿,竟然挂了八个价牌,一路上升,从一百万,一气过了千万。 是天蓝釉刻菊花纹长颈瓶,那瓶颈如少女-优美的脖颈一样,确实是太漂亮了。 但是价格给得太高了,康熙年间的东西。 “铁子,虚价,这是开出最高的东西,看来是想拿一百万。”顾瘸子说。 这就是做价了,应该是主办人所为,一百万只能是回落,不能旁落。 这展会就是引货出来,不知道这里面事情的人,会把东西拿出来,参展,一旦入展,恐怕想拿回去,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也看明白了,这里玩的是什么手段了。 我和顾瘸子出来,拉我去喝酒。 顾瘸子上来就把酒干了。 ”你……“看来这顾瘸子是有事儿了。 ”铁子,我这梅瓶恐怕是有去无回了。“顾瘸子也肉痛,那东西弄来,恐怕也不容易。 ”我当初就告诉你了,别玩。“我说。 ”不过胡八爷可是下了局了。“顾瘸子瞪着眼珠子看着我。 ”那又怎么了?“其实,我心狂跳着,我一听这孙子的名字,我就血压狂奔一百八。 ”胡八爷下了局儿,可以破这个局,那……“顾瘸子说。 顾瘸子能吞苍蝇,也能杀虎,这小子是狠主儿。 我现在不想进胡八爷的局,我对胡八爷还有一些没有了解到的东西。 就是时机还不成熟。 顾瘸子也听明白了,说不让我进局,让我帮眼。 帮眼就是撑眼,我要是看出来什么问题,就告诉他。 我也只能是同意了,但愿我没有准备好,不会入局。 胡八爷一件商代的圆雕玉龙,在展厅里是抢眼的,但是没有人挂标,就这么一件不大的玉龙,不过盈掌,但是价格在四百多万,但是没开价。 在这些展品中,这胡八爷的圆雕玉龙价格算是最高的了,看来是奔着一百万而来的,其它的都是虚价了,竟管有人挂了价了,但是都是操作的。 奇怪的就是,胡八爷的这个一直没有人挂价。 看来这里面是有扎了局儿了,得到最后。 顾瘸子就是想拆胡八爷的局儿。 怎么拆,我不知道。 顾瘸子是十分聪明的一个人。 没有想到,顾瘸子找人给圆雕玉龙挂价,一天七次,不同的人,五百万起,一起挂到了一千六百多万。 这挂价不是你随意就能挂的,你得有实力,交保证金,百分之三十的保证金。 这七次的挂价得多少钱? 顾瘸子的朋友?一个混得那么惨的人,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我问顾瘸子,他就是一笑,不说。 那这拆局怎么拆? 这顾瘸子的玩法有点瘆人,也有点让人看不明白。 这要是烧钱,也没有这么烧的。 展会的最后一天,下午,各展主,挂价的主儿都到场了。 在会议室,我看到了胡八爷。 我坐在角落,代表富丰行。 古董界的人都到了,但是我没有看到李小河,也没有看到石暄。 协会的会长讲话,然后就是一些相关的人讲话。 现在要的是结果。 完全就没有想到,粉彩满池娇卷缸拿了百万大奖,那不过就是二万块钱的东西。 挂价最后一个是三百六十万,这肯定是操作了,但是并没有超过胡八爷的圆雕玉龙的挂价最高,实际上的价格也是最高的,最后挂价到了近两千万了。 协会说到最后,处理了两件展品,胡八爷的一个,还有另一个。 胡八爷虚挂价,已经核实,展品没收,进协会的展馆,为协会所有。 另一件就是天蓝釉刻菊花纹长颈瓶,实价一百万,挂价过千万,是石暄的东西,最后挂价的保证金,不退不还。 百分之十四,那么一百万的奖金,这就不对了,看来争得恐怕不是利了。 而富丰行的粉彩满池娇卷缸,拿到了一百万,挂价人也买走了这件东西。 水太特么深了,我是一身一身的冷汗。 正文 第231章 砸局 这局儿,顾瘸子把胡八爷给坑了,李小河把石暄给弄了,丢了脸,砸了钱。 但是,有一些道眼我还是没有看明白。 展会结束,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的梅瓶没有被挂价,但是在私下有人买走了,四十万,有这样的收藏人,不想让人知道,私走。 我和顾瘸子喝酒,问胡八爷的局怎么做的? 顾瘸子笑起来,把酒干了。 “我是瘸子,他们都笑话我,我并不觉得怎么样,我的生活他们比不了,就这局儿,谁也想不到。”顾瘸子兴奋。 这小子确实是聪明,总感觉和少小年有一比,这货特么的不会是少小年转世吧?那就是作孽了。 顾瘸子跟我说,他有一个朋友,有价,但不是古界的人,那胡八爷的圆雕玉龙,被挂价,全是这个人派人挂的价,最初的挂价,让胡八爷很高兴,但是过了三次后,溢价了,溢得太多了,胡八爷就毛了,但是阻止不了。 胡八爷从来没有这样焦虑不安过,也没有这样有力无处使过。 胡八爷大概也是想到了,让人拆局了。 胡八爷拿出这圆雕玉龙,四百万的东西,就是想出货,还想把一百万弄到手,两喜。 但是价挂得太高了,协会的人也就盯上了,自然就违反了规定。 胡八爷想操作,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为胡八爷冒这个险了。 最后违规,东西没收了。 “可是,那最后挂标的人,定金呢?”我问。 “自然不会还了。”顾瘸子说。 “近两千万,那就是近二百八十万,这个人有毛病吧?”我也是太奇怪了。 就算是顾瘸子救过这个朋友的命,也不至于就把这近二百八十万给扔了。 “这的这个朋友我还真是救他命的时候,结识的,但是我不会这么就白让他拿出这二百八十万来,我不是那样的人,看好就成了。”顾瘸子得意。 “这还没完?”我问。 “这二百八十万也得胡八爷出呀!”顾瘸子手是真黑,但是怎么玩,顾瘸子不说。 这种玩法,和我那世的玩法有所不同,我得看明白,弄懂了。 “你别玩得太狠了。”我的意思是给人留点气。 顾瘸子哼了一声说:“你富丰行挺尿性呀!” 这话我明白,我说我只是打工的。 顾瘸子说:“这个工打得不错,抱得美人归,金钱也成堆。” 顾瘸子看出来了门道儿来了。 他知道,李媚是李小河的妹妹,这次拿了一百万奖金,还把石暄也坑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展会,就是局儿。 顾瘸子再次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那天我回家,怎么琢磨着,都有点害怕。 但是,胡八爷被收拾了,确实也是让我痛快,不过,这次弄胡八爷,根本只是伤了点皮毛,丢了点脸面,这胡八爷恐怕是会找回来,那么顾瘸子就要倒霉了。 顾瘸子的水多深我不知道,但是胡八爷是我的仇人,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顾瘸子不一定是对手。 我提醒过顾瘸子,他不听,我也没办法。 我每天去富丰,有时间的时候,逛古市,晓市,弄点货来。 富丰不出假货,这谁都清楚。 那天,我刚泡上茶,富昌进来了,戴着礼帽,我心“忽悠”一下,这小子露面儿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铁雪,外面称为鬼眼先生的人是你吧?”这富昌很直接,进来坐下。 “不敢,富先生严重了。”我给泡上茶。 这茶都是有讲究的,什么人来了泡什么茶,这个富昌我是担心他找事,就泡上了最好的茶。 “不知道富先生来有何事?”我是十分的小心,跟刘德为混了那么多年,我也懂得怎么伺候着这种人。 “拿了一件东西,准备出手。”这富昌不恨李媚吗? 我不知道,但是富丰行,富昌是肯定不想盘出去的,苦心的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是扎下了根基,谁也不想让出去。 富昌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我没动手,就是看了一眼。 羊脂玉,手把件,是宫里的东西,而且是皇帝所有的,不管是从器形上来看,还是做工上来讲,只有皇帝才有可能有这件东西。 抚之如十八岁女子之肌肤。 “市值三十万。”我说。 我给了价,富昌看了我半天说:“果然是鬼眼先生,不上手,就这么一看,就知道了,厉害了,我看这个铺子应该叫鬼眼,可收可当。” 我笑了一下,没多说话,面对这样的人,话越不越好,甚至表情你都不能有太多。 富昌这样的人,心机太重了,而且也是老江湖了,开铺子的人,从你进铺子,就观察你,进来是左腿先进来的,还是右脚先进来的,这讲究也是颇多的。 刘德为都教我了,后来少小年也教了我很多。 “这件东西就当我的贺礼吧!”富昌走了。 我呆在那儿,三十多万的东西,说送就送了?豪横呀! 看来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给李媚打电话了,她十点多过来的。 展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提一嘴的,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很清楚。 我只是说了富昌来了,留下了那件东西。 李媚看了一眼说:”还算有点诚意,对了,这铺子的名字要换了。“ 我看着李媚,半天才说,富昌所说的话。 ”那就改成鬼眼当铺,可收可当。“李媚竟然这样说,我愣住了,这是不是合计好了的。 李媚和富昌有什么关系? 我不问。 李媚走后,我找了一家装修公司,按照古代的当铺样子,让把门脸换掉。 一只诡异的眼睛,鬼眼当铺。 我安排完,在古市转着,一无所获,中午了,顾瘸子打电话,说在寒舍。 我过去,就他一个人,点了六个菜。 顾瘸子对吃,从来不讲究,吃饱就完事,今天看来是弄到了好东西。 我坐下,倒上酒。 ”今天收到货了?“我问。 ”嗯,确实是,到农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闲逛,在村子的一户人家门口,摆着一个破盆,我就捡了。“顾瘸子说。 我知道,顾瘸子又开始编故事了。 正文 第232章 慌鼓儿 顾瘸子让我看手机拍的照片,我看着,是一个破盆,清粉彩,加官进级图,有一个冲口,这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货如果是真的捡的,也是命了。 ”铁子,怎么样?“顾瘸子问我。 ”你就照了一张照片,看得不全,说错了别怪我,清粉彩,加官进级,正常的价格就是两万左右,有一个冲口,恐怕也就值个万八千的。“我说。 ”嗯,确实是,但是,你还要重新看。“顾瘸子说。 顾瘸子起身,从墙角那儿把一个包拿过来。 ”你带东西来了,让我看照片。“我说。 顾瘸子坐了一下说,看看我的眼力,说果然不错。 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的时候,我愣住了。 清粉彩的一个盆,加官进级图,这些都没有问题,问题就是在盆口,那个冲口,因为盆口镶嵌的一圈东西,没有冲顶,盆保持了一个完整。 顾瘸子只是做了初步的清理,盆沿我没有看清楚。 盆沿镶嵌着一圈的玉,莹澈如琥珀,有阴刻龙纹,精细精巧,除了这个,一圈的沿口玉,没有接,完整的一圈,康乾盛世的的东西,是宫里,至少是皇后才能用的。 这小子是掏到了。 如果是这样,那冲也就不是重要的了。 顾瘸子看着我,眼睛瞪得很大。 ”这个我不知道什么价。“我说。 顾瘸子让我讲。 我讲了,说到了康乾盛世的玉,讲到了关于这方面的事情,重点的就是那盆点的圈口玉,整个的,一块整玉割出来的,而且很细的一条,不断不裂,怎么做到的呢? 顾瘸子这东西不是捡来的,只是编了一个故事,每一件古董,有多少故事,谁都说不清楚。 顾瘸子把东西装回去,接着喝酒。 他跟我说胡八爷的事情,赔了东西,又折了钱,这并没有完,因为胡八爷是太有钱了。 下一步,就说他的一件东西,已经入局了。 说东西,胡八爷开当铺,开古董行,东西自然会不少,谁敢说,自己的东西每一件都是来路清亮的呢? 尤其是古董,故事是太多,但是你有一个故事,合情合理的,这事也就没有人去查了,除非是扯上了什么事件。 这是有人专门的要做局给胡八爷,这是好事,我看着,不多嘴。 我不多问,顾瘸子还挺奇怪的。 他见我不问,也不说了,他也清楚,不想问的事情,你再说,恐怕就不太好了。 喝完酒,顾瘸子和我从寒舍出来,这小子拎着那包,一晃一晃的去了公交车站。 我看着上车的,你说,那件东西,无价,这要是有人知道…… 这顾瘸子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但凡是身外之物,他似乎都没放在心上。 我回家,半夜才睡,一些事情我要想明白,别掉坑里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谁在打鼓儿,这鼓儿,是水太深了。 第二天,我去当铺,门脸装完了,那只眼睛太诡异了,看得我不禁的都哆嗦了一下。 进去,坐下,泡上茶,我刚端起杯喝,突然听到了鼓儿声…… 一听声,我都发毛,是打硬鼓儿的。 打硬鼓儿,收的就是上品的货,打软鼓儿,就是收一些破烂的货。 打硬鼓儿,就是我跟刘德为的时候,打的鼓儿。 我心发慌,放下杯,出来,顺着鼓声走,我从古市一直跟到了贵德古街的胡同,突然那鼓儿声消失了,我是冒了一身的冷汗,紧跟慢跟的,没有见到人影儿。 我急匆匆的转身从贵德古街的胡同出来,出来拦了辆车,回了鬼眼当铺。 那茶凉了,又重新泡上,手一哆嗦,把壶给摔了。 店员过来,收拾,换了一把壶给我泡上茶,这茶喝得没有一点滋味。 这硬鼓儿就现在来说,根本就没有人再会了,这是失传的东西了,何况这硬鼓儿出现在了东北,这让我发毛,更为奇怪的就是,硬鼓儿敲得让人发慌,这是慌鼓儿,这种鼓儿,是在扎货不下的时候,让持货人不安,最后出货。 能打出来慌鼓儿的人,那绝对是高鼓了。 一直到中午,我起身,告诉店员,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出来给四爷刘元打电话,约到贵德古街的一家胡同吃饭。 四爷刘元一直就没有出现过,就是展会也没有露表,但是我知道,四爷很清楚里面的事情。 我不问这些事情,这些事情是挺烦人的事情。 我问鼓。 四爷刘元一愣,然后就沉默了。 我知道,恐怕有一些话很难说了。 我等着,四爷把酒干了,说:“铁子,水太深了。” 这话的意思我明白,不让我搅进去。 “四爷,我就是问一下。”我说。 四爷刘元看了我半天说:“了解一下可以,打鼓儿,是北京那边的,在东北很少出现,最早期,在东北打的都是软鼓儿,就是收破烂的,可以直接说,东北没有硬鼓儿,不过在三四十年前,出现了硬鼓儿,那个时候也并不多,以后就没有了,近十年,突然出现了硬鼓儿,一年两次,连着出现了四年,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我听着,四爷刘元的表情告诉我,硬鼓儿出现,不是好事儿。 四爷刘元接着说,每一次硬鼓儿的出现,都有硬货出现,这鼓儿和以往是不同了,是凶鼓儿,货出,必鼓,那货必然出货,每年都会发生点事儿。 这一下平静了几年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硬鼓儿,这突然的就出现了,让人心发慌。 今年又出现了,为何物而来? 我心更慌,冷不丁的听到这打鼓儿的声音,熟悉又害怕。 打慌鼓儿,直接就这么打,我从来没有敢这么打过。 四爷刘元似乎对这鼓儿也紧张,这个没必要吧?难道四爷刘元也有什么担心的吗? 这一夜,我醒了无数次,醒来,到阳台抽烟,看着外面的夜景,想起那段日子,打鼓的日子,每天都是惊心动魄的。 那个时候也没有害怕过,现在怎么就害怕了呢? 也许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 早晨起来,去鬼眼当铺。 李媚竟然坐在里面喝茶,看到我笑了一下。 “你有事儿?”我问。 “一会儿关门,什么时候开,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李媚说。 “为什么?”我问。 李媚说:“今天周六,陪我转转吧,我慢慢的跟你解释。” 关门,出来,我发现古市也是很奇怪,今天开门的很少,地摊出的也没有多少。 我和李媚出去,看电影。 电影到底演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出来李媚拉着我的手,我意识到的时候,一下挣开,跳到一边,看着李媚。 李媚一愣,然后就大笑起来。 我真的是魂不守舍的,这慌鼓儿打得也是太离奇了,上来就打慌鼓儿,这是不符合规矩的,乱鼓必出乱事儿。 正文 第233章 古董界的慌乱 李媚出看出来了我魂不守舍的样子。 李媚看了一眼手表,说到吃饭的点儿了。 去西餐厅,吃饭。 李媚给我讲了这慌鼓儿。 打慌鼓的人不是东北人,而是外地人,只要慌鼓一响,整个古董界都发慌,不知道冲着什么宝贝而来的。 那么展会刚刚结束,也许就是奔着展会的某件东西而来的。 但是,今天非常奇怪的就是,上来打得是慌鼓。 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情,恐怕不只是奔着东西而来的。 李媚很轻松,但是让关掉鬼眼铺子来讲,也是惧怕的。 我以为,只有我听到了这鼓儿。 吃过饭,又逛街,李媚给我买了两件衣服。 其实,我对李媚还是害怕的,主要是因为她有一个哥哥在省城。 李媚不去省城,而是在这个小城市当了小学的老师,还有自己的公司。 她的公司我从来没有去过,也不想去。 晚上回家,休息了一会儿,九点多,我出来,在街上走着,去了贵德古街,原来这儿是古代的一个州城,如果还保留着原来的建筑。 胡同,石板路,我走着。 那鼓儿,我追到这儿就消失了。 这里的胡同,似乎又让我找到了在北京城打鼓时的感觉,我的心竟然静下来了,甚至还有了莫名的兴奋。 我到是想,这个时候慌鼓响起来。 然而并没有,死静。 看来这个打鼓儿的人,是十分的沉稳,是一个大定的人,这个人恐怕是难对付了。 但是,这个人是冲着谁来的呢? 我心里确实是没底儿了。 快半夜了,我回家。 第二天,我不想出门,鬼眼当铺关了,我想在家里休息,顾瘸子就打电话来,早早的就打来电话来找我。 我从家里出来,瘸子叫我,一辆车停在路边,那是牧马人。 我过去,并没有上车。 “上车。”顾瘸子说。 “我得问明白,这车不是你抢的吗?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打架我可不去。”我说。 “上车吧,我不害你。” “你这腿脚能开车?”我问。 “我是左脚有毛病,合法的。”顾瘸子烦了。 我上车,顾瘸子开车就走,阴着脸。 我不再说话。 顾瘸子开车上202国道后,就往东跑,一个多小时后,进了镇里,进了镇里的一个小区。 车在车库前停下,车库的门自动打开了,进去,关上门,从里面上了楼。 一越二的宅子,家很大,也很讲究。 顾瘸子泡上茶。 屋子里很干净,看来总是有人打扫。 泡完茶,顾瘸子打电话,说今天有朋友来,弄几个特色的菜。 这顾瘸子完全就是以前是两个人了。 这房子是他的,车是他的,这孙子,跟我装瘪。 顾瘸子让我休息一会儿,他出去,二十分钟就回来。 顾瘸子出去了,我站在窗户那儿看,这是三面环山的一个小镇。 顾瘸子竟然在这儿有宅子,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顾瘸子在古董界,虽然谁都知道他,认识他,但是也不过就是三流的货色,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二十分钟后,顾瘸子回来了,一身的土,脸也破了。 “你让人打了?” “什么打了?走山路,摔了。”顾瘸子没好气儿。 顾瘸子换了衣服,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有一个人进来了,把酒菜摆好,看来是保姆。 保姆弄好后,就走了。 ”铁子,喝一杯。“顾瘸子认真起来,太特么不是人,看着吓人,我还是喜欢他那屌样。 ”这酒我是真不敢喝。“话也没有说明白,事儿也没有道清楚,这酒谁敢喝? 顾瘸子把酒杯放下了。 顾瘸子说,你懂打鼓儿不? 我想了一下,摇头。 顾瘸子给我讲鼓儿的来历,什么软鼓儿,硬鼓儿,知道的不少,但是不深。 他跟我说慌鼓儿的事情,慌鼓儿出现,他从来没有发慌过,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他还期盼着,每天的鼓儿响起来,那鼓声好听。 但是,这次不同了,顾瘸子说,这是为东西而来,而是为事儿来。 那就是胡八爷的事情,顾瘸子给砸了局儿,最后还要把顾瘸子弄进去。 胡八爷的水不浅,到现在我还没有完全的理清楚,我当初不让顾瘸子砸局,他没听,现在害怕了。 ”那你躲在这儿也不行呀!“我说。 ”我不是躲,我是到这儿来散散心,顺便的把东西藏起来。“顾瘸子说。 ”是那个盆吧?“我问。 顾瘸子点头。 看来,这次的慌鼓儿是冲着顾瘸子来的。 ”那你有应对的办法吗?“我问。 顾瘸子摇头告诉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呢?也许不是他。 顾瘸子摇头,他非常的聪明,分析出来的,他说错不了。 ”那这事就麻烦了,我也听说过,慌鼓儿出现,没有打不成的。”我说。 顾瘸子点头,说确实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顾瘸子就难逃这一鼓儿了,如果是这样,恐怕损失的不只是东西了。 这个胡八爷还真就不好惹,我一直没有出手,但是到现在了,顾瘸子需要我的帮助。 毕竟我们是朋友。 我说,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把这事交给我。 顾瘸子听完,愣了半天,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是嘲笑,我看着顾瘸子。 “你的行为让我十分的感动,不过你的话很愚蠢,你帮我?哈哈哈……”顾瘸子说。 这个死瘸子。 下午,离开小镇,回家。 我知道,顾瘸子叫上我,就是为了藏他的东西,他害怕遇到麻烦,找我壮胆。 这小子藏得肯定是那个盆,那个盆的价格多少,我确定不了,不能便宜了。 这个顾瘸子恐怕是被当枪了,但是他知道,认了这杆枪,这就是顾瘸子特别的地方。 我要帮顾瘸子。 我转到这世,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一个收破烂的,收了一个鼓儿,是硬鼓儿,我磨着父亲给我买下来,就保存起来了。 我知道,这东西我迟早要用得上的。 夜里,父母都休息了,我从家里出来,去了贵德古街。 我把鼓儿拿出来,手直哆嗦。 这么多年了,又打鼓儿了。 我打了应鼓儿,对应慌鼓儿。 这应鼓儿,听之若无,不听则有,对于打鼓儿的人是十分的敏感的。 我只打了十分钟,就离开了,我感觉到不安,害怕。 这应鼓儿一出,会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 那打慌鼓的人是什么人?背景是什么? 正文 第234章 应鼓近无声 第二天,李媚来电话,说今天休息。 我看了一眼手机,才知道今天是周六。 李媚开车来接的我。 我们去看电影,然后逛街。 吃饭。 吃饭的时候,李媚小声问我,昨天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我一愣,如果说是应鼓儿,声音虽然小,但是贵德古街那边都能听到,除非当时李媚在那边。 “什么声音?”我问。 李媚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鼓声。 我摇头。 这打了应鼓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有人也打了鼓儿了。”李媚说。 我说我没听到。 李媚低头沉默了半天,告诉我,这事得说。 说我已经在古董界了,这个需要懂。 她给我讲了昨天鼓儿的出现,是和慌鼓儿不同的声音,那是什么鼓儿,没有人知道。 但是,肯定是事情要大了,鬼眼当铺不开,让我也不要去古市,晓市。 李媚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鼓儿,但是非常的紧张。 我不说,现在我害怕是打慌鼓儿的人。 我问李媚了,那第一个打鼓儿的人是什么人? 李媚摇头说,不知道,很神秘的人,似乎没有什么。 奔着什么东西而来的,冲着什么人而去的,这都不知道。 这个打慌鼓儿的人,一下就是神秘的,从何而来,又到何而去,没有人知道。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去顾瘸子那儿,还是那间破烂的平房。 顾瘸子在喝酒。 “铁子,来一杯。”顾瘸子给我倒酒。 这顾瘸子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我坐下,顾瘸子神秘的说,昨天有另外的鼓儿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同一个人打的鼓儿呢?”我问。 顾瘸子竟然站起来,出去把门插上了,回来。 “你不知道,我在天津打过鼓儿。”顾瘸子说。 我一愣,打过鼓儿?现在还有打鼓儿的?胡扯。 天津当年打鼓儿的是历风,交错之鼓,天当第一鼓儿,才如张仪之人。 “胡说。”我说。 “你不知道,现在也叫打鼓儿,打得不是实鼓,而是虚鼓,打鼓不见鼓儿,这个我自然就知道,也知道这个人打的是应鼓儿。”顾瘸子说。 我一愣,这小子还真特么的明白。 “那你再详细的说说,应鼓是干什么用的?”我问。 “这个不太好分析,反正是我把信儿放出来的,让古董界的人都知道,有第二个人打鼓儿,叫应鼓儿,我不解释,让他们去猜测。”顾瘸子说。 看来顾瘸子确实是对鼓儿明白,但是也不是特么的明白,这小子抓住了应鼓儿,就像抓住了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不松手。 这小子是想把这局儿弄乱了,让自己逃出去。 这慌鼓儿,顾瘸子说是冲着他来的,他在天津呆过,估计是分析出来了,但是到底是不是冲着顾瘸子来的,其实,顾瘸子也不敢肯定。 顾瘸子跟我说,胡八爷的一件货出了问题,正摆呢! 我知道,这恐怕也是顾瘸子给放得局儿,胡八爷不出点好钱,恐怕就完了。 我不知道顾瘸子会不会把胡八爷弄死。 “那胡八爷你打算弄到什么程度?”我问。 “当然不能弄死了,割下一块肉就完事,再养着,那是一头猪,年年割肉,你弄死了,只是吃了一次肉,以后就吃不到肉了。”顾瘸子的话,让我后背发凉,这小子看着不起眼,真是敢下手。 我对顾瘸子也得小心,虽然这次我帮了他。 我打了应鼓儿,那打慌鼓儿的人,竟然偃旗息鼓了,再也没有打过慌鼓儿。 这到是让我心里发慌了,这小子停鼓儿了? 我打应鼓,就是让他就声,见一面,聊聊,可是再也不见声息了。 古董界也有点乱了,不明就里。 第二天,开业了,鬼眼当铺开业,我没有告诉李媚。 我知道,这事跟我们扯不上关系,我开业,也是在想,打了应鼓儿了,总得让这个人有地方找我。 快中午的时候,李媚来了。 她进来,店员泡上茶。 “你怎么开业了?”李媚小声问。 古市因为慌鼓儿的出现,摆摊的不多,开的铺子也不多,听说晓市都停了。 “这事和我们没关系,这个时候开业,能多收点东西。”我说。 李媚点头,说也对,反正铺子我管着,她也不操这个心,随着我来。 我和李媚出去看电影,吃饭,聊天。 李媚没有再提鼓儿的事情,到是说到了我们两个的事情,她的意思,问我怎么样?看上她没有。 我说,我到是喜欢,谁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呢?可是我们不匹配,配置不一样,将来要当机。 李媚瞪着眼睛看着我,差点没抽我。 我觉得李媚真的和我没有在一条线上,怎么也是系不到一起,人家是什么人? 小学美术老师,有自己的公司,说把这个铺子给弄下来就弄来下了,还有一个省城第一公子的哥哥,李小河,这都不是我玩的。 何况我是大仇未报。 李媚瞪了我半天笑起来,说慢慢的来,她会让我们的配置是一样的。 这李媚也真是死心眼儿,凭她这样的,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呢?孽着自己玩得的人是太多了,我可不想那样。 那天晚上,我还在鬼眼当铺呆着,古市天黑后,就没有人了,铺子也都关了,空空的一个市场。 我没有关,坐在那儿喝茶,琢磨着,这个人如果真的听到了应鼓儿,应该是有反应的。 晚上十点多,一个人进来了,穿着一身的黑,戴着墨镜。 “晚上戴着墨镜您也不怕摔了。”我比划了一下,让他坐下。 他走过来坐下,我重新泡上茶,给倒上。 “谢谢。”这个看年纪得有五十多岁了。 “您这慌鼓确实是把人弄得人心惶惶的。”我说。 “无事鼓安宁。”这个人说。 “鼓儿可是不打无因之鼓呀!”我说。 这个人愣了半天,沉默了良久说:“我叫历年。” 我外表是镇定的,内心确实是吃惊的,天津的历风和这个历年肯定是有关系了。 我问,历风是他什么人,这历年一愣。 “我的祖上。”历风大概也是在琢磨着,我怎么知道历风的。 “天也晚了,快十一点了,到古街去吃点东西。”我说。 起身,历年跟着我出来,上车,去了古街。 贵德古街,专门有一条街,一开就是一夜,白天不开街。 我这心是吊着的,这个历年可不是一般的打鼓儿人。 正文 第235章 反做鼓儿 我和历年进了一个小店,坐下喝啤酒。 “历先生,这是从天津而来?”我问。 历年点头,他问我,应鼓儿知道的人都不多了,我怎么会打这鼓儿? 我想了一下说:“这事以后再聊,如果我们是朋友,我会说的,你打慌鼓儿,冲着什么人而来的?” “你打了应鼓儿,想应这活儿?”历年问。 “如果和我的朋友没关系,我不应。”我说。 历年说:“确实是和你的朋友有关系,顾书之。” “你这个鼓儿打得不糊涂呀!”我说。 这个历年把事情都弄得很明白,很清楚,不乱打鼓儿,肯定是出鼓有因了。 我应之前,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因是什么的,打鼓人的规矩。 “是呀,你也想清楚了,应鼓不接,我们会是朋友,接了呢,也不一定就是敌人,看看怎么应,怎么接了。”这个历年到底是老江湖了,老鼓成声。 “我到是看看何因。”我说。 这个历年确实是挺厉害的,五十多岁了,老成。 “你真应这鼓儿吗?”历年又问我,看来水是非常的深了。 “我应了。” 历年说,这鼓儿是为一个人打的,他只拿东西。 看来历年不问善恶之鼓了,只为利而来。 这样的鼓儿不用劝。 “以前打的鼓儿也是你?”我问。 历年点头,有点得意。 历年告诉我,此鼓为胡八爷而鼓,胡八爷赔了东西,又贴了钱,不甘心,他也知道,是顾书之砸了局儿。 看来真的冲着顾书之而来的,历年要的东西就是那破盆了,不然那顾瘸子不会藏起来的。 “这事怎么摆?”我问。 “我要东西,胡八爷是要命。”历年说。 我一哆嗦,这胡八爷心狠手辣,这个我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是如此,变本加厉的。 历年说完,问我还应这鼓儿吗? 我说应是必然的。 历年冷笑了一下,这种冷笑我见得多了。 如果是历家鼓儿,我根本就不害怕。 历年打慌鼓儿,直接就来,看样子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打鼓儿的最大禁忌就是急。 应了鼓儿,那就要虚打了,无鼓无声的。 我和历年喝啤酒,事情就这样了,接下来就是虚鼓儿了。 那么历年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也难说。 胡八爷要顾瘸子的命,自然不会惹上麻烦的,那历年更不会了。 第二天,我把顾瘸子叫到了鬼眼当铺,我要把事情说明白了。 顾瘸子其实内心是发慌的,藏东西就是一种表现,藏了有何用呢? 我和顾瘸子在鬼眼当铺的后院喝酒,中午时分,天气很热。 我说事情,在瘸子听完,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你懂鼓儿?”顾瘸子发慌。 我点头。 我说我应了这鼓儿,现在对鼓儿,就历年的鼓儿,不一定有多高明,而是后面有支鼓儿的,所以他会把鼓儿打得这么张扬,那么把历年弄下来,他要的只是东西,而不是命。 顾瘸子说,可以把东西给历年,他从来没有把身外的东西看得那么重。 历年要的是东西,那么历年能反做鼓吗? 我也没底儿,只有谈。 晚上,我去了贵德古街,历年就住在一个宅子里。 我说了事情,历年犹豫了。 ”顾瘸子说,他不怕死,东西砸了,就没有了,胡八爷要命,你对他不知道你了解多少。”我说。 我这是在策鼓儿,这个最难了。 打鼓儿的人,有着严格的规矩,但是到现在了,我看历年没有任何的规矩,目的明确,直接。 历年这种人,策鼓儿,相对来说,简单一些,只要为利,而没有义的鼓儿,基本上没有问题。 “我要看东西。”历年果然是如此。 “可以,东西是那东西,你可以马上就拿走。”我说。 历年点头,看到东西再说后话。 我定了,明天早晨九点,古市的市头,等着。 第二天,我和顾瘸子开车到古市的市头,历年戴着墨镜。 上车后,不说话,一路到了小镇,进房间,顾瘸子出去。 我和历年喝茶,聊了一些没用的东西。 顾瘸子回来,拎着一个包,把包放下,打开,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那个破盆。 历年的眼睛放光了,仔细的看着,那种相,我就知道,贪财之人,这种人打鼓儿,必定是无德之鼓,刘德为爱财,但是鼓儿必定是有出鼓儿,不打不义之鼓。 “你可以拿走了。”我说。 顾瘸子脸抽动了一下,看样这东西价值不菲。 历年转身看我们,过来坐下了。 想拿走这东西,胡八爷的局儿得说清楚。 历年过来坐下,低头喝茶,历年知道,东西是拿了,但是话要讲,他也得考虑后果。 历年还是说了,胡八爷要顾瘸子的命,给顾瘸子做了一局儿,胡八爷会放出一件货来,在晓市,会专门的给顾瘸子扣局,货到顾瘸子的手里,就出事,那货沾血带腥,查到必定就是死。 这话很明白了。 “历年,我希望你把鼓儿接着打,东西你现在拿走,事要做得明白。”我说。 我的意思就是,没把鼓儿打穿了。 历年点头,把东西放包里,拎着就走了。 顾瘸子坐了有十几分钟,就跳起来了,大骂。 顾瘸子骂累了,坐下。 “好了,我们分头回去,我平时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以后我们少接触,我帮你做。”我说。 “谢谢,铁子。” 我起身走了,到镇上打车回去了。 第二天,我去当铺呆着。 古市在恢复着,有点人气了,古市也传着,今天晓市开市。 这些恐怕都是胡八爷在操作着。 我是不动声色,顾瘸子逛古市,我看到了,从鬼眼当铺门前过去。 我坐着喝茶,看着窗户外面。 今天晚上的晓市肯定是很热闹,因为几天没开了。 那么今天晚上会做局呢? 我要不要去晓市呢? 我一直在鬼眼当铺呆着。 天黑后,自己坐在那儿喝酒,古市又安静下来。 我把门关了,看着窗户外面,冷静。 十点睡了。 下半夜,我去了晓市,确实是如我所料,很热闹,人很多。 那么胡八爷做的局儿在哪儿呢? 顾瘸子迟迟的没出现,我转了第二圈的时候,看到了顾瘸子出现了。 我避开了。 要散市的时候,我发现了…… 正文 第236章 玉屏 晓市要散市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人匆匆的进晓市,在一个最偏的角落,摆下东西。 正是顾瘸子往那边走的方向,看来做局的不只是一个人了。 顾瘸子走到那儿,蹲下,我侧目看,是局儿。 顾瘸子上手了,我转身就离开,回鬼眼当铺。 顾瘸子在早晨九点多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顾瘸子并没有在原来的那个宅子,我们见面,尽量的少,保证我鼓儿打得顺。 顾瘸子真是狡兔三窟,在高尔山下的小区,还有一个房子。 我过去,顾瘸子把酒菜都摆上了。 “这才几点?”我问。 “去晓市回来,已经是饿了。”顾瘸子把酒给我倒上。 我看到角落放着那件从晓市弄来的东西。 “铁子,我最担心的就是历年反鼓,拿了我们的东西,反而为胡八爷打鼓。”顾瘸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我也有一些担心,这个历年没有鼓德,鼓品,这才是要命的。 如果历年琢磨我能打应鼓儿,应该是会小心的,不敢乱来的。 顾瘸子把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我一愣,这正是几年前,有人丢失的玉屏,一片362cm竖,横18.6cm,牧马图,非常的精美。 这是一个案子,主人被杀死在卧室,东西丢了。 我看着顾瘸子,他说了案子。 我沉默,这胡八爷是真狠,下手真黑。 也怪顾瘸子,惹这货干什么呢? 你当人家是猪,杀猪,那猪是那么好杀的吗? “铁子,有办法没有?”顾瘸子问。 我想着,这就是反鼓了,这鼓儿,肯定就是历年给支的鼓儿。 历年不再动鼓,就好办。 “东西我拿走。”我说。 顾瘸子摇头:“不行,那样你就会有麻烦的。” “想要命就听我的。”我说。 顾瘸子还是摇头,说给自己做的局,不入局都不成,这东西,不拿回来,也会出现在他的家中,这点顾瘸子是弄明白了。 强打栽鼓是被人不耻的。 东西我还是带走了。 回家里,我就开始忙碌,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 我和刘德为学过这种东西的造假,这种造价技术在当时,只有刘德为会,是失传的技术。 说刘德为这个人,也是挺奇怪的。 他会这种技术,但是不用,告诉我,只是学会就行,将来看东西,就明白,是真是假,只是一眼的事情,但是绝对不能造假,那是坑人。 刘德为有自己的底线。 这种技术,刘德为告诉我,学会后,再不准外传,他也不会再传给其它的人。 两块玉版放在一起,真的就看不出来,但是我能看出来,因为我知道造假的原理。 我要打反鼓,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和胡八爷对上了阵,我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是我所不想的,可是世界就是这样,不能一切都让你做好准备后,再开始。 我拿着两块玉屏去了鬼眼当铺。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从后门进来的。 顾瘸子来了,我没让进屋,直接说:“这东西你拿走,没有废话,我弄不了。” 顾瘸子愣了一下,接过玉屏,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看得出来,顾瘸子是没办法了,他后面的那个人,恐怕也跑路了。 我回到前面,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胡八爷的古董行在晓市口,八爷古董行。 我想,这样的东西,那店员恐怕也不会知道的,胡八爷昨天出的门儿,去了外地,需要三四天能回来。 这是打鼓隙,机会是难得的。 我拿着玉屏,去了八爷古董行,我没来过,在外面看过,站了有十几分钟,看着这个古董行。 门脸不大,但是进去,竟然是别有洞天了。 两层的楼,二楼就是熟家,生口的,根本不让上去。 我进去,店员就过来,让我坐到沙发上,给我泡上茶。 我喝口茶,茶确实是好菜,看来这胡八爷还是很有实力的。 我把玉屏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店员一愣,看得出来,这个店员也不是一般的店员了,眼力很不错的。 他请我上楼,我摇头,说没必要。 店员没动那玉屏,进后面,一会儿出来一个女人,二十多岁,坐下了。 “是铁雪,鬼眼先生,您出手这东西,是急于用钱?”这个女人问。 这个女人是谁我并不知道。 “您是……” “我是这儿的经理,也是胡八爷的女儿,胡小锦。”胡小锦说。 胡八爷年纪不小了,竟然还有这么小的一个女儿。 “噢,胡经理您好,收东西不问出处,不问原由。”我说。 “失敬了。”胡小锦把玉屏拿起来看了半天,轻轻的放下。 “东西是不错,开个价。”胡小锦说。 “道理上是,我也在行,行行不歁,也不应该拿东西来过行,可是我用钱,八爷也有实力吃下去,其它的行就吃不了了。”我说。 胡小锦又把玉屏拿起来看。 “百个以下。”胡小锦真是精明。 “百上,上十就可。”我说。 就是一百一十万。 胡小锦想了一下,同意了,收了货,钱入卡,我离开。 走过马跑,回头看了一个八爷当铺,阴森森的。 我打了明鼓儿,没有玩暗鼓儿,就古董这玩意,你不扎实了,想弄鼓儿,都会有麻烦,我断定,胡八爷不敢乱来。 这东西要是在顾瘸子手里,那胡八爷肯定就扎死了。 我把东西送回去了,拿了一百一十万的惊吓费,那胡八爷料不到,我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只能是认了。 果然是,晚上,胡八爷找了四爷刘元,让四爷刘元过话。 四爷刘元约我到德胜楼。 四爷说了事情。 “八爷让我过话来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他认了。”四爷刘元说。 “您应该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吧?”我问。 四爷刘元点头。 “这么轻松的就过去了?那顾瘸子损失的可不是小数,打鼓人盯上的东西,没有个几百万都下来。”我说。 “铁子,八爷不好惹的,他也亏了,如果八爷不放手,顾瘸子就不太好玩了。”四爷刘元说。 “顾瘸子什么人你也知道,他怕什么呀?胡八爷可就不同了。”我说。 四爷刘元沉默了半天说:“铁子,别惹胡八爷,这个人不行的,今天我就过话,你想怎么样,我也不拦着。” 聊得不太好,散伙。 胡八爷以为这样就完了?我还要往里扎鼓儿,把顾瘸子的损失弄回来。 这顾瘸子玩得是真阴,把那块假的玉屏给埋到了胡八爷家的祖坟里了。 这顾瘸子没有想到,做壶有一手。 这正是我的想法,反鼓弄回去,你胡八爷不毛? 没有想到,第二天,胡小锦进了鬼眼当铺。 “铁先生,早呀!”胡小锦笑着进来。 “请坐。” 我泡茶,胡小锦来者不善。 正文 第237章 鼓气 胡小锦为玉屏而来。 看来胡八爷是知道这件事情了,我把东西卖给了胡小锦,那胡八爷肯定是气得发疯。 胡小锦笑着,并没有生气,这样的人最可怕。 胡小锦果然说到了玉屏的事情,说我接鼓儿,为什么? 我说顾瘸子是我的哥们。 “顾瘸子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值了。”胡小锦说。 “喝茶,这茶还不错。”我说。 胡小锦喝茶,这话怎么讲,胡小锦也是不太好说。 最终胡小锦就提到了玉屏的事情。 胡小锦要回货。 她把玉屏拿出来,回货可以,但是退钱只是一半。 我把玉屏拿起来看,半天说:“但凡好东西,都不会干净的。” 我的意思是说,好的东西,都会有血在上面。 胡小锦低头,想了半天说:“我没办法。” 我退了五十五万给胡小锦,把玉屏一下就摔了。 胡小锦一下站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这种东西不留也罢。”我说。 胡小锦恐怕并不知道胡八爷做局儿的事情。 胡小锦愣了半天说:“不打扰了。” 胡小锦走了。 我把碎片收起来,看着,我可以在三天内恢复。 我摔碎了,胡小锦会和胡八爷说的,那么这东西没有了,胡八爷这局就破了。 碎片我拿着,到浑河桥上站着,抽了一根烟后,把碎片倒到河里。 我想,会有人告诉胡八爷的,因为我出来的时候,就有人盯着了。 胡八爷失局了。 那么给胡八爷的反鼓儿,并没有结束。 半个月后,起鼓,后半夜,我在胡八爷家附近,打了五分钟的鼓儿,回家。 第二天,有警察在胡八爷家的坟茔地,挖出了玉屏来。 那么胡八爷就倒霉了。 胡八爷发懵的应该是,那玉屏已经是摔碎了,怎么又出来了一个呢? 那件玉屏,就是你用最先进的手段来验,也是真的。 这种造价的技术,让刘德为都害怕。 刘德为教我的时候,每成一件,都摔得粉碎,不留这种东西。 胡小锦进了鬼眼当铺,我引到后院,有一些话,不好在前面说。 我泡上菜,胡小锦还是微笑着。 “铁雪,我也直来直去的,那玉屏到底怎么回事?”胡小锦问我。 “玉屏?我摔了,碎片我扔到了浑河里去了,怎么了?”我装着不知道。 胡小锦低头沉默了半天,胡小锦长得很精巧的好看,我到是有点喜欢了。 “我叫你一声哥,话我也就直说了。”胡小锦说。 胡小锦把事情说了,胡八爷把事情告诉了胡小锦。 胡小锦说完了,说声对不起。 “八爷现在怎么样?”我问。 “怎么讲也是讲不明白的,那玉屏有命案,东西在我们家坟茔地发现的。”胡小锦说。 我知道,胡八爷这回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了。 我犹豫了,一下弄死胡八爷,是不是不太好玩?何况不一定一下就弄死,反正这仇是结上了。 “胡小姐,你知道这里面的全部事情吗?”我要问明白了。 “在出事儿的前一天晚上,听到了鼓声,在这个城,应该只有你会打鼓儿。”胡小锦说。 “历年也会呀,他是天津人,但是说不定他还在这儿。”我说。 “不。”胡小锦严肃了。 看来胡小锦是什么都知道了,他是我仇人的女儿,我有点喜欢她,但是我不会爱上她的。 刘德为告诉我,打鼓儿,不能打死了,死鼓无息。 “那件玉屏是假的,我摔碎的也是假的。”我说。 胡小锦呆住了,半天说:“那边找人签定了,是真的。” 我说是假的。 胡小锦问我,怎么能确定是假的? 我说,我可以说服那些专家。 胡小锦不多问,说她随时会找我的,就麻烦我了。 胡小锦走了,我松鼓儿了,不打死鼓。 晚上,我去顾瘸子那儿,喝酒。 把事情说了,顾瘸子看了我半天。 “不能松口。”顾瘸子说。 “你把自己弄好就行了,以后别惹出来麻烦。”我说。 顾瘸子不说话了,他想弄死胡八爷的心,我是明白的,但是这次不一定就弄得死,如果是这样,就留口。 第二天,胡小锦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看到了玉屏,有三名专家,还有警察。 我说了玉屏是假的,自然要拿出假的证据来。 我说把玉屏的一角割下来,他们都摇头。 “这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赔偿。”我说。 他们开会研究了半个小时,同意了。 玉屏的一角割下来,我让他们用仪器验了。 玉屏的一角,我做了记,刘德为告诉过我,不要完全就仿成了真的,如果仿成真的,那这个世界就乱了。 果然验出来,那很小的一块,不是玉的。 但是这也不能说是假的,他们把当年的那块玉屏的照片拿出来对比。 这样对比根本就比不出来。 但是,我得说出来,真假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区分出来的。 我指着照片说,看这个位置,再看这块玉屏。 实际上就是光的事情。 ”这真的光有一种古气,而这块假的玉屏,光是很亮的。“我说。 专家看着,分析着,最后确定是假的。 那么确定了,胡八爷的麻烦就小了很多。 我回鬼眼当铺,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这鼓儿打得太凶险了,弄不好,把自己都打进去了。 一个星期后,胡小锦晚上约我出去吃饭,我不想去,胡小锦说,那就上门请我。 我去了,西餐厅,胡小锦给我买了一表,二十多万的一块表,我不要。 胡小锦说,那我就马上送给服务员。 我实在是不想和胡八爷扯上什么关系。 表我收了。 胡小锦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看来胡八爷是摆平了,他的能力还是很大的。 我去鬼眼当铺,李媚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我把表盒放到桌子上,泡上茶。 ”你不打电话给我呢?“我问。 ”闲着没事,就是过来看来。“李媚说。 李媚看表,半天才问,是谁送我的。 我说了,是胡小锦,胡八爷的女儿。 李媚有点不高兴。 ”出手够大方的。“李媚显然懂得表。 ”只是感谢我罢了。“我说。 李媚和我聊天,收了一当货,晚上出去吃饭。 我问起李小河的事情,李媚说得也是浮浮的,我就没有再问。 李媚跟我说,这两天就是古董界的年会,问我去不。 我犹豫了,我在古董界什么也不是,去不去的并不重要,但是对于我来说,是重要的,我要报仇。 我决定去,李媚看了我一眼说:”去可以,但是不说话,鱼龙混杂的,最容易有是非。“ 我点头。 古董界的年会,不只是见面,聊天,喝酒,还要带一件东西,不管值多少钱的东西,一定是要带上的,年会也不限定人数,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要求。 那年会,更像一个交易会。 正文 第238章 坐盘 年会,我选了一件几百块钱的小碗。 我过去,大厅有二百多人,顾瘸子坐在角落。 我过去,坐下,顾瘸子小声说:”别多嘴,看就行了。“ 我坐在那儿,胡小锦过来了,坐下。 ”雪哥,你也来了?“胡小锦问。 我点头,顾瘸子起身就离开了,他知道,胡小锦是胡八爷的女儿。 胡小锦和我聊了一会儿,就到那边去了。 顾瘸子又坐回来了,小声问:“你怎么和她搭上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瞪了顾瘸子一眼。 顾瘸子把一个盘子摆在桌子上。 有人过来,坐下。 “顾瘸子,又折腾什么呢?”这个人是在晓市摆摊的。 他拿起顾瘸子的盘子看了半天说:“顾瘸子,你这是新盘子,五块钱一个。” 顾瘸子说:“胡说,我这盘子有六百多年了。” 顾瘸子是胡说八道的,那盘子确实是新盘子,五块钱一个。 那个人笑起来,没有再多说,离开了。 顾瘸子小声说:“那边那个女的,长头发的,手里有件东西,你给弄过来。” 我摇头,我并不准备在这儿弄点什么东西。 顾瘸子过去了,把那个女人叫过来。 是古市的一家小古董铺的老板。 那个女人过来。 “铁老板好。” “您好。” 女人拿出来一把壶,提梁壶,清代的。 顾瘸子给了一千块钱,女人摇头,说到是愿意和他交换,换顾瘸子的那个盘子。 我一愣,这是什么玩法? 我第一次参加这个年会,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 我不说话,看着顾瘸子。 顾瘸子似乎现在顾不上我,四处的看着,那是在找东西。 我坐在角落,不说话,顾瘸子盯上东西,就会过去。 我中途离开了。 这个年会,让我知道,这里面不只是交易,还有更多的事情。 顾瘸子也告诉我,那盘子是五块钱,那个女人拿着清代的东西换走了,那是坐盘,就是想和顾瘸子将来有交易的,就如同订金一样。 这里的水是太深了,我要慢慢的学会。 第二天,我在鬼眼当铺喝茶,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我在晓市见过,一个摆摊的人,这个人很奇怪,摆摊的东西就是三件,从来不多,也不会少,卖出一件,马上就撤市。 这个人顾瘸子跟我说过,叫老三,真的姓名没有人知道,因为只摆三件东西,所以都叫他老三。 老三背着一个包儿进来,坐下,我给泡上茶。 老三喝茶。 他跟我说,让我给看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已经不少人过眼了,都确定不了,听说他们叫我鬼眼铁,就让我来看看。 “谢谢三哥信任我,我尽力。”我说。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确定不了,古董界高手很多的。 东西拿出来,我一愣,是一幅儿。 展开,我当时就愣住了,是赵之谦的《富贵眉寿》,这画儿现在价格一千多万,当年我也是栽在赵之谦的画儿上了,让胡八爷给我坑了。 我跟赵之谦学过画儿。 益甫,赵之谦的初字。 但是这画儿有问题。 我再细看的时候,就知道了,这是我当年临摹的画儿,赵之谦说,可以以假乱真。 我也动了心思,这幅画儿正是我画的,字儿可是赵之谦给我写上去的,还有章也是赵之谦盖上去的,当时赵之谦喝得有点大,开了一个玩笑。 赵之谦当时是有名气,但是画儿在当时价格并不高。 我看着这画儿,半晌无语。 老三问我,怎么样? 我说:“我收了,你开个价儿。” 老三一愣,说:“真假都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可不是小数目。” “假的。”我说。 老三看着我,半天问:“怎么讲?” 我说了,画儿是假的,字和章是真的。 老三盯着我看,半天,突然大笑起来,说我开玩笑。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我说我跟赵之谦学过画儿,他相信吗? “如果我证明是假的,你把这画儿卖给我。”我说。 “假的你还要?”老三也是奇怪,不奇怪就怪了。 “这个我不解释。” 我到后面,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摆上。 我开始画。 我转到这世,三岁就开始学画儿,画画,从来没有停过,但是知道我会画画的人,很少,我也不外露。 我画画,老三看着,一个多小时后,我放下了笔。 老三是目瞪口呆,竟然让我拿放大镜看。 我拿出放大镜给他,他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老三把放大镜放下,坐下,把一杯茶,一饮而尽,擦了一下汗。 “我相信你,这画我送你了。”老三看着我,那眼神是质疑的。 “这画半真半假,也值一些钱,我得给钱。”我说。 “不必了,我再有东西,你免费给我看就完了。” 老三说完,起身就走了。 我看着画儿,没有想到,这画儿又回到我手上来。 李媚进来了,进来看画儿,眼睛发直。 看看画儿,看看我,坐下,不说话。 我把后来画的画儿,拿到外面烧掉,回来。 “是你画的?”李媚问。 “是。”我把画儿收起来,放到后院。 我出来坐下,喝茶,李媚说:“赵之谦的这画你仿得可以,如果不是看纸,我都没有看出来是假的,那幅真的,你在什么地方弄来的?现在将近三千万了。” “那也是假的。”我说。 李媚一愣,不相信,非得让我把画拿出来。 我拿出来,让她看。 李媚看着,有十几分钟说:“你说是假的?” 李媚看了是真的。 李媚说,这纸没问题,墨,章都没有问题,画也没有问题,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说,老三让其它的人看过了,断定不了,那就是说,有怀疑的成份,这个怀疑的成份就是因为,还有一幅相同的画儿,在博物馆里,一个人不可能画两张一样的画儿出来。 这画儿和博物馆里的那幅是一样的画儿,虽然有一些不同,但是真的就无法说出来是假的,他们断定的是真的,但是博物馆的那幅断然不会是假的,就得怀疑这幅画儿。 李媚看着我。 ”我刚才烧掉的画儿你看到了吧?“我问。 李媚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是还是看着我。 “我解释不了,这画是假的。” 我把画儿收起来,放到后面的保险柜里。 去吃饭,李媚说,李小河有几件东西,要在鬼眼当铺出货。 这是李媚的店儿。 “这个你不用跟我说,我只是打工的。”我说。 “我说过了,赚的钱,一半是你的,这个当铺是我们两个人的。”李媚说。 我没说话。 我没有想到,李媚会问我胡小锦的事情。 胡小锦偶尔就会来找我,过来坐一会儿就走。 李媚怎么问,我就怎么说,多的我也不讲。 看来李媚对这个胡小锦有点感冒了,但是我不能解释。 我也担心,她们之间别出什么事情,两个女人都不好惹。 正文 第239章 夜鬼 吃过饭,我回家。 第二天,李小河的六件东西就送来了,两个人送过来的,李小河没露面。 东西我亲自过眼,然后先放在后面。 这些东西都是做壶的东西,我有点害怕。 十点多,我给李媚打电话,让她有空到铺子里来。 李媚快中午的时候过来的。 我让她看了东西。 李媚沉默了半天,告诉我走暗道儿。 从后面出来,李媚和我出去吃饭。 “媚媚,你哥的这六件东西,我觉得不太安全。”我说。 “我知道是做壶的东西,走暗道吧!”李媚看来是明白的,她还是说走暗道儿。 暗道也叫夜道,夜道有鬼。 夜道不好走,这个谁都知道。 李媚吃过怕,就走了,说公司有事儿。 我回了鬼眼当铺,李小河的那六件东西,一直让我不安。 晚上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在看一幅字,这小子天天就研究这些东西。 顾瘸子让我看字,我看了一会儿说:“仿的。” 顾瘸子说,好眼力,我差点没扎了眼睛。 顾瘸子也不收画,让我跟着到胡同的一家小馆喝酒。 走夜道儿,还得找顾瘸子,我说我有一件东西要走夜道儿。 顾瘸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一个正道上的人,也走夜道儿?夜道儿鬼多。”顾瘸子说。 “我帮别人。”我说。 “那得看东西。” 我和顾瘸子吃过饭,去鬼眼当铺。 我拿出一件东西让顾瘸子看。 一把短剑。 顾瘸子看了半天,说是做壶的东西,这种东西走夜道儿,最容易遇到鬼了。 顾瘸子也是犹豫的。 这把清代的铁剑,过了十万,大十万的价。 这六件东西都不太贵,都上了十万大点,也不可能再多。 顾瘸子看着铁剑,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问我。 “几件?” 我一愣,这顾瘸子是真精明。 “就一件。”我想试道儿。 “我们哥们就不用玩这个了,试道儿就不用了。”顾瘸子说。 我带着到后面,看了其它的几件东西。 “一个壶里出来的东西,这六件不过就是偏品。”顾瘸子说。 偏品,就是说,不是墓里的最好的东西。 回到前面坐下喝茶。 顾瘸子跟我说,走夜道儿,有规矩的。 我多少听说过一些,但是还不完全知道。 “我不跟你废话,讲主要的,一个就是磨底儿钱,百分之三十六。” 磨底就是磨鞋底儿,就是中介费一样。 这也太高了,但是这是规矩。 “还有呢?”我问。 “还有,六件东西,不能一起出,如果出事,就全扎了,只能是单出,单出,如果遇到鬼了,东西就没有了,钱也没有。”顾瘸子说。 我知道这样的规矩。 顾瘸子把清代的铁剑拿走了。 我坐在铺子里喝茶,琢磨着,这李小河走夜道儿,应该更方便,可是偏偏就在这儿走。 这李小河是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小心,李小河的意思我分析不出来。 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铺子,顾瘸子就来了,把钱给我转过来,六万四千块钱,卖了十万,我知道,应该是不只十万,这也是走夜路人的一个赚头,不能说的。 “这么顺利?”我问。 “顺利说不上,做壶的东西,走得越快越好。” 顾瘸子这回拿走的是一个玉牌。 顾瘸子走后,我给李媚打电话,说了事情。 “嗯,挺好。”李媚似乎很忙,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李媚认了这个钱数就没问题了。 这顾瘸子看来夜道儿是常走了。 十点多,我出来,在古市转着。 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在古市想弄到点真的东西,不太容易。 晓市的东西没有假的,但是价格非常的高,所以也难弄到一件,捡漏的事情,那只是故事罢了。 胡小锦快中午的时候,突然进来了。 “雪哥。”胡小锦叫着。 我点了一下头,泡茶。 “雪哥,到省里去,看演唱会去。”胡小锦说。 我摇头,说不喜欢。 胡小锦就拉着我的胳膊摇,女孩子的这招,男人都吃。 我还是跟着去了,胡小锦开车,往省城去。 在省城吃的饭,逛了街,然后天黑后,入场,看演唱会。 其实,我很不喜欢闹的。 半夜十一点多了,才结束,开车回来,去吃夜宵。 我看着眼前的胡小锦,心里是矛盾的,我的仇人的女儿。 我回家,告诉自己,不能爱上这个人。 第二天,我刚进铺子,李媚就进来了,阴着脸。 “昨天你干什么去了?” 李媚为这件事而来。 李媚怎么知道的,我也不多问。 我说实话了。 李媚瞪了半天眼睛说:“以后别理她。” 我点头。 李媚说有事走了。 李小河的妹妹,李媚,省城第一大公子,我琢磨着…… 顾瘸子进来了,说走完货了,他这次拿走了两件东西。 看来,顾瘸子这夜道儿走的很顺。 下午,四爷刘元进铺。 我带到后面,给泡上茶。 “铁子,最近走夜路的人不少呀!”四爷刘元这样跟我说,我一愣,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四爷,这话我不怎么太好说。”我的意思四爷应该明白。 “那我就明白了,得小心了,有夜鬼出现了。”四爷刘元说。 “谢谢四爷的提醒。”我说。 四爷刘元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四爷刘元和我是朋友,提醒我也正常,也不用想太多。 顾瘸子第二天又来了,拿走了最后两件东西。 这小子走夜路这么顺吗? 我提醒了顾瘸子一嘴,说有夜鬼出现。 顾瘸子只是点了一下头。 没有想到,到底是遇到鬼。 后半夜,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说遇到了鬼,两件东西都没有了。 “人没事吧?”我问。 顾瘸子说,在医院。 我马上去医院,顾瘸子刚包扎完,伤得并不重。 送顾瘸子回家后,我去了铺子,在铺子睡到了天亮起来。 起来,我到古市一家小店吃了早点,给李媚打电话。 今天周六,李媚休息。 李媚说,在公司,让我去公司找她。 六度文化公司,我知道这家公司,一栋九层的大楼,很有名的公司。 我听到六度公司,心里也是吃惊的,李媚的公司竟然是六度公司。 有这么大的公司,李媚为什么还在当小学美术老师呢? 我想不明白。 去六度公司,我和保安说,找李媚。 保安看了我半天,打电话给李媚。 保安让我进去,九楼一层,都是李媚的办公室,非常的大,也非常的精致,漂亮。 “媚媚,遇到夜鬼了,两件东西没了。”我说。 李媚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喝茶。 秘书给泡上茶就出去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说。 “没关系的,这里面的事情你不知道,非常的正常。”李媚显然是明白的。 但是李媚并没有再说这件事,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 正文 第240章 六鬼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这事过去几天后,我去顾瘸子那儿。 进去,顾瘸子看到我,一哆嗦,把桌子上的东西就藏到那堆破烂中。 我坐下,自己倒茶,喝茶,就那样的盯着顾瘸子。 顾瘸子笑得有点不自然。 我依然是不说话,从观察中,我就知道,顾瘸子这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果然是,顾瘸子那两件东西都拿出来了,摆在那儿。 顾瘸子说遇到了鬼,实际上并没有,这两件东西他落地了,自己留着,遇到鬼,受伤,都是他弄出来的。 “顾瘸子,我听说规矩是六件落地一件,你落地两件,这就不厚道了,我是你哥们。”我说。 “铁子,这不是你的东西,如果是你的,我根本就不会落地,磨底钱我都不会收一分的。”顾瘸子说。 “嗯,你说得也没毛病,这大落地的以后少干,容易真的遇到鬼。”我说。 落地分大小,一件为小,两件为大,这小子大落地,也是有点太狠了。 “铁子,这件事你也别多问了。”顾瘸子怕我再问。 “你别废话,这两件东西,似乎你也只能留一件。”我说。 顾瘸子犹豫了一下说:”对,另一件是四爷的。“ 四爷刘元去鬼眼当铺,说要有鬼出现,这是打得边鼓呀! 四爷刘元也会打鼓儿? 这古董界都特么的是鬼,见到东西,六亲不认,我和四爷也算是朋友了。 ”铁子,你和四爷关系不错,四爷并不是想要这东西,因为我走的是四爷的夜路,借的四爷的道儿,所以得给人家东西,这和四爷没关系。“顾瘸子说。 ”那四爷到铺子里,跟我说,要有鬼出现,这分明的就是打边鼓儿,让我相信,这件事情不起疑。“我说。 ”这么说吧,四爷和我关系也非常的好,我求四爷这样说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如果我不说,你也不敢说,我是大落地,因为是朋友,我才说的,拿你当哥们了,所以这件事,你也别怪在四爷刘元的头上,他不同意打这边鼓儿,可是求他了,我救过四爷一次,四爷是无奈。“顾瘸子说。 这顾瘸子这样说,到是仗义了。 ”好了,以后别再跟我玩这套。“我说完,起身走了。 顾瘸子拿我是当朋友了?兄弟了? 还是因为我在鬼眼当铺呆着,顾瘸子知道李媚是李小河的妹妹,我在李媚那儿工作,他是怕李小河? 我也弄不清楚了。 古董界都是鬼,有人这样跟我说过。 这些货出去了,李媚告诉我,很不错。 真的不错,假的不错,我不知道,但是我和李媚说了,很严肃的说了,以后我不会走夜道儿的。 李媚只是点了点头。 我感觉我着了李小河的道。 李媚的出现,也是挺奇怪的,我也鬼死神差的,到了鬼眼当铺来了。 这个李小河不简单,把我拿捏住了,知道我的方寸。 我也是有所求了,站住脚和胡八爷抗衡,弄死这个胡八爷。 既然是我自己的问题,那么也怪不了谁,入了局了,就随局走,我到是要看看,李小河能不能翻出来大浪来。 他们叫我鬼眼先生,或者是鬼眼铁,我要以鬼眼看世界,拎清了再扎,不然容易把脑袋扎没了。 我以为自己能安稳下来,盘事儿,可是没有想到,几天后,有人找到我说事儿。 说有几个人想见我。 来说事儿的人,我不认只,在鬼眼当铺。 我摇头,告诉这个人,我不去,请他出去。 这个人走后没多久,顾瘸子来了。 顾瘸子直接说了,有人找他,让他过来,跟我说,有几个人想跟我盘古。 我这是树大招风了? 我只是小树。 这绝对不是好事,也不是我的想法,走到这步了,也不用害怕什么,来了就接着,接不住就摔呗! 我跟顾瘸子说,我不想去。 顾瘸子说,六个人,都是古董界的顶尖的人物了。 “就这么一个小市,能高到哪儿去?”我说。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水浅王八才多。” 那意思就是说,我必须得去了? 我问这六个人是什么人? 顾瘸子说,六鬼。 我从来没的听说过,顾瘸子说,没有人提六鬼,这六个人也很少见人。 我说我没兴趣。 顾瘸子说,这机会难得,六鬼过见人的很少,能学到很多的东西。 我摇头。 顾瘸子告诉我,这六鬼得罪不得的。 我没理。 顾瘸子也没有再说。 关于六鬼,我一点也不知道,也没有人跟我说过。 我不想搅进去,下水太深,必定被淹。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我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在鬼眼当铺喝茶的时候,进来六个人,我一看就知道了,六鬼。 这六个人长得真是…… 我把人引到后院,泡上茶。 瞎子,聋子,哑巴,瘸子,磕巴,还有一个没有胳膊的。 我对他们很尊重,让店员马上去酒店订了酒菜回来。 喝酒,聊天,他们之间的配合很完美,瞎子看不到,有人挟菜,聋子听不到,有人打手语…… 这六个人的默契让我非常的吃惊。 六个人都拿了东西来,让我看。 东西不一样,有方幅的画儿,小瓶子,玉件…… “各位老师,我才疏学浅,不敢造次。”我不想说什么。 “你叫鬼眼先生,这古董界只有六鬼,什么时候出来了七鬼呢?”一个人问。 “这鬼眼先生,并不是我自己叫的,是他们给的错爱,真不对起了。”我说。 “既然他们这么叫了,肯定是有点本事了,东西看一眼。” 这是逼着我。 我已经是很真诚的和他们说了,但是他们并不接受。 这也是太不局气了。 对这六位,我也算是认识了。 我看东西,六件东西,真是复杂了,有假的,有真的,有半假半真的,就是齐活儿了,怎么能坑我,就怎么坑。 我给他们倒上酒,看东西。 一一的说着,我不会说错,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很简单。 但是,我留了口了,刘德为给我留下做人的道理,不把事做满,永远不做满。 我说完,六个人沉默了良久,一个人说:“谢谢给我们脸。” 这话就是带着仇恨了,六个人走了。 我都留口了,你们还不容我,那我也没办法。 但是,我感觉到了不安。 正文 第241章 还货 六鬼走后,我自己喝酒,这一夜,我在当铺住的。 李媚把当铺的后院收拾得非常的舒服,比我家还都舒服,但是我第一次在这儿住。 早晨起来,我出去吃过早点,就把铺子开了。 我没有想到,九点多的时候,我收到了六件东西。 六件都是古董,价格都是过万的,六件东西,那就是六鬼送的,没有别人了。 这东西是古董,小壶,小碗一类的东西。 六鬼当何意? 我也是弄不明白了。 我把顾瘸子叫来了。 顾瘸子这两天瘸得严重了,看来是路走多了。 顾瘸子告诉我,六鬼很少出门,只是看东西,也从来不送人东西,送你六件东西,就是让你成为他们鬼,就是七鬼成行。 我觉得顾瘸子是在瞎分析。 我让顾瘸子把这六件东西给送回去。 顾瘸子跟我说,最好别送,六鬼不是好惹的。 我很清楚,六鬼不好惹,但是我也不想和六鬼扯上什么关系。 顾瘸子拿着六件东西走的。 中午顾瘸子又回来了,把东西放下了,说六鬼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 意思就是说,我不参入他们也得加入。 我问顾瘸子有办法吗? 顾瘸子摇头,他说他不招惹六鬼,因为招惹不起。 “六鬼这么霸道吗?”我问。 “这个门里我就不清楚了,什么规矩我也不懂,但是六鬼确实是厉害,看东西不走眼,给出的价格也很准。”顾瘸子说。 六鬼送的这六件东西,就是礼物了。 顾瘸子说,这是请徒弟,就是说,我将会成为他们六鬼的徒弟。 顾瘸子在我这儿喝过酒就走了。 我要找六鬼聊聊,我不想和他们搅在一起。 我根本就对六鬼不了解,就算是了解,我也不想把自己推到浪尖上,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第二天,我带着东西去了六鬼那儿。 六鬼住在一起,一个老宅院里,这六个人竟然都没有结婚,都在五十多岁。 我进去,两鬼在院子里喝茶。 我叫老师后,坐下。 把六件东西拿出来摆上。 我看着两鬼。 其它的四鬼也出来了,坐下,喝茶,盯着我看。 有半晌,一个鬼说:”给你脸了是吧?“ 我一愣,这么牛逼吗?这么横吗? 我笑了一下,不想得罪他们。 ”谢谢六位老师的抬爱,学生不才,接受不住。“我说。 ”你一个毛小子,叫你鬼眼先生,胆子也是不小了,还敢叫鬼?“六鬼中的一鬼说。 ”那是别人叫的,我不敢称什么鬼。“我笑着说。 我确实是不想得罪他们,不管他们怎么样。 一个鬼竟然伸手抽了我一巴掌,我没防备,打得还真痛。 我只是笑了一下,站起说:“打扰了。” 我往外叫,我到门口的时候,一鬼突然叫住了我,让我回去坐下。 我站住了,但是我没动。 “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宅子,今天你碎了你。”这话说得狠了,我还是犹豫了,得解决呀! 我回去坐下了,他们竟然笑起来,一鬼说:“你不贪心,能忍,遇到要命的事情也不慌张,能镇定,确实是一个适合当鬼的人,做我们的徒弟,不亏的。” 突然的转变,我意识到,这是六鬼在试探着我。 如果是这样,六鬼的人品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我担心的是,六鬼的水有多深,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不想搅进这水里。 六鬼的水肯定是浅不了。 一鬼说出了我的担心来,但是他告诉我,既然玩上这个,要不就是顶尖,要不就是低下,中间是最难受的。 六鬼玩得让我心惊肉跳的,但是我还是决定,不入这个局儿。 他们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思,我也不能说。 我离开了,六鬼告诉我,考虑一下,我摇头。 回鬼眼当铺,这事我以为就过去了,因为我话说得明白,事情也解释清楚了。 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一个陌生的人进店里,找我。 告诉我,要回货,就是六鬼送我的六件东西,一件十倍的回货。 我说我把东西送回去了。 那个人说,是规矩,送回去了,十倍回货,不送回去,应了事儿,不做了,百倍的回货。 这特么什么道理? 我摆了一下手,这个人就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 中午,我给四爷刘元打电话,在古市的一家小馆喝酒。 我说了六鬼的事情,四爷刘元听完,看了我半天说:“你怎么惹上了六鬼了?” 我说了情况。 “这是六鬼要收徒弟了,开了门儿了。”四爷刘元说。 “四爷,说说六鬼。”我说。 四爷刘元跟我说,六鬼因为身体的残疾,做不了其它的,只有做古董,文物的签定,当年有一个高人,从他们三岁开始教,确实是所学高才,跟他们能学到一些东西。 这六鬼看东西,绝对不会说假话,也不失眼,走眼,但是,少于五十万的东西不看,如果你认为值五十万,但是看完不值五十万,差多少,补齐这个价。 五十万上的,就是百分之十收这个费用。 这个鉴定费高于专家的鉴定费用。 但是,古董界的人,认这个。 我说回货十倍,有这事吗? 四爷刘元说确定是有。 “这不是讹人吗?”我说。 “六鬼就是想逼你,六鬼的人品是很不错的,他们有本事,但是找传人,也是要选人品的,他们相中了你,就摆了一道。”四爷刘元说。 凭着我现在的能力,还货是我还不起的。 到现在我欠了顾瘸子不少的人情和钱。 “四爷,给一个建议。”我说。 四爷刘元犹豫了,半晌才说,让我自己做决定。 喝完酒,我回家,一夜没睡好。 这六鬼盯上我了。 第二天,九点多,我去顾瘸子那儿。 我问顾瘸子怎么办? 顾瘸子想了很久,问我,怕得罪六鬼不? 我说我不想得罪他们,我也不想和他们搅在一起。 “铁子,没有这样的事情,只能选择一个。”顾瘸子说。 这让我为难了,这是非得让我入坑。 我不想得罪六鬼,那么就得和六鬼搅在一起,我并没有做好准备,对于胡八爷,我还要了解。 现在入坑,必然是引起胡八爷的注意,上次发生的事情,胡八爷肯定是会恨我的。 既然是这样,我就入坑。 这坑有多深? 正文 第242章 北魏陶俑 我又是一夜没睡。 晚上,我到六鬼的宅子,从酒楼要的酒菜,也随后就送到了宅子。 喝酒,聊天,我的意思是说,做为朋友相处。 可是六鬼的意思不可能,只有两个选择,和顾瘸子说得一样。 这特么六鬼还真是鬼。 六鬼中的一鬼跟我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在古董界,什么都不是,没有人尊重我,虽然现在是鬼眼当铺的老板,背后是李媚,李小河的妹妹,有实力,但是,我的能力,只算是不入流的水平,如果跟着六鬼,会学到很多的东西,而且因为六鬼之名,也会让我地位上升到一个高度。 六鬼会为我造势,也会教我东西,真才实学的东西,别人不会的东西。 那么我到底入不入这个局呢? 我犹豫了很久,决定入局,但是暂时不能对外说我是六鬼的徒弟。 他们同意了,竟然跟孩子一样的,高兴。 有的时候,我对这个世界理解不了。 我回鬼眼当铺,李媚就来了。 李媚告诉我,过几天会有一个人送东西,记住了,不收。 这个是一只眼睛,做壶的人。 李媚从哪儿知道这些消息的? 何况,她有自己的文化公司,这么一个小铺子,至于她这么上心吗? 我还是小心,李媚和我聊了一个多小时,离开了。 也是奇怪了,李媚一来,那胡小锦一准儿的,也会来。 胡小锦中午的时候进来的,坐下,笑迷迷的样子,让人喜欢。 我的仇人是胡八爷,我恨胡八爷,但是我对胡小锦就是恨不起来。 胡小锦说请我吃饭。 我摇头,胡小锦就拉着我的胳膊摇。 我还是去了,古市对面的小酒馆,我不想走得太远,李媚说过几天会有一个人送东西,也许就是今天。 胡小锦跟我说她小时候的事情,也提到了胡八爷。 胡八爷有善良的一面儿,那只是展现给胡小锦的,丑陋的一面,绝对不会露出来的,每一个父亲都会在孩子面前树立一个高大的形象。 我不想说和我胡八爷之间的事情,也不会告诉胡小锦的。 我问起八爷古董店的生意怎么样的时候,胡小锦说,她不喜欢在古董店里呆着,可是她爹就是让她在那儿呆着,管理。 胡小锦年轻,不喜欢守店,这个也正常。 我只是笑了一下,胡家的事情,我不会参与,也不给任何的意见,我报仇,也不会扯上胡小锦的,冤有头,债有主。 吃过饭,我回铺子,到后面休息。 这几天我要守着铺子。 四点多的时候,顾瘸子来了,拿着一件东西,说当了。 我看了一会儿,放下,一件北魏的陶俑。 我放下了,潘家园的东西。 这件事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我摇头。 “你说是假的,给个假的依据。“顾瘸子说。 ”如果你拿过真的陶俑,甚至是为了研究,割开,那么一摸就知道,真假了,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如果只是看,看不出来。“我说。 ”切。”顾瘸子不相信。 “这样,去鉴定机构那边,用仪器。”我说。 顾瘸子点头,看来顾瘸子对这件东西的真假是确定不了。 “这不是潘家园的东西吗?”我问。 顾瘸子摇头,说如果是,就不会拿来让我掌眼了,他真的就看不出来,也找人看了,有人说是真的,有人说是假的,但是都说不出道道儿来,我说的就是更悬了,一摸就知道。 刘德为当年教我的时候,就是拿过一件真的北魏的陶俑,割成块,然后砸碎,教我学。 那个时候的陶俑并不被重视,也不太值钱。 有一些东西是感觉,说不出来的东西,没有经历过,你绝对的是判断不出来。 去了鉴定机构,上仪器,果然是假的。 顾瘸子拿起来就摔了。 鉴定机构的人让我看一件东西,也是北魏的陶俑,我看顾瘸子。 顾瘸子点头,我拿在手里,摸了一会儿,说是真的。 鉴定机会的人出去打电话,一会儿进来三个人,是机构的领导,找我单独的谈了,说让我到机构上班,或者说是当个顾问,有事找我,没事我就干自己的事情,我摇头。 出来,顾瘸子的意思我应该进这个鉴定机构,这是最有实力的一家鉴定机构。 我摇头,我确实是不想走得太快,太深了。 回铺子,顾瘸子拉着我去他家喝酒,那个破平房,里面依然是乱七八糟的。 顾瘸子到底有多少房子,有多少钱我不知道。 顾瘸子说自己在古董界是不入流的,事实上,这小子玩得最高明了,不起眼的一个人,是不会被人盯上的,这样就少了更多的凶险。 顾瘸子问我,将来的打算,就在鬼眼当铺混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报仇,等机会,把胡八爷一下弄死。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那天,喝完酒,晚上十点多了,我到山上,坐着,我的父母为我死了,我想他们,没有想到,我又来到这世,思念如刀悬顶。 第二天去当铺,当铺的大钟刚打过十下,一个男人进来了,戴着墨镜,这样的很多,把自己捂得严实。 这个人坐下,说要当东西,我看着,当东西?那东西呢? 这个人小声说,我当命。 我一惊,但是表情很镇定,看不出来什么。 “滚。”我小声说。 这个男人把墨镜摘下来了,一只眼睛,这就是李媚说的那个人吗? “我找你们老板。”这个人说。 “我就是。”我说。 这个人摇头。 ”你想干什么?“ ”我当命,找你们老板。“ 我出去,到外面给李媚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李媚说,让我处理,她不过去了。 我回去,跟这个男人说,到后院。 后院,我泡上茶,看着这个男人,年纪比我能大点。 ”我们老板说让我来处理,你说事吧?”我说。 这根本就特么不是来当东西的,是来找事儿的,我不害怕,在刘德为的当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有当老婆的呢! 这个男人指着他瞎了的眼睛说:”看到没有?你们老板说,我扎瞎这只眼睛,她就嫁给我,我做到了,可是她没做到。“ 我一听,这人不是精神病,就是二逼? 我也能想得出来,李媚很烦这个人,应该是李媚的追求者,也许是把她惹急了,说出了那样的话来,这二逼就干了,这是病入膏肓了。 这事扎手了,怎么弄? 正文 第243章 八级暗鼓 我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扎得手痛,怎么解决?李媚不露面。 这小子敢这么干,也不简单,他应该知道李小河就是李媚的哥哥,那可是省城第一公子。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在刘德为的行里,这种人见得多了。 “我可以扎瞎你另一只眼睛。”我说。 这个人明显的就慌了一下,几乎是看不了来,我打鼓儿的时候,察颜观色,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一点点的变化我都能看得出来。 这个人害怕了,那么来说,这个人并没有彻底的可怕到底,还是怕死。 “那就试试。”这个人说。 我点头,告诉他,李媚是我的女朋友,如果再烦李媚一次,他的眼睛就不保。 这个人有非常细的汗出来了。 “那我等着。” 这个人走了。 我对李媚马上就有了不好的印象,怎么就招惹上了这种人呢? 我似乎发现了一条线儿,串在一起的,跟我扯上了什么关系,时明是暗的,我有点发慌,发毛,从头到尾的把事情想一遍,都不太正常。 我这么幸运吗?认真了李小河的妹妹李媚,她喜欢上了我,弄一个铺子给我干。 还有胡八爷的女儿,胡小锦也喜欢上了我,我神仙呀?我貌美如花呀? 这事就不对,我对顾瘸子也有一种持重,因为太像特么的少小年了。 然后就是六鬼的出现,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吗? 我不知道。 这似乎就是一条线,有人在打暗鼓。 刘德为跟我说过,打鼓,暗鼓是为高的,暗鼓分成八级,八级打的暗鼓,一生让你见不到人,而左右了你的一生,为其谋利。 我想到这儿,浑身的冒冷汗,我这一生也是倒霉的一生吗? 我也许是想多了。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李小河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抽着烟。 我进去,看了一眼,说来了? 我给泡茶,这是出于李媚的情义。 李小河看了我半天,说,这破茶还敢给我泡上? 我只是笑了一下说,这是最好的茶了。 李小河把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有点狠劲儿,我心里”哼“了一声,小样,我打仗的时候,你啥也不是。 我装着害怕。 ”我告诉你,我妹妹喜欢上你了,别给我乱来。“李小河站起来走。 ”大舅哥,慢走,不送。“我说。 李小河站住了,半天回头指了我一下走了。 小流氓。 我看不起这种人,但是我得服,这个社会我现在才明白,和我的那一世不一样了。 晚上,我去了贵德古街的胡同,找了一家小酒馆,喝酒。 我给历年打了电话,聊天,说了历风的一些事情,这小子当时就懵逼了。 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他有半晌才说:”铁老师,明天我就过去,见面聊。” 这小子挂了电话。 我想知道,是不是历年在打暗鼓。 我害怕这暗鼓儿。 从头到尾的,我发现,应该是有暗鼓在。 我要稳住了,不着急,刘德为的修行,让我知道,什么事,再急都要稳。 刘德为是我的师父,我是学到了太多的东西了。 这历年,第二天早晨就干到了。 七点多我过去,这货就蹲在门口了,把我吓一跳。 “历老师,您这么早?”我客气的说。 “铁老师也早。” 进去,我给对面的早点店儿打电话,送过来了早点一起吃。 吃早点,历年问我,怎么知道他太爷的事情的? 历年有日记,了解了历风的事情,我知道,他当然是哆嗦的。 我说我也是听说的。 历年看着我,不相信,有一些事情,根本外面的人不知道。 “这事不重要了,我问,在这儿打暗鼓儿的是谁?“我阴着脸。 因为,我知道,打暗鼓最好的就是历风。 在京城,没有玩得这么高的暗鼓的。 历年沉默。 我说:“你也累了,我安排宾馆你去休息,中午我安排你吃饭。” 历年点头,看来是真的没有想好。 我把历年安排好,回铺子。 我想了很久,给顾瘸子打电话。 顾瘸子过来了,坐下自己泡茶,半天跟我说:“你的一个店员挺好看的,介绍给我当老婆。” “我们之间的事儿谈好了,再说。” 我到后院,顾瘸子跟进来。 坐下,顾瘸子说,谈事总得喝点酒谈才好。 顾瘸子喜欢喝酒,而且都是好酒。 我打电话,送酒送菜。 顾瘸子喝高兴了,跟我说。 在东北有八大鼓,天津的历年,到东北来打鼓,为利而来,而八大鼓做的事鼓事儿,叫生鼓。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东西有八大鼓儿不知道。 顾瘸子说,这八大鼓,从德鼓而来。 我一愣。 “德鼓何鼓?” “这么讲,有一个叫刘德为的人,教授八徒打鼓,一徒一鼓,刘德为人品很正,如果八鼓集一身,必定恶,可是刘德为没有想到,八鼓之徒,又传下去,最后是后人八鼓而合,这八个徒弟也是猜测到了刘德为的意思,东北八鼓为恶之鼓。” 顾瘸子是讲得我冒汗。 刘德为当年教了八个徒弟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 这也很正常的事情,刘德为很多事情我也是不清楚的。 我听顾瘸子讲,八鼓确定是存在的,这又出了一个八鼓,我特么六鬼还没弄明白。 顾瘸子突然说:“八鼓未成不成恶。” “你特么直接说。”我也是急了。 “你急什么?就是说,现在只有七鼓,但是打个暗鼓是没有问题的,说你吧,就是古董界的小白,我顾瘸子,我今天是乞丐,明天就是富豪。”顾瘸子说。 我知道,顾瘸子房子,宅子有很多,有钱也很多,但是就是没老婆。 顾瘸子想找,很简单,别个瘸子,如果露富,那是分分钟钟的事情,不露,那是年年年年的事情,永远找不到。 我心里骂着,妈的,这个世界还有爱情吗? 顾瘸子让我介绍的店员,我第二天说了。 那店员看了我半天,摇头,咧嘴。 我说,这个人有钱,你想买什么,他都能买。 这个店员竟然犹豫了,现实呀! 我回到这个世界,似乎就不明白了。 但是,我要面对,六鬼,八鼓,八鼓少一鼓,那一鼓在哪儿? 正文 第244章 德鼓 第二天,九点多,历年来了,坐在铺子里,喝茶。 历年肯定是想了一夜,也稳下来了。 顾瘸子提到了八鼓,那么历年是不是会打暗鼓儿的人? 八鼓的出现,那么历年打暗鼓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历年很直接,说自己就是八鼓之一,但是到现在没有找到八鼓中的最后一人。 “八鼓从何而来?” “德鼓,祖师爷。”历年说。 这事不对呀!历风当年也是天津大鼓之事,我的师父刘德为是京鼓,确实是把鼓打得山响,历风当年没服过,让自己的后代从了我师父,他们叫德鼓? 那么我师父是隐藏得太深了? 八鼓成恶。 我问在这儿打暗鼓的人是谁? 历年紧闭着嘴。 “历老师,您这样,我们没办法做朋友。” 我说。 “我从来没看得起过你,何谈朋友?“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历年起身走了,这话出来了,他不得不走呀! 历年此话必有因。 到现在,我觉得我搅进了漩涡之中了。 刘德为告诉过我,这个时候,无为是有为。 什么都不做,保持一个平常态就可以了。 此刻,我就是保持一个自己的状态就好了。 暗鼓竟然给打成了明鼓儿了。 我在鬼眼当铺听到了这种鼓声,很轻的,不注意都听不到。 晚上十点了,我在鬼眼当铺自己喝酒。 我起身,把蜡烛点上,摆到了门口,我白天就准备好了。 我现在心态是有点乱的,但是我控制着。 点上蜡烛,我坐回到,在窗户前喝酒,这个时候的古市,早是没有人了,空空的街,恐怕这条街,只有鬼眼当铺那只诡异的眼睛在亮着。 如果八鼓,真是刘德为所传,哪么我这蜡烛,这七个人是会明白的,如果是炸庙,那就另说了。 我在等着的就是这七个人,八人成恶鼓,他们这鼓要成鼓,必定是要找到第八人的。 我很清楚,这么第八人,恐怕就是我了。 我感觉,我一直是在上演倒霉的角色。 其实,细想,人的一生,似乎就是这么样的子的,总是感觉是一个不好的角色,其实,那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你觉得好,就是好。 我一直坐在那儿喝啤酒,看书。 半夜了,我准备休息了,一个人站在对面,有几分钟,往这边走,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 这个人直接的走过来坐下。 “喝一杯吧!”我说。 我给倒上啤酒,这个人似乎有些紧张,把一杯酒干了。 我又给倒上,他点上了烟,手有点抖,细微的。 当你发现别人比你紧张的时候,我就不紧张了,反而放松下来,还有一些开心。 察颜观色,这个刘德为教我的,那是入骨的,因为这个他没少打我,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太有用了,肤浅的察颜观色没屁用,只有深入,他抬一下眼皮,我都知道,他的情绪是什么样子的。 是七鼓中的一个人,他们找到我,是什么意思? 看来,我是被人盯上了,我想隐藏自己,事实上,并不可能。 这个人直接说了,我打过鼓。 其实我挺慌的,我打的鼓,是没有知道的,看来这个确实是打鼓儿的人。 我的师父,刘德为,教过七鼓,这是孽缘吗? 等着我这一鼓吗? 我问了,关于刘德为的事情,我的师父。 这个人也到是说出来点道道儿来,对刘德为也是很尊崇,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问他的来意,他说,七鼓差一鼓,难成大鼓。 “你们打你们的鼓,差一鼓,怎么就不成大鼓了呢?”我也是奇怪。 “小鼓我们也打,那是维持生计,但是不在东北打鼓,东西无鼓可打,我们要打一个大鼓,这鼓差一鼓,我们找了八年。”这个人说。 “怎么就认定了,我是这个人呢?” 我也是特么奇怪了,我想老老实实的,竟然不能。 “德鼓有言,铁为鼓,雪为洁,以铁为洁,以雪为鼓,你叫铁雪。” 这个我这样说,我笑起来。 扯特么犊子了。 这个人见我笑了,把一个本子拿出来,摆到我面前,是双手摆到我面前的,可见对这本子,或者说,对这写本子人的尊重。 竟然是我师父刘德为的笔记。 我翻看着,确实是我师父的笔记,我师父怎么能算得出来,在以后会有一个叫铁雪的人出现呢? 这是巧合?命里注定的? 这七鼓,确实是我师父刘德为所传的八鼓,这是第几代不清楚。 他们让我加入,要打一个大鼓,但是是什么鼓儿,来的人不肯说,说那是以后的事情。 我知道,一鼓开始,就没有收鼓的,我摇头。 这个人说以后他还会来的。 这个人走了,我感觉到不安。 虽然是我师父刘德为所传的后人,但是品质我是不清楚的。 就我师父刘德为这个人,我也不敢妄加的评论,从为人做事来说,有正有邪。 第二天,六鬼给我打电话,说教我看东西。 我过去了,既然是人家的徒弟了,也得有点样子。 我拎着不少东西过去的。 六鬼在宅子里聊天喝茶。 我进去,喊师父们好,他们很高兴。 坐下喝了一会儿茶,一鬼拿出一件东西,摆在那儿,让我看真假。 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们也许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那是一件民窑,东北的东西,一只土公鸡,是丧鸡,领魂鸡,这种东西是清代的,五百年左右的东西,不值钱,何况是丧鸡,在出殡的时候,用的,晦气的东西,白给都没有要。 我看着六鬼,干什么? 这么玩徒弟? “看看真假。”一鬼说。 我没动手,第一眼我就看出来是,是真的,清代的东西。 “真的。”我说。 就这种东西,普通的一个收藏者都不会打眼的。 我也奇怪了,六鬼是什么意思? 一鬼起身,把东西摔了,我再看碎片,伤了眼了,那就是现代的瓷,我冒汗了,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大意,六鬼把这东西拿出来,我就觉得不太对,确实是多看了一会儿。 我蹲下,拿起碎片看,是现代的瓷,那么怎么做到的呢? 这丧鸡的气,气就是东西身上的运,还有外面的彩儿,釉,都是对的。 一鬼说:“我们知道你很厉害,能叫成鬼眼先生的人,也不一般了,不过现在看来,啥也不是。” 六鬼竟然笑起来,那哑巴出来的笑声,更气人,哑巴不会说话,笑竟然能出声来,怪怪的。 正文 第245章 玉龙 这真是太气人了。 我打鼓儿,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打眼的,竟然打了眼,丢了脸。 我坐下,倒上茶,一口干了。 “铁雪,这东西你说是真的,是错的,如果肉眼看,没有一个不打眼的,如果用仪器,那就是另讲了,你不可能天天背着大仪器满街的收东西吧?”一鬼说,。 我觉得不对,里面是现代的瓷,那透出来的光泽也是不一样的,就是不透的釉上了一层,也能透出来的,还有就是运,那是瓷器身上带的,这运不是老的东西,根本就出不来。 运要有丧土里埋上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如果是其它的东西,我也能理解,谁闲的?弄个丧鸡,就是运再好,东西再好,也没有要。 这真是要了命了,我冒汗了。 “铁雪,东西拿回去研究,不明白的,再问。”一鬼说。 我把碎片捡起来,拿回去,坐在鬼眼当铺的后院,把工具拿出来,开始恢复这丧鸡。 一直到天亮,复原完成,和原来是一样的,这种技术,刘德为比我还精明。 有一次,刘德为亲自打鼓,那鼓一打就是半年,一件梅瓶就是没有弄到手,最后使了诈鼓儿,说是假的,而且几个人都说是假的,这个人一生气,就把东西碎了。 刘德为守在门口,那碎片扔出来,刘德为拿着回去复原,用了三天的时间,和原来的瓶子没有区别,而且在一个星期后,正常的价格出手。 我看着丧鸡,复原的时候,我发现了有一种特别的东西混在里面,混在釉里面,完全就让你混乱了你的判断,那是什么,我没有弄明白。 现在,我可以看得出来了,那种东西所掩盖的,里面的东西,知道是假的。 那东西是什么? 这个我真是没明白,六鬼拿这个试验我,也是知道,一般的东西扎不了我。 这种东西我到底没有弄明白,因为混在了里面,没办法分析出来。 我睡了,中午起来吃口饭,拎着东西准备去六鬼哪儿,李媚进来了。 我把东西放到一边,给李媚泡茶。 “你这是要出去?”李媚笑着问我。 “嗯,送点东西。” 李媚看了我半天说:“去六鬼那儿?” 我点头,李媚笑了一下说:“让六鬼看上眼儿的人太少了,就是东西,六鬼都不轻易的给看。” “那我是很幸运了。”我说。 李媚笑了一下说:“我跟你去。” 我一愣,半天说:“六鬼告诉过我,不让我带人过去。” “走吧!”李媚笑了一下。 出来,李媚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差点没摔了,一紧张,道儿都不会走了。 李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耳根子发热,不理李媚,往前走。 到六鬼那儿,进去,李媚的到来,让六鬼竟然很兴奋,看来是老朋友了。 泡的茶是满宅子的香。 他们聊着,似乎我不存在一样,聊了有半个小时,转到我这儿来。 我把东西拿出来,六鬼的表情告诉我,他们非常的吃惊,一鬼拿起来看了半天说,似乎没有摔碎过。 李媚也很吃惊。 “师父们,我想知道,这釉里混的是什么东西?”我问。 有一鬼笑出声来,让我毛愣愣的。 一鬼说是骨粉。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丧鸡的运,以丧运而成,以骨粉之气,挡住了新瓷所透之光,玩得真是邪恶了。 东西让一鬼收起来了。 闲聊一会儿,我和李媚出来。 我小声说,这六鬼太邪恶。 李媚看了我一眼说,让我多跟着学。 六鬼看来还是有点东西的。 出来逛街,晚上吃过饭,李媚回家了。 顾瘸子打电话说,今天去晓市,有一件东西出市。 这是暗道的消失,像顾瘸子这类的人,消息是非常灵通的。 后半夜,我去了晓市,顾瘸子在市头等我。 进晓市,顾瘸子说,那件东西出来,你帮我掌眼,可千万别走了眼。 顾瘸子在晓市转了一圈后,就到角落,蹲下抽烟。 我小声说:“你别玩悬的,不然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了。” “玩这东西,你还怕悬?不过我不会害你的。”顾瘸子都不看我,看着来往的人。 晓市的人不少,今天奇怪的就是,有一些人,看着就不像来拉东西的人,生帮子。 顾瘸子不说话,突然他站起来,我跟着,西北角,一个人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就摆在那儿。 顾瘸子过去说,跟我走。 这是要私货。 这个人跟着就走,这也是老客了,不然生客一听就害怕。 一直就到了顾瘸子的宅子,那个破烂的地方。 酒菜都摆好了,三个人的,这顾瘸子让我不得不多想,什么事情都算计的恰到好处,看着一个大咧的人,竟然有这等的心思。 坐下,顾瘸子给倒酒,然后先喝了一杯。 吃菜,聊天,才把东西拿上来。 当时我没有注意到。 这东西摆上来,我其实是非常吃惊的,赤峰红山文化,赤峰玉龙。 这个小了一些,有损,玉质稍差,但是因为是红山文化,价格过了百万了。 就这东西,能到晓市?这是质疑的。 另外,顾瘸子提醒我,一定要小心看,是不是假货。 顾瘸子怎么得到的消息呢? 眼前这个男人,五十多岁,太普通了,看不出来什么。 顾瘸子看我。 我把玉龙拿到手里看,有十分钟,我看东西的时候,很少用这么久,也很少上手。 我轻轻的把玉龙放下,没说话,我看这个人。 这个人太普通了,不起眼的一个人,明天你再见到他,不一定就能认出来。 我看着这个人,这个人城府是太深了,绝对的是老手,丝毫看不出来什么,这才是可怕的。 顾瘸子得到的消息,我原本是不怀疑的,现在我怀疑了。 我看了一眼顾瘸子,这小子聪明,就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东西绝对是假的玉龙,换成任何一个人,都要说是真的,就是用仪器鉴定,也是真的。 这玉龙玩得太妙了,刘德为教我,这东西在后院,我学了七个月,让刘德为差点没把我门牙给踢掉了,因为我一直学不会,学的成本很高。 这种技术又出现了? 正文 第246章 造假术 顾瘸子不说玉龙,和这个男人喝酒。 我知道,顾瘸子恐怕是被人打了鼓儿了。 那么打鼓的是什么人? 德鼓? 不太可怕,那就是天津的历年? 我猜测着。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天也快亮了,顾瘸子把玉龙拿到手里,问多少钱? 那个人说,一百。 顾瘸子摔了,看着这个人冷笑着。 这个人站起来,起身要走。 “就这么走了?我顾瘸子是你来扎的吗?”顾瘸子阴着脸来,挺吓人的。 这个人站住了,半天转过身问:“顾爷,您想怎么着,说句话。” 顾瘸子知道,这个人是不拿事儿的,就是一个前堂儿。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这事以后少做,我这屋子看着不起来,地下可是埋着人的。” 这个人明显的一哆嗦,顾瘸子说,滚,这个人才走了。 我看着顾瘸子,屋子里埋着人? 恐怕是吓人的。 ”你是在这儿睡一会儿,还是回家?” 我回了鬼眼当铺睡的。 中午起来,到对面吃了碗粥,回来坐有铺子里喝茶。 胡小锦来了,穿得漂亮,一蹦一跳的进来的。 “雪哥。” 这丫头坐下,自己倒茶。 “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我问。 “一天没正事,雪哥,我昨天听说晓市出了东西,让顾瘸子给弄走了。”胡小锦说。 “是呀,怎么了?“我问。 “传出来了,说是一件玉龙,红山文化的,赤峰的。”胡小锦说。 “你挺关心这事儿的。”我说。 “我不关心,我爹关心,让我打听着点儿。”胡小锦说。 我沉默没有说话。 胡小锦说,不理这事,吃饭去。 她拉着我出去的,去吃西餐。 然后就看电影。 看电影出来,胡小锦还要玩,我就得回铺子了。 胡小锦没缠我,让我走了。 回铺子,顾瘸子就进来了。 拿着摔碎的玉龙,问我,怎么看出来是假的? 顾瘸子是一直在研究,说死看不出来是假的。 他跟我说,用仪器鉴定了,是真的。 顾瘸子这是来质问我来了? 如果是真的,那麻烦就大了,顾瘸子也清楚。 顾瘸子敢扎一百万的东西,手里没有个几百万,断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现在我害怕就是,刘德为的这种技术,怎么传出来的? 如果说,有人会,那么绝对就是刘德为所传。 七鼓,德鼓,是刘德为所传。 这事不太对,我拿起这东西看,确实是假的,是那种技术。 我说:“东西拿着,跟我走。” 我带着顾瘸子去了六鬼那儿。 六鬼虽然不太高兴,但是是我带来的,我是他们的徒弟,他们也没办法。 东西让六鬼给相,他们看东西说是相。 六鬼相完东西,沉默了。 我看顾瘸子。 顾瘸子低头,不说话。 我没有想到,六鬼告诉我,是真的。 我什么话都没有了,顾瘸子拿着摔碎的玉龙,跟着我回铺子。 他让在复原,他说,那个人肯定是会来找他的,一百万他能拿得出来,可是这摔得有点可惜了。 “顾瘸子,一百万我会想办法给你的。”我说。 顾瘸子一愣,他说不是那个意思。 我让顾瘸子走了,碎片留下了。 这东西是假的,我本想让六鬼给看一眼,确定一下,让顾瘸子相信,可是六鬼给出来的,竟然是真的。 那么刘德为的这种技术到了什么程度呢? 刘德为说,如果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假,甚至可以骗过自己。 天黑下来,我自己坐在窗户那儿喝酒,古市的街又静了下来了。 李媚进来了,坐下,自己倒酒。 “那玉龙你就不应该插这个手。”李媚说。 看来这件事古董界的人都知道了,闹得非常的热闹。 我沉默,李媚笑了一下说:“没关系的,这张卡你拿着。” 我摇头,这是侮辱我。 我没有一百万,我连十万都没有。 “铁子,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件平息就得了,他们扎的是顾瘸子,顾瘸子是你哥们,我知道,他们找顾瘸子要钱,但是这事你得做得爷们点儿,顾瘸子不会要你的钱,你得给,这事不能这样做。”李媚说。 这话我到是愿意听,但是钱我不会拿。 我现在想的是,谁会这种技术,又是谁打的鼓儿,这个人很高明。 但是冲着顾瘸子而来的,那么顾瘸子的水可不浅呀! 至少,顾瘸子没有跟我说实话。 李媚把卡收起来了。 其实,我一直在做一个活儿,打一个鼓,没有人知道,是一个情鼓儿。 有六年的时间了。 一个老太太,我一直在照顾着,这鼓打到最后,我都下不去手了,老太太有一件东西,这东西老太太早就说给我了,我没拿。 到现在我还真就不是鼓儿了。 这是破鼓,刘德为跟我说过,我最终倒霉就倒霉在这上面了,情鼓无义可言,可是我做不到。 我有点走神。 李媚叫我。 李媚走的时候晚上十点多了,我要送,她没让送。 我送到古市口,李媚开车走的。 我回去后,休息。 第二天,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我们是哥们,说实话,你到得罪了什么人?”我问。 顾瘸子到现在还一脸的懵,看着我。 我要是说,那东西是假的,他根本就不会相信的。 ”做古的人,能不得罪人吗?“顾瘸子说。 我没说,他被打鼓儿了,他对鼓,还是不十分的了解的。 玉龙让我恢复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很小的一片,如果是这样,那就没办法完全恢复。 就是说,这东西我确定是在赔偿的,大家都说是真的,就我说是假的,那就是真的。 我可以再做一只假的,但是也是需要很多的材料的,有一些材料,也许弄不到。 我只有找这个打鼓儿的人,这个人恐怕就是会这种技术的人。 夜里,我打鼓,鼓儿声声,声声放有心人之耳。 我打了两个多小时后鼓儿了当铺。 这鼓儿虽小,但是能传半个城。 我要等着,如果这个人三两之内不出来,我再打鼓,打另半个城。 这个人是在明处,而我是在暗处,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楚。 那个卖玉龙的人,竟然没有找顾瘸子,如果不找,这东西我也不用赔偿了。 三天,没有人出现,但是也没有人找顾瘸子。 我知道是假的,那个人要是来,也是冒着点风险的,但是并没有。 顾瘸子有点发懵了,这东西是真的,摔了,人家竟然不来找,那可是百万的东西。 正文 第247章 失货 顾瘸子来当铺,要喝酒,我现在不能出现,也许那个人随时就会来。 叫了酒菜,在后院喝酒,我把复原的玉龙给顾瘸子看。 他呆住了,看了很久,发现少了一小片的地方。 他放下了,摇头,看着我半天才说:“我以为你是一个雏儿,可是你不是。” 我没说话。 “这东西真的是假的?”顾瘸子问我。 “都说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我说。 “那卖东西的人没来找,恐怕你是对的。” “也许明天就来找你来了。” 顾瘸子问我,怎么看出来是假的? 我说手感,感觉。 顾瘸子摇头,我说了他也不懂。 人到高处不胜寒意。 到这个时候,你所说的,没有人能懂,说是真的,他们都觉得是假的,说你在胡说八道,这才是人性的可怕。 顾瘸子想求一个真假,终是没得到。 顾瘸子走后,我就出来,在古市转了一圈,然后离开古市,去贵德古街,我总是觉得,那个打鼓的人,在这儿。 这打鼓的人,绝对不是七鼓,给顾瘸子打了一鼓儿,想坑顾瘸子,那么顾瘸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 顾瘸子水挺深,住的地方,就有两处,不算那个破平房,这是我知道的。 这回收货,一百万,他都能收进去,可见,这小子是伴虎吃猪的主儿。 我转了三个多小时后,回家。 第二天去当铺,李媚坐在那儿喝茶。 “你今天休息了?”我问完,才想起来,是周六。 坐下到上茶,李媚说:“我哥调查了,那玉龙的事情。” 我一愣,李媚说,不和李小河搅在一起,我天真了。 “嗯。” “根本就查不到,卖玉龙的人,也找不到。”李媚说。 看来这是深鼓了。 我说:”不用管了,那玉龙我们不用赔偿,根本不会再有人找顾瘸子的。“ 李媚听完一愣:”你还认定那玉龙是假的?“ 我去后院,把恢复的玉龙拿出来,摆在了当铺的架子上。 ”可以放在这儿看,不出售。“我说。 ”这东西你恢复了,是有损,但是也值二十万了。“李媚说。 ”假的一分不值。“我说。 李媚笑了一下,摇头,说我固执。 中午出去吃饭,看电影,李媚给我买衣服。 李媚突然问跟我说,见见她的父母,然后脸通红。 我没有想到,李媚会突然这样说,我们之间只是拉手,还是李媚主动的,我不想往前发展。 李媚我根本就hou不住。 我没说话,专卖店出来,李媚说累了,回家了。 李媚生气了,我一直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我回鬼眼当铺,休息。 晚上,在当铺的窗户那儿吃饭,喝酒。 古市偶尔有人走过去,那是路过的,从古市场穿过去,回去,或者是去某一个地方。 古市这条街恐怕只有我鬼眼当铺开着,那只亮着的鬼眼,诡异着不时的会眨一下。 十点多了,在喝茶,看着窗户外面,一个人从拐角处突然出现,穿着一身黑,把我吓一跳,这个点儿了,很少有人从古市这儿走,因为这儿的灯很少,有几处黑暗的角落。 这个人走得不紧不慢的,从鬼眼当铺门前过去,突然这个人站住了,一动不动的,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你爷爷的,你要干什么? 这货竟然转过身来,抬头看了一眼窗户里面的我,径直的就奔门而来,我坐着没动。 这个人进来,坐下,把连体的帽子撸到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瘦瘦的男人。 ”我路过,看到铺子开着,我想买件东西,明天我女朋友过生日,有适合的吗?“这个男人说。 我心里骂着,你爷爷的,吓我一哆嗦。 我说,就看喜欢了,架子上有,自己看。 这个男人点头,要站起来。 ”不急,喝杯茶。“ 我给倒上茶,男人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喝茶。 ”这么晚了才回来,也真是辛苦。”我说。 ”生活就是这样,忙碌。”这个男人说。 我点头,赞同。 男人话不多,问了就回答,回答得也很简单。 聊了一会儿,男人选东西。 男人选了一个玉坠,有一个桃核大小,鸣蝉佛夏,很漂亮的,我也挺喜欢的,这个男人有品味。 我说五千,如果不喜欢,无损可以拿回来,任何时候,回收也是五千。 男人没有谈价,直接付了五千,离开了。 男人走后,我关了铺子,到后院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餐,把铺门打开,坐在那儿喝茶。 胡小锦进来了,这么早? “雪哥,有点事儿,有失货,流到你这儿来没有?”胡小锦说。 看来挺急的,丢的货恐怕很重要。 在古市失货,就是丢的货,或者是货主,或者是个人,或者是其它的情况,复杂,都叫失货。 这种失货,有的很快就流入了市场,有的就被捂住了,这需要两方面的人找。 “这个星期进来的六件货,但是都在万以下的。”我说。 胡小锦说,那就不对了。 胡小锦匆匆的走了,看来这失货很重要,胡小锦,八爷当铺的掌柜亲自出马,可见重要性。 十点多,顾瘸子进来了,背着一个破包,穿得也是邋遢。 他坐下,就自己泡茶,泡茶的技术到是娴熟。 顾瘸子进来,不说话,泡茶喝茶,我坐在窗户那儿看书,也没理他。 有半个多小时,顾瘸子站起来,说:“茶真是好茶呀!” 顾瘸子过来,坐到我对面,这话几个意思? 顾瘸子从破包里拿出来件东西,用东西包着,推到我面前。 “我出货。”顾瘸子说。 但凡和顾瘸子沾边的东西就有点事儿。 这货跟特么灾星一样。 我打开看了一样,一个碗,油腻还在上面,收来没处理。 我看着,手一哆嗦,瓜纹碗,大明成化年制。 衰荣无定在, 彼此更共之, 邵生瓜田中, 宁似东陵时。 瓜纹图案,就是‘瓜瓞绵绵’谐音,寓意繁荣兴旺、子孙万代,成化青花宫碗之所以贵,就在于制作精细,胎质如玉,画工精到,寓意吉祥,青花淡雅,巧到好处。 我说着,给顾瘸子听,这小子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这小子似乎非常的很平静,这就很奇怪了。 正文 第248章 耻鼓 就这件东西,可惜就可惜在,不是宫碗。 这碗身本来是宫碗,入宫,皇家所用,但是出窖的时候,是次品,有一个瑕疵,这东西出来,就要被砸掉的,不能流出去。 这个怎么出来的,也许是当时的窖工,偷出来的,冒着灭九族之险。 这碗有一些炸了花,就是一块白色的,炸开了。 如果这个碗没有这个问题,应该开出亿以上的价格了。 不过就现在这个碗,三五百万是没有问题的。 胡小锦刚走,因为失货,这货就出货。 我盯着顾瘸子。 “顾瘸子,你胆子是真不小呀!”我说。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你什么意思?” “这碗,你应该知道是什么货吧?”我说。 “鬼眼当铺,外面传着,你有货,他有钱,不管多少。”顾瘸子说。 我也清楚,能收这货的,并不多,三五百万,对于李媚,或者说是李小河来讲,那是小数。 “我说的是碗,有人来找货了,失货。”我说。 “那和我没关系,我顾瘸子还不屑干那种下三烂的事情。”顾瘸子说。 我看到顾瘸子慌了一下,恐怕这东西收的时候,有问题了。 “行了,顾瘸子,我们是哥们,朋友,没必要。”我说。 “那我就实话实话,夜里晓市弄的,这个人往晓市去的路上,我劫了市,扎下来的,十二万。”顾瘸子说。 “东西是不问来路,可是你得懂规矩,劫市也没问题,这件东西,过了百万了,规矩是要问界的。”我说。 问界就是询问古董界的人,至少问三人,问这货有失货的没有,或者说是这货的来路。 “问了,还有我的吗?” 顾瘸子所说的没错,但是不问,出问题了,就是麻烦。 这是不是胡小锦所问的失货不? 我给胡小锦打电话,问失的是什么。 胡八锦说了,我让她过来。 顾瘸子就知道,炸了。 “我十二万来的,至少给我二十四万。”顾瘸子跟我说。 我摆手让他滚蛋。 顾瘸子走了,这二十四万能不能要来,我也不知道。 我这是做了通了,失货的人和得到货的人,不能相见,甚至到死,也不知道另一个人的事情。 做通,不好玩,弄不好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三五百万的,十二万扎来的,这个顾瘸子是真有办法。 但是,我总感觉有蹊跷,十二万扎来的,劫市? 那东西怎么丢的? 那个人偷的?让顾瘸子劫了?急于出手,十二万就劫了市儿了? 顾瘸子让人打了鼓儿,那一劫过去了,恐怕…… 恐怕顾瘸子得罪的是阎王了,非得弄死他不可了。 我约了胡小锦,到贵德古街胡同的一家酒馆。 吃饭,喝酒,我把东西直接就拿出来了。 胡小锦当时一愣,看着我半天,伸手要拿,我一下就挡住了。 “我要知道经过。”我说。 胡小锦想了一下说,失货这件事,有点复杂,圈里的事情,报警不是不可能,但是报警之后,这圈里就没法混了,古董圈的规矩。 那么这件东西失货,胡小锦说,也很简单,在送过来的过程中,大意了。 那就不叫失货了,那叫失窃,这不是圈里的事情了。 胡小锦给我的借口只是这样的,我也明白,不能再问,再说。 我说这件东西要二十四万。 胡小锦沉默了一下,说五十万转给我。 胡小锦拿着东西走了。 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事情? 劫市这是很正常的,每天都有,但是三五百万的东西? 那不是几万的东西,让顾瘸子给劫了? 我越发的感觉事情不太,顾瘸子恐怕又被打了鼓了。 这个顾瘸子惹上了谁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是半夜的时候。 “你马上跑路。”我说。 顾瘸子半晌才说话,说马上就走。 顾瘸子这么听话,不只是相信我的原因,看来他也意识到了问题。 这个打鼓的人到底是谁? 七鼓打鼓了? 这简直是非常让人害怕事情。 顾瘸子跑路了。 胡小锦应该是明白其中的事情吧? 如果真是这样,胡小锦那可是太险恶了,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有这么险恶的用心吗? 下午,胡小锦过来了,叫我出去。 胡小锦带着我去专卖店,买了衣服出来,坐在车上。 胡小锦不说话。 “怎么了?”我问。 胡小锦的眼泪下来了,把我吓一跳,女孩子哭,是最麻烦的事情,我也手足无措的。 胡小锦突然就笑了,擦了一下眼泪说,没事。 胡小锦开车,带着我去吃西餐。 胡小锦更喜欢有情调的地方。 喝红酒,聊天。 胡小锦自己说了那件东西的事情。 胡小锦说,自己也不清楚,胡八爷告诉她失货,让她来找,事实上,就是一个鼓儿。 胡小锦根本就不懂,不知道,但是她聪明,也琢磨了,这件事不对。 胡八爷越玩是越大了,竟然让自己女儿都进局,可见这个胡八爷真是舍得。 如果胡八爷真的失局,那胡小锦跟着就搅进去了,事情就复杂了,胡小锦也是在火上烤了。 这事,胡小锦是局外人。 这件东西很快就炸了,警察先找到的是我,问我经过。 我实话实说,这事是隐瞒不了的,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我也明白了,炸局了,顾瘸子就是偷东西的人,失货。 这个鼓儿打得太愚蠢了,我以为是什么高鼓儿。 陷鼓打得,太坑了,但是有效果,实用,致命。 刘德为告诉我,这种鼓儿不打,耻鼓害人害己。 这胡八爷和谁勾结上了呢? 不是七鼓吧? 这种鼓儿就是烂鼓儿。 在东北,打鼓儿的人几乎是没有的。 历年? 我特么就胡猜测了。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说安全,在外在,不用我担心,用不了几天他就回来了。 我想,顾瘸子这次没弄死你就不错,还能回来?你就客死他乡完事了,回来就进监狱。 我也在这几天弄明白了,顾瘸子给胡八爷摆了局儿,原来就做了仇了,这次摆的局儿,是暗局,仅仅十个小时,让胡八爷连损三件东西,也是过了百万了。 这才有了这么一个鼓儿。 局儿和鼓儿可是差得太多了,鼓为大,局为小,鼓为阳,局为阴。 胡八爷以阳治阴,这是大道,这胡八爷已经上升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幸亏是没有上来就实行我的报仇计划。 一个星期后,铺子里进来一个人,我当时就懵住了…… 正文 第249章 顾瘸子的本事 进来的人,我完全就没有想到,是顾瘸子。 胆子也是太大了,这就回来了? 顾瘸子造得没有了人样,进来说喝酒。 我没动。 “没事了。”顾瘸子笑了一下。 我给对面的酒馆打电话,把酒菜送过来,我拿到后院。 “你小子……” “我摆平了。”顾瘸子说。 我是质疑的。 “你喝完酒,我给你拿钱,你马上走。”我说。 顾瘸子大笑起来说:“铁子,你小看我了。“ 我沉默了半天,问:”怎么摆平的?“ ”胡八爷,不过就是水里的王八。“这顾瘸子很狂,这个时候露出来了他的狂。 ”我问你怎么摆平的。“我说。 ”铁子,你还是对界里的事情不明白,你懂得太少了,慢慢你会懂的,明天我会在古市和晓市出现,胡八爷不敢动我一根寒毛的。“顾瘸子很牛。 喝酒,聊天,顾瘸子说了一些没用的,然后就走了,说累了,回家大睡一觉。 第二天,下午,顾瘸子在古市出现了,逛着,看东西,和摊主聊天。 顾瘸子没有进鬼眼当铺。 半夜,我去了晓市,也看到了顾瘸子,他和我打了一下招呼,就自己逛晓市。 看来顾瘸子是真的把事情摆平了。 那么能把这件事情摆平,这顾瘸子的力度肯定是不小了。 我回当铺休息。 第二天起来,胡小锦来了,很早。 ”小锦,这么早有事吗?“我问。 胡小锦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 胡小锦是有事儿,但是进来之后,就犹豫了,后来没说,我看得出来。 ”今天我有空,带你转转。” 我带着胡小锦爬山,天女山国家森林公园。 我也想出来转转。 山顶,我坐下,胡小锦伏着栏杆上,看着远山。 我点上烟,抽烟,等着胡小锦把话说出来。 “雪哥,能帮我一次吗?“胡小锦说话了。 ”说。“ ”我爹和顾瘸子结了仇,我想解开。“胡小锦说。 听这话的意思,我一下明白了,这是胡八爷害怕了,至于吗?顾瘸子水那么深吗? ”什么意思?“ 胡小锦说了,就是这次的事情,顾瘸子结了怨恨,说会还回来的。 胡八爷看来是败了北了,认了怂了。 此刻,我要怎么办? 今天我不让胡小锦说出来这件事,也是会能过另一种方式的。 他们都知道,我和顾瘸子的关系好。 我此刻根本就做不出来回答。 我没说话,下山,送胡小锦回家后,回当铺。 天黑下来,坐在那儿我发呆,什么也不干。 李媚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李媚坐下,喝茶,问我顾瘸子的事情,其实就是在问我和胡小锦的事情。 我把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李媚说,管顾瘸子没问题,但是不要管胡八爷的事情。 现在胡八爷让顾瘸子给拿捏住了,这也怪胡八爷自己。 顾瘸子一直就是低调行事,看着就是土鳖一个,实际上并不是,每天穿得邋遢,都知道他住在平房区。 顾瘸子这是被挤兑急了,这胡八爷打鼓儿,是什么人给打的鼓儿呢? 胡八爷不会打鼓,这点是肯定的。 我跟李媚说:“胡小锦找我了,让我给事儿。” 李媚看了我半天问:”你喜欢上胡小锦了吧?“ 我摇头,说永远也不可能,至于为什么我不解释。 ”那我相信你,这事你管得时候,要注意一点,胡八爷可是恩将仇报的人,一条狼,随时就会咬你一口。“李媚说完就走了。 我琢磨着,这件事要看顾瘸子的意思。 晚上,我请顾瘸子喝酒,说了这件事情。 顾瘸子说:”解这恩怨到也不是不行,胡八爷手里四幅画儿,也不贵,但是稀少,清代的画儿,就五百来年儿。“ 顾瘸子是想要东西了。 ”我把话过了,看那边吧!你怎么摆平这件事情的?“我问。 ”这事你别管了,也别问了,说了你也听不明白的。“顾瘸子牛逼带压的货色,看着我想抽他。 聊天,顾瘸子说,他要走到前面去,在古市盘了一个当铺,正在收拾。 这小子终于是忍不住了,走出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报了这个仇后,我就退出来,安静的过日子,我不想这辈子又是风风火火的,打打杀杀的,我厌倦了这种生活。 我实在想不出来,顾瘸子的水到底有多深。 那胡八爷现在是老实了,这老小子阴着呢!玩阴的,顾瘸子恐怕不是对手,他以为这次把胡八爷拿捏住了,就没事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第二天,我去了八爷当铺。 进去,胡小锦在,马上泡茶,笑眯眯的样子,鹕实是让人喜欢。 这胡小锦简单得多,李媚可就是复杂了。 我说了事情,胡小锦马上就到里面打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说,半个小时东西就送过来。 胡小锦说谢谢我。 胡小锦也说了,胡八爷年纪大了,来年春就退出去,把所有的都交给胡小锦打理。 我只是笑了一下。 胡小锦说,她父亲想见见我,说完脸通红。 我说过一段时间的。 东西送来了,我没有打开看,四幅卷轴。 我拿着回当铺。 古市,离鬼眼当铺不远,一家铺子在装修,我过去,顾瘸子在里面。 顾瘸子看到我,出来,我说到我那儿。 鬼眼当铺,四幅画儿我给了顾瘸子。 顾瘸子一愣。 ”这不是胡八爷的作风,这么快就给了?“顾瘸子怀疑。 打开四幅画儿,是真的,顾瘸子看了十几分钟,还嘟囔着,奇怪。 顾瘸子让我看是不是真的,我点头。 顾瘸子还说奇怪。 ”这四幅画儿不过就几万块钱,对于胡八爷来说,不用钱。“我说。 ”你不懂,这画儿是不值钱,但是这是打脸的事情,这事很快古董界都会知道的,胡八爷能打自己的脸?而且这么快,打得‘叭叭’响,不是胡八爷的风格,就算是他服软了,也会找一个有面子的方式。“看来顾瘸子对胡八爷还是了解的。 ”那你就得小心了,我也跟你说实话,这次你是被打了鼓儿,这鼓儿还是一个高鼓,你怎么破的鼓儿我不知道,你得小心了。“我提醒顾瘸子。 ”不屁用。“顾瘸子拉着出去喝酒。 几天后,顾瘸子的铺子开业了,余年古董。 我没过去,让店员把一件东西送过去。 这顾瘸子到是大方,当天就放漏,八件东西,一下就损失十几万。 余年古董铺子前,人山人海的。 鬼眼当铺的一个店员还抢到一个漏,让我看真假。 是真的,两万上,五千就买下来了。 顾瘸子还承诺,每个月放漏两次。 这小子会经营,看着是损失了,实际上是赚了一笔。 正文 第250章 品鼓 顾瘸子张扬开始,出来进去的,我担心,会出事儿。 我得把胡八爷身后的鼓儿找出来,不然对我也是大的麻烦。 胡小锦说让我见见胡八爷。 我给胡小锦打电话了,定好第二天中午过去。 我买了东西,第二天过去。 胡小锦打扮得很漂亮,站在小区门口接我。 我过去,胡小锦拉着我,进了小区。 一越二的一个房子,这胡八爷还算是低调,凭着他坑来的钱,买别墅是没有问题的。 进去,胡八爷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看着我,没有动。 ”叔叔好。“我说。 胡八爷盯着我看了半天,胡小锦拉我坐下。 ”铁雪,鬼眼先生。“胡八爷阴阴的。 ”不敢,别人胡乱讲的。“我很小心,我观察着胡八爷。 ”锦锦的事情,我不管,她看上眼了,我也就同意,看来还不错,明天春天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锦锦了,你就过来帮她,不用再为别人打工了。”胡八爷说。 “我能力有限,恐怕……”我说。 “到时候我会指点你的。”胡八爷说完,起身上楼了。 我以为中午到了,胡八爷会跟我喝上一杯。 胡小锦看到胡八爷上楼了,一下笑出了声,拉着我出去,去吃西餐。 “我爹同意了。”胡小锦说。 “同意了?你带任何人去,他都会同意的,他说不管你的事情,你看上眼儿了,就行。”我说。 “他就那么说,以前别人给介绍过,他根本就不同意,这是同意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胡小锦说。 我其实心里是忐忑的。 胡八爷是我的仇人,我不能拿胡小锦使枪。 这是我的底线,那么来说,我就难办了。 这仇我肯定得报。 吃过饭,我说有事,胡小锦撅着小嘴,看着我走了。 我去顾瘸子的铺子呆着,顾瘸子铺子里的东西真不少。 这货这些年来也没有少折腾。 我让顾瘸子别太张扬了,也少惹事儿。 顾瘸子说,是张扬的时候了。 “老要张狂,少要稳。”我说完就走了。 如果这样下去,顾瘸子就要倒霉了。 我想和胡八爷走近点,了解透这个人,但是这个胡八爷离我很远,是因为我在鬼眼当铺呆着,和李小河有关系吗? 古董界的人,每个人都长了八个心眼,不得不防。 胡八爷在古董界,手段用到了极致了。 如果是这样,我就得侧面的打听了,胡小锦是单纯的,对于胡八爷的事情,肯定是不清楚的。 我要找什么人来打听呢?而且不被觉察到。 那么我就是往里走。 我没有想到,没等我行动,夜里我在鬼眼当铺看书,听到了鼓声。 这鼓是弱鼓,只有打鼓儿的人,能听得清楚,听得明白,没打过鼓儿的人,几乎就是忽略了。 这鼓儿打的是慢鼓。 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这是品鼓儿。 打鼓儿最初为了生计,打到后来就成了一种艺术了,艺术加上生计,这就是品鼓儿,很难打得出来的。 这节奏绝对是的准,看来打鼓儿的人,不是一般人了。 十几分钟鼓声就消失好。 这样的品鼓出现在东北,那是太新奇了,就是在京城,有这样的鼓出现,都算是极少的了。 这鼓儿冲着谁来的呢? 我心有点发慌。 第二天,我给那个打德鼓的人打电话,半天才接,说他们离开这儿了,也不准备找我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 德鼓,七鼓,我师父刘德为打鼓的传人。 他们最初可是强烈的要求我加入,打一个大鼓,现在竟然走了,离开这儿了。 这几个小子什么来路? 他们离开了,那么打这弱鼓的人,品鼓的人,是和胡八爷有关系? 这鼓打给谁的? 在这个小城,打这鼓的意义何在呢? 这事太蹊跷了。 七鼓突然的就离开了,没有告诉我。 他们说打的大鼓,不打了? 这事太不对了。 我要稳住了。 没有想到,夜里,弱鼓,就是慢鼓又响起来了。 只有五六分钟,我听得真切。 但是鼓韵是不同的,打鼓的人也不是一个人,一个人鼓,这个刘德为教过我,我也听了太多的鼓,也听明白了。 如果是平常人听,就是鼓声。 这种鼓声,普通的人是听不到的。 我给历年打了电话。 说我想到天津拜访。 历年半天才说话,说可以。 我觉得打得慢鼓,不太对,这慢鼓的起源,最初并不是京城,而是天津。 历风当年这慢鼓打得是最好的。 如果这边有这种鼓出现,肯定是从天津这边出来的。 第二天,坐飞机,到天津。 中午出机场,历年接我。 到历年的住处,海河旁边,很不错的房子。 历年也是很讲究的,准备了天津的特产,尤其是对虾,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难弄到了。 我和历年说了慢鼓。 历年一愣,想了一下问我:“确定?” 我点头。 历年说:“你能听到弱鼓,那你也不是一般的人了。” 这货竟然是这么想的,而不是说弱鼓的事情。 “是。”我得承认。 “你不简单呀!”历年说。 自然我不会说,我和他的祖上,历丰打过交道。 问鼓,问对人,是善,对错人是恶,我师父刘德为教我的。 我也是十分的小心,想了再三到天津来的。 历年说话也是很小心。 “慢鼓,是从天津所出,再明说,就是我的祖上所出,或者鼓源是我祖上,但是在天津,我祖上是慢鼓的始鼓,就东北出现在慢鼓,恐怕也是我祖上所传。”历年说。 能打成慢鼓的人,没有十年鼓龄,是难打成的,而且要很聪明的人。 刘德为,我师父,慢鼓难成,一直就是一个结儿,他懂得道理,但是敲不出来,他告诉我了,一年后我敲成了慢鼓,当天我师父是大醉一场,出于什么原因,不说也明白。 “何人在鼓?”我问。 历年恐怕心里很明白。 正文 第251章 失息断指 历年犹豫了,肯定就不会说实话了。 “铁雪,我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就这慢鼓,你也明白,我需要听的。”历年说得没错。 这慢鼓细微的差别,你是无法形容的。 “那辛苦历老师了,费用我出。”我说。 “不敢叫老师,我们之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如果拿我当朋友呢,就叫一声小年。”历年说叫小年。 我有点不舒服,少小年,我一直叫小年。 “小年。”我说出来,低头眼泪下来了,我控制着自己。 我和少小年的感情,那就是生死的兄弟。 第二天,我和历年回去了。 历年说,就住在鬼眼当铺。 历年住下,就不出门了。 那慢鼓是一晚一音,一晚一韵。 我不说,每天晚上七点后,我到后院,和历年喝酒,但是也绝对不提这件事情。 历年呆了十四天,这慢鼓竟然来了一个往复,打了两次。 但是我发现慢鼓的问题了,七次,七人,有的人打的慢鼓,有次音,就是说不到位,只有一个人打得相当的不错了,我会打慢鼓,但是我不及这个人。 就七天的鼓,七人打的,如果说是跟我师父刘德为所学的,不对,我师父打其它的鼓,可是说是没有人能比,京城大刘,没有人不知道的。 但是,就慢鼓,肯定是不从我师父身上而来,那么,德鼓七人,是他们打的?这个不能,德鼓师从我师父,断然打不出来,这么漂亮的鼓儿。 历年说:“我想见一个人,见过后,我回天津。” ”什么人?“我问。 ”李长河。”历年说。 我一愣,这小子对东北的古董界是门儿清了。 李长河,像尜一样的人,活跃在古董界,消息的一个传播人,拿消息钱的人,人品不怎么着。 “这个你稍等。” 我出去打电话,给顾瘸子。 顾瘸子一听李长河,马上说,我不认识,就挂了电话。 顾瘸子不可能不认识李长河的。 这个人我见过,穿得是讲究,看着外面,也是人样。 顾瘸子这样做,我也明白了,有问题。 我给李媚打的电话,她听完,也是愣了一会儿,问我,见过个人干什么? 我没说,说就是想见,现在,鬼眼当铺。 李媚让等着。 我打电话,让人送来酒菜。 半个小时,一个戴着小帽的人进来了,休闲的小西服。 “是李老师吧?”我站起来问。 这个人很牛逼的样子,进来坐下,我给介绍,历年。 李长河点头,几个意思?知道是不知道? 给倒酒,点烟。 我看历年,人来了,你什么意思? 历年看了李长河半天说:”李长河,消息人,我要消息。“ 历年很直接。 ”可以,我的价格你不一定能请得起。“李长河这牛逼样,带压的牛逼。 ”我可以出得起钱,打慢鼓的是什么人?“历年问。 如果是这样,何苦历年来问呢? 看来历年也是想知道,师从何人? 这就是说,历年也会打慢鼓,他不想自己受牵扯。 这李长河是牛逼,听到历年一问,眼皮搭下来,我想笑。 察颜观色,说实话,刘德为教我是第一,第二,我就是每天打鼓,串街走巷的,一点的变化,我马上就知道。 当孙子的日子,就是为当爷准备的。 历年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道,你敢来?”历年说。 李长河此刻的风度也没有了,汗也下来了。 “对不起。”李长河往外走。 “这么就走了?我听说,消息人能来的,不给消息是要留下点什么的。”历年说。 看来历年也不是饶人的人。 李长河站住了,半天转说:“今天没带,我从来没有错现过这样的问题。” “看着留点什么吧!”历年不让人。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李长河问。 “你是不守规矩的人。”历年说。 李长河是冒汗了,半天说:“你是历年我知道,历风的后代,天津鼓儿,不要过了。” “这事谁都知道,谁都知道我是历年,谁都是知道我是打鼓的,谁都知道我是历风的后人。”历年咬住了。 李长河汗在不断的冒着,恐怕消息对他来说,从来没有失过消息,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李长河走过来,鞠躬,说:“我道歉。” “没吊用。”历年说。 “那你想怎么样?”李长河火了。 “想混吗?”历年说。 李长河汗如流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这样流汗。 我想说,算了,但是我没说,这里面的事情,水太深了,历年不饶,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说。”李长河说。 “你得留下东西呀!”历年说。 这个李长河是太自信了,消息人不只李长河一个人,但是李长河是最牛的一个,几乎可以说,没有不知道消息,但是这些失算了。 消息人本身就会带着东西,几千几万的古董,失消息,拿东西顶了,这是有风险的,消息人拿到的钱也多,自然也有这种风险的。 让消息人来,古董界的人,都会知道的,是有货出?或者是什么事情?都会盯着的。 这李长河是玩得大了,自大。 历年从怀里拿出一把刀,扔到地上,看都不看李长河一眼。 李长河冒汗。 “我给钱。”李长河说。 “钱不能解决一切,你想多了。”历年玩得痛快。 但是,我不想在这儿把事玩大了。 历年似乎看出来了。 ”滚,告诉你,想接着玩,自己想。” 李长河走了。 半个小时后,有人送东西过来,放下就走了。 历年打开,我差点没跳起来,他竟然笑了。 一节手指。 “历兄,玩大了吧?”我不痛快,在我这儿这么玩,不好吧! “铁兄,放心,不会跟鬼眼当铺扯上的,再者说,没有人敢和鬼眼当铺做对的,这是规矩哟!”历年说。 “历兄,有话直接说。” 历年说,李长河失息,断了一节手指,这是规矩。 古董界的消息人,能到位,拿到的钱就不少了,如果不给钱,也是坏了规矩,那李长河给你的麻烦就不只是一节手指了。 不失去这节手指,就退出去,李长河靠这个吃饭,而且吃得舒服,断然是不会退出去的。 历年走的时候,告诉我放心,李长河是他得罪的,和我没关系。 历年并没有说,那鼓儿是谁打的,历年不会离开的,至少是现在,他要听鼓儿。 正文 第252章 生科 七鼓轮音,轮音完成了,历年是听不到的。 那么这七鼓会不会就是德鼓呢? 谁都说不好,分析是分析。 后半夜两点,我从鬼眼当铺出来,跟特么鬼一样,进了贵德老街,打了慢鼓。 慢鼓声声,声声如泣,似乎就是在诉说着过去的悲伤…… 我打了十二分钟,回鬼眼当铺睡觉。 第二天,让店员来了,我才爬起来,出去吃口饭,回当铺,坐在窗户那儿喝茶,看着窗户外面。 我打了慢鼓,就我的慢鼓,到现在没有人能比,声声入耳,声声入心,懂鼓之人,听之悲切如泣…… 那么历年应该是能听得到,那打鼓的人也能听得到。 我一个是打给历年听,看看这小子到底懂鼓不,二一个就是打给那七鼓听的。 我师父刘德为慢鼓传人,都离开了这儿,那为什么就是七次的往复慢鼓呢? 还有谁懂? 胡小锦打电话来,问我中午有空没有? 胡小锦说,她父亲中午请客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说有空。 胡小锦开车来接我,去了这个市最大的酒楼。 一层楼被胡八爷给包下来了,竟然是胡八爷的生日。 我看了胡小锦一眼,没带东西,这就不太好了。 胡小锦把一个东西递给我,她给我准备好了。 那是一件古董,我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盖上了。 少则二三十万。 来了有一百多人,胡八爷也不是随便让什么人都来的。 胡八爷这种人品,竟然维下了这么多人,他只是隐藏得太好了,在古董界,了解他真实品行的人太少了,他给自己做得高大尚。 我过去,胡八爷看我的眼神不美丽,但是掩盖得好,他拍了两个巴掌。 “各位,今天我介绍一个人,铁雪,锦锦的男朋友。”胡八爷这样开场,就把我推到火上烤了。 我执拳应礼。 也应付着这个场面,胡小锦来了这么一招,真不愧是胡八爷的女人,心计太多。 这个生日宴,就是胡八爷在巩固着自己的圈子,让自己更强大。 让顾瘸子给摆了一道,这让胡八爷是憋气再窝火,但是他忍了,等机会。 一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才散了。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胡八爷肯定是看不上我的,他现在没办法,承认我是他女儿的男朋友,那恐怕也是因为某一些特殊的原因,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就胡八爷的能力,本事来说,我和胡小锦是不匹配的。 九点多钟的时候,进来一个人,卖东西的。 我坐在那儿没动,一般的东西不用我接手。 店员接过去,看了一会儿,马上就叫我。 我摆了一下手,那个人过来,店员用盘子把东西托过来,放到桌子上。 我给倒上茶。 “请喝茶。” 我看着东西,没上手,做壶的东西,这么快就出来了。 这东西离壶不会超过七天的时候,一个东北窖口的东西,有一些粗,但是器形是很不错的,一个瓷碗。 釉是流釉的方法,就技术来说,很随意,但是很漂亮。 这种东西是以稀为贵,在东北本身就很少有窖品,而且东北没有那种泥,只有黄泥,这种泥要经过八十几道程序,甚至是更多,有的时候达到了几百道看程序才能出来烧瓷所用的泥。 而且这种泥烧制后,成品是极低的,千件出一品,就是这种东西。 看着粗,实际上这种东西价格都上了二十万了。 “这是民间烧出来的,窖都算不上,就是地闷罩,你要多少钱?”我问。 这个人进来,我看着就是生帮子,有点慌,紧张。 “我不太懂这东西,您说价。”这小子把球打回来。 “三千。”我说。 这小子摇头,说:“至少得五千吧?” 这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他就是生科的,没办法,做古董的,不扎你生科的,上哪儿赚钱去? 在古董界来说,不扎生科的,有罪。 “五千到不了,这样吧,早晨开张,顺利一天,我不图利,只图一个顺,三千八。”我说。 这小子其实,心里很急的,做壶的,他害怕,恐怕是第一次。 他马上就同意了,拿了钱就走了,现金过手,不留东西。 这做壶的东西,收来,要放到后面至少三个月,无事出货,有人找上来,如果是公家人,那直接把东西给人家,写个情况说明,就拉倒,赔了收货钱。 所以说,收做壶人的东西是很有风险的,但是,就是知道做壶的东西,收了,有人找来,说不懂,不知道这是做壶的。 绝对的说不知道。 东西我又看了几眼,过了二十万了,大二十万。 店员把东西放到后院。 李媚进来了,坐下,就那样的看着我。 “你干什么?赶我走是吧?“我说。 我知道,就在胡八爷生日宴上的事情,用不了多久,李媚就会知道的。 ”我没这个打算,你就过就是胡小锦的男朋友,没结婚吧?那我就有机会。” 李媚笑了一下。 “媚媚,我们不适合的,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势的人,真的不适合,门不当户也不对。”我说。 “别跟我讲这些,没用,走,逛街去。”李媚说。 “媚媚,那件事你知道了,如果这个时候我跟着你出去逛街,对你很不好的。”我说。 “怎么?胡八爷还敢动我吗?”李媚说。 我不想惹怒了女人,麻烦会很大的。 我跟着李媚逛街,吃饭,看电影,然后回当铺。 回当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坐在窗户那儿喝茶,突然,顾瘸子从窗户那儿,一下把脑袋伸出来,把我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你大爷的…… 顾瘸子乐得差点没台阶上摔下去。 顾瘸子进来,还在笑,倒茶喝茶。 “你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个。”我说。 “铁子,听说你收了一件货。”顾瘸子说。 我自然是明白,东北窖口的那件东西。 “我天天收货呀!”我说。 顾瘸子小声说,他也收了一件,这事有点怪了。 我一愣,入局了? 不会吧? 特么的,我看那小子就是生科,如果不是装得也太好了,但是东西是真的。 顾瘸子也说,东西是真的。 那做剩下的就是做壶害人,把东西卖给自己的仇家,然后再报警。 我不禁的冒了冷汗。 正文 第253章 一技七鼓 这事通过了公家人,自然也能讲明白,收了货,有收货的单子,有录相,但是你会很麻烦的,更重要的就是,买货的人,就不会到你这儿来了,炸了局了。 谁敢来? 这才是丢人现眼的事情。 顾瘸子也是害怕这个。 我把铺子关了,去顾瘸子的余年古董店儿。 进去,顾瘸子把门反锁上,进后院,喝酒。 顾瘸子收的东西,也是碗,流釉,有所不同,是做壶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壶里的东西。 有这样的做壶人,害怕,分开卖,这样更危险,这就是生科。 顾瘸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每年在古市上,都会发生一些事情。 “只有再看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得等。”我说。 顾瘸子说,当时多个心眼就好了,问货。 问货就是通三家的货,问问有收到的没有,但是这样的问货极少,谁收到了好的东西,都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好的东西,基本上是私走了,就是收藏家,或者是爱好者,他们入手,基本上不出货了,就是出,也是收藏者之间的换,赠送一类的,非常的安全,就算是做壶的,也不用担心。 就现在来看,出货的人不是一个人,很麻烦。 三天后,在高尔山后山,出了一个案子。 顾瘸子欠欠的去看了,公家人聪明着呢,一般的情况下,生科的人会到现场看门,望声的,有收货的人,刚入行的,害怕,也会去。 这叫望声,听动静,看看怎么发展,不行就跑路了。 顾瘸子犯这样的错误,还有脸跟我说。 “我不去,如果有事,公家人也是第一个找到我。”顾瘸子说。 顾瘸子是被安排上了,我说你挺红呀!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 做壶不可能是一件东西。 但是,出了两个件后,没再出东西。 而且那个案子和这事没关系。 这做壶恐怕远壶了,那就是说,出货的人,明道。 看来是安全了。 我那天在鬼眼当铺呆着。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我把灯关了,鬼眼当铺的鬼眼也不动了,不眨了,我要关门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推门进来,吓我一跳。 后面跟着历年。 五十多岁的历年,跟进来,我叫小年。 历年看了我一眼,这历年看着是五十多岁,但是长相年轻,像四十左右一样,而且我因为历丰的关系,叫了小年,这个不对,但是我不自然的就叫了。 历年并没有说什么,叫什么都成,这个人的城府就可怕了。 两个人进来,我给泡茶,把门就插上了。 ”铁子,准备点酒菜,一直没吃饭。“历年说。 ”小年,你这得多忙?“我说。 ”铁子,你叫我小年到是成,可是我觉得有点别扭,叫我年哥。“历年说。 ”哟,叫年轻了,年大爷,得令。“ 我打电话,在酒楼叫了六个菜,酒我这儿有。 等菜的时候,历年说,昨天的慢鼓出现了,这慢鼓真的不一样,和以前打得不一样,这慢轻是极致之鼓,这个人就可怕了。 ”你听过七鼓?”我看着历年。 历年低头,笑了一下说,听过。 我看历年带来的人。 ”一技七鼓。“历年说。 我心里是吃惊的,这不叫一技七鼓,而是七鼓一技,七鼓一人,刘德为跟我说过。 但是德鼓是八鼓,打到了七鼓,七鼓一人,就差一鼓,如果一人成八鼓,那打鼓界,恐怕就会出现了惊慌了。 我只是笑了一下。 这个人姓石,石头。 我看着这个人,二十多岁。 这么年轻?七鼓一人。 这个石头,看着我笑了一下说:”鬼眼先生,喝一杯。“ 我喝酒,听这话的意思是,就是没看得起我。 如果真是七鼓一人,那我也是服气的,我师父刘德为说,能集五鼓一身,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把慢鼓打了七鼓在一身的人,只有二十多岁,和我年纪应该是一样的。 历年问我,打慢鼓的人是我不? 就是说夜里的事情。 我点头。 石头表情没变化,那么,就算是石头打的慢鼓,打给谁的? 慢鼓如慢入肓,这是高鼓,也是可怕的恶儿。 我问了:”石先生,那一鼓是我打的,因为我想交鼓儿,您还真的就出来了,不过我意外的是,历年,小年,我的忘年之交,和您认识。“ 我在探话。 ”说实话,我和历先生,认识不过三天。“这个石头不是让我喜欢的人。 历年不说话,这老小子五十多岁了,城府太深,我叫他小年,他也不说什么,这不是太礼貌的,但是从历风的角度来说,叫小年,那是没问题的。 “您能现在打七鼓让我听一下吗?”我问。 这个石头似乎就在等我这句话。 他竟然拿出来了硬鼓,那鼓儿是老鼓,我看得出来。 这石头打鼓儿,我听着,七鼓七音,一鼓三分钟,打完看着我。 我看历年,历年不说话。 “七鼓没有一个对的鼓儿,照猫画虎了。”我说。 石头看历年。 这历年玩什么呢? “铁子,说实话,慢鼓我有不服,我祖家历风才是慢鼓的鼻祖……” 我一下听明白了,这是争这事儿。 “谁都行。”我说。 历年看出来我烦了。 “就这件事儿,打慢鼓,石先生我认识了三天时间,这七鼓也是他一个人打出来的,那么这鼓儿有问题吗?“历年问我。 “学得有味儿。”我的意识他明白。 石头看着我说:“那你打一下。” “你不配。”我说。 我这样说,因为像石头这样的人,把鼓儿弄乱了,这叫乱打鼓儿。 其实,明鼓儿的人,石头的鼓儿什么都不是。 “铁雪,你这话什么意思?”石头不服。 “你不要再打了,七鼓不是你打得出来的,不然你再试,不出事,算我的。”我说。 石头看着历年,半天说,今天晚上就七鼓连打。 “我劝您,石先生,免了吧,真的,命是重要的。”我说。 石头竟然把杯子摔了,起身就走。 历年没动。 “小年,我们不管怎么样,叫你小年也罢,叫你年老师也好,这人是谁?”我问。 “我真的就认识三天,他找的我,七鼓连打,就慢鼓来说,是我祖上的鼓儿,并不是什么德鼓。”历年纠结在这事儿上。 “这个事后再说,你怎么认为都成,这个石头,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我说过了,他找到我,给我打了七鼓。” “你听不出来有问题吗?你五十多岁了,也是打鼓人。”我有点急。 “我真的听不出来,我是传人,但是我的鼓真不行。”历年这点到是真诚的。 “可是你能听出来慢鼓,这鼓你听不出来吗?“我要确定。 历年摇头。 我也明白了,历家之鼓再无传人。 “我觉得,这事蹊跷,你还是回天津。”我说。 历年想了半天说,确实是要回天津了。 这话的意思我不明白。 历年走了。 这一夜,又是不安的一夜。 打七鼓的人,根本就不是石头。 这个人有点奇怪了,懂鼓,但是根本就不精,到我这儿来,几个意思? 正文 第254章 营鼓 我没有想到,历年第二天九点多打电话说,谢谢我的照顾,他回天津了。 电话没放下一会儿,石头就来了。 石头进来坐下,给我拿了两盒茶。 我给泡茶。 石头说:”你说的不配,我不明白,我也是四处学鼓,京城鼓,天津鼓儿,两大打鼓之地,现在的鼓儿,不像过去的鼓儿,过去的鼓就是收破烂的,现在的鼓,叫营鼓,就是设计。“ 这石头跟我搬头,我可能和他搬吗? 不可能,我不说话,看着他说。 这小子学鼓,到这个水平,这个年纪也算是不错的了。 但是,他没入鼓,真的打起鼓来,分分钟钟的就破鼓了,鼓的精髓,他并不懂。 ”你走吧!“我昨天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石头坐着不动,他让我打鼓,给他听。 ”你走吧!“我很客气,也是忍着。 ”我看你不会打鼓儿吧?“石头想激我。 ”兄弟,你想喝点酒,我陪你,酒可以瞎喝,话要是瞎说,不就太好了。”我说。 这石头想了一下出去了,再回来,弄了六个菜。 我知道,这六个菜是在一千以上了。 我摇头,说拿走。 这石头说:“鬼眼先生,空得其名。” “你走吧!”我说。 我怎么劝不走,酒倒上了,看来今天他是要跟我对阵。 喝酒,聊天,我以为能说通,酒是好东西,但是没有想到,他喝完酒,更是变本加厉的,让我打慢鼓儿。 这石头不走,喝完酒,就在当铺的沙发上睡了。 一连着七天,就是让我打慢鼓。 我打了,没有想到打出事儿了。 这小子不知道轻重。 我让石头离开,后半夜我打鼓。 石头走了,太年轻了,对鼓儿是真的不动。 我睡到半夜起来,把鼓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我喝茶,这鼓儿是刘德为送给我的,我的师父刘德为是让我怀念的人。 下半夜两天,我出去打鼓了。 无声之鼓,胜有声,听之无声,无意声来。 无声之鼓并不是真正的无声,而是轻鼓若无声。 我打了有二十分钟,回当铺睡觉。 早晨起来,店员来了,我就离开了铺子,去走街。 去贵德古街转街。 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转街了,我怀念那走转,转街打鼓的日子,那种东西给我的是安静。 一直快到中午了,我回当铺。 那石头坐在那儿,脸色苍白,冒着虚汗,眼圈是黑的。 我坐下,自己泡茶喝,没理石头。 我不喜欢这样固执的人,和他成为朋友,容易把你害了。 “那是什么鼓?我现在不敢睡,一睡鼓声就起来,不睡鼓还无声。”石头说。 我把鼓儿打到了石头的心里去了,心悴如麻。 “七天后就好了。” 我摆手让石头离开。 石头竟然不走,说就在这儿给我打工,白打,教他鼓儿就行。 “这叫白打?”我瞪了他一眼。 石头站起来干活,我不理他,烦透了。 石头擦地,虚汗冒着,苍白的脸色,看着吓人。 “好了,你走吧,我不会教你的,看着你让我扎心。”我说。 石头想了半天,把拖布摔在地上走了。 我确实是举教他的。 这样的人,人心不定,学了这鼓儿,就会惹出祸事来。 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在喝酒,这小子,不管什么时候,想喝就喝。 我坐在一边喝茶。 顾瘸子的店员有两个,都挺精明的。 顾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问,胡八爷不扎活儿了呢? 这小子还盯着胡八爷,这仇是做死了。 我不说话,你们折腾你们的,别扯上我。 我有我的计划。 胡八爷确定就像甩了手一样,不管当铺和古董店的事情了。 胡小锦是两头跑。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胡小锦打电话来,让我去胡八爷的当铺。 胡八爷的当铺依然是当年的样子。 古色古香,越老越有味儿,我心跳得难受。 我控制着自己。 我进去,胡小锦就跑过来,拉我坐到,泡上茶。 胡小锦说有我当了一件东西,死当,让我看看。 是一幅字,是启功的字儿。 我看了一眼说,仿得很不错。 启功的字,仿品是太多了。 “你再好好看看。”胡小锦说。 小幅启动的字儿,我细看,是假的,其实不用再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完了,我爹知道了,还是骂我,学艺不精。”胡小锦伸舌头。 “多少钱收的?”我问。 “十六万。” 这就扎了眼了,十六万,只能是认了。 胡小锦告诉店员,不准跟任何人说,把字儿当时就撕掉了,就太祸害人了。 我想,如果是胡八爷,断然是不会撕掉的,肯定坑出去。 或者说流进了古董铺子,在那边坑货。 胡小锦的做法,确实是让我挺敬佩的,十六万的东西,说撕了就撕了。 但是,胡八爷私下的作法,胡小锦是绝对不知道的。 到现在,胡八爷恐怕也轻易的不会做这种事情了,赚足了钱,希望生意都是正规的,不再出问题,所以对胡小锦的教育,是很向上的。 这个当爹的还算合格,但是在我这里,我是不会放过这老家伙的。 胡小锦小声问我,什么时候带她去看看我父母。 我想过这件事情。 我说再过一段时间的。 胡小锦和我去吃饭,看电影,就像恋人一样。 古董界的人,没有不知道我是胡小锦对象的了。 这胡八爷的手段也是真厉害了。 但是胡小锦并不知道这是手段,只是觉得他父亲看上了我,就是这样。 第二天刚到当铺,李小河就进来了,很张扬的样子,大皮鞋晃得人眼发花。 李小河坐下,翘腿,我给泡茶。 “不用,你那破茶我不別,我来就是问一下,你和胡小锦怎么回事?”李小河来了竟然是为这事儿。 我迟疑了一下说,对象。 我只能这样说,我要是解释,那我就是流氓了,像是一王两二一样。 “媚媚喜欢你,我也清楚,我这不是伤害她吗?”李小河说。 我沉默了,没办法解释,我说是被动的?李小河能抽我。 李媚匆匆的进来了,过来就把李小河拉到了外面,他们两个吵了起来,我没出去。 一会儿,李小河大骂着,走了,后面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人。 李媚进来了,笑着说:“铁子,没事,他闲的,不用管他。” “媚媚,真对不起。”我说。 “我知道,放心,爱谁是你的自由,我不会为难你的。”李媚说。 其实,我是真的喜欢李媚,但是我不敢,我不想害了谁,我还要报仇,这仇报好了,是一个自由之身,报不好,就会有牢狱之灾,甚至是杀身之祸。 正文 第255章 扎活 李媚跟我聊了半个多小时的天后,就走了。 她没有多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其实,我挺喜欢鬼眼当铺这个地方的。 装修的时候,我多少的有刘德为当铺的味儿。 余年古董铺子的店员过来,跟我说,顾老板让我过去。 这顾瘸子不打电话,让店员来通知,什么意思? 店员并没有多说,走了,我坐了一会儿过去。 进去,店员说,在后院。 我到后院,顾瘸子盘在炕上,喝酒。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装铺子的时候,盘了一个火炕。 我上炕坐下,顾瘸子给我倒上酒,看了我半天说:“干一个活儿。” 说干活儿,在古董界,这就不好说是好是坏了,你分不出来是好是坏,好事也许瞬间就变成了坏事儿,坏事,也有可能瞬间变成了好事儿。 我不想扎活儿。 我说不想扎活儿,顾瘸子说:“那你就得穷死,我知道,你憋着一股劲儿,那是什么劲儿我不知道。” 这顾瘸子跟特么的少瘸子一样的聪明。 我沉默。 “闷葫芦一个,没钱,你怎么做事?”这顾瘸子说得确实是没错。 “这次扎活,你就是一个助扎,有事也是我的事儿。”顾瘸子说。 我点头,我竟然同意了。 来到这世,我父母为我付出得很多,普通百姓的家庭,父母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依然住着五十平的房间,把阳房还给我,他们住北屋。 这是我同意的原因。 扎活,少五十万的利就不叫扎少了,叫平进平出。 我也不多问,顾瘸子扎谁的活儿,怎么扎,扎的什么货,我听着就完了。 我每天在鬼眼当铺呆着,喝茶,有货收货,无货看闲。 古市不转,晓市不去。 扎活前,心性要稳。 顾瘸子一个星期后,给我打电话。 扎货前,不接触任何人,不给别人带来麻烦,这也是规矩。 我们通电话,随后都是把记录清理掉的。 顾瘸子说得简单,让我下半夜两点打慌鼓。 他挂了电话,怎么打慌鼓? 这孙子玩什么呢?不是玩我吧? 既然同意扎货了,就没有必要问,助扎就是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权力问。 因为,主扎的人是承担所有的风险。 助扎拿到的最少是百分之三十,这还要说什么?闭嘴。 我打了慌鼓了,把我打得都发慌。 打了十几分钟,回家休息,没敢去当铺。 谁知道,这一鼓下去,会发生什么? 夜里的古市,空无一人。 早晨,九点多我才到当铺,店员已经把茶给泡上了。 我坐下喝茶,这一鼓下去,怎么样呢? 我等了四天,四天我并没有心不安。 觉得就是正常的日记,生死见惯了。 现在有的时候发慌,就是因为怕连累了这世的父母。 第五天,顾瘸子来了,告诉我,一会儿贵德古街胡同喝酒。 顾瘸子说完就走,这货有的时候,你真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黑后,我去贵德古街,顾瘸子给我发了位置。 进了一家小馆,装修得很漂亮,老船木,都是精品的老般木,我很喜欢。 坐下,顾瘸子给我倒上酒,酒香就出来了,我马上就明白了,这货是成活了,不然不会拿出这么好的酒招待我。 菜更精致了,六个菜,东北的鹿肉,马家驴肉,山野菜…… 喝酒,顾瘸子把一张卡放到我面前。 “兄弟,有点扎大了,我没想到,你的鼓儿这么好使。”顾瘸子的笑,有点诡异了。 我和顾瘸子胡聊一气儿,不说这事儿,这事儿绝对不能再提。 我也对顾瘸子又有所了解了。 第二天,我早晨去查了一下卡里多少钱,竟然有六十万。 我并不吃惊。 我去当铺呆了一会儿,然后去了看楼盘,其实我早就看好了一栋楼盘,很安静的,靠山脚下的位置。 左侧还有一条河。 我选了一个小别墅,上下的,二百平。 二百万,当时我并没有想买别墅,但是我想,上世的父母是苦了,我不能再苦这世的父母,子欲孝,而亲不在的痛苦是不能说的。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反正我还欠他一些钱。 顾瘸子听完,没说话,过了没几分钟,转帐到位了,二百万。 我直接交钱,然后定了装修的公司。 其实我心挺慌的。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有多大的本事,办多大的事儿,不然你会十分的不舒服的。 但是,我一定要办。 我也明白,这是一种欲望,也许为了钱,我会走得更深一些。 下午回当铺,喝茶。 胡小锦进来了,坐下笑着看着我。 ”你笑什么?“我有点毛。 ”你买房子了?“胡小锦问。 这事只有顾瘸子知道,那么胡小锦不可能知道,两个人别说交集了,见面能造起来。 ”我怎么知道的?“我问。 ”那楼盘是我们家的。“胡小锦说。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胡八爷玩得是真漂亮,那么好的地,让他拿到了。 看来我把胡八爷又想简单了。 胡小锦也是想多了,她想的是和我结婚的事情。 ”对不起,我给我父母买的。“我说。 ”嗯,你很孝顺,从这点上来看,是一个男人,那边的装修我盯着,我知道老人喜欢什么样子的。”胡小锦说。 “不用,你两头忙,没时间。”我说。 “哟,当老板瞎忙,那是没本事,哥,走,看电影去。”胡小锦说。 胡小锦拉着我,又磨我。 我跟着去看电影,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走得太深了呢? 不爱,或者说不敢爱,放手。 可是这手我就特么的松不开,原来有二,胡小锦说实话,我喜欢她更多一些,如果不是胡八爷,我是喜欢她的,第二,我想报仇,更了解胡八爷。 我很矛盾。 晚上我在当铺住。 告诉我父母,工作有夜班,我就在当铺住了。 早晨起来,我吃过饭,在古市转着。 一个人摊前摆着一件东西,全是泥,这样的基本就是做假的,编一个故事出来,怎么怎么着的。 现在就是普通的收藏都不相信了,不看,不问,那懂得更是不礼了。 我过去,坐下,点上烟,问这个人抽烟不? 他摇头。 一个不起眼的人,五十多岁。 这东西是真的,而且至少值得二十多万。 我也奇怪了,怎么就弄上了泥了? 我说:“这东西卖多少钱?” 这个人紧张,不安,是生科,就是说,从来没有这样卖过东西。 正文 第256章 做古 这个人看着文静。 “您说。”这个人说。 “你是老师吧?”我问。 察颜观色,我几乎就是一眼,能断定了人的职业。 这是刘德为教我的,打鼓人的眼睛必须毒,为这事,我错一次,刘德为回去,就在后院一顿拳打脚踹的,那个时候我非常的恨他,现在我不恨了,我感谢我的恩师。 这个人愣了一下,点头。 “到我铺子里喝点茶吧!”我笑了一下说。 这个人是犹豫的。 我知道,生科,家里的东西,他们认知是模糊的,有的认为是违法的,到这儿来,是害怕的,确实是有一些是违法的,但是有一些是合法的,他们不懂,模糊的知识点,让他们这样。 看来这个人是遇到的难处,有些急,还努力的控制用,手在搓着。 这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跟我走了。 进铺子,我给泡上最好的茶。 喝茶。 我说:“我不用紧张,东西您愿意卖呢,就卖,不愿意收好。” 我的态度让他慢慢的放松下来。 东西是祖传的,这不是故事,母亲急病,很重,在省医院,等着用钱。 “差多少?”我问。 “现在不好说,这东西值二十多万,多多少我也不知道。”这个人说。 “这样,东西你拿走,我给你拿三十万,等人完病,有钱了再还我。”我这么说。 这小子愣住了,心里大概骂我有病吧? 我有点急了,这东西我是太喜欢了,一急成病,我都能犯这样的错误,可见人的欲望,会让你迷乱,欲望可怕。 我自己都笑起来了。 这小子看了我半天说:“东西在这儿当了,二十万吧,三个月内,我不来拿,东西就是您的了。” “这东西不止二十万的。” “是呀,因为我让您留三个月,所以我只能要二十万。”这个人太本份了。 “行,到时候你来回当,还是二十万,我不要你一分钱。”我说。 这个人竟然眼睛红了,说谢谢我。 转了帐,这个人走了。 我拿着东西到后院。 三足铜香炉。 这个人弄上泥,他跟我说,不弄泥,别人不相信是真的,这真是有点意思了。 这就是真的东西,他也知道是真的。 民间关于很多的传说,都是错传了。 这个人恐怕也是道听途说的不少。 东西是明代的,不错,保存得很完好,三十万小。 我很喜欢,有些时候,喜欢一种东西,莫名其妙的,就是喜欢,没屁用的东西。 我很清楚,这东西肯定是不会再回当的。 家里有一个病人,那钱就不叫钱了…… 我又给转了十万,给那个男人,打鼓无心,有心则不鼓。 刘德为从一个小鼓起来的,最后有宅子,有铺子,那是商心,商心而无义。 我不行。 那个男人回话,说谢谢我。 其实,我一直有一鼓没成,一鼓天下白,最大的一鼓,一直没打成过。 一直到我上世死的时候,也没成。 关于一鼓天下白,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只有此鼓是讲不明白的,自己体会,各鼓大成,才成于天下,天下一白,这是祖宗传的,到现在,没有人成天下一白之鼓。 李媚来了,阴着脸。 李媚阴着脸,就是有事儿了。 李媚喝了一会儿茶,跟我说,顾瘸子扎货,扎到了她哥的头上了。 我特么的心里慌了一批,顾瘸子,你玩得太嗨了吧? 省城第一公子你也惹? 我说我不知道。 李媚看着我,那眼神我受不了。 既然这样,李媚的眼睛里还有爱,那是真爱。 我沉默了,我是受不了,半天说:“鼓是我打的,顾瘸子是兄弟。” “这事就算了,让他下回别乱扎。”李媚说。 这特么的顾瘸子有病吧? 瞎特么的扎,这么快就露了。 李媚说,有事就走了。 我去顾瘸子的余年古董铺。 进去,顾瘸子在那儿听二人转。 “到后院。” 去后院,我说了。 “你疯了?扎李小河的货?” 顾瘸子竟然没慌,笑起来说:“兄弟,我给你上一课,你鼓儿打得不错,但是世道你还是不太懂的。” 顾瘸子坏笑着。 我就知道了,这二货打了我的鼓,有鼓打鼓是低鼓,无鼓成鼓是高鼓。 我玩也得是精透了,让顾瘸子给我敲了一个大鼓。 这鼓打得我是神伤,李媚认,李小河也得认,因为李媚在,这事就不会再追了。 你三大爷的,顾瘸子。 “我们是兄弟,我教你做古。”顾瘸子得意的大笑起来。 顾瘸子玩得太阴了,他是有意的?这是对我好?提醒我?教育我? 顾瘸子真的不缺这几十万,但是…… 这二逼货,让我头痛。 顾瘸子也是在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在古董界里,如果你敢这样做,受伤的就是你。 顾瘸子的意思是,古董界的人,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的。 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刘德为教会了我鼓,更教会了我做人。 就像当铺那个三足铜香炉,有的你可以赚钱,狠着点赚,有的钱,就不要再那样赚了,不赔钱,给别人留口气儿,自己也更舒服一些。 顾瘸子总是玩悬的,古董界,走悬的人也不少,但是顾瘸子这么悬的还是少的。 稳打稳扎方长久,这句话,在古董界是不存在的,你稳也不一定就没有事情。 在古董界,似乎人生的规则都成了不固定式。 顾瘸子弄了李小河一下,这货我感觉有点像疯子。 我没有想到,以为打完慢鼓,这儿事儿就平息了。 没有想到,一鼓惹多祸。 德鼓的七个人竟然一起到了鬼眼当铺。 德鼓的七个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到后院,我给泡上茶。 “几位老师,这是有事吧?”我问。 “废话,没事谁找你干什么?”一个人说。 这人说话不好好说,我也知道,这是带着气儿来的。 “听说你打了慢鼓,慢鼓声色,你怎么会慢鼓的?”另一个人问,反正语气是不太好。 “你们来是客,我以待客之道待之,是客皆有礼,可是你们……”我不悦。 “少废话,问你就回答。”另一个人说。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们,请。”我说。 七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走了。 正文 第257章守坟人 我坐在院子里,喝茶。 这七个人因为慢鼓,至于这么生气吗? 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吗? 很没有礼貌的七个人。 德鼓有传人,但是就这德性的,看来鼓打得不怎么样,这做人也没有学会,我师父,断然不会教出这样的人品来。 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这七个人是怎么学得德鼓。 要关铺子的时候,顾瘸子走过来,说去吃饭。 我跟着顾瘸子出了古市品,上车。 顾瘸子开车上了国道。 往北走,近一个小时,进了一个村子。 车子停在路边,进了一个院子。 一个老头拄着拐走出来。 “小顾呀,进屋。” 老头得有八九十岁了,精神头还可以。 进屋,有点乱。 顾瘸子泡上茶,看来对这儿很熟悉。 喝了一会儿茶,顾瘸子到车里,把酒菜都弄下来了。 这小子看来是要摆局儿。 老头看不出来,高兴还是不高兴。 喝杯,一杯酒下去,老头的话就多起来,听着他讲着自己的这一辈子。 他一个人过了一辈子,到现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非常的孤单。 说到最后,我才知道,这个人是守坟人。 这房子的后面就是坟山,几百个坟。 守家坟。 关于守家的传说,我也知道一些,毕竟这么大的坟山,也是极其少见的。 守家是从南方打仗过来的,平定某一个异族,但是几百口人,都扔在这儿了。 这老头家的几代人一直就守着这守家坟。 一直到现在。 守家坟的这座山,三面是悬壁,上不去人,一面可以上去人,一道人工的道儿,山口处两块巨石,守山口,一块写着守家坟地,另一块写着一个禁字。 最为奇怪的就是,没有人敢走过这两个石头,但是这老头可以进去无事。 进去的人,不是死,就是疯。 这个时候我也听明白了,顾瘸子说有什么密码。 有这密码就可以上山。 传说坟山的东西非常的多,随意的拿一件,都值点钱。 真的假的不知道。 我打鼓,不做壶。 顾瘸子可就不这样了,也做壶,但是从来不跟任何人说。 那么顾瘸子盯这个守坟人多少年了? 这两个人的关系再在看不出来,反正,两个人熟悉到没话。 顾瘸子说坟山的事情,老头子立刻就跟停电了一样,没话了,低头喝酒,不说话。 “你说的家族守这坟山,一直守到没有人了,守的是什么?意义是什么?为的是什么?”顾瘸子有点来气,估计这话也没少说了。 “守的是一个义字,守家的勇士对我们家有恩。”这老头幽幽的说。 “你死了,我来守。”顾瘸子说。 老头摇头,顾瘸子的坏心思,不用说,都明白。 “就让他来守吧。”老头子说。 这个他又是谁? 顾瘸子和老头杠到了快半夜了,就说睡。 我睡不着,在这儿睡,后面就是坟山,总是感觉到心里不安。 这顾瘸子想做壶,但是一直没有把这个守坟人拿下来。 那他带着我来干什么? 这顾瘸子到是睡得着,鼾声四起。 八点起来,守坟给做好了早餐,说吃过就回去吧! 顾瘸子说,没那么容易了,这次来,我给你弄了一口棺材。 守坟人不说话。 吃过饭,顾瘸子就到院子里喝茶。 一会儿,一辆车停在门口,有人下来,顾瘸子说,抬进来,放到院子里。 漆了红漆的棺材,让我心生恐惧。 我以为守坟人为发疯,并没有,过坟人出来,顾瘸子给了钱,送棺材的人走了。 守坟人坐下说,谢谢。 “埋你只有我了,我会把你葬在你想要的位置上。”顾瘸子玩得确实是有点瘆人了。 ”谢谢,那我也不会告诉你怎么进坟山的。”守坟人说。 顾瘸子只是笑了一下,起身走人。 我回家休息,昨天一夜几乎是没睡。 下午起来,去铺子,顾瘸子就过来了。 坐在窗户那儿喝茶,顾瘸子说:“坟山你就没兴趣吗?你也是这个城长大的。” ”我全当是听一些饭资罢了,我不做壶。”我说。 “传说坟山上,四处是宝贝,多少人想上去,每年都会有人死在里面。”顾瘸子说。 “也许是传说。” 顾瘸子摇头,守家坟山有密码,有那密码就可以上山,守坟人,每年都会带着警察上山的,寻找失踪的人,每年都会有人被抬下来。 看来这是真事儿了。 “你也别想了,棺材都给人家送了,人家也没说什么。”我说。 “你不懂,他需要棺材,需要一个埋他的人。”顾瘸子说。 我没有再多说,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问。 顾瘸子想招惹这件事,恐怕是要惹祸上身。 我也是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顾瘸子点头,看来他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 顾瘸子不是傻子。 第二天,德鼓的七个人说要和我对鼓。 我没理他们。 他们十点多到铺子里来了,我说我要做生意的,让他们离开,我不想对什么鼓儿。 七个人不走,一直到中午,看来这是不准备走了。 我带到饭店,和他们喝酒,想让他们离开这儿,不管是什么鼓儿,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们我打慢鼓是奇怪的,我怎么会慢鼓,而且打到了一个天花板,他问我这鼓儿是跟谁学的。 他们的意思是,德鼓的慢鼓为最高,这是他们祖师爷的东西,外人是不能学的。 慢鼓为实鼓,并不是什么最高的鼓儿,最高的鼓儿是无鼓而鸣,鸣而无声。 他们不懂。 德鼓之传,看来只是传了一部分。 我说我怎么会慢鼓儿的,编故事对于我来说,那不过就像喝水一样的简单。 我就是说实话,他们也不会相信的,编了故事,也许他们会相信的。 我编了故事,他们看着我不相信。 德鼓的慢鼓,在他们那儿就是最高的鼓儿,绝对不外传的。 他们把鼓儿打死了。 他们还是要和我对鼓。 我摇头,不对,我说他们不配。 这话句把他们惹恼了。 他们打得是实鼓,我根本就不害怕。 我就是不对鼓,七个人怒气冲顶,竟然要动手。 我冷笑了一下,经历过那么多,我还怕死吗? 这是给脸不要脸了,我起身走,到门口说:”有本事打鼓,我等着。“ 我知道,他们会打鼓的。 正文 第258章 伴丧 我回家睡觉。 第二天起来,顾瘸子就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到人力市场请三十个人,伴丧。 顾瘸子说去守坟人那儿。 守坟人死了?这么快?不是顾瘸子给药死的吧? 我心里发慌,顾瘸子挂了电话。 我到人力市场请人,以为不好请,没有想到,这都有价的,一次是八百,伴丧。 我请了三十个人。 到守坟人那儿,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什么丧用品,灵堂,顾瘸子这小子够速度的了。 这小子竟然披麻戴孝的,充当起儿子的角色。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小子玩得是什么,最后没有密码,屁用不顶,如果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许是正常的。 顾瘸子是无情感的人吗? 我不知道。 一切都很顺利,一直到下葬。 守坟人是少数民族,入棺而葬。 棺材就藏在了守家坟山的山口,这死了也要守这坟山。 一切结束了,院子里我和顾瘸子在喝酒。 顾瘸子沉默了很久说:”天黑后,我们上山,仅此一次,永不再上山。“ 我一愣,这小子是拿到了密码,而且只有一次? 我不多问,这破事知道的越多,事就越多,甚至是灾难。 我不想去。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我说。 顾瘸子问我:”我叫上你为什么,知道吗?“ 我摇头。 ”看东西。“顾瘸子说。 ”你玩多少年了?自己能看。“我说。 顾瘸子说,遇到我的那天起,他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次跟着去,可以拿一件东西,就一件。 我摇头。 顾瘸子跟我玩一次邪的了,扎了李小河的货头。 ”那你也得跟着我上山,看东西。“顾瘸子说。 到这个地步了,我报仇,凭着我自己的能力,有可能是弄不过胡八爷的,我需要顾瘸子这么一个人。 我同意了。 下半夜两点上山。 对于坟我一直有一种特别的东西,敬重,敬畏。 我埋我的那些战友的时候,就是坟,没有什么墓,他们是永远,确无法在墓里,只能是坟,连棺材也没有,匆匆的掩埋。 过那坟门的时候,顾瘸子磕头,然后往里走。 我担心的是,顾瘸子没有什么密码,而且是冒险进入,如果真是这样,就坑爹了。 进去,真是几百个坟,连着,挨着,荒草遍地,最为奇怪的就是,每一个坟前,都会有一件兵器,刀,剑…… 我看了一眼,几百年前的的东西,果然像顾瘸子所说。 顾瘸子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往里走,有一条小路,是守坟人修出来的,也做了清理。 一直到顶,一个大坟,我就没见过那么大的坟,有房子那么高。 这应该是守家人的祖宗坟了。 顾瘸子站住,看了我一眼。 他说,他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做壶我是不会做的。 顾瘸子绕到坟的另一侧,竟然有一个门儿。 这不是成了墓了吗? 顾瘸子没理我,门拉开,顾瘸子钻进去了,我没动。 有十几分钟,顾瘸子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抱着一件东西。 我一愣,顾瘸子把东西放到地上,让我看。 元清花抱缸,极其的少见,我当时有点懵。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在那儿?” “老头说的呗。”顾瘸子说。 顾瘸子轻描淡写的。 “好生的留着吧,此物出必有见血。”我说。 顾瘸子看了我很久,把东西弄上车。 顾瘸子开车都有点发晕,左一下右一下的。 “我稳着点。” “从此不来此地。”顾瘸子说。 顾瘸子开车,没进市区,而是开了一个多小时,进了一个镇里。 镇里的一个小区,很不起眼的。 进去,车进了自己家的车库,把东西抱出来,然后从内楼梯上楼,直接进屋里。 我发现,顾瘸子抱着这缸的时候,腿竟然不瘸了。 这房间是两层的,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是一种特别的奢华了。 随便一件不起眼的东西,都值点钱。 缸摆在那儿,顾瘸子用手机就把所有的窗帘拉上了,全部智能。 顾瘸子时候要的菜都不知道,酒菜到放到门口的一个口处,直接升上来。 六个菜,那才绝对是精品的菜,不便宜。 “这儿是我最安全的一个点儿,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顾瘸子给我倒上酒说:”谢谢铁子,这东西你确定是真的?“ 我点头。 顾瘸子点头,喝酒。 一个点儿,只是一个点儿,这货有多少这样安全的点儿。 我此刻才明白,幸亏我没急着对胡八爷动手,不然…… 就这么一个顾瘸子,水深得不见底儿呀! 就这个元青花抱缸,上千万都不成问题了。 我的汗都下来了。 ”铁子,怎么冒汗了?“ 我说热,这小子动了动手机,调了温度,我没有看见空调,可见这货不只是有钱,而且还极会享受。 喝酒聊天,顾瘸子不说缸,但告诉我,那坟山绝对不能再去,而且告诉我,我没有拿东西,在这儿选一件。 我真不想动那些东西,虽然很好,甚至随便在外面捡一件,都值点钱,但是我没有动。 我师父刘德为告诉过我,不是你的,不要拿,拿了要成倍的还回去,甚至更多。 快半夜了,顾瘸子让我拿件东西,我摇头。 顾瘸子也没有再说。 离开这儿,顾瘸子竟然是从另一个口儿进到另一个车库,一台越野车,上车。 ”你喝酒了。“我说。 ”铁子,你是太守规矩了,玩古的人,这样你必定是要吃亏的。“ 顾瘸子竟然从车库出来,直接上的主道,单独的一个通道,你大爷的,顾瘸子。 我回家睡觉。 第二天起来,去当铺坐着,喝茶。 昨天的事情,不能说对我没有刺激,但是我内心是平静的。 我的目的是明显的,经历了上世的生死,正义,我还是有我的一个人生规则的。 顾瘸子又回到了那个破烂的平房,最早我还奇怪,他为什么会把古董扔在破烂堆里,原来那是他瞧不上眼儿的东西,我以为是藏在那儿的,这种藏法也很高明,其实并不是我所想的。 你的见识,限制了你的想像。 顾瘸子把摊摆到了我鬼眼当铺的门口来了。 余年古董铺的老板摆摊,这顾瘸子一天浑身上下的都是戏了。 正文 第259章 女真族 一件东西是真的,一万来块钱,坐在我门前。 不过十几分钟,东西被人买走了,顾瘸子进来了。 自己倒茶。 ”你折腾什么呢?“ ”这叫宣传,我余年铺子后开的,不比上你鬼眼,所以折腾一下。“顾瘸子说。 顾瘸子走的路线都是凶险的,至于他见过没有真正的凶险不知道。 但是险他是见识过了。 顾瘸子绝对不是一个安生的人,我以为那无青花的抱缸到手了,他就会老实一阵子。 可是并没有。 顾瘸子突然小声对我说:”贵德古行,27号宅子,有懂鼓的,也有货。“ 我看着顾瘸子,现在我需要的是稳。 ”我知道你要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在控制着你自己,我跟你说过的,想成局,除了人脉之外,还需要的是这个……“顾瘸子手指搓了两下。 我低头。 ”你不用想,现在没有人尿你的,尿你的人,是看着李小河的,还有就是胡八爷的。”顾瘸子的嘴是真敢说。 确实是,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但是我并不急,我要报仇,而且我也要安全,因为我这世的父母我要尽孝到最后,我不能再扔下他们。 所有的冒险,是对我父母的不负责任。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胡小锦的出现,把我推上了热锅上了,爱上仇人的女儿是无耻的。 但是,顾瘸子说得也是对的,无立无成。 我得自立。 那贵德古街打鼓的事儿,我还得想想。 顾瘸子没再提,喝过酒,摇晃着回了余年。 余年不过就是顾瘸子的一个幌子,赚钱不是目的,这货玩得精明,有一些货要从这余年出的,这是他的目的,他手里有多少货,恐怕没有人知道。 两天后,我听到了鼓声,德鼓之声,七鼓同空,就是七星同位。 这个德鼓的一个高鼓,我就知道,是德鼓的那七个人打的,说实话,真是一般了,有的走了鼓音儿了,就是说在传鼓的时候,传出了问题。 造孽呀! 我师父如果听到,能从坟里气得跳起来。 七鼓同空,如七星临位一样,这打得是魂鼓儿。 此鼓一出,为某人而打,此人之魂必惊,惊魂离体,七日而亡。 这鼓儿是我师父教我的,但是我没动过,我师父没动过,我师父的师父没打过,到是祖师爷打过,一鼓除恶。 这七鼓打了七星之鼓,这是冲着我而来的。 我七星之鼓不知道打得什么样,我是一鼓成七星,我师父也没有达到一鼓七星,最多就是一鼓三星,还需要四鼓相合,才成七星,而我是一鼓七星。 这七鼓打得,七星不上位,打得都是散星了,位位不到,根本就惊不了魂。 我没理,你打上十年也没有用。 我在当铺睡了。 早晨起来,东北大包子,一个半斤。 吃过了东西,到古市外转了一圈,我才回铺子。 坐下窗户那儿喝茶。 七鼓中的一鼓进来了。 七鼓打七星之鼓,那就是惊魂之鼓,就是夺命,既然如此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人坐下,我点上烟,看着他。 “铁雪,再问你一次,慢鼓跟谁学的……”这个人说。 “滚。” 我看窗户外面,对于要你命的人,这样已经是算是客气的了。 我留着情面就是,这是德鼓的传人,我不会把鼓打回去了,似乎有门内相杀之意了。 七星之鼓就是杀鼓,他们竟然动了杀招儿了。 但是,这七星之鼓是打得稀烂,还以为我为因此而丢魂丧命。 这七个人心胸险隘,这样的人难成大鼓。 下午,李媚过来了,坐下喝茶,笑着看着我。 “怎么了?”李媚把我笑得有点发毛。 李媚说:“没什么,说不上来,你哪儿有什么让人喜欢的,不本不想再来,你和胡小锦已经是恋人了,我不想再插一下,可是我就是想来。” 李媚的话,让我有些难受。 爱而不能爱,爱而不敢爱。 和李媚看电影,我就回了铺子。 坐到铺子关门,去贵德古街,我喜欢那儿,有点像京城的那些街。 我在一家小馆前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进去。 要了两个菜,还有酒。 小店不大,经营的是老两口,都有六十多岁了。 忙完了,老两口在聊天。 竟然聊的是鼓儿,声音不大。 我喝酒,想着和刘德为教我打鼓的前前后后。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那样的近,就如同在昨天一样。 这世,没有战争,但是似乎更复杂了。 晚上九点钟,我离开小店儿的。 这两个人一直在说鼓儿的事情,就是在说,这个城打鼓的人,他们听到了鼓声,慢鼓,七星之鼓,能听到的,都是会打鼓的儿。 这两个人又是什么人? 第二天,早晨我去余年古董铺,顾瘸子在里面喝酒,大早晨的就喝酒。 “来一杯?”顾瘸子问我。 我摇头,说没这个习惯。 我小声问贵德古街那个小馆里的两个人,老头和老太太。 顾瘸子说,贵德古街那边,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在古代,那是一个贵族州城,那些宅子留下来,都是后人,并不是你有钱就能买下来的,那里的人,都有点故事。 原来是这样,那么这些人就是说,在古代和京城是有联系的,或者说,他们的亲人,有在京城做官的,而不是经商。 那么就是说,贵德古街那些人,手里应该都是有东西的。 顾瘸子点头。 顾瘸子其实是有捻儿的。 “如果有,那不都让你弄走了?”我说。 顾瘸子告诉我,我是有所不知,贵德古街的人,很少有人去惹,他们的东西很少有人去收,因为收的方法是讲究的,就是打鼓儿。 几乎是没有人会打鼓儿。 外地打鼓人来,是生鼓,他们也不卖。 没有招惹,除了这个之外,就是因为他们是女真族,几乎贵德古街,原来叫贵德州城,都是女真族的后人,他们义气,但是擅战,好斗。 顾瘸子给我讲着。 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 顾瘸子让我打过鼓儿,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是不会打这鼓儿的。 这孙子每教我一种经验,我都要付出,都有危险。 正文 第260章 祖师像 顾瘸子心眼子是太多了。 顾瘸子要出那件元青花的抱缸,他知道,这种东西留在手里就是祸。 但凡过百万的东西,都是是非的东西。 顾瘸子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找李小河。 这样更安全,这小子的心眼儿太多了。 “你得罪过李小河,刚放货给他?”我说。 “自然我不会说东西是我的,你搭线,成了百分之二的费用。”顾瘸子说。 百分之二,就是二十万的费用,拿这费用,是要承担风险的,出了问题,恐怕真正的出货人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会抛得干净,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二十万。 我摇头。 顾瘸子说:“你总是这样,告诉你,肯定是不成的。” 顾瘸子瞪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出来,回铺子。 李媚又来了,说这两天有空。 我把李媚叫到后院喝茶,说了顾瘸子要出货给李小河。 李媚一愣,看了我半天说:“这个顾瘸子很聪明,利用了你,你是他的保障,这货可以收,不过要小心。” “货没问题,就是价格的问题,他要一个整数。”我说。 李媚听完价格,说看东西。 “你能定吗?”我问。 李媚说,可以。 我和顾瘸子联系了。 顾瘸子说,让到余年去。 我和李媚过去的。 顾瘸子把我们带到后院的房间里,那抱缸用布蒙着。 这小子把缸什么时候弄到这儿来了? 难怪这小子这段时间天天住在铺子里。 李媚看东西,顾瘸子得意的坐在那儿,摇着二郎腿。 我站在一边抽烟,这东西是没错的。 就是在坟里弄出来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也是需要看的。 这东西确实是没错的。 李媚看完,看我,毕竟是千万的东西。 我点头。 李媚说:“东西我派人从后门运走。” 顾瘸子点头。 到前面喝茶,李媚离开。 一个小时后,顾瘸子到后面呆了几分钟后,就回来了,冲我点了一下头。 那意思是,东西出去了。 顾瘸子给我转了二十万。 我就离开了,离开古市,我就给李媚打电话。 约到了茶楼见面。 在茶楼喝茶,我让李媚千万小心。 我把二十万转给李媚,说是搭线的费用。 李媚又给我转回来说,这是规矩。 “我是给你干活儿的。”我说。 我转给李媚。 ”那这样,鬼眼当铺以后就是你的了。“李媚笑了一下说。 我想说什么,李媚摆了一下手,我没有再说。 几天后,李媚无意中问我那缸从哪儿来的。 我犹豫了半天,说不知道。 我不想告诉李媚,李媚知道,那李小河就知道了,那坟山的秘密,恐怕顾瘸子到死也不会说的,他只进一次坟山,永远不在去那块地儿了。 我去余年,顾瘸子不在。 返回来,顾瘸子竟然坐在鬼眼当铺。 ”你小子一天神出鬼没的。”我坐下喝茶。 “你上次问那贵德古街老头老太太的事儿,我又给你问了一下,他们确实是会打鼓儿,但是没有人知道。”顾瘸子说。 “这也很正常,他们的先人,和京城的联系应该是密切的。”我说。 ”他们是贵族,在当时来说,不可能会打鼓儿的,打鼓的人都是百姓。“顾瘸子说。 我摇头,打鼓一听,就是百姓的,软鼓收破烂,硬鼓收古董,这只是实鼓,虚鼓打得是人生,人命,不见鼓来不见声。 ”我想和他们聊聊。”我说。 “嗯,没问题,也就我顾瘸子可以,我和他们大多数人都很熟悉,但是有一些规矩,一定要注意,不要提古董,不要提他们过去的事情,除非是他们自己提。”顾瘸子说。 晚上,我和顾瘸子去了贵德古街,原来的贵德州城。 进那个小馆,几个菜都摆上了,老太太坐在那儿,和我们一起喝酒。 老头坐在台子那边,随时的准备为我们服务。 可见,当时女真族的女权社会的状态,还存在,女人是主角。 喝酒,聊天,老太太到子是挺能讲的。 她讲到了鼓儿,说今年非常的奇怪,慢鼓出现了,七星鼓也出现了,慌鼓也出现了。 “七星鼓打得怎么样?”我问。 老太太看了我半天,说稀烂。 我就知道,这是真正懂鼓儿的人。 “你打鼓我听一下。”这老太太是太精明了,我问鼓,她马上就知道,我会打鼓,而且鼓儿不一般。 能问到七星鼓的人,自然是对鼓儿很懂的。 我没有料到,普通的聊天,自己就掉进去了。 老头把小鼓拿来了,是硬鼓,摆在那儿。 我拿起来,看着,是老鼓,我拿起来,打了缓鼓,缓鼓有娱乐的成份,缓鼓是交朋友,寻朋友之鼓,也是情感鼓中的一鼓儿。 我打了三分钟,放下鼓儿,老太太愣着,看了我半天,突然拍手,说好。 老头也喊了一声好,把我吓一跳。 老太太看老头,老头马上就低头了,我笑起来,这老头和老太太有点意思。 老太太问我鼓儿怎么学的,我说我爷爷会,不过爷爷已经死了。 从小教我的。 编故事。 老太太信不信的,我不知道。 又聊了半个小时,老太太让我们跟着到里间,里间是客厅,墙是挂着一幅人像,是刘德为,供着,水果,糕点,香炉…… 老太太说,祖师爷。 我给上香,那一段我无法说出来,说了也没有人信。 那么老头和老太太会打鼓,而且打得这么精,是因为他们的祖上和刘德为是朋友,学了鼓儿。 那么刘德为在当时社会,是被认为的下等人,低人一等的人,但是刘德为结交了很多的达官显贵,是因为要收货,那么后期刘德为就打了高鼓,无鼓无声,就是以情而交,走了一个上层的路线。 就是这样,这老头和老太太竟然把鼓儿打得这么精,是真传了。 那么就是说,当年,我师父刘德为所传之人是不少。 出来喝酒,老太太就问我,鼓儿是从哪儿学的。 我说过了,编过故事了,但是人家不相信。 我低头沉默,这话要怎么讲呢? 我的师父刘德为到也是修行成了,让人供着了。 当年的京城大刘,一个打鼓儿的,从一无所有,打成这样,也是成了。 “刚才人看到祖师爷的像,你眼睛里有泪,我想听解释。”这老太太真是犀利。 我确实是没控制住。 我没回答,老太太没有再多问。 我回家休息。 就现在的水是太深了。 一夜没睡好,早晨去当铺,李媚让人把手续拿过来了,已经过户完成了,这铺子的产权都是我的了。 这让我很不安。 正文 第261章 九九八十一天 我对于出现的事情,似乎和上世有链接了,这种链接其实并不美好,给我太多的回忆,很多事情我不想想,想起来就是泪水,就是苦。 鬼眼当铺是我的了,但是我并不高兴,李媚为的是什么? 胡小锦的存在。 这些我很清楚,我原本就不想这样,陷到这里面,可是,身不由己。 上世我就知道,这是苦处。 现在我也要面对,上世和这世的不同,让我更明白了,心之险。 我越发的小心了,胡八爷现在把自己隐藏起来了,很少外出,很少参加活动了。 没有想到,顾瘸子给我惹下了一件祸事。 这本身就跟我没关系。 顾瘸子像是吃定了我一样。 李媚收了那件东西,并没有和李小河联系,她自己收下的,确实是赚钱了,她透露出来的,但是多少没说。 顾瘸子这次玩得让我心烦了,没完没了了? 这事过了半个月,才东窗事发。 我找顾瘸子,电话打不过,空号,去余年古董铺子,已经换了主人。 他的几个家,我也去了,都换了人了。 这顾瘸子是早有预谋呀! 顾瘸子干的事儿,就是坑,有当年少小年的风格。 顾瘸子玩得是李小河,他就跟李小河没完了。 这是坑我。 守家山,留了一下口儿,这风顾瘸子放出去,专门就放给了李小河。 这个顾瘸子放风,在守家山北侧悬壁上,有一个洞口,可到守家坟山,那个洞口在下面看着是没有的。 这李小河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用无人机查看,果然有洞口,视角的不同。 这李小河竟然亲自带在爬上去的,打钉爬上去,进洞。 李小河本以为是通往坟山的,但是只是一个死洞,这到也没有什么了。 可是,洞里有一块石头,上面写着:进洞者,九九八十一天必亡。“ 这就让李小河闹心了,玩古董的,都信风水的。 就是不信,这也够恶心的了。 信不信的,守家坟很邪性的,没人敢进守家山,就因为这个,李小河就闹了心了。 九九八十一天,必亡,这是诅咒也罢,是随意而言也动,闹个九九八十一天的心,这人提心吊胆的八十一天,就是没病,也吓出病来了。 这顾瘸子摆惹李小河真不知道为什么。 这事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但是顾瘸子跑路了,找不到人,我才知道,这事不太好。 李媚来当铺,跟我说了这件事儿。 ”消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我问。 李媚说,根本没办法查这个根源,就是说,找不到谁说的。 那这就好办了,我找不到顾瘸子的时候,就知道是他干的。 李媚问我,关于守家山。 守家山确实是吓人的,到现在,也没有敢进去,就是专家也不敢。 那么遇到这样的事情,李小河自然是闹心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李小河自然会找风水专家,但是李媚说,根本没有人敢说这件事情,都躲开了。 李媚找我问,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闭上眼睛在想着,恐怕顾瘸子和那守坟老头的关系,已经有人知道了,包括李媚,而且顾瘸子现在找不到了,恐怕李媚也知道了。 看来李媚是知道什么了。 我说守家山的一些事情,但是不能全说,就是顾瘸子给我卖了,我也不能说出来他的事情。 “那九九八十一天是真的吗?”李媚大概是懵了。 她这样理智的人,问出这样的话来。 我摇头,说不知道,但是我说,我可以去看看。 李媚低头,半天说:“不必了,你没有必要冒这个险的。” 我说我去看看。 李媚抬头看我的时候眼泪在眼圈转着。 李媚和李小河的兄妹关系处理相当好,李小河是真惯着自己的这个妹妹,这也是幸福。 第二天,李小河那些登山的人马,没有李小河。 他们是专业的。 李媚说:”我看算了。“ “来了就上去。” 李媚跟我上去的,就我们两个人,团队帮着我们上去的。 我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但是我有跳悬崖的经验,上辈子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我以为我死不了,成为壮士,最后成为了烈士了,无名无姓无坟,也谈不上什么悲惨。 祖国的一切,都是需要无名的人付出的,我没有觉得一点的冤。 洞不大,只有一块石头,上面写着,进洞者,九九八十一天必亡。 我觉得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种心理上的。 洞不大,五六十平方的样子。 我观察着,李媚紧张,问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没事,不过就是一个扯蛋的东西。 可是,我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就是几个码,那是一种特别的码。 我没说,说下去。 回去,我和李媚吃饭,然后我回家休息。 李媚挺开心的,说没事,我们也见了,要死那看到的人都死了,那是假的。 我也这样说。 其实,并不是。 那码是我见过最邪恶的码,也是最可怕的码儿。 我师父刘德为,在教我打鼓的第二年,打鼓到胡同一家,这家有一件东西,我师父不打狠鼓儿,就是扎货的时候,不扎狠,赚的利就是百分之三十,而别人,就不一样了,恨不得白拿。 我师父和我打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鼓儿,这到也正常,有的鼓儿打上两年,你能拿下来,也是赚了。 八十一天成鼓,我师父刘德为就觉得不是好事儿。 九九是至尊。 我师父和你去那个宅子的时候是犹豫的。 最后还是去了,进宅子,和主人喝茶,聊天。 主人认了把东西给我们了。 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我也很吃惊,那绝对是一件好东西,一件玉如意,太漂亮了,这鼓儿敲了八十一天是太值了。 可是我师父,抬头看了一眼其它的地方,并不是东西,说,不收,起身而走。 当时我都懵了,师父走到门口了,我才跳起来,跑着出去的。 我在胡同问我师父,打了八十一天鼓儿了,太不容易了,那东西就到手了,怎么就不收了? 我师父,刘德为站住了,突然回头,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打得我当时眼睛冒金星。 我一直就不明白,我一直没敢问我师父。 这事过了半年,我师父才跟我说。 问我当天,看到了其它的东西吗? 我摇头。 我师父说,他教我的察颜观色,不只是人呀! 我明白了,有一些细节我漏掉了。 我师父教过我,进宅子,看什么,瞧什么,不只是人,看摆设,知其家人,看院落,知其势…… 正文 第262章 死码 我师父刘德为告诉我,在那家人的墙上有码。 我当时确时是懵的,什么码? 我根本就不懂。 我师父低头,再抬头,就把一杯酒全干掉了。 “明天你再去那家看看。” 我师父说。 我也是懵圈了。 第二天,我八点多去的,敲门,没人应,我推门进去,当时就懵了,这院子里荒草及人高,这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很干净的院子,一夜间长满蒿草不可能…… 我腿软,出来的时候,摔倒了。 我回去,看着我师父刘德为。 他告诉我,如果收了那货,我们两个第二天就是在棺材里了。 他看到了码,是死码。 死码,是非常奇怪的码,像文字一样,如果按照字节算,应该是七个字,但是那说不好是什么字,画上去的,写上去的,都不对,说不好,这回遇到的就是这个。 这回见到的码就这样的码。 我心里慌得不行,见码不一定死,可是顾瘸子让过去,那李小河先上去的,拿没有拿东西呢? 我让李媚问,李小河说没拿。 我没说话,跟李媚说,让李小河单独的和我说。 约李小河在贵德古街的小酒馆。 这货从来不在小馆吃饭的人,竟然来了。 坐下是不安的,阴堂发黑了。 “哥,你说实话。”我很直接。 “你算什么东西?约我到这儿吃饭?我不看媚媚的面子,我根本不会来。”李小河还是在装。 “我不看媚媚的面子我都不会帮你。”我说。 “好,我不跟你争这件事情,东西我拿了,一件玉棺,长半米的玉棺,玉如水,透如明。”这个李小河,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讲了。 “玉棺我帮你送回去。”我这样说,我代送,有可能我就会死,不是看李媚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冒这样的风险的。 “哟,当救世主?”李小河说。 “你特么的还送不送,到这个时候跟我装呢?”我知道李小河不害怕,也不会让李媚问我。 “我有钱,我怕什么?”李小河虚得肾都冒水了。 “行了,我叫你一声哥,我欠小媚的,我还。’我说。 “你对我妹妹怎么了?”李小河竟然站起来了。 “你别废话了。” 我很烦了。 李小河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乱的。 “你先稳稳。”我说。 李小河把酒干了,不说话了,沉默很久,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了死码,那个宅子我和我师父过去的时候,是有烟火气的,和普通的百姓宅子是一样的,可是第二次再去,就是空宅子,至少有十几年没有人住,那里十几年前就没有人住了,空了,说是鬼宅。 可是我和我师父进去的时候,并不是,我们打的就是那家的鼓儿,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死码的作用就是让你看到的事物并不是真实的。 “可是那玉棺是真实的。”李小河说。 “那你回家再看看。”我说。 李小河把酒杯放下了,告诉我等着。 李小河半个小时后,返回来了,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那玉棺里有一个尸骨拼出来的人形。”李小河瞪着眼睛。 “原来没有吗?”我问。 李小河摇头。 我师父说,遇死码,那是一个打鼓人最倒霉的事情,幸亏当时没有念心。 而李小河拿了那东西。 这个顾瘸子难道是知道? 可见,这顾瘸子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要坑李小河呢? 关于死码的解,我师父刘德为可是没有说。 “你打听一下,做壶的人,有明白的没有,我不明白,也只能是冒险把东西送回去,但愿没有事情发生。”我说。 “算了,你挺够意思了,何况我也不敢让你出事,不然媚媚就不理我了,我自己想办法。”李小河起身走,腿都是软的,在门槛上跘了一下,差点没摔了。 我回铺子,现在铺子是我的,我要用心。 坐在铺子里喝茶,我也是奇怪了,这个顾瘸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依然是空号,我又去他住过的房子打听,新房子给说不知道顾瘸子的消息,给了我他当时留在合同上的手机号,还是我打过的空号,没用。 我只有等着李小河的消息了。 李媚来了,她跟我说,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古董界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有人说,那是妄虚,就是假的,得之者必死,这是一个死结。 “你别想那么多,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说。 其实,李媚也知道,我所说的,只是安慰,没有实质的用处。 李小河天黑的时候,到当铺来了,人也没有了精神头了。 李小河说,问过做壶的人了,说那是妄虚,进入妄虚之地,以后李小河所做的事情,都是虚的,并不存在。 做事成虚,就是在李小河的眼中,是实在后情,但是都是虚的。 人生何不是这样呢?虚来虚去的,有真实的吗? 我说送棺回去看看。 李小河说,已经送回去了,但是以后会怎么样,他不清楚,他问我死码是怎么回事。 我又说了一次。 “无解?”李小河问。 我摇头,说至少现在我不知道怎么解。 李小河走了。 这一夜我没睡好,顾瘸子消失了,那么他还会出现吗?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没有想到,一个星期后,顾瘸子出现了,摆着小摊,在鬼眼当铺门口,最初我以为看错了。 再看,确实是顾瘸子,我冲出铺子,走过去,上去就是一脚。 把顾瘸子踢得大叫一声。 我把顾瘸子拉进铺子的后院,问怎么回事? 顾瘸子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他李小河的事情,他说,刚回来就听说的,但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明白。 这小子不会承认的。 “你把你所有的房子都卖了,恐怕所有的东西也都卖了吧?”我问。 “确实是,我这个人喜欢折腾,房子,东西,所有的都卖掉了,我从头再来。”顾瘸子有病? “那钱呢?”我问。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顾瘸子大笑起来说。 顾瘸子把用破布包着的三件东西让我看,说收了,他吃口饭。 顾瘸子到这处程度了?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那三件东西,就是假的,我收了,给了钱,顾瘸子拿着就走了,可以说现在已经是破衣烂衫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文 第263章 聚鼓 那么,就顾瘸子所说的,是不是顾瘸子害李小河呢? 我没有想到,就在这天的夜里,突然一声山鼓,把我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 山鼓如雷。 打山鼓的人,脾气不好,而且胆子大,能力也是相当的强,山鼓镇恶。 这山鼓突然起来,我是吓得一哆嗦,今天东北怎么了? 物出鼓聚,那是讲的京城,难道…… 东北要出重要的东西吗? 我师父刘德为我和讲过,有重要的东西出现,鼓聚。 山鼓突起,确实是让我心慌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和我去贵德古街,那个小馆,那老头和老太太的小馆去。 坐下喝酒,老头把门反插上了。 我们来,他们也知道为何而来。 山鼓气势如山,但是打得气势不足,说明鼓儿还差那么一些。 老太太说。 老头坐在一边,点头,如果这样说,这老头和老太太的鼓儿可是了得了。 我尽量的少说话。 老头分析,山鼓响,风雨欲来,就是说,这个城出现了重要的东西,山鼓呜声,意思是说,那东西有人要了,不要让其它的人再插手。 老太太说,恐怕不会太平了,鼓声会在某一起四起的。 我不说话,顾瘸子看着我,我低头。 鼓聚,我遇到过两回,当时京城可以说是鼓雨腥风了。 我和师父刘德为做在铺子里听鼓声,鼓声混杂,师父让我分鼓,我能一一的分出来。 我师父当时也是很吃惊,说我打鼓儿是天才。 我并没有认为,鼓儿打得好坏,并不代表着什么。 这回恐怕又要遇到了聚鼓。 那东西是什么? 我问。 顾瘸子摇头,老太太说,恐怕是和守山坟有关系了。 这只是猜测,具体的是什么,根本就确定不了。 我也知道了,真是要聚鼓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只有观鼓了,不把自己扯进去就行了。 顾瘸子的表情告诉我,这货又要扯犊子了,不是一个安生的主儿。 顾瘸子现在住的地方没有,就是住桥洞,现在天不冷,吃的也是混,我就想不明白,这顾瘸子玩什么呢? 几栋房子,还有那些的古董,就是一个元青花的抱缸,李媚就给了一千万。 我真想抽死顾瘸子这货。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坐在当铺里喝茶,看着窗户外面,这个位置我弄的是落地的窗户,我喜欢这种,视野够大,也舒服。 我要守住在铺子里,观鼓,观看形势。 我没有想到,胡小锦突然就来了。 坐下,问我,古董界出了什么问题? 我想胡八爷应该比我更清楚,这胡八爷真的就不管事了吗? 我觉得不可能。 胡小锦说,她接了铺子,对这些事情真的不懂。 “你看着就行,别参与。”我说。 胡小锦说,听说这是一次机会。 对于传说,没有不动心的,一件东西的出现,恐怕就是翻身之时。 这个不动心,也是难了。 胡小锦笑了一下说,就是问一下,没有其它的意思。 胡小锦说要出去看电影,我说这几天我不能离开铺子。 胡小锦陪我呆到了下午才离开。 我等着聚鼓的出现。 天黑后,我把铺子的门关上,自己要了两个菜,坐在后院喝酒。 九点多的时候,后门有人敲门,显然是行里人,敲三,停下,再敲二。 我把门打开,愣了一下,竟然是德鼓中的一个人,我没想让他进来。 “有事吗?”我很不高兴。 “是,进去说,这儿不方便,来的都是客。”这小子说。 我皱了一下眉头,让这小子进来了。 这小子进来,坐下竟然自己倒酒。 我非常的不喜欢这样的人。 “铁雪,今天来,不问你慢鼓的事儿,都是鼓中人,现在古董界传说的事情,你应该清楚,我们七鼓到这儿来,也算是外鼓了,所以也想请你和我们合鼓,这件东西鼓下,一辈子都不愁了。”这小子说。 我想,你可真是敢想。 把鼓儿打成那样子,还想要我的命,最后竟然让我合鼓? 这脸得有多厚? “我们不是一路人。” 其实,我为我师父悲伤,德鼓传人,如此品德,如果我师父知道了,能把他们的腿,一一的敲断了。 “都是打鼓的人,你铁雪的鼓儿,我也见识了,但是不合鼓,你的鼓真的什么都不是成。”这样的人,永远是这样说话。 “你走吧,我休息了。”我说。 这个人竟然把酒干了,又倒上了。 我把酒杯拿起来,倒在地上。 这个人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起身走了。 酒倒在地上,那就是说,我永远也不想再见这个人。 这个也明白。 这仇就是做死了。 我并不想结仇,可是有一些事情,是有原则的,就得结这个仇。 这一夜我是没睡好,总是感觉听到了鼓声,但是细听又没有,这是出现了幻觉了。 早晨起来,我吃过早饭,在古市上转着,这些摆摊的,还有各铺子,都死静,说话都是小声。 看来,这次的事情,对古董界影响很大。 下午,顾瘸子来了。 “你还坐得稳,古市出货了。”顾瘸子说。 我一愣。 顾瘸子把破布包打开,有两年东西,是真的,两个小碗,几百年的东西,几千块钱一件。 顾瘸子让我出去转转,他坐在窗户前喝茶。 我出去转,果然是,古市突然放出来这么多真货,价格都合理,这就怪了。 有不少陌生的面孔,摆摊。 聚鼓前,突然放货,就这手笔真是不小。 我心发慌。 回铺子,桌子摆上了菜,还有酒。 “对面酒馆的,你算账。”顾瘸子说。 喝酒,顾瘸子问我,没弄两件回来? 我摇头,这事太奇怪了。 顾瘸子说,这是利市,今天晚上,晓市恐怕是更热闹。 我问顾瘸子,利市之后会出现什么? 谁放的利? 顾瘸子摇头,说,走一步看一步,谁都说不好会有什么事情。 顾瘸子突然提到了李小河,说李小河找了什么人,把那局给破了,他没事了。 顾瘸子这么关心这事儿? 这顾瘸子是真的让我害怕。 利市的出现,让我弄不明白。 我没有遇到过。 顾瘸子和我约好了,半夜去晓市。 我和顾瘸子去晓市,生面孔很多,东西也很多,价格都有赚头。 顾瘸子入手的货,只有两件,不多入货,看来这里面是有说道了,我没有入货。 晓市的人非常的多。 一直到天快亮,我和顾瘸子离开。 我去当铺睡觉,顾瘸子走了,说住桥洞舒服。 十点多我才起来,吃了点饭,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利市我以为一天就结束了,竟然是三天。 这放利的人,得有多厚的实力呢? 放利是为大利。 这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李媚来了,进来,喝茶。 李媚说,让我存一下货,就是利用利市。 她不让我出手,而是请人入货,然后转走,等这风头一过,在上架。 我不想沾这利,感觉不太对头。 李媚说,让我自己考虑。 中午和李媚吃饭,看电影,我回铺子。 我决定不沾这利,我感觉太不安了。 这利竟然放足了三天,白天古市,夜里晓市。 鬼眼当铺的生意也火起来,沾利的东西,送到这儿来,我就收。 我不沾利,进门便是货,我得收。 架子摆满了,我就放到后院,有一些货存着,不出。 我知道,这是聚鼓的前奏了,恐怕这次是要玩一个大的了。 正文 第264章 百鼓齐鸣 三天利市,让这些人有点发疯,我观察着,但是丝毫看不出来什么。 这放利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 有这么大实力的人,我分析,不会是一个人,而是合利,最后一起分利,什么东西,让这些人这样玩呢? 古董界的人,现在都沉默,看着。 这在东北应该是没有出现过。 顾瘸子颠来跑去的,一天两件货,不多收。 这些利货,都在几千块钱左右的东西,没有贵的,但是有利头可赚。 晚上,我把顾瘸子叫来,和他喝酒,他还在桥洞子底下住,我说让他到我这儿来住,他说不自由,脑子恐怕是烧坏掉了。 他手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不至于这样的。 谁想坑顾瘸子可没有那么简单,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儿。 今天是利市的最后一天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聚鼓成灾吗? 我想不会的,如果他们为守山的事儿,不可以这么大张旗鼓的,何况,守山恐怕到现在也没有人能上去。 顾瘸子绝对不再去守山。 那不是守山的事儿,是谁的事儿呢? 现在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事让人着急。 顾瘸子沉默了很久,突然说。 “这事不对,恐怕今天夜里就要有事儿了。”顾瘸子说。 “什么事儿?”我问。 “这事我分析了,不会是在晓市,也不会是在古市,那么就是贵德古街,贵德古街是女真人的城,古代叫贵德州,那么这件东西的出现,让这些人折腾,聚鼓,合利,恐怕应该是在贵德古街,古街里面有东西,但是极少有人去招惹。”顾瘸子分析着。 我也是在分析着,但是绕在了某一个点上,如果是这样,顾瘸子分析得有道理。 “贵德古街有一条马道,古街进不去车,都是胡同,唯一能进去车的就是这条马道,但是锁着,这条马道从来没有打开过。”顾瘸子分析着。 这顾瘸子脑袋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有必要聚鼓,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这样大张旗鼓的,会引来更多人的注意。 如果是一件很重要的古董,也会招惹到其它的人注意,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了。 “还有呢?”我再问。 总是觉得分析有道理,但是有一些事情说不通。 “贵德古街住着一户人家,大户,看着是几十户,都分着门儿的,其实,里面都是相通的,他们在里面生活,这些门,极少有人进去过。”顾瘸子确实是把贵德古街弄得十分明白。 “应该姓叶赫那拉吧?”我问。 顾瘸子点头,如果要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那叶家深入浅出,有东西不出,聚鼓,那就是聚的势力,以势压人,弄出东西来。 这个玩得就有点大了。 利市的出现,就是让叶家知道,这次他们的实力,钱财。 这叫利鼓,利鼓先行,没有钱的人,打不了利鼓的,那利头是太大了。 那这东西值多少钱? 合鼓? 我不清楚。 顾瘸子和我天黑后,进了贵德古街,进了一个宅子,这宅子有一个内二楼的小楼,从窗户那儿,正好能看到叶家的情况。 顾瘸子背着酒菜来的。 “这才够味儿。” 顾瘸子的想法,总是很离奇。 喝酒,晚上十点刚到,有人竟然把马道的铁链子打开了,几条链子在夜里发出来了很大的声响,铁质的声音传满了城。 随后就是鼓声,一鼓先起,随后百鼓合鸣。 我听着,确实是百鼓,但是这些鼓打得好的,不过就五个鼓儿,其它的恐怕都算不得鼓儿了,看来这是造势,并没有真正的形成聚鼓。 有点乱鼓了,但是五个支撑鼓打得确实是不错。 突然,有马车出现,九马拉一车。 顾瘸子说:“有意思了,那九马和一车,都是萨满的装饰。” 我看着,确实是让人发毛,那东西看着就邪恶。 九马拉一车,进了马道了。 停在了叶家门口,那是叶家的一个最大的门,其它的门都是正常的门。 “那大门是死人出来的门,除非死人了,才开那门,这就有点意思了。”顾瘸子说。 并没有看到叶家的人出来,而是跟着的十八人,进去了。 顾瘸子很兴奋。 有二十多分钟,抬出来一口棺材,放到了马车上。 “问题就在棺材里,这样的棺材,概本就不需要十八个人抬,应该是双皮棺,里面的棺材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叶家来说,棺材不走空,不死人,也得有人进去,这是害人呀!” 百鼓有点打乱了,五个支撑鼓似乎力不从心。 就鼓儿来说,百鼓乱心智,让叶家人心智失迷,谁也顶不了。 “害人何说?”我问。 “这里面太复杂了,一时间的也说不清楚,可怜的叶家。”顾瘸子的话,让我听明白了,就是说,打鼓的是恶人。 “谁打的鼓儿?”我问。 顾瘸子摇头。 但是从五个支撑鼓来说,鼓打得一般,有德鼓的味儿,但又是全是。 我拿起包儿来,把小鼓拿出来,顾瘸子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这货一点也不惊奇。 “你不用那眼神看我,你会打鼓我知道,而且是精鼓,一鼓破百鼓,真不知道你有那尿性没有。”顾瘸子说完,把酒干了,又倒上。 我犹豫了,如果叶家人真是善良的人,我这破鼓没打错。 我还是打了破鼓了,破局之鼓。 这鼓一出,如定神之鼓,听之神安,魂定,叶家人必定会神智明清,也会破鼓。 果然是,我破鼓一响,那五鼓突然就停了,其它的鼓也禁了声了。 我打的鼓儿是轻鼓,若无声一样。 叶家人果然是,几十人跑出来,把马车拦住了,马车还没有出马道,有人慌了,随后那些人就是撤走了,留下了马车。 马车赶进了大门里,大门关上。 顾瘸子鼓掌说:“一鼓破百鼓。” 顾瘸子起身走,我跟着离开,这儿并不安全,如果有精鼓,听到出来,我在什么位置,但是那百鼓可没有一个是精鼓的。 我回铺子,顾瘸子又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破了人家这么一个大局,我会不会被盯上呢? 恐怕这件事要有大的麻烦。 正文 第265章 八字盒 我心里不安。 破鼓之后,一个星期都没有事儿。 古市,晓市也开始正常了。 其实,暗流涌动。 肯定会有要查破鼓的事情的。 顾瘸子竟然二十多天没露面,打电话关机。 一直到顾瘸子露面,也没有事情发生。 到是利市的那些古董满天的飞了,价格也是翻了倍数了,有人是赚到了。 顾瘸子衣服更破了,也不换,也不洗的,身上到是没味儿,肯定是天天下河洗。 顾瘸子让我给弄酒菜。 我在对面叫了酒菜,送过来。 在后院喝酒,顾瘸子这得多久没吃过好的了,一顿猛吃,然后才稳下来,慢慢的喝酒。 “说吧!”我一直看着顾瘸子。 “这就是命数。”顾瘸子弄得神叨的。 “把话说明白了。”其实,我一直担心的就是,破鼓儿的事情。 我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人家有多大的实力,我也不清楚。 “我身上有两件东西,给你一件,你选择左,还是右?”顾瘸子问。 “话说明白一些。”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明白的说,叶家人是知道感激的人,但是你不以去叶家,因为知道你会打鼓的人,不少,只有我做了这个中间的人,但是也不是十分的安全,不过我有安全的办法,这两件东西就是感谢我们的。”顾瘸子说。 原来竟然是这样,这个顾瘸子,也是太会钻营了。 我当时打鼓儿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百鼓而鸣,用在一家人身上,有点太不是东西了。 我摇头。 “别傻了。”顾瘸子瞪了我一眼,从一个兜儿里拿出东西,一个很小的盒子,轻轻放下,走了。 我坐在那儿,叶家,百鼓,利市…… 我脑袋有点乱。 我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手把玉猪,血玉。 这是真的,而不是现在把玉放到羊身上,养出来的,极其少见的一种。 我盖上盒子,知道,几十万是值了。 这叶家到底是皇族的后代。 第二天,我坐在窗户那儿喝茶,一个女人进来了,二十左右岁,应该是女孩子,脸上还毛绒绒的,在阳下光,看得见。 我没动,这个女孩子走到柜台,和店员说了几句,就冲我过来了。 女孩子笑了一下,问我是铁先生吗? 我点头,女孩子很羞涩。 女孩子又笑了一下,虽然羞涩,但是并没有害怕,紧张,大方得体。 “家父有约,想请铁雪过去做客,这是地址。”女孩子把一张对折的纸放到我面前,就走了。 我看着女孩子离开古市,打开对折的纸。 地址公园旁边的一栋苏式的小楼,我知道,那是单独的一个小楼,不大,很漂亮。 我本应该是问的,是什么人,但是我并没有问,这女孩子的清纯,让我一时间的就忘记了,似乎在看一个极美的风景一样,让你忘言。 晚上五点钟。 我找顾瘸子,这货又关机了。 我想想,也没有必要多问了,去了就知道了。 我琢磨着,要带怎么样的礼物? 想想,前两天收了一幅画儿,小幅的,是真的,清代的一个画家的画儿,值个千八百的,不用贵重,是真的,也算是一种礼貌。 我如约,五点钟,站在了这苏式小楼的台阶上,那个女孩子打开门,并没有出来,说请进。 我进去,客厅,女孩子让我坐,泡上茶,上楼,一会儿扶着一个老头下来了。 这老头我并不认识,那画儿我也没有拿出来。 泡上茶,老头说,他姓叶,叫叶生,站在旁边的叫叶秋晨,是他的女儿。 我点头,我说我叫铁雪。 “铁先生的一鼓败百鼓,可是人中之龙凤了,我们叶家,感谢铁先生。”叶生说。 我一下听明白了,就是叶赫那拉那家人,现在改姓叶。 “您不在贵德古街住?”我问。 “噢,我们是叶家的人,我们一直住在这儿,唯一在贵德府外住的人。”叶生管那边叫贵德府。 我只是点头。 叶生说:“晨晨,去把东西拿来。” 叶秋晨转身进书房,一会儿,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叶生面前。 “铁先生,这个您收着。” “叶先生,不可,我没做什么。”我说。 “不,必须收着,我们之间就不再多说了,我累了,晨晨,扶我上楼休息。”叶生身体不太好。 我拿着盒子,告辞。 叶家已经给了我东西了,这又送,是何意? 我回当铺,顾瘸子坐在那儿喝茶。 我坐下,倒茶,喝茶。 顾瘸子看了一眼那盒子说:“你小子胆子是真大,什么都敢拿,拿之前也不问问是什么。” 我一愣:“你说这个盒子吗?” 顾瘸子点头,然后起身走了。 “你有事吧?”我问。 “没事,就是渴了。”顾瘸子走了。 这盒子怎么了? 我打开了,里面是生辰八字。 什么意思? 我心里慌了一堆。 我盖上,给顾瘸子打电话,他接电话,我问盒子的事情。 “那盒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是生辰八字,那拿了,就和你有关系了,如果是一个女人的,你拿了,就是娶这个女人,拿了也等于娶了这个女人。”顾瘸子挂了电话。 你爷爷的,你吓唬我是不? 我心里发慌,这可操蛋了。 也许是顾瘸子胡说八道的。 我马上拿着盒子去了四爷刘元那儿。 刘元看了生辰八字。 “这是叶生女儿的生辰八字,叶秋晨的。”四爷刘元说。 我锁住了眉头。 “这盒子麻烦您帮我送回去。”我说。 四爷刘元笑起来说:“这东西可送不回去了,等着迎娶叶秋晨吧!”四爷刘元的话,让我直冒冷汗。 “哪有这种道理的?”我有点急了。 “噢,你是挺麻烦的,我也听说了,你和胡八爷的女儿胡小锦在恋爱。”四爷刘元的说。 我说和我胡小锦的事情,那恋爱是被动的,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恋爱。 自然,我不会说胡八爷是我的仇人,我也不会娶胡小锦的。 “胡八爷那边我到是可以过话,不过胡八爷同意不同意,我不知道。”四爷刘元说。 “这事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对叶秋晨也不了解,就见了两面儿,这不可能。”我说。 “别想了,叶家多少年不出盒了,出盒必收,这规矩,我不是太懂,但是如果真不收,叶秋晨不出三天,就会沉井。”刘元说。 “这是什么破规矩?有毛病吧?疯了?”我有点急。 “我只知道这些,我去胡八爷那儿,你去叶家看看,看看能说通不。”刘元起身走。 我出来,就去叶生家。 正文 第266章 婚礼 叶秋晨给我开的门,当看到我手里的盒子,叶秋晨笑着的脸,突然就僵了。 我本想找叶生的,但是这个时候我改变了想法。 “叶小姐,我想跟你聊聊。”我说。 叶秋晨点了一下头,想让我进去,我说到车里。 上车。 “叶小姐,我真不知道你们叶家的规矩。”我说。 叶秋晨沉默了一会儿说:“确实是,这种规矩太老了,没有意义的。” “我想问问,如果我真的把这盒子退回去,你……”我说。 叶秋晨又沉默,半天说:“你看不上我吗?” 我一愣:“不是,是我不配,我们之间也不了解。” 叶秋晨不说话了,眼泪下来了,看着车外。 ”好了,我应了。“叶秋晨下车,我开车就走了。 看来那事是真的,这什么规矩呀! 有毛病吧?把自己女儿就凭着一个盒子给送人了?这也是太没有责任了,这不是坑他的女儿吗? 我回当铺,心里这个难受,这叫特么的什么鬼事? 天黑下来,四爷刘元打来电话,让我去过河楼。 过河楼是市里的河货酒楼,吃的全是河里的东西。 我过去,服务员把我带到包间,我看到了胡八爷和刘元在。 我就知道,为胡小锦的事情。 看到胡八爷,我没有以前那种马上弄死他的冲动了,但是我弄死他的心,更重了,我不一下弄死他。 我坐下,胡八爷一拍桌子,把我吓得一哆嗦,你特么的有话就说呗,拍特么的什么桌子?吓我一跳。 ”你小子真不是东西,锦锦怎么配不上你吗?你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跟一个要饭的一样……“胡八爷是一通的骂。 骂完了,坐下了,我说:”你有本事冲叶家使去,我没办法,这事我想四爷也跟你说了。“ 我的话让胡八爷又跳起来了,大骂叶家,我听得出来,他不敢得罪叶家。 胡八爷突然又冲着我使劲儿了,把茶杯摔过来,我躲开了,他大吼着,让我滚。 我滚了,滚得其索。 我回当铺,让对面的酒馆送来菜,我喝酒。 古市又安静下来了。 晚上七点多,胡小锦进来了,进来坐下,就掉眼泪。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见到女孩子哭,我就懵,脑袋大八圈。 ”我会等你的。“胡小锦说完走了。 我把一杯酒一下干了,造孽呀! 人间不好,愚弄人呀! 我喝醉了。 第二天,十点多起来,顾瘸子摇天晃地的进来了。 ”铁子,问明白了?“顾瘸子来撒盐来了。 我不说话。 ”嫁入叶家是很舒服的事情。“顾瘸子说。 我当时一愣。 ”什么?我娶,什么叫嫁?“我说。 ”你得到贵德府去生活,当然,不耽误你其它的,正常生活。“顾瘸子说。 ”什么?”我去他三大爷的。 顾瘸子高兴,给对面酒馆打电话,送来了酒菜。 “兄弟,喝一杯,庆祝一下。” “庆祝你姥姥。” 喝酒,叶家来人了,把礼单放下,就走了。 我看礼单,宅子四进的,贵德府,什么玉器,摆件,百件,还有什么布…… 反正是我没的想到的。 “这是我准备的吗?” 顾瘸子说,叶家是女系家族,女人说得算,这是给我准备的,人家取,我是嫁。 羞辱了先人,我的奶奶。 想想,也不管了,让我拿出这些来,我还真没那个本事。 “那我要做什么?”我问。 “就一点,摆一桌子,就是会亲家,这个我来帮你,我算是证婚的人。”顾瘸子说。 李媚突然进来了。 “唉,铁大公子,美呢?“李媚坐下,倒酒,一下干了。 我知道,又要麻烦了。 ”没事,你愿意怎么折腾都成,我等你。“李媚走了。 又是等我?等我死吗? 我勒个去,这特么的跟做梦一样,就是演戏也不敢这么玩呀? ”瘸子,我感觉这事不对呀?“我说。 ”对不对的,我不知道,反正已经是这样了。“顾瘸子说。 礼单收了,第二天就是亲家见面。 我回家跟我父母说了,他们愣了半天,说:”这样呀,好。“ 我父亲说。 第二天,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说安排好了,中午,叶家会有四口人来,叶秋晨,她的父母,还有族长。 我和我父母过去的,顾瘸子证婚的人,也坐在那儿。 聊天,定下日期,七天后举行婚礼,在贵德府举行。 我沉默,叶秋晨一直低着头,脸一会儿一红。 聊得到是不错,散了后,叶秋晨我跟着我回家住,试家。 一直到结婚。 这又是规矩,我勒个去,真是要命了。 试家,我父母是欢喜,叶秋晨的漂亮,还是国外一所名牌大学毕业的,性格也温柔,说话慢声细语的,我想她生气了的话,恐怕也会这样说话。 我每天天黑前,一定要回家。 这是规矩。 我和叶秋晨去了贵德府,给我们的四进宅子,确实是非常的豪华。 “这宅子我们两个人住?”我问。 叶秋晨点头。 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就是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我不需要再弄其它的。 “叶小姐,我们可是说好的,只是住在这儿,我们不能住一起。”我说。 “当然,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过呢,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我们了解一年半载的,如果你喜欢我,我们就……”叶秋晨总是脸红。 “嗯。” 我和叶秋晨订好的。 结婚的那天,就在贵德古街,家里办喜事儿,所有的门都打开。 没有想到叶家的人有二百多人,加上朋友什么的,有五六百人。 叶秋晨不住在府里,而是在苏式小楼里住,是因为叶生在族里的地位,是最高的地位,虽然不是族长,原因不知道。 一直到半夜,婚礼才结束。 休息,一人住一间。 早晨起来,叶秋晨把早餐做完了,吃过早餐,叶秋晨说去上班。 我一愣:“上什么班?” “叶氏集团呀!” 我知道叶氏集团,但是没有想到会是他们家的。 叶氏集团的生意可就大了,房地产,酒业,文化业…… 我沉默了,叶秋晨笑了一下说:“我先去上班了,你去上班,开车去吧!” 叶秋晨走了。 我收拾了一下,去车库,地下的车库。 我第一次进来,进来我就懵了,十几个车位,车库装修得跟酒店一样,豪华,十几台车,摆在那儿。 我脑袋都大了。 正文 第267章 叶氏集团 十几台车,最便宜的都在百万。 我没动车,出来,打车去了鬼眼当铺。 我越想,觉得这事越是不对,凭什么就选了我呢? 我得问问,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 叶氏集团的大楼,二十八层,听说在楼里的员工就有两千来人。 我站了良久,没进去,直接回了鬼眼当铺。 李媚来了,坐下,看着我不说话。 “你别看我,这事我也……”话说到一半,我觉得解释就是无耻了。 李媚一下就笑起来:“好了,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我不能再和你吃饭,看电影了,叶家我是惹不起。” 李媚站起来,走了。 无奈的不只是人生。 顾瘸子进来了,一屁股坐下说:“这破东西还真咬手。” “什么?” “古市北头,有一个人卖一个盘子,挺不错的,可是这个货挺奇怪的,说盘子只卖给一个对的人,我不是那个人。”顾瘸子说。 “古怪的事情不少,这也不算什么。” 顾瘸子摇头,突然说:“你跟我去。” 我不想去,顾瘸子拉着我过去的,古市头,一个老头坐在那儿,就摆了一件东西,盘子。 我看那盘子,清代的盘子,大三千的东西。 我问了价,那个人开了三千,我转钱,老头收钱,起身走了。 “站住。”顾瘸子一嗓子,把我吓一跳,你大爷的,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那老头也吓一跳。 “你个瘸子,那么大声干什么?”老头火了。 “你凭什么卖给他,不卖我?”顾瘸子杠上了。 我买下盘子,也是给顾瘸子买的,古市上,有一些事情,你不需要弄明白的,或许你也弄不明白。 “你呀!我算了,这盘子到你手上,就会碎的。”老头转身走了。 顾瘸子骂了几句,回铺子喝酒,我把盘子给了顾瘸子。 我以前欠顾瘸子的很多,所以有机会就要回报。 喝过酒,顾瘸子拿着盘子往外走,刚出门口,掉到地上碎了,我都傻了。 不是盘子碎的事儿,是那老头说的,盘子到顾瘸子手里就会碎的,这么邪恶? 也许是巧合。 顾瘸子气得用脚踢碎片,那腿脚的,还踢? 一下把自己摞倒了,爬起来,骂着走了。 看热闹的人都大笑。 我让店员把盘子的碎片拿进来,我在后面恢复。 一直到下班,弄了一半。 叶秋晨进来了。 “老公,回家。” 准备下班的两个店员都懵了。 我和叶秋晨出古市口,她问我车呢? 我说没开。 我上了叶秋晨的车。 “以后你别来这地方,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有。”我说。 “我喜欢这地方,有烟火气。” 叶秋晨笑了一下。 回去,收拾一下,换上衣服,有人敲门,说二爷叫我们过去吃饭。 这叶家的宅子,都是相通的,各院之间,但是不请不过去,不串院,这是规矩。 我和叶秋晨去二爷那儿。 叶家二爷,叫二爷,实际年纪和我差不多。 过去,酒菜都摆好了,相当的讲究。 二爷没结婚,一个人住着三进的院子。 坐下,叶秋晨说:“叶方,你这一天的,什么都不干,真当爷呀?” 叶秋晨着说。 叶秋晨不让我叫二爷,她说她从来没叫过。 ”叶家不用我忙,我也不愿意忙,喜欢闲着。“叶方说。 这叶方是哪一支儿的,我不清楚,家族人太多,我弄不明白。 聊着天,喝酒,原来叶方弄了一件东西,听说我看东西厉害,就让我给看一眼。 东西拿出来,我一看就是做壶的东西。 一个方壶,素壶,器形非常的漂亮,看着舒服,是正经的东西。 这叶家,是皇家的后人,古董不能少了。 这叶方,叶二爷,也弄古董吗? ”是真的东西,大三万。“我说。 ”嗯,眼力确实是不错,这不是钱的事儿,这东西我弄来,费了不少的周折,我喜欢这东西,看着舒服。“叶方说。 一个败家子,一听就听出来了。 我根本就不能说什么,叶氏家族很复杂。 叶秋晨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要回去的时候,叶方叶二爷从里间拿出一个花瓶,说拿回去玩吧! 我和叶秋晨回去,我看着那花瓶,得值个五万来块钱,这个叶方叶家二爷可真够大方的。 叶秋晨也没有说什么,回自己的房间,说有点工作要处理。 我在自己的房间喝茶,看书。 十点休息。 早晨起来,叶秋晨叫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说不用她做早餐,多睡一会儿,出去吃一口就行了。 叶秋晨说,这才有家的样子。 这叶秋晨是真的上心了。 “我也挺奇怪的,秋晨,这规矩真的存在吗?为什么选的偏偏就是我呢?”这是我一直想问的。 “嗯,这个缘分吧!”叶秋晨笑起来。 不符合道理。 我去当铺,叶秋晨去公司。 李长河进来了,消息人。 这个被断了一节手指的人。 这李长河突然来干什么? 进来的就是客,给泡上茶。 “铁老板,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李长河说。 “我不需要任何的消息。”我说。 李长河说:“是你想知道的。” “你说。”我说。 李长河看了我半天,意思需要钱的。 “我不需要。”我又说。 李长河点上了烟,半天说,他现在遇到了麻烦,缺一些钱,所以卖消息给我。 “我找其它的人。”我说。 李长河没动,说这消息非常的重要,一鼓败百鼓,这事做得是隐蔽,但是有人知道是我打的鼓。 当时我也以为,没有人会知道,叶家人知道,那是顾瘸子说的,去拿了两件东西。 现在李长河来说,看来这个消息人,确实是不一般了。 “什么价?”我问。 李长河伸出三根手指,三万。 我摇头。 李长河想了一下,要两万。 “消息这东西对我来说没用,要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我也不害怕。”我说。 “那可不一定,你提前知道了,可以防备。”李长河说。 “两千。”我说。 李长河起身就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说行。 我拿了钱。 李长河的消息确实是让我挺吃惊的。 正文 第268章 接鼓 李长河告诉我的消息是,我一鼓败百鼓,下周三,会有五鼓找我来对鼓。 李长河说完走了。 我相信李长河的消息,他不会再断节手指了。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五鼓找我来对鼓,我到是不害怕,百鼓是五鼓撑着打出来的,会是那五个人吗? 我破鼓了,他们也应该知道我的鼓儿怎么样,应该不会是那五个人,他们找五个人和我对鼓,让我以为就是原来的那五个人,这确实是要下杀手。 这个仇肯定是要报了。 可是,我不明白的就是,叶家也是根深叶茂的,怎么就怕了这百鼓吗? 这百鼓明目张胆的就动叶家,这也是奇怪了。 我给叶秋晨打电话,说晚上回去看看她父亲,在那儿吃饭,菜我都订好了。 晚上过去,和叶生喝酒聊天,我就问了百鼓的事情。 叶生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就不提了。” 叶生不想提,我也不便再问了。 吃过饭,回去,叶秋晨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说有,我不想让叶秋晨知道。 晚上休息,我在房间里喝茶,想着这件事情。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我还没睡,吉秋晨进来了。 “百鼓的事情,我不知道,也解释不了,是不是因为百鼓的事情,你有麻烦了?“ “没事,你早点休息吧!”我说。 “我想……”叶秋晨脸通红。 我摇头。 叶秋晨走了。 我关灯,躺在床上,想着鼓儿的事情。 下周三对鼓,明天就是周六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慌张,也不紧张。 不管是什么鼓儿,我也没有必要害怕。 刘德为的鼓儿,在京城是厉害,但也不排队,有更厉害的鼓儿存在。 东北突然就砸起了鼓,鼓也是乱七八糟的,这是盯上了什么货? 或者是盯上了什么人家?会是叶家吗? 叶家可谓是富有,皇族,那贵德府,可见一般了。 叶家突然把叶秋晨嫁给我,出于上次的感激吗?还有是需要我的鼓儿呢? 叶家不会那么草率的,也不会轻易的把一个女孩子嫁给我这样的人。 就叶秋晨嫁给我的事情,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 到现在为止,我是没有看出来,这里面有事情。 我一天都在鬼眼当铺呆着,一切是正常的。 晚上回宅子,和叶秋晨吃饭。 叶秋晨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迟疑了半天,没说。 恐怕是鼓儿的事情吧? 我问了,叶秋晨说,本来是不想说的。 叶秋晨说,下周三,叶家接鼓。 我一听,这不只是冲着我来的,重点应该是叶家。 ”上次接棺而出,那棺材……“我问。 ”这么说吧,有人奔着棺材来的,那棺材是又层的,重点就是在里层,里层的棺材原来是给宫里一个皇后用的,但是出现了点其它的情况,没用上,运到了东北,就在贵德府了。“叶秋晨说。 我不用说,那棺材有多值钱,我能想得出来,但是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不出来。 ”那鼓为棺而来?“我问。 叶秋晨点头。 ”那些人是什么人?“我问。 ”京城的人,是皇族的后人,另一支,原本这支的实力很强,不屑来弄这棺材,可是现在破落了,这一支现在连个宅子都没有,也找过我们叶家,可是叶家的族长不同意帮着,原因就是当年,我们到东北来,就是他们的原因,而且这家人是无底洞,女人不勤,男人不立,给多少都是白扯。“叶秋晨说。 ”这样,那叶家也不用害怕他们。“我说。 ”唉,原本不可怕,可是那支的人,弄了鼓儿,对鼓儿我并不懂,可是这鼓听我父亲说,一鼓能把家敲败了。“叶秋晨说。 这话没错,有一种鼓,可以敲败一个家的家运,但是能打出这鼓来的,到现在我并没有听到过。 ”你也不用担心,下周三,他们会先找我对鼓的。“我说。 ”他们找你了?“叶秋晨说。 我没说话。 “不行,很危险的,你不能……”我摆了一下手。 “我想问一下,我一直就不明白,你怎么就嫁给了我?你甘心吗?不是为了鼓儿的事情吧?”我问。 叶秋晨说:“确实是为了鼓儿的事情,那些规矩,有一些是存的,有一些早就废弃了,顾书之和刘元,是我们叶家的好朋友,顾书之给出的这个足意,说是什么规矩,逼着你就范,我也不同意,我父亲就让我去鬼眼当铺送那个地址,约你上门谈事情,我看到了你,就是为了看你一眼。” 叶秋晨低头,脸红了。 她又说,那一眼她就喜欢上了我,但是她还是不放心,她父亲把关于我的资料拿给了她。 她没有想到,我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也找到了我原来的导员,问了我这个人,一切都很美好。 因为我是一个好孩子,听话的孩子,而且一直也很优秀。 虽然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是品质没问题。 这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重点就是报恩,或者说,鼓儿,那支的人,不把叶家拖累死,是没完的。 我此刻也算是明白了,这算是美好吗? 我不知道。 周三早晨起来,我换了一身衣服,吃过饭,就去鬼眼当铺,叶家人都没有外出,等着。 我知道,他们会到鬼眼当铺找我的,我把战场先放在这儿,这对鼓,其实,我也没底儿,但是我不会有危险的,刘德为告诉我不少避鼓的方法。 说是避鼓,就是狼狈逃窜,也叫窜鼓,窜鼓一出,不管是什么鼓儿,不再追,这是鼓德,但是真遇到流氓,你也是没办法。 果然是,九点正,当铺的钟刚打完,五个人进来了。 陌生的面孔,都有六十左右岁,胖瘦的竟然都差不多,都是一身的黑。 黑五鼓,这个刘德为告诉过我,天津的一个暗鼓,从来没有出过面鼓,就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五个人。 五个人长得有些相,而且都是黑衣服,断定就是黑五鼓。 这五个人我师父刘德为说,很厉害,他自己在他们黑五鼓之下,他一生就是想和黑五鼓对一下鼓,只是没机会。 不过我师父告诉过我,黑五鼓,每一鼓都有一个缺点,他们互相的弥补缺点,成五鼓。 缺点我师父刘德为教我了,只要破一点,黑五鼓就全破。 我师父教得我很细,告诉我,将来有机会,让我和他们对鼓,完成他的心愿。 上世没这个命,这世到是来了,我扎他大爷的。 正文 第269章 黑五鼓 我真的没有想到,黑五鼓让我给遭遇了,这是幸事?还是倒霉? 我说不好。 五个人坐下,我给泡上茶,一人一杯。 “五位老师辛苦了。”我说。 “铁雪,你这鼓儿在哪儿学的,我们真是摸不路数来,是德鼓?还不全是,是历鼓,也不对。”一个人说。 历鼓就是天津的历风,我的鼓儿打到最后,我不停的在变鼓,在变成自己的鼓儿。 这是我师父刘德为说的,鼓儿一直在研究下去,不停的在鼓,不停的在变,最后就成为自己的鼓儿,一鼓意出,一鼓念成,这是大鼓。 “瞎鼓。”我说。 五个人笑起来,那是嘲笑。 这五个人黑五鼓,确实是可怕的。 关于黑五鼓,我师父跟我说过一些,更多的就不太了解了。 “五位,能介绍一下吗?”我说。 “打鼓不问出处。“一个人说。 “嗯,确实是,不过我得问下,奔着叶家来,你们有多大的把握呢?“我说。 ”我们不是冲着叶家来的,而是你。“一个人说。 看来这个人很聪明,先把我收拾了,再弄叶家。 “鼓是以德而鼓,无德无鼓。”我说。 这黑五鼓显然是拿了钱。 黑五鼓无德而鼓。 我师父说,无德鼓无成,是错的,我一直认为是对的。 但是打鼓要有德,这是做人的根本。 有人没有这个根本,无德也鼓。 这黑五鼓便是。 “对鼓,何鼓而对?”我问。 “你的废话太多了,本来是直接对鼓的,想想,今天夜里对吧,晚上十点,今天让叶家再安稳的过一夜。” 五个人走了。 五个长得很像的老头,都穿着黑衣服,从鬼眼当铺出去,自然就引起了古市这些人的注意。 顾瘸子没到十分钟就来了。 这小子在古市的一个角儿摆摊。 顾瘸子自己泡茶。 我抽烟,看着窗户外面。 “害怕了?”顾瘸子问。 “怕什么?“我回了一句。 “看你有点紧张的样子。”顾瘸子说。 我没说话,顾瘸子告诉我,食鼓就算了。 食鼓就是认了,不对鼓,认怂了。 我不说话,我不可能认怂的,更何况的是,我现在是叶家的姑爷。 顾瘸子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是那黑五鼓的对手。 其实,我也明白,也许真是不人家的对手,我师父一直想找黑五鼓对鼓。 这黑五鼓的传人,就算是在传鼓的时候,有某些缺失,但是也是五鼓对一鼓。 顾瘸子说:”今天我就陪你了,对鼓就在这儿吧。“ 我不说话,顾瘸子确实是一个能做兄弟的人。 这顾瘸子说完走了。 天黑的时候,顾瘸子来了,弄了六个菜,都很精致的菜,还有一瓶好酒。 ”我把这几天赚的钱,都搭上了。“ 喝酒,一杯酒下去,一队人过来了,抬着棺材,放到鬼眼当铺门口就走了。 我盾着顾瘸子。 ”什么都得准备呀,不是吗?“顾瘸子说。 ”也对。“ 叶秋晨过来了,阴着脸。 ”顾书之,你不要给我雪哥出什么坏主意。“叶秋晨说。 ”哟,叶家大小姐,叶家是女权,但是在这儿不是,我和铁子是兄弟。“顾瘸子说。 ”对不起,雪哥,我先回去了。“叶秋晨走了。 叶秋晨眼睛里是担忧,有一些话恐怕有顾瘸子在,没办法说出来。 半个小时后,叶秋晨发微信,回家。 就两个字,我知道,这是有话说。 顾瘸子看来今天是死守在这儿了。 晚上十点,黑五鼓就来了。 我说有事,出去,一会儿回来。 顾瘸子点头。 我回家,叶秋晨就抱着我哭了。 她说她害怕。 ”没事的,我不会有事儿的。“我说。 ”你不要接鼓,族里已经安排了,都在议事厅。“叶秋晨说。 ”这个我接鼓是最好的选择。“我说。 ”确实是,但是我不让,我们这就过去,到议事厅。“叶秋晨拉着我过去的。 叶家议事厅,非常的庄严,也很少用,几十口人坐在里面,把我弄得有点紧张,这阵式有点让我害怕。 叶秋晨直接和族长说了,叶家的事情,不涉外姓的,所以,铁雪不必接鼓。 所有的人看着叶秋晨。 族长说:”嗯,确实是,你们可以出去了。“ 这就同意了。 我站了一会儿,让叶秋晨出去等我。 ”我不接鼓也不成,黑五鼓是先和我对鼓,所以,这鼓我接和叶家人没关系,晚上十点,接鼓,半个小时后,如果我活着,我会通知族里的。“我说完出去了。 叶秋晨拉着我的手,回我们的院子,她就哭了。 ”晨晨没事的。“ ”没事?我都看到摆着的棺材了,你不能去的。“叶秋晨说。 ”晨晨,这事我已经是应了,叶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说。 “哥。”叶秋晨哭。 “好了,我得回去了。” 我走了,回鬼眼当铺。 “安排完了?干一杯。” 我坐下,把酒干了。 我把鼓儿拿出来,擦着。 “破鼓。”顾瘸子站起来,出去了,十多分钟回来了。 这是上车里拿东西了。 一个盒子装着的。 盒子我非常的眼熟。 我愣住了。 打开盒子,我呆住了,那是我师父的鼓儿。 我师父的鼓儿并没有传给我,他说他用的鼓儿太邪性了。 让我不要像他一样。 这话我也是听得糊涂,我师父没有跟我解释过。 竟然是我师父的鼓儿。 我的眼泪差点没下来。 我拿着师父的鼓儿。 “老鼓。”顾瘸子说。 我师父的鼓皮用的是那种东西…… 他说的邪性就在这儿。 人皮鼓,自己的皮,做成的鼓儿,哪一块皮我不知道。 我还真要特么的谢谢顾瘸子。 “瘸子,谢谢你。” “哟,这么感动?要哭了,哈哈哈……”这顾瘸子大笑起来。 我心想,你知道你奶奶个球呀! 不过顾瘸子真是讲究。 “我想问你,你怎么一下变得这么穷了?” 顾瘸子说让人骗了,就喝酒,我一看,他是不愿意提,我也不再提。 闲聊。 十点,鼓声响起来了。 我愣住了,竟然用的是震鼓,玩得黑了。 震鼓又叫钢鼓,是硬鼓一类的,但是和软鼓和硬鼓之分的,硬是不一样的,是硬鼓中的一个分类,是最狠的鼓儿,根本就没有这么凶的鼓。 震鼓,懂深鼓的人,听了,内脏会受损,甚至是吐血,死亡。 一下就玩得这么猛,这是要弄死我。 顾瘸子到后院去了。 我拿起鼓来,打柔鼓,柔对钢,这种钢不是那种刚,是真的硬。 对峙着,我保持一个平衡,找黑五鼓的缺点,每一鼓都有的。 我闭上眼睛,缓缓的敲着鼓儿。 有十分钟了,我发现了,有一个鼓儿欠半音,这个人应该是少了一根手指,借用了其它的用指来借弹,欠了半音。 其实,这并不是黑五鼓的缺点,但是这是毛病,让我抓住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求其它的了,破鼓为命。 我刺音进去,柔鼓就是这样,一旦有缺口入进去,瞬间,吸钢鼓之力,钢鼓你打出什么样的力,这柔鼓就反回去多大力。 只是三分钟,五鼓突然无声,瞬间,死静。 我不说话,把鼓擦了一遍,收鼓。 顾瘸子出来了,倒上酒。 “恭喜铁子,这棺材看来我是多余了。” “谢谢,这棺材我放在后院吧!”我说。 “嗯,也好,活着算财,死了才算棺。”顾瘸子说。 是呀,人生活着算财,死了算棺。 正文 第270章 柔鼓成钢 十一点,鼓定,我才回去。 回宅子,叶秋晨一把抱住我哭起来。 “没事了,破鼓了。”我说。 叶秋晨一听,竟然一下“哇”的哭出来了,声音一下就放大了,把我吓得一哆嗦。 这天,叶秋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并没有睡到一起。 我在守着一个点,我真不知道,最后能走到什么程度。 第二天,吃过早饭,有人过来,说族长要见我们。 叶秋晨说,她不过去了,让我过去,她去公司。 我过去,族长坐在中间,两侧各坐了六个人,族里德高望重的人。 叶秋晨的父亲没来,上次也没有来,因为他不需要来,他们只有上门去汇报,包括族长,我也明白,这叶生的地位了。 “铁雪,你为叶家也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给你换一个宅子。”族长说。 “不必了,挺好的了。” “必须换,你忙你的,晚上就弄好了。”族长说。 我说谢谢,离开了。 去鬼眼当铺,九点多,一个小男孩子送信过来。 这个年代还玩这个,有点意思。 打开信,是毛笔写的,小楷写得是真不错。 是黑五鼓,柔鼓入钢,反制,五个人全部吐血,进了医院。 我把李长河叫来了,问五个人在哪个医院。 给了李长河五百块钱,他没拿,起身走了。 消息人,几百块钱是看不起的,上回给的钱也不多,看来这个李长河真的是遇到了难处。 消息人的消息,都是很贵的。 我带着东西去看了黑五鼓。 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德行,造型。 这个我确实是有点不厚道了,但是我就是想去。 五个人竟然住在一间病房,真是有生死不离的意思了。 我进去,五个人都傻了,瞪着我看。 “我来看看五位老师。” 我把东西放下。 五个人半天缓过来。 “你用的什么鼓?” “柔鼓呀,你们应该明白的。”我说。 “用的鼓?”这个人火了。 我听明白了。 “噢,人皮鼓。”我说。 五个人脸马上就黑了。 “你们是无德之鼓,自然是打不过正鼓。”我说。 “人皮鼓为不正。”一个人大声说。 “好了,我只是看看各位老师,我是不得不谋其鼓,希望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 我说完就走了。 我不希望死人。 晚上,我接叶秋晨。 叶秋晨出来,看到我一愣,跑过来,一下就抱住了我。 “你注意点形象。”我说。 我知道,叶秋晨是叶氏集团的董事长。 至于怎么当上这个董事长的,我也不问。 开车,出去吃饭,看电影,然后回去。 我们的宅子被换了,叶家的管家带着我们进了另一个宅子。 叶秋晨自然是了解的。 我进去,当时是发懵的,假山,花园,小桥…… 这完全就是一个大花园,三进,三跨院。 叶秋晨拉着我的手。 “我们两个住浪费了。”我说。 叶秋晨说:“族长给你的,你就收着。” 其实,我心里负担很重。 叶秋晨非常的优秀,也温柔,通情达理。 但是我有仇恨在身,我报这个仇,结果会怎么样,我都预料不到。 那胡八爷也不好招惹的。 第二天,去当铺,胡小锦就来了,笑着进来的,说给我带点水果,从南方刚运过来的。 闲聊一会儿,问问八爷当铺的事情,生意因为放利,也火了一阵。 市利的时候,胡小锦没有放过机会,能收尽收,这点和胡八爷有些相同。 市利确实是让一些人赚到了。 我问顾瘸子的事情,这小子怎么穷到住桥洞子了呢? 胡小锦说,这个顾瘸子可是不简单,他把所有的家产都卖掉了,就留了一身破衣服,那些钱,他捐了,捐给了一个山区,盖了学校了。 我一愣。 胡小锦说,这消息前两天传出来的。 顾瘸子这么玩是太精了,释义,他知道自己树有点大了,招风则断,也得罪了很多的人,捐了,释义,买义而行,为了更好的发展。 这小子是太聪明了。 胡小锦说,顾瘸子过两天就能有自己的住处了,而且过两天就是古董协会的年会,顾瘸子将成为副主席。 我真是没有想到,顾瘸子是真敢玩呀! 顾瘸子格局大。 胡小锦走后,顾瘸子来了,换了新衣服,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样的。 “顾主席好。”我说。 “滚犊子。”顾瘸子显然是意气风发。 “扎到什么货了?让你一下翻身上?”我问。 “我顾瘸子想弄点货还不容易,不过没多大,买了一套房子,不大,几十平,可以不住桥洞子了。”顾瘸子说。 顾瘸子是个狠人,住桥洞子,其实完全就没必要的,可是他住了,这货玩得真是太高了,这在那个时候,叫义鼓,这义鼓打得,义薄云天。 顾瘸子中午在这儿喝过酒后走的。 年会我并没过去。 每年的年会,能去的人都过去,大家交流,或者是互相的换点东西,重点就是交点人,将来互相有一个照应。 谁都想扎点大活儿,一扎成活,一扎赚半生,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更多的是坑。 年会结束后,顾瘸子就跑到我这儿来了,到后院就睡,有点喝多了。 天黑后才醒来,我说我得回家。 顾瘸子说,娶了老婆忘记了朋友,不是男人。 我给叶秋晨打了电话,然后和顾瘸子去一家酒楼吃饭。 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人,是顾瘸子叫来的。 介绍了一下,这个人喝了一会儿酒,顾瘸子看着他,他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包裹着。 打开后,我有点发懵,龙纹挂牌,这种东西应该是一对,但是现在是一个,这东西当年少小年,少拐子一直戴在腰间的。 我拿起来,是少拐子的那块,真特么的邪恶了。 那另一块,少拐子是一直没有摸到手。 鼓打烂了也没有到手,那块在一个贝勒爷手里,人家就戴在身上,不出手,怎么弄也没有。 当时少小年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这东西一块的价格就低了不少,二十来万,如果是两块,那就过百万了,差得就这么多。 “铁子,你上次跟我说,弄这么一块牌子玩,正好,我哥们有这么一块,价格不能给低了。”顾瘸子说。 开门就是假话,我没有说过,那顾瘸子的意思我就明白了,全是假话,我要压低价格,破了地板价。 认东西不认爹,古董界有这么一说。 “一万块钱。” 那小子一愣,看顾瘸子。 “不成,怎么你也得给五万。”这是挤价。 我也明白了,这个人不懂。 “这个,看在是你哥们的份儿上,我最多出三万,我自己玩,所以出三万,如果要是卖,两万我还能出,赚个饭钱,这三万我就是赔着收。”我说。 “铁子,这是我哥们,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儿呢?还能做朋友不?”顾瘸子急了。 “四万。”我说。 “五万,少一分不成。”顾瘸子瞪着我。 那哥们一听,说:“四万就四万吧,这都让你哥们损失了……” 要的就是这效果,扎生不手软。 正文 第271章 玉牌 在古董界,扎生没有手软的,这就是人生。 手软不成货。 我转过去四万,这哥们走了。 我和顾瘸子喝酒,他把牌子放到了他的包里,你爷爷的,太坏了。 “我给你十万。”顾瘸子说。 我断定,顾瘸子肯定有另一块牌。 “顾瘸子,你小子连我也扎?”我说。 顾瘸子“嘿嘿”的笑起来说,我也不差那点钱,在叶家,那就是皇帝的日子,何况,我只是动了动嘴,就赚了六万。 “你当我不懂是不?”我说。 “那你到是说说。”顾瘸子真的当我不懂。 我说了,顾瘸子呆住了,这玉牌是有来头的,不懂这来由的,根本就不知道其价。 我说两牌是一百万。 顾瘸子沉默了,把牌子拿出来。 我接过来看着,少小年,少拐子,这又出了一个顾瘸子,这东西活该就是顾瘸子的,这和上世有什么因缘吗? 我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到这世之后,我还真就特么的有点相信了,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两世都有这么一个瘸子朋友。 他爷爷的。 我告诉顾瘸子,滚蛋。 顾瘸子拿着牌子走了。 经历了上一世,对于钱来说,我看得很淡了。 古董界的水是太深了。 第二天一早,四爷刘元打电话,说中午约了两个朋友,想和我见一面。 我当然得同意了,刘元的面子我是必须要给。 中午去海世界,服务员引我进包间,我一愣。 胡八爷坐在里面,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没见过。 “铁雪,介绍一下,胡八爷你肯定是知道了,这位是林海。”四爷刘元说。 林海这个名字我是听说过,五十多岁,收藏家,只收不出,入进去的东西,从来没有出过。 这样的人,有着非常的实力。 林海这个人便是,在这个城市,是有名的收藏家,但是很少出来,见过他的人也并不多。 我看得出来,这个林海看不起我,胡八爷更不用说,那种眼神,我就明白。 我真不知道,四爷刘元把我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先喝酒,预热,但是气氛一直就是不热。 胡八爷现在是恨我的,因为胡小锦的事情,全城人都知道了,我和胡小锦在恋爱,但是我娶的是另外的人。 胡八爷丢了脸。 “八爷,林爷,把东西拿出来吧!”四爷刘元说。 这是让我看东西。 两件东西拿出来,竟然是顾瘸子的那两块玉牌。 一人一块,这到是有意思了。 他们让我看真假。 这到是有意思了,真的假的,两个人都是玩这个的,还用我看吗? 我看四爷刘元,几个意思? 刘元说,给看看,把手套递过来。 我戴上手套,把玉牌拿起来,其实,我是非常的吃惊的。 我看完,轻轻的放回原位,说是真的。 两个人似乎松了口气。 “我想问一下,这玉牌是一对,怎么会在二位手中呢?”我问。 胡八爷瞪了我一眼,没说,看其它的地方。 “是这样,这一对玉牌,是我们买来的,一共是一百万,我们一人出五十万,然后互换,我们家的儿子和八爷的女儿,算是订亲。”林海说。 胡八爷老来得女,也算是幸事了,可是现在看来,总是觉得不是那个味儿了。 “恭喜。”我说,还有事,就离开了。 出来,我是一身的冷汗。 我心里大骂顾瘸子,这特么的是太坑人了。 那对玉牌是假的,夹了料了,外面是真的,里面夹料的,但是做得太完美了,我差点没看出来。 这种东西,就是用设备鉴定也是真的,因为你不可以到玉牌的中间取东西来鉴定。 就是说,顾瘸子手里还有两个玉牌,也是夹料的,一对出两对,这孙子玩得太精了。 我回当铺,想着,如果林海的儿子人品不错,嫁到林家也不错的,林家应该也算是富豪了。 胡八爷不会乱嫁女儿的,看上的是林家的钱,看上我,恐怕有太多的原因了。 下午我在后院休息,就听到前面吵起来了。 我没动,听不太清楚,店员能的,我不插手。 一会儿,店里进来叫我,说处理不了了。 我到前面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的酒气,拿着一对玉牌。 你爷爷的,是和顾瘸子那对玉牌是一样的。 一看就是假的。 这个男人说花了十万买的,不可能是假的,还有鉴定书。 这个男人拿给我看鉴定书,这种东西看不看的没用,这种机构很多。 这男人非得要卖给店里,十二万。 我说是假的,出去。 这个男人就纠缠,看来也是真的急了,十万块钱,对百姓来说,也不算少了。 这小子最后竟然大嚎起来,说存的钱是娶老婆的…… 我没理他,让店员报了警,我不可能为他买单的,你的错误,你自己承担。 这小子给弄走了。 天黑后,关门,我给叶秋晨打电话,晚点回去。 我去了顾瘸子的新家,五十多平的房子。 和顾瘸子喝酒,我问了胡八爷和林海的事情。 “这两个人,为富不仁,我就这么收拾他们。”顾瘸子说。 “你没事找事?”我说。 顾瘸子和我做人的原则是不一样的。 “这事我不说,你做假,到底做了多少假货?“我问。 顾瘸子说:”这事我今天早晨才知道,到古市的时候,我发现的,玉牌的假货很多,但是不是从我手里出来的,这种青我是不扎的,这种青也是可怕的,不懂得规矩,扎完了,容易出事。” “如果你真这么干了,我们以后就不是朋友了,那另一对假的呢?”我问。 “你别管了。”顾瘸子不让我管,我也就不多嘴。 我回家。 第二天,我在古市转着,果然是,假的玉牌已经是满地了,五十块钱一对。 我进鬼眼当铺,坐下喝茶,我越来越小心了。 时刻的关注着胡八爷的消息。 三天后,林海突然进了鬼眼当铺,在下午的时候。 我一愣,林海坐下,我马上给倒上茶。 林海笑了一下说:“我要出点货。” 我锁住了眉头,这林海可是从来不出货的。 林海把小盒子放到我面前,我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是那对玉牌。 我看着林海,这是找我算账来了? 正文 第272章 叶家二爷 我不可能,就这个,我能看出来,也是因为这个玉牌我是太熟悉了,我和少小年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拿出来摆弄,不然我也不一定能看出来是顾瘸子做的假。 顾瘸子把玉牌割开,贴面夹心,做得是太完美了。 “您这是……”我问。 林海说:“我向来收的都是孤品,可是这个出现了两套。” 我一愣。 我的手机响了,说对不起,接个电话。 我到外面接电话,是顾瘸子。 “有人卖那对牌子,只给十万。”顾瘸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点了根烟,进去的。 “林爷,东西我可以收,您想要什么价?” “这一对是一百万收下的,平来平出。” 我摇头,说只有十万。 林爷愣住了,我的话他应该是明白的,打开盒子看,我把灯拉下来,让他细看。 “是真的,一百万是值的。”林海说。 “我出不了,就十万,您拿到其它的地方看看。”我说。 我不想惹上这事,想把这事推出去。 林海锁住了眉头,知道这里面有事了,这东西不可能出现另一套,怎么就出现了呢? 林海就怀疑是假的,但是根本就看不出来,肯定也是有设备鉴定了,依然是真的。 “您看是真的,您是鬼眼先生,那就是真的,十万这个就不对了吧?您说说给十万的理由。“林海说。 ”您说有另一套,另一套不一定是真的,现在满地是的玉牌,随便的就弄一套。“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对来,摆在那儿,三十块钱买的。 我是想知道另一套他是怎么知道的? “另一套在另一个人手里,是真的,我看过了。”林海说。 “那就不值钱了,孤品的价格是不一样的。”我说。 林海想了一下,说打扰了,拿着东西走了。 顾瘸子在挤价,十万肯定是收不回来的。 何况,也没有必要收回来。 晚上,我去顾瘸子那儿。 我问顾瘸子怎么回事? 顾瘸子说,不用管,很快就有结果。 这小子玩的什么手段? 第二天,四爷刘元来了,到当铺,把昨天林海拿出的那个盒子,又放到我面前。 “四爷,这个可以卖给其它的人,我收就十万。”我说。 “一百万来的,是真的东西。” “林爷和八爷是按孤品收的,但是不是孤品,我出十万就不错了。“我说。 ”是呀,但是差格差不了那么多的,怎么也得四五十万吧。“我说。 ”林爷和胡八爷是怎么想的?是真的就收藏呗,或者说,再把那对买下来,高兴就玩,不高兴就摔了,孤品就值钱了,甚至说,不止一百万了。“我说。 ”他们到是有想法,那一对也要一百万,摔了,孤品也到不了二百万,多说一百一二十万。“四爷刘元说。 ”那就自己留着玩呗,怎么就急于出手呢?“我问。 ”事情是这样的,这对玉牌是林爷买下的,就是聘礼,可是八爷说,他们家不差事儿,必须出五十万,但是没有想到,出了一大堆假的,还有另一套真的,让胡八爷就火了,犯了八爷的忌,不同意胡小锦和林海儿子的事情了,除非把五十万还给他,林海也觉得别扭,就想出了,赔点就赔点了,可是赔得太多。“四爷刘元说。 顾瘸子告诉我,挤价最高就是二十万。 我说了底儿,四爷刘元出去打电话,再进来说:”出了。“ 一下折了八十万,可见林海这收藏家多有钱。 就这东西,一旦炸了,各行都不会收的,到最后出手都是麻烦的事情。 就是说,对这东西有质疑。 顾瘸子晚上到贵德古街的小酒馆,我把东西给了他。 “什么打算告诉我。”我说。 顾瘸子把另一对玉牌拿出来,让我看,也是贴面夹料的。 我就明白了。 ”那就麻烦您给复原,赚的八十万,有您四十万。“顾瘸子阴阳怪气的。 ”我不管。“我说。 ”要不这样,玉牌复原,归你。”顾瘸子说。 这货是不想留证据。 “那你忙什么呢?真的一对就是一百万,你这才赚了八十万。”我说。 “原来是计划是要赚一百八十万的,可是我害怕你把我出卖了。”顾瘸子笑起来说。 顾瘸子应该是看出来了什么,这小子太精了,我看到少小年的玉牌时候,表情是有变化的,这小子察颜观色的,看来不比我差呀! ”我不敢拿,太贵重。“ ”嗯,那你就给我五十万,等于你赚了五十万。”顾瘸子说。 “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知道,你有骨气,不花叶家的钱,那就欠着,有就还,没有就算了。”顾瘸子玩得精呀! 少小年的玉牌,让我有太多的回忆了,我应答了。 复原这玉牌,是太让我吃惊了,这手段,竟然是完美到了极点,夹的料,是真料,也是老料,但是想找到这么不点的,很难,做了一种玉色,这玉色做得太妙了。 我复原用了半个月,玉牌和原来几乎是一样的,如果不说,没有人相信,曾经发生过什么。 顾瘸子这么折腾,迟早要折腾出大事儿来。 胡小锦再来铺子里,笑着,给我买了不少好吃的。 我问了林家的事情。 胡小锦说,根本就看不上林家那个小子,跟傻小子一样。 也是因为这对玉牌,胡八爷和林海也是弄得不太愉快,这事也就无法再谈。 胡小锦不提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坐了一个多小时,走了。 晚上我回家,吃过晚饭,叶秋晨说:“我们得到族长那边,有事。” 我和叶秋晨过去,族长住的宅子竟然一进的,不大,也很普通。 进屋,坐下,喝茶。 族长笑了一下问:“来叶家还习惯吧?” “习惯。”我说。 “那就好,有一件事呢,我得问一下,你看这件东西,我觉得不太对。”族长指了一下地上摆着的祭祀用的龙炉。 显然是让人刚搬过来的。 我过去看了一会儿,说不对,是新的,做的旧。 族长点头。 ”族长,发生了什么事情?“叶秋晨问。 ”也不瞒你们了,叶方换了这东西,卖出去了。“族长说。 叶秋晨一愣,问我,值多少钱? ”五十万大。”我说。 这叶方叶二爷是胆子真大,叶家的好东西很多,动这个干什么?看来是有人指定要什么东西了。 正文 第273章 冬鼓夜响 族长沉默了一会儿说。 “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我们回去休息。 我问叶秋晨,这怎么处理? 叶秋晨说,不太清楚,没事。 我没再多问,叶秋晨是不想告诉我。 第二天,在鬼眼当铺,叶方叶二爷匆匆的进来了,一身的土。 ”二爷,怎么了……“ 叶方把我拉到后院。 ”你得帮我把一件东西弄回来,不然我就得吊井。“ ”你不用着急,坐下。“我坐下,给泡上茶。 叶方叶家二爷,连喝了两杯。 ”卖给谁了?“我问。 ”李小河。“ 我锁住了眉头。 ”多少钱?“我问。 ”六十万。“ 看来是指定要的东西,指定要的东西,会超过本身的这个价格。 ”你也不差钱,这么干?” ”我买石砸了,赔了不少钱,现在外面还欠着钱。“叶方说。 赌石。 ”钱呢?“我问。 ”我欠的就是李小河的钱。“ 我让叶方走了,我去了叶秋晨的公司。 叶秋晨的办公室,非常的大,很漂亮。 我把事情说了。 ”钱我来想办法,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弄回来。”叶秋晨说。 我说想办法。 出来,我犹豫了半天,给李媚打了电话。 我把事情说了,李媚让我在当铺等着。 下午,东西就送回来了,叶秋晨让我把钱转过去了。 东西送回宅子,族长看了半天说,败家呀! 叶方叶二爷,被关在了叶家的小房里,恐怕得一年半载的。 我没有想到,入冬的那天,鼓声一下响起来,半夜。 我一下惊醒了,冬鼓。 我有点发懵,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冬鼓一响,麦子流淌,预示着明年有一年好年头。 但是,这冬鼓还有另一个寓意,就是有人要扎大货了,一鼓十二件,这冬鼓加打了两鼓,二十四件。 二十四件,让我冒冷汗。 早晨起来,去当铺我就不安。 二十四件。 当年就发生过冬鼓,不过就一鼓,我师父刘德为搅进去了,鼓劫了一件东西,他并不知道那是冬鼓的东西。 就这么一件东西,差点没要了我师父的命,两条腿都断了,养了一年多。 他就是说,自己摔的。 直到两年后,他才跟我说这件事。 我最担心的就是,冬鼓所打的位置,正是贵德古街的一条街,是不是冲着叶家而来的呢? 就给我和叶秋晨的房间里,摆着的东西,件件都是真的,几千到上万的,虽然没有太贵重的,但是能看得出来,叶家肯定有贵重的东西。 在这个城,能出二十四件东西的人,是有不少,但是叶家恐怕…… 冬鼓出,每一件东西都要在大三十万往上的。 我坐在当铺的窗户前,看着外面,发呆。 历年突然进来了。 天当鼓人历风的后人。 我叫他小年,五十多岁的人,因为我从那世过来,在那事他还不存在,我叫他小年。 觉得不太适合,现在就叫老年。 老年喝茶,左右看看,小声说,冬鼓。 这小子跟鼓了吗? 知道冬鼓,看来历风的传人,也并不是白给的。 “老年,确实是。” 我要听风。 “我是跟鼓来的,二十四件东西,你应该是懂的,东北竟然有这么多的东西,而且只出一家,你说会是谁呢?”历年这老家伙,挺精的,探话。 我摇头,我说我真的猜不出来。 “那我给你分析,李小河在省城,是省城第一公子,那不是白叫的,所以惹李小河的面儿小,那么在古董界,胡八爷一干人,也不好惹,收藏界林海,说底子也深,鼓他们的东西,不如要他们的命,冬鼓是不会惹这样人的,那么要命不要东西的,恐怕……”历年看着我。 “直接。”我说。 “叶家。”历年说。 我表情是没变化,但是心里一哆嗦。 我想到了,但是真是在确定了,还是哆嗦的。 “那不一定吧?” “外面传闻,你娶叶秋晨是因为叶家的东西,这是亲家鼓,但是我觉得你不会这么玩,那么就是,你真的爱上了叶秋晨,不过就你娶她的事情,你是被迫的,那么就是说,叶家有人预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说,叶家有一个非常懂鼓的人,不比你我差。”历年说。 历年分析的,没有反驳的理由,没有问题。 “叶家有懂鼓的人,谁?”我问。 历年说是分析,摇头。 “你跟鼓来,也想扎上一下?”我问。 “不,我来帮你,如果真是冲着叶家来的。”历年说。 “为什么帮我?”我问。 “嗯,如果我能帮到你,你教我软鼓。”历年说。 我想了半天,点头。 我确实是需要帮手。 历年告诉我,他就住在友谊宾馆,有事打电话。 历年走后,我更回的不安了,我感觉得到,冬鼓似乎就是冲着叶家而来的。 没到中午,叶秋晨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回家吃饭。 我奇怪,意识到有事了,安排好店里的事儿,我回家。 族长的屋子里,除了族长,还有一个老头,六十多岁,是叶家的园艺师,叶家的老树都是这个人打理。 六个菜,喝酒。 族长看了一眼园艺师。 “张爷,园艺师,我们叶家的花园都是他来打理。”族长说。 这个时候介绍,有其它的意思了。 “小姐,铁先生,我就直言了,冬鼓出现了,叶家最害怕的事情,几十年了。”张爷说。 那么来讲,这张爷就是懂鼓儿的人。 “冬季一响,麦子流淌,这本身是好事,可是还有一讲,一鼓十二件东西,昨天是两鼓,而且就在贵德古街敲的,这是冲着叶家而来的。”张爷说。 “很确定吗?”叶秋晨问。 张爷说,百分之八九十,如果没错的话,三天后,是提鼓,那就无疑了。 “他们有什么本事拿走呢?就凭着冬鼓吗?”叶秋晨问,她显然是不懂。 “小姐,这事你得问铁先生了。”张爷说。 今天张爷只是告诉我,冬鼓出现了,我得出手了。 族长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说让我怎么怎么样。 喝完酒,回去。 坐在屋子里喝茶,下雪了,屋子里生起了炉子,我喜欢炉子的温暖。 坐在炉子边喝茶。 叶秋晨问我冬鼓。 正文 第274章 行鼓 我给讲冬鼓。 冬鼓的声音并不可怕,如果单独听冬鼓,那是安宁的声音,冬鼓一响,麦子流淌,是百姓愿意听的,原本是一个寓意,也是一个愿望。 但是后来,被用到了扎活上面来了。 冬鼓是高鼓,高鼓用的是人事,以事而见鼓,见事不见鼓,见鼓无声息。 鼓起,事儿来。 叶秋晨聪明,一听就明白了。 “那我就让族长启用族规,第十九条族规,以防出现意外。”叶秋晨说。 叶家的族规,我不知道是什么。 叶秋晨告诉我了,第十九条族规。 禁足。 全员禁足,不出贵德府。 “外面的生意呢?”我问。 “我们叶家养了外面的人,我们叶家人不出现的时候,他们会忠心的打理,这个没问题。”叶秋晨说。 其实,我很担心,但是这是办法吗?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去族长那儿,族长同意了,当时就禁足。 我找张爷聊了了,单独的聊,张爷叹气。 说叶家现在如果没有晨晨撑着,恐怕早就完了。 叶家是母系族,女人掌家说得算,族长虽然是男人,但是只是对外撑个门面,后面什么人在操纵着,我不知道,也不想问。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叶家的情况就复杂了。 关于冬鼓,叶秋晨是真的不了解呀! 我给历年打电话,让他从后门进来,别让人看人。 我准备了酒菜。 中午的时候,历年从后门进来了。 坐下喝酒。 我说了叶家的情况,历年说,叶家再也不是金汤之时了,叶家的男人,大部分就是享受,败家。 “我担心是是冬鼓,冬鼓恐怕从现在开始,不见鼓,不闻声,鼓事已经在行了。”我说。 “冬鼓过后,七天行鼓。”历年说。 “老年,你说,这行鼓是从叶家的内部行呢?还是从外部?”我问。 历年说,他来的时候,也是找人了解了一下叶家,但是并不多,我是叶家的女婿,应该有更多的了解。 我摇头。 “那只能是分析一下,就我所了解的情况,恐怕是双行,这样更稳,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恐怕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了。”历年说。 价值连城?这个也许是历年猜测的。 对于叶家,一直就是有太多的传说。 “老年,这样吧,你帮我,到时候我会把软鼓教你的,你走外线,我走内线,我也兼顾着外线。”我说。 “好,就这么定了,但是,内线你要和叶家的那个人合鼓而做,我外线,也有找一个历鼓的人帮我。”历年说。 “如此甚好。”我说。 历年笑起来,说我还拽上了。 喝酒,其实,我内心一直就是不安的。 打冬鼓的是何人? 如果让叶家害怕,那就是说,叶家经历过冬鼓。 这冬鼓不只是鼓了,而且是后面的势力,让你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到,这确实是让人害怕。 我把当铺安排好后,就回叶家宅子里呆着。 喝茶,看书。 张爷不时的会过来,和我聊上一会儿,我们走内线的鼓。 那么历年外线的接鼓,也是随时的和我沟通。 还有几天,冬鼓行鼓。 叶家的人禁足,没有一个人在外面,也感觉到了叶家气氛紧张起来。 叶秋晨每天给我做饭,聊天,看书。 叶秋晨很镇定,看来是叶家的撑家人。 我问:“叶家是母系族,族长是撑了个门面,适应现在的社会现状,那后面的人……” 我是叶家入门的赘婿,应该知道叶家的情况。 叶秋晨说:“是,太祖母,一百零八岁,在后宅,基本上是不见人的,不过我能见到,有空了,我带你过去。” 看来得安排,这个空,并不是你真正的有空。 “还有叶家的东西。”我问。 “嗯,夜里有两套东西,一套十二件,件件是精品。”叶秋晨笑了一下说。 “那叶家得罪过什么人吗?”我问。 叶秋晨说,她知道的,并没有,但是历史的浮沉,叶家也是几百年的经历了,谁知道呢? 确实是,这要说是历史上的事情,叶家几百年了,有没有仇人,这个都是难说的。 叶秋晨对我也是担心的,她和张爷也是没少聊。 张爷给叶秋晨的是信心,而跟我说的是实话。 叶家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不聚了。 散了,这个家族事实上,早就应该是分家了,老辈人维持着,但是能力还有限,现在的社会和以前是不同的了。 这点叶秋晨也说了。 这件事过去,叶秋晨说,她会说服高祖母,分家。 这是叶家的事情,我不便于多说。 但是有我一个想法。 ”晨晨,人安全最重要,二十四件东西,不如舍去。“我说。 叶秋晨明显的愣了一下,说:”这到是我没有想到的,你等我。” 叶秋晨出去了。 一个多小时叶秋晨才回来。 “你等我,我做两个菜。” 叶秋晨回来的时候,是不安的,我看得出来。 叶秋晨炒了四个菜,她拿出老酒,倒上。 叶家人都喝老酒,有一个酒窖,有专门人,每年都做酒,然后存上。 叶秋晨喝了一杯白酒,脸菲红。 我让她少喝,她说,喝少了,这话说不出嘴来。 她跟我说,高祖母告诉她,就两套二十四件的东西,可以看,看完,由叶秋晨和我来做决定,但是有一个先提的条件,落红。 我一愣。 叶秋晨脸通红。 这叫什么? 我说,我现在不稳定,不想害了你。 我不能说我报仇的事情,这个仇我是肯定要报的,谁也拦不住的。 叶秋晨掉眼泪了。 “不喜欢我是吗?” 其实,我挺喜欢叶秋晨的,温柔,善良,通情达理。 我真没办法说出来我的原因。 我沉默了。 “好了,没事。”叶秋晨把眼泪擦了一下。 “对不起。” “没事的,我们喝完酒,我带你看那二十四件东西。”叶秋晨说。 我明白叶秋晨的意思,我提出来舍去,看来叶秋晨都是不同意的,可见其贵重。 “高祖母那边呢?”我问。 “这个你不用管。”叶秋晨说。 晚上快十二点了,叶秋晨说,我们过去。 她让我小点声,别说话。 贵德府很大,绕来绕去的,有二十几分钟。 一道门前,叶秋晨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竟然连着是六道门,全部打开,进去。 只有一间房子,但是院子里的设计很美,月光下,很漂亮。 正文 第275章 金马金棺 六连门是,大顺之意,过去是非常讲究的。 打开唯一的房间,高举架,让人有一种敬畏之心。 北和南墙是用黑色布帘子挡着的。 叶秋晨说,不用紧张,没事的。 拉开北面的帘子,我一愣,十二乘金马车,一个是一米二的,十二个。 金马车每一乘,拉车的马数都是不同的,三六九,二五八,这是有讲究的,金马金车。 这可是全金的,我的汗下来了,确实是,这个真不能给人,消灾。 这鼓儿打得也没毛病,看了谁都眼红。 叶秋晨没说话。 拉开南面的帘子,十二金棺。 这些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十二金马车和十二金棺,当时就有京城。 我就当听了一个故事一样,可是真的存在。 而且,都是一米二的尺寸。 “车车拉箱,棺棺有尸,箱箱有珠,尸尸带宝。“叶秋晨说。 这是我不知道的,我师父刘德为也不知道。 看一眼,这辈子都足够了。 叶秋晨能带我进来,看来,叶秋晨在这个家说得来是很算的。 叶秋晨问我还看里面的东西不? 我摇头。 这些足够了,叶家不把这些东西给出去,保一个平安,也是有道理的。 这是叶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呢? 回到宅子,休息。 行鼓开始,是张爷告诉我的。 那历年也打电话告诉我,行鼓开始了。 我出去了一次,叶家要禁足,但是像我这样的,不属于叶家人,所以可以出去。 我和历年碰了一下头,分析了一下情况,就等着行鼓的鼓音儿出来,我们才能摸到鼓的节奏,这样才能回鼓。 我没有想到,事情是从叶家九爷那儿开始的。 这行鼓有点恶心人了。 叶家九爷七十多岁了,死了妻子,一直就没有再找。 没有想到,七十多岁了,爱情来了,这九爷再次相信了爱情。 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九爷非得要娶进门。 就在行鼓开始的第三天,鼓音儿露出来了。 如果没有这次的冬鼓,叶家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这是行鼓的鼓音儿。 我给李长河打电话,查这个女人。 这次叶家恐怕是花点好钱了。 李长河这个人,安上尾巴,能把猴儿挠了的主儿,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李长河要了五万,我说就一万。 李长河牛逼,直接挂了电话。 我和叶秋晨说了,她跟我说,现在不是钱的问题。 我付了五万给李长河。 两天后,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传过来了。 天津出生,十八岁到东北上学,一直到毕业,在一个中学里当老师。 在天津的那一段时间,寄养在姓历的一户人家里,三岁学女鼓,一直到十八岁离开天津,每天学鼓六个小时,雷打不动。 这李长河也真特么的厉害了。 我给历年打电话,问这件事情。 历年说,历家分成了九支,从历风之后,就分支了,各自为营,他到是知道,有一支在养女鼓。 这真是祸心为重,为了叶家的东西,养女鼓二十多年,真是太有耐心了,那么就是说,这件事至少运作了二十多年了,我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冒。 女鼓难成,十鼓九废,就是说,十个女人学鼓,只有一个人能成。 历年让我小心,他可以帮我再打听一下情况。 我去张爷那院,和张爷说这件事情。 ”九爷对叶家贡献很大,就现在来说,没有人能动得了九爷,娶是娶定了,进门也是进定了,这个女鼓应该是配合,里应外合,里外之鼓,我们就是等着,看看她这鼓怎么敲。“张爷说。 ”您在叶家当了一辈子的园艺师,对叶家了解,我初来咋到的,还多指点。”我说。 “哟,铁先生,您这是打我脸,您是主子我是下人。”张爷说完大笑起来。 我笑了一下,没多说。 张爷是叶家的园艺师,但是就地位来说,也是举足重轻的。 这是叶家养的鼓儿。 就张爷的鼓儿,打到了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历年来电话,告诉我,确实是历家人养的女鼓,其它的,真就不清楚了。 他告诉我,外面的行鼓开始了,叶家今天会有一个人过去。 我挂了电话和叶秋晨说。 叶秋晨说,如果有人来,会通知她的。 叶秋晨也告诉我,外祖母把权给了她,在这当口,给了叶秋晨,这就是说,局势已经是难掌控了。 那叶秋晨行吗? 没有想到,族长突然就开了族会,全族的人。 立刻就宣布,叶秋晨为族长。 叶秋晨当时都是一愣,这种变化是要和叶秋晨商量的,并没有,看来是太祖母的意思了,母系社会的维系,在中国已经极少见了,可是在叶家,依然是如此。 散会后,九爷就来了。 叶秋晨当族长后,要每天早晨九点到十一点钟在族长办公室呆着。 处理族里的事物。 九爷说娶女鼓,九爷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女鼓。 我们也装着不知道。 叶秋晨说,不错,问什么时候娶? 九爷说,三天后娶。 按照叶家的规矩,娶亲,也是非常的红火的,但是禁足之时,叶家人是不能出去的。 那么九爷的意思是开禁,叶秋晨说,不可能,只有女方把人送过来,宅内迎娶。 九爷很生气,起身就走了。 就这件事儿,九爷会折腾出点事情来的。 果然,九爷找了族里的一些老人,第二天,到族长办公室,找叶秋晨。 我陪叶秋晨在办公室。 禁足为什么?他们问。 叶秋晨说,叶家遇到了麻烦的事情,具体的不解释,开禁不可能。 “九爷,你身为叶家的老辈人,不应该这样的,破坏族规,你也清楚的。”叶秋晨阴着脸。 叶秋晨阴着脸,也挺吓人的。 “丫头,我是叶家的功臣,我娶一个女人进门,总得风风光光的,门不开,不迎不接的,人家没面子,我九爷也显得在叶家没有地位。”九爷为难叶秋晨。 叶秋晨说:“那就推迟,开禁之后。” “不行,日子定了,断然就不能改的,何况,我七十多岁了,还能活多久?”九爷说。 “族规破了,我同样会按规矩办事儿的。”叶秋晨没开这个面儿。 九爷带着人走了。 我知道,这就是鼓呀,人没进来,这鼓就开始敲了。 这是让叶家分崩离析呀! 上来就这么一鼓儿。 回宅子,吃饭的时候我和叶秋晨说,鼓得开打了。 叶秋晨一愣,什么鼓儿?她没有听到鼓声。 我说,鼓儿听到声的,是端鼓,高鼓是有鼓无声,就是这种,先让叶家的人,内部乱起来,各怀各胎。 叶秋晨愣住了,看着我,半天说:”那今天我做的事情就是不对了?“ 我点头,说,规矩可以破的,不破不立,破了再立,立有用的,就现在禁足,只是一个消极的方法,不禁足,叶家所有的门都开。 叶秋晨愣住了。 正文 第276章九爷之死 叶秋晨又问了我很多。 下午,开了族会,叶秋晨也讲了一些,然后就开禁,为九爷迎妻。 那贵德府的马道竟然也开了,本身马道是棺道,有棺而出才开马道,规矩彻底的改了,马道可进车,马道可行人…… 九爷高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沉迷在幸福之中,觉得自己还有魅力,娶了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进门,也是给叶家增光。 叶秋晨让叶家人,红火的把女鼓迎娶进了叶家。 红灯高挂三天,叶家人通时三天,就是这三天可能不回府里,可以在外面过夜,以前是不行的,十点之前,叶府的人,必须回府。 到现在看来,这离析之鼓败了一节。 历年所说的那个的,并没有在当天进来,叶家发生的变化,这个人肯定是清楚的。 这个人一个星期后,来叶府的。 叶秋晨以礼而待,我坐在一边陪事。 就是陪着叶秋晨主事,叶家有这规矩。 这个人四十多岁,很胖。 但是智商很高。 这个人说叶家人,叶家的二爷叶方,欠他一件东西。 一件古董,叶方看古董的时候,过手失手,落地了。 这就是砸局了,看来他们早就布了鼓局儿了。 东西有照片,碎片这小子也拿来了。 叶秋晨让人把二爷从关的地方带过来,告诉二爷,以后不用关了,随意。 问这件事,二爷是承认的,确实落地了。 东西我看了,确实是真的东西,过了三十万了,人家不要钱,就要同样的东西。 这外局的鼓儿打得是什么意思呢? 叶家值三十万的东西很多,叶秋晨看了我一眼,我点头。 叶秋晨让人去拿了东西,三件,让这个人选了一件。 这个人拿着东西走了。 “二爷,以后你随意,不过呢,叶家不能再养着你,每年的利钱,就断了。”叶秋晨说。 “好。”二爷回自己的宅子。 我看着碎片,青蓝大肚子瓶,非常不错的东西。 这是意外?并不是在鼓内? 可是历年说了,是外鼓,就是冬鼓中的一鼓。 我没有分析出来,什么意思? 二爷第二天就出了府,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我给李长河打电话,付了五千块钱。 他告诉我,二爷见了一个人,一个大胖子,两个人喝了酒,二爷的卡里多了二十万。 李长河真有本事,不服都不成。 看来二爷是自己砸自己脚玩。 可是那大胆瓶子值三十万,他们玩什么? 我一惊。 把那些碎片拿出来看,摆着,一块一块的,没有不对的。 我也明白了,这东西二爷收过来的时候就是碎的,碎片,想复原,但是太碎了,这些东西收过来,用不了多少钱,这种里里复原是深度的,我能做,但是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做。 这就是说,二爷砸自己的脚玩。 我要复原这些东西。 从这点上来看,张爷所担心的,正是如此,叶家人心散了。 我每天复原,不着急。 我和李长河说了,关于叶家的消息,随时就给我。 外围还有历年。 张爷也不时的过来喝酒。 这鼓儿进展的缓慢,因为两鼓皆败。 对方也是清楚,叶家也不好招惹的。 关于冬鼓的事情,李长河真是拿不出来更多的消息了。 这冬鼓玩得也是真高了。 九爷娶进女鼓,真是急于打鼓了。 这女鼓进贵德府没出七天的时候,就让九爷来找叶秋晨了。 族长办公室,我陪事,不说话。 九爷说,叶家已经是到了要分家的时候了。 这女鼓玩的是内部瓦解。 那么九爷在叶家的地位也是不低的,何况是功臣,为叶家也是做了极大的贡献,是有声威的。 这点叶秋晨是很明白的。 “可以,您提一个方案。”叶秋晨竟然迎合了。 九爷笑了一下说:“我要得不多,凭我的地位,功劳,我只有金棺两口。” 这叫蚕食鼓,一点一点的把十二金棺蚕食掉,这玩得是高明,看着不贪心,实则是可怕的。 “可以,三天后族会。“叶秋晨是阴着脸的。 九爷是得意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呀! 这也是太疾了。 这女鼓打得确实是不怎么着,我以为会在两到三个月,就是两到三个月都是急鼓了。 这才几天就打了这鼓儿。 不怎么着,我到是放心了。 但是,我真想不明白,叶秋晨真的会分这个家吗? 回宅子,叶秋晨说,是要分这个家。 叶秋晨说,是到时候了。 但是对于九爷的事情,我也说了,这是离鼓。 分家就是二十四件东西要分出去,最后,单鼓而打,二十四件东西必定是会拿走的,如果是这样,不如就提前的,散了,散财不散命。 叶秋晨只是笑了一下。 休息,每天起来,我就是复原大肚子瓶,难度是很高的。 我没有料到,九爷在说这件事之后,第三天早晨死了。 死因是在床上,当天封府封消息。 其实,外面早就知道了,女鼓什么时候逃走的不知道。 叶秋晨开族会,不提其它的,办丧。 马道开丧,弄得架势是非常的大。 叶秋晨也是有意在这么做的。 这是我给出的主意,这叫反鼓。 但是,我没想到,九爷会死。 这事我绝对是不会问的。 在九爷出殡的第二天,我把大肚瓶复原完了。 正好有一个古董会,我是不会去的。 我让店员,把这个东西送过去,品展。 我想,和二爷做鼓的人,会脑袋大几圈儿。 历年来电话,说有重的事情,见一面。 我知道,在贵德府有一个暗道,是从贵德古街外的,一公里之里,有一个小院落,不起眼,那儿是暗道,从那儿能进贵德府。 这个是叶秋晨告诉我的。 里外应鼓,应鼓之后,就不能再见了。 打冬鼓的人,不是傻子,任何的一件事情,都会怀疑的,会调查的,我找李长河,他们同样也会的。 消息是双吃的,所以消息才能得到,但是消息人也会分析消息的,有一个原则,不通息,消息人玩得是精透的,最后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把自己扯进去的。 这消息人玩得也是神经,没有点本事的,根本就没办法玩,如果玩了,用不了几天,命就玩没了。 正文 第277章 沉底 九爷一死,九爷的那一派系,马上就老实了,没有敢再露面的了。 九爷死得真是恰到好处的。 那么我,能不多想吗? 叶秋晨,一个温柔的妻子,温柔的女人,甚至气到极致的时候,都不会喊叫的女人。 那二爷呢?见到了那大肚瓶子,也是傻了。 当天回来,直接就找我,跟我说,让我和叶秋晨说说。 九爷的死,二爷能不想吗? ”说什么?“我问。 ”这个……“ ”我是说不了,这样,晚上你过来,我弄几个菜。“ 二爷想了良久,才点头。 晚上过来,坐下,看得出来,人慌得不行。 喝酒聊天,我让二爷放松,这件事,二爷是上当了,这鼓儿,别说二爷了,一般的人都过不去的。 不过二爷就是操行,打鼓的人,弄得明明白白的。 ”你自己找地方,搬离贵德府,东西呢,我送你几件,够你在外面买房子的了,也够你吃几年的。“叶秋晨说。 二爷当时就懵了。 二爷在贵德府那享受的是什么? 二爷擦汗:”当真要分?“ 二爷真是聪明,我都没有意识到,叶秋晨真要分家。 ”你早点走,还能得到,你不早走,你什么都得不到,你在府里还不明白吗?”叶秋晨说。 二爷当天夜里就走了,背着两大包东西,从后门走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二爷。 叶秋晨也是心善良,但是她心恨起来,也是吓人的,九爷的死,我不问。 九爷的死,贵德府没有一个人不想的。 我这是反鼓,这个反鼓,让打冬鼓的人,不敢不多想。 两鼓皆反。 但是我没有想到,叶秋晨是真的想分家。 她跟我说,也是到时候了。 也正好,这鼓就有意思了,这冬鼓现在是停下来了,看形势,根本就看不明白了,也懵了,要是我,我也懵。 叶家几百年,族人没分过,现在分了。 叶秋晨开了族会,三天的时间,分家也是差不多了,问题就是在十二金马车和金棺上。 叶秋晨问我。 我不想说。 叶秋晨说,我们是夫妻。 我说捐了。 叶秋晨看着我,足足有十分钟。 叶秋晨按照我说的,开族会,捐了,也有工作人员在场。 仪式肯定是要有正式的仪式。 只是在当天,过六门,进宅院,二十四件东西,竟然全部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懵了,我不说话,叶秋晨也沉默。 再次族会,有人说了,这就是叶家沉底。 这就是一种悬说,沉底,就是叶家没有福德消失,东西沉底。 沉底就是消息,天之消失,无人能解。 这是悬说,但是沉底在叶家发生达数次,也让叶家人深信不疑的东西。 那么,这二十四件东西就没有了。 这沉底我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叶家人是信的,可见家族中的有一些东西,是可怕的。 家族的统治是靠某一些东西的。 这我是懂的。 回宅子,我在外面叫的了东西送进来,喝酒。 叶秋晨自己倒酒,喝酒,跟我说:“我们真应该叫成兄弟。” 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我们一直没有事实。 “晨晨,我们之间是小事,你当真就把这个家族分了吗?”我问。 ”对呀,什么年代了?要分了,他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叶秋晨说。 ”嗯,你是族长。“ ”你什么意思?“叶秋晨第一次这样,跟我发火,一下站起来,跟我吼起来了。 “鼓并没有结束,等等,我们会有结果的。”我说。 叶秋晨捂着脸哭了说:“我也是女孩子,我也女人。” 这个时候,你不能不说实话了。 我说了和胡八爷的仇,我得报,但是报这个仇,也许我就身陷囫囵了。 叶秋晨愣了很久。 “你父母都很好呀!” 我说是养父母。 叶秋晨沉默了。 这事真的没办法说。 “好了,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冬鼓,这只开始,我们之间的事情,再说。”我说。 我知道,这冬鼓这二十四件东西拿不到,就是危及到了叶氏集团。 而整个家族的产业,所操控的人就是叶秋晨。 叶家分家,但是产业都有股份,可是没有人出力。 就这样,叶家散了,几百年的族人,我觉得有点可惜了。 我和张爷聊了,张爷说,这是自然的,合久分,分久合的,叶家能有几百年,已经是不错了。 张爷和我说了,冬鼓败了两次,会更猛的,等着下雪之时。 我点头。 可是我没有想到,张爷…… 几天后,下雪了,东北的雪,落得是飞扬,跟人的性格一样,就是张扬的落着,给我的是无限的亲近感。 可是,我感觉冷。 张爷说的雪,落了,那冬鼓竟然打了明鼓了,打得忧伤。 我坐在宅子里的窗户前,喝酒,看落雪。 叶秋晨在公司,没有回来,说今天要处理太多的事情,太晚了,就在公司睡了。 鼓声很美好,听着如典似乎是歌,但是杀机是四起。 这鼓儿行鼓到此,不应该有明鼓了,竟然又打了明鼓,改变了玩法了,不是我那个年代了。 第二天,我去了叶氏集团。 我在叶秋晨的办公室。 叶秋晨眼睛通红。 “晨晨,散安。”我不想多说。 我不知道,叶秋晨怎么就和我这么默契。 叶秋晨开始清算,叶氏集团在二十天后,被收购,各大新闻都报道了。 也按股份,把钱分下去了。 叶秋晨和我商量,也搬离了贵德府。 贵德府的大部分都离开了,昔日的贵德府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此时已经不是了。 那马道,只是半个月的时候,被破坏得很严重了。 叶家现在是四分五散了。 事情变化如此之快,让我都始料不及。 我和叶秋晨在一个小区住,和普通的百姓没有区别。 叶秋晨自己弄了一个卖瓷器的小店儿,每天守着。 其实,冬鼓也是没有料到,一直没有再鼓,在分析着情况。 二十四件东西沉底,那么冬鼓针对的就是叶秋晨了。 历年打来电来说,没有外鼓了,无缝可鼓,现在就是内鼓,叶秋晨。 叶秋晨玩得真是高明,不给冬鼓缝隙,这鼓只能是打叶秋晨的,可是这怎么打? 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 我现在才看出来,叶氏集团交给叶秋里,族长易给叶秋晨的原因了。 可是…… 正文 第278章 八十一鼓 可是叶秋晨把家族打散了。 我总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我在鬼眼当铺呆了两个小时后,去四爷刘元那儿。 我和四爷刘元喝酒。 关于叶家的事情,恐怕是传得人间皆知了。 我想知道四爷的想法。 四爷刘元说,他真的懵逼了,这种玩法没见过。 我从四爷那儿回来,给历年打电话,历年说,他已经回天津了,外鼓结束了,他说,就是不结束,他也玩不起了。 这冬鼓之烈,如火焚烧。 没有想到,冬鼓在下大雪的时候,响起来,冬鼓猎杀之鼓,最凶的一鼓。 张爷看来说得没错。 我给爷张打电话,他说回乡养老,不问鼓事儿。 我没法再问了。 猎鼓如杀,猎猎如伤,并不是冲着叶秋晨来的,而是冲着我。 我也清楚,冲着我来也是对的,所有发生的一切,我都给叶秋晨暗示了。 猎杀鼓,明鼓只是告诉我,鼓戏开始。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冬鼓何人而为。 李长河对这个消息,绝对不卖,他说知道,也不卖,他不能要钱不要命。 可见这鼓台很硬实,叶家的鼓儿都敢打。 我确实也是害怕了,引鼓上身了。 我给历年打电话,问到底是什么鼓儿来的? 历年说,有可能是历家鼓,但是又不像,是德鼓,也有点儿,真的弄不明白了。 两鼓都有,冬鼓最初并不是这样的,现在我也听出来了,德鼓?你确定不了,历鼓?你也确定不了。 我突然一下…… 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冬鼓里面含鼓很多,如果打全鼓是九九八十一鼓。 那么这就是说,冬鼓是融合鼓。 如果真是能打成九九八十一鼓,那这冬鼓我是必定输了。 我的冷汗下来了。 为叶家这金马车金棺,他们已经是准备了二十多年了,那冬鼓很有可能就会是九九八十一鼓。 八十一鼓齐鼓,我必定就会接鼓,接鼓,血喷鼓皮。 我特么的手都哆嗦了。 我去鬼眼当铺,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顾瘸子说,我被人盯上了,过去对我是不利的,他让我到高尔山的寺里找他。 我从后山上去的,在禅房,顾瘸子穿得人模狗样的,这个古董协会的会长当得,看来很长得意。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顾瘸子说,九九八十一鼓难打成,凶鼓难成,这是有数的,那么就他知道的消息,这八十一鼓打鼓的人,已经到了这个小城。 打鼓完成八十一鼓,不可能是一个人。 我也琢磨着,分析着,这真是玩了命了。 叶家的老宅子,现在几乎就成了大杂院了,大部分叶家人把宅子卖掉了。 叶家现在整个成了一个败势。 关于二十四件东西,叶秋最告诉我,她用所有的钱,弄下来了。 至于放在什么地方,我没问题,叶秋晨也没有,这样最好。 因为太重要了,如果我被人抓住,什么竹签子,老虎凳,辣椒水……一样我都招了。 这猎鼓,凶鼓,我不知道能不能对鼓。 就是在这个时候,张爷也离开了,回了自己的老家。 鼓的凶险,张爷也是看明白了。 历年在几天后,也打电话来,说回天津了,他帮不了我了。 “谢谢你学柔鼓,等这面的事情平了,你教你。” 历年确实是卖了力气了,跑回天津,我也明白了,八十一鼓的可怕。 关于八十一鼓,就是李长河也提供不了更多的消息了。 顾瘸子不明着见我,也是对这八十一鼓感觉到了害怕。 此刻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时的也发懵了。 我去贵德古街喝酒,其实我很喜欢这里。 晚上九点多了,叶秋晨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马上回去。 我要回去的时候,鼓声突然就响起来了,单鼓。 那响韵竟然是我师父刘德为的,一点也不差。 我听着,闭上眼睛听,没错,就是。 我一下就冲出去了,在古街的胡同走着,顺着鼓声走着,然而鼓声在我出古街后,断了。 我站在那儿,良久才回去。 我没有和叶秋晨说。 一个人能把鼓打开我师父刘德为的程度,那是把德鼓传下来了。 德鼓的那个人,说是我师父的传人,我不质疑,但是他们打不出来这样的鼓,这是另外的一个人。 帮我来的?还是我的敌人呢? 我不敢说,如果八十一鼓中,有一个人打成这样的鼓,我不用对鼓,那是必败了。 我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也太奇怪了。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 叶秋晨就在家里呆着,不出来了。 我坐下喝茶,胡小锦来了,跳着进来的。 “哥,想你了。”胡小锦笑着坐下,自己倒茶喝。 “傻丫头,别总往我这儿跑。“我说。 我和胡小锦没有仇,如果没有胡八爷,我最有可能的是和胡小锦在一起了。 ”我愿意。”胡小锦很调皮。 胡小锦拉着我去看电影。 我去了,看电影出来,吃西餐。 胡小锦喜欢吃战斧牛排,这丫头能吃。 胡小锦很少跟我提当铺的事情,就叶家的事情,她应该是很清楚的,但是不提。 吃过饭,胡小锦就走了。 我回当铺后院休息。 我在等着,那鼓出现了,肯定还会出现的。 我知道叶秋晨在保护着那二十四件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我都觉得非常原奇怪。 这么大的叶氏家族,叶氏集团,就这么快的散了? 顾瘸子天黑的时候进来的,我没有关门,店员都下班了。 “你不害怕了吗?”我问。 “没屁用,谁都特么的知道我和你是哥们。”顾瘸子坐下。 一会儿酒菜送来了,顾瘸子让我给钱。 我给钱,顾瘸子喝酒,我也倒上。 “瘸子,所有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现在是懵逼的状态,分析一下。“我说。 顾瘸子喝酒,看着我,很久才说:”你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糊涂了?“ 我点头。 ”其实,有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顾瘸子说。 我心一惊,什么事情? 顾瘸子有的时候看问题是从另一个角度的,看的问题也不一样,有点少小年的风格。 ”直说。”我说。 顾瘸子摇头,他告诉我,不会说的,让我自己去想,这件事根本就没办法说,他分析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往上。 顾瘸子快半夜才走,摇晃着。 正文 第279章 刘德为之鼓 他走不多远,突然来了一嗓子:“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的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无事一样……” 顾瘸子这一嗓子,唱得太凄厉了,整条空空的古市,突然这么一嗓子,有点吓人,也有凄惨…… 我关机了,叶秋晨到当铺来了。 我还坐在窗户那儿喝酒。 “我很担心你。”叶秋晨坐下了。 “我心烦,你到后院去睡吧!”我说。 叶秋晨想了一下,去了后院。 我把灯关了,在黑暗中,更能让我把事情想明白。 顾瘸子所说的话,我也想到过,但是我不想承认这一块。 这可能吗? 顾瘸子之所以不说,是真的没办法说。 我下半夜两点多,躺在外面的沙发上,落雪了。 刚要睡着,那鼓声就响起来了,我师父刘德为的鼓,能把鼓打成这样,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 我起来,推门出去,雪下得很大。 我走在雪地里,听着鼓声走。 雪地上没有脚印。 我出了古市口,有脚印了。 雪落得很大,那脚印是新踩上去的。 下半夜两点多了,不会有人的。 我跟了有十几分钟,那脚印消失了,从地下通道过去,我再上去,就没有脚印了,我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 我感觉不对,转身就往回走,速度很快,最后就是小跑,鬼眼当铺的门口,有新的脚印,是冲着门里的,我出来匆忙,没有锁门,我出来时候的脚印,已经被雪快盖平了,但是还能看得出来。 我心一慌,进屋,往后院去,叶秋晨坐在床上,看着我。 “没事,没事。” 我到前面,坐下喝水,看到一只酒杯,碎在桌子上,我很清楚,那酒杯是完好的,这个人进来了,打碎了酒杯后离开的,只是打碎了一只酒杯。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叶秋晨出来问,吓了我一跳。 “没事,休息。” 到后院休息,十点多想来,吃过早饭,我让叶秋晨回去了。 我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地下通道,消失了,桌子上的酒杯碎了,这是警告我什么吗? 那鼓儿就是平鼓,根本就没有什么提示,预示之类的,但是响起了两次了,这个人是什么人? 李媚很久没来了。 李媚进来,脸色不太好。 给倒上茶,李媚喝酒,半天才说:“我哥好象是和叶家扯上了事儿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李小河省城第一公子,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恐怕知道的,都想得到。 “到什么程度了?”我问。 “我听说的。”李媚说。 “这事你也不用多想,很正常的。”我说。 李媚犹豫了一下说:“叶秋晨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李媚说完走了。 我琢磨着,叶家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确实是不符合常理的。 就叶秋晨而言,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的,偏偏就嫁给了我这样的一个人,这个有问题。 这事是越弄越复杂。 这个打鼓的人,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就叶家的事情,我也非常多的质疑。 那园艺师张爷,会打鼓,我没听过他打鼓,但是他对鼓是非常明白的,如果打得鼓不好,那些鼓也听不明白。 这张爷现在回乡了,这张爷到底是什么人? 就张爷而言,现在我才多想。 那个打鼓人,和我师父打得一样的鼓的人,让我上火,撒黄尿。 细微的差别都没有。 我去爷爷爷的。 我没有想到,隔三天,又有敲儿响起来,竟然是少小年的鼓儿。 少小年的鼓儿有自己的特点,鼓尾的音是往上扬的,收锤儿的时候,会划一下,很有特点。 和少小年的鼓儿完全就是一样的。 我有点乱了,什么意思? 我似乎有错觉了,还在那个年代。 这鼓打了有十分钟,消失了。 我出去转,从鬼眼当铺出来,满街的转,我心智有点乱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回家了,叶秋晨在看书,喝茶,坐在落地窗户前,阳光很美丽。 叶秋晨说给我炒菜。 我坐下喝茶,叶秋晨看的是一本小说。 叶秋晨这样大定,真是一个人才,如果换成我,我不一定能这么镇定,虽然经历了一世了。 六个菜,很漂亮,红酒拿出来,我说我喝白酒。 叶秋晨说,一会儿她的一个闺蜜来,从小玩到大的。 话音刚落,有人敲门,叶秋晨开门,一个女人进来,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地上,站起来,愣愣的看着。 那特么的就是衫子,正村衫子。 我整个人都冒汗。 出来一个顾瘸子,虽然有少小年的样子,但是长得不像,可是这个简直就是…… “铁雪,简衫。”叶秋晨说。 我点了一下头,简衫冲我笑了一下,点头,过来坐下。 那一笑也和正村衫子一样。 我去你大爷的。 坐下,我手都哆嗦了。 世道有轮回? 我真特么的就不相信了。 我轮回到这一世,是来报仇的,可是…… “衫子,喝酒。”我自然的叫衫子。 叶秋晨一愣,简衫也是一愣,然后她们两个就笑起来了。 这简衫还特么的真叫衫子。 喝酒聊天,我也发现了,她不是正村衫子,很多的地方都不是。 我心放下了。 突然,少小年的鼓儿响起来。 我走到窗户那儿看,一个人站在马路的对面,打着小鼓儿,似乎在邪恶的冲着我笑。 叶秋晨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 “又是鼓?”叶秋晨小声问。 我点了一下头,说吃饭吧! 简衫没注意到。 喝酒聊天,也知道简衫那正村衫子的国家上大学。 毕业回国后,在一家公司上班。 这也许就是命中的某一种现象的轮回。 我也不再去多想。 正村衫子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和叶秋晨坐在窗户那儿喝茶,聊天,看着窗户外面。 又落雪了,很大,扬扬洒洒的。 “你叫衫子的时候,我真有点发懵,以为你和她……”叶秋晨笑起来。 “噢,我就是随口一叫,显得亲切,冒失了。”我笑了一下。 叶秋晨没说简衫的事情,而是说鼓儿的事情。 两鼓不同,出现了。 我看着叶秋晨,她能听出来两次鼓儿的不同,德鼓,少鼓。 “噢,不会打鼓儿是听不出来的,我不会,但是我和张爷学的,从小张学就给我讲,也教过我打鼓儿,不过就是玩,我听得更多,鼓儿有意思,我也有兴趣,张爷那个时候总是给我讲鼓儿的故事,这也对我的人生有所影响,高鼓无鼓而有声。”叶秋晨说。 看来这叶秋晨是太聪明了。 正文 第280章 探市 我实在想不出来,叶秋晨的水到底有从深。 叶秋晨都能如此,那张爷…… 我问张爷的事情,叶秋晨说,张爷老了,回乡养老了,如果叶家不散,那么他就会在这儿养老,可惜了。 我现在一直在考虑顾瘸子的话,他没有明说,但是也是告诉我了,叶家玩得太深了。 李媚来过,也是提醒了我。 那么叶秋晨从头到尾的都给我做戏吗? 我和叶秋晨也是一直没有在一起,我要报仇,生死难料,所以我不想害人。 到现在,我也不想那么多了,鼓要静,静打鼓。 其实,到这一世来,我没有希图那么多,我只是报仇来的。 胡八爷的情况,我也摸得差不多了,但是,有几个胡八爷的关系,太暗了,摸不清楚。 那胡小锦,就是一个单纯的丫头。 现在把我弄得,似乎偏了方向了,陷入到了叶家的事情。 这特么的,人世真是不由自己来玩,上世也是,弄来弄去的,我弄成了那样子。 德如如师,少鼓如年,闺蜜如爱。 这事把我弄得发疯,都不敢睡觉,一睡就觉得我回到了那一世。 我让自己稳定下来,安静下来。 我坐在鬼眼当铺喝茶,看书,让自己大静下来。 其实,那很不容易的。 本来要静下来了,那少鼓又敲起来了,平鼓稳敲,听着如细风和雨,实际上,暗藏杀机。 我听着,和少小年,少拐子打得鼓儿真没分别。 我再怎么听,就是最细的细节都是一样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打鼓,个人的细节,那是独有的东西,这个怎么学到手的? 我去你大爷的。 我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心性完全就乱了。 我满街的找的时候,鼓停了,你爷爷的。 我再回到鬼眼当铺,感觉十分的不好。 这鼓儿冲着叶家来的? 不是,似乎是冲着我而来的。 那么就奇怪了,我是叫鬼眼先生,但是,我在古董界,什么都不是,冲我的道理,就是我帮了叶家,只能是这样分析,我陷入了叶家的坑里了。 现在我得静,但是我静不下来,一鼓就让我发疯。 我发疯的原因,并不会因为你经历了多少,而不疯,我最初不这么想的,经历了上一世,我应该能大定的,但是并没有,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经历只是经历。 我努力的让自己静下来。 我没有回去,在鬼眼当铺住的,第二天早晨,叶秋晨给我送来的早晨。 吃过饭,叶秋晨把保温盒拿走,似乎我和叶秋晨更像是朋友。 顾瘸子来了,我更希望看到顾瘸子,最初的时候,我感觉他就是我N年的兄弟,朋友,果然就是。 “这脸色太难看了。”顾瘸子说。 “没睡好。” “你省省吧,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就学我,不去想,我把我所有的东西捐了,其实我是犹豫的,难受的,可是我捐了后,我发现我轻松了,活得更好了,我住在桥洞子里的时候,竟然是最快乐的时候。”顾瘸子说。 这顾瘸子活得通了,我在淤堵中,人能通透,很难。 顾瘸子订的酒菜送来了,乳猪,加四个青菜小炒。 顾瘸子有钱了,对朋友从来不吝啬。 顾瘸子告诉我,今天晓市有事儿。 他有的时候,不把话说明白,和少拐子真是特么的一路货色。 他帮你,很少让你感觉得到,这就会让朋友舒服。 但是,可气的就是,很少把话说明白。 顾瘸子晚上十点多走的,我又在鬼眼当铺睡的。 下半夜一点多起来的,往晓市去。 晓市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总是那么多人。 我没有看到顾瘸子,我自己转着。 晓市人这么多,就是因为没有假货,或者说极少有,但是价格不会低,不懂货的人,有可能被砸到脚。 顾瘸子让我来,肯定是有道理的。 果然是,我发现了叶家的人,在卖东西。 一件东西摆在那儿。 叶家的人出现在这晓市? 就叶家的,所分得的东西,不至于。 但是叶家出现在晓市,这就是有问题了。 这叫探市,探的是什么? 我回鬼眼当铺,休息。 第二天,叶秋晨一夜,送早餐过来。 我问了,叶秋晨不说话,显然她是知道的,并没有意外。 我不说话,吃过饭,泡上茶,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 叶秋晨收拾东西,然后走,到门口,突然说:”你应该回家。” 叶秋晨走了。 没有说叶家人在晓市探市的事情。 这天,我还是没有回去。 我等鼓儿,特么的就是要命了,这鼓儿就不打了。 早晨起来,我打电话告诉叶秋晨,别送早餐了,我今天有事,出去了,晚上我回家。 我开车出去,出了市区,到一个村子里去,村子有一个水库很漂亮。 我知道这个地方。 我前世的父母带我来过。 我坐在那儿,看着水库上的岛,小的时候,对我就是神秘的,但是我没有去过,这一直是我心里神秘的地方。 水库因为是饮用水源,现在已经是控制了,和以前不一样了,错过的,就是错过了。 我要走的时候,看到了人工的小船,我叫住了。 花钱上船,到小岛。 小岛很美,确实是没有让我失望。 这让我对父母更是思念,仇恨也更多了。 父亲带着我在水里游水,那种欢乐…… 痛彻心扉。 我在岛上坐到下午三点多,回去的。 回鬼眼当铺,坐到下班,关门,回家。 叶秋晨给我炒了菜。 喝酒的时候,叶秋晨说,要跟我好好聊聊。 我其实,一直在回避着,这事怎么聊? 叶家的水深几许? 顾瘸子说了,李媚提醒了我,这并不是影响我判断的原因。 我自己也是在分析,这里面有多少问题,从头到尾的,叶家所有发生的事情,真特么的离奇了。 就我娶了叶秋晨,我到现在味儿还没有回过来。 我只能是点头。 叶秋晨说,叶家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们两个呢,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她也不想再折腾了,准备开一个小店,过日子。 我沉默。 其实,叶家的事情并不在这儿,而是那二十四件东西,那东西才是重点,所有的散,都是为了那二十四件东西,这个我很清楚,可是叶秋晨就是回避。 这样跟我说话吗? 正文 第281章 杂种 我听着,其实很生气,但是我控制着自己。 ”晨晨,有爱过我吗?“我问。 叶秋晨一愣。 低头说:”当初我去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 这是实话吗? 确实是,叶秋晨一直就是想和我在一起,从这点上来说,没有问题。 “晨晨,现在我们维持着这种状态,过两年我们再说事儿。” 叶秋晨眼睛里有泪,点头。 但愿,我和叶秋晨能走到最后,我是一个很坚持的人。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清楚,我和叶秋晨也是各怀心腹事儿。 叶家人出货探事,这恐怕也是叶秋晨安排的。 所有事情都是慢慢的看了。 第二天,我去鬼眼当铺,有人进来当东西,又是叶家的人。 我没动,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店员看完东西叫我,我让那个人过来坐下,店员把东西放到我面前。 我给这个人倒上茶。 “我你认识吧?”我问。 这个点头。 叶家的人太多了,我过去没多久,认识的并不多,但是有一些人有印象。 不过,他们肯定是会认识我的。 “你应该也是分了不少的钱,卖东西为什么?”我问。 “男人的钱,女人管着,叶家女系,这个你也清楚的,叶家的男人都是废物,也喜欢花天酒地的,所以就出来卖点东西。”这个人所说的,确实是天衣无缝,我都没有反驳的话。 我看东西,晓市那个的东西,我扎了一眼,不过万,这件也是。 ”你需要多少钱?“我说。 ”叶家的男人是废物,但是还不需要你这个杂种来帮我。”这个人说话,太难听了。 我当时愣了一下,笑起来,确实是,我是入赘的,叶家人没有看得起我的,给我笑脸,那是看叶秋晨的面子,叫我杂种,也没问题。 “八千。”我说。 一个公价,这个人点头,拿钱,站起来的时候说:“离李媚远点,叶族长很在乎的。” 这个人走了。 叶族长,带上姓了,还叫族长,就是说,叶家散了,但是有族长在,那就是没散,这就是说,叶秋晨玩了一个大活儿。 我的汗下来了。 在我那一世,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他扎过一个家族,玩得就是大活,最后自己为人家忙活了六年,都白忙。 叶家就有这样的端倪。 如果真是这样,这活玩得太细了。 我给李长河打电话,要关于叶家人的消息。 李长河说,我不食此饭。 他挂了电话。 看来关于叶家的消息,李长河都不想碰了,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了。 我转街,让自己静下来。 走到河边,坐下看河水,一个男人过来了,坐到我身边说:“其实,鼓音很美的,鼓随心而走。” 这是我师父的话,我心跳狂野,但是我没动,没有表情,也没有看这个男人。 说这话的人,肯定是打德鼓的那个人,和我师父刘德为打一样的鼓儿,一点不差的男人。 “嗯,你的德鼓打得真不错。”我说。 这个男人禁声,半天说:“知道德鼓的人并不多,你知道,看来也是会德鼓,不简单。” “别绕了。”我说。 这个人对我肯定是十分的了解了。 ”我不绕了,看好你,和我合作。“这个人直接说。 ”那少鼓呢?“我问。 这个人愣住了,我看这个人,年纪五十来岁。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鼓儿,竟然跟我的鼓儿相差没几天就出现了,鼓儿打得我心发慌。“这个人也许是实话。 ”不先少鼓,你说的合作就是帮你打叶家的鼓儿,为了二十四件东西。“我说。 ”对,你入赘叶家,那是侮辱,你在叶家是没有地位的,所以……“这个人说。 德鼓再上打,无鼓而有声呀! 这个人打得这高鼓,确实是很臭,直接玩了这么一鼓。 看来是急了,后面的人是什么人?这么急吗? 德鼓打得这么好,德鼓的高鼓也应该不差的,可是并不是这样,太差了,砸我这高鼓,有赌鼓的成分了,我到叶家,他赌我是受气,侮辱,错鼓一个。 ”是呀,可是你这德鼓在哪儿学的?“我问。 这个人笑了一下:”这个我暂时不说,我们合作,二十四件东西,你拿一件,这一件足够你三辈子人,什么都不干,天天花天酒地的,都可以。“ “二十四件东西是什么?”我问。 看来这高鼓得打了,我装不知道。 “你肯定是不会知道的,叶家人拿你当什么了?你会打鼓儿,鼓儿也不错,听说是一鼓败百鼓,那百鼓是狗屁不是,叶家人也不懂鼓儿,就弄你到叶家,为了保护这二十四件东西,东西是金马金棺。”这个人有点傲气的说。 “噢,那真是了。” 这个人比划一下,有这么大。 我低头,这孙子怎么学得德鼓呢? 德鼓学会了,就是不会打高鼓,也不会这德性呀! 你爷爷的,什么玩法? “那我要怎么做?”我问。 “叶秋晨掌握着二十四件东西,别看叶家分了,但是东西还是叶秋晨掌握着,那么你就是需要知道,叶秋晨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了。”这个人说。 “恐怕不行,叶秋晨一直就没拿我当过事儿。”我说。 “那你想办法。” 我点头说:“可以,但是我要两件东西,两件东西我都要钱,转账到我卡里。” 我说。 这个人犹豫了一下,说没问题。 这个人走了。 我总是觉得这个人会这么傻吗? 这个人是打德鼓的那个人吗? 有点特么的乱了。 我回鬼眼当铺,天快黑了,我让店员下班,关了铺子,留了后门,叫了三个菜,坐在窗户那儿喝酒,窗户的板子,我留了一个半米的缝隙,我喜欢看外面的世界。 晚上九点多,有人从后门进来,知道后门的人很少。 这个人走进来,站到前面,我汗都下来了,一个女人,三十多岁。 “你不用紧张。”这个女人说。 她过来坐下,自己倒酒。 疯子? 女人把酒干了,吃了口菜,看着我说:“少鼓。” 我特么的简单就是错觉,我不疯,世界都不公平了。 “嗯。”我还得装着淡定,我不淡定,我蛋特么的痛。 正文 第282章 伺鼓 这个女人说完少鼓,我心慌了一大堆。 “您来这是……” 我很小心,这个世界比上世都凶险。 “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你不要说出去,这事和你没关系,你露了那些东西,命就难保。”这个女人说。 我愣住了,一个让我说,一个不让我说。 ”你少鼓从哪儿学的?“我问。 ”别多问,听我的。“这个女人完说走了,跟特么的鬼一样的出现,跟特么的鬼一样的消失。 这要玩什么?弄死我? 我真的乱了,喝多了,躺在沙发上,睡了。 早晨店员把我叫醒的。 我到后院接着睡,我真是想长眠不醒。 但是,我总是要醒来的。 叶秋晨来了,我坐在窗户前喝茶。 我就掉进了这个坑里。 我问张爷怎么样? 我问二爷叶方怎么样? 我通过问,看叶秋晨的脸色,察颜观色我可以说是达到了一个极致了。 叶秋晨很正常,一个是,她没有什么坏心思,一个就是隐藏得太好。 叶秋晨回答完我问我:”你不喜欢回家,什么意思?“ ”晨晨,鼓你也懂,这鼓儿不时的打起来,我得伺鼓。”我说。 “确实是,这鼓儿也让我心慌,要不然把东西放出去吧,我们的钱也够我们生活的了。”叶秋晨说。 这话什么意思? “二十四件东西,叶家散了,为的就是这个吧?“我说。 ”有这个成份,但是主要的是,叶家也到了分家的时候,合久分,分久合。”叶秋晨说。 这话就有意味了。 ”其实,我只是你们叶家的入赘的女婿,不应该管这事的。“我说。 我看叶秋晨的意思。 她沉默,我想让她说实话。 叶秋晨根本不会放弃那二十四件东西的,这点是肯定的,她那样说,上在试探我,试探我什么呢?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 那少鼓,德鼓都出现了,一个让我合作,一个不让我管。 少鼓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女人打的,这到是让我意外了。 那德鼓,五十多岁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鼓打得和我师父刘德为确实是一样,但是接触后,要打高鼓,可是那就露脚了,那根本就是烂鼓,我怀疑打德鼓的不是这个人。 那少鼓呢?也是本人吗? 我闭着眼睛,想着这件事情。 第二天,简衫在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请想我吃饭。 “有事就直接说吧!”我说。 “见面聊,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方便。”简衫的声音都像极了正村衫子。 中午,罗布里西餐厅,简衫订的位置。 我过去,简衫已经到了。 坐下,喝酒,聊天。 我对于俄式菜,还是不太习惯的。 简衫笑得都有正村衫子一样。 “简小姐,有什么事直言。”我说。 一杯酒下来,简衫脸色成粉。 “铁雪,我和晨晨是闺蜜,道理上来说呢,我不应该说什么。”简衫说。 我一听,这话喳不对呀! “既然这样,就不必说了。”我不想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因为我的存在,让她们闺蜜之间生出来什么嫌隙来。 “嗯,我第一次见到你,感觉非常的熟悉,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我们似乎认识了几辈子一样。”简衫说。 确实是,有的时候,和一个人见面,一面如故,如故人而遇一样,我曾经就有过,那个时候我就怀疑,是一个轮回,上辈认识的人,非仇即爱。 我点头。 “所以我要说的是,你不要被叶家的表面影响了。”简衫说得时候很小心。 “我们这次是第二次见面,你和晨晨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这样说叶家,不好吧?”我说。 简衫的脸一下子就通红,有点急促,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对不起。” 简衫一下就像一个小姑娘一样,不知道所措的样子,让我一下笑起来。 我能理解这种东西。 简衫所说的,我是相信的,看来叶秋晨并非我所想得那么简单。 简衫只是提醒了我一下,也就不必再往下说了。 和简衫吃过饭,我要送她回去,她没用我送。 我回鬼眼当铺,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很麻烦。 李小河都搅进来了。 就现在的事情而言,似乎所有的人都搅进来了一样。 那九九八十一鼓,停了有一段日子,又开始了,细听,是八十一鼓,八十一音,那是八十一个人吗? 九九八十一鼓为上鼓,也是最难打的。 当初是表演的一个节目,就是表演,也是极其难见的,为皇宫所用,后期流到民间,也是分成了各鼓,没有打全的。 再后来,就成了实用鼓儿,打鼓扎货。 归还了民间。 所有的东西由民间来,走到富丽之地,达到极致之后,又归于民间。 八十一鼓齐鸣,是在夜里,很静的夜里。 这个时候,很静,听得分明。 有半个小时之久,停下,落就开始下了。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门前有脚印,是在停雪后,来的,走了一圈,又走了。 我打开门店,扫了门前的雪后,店员也来了。 坐下喝茶,叶家的人进来了,并不是熟悉的面孔。 进来,直接就走到我这儿来,把布包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我面前,直说让我出价。 叶家探市,所出的东西,都不过万。 什么意思? 叶家人不至于穷到这个程度,而且叶家每一个人所有的东西,就万元以内的,那简直跟家常用的一个碗一样。 这叶家人玩得是释穷。 这是让那些人看看,盯着叶家的人属实是太多了。 看着似乎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这释穷可是细水长流,一点一点的让人就感觉得到了。 恐怕出货的不只是这么一个人,而是几个人,甚至是十几个人,在各铺子,地摊,古市,晓市。 一点也不张扬,让你看不出来什么,水到渠成。 可见,这后面是有人在指点着,那人应该是叶秋晨,看不出来风吹草动,实则是,风在吹着,草在动着,细风微动,这才叫高手。 有点像鼓,是不是鼓儿,那要看以后的,多点成鼓,一点不是鼓。 就看看这叶秋晨接下来怎么弄了。 正文 第283章 一鼓八十一音 我对叶秋晨也是加了小心了,不得不这样。 我是被搅到了旋涡中来,而且是在中间了,离心力,有点大。 鼓鼓紧跟,鼓鼓逼人。 叶秋晨肯定是清楚的,她着急吗? 我想应该是的,但是,看着叶家是败落了,分了,实际上并没有,叶家有一些人在一起,研究着形势。 那么就这种情况来看,从头到尾的,叶家…… 细思,极恐,浑身冒冷汗。 叶家得罪了什么人? 那绝对不是只因那二十四件东西。 现在所有的消息,李长河不再提供,给多少钱也不干,再打电话,就关机了。 那么顾瘸子是我的朋友,哥们,他还是可靠的。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他说在村里吃杀猪菜。 我开车过去的。 村子里一家,顾瘸子盘腿坐在炕上,喝得小脸通红。 我上炕,喝酒,吃菜。 我不用说,顾瘸子都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铁子,跑吧!”顾瘸子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往哪儿跑?”我心里骂着,你爷爷的,我跑了,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会骂我,我毕竟娶了叶秋晨,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跑? “混账话。”我说。 顾瘸子竟然坏笑起来,说:”现在我觉得你是扛不住的,八十一鼓,德鼓,少鼓似乎是支持你的,但是我觉得少鼓是一个女人,没有多大的能力。“顾瘸子说。 这货竟然知道得这么详细?我是十分的吃惊。 看来顾瘸子是有自己的道道了,知道更多的消息。 消息人有几个,就李长河,现在不敢放消息了,恐怕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说白了,就是不敢给我放消息了。 “你说往下会发生什么?”我问。 顾瘸子翻了翻眼睛,说,八十一鼓。 八十一鼓,我感觉那鼓非常的奇怪,有点杂,杂中带着某一些东西,这让我有点害怕,分析不出来,那是什么。 “这鼓针对的是叶家,那么叶家如果没有我,就认鼓吗?”我说。 “你知道张爷,那个修树剪草的人,那是鼓人,但是你不了解,他的鼓打得怎么样,能听懂鼓的人,高鼓的人,打的鼓儿也不应该有大问题,但是,这个张爷只是叶家养的一个鼓儿。”顾瘸子说。 我看着顾瘸子,那我到叶家,是一个拖鼓,拖鼓就是在叶家,真的接不住鼓的时候,我拖住,叶家人摆脱,逃离。 也许是我想错了,想多了。 顾瘸子不再多说。 我也不多问,喝到半夜,睡在炕上,很舒服。 早晨起来,顾瘸子已经没影儿了。 出来,开车去鬼眼当铺,叶秋晨送早餐来,我以为她会发火,并没有。 聊了一会儿,叶秋晨走了。 我和叶秋晨越走是越远。 叶家现在的情况,我知道得是太少了,问了,叶秋晨也只是说一些没用的。 现在所有的事情,恐怕只有我自己来判断了。 八十一鼓又响起来,又是在鬼眼当铺的附近。 这恐怕是专门为我而敲的。 这八十一鼓夹杂着一种声音在里面,让人听了心躁的不行。 是什么,我一直没有听出来。 八十一鼓,有的时候会有分鼓,有的时候是单鼓,更多的时候是八十一鼓。 这鼓儿打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我听出来,八十一鼓有一些鼓是免强的打出来了,音不对,用了其它的鼓来掩盖着。 我听着,半个小时,鼓停了,我整个人就在鼓声中。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时也只是我的猜想,八十一鼓,一个所鼓,出来八十一音。 一人鼓八十一音。 我师父刘德为提到过,但是难度是太大了。 在皇宫里表演的时候是八十一个人,后来传到民间,也有八十一个打鼓,八十一个齐鸣,各侍其音。 但是一鼓八十一音,这怎么打出来的呢? 我师父刘德为只是说过,但是怎么打出来的,也不知道。 那么这打八十一鼓的人,是什么人? 我总感觉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一鼓不可能出来八十一音。 这八十一鼓里面的夹杂的是什么音,我一直听不出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音。 那八十一鼓打得有瑕疵,如果是一人而鼓,这也就不算什么了。 八十一鼓再次响起来,是在落雪的时候,大雪从天黑就开始下了。 半夜十二点,八十一鼓再次响起来,依然是有夹杂的某种音在里面,听着让人心神不定的音。 八十一鼓传到民间之后,有太多的改动,有打鼓的人,改了某些敲法,夹入了自己的鼓音,就叫所了自己的鼓儿。 德鼓,少鼓便是如此。 半个小时后鼓停下来了,我坐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窗户外面的雪。 突然,有脚步声,踩着雪的声音,发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来,在静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的刺耳。 我的心提起来了,这个人不是急匆匆赶路的人。 不紧不慢的,走着,很悠闲的。 没有人会在古市这条街转,因为这条古市的街有点狭宽,还有各种乱搭的棚子,便于藏人,所以很不安全。 这个人快鬼眼当铺这儿的时候,停下来了,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两分钟后,又走起来,我在窗户那儿就看到了这个人。 一个袖管是空的人,我观察的能力是很强的,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径直的走到我窗户那儿,站住,然后转过身来,一脸伤疤的人,把我吓得一哆嗦。 因为伤疤太多,这个人本来的面目都看不清楚了。 这个人是打鼓的人吗? 我不知道。 我看着这个人,没动,这个人站了能有一分钟,就转身走了,接着往前走,从那边离开古市。 我的心揪着。 一直到那个人的脚步声消失,我揪着的心才松开。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打鼓的人,但是肯定是和我有关系的人,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走到你面前,站在那儿看了你一分钟离开。 这个人是在警告我什么吗? 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吃过早饭,我就出去了。 我去了四爷刘元那儿。 四爷刘元出去了,去了公园。 我知道,四爷刘元每天都会到公园去打太极。 在公园里,我看到四爷刘元在打太极。 半个小时,四爷刘元收拳后,走过来。 “老铁,这么早?” “没有四爷早。”我笑了一下。 “走吧,到我那儿喝茶。” 四爷刘元家离公园很近,过去喝茶。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刘元说,他都知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让很多的人,都不敢再动了,古董界现在走的都是边缘货,大货没有一个再敢出的了,这鼓声阵阵,确实是让太多的人,心发慌。 四爷刘元也懂鼓,不打鼓,所以也能把鼓听出来点名堂。 “我现在也很乱。”我说。 “就叶家的事情,当初我就说过,你娶叶秋晨不是好事儿……”四爷刘元以前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这次…… 正文 第284章 叶父之言 但是,这次四爷刘元说。 叶家一直就是被某一些人盯着,而这次鼓的出现,不只是一伙着人,叶家做散式,那是给这些人看的,但是他们也没有放过叶家。 叶家当初把叶秋晨嫁给我,不敢说,是因为我鼓的原因,但是也是跑不掉的。 这点我也意识到了。 “那叶家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恐怕不只是为了那二十四件东西。”我说。 “叶家是皇室的后人,现在传出来的是,叶家当年得罪的是贝勒府的人,就是一位贝勒爷的后人,就二十四件东西,是分成两套的,一套金马车,一套金棺,原本金棺是贝勒府的东西,因为当年有事儿了,把东西运到东北来藏着,日后再运回去,可是一到东北,就再也没有运回去。”四爷刘元说。 那就是说,金棺不是叶家的,现在人家来要,叶家不给,不只是现在不给,很久就应该不给,做下了仇,人家现在不只是要金棺了,还要金马车金马,算是赔的利董。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点太不厚道了。 如果是这样,京鼓到东北,那要出大事儿的,不只是现在我看到的问题。 明鼓在打,暗鼓恐怕早就在行了,明鼓挡眼,暗鼓暗行。 就我现在的分析,叶家这一劫,恐怕是难逃。 叶秋晨此刻,我也弄明白了,叶家招我入赘之意了。 叶秋晨真是一个高智商的人。 此刻,我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了,我被叶家利用了,包括叶秋晨。 到此时了,那天出现的人,左臂没有,满脸伤疤的人,是不是打八十一鼓的人呢? 我真是想不明白,叶家除了张爷之外,顾瘸子说,还有更高的鼓儿,那么有必要把我弄进叶家,还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吗? 我不知道。 我去了叶秋晨的父亲家。 叶秋晨父亲的家,没有动,苏式老楼。 雪落得凶,萧杀的东北。 我站在门外,良久,按了门铃。 等了有几分钟,门开了,叶秋晨的父亲,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想起了,萧红,写《呼兰河传》的萧红,我喜欢她的书,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 也许是某一个点触动了我。 我坐下,喝茶,二楼的窗户外面,雪在落着。 “今年的雪真大。”叶秋晨的父亲说。 “是呀!” 我来叶秋晨的父亲应该很明白的。 “铁雪,到现在了,我也把事情跟我说明白。”叶秋晨的父亲虽然很沉稳,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憔悴。 “您讲。” 叶秋晨的父亲说,我在进入叶家前,找相师给算过了,叶家在这一年,有一个难,有一个劫,我可以破这个难,解这个劫。 难和劫是积累下来的,人生的难和劫,不是没有原由的。 积善得良,积恶得厌。 叶家恐怕就是这样了。 就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有一套,并不属于叶家的。 叶秋晨的父亲也提到了,也说了京鼓,也提到了八十一鼓。 叶秋晨的父亲说,老了,家里都交给了一个女孩子,他是实在不放心。 对于我的事情,他很很抱歉。 当初也是让叶秋晨照了我一面儿,说见到我挺满意的,也正好,没有男朋友,所以这样了,如果叶秋晨当时没有看到我,他们就会花大钱请我护叶。 但是,我不一定就能那样做,这样做是最稳妥的,他们对我的人,做了太多的功课了,所以每一步,他们都预料到了。 叶秋晨的父亲最后说,可以离开叶家,可以马上宣布和叶秋晨离婚,宣布和叶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样我就能摆脱了。 我知道,我似乎就是叶家的炮灰了。 其实,顾瘸子提醒过我,少鼓的那个女人也提醒过我。 我其实,也想到过,只是没有料到,叶秋晨玩得这么深沉。 此刻,如果我说,我和叶秋晨离婚了,和叶家没有关系了,我是什么人? 我的德,我的义,全没有了,我还活吗? 这就是人。 我不说,那就得接受现在的一切。 这老头子应该是叶家的掌控人了,玩得特么的真高。 “有酒吗?” 我说。 叶秋晨的父亲起身,到另一个屋子里,拿出来两瓶酒,确实是好酒。 “菜呢,我叫的,半个小时到,我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也不会弄,平时就是叫点东西吃。” 我看着外面的景色,问:“你喜欢《呼兰河传》吗?” 老头子一愣,半天说:“我喜欢,你知道这本书?” “我很喜欢,读的时候,就想我回到家乡一样的感觉。” “年轻人,还有能读这种书的,让我意外。”老头子说。 这老头子从书架上,拿出了两种版本的《呼兰河传》。 ”其实,我更喜欢的是萧红这个人,那种真实的生活,她养的小鸡,她种的小菜……“我说着。 叶秋晨的父亲听着。 我是在告诉他,我更热爱的是平静的生活。 叶秋晨的父亲喝了一杯白酒,再要喝的时候,叶秋晨回来了,进来把我训斥了一顿。 说父亲不能喝酒,心脏不好。 我没说什么,我不争辩,这种东西,叶秋晨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也很少让我跟着来这儿。 我离开了,去鬼眼当铺。 雪停了,鬼眼当铺前,雪地上又有了脚印。 月光下,那脚印,让我人感觉越发的诡异。 进去,我坐到窗户前泡茶,喝酒。 那本我带回来的《呼兰河传》摆在桌子上。 我感觉今天会有一些事情的。 晚上十点多点,脚步声。 “咯吱,咯吱,咯吱……”走的平稳,不急不躁的。 是那个人,没有左臂,满脸伤疤的人。 这个人和上次一样,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就走。 我出去了。 “站住。”我声音并不大,这个人站住了。 “进来喝一杯吧!挺冷的。” 这个人迟疑了半天,转身过来,进来了。 我把窗帘拉上了。 ”打开吧!“ 这个人说。 我打开了。 ”先喝茶。” 我叫菜,到后院,拿出两瓶酒。 菜半个小时送过来,我给倒上酒。 喝茶的时候,他,慢慢的来。 喝酒,我就和他瞎聊。 其实,瞎聊就是在了解情况,每一句话,给我的信息都是不一样的。 这小子真是高明,瞎聊,我没得到一点信息,高手一个。 “我也不想费劲了,我的情况你肯定是十分的了解了,你这是第二次来我这儿了,直说。”我说。 这个哑巴道嗓的,恐怕嗓子也爱过伤。 ”我在探鼓,你是叶家的入赘女婿,叶家能远你这么一个平常的人,也是让人意外,后来知道,你是打鼓的人,但是你极少打鼓,这探鼓不易,你也不轻易的接鼓。“这个人说。 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他疤脸人就行了。 疤脸人?什么人…… 正文 第285章 叶父之举 这个疤脸人,说探鼓。 ”其实,我只是会打点鼓儿,并没有多高明,算是低鼓的水平,叶家有高鼓,你根本不用把我当回事儿。“我说。 ”错,叶家有鼓,但是都试过了,是高鼓,但是打得有三漏。“这个人真是太明白了。 一鼓三漏,就是说,鼓很难打精,就是打到高鼓,也有三漏,精鼓是让你找不到这些东西,有漏若无。 人要呼吸,鼓要有气,就这样的。 这就是说,叶家有鼓不成精。 ”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是怕什么,叶家的事情,我现在真是有点发懵。”我说。 “德鼓,少鼓,八十一鼓,鼓鼓你不动,这说明你没瞧得上眼儿,你鼓有多深?有多高?我们不知道,所以不敢动。” 我听着,我们?我们,那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们明鼓在打,暗鼓在行,直说吧?“我说。 ”是呀,你是没接鼓,但是你高鼓护叶呀!“这疤脸人说。 我很吃惊,我确实是行了高鼓了,这事没有一个人知道,就是顾瘸子我都没说。 护叶,这也是应该我做的,不管怎么样,叶秋晨嫁给我了,没有事实,但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我行高鼓也是让探鼓,这个果然很厉害。 李小河搅进来,是我使的鼓儿 我通过消息人过去的,行的鼓儿。 李小河的势力,会让他们有所顾忌的,至少目前,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你是为二十四件东西而来的。“ 疤脸人点头,说是自己的东西就要拿回去。 看来是贝勒府的后人。 ”就现在这种情况而言,我可以和叶家人谈,十二件是你们的,归还。“我说。 ”恐怕现在没那么简单了,不只是那些东西的事情了。“疤脸人说。 ”这么玩,大家都得受伤,说白了,叶家也是皇室,怎么算,也能搭上点关系吧?“我说。 ”没错,但是不行。” 看样子,这必须要进行下去了。 这个人没劝我,让我和他们合鼓。 疤脸人走的时候,快半夜了。 我休息,早晨起来,扫雪,吃早餐,店员来了,我坐在窗户前喝茶,太阳出来了,感觉很温暖,但是我从骨子里,感觉的是寒冷。 这是机会,我可以把胡八爷折腾进去。 但是,胡八爷突然就隐退了,极少外出,也不管胡家的事情。 这是提前知道了消息吗? 这事谁搅进去,谁念心,最后都容易成了鼓灰了。 这事我要和叶秋晨谈。 晚上,我回家了。 叶秋晨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此刻,我回家,让她紧张,坐在我对面,我喝茶,看着外面。 “晨晨,说实话。”我说。 叶秋晨穿着睡衣,不时的拉睡衣。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既然我们没有事实,以后也不会有的。”叶秋晨所玩的,此刻我才明白。 情下无智。 “其实,我看你第一次的时候挺喜欢你的,就是结婚的时候,我也是,可是后来,我觉得我们……”叶秋晨解释。 我得给解释的机会,解释一下,也是断了一个结,不然她总是觉得会有一个结的。 “说。” 我倒茶。 “叶家当时确实是因为你的鼓儿,你的鼓儿有人说,算是第一鼓,可以护叶家,有人算过的,所以……” 叶秋晨讲了实话。 “我护你一个叶家周全,最后我得到的是什么呢?明知道我就是打鼓儿出身的,还在我身上起鼓?“我说。 这就算是鼓儿了,叶家人找了后面的人,打了我的鼓儿。 看来叶家养的鼓人不只是张爷一个人。 “叶家会给你补偿的。” 叶秋晨说。 我笑起来说:“补偿,你觉得我缺什么呢?” “无非就是钱。”叶秋晨说。 “钱真是好东西,可惜我真不缺,我要的是平静。”我说。 叶秋晨愣住了。 “别拿你们家的事,说别人的事情。” 我其实很生气。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您看……” 叶秋晨用您,我笑了一下说:“我不接鼓,暂时就这样吧,叶家的鼓人也有几个,好吧?” 我是商量,其实,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明天宣布我和叶秋晨离婚了,那些鼓人依然会找我的,他们会认为玩得是一种策略,叶家这一鼓打得真狠呀! 看来夜家还是有高鼓的。 这也是叶秋晨有信心的原因,可是叶秋晨的父亲并不认为是这样。 我回了鬼眼当铺。 第二天,叶秋晨的父亲竟然来了。 我在后院,和老爷子喝茶,聊天。 这老爷子是能透通的,把事情说明白了,对我的伤害,他也是没有料到的。 叶秋晨他的意思是真的嫁给我,因为他对我已经了解很多,可是叶秋晨心高气傲,接触一段时间后,她觉得我并不适合。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 老爷子说,那东西苏式的楼给我,还告诉我,有一个地下室,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这个没有人知道,叶秋晨也不知道。 老爷子把房契给了我,还写代理书,我随时就可以办理手续。 我推回去了。 “您老人家所做的,让我认了,我会帮着叶家的,尽我的能力吧!”我说。 叶老爷子摇头说:“这个对你的伤并,根本就弥补不了的,只是我的心愿,你不拿着呢,我回家变烧了那小楼,我这个人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我不得不拿着。 叶家的高鼓在这儿,叶老爷子。 叶老爷子走后,顾瘸子来了。 带着酒菜,晃着来的。 中午,没到后院,就坐在窗户前喝酒。 “你不害怕我拖累你?”我问。 “铁子,我们是兄弟,原来我怕,是我原因的……” “得,别解释了,干一杯。” 我把酒干了,顾瘸子也干了。 “铁子,今天来呢,我提醒你,现在鼓声四起了,都针对的是你,你就如同叶家的铁门一样。”顾瘸子说。 “我知道,但是我要帮着叶家。” “我知道你仁义,你和叶秋晨怎么回事,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有名无实,我的意思,你退出来。”顾瘸子说。 我说了我的顾虑,退出来,所有的人都会觉得我是不仁不义了,而且,就算是退,人家觉得那不过是一步棋,有用吗?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铁子,你是在犹豫,这两个问题你一下就能解决,我也能,但是你不想,那就算了,你小子如果不这样做,你也成不了我的哥们,是男人,干。” 顾瘸子把酒干了。 我把酒干了,说:“这八十一鼓,有问题。” “我不懂。”顾瘸子跟我说不懂。 这小子留着自己的心眼,他是懂鼓的,我不挑破。 “那我就不多问了。” “你接鼓可以,但是你也表现出来,有的时候接不住,叶家有鼓。”顾瘸子有的时候,把事情,看得比我明白。 正文 第286章 常鼓 顾瘸子走后,我到后院休息。 我在想着,把胡八爷打进这鼓里,才热闹,仇报了,还扯不上我。 但是,我一直在犹豫着,真的把胡八爷扯到里面,那就更复杂了。 店员下班,闭店,我坐在窗户那儿喝酒,没开灯。 我在等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胡小锦来了,跑着过来的,古市这条街空,她害怕。 进来,说:“古市晚上有点吓人。” “你打个电话,我接你。”我说。 “不敢劳驾您这位大爷。”胡小锦坐下了,竟然倒上了白酒。 胡小锦喝了一小口,真伸舌头。 我喝酒,看外面,仇人的女儿,坐在这儿和我喝酒,那滋味真的不太美妙。 “哥,这段日子,看你状态不太好。”胡小锦说。 “我们有一段日子没见,你怎么知道的?” “我总偷偷的来鬼眼当铺看你。”胡小锦脸通红。 “来了就进来呗。” “我爹不让我和你接触。” 胡小锦到底是单纯。 胡八爷这样说,恐怕对我是提防了,这老家伙,太精了,有一点风吹草动的,他就能感觉得到,看来,我得十分小心对付这老东西了。 “我和叶秋晨结婚了,你父亲做是没有问题。” “谁不知道你和叶秋晨怎么回事?都传遍了。”胡小锦撅嘴。 看来外面的人都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胡小锦呆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我送出古市返回来。 那个疤脸人坐在里面喝酒。 我进去坐下。 “换两个新菜吧!” 疤脸人摇头说:“喝的是酒。” 看来今天这疤脸人是要说什么了。 果然是,提到了八十一鼓。 疤脸人说,一个打八十一鼓,可以吗? 这是问我?还是告诉我?还是试探我? “看你年纪比我大,我叫一声大哥,先说一下,您也打鼓的人,冲着我来,或者说是叶家来,事情的起因?”我问。 “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鼓儿,我来打这个鼓儿,是有人告诉我,有高鼓,就我的八十一鼓儿,什么都不是。”疤脸人说。 这样说,疤脸人是承认了,八十一鼓是他打的。 “就八十一鼓来说,我不想说什么,我打不出来,但是行的暗鼓,挺不错的。”我说。 “果然是一个不错的鼓手,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是。”疤脸人自己喝酒。 “我不想接鼓,我想要的只是平静,希望放过我。”我说。 疤脸人一愣,说:“可是你拿了叶家的东西了,那套房子,还有房子地下室的那些东西。” 我当时就愣住了,叶家老爷子可是说了,地室下的东西没有人知道的。 那房子手续是在我这儿,可是我并没有去过户,这叶家老爷子打鼓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是烂鼓了。 就叶老爷子,不可能打出来烂鼓。 叶家养鼓如儿,除了张爷,叶老爷子,恐怕还有深鼓。 这疤脸人给我敲鼓,这是想分裂我为叶家接鼓,可是这有打了来八十一鼓的人,能打出来这么烂的鼓? 我都懵了,看着这疤脸人,细看,判断,四十多岁,不确定。 “兄弟,直聊。”我说。 “直聊也好,我不管你们发生的事情,我为鼓而来,就是说,我找你,和你较鼓。”这疤脸人说这话我也明白了。 也许是真为鼓而来,如果是他一个八十一鼓,八十一音,也是绝了,但是,八十一鼓,确实是有太多的鼓音不对,也杂。 “我到是想问一句,八十一鼓中的一种杂音是什么?“ 这个让我不安的杂音,心神不定的杂音。 疤脸人突然说,他叫常平。 常平说出来自己名字,我心”咯噔“一下。 这让我想起一个人,常海棠。 常海棠,满人,京城人,和我师父过过鼓,我师父败鼓。 这是我师父一直憋屈的地方。 我师父在京城,叫大刘,这个历史上有记载的。 到我这世,我看了资料,但是常海棠并没有记载。 可是我师父败鼓于常,一生也不快。 这个人是常海棠的什么人? 我问了,常平说,是祖师爷。 我闭上了眼睛,对于常海棠,我是了解得太少了,我师父根本不提。 常鼓,我师父一直想的就是和八十一鼓对鼓,也败在这一鼓的身上。 “常鼓,一人八十一音,是高手了。”我说。 “我想听你打鼓。”常平说。 他把鼓儿拿出来了,硬鼓,是老鼓。 我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我到后院,把我的小鼓拿出来。 常平看了一眼鼓,脸色就变了。 我的这个鼓,是顾瘸子收来的。 鼓皮不同于录常,这个常平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顾瘸子跟我说的,鼓皮是那种…… “可以吗?”我问。 常平因为脸上的疤,我看不出来表情。 他点头。 我只是打了一个平鼓,而且无韵。 平鼓好敲,无韵难出。 我打了十多分钟,停下来。 常平脸色极其的难看,但是鼓掌。 鼓掌后的常平说:“终于听到了真正的德鼓。” 我一惊,这货给我的,都是让我吃惊的事情,知道德鼓,那就是说,关于我师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很清楚,传到这辈儿了,还不差。 “常哥,我们只交流鼓,不管世外事。”我说。 常平沉默了良久说:“我确实也是为鼓而来,但是鼓搅凡事,现在脱离不开,我没有一点的利,为鼓而生,为鼓而来。” 鼓响粘凡事。 这个我很清楚,我也一样,现在想摆脱,不可能。 “常哥,现在您的意思是……” “铁兄,八十一鼓我打得很烂,一直没成,有十几个音,太烂了,我里面夹着的杂音,是掩音,不想让高鼓听出来,这杂音也是乱音,就是把人的心智扰乱,是祖上常海棠创造出来的,但是你还是听出来了,我想我们互交。”常平说。 交鼓。 “可以,但是我们现在是敌鼓。” “我会轻打。” 常平说完,站起来走了。 这是非常让人害怕的事情,常海棠。 这个常平到底学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在我师父面前,不能提常海棠,一提就炸,可见,当年京城的第一鼓,大刘,也有所怕之人。 正文 第287章 贝勒多义 常鼓的出现,确实是让我意外了。 如果常平只为鼓,那到是好办了。 现在是乱鼓之时,贝勒府那边的人,是什么人,不知道,现在就是非得要把叶家给弄死不可了,不只是东西的事情了。 叶家现在不是拱手把二十四件东西拿出去,也没用了,这是仇。 贝勒府看来这次是拼了命了。 叶家这一劫难逃。 但是,如果常平和我成为朋友,那又是另一说了。 贝勒府,重鼓就是八十一鼓,后面还有其它的鼓吗? 现在只能是慢慢的来,似乎势头有所转变了。 第二天,李媚过来了。 九点多,说出去逛逛街。 我和李媚逛街,现在我没有什么顾忌了,我和叶秋晨的事情,估计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李媚中午和我吃饭的时候,说到了李小河。 李小河现在对叶家二十四件东西,那是抓住了不放手。 但是,就叶家现在的情况而言,看着是散了,但是现在团抱得更紧了,李小河没有看到这一点。 李媚的意思让我劝李小河放弃。 是我把李小河打进鼓里的,这个我本不想这样做,一个就势而为。 我也确实是想把李小河弄进来,那是省城的第一大公子,这会让局势会有大的改变。 “这个我真没法劝。” 我说。 李媚说:“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是最危险的,我哥是要往前冲,你的危险就小了,并不是我哥想帮你怎么样,而是他为了二十四件东西,就是说,背后有人顶着我哥前行。” “你哥是省城第一大公子,能力,势力,都没有问题,所以不会有事儿的。”我说。 李媚就阴了脸了。 ”铁雪,你很清楚当前的形势,那不是能力,势力所能解决的,再大的势力,再大的能力,一鼓而破。“李媚突然说到了鼓儿。 我有些吃惊,李媚说鼓儿,那么也是多少懂一些,看来是有鼓人在后面打了李媚的鼓了。 小鼓擂得是山响,我师父刘德为说过,不要小看小鼓,小鼓如蚁穴一样,可溃千里之堤。 其实,常鼓的出现,让我害怕了,是张了。 我师父刘德为当年就败鼓于常。 八十一鼓打得有点烂,但是那杂音之鼓,掩鼓,乱有心智,确实是就挺可怕了。 李媚让我劝李小河,这件事我不知道如何做。 李小河是我要推进去的,也算是一个挡鼓。 李媚确实是对我有恩情了,把鬼眼当铺给了我。 李媚见我犹豫,问我为什么? 我突然说:“李小河是我推进去的。” 李媚一愣,瞪大了眼睛看了我半天。 “好,好。”李媚站起来走了。 李媚应该是恨上我了。 我说实话了,我不想让李媚蒙在鼓里,我心里过不去。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下,把鬼眼当铺的手续给了店员,然后离开了,我告诉李媚,铺子我还给她了。 我去了叶秋晨父亲那儿,把手续还回去。 我去顾瘸子那儿住了。 顾瘸子骂我缺心眼儿,以为自己是圣贤呢? 我说,有命拿,没命享。 顾瘸子说:“你真是一个混蛋,你以为你不拿了,你就没事儿了?你已经是叶家之鼓了,这个人先要把你干掉。” 顾瘸子分析得没错。 我也根本没想着逃走,跑掉,我知道跑不掉的。 我顾瘸子说了。 “那是你应该拿的,行了,我不愿意跟你废话。” “常鼓出现了。” 我说。 顾瘸子一愣,他眼睛往上看,这小子眼睛往上看,就不是好事儿。 “常海棠吗?”顾瘸子问。 他竟然知道常海棠。 “你特么到底是谁?”我问顾瘸子。 顾瘸子笑起来说,他就是顾瘸子。 顾瘸子恐怕不只是会打鼓儿了。 “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八十一鼓是常家鼓,现在是众鼓齐集,这才有意思,乱鼓治乱世。”顾瘸子说。 “常鼓的传人,常平说,跟我交流鼓,但是他是被人请来的,不要东西,只为鼓而来。”我说。 “那不就是朋友了吗?”顾瘸子说。 “你想得简单了,常平是被人请来的,他说什么都不要,但是还是要为人忠其事的。”我说。 贝勒府,顾瘸子提到了贝勒多义。 贝勒多义府,是那些贝勒爷中,能排到第二大府,而且后人非常的多,人丁兴旺,也非常的有实力的。 竟然是贝勒多义。 贝勒多义的府,我和师父刘德为去过多少次,也弄出来不少好东西。 也知道,贝勒府重的是文化,贝勒多义家的人,熟读四书五经,甚至还有到国外学习的。 那么贝勒府的后人,恐怕也是知识渊博。 这才是可怕的一点。 贝勒多义的后人,和叶家几谈不成,就动了鼓儿了。 而且打边鼓的人也是太多了,德鼓,少鼓,还有一些其它的杂鼓,都参与进来了。 这真是要了命了。 我得和常鼓的常平好好聊聊,常平起八十一鼓,这是首鼓,那后面肯定还会有其它的鼓,凶鼓必在。 李媚来找我,质问我,我也说了实话。 其实,我那样做的原因就是,李媚被人打了鼓,如果我应了,把李小河劝出来,那就是麻烦的事情。 他们也希望李小河退出来,鼓儿就好打了。 我躲开李媚,让打李媚鼓儿的人,打了空鼓。 但是,我觉得真对不起李媚,把李小河推进去。 可是,没办法,我选来选去的,李小河最适合了。 叶秋晨给我打电话,说商量点事儿。 我和叶秋晨喝茶。 叶秋晨说,我们离婚,而且马上。 “可以。” 我不想多解释。 下午离婚,马上就传出去了,我和叶秋晨离婚。 叶秋晨把我拉进去,我挑鼓了,她也明白了,这婚是要离的,但是她也明白,离了,我也得顶鼓,没有人相信我和叶秋晨是真的离了,而是一种手段。 胡小锦打电话给我,问我怎么不在铺子里? 我说铺子不是我的了。 胡小锦到顾瘸子这儿找我来。 进门,捂着鼻子说:“什么味儿?这地方也能住人?” 顾瘸子瞪了胡小锦一眼,说让我们出去。 我出去,和胡小锦喝茶。 又落雪了,很大。 胡小锦有点兴奋,问我和叶秋晨真的离了? 我点头。 “我说过,我等你,等你一生一世,苍天开眼啊!”胡小锦竟然捂着嘴笑出了声。 这丫头单纯。 ”你铺子生意怎么样?“我问。 ”挺好的。“胡小锦根本就想聊生意的事情。 闲聊的时候,胡小锦突然说,她爹胡八爷这段时间和叶家走得很近,尤其是叶老爷子,总是去那个苏式的小楼。 我愣住了。 正文 第288章 多革青 胡八爷不管事儿了,跑去找叶家老爷,叶秋晨的父亲。 这里面恐怕不简单了。 就胡八爷,一个遇腥就食的人,叶家二十四件东西,不可能不动心的。 我就一直琢磨着胡八爷,一直不动,现在动了。 我说,呆着没意义,和叶家老爷子喝茶聊天呗。 胡小锦说,但愿是这样。 胡小锦肯定是了解自己爹的,自己爹什么德行,她非常的清楚。 胡小锦非得拉着我去看电影。 看完电影出来,胡小锦接了一个电话,打开就跑了,上车喊着,明天找我。 我回家呆着。 天黑后,和父母吃饭,听到了鼓声,八十一鼓中的六个音,打得非常不错,是常平打的,是常鼓之音,淡轻之鼓,但是声声入心。 这常平是盯上了我。 我放下筷子,就有点事。 我出去,在我家不远处,我看到了常平。 我和他去贵德街的酒馆。 ”常老师,我不想听到鼓声。“我说。 其实,常平让我挺不痛快的。 “不用叫老师,叫我老常就行,我只是想和你交流鼓。”常平说。 “至少现在我没有兴趣。” 这个常平除了交流鼓儿,也在打高鼓,但是鼓韵在什么地方,鼓线在什么地方,我一直没的摸到,如果单纯的就是交流鼓儿,我是可以的。 “事情已经是发生了,不管怎么样,这鼓你是要接的。”常平说得没有错。 我沉默,常鼓八十一鼓,还有一个杂音,掩音乱心智。 “那贝勒府来的是什么人?”我问。 常平看了我一眼,想了半天说:”我本不应该说的,是多革青,贝勒多义的后人。“ ”我想见见这个人。“我说。 ”这个就难了,我是被叫来打鼓的,我也没有见到这个多革青,人家是贝勒,很牛的一个人,虽然现没有贝勒了,但是他自称贝勒。“常平说。 我感觉这个多革青有病。 ”现在贝勒多革青,就是为了叶家的那二十四件东西,现在叶家已经是败了,散了,我想,应该找多革青聊聊。“我说。 常平低头想了很久说:”如果你和我交鼓,我甚至可以反鼓。“ 我一愣,汗都下来了,这特么的鼓儿这么打,就没有人性了,这个无信可言,无信之鼓,是太要命了。 此人无信,常平无信。 常平还是打我的鼓儿,还是怎么样,还是无人,我无法断定,但是就这种举动,已经是让我害怕了。 我摇头,常平和我也聊不下去了,走了。 我去顾瘸子那儿呆着。 存瘸子弄了一个破瓶子摆弄着。 ”鬼眼当铺我盘下来了,它还是你的,记住了,一共是六十万,加上时面的东西,到时候你还我一百万。”顾瘸子说。 我没说话,顾瘸子是我的兄弟,这点不可质疑的。 顾瘸子的意思,我总得有点事情做。 确实是,我真不知道,我下一步要怎么样。 我问鼓的事情,顾瘸子说,让我不要担心,来什么鼓接什么鼓,打什么鼓配什么韵,不用想,想了也没用。 鼓儿多多,韵儿清清…… 顾瘸子这样说,我一愣,在鼓内的人,才知道这鼓唱。 半夜才回去。 第二天,我去鬼眼当铺,店员还是那两个人。 我坐下,喝茶,一如往常。 叶秋晨打电话来,说有事找我聊。 我和叶秋晨在茶馆见的面儿。 叶秋晨脸色不太好。 “叶家想请你接鼓。”叶秋晨说。 离婚后,我和叶家就没有关系了,这个请,恐怕也是担心我不顶鼓。 “没必要,我已经在里面了,我们离婚了,他们也认为是局儿,所以你不用请。”我说。 “必须得请,因为你和我们叶家没关系了,请是必要的,按例,叶家请人,请你算是高请,叶家请人最高例,拿叶家十分一的家产。”叶秋晨说。 这到是我没有想到的。 “叶家现在的情况不是太好吧?”我问。 这叶秋晨后面有鼓,我追一鼓,我倒是要看看,叶家到底什么情况? 其实,我早就分析出来了,也看明白了。 叶秋晨说:“实话实说,叶家明分暗合。” 就这么一句话,足够了,叶秋晨,叶家,恐怕也是没办法了,请我接鼓。 “我父亲晚上请您到家里吃饭。” 叶秋晨走后,我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回铺子。 晚上要关门的时候,一个人匆匆的进来了,把一件东西放下,说急着用钱。 东西我看了一眼,是夜光杯,确实是老的夜光杯,薄如蝉翼,很难得。 我给了五万。 这个人看着我,愣了半天,锁住了眉头。 “铁掌柜的,能再看一眼吗?”这个人知道我姓铁,看来也是在行里晃着的人。 我请这个坐下,喝茶,我拿起夜光杯再看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是汝窑的东西,不是石头磨制出来的,里面加了极其罕见的夜光砂。 我把头顶的主灯关掉,打开侧面的几个射灯。 我往杯子里倒上了水。 瞬间,杯中蝴蝶舞动,翩跹而起。 这是古代北方柔然族的一种极为神性的方法,到现在已经是失传了。 我走眼的原因就是,这样贵重的东西,断然不会明着送到店里来的,都是走暗路的。 我看着这个人,年纪四十左右岁,他说急用钱,妻子在医院。 “需要多少?” 这个人说五十。 我本想找顾瘸子,但是他把这个铺子给我盘回来之后,手里也没有钱了。 但是,我还是给顾瘸子打了电话,让他帮我弄五十万。 顾瘸子十分钟后,把钱给我转过来了。 我把钱转过去,这个人不走了。 我本想说,东西留在这儿,过后有钱了,再收回去,但是这个人并没有,弄了一个死当,也就是说,认了没有能力再收回去。 我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关店门,在海鲜楼,要了酒菜,让送到这儿来。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顾瘸子来的时候,酒菜也送到了,他从后站进来。 “看样子是捡了宝了。”顾瘸子说。 我点头,倒上酒,喝了一杯,我把夜光杯拿出来。 顾瘸子当时就呆住了,可是…… 正文 第289章 基音 我把夜光杯拿出来,顾瘸子当时一愣,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 “君王夜光杯,如命被鬼推,一关土一堆,一关来无回。”顾瘸子说。 我锁住了眉头。 顾瘸子往杯子里倒水,然后说:“月光下,魂影浮动。” 我把灯关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我看杯子里,然后看顾瘸子。 “我看像蝴蝶一样,蝶影摇曳生姿。”我说。 顾瘸子看着我,突然大笑起来,太突然了,扎你全家的大爷,吓得我大叫一声。 顾瘸子笑了半天,“嘎”一下就停下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又吓得我一哆嗦,不是卡死了吧?被笑卡死的人,也是有的。 顾瘸子说:“你真是捡了一件好东西,我刚才是逗你的。” 顾瘸子的心思我一下就明白了,想要这东西,想打我的鼓,话说出来了,又觉得对不起哥们,就转了风头了。 “这个你拿走吧,反正你出的钱。”我说。 顾瘸子拿起来,看着,突然起身就颠儿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瘸子跑得这么快的,你大爷的,又吓得我一哆嗦。 我知道,这个夜光杯,就现在来说,没办法给价。 我给了顾瘸子,也是有原因的。 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无法给价的东西,不入手,这东西百分之百的,会出事的。 这也是打鼓的规矩,无价不鼓。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无价的东西入手,命就在线上走。 顾瘸子跑了,又玩起了失踪,电话也打不通。 常平跟鬼一样的缠上了我,来铺子找我。 常平在后院,给我打了八十一鼓,一个八十一音,鼓锤上下翻飞,如蝶似舞。 古代的时候是表演的,确实是漂亮,最后是八十一音齐出,首音长音,一音比一音短,一音比一音急,首音之尾连尾音之头,这手速是太快了,八十一音出来,定鼓,死静死静的。 常平看着我。 “漂亮。”我说。 常平说:“八十一鼓,你听完了,我要听你打鼓。” ”你回去吧,半夜我会打鼓的。”我说。 常平走了。 常鼓,常海棠,当年的鼓儿可不是这么打的。 八十一鼓,一人而鼓,细如万泉水之水,急如万马奔腾…… 小鼓如珠落玉盘,大鼓如瀑飞扬天。 常平是常家的传人,但是这鼓儿确实是出现了问题,虽然八十一鼓打出来了,但是有太多的鼓已经不是正鼓了。 看着不错,听着有点发慌,鼓平如自己,鼓喜如庆,他都没有。 如果我这一鼓把常平给打服了,那么常平会不会熄鼓呢? 如果熄鼓了,那多革青这鼓儿就少了鼓,我接鼓到是好打了。 半夜我到高尔山,打鼓。 打了二十一音鼓,二十一音是鼓的基础音,打精了很难,常平八十一音,基地音跑了十二音,这是把鼓烂的原因。 而且有跑音的,就是在传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二十一音鼓,我打了十二分钟,停鼓,下山。 第二天,顾瘸子中午过来的。 这货一跑又是一个多星期。 “你干什么去了?“ ”那东西你给我了,我给卖了,现在想要回去,你都要不回去了。”顾瘸子说。 “我没打算要,卖的钱呢?”我问。 “钱也没有了。” “我就问问,我不要。” 顾瘸子指出三根手指,说:“钱让我捐了,盖了一个养老院,到时候我们两个养老的时候,就在那儿了。” 三根手指,三百万? 顾瘸子摇头,三千万。 我闭上了眼睛,真特么的败家,我说的是我,我心不疼?那是假的,有点要吐血。 “你让我静静。” 顾瘸子大笑起来,拿出卡,说二百万。 顾瘸子是聪明人。 顾瘸子也是古董界的人,无价的东西,卖出价来,直接捐了,捐了一个义,保了一条命。 我和顾瘸子在后院喝酒,问顾瘸子,他不停的在捐钱,甚至把自己捐得住了桥洞子,为什么?就是捐,也不能把自己捐得无家可归。 “你相信人有来世吗?我修的是来世。”顾瘸子说。 这回答是天衣无缝,让我都没话说。 “我信。” 这顾瘸子这么释义,必定有原因,如果不是,那他真是太高尚了。 正喝着,常平拎着鼓进来了,站在那儿,看着我。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问:“你是常平吧?过来做,如果有仇,喝完了,我给你拿菜刀。” 顾瘸子嘴损。 常平“普通”一下跪下了,把我和顾瘸子都吓一跳。 “干什么?”顾瘸子问。 我走过去,把常平扶起来,拉过来坐下,倒上酒。 “你得教我鼓儿。”常平魔怔了。 魔鼓是打鼓人的大忌。 如果这样,到是好办了,那常平魔鼓,鼓为大,那多革青就少了这八十一鼓,明鼓不可怕,怕的就是暗鼓。 喝酒,常平说,二十一基鼓,他有十二音打得不对,琢磨了多少年都不对。 常鼓,常海棠当年的鼓儿可不是这样的,算是失传了。 “我教你。” 常平要跪下。 “得,我们算是兄弟朋友。”我说。 常平点头。 喝过酒,常平走了,顾瘸子说,他回家了。 第二天,到当铺。 李小河就进来了,耀武扬威的,坐下,看着我。 我要泡茶。 “你那破茶别泡了,我问你,你和李媚怎么回事?”李小河问这事儿来了。 “我和李媚是朋友,普通的朋友。”我说。 “我想抽死你。”李小河要站起来。 “别跟我玩流氓那一套,你不是我对手。”生死我经历了多少?上世我打死过多少敌人?我怕你一个混世的货? 李小河没动:“你要是伤害了我妹妹,我肯定挖坑埋了你,还有,叶家的事儿,你不准再管,不准再打什么破鼓。” 李小河走了。 我还真特么的以为为李媚的事情来的,弄了半天,是为了叶家的事情。 李小河让我推进鼓里,李媚肯定是恨我的。 那么李小河让我不要打鼓,看来也是明白的,但是李小河并没有拿这事当事,鼓他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他以势而夺。 在我经历的那一代,以势而压的,都破落得很惨。 我也不理会这个李小河。 现在我在想的是,常鼓的常平到底是归到我这面来没有? 如果是玩一个阴鼓,也够我受的了,悬线悬鼓悬着命。 我是乱想。 没有想到,突然就安静下来了,而且一连着半个月,没有任何的消息。 消息人都打听不出来消息了。 这是封鼓,也是叫鼓叫势,突然的消息没有了,这是给叶家看的,也是给我看的,就是说,我的对手,人家说没消息就没有了,让这个小城马上就平静了,暴风雨后的平静,太可怕了。 正文 第290章 契约 我现在明白了,看来我对手的实力,相当的强了,这是让我害怕,让我不沾手接鼓。 常平半个月后露面的,到鬼眼当铺来,给我拿了一件东西,就是礼物。 东西很不错,是传下来的。 我收了,摆在架子上,不出售。 当铺有一些东西是不出售的,就是摆样。 我请常平在后院喝酒,常平说,他不得不接着打这个鼓儿,当时有一个合同,他没有看明白,但是不用让我担心,常鼓肯定是打不过我的。 常海棠如果听到不知道会不会哭,当年我师父刘德为就是败在了常鼓上,败在了常海棠的手里。 我师父刘德为到死一直不甘心,不甘心的就是八十一鼓中的,一鼓,有一鼓,常海棠没教我师父。 我师父为学常鼓八十一鼓,常门立雪三天三夜,当年京城大雪三天三夜,我师父差点没冻死。 学得常鼓,但是没让我师父成八十一鼓,就差一鼓,所以我会二十一音基音。 我师父为了让我学会,也差点没打死我,冬天专门选下雪的天,让我在院子里打鼓,打得我手都没有感觉了,依然不让我停下来。 我不知道我师父那一年,是不是变态了。 因为常门立雪,也是有辱在身,常海棠的鼓是学了,也立了规矩,我师父永远不可以在常门五公里之内打鼓。 我师父刘德为以此为震,研究常鼓这一鼓,一直到死,也没有成。 就这件事而言,到现在,突然常鼓的传人出现,我没问那一鼓,从常平给我打的八十一鼓中,我学会了。 但是那一鼓有不太对的地方,我还有从其它的鼓音中校对鼓,找正。 常平是不知道我是德鼓,如果知道,断然就人仇人了。 我师父死后,常鼓和德鼓就是仇鼓,也是交了几次鼓。 德鼓的传人,和常鼓到现在也是仇鼓。 常平魔鼓,最终是成不了鼓的。 我现在只能是打常平的鼓儿了,这个有点不讲鼓德了,但是,没办法。 常平要把常鼓再发展,这是个的心思,综鼓而行。 我师父当年,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最终没有把常鼓给综合了,因为他觉得是耻辱。 我师父刘德为让我发展德鼓,把德鼓传下来,那意思我明白,他不综合常鼓,让我来做,这种心思我能理解。 常平的鼓儿我也得教,但是有一些不能教,让常平在我的鼓里。 他摆脱不了,就只能行鼓。 常平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思。 我教了常平常鼓的两个鼓不对的地方,让他必须信任我。 常平走后,我感觉自己掉到了深水里了。 我真的就往下走了,我的目的是报仇,胡八爷。 我得把胡八爷扯进来,让他成为鼓灰。 深鼓无归,这是我一直不想打深鼓,更简单的方式也有,那也更好,可是我深陷其中。 叶家把我拉进来了。 叶家后面有高人。 叶秋晨请鼓,十分之一的家产,我不稀罕。 第二天,我去了叶老爷子那儿,我最不想见的人,胡八爷在。 这老东西,对我就是瞪不起,叶老爷子对我还真客气。 胡八爷恨我是自然的,我打了他的脸,把胡小锦嫁给我,我愣是和叶秋晨结了婚。 那也有点奇怪,胡八爷不恨胡老爷子? 这胡八爷就藏着古怪了。 胡八爷走了,叶老爷子笑了一下说:“我们爷两个喝点,等我。” 叶老爷子到地下室,拿出了藏了二十多年的酒。 菜是请来的阿姨给炒的。 坐在二楼的窗户那儿喝酒。 叶老爷子的二楼,一般人是不让上去的,胡八爷也只是在楼下喝茶。 看来叶老爷子是不糊涂的。 “你和晨晨离婚了,我也拿你当儿子。”这叶老爷子玩得高呀! “谢谢。” “我把这套房子给你,地下室的东西给你,那里面古董很多,你不要,看你出来你的人品来了,到现在话说回来,叶家真的需要你。”叶老爷子说。 “现在情况来看,我这鼓肯定是要打了。”我说。 “真对不起。”叶老爷子说出此话,我更是无话可说了。 ”没关系的。“ 没有想到,叶秋晨来了,上楼,叶老爷很不高兴,叶秋晨坐下。 ”爹,有一些事情,您就别参与了。“叶秋晨说。 这意思就是说,有事找她,别找她爹,这话是对我来说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过来看看老爷子。“我说。 这酒也是没办法喝了。 我说有事,离开,回鬼眼当铺。 叶秋晨半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她到当铺来了。 喝茶,叶秋晨说:”既然你同意了,就把这份契约签了吧。“ 契约是属于一种民间的东西,并不被法律所保护,但是这种约束有着一种特定的东西在约束,基本上没有人不敢遵守,违反了,界里的人,是不容的。 ”没有必要吧?“我说。 ”一定。“叶秋晨说。 看来,就是情义没有了,只有这些东西,也好,走界里的规矩。 我签了。 “我希望,你不要再找我父亲。”叶秋晨冷冷的说。 “可以。“ 叶秋晨走了。 契约一式是三分的,有一份是给古董协会的。 顾瘸子第二天,中午过来的。 我给弄酒菜,在后院喝酒。 “你和叶家的契约,我看到了。”顾瘸子说。 “这很正常。” “叶家第一份契约,你觉得正常吗?”顾瘸子担心的是什么呢? “我不懂。”我说。 顾瘸子告诉我:”叶家无契约,这第一份契约出来,所有的都知道了,你为叶家打鼓,以前你是打不打鼓,都是不确定的,现在你是跳出来了,你是拦鼓。” “不然呢?我也是众鼓之地。”我说。 “唉,铁子,险恶呀!” 顾瘸子说。 我摇头,把酒干了。 “兄弟,我谢谢你。”我说。 顾瘸子摆了一下手。 “上次那个夜光杯,如果你真留手里,或者说出货,必然招事,那边实力上太强了,恐怕不是我们能招惹的。”顾瘸子说。 顾瘸子把东西卖掉了,直接就捐掉了,这小子帮我解了祸事。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顾瘸子是大局之人。 落局成大,难呀! 我师父也是这样说。 所以在上世,我走了一条正义之路。 到现在来说,我没有后悔过。 顾瘸子接下来的话,让我把酒都喯了。 正文 第291章 过劫 顾瘸子说,帮我问过了,常鼓不能用呀! 这顾瘸子竟然什么都清楚,我对这小子越发的感觉害怕。 “什么意思?”我装不明白,顾瘸子不是诈吧? “兄弟,还防着我吗?常平跟你学鼓,确实是他想跟你学,他也清楚,你不可能教他更多的鼓儿的,他知道你是德鼓。”顾瘸子说。 “我不是德鼓。”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我是德鼓。 “铁子,我们这兄弟做的,我是掏心扯肺的,你呢?”顾瘸子是真不高兴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德鼓的?没有人知道的。”我说。 “铁子,我是年轻,我在古董界,说实话,混得不怎么样,我虽然是协会的一个会长,为什么呢?我完全可以成为这个城的古董界的第一人,我没有那样做,我想要命,你是不是德鼓?是,我见你第三次的时候就确定了,德鼓打鼓的人,左小指是曲的,因为德鼓有一个拖鼓,必然造成左小指是曲的。”顾瘸子说。 “你对德鼓这么了解?”我问。 “德鼓有八鼓,也有传人,当年京城大刘,刘德为是相当出名的,成为了德鼓,传到现在,有八鼓,但是都不是正鼓。”顾瘸子说。 “你怎么判断不是正鼓的呢?那可是正宗的传人。”我说。 “中国多少东西往下传的时候,都变了样,走了形?我怎么知道德鼓的呢?因为我了解历史,有一些民间的野史,确实也能寻找到一些东西。”顾瘸子笑了一下。 ”那我要怎么做?“我问。 ”别问我。”顾瘸子说。 不再聊这件事情,顾瘸子从腰上摘下来一个牌子,放到我面前。 我看着,总兵符,有一个梁字。 李成梁,总兵三十年,我不断说是真的,这东西仿制的太多了。 “他最后在锁阳城,就是我们这个城并,高尔山下守城,降了,帮着努尔哈赤了,这是他一生的败笔,这东西……”我说。 “你说气人不?这东西就到手里了,要说年代,值不了几个钱,可是这是李总兵的东西。”顾瘸子说。 这话的意思,他这块牌子是真的。 我再看,就这么一块铁,我也确定了,是真的。 “晚上去晓市。”顾瘸子走了。 顾瘸子入手的东西都很奇怪。 这小子有其它的道儿,低调扎大货。 去晓市,干什么? 半夜我去了晓市,顾瘸子在市口等我,和一个人在聊天。 晓市的人,总是不多不少的。 进去逛,顾瘸子小声说,叶家的人在出货,不断的,别看不过万,积少成多。 顾瘸子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个地摊前,顾瘸子蹲下了,拿起东西看。 这个人我不认识。 东西是真的,晓市没有假的,但是要价都非常的高,这个就属于正常的价儿了。 东西直接买下,然后就离开了晓市,去晓市旁边一家小酒馆。 晓市四周,有这样的酒馆太多了,半夜开,到天亮关,随着晓市走。 “这就是叶家的东西。” 顾瘸子说。 “你怎么能看得出来?” “叶家的东西入叶家,是要打印记的,叶家也是防止入到叶家的东西外流。”顾瘸子说。 我看着,一个小瓶子,我没看出来,我看顾瘸子。 “鬼眼先生,真是白叫了。”顾瘸子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那就请教顾先生了。”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拿起小瓶子,指了一下瓶底儿。 我知道,做这种东西,只能在瓶底,上面破坏了,价值就完全不一样了,可是我没有看出来。 顾瘸子指了一下,我细看,才看出来,一个小眼儿,这个小眼几乎就是可以忽略的,细如牛毛了。 “噢。” “叶家大量在的出东西,而且不过万,干什么?” “过劫。”顾瘸子瞪了我一眼,对我很不瞒。 我笑起来。 叶家过劫,就这一劫,需要大量的钱财。 顾瘸子说,叶家整个都运作起来,那费用是很大的。 叶家为了保住二十四件东西,真是不容易呀! 我说叶家给我十分之一的家产,如果那些东西能保住的话。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你先保住自己的命。” 顾瘸子告诉我,叶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确实是不好拿,弄不好把小命丢了。 我和顾瘸子商量,接鼓,打高鼓。 顾瘸子“哼”了一声,说:“你高鼓都在打了,李小河你推进去的,这一鼓不能说不高呀!借势打力,还有一鼓,我也不明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进去,叶家的十分之一,我给你一半。”我说。 “滚犊子。”顾瘸子把酒干了,又倒上。 我笑起来,顾瘸子打边缘,打得风声水起的。 这小子绝对不会往里裹的。 下一步要怎么走? 顾瘸子说:“常平这鼓是要对的,但是你不让他败鼓,让他在里面,现在的常鼓和常海棠那个时候是不一样的,常鼓无信,现在是无信期,常平跟你学鼓,那边也接了鼓,他想让你觉得他是有一个有信的人,这个人随时就能反鼓。” 我也明白这一点,现在外围鼓不少,对付我和叶家的。 那德鼓,少鼓,常鼓,还有我所不知道的鼓儿。 我没有想到,几天后,历年来找我。 历家鼓,我以为历年会和我成为对鼓,并不是,而且是叶家请来的,帮鼓,帮着我。 我带着历年去贵德古街吃饭,叶秋晨打来电话,说请了历年来合鼓。 她没有说帮鼓,说的是合鼓。 看来叶秋晨对我是很不放心的,不过我也奇怪,叶家除了张爷,还有几个鼓的存在,竟然动用。 我和历年把这边的事情说了。 历年说,都了解,那边十分的关注这面的事儿,主要是叶家的东西,天津那边的,不少过来,收叶家的东西。 叶家到底有多少东西不知道,一直在出。 这自然会吸人很多外面的人来。 叶家出货没有固定的时间,也没有固定的点儿,随时,随机…… 古市,晓市,各铺子…… 历年和我喝酒,提到了常鼓,他对常鼓是担心的。 说直了,他害怕常鼓。 但是,我不能说常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点头。 我想听听,历年敢接叶家的活儿,说明应该了解得很清楚,现在是什么形势。 然而,这个历年并没有。 “老年,你可真行,事情不了解清楚就敢来?”我说。 历年说:“东西诱惑人呀!” 看来历年是为一件东西而来,叶家就不差东西。 这也没有毛病。 “那你准备怎么做?”我问。 历年说,他来是给我帮鼓的。 “不对,叶秋晨可说是合鼓。”我说。 这种人情我可不背,比背黑锅还难受。 正文 第292章 三请之柬 历年沉默了半天说,叶秋晨说的就是帮鼓,没说合鼓。 “老年,想拿叶家的东西,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没签个契约?”我问。 历年抬头看我,把酒干了,沉默了半天,又倒上了。 “就算是合鼓吧!” “老年,你五十多岁了,这说得是什么话?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敢和你合鼓,最后容易成了合葬。“我说。 历年说我,别太狂了,最初看我还挺顺眼的,现在传得,我跟鼓顶一样,没有人能比,历家鼓也是傻鼓。 这历年不高兴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当年历风的鼓儿,也是打得精致,漂亮。 我也不想解释,历年怎么想都成,但是合鼓的事情,我不想。 这合鼓没有几年的磨合,谁敢? 我和少拐子合鼓,那磨合了多久?何况,少鼓也有德鼓在里面。 历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历年要打帮鼓,我也不愿意,这帮鼓不比合鼓好打,帮不好就是倒鼓。 历年知道,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他拿起手机,给叶秋晨打了电话。 叶秋晨二十分钟过来了,坐下,又要了两个菜,倒上酒,喝酒。 “铁雪说,我们无法合作。”历年说。 叶秋晨看着我。 ”你不用看着我,我和老年没有磨合,合鼓不可能,帮鼓也不可能,不然会出问题的,既然你想让老年帮你,就各打各鼓。”我说。 叶秋晨看历年。 “就是独打吧!”历年说。 叶秋晨其实对历年的鼓儿是没有信心的。 对我她都是不相信的。 吃过饭,我回鬼眼当铺,现在我基本上在鬼眼当铺呆着了。 顾瘸子给我的二百万,我给父母弄了套带院的小别墅,开春装修。 这个冬季很冷。 马上就过年了。 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似乎这些天来,平静了。 叶家也停止了出货。 东北的开始有了年味了。 立灯笼架,孩子不时的放独鞭,杀年猪…… 顾瘸子开着车,拉我去了村子里,他的一个朋友家杀猪。 顾瘸子的朋友很杂,三教九流的,但是都处得非常的好。 喝酒,吃杀猪菜。 顾瘸子问我和历年聊得怎么样? 顾瘸子都知道了,他告诉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叶家把历年请来,是帮我分鼓,那些对鼓就会分出来个别的鼓儿,对历年的鼓。 历风天津鼓儿,名声也是很响的,但是传到这一辈儿,真是太差劲儿了,外人不知道什么情况,自然也是紧张。 顾瘸子跟我说,十五之前,都会备鼓的,会安静一段时间。 我安静不了,弄个暗鼓出来就要命。 和我师父打鼓的时候,年前是最忙,最紧的时候,有的人家用钱,就出货,还要到各户去埋鼓,就是拜年,送礼物,埋鼓,等人家有货要出的时候,来年会找我们的。 我觉得除了备鼓之外,恐怕暗里也不会安生的。 天黑后,我们才回去。 我回家。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进去,桌子上摆了一个盒子,店员说,是叶小姐让人送过来的,过年的礼物。 我没动,坐下喝茶,叶家从来不失礼节。 十点多的时候,有人送来同城速送。 一个请柬,贴金挂银,金是真金,银是真银,皇帝楼,请客,中午。 没有请客人。 看这请柬,这个人来头不会小了。 我犹豫要不要去。 没有想到,第二天请柬就到了,依然是贴金挂银。 这个人到是有意思了,但是我还是犹豫的。 隔半个小时,又来了一道请柬,依然是贴金挂银,有气势。 那就去,三请不去,就过了。 我过去,皇帝楼,包房,进去,做了不少人,一个人坐在中间,穿着贝勒爷的服装,我一愣,多革青? 这么神秘的人,会出现? 竟然真的是多革青,他叫自己贝勒爷,多革青贝勒,果然是出手不凡。 德鼓的一个人,少鼓,历鼓,常鼓……还有几个,应该也是鼓人,没听说过。 这个贝勒青突然就出现了,什么意思? “各位,我请大家吃饭,过年了,停鼓不战,开心过年,出了十五就不是年了,我们再战。”这贝勒青怎么看都别扭。 打扮成贝勒爷的样子。 其实,一点也不像,有点二串子。 我不说话,喝酒,吃菜,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 这个时候少说话,可是有人不让你少说话。 一个鼓人直接就开怼。 “铁雪,说你的鼓打得山响,到是极少听到,今天来一鼓。”这个鼓人说。 他把小鼓儿拿过来,放到我面前。 “对不起,吃饭我不打鼓。”我说。 常平说:”铁老师不打鼓,我来。“ “常鼓常平,八十一鼓,听过无数次了,鼓很差劲儿。”那个鼓人说,这有点过分了。 不过说八十一鼓打得差劲儿,那他的鼓有多高? 一人出八十一音,一鼓八十一音,那是极其难的,这个人有点太狂妄了。 我不知道这个人打的是什么鼓儿。 这个贝勒爷多革青恐怕是来挑事儿的,看热闹的。 “今天就是聚一下,大家不必这样。”多革青说。 看来除了我,都是为多革青打鼓的人。 “铁老师,既然来了,就是一个热闹,今天来了是朋友,停鼓休息,打一个。”多革青说。 我想这个面儿给吧,就不打一个鼓吗? 那个时候跟我师父的时候,哪天不打鼓呢? 我打鼓,我不想露出来德鼓,因为有德鼓八鼓的一鼓在。 我打的是混鼓,什么都有了,历鼓,德鼓,常长,少鼓…… 乱鼓深听,听浅了,真就是乱七八糟的,其实,这些鼓合在一起,能一一的听出来,也不容易,每一鼓,每一锤儿,都打了一个精致。 十分钟,我按鼓停音,然后轻轻把鼓放到桌子上。 死静,常平自然能听得出来常鼓,那德鼓也能听得出来德鼓,少也同样,但是其它的鼓儿,他们听出来了吗? 我不知道。 我看着那上人说:”也有请老师打一鼓吧!“ 我得知道,你特么的打什么鼓的?在这儿挑事儿? 这个人看多革青。 多革青点头,一副十足的贝勒爷的样子。 这小子拿起鼓,停了有两分钟,突然起鼓,打沿敲边,不上鼓。 那鼓韵正是失传的《广陵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关于失传的传说不少,说是失传,但是到今天,依然有人会打。 正文 第293章 《追魂散》 这个打到鼓里,是很难的,不是高鼓,根本就打不了。 《广陵散》在民间,又有一种叫法,《追魂散》,这曲子入鼓后,被人改了,打起来,定力不足的,让人瞬间就躁动不安,常听,会失智,这是可怕之处。 这小子打边砸梆的,弄了五分钟,突然上敲…… 一音出来,我也一惊,可是接下来,就真的散了,不成音了,有点那个意思。 这以曲入鼓的,是京城当年流浪汉屈福,十几岁就开始在京城流浪,有的时候会消息几个月,然后又回来。 我认识屈福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师父刘德为,总是把他叫到家里来吃饭喝酒。 屈福以曲入鼓,每次酒后,都会打上一鼓,曲曲惊异,鼓鼓惊心,打得十分的漂亮。 我听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屈福在五十岁的时候,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伤好后,屈福在那家打了一夜的鼓,然后离开了一年。 那家人,一年内的时候,人死家亡,都说和屈福打的鼓有关系。 这个我不太相信,但是就后来,屈福打《广陵散》,我听过一次,确实是让我心烦了几天,那种滋味是太难受了。 这个打浪鼓的人,停鼓后,得意得摇头晃脑的。 这浪鼓的传人坐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传人我不知道。 当年屈福到底传不传过鼓不知道,反正我师父刘德为是学会了,我也跟着学会了。 不过这鼓打得怎么不怎么着。 喝酒,这个人问我,问大家,知道这是什么鼓吗? 恐怕你们听都没有听到过,你们打的鼓,那也叫鼓吗?鼓入心,鼓走神…… 这小子挺能白话的,其它的人都听着,打鼓心要静,心要平,这些人到是像听笑话一下。 这小子突然就针对我了,一直就是这样。 ”铁雪,你说说,什么鼓儿?说出来,我管你叫声爷,哈哈哈……”这小子太狂了。 多革青这个人隐藏着,脸上那种得意我看得出来,察颜观色是我的本事。 这小子看来把我叫来,不是羞辱,而是想让我弃鼓,不为叶家打鼓。 我想着,给这小子脸不? 这些人还真没有人知道,这小子打得是什么鼓。 浪鼓,屈福,当年多少潇洒的一个浪者,什么事情都看得开。 他断然是没有想到,如果浪鼓竟然会流进了这种场地。 屈福在后来再打鼓,听者喜,听者欢,让人心情舒畅,所以他打鼓总是会有非常多的人围着,然后给钱。 屈福一天只是一鼓,一鼓之后,就是喝酒,醉了就睡街上,从来不去任何人的家里睡,就晚师父那儿,他也是,喝完就走,出门口就倒地上睡,也不进屋子里睡,说他身上脏。 其实,他心灵是最纯净的一个人。 如今,浪鼓不浪,这个传人还挺牛的。 “我问一下,您叫什么?您是屈福老师的什么人?”我说。 这个人当时就一激灵,也不乐了。 “我叫宁国,浪鼓的传人。”宁国说。 “噢,不是屈家人的传鼓。”我这样说,也是想看看这个宁国知道多少。 屈福一生没娶。 “祖师爷没有没有留后,但是有徒弟,有传人,传人是我们宁家的人,当年,宁家的人,救了屈福一命,得以传鼓。”这话没有毛病。 “但是,屈鼓以散而鼓,你今天这个鼓有点凶了。”我说。 宁国脸色极其的难看,那贝勒爷多革青乐了,看热闹,他来了浪鼓,现在看我这样,他到是高兴了,有毛病。 “你打一个。”宁国这样说,就是无赖了。 有人笑了。 我犹豫,打了,是不是太露锋芒了呢? 出头的椽子先烂。 我也不怕烂了,我到是想让多革青收手,不要再打叶家的鼓,毕竟过去的年头太多了,那二十四件东西也是说不清楚的,道不明白的。 我拿鼓,打鼓。 浪鼓的一个小冲鼓,小冲鼓虽然是普鼓,但是打好是很太,技巧性太多,也是基础鼓的一个必然的训练,但是能过这基础鼓的人很少。 我因为学这个,我师父拿柳条抽了我三个月。 小冲鼓我打了六分钟,只有六分钟,但是这六分钟,有多难?到现在恐怕没人知道,就这个宁国也未必知道。 我结束了,坐回去,倒上酒,敬酒,干了,我看着宁国。 在位的都是鼓人,应该都是可以打高鼓的人。 宁国连干了两杯酒说:”一个小冲鼓罢了。“ 常平恐怕是听得明白。 ”宁老师,您打一个小冲鼓。“常平说。 宁国脸色极其的难看。 那贝勒爷多革青看得明白,说:”打。“ 这宁国一愣,犹豫了一下,看来是不得不打。 宁国持鼓而击,打得根本就是不小冲鼓,而是丧鼓。 早年间,鼓打丧,这也是一个鼓路。 这小子恐怕是从丧鼓出来的,这丧鼓打得是如悲如泣的,真是好,有办丧事的,找他,真行。 我没有想到,多革青听了有三分钟,一下把酒杯摔了,说:”丧气。“ 多革青转身走了,其它的人跟着走了,宁国愣了半天,跑出去的。 只有常平坐在那儿笑起来。 “你不跟着走?” “那孙子,没意思。” “谁?”我问。 常平笑了一下,没有明说,喝酒,聊了一会儿,散了。 我回鬼眼当铺睡了。 今天明鼓接了,为叶家。 这管是入赘,还是怎么样,也给叶秋晨的人生打上了一个印记,这个我要还回去。 多革青突然跳出来,也是明了,这个叶秋晨恐怕早就知道了,私下恐怕也是见过面儿了,可是叶秋晨从来不说,这点上来说,我是不高兴的,但是想来,人家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叶秋晨和我有契约,我也签字了,人家请的。 我的意思是不欠,人家的意思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这都不是我细思的事情。 备鼓而战,让所有的事情明朗了,鼓是更难打了。 明鼓都看得明白了,我也接鼓了。 那暗鼓行起来,那可不是你能看到的。 三十,我陪着父母过年,一直到初五,鬼眼当铺开业。 放鞭,古市很热闹。 东北的天还很冷,但是十点来钟,摆摊的人就上来了。 人也多起来。 我给店员发了红包,喝茶。 有人进来,这种人我一打眼就知道,赌徒。 正文 第294章 多革青的贝勒府 赌徒也是分了太多种了,我说这个人,赌得时间不长,进来,抱着一个包儿。 这样的人紧张,而且脸色是苍白的。 东西摆到台儿上,店员看完,摆手。 我让这个人过来,坐下,给泡上茶,东西拿过来我看了。 “输了多少?”我问。 这个人一愣。 “三万,借了一万高利贷。” “多少利?” “滚的利,一天一千,每天利再滚利。” 我看着东西,一个小茶壶,很漂亮,是一直在用着的,养得很好,得养了几十年了。 值个小十万,我放下东西。 “孩子多大了?“我问。 “五岁了。”这个男人说。 “借贷的借据我能看一眼吗?”我问。 这个男人犹豫了一下,拿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李小河的放贷公司。 “这是我来解决,东西你拿回去,放回原处,三万我来帮你还,不需要你打借条,有钱了,慢慢的还我,没有利息。”我说。 这个男人看着我,愣了半天,眼泪下来了。 这个男人走后,我看着窗户外面。 这样的男人,只是一时的被拖下水的,应该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教师的职业。 我给李小河打电话,把钱转过来,李小河说告诉我,鼓别接了。 我没说话,挂了。 李小河玩得明鼓,玩的是势力,那是就是愚蠢,死得很惨的那种货色。 我给李媚打电话,告诉她,让她哥退出去,不管怎么劝。 李媚突然一下和我喊起来了,说不用我管。 我闭上了眼睛,也许我是真多余了。 我午睡,刚睡没多一会儿,店员叫我。 我起来,走到门口,我看到顾瘸子疯子一样的跑过去,拐着腿,那速度,把我吓得一哆嗦。 我马上就跟上去了,后面追的人一愣,然后接着跑。 出了古市,顾瘸子就摔倒了,七八个人上去就打,我一下扑到顾瘸子身上,这顿打呀! 不说皮开肉绽的也差不多了。 我爬起来,骂顾瘸子。 两个人扶着去的医院。 我住了两天院,顾瘸子挨了一刀,扎在腿上,当天就回去了。 我出院,回家休息了两天。 去鬼眼当铺,顾瘸子才出现。 顾瘸子和我在后院喝酒,我问了发生的事情。 顾瘸子说,扎了李小河的一件东西,不过就几万块钱。 “你特么的惹那个疯子干什么?我和李媚已经是离婚了,上次的事情,没有我,你死得更惨。”我也是急了。 “我中招了,有人给我递招,我接了,我大意了。”顾瘸子说。 我一听就明白了,李小河不遵守什么规矩,混来的主儿。 开始行鼓了。 李小河身后有人。 冲着顾瘸子来,就是警告我的。 “你暂时离开这儿。”我说。 顾瘸子把飞机票拿出来了,我没看。 这小子特么的和少拐子一样的精。 顾瘸子走了,我还有些失落,甚至一些恐慌,就像当年,我和少拐子配合一样,他一下就没有了声息,我心也慌。 也许我没什么朋友。 我晚上请四爷刘元喝酒。 四爷刘元也明白,我干什么。 “铁子,现在玩得是太深了,古董界都停下来了,看着形势的发展,我们老哥几个,也是分析了,自称贝勒爷的多革青,跳出来了,这个叶家一直没有回应,叶家想怎么做不知道,各种鼓儿也出了,在这些鼓中,你是一等鼓,鼓我们不懂,听人家说的,我们分成一等,就是最高的鼓了,这个麻烦就来了……”四爷刘元喝了一口酒。 我听着。 四爷刘元所说的,现在我就是首当其冲了,明鼓是这样,暗鼓难料。 叶家根本就不出什么鼓,也不动什么招儿,以不动而制动。 四爷刘元说,叶家有鼓。 就这么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了。 那就是说,现在我在明面上,是被冲突的。 顾瘸子被坑了,李小河并没有直接冲着我来,那还是李媚在后面说了什么话了。 我把李小河推进鼓里,他冲着我来,也很正常,因为我是的鼓儿。 那么他也会冲着别人来的,这个别人就是自称贝勒爷的多革青。 你在京城好使,到东北来,也不一定好用。 不过,他敢来,恐怕也是请了太多的人,不然不能来的。 就鼓儿来说,只有我不为其所用。 这个贝勒爷多革青,看来实力是很强的。 情况是太复杂了。 初八的时候,顾瘸子打来电话,让我马上去京城。 我问为什么,他不说,就是让我马上过去。 我过去了,顾瘸子带着我进了一个胡同,这胡同我是太熟悉了,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 往里走,转到了另一个胡同,变化也不大。 一道门前停下,广亮门前,他推门进去。 你爷爷的,顾瘸子,你不会在这儿有一个窝吧? 不是,这顾瘸子带着我看了,五进带跨院,全部重新翻新,保持着一个古代的原貌。 清代的,甚至发展了,毕竟这是贝勒爷的府地。 原来的,贝勒多义府已经易主了。 顾瘸子带我到地下车库,当时有点懵,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以为是一个什么开展会的地方,竟然是车库,三十二台车停在下面,那车我不想多说了。 多革青突然从一个地方出来,大笑着,依然穿着贝勒爷的服装,跟特么闹鬼一样,我一哆嗦。 “铁老师,请上楼。”这多革青的音调也有点吓人。 上楼,吃饭的地方,不敢说不豪华。 “做了一点菜,辛苦了。”多革青说。 那是满汉菜中的二十六道菜,这些菜做出来,至少得准备十天八天的。 那就是说,顾瘸子到这儿来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顾瘸子和这货勾结上了? 喝酒,品菜,确实是用了心的。 我和我师父刘德为,在后期,也是吃过很多的好东西,就这些菜,也是吃过的。 很正宗。 多革青说:“铁老师,我出直言了,我和叶家的事情,真的就是私人的事情,您退鼓,就可以,条件您提。” 我看了一眼顾瘸子。 我说,我讲的是一个义字,叶家我和叶秋晨虽然是离婚了,还有一个义字在吧?叶秋晨求到我了,我自然会帮忙的。 “有义,我敬你是一个有义的男人,那您就按您的意思来办,但是我们是朋友,兄弟,较量的时候,不要手软,谁败谁胜的,最后能坐在一起吃饭,聊聊我们的人生,现在,过去。”多革青说。 这货是真会聊天。 “那是。” 我特么的其它话也说不出来。 顾瘸子,你这个王八蛋,这不是坑我吗? 吃过饭,我离开,找了宾馆住。 明天早晨的飞机票。 正文 第295章 牵鼓 顾瘸子来了。 “顾瘸子,你想干什么?”我问。 “我搭上这位贝勒爷也不容易,知彼知己,百仗不殆,他敢放,你就敢收,让你了解这个人,你的察颜观色能力是太出色了,不过呢,这位贝勒爷也不差,所以看你们的本事了。”顾瘸子说。 “拿了什么?” “一套房子,那地方我不能呆了,总不能还住桥洞子吧?我释义完成了,没有人喜欢住桥洞子。” 顾瘸子没有毛病,凭着自己的能力赚的,我指责不了,是兄弟,但是你不能让兄弟住桥洞子,你没有那个本事,人家的。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容兄弟之错,便容易了情义。 顾瘸子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让我更了解这个多革青。 看来多革青的实力和叶家不差上下。 多革青说过一句,不是为了什么二十四件东西,那点东西,就算是金棺金马车,不过就是上亿,再加上古董的成分,不过再加一亿,他要的是人命。 这话可就是严重了。 顾瘸子是贼精。 多革青也是不傻逼,白给顾瘸子一套房子。 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这个顾瘸子我不能过于相信他了。 第二天,我回到鬼眼当铺,这心也是不宁的。 晚上,我找叶秋晨出来,到贵德古街的一家小酒馆。 我问叶秋晨,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叶秋晨依然是不跟我说实话,说我只是叶家契约人。 “那好,我跟你说点……” 我把前前后后的说了,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帮你叶家,你得和我说实话。 叶秋晨说:“多革青,我们叶家并不害怕。” “叶秋晨,有一些话我直接说了,叶家看着是散了,败了,等过后,贵德府依然是贵德府。”我这是猜测。 叶秋晨表情有变化,很细微。 “叶氏集团依然是叶氏集团。”我又说。 叶秋晨变情又有了点变化。 混了一世,打的是百姓鼓,民间鼓,什么人没见过?察颜观色,这是我的本事。 我就知道,我分析得对了,拆整为零的意思了。 “铁雪,你很聪明,既然和我们叶家有契约,就不要违反,十分之一的家产是你的。”叶秋晨说。 “叶秋晨,你还是没有看明白,我图的是你那点家产吗?”我想让叶秋晨明白。 “世人为利来,也为利往。” 商人的脑袋你是转变不了的,叶秋晨是叶氏集团的董事长,说得算的人,并不是什么总经理。 叶秋晨如此想法,我也不怪了。 既然做了,就做到底,何况,我也准备把胡八爷扯进去。 胡八爷和叶老太爷依然是每隔三天,喝一会茶,下一次棋,再也没有其它的动作,这小子真的就把心沉下去了吗? 这不可能,这老小子肯定会对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动心的。 这小子不会打叶老爷子的鼓儿吧? 这让我有点害怕。 叶秋晨应该能看出来的。 胡八爷是真不给鼓口。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 这小子在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顾瘸子没接电话。 没过十分钟,顾瘸子进了当铺,吓我一哆嗦,他一天跟鬼一样。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 “我不得帮着你吗?”顾瘸子坐下。 我把顾瘸子叫到后院,喝茶。 我说胡八爷的事情,想让顾瘸子帮我把胡八爷牵到局儿里来。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想把局儿搅乱了,胡八爷确实是一个好的人选,但是,胡八爷不好惹,我轻易都不招惹这个胡八爷,所以说,换一个人更好,何况这个人太精明了,你要打他的暗鼓,实在不容易。“ 我也清楚这一点,顾瘸子如果知道我和胡八爷有仇,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越险鼓是越紧,紧鼓难打,但是成鼓的可能性更大。”我说。 顾瘸子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胡八爷有可能会成为你的老丈人。” 我摇头。 顾瘸子的意思,还是让我再考虑一下,胡八爷不好弄。 我决定把胡八爷给弄进去,也考虑了很久,这是一个好机会。 借鼓而敲,是最安全,也是最省力的。 把这个仇报了,我就平静的过自己的日子,陪着父母,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经历了一世的艰辛,更希望的是平静,安宁。 转眼,过了十五。 我也等着明鼓起,暗鼓行。 顾瘸子见我决定把胡八爷给牵进局儿,也下了手了。 我和顾瘸子做的局儿。 顾瘸子从多革青那儿弄来了一件东西,是借来的。 然后就放风出去了,说叶家出了一件大货。 叶家一直走小货,大货也是要出的,只是在选择机会。 顾瘸子放出这风,没有人不信,多少人在等着大货出来。 这件借来的东西,过了千万了,一个玉盘,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那个盘子。 风放出去了,三天后,东西在晓市出现了。 顾瘸子站在晓市的一角,看着,他请的一个人出货。 胡八爷跟风,这是肯定的,其它的人也会。 但是都不会亲自出面的。 这东西不见真主,是不出货的。 顾瘸子弄的这个一玉盘,叶家也有一个,叶家过千万的东西,都是造册的。 我知道这个,也看过。 叶家出了货,叶家人肯定是会注意到的。 叶家再查那个盘子,那个盘子已经没有了。 顾瘸子和叶家的一个人,有联系,而且关系也是很特别,那盘子已经不在了。 这东西落到谁手里,都属于界内的古脏,内部会有自己的规矩的。 胡八爷果然是,真主露面,那玉盘胡八爷一千一百万落手。 顾瘸子来了,让我请喝酒。 我在皇帝楼叫了六个菜,从柜子里拿出两瓶好酒。 顾瘸子跟我说事儿了,也叶家的那个玉盘拿出来了。 顾瘸子说,偷拿叶家玉盘的人,正是那个管家,拿走玉盘后,管家就失踪了,是回了山区老家养老。 能为顾瘸子这么做,顾瘸子对这管家,有救命之恩,这是一报。 顾瘸子处处是挖坑埋恩,也是为日后留路。 玩古董,这个没有后留,死得就快。 顾瘸子说,这玉盘让我来处理。 我拿起来看,确实是不错,在宫里,这种玉盘并不多,十分的珍贵。 我把玉盘子摔了,顾瘸子一下跳起来,骂我,混蛋。 “这不就把鼓打实了吗?”我说。 “你是真狠呀!” 顾瘸子这次搭进了叶家的管家。 管家离开叶家,那玉盘也不会被认为是管家偷的,管家也是聪明的,让叶家七八个人都被怀疑了,管家也借口离开了叶家。 叶家最害怕的就是内乱了。 我本不想这样,但是为了把胡八爷牵进局儿,也只能这样。 这种做局,有的时候自己也有损伤。 到现在,我不知道这局做成没有。 正文 第296章 玉盘 就这么一局,我也难说成不成。 叶秋晨是在两天后,来找我的。 鬼眼当铺,喝茶。 “那玉盘的事情,我本来是不想追的,出这样的事情,也正常,叶家管理有问题,我不会在内部查,但是我父亲发了火了,也和胡八爷翻了脸了,胡八爷东西入手,多少钱都不肯放手。”叶秋晨说。 “叶老爷子是想把东西拿回来,但是胡八爷不同意,那么这是古脏,按规矩处理不就成了吗?”我说。 “胡八爷的根儿挺深的。”叶秋晨说。 “协会处理这件事情,你得报呀!”我说。 顾瘸子现在是协会的副会长,但是在前两天,会长辞职了,空着。 这是顾瘸子摆的局,一步一步的。 顾瘸子帮我是真的,但是这顾瘸子在玩一个比我还大的局儿。 现在不知道是我把顾瘸子摆到局里了,还是顾瘸子把我推进了局里,反正谁都跑不掉,各有所求。 叶秋晨不想把事情弄得炸起来,让其它的人都知道,想暗自处理。 我摇头,胡八爷的嘴有毒,咬住的东西不会放的。 叶秋晨没有再多说,走了。 顾瘸子晚上过来,说叶秋晨报上来了。 我问怎么处理? “至少在这个市,胡八爷不能沾古董,而且他的家人也同样。”顾瘸子说。 现在麻烦的就是,六个人,都需要同意,有四个人不同意。 看来是胡八爷的人了。 顾瘸子走后,胡小锦打电话,约我出去。 看来也是说这件事,不方便来这儿。 我过去,在茶楼的包间里喝茶。 胡小锦真的就提到了这件事情。 “这个我也插不上手。”我说。 胡小锦沉默了很久说,有人推她父亲入这个叶家的局儿,本来是叶家和多革青的事情。 “你父亲八爷,确实是扎下了古脏,退还就成了,损失了是一千多万,这是规矩。”我说。 这钱,胡八爷可以找卖家收回来,可是卖家已经不见了,肯定是找不到人的,顾瘸子不会让胡八爷找到人的,就是不让胡八爷走规矩。 胡八爷让鹰叨了眼睛,这是失面儿的事情,现在就是尬在这儿了,怎么处理都难受。 如果不处理,古董界的规矩一坏了,就坏市了,这是每一个人都不想发生的,没规矩,什么都不好玩了。 胡小锦问我,怎么周旋这件事情。 我说,现在我也没有好办法,只有劝她父亲,放手。 胡小锦沉默了半天,笑了一下说:”不管那些了,我想看电影。“ 胡小锦拉着我去看电影。 我和胡小锦走得近,胡八爷肯定是清楚的,那么这对于我打鼓是有好处的,可是我不想让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子受伤。 看完电影,我就回鬼眼当铺了。 胡小锦让我帮着胡八爷,这也是确实让我难受的事情。 第二天,我约胡八爷到贵德古街喝酒。 他还给了我还个面子,恐怕不是给了我这个面子,而是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太扎手了,他自己也不好弄了。 胡八爷还着酒来的,十年女儿红。 喝酒,我说胡小锦找我了,事情确实是太难办了。 ”确实是,那顾瘸子咬住了我,他松一下口就成了。“胡八爷说这件事情。 我说这是古董界的事情,我人微言轻的,说话也没用,我是和顾瘸子是哥们,可是,这件事他不会听我的。 胡八爷说,这真要弄起来,两败俱伤。 我摇头。 胡八爷说,东西不放,但是可以和叶家再商量,他再拿出五百万来。 胡八爷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件东西,只为了钱,此刻他宁可损失钱,也不能丢了这个面儿。 胡八爷把东西拿出来,那在古董界就是扎了面儿了,也扎了根基了,一辈子的根基他不想伤一点儿。 “我和叶秋晨离婚了,这话我就不好讲了。”我说。 我对面坐着的就是我的仇人,我和他聊天,喝酒,这种痛苦是说不出来的,我要慢慢的让这个男人死去,一点一点的…… “铁雪,我是鬼眼先生,鼓打得也是风声水起的,多革青对你也是高看一眼,你帮着我,将来会有你的好处的。“这胡八爷开始扯没用的了。 这酒喝得难受。 我回鬼眼当铺,顾瘸子来了。 说,六个人,四个人通过了,顾瘸子用的什么方法,不清楚。 “让胡八爷过这个关。”我说。 顾瘸子一愣,这是弄死他的好机会。 “你说,如果慢慢的折磨一个人,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你有多恨胡八爷?”顾瘸子瞪了我一眼。 我没说。 这次就算是弄了胡八爷,伤了根基,但是不会死的,那不开心。 我给胡八爷打电话,说顾会长同意了。 我让胡八爷信任我。 顾瘸子骂了我半天,走了,说我脑子有问题。 顾瘸子玩什么都是痛快的,他说,什么事情,拖久了,都会有变化的,而且根本就是预见不到的,十分的难受。 我喜欢这个过程。 天黑的时候,胡小锦跑来了,说请我吃饭。 大概是顾瘸子的事情。 我去吃了,就在鬼眼当铺的对面的小馆。 古市下市了,人不多了,鬼眼当铺的灯亮着,那只眼睛眨着。 其它的铺子都关了。 胡小锦的意思也说明白了。 我和胡小锦吃过饭,她说要去玩,我没去。 胡小锦有点失落,说她回家了。 我进当铺,关门,关灯,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我理顺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叶秋晨是最难受的,恐怕是暗流涌动了,现在看着表面是非常的平静的。 那明鼓也不打了。 越是安静越是吓人。 那些消息人,突然也不传消息了,这种事儿,谁都不想搅进去,有点吓人了。 贝勒爷多革青突然出现在晓市,后面跟了十几个人,非常的张扬,这确实是异常的。 这货有那么多钱,并不是为了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而是仇。 叶家能玩得起吗? 这事是顾瘸子告诉我的,他是暗鼓开始了。 叶家并不是铁桶,恐怕无乱的就是叶家了。 那胡八爷没有退古,叶家也没有再找胡八爷,恐怕叶家没有这个闲心了。 这算是胡八爷胜了一局,事实上,胡八爷已经进了局里,叶家的人,看着不追了,都盯着二十四件东西,其实并不是,这个鼓局儿有点大了,有点杂了,说不定叶家的哪一鼓,就把胡八爷给砸的头皮血流的,这戏肯定是好看了。 正文 第297章 偏八十一鼓 我现在轻易的不能再做鼓了,没有稳鼓不做。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有点复杂了。 常平来了,常鼓,常海棠要是知道后人把鼓打成这样,会不会哭? 常平来,带着吃的,酒,在后院,跟我一些事情,我知道,常平是鼓中的,不会讲有用的,除非是你问到了。 我教常平鼓,边教边喝。 这个小子的鼓性不行,悟性,德行都不成。 我不会让他把八十一鼓打成正鼓的,这常平只算是八十一鼓的偏鼓,娱乐一下似乎是可以的。 我不问,常平自然会说的。 问了,到是让常平警觉了,他毕竟是为多革青打鼓的。 有着契约在。 这小子透露给我,现在各鼓在走暗鼓了,而且有外面的鼓进来,说不上是什么鼓,在给叶家打鼓。 这是多革青最希望看到的,他要的是命,而不东西。 那胡八爷,这牵进局儿后,和叶家自然就成仇了,索性,这个胡八爷也是开车了,和叶家明挑了,就是砸叶家的东西。 这事本身就过去了,叶家没追,我以为这鼓就失鼓了,没有想到,因为叶老爷子大骂胡八爷,让胡八爷一下就躁起来。 这回有热闹看了。 常平满意的走了。 常平肯定也是行了暗鼓了,真不知道他暗鼓打得怎么样,他是不会跟我讲暗鼓的。 我没有想到,第二天,多革青,一身贝勒爷的打扮,进了我的铺子,很多人看热闹。 我泡茶,跟着来的四个人在门口守着。 这货来干什么? “过来看看我兄弟。”这货会说,这是打的感情鼓,不是给我看的,也不是打给我的,而是打给不明情况的人。 ”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情份吧?“我笑了一下说。 ”慢慢就有了。“这货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 玉猫,很小的,真是太漂亮了,他摆在桌子上,看了我一眼,说小礼物。 这东西得十几万,小实物,这是扎大,也是扎我。 看来这多革青是非得把我扎过去。 “不敢收。” “你贝勒爷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拿回来。”多革青站起来,笑着走了。 你爷爷的。 一千多万盘子我都摔了,我差你这十几万的东西吗? 拿起来看,真没舍得摔了,收着,我收是收着,但是事儿,我还是按照我自己的做,你扎的活是给别人看的。 这多革青是真聪明,这是招目,让别人看着他,其实暗鼓在行着。 叶家果然是内部就起了分争了。 叶秋晨现在应该是忙乱的。 可是事实上,叶秋晨很稳,对于叶家出现的乱局,就让它乱着,乱治家。 事实上这些叶秋晨都料到了,恐怕有高鼓在叶家。 张爷的出现,让我十分的意思外。 张爷是叶家的园艺师,在叶家呆了一辈子,所做的事情,我感觉都是在玩鼓。 张爷到我鬼眼当铺来,我带到后院,泡茶。 “张爷,怎么回来了?“我问,不一定要一个答案。 “叶家麻烦不断,小姐请我回来,我不得不回来,回来有两天了,过来也拜访一下。”这张爷话说得滴水不漏。 “我应该看您的。” “您客气了,我来呢,也是感谢您,帮着叶家。”这张爷说。 “您客气了。” 张爷来,我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了。 叶秋晨一直担心的就是,我不帮着叶家,张爷来呢,也是探个鼓。 我也定了鼓,说帮叶家。 张爷说,如果有什么麻烦,就找他,他还有贵德府的一个没有卖掉的宅子里住。 我点头。 现在叶家的贵德府成了大车店了,谁都能进,里面也是一个大杂院,本身能买起贵德府宅子的人,也不是一般百姓人家,但是买过去,就乱建了,弄得跟杂院一样了。 “张爷,这也中午了,我安排您吃点饭。” 我叫了酒菜。 我问张爷,叶家的那些鼓人,都是什么人? 张爷一愣,笑起来说:“鬼眼当铺,鬼眼先生,不只是看古董厉害哟!” “您过奖了。” “铁子,这鼓儿,我是听说,说你的鼓儿了得,让很多人不服,现在说,德鼓,少鼓,常鼓,浪鼓……这些鼓都是你的败鼓,年轻有为。”张爷说。 “叶家有鼓不出,您老的鼓儿,恐怕打得精致。”我说。 张爷只是笑了一下说,以后会听到的。 这张爷真是扯得紧,绷得住。 我问浪鼓。 张爷到是也说出来了一二来,也提到了京城大刘,就是我师父刘德为,说刘德为和屈福是兄弟,是朋友,不时的就要接济这个要饭的,没少帮着,也学会了浪鼓,而且是真学,那传人宁国,以曲入鼓,就是一个戏了。 “刘德为当时在京城是有名,甚至是历史上也有记载,打鼓儿的,就是收破烂的,还能怎么样呢?”我说。 张爷大笑起来说:“小子,别跟我玩心眼儿。” 这张爷真是精明,也正应了老话儿了,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最难抓。 “张爷,我可不敢,您见过多少世面,我见过多少,我还是清楚的。”飘着张爷。 张爷是油不进,盐不浸的,就是那样,稳着。 ”铁子,现在的形势不太好,各鼓齐聚,有一些你还没见到过,还有各势也是起势了,就像李小河,胡八爷,都往里扎,叶家就是铁打得,也怕杠不住。“张爷摇头。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叶家现在的情况,我觉得很好,暗鼓在行,第一鼓是离鼓,叶秋晨也是以乱定乱,以乱治家,不动以定乱,很高明,没有人能这么镇定的面对,只对是应对,也是对,越是乱,乱鼓就是这样。“ 我说,张爷一愣,看了我半天,把酒干了。 ”铁子,真是没有想到,难怪这些人盯着你,就那多革青也是盯着你,我以为是虚高,虚传,果然是有点本事呀,暗鼓你也看出来了。“张爷说。 张爷对我的看着,有着不同,或者说,并没有把我太放在眼里,来看来,是因为我和叶秋晨有过婚约,也是想让我帮着叶家,出一分力,叶家安全一分。 张爷喝得有点高了,我送回贵德府。 贵德府是真乱,在这里住着的叶家人,没几个了。 进屋,我要走,张爷叫住了我。 把一块地板掀开,拿出一件东西,说拿回去玩吧! 我接过来,谢过走了。 回鬼眼当铺看,手把桃壶,宫里的东西,这叶家人的张爷,随后就给人,这壶得小五万了。 看着是轻巧的送人了,看着这一切都很自然,其实是张爷扎的鼓儿,行鼓。 这张爷,心计是太厉害了。 正文 第298章 独鼓 晚上,回家,和父母吃过饭,我就出去了。 去顾瘸子那儿。 这顾瘸子在家里拿着放大镜,看东西。 我坐下,自己泡上茶。 “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顾瘸子出现这种情况极少。 是一块琥珀。 这个城市有一个亚洲最大的露天矿,产琥珀,独一无二的。 这些年来,这种东西是越来越少,越来越贵了,不可再生的资源。 那么造假的就多起来,而且越来越高明。 带虫儿的琥珀,核桃大小的,都过了二十万了,但是这是叫价,没有我出手,实际上,这种东西价格在五六万总是有的。 我看着,这个琥珀有一个拳头大小,里面有虫儿。 肉眼看,就是黑点,拿放大镜看,是小飞虫儿。 这种造假,琥珀成粉,再挤压,造成大的,玻璃是真的,小虫子也是真的,但是不是放在一起,就是假的。 这个用设备检测也没用的,只能是凭着经验,凭着眼力了。 顾瘸子恐怕也是玩这个不久。 “多少钱入进来的?”我问。 顾瘸子说,捡的。 他是怕打了脸。 “假的,这东西没动了。”我说。 “说说。” 我说了。 “这帮孙子,真够狠。”顾瘸子说。 看来这钱是没少花,不过把顾瘸子给坑了,这帮小子可就悬了。 有一帮人,专门玩琥珀的,其它的东西不碰,术业有专攻。 “别惹那些人。”我说。 顾瘸子没说话,起身,叫着我,就去啤酒城喝啤酒。 不夜城,这里的人很多。 我很少来这儿,不喜欢这儿,人太杂了。 顾瘸子说:“琥珀这东西你也能看懂?” 顾瘸子怀疑我看错了。 “琥珀除了用眼睛,当然,你这件东西只用眼睛不行,还得用手,手感,成块的琥珀,温感,那种在手里的硬度,软度,都是不一样的……”我说着。 “这破玩意还特么的这么复杂?”顾瘸子说。 一会儿,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顾哥,有事吗?” 顾瘸子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半天说:“坐,我请你喝酒。” 这个男人坐下了。 “你还有那东西吗?” “有呀,我干这个多少年了?一般的人我不出手,您喜欢,我再让您一块,剩下的我都留着,这东西不可再生,再过十年八年的,要翻的。”这个男人说。 我明白了,这顾瘸子要炸局,这也是太急了。 这些玩琥珀的,也有局儿,但是那小局儿,一捅就破了。 “好,现在就过去。” 这个男人想了一下,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家。 这小子给我们打开了啤酒,倒上,喝。 家很不错,两层的跃式,装修也不错,看样子混得不错。 喝了一会儿啤酒,带我们进了一个房间,房间三面是架子,架子上摆着琥珀,煤精,有真的假,但是部分是假的,真的也不过普通的货色。 这小子恐怕用这个骗了不少人,好的东西不在这儿。 “顾哥,你看看这块,我一直自己留着的。” 一个核桃大小的一琥珀球。 顾瘸子摇头,说这屋子里的东西他一件没看上。 顾瘸子多精呀! 这个男人笑了一下说,上楼。 上楼,二楼,一个房间,那里面的东西真是不错。 两面是架子,中间的桌子上,摆着煤精马,龙马精神,还有龛合…… 这些都是大师之作,我熟悉,这个大师我也认识。 琥珀斧子,斧意为福,斧子有十厘米大小,把儿上有一个虫子,肉眼可见,不小的虫子。 “这个喜欢吧?” 顾瘸子拿起来看。 “也去,去。” 到楼下,喝啤酒,看这东西,顾瘸子看我一眼,我没有表情,顾瘸子就知道是假的,我们的配合就这样默契。 顾瘸子拿起啤酒瓶子,连着砸了十几下,把瓶子摔了。 这小子当时就懵了,站在一边,汗下来了。 顾瘸子看人的眼神,跟杀人一样。 “顾哥,我错了。”这小子上楼,把钱拿出来,放到顾瘸子面前,二十万。 我差点没笑出声。 一个玩古董的,进了一个新行,换行如隔山,换行穷三年。 这小子把一个小盒子也放在了顾瘸子面前。 “顾哥,对不起,这算是赔礼的东西。” 顾瘸子打开看,一串珠子,二十个大的珠子,个个漂亮。 顾瘸子放回盒子,盖上,把十九万装起来,把一万摔在这小子脸上说:“我买的。” 我们离开了。 我告诉顾瘸子,以后别碰这东西,不懂行的。 顾瘸子心里是极为不痛快的,既使是这样。 第二天,鬼眼当铺,历年来了。 历年说叶家的事情,叶家被行鼓。 他主要看我的情况,也算是探鼓。 历年,历鼓为叶家所用。 “老年,你为叶家打鼓,你就打你的,我打我的,我们鼓合不到一块,我也不需要人帮着。” 历年不高兴。 “看不起历家鼓?” 我摇头,说不敢,只是我这个人喜欢独鼓。 独鼓打得不精,没有配鼓死得快,但是打精了,独鼓是最安全的。 现在我是没有稳鼓不打,保证自己不会出问题。 历年摇头,对于这样的情况来说,历年也是没办法。 历年走的时候,我送出去的,这小子折腾也是很累的,为利而来,为利而往。 历年走了,下午,顾瘸子就给我打电话,说李小河在叶秋晨那儿。 顾瘸子的消息渠道很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 “那又怎么样?”我问。 “这李小河以势而上,到叶家提亲去了。”顾瘸子说得竟然笑起来。 “滚。” 我挂了电话。 顾瘸子这小子太坏了。 我听了,确实是不舒服,我的前妻,有名无实,但是感觉别扭。 叶秋晨给我打电话,说去她家喝茶。 “我自己有茶。” 我挂了电话,干什么?我去丢人现眼去? 没有想到,顾老爷子来电话了,让我过去喝酒。 这特么的想干什么? 我过去了,叶老爷子的那个宅子。 叶秋晨,李小河…… 这个尴尬。 “哟,铁雪,坐。”李小河摆了一副主人的样子。 顾老爷子给我倒茶,我接过来,自己倒。 叶秋晨没理我,和保姆去弄菜。 我看着李小河,这货玩得有点炸呀! 娶了叶秋晨,那叶家的东西就是他的了。 这局势瞬间一变,那多革青肯定是非常吃惊的。 顾老爷子接下来说的话,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正文 第299章 了了惮院 顾老爷子说,婚事定下来了,下周六。 就是说,李小河娶了叶秋晨。 叶秋晨看上李小河了吗? 恐怕是没有,这是避祸之举,看来叶家是没有办法了。 可是看现在的形势,不至于呀? 并没有什么苗头,叶家有什么败势。 叶秋晨给我打电话,是侮辱我? 可是叶老师子是几个意思?特么的,要干什么? 坐在喝酒,叶秋晨的眼睛里有泪,含着。 叶老爷子也是阴着脸。 李小河到是春光明媚的。 这点李小河不是傻子,能看得明白。 李小河称为省城第一大公子,是背景,不是谁便就能叫的。 现在李家已经成了败势,李小河的父亲退了二线,那么李小河这是在最后要抓住稻草,叶家也需要李小河的残余能量。 这叶家看来是真的有了大的麻烦。 叶老爷子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我弄来了。 那叶秋晨的心思现在我也是明白。 李小河喝上酒,就开始瞎白话,说能罩住叶家,怎么怎么着的。 这暗鼓一打,李小河就是鼓灰。 我不说,喝到一半的时候,我说上卫生间,看了叶秋晨一眼。 我到后院抽烟,叶秋晨出来了。 “记住了,不要把二十四件放在什么地方,告诉李小河,还有,李小河救不了叶家,还有,明天到高尔山的了了买房惮院,回去吧!”我说。 叶秋晨是一声不吭。 我既然帮叶家了,也只能是帮到底了。 我抽完,回去坐了一会儿,就回鬼眼当铺了。 我给父母买的小别墅,也在装修着,五月份就能住进去了。 所有的装修料,都是我让人从海边拉来的百年老船木,仿古设计,绝对的安全。 我要给父母多用心,经历了一世,一世不懂事儿,现在知道父母当年的付出,可以为你付出生命的人,只有父母。 第二天,我去了高尔山了了惮院,是顾瘸子花钱修的,在寺院的后山,一个角落修出来的,院子很小,但是很精致,非常的安全。 我提前过去,把火生着,屋子温暖起来,泡上茶。 叶秋晨过爬山上来。 进来,坐下。 我煮茶,不着急,慢慢来。 我问叶秋晨,叶家发生了什么? 叶秋晨说,我已经不是叶家的人,叶家人,对外人是不相信的,即使我的鼓儿打得再好,也不行。 听这话的意思,我也是听明白了。 这就没有必要再多问了,那么既然来了,就聊一些其它的。 那我所说的,都是废话了。 叶秋晨我是摸不透了,她坐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带着酒菜过来的。 顾瘸子进来,骂我,爬这么高的山。 坐下喝酒,我说了叶家的事情。 “这事今天叶家下通知了,下周六叶秋晨和李小河结婚,我接到了请帖,不会你也接到了吧?那可……“顾瘸子竟然坏笑起来。 “比接请帖还惨。”我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顾瘸子一愣,然后狂笑起来。 我不说话,喝酒,这实属是让我不痛快。 顾瘸子告诉我,真是离奇了,这样的事情都有发生,看来叶家是不想让我管这件事儿了,就是说,我拿不到了十分之一的,叶家的家产了。 顾瘸子是这样说的,我觉得也是。 “那我还要管不?”我问。 “爱管不管。”顾瘸子说。 喝酒聊天,醉了,在了了惮院住的。 我醒来的时候,顾瘸子已经下山了。 我下山,吃早餐,去鬼眼当铺。 如果叶家真的不让我管了,到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叶秋晨没明说,但是已经是说得很明白了。 人家有李小河,那我就不需要再管了。 我感觉有一些的轻松。 李媚进来,阴着脸。 李小河的事情,让她十分的生气。 “挺好的,娶了叶家的小姐,叶家虽然现在是这样,但是家大业大,随便点什么,都很值钱的,何况还有二十四件东西。”我说。 李媚瞪了我一眼说:“叶家水深着呢,李小河自以为是,他根本就掌控不了叶家的,叶家的女系族,女权族那是根深蒂固的,就算没有这一点,李小河也是玩不了通透的,最后就是找死。” “你哥也许没错。”我说。 李媚摇头,跟我说,心烦,让我陪着看电影。 我和李媚去看电影,其实,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现在李小河的靠山马上就要倒了,他要抓住点什么。 李媚呢? 李媚是老师,也有自己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有问。 看电影,买衣服,天黑后,去吃饭。 我喝了半杯酒,简衫就从那边走过来了,和正村衫子长得很像的那个人,叶秋晨的闺蜜。 她过来,冲我笑了一下说:“铁哥,吃饭?” “没吃,一起吧!”我就是客套一下。 我看到简衫就感觉是错位,一直就调整不过来。 没有想到,简衫坐下了。 我叫服务员,又加了两个菜。 李媚不高兴。 我介绍了一下,简衫伸手,李媚只是蜻蜓点水的握了一下。 有点尴尬,我和简衫也不熟悉,真不知道聊什么。 “铁哥,我有一个小点,收了一些东西,不知道真假,有空帮我看看呗。”简衫说。 “收东西?”我一愣。 “是呀,晨晨说我给人家打工,不自由,就帮我开了一个小店儿,在贵德古街。”简衫说话的语气,语调太像正村衫子了。 贵德古街的店儿很多,都是暗店,不挂牌子,不打幌子,凭着的是熟客,那里的小酒馆最多,家家有特色的菜。 古董店儿,也有七八家。 “那吃过饭,就过去。“我说。 李媚阴着脸,把酒喝完说:”铁子,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约。“ 李媚走了。 ”铁哥,是不是生气了?我这有点唐突了。“简衫说。 ”没有,李媚,李小河的妹妹,我们只是认识。“我说。 ”噢,娶叶秋晨的那个人的妹妹。“简衫说。 我没说话,喝酒,又聊了一些其它的,知道简衫名牌大学毕业,本来是要留在大城市的,可是她不喜欢那种快节奏的生活,加上叶秋晨的鼓动,就回到这个小城。 回来后,也是打了一阵子的工,不舒服,弄了一个小古董店儿,有半年了。 吃过饭过去,贵德街,一个两进的宅子,不大,但是很漂亮,前院一间就是古董间,架上摆着古董,若大的茶台。 东西是真不少,有个二三百件,我看着,其实心里有些吃惊,东西都是真的,而且价格从几千到十几万的都有,就这些,凭着简衫一个人的能力,恐怕不可能。 ”这些东西大部分是晨晨拿过来的,说摆着这儿充面儿的,如果价给上了,也卖,其余的,我是在晓市收的,这半个多月,我弄了几件东西,不知道真假。”简衫进里间,把几件东西拿出来,摆在那儿。 正文 第300章 炸爹 我看着,盘子,罐子,瓶子……倒是全了,九件东西。 我看着,有真有假的,最贵的大两千。 我把假的拿出来,放在一边。 “你干这个,就这些东西,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再者说,晓市是没有假东西的,就是贵。”我也奇怪了,干古董店儿,不懂就敢干? 简衫的笑最像正村衫子,我都产生了错觉了,叫了一声衫子。 那简衫竟然答应了,然后笑起来,捂着嘴。 她说,其实,她懂得,父亲就是收藏这个的,从小就懂,今天就是找个借口,让我过来看看。 “简一是你的父亲?” 简一是有名的收藏家,有些实力。 “是呀!” 我真是没有想到。 “不过东西,可没有我父亲一件,都是晨晨给我弄的,我也没有那么大实力,我不靠父亲的。”简衫说。 “或者是说白了,你父亲根本就想让你入这行。”我说。 “嗯,铁哥,我也不知道这条路走得对不。”简衫说。 女人做古董的不多,因为古董是凶险太多。 “适合不适合的,做个两三年就知道了。” “铁哥,我想跟你学打鼓。”简衫突然说,我一愣。 “那你教我什么呢?” 我想起来,正村衫子教我射击之术,我教她打鼓儿。 “嗯,我就会画画。” “嗯,那我跟你学画画。”知道我会画画的人不多。 “那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我随时。”简衫说。 “嗯,就这么定了,我也得回去了。”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常平来了。 中午过来的,说自己做了几个菜,让我尝尝。 常平的菜做得真是不错。 “这菜可是没有吃过。”我说。 “宫里的菜,我跟着学了点,半拉架子。” “不错。” 喝酒,常平告诉我多革青要出鼓了。 我没问,常平说,出鼓给李小河。 李小河的这个鼓是好出呀,靠着背景,李小河可是没有少干坏事儿,这可不是好事。 李小河自己惹祸上身,沾了叶家。 那李媚到底是聪明,或者说是女人的第六感。 我教了常平一段鼓儿,他就走了。 我中午也准备休息一下,叶老子打电话来,说让我马上过去。 我犹豫了,还要让我受罪吗?上次就是侮辱了。 我还是过去了。 叶老爷子家,李媚,叶秋晨,李小河都在。 看后气氛,不太好。 “铁雪,坐我这儿来。”叶老爷子说。 我过去坐下,自己倒茶喝。 “铁雪,李媚不让他们结婚,说要是敢结婚,好就摆花圈。”叶老爷子跟我说。 “噢。” 我看了李小河一眼。 想了一下,叫李小河跟我出去。 到外面,点上烟,我说:“李小河,这件事我管不着,不过找到我了,我问一下,你知道李媚阻止你的原因吗?” “我知道,叶家我沾不得,沾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会惹出来麻烦,可是,现在我的情况,你也许不知道,我是很风光,风光了几年,我什么都没有落下,很穷,现在我父亲退二线了,还有点热度,就抓住叶家了。”李小河头脑是很清醒的,但是在全权的光罩下,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光亮了。 “李媚阻止你,并不只是这些,叶家有仇人,叶秋晨嫁给你,和你的想法一样,护着叶家,可是现在你护不了叶家了,甚至把自己搭进去,叶家的仇人就是,谁护着,就先把这个护着的人弄掉。”我话说得很明白了。 “我是省城的人,这么一个小城市,有什么人,能把我怎么样?”这李小河是真不聪明。 “叶家大不?现在你也看到了,败落成什么样子了?”我说。 “合久必分,这是正常的。”李小河说。 看来我是没话说了。 进去后,我说我没办法,然后起身走了。 我回鬼眼当铺,这是李小河自己找死,我点得很清楚了。 这没有直接给叶家上鼓,我就不能拆鼓,至少现在我不想把多革青得罪的太重了。 多革青让我看了他那十五亿的宅子,那是有用意的,这是镇鼓,告诉我,别乱来。 我也要装着害怕。 天黑后,我就着了铺子,在后院自己喝酒,呆着。 李媚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 李媚从后门进来的,给我拿了几个菜。 “铁雪,这事你很清楚了,是不是有人要打李小河的鼓儿?” 我点头。 如果打李小河的鼓儿,李小河的父亲都要听鼓声了,那李媚的情况我不太清楚,那公司可不小,凭着的是什么?人脉,人脉从何而来?自然不是李小河了,而是她的父亲。 这真是造孽。 这儿子,要炸爹。 李媚心发慌,鼻尖都冒出来了汗。 她掉眼泪了,让我帮忙。 我是真的犹豫,真的害怕,我要找多革青吗? 这事难弄。 现在叶秋晨的打算我不清楚,但是李小河的所想的,我是明白的。 我和李媚说,阻止结婚恐怕是难了,那么我去找做鼓的人,尽量吧! 李媚点头,告诉我,如果这事能成了,她会感谢我的。 破鼓?拆鼓? 这事让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就去了顾瘸子那称。 顾瘸子竟然还在弄琥珀。 我没多说什么,他看着,半天说:”有事吧?“ 我说事情,顾瘸子把东西放下,站起来,出去,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拎着菜,然后从另一个房间,拿进来一坛子酒,打开,倒上。 “现在才九点多。” “不喝滚。” 顾瘸子这脾气特么的怪怪的。 我倒上酒,喝酒。 “铁子,我看你整个就是一个傻逼。”顾瘸子这样说。 我特么的真想抽他,这小子很少这样跟我说话。 估计我真是一个二货了,就这事想来想去的,我自己都觉得特么的窝囊。 入赘叶家,就是丢人的事情,我和叶秋晨还没有实质上的事情,最后我被离婚了。 卧槽,想想也是傻逼一个。 顾瘸子帮我分析了一下,没说入赘的事情,我格局小了。 他跟我说,叶家和多革青是仇,不是东西的事情,是命的事情,我玩不起命,我进了叶家,是我鼓儿的事情,叶家想让我打个外围的鼓,可是有人走了暗鼓了,让我离开了叶家,以为我会因此成仇,不帮着叶家。 “我离开叶家是暗鼓?”我竟然不知道。 顾瘸子告诉我了,是四爷刘元帮鼓的,多革青不想和我成为朋友,但也是不想成为敌鼓,所以走了暗鼓。 “怎么走的?” 我确实是有点发懵。 正文 第301章 低鼓无德 我是白活两世,着了鼓了,真是防不胜防。 顾瘸子给我讲了,四爷刘元把我去多革青的贝勒府的照片,和多革青吃饭照片,还有多革青送我礼物的照片,给了叶秋晨。 这是浅鼓,浅鼓看着简单,越是简单,越容易成鼓。 但是,这浅鼓,叶家看不出来? 张爷都能看得出来,何况叶家还有几个隐鼓。 ”就这?“我问。 ”就这能成吗?你打鼓的,叶家也有鼓。“顾瘸子把手机拿过来让我看。 是我写的契约,契约的大意就是,我不插鼓,观鼓,多革青成鼓后,把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给我一件。 那字确实是我写的,但是我没有写过。 “字是我的,不是我写的。”我说。 “你都这样说,叶家自然不会相信的,但是找鉴定的地方了,就你写的。”顾瘸子说。 我知道,这种手段很低劣,但是管用,低鼓就是这样的无赖,没有鼓德可讲,但是真的管用。 这种鼓我师父刘德为告诉过我,不打,小鼓不是低鼓,低鼓无德。 但是,低鼓是最快,也是最有效果的。 这多革青可不管你这个那个的,见效就行。 那叶秋晨可是有文化的人,她更相信的是科学。 自然就会这样了。 “你不去解释一下?” 我笑了一下,摇头。 我和叶秋晨的婚姻,本身上就是没有了解的基础上,解释有毒。 这个贝勒爷多革青到是有手段了,自然,是他请的人,请的鼓儿,低鼓无德。 这个贝勒爷多革青的手段,能让请来的人,为他做事,可见下了血本了。 这到是有点意思了。 顾瘸子说话难听,但是有用,告诉我,让小心,别到时候,抬着棺材到鬼眼当铺前。 “我是汉族,拿着骨灰盒就成了。” 我起身走了,去鬼眼当铺。 喝茶,中午到后院休息。 起来,我琢磨着去多革青那儿,这话怎么说呢? 我本想找顾瘸子问一下,顾瘸子的那翻话,让我没办法问出来。 他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就是找多革青,这面儿肯定是不开的,自己破自己的鼓,那不可能。 我去找四爷刘元,四爷刘元在公园和人家下棋。 我站着看了一会儿,到一边抽烟。 四爷刘元下完棋,过来,坐到一边。 我说叶家的事情,李小河的事情。 四爷刘元沉默了很久说:“李小河是自己往鼓上撞,也是应了多革青的景儿了。” “四爷,我们一直是朋友,我觉得人很正直,可是你给我下鼓。”我说。 四爷刘元笑了一下说:“人为利来,为利往,没有人能躲过这一关的,我也是帮你,让你离开这鼓儿,叶家,多革青那可是欠的是命。” 四爷刘元站起来,拍了拍手,走了。 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打了鼓了。 这鼓儿打得,让你放不出来一个屁来。 我回鬼眼当铺,给李媚打了电话,说真的弄不好了。 李媚说谢谢你,辛苦了。 就这件事,李小河真的要是玩,这就悬了。 李小河狂习惯了,根本就没有认为,自己掌握不了这个局面,认不清楚自己,恐怕是没有摔过大的跟斗。 如果要是这样,那么李小河,李媚,恐怕就在倒霉了。 李媚的不安,说明了这一点,恐怕不只是李小河有问题了。 我尽力了,就看李家人的命了。 事实上,多革青根本就没有把李小河放在眼里,不过随手一鼓。 现在多革青还没有遇到能和他对鼓的人,就是没有遇到对手。 京城长大的,京城生活的人,自然会有优越感,事实上,这多革青也是有实力的,自然也会有背景的。 那么就惯鼓,惯杀,这需要极大的耐心。 我到是想看明白,胡八爷玩的是什么。 胡八爷肯定是要捞上一手的,那多革青根本就不把叶家二十件东西放在心里,那么胡八爷就有机可乘。 实际上,想扒堆的,不只是胡八堆,都想扒叶家的堆儿,叶家的东西是实在不少,早就有人盯上了。 叶家的那些人,很多人,每天跟公子爷一样,天天吃喝玩乐的。 那么叶家的鼓儿,除了张爷,还有谁呢? 到现在,多革青只是打外围的鼓,让那些帮着叶家的人,都远离。 这就是说,这也是镇鼓,给叶家人看,其它的人都能看到,迟迟没有直接对叶家动大鼓的原因,恐怕多革青也是有忌惮,那是什么呢? 张爷给我打电话,中午约我到贵德府。 我过去了,张爷留着这个宅子,恐怕也是有用意的。 张爷摆了几个小菜,倒上酒。 “铁子,我这心发毛呀!”张爷也有点绷不住了。 看来叶家现在确实是麻烦了。 ”叶家散伙,是为了保家,过这个风头,贵德府依然是贵德府。“我说。 ”最初确实是这个计划,可是现在就难讲了。“张爷摇头,喝酒。 ”叶家还有鼓呀!“我说。 张爷说,确实是有,但是就现在来看,不敢动鼓呀!鼓怒就麻烦了。 给叶家打鼓的人,太多了,有的是多革青请的,更多的就是想在叶家身上捞一把,这事不太好呀! 我也明白了,多革青是太阴陨了,这才是他的意思,鼓怒,达到他的报仇目的。 ”叶家和多革青那边到底什么问题?“我问。 ”历史上的问题,几百年了,谁说得清楚呢?“张爷说。 这事确实是说不清楚。 也许叶秋晨明白。 张爷最后还是说,让我帮着叶家,叶家家产的五分之一。 从十分之一改成了五分之一。 ”张爷,你看轻我铁子了。“我说。 张爷一愣:”那你莫非还要一半?“ “张爷,我一分不要,帮着叶家,我娶叶秋晨一次,算是还报。”我说。 张爷摇头,说:“唉,铁子,你什么事情都看清楚了,晨晨嫁给你,也是让你帮鼓,你和晨晨呢,也没有实质上的事情,这些我都知道,你也看得清楚,仁义呀!” “张爷,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多革青一时半时的不会打鼓,只是让那些外围的鼓打,我们还有时间。”我说。 “是呀,有时间没办法,和没时间是一样的。”张爷说。 “叶家的那些鼓儿呢?”我问。 “他们确实是叶家的鼓儿,但是对自己的鼓儿根本就没有信心,年年养,日日养,到这个时候,才知道,根本就不行。”张爷说实话了。 那就是说,叶家的鼓儿是指不上了。 正文 第302章 挂码识货 我答应张爷了,但是我要求,叶家的真诚,就是关于叶家的事情,我需要知道的,都得告诉我。 张爷点头。 我离开贵德府,回鬼眼当铺。 顾瘸子坐在那儿喝茶。 我坐下。 ”这么闲?“ 顾瘸子说:”你不准动鼓。“ 顾瘸子没头没脑的,说完就走了。 店员说,顾瘸子在这儿坐了两个多小时了。 顾瘸子走了,我帮叶家,就得打鼓,我让胡八爷和多革青对鼓? 可是胡八爷不会对鼓,这老家伙是太精明了。 找一个和多革青相当的人,打鼓,可是这个人在什么地方? 我想不出来。 我关店的时候,简衫来电话,让我到她的店里去,有点事儿。 我过去了,简衫自己弄了几个菜。 喝酒的时候,简衫把一件东西拿出来,摆在那儿。 那是叶家的东西,叶家的东西都挂了码的。 一个暗码,很少有人知道,就是叶家的人,知道的也并不多,这是为了管理叶家的东西,叶家老辈上挂码识货。 挂的暗码,叶家码。 过去的时候,有不少这样的挂码,他们叫款识,明的,暗的也有弄记号的,或者其它的方法,但是不能损坏古物。 这方瓶正是漂亮了,也算是叶家的上品之物了,大三十万总是有的。 叶家开始往外流出这些东西,都是暗流,说明叶家内部已经开始有人出货,慌张了。 “多少?” “三十二。“简衫说。 “叶家的东西。”我说。 简衫点头,说确实是,是从叶家二爷叶方那儿弄来的。 叶方的东西都败得没有了,这恐怕是家贼了。 就是说,现在叶家已经是没有规矩了,分家,本原是以分而保,分而再聚,现在看来,是彻底的分了,这样的东西流出叶家,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叶家无鼓不出货,叶家无丧不流货。 出是为庆,为明,流是为丧,是需要钱,为暗。 现在叶家无喜无丧不可能出货。 喜出货是在当天。 后天才是叶秋晨和李小河的结婚日。 这个婚姻恐怕是必定要结了。 我问简衫,叶秋晨现在怎么样。 简衫十分的聪明,说不好,叶家现在已经是乱了,就叶方的事情,她都没有办法和叶秋晨说,叶家有鼓不敢打。 不敢打的原因就是外围的鼓儿太多,什么常鼓,德鼓,浪鼓,少鼓,这些都知道了,但是有太多的暗鼓,所以说,不敢动鼓。 暗鼓如同暗流一样,小流出大事,这是叶家不敢动鼓的原因之一。 张爷也说过,是所围鼓,叶家养的鼓,到现在是什么鼓儿,什么人我不清楚。 我准备开鼓。 从简衫那儿出事,我去张爷那儿喝茶。 我问了叶家的鼓人,六个鼓人。 我说要见一下。 张爷出去了,打电话,有十多分钟才进来。 说人一会儿就到。 半个小时,来了六个人,都六十多岁了,看来叶家是一直养着这六个人。 六个人坐下,我看张爷。 张爷只是说,这六个人就是叶家的鼓儿。 有一个人说话了,说是小姐不让打鼓,不是他们不打,不是他们无能。 我说打鼓我听一下。 六个人是杂鼓,一个一鼓。 这鼓就是一个表演的鼓儿。 我听完,都不用我,暗鼓,他们会打,也是乱鼓。 我摇头,张爷摆手,人走了,十分的不满。 “张爷,叶家养的鼓儿?”我问。 “是呀,从他们十几岁就开始养着,当时说实话,还算可以,东北无鼓,所以……”我也明白了。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在鬼眼当铺坐了一天,明天就是叶秋晨和李小河的婚礼。 我准备在当天开鼓。 我没有给叶秋晨准备任何的礼物,我是前夫,也不会到场,那真是太尴尬了。 第二天,我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墨镜,黑皮鞋,为了纪念我亡去的婚姻吗? 我不知道。 叶秋晨的婚姻在高尔山教堂举行的,然后去皇帝楼吃饭,玩得一个通透。 高尔山的山上,我坐在石头上,抽烟,小鼓就放在一边。 我和多革青叫鼓,那么他的暗鼓就会出来。 简衫竟然给我打电话,说多革青送了大礼,一对大花瓶。 简衫太聪明了,我感觉就是正村衫子投胎来了。 我此刻对这个简衫有点哆嗦了。 这个鼓我打起来了。 落子,又叫莲花落。 当时这个在京城十分的流行,入了鼓。 鼓儿唯一有曲的一鼓。 《离亲》 …… 莲花落,莲花落。 看看爷娘不是亲,有钱且去敬别人。 三年乳哺成何用,娶了媳妇就要分。 好酒好肉老婆吃,不怕爷娘饿断筋。 生前不曾见碗米,死后谁人来上坟? 莲花落,莲花落。 看看兄弟不是亲,三窝两块说不均。 同胞也要分彼此,争多争少要理论。 有酒只和旁人吃,自家骨肉作仇人。 …… 这个鼓儿,在京城流行,但是会打的人,极少,有词之鼓。 这个时候我本不想打这个鼓儿,打一个鼓庆之鼓,可是我面对的是多革青。 十二分钟,我停鼓,起身就走,去了了了惮院,我要在这里呆是几天。 顾瘸子坐在里面,吃我准备好的东西。 我坐下,顾瘸子说:”这鼓儿打得,真不错。“ 我一愣,顾瘸子懂鼓,这个我已经是看出来了,但是这落子他懂? 莲花落[lianhualao],落子,懂得极少,而且在后期有所改动,从鼓听音,能听出来? 顾瘸子的笑真邪恶。 他碰了我的杯,把酒干了。 我喝了一口放下,吃菜。 “难怪叶秋晨非得嫁你,原来是如此。”顾瘸子说。 “你懂落子?”我问。 顾瘸子说,懂那么一点点儿。 我瞪着顾瘸子。 “你的眼神有点吓人。” “你知道我现在特想干什么不?”我压低声音说。 顾瘸子一躲。 “我想把你的另一条腿打断。” 顾瘸子大笑起来说,这才像哥们。 顾瘸子告诉我小心,如果真有事,他会想办法帮我的。 他还告诉我,历年是叶家请的鼓儿,但是暗中在帮着多革青,不可合鼓。 还有,让我注意张爷,还有叶家的六个鼓人。 这话就不能明说了。 看来叶家真是墙倒众人推了。 叶秋晨,叶老爷子,拉住了李小河,想挽回,但是根本就不成。 也许我是没有看明白。 叶家不会想不到的,那这是什么打算呢? 正文 第303章 百鼓齐鸣 顾瘸子走的时候,告诉我,在这儿呆两天,有事情,他会让消息人通知我的。 顾瘸子手里有专门的消息人。 我是不固定的,李长河这个消息人,有一些消息是不给的。 我在了了惮院呆着,是等着消息,如果我露面,会有很多人找我的。 我让鬼眼当铺停铺一个星期。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有消息人传消息过来,短信,一个网络上的号发的。 有一些消息人,你永远不知道是什么人。 多革青在找我。 这消息人,肯定是顾瘸子专用的,不用多革青也会得到消息的。 消息人中,有的人是双线的,两面吃钱的。 多革青恐怕是猜到了,是我打的鼓儿。 但是肯定是不确定的。 下午,又传来消息,多革青突然就离开了东北,回了京城了,而且那些鼓人也撤走了。 我觉得这不是好事儿,不如明着来,这个多革青有多恨我是清楚了。 晚上,顾瘸子来了,拎着皇帝楼的酒菜。 这小子出了货,都会请我吃点好的。 喝酒,顾瘸子说:“多革青停鼓了,李小河暂时是躲过了一劫。” “不是好事儿。”我说。 “确实是,多革青里的牌根本就没打呢!”顾瘸子看得明白。 我心里也是清楚的,这个仇怎么解,叶家人根本就不尿我这壳,从头到尾的,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只是把我当了炮灰了。 这个我现在是想明白了。 那顾瘸子不明说,点了我两回,但是我依然是仇将恩报。 我师父刘德为告诉过我,就是这个时候,才是扎人心的时候,得人之时,得气之时。 顾瘸子不理解,但是没有更多的劝。 喝酒聊天,顾瘸子突然问我,百鼓齐鸣,是什么样子的? 我看着顾瘸子半天说:“你打一鼓我听听。” 顾瘸子一愣,大笑起来说,他不会打鼓,到是会听。 顾瘸子绝对是在说谎,知道百鼓齐鸣的不会打鼓不可能的,我不点破。 这个顾瘸子,当年的少拐子,你大爷的,这扎心呀! 我说这个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 其实,百鼓不是鼓之首,九十九鼓是首鼓,九尊至天,但是一鼓天下白,是最大的鼓儿,八十一鼓的常鼓,再往上打是九十九鼓,只有修百鼓,才能成九十九鼓,一鼓天下白,合九十九鼓,一人而成,一鼓天下白,上世我是没有完成,我师父刘德为也没有成,太难,几乎是不可能。 顾瘸子跟我说这个,也告诉我了,多革青和叶家都有打百鼓之人。 我一愣,这不可能吧? 我摇头。 “顾瘸子说,是百人而鼓。” 我一听,这到也不奇怪了。 “百人是百鼓,可是暗鼓要是行百线呢?”顾瘸子盯着我看。 我一哆嗦,百线不可能的,暗鼓双线都是难打的,何况是百线,那肯定就跟一团乱麻一样,肯定是败鼓了。 我笑起来,顾瘸子嘴在动着,骂我,没出声,我上去一抽,这小子躲得是真快。 “别手欠,那个胡小锦找我,问你干什么去了,有点紧张的样子。” 我在这儿,谁的电话也不接。 我不说话。 ”你挺招女孩子的。“顾瘸子开始胡说。 我闭上眼睛,半天睁开问:”叶家的百鼓,百人,那百人从何而来?“ 顾瘸子一愣说,他听说的。 你大爷的,你听说的跟我瞎说什么? 不过,顾瘸子不会空穴来风的,必定有原因才这样说的。 顾瘸子走后,我琢磨着,多革青都走了,我明天就回去。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叶老爷子那儿。 我来问一下百鼓之事。 如果叶家的百鼓,多革青也有百鼓,那到是有意思了。 百鼓不是瞎说的。 叶老爷子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看来叶家的事情,让他费太多的心。 喝会儿茶,我正要问,叶秋晨来了。 她看了我半天说:“有事找我,我父亲身体不太好。” 我点头,只好离开。 去鬼眼当铺,没开业,从后门进去的。 三月的东北,还很冷,在屋子里喝茶。 叶秋晨来了。 她看着我。 “我找你父亲,问百鼓之事。”我说。 “叶家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插上。”叶秋晨把茶杯摔在桌子上走了。 叶秋晨听鼓也不怎么样,看来有人进鼓了,说明叶家的鼓儿,反鼓了。 我把张爷找来了。 “张爷,话我就直说了,叶家的鼓儿,不忠呀!甚至我觉得您也是。”我说。 张爷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 沉默,良久,张爷说,叶家有百鼓,至于忠与不忠的,和我没关系,不要让我操心。 “张爷,如果这么玩,我可是奉陪到底。” “你和叶秋晨已经是离婚了,而且叶家也不需要你来,你别拿自己太当回事儿了。”张爷说。 原来,张爷叫叶秋晨都是晨晨,现在叫叶秋晨,我也明白了。 我笑了一下,张爷阴着脸走的。 这件事确实是非常的麻烦了。 叶秋晨知道吗? 叶老爷子知道吗? 我打了落子,明鼓打出,暗鼓必行。 我要消息,多革青的消息,顾瘸子一直就弄不到。 这个多革青回了贝勒府,就不出来了,其它的鼓儿,相关的人,没有一个再动的了,死水一样。 那李小河到我铺子里来。 已经是东北的四月了,咋冷还寒。 李小河那牛皮的样子,坐在我对面,把一盒茶放到我面前。 “你那破茶别喝了。” 李小河以为没事了,这小子混浮面儿的,真是不行呀! “谢谢。” 我不想说什么,那李媚呢?也会这么想吗? 李小河跟我耀武扬威一翻,走了。 这是来抽我的脸,你大爷。 不过茶我还是收了,茶真是好茶,叶家的茶,确实是不错。 快中午的时候,李媚打电话来,请我对贵德街一个酒馆喝茶,她就在古市东头的口儿等我。 这两个人,轮流着来。 我过去,李媚脸色不太好。 到贵德街胡同的一家酒馆,喝酒。 李媚说,谢谢我。 “不必,不是为了你,更不是为了李小河,我是为叶家打的落子。”我说。 李媚笑了,没再多说。 李媚找我是感谢我,但是更要的是,李小河的事情,她说,这种静是吓人的。 李媚果然是意识到了。 李媚说,公司已经被其它的公司收购了,现在她开了一家小花店。 李媚收口,防止炸鼓。 那么李媚是真聪明,那么她父亲那边的事情,恐怕就是死结,解不开。 这意思李媚也说了,还有李小河的各种行径,真炸鼓了,李小河弄个十年八年的,都不是问题了。 我说我努力。 李媚不再提这件事情,聊了一些其它的,然后去了李媚的花店,真的很小,但是很温馨,叫稻城的花。 这必定是有原因的,我没多问。 花店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为了卖花儿,李媚只是想找一个呆着的地方,找点事儿干。 我坐了半个小时,李媚给我拿了一束花儿。 我回家,把花插到花瓶,坐在窗户那儿抽烟。 我父母总是那样的安静,从来不吵我。 “对了,五月你们搬到水城别墅去住吧!”我把钥匙拿出来。 我母亲说,这儿挺好的。 我父亲就问我,钱从哪儿来的?紧张的冒汗。 “放心吧,我的钱都是正道儿来的。” 我笑了一下。 我父母对我是信任的。 也许,天下的父亲都是相信儿女的话的。 正文 第304章 百鼓争仓 第二天,我去鬼眼当铺,坐在窗户前,想着事情,落子是打了,要行鼓了。 落子是伤鼓,明鼓为伤,暗鼓为喜。 这多革青一下就收了,让我行鼓无迹,看来多革青身边有高人。 听落子落泪,为自己前程担忧。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来了。 进来坐下,喝茶。 “哟,这茶不错,叶家的家,看来叶家还是没倒透呀!”顾瘸子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为叶家是瞎操心了。 从茶上来讲,可以看出端倪来,顾瘸子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并不是这样。 顾瘸子说:“下周日,市庆,有一场节目,很漂亮,你得看。” “没有兴趣。”我说。 “这个你应该有兴趣的,百鼓争仓。”顾瘸子说。 我一下就站起来,又坐下,小声问:“顾瘸子,你特么的到底是什么人?” 顾瘸子大笑起来说,我就是一个瘸子,上辈子和你有纠缠的一个瘸子。 顾瘸子不会和我一样吧?就是少拐子转世,记得上世的事情? 不是,顾瘸子只是这世的人。 百鼓争仓,是百鼓最顶的一级鼓,这个会打之后,差不多就是顶鼓,九十九鼓,九尊之鼓。 “谁?” “到时候你自己去看。”顾瘸子走了。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晃得你头晕。 我出去,去四爷刘元那儿。 四爷刘元在公园跳着脚的骂人,他和下棋的人打起来了。 我拉走了四爷刘元,去喝酒。 ”四爷,你这……“ 四爷刘元大笑起来说,他就是想吵架,有意的,觉得憋屈,就故意的。 四爷刘元给多革青做事,确实也是违背了他做人的本分了,他良心上难受。 ”铁子,你还能理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四爷,这话不提,你就是我的敌人,也是没办法成为敌人,下了战场,我们还是朋友,各为其主,各为其食,无可厚非的事情。“我说。 ”大气呀!难怪落子打得那么好。“四爷刘元说。 我心里一惊,这四爷刘元认定是我打了落子,那多革青就是确定的。 ”见笑了。“ 四爷刘元说话是小心的,不露,关于多革青的事情,我是想知道一些。 顾瘸子的消息人,没办法弄到多革青的消息。 那消息人李长河根本就不给多革青的消息,不传不报。 谁都知道,多革青不好惹,不能要钱不要命。 四爷刘元喝了一杯后,说有事,走了,走的时候,食指点了三下桌子,很轻,似乎是无意的动作。 我坐在那儿自己喝酒。 四爷刘元的食指点了三下桌子,那是说三天后有鼓来传。 这是鼓语,我和刘德为打鼓的时候学过,但是那个时候用的人就很少了,但是刘德为还是让我把鼓语全部学会了,记熟了。 到现在鼓语更是见不到了,这四爷刘元玩了这个。 食指三下轻点,是有外鼓来,三天后,三下轻点是极为讲究的,三下有隔,细微之隔,不懂的,不熟悉的,看不出来。 鼓语是十分的复杂的。 这四爷刘元只是一个玩古董的,竟然懂这个。 你大爷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回鬼眼当铺,让顾瘸子给我要消息。 关于鼓的任何消息。 没有,依然是没有。 那三天后,正是市庆,周日,百鼓争仓。 谁打的? 是那个人吗? 我加了小心了,这鼓要是出,必然是多革青对我的鼓而来,落子对鼓,鼓鼓内伤。 我让自己静下来,等着市庆,我去了市广场,要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能看清楚整场,还能更好的听到鼓声。 位置在市广场东面的一个酒店,我租下了四楼的一个房间。 回铺子,我在想着,有鼓来传,这个人绝对会隐藏的,恐怕对的是我落子,先对明,后对暗。 我心里十分的紧张。 历年来了,顾瘸子提醒过我的,要小心这个人。 历年是叶家请来的鼓。 历年说了百鼓的事情,但是没有说出来百鼓争仓,是有意不说,还是不明白,我不清楚。 他的意思是多革青会在这次百鼓上,做鼓,让我和他合鼓。 他又要求合鼓。 我答应了,很痛快的,历年脸上有变化,很微小,我观察到了,这个跑不出我的眼睛。 那瞬间我就明白了。 历年走后,我去了了惮室,休息,晚是起来,我自己弄了两个菜,坐在那儿喝酒。 惮院在山上,非常的安静。 我喜欢这种静,可是完全的让我静下来。 十点,我准备休息,听到“咕咚”一声,吓得我一下跳起来,随后就是叫声,我出去,顾瘸子趴在地上,你大爷的,你敲门呀! 我扶起来,这货“哎呦”着,进屋,我直接给扔到沙发上,他大叫一声。 “屁股。” “活该,你不会敲门呀?你腿脚好,你跳墙行,什么腿脚不知道吗?”我说。 “闭嘴,你大爷的。”顾瘸子龇牙咧嘴。 我笑着,顾瘸子突然跳起来了,把我吓得大叫一声,他手伸里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然后就怒视我,最后把包扔到桌子上。 坐下倒酒,喝酒。 我把包打开,碎片,我锁住了眉头。 瓷鼓? 我没动,确定是瓷鼓,小鼓。 巴掌大小。 瓷鼓难打,声细远长,比皮鼓传得远,但是想打出音儿来,那不是一般人能打出来的。 这瓷鼓我没见过,我师父刘德为说见过,但是怎么打,他从来没说过。 顾瘸子跳墙给摔坏了。 顾瘸子说,给我弄来的,本想让我惊喜,这回成了惊讶了。 是挺惊讶的,这东西弄过来了,真不容易,这小子从哪儿弄来的? 顾瘸子不说,说已经这样了。 顾瘸子说,明天百鼓争仓,可以听鼓,但是不要动鼓。 顾瘸子还是为我担心的。 顾瘸子呆了一个多小时后离开了。 我休息。 明天九点九分开鼓。 我八点半到的那个房间,坐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 广场很热闹,有一个节目就是歌舞。 第二个就是百鼓争仓。 竟然是一百个人打鼓,这种百鼓齐鸣就是表演了,但是我很清楚,里面有一个传鼓的人。 从百鼓中,听出来这个传鼓之音,并不容易。 入场,太极鼓的阵式。 黑白分明,阴阳鱼。 有点意思。 叶家有百人之鼓,我到是挺奇怪的,这里面有叶家的人,肯定了,但是百人都是叶家的不可能。 我离得有点远,看不到面孔。 但是,我不相信,百鼓争仓,能打出来。 正文 第305章 九音不足十 广场很静,起鼓,声如丝,渐起,似线…… 一人起鼓,我听着,起鼓的人在东角第一鼓的位置,东而升,看来是有懂鼓的人了,百鼓争仓有懂的。 东鼓起,然后就如同燃烧的火一样,从东面烧起,如果被烧着的干草一样,蔓延着…… 一直到西面,对顶角,突然就是百鼓而鸣,可是我听出来了,少了一鼓,九十九鼓,但是不是九尊之鼓,少了一音? 我闭上了眼睛,没少,中间的位置,瓷鼓传鼓,鼓音细如发丝,若有若无。 瓷鼓传音,像涟漪一样的在扩散着,一圈一圈,那鼓也是一圈一圈的在打着。 这百鼓争仓打得是真不怎么样,有一些鼓就是凑鼓,百鼓争仓,无仓存在,重点竟然是在这瓷鼓传鼓上。 顾瘸子给我拿过去的瓷鼓应该早就是坏的,不然他跳什么墙? 我当时没注意到。 顾瘸子是在提醒我,没直说?怕什么? 瓷鼓我不会打,我师父刘德为也没有说过会打。 瓷鼓是叶家的?那么多革青呢? 这事不太对呀!就这瓷鼓打得,是高鼓,很出色,如果有,叶家不行鼓? 有人敲门,我打开,是顾瘸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顾瘸子没理我,过去坐到窗户那儿。 我站着,抽烟。 “瓷鼓很容易碎的。”顾瘸子说了这么一句。 ”我是帮叶家。”我说。 ”叶家本是想打百鼓争仓,可是就是一个虚张声势,叶家无可争之仓。“顾瘸子说。 ”我听出来了,这百鼓争仓根本就是凑数的,一个表演,不过那瓷鼓可是带着走的。“ ”瓷鼓容易碎,我说过的,像我拿给你的,铁鼓可不会碎的。“顾瘸子从包里拿出一个铁鼓。 我看着顾瘸子,你爷爷的,到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那瓷鼓不是叶家的人,是多革青请的人,叶家现在已经是漏雨的棚子了,冲着你的落子来的。”顾瘸子说。 叶家会到这样了吗? 顾瘸子瞪着我看。 “铁鼓我打不了。” “铜的,只是年头太久了,蒙了油灰。”顾瘸子说。 “那我也不会打。” 铁鼓杀音,铜鼓杀人。 我师父告诉过我,但是这两鼓我都没有打过,也没有见过。 何况,我现在判断不了,那瓷鼓到底是不是叶家的人。 顾瘸子全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个孙子是什么人? “要不你打吧!”我说。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打鼓。”顾瘸子说。 ”我不会打铜鼓。“ 顾瘸子说,跟打其它的鼓儿一样,问我听出来瓷鼓的漏洞没有? 瓷鼓打的是百鼓争仓,带着其它九十九鼓行鼓,但是鼓力差,带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带不动了,鼓就有乱鼓的。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百鼓争仓的时候,有一个循环的鼓值,要一直在用着,往复,一直到结束,九十九音定音,第一百音是收音,收音就是这个循环的鼓值定收,这个人这个鼓值打得只有九分,差那么一分,这是一个点。 我说了。 ”九不足十,这是你的机会。“ ”确实是有这样的说法,但是补十音,破九音,如果补不上,如果是这个瓷鼓人设的一个鼓套子,我必定会出事儿。“我说。 ”你想帮着叶家,还要打稳鼓?你特么的是什么人?“顾瘸子到是急了。 这顾瘸子在帮着叶家? 我坐下,在想着。 “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多革青是冲着你来的,瓷鼓配落子,绝了。”顾瘸子是真特么的太坏了。 我拿起铜鼓,铜鼓木锤。 百鼓争仓这个九鼓不足十,在往复着,我听着,我真确定不了是不是鼓套。 我补进去破鼓,如果不是,我就被打进鼓里了。 会出什么事儿?我没和顾瘸子说,也许顾瘸子是知道的。 ”成了,我请你去贵德古街的一家吃东西,你没吃过的,败了,我给你准备棺材。“顾瘸子嘴是真损。 我要打落子的《百花盛开》,对鼓,百对百,让这个打瓷鼓的人,应鼓的时候,鼓值必定要加强音,我试一下,如果他的鼓值真不到十,还会降下来,甚至到七八的样子,那我就真的是百花盛开了。 我起鼓,上来就是一锤子,把顾瘸子吓得一个高儿跳起来,骂了我一句,到一边站着看。 这一锤子,更害怕的是打瓷鼓的那个人。 果然是,打瓷鼓的人,慌了三个音,还算有定性,没乱鼓。 我一下就缓了,又打了七调后,这个人的鼓值竟然下到了六了,这是我所没料到的,我跳音,百花盛开,我直接打得是玫瑰盛开,有刺,扎手更扎心。 这个人追鼓,突然一下,无声了。 这个人用力过大,瓷鼓碎了,打瓷鼓的心性,那是绝对的稳的,不气不急不躁,很少有人能做到,尤其是《百花盛开》中的这个玫瑰调儿,尖如刺的音调,让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死静。 然后就是下面乱了。 顾瘸子这个时候坐到沙发上,要了一根烟。 我说走。 铜鼓放到包里,离开这儿。 去贵德古街,顾瘸子竟然进了贵德府,往里走,进了一个小宅子。 ”小静。“顾瘸子喊。 一个女孩子出来了,叫顾瘸子哥哥。 ”给炒几个菜。“ 顾瘸子说。 这女孩子二十一二岁,我质疑,能弄出来什么菜?还说我没吃过。 我坐下,感觉很累。 ”铁子,牛。”顾瘸子说。 我想,多革青的鼓,这是彻底的把多革青给得罪了。 “叶家给了你什么?”我问。 顾瘸子说:“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帮你。” 顾瘸子很坏。 这个女孩子把酒菜弄来了,都用罐子装的,放下就走了。 油腻的罐子,看着不舒服。 打开盖子,那味就出来了,淡的香味儿。 酒倒上。 “吃吧!“ 顾瘸子吃了,我才吃,确实是好吃。 我问是什么,他说吃你的得了,废话太多。 ”顾瘸子,你在坑我。“ 我说。 ”你当我是好人吗?你自己不长脑袋吗?从来现在开始,你不需要问。“顾瘸子竟然这样说。 我当时汗就下来了…… 正文 第306章 坐摊 喝酒,一直到完事,谁都没话,我回了鬼眼当铺。 顾瘸子一直对我是兄弟一样,帮了我很多的忙,这鬼眼当铺也是他帮我盘下来的。 他会坑我? 那瓷鼓不是叶家的鼓吗?被人混进去了? 叶家真的这么不堪了吗? 顾瘸子的话,让我想了几天。 我现在还是无法确定,那个打瓷鼓的人,到底是不是叶家的人。 叶家百鼓争仓,确实是太烂了,可是有瓷鼓带着,也有那么点意思。 顾瘸子又玩失踪,电话关机,人找不到。 我在晓市遇到了叶秋晨,她在坐摊。 坐摊是摆摊是不一样的,坐摊胳膊上有蓝带子系着。 坐摊人前面摆着的是空布,没有东西,需要谈,价格自然是非常的高。 叶秋晨这样做,在玩什么? 我知道,我师父刘德为说过,软鼓。 叶家示软,让对手放松下来。 这个才是可怕的,多革青可是不是一般的人,他手里有暗鼓无数,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叶秋晨真是这样,这是玩悬的。 我蹲下,看着叶秋晨。 “你打碎了叶家的瓷鼓,你这是来跟我炫耀吗?”叶秋晨小声说。 我没说话,她竟然这样说。 我站起来,没说话,离开了晓市。 我想从晓市看出来一些什么,但是过来就遇到了叶秋晨,坐摊。 我回鬼眼当铺,把酒拿出来,花生米喝酒。 喝酒会让我的思维活跃起来,分析事情更清楚。 我确定,瓷鼓不是叶家的,确实是这个瓷鼓有问题了,叶秋晨说话的表情,透露出来了。 我的察颜观色的能力,我是相信我自己的。 我师父刘德为他敢通过一个人的脚步声,听出来这个人会有什么事情。 我跟我师父确实是学到了,后期和正村衫子的交手,让我训练的更回敏感了。 当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时候,你的所有潜力都爆发出来,不留余力,因为要命呀! 那么不是叶家的瓷鼓,那就是多革青的? 如果是这样,多革青就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了,直接就报仇了,叶家是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了,难道是多革青猫玩耗子?那可是太损了。 我觉得不是,叶秋晨坐摊,出的货,一笔至少是在三百万以上,叶家到这个程度了吗? 需要这么大量的钱吗? 我休息,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起来的。 我出来,李媚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你们怎么不叫我?”我说店员。 店员说,李媚不让叫。 坐下,我点上烟,李媚说:“叶家十分的麻烦了,你怎么还打了叶家的鼓了?” 我看着李媚,半天说:“你现在对叶家了解多少?李小河帮着叶家做了什么事情?” 李媚迟疑了一下说,不了解,李小河现在就是吃喝玩乐。 叶家的事情,李小河这个时候最应该是出手的,可是李小河竟然没动,一个李小河的第一鼓,让我给拦下来了,害怕了,知道厉害了,不动,一个是叶秋晨不让动。 李媚让我解释打叶家鼓的事情。 “那瓷鼓是真的碎了吗?”我问。 我自然是知道,一锤子下去,鼓碎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声音。 “我没看到。”李媚说。 “稻城的花不错。”我说。 我的意思是说,把你的花店守好,不管其它的事情。 李媚一下站起来,手动了一下,那是想抽我,但是她控制住了,走了。 顾瘸子,你三姥姥,坑我。 多革青是一直没露面儿。 我找四爷刘元,说找一个消息人。 四爷刘元犹豫了良久,说他就可以。 四爷刘元玩得通透呀! 这四爷刘元是不要命了。 我摇头,四爷刘元说,除了我,没有其它的人敢给出多革青的消息。 我同意了,消息人的价格。 一次一万。 多革青根本就没有动,瓷鼓也不是多革青打的。 那么,我问打瓷鼓的人。 四爷刘元说,不需要我再花钱了,那个人三天内就会去鬼眼当铺找我的。 顾瘸子依然是不出现。 我坐在鬼眼当铺喝茶,喝酒到后院。 那个打瓷鼓的人出现了,晚了一天,四爷刘元说三天内,但是晚了一天。 这个人站在鬼眼当铺门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是那个人,左手包着,碎鼓的时候扎到了手。 这个人迟疑了一会儿,进来的。 显然心里并不强大,这样我心里也有底儿了。 这个人进来,坐下,我给倒上茶。 ”我不喝绿茶。“ 我换了红茶泡上,他喝了一会儿茶,半天说:”茶很难喝。“ ”小门小户的,这算是最好的茶了。”我笑了一下。 ”不过我可以给你好茶喝。” “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只有好朋友送的茶,我才会喝。” 这小子有点特么的烦人,磨叽,言来语去的,不崩直的,我真想一茶壶打在他的脑袋上。 “我叫门家,三十二岁。”这小子把手伸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握手,他的手汗湿,极度的不舒服。 “你阴虚,得看看中医。”我说。 门家笑了一下:“我们两个应该喝一杯。” 你爷爷的,这性格急死我,文慢。 ”来的是客。“ 我打电话,给那个叫小静的女孩子。 顾瘸子说,让我没事照顾一下小静的生意。 六个罐子送来了,不是小静,是同城快送,收钱竟然要了我六千块钱。 我去你大爷的,顾瘸子。 喝酒,吃罐菜,这小子吃了一口,眼睛竟然闭上了,享受的样子,你大爷的,恶心。 ”文八罐,极少见,正宗文家人所做。“这小子懂得真多。 我从来没听过。 罐子油渍一层,但是我得承认,很美味,不管是上世,还是这世,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那还有武八罐呗?“我问。 ”当然,谢谢兄弟的盛情,我就直说了,你为什么要打《百花盛开》?为什么要砸我的瓷鼓?“这小子这个时候才特么的弄到正题上来。 早说,我至于损失六千块钱吗? ”你为谁打鼓?“我问。 ”幼稚了吧?为谁打?那也鼓儿。”这孙子跟我绕。 ”还能往下聊不?我没有耐心。“ 我说。 “是呀,你真没有耐心,《百花成开》打得真好,如果你有点耐心,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儿了。” “我打鼓不伤人。”我说。 “嗯,佛系,干。” 这小子到是能喝,可是也能把我的火引起来。 正文 第307章 闻丧而来 我看着门家。 “说实话,我不为谁打鼓,就是听说有人会打落子,到现在会找落子的人,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了,果然是真落子,见识了,我们还会相遇的。”这孙子把酒干了,就走了。 突然的就走了。 我打断他的腿好吗?不好。 我就是玩,嗳,你能把我怎么着? 气人。 我就是喜欢看你恨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气人。 你大爷的。 我差点把桌子给掀了,没舍得,六千块钱的菜。 我没急于知道门家是谁。 第二天,我去公园,四爷刘元在和人聊天,他看了我一眼,我没叫他,坐到远处的长椅子上。 刘元有半个小时才过来。 ”问什么?“ ”门家。” 四爷刘元犹豫了半天说:“门家,并不叫门家,门山,门家沟,你当时打铜的时候,只注意到了,你自己的鼓儿,门山似乎是打的百鼓争仓,可是并不是,是打的门家鼓,丧鼓,落子就是属于丧鼓,闻丧而来,他真的就不为其它的,叶家用了门山,打乱鼓点,两万拿来。” 四爷刘元知道是太多了,我打铜鼓他竟然知道,除了我和顾瘸子,懂鼓的人,得是高鼓才能听得出来。 ”你是什么人?“ ”噢,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做古董的,但是最早,我是消息人,算是高级的了,没有人比我的消息更灵能了,两万。“ ”你上次就应该告诉我的,没有。” 我起身走,四爷刘元跳着脚的骂我。 我笑起来,走了。 门家沟,我不知道。 回去,找这个城市的地图看,根本没有门家沟这个地方。 这四爷刘元不会胡说八道吧? 第二天,我要找人问,顾瘸子摇头晃地的进来了。 “你没死呀?我想给你准备棺材了。” 顾瘸子说:“不必,受不起,我不躲几天,你得天天烦我,这回弄明白了?” 顾瘸子这小子放事后,就躲开,不让事沾身。 “门家沟。” “不远,我有点事要办,下午两点半,到将军桥头等我,桥北。”顾瘸子走了。 门家沟,门家,门山,打得是瓷鼓。 瓷鼓打得确实是不错,带百鼓而鸣,也可见鼓的深厚来。 下午两点半,将军桥头,顾瘸子车停在一边,我上车。 顾瘸子开车就走,我点上烟。 顾瘸子一路往东跑的。 国道,县道,乡道,村道,山脚下,停下来,跑了两个多小时。 “过了这山,就是门家沟。”顾瘸子说。 东北的四月中旬了,依然是灰色的,山很险。 “今天就在这儿住下,明天早晨过山。”顾瘸子说。 这离村子还挺远,顾瘸子往山那边走,有一个地窨子。 进去,坐下,炉子上的水是开的,顾瘸子泡上茶,老山茶。 顾瘸子对这儿显然是熟悉的。 天黑下来,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很重。 一个人下来,把我吓得一哆嗦,整个人跟一个黑熊一样,把窨子口给堵得严实。 ”瘸子?哈哈哈……“ 这货一笑,地窨直抖。 进来,顾瘸子介绍,铁子。 他伸手,那熊掌一样的人,我没敢伸出我可怜的手。 这小子又大笑起来,我想说了,你特么的别笑了,现笑这儿就塌了,可是我不敢,我怕他一巴掌把我煸死。 这个人竟然姓熊,熊东。 原来是猎户,现在靠采山货,一天也乐个自在。 顾瘸子说去门家沟。 熊东一愣,摆手又摇头,说去不得。 顾瘸子说:“我姓熊没错。” 熊东脸色不太好说:“瘸子,我老熊生死不怕的人,门家沟确实是不能去。” 这熊东不说不能去的原因,顾瘸子沉默,他肯定知道原因的。 “这样,你给弄点菜来,明天早晨我们五点走,三天后,我们不回来,你给我们准备好棺材,尸体你知道怎么弄回来。”顾瘸子说。 我心里骂着,顾瘸子,你是太损了,吓我? 一个村子,有那么可怕吗? “还是不去。”熊东说。 “决定了。” 熊东出去了半个小时,弄回来了一堆的东西,基本上全是肉。 顾瘸子吃得香,有一些我是不敢吃。 吃过,喝过,顾瘸子就睡,我切在一边,熊东说,他另找地方。 我是一夜不睡好,四点多,顾瘸子起来,熊东也进来了,给弄了奶,还有肉。 我只喝了奶,不知道是什么奶,不好喝。 熊东把我们送到山口,就停下来。 我和顾瘸子爬山,有山道,但是很不好走。 顾瘸子的腿脚不好,竟然爬得很快,我感觉很累。 六点多天才亮,坐下休息。 “瘸子,你这个时候应该和我说实话了吧?”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说:“瓷鼓是要争取的,你碎了瓷鼓,可是你并没有发现,铜鼓也有裂缝了。” 我一惊,我完全就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没有感觉到…… 我细思,确实是在人这铜鼓的瞬间,有一个异音,那应该是鼓裂。 我的注意力是太集中到了瓷鼓那边了。 如果是这样…… 我冒了一身的冷汗。 “那你告诉我,门家沟的危险。”我说。 顾瘸子说:“去了就知道了。” 顾瘸子站起来走,他确实是比我要辛苦得多。 我没有想到,这山路很长,有小路,有人走。 我们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到山顶,才看到一个村子,门家沟。 门家沟在山顶看,确实是一个古老的村子,石头砌成的城,这是清代早期的城。 有两个城门,一个被封上了。 村子里,或者叫城里,都是清代的土房子,土院子,保持得完好,村子里也是很干净。 “门家沟,门家村,门家城,怎么叫都成,但是陌生人,没有人能入城的,除非是门家人请,进去了,规矩也是颇多。”顾瘸子还是没有说出来原因。 往下走,到城门口,我才感觉不对,在山上看的时候,和近看完全就不一样,一座荒废了的城。 房屋是完整的,院墙是完整的,土打墙,能保持到现在完整,也是非常奇怪的。 只是,城里是蒿草丛生,虽然是枯的,但是长得有一人多高。 榆树四处可见,石头缝,房顶,角落。 东北的榆树生命力极为顽强。 有一条小路。 顾瘸子往里走,这城是荒废了,和我在山顶看到的完全就不一样,我以为这里会有一村子的人在生活。 小路不远,门山站在那儿。 我们过去,门山点头笑了一下,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收拾得干净。 土坯的房,土坯的墙。 进屋,南北房,中间是锅灶房,就是做饭的,清代的建筑风格。 进南屋,炕上的桌子上摆了六道菜,三杯酒已经倒满了,显然,门山是有准备的。 上炕盘腿坐下。 门山敬酒,先干了一个。 我举杯要干,顾瘸子说,停,让我把酒撒在地上。 他举杯,往上扬了一下。 再倒上酒,顾瘸子和我干了。 这就是规矩,顾瘸子很懂。 门山接下来的话,让我发懵…… 正文 第308章 门鼓 喝了两杯后,门山说,为我们两个准备好棺材了,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儿吧! 我去你九大爷。 我看顾瘸子。 “好的,那就留下来,干了。”顾瘸子说。 到这个时候,我明白,顾瘸子不只是瘸,还特么的疯。 顾瘸子竟然喝醉了。 我靠。 那门山能喝,没事,结束了。 门山让我跟他走,我扶着顾瘸子,这院子竟然是通的,绕过这个院子,到了另一个院子,这院子摆着两口棺材,一个漆着红,一个漆着黑。 ”在里面休息。“ 我阴下脸来。 ”姓门的,这不是待客之道吧?“我说。 ”你们在里面休息,天黑后,我会过来的。“门山说完就走了。 我把顾瘸子扔进棺材里的,”咣“的一声,我听到顾瘸子”哼唧“了一声。 我看着棺材,漆黑的,我要住在里面,里面是黄色的被子,铺的也是黄色的,我头皮都发麻。 我还是进去了,我感觉不太对。 我躺在里面,我感觉这一切都不安全,不懂的时候,你就听话,乖一些好一点,我师父刘德为说过。 顾瘸子睡到天黑,我在棺材里坐着,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我会活着躺在棺材里,坐在棺材里。 门山来了,顾瘸子爬出来,竟然醒酒了。 到门山的那个房子,喝了一会儿茶。 门山说,他打瓷鼓,不是为了其它的人,只是为了门家村。 当年,门家村,人丁兴旺,没有想到,在门家村,村中摆着的一件东西丢失后,门家村就开始出事了,有人生病,然后传染,根本就控制不了,七天的时间,门家村六百多人,就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一直到现在,在门家村住着的人,只有两个人,门山,还有另一个人,门山没说是谁。 那东西是一只三十斤的玉蟾蜍,压在王井上面,这是水风蟾蜍。 门山让我们看了照片,蟾蜍不小,恶相而成,看着就让我不禁的害怕。 门山带着我们去了那口井,那口井盖着一个盖子,铁链子栓着,死栓,也是镇栓,九条铁链子。 那就是说,这井有说道了。 门山说,就是那镇蟾蜍丢了后,全村的人才会生病,七天内死亡。 我没有靠近那井,顾瘸子也不过去。 门山说,那镇蟾蜍在叶家。 这就合理了,门山打瓷鼓,怎么顶替了叶家其中的一人,这也不奇怪。 叶家现在是人心都散了,应该是这样的。 我拦鼓了,碎了瓷鼓,门山裂了我的铜鼓,他是冲着叶家而去的。 门山告诉我,如果我不拦鼓,他会在瓷鼓打到仓点的时候,反敲,受鼓人会吐血,就是说,其它的九十九个人,叶家的人,会全部吐血。 我摇头了,如果这么讲,那门山恐怕会死在当场的。 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百鼓争仓,是高鼓了,那么算来,那九十九鼓合鼓,是九十九鼓白天下,离一鼓天下白,就差那么一步,九十九鼓打你瓷鼓一人,那还有好吗? 我总是觉得叶家不会这样的,金革青突然的离开,必然是有原因的,如果叶家真的这样,多革青就离开?所的鼓都离开了。 门山真是没有看到这一点。 门山的意思,我不应该拦这鼓,我和叶秋晨离婚了,甚至现在是反目了。 这些只是门山看到的表面。 门山也说了,我既然拦鼓了,那么他也明讲,就是要回那镇蟾蜍,回位到井,再把门家活着的人,找回来,让门家沟,或者说是门家城,再活起来。 顾瘸子看着我。 “门老师,我问一下,你的瓷鼓打得这么好,是祖辈传的吗?” “对,祖辈传下来的,瓷鼓外面叫门鼓,几百年前,就是表演用的,发展以后来,就可以伤人,甚至是……传到我这儿,除了我,我不知道其它已经离开门家城的人,还有人打这鼓不?但是能打到我这个程度的,应该是没有了。”门山说。 门山站起来,让我们等一会儿。 瓷鼓,门鼓之凶,我是见识到了,如果我持瓷鼓和门山相对,恐怕先碎鼓的是我。 门山进来了,拿了一个瓷鼓,说送给我。 非常的漂亮,青花,宫里的东西。 “太贵重了。” “门家这鼓有不少,拿着吧!”门山说。 他说,麻烦我,和叶家通个气。 我也明白,就是要那镇蟾蜍。 这多革青的事没完,这又冒出来一个门鼓来,这叶家…… 我和顾瘸子回去后,我在鬼眼当铺后院,看着那裂开一条细缝的铜鼓,我冒冷汗。 那瓷鼓摆在一下,是相当的精致的,是宫里的东西,门山说有不少,可见当时门家似乎人人会击鼓,但是真传的人,应该是人不多。 宫里的鼓,这门家也不简单了。 我听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宫鼓杀人,夜击宫鼓,后宫女亡,这在一本野史上有记载。 当然,不可考的。 这宫鼓恐怕指的就是门鼓吧? 在宫里,这种邪恶的东西,是不敢公开的,所以,在历史上,并不会被记载进去的。 门鼓杀人,那应该是双鼓了,我分析是这样,鼓击而示,暗中有人杀人,这是行鼓,但是杀人手段应该是相当的高明,死是吐血而亡,就会有人传,闻鼓声而亡。 但是,我师父刘德为说过,鼓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的。 那鼓得打到什么程度? 我以落子,碎了门山的瓷鼓,那是以鼓之音,让门山心乱,打了重锤,是门山把瓷鼓打碎的,那么铜鼓之裂呢? 我心里一慌,门鼓真的能杀人吗? 我冷汗直冒。 店员到后院叫我,说叶小姐来了。 我让叶秋晨进来,坐下,我给倒上茶。 “你在百鼓争仓的时候,为什么要打落子铜鼓?”叶秋晨问。 她知道铜鼓,必然更知道瓷鼓,叶秋晨是不懂的,是叶家鼓儿,叶家的鼓儿看来也不是白给的,也许我是把叶家想得有点简单了。 “我在帮你。”我说。 “用不着,你别乱打鼓,如果不是你拦鼓,让门鼓碎鼓,那门山已经是倒在了广场了。”叶秋晨说。 我闭上眼睛,想了半天说:“九十九鼓白天下。” 叶秋晨一愣,她以为懂不了那么多。 九十九鼓反追门山的瓷器,九十九音,会让门山乱了心智,如果身体有病的话,九十九音会让门山倒在广场。 鼓追音,只入有病之体,让我血液加速,心脏承受不了的重量。 这个是可以打出来的。 “叶家九十九鼓,白天下,可是你保证九十九鼓的音都准吗?有一个不准,也不可能完成白天下的,那么门山可以让你们叶家九十九个人全部吐血。”我是这么说。 门山说让九十九个人全部吐血,这个我不相信,门鼓能杀人,也是传出来的,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那铜鼓真的裂开,虽然细小,但是裂开了,何力? “铁雪,别自以为是了,叶家的事情你最好别参与。” 叶秋晨走了,门山让我传的话儿,自然这个时候是说不出来的。 天黑,我去张爷那儿,拎了两瓶酒。 正文 第309章 镇蟾蜍 叶家的园艺师张爷,在喝酒。 我坐下,倒上酒。 ”我算定你应该来了。“张爷笑起来。 “张爷,我也算定你在喝酒。”我们两个都笑起来。 关于叶家的事情,张爷给我放出来的信息,就是叶家难持,可是事实上似乎并不是这样。 我说了,张爷看了我半天说:“我是想让你帮着叶家,我才那样说的,可是叶秋晨太固执了,也把对手想得简单了。” 这话我就明白了,叶家所发生的事情,是给外人看的,叶秋晨坐摊,也是给外人看的,如果对手真的冒然而入,那恐怕就悬了。 张爷能不知道吗?不可能。 张爷就是叶家的个旗,在外面随风摆动着。 张爷在行鼓,张爷会把话放出去,叶家不行了,引鼓而入。 我说门家的镇蟾蜍的事情,张爷告诉我,这件事我最好别管,管不了。 以后叶家的事情,我最好也就别插手了。 现在多革青也不让我插手,那叶家也是,门山也是这个意思。 看来我是真没有必要再插这手了。 那么,我一直在琢磨着的胡八爷,我想他推进去了,但是一直没有行鼓,也有胡小锦的原因,我心太软了,经历了上世,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有人死亡,有人受苦,那每一分的苦,都是对人的折磨。 我离开张爷那儿,去了胡同简衫那儿。 简衫的古董店儿弄得让人感觉很舒服。 简衫在炒菜,说自己喜欢做菜。 吃饭,简衫让我陪着。 我喝酒,沉默,这个仇报的,让我到现在感觉到扎手了。 “铁子,怎么了?“简衫叫我铁子。 ”衫子,没事。“我叫衫子。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代,这真是扎人,不是扎手了。 ”是为鼓儿的事情吧?“衫子问。 ”是呀!“ 衫了竟然跟我说,各鼓在陆续的出现,多革青回鼓不出,那是让边鼓打,门鼓之厉如鬼,那么还有什么鼓呢? 叶家有暗鼓,不打明鼓,暗鼓之行更可怕,叶家都能一一的对解,可见叶家也是很厉害的。 那百鼓争仓,实际是并不是,是九十九鼓白天下,那么一鼓天下白,叶家人有吗? 这多革青玩得是太精明了,借刀杀人。 叶家当年也是留下了太多的事情。 门山不会完的,门家城除了门山,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恐怕也不会简单的。 我如果不拦鼓,门山横尸广场,这事会不会让多革青有所忌惮呢?甚至是不再找叶家的麻烦呢? 简衫让我息鼓,就是看,不要再动鼓,不管是明鼓暗鼓。 我心里在琢磨着,这个时候打胡八爷一鼓,是不是非常的有效呢? 简衫的话,也对,我息鼓看着,局势的变化都是瞬间的。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耐心。 我从简衫那儿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顾瘸子摇晃着来了,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跟谁。 进来,顾瘸子坐下倒茶,喝茶。 ”你这是跟谁惹气了?“我问。 顾瘸子说:”一个小流氓,没事。“ 顾瘸子喝了一会儿茶,告诉我,门山的事不要管了,跟他走,去看点东西。 我和顾瘸子出去,去了城东的一个小区,在一家,有一件东西。 顾瘸子拿捏不准了。 一件铜板,我没有看到过,顾瘸子说也是第一次见。 在历史上也没有记载过。 我戴上手套,拿起来看。 ”交子“印板,几乎是没有。 北宋时期的,这个没有问题。 我要放下,顾瘸子让我再好好看看。 我又看了,确实是,没能参观,如果是唯一的一块,那这印板可就是值了钱了。 顾瘸子收下了,二十万。 我们出来,顾瘸子坐在车上问我,确定? 我说,确定年代,北宋的,但是不确定的是,这个板子是不是真的。 顾瘸子瞪了我半天,开车走。 顾瘸子拉到我四爷刘元那儿。 把四爷刘元带到酒馆。 喝酒,顾瘸子把印板拿出来,把手套也放在一边。 四爷刘元拿起来看了半天,反复的看,放下后,把手套摘下来说:”浪费了你一顿饭的钱,这东西,我随时就拿出几块来。” 顾瘸子一愣,看了我一眼。 “四爷,什么情况?“ ”这种东西,叫’交子‘板,就是印钱的东西,就常理来分析,我们现在印钱的板子可能出来吗?不可能,北宋时期的印板,也同样的,不会流出来的,从这点上来分析,是假的,还有就是,在二十三年前,这种东西在古董界,也是大量的流传着,全是假的,北宋时期的某一种板子,被后人给雕刻成’交子‘板,做了旧。“四爷刘元说。 ”那这板子是北宋的?“顾瘸子问。 ”对,不值钱,当是北宋的毛料吧!几千块钱的东西。“ 顾瘸子又看我。 ”四爷,你说随时就能拿出来几块,我想看看。“顾瘸子说。 ”好,今天不行,一会儿我还有事,明天晚上,贵德古街,你家小静的酒馆。”四爷刘元说完走了。 酒没怎么喝。 我一直观察着四爷刘元,四爷刘元所说的,也是我质疑的一点,板子没问题,但是上面的“交子”印体,我不确定。 四爷刘元看到这块板子,表面是不屑的,但是放下的时候,是非常小心的,还有他眼睛瞬间的光,也是有瞬间就消失了,很难捕捉到,这是老古董的人,我抓到了。 四爷刘元走的时候,出门口的脚,有点抖了。 ”看四爷刘元明天能拿出来什么东西来?“我说。 顾瘸子说:”铁子,我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看来也有扎手的时候。“ ”是呀,人就是人,不可能不扎手,不过这东西我确定了,真的,唯一的一块。“我说。 顾瘸子瞪着我看了半天:”那我三十万就卖你。“ ”我要了,但是没钱,我写欠条,当铺的钱我还欠着你的,就算一起,到时候我还给,按照古董界的利。“我说。 ”可以。“ 我写了欠条。 喝过酒,我回鬼眼当铺,这东西是真的,放在我这儿不安全。 我说是真的,我确实是不敢判定,但是四爷刘元的举动,变化,让我确定了。 正文 第310章 拴鼓儿 我拿到了简衫的铺子,说放在她这儿,我就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四爷刘元还真就打电话给我,说让我也过去。 顾瘸子的小静,这让我觉得有点意思。 小静上菜上酒后,就到后面去了。 四爷刘元拿出四块板子,扔到桌子上。 我没动,我怕中毒。 这种造假的板子,大多数都是化学的东西,有毒。 顾瘸子拿起来,看着,一块一块的看着。 ”哈哈哈……是假的,幸亏我出手了,还赚了十万。“顾瘸子大笑起来。 我看四爷刘元脸上的肌肉一抽。 我更确定了。 我没上手,看了那板子,用的料是没有问题的,北宋的某一种古董的料加工的,不是什么毛料,这得毁了北宋的文物,造孽。 为了更高的价值,什么事都敢干。 但是,上面造雕刻的,一看就是用现的代激光技术。 四爷刘元说:”这东西值个几千块钱,如果扎生,能多赚点,多少不太确定,你的那块扎青了?“ 四爷刘元不会直接问,卖给谁了。 顾瘸子此刻也明白了什么,说:”扎青了,一个外地人,不认识。“ 四爷刘元喝了一杯,就走了,四块板子也拿走了。 ”我真想一下掐死这个老头子,扎货扎到我这儿来了,他姥姥就放拐弯屁。” 顾瘸子气得发疯,把酒连干了两杯。 “我把东西还你,但是鬼眼当铺当初欠的钱,就算是还上了。”我说。 顾瘸子同意了,这板子我不敢说,但是比鬼眼当铺贵上几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四爷刘元这个人,为东西,不管那些,扎到了顾瘸子的身上了。 顾瘸子说:“没有你,我真就被扎了。” 吃过饭,我去简衫那儿,把板子拿来,给了顾瘸子。 顾瘸子又消失了。 我每天坐在鬼眼当铺,看书,喝茶。 一直到五月份,小草出来了。 一直就是平静的。 多革青突然又出现了,出现在我的鬼眼当铺。 后面跟着两个人,在外面站着,依然是贝勒爷的打扮,我说实话,不太喜欢。 他坐下,我要换茶,他摇头,说不必。 他直接说事儿,说让我帮他打一鼓。 多革青的鼓人多着呢,找我? 我摇头。 多革青把一张卡放到我面前。 ”这张卡够你一辈子的花销。“多革青很牛。 我摇头。 ”你帮我打一鼓,在夜里,落子丧鼓。“多革青说。 一鼓值这么多钱?我打鼓,他如果行暗鼓,借鼓之名,多革青善于用借鼓杀人。 这小子是太阴了。 我还是摇头。 他骂了我一句什么,应该是满语,没听懂,这小子拿走卡走了。 他让我打一鼓,也许另有用意,就是把我拖进去,为他而鼓,一鼓是停不下来的。 我一旦打鼓了,就和叶家成了对鼓,叶家人恐怕就会把我当成了对鼓,叶家不停,我的鼓会就得接。 玩得阴险。 我要越来越小心了。 就多革青的为人,得不到的,就毁掉你。 多革青恐怕要给我打暗鼓了。 果然是。 顾瘸子消失了有近二十天才回来。 他直接到儿这来儿。 “你小心多青青。” 这小子竟然随时关注着这面的情况。 ”你干什么去了?“ 顾瘸子说出货去了,那板子留在手里,就容易出事,他给卖了。 这小子另有道儿,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 ”多革青找过我,给我拿了张卡,我没要,知道就会有事,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说。 ”现在不好说,估计就这两天的事情。“顾瘸子说。 我和顾瘸子去贵德古街,小静那儿喝酒。 顾瘸子说,现在多革青,还有门山,都冲着叶家而来,那么还有其它的暗鼓,多革青手里应该有一个致命的鼓,在最后,把叶家打散了。 我说,那叶家也有暗鼓。 顾瘸子说,不是太看好。 ”我想把胡八爷再推进一步。“我说。 ”我发现你怎么就跟胡八爷较劲儿呢?当初可是谁都知道,你是胡小锦的恋人,后来叶家插了一手,现在人家胡小锦对你还是不错的,一直喜欢你,那丫头真挺好的,懂事,温柔,单纯,不像叶秋晨,你抓不住的,那李媚,也你掌握不了。“顾瘸子说。 我沉默,我是有点喜欢胡小锦,但是我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李媚也不是我所选。 ”你不懂。“我只能这么说。 关于我的身世,不会讲的,我为父母报仇,这个是肯定的了。 顾瘸子告诉我,暂时先对付多革青的暗鼓吧,等有空了,再想闲事儿。 多革青玩得是真阴险。 两天后的夜里,我在鬼眼当铺看书。 听到鼓声,就在后院的门口,鼓起,吓我一跳,我没动。 就在后院顶门而鼓,这有点嚣张了。 我听着鼓声,很普通的一种鼓,就是民间扎活儿的鼓,是小鼓,打得平常,可是再细听,我就冒汗了,这鼓儿竟然如同当年少拐子最早打的鼓儿一样,听着就是普通,可是声声入耳,声声钻心,无意中,无防中,就入了耳,钻了心了。 五分钟,停鼓,人走了。 这个人应该是多革青弄来的人。 打得鼓儿是不错,但是要干什么?鼓是什么意思? 太普通了,让你都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是是精鼓。 第二天,中午,我出去吃饭,刚下台阶,一个人过来,说有个货,想私看一下。 这种人很多,不想进铺子,怕被别人看到,一个是不干净的货,一个是怕别人盯上,不安全。 我带着这个人进了一个小馆,小包间。 喝酒,这个人拿出来货,很普通,小一万,我就觉得奇怪。 闲聊的时候,这个人竟然说昨天他路过古市的时候,听到了鼓声,是叶家平鼓,打得精致,就在你的后院门,我还奇怪呢? 我也明白了,这个人喝了一杯,说有事儿走了。 这是过鼓,就是说,昨天打鼓的人,是叶家的人。 让我和叶家对鼓,起鼓? 是多革青拴鼓了? 可是这也太明显了,拿了一个小一万的货,然后过话? 这多革青这么直接了吗? 没有那么多巧合,就是拴鼓儿。 我不理,看看多革青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正文 第311章 顶门打鼓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我在鬼眼当铺要休息,那鼓又响起来了。 叶家的鼓有特点,但是这个是平鼓,没有叶家的特点,一点儿也没有,我怀疑不是叶家的鼓。 这个人顶门打鼓,让我觉得奇怪。 我从前面出去,绕到后门,看着这个人,这个人打了五分钟,停鼓,看到我,慌了一下,或者说吓一跳,撒腿就跑,确实是叶家的人,这个人我见过两次。 这是叶家的暗鼓?水平确实是非常的不错。 顶门打鼓? 疯了? 多革青拴鼓,这么拴吗?也是太明显了。 这事不对,我还是硬着头皮,找了叶秋晨。 叶秋晨在电话里跟我说,是她让你顶门而鼓的,就是我别张扬,叶家这顶门鼓,不过就是一般的鼓,别以为叶家没人。 叶秋晨挂了电话。 那不是多革青所为? 我有点乱,这世的人和我上世玩得方法不一样呀! 天黑后,我去顾瘸子那儿,他在喝酒。 我坐下,倒酒就喝。 我问顾瘸子。 “多革青这暗鼓打得真好,对叶秋晨和你之间的事情是太了解了,那顶门鼓就是多革青让叶家人打的,叶家那顶门鼓,已经被多革青买通了,不像你,不喜欢钱,你肯定会找叶秋晨的,叶秋晨呢,和你生了嫌隙,离婚也是有打了鼓了,你们才离的,这个你是清楚,叶秋晨现在就算是知道,也是恨你,所以叶秋晨会是这样的反应,多革青就算是把鼓拴成了,高人呀!”顾瘸子说。 这是顾瘸子的分析,但是不是没有道理,这多革青这么高明吗? 暗鼓打得太漂亮了。 多革青这鼓拴得真漂亮,就算是我识破了,我不理会,那叶家人知道顶门鼓了,我不理会,也会生出来对我的怨恨,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故。 我找叶秋晨。 叶秋晨还是来了。 “顶门鼓,我想你应该管理一下你叶家的人了。”我是在提醒叶秋晨,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叶秋晨喝茶,沉默,看着窗户外面。 半天,叶秋晨站起来说:”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李小河不高兴。“ 叶秋晨走了。 我真是欠。 现在叶秋晨也清楚,多革青玩了顶门鼓,栓鼓,我有可能不会停鼓。 这多革青玩得高明,让我是上下不得。 就叶秋晨来讲,似乎她已经掌控不住了叶家的人。 在关店的时候,顾瘸子打电话来,让我去煤都的酒楼。 铺子离煤都酒楼就十几分钟的路,我走着过去的。 花园式的酒楼,说是楼,就是两层的小楼,连体形成了一个W形的楼,很漂亮。 我进去,服务员把我带进一个包房,包房非常的大,茶室,休息室,饭厅…… 顾瘸子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睡着了,穿着酒楼的睡衣。 我到茶室,喝茶。 二楼,正对着一个花园,假山流着水,五月的东北,正是让人舒服的季节。 服务员又带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冲我点头,过来坐下,倒茶喝。 我没有说话,依然看着窗户外面,顾瘸子想干什么? 顾瘸子知道,我最不喜欢结交新朋友。 服务员又陆续的带进来四个人,一共是五个人。 最后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顾瘸子爬起来,进卫生间,半天出来。 他出来,过来坐下,倒上茶,然后按了一下旁边的铃。 过了十分钟,菜就上来了。 顾瘸子一直在低头,和谁也不说话,后来的五个人也不说话,闷头喝茶。 我走到阳台,抽烟。 顾瘸子叫我吃饭。 进来,坐到桌子上,顾瘸子清了一下嗓子。 ”噢,我介绍一下,噢,这是铁雪,噢,这位是……“顾瘸子说。 你爷爷的你“噢”个屁呀?你领导呀? 这五个人都是叶家的人,我一个都没有见过,叶家的人确实也是多。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五个人,年龄也不一样,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 这五个人都是叶家的鼓人。 他们露面了,顾瘸子是什么意思呢? 顶门而鼓,这个打鼓的人是收了多革青的钱,多革青给拴鼓。 叶秋晨不让我管叶家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再和叶家人有什么联系了,如果多革青非得推着我帮叶家,我也不反对。 顾瘸子说,这五个人是叶家的鼓人,准备和人配鼓,多革青拴鼓之后,准备打明鼓伤人。 我说叶秋晨不让我插手叶家的事情。 顾瘸子说,这次多革青不是针对的叶家,而是外鼓,就是我,还有历年。 “其实,你更应该找的是门鼓,门山,他如果为叶家而鼓,那将是一件好事。”我说。 门山根本不为利而往,所以别想,多革青也不会惹门山。 门山家的镇蟾蜍就算是叶家还了,也是没完的,没有可能为叶家而鼓。 “我宣布退出帮着叶家。”我说。 顾瘸子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叶家的五个鼓人表情平静。 “铁子,你这是……”顾瘸子看着我。 我不想配鼓,顾瘸子说我是配鼓,叶家五个人主鼓。 我觉得不行,这五个人的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一配五很累的,如果是五配一,又要求这五个人的鼓必须是精鼓,除了精之外,还有活,随是应对鼓音的变化,这个能力,我觉得这五个人不一定能有,那样会就出人命。 我不想担这个责任。 如果让我一个人顶对鼓,我到是愿意。 我说了我的想法。 顾瘸子说:“你鼓是厉害,可是你不能当头顶鼓,因为叶家并没有让你头顶鼓的情份,你打配鼓,已经是给叶家面子了。” 我心里骂着,顾瘸子,你就吭我吧,如果配鼓不力,这五个人出事了,责任又是我的,死人了,我怎么和叶家交待? 这忙帮不好就是罪,好心有罪,老实人不欺负有罪。 顾瘸子让我听一下五鼓。 五个人从鼓包里拿出鼓来,皮鼓,正常的小鼓。 我看顾瘸子,孙子,你早晚得把我坑死。 五鼓起缓音,轻音,五个人起鼓的配合,就让我明白了,五个人的默契不是一年两年的,至少得有五年以上,虽然年龄不同。 二十多岁的鼓,打得飞扬,三十多岁的鼓,打得烈性十足,四十多岁的鼓,就稳健了,五十多岁的,就是沉稳了。 五鼓齐鸣,低高,轻重,强弱,配合得机妙。 前鼓两分钟后,突然进入了中鼓…… 我听到了一惊,那是…… 正文 第312章 羽结五弦 五个起中鼓,竟然轻如羽毛在天空中飘飞着。 我闭上眼睛,听鼓,五根羽毛在飞着,在阳光下,如舞如婉,曼妙美好…… 我突然睁开眼睛,愣住了,羽结五弦? 五个人突然停鼓,把鼓收回去。 喝酒。 顾瘸子举杯,干了。 我干了酒,自己倒上。 我看着这五个叶家的鼓人,羽结五弦? 这羽结五弦,是高鼓中的一种极少难打的鼓儿。 轻若羽,重若山,听之轻,重如山,五人的配合是入骨,如血之融。 羽结五弦属于高鼓中的外鼓,斗鼓,就如同门鼓一样,打裂了铜鼓。 当时我的门山对鼓的时候,我并没有想伤了他,只是碎了他的瓷鼓,门山也没有想伤了我,只是裂了我打的铜鼓。 这羽结五弦同样,如果用在人身上,那任何地方碎了,裂了,都是要命的,而且这种鼓是慢入轻揉,等你感觉到不好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这种鼓难打,就是会打了,用的人也是极少的,这就是如,你使出的力,你使大多力,回来也是多大的力,伤不了人的时候,就是伤了自己。 这种鼓伤人是内伤,没有仇恨,谁也不想用这种鼓。 我看着五鼓:“你们是一家人,父亲,儿子。” 那个年纪大的点头。 因为这羽结五弦的默契度要求是极高的,只有父子,有血亲的人,才能达到,如果不是,想达到,那就得从三岁,把五个人弄到一起,打上十年鼓,也许能成。 “鼓儿是不错,但是我不配鼓。”我说。 “你特么的脑子有病吧?”顾瘸子一下就火了。 “他们的鼓不行。”我说。 “就你能?就你行?”顾瘸子有点发疯,这疯来得有点邪。 我看着顾瘸子:“这不是原鼓。” 我说不是原鼓,就是这五个人,并不是真正打羽结五弦的人,他们的鼓确实是不错,但是不是真正打这鼓的五个人。 父亲带着儿子,其实,只有一个人是这个五十多岁人的儿子,其它的三个人是亲属,鼓打得没得说的,但是有问题。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就看五个人。 那个五十多岁的人说:“果然是厉害,我们来试一下鼓,那五个人你需要什么时候见面。” 很直接,我觉得不会轻易的见到这羽结五弦。 我师父刘德为也提到过,羽结五弦为阴鼓,男人要打,永远也打不到极致。 我说,什么时候都可以。 顾瘸子说:“你们骗我?马上把人叫来,你们滚。” 顾瘸子发疯。 五个人走了,顾瘸子看了我半天:“你小子的鼓可以呀!” “你发什么疯?“我问。 “你别废话,等人来了再说。” 有半个小时,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了说:“人来了,但是我希望你们对她们客气点。” 进来五个人,那个男人走了。 五个人穿的是羽丝的衣服,古代的服务,太精致了。 五个人是女孩子,都在十八九岁,而且长得几乎是一样。 顾瘸子都懵了,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 “铁雪老师好,顾老师好。”一个女孩子说,声音也是非常的好听。 “请坐。”我说,然后叫服务员,撤了菜,重新上。 五个女孩子坐在那儿,菜上来,吃得也文雅。 叶婧桃,叶婧之,叶婧灼,叶婧其,叶婧华。 名字出自《诗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五胞胎,三岁习鼓。 叶家培养人真是不留余力。 那么说,叶家早就有准备好了,应对这场仇恨吗? 以鼓护家,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但是要大户人家,一般人也是养不起的。 叶家看来真的不需要我帮忙的。 那让我配鼓何意呢? 这五个人起鼓,羽结五弦,真的是太美了,羽飞如舞,羽旋如雪落…… 完全和那五个人不同了。 一曲平鼓结束,真是太经典了。 那顾瘸子都鼓掌了,不管是从表演上,还是实用上,都是极致。 “我配不了这鼓。”我说。 顾瘸子一下跳起来,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要砸我。 叶老爷子进来了,一个人推进来的。 我站起来了。 “您怎么来了?”我问。 “铁雪,我得来呀!”叶老子笑了一下。 推轮椅的人,出去了。 “您这是……”我问叶老爷子的身体。 “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了。”叶老爷子说,倒酒。 一个丫头给到上酒。 “干一杯。”叶老爷子把酒干了,我想劝,没等说话。 喝酒,叶老爷子说,是他让我配鼓的,只有我能配这鼓,羽结五弦,需要一个配鼓的,说白了,就是护鼓成曲,防止外鼓之音把羽结五弦之曲打乱了。 这羽结五弦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外音入,如果是强鼓,则乱音,乱音则危。 我摇头,说责任是太重了。 叶老爷子说,没问题,出了问题也不会找我的,只有我能护这个鼓,而且这鼓一个星期内,一定是要打的。 ”叶秋晨同意了吗?“我问。 ”叶家还是我说得算的。“叶老爷子说。 顾瘸子说:”别扭捏了,不管怎么样,你和叶秋晨曾经是夫妻,这个时候你不帮着叶家吗?“ 这顾瘸子想干什么? 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同意了。 叶老爷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给了顾瘸子。 顾瘸子拿到手后说:”你们聊吧,没我事儿了。“ 顾瘸子摇头晃地的跑了,是跑。 我瞬时就明白了,你爷爷的,顾瘸子。 ”我让顾老师说劝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你相信的人,也只有顾老师了,您也别怪他,他需要一笔钱。“叶老爷子说。 现在怪还有个屁用? 五个女孩子走后,叶老爷子说,他真的希望我还是叶家的女婿。 我不说话。 我答应了配鼓了,护鼓了,还说什么呢? 我回鬼眼当铺,这个气呀! 如果想让我配鼓,,护鼓就直接说,绕我? 配鼓,护鼓需要一个磨合,如果顺利,两三遍,如果磨合不好,叶家这羽结五弦也不会打了,那是玩命。 门山在第二天,我要关铺子的时候,进来的。 门山眼珠子通红,脸阴得如水之沉,我心里不安,这不会是好事儿。 正文 第313章 合鼓 门山说一起喝一杯。 我不想去,可是不得不去。 贵德古街的小酒馆。 门山喝了一杯酒后才说,不让我护鼓。 ”门老师,这件事,是您和叶家的事情,现在你怀疑你和多革青连鼓,有点落井下石了,不是君子所为,是不是再等等,等着多革青把事情解决完的。“我说。 我不希望他们连鼓,对我来说是麻烦,我答应护鼓了,没有反悔的可能。 ”多革青完事了,那叶家还在吗?我都不知道,所以不行,我做我的,他做他的,我不想当什么君子,你知道当年门家城死多少人吗?有多惨吗……“门山有点激动了,我听着。 门山说完了,我说:“对不起,门老师,我已经答应了叶家,何况我和叶秋晨有过婚姻,这个时候,我不帮叶家,情理上是说不过去的。”我说。 “既然你这样定了,我也无话可说了,鼓上是敌人,鼓下我们是朋友,干了。”门山说。 我真的不想和有心里有仇恨的人做不朋友,那会很不舒服的,我没说什么,干了酒。 晚上回家,坐在别墅的外台抽烟。 我父母搬进来了,很喜欢这个地方,安静。 门山要打鼓,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儿,一鼓裂铜鼓,是可怕的。 看来,门山不会和多革青连鼓,但是也会在这个时候对叶家打鼓。 那么叶家的叶婧桃,叶婧之,叶婧灼,叶婧其,叶婧华,五弦,能顶得住吗? 多革青一直利用外鼓,这个门山虽然是不被多革青所用,但是帮了多革青的忙。 多革青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吗? 偷鼓是肯定的了,叶家这一关能过去吗? 我闭着眼睛在想着,恐怕这一关是难过。 叶家给人的表象是千苍百孔,但是我还是往好处想,叶家玩的就是一个策略。 我所想的,不一定就能发生。 我此刻心里是没底儿的,门鼓之厉,我经历过了。 门鼓我还是需要了解的。 但是,这个我是了解不到的,关于门鼓,现在知道的人极少了,而且,门山肯定是不会讲的。 如果这样对鼓了,那胜败很难讲的。 而且我是配鼓,护鼓,护得不周全,我和叶家五鼓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事情。 现在是明鼓,暗鼓齐行。 叶老爷子,亲自出马了,把我架到了火上了。 那叶秋晨我是不能找了。 顾瘸子又消失了。 第二天,我到鬼眼当铺,就提前约了四爷刘元,中午到我这儿来喝酒。 我准备了六个菜,好酒。 四爷刘元来了。 对于四爷刘元,我不知道怎么评价,也许这是人的本性吧! 我和四爷刘元聊了多革青,还有门家鼓。 四爷刘元说,多革青的事情,他也不想太多说,关于门家鼓,就现在看来,我打不过门鼓。 我和门山对过鼓了,也明白。 四爷刘元说,鼓鼓有隙,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隙,会让你知道吗? 这隙如同命门一样,练武术的人,都明白,那是最软的地方。 我打鼓也有,我不会和任何人讲的。 门山自然也不会说的。 四爷刘元告诉我了。 四爷刘元走的时候说:“你能拿我当朋友,我很高兴。” 四爷刘元走了。 四爷刘元是做玩古董的,其实,是在做另外的事情,自然界里的人是清楚的,没有人愿意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我经历了上世,觉得这只是人的一种活法,没有必要去说什么,指责什么,也不是说,不能做朋友,这样的人对朋友还是讲究的。 不过四爷刘元所说的,门隙我还是犹豫的,这隙如命,透出去,就等把命丢了,四爷刘元怎么知道的呢? 所以我说,我不能完全就相信,四爷刘元得到的,也许是假的,但是他并没有认为是假的,有可能是门山玩了暗鼓,给了四爷刘元这样的信息,最后传到我这儿来,如果我寻隙过鼓,那我就找死了。 一想,我打了一个冷战,这也是太可怕了。 这是鼓鼓生险。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最终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休息,太累了。 天黑后,我起来,店员已经把门关上了,我坐在院子里发呆。 叶家老爷子打来电话,让我过去。 我其实,心里很烦,如果我不插手这件事,不动鼓,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呢? 恐怕不会。 人就是命,经历了上世,我也懂了,有一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偏偏就扯进去了,想逃都逃不出去。 我去叶老爷子的宅子。 进去,坐下喝茶,叶老爷子说:”今天晚上喝一杯。“ 叶老爷子的心情不错,不像那天了。 喝酒,就我们两个人。 聊天,说了一些其它的,就是我护鼓的事情,叶老爷子说,许我的东西会给的,叶家人没有食言过。 问我,什么时候磨合一下鼓呢? ”您定。“ “赶早不赶晚,就今天晚上吧,合一次就可以了。”叶老爷子说。 “地点。” 叶老爷子说,已经安排好了,贵德府,有一套宅子,一直留着,他把钥匙给了,让我晚上十点过去。 我回铺子休息。 晚上九点半出门,往贵德古街走,过桥,半个小时的路。 进贵德府,有点乱,我绕来绕去的,找到了那个宅子,打开门,进去。 院子里挂着灯笼,和外面仿佛就成了两个世界,原本贵德府都是这样的。 保持着古朴。 一个人从门里出来,吓我一跳。 “请进吧,老爷打过电话了,我就回去了。” 一个老头,显然是打理这里的人。 老头走了,我进正房坐着,茶泡好了,可见叶老师子人心很细。 茶是好茶,可是我心不安,把合鼓弄在了贵德府? 也许是我想多了。 十点,很准时,有人进来了,是五弦,叶婧桃,叶婧之,叶婧灼,叶婧其,叶婧华,我分不清楚谁是谁,反正就是五个女孩子,个个是长得漂亮。 进来,五个人坐下。 “铁老师,开鼓吗?”一个人问我。 “你们喝点茶,不急,稳稳。”我这样说,其实我心里没底儿,有点发毛。 羽结五弦,合鼓很不容易,难度非常的高。 其实,合鼓,就是为护鼓所合,知道羽结五弦存在问题,防止贼鼓钻进来,羽结五弦是动听,杀机也是在软中而出,但是,有一杂音入鼓,即破,这是最大的软点了,这就是隙。 这羽结五弦的隙是公开的,谁都知道,怎么被公开的,谁也不知道。 其它的鼓的隙,你想知道?那不可能。 就是最亲近的人,父母都不敢告诉。 正文 第314章 合鼓之祸 喝茶,也是聊了一会儿,我和五弦的年纪差不了几岁。 五个人,只有一个人爱说话,知道是叶婧其,老四。 其实,一会儿,她们一换位置,我也不知道谁是谁了。 半个小时后,我说开鼓吧! “仰仗雪哥哥,护鼓周全了。”这老幼上叶婧其爱说话。 “不必客气。” 羽结五弦开鼓,音轻韵转,如羽凌空,看的很美…… 我起鼓,”咣当“一声,我失手,鼓落地,把五个人吓得一哆嗦,都抚手在鼓皮上,静鼓。 她们看着我。 ”哥哥,您也是太不小心了。“又是叶婧其。 ”对不起。“ 我其实是心里有点发慌。 她们再鼓,我合鼓,紧跟,找隙,防隙…… 不过就是十分钟的时候,如同经历的十年一样。 扶鼓停音,很静。 我以为就一个鼓隙,竟然这鼓隙不确定,随时就有,我的汗下来了。 ”这个我弄不了。“我说。 ”雪哥哥,今天就到此,喝一杯。“叶婧其说。 另外的四个人站起来,有一个人说:”花痴。“ 四个人走了,叶婧其没走,说到胡同一家小馆喝一杯。 我说:”丫头,你还小,回去吧!“ ”哟,哥哥,人家不小了。“ 我浑身发冷,这丫头。 我到底还是去了,缠得在没法儿。 这个小酒馆很干净,就一张桌子。 这叶婧其看我的眼神,我都害怕,太热了。 吃饭,喝了点酒,一个多小时,我说回去,叶婧其说什么,没用,我直接给送回去了,竟然是在叶老爷的宅子里。 我要回鬼眼当铺,走回去的,我想静静。 进古市口,突然一个人出现了,走得很快,跟我错过的时候说了一句,不要回家,不要回铺子。 我当时就懵了,反应过来,这个人已经拐弯,没影子了。 我追到拐弯处,没看到人。 我当时懵了,什么意思? 我站在古市口,愣了有几分钟,马上转身往回走,去了宾馆住了。 今天这合鼓打是时候,我就觉得有不太对的地方。 我没有联系上顾瘸子,其它的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第二天,快中午了,顾瘸子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 我说了地方,他来了。 “你躲在这儿干什么?”顾瘸子问我。 “你又干什么去了?” 顾瘸子说,他的事儿,不用我管,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昨天一夜也是在琢磨了,事情发生就是合鼓的事情,和五弦合鼓的事情。 我说了,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你被耍了。” 我也意识到了,可是叶老爷子能耍我?一个持重的老人,不要名声了?不要脸面了? 也许,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那些虚的干什么? “我合的那一鼓,是不是就是在打鼓?”我问顾瘸子。 "恭喜你,答对了。“顾瘸子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操蛋。“ ”你三岁孩子呀?你是猪吗?你是太相信人了,在古董界,连我都不能相信的。“顾瘸子说。 是呀,你特么的我也不能相信。 我没有料到,竟然打了鼓了。 当初选在贵德府的一个宅子合鼓,我到是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多想,我是太相信叶老爷子了。 ”行了,我们离开这儿,去惮院呆着,我会让你给你送饭的。“顾瘸子说。 ”那方地也不安全。“ ”放心吧,寺里是没有人敢造次的。“顾瘸子说。 ”我能相信你?“ ”你丫挺的,该相信的时候你不相信。”顾瘸子骂我。 我下楼,上车,顾瘸子开车,从高尔山后山上上去的,直接冲到了半山腰,让我下车后,他开车下了山。 我进惮院呆着。 没有料到,就这样的惹上了祸上。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并不是多革青,多革青是文鼓,那门山可就是武鼓了。 其实,文鼓更可怕,来的时候让你都没有防备,武鼓明朗,不来暗的,但是伤人呀! 一个文修,一个武攻。 我不能找叶老爷子,我自己上的套,那怪自己没本事,去问人家,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不过被什么人算计了,伤害了,是自己的本事没到家,活该,打掉牙自己吞进肚子里,别让人看到笑话。 中午,有人敲门,我没说话,也没动。 “雪哥哥。”外面的人叫了一声,我听出来了,是叶婧其,怎么会是她呢? 我不说话。 “雪哥哥,我来送饭的。” 我打开了门,叶婧其抱着一个包儿。 我让她进来,坐在院子里,她把菜拿出来,四个菜,还有酒。 顾瘸子怎么让她送来了? 顾瘸子这孙子玩的事情总是让你出其不意的。 这真是出其不意,这叶婧其,也是一其。 顾瘸子的这个人思维跟别人不一样,所以在古董界,也是扎到了不少的好货。 可是非常奇怪的就是,这顾瘸子赚到钱后,不是捐到山区盖小学,就是投到他盖的养老院。 释义没完没了的,这小子想干什么? ”顾瘸子让你来的?“我问。 ”是呀,雪哥哥,不过这菜是我选的,酒是我偷我爷爷的。“叶婧其捂着嘴乐。 我喝酒,问叶婧其,那鼓是不是正式起的鼓? 叶婧其说,不是,就是合鼓呀!正式起鼓,没定时间。 看来叶婧其也不知道,这个行四的丫头,看来太单纯了。 我也没有再多问,没用。 闲聊,吃过饭,叶婧其就走了。 我休息,在这儿不去多想,闭目养神,我想,等我仇报了,我就在这儿当和尚,清灯古寺。 睡到天黑了,有人敲门,我才醒。 我不吭声,外面叫:”雪哥。“ 我听出来了,是胡小锦,你爷爷的顾瘸子。 我打开门,进屋,胡小锦把菜摆上,酒摆上。 ”喝酒,我陪你喝一杯。“胡小锦笑着。 ”顾瘸子让你来的?“我问。 ”是呀!“胡小锦笑得可爱。 喝酒,我没多问,胡小锦说了,羽结五弦的鼓儿一出,多革青原来要有什么行动,但是马上停下来了,还有一个门鼓,也离开了,叶家安全了。 这些胡小锦也是听胡八爷说的。 胡八爷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求每天晚饭必须回家吃,一个月允许有三天在外面吃,但是八点前必须回家。 胡八爷对胡小锦的管教是严格的,胡小锦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但是,胡八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胡小锦接了八爷古董铺子,和典当行。 胡小锦给我带来不少的信息。 正文 第315章 护叶生祸 从这些信息中,我也清楚,现在是安全的。 多革青和门山怕羽结五弦之鼓,什么意思? 羽结五弦还另有说道吗? 我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李媚来了。 肯定是顾瘸子让来的了,我也不用问。 吃早饭,李媚和我说了李小河。 李小河在叶家,现在也是不管事儿,就是吃喝玩乐。 我想李小河不会那么简单的,但是我不问。 李小河娶了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虽然是没有实质的婚姻,这对于省城第一公子来说,也是一种侮辱,可是李小河认了,那为什么? 问号是太多。 那么关于叶家,李媚也给我带来了信号,叶家恐怕并不是我所分析的那样,叶家依然是叶家。 李媚走后,我坐在院子里抽烟,发呆。 现在是安全,暂时的,但是我不能总躲着。 我出去了,给门山打电话。 门山说,回了门家城。 门山说话很小心,我听出来了,他知道的护鼓的人,但是不知道是谁,不过也是分析,有可能是我。 门山的意思,不要再护叶,容易出事。 我说:”门老师,我想和您请教鼓。” 文鼓不交,武鼓必拜,这是我师父说的,就是说,文鼓玩心机,武鼓的人,直性,品质不会有问题。 门山想了很久,说晚上见。 我去浑河边上坐着,五月的东北,一切都在复苏。 门山晚上九点多才打电话过来,我在鬼眼当铺。 我们约到了贵德古街的一个胡同里。 门山嘴起泡了,很疲惫的样子。 “门老师,辛苦您了。”我说。 “别叫我师,我也不称您为先生,叫我老门就行了。“门山说。 ”嗯,好,老门,羽结五弦的护鼓是我打的。”我说。 我看着门山,门山笑了一下说:“铁子,分析到了,能打护鼓的人,除了你,恐怕没有人再能打了。” “也不一定,老门,我的门鼓高于我,你和叶家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叶家的事情我得管。”我说。 “我说过了,对鼓的时候是对手,放下鼓,我们是朋友。”门山说。 门山这个人看得出来,很仗义的一个人。 我们聊得很好,我也就进一步的问了,门家和叶家的事情。 说到了那个蟾蜍,门山说,那东西肯定是会要回来的,除了东西,就是仇恨。 我不敢劝,历史上的东西真的说不清楚,不过过了多少个,那门家城,真的就是空城了,如果一个城的人都因为这个镇蟾蜍死了,那这个仇恨是入骨的。 我和门山也达成了共识了,鼓上是对手,鼓下是兄弟。 门山喝过酒,说回门家城。 那羽结五弦有那么可怕吗? 门山没有说,有一些事情,不说真没办法问。 第二天,坐在鬼眼当铺窗户那儿喝茶。 叶婧其跑进来了,一蹦一跳的,进来坐下:“雪哥哥,陪我去买衣服呗。” 我一愣,我们这么熟悉了吗? 我看着叶婧其。 “雪哥哥,我是实在没有人找,五鼓不出门,只有打鼓了才出门,我们一直在一个宅子里呆着,到十八岁出鼓,我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人,你是好人……”叶婧其说。 我这就成了好人了?单纯。 我陪着去买衣服,叶婧其对钱没有概念,但是手里有钱。 花钱不心痛。 到中午,我拎了二十多个袋子。 去吃饭,叶婧其喝红酒。 我让她少喝,她说好喝。 半个小时,喝醉了,伏在桌子上不动了。 我勒个去。 我送回去,送到叶老爷子的宅子。 我要走,叶老爷子说,喝口茶再走。 我坐下了,喝茶,我不会问,也不想问。 “护鼓有功。”叶老爷子说。 叶老爷子是叶家的主撑,我把他想得简单了。 我玩不过他。 叶老爷子把放在一边的一个盒子拿起来,递给我。 我摇头。 “拿着。”叶老爷子说。 “我不能拿。” “不拿就是在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叶老爷子说。 我拿了,离开的时候,叶秋晨进来了,看到我手上的盒子,一把夺了回去。 “以后不要来这儿。”叶秋晨火了。 我离开了。 回鬼眼当铺,我并没生气。 在后院休息。 天黑爬起来,去浑河边坐着,我要让自己静下来,随时面对出现的情况。 门山我们鼓下是兄弟,但是门山上鼓后,那可是不留情面的。 就特么的一个门山,我对付起来都难了,门鼓有隙,这个隙我知道是什么,但是我能相信吗? 顾瘸子说的,不要相信任何的人,就连顾瘸子我也不要相信。 如果,多革青再围鼓,那我是顶不住的。 但是最为奇怪的就是,羽结五弦,让他们都离开了这儿。 门山不说原因。 这事看来还得找羽结五弦。 那么只能找叶婧其。 上次叶婧其喝醉了,让我有了顾忌,想想还是算了。 消息人根本就不打听这样的消息。 晚上我去顾瘸子那儿,那在看一件东西。 我坐下喝茶,顾瘸子还看那件东西,一个碗,我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 ”这东西你还用那么费劲吗?“ ”我在想着,怎么把这底儿割下来,在什么位置入刀。“顾瘸子说。 我去你大爷的,顾瘸子,玩这个? ”这东西不过就是几千块钱,我做成假的,也不过就多骗个几千块钱。“我说。 ”你懂个屁。”顾瘸子又看一会儿,把碗放到一边,说去吃饭。 我跟着走,竟然进了贵德府,张爷的那个宅子。 顾瘸子从后门进去的,后门有一个暗手,扣一下,门就开了。 顾瘸子看来很熟悉。 进去,张爷躺在躺椅上,睡着了,书掉在地上。 顾瘸子咳嗽了一声,张爷醒来,看了一眼说:“来了。” 不是问话。 看来是约好了。 张爷泡茶,別茶的功夫,有人从后门进来,把酒菜就摆到了厅里。 张爷的宅子不大,但是讲究。 喝酒,顾瘸子说,我要保我的兄弟安全。 张爷抬头看了我半天说:“他不会有事儿的。” “张爷,叶家有鼓,但是鼓有隙,这个你清楚的,鼓隙如命,但是高鼓,只要三鼓便能找到隙,当然,不是轻易的能找到,门鼓,还有多革青的鼓,我想张爷也应该是有所了解的。”顾瘸子说。 顾瘸子来说这件事,我觉得张爷左右不了叶家的。 正文 第316章 师父的信 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张爷的沉默,让我明白了,张爷在叶家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张爷虽然说是叶家的园艺师,我看不只是园艺师。 张爷沉默了良久说:”鼓已经是护了。“ ”铁雪对叶家也算是尽了仁义了,护鼓之后,就不再帮着叶家了。”顾瘸子说。 这顾瘸子没有和我商量,就擅自的做主了。 我不说话。 “这事是铁雪的事情,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叶家并没有要求什么。”张爷说。 ”张爷,说这话可就昧良心了,叶家老头子不懂鼓,但是还懂人事吧?你们叶家的鼓人,在支鼓给叶老头子。“顾瘸子真是不留情面。 我还是不想撕破这个脸。 顾瘸子确实是强硬的表达了我内心所想的。 张爷听完,脸色难看。 ”老顾,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叶家现的事情,你也能知道一些,多革青有外鼓,我们叶家也是可以的,那铁雪是愿意的。“这张爷的话就难听了。 就是说,我进了人家的鼓套了,人家给我打了高鼓了。 即使是这样,张爷也不应该说这种话出来。 我不说话,喝酒。 顾瘸子竟然笑了,他要的就是这个,往下的话还用讲吗? ”张爷,干一杯。“ 顾瘸子把一杯酒干下去,把杯的一摔说:”张爷,断了。“ 顾瘸子起身走,我跟着走。 到胡里小静那儿喝酒,弄了两个罐子。 小静很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顾瘸子。 ”瘸子,小静……“ ”我老婆。“顾瘸子说。 我当时就懵了,这顾瘸子有准儿没有呀? 我看小静,小静冲这边笑了一下。 顾瘸子你大爷的,你总是骗我,坑我。 这货和少拐子有一拼了。 顾瘸子总是能给我意外。 就今天的事情,他完成的很漂亮,我不会提,也不会感谢,感谢在这小子这儿没屁用。 正吃着,简衫进来了,和小静打招呼,说话,回头看到我们。 ”咦,铁子。”简衫过来。 “衫子,这儿你熟悉?” “嗯,都在胡同里,总到这儿来吃饭,和小静很熟悉的。”简衫看了一眼顾瘸子,又小声叫了一声“姐夫。” 那就是说,顾瘸子没有说假话。 简衫并没有坐下来吃,去和小静到后面聊天了。 “你和简衫很熟悉吗?”顾瘸子问我。 我点头。 顾瘸子沉默,喝了一杯,说不喝了,走了。 这货有的时候神经病。 我也跟着走了,回鬼眼当铺住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叶秋晨来了。 脸色铁青。 “姓铁的,叶家的事情,说不用你管,你也别多事,你也别和羽结五弦的任何一个人来往。” 这大早晨的,真是晦气。 我不想解释,是你们叶家玩的鼓儿,把我打进去的,张爷,你爹,你到是闹上门来了。 我没说话,叶秋晨转身走了。 你爷爷的。 我出去逛街,竟然逛到了八爷古董店,我犹豫了一下,进去。 那胡小锦看到我,竟然尖叫一声,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店员都懵了。 八爷古董店,可比我的大多了,也正规,店员就七八个。 上二楼,大茶海相当漂亮了,上面摆着的茶具,都是非常的有讲究的,有一个壶,得上百万了,拿来喝茶。 胡小锦给我泡上茶,那茶功也是了得了。 ”哥哥,留下吃饭,我炒菜。“ 胡小锦的二楼,还有一个门,过去就是家,她住在这儿。 我来看看,也是想探探胡八爷的信儿,觉得自己有点无耻,卑鄙。 我本不应该和胡小锦接触的,但是关于胡八爷的消息,消息人的消息就是胡八爷没有消息。 他感觉到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 但是,我很清楚,胡八爷是不会闲着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胡八爷恐怕是憋着一个大屁了。 他对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绝对是流口水的。 我和胡小锦吃饭。 胡小锦根本不提古董铺和典当行的事情,也不提家里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胡小锦聪明呀! 我也不提不问,聊了最近的一部电影,还有一本书。 到是愉快。 吃过饭,我回去休息。 第二天我没有去铺子,直接找顾瘸子。 顾瘸子竟然没在家里,打电话,没接。 这小子又干什么去了? 我去铺子,桌子上有一封信,店员告诉我,是快递过来的。 没有寄信的地址。 我没动,泡上茶。 现在还用这种方法,估计也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喝茶,把信打开,我差点没特么的疯了,一个高儿跳起来,大叫一声,店员都吓得“激灵”一下,瞪着我看。 我汗都特么的下来了,那信竟然是我师父刘德为的。 那是写给正村衫子的信。 我师父认识正村衫子? 这事我暂时不去想,这个是什么意思? 把我师父的信给我看,那知道我是刘德为的徒弟?也有转世的人,和我一样? 不可能,扎他三舅姥爷。 这把我吓得,半天才镇定下来。 我看信,确实是师父刘德为的笔记。 是写给正村衫子的。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师父刘德为和正村衫子有什么来往。 正村衫子小姐: 吾徒愚笨,尽心而鼓,汝为国之心,昭然可见…… 信不长,后面就是没用的了,就这么几句话,让我冷汗直冒。 说我愚蠢,可以随便打我的鼓,正村衫子为国之心,这个为国,是为我们的国家,分析肯定是这样的,不然我师父就是一个大叛徒。 我闭上眼睛想着,和正村衫子打鼓的时候,如果正村衫子想杀我,恐怕我早就没命了,那可是正牌的特工,我什么都不是。 如果是这样,那正村衫子的身份就得重新来确定了,可是那上世的事情。 为国捐躯的人多了,没有留下姓名的多了,我也是这样。 这给我信的人,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晚上,我都心神不安的。 店员下班,我坐在窗户那儿发呆,一个人就进来了。 ”铁雪,刺激不?“这个人说着,就过来坐下了。 德鼓八人中的一人,你爷爷的,我一下就明白了。 我的鼓儿,这德鼓八人恐怕是听出来了,有德鼓之音。 ”把信还我。” 我把信还给这个人。 鼓德的传人,我到是高兴,可是可惜,把德鼓传承得没有了德鼓的样子了。 这个人很小心的把信收好。 “你不怕我把这信烧了?”我问。 “我是德鼓,我听了你几次的鼓,你的鼓儿绝对是以德鼓为主,你不想露出来,掩藏着,但是不要忘记了,我是德鼓的传人,正常的传人,能听不出来吗?你这鼓儿从哪儿学来的?“这个人问我。 ”我不会德鼓,我也不懂德鼓。”我不想惹上麻烦。 德鼓这八个人太难缠。 ”铁雪,你的鼓是不错,但是也需要人帮你,有人护鼓,你鼓打得更安稳。”这小子的意思说出来了。 “我可没钱请护鼓。”我说。 这小子下面的话就难听起来。 正文 第317章 蕾开旋花 这小子说,我护叶,东西肯定是没少拿,虽然和叶秋晨离婚了,实际是一个鼓儿,假的,那李小河二货一个,绿帽子戴得舒坦…… 这话是太难听了。 ”滚。“ 我德鼓的传人,先传德再传鼓,这怎么搞的?我怀疑不是德鼓,可是打的是德鼓。 这帮孙子。 中国的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传来传去的,就传成这造型了,痛心疾首。 这德鼓八鼓不好缠。 他们分析我是德鼓,想抱我这棵树,也想从叶家弄点东西。 打鼓最初是表演,发展之后,就成了扎鼓,收破烂,下鼓收破烂,高鼓收古董,代表的是一种声音,打鼓就知道来干什么,跟吆喝一样,再发展就是高鼓,打的是人性世敌,玩的是心计。 那么关于正村衫子的身份,我也是闹不明白了,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记载,只有找野史,当年的野史,也是不好找。 我师父刘德为的信都留下来了,我到是有点信心。 我去贵德府转,希望能得到点什么消息。 贵德府确实是跟大车店一样了,非常的乱,私搭乱建的,昔日的高贵的贵德府已经逝去了。 贵德府其实是非常的大的,院子套院子,宅子通宅子,现在只有一条小路了,都封上了,各自为政。 转得我心烦,我所期望的并没有。 转出来,进古街,古街还是保持得很好。 我路过了简衫的古董店,进去了。 ”钱子来了?”简衫马上给我泡茶。 “我闲着没事,瞎转,贵德府算是完了。”我坐下。 简衫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那笑有点意味。 简衫和叶秋晨是闺蜜,她们之间肯定是无话不谈的。 但是,简衫拎得清,我和叶家的事情,她不参与,也不扯到我和她的关系上来。 天黑下来,我要走,简衫不让我走,她说已经点了菜了。 半个小时,菜送过来,六个菜,还不错。 简衫拿出酒杯来,倒酒,倒完酒,看着我。 这丫头有点意思,那个酒杯是缠枝花杯,清代的,其实,在清代这种杯很多,值个千八百的,但是这个又是不同,缠枝花杯,杯中做了一个隐,这个隐无酒不现,当年有这种技术的,只有宫里,而且这种东西,只为后宫所有,极少。 隐于鱼,隐于蝶,隐于花…… 鱼可游,?可飞,花可开,这个我是从来没见过。 这杯中是花,由蕾生花,慢慢展开。 我并不惊异,喝了一小口酒,吃菜,我装着看不到,我到是要看看这丫头玩什么。 简衫也喝了一小口,同样的杯子,应该是一对。 ”铁子,叶秋晨跟我说过,你护叶的事情,这本身对叶家是好事,可是叶秋晨不高兴,不让你护叶,怎么回事?“简衫问我。 ”也许是因为我们离婚的原因,她不想让我帮着叶家,这也没问题,我不帮就是了。”我说。 “你帮叶家那是仗义,好了,我也不参与这乱事。”简衫说。 喝酒,聊了当年的一些历史,我问当年在京城打鼓的大刘,是德鼓,关于他的传说,现在是有不少,有一些野史有过记载,可是那段历史不全,我想知道大刘的一些事情。 简衫笑了一下说:“我就喜欢野史,等下。” 简衫这古董铺子,有一个后进院,我后来才知道。 她出去半天,拿了几本手写的野史,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愣住了。 “你的杯呢?” “噢,碎了,我扔到院子里的垃圾桶了。” 简衫当时就愣住了,极为不自然,鼻尖也冒汗了。 我笑起来,把杯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简衫伸手打了我一下:“烦人,我想让你看看,你装着不知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出来,真不小心打碎了,就可惜了。”我说。 “这是一对,何况东西就是来用的。” “收起来吧,是真的,可以换一个贵德府。”我说。 简衫收杯说:“是一对的。” 说完,她脸竟然通红,我也明白简衫的意思。 弄得我不太舒服。 我看那些野史。 “你拿回去看吧!“ 吃过饭,我回家。 我父亲在喝酒,我母亲看电视。 我陪着父亲喝了一杯,回自己房间,看那些野史。 我竟然发现了,关于正村衫子的记载。 正村衫子,竟然是中国人,三岁送走,为成特工。 原来正村衫子是中国人,为国效力。 那我师父刘德为就是…… 这真是让我没有想到,这鼓打得,一直到我死,都不知道,这鼓是太高了。 此刻,我对我师父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我看到了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来,刚出门,顾瘸子的车就停在门口,我上车。 我不说话,顾瘸子开车就走。 我点上烟,顾瘸子开车上国道,开了有四十多分钟,下道,进了村子。 村子很干净,一家门口停下来,进去。 一个老头出来了,头发全白了,很利索,一看就不是农村人,有文化的一个老头儿。 进茶室,喝茶。 老头把屋子收拾得非常舒服,外式展伸的茶室,全透明,老船木的大茶台,非常的舒服。 “舒先生。” 我点头。 “铁先生,顾先生说,你的鼓打得不错,我妻子生前喜欢听鼓,今天是她的忌日,可否为我妻子打个鼓呢?”舒先生说。 我心里骂着顾瘸子,这也太损了,让我打丧鼓。 情义之鼓,无拒词。 我师父说的。 我点头。 “谢谢铁先生,那一会儿就上山吧,就后面的这个山。”舍先生说。 我看顾瘸子,没有鼓。 舒先生进后屋,拿出一个鼓来,小鼓,老鼓。 “我妻子用的鼓。”舒先生说。 我接过来。 上山,一个坟,舒先生鞠躬后说:“请,铁先生。” 我开了丧鼓,声声如泣,音音悲凄…… 舒先生掉了泪,可见父妻之情深厚,深爱如伤。 十分钟丧鼓,停鼓,我鞠躬,离开。 死者为大。 下山,顾瘸子小声说:“特么的太悲伤了,差点把我眼泪给打下来。” 我想抽顾瘸子,你让我打丧鼓也告诉我一声。 可是,我没有想到…… 正文 第318章 鬼鼓 回去,坐了一会儿,有人来了,把菜弄过来了。 舒先生拿出酒倒上。 “谢谢铁先生,这鼓呢,就送您了,我妻子说,鼓送有技之人,总是有所用。”舒先生说。 “这个,您留念想吧!” 舒先生摇头,说:“你就拿着吧,我谢您了。” 舒先生起身给我鞠躬。 我忙站起来,扶了一下。 坐下喝酒,舒先生就聊起了他的妻子,他妻子竟然是鼓中人。 而且是天津鼓,当年在天津上学的时候,学的是历家鼓。 我很吃惊。 历风当年的鼓儿,是声名在外,极为响,在京城都是有名的,但是历风走了一条错道儿。 现在历年,老年的鼓儿,有发展,但是也是一般。 舒先生说他妻子跟学历家鼓三年后,有一个人找到她,学了鬼鼓。 我心里一慌,活人不打鬼鼓。 鬼鼓难传,传鬼鼓之人,都是在最后的时候,传给一个人,传是传,但是不能打,被传人不能打,一鼓亡命。 真不知道这鬼鼓有何用? 也许我是才疏学浅,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个皮毛。 顾瘸子带我干什么,都是有目的的,现在我是明白了。 我没问,顾瘸子问:“老舒,鬼鼓是什么?” 顾瘸子这小子太精了,知道我想知道,但是我不会问。 “这个鬼鼓我确实也是懂,我妻子活着的时候,打鼓给我听,那是欢喜鼓,我说打鬼鼓,她告诉,鬼鼓一辈子只能打一次。”舒先生说。 “那这鼓没传下来,可惜了。”顾瘸子这话说得真是透。 老舒犹豫了一下,进后屋,拿出一个本子。 “这是我妻子留下的,给能给她打丧鼓的人,我犹豫了,鬼鼓真的不好。”看来老舒也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们离开的时候,老舒说,慎看慎行,看过烧掉,能不传则不传,能不鼓则不鼓。 我点头。 回鬼眼当铺,我看这个本子,娟秀的字体,想来必是老舒妻子的笔记。 我看过后,直接就烧掉了,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冷汗直冒。 鬼鼓简单,不过寥寥数句,已经道鬼鼓之法。 我很久才镇定下来,难怪舒先生说慎看。 看完就后悔,后悔一生,如果不看呢,后悔一阵子也就罢了。 我坐在院子里喝酒。 顾瘸子这是有意让我学的鬼鼓。 这丫的,有的时候坏得狠。 我这一夜都没有睡好,一惊一惊的。 早晨起来,没精神头,出去吃过早点,开门,店员来了,喝会儿茶,九点多,我到后院睡觉。 快中午的时候起来了。 没胃口,坐在窗户前喝茶。 突然一声鼓响,把我吓得一哆嗦。 这种鼓是细鼓,细鼓声音很弱,不打鼓的人,根本听不见,打鼓的人,听到如雷之声。 我去他大爷的,中午打鼓? 那细鼓声声如裂布,那个难受。 再细看,有附鼓,七鼓在附,一鼓为心,你大爷的,是德鼓,德鼓改鼓,不改德音儿。 是德八鼓跟我叫上板了。 就在鬼眼当铺对面楼里的某一个房间打的鼓儿。 叫鼓,有勇气。 这德八鼓是停的在变幻着,确实是把德鼓所学,发挥到了极致,但是只是皮鼓,表皮之鼓。 我本是不屑的,可是太缠人,也是太烦人,让人心烦。 竟然打了半个小时,我真想回一鼓,但是我忍住了。 我没有想到,那德鼓的一个人进来了。 “打中心鼓的吧?”我说。 这小子坐下,笑了一下说:“对,合鼓吗?” 我摇头,这小子起身走了。 我就知道有麻烦了,这鼓不是单鼓,是双鼓,逼我合鼓,不成,则行另一个鼓,就属于暗鼓,高鼓了,行事。 我没有料到,这八个货色也可以打出来暗鼓,我到是要看看有多高明。 德八鼓,跟我玩上了。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半夜乱鼓。 我当时吓得心脏差点没犯了。 我和我师父刘德为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一次乱鼓,打得一个小时,乱鼓后,京城一下沉寂了近一个月,无鼓声。 当时的乱鼓之后,有很多鼓人退出了,不打鼓了,原因我不知道,我师父刘德为这一个月,天天阴着脸,脾气暴躁异常,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原因。 此时乱鼓一起,我心发慌。 这德八鼓能引起乱鼓来吗? 不对,后面肯定有人? 叶家的人?多革青? 乱鼓我是真不清楚。 顾瘸子来了,从后门进来的。 我坐在院子里抽烟。 顾瘸子进来,让我给弄酒,我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德八鼓玩的高鼓,让我吃惊,他们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顾瘸子半夜跑来了,我也明白了,顾瘸子确实是懂鼓,而且不是一般的懂。 “知道乱鼓都有什么鼓吗?”顾瘸子很直接。 “德鼓,浪鼓,少鼓,历鼓,常鼓,门鼓……”我知道的都说了。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乱鼓为什么?” 我摇头,反正不会是好事儿。 顾瘸子说:“我也不跟你解释,会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人再打鼓,不管是明鼓,还是暗鼓,但是一个月之后,你就会有大的麻烦。” “为什么是我?我没有招惹任何人。”我不明白。 “德八鼓只是引子,事实上,很早就有人策划了,乱你的乱鼓,乱鼓打死,德八鼓那八个傻子,被人拱了鼓了,就打你的鼓儿,因为你是引鼓,所以所有的鼓儿就会冲着你而来,杀鼓。”顾瘸子说。 我也明白了,我护叶,虽然现在是退出来,但是别人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退出来了,他们也认为是假的,我是他们的绊脚石。 “如何应对?”我问。 “问我?自己想,还有一个月。”顾瘸子连干了两杯白酒,进屋就睡了。 我坐到天快亮了,回屋休息。 中午起来的时候,顾瘸子已经走了。 去前面喝茶。 古市是正常的。 我喝了一会儿茶,在古市转着,从这头走到那头,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坐在一个摊前,这儿的人都认识我。 这小子在古市是个混儿,坑蒙拐骗,不过眼力极了,不坑懂行的,就是扎青,不是青不出手。 “你这一年也不少赚吧?”我问。 “铁老板,您开玩笑了,您店里随便的一件东西够我赚十年的了。”这小子鬼精。 我拿起一件东西,又是造假的,底儿是真的,这种技术在古市有两个人会做,技术很精,扎青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甚至有的时候老手都被坑了。 在这儿被坑了,就是有血往下咽,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小子看我的眼神有点躲闪,我也觉得奇怪,这很正常,为什么? 正文 第319章 生壶 这东西我看了一会儿说,我要了。 ”铁老板,别开玩笑了,假的。” “我看是真的。”我说。 “铁老板,别玩我了。”这小子有点慌了。 “说实话。” 我把东西放下。 “有人让我盯着你,算是放消息。”这小子说。 “给你多少钱?”我问。 “铁老板,对不起,我就是一个小摆摊的,赚点外钱儿,我母亲身体不好,家里条件也不行,快三十了,还找不到对象……”这小子玩可怜。 “这样,我不问你是谁让你盯着我,我们合作,有东西流进来,你马上就收了,然后送到我那儿。”我说。 这小子看着我,心里是害怕的。 “铁老板……” “闭嘴,只说行还是不行。” 这小子点头。 我起身回了鬼眼当铺。 我感觉这段时间会有真的东西流到古市来。 我和我师父遇到乱鼓的时候,一切都反了常态了,让人理解不了。 我是分析。 果然,第二天我知道了,晓市当夜出现了假货了,上当的人无数。 而古市早晨流进来了真的东西,那小子收货,一直到古市结束。 五十五件东西,从后门送进来的。 这小子太聪明了。 东西都有价,而且收进来的,都不高,这小子会玩。 “这样,有真货就收进来,我加百分之十给你。” “铁老板,不用,我就跑个腿。”这小子说。 我把钱转给他。 这小子走后,我看着东西,心发慌了,是做壶的,而且不会超过一个月的壶。 做壶就是盗墓。 我真的没有料到,看来这鼓很早就做了,八鼓只是一个引子。 这绝对不是好事儿,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说了事情。 “把东西马上带过来。” 我把东西带到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看了一眼说:“生壶,哪儿收的?” 生壶就是没有得到一个合法的流通,得洗壶。 我说了。 “你不用管了,马上回你的铺子。”顾瘸子说。 我还要说什么,顾瘸子摆手,烦了。 我回铺子,休息。 没睡好,天亮起来,睡不着,眼睛通红。 吃过早餐,就坐在铺子那儿喝茶,看着外面,古市有生人进来。 我盯着看。 一走一过,眼睛不停的看东西,不是路过的人。 我出去,那小子不见了。 我转头回来,接着喝茶。 生壶,没洗壶,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 我的分析是对的,但是我没有料到水这么深,暗鼓是一鼓连一鼓,打得我直冒冷汗。 我本以为,经历了一世,所有的事情也应该明白了,可是并不是,这一世和那一世又是不一样的。 我不敢给顾瘸子打电话。 一直到中午,顾瘸子来电话,让我去贵德府张爷宅子。 我过去,顾瘸子在,菜都摆在那儿了,张爷抽烟,顾瘸子看天。 ”才来?“顾瘸子没好气儿。 坐下就开喝。 张爷的表情告诉我,有事儿。 顾瘸子头不抬眼不睁的,吃了一气,才放下筷子。 ”张爷,乱了鼓,不能乱了人性呀!“顾瘸子的话我也听出来了,这事和张爷有关系了。 ”老顾,主家有话,我也不得不动呀!主张对我有恩,有恩得报呀!“张爷说。 张爷说的主家就是叶家。 ”如果你拎不清,我帮你拎拎呀?“顾瘸子一副无赖的样子。 不过话确实是太硬实了。 张爷低头沉默了良久,说:”老顾,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告诉过你,就几天的事情,不要坑我的兄弟,你是清楚的,既然坑了,张爷,自己了断。“顾瘸子说。 这了断是什么意思? 张爷愣了一下说:”老顾,我们也算是朋友,这就过了吧?“ ”哟,你也知道过了?“顾瘸子是不依不饶的。 ”瘸子,算了。“我说。 ”闭嘴,我再叫你一声张爷,做了就认。”顾瘸子把酒杯摔了。 起身走,我跟出去,顾瘸子摇天晃地的,去了小静那儿。 小静上罐子,倒酒后,就回后面的房间了。 “瘸子,这……” “你听我说,这回乱鼓,八鼓不过就是鼓灰,但是是谁弄出来的乱鼓,我不确定,不过出生壶的是张爷,那就是叶家,那个给你收生壶的人,也许真是和叶家没关系,但是不会在古市出现了,这件事你是没事了,不过下面的事还有很多。”顾瘸子说。 “张爷出生壶,不会冲着我的。” “你很善良,那小子就是倒霉,生壶出在古市,几十件,只有你鬼眼当铺能扎进这些货,那小子不出现,会有人引你收货的。”顾瘸子说。 “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问你自己,我现在也没有琢磨明白,你护叶,不感恩就罢了,竟然恩将仇报,那么就是说,有人打了一个很大的鼓,离崩了你和叶家,乱鼓冲你而来。”顾瘸子说。 “了断是什么意思?” “就是张爷失踪了,从此不再出现,如果再出现,那就是真的消失了。”顾瘸子说。 “瘸子,我们违法的事情不能干。“我说。 “怎么说你呢?这是里面的规矩,自然我不会干违法的事情。”顾瘸子说。 这一灾是躲过去了,以后呢? 喝完酒,顾瘸子说他在这儿住,让我走。 我回家。 第二天早早的去鬼眼当铺,我生怕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九点半,有一个人进来,卖东西。 东西放在吧台上,我坐在窗户那儿看了一眼,摇头。 我告诉店员了,从现在开始,所有收进来的东西,我必须过眼。 我不过,用手机拍下发给我。 店员说不收,不给原因。 这个男的说找老板,我叫了一声,这小子过来坐下。 我给倒茶,东西是做壶出来的,新壶。 这东西收了就是倒霉。 “我急用钱,三千就卖。” 一件大两万的东西,三千就出,诱惑力是真大。 “愿意喝一口茶呢,您就喝一口,不愿意呢,您请。”我说。 这小子马上就明白了,拿着东西就走了。 这种新壶,都是坑人的,前脚收,后脚麻烦就来了。 我也不明白了,这叶家跟我玩的是什么? 真有人在后面做了大鼓了?让叶秋晨这样恨我? 我弄不明白了。 那个小子送壶过来,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大概也明白了,我防备了。 乱鼓无明鼓之声,但是暗鼓涌动,汹涌。 正文 第320章 门前的棺材 我一天下来都很紧张,下面还会有什么事情吗? 乱鼓竟然是冲我而来的。 乱鼓无防。 我师父为刘德为当年也是有名的鼓儿,乱鼓并没有打到他的身上,这世竟然打到我的身上来了。 可见,我不如师父。 没有想到的事情,下午管事的来了。 生壶的事情? 果然是,但是不是那些货。 警察在鬼眼当铺的后门小马跑,把一个下水井盖儿打开了。 人下去,十几分钟上来,说下面是暗室,有东西。 我真的就不知道。 这鬼眼当铺有这种地方,坑了。 顾瘸子出现了。 进后院,坐下,泡茶,我得把事情说清楚。 顾瘸子把手机拿出来,让警察看。 警察看完,让我看,问我。 我说我盘下鬼眼当铺也没多久,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那手机中的录相,是顾瘸子在胡同安装的一个摄像头,很隐秘,有一个人,拿着东西,把井盖掀开了,进去,又出来。 那下水井根本不是下水井,就是一个通道,通到鬼眼当铺,从鬼眼当铺的一个房间,还有一个盖儿,能下去,是暗室,有二十平。 里面的东西被弄出来了,有十几件,都是生壶。 警察走了,告诉我不要出市,随时找我。 我的冷汗直冒,没有顾瘸子我就死定了。 搬出来的东西,随便的一件,不能给我弄十年八年的。 我问顾瘸子怎么料到的? “还特么的怎么料到的?我也不是神仙,买的消息,花掉我十几万,我都记你帐上。”顾瘸子气得有点发疯。 “这样弄,我迟早得死。” “对,你迟早得死,不过有一招,你打鬼鼓吧!” 我听完就愣了。 死人打鬼鼓,我打了,一鼓就得死。 我说了,顾瘸子笑了一下说:“不然你是也死,这只是小意思,刚开始,打不打的,你自己定。” 顾瘸子走了。 乱鼓冲我而来,那么就像门山所说的,鼓下是朋友,鼓上是对手,生死搏杀。 第二天,门山来了。 喝茶。 “兄弟,小心了,鼓上是敌人,鼓下是朋友,到时候我只能为你准备棺材了,烧点纸。”门山出来了。 可见,乱鼓之凶。 “怎么就冲着我来了呢?”我也是奇怪了。 “你护叶,多革青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你的鼓儿打到了极致了,你只是行了明鼓,没有走暗鼓,如果走暗鼓更可怕,他们害怕了,先下手了。”门山说。 “谢谢兄弟。” 门山起身走了,到门口,站住了,没有回头,说:“希望下次来,还能喝上你泡的茶。” 我闭上了眼睛,这叫特么的什么事儿呀! 躺着就给了几大炮,这是要把我弄成灰了。 打鬼鼓? 坑我?那真得准备棺材了。 第二天,起来,一口棺材就摆在了鬼眼当铺门口,漆了黑的,我死入棺再上漆红。 我仿佛闻到了那股刺鼻子的油漆味儿。 打鬼鼓,不是活人打的,打了就死,不打,乱鼓横行,一鼓接着一鼓的锤,我能扛多久?能扛过几个鼓? 我凭着我的鼓,对乱鼓,那没有胜算的可能。 打鬼鼓,鬼鼓…… 鬼鼓并不复杂,但是邪恶。 乱鼓已过,虽然已过,但是鬼鼓可寻鼓音而行,就是说,打过乱鼓的人,会有鼓声存在某一个地方,比如墙壁,花草,树木……会有鼓音留存,就像录音一样,但是存在细微,人的听力是听不到的,可是鬼鼓钻音,可以寻音而去,找到打鼓之人,鬼鼓钻心入魂。 受了鬼鼓,人会怎么样,根本就不知道,没有说。 顾瘸子让我打鬼鼓,逃一劫,可是后果呢? 我说是,受鼓人的后果。 门口的棺材是太引人注目了,我拿了两床被给盖上了,棺材摆门前,有丧无人来。 我关铺子,在后院喝酒。 有人敲门,后门。 我没吭声,简衫报名,我打开门。 简衫进来。 “我听说了。”简衫说。 “这段时间你别找我。”我说。 简衫笑了一下说:“这有什么可怕的。” 简衫笑了一下,一个女孩子,说出来这样的话,到是让我惊异了,简衫这话就有点意味了。 “你不知道。”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必要想得那么多,人来我往,也是道理。” 简衫倒酒,说陪我喝一杯。 简衫的意思,我可以打鬼鼓。 看来又是顾瘸子玩的。 我让简衫走了,告诉她,这段时间不要过来。 简衫笑了一下,说没事的,走了。 简衫走后,我也离开了鬼眼当铺。 我知道,还会有人来找我。 我到宾馆去住,我也实在想不出来,我还能去什么地方。 喝酒,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半夜我睡了,手机我关机了。 早晨起来,我回了鬼眼当铺,把蒙在棺材上的被子拿进去,我到后院,把舒先妻子的鼓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我点上烟,看着。 老鼓,制作得非常精致,这样的鼓极为少见,浸色也非常的漂亮,可见,舒先生的妻子生前对此鼓之爱。 舒先生把鼓送给了我,也是我为他妻子鼓丧。 也把鬼鼓之法教给了我,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清楚。 不过到现在来看,这是我唯一救命的方法了。 就是说,现在看,过一段时间,变化了,也就不一定的,事情总是这样,当时是利,过后就是祸了。 我把鼓拿起来,手感确实是不一样,舒服,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我手里也明老鼓,但是不如这个。 我把鼓放下,在对面叫了两个菜,一斤白酒。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进来就骂,骂我关机。 我手机到现在也没有开。 顾瘸子坐下,倒酒喝。 ”你别喝的酒。“ 我说,顾瘸子一愣,明白了。 摇天晃地的出去了,又弄了四个菜,一瓶酒。 ”铁子,六图个顺,我陪你。” 我把一瓶酒喝完,顾瘸子也喝光了。 顾瘸子没说话,走了,走的时候,摇天晃地的,更厉害了。 ”兄弟,帮我入棺。“我喊的这一声,凄惨,瘆人。 ”兄弟,收到了。“顾瘸子一声也是挺瘆人的。 我决定打鬼鼓了。 铺子里的钟,要敲着,十二响,我突然就起鼓。 鬼鼓如阴风而行,冷得让我自己打了一个哆嗦,阴寒入骨,痛彻心扉…… 每一下,每一锤,我都感觉那么的重。 只有九分钟,阴鼓见九阳,重阴歁阳…… 九分钟,如同九年之重,我扶鼓停音,放下鼓的时候,鼓里有响动,我一愣。 鼓里有东西。 我拿起晃了一下,确定,我没动,放到柜子里。 走出门,门口的棺材竟然炸裂了,四分五裂的,我愣住了。 这是不该我死呀! 把棺材板子收起来,放到车里,到郊区,我烧掉了。 那么,这鬼鼓起了作用吗?棺材炸裂了,我还会死吗? 正文 第321章 再起丧鼓 一切都是难料的。 鬼鼓是敲出去了,有作用吗? 完全不清楚。 我通知店员,鬼眼当铺依然关业,等通知。 我去了高尔山惮院呆着。 我完全就预料不到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手机关机。 我告诉我父母,我出差几天。 顾瘸子知道我在这里,他有事会找到这儿来的。 可是,三天了,这三天如三年一样,没有一点声息,我不想出去。 顾瘸子竟然三天都没有来,多少次我想开机,打电话问问顾瘸子,我还是忍住了。 鬼鼓传鼓,这个鼓传下来,一生只一鼓。 一鼓断命。 那么需要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打这一鼓呢? 我正琢磨着,有人敲门,我不说话,不知道是敌人还是友人的情况下,闭嘴。 “我是简衫。” 我开门。 简衫拎着两大包的东西进来。 坐在院子里,把几样东西摆到桌子上,还弄了一瓶好酒。 “谁告诉你在这儿的?” “顾老师。” 我一想就是特么的顾瘸子,这小子一天天的到是为我着急,怕我寂寞,可是这样不是招事儿吗? 一个女的,进了了了惮寺? 我也不去多想了。 简衫陪我喝酒,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关于鬼鼓的故事。 简衫给我讲,当年传鬼鼓的时候,是传给了一对恋人,一生只有一鼓。 这一对恋人,十分的恩爱,偏偏老天不偏爱,女友突然就重病了,查不出来原因,大江南北,四处的求医问药。 最后那个女孩子说,算了,陪我看看草原的星星。 草原星星触手可摸。 也就是在看星星的时候,那个男孩子,突然就起了鬼鼓。 魂离魄散,是一点点的,男孩子从女孩子的眼中看出来了,他焦急,焦虑,不想失去女孩子。 那么鬼鼓,正是召魂呼魄的。 男孩子鼓起,女孩子就慢慢的躺下了,流着泪,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不值。 男孩子鬼鼓,十分钟后,喷血而亡,那血染红了鼓皮…… 简衫讲完看着我。 她在告诉我什么呢? 为叶家而鼓? “不值,叶秋晨。”简衫说。 她是这么想的,其实,我鬼鼓也是为自己逃脱,那顾瘸子恐怕是为我上了颜色了。 “觉得值的人就值了。”我说。 简衫笑了一下。 喝酒,闲聊,这简衫竟然提到了叶家隐藏的鼓。 “最好别说,因为你和叶秋晨是闺蜜。”我说。 “你想多了,我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我不会说的。”简衫说。 “不,你刚才说的不值,我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简衫这样做,我对她就没有好印象了,自己的闺蜜都害,就不好玩了。 简衫说:”我说的是实话,晨晨并不希望你帮着她,越帮是越忙,越乱,她也根本就没有爱过你的,还有很多的事情,你自己想,是不是会有给你送鼓了?那么就不值,我是实话实说,喜欢我喜欢你。“ 简衫直接就说出来了。 如果是这样,没有问题,就是她没有说喜欢我,前面的话也没有问题,我确实是不值。 但是这里面的事情很多,我是为自己而打的鬼鼓。 那么我打鬼鼓确实也是因为叶家而起。 这就不能怪人叶家了,你自己欠儿,没办法。 其实,聊得挺不舒服的。 简衫也没有再呆下去,走了。 我坐在那儿,其实,现在我知道,自己的麻烦是太多了,别再坑人了。 没有资格去爱,就别特么的去爱,坑人,害自己也就罢了。 我喝醉了,想想,如果一觉醒来,我在棺材里到是挺好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没死。 我坐在院子里抽烟,那顾瘸子就来电话了,让我从后山下,有一台牌照全是八的车。 我下山,看到了车,悍马,上车,顾瘸子开车就走。 从高尔山东面的山冲上去,下山,开得太快了。 ”你慢点,我死也要一个全尸。“ ”噢,棺材准备好了,墓地我也选完了,找风水先生看的,前有照,后有靠的,前面是水,后面是山,占山为龙,后昌盛。“顾瘸子说。 ”昌盛你奶奶,我没后代。“我说。 ”噢,我到是忘记了,绝户。“顾瘸子嘴是真损,我也不说了。 开了有四十分钟,进了村子。 靠山下,停下来。 我没下车,前面那户口人家,摆着丧事用的东西。 这是让我打丧鼓。 顾瘸子把鼓给我了,准备好了。 ”把你的棺材和墓地的钱赚回来,我不想赔钱。“顾瘸子下车。 你大爷。 到这个时候了,就得下车。 跟着顾瘸子过去,这家人和顾瘸子很熟悉。 我打丧鼓。 我上世没有想到我会有打丧鼓的时候,这世也没有想到。 也许世界的变化,让会让你改变某一些固式。 丧鼓我打了二十分钟,停下来。 家属每个人都挂着泪。 顾瘸子过来说:”不错,上车等我。“ 我上车,点上烟,看着外面的风景,东北的山是很美的,它的美和南方的山又不一样,刚烈。 顾瘸子十多分钟后上车,开车就走。 顾瘸子带着我,开了十多分钟,在山脚下停下来。 带我上山,半山腰。 “这就是我为你选的地方,怎么样?”顾瘸子说。 确实是不错的地方,我心里发毛,我真的要死了吗? 顾瘸子阴着脸,下山。 开车,又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院子,进屋,外屋的地上摆着一口棺材。 “阴沉木的,埋到地下,千年不腐烂。”顾瘸子说。 顾瘸子确实是做到了,我心里也崩溃了。 “不是说鬼鼓一结束,人就会死吗?”我问。 “看鼓德,有的当时就死,有的三天,有的七天,有的十四天,最多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你鼓德好,就晚死几天,让你有安排的时间。”顾瘸子说。 我特么的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爷爷,你让我打鬼鼓,这不是想害死我吗? “那你让我打鬼鼓干什么?”我问。 “你不打也是死,打了也是死,鬼鼓一出,至少在秕吏上,会有你的记载。”顾瘸子接着损。 我认了。 开车送我到鬼眼当铺,顾瘸子说晚上来喝酒。 我要下车。 “对了,我收了几本野书,你拿着看吧,知道你爱看书。”顾瘸子说着,把几本野书给了我。 “我都特么的要死了,还看个屁。”我说。 “看着玩,晚上你准备好十二个菜,必要是十二个菜,酒我拿,你也别着急,这顿酒后,还有三天,这三天够你安排的了,父母,朋友告个别。”顾瘸子说完,开车就跑了。 我回鬼眼当铺,在后院的椅子上躺着,睡不着,要死了,还能睡着?那心得多大。 我烦躁,不知道干什么。 几本破书,线装的,手写的本子。 我翻看着,竟然看到了正村衫子的事情,关于正村衫子,看资料,我完全就是发懵…… 正文 第322章 山海楼 我是真没有想到。 正村衫子是中国人,三岁送到异国,培训特工。 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正村衫子家的历史并不那么简单。 当年在清朝时期,就出现了特工,正村衫子的祖上就已经是被派到了那个国家,成为了那个国家的人,一直就是搞这个的。 清朝有一个制度,守墓人,就是世代的守,那么正村衫子家正是这样,就是干这样的。 正村衫子,原名,爱新觉罗衫。 后到清代消亡,正村衫子也没有忘记使命。 到后期,有进步的人士和正村衫子联系了,她也接受这种进步思想,为自己的祖国而战。 这是英雄。 我闭上了眼睛,如果我知道,那么我也许会和正村衫子结婚的,我的眼泪下来了。 正村衫子的眼神,让我现在想起来,我痛。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这个顾瘸子我不得不多想了。 他对我太了解了,就是了解,也不可能了解到过去,我断定,顾瘸子不是少拐子,这点是没有问题的,我试过了。 我喝大了,大骂顾瘸子,然后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顾瘸子来了,我坐在铺子窗户那儿喝茶。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进来了。 我不说话,三天后,不,昨天就一天了,两天后我就死了。 ”我给你准备的棺材和墓地还满意吧?“顾瘸子上来就说。 他自己到茶,喝了一口吐出去了,说是破茶。 我不说话,你爷爷,我现在就想掐死他。 ”我都要死了,你还折磨我干什么?“我说。 ”什么?“ ”正村衫子,你是有意的?“ 顾瘸子愣了一下,问:”什么呀?“ 我说那些书,顾瘸子说:”我不看书。“ 顾瘸子这货色。 ”好了,不跟你玩了,你的鬼鼓打得很不错,各鼓全退,叶家准备复出。“ 我锁住了眉头。 “鬼鼓一出,必死。” “是呀,谁知道了,你没死呀!打鬼鼓,不出三个小时,必定是死的,我把棺材,墓地提前的就给你准备好了。”顾瘸子说。 “那你让我打鬼鼓?” “你不打也是死,打了,也不一定就死,鬼鼓有着鬼鼓的说法,我不跟你废话,你欠我的棺材钱,墓地钱,还我。”顾瘸子说。 我起身就抓顾瘸子,今天我不打他一顿,我这个气就不顺,你特么的早就知道,吓我干什么? 顾瘸子别看是瘸子,那特么的腿脚,比我还利索,一个高儿就跑了。 我真不知道,这顾瘸子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兄弟。 我给打电话,告诉他,山海楼安排他。 这顾瘸子跟二货一样,一会儿就到了,在门口等着我。 我过去,进去,暗暗的长廊,两侧挂着诡异的画儿。 顾瘸子嘟囔说:“什么破地方,这么诡异?” 顾瘸子不知道山海楼是干什么的? 我也奇怪了。 我就开玩笑的说,去山海楼,这货同意了,我以为知道,他竟然不知道。 山海楼办白事儿的。 办白事是办白事,原来可不是,里面有很多的小包间,很有特色的。 顾瘸子竟然有点发毛。 要了六个菜,有一个豆腐,白事,最后道菜必须是豆腐。 顾瘸子真的有点毛了。 “你身经百战的,死人不怕,怕这个?” “铁子,这和那个不一样,这可邪性,真的会出事,别玩了,走,我请你皇帝楼。” 我摇头,顾瘸子叫服务员,把服务员骂了,服务员也明白了,把豆腐给撤走了。 “不用害怕,喝酒。” 我心想,顾瘸子今天我不吓死你没完。 喝酒聊天,顾瘸子一直是发毛。 我问,我打鬼鼓为什么没死? “我就知道,你打鬼鼓是不会出问题的,因为鬼鼓有一种,就是鼓打到极致了,可以压制,所以我才让你打鬼鼓,逃脱这一劫,果然就是,所有的鼓全退了。”顾瘸子说。 “你拿了叶家多少东西?”我问。 顾瘸子看着对面的画儿,把酒倒在地上。 “兄弟,我给你跪下,换个地方。” 顾瘸子真要跪。 “兄弟,你让我多活两年,走。” 去了皇帝楼。 我问顾瘸子拿了叶家多少东西。 ”铁子,我是拿了,现在没到手,但是我以你的安全为主,才会这样的。“ “棺材给我准备好了,墓地你也给我准备好了,这是内疚?” 我说。 顾瘸子不安了,他是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其实,朋友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少有了,给人买棺材,弄墓地。 说实话,我不打鬼鼓,这一劫也是难逃出来,找了鬼鼓也许还会有活的机会。 顾瘸子不说话了。 “好了,瘸子,逗你玩的,谢谢你的棺材和墓地,真心的。”我说。 “我就知道你特么的不是这样人,吓死我了。“ ”你吓我,就不行我吓你呀?“我说。 ”那山海楼是干什么的?“ ”白事楼。“ 顾瘸子骂我,嘴动不出声。 喝酒,顾瘸子说,现在是安全了,平静之后,恐怕会有暴风雨。 顾瘸子倒底拿了叶家多少东西,没说。 叶家,就几天的功夫,贵德府清退的干干净净,又是叶家的府。 我也知道了,叶家玩的就是这个,那些住进贵德府的人,都是叶家安排的。 玩得是太高了。 叶家的叶氏公司也是同样。 叶秋晨是太可怕了,幸亏是离婚了,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叶秋晨的心计太重了。 我一想都哆嗦。 我就是被鼓的一个人,我也明白了,我恨,但是我不会去报复,没有意思。 上世的生生死死,让我明白了,人生的真相,就是平淡是真。 最后人追求的就是这个东西,直到最后,才明白。 贵德府恢复了,叶家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回贵德府的,这个族人是真的强大。 没有想到,叶秋晨让人送来请帖来了,让我到贵德府去吃饭。 我没去,我在鬼眼当铺呆着。 我喜欢上这个地方。 这才是我最安静的地方。 天黑后,我自己炒了四个菜,自己买的菜,精心的去做。 酒到上,吃菜,一口就吐了,我的技术实在是享受不了。 菜是太难吃了,我想叫外卖,有人敲门,我不吭声,叶家现在应该是灯火通明的时候。 ”哥,我是胡小锦。“ 我打开门,胡小锦捧着几个盒子。 进来,把盒子打开。 ”你炒的菜?挺好的。“ 胡小锦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停下来,然后往下”吞“,说,好吃。 ”不好吃。“ 胡小锦竟然哭了,说:”就是黄连我也觉得是甜的。“ 我心毛得不行,坏菜了。 这么多女孩子,简衫,李媚,还是叶秋晨,我还是喜欢胡小锦的。 可是太孽人了,胡八爷是我的仇人,如果我不记得上世的事情,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造化弄人。 正文 第323章 展会赝品 我只能是冷着胡小锦。 胡小锦也看出来了,喝点酒,就走了。 我没送,她走了一会儿,我出去了,看到她的背景,孤单,心发酸。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 我回来,喝了一会儿,索然无味,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依然是坐在窗户那儿喝茶。 叶家突然高调的跳出来,不知道是何意。 叶秋晨来了。 我没倒茶,看着她。 ”这是叶家的三分之一家产。“叶家晨把合同递给我,告诉我,签字就生效。 我摇头:”有点早了。“ 我说。 我觉得这个时候,叶家不应该这样。 我也是没有料到,叶家这个家族确实是团结的,一切都是假象。 ”我们家族你也看到了。“叶秋晨笑了一下。 我摇头,让叶秋晨离开。 叶秋晨说:”我在保护你,不让你参与叶家的事情。“ 我依然是摇头,最终我是以鬼鼓帮了叶家。 ”我知道,是你的鬼鼓让叶家得以解脱,所以给你三分之一的家产,那可是不少。“叶秋晨说。 我摇头。 叶秋晨走了。 所有事情的发生,到最后,并不是为了叶家,虽然是由叶家引起的,我不能这样架上这个名声,自然我也不会要叶家的财产的。 我师父刘德为说,不正之财,到任何时候都不要拿,拿了是以命而还的。 我知道,叶家并没有安稳,叶秋晨应该是清楚的,怎么突然就跳出来了呢? 叶家的鼓儿,就不提示吗? 那叶家的鼓儿,暗鼓是什么鼓?不会这么差吧? 不管是多革青,还是其它的鼓儿,都很凶猛的。 也许是我想多了。 李小河第二天找我来喝酒。 那也是真有意思了,得意的样子。 我没给面子,没去。 李小河指着我骂,二货,然后走了。 我是挺二的,叶家的三分之一家产,有多少?我没算过,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值多少,那都没办法去说了,说是无价也可以。 多革青不是东西的事情,是仇,门鼓,门山同样也是,回山不出,在等着什么? 这样的人才可怕,能忍之人。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不是好事儿。 我也是不再外出,就在鬼眼当铺呆着,在后面呆着,不到前面去。 每天就是看书,睡觉。 六月底了,东北的天开始热了。 叶家也是很热闹。 除了顾瘸子,其它的人我不见。 顾瘸子隔几天会来喝一回酒,给我说一些外面的事情。 我在等待着。 胡八爷是太精明了,一直不给我机会。 胡八爷和叶老爷子不往来后,这胡八爷更是深入简出。 几乎很少有人再说起这个胡八爷,因为看不到了。 古董展,七月一号开展,半个月的时间。 顾瘸子是古董协会的主席了。 他只是告诉我了这件事情,并没有说其它的。 这是不是又一次开始呢? 开展的前一天,顾瘸子又来了。 我和他喝酒。 ”铁子,叶家二十四件东西,入展。“顾瘸子说完看着我。 我心一惊,这叶家又要玩什么? “那又怎么了?”我说。 “别跟我装犊子。”顾瘸子说。 我笑了一下问:“叶家玩什么?” 顾瘸子说:“我现在都看不出来了,叶家在玩什么,恐怕要出大事。” “那你这个会长,也会有麻烦的。” “我昨天不干了,换了另一个人,我也不参加展会,和我没关系。”顾瘸子说。 这顾瘸子,特么的太精了。 “我到是有兴趣想看看二十四件东西。” “你都看来了。” 顾瘸子说。 这小子果然是成精了。 “我想看看。“ 顾瘸子自然是明白的。 ”你不怕惹事就看,你打的鬼鼓,一鼓没死,得罪的鼓儿可是非常的多,别以为他们害怕了,老实了,事实上,再来鼓更可怕了。“顾瘸子说。 ”我不想其它的,我要把胡八爷推进去,可是这胡八爷似乎就知道我要把他推进去一样,不出来了。“我说。 ”我问过你,你和那胡八爷怎么就过不去了?有什么事情吗?何况,那胡小锦是喜欢你的,而且人品相当的不错,他爹是不怎么样。“顾瘸子说。 ”我说的是胡八爷,你跟我胡扯其它的干什么?“ ”我不知道原因,我不会帮你的,你自己来。“ 那天我差点和顾瘸子打起来。 顾瘸子把杯摔了,大骂我有病。 开展,下午我过去的。 人真不少。 我穿着休闲的衣服,戴着帽子,墨镜进去的。 这个展玩得有点大了,全国各地的人都来了,玩古董的,为东北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 门外的保安就几十个,里面还有不少。 展会的东西很多,有不少很贵重的。 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单独的一个厅,保安十几个,监控头十几个。 进去,我看,二十四件东西,没有一件是真的。 因为我看到过真的,这是一点,另外一点,就是对古董的眼力。 竟然全是假的,但是确这是仿得太精了。 叶家是要出这些东西吗?真的不假弄来。 果然是,有挂牌的了,价格八千万。 就这些东西,原来估过价,就原本的价值也许没这么多,但是被传开了,被虚化了,自然就是虚高得非常多。 我要走的时候,一个人直接挂了价,一亿三。 这个是要交定金的,百分之三十,三千九百万的定金。 有钱人。 这个人绝对不是买主,是拖手的人。 我出来,去了河边,坐下抽烟。 我现在不管叶家玩什么,那不关我的事情,那胡八爷,我必须得弄掉了。 可是胡八爷跟王八一样,缩起来了。 看来得打鼓,我要关于胡八爷的所有资料。 消息人,李长河第二天,把所有的资料给了我,我给拿了一万块钱。 我坐在当铺的院子里,喝茶,看这些资料,很厚。 胡八爷的资料从十八岁开始。 这些消息人是太厉害了。 本身这些资料,并不是这个价格,消息人李长河说是朋友,买卖常在,给了我这个价。 真是挺牛的。 当我看到一段资料的时候,我手都哆嗦了。 正是我的那段资料,完全如实的,说了当年的情况,这个竟然有人知道? 如果当时知道,为什么不报警?不找警察?让我就这么死了,让我父母…… 这是内部人知道的,是当铺当年的人,有人知道,但是怕惹祸上身,不敢说。 但是,怎么打听出来的,这就是消息人的本事。 当消息人,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这才是消息人的能力。 消息人是很赚钱的。 消息人是三房,什么是三房? 就是有三处房子,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也不会在固定的地方住。 就如同狡兔三窟一样。 他们是有危险的。 所以说,关于多革青的消息,消息人李长河不打听,不提供,不是不知道,这是要命的,要命的活儿,是有人干,但是那真是玩命的钱了。 我看着资料,胡八爷,一生做古董,喜欢一件东西…… 正文 第324章 “还”镇蟾蜍 胡八爷喜欢一件东西,这是一个切入点,只有这东西会让胡八爷进鼓套来。 这个老狐狸,太费劲儿了。 胡八爷喜欢的是一架三套车,就是三匹拉的车,是玉车,玉马,长有半米。 这个东西在多革青手里。 胡八爷知道,多革青惹不起,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他也清楚,如果真想要,那恐怕就是要命了。 三套车,车和马可以分开,做得巧妙也精致。 当年在京城有一个展览,马踏飞燕从甘肃借过来,展览,那三套车,也只是在展会上做上一个赝品,大屏幕展示的真品。 可见这东西珍贵,真是没有想到,这胡八爷玩了一个天大。 他放弃也是很正常的,得不到,就抓紧放弃了,不然会受伤的,甚至是要命的。 这胡八爷还真知道,自己半斤八两。 不过人性就是这样,你给点希望,他就会起了心思。 这个展会,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是赝品,有人挂价了。 那么多革青会错过吗? 那胡八爷有这个实力吗? 这些都是难说,叶家真的会出手这二十四件东西吗? 那对于门山,是不是一次机会呢? 没有想到,展会的第三天,镇蟾蜍竟然入展了。 一下轰动了。 门山会出现吗? 多革青是一直没有出现。 这叶家想干什么? 我去了展会,站在镇蟾蜍那儿,确实是一件好东西,看着就让人生出来一种恐惧,有镇无邪,确实是一件看着让人害怕的东西。 但是,不让挂价,上面写着“还”字,展会后,这东西还给某一个人。 那应该是门山,门家,可是这就能把事情解决了?不可能,那可是人命。 历史的问题,有人拿这个说事,可是有人就不管你说不说事。 这叶家的鼓儿打的是什么鼓儿? 臭鼓? 往往看着这种鼓很臭,但是作用有的时候,是意想不到的。 我回鬼眼当铺,门山从后门进来了。 “兄弟,饭了。“ 我叫来酒菜,门山脸色不太好。 门山肯定是因为镇蟾蜍的事情。 果然是,叶家让人给递话了,说还镇蟾蜍,还有就是赔偿,具体的没有谈数。 ”老门,你跟我说这个,是倾述,还是……“ ”东西就是门家的,叶家高调还东西,几个意思?东西肯定是要弄回来的,赔偿他们赔不起,你给叶家护鼓,打了鬼鼓,你骗我。“门山说。 我就知道,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认为。 我是和叶秋晨离婚了,那不过就是玩的一个概念,重组的题材罢了。 我怎么解释? 我解释不了,我不能露鼓底儿。 ”老门,开鼓我们便是对手,停鼓就是朋友,这事我真没办法解释。“我说。 ”你以前可是说过,和叶家没有关系。“老门说。 这打鼓的人,什么话都信吗? 我感觉门山在套我的话儿。 开始瞎聊,老门的意思,还是要找叶家报这个仇,但是因为鬼鼓,他暂时不会再出鼓。 不鼓就聊事,和叶家聊事,怎么聊,那是老门的事情。 我问鬼鼓,老门为什么会害怕? 门山一愣,抬头看我,反问我:”你问我?“ 我不问了,我不知道,但是慢慢就会明白,门山停鼓,因为鬼鼓,至于出现了什么问题,暂时我是不知道。 门山走后,我感觉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我等着变化,我让顾瘸子给我找了一个消息人,自己的,这样能省很多钱。 顾瘸子说不用,他已经有消息人放在那边了,想知道什么,就问。 他给了我一个号码,但是,这个消息人,我是不能见面的。 各有各的规矩,得遵守。 除了法律,还有民间的规矩,也是同样的重要。 展会还有三天就结束了,那二十四件东西挂价达到了两亿了。 挂价的人,只人主办方知道,甚至到最后,主人都不知道是谁把东西买走的。 多革青也是为这二十四件东西而来,也是为报仇而来。 这件事,叶家没有解决,突然就玩起了高调的。 没有更多的消息。 我去贵德古街转,古街我很喜欢,喜欢古老的街道。 我遇到了简衫,她拿着一件东西,说是刚心来的,在古街的一个老头家里。 简衫让我等她,把东西送到店里。 我等着,简衫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简衫说去爬山。 简衫带着我出了胡同,在道边的一台越野,打开车门上车。 简衫开车,去了岗山。 这个市最高的山。 简衫说,她喜欢爬山,每周一次。 我确实是运动少,简衫很轻松。 爬到半山腰,我已经爬不动了。 ”今天就到这儿,休息。“ 简衫坐下,从包里拿水给我。 ”你体力真好。“我说。 ”天天锻炼。“简衫笑了一下,看山下的风景。 我看着山下的风景,心情也开阔了很多。 简衫问我,鬼鼓跟谁学的。 我看着简衫,她知道鬼鼓。 ”我听说的。“简衫看我的眼神,笑了一下说。 ”你直接问吧?“我看简衫是想问什么。 ”你对叶秋晨还爱着吗?“简衫看着远处问我。 ”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过吧!“我说。 ”你舍命打鬼鼓,为叶家,那肯定是为叶秋晨了。“简衫说。 “不,我为我自己,我只能说这么多。”我说。 简衫侧头调皮的看了我半天说:“我愿意相信你,走,下山,喝酒去。” 下山,简衫开车跟小疯子一样,技术真不错。 回到贵德古街,天黑了下来。 在古街的主街吃肉串,喝啤酒。 古街除了冬季,一直都是热闹的。 六月的东北,是非常好的季节,不冷不热。 大排档的人,非常的多。 我喜欢这样的地方,有烟火气。 简衫和我喝啤酒,聊她小时候的事情,很调皮的一个丫头。 简衫突然小声问我:“晨晨说,你们有名无实,真的?” 我瞪了简衫一眼。 简衫在那儿大笑起来。 突然,她不笑了,一下就把脸伏到桌子上,小声说:“我爸。” 我听叶秋晨说过,简衫一个人,看来并不是这样。 那老头很有气派,径直的就走过来了,看来眼神也不错。 “衫子。”老头叫了一声,看我一眼。 简衫站起来了:“爸。” “嗯,小伙子一看就不错,我不会看走眼的,好好处。”老头说完走了。 简衫都愣了一下,坐下,看着我。 我就知道,要坏事儿。 我并没有想和简衫谈恋爱,尽管她很像正村衫子。 吃过饭,我送简衫回古董店儿,她大多数的时候,住在那儿。 我走的时候,简衫说了一句话,让我愣住了…… 正文 第325章 一块豆腐 我没有想到,简衫告诉我,展会后,叶家将封府一年。 我离开,封府一年,叶家这是自封自保。 这样各鼓无鼓隙。 叶家看着就跟散了一样,突然一下又恢复了,可见叶家族人的心,是非常的齐的,所有看以的都是假象,叶家可怕。 简衫提醒我,那就是让我别再往里参与了,叶家有叶家的鼓儿。 我回鬼眼当铺,坐在院子里喝啤酒,想着事情。 叶家应该除了那些鼓儿外,还有高鼓在。 现在我想把胡八爷推进去,恐怕很难了。 那多革青一直就没有露面,也没有露鼓,那么他的三套车,我也没有见到过。 我只有等机会,其实,我是心太软了,因为胡小锦的存在,所以我错过了一些机会。 事实上,我也是没有准备好,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我让自己心静下来,等着消息。 顾瘸子在展会结束的当天晚上来的。 他告诉我,二十四件东西被人买走了,两亿四千万。 买主根本就查不到,消息人都没有用。 ”主办方应该是知道的。“ ”知道个屁,他们也不知道,这个人太神了。“顾瘸子说。 ”那蟾蜍呢?“ ”有人给送回门家城了。“顾瘸子说。 ”这叶家把二十四件东西卖掉,为什么?“我问。 ”这东西在,就是灾,多少外鼓,鼓的就是这二十四件东西,叶家所以就割掉了,那镇蟾蜍还给门山,也是有修好之意,但是如果门山和叶家折腾,叶家人也表现出来了,也不怕门山。“顾瘸子说。 看来叶家确实是不那么容易被弄倒的。 那多革青就猫起来了,没有任何的动作。 顾瘸子说,我的鬼鼓,一鼓让叶家的了喘息之机,至少是三个月的时间。 那么,我也就成众鼓之地,让我小心。 我此刻也是无话可说。 顾瘸子说他要出去几天,让我自己注意安全,也尽量的别在鬼眼当铺呆着,换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我知道,此刻越是平静,越是危险,随时就会有情况发生。 我在这个城最北的山脚下,租了一个小院子,三个月的时间。 我不一定要在这儿呆上三个月。 每天看书,种点菜,喝点酒。 我呆了半个月,依然是十分的安静。 没有想到,多革青一天晚上来了。 一个人来的,穿了一身黑,没有贝勒爷的服装,到是看着诡异了,不舒服了。 多革青说来看看我。 我知道,是消息人把我的消息给卖的,我给他们创造了市场。 多革青拎了四瓶好酒,贝勒爷不缺酒。 “我不劝你,为我打鼓,但是你也不应该为叶家打鼓,你想想,叶家给你什么了?你入赘到叶家,那也是坑你,因为你会鼓,叶家需要你,我和叶秋晨没有夫妻之实,这我是清楚的。”多革青说话有点猥琐,看着让人恶心。 “噢,这你都知道,还有呢?” “你打了鬼鼓,说实话,鬼鼓的传人是谁我也不说了,这鬼鼓一般人也学不来,学了,一鼓魂就出窍了,可是你并没有,你应该有镇鼓,可见的鼓儿,非常的高了,没有人能比,你不阻拦,你不护叶,我把京城的一套四合院给你,不大,值个几千万,这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多革青有钱,我知道。 “可是你花这么大价钱,有意思吗?再大的仇恨,也是过去的历史了,翻篇就完了,你也省心,省钱,不是?”我说。 “你祖宗被杀了,你翻篇?”多革青的脸色不悦。 这样,我就没屁放了。 我犹豫了很久,说:”我同意,离开这儿。“ 多革青愣了半天,竟然笑起来,说,是兄弟。 我可不想和他成为什么兄弟。 我离开这儿,远鼓更要命。 我把鬼眼当铺交给一个店员打理,算是经理,一半是他的。 第二天回家,我和父母商量,去北京。 他们退休了,也是犹豫了再三同意了。 别墅我请了一位阿姨照顾。 这些我都有悄悄的做着。 我先把父母送到北京,安排好,用了三天的时间,我返回来。 我要稳稳,这边的事情我得安排好。 我和顾瘸子喝了一顿酒后,我就一杆子跑了。 去了北京。 我每天带着父母玩。 其实,我不得不躲开了,胡小锦我确实是喜欢,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她爹是我的仇人。 那么简衫呢,给我的总是错觉感,原本上,我应该是和简衫在一起的,可是那种错觉感,真的让我害怕。 我躲在,也能让我更好的把这个仇报了,让我清醒。 顾瘸子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我不拉,他发微信骂我。 我也不理。 这个时候,只有多革青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多革青说,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就是消息人,也打听不到,就是打听到了,也没有消息人敢把消息放出去。 这个我相信多革青。 此时,我就是在想,叶家自求多福了。 我每天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转转街,带着看景儿,吃小吃,晚上陪父亲在院子里喝酒。 四合院不大,但是很精致,这也是我想要的。 我父亲问我两次,院子里怎么来的。 我说命好,用东西换的,合法。 我父亲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我也不再去多解释。 父母休息的时候,我就去转,当年我和我师父呆过的地方,我那世去过的地方,有的地方完全的就变了,有的地方还保留着。 当年我师父的那个铺子已经不在了,街在,但是两侧的都扒掉了。 我坐在街边,想着过去的事情,心酸酸的。 这条街我和我师父出出进进的,我和少拐子在这条街打过几架,甚至是正村衫子也在这条街上和我吃过多少次饭。 我想到了豆腐,这条街的豆腐非常的好吃,转世后,我再也没有吃到。 我竟然闻到了豆腐的香味。 我顺着味儿走,进了胡同,胡同的一家,卖豆腐的。 我进去,买了一块豆腐,出来,坐到台阶上,抓着吃。 依稀有当年的味道,我的眼泪不停的在流着…… 正文 第326章 叶家封府 每一世,有每一世的难。 我擦掉眼泪,起身,走。 回去,我进胡同,要回家。 突然有人叫我。 ”哥哥,哥哥……“ 我回头看,竟然是胡小锦。 我愣住了,胡小锦跑过来,就抱住我的胳膊。 ”哥哥,你说巧不巧?“ 我看着胡小锦,脑袋都大。 躲都躲不开。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想躲开的,就是躲不开,你想要的,就是靠近不了。 胡小锦拉着我去吃东西。 胡同的小馆很多,进一家吃东西,喝白酒。 胡小锦喝白酒,然后看着我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问。 ”我们家在这儿有一个古玩店。“胡小锦说。 这胡八爷真是厉害了。 ”挺好的。“我特么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胡小锦的笑是单纯的,她调皮的样子,确实是让我喜欢。 胡小锦跟我说,那边很多人在找我,我们之间相遇,就是上天给的缘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关于我的一切,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想说,也许这次的相遇之后,我和胡小锦不会再遇了。 吃过饭,我回去了。 从我来到这儿,我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个仇报了,然后我就安安静静的生活,娶妻生子,和父母幸福的过日子。 见到胡小锦,我的心就在动摇,我不可以和胡小锦结婚的,但是我看到胡小锦天真的样子,我真的下不去手。 也许胡小锦不天真。 我在家里深入浅出。 我在等待着机会。 鬼鼓三个月之后,就无效了。 那么闹山,多革青就会出鼓。 我为父母,要了这个宅子,上世的父母是太苦了,为了我还债…… 我不能想,不能想,所以我对这世的父母必须要好。 不经历,不见恩。 我每天看书,手机响,但是我不接。 九月多的时候,我接到了顾瘸子的微信。 顾瘸子从我失踪后,从来不打电话就是微信说一些什么,就是让我注意到他。 真有事的时候,他会用微信告诉我的。 这次就是,说叶家出事了。 这么我没有关系。 我没回。 等着,我等着机会。 顾瘸子又来信儿了,多革青出在那个城市了。 叶家封府一年,展会后真的封府了,外面见不到叶家的人,叶老爷子也回了府。 叶府大门紧闭。 多革青的出现,这是必然的,那要怎么玩,谁也不知道。 门山没动,很稳。 顾瘸子说的叶家出事了,什么事情没说,我不动。 叶家封府了,会出什么事呢? 我不去想,和我没有关系。 何况出事了,还有李小河,毕竟还是有背景的人。 叶家的事情,我不管。 顾瘸子是太了解我了,跟特么的少拐子一样,总是坑我,坑我没条件,坑我不用商量的就来。 顾瘸子发来微信,说简衫出事了,搅进去了。 我心发慌。 我只有顾瘸子的微信。 简衫,似乎就是上世在命里的人。 我给简衫打电话,这是我第一次往外打电话。 没人接,一直响,也没有人接。 打了六遍。 这就像当年我和正村衫子连络一样,六次没连络上,心慌得不行。 我坐飞机回到那个城市。 去了简衫的古董店儿。 简衫坐在那儿喝茶,看书。 我一下就火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火气很大。 简衫都懵了,半天站起来说:”哥,你回来了,我找你……“然后就哭。 我勒个去,上世我就见不得女人哭,这世又来了。 ”别哭了。“ ”你干什么去了?不要我了……“ 我勒个去,我也没有和你谈恋爱。 最终是弄明白了,手机丢了,就没补号,用了新号。 我就知道,顾瘸子这王八犊子干的事儿,非得把我弄回来。 我告诉简衫,我在这店里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 简衫没有多问,很聪明。 我回来,是最不明智的举动,我定力不够,要是我师父刘德为,会把这开始看穿的,我依然是不能。 不然,我师父刘德为,在京城大刘之名就是不实了,历史上,正史,对大刘是有记载的,野史,秕史的记载是更多了,自然传说的多,就当一个笑料看,不过也有属实的,真实的东西。 我在简衫这儿暂时住下来。 顾瘸子竟然不给我发微信了。 扎他九大爷,这货肯定是知道我回来了。 简衫出事,就是引我回来。 这顾瘸子的观察力有我强吗?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输了。 输给了一个瘸子,我上世也是总让少拐子坑。 他爷爷的,我这辈子,就掉去了瘸子坑了。 我等着,我让顾瘸子着急。 顾瘸子特么的就像没事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我不敢买消息,我一买消息,恐怕顾瘸子就知道了,他知道我不害怕,可是其它的人知道了,我就害怕了。 简衫并总是在店里呆着,她会钢琴,九点到十一点,有一个学生,要教,就是爱好,下午去跟一个画家学画画,学了三年了。 到是充实,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我还担心,一天天相处,就不太好处。 我除了睡觉,看书,喝酒,其它的事不干。 我等顾瘸子的消息,没有。 简衫到是不时的给我带点消息回来。 叶家封府,全封,通讯设备也没有。 简衫怎么得到的消息,我不问。 是关于叶家的,确实是出了问题,叶家是封了府,可是内部出现了问题。 是门山?多革青? 简衫简单的说,叶家夜里总是有鼓声。 就这么一句话。 简衫给我炒菜,每天伺候得跟少爷一样。 晚上我喝酒,简衫说,她父母要见我一面儿。 我低头,半天说:“衫子,是不是再等等呢?” 胡八爷的仇不报,我是真不敢说这事儿,害人。 也怪我,我不应该住在这儿。 “哥,没事,你不用想那么多。”简衫笑了一下。 简衫确实是聪明。 我觉得你不应该留下来,我说明天我要走,去我那边的房子看看。 “哥,你走。”简衫说。 这是不让我走了。 我不走。 夜里,我听到了鼓声,很弱,细听这鼓…… 正文 第327章 细碎的悲伤 细听这鼓是从叶府传出来的。 泣鼓,悲伤…… 那是在述说着什么。 鼓有鼓语,鼓有鼓言,这是最高一种的鼓,很难,但是叶家出现了。 我太意外了,那是在说着一件事情,我听着,突然就断鼓了。 我想着,打过的鼓儿,在说什么呢? 我心发慌,那是女鼓,一个女人打出来的鼓,细碎悲伤。 那是在说着叶家时日将尽。 顾瘸子一直在告诉我叶家的消息。 我回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胡八爷,到底在干什么,他不会安生的。 只有我亲自来,有些消息,消息人是不放的。 顾瘸子的意思是让我帮着叶家。 我不会帮的,我已经帮叶家是帮得太多了。 我不欠叶家什么。 第二天,我从简衫的店儿出来,往胡八爷的典当行去,那过曾经要了我命的地方。 站在对面的马上路,我看着。 生意冷静,没有什么人。 我站了有十几分钟,店里有人出来,过马路。 “我们老板请你进去。” “我在等人,没兴趣。“ ”八爷让你进去。“ 胡八爷竟然在当铺,他不管事了,竟然在当铺。 我进去了,既然看到了我,认出来了我,我就进去。 后面的房间里,喝茶。 ”老铁,你这是盯上我了?“胡八爷说。 ”此话何意?“我问。 ”噢,开个玩笑,你站在外面十几分钟,让发毛,我们没有什么仇恨,就小锦的事情,也是她的命,我也不恨你,我们算是朋友。“胡八爷又玩大叉,也不怕抻了筋。 ”是朋友。“我说。 ”我听说多革青给了你一个四合院?“这老家伙看来是一直盯着事态的变化。 ”确实是。“ 我听音,他什么意思? ”多革青和你的关系不一般,他一般人也瞧不住,但是可是高看你一眼,不时的会去你那儿,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胡八爷看来是忍不住了,再有耐心的人,也是有一个限度的。 ”您说。“ ”嗯,三套车。“老家伙盯着我的眼睛,这是察颜观色,能力肯定不比一般。 我看着胡八爷,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多革青的关系怎么样的,他问三套车,也露出来了当年的贪婪眼神。 ”我看过,三套车,确实是太漂亮了。“我说。 ”这个,我能帮我过活不?如果能,我可以以一个铺子为礼,铺子里的所有东西我不动,价值大概也得过二三百万。“胡八爷起身。 他出去,一会儿进来,拿了两个夹子,放到我面前。 ”一个是当铺的,一个是古董铺子的,里面都有记录,固定的东西不出,都是死物。“胡八爷说。 死物就是摆在店里,不出的,自己收藏的,活物就是能流通的。 我看着,确实是,每一个铺子里的东西,应该过了三百万了。 ”嗯,挺诱惑人的。“我放下笑了一下。 ”多费心。“ ”嗯,找机会,我给你打听一下。“ 又喝了一会儿茶,离开了。 胡八爷,你是活该倒霉。 自己钻,那就别怪我了。 胡八爷阴呀,北京还有一个古董铺子,他不说,那恐怕就归守之地,一旦成了,就会到那边去,可是不对,那京城可是多革青的地方,恐怕这小子还有铺子。 我去了鬼眼当铺,觉得再躲着也没有意思了。 多革青黑天的时候,来了。 ”兄弟,喝一杯。“多革青拎着酒来的。 我要菜,菜送来喝酒,多革青直奔主题。 ”兄弟,你不能帮着叶家,你回来可以。“ ”我不会帮着叶家的,放心,我就是来看看老朋友。“我说。 ”嗯,我相信你的为人。“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贝勒爷。“我说。 这小子就喜欢别人叫他贝勒爷。 ”兄弟,讲。“ 我说了三套车的事情。 这多革青愣住了,三套车看来是他的爱了,甚至于叶家那二十四件东西。 ”这么讲吧,叶家的二十四件是我买下来的,但是并不是我有多喜欢,只是因为那些东西能让我赚到钱,那三套车,是我所喜欢的,如果你要二十四件东西,我可以让你,但是三套车可不行。“多革青说。 ”噢,贝勒爷,您多想了,我是帮别人打听,有人喜欢,要收。“我说。 ”不卖。“多革青笑了一下说。 他不问是谁,这也是规矩,这多革青也是守着规矩的,你在大,也不能破了规矩,这规矩不同于法律,有的约束是非常可怕的,要命。 多革青不卖才有意思,这鼓才有得打。 不过这鼓得十分的小心,多革青我得罪不起。 我鼓我得细敲细作。 多革青走了,他来是担心我帮着叶家。 可见,多革青已经是对叶家下了手了。 叶家封府不严呀! 一年的封府,里面的情况,肯定是有隙的,叶家肯定有隙口的,那么是顾瘸子吗? 顾瘸子这么帮着叶家,何图? 我不清楚。 叶家上次答应顾瘸子的钱,就是我打了鬼鼓后,已经拿到手了,他还这样吃叶家? 顾瘸子不是贪心的人,咬上一口,就跑的人,不会再咬第二口的。 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 顾瘸子让我去了惮室,他竟然一直呆在这儿。 ”你让我回来干什么?“我问顾瘸子。 “你小子到是玩得精透,弄了一个京城的四合院住着,这面的事就不管了?”顾瘸子问我。 “这面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我说。 顾瘸子一愣,想了半天说:“细一想,确实是没关系,我让你回来听叶家的鼓儿,叶家封府,留的隙儿,就是鼓,不过呢,和你没关系了,你也帮了叶家不少了。” 顾瘸子站起来说,让我等着,去找老和尚在点酒。 高尔山寺里的老和尚不喝酒,会做酒,那酒也是非常的有名气。 顾瘸子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拎着酒,还有一些熟食。 坐下喝酒,顾瘸子说:“喝完酒你就走吧!” “我走可以,不过我一直没明白的就是,你帮叶家,不停的在帮着,什么原因?”我问。 顾瘸子低头沉默了良久,说叶家对他有恩。 那么说,顾瘸子报恩,这也太正常了,我也不必再问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问。 “听鼓,叶家鼓隙是很奇怪的鼓,他们不这样打,其它的打鼓人也能听得明白,这鼓我想,只有你能懂的,听鼓知息,叶秋晨和我说的,我不知道叶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多革青过来了,每天带着人,招摇过市,我心里不安。”顾瘸子说。 我沉默了,帮?不帮?我犹豫了。 正文 第328章 击鼓传花 我听到叶家的鼓了,细碎如泣,也分析了,并没有说事,得有应鼓,就是我得打鼓,问鼓于声。 可是,这样多革青就会不让我。 那么我把胡八爷推进鼓里这事,又要放到一边了。 “我答应多革青了,不管叶家的事情。”我说。 “你回去,我会把鼓音录下来,发给你,你打应鼓录下来,给我,就行了。”顾瘸子到是会想办法。 这样的应鼓,录音的鼓儿,得放多大声,叶家能听到?恐怕顾瘸子不会那么愚蠢的,肯定有道儿。 如果是这样,就有危险。 我接受了多革青的四合院,也是因为我父母,让他们过上好一点的日子,我不想让他们再有问题。 多革青聪明,把我弄到京城,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知道的。 我沉默,不说话。 “你听鼓,到时候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就行了,不用应了。”顾瘸子退一步说。 如果是这样,到是可以考虑。 我说考虑一下。 第二天,我去了多革青在这个市的一个别墅,和他说,我要回北京城了。 “你那鬼眼当铺就盘了得了,还有那别墅,卖掉,我在京城那边给你弄个铺子,还叫鬼眼当铺。”多革青说。 这是把我的退路给断了。 “贝勒爷,退可守,进可攻,这是人生必要的,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遵守的,何况,我在京城,父母也在,那地盘我敢炸翅儿吗?”我说。 多革青笑了一下,说:”兄弟言重了。“ 我从多革青那儿出来,就直接去了机场了。 我的一举一动,多革青都知道。 他防着我,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他不和我玩鼓,交好,原因必定是有的。 如果真是对鼓,我不一定输,但是伤肯定是会的。 我回去后,喝茶,看书,到胡同转。 顾瘸子那边是在三天后,给我传过来的录音。 我听着十几遍,心里发惊。 叶家鼓隙传出来的是,叶家有三个人,在传鼓接花儿。 这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情。 叶家散开的时候,有人钻了空子,把叶家人说通了,封府后,开始行动,让叶家真正的从部分化,让叶家所有的一切都瓦解,人心分隔,族必散,势必亡。 击鼓传花,本身就是一个游戏,让后期的人,给弄成了这样。 击鼓传花无鼓无花,暗中传着,根本就发现不了。 叶家一直在查,可是查不出来。 这顾瘸子是让我想办法了。 击鼓传花,当年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击鼓传花,少则十人,多则百人,十分的难成,一人起鼓,鼓断花折,那么敢打这鼓的人,那是有着相当的信心的。 那就是说,必定是稳了。 想找到击鼓传花的人,不容易。 击鼓传花,选择的人,是不固定的,随机会,接花必传鼓,那么上面传花,下面接鼓的人,都是死口。 能做成死口,必定是有做成死口的方法。 这方法是太多了。 那么叶家现在找的就是击鼓传花的起鼓人。 这个难度是很大的。 但是,击鼓传花有一个要命的缺点,这个就像人的命门一样,几乎是没有人知道。 我师父为刘德为告诉过我,所以我知道。 那么这个击鼓传花的人,也是一个高鼓的人。 起鼓人,胆大,心细,鼓也是高鼓。 那么想找到这个人,我就不能错过机会,就是六月六,击鼓传花的人,在六月六,必定是要打这个鼓的,一年就这么一次,必须要打。 阴历六月六,是阳历的七月二十号。 我听鼓也许就能找到击鼓传花的人,一切就可以解决掉了。 我帮叶家吗? 这是我一直在想的事情,如果是我一个人,也许会吧! 可是我父母在,我不想再有事情发生,除了胡八爷。 就是胡八爷的鼓儿,我打得是万分小心,迟迟不出鼓的原因,除了胡小锦之外,就是我父母,父母为重,这是我迟鼓的原因。 我打要打稳鼓,胡八爷死的时候,都会感谢我。 但是,这鼓难成。 我师父刘德为打过一次稳鼓,一生只成一次。 我闭上眼睛,想着这件事情,确实是太麻烦了。 顾瘸子不时的就会把叶家传鼓给我发过来。 事情的变化,是越来越来严重了,叶家开始了分化。 分成了几个派,甚至内鼓也起来了。 叶家的暗鼓如果真的起鼓,打了内鼓,叶家真是要彻底的完了。 那么争就是争的叶家财产。 叶家封府,这一年,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真是难料了。 我没有想到,李媚会找到我这儿来。 看来你在这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那些消息人是很可怕的。 李媚带着礼物来的,也很客气。 坐在院子里,喝茶。 李媚和我说了李小河的事情。 叶家封府,李小河必须跟着一起的。 李小河一个公子哥,受不了。 李媚说,李小河在里面生病了,叶府有自己家的医生,可是看不了病,要出叶府。 我愣住了,叶家封府,这样的消息根本就传不出来的。 那传鼓只有我能听得明白,或者说,还有人听得明白,也不可能传出来关于李小河的事情。 我看着李媚。 李媚到这儿给我编这些瞎话,有意思吗? 没有意思。 李媚曾经是也有自己公司的人,见过世面的人。 为了保护,公司盘掉,当一个普通的人,是一个聪明的。 “这个消息你怎么得到的?”我问。 我对李媚,现在有一种距离感,怎么产生的,我不清楚,人也许就是这样,一个微妙的变化,就会改变你和另一个人的距离。 “消息人。” 我看着李媚,这个聪明的人,会犯低级的错误吗? 我不知道。 消息人有消息人的规矩,假消息,那是绝对不允许的,被发现,后果很惨的。 但是,每行每业都有冒着风险干这种事情的人。 “你的消息是假的。”我说。 李媚一愣,我很确定,她被骗了。 如果这么容易得到消息,那么顾瘸子就没有必要玩这个了。 李媚沉默了,我的话她不知道相信不。 但是,李媚走了,我让她留一下吃饭,呆是两天,她摇头。 李小河,在叶家恐怕是非常的不舒服了。 但是没办法,李小河是想借叶家的势,可是没成。 叶家想借李小河的力,可是也没有成。 这就是人事,打算落空是十之八九。 正文 第329章 六月六 阴历六月六,七月二十号,我需要有耐心。 李媚到底被骗没有,我当时说的是肯定,李媚走后,我也有一些犹豫了。 这顾瘸子是太精了,会不会给我做鼓?我不得不去多想。 但是,做鼓的可能性极小,因为我听到过叶家的那个鼓,叶府传出来的,那没有问题,传过来的鼓我第一次就细听了,是一个人。 那就是李媚被骗了。 这种消息,价格高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消息人有冒这个风险的可能,赚上一笔,再也不传消息,隐匿了,这样的消息人也有。 顾瘸子隔几天人传录音过来。 贵德府已经是血雨腥风了。 顾瘸子着急,竟然跑到京城来了。 这让我十分的不痛快。 多革青肯定是知道的。 顾瘸子说,没办法,我得冒这个风险,他和我是朋友,多革青就是怀疑,也说不出来什么。 “说吧!” 我给顾瘸子弄了京城的小吃,还有酒。 顾瘸子问我,什么时候应鼓? “应什么鼓?你以为那么简单吗?顾瘸子,你懂鼓,对吗?”我说。 顾瘸子阴着脸说,他是懂鼓,但是不及我,所以才求助于我。 “那你就别废话,告诉我,帮助叶家的原因?我觉得不应该只是恩。”我说。 顾瘸子脸色阴沉得吓人。 “小静,就是那个酒馆的小静,是我老婆,叶静,叶家人,也在里面,我担心。” 我看着顾瘸子,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我笑起来。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喝酒。 “你亲妈在里面也得等。”我说。 顾瘸子到底是稳,半天闷了一个屁出来,等。 但是他问我等的原因,我说了。 但是,我也告诉顾瘸子,我不一定就去,阴历六月六,阳历七月二十号。 因为我有约在身。 顾瘸子喝得眼珠子发红,我问,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击鼓传花。”我说。 顾瘸子明白,回去是要找消息人问的。 顾瘸子喝完酒就走了,司机开车来的。 顾瘸子显然是非常的着急。 着急也得等,叶家封府,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那么叶秋晨最终能控制住局面吗? 叶家,现在就是叶秋量掌控局面,族长那不过就是一个名声了。 但是,叶家散法,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办法,散了一下就聚了,可见叶家是有凝聚力的,会这样吗? 传出来了假鼓? 现在根本就确定不了,传鼓的人,到底是叶家的什么人?是不是叶秋晨让传的。 顾瘸子第一次慌乱,到也有点意思了。 我现在以站在外面看,叶家和我没关系,我才看得清楚。 六月六,我听不听这个击鼓传花我打敲不,我也没有决定下来。 如果我听,就参与到了叶家事情里了。 叶家起了乱鼓,那就是多革青所为,这个贝勒爷,看着一天笑面,实际内心毒着呢! 那门山,看着恶,但是心善着呢! 这人性呀!真是没办法弄。 我是折腾不过多革青,我就是一个目的,胡八爷。 可是,连连的乱鼓,让我都没有机会给胡八爷推进鼓窝里。 胡八爷也是太精明了,躲着,爷爷的,扎心,扎手,更扎肺。 耐心,我师父告诉我,耐心。 我和师父扎货的时候,打鼓的时候,一件东西,扎过一年零三个月,才扎到手,最后一看还是破烂,我师父当时就气得吐血,在炕上趴了半个月。 丢人现眼的事儿。 但是,耐心我是训练出来了。 我去六必居买咸菜,遇到了胡小锦。 她竟然还在京城。 胡小锦跳着过来的,抱着我的胳膊。 “哥,吃卤煮去。” “你还在这儿?” “哥,没跟你说,这段时间忙,我就在这边了,我爹不让我回去。”胡小锦说。 胡八爷有胡八爷的打算,让胡小锦一直留在这儿,恐怕那边,胡八爷也是搅进去了,脱不了干系的事情,所以担心胡小锦会受伤。 这是我的分析,具体什么情况,不清楚。 胡小锦在铺子里,有一人后院。 她离我这儿不远。 叶家的鼓突然就停了,顾瘸子心里发毛,打电话跟我说这事儿。 我想,那传鼓的人,恐怕有事儿了。 那就现在的情况,就得等,等到六月六,那个击鼓传花的发起人,击鼓。 这期间的变化,没有人能左右。 叶家封府也是奇怪了,真的就封得死死的,这都是特么的什么规矩? 叶家的情况现在是一无所知,那个传鼓的人,打鼓的时候,传出来一些信息,现在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件事也确定了,是多革青所为,门山并没有参与。 多革青这是真要把叶家弄死了。 多革青从来都是笑面,内心可是狠着呢! 我到底要不要帮着叶家,我的决定是不帮。 可是顾瘸子一直在左右着我,为了叶静,他的女人。 或者说为其它的,我们是哥们,兄弟,这不帮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帮了,我真的害怕我父母受到牵连。 六月六还有十多天就到了,我内心是焦虑的。 多革青回到京城,请我吃饭。 这个时候,我是要做点什么了。 “贝勒爷,那四合院呢,我退还给您。”我说。 贝勒爷一愣,笑起一说:”姑且不说这院子你退给我的原因,就说你想退给我,这几乎是没有人能做到的,这可是几千万的宅子,而且有钱也买不到的,你能舍去,可见人不错。“ 多革青是真会。 ”贝勒爷,您想多了,我是没办法,叶家的事情,我是不管的,可是我有一个哥们,牵扯到了里面,我还不能不帮,不帮我就是不义,所以我还是要回去生活。“我说。 ”嗯,小子,不错,有情义,我喜欢你。”这多革青,看着是笑,细看是吓人的。 多革青说,宅子他送给了我,断然没有收回去的理由,那样让朋友看了,他就不用做人了,让他我不用多想,宅子就是我的,我帮哥们,天经地义,他说可以。 ”这个……我心里不安,我父母得保证安全,安静,这是最重要的。“我说。 ”小子,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有情有义,孝敬父母,这样的人现在很少了,你帮叶家就帮吧,上鼓是对手,下鼓是朋友。“多革青说。 ”贝勒爷,对不起住了。“我说。 ”你不用想那么多,说白了,我什么都不差,不缺,跟叶家就是一个玩玩,猫抓老鼠,玩腻味了,我就把它放了,哈哈哈……“多革青笑起来,有点瘆人。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心里,现在我摸不准了。 正文 第330章 《和兰花在一起》 我带着父母说去了,父母也是想回去看看老朋友。 这世,我绝对不会让我父母出问题的,我得守护好。 回去后,我去鬼眼当铺,顾瘸子过来了。 顾瘸子嘴上全是水泡。 ”怎么,担心叶静了?“我问。 ”是呀,说实话,我这一生过得是太难了,兄弟有一个,女人有一个,一个是你,一个是叶静,对我最好,没有心机的好,所以我上火。“这顾瘸子确实是,风来雨去的。 ”你赚来的钱,盖小学,盖养老院,不留一分,你这个……“我问顾瘸子。 ”我相信来世,来世让我不是瘸子,让我有爱,让我的世界都是阳光……“顾瘸子的心酸是难让人理解的,我心也是酸酸的。 上世的经历,让我体验到了人间的无奈,人间的苦处,人间的心酸。 人间有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憎会苦、七爱别离苦、八苦受阴苦,凡是种种无法摆脱。 我和顾瘸子喝酒,细思,其实,有一些苦只是放手的事情,可是没有人能真正的就放了手了。 我这个仇恨,我能放手吧?我尝试过,我放不了。 门山也放不了,那多革青也放不了。 顾瘸子走后,我坐在窗户那儿喝茶,人来人往的,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呢? 我能放弃吗? 六月六,明天就是了,叶家的传鼓人是一直没有声息,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顾瘸子是十分的担心。 我早早的就到了贵德府附近的一个房子里,是顾瘸子准备好的,他怕我只错了,所以就开最一个贵德府最近的房子。 我背着包,里面是鼓,我没有和顾瘸子说。 顾瘸子一直陪着我,一天过去了,晚上喝酒。 等着,也许鼓会在夜里响起来,也许不会响,如果不响鼓,那么叶家恐怕就彻底的完了。 顾瘸子沉默。 ”你说说话。“我特么的也紧张。 顾瘸子说:”你的鼓儿在哪儿学的?“ ”自学的。“我说。 ”去个屁的吧!你以为你是天才呀?“顾瘸子说。 ”我就是天才。“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说:”你这么说,我到是相信了,这么年轻,鼓打得一流,那看东西也是让我服气,鬼眼先生,有一些东西我都会打眼,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天才,不过有一件东西,你看看。“ 顾瘸子从脖子处,把一个坠子拉出来,让我看。 黑黑的一块,没有规则的东西,拿到里面,有重感,摸着丝滑的感觉。 不透,闻着没味儿,什么破东西? 我还真就没有见过。 ”不行了吧?“顾瘸子把东西抢回去,又戴回去。 ”什么东西?“我问。 顾瘸子突然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小声说:”我特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我拉出来的。“ 你大爷的,顾瘸子,你是纯心的想恶心我。 顾瘸子正经起来,说真的是自己拉出来的,当时吓坏了,以为生病了,人说牛有宝,狗有狗宝,那这个是不是人宝呢? 顾瘸子在胡说八道,可是他说是真的。 他也找朋友,在机构的一个朋友给看了,说是结石,黑色的。 ”那么大的结石?还那个颜色?“我就奇怪。 ”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解释不清楚的,舍利子,有人说就是结石,我想我这个也是,不管,喜欢就成。“顾瘸子说。 ”你真恶心,天天戴着,能吃下饭?“ ”你心不干净。“顾瘸子说完,大笑起来,把酒干了,进屋就去睡了。 我等鼓,这击鼓传花的人,什么时候能开始,我也不清楚。 我不敢睡,生怕是错过了。 下半夜两点,弱鼓响起来了,很弱,顾瘸子竟然能听到,起来,跑出来。 我比划一下,让他不要说话。 击鼓传花打得是最弱的鼓儿,这也是为了安全。 我锁住了眉头,这鼓乐竟然是,《和兰花在一起》,是雅尼的纯音乐曲子。英文为WithAnOrchid.由美籍希腊裔演奏家、作曲家Yanni创作,这个人竟然会有这个作为鼓乐,如果不懂,真就听不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击鼓传花人的这鼓儿打得奇怪,以情而鼓,并没有表达出来任何的意思来,那是隐藏了吗? 我听得心乱,听不出来,就有点发慌。 鼓停了,静得要死。 顾瘸子不说话,就是盯着我看。 “喝一杯。”我说。 我不知道叶家在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传鼓人不传鼓了,这击鼓传花的人,打了一个奇怪的鼓儿。 也许是另有深意,我没有听明白。 顾瘸子把酒菜弄来,问我打的是什么,我摇头。 顾瘸子瞪着我,有点吓人。 “叶家封府,就没有人能进去吗?”我问。 顾瘸子说:“可以,只是,叶家有死人的时候,才可以,死人得出府,死一个进一个,但是进的人,也是叶家旁支的人,也叫备人。” 我看着顾瘸子,想了半天:“你查一下这个备人会是谁?” 顾瘸子不盯我了,也许,我听出来了什么。 顾瘸子打过尽管,说等。 喝酒,天亮了,我休息。 顾瘸子出去了。 我被店员叫醒的,快中午了,有一个人出东西,非得见到我。 我到前面,泡上茶,这个人四十多岁,拿了一件东西说,让我看看。 东西是真的,盘子,值五万。 “你要多少?”我问。 “我家里遇到了困难,盘子我就押三万,半年后我来拿走。”这个男人说。 我让店员收货付款,他走的时候说,就相信我。 鬼眼当铺的信用,外面的人都知道。 我坐到台阶上,想着叶家的事情。 顾瘸子打电话来,备人找到了,只要叶家出棺,这个人就入府。 叶家外支的人不少,但是想进叶府,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进叶府,便有宅子,而且是个人名下的,而且有利可拿,不是说,可以衣食无忧。 备人找到了,只等着叶家出棺。 只有这个时候,叶府的门才会开,一出一进。 顾瘸子来了,晚上九点多来的,很疲惫的样子,我也不多问。 喝啤酒,他问我,叶府什么时候出棺? 我说,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算,叶府什么时候会死人,也许不会出棺。 顾瘸子跳起来,差点没干我。 吓得我哆嗦,他又坐下了。 ”是呀,你也不是神仙,但是,你找这样的机会,是什么意思?“顾瘸子问我。 我自然是知道,我当时听鼓,是听不出来什么,鼓儿并没有表达出来意思,我心里发慌,可是…… 正文 第331章 出柔之策 我听不出来鼓要表达的什么意思,可是我听出来了,击鼓之人,是盲人,而且左手的中指是没有的。 我说出来,顾瘸子盯着我看,他没有问为什么,说知道了,起身就走了。 那么,叶府出棺在何时?我真不知道,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备人得到消息,进去,这也是叶府封府之隙,像喘口气儿一样。 叶家到了这个时候,是需要的,急需这口气儿,我分析是这样的。 击鼓传花,越传越害怕,传花接花,拉花的人超过叶家的三分之一的时候,叶家就彻底的四分五裂,那就是万劫不复了,有再大的能力,也挽回不了。 历数,各朝各代,再到小的家庭,但凡有家有不和,有财产之争,无一不是分裂,最后惨淡。 叶家出棺是在三天夜,半夜12点出棺。 顾瘸子告诉我的,我没有去,出棺的仪式是十分的严格的,棺出人进,棺出门,就有外面的人接手,叶家人退回去,无声无息。 再次封门。 不过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不需要看,也不需要知道,我需要知道的,就是把消息带进去,叶秋晨找到击鼓传花的起始人,就可以了,弄掉这个人,击鼓传花就会破了。 但是,这个绝对的要小心,秘密的进行,这些我不说,叶家的高鼓也应该是懂的。 我等消息,叶家的传鼓一直就是没响。 一个星期了,没有任何的消息。 多革青到我铺子里来了,带着酒菜。 多革青确实是很讲究,过去的那一套,玩得精透。 多革青和我喝酒,说我抓住了机会了。 ”击鼓传花,在历史上打过九次,没有一次是失败的,这本是宫里的一个游戏,后来被一个太监做成了事儿了,击鼓传花,就是拉拢人心,以鼓而传,宫里的时候,传花不接,不出三日必亡,当然,现在不同了,这个时代不同了,击鼓传花,花落谁家,那就得看主家,使了多少钱了。“多革青说。 多革青有钱。 ”贝勒爷,你这击鼓传花是真不错呀!“我说。 ”是呀,遇到了你,恐怕也是败鼓一个。“多革青这样说,那是知道了什么? 叶府封府,就是叶家人想往外传消息都传不出来,用传鼓,可是传鼓后来不传了,多革青使的手段,厉害了,那么现在来说,多革青是怎么知道击鼓传花出现的问题呢? 这非常的奇怪。 多革青怎么做到的呢? ”贝勒爷,您知道得真多。”我只能是这么说。 “好了,我今天来呢,也是要回去了,不好玩,爷不玩了。”多革青说,这是生气了。 “贝勒爷,那院子我还是还您。”我说。 “骂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宅子我给你的,还我?他们认为我要回来了,我还混吗?何况,就那么一个破宅子,我养着还操心。”多革青说。 “那谢您了。”我说。 多革青摆了一下手说:“鼓外有鼓,天外有天呀!” 多革青起身走了,这是给我的警告? 多革青真的就不玩了吗? 但愿,多革青就是闲的。 叶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根本就不清楚,传鼓无声。 顾瘸子急得跳脚,这小子,从来没有这么不稳过。 看来爱会让人失去理智,智商也跟着降到了最底点,这个劝没用,劝不好就是一顿打电炮。 七月底,叶家突然开府,提前开府了。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听声音都要哭了。 我过去了,叶府开府,顾瘸子站在那儿等着,然后等来的竟然叶棺出行,摆在了叶府门前的那条街上。 一种寓意就是,出门遇棺,官来财起,另一种就是震慑叶家的人,意思是,有破坏家族规矩的人,入棺埋了。 这仪式弄得很壮观,八大杆,十六人,一身黑,青靴。 棺入位,行至礼…… 半个小时后,结束,人回去,叶府没有人出来,但是可以进行,顾瘸子摇天晃地的就往里跑。 我看着,心里想,人有情面前,是高尚的,也是卑微的。 我回鬼眼当铺,这里面没有我的事情了。 简衫快中午的时候来的,拎着菜。 她说是自己做的。 坐在院子里喝酒,简衫说叶家的事情。 说叶家把那个击鼓传花的人抓住了。 “你猜,这个人是什么人?”简衫很高兴。 这太正常了,叶秋晨是她的闺蜜,闺蜜没事了,自然就高兴。 我摇头。 “你肯定想不到,那个击鼓传花的击鼓人竟然是一个盲人,有一个中指还没有了,这个人是叶府的鼓人,十二岁入府,爹妈都死了,叶府收留了,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打得一手好的击鼓传花,每年十五,三十,都是叶府的节目。”简衫说。 这个我也清楚,这个人打鼓确实是不错,《和兰花在一起》,是雅尼的纯音乐曲子。 英文为WithAnOrchid,由美籍希腊裔演奏家、作曲家Yanni创作,就能知道,这个人的修养,他的鼓儿一直是在修着。 明鼓中有喻鼓,但是我没有听出来,在这鼓上,我肯定是下鼓了,比不了人家。 “铁子,有空见一下?”简衫说。 “嗯,有机会还真要见一下,不过,这个人还能留在叶府吗?“我问。 ”留下了,晨晨过往不究,但是以后再儿错误,那可是新老帐要一起算的。”简衫说。 看来这击鼓传花也是在边缘了,打得相当成功,就差一点,就能把叶府给拔了根儿了,悬之又悬,所以叶秋晨来了一个怀柔的政策,不然要处理,那就是自己接花了,叶家就散了。 可见,叶秋晨还是非常聪明的。 那么,多革青的失败,会不会让门山有所忌惮呢?那是肯定的。 门山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正确的,和多革青没办法相比。 那么来讲,现在叶家应该是安全了,可是我又错过了把胡八爷给推进河里的机会了。 我是不是太犹豫了? 我不知道。 我现在想见见这个击鼓传花的击鼓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正文 第332章 鼓鼓生惊 我等机会,没有想到,第二天,顾瘸子来电话,说晚上带我去一个地方,不要安排任何的事情,非常的重要。 顾瘸子又闹什么幺蛾子,我不知道。 晚上,顾瘸子在古市口等我,我过去。 上了他的车,开车就走。 竟然去了贵德古街,下车,进古街,顾瘸子进胡同,绕着贵德府的院墙走,北侧院墙外,一个宅子,进去,进房间,有一个往下去的路,那是地下挖出来的路,走了有三四分钟,就出来了,竟然是贵德府内,这是一个后门,暗道。 “这是叶家人逃命用的,知道的人极少。”顾瘸子说。 看来顾瘸子对贵德府是太熟悉了。 一个小院子,不大,精致,一个女人坐在那儿,三十左右岁,一只手中指没有了,眼睛看着正常,但是肯定是看不到的,因为我们进来的时候,她的耳朵动了一下。 竟然是一个女人,瓜子脸,有点瘦,但是很文雅,披着头发。 这个人就是击鼓传花的击鼓人。 顾瘸子说:“你们聊吧,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顾瘸子走了。 我坐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这个人知道我破的鼓,她肯定是会恨我的。 “是铁雪吧?”这个女人竟然先说话了,她知道我是铁雪,有可能是顾瘸子和这个人聊了,说了我。 我说我是铁雪。 她说,她叫叶知秋,这个名字看来是叶家给收养后,给起的名字。 ”击鼓传花,确实是打得不错,可是……“我说。 恩将仇报? ”这件事我以后再解释,你现在带我离开这里。“叶知秋说。 我愣住了,我凭什么带你走?我和你很熟悉吗? ”我不能带你走。“我说。 叶知秋说:”你必须带我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带你走才会后悔。“我说。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你让我带你走,你总得给我理由,何况,叶家现在进出随意,想走,自己走。“我说。 对于这样的人,我是敬而远之。 顾瘸子进来了:”好了,铁子,你把人带走,带到你的那个别墅去。” “不行,我父母在那儿。” “必须带走。”顾瘸子想干什么? 这可是把叶家差点祸害死的击鼓人,叶家大气,没有计较,我把人带走,那就是彻底的就得罪了叶家? 顾瘸子阴着脸,反正也是这样了,我把叶知秋带走了。 回家,我和我父母说,是我的朋友,在这儿住几天。 我给安排了一个房间,我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个顾瘸子特么的想干什么? 不行,我得找简衫去问问。 我去简衫的古董店儿。 简衫在看书。 简衫看到我进来,马上换茶,泡茶,倒茶。 “衫子,那叶知秋怎么回事?”我问。 简衫一愣,半天才说:“这件事晨晨和我说过了,击鼓传花的击鼓人,这个人是叶家收进来的人……” 我听着,没有大的出入。 “可是我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她让我带着离开叶家,为什么让我带着离开叶家呢?任何的一个人都可以。”我问。 “你把人带走了?”简衫一愣。 我点头,说了发生的事情。 简衫说:“其实,这个叶知秋已经是调查清楚了,叶秋晨放过她,也是非常的纠结,叶知秋你是丢失的妹妹,所以叶秋晨放过了她。” 这不是胡扯吗? 我根本不相信,我父母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其它的人。 简衫说话是认真的。 “还有呢?” “叶知秋是多革青的鼓儿,埋了多少年的鼓儿,太可怕了。”简衫说。 多革青真是有耐心,这鼓一败,恐怕多革青也没有心思再玩了,谁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就这件事,我越发的觉得不对。 回家我问了我父亲。 我父亲犹豫了半天说:“确实是,你有一个姐姐丢了……” 我问得详细。 我进叶知秋的房间,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叫了她一声,她一哆嗦,才知道我进来了。 我坐下,泡上茶,她叶知秋倒茶。 “你让我带你走的原因就是,你是我丢失的那个姐姐吗?”我问。 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其实,我四年前就知道了,但是我是一个瞎子,不想给你们带来麻烦,我想在叶家就那样的到老,然后死去,可是……“叶知秋说。 ”你是多革青埋下的鼓儿。“我说。 叶知秋一下就捂着脸哭起来。 我没有再问下去,叶知秋恐怕现在是十分的难受了。 我去顾瘸子那儿,这小子在家里喝酒,看一件东西。 我进去,坐下,自己倒酒,顾瘸子又看了半天,把东西放下。 “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我想着怎么做成真的。”顾瘸子说。 这小子一天天就是坏心思。 “我问一下叶知秋是我姐姐,这个……”我看着顾瘸子的脸色。 这小子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没有说,他让我把叶知秋给带走,如果不知道里面的事情,他不会那样做的。 “嗯,我能缓两天再说吗?”顾瘸子说。 “我担心你控制不了局面。”我说。 我的命在我手里,在别人手里,那有多不安全? “叶知秋真的你的姐姐,你也确实是有一个姐姐,但是叶知秋并不是你的姐姐,当年,多革青就想报这个仇,他生下女儿就开始培养,击鼓传花,鼓成后,做鼓,把叶知秋送进了叶家,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担心的,也告诉她女儿说,到后来,你和叶秋晨结婚,叶知秋开击鼓传花前,就告诉了叶知秋,说她你的姐姐,因为他知道你有一个姐姐丢了,也算是一个缓鼓,如果能做实了,你们铁家认了这个叶知秋,你当她就是你姐姐,暂时就这样,恐怕也是另有图谋。”顾瘸子说。 ”你的意思是说,叶知秋冒充我姐姐保命?“ ”对,如果当时叶知秋不对叶秋晨说这句话,当天就被吊死了,意外,就是自杀,说了,叶秋晨纠结了很久,也就不再追了,但是叶知秋知道,在叶家随时就有危险。“顾瘸子说。 “那我让我带走叶知秋,你这么做,为什么?”我也奇怪了。 “叶知秋可是多革青的亲女儿,有这个砝码,你想想。”顾瘸子这鼓打得,顺水成风。 正文 第333章 顾瘸子敲鼓 你爷爷的。 “那我姐姐呢?”我问。 “你姐姐要想找,那就是另一条线,和这个不搭,没找到前,你应该认了这个姐姐。”顾瘸子说。 “你别想。” “好吧!”顾瘸子这货是太阴了。 “她是怎么瞎的?中指怎么少的?”我问。 “叶秋晨,叶老爷子,都是心地善良的人,真见不得一个看不见的小姑娘在街上要饭。”顾瘸子说。 “多革青自己……” “那我不知道,我还有事儿。”顾瘸子起身走,我去了鬼眼当铺。 这事有点乱,多革青为了报仇,埋鼓这么多年,而且用自己的女儿,可是心毒,如果是这样,那叶家的事情,是不会有完的,并没有结束,多革青那可不是玩,就是玩,也玩得是命。 如果是这样,叶家恐怕麻烦还是会有的。 叶秋晨放过了叶知秋,恐怕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或者是知道,把这个祸害弄走,顾瘸子在中间恐怕也起来了一个系鼓的作用,但是他不说,让我分析。 叶秋晨放过了叶知秋,如果叶秋晨知情,那是害怕多革青?还是不想再把仇做得更深? 叶家封府之前,就这样做了,还给门山镇蟾蜍,二十四件东西,也落到了多革青手里,这都是分析好的。 叶秋晨是一步一步的在安排着。 那多革青没有料到,准备了经年的鼓就败了。 多革青是笑面虎,他肯定是恨我的。 现在我被推进了局里,似乎一步一步的,是没办法的,实际上,是顾瘸子在使着手段,这个货。 叶知秋在这儿,就是一个炸弹。 我去了京城。 见到了多革青,和他喝酒的时候,我说:“你的女儿在我那儿,什么时候让她回来呢?” 多革青一愣,破了局了,他很不痛快的。 “我会让人去接回来的。”多革青说。 “贝勒爷,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回了那鼓儿,我帮顾瘸子,如果真知道,我也不帮了。”我说。 “你不用多想,谢谢你把我女儿带到你哪儿,就这样事,我不怪你,入鼓则身不由己了,顾瘸子这小子是太聪明了,把自己放得太低了,我根本就没有防备他,这是他高明的地方,你和他是朋友,是兄弟,我也就不便再多言了。”多革青说。 多革青这样说,我并不能把心放下来,要吊着。 又聊了一些没用的,我就离开了。 回去,叶知秋已经被两个人接走了。 我给多革青打电话,他说,人已经回来了,谢谢我照顾得那么好。 第二天,我去鬼眼当铺,胡小锦来了,买了不少菜,给我弄几个菜。 我坐在前面喝茶,胡小锦在后院忙着。 我多么希望,日子就是这样平淡的过着,可是表面看着风平浪静的,水下就是汹涌大浪了。 胡八爷是玩得太透了,就多革青的三套车,我现在别说问了,打听我也不敢。 多革青的消息人肯定在这边有不少。 中午和胡小锦吃饭,喝酒,胡小锦说,京城那边的铺子,挺赚钱的,意思让我也到那边。 胡小锦的意思我也明白。 “我父母更喜欢这边,有老朋友,那边挺孤单的。”我说。 这只能找这样的借口。 那多革青给我的院子,我还敢住吗? 胡小锦只是提了一嘴,就不再提了,这丫头聪明,从来不烦我。 吃过饭,她让我喝会茶,休息。 她把东西收拾完,就走了。 如果没有胡八爷,我和胡小锦能谈恋爱。 可是有胡八爷,那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能给胡小锦这样的信号了,坑人。 门山出现了,在贵德府。 贵德府正常出入后,叶家的规矩也是更严格了。 李小河从叶家跑掉了,和叶秋晨办了离婚。 李小河从叶家什么都没有得到,叶家的封府,也让李小河感觉到了不安,害怕,叶家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能给他后半生无忧虑的生活,事情上并不是。 叶家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分工,这样让这个家族维系得非常好,李小河就是一个公子哥,何况,叶家对外姓人,是不一样的,别看是入赘,没用。 那么叶家也是女权的家族,男人在叶家地位并不高。 李小河从叶家跑了,那李媚就把心放下了。 李媚依然开着小花店,每天很悠闲。 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有的人就不会这样想。 门山去了贵德府,大闹贵德府,叶秋晨怎么劝说也没用。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说我没办法。 顾瘸子大骂我。 我过去了,门山看到我,就笑了,也不闹了,拉着我去胡同喝酒。 这真是打我的脸,顾瘸子在看着,我说不好使,去了,门山就不闹了。 门山,你特么的有病吧? 我和门山喝酒,门山说,他的门鼓根本就打不过叶家,就是玩暗鼓也玩不过,叶家强大,但是他不甘心,这个仇不报,心情就不舒畅。 这是找我说故事来了。 “那有什么办法?只有认了。”我说。 “不行,我想把门家城重新修一下,再修一条公里,门家的人我已经联系上了几十个了。”门山说。 “其实,那门家城废弃了,就不用了,各自活着不也挺好的吗?”我说。 “那是你的思想,门家祖宗一直就是想让门家人再回归,门家人死得太多了,留下的人不多,现在繁衍生息的,到也有几十口子人了。”门山说。 “他们都愿意回来吗?”我问。 “他们说,把门家城做成旅游业,就回来。”门山说。 那确实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但是维修的费用可不少。 这意思我也明白了。 “那你直接和叶秋晨说,不就行了吗?”我说。 “那多丢面儿?得你一个中间人,你不白当这中间人,我给你利,叶秋晨也会给你利。”这门山到是要面儿了,在叶府大闹就有面子? 我答应了,说试试。 我第二天去叶府,叶秋晨在想着什么事情。 坐下喝茶,我说了门山的事情。 “要多少钱?“叶秋晨问。 ”修路,维修门家城,算来得过千万了。“我说。 这是门山给我的数字,想想真得那么多钱,就那一条路,就得点钱了。 ”不多,让门山来,我们写一个协议,以后两家就是两清。“叶秋晨说。 我很吃惊,叶家到底是家大业大。 正文 第334章 六幅小屏 门山和叶秋晨签了协议后,钱直接给到位,门山给我拿了十万块钱,我没要。 叶秋晨也是给我五万的利,我没有。 这都是按规矩来的。 但是这钱我没办法拿。 人家也不强给,说是留着,留着的意思就是等我需要钱的时候,人家会给我的。 那多革青的女儿让我送回去后,顾瘸子的鼓就打破了,本身利用叶知秋,再摆上一道鼓,弄多革青点钱。 顾瘸子来找我喝酒,不提这事,这小子有过一句话,败不怪人,成不赞己,一切都是机缘,所以他不生气。 ”铁子,你说多革青还要怎么折腾?”顾瘸子问我。 “你是不是又要扎钱?没钱了?”我问。 “手里钱不多,我得扎点钱,养老,叶静我得好生的养着。”顾瘸子说。 “到也是,那就凭本事。”我说。 ”嗯,得凭本事,有一个活儿,弄不弄?“顾瘸子问我。 这货特么的在这儿等着我,我就知道他憋着屁。 ”什么活儿?“我问。 ”嗯,在这个城,叶家算是大家了,东西非常的多,但是不想染手,不太好玩,那么胡八爷呢,也不错,不过这老东西手太黑,不动,剩下的就是四爷柳元。”我一愣。 这要扎四爷柳元? “不好,四爷柳元跟我是朋友。” “什么朋友?柳元这种人,就是认东西,当不得朋友。”顾瘸子说。 确实是这样,但是四爷柳元这样坦诚,就是只认东西,也跟你说实话,玩得起不玩,玩不起就不玩。 “我不想做。” “别废话,不做我也把你推进局儿里,这东西就得我们两个打鼓,你打鼓打得好,敲他一鼓,并不复杂。”顾瘸子说。 “什么东西?”我问。 “八大仙人朱耷,六屏小幅,绝无仅有,有人要这货。”顾瘸子都特么的找下捻儿了。 “多少钱?” 顾瘸子举出一巴掌,弯了一下,不变五百,变了就是五千。 “这么值钱的东西,能扎到手?那真就跟扎命一样了。”我说。 “我们去找柳元去。” 顾瘸子说走就走,去了柳元家。 柳元在家里自己画画呢,这小子喜欢画画,写写字,自己给自己也封了一个号,闲居闲士。 我们坐下,四爷柳元就过来,泡上茶。 “二位,如果一个人来,那是访友,如果是两个人来,那就是探物了。”四爷柳爷道上混的,一眼就明白了。 “直说,朱耷的六屏小幅,看一眼。”顾瘸子说。 “哟,我哪儿有那东西呀!”四爷柳元这是拒绝。 “四爷,不厚道了。”顾瘸子说。 四爷柳元就沉默了,来探物,那就是惦记上了,不是好事儿,主家都不会承认的。 真被人惦记上的东西,最好快点出手,不然祸事就会来临。 顾瘸子怎么打听到的,四爷刘元朱耷有这东西的,我也不清楚。 这东西是绝对不会外露的。 顾瘸子是很肯定的,但是四爷柳元不承认,顾瘸子只是一笑。 顾瘸子的笑,让我心发冷。 聊得不愉快。 出来,和顾瘸子去喝酒。 顾瘸子给我洗脑,说四爷刘元有钱,但是不做善事,抓住赚钱的机会,就没有了原则。 我说这是人性,人家也并没有害人,我不想做。 顾瘸子告诉我,说养老院现在需要钱。 这话确实心动了一下。 但是,我并没有回应。 吃过饭,顾瘸子带我去了养老院。 可以说是国际一流的养老院,相当的不错,我喜欢上了,如果我老了那天,也来这儿。 顾瘸子玩得明白。 我回铺子住的。 坐在院子里喝茶,我想着这种种。 我把仇报了,就退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我自己的日子。 可是事实上,我似乎被某一种东西给扯住了。 第二天,叶秋晨突然找我。 我没接电话,我不想和她有什么来往,就此打住,从此离叶家远点。 简衫打来电话,说有事儿,让我过去,去她的古董铺子。 我过去了,简衫跟我直接说,去叶府。 我说是叶秋晨吧! 简衫说是,说叶秋晨给我打电话,没接,就找她了。 “衫子,我有话也是直接对你说,我不想再和叶家有什么牵扯了。”我说。 “铁子,你别想那么多,叶秋晨也是来感谢你,她说要见你一面,就在这儿,我把酒菜都准备好了。”衫子说。 我这个时候也不能不同意了。 叶秋晨来了,坐下喝酒,我不说话。 “铁雪,谢谢你,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帮着叶家,不管怎么讲,我们叶家是要感谢你的。”叶秋晨把一个袋子放到我面前。 ”拿回去吧,我不是为叶家。“我说。 我不是装高带傲的,我是真不想和叶家再扯上了,从头到尾的,步步跟悬疑大戏一样,看到头,看不到尾。 叶秋晨有点尴尬。 其实,就不应该见面,见面就是尴尬,这也没有什么意思。 叶秋晨看简衫。 ”我帮着收着。“简衫挺欠的。 叶秋晨喝了一会儿,说有事就走了。 我看着简衫:”这东西不管是什么,你退回去。“ 简衫说:”其它没必要闹成这样,何况你就算是为了你自己,叶家也是得到了帮助,这些东西就是你的。“ 简衫把袋子打开了。 里面是房产证件,还有一些手续。 京城的一个铺子,文玩铺子,地点我看了一眼,竟然和胡小锦的铺子是挨着的。 简衫说服了我,我拿着了。 其实,我想把胡八爷推进去,把仇报了,就离开这儿。 但是我并不想在京城呆着,可是事情就这样的推着走。 顾瘸子又来了,就是找我喝酒,而且一天来一次。 他是在催我,不用语言,用行动。 我真不想再结仇了,如果真的这样走下去,我永远也摆脱不了这样的事情。 顾瘸子跟我说:”院老院如果再这样,就支撑不下去了。“ 顾瘸子还是开口了。 ”你没有这个本事,就别折腾。”我说。 “是呀,我看那些老人可怜。” “你可怜你自己吧!” 我不是不想帮,我知道,就把我搭进去,也没用的,顾瘸子玩得有点大了。 其实,顾瘸子跟我玩心眼,我不懂这个,养老院国家是的补贴的,最初的投入,是顾瘸子花的钱,可是后期,就不需要了,顾瘸子的义,也让很多好心人,捐钱,加上补贴,不赚钱,没有像顾瘸子所说的那样子。 我没有帮顾瘸子,顾瘸子也没有再来。 正文 第335章 真实的三套车 我等机会,把胡八爷推进去,可是一直就没有机会。 多革青竟然直就如同放弃了一样,不再来这个城市。 那门山,拿到了叶家的钱,也不找叶家的麻烦了。 这么太平,到是一件好事。 我回了京城,没有带父母。 我把那个铺子接手了,但是我让店员打理,我不露面。 我尽量的不和胡小锦接触。 我和多革青接触多起来。 也算是在打鼓了,我要把胡八爷推进去,就得靠多革青的那三套车了。 我也想摆脱叶家,我知道,留在这儿,叶家的事情就会找上来。 非常的奇怪,所有的事情,不是我想做的,我是不想做的,而且非常的不想,可是事情就不是这样。 那顾瘸子打的鼓儿是叮当响,他一直在敲我的鼓儿。 什么鼓?情感之鼓,玩得太特么的透了。 我这世就是这样,仁义,上世也是这德性。 我还真不知道,换了一世,这些东西也带着吗? 仁义,在这世,就是痛苦的根源。 京城的那个古玩店,我不去,就是店员打理。 我不想和胡小锦再接触。 我这段时间,几乎隔两天就去贝勒府,多革青也是一个大闲人,天天的玩鸟,遛狗。 贝勒府好茶,好酒,我每次去,都是最好的招待。 我也给多革青弄了一件好东西,就是抚顺的琥珀,带虫的,也值个二十来万,对于多革青钱不算什么,这东西难弄。 他喜欢。 多革青和我聊得也是投机。 那天我问三套车,这货把脸阴下来了。 他想了半天说:“我知道京城原来的大刘,那是打鼓的人,其它的别说,我祖上,被大刘给敲了一鼓,听说还跟着一个徒弟,叫什么六子的,你的鼓儿,我听说,有德鼓之声,这个……” 卧槽,这货早就防着我了。 我确实是在打鼓,我跟你多革青也不是一路人,玩不到一起去,我跟你玩,不得为点什么? 这多革青果然是精明。 “这个我不知道,我是打鼓,怎么说呢,我老家最早的时候在有沙漠的地方,我一直在草原上打鼓,我爷爷教我的,我也喜欢学……”我讲故事。 打鼓的人,没有一个不会讲故事的,而且让你绝对相信是真的。 我师父刘德为就是这样。 过去,扎一件东西是太难了。 人精,货少。 多革青听我讲完,笑起来,鼓掌,这丫的是绝对不相信的。 他竟然跟我说,带我看看三套车。 这是应该是他最爱的东西了。 地下室,层层的电子锁,过了三道门,才进去,豪华。 中间一个台子上摆着三套车,罩着罩子。 我走近看,确实是太漂亮了,我都惊呆了,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看着,蹲着看,弯腰看,侧着看,所有的角度,让你想不出来的美。 “能饱这眼福的人可不多。”多革青非常的牛。 “是呀,只有贝勒爷能有这东西。”我恭维着,我得要打鼓呀!不得这么说。 看完,上去,我请多革青喝酒。 这多革青喝酒,有点怪脾气,不上什么大店儿,小店,有京城的特色,就可以,随便的两个菜就成。 说起多革青这个人,我真的没办法评价好坏。 就现在来说,多革青报仇,没有问题,我也在找报仇的机会。 这个鼓到是让我犹豫了,这是大忌,我师父刘德为因为这件事,打了我两个小时,棍子打断两根。 当时,也是扎了一鼓,东西很值钱,扎到手,至少够师父一家人吃喝一年的,我当时就动了仁心。 这家当时也是京城普通的人家,没有难的时候,老辈留下的东西,谁也不会动念的,这家人遇到了困难。 我师父打了我两个小时,棍子打断了两根,如果不是我师娘,那天有可能被打残了。 此刻,我又有了此念。 但是胡八爷的这个仇我肯定是会报的。 我和多革青处理跟哥们一样,我不过付出,他过两天就会来宅子找我。 喝酒聊天,一直到下雪。 顾瘸子也打电话过来,那边一切安好。 但是,我知道,顾瘸子并没的把四爷刘元的那东西弄到手,就是朱耷的六屏小幅。 没有想到,十一月份的时候,我在多革青的家里看到了。 这四爷刘元是太聪明了。 多革青跟我说,借来玩的。 这个借,可就有点意思了,这是虚鼓。 四爷刘元玩的虚鼓,借出去了,你想要,找多革青,这大杠头,谁敢惹? 顾瘸子也对多革青是不招惹的,没那个实力。 我总是有错觉,仇还报不?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我报仇,如果出问题了,我这世的父母呢? 其实,我是在退缩,有了好的生活,害怕了? 确实是这样,我摇头。 胡小锦和我遇到,在大栅栏,我是瞎逛。 胡小锦调皮的一下就跳到我面前,吓我一跳。 ”哥哥。“胡小锦的可爱,是破防的。 我转身要走,她一下拉住我。 ”哥哥,饿了吧?“胡小锦的可爱我是拒绝不了的。 胡小锦拉着我去北京的胡同吃小吃,她跟一个孩子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感。 我在躲避着,但是,命运就是这么不堪的折磨你。 一直玩得了很晚,我才回去。 坐在院子里喝茶,想着事情,我是不是要放弃呢? 其实,这是相当的痛苦的。 如果我不记得上世的事情,我的命运会改变,不会打鼓,自然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人,甚至我一直在古市摆着地摊,卖着假古董过日子,其它那样也挺好的。 我这世的父母是很民主的,对我的意见也是尊重的。 我父亲到院子里来,也是睡不着,人老了,觉也少。 我和父亲在院子里喝酒。 父亲和我说了,这个院子是安稳呀! 父亲的意思我也明白。 他们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有着不安稳的因素。 这个我不得不多考虑了。 父母觉得不安稳,他们每天会焦虑的。 但是,再回到原来的那个城市,我也是不想回去。 这件事我得处理,以父母为重,这是我这世必须要做的事情。 其实,如果没有上世的经历,我也不会这样,父母的爱,只有要你经历了后,才知道,可是那个时候就有点晚了。 第二天,我去贝勒府。 多革青一天就是闲着。 我过去,他在喝茶。 我说把院子收回去。 “小子,你这是打我脸吧?你愿意卖,愿意折腾,我不管,那是你的东西,你的想法我懂。”多革青笑着说的。 不怕贝勒爷哭,就怕贝勒爷笑。 正文 第336章 三套车现 我在多革青那儿喝了一个多小时的茶后,出来后。 去广场坐着,这是我一生最想来的地方,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现在可以天天的坐在这儿了。 这院子我卖掉,在哪儿买呢?什么地方是我父母最安心的地方呢? 我父亲有心一直没说。 第二天,我早晨出去,买菜,买酒,父母爱吃的东西,父亲爱喝的酒。 我准备回来给父母做一顿饭,我几乎就没有给他们做过饭。 胡小锦来了。 胡小锦帮我弄菜,看我不行,她就炒菜,弄菜。 她和我父母竟然处理相当好,不过就那么很少的时间。 吃饭聊天,有了胡小锦竟然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这胡小锦,确实是也是让父母开心起来,他们平时很沉默,若大的院子,住着也是太空了,似乎这一天,整个院子是满满的一样。 胡小锦走的时候,我母亲送出去很远。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 我父亲回来说,在这儿住也挺好的。 那意思我明白。 造孽呀! 我能放下吗? 放不下,那一幕幕,我真的放不下。 父亲觉得这个宅子能住下来,还是胡小锦的同现。 入冬了,下雪了。 我没有想到,多革青出事了。 我是在一个娱乐的场所,把这个贝勒爷给救下来的。 在京城,这个背气的贝勒爷,也不是爷了,在这儿,你不知道有多大鱼,有多大的鲸,多革青算是有钱的,但是只是小鱼罢了。 他被人扎了六刀,我是三刀。 我第二天醒过来的,胡小锦在,眼睛都肿了。 多革青是第四天醒来的。 多革青在倒下的那一刻,拨通了我的电话,只说了一个名字,就倒下了。 这只是一次的意外。 多革青在倒下的那一刻,给我打了电话,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清楚。 多革青身边有保镖,当时没跟着,是他不让跟着,说自己转转,他完全可以给保镖打电话,或者他更新近的人,但是并没有。 我回家养着,胡小锦隔天就会来一次。 胡八爷来京城,已经是快过年了。 胡八爷来,那是必然的,因为胡小锦一直就没有回去,胡八爷打过无数次电话,让胡小锦回去。 胡八爷约我出去,他来并没有和胡小锦说。 我和胡八爷在凤凰阁见面的。 胡八爷和我说了胡小锦的事情。 他唯一的女儿,喜欢上我,也希望我能接受,最后他的财产都是我的…… 反正是应该说的话也说了。 我看着这个胡八爷,做为父亲,他是合格的。 但是做为商人,他是没有底线的。 胡八爷走的时候说,让告诉不要告诉胡小锦,他来过了。 我陷入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爱是有的,仇恨也在,怎么办? 顾瘸子来电话了。 说有一件东西,需要我来帮忙。 四爷刘元的六屏小幅。 他说,东西已经在多革青的手里了。 四爷刘元玩得精明,这东西留下是祸,出手了。 有很多的玩家,留着一些东西,自己玩的,可是有人知道了,惦记上了,不得不出手。 就这件事,我根本不想帮着顾瘸子。 这东西不能碰的,可是顾瘸子盯上的东西,就不放手,跟狼一样,咬住了,不会松口的。 我说我弄不了。 多革青叫我过去。 贝勒府,似乎有些冷清了,原本是热闹的。 我过去,多革青脸色不太好,也许是伤还没有养好。 他没有说感谢我的话,这种人才是人精。 他和我喝酒,说弄了好东西。 四爷刘元的六屏小幅拿出来让我看,太精致了。 顾瘸子惦记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多革青说,是刘元卖给他的,他本不想收的,因为现在贝勒府在撑着。 我一愣:“贝勒爷,您这就不是开玩笑了吗?“ 多革青说:”你是不知道呀,贝勒府这几年就是空空的了,要撑着,他折腾叶家也是想折腾点东西出来,可惜,没折腾出来,那二十四件东西到手,赔了钱了,花的价高了,事实上不值那么多钱,还有叶家不少的东西,都外流了,说是外流,就是打了鼓儿了,存在外面了。“ ”您宅子,院子也不少,随便的卖几套就行了。“我说。 ”说实话,现在只剩下贝勒府了,我是把这个家业给败了……“这话让我理解不了。 多革青摆的谱儿大,每天的费用就很高。 他随便的就送我宅子的原因,我也问了,如果我不插手,那么他完全就把扎到叶家的东西,不只是一个宅子,一个院子的事情。 后来我插手了,我要把院子还给他,可是他把自己架得太高子,这事让人知道了,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他脸面全无。 多革青是面儿上的人,他有很多的朋友,都是我高不可攀的人物。 最后,多革青就掉进了这个坑里。 我说我把院子卖了,把钱给他,他拍了拍我说:“兄弟,真有那么一天,我走到你门前,给我点吃的就成了。” 这听话可怜,怎么也不至于到那个程度。 就贝勒府,就值十五个亿。 我没有想到,年刚过完,多革青找我,说要把三套车出手。 我当时一愣,三套车是多革青最喜欢的东西,也说过,卖什么也不卖这三套车。 我说了,多革青就必须卖掉。 多革青要了一个亿,整数。 其实,这个价并不高,在京城能吃下这东西的人也是很多,但是多革青不想让京城的人知道,他还在撑着面子。 我想,那胡八爷正要这东西,这也是我的机会。 我二月初,带着三套车,开车回到我的那个城市。 我找了顾瘸子,我和顾瘸子去了他农村的那个院子。 我让顾瘸子看三套车,他是目瞪口呆。 他看着我,又看东西,有十多分钟问我:“你弄来了?” 我说了事情。 “那这东西不能给胡八爷。” “你有一个亿吗?多革青可是说了,最迟一个月要拿到钱的。”我说。 顾瘸子摇头。 ”我有一个办法,这三套车几乎是没有人见过,那胡八爷看的也是照片,如果是这样……“我说。 ”嗯,得打鼓。“顾瘸子说。 我点头。 “那这东西……” “你留着,不过炸了,你要担事儿的。”我说。 顾瘸子站起来了,瞪着眼睛,看了我有半天说:“你当真?” 顾瘸子是不相信的。 这东西,一露面,就会有杀身之祸,我不想要。 “好,需要什么?”顾瘸子问我。 “老玉,古玉,这东西你懂,你看一眼就知道,需要一些什么玉,时间紧,我得需要十七八天能仿完,完成后,还要留出打鼓的空儿来。”我说。 “好,就这么定了。” 我给胡八爷打鼓,这鼓成了,那胡八爷会倾家荡产的,甚至会欠下债。 胡八爷手里有钱,不过两三千万的样子,如果胡八爷发现东西是假的,那么能承受住这么大的痛苦吗? 这是我要看到的。 正文 第337章 制仿 顾瘸子走了,我就在这个院子的后院,研究这三套车。 我要仿三套车。 这种东西我仿制过,就是玩这个的高手,也是收了。 当时也打了鼓,打边鼓,做边人,就是轰物,抬物,找边人抬,轰,所这东西被看出来,人有一种心理,就是有人说是真的,有人说好,甚至出更高的价买,那就把真假忽略了。 前年,我在晓市,看到了一件东西,那竟然是我和我师父刘德为仿制的一个把件玉壶,有核桃的大小,是假的,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差点没当真的。 到这个时候,就没有人再说是假的了,因为那也是玉的,但是和真的相比,还是有差别的。 顾瘸子出去了两天,晚上十点多回来的。 两箱子东西,搬进来,放到房间里。 “这儿很安全,你就在这儿做。”顾瘸子把酒菜就摆上了。 顾瘸子这个时候,对我的照顾就跟爷一样。 工具都拿来了。 “声音会大一些的。”我说。 “放心,这个院子你随意的折腾,我安排好了。”顾瘸子的话我是相信的。 两箱子东西打开了,我愣住了,都是古玉,玉盘,玉龙,玉扳指…… “你从哪儿弄来的?”我问。 “我把祖坟给刨了。”顾瘸子说。 你大爷的,你疯了? “等这事成了,我转手后,给祖宗再修一个更好的地儿。”顾瘸子说。 坐下喝酒。 “你祖坟有这些东西?那做壶的恐怕早就给你颠儿了?”我说。 “我懂做壶的人怎么做壶,我家祖宗的坟,是三层三棺的,做壶的人是想不到的。”顾瘸子说。 我拿出来一件东西看。 “可惜了,这些东西也值点钱的。” “干就完了。”顾瘸子胆子大。 “一旦炸了鼓了,可就是全空了。”我说。 “自然呀!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公平,你不想付出,还想得到?不可能。”顾瘸子到是想得通透。 喝过酒,休息。 第二天顾瘸子就走了。 三套车在展会上出现过,但是是仿制品,很假,不过外面的流出的,真品的照片和录相。 三马一车,车有半米长,三马和车可以分开,拉车的时候,有配套的拉车套,套马上车。 那些东西就好弄了。 两箱子的玉件,估了一下价,过近千万,我手都有点哆嗦了。 割开,打磨,留粉…… 最难的技术就是粘合的时候,会留下痕迹的,这个就是技术了,我和我师父学的,可以完全就看不出来,不管怎么看,就是一块的玉。 但是我师父刘德为说过,仿制的东西,一定要留记号的,也是为了以后自己辨识,也是一个规矩,做仿制,做假,都是有规矩的。 这个记号要做得非常的高明。 我用了三天,把第一匹马仿制出来了,两匹马对比,完全就是一样,打灯一点一点的对比,没有问题。 那记号就在脖子处的鬃毛处,多了一根毛,这个极为细致。 顾瘸子来了,好菜好酒摆上。 我把布掀开,他是目瞪口呆。 站起来看,拿起来看,打光看。 “哪个是真的?”顾瘸子说。 “我摇头。”我不能说。 顾瘸子坏笑起来。 “你找鼓了吗?”我问顾瘸子。 “找了,配鼓已经开始打了,胡八爷这回是跑不掉的。”顾瘸子懂鼓,会鼓,隐藏得很深,但是我从来不道破。 “抬鼓和轰鼓一定要准了。”我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 喝酒,聊天,顾瘸子休息,我干活儿。 早晨顾瘸子就走了。 我在这儿干了十四天,就差马车的一个轱辘了。 差一块玉。 顾瘸子给我弄来了几块玉都不行,有色差,透度也不够。 顾瘸子那边的鼓已经敲得很熟了,得让胡八爷见到货了。 顾瘸子一咬牙,从包里把一个玉碗拿出来了,太讲究了。 “这东西行。” 我看着玉碗,说实话,我都不舍得放手,这东西毁了? 顾瘸子说,毁了,转身就走了,他是真舍得不。 我割了,最后完成了这三套车,两套车摆在一起,我看着,没有区别。 我等着顾瘸子来。 顾瘸子半夜来的。 看完东西,把东西放到了盒子里,那是配套的盒子,是多革青那三套车的盒子,盒子我没有去仿制。 “东西我拿走了。”顾瘸子把两套车都带走了。 我在这儿等着消息。 那些边角料,我开始做东西。 等待是一种痛苦。 我做出来了二十多个小件,料是老料,品是新品,创意出来的。 顾瘸子告诉我,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去鬼眼当铺呆了半天,下午就去胡八爷的古董店。 进店,架子上的东西,都没有了,空空的。 一个人在忙着收拾其它的东西。 ”这是……“我问那个人。 ”噢,转让了,不干了。“那个人说。 我去典当行,也是转让了。 这胡八爷是拼尽了全力了。 我遇到了胡小锦,她在一家茶楼喝茶。 她看到我,冲我摆手。 我进去了。 胡小锦的状态不是太好。 ”怎么了?“我问。 ”我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店对盘掉了,京城的那个也盘掉了,家里的房产也卖掉了,只剩下一套小楼房了,是老房子,一直没舍得卖掉。“胡小锦直接说。 ”这个你没问你父亲吗?“ ”问了,他不说,他说过一段时间后,就有钱了。“胡小锦说。 我心里也是哆嗦了,伤到了无辜。 但是,我父母也是无辜的呀! 我喝了一会儿茶,说有事就离开了。 胡小锦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安慰,但是我不能给。 我去河边坐着,抽烟。 天黑后,顾瘸子说,到皇帝楼。 一个包房里,我见到了胡八爷,还有顾瘸子,还有两个人。 胡八爷对我很客气,说让我看一件东西。 先喝酒。 那两个人应该是顾瘸子的鼓儿。 差不多的时候,东西拿出来了,三套车。 我看了一眼说:”不看。“ 顾瘸子都是一愣。 ”铁雪,不是白眼,八爷正常给价的。“顾瘸子这是急了。 ”我说不看就不看。“我一下火了,站起来就走了。 我心太乱了,胡小锦那焦虑的眼睛在我心里一下一下的闪着。 这让我难受。 我回鬼眼当铺呆着。 顾瘸子一个小时后来的,我以为他会发火。 ”铁子,是不是胡小锦绊上了?”顾瘸子问,我没有说话。 “也正常,不过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一亿两千万,明天就到账了。”顾瘸子说。 我知道,顾瘸子的边鼓,轰鼓,是打成了。 这小子隐藏得真深。 一亿是多革青的,顾瘸子赚了两千万,还落了一套真的东西。 我心里发慌。 顾瘸子走后,我犹豫了再三,给胡小锦打了电话。 胡小锦过来了,进来就抱着我哭了。 ”哥,我害怕。“ 其实,胡小锦也知道,也懂古董行的残忍。 多少玩古董的,玩到老了,一场空,下场很凄惨。 在古市有一个老头,摆着一个摊,一天赚个十块八块的,混口饭钱。 当年,这老头就是这个市玩古董的,听顾瘸子说,当时公园附近那二十多栋房子都是这老头的,可是晚年的一次货,让他什么都没有了。 人生无常。 正文 第338章 闻鼓知祸 胡小锦不哭了,我弄酒菜,坐下喝酒。 我叫胡小锦来,也是犹豫再三。 我只帮胡小锦这么一次,也算是爱过一场。 以后,胡八爷再给我机会,我不会放过他的。 绝对不。 我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才给胡小锦打电话。 两杯酒下肚,我说了:”那东西不能收。“ 我就这么一句话,多了我不说。 胡小锦愣了一下,点头。 胡小锦走后,我知道,这鼓是破了。 第二天,胡八爷炸鼓了,东西不要了。 顾瘸子没事,一直就没有来找我。 我的麻烦事儿来了。 多革青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样了。 ”炸了,钱没有了,东西我在找。“我说。 我给顾瘸子打了无数个电话,不接。 多革青当时就懵了,有三四分钟,才说:”命也!“ 多革青挂了电话。 你大爷的顾瘸子,我炸了你的鼓,你就坑我? 顾瘸子在半个月后出现的,进鬼眼当铺,坐下倒茶。 ”东西呢?“我问。 ”卖了,一个亿我已经转到了多革青的账上去了。“顾瘸子说。 我愣住了。 ”怎么搞的?“我问。 ”嗯,有点意思了,明天有一个人会找你看东西,你看,假的摔掉就可以了,我帮你做好了鼓儿了。“顾瘸子给我讲。 他根本就不告诉我,里面的事情,顾瘸子走了。 我马上给多革青打电话,多革青说,谢谢我,钱收到了,辛苦了,利钱等有了再给我,现地没有。 ”您客气了,我们是朋友,谈利就远了。” 多革青难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想不出来。 帮着出货,是百分之一的利。 第二天,一个人来找我看东西,说去他的家。 我去了,别墅区。 进别墅,泡上茶。 “知道我的规矩吧?假的我可是要摔掉的。”我说。 ”知道。“ 这是顾瘸子给敲的鼓儿,告诉这个人,假的我会摔掉。 鬼眼先生的名声,已经是在外面了,一看一个准儿,不失眼。 那么其它的人,有的时候就不敢保证了。 东西拿出来,三套车,你爷爷的顾瘸子,又坑我。 我看着,两匹马是假的,车也是假的,只有一匹马是真的。 顾瘸子玩什么? ”多少钱买下来的?“我问。 ”这是真的假的?这三套车可是京城一个贝勒爷的,你看这照片。“这个男人让我看照片。 我看了一眼,又问多少钱? ”六千万。“这个男人说。 ”你挺有钱的。“我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我找了不少的专家看的,你看看,这还有证书。”这个男人让我看证书。 那东西没用,随便到街上的店里就能打印出来。 “你不玩这东西吧?”我问。 “也弄,但是很少,这东西也估价了,一个亿往上,这是我认识朋友,才买下来的。”这个男人说。 “什么朋友?愿意白给你四千万?”我说。 我拿起一匹马,摔了。 “假的,摔错了,可以找我要钱。“我起身走了。 那个男人此刻应该是坐在沙发上起不来,腿软的。 这小子有点钱,不至于全赔进去,这是留气,扎人不扎死,这个顾瘸子是明白的,扎死了,人家就跟你玩命了,那才可怕的。 这小子只能是认了,现在就是找人都找不到,都是打鼓的人,真要找,一个推一个,推鼓圈玩,最后你就找不到人了。 顾瘸子玩得心惊肉跳的。 那套真的东西顾瘸子怎么做下的,我不知道。 古董这东西,尤其是成套的,最好别碰,很难保持完整的一套,有的是配的,有的就是制假的,这是大坑。 多革青保存得好,那是从宫里传出来,就没有再往下传的东西。 几天后,又有人来找我看东西,估计还是那套。 果然是,一个搞房地产的。 家里的豪华是俗华,想弄点东西,装门面的。 三套车,有假的。 五千万收来的。 我说是我摔,还是你摔? 这小子冒汗了。 我拿起来就摔了。 转身走。 我等着顾瘸子的再次出现。 果然是,十天后,顾瘸子出现了,让我去他家。 我过去,三套车摆在那儿,是假的那一套。 这货又把那些东西收回来了,他们认为是假的,找补损失。 东西摔坏了,拿到机构一看,就看出来了,如果不损坏,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顾瘸子收回来真的,不过就花了几十万。 ”你那一亿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我问。 ”借。“顾瘸子说。 我不再多问,没真话。 顾瘸子就这样的坑了一亿多。 又落了一套真的东西。 “这东西你是留着,还是卖掉?”我问。 “留着?不想活了?”顾瘸子把酒干了,很美。 “你是真不想活了。”我说。 “打鼓还能让鼓震到了自己吗?”顾瘸子很牛。 “你这东西准备卖给谁?”我问。 “暂时没想好。”顾瘸子说。 这小子早就有捻儿了。 他给了我一张卡,我的利钱。 我收了,冒了风险了,就是有事,我也跑不掉。 这鼓中的饭是真难吃,随时都会丢掉命的。 我和我师父刘德为打鼓的时候,稳鼓,这小子打悬鼓,有点是太吓人了。 顾瘸子走的时候跟说:“你被胡小锦给打了鼓了。” 我一愣,不是,胡小锦是喜欢我的。 顾瘸子在胡说。 这点我是不相信的。 胡八爷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了苏州,开了一个古玩店,这是我在鬼眼当铺的时候,有人告诉我的。 胡八爷这个转身离开,真是利索。 细想,顾瘸子的话,我不禁的冒冷汗。 胡八爷太聪明了,古董界的水深,自己玩了一辈子,得罪的人也多,到老了,躲起来养老了。 胡小锦真的就没有给我打过来电话。 这事有点奇怪了。 也是巧了,四月,我到苏州去送一件东西。 是在网上谈成的,我送货。 十多万的一个汝窑的碗。 我过去,送完货,在苏州转着。 运河边上,我看到了胡小锦在窗户那儿看书,喝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这就是苏州胡小锦的新家,那个古玩店,胡八爷在打理,不让胡小锦露面。 我走过去,胡小锦看到我一愣,但是没理我。 我走到窗户那儿,说:“小锦,还好吧?“ 胡小锦抬头看了我半天说:”我不认识你。“ 冷冷的眼神,让我明白了,顾瘸子说得真没错,我被打了情鼓了。 我勒个去。 当年我和正村衫子互相打鼓,鼓外有情,鼓内无意,我是加了小心。 我苦笑了一下离开了。 我真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是这样。 我回去,和父母去了京城,鬼眼当铺关掉,别墅卖掉,在京城的那个铺子,改名鬼眼当铺。 每天我去当铺,日子到也是闲了不少。 五月初,简衫来了,她说专门来看我的。 简衫说,叶秋晨让她给我带好,还给我带了叶家的酒。 叶家原来有酿酒的,后来没有了,但是存了不少酒。 我带着简衫吃饭,逛景。 那年的错觉又到眼前,似乎我是简衫上世就认识一样,那一娉一笑的,都如正村衫子一样。 这种错觉不好,感觉有一层东西在我们中间。 正文 第339章 情鼓如泣 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和简衫最终能走到什么程度。 我们之间的友情,是单纯的。 我现在都有点害怕了。 叶家现在安全了吗?应该是,多革青确实是倒了。 那十五亿的贝勒府都给拍卖了,听说还欠了不少债,怎么欠的,怎么把家败的,我都想不出来。 你给我十五个亿,让我败,我都想不出来,用什么方法。 这可真是中国第一败家的人了。 贝勒爷多革青,还是穿着贝勒爷的衣服,只是很脏了,不再干净了。 还梳着那辫子。 多革青孤身一人,住在一个小房子里,那是他唯一的小房子了。 简衫离开的第三天,我见到多革青的,在小店里喝豆汁,吃焦圈。 我过去坐下,一起吃,也知道了他的情况。 ”贝勒爷,明天搬我那儿去吧,我把两间房子给您隔出来,就是您的了。“我说。 ”不必,这样的日子很好,很好。“这多革青倒了驴,也不倒架儿。 他走的时候,把旁边的鸟笼子拎着,摇晃着走了。 我摇头,一个人能面对这样的现实,可见心里是强大的,如果换成我,我恐怕得憋屈死不可,不跳河,也弄点药吃了,我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心里。 顾瘸子来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中旬了,天气很好。 他说过来住上一段时间。 就在我的宅子里住,白天和我去鬼眼当铺。 顾瘸子那三套车弄什么地方去了,他不说,就是卖了。 我觉得他是在等。 顾瘸子晚上和我喝酒的时候,提到了胡八爷。 ”你是不是和胡八爷有仇?“顾瘸子问我。 ”没仇。”这事我谁也不和谁说。 “这胡八爷是真聪明,先后扎了六个人的货,然后跑路了,买三套车,就是假的,我们两个傻了吧唧的给人打鼓玩。”顾瘸子说。 “他真的没动心思吗?”我问。 “胡八爷在过了五十岁之后,自己有一个规矩,不碰那些大货,有名的货,那是祸,这个我现在才知道,他顺利的跑掉了。”顾瘸子说。 扎了熟人的货,那真是没办法说,扎就扎了,人家玩得高,你不想丢脸,你也就往把血水往回吞了,吞到肚子里完事。 如果你想折腾,什么经官了,那么你就别在古董界混了,这些人都能呛死你,甚至有的行了古董行的规矩,日子肯定是难过的。 胡八爷玩得高明。 更高的就是,让胡小锦给我打了情鼓了,太特么的真了。 ”当时胡八爷要吞下那三套车的,我破了鼓了,他才没吞下。“我说。 ”屁吧,胡八爷佯式要吞下三套车,也放过风,喜欢三套车,都是鼓儿,实际上,是他身后的另一个人吞这货,你破了鼓儿后,这事就没成,胡小锦打你的鼓儿,是看出来了,你给胡八爷暗中使过了两鼓,胡八爷看出来了,玩了这么一个招儿。“顾瘸子说。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这胡八爷这么精明吗? ”他也舍得用胡小锦打鼓儿,如果她真的喜欢上我,那胡八爷就赔了。“我说。 ”赔?胡八爷当年宣布你和胡小锦恋爱,玩的也是鼓儿,那胡小锦你是真不了解呀!十五岁,麻省理工上学,毕业后,回国,从事古董研究,后帮父亲打理铺子,两年前,就是你认识她的两年前,已经有婚约,那个人是苏州有名的才子。”顾瘸子给我讲。 我听完笑起来,真特么的是一个故事了。 “你更恨胡八爷了是吧?”顾瘸子坏笑着。 “谈不上。”我表情是平静的,内心特么的是波澜壮阔的。 顾瘸子来我这儿住,恐怕是躲什么事儿。 ”叶静呢?“我问。 ”挺好的,在那边呆着。“顾瘸子说。 顾瘸子聪明,他会安排好自己的,但是我总是感觉,这小子非得作出点大祸。 他一直在释义,捐钱盖小学,又盖了养老院,这是在买命? 我不知道。 顾瘸子五月底离开的,他走了两天后,胡小锦突然就进了鬼眼当铺,把我吓得一哆嗦。 他大爷的,我以为看花眼了。 可是,就是胡小锦。 ”哥。“胡小锦叫了一声哥,眼泪先下来了。 ”你先别哭,坐下喝茶。“我让店员给泡上茶。 胡小锦又来了,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把仇。 很好的结局,不然我还真没办法下手了。 如果没有胡小锦,恐怕我的鼓儿早就打成了,那胡八爷现在是什么样子,就难说了。 胡小锦说,她父亲遇到了麻烦了。 我问了,胡小锦告诉我,多革青报案了,三套车在我们家翻出来了。 我汗下来了。 ”什么情况?“我问。 胡小锦说,那三套车她父亲那个时候,想买,也是佯式,但是被录了像了,她父亲确实是喜欢那套东西。 而且录像中,有开玩笑的话,胡八爷说,如果凑不齐钱,就偷。 这真的是玩笑,可是东西就在胡家翻出来的,多革青也报案了。 这也是太巧了吧? 那没有人去分析巧不巧的事情,脏物在,而且有人证,一个小子去偷的,在多革青那儿,被拍卖的前一天,东西收拾在一个箱子里,这小子去偷的,然后送到苏州给了胡八爷。 这小子手拿了录像,在胡八爷家,一个箱子摆在院子里。 胡小锦说,那箱子根本就不是三套车,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古董,不值几个钱的,收来的。 那个人就是一个收杂的人。 这话可没办法说了,那箱子就是装三套车的。 这肯定是顾瘸子干的,那东西就在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害胡八爷,有仇? 我想不明白。 ”这个,这个……这个就说不清楚了。“我说。 胡小锦就是哭,说我和多革青熟悉,让我过个话,钱和东西都不会少的。 我和多革青可以过话,但是这话怎么过? 这明显的就是一个套子。 ”也好,但是,我只卖你这一回面子。“ 我约了多革青吃饭。 多革青来了,看到胡小锦说:”哟,胡家小姐,又漂亮了。“ 喝酒,我说了事情。 多革青是聪明的,如果我真的说事,不会带着胡小锦来的。 多革青说,不行,我把我的命卖了,也不卖那东西,他偷了,我不原谅。 正文 第340章 顾瘸子的鼓儿 我要的也是这话,胡小锦又掉眼泪了,那眼泪应该是没有温度的,我想。 我还真不知道,人的眼泪有没有温度。 有感情的眼泪是有温度的,没有感情的是不是是冷的呢? 这个大鼓敲得太硬了,我感觉到窝心。 胡小锦哭,我没理。 顾瘸子说得是太对了。 我也不甘心,找了消息人,关于胡小锦的事情,真的就是顾瘸子所说的。 她爱的人不是我。 是一个苏州的才子,是诗人,还挺有名气的一个诗人。 我不写诗,我只会打鼓。 诗和鼓永远差着一个浪漫。 胡小锦走了,多革青看着我,半天说:“兄弟,对不住了。” “我们兄弟,说这话就远了,我给你拿钱,你弄个店儿干。”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说:“我发现,我没有了所有一生的时候,才是我最轻松的时候,我太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多革青走了,也许人生追来求去的,最后就是多革青的这种生活,才是真的。 这个坑鼓打得太吓人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他说明天过来。 我到机场接的顾瘸子,这孙子穿得花里胡哨的,改变了原来的状态。 我带着顾瘸子去昌盛隆吃饭,好酒好菜。 “你又来,肯定没好事儿。”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说:“也不一定,你和胡八爷有事,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如愿了,胡八爷已经是被拘了。” 其实,我对于我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也不知道,心挺酸的。 胡小锦的眼泪是真的,应该是热的,那是真的哭了。 “你别又心软。”顾瘸子说。 我知道,我破了顾瘸子的一次鼓,就是因为胡小锦。 顾瘸子把手机递给我。 我看到了胡小锦和那个苏州的诗人在一起的样子,她笑得很灿烂。 我把手机放下,没说什么。 顾瘸子就是想扎死胡八爷。 那么这鼓打得是全鼓了,没毛病,胡八爷是死定了。 我也放手了,这就三套车,一个多亿的价值,打多少年罪?估计十几年是出不来的。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带着顾瘸子在这儿玩了几天,他回去了。 我知道顾瘸子是有话没说出来,就那三套车还有顾瘸子手里,他感觉是烫手的山芋一样,得及时的弄出去。 这东西,事太多了。 顾瘸子来,是想跟我说这件事,到这儿就后悔了,觉得我不可能再折腾这件东西了。 一件东西折腾两次,不必再三,再三非得出事,这是我师父刘德为告诉我的,一件东西,永远不做三。 这顾瘸子也明白,没有少打我的鼓儿。 但是我从来没有计较过,我的心思在胡八爷那儿。 顾瘸子把胡八爷给设计了,这个绝对不是顾瘸子知道我和胡八爷有仇,而是他和胡八爷肯定是有过结,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有空就和多革青喝酒,聊天。 他身上的太多东西,我都想学。 其它的时间,我就在鬼眼当铺呆着。 五月底的时候,我得到了消息,胡八爷这件事情摆平了。 能摆平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那么问题就应该出现在了多革青的身上。 果然就是。 顾瘸子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 “怎么了?”我问。 顾瘸子把一杯酒一下干了,说被多革青给打了一鼓。 “哈哈哈……你顾瘸子还有上鼓的时候?“我大笑着。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他总是这样,小声的骂我,让我听不清楚,但是肯定是骂我了。 我不能问呀!没有找骂的。 多革青真是绝地反击了。 多革青倒架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货憋着鼓呢! 我跟顾瘸子说过一回,他还嘲笑我,我就没有再提。 果然是,那三套车,又在多革青的手里了,顾瘸子没招儿,而且胡八爷花了大价钱,让多革青改变了说法,那么胡八爷的罪就不成立了。 东西也是多革青的了,法律上就是多革青的,玩得太精了。 多革青身后有一个鼓,大鼓。 京城大鼓。 顾瘸子说,小地方真是没见过世面。 顾瘸子走南闯北的,绝对不是这样,示弱是顾瘸子常玩的。 那么顾瘸子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反正钱是拿到手了,不能把事情做到底儿的,有要隙呀! 顾瘸子走后,我打听消息。 胡八爷又逃过了一难,但是也是把家财散尽了,一生的努力,就在这一刻散尽了,人生真是喜欢开玩笑了。 多革青是见过钱的人,让他反鼓,钱少了,他不会动心的。 当然,就凭着这些钱,多革青再想回到以前,是不可能了。 我再见到多革青,那贝勒爷的衣服就干净了,小辫子也是光亮了,鸟笼子里的鸟儿都换了,叫得欢实。 多革青还是住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其它的并没有改变。 多革青请我喝酒,说非常的感谢我,在他落魄的时候,只有我拿他当人看了。 这话是实话。 多革青是离不开京城的,就是混成了狗,也是京城的狗,他跟我说的。 他说,弄个小店,以后就这样生活了,在我的旁边,原来胡八爷的那个店儿,他弄下来了,古玩店。 最后就是多革青跟我说,三套车不能留着,让我帮着出手。 我也害怕碰这东西,现在这三套车恐怕没有人敢沾了。 我摇头,多革青笑了一下说,也没有再说。 那么关于胡八爷,有点惨了。 胡八爷在苏州的铺子都转出去了,胡八爷每天就是坐在窗户前,看运河水了。 胡小锦每天转跑去的,当家教,那个才子诗人,也是一首诗把胡小锦给抛弃了。 太现实的社会,只有你经历了才知道。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 那么这个时候,其实是我最好打鼓的时候,但是我不会落井下石的,这是不耻的。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不管多大的仇恨,不公平的鼓不打。 我等着。 我去了苏州,找的是胡八爷。 胡八爷在喝茶,我的出现,胡八爷一愣。 我说请胡八爷喝酒。 胡八爷说,来这儿了,我请他,是打他脸。 胡八爷带我上船,那小船是他家的。 小船上摆着酒菜,在运河上慢慢的动着。 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 对于发生的事情,胡八爷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了。 胡八爷又提到了胡小锦,说我和胡小锦最合适的,她的那个诗人男朋友,就会风花雪月的,不靠谱,从头到尾的。 我笑了一下。 正文 第341章 一物不三 喝酒,天黑下来,胡小锦打电话。 胡八爷把船调头,划回去。 上岸喝茶。 胡小锦看我,脸是阴沉的。 ”八爷,今天来呢,我也想说一件事情,你一直在打我的鼓,我呢,也容你时间,这个时候再打鼓,就是落鼓了,不是鼓人所为,没有鼓德。”我说。 胡八爷懂鼓。 胡八爷的脸也阴下来了。 “其它的事情我不想说,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呢?”胡八爷问我。 “这个你想不明白的,我会等你的。”我起身走了。 我回宾馆。 胡小锦一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说想找我聊聊。 “没必要。”我挂了电话。 我也不会写诗。 第二天返回去,多革青就找我,吃饭喝酒,说和我吃饭喝酒痛快。 “贝勒爷,我问你一下,你的那个鼓,我能见一面吗?”我说。 多革青翻眼珠子,想了半天说:”你们会见面的。“ 我笑了一下,多革青每天坐在我隔壁,卖古玩,实际上就是找一个事干,他现在不缺钱了。 顾瘸子来电话,让我回去一趟。 我真不想再回去。 顾瘸子一天打了八次电话,问我票订没有。 我还是回去了。 回去,顾瘸子在贵德街的胡同小馆里请我喝酒。 他说三套车的事情,这小子再弄三套车。 那多革青又找顾瘸子了。 ”一物不三,不知道吗?你找死呀?“我火了。 顾瘸子低头想了半天说:”好,我不管,听你的。“ 顾瘸子也是害怕,尤其是这样的东西。 ”我说一件事儿,叶秋晨想和你见面聊一下。“顾瘸子突然提这事。 ”你让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我问。 顾瘸子把我也弄得发懵了。 “三套车我不动了,我听你的,原本我也是想问你这个能不能动,最重要的就是,叶秋晨想见一面,有话说。”顾瘸子说。 “不见。”我肯定是不见。 “我知道你不想见,可是叶秋晨还是有话说,见一下,也没有什么的。”顾瘸子在劝我。 叶秋晨确实是给我打过两回电话,我没接。 ”什么事儿,你直接说。“我说。 顾瘸子说,他也不知道。 这酒喝到这儿,我不说话,顾瘸子就没有再提。 ”没其它的事,最重要的是,我想你了。“ ”你别恶心我了。“ 喝酒,喝醉了,去顾瘸子那儿就睡。 第二天,我去简衫那儿,简衫在店里看书喝茶。 看到我笑起来,站起来,拉我坐下,泡上茶。 ”昨天没少喝吧?一股酒味儿。”简衫说。 “和顾瘸子喝醉了。”我说。 “以后少喝酒,到我这儿来,有事吧?”简衫说。 “衫子,还真就有事儿,叶秋晨找我有什么事儿?”我问。 这个我得问清楚了,别再搅到叶家里面去,我害怕。 多革青这个人,容易打穷鼓,穷鼓是拼命,如果真有仇恨,那多革青是不会放手的。 简衫说,她这个到是没有听说,也不知道叶秋晨是什么打算。 她和叶秋晨这段时间也没有见面,叶家这次的这一劫,也是让叶家受了挺重的伤,叶秋晨在忙着家族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就见一面,我让简衫给叶秋晨打电话了。 叶秋晨来了,瘦了很多,但是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喝酒,聊天,叶秋晨看了一眼简衫,跟我说,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为了保护我,我护叶是非常危险的,她和李小河根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就是想互相的保护一下…… 叶秋晨说了很多,那意思,我们能不能再重修夫妻之缘。 简衫听到这儿,说有点事,让我们聊。 简衫躲出去了。 “叶秋晨,不可能的。”我说。 我拒绝了,我不想再被伤害,不管你出于什么心里,我不会再进叶家。 叶秋晨掉了眼泪,半天说:“也好。” 叶秋晨把酒干了,站起来说:“好好的活着。” 叶秋晨强笑了一下走了。 简衫回来了,她没有问我和叶秋晨的事情,也没有说这件事情,是聊了一些其它的。 我第二天回了京城,多革青躺在铺子外面,摇头椅子,看到我起来了。 “你去哪儿?” “我回家看看,你紧张什么?”我问。 多革青把我扯进铺子的后院,拿出一件东西。 “你看看,是不是真的?”多革青说。 是一幅画儿,是当年我画的,仿的画儿。 “多少钱收的?”我问。 “三万,如果是真的,那就贵了。”多革青说。 “这事你看不准吗?”我问。 多革青说:“看不准,这画也是太奇怪了,益甫,这个没毛病,赵之谦的画儿,章也没有问题,可是看着有点怪。” 这多革青还是有点行道的,确实是能看出来不对,没有点真功夫还真就看不出来。 这画是我跟赵之谦学画的时候,仿他的画儿画的,章是赵之谦的,这自然就不会有问题。 但是就功力上,确实是差着一块。 这画都传下来了,到是有意思了。 当时我仿完画儿,偷偷的给卖了,我就想试验一下,当时当真的卖的,没有被人怀疑。 ”你找人看过了?“我问。 ”是呀,你找了好几个人看了,都说怪怪的,说是真的吧,和赵之谦的画儿,有着区别,说是假的吧,可是都对。“多革青说。 ”这个年代没问题,纸也没有问题,墨也没有问题,章也没有问题,只是这字不是赵之谦写的,是他的学生写的。“我说。 多革青翻着眼珠子看了我半天。 ”学生?谁?“ 款儿是赵之谦的,章是赵之谦的,学生仿的。 ”不知道,绝对是。“我说。 多革青又看,说:”跟我走一趟。“ 多革青把画拿着就走,走了有十几分钟,在一家画苑前站了一下,进去。 进去,一个老头。 ”把赵之谦的画拿出来,我看一眼。“多革青很不管气。 老头到是很客气,先泡茶,然后进后院拿出来画儿。 展开,两幅画展开对比。 我看着,不说话,那画也是假的,我写的,赵之谦落的款,那天他喝高兴了。 当时我仿制赵之谦的画时,让我师父刘德为给我骂了,他说学画就是识画,不是让我画,不是让我仿,识画收画,不打瞎鼓。 但是我偷着仿制。 ”不对呀,这款的字也有点怪怪的。“多革青说。 ”有什么怪的?这可是真的,祖传下来的。“那老头不高兴了。 ”你看看,这字应该是一个人写的,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假的。“多革青说。 老头当时就急了,把画收起来。 我不点破了。 出来,多革青骂着。 回去,我们两个喝酒,多革青问我:“铁子,说实话,这画你是看明白了,那老头的画怎么回事?” “款是赵之谦的,没问题,字不是,是他学生的。”我说。 “你这么确定?” “其实吧,如果是这样,年代对,章也对,就是真的。”我说。 多革青心眼儿,突然说出一句话,让我一愣…… 正文 第342章 泣鼓而声 多革青让我画。 他拿出笔墨纸砚来,让我画。 我看着多革青,画? 他知道我会画画。 “还得给你点润笔费吗?”多革青说。 我画,画完,多革青说:“落款。” 我写了和他的那幅画完全一样的款。 多革青看着,目瞪口呆。 “差一个章的事儿。”多革青摇头。 多革青把画收好,拉着我去了大餐。 他问我,怎么会画得一样? 我说我就是赵之谦当年的学会,他特么的也不信呀! 我说:“弄古董的,大部分会画上两下。” 多革青说:“这些画你仿的?那老头手里的画儿也是你仿的,可是不对呀,那老头的那幅画儿,落款可是真的,我可以肯定的说。“ 差点没把多革青弄疯了。 ”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事不准往外说,那画就是真的,你一口咬定,谁也不敢说是假的。“我说。 ”我说是真的有屁用?看着感觉不对,没有人收入手。“多革青瞪了我一眼。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过酒,我回家了。 第二天,我在鬼眼当铺呆着,突然就听到了鼓声,我一哆嗦,京城再无鼓,那是年代的事情。 这突然就来鼓了。 多革青叫我,我出来,他让我听。 我说听到了。 回去坐在窗户前,喝茶。 那鼓声越来越近了,竟然和师父刘德为打的鼓是一样的,给了我错觉。 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出现在了这条街了,停鼓后,坐在了鬼眼当铺对面的长条椅子上,看着这边。 多革青进来了,坐下,小声说:”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我不认识,或许是打着玩的。”我说。 那个人就是盯着这边看,那鼓打得绝对漂亮,不是打着玩的,是扎货的鼓儿,这是来扎货的,是扎我的货,打我的鼓儿? 这和谁有关系?胡八爷?或者说是其它的人?想不出来。 京城的鼓儿更多,更乱。 鼓系也很多,但是更多的就是德鼓,当年我师父刘德为的鼓儿也是很有名气的,京城大刘。 就现在会德鼓的,除了那几个人,还有其它的人,有的是德鼓的延伸。 对于突然出现的鼓儿,我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京城,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也许就是打的闲鼓。 也有人在公园,专门玩闲鼓的,就是娱乐鼓。 没有想到,第二天,那个人又出现了,打鼓,在鬼眼当铺的对面。 这个人是谁? 我坐在那儿喝茶,看着,听着。 是泣哭,在述说着一个故事一样,确实是非常漂亮的鼓儿,这么多年了,还真就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鼓儿。 这个人打完鼓儿,就离开了。 两天了,我不理会。 多革青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逛够了,来铺子。 我下午出去的,去潘家园。 我走着,看着,转着,我竟然看到顾瘸子,坐在角落,在那儿摆了几件东西。 这货,一天天的,不安生。 我过去,坐下,点上烟。 “瘸子,你又在干什么?”我问。 “你瞎呀?”顾瘸子真是吃了火药了。 顾瘸子肯定不是来卖东西,几件东西到是真的,都不过几百块钱的东西。 有人过来问价,一律三千,这价要得是太高了。 我看着,那个人讲价,顾瘸子说,不讲,不买一边凉快去。 那个人骂着走了。 “瘸子,到我哪儿喝一杯?”我说。 “嗯,去西野吧!” 顾瘸子布皮四个角一拎,就走。 西野是哪儿,我不知道。 顾瘸子钻胡同,进了一家小馆儿,没挂牌子,很小的一个地方,但是非常的精致,是西餐加中餐的那种,创意菜,有点意思。 喝酒,顾瘸子问我:“你不打算再回那边了?” “是呀,那边什么都没有了,我回去干什么呢?”我说。 “也是,这儿怎么也是皇帝住的地方。”顾瘸子的话听着有点冷。 “你到潘家园来干什么?”我问。 “我琢磨着玩点什么。”顾瘸子说。 “别胡闹了。”我说。 现在人多精明,玩不好,就把自己玩个半死。 顾瘸子没说话。 “有一个鼓儿出现了,第二次了,估计明天还能来,三天而鼓,必鼓物。”我说。 “那我就在你的铺子里住,明天我要看看。” “行,但是别给我惹事儿,我可不想在这儿惹出来什么事儿。”我说。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喝酒。 回铺子,顾瘸子把那几件东西放到一边说:“给你了。” 顾瘸子到后院去睡觉了。 几件东西摆上架子,我看着外面。 其实,我十分的担心,再有什么事情。 就胡八爷的事情,我也不时的打听着。 胡八爷倒了架了,但是不是真相,这种人是狡兔三窟。 第二天,早晨九点多,那个打鼓的人又来了,三鼓必物。 我和顾瘸子看着。 “好鼓。”顾瘸子说。 这个人打完鼓就走了。 我冒冷汗,这要打几鼓? “你手里有什么东西?”顾瘸子问我。 “现在我手里就是一堆的破烂。”我说。 “那就不是鼓的物,而是事儿了。”顾瘸子说。 三鼓不进,那就得九鼓,九鼓鼓事儿。 “这个人你见过吗?“我问顾瘸子。 顾瘸子摇头。 鼓事?那会是什么事儿?这个可真说不好,也不好猜测。 顾瘸子也分析不出来。 顾瘸子找了消息人,没有打听到这个人的消息。 看来这个人是极少露面,也是极少打鼓的。 顾瘸子说有事,走了,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理这个人,等他打鼓,看看他能打到几鼓。 顾瘸子走了,多革青进来了。 ”顾瘸子呢?“ 多革青进来就问。 “有事走了。” 多革青坐下,没有提顾瘸子,说鼓儿的事情。 “那小子三鼓不入,不鼓物,鼓事,这小子是在我们两个人铺子前,位置是两个铺子的中间,你说是冲谁来的?”多革青问我。 “我在这儿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我贝勒爷可是复杂了,恐怕是冲着你来的。”我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鼓是冲着我来的,那打鼓人,坐在对面,鼓声一起,我心里就明白了。 多革青不懂鼓儿,但是会使用鼓人,给不懂鼓的人,不敲明鼓的。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我问。 多革青说,他查查。 多革青走了。 多革青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小子风光的时候,交了不少人,但是也得罪了不少人。 就现在的叶家,谁知道,会不会找多革青的麻烦呢? 正文 第343章 空鼓 第二天早晨起来,多革青的铺子竟然没开,给多革青打电话,他说有事,忙着呢! 这老小子是躲了。 那鼓儿又来了,我到是挺喜欢听的。 这个人打完鼓就走了。 多革青的铺子开了,这老小子拎着鸟笼子,晃着进了我的铺子。 “这个人是冲着你来的。”这老小子是真特么鬼精,用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招儿,就试出来了。 “噢,真是没有想到,还有人鼓我的事儿,贝勒爷,您可不能看笑话。”我说。 “我呀?这要是在我风光的时候,自然是不会看你笑话的,可是现在,我有屁本事?”贝勒爷说。 “贝勒爷,您笑话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说:“不聊了。” 多革青回了自己的铺子。 下午,我睡一觉起来,要出去转转,简衫竟然来了。 我安排好简衫,带着转胡同,晚上吃东西。 简衫说来玩的。 吃饭的时候,简衫提到了叶秋晨。 叶家现在已经恢复得挺好了,叶秋晨去她哪儿,提到我几次,那意思我明白,我摇头。 第二天,简衫来了,坐在窗户那儿喝茶,那个打鼓的人又来了。 打鼓,多革青竟然把椅子搬出来,坐在那儿喝茶,听鼓。 那个人停鼓后,他带叫了一声:“好。” 这个多革青纯是闲着了。 那简衫听完鼓说:“事鼓,鼓的是事儿,九鼓成事,这是第几鼓了?” “七鼓。” 简衫明白鼓。 “八鼓的时候,你应该对鼓了,不能让他打成九鼓。”简衫说。 顾瘸子说,让这个人打完九鼓,简衫的意思不让打完。 对鼓能让这个人停下来吗? “为什么?”我问。 “九鼓,鼓的是顶天的事儿,所以九鼓打完,你没反应,自然就会有事来了。”简衫说。 “是事是躲不过去的。”我说。 “嗯,明天对一下鼓吧,然后再说。”简衫说。 也好,对个鼓,看看对方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没有人打听出来,是什么人,消息人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第二天,那个人九点来了,坐在那儿先抽了一根烟,那多革青又出来了,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准备听鼓,其实就是看热闹。 那个人起鼓,我随后也起鼓,在我屋子里,多革青听到鼓声,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又看那个人。 这个人的鼓很柔弱,其实柔弱里面藏着硬,打的调儿,是东北的小调《叹清水河》,其实,在东北叫土匪小调。 听着好听,我是附调跟着。 打到一半的时候,简衫看了我一眼,我抢了调,强鼓,那个人一下就捂住了鼓,停了鼓,我打完,这个人身起,往铺子里来。 进来,坐下,自己倒茶。 这个人四十多岁。 “铁先生的鼓是真漂亮,我以为传的不过就是一个虚张声势的。”这个人说。 “您想打九鼓?”我问。 “不敢,我只打八鼓,今天您不对鼓,我就不再来了。”这个人说。 “八鼓?” 八鼓不打了?这个人说的真话假话,不知道,打到八鼓,八鼓留一鼓,留的是心机呀! 那九鼓随时就可以打,今天不打,明天打,明天不打,后天打,正常是连九鼓,他不打了。 这让人的心可是悬着的,那滋味不好受。 “别,您明天把这九鼓打完吧!”我说。 “我喜欢鼓,从小就打,各种鼓我都学了,可是听了您的鼓后,我觉得我那鼓就不叫鼓了,如果是这样,我必须是要拜师学鼓的,但是我不能,因为有人托事给我,听了您的鼓,我不打九鼓了,但因为事儿,您也不能收我当徒弟,希望这事过后,有一个缓解。”这个人说。 到底是有事了。 “您这鼓得打完,不然其它的人也会把这九鼓补上,吊着多难受?是不?”我说。 这个人沉默了良久说:“我都是败鼓了,没脸再打,至于谁接这九鼓,那我就不管了,鼓的事儿,我也不能说,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不打鼓。” 这个人说完走了。 简衫说:“这事恐怕有点麻烦。” 我知道会麻烦的,九鼓是天事,就是大事,什么大事呢? 我实在想不出来。 多革青进来了。 “铁子,鼓打得漂亮。”多革青坐下,我介绍了一下,简衫。 多革青坐下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简衫说:“等鼓吧!” 简衫回去了。 只有等鼓。 这个人果然没有再出来。 顾瘸子打电话来,问鼓的事情,我说了。 “等鼓?够闹心的了。”顾瘸子说。 顾瘸子没有打听出来,这个人是谁,是干什么的,为谁鼓的事儿。 我突然想起来,我师父刘德为跟我提过,空鼓的事情。 那年,我师父刘德为要扎一个大户人家的货,一鼓三年,年节必上门,礼敬,就是送礼,也帮着这老头三年,老头家是大户,但是就是一个人了。 我师父刘德为几乎拿着当爹了,就为那一件东西,扎成,我师父就能买地。 可是,三年头上,那老头把那东西给卖了,这鼓是稳了,三年的鼓呀,让老头一下就给把鼓给砸露了,我师父刘德为差点没吐血,搭了三年的功夫,白鼓一个。 后来才知道,这老头会鼓,年青的时候就打过鼓,十年的鼓,谁最不知道,这鼓扎得,扎得鼓皮细碎。 我师父刘德为,大病一场,一个月才见好。 见好后,我师父刘德为给这老头打了九鼓,一天一鼓,鼓鼓悲惨。 听到的人,都要掉眼泪。 我师父刘德为打这鼓,也是切入了自己的痛,三年,能不痛吗? 入情之鼓,就要了命了。 九鼓为事,可是我师父刘德为,打完八鼓后,就再也没有打九鼓,悬着九鼓。 这老头懂鼓呀,也知道,这九鼓就是顶事的鼓。 老头也知道自己做过了。 这九鼓不打,悬了两个月,老头是顶不住了,你心里天天悬着事儿,还能好? 加上年纪大了,两个月,老头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没起,第三个月人就死了。 这和我师父刘德为所悬之鼓,有关系,肯定是有关系。 这就叫空鼓,打了,没有事儿,就是不打完,我师父把九鼓打完,他也不会找这老头事儿的,认了。 这空鼓把老头给敲死了,怎么评价呢?我也说不好。 正文 第344章 单跳 这个也是空鼓吗? 如果是空鼓,这小子玩得透呀! 说因为我对鼓,不打了,不打九鼓,谁爱打就打去,九鼓顶事,是大事。 那么另找接鼓人,打九鼓,也不是太容易的。 这特么的真不舒服,我不敢断定是空鼓,所以心还吊着。 我分析来分析去的,在我身上的大事,除了我护叶家鼓,似乎就没有大事儿。 弄得我也焦虑了几天,最后还是坦然的面对,就是九鼓打了,事来了,那也得接着,死活的都是接事儿。 我每天上午在鬼眼当铺呆着,中午睡半个小时,就出去转,转胡同,看古迹,反正就是转着。 当年有一些地方,还在,我喜欢去那些地方,似乎我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其实,当时并不喜欢,可是现在想想,那也是生活,尤其是那豆腐,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做出来那个味儿来了。 多革青给我打电话,下午快四点的时候,让我马上去潘家园。 我过去,多革青在等着我。 “马上过去,帮我看一件东西。” 这小子这么着急,看来东西应该是不错。 一个角落,一个人,摆了一件东西,这样的人,这样的货,是十分的危险的。 这叫单跳,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东西是哪儿来的,也不清楚。 有几个人在看那东西。 细泥红陶的,人面鱼纹,我当时太吃惊了。 仰韶文化,七千多年的东西。 我看着,真的就一眼扎不出来是真是假了。 我得手上,这样的时候是太少了,我这个鬼眼先生,现在也不成了。 我戴上手套,拿起来看,汗都下来了。 这个人要30万,不是上品,如果是上品,得过百万了。 这东西我看着,放下,拿起来,三次。 我走到一边抽烟,多革青问我:“是真的吗?” 我第一次对这种东西迟疑了。 30万到手,能卖到小50万,赚头是相当大的。 多革青等着我回答,他有点急,生怕被别人买走。 “我看是真的,但是不买,等。”我说。 “什么意思?是真的不买下来?有病吧?”多革青小声说。 “我还是那句话,等。”我说完就走了。 我担心一件事情,会不会再次发生,所以不动,宁可错过机会。 这生货到潘家园来,本身就让人感觉到不安。 我回鬼眼当铺,顾瘸子坐在那儿喝茶。 “等你有一段时间了,晚上吃什么去?”顾瘸子问。 “你跑哪儿去了?那鼓人你打听到没有?” “九鼓不是没打吗?我查不到,就等鼓托事吧!”顾瘸子说。 去吃百花烧麦,喝小酒。 顾瘸子突然问我,是不是去了潘家园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身上那味儿就能闻出来。”顾瘸子这货精明。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扯了?鬼眼先生从来不上手的,一眼定真假,现在上手了,判断是真的,但是还犹豫,等,这个有点意思。”顾瘸子这话听着是那么回事,但是让我感觉到不舒服。 话里有刺儿。 多革青把那碗买下了,一分不讲,三十万。 多革青打电话给我,我说晚点到他的铺子。 我和顾瘸子吃完饭,回去,进多革青的铺子。 多革青坐在那儿喝小酒,看着那个碗,他大概是越看越喜欢。 ”哟,老顾也来了,正好,帮看看。“ 坐下,又倒上了酒。 顾瘸子看了一会儿,拿起来再看,说是真的。 多革青说:”我看是没问题,小五十是成了。“ 我不说话,要说的我已经说了。 顾瘸子也只说了那么一句,喝茶,聊了一些其它,顾瘸子走了,说去看一个朋友。 我回家休息。 总是感觉不太对,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那单跳的人,我总是感觉有问题。 这是可怕的。 第二天,九点多我到了潘家园,转了一圈,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和一个小老板聊天,我看着来往的人。 就关于昨天的仰韶陶,这个小老板也说了,但是说,他玩不起,那不是他玩的东西,所以就过去看了一眼。 瞎着着,快十点多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单跳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不是本地人。 那个人找了一个角落,摆摊。 我过去了,半皮彩陶盆,我又叫不准了,也是奇怪了。 我上手看了,是真的,但是就是有问题,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五十万,我转身离开。 今天又冒出来一件,不是那个人。 我越是琢磨越不对,冒冷汗。 我回鬼眼当铺,想了又想,到多革青那儿,让他把昨天收那个东西拿出来。 我看,就是感觉不对,可是说不是哪儿不对。 “有什么问题?”多革青也开始没有信心了。 “你找机构,专家给看一眼。”我说。 多革青点头,说是得看看。 我回铺子,多革青拎着东西就出去了。 我也要等一个结果。 多革青快中午的时候回来的,拎着菜,进了我的铺子。 “喝一杯。” 看这意思,是有好事了。 多革青说东西是真的,极有研究的价值,他的那个五十万,被收走了。 而且在潘家园,又弄了一件,这真是少见了。 专业机构,多革青是到官方的。 那我就不用质疑了。 ”到底是鬼眼先生,真得准。“多革青说。 其实,我还是感觉不太对,但是我没说。 喝酒聊天,多革青说,他得盯着点那边,那些东西有可能还要出。 我没有再多说,这个时候劝不住的。 多革青走后,我就出去走街,走胡同。 那八鼓之后,到现在也没有人接九鼓,看来真的是空鼓了。 如果是空鼓,打我空鼓的人是谁? 在精神上给我压力,那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吗? 这让我想不起来。 简衫来了几次电话,问鼓的事情,她担心。 我也分析说,有可能是空鼓。 其实,简衫喜欢我,我是清楚的。 但是,现在叶秋晨阻止了简衫的脚步,叶秋晨一直跟简衫说,还爱着我。 我不会再搅进到叶家去了。 十月,李媚来了。 李媚说,到北京来办点事,过来看看我。 吃饭的时候,我问了李小河。 李媚说,还那样子,公子哥一个,以后有他苦头吃。 李小河在叶家是什么都没有弄到,也没有帮上叶家。 李媚这次来看我,也是有目的的,她问我,如果没有李小河和叶秋晨结婚的事情,我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其实,这事到是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我和李媚家的背景是不相同的,李小河是第一公子,那是因为他父亲。 背景不同,很多都是不同的,我也清楚,所以我们无法走到一起的。 我只是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李媚也知道,这事就过去了,有点伤颜。 离开的时候,抱了我一下。 其实,李媚很好,但是我们不适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适合的,就选择离舍,不然痛苦加身,为时已晚。 正文 第345章 堆雕瓶 其实,很多事情是很伤感的。 第二天,多革青十点多给我打电话,说到他铺子去。 我正往铺子去。 去多革青的铺子,他在后院。 茶也泡上了。 ”贝勒爷,您这是遇到了好事了?“我问。 ”当然。“ 多革青拿出三件东西摆在桌子上。 是半坡彩陶,壶,碗,罐儿。 我的汗都下来了。 ”多少钱?“我问。 ”一百六十万。”多革青说。 我感觉不太对,有一件可是高品。 我拿起来看,是高品,一件单品应该就在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了。 这单跳的人,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的。 “单跳的吗?”我问。 “对,今天就这三件,说再也没有了。”多革青说。 “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吧?”我说。 多革青摇头,他没有意识到,我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正美呢! “你还是抓紧出手,马上。”我说。 “出手?我得捂着。”多革青说。 我越发的感觉不对。 “明天你再过去看看。”我说。 多革青看着我,说:“当然,我得去。” 喝完酒,我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我给顾瘸子打电话。 顾瘸子说,在潘家园。 我过去,顾瘸子弄了一件东西,摆在那儿,还是假的。 我坐下,点上烟。 潘家园似乎和以往有一些不一样,恐怕就是那彩陶给闹的。 “你没打算弄上一件?”我问。 “不。”顾瘸子摆这破东西,我就知道,他来这儿是另有目的。 ”瘸子,差不多就收手吧!”我起身走了。 去铺子。 我已经明白了,那些东西,有问题,我不知道问题的所在,就是感觉上的。 五点多,多革青回来了,让我过去喝酒。 我说有事,他就过来了,把我拉过去。 他又弄了两件东西,我就看了一眼。 估计多革青手里的那钱点也得瑟得差不多了。 顾瘸子没有联系他。 多革青说,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突然就来了不少人,卖彩陶。 有几十件,一下就抢没了。 顾瘸子收手了,听我的了。 顾瘸子跑回去了。 这件事儿,我就等着炸了。 我也提醒了多革青,能出手抓紧吧! 多革青是在发晕的状态中,根本听不出来话音儿来。 再多说,就得急眼了。 多革青每天都很美,拎着鸟笼子四处转,转累了,就回铺子休息,喝酒,喝茶。 这事一个星期就炸了,机构那边也收了不少,大量的出土,这个也有可能,但是一下就上来了,不太对。 敲碎一件东西,检测,甚至制作的土都没有问题,但是最终还是发现了问题,就是烧制的时间上。 全是假的,这个造假的技术真是太吓人了。 我看不出来,但是感觉就是不对。 那些东西,不过几百块钱一件。 多革青这一天,出来进去的十几次,最后一次回来,把东西在铺子前砸了。 我坐在窗户那儿看着,这多革青骂着,完全失去了贝勒爷的样子。 他坐在台阶上。 我出去。 “贝勒爷。”我叫了一声。 他瞪了我一眼,没理我,进去了。 我笑了一下,回铺子,收拾一下回家。 我回家给顾瘸子打电话。 顾瘸子说,让我回东北一趟,有点事儿。 我也正想回去看看。 我回去,顾瘸子请我吃饭。 我没提彩陶的事情,这事就是顾瘸子干的,但是没有人怀疑到他身上来,这小子太精明了。 顾瘸子说,让我来,让我和他去一趟门家城。 ”什么事儿?“我问。 门山有意思,摆了一个鼓台,有一件东西,就在台上摆着,能打鼓败了他的,东西就是谁的。 门山要干什么? ”没意思。“ 我不想去,和门山叫劲,不好玩,那小子太固执。 ”去看看。“顾瘸子说。 这小子心眼儿多,我总是害怕让他给算计了。 我还是跟顾瘸子去了。 第二天,去门家城。 门家城竟然开了公路了,车直接就开到门家城。 没有想到,门家城很不少,成了一个旅游的景点儿了,原味古城。 这个门山玩得真好。 我们进去,里面弄得不错,有一个鼓台,摆着鼓,还摆着一件东西。 ”就是那东西,王步的堆雕瓶,真的漂亮,瓷画大师。“顾瘸子说。 看来顾瘸子是看过了。 在里面逛着,门山突然就出现了,跑了几步。 ”铁子。“门山叫了一声,很高兴。 他和顾瘸子也是熟悉了,看来两个人,也总是接触。 ”你们先转着,我处理点事儿,然后吃饭。“门山走了。 这门山城,被顾瘸子弄得相当好了,门家人也都回来了。 有点脑袋。 转到中午,门山过来了,进一个酒馆叫饭。 聊天,门山问了一些,转头看顾瘸子说:”你是想要我那堆雕花瓶吧?“ ”对。“ ”那东西给你成,得打百花鼓。“门山说。 我一愣,这小子让我打百花鼓。 百花鼓极为难打,而且打得是大鼓。 如果是对鼓,那我到是愿意试试。 我摇头,顾瘸子就瞪着我。 “眼珠子瞪出来,我也不打,因为我不会。”我说。 顾瘸子根本就不相信的,他问门山,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办法没有? 门山摇头。 百花鼓是表演加上实用性,打鼓花,鼓锤儿上下翻飞,打出百花,最后是以菊-花杀鼓,就是菊-花杀鼓才是实用的,鼓入心,如果懂鼓之人,便是杀鼓,杀心之鼓。 那鼓声,声声震心,声声碎心。 当年,这是在宫心表演的鼓儿,最后成了杀鼓,菊-花杀。 宫里宫斗很残忍,这杀鼓,必定要懂鼓,那就有人教鼓,然后打菊-花鼓,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我师父刘德为教了我一年的大鼓。 打大鼓最初就是表演,一直到后来,我师娘说,这鼓最后听着就闹得发慌,不让再打了。 我在山野里学会了这菊-花杀。 我师父刘德为在我学成后,打了百花鼓,菊-花鼓结束,鼓漏。 我跟师父回去,心感觉十分的难受。 第二天,我师父让我去那儿,说有一件东西落在那儿了。 我过去,看到四周的花草都枯萎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是菊-花杀,我师父并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我师父告诉我,菊-花杀可以针对某一个人的。 从那以后,我师父再也没有提过百花鼓,我也没有再打过。 我师父教我这鼓的意思是,将来真的没饭吃了,就表演这鼓儿,最后菊-花杀,就是保护自己的,不用,慎用。 那门山让我打这百花鼓是什么意思呢? 正文 第346章 菊花杀鼓 吃过饭,顾瘸子说在这儿呆上两天。 门家城古城弄得很热闹,我也想在这儿静静心,也就同意了。 门山很会经营,各种的店儿,都由族人来控制着,非常的有特色。 夜里也会到半夜,才安静下来。 山区是十分的安静,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我出了门,爬到山顶,看这座城。 门家沟,门家村,门家城,各种的叫法。 门山折腾起来了,他要打百花鼓,目的何在? 门山和叶家的事情,就此结了吗? 这事还真就说不清楚。 我在想着胡八爷,不知道胡八爷想不想我。 关于胡八爷的情况,我一直从消息人那儿买消息。 胡八爷带着胡小锦离开了苏州,回到了这个城市。 他大概也知道,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无处可逃。 回来后,胡八爷租了一个铺子,还是经营古玩那些东西,胡小锦帮忙。 看着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日子。 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示弱以保身。 胡八爷是很聪明的。 胡八爷所住的地方,也是一个普通的小区。 关于胡八爷还有什么,这些消息人是绝对打听不到的,胡八爷的聪明程度来讲,这些没有人能知道。 胡小锦和那个男友分了,原因也不用问,我也不想打听,消息是顺便的想讨我一个好,买一送一的意思。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我回城,坐在外面喝茶。 十月份的东北,层林尽染,十分的美,尤其这山区。 门山过来了,坐下喝茶。 ”考虑得怎么样了?“门山问。 ”老门,你直接说目的吧?“我说。 顾瘸子看其它的地方。 ”有两个目的,一个,入冬后,门家城要用什么样的商业模式来招人?我想过了,雪城?不成,靠天吃饭,不保准儿,如果今冬无雪呢?除了这个,还在弄什么?我思来想去的,做壶。“门山说。 顾瘸子把头转过来了,他就对这个有兴趣。 ”怎么做?“顾瘸子问。 门山手机响了,说有点事处理,中午到那边的酒馆等他,他让我们先转转。 门家城,有点意思,很大,基本上保留了古代的建筑,什么事务府,祠堂,议事厅……都是清代的建筑。 门山都修缮了,但是绝对不破坏,一块砖也不成,完全保存了原来的味儿。 门家城,还有一个坟茔地。 门家城的坟茔地,就是土包,几百个土包,看着确实有点瘆人。 ”铁子,这门家坟里你说有什么?做壶的人,为什么不敢碰呢?”顾瘸子看着我。 这小子太坏了,要弄人家的祖坟。 “不解,你说。“我说。 “门家以鼓而定坟,听说有做壶的人来,坟外十几米,就有鼓声大作,非常的吓人,你看看,这儿就是土墙围着,如果从那门儿进去,就会那样,我们试一下?”顾瘸子说。 “那你自己去。”我说。 顾瘸子站着不动,他可不傻,传说的,真的假的不知道,但是这些坟真的就没有人动,几百个坟。 “你说,打百花鼓,老门说的目的,就是想发展冬季的旅游,他没说完,他要怎么玩?”我问。 “别浪费脑细胞了,中午他就会全说的。”顾瘸子说。 “你的目的恐怕也不是为了那一件东西吧?”我问。 “如果能弄到手也不错的。”顾瘸子笑起来阴阴的。 往回转,去了酒馆,门山已经在了。 喝酒,门山说,两个目的,百花鼓用来做旅游,以鼓为特色,做壶。 他准备在西山那儿造三百个坟,坟里放着东西,让人来挖,当然,要制造恐怖的场景,以鼓为背景,制造声色,晚上十二点,到三天,为做壶时间。 这小子是真聪明,刺激。 “还有呢?”我问。 门山看顾瘸子,顾瘸子看其它的地方。 “嗯,其实,有一些事情还没完,有人来门家城打鼓,鼓人就在城里,我想安稳,没有其它的意思。”门山说了。 “打门家城的鼓?”我问。 门山就是鼓人,那鼓也不是一般的鼓儿,敢到门家城来打鼓,这个鼓人也不简单了。 我听的意思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我问。 “还不是那些几百个老坟?一直没有人敢进,就是鼓护,近之鼓声,入之则亡命。”门山说得有点邪恶。 “那还怕什么?”我问。 “怕呀,在东北来说,无鼓,可是近些年来,就出现了鼓,天津鼓,京城鼓,平乡鼓……鼓鼓都精呀,我担心守不住了。”门山说。 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特么不是套吗?顾瘸子给我下套,两个人恐怕早就合计好了。 顾瘸子有所图。 我不点破,没意思。 “我打不了百花鼓。”我说。 “老铁,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说实话,有什么顾虑。”门山说。 “在门家城的鼓儿是什么鼓儿?什么人?哪儿来的,我都不知道,一鼓下去,我得罪多少人?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也许我下半生都不安宁了。”我说。 这是实话,我的目的就是把弄胡八爷,完事我就过平淡的日子,没有多求。 门山没招儿了,看顾瘸子。 这酒喝得不太舒服,尬在这儿了,我也不想这样。 顾瘸子说:”你现在有四合院,有铺子,钱不缺,日子也不差,那你怎么能打这鼓呢?“ 我摇头,打不了。 门山单纯的做旅游,做背景鼓,我可以打。 ”老铁,我也不为难你,这事你不打也没有问题,好了,不聊这事,喝酒。“门山说。 门山也清楚,这鼓一鼓下去,不见血的鼓儿,更呆怕。 顾瘸子这货是真坑呀! 吃过饭,我就走了,我可不在这儿呆着了。 那顾瘸子没走。 我回去后,每天坐在鬼眼当铺喝茶。 那多革青病了一场,又是一副贝勒爷的派头。 他进我的铺子,坐下倒茶喝。 “铁子,中午弄一杯。”多革青说。 “缓过来了?”我说。 “你挺烦人的,就扎我痛的地方,对了,我听说东北那边门家山百鼓齐集呀!”多革青说。 我听了一愣,哪儿有百鼓呀!这传说的东西是厉害。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装傻。 “门家城,也是老城了,有坟几百,但是做壶的人,就没有人敢动过,说什么鼓护,近则百鼓鸣,入则百身亡,这次是百鼓齐聚,就是要弄门家城。”多革青说。 “胡扯,那么好弄的?门山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说。 “这你就不知道的,这事被惦记恐怕不是一年两年了,那叶家恐怕也是参与进去了。”多革青说。 “你听谁瞎说的?”我问。 多革青说了,我愣住了。 正文 第347章 阴鼓难防 多革青说,是叶家人说的。 “你和叶家人有联系?叶家人恨不得掐死你。”我说。 “哟,叶家人怎么了?叶家人真的那么团结吗?这个不说,我觉得你弄不好要搅进去。”多革青说。 我不说话,说死我也不能搅进去。 “好了,不多说了,我去玩喽。”多革青走了。 我坐在当铺那儿,消息人给我胡八爷的消息,一直就是稳定,没有什么动作。 胡八爷太稳了,打他的鼓就没有机会,我错过了机会,让胡小锦给我打了一个情鼓,笑话了。 我没有想到,胡小锦居然到京城来找我,进鬼眼当铺是天刚黑,我当时吓了一跳。 “哥,来看看你。” “噢。”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胡小锦坐下,我给泡茶,不管怎么着,进来的就是客。 胡小锦说:“其实,我本意不是那样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爹不让,我爹我弄不了,现在我爹不管我了。” 这话说得漂亮,你挑不出来毛病,可是全是毛病。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挺好的。” 我说这话,胡小锦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事的,慢慢来。”胡小锦说。 还慢慢来? 胡小锦说没吃饭,我就得请,这是我要命的弱点。 吃饭,聊天,胡小锦说了一些事情,关于胡家的,还有叶家的。 听话听音,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胡小锦这事断然是不可能的,以前也不可能,但是我的原因,手软了。 胡小锦第二天我送到机场的。 回来,多革青进来了:“哟,和胡家小锦又勾搭上了?” “贝勒爷,你是不是闲着没事了?如果闲着没事,你去叶家转转,挺好的。”我说。 多革青说:“要不是你打鼓,叶家早就散了,这仇这辈子我是仇不上了,那我就忍,唉,你说气人不,人就这样。” 多革青到是能放得开,是呀,没有本事,不忍还能干什么? 顾瘸子第二天来电话说,门山还是要找我帮忙,百花鼓,只有百花鼓可以。 现在门家城已经有近百鼓了,这百鼓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他们聚集的,就是想分点东西。 这门山也够倒霉的了,凭白的就被转了鼓了,还百鼓,我觉得是虚张声势了,不可能有百鼓。 我没同意,不愿意折腾。 十一月,天冷下来,我被顾瘸子差点没坑死。 顾瘸子给我点了天鼓了,手段极其的阴险,但是简单实用,明了。 我在鬼眼当铺喝茶,来了两个人,一聊,我知道着道了。 前半个月,我去简衫那儿,看一件东西,呆了两天,帮简衫出手后,就回来了。 就这两天,我被顾瘸子给点了鼓了。 有两件东西,竟然出现在我的鬼眼当铺。 当时,我回来的时候,一个店员说家里有事,不干了,那我也不能拦着。 东西在后面小院的青砖下搬出来的,我也看明白了,埋进去不久。 两个东西是门山的,人家报案了,就追到我这儿来了。 一百多万的东西。 这就看门山怎么说了,如果说是误会,弄错了,或者是怎么样,我就没事,如果门山盯死我,一百多万的东西,我不得在监狱呆上十年二十年的? 证据确凿,无路可逃,天鼓点得,天衣无缝。 这种鼓儿,简单,实用,无耻,阴险,让你没招儿可使。 顾瘸子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但是我知道,是顾瘸子玩的,这话就没有办法说,顾瘸子不会留鼓印的。 心里明白就成。 顾瘸子和当年的少拐子竟然一样的坏,帮你,也坑你。 我给门山打的电话,我说可以打百花鼓。 我不想进监狱,等我出来,胡八爷死了个屁的了。 我没事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顾瘸子出面了。 我安排好这边,过去了。 顾瘸子请我喝酒,说我要到门家城住,在那儿呆着,至于那边什么时候起鼓,不知道。 我喝酒,沉默。 “你别跟我欠你八百吊似的。”顾瘸子说。 我真想一瓶子砸残废他,下半辈子成一个傻子,别坑人。 特么他腿脚不好,脑子到是好使,这就是老天爷所说的,关一扇门,开一扇窗?这个窗户开得不好,肯定是冲北,北是阴呀,净干阴事儿。 我得找机会,弄一下顾瘸子,让他害怕,再打我鼓儿,让他手哆嗦,别没事就砸我一鼓,我天天防着他,多累! 第二天,我去简衫那儿,吃过中午饭,去的门家城。 门山把我迎进门山城,在城的一角,找了一个宅子,他跟我说,这个宅子没有人可以靠近,有人看守着,有什么事情,叫人就行了。 我知道,让我在这儿,就是听鼓,百鼓真的齐了,要试鼓的。 百人之鼓,有点意思了。 这人都这么贪心吗? 还是门山得罪了什么人? 我真想不出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是来找死的,我认为,找死,总比失去自由强,失去自由就是生不如死。 门山把坟都弄好了,东西也埋进去了,宣传也做了。 每个坟里所埋的东西不同,有东西的名录,来门山城的人,可以做壶,提供工具,提供指导,但是费用可是不低。 这小子玩得精明。 晚上,顾瘸子来了,喝酒。 “百鼓差一鼓。” “都什么鼓?”我问。 “这些人都在门山城的客栈住着,什么德鼓,边鼓,历鼓……还有一些杂鼓,都来了,你能对付的。“顾瘸子说。 ”怎么就差一鼓?“我问。 ”也奇怪了,这一鼓就是不成,这些人都着急。“顾瘸子说。 ”不会是门山玩的吧?这些人天天在这儿住着,吃着,满城的转,那费用也不低,也正好赚钱。“我说。 ”有可能。“顾瘸子说。 一鼓对一花,少一鼓,对不了花,就开不了鼓,开鼓必败。 那就玩呗。 门山能控制住局面,看来是有意这么玩的,什么时候开鼓,恐怕就得看门山的了。 十二月了,下了一场大雪,宣传也是做到位了,有人陆续的就来了,人很多。 做壶元月元日开壶。 正文 第348章 百鼓相对 我等着。 门山告诉我,十二月底,最后一天开鼓。 他说,如果少鼓,他就顶鼓。 我勒个去,门山,你孙子也想坑我? 扎你三姥姥。 我看着门山,门山说:”鼓上是对手,鼓下是朋友,我为了让你百花园打出来惊心,也许我会上鼓的。“ “你要干什么?别把我弄急了,你和顾瘸子玩阴鼓,我认了,可是你再折腾,我就让你门家山,天天凶鼓不断。“我说。 门山说:”铁子,这事也别怪顾瘸子,门家城真的对付不了这些鼓,就是不到百鼓,我也对付不了。“ ”那你阴我?“我有火气上来了。 真不知道,这门山怎么回答我。 “这事完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门家人回来几十口子人,恐怕他们会针对门家人,老的老,小的小,我门山人叫回来的,就有责任保护他们。”门山说。 到是给我玩了一个义。 “扯你姥姥。”我心里不痛快。 我尽量不出去,竟然真有九十九鼓,就是说有九十九个人,而不是九十九种鼓。 如果真形成了九十九种鼓,一鼓就能把我打吐血而死。 元月元日开壶,前一天打百花鼓,这简直就是安排的绝妙。 宣传单子上写的是,开壶前一天,打开壶鼓,百花鼓,百鼓争花,千年失传的鼓韵,如今再现,再见千年,回到百年门家城…… 门山把灯光用到了极致了。 除了门家的人,也请来了不少演员。 门山前一天晚上来的,他担心换百花鼓。 百鼓对百花,最后是不是要打菊花杀。 门山点头。 说出问题他会安排好的,打完鼓,我就可以离开了,顾瘸子开车带着我离开。 一切都安排好了。 晚上,顾瘸子来了,和我喝酒。 “如果明天有事儿,千万记住了,有事就撤,不要管其它的。”顾瘸子说。 “我能跑自然会跑的,如果我真的有事了,我肯定抓你当垫背的。”我说。 “没问题。”顾瘸子把酒干了。 聊到很晚,顾瘸子才走。 休息,第二天起来,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休息。 晚上打百花鼓,百鼓对百花,我也是担心,毕竟一鼓对百鼓,如果把鼓打破了,我撒丫子就跑,我可不管你门家什么祖坟屁坟的。 你不仁在先,那我就可以不义,你也说不出来什么。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门山来了,我已经吃过饭了。 “一会儿,有人过来安排,带你到鼓台……”门山跟我说。 我点头。 门山走后,有人就来了,两个人,换了衣服,大青鼓服。 然后带着我到鼓台旁边的一个屋子里。 “八点开鼓,灯光会有点晃,铁老师,辛苦您了。”一个人说。 我点头,点上烟,坐在那儿抽烟,喝茶。 快八点的时候,那两个人过来,让我上台。 上台,这人竟然非常的多,都来听鼓看鼓,百花鼓,百鼓对百花。 “铁老师,那百鼓就分布在门家城的每一个房间里。”一个人小声对我说。 我点头。 八点,开鼓,我上来没有打百花鼓,上来就打了杂鼓,杂鼓听着是乱七八糟的,但是会听的,杂鼓是有声趣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杂鼓的。 杂鼓打了三分钟,灯光就晃起来,灯光运用的是真好。 一个人猫着腰跑上来。 “铁老师,百花鼓。”这个人着急,显然是有人告诉他的。 我没说话,一直就起百花鼓,那百鼓估计还发懵,百花鼓一起,是单调的,曼陀罗,虞美人,洛如花,青囊…… 一花一花的打,最后一鼓就是百菊杀,瞬间如百锤打鼓…… 那百鼓应对着,确实是百鼓,百鼓还真就跟上了。 我听着,确实是不错,可是打到五十多花的时候,有一些鼓就拖了,开始跟不上了,再后面就乱了…… 我心放下了,如果百鼓不乱,就是打得不好,跟着我下来,也够我受的了。 百鼓穿心,也有百菊杀的效果。 打到九十花的时候,有人停鼓了,跟不上,弃鼓了,那剩下的鼓就乱了,最后全部停了。 我砸百菊杀,那效果真是绝对了,如百人打鼓,如百花盛开…… 我完全就沉浸在了鼓里,十分钟,收鼓,我手抚鼓皮,闭着眼睛,那余声久久不散…… 顾瘸子叫我:“走了。” 我听到了,看了一眼,下面死静,全是人。 我下台,顾瘸子拉着我就跑。 这摇头晃地的,跑得还真就快。 上车,顾瘸子开车就走。 “干什么?至于吗?“我问。 ”饿了。“顾瘸子不说原因。 开车去了贵德府旁边的一个小馆。 喝酒,顾瘸子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我问。 ”百花杀,你打的杀鼓,那九十九个鼓人,如果有几个不想放过你,就危险了,就算是门山想防,那可是九十九个人。“顾瘸子说。 我也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那我吃完饭,就回去。“我说。 ”那不必,等两天,还有点事儿。“顾瘸子说。 我留下来了。 我在顾瘸子家住的。 第二天,没事,就去简衫那儿了。 喝茶,聊天,像老朋友一样。 也许有正村衫子的原因吧,我和简衫就如同认识了十几年,几十年一样。 没有想到,简衫说,胡小锦来她这儿了。 我一愣:”你和胡小锦也没有交集,她来干什么?“ ”是呀,那天来我也非常的吃惊,听说他们去了苏州,回来了……” 简衫说。 胡小锦来,是告诉简衫,她喜欢我,那意思就是说,不让简衫和我走得太近。 简衫看着我。 “不可能的事情。”我说。 简衫笑了一下说:“还挺招人的呢!” 我笑了一下,和简衫去看了一场电影,没有想到的是,我们晚是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叶秋晨。 我喜欢靠窗户吃饭,不压抑。 叶秋晨是路过,她把车靠边停下来,人从车里出来,站了一会儿,我看到了她,简衫背地着她,没有看到。 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把头转过来,我不想再和叶家的人有什么牵扯。 正文 第349章 贝勒爷的辫子 叶秋晨竟然进来了,走过来,上来就给简衫两个嘴巴子。 我一下站起来,扯开了叶秋晨。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叶秋晨竟然如此刻,一个有修养的人,竟然这样。 “简衫,我们是闺蜜,我的男朋友,我也动,还有,就是我不和他处朋友了,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叶秋晨走了。 卧槽,这什么理论?疯子的理论,肯定了,那叶秋晨就是疯子。 我以为简衫会哭,她并没有。 她竟然冲我笑了一下,小声说:”我没事的,就是在这儿呆着有点丢脸。“ 我拉着简衫走了。 换了一个地方吃饭。 ”你没事吧?“我问。 ”真的没事,她今天这样做了,我就可以和你说我喜欢你了。“简衫笑了一下。 我没说话,现在谈恋爱,还早,我和胡八爷的事情没解决,我不想坑你,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我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应。 我回顾瘸子那儿,没有再出来。 两天后,我见到了门山。 门山说:”百花杀是厉害,伤了二十多个人。” “我只打了三分的鼓。”我说。 门山一愣,笑了一下说:“谢谢留下手情,没伤我。” 门山拿出两件东西,在盒子里。 “谢谢你,对阴鼓的事情,我也表示抱歉,就是你不来,也不会让你做牢的。”门山看了一眼顾瘸子。 “是呀,你又上鼓了。”顾瘸子说完大笑起来,我差点没抽顾瘸子。 门山送完东西就走了,和顾瘸子喝酒。 “你拿了门山什么了?”我问。 “我凭的是本事,你别多问,喝过酒,我让司机送你到机场,这是机票。”顾瘸子这么急把我送走,也是害怕那些鼓儿找事儿。 我回去,休息一天,去鬼眼当铺。 多革青就钻进来了,吓我一跳,头发散乱,他的辫子让人给剪去了,头发半长不长的散着。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 “别提了,让人给收拾了,不提了。”多革青坐下倒茶喝。 “骗人了吧?”我问。 多革青的钱被骗后,古玩店也没多少收入,古玩店他本身就是一个营生。 “贝勒爷,缺钱找我,我帮你。”我说。 “瞧不起谁呢?可怜我?施舍我?我是贝勒爷。”这多革青倒架不倒面儿,打死也不丢那个面子。 “走吧,有几天没见了,到是想你,去喝一杯。”我说。 我和多革青去胡同吃小吃,这货会吃,哪儿有什么吃的,他都门儿清。 多革青披头散发的。 “你明天就剪了吧!”我说。 “什么?这是我的命-根子。”多革青说。 多革青那贝勒爷的衣服也有破的地方了,自己缝的,有点惨,看着有点让人心酸。 找了个店儿,喝酒,聊天。 多革青在我走这几天,折腾一件东西,露了,让人打了一顿,把辫子给剪了,他心痛,这是对他最大的摧残了,可见这贝勒爷心里有多苦。 喝过酒,我让多革青跟我回铺子。 我把门山给我的一件东西给了多革青,能换二十多万。 多革青说死没要,还说什么不受嗟来之食的话,然后摇头晃脑的,唱着小调走了。 这就是人生吧? 看开的是人生,看死的也是人生,只是活法不同罢了。 如果我像多革青一样,我能接受吗? 曾经有过十五亿的宅子,还有更多,但是没了,他依然是活得有自己的味道,没变味儿,能得了。 门山送我的两件东西,大五十万的东西,确实是出手挺大方的。 几天后,顾瘸子来了。 这小子一来,我心就哆嗦,又要打坏鼓。 他跟我说,门山把我打的百花鼓弄成了护坟鼓,就是那些开壶的坟,让那些人挖的坟,半夜开壶,几乎所有的人,挖上半个小时,鼓声就会响起来,用不了多久,都吓得屁滚尿流的,到现在为止,竟然没有一个做壶成功的。 那门山不是傻子,做壶坟里的东西都有名录,但是放在那个坟里不知道,都是真的,这个不假,最贵的过了百万,便宜的都是过千的,玩得是真漂亮。 “百花鼓怎么弄成护坟鼓的?“ 这小子录了音了,放在几个坟里,鼓声生恐,让人害怕,至于会不会伤人,那得是百菊杀出现的时候,最后的时候。 那么门家祖坟的护鼓怎么形成的?那个时候肯定是没有录音的,以鼓之恐吓人,那肯定是不行的。 录音的百菊杀能有效果吗?那是不能的,我很肯定,这只是吓人的东西,和门家祖坟的护鼓是不一样的。 这些就不我操心的事情了。 我和顾瘸子走胡同,看一些东西,我问顾瘸子,那彩陶事儿。 ”别胡说,我没干过,我有那本事,我也不干这三孙子的活儿了。”顾瘸子不承认,就这事,谁都不会承认的。 我只是笑了一下。 进一家店,喝酒,顾瘸子看着闲淡的把话说出来了,还是让我一惊。 他说,受八爷所托,来说事儿。 ”八爷?哪个八爷?“我脑袋一烧,差点就当机。 ”胡八爷。“ 我看着顾瘸子,这胡八爷几个意思?什么事儿? 顾瘸子说,保媒。 我愣了半天。 ”顾瘸子,你还有什么事儿不干?”我想给这小子下毒。 “胡小锦那丫头真的不错,有文化,懂礼貌,能弹,能画……”这小子的破嘴能讲。 顾瘸子讲完了,看着我,我突然一嗓子,把顾瘸子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晃了几下,差点没摔倒。 “你特么精神病呀!” 我笑起,气得顾瘸子直翻眼睛,我吓死你。 “瘸子,不行。”我说。 “为什么?”顾瘸子问我。 我说有仇,这个仇就是杀父母之仇。 顾瘸子竟然大笑起来。 “小样的,我就知道你和胡八爷有事儿,不说,崩得挺直呀!”顾瘸子坏笑着。 扎你三舅姥姥,我上鼓了,这小子小鼓不断敲。 “顾瘸子,以后有话直说,再敲我鼓,我就打鼓,我让你这辈子见到我,就跑。”我瞪着眼睛。 顾瘸子的眼睛里冒出了一丝的害怕,他知道,做鼓是要有线儿的,断线了,鼓人可就不管你那么多了。 “铁子,我们是生死兄弟,逗你玩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帮弄胡八爷。”顾瘸子说。 “我的事,你别插手。”我说。 顾瘸子点头,说不管。 顾瘸子恐怕也不只为这件事。 “你还有事吧?”我问。 果然是,顾瘸子的话让我吃惊。 正文 第350章 胡小锦来京城 顾瘸子说,胡八爷本想安稳下来,到了苏州,可是并没有安稳,他知道,安稳不了,就回来了,毕竟回去,还有几个朋友。 胡八爷原来盯着多革青的三套车,盯出事儿了,在这之前,胡八爷下了叶家的一件东西。 顾瘸子为叶家出面,因为叶静的关系。 叶家就是想要回这件东西。 顾瘸子也找了说事儿的人,胡八爷根本就不承认有这么件事儿。 “叶家的事情,以后不要跟我说。”我说。 那胡小锦打了简衫,说喜欢我,看来这又要打情鼓了,一鼓不二,这还上特么瘾了。 “是机会,胡八爷虽然看着是倒了,其实,想弄他,没那么容易的。”顾瘸子说。 “我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我说。 “你对叶家有成见,我可以理解,但是就叶秋晨……” “闭嘴。”我火了。 顾瘸子不说了。 其实,就顾瘸子而言,他自己弄胡八爷,也能弄,但是他害怕掉了,弄不好,自己会很惨。 胡八爷当初我就怀疑,他是看着倒架了,但是并没有倒,果然是。 胡八爷也知道,欠下的债,不管逃到什么地方都没有用,都会被人找到。 胡八爷在这个城呆了一辈子,盘根错结的。 顾瘸子没有再提这件事情,第二天回去了。 京城下雪了,十二月,胡小锦来了。 胡小锦来铺子里找我,我并不吃惊。 她很直接,说想我了,来看看我。 我连茶也没泡,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简衫呢,你最好别再给我碰一手指头。” 胡小锦就掉下了眼泪。 “我真的喜欢你,我爹弄出来的事儿,我现在就可以和我爹断绝关系。”胡小锦说。 “那是你的事,请。”我很不客气。 胡小锦哭着走的。 就算是胡小锦是真的爱我,可是有胡八爷,我不弄死他,我这心不甘,我弄死胡八爷,我还能和胡小锦在一起吗? 那我睡觉得天天睁着眼睛,那都不一定能活过一年。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是喜欢胡小锦的,简衫更像老朋友,因为有正村衫子的关系吧! 世间的情感是最微妙的东西,往往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顾瘸子怎么折腾胡八爷我是不知道。 我看着事态的变化。 多革青混得是越来越差,古玩店也没有什么生意,还请了一个店员,多革青坐不住店儿,没事就出去逛,贝勒爷的本性。 我找人,到多革青的店里买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帮他。 古玩店里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让多革青也折腾得差不多了。 几天后,多革青来店里,人病了。 我过去。 “贝勒爷,生病了?”我问。 “没事,小病。” “到医院看看。” “不必。” “贝勒爷,这店里的东西也不多了,再弄点吧!”我说。 多革青说:“爷就是玩,摆个面子,爷不差那俩个钱。” “是呀,您什么时候差过钱呀,您店里的生意比我好,我店里有不少东西,放你在这儿卖,百分之十的利归你,你这边招人。”我说。 “嗯,那还成,都是朋友,不收利钱。”这多革青到是讲究,穷得底儿都掉了,还装。 ”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是不?贝勒爷。“ ”嗯,到也是,那就这样。“ 多革青说要休息。 我回铺子,让店员把一些东西拿过去。 第二天,再安排人,买回来,一天换两三个人,一天去个两三次。 就这么折腾,那破店也是折腾不起来,就是没人。 我的铺子,不时的会有人进来,也买东西。 快过年了,一切都很平稳。 简衫来了,让我去接机,我还挺奇怪的,简衫从来不麻烦别人。 我接简衫都发懵,三大包东西。 ”你干什么?不在东北呆着了?“我问。 ”什么呀,我说来你这儿,顾老师说给你带的东西,快过年了,孝敬老人的。“简衫说。 这顾瘸子还有这心思? 我带着简衫回家,我父母就忙碌开了。 那三袋子东西都是我父母爱吃的,东北的东西,在这儿真没有卖的。 这顾瘸子到是让我感动了一回。 吃饭,喝酒的时候,我母亲说:”小衫,就在这儿住着,过完年回去。“ 我看我母亲说:”人家有店,挺忙的。“ ”不忙,关了。“简衫的话打我脸,我不说话了。 这丫头打的主意,我也明白了。 我白天去铺子,一直到二十九,我才关门。 多革青在外面叫我。 “喝一杯去,再开门就要等到初八了。”多革青有些伤感,他的病一直就没太好。 我和多革青去喝酒。 多革青说:“谢谢兄弟照顾。” “什么?”我问。 “铁子,你是仁义之人,当年我就看出来了,我找过算命的,去东北的时候,出行的时候就算了,说你是我贵人,将来你能救我命,能帮着我度过下半生,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就是和你修好。”多革青说。 “贝勒爷,那玩意不能相。” “不,得信。” “我打了您的鼓儿,才让您这样的。”我说。 “不,这是命,我算过了,你打了我的鼓,才保住了我的命,如果没有你拦这一鼓,我就死在了东北叶家了,这是命呀!”多革青说。 我心里想,幸亏你特么信命了,不然到这个时候,你还不弄死我? 人到这个时候,生死都不怕了,那才可怕。 “贝勒爷,年后去看看病,病好了,进点货,弄点真的东西,这卡里是二十万,我借你的,利息是银行的两倍。”我说。 多革青犹豫了半天说:“按利市算。” 利市就是玩这些东西的人,那非常的高。 “好,就这么定了。” 喝完酒,我回家休息。 简衫和我母亲从早晨出去的,到晚上才回来,买了不少过年用的东西。 院子里的灯笼也拉起来了,有了年味儿了,不然这个年就是那样子,做饭,吃饭,喝酒,守夜。 这个年应该是平静的,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想再造什么事情出来。 可是偏偏就不,那胡小锦来了,我把人拦在门外。 “胡小锦,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我说。 “我就是喜欢你,看不到你我难受。”胡小锦说。 “那过完年的,我送你到机场。”我说。 这个时候,我不想再出什么事情。 “我回不去家了,我和我爹断绝了关系。”胡小锦哭。 我看着胡小锦拉着的箱子,这可特么的玩蛋了。 就算是胡小锦是我的仇人,一个女孩子,二十九了,我不能不管呀! 我说送到宾馆。 胡小锦说一个人害怕。 “你让我一个人在宾馆吗?明天就三十了。”胡小锦蹲下了,捂着脸哭。 我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正文 第351章 简衫失踪 我真的没有想到,胡小锦会在这个时候来了。 我父亲打开门,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父亲看到胡小锦,看到我。 “有事进来说吧,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我父亲说。 进去,进客厅,简衫和我妈在聊天。 胡小锦看到简衫,眼神是怒气,但是很快就隐藏起来了,这个时候,胡小锦肯定是要演戏的。 我把简衫叫出来了,把事情说了。 “铁子,没事,我知道,让她作。”简衫笑了一下。 进屋,胡小锦和我妈在哭,说着什么。 这个年恐怕是要炸呀! 我到院子里给顾瘸子打电话。 “胡八爷那边什么情况?”我问。 “我正想打电话呢,才知道,胡八爷的女儿胡小锦,估计是去找你了,她和她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四爷刘元正我旁边,意思事是因你而起,让你劝劝胡小锦,或者说,你就娶了胡小锦,现在八爷在医院。”顾瘸子说。 这顾瘸子这样说,那是四爷刘元在旁边,就是通知我,胡小锦来了,你自己看着办。 那顾瘸子最后还笑出声了,我扎你姥姥。 气死我了,这二货,看热闹。 看来这胡小锦是真的闹起来了。 但是有四爷刘元,我就怀疑这件事情了。 是不是打鼓了。 如果胡小锦嫁给我了,那么我和叶秋晨的关系,叶家恐怕不会追那件东西了。 这很明显。 胡小锦还要玩这个? 我出去瞎逛,晚上自己在外面吃了一口,回家晚上十点了,都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开始弄三十的饭菜,简衫和胡小锦到是欢乐,哄着我妈,三个人有说有笑的。 我爹把我叫到院子里,坐在树下抽烟。 “怎么回事?”我爹小声问我。 我早就想好了,我爹肯定得问,我得解释。 ”我可没有乱来,两个女孩子都喜欢我,我只选择那个先来的,可是这个就来了,我早就说得清楚了。“我说。 ”你别乱来,你和叶秋晨结婚,离了,我没说什么,你自己想好了。“我爹说。 我爹对这件事是相当不满。 我爹出去逛了。 我坐在院子里,抽烟。 这胡小锦怎么弄? 这事真扎手,扎得全是血,我没弄过这事儿呀! 两个人竟然也能有说有笑的,玩得我心惊肉跳的。 中午要开饭的时候,我把简衫叫到一个房间。 ”衫子,怎么回事?“我问。 ”不得表现吗?表现好了,老太太要选择一个,你家老太太玩得高明呀!“简衫笑起来。 ”这事我都说清楚了……“ ”铁子,我们两个就是一个眼神的是,是不?“简衫冲我挤了一下眼睛,蹦跳着出去了。 我想,完犊子了,我妈可比我爹厉害,不动声色的,就收拾你,她想过一个好好的年。 吃饭,喝酒,聊天,守夜,屋子里的笑声不断,我是扎心呀! 接神完事,吃饺子,休息。 简衫跟我说,初一就回去,机票订好了。 简衫回去的原因就是胡小锦来了,她不想让老太太为难。 简衫很聪明。 第二天,简衫早早的走了,没用我送。 胡小锦就留下来了,她说家回不去了。 没有想到,初五,胡八爷来了,拎了不少东西。 这胡八爷说是来提亲的,反过来了。 我勒个去,你爷爷,玩死我。 我叫八爷,我爹就出去了。 差着辈份的事儿。 我当时就拒绝了,胡八爷的脸铁青,那胡小锦也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干什么,不理她爹。 还说,就是不当铁家的儿媳妇,也给我妈做女儿,就不走了。 我单独和胡八爷聊的,说这事不行,把胡小锦带走。 胡八爷脸铁青,也无话了。 ”我管不了。“胡八爷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 初三,我母亲找我聊的。 问我选择谁? 我说,简衫,这是逼我呀! 我的仇不报,我谁也不想选,自己的一切都不定,不想坑人。 ”那好。“我母亲说。 我不知道老太太用的什么招儿,胡小锦初五就走了。 我问我母亲,她没说,让我尽快的结婚,没废话。 我勒个去,这简直就是要了命了。 初八,开业,多革青的铺子没开。 我打电话,多革青说,不愿意开,他高兴开就开,不高兴就不开。 这货,我听出来了,声音是有气无力的。 我也问出来了,在医院。 去看多革青,他差点没哭了。 他说,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贝勒爷,你到什么都是爷,差事吗?活了这么久,世事还看不明白吗?“我说。 ”嗯,是,初十就出院了,到时候开业,把店好好弄弄,我也不瞎逛了,保证自己有吃有喝就成。“多革青说。 我从医院出来,回铺子,人生混到最后,就混成了这模样,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我对胡八爷下手,又迟疑了。 人性的弱点种种。 我母亲告诉我,五月前,把婚结了,就说过这么一次,不再提第二次,我知道,如果我不办,那我母亲有太多招儿收拾我了。 我不敢,从小我就害怕我母亲。 门山来电话,说到门家城来玩玩,很热闹的。 我说,不想动。 门山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顾瘸子打电话来,说让我回去一超。 ”不去。“ ”我不回来也得回来,简衫这边有点事儿。“顾瘸子说。 ”什么事?“ ”你回来就知道了,你打电话,她也不会对你说的。“顾瘸子玩这个。 我和我母亲说,回去,找简衫。 我回去,直接去简衫那儿,店儿竟然是别人的了。 我勒个去,简衫没提一句,从走,也没有再给我打电话。 我给简衫打电话,空号。 我去。 去顾瘸子那儿,顾瘸子在喝酒。 ”简衫呢?“我问。 ”你这话问得有毛病,好像我把简衫怎么着了。“顾瘸子阴阳怪气的。 我坐下了,倒酒。 ”简衫呢,在叶家。“顾瘸子说。 ”叶家?那店儿怎么盘出去了?那手机怎么是空号了?”我问。 “嗯,这事说起来,麻烦,我也是从消息人那儿打听到的。”顾瘸子说。 顾瘸子说,简衫从京城回来,去叶家拜年,人就没有出来,店儿给盘出去了,手机也空号了,具体的再打听,就没信儿了,得找叶秋晨。 叶秋晨又要干什么? 正文 第352章 瓷棺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件事怎么弄。 去叶家,我是实在不想去,可是简衫在那儿。 不管我娶不娶她,她是我的朋友,衫子,那个如同上世就认识的简衫。 我说去,顾瘸子说,他陪我去,明天早晨过去。 第二天过去,叶秋晨泡茶,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来。 “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叶秋晨说。 “对,简衫呢?”我直接问。 “别急。”叶秋晨笑了一下,免强。 我不说话,阴着脸。 ”今天话也说清楚,我真的是爱你,我和李小河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这事你也清楚,李媚也和说了,既然你知道了,也不想和叶家再扯上什么关系了,那我也就放手。“叶秋晨说。 有人送来一个盒子。 ”这是给你的,谢谢你为叶家而鼓,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这就算是我给你和简衫结婚的实物了,谢谢。“叶秋晨说。 ”不必了,我就把我带走。“我说。 ”一起带走吧!“ 简衫一会儿进来了,一侧的脸是肿的,看到我就哭了。 我带着简衫走了,顾瘸子留下说有话跟叶秋晨说。 我带着简衫出来。 “和你父母说了吗?”我问。 简衫沉默了很久,说:“你应该知道,我父母早就没了,在叶家长大的。” “可是我听说你有父母呀!” “那是担心别人欺负我。” 我摇头,摸了一下她的脸,她抽了一下。 我带着简衫吃饭,顾瘸子打电话来。 他过来,说:“这盒子拿着吧!” 和顾瘸子喝完酒,顾瘸子就派人,开车把我们送回去了。 这事闹得简直就是荒唐了。 叶秋晨打了简衫,关了两天,说算是对叶家养她的补偿。 两个闺蜜闹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下可好,简衫没地方去了,就得带回去。 这也不错,我喜欢简衫,但是就是正村衫子的影子在,感觉跟哥们一样,哈哈哈…… 回去,我母亲高兴。 我母亲更喜欢简衫,我母亲说,胡小锦心计太重了,我算讲不过他。 我母亲开始准备我和简衫的事情。 我每天去铺子,多革青开了店儿后,也认真起来了,把头发剪掉了,到也挺帅气的,衣服也换了。 每天四处的找货。 那天,多革青进来了,说:“走。” 我跟着上车,开车就走。 “贝勒爷,现在看着真帅气。”我说。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贝勒爷,骨子里的东西。”这货,还有那种骄傲。 多革青带着我去了村里。 有一件东西,他是真看不准。 大山沟子,差点没翻车。 ”行了,我来开吧。“ ”我以前不开车,坐轿子。“多革青说。 确实是,多革青开车没几年,以前真坐轿子,我看到过,跟特么看猴儿一样。 到是成了京城的一景儿了。 到村子,一户人家,老头老太太。 别看这儿偏僻,现在估计山里的猴儿都知道什么叫古董了。 一个青花瓷棺,是摆件,有一米长,半米高,意为升官发财的意思。 非常的漂亮。 这东西弄回去,大店里摆上,必定是发财,官人摆上必定是升官,寓意非常的好,就本身来说,这东西也是好东西。 清康熙五彩青花,是一个极致。 东西有破损,一个角儿。 东西多革青跟我说了,没有人看过,是祖传下来的,老太太生病了,需要钱。 治病的钱是五六十万,要八十万。 我看着,把瓷棺抱了一下,放下。 ”这个值不了八十万,盖儿是死的,打不开的,所以不值钱,里面装不了金银,空棺意为空,人家也不愿意要,空为无,摆上无钱无官。“我说。 这东西肯定是有人看过了,也开过价儿了。 老太太和老太太很精明,别看这穷地方。 多革青脸色不太好,怪谁?看着朴实的人,你就相信? “确实是,棺里有东西,是烧死的,打不开,确定不了是什么,所以给的价不到八十,五十,我老伴有病,真的需要几十万,后期还要吃药,所以要八十万。”老头说。 “那还要干什么?”多革青说。 “棺里的东西肯定会是好东西。”老头说。 “闹呀?开盲盒呢?开了是骨头,怎么弄?”多革青还是贝勒爷的派头,盛气凌人的。 “这个,看着不是装尸骨的棺材。”老头说。 “大爷,棺材就是装尸骨的。”我说。 老头沉默了半天问:“出多少钱吧?” “我把大娘看病的病历给我看一眼。”我说。 老头拿出来,真的是有病了,挺重的,那病是得几十万。 “大爷,这东西不好弄,大娘也真是有病,给六十万吧!”我说。 老头的眼泪竟然一下就下来了。 说遇到好人了,来了很多的人,最多给二十万。 多革青瞪我。 我把钱付了,拉着回多革青的铺子。 “你小子这不是赔钱玩吗?”多革青生气了。 “我上来就探了价了,也知道,大概的价儿,这东西说实话,值个二十来万,或者多,或者少的,可是那老太太是真有病。”我说。 “你才有病。”多革青急了。 “摆酒。”我说。 多革青让店员把酒菜弄回来,在后喝酒。 “其实,有一赌,棺材里的东西。”我说。 “我觉得不是好东西,我看过两次,抱过几次,里面的东西真的感觉就是尸骨,那响动,就是骨头碰撞的声音。”多革青说。 多革青最后一次去,拿了动物的骨头,碰那瓷棺,声音差不多。 “嗯,这盖材的盖儿是可以打开的,死棺是陪棺,陪棺有东西,活棺有可能是尸骨,但是你从这花纹上看,是喜气的,不是丧,所以……”多革青瞪着我。 “这是活棺?”多革青问我。 我点头。 “如果是活棺,你为什么当时不打开?”多革青问。 “打开,如果里面的东西更值钱呢?”我说。 “特么还有开盲棺的?疯了?”多革青站起来,抱着棺材看了半天说。 “不对,死的,你看看根本没有缝隙。”多革青说。 “这说明这棺材里面装的东西很重要,如果是尸棺,没有这么严实,就是做工没有这么好,这连气儿都进不去。”我说。 “你打开我管你叫爹。”多革青来气了,心痛那六十万。 如果说在以前,六十万对多革青来说,就是屁。 可是现在,六块对多革青都是好的。 正文 第353章 妃子留红 我看着多革青。 “你不开玩笑?”我说完笑起来。 我走过去,瓷棺有损的一角,我拿木头死劲的顶了一下,只听“嘭”的一声,就像开瓶盖儿一样。 多革青吓得“妈呀!”一声,差点没坐到地上。 那有损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为的,是有意作出来的,做得太漂亮了。 就凭这一点,这东西我就收了。 多革青站起来,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看瓷棺。 “爹,打不开?”多革青说。 我一下就笑起来了,这货,也挺幽默的,也挺好玩的。 “等下,说好了,东西由你来出手,赚的钱,我们一人一半。”我说。 “我同意,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更多点,这样,三七分。”多革青穷成这样了,还讲究,是一个可交之人。 “就一半。” 多革青伸出的手都哆嗦了。 瓷棺盖儿打开了,我和多革青都懵了。 五个盒子,那木头的盒子,刚好卡在里面,木头盒子装进去的时候,应该是正好,年头久了,缩了,盒子素盒,但是木头是紫檀的,非常的漂亮。 多革青看我。 我点头,坐回去,喝口酒,我腿有点软。 多革青把盒子摆到桌子上。 盒子扣得很严实,做工是太好了。 多革青弄了半天,打开了,当时就呆住了,龙袍。 多革青看着我说:“你不后悔吧?可以考虑,九一分也成。“ ”别废话。“ 五个盒子全打开了,五件龙袍,五种颜色的,保存得了极为完好。 “我们赚了。” “放回去。”我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说实话,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就三套车,还有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也比不了。 多革青把东西收好,把瓷棺也弄好。 “这个……” “你出手,记住了,这东西只能留在中国,也记住了,走暗道儿,这让人知道了,不管是官,还是私,都要命,虽然说是祖传的,也要命。”我说。 多革青自然是明白的,他家里的东西都败了,这道儿是十分清楚的。 我回家,心神不定的。 这多革青是命不绝呀! 人说,命里有三尺,求不来一丈,这多革青得有几丈呀? 人三穷三富过到老,这也是太富了吧? 没有想到,多革青只用了三天,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他知道,不能多留一天,多留一天就是祸害。 这钱不动,半年之后,稳了分了。 多革青到也是仁义了,让人给老头又送去了四十万,够治病的。 这四十万是从我这儿借的,那钱他不动。 其实,我也是提心吊胆的。 多革青不时的弄一下小的东西回来,摆上,专心的经营自己的古玩店,到是也不错。 我们两个不时的在一起喝点小酒。 一直到春天,简衫和我母亲把我的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四月了,春意盎然。 一切顺利,胡八爷也是一直在琢磨着。 那胡小锦不来了,我母亲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来了,胡八爷也是低调行事,开了铺子,胡小锦打理,胡八爷偶尔去,其它的时候就是和四爷柳园,在公园里玩,算是颐养天年了吗? 我一直盯着胡八爷,他每天都是如此,胡小锦就在铺子里,经营那些古董,找不出来一点问题来,没有鼓隙,打不了。 那么造个鼓隙出来?如果胡八爷真的定了心,还真就难了。 胡八爷肯定是藏着东西的,但是没有人知道他藏了什么。 我不急,打急鼓容易落病根。 我等着。 一直到六月,有了机会了。 我和简衫的没有结成,定到了十一,因为一些事情,就改到十一。 那多革青把钱分给了我,一亿五。 给我钱的那天,他说请我吃饭。 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一个贝勒楼,二层的,清砖清瓦。 “你弄的?”我问。 “我可没那本事。” 进去,上楼,里面很大,每一个间,就是一个宅子,带着院子,很小,但是非常的精致。 进了一个院子,进屋,依然是如此。 服务员全是古代的衣服,进来,点菜。 顾瘸子点了四个菜,什么贝勒爷口福,嫂子送衣,妃子留红…… 我听得都懵,什么呀? 菜上来了,有半个小时才上来,我也是目瞪口呆,四个菜做得精致。 妃子留红这道菜,一个美女妃子坐在盘中,那跟真人一样,四周是玫瑰,红色的,和真的一样,所用料,玫瑰用鲑儿鱼成泥,做成的。 那妃子蓝色的纱衣,用蓝色虾泥做成的,所有颜色,取本色…… 我摇头,就这食料,相当的贵了。 四道菜,不知道多少钱,那酒就是二十年女儿红,我品了。 确实是。 我看着这多革青,真是特么会吃,这地方看来是刚开业。 吃饭聊天。 “有事说,这儿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多革青什么意思? “我没事。” “那我说,这地方是我弄的,不要跟任何人说,这里只有一个人知道这是我弄的,我来也是花钱的,这些菜,名字是我起的,但是做法,是宫里一位妃子吃的菜,这位妃子历史上没有记载,隐妃,知道她存的人,极少,皇帝专门请了十三个厨子,给做菜吃,这些菜的做法,祖传下来的,我就弄了这儿。”多革青说。 这货真是扎心了,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我全不知道。 “尿性。”我说。 “吃吧,慢慢的品尝,可贵着呢?这四道菜,提前九小时预约。”多革青说。 确实是太美味了。 吃过后,多革青结账,竟然一万六,我勒个去。 我可不敢吃。 出来,多革青小声说,你来免费,付账,到时候我返给你。 我没说话。 多革青出门,又进另一个店里买了包子。 没明白几个意思。 人多的时候,那包子就掉地上了,多革青捡包子,吹了两下,放袋子里。 “哟,贝勒爷,现在都这样了,哈哈哈……”一个人说,其它的人都大笑起来。 没有不认识这货的。 ”没事,一样吃。“ 多革青真是聪明,低调,看来学会了。 多革青回铺子,我回家。 多革青还住在那铺子里。 我回东北是六月中旬。 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跟我说,胡八爷要做壶,有动向了。 做门家的壶,就是祖坟。 我一愣:”你没弄错吧?“ ”我也意外,门山听到的信儿,胡八爷手里有做壶的人,当年,胡八爷的家业,大半是做壶来的,老手了。“顾瘸子说。 ”做门山的壶?“我问。 ”对。“ 我很意外,怎么做门山的壶了呢? 正文 第354章 四爷姓甚? 顾瘸子细聊,说门山和胡八爷之间有过结儿,但是解开了,解开是解开了,可是胡八爷当年很不痛快。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门家祖坟没有人敢做壶,里面有一件东西,传说的,珠宝,什么不知道,这也是胡八爷动心的原因。 胡八爷玩就是玩大的,盯上的东西都不简单,这恐怕也是盯了太久了。 ”如果胡八爷想做壶,那么他做壶的消息任何人都不会得到的。”我说。 “道理是是这样的,胡八爷一个人帮不了壶的,上次的百人对鼓,胡八爷就行动了,留下了八个鼓人,破门山祖坟的护鼓,再加上和他一起做过壶的四个人,人多了……”顾瘸子说。 “不可能,胡八爷现在不敢这样,他十分的小心。”我说。 顾瘸子不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相信。 这不是疯了吗? 第二天去门家城。 那门家城热闹,做壶的人依然是很多。 看来这门山真是有办法。 门山带我们去看了做壶的地方,那些坟被挖得是乱七八糟的,但是只有一个被挖开的,东西拿走了,从开始做壶,只有这么一个成功的。 顾瘸子小声说:“那也是假的,门山让人干的。” 我不说话。 到门山那儿吃饭,在后院聊天,说到了胡八爷做壶的事情。 门山说:”有一个鼓人,正是我养的,胡八爷不找鼓人,做壶这事就露不出来,这个鼓人胡八爷许了重金,也许了,事成,和胡小锦结婚。“ ”恐怕每一个鼓人都是这样说的?“我说。 ”肯定是这样,胡八爷有办法,不让八个鼓人通气的。“门山说。 这种做鼓的方式是,同鼓不同音,打的是一个鼓,但是不是一个音儿。 看来这胡八爷真是要做壶了,这是一个机会。 ”多了不说,后半夜,我带你们到门家祖坟上看一眼。“门山说。 看来是让我帮忙,我不能走明了线儿,不好走,我有父母,还有一个要娶的简衫,失不起,败不起。 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就这件事而言,胡八爷会这么不小心吗? 这百八鼓是冲着门家祖坟而来的,但是他就对八个鼓人那么放心吗? 我感觉不对,胡八爷那么聪明的人,会那样做吗? 不会,肯定是不会。 但是,顾瘸子和门山是相信的,相信那个鼓人。 那个鼓人是门山所养,但是可靠吗? 所有的一切真的就不一定了。 我在门家城住的,在最东一个角的宅子里。 顾瘸子没和你住在一起,但是也在门家城。 夜里,我坐在院子里抽烟。 六月中旬的东北是十分舒服的季节。 这门家城现在很热闹,半夜会放花,门山也是赚了个满盆。 那胡八爷是想分一杯喝? 我觉得这事不成,我后半夜离开门家城的,谁也没告诉。 我离开门家城,去宾馆住的。 第二天,我给四爷柳元打电话,说有急事。 我和四爷刘元在宾馆见的面儿。 “四爷,还那么精神。”我说。 “不公恭维,说事。”四爷柳元坐下,我给倒上茶。 “直接,不绕,我问八爷的事情。” 胡八爷和四爷柳元一直是有交集的,现在两个人是天天在一起。 四爷柳元听完,沉默了。 “四爷,如果不好说就好了,一会儿喝一杯,我就回去了。”我说。 四爷柳元叹了口气说:“你小子鼓打得山响,能看不明白吗?你要的就是我这句话。” 四爷柳元果然是呀,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呀! 我也明白了。 我要请四爷柳元,他摇头,起身就走了,走的时候告诉我,我们两个没有见过面儿。 四爷柳元也害怕扯到这里面来。 我直接就去了机场,回去了。 回去的原因就是,四爷柳元的话,给了我实证,我分析得没错。 关于四爷,也是很复杂的,这个人有义,有仁,但是为了某些事情,某一些东西,这义,仁,可以扔掉,但是在某一定的程度上,范围内,还是有义,有仁的,这是我还和他做朋友的原因。 说起柳元,人性上存在的问题。 家庭的原因,有人叫四爷,刘元,有人叫柳元,其实都没有错的,因为刘元的父亲姓刘,母亲姓柳,最早户口上是刘元,后来改了母亲的姓,姓柳,所以叫刘元,柳元都没有问题。 这就可见,家庭中的因素,影响了四爷柳元的人格了。 就从这改姓来讲,家庭当时会闹到什么程度。 四爷柳元这次给了我一句话,说得很漂亮。 我分析胡八爷是要找和他对立的,想弄死他的人。 他要心里有一个数,是不是反击,这个我不知道。 他用这种方式,打了反鼓,有意的不让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还露出点风,这风让人看不出来,只以为是春风,可是是寒风。 胡八爷绝对不会动门家的祖坟,至少是现在不会动,只是放了一个反鼓。 顾瘸子和门山就相信了,这才是要命的。 顾瘸子第二天给我打电话,问我干什么去了? 我说回京城了,在那儿呆着没有意义。 我的话,顾瘸子想了半天说:“临阵脱逃。” 顾瘸子挂了电话,但愿顾瘸子是听明白了。 撤鼓,要撤的无声无息的,让人不知道,不然,就会让人盯人。 顾瘸子能想明白就想,想不明白就陪着胡八爷玩,这也就给我机会。 我母亲提到婚事,告诉我,十一,再变,我就没好日子过。 威胁我。 我带简衫去贝勒楼。 到贝勒楼,简衫小声说:“我听说,这儿特贵,我个地方。” 我说:“请你吃饭,什么都不贵。” 简衫打了我一下:“油嘴滑舌。” 进去,先参观,这里的院子有十几个,个个不同,都是用了心的。 这个地方可以参观,不吃饭也可以,但是不能进院子里去,不能打扰客人吃饭。 人还真不少,热闹,成了一个网红点了。 进一个院子,点了六个菜。 这六个菜,不是预约的,很多菜,需要预约,提前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有的甚至半个月,但是奇贵。 六个菜名也是怪怪的,点菜,服务员不解释菜是怎么做的,用什么做的,这个写得很明白。 六个菜让人是大开眼界,池塘月色,那水里有月亮,是吃的,其它的不是,月亮捞起来能吃,那月亮高原上的一种滋补的东西,野生的,色,香,味,观赏性极强,也十分的明贵。 这个时候,服务员才会解释。 真是牛了,不火也就怪了。 正文 第355章 八爷要打鼓 我的消息人告诉我,顾瘸子和门山又请了鼓儿,等着胡八爷上套。 那打的应该就是埋伏鼓。 但是,肯定是打不出来十面埋伏的,没有那样的鼓人。 胡八爷恐怕也玩不了那么深的东西,三四面的鼓儿就能对付了。 但是,是空,胡八爷的消息人也不是白给的。 就是说,胡八爷不会动鼓的,但是有可能会探鼓,不来实际的操作。 我看热闹,顾瘸子,你特么精明了一世了吧,也有上鼓的时候。 我让消息人盯死了,随时告诉我,我要找鼓隙,如果胡八爷真的出鼓,就给了我机会。 我也要尽早的结束,十一我就得结婚,结婚我就得给简衫一个安稳,更重要的是,给我父母一个安稳。 我在铺子里坐着,多革青中午的时候进来了。 把上次吃饭的两万二转给了我。 ”贝勒爷,这多不好意思?“ ”虚了吧?我们是什么?哥们,这辈子我就认你这个哥们。“多革青会说,那嘴皮子油着呢! 但是,也很真诚,听着也舒服。 多革青告诉我,这件事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他就一个铺子。 多革青要了几个小菜,坐在我铺子窗户那儿和我喝酒。 多革青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 我一愣:”您今年高寿?“ 多革青上来给了我一拳,笑起来。 多革青今年应该是六十五岁了。 ”贝勒爷,说说。“ 这贝勒爷说起来,也全是故事,不提也罢了。 ”四十多岁的老姑娘,有捻儿。“多革青说。 我说:”能叫来不?“ 多革青犹豫了一下说:”能,但是这地儿喝酒可不行,最少得是凤凰阁那种的。“ 我说:”你选,我请。“ 多革青就打电话,让那个老姑娘出来,到是痛快。 出来,换地儿,多革青出来,还喊了一嗓子,铁子请客喽! 多革青,是聪明,有的时候犯傻,我叫贝勒傻。 这小子挺有意思。 去酒楼,那老姑娘出现了,我差点没笑起来,忍受住了,大胖姑娘,我不是嘲笑这个,我觉得贝勒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竟然找了这么一个主儿。 进包间,点菜,喝酒。 这老姑娘到是随和,要求也真不高,就是天天有吃的就成。 这到是好,贝勒爷要求也不高,就是有伴就成。 这到是好,贝勒爷知道我十一结婚,非得我和我凑对儿。 我勒个去,你爷爷。 那也没办法,这事就这么定了,婚房就是多革青的铺子,姑娘没意见。 我说,我再出钱给他买一个宅子,多革青瞪了我一眼,那意思,不能张扬,买还用你? 从那天开始,那个老姑娘就天天的来多革青的铺子,帮着打理铺子,做饭,这老姑娘做饭也是真有一套,好吃。 七月初,胡八爷还没有动鼓,我觉得不可能动鼓了。 这顾瘸子,还有某一些人的消息,胡八爷是清楚了,这就成了胡八爷的敌人了。 多革青来我这儿,小声告诉我,快点结婚吧? ”怎么了?“ ”怀孕了。“ 我看着多革青,愣了半天,突然大笑起来,我勒个去,六十五岁了,宝刀不老。 ”你牛,但是我就十一,再挺三个月,也没事吧?“我说。 ”我贝勒爷要脸,不成。“ ”那你先结,我帮你张罗着。“ ”嗯,也成,不过麻烦的是,人家姑娘的娘家提出要求了,在铺子里结婚不成,要房,要车,还要给人家姑娘的弟弟二百万。“多革青说。 ”我就琢磨没,你不能捡那么大便宜。“我说。 ”是呀,姑娘说不给,不行就私奔。“多革青说。 我的时候多革青是太天真了,我不能点破,那就破坏了美好的爱情。 ”我出这个钱。“ ”不成,这样,我找两个证明人,借,你借我四百万。“多革青说。 ”四百万买房子还差不多,其它的呢?“我问。 ”借多了就不真实了,其它的事你别管。“多革青说。 多革青真的找了两个证人,写借据,签字,还去了公证,弄得有模有样的。 这事办成,那边就买房,弄车,给人家娘家钱。 多革青自己折腾着,一天忙得到是风风火火的。 真是没有想到,那胡八爷竟然动鼓了。 胡八爷老了?糊涂了? 我是真想不出来,这胡八爷动鼓,不是探鼓,而是真的动鼓了。 胡八爷的八个鼓人,分几天到了门家城住下。 门家城现在有不少的外住户,常住的,这是门山聪明的地方,房子漂亮,价格也是相当的便宜,招的是人气儿。 租客每个月还人福利拿,跟门家人一样,在这儿住,就给,算下来,那房租都不抵福利了。 胡八爷的八鼓是陆续的住进去的,这符合常理,消息人也无法去分辨。 随后就是四个做壶的人。 何时起鼓,不知道。 但是顾瘸子已经感觉到了,胡八爷开的鼓,是准备鼓,什么时候真正打鼓,不确定。 四爷柳元竟然来了,说到这儿来转转,在家呆久了,烦了。 我知道,胡八爷每天依然是和四爷柳元在公园里玩。 很稳,恐怕这是来说事的。 带着四爷柳元四处的转,吃饭,喝酒。 晚上,在铺子里喝酒,他才跟我聊。 ”听说你和八爷有过结,我也想了,不会那么大吧?“四爷柳元看来是为胡八爷而来的。 胡八爷真要打鼓,恐怕担心的还是我这儿。 ”也没有什么过结,玩这个的,互相之间难免会有点,不过那也不算什么事儿。“我说。 ”可是很奇怪的就是,胡小锦的条件来说,长得漂亮,学历也很高,能力也很强,你不同意,这个也挺奇怪的。“四爷柳元并不是真正的说胡小锦的事情,就是在确定,我是不是会出鼓。 ”缘分,我更喜欢简衫。“我说。 这话说得没病,一点病也没有,我不得不小心,不能让四爷柳元听出来什么。 ”这样,你上次的百花鼓,打得是真漂亮,应该没有人能比了。”四爷柳元是东一下西一下的,找我的话缝,听我的话音儿。 “我就是为门山开壶打的鼓儿,我欠门山的人情,不还也不道义。”我说。 四爷柳爷一下就把眼睛瞪起来了,吓我一跳,出什么问题了吗? 正文 第356章 叶胡联手 四爷柳元瞪了我半天说:“谎话,你当我不懂鼓吗?百花鼓,对百鼓,护鼓,你一鼓敲得十几个人吐血,内伤。” “噢,这是真的,我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对百鼓就是一个交流,当时门山是这样说的,如果对鼓不强对,也不会出这个问题的,而且我也只当了三分的鼓儿。”我说。 我幸亏就打了三分的鼓儿,我师父刘德为说过,不打满鼓,是鼓打三分。 “听着合理,但是也有不少的瑕疵。”四爷柳元笑起来。 “往往有瑕疵的事情,才是真的,过于完美,那就是假的。”我说。 “有道理。”四爷柳元的脑袋在转着,在我这儿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他也不透露胡八爷的信息给我。 这也是胡八爷许给了四爷柳元什么东西了。 四爷柳元走的时候,我送到高铁站,给拿了不少东西。 我回来家,顾瘸子就来电话了。 他说,胡八爷是真的要开鼓了。 ”我不参与。“我说。 ”嗯,也好,你分析一下,胡八爷要打什么鼓?“顾瘸子问我。 ”我说过我不参与了。”我说。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就挂了电话。 这顾瘸子是真聪明,我以为胡八爷要打空鼓,找出仇家,可是竟然动真鼓。 这也确实是让我想不明白,这个时候胡八爷应该是老实的,手里有东西,也够他安稳的活到死了。 他起鼓的原因?真的就为了门家的祖坟?为了祖坟里的东西? 这个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了。 除非是胡八爷疯了。 就四爷柳元,还是刘元的,他探话来,看来那胡八爷担心的还是我。 他既然担心,何必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打鼓呢? 他知道我和顾瘸子关系是兄弟,那顾瘸子和门山又是兄弟,他能想得到呀! 门家祖坟,是坟,不是墓,最大的坟在顶,有几间房子那么大,然后就排开下来,一排一排的,都有讲究的,谁顶谁的脚,谁顶谁的头,那绝对不点乱一点的。 几百个坟,看着是瘆人。 这些坟都保护得很好,就是因为护鼓。 就现在看来,做壶的人,恐怕是盯上了门家的祖坟,但是千百年来的,没有敢动的,到现在就有人敢动了吗? 这胡八爷的心思我是没有琢磨透。 胡八爷能不能开鼓,敢不敢开鼓,不知道,反正鼓是架上了。 晚上回家,简衫找我,跟我说,叶家和胡八爷联手了。 我一愣:“你听谁说的?” “叶秋晨。” “你还和叶家有联系?”我问。 “嗯。” 这也能理解,我也不想再多说关于简衫和叶家的恩怨。 “叶家和胡八爷联手,那是什么意思?”我问。 “那镇蟾蜍说实话,是叶家弄回来的,但是历史上的原因,那东西属于叶家的了,门山就是不讲道理,叶家当时也是在水火之中,减少敌人,没办法,才那样做的。”简衫说。 “那我明白了,你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我说。 “嗯,我没说其它的,这个信儿告诉你,我想也是叶秋晨想让我告诉你。”简衫说。 我点头,明白了,就是叶秋晨不想让我帮着门山。 那胡八爷参与进去了,这说明什么呢? 胡八爷和门山之间,没听说有什么仇恨,那就是为了东西? 如果是这样,那胡八爷可就真不知道死活了。 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的。 八月流火。 顾瘸子来了,和我喝酒,告诉我,鼓儿要起。 他说了,是叶家和胡八爷联手,叶家这回就是把门家祖坟给掀了。 “那胡八爷为什么呢?”我问。 顾瘸子的话让我挺吃惊的。 顾瘸子说,胡小锦三岁的时候,被门家人给掠到了门家城三年,六岁的时候,胡八爷才把胡小锦弄回来,付出了胡八爷所有钱财才摆了。 那么把胡小锦掠过去,为什么呢? 顾瘸子说,门家城是以鼓为护,找鼓人,从三岁培养。 那就是说,胡小锦是童鼓,学了三年门鼓。 这到是仇恨了。 真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 当年门家惹上胡八爷,那也不是门山的事情吧? 这件事就麻烦了。 那么我要送胡八爷鼓儿,我就得参与进去,我只想单敲鼓,不想把事情弄得复杂,如果那样的话,变数是太多了,我得保证自己不出问题,因为我不会让我这世的父母再出问题,再栽在胡八爷的手里,那我就憋屈死。 我这次打定主意,就是观鼓,我到是要看看,胡八爷能打出来什么鼓儿。 两家联手,叶家恐怕也是实力没有恢复,所以保证不出问题,才联手。 其实,联手的人很多,但是叶家选了胡八爷,恐怕也是胡八爷有点道行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那我对胡八爷就不得不重新的认识了。 我和简衫说,我要去门家城,听鼓。 我要对胡八爷了解,看看他弄的鼓人是什么鼓人? 我得知道胡八爷的实力,将来我要稳鼓稳打。 简衫,她很担心。 “我陪你过去。”简衫说。 “不行。” 我在考虑的是,简衫和叶秋晨之间是闺蜜,简衫对于叶秋晨所犯的错,没有计较,只是感恩的心,但是叶秋晨已经是心藏祸心了。 ”那我听你的,注意安全。“简衫是非常不愿意我去的。 简衫开车送我到高铁站,眼睛红了。 ”没事的,放心。“我说。 上车,去门家城。 我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直到去门家城,在门家城的山上,我找了一个地方,我带着帐篷,睡袋,还有吃喝的。 我听鼓。 八月东北的山上,呆着是很舒服的事情。 天黑下来,我喝着酒,看着山下的门家城,灯火通明,门山确实是把门家城给搞起来了,特别有头脑,浸进式的,再见门家城。 写了一个本子出来,从古代的战争,到现在的做壶。 一直到下半夜,门家城做壶就开始了。 但是安静下来了。 胡八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鼓,叶家的鼓人会不会参与进来,一切都难说。 他们会起怎么样的鼓,破掉门家祖坟的护鼓,那鼓传说是千年之鼓。 入坟地,鼓便响,形成了千年之音。 传说,鼓音越久,越是邪恶,越是难破。 也传说,保留住千年鼓音的是门家坟中有吸音石的原因,也是传说,坟中的棺材用吸音石做成的。 传说是太多了,越是神秘的东西,传说越是多。 我在山上呆了两天了,没有任何的消息,门家城依然是正常的进行。 这也是太奇怪了,我感觉事情不太对。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的消息让一愣。 正文 第357章 做门家之壶 顾瘸子告诉我,撤鼓了。 突然撤鼓? 那打得就是空鼓。 这胡八爷是太聪明了,玩到危险之时,才出现空鼓。 也许是两种,不成就是空鼓,成了就是实鼓,机会不成熟,就撤鼓了。 我出现在顾瘸子的房间,他愣了一下。 门山给顾瘸子在门家城专门的给弄了一套院子。 我会下:”饿了。“ 我在山这两天两夜,真的就没有吃好,睡好。 顾瘸子打电话,要酒菜。 ”你小子半个小时就到这儿了,是不是在山上了?“顾瘸子说。 我点头。 ”你不想参与,但是想知道,那么来说,对于叶家,胡八爷你是十分关注的,我分析一下,你应该更关注的是胡八爷。“顾瘸子说。 ”废话就别说了,怎么撤鼓了?“我问。 ”我也在琢磨着,突然就撤了,没有劲。“顾瘸子说。 ”撤鼓你就拿不到东西了。“我说。 ”嗯,是,不过我今天想做壶,游戏挺有意思的,门山不知道你来,我一会儿找人把钱交了,下半夜一点就开壶。“顾瘸子说。 ”有意思吗?小孩子玩的。“我说。 ”不是,你打得百花杀,做成了护鼓,那真的恐怖,听得不只是人心生毛,生出来的会有更多的东西,你自己恐怕都想不到。“顾瘸子笑得邪恶。 这鼓恐怕有变动了。 “那坟里真有的东西吗?” “当然,有空坟,不过两三个,其它的都有真东西,最少的是上千的,有一个一百多万的东西,那是真的。”顾瘸子说。 “恐怕没有人能挖出来,噱头。”我说。 “今天我们就挖出来,让门山也吐回血。”顾瘸子说。 顾瘸子心眼太多,也太坏,什么话我不能太相信。 做一次壶,限定最多是五个人,一次八千,有得赌,下半夜一点开始,到天亮,就结束。 我喝了一杯,说休息,这两夜,没睡过好觉。 下半夜,顾瘸子把我叫起来,扔给我一套衣服,黑色的。 我穿上,这还玩真的? 一套工具,顾瘸子让我背着,很重。 ”你说弄台挖掘机,是不是更好?“我说。 ”滚。“ 顾瘸子摇头晃地的出门,直奔那做壶的地方。 几百个坟,看着就瘆人,加上打得灯光,更是吓人。 ”有人吗?“我问。 ”当然,今天是十伙人,加上我们就是十一伙人。“ 坟茔地太大,一分开,就看不到人了。 十伙人,就是八万,这一夜就是八万,门山,你特么抢钱呀! 往里走,非常细碎的鼓声,细听没有,不听就有,那是碎鼓,百花鼓的一个前韵,这个本身我是没打过的,看来是鼓是被改过了,这样的小碎鼓,其实是最难打的。 竟然打得是灵魂的那种,有更高的鼓人在。 我没说。 这没点胆儿的,就这小碎鼓,就把你吓得腿软。 顾瘸子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 ”铁子,做过壶没有?“顾瘸子问。 ”没有。“ 顾瘸子竟然”嘿嘿嘿“的笑起来,那笑瘆人。 顾瘸子在最东角的一个坟前,上住,然后坐下了。 我把东西放下,坐下,点上烟。 ”铁子,你分析一下,这门山会把那一百多万的东西放在哪个坟里?“顾瘸子问我。 ”你对门山了解,我分析不出来。“我说。 ”门山很聪明,也讲究风水之术,懂得不少,这小子如果玩邪恶的,位置是在西,但是我偏不走西,就是这个坟,这个位置谁也想不到,坟不大不小的,不起眼儿。“顾瘸子说。 我一路过来,很多坟都被挖了,但是都是挖了一半,就不挖了。 鼓声突然大作,吓我一跳。 我刚平稳,不远处的一个坟,有几个人尖叫着,撒腿就跑,这一炸,我看到不少人,撒腿跑。 平静了一会儿,有影子在晃着。 ”那是真的。“顾瘸子说。 ”弄得瘆人。“ ”拿起铲子,过来就干他。“顾瘸子说。 ”不。“ 那影子真晃过来了,顾瘸子一石飞过去,那影子大叫一声,跑了。 ”这是小事,一会儿百花杀起来了,你是打鼓自受。“顾瘸子坏笑着。 干活,这小子真是专业,那探钎打下去,打到一半,就顶住了。 ”果然是,加了石板了,做壶难度大了。“顾瘸子坐下,喘着粗气。 我抽烟,其实,没大兴趣。 顾瘸子把我背的包打开,里面有酒有菜。 ”干什么?“我问。 ”吃点喝酒,等点呀,不是吉时。“顾瘸子玩悬虚的。 那就吃喝,不时的会有尖叫声,人跑了。 ”四点的时候,我们动工。“顾瘸子说。 ”四点半,四点四十就亮天了,加了石板,时间不够。“ 顾瘸子坏笑着,不说话。 四点钟的时候,这坟茔地里的人全部都吓跳了。 百杀鼓起鼓是三点半,半个小时,那真是让人灵魂出了窍了,没有强大的承受能力,是坚持不下来的,入骨钻头,我打的鼓儿,我都感觉不舒服。 那顾瘸子竟然没事,你爷爷。 四点,顾瘸子从包里拿出一个软绳钻,直接就给钻进去了,然后就起顶,是钻也是一个千斤顶,不过十多分钟,那石板顶起来,坟就开了。 我去你大爷的,这货太坏了。 顾瘸子跳进坑里,扒了一会儿,拿起一件东西,递给我。 ”走。“ 我们两个回房间,就睡。 中午起来,门山进来了,酒菜随后就摆上了,十分的丰富。 ”铁子,辛苦了。“门山说。 看来我的到来,我所有的一切,门山是清楚的。 顾瘸子坐在那儿,倒是酒。 那件东西就摆在那儿,确实是一件好东西。 清代双把壶,极少见的一种,一百多万是值了。 一会儿有人进来拍照,拍得并不是我们,拍完,东西拿走了。 又玩假的了。 这顾瘸子太特么的损了,玩我。 ”铁子,这事不怪老顾,是我这样做的,想请你过来帮我两年,我有点操控不住了。“门山说。 ”我帮不了你。“我当时就拒绝了。 门山有点尴尬。 这种方式我就不喜欢,也是我自己活该。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不满。 ”其实,铁子,很麻烦,胡八爷撤鼓,其实是露鼓了,不然今天晚上就是胡八爷打鼓之时。“门山说。 ”这事和我有关系吗?“我心里是极为不痛快的。 我站起来,就走了。 顾瘸子你大爷。 我回城里,休息,晚上约了四爷柳元。 我要了解一下情况。 正文 第358章 暮鼓晨钟 四爷柳元的话,让我非常的吃惊。 胡八爷撤鼓,就是因为我,不参与鼓才撤的,那么说白了,胡八爷就是一个帮鼓,实际的鼓儿就是叶家,叶秋晨就是想弄我。 胡八爷和门山的仇是真的,叶秋晨和门山的仇恨也是真的,但是叶秋晨最终想弄的是我,顺鼓也把门山收拾了。 ”四爷,叶家不至于这么恨我吧?不管怎么讲,我也是帮着叶家了。“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事儿。 顺鼓?门山那么好顺的,真有点意思了。 撤鼓,胡八爷和叶秋晨也弄明白了敌鼓,下一步恐怕就是慢慢的要动杀鼓了。 就现在来看,门山和顾瘸子就是敌人了。 那么门山和顾瘸子请的是什么鼓? 就门家鼓,恐怕用的人也不会多了,因为门鼓,就胡八爷和叶秋晨恐怕是十分的了解了。 就现在而言,有高鼓出现,这绝对不是好事。 叶家有高鼓,左右而鼓,这个人一直是隐藏着的,或者说,不是一个鼓。 我回京城,先去鬼眼当铺看了一眼,一切都好。 那多革青娶了老婆,这一天也活得风光。 我晚上和简衫聊天,说到叶家,说到叶家的鼓儿,简衫是什么犹豫的。 她不希望我和叶家有什么冲突,这个我也能理解。 但是简衫说了,叶家的晨鼓。 晨鼓是什么? 我不知道。 晨钟暮鼓,叶家原来是每天晨鼓暮钟,早晨打鼓,一连晨鼓,意思是一天开始了,暮钟,就是休息了。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有,十年后,取消了这个制度,不知道为什么。 那么这晨鼓可就是有讲究了,表面上是一种提醒,实际上是叶家的护家之鼓。 简衫也就说这么多,我也不再多问。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多革青就进来了。 “铁子,听说叶家玩鼓了?”多革青是不会再参与到叶家之中,就是有仇,他也不想报了,他说不想失去这种生活了。 人的一定,富穷的,都是有定数的,你再胡折腾,恐怕真的就得要饭了。 这个多革青属于是聪明,见过世面的人。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多革青想了半天说:“这是要弄你呀!” “我就想不出理,弄我的理由。”我说。 “因爱成仇,这个理由是最充足的。”多革青说。 “我和叶秋晨离婚了,离婚的原因也是叶秋晨,当初是利用我,要说恨应该是我。”我说。 “爱和恨是交织着的,你是分不清楚的,分不出来的。”多革青说。 “我觉得不应该,叶秋晨是一个大气的女人,她考虑得更多的应该是叶家,不会为这种私人之情,而冒着这样的风险。”我说。 “嗯,搂草打兔子。”多革青到底是聪明。 但是我不知道,我是草还是兔子,这正像爱和恨一样,爱里有恨,恨里有爱,你是说不清楚的。 如果是这样,那我恐怕要被一直扯着了,这个挺烦人的。 我要弄胡八爷,如果是这样,那叶家肯定是要插手的。 这个叶秋晨,让我很恼火。 多革青的意思,让我和他一样,退了。 我摇头。 多革青也明白了。 “有仇必报,其实,报来报去的,伤的是自己,害的是别人,最后都得不到好,我看就算了。” “我还没贝勒爷那样通透。”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 “晚上请你和简衫吃饭,贝勒楼,不过不能张扬,有谁问,说您请。”多革青走了。 这小子处处的小心,就穿的来说,破背心子,还漏洞了,拖了两只鞋。 晚上,带着简衫去贝勒楼,满位,但是有一个院子,是留着的,就是给多革青留着的,永远不给任何人。 进去,点菜,喝酒。 “贝勒爷,你说当年你到底有多少家底儿?”我问。 “嗯,有多少,我特么的也没数,都让我祸害了,这么讲吧,我当时就是手大,手松,东西给了别人很多,以为以后我穷了,这些人能帮我,到现在算来,只有你帮着我了,没有人帮我。”多革青说。 “你送我一套四合院,也得四五千万,我自然是要帮着你的。”我说。 “这个不算,因为我当时不想你帮叶家打鼓,我送你的,是我是有目的的,不算是送了。”多革青说。 “可是我还帮叶家了。”我说。 “那就像投资失败了一眼,怪自己眼睛没长正。”多革青说。 “你恨我不?” “恨你,哈哈哈……如果我恨你,那我恨的人都恨不过来了,这么说,当初我有一个朋友,我送了他一件东西,最后卖了六千万,现在看到我,还奚落我几句,我不恨。”多革青大笑起来。 这小子当时的家财他说没数,那可真的就没数。 贝勒爷,祖上留下的东西,让他败了,不过老天开眼。 多革青说:“铁子,给你一个建议,叶家就远离吧!” 我点了一下头,简衫说上洗手间。 “铁子,我是不是话多了?”多革青看着简衫的背影。 “没关系的。” 多革青的妻子,有点意思,胖胖的,不说话,就是吃,这个女人也有点意思,有吃的就成,其它的不计较,打理古玩店,也有一套,弄得也算是红火。 吃过饭,我和简衫四处转转,回院子晚上十点多了。 “铁雪,到我房间来。” 我爹叫我。 我进去,坐下,倒茶。 ”怎么了?“ ”有人送东西来。“ 我爹把东西拿出来,一个盒子。 我打开一愣,里面九个小鼓,那是老鼓。 我拿起来看了半天,心发慌。 ”什么样人送来的?“我问。 ”一个老头,说你不再,把东西留下就走了,说改日再来。“我爹说。 ”噢,那我知道了。“ 我爹的眼神里有担忧。 ”不用担心,正常的朋友送的礼,这东西不值钱的。“我说。 我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拿着那盒子去了鬼眼当铺,在后院,我把九个鼓都摆出来了。 九鼓遇凶,这九鼓其中有我师父的一个鼓,我师父刘德为当年用的鼓,上面有一个德字,我师父有三把鼓,第一个鼓上都有一个德字,那是我师父自己弄上去的,是我师父的字,其它的也都有字。 九鼓遇凶。 当年我师父师刘德为说过,遇凶必九鼓,就是说,九个人之鼓,破此凶。 当年,我师父刘德为,提过一嘴,他有八个鼓兄弟,就提过这么一次,就再也没有提过。 我也没有见过这八个人中的一个人。 我师父的鼓竟然留下来了。 那么来说,那个送鼓的老头和我师父有关系? 正文 第359章 九鼓 九鼓,这是唐代李峤的《河》,德水千年变,荣光五色通。 少了一个”通“字。 九鼓。 我在胡琢磨着,店员叫我。 我出来,一个老头站在那儿,六十多岁,拿着东西。 我泡上茶,给老头倒上茶。 ”您看一眼这东西。“老头说。 ”嗯,是清初的一个宫里用的盘子,一千来块钱。“我说。 ”没错,不过你再看看。“ 这盘子我拿起来再看,是我师父刘德为家里用的一个盘子,我对这盘子很熟悉的。 ”您是……“ 老头笑了一下说:”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德鼓打得漂亮,隐藏着打,不明打德鼓,但是鼓里有德,德水千年变,荣光五色通,你是刘德为的什么人?” “嗯,我盘子,还有九鼓您怎么得来的呢?”我问。 “刘家的后人。” 这样说,就有道理了,不是后人,这些东西是弄不出来的。 “那你拿出来,送到我这儿什么意思?”我心里发慌,这是寻仇来了? 不能,因为我和我师父情同父子。 “九鼓遇凶。”老头说。 这话一听,我就明白了,恐怕要有麻烦的事情了。 我把老头请到后院,让店员买酒菜回来。 这老头叫刘兴,确实是我师父的后人,我心里说不上是心酸,还是高兴。 “我祖上以前是刘德为的徒弟,在京城学了德鼓。” “小六子?”刘兴问。 “嗯。” 看来确实是我师父刘德为的后人。 刘兴说,有人说人你的鼓儿是德鼓,正常的,关于德鼓八人,那些人就是蒙式,不是正宗的。 “你听过?”我问。 “嗯,听过。”刘兴说。 “噢,那您这又是盘子,又是鼓的……” “盘子呢,我送你的见面礼物,不贵重,九鼓呢,我是想让你帮我。”刘兴说。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 “嗯,这件事也是麻烦,祖宗留下了三件东西,被人给坑走了,虽然我们是德鼓的后人,但是没有人会打鼓,您是德鼓的传人,这也是刘家有救了。”刘兴的眼泪竟然下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师父刘德为的后人,并不兴旺,刘兴一个后人,刘兴还有一个儿子,老婆前两年死了,这个儿子一直也没有结婚,三十多岁了。 两个人生活,到也算是不错,在京城有一套房子,平时就弄点东西到潘家园摆个摊,赚个百八的,那儿子就是一个街溜子,不务正业,但是也不惹什么大事儿。 靠着我师父刘德为留下的东西,也活到现在。 那么刘兴所说的三件东西,是最值的钱,三件套,一盘两瓶,青花瓷。 刘兴让我看了手机上的照片。 这东西我师父刘德为让我看过的,一直是摆在我师娘的房间里。 是我师父刘德为在贝勒府扎下的东西,用了两年零四个月,也是贝勒府败落了,用钱。 这东西现在来说,一千多万。 那么对于刘兴来说,这就是大事儿了。 被人给扎了,就是刘兴的儿子,刘文镇被人套了。 刘兴的儿子,刘文镇是不惹大祸,但是四处的吹牛,被人盯上了,做了鼓了。 我问是被谁扎的,刘兴说,东北的叶家。 我一愣,叶家扎活儿? 这个我是从来没听说过,也许是叶家的某一个所为? 但是,这个可能性小,因为叶秋晨对族人的管理是十分的严格的,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极少的。 “确定吗?”我问。 刘兴说,确定。 说起被扎的原因,就是刘文镇和朋友去了一趟东北,被叶家的人给设计了,抓住了把柄,东西不舍出去,刘文镇就倒霉了。 我看着刘兴,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兴长得真有点像我师父刘德为。 我确实是我师父的后人,我就得帮着了。 我不想和叶家扯上什么事情,可是这次就不得不和叶家有牵扯了。 “你先回去,有信儿我告诉你。” 刘兴走后,我头大。 我回家,和简衫说这件事情。 简衫说,这个她到不知道,意思也别让我管。 我没说话,这件事我肯定是要管的。 第二天,我回了东北。 其实,我很眷恋东北的。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 顾瘸子说在古市。 我去古市,这小子在摆摊。 真想不明白,顾瘸子一天到底在玩什么? 摆了几件破东西,都是假的。 “你又要干坏事了吧?”我问。 “嗯,等一个货,我听说的,不一定准。”顾瘸子说。 “我来,有一件事,消息人,并得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我说。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我说事儿。 顾瘸子听完,看了一眼天,说要下雨了,拎起摊皮就走。 明明大太阳天,说下雨,我看有病。 去了贵街古街的胡同,喝酒。 顾瘸子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已经给消息人发了短信了。 “叶家扎活吗?”我问。 “你扎活满世界的喊吗?”顾瘸子说话就是臭,我想抽他。 顾瘸子这样,恐怕也是上次我没有答应帮他的原因。 喝酒,闲聊,消息人回了消息,不知道。 看来叶家扎活是死活。 “叶家就是高,喝完酒,拜访一下?”顾瘸子说。 “不影响你,就可以。”我说。 毕竟顾瘸子和叶家的姑娘在一起。 ”我怕什么影响?”顾瘸子这段时间气不顺,说话阴阳怪气儿的。 喝完酒,下午一点多,去叶家,叶府的大门开着,有人守着,从叶家恢复之后,就有人守着,进出的人都是有记录的。 守着的人看到顾瘸子和我,把脸转过去了。 进去,直接去叶秋晨的院子。 叶秋晨坐在院子里喝茶,看书。 看到我们进来,把书放下,重新泡茶。 “二位,这是有事了?”叶秋晨说,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了。 “我是有事儿。”我说。 “说吧!”叶秋晨竟然笑了一下,那笑有点让我发毛。 ”刘兴的事情。“我说。 ”刘兴?噢,你说京城那傻小子呀!“看来叶秋晨是知道的。 ”我要管这件事情。“我说。 叶秋晨看着我,半天说:“这小子也没有什么背景呀!也没听说你和他认识呀!” 叶家扎活之前,都会把被扎的人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三件套,要多少扎活的费用?“我问。 ”铁雪,你也是太直接了,你也是太不把叶家放在眼里了。“叶秋晨说。 我知道,叶秋晨肯定是为难我的,东西也不会轻易的拿出来的。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 ”一个你和我结婚,一个就是对鼓。”叶秋晨说。 “叶秋晨,你醒醒吧,我们不是玩小孩子的游戏,离婚了就离了。”我说。 “我没跟你玩。”叶秋晨说。 我十分的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正文 第360章 龙凤鼓 如果我找一个人,我不出面,这事就会好办得多。 我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这个叶秋晨是真的记恨上我了。 那就是开鼓,没有选择。 我没说,起身就走了。 叶家扎活儿,也是自然的,叶家一大家子人,也是需要养着的,原来的那个公司,也是假易人手,这回接手回来了,生意也是因为市场的原因,也就是在维持着。 扎活原本就是叶家最初的生存手段。 我去宾馆,顾瘸子一个多小时后过来的。 他跟看到我,摇头,让我休息。 顾瘸子走了,我琢磨着,真的对鼓吗? 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师父刘德为的后人,我得帮呀! 不仁不义,我做不出来。 对鼓就对吧! 可是我又要考虑到简衫,这样让简衫就难做了,尽管叶秋晨对简衫那样,简衫也不记恨。 顾瘸子第二天让我去门家城。 我过去了,中午喝酒,门山进来了。 说联手对鼓,顾瘸子说,再把胡八爷扯进来,一举两得。 “如果失鼓呢?”我问。 “失鼓正常呀!”门山说。 看来门山和顾瘸子是商量好的。 我犹豫了,犹豫并不是害怕,我在想后果。 “瘸子,你这样就和叶家彻底的掰了。”我说。 “这个你不用管。”顾瘸子说。 看来顾瘸子有顾瘸子的道眼儿。 我答应了,如果我和门山联手,叶家自然是要和胡八爷联手。 这对鼓,顾瘸子是中间系鼓的,两头跑。 系鼓的人有利头。 我住在了门家城。 顾瘸子第二天过来,跟我说,谈完了,鼓胜了,三件套给我,败了,门山就让叶家人进祖坟,任意挖一个坟。 这门山能同意吗? 顾瘸子说,门山同意了,只要我尽力对鼓就可以了,不需要我出什么。 两天后对鼓。 胡小锦来门家城,来找我。 中午,我正喝酒,一个人喝酒,我琢磨着,这鼓要怎么打。 胡小锦进来了,我一愣。 胡小锦进来,坐下,自己倒上酒。 “铁哥,我不得不来。”胡小锦说。 我没说话。 胡小锦说,这个鼓不能对,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说,我要拿回东西,不对鼓我也拿不回来。 胡小锦说,她劝不了她父亲,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有一些事情,还是有其它办法能解决的。 胡小锦是来劝说我的,可是没有实效的办法,就得对鼓。 胡小锦走的时候,提醒我,要注意一点,她父亲请的鼓是高鼓。 我点头。 门山来了,告诉我,后天晚上九点对鼓,那个时候,门家城禁夜,就是说,所有的游客,都不能出门,到十一点开禁。 两个小时的鼓。 这边只有我一个人出鼓,叶家和胡八爷一家一鼓,我一对二鼓。 我心里没底儿,胡八爷的高鼓,叶家隐藏的鼓,恐怕都是要命的。 门家祖坟的护鼓,叶家说如果我们败鼓,就挖叶家的祖坟,那就是说,叶家有破护鼓的人。 这就是高鼓了,这才是让我害怕的。 顾瘸子是在对鼓的当天中午过来的,带着酒菜。 喝酒的时候,顾瘸子突然说:”如果你感觉不好,就算了。“ ”算了?认鼓?认鼓就是败鼓,那门山不弄死我?“我说。 ”认鼓了,门家坟叶家也不一定就破了护鼓的。”顾瘸子说。 原来叶家并不是很肯定就能破了,就算是胜鼓了,叶家也要破护鼓的。 我摇头,说对鼓。 “一对二,消息人打听不到,胡八爷请的高鼓,也打听不出来,叶家出鼓人。”顾瘸子说。 “如果我有意外,你帮我处理。”我说。 顾瘸子点头,喝酒,然后休息。 休息起来,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的衣服。 我想起刘兴送来的九鼓,九鼓成凶,有凶出九鼓而救,那么就德,水,千,年,变,荣,光,五,色,九鼓,如果是这样,那应该还有一鼓,通鼓,十鼓,可是并没有,我也没有听我师父说过,刘兴也没有提起。 我是胡思乱想,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通鼓。 天黑下来了,门山过来了,说胡八爷和叶家鼓已经来了,在什么位置不知道。 我和顾瘸子跟门山走,带我们到了一个高位置的房间,说在这儿对鼓。 顾瘸子说陪着我,门山离开了。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谁都不舒服,心里都没底儿。 我喝茶,让自己心静下来,顾瘸子在一边,坐在窗户那儿往外看,这儿可以看到大半个门山城。 九点,城里没有人了,禁夜到十一点。 有鼓声,婉约如处,声声如歌…… “瘸子,是女鼓呀!”我说。 我很意外,没有想到,会是女鼓。 顾瘸子点头,就女鼓而言,我是最不喜欢的。 接着二鼓就是男鼓,鼓声如裂布,声声入心…… “瘸子,不是太好玩呀,龙凤鼓,一软一硬。”我说。 “打不了,就跑呗。”顾瘸子笑得邪恶。 我起鼓,一个倒鼓,这种鼓没有人打过,是我和我师父刘德为研究出来的。 倒鼓一出,那龙凤鼓突然就停了,不会玩了。 顾瘸子本来是看窗户外面的,突然转头看我,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山下。 倒鼓如血倒流,打到鼓的人,没有心性,定性,自己的血也会倒流,也就吐血而死。 接鼓的人,真接了,如果没有定力,也会出现的,龙凤鼓,我分析,是两家鼓,但是既为龙凤,必定是龙凤合,不然出不来龙凤鼓,这种鼓名字是好听,可是最邪恶,凤龙逞凶,接鼓必残。 两个人必定是夫妻,或者是恋人,如果是夫妻可定性,恋人就不了,听鼓,我听得出来,是恋人,那种鼓中有一种兴奋,就同恋爱中的男女那种兴奋。 打鼓人,把自己的心性打出来,算不得高鼓,但是这龙凤合,可就是很高的鼓了,可惜,两个人如果都是高鼓再合龙凤鼓,我今天不残废,也要受点罪了。 两个人不接鼓了,无声,我停鼓,有十分钟。 顾瘸子说:“真特么的没劲,告诉门山,开禁,我要去酒馆喝酒。” 顾瘸子出去,我跟着出去。 开禁,酒馆就开了,进去喝酒,门山进来了,坐下倒酒。 “兄弟,我没看错你。” “我不是为了你。”我说。 “不管什么,鼓礼我让老顾给你带过去。”门山把一杯酒干了就走了。 我和顾瘸子喝酒。 “瘸子,我一会儿就回去,三件套,你来办。”我说。 “当然,我会办得利利索索的。”顾瘸子说。 “我看你挺失望的。”我说。 “是呀,我就想听龙凤鼓怎么打的,你到是挺一会儿呀,急你大爷。”顾瘸子骂我。 “你懂鼓,而且不是一般的懂,我早就看出来了,如果你喜欢,可以把这两个人找到一起,给你打龙凤鼓,这是一对恋人。”我说。 顾瘸子瞪着大眼珠子,半天说:“这你都听出来了?” 我笑了一下,把酒干了。 “你让你的司机,把我送到高铁站。” 我回京城,已经后半夜了,我在鬼眼当铺住的。 早晨起来,洗漱过后,我出去吃早点,回家。 简衫看到我,跑过来,抱住了我。 “没事。” 我进屋,我爹瞪了我一眼就走了,他也担心了两天。 我母亲就是心痛的眼神。 我和简衫去逛街,说了事情。 简衫告诉我一件事,我愣住了。 正文 第361章 血玉棺 简衫告诉我,叶家在我走的当天,送来了一件东西,简衫打开看了,一件玉棺,血色的。 她没有敢告诉任何人,也没有敢告诉我,担心我会分心。 打鼓最忌讳的就是分心。 血玉棺? 简衫点头,说叶家送血玉棺,就是不好兆头,必有鼓灾。 ”那是叶秋晨吓你的,以为我这次的鼓必败。“我说。 简衫看着我:”真的?“ ”当然了。“ 我摸了一下简衫的头。 叶秋晨所送的棺材,就是在嘲笑我,我必败鼓。 到是一件不错的东西。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我把血玉棺送到多革青的铺子里。 多革青看了半天说:“这东西不要,得血养着,原来在宫里有这么一件东西,得人天天摸摸,吸血的东西,没有人养着,不出月余,便无血色。” “不养着就完事了,你也不留着,出手。”我说。 “这东西不要。”多革青看着我。 “德性。“ 我把血玉棺拿回铺子,看着,琢磨着,这东西不太对,我想简单了? 我看着这血玉棺,还真就没有看明白。 拍好照片,给顾瘸子发过去。 顾瘸子一个多小时后才回过来。 顾瘸子说,那是人血浸出来的,养着也是需要人养着,不吉利的东西。 我说是叶家送来的。 顾瘸子说,叶秋晨原来是一个很大气的人,现在变成这样了,不可理喻。 那么怎么办? 我问顾瘸子。 ”那东西不吉利,扔到河里就完事了。“ 顾瘸子说。 我把血玉棺扔到了京城的一条河里。 三天后,三件套拿回来了,我把刘兴叫来,把东西还给他。 刘兴捂着脸,掉了眼泪。 刘兴走了,我带顾瘸子去贝勒楼。 顾瘸子说,情况不是太好。 顾瘸子也了解了龙凤鼓,确实是恋人,龙鼓是叶家的高鼓,是谁现在查不到,但是凤是查到了,顾瘸子让我猜是谁? 我摇头,不想猜,这个也没办法猜。 顾瘸子说,说起这胡八爷,也是受了不少的罪,从起家,也是靠着叶家而起的,从两件几千块钱的古董做起,然后典当行,最后就是古董铺子,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 听顾瘸子这意思,对这胡八爷还挺同情的。 我不说话,听着。 胡小锦被叶家弄走,在叶家学鼓三年,后来胡八爷闹腾得紧,叶家就把胡小锦还回去了。 我一下就明白了,凤鼓是胡小锦,这确实是太让我意外了。 胡小锦的鼓儿打得不算好,但是龙凤相合,这鼓就不一样了。 “胡八爷应该恨的是叶家,怎么能联手呢?”我问。 “为了利益,就是杀父之仇,都能联手,他们是商人。”顾瘸子说。 可见,人为了利,就没有了什么底线了。 “这次败鼓,叶家和胡八爷是什么反应?”我问。 “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不会安生的。” 胡小锦搅进来了,这绝对不是好事儿,这会让我有顾虑,对胡小锦是难下其手,她拦鼓在中间,弄胡八爷,就不太好弄。 顾瘸子告诉我,等着吧,还会有鼓儿的。 顾瘸子喝完吃完,就走了。 我回鬼眼当铺,胡小锦坐在那儿。 我泡上茶,问:“胡小姐,你有事?” 我很冷。 “你不欢迎我,我知道,但是我不得不来,就门家的事情,你最好别参与。”胡小锦说。 “你的鼓打得真不怎么样。”我说。 胡小锦一愣,沉默了半天说:“都说你是高鼓,没有人能及得上,果然是,凭鼓听人,是达到了最高的境界了,最初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不过,再高的鼓,也是隙的。” 胡小锦的话没错。 “胡小锦,你用色相来引诱人,对别人好使,对我可不行,好自为之吧!”我说。 “我们谈谈,你不参与这事儿,胡家和叶家,给你两件东西。”胡小锦说着,把手机递给了我。 是两幅画儿,抱石的《舟眠图》,抱石这样的画儿不少,风格不同,价格也不同。 两幅都是,加一起,有一百多万。 我把手机还给胡小锦。 ”我不需要,不参与。“我说。 如果不是刘兴的事情,我不会参与这件事情的。 胡小锦一愣说:”两幅画儿,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意思,就叶家来说,这也不算什么,但是对我们家来说,也是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胡小锦不相信。 ”我不参与,我也不要任何的东西,走吧!“ 胡小锦不相信,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不想和胡小锦多一句的废话。 胡小锦走了。 胡小锦这样说,到是让我放心了,叶家不跟我没完就成,我一门心思的做一鼓,让胡八爷还债就成了。 但是,我想简单了,叶秋晨居然冲着我来了。 叶秋晨动了叶家的高鼓。 我和多某青在他的铺子里喝酒的时候,听到的鼓声。 这鼓声一听就是高鼓,那鼓打得稀碎,听着是稀碎,是把人心也打乱了,打碎了。 多革青骂起来,这正是这鼓的作用,让人心智烦乱,半个月,一天半小时,就要命了。 我心烦,但是能控制。 “贝勒爷,你懂鼓,而且不只是一般的懂。”我说。 只有懂鼓的人,才能听出来这种东西,对懂鼓的人才会有作用。 “我是懂,不会打,我和你说过八百次了。”多革青拿着棒子就出去了。 在铺子里,都会准备这样的棒子,防止意外。 多革青转了一圈,回来了。 “特么,没找到人,不知道鼓声从何而来。”多革青说。 鼓声停了。 这种鼓的声音你是辨别不出来方位的,听着四面八方,但是这个打鼓的人,肯定会就在附近,不会远的。 “贝勒爷,得把这个人找出来,恐怕每天都会打上半个小时的。”我说。 “我会的,喝酒,对了,一会儿和我去潘家园,老周弄了一件东西。”多革青说。 老周是潘家园一个铺子的老板,我见过两次。 多革青原来走货的时候,都在老周那儿走,很利索,价格也不错,也让老周赚个满盆。 老周并没有张扬,还是那个铺子,还是那台破车。 过去,老周在喝茶,很悠闲,铺子里摆着不少东西。 “哟,我亲爱的贝勒爷。”老周拿多革青当祖宗供着,虽然现在倒了架了。 坐下,重新换上好茶。 “这茶我都不舍得喝,就等您来,老铁,坐。” 老周有点意思。 “我的东西呢?“多革青说。 老周说稍等,他到后院,拿出一个盒子来。 那盒子镶嵌着各种珠子,宝石,一看就是假的。 ”弄那花里胡哨的,没用。”多革青说。 老周把盒子打开,多革青和我都愣住了。 正文 第362章 京城大鼓 血玉棺? 血色几乎要退去了。 多革青看我,看老周。 多革青一下把脸阴下来了,问:“这东西是什么知道吗?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玉棺呀,见棺发财呀!”这老周说。 “血玉棺,不吉利之物,从什么地方来的?“多革青问。 ”这个,我是花钱买来的,卖我的人说,是从河里捞上来的,他说看到一个人扔了东西,就捞了,说那个人喝多了,又哭又闹的,把这东西扔河里了,说什么没用之类的……“老周说。 但凡这些东西,都会有点故事出来,在河里捞的,真是。 多革青骂了老周一句,走了。 多革青知道这血玉棺。 出来了,问我,我说了。 ”卧槽,世间这样巧合的事情还真有,走,逛逛去。“多革青背着手,一副贝勒爷的样子,拖着鞋。 我们四处的转着,累了,坐在台阶上,有人看到多革青,就叫一声,贝勒爷,玩呢? 多革青应一声。 他和我聊天,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也说了一些现在的事情,他现在就是想稳,不想再招事儿,谢谢我。 ”贝勒爷,不聊这个,这天也快黑了,去吃卤煮。” 去吃饭喝酒,贝勒爷高兴了,还唱上了。 京城大鼓: 年年有个三月三; 王母娘娘庆寿诞; 众八仙赴罢了蟠桃会; 王母娘娘便开言; 王母娘娘开仙口; 出言来再叫太白李金仙; 我要你在这里莫久站…… 唱得是真有味儿,还有人给鼓掌。 这贝勒爷一天也有点意思。 晚上十点多,多革青回铺子,我回家。 还没到家,多革青打电话来,说让我马上去铺子。 我过去,多革青站在门口,叫我小点声。 进去,多革青说,他老婆睡了,小点声。 桌子上摆着一节手指,血淋淋的。 “怎么回事?”我小声问。 多革青说不知道,回来就这样了。 我看了半天,是假的手指,血也是假的。 “吓特么死我了。”多革青擦了一下汗。 “你是不是收了什么不应该收的东西?”我问。 “我不知道呀,这铺子都了我老婆打理。”多革青确实是不管事儿。 “收拾了,休息,明天再说。” 我回家,简衫还没睡。 “铁子,叶秋晨说明天来。” “我知道了,休息吧,以后我回来晚了,不用等我。” 休息,第二天,我去了鬼眼当铺,多革青就过来了。 多革青说,确实是收了一件做壶的东西,生壶,做壶没两天的东西。 “就算是这样,也不对呀,那手指的意思,就是要断你手指。”我说。 “这个我知道,在十几年前出现过,断过一个人的手指。”多革青这个时候放松了很多。 “就算是做壶的东西,你老婆不明白,收了,也没有问题,找上门来的,也不用玩这个呀!”我不明白。 “那不是做壶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多革青问我。 我摇头,这事就复杂了。 也许和做壶是真的没有关系。 叶秋晨来了,直接进了鬼眼当铺。 坐下,叶秋晨笑着问:“贝勒爷,手指不错吧?和您开个玩笑。” 叶秋晨现在这样了吗? 一个有格局的女人,玩这个了? 多革青脸都气白了,半天才说:“无聊。” 多革青走了,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惹事儿了。 “你不用折腾多革青了,穷得什么都没有了。”我说。 “那可不成,当初飞扬跋扈的时候呢?叶家最难的时候,他折腾我。”叶秋晨说。 得罪谁,也不得罪女人,这是谁说的,我没记住,现在我懂得了。 “说事吧?” 叶秋晨说,说对鼓的事情,龙凤鼓都改了,说我的鼓很高,想和我谈谈,说门家的祖坟几百,有很多的东西,弄上几件,几辈子的人都衣食无忧,叶家呢,现在也是在勉强的维持着,她是族长,自然要想办法过度这个举步维艰时刻,门山当初和多革青联手,这个门山自己找死。 这个结恐怕是没有人能解开了。 叶秋晨的意思我明白,和我联手。 “我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上次是有原因的,刘兴帮过我,我还一个人情。”我说。 “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吗?你以为顾瘸子是什么好人吗?”叶秋晨说。 我沉默。 ”好了,听说有一个贝勒楼,不错,过去聊。“叶秋晨走了。 我没动,多革青看叶秋晨走了,跑出来。 ”铁子,想办法,别让我搅进去。“多革青又匆匆的走了,把铺子都关了,带着老婆走了。 想过平稳的日子也是真难了。 我去贝勒楼,多革青的那个宅子里。 看来叶秋晨是什么都知道了。 ”这多革青是真会享受。“ 这事叶秋晨在东北都知道了,看来叶家用的消息人,真不一般呀! 喝酒,我少说话。 “刘兴,刘文镇,父子两个,就是无赖,两个人好吃懒做,根本就不是什么德鼓大刘的后人,因为你是德鼓,你的德鼓从何而学,我到现在也没有查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不过呢,刘家父子,根本不是德鼓的什么后人,那三件套,也不过就是一个鼓具,他们拿了钱了,如果不信,可以问刘兴去。”叶秋晨说。 顾瘸子打了我的鼓?还是门山? 这也太阴险了吧?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九鼓怎么弄来的?那德鼓可真是我师父所用的,那盘子也是我师父家的…… 这鼓打得这么密实吗?没有一点鼓隙?甚至让都没有让我有任何的怀疑。 “那又怎么样呢?”我问。 叶秋晨笑了一下说:“他们在利用你。” “你不也是吗?和我结婚,也不是在利用我吗?”我说。 叶秋晨说:“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最后发生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的,让人做了鼓了。” 这些事情,我也想过很多次,确实是有一些问题,但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也不去多想了。 “不聊这些了,聊一些其它的。”叶秋晨笑了一下说。 我一直少说话,吃过饭,出来,叶秋晨说,她会在这儿呆上几天的。 我回铺子,看那九鼓,德鼓确实是我师父刘德为的,这个没错。 德水千年变,荣光五色通,九鼓成凶。 那叶秋晨说得是真的吗? 天黑后,我给刘兴打电话。 刘兴住在胡同的一个宅子里,原来一个王爷住的院子,现在成了大杂院。 我过去,进屋,只有十几个平方,太小了,乱七八糟的。 刘举给我泡上茶。 ”这儿太乱了。“ ”心不乱就成。“我说。 喝了一会儿茶,我问:”有祖宗像吗?“ 刘兴一愣,说有。 他把墙上的一块布拉下来了,后面是像,我愣愣的看着…… 正文 第363章 门家封城 那像就是我师父刘德为,没有错,确实是。 我伸手,摸着,顺手按了一下像的下角。 坐下喝茶。 ”那三套车别留着了,卖了,给你儿子娶个老婆。”我说。 “正找人出手呢!”刘举说。 “嗯,那注意安全,我走了。” 我从大杂院出来,差点没绊倒。 刘举送我出来,我回铺子。 坐在后院喝酒。 那像是真的,是老像,但是是新粘上去的,我按角,胶还没有完全的硬。 做旧做得太是好了,粘到墙上都做了旧了。 从这点上来说,叶秋晨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假的。 可是我眼前的东西可是真的,那是没错的。 我回家,和简衫说了,叶秋晨过来了,不要出去,来了也不见。 简衫点头。 对于叶家,叶秋晨,她这样折腾,恐怕叶家也是败落了,在死撑着。 这件事我没有再去问,就是等着,放在一边。 叶秋晨呆了七天后走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并没有找简衫,让我松了口气。 九月初,顾瘸子来电话说,门山城封城了。 每天日进斗金,怎么关了?那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了。 顾瘸子说,闲着没事,他过来。 顾瘸子背着一包的东西过来的,说在我铺子里住几天。 顾瘸子告诉我,门山封城的原因不知道,现在谁也进不去,门家人一个人不准外出。 看来门山是遇到了大的麻烦了。 一天赚那么多钱,正是发展门家城的好时机,封城了? 顾瘸子说,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顾瘸子第二天,背着一包东西去潘家园,那些破东西都不值得背。 东西到是真的,一个几百块钱,摆在那儿,要价离谱。 我下午过去的,顾瘸子坐在那儿喝茶,看人来人往的。 ”铁子,你说我搬到京城来好不?“顾瘸子突然问我。 ”你有钱吗?“我问。 ”那个养老院我交给别人了,手里也弄了点钱,买个房子,几百万还是有的。”顾瘸子说。 “在那儿呆烦了?”我说。 “我觉得这儿机会更多。” “那你死得更快。”我说。 顾瘸子侧头看我,问我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想着,九鼓成凶,九鼓是不能聚在一起的,虽然人没了,但是鼓还是不能到一起的,可是就到一起了,九鼓是破凶,但是聚在一起也有凶,你说这凶是什么?”我说。 顾瘸子没说话,一个人过来,看东西。 “东西是真的,你看这盆口,这釉色,自然流光……”顾瘸子白话着。 那个人看了很久,不是太懂,竟然出了高于十倍的价钱买了。 “我说在京城的机会多,在我们哪儿,这个价是卖不到的。”顾瘸子想把话头转走。 “我说九鼓的事情。”我说。 “这个,晚上再说。”顾瘸子竟然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我去老周那儿转,老周还问我,上次血玉棺的事情。 “那东西别留着了,扔回河里去。” 我说。 “那可惜了。” “那是不吉利的东西。”我说。 老周也紧张,马上把店员叫来,小声叮嘱着,店员匆匆的走了。 “铁子,我们见面不多,但是我对你印象很好,也听说你是鬼眼先生,在东北是很厉害的,在这儿有一个鬼眼当铺,有一件东西我是实在没看明白,十几年了,没敢拿出来。”老周说。 “我们见面真不多,你相信我?”我说。 “贝勒爷这个人是讲究人,能和贝勒爷交朋友的也不多,贝勒爷倒了,更没有朋友了,只有你一个朋友,贝勒爷说你帮了他,那你就差不了,还有我这辈子看人,几乎没看差过人,跟我到后院。”我说。 看来今天去贝勒府,是有人请了。 后院后,从后门走的,出来,上车,老周的破车是真破。 开了有半个小时,进了一个大杂院,是真的杂,不过进了一个门儿,里面就挺大的,前后院的,这就可观了,有三百多米。 ”祖宗留下的宅子。“ 宅子收拾得干净,也保持了原来的建筑风格。 进屋坐下,泡上茶,老周让我等一会儿,他去了后院。 半天抱进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十分的小心。 盒子是后做的,为了保护这件东西。 打开,绒布包着,泡沫垫着,看来是贵重的东西了。 打开,拿出来,我愣了半天,元霁釉白缠枝牡丹梅瓶,我非常的吃惊。 我戴上手套看了有十几分钟。 ”知道元霁蓝釉龙纹梅瓶不?“我问。 老周点头,说知道,那瓶子说值几个亿,也有不少的传说。 老周到是说出来了一些故事。 ”这个元霁釉白缠枝牡丹梅瓶,可说是不比那个梅瓶差,只是……“老周的脸色都不太对了。 ”我不敢确定,十几年了,我也研究过了,也认为差不多,可是我总是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老周说。 这个确实是有问题。 这个当年是我和少拐子合鼓弄的东西。 在东四胡同住着一家人家,不起眼,也低调,两进的院子,带跨院,门也是小门,进去就不一样了。 有一件东西,少拐子给盯上了。 让我打的边鼓,一个三个月,费了不少的周折。 最后是在这家喝酒成的鼓。 这家也是需要用度,没钱了,出了两件货,其中的一件就是元霁釉白缠枝牡丹梅瓶,少拐子说是假的,另一件是真的,给了一个非常价的价格,根本就不值,那件东西很普通,现在来说,不过几千块钱,他给了二十万左右的价格。 当时把我弄懵了。 那元霁釉白缠枝牡丹梅瓶,是真的,那家人不懂,当场就给摔了,说还当宝贝呢! 我心里哆嗦了。 吃过饭,出来,少拐子就让人盯着这家了。 天黑的时候,那摔碎的元霁釉白缠枝牡丹梅瓶,就当垃圾给扔到外在的破桶里了。 那个人把东西拿回来,给了少拐子。 少拐子把我叫过去,让我复原。 ”你真是暴殄天物,这东西摔了。“ ”复原,你的技术没问题,不让他摔,说是真的,能买得起吗?如果再让其它的人上眼,还有我们的机会吗?“少拐子是太坏了。 这个元霁釉白缠枝牡丹梅瓶,我修复了三个月。 缺少了两个两毫米的小块儿,我也补上了。 这东西,少拐子在三天后出手,按现在来说,赚了一百多万,当时卖不到更高的价了。 现在竟然在老周这儿,这让我很吃惊。 正文 第364章 老周的梅瓶 我看着,真是那个瓶子。 如果不是修复的,这个梅瓶过亿不成问题,修复了,恐怕也就值个两三千万的样子。 我看着老周说:”这个感觉是不太对,你先收起来,我再问一下其它的人,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就是贝勒爷也不会知道的。” “好,好。” 我和老周返回去,去顾瘸子那儿,叫上去贝勒府。 顾瘸子看到老周也明白了,这是有给结账的了。 顾瘸子和老周也是认识,就是不熟悉。 打电话叫多革青,多革青说,不去,他现在不出门儿。 叶秋晨来了,把多革青是吓坏了,到现在还不敢出门,铺子也不开了。 吃饭,喝酒,聊天,聊古董的事情。 老周确实是很懂。 顾瘸子竟然听出来音儿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看什么东西了?”顾瘸子问。 我摇头,老周也说没有,看来老周是谨慎的。 吃过饭,我和顾瘸子回铺子。 “你给老周看的是什么东西?”这顾瘸子特么太精了。 “没有。” “别骗我了,我问的时候,那老周的脸色就告诉我了。” “老周不放嘴,我也不敢讲的。”我说。 老周不放嘴,我放嘴,这风从我这儿出去,我又把老周给得罪了,那东西可不便宜。 “嗯,我知道了。”顾瘸子休息,我回宅子。 简衫和我母亲在聊天。 “下个月就结婚了,都准备好了,你也准备一下,别乱跑了。”我母亲说。 “我知道,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坐下,喝茶。 “好了,我去休息了。”我母亲走了。 “铁子,我总是感觉不安。”简衫说。 “结婚恐惧吧?”我笑了一下说。 “也有可能。” 休息,第二天,我去铺子,顾瘸子竟然不在,我打电话,说他在潘家园。 这小子不会去老周那儿了吧? 我没多问。 快中午的时候,多革青出现了。 “你不是躲起来了吗?” “叶秋晨走了,我就出来了。” 铺子开了,多革青的老婆打理铺子。 “贝勒爷,老周这个人挺有钱的。”我说。 “当然,都是在我这儿弄得货,出手赚的。”多革青说。 “他手里的东西就不留几件吗?”我问。 “到是留了两件,有一件他最重视,让我看了一回,那东西不对,我说是破烂,他跟我生了好几天的气,说是真的。”多革青说。 “什么东西?“我问。 多革青闭嘴了。 ”哟,真有意思了,不相信我?” “噢,一件破瓶子,他说是元霁釉白缠枝牡丹梅瓶,是真的,我看就不对,跳色了,有非常非常细的线,跳色线,就不对。”这多革青也是懂一些。 “你看错了吧?”我问。 “屁吧,我对古董是没有那么深的研究,可是我家里多呀,我天天看着,天天摆弄着,感觉我还是有的,不对。”多革青说。 确实是,多革青原来家里的古董很多,就是门外面还摆了两个瓶子,人家不当回事。 多革青看过了,就有口风了,如果顾瘸子再探出口风,那顾瘸子百分之百的得做局下手,扎老周的。 这真是财不能外露,但凡值钱的古董,都会沾上点东西。 老周在潘家园能站住脚,有自己的铺子,那也不是一般人,最可怕的就是老周的低调,这样的人不能惹。 我真不应该去帮老周看什么东西。 顾瘸子的口风出来,货被扎了,那我就不会有事儿。 顾瘸子太聪明,想到了,不去探老周的口风,直接做事,老周自然就会怀疑我,那么又是仇人了。 我可不想在京城有什么仇人。 顾瘸子回来半夜了,说了,看了老周的东西了。 我没说话,休息。 我一会在鬼眼当铺等着他。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早点的时候,顾瘸子问我:“扎不?” 我摇头,我不扎。 “东西我看了,确实是有可疑的地方,老周在等你的信儿。”顾瘸子说。 这我就难了,怎么办? 我说实话,顾瘸子就没有扎头了,不说话实,坑了老周。 顾瘸子看明白了:”反正你也不要什么虚名,就说没看明白,让找其它的人看。“ 如果找其它的人看,就给了顾瘸子扎口。 这是做损。 顾瘸子见我犹豫了,说:”这事你不用管,话也不用你过,我摆了。“ ”瘸子,有些时候,好人就放过吧,不是不欺负老实人有罪。“我说。 ”我没欺负老实人,我也没害过一个好人。“顾瘸子说。 那么就是说老周也不怎么样。 这我就不参与了。 从头到尾的,我感觉似乎有我的责任,似乎又没有,这个世界就这么操蛋。 关于刘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问过顾瘸子,我也不想问,我也不会问。 刘兴到底是不是我师父的后人,我也不去追。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叶秋晨是不会放过我的了,胡八爷败鼓,也不会找我什么麻烦的。 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叶家。 那么我盯着的就是胡八爷。 胡八爷从败了一次后,更回的小心了,根本就不给我留鼓。 我要有耐心。 我也开始结婚细节的准备,给简衫买衣服,拍婚纱照一类的。 我也要把这个婚礼安排好。 一切平静,顾瘸子也没有找我,老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多革青到是热情,今天送这个,明天送那个的,反正能想到的,买来就送过来,跟他结婚一样。 只是我没有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我最害怕的,也是最提心的,简衫跟我说过几次,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在后面忙碌中,简衫没有再提,似乎被幸福掩盖过去了。 还有三天就结婚了,顾瘸子也把礼物送过来了,龙凤盘,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一百多万的东西。 可是,就在这当口,夜里我起来,我母亲说,有声音,我母亲睡觉轻。 我有点不安,进简衫的房间,人不在。 我给简衫打电话,关机了。 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 报警,走流程,找人。 我让我父亲把我母亲安慰好。 我父亲是一个心里强大的人。 我也通知,婚礼取消。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找消息人,我的消息人不大灵通。 顾瘸子听完,也懵了,说:”你别闹了成不?“ 我说是真的,顾瘸子就挂了电话。 顾瘸子两个小时后,回电话,让我马上回东北。 我回东北,顾瘸子告诉我,人在叶府。 我问为什么? 顾瘸子说:”看来你得动鼓了。“ 我脑袋都大了,叶秋晨,你玩得太恨了点吧? 正文 第365章 瘾鼓 我实在想不出来,叶秋晨怎么就会这样呢? 一个人的改变,也许就是瞬间的事情,跟善恶一样,就是一条线的事情。 顾瘸子告诉我,叶家有鼓,有一种特别的鼓,简衫也会打鼓,而且打得很不错的,算不是高鼓,也不错。 这个我知道。 那么叶家的鼓,就是一种瘾鼓。 我知道瘾鼓,我师父刘德为教过我,但是绝对禁止我打这种鼓,让我知道就行,将来不让我受这种瘾鼓之灾。 叶家竟然会这种鼓,而且竟然用这种鼓。 我脑袋直冒烟儿。 顾瘸子也看出来了。 ”你也别急。“ ”我不急?当然,你是不急了,你娶的是叶家的姑娘呀,我都忘记了,你是叶家的女婿。“我说。 我也是气晕了头了。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冷静。“ 顾瘸子带我去喝酒。 我也冷静下来,知道,这事不是一天半天能解决的。 这个叶秋晨,这个时候摆了我一道。 瘾鼓,这种鼓最害人,从小就听鼓,听瘾鼓,最后跟中毒了一样。 叶家不善呀! 喝酒,顾瘸子说:”我是娶了叶家的姑娘,但是我中立,不偏叶家,也不偏你,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知道顾瘸子是赚鼓利的。 “好。” “铁子,我是你哥们,但是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给你一些消息我也是尽力了,你的意思,你和门山联手。”顾瘸子说。 和门山联鼓是可以,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事儿。 门山和叶家的仇恨,我要搅进去吗? 我摇头,顾瘸子说:“既然你不愿意,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明天你去叶府谈,如果真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不会为难顾瘸子的,人家娶的是叶家的姑娘。 我在顾瘸子那儿休息。 第二天,我去了叶府。 叶府门口被拦下来,第一次这样,一个人进去,半天出来,说今天族长没空。 我不得不回去,顾瘸子没在家里。 他家的钥匙就放在地垫下面,从来都是这样。 我昨天没睡好,接着睡。 中午起来,我出去吃饭,然后四处的转着。 这是我熟悉的地方。 我转到了胡八爷的古董店儿,这是胡八爷回东北后开的店儿,就这么一个店儿,胡小锦在打理。 我进去了。 胡小锦在,看到我愣了一下。 “铁哥。” 胡小锦高兴,泡上茶。 “铁哥,来看我?”胡小锦说。 “不敢,你龙凤鼓,我想也得准备婚事了吧?”我说。 “铁哥,是龙凤鼓,但是那个人并不是我所爱。”胡小锦说。 胡小锦的鼓,我早就听明白了,没爱打不出来,她非常喜欢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喜欢她。 这个胡小锦呀! ”我来,找你的父亲。“ ”嗯,我马上打电话。“胡小锦说。 胡八爷还真不过来了,后面跟着四爷柳元。 进来,胡八爷很客气。 ”鬼眼先生。“胡八爷这样叫。 我只是笑了一下。 四爷柳元进来,也看得出来,是不想来,但是没办法,来的。 那就是说,胡八爷和四爷柳元在一起。 这也中午了,到后院吧! 这铺子的后院竟然很大,有花园,外面看着,丝毫看不出来。 这个胡八爷,可是真会享受。 胡小锦炒的菜,确实是不错,经过训练的。 坐下喝酒,胡小锦坐在身边。 “铁雪,我胡八爷也是混迹了一辈子,穷了富,富了穷的,我明白了很多,那么就现在而言,我最希望的就是小锦有一个好的归宿,本来,小锦是有一个好的前程的,但是我没有放手,一直栓在我身边,不过我认为我没错,我一直看好你。”胡八爷这样说。 “八爷,这儿不谈,今天谈的就是一副字画儿,赵之谦。”我说。 胡八爷愣了一下,脸色马上就变了,看了一眼四爷柳元。 “铁雪,你什么意思?“ “噢,我就是喜欢赵之谦的字画,这个时候聊这些更好一些。” “你看不上我女儿吗?” “不是,我已经准备结婚了。”我说。 胡小锦起身就走了。 四爷刘元说:“好了,不聊这事。” “好,不聊这样,就聊聊鼓吧!”胡八爷这是要弄事儿呀! 我得鼓气儿,让他折腾,我才会有机会。 ”好呀,上次的龙凤鼓是打得不错,不过技术差了点儿,您女儿,也一般,被叶家掠走三年,学鼓三年,也不怎么着。“我说。 这气鼓的,胡八爷气得脸都白了。 “姥姥的,你们两个玩吧!”四爷柳元起身就走了。 这事不躲就是傻子了。 “铁雪,看来今天是要找事了,那就盘盘。”胡八爷说。 胡八爷的底气儿不足。 “八爷,我没有其它的意思,今天我回来,是冲着叶家来的,我和简衫马上就结婚了,出了点问题,这事恐怕您也是清楚的。”我说。 胡八爷说:”我知道了,你和简衫成不了婚姻的,叶秋晨也是阻止的,你也不可能再和叶秋晨有什么关系了,其实,最适合的就是人就是小锦。“ 这胡八爷真是坚持。 ”我到是想和胡八爷联手。“我说。 我要把胡八爷搅乱了。 ”你和小锦结婚了,那就成了。“ ”我到是想了,可是这龙凤这鼓,这叫龙凤配呀!“我说。 ”叶家,我是联手了,但是我对叶家根本不看好,不择手段。“胡八爷说。 我就知道,胡八爷跟叶家联手没有好果子吃,就想着弄点门家的东西,最后估计什么也弄不到,弄一身骚气还差不多。 听话听音,听鼓听韵。 这胡八爷对叶家是有仇恨的,只是现在实力上是不行的。 ”八爷,我们不了这事了,等有机会我们再聊。“我起身走了。 胡八爷此刻恨不得拿刀给我干掉。 没有想到,意外的收获。 就现在看来,叶家也是四处受敌了。 我晚上再去叶府,依然是进不去,叶秋晨依然是在忙着,这是躲我? 回去,顾瘸子回来了,一身的泥? ”我掉泥坑里了?”我问。 顾瘸子没理我,换衣服,一会儿酒菜送来了。 顾瘸子很奇怪的就是,和叶静是夫妻了,但是很少住在一起,叶静在另一处房子住。 这个我不便于多问。 顾瘸子换完衣服,过来坐下。 “你怎么回事?” “开车掉沟里了。”顾瘸子说。 我看着顾瘸子,这是不想让我问,我也不问了。 “叶府进去了吗?” 我摇头。 “看来你就得起鼓了,我说和门山联鼓是最好的,你不听,那就自己鼓,我知道,你自己鼓也成,不过叶家的鼓非常的邪恶,也非常的奇怪,我顾瘸子听鼓无数,就没有听过这种鼓。”顾瘸子说。 “瘾鼓,就像毒品一样,你需要听过,也需要懂瘾鼓。”我说。 “你自己能应对就成了,明天我去约鼓,你这样也是见不着。”顾瘸子说。 “我担心的是简衫。” “那肯定是受罪了。”顾瘸子说。 我真不知道,叶家最后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正文 第366章 恶鼓 叶秋晨闹成这样,我已经是没有耐心了。 没有想到的是,这鼓并没有对成。 顾瘸子第二天去了叶家,中午让我过去。 去叶府,叶府的客厅,很豪华,支撑一个面子,有不少露怯的地方,能看得出来。 现在叶家支撑也应该是很难了。 但是酒菜摆上,依然是不错的。 撑着一个脸。 坐下,喝酒,叶秋晨说:“我要用鼓,简衫是叶家的鼓,所以,我弄回来了,你们结婚的事,缓缓,我表示抱歉。” 这话特么说的。 “叶秋晨,我不管你叶家是什么事情,简衫今天我要带走。”我说。 “铁雪,那不可能。”叶秋晨果然是玩邪恶的。 顾瘸子就是低头吃,喝酒。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 “帮我打一鼓,就是对门山的,破门家祖坟的鼓。”叶秋晨说。 “一个是,我和门山是朋友,不可能,二一个是,你们之间的仇恨和我没关系,我不参与。”我说。 “可是你参与了,让龙凤鼓都打不了了。”叶秋晨说。 叶秋晨变是邪恶了,我知道,是讲不清楚的,怎么讲,她就是让我和门山对鼓了,不然简衫难放。 ”那好,我和你们叶家对鼓。“我说。 叶秋晨脸色阴下来,极为难看。 喝酒,沉默。 ”老顾,你说句。“叶秋晨打破了沉默。 ”你们之间的破事我不管,我就是一个中间的人。”顾瘸子说完就走了。 叶秋晨冷笑了一下:“滚。” 顾瘸子没有帮叶秋晨说话,让她怒了。 “明天九点之前,我见不到简衫,我就起鼓。”我走了。 我也是怒气而气。 我师父刘德为说,有气不起鼓,突然成杀鼓。 可是这个时候我能没气吗? 心都气炸了。 也来,自己进了小馆喝酒,喝醉了,顾瘸子把我拖回去的。 第二天起来,脸痛,让顾瘸子给抽的,我没说话,活该。 我等着,顾瘸子给我弄了早点,走了。 吃过早点,喝茶。 顾瘸子把鼓给我摆在桌子上了。 八点半,我带着鼓出来,到贵德古街,叶府门前,坐在台阶上。 我在等,等九点。 叶府大门紧闭,平时是开着的,今天闭门。 门山也是突然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真不知道。 快九点的时候,我心生恶,知道我控制不了自己,要打恶鼓,这绝对不是好事儿。 顾瘸子匆匆的来了,摇头晃地的,拉着我就走。 这货真有劲儿,我不走。 “我别废话。” 我跟着走了,不差这么一天了。 顾瘸子把我拉上车,开车就走。 顾瘸子开车,一个多小时,把我拉进了一个村子。 进村子,进院,酒菜摆着,叶静在。 叶静竟然一直生活在这里。 “先喝点酒。” 我不动,看着顾瘸子。 “兄弟,我帮你太多了,我不怕得罪叶家,但是我不能让叶静不好做人呀!”顾瘸子很认真。 “说。” “嗯,今天晚上你要动鼓,叶家就动凶鼓,叶秋晨对你已经是死心了,弄死你,简衫也危险。”顾瘸子说。 看来顾瘸子在叶家也有消息人。 我的汗下来了,我不怕死,死过的人了,经历了枪林弹雨的,怕什么?怕的是自己亲人会受伤害。 “简衫呢?” “她现在没事,就在一个房间里呆着。”顾瘸子这话真假就不一定了。 “那我就这样?” “再想办法。”顾瘸子说。 凶鼓不定,叶家养鼓,竟然养凶鼓,那么来说,夜家的高鼓之人,恐怕我是应对不了。 就算是应对不了,两败俱伤,我也让简衫没事。 我师父刘德为说得真对,别起凶鼓,乱心性。 我的心性现在有点乱了。 “我会和叶家谈的。”顾瘸子说。 “算了,你也是两头难,谢谢兄弟,我自己来处理。” “你处理个屁?你不怕死,叶秋晨抓着简衫的命,也就是抓着你的命脉,软肋。” 叶秋晨确实是聪明,但是是把自己,把叶家往死路上赶。 “叶家现在是支撑不住了,那个公司负债,叶府也是在艰难的维持着。”顾瘸子说。 穷鼓末路,穷鼓不追,我师父告诉我的。 我在这儿等,顾瘸子去周旋。 早晨顾瘸子就出去了,天黑还没有回来。 我就知道,叶秋晨这样的人,不可能给顾瘸子面子的。 叶秋晨就是拿简衫逼我打门家鼓,破门家的祖坟。 顾瘸子打电话来,说没成,再等一天,不成,任我来。 叶静到点给我炒菜,不多说一句话。 又是一天,天黑了,顾瘸子疲惫的回来了。 坐下倒酒,干了之后说:“你自己处理吧!” 顾瘸子摇头。 “谢谢你,瘸子。” “我是你兄弟,不必谢,如果有事,我会帮你处理后面的事情的。” 这是要埋我的意思了,我笑起来说:“兄弟,我不会的。” 我特么心里没底儿。 就叶家,我也知道,原来是什么人,宫里的鼓有不少传出来了,那种鼓就是半鼓。 这么讲,宫里的菜,宫里的药方,那都是极致,传到民间变了样,也是有不一样的味儿,被百姓所喜欢,那药方呢,变了样,也是效果很好,那鼓呢? 当年我和我师父确实是学了不少,但是关于宫鼓,我师父是禁止我学的,传出来之后,变成民间鼓,可以学,所以对宫鼓我还是害怕的。 第二天,我准备去叶府,顾瘸子说,叶秋晨给发了短信,在叶府后门,可以和简衫见一面。 我过了,简衫瘦了很多,我心疼,抱着她,她哭着。 “走吧!” “铁子,我走不了,瘾鼓。”简衫哭。 我明白,瘾鼓的厉害。 ”没事,你回去,放心,好好的呆着,叶秋晨没为难你吧?“我问。 ”没有,就是让我不出来,在一个房间呆着,铁子,算了,你再找一个人吧,胡小锦挺好的。“ ”胡说什么?“ 简衫推开我回去了。 叶秋晨,让我恨意丛生。 我去了门家城。 封城,没有人能进去,我给门山打电话。 门山出来的。 ”铁子,真的进不去。“ ”为什么封城?“我问。 ”叶家鼓我是承受不起,你不接鼓,我不封,祖坟被挖了,我还有脸面吗?”门山说。 “我接叶家的鼓。”我说。 门山看着我,沉默,坐在一边,点上了烟。 他不相信我,这个可以理解。 “让老顾做中间人吧!”我说。 “不必,我相信你。”门山咬着牙说的。 带我进去,开城。 第二天,宣传就出去了,旅游的团队就来了。 正文 第367章 公平鼓 我和门山聊了六个小时,做鼓。 叶家现在支撑很难了,必然要破门家祖坟。 我答应帮叶家做鼓,后面的事情就难料。 叶家会上鼓吗? 门山不让我管这件事。 我不得不下恨心了。 我在门家城,山上的一个宅子里呆着。 简衫的瘾鼓怎么除掉,我是真不知道,一时间的也是懵了,我现在只有让叶家支撑不下去,谈事情。 门山城开封,叶家果然是按捺不住了。 而且,我让消息人传消息,我要娶胡小锦。 而且我把胡小锦约到了门家城。 胡小锦怀着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是胡八爷是同意的。 现在局势就变得复杂了。 我说要娶胡小锦,这事没人信,就是做鼓,不信最好,叶秋晨会觉得我很愚蠢,做这样的鼓,她就会冒进做鼓。 果然是,因为胡小锦的事情,胡八爷也是退了一步,不和叶家联鼓。 我在门家城呆了两天,去了叶家。 叶秋晨不见我,约到外面。 在贵德古街胡同的酒馆。 “我帮你做鼓。”我说。 “你和胡小锦要结婚了,这个做得奇妙。”叶秋晨说。 “我怕你和胡八爷联手,如果是这样,门山会怀疑我的能力,不会开城的,我帮你破护鼓,你把简衫的瘾鼓除了,从此,一道两路。”我说。 “我想一下。”叶秋晨说。 现在很乱,我把这鼓打乱了,你自己去分析,不乱,叶秋晨也不乱,她现在急于要拿到门家城的东西,让叶家支撑起来。 那么来说,我娶胡小锦是假,叶秋晨能分析出来,但是胡八爷真不联手了,也让叶秋里发懵。 叶家破不了门家的护鼓的,逼着我,这是真相。 “我不想那么多了,你如果是假的,简衫也活不了。”叶秋晨发狠。 “我有条件的,告诉我瘾鼓怎么除,我自己除瘾鼓,然后让简衫回京城,我帮你打鼓。”我说。 “你当我傻逼吗?”叶秋晨说出来这样的话来了。 “你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笑起来。 叶秋晨瞪了我一眼:“如果我不呢?” “那就不谈了,我娶谁都是娶,说实话,最初我喜欢的是胡小锦,这个你也知道的,如果你这么作死,我就娶胡小锦,她一直在盯着我,胡八爷也是想让我娶他女儿,原因你自己知道。”我说。 “好,我就当让你骗我一次。” “我们夫妻一场,真没有意思,我连你的手都没拉过。” “滚。” 叶秋晨怒上心头。 我就让她发怒,人一怒,智商几乎就是零蛋。 叶秋晨告诉我除瘾鼓的方法。 “明天早晨我在叶府门前起鼓,我要看到一个正常的简衫。“我说。 ”那是自然的。“ 第二天,我到叶府门口,起鼓,就是除瘾之鼓。 简衫出来了,跑过来,跑着我,很正常的样子,但是,简衫抱我的时候,手指在我后背点了两下。 叶秋晨笑着出来了。 ”她可以回京城了。“ ”是呀!我送回去,就回来。“我说。 我带着简衫,去了高铁站。 简衫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看着我。 ”我明白,暂时的,叶秋晨告诉我怎么除瘾鼓,告诉我一点就行,不怕。“我搂着简衫,她眼泪在流着。 回去后,我在鬼眼当铺动了九鼓。 九鼓成凶也成吉,这个我师父没告诉过我。 那瘾鼓正是九鼓而成,我没有想到。 九鼓的打法,我师父没有明着教过我,现在细一想,全部教过我,只是另一种叫法,没有苦了师父的苦心。 九鼓除瘾鼓。 打过鼓,我和简衫说了。 如果叶秋晨再来,就说鼓瘾犯了,避而不见。 简衫点头。 我返回去,找叶秋晨。 ”我答应的事情会办的。“ ”我知道你是一个男人,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完事后,娶我。”叶秋晨说。 我愣了一下,还这么不要脸吗? 叶秋晨就是拿着简衫来说事了,她料不到,我把瘾鼓除了。 “不成。” “好,之后再说。”叶秋晨的笑,让人害怕。 “明天晚上九点,你带着鼓人过去,我合鼓,起鼓的时候,别起大鼓,小鼓起,我迎大鼓,还有,龙凤鼓不能用。”我说。 “好。” 事情定下来,我去门家城。 我和顾瘸子说了事情,顾瘸子有点犹豫了。 “能行吗?“ “什么意思?“我问。 ”敢玩点大的不?“顾瘸子说。 我一激灵,马上就明白了,这货要坑门山? 我去你八大爷。 这还有人性吗? ”顾瘸子,我干你大爷的妹妹。”我小声说。 顾瘸子上来就抡我一下,我躲开了。 “是哥们。”顾瘸子走了。 你妹妹拐弯连环屁的,干什么?这小鼓也敲?那人之间还有信任了吗? 顾瘸子玩的,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都要哭了。 这鼓是把叶家拖进更深的水里,这是叶家活该。 可是这顾瘸子要干什么? 想一下,我一哆嗦,顾瘸子可是叶家的女婿呀! 看来,顾瘸子到底是帮着叶家的。 这门山怎么弄?我坑人家吗? 我在门家城山上的宅子里,坐着喝茶。 门山进来,坐下沉默了半天说,他感觉不太好。 是好,感觉好坏,都是由我来决定,我不会帮叶秋晨的,可是顾瘸子要坑门山,那我就得帮叶秋晨,这个不成。 叶秋晨差点没把简衫给弄死。 这个仇恨是结定了。 我决定,不帮着叶秋晨,也不帮着门山,打一个公平鼓,就撤,两个较量去吧! 顾瘸子是太坏了。 公平鼓也叫太平鼓,打的是一个乐,像一个无争之人。 第二天晚上,开鼓,那叶家的鼓儿是真凶呀! 打得心惊肉跳的,确实是好鼓,高鼓。 我开鼓就是公平鼓,把那边弄得不会玩了,断鼓,一会儿一断,不成鼓了,无韵则无鼓,成了断鼓了。 太平鼓打完,我把顾瘸子给我用的鼓,扔了,就走了。 从门家城后门走的。 我出来,门山站在站门那儿,吓我一跳。 这个后门知道的人并不多。 “谢谢兄弟。”门山有些哽咽。 “不必了。” 我走到车那儿,开车就走。 我以为叶秋晨会打电话骂我,叶秋晨不打,顾瘸子也会骂我,但是并没有。 我把顾瘸子的车开扔在了高铁站,我回了京城。 简衫挺好的,我也放下心来。 我以为会有事情发生,但是并没有。 顾瘸子有一个星期后来的。 我看到顾瘸子,心里也没有底儿,没料到…… 正文 第368章 潘家园老周 我没有想到,顾瘸子说,这太平鼓打得好。 这货说话,听音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顾瘸子转头就说老周。 他要扎老周。 我说,这事和我没关系。 “你打边鼓,你打是最容易的,如果再找其它的人,那就很难成。”顾瘸子说。 “我不想坑人,我到是可以和老周说,把那瓶子卖给你。”我说。 “我不想花钱。”顾瘸子瞪着我。 我现在想不出来,上次的太平鼓,顾瘸子是什么想法,这小子太坏,我得提防着点儿。 这回看来老周要倒霉了。 我没有帮着顾瘸子,顾瘸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多革青中午进我的铺子。 “铁子,这顾瘸子又来干坏事吧?”多革青坐下。 多革青现在都不敢和顾瘸子朝面,这小子太坏,防不胜防的。 “不知道。”我也不想说什么。 “这小子去老周那儿好几趟了,看那瓶子,老周有些发毛。”多革青说。 多革青和老周是朋友。 “你什么意思?” “那瓶子是不是真的?值多少钱?我昨天看过了,瓶子是点奇怪,有暗线,那暗线和瓶子的年代似乎有差别,那个时候不应该有那种线的。”多革青说。 “哟,长本事了?”我笑起来。 “在鬼眼先生面前,我就是一个小学生,请教。”多革青说。 我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说是假的,就帮顾瘸子打了边鼓了,我说是真的,就破了顾瘸子的鼓儿了。 我是左右为难。 “不知道。”这不知道,是天下最好用的词儿。 “噢,那儿懂了。”多革青不是白给的。 多革青是把家业败了,但是也不是白给的人。 听话听音,也听出来了,但是我没说,这顾瘸子可怪不了我了。 顾瘸子这鼓是难打了。 上世有一个坏坏的少拐子,这世又出了一个坏坏的顾瘸子,造孽呀! 多革青和老周是朋友,但是感情到什么程度,这个我还真就看不出来。 但是,多革青不会露面的,只会暗中提醒,现在多革青害怕惹上任何的事情。 这次打鼓,我也知道,彻底的是把叶家得罪了,还有胡八爷,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这个仇我不想做,可是不成,事推着事儿,事儿也推着人,这就是人的无奈。 顾瘸子被老周被骗了,多革青递话了。 那老周也是混潘家园的,也不是简单的人。 顾瘸子两天后,给我打电话,说在胡同的馆子里。 我过去,顾瘸子阴着脸。 “怎么了?”我问。 “我把那老周给想简单了,担是就凭老周的智商,没有人点化,不应该知道的。”顾瘸子说完这话,就盯着我看。 “我可没说。”我说。 “我没说你说,那瓶子是真不错,算了,没弄到手就拉倒,第二次弄,弄不好就出事。”顾瘸子很少扎回头货的。 “老周怎么骗得你?”我问。 我想笑,没敢,这顾瘸子骂人。 “我找人打边鼓,本来是要成的,再见面,那老周就同意把瓶子卖给我,五十万,我给三十万,竟然就谈成了,我付钱,拿瓶子就走……”顾瘸子把酒干了。 那瓶子就是假的,顾瘸子以为是砸成了,拿着瓶子就走,害怕老周反悔,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卖主感觉不对,或者你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后悔,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这老周就扎上了顾瘸子这点了,顾瘸子精明,但是忽略了这样的细节,老周也是精明人,顾瘸子想,老周不会用这样的招数的,傻子才用。 没有想到,越是简单的事情,越容易成鼓。 “让老周这一鼓给打懵了吧?”我笑起来。 “三十万,不算什么。”顾瘸子咬着牙。 顾瘸子到手里的钱,想出去一分,都会肉痛,这小子给自己释义,也是弄了很多的名头,确实是,人家是真的拿钱盖小学,盖养老院,入院的老人还不用花钱,但是义成后,顾瘸子舍掉了这些牵扯,现在开始赚钱,他用这些钱干什么,不清楚。 也许,顾瘸子也要有一个退身,他说过,到北京来买房子,和我一样,开一个小铺子,就这样的日子。 叶静和顾瘸子的婚姻总是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两个人几乎很少住在一起。 顾瘸子回东北,我母亲就提到了婚事。 十二月八号结婚。 我也要给简衫一个交待。 这事并没有想铺张开,甚至顾瘸子我都不想告诉,可是多革青张扬开了。 顾瘸子打电话来,说到时候会过来的。 多革青说让我在贝勒府办,钱他来出,但是我要先结账,过后转给我。 我不想那么高调,多革青不同意。 那就在贝勒府。 结婚的那天,我没有想到,叶秋晨来了,胡八爷,四爷柳元…… 门山和顾瘸子一起来的,大礼相送。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叶秋晨和胡八爷会来,这真是要了命了。 我让人盯住了叶秋晨,别找事儿。 这是很尴尬的事情,此刻的叶秋晨,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来好,竟然十分的顺利,把婚礼办法了。 回宅子,我松了口气。 在家里呆了三天后,我去鬼眼当铺。 多革青过来了。 “新郎官,看气色不错。”多革青说。 “谢谢贝勒爷送的大礼。”我说。 “兄弟我就这么大能力,这要是在以前,我送你台劳玩儿。”多革青说这话,是真的,这小子不扣门。 “那肯定了,贝勒爷,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我问。 “那天你婚礼,叶秋晨来了,胡八爷来了,这里面你得小心点。”多革青说。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当天没闹事,过来就让人更害怕了。 结完婚了,对于胡八爷的仇,我更加的小心了,这个仇怎么报? 胡八爷就是不给鼓隙,这货也懂鼓,这才难玩。 老周进来了,骂着进来的,骂多革青。 “老周,怎么了?”多革青也是一副的蒙逼。 “那顾瘸子到底把我坑了。”老周说。 这顾瘸子参加完我的婚礼,他没走,留下来了。 我就知道,让顾瘸子盯上的东西,就悬,不扎二头货,这小子竟然扎了,疯了。 正文 第369章 东北坐龙 扎二头货,是回头扎,被扎的人就提防了,那老周怎么就上了这个当呢? 这也是奇怪了。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拉着老周出去吃饭。 胡同小酒馆,我坐在那儿,看着两个人。 这里面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老周说,那东西他要出手,找了几个熟家,都说是假的,几百块钱的东西。 “完事呢?”多革青问。 “那顾瘸子就上门了,说这东西是假的,但是他有其它的用处,给我三万块钱,我没同意,他不上门还好,一上门,我又犹豫了,我顾瘸子喝酒,这小子就把那瓶子给我摔了,扔下三万块钱,说,如果是真的,他赔。”老周说。 “后来呢?“多革青问。 “他敢摔,我就知道是假的了,收拾一下,扔到垃圾桶里了。”老周说。‘ “那再后来呢?”多革青问。 “别特么提了。”老周把酒干了,气得要发疯,满上,又干了一杯。 老周说,他总是感觉不对劲儿,从房间里往外看,竟然看到顾瘸子翻垃圾桶,把那包东西给拿走了。 老周说,现在后悔也晚,就是打牙往肚子里吞,可是老周也奇怪,就算是东西是真的,摔得很碎,恢复也是很难了,就现在的技术,有很多在大师,能恢复,但是碎得太厉害了,恐怕也是难。 老周这样说是在安慰自己。 “那都这样了,是你自己的事情,活该。”多革青说。 “这特么顾瘸子太坏了。”老周说。 这二头扎的,都不让人相信,这一摔,摔得老周都信了,这东西你验,用机械,也不敢说是真的,因为恢复过,有两个很小的地方,还有一条线,确实是和原来的不符合,有问题,那再摔,再恢复呢? 这个现复原,恐怕这个价值就难说了,而且大周说摔得很碎。 “行了,认了吧!别张扬了,给自己丢人,也砸自己的生意。”多革青瞪了老周一眼。 喝酒,聊天,就胡聊一气。 我回家,顾瘸子就打电话来了。 他跟我说,有空回东北。 “我不想回去。”我说。 “生意得做,钱总赚吧?”顾瘸子说。 确实是,生意是得做,鬼眼当铺的生意,也是一般。 我还是答应过去了。 两天后,我回了东北,其实,东北这儿,我还是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情感,亲切。 顾瘸子接过,回去后,酸菜炖肉。 门山也来了。 喝酒聊天,顾瘸子就提到了老周的瓶子。 “有点特么惨,当时喝酒了,有点手重了。”顾瘸子这是想让我复原瓶子? 我没说话。 门山似乎有话要说,我没接,他也没有开这个口,我知道,这边不会太平的,那叶秋晨会折腾没完的,叶家现在支撑着,很难。 吃过饭,我去顾瘸子那儿。 那堆东西摆在桌子上,真惨,恢复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没有价值。 “我琢磨了,可以用其它的办法。”顾瘸子又给我拿来一堆的破瓷片子。 “这些东西,是我这些年来收来的,看看能拼上不?“顾瘸子说。 我看着,这些瓷片确实是相当好了,底,身,脖儿的,到是全,年代也是不同。 我看了半天说:”做假我不做。“ 顾瘸子看着我,半天说:“那就算了,不能让你的底线破了。” 我不做假,这是我的一个原则,底线。 顾瘸子虽然是砸了三万块钱,但是到底是把这鼓打赢了,他玩的是一口气儿。 “铁子,这次让你回来,还是门家的事情,门山没有开这个口,怕你拒绝,我来说。”顾瘸子说。 “你不用说,我不参与。” “现在不是你参与不参与的事情了,你和叶家,胡八爷已经是仇人了,尤其是叶家,叶家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好,再不弄到钱,都难维系下去了,叶秋晨也是真想把这个家族散了,但是在她这儿散了,她觉得丢人,对不起祖宗,受不起这个骂。”顾瘸子说。 “你到底是在帮着叶家呀!门山也是你哥们。”我说。 顾瘸子冷笑了一下,那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有的时候义气,有的时候是真坑,让我都害怕。 门山恐怕是不知道,顾瘸子所为,我也不能说。 这次门山找我,就是打鼓。 这次鼓来的很奇怪,消息人给的消息并不是叶家和胡八爷打的鼓。 顾瘸子不提不说,我就怀疑顾瘸子玩猫腻。 这个鼓儿我要不要弄? 没有胡八爷,我也不想弄,我把仇报了之后,就不再动鼓,封鼓。 顾瘸子的意思,还是让我去门家山看看。 既然来了,我也去门家山看看,也告诉门山一声,这个鼓我不能帮着打。 第二天,和顾瘸子去的门家山。 门家山依然是非常的热闹,这个时候,门山肯定是想稳定下来的,但是,你想稳定,有人不同意。 和门山喝酒,门山说,也找中间人和叶家谈了,要什么东西就给,可是叶家不同意,胡八爷和叶家是一伙的的,也是没有谈通。 他们奔着门家祖坟来的,你就是把门家城扒了,门山也不会让他们动祖坟的。 祖坟几百,有多少东西,门山也说不清楚,肯定是有东西的。 门山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坐龙,四条坐龙,东南西北,四坟里。 我一听坐龙,当时脑袋也是热了半天。 坐龙,当年我跟我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他提到过,坐龙只有东北有,在东北的新宾,这是中国唯一有坐龙的地方,那么四条坐龙,是镇位之龙,这四条坐龙,玩古董的人,不是想得到,而是就想看一眼,看一眼就成。 这四条坐龙是和田玉做成的,两米工,半米多高,整玉,黄,碧,青,白四色,四种姿势。 传说,四龙镇位,可镇方圆十公里之位,保十公里之内平安,祥和。 说四龙可易位,每四年,自行易位。 我到也是想看看。 顾瘸子沉默,他恐怕是早就知道了,就是这四龙,让顾瘸子起了坏心思,如果没有四龙,恐怕顾瘸子也不会这样,和门山依然是兄弟。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的数欲,贪欲占其中,有则欲出。 正文 第370章 左丘眠语 我看着门山,问是什么鼓? 门山说,消息人说,有人在组织鼓,对门家,但是是什么鼓不知道,正在打听,怕是消息人也打听不到。 如果是那些杂鼓到也无所谓了,但是不会,他们一定要把我算计到里面,只有能打过我的鼓,再会出鼓。 那么是什么鼓,就难说了。 门山这个时候才说出坐龙来,恐怕也是知道,要悬了。 门山城镇蟾蜍,只是一个小物,而这一条坐龙,那可就牛了。 如果是这样,我到是想帮着门山,反过来一想,算了,这样的东西,往往是祸事连连的,何况,我最重要的就是,报仇,然后平淡生活,上世我折腾得太苦了,只想过一个平淡的生活。 顾瘸子把酒干了,突然问简衫还好吧? 我一愣,这小子想什么呢? “挺好的。” 这顾瘸子脑袋现在在高速的转着。 顾瘸子把酒干了,说有事,起身就走了,不知道又想起来了什么事情。 顾瘸子走后,门山把门插上了。 “铁子,谢谢你,这次你不用帮我了,让你帮得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门家城这回就凭命吧!门鼓能对就对,败就败了。”门山说。 “兄弟,说实话,我真不帮搅进去,叶家和我的事情,你也清楚,上次一鼓,已经让叶秋晨恨上我了,这个结,已经是死结了。” “对不起兄弟。”门山说。 有人敲门,门山听了一会儿,敲门是有节奏的。 打开门,一个女孩子。 “哥,有几个生人住进来,管家说,这几个人……”这个女孩子说到这儿,看到了我,不说了。 “好了,我知道,没事了。”门山把门关上。 “我妹妹,门梦。” 门山坐下喝酒。 “这事再聊吧!” 我看到门山这样,我还真就无法直接拒绝。 喝完酒,我去了高铁站,回去。 我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回家,我和简衫说了。 “我分析不是杂鼓,所以你别接这个鼓了,你帮门山也没少帮。”简衫说。 “我知道了。”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多革青进来了,很兴奋的样子。 “铁子,听说没有?”多革青说。 “什么事儿?”我到是奇怪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坐龙。” 我一愣,这坐龙多革青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笑起来。 “这消息传得快,关于四条坐龙的传说太多了,没有想到,竟然在门家城,这个厉害了。”多革青说。 “怎么厉害了?”我问。 “四条坐龙得到了,别的不说,我原来多有钱你也知道,有四条坐龙,是我原来十倍不止。”多革青说。 “那你兴奋什么呀?好像这四条坐龙你马上就得到一样。”我说。 “我可没那心思,我现在这样就不错了,这是有热门看了,到时候我得去看看坐龙,看上一眼,没白活一世。”多革青说。 这老小子现在跟孩子一样了。 中午,多革青又来了,拉着我去吃东西,去胡同,在胡同的垃圾桶里,有一个纸盒箱子,他走过去,拿出来,拆开,夹着走,我是看得目瞪口呆。 “贝勒爷,捡破烂了,哈哈哈……”有人喊。 “捡点,一斤八毛了,这也得三块五块的。”贝勒爷到是高兴,跟捡了宝一样。 这小子真特么会玩儿,这是低调,都认为他没有钱了,也没有人惦记他了。 这小子的贝勒楼,想吃饭,现在都得提前十天订了。 胡同的小酒,喝酒。 多革青说,这坐龙的消息是有意放出来的,这是在寻鼓,有鼓人动心了,肯定是会聚鼓的,单鼓对付不了门家鼓的,更何况,更多的人会分析,我会帮着门山。 多革青分析得没错,这老小子有点头脑。 “当年你聚鼓的那些鼓人呢?”我问。 “那些人,都是破烂货,虚张声势的,真正的鼓儿,不见大货,是不出鼓的,这个你也知道,当年在京城的大刘,到后期,没有大货根本就不出鼓的。”多革青说。 确实是这样,到后期我师父刘德为,没有大货不出鼓,都是我出鼓,他就在后面告诉我怎么打鼓。 “那还有什么鼓?”我问。 “什么浪鼓,少鼓,历鼓,常鼓,瓷鼓……这些鼓确实是不错,但是要真正的打起大鼓来,天鼓地鼓的,那就数不上了,在中国,这种鼓是太多了。”多革青说。 多革青看来是把鼓分析得很透。 ”你有没有认识的大鼓?“我问。 多革青犹豫了一下说:”有一个,这个人的鼓我觉得不比你差,但是很难见,也很难请,我花重金都没有请成,给你的那个四合院,我就是给他的,外加十件古董,都没有成。“ ”这么牛?“我问。 ”嗯,我打个电话,探探路。“ 多革青打电话。 ”老左,我和铁雪在一起,过来喝一杯?“多革青说。 多革青点头,挂了电话。 ”马上过来,我发位置给他。“ 这个多革青会赚钱,也是聪明,直抵门命,说我在,如果这个人打坐龙之鼓,必然要出来的,果然是。 这多革青我得小心了,比特么顾瘸子还可怕。 这个人叫左丘眠语,左丘复姓,这名字诗意满满。 人来了,这个人一看是一个文化人,戴着眼镜,留着分头,很文弱的生。 这个人十人的客气。 ”久名铁先生大名,有幸一见,多多指点。“这个人很会说,伸手握里,手也里绵而无力,是书生之手。 这个人是高鼓? 我有点不太相信,手无力,鼓绵声,这鼓能高到哪儿去呢? 我和我师父学鼓的时候,那是要练碗手,手指力的。 坐下,倒上酒,聊天,左丘眠语确实是有文化。 贝勒爷说他是诗人,正经的职业。 我怀疑多革青所说的,这个左丘眠语的鼓。 聊天,没有提到鼓,就是闲聊了一些京城的事情,我对这个左丘眠语也有点了解了,话不多不少的,到是还成。 这个左丘眠语喝了一杯酒后,说有点事就离开了。 这个很聪明,知道,多革青把他叫来,就是和我见上一面儿。 多革青说:“明天晚上约他一下,打个鼓,看看,在京城,恐怕这样的鼓也不会少了,那么东北肯定也会有,叶家有高鼓这是肯定的了,一直没露鼓,那么有多高,这个就不知道了。” “这个攒鼓的人,是什么人,一直不知道,那叶家会参与吗?”我问。 “这次恐怕叶家要看热闹,胡八爷也会是这样,他们也有可能是渔翁之利。”多革青分析。 多革青问我,帮鼓不? 我不说话,我做不了决定,多革青笑了一下。 我回家,躺在床上,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天冷了,但是一直没雪。 简衫给我泡上茶:“铁子,你是不是有心事儿?“ “衫子,你说叶家有高鼓,那鼓得有多高呢?”我问。 “怎么说呢?叶家有养鼓,那胡小锦就是一个,但是后来被胡八爷给弄回去了,养鼓不只是一个人,养了多少不知道,一直没用,这是肯定的了,似乎专门为某件事养的鼓,算来应该也有近二十年了。”简衫说。 这件事,顾瘸子没有和我说过,他应该知道得更多。 我很吃惊,养了近二十年的鼓,那肯定是为某一件打鼓,四坐龙? 这个我分析,可能性极高。 正文 第371章 攒鼓 那么叶家为什么迟迟没有动这些鼓呢? 分析来,门家祖坟的护鼓,恐怕是难破,还有外在的原因,不成则不动鼓,一动则成,毕竟养了近二十年的鼓。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能再参与进去了。 那么现在出现的是攒鼓,那么攒鼓人,不知道是谁。 叶家和胡八爷看热闹。 我决定不能再参与进去了,我给顾瘸子打的电话,告诉他,让他告诉门山,我真没办法和门山开这个口。 我每天到鬼眼当铺,空了就四处转转,天冷了,多革青也是闲不着,四处的转。 下雪了,多革青的消息很灵通,每天都有点消息。 攒鼓的人,用的方法挺绝的,入鼓则分利,门山城已经住进去了很多的陌生人,应该是鼓人。 这鼓要攒到什么时候,最后怎么打这个鼓,不知道。 顾瘸子在下了第二场雪的时候过来的。 顾瘸子瘦了很多。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 “钻山去了。”顾瘸子说。 “钻山干什么?”我问。 “做壶,让人给骗了,把我埋了,我又钻出来了。”顾瘸子说。 我愣了半天,顾瘸子也会被人坑? “说故事呢?”我说。 “去贝勒楼,大难不死,请我喝酒。”顾瘸子说。 去贝勒楼,还是多革青留的那个宅子,不然根本就没地儿。 喝酒,我问了,顾瘸子说,来找仇家的。 “人是哪儿?”我问。 “京城的。”顾瘸子很肯定。 那就是说,有捻,我也不必多问怎么就肯定是京城的人。 “消息人有消息吗?”我问。 “嗯,这两个人贼精,一直没消息,不过……”顾瘸子把喝酒干了,看了一眼外面。 “这儿没有人听到我们说话的。”我说。 “这两个人认识多革青。”顾瘸子说。 我没说话,这事儿,在东北出现过,被骗做壶,最后自己被埋了。 “那你得罪人家了?“我问。 顾瘸子摇头,他说得罪人肯定是有的,但是是谁不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没得罪过,第一次认识。 ”第一次认识就敢跟人家进山?“ ”我被人打鼓了。“ 这鼓怎么打的,我也不用问了,我给多革青打电话。 多革青穿着破棉袄就来了。 我和左丘眠语交鼓,也没有交成,那小子说在忙着写诗,等有空的。 顾瘸子直接说那两个人的长相。 多革青听完,看着顾瘸子:”你还好意思说,那老周现在抓住你,能砍了你。” “做古董的,扎眼,入坑,只能怪自己没本事,玩谁的,我怕谁……”顾瘸子拍拍那条瘸腿。 “你别在这儿玩狠,没有意思,那两个人我确实是认识,二鬼,你不在京城生活,你就不知道官多大,不知道狠人多狠。”多革青从来不这样说话。 恐怕也是因为老周的事情。 “嗯,那我知道了。”顾瘸子说。 多革青瞪了一眼顾瘸子走了。 “老顾,这回可不是好事,这事就算了。”我说。 “嗯,我听老铁的,明天我就回东北。”顾瘸子说。 我根本就不相信,顾瘸子会回东北。 第二天,我去多革青的铺子里。 我问多革青,二鬼的事情。 二鬼,一个阴阳眼,一个雌雄眼,刁龙,秋从。 我没听说过,多革青说,这两个人做壶的,世家,说白了,七岁做壶,因为他们身体矮小,七岁能钻进洞里,做壶人挖口,不大,孩子能钻进去。 七岁做壶,这个够恨的了,现在五十多岁。 “那应该很有钱了吧?”我问。 “屁吧,做壶的你看几个有钱的?这是做损,无钱路,弄多少都会败掉,你不懂。“多革青说。 ”那顾瘸子要找这两个人报仇,能成吗?“我问。 ”成?不被埋了就不错了。“ ”顾瘸子就因为被埋了,又爬出来了,才来报这个仇的。“ ”我勒个去,命大。“多革青笑起来。 多革青告诉我,二鬼去了东北,恐怕也是为攒鼓而去的,这两个人有九年没做壶了,门家祖坟破了,那坟也不是能轻易的就动,他们奔着四条坐龙而去的,那么就需要做壶的人,这二鬼恐怕就是为这件事,但是怎么就招惹上顾瘸子了呢? 这事也是奇怪了。 如果这么讲,这顾瘸子还真就不能招惹这两个人。 我回鬼眼当铺,给顾瘸子打电话,告诉他,不要招惹这两个人,回去后,也不要参与叶家的事情,门家山的事情。 顾瘸子答应。 ”我别答应不做,想活着,就听话。“我挂了电话。 这二鬼,看来来路也不小。 叶家这次看热闹,恐怕也是把事情打听明白了,叶家的消息人,来的消息更可靠,因为叶家有自己的消息人,外面的消息人,如果有危险,消息就不准了。 这攒鼓攒了一个全套的,有意思了。 晚上回去,我和简衫说了。 简衫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也不要参与,叶家我也不再问。“ 我点头,现在稳定是最重要的了。 消息不断的传来,攒鼓也是不停的在进行着。 但是,攒鼓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消息,顾瘸子的妻子叶静,也不知道消息,就是说,叶家的消息人,此刻也是打听不到消息了。 这才是可怕的。 顾瘸子回了东北了,还听话了。 门山现在是焦虑不安。 门山做出封城的决定,清城,维修为借口。 这个决定到是让人意外,这只能说门山确实是怕了。 就是封城,也是阻止不了攒鼓,打鼓的。 看来门山是真的哆嗦了,一劫又一劫的。 四坐龙出现,这真是要了命了。 叶家为四坐龙?恐怕是。 年前二十三,我给顾瘸子打电话,接的人是叶静。 ”老顾呢?“ ”失踪六天了,留了字条,说他没事,去办事,不要找他,到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所以,不用担心。“叶静说。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挂了电话,这个时候顾瘸子失踪了?不会被二鬼真给埋了吧? 如果埋了,不应该留那样的字条,这顾瘸子恐怕要干坏事儿。 正文 第372章 药引子 所有的事情,出得都挺怪的。 多革青到我铺子来,小声跟我说:”二十九我去东北。“ 我一愣,看着多革青,干什么?不过年了? 多革青告诉我,三十打鼓,攒鼓完成了。 我一愣,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买年货,等着过年,没有想到,就这几天时间,鼓攒完了? 多革青看着我,那是希望我去。 我低头想了半天说:”明天我给你信儿。“ 多革青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三十打鼓。 顾瘸子一直就是没有消息。 这事怎么弄? 我回去,晚上犹豫了很久和简衫说了。 ”铁子,愿意去就去吧!“ ”我担心,会惹出为麻烦,给你和我父母带来危险。“我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的,我知道,你担心的是兄弟。“简衫是真聪明。 上世的少拐子没少坑我,可是兄弟情谊在,能为我玩命,顾瘸子也会这样的,也许是上世的情义影响到了我,我确实是担心顾瘸子,没有其它的心思。 我和多革青说了,二十九走。 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把家里安排好。 回东北,一场大雪,从来没有这么大过。 我和多革青住进了贵德古街胡同,多革青说,不让其它的人知道。 半夜,多革青叫醒我,说去门家城,那边安排好了。 ”什么意思?“我问。 ”别管了。“ 出门,有车,上车,开车走,雪很大,越野车也开得很慢。 下半夜三点半到门家城。 多革青让车回去,带着我往北走。 ”你对这儿这么了解?“ ”别废话。“ 多革青心里很烦躁,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北面一个跟狗洞一样的洞,钻进的,我勒个去。 钻进去才知道,真是狗洞。 进去,就是一个宅子的后院,绕过去,进房间,酒烫好了,菜也是热的,但是没有人。 ”在这儿呆着,喝酒,然后睡着,三十晚上,接神的时候,会放花,鞭炮,鼓会在那个时候打起来。“多革青说。 ”你说,多革青,我们是哥们,兄弟,这个时候我掐死你,我下不去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太仁义了?“我说。 多革青说去门家城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事不太对。 ”铁子,坐下说,喝酒,到时候你怎么处理我都成,没怨言。“多革青说。 我坐下,倒上酒,喝酒。 我到是要看看多革青怎么说这件事。 外面有脚步声,顾瘸子特么进来了。 我真想一脚给踹死他。 他过来坐来,倒上酒说:”这雪太大了,走得我摔了几跤。“ 我心里想,摔死你,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老顾来了,他跟你说吧!“ 顾瘸子是太坏了。 多革青是被顾瘸子给做了栓儿了,跟栓驴一样,给栓来了。 老周因为那瓶子的事情,一直就是耿耿于怀,毕竟是两千来万的东西。 老周就憋着劲儿,要弄顾瘸子,顾瘸子就把祸嫁给了多革青,但是这祸是没透,就是说,没让老周知道,多革青不从,就让老周知道。 那么二鬼的事情,正是老周所为,拿出了二百万,要弄死顾瘸子,就做壶,把顾瘸子埋了,这货是真鬼呀! 跟着进山做壶,顾瘸子里怀,揣着一把巴掌大小的折叠洛阳铲,还有一根管子,通气的。 这管子也是绝了,能盘成一团,两米长,巴掌大小,也放在了里怀,用的时候,就挺开,如钢棍一样,能挺到土外面,然后把心儿抽掉,可以呼吸。 这顾瘸子没死,就是心眼儿太多。 这顾瘸子恨呀! 就玩了这么一个坑。 顾瘸子就用多革青这事做事,多革青说来东北,我才动了心,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来的,就是顾瘸子亲自打电话我也不会来的,顾瘸子没打,就玩失踪,多革青就是一个药引子,这药引子很重要,没有这东西,那药不起作用,但是这东西单独来说,也没屁用。 ”顾瘸子,你利用了我的情义,玩了我的情感。“我冷冷的说。 ”铁子,我慢慢说。“ 顾瘸子腿不好,嘴好。 我听着,顾瘸子说,他一直就在门家城,攒鼓人现在都不知道是谁,马上就开鼓了,冲着的就是四坐龙,叶家观鼓,胡八爷凑鼓,叶家会给东西的,这东西旁落他手,是不是不甘心?说实话,我想弄这东西,我有一个计划,盖一个最大的养老院,老有所养……” 顾瘸子在这儿说这话,门山听着能弄死他。 顾瘸子又玩义这一套,我觉得这次不是,他把养老院都转让了,不释义了。 这小子的心太野了,我猜测不透,我压下自己的火气。 门山进来了,我知道门山会来的,这狗洞不能白钻呀! 我被顾瘸子玩了,被门山给骗了,这两个货色。 我一心救哥们,弄成这样。 门山进来道歉,说拜年的话儿,我看着门山。 门山坐下,干了一杯说:“保住祖坟,门家城的东西,我用车拉,五车拉走。” 有力度,心里想,门山呀,门山,你想什么呢,你身边坐着一条狼。 到这份上了,这鼓是打还是不打?打得通吗? “那攒鼓的人呢?”我问。 门山摇头。 攒鼓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这消息人的消息也不行。 从这点上来看,这个攒鼓人是很精明的,也是圈里的人,能躲过消息人的打探。 顾瘸子现在的话我是不能相信的。 那门山就可怜了,如果是这样,那这门家祖坟就悬了,那四条坐龙也就悬了。 门家的鼓,说实话,在普通鼓里是不错的,但是有高鼓在,就不行了。 几岁就开始做壶的二鬼,也参与进来了。 这事就不太好弄了。 看来破门家祖坟护鼓,他们是有信心的,不然不会把二鬼也请出来。 这二鬼,现在已经是不出手了,毕竟太多的事情和二鬼有关系,他们也想平稳的过日子了,可是坐龙的出现,让谁都不安。 那胡八爷呢? 胡八爷凑鼓,现在是和叶家一样,观鼓,凑鼓是凑叶家的鼓,叶家出鼓,这胡八爷必定会出手。 我和门山说,我还要去山上的那个房间休息。 顾瘸子跟我过去的。 顾瘸子进去,我和门山站在院子里,犹豫了半天说:“我不一定帮你,不过你现在要做的准备就是防着叶家打鼓。” 门山一愣,他没有看到这一步,如果这鼓没打成,叶家必定要走趁着这样的机会,打鼓。 门山说,谢谢兄弟。 门山走了。 门山这个人还是正直的,可是这个圈子里,你正直就是往坑里掉。 正文 第373章 攒鼓无声 顾瘸子躺下睡着了,鼾声起来了。 我侧卧在床上,闭着眼睛,知道自己睡不着,今天晚上半夜打鼓。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坐起来,出去,外面的雪停了,太阳出业了,很刺眼。 我站在院子里抽烟,看着门山城。 这座古城确实是很美,但是如果破了祖坟,门家人还会守在这儿吗? 我脑袋有点乱。 有两个人过来,拿着吃的喝的,放下后,就打扫院子。 门家城的灯笼都挂上了,不时的会有孩子在放鞭,如果没有打鼓这事,这里应该是非常热闹的一个城。 可是,现在感觉到了冷清。 顾瘸子叫我进去。 顾瘸子已经喝上了,菜是相当的丰富,过年了,也吃饭。 门山没有来,门梦来了,十八九岁,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哥那边有事,说过年了,让我陪着吃饭。”门梦说。 我想说,算了,你忙你的。 顾瘸子说:“那就过来坐。” 门山是重之以礼,自己不能来,让妹妹来了。 门山此刻是忙乱的,心也是慌的。 门梦坐下,给我们倒上酒,自己也倒上了,说:“敬二位哥哥。” 门梦把酒干了,顾瘸子竟然笑起来了,把酒干了说:“嗯,有对手了,痛快。” 我瞪了顾瘸子一眼,人家还是一个孩子。 “铁哥哥,我哥总是跟我提起你来,还说,你是好人,仗义,仁义,说你没结婚,等两年把我嫁给你呢!”门梦这话我相信,她太单纯了。 顾瘸子大笑起来,说:“那我就是坏人了?” 门梦笑了一下说:“我哥说,一个瘸子,是坏人……” 门梦说到这儿,捂着住了嘴,意识到,顾瘸子是瘸子,她没有看到过顾瘸子。 “对不起,哥哥,我干了。”门梦看来是非常的能喝了。 “没事,我一直就不是好人,你这个铁哥哥说我是最坏的人。”顾瘸子也干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让门梦回去了。 “我不敢走,我哥说,他不来,我不能走。”门梦喝了不少酒,竟然一点事儿也没有。 “门梦,你说,门家城有一个宅子,不让人靠近,那是什么地方?”顾瘸子挺坏的,以为门梦喝多了。 “那可不知道,只有我哥能进去。”门梦说。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这小丫头聪明。 门山来了,门梦就走了。 门山说:“都安排好了,招待不周。” 顾瘸子说:“老门,你坐龙如果真保不住,不如就挖出去,谈个价得了。” 门山沉默了,他是在忍着,动祖坟就是要他命。 “行了,废话那么多。”我说。 聊了一会儿,门山手机响了,说有事走了。 我躺在沙发上,抽烟,顾瘸子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天黑下来,到院子里下面的门山城,雪的世界,红的灯笼,这是一个很美的城。 我坐到雪地上,看这座城。 半夜烟火起来之时,就是鼓响之时。 这个攒鼓人,一直就不知道是谁。 我回房间休息,十一点起来,走出来看。 顾瘸子也出来了。 “我看,这次门家祖坟是难保了。”顾瘸子说。 “如果我打鼓呢?”我说。 顾瘸子一愣,骂我有病:“你以为门山还真会把门梦嫁给你?” “让娶两个老婆吗?”我问。 顾瘸子脸色难看,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我接鼓。 顾瘸子回房间,门山带着两个人过来,把年夜饭进屋摆好后,聊了几句就走了。 菜是尽了心了。 顾瘸子坐在那儿喝酒。 “铁子,你当真要接这个鼓?” “你把我找来,不是接这个鼓吗?”我问。 “铁子,你装疯卖傻可是真有一套,那可是四条坐龙,黄,碧,青,白,全色玉,整块的,两米长,半米多高……”顾瘸子说。 “你看到过?“我问。 顾瘸子把酒杯摔了,说:”老子走了。“ 顾瘸子离开了门家城,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决定打这个鼓,我要看情况。 这个鼓成与不成,叶家,胡八爷恐怕都会插上一鼓的,最后东西落到谁手里,都不一定。 门山来了,进屋坐下。 ”顾瘸子走了。“我说。 ”看到了,铁子,这鼓你不用接了,别给你惹上麻烦。“门山说。 我没接话,这话不好接。 ”喝酒,这酒放了二十年了。“门山倒上酒。 ”都安排好了?“我问。 ”嗯,就这样了,死活的一刀。“门山笑起来。 喝酒,半夜12点接神,我和门山站在院子里看,烟火很美,鞭炮声声…… 我在听鼓,在这混杂的声音里听鼓,要有好的耳力,如果是弱鼓,没有点耳力是听不到的。 我心发慌,没有鼓声,这是高鼓?我听不到? 他们选择了这个时间,就是为了掩掉鼓声? 多革青上来了,他一直在山下,不上山。 多革青上来,气喘吁吁的,不说话。 烟火放完了,鞭炮声也是零星的了,没有鼓声。 ”好了,没有鼓,贝勒爷,我们走回去。“ 门山送我们出城,安排司机,把我们送到宾馆。 第二天,我和多革青回去了。 路上,多革青只问了我一句,没鼓吗? ”我没听到。“我说。 之后,多革青一直就是闭着眼睛。 回家后,我休息到了初八,才去鬼眼当铺。 多革青也是今天来的。 多革青过来了,喝茶,说,真无鼓,攒鼓没打鼓,撤鼓了,原来现在是不清楚。 这个攒鼓人,有这样的能力,也是有脑子的,他鼓起,叶家渔翁之利,他也是看出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撤了鼓了。 这玩得也是神经了。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多革青说,这门山可有罪受了,天天提着心过日子,不好玩儿了。 ”对了,那个左丘眠语什么时候见一面?“我问。 ”其实,他不想见你,说没时间就是托词摆了。“多革青说。 ”为什么?“我问。 ”这个不知道,不过我非得要他来,他也得来。“多革青说。 ”强人所难?算了。“我笑了一下。 我让多革青多打听一下,攒鼓的那个人是谁? 多革青摇头说,难呀! 确实是难,这个人太聪明了。 初十,一个人进了鬼眼当铺,拿东西摆在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是门家的东西,我又看了看这个人。 门家现在不缺钱,不会出东西的。 门家的东西,都挂了印,外人看不出来。 一个玉片,损了一个角儿,白色的,确实是老东西,也很不错。 “这东西我这儿不收。“我说。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拿起来就走。 我马上给门山打电话,门山的话让我一愣。 正文 第374章 老古声声 门山说,门家井里的玉片,那井是封着的,什么时候被打开的不知道,那时封片很多,说是雕刻坐龙时候的角料,已经让人看着那井了。 从这点上来看,那门家祖坟的坐龙是真的存在了? 其实,我一直是质疑的,传说是传说,就现在门山也不敢说,四个方位,四个坟里真有的坐龙,他也没有看到。 但是,门山坚信是有的。 玉片的出现,是老玉片,就那玉片出来后,被加工过了,弄得有点残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老片就是老片,这个得到玉片的人,就是画蛇添足了,反而让玉片不值钱了。 那门家城的井里,有玉片,说是坐龙的边料,那应该是很多。 顾瘸子因为我要接鼓的事情,走了,到现在也没有理我。 我也不想理他。 他为的恐怕是叶家,或者说是为了自己,反正我也不去猜测。 多革青被揍了,他给我打的电话,我过去,多革青坐在路边,围了不少人,旁边还有一堆纸壳,上面还有血。 一只鞋在一边。 我听着,这些人认识多革青。 “贝勒爷,今天惨了,风光不在了……” “贝勒爷,老婆生的孩子是你的吗?” 这些人就取笑多革青。 多革青的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我进去:”好了,大家散了。“ 我把鞋给他过去。 ”你真行。“多革青和一个捡破烂的造起来了。 这捡破料也是有地盘的,不是你说想捡就捡的,多革青这体格儿,也干不过那捡破料的。 我拉起来,要走,他还把纸壳捡起来,抱着走。 你爷爷的,多革青,你戏是太足了。 就贝勒楼,叶秋晨是看明白了,知道是多革青的,但是从来没说破过。 多革青这样做,肯定是的仇家的,他是害怕了,在京城,你不当官,不知道官大,你不经商,不知道商贵呀! 千八百万的,那根本什么都不算了。 多革青回了铺子,他老婆一嗓子,把我吓得”妈呀!“一声,这女人,嚎上了,嗓门是真大。 我转身回铺子了,人家夫妻患难见真情。 这个女人对多革青是真好。 我坐在窗户那儿喝茶,门山说明天过来。 门山过来,那是什么事儿? 第二天,我进铺子,多革青进来了。 “兄弟,中午贝勒楼,老规矩,和那个左丘见一面,带上鼓。”多革青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贝勒爷,下次咱不这么玩成不?”我说。 “嗯,我轻点玩。”多革青笑起来。 “中午,门山十点多到高铁站,我去接。”我说。 “嗯,一起。”多革青说。 看多革青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是太对。 我没多想,接门山,先回铺子,喝茶。 门山给我拿来了小布袋子的玉片。 “这就是那井里的。”门山说。 我拿出来几片看,片如凝脂,精光内蕴,和田白玉,羊脂玉,特级的,还有青白玉,碧玉,都是特等级的。 上次我看到的那块也是。 看来那坐龙不假呀!传说也有点捻儿的。 这一小袋子玉,得有一百多块。 “老门,太贵重了。”我说。 确实是贵重,一块玉,就说白玉,羊脂片,说是片,边料,实际上,厚度也过了三四厘米了,一块的价值几万,十几万的,都不太好说,就是最不好的片,几千块钱是值了。 “铁子,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老门了,你帮过我,这点东西算什么呢?”门山说。 我也没办法再客套了。 我和门山说了,中午过去喝酒,除了多革青,还有一个鼓人。 过去,进那个宅子,门山说:“京城的人真是会玩。” 坐下,介绍了一下,左丘眠语,这小子竟然送给我一本诗集。 坐下聊天,多革青问门山来干什么? 多革青让顾瘸子给当了引捻了,心里也不痛快,在这儿把这火弄出来了。 门山笑了一下,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块玉片,放到他面前,白玉。 这多革青说:“还成。” 聊得不错。 左丘眠语很骄傲的一个人,喝了一杯酒后,说鼓。 这小子把鼓从包里拿出来,我一愣。 精鼓,相当的漂亮了,这种鼓我只见过一次,我师父刘德为带我去一个老头家,看过一次。 这鼓除了皮之外,还镶嵌着各种的宝石,这种东西镶嵌上去,不能影响鼓音,这个难度很高的,是老古,价值不菲。 有这种精鼓的人,那鼓绝对是高鼓。 左丘起鼓,我一愣,弱鼓无声,真是弱鼓,这是最让我害怕的鼓儿。 弱鼓任借的是耳力,我师父教过我,训练过我。 后期,我师父在很远的地方,我就能听出来,是他的脚步声,但是我师父说我,耳力不成,也不一个中上等的水平,遇到弱鼓…… 我师父当时摇头。 我听着,就是这么近,听着都若有若无的,难怪,他的手细长,软如绵,我和他握过手,原来是训练过的,打弱鼓,手软如绵,当时我没有过多的去想。 我听着,多革青懂鼓,不会打,没听到声音,看我,看左丘,我没有想到的是,门山听出来了,他的表情告诉我的。 左丘眠语六分钟后,停鼓,那牛逼的样子,我看着不太舒服。 我看门山。 “老门,听出来什么鼓没有?” “什么?没声,他就在那儿比划,没懂。”门山说。 门山是不想惹上事儿,看得出来。 我说:“左丘,打得不错,甘拜下风。” 我不想打这个鼓,这个左丘太张扬了,恐怕不会是好事儿。 多革青锁了一下眉头,应该是想说什么,没说。 “铁雪,这就不对了吧?”左丘那高傲的脸,我真想一拳给打扁了才舒服。 我犹豫了,门山不说话,多革青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多革青并不是想挑事,他也是看不惯左丘眠语这副德性。 我真的犹豫,有必要吗? 多革青瞪着我。 把鼓放到我面前。 我这鼓很普通的老古,左丘眠语的表情很轻蔑。 我拿起鼓来,直接就敲了。 打得平鼓,德鼓,就是胡同的收货鼓,这种鼓打到极致的时候,是最难打的。 这种鼓我师父刘德为对我的要求是最严格的。 一鼓下去,让人听着舒服,生出怜悯之心,还有尊严在里面,想出货的人家,听到后,会出货,如果没有这种情感的鼓,听着燥,就不会出货,这是经验鼓,没打经历过的,很难打出来的。 平鼓是人生! 正文 第375章 攒鼓人 我打了五分钟,停鼓。 左丘眠语的脸色就变了。 愣了有一分钟,说:”铁老师,幸亏我没有和您对鼓。“ 这话什么意思? 多革青愣住了,门山也愣了。 ”今天就直说,攒鼓是我攒的。” 这小子是真牛,敢说这话,门山不在,说也罢了,攒鼓的人竟然是这小子,文文弱弱的,能干出来攒鼓之事。 “我攒鼓,只是会鼓,我想知道,还有多高的鼓存在,门先生,我并不想得到什么坐龙,得罪了。”这小子太傲了。 “可是你做了。”门山说。 “我是做了,担是我撤鼓了,攒鼓一百二十一人,加上两鬼,一百二十三人,这些人我都了解过了,我撤鼓的原因就是,攒鼓人的质量不成,没有超过我的鼓,我如果带鼓,很累,弄不好,就被拖进去,所以撤鼓。”左丘眠语是真不怕得罪人,也真不怕死。 你一个攒鼓,那可是要毁人家祖坟,毁人家家园,你说得真是太轻巧了。 门山脸阴如雨。 门山不说话,他能控制了自己,这是门山能把门家城再弄起来的忍性。 人无忍性,无谈成功。 左丘聪明是有,但是情商为负数。 “左丘,你攒鼓为了会鼓,以鼓会鼓,这个你没考虑其它的吗?”我问。 “考虑什么?很简单呀!我二十六岁,没有比我高的鼓,我要让我的鼓有进展,让鼓有发展,自然我会这样做,不过今天听到了你的鼓,我非常的吃惊,叫您一声老师呢,也是一种尊重,并不是说,你的鼓就比我的鼓好,强,只是一个平民鼓罢了。”这货真狂。 再也没有必要说下去了,事情明了。 左丘眠语站起来说:“对不起,我要回家写诗了。” 左丘眠语走了。 多革青脸色非常的不快,但是也是忍了。 “喝酒。” 喝酒聊天,就瞎聊一气,谁都不敢碰其它的话题。 我也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左丘眠语就是攒鼓人,这谁也想不到,消息人更是想不到了,而且人家根本就没有露面,从这点上来讲,这个思维是缜密的。 但是,情商负数。 门山说,他最担心的,左丘会被叶家,或者其它的人利用,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我也问了左丘的家世。 多革青说,很有钱,不缺钱,从小到这么大,就是很狂的一个人。 门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二天,门山不回去了。 多革青到我铺子里来。 “这件事不是好事儿。”多革青也预感到了。 “左丘没服我的鼓。” “对,恐怕这小子还要惹点事出来。”多革青说。 我是真没有料到,又搅进去了,我不对鼓,那左丘也不干,这真是要命了。 关于左丘眠语,我让顾瘸子给我调查,调查这个的家世。 这左丘眠语恐怕是不会那么简单的。 就个精鼓很贵的,传下来,就是说,在我和我师父刘德为打鼓的时候,有这种精鼓的人,都是非常有钱的人家,或者是权势的,我和我师父就是穷人,打鼓维生。 人家的鼓是拿来玩的,就像宫里一样,鼓戏,鼓乐,人家就是一个玩儿。 有人的玩就玩出了精致。 顾瘸子来跟我说,关于左丘眠语的消息,闭息,消息人不打听。 “为什么?”我并不奇怪,消息人有一些消息是不敢碰的,这让我意识到,这个左丘眠语恐怕不太好招惹了。 那么多革青应该知道一些吧? 多革青说,知道得也并不多,说了一些,也是没大用。 就现在而言,看来我得和这个左丘眠语交流。 可是这货太傲,不一定和我交流。 那么门山肯定是会打听这个左丘眠语的消息的。 攒鼓,攒到门家城,这里面叶家就没有参与?胡八爷没有参与? 我现在就是听消息,看情况,更多的我关注胡八爷的消息,等机会。 胡八爷这段时间很老实,表面的老实。 二月初的时候,顾瘸子跑来了,问我要点玉片。 那些玉片我是一直没动,拿出来让他挑选。 “这么多?这样,我都拿走,我有一个朋友,做这个是一流的。”顾瘸子说。 顾瘸子数了数,一百二十一片。 “我会留几片的,剩下的雕刻完,我送回来,你可以摆在鬼眼当铺卖。”顾瘸子说。 “嗯,好,我问下,门家城有什么动静没有?”我问。 “五月开壶,现在是封城期。”顾瘸子说。 “那左丘眠语到底是什么来头?”我问。 “这个人挺奇怪的,一个人居住,是什么家世,没有人知道,不过他和一个人关系是相当的好,这个人也是你不想见的人,就是胡小锦。”顾瘸子说。 胡小锦,国外名校毕业,学历很高,说是和左丘眠语是同学,而且胡小锦也写诗。 “这等于没说,我不可能去找小胡锦。”我说。 “就胡小锦关于左丘眠语的消息,都打探不出来,那左丘眠语消息人闭息,可见这小子不好惹,最好别惦记了。”顾瘸子说。 顾瘸子我这儿吃完饭,就走了。 我没有想到,没几天,多革青找我,说左丘眠语约我到他家去。 我看着多革青。 “贝勒爷,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问。 “如果你想交流,到是好事,如果你想其它的事儿,就不是好事,这小子不上省油的灯。”多革青也不想受埋怨。 “那就会会这小子。” “中午,我出去转转。” “别捡破烂了。”我说。 多革青笑了一下走了。 多革青喜欢上了捡破烂,真是要命了,他告诉我,捡破烂有意思。 十一点,多革青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碗进来的。 “我捡的破烂,你看看。” 我看那碗,一愣,素碗,很干净。 “一家扔出来一堆的破碗,破盘子,我发现了这个。”多革青说。 “梵窖,雍正时期的碗,值个万八千的。”我说。 “哟,这掏上了,转了一圈,捡了万八的。”多革青笑起来。 现在有不少这样的人家,碗,盘子的,一放几十年,现在提什么断舍离的,一断一舍的,拿出来就扔了。 人的命里有,我不用去争,没有你再折腾也没用。 正文 第376章 《阿斯尔》之鼓 我和多革青去左丘眠语的家,一个小区里的房子,房子近二百平米,位置好,一平现在到八万,一般百姓也是买不起。 家里装修的很文雅,毕竟是诗人。 喝茶,聊天。 “这写诗能赚多少钱?”我问。 “铁雪,俗了吧?这不能谈钱,诗是高雅的,诗是高贵的……”这小子给我上课。 我听着,多革青不爱听,站起来,在他家四处的转着。 聊得差不多了,左丘眠语说,出去吃口饭。 他竟然拿着鼓。 开车,到了郊区的一个小院。 在这里喝酒,聊天。 左丘眠语说:“还是想和老铁交流一下鼓,我觉得你的觉得就是平民鼓,不是高贵的,不过很有功夫。” 这话里话外的就是说,我只是平头百姓,人家没看得起我。 他和多革青有交往,那是因为多革青过去风光。 “那你先开鼓吧!”我说。 这小子也不客气,开鼓,竟然是《阿斯尔》,古代蒙古族的宫廷曲,也叫雅乐,竟然打得气势磅礴的。 真是不错,有点本事,这小子手如此之软,不只是能打出来弱鼓来,这是内力。 打鼓内力击鼓者,极少,难成,这小子会。 “不错。”我鼓掌。 多革青坐在一边喝茶,跟没听见一样。 “老铁,喝一杯。”这小子干了,兴致高。 但是,这小子鼓是没打透,只是一个表演类的花鼓,上次的鼓儿也是,没打透,就是说,鼓力还是不太行,不过能会这种鼓,是高鼓无疑,只是差了一层。 “不过,这鼓一般。”我又这样说。 这左丘眠语就阴了脸了。 “你打服我,我给叫你爹。”这左丘眠语大概是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一时的气冲头,说话都胡说了。 “你要是我儿子,我能掐死你。”我也是顶话,你敢冒黑,我就敢胡扯。 “你……好,今天你打服我,我有一件东西,值个百十来万,这个贝勒爷也看到过,写个字据。”这小子气懵了。 “不必,我打服你,你告诉你的家世。”我说。 这小子竟然犹豫了,半天说:“好。” 我开鼓,这鼓是我和少拐子一起研究出来的,气鼓,这种只打给气性大的人,这个左丘眠语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鼓是我和少拐子闲着没事弄出来的,这鼓打起来,是真的让人生气,那鼓点随着被打鼓人的心性而走,不固定的,没有固定式。 少拐子试鼓,把一个有钱的人,气得当时就吐血了。 之后,再也没试过。 我起鼓,看着是随意而起,实则已经入左丘眠语之心,浸而无声的。 这小子听着,脸色越发的看难看,真的就进鼓了,这气性。 五分钟,我看到这小子已经在急喘气了,这是生气了,脸色发白,流汗了。 多革青一把就捂住了我的鼓。 这小子是真刚儿,嘴角的血浸出来,口里的血,生生的吞回去了。 左丘眠语站起来,抱了一下拳,走了。 “铁子,何必呢?”多革青摇头。 告诉我,我是没有经历他的事情,经历了,就不敢这样了,他现在连一只小狗都让着了。 多革青说得没错,现在我需要的是把胡八爷弄进,我得打鼓隙,胡八爷不动,我得动,我不能靠到他死了,我仇还没报上,我总不能找一个女人去报仇吧? 不道义。 我也知道,恐怕是把左丘眠语给得罪了。 第二天,多革青把一个册子递给了我,是复印的,说是左丘眠语给送来的。 我打开眼,是左丘眠语家事记谱。 这左丘眠语的家世,让我很吃惊。 祖宗原来在承德避暑山庄是总撰官之一,编写《四库全书》,才华众面,在文津阁一呆就是八年之久,后来出了点事儿,左丘眠语的祖宗就逃掉了。 后改姓更名,左丘之姓。 左丘眠语的祖宗有学识,也非常的聪明,当时离开的时候,拿走了一本《鼓经》,这是没有成书的,只是编撰了一半的书。 左丘眠语的祖宗,靠着这半部经书,又打下了家业,存地千亩,有房百间,还有各种的东西,后人四支…… 到左丘眠语这儿,就剩下这一支了,人丁不兴旺,左丘眠语有一个姐姐,就没有其它的人了。 那左丘眠语现在的情况,不只是有学识,还是有钱儿的主。 一百多万的东西,可能拿出来打赌,没钱,没有人敢这样,没有千金,不敢散百钱。 真是没有想到,人家是有着高贵血统的,记录中,提到的并不多,就一句两句的,是皇帝某一支,有血源关系的。 但是,我也让这个左丘眠语认识到,高贵与否,是在于修养。 他是有学识,但是他这样做,只有高昂的头,没有高贵,没有修养的人,才会张扬。 这左丘眠语吞下去的一口血,总得养一两个月。 左丘祖宗留下的半部《鼓经》,我到是有兴趣。 关于《鼓经》,还真就不知道,也没有传说,就是说,没有传下来,当时并没有成书。 我没有想到,胡小锦在三月初来了。 胡小锦约我到贝勒楼的。 她提前半个月订了宅子。 她来打电话,我过去了。 胡小锦很精神。 “铁哥,辛苦了。”胡小锦很客气。 那笑得就是不舒服了,胡小锦现在不会再冲我示爱,来了就是寻仇,无爱便仇,人都说,无爱成朋友,就算是无仇,但是成为朋友,我是万般的做不出来,遭罪。 胡小锦喝红酒,我喝白酒。 胡小锦先和我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进了话题了,说左丘眠语。 “你真不应该那样做。”胡小锦说。 “你也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我锁住了眉头,我是你什么人?你这么跟我说话?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左丘眠语是胡小锦的那个男朋友,我记得胡小锦说这个男朋友在苏州,怎么在京城了呢? 也有可能,这个左丘眠语在苏州也有房子,或者说,有时候会去苏州。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我的意思,铁哥,没有必要的,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胡小锦说。 这话到是说得还有点样子。 “确实是呀,没有仇恨的,当时也是交鼓的时候,赶上了,我一鼓打重了,我高估了左丘上眠语的鼓了,他的鼓确实是相当好了。”我说。 “这,唉,算了,我来不想让你们成仇,左丘眠语一会儿就过来。”胡小锦说。 左丘眠语来了,看状态不错,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铁兄好,小锦好。” 左丘眠语坐下,很客气。 正文 第377章 《鼓经》 看来我能成为他的朋友了。 左丘眠语把一个小盒子放到我面前。 “铁兄,交鼓的事情,对不信,我挑的鼓,这小礼物就是我的一个欠意。”左丘眠语说。 “谢谢。” 我不想说,这事我也有原因,不用解释,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 能不能成为朋友,那就看后面的了。 胡小锦真的为此事而来吗? 我不知道。 这不是好事儿,胡小锦来恐怕要续前缘吧? 那这事就不好玩了。 左丘眠语攒鼓,第一次是单纯的,也有可能的。 世书之家,恐怕是要续写《鼓经》。 但是,如果真是弹续上了这个缘分,那就不一定了。 我提前离开的,给人家机会。 回铺子,我把小盒子打开,一愣,和田玉印章,精致漂亮,出手大方,万八的东西。 我坐在那儿发呆,如果是这样,胡八爷就不好弄了。 爷爷总是绊脚。 等,耐心的等。 三月还很冷,多革青就喜欢出去转,我大多的时候会在鬼眼当铺呆着。 顾瘸子一直没信儿,不知道在弄什么,反正他一天不闲着,天天得折腾自己玩儿,也折腾别人。 左丘眠语在三月底的时候,来我铺子,跟我聊天,说到了《鼓经》,这小子跟我提这个。 他说,他想续写《鼓经》,所以攒了鼓了。 那些被攒鼓的人,他几乎都见过了,没有一个打得行事儿的。 就现在外面传的什么德鼓,历鼓,还有乱七八糟的鼓儿,他也找过了,失望。 我知道,高鼓是有的,隐藏着,不露,我师父刘德为说过,有的鼓儿,一生就是鼓,一鼓必成,成则富,再也不打鼓。 这样的鼓才是可怕的。 《鼓经》我到是没听说过,那是写什么的? 我问。 ”打鼓,都是实用鼓,而不是表演鼓。“左丘眠语说。 ”你学会了?“我问。 左丘眠语摇头说:“只是十分之一摆了,我攒鼓一个是学鼓,一个是想找更高的鼓,续写这《鼓经》,这个十分的难懂。” 我知道《易经》、《诗经》,读懂《易经》会算卦,读懂《诗经》会说话,那么真正读懂的有几个人呢? 读懂?这个就是层次上面的了,都能读懂,只是理解是,深度上不一样的。 那么《鼓经》呢? 我没看到,不知道。 “《鼓经》我复印了一本。”左丘眠语把复印的本子放到桌子上,手压着。 “我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如实的把会的鼓,懂得鼓,写出来,融合到《鼓经》里,完成这本书。”左丘眠语说。 我摇了一下头,我从小对书就没有兴趣。 “你都读不懂,我更读不懂了。”我说。 这小子跟我玩鼓儿,这是探我鼓儿,我的鼓全露出去了,那我这个仇怎么报? 他可是胡小锦的前男朋友,如果再续上了前缘,我那是自己投鼓,找死了,那仇我就永远别想报了,我也不能犯罪,犯不起,我人对得起我这世的父母,也要对得起简衫。 “铁子,不急,我们能成朋友。”左丘眠语把复印的本子又放回去了。 看来这本书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能拿出来,也是真拿我当朋友了? 这个我得小心。 左丘眠语走后,多革青就屁颠屁颠的进来了。 如果有人进我的铺子,多革青宁可不上厕所都盯着,人一走,他就进来。 从革青坐下:“铁子,那左丘来干什么?” 我看着多革青:“贝勒爷,以前你也不这样呀?现在怎么这样了呢?” “我特么闲得闹心。”多革青起身出去了,往胡同去了。 他是真闲的,那贝勒楼,请的经理,有点水平。 这个多革青会用人,他说过,当老板,如果老板天天忙得跟孙子,赚不到大钱,也说明没有能力,有点道理。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门山了,如果胡小锦真的和这个左丘眠语再续前缘,那可就不好说了。 胡八爷和叶家的关系也是很难说得清楚。 叶家就是盯着门山的坐龙。 那么顾瘸子也会这样做,但是不一定就是帮着叶家的,叶静是他老婆,叶静看得出来,听顾瘸子的,但是两个的关系我总是觉得怪怪的,顾瘸子住在自己的地方,叶静也是住在另一处。 这样门山就有罪受了。 门家城五月开壶,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门山自然会想办法的。 门山也不会把脖子伸出来,等着别人砍的,自然会想办法的。 现在我就是等,也小心别被圈鼓了就成。 那左丘眠语约多革青在胡同叫饭,也叫上我了,实际我明白,就是想和我多聊天,朋友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但是,我总是感觉,这左丘眠语在探我的鼓,我得小心。 吃饭,喝酒,聊天,多革青问他和胡小锦怎么样了? 多革青很聪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左丘眠语说:“弦断了,只有换。” “你不厚道呀,我和铁子可是直来直去的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你和胡小锦回家,那胡小锦可是一夜未出。”这多革青够狠。 左丘眠语有点尴尬了。 半天才说:“有这个意思。” 我听着不说话,如此这样,那就不用再说了,一个是情,另一个自然不必说。 多革青说:“如果想做兄弟,就透彻一点。” 这个左丘眠语认识多革青的时候,他还是没倒的时候,不过这样看来,到现在,这个人还拿多革青当朋友,也还算是可以。 ”我和兄弟你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的。“左丘眠语是不高兴了。 喝了一杯就走了,说回家写诗了。 多革青也阴着脸,左丘眠语走了半天说:”冲你来的。“ 我知道是冲着我来的。 ”贝勒爷,这事你就别搅进来了。“我说。 ”我就想当一个捡破烂的,我不是所你吃亏吗!“多革青说。 ”贝勒爷,我都看得门儿清,如果有不懂的我请教您,您捡您的破烂。“我说。 ”嗯,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点头。 多革青是一个义气之人,但凡了有点不义气,家财也不至于散尽了。 他说,千金散尽还复来,还真就来了。 正文 第378章 五月鼓 我现在就是找机会,关于胡八爷的事情,我一直就是请一个消息人在打听着。 胡八爷跟特么王八一样,不动。 这是比耐心,那么胡八爷是不是会防着我呢? 一切难料。 左丘眠语在这次事情后,没有再来,不过去了东北两个,去了胡小锦的家,看来是有续缘之意了。 除了这些,关于胡家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了。 我也不得不多打探消息,找顾瘸子。 顾瘸子四月初过来的,那些玉片都雕刻完成了,他留了五片。 东西雕刻得是真漂亮。 ”百分之十的雕刻费用,出手收钱,凭良心。“顾瘸子说。 这些是老玉,真是用心雕琢了,百漂亮了,是一个大师级别的。 这顾瘸子从来都是在追求完美,看着大大咧咧的,穿戴不讲究。 ”谢谢你。“我说。 ”说这话我觉得有点太假了,别废话了,五月门家城开壶,恐怕会起五月鼓。”顾瘸子说。 我愣了半天,我进后院,把鼓拿出来,回来,放到顾瘸子面前。 五月鼓都知道?那不会打鼓根本就不知道。 顾瘸子从来都是告诉我,不会打鼓,只会听鼓,说鼓。 顾瘸子看着鼓,笑了一下说:“你不配。” 我看着顾瘸子:“喝一杯去吧!” 去贝勒楼,我告诉,顾瘸子很喜欢这儿的菜。 顾瘸子是有钱,能弄到钱,但是他不舍得花,这个我很清楚的,我也不明白。 坐在宅子里。 “顾瘸子,今天我们就好好的把话说明白。” 我并不是因为顾瘸子说,我不配那句话。 如果一个人只为钱,那就可怕了,不用交这个朋友,不管他为钱是什么目的。 钱不是第一。 “是呀,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不是有不了解的地方。”顾瘸子说。 顾瘸子说,知道我的疑问,他说了,他和娶了叶静,那并不代表他就会帮着叶家,他想扎门山,确实是为了坐龙,他义行在先,仁行在前,对不义,不仁之人,就不需要留情面。 那么,我们兄弟之间,有缝隙是正常的,无缝隙不成兄弟。 这话说得很透,也很明白。 “嗯,我听明白了。” “但是,我也有疑问,你的鼓从何而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顾瘸子很认真的问我。 我就见过顾瘸子认真过,但是没几次。 我告诉顾瘸子,我的鼓这个就不用问了,学的,我是什么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我的父母他见过,我的妻子他见过,但是我有义,也有情。 顾瘸子瞪了我半天,大笑起来:“好。” 看来顾瘸子不满意,可是我怎么回答? “好了,我们两个兄弟不要那么认真了,说事儿,五月鼓……”顾瘸子说。 我摆了一下手,把鼓放到他面前。 我到是要看看,我怎么不配这鼓了。 顾瘸子想了半天,把鼓拿起来。 “为知己而鼓。”顾瘸子说。 他到是感觉受到侮辱一样。 顾瘸子起鼓,五月鼓,关于五月鼓,我知道一些。 一年十二年月,只有五月鼓,没有其它的月鼓,这五月鼓,打得是春天来了,小草绿了,河开了…… 这是东北的五月鼓,东北无鼓之说,是不属实的,这五月鼓就是东北的鼓。 东北蛮夷之地,冬季长达半个之久,这五月鼓听着确实是不错,春意盎然,但是并不是。 温柔起鼓,温柔藏刀,最后就是千狼奔跑…… 一鼓能打出来千狼奔跑,我师父刘德为说,没有人能完成。 这顾瘸子起鼓,只是一瞬间,我就知道,这小子特么太玩隐藏了。 只是前段,顾瘸子就停鼓了。 我知道,这鼓绝对是超过我的,现在没有人能比,就我听过的鼓儿。 “行了吧?”顾瘸子问我。 “行,兄弟,你牛。”我说。 “别不高兴,我不起动鼓,好了,说一件事,左丘眠语恐怕还要起鼓,对门家城,这个你别参与就成,到时候你就是看着。”顾瘸子说。 我并不意外,我听完顾瘸子的鼓,我一点也不意外,看来大赢家恐怕是顾瘸子。 他拿走了门山的坐龙,门山还在感谢他,这小子拿人家东西,还不得罪人家。 那么,顾瘸子恐怕玩鼓了。 这个我不管。 “老顾,就一句话,把胡八爷给我留着。” 我的话说出来,顾瘸子是吃惊的,我第一次这样直接说。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留着。 顾瘸子在这儿呆了两天回去了。 现在我不管那边的事情,门山的事情我也管。 现在我就是看着,如果胡八爷露隙了,对不起,我绝对不会给机会的。 我是真没有想到,事情的变化并不是我所料的。 晚上回家,简衫跟我说,门山动鼓了,对叶家。 我一愣,门山动鼓对叶家? 叶家把门山是一步一步的逼,那么门鼓能打得过叶鼓吗? 简衫犹豫。 “衫子,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 简衫说,叶秋晨让她回去打鼓。 我一愣,知道简衫会打鼓,但是并不是什么高鼓。 “什么意思?“ 简衫说,叶家有鼓,女鼓十三,十三人成鼓,当时简衫就是其中的一个鼓儿,如果简衫不去,十三不成鼓,原本叶家应该是有备鼓的,可是叶家一直就没有消停过,没有时候备鼓人。 我沉默了,到院子里抽烟。 简衫是叶秋晨的闺蜜,本身叶秋晨就不厚道,简衫也说了,不跟她来往。 简衫是太仁义了。 我直接给叶秋晨打电话了,她接了。 ”简衫不可能回去打鼓的,以后你别再打电话来,如果把我惹急了,别怪我。”我说。 “铁子,这次叶家恐怕是麻烦了。”叶秋晨说。 “这事我不管,你们的恩怨,不要再扯上简衫。” “你来也成。”叶秋晨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了。 我挂了电话,不愿意再说一句话。 我回屋,告诉简衫,不去。 我不想再多说。 这叶秋晨说,叶家麻烦了,这也是她自己惹的祸,把门山给逼急了。 可是叶家有高鼓,一直是没动的,门鼓我也了解,这也是奇怪了。 真是没弄明白,那顾瘸子此刻应该上串下跳的,欢实着呢! 正文 第379章 叶叔 第二天,我把简衫带到鬼眼当铺。 ”衫子,也别在家里呆着了,这铺子你来管,我也休息一段时间。“我说。 简衫冲我笑了一下,她明白。 我知道简衫是相信我的。 我让简衫到鬼眼当铺来,是我一直就的想法,让她也接触外面的世界。 我找多革青,说出去转转。 多革青笑起来说:”也让老婆上阵了?“ 我没说话,我和多革青就是四处瞎逛。 多革青也说了,东北的事情。 ”你的消息人,消息还挺灵通的?“ ”我想平静,可是有人不让呀,我不得不请了消息人,随时知道发生的事情,到时候我好早点有准备,我毕竟得罪过人。“这多革青是想得周密。 “现在他们把你忘记了,你小心也对。”我说。 “是呀,门山是以攻代守了,他也不能任人宰割。”多革青说。 “可是不对呀,门鼓我还是了解的,叶家有鼓人,一直没动,听说是女鼓之类的,就是为了坐龙,那门山出鼓,不是找罪受吗?何况,那左丘眠语和胡小锦又续了前缘了,必定也要冲着坐龙而去,上次说是攒鼓学鼓,我觉得这里不对。”我说。 多革青沉默,背着手在前面走,我跟着后面,这货,差点没掉河里,我跑两步给拉住了,这小子在琢磨事儿。 “贝勒爷,留着命才有一切,投河你也得等我不在的时候,不然就显得假了。”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说:“你小子,走,喝一杯去。” 多革青带着我钻胡同,他对胡同是相当的熟悉。 多革青说,好吃的都在胡同。 我和多革青喝酒,这小子突然问我,有想法没有? 我一愣,摇头,我知道他说的想法,就是坐龙,这可是恶虎争食,我可不是死。 “坐龙,坐龙呀,天下唯一的四只坐龙。”这多革青动了心思了? 我问,他说,他也不想死,到是有点心动,想想就算了。 多革青现在是绝对不会动的,他越来越小心,生怕得到的再失去。 多革青分析说,我有可能被搅进去。 我摇头,门山我已经决定不帮了。 多革青只是笑了一下。 喝完酒,回了铺子,我到后院休息,起来后,让简衫回家。 五点半,关铺子。 那些玉件我摆上去了,一天就卖了三个,三万,五万的往外卖。 可见,识货的人还是有的。 这些东西是门山送的,这小子还是讲究的,一百多片,他也知道这些玉片的价值。 这也算是我帮他的回报。 我也不去多想。 五点半的时候,又出了一件货,收拾一下,回家。 到家快六点了,我进客厅,看到简衫坐在沙发上,对面还有一个老头,六十多岁了。 我一愣,这个人我没看到过。 简衫站起来了说:“叶松叶叔,救过我,我小时候掉河里了。” 简衫说,那叶松站起来。 “叶叔,坐,别客气,这也到饭点了,找个地方去吃饭。”我说。 “别客气了,聊两句我回自己找地方吃点。”叶松说。 “叶叔,你救过简衫的命,就吃一顿饭的事情,如果您不去,传出去,我和简衫这脸就没地方放了。”我说。 “好。” 出去吃饭,喝酒聊天,我也听明白了,叶松叶叔,是叶家要重量的人物,曾经三次,力挽狂澜,让叶家平安无事,也是深入浅出,在一个院子里,每天打拳,看书,喝茶。 所以我没有见过这个叶松叶叔。 在叶家都叫他叶叔,不管大小,不论辈份,应该是一种尊重吧! 叶松叶叔来的目的也慢慢露出来了,叶家现在要起用女鼓,简衫不回去,恐怕女鼓就起不了了。 这叶秋晨,这脸皮是真厚,不要脸,才无敌。 “叶叔,道理上来说,简衫应该回去帮叶家的,可是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有不少的事情,所以简衫不能回去打鼓,从此也和叶家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说。 “唉,小衫这孩子也是命苦,当年叶家为了护家,弄了女鼓,女鼓十三人,网络了不少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再后来的事情我也是清楚的,别看我天天在院子里呆着,这次我本意是不想来的,可是晨晨非得让我来,因为小衫和我走得最近,跟我关系最好。”叶松叶叔说。 “那您的意思?” “我来一趟,也让晨晨死心,小衫不能出鼓,让叶家想办法找补鼓。”叶松叶叔说。 “谢谢叶叔。” “没有必要谢谢的,你和晨晨结婚,我也很清楚的,晨晨眼光高,和你结婚,也是有目的的,后来晨晨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大义,仁义,可惜,错过的就不在来了,你们好好的过日子,看到小衫幸福了,我也就知足了。”叶松叶叔说。 看来这叶松还是很正的,对简衫就如同女儿一样。 叶家最早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些年来,风气就变了,人心也散了,为钱,叶秋晨主导得也不好。 吃过饭,叶松叶叔回了宾馆,说明天早晨就走,不用送。 我和简衫回去,简衫一直沉默。 “衫子,有话就说。” “我是担心叶叔回去,叶秋晨为难他,这叶秋晨不是以前那个善良的人了。”简衫担心这个。 “你也不用担心,叶叔毕竟为叶家做出了贡献了,声威在那儿,她轻易不敢动的,叶家人都看着。”我说。 “嗯,不去想那么多了。” 休息,第二天我去鬼眼当铺。 多革青就来了。 “昨天就想找你了,左丘眠语给我打电话了,说要给叶家做鼓。”多革青说。 “他告诉你的?”我问。 “对,他的意思你也明白,你一鼓把他打吐血了,他不服,这个左丘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并不是这件事上恨上你,依然是朋友,但是在鼓上,想和你叫一个高低。”多革青说。 “噢,那意思就是说,让我帮叶家?”我问。 “对,这样才能对上鼓。” “这事不对吧?他应该帮着叶家,胡八爷可是和叶家一起对鼓于门山的。”我说。 “哼,这胡八爷恐怕也是为了坐龙,想独吞了,胡八爷一直就是受着叶家的气,只是一个附鼓,将来叶家真的拿到坐龙,恐怕他连看都看不到,他也能意识到这一点的,那门山肯定是许了什么。”多革青说。 这局势太得太快了。 正文 第380章 乱鼓不乱 左丘眠语的出现,让胡八爷就反了水了。 这得积了多少的怨恨呢? 门山是许了什么,但是那并不起决定作用,胡八爷把叶家弄倒了,那么他才有机会拿到坐龙。 就左丘眠语以前和胡家发生了什么,不清楚。 “那左丘眠语就落空了,我不管叶家的事情。”我说。 “你当真不管?” 我摇头。 “那顾瘸子可是要管的,他娶的可是叶家的姑姑叶静。”多革青说。 “贝勒爷,那你就不了解顾瘸子了。”我笑着说。 多革青的老婆来叫他,有货。 多革青回铺子,我坐在那儿喝茶,看着窗户外面。 今天又出了两件货,快中午的时候,多革青进来了。 “今天赚了一笔,去喝一杯。” 我们刚要走,顾瘸子摇头晃地的往这边来了。 “这祖宗来了。”我说。 多革青看着顾瘸子摇晃着进来。 “哟,老顾,很久没见了。” “贝勒爷吉祥。”顾瘸子看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您也吉祥,走吧,别坐了,去贝勒楼,铁子说请客,今天你是遇到了。”多革青说。 多革青从来没有让我请过客,吃过饭,我付账,过后就给我转过来。 吃饭的时候,顾瘸子说:“左丘眠语转头对着叶家了,和门山连手。” “你直接说。”我说。 “叶家如果真的败落了,那胡八爷转头就对付门山,门山并不知道左丘眠语的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东西落在谁手就知道了。”顾瘸子说。 那意思是得帮着叶家。 “那帮着叶家,最后东西落到叶家,也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我说。 “现在暂时就维持一个平衡,平衡了,我们才有机会。”顾瘸子说。 “不是我们,是你。”我说。 “对,是我有机会。” 我在琢磨着,胡八爷是真鼓了,这是机会呀! 我不能错过,多革青说得太对了,我还会被搅到里面去,当时我觉得不可能,我谁也不管。 可是胡八爷给我机会了,这机会我不能错过,仇早报就早结束。 那么我需要打明鼓吗? 明鼓绝对不行,如果真是败了,胡八爷就得防着我了。 我如果开鼓,那就是帮着叶家了,但是这样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这也正中了顾瘸子的心思了。 这就是天意,命合,人的有时候,就是这样,事情也是这样,你努力的事情,不一定就成了,你不想要的东西,就是天意,非得给你。 我没有说话。 吃过饭,多革青说累了,回家睡觉。 我和顾瘸子进了一个小茶馆,坐下喝茶。 “瘸子,我两天后过去,给我打一个适合打鼓的地方,而且我的行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打完鼓我离开。”我说。 顾瘸子点头,笑了一下,这就是特么命,应心。 顾瘸子离开后,我回家和简衫说了。 “那你要注意安全。”简衫是担心的。 关于我和胡八爷的事情,我没和简衫说,说不清楚。 简衫也不问。 两天后,我回东北,半夜到的,顾瘸子把我带到了一个地下室,是贵德古街的一个地下室,紧靠着贵德府。 “就这儿,条件差了点,这三五天能开鼓,时间不太确定,这儿听鼓,打鼓都是相当不错的。”顾瘸子说。 “那好,吃的喝的准备好,就不要再来了。”我说。 “都准备好了,有事打电话,这儿信号也不错。”顾瘸子走了。 地下室是老地下室,很潮,有电。 顾瘸子给我弄了不少的书。 我看书,喝茶,吃饭,喝酒,睡觉。 三天后,顾瘸子打电话说,下半夜两点开鼓。 半夜鼓,必定是阴鼓。 这左丘眠语会打阴鼓的什么鼓,我完全就不确定。 我睡到半夜十二点起来,坐下喝酒,听着鼓。 这鼓打起来,我要让左丘眠语难受,我也要让胡八爷受罪。 那么叶家会出女鼓十三吗?少了一鼓,怎么补这个鼓,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行明鼓走暗鼓,除了鼓伤人,还人留下暗鼓在行,打完了,也是让叶家找到由头,收拾胡八爷,借鼓杀人了。 这个明鼓好打,暗鼓难行。 两点起鼓,左丘眠语更擅长的就是弱鼓,果然就打了弱鼓,弱鼓行鼓,如蚁钻心,随后就是叶家起了鼓了,乱鼓,不是女鼓十三,那鼓乱得没有章法。 两个怼上了,我听着,手持鼓。 这左丘眠语还真稳,慢慢的要打着,听着弱而无力,实际钻心,那叶家的鼓还是乱鼓,乱得没章法,这种乱鼓听着是十几个人乱打的,实际上,鼓鼓有来头的,声声有因。 有七八分钟了,突然左丘眠语失了一音儿,我一下就扎鼓进去了,因为乱鼓,让左丘眠语失了一音,这已经很难得了。 我这一鼓扎进去,瞬间,左丘眠语连失数音,然后就停鼓,乱鼓又打了一分钟,停下来了。 我从地下室出来,顾瘸子的车就在外面,上车,开车就走。 直接送到高速口,有一台车等着。 “很安全。” 我下车上车就走。 闭上眼睛,九点到了京城,那个人返了回去。 我回家睡觉,到中午起来。 顾瘸子来电话了。 “左丘眠语送到了医院,似乎精神有点错乱,有人去胡八爷家,查出来两件东西是违法的,恐怕……”顾瘸子说。 “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我行暗鼓,扎进左丘眠语的鼓里,我给叶家乱鼓中的人,打了鼓语,胡八爷家有两件东西,那是我有一次去胡八爷家,把两件东西放在了两个大瓶子里。 那两个大瓶子就是装饰用的,不是真的,胡八爷不会理会的。 这东西放了,不能当时就炸,等着,时间越长越好。 这次打了这鼓,我打鼓语,这种鼓对谁谁能听得见,非常奇怪的一种鼓语,但愿叶家的鼓人能听得懂,这乱鼓非常的难打,听着乱,各鼓交错着,也是高鼓了。 叶家果然就听懂了。 叶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原本叶胡两个是合作的,突然反鼓,那叶秋晨肯定是非常的生气。 门山竟然没有动鼓,这小子玩得真是高。 胡八爷被带走了,最后能不能定罪,不清楚。 那左丘眠语回京城来治疗。 叶家的乱鼓打得真有水平,那左丘眠语不得不专注,全部心思用到里面,失一个音,只是瞬间的事情,能抓住相当的难了,让我抓住了,扎鼓而去,他太专注了,一下就乱了,那乱鼓打得就是神经,左丘眠语试图调整,但是没调整过来,整个人的神经乱了,随后就是精神也乱了。 左丘眠语两个多月才恢复,也到了七月份了。 那么胡八爷也是折腾两个多月,回家了。 这两个多月,胡八爷是散了很多的家财,大伤其身。 顾瘸子每隔几天就给我点消息。 这次一下没有把胡八爷弄过去,有点遗憾了,不过慢慢的折磨也许是更痛苦。 顾瘸子过来了,来玩,这回是真的来玩了。 正文 第381章 胡八爷迁家 每天带着顾瘸子逛景点,他腿脚不好,走得慢,反正也不急,慢慢的走。 能用车的就用车,能骑车的就骑车,能抬的,就抬。 顾瘸子也跟我说了,胡八爷,叶家,门山都在猜测这个鼓是谁打的。 我知道,左丘眠语恢复了,也给多革青打了电话,也是问了这件事情,多革青说不知道,肯定不会是铁雪,因为他和我一直在一起。 这是我做的鼓,多革青这样说,左丘眠语是相信的。 这个就有意思了,让他们去猜。 胡八爷确实是散了很多的钱,有一半的家财,还搭上了很多的东西,才把这件事摆平了。 胡八爷病了一场,人一下老了很多。 那胡小锦到是无声无息的,就是跑前跑后的。 左丘眠语在我带着顾瘸子玩到第三天的时候,打来电话,说去贝勒楼聚聚。 这小子不怀疑我了,但是恐怕会让我给分析。 中午去贝勒楼,多革青在,没有想到,胡小锦也来了。 左丘眠语说,小锦过来呢,是和我商量搬到京城来,也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就是说,胡八爷不准备在东北混了,也不想要什么坐龙了。 那东西真是要命。 传说,坐龙本身就是邪恶的,镇方园十里之凶,不凶无以镇。 坐下,上菜,喝酒。 这个左丘眠语在半个月前就订了这儿,看来也是把想要说的事儿准备好了。 “铁子,这次对鼓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了,我这么高的鼓儿,被人扎了鼓,这个人太高了。”左丘眠语先引逗话题。 我不插嘴,那多革青就说了:“高鼓多着呢,你平时牛皮的样子,我知道迟早你就吃亏。” “贝勒爷,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看我笑话吧?”左丘眠语说。 “我提醒过你,看你笑话干什么?都是哥们,不过我分析,门家没有出鼓,叶家乱鼓,有一个人突然就扎鼓了,还知道你失鼓音了,这个够凶,这个人是谁呢?“多革青说。 ”贝勒爷,你到是门儿清。“左丘眠语说。 ”我当年风光,我在东北有一个消息人,当年他妻子病得很重,我给拿钱看好的,五十多万,这个人一直感谢我,就会给我提供消息,我也不想知道这些,可是我现在闲着没事,一天就想听听这事,当个饭资,谈料。“多革青说。 ”贝勒爷好呀,日子好,现在我就想知道,那扎鼓的人是谁?“左丘眠语说。 ”谁都想知道,说叶家吧,高鼓也不少,那门家的门鼓,恐怕也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鼓,敢和叶家对鼓,没有点东西,也不敢,这么一说,这就很难分析了。”多革青说。 顾瘸子不说话,就是吃,喝。 “这是明鼓,这个扎鼓的人,行了一个暗鼓,打了鼓语了,而且这个人早早的就做好了鼓支,等着机会打这个鼓。”胡小锦说。 “胡小锦,你原来在叶家学过龙凤鼓,也打过,你和叶家关系不一般,这鼓语的事儿都知道了?鼓语打鼓的人,想让鼓人听到,只是对应一个鼓人,其它的人听不到的,你在叶家有消失人吧?”顾瘸子说话了。 “顾大哥,你是叶家的女婿,这样怀疑也没有问题,我就是分析。”胡小锦当然不会承认了。 “得了,也别说这件事了,想让这个扎鼓再露鼓,那么就等着再打鼓的吧!”顾瘸子说。 “这个扎鼓的人,帮着叶家……”左丘眠语摇头,摆了一下说,不说了,喝酒。 喝酒,又聊了很多其它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这次鼓的事情。 八月,胡八爷真的就来了,搬来了,在鬼眼当铺的旁边,开了一个铺子,我去他三姥姥,天天看着他扎心。 胡八爷结束了东北的生活,在京城安家,那左丘眠语把这老丈人也是安排得妥当。 这胡八爷是靠上了这个姑父,养老了? 这不太好玩了。 左丘眠语彻底的恢复了,约我和多革青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把复印的本子给了我,就是《鼓经》。 “铁子,你研究一下,我能看懂十分之一,所以鼓不行,着了道了,一起研究。”左丘眠语说。 我没动,说:“你看不懂,我更看不懂了。” “铁子,你这么说,就是不给我面子。”左丘眠语说。 其实,最初左丘眠语就是研究鼓,但是和胡小锦重修旧好之后,就动了鼓了,他想把《鼓经》下半部补上,这是他的目的。 不过现在,恐怕胡八爷并没有死心,也会鼓动他的,坐龙到手,那现在的生活就不是这样了。 我是这样分析的。 我把《鼓经》拿起来,翻看了一遍,有二十多页,古言,我看完,推回去。 “这个我看懂。”我说。 这左丘眠语有点失望。 我现在不得不防着这小子,胡八爷找了一个护身符,这会对我的报仇,有所麻烦。 回家,我就在书房,把这本书默写下来了。 我能瞬间记忆,也是我师父刘德为训出来的。 打鼓,进一个人的家,只是一走一过,所有的东西都在眼里了,这让我看书也是过目不忘,这个只有顾瘸子知道。 我看着《鼓经》真特么看不懂。 简衫进来,给我泡茶。 “衫子,看看这个东西。” 简衫看出来看了半天说:“铁子,不对,这是乱的。” 我一愣,简衫看出来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在叶家呆着的时候,所看的书,都是古言的书,从到叶家就开始看,这些我懂。”简衫说。 “那你重新排一下。” 简衫开始重新排,这竟然是乱的? 简衫排完,让我看,果然就可以看得半懂不懂的了,术语太多。 “能翻译出来不?”我问简衫。 “可以,其实就是术语多了一些,我需要时间。”简衫说。 “辛苦你了。” “哟,我们是夫妻,这又客套上了。”简衫捏了我一下,我大叫一声。 这简衫捏人,就捏一点点的肉,死痛。 我真没有想到,简衫竟然懂这个。 从小看古言的书,厉害了。 这东西,左丘眠语竟然没有发现? 他是在国外读的大学,对古言应该是很差的,生套。 可见,他并没有把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学到手,只是学了先进的文化,国外的文化。 这小子的鼓,有一些是出于《鼓经》,但是并没有打错鼓,就是说,弄懂了十分之一,不懂的不打。 这鼓瞎打,容易把自己打废了。 正文 第382章 高鼓打心 左丘眠语的智商也不是白给的。 简衫翻译《鼓经》,我也告诉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去鬼眼当铺,胡八爷搬过来,我就不愿意去了。 多革青也不愿意和胡八爷说话。 我们两个安排好铺子,就狂,多革青总是能带着我去没有去过的地方。 各大胡同,老宅,还能讲出来别人讲不出来的东西。 胡八爷也看出来了,每天自己去潘家园去逛,有的时候也到农村去收点货,他就当营生来做,这次让他散了一半的家财,但是还不至于让他受罪。 简衫把《鼓经》翻译出来了,告诉我,让我看的时候,也对照一下原文,然后看看上下语境,有一些术语不太懂,翻译的时候,会有偏差。 简衫果然是懂。 我看简衫翻译出来的《鼓经》。 高鼓打心,中鼓行经,低鼓成事…… 弱鼓以弱而行鼓,鼓弱音低,行于心,走于脉…… 《鼓经》确实是让我非常的吃惊。 这《鼓经》虽然只有半部,已经是让我完全的对鼓别有了解。 我也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左丘眠语真的把这《鼓经》悟透了,那吐血的就是我了,甚至我将成为一个残废。 我把书合上。 和简衫坐在客厅喝茶,聊天。 我问《鼓经》,简衫看懂了吗? “文字我能理解,但是关于鼓的,大部分理解不了。 ”那就不用理解,也不用去琢磨。“我说。 ”我知道,《鼓经》中的提示,女不动此书中鼓。“简衫说。 原因没说,但是必定是在原因的。 简衫休息后,我看翻译过来的《鼓经》然后烧掉,连同我默写出来的,这东西说实话,真不能留着,心术不正之人,学会其中之鼓,恐怕就是灾难了。 我快半夜了,才休息。 第二天去鬼眼当铺,我没让简衫去,我发现这段时间有点不太对劲,而且胡八爷把铺子开在我旁边。 这让我十分的不快,多革青也不高兴。 进铺子,胡八爷竟然进来了。 ”铁雪,过来看看。“ ”八爷,请坐。”我给泡上茶,不管如何,我也不能表露出来。 “谢谢,已经过来一段时间了,中午我想请你和多革青吃口饭。”胡八爷说。 他确实是老了很多了,但是我没有起怜悯之心,当初我的死,我父母的死,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八爷,道理上来说,我和贝勒爷应该请您。”我说。 “不,我应该请你们。” “那您和贝勒爷商量,我没问。” 胡八爷出去,进了多革青的铺子。 半天出来,回去了。 多革青没给面子。 多革青给我打电话,他找一个好地方,出去喝点。 我和多革青出去,胡八爷看着,这有点像不太好。 喝酒的时候,多革青说,小人,不让我理他,沾上他就没好事儿。 胡八爷是太贪心了。 这事没几天,多革青说,在潘家园找了两个地方,挨着,让我把这个地方盘出去。 我听多革青的了。 铺子盘出去,搬到了潘家园。 我和多革青挨着。 这让我心也舒畅了不少。 多革青问我,我和胡八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结? 我摇头。 多革青也不多问。 八月底的时候,顾瘸子来了。 顾弄了几件东西,放到我铺子里卖。 “你过来还有其它的事情吧?”我问。 “上次鼓儿的事情,门山问我谁帮了他,我没说,那叶家也问这事儿,我也没有说,道理上来说,那天如果你不扎鼓的话,叶家将会败鼓,败鼓就是败的心,叶家人心本来已经就开始散了,因为经济的支柱已经是不稳定了。”顾瘸子说。 “这事你永远也不要说,我为的是我自己。”我说。 “这一鼓下去,胡八爷也是受不了不罪,不过……”顾瘸子心狠。 “我不想把人怎么样。”我只能这样说。 顾瘸子只是笑了一下。 “还有事吧?”我说。 “潘家园有人要放货,我要在这儿住上几天。”顾瘸子说。 “我安排。” “不必了,我看这鬼眼当铺的后房就能住。” “也可以,有空调,里面我也收拾得不错。”我说。 顾瘸子去后院看了一圈,回来说:“对付着吧,爷就将就几天。” 我心想,你爷爷,你住桥洞子里的时候还觉得挺美呢! 是什么人放货,放什么货,我不问,有些时候,这些事情是不能问的,这是规矩,也是息零。 就是消息成零,一个人知道后,消息不放。 这是赚钱的事情,息零是必然的。 但是,我总是感觉,这瘪犊子憋着坏心眼儿。 我不说,看着。 顾瘸子也不烦我,我来鬼眼当铺,他就出去瞎逛。 多革青这段时间竟然迷上了捡破料了,我真是服了,铺子门口摆着一堆一堆的破烂,有人叫他破烂贝勒爷。 我每天在铺子里看书,偶尔的在园子里转转,看看有什么货。 左丘眠语来找我,说让我看一件东西。 看东西是假了。 一件清花碗,不过几百块钱。 左丘眠语在看过之后说:“铁子,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也是以诚相交,我那岳父,整天的不开心,也是因为你和多革青。” “我们两个早就合计好了,到这儿开店的。”我说。 “噢,这样,你们对面的铺子,我盘下来了。”左丘眠语说。 我去你爷爷。 “噢,挺好的。” 我这心呀,都要碎了,整天看着对面的仇人,多难受。 在旁边还好,这好弄到对面了。 我喜欢在窗户这儿喝茶,还专门的把这窗户改成了落地的了。 “还有,那《鼓经》您再琢磨一下?“ 我摇头。 这个左丘眠语也是真烦人了。 ”那不说这事,还有一件事,门家城的坐龙,我准备打一鼓,打个单鼓。“左丘眠语对自己是太自信了。 ”上次的扎鼓你找到了吗?“我问。 ”没有,我就是想引他出来,他不出来,那门家鼓就是败鼓,那护坟之鼓我也就能败了,坐龙到手。“左丘眠语看着挺精明的,现在听这话,有点二乎乎呢? 我感觉他精神没恢复好。 ”噢,那你就打呗,我绝对不参与的。”我说。 “哥哥,你不想得到坐龙吗?我们合鼓,成了,一个两个,你三个也成。”这左丘眠语脑袋有问题吗? 那么简单吗? 正文 第383章 左丘眠语狼子野心 这个左丘眠语有点问题。 我笑了一下说:“得,别聊这事。” “不了,喝酒去,贝勒楼。” 我摇头。 “不给兄弟面子?“ 多革青背着一大堆破烂回来了。 我看着。 ”哟,这贝勒爷要干什么?“左丘眠语出去了。 他们聊了什么,多革青冲我摆手。 我出去。 多革青喊:”我兄弟请我去贝勒楼。“ 连喊了几嗓子。 我不得不跟着去。 喝酒,我说了胡八爷的事儿,多革青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话。 这左丘眠语说话:”贝勒爷,铺子里的生意不好,还有孩子,捡破烂也不是长久的事儿,您这岁数……“ 这小子说话也挺损的,多革青最烦别人说他的年纪了。 ”那你给你捐点呀?“多革青也横。 ”那到不是问题,可是也解决不了长久的问题,我给你养儿子算怎么回事?是不?“这话更损了,话里话外的,谁都听得明白。 ”那你几个意思?“ ”你说,把门家城的坐龙给弄来,那几辈子人都不愁了,而且路我也找好了。”这小子是真天真,路都铺完了,货没到,车到了,路铺了。 “找死呀?”多革青说。 “贝勒爷,怎么个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你小看叶家了,当天就是没有扎鼓出现,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起这个鼓,你岳父散了半个家财,你知道吧?别把自己也弄得跟我一样。”多革青说。 “他那点钱,散就散了。”这小子口气大,家底是厚呀! “那就玩呗,我不参与。”多革青打死不会参与的。 “贝勒爷已经不是当年的贝勒爷喽!” 这小子我现在才发现,挺不是东西的。 “如果这样,我就打门家鼓了,如果成了,我给二位分点。”这小子牛逼到这个程度了。 这酒喝得有点卡得慌。 出来,左丘眠语走了,多革青说:“找地方再喝点,这个卡呀!” 我也卡。 进胡同,点两个菜,开喝,顺畅。 “贝勒爷,不用跟这孙子扎气,没意思。” “我才不扎这个气,喝酒。” 贝勒爷是一个性情中人,也是豪爽的人。 他现在这么小心,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老来得子呀! 他不敢不稳,没有资本得瑟了。 我很理解多革青。 “捡破烂就别捡了。” “嗯,不捡了,给老婆和孩子丢人。”多革青说。 人有的时候,对一件事情迷上了,是不能理解的,就像捡破烂,也是同样的,有着不一样的乐趣。 喝过酒,我回家。 简衫在等我,胡八爷给送来了礼物,这是纯心恶心我来了。 “扔了。”我带着火气。 简衫愣了一下,把东西真的给扔了。 这个胡八爷,你爷爷。 第二天,去铺子,那左丘眠语就来了,随后搬家的车也来了,往里搬东西,胡八爷站在一边指挥着。 多革青打电话说,走。 多革青先走的,我出来,低头就走了。 我真是接受不了,再能忍受,我也忍不了。 出去,多革青说,阴魂不散。 不是瞎转,坐在护城河边,多革青说:”去东北,躲一段日子?“ ”好。” 多革青让我订票。 “你这么急?” “别废话,我到东北捡破烂。” “哈哈哈,这就是诗,比那左丘眠语的诗好百套。”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 票订了,高铁,明天早晨十点。 我回去和简衫说了,顾瘸子有点事,让我过去。 铺子那边我安排好了,不用她过去。 我不担心,胡八爷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 胡八爷搬到潘家园,恐怕这是这个天真的,孝敬的姑父闹的,胡八爷不会那么不知趣儿的。 我和多革青回东北,顾瘸子开车接的。 顾瘸子直接把车开进上贵德府,我锁住了眉头。 多革青无所谓,他和叶家有过结,也不害怕,到这儿,他能放得开了。 进一个宅子,酒菜摆上了,丰富多彩。 叶秋晨进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叶秋晨要来的。 这顾瘸子太特么坏了。 叶秋晨坐下,笑着说:”欢迎二位。” “不必客套。”多革青说。 “二位一起来,真是难得。”叶秋晨说。 “我来东北捡点破烂,铁子呢,来东北也是看看,毕竟是自己的老家,温家。”多革青说,他知道我肯定是不想说话。 “好,喝酒。” 一杯后,叶秋晨也是不客气了。 “我直说,左丘眠语准备打门家城的鼓儿,冲着坐龙而去的,门鼓我也知道,恐怕是应对不了,左丘眠语这次恐怕会是明暗鼓同行的,这小子有文化,听说有什么《鼓经》,祖宗留下来的,是《四库全书》编撰者之一,编了半部《鼓书》,如果是这样,那坐龙……”叶秋晨说。 “我们没兴趣,这次来就是玩玩。”多革青说。 ”我知道,你有贝勒楼了,也不差钱儿,再说,你这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敢折腾了。”叶秋晨说。 这叶家的消息人是非常厉害的,叶秋晨最早去贝勒楼的时候就知道,我没跟多革青说。 “对呀,我是有贝勒楼,我也玩不起,但是有人想跟我玩,我也能赔着老命玩。”这多革青的霸气四起,我喜欢。 我看着多革青笑起来。 “铁雪,我知道,你一直就是不想折腾,实际你憋着劲儿的,胡八爷,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结儿,但是你肯定是想弄死他,慢慢的玩,跟猫玩耗子一样。”叶秋晨是聪明。 我看顾瘸子,这小子也是没少说废话。 “叶秋晨,这酒呢,菜呢,不错,但是很难喝,很难吃呀!” 我说完,多革青就站起来了,走,我起身走。 这是坑,顾瘸子你爷爷。 我和多革青出来,带着他去古街大排档。 多革青说,喜欢这样的地方。 有人气儿,喝酒,聊天。 多革青说:“我们两个得小心,这叶秋晨家有女鼓十三,还有其它的高鼓,不想动,就是想一鼓作气,把坐龙打下,现在她要看其它的鼓,如果有高鼓出现,她就等着,一直到其它的鼓打不动了,才会出鼓,不然她弄到坐龙也不安生。” “贝勒爷,你真聪明。”我说。 “滚。” 我和贝勒爷喝酒,这次回来,我觉得不是好事儿。 多革青就是想躲着胡八爷,让他知趣,别在那儿弄铺子。 躲来躲去的,到是躲上事儿了。 顾瘸子明天肯定会找我们说事儿的。 正文 第384章 叶家难持 叶秋晨的意思,我和多革青都明白。 第二天,多革青说去门家城。 多革青偏偏就是反着来。 门家城现在依然是热门,有做壶在,就会热闹。 不会做壶有人教,会做壶的就奔着那坟里的百万古董而来的,不做的就是找刺激。 这个时候的东北,还是让人很舒服的季节。 门山以礼相待,把我们安排在山上的宅子里住的。 这个多革青到这儿来,也是和叶家叫着劲儿。 那左丘眠语,也在准备着再次打鼓。 那叶家会不会依然是观鼓呢? 这左丘眠语恐怕是被胡八爷给鼓动的。 那么叶家也更着急,拿到坐龙,让这个家族得到维系。 叶家经过几次的折腾,底儿已经是空了,公司也是在负债了,叶家的东西,几乎没有几件是真的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叶秋晨为什么就非得让这个家族的人在一起。 各自分散,各自生活,也许会更好一些。 门山陪我们喝酒,也是聊到了左丘眠语。 也提到了《鼓经》,但是有任何一个人看过。 这《鼓经》传出来,也是左丘眠语自己传出来的,也是别有用急了。 他完全就不知道,我已经全部记下来,翻译过来,也在研究其中的鼓。 那么左丘眠语,是不是没有读经这《鼓经》呢?或者说是读懂了文字,没有读懂鼓呢? 那《鼓经》是乱的,他是不是有意把错乱的给我呢? 这小子藏着祸心? 多革青推了我一下,我走神了。 “对不起。” “喝酒。”门山笑了一下。 门山喝了一杯后,离开。 “今天就住在这儿,住几天再说。” 多革青纯是为了躲胡八爷,那么恐怕胡八爷知道多革青的什么事情,让他害怕了? 我分析,也许我想多了。 第二天,顾瘸子摇天晃地的来了。 顾瘸子直接就说了,他为坐龙而来。 很直接,多革青也并不意外,喝茶。 “我得有这个本事。”多革青说。 多革青对顾瘸子并不了解,而且对顾瘸子也有一些看不起。 顾瘸子的五月鼓虽然没有打完,但是已经是让我非常的吃惊了,这小子还藏着什么,完全就不清楚了。 这个倒霉的门山,被多少我惦记着呢? 他是不是后悔把门家城给折腾起来呢? “多革青,我知道,你没有兴趣,现在就是守着你的贝勒楼,养老。”顾瘸子嘴损。 贝勒楼的事情,恐怕也是都传往遍了。 “对,我不和你斗嘴,我去城里转转。”多革青走了。 顾瘸子说:“铁子,我希望你跟我合作。” “至少我现在不想招惹任何人,尤其是叶家。”我说。 “我知道,你和胡八爷有仇,什么仇不知道,这事成了,我帮你。” “我更喜欢亲手来。”我说。 “铁子,你太固执了。”顾瘸子说。 “我不是固执,我是坚持。”我笑了一下。 顾瘸子摇头,叹了口气说:“不勉强了,别把多革青想简单了。” 顾瘸子走了。 顾瘸子从来不瞎说话的,他说让我注意多革青,我还真得注意了。 我完全就把多革青给忽略了,和他就是朋友,没其它的关系。 中午,去下面吃饭,门山陪着,门山没有再提什么鼓一类的事情,就是说了一些发生在门家城可笑的事情。 多革青也是听着,偶尔的插一句。 吃过饭,我说回去,多革青愣了一下。 “贝勒爷,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回去,家里来电话,有事要处理。”我说。 “那我也不呆了,一个人没意思,走。” 我们两个了京城。 第二天,我去鬼眼当铺,竟然赶上胡八爷开业典礼,我不得不过去,送了红包,回了铺子,坐在后面喝茶。 多革青没过来。 中午吃过饭,我休息,下午起来,坐到窗户那儿喝茶。 我看了一眼八爷古玩铺子,胡小锦竟然坐在那儿喝茶,还冲我摆了一下手。 我只是点了一下头,把茶碗扣下,出了铺子。 这个真的是不舒服。 我在园子里瞎转,和地摊的一个老头胡聊,抽烟,我感觉摆地摊也是挺有意思的。 我坐到了四点多才回去,回去,告诉店员,下班。 关门,回家,我不往胡八爷的铺子看一眼。 回家,吃饭,聊家常,我父母对我现在的生活,我的态度,还是满意的。 我不想让他们操心,很多的事情不会跟他们说。 吃过饭,我和简衫回自己的房间,喝茶。 “衫子,叶在现在到什么程度了?”我问。 简衫跟我说,她离开叶家的时候,叶家其实已经是空空的了,能卖的东西,已经开始在卖了,这是叶家谷底之时,到现在,恐怕也是没有什么东西可卖了。 ”叶家为什么不散了,这样也许会更好一些的。“我说。 ”叶家那些人,没有几个能自己活着的,真散了,他们会把宅子卖掉,最后都得去要饭。“简衫说。 叶家那些人,确实是这样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叶家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我也尽量的不提及。 第二天,我去鬼眼当铺,多革青就来了,依然是趿拉着鞋,进自己的铺子。 我坐在窗户那儿喝茶,把窗帘拉下来,我实在是不想看到那边的人。 我要适应这样的生活,其实我的内心是杂乱的,不然也不是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多革青快中午的时候过来了,进来,把窗帘拉开了。 “用不着吧?” 多革青倒上茶:“中午,去一个地方吃饭,有一个人,找你看东西。” “这到是不错,有钱拿,有饭吃。”我说。 “嗯,这日子不错,可是我没那本事,我败家都是有点本事。”多革青说。 “败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 多革青手机响了,接了电话,我们出去。 出了园子,过天桥,又走了二十多分钟,进了一个胡同,然后进一个院子,不是太乱,但是路太狭小了,有的地方就能过一个人。 过去,宽了一些,一个接出来的偏房,敲门,有个人蓬头垢面的,把门打开。 “哟,贝勒爷,这位一定是鬼眼老师了,请进。” 进屋,乱七八糟的,好在这个时候窗户能开打。 正文 第385章 投壶 一间房子,十平米的样子,吃住一个屋。 别看这小房子,地点好,十平米,五六十万,普通人家还真不弄不起。 那茶也是不能喝,老保茶,看来是有单位的人。 东西是老东西,乾隆掐丝珐琅绣墩,宫里的东西,如果是普通的不过万。 这个是不同的,但是和普通的看起来,差不多。 “问过几家,不过万,我就觉得不对太。”这个人说。 “你卖?”我问。 “卖,老母亲一个人要郊区住,我要接过来,地方太小,换一个地方,相中了一个地点稍差点的,需要二百多万,我手里攒了点钱,还差几十万。”这个人说。 这个人看着挺厚诚的。 我看了一眼多革青,让不让我说实话? 多革青点头。 “这个不是普通的墩。”我看着。 这东西有一个隐约可见的“历”字,这是极少的,就是说,这是乾隆所用的墩儿,至少是这样的,或者是乾隆所赐的东西,极少,这叫隐款,青蓝,釉下。 我犹豫了,给多少钱? 多革青现在是有钱,但是不会白跑腿的。 “六十万上下。”我说。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拿走。” 看来他让人看的价,不过万,不只是一个人,这个非常的容易看错的。 多革青当时就付了钱。 这小子留我们喝酒,不让走。 这小子手脚也麻利,十几分钟,五个菜就摆上了,酒是不怎么样。 但是,吃着菜,喝着酒,也觉得不错。 胡聊一气,这小子讲自己的苦,三十多了,没有老婆,就是这十平米的房子,现在可以换一个大一点的了,找个女人结婚,也给母亲一个幸福的晚年。 喝完酒,我们回铺子。 坐在我的铺子里喝茶,对面坐着胡小锦,看书。 ”这个值多少?“ “大七十。”我说。 “你有病吧?”多革青说。 我看这小子很孝顺,我下不去手,我上世父母的死,让我对孝顺的人,就是高看一眼。 ”赚十万不少了。“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一年能遇到一次两次的,甚至有的时候,两年三年遇到一次,听话听音,你给个十万八万的,他都乐得屁颠屁颠的,他的话你也信?你啥都不是,明天我改行得了,改救济所。“多革青气够呛。 ”行了,我补人。“ ”不必,东西你留着卖吧,卖完了,给我五万。“ 多革青气”哼哼“的走了,下台阶的时候,鞋还飞出去了,我笑起来。 这小子有点意思。 关铺子要回家,胡小锦就出来了,我想躲,人家径直的就过来了。 ”铁哥。“胡小锦叫我。 我知道,她也考虑了很久,才过来的。 “噢,小锦,有事吗?”我也得装呀! 这胡小锦聪明,要打胡八爷的鼓,我就得忍受着,将来鼓好打一些。 “晚上我想请你吃饭,聊聊。” 我犹豫了一下:“好呀,我得先回家,和我妻子交待一下。” “嗯,我等你,贝勒楼,我订好了宅子了。” 我点了一下头,回家。 我和简衫说,晚上和多革青看一件东西。 我换了一身衣服,出去。 去贝勒楼,进宅子,坐下。 胡小锦已经在了,穿得很雅致。 上菜,上酒。 “铁哥,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们胡家的误会呢?” 胡小锦说。 “怎么讲?” “你和多革青突然就换了铺子,这个也不奇怪,也许正巧你们两个想换,但是到园子那边,我才知道,你们是在躲着我父亲,其实我父亲想和你们两个成为朋友,毕竟从东北过来,没有什么朋友,岁数大了,比较念旧情。”胡小锦说。 “那是误会了,我和多革青最近这段时间也是事儿不少,回了东北一次,也是因为叶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娶了简衫,简衫和叶家的关系大概你也是清楚的。”我说。 ”噢,那就好,我父亲不愿意去铺子了,人年纪大了,天天在家窝着,我也担心出事。“胡小锦说。 ”嗯,那就让八爷到铺子来,一起玩呗。“ ”谢谢铁哥。“ 胡小锦又和我聊了左丘眠语。 胡小锦说,和左丘眠语的爱情,不过就是父命难为,胡八爷折腾也算是一辈子了,但是,并没有折腾下太多的东西,积累到一定程度,肯定就会出点事儿。 胡八爷也是为了胡小锦,扎下基础,想多弄点东西,可是到头来,越是折腾,越是少。 命是半斤求不来八两,命数。 ”现在稳定下来了,八爷就算是上次损失,所剩也够你花的了,何况,左丘眠语,那可是背景很深,也是有钱的主儿,也不必再折腾了。”我说。 “铁哥,你是有所不知,我父亲在投资一个产业,一直就是在砸钱,实际上,已经没钱了,那个左丘眠语也不是生意人,诗人,没有经商的头脑,一心的就想着完成《鼓经》的后半部,原来是有些家产,到现在,也是差不多了。”胡小锦说。 胡小锦的话,我从来都是听音儿的,真假难分。 “其实,现在挺好的,有一个铺子,你们也成家了,这样也挺好的。”我说。 “是呀,我也这么想的,安身立命的,可是我父亲投资的那个,撤不了,还得投……”胡小锦说。 我有点不明白了,这是什么生意呀! “什么?”我问。 “嗯,投壶。” 我一愣,投壶还敢做? 这是无底的洞呀! 能做投壶的人,没有几千万,甚至是更多的资金,是玩不转的。 而且所投之壶也是不一样的。 做壶,明壶,卖壶,暗壶,就是挖坟。 “暗壶?”我问。 胡小锦点头,眼泪掉下来了。 暗壶一入,暗无天日,怎么入了这个道了呢? 投了暗壶,就是挖坟,这和赌一样了,而且入进去,就是同伙,你想撤出来,暗壶的人,不让,因为他们害怕你举报,这是违法的。 除了这点,这暗壶的人心狠,你胆敢撤出去,那么后果自己想,弄你个家破人亡。 他们是拿着脑袋赚钱的。 正文 第386章 反巢 这事真就没办法说了。 胡小锦的意思,我有办法没有? 这个时候我是犹豫的,想来,我得把胡八爷弄出来,然后再折磨,死在别人手里,我觉得这个仇没报上。 那么这么想,我的心态就是有问题了。 这种仇,无法上你心态正常,不疯已经不错了。 我父母的死,让我无法释怀。 “我想想办法。”我突然就来了兴致了。 猫玩老鼠? 这心态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那种兴奋,我感觉到了有血腥味儿。 我让自己冷静,可是冷静不下来。 “谢谢铁哥。” 胡小锦现在是不是真诚的我不知道。 喝过酒回家,我喝茶,休息。 不想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去当铺,喝茶,多革青十点多,晃着来的。 直接进我的铺子,坐下喝茶。 “贝勒爷,带对面那老头子玩玩?“我说。 多革青看对面,胡八爷在喝茶,不时的看这面儿。 多革青笑了起来说,玩呗。 多革青起身到对面了,坐下和胡八爷喝茶。 胡小锦过的话儿我明白,胡家也是要支撑着,空空的。 那么左丘眠语也是撑着,但是他在完成他心中的事情,到是没有旁骛。 这是胡小锦说的,真假得辩。 多革青和胡八爷出来,我也得出去。 ”八爷好。“ ”谢谢你那天随的份子。“胡八爷说。 ”都是朋友,这段时间忙,八爷也就多担待。“我说。 ”正常,正常。“ 这出去就去了贝勒楼。 胡八爷再穷,这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如果再不从投壶出来,恐怕就要命了。 吃饭,喝酒,胡八爷也是有说有笑的,迎合也有,说大也有,毕竟是老江湖了,让你觉得舒服。 胡八爷今天就是聊这些,他会一步一步来,不急。 这老狐狸了,一旦搭上这线,不做鼓我就是孙子。 胡八爷也想反巢呀! 喝完酒,又去唱歌,这两个老家伙,老江湖了,唱得我翻江倒海的,我还得陪着,我得陪着多革青呀! 毕竟多革青我们是朋友,至少我认为是可以做为朋友的人。 折腾到半夜才回家。 第二天,吃过中午饭,去铺子,多革青没事,对面是胡小锦在。 这两个老家伙有可能是折腾累了。 我喝茶,看书。 下午,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我想回家的时候,看到顾瘸子进来了,现在是三点多钟。 “老顾。” “别特么喊我。”顾瘸子小声,跟疯子一样,到角落摆上几件东西。 这小子疯了?因为上次我不同意打鼓的事情? 顾瘸子没有那么小气,看来是有事儿了。 我回铺子,坐着喝茶,胡小锦。 顾瘸子四点多点进来了。 “你疯了?” “你瞎叫,如果那个人知道我是这儿的熟悉的人,那东西他就不买了。” 这小子是扎青。 顾瘸子是小鼓不断,打得应心得手。 顾瘸子看了一眼对面,胡小锦在收拾东西。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问。 “闲的闹心,顾瘸子说完出去了。” “胡小姐,下班了?”顾瘸子有病。 “老顾来了,一起喝一杯去?“ ”走。“ 胡小锦就是客套一下,顾瘸子进来叫我,我摇头。 ”装什么犊子?” 我跟着去了,胡同小酒馆。 这顾瘸子真不省油,直接就说左丘眠语折腾鼓的事情。 胡小锦说,确实是,他想把《鼓经》的下半部补上,不听劝。 这是假话。 左丘眠语恐怕打得是前鼓,胡八爷看情况,如果有机会就会接鼓打,没机会就放弃。 “胡小锦,你嫁给了左丘眠语,我总是觉得怪怪的,似乎借鼓。”顾瘸子是真敢说话。 借鼓种种,以身而借这种是最厉害的了,这在过去也有过,这种牺牲是巨大的,过去,女性没有什么权力,父母之命,现在不同了,胡小锦会打借鼓? “对,是借鼓,叶家能借,我为什么不能借呢?”这胡小锦也嘴也挺损呀! 这是说我和叶秋晨的事情。 叶秋晨最初真是借鼓,但是后期是爱上了我,可是一切都错过了。 “我喜欢胡小姐的坦诚。”顾瘸子坏笑着。 ”我在两位哥哥面前也不敢说假话。“胡小锦说。 如果胡小锦这样说,那就是说,胡家在砸鼓,为了坐龙。 可是这坐龙争起来,胡家可不是最大的赢家,叶家也不一定,怕有隐鼓出来。 就这顾瘸子的五月鼓,都够胡家迎一阵鼓的了。 胡小锦很谨慎,坐了一个多小时,就得回去了。 胡小锦在吧台放了一千块钱走的。 我和顾瘸子喝酒。 ”小子,看到没有,人人想坐龙。” “那坐龙你见过吗?”我问。 顾瘸子说,看过图片,也在其它的地方见过龙壁,龙壁中的坐龙。 “未必见得真龙在。”我说。 ”少特么跟我酸。”顾瘸子骂我一句,把酒干了。 顾瘸子顺路扎青,能在哪儿扯一把就扯一把,这是个的风格,这次来,恐怕又是为坐龙而来。 顾瘸子这样磨我,是没有结果的,他清楚,那么他会想其它的办法的。 顾瘸子在我这儿住下了,每天早早的出去,不天黑不回来,回家就睡。 我也不管他。 这段时间,多革青竟然也很少露面,露一面也是匆匆的。 那胡小锦到是天天来铺子,胡八爷那次喝过酒后,也极少来铺子,来了也是拿什么东西就走。 这些人在忙什么? 我不关注别人,我得关注胡八爷。 关注胡家。 我的消息人是东北的,现在对胡八爷的消息,无法提供,那么只能靠顾瘸子来提供。 顾瘸子的消息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提供消息。 我晚上等顾瘸子,这小子半夜才回来。 我直接问胡八爷的消息。 “无法提供。”顾瘸子一头扎到床上就睡。 我起来的时候,顾瘸子又没有影儿了。 我得想办法。 第二天去铺子,快中午的时候,我去了对面,胡小锦看到我进来,倒茶。 “铁哥,请坐。” 我坐下喝了一会儿茶,说出去吃口饭。 我带着胡小锦去了一个酒馆。 吃饭,闲聊了一会儿,我问胡八爷的事情。 ”八爷这段时间忙什么呢?“我问。 ”不知道,天天见不到影子,回家就睡,早早出去。“胡小锦说。 ”噢,那多革青也是,怪怪的。“我说。 ”我也正问,那左丘眠语今天早晨就去了东北了,问了,也不说干什么。“胡小锦说。 她在给我传递什么信息? 我脑袋大。 ”有点怪,不管那些了,喝酒。“喝酒,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喝过酒,我回家,顾瘸子打电话来说,他回东北了,在车上。 ”你一天在折腾什么?“我问。 ”别问了。“顾瘸子挂了电话。 真是怪了,我给多革青打电话,多革青说,刚下飞机,在东北。 我勒个去,都跑东北去了,那恐怕是和门山有关系了,为了坐龙? 我给门山打电话,我问门山,现在怎么样?说是很久没见了,聊聊天。 门山说,现在挺好的。 聊天,没听出来门山那边有什么问题。 这些人干什么? 正文 第387章 造势 我回家发呆,简衫问我,我说了。 简衫说:”别急,我问下。“ 我不知道简衫要问谁。 没有想到简衫给叶松叶叔打的电话。 简衫和叶松聊了有半个小时。 我到院子里抽烟,看着天。 简衫出来,坐下说:”坐龙有祥,祥有云现,东方龙地,珠吐溪潭,珠现龙出。“ ”什么意思?“我问。 ”东北出现的这个传闻,这个地方也出现了,在东北的东面山上,有一个溪潭,上面有云,终日不散,说溪潭中有龙球出现,得到龙球的人,才能把坐龙引出来,就是说,破了门家的护坟之鼓,没有珠子,那坐龙也弄不出来。“简衫说。 “扯淡。”我说。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就是门山玩的一个缓鼓之计。 可是这些人就相信了? “这现象应该是十分奇怪的,听说不少专家都过去了,你不去看看?”简衫问我。 “无聊。” 这明显就是假的,胡扯的事情。 门山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带了不少特产。 我带着门山四处转,晚上回家吃饭。 简衫弄的酒菜。 闲聊,我说了东北出现的奇怪现象。 “嗯,我怎么不去看看?”门山笑着问我。 “不去。” “嗯,都过去了,胡八爷,老顾,多革青,左丘眠语……”门山说。 “那也不去。”我看着门山。 门山笑起来,说:“真有不为所动之人,溪潭之水,从山崖流下,百米之高,形成溪潭,十分的漂亮,一夜间就出现了,而且有一块云,就在上面,不散,泛红色的云,祥云,还有说有龙珠,引坐龙而出的珠子……” 门山让我看照片。 “我在网上看到了,很漂亮的景色,离门家山不过就是几百米。”我说。 门山看了我一眼,把酒干了。 如果这事是真的,门山还能来这儿。 造景取财,我断定。 果然是,门山说,这事是他干的,吸引更多的人到门家城来,花费了不少,另一个就是缓一下鼓儿,他得找鼓儿,顶住这些鼓,不然那坐龙真就悬了。 “老门,我猜,坐龙已经不在门家坟了。”我说。 门山一愣,汗一下就下来了。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对坐龙也没有兴趣。”我说。 门山把酒干了,我也干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门山问。 “这些人这个都相信了?那顾瘸子也相信了?我在天呀!”我真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能相信这个呢? “我造景的时候,就是想开辟另一个景点,后期想到编这么一个故事出来,我也不明白,财令智昏吧!”门山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效果,那些专家也跟着去了,还说是奇观。 这门山玩得真漂亮。 “你怎么知道坐龙不在门家祖坟了?”门山问。 “我猜的。” “在的,坐龙是镇龙,镇方圆十里之恶,那是不敢轻易动的。”门山说。 “在,是在。”我说,笑起来。 门山也笑起来。 门山这个人对人是实在的,可以做为朋友的。 “你跑来了,别人不怀疑?”我问。 “我放出风了,请高鼓来了。”门山是真会玩,这会让这些人更相信了。 这门山玩起这个,后面肯定是有支鼓的,门山这个人不会弯弯绕。 门山在这儿呆了两天,回去了。 我也是奇怪了,这些人是傻子吗? 都跑去了。 这事到是新奇了,没过三天,有一个人真的在溪潭里捞到了珠子,说是蓝得都赤眼,那个人捞到后,就跑了,没有人认识是什么人。 这些人开始找这个人。 那么,来看景的人更多了,网络上炒是飞扬,毕竟像一个真实的故事一样。 门山家祖坟的坐龙,也是一传再传的,门家城现在是想进去,提前一个月预约,进不去。 门山是把这些人折腾得够呛,他还赚了一个大满盆,这说明,门山后面有一个高人。 多革青回来了,胡八爷回来了,左丘眠语没有回来,还在折腾。 多革青回来,就找我喝酒。 我看着多革青笑。 ”差一步,我就在旁边,那珠子太蓝了,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珠子,太美了……”多革青的魂还没有回来。 门山跟我说了,那云是灯光,灯光是隐藏在某一个地方的,大山里,很好隐藏,那珠子是蓝色的,也用了灯光,那蓝就不一样了,那个捞走珠子的人,也是特定的,所以这些人找不到捞珠子的人,那么他们就会把所有的精力投到珠子上,门山就可以安排一切了。 这件事后,那灯光就撤了,云也没了,说是珠去祥云散,但是溪潭的水可以治病。 那水从山顶留下来,在绝壁上,没有人知道,那是抽上来的水。 这一切就是过去式了,再想追真相都没可能了,只有相信这个故事。 “有那珠子,坐龙就能得到吗?” “至少得有珠子,才能靠近坐龙,不然坐龙之气,就会让人身亡。”多革青说。 这故事编得,离奇,竟然有人信了。 现在这些年来,人都闭嘴就是古董,张嘴也是古董,都想捡个漏,一夜暴富。 弄不到的,就想做壶,不管懂不懂的,会不会的,都参与进去了。 “贝勒爷,心又长草了?”我问。 难怪顾瘸子提醒我,小心多革青,这小子说是不想了,其实一直动着心思。 “上天给你机会了,你不上,是不是傻?”多革青瞪着那眼珠子,我想笑。 利令智昏,这可真是。 那顾瘸子也能上当?我去你爷爷。 多革青让消息人四处打听消息。 这个时候消息人是赚钱的,打听,但是没有消息也得给钱,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没有消息没有钱。 看着他们演戏,我到是挺喜欢的。 这事折腾到十一月份了,还没完,顾瘸子来了。 这小子没提这事,和原来一样。 ”那珠子,有消息吗?“我问。 顾瘸子半天说:”门家人,每天跟上班一样。“ 这话什么意思? 顾瘸子说到这儿,也就不说了,我明白。 当时我说,坐龙不在门家祖坟了,那门山是一头的汗。 我这么说,因为我最后一次去门家山,那护坟的鼓气都没有了,就是说,主要的东西不在了。 所以我分析是这样的。 看来,门山已经是把祖坟转移了,那儿就是空坟了,门家人另有栖身之地,门家城就是他们赚钱的一个地方。 如果是这样,那顾瘸子就是帮鼓,帮着门山打了这鼓儿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顾瘸子在鼓动着,顾瘸子这个帮鼓打得,真是漂亮。 我当时就琢磨着,这货能上鼓?果然没上,可是那胡八爷,多革青,左丘眠语可是上了鼓了。 这样精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造势看来是非常的重要了。 这门山造景,一箭双雕。 正文 第388章 息鼓 顾瘸子跟我说,他要在这儿买宅子。 ”东北不是挺好的吗?“我问。 ”我就想来这儿。“顾瘸子说。 我陪顾瘸子四处找宅子,最终是在隔着我八条街的地方找了一个宅子,靠着一个湖,价格可是不便宜,三千万。 顾瘸子全款付掉,二百来平的一个宅子。 我挺吃惊的,顾瘸子说,就是件东西的事情。 顾瘸子说,暂时不搬来,春天再说。 顾瘸子回去了。 左丘眠语从东北回来,是十二月份了,我去高铁站接一个朋友遇到的,长长的头发,胡子也一把,跟野人一样,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只是觉得熟悉,半天才看出来,我勒个去,这是钻山了? 我没过去。 第二天去铺子,多革青进来了,他放弃了,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这就好。 我不能点破了,这个鼓对门山很重要,点破了,顾瘸子弄不好都会把我打残废了。 胡小锦依然是天天到铺子里来,胡八爷不来了。 胡家借鼓,让我找不到机会做鼓。 多革青和我说,又一年了,年前放货的多,这几年生意不好做,趁着年前收点货。 每当这个时候,有人就会出手一些东西。 我和多革青在园子里转,都认识,东扯一句,西聊一会儿的,这也是一种生活。 我坐在一个摊前,聊天,一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也没有注意到,问收东西吗?很怯的那种,是一个青儿。 谁都喜欢。 东西拿出来,和田玉双鱼牌,还是不错的,万八是有了。 ”东西还成,要多少钱?“摊主问。 ”八千。“ 这小子到是懂点。 ”不值,三千。“摊主说。 ”八千。“ ”这个不值八千。“ ”八千。“ 这小子太固执了。 ”就八千?“ ”我就需要八千。“这小子说。 摊主把东西放在地上,那小子拿起来,就走。 ”回来,八千。” 给这小子转了八千,这小子走了。 ”这特么是青儿吗?“摊主说。 ”傻青儿,用八千块钱,不值他也会要八千的,值十万,恐怕也要八千。“我说。 ”能赚个一千两千的,出手慢点。“摊主说。 ”东西不错,自己戴着玩,有要的就出手。“我说。 ”这都挂了一脖子了。“摊主说。 我看了一眼,笑起来。 多革青过来了,拎着一个破盘子。 ”铁子,喝酒去,这盘子能换一顿酒了。“ 多革青坐下,把盘子给摊主看。 ”值一千块钱。“ ”给钱。“多革青说。 摊主一愣:”贝勒爷,你玩我?你有铺子,自己卖还能多点。“ ”我让你也赚点,别尽管,爷就爱回铺子。“多革青贝勒爷的德性是在骨子里的。 ”得,您是爷,给您。“摊主说。 转完钱,就走。 去胡同吃卤煮,喝小酒。 多革青说:”现在有开始出货的了。“ ”是,有青儿出来。“我说。 ”铁子,有一件事,我一直在琢磨着,特么我感觉受骗了。“多革青说。 后知后觉,我笑起来。 他说的就是珠子的事情。 我不点破。 这小子有感觉了,估计很多人也开始有所醒悟了。 ”你怎么没去?定性那么好?“多革青问我。 ”我对那个没兴趣。“我说。 多革青翻了一眼珠子:”左丘眠语明天有可能要找你。“ “什么意思?” “左丘眠语找过我了,问我珠子的事情,还有其它的,我也是鼓中人了,没脸说,没脸解释,恐怕会找你。”多革青说。 “他是准备给门家打鼓吧?”我说。 “对,这件事他也觉得不太对了,上了门山的鼓了,觉得丢了脸,不为坐龙,也要打回一鼓,精神有点不好。”多革青说。 我也感觉这个左丘眠语的精神不是太好,有点问题。 第二天去铺子,喝了会茶,逛园子,真有货出来,不过都不是大货,直接就被扣到一些人手里了。 我回来,左丘眠语在八爷的铺子里,胡小锦没来。 他冲我招手,我过去了。 进铺子:“铁哥,坐。” 他给我泡上茶。 “铁哥,有一些事情我想请教。” “直说。” 左丘眠语说到了珠子,说到了有可能是上了鼓了,还有这做鼓的是不是有顾瘸子? 这小子到是聪明,我摇头,说不知道,我没参与这件事情。 “我准备春天打一鼓,《鼓经》上的鼓,我准备用一下,鼓上悬命,鼓下息,鼓上做皮,鼓下衣。”左丘眠语说。 鼓上悬命,鼓下息,鼓上做皮,鼓下衣,这小子真把上半部《鼓经》弄明白了,看来让我看的《鼓经》是有意打乱的,这孙子。 这鼓可是要命,鼓上悬命,是把被鼓的人,弄上鼓,鼓停后,呼吸也停了,鼓上做皮,有人皮鼓之说,也有人皮衣之讲,就是说,被鼓的人,扒皮做鼓皮,扒皮是人衣,这是形容了,就是说这鼓的凶险。 这是《鼓经》中的息鼓。 息鼓不息,非常的难打,也是太凶险了,这鼓打不好,就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你想扒人家皮,人家还能老实了?反过来就扒你的皮。 这得多大仇?上这种鼓? 这鼓就是对门山打的。 春天开鼓,万物复苏之时,太凶了。 左丘眠语恐怕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多革青说这个人精神不太好。 这可真是,这《鼓经》成半部就这样了,如果是全本,那就要了命了。 我师父刘德为在我学鼓之前,就是让我学德,没德性不让打鼓。 我有些替门山担心了。 我从八爷的铺子里出来,多革青从那边过来,拿着一件东西。 “铁子,给扎一眼。” 进多革青的铺子,他把帘子拉下来。 “那小子又说什么了?”多革青问。 “屁事,就是问珠子的事。”我说。 我看东西,一般,几百块钱。 多革青赚十块,也不放过。 多革青看了一眼表,说约了人。 我要走。 “你也得过去,看一幅画儿,没有我鬼眼先生,人家也不给面子,约在了贝勒楼。”多革青说。 他可是真会赚钱,吃自己的,别人拿钱。 我们出来,左丘眠语就出来了。 “铁哥,贝勒爷,还我一个?”这左丘眠语是想知道点什么。 “你没资格。”多革青背着手往前走。 要是我我就不好意思这么拒绝,会委婉一些的,可是多革青就是不给脸。 左丘眠语嘴在嘟囔着,那是在骂多革青。 进贝勒楼,吃饭,一个女人,二十多岁。 人长得端正,大方,一看就是有修养的人。 坐下,上菜,聊天,喝酒,这个女人就把一幅画儿拿出来,说这画儿,也找人看了,说看不准。 画展开,《群芳图》,清代的。 我说出一句话,这个女人脸一下通红。 正文 第389章 仿画 我说:“这画得画一个月吧?” 多革青就看其它的地方了。 这个女人脸一下通红。 这画儿仿得是真漂亮。 季语,二十六岁,仿画高手。 我说,她看着我,笑了一下说:“果然是鬼眼先生。” 我栽在画儿上了,那一世,我琢磨画,各种的画儿,让我不甘心。 季语这个人我听说过,顾瘸子讲过,今天是见到人了。 季语仿画,扎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这个我不太赞成,仿画走出来了,人家没说假画儿,就是仿画,有着市场,有人买,然后去坑人,这也是有的。 但是,季语说,自己就是仿画的人,仿的画会做记。 今天让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铁子,是这么个情况,我看不上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什么都不懂,有几个钱儿,就弄画在家里挂了,也不喜欢,就是显摆,暴殄天物,可惜了,不如就把仿画卖给他们。”多革青说。 “直说。” “您说是真的,没有人说是假的,打边鼓,百分之二十。“多革青说。 这多革青以前是很仗义的人,这种事他恐怕不会干,现在也干了,自己经历了那一场,也明白了,也变坏了。 ”你变坏了。“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我还是拒绝了,这种事最容易惹上麻烦的。 这事我是肯定不做的。 多革青说,那就不勉强了。 “听说铁老师也会画画?”这个季语到是知道不少。 “会那么一点点,跟您相比我是差得太远了。”我说。 “不尽然,我听说您的仿画,没有人能看得出来真假。”季语说。 这就是显摆的后果。 “是,但是我不做。”我说。 季语点头,喝酒聊天,有人送笔墨纸砚过来。 ”铁子,画一个画儿。“ 多革青的面子我得给。 我画画,半个小时画完了,季语看着说:”我收藏了,您开个价。“ ”送你了。“ 我说。 季语这个人我说不明白,二十六岁,长得端正,人也看着善良,也有文化。 吃过饭,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我去铺子,在跑上给门山打的电话,说有人要打息鼓。 ”什么是息鼓?”门山问。 这《鼓经》里的鼓,真是极少有人知道,太凶险了。 我当时看的时候,也是冒冷汗。 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门山说,谢谢我。 春天息鼓。 这个左丘眠语一下玩这么猛浪,是不是胡小锦鼓动了。 或者说是胡八爷。 我到地方,胡八爷有铺子里坐着,看到我出来了。 “铁雪,过来喝点茶。” “八爷,我处理点事儿,随后过去。” 我进铺子,到后院呆着,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这胡八爷真是就像扎到肉里的刺儿一样,难受。 多革青打电话,说让我到园子的北角。 我匆匆的过去,匆匆是给胡八爷看的,我想一去不回。 北角,多革青和一个人在说着什么。 生面孔,这是冷货,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最可怕,货也不安全。 纯银鎏金青铜四龙尊,高17cm,宽14cm。 我没上手,多革青看我。 “到店里吧!” 那个卖货的人犹豫了一下,去了多革青的店里。 泡上茶,我抽烟,看着这个人,年纪不过十九,手指甲里有泥,是做壶的那种泥。 “你说这东西对吗?”我问多革青。 “我看不准。”多革青说。 我看这小子,盯着看,他慌,这是刺青,青儿,扎进来,如果成了,这种东西就会进来,而且各种样式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了。 这是假货,仿制,现仿,成本万无左右,重量在一千多克,银子是真的,这工艺是不错,一般的人就打眼了。 现在能人太多。 ”给你一万。“我说。 多革青一愣,就明白了,仿货。 这东西摆在铺子里,不卖,也挺好看的。 这小子要伸手拿东西走人,多革青说:”敢动,你都走不出园子。“ 这小子要走。 ”站住。“多革青把一万块钱给放到兜儿里,拍了拍这小子。 这小子出门,撒腿就跑,小青儿,没经历过。 ”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就值个万八千的。“ ”你特么可是真是一个大善人。”多革青气得骂我。 我起身回铺子,拿包就走了。 多革青估计气得还在骂我。 我回家。 其实,我更想回家呆着,那种温馨是一种享受,可是我得维持,我一度的想放弃报仇,可是我放弃不了,那一幕一幕的,让我放弃不了。 但是,胡八爷这老狐狸不给机会。 我还得耐心得等,这鼓一定要稳。 看来这老家伙还要过一个年。 我没有想到,顾瘸子没有让胡八爷过一个安稳的年。 顾瘸子动鼓了,不大,但是让人难受,小鼓成大事,我师父也说过。 园子里开始出货,也是乱七八糟的了。 真假混着,看不准就扎眼。 胡八爷也是稳不住了,铺子开着,也得有货。 胡八爷也是转园子。 胡八爷看上一件东西,也是青儿,对于青儿我是不害怕。 那胡八爷也是老江湖了,估计一辈子就是坑人了。 这次,胡八爷是扎了眼睛了。 一件东西,青儿出的货,要了一千多万的东西。 胡八爷把人叫到铺子里,谈了三个小时,那个人离开,没人拿着东西走的,我就知道,完了。 那这东西有多高?仿制得有多高,连胡八爷都打了眼? 这让我有点想不明白。 四点多,胡八爷过来,叫我,也叫了多革青到他铺子里。 我和多革青约好了,本来要出去喝一杯。 进铺子,喝茶。 “一会儿,贝勒楼,我请。”这胡八爷是高兴了。 东西拿出来,瓶子,有乾隆题诗,我没伸手,不上手看,就是真的。 九百万拿下来的。 这个如果是真的一千三四百万也是值了。 多革青拿起来看,有几分钟,轻轻的放下。 “值了。”多革青看我。 胡八爷是信心满满的。 这青儿是放的真货? 青儿有的也是放假货的,真假扎人。 多革青非得让我看看,我戴上手套,看了几分钟放下了。 “好东西。” 其实,我拿起来那一刻,就是感觉不太对,重量似乎有差另的,这种瓶子重量是等平衡的,我感觉底儿重了。 正文 第390章 八爷被扎 我看完,就明白了,顾瘸子手里留了很多的碎牌,老周那儿的那个碎片,还有其它的碎片,这是复原的东西,但是玩得太高了。 看底儿,你就是专家,仪器都真的,验真假,只能从底儿刮点东西。 瓶身也是真的,拼的。 这货是真有高招。 我说好东西,但是我没说是真的。 胡八爷的信息中,就是真的了。 ”二位,先走一步,我把东西送回去,就过去。“ 我和多革青去贝勒楼。 ”铁子,看你眼神不太对呀!“多革青多聪明。 ”最近有点累了。“ 多革青笑了一下。 胡八爷来了,刚坐下,顾瘸子大声嚎气的进来,往另一个宅子去,多革青就叫顾瘸子。 顾瘸子进来了:”哟,三位在,我那边也开了,一起吃?“ ”少废话。“多革青瞪了顾瘸子一眼。 ”那今天我请了。“ ”老顾,那不厚道了,我做的东。“胡八爷大笑起来。 ”那就谢了。“顾瘸子坐下。 喝酒聊天,说园子的事情,年前出货的太多了,上当的也不少,扎到货的也不少。 多革青聪明,不扎大货,小货长走,那也是非常的赚钱的。 小货十万以下,被扎了,也能承受,骂两天也就罢了。 胡八爷今天高兴,喝得有点多,多革青让店员给送回的。 顾瘸子跟我回家住的,宅子大,我专门给顾瘸子弄了一个房间,反正这疯子说来就来。 他买下的宅子,在收拾着,春天能搬过来。 喝茶的时候,顾瘸子笑起来,自己在那儿笑起来。 “你喝尿了?”我问。 “开心,真开心,胡八爷这个年不太好过。” 听顾瘸子的话,我更确定了,这胡八爷是被扎了,近千万的东西,这个年不好过。 胡八爷上次扎进一半的家财,现在还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近千万,对于胡八爷来说,损失也是巨大的。 ”我为你报了仇,是不得得感谢我一下?“ ”滚。“ 我心里竟然没有那种兴奋和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不是我亲手来操作的? 我不知道。 顾瘸子第二天就回东北了。 我去铺子,胡八爷换了新的衣服,走路都带了风了。 多革青没来铺子。 我呆了两个小时,我也离开了。 年前我没动货,没收货,多革青也是十分的小心,心得不多。 今年一月份就过年。 我开始忙着和简衫买年货,陪着父母买衣服,买他们喜欢的东西。 这世我要多陪他们,上世,我欠得太多了,没有陪过他们,都是让他们操心了,最后还为我还债…… 想想我就特么腿软,手哆嗦。 顾瘸子是真坏,三十那天,说给我父母拜年,通过视频,提前给拜年年,半夜十二点就不拜年了,那个时候他肯定喝大了。 之后,顾瘸子告诉我到院子里。 我去院子里,点上烟,抽烟,顾瘸子和叶静在喝酒,就两个人,说不上是温馨,还是心酸,顾瘸子父母早就没有了,叶静我是不清楚。 他们之间没有孩子,一直就是,我也挺奇怪的,但是这事没办法问,问扎了,伤心,伤感情。 顾瘸子告诉我,现在胡八爷应该是在医院吧? 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一愣,就明白了,顾瘸子把事挑了,这个时候说,收了近千万的假货,这谁受得了? 太坏了。 顾瘸子的坏,简直就是犯罪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高兴不起来。 吃年夜饭,我母亲说:”是不是应该要一个孩子了,这多久了,没动静?“ 简衫脸通红,低下头,小声说:”有了,三个月了。“ 我听完,一下跳起来,差点没把我爹吓死,他上来就给了我一脚,然后我爹就傻笑。 我妈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简衫不想告诉我,就是怕我分心,其实,铺子里的生意并不好做。 这个年过得,父母高兴,我有点沉重了,如果是这样,那我报这个仇,打这个鼓,更得小心了,不能有一点的闪失。 这个仇不报是不可能的。 初一早晨十点我起来的,在家里呆着,一家人的幸福,我也感觉得真切。 如果我上世的父母也是这样,也不是幸福的吗? 我不能想。 胡小锦来找我,下午的时候。 她眼睛通红,哭过了。 ”铁哥,我在这边没有朋友,实在是没办了。“胡小锦说。 其实,这是罪,她父亲做的孽,女儿受苦了。 我让进来,泡上茶。 胡小锦说,她父亲在重症,脑出血。 我真不好意思问,怎么回事,但是我还得问,这滋味太不好受。 我也听明白了,近千万的东西,确实是被鉴定是假的,胡八爷是把房子和铺子都押出去了。 胡八爷想在年前出手,可是没能出去,假货,胡八爷一下不这样了。 借钱。 我借了,拿了五十万。 胡小锦走了,我是真矛盾,要把自己撕裂的感觉,这真是没办法处理。 胡家其实,也是到了这个地步了。 以前的是分析,现在也是明白了。 人在世,就是这样,虚假的太多,真有事儿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我真不希望胡八爷一下死了,那我…… 我甚至怪上顾瘸子了,心里骂着,多事。 你说这人,真是奇怪了,人性就是如此。 第二天,就是初二,我去医院了,看胡八爷,不是太乐观,但是没死。 我回来后,一直在家里呆着,初八开业。 去铺子,多革青穿得花里胡哨的,头发又扎起来了,我勒个去,你爷爷,能能正常点不? 胡八爷的铺子也开了,但是只是店员在。 这个时候的园子是冷清的,人极少。 这个时候就是内烧,有摊主,店主,就互相的看东西。 反正闲也,也是交流。 内烧也会出现内卷,摆摊的,开铺子的,也有二把刀,反正复杂。 也不时的会吵起来,也是有点意思。 在园子里看到的人性,是更真切的。 在京城生活不易,想弄套房子,扎下来,也是千难万难的。 我最担心的还是春天的时候,左丘眠语打息鼓。 鼓上悬命,鼓下息,鼓上做皮,鼓下衣,这个凶鼓是太凶了。 这胡家借鼓,这个鼓借得不太好。 胡小锦对左丘上眠语,会不会是我和叶秋晨的那种情况呢? 左丘眠语出现是在十五了。 他来了,在自己铺子里呆了一会儿,就到我铺子里来了。 “铁哥,过年好。” “你也好,我老丈人怎么样了?”我问。 “活过来了。” 这话事的,你爷爷,不美丽。 “兄弟,这话……” “铁哥,我也说实话,胡家借鼓,我知道,我也是借胡家之力,砸门家坐龙,大家互相利用吧!” 我勒个去,这左丘眠语看着文文弱弱的,内心是强大的,野蛮的,没料到。 我笑起来。 “胡小锦很不错的一个女孩子,长得漂亮,有文化……”我说。 “我和胡小锦第一次,就被胡家玩了,这次又是,有名无实,大家守着规矩罢了,说白了,胡小锦跟我说过……”这小子没往下说。 我感觉不是好事儿。 正文 第391章 鼓帖 我看着左丘眠语,这小子不是精神病,这小子玩的是大的,什么补《鼓经》的下半部,那就是假的。 这小子把《鼓经》中的鼓学会多少我不知道,就一个息鼓就要了命了。 我让他把话说全,他告诉我,胡小锦爱的是我。 借鼓完事后,他们之间就没有关系了。 难怪过小子这么说胡八爷。 这小子想砸坐龙。 这小子是野心太大了。 就左丘眠语的家境,看来也是不怎么着了,都是败家的东西。 听说他出了很多的诗集,整天的呼朋唤友,不亦乐呼,也是造了很多的钱。 这左丘眠语是文化人,是高知,但是这小子悟入此道,就可怕了。 春天打息鼓。 门山造势造景的,也是让不少受感觉被骗了,被侮辱了,但是又不敢找门山,自己傻,找人家,就证明了自己的傻,也不敢四处瞎说,那太丢人了。 这气是憋着的。 那么左丘眠语,打息鼓,恐怕会有很多人支持他。 现在大家都想毁了门家祖坟,最初都想得到坐龙,现在就是想毁掉门家。 门山应该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么门山把门家的祖坟,坐龙移到了另一处,这也不是长久办法,迟早还是会让人知道的。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门山不会太好过。 三月份的时候,顾瘸子跑来了,让我陪着去他的宅子看,都收拾完了,很不错。 我搬过来了。 “什么?就一个破箱子?“ ”我本来也没有什么。“ ”叶静呢?”我问。 “离了。”顾瘸子说。 卧槽,离了?你这摇天晃地的,再找也就难了,叶静文静,漂亮,我看到叶静的时候,也奇怪,跟了顾瘸子。 两个人怎么分开的,为什么?这事我不多问,这种事,你没办法说对,还是错。 “这家连被也没有,去买。”我说。 “你去吧,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我给多革青打电话,让他帮我来买东西。 多革青借了一个厢货,满世界的买东西,铺的,盖的,厨房用的,材米油盐茶…… 拉了满满一车。 回去弄好,顾瘸子才醒。 起来,喝茶。 “谢谢铁,谢谢贝勒爷。” ”请个保姆吧!“ ”不,我一个人,请什么?“顾瘸子有气,气来何方,不知道。 多革青在贝勒楼给顾瘸子接风。 顾瘸子心情好了不少。 话说出来,和叶静离婚没办法,如果不离,叶秋晨就折腾叶静,没办法就离了。 ”为什么?“多革青问。 “叶秋晨说,我是叶家的女婿,叶家是母系,女人说得算,我的东西都是叶家的,还让我帮着她,把门山的坐龙弄到手,这让我陷入不仁不义中,我不干,就离了。”顾瘸子说。 “哟,老顾,你什么时候仁过,什么时候义过?”多革青说。 “贝勒爷,这话另讲,老顾捐钱盖小学,一下就是十几个小学,还有养老院,这也是仁义了。”我说。 “那到是,不过这小子是给自己买义筹仁,德性。”多革青说。 多革青就是看不上顾瘸子。 “好了,离了就离了,一个人轻松,以后我还折腾什么,和他们叶家也没有关系了。”顾瘸子把酒干了。 其实,顾瘸子是不能快的,他爱叶静,能看得出来。 “听说门山有一个妹妹,叫门……门梦,我给你说说?”多革青说。 “滚蛋。”顾瘸子打死也不会同意的,他要弄坐龙。 如果结婚了,他弄不到坐龙,还得帮着护那坐龙。 “你说,门山把坐龙卖了,那门家事儿也没有了,族人也更团结了,也会发展得更好。”多革青说。 “卖坐龙?那和自掘祖坟没有区别了,门山不会干,你到是差不多。”顾瘸子嘴从来都是,要多损有多损。 多革青根本就说不过他,气得脸都白了。 “贝勒爷,别不高兴,就是嘴上的事儿。”顾瘸子说。 “瘸子,我诅咒你另一条腿也成瘸子。”多革青说。 顾瘸子大笑起来说:“借贝勒爷言。” 喝酒,聊天,顾瘸子说到了左丘眠语,这小子已经给门山过了鼓帖,五月打息鼓。 就息鼓,顾瘸子不懂。 “我可能说,但是这件事,到此就不要再往外说,会有祸的。” 我说了关于息鼓,顾瘸子脸都白了,多革青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鼓经》中的?”顾瘸子反应是真快。 我点头。 “你懂?”顾瘸子瞪着眼珠子看着我。 “我听说的。”我说。 “好,好。”顾瘸子的好,让人心里发毛,这小子太坏了。 多革青问我:“那小子真要打这鼓?” 我点头,鼓帖都下了,没有不打的道理。 这小子到算是君子之为,没有突然就打鼓。 门山肯定是发毛的,怎么办? 祖坟,坐龙,门家都搬走了,门家城就是他们上班的地方,有事,撒腿跑就成了。 可是,不接鼓,躲着,那也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提接鼓,而且在门家城,不会把鼓战弄到他们另一个住所的。 如果接鼓,这息鼓可是明暗同行的,现在左丘眠语肯定是在做暗鼓,分崩离析门家人,这是分析,暗鼓是什么,只能是分析,现在明鼓都让人头大了。 那息鼓的打法诡异,《鼓经》打乱了,简衫给理出来了,息鼓打法最诡异的就是,翻鼓,打到一半,翻鼓再敲…… 鼓调诡异,不知道那是什么调儿,如果是这样,我也得要学一下这鼓。 我不想动这诡异之鼓,我师父刘德为说,就是心性大定,心善,也不学那诡异之鼓,人的心性大定,也有恶现之时,人是善恶之体,接善利善,接恶,久之成恶,可是到这个时候了,如果门山求我呢? 一旦成为了朋友,成为了兄弟,那一切就麻烦了。 我没有想到,到底还是出了问题了。 简衫在一天夜里,走了,拎着皮箱子走的,一台车给接走的。 家里的监控看到的。 我把顾瘸子叫来看监控,简衫拎着箱子在院子中,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了半天,出了门,门口一台车,上车的时候,擦了一下眼睛,哭了。 “叶家的车。”顾瘸子说。 “叶秋晨?”我问。 顾瘸子说,别急,我让消息人打听,会马上有消息的。 现在是九点多,简衫应该到了叶家了。 我打简衫电话,一直就是关机。 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文 第392章 叶衫 我没有想到,突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应该能想到,顾瘸子和叶静离婚了,他爱叶静,他都没有办法留下叶静,他本是想把叶静接到京城来的,顾瘸子这样的人都没有办法了。 如果我预料到,也许会找到办法的。 可是,简衫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表现,很正常的。 消息两个小时后来了。 简衫当初和我办的结婚证是假的? 我也是奇怪了,怎么能呢? 我和简衫一起去的,想想当时的细节,没有问题。 简衫回去,马上就举行了婚礼,结婚了。 和简衫结婚挪个人,没有打听到消息。 简衫还有一个名字叫叶衫。 简衫的名字大概是在我认识她前三个月改成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借鼓? 又是借鼓? 我去你大爷,我气得把杯子摔了,把顾瘸子吓得一哆嗦。 顾瘸子不用说,一切都明白了。 那结婚证肯定是做了手脚了,提前就做好的,假的。 我把证拿出来看,是假的。 “一个玩古董的,把古董看得明明白白的人,竟然被假证给骗了。”顾瘸子说。 我马上打电话查信息,根本就没有,我是未婚状态,我勒个去,满天之鼓,这叶家是在砸我的天鼓。 顾瘸子看着我说:“我们两个都被耍了,喝酒去。” 喝酒的时候,简衫来电话了,是另一部电话。 “铁子,对不起,忘了我吧!”简衫哭着挂了电话。 “叶家止鼓,怕的就是简衫爱上你,可是简衫真的爱上你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叶家平安,你们就能在一起,我和叶静也不能分开,现在我们两个根本不被叶家所用,不听话,人家止鼓了,棒打鸳鸯呀!”顾瘸子说。 ”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那叶静也会很快结婚,而且她们在明年都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且两个人就是叶家女鼓十三的鼓人。“顾瘸子说。 ”你早就知道?“ ”我早知道我就早准备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窝囊。“顾瘸子把酒干了。 “那简衫和叶静都知道?”我问。 “废话。”顾瘸子火气很大。 喝酒,聊天,不聊这个,就是胡聊一气。 回家,睡觉。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坐在沙发上抽烟,我和我父母说。 “简衫和我离婚了,原因呢,就是我们两个……”我父亲摆了一下手。 “不用说了,简衫和我们说过了,我们理解,儿子,也没有什么的,把伤养好了,再娶,别想多了。”我父亲说。 我捂着脸哭了,简衫离开我是伤心,我哭是因为我父母为我操心,本来想着,让他们不为我操一点心,给他们最好的,最幸福的生活,偏偏就不如意。 叶秋晨,我不想把她怎么样,我主要对的就是胡八爷。 这事弄完,我就老老实实的。 我去鬼眼当铺,胡小锦坐在里面,我进铺子喝茶。 胡小锦进来了。 “铁哥,我听说了。” “噢。” 我能说什么。 顾瘸子打电话来,说门山来了,他接门山,中午到满福胡同,往前走,有一家馆子,在那儿等我。 门山看来是真的坐不住了。 闲聊,中午的时候,我说有事。 ”铁哥,我也想过去。“ ”私事,不方便。“我说。 ”我听着了,是老顾。“她说。 ”那就走。“ 去胡同,进馆子,在单间里,顾瘸子和门山已经坐了一会儿了。 上菜,上酒,顾瘸子瞪了我一眼,意思我把胡小锦带来了。 左丘眠语是胡小锦的丈夫,不管是借鼓,还是怎么着,都不方便聊。 ”左丘眠语下了鼓帖了。“门山说。 胡小锦一听,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 ”铁哥,顾哥,老门,我突然想起来点事儿,改天我请你们。“胡小锦走了。 这胡小锦很懂事儿。 ”老门,说实话,我们两个真没有心思管你的事儿。“顾瘸子说。 门山低头沉默了。 ”你如果准备了东西,我和铁子也许还有点动力。“顾瘸子说。 ”原来门家城收入的百分之五是你的,增加到百分之十。“门山说。 我一愣,顾瘸子你大爷的,你帮着门山,竟然要了百分之五的利润,纯的,那天天躺着就赚钱,百分之五是相当高了。 ”这还差不多,那铁子的呢?“ 门山犹豫说,同样百分之十。 ”老门,别听他的,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我不要一分钱,我们是哥们,我帮你,尽力吧,如果败了,也别管我。“我说。 门山眼圈红了。 ”铁子,我记得你的恩情。“门山说。 ”兄弟说这话就远了。“ 顾瘸子没理我。 喝酒,就说息鼓的事情。 ”我得找个地方,在东北,安静点的,我要打一下息鼓。“我说。 顾瘸子一愣,回头就看我,瞪着我,半天骂了一句”娘西西的“。 门山点头。 ”老门,我最担心的就是合鼓,你想想,你造势,造景,让这些人被骗了,脸面无光,虽然在家不提,心里窝着火,重点就是叶家,叶家如虎而视呀,这次女鼓十三应该是准备好了。“我说。 关于女鼓十三,是一个没有人知道的鼓儿,是叶家创造出来的鼓,只是听女鼓十三,只知道一个名字,有多厉害,谁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现在麻烦的是,息鼓在行暗鼓,是什么我不知道,天天提心吊胆的,睡不着。“门山说。 这瞬间的变化,把我也是搞得发懵。 我脑袋也是有些乱。 门山来也是和我说了实话,门家有地下城,祖坟和坐龙移到地下,但是暗鼓一行,门家二百多口人,也不敢说,没有人入鼓,那么这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麻烦又要来。 暗鼓本身就是可怕的,打的是人性,人性也最起不起考验的。 所以说,你和一个人是朋友,兄弟,千万别去考验他的人性。 顾瘸子看我,我还是说尽力。 我只能这么说,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敢说保证的。 我三天后,回东北,在门家城北角,距离门家城有一公里的位置,有一个隐藏的房子,门山说,这是他当年逃命的时候躲在这儿的,后来觉得是吉地,就在这儿建了一个房子,房子后面就是一个洞,有门儿,这个山洞可以通往后山的半山腰,也找人算过了,吉地。 这门山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机。 正文 第393章 瘸腿的狼 房子隐藏在树林中,进去,房间确实是弄得不错。 我在这儿住下,每隔一天,就有人送酒菜来。 我把《鼓经》写的息鼓部分,我想了两天,分析,琢磨,不能出现问题,每一句,写的是什么意思,有其它的意思没有,很累人。 我起鼓的时候是三天后的半夜,这鼓刚起来,我就听到了有声音,一下就按住了鼓。 这夜里,太静了。 我听着动静,是顾瘸子,那腿脚,一听就听出来了,你爷爷的,你来就来,半夜你来。 我打开门,他进来,坐下,看了我半天说:“有酒吗?“ 我把酒拿出来,菜摆上。 ”你半夜来干什么?“ ”如果没事我来,就是疯了。“顾瘸子锁着眉头。 喝酒,顾瘸子说,叶家要起女鼓十三,冲着我来的。 叶家目的就是打掉我这个鼓人,左丘眠语,叶家也是在使鼓,拉拢,那左丘眠语是没有原则的,达到目的就可以。 我听得直冒冷汗,我知道叶秋晨对我的恨,一个就是我阻止了她得到坐龙,一个就是爱成恨。 ”瘸子,不用担心,既然要来的就来吧!“我说。 ”我担心呀,你死无葬身之地,女鼓十三你是不了解的。“顾瘸子摇头。 ”那就说说。“ ”女鼓十三,起鼓必死人。“顾瘸子就这么一句话。 我闭上了眼睛,想了很久,这鼓我是接,还是不接? 我没想到,我一直就是想只打胡八爷的鼓,最后,就搅进来了。 我把酒干了说:“瘸子,其它的不说了,来了就认了,听听我的息鼓。” 我起鼓,顾瘸子看着我。 息鼓凶险,如果女鼓十三,起鼓必死人,那么这息鼓就是扒皮,更凶。 我只是想看看这息鼓是什么样子的,左丘眠语要动息鼓,我对鼓要了解,鼓是什么样子的,十二分钟的鼓。 打完,顾瘸子看着我。 “我一口气差点没出来。”顾瘸子说。 他拍了半天有胸,喝了半杯酒。 “这鼓怎么样?” “我只打了三分,凶呀!”顾瘸子就是这样说,不再说鼓。 喝酒,聊天,然后就休息了。 早晨十点多,顾瘸子才起来,我已经在后山转了一圈了。 吃中午饭,顾瘸子竟然走了,没吃。 我吃过饭,在后面的山上转,我在想着,叶秋晨动了女鼓十三,冲着我而来,想把我弄掉,那我在接左丘眠语息鼓的时候,那女鼓十三介鼓,我就会有大的麻烦。 其实,我心里有一些发慌的。 怎么办? 我在山上坐了两个多小时,回房间休息。 起来,坐在外面抽烟,五月起息鼓,左丘眠语已经是在行暗鼓了。 门山来了,带着酒菜,还有门梦。 门梦说:“哥哥好。” 坐下,倒上酒,门山直接说事儿了,息鼓暗鼓以股权行的暗鼓,就是说,会把门家人的,分离,也就是说,门鼓分离,让门家做鼓难成。 “股权?”我愣住了,就我所了解的左丘眠语,现在的情况也是十分不乐观的。 “你们门家没有形成股权制吗?”我问。 “没有,族长,配给制。” “那左丘眠语的股权从何而来?”我问。 “我拿到了一份合同。” 合同放到桌子上,我拿起来。 “暗鼓明行了,这需要胆量,也需要智慧。” 我看着,竟然是叶秋晨的那家公司,那公司现在是负债的。 但是我看里面的内容,那可就不是了,每年营利多少,股权拿多少,一年会有多少钱。 “画饼。“我说。 ”可是有人信呀!“ ”你可以对鼓呀,把门家现在就改制股份制。“我说。 ”我考虑过,但是这上面给的股权所达到的利润,门家现在是达不到的。“门山说。 他们更愿意想信饼,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就是说,给现在能给的是一张饼,人家给的是包子,带肉的。 人往往只到的是利,看不到利里面的勾子。 那就是说,门山在分配上,出现了问题,让门家的某一些人,已经是不痛快了,才会这样。 这个现在说也没用了。 ”门鼓就是说,再打也无意了?“ ”对,叶家女鼓十三,这次肯定是动鼓,那息鼓我更是不明白了,如果是这样,门鼓要齐鼓相对,还有可能对付一阵子,如果不是,那没一点办法。“门山说。 门梦不说话,给我们倒酒。 剩下的就是我了。 ”其实,你可以让顾瘸子帮忙。“我说。 顾瘸子的五月鼓,一直是让我很吃惊的事情,那天并没有打完。 门山沉默了,半天说:”老顾是一条狼。“ 我笑起来说:”瘸腿的狼。“ 门山笑了一下。 门山能看出来,这还算是不错。 ”现在就是没办法了?“我说。 门山点头,他把门梦带来,我也意识到了这点。 ”我会尽力的。“ 门山点头,带着门梦走了,我送出去,站在那儿看,两个人离开了。 我点上烟,叶秋晨女鼓十三是一鼓双敲,一个打我,一个打门山,那么是这样,那恐怕息鼓先敲了,女鼓十三会形成一个间歇的鼓儿,不时的会插一鼓,让我乱鼓。 这鼓看来不打都不成了,打成了,简衫能否回来?是不是我和叶秋晨谈的资本呢? 我不相信,简衫会那么快结婚,这种消息的确定性,是不一定的。 尽管我相信顾瘸子。 但是我对顾瘸子,还是防着的,这小子按自己的章法行事,让你捉摸不定。 四月底,门梦过来一次,是定鼓的时候,五一,正是门家城最热闹的时候,开壶的那天。 门家城本来是定到五一再开城的,可是因为内部的原因,有人要求,就提前开城了,但是开壶还是决在了五一,因为东北这个时候的土才解冻。 从这点上来看,门山并不恨,如果是叶秋晨,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管理是不一样的。 还有两天开鼓,我进了门家城,依然是那个山上的院子。 门山晚上过来,陪我喝酒,半夜,带我进了门家城的地下城,我是目瞪口呆。 这里几乎是上面的复制,所有的。 ”祖坟移到下面来了,坐龙也是。“门山说。 转了有一个多小时,回来,坐在休息,门山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在想着,这次叶秋晨的女鼓十三,会很麻烦的,我要避开简衫,十三个人的鼓,简衫必定是会打鼓的,这个就非常的麻烦。 正文 第394章 鼓走心经 这个叶秋晨现在变得可以说是很歹毒了。 那么顾瘸子这次会充当一个什么角色? 落井下石?趁机打坐龙的主意? 我不知道。 马上就开鼓,我是忐忑的。 顾瘸子来了,定到晚上八点开鼓。 我和顾瘸子喝酒,他说他来陪我,如果有意外,他好帮我收尸。 这小子有好话也不会好说。 “谢谢你。” “不必,这次我看你是在劫难逃,左丘眠语的息鼓,加上女鼓十三,也许还有外鼓等着补鼓。”顾瘸子说。 “叶家真的就参与进来了?”我问。 “左丘眠语打息鼓,叶家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吗?记住了,稳住鼓,听,女鼓十三不插鼓,你不要动,现在门家鼓人,也有可能帮着外鼓。”顾瘸子说。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在劫难逃了。 我笑了一下。 “看你的样子,似乎比我还紧张。”我说。 ”是呀,你真死了,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兄弟了。“顾瘸子说的话,你也分不出来假真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他陪着我,不管于出什么目的,到也是有兄弟之情了。 喝过酒,休息半个小时,起来,坐在院子里喝茶。 五月东北温暖了,很舒服。 门家城很热闹,各鼓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顾瘸子看了一眼手表说:”还有十几分钟。“ ”你太紧张了。“我说。 顾瘸子的紧张,让我觉得不是好事儿,这小子就算是他自己打鼓都不会紧张的,这紧张来源是什么? 我不得不小心顾瘸子。 我进屋把鼓打出来,就在院子里打。 息鼓起来了,诡异的调调,那是什么调说不上来,听着头都立起来了,感觉整个门家城瞬间就安静起来了,也变得诡异起来。 仅仅三分钟,这鼓就翻江倒海的让人难受,顾瘸子不安,站起来,又坐下。 我等着,这息鼓是真厉害,懂高鼓的人就受罪了,不懂鼓的,就是听一个热闹。 这是入心经了,突然我发现了问题,笑了一下。 左丘眠语的息鼓前半部还成,后半部连连错音,鼓劲一下就没有了。 女鼓十三在这个时候起来了,婉约之鼓,在我眼前就如同出现了十三个仙女一样,时隐时现的,顾瘸子安静了下来。 ”还不接鼓?“顾瘸子竟然有点急了。 我慢慢起鼓,息鼓,接着左丘眠语的错音开始,那边的息鼓瞬间就停下来。 我替了左丘眠语的角色,那女鼓十三以为是左丘眠语,他们跟我合鼓而作,我听着这女鼓十三,确实是幻化出了太多的画面来,我知道,在最后肯定是一个反鼓,让你瞬间就失去反应,着鼓,这是走了心经。 心经易碎。 我早就听出来了简衫的鼓,十三鼓,鼓鼓不同,虽然打的同音,但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千鼓万鼓,没有打出同样鼓来的,都是有差别的。 简衫的鼓我熟悉。 不能伤到简衫,息鼓伤经,我只打三分,做鼓不做满,我师父告诉我,永远要记住了。 合鼓打得不错,女鼓十三突然就反转,一个大反转,就像人一下翻转了,整个人翻江倒海的,顾瘸子一捂嘴,女鼓一下就停鼓了,瞬间,这一翻,一顿,鼓入心经,如果血瞬间倒流一下,顾瘸子一吐血就吐出来了,他自己入鼓了,活该。 息鼓我突然就高吊,炸鼓,大作之声,让打十三鼓之人,没有反应过来,没有离鼓,鼓性没定,一下人心就乱了,就像一个人突然就受到了极大刺激一样,精神一下就散了,停鼓。 我在这息鼓中,打进了鼓语,专门给简衫打的,这种鼓,只有简衫能听到,其它人听到的是杂音,以为是失鼓,简衫听到的是鼓语,我让她离鼓,虽然打着鼓,人不在鼓里,就没有伤害。 顾瘸子是想听明白鼓,想学鼓,人在鼓里,所以被伤。 我停鼓,突然的炸鼓,那叶秋晨得恨死左丘眠语,怎么就炸鼓了?炸得是十三鼓。 叶秋晨只能是认为,左丘眠语是帮着门山的,才会有炸鼓。 这是我做的鼓。 门家人并没在帮鼓,恐怕是听到这鼓声,让他们根本无法把鼓插进来。 顾瘸子缓过来了,说:”兄弟,你看那边。“ 我看东面,有雾气升起来,随后就是其它的三个角,南西北。 ”那是坐龙之气,没有人相信,坐龙之灵气,记住四个位置,那是坐龙所在的位置。“顾瘸子说完走了。 这小子得去医院。 他们是在寻找坐龙? 邪鼓起,坐龙现。 坐龙镇方圆十里之恶,这种现象是太离奇了。 古代人的智慧,我理解不了,怎么做到的呢? 门家城里的人,活跃了起来,吃喝,做壶,看节目…… 九点多了,门梦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人,把酒菜摆上。 ”哥哥好,我哥那边太忙了,今天过不来,让我来,陪你喝酒,感谢你。“门梦笑得有点皮。 ”你忙你的。“我让一个小孩子陪我干什么? ”不行,我哥的命令。“门梦冲我做了个鬼脸。 ”对了,哥哥,刚才一个姐姐把这个给我,让我给你。“门梦把一个信封递给我。 ”铁子,谢谢你,以后就把我忘记吧,我真的结婚了,而且已经怀上孩子了。” 很简单。 我闭上眼睛,半天睁开,点上烟,把信烧掉了。 “哥哥,好象不太开心。”门梦说。 “噢,没有。“我喝酒,门梦陪着。 我现在不想问左丘眠语怎么样,也不想问女鼓十三怎么样,简衫至少没有事儿。 那坐龙之气我也不想问,突然间就感觉十分的累。 简衫真的结婚了,那是真的,顾瘸子的消息是没有问题的。 叶秋晨是真的吭人呀! 埋了一鼓又一鼓,自己做鼓不成,弄了一个简衫,叶衫,这是埋的鼓,防不胜防的。 而且,也是巧了,那简衫和那世的衫子竟然长得很像,还有其它的也十分的像,这才是入鼓之因,上辈子我也没有造孽呀! 我喝得有点多,让门梦走后,我睡了。 早晨起来,我自己离开了门家城,回去了。 回去我休息,晚上起来,陪父母吃饭,聊天,说了我在东北那边的工作。 其实,都是我编出来的。 关于简衫,这也许就是命了。 闲聊的时候,我母亲说,那个小锦每天都过来,陪我聊天,做菜,逛街…… ”噢,是我的朋友,结婚了,别瞎想。“我笑着说。 ”可惜,那丫头真不错。“我母亲说。 我笑起来。 其实,这里面的苦,真是不能说的,父母为非常的担心的。 第二天去铺子,胡小锦在对面喝茶,看书。 多革青拖着鞋过来的,看到我,直接进来了。 ”听说,你对鼓去了?“多革青坐在,自己倒茶。 ”没对上,人家打得欢,不是冲着我来的。“我说。 ”那挺好的,跟打架似的,不打最好,打了就得受伤,不管你是赢还是输,中午我请客,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弄得我一点意思也没有。”多革青回铺子了。 这个多革青心眼太多了。 正文 第395章 蛇打七寸,鼓打三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396章 拐角处的东西 顾瘸子喝酒,说不提这事,也不去东北瞎折腾,在京城这边宅子住。 顾瘸子根本就不可能老实下来,那多革青也是同样。 我也清楚,恐怕我也闲不住的,叶家肯定是会折腾我的,那左丘眠语也不敢保证不折腾我。 我是搅进鼓里去了。 这次胡八爷是借鼓了,但是把自己摘出来了,没给我任何的机会。 这个左丘眠语不知道我和胡八爷之间的事情。 胡八爷大概对左丘眠语期望太高了。 我也是有一些奇怪,借鼓这风是从哪儿起来的呢? 下一步真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 那门山被盯得头昏脑胀的,坐龙惹祸。 顾瘸子搬到京城这个宅子后,回来吃过一次饭,几乎就不出门儿了,天天在家里呆着,看书,喝酒,睡觉。 我每天去铺子,胡小锦依然是在铺子里呆着,那多革青呢,一天就是四处的瞎转,有的时候叫上我。 六月初,铺子进来一个人,当时我在后院喝茶,店员叫我。 我出来,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有四十多岁,打眼看,这个人还善面,拎着一个布兜子。 坐下,我泡上茶。 “请喝茶。” 这个人冲我点了一下头,把东西拿出来,包了好几层。 清晚期的棒槌瓶,五彩人物的。 “多少出?”我问 “我不懂这个,家里的东西。”一般人都会这样说,看样子,这个人并不是青儿。 “四千,我赚五百,四千五出货,有点费劲儿,反正我也不着急,就摆在这儿。”我说。 “好。” 我把钱转过去,这个人站起来,握手后,走了。 我看着这瓶子,普通,保存得很好,也就是这个价,第一次来的,不是青儿的人,就给一个实价,等着再来。 往往这样的人,是来探价的,用一个不太值钱的东西。 店员把瓶子摆上。 没过半个小时,有人进来,把瓶子买走了。 前后不过就半个小时,来买的人,我一看就知道了,和上一个人认识。 我的观察力,还是很自信的。 这个人探价,探人,手里肯定是有一件好东西,这件东西,还不舍得卖,然后又买回去,不是专门无古董的,而是家里存的东西,恐怕是家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人,对市场并不熟悉,但是会做功课,了解,看,问。 每天看着不同的人色,也很有意思。 多革青带着一个人进的铺子,半个小时后,那个人拿着东西走的。 多革青就过来了。 “铁子,这老顾一天天不出来,是不是要鼓捣什么事情?”多革青说。 “不管他。”我说。 “嗯,也是,东北那边可是一直不太安宁,虽然没有大的动作。”多革青一直在关注着东北那边的事情。 “看着就成了。”我说。 我不想多说什么。 多革青看了。 ”那左丘眠语进了贵德府住了。“多革青说。 ”这并不意外,左丘眠语最初是求鼓,现在是求财了,那叶家也正是这样,所以一拍即合。“我说。 ”左丘眠语那下场恐怕不会太好吧?”多革青说。 ”不猜,看。”我笑了一下。 多革青点头,站起来,看了一眼对面说:“那胡小锦可是盯上你了。” 多革青铺子都没回,直接就走了。 我又坐了十几分钟回家。 从简衫走后,我母亲的情绪就有些低落,我回家陪母亲做饭,陪父亲喝酒。 胡小锦不再来了。 但是,她在用其它的方法接近我,我也尽量的避免。 第二天去铺子,十点,那个男人来了。 这真是急用钱,这样的货就好扎,也能扎到头,赚得多。 铜的双耳香炉,高8cm,直径9.8cm,重量1200多克。 十五六万的东西。 “您出个价。”这个人先开口了。 “先聊一会儿!” 我给倒上茶,我对这个人有点好感。 “对不起,我急用这个钱。” 这个人很直接,就是再急也没有这样说的,这样的价格就难要上。 “好,十五万。” 我开这个价,这小子一愣,多了?少了? “好。” 我转钱,这个人说声“谢谢”就走了。 我不管是真是假,是编故事,但是就我的观察而言,确实是遇到了麻烦,而且是关于家里人的。 我给十五万,卖出十六万,需要遇到人,等机会,这就算是没多少赚头了。 也许一年,两年卖不出来,如果你十四万出手,就快了。 我这样做,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遇难出货,不扎头,只留转钱。 转钱就是费用钱。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来了,终于出来了。 这小子头发老长,胡子一大把,拖着鞋,进来了。 把店员都吓一跳。 他过来坐下,我给倒上茶。 “瘸子,出来透气儿?” “是得透气儿了。”顾瘸子是为失去叶静在难受。 我何尝不是呢? 只是每一个人的表现不一样。 我经历了一世,经历了太多的分别,太多的死亡,所以我痛苦,是藏在内心的。 顾瘸子是在往外逃离,其实这个很难,总是需要时间的,死亡了多少时间,就死亡了多情情感。 和顾瘸子去胡同喝酒的时候,门山来电话了。 “铁子,我妹妹门梦在京城的一个学院读书,我给送出去的,我不想让她在门家城,没有见识的生活。”门山说。 这个意思我马上就明白了。 “噢,好,我把地址发给你,让她空了到我这边来。”我说。 “我不放心,就辛苦铁子了,她没出过门儿。”门山说。 “好了,放心,明天我过去找她。”我说。 门山挂了电话。 顾瘸子问我,我说了。 “哟,不会又是借鼓吧?这借鼓都玩出火来了,好用呀!”顾瘸子这话就是酸酸的,也是生气。 顾瘸子那不算借鼓,那里面是有着其它原因的。 顾瘸子养心伤,也不问任何的事情,也不打听任何的事情。 每天和我喝点小酒,空了来我铺子,和我聊聊东西,或者在园子里收件东西,还分析。 六月中旬,下着小雨,快十点多的时候,顾瘸子进铺子。 “捡了一件破东西。”顾瘸子把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 康熙青花大盖盒子,双龙戏珠,宫里的东西。 “盖子呢?”我问。 顾瘸子说:“下着雨,就在一个角落扔着,我拎回来,给你当烟灰缸的。” 我问清楚了位置,转身出去。 真的找到了盖子。 回来,盖上,我擦了一下头发上的雨水,重新泡上茶。 顾瘸子这个时候才注意看。 “哟,傻小子出门,捡到元宝了。”顾瘸子说。 是真的,完整,宫里的。 “十万。”顾瘸子说。 我点头,差不多。 “这个不对了,谁傻呀?”顾瘸子说。 顾瘸子说完,愣了半天:“卧槽。” 他拿着东西就跑了。 这小子干什么?不至于吧? 正文 第397章 无利则安 顾瘸子一会儿回来了。 他告诉关掉铺子,出去喝酒。 没到中午,而且雨天有一些出货人,这个时候出货。 顾瘸子说关掉。 我关掉铺子,跟顾瘸子进胡同。 喝酒,他告诉我,是个套儿,有人眼气人了。 他东西就在我经过的位置。 ”如果不是我呢?“我问。 ”你这个人心非常的细,而且你叫鬼眼先生,什么东西不用上手,一眼扎上去,就知道是真假,其它的人没有这个能力,扔在一边的东西,很多。“顾瘸子说。 ”仇恨,下这样的套?“我质疑。 ”在园子里,你以为那么安静吗?“顾瘸子说。 确实是,我也明白了,但是舍得下这么大套的人,也是有点手笔了。 第二天,我去铺子,就有人找我了,查一件东西,就是昨天的那件东西,我大致的说了一下,让我把顾瘸子叫来。 我叫来了,不能搅进去,有事说清楚。 顾瘸子来了,把事情说清楚了,有监控,确实也是如此。 但是那东西怎么在那儿的,不知道。 事情弄明白了,我和顾瘸子也想有一个结果,谁下的套子。 那就是说,我在园子里已经得罪了人。 我这个人平和,在园子里是十分的小心,不会招惹上什么人的。 顾瘸子说,有的恨是没有缘由的,也许因为我是鬼眼先生。 原因都有可能,也许某一天,我看一个人的眼神不对,人家不高兴了,就弄你了。 看来能活着都不容易。 无利则安。 这事就没有弄明白,但是不再找我和顾瘸子了。 我也更加的小心了。 门梦我接到宅子里来住,反正有很多房间,给她收拾了一个房间,我也规矩了,不准到我的房间,书房,尤其是在天黑后。 门梦我过去的时候,她看到我就哭了,说害怕。 从来没出过门,也难免的。 门山给门梦找的是一个私立的院校,还挺有名气的。 我也告诉门山了,他说十分的感谢我。 这是做为朋友能做的。 每天送着去上学,放学我接,我也告诉门梦,就一个月时间,然后自己上学,放学。 门山舍得花钱,在没有到入学的时候,门梦就上学了,不是招生的时候,这私立的,钱到位,肯定就是行了。 门山这么急把门梦送出来,我就知道,他最担心的,就是门家之变。 我母亲和门梦处得非常好,每天给做好吃的。 我跟我母亲说,我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不用特意的做。 我母亲不听,我就随她去,她高兴就成。 左丘眠语入住到了贵德府,以贵宾而待,那么左丘眠语应该是最清楚的,息鼓被人给敲了,正鼓,他能想到是我,但是他也是怀疑的。 就算是胡小锦把书偷给了我,想把息鼓学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小子很早学《鼓经》中的鼓,可是到头来,竟然有错音,是认识的误区,还是其它的原因呢? 左丘眠语一直没有动静,顾瘸子也时不时的会说一些消息。 门山那边也是一直很安静,但是静水不宁。 左丘眠语突然出现在园子里,直接进了八爷的铺子。 当时我坐在那儿喝茶,六月底。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竟然吵了起来,那左丘眠语竟然动手了。 我不得不出去,进去,把左丘眠语一脚给踹倒了。 “你一个大男人打什么女人?”我说。 “我和胡小锦的事儿,你别管?你是不是和胡小锦死灰复燃呀?”这话说得太难听了,我上去照脸就是一脚,左丘眠语不BB了。 他趴在地上,这一脚有点重了。 左丘眠语满脸是血,起来报警。 我们被带走了。 两个多小时后,多革青把我带出来的。 上车:“胡家的事情,你瞎管什么?” 多革青瞪了我一眼,开车走。 左丘眠语没追我这件事,和解,调解书上签字,就被放出来了。 多革青也是帮了我。 左丘眠语突然回来,和胡小锦吵起来,还动了手,我是不知道什么事情。 多革青带我去顾瘸子那儿,贝勒楼的菜也随后送到了。 顾瘸子听多革青说完:“打得没错,就算不认识,也得出手,自古以来,男人不打女人。” “屁。”多革青说。 反正今天这事,我劝是没有问题,但是我动手就是有问题。 顾瘸子说:“余情还在。” 我瞪了顾瘸子一眼,我对胡小锦有什么情? 我也不争辩,没有意思。 “左丘眠语突然回来找胡小锦,是什么事儿?”多革青问。 顾瘸子摇头,说:“贝勒爷,这儿得你问消息。” 左丘眠语回来,什么意思? 也许是想多了,也许是他和胡小锦私人之间的事情。 “不用猜了,明天胡小锦就会上门,感谢铁子的。”顾瘸子说。 胡聊一气,多革青突然说:“园子里秃子弄了一件东西。” 这很正常,天天有人弄东西,不然怎么活? ”那件东西,嘿嘿嘿……“多革青笑得那么猥琐。 顾瘸子看着。 多革青说,这东西不干净,秃子要洗了,可是被人点了。 点了是术语,就是秃子拿到货后,这个人把消息放给了几个人,那东西来路不对,秃子拿到手想洗,洗了两次,都洗不净,出不了手,粘上了。 ”这东西谁敢碰?“顾瘸子都不想粘手,麻烦。 这是有人坑秃子。 园子里,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 ”东西六十万上下,这小子要赔钱出手,我想接了。“多革青说。 ”找死吧,弄不好弄你个十年八年的。“顾瘸子说。 ”这是鼓呀!“多革青说。 顾瘸子看了一眼多革青,也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有这种鼓,点是假点,让收了货的人害怕,洗不了,最后赔钱出手,把这货转到别人手里,转祸,放货的人收进,这样一出一进的,也就赚了钱了。 ”多少钱出?“ ”收货是六十二万,秃子放手是五十二万。“多革青说。 ”最好别拦人财路,这个人还要等,至少得二十万的空。“我说。 多革青到底是聪明,看出来了。 ”我五十万拿到手是不成问题的,出手五十六七万,而且很快。“多革青说。 ”你敢插手,恐怕你就得进去。“顾瘸子说。 ”我反点,这个人我现在知道是谁,货是他的,是假点,所以没有风险,风险就是他来找我,打架,或者是打阴鼓。“多革青说。 ”贝勒爷,这点钱你也赚?这种钱,可别赚了,惹祸,操心费都不够。“我说。 ”有钱不赚王八蛋。“多革青说完笑起来了。 我也看出来了,贝勒楼,多革青基本上甩手了,铺子就是玩,赚不赚钱的不重要,现在他就是闲的,想找人陪着玩。 人闲出病。 正文 第398章 门家城的地图 顾瘸子翻了一下眼睛。 ”那就做。“ ”我到时候扎不住局的时候,两位给补下局儿。“多革青说。 我就知道在这儿等着我和顾瘸子。 顾瘸子点头,我说没问题。 这多革青顾瘸子让我小心,那是有道理的,他不是没有原则,他是太特么精了。 这样的事情,看能看出来,那绝对是聪明的。 第二天,去铺子,胡小锦就来了,拎着一个盒子,进来说,谢谢我,给我买了一件衣服。 我收了,没有必要说不收,到头还得收。 ”你和那小子怎么回事?“我问。 ”左丘眠语跟我要门家城的建筑图。“胡小锦说。 我一愣。 ”那建筑图是我父亲和原来档案馆的一个朋友借出来复印的,原图已经没有了,档案馆在当年就着火了,图烧掉了,门山也没有,唯一的一份。“胡小锦说。 要这个图我就明白了,地下城,除了地下城,恐怕还有其它的。 “我告诉他早就丢了。”胡小锦说。 “这个就没道理了,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也是这样说,可是左丘眠语说,借鼓,他帮我们叶家做不了少的事情,那点报酬太少。”胡小锦说。 看来左丘眠语也是一个混蛋,拎不清的人。 胡小锦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图就在这里,复印的图我毁掉了,唯一的。”胡小锦说。 我笑了一下说:”我没兴趣。“ 胡小锦有点尴尬,收起来。 ”八爷还好吗?“我有一段日子没有看到胡八爷了。 ”挺好的,天天去公园下棋。“胡小锦说。 胡八爷是不会闲着的,每天看着是闲着,那脑袋是不会闲着的。 当年弄到门家城的地图,那早就有打算了,恐怕他是最早知道有坐龙的人,也是最找有这个打算的人。 胡小锦走后,我回家,和父母说,回东北有点事儿。 我请了司机,让他天天接门梦,兄弟的托付,我是不敢有一点叉错。 我回东北,去了门家城。 门家城很热闹,我进去,找一个馆子,吃饭。 门山就进来了。 ”兄弟,来了不知一声。“门山说。 我清楚,门家城有三个哨点,进来出去的人,他们都会了解的。 ”刚到。“我说。 门山坐下,点菜,要酒。 闲聊,说门梦,丫头很懂事,学习也能跟上。 ”让兄弟操心了,我是思前想后,才决定的,门家城需要的是发展,我本意是聘请人才来管理,可是门家人不同意,尤其是老辈人,你也懂的,家族的管理就是这样的。“门山还是非常的聪明的。 ”老门,这个想法很对,让门家的年轻人,孩子们走出去,这才是门家最终的发展。“我说。 ”我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门山看了老板一眼,那老板马上就到后院,一会儿过来,让我们到后院。 后院,门山说:”坐龙是祸,我有意拿出来,摆在明面上,可是族人说不行,坐龙属于土龙,离土则不安,离土则不宁,起不到镇的作用,动了,门家城就会衰败。“ ”那就别动。“ ”不动,这些人没完没了的,明鼓暗鼓的,我也受不了。“ ”不是在地下城了吗?“我说。 ”那有什么用呢,迟早的事情,地下城有一些人已经知道了。“门山说。 ”门家城有地图?“我问。 ”确实是有,唯一的一份在档案馆,后来被烧掉了,就没有了,门家城很复杂,尤其是地下城,当时那些图看过一次,看不懂,地下城有机关,这个是肯定的了,但是千百年来,没有动,有可能是失灵了,那么除了地下室,还有什么我不知道,肯定是会有,我听族里的老人也说过,什么地下河,反正很多。“门山说。 “嗯,有人有这图,你得小心。”我说。 “谢谢。”门山说。 喝过酒,门山带我转着,转到门家祖坟那儿。 “护鼓还在,我以为动了之后就不在了,还在,但是我一直就担心,这些人会有破护鼓的人,左丘眠语这个人就非常的邪性。”门山说。 “要来的,就来吧!”我说。 门山笑了一下说:“是呀,要来的就来吧!” 这次我匆匆的来东北,并不是为了地图的事情。 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给我发信息:救我。 我想除了简衫,不会有别人的。 第二天,我给叶松叶叔打电话,约他出来。 在贵德古街胡同的酒馆。 我问简衫的情况。 叶松叶叔犹豫了半天说:“女鼓十三,败鼓,除了简衫精神没有出现问题,其它的都出现了问题,都在治疗,或轻或重的,那么叶秋晨就说简衫通鼓,和打鼓的人通鼓。” 左丘眠语也说有人替鼓,抢了鼓打。 那么简衫就是和抢鼓人,也就是我,通鼓了。 那简衫就麻烦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简衫一直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孩子也快生了。 叶松找过多少次叶秋晨,她就是不同意放简衫出来。 叶松竟然没有办法。 我问叶松了,叶家现在的状态。 叶松说,免费在支撑着,叶家那些人,没有几个能拿起架子来的,都吃白食,他们没有任何的能力。 就是说,叶秋晨养了一堆废物,但是还要维护这个家族,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叶松跟我说了,有一个办法。 我也明白,叶秋晨肯定是要跟我谈的。 约了明天在贵德府。 叶秋晨,让我一个非常恨的人。 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其实,我也是挺恨自己的。 第二天,去贵德府,贵德府有人看着门,叶家的人,很牛的。 一个人把我带到了客厅,这是叶秋晨专有的客厅,招待重要客人的。 原来客厅里摆着的瓶子,罐子的,还有画儿,现在都换了,是真的,但是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就是说,叶家已经败落到,门面都是强撑着了。 叶松叶叔先进来的,过了会儿,叶秋晨进来了,人还是很精神,穿着也是讲究。 坐下,泡上茶。 “铁雪,又见面了。”叶秋晨笑着说。 “直接谈事吧!”我说。 叶秋晨很明白,是什么事情。 “嗯,叶家是叶家人,由叶家管理,叶家有叶家的规矩,这是其一,其二,叶衫是别人的妻子了,这个你再插手……”叶秋晨说。 我摆手,不愿意听:“直接谈条件。” ”叶衫在叶家的地位并不高,我可以让她当奶奶,但是条件就是,门山的坐龙,你主鼓。“叶秋晨说。 我知道,族制的级别是严格的。 ”我看一眼衫子。“我说。 叶秋晨犹豫一下,叫一个人进来。 ”把手机给叶衫。“ 这个人出去,手机视频,小屋昏暗,一张床,一张桌子,没有其它的了,简衫目光是呆滞的。 简衫看到我就是哭。 我挂了手机。 ”一个,我不会祸害我兄弟门山的,另一个,简衫我必须带走。“我说。 ”哟,你以为你是谁?你什么都不是。“叶秋晨说。 ”好了,好好的聊。“叶松叶叔说。 ”叶叔,不是不给你面子,你也找过我几次了,你拿叶衫当女儿,我也知道,现在铁雪在这儿,我的条件是不改的。“叶秋晨说。 ”那好。“我起身走了。 没有必要再谈。 正文 第399章 殇折泪 叶松叶叔追出来了。 ”为了衫子你就不能忍一下吗?兄弟的情谊就那么重要吗?我求你了。”叶叔掉了眼泪。 我摇头。 出去后,我买了酒菜,去了贵德古街胡同的34顾瘸子的宅子,很小的一个宅子。 这是顾瘸子留下的,他告诉我,人要有三个宅子。 这小子就是这样。 钥匙在门前第三块石板下。 我没动,翻墙进去的。 进屋,坐下喝酒。 包里的鼓我带着,我预料到了,恐怕我是要打鼓的。 我喝酒,想想衫子在那小屋,当时我差点没失控,如果在上世,我当时就枪毙了叶秋晨,我保证我不会打不准的。 我喝酒,眼泪掉下来,如果我当时去争取,也许不会这样的。 叶秋晨的速度很快,衫子回贵德府就办了婚礼,进了洞房。 我怎么也是晚上,也许衫子就是叶家的,也许回归会幸福的,我是这么想的,可是……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我,我以后就会被善良所毁。 但是我没相信,因为我上世没毁。 天黑后,我起鼓了,殇鼓,调儿是殇调。 鼓音绵断,殇折泪 孤灯黄豆,心已碎 泪斑如驳,门小诽 …… 这鼓是长鼓,打三个小时,每天如此。 我就对叶家而鼓,这鼓半个月,让叶家人,人人如殇,半个月之后,天天出棺。 此鼓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我师父不让我打这种鼓,知道就可以。 但是,这个时候我要打,我有点失控。 三个小时,我停鼓,把一瓶酒干了,一头扎到床上就睡。 早晨起来,我起来,翻墙出去,找个地方吃过饭,就在外面转。 下午回去,喝酒,一杯酒后,我起鼓。 我这鼓不一定什么时候起。 殇鼓无定时。 叶家安静,无鼓。 三个小时,停下来,睡觉。 晚上九点起来,喝茶。 我已经是处理混乱的状态,失眠,痛苦。 下半夜我再起鼓,又是三个小时。 睡觉。 我就是这样的打鼓,打殇鼓,夜夜如伤,也是殇。 殇鼓走心,听了让人的情绪极度的悲伤,这个位置正是叶家北侧的位置。 鼓音传鼓如果传丧一样。 这种鼓之厉,我是清楚的。 第七天,叶家就出棺了。 我听到丧曲,翻墙出来看的,从胡同出来看。 叶家依然是摆着谱儿,高棺而出,叶家是少数民族,女真。 丧服出行,从贵德府出来,走贵德街。 叶秋晨就是认为,这是正常的死亡。 有一接二。 其实,我手已经是恸了,有必要吗?死人? 我犹豫了,我发慌了,上世死的人太多了,我的那些兄弟,跳下去的时候…… 我真的犹豫了。 回宅子喝酒,我听到院子里“咕咚”一声,有人跳进来。 我没动,人进来了,是叶松叶叔。 他坐下,自己倒酒。 “铁雪,你天天在这儿喝酒,有意思吗?打那破鼓有意思吗?”叶松叶叔急了。 可见,他听到了鼓,但是不知道其鼓之厉。 叶松让我看视频,我只看了几眼。 ”衫子孩子生下来死了,她还在小屋子里,还有哪儿?“ 这叶秋晨就是杀人,我的犹豫瞬间就没有了。 ”叶叔,我给的。“ 叶松把酒喝了,杯摔了,说:”我等着。“ 我没有料到,当天晚上,叶松竟然拿着刀进了叶秋晨的宅子。 叶家,叶秋晨,族长,有两个保护族长的人,这个制度一直是沿袭下来的。 叶松六十多岁了,进院就被打断了腿,扔出贵德府,弃之如狗。 叶松打电话给我的,我把人送到医院,处理完,我问叶松安全不? 他告诉我,安全。 我回宅子,后半夜起鼓,这殇鼓之凶,就是半夜起鼓,上夜阳,下夜阴,不是白天阳,黑夜阴。 我只打了半个小时,凶鼓不追。 第二天,叶家又出棺。 叶家的规矩,人死离府,不留守守丧,离府即土。 我站在角落看着,我现在变得这样了吗? 我对吗? 闭上眼睛就是衫子那痛苦的样子。 我站在那儿看,棺材离街,我给门山打电话,让他派一个人,到医院,把叶松送到北京的医院,那边我会安排人接的。 我害怕叶松会有危险。 此刻,叶秋晨肯定是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左丘眠语在叶家一直没有露面,这小子也应该反应过来了。 但是我断定,这左丘眠语不懂这个鼓,不然当天就会对鼓,阻止叶家出现意外。 叶家还要等吗? 我放鼓,他们能知道我的鼓是从何处出来的。 打鼓,不想让人知道鼓在何位,就是加八方鼓,如同八方来音,根本没办法判断。 放鼓就是不加八方来音,我不希望再死人,没有意义,也无辜。 可是并没有,但是我清楚,晚上有可能,左丘眠语会和我对鼓,但是他有这个胆量吗? 息鼓打得稀烂了,这殇鼓,他到现也没有听明白。 那叶秋晨什么打算呢? 我不能再伤无辜。 我细琢磨着,叶秋晨不只是懂鼓,她可以让我打下去,也不会让左丘眠语接鼓,知道不是对鼓之手。 她让我打到手软,天天出棺,她对我了解。 那么我就得对叶秋晨玩独鼓。 细想,女鼓十三的时候,叶秋晨打了一个最没有表现力的鼓,就是十三鼓中,附鼓,最不被人注意的。 我的记忆力是相当强的,我回忆着当天的鼓,女鼓十三,没错,有一个鼓就跟不存在一样,弱到无,就叶秋晨。 如果是这样,就确定是高鼓了,高打鼓,针对叶秋晨,这个难度是相当大的。 高鼓我在半夜起来的,殇鼓起丧,针对叶秋晨,我不知道她最终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叶家除了女鼓十三之外,还有高鼓,接还是不接? 那左丘眠语入住叶家,那就是帮着叶家。 此刻会出手吗? 左丘眠语真要打出来怪鼓来,也许会能帮上叶秋晨。 打了十几分钟,有人敲门,然后就是喊,是简衫,我一下把鼓停了。 出来,门打开,简衫“哇”的一声,就扑到了我怀里。 我时屋把鼓收到包里,背着包,带着简衫离开了。 回京城,我把简衫暂时先安排在顾瘸子那儿,去医院看了叶松。 叶松还好,就是养着,过两天接出来,也暂时在顾瘸子那儿。 第二天,我去顾瘸子那儿,简衫已经收拾过了,看样子还挺好的。 但是内心是痛苦的,经历了那么多。 “今天我带你回家。” “不,在这儿呆几天,我和顾哥说好了。”简衫说。 “也成,你高兴就成。” “我不高兴。”顾瘸子说。 “明天我还要把叶松接来,你当爹养。”我说。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 顾瘸子也知道,这个时候把简衫带回去,怎么和父母说?还多了一个老头儿,只有慢慢的等我和父母沟通。 我父母是开明的的,心也善良,所以我知道不会有事情的。 正文 第400章 居云寺 没有想到,这个星期我帮着多革青忙一件活儿,只是打电话了,没过去。 我再过去,简衫不在,叶松和顾瘸子在下棋。 我问简衫呢? 顾瘸子不说话,叶松把棋子放下。 “铁子,坐下喝茶。”叶松说。 我坐下,顾瘸子站起来,进屋了。 我的心一下悬起来了。 “简衫去寺里了。”我一愣。 “上香?”我问。 叶松摇头,说去了居云寺了,简衫说一定要去。 叶松觉得也许这样最合适了,顾瘸子和寺里的住持认识,捐了十万块钱,把人送过去了。 我看着叶松,顾瘸子出来,要出去。 我说:“顾瘸子,你,你……” 我真特么没话说。 “她真的是愿意去的?”我问。 “铁子,你想想。”叶松摇头。 我走了,满街的走,四处的走,走得我跟狗一样,坐在马路边上,抽烟。 我的眼泪掉下来了,如果我和简衫没有事情,也许她在叶家也会幸福的吧? 叶秋晨,这个女人,我应该是一鼓就打死她。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 去铺子,喝茶,胡小锦今天没来,店员坐在那儿喝茶。 多革青进来了。 “铁子,大板牙弄了一件货,过去看看。” 我跟着多革青过去,大板牙的摊挺大,东西摆在支起来的板子上,十多米长。 不少人围着大板牙。 “躲开。”多革青喊了一声。 “哟,贝勒爷,这是看上眼儿?”有人说。 这些人真躲开了,东西是明竹节耳四足炉,造假的功夫确实是不错。 现在的技术越来越高了,有的人就动邪恶的心思,把技术用来造假。 多革青拿过东西让我看。 我没上用,我说:“怕中毒。” 我转身走。 大板牙喊了一声:“鬼眼先生,你这话就不厚道了,这么说话,我这东西怎么卖?” 我站住了,多革青小声问:“看准了?” 我点头。 “大板牙,我用手指在上面搓两下,然后用舌头舔一下。”我说。 大板牙愣在那儿,围着的人就起哄。 “大板牙,假的,不敢了吧?” “大板牙,怕死吧?” 这些人看热闹不怕事小。 大板牙给卡在那儿了,他真就做了。 “是不是麻麻的?”我问。 大板牙点头。 “少吃点,吃多了容易中毒。”我背着手走了。 多革青跟着我,后面一片的哄笑声。 我回铺子,多革青进来,我泡上茶。 ”铁子,好眼力。“多革青说。 ”现在造假的技术是太厉害了,当时我远远的看一眼,以为是真的。“我说。 ”是呀,有些东西不得不拿到专家那儿看,甚至上设备,这都不敢保证不是假的。“多革青说。 以后这活就不太好干了,这世界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较真,那就会受伤。 ”陪我去居云寺。“我说。 多革青一愣,他不知道简衫去寺里了。 开车去居云寺,我没有见到简衫,简衫不见我,住持说,让我回去。 我给捐了五万块钱,说好好照顾简衫。 主持说,慢慢的好起来的,再来。 我坐在车上抽烟,多革青开车技术有点差劲儿,一股子一股子的。 多革青把车开出去,没回城。 开了一个多小时,下道,停车。 ”看到这块地没有,我准备买下来。”多革青说。 “得了吧,你多大岁数了,还折腾。”我说 “我得给我儿子留块地呀!” 这多革青,一天就是想着弄地,弄房产,估计和他当贝勒爷有关系。 “当初你不胡折腾,也就没这事了。” “知道尿炕,我就不睡了,十五个亿的贝勒府,还有钱,古董,那得多少钱?我就是再折腾,也想着,折腾不没,没想到,真就折腾没了。”多革青自己都笑起来了。 “是呀,我就没有这个心思,我总是觉得,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最好了。”我说。 “小家子气。”多革青说。 “是呀,贝勒爷,怎么也是当过贝勒爷的人,我不过就是小百姓。”我说。 “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果心狠,任着你手中的鼓,那富甲天下是没有问题了。”多革青说。 “那就是人性决定富有的程度了?”我问。 多革青笑起来,没说。 我开车,回去,叫着顾瘸子,把叶松拉上,去贝勒楼。 坐下,多革青就问叶松,叶家的事情。 这贝勒爷是想探听点,消息人打探不到的消息。 “叶家强撑着,还能撑几时是不知道了。”叶松说。 “那想挽回,有办法吗?”多革青问。 “那就是钱呗。”叶松笑了一下说。 “钱从何而来?”多革青有点烦人了。 “贝勒爷,别没完没了的,我请叶叔是来吃饭的。”我说。 “噢,吃饭,吃饭,我请。” “你不请,还想让别人拿钱?”顾瘸子瞪了一眼多革青。 胡聊胡扯的,就扯到了门山,扯到了坐龙。 坐龙以息,坐龙为正。 第一次聊到了四条坐龙的价值。 多革青说能买半个京城,这个有点夸大了,但是确实是无法估计价值的,东北坐龙,唯一的玉坐龙,四条坐龙。 那么门山也是有心思,把坐龙摆到明面上来,那样会安全,就摆在那儿,大家看着,可是族人不同意,说动了龙脉,那门家就会败落,说坐龙为土龙,离土则不龙,则不镇,则不安。 没根据的胡扯一气,吃过饭,叶松说:“再养养,他就回东北。” “回去?”我说。 “回去,回东北的老家,人老了,故土难离,在农村,我有一个院子,就此养老,感谢的话我也不说了。”叶松说。 “叶叔,您对衫子如同女儿,感谢的话,应该是我说。”我说。 叶松摇头,和顾瘸子回去。 我回家,门梦从门后出来,大叫一声,吓我一哆嗦。 ”哥哥。“ ”调皮。“ 进屋喝茶,我父亲叫我去他的房间。 我进去了。 ”这门梦就在这儿住了?那简衫呢?“我父亲看来是一直憋着。 我犹豫了半天,不得不把事情全盘托出。 我父亲是目瞪口呆,半天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 我父亲很少生气,脾气好,此刻气得直哆嗦。 正文 第401章 大板牙 我看着父亲。 ”你呀,你,加老婆都保护不好。“我父亲气得把人赶出来。 坐下喝茶。 ”哥哥,你脸色不太好。”门梦说。 “没事,没休息了。“ 喝一会儿茶,我休息。 第二天起来,吃过饭,我走到院子,我父亲叫住我。 ”对不起,昨天我话重了。“ ”没关系的,事实上也是如此。“我笑了一下。 去鬼眼当铺,我父亲的话确实是没错,我连妻子都保护不好。 我坐在铺子里发呆,胡小锦进来了。 我看着胡小锦。 ”铁哥,我父亲说中午请您和多革青,顾大哥吃饭。“胡小锦说。 ”噢,我知道了。“ 胡小锦笑了一下出去了。 她大概看我神情是不太对。 这件事情,如鲠在喉,真是不痛快。 多革青快中午的时候过来了,问我去不? ”为什么不去呢?“我问。 ”嗯,对,海王府还是不错的。“多革青把我的烟拿起来抽,抽一口咳嗽起来。 ”什么破东西,没那水烟好抽。“贝勒爷说。 我笑起来。 胡小锦离开铺子,冲我们摆了一下手。 ”铁子,你说这胡八爷玩什么套?“ 多革青问我。 ”不玩避孕套就成。“我说。 多革青”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也不是东西,他以为自己才不是东西,没有想到,我也不是东西。 过去,进包房,顾瘸子躺在椅子上,看外面的风景。 ”哟,老顾,来得挺早的。“多革青说。 ”是呀,你们也挺早的,主人还没到。“ 我看了一眼表,时间是到了,主人没到,这个有点不礼貌了。 多革青坐下,我坐到茶位,炮茶。 这我的东西相当的贵,这茶一打开,两千块钱就没了。 这茶确实是不错的茶,泡上,茶香弥漫开来。 ”铁子,叶松今天早晨走了。“ 我一愣。 ”那腿还得养着,怎么走了?“ ”噢,他女儿来接的,他女儿那么小,二十一二岁,长得真漂亮,对了,明天我去我那儿拿东西,叶松给你留了一件东西。“顾瘸子说。 胡八爷和胡小锦进来了,匆匆的。 胡八爷手缠着纱布。 ”对不起,对不起,出了点小事,来晚了。“胡八爷说。 ”哟,八爷,没事吧?“顾瘸子躺在那儿没动。 ”没事,没事。“ 坐下,点菜,上酒。 胡小锦坐在我旁边。 要开筷,顾瘸子说:”慢,八爷,这酒可是不喝无名之酒呀!“ 顾瘸子说,这小子对胡八爷是阴阳怪气的。 胡八爷肯定也是恨死顾瘸子,这顾瘸子没少给胡八爷下鼓。 ”嗯,那我就先说,这么多年了,我也是转南到北的,折腾了个底掉,现在我也想过了,到这个年纪了,我也不折腾了,当初有得罪各位的,我今天赔罪了。”胡八爷站起来,鞠躬。 胡八爷坐下接着说:“以后我就洗手不干了,我女儿小锦,也希望各位多多照顾,我也是谨教女儿,正做事,善做人。” 胡八爷说得诚肯。 老了就不干了,一笔而过?写故事也不能这么写吧? 身的债,恐怕要用下辈子一辈子的时间来洗,要不就这辈子偿还。 我不说话,顾瘸子也没有说话,多革青就不能尬着了。 “八爷,严重了,喝酒。” 喝酒,聊天,也就聊到了八爷的铺子,胡家的所有产业,都给了胡小锦,铺子的牌子重新做了,明天就换成小锦古玩。 这胡八爷真要撒手? 我不知道。 这次聊得有点尬聊了。 散了后,我和顾瘸子去护城河坐在。 我抽烟,顾瘸子说:“你还想折腾不?” 我看着顾瘸子,那意思是说,我还折腾那胡八爷不? “为什么不?”我说。 顾瘸子侧头看着我说:“卧槽,这仇可不小。” 顾瘸子一直认为,我和胡八爷并没有那么大的仇。 第二天去铺子,八爷古玩换成了小锦古玩,放了鞭炮。 多革青随了份子,我也得随。 坐在铺子里喝茶,那大板牙就钻进来了,跟泥鳅一下,吓我一跳。 这小子支着大板牙坐下,自己倒茶水。 “还是铁老板的茶好喝。” “有事?”我问。 这小子是不是找我麻烦的? 竟然还真是,就是我多嘴的事情。 “铁老板,我知道,你看东西厉害,鬼眼先生,但是有一些事情,是不是也给别人点饭吃?”大板牙说。 “嗯,有道理,直说。”我说。 “上次是有损失的,本来要出成的货,你把局儿人撤了。”大板牙说。 “多少钱,直说。”我说。 多革青进来了,过来,上去给大板牙两个嘴巴子。 多革青是听到后面我问多少钱。 大板牙跳起来,愣了一下,撒腿就跑了。 多革青坐下说:“是不是来找你事?” 我笑了一下说:”噢,没事。“ ”小崽子,不想活了。“多革青骂着。 多革青跟我说过,大板牙现在有那么大的摊,都是当年他给他的货,让他一点一点起来的,所以多革青给他两个嘴巴子,他没敢吭声,撒腿就跑了。 多革青告诉我,有人起了暗鼓了。 ”叶家?“我问。 ”叶家暂时是不会的,只会对门山的坐龙,叶家苦苦支撑着,没有心思来弄你。“多革青说。 ”那是左丘眠语?“我问。 ”也不是,这件事我也打消息打听了,左丘眠语现在怯你的鼓儿。“多革青到是关注得太多了。 这让我又想起顾瘸子的话,让我小心多革青。 现在我不得不多想。 这世更险恶。 ”那谁打的鼓呢?“我问。 多革青看对面胡小锦。 ”你说会不会是胡八爷呢?“多革青说。 这小子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胡八爷刚请过客,至少现在不会的。 胡八爷这个人,我知道,不会安生的。 多革青大概有点眉目,但是不确定,他现在是胡说。 我没话,喝茶。 ”好了,不跟你胡扯了,我出去转转。“ 多革青走了,这小子一刻都不会安生的。 我快中午的时候,回家的,门梦说过生日,我早晨就打电话,安排好了,让贝勒楼给送的菜。 贝勒楼是不外送的,但是有多革青。 我进院子,蛋糕都摆好了,门梦的几个女同学。 ”哥哥。“门梦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 ”你的礼物。“ 我给买了一块表。 打开,几个女同学就大呼小叫的。 开饭,喝酒,非常的热闹,我父母也很高兴。 ”这丫头要是娶回家,那我就不寂寞了。“我母亲小声说。 ”妈,别瞎说,是我朋友的妹妹,让我照顾,你说照顾到咱们家来了,那叫什么事儿?“我小声说。 ”我看梦梦对你有意思,也说不定,她哥哥就是有意的。“我母亲说。 我不说话了。 正文 第402章 门山暗鼓 几个同学在小声说着什么,突然都大笑起来,门梦脸通红。 ”说什么呢?“我母亲问。 ”姨母,没说什么。“门梦脸更红了。 门梦叫我母亲姨母。 ”梦梦说喜欢门哥哥。“一个女同学说。 又是一阵大笑。 我到一边抽烟。 闹到晚上十点多了,几个同学在这儿住的。 早晨起来,司机送他们上学,这个司机我就请了,我父母出门也方便。 我去鬼眼当铺,刚喝上茶,多革青进来了,鼻青脸肿的,我一愣,大笑起来。 ”哟,贝勒爷还有被人揍的时候?“我说。 ”我多什么?不是当年的贝勒爷了。“ “怎么搞的?” “让大板牙找人给我揍的。” “大板牙?”我一愣。 “对,你不用管,我保证他下午就跪在我门口。”多革青喝杯茶,走了,没回自己的铺子。 多革青快中午的时候回来的,拎着酒菜,叫我过去。 坐在窗户那儿喝酒,胡小锦在窗户那儿吃过饭,就到后面休息了。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大板牙是真的来了,来了就跪到门口。 我看多革青。 ”让他跪着。“ ”你怎么搞的?“ 多革青说,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玩过?一个小暗鼓,我就打得他时班房。 多革青玩暗鼓了,这小子慢慢的也琢磨这些东西了。 大板牙跪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出去。 ”进来。“ 多革青让我过来陪着喝酒,就是让我给找台阶。 大板牙进来了。 ”你小子忘恩负义呀!我抽了你两个嘴巴子,你把我打成这样?我就是打断你的腿,你都不应该说一个不字,当年你穷成什么样子?我帮你,慢慢的在园子里扎下了,有两个钱了?知道找人了……“多革青说着。 ”贝勒爷,我错了,这是十万块钱。“这小子把钱放到桌子上。 ”记住了,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的骨灰都找不到,滚。”多革青说。 大板牙走了。 “贝勒爷,你一直就是低调,突然这么高调,为什么?”我问。 “我低调,他们欺负人,现在这个人,你有钱了,恨你,你没钱,嘲笑你,变态。”多革青说。 我笑了一下:“贝勒爷,不说这事,说要打我暗鼓的人。” “门山认识吗?“多革青突然这样问。 我看着多革青,找事? ”你别瞪眼睛,门山打你暗鼓,而且很凶。“多革青说。 ”贝勒爷,开玩笑,差不多就成了。“我根本不相信。 ”我分析呀,门梦在你那儿住,门山让你照顾,门家现在有钱,根本不需要你来照顾,在学校也有宿舍,有食堂,你当时没有多想?“多革青问。 ”门梦从来没有出过门。“我说。 ”门家有钱,可能随便找一个人,租了房子照顾。“多革青说。 想想,也对,那门山用门梦来打鼓,那也是不可能的,门山对门梦是相当的好,在门山心中,门梦是非常重的,所以不会打鼓。 ”往下说。“我到是看看多革青怎么编这个故事。 ”现在叶家对门家要打鼓,也是顾忌的,门梦在你这儿,对吧?“多革青说。 我点头。 ”外面传闻,你把门梦给拐走了,门梦喜欢上了你,门山叫不回来,就打你暗鼓了,大概外面是传开了,你还不知道。“多革青说。 我是真的特么不知道。 ”你……“我锁着眉头,这不是胡扯吗? 我去了顾瘸子那儿。 这小子躺在院子里睡觉。 我叫起来。 ”瘸子,我问你点事。“我说了。 ”是呀,都这么传的,怎么了?”顾瘸子说。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眼睛不瞎,耳朵不聋,你没听到吗?不,听到了,你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顾瘸子是真特么气人。 ”我不相信。“ ”事实就是,你把人家妹妹拐到你那儿,天天住在你那儿,天天专职的司机送,司机接。“顾瘸子说。 我点上烟,看着顾瘸子,他爬起来,烧水炮茶。 ”铁子,这件事你也帮你分析了,这鼓你也是在回的,而且让门山彻底的败鼓,明暗同打。“顾瘸子这话我是没明白。 我没有其它的消息,根本就无法去分析。 顾瘸子分析:”这暗鼓来的急,门山没有找你,他分析你会懂得,回鼓后,他败鼓,你就打凶鼓,把坐龙打到手,那门山会把坐龙拿出来的,怎么操作不清楚,之后,门山会以族人之罪,被驱出,门山知道,现在族人贪心四起,盛到顶则败,门山借此机会离开。坐龙到手后,会有一个人找你,你必须出货,钱门山会给你分的,多少不知道。“ 我锁着眉头。 ”准?“我问。 ”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中途会不会有变鼓,我也不清楚。“顾瘸子说。 我这段时间想平静下来,没有问消息。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有点乱。 ”门山对祖坟是很重视的,破坏祖坟?“ ”坐龙和祖坟没有关系,这点门山早就问过了,坐龙祥地,确实是有这种说法,这个你不用管,门山不会破坏祖坟的。“顾瘸子说。 ”我感觉你像是门山的说客呢?“我说。 ”你觉得是就是。“顾瘸子骂了我一句。 找小馆喝酒,顾瘸子说,让我等暗鼓来,别急。 这事也把我扯进去,让我十分的不痛快。 门山怎么考虑的,我现在不清楚。 既然来了,我不得不接着。 这里面我总是觉得有顾瘸子的事儿,但是他把自己摘出去了,这小子很坏,很坏。 第二天去铺子,喝茶,想着事儿。 多革青一天没来铺子,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胡小锦来了,呆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 我一直到关铺子,回家。 门梦在家里陪着我母亲做饭,我父亲看电视,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给盖上毯子,坐在院子里抽烟,想着事情。 吃饭的时候,门梦很会调节气氛,不是刻意的,就是天生的那种。 吃过饭,我回房间看书,休息。 第二天,我早早去铺子,这暗鼓随时就会来。 正文 第403章 野横之鼓 多革青十点多才晃来,胡小锦没来。 多革青晃来了,顾瘸子随后就到了。 一起喝茶,胡聊,中午,去胡同喝酒,如果这样的日子,我愿意过,安静,可是我安静不了。 多革青和顾瘸子我感觉怎么像一伙的呢? 这次的事情,怪怪的。 两个人没提门山,也不提暗鼓,这地是怪事儿。 看来两个人心里有数了,这暗鼓两个人估计是参与了。 我也不提,喝酒,瞎聊,聊到大板牙。 ”我真想把他的大板牙一砖头子砸下来。“多革青说。’ ”那一会儿我们回去,砸去?“顾瘸子说。 那多革青竟然不怕事小,说去就去。 我看热闹,喝完酒,这两个二货是真去。 我跟着后面,到大板牙摊儿,那大板牙吓得跑过来。 ”贝勒爷,顾爷。“这顾瘸子看来也是扎下场了,没怎么来,也是有手段。 ”我们两个来砸摊的。“多革青说。 ”爷,两位爷,我给跪下行吗?“大板牙说。 ”不行。“ ”那就砸一次,就一次,行吗?“大板牙说。 我抱着膀子看,砸完了,你们两个不进所里呆上半个月? 这多革青是真砸,顾瘸子也砸。 砸完了,多革青说:”爷砸你是看得起你,这十万块钱,拿着。“ 多革青不想要这十万块钱,那传出去,难听,用这种方法还回去。 那大板牙的摊儿是大,没特么两件是真的,就是真的,也不过千的东西。、 多革青玩得高明,有了义,也占了霸气,在园子里,别欺负我。 我回家了,这两个疯子去泡澡去了。 我回家睡了一觉,到院子抽烟。 门梦坐在院子里。 ”放学这么早?“ ”没课,哥哥,我想让你陪我看电影。“门梦说。 我想到门山的事情,摇头。 门梦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我把烟拿出来,门梦给点上。 ”哥哥,求你了。“门梦那小可怜的眼神我还真不想拒绝,可是不行。 我父亲出来了,看到门梦拉着我的胳膊,转头就回去了,差点撞门框子上,随后我母亲出来了。 ”你天天忙,带梦梦出去玩玩。“我母亲说。 我就得去,母亲高兴就成。 陪着门梦看电影,吃西餐,门梦和其它的女孩子是不同的,不张扬,也不那么媚俗,就是天然的天真。 吃过饭,我事着门梦买衣服,她来了一直就是学校,回家,从来不去其它的地方。 回家,我休息。 第二天去铺子。 多革青没来,胡小锦也没有来。 这段日子似乎不太安静一样。 我真没有想到,暗鼓来了。 一个人进铺子,让门槛给绊了一下,吓得我和店员都一哆嗦。 铺子的门槛是有讲究的,比正常人家的门槛要高出二十厘米。 这个人没摔倒,站住了。 “谁是老板?”大声嚎气的。 我说是我,这个人过来坐下,我给倒上茶。 “给爷来碗。”这小子真横。 店员都乐了。 店员看我,意思没饭,我看了一眼架子,有一个碗,我指了一下。 服务员拿过来,用茶水洗过,倒上。 这小子一口气给干了,我又给倒上。 这货拿出旱烟来,抽烟,店员直咳嗽,真是呛人,这小子抽得凶。 把背着的布包拿出来”咣“的一下,放到桌子上,吓我一跳,这货。 打开,一个坛子,我没上手,看了一眼,看这个人。 ”收不起。“我说。 ”不收也得收。“这小子横,从来没见过。 这东西看着粗,实际上过百万的东西,这小子”咣“一下放到桌子上,看着是粗人一样,实际精明着呢! 而且我一扎眼,就知道,这东西你看着他”咣“的一下没事,你上手一下就会碎裂,就是坏了。 他”咣“的一下,所放的位置,是一个平角,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你讹人?“ 这小子说:”对。“ 这是暗鼓? 是门山的暗鼓? 我真担心,我看着这小子,一点信息也不给我。 多革青今天没来,胡小锦也没有来。 这东西我是不能动的。 这小子见我不动,一下就拉住我的手,按到坛子上说:”鬼眼先生,看看。” 这小子松手,我手就在坛子上,我放手,坛子就碎了。 这招在当年,我师父刘德为被人玩过一次。 “完了,完了……”这小子站起来,愣了半天,开嚎,然后就跑出去,喊。 “我是门家人,到这儿卖坛子,铁雪把坛子给我弄坏了,不赔,还要打我……来人呀,欺负人了……”这小子嗓门子大。 暗鼓。 我出去说:“我没弄坏,你自己弄坏的,我也没有一百万。” 这小子急了,进去,把坏了的坛子拿出来。 “你们看看,这是不真的?他上手的时候,给弄坏的,我知道,铁雪会复原之术,他有意给打碎了,然后就不值钱了,他会便宜买下来……”这小子看来是门儿清了。 我也知道是暗鼓了,可是你这也是太损了?损害我名声。 我真出不起一百万。 有人看了,说是真的,确实是值个一百万的东西。 有人仇我,鬼眼先生,有不服的,这个机会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铁老板,这得赔呀,东西进店儿是好的,那就得赔。”有人说。 “铁老板,你也不差这一百万,你看看人家,多不容易,一看就是老实人,你不能欺负老实人。”有人说。 这小子看着憨厚,实则精明着呢! “是门山让你来的?”我问。 “对,我们的族长,门山。”这小子嗓门太大了。 “你回去告诉门山,我没钱,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说。 “好,你等着。” 这小子走了。 我把坛子的碎片拿进去,放到一个盒子放,放在后院。 门山不会想出这种暗鼓的,他会考虑我的感受,他总是为别人着急,这肯定是顾瘸子的损招儿。 我是真生气,我都生气了,别人看着,那就是真的了。 说实话,我没没有一百万。 有一百万,我就给了,不丢那个脸,我看顾瘸子要怎么玩? 顾瘸子就知道会这样。 你爷爷掉沟里的货。 我气得要吐泡。 没有想到,第二天,有人就来了,五个人来的,在我铺子前吹丧曲儿,我去他爷爷。 那货喊我要钱,一百万。 多革青来了,看到了,跑过来了的,喊停,然后抽了那小了一嘴巴子。 “敢在铁爷这儿闹事?” 那小子说,要一百万,说事。 多革青说:“多大点事儿。” 这小子给转了一百万。 多革青,你也是个混蛋,参鼓了。 一步一步的,玩得透,把我是坑死了。 “你告诉门山,我会找他算账的。”我说。 这就是我的台词。 “好了,铁子,没事,走,喝酒去。”多革青说。 我跟着出去,没人的地方我说:“多革青,我扎你三大爷。” 我转身走了,满街的转,转累了,坐在台阶上抽烟。 没事就弄我,你不想参与,想平静都不成,这就是操蛋的生活吗? 正文 第404章 鼓可诛心 我母亲给我打电话,说让我马上回家。 我回家了,我刚进门,我父亲上来就是一脚,把我踢得大叫一声,我父亲从来不打我。 我都懵了。 “干什么?”我问。 “我今天勒死你,你过来。”我父亲说。 他要勒死我?我过去,让他勒死?我傻呀! “有事说事。” 我父亲半天冷静下来,坐下了,他腿在哆嗦着。 我点上烟,坐下。 “我们是有意思,让你娶梦梦,可是你着什么急呀?你,你……” 我父亲说,一个小时前,来人了,门家的人来的,把梦梦接走了,梦梦哭,给弄上车,那个人说,我欺负了梦梦,门家跟铁家没完。 你爷爷,这太狠了点吧! “我出去转转。” 我父亲叹气。 我去了顾瘸子那儿,他竟然和多革青在喝酒,还有大笑。 我过去把桌子给掀了。 “你们弄我成,别把我父母给搅进去。”我真是气疯了。 “铁子,不这么弄,鼓能成吗?那是坐龙。”顾瘸子说。 ”少特么废话,我父母给我摆平,让他们不操心,否则,我今天就让你们两个坐轮椅。“我说。 多革青站起来说:”我去。“ 我骂了顾瘸子一句,走了。 满街的走,我仇没报上,还惹上一身骚事儿。 晚上九点多我才回去。 我父亲和多革青在院子里喝得热火朝天的。 我父亲也是听明白了。 ”有事就跟爹说清楚,江湖之事,爹不管。“看来我爹是喝大了。 我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起来,我和我爹聊的,事情他也明白了,我母亲也知道了。 我父亲就一句话,善做人,广做事儿。 我不得不往下去,下一步就是回东北,这面儿的事情,就多革青来做,顾瘸子很快就会跟回去的。 多革青在这儿散布消息就是,我被冤枉了,洗白我的事情。 顺理成章的,我去东北找门家人说事儿。 我回东北,去顾瘸子的那个宅子住。 我不能直接去门山那儿。 我等顾瘸子回来。 每天窝在宅子里,不想出去。 顾瘸子三天后,回来的。 “门山那边准备好了,这次直接就是凶鼓,打得门家城无人,打得门家人慌乱。”顾瘸子说。 我想喝酒。 顾瘸子打电话,酒菜送来了,很丰盛。 ”你这次得到什么好处了?”我问。 “钱。” “你可拿着门家城的股份的,门家城火,你是可以拿到不少钱的。”我说。 “门家人对于我的股份是反对的,所以拿不了长久。”顾瘸子说。 门家人开始针对门山,门山对门家城的发展和策划是没有问题的。 族人这样做,确实是让门山失望了。 门山把坐龙弄走,拿到钱,一步一步的,我总是感觉这件事有点不太对。 也许是从某种情感上来说吧! 两天后,顾瘸子来了,带着我去门家城的山上。 那山上临时的搭了一下棚子。 坐在那儿喝酒,顾瘸子说,有多凶打多凶。 “要不你打。”我说。 “我有那本事,我还这么麻烦?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的鼓。”顾瘸子说。 “你的五月鼓很不错。”我说。 “哼,我就特行会打那么点儿。”顾瘸子说。 他的话我不能全信。 “凶鼓,打得是心,这是高鼓,打鼓不入心,则是低鼓,入心之鼓难打呀!”我说。 “你不成问题。”顾瘸子说。 “顾瘸子,你说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我问。 “不知道,至少应该是叶秋晨入棺之时吧!”顾瘸子说。 顾瘸子不想叶家出现问题,但是叶秋晨肯定是要死,这小子恨叶秋晨。 喝过酒,休息了一个多小时,顾瘸子叫我起来。 夜色下的门家城是真的很美,古香古色的那种美,如果同一幅久远的画儿一样。 能刺进灵魂的那种古城。 这鼓打下去,门家城的后果就不可预料的,那些成果就难说了,现在门家城相当的火了,就做壶,每天都是热火朝天的。 这一鼓下去…… 我摇头。 门山肯定是被逼的,不得不走这条路。 起鼓,打得凶鼓,是鼓打三分,我绝对不多打。 鼓可以杀人,鼓可以诛心。 十几分钟,门家城里的人就有点慌乱了。 这鼓走的是心,打得人心发慌,慢慢就是恐惧生出来,有人逃离了门家城。 门家城外的停车场,开始有人启动车了,逃离。 “兄弟,你鼓总是打三分,这到是说明你仁义了,可是你不知道,有的时候,鼓也是要打七分,甚至是打满的。”顾瘸子说。 “闭嘴。”我说。 顾瘸子点上烟,竟然跟着鼓点打起节奏来。 “滚。” “好勒。”顾瘸子站起来,山下,竟然进城了。 我鼓慢慢的打,半个小时后,门家城除了门家人,没有其它的人了。 突然,门家鼓起来了,对鼓。 那门家鼓是打得稀烂,乱七八糟的。 只对了几分钟,就停鼓了。 顾瘸子来电话,叫我停鼓,下来喝酒。 我下去了,我得去,这是一步一步的来。 进门,有人带我进客厅,门家城最大的客厅,族人聚会的地方,摆了一桌子,十几个人,看来都是门家有点地位的人。 这是要说事儿了。 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如果一把把刀一样,恨不得马上就砍杀掉我。 我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我随时就得准备逃命。 顾瘸子靠着窗户坐的,那个位置最好,窗户开着,跳窗户后,就能往后门去,我猜测,顾瘸子把车停在后门的位置,这小子猴精。 “铁雪,这鼓打得太凶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呢?”门山问。 “我要坐龙。”我说。 这些人就乱了,有人站起来:“铁雪,除非你把门家人灭了。” “打他。”有人喊。 “现在我还是族长,都闭嘴。”门山火了。 “铁雪,你的鼓可以把门家人打没了,但是门家人的精神是打不没有,不过我们门家人,让你一次,坐龙不过就是象征,我可以做你,但是你永远不要再打门家的鼓。”门山说。 “门山,不行,坐龙是门家的镇龙,镇阴宅所用。”一个老头说。 “这件事我已经找人算过了,找风水大师看过了,没关系,现在门家城的生意很火,一天的收入都在十万多了,那一个月是多少?一年是多少?大家一年分多少钱?如果不给,这小子总打我们的鼓,就完了中,打上半个月,门家城就败了,生意就没有了。”门山说。 “是呀,这小子的鼓打得太凶了,游客全部跑了,我也感觉到恐怖的不行,感觉自己就要崩溃了,再打下去,门家人有几个能承受的?就坐龙在,千百年来,发生了多少事情?族史有记载,门家人的死,几乎清城,那就是坐龙的原因,说是镇,就是宅。”另一个老头说着。 我听得明白,这是边鼓,敲得有劲儿。 门家人沉默了。 “铁雪,坐龙给你,写个保证,如果再打门家鼓,我门山就死相拼,为门家人。”门山说。 我点头,写了保证书。 正文 第405章 挨棒子 写完保证书,门山说,明天下午,坐龙送到。 我和顾瘸子离开,从后门走的,果然,顾瘸子的车都没有熄火。 上车开车就,离开门家城,到了国道,在边上停下来,下车抽烟。 顾瘸子的腿都在哆嗦着。 “你还哆嗦?” “如果门山控制不了局面,我们两个容易被打死,我这腿脚,有一个闪失,小命不保。”顾瘸子说。 “你是要钱儿不要命,不过我也奇怪,门家人就这么放弃了?”我问。 “对呀,坐龙是看不到钱的,门家城一年赚多少钱?那可是见到钱的,一年每一个人分多少,何况,在我们进去前,门山说了,他不当这个族长,不再分利,净身走人,这些人都认为,门山拿了大头,这也是他们答应的原因,门家人是让门山伤心了,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利。“顾瘸子说。 我也能想得明白。 顾瘸子开车直接就上高速,往回干。 第二天下午,把多革青叫来喝酒。 喝酒的时候,多革青问事情的发展。 这货也参与其中了,现在很肯定,分到了什么,我也不问。 在多革青的铺子里。 顾瘸子说,等着接货。 下午四点多了,一台车进来了,我把后院的门打开,东西就抬进来了,四件东西,四个箱子,封得严严实实的。 人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门梦又回来了,说自己跑出来的,不回门家城,就在我们家住,又哭又嚎的,又是故事。 我细听,这不是故事,而是真的,门梦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山说自己不当族长了,但是也不让她到我这儿来了,在京城给租房子,门梦就闹起来,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了。 反正这些事情真真假假的。 那四件东西,放在后院,我让店员看着,早晨早早过去。 多革青十点多,拖着鞋来的。 胡小锦没过来。 多革青直接进我店里,说看看东西。 往后院去,四个大箱子,放在这儿,说门山找好买主了,应该早点出手。 可是没动静。 多革青踢了几脚:“真想看看坐龙的样子。” 我没说话,我特么也想看看。 可是,这事不能动。 到前面,多革青说:“这东西就在眼前了,你能分到一半的钱,门山卖什么价,不知道,他说多少就是多少,如果……” “我和门山是兄弟,你也是我兄弟。” “兄弟是干什么的?兄弟是用来扎刀的,哈哈哈……”多革青拖着鞋走了。 这个多革青,不是东西。 没有想到,这东西放了四天了,门山没来电话,顾瘸子也不问,就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第五天早晨我过去,门开着,店员不在。 去后院,店员倒在地上,四个箱子不见了,我勒个去。 我把店员送到医院,没大事,挨了两闷棍。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说东西丢了。 “卧槽。”顾瘸子让我马上回铺子。 我回铺子,顾瘸子和我站在后院,一会儿多革青就跑进来了。 “怎么就没了?”多革青看着我,质疑的眼神。 我摇头,说报警。 ”找死呀?这东西报警?不想活了,说得清楚吗?“顾瘸子说。 ”给老门打电话吧!“ 我们回到前面,坐下喝茶。 你爷爷,这命呀! 门山带着十几个族人来的,一通的问我,顾瘸子给保证,我不能可玩手段的,多革青也说,门山就把我的铺子给砸了,砸得那个惨,里面的东西一件没剩下,都干得稀碎,还给了我几棒子。 门山带着人走了,多革青把我扶起来。 看热门的人,得有一二百人。 ”好了,散了。“多革青说。 我被扶着上了车,顾瘸子也眼着上了车。 去贝勒楼。 坐下喝酒,多革青说:”没事,如果让你赔,我把贝勒楼卖了。“ 多革青能做出来。 ”赔个屁呀,丢就丢了,这事他就是打闹一顿,如果报警,这事谁都说不清楚,弄不好都得进去,那是坐龙,是有门家坟茔地的东西,但是说得清楚吗?“顾瘸子说。 ”那是坐龙,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不可能。“多革青说。 ”我是分析,也许会没完,但是让铁子赔,他也赔不起,铺子也砸了,还能怎么样?要命吗?“顾瘸子说。 我听出来了意思。 多革青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还跟着掰扯了半天。 我不说话,顾瘸子的意思,我明白一些。 喝到一半,多革青的老婆来电话,说孩子被人欺负了。 多革青带着两个男服务员就走了。 ”我听明白了。“我说。 ”那四件东西也是假的,这种东西,你想想,敢那样就运到这儿来吗?这是声东击西,东西也是门山让人弄走的,此刻那四箱东西应该是成灰了,永远也找不到的。“顾瘸子说。 ”你太特么坏了,我这几棒子挨的。“我说。 这东西一时半时的不会出手,得等,或者是半年,或者是一年。 顾瘸子告诉我,一半的钱肯定是我的。 我没说话。 这门山狠起来,看来是比谁都狠。 门山消失了,联系不上了,传说种种,消失人给的消息也是有点成,有的说出家了,有的说在深山隐居了,有的说,上岛当渔民了…… 这一路玩得真嗨。 但是我总是感觉不对,顾瘸子不是拿那种小利就能解决的人,那多革青也是同样。 这两个货色,有的时候你是琢磨不明白的。 我不去想,太特么累人。 门梦就在我这儿不走了,这回更好,没有家了,亲哥也找不到了,我勒个去,捡了一个大活人,真是天下奇闻了。 我也得接受,反正我母亲也喜欢她,这样也好。 这件事后,安静下来了,我也不多想。 铺子重新收拾完,开业,又弄了点东西。 顾瘸子给我拿了一些东西卖,多革青也是,让我去再淘一些货回来,也不那么容易。 这回我把喝茶的位置换到里面了,不靠窗户,我不想看到小锦古玩。 顾瘸子什么都不干,烦了就到我这儿坐坐,再就是拉我满世界的跑。 他也告诉我,门家城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很红火,有了新族长。 我知道,肯定是长久不了的,只看到利的人,没有义的人,是远不了的。 门山首先看到的是情,义,再是利。 正文 第406章 贝勒楼被卖掉 门梦放假了,跑到我铺子里来,就是跟着我。 胡小锦是在门梦来的第三天,进来的。 ”这位小姐姐就是对面的小姐姐吧?“门梦说。 胡小锦瞪了门梦一眼,坐下,自己倒茶喝。 “铁哥,一会儿请你看电影。”胡小锦说。 “你谁呀?”门梦不高兴了,站在我一边,靠着我。 门梦是真不知道胡小锦是谁。 “门梦,我是胡小锦。”胡小锦笑了一下。 门梦玩不过胡小锦。 “梦梦,到后面呆一会儿。” 门梦到后面,胡小锦说:”铁哥,也应该考虑一下个人的事情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胡小锦,我和你说过无数次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我说。 我仇人的女儿,我能娶吗?开玩笑。 “我有耐心。”胡小锦笑了一下,走了。 但愿,你别有耐心。 其实,这挺坑人的,可是我不能说,我和她父亲的仇恨,何况说了,谁信?我这世的父母活得好好的。 我和门梦出去吃饭,然后回家。 门梦要看电影,我没去。 我要保持着和门梦的距离,等门山出现了,把事情弄好了,我把人还给门山。 晚上吃过饭,我看书,门梦进来了。 “出去,别打扰我看书。”我第一次对门梦这样。 门梦出去了。 我要保持和门梦的距离,朋友托付,最后成了自己老婆,可耻。 第二天去铺子看了一眼,我就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真会享受,找人来在按摩。 我进去,顾瘸子就让人走了。 我泡上茶,他看着我,眼神怪怪的。 “什么眼神?” “那四个箱子你就没看?”顾瘸子问我。 “那东西是假的,幸亏我没看。”我说。 “这门山还真就赌对了,你就不会看的,绝对是可以相信的朋友。”顾瘸子说。 ”你也一样。“ ”我?哼,我可没有你讲究,我到了就会打开,绝对会的。“顾瘸子说完,笑得有点猥琐。 ”你没打听一下叶静的消息?“ ”嫁人了,叶秋晨玩得是真绝呀!“顾瘸子说。 ”那你就没有什么打算吗?“我问。 ”着什么急。“顾瘸子喝茶。 看来顾瘸子并不想颐养天年,他是在修养,等着机会。 那坐龙,一直就是没有消息,那门山也没有消息。 我甚至都怀疑,门山是不是被顾瘸子和多革青给害了,从头到尾的,我就没见到过门山,就这两个货在折腾着。 ”走,喝点去。”顾瘸子起来,摇头晃地的往外走。 到胡同去喝酒,顾瘸子说:“叶家也挺不了多久了,恐怕要散,除非是扎到像坐龙一样的东西,卖掉,那还有缓儿,你说,叶秋晨肯定是不干心的,她接下来会扎谁呢?” “你玩得高明,把钱都捐了,看着像穷鬼一样,其实不是,那么就是多革青了,在东北,现在有钱的人是有,但是不在局儿里,弄不好。”我说。 “你挺聪明的,多革青如果一下低调下去,就算是叶秋晨知道有贝勒楼,也不会轻易去招惹的,但是多革青的贝勒爷脾气又上来了,而且参与了门家坐龙的事情,让叶秋晨就盯住了他。”顾瘸子说。 “多革青多说是一个帮凶,你才是罪魁祸首。”我说。 “是呀,你看是这样,可是其它的人看,我顾瘸子没参与,就是看热闹了。”这顾瘸子是太坏了。 ”你拿了什么?“我问。 ”几件东西,一二百万,多革青也是一样。“顾瘸子说。 这小子说得肯定不是实话,但是也没有必要再去说什么。 ”那多革青也不是好惹的,叶秋晨把局儿做到京城,她只能自己倒霉,多革青可是京城的老炮了,坐地炮,一炮山响,虽然是倒了,但是现在又立起来,不好弄。“我说。 ”确实是这样,这个老炮不一般,我也不敢弄他,可是叶秋晨是什么背景?当年叶家是什么姓氏?“顾瘸子一提醒我,我明白了。 叶家当年也是皇亲国戚。 ”那叶家在京城有根儿吗?“我问。 顾瘸子没说话,那就是有。 这多革青命运多舛呀! ”你打算帮他吗?“我问。 ”我无利不起早。“顾瘸子说。 ”我帮。“我说。 ”你想报仇吧?“顾瘸子笑起来。 ”你不报?“ ”我能忍。“顾瘸子这货太阴了,他肯定是暗中动手。 可是这怎么帮?关于叶家在京城的丝丝缕缕的我都不知道。 这顾瘸子肯定是门儿清的,但是顾瘸子不说,他不帮多革青。 他说他不想参与进去。 这孙子是太不是东西了,他要钻缝隙打鼓。 第二天,我去铺子,多革青九点多,拖着鞋来的,进自己铺子,中午的时候才过来。 我和多革青去贝勒楼。 我说事情,多革青说:”我是被坑了。“ 多革青现在也是知道了,那钱是白拿的吗?顾瘸子把自己洗出来了。 ”你的打算?“我问。 ”贝勒楼我做完评估了,三个亿,我已经卖掉了,两亿五。“多革青说。 ”可惜了。“我说。 ”没办法,我就不给任何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 多革青是真聪明,经历过了。 两亿五,多革青全部捐了,其实这里面我很清楚,实捐是多少,这老小子玩得聪明。 顾瘸子都没有料到,我没说。 当顾瘸子自己再去贝勒楼,想白吃白喝的时候,才知道。 那叶秋晨估计也是一下懵了。 那么,多革青心里就记恨上顾瘸子,这是肯定的,但是多革青多来不表露出来。 多革青又开始捡破烂了,这货对于自己的高调,后悔了,他没控制住,也是正常的,当贝勒爷也是多年,那气也是实在受不起了。 顾瘸子到铺子里来,去了多革青的铺子,两个人聊了两个多小时,才过来。 多革青是阴着脸,顾瘸子也是不高兴。 喝茶,多革青说:”我去东北。“ 我一愣,干什么?找死去? 我看顾瘸子,他不看我,就是喝茶。 “干什么?” “我取一件东西。”多革青说。 取东西?那就去取。 看来两个人谈了两个多小时,就是为了这件东西。 我也是十分的奇怪,是什么东西? 正文 第407章 胡八爷下鼓 是什么东西非得多革青自己去取呢? 多革青说,当年在东北弄到了一件东西,自己藏起来的,别人不知道,现在他也得去找。 这东西让两个人谈了两个多小时,而且都不高兴? ”什么东西?“ 多革青看了一眼顾瘸子说:”东西当年我打叶家鼓的时候,从叶家流出来的,老顾也帮了忙了,当时就是一人一半,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给他。“ 我看顾瘸子。 “不是谈好了吗?我不要,你还特么BB。”顾瘸子起身就走了。 顾瘸子很少生这么大的气,是什么东西让顾瘸子这样生气呢? 多革青没有说,第二天真的就去东北了,他的本意是让我陪着去,没明说,我没表态,我是真不想回去。 我去铺子,琢磨这事不对,下午我去顾瘸子那儿,他没在家,请来的保姆说出去转弯了。 晚上我再来,还没回来,打手机,关机。 我就知道,顾瘸子肯定回了东北了,这东西让顾瘸子是那样的生气,恐怕这东西很重要。 叶家流出来的东西是太多了,叶家的败家子是一堆一堆的,这才让叶家现以难以将息。 叶家如果真的解体了,那么真的就会出现以前的那种情况,贵德府将不再是贵德府,乱得跟大杂院一样了。 顾瘸子也回了东北,那么多革青和他不会起冲突吧? 这事不太好弄了。 我给顾瘸子打了十几遍电话,他才接。 “瘸子,别和多革青扯事。”我说。 “我顾瘸子是那样的人吗?我是为的别的事,过两天就回去。”顾瘸子说。 我这样也放心了。 这多革青把贝勒楼对卖了,变了现了,还捐了。 让叶秋晨也有点发懵。 那么叶秋晨急于弄到钱,让叶家翻身,让公司起死回生。 胡八爷几乎是不出门,天天就在家里呆着,也不去公园了,胡小锦去铺子也不总去。 我坐在铺子里,琢磨着,胡八爷窝在家里不出门,并不代表,他老实下来了,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几天非常的平静,我又去了一次居云寺,简衫依然没有见我,住持说,再过一段时间,她劝劝。 我离开,去天坛,坐在台阶那儿,抽烟,看着人来人往。 我多么希望平静的生活,可是上世没有,世道不太平,那是命,可是这世是太平的,是人不让我太平,也是我心中的仇,心中有仇则不安。 我师父刘德为告诉我的。 在那个年代,我师父刘德为能保持着一个常态的心情,也是真不容易了。 顾瘸子三天后回来的,回来一脸的不高兴,看来是事情没办成。 “别拉着个老驴脸,没人爱看。”我说。 “滚蛋。” 顾瘸子和我去胡同喝酒。 他说事没办法,但是没说什么事情,我没问多革青。 我怕问了,顾瘸子又跟跳马猴子一样,跳起来。 顾瘸子喝了两杯酒之后说:”胡八爷下鼓了。” 我一愣,这货还真有事儿。 我听着,顾瘸子说,也是消息人给的消息,胡八爷下深鼓,深鼓三年。 这胡八爷是老狐狸,也是非常的有耐心了,看来这一鼓打完了,他就彻底的歇菜了,弄不动了,肯定就退了,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他不再玩鼓,我就没机会,我总不能拿着刀去人家,那是违法的,那是愚蠢的。 顾瘸子告诉我,门家。 门家的坐龙是弄走了,但是祖坟,几百个,可以说个个有陪葬的东西。 门山走后,新族长又启用了守坟人。 守坟人的制度就是一支人守坟,这一支的人,几辈子的人都是守抆人。 门山离开后,门家城的新族长,也引资,完全的形成了一个股份制,保留了做壶和再见门家城浸进式的演出,又开发了山区的探险。 门家城的这种形式是很不错的,希望能有一个很好的发展,我想门山也应该想是这样的。 门山依然没有消息。 胡八爷具体下鼓的方法,什么时候下鼓的,都不知道。 门山如果在,胡八爷恐怕也不会轻易的下鼓。 那儿,门山离开,自然门家再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去帮助了。 顾瘸子没有再多说。 看来我得去查了。 第二天,多革青也回来了,造得没人样了,说藏的东西,没找到。 多革青把流出来的东西,藏到了山里的一棵树下,找不到了。 多革青到也没有再提,我总是感觉这两个货在干什么坏事儿。 日子很平静,九月中旬,我回了一次东北,说一个朋友结婚。 实际上,我去打听胡八爷下鼓的事情。 消息人打听不到,顾瘸子的消息说是消息人的,没有更多的消息。 这个消息准不准,不知道。 我怀疑顾瘸子的消息,因为胡八爷要是下鼓的话,这是绝对是不能露鼓的。 我回去,直接就去了门家城,住在了门家城最南角的一个院子里,一天是一千块钱,还真不贵,有三餐,六个菜,院子不大,但是很精致,石景造院,房间也是分南北。 我进来的时候,戴着墨镜,实际上,这儿没有人理你,都忙着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我在城里转着,也参与了再见门家城,是门家城的历史,惨烈,震憾,确实是好,感受了一次历史,票价三百六,值。 下午有一场做壶,白天开了一场,我过去看,有点意思,挖坟的人是热火朝天的。 这几百个坟,一周停壶一天,恢复,被挖走的东西,再放东西。 那东西真是真货,价格确实也是不便宜,不作假。 晚上回院子喝酒,寂寞了,可能叫人来陪。 我叫来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子,这里只是卖艺,绝对不卖色,如果有敢对女孩子不敬的,门家人,八罗汉,他们叫护城汉,就会来。 我和这个女孩子聊天,果然是,有才识,能歌能舞,还会乐器,不过价值也不便宜,到晚上十点,就收场。 价格八百。 我聊着,就是聊天,问东问西的,我在问事情,听着,琢磨着,门家城有什么不对的。 正文 第408章 深鼓三年 闲聊了两个多小时,我让女孩子走了。 这女孩子真经过训练的,果然是,你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看来门山是真厉害,这都是门山做的,牛打江山马坐殿。 那么,这个新族长,到最后能不能保住这份家业,也是难说。 第二天,我去看了山里探山的工程,确实是大,攀崖,一百多米的崖,在造攀点,还有拓展速降,蹦极,百米跳潭……还有十公里原始的探险…… 确实是一个大工程,这个新族长有点脑袋。 能把门山弄走的人,估计也不一般。 我在门家城呆了七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门家城有一股香味,走到哪儿都有,淡到你闻不出来的程度了。 这是一种鼓香。 我师父刘德为说,最初造鼓之时,有一种鼓,是香鼓,此鼓一出,不管到什么地方,满城之香,那香淡到如同闻不到的那种。 我师父刘德为说,这香鼓千年,就是千年前,一个造鼓师父造出来的鼓。 鼓香出,不出谷。 就是鼓香出现了,谷物都生长不出来,那是非常可怕的。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 我也没有闻到过,我只是听我师父说过。 如果真是这样,胡八爷下的是这千年香鼓之鼓? 这可玩大了,真是这样,我能玩得过他吗? 这仇能报吗? 我这心呀,七上八下的。 我回京城,和我父亲喝酒,门梦就靠着我坐。 “坐一边去。”我说。 ”切,挺长时候没看到你,想近乎一下都不行。“门梦坐到我母亲身边,竟然叫妈。 ”怎么回事?“ ”我收的女儿。”我母亲说。 这是中毒了,我也不管,你高兴就成。 我父亲跟我说,想买块表。 我挺奇怪的,那就买呗。 他看我母亲一眼,我也明白了,不让买。 我母亲和门梦吃完饭,就出去转弯。 “怎么回事?”我问。 “老李头,气我,买了一块表,得瑟,我想看看都不让。”我父亲说。 我笑起来。 “明天我给你买。” “太贵了。”我父亲说。 “多少钱?” “老李头的表三四万呢!” “不用管了。” 我父亲给花钱,从来不犹豫,一点也不心痛。 第二天,我先去买了表,犹豫了半天,花了二十五万买了块表。 然后去铺子,多革青早早的来了,胡小锦也会在那儿喝茶。 我坐在铺子里喝一会儿茶,去园子里转。 大板牙看到我,跑过来了,扶着我。 “去,一边呆着。” 大板牙这个人,没有原则,你对他好就不成。 我去一个地摊,坐下,点上烟,聊天。 快到中午的时候,多革青打电话,说让我回铺子。 我回去,进多革青的铺子,他拿着一件东西,让我看。 我看了半天笑起来说:“喂狗的饭。” “让人骗了。”多革青说。 多革青被人骗,被人坑,那这个人也不一般了。 我笑起来,那碗确实是不值钱的碗,底儿是真的,上面都是假的,这都能看走眼,看来多革青是老眼昏花了。 其实,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时间的糊涂,不是大错还好,我也收过假的东西,当时脑袋就像空白了一样,被人拍了花一样,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 多革青和我出来,去胡同喝酒。 胡小锦出来了。 “问我们是不是去吃饭?” “我们去的地方,你不适合。”多革青说。 我们去胡同喝酒。 “我知道你非常的烦胡小锦。” “别废话,喝酒。” 喝酒,我突然就说:”你去东西根本就不是找什么东西。“ 多革青一愣,然后说:”我就是去找东西。“ 我不用再问了,估计这多革青和顾瘸子又是合作了什么。 ”你说门家祖坟有几百个,个个有陪葬品,那得多少东西?肯定是有值钱的。“我说。 ”这个不知道,坐龙没了,我也没兴趣了。“多革青说。 其实,并不是这样,恐怕叶家开始盯上了门家,那胡八爷下鼓会不会就是门家呢? ”贝勒爷,我们是哥们。“我说。 多革青就低头沉默了。 我也不用问了,多革青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恐怕是和顾瘸子有合作。 那顾瘸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义气还是义气的。 说其它的,多革青到是愿意说。 聊天晚上九点多,我回去。 把表给了我父亲。 我父亲一听价格,就愣住了。 ”你没干坏事吧?“ ”你应该相信你儿子。“ 我对这世的父母一定要好,上世我已经错过了,经过了一世,我也懂得了。 ”太贵了。“ ”必须得。“ 我父亲笑起来,他非常的喜欢。 休息,第二天,我去铺子,胡小锦就过来了,把一盒茶放到桌子上。 ”铁哥,我……“胡小锦眼泪掉下来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对胡小锦没有好脸色。 ”要哭,你就回你铺子去哭。“我说。 胡小锦起身走了。 我不想坑人。 我从铺子里出来,就满街的走,满胡同的走。 我感觉有些累,心里累。 关于胡八爷下鼓的事情,依然是没有消息。 那香鼓也根本就没有记载。 这些全靠我自己来判断。 深鼓三年,三年成鼓,下一步呢? 胡八爷到底做鼓没有? 这些我都需要判断。 十月了,顾瘸子到我家里来,喝酒,顾瘸子说,他挺想念东北的,此刻,应该是很美的时候。 顾瘸子想回去,那就回去,这是顾瘸子的意思。 看来顾瘸子有点按捺不住了。 深鼓三年,我也不用急。 第二天,和顾瘸子开车回去的。 顾瘸子回胡同他的宅子。 ”这儿先稳两天。“顾瘸子说这样的话。 ”听你这话喳,不对呀!“我说。 ”确实是,我就是想带你过来,有一些事情,你必须得来。“顾瘸子说。 顾瘸子说完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休息,一路很累。 顾瘸子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拎着酒菜。 喝酒的时候,顾瘸子说,他一下放不下的就是叶静。 顾瘸子看来是冲着叶秋晨而来的,但是也没有必要找我。 我就是恨叶秋晨,我也得找机会。 何况,我现在不准备和叶家再有什么纠葛,以后也不想。 顾瘸子跟我说了,叶家现在盯上了门家城,叶家现在的情况,再耗上一年,就彻底的就完了。 叶秋晨很急。 ”那和我没关系。“我说。 ”真没关系,不管是叶静,还是叶家,可是胡八爷可是和你有关系,他也盯上了门家城。“顾瘸子说。 这小子玩得阴险,准备打双鼓,把叶家给折腾进去。 他用胡八爷扯上我。 你三姥拐弯屁的。 ”关于胡八爷下鼓,你知道多少?“我问。 ”你动用了不应该动用的消息人,没有得到消息。“顾瘸子说。 ”那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消息,你说胡八爷下鼓,你只是判断分析,对吧?“我说。 顾瘸子低头沉默了半天说:”对,怎么着?“ 我勒个去,这孙子太流氓了。 我沉默了,顾瘸子的分析也许是对的。 ”那我需要另一个消息,或者说是资料,香鼓。“我说。 顾瘸子抬头看了我半天,把酒杯拿出来,碰了我的杯一下,干了。 我也干了。 ”等着。“顾瘸子说。 他动用消息人,费用也是很高的,尤其是这样的消息。 正文 第409章 左丘眠语要开鼓 休息,早晨我早早的就醒了,睡不着,坐在院子里抽烟。 胡八爷如果真下鼓了,我就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可是是香鼓,我只是听我师父说过,这胡八爷的水有多深? 顾瘸子八点多起来,吃过早饭,他就出去了,他告诉我,不要出去。 我没有出去,喝茶,想事,等着顾瘸子。 顾瘸子天黑才回来,等了一天。 他回来拎着酒菜。 坐在院子里喝酒。 ”兄弟,我打听不到。“顾瘸子摇头。 看来关于香鼓,真没有什么记载,或者说是传说下来。 那么我师父刘德为也是道听途说的吗? 我师父从来没有骗过我,没有的事情,也从来不说,我相信师父。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去了高铁站,坐车回去了。 我要和胡小锦接近,这样才能得到消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鼓香我真的确定不了。 深鼓三年,这三年鼓是不停的,一步一步的,打到了成熟的时候,你再想插鼓,根本就不可能了,只能看着人家成鼓。 这种鼓需要极大的耐心。 顾瘸子打电话,大骂我。 我挂了电话,他的目的没达到,他一步一步的来,引我入他的坑。 第二天我去铺子,胡小锦在,我拿了两瓶好酒,过去的。 “小锦,给八爷带回去。”我说。 胡小锦一愣,发懵。 我出来,要去园子里转转,多革青拖着鞋从铺子里出来。 “铁子,去北角。” 去北角,一个青儿蹲在那儿,一件东西放在地上,上面满是泥土,这是造假的一种手段,还有故事,什么从工地里挖出来的东西,人也戴着安全帽儿,还穿着什么建筑公司的衣服。 我看了多革青一眼。 “园子里有我不少的哥们。” 有什么新货,或者是新人,有人会打电话给多革青的,东西入手,是有消息钱的。 蹲下,我站着看,多革青上手,看了几眼,放下。 “多少钱?”多革青问。 “三千。” “你砸大头呢?二百。”多革青说。 这个人说:“两千。” 一个人突然就过来了,拿起东西,扔下两千块钱走了。 这是抢扎,这在界里,那是破了规矩的。 这个人不懂,也有可能,园子里什么人都有,生扎太多了,来玩的,来转的,都想买一件两件的。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回去,喝茶。 “东西可是不错的。”我说。 “嗯,我保证不出两个小时,这货把东西送过来。”多革青说。 “这小子我认识,东直门晓市的,从来不到园子里来,今天也是奇怪了。”多革青说。 果然是,没到一个小时,东西就送回来了,是让一个不认识的。 “贝勒爷,得罪了,那个人不懂规矩,这东西给您送回来,不要钱,孝敬您的,晚上贝勒楼,安排,给您道歉。”这个人说。 “好。” 这个人走后,多革青看东西。 藏传的铜佛,相当不错了,十万多万是值了,看来那是一个真青儿。 “供上。”多革青高兴。 但是我觉得这里是局儿,东直门晓市的人,不可能不懂规矩的。 晚上,去贝勒楼,胡小锦出来了,我说一起。 多革青瞪了我一眼,我还是带着胡小锦过去了。 抢扎的那小子,三十多岁,石磊,还有一个陪着来的。 石磊看到多革青,就鞠躬道歉。 多革青也是把贝勒爷的德性弄得十足。 聊天,吃饭,喝酒,我也明白,这小子就是想认识多革青,有目的的。 虽然年轻,但是很有城府,不说事,就是聊天,恭维多革青,这小子大概很久没有我这样恭维了,心眼也没有了。 多革青喝大了,我送回去的。 我送回多革青,把胡小锦也送回去了。 我不急于探胡小锦的话儿,深鼓三年,我不急。 我不能让胡小锦感觉到我在问什么事情,我也不解释,突然怎么就和她那么近。 第二天去铺子,下午多革青才晃来,直接进我的铺子喝茶。 “那个石磊你得小心。”我说。 “我知道,那青儿就是托儿,石磊想接近我,看来这里是有事儿了,东直门的晓市,这个小子也是不起眼的一个人,接近我能有什么事情呢?十多万的东西,就这样的送给了我。”多革青心里也是打鼓。 “不用想那么多,你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我说。 “屁吧!”多革青喝口茶起身走。 出门口的时候,他说,晚上聚一下,顾瘸子我约好了。 下午,胡小锦进来了。 “铁哥,晚上演唱会去?”胡小锦说。 “不了,改天我请你,今天约好了。”我说。 “嗯,铁哥,那我回家了。”胡小锦走了。 说实话,胡小锦有教养,长得也漂亮,但是她是我仇人的女儿,我总不能杀了人家的爹,又娶了人家,我但心,有一天我睡着的时候,她把我的脑袋砍下来。 晚上和多革青,顾瘸子喝酒。 顾瘸子说:“左丘眠语回来了。” ”这儿是人家的家,回来正常呀!“多革青说。 左丘眼语回来了,是临时有事回来的,还是什么原因,不清楚。 叶家现在是急于把门家祖坟给刨了,坐龙没弄到,退而求其次,让叶家有一个转机。 顾瘸子看多革青一眼。 多革青说:”胡八爷下鼓的事情,你查出来多少?“ 这两个货,是绑在一起了,顾瘸子虽然没明说,但是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没有任何的消息,顾瘸子,你说,这胡八爷真的下鼓了吗?“我问。 ”分析是下了,胡八爷深入浅出,但是这小子在操纵着一些人,在下鼓。“顾瘸子说。 门山不管门家事,那么顾瘸子,多革青,就可能随意的弄门家了,如果门山在,两个人背后弄,两个人从来没拿门山当过朋友,兄弟。 ”这个应该问问门山。“我说。 ”人都找不到,我都怀疑那坐龙让他卖了,拿钱跑了。“多革青说。 我相信门山。 第二天,左丘眠语竟然来园子了,进了我的铺子。 ”铁爷好。“ ”坐,喝茶。“ 我看着左丘眠语,这小子竟然胖了不少,在叶家看来也是呆得舒服了。 左丘眠语坐下说:”铁爷,我直接说事,你准备打门家祖坟的鼓吗?“ 这小子是探事儿来的。 ”门山虽然不再是门家城的族长,但是他是我兄弟,这事我得问门山,他不让我管,我就不管了。“我说。 我想知道门山的下落。 ”门山消失了,找不到人。“ ”那你和叶秋晨想动,就得等门山给我一个信儿。“我说。 左丘眠语看了我半天说:”铁爷,这事你最好别再管了,你管得太多了,对自己不好。“ ”威胁我?“我说。 ”铁爷,不敢,现在叶家想扎门家祖坟,而且就在下个星期。“左丘眠语说。 “你让我考虑一下。”我说。 左丘眠语把一个长条的盒子拿过来,放到我面前:“铁爷,再考虑一下,我等您的消息。” 左丘眼语走了,多革青气哼哼的进来了,进门拖鞋还掉了。 正文 第410章 七条鱼 这货进来倒茶,放茶壶的时候,差点没把我茶壶给你墩坏了。 “轻点,十多万呢!” 多革青说:“那孙子,石磊来了,竟然让我找你探坐龙的事情,说成了,一人一半。” 我笑起来,还有人惦记着坐龙,这小子也是太沉不住气了。 想想不对,在东直门晓市呆着的人,都跟鬼一样精。 关于石磊我也问过了,八岁就和他爷爷混在晓市,十岁,上手就知道东西的真假。 “声东击西,没那么简单,你也用不着生气。”我说。 “我生气的就是,他让我坑兄弟。” “你最近火气有点大,找中医瞧瞧。”我说。 多革青骂了我一句,问我左丘眠语来干什么。 我看一眼那长条盒子。 多革青拿过去,打开看,他愣了一下。 里面是鱼,七条鱼,七条颜色的鱼,是玉的,多革青拿出来看。 ”精美。“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老玉,就是门家城井里的玉片,现在人雕刻出来的,陈跃权,中国玉雕大师。 东西是太漂亮了,那鱼跟活着的一样。 多革青摆弄着,是太喜欢了。 ”送你了。“我说。 多革青翻眼皮看着我,他把鱼放到盒子里,抱着就跑了。 这货,跑那两步,我都担心摔个好歹的。 那七条鱼是真漂亮,颜色不同,大师陈跃权雕刻的,本身这老玉就价钱,算来七条鱼二十万左右。 我给多革青,并不是因为我大方,多革青给了我宅子,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是要感恩的。 多革青一个多小时过来了。 ”你和胡小锦……“ ”我喜欢她。“ 多革青骂了一句,说:”贝勒楼。“ ”算了,那儿太贵,不如进胡同吃点去。“ ”叫上胡小锦。“多革青说完,出去了,去了贝勒楼。 我出去,叫胡小锦,她出来。 ”铁哥。“ ”去贝勒楼,多革青请客。“ ”铁哥,那多革青今天跑走马灯似的,出来进去的,干什么?“胡小锦问。 ”他精神病。“ 去贝勒楼,进宅子,顾瘸子竟然也在,这是把顾瘸子也叫来了。 点菜,菜上来,左丘眠语也进来了。 “我请来了,都是朋友。”多革青说。 这小子,想干什么? 看来是顾瘸子的主意。 闲聊,找一个切入的话题,把气氛聊起来了。 顾瘸子突然说:“门家祖坟那边有人要开鼓。” 左丘眠语沉默了一下说:“是,下周开鼓,叶家,我是主鼓。” 很直接,这左丘眠语很聪明,知道这事瞒不住的。 ”左丘,我不管门家的事情了。“我说。 左丘眠语一愣:“当真?” “当然,我找不到门山,门山也不是族长了,我没有必要再管了。”我说。 左丘眠语笑了一下。 我分析过了,胡八爷如果下了深鼓,那左丘眠语和叶家真去打鼓,那鼓根本就打不进去。 香鼓千年,那弥漫全城的香,淡若无,无还有,这种香味很特别,如果有人在城里起鼓,手是越打越无力,最后不成鼓,这就是那香鼓奇怪的地方。 当年我师父提到过,谁也说不明白,可怕的香鼓。 遇则之避。 我就是想验证一下。 那新族长非常的聪明,就算是那香味不是香鼓所出,胡八爷没有下鼓,一鼓也是难下。 顾瘸子看着每一个人的反应,他是不经意的,实际上,他在琢磨着每个人的心思。 我不在他琢磨范围内。 左丘眠语说:“他主鼓,这一鼓必定是要赢的,说门家鼓已经是不堪了。” “如果有外鼓呢?”我问。 左丘眠语说:“外鼓大多是杂鼓,何况,叶家有高鼓护鼓。” 叶家的高鼓一直不出,除了女鼓十三,还有高鼓,这个时候不出,还等什么呢? 叶家的女鼓十三鼓,已经是不能用了,得养上一年左右,现在简衫出鼓,肯定是有人能补鼓的,但是这个鼓以后能不能再用不知道。 我没有再多说,左丘眠语是一个很高傲的人。 《鼓经》不知道他现在又研究到了什么程度,里面有一些鼓我能看明白,但是打不出来,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我没有时间去琢磨。 何况,《鼓经》中的是凶鼓,能不碰则不碰。 “左丘,你的《鼓经》能拿出来看看不?”顾瘸子突然问《鼓经》。 这小子一出一出的戏,让你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一出戏和一出戏都不挨着,但是你细思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害怕,实际上都是有联系的。 “顾爷,《鼓经》不传。”这小子很牛的样子。 “噢,听说你要补《鼓经》?”顾瘸子问。 “嗯,等这鼓打成之后,就研究,补鼓经。” “就你的鼓,哈哈哈……”这顾瘸子智商忽高忽低的,让人受不了。 左丘眠语脸色难看。 “左丘,不用理他,他有病。”多革青说。 这两个人,一唱一合的,天衣无缝,这两个货在一起,没好事儿。 吃过饭,我和胡小锦去看电影了,顺理成章的,我也看出来,胡小锦对我有戒备之心了。 那就是说,胡八爷给胡小锦的信号就是,安稳过日子。 胡小锦恐怕不知道胡八爷下鼓的事情,但是我要知道胡八爷有没有香鼓在手。 看完电影,吃西餐,回家。 门梦坐在院子里等我。 “你不休息,有事?”我问。 “没事,哼。” 这门梦生气了,回屋休息。 第二天吃早饭也没理我,吃过,就走了。 我问我母亲。 “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去多想,去铺子,石磊进来了,说让我看一件东西。 这小子,不简单。 “我是收费的。”我说。 “嗯,自然要给铁爷的。” 东西是陈仲美的壶,明代万历年间陶瓷艺人,最早在景德镇,后来宜兴制壶,这是后期的,紫砂壶。 这个人善以自然界的花果,草虫入壶而制。 壶似花果,缀以草虫,或者龙戏海涛,形神逼真,呼之欲出,最重要的就是他创造了重镂透雕,这是他的成就,制壶高手。 这壶是诗文壶,是真的。 这个壶的价格至少得小百万了,有拍卖百万的,甚至更高的。 我戴上手套,拿起来看,看了一眼我轻轻放下了。 底不对,壶破身,没有破底的,补底这就奇怪了。 除非有人有意的,把底儿割了,另做一个壶,那得是高手,这样的东西一件成两件,这是坑壶,做的坑。 我看石磊。 ”听说您叫鬼眼先生,但是从来不到东直门晓市去,那儿也是听了您的大名,我只想让您给看看。”石磊是什么意思? “五千。”我说。 这小子从包里拿出现金,给我。 实际上看东西两千块钱,我是不想看。 正文 第411章 东直门晓市 我看了一眼石磊。 “这东西最好别拿出来,自己把玩不成了,底儿不对。”我说。 石磊愣住了,半天说:“确定?” 我点头。 “这底没问题呀!我找专家鉴宝过了,也上了设备。”石磊说。 “让我再说清楚,加一万。” 这小子真拿钱,放到桌子上,店员看着我。 “底儿是割的,这底儿当时拉的厚,把底儿分成两个,用了原壶的泥,刮骨疗伤,手法一般,可惜了。”我说。 石磊的脸色就变了,半天说:“果然是鬼眼先生,没有人能看出来的。” “坑人就是坑自己。”我说。 石磊拿着壶走了。 这壶拿出去,你说假的吧,也不对,说真的,割底了,一分为二,另一个底做了另一个东西。 这种手法,我和我师父学过,也用过,坑那些为富不仁之人。 这个人手法真是一般,不然我想看出来,也不容易,要看里面了,里面最难做的。 一万五到手。 我出去,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在院子里躺着睡着了,我叫了几声,他起来。 “去胡同。” 顾瘸子起来,说醒觉。 他洗脸后,坐下喝茶。 “铁子,门家的事情当真你不管了?我觉得不应该,门梦在你那儿,将来很有可能是你老婆。”顾瘸子说。 “这个有可能,但是现在不是我管的时候,门山消失不见了,我再插手门家的事情就不对了。”我说。 我不想跟顾瘸子说实话,这小子太坏了。 “嗯,那叶家容易成鼓。” “你打五月鼓呀!”我说。 “我五月鼓就只会打到一半,精华的部分打不了。”顾瘸子说。 “你吓唬左丘眠语呀!五月鼓是吓人的。”我说。 “那货,不打到底儿,不认死。”顾瘸子把人性分析得太到位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是呀,你就对胡八爷有兴趣,接近胡小锦,儿也是狼子野心。”顾瘸子说。 去胡同吃饭,我说了石磊的事情。 “这小子,八岁混晓市,十岁就成了小名人了,东西上手就知道真假,最厉害的就是做假,出神入化,假的入手,你找谁看,也看不出来问题,但是就是假的。”顾瘸子说。 “确实是厉害,为过火候还欠点儿。”我说。 “我就奇怪了,铁雪,你特么在哪儿学的这些东西?复原你是高人,鬼眼先生也不白吃,我也是搞不明白了。”顾瘸子说。 ”天生的,老天爷给我饭吃,就像有人,天生一副好嗓子,那没办法。“我说。 ”狗屁。“顾瘸子不服的时候就骂。 ”你准备要回东北了?“我问。 ”这场合我得去,看热闹也好。“顾瘸子说。 我琢磨着,我也得去看看热闹去,看看胡八爷到底下鼓没有,那香鼓到底起到多大的作用。 ”我也回去。“我说。 ”嗯,也好,有人陪着喝酒。“顾瘸子说。 第二天去铺子,我安排一下,下午就走,没有想以,多革青也去。 下午坐高铁回东北。 天黑到顾瘸子的宅子。 顾瘸子说去叶家吃饭去。 我犹豫,多革青说:”熊样,怕了?“ 我跟着去了,叶秋晨的宅子,坐下喝茶,酒菜半个小时就摆上了。 叶秋晨是不高兴,但是顾瘸子驴呀,不给吃喝的,这小子能骂上三天。 ”叶静怎么样了?“顾瘸子上来就问。 ”孩子生完了。“叶秋晨说。 顾瘸子脖子的青筋都起来了,但是忍住了。 ”算了。“多革青说。 我知道,顾瘸子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喝酒,说打鼓的事情。 叶秋晨说确实是,周一就打鼓。 今天是周五,这么快就动鼓了,大概是得到了我,不帮门家的事情。 ”铁雪,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仇恨,就算是和门山不是兄弟,你也会阻止我的,不过你答应过了,不要食言。“叶秋晨还是担心。 ”放心,我不像你。“我说。 叶秋晨脸阴得如水。 “叶秋晨,你把叶家弄成这样,别挣扎了,没意思,他们这些人都是虫子,就知道吃你的,喝你的,你得养着,他们还祸害你。”顾瘸子嘴损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们家族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叶秋晨也失去了那种风度了。 现在的叶秋晨不是那个时候的叶秋晨了,人穷变厉,变刻薄。 “是呀,我回来看热闹,真不知道,你这一鼓下去,会不会直接就让叶家卖宅子了,卖宅子的时候,给我留两间,我买。”顾瘸子说。 “你……”叶秋晨气得脸苍白,起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进来,叶家的人,陪酒。 吃喝饭,离开贵德府,回顾瘸子的宅子休息。 第二天,去了门家城。 进城,找地方住,人家新族长不给面子,只能是花钱住。 选择在半山腰。 坐在院子里看门家城。 “瘸子,你说地下城是怎么样的?有没有机关?”我问。 门山带我进去过一次,不过就是看了很小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顾瘸子说。 这小子总是不说实话,多革青笑起来,从包里拿出东西来。 竟然是门家城的地图。 ”你从哪儿弄来的?“ ”你别管,我弄到手了,钱是没少花,唯一的一份,谁也没有。“多革青说。 看地图,有几个黑块,按照比例来看,长三十多米,宽二十多米,不知道是什么。 我看地下城的部分,十分的复杂。 ”我研究过了,黑块没弄明白,那地下城入口在这儿,叶家打鼓,真不知道他们清楚这地下城不?”多革青说。 我觉得应该是知道的。 “入口在这儿,下去不?”多革青说。 “中午了,吃完饭下去。”顾瘸子说。 饭菜送来了,这儿住的人,都供三餐。 喝了点酒,然后找到入口。 这入口的位置就是最西面的树林处,一口井,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口井。 那门山带我进去的入口不在这个位置,但是地图是并没有标出来,什么原因不知道。 钻进去,跟狗一样,到城里,就宽敞了。 顾瘸子在后面跟,突然”扑通“一声,把我和多革青吓得”妈哟!“一声。 ”死瘸子,你注意点不行吗?“多革青骂着。 ”我特么也不想摔到。“顾瘸子爬起来,那腿脚也是够呛。 街道,房屋,就是上面的复制一样。 往祖坟位置去,走在前面的多革青一下就站住了。 我让自己永远记住,马老奸,人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 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但是多革青似乎发现了。 我站住了,回头看顾瘸子,他早就站住了,离我有五六米完,我都怀疑,这货摔倒了,是装的,故意在后面。 正文 第412章 身体的酸味儿 多革青竟然往后退,顾瘸子已经跑了,转头就跑,我没动。 多革青退到我身边说:”铁子,发现什么没有?“ 我摇头。 ”感觉不对。“ ”贝勒爷,你玩呢?感觉不对,你就这么吓人?“我回头看顾瘸子。 顾瘸子快跑到进来时候的那个口,站住了。 我坐下,点上烟,多革青说:”我有危险的时候,有感觉口腔会有血腥味儿,多小到大都是,最初几次我都不相信,可是真的就发现事情了,现在我相信了,因为多少次都验证了,躲开的方式,退回去,原路返回,我一年得遇到一次两次的,没有这种感觉,恐怕我早就挂了。“ 多革青说的不是假话,他跟我提到过一次。 人有的时候,会有这种感应的,只是感应的不同,反应的不同,身体的变化不同。 我感觉到危险的时候,身上就有一股体味,发酸的味儿,出现这种情况,我决定的事情,就不做了。 上世有过四次,这世有过一次,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因为这种味儿让我不安,就像感觉到了死亡一样,所以我不敢尝试。 现在我没有出现,如果有,也许是不至死吧? 多革青的感觉,就是流血,断胳膊断腿的。 顾瘸子过来了,坐下,看着我们两个,那是在观察我们两个人。 这孙子如果不这么奸,恐怕另一条腿早被人敲断了。 我相信感觉。 “撤吧!”我说。 顾瘸子看着我说:“撤?” “那你走在前面。”我说。 顾瘸子小声骂我,多革青摇头,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是恐惧的,我身上出现酸味的时候,我也是恐惧的。 多革青往回走,顾瘸子看我,我也往回走,顾瘸子骂骂咧咧的跟着往回走。 回去,接着喝酒,顾瘸子不喝,回屋睡觉。 “贝勒爷,那地方真是太邪恶了。”我说。 “当然,那是门家城的地下城,说实话,原来就这门家城上面的城,都是邪恶的。”多革青说。 “那祖坟移到地下城了,那鼓怎么打?”我问。 ”肯定是有方法的。“多革青摇头。 上次进去的时候是门山带着的,那下面就没有事情。 门山恐怕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了。 多革青说,我们就不要再动了,就在这儿等鼓吧! 明天开鼓,到是要看看主鼓的左丘眠语要打什么鼓。 第二天早晨,顾瘸子早早的起来,饭也没吃,到下面去转。 我和多革青吃过饭,就坐外面喝茶,看着城里。 东北的这个季节是最漂亮的季节,把门山城衬托的更美了。 可是门山城不太平呀! 顾瘸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回来的,一头的汗。 坐下倒上酒,喝酒,半天才说:”左丘和叶家的鼓人住进来了,八个人。“ 顾瘸子去打听这事儿去了。 ”那门家的新族长怎么应对?“多革青问。 ”门河用门家鼓。“顾瘸子说。 顾瘸子连新族长的名字都知道了,门河。 ”门家还能成鼓吗?“多革青问。 我尽量的不开口。 ”你小看门家了吧?“顾瘸子说。 顾瘸子不可能不想着门家祖坟里的东西,我了解这货,坐龙没得到什么,他会在这儿折腾的。 多革青摇头,说不看好。 叶秋晨可是要拼命的,为了叶家最后的一折腾。 我这次来,就是分析,胡八爷下鼓没有,如果下了,那左丘眠语和叶家隐藏的鼓,那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城里的那种淡香,依然是在的,香鼓留香三年,鼓下三年。 这香鼓所用之物,我师父刘德为说过,用的是死人的骨头。 有一个传说,当年陈园园死后,骨香十年。 但是这个香鼓有千年了,只能说明,就是说,有香骨之人。 真假难说,到现在毕竟是传说,那香鼓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没有见到过。 就现在而言,一切都是不能预料的。 晚上几点开鼓现在也不清楚,那门家的新族长,门河做了怎么样的准备不知道。 听顾瘸子的意思,是准备充分,他是有信心的。 顾瘸子现在无鼓缝可进,所以不希望左丘眠语和叶秋晨把鼓打赢了。 就门家地下城,叶秋晨能否进去?也不清楚,也许一鼓根本就打不成。 天黑,顾瘸子打电话,要酒菜,骂人了。 这小子看来和新族长门河关系不错。 人家送饭菜是有点儿的。 酒菜送来了,多了四个菜,菜也相当不错,随后门河就来了。 三十多岁,看着很干练的一个人。 顾瘸子瞪了他一眼,门河说:“对不起,才来看大家,铁爷,贝勒爷,顾爷。” “行了,别装了,坐下喝酒,说说你怎么准备的。”顾瘸子说。 门河笑了一下,坐下,很有修养的样子。 “三位爷,门家有鼓,也是稀烂的鼓,那些鼓人也不务正业,我请了外鼓,但是心里并没有底儿,左丘眠语懂《鼓经》,说那是最邪恶的鼓,而且叶家也是高鼓,如果败鼓了,我就得靠地下城的机关了。”门河分析得很清楚,也简练。 “败鼓,地下城的那些机关也不定就好使,千年的城了。”顾瘸子说。 ”嗯,老族长门山,在山上建了一个溪潭,就是驱动地下城的机关,地下城原本有一条暗河,驱动地下城的机关,可是经过千百年,那条河已经干枯了,老族长就把溪潭水引到地下城,现在机关已经是全部启动了。“门河说。 ”那门山挺有本事的,也聪明,你们给挤兑走了,什么意思?“贝勒爷问。 ”新老交替,日夜星辰,也是自然现象。“门河说。 听这小子这么说,这个人恐怕…… 我不说话,如果胡八爷下鼓了,那算门家幸运,我不得不接这个鼓,这也许真是胡八爷最后的一次行鼓。 门河陪着喝了一杯,说得回去了。 门河走后,我看顾瘸子,这小子不高兴,原因在哪儿呢? 顾瘸子有自己的计划,但是他不说,这小子对门家不会手软的。 九点多了,鼓还没有响起来。 顾瘸子把一把鼓放到我面前,我一愣…… 正文 第413章 骨成香鼓 顾瘸子要干什么? 让我打鼓? 我说:”你别做这个梦了。“ 顾瘸子没说话,坐在那儿闭着眼睛。 我抽烟,多革青走来走去的。 快十二点了,这鼓也没打起来,看来要打下半夜鼓。 左丘眠语所在的位置是东面的位置,叶家的鼓人,在北面和南面的位置,一面四个鼓,是护鼓。 我所在的位置正是西位。 左丘眠语所选的位置正是好位置,如果是打下半夜鼓,我分析,东方日升之里,以阳气成鼓,时间不会太长了。 我回房间就休息了。 快五点的时候起来的,五点十分钟,太阳应该升起来了。 果然是,阳起鼓动。 左丘眠语这鼓打得飞扬,确实是不错。 护鼓也是碎鼓紧敲。 听八个护鼓之声,我就知道,叶家并没有动高鼓,而是让左丘眠语打了试探的鼓儿,那么成了,更好,不成,叶秋晨就会动高鼓。 顾瘸子看了一眼旁边放的鼓,我没理他。 这鼓打得,起得凶,越来越缓,越来越无力。 我断定了,那是香鼓之香,这种香就是,谁动鼓了,就会浑身无力,越来越无力,最后就成一摊泥,要缓上半个小时。 这种东西是真的弄不明白。 那门河根本就没有迎鼓,就是说,门河有可能是知道香鼓的存在了,也是在一赌。 果然是,但是这并不一定就确定,是胡八爷下的鼓儿。 太阳升起来了,很静。 顾瘸子骂了一句,摇天晃地的下去了。 我和多革青下去,出去,顾瘸子特么太不是东西了,把车开跑了。 我看多革青,他看了一眼我。 ”你等我。“ 多革青去车场,车场那边有本地的出租车,三轮子。 我们两个坐着三轮子,到国道上,拦出租车回顾瘸子那儿,这小子在睡觉。 多革青也是一夜没睡,休息。 我坐在院子里抽烟,果然是有香鼓在,抽完烟。 我直接去高铁站,回去了。 回家休息,坐饭,陪着父母,门梦是跟着我左右,一个哥哥,一个哥哥的叫,我也不烦,让家里有了气氛。 多革青来了就骂,说:”你们两个太不是东西了,把我扔在东北都跑了。” “贝勒爷,正好,喝一杯。” “不喝。”多革青气得脸都白了。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我以为你和顾瘸子还要呆上两天。”我说。 “我跟顾瘸子呆两天?我真要是跟他呆两天,他能把我卖了。”多革青也知道,顾瘸子太精了。 可是多革青愿意和聪明人合作。 坐下喝酒,聊天。 多革青问我,那鼓打到后面,怎么就无声息了呢?一声比一声弱? 我说:“明天铺子里聊。” 多革青也明白了,就和我父亲聊起来了。 聊他的贝勒爷生活,两人个到是能聊到一起去,年龄的原因吧! 第二天,去铺子,胡小锦已经在铺子了,一个人走进去,半个小时后出来,是卖东西的人。 胡小锦过来,坐下,倒上茶。 “铁哥,听说回东北了?”胡小锦问。 “是呀,听鼓去了,叶家有鼓,鼓天明,叶家有女,嫁天蓬。”我说。 这是老百姓传的,说叶家女要嫁也是要天上的神,说明叶家有女难娶。 那大概是讲叶家鼎盛时期,现在恐怕都不愿意娶叶家女。 “是呀,叶家好的时候,是这样,现在没有人愿意娶,说是娶,就是入赘,叶家女权族,女人说得算,现在叶家可是败得不行了。”胡不锦也清楚的,看来对叶家还是关注着的。 “这次我挺奇怪的,左丘眠语的鼓儿,打着打着就弱起来,最后就无声了,败鼓,那门家并没有迎鼓呀!”我说。 “左丘眠语是我们家的借鼓,我和他并没有事实上的婚姻,以前是处过一段对像,但是手都没有拉过,借鼓后,我是住在另一个住处的,对左丘眠语可以说是不了解。“胡小锦说。 我没有多问这方面的事情:”《鼓经》到底有多厉害呢?“ ”编《四库全书》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吧?“胡小锦这样说,也是告诉我了,这《鼓经》的鼓是可怕的。 ”借鼓,这鼓也是没成。”我说。 “具体的是我父亲操作的,也是为了坐龙吧?”胡小锦说。 胡小锦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我对她突然好起来,一个急转弯,她肯定会戒备的,我没再多问。 左丘眠语突然来了,站在铺子前看着胡小锦。 胡小锦站起来说:“铁哥,我出去一下。” 左丘眠语进了胡小锦的铺子,一会儿就吵起来了。 左丘眠语走路还是无力,没有完全恢复。 这香鼓的香,怎么就会浸入到打鼓人的身体里呢?不鼓则没事儿。 邪恶。 骨成香鼓,骨香千年? 香骨存在吗? 我有点乱。 左丘眠语捂着肚子出来的,血滴到地上。 胡小锦再出来,关了铺子,要走,我出去了。 “怎么搞的?你受伤没有?” 胡小锦的眼泪掉下来了,说:“没有。” 有点气“哼哼”的,然后走了。 看来是怪我没有帮她。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动了刀子。 我去了医院,园子不远就是医院,左丘眠语会选择这家医院的。 我过去,果然是。 左丘眠语被送进病房,我进去的。 “怎么搞的?”我问。 “铁爷,我也直接说,您动了一种鼓,那应该是《鼓经》上的,只有胡小锦看过《鼓经》。”左丘眠语说。 他是怪胡小锦把《鼓经》告诉我了,他已经闹过一次了。 ”你是男人,这样就没有意思了。“我说着,站起来,桌子上扔了一本书,不知道是那个患者走的时候扔在这儿的。 我把书拿过来:”这本书我没看过,我看十分钟。“ 我看十分钟,说:”这二十页是我看过的,你随便的问。“ 左丘眠语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他问我,我都答上来了。 ”你是看过《鼓经》,可是那是错的,就是打乱了,你不可能对上的。“左丘眠语说。 我不敢说简衫,这小子太作。 ”我的鼓你也知道,我出鼓你不敢对鼓,这种东西,我一看就明白。“我说。 左丘眠语沉默了半天说:”那我错怪了胡小锦了。“ ”你和胡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所以你不要再找胡小锦,这次的事情,我也不说谁对谁错,到此为止。“我说。 ”好,我听铁爷一次,我就当自己扎了自己一刀。“ 我走的时候,从铺子里拿了五万块钱。 ”这五万块钱,看病的钱,我也谢谢你。“我说。 ”铁爷,谢了。“ 我离开医院,这个左丘眠语是相当窝火的。 说实话,这小子是爱上了胡小锦,本想以借鼓之名,成就婚姻,可是胡小锦并没有给这个面子,可是原来说的是,左丘眠语把胡小锦给甩了。 这事真是没办法说得清楚。 正文 第414章 香鼓 我回铺子,多革青就晃着来了,都中午了。 多革青进我的铺子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 ”胡小锦铺子前有血滴。“这多革青观察得细,玩古董的人,察言观色的,都有这个本事,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 ”这娘们够狠的了。“ ”别说话那么难听。“我说。 ”哼,突然接近胡小锦,我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说破罢了,没劲,请我喝酒去。“多革青说。 多革青把贝勒楼卖了后,更有时间了,一天就是四处的瞎逛,他也不打算再折腾什么了,两亿五,够他和他老婆,儿子折腾的了。 去胡同喝酒,多革青问我,左丘眠语打鼓的事情。 我说了。 ”香鼓?“多革青看着我,他摇头,没听过。 ”我现在不确定,是胡八爷下的鼓。“我说。 ”这是你和胡小锦拉近的原因?“ 我点头。 ”铁子,你这是玩火呀!别把自己烧了,胡小锦可不是胡八爷,要狠起来,比胡八爷狠,她只是没动。“多革青看得很明白。 ”我没办法。“ ”你和胡八爷多大仇恨?至于你玩火?不值。”多革青说。 “你帮我打听一下,香鼓的事情,你出去别乱讲。“我说。 ”我看你是怀疑胡八爷下鼓,你不确定,胡八爷老狐狸了,下鼓这种事情,想得到消息不可能,只有分析,那么关于香鼓,这是古董的东西,我可以帮你问问。“多革青说。 那我就等着。 喝完酒,我回家休息,下午起来,坐在院子里看书,喝茶,抽烟。 我父亲去公园,和那些老头斗智斗勇去了。 我母亲买菜去了,我说请保姆他们不让,我请了一个司机,如果不是送门梦,他们都不同意。 门梦回来了,提前回来的,也没用司机接。 ”哥哥。“门梦来过就搂住我的脖子。 ”晚上陪我看电影呗。“门梦说。 “我累了。” 我进屋,门梦气得直跺脚。 我回屋,坐在窗户那儿,门山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出事儿了? 坐龙在什么地方? 胡小锦来了,拎着东西来的。 门梦拦住了,我听到声音出来了。 门梦不让胡小锦进来。 “梦梦,别没礼貌。”我说。 “哼。”门梦进屋了。 我让胡小锦进屋,泡上茶。 “铁哥,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那样对你。”胡小锦说。 看来胡小锦已经是知道了,我把左丘眠语摆平了。 “我应该帮你的,可是你和左丘眠语的事情,园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再参与进去,就乱了,园子里不乱传,对你影响不好。”我说。 “是呀,这个左丘。”胡小锦说。 胡小锦是够狠的了,一刀就扎进了左丘眠语的肚子里。 聊了一会儿,胡小锦就走了。 门梦跳出来:“铁雪,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门梦大喊着。 我母亲回来了:“妈,他欺负我。” 门梦告状,我让我妈给骂了一顿。 我爹回来了,“哼”着小曲,这是又战胜了,如果战败了,回来就低头,进屋,有的时候饭都不吃。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母亲说:“那什么锦的,不行。” 门梦得意的在那儿看着我。 “是呀,她不行,现在只有门梦能成为你的儿媳妇,可是总得等到她毕业吧?”我说。 “嗯,大学现在也让结婚,还给加学分……”我母亲知道这些,都是门梦告诉的。 ”别想,门山不回来,不成。“我说。 吃过饭,我就去转,天黑下来,我坐在台阶上抽烟,看着来往的行人,他们都在忙什么呢? 我正胡思乱想,我看到一个人疯子一样跑过来,鞋都跑没了。 竟然是多革青,他就是往前跑,那速度,把我都看懵了。 后面有两个人追,我一下就拦住了。 两个人看到我,站住了。 “行,不找他找你铁爷也成,你们是兄弟。”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说。 “坐下说。”我坐下,抽烟。 “铁爷,这贝勒爷也太不讲究了,收东西,失手把东西打坏了,不赔,就跑。”一个人说。 “贝勒爷还不差你们那点钱,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儿?”我问。 多革青看东西,失手也是有可能的,常年收这东西,失手也是正常的。 “没有,他拿过东西看,失手了,应该赔吧?他竟然撒腿就跑。”一个人说。 “这事你们先回去,容我问明白,明天十点,你们到铺子里来。”我说。 “给铁爷面子。” 两个人走了。 我给多革青打电话,他说在琉璃厂,兔崽子,跑得够快的了。 我过去,多革青竟然在一个馆子里吃喝上了。 我进去,坐下,多革青给我倒上酒。 ”谢谢铁子。“ ”你这么大年纪了,跑得这么快,没参加奥运都可惜了。“ ”废话,有玩命追的吗?只有玩命跑的。“多革青说。 ”你跑了和尚,也跑不了铺子。“我说。 ”明天我就不承认了,他敢闹来,我就叫人,我也有人。“多革青那贝勒爷的无赖劲儿又来了。 ”怎么回事?“ ”收了一件货,特么坑我,瓶子底沿抹了油了,手滑,他们不承认,理论,这两个小子就要干我,我跑了。“多革青说。 ”那东西是真的吗?“ ”我还没看清楚呢!“ 我一分析,就是假的,这两个人敢扎局扎到多革青身上,大概也是知道他有钱,贝勒楼一卖,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先保命,你不受伤,明天我带人去盘道。“多革青说。 ”你多大年纪不知道?“ ”我带顾瘸子去盘。“多革青说。 ”顾瘸子在京城不行,在东北还好。“ ”这你就不懂了,不明白了吧?那叶家呢?你以为是东北行,不然也……“这多革青的话,确实是让我有点意外。 叶家在京城有人,那没问题,顾瘸子在这儿也有人,我就不太相信了。 我问多革青。 多革青说了,顾瘸子在东北扎货弄局的,其实,他在京城有不少的认识人,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每年他都会到京城来,呆上一段时间。 真没有想到,顾瘸子竟然能这样,他还跟我说,在京城两眼黑,这货是谁都骗,谁都坑。 正文 第415章 蛤蟆变金蟾 第二天,顾瘸子来了,进铺子就问,那两个人什么时候来? 我说十点,不知道能不能来。 顾瘸子坐下,多革青没露面儿。 ”瘸子,你要摆这事儿?“我问。 ”对呀,兄弟。“ 顾瘸子说兄弟,我没说话,他能反过来,就给兄弟一刀的主儿,但是兄弟有事也是真给挡刀的人,人格裂变。 那两个人竟然真的来了,看到顾瘸子当时不傻了眼了,站在那儿,不动了。 “过来坐。” “顾,顾爷,不敢。”一个人说。 “多革青是我兄弟,你们不是不知道吧?”顾瘸子问。 “顾爷,知道,但是不知道您和……”一个人说。 “互相打嘴巴子,一百个,然后滚。” 两个人在那儿煽嘴巴子,是真打,血都出来了。 我不说话,两个人打完,跑了。 “什么人?” “专门做坑的人。”顾瘸子说。 在古董界专门有一些人做坑,就是坑人,方法,技巧,相当的讲究,入坑就破财。 这多革青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总是以为,他是贝勒爷,别人得给三分面子。 多革青行事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人敢招惹,可是现在就不同了。 事摆平了,多革青晃出来了,穿着新的皮鞋,昨天的拖板跑丢了。 这小子进来:“哟,顾爷来了。” 顾瘸子小声骂了一句,说有事走了,没理多革青。 顾瘸子出去后,多革青说:“德行。” 这到是让我闹不明白了,多革青摆不了的事情,顾瘸子给摆了,两个人竟然这样,都有病,再不是我有病。 多革青看了对面一眼,胡小锦在忙着。 “香鼓有点消息。”多革青说。 我看着多革青,香鼓的消息顾瘸子都弄不到,这小子到底是有点能力,也许他从小就生活在京城。 “中午,让胡小锦给我炒四个菜,然后我带你去问香鼓的事情。”多革青说。 “你变态吧?”多革青有这样的要求,我都懵了。 “胡家的几种小菜,很漂亮的,你不知道吗?”多革青说。 我还真就不知道。 我只能是理解,多革青喜欢胡家的小菜,而且吃过。 多革青起身,说回铺子等我。 我想了半天,去对面胡小锦的铺子。 “哥,坐。” 胡小锦看到我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让店员忙着。 她给我换茶,泡好,倒上。 “小锦,多革青说想吃你家的小菜。”我说。 “嗯,也是巧了,本来要吃得到家里的,我给你带了五样,只是我不想给他吃。”胡小锦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知道,恐怕小菜不太容易做的。 “我开玩笑的,那一会儿我弄几个菜,你们过来,在后院喝点。”胡小锦说。 “打扰了。”我说。 “哥,这就见外了。” 胡小锦确实是有着优雅的一面儿,这是真实的她吗? 我忘记不了的就是,在运河的枕水房前,她读书喝茶的样子,但是我永远也不会说的。 蛤蟆本是痴情种,敢为红颜惹恶人。 此去瑶池求灵药,愿用蛙命换鹅生。 奈何天鹅伤好时,终究还是念旧人。 从此蛤蟆变金蟾,只认钱来不认人…… 当时我就是这种心情,此刻,胡小锦是真心的吗? 我回去,喝茶,看书。 我一直在琢磨着《鼓经》中的那些鼓,一点一点的我也想明白了,但是我不敢动鼓。 我师父说过,不让打凶鼓,不让打恶鼓。 打凶鼓,恶鼓,心性则失,人失则,心失性,那就是一条不归之路。 《鼓经》确实是太经典了,但是如果善用呢? 那完全又是不一样的了。 多革青过来了,我看对面,胡小锦摆手。 我们过去,后院,五个胡家小菜,太精致了,还有四个外面叫的菜。 “这个小菜叫碧海瑶心,这个叫玉兔献花,这个叫前程似锦……”名字是真美,寓意也好。 但是吃着不知道怎么样。 倒上酒,喝口酒,我吃那小菜,品尝,确实是美味的东西,品尝,可以能让你闭上眼睛的享受,但是我不能闭上眼睛,那有点太猥琐了,多革青闭上了眼睛。 “这小菜呢,第一,是以养生为主,第二才是口味,材料是选择的寒山上的材料,最少是五年以上的,而且小菜制成后,需要坛子藏地下五年,不能漏气,否则就不能再用了……”胡小锦给讲着。 “好。”多革青突然一嗓子,你大爷,吓我一哆嗦,胡小锦“妈呀!”一声,看着多革青。 猥琐的家伙。 这多革青是吃美了,也不说话,就是吃。 我和胡小锦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晚上六点多结束。 出来,我送胡小锦回家后,回宅子。 门梦和我父母在院子里吃火锅,门梦喝红酒,有点喝多了。 见我进来,跑过来,抱着我就亲了一下,拉着我坐下喝酒。 “别喝了,你喝多了。” “哥哥,我喜欢你……“门梦喝多了。 我陪着。 晚上九点多,门梦也闹累了,休息。 第二天,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还没起来,我坐在院子里抽烟,等着。 顾瘸子爬起来,出来:”才八点多,你催命呀?“ 我没理他,他出恭后,洗漱,吃早点后,就九点多了。 他到院子,泡上茶,我点上烟。 ”我现在不确定,胡八爷下鼓的事情,我想问一下,你能确定吗?“我问。 ”这个事我现在不管,因为我没闲心。“顾瘸子说。 ”噢,看来你挺忙的。“我说。 ”当然,叶家能支撑到年底,年底再无果,我就得琢磨着,把贵德府给全部买来下。“顾瘸子说。 说买下贵德府,恐怕是假话了,他是想要门家祖坟里的东西。 ”你准备怎么做?“ ”渔利,把利拿出来,买下贵德府,你说是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顾瘸子问我。 ”就算你成了,买下贵德府干什么?那么大的一个府。“我说。 ”给一个女人,让她一个人住,请二十个人,每天换一个房间住。“顾瘸子说。 ”我说正事。“ ”我特么也没跟你胡扯。“顾瘸子突然就火了,把茶杯都摔了。 ”你有病吧?“我起身走了。 顾瘸子不是胡说八道的,他有的时候,想法看着是天马行空的,可是很多事情,他都做到了。 正文 第416章 见到香鼓 顾瘸子真有这样的心思,那门家祖坟怎么弄? 香鼓在,这个顾瘸子也能分析到,这小子是非常聪明的。 昨天,多革青念杯,没有能带我去那个地方,关于香鼓的地方。 我往铺子去,多革青告诉我去八条胡同。 我过去,他带着我走进胡同,然后进了一个广亮门,里面是大杂院。 四进院,进了四进院,立马就清梦了,四进院没有变成大杂院,三面是房子,中间有两棵百年的大树,还有假山石,种着花草,很干净。 一个老太太坐在躺椅上。 “老太太。”多革青叫了一声。 老太太睁开眼睛,看了半天说:“哟,贝勒爷。” 坐起来,多革青在外面的方桌上泡茶。 “我兄弟,铁雪。”多革青说。 “嗯,让我说香鼓是吧?”老太太问。 “是呀!” 老太太讲香鼓,千年之鼓,香骨成鼓,说是一个女人的骨,成的这鼓,这鼓非常的邪性…… 我听着,最后就提到了这香鼓的下落,说来说去的,竟然真的就在胡八爷的手里。 怎么落到胡八爷手里的,这老太太不提,似乎和胡八爷有着什么关系。 话里话外的,香鼓应该是老太太家的。 有一些话是不好讲的。 我知道就可以了。 那香鼓我还真要看上一眼。 那香鼓是非常奇怪的,起鼓留香,无鼓则无香,留在门家城的鼓香,那就是胡八爷打了鼓。 从老太太那儿出来,多革青说有事,走了。 我在街上走着,顾瘸子可是提醒过我的,多革青要小心,这小子心眼子是太多了。 我中午到了铺子,胡小锦过来了。 坐下和我聊天,我犹豫半天说:“你懂鼓,也会打鼓,香鼓是什么?” 胡小锦犹豫了一下:“香鼓就是鼓,我家有一个,但是我父亲不让我跟任何人说,也不让任何人看,我可以拿出来,让你看,但是得等机会,等我爹出去的时候。” “那算了,再让你爹骂你,就不好了。”我说。 “没事的,他不会发现的。” 我发现胡小锦现在特别的天真,那是因为爱吗? 和往日成熟的胡小锦,完全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人说谈恋爱时候的人,智商很低。 这反而让我担心起来,这个胡小锦的智商可是不低的。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快递,打开是一本书,人生职场,我以为是寄错了,翻书看,里面有一张卡。 再也没有其它的信息。 我去银行自助机上查了,输入的是我生日,查到了,两个亿。 我就想到了门山,应该是门山。 我打门山原来的手机号,停机。 看来门山暂时是不想出来,可见坐龙已经是出手了。 中午,吃过饭,我想在铺子里休息,胡小锦来了。 “铁哥,一会儿过去,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胡小锦说。 我点头,胡小锦回铺子,坐了一会儿,拎着包出来,到车场,开车去胡家。 进胡家,胡小锦进书房,从书架了拿出一本很厚的书,翻开,中间是空的,一个鼓,套着黑套子。 拿出来。 “铁哥,就是这个。” 我看着,比普通的鼓小一些,那鼓确实是骨头做的,鼓皮是正常的,没有特别之处。 “这就是香鼓?”我问。 “对呀!” “传说的有多神秘。”我把鼓给了胡小锦。 胡小锦放回去,我们从胡家出来,胡小锦拉着我去看电影。 我是游走八极,那就是香鼓?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确实是让我挺意外的,鼓连一个鼓花都没有。 那是香鼓吗? 我真不懂了。 就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太确定的。 胡小锦什么时候拉着我的手,我都不知道。 电影结束了,出来,吃西餐。 “哥,这香鼓我也是听说过一些传说,有那么神奇吗?” 我摇头,真不知道,我说我也不太相信。 吃过饭,送胡小锦回去。 我转身走的时候,我在窗户那儿看到了一张脸,那是胡八爷的,他在盯着我们看。 那脸虽然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张脸应该是可怕的。 有人动过了他的东西,胡八爷肯定是知道的,这个人十分的小心。 看来胡八爷也应该知道,我盯上了他。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左丘眠语来铺子找我。 “铁爷。” 左丘眠语进来坐下,我给倒上茶。 “铁爷,那天打鼓的时候,我感觉不对,有一种香味,非常的淡,莫不是香鼓之香?”这小子这个时候才琢磨过味儿了。 “我也听到传说了,真假不知道。”我说。 ”如果真是香鼓之香,那就是有人下鼓了。“左丘眠语说。 ”真不懂,我打鼓还没打到那个份儿上。“我说。 左丘眠语摇头说:“我就是来问问。” 左丘眠语走了,出去,也不看胡小锦那边的铺子,很沉默的那种。 这是入鼓之态,鼓可入,也可出,鼓才成,就是打鼓不能打痴迷了,能入得鼓,能出得鼓。 中午,一个人进来了,冷不丁的,我没住到,吓我一哆嗦。 “你是铁雪吧?“这个冲着我来了。 他过来坐下,自己倒茶喝,我看着这个人。 ”我是叶家的鼓人。“这个人说。 我摇头,说没见过。 ”叶家的高鼓,不是谁都见过的,你虽然入赘过叶家,但是不过就是外人罢了。”这个人说话是,那痛往那儿捅。 “你有什么事情吗?”我问。 “族长让我来问你一下,香鼓到底存在不?香鼓是怎么回事?”这个人问。 看来叶秋晨反过味儿来了。 我摇头,说问错人了。 这个人瞪着我,突然一下站起来,把我吓一跳,我也站起来了。 他摸着腰,我往后退,这小子竟然从腰里拿出一封信,拍到桌子上走了。 扎你三奶奶,吓我一身冷汗。 那信是叶秋晨写给我的,我没看,拿出打火机,点上烟,就把信烧掉了。 叶家的高鼓,这根本不是高鼓。 人的品性,可以看来出鼓性来,高鼓没有这样的品性的。 打高鼓的人,是有修养的,不会是这样的。 这叶秋晨看来是真的急了。 顾瘸子进来了,坐下说:”叶家人过来了,叶秋晨也有可能过来了。“ ”是呀,刚才来了一个人,说是叶家高鼓,给我带过来一封信,我没看,烧了。“我说。 顾瘸子看了一眼烟灰缸:”竟然有如此的定性了?“ 我没理顾瘸子。 顾瘸子下面的话,让我一激灵。 正文 第417章 京鼓无则 我是实在没有想到,顾瘸子说,叶秋晨不管是找你,还是找我,都是假的,不用听,不用信,她是来找京鼓,要动京鼓。 我闭上眼睛,心里哆嗦。 京鼓无则,就是没有规矩,但是规则又在其中。 但是京鼓已经是消失了,我师父刘德为说,我以后遇到京鼓,不要对鼓,躲。 我师父说,其厉如鬼。 京鼓的失传,在上一世就没有了京鼓了,但是我师父说,也许会有后人。 顾瘸子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脑袋有点乱。 第二天,九点多,叶秋晨进了铺子,笑着。 虽然是精心打扮了,但是憔悴还是能看得出来。 我没动,点上烟。 叶秋晨坐下:”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们需要合作。“ ”说。“ 我看看叶秋晨能说出来什么。 她说,门家祖坟,需要我合鼓,她会找京鼓来。 ”我不参与。“我说。 叶秋晨说,这是机会。 我摇头,叶秋晨想了半天,起身走了。 如果找到京鼓真的就不需要我了。 那香鼓和京鼓哪一个更厉害,我也不知道。 胡八爷下鼓,三年深鼓,我想没那么简单的。 就顾瘸子也不看好,不看好的原因,就是他说过一句话,他要把贵德府买下来。 多革青拎着一个破罐子进来了。 “你弄个尿罐子干什么?”我问。 “五块钱买来的,我做旧用。”多革青坐下。 “哟,这茶杯女人用过的,不是胡小锦的味儿。”这小子观察的能力很强。 “叶秋晨来了。” “什么?”多革青看来是不知道。 “叶秋晨来找京鼓。”我说。 多革青一下就锁住了眉头。 “这是要玩命了。”多革青说。 “知道京鼓吗?”我问。 多革青起身就有事,尿罐子都没拎,他出了园子。 我不做什么,就是听消息。 叶秋晨来的第三天,我在护墙河坐着看鱼,门山出现了,坐在我身边。 我吓一哆嗦,差点没掉河里去。 “你还是出现了。”我说。 “当然,我得出现呀!”门山笑了一下。 “你担心的是门家城吧?”我问。 门山没说话,我也知道,毕竟那是他家族的人。 看来门山是一直关注着事情的变化。 我带着门山回家,门梦回家看到门山,一下就哭了,抱着门山。 我回房间,喝茶,这事就复杂了。 晚上吃过饭,我和门山在房间里聊天。 说到了香鼓,京鼓。 “那这样,门家祖坟就要悬了。”门山说。 “地下城有机关的。”我说。 ”那都是用鼓形成的,鼓可以破坏掉那些机关的。“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祖坟在上面,怎么全部移到下面的呢?“ ”本来就在下面。“门山说。 我点头。 ”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门山说,这些鼓根本应对不了,只能是认命了。 我此刻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香鼓我不弄明白,这个仇我就报不了。 “不聊这些了,命数在,门梦还得在你这儿呆着,你也别跟其它的人说,见过我,我一会儿就走,回门家城。”门山说。 “回去注意安全,那钱我不需要。”我把卡拿出来。 “那就是你的。”门山拿走了我的烟,离开了。 第二天,我去顾瘸子那儿,他在吃早饭,喝着酒。 “来一杯?” 我摇头。 “什么事都别问我,不喝滚。”顾瘸子说。 我滚了,顾瘸子不想说,你问也是白问。 我没有去铺子,去了居云寺。 简衫依然没见我,但是让住持给了我一包东西。 我回铺子,坐在后院喝茶,把那包东西打开,是叶家地库的图。 叶家有地库? 过去,大户人家都有什么银库一类的。 简衫是在告诉我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让他过来。 顾瘸子说,没空,天黑后他到我家里去。 我回家,准备了酒菜,在我的房间里。 顾瘸子来了,一身的土。 “你做壶去了?”我问。 “屁,掉沟里了。”顾瘸子说。 坐下喝酒,我问叶家地库的事儿? 顾瘸子一愣,摇头。 我让他看地图。 “可以去探一下。”顾瘸子说。 喝过酒,顾瘸子和我出门,打车去高铁站。 十点的车。 回东北,在顾瘸子那儿住的。 早晨起来,顾瘸子说:“我们两个回来,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进地库后,我们就返回去。” 叶家的地库位置,是在老门房里,一个大柜子下面,那是一个入口。 老门房原来有人,现在锁着,空着了。 顾瘸子从叶家的后门进去的,后门没有人看着,叶家现在已经是有点乱了。 没有遇到人,进了老门房,移开柜子,进地库。 地库摆着一排排的架子,很大,架子都空了,什么都没有。 再往里走,就是银锭和金锭的盒子,一排排的,也是空的。 地下库有半个三分之一贵德府那么大,这样大的地库,也是实在少见了,至少,到现在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可见,当年叶家多有钱。 那简衫是让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 我和顾瘸子非常的小心,突然,一声咳嗽,顾瘸子一下就蹲下了,我也马上蹲下,我拿着手机的手光照着,照到一个人,缩在墙角,把我吓得一哆嗦,顾瘸子站起来了。 这个人披头散发的,缩在墙角,看着我们。 我看这个人的眼睛,没有凶光,善良,没有傻,也没有疯。 “带走。”我小声说。 顾瘸子想了半天,往出走,我拉起那个人,他竟然很听话。 我们出来,上车。 顾瘸子把车停在了后门的位置。 上车,开车就往回跑。 服务区上卫生间,那个人不动,就是缩在后面。 买了吃的,喝的,我开车。 一气跑回,天黑后,到了顾瘸子那儿。 ”这个人在这儿住一晚。“我说。 ”去弄点吃的,喝的。“顾瘸子躺在沙发上。 那个人坐在沙发上,很板正,看着这里。 我去买酒菜,回来。 ”你去洗个澡。”我说。 我把顺便买回来的衣服扔给他。 这个人拿着衣服,洗澡。 顾瘸子不痛快,原来就是,他以为在地库能捞上一把,可是并没有。 ”你对叶家那么熟悉,不知道有地库?“我问。 ”你也不一样吗?“顾瘸子骂了我一句。 这个男人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我一愣,三十多岁,竟然很帅气,他把头发,胡子都弄了,自己弄得,虽然不怎么样,也有了人的模样了。 我让他坐来喝酒,倒上酒。 喝酒,这个男人吃东西,看来一直是吃不饱饭。 在车上吃东西的时候,他有点狼狈,恐怕是有几天没吃东西了。 现在很文雅,看来也是有一个有修养的人。 我问了,他说,他叫叶苏雨,在地库关了六年了,这几天,突然就没有人送东西了。 ”你完全可以逃出来。“ ”你们的那个入口我没找到,另一个入口封死的,送东西都是从气管送下来。”这个人被关了六年,还没有疯,精神也正常,看来内心是强大的。 “你和叶衫是什么关系?”我问。 “我是她哥哥。”叶苏雨说。 我一愣,简衫从来没有提到过,大概也是怕我惹上什么麻烦。 “吃过饭,你带着他走,别在我这儿呆着。”顾瘸子回房间休息了。 我和叶苏雨吃过饭,从顾瘸子那儿出来,带着去铺子,我让他在铺子后面住,不要让他出来,暂时在这儿住。 正文 第418章 愁鼓愁上头 简衫这是让我救她哥哥。 也许,这是她唯一还放下不的事情吧? 这个叶苏雨被关了六年,什么仇恨呀? 第二天,我九点多过去的,进铺子,泡上茶,我要想着,怎么和这个叶苏雨聊。 这个叶苏雨让我弄出来了,我得给安排地儿。 我到后院,叶苏雨坐在那儿喝茶,看书。 他看我进来,放下书,站起来。 ”您不必客气。“我说。 坐下,喝茶:”中午,就在这儿吃,这几天先不要出去,我担心叶家会找来。” “真是麻烦您了。” “您也不用客气,我和简衫结过婚,具体的我慢慢的讲。”我说。 显然,这个叶苏雨并不知道。 我讲完,叶苏雨表情上的变化并不大,这是一个有城府的人。 我问他,怎么被关到了地库了? 叶苏雨跟我讲了,就是因为鼓的事情,他不打恶鼓,惹怒了叶秋晨,当时叶秋晨虽然不是族长,但是已经是主撑了叶家的大权,就被关到地库。 叶苏雨说,那个时候叶家已经是走了下坡的路,叶家也是在努力的转变方向,可是叶家的人,很多都跟废物一样,尤其是男人,因为是女系家族,女权,女人当家,那个时候,叶家就在打恶鼓。 叶苏雨竟然是名校毕业的,硕士,管理,也是为叶家学的这个专业,回来进入公司,想改变公司的制度,还有管理的方式,更多的就是家族的改变,但是被反对。 现在叶家恐怕都顾不上他了,也许都忘记他的存的了。 我说了简衫的情况,他点了一下头。 我让他再在这儿呆上几天,我给找住的地方。 我得把叶苏雨安排好。 我让多革青跟着我找房子。 找了一个大杂院,租下来的房子,暂时这样,能让叶苏雨隐藏下来。 如果叶秋晨要找麻烦,是会弄出动静来的,我也可以提前知道。 那天我去铺子,准备带着叶苏雨去居云寺先看看,我想简衫会他的。 然后带回那个房子。 我走近铺子的时候,听到了鼓声,我一激灵。 那是愁鼓,也是一种闲鼓,我师父刘德为创造出来的一种鼓。 我师父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打这种鼓,当时我师父维持家,也是不容易的,为了排遣,喜欢打这种鼓,很幽怨的一种鼓,不过很好听,让人能入静。 我听着鼓声,打得很小,竟然是从铺子后院传出来的。 我进铺子,坐下喝茶,听着,那是我师父的愁鼓,那打鼓的人是叶苏雨? 鼓停了,我进后院。 ”鼓打得不错。“ ”看着有鼓,我就打了一下,六年没打过鼓了。“叶苏雨说。 叶苏雨绝对是叶家的高鼓,会我师父刘德为的愁鼓,这可真是少见了。 “这愁鼓打得真好。”我说。 “你知道愁鼓?”叶苏雨是十分的意外。 “懂那么一点。” 叶苏雨并没有点破我,懂一点是不会知道是愁鼓的,只有说是德鼓。 我没有再多问下去,以后的时间很长。 我带着去了居云寺,住持没有让我进,把叶苏雨带进了客房。 一个多小时后,叶苏雨出来了,我观察,他并没有哭,但是脸色不太好,在努力的让自己正常。 我把叶苏雨带到出租房,我告诉他,暂时在这儿住着,等稳定下来,再说。 我要走的时候,叶苏雨说:“衫子让我告诉你,让你死了心,永远不会再见你。” 我沉默了半天,转身走了。 回家,我躺在床上,不说话,门梦时来。 “出去。”我说。 门梦伸了一下舌头,把门关上,走了。 我的眼泪下来了,其实,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但是我的心就是悬着,吊着,每天就像什么东西丢了一样。 第二天,我去铺子,叶秋晨又来了,她一直在京城。 她所说的京鼓,还有还有京鼓人吗?我不知道。 她进来阴着脸:“叶苏雨呢?” 我没有料到,这么快就知道了。 看来消息人是非常的厉害了。 “我和叶衫的关系你也明白,叶苏雨是她的哥哥,所以……”我说。 “所以你是管定了?”叶秋晨阴着脸。 “你把你的事儿做好,我不插手。”我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叶秋晨是相当的生气。 “资格就是鼓。”我说。 叶秋晨阴着脸。 “你不打你叶家鼓,我是看叶衫的面子。”我说。 我的意思别把我惹急了,你对叶衫什么样子,你自己是最清楚的。 叶秋晨说:“我不怕。“ 叶秋晨说这个是没有底气的。 我知道,这个时候,叶苏雨是安全的。 叶家的高鼓,这叶苏雨算是一个,还有其它的人。 那么,叶秋晨为什么还要找京鼓呢? 那就是说,香鼓之香,恐怕是叶家的高鼓对付不了的。 这次叶秋晨是着急,但是她也清楚,这次要稳胜,如果败鼓,就等于叶家败了。 顾瘸子打电话来,让我过去。 我去顾瘸子那儿。 喝酒,顾瘸子说:“你说我现在开始收叶家的股份,可不可以呢?” 我一愣。 我知道,叶家虽然是家族性的,但是在是期,为了维护这个家族,已经实行了股份制,每个人都有股份。 “如果叶家不败呢?”我说。 “那叶秋晨肯定是想收回股份,那就拿钱,双倍的,甚至是更高。”顾瘸子说。 “那需要很多钱的。”我说。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不需要太多的钱,我会打鼓的,叶家有很多人已经没有信心了,如果叶家真的败了,那又要消耗很多的金钱,找京鼓,请他们,那也是需要很多的钱,那叶家的股份就缩水了,叶家的人虽然是干什么都不行,可是算计行。” “你非得要把贵德府买下来吗?”我问。 “对。” “那我不拦着,我也不参与。”我说。 “嗯,你帮我分析一下,叶家败鼓的可能性有多大?”顾瘸子问。 “我确定不了,别再问我。”我说。 顾瘸子笑了一下,他告诉我这个消息,恐怕也是另有用意,他不用我的时候,绝对不会把这样的消息告诉我的。 正文 第419章 叶家沉鱼之女 喝过酒,我去叶苏雨那儿。 喝茶,我说叶秋晨找过我。 叶苏雨没说话。 “叶秋晨找京鼓,那就是说,叶家的高鼓对付不了香鼓?”我问。 “嗯,我刚出来,知道的事情少,你所说的香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听过一些,叶家的高鼓只有三个人,三人成鼓,三角顶鼓,三个人才是最高的鼓,可是,三个人都是活得不舒服。“叶苏雨说。 现在叶苏雨就算是没让我带出来,叶秋晨想让他打鼓,他也不会打的,那是恶鼓。 ”其实,你也是叶家的人,应该帮着叶秋晨,让这个家族不散了。“我说。 ”制度的不改变,结构的不改变,散伙是迟早的,这样下去,叶家永远也强大不起来的,男人都不做事儿,整天的就是吃喝玩乐,如果是这样,不如就散了。”叶苏雨说。 “叶秋晨也是高知,怎么会这样呢?”我问。 “叶家培养出来的,带着族长,家族观念的一个女人,是骨子里的,改变不了。”叶苏雨说。 叶苏雨说话是公证的,并没有参杂着个人的恩怨。 此时的叶苏雨应该是大静的,能在地库呆上六年,没有疯的人,真是内心太强大了。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我问。 “暂时没想,这段时间就麻烦您了。”叶苏雨说。 这个人不会不想的,只是暂时不想说。 我回家,坐在院子里抽烟。 胡八爷下的深鼓是三年的,打这么稳的鼓,恐怕门家也不是好惹的。 我也许是对门家分析有错。 那顾瘸子对坐龙那是非常想得到的,最后他并没有真的去做,而是帮了门山,这是他有害怕的地方,他一直没说,只是拿了钱,就完事了。 左丘眠语找我喝酒,是私下的,在一个私家小馆里,很隐秘。 他和叶家依然是在合作,但是叶家晨已经不拿他当回来了,因为败鼓。 这左丘眠语跟我提到了《鼓经》,他只会一鼓,也打得不好,他想学会,把《鼓经》给我,我没要。 没必要再看了。 左丘眠语又告诉我,京鼓是存在的。 京韵大鼓,就是后来发展而来的,从宫里传出来的,宫里的鼓最初是娱乐的,最后就是杀人之鼓。 “你的意思是叶秋晨已经找到了京鼓?“我问。 ”没那么容易,但是我知道。“这左丘眠语是真敢说放。 现在左丘眠语似乎在玩手段。 ”你可以把这个京鼓人的消息给叶秋晨,你们毕竟是合作的关系。“我说。 左丘眠语低头,在想着什么。 “我不准备和叶家合作,我想和你。”左丘眠语说。 我笑起来:”说说原因。“ 这小子有点意思。 ”我们家现在也是在撑着,日子实际上是苦穷,我真不想过穷日子,本想借助叶家的实力,可是叶家现在已经是败落了,我也不想看。“左丘眠语说实话了,这是人性,人趋利。 ”还有呢?“我问。 ”嗯,那就是叶家的叶含秋,就是要嫁给我的,可是叶秋晨反悔了。“左丘眠语说。 我一愣,叶含秋我见过两次,我见的时候十七岁,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为过。 这叶含秋在叶家的地位也不低,也是叶家将来的接班人。 叶含秋十七岁的时候,研究生就毕业了,可见是人尖。 这个外面的人都知道,传说,叶家有女叫含秋,美貌如晶赛月勾。 但是,见到过的人并不多。 我看着左后丘眠语:”就这样放弃了?为了叶含秋也不应该放弃。“ ”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月亮,天上的够不着,水里的是空。“这小子到是明白。 我告诉左丘眠语,我不能和他合作,因为我有其它的事情要干,我也不想搅进去。 左丘眠语,提到了简衫,这确实是让我对叶秋晨很仇恨,但是我不想,至少现在,我也是叶秋晨说了,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如果再有一次,我不会客气的。 左丘眠语是游说失败,离开了。 第二天,中午,我去叶苏雨那儿。 让我非常的吃惊,叶苏雨右手包裹着。 ”怎么弄的?“我问。 ”坐吧!“叶苏雨表情不是太美好。 叶苏雨告诉我,是他自己弄的,这回叶家再也没有高鼓了,三个成高鼓,这是叶家唯一的指望。 这对自己也是太狠了点儿吧? ”不至于吧?“ 叶苏雨告诉我,叶秋晨找他了。 这叶家的消息人到底是厉害。 叶秋晨告诉他,他死都是叶家的人,高鼓必须得打。 叶苏雨说,断了手指,打不了鼓了,他也就没用了,叶秋晨也不会找他了,一切就安静了。 我锁住了眉头,这也太愚蠢了,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也许这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 “去医院。” “不用了,我去过医院了,门家也有伤药,原来门家也是靠打猎生活的,有伤药。”叶苏雨说。 “如果是这样,我给你找一个固定的宅子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有空找衫子,看看能不能接回来。”叶苏雨说。 叶苏雨从脖子处,拉出一条绳,把一个坠子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这个你帮我卖了,然后给我找地方。“ ”不用。“ ”我不想欠你太多,那会我会有负重感的。“叶苏雨说。 我看了一眼那坠子,是一个珠子。 蓝宝石,似乎不是坠子上的东西,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顶戴上的珠子,这种珠子在顶戴上,就是帽子上,三品官帽上的。 三品官帽为蓝宝石顶,作为顶珠的蓝宝石是极其罕见的,是世界五大宝石之一,象征着忠诚与真实,尤其星光蓝颜色的宝石更是被人们称为“命运之石”,在古人心中是能够给人们带来好运的一种宝石。 我也知道叶家原来是怎么回事。 “舍得吗?”我问。 叶苏雨笑了一下说:”这东西就是以备不及之需。“ ”我看看能卖多钱。“我说。 我拿着东西去了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看了半天,把绳拆下来,拿到阳光下看。 ”做点东西还真不错。“顾瘸子坐回来,把珠子放在那儿。 这珠子绝对是极品的东西,是清代宫员所用,三品。 正文 第420章 顶珠 这珠子真是好东西。 ”换一个宅子住。“我说。 顾瘸子又把珠子拿起来,琢磨着,翻着眼皮。 ”走。“ 顾瘸子起身就走,拖着鞋。 我跟着出去,开车去了园子,多革青坐在铺子里喝茶,他很少这么安静。 ”这珠子换两套宅子。“顾瘸子说。 这货是真生做生意。 那多革青拿到珠子,眼睛都直接了,看了半天,把珠子竟然放到怀里。 ”一套,加一百万现金。“多革青说。 我看着,不说话。 顾瘸子摇头。 多革青把珠子掏出来,放到顾瘸子面前说:”那你找别人。“ ”好。“顾瘸子拿起来要走,多革青就站起来了。 ”老顾,商量,商量。“ 这多革青把珠子放到怀里,就不对了,这是玩古董的大忌,你喜欢也不表露出来,左右而言其它。 顾瘸子自然是懂,那多革青也懂。 多革青这样做,看来这东西对他很重要。 ”老顾,这东西给别人不一定值那么多。“多革青说。 ”你别废话,给谁都值,三品官帽上的顶珠,难得的东西。“顾瘸子是往死的拿捏。 顾瘸子从来不手软,这个时候,他手软了,过后就后悔,做人不狠,成不了气候。 ”再加一百万。“多革青说。 ”不成。“ 多革青看我。 ”得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说。 ”一千万。“顾瘸子说。 多革青咬着牙,嘴动着,没出声,那是在骂顾瘸子。 成交,给转给了顾瘸子,就带着去看宅子。 多革青还有宅子吗? 这多革青也真行事,在车上,我才知道,多革青还有多处宅子。 在离我宅子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宅子,是原来的宅子割出来的,七十多平,就这个地方,七十多平,就值个两千多万了。 进去看了,顾瘸子不关心宅子大小,和他没关系,我看了半天,还真就不错。 可是,我给弄这么一个宅子,顾瘸子赚走一千万,我和叶苏雨不好交待。 我没表态,多革青说生气了。 ”这宅子两千多万,那顶珠也就值这个价了,就这宅子,不行就不玩了。“多革青是真的生气了。 我同意了,手续我让多革青给办。 出来,上车,顾瘸子说:”多革青,我想看看那顶官帽。“ ”你做梦去吧!“多革青特别的生气。 ”不看,我请客。“顾瘸子说。 ”转过来两万块钱,我和铁子去贝勒楼,我不想看到你。“多革青说。 那顾瘸子真转,转完说:”你们两个下车。“ 我们两个下车,顾瘸子开车就跑了。 多革青又开始骂,贝勒骂,骂得天老地荒的。 招来不少人看,不少人大笑着。 我拉着多革青出胡同,要去贝勒楼。 ”跟我回家。“ 多革青把铺子搬到园子后,就在一个胡同里住。 那胡同看着很乱,进去是别有洞天。 那宅子也不大,百平左右,不过弄得很漂亮。 多革青的胖老婆更胖了,那儿子也胖,不过非常的可爱。 进房间,是多革青的书房,他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顶官帽,把珠子拿出来,他安到上面。 ”今天你太急了。“我说。 ”是呀,我找这珠子找了八年。“ 多革青竟然戴上了,然后站在镜子前,摇头晃脑的,就像他是三品大员一样。 多革青的情结,我是理解的。 多革青把官帽收起来,很小心。 去贝勒楼吃饭,多革青说,他祖宗就是三品,这官帽也是祖宗留下来的,可是被上辈子人把珠子给卖了,他一直就是在找。 ”那顶珠值那些钱。”我说。 “卖给别人,不一定值。”多革青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多革青是真鬼精,弄了好几套的宅子,从来不说。 不然,多革青也活不到现在。 瞎扯一气儿,就扯到了京鼓上来,多革青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叶秋晨在找京城。 这就不对了,如果有京城的后人,这样声张,也不敢出来。 就京城,京韵大鼓,会打的也不少,但是形成了凶鼓,杀人之鼓,那恐怕这样的人也不敢轻易的出来。 这叶秋晨是急疯了? 那左丘眠语说知道京鼓人。 左丘眠语是胡扯,还是真的? 我和多革青说。 “那小子不准,别和他走得太近,容易有灾。”多革青说。 我和多革青吃过饭,就转街,然后分手回家。 我回家,门梦坐在院子里。 “哥,我自己没意思。” “你可以处对象。”我说。 门梦瞪着眼睛看着我,我进屋休息。 晚上起来,我说有事,出去了。 我在街上瞎逛,胡八爷的深鼓是确定了,下鼓三年,三年的节点上,就会动鼓,这三年,暗鼓常行,但是怎么行的,怎么弄的,不知道。 门河知道不知道,也不清楚,门山说回门家城,回去了吗? 我差点没让车给撞上,顾瘸子下车,骂我。 我确实是走神了。 我上车。 “你想什么呢?”顾瘸子发火了。 “没事。” 顾瘸子拉着我,在一条街上停下来,然后下车,进了胡同。 我跟着,胡同一个宅门前,顾瘸子敲门,然后用脚踹。 “那个牲口……”开门的是一个胖女人,四十多岁,头发是乱七八糟的。 “哟,老顾,进来。” 进去,单独的院子,两进,有跨院。 进去,进屋,这宅子是杂草丛生的。 “弄点菜来。”顾瘸子说。 那胖女人屁颠屁颠的。 “谁?” “朋友,你别想多了。” 那女人半个小时才回来,一头的汗。 “你把脸洗洗,把头发也洗了。”顾瘸子说。 那女人就去洗了,回来,到是看着还成。 喝酒,顾瘸子才跟我说,这个人叫胖姐,东直门晓市的大主。 闲聊,才知道,这个胖姐四十多岁,在晓市竟然是一个狠主儿,很多的货都在她手里掌控着。 我问石磊,晓市的那个石磊。 “这小子,就是混子,天天想扎大货,又不懂规矩。”胖姐说。 顾瘸子今天带我来,什么意思? “胖姐,把那东西拿出来,让他上上眼。”顾瘸子说。 这胖姐出去了,顾瘸子跟我说,就是还我玩玩,转转,别多想。 这到也是,我也觉得有点意思。 正文 第421章 京鼓之人 胖姐进来,拿了一把剑,越王剑。 对这个我还真就不懂,这方面我没有涉及到,因为我师父刘德为不碰这种东西,他认为是凶。 我师父到是有几把剑,但是也没有研究,就是挂在那儿,他不交易这种东西,说不吉利。 我摇头,说不懂。 顾瘸子说:“鬼眼先生,我就觉得你也应该有不懂的,不可能什么都懂,胖姐,给讲讲。” 那胖姐拿起剑来,照着桌子角就是一下,那桌子的角一下就掉了,吓得我大叫一声。 这一剑砍到人身上,那肯定是连骨头带肉的掉了。 “这上面写着是越王剑,哪儿来的那么多越王剑,这是假的,不过这剑的锋利,现在是没有人能做得出来的,就我们马家能做出来。”胖姐说。 胖姐叫马娟。 马娟造剑如神工,这我也听人讲过。 马家造剑有五六百年的历史,现在还有在造剑,有一个造剑铺子,当然不是明面上的。 马家造剑师,一代出一个。 喝过酒,带着去剑铺子,在郊区。 进去,有几人在干活儿。 这造剑的技术我不懂,看着,不过剑造得是非常的漂亮。 顾瘸子说:”每一把剑都会有一个故事,剑造出来,埋到土里五年,五年后拿出来,所埋之地,就是坟里。“ 这是一种造假的技术。 顾瘸子拿下墙上挂着的一把剑,比划一下说:”这把不错,回去挂在家里,辟邪,这叫辟邪剑。“ 我摇头,胖姐说:”来了就是朋友,拿着。“ 我问多少钱? 顾瘸子笑起来说:”这把剑在坟里埋了十年了,就说这剑,造一把剑,五个有,需要半年时间。“ ”那我给钱。“ 胖姐说:”那你打我脸了。“ 这拿人家东西,手可软。 ”拿着吧,不拿这胖娘们还不愿意,贱。“顾瘸子说。 那胖姐上来就给顾瘸子一巴掌,顾瘸子一下跳开了。 不跳开,这一巴掌下去,顾瘸子非得被拍趴下。 我和顾瘸子离开,我回家,拿出剑看。 我父亲从外面回来,看这剑,比划半天说:”我喜欢。“ ”喜欢你就挂在你屋了里,但是要记住了,不要拿到外面,不允许的。“我说。 ”我懂。“ 我爹回房间,我坐在外面抽烟,门梦回来了,拉着我就走。 去看电影,吃西餐。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门梦问。 ”你是你哥托付给我的,我不能那样做。“我说。 ”我哥的意思你不懂吗?你当真我就没地方呆了吗?“门梦急了。 ”好了,等你毕业的。“我说。 ”好,我就等着毕业你娶我。”门梦说。 这门梦到底单纯。 我和门梦回去,我母亲把我叫进房间。 “记住了,不娶人家,别害人家。”我母亲说。 我点头。 回房间休息,第二天去铺子,那左丘眠语就来了,坐下喝茶。 “京鼓人想见你。”这小子上来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见,没兴趣,我不是告诉你,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我说。 “不是,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着机会。” ”那是我的事情。“我说。 ”嗯,那好吧,我把消息卖给叶家,赚点钱。“这小子走了。 这小子不可能把消息卖给叶家,他是在看我,对叶家有多恨。 这小子和叶家不会再合作了,但是现在他也不敢和叶秋晨折腾。 他找到了京鼓了? 下午,我休息刚起来,茶是刚泡上,一个人进来了,坐到我面前。 “您是……” 我看着这个人,男人,扎个辫子,干净利索,到是不讨厌。 “是铁老师吧?”这个人很客气。 “对。” 我给倒上茶。 “我叫元达,京鼓。”这小子才二十多岁。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指,看来打鼓的年头不断了,那是细微的变化。 “嗯,元先生,您好。”我说。 “铁老师,您不必客气了,我应该叫您一声老师的。”这小子到是有礼貌。 “快中午了,我想请您吃个饭,也好聊。”元达说。 “来的是客,我请吧!” 在胡同找了一个小酒馆。 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精明,不像北方人,但是说着北方话。 喝酒,我问了,怎么找到我呢? 元达说,找就找最好的鼓儿合作。 元达说,知道叶家在找京鼓,会京鼓的,不过就五个人,去年死了一个,还有四个,其实的一个人已经退鼓,永远不会再打鼓,只有三个人。 元达也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找我合作就是门家祖坟。 “门家祖坟是人家的东西,老话儿说,什么仇掘人家坟呢?这是做损的事情。”我说。 “您年纪也不大,和我差不多吧?这什么观念?没有钱,你玩得转吗……“元达的三观和我是不一样的。 我笑了一下说:”我不插手这件事情,我也不管这件事情,你找其它的人吧!像左丘眠语。“ 我觉得他们两个人的三观还是能对得上的。 ”就他?还什么《鼓经》,什么都不是,把鼓打得稀烂。”这小子挺狂的。 “那您就另找其它的人,我只想平静的过日子。”我说。 “嗯,也好,希望能和铁老师成为朋友。” “以后别叫老师,愿意叫一声,就是铁哥。”我说。 “好,铁哥,干了。”这小子把酒干了。 然后就聊了一些历史上的东西。 回家休息,真没有想到,京鼓的人自己跳出来了,我不确定是真假。 但是看元达的手,那手肯定是打过很久的鼓了。 打鼓人的手是正常的人是有区别的,懂得,细致观察就能看得出来,职业手,每一个职业的手都是不同的,如果细观察,你就要以通过手,判断出这个人的职业。 元达是打鼓人,但是是不是京鼓,我不知道。 京鼓本是娱乐的鼓儿,但是在宫里成了凶鼓,杀鼓了,可是这个的面相是善良的,一个人打凶鼓,杀鼓,那面相…… 这个有点不对,面由心生,心成恶,不可能有面善之相的。 我感觉,这是不对的,但是我又找不出问题来。 正文 第422章 香骨千年 第二天,我找顾瘸子,问现有的形势,情况。 顾瘸子说,叶秋晨现在是盲人瞎马,一顿的乱,她是真乱了。 叶家的高鼓断鼓,让她更慌了。 这小子竟然知道叶苏雨断指断鼓的事情。 就左丘眠语,就是一个小丑,上串下跳的。 那么,就现在看来,门家鼓,胡八爷的鼓,就是香鼓,还有就是京鼓,似乎有点较量之意。 顾瘸子说,他已经把贵德府的三分之一宅子买下来了,这些叶秋晨现在还不知道。 我让叶家人的人先住着,叶家卖宅子的人,也不敢声张,就这样,等着炸了,再说。 “别砸了头了。”我说。 “哼。”顾瘸子对自己是自信的。 就现在而言,顾瘸子的分析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变化就难料了。 门山来了,去顾瘸子那儿,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的。 到顾瘸子那儿,天黑了。 进去,我看到门山一愣。 门山过来抱了我一下,说挺想我的。 坐下,喝酒,顾瘸子看着门山说:“有话就说吧!” 我就知道,门山恐怕是找我来的。 我的心里发慌,如果是门家的事情,我管?还是不管? 我的想法是不管。 门山并没有求我,问我京鼓,香鼓的事情。 我如实的说了,看来门山是门儿清。 那个门河知道吗? 门山找门河谈了,门河说,不管什么鼓,他也不害怕。 门河根本就不想门山回去,门山在族长的心中,也是有着地拉的。 门山还操心门家的事情,他最担心的就是祖坟。 我看了顾瘸子一眼,想笑,心想,门山呀,你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要掘你家祖坟的人。 “老门,门梦是不是你带走?”我说。 “不要了。”门山说完笑起来。 门山说,现在自己居无定所的,在我那儿,他最放心了,这是实话。 门山现在要忙的是门家的事情,如果真稳定了,门山自然就会找一个地方,过着悠闲的日子,他也是折腾得太累了。 顾瘸子不说话,就是喝酒。 “那你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我问门山。 “没办法,就门家鼓,根本对付不了京鼓,那香鼓应该是更诡异吧?”门山说。 “肯定是,那是深鼓,下了三年的深鼓,你到是不用太担心京鼓,那深鼓下了,谁想去掘你门家祖坟,要过香鼓这一关的,你得把香鼓弄明白了。”我说。 我不能说,我会关注香鼓,我会和胡八爷折腾。 ”真是没有想到,胡八爷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门山说。 这也是我所没有料到的,看来这胡八爷是老狐狸。 ”其实,你应该帮老门。“顾瘸子突然放了这么一个屁。 ”你到是想帮了,我得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说。 ”你是深藏不露呀!“顾瘸子往上加砖,准备把这楼盖起来,把我架到楼顶。 ”你五月鼓打得也不错。”我说。 “那只是皮毛,不能提,说你的德鼓,还有你把《鼓经》已经看明白了,我知道,也会《鼓经》中的一鼓,其它的鼓你就是没有打过罢了,你心里有谱的。”顾瘸子确实是分析事情很厉害,针针见血,刀刀露骨。 顾瘸子是想让我破鼓,香鼓一破,顾瘸子就有机会。 有香鼓在,顾瘸子也是感觉到扎手,无处下手。 门家的祖坟在地下城,水机关已经再次被门山启动,激活,那就复杂了。 还有鼓护,如果鼓护一破,那么物理的机关,就可能破了,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一鼓亡命,这个顾瘸子早清楚,他是打鼓人,五月鼓那是高鼓,知道的少,会打得更少,打得好的,那是又少之少了。 顾瘸子不想上手,大概也是对香鼓了解得太少,我也不了解。 门山说,他要在这儿住一段日子,房子租完了,他想和胡八爷多接触,看看怎么回事。 消息人得不到消息的时候,就得亲自去接触,但是胡八爷现在是深入浅出,很少外出,也不怎么见外人。 接触胡小锦,胡小锦现在根本不知道,胡八爷下了深鼓了。 这消息是难探,香鼓,女骨成鼓,香留千年。 有一些事情,就是让我想不明白,觉得诡异,也是不可能发生,可是偏偏就存在,也会发生。 其实,这就是没有经历过,最初的时候,就像野兽,谁知道能吃呢?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人吃过了,就定义为,那没有什么不可能,也不神奇,就是能吃。 这香鼓也正是如此,你不相信,但是你经历了,你也就相信了,就进入了一个定义的范畴了,认可了,也就正常了,也没有什么诡异了。 门山走后,顾瘸子说:“你说偷鼓行不?” 我一愣,这小子要玩悬的。 “不敢玩。”我说。 偷鼓被人不耻,我师父刘德为说,打就打光明正大的鼓,那么偷鼓也是相当危险的,技不如人的时候,才会偷鼓,这个危险性是极大的。 “是呀,我也考虑了,如果胡八爷的深鼓太深了,没有办法,到时候三年成鼓了,就没有能破了。”顾瘸子说。 “他在行暗鼓,暗鼓行得好,最后鼓才能成,相辅相成的东西。”我说。 “是呀,那就阻止暗鼓。”顾瘸子说。 “可是门河能做到吗?如果是门山,我到是相信,暗鼓难察。”我说。 “那就得进去,在门家城住。”顾瘸子说。 “疯了?有病?那可是水深火热,那是找死。“我说。 顾瘸子说:”确实是,宝贵险中求,几百个坟,坟里有东西,那坐龙呢,说实话,我根本就不想碰,那种东西,总是会有血腥的,我也不是伏龙之人,占了就有血光之灾。“ 这小子懂得到是多。 几百个坟,坟里都有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门山带我进过地下城,看过那些坟,我当时带着二鬼进去的。“顾瘸子说。 ”那门山会同意?“我觉得顾瘸子胡扯了。 ”当时是我帮他把坐龙运走的条件,做壶的二鬼确实是厉害,看坟就知道有没有东西,那叫坟气。“顾瘸子说。 我看着顾瘸子,这小子一直是在打小鼓,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太有计划性了,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这小子要是坏起来,弄不好我都防不了。 ”你哆嗦什么?“顾瘸子瞪了我一眼。 ”你跟鬼一样。”我说。 顾瘸子喝酒,我看着他,感觉到一股凉风,穿过周身。 正文 第423章 《单刀会》 顾瘸子跟我说,活着的时候,人是鬼,死的时候,鬼是人。 这话说的细想,没道理,想想,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我不会去门家城呆着,去拦暗鼓的。 顾瘸子在下雪的那天走的,门锁上了。 我知道,他回东北了,这个冬季都不会回来的,他要去门家城,躲在门家城的某一角,查暗鼓。 这胡八爷也是牛了,坐在家中,把暗鼓就给做了。 门山露了一面,就再也没有露面,他是想找我帮忙,没接说,我拒绝了。 元达来铺子,我坐在那儿喝茶。 元达这个京鼓,说要给我打鼓听听。 “你们五鼓剩下三鼓了,三鼓能成韵吗?”我问。 “死的那个鼓,把鼓传给了另一个人,就是我们三个人中的一个人,退鼓的也是,把鼓传下来了,不能失传,本想再找新的传鼓人,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打不了这种鼓。”元达说。 “另外两个人同意打鼓了吗?”我问。 “没有,他们年纪都过了七十岁了,不想折腾,我已经找过他们两个了,同意把鼓传给我,然后退鼓。”元达说。 ”一个五鼓。“我说。 ”本来这就是一个五鼓的,这是杀鼓,为了阻止一人起恶起杀鼓,就分成了五鼓,少一个则不成杀鼓,这是防止一个之恶,害人。“元达说。 元达打京鼓的一小段,《单刀会》,派别有点怪。 三国纷纷起狼烟 刀兵滚滚民不安 曹操占了中原地 皇叔刘备驾坐西川 那东吴坐下了孙权主 六郡有八十一州他占了江东的半边天 …… 停鼓后,元达看着我。 ”元派?“我问。 元达给我讲了,确实是元派,并没有名气,如果的不是名气,这种鼓已经不是娱乐鼓,而是变化了,元派的鼓有着不同。 我听出来了,娱乐是在的,但是里面藏着杀气,他没有往外打。 ”我听说,京鼓杀人?”我说。 “嗯。” “那你和我合作,就是准备打门家鼓?”我问。 “对,一鼓成天下。“这小子有点野心。 ”说说香鼓。“我说。 元达看了我半天说:”香鼓在查着,我想,也是一个小鼓吧!“ 元达竟然这样回答我。 这小子看来没有弄明白。 ”我不打这个鼓,我鼓没那么高,我也不想找死。“我说。 元达想了半天说:”谢谢铁老师,我们就当朋友相处。“ 元达走后,我看着外面,这小子五鼓集一身,要打起鼓来,也是吓人的。 叶秋晨找这京鼓,元达躲着,如果我拒绝了,会打叶秋晨合作吗? 叶秋晨现在玩手段,这小了通过和我说话,知道太年轻,经历的事情是太少了。 这回是的热门看了,顾瘸子回东北,拦暗鼓,京鼓再参与进去,那就有看头了。 多革青拖着鞋进来的。 ”这都下雪了,你还拖着鞋?“ ”一会儿你陪我去买鞋,你帮我看看这东西。“多革青从兜里掏出一块琥珀。 这种东西造假的是太多了,园子里有很多。 有十厘米大小的一个球子。 我拿到手里看,里面有黑点。 我把放大镜拿出来,看了半天,是虫儿,有三个,很小。 这东西是真的,是抚顺产的琥珀。 做饰品,只有抚顺的琥珀可以,入药也没有问题,其它的地方的琥珀,只能是入药。 我又看了半天,是真的,没错。 “多少钱弄来的?”我问。 “在园子里一个摊儿那儿买的,按假的买的,十块钱,我看着是真的,但是不敢肯定。”多革青说。 多革青就有这个命,人有的时候,你得相信命,是你的,你不要都往里手里送,不是你的,你抢来,也没用。 “小十万,直接出手。”我说。 “我留着玩,玩够了再说。”多革青说着,回铺子,呆了一会儿出来。 出园子,我陪着多革青买鞋。 “我家就这么一双鞋了?从春天到冬天。“ ”不光鞋就行。“ 买了鞋,多革青带着我去吃西餐。 多革青不吃西餐的,谁说吃西餐,他就来气,说中国人,吃什么西餐?自己的饭都没吃明白,今天也是邪性了。 多革青上来,就把牛排给干飞了,飞到另一张桌子上,然后就是大笑,所有的人大笑。 多革青气得:”不特么吃了。“ 他起身就走。 贝勒爷的脾气,什么东西不喜欢,你管你多少钱,说不要就不要。 我算账后,跟着出来,去吃满八碗。 这小子得意这个。 多革青跟我说:”他明天去东北。“ ”我总往那儿跑什么?手里有那些钱,够你折腾到死的了。”我说。 “我就闲不住,顾瘸子过去了,我过去看看。”多革青说。 我不再说了,既然愿意折腾就去折腾,别把老命扔在了东北就成了。 多革青是真的走了,这老小子,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 第二天去铺子,胡小锦进来了。 ”哥,中午一起吃个饭。“胡小锦说。 ”行。“ 胡小锦笑了一下回铺子。 我坐在那儿喝茶,看来年前,门家城非得弄出点事儿来不可。 那胡八爷人在京城,暗鼓在东北暗行,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了,这也许就是他最后一鼓了。 我不急于把暗鼓弄明白,让他们先折腾着,我得先把香鼓弄明白了。 和胡小锦吃饭,闲聊,就问香鼓。 ”这现在外面传香鼓的事情,顾瘸子和多革青都跑东北去了,那香鼓有那么厉害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那是香鼓,我看着也很普通,也许他们传的香鼓和我们家的那个没关系。“胡小锦笑着说。 ”这香鼓怎么打的鼓呢?传说,鼓响会有香味。“我说。 ”没那么神奇吧?明天我把鼓偷出来,你敲一下看看,我也好奇。”胡小锦这个时候是天真?还是装的?让我进坑? 胡小锦可是没少坑我。 借鼓了一次鼓,又要借?不带这么玩的。 我观察胡小锦,不是,不是借鼓。 “偷是不耻,不可。”我说。 这至少是我做人的底线。 “我说偷,就是拿出来,我们家的东西,我拿出来也没有毛病。”胡小锦说。 “不行,你爹不同意,不能拿的,我就是闲问,我没那么大好奇心。”我说。 我实际是上想让胡小锦拿出来,研究一下这香鼓。 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的变化,让我更意外…… 正文 第424章 迷门 我没有想到,两天后,胡小锦给我发短信,中午到大栅栏旁边的一个馆子吃东西。 我看过去,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她也回应了。 胡小锦,胡八爷,仇人,仇人的女儿。 年前,给我的父母送灯。 我去我父母的坟地,跪下磕头,上香,把灯摆在两侧。 我的仇恨是丝毫没有减轻,只是隐藏得更深了。 中午,我和胡小锦吃饭。 胡小锦把一个折腾着的纸袋子递给我。 “我复制出来的,我觉得这东西对你更重要。”胡小锦小声说。 “谢谢。”我放到包里。 喝酒聊天,胡小锦说,说门家坟里的东西,很值钱,总价值有可能超过坐龙。 在园子里呆着,这种消息已经是满天飞了,甚至还有人拿着东西在卖,说是门家祖坟的东西,开了两坟了,反正就是编故事,也有人上当。 这个世界就是奇妙,就算你的故事编得不好,甚至一听就是假的,就有人相信。 我们叫迷门,就是迷住了,被人拍了花子一样。 人有的时候就会这样,迷门儿了,没招儿,任谁说,都不行。 顾瘸子和多革青走了后,我到是清静了。 回家,我把胡小锦给我的东西打开,我当时就冒汗了,是香鼓的技法。 香鼓虽香,切不可乱鼓。 骨制以女香之鼓,亡人骨香百里,骨香千年…… 任曲任调,皆可入鼓。 这是一段介绍,剩下的就是鼓技。 香鼓之技,技于难术,鼓之一法:穷莫追鼓,富莫带鼓,槌行于边,音走中间,心挂中天,香绕榭梁…… 槌莫追慌,边七反打中间三,左带回槌,不打散…… 我看着,汗都下来了,那胡小锦拿来的这东西是真的吗?别和左丘眠语那孙子一样,给我弄了一个乱的,看不明白,上鼓,恐怕是自伤,跟自杀差不多了。 我安心的看着,把这个全部记下来,烧掉了。 门梦推门进来。 “你挺喜欢烧东西的。”门梦靠在门上。 “别靠门。”女孩子靠门是忌讳。 门梦坐下说:“哥,我想回东北。” “不读书了?”我问。 “我说放假的时候。”门梦看着我。 也能理解,想原来的那个家了,可是那个家已经没有了。 “放假再说。”我说。 “你总是不理我,没意思。” 门梦起身,一甩手出去了。 门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元达,元达会不会和叶秋晨合作,也不好说。 叶秋晨手段也不一般,对她不熟悉的人,肯定会中招子的。 这话别说,还真就是。 多革青没几天就跑回来了。 门河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就是忙着门家城的事情。 顾瘸子住进门家城。 我问胡八爷的暗鼓能寻到鼓音不? 多革青摇头,顾瘸子一天跟冤种一样,阴着脸,不说话。 多革青告诉我,京鼓去了贵德府,消失人说,和叶家合作了。 叶秋晨用叶含秋吊着元达。 老套路,老手段,但是就是管用,人性的弱点,趋美近利。 京鼓我是实在不了解,听元达打过一次鼓,《单刀会》,那鼓确实是杀人之鼓,听着不厉,厉藏在里面。 能不能破解香鼓,不知道。 香鼓的技法,我不时的会想一遍,熟悉,入心,品鼓于心,打心鼓,看看对还是不对。 第二天,我去叶苏雨那儿,他在收拾房间。 叶苏雨很干净,坐下泡茶。 我问去衫子那儿没有。 叶苏雨说去过两次,不见,说没有事儿,就不让他再去了。 看来,衫子是认定了在寺里呆着。 “这样也挺好的。”叶苏雨说。 我问叶苏雨京鼓的事情。 叶苏雨说是杀鼓,鼓儿很多,也很杂,但是京鼓,是京韵大鼓,是正宗从宫里传出来的,没有走样的鼓儿。 听说当年在宫里,一个妃子学会了打这种鼓,当时她起鼓后,一鼓下来,院子里的树叶全部泛黄而落,那正是九月的时候,枝繁叶茂之时。 我点头,京鼓如此之厉吗? 叶苏雨说,不让我参与进去,绝对没有好事。 我点头。 但是胡八爷的鼓我得敲,这个仇是要报的。 我从叶苏雨那儿出来,去铺子,多革青在门口和一个人吵起来了。 我过去,一问,是一个卖东西的,多革青说是假的,那个人说多革青骗他。 我把两个人拉进屋,泡上茶,我看东西,确实是假的。 我看着这个人,估计玩古董也没有多久。 一问,说是一个人亲自带着他,去自己家坟挖出来的。 “你想想,谁会掘自己家的祖坟,就是再不孝之子,也不会。”我说。 “我不管,这东西坏了。” 是一个瓶子,小方瓶,清代的,几百块钱。 这小子让赔三万,这是讹人。 “这样,我们找第三方机构鉴定,如果是假的,你出鉴定费,如果是真的,我给赔偿你二十万。”我说。 “别废话,我不去做什么鉴定,那儿的人,你们都认识,勾结,你当我不懂?赔钱。” 这是讹定了,非得让多革青掉点份儿。 “这是贝勒爷的铺子。”我说。 “就是皇帝也不成。” 太特么气人了。 多革青处理的方法就是,赔钱,然后找胡同,把这个人暴打一顿,把钱要回来。 “这样,我们报警,我想带你挖坟的这个人,挖得肯定不是自己的坟,这是做壶,警察来了……” 这小子听完,东西都没拿,起身就走了。 多革青看着我说:“这是讹人,讹到爷的头上来了,我得查查,弄他。” “省省吧!一个小董痞子,撞了一回头,以后就不会来了。”我说。 喝茶,多革青说:“我一直就没琢磨明白,胡八爷有那么大的力度吗?是不是他身后有什么人呢?” 我摇头。 “那你说说,香鼓,那胡八爷会打吗?”我摇头,看了对面一眼。 我的意思,你去问胡小锦呀! 这货真过去了,岁数大了,脑细胞死亡得多,考虑事儿就简单了。 我看着,多革青进去,聊了半天,出来,回来。 “中午约好了,贝勒楼,胡八爷过来,我当面问。”多革青说。 现在能把胡八爷给约出来的人,真是不多。 中午,去贝勒楼,胡小锦和胡八爷来了。 “八爷,还是那么精神。”多革青说。 “没你贝勒爷精神,老来得子。”胡八爷坐下,我点了一下头。 多革青是真敢说话。 正文 第425章 鼓声纷飞 喝酒,多革青上来就问:“八爷,香鼓打得不错,深鼓三年,也有耐心,要是我可没那个耐心,我都害怕靠不过三年。” 这话是说,胡八爷,这个年纪了,还做深鼓,活不到三年的。 胡八爷大笑起来说:“这也是我今天来的原因,小锦并不知道香鼓是我打的,我下深她也不知情,但是她知道我家有香鼓,不过有人动过香鼓,还有那香鼓之技,被人拿走过,又送回来,这是报应呀!” “什么报应?”多革青说。 “当年我借鼓而打,没有想到,现在是反过来,借鼓回敲了,没有想到,小锦喜欢上这小子了,这是借鼓最让人害怕的,被人借了鼓,那是丢人的事情,铁雪你肯定是恨我的,这不是报应吗?”胡八爷也是把话都点破了。 “嗯,活该。”多革青邪恶的笑起来。 “是呀,贝勒爷,你到晚上落了一个平静,挺好,我呢,落了一个清苦,我是不甘心呀,折腾一辈子了,到老了,弄上一无所有,所以我下深鼓,要有耐心,怎么也弄副好棺材。”胡八爷说。 “嗯,那是,聊聊你的香鼓。”多革青说。 “香鼓呀,这个你找铁雪就行了。”胡八爷说。 这老死头子还真聪明。 胡小锦把头低下了。 胡八爷把酒干了,起身说:“小锦呀,铁雪人是不借,可是不是我们胡家的人。” 这话也点破了。 多革青说:“铁子,你知道香鼓?” 我没说话,多革青没有再问。 多革青喝了两杯酒走了。 胡小锦看着我,想了半天说:”我爹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点头。 ”那我也认,没事,哥,喝酒。“胡小锦说。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胡八爷是把话说开了,那意思,我别拦鼓就成。 胡小锦也是真的动了情了,这回是操蛋了,我用的这种方法,不是好方法,我不适合,不是方法不对,如果用在顾瘸子身上,就很完美,他心恨手黑。 这饭吃得有点尬。 吃过饭,我要送胡小锦,她说不用,还有点其它的事儿,打车走了。 我站在街口,看着人来人往的。 这仇是要报的,可是弄成这样,让人真是不舒服了。 顾瘸子来电话,让我马上回东北。 我说不回,挂了电话。 又是一年,十二月份,落雪了。 我回家,扫院子,门梦回来了,说回东北。 ”回去干什么?那个家已经没有你的地方了。“我说。 门梦没吭声,进屋了。 她看出来我生气了。 我坐在院子里,雪还在落着。 我母亲出来了,问我怎么回事?梦梦在房间哭。 ”不用管她。“我说。 我给门山打电话,他在门家城,我本想说门梦的事情,让他领回去,但是一想,就问了:”梦梦想回去看看。“ ”别让她回来,门家城没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了。“门山的话告诉我,现在门家很很危险了。 我挂了电话,叫门梦。 门梦出来,坐在客厅。 ”你哭什么?“ ”哼,你吼我,还不理我,就跟那个胡小锦在一起,我不高兴。“ ”好了,明天陪你看电影,买衣服,但是东北不能回去,我给你哥打电话了,你哥不让回去。“我说。 ”我哥打过电话了,这儿就是我的家,那边没有我的家了。“门梦靠在我肩膀上,哭了。 ”好了,没事了。“ 我回房间,琢磨着香鼓。 那香鼓如果用其它的鼓打可以吗?会成什么样子呢? 这一切都不清楚。 那个鼓技到底对还是不对,现在我也不知道,所以轻易别上鼓。 第二天,顾瘸子又来电话,说我得马上回东北,真的有事儿。 我还是回去了。 我到顾瘸子那儿,他炖酸菜血肠。 喝酒,他跟我说,京鼓要动,叶秋晨到门家城去了无数次。 元达一直没有入城,在做准备。 ”年前会有动作?”我问。 “对,叶秋晨要破的就是香鼓,我也查了,暗鼓是在行着,但是太隐蔽了,根本抓不到鼓音儿,十分的麻烦。” “这事你就看着,别管就成了,看热闹,也许还闹渔翁之利。”我说。 “在这些人中,你想得渔利?做梦吧!”顾瘸子说。 确实是,很难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你是想得到门家祖坟里的东西,也想得到贵德府,我看你是求得太多了。”我说。 “你别管,现在让京鼓破香鼓,如果京鼓成了,也好,但是我怕成你不懂京鼓,我让你来听鼓,你很聪明,一听就会。”顾瘸子说。 “你能打五月鼓,听鼓也差不了多少。”我说。 “我跟你说过八百次了,五月鼓我就会打那么一点儿。”顾瘸子竟然急了。 “那京鼓败了呢?香鼓也弄不了。”我说。 “哼,你接近胡小锦,你当我不明白吗?说不好听的,你现在可以打香鼓,只是差一点,香鼓不在你手。”顾瘸子说。 这小子太鬼精了,跟他玩,迟早把我玩死。 “你知道我所求,就算是这样,我只冲着人,而不会冲着门家,门山离族了,但是还是有情份在的,所以我不动,你说出狼叫,也不成。”我说。 “嗯,我没强求你,我让你听京鼓,没有其它所求。” “也好,当听戏了。” 看来,顾瘸子是非得让我听这鼓了。 顾瘸子和我吃过饭,天黑下来,带我去贵德府,他说,三分之一是他的了。 进叶秋晨的宅子,叶秋晨竟然和元达在喝酒,还有叶含秋。 我看到叶含秋,也是一惊,真是一个美人坯子,那是真漂亮。 我们进去坐下,叶秋晨说自己倒酒。 元达看到我,有些不自然,可见这小子还没有学会厚脸皮。 “铁老师好。”元达说。 “叫我铁子就人,我不敢称为人师。”我说。 “铁雪,这次来,又是阻止我打鼓的吧?”叶秋晨问。 “我听鼓戏,不插鼓。”我说。 叶秋晨看了一眼叶含秋说:“你回去休息。” 叶含秋站起来,冲大家点了一下头,走了,很优雅,果然是外内都修的女子。 “最好是这样,叶家高鼓不会因为叶苏雨一个人,就打不了了,我可以替鼓的。”叶秋晨说。 叶苏雨的鼓,是德鼓的愁鼓,这鼓从哪儿传来的,我不知道,但是绝对正鼓,打得比我师父似乎还有精道一些。 可见,德鼓是得到了很大的发展,自然会有变化,但是我只是听了一点,里面的变化是什么,我不知道。 有些时候,人就会忽略某一些不被看重的东西,那东西往往才是你失败的原因,叶秋晨提醒了我,我到是要和叶苏雨好好的问鼓了。 正文 第426章 顾瘸子做壶 元达把我叫到外面。 ”铁老师,您真的要拦鼓吗?“ ”我不拦鼓,对我没有意义,放心吧!“我说。 元达还是犹豫的,他对我的鼓儿不了解,所以也是担心。 ”其实,我不想和叶秋晨合作的,可是那个女……“元达说。 ”爱美之心,人人如此,理解,老弟,不用多说。“ 回去接着喝酒,胡聊一气,各怀心事。 回去就睡,第二天起来,顾瘸子说去门家山,也做他一壶。 “那二鬼在吗?”我问。 “人家是二鬼,那壶根本就不入人家法眼,不过叶家的祖坟,两个人是非常有兴趣的,折腾十几年,不得入,自然不会放弃的。”顾瘸子说。 看来这次门家城会非常的热闹,那门河真不知道怎么来扛。 门山要怎么做? 不清楚。 顾瘸子去门家城找地方住下后,花钱买做壶的票,三千一张票,一票三人制,可三个人做壶。 下午场,顾瘸子拿着给配发的做壶工具。 工具可以自己带。 “你做过壶吧?”我问。 “你才做过壶。” 做壶从德道上来讲,是做损,掘人家坟,让人抓住得被打死。 进坟地,我是不懂这个。 顾瘸子在前面走,我跟着,做壶的人能有几十伙子。 几百的坟,一周恢复一次,就这样,那坟也被挖得乱七八糟的。 突然一声响,是小鼓声,吓了我一跳,顾瘸子也一激灵。 “弄得还挺吓人的。”顾瘸子笑起来。 走到最北角的一个坟,不大,没有人动过,这坟有可能是最小的坟了。 顾瘸子站在那儿看了半天问我:“你说,这里有百万的东西吗?” “我不懂,没研究过,也没有做过壶,那二鬼应该来呀,一百万的东西。” “就这?二鬼不屑。”顾瘸子说。 这明的东西,二鬼是不要的,也不拿的,真正做壶的人,讲究是十分的多的。 顾瘸子拿铲子挖,半跪着,那姿势是太专业了,我确定,这货没少干做壶的事情。 挖有了一米,不过就用了十分钟,然后打钎,往里下。 “钎不下正位,这个位置是棺的角,不伤尸骨不伤物。”顾瘸子那种状态,就是痴的状态。 我看着都发晕。 顾瘸子突然意识到了,骂了我一句,坐到坟边上,点上烟。 门河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铁老师,顾老师,怎么还有这兴趣?”门河过来,笑着说。 “锻炼一下身子骨。”顾瘸子说。 “别了,回房间休息,中午我请客。”门河说。 “你请客,值一百万?”顾瘸子说。 门河一下尴尬了,半天说:“别挖了,不然我还得埋,一百万我拿给你们。” 顾瘸子做壶的经验,应该是相当丰富的,就那么几下子,我就看得明白,那神情,那状态。 顾瘸子说:“不,好玩。” 门河笑了一下说:“也好,顾老师有兴趣,那就挖吧!中午我安排。” 门河带着两个人走了。 顾瘸子说:“这是肉痛了。” “门河不会差那点钱吧!”我说。 正说着,一个坟里有哭声,弱弱的,我侧头看,顾瘸子说:“这胆子小的,还真特么吓人,要是晚上,估计我也得出一身冷汗。” 这是门山留下的来的,门河也随后做了更多吓人的事情,夜里做壶的人,几乎是没有能完成的,吓人。 突然,有几个人大喊着,狂跑出了坟地,随后更多的也跑了,工具都不要了,这是效应,有人炸坟了,其它的人心里也毛了,也跟着跑了。 “那几个人是安排的,玩得挺高的。” 顾瘸子抽完烟,开始挖。 “老顾,你是不是不想信这里是一百万的东西?”我问。 ”不怀疑,门家城不会那样玩的,一年能挖走一次,就不错了,一年下来,就是做壶,也近千万的收入。“顾瘸子说。 我帮顾瘸子挖了一会儿,顾瘸子说:”靠边,什么手法。“ 顾瘸子是太专业了,铲子挖洞,侧洞,一个多小时就挖透了,他让我钻进去。 卧槽,这是想弄死我。 顾瘸子瞪着我,我钻了,刚好能钻进去,这是量身打造。 我钻到棺里去了,差点没吓死我,真有假人在里面,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我摸了半天,摸到一件东西,我腿动了三下,被顾瘸子用绳子给扯出去了。 看东西,景泰蓝鎏金腰瓶。 “值不?”顾瘸子问我。 “值了。”我说。 出坟地,一帮着,打着鼓,敲着锣鼓,就过来了。 一百万的东西出来了,有上百的人跑来看热闹。 门河过来了。 “恭喜二位,瓶子我们可以一百万收回。“门河大声说,那是给别人听的,给别人看的,这也是做宣传。 顾瘸子瞪了门河一眼,回住处,休息。 中午门河派人来,说过去吃饭,顾瘸子没给他脸,他给门山打电话。 门山就在门家城,住在什么位置不知道。 顾瘸子打完电话,去门家城的门家酒楼,二层的,很大,也讲究。 进去,门山坐在窗户那儿,叫我们。 过去坐下。 ”老门,挺好吧?“我问。 ”不太好。”门山说完,笑起来。 “老顾,你没一天闲着没事,挖那东西干什么?”门山笑着说。 “闲得呗。” 喝酒,门山说,京鼓的元达已经来了,叶家没出面儿,背后操作着。 “你说,香鼓能败不?”顾瘸子问。 门山笑起来:“这个不好说,现在门家的祖坟能不能保住也不好说。” 门山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来了,还说得不算,我估计门河也不希望他回来。 顾瘸子说了实话,门山说:“确实是这样,门河不让我插手这件事,也不希望我再回来,我弄走了坐龙,他已经和族人做了工作,族人也不愿意理我。” “那你还管闲事?” “我看热闹。”门山说。 门山说,现在他进不了地下城,他是想看看水系统正常没有,现在他也不用操这个心了,看完这场热闹就走人,找个地方,享受生活。 其实,我也是一直在想着,门山能不能放下。 正文 第427章 传说中的第一鼓 喝过酒,门山说:“到城外面转转。” 此刻的东北,已经很冷的,四处是雪。 往山上有走,有一条小路,有人走过。 “这是往溪潭那边去的路。”门山说。 到溪潭那儿,水竟然没有冻,流东着。 “制造的活水,如果冻了,水系统也会停止的。”门山说。 这是在提醒什么吗? 顾瘸子心眼多,不说话,就是看着。 有人过来了,两个人。 “那边有一个隐蔽的房子,看着这溪潭的。”门山说。 过来的人看到门山,问了句好,转身就回去了。 “这水能断。”顾瘸子说。 “你别瞎琢磨。”门山说。 下山,回去休息。 在门家城呆着,月底,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京鼓突然地白天起鼓了,没有一点征兆的。 门山过来了。 “你慌了?”顾瘸子笑着问。 “我不懂,是门河发慌了。”门山说。 京鼓真是有点意思,娱乐起鼓,慢进杀。 我坐在炉子边,抽烟,听着。 顾瘸子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了,摇头。 门山锁着眉头,站在窗户那儿。 京鼓入杀后,我感觉胸口发热,我一下就起来了。 顾瘸子没事,门山也没有反应。 我要闭鼓,我不了解京鼓,听着起鼓是正常的,进杀鼓之后,那种打法是诡异的,回了一个小手法,感觉不到的手法,鼓音就出来了。 我闭鼓,就是不听,耳入音而心不达,则是闭鼓,高鼓打心。 有十多分钟,京鼓停下来了。 那香鼓的味儿,竟然浓起来了。 “香鼓之香。”门山说。 顾瘸子看着我一眼:“你难受了,这京鼓听不懂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听得懂的,走心经了,现在你也知道,我这鼓不怎么样了吧?” 顾瘸子说的是五月鼓,看来顾瘸子这次没有说假话。 “出去看看。”顾瘸子说。 这小子坏。 出来,满城的香,比原来重了许多,外面的人,都在说这种香,闻了很舒服。 这香鼓是太神奇了,一鼓成香,有反鼓,香加重,经年不散。 我们出来,往街中走,看到两个人,一个人背着一个人,后面跑着一个人,在往城外跑。 “是元达。”门山说。 京鼓败鼓了,香味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铁子,你说你打一鼓,会怎么样呢?“顾瘸子惦记上我了,这小子是太坏了。 他想着,谁把门家祖坟的护鼓破了,可是香鼓三年,不确定哪一天打这个破鼓,顾瘸子等得心烦。 ”我不打。“ ”那是胡八爷下的深鼓,你是害怕了吧?“顾瘸子说。 ”你少跟我扯,我回家。“我出城。 门山跟着我上的车,说也回去。 顾瘸子说再住两个天,查下暗鼓。 我和门山回去,到我家,看门梦。 门山没在我这儿住,住了宾馆。 第二天,门山让我给找房子,我叫多革青。 这小子对这儿的宅子非常的清楚。 门山说,就买一个小区的房子就行。 多革青也是讲究人,他的一个朋友卖房子,价格是不错,当时就定下来了,九十多米的房子,六百多万。 门山低调,看来也是准备在这儿呆着了。 ”老门,是不是把梦梦……“ ”我不是说了吗,给你家了。“门山说完,笑起来。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是什么眼神了。 门山请客,喝酒的时候,多革青说:”胡八爷昨天到园子里来了。“ ”在家呆烦了,转转也正常的。“我说。 喝酒,门山也正式的跟我说了:”梦梦毕业,我想让她和你结婚。“ 这很直接。 ”不行。“我说。 我拒绝了,门山似乎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的心思,到时候我能帮你,尽量的帮你。“门山说。 ”什么事儿?“多革青就想知道什么事儿。 我没理他。 估计门山也是清楚,我和胡八爷之间要有一个了断。 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去铺子。 冬季的园子非常的冷清的。 我坐在铺子里,胡八爷竟然来了,直接进了我的铺子。 ”哟,八爷。“ 我给泡上茶。 胡八爷坐下,我的仇人,上世的仇人,看着到是面善的一个人,实际上心黑之人。 胡八爷喝茶,说:”我有一件东西,实在是看不明白了,麻烦铁子到我那边看看。“ ”嗯,也好。“我说。 这老伙家唱得什么戏?配得什么鼓? 胡八爷说回去先准备一下,让我中午的时候过去,边喝边聊。 胡小锦没过来,店员在里面。 多革青来了,竟然把贝勒服穿上了,头发也长了,这是要当回贝勒爷了。 ”贝勒爷。“我叫了一声。 他比划一下,进自己铺子,半个多小时过来了。 ”你干什么呢?“我问。 ”坑人呗。“多革青笑起来。 古董这东西,坑青也是正常的,这叫学费,刚玩这个的人,谁不教个几万,十几万的学费? ”元达在天坛医院。”多革青说。 “你别买那些没用的消息。”我说。 “我得关心点。”多革青是一直关心这事。 我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哟,香鼓还真就是邪恶了。”多革青说。 他说,他以为京鼓必成的,那京鼓传得是非常神,不过如此。 我摇头,元达不一定就是京鼓的正宗传人,五鼓一身,难打成好鼓出来,除非是天才。 或者说,香鼓确实是厉害。 就这件事,也是无定数的。 元达住院,年前出院了。 马上三十了,元达来了。 他给我打电话,说聚聚。 我们在胡同喝的酒,元达恢复得不错。 元达先说了,叶秋晨无信。 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叶含秋就是一个饵料罢了。 我只是听着,然后就聊到香鼓。 元达说,他进入杀鼓之后,那鼓香奇异,闻之神清气爽,让他杀鼓杀气慢慢消失,他努力让杀鼓杀气出来,可是并不行,似乎那杀气就转到自己身上来…… “铁老师,香鼓是什么鼓?”元达问我。 “我也弄不明白。”我说。 “京鼓被传为第一鼓,那香鼓也不过就是传说,还真就有,而且在温柔之中,把一切都改变了。”元达说。 我也慢慢的了解香鼓。 “你下一步的打算?”我问。 “我想把香鼓弄明白。” “你不是找过胡八爷吗?”我开始了打我的小鼓,让元达和胡八爷去折腾。 “嗯,没尿我这壶。”元达说。 “要有耐心。”我说。 远达笑了一下,他也清楚,搞定胡八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喝过这次酒,元达再也没有露面,一直到初十五。 顾瘸子回来了,他和我喝酒的时候,告诉我,叶家人开始卖宅子了,叶家估计是得散了。 顾瘸子几乎入手了全部的宅子。 “你哪儿来的那么些钱?“我问。 ”我有朋友,有哥们。“ ”不找我呢?“ 顾瘸子摇头,说没到用我的时候。 贵德府的宅子,还有两个没卖,一个是叶秋晨的,还有一个就是叶松叶叔的。 ”下一步计划呢?“ ”叶静办完离婚手续了,我已经开始让人清理贵德府,这几天就封府,春天的时候,叶静就能住进去了。“ ”你是为叶静?“我问。 ”对。“ 顾瘸子做事真是心狠手黑。 正文 第428章 二鬼做壶 顾瘸子在京城这边操控着,不过去。 我每天去铺子。 远达和胡八爷竟然搭上了线儿了,我看到过一次,元达和胡八爷在酒馆喝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胡小锦不时的会来铺子,她似乎也看明白了什么。 胡小锦精神头不足,疲惫的样子。 我这天找一个店员谈了,让他来打理这个铺子,以后没事我就不来了。 我要远离胡小锦,这样大家不见面更舒服一些。 胡小锦也明白了,我根本不可能和她结婚的。 似乎也知道我和胡八爷的一些事情了。 我不去铺子之后,每天就是看书,喝茶,更多的时候,会满胡同的走,走街,看古迹。 顾瘸子弄贵德府的事情。 二月底的时候,远达又来找我。 问我香鼓的事情,我说我不明白。 远达说,我懂香鼓。 ”我说过了,我不懂。“ 我有些不耐烦了。 ”你和八爷有仇是吧?“远达到是直接。 ”你这个人挺让人烦的。“我说。 ”铁老师,就门家的东西,谁都会眼红的,凭本事吃饭,我想您也是这样的。”元达说。 “我没有兴趣。” “那我了解,您并不是这样的,我打鼓的时候,您就在门家城。” “我是帮我朋友去了。”这个元达是受刺激了,突然就这样了。 “那意思是说,如果我能打出败香鼓之鼓,您就会接鼓?”元达说。 “嗯,有这个可能性。”我耐着性子跟元达聊。 “你说我的鼓,问题出现在哪儿呢?”元达问。 “五鼓成一鼓,你没那个本事,我也怀疑你京鼓的纯正性。”我说。 我以为元达会急了猴子。 元达竟然没有,只是笑了一下说:“纯正性,这个不用质疑,五鼓成一鼓,我确实是没有把其它的四鼓弄得太精,多加练习就会好的。” “咽,那就练习吧,八爷下的是深鼓,三年深鼓,还有两年多点的时间。”我说。 “嗯,到时候您要是拦鼓,我也欢迎,听说您的鼓技也是了得了。”元达说。 “一般水平。” 聊得时不时的就有刺儿,谁都不舒服,都在控制着。 聊完,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在做假。 “又要坑人?”我问。 “闲着没事,这是好壶,我故意摔的,就是有钱,怎么着?”顾瘸子有病的时候,是真有病。 一把几千块钱的壶,拿起来给摔了,然后再锔活儿。 顾瘸子的锔活儿还真就是相当的不错,用金钉锔裂,用银包口,做出来,是很漂亮的,我看过他的两个活儿,我以为是哪位锔师弄出来的,竟然是他弄的。 “贵德府那边怎么样了?”我问。 “叶松离开了,叶秋晨的宅子还有,贵德府封了,叶秋晨只能走后面的小门。”顾瘸子说。 “你真准备把叶家弄死?”我问。 “死不死是叶家自己找的,可别说我弄死的,我买他们的宅子,就帮了他们,这罪名有点大。”顾瘸子钻孔,一下就干手上了,他一个高儿跳起来,骂我。 我带着去医院,包扎完了,我笑着看着他。 “找多革青喝酒去。” 去多革青的铺子,我没有进园子。 顾瘸子半天才和多革青出来,两个人竟然在吵嘴。 我不说话,跟着后面走。 竟然是为了一件东西,似乎是顾瘸子抢了多革青的活儿。 进酒馆,两个人不吵了,多革青说:“你怎么不去铺子了?” 我说了我的想法。 “嗯,那胡小锦也很少去了,就现在看,不太平,门山不管门家事儿,那门河就有点悬了。”多革青说。 这话得听音,这是多革青听到了什么。 “此话何意?” “二鬼去门家城,我听说,他们进了地下城,门家人把出口都给守住了。”多革青这种消息是不断。 “二鬼做壶专业,自然也是遇到过种种的机关,也懂,但是鼓不懂呀!”我说。 “你小看二鬼了,古墓中除了机关,也有其它的诡异护墓的,所以,二鬼自然有二鬼的方法。”多革青说。 嗯,这到是有意思了,把门山叫来。 顾瘸子说,门山看着是不关心门家的事情了,可是老祖宗,自己的父母都埋在那儿,不可能不管的。 顾瘸子把门山叫来了。 门山眼珠子是红的,一看就没有休息好。 说二鬼的事情,门山说,他知道了,确实是进了地下城。 “现在什么情况?”多革青问。 “嗯,情况不明,不过入口都守着,他们出来就会被抓住的。”门山说。 “除了机关之外,就是护鼓,他们能破吗?”多革青问。 “嗯,护鼓除了用鼓对鼓的破法,也许还有其它的方法,但是我不知道。”门山说。 “我听说过二鬼做过一个大壶,没有人能进去的墓,他们进去了,说除了机关之外,还有其它的,当进是说,里面尸骨上百,都是做壶人的,他们能顺利的出来,带走了东西。”多革青说。 这多革青对门家祖坟也是太上心了吧? 门山侧头看了一眼多革青。 “别想多了,我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好奇,我没有其它的想法,我这个年纪了,不想再玩了。”多革青解释完,自己都笑起来。 门山笑了一下说:“贝勒爷,凭本事。” 这事胡八爷会不会着急呢? 如果这二鬼真的把门家祖坟给弄了,那胡八爷也是落了一场空,深鼓三年就是白玩了。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顾瘸子回去,让我跟着回去喝茶,这是有话说。 回去喝酒,顾瘸子说:“这事不太呀,二鬼轻易不会这么作的,就算了破了机关,破了鼓了,他们拿东西出来,弄不好会让门家人给弄死。” “你的意思是,胡八爷的暗鼓?” “对,试探,并不是真的。” “那二鬼冒得风险也大呀,他们不动门家祖坟,那么也会被门家人打个半死。”我说。 “二鬼是非常贪心的,自然得有冒着丢掉性命条件。”顾瘸子分析着。 这小子我看明白了,准备是渔利了,他说不那么干,我看就是。 贵德府,他分割而收,价格便宜到我都吃惊,可见叶家的那些人,都不会打理生活,也不会做什么生意,败家是一个顶两个,顾瘸子能抓住。 “闲着没事,明天跟我回东北。” 也是,闲着没事,过去转转,我到是要看看贵德府弄成了什么样子。 过去,在顾瘸子的宅子住一宿。 第二天去贵德府,我是非常的吃惊。 正文 第429章 失壶 我没有想到,贵德府在恢复原样,湖在清理着,然后会放进锦鲤,周边的出廊,也在描色…… 这投入也是不小的,转了一圈,去叶秋晨那儿,她竟然在。 看到我们进来,叶秋晨笑了一下,让我们坐下,泡茶。 ”叶小姐,还好吧?“顾瘸子说。 ”嗯,挺好的,正好你来了,我也要找你,我的这个宅子是主宅,你出个价。”叶秋晨说。 “我不要。”顾瘸子那得意的样子。 “顾瘸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叶秋晨说。 “我就喜欢看着你在这儿呆着,看着叶静在宅子里走来走去的。”顾瘸子说。 叶秋晨本意是让顾瘸子感觉到是一根刺,让他难受,这顾瘸子真是会使招子。 反过来,让叶秋晨难受。 此时的叶秋晨,应该是不稳定的,思维也不是非常的清楚。 ”好吧,你想怎么样?“叶秋晨问。 ”送我吧,我念你一个人情,真到吃不上饭的那天,我帮你一次。“顾瘸子说。 ”好,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叶秋晨把手续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竟然真的走了。 我不说话,看着。 这叶秋晨还真大方,其实并不是,叶秋晨也清楚,就是卖了宅子的钱,也用不了多久,下坡路是有惯性的,一直到她穷到底,再反弹,不如就留这么一个口,自己真有吃不上饭的那天,也留个活口。 这到是把顾瘸子弄得一愣。 “这娘们狠呀!” 顾瘸子说。 顾瘸子把这里包工的头儿叫来,交待了一下,走了。 “瘸子,小心呀!” 顾瘸子点头。叶秋晨肯定是恨死了顾瘸子的。 叶家的公司在清债务,听说不会欠太多,能顶上。 如果是这样,叶秋晨还不至于太惨。 出来,顾瘸子看着我,半天。 ”又要打什么坏主意?“我问。 ”去门家城?“顾瘸子问。 ”去呗,反正闲着没事。“ 去门家城,进城,门河就出业了,有人报告了。 ”顾老师,铁老师好,欢迎。” 直接进酒楼吃饭,门河说了二鬼的事情。 “害怕不?”顾瘸子问。 “怎么不害怕?二鬼传说得太神奇了。”门河说。 “才知道害怕?知道害怕了,把门山赶走干什么?留着当个顾问也好,你这事做得太不对了,毕竟都是门家人,门家城再兴旺起来,也是门山折腾起来的。”门河最不爱听这话,但是这话也没毛病。 这顾瘸子坏呀,让门河更恨门山,但是表面上是大量的。 ”老族长是不想操这个心了,我也是没办法,不得不当这个族长,自然有问题,我还是要请示老族长的。”这话说得漂亮。 “嗯,这就对了,你们可以进到地下城,去找二鬼,弄出来。”顾瘸子说。 “不行,就地下城的那些机关,根本就没办法,原本是有地下城的机关所在位置,使用方法,可是早就没有了,剩下的一张地图,我也才弄到手,所以不敢下去。”门河说。 看来门河就得等着。 那二鬼可不是一般的人。 二鬼一直就没有出现,不是死在里面了? 这热闹也没看到,我和顾瘸子回去。 顾瘸子这个人的心计太沉了,把叶家到底给弄下来了,贵德府,这报复心是太强了。 我的仇肯定是要报,但是我一直就没得手,也有自己的原因,就是心不狠,手不黑,如果是顾瘸子,胡八爷有可能早就死了,可是我不想牵扯别人,别人的命也是命呀! 回去后,我去了一次铺子,多革青和胡小锦站然站在外面聊天,似乎多革青有点急了。 多革青看到我,一甩手,走过来,拉着我离开园子。 出去,在园子外面,多革青说,胡小锦劫货,半路打劫,本来要成的生意,让她给劫黄了。 原来是为了一件古董,那胡小锦想干什么? 也许是有误会。 “我知道了,我回铺子看看。” 多革青说中午在叶苏雨那儿等我。 我去铺子,呆了一个多小时,进胡小锦的铺子。 坐下喝茶,我问怎么回事? “哥,有一个货多革青做了局儿,我并不知道,就插手了,我不知道,他做这个局一个月了。”胡小锦说。 这样的情况,也常出现,正常,多革青也是矫情了。 “没事,我说说就没事了。” 我离开园子,胡小锦想说什么,没说。 我去叶苏雨那儿,两人个在喝茶。 “贝勒爷,这你就不大气了,局被扎了,说明你的局做得不严实,何况胡小锦并不知道。”我说。 “不提这事。”多革青多少有一些不快。 恐怕这件东西,也不能便宜了,不然多革青也不会做了一个月的局儿,白费力气。 中午,喝酒,我问叶苏雨,他打的愁鼓。 叶苏雨说,叶家有愁鼓,也是从德鼓传过来的,当年有一个人,在这个城遇难了,叶家救的,在叶家住了一个月,离开的,走的前两天,就用鼓回报,教了愁鼓。 德鼓有这样的传人,我并不知道。 看来当年我师父刘德为的鼓是传下来了。 闲聊中,我发现叶苏雨有些不太对。 他问了我叶家的事情,我说了,他沉默,也许是,伤心,毕竟在叶家也是他的家,如今败了。 但是,我感觉他有些问题。 他问了顾瘸子,恐怕这叶苏雨要对顾瘸子做点什么。 ”其实,那贵德府,顾瘸子不买,也是被别人买了,最后成了大杂院,这样也好,等叶家再起来的时候,直接收回来,不至于破坏了。“我说。 我不想叶苏雨和顾瘸子之间有什么问题。 多革青让我到这儿来,大概就是知道了叶苏雨有什么想法了。 吃过饭,出来,多革青没多说,回家了。 我回家休息。 下午起来,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还在锔那个壶,他其实是在琢磨着事情。 ”二鬼回来了。“顾瘸子说。 我一愣。 ”差点没得手,他们竟然躺过了护鼓之音,但是没逃过香鼓之香。“顾瘸子又说。 ”人呢?“ ”二鬼是安排周密,密谋了估计也得有几年了,人是逃出来了,但是人如面条一样,只有嘴能动了。“顾瘸子说。 ”去看看。“我说。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你是想知道什么吧?“ 我点头。 ”那走,晚上请我喝酒。“ 顾瘸子带我去的医院,二鬼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躺在病床上,嘴和眼睛能动。 正文 第430章 左手鼓 我说过来看看他们。 顾瘸子说,不用跟他们客气,直接问。 我问:”怎么出来的?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怎么躲过护鼓的?那香鼓是怎么样的……“ 两个人闭上眼睛,闭上嘴。 顾瘸子把门插上了,拿出锥子。 ”他们虽然不能动,但是有感觉。“顾瘸子说。 两个人把眼睛睁开了。 ”顾瘸子,你要干什么?”一个鬼说。 “嘿嘿……”顾瘸子拿着锥子,上去就是一下。 那个鬼大叫一声。 我要拦着顾瘸子,他瞪了我一眼,又是一锥子。 ”我说。“那个鬼说了。 他们想做门家壶,也是准备了几年,这是他们做壶准备时间最长的,地下城的地图也弄到手了,研究明白了,打了一个侧洞,通到城外,那是逃跑的跟,洞外有四个人接应。 他们并没有从侧洞进来,他们分析,进地下城,门家人肯定会知道的,他们有他们的办法。 果然是,他们进去后,护鼓响起来,他们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录制了左丘的鼓,就是说左丘也参与进来了。 门家祖坟的鼓,也是利用了录音的原理,而形成的一种护鼓,这样对鼓,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有人打护鼓,这录音对鼓就没用了。 果然是二鬼太聪明了。 两个人进了门家祖坟,没有想到,刚动手,就感觉浑身无力,冒汗,一股子香味。 两个人马是意识到了问题,拉动绳子,外面接应的人,把他们拖出去了。 果然是二鬼,如果没有胡八爷下的深鼓,还真就得手了。 门家人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胡八爷呢,还是记恨胡八爷? 就这件事,门家也是清楚的,但是这香鼓,他们就是找不到一点办法来解决。 ”干得漂亮。“顾瘸子说完,上去一人一锥子,两个人惨叫。 出来,顾瘸子把锥子扔到垃圾筒里。 顾瘸子此时笑得跟一个孩子一样。 “你不害怕两个人好了之后,找你报仇?”我说。 “报仇?他们敢动我顾瘸子吗?”顾瘸子说。 看来这小子从来不玩没有章法的牌。 我叫上多革青,去胡同吃饭。 喝酒的时候,顾瘸子说:”这香鼓是真厉害了,恐怕胡八爷要得手呀!“ 这顾瘸子是说给我听的,意思,你怎么还不动手? 胡八爷也是玩得谨慎,深鼓三年,真是老狐狸。 恐怕后面还有鼓,所以胡八爷深鼓三年,有些鼓就会稳不住。 我得稳住了扎,胡八爷,我也有耐心跟你玩。 没有想到,左丘突然钻进来了。 “我来吃饭,听到你们说话了。”左丘眠语坐下,自己倒上了酒。 打鼓人的耳朵是相当的灵的。 我们三个人看着他,不说话。 左丘眠语笑了一下说:“我请,随便点,我有事请教各位老师。” 话到这个份上了,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顾瘸子加菜,又上酒。 “我和二鬼合作了一次,我的鼓儿可以破门家护鼓。”这小子有些兴奋。 “嗯,然后呢?”多革青没有表情的说。 “那就是说,门家的祖坟我们可以挖。”左丘眠语说。 他不知道有香鼓的存在吗? 多革青问了。 “那是小事儿,我把《鼓经》中的第二鼓研究明白了。” 多革青看我。 “打打看。”多革青说。 左丘眠语犹豫了一下,说:“没问题。” 这小子有一个习惯,随身带着那小鼓,小鼓碗口大小,一个小布包包着,这小子用的是老鼓,很不错的。 左丘眠语打鼓,上来就是一下,多革青和顾瘸子都量哆嗦,我笑起来,有点意思。 左丘眠语打鼓是很不错的,但是《鼓经》中的这一鼓,是打秋混乱,根本没按《鼓经》中的来打,这是有意的? 根本不入心,也不过经的,最后伏鼓停鼓,顾瘸子看我的时候,这小子,上来又是两下,顾瘸子一激灵,站起来,伸手就是一下,把左丘眠语给打得一愣。 “干什么?”左丘眠语问。 “打得什么破鼓?”顾瘸子坐下了。 听这意思,顾瘸子也听出来了是乱鼓? “你这鼓……”我没明白,也许我是没听明白。 “《鼓经》上的写法似乎不对,我就重新编了一下,感觉是对的。“左丘眠语说。 他这种状态可就不对了,打鼓把自己打懵了,那《鼓经》所写的,在他手里的那本是没有问题的。 鼓可以定性,也可以乱神,我师父告诉我,打鼓心静,心杂出鼓必乱自己心性。 恐怕这左丘眠语已经是乱的了。 ”铁老师,您看我这鼓怎么样?对付香鼓没问题吧?“左丘眠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幼稚。 可是就左丘眠语,一个有学问的人,高学历的人,而且经历也不少,不应该说出来这样的话。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我说。 ”噢,那我找八爷去。“这小子拿着鼓走了。 这小子走的时候,我发现眼神是不太的,痴鼓,这是精神有问题了。 顾瘸子和多革青看着我,我说疯了。 他们也听明白了。 打鼓的人,除了心静之外,就是神定,可是左丘眠语这两点都失去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左丘眠语恐怕要出现大的问题。 叶秋晨这一败是败到底了,叶家的高鼓还能打吗? 叶苏雨不打,那叶秋晨能顶鼓。 我没有想到,叶苏雨断右手的五指,不再打鼓了,没有料到…… 第二天,我去看叶苏雨,也想聊聊叶家的事情。 叶苏雨不在,我打手机,他说回东北了。 我以为想回去看看,毕竟那是他生活过几十年的地方了。 可是并不是,他直接告诉我,打鼓来了。 ”你,你……“ ”我左手鼓。“叶苏雨说。 我是目瞪口呆。 叶苏雨挂了电话。 他当初是断错手指了?不是,这是一个障眼法,给谁看的?给我看的?没必要吧? 左手鼓,断的右手指,这叶苏雨是看到了叶家是要走到这一步的,这是最后一拼了。 叶家不管怎么对衫子,那叶家人的忠诚,族人的那种精神还是有的。 制族以心,叶秋晨还是有点手段的。 正文 第431章 叶家三鼓 这太让我吃惊了。 我回家,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三月的京城还很冷。 我父亲叫我进屋喝茶。 我进屋:”有什么心事?“ ”没事,就是想想铺子里的事情。“我笑了一下说。 ”嗯,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婚事儿了,衫子不会再回来了,我去寺里了,见到衫子了,我求衫子了。“我父亲摇头。 我父亲为了我的幸福,脸都不要了,他只能为儿子,才不要脸的。 我父亲是一个最顾忌脸面的人。 ”爹,我的事你别操心了,我抓紧找一个,争取给你生个接户口本的。“我说。 我父亲的观念还是老观念。 ”这还差不多。“ 我和父亲聊了一个多小时,回房间休息。 晚上,我出去了,没有家里吃饭,说有事儿。 我去铺子,园子早就没有人了,我不知道我去什么地方。 胡小锦从铺子里出来,她愣了一下,还是笑着走过来。 ”哥,这么晚还过来呀?“胡小锦说。 ”噢,拿点东西。“我说。 ”哥,我先走了。“胡小锦说。 胡小锦的眼睛里有泪,含着。 我心很酸,说实话,如果没有胡八爷,说不定我就能娶了胡小锦。 我坐在店里,抽烟,发呆。 元达给我打电话,说一起吃饭。 我过去了,元达恢复得还不错。 元达就问我,香鼓怎么回事? 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胡小锦来电话,说让我马上去贝勒楼,有急事儿。 我起身走,让元达和我一起过去的。 胡小锦在外面等着,挺着急的。 ”上楼。“胡小锦也不解释。 上楼,进一个宅子,我看到左丘眠语和胡八爷一个拿着一个鼓,在那儿瞪着眼睛。 ”一会儿再打。“我说。 坐下了。 ”先喝一杯。“我说。 两个人犹豫了半天,胡八爷先放了鼓,左丘眠语才放下鼓,这小子真的有点鼓走心经了,乱了。 喝酒聊天,我也听明白了,这左丘眠语真去了胡八爷家,说请他吃饭,就到这儿来了,来了没喝一口酒,就要对鼓,胡八爷根本就不对,这左丘眠语是方语相加,比拳脚相加还狠,胡八爷就受不了了。 胡小锦没劝住。 胡八爷跟左丘眠语走了后,胡小锦就感觉不对,随后就过来了,就这种局势了。 ”小孩子打架呀?“我说。 ”铁老师,我败于香鼓,老胡头弄这个香鼓,就是想要门家祖坟里的东西,他还说不要,就是玩儿,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就和他对鼓。“左丘眠语说。 这是我一步一步下的暗鼓,我让左丘眠语和胡八爷折腾,元达也会的,就是让他不舒服,香鼓我暂时是不敢动,不敢试鼓,我要琢磨透了,先让这两个人跟他折腾。 ”八爷下深鼓,我也没有明白是何意?就是为了门家祖坟的东西,没有必要深鼓三年吧?“我说。 听着是分析,实际上是把胡八爷推上鼓,他十分的难受。 胡小锦不说话,也听出来点什么了。 ”铁子,我这话头可不对。“胡八爷说。 ”那您下深鼓,是为什么?“我问。 ”我不回答。“胡八爷是相当的不满。 ”老胡头,别废话,对鼓。“这左丘眠语又上来劲儿了。 左丘眠语的鼓已经是乱了,但是要命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打不乱了,你防不了。 ”你什么都不是,没资格。“胡八爷也是气懵了。 这话一出,就是刺激到了左丘眠语了。 ”八爷,大量点,对就对呗。“我说。 ”铁雪,你别没事挑事。“胡八爷终于是火了,起身就走了。 ”老胡头,我半夜到你家外面打鼓。”左丘眠语喊着。 胡小锦把我叫出去了。 “哥,你和我父亲到底什么仇?”胡小锦问过我。 “没有。”我说。 胡小锦走了。 我回去,元达才说话:“京鼓怎么就打不过香鼓呢?那香是什么香?” 元达看着我,那不相信发生的事情。 “这个香鼓十分的邪恶,具体的我也在研究,最终还是胡八爷能解得开。”我说。 我推元达上鼓。 “是呀,得找八爷好好聊聊,这个人有脾气不好,但是人还成,好好聊聊,我配个鼓也成,不要东西。”元达是真想把鼓弄明白。 他说是配鼓,只是说,打鼓人的心思多变。 “不提这事了,那叶家败了,你没找叶含秋?这可是好机会。”我说。 鼓的事儿不能多说,暗鼓边敲,就像不经意的一样,那才是最好的,别让人是你是在推鼓,就完了。 ”找了,叶含秋和叶秋晨在一起,她是一直带在身边,叶秋晨在郊区有宅子,她这样的人,不可能就败到什么都没有了,说吃的,喝的,也还是有的。“元达对叶家是什么感情我不知道。 ”听说叶家有高鼓,三鼓成。“我说。 ”铁老师,您也在叶家呆过,这事问我?“这元达也挺精的。 ”我就是一个入赘的人,连叶秋晨的房间都进不去。“我说。 ”那眠语兄呢?“元达问。 ”我啥也不是。“左丘眠语说完,拿起鼓就走,说找胡八爷去。 这小子真的有病了。 元达愣了半天说:”有病吧?“ 我笑了一下。 元达说,叶家高鼓配合他去门家城打鼓,本来是他们要起鼓的,可是竟然没动,他感觉被坑了。 “叶家高鼓,三个鼓,是最后的一鼓了,一直没有动,你就是一个试鼓。”我说。 ”我现在也知道了,再聊吧!“元达也走了。 我去,今天什么风头?不宜相聚吗? 多革青进来了。 我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就等在一边,这酒菜没动,浪费。“多革青开始吃。 ”你是一直跟着我?“我问。 ”我没那功夫,说白了,我看你们进来了,就跟进来,在那边看着,我估摸着有点事儿要发生,没有想到,一个一个的都走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让我斗地主了吧?“多革青笑起来。 我多革青喝酒,他跟我说,这些人都要防着点,一个一个的都跟鬼一样。 这是实话。 ”你最近折腾什么呢?好几天见不到你。“我说。 ”我还折腾什么?就是那些破烂,就是让自己有点事儿干,也打听一些消息,那叶秋晨要动叶家高鼓,这让胡八爷有些不安了,叶苏雨是其中的一个鼓儿,回东北了。“多革青一直在用着消息人。 消息人的费用也不低,多革青现在不是贝勒爷了,虽然说不差钱儿,但是他花钱很仔细的,但是在这方面,舍得花钱,这小子是无利不起早的货色。 ”你就是为了门家的那点东西。”我说。 “是,我也想咬上一口,一群狼,你不会是最后的老虎吧?”多革青说完笑起来。 “我看你像。”我说。 喝酒,多革青说,顾瘸子回来了,天天有家里弄那个破壶,浪费了不少金子,手也钻了几个洞。 “这么多菜也吃不完,把他叫来。”我说完打电话。 顾瘸子来了,十个手指头,包了八个,我笑起来。 “是不是痛有瘾呀?”多革青大笑起来。 “说实话,真有,不痛上一阵子不舒服,痛之后,就是舒服的感觉,十分的惬意。”顾瘸子这话还真就有点意味儿。 正文 第432章 大雁锔钉 顾瘸子喝一杯酒后说的话让我一愣。 顾瘸子说,门家弄不好就是叶家的下场了。 我一惊,看着他。 他说,胡八爷的暗鼓难察,就门河根本就不行,暗鼓长行,长行暗鼓,那门山,现在回来后,再也不提门家的事情,我也不管门家的事情了。 看来是胡八爷是手段厉害了。 “行了什么暗鼓了?”我问。 “一个家族的核心力是什么?人心,胡八爷暗鼓都行高鼓,打得精准。”顾瘸子说。 “门家可不能和叶家相比,他们不同的,门家人心很齐的。”我说。 “暗鼓的力度到了,再齐也能打散,何况,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门山不当族长后,门家人就有人分了心了,有人不想让门山走,就门山把坐龙弄走,那是在保护着门家,坐龙在,门家必散的。”顾瘸子说。 “坐龙不是镇龙吗?是吉祥之龙。”多革青说。 “是呀,是镇龙,可是镇龙一露,则有灾出,那东西多少人想要?门山非常的聪明,玩了这么一招,把灾转了,可是门河并不这么认为,那些老人并不这么认为。”顾瘸子说。 如果是这样,那门家还真的就悬了。 我不说话了,胡八爷的面目,我似乎一下看不清楚了。 这老家伙,竟然如此厉害。 吃过饭,我去了门山那儿。 门山在这儿买了房子后,回了两次门家,被冷落之后,也是伤心了,不回去了。 喝茶,我问门山,门家的事情,他告诉我,他已经身在外,心也在外了,不提不问。 这是他难受的地方,我也就不问了。 门山到是问我:“梦梦毕业后,就结婚,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想害梦梦,我把那件事办完再说。”我说。 “好,那就办事。”门山说。 和门山聊了半个小时回家。 门梦从房间冲出来,一年就抱住我。 “多大了?松开。”我说。 门梦松开了,进屋,给我泡上茶。 “哥哥,我哥把我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娶我了,不用毕业,结婚还能加学分。”门梦说。 “结婚那么好玩吗?”我板着脸。 “没玩过,我怕你跑了,那个胡小锦跟狐狸一样,我害怕。”门梦说。 “放心吧,我不会和她在一起的。”我说。 我回房间休息,一夜没睡好,这香鼓我得先弄明白,胡八爷原来我以为就湖水,没想到,是大海,深不见底儿呀! 难怪我一直没有找到鼓缝。 我准备打香鼓,胡小锦给我的香鼓的打法,我也琢磨了千百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就现在而言,差的是香鼓,普通的鼓,打这用香鼓之技,我不知道,会怎么样,能不能打出来那韵味来,不好说,能不能成鼓也不好说。 九点多,我去顾瘸子那儿,那只破壶锔好了,用了一两的黄金,二两银子。 漂亮是真漂亮,老金老银,也做了旧了,一个破壶,千八百的,让他折腾了一种韵味出来。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手里的鼓说:”先这把壶卖了,鼓就放在这儿,回来再打。” 顾瘸子是真聪明。 我到是要看看,这千八百的壶,卖多少钱。 一两金,二两银,这锔壶是绝对有讲究的,我不懂。 一两金,五十克,两万多块钱,加是二两银子,一百克,也得几百块钱。 没有人愿意这么干,成本太高。 顾瘸子钻胡同,进了一个院子,大杂院。 四进的大杂院,京城这种大杂院是太多了。 进到四进院,顾瘸子喊老刘。 老刘出来了,五十多岁,那大个子,得有两米,跟电线杆子一样,看着点眼晕。 进屋,屋子有七八十平,这就很大的,也干净。 坐下,喝茶,顾瘸子把壶放下。 这大个子看着。 “嗯,老金老银老东西,可是毕竟是坏了。”大个子说。 “坏个屁?这是古人有意摔坏的,然后锔的,要的就是这种风格,这种韵味,你不懂。”顾瘸子说。 顾瘸子所说的,还真有这样的情况,他就是故意摔坏的。 大个子看,这壶就是清代的壶。 就算是没坏,不过千八百的。 ”这是大师云鹤的东西,你看看这大雁钉,多漂亮,再看看,这是膛内局,这壶口这么小,绝对是手艺,你不懂。“顾瘸子说。 这小子说得头头是道儿。 ”那你要多少钱?“大个子问。 ”我不是说了吗,三十万,这东西我弄来费了多少周折,三十万是本金,你还不给我点车马费。“顾瘸子说。 ”这东西还成。“大个子这样说,意思是说,我并不怎么想买。 其实,说这话,这买卖十有八九是成了。 这大个子是真喜欢,这东西,我看着也喜欢,那锔钉打得灵巧,所以在位置也是恰到好处的,有点画龙点晴的意思,这顾瘸子这本事也够厉害的了。 ”二十万。“大个子说。 顾瘸子站起来了:”你特么就是一个混蛋,你让我找一个锔的东西,我找来了,你砸我价?” 顾瘸子拿起东西要走,这小子一下拦住了:“商量。” “没商量,三十二万,两万车马费。”顾瘸子说。 大个子又拿起东西看了半天说:“成交。” 钱转过来,我和顾瘸子出来。 “你坑这小子,这小子不收拾你?”我说。 “屁吧,个子长得大,怂包一个,只能自己偷偷哭。”顾瘸子说。 “这样的人,你就别坑了。“我说。 ”这是强食弱肉,没办法,我是给他上一课。“顾瘸子说。 玩这东西的人,没有不被坑的,顾瘸子刚玩的时候,没少让人坑,也是教了不少的学费,学会了这些的。 出来,顾瘸子说:”不行,等我。“ 这小子回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半天,顾瘸子和大个子出来了。 顾瘸子又弄了大个子一顿酒。 喝酒的时候,大个子还一个劲儿的谢顾瘸子,我这心弄得不舒服。 这东西弄好了,能卖个五万大。 如果锔师是有名的大锔师,这壶还真就值这个价儿。 但是大锔师会在钉上有自己的标,我没看到,这大个子也不是太懂这东西。 我也听出来了,大个子不是京城的人。 是辽西那边的人。 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做梦发财,没什么文化,买了一个探测的东西,天天就四处的找东西,两个零八个月,这货真就找到了。 赚了一笔钱,在京城买了这个宅子,这宅子过了千万了,可见当时是大赚一笔。 这小子还梦想着发财,他不去园子,不进晓市,就是走周边,他认为,天子脚下,有好东西。 正文 第433章 静静之宅 这小子嘴能是真能白话。 在周边的村子,也真收到不少好东西,一年到头下来,二三十万的是赚了。 这一下让顾瘸子给坑了,到也不伤身。 吃过饭,回去,顾瘸子坐下,喝茶水。 ”打吧!“这小子让我打鼓。 我犹豫了一下开鼓。 打边起鼓,反打正敲,过沿上鼓…… 这种手法,不练上几年,根本打不了。 我只打了一段,停下来。 这鼓的韵律非常的奇怪,我听着也是感觉怪怪的。 顾瘸子问:”打完了?“ 我点头。 ”我休息了。“ 顾瘸子赶我走。 ”你总得说点什么吧?“我说。 ”滚。“ 我滚了,回家,坐在院子里抽烟,也想不明白,休息。 下午三点多起来,去园子,多革青和一个人在骂架。 我没过去,他闲得,表示自己年轻,就喜欢跟人骂吵,不动手。 胡小锦匆匆的离开铺子。 她现在躺着我,我是骗了她,那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多革青过来了。 ”骂赢了?“我问。 ”必须赢。“多革青笑起来。 ”元达最近干什么呢?“我问。 多革青对这些人都是很关心的。 “元达,左丘眠语,轮流着找胡八爷论鼓,胡八爷都快哭了,昨天躲出去了,跑苏州去了,那儿胡八爷还留了一个宅子。”多革青是门儿清。 ”你说,我们两个这个时候找胡八爷,他会怎么样?“我说。 多革青听了一愣,然后大笑起来:”能不能跳湖,我不知道了,但是肯定血压升高。“ 我和多革青去了苏州,这老头子肯定是十分喜欢这地方的,就现在的情况而方,他有可能是打完这一鼓之后,在苏州养老。 也许不是,狡兔三窟。 我们出现,胡八爷瞪着眼睛,看了我们半天,让我们进去,泡上茶。 ”八爷,到这儿来玩,看看您。”多革青说。 ”谢谢贝勒爷。“胡八爷说。 ”不客气,你让那两个混蛋折腾够呛吧?“多革青说。 ”是呀,一天到晚的缠着我,就是问我香鼓的事情,我能告诉那两个混蛋吗?”胡八爷这也是真生气了。 “我们两个比那两个还要混蛋,找你打鼓,给听听。”多革青说。 在路上,我和多革青说,我学了一个鼓,我想敲敲,让胡八爷听听。 胡八爷进屋把鼓拿出来了,普通的鼓。 巴掌大小的鼓,打得魂飞魄散。 我拿过鼓,打香鼓之音。 三分钟,我停来了,胡八爷闭着眼睛,半天才睁开。 胡八爷笑起来,笑得诡异。 ”铁子这鼓怎么样?“多革青问。 ”香鼓不香,哈哈哈……“胡八爷笑起来。 我看着胡八爷。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他不知道我打的是香鼓,胡八爷说了,才知道。 “八爷,为何发笑呢?”多革青问。 “韵没问题,先香鼓,不打香韵的。”胡八爷说。 “噢,那借香鼓一用。”多革青这是与虎谋皮。 胡八爷说:“你是真敢开牙呀!我借你了,我那三年深鼓就不是白做了。” 胡八爷也不掖着藏着的了。 “深鼓三年,这鼓如果破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到老了,再来个尸骨无存,就不太好了。”多革青嘴是真损。 “这就是不你管的事儿了,你最好把墓地先选好了。”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会儿就能干起来。 “打扰了,八爷。”我起身走,多革青跟着出来。 我们找宾馆住下。 “这个老死东西。”多革青生气了。 多革青也关心着香鼓,他也关心着门家祖坟的东西,弄是一件两件的,也是不错的,甚至是有更大的野心,最后谁是赢家都难说。 第二天,多革青还想折磨胡八爷去,我没让,玩了半天,下午高铁回去了。 回家,门山竟然在家里。 门梦今天休息,和门山在聊天。 ”老门来了。“我坐下,门梦就过来坐在我身边。 ”回去。“我说。 门梦噘嘴,回去了。 我以为门山是来看门梦。 门山说门家的事情。 叶秋晨到门家,打最后一鼓了,把二鬼带上了。 这二鬼是死活的要做门家的壶了。 ”门河有什么动作?“我问。 ”门河没有动作,他就是不变应万变。“门山说。 ”那你还管这事吗?“我问。 ”道理上我不应该管的,可是那是门家的祖坟,祖坟被掘了,那我这个后人,也是脸上无光。“门山这种思想很重。 ”是呀,你的意思回东北?“我问。 ”我回去没用,你得回去。“门山说。 门梦一听,起身就出去了,不听了。 我犹豫一下,那就去。 我叫上顾瘸子,让他陪着我,顾瘸子也正好想回去。 四月的东北,依然有些冷。 回去,顾瘸子先去了贵德府,收拾得差不多了。 顾瘸子告诉人,把贵德府那几个字给砸了,换成了静静之宅。 这顾瘸子,这仇报的,彻底。 去门家城,门河在门家城酒楼请客。 对于门山的到来,他不高兴,能看得出来。 ”我不插手这件事情,我就是回来看看。“门山说。 ”这是你的家,你也是老族长,指导工作,也是没有问题的。“门河不失礼节。 聊到了叶家的高鼓,门河说,让他们折腾。 果然是,不变就万变,说白了,就是脖子一伸,砍吧!看看你的刀快不。 喝酒,叶苏雨进来了。 叶苏雨进来,很意外。 坐下,叶苏雨说,明天就打高鼓,最后一拼,不成以后就不打鼓了。 我没说话,门河跟叶苏雨说,随意打鼓,不过别打烂了,然后笑起来。 我看门河不是没准备,只是没说。 这酒喝得也是不舒服。 找地方住下,我找叶苏雨了。 ”你对香鼓有多少了解?“我问。 ”很少。“ ”叶秋晨让你打这高鼓,你就打吗?没有胜算的。“我说。 ”是呀,没有胜算,可是这一鼓成了,叶家就能翻盘了。“叶苏雨是没办法,架到了道德的十字架上了,他不出鼓,叶家人都会骂他的。 这点现在我分析出来了,他是真不想打鼓了,当时断指戒鼓,没有断了能打鼓的手指,确实是留了念头了,但是,他确实是不想打鼓的。 正文 第434章 二鬼配鼓 叶苏雨其实,一点信心也没有,那叶秋晨不知道哪来的信心,非得要打这一鼓,也许是最后的挣扎了。 不管怎么样,这鼓是打定了,叶秋晨并没有来门家城。 看来样了,叶秋晨也是没有底气,没有信心,这鼓不敲也罢了。 现在就等着明天这一鼓了。 休息,四点多钟,顾瘸子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门山也不在,我自己在城里瞎转着。 人依然是不少。 这门家的祖坟在地下城,也有说不在了,被移到了门家人新的居住地,这儿是他们上班的地方。 但是这种可能性极小的,门山来这儿,也是确定,祖坟就在这儿。 五点多了,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说在东面一家酒馆。 我过去,顾瘸子和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酒。 顾瘸子就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朋友。 聊天,就聊到了二鬼,这二鬼要有什么动作?配合鼓吗? 那个侧洞被门家人堵死了。 二鬼从何而入呢?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我不说话,他们就是胡聊。 那个人喝了一杯就离开了。 顾瘸子说:”二鬼配鼓,鼓是假招式,二鬼才是真刀子。“ 我一听,什么意思? 这顾瘸子这么快就探听明白了。 ”做壶分成几个等级?”顾瘸子问我。 我没做过壶,我也不太懂,顾瘸子可是老家贼了,那次做过,那动作,那熟练的程度,都让我吃惊。 “不说几个等级了,就二鬼两个人,移物入壶,就像隔空抓物一样。”顾瘸子说。 我笑起来,我说这又不是变戏法,也不是魔术,开玩笑了。 “我现在分析,这两个人会在什么地方做壶。”顾瘸子说。 我摇头。 顾瘸子打电话,把门山叫来了。 “老门,你把门家的个风水先生叫来。” 门山打电话,来了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头。 坐下,给倒上酒,喝酒,顾瘸子就问了:“祖坟所在的位置,什么地方是凶位,什么地方是吉位,什么时辰是吉时,什么时辰是凶时?” 这个风水先生门山。 “可以相信他的。”门山说。 老头说了,位置西南角吉,子时为凶,就是半夜的十一点到一点,西南角对子时凶,东北角凶,对子时为吉…… 老头说完,顾瘸子摆了一下手,老头走了。 “这个人不老实呀!”顾瘸子说。 门山说:“我不懂这个。” “没事了,老门,你忙你的。” 门山走了,顾瘸子说:“位置我找到了,二鬼子随时会做壶,选的是东北角,吉位凶时,这老头反着说的。” “你懂还找他问敢什么?”我问。 “我是不确定。”这顾瘸子太精了。 “那你是要有动作了?”我问。 “嗯,你跟着提前到地下城,这个我和门河说完了,允许了。”顾瘸子说。 门河相信顾瘸子?那真是找死了。 门山对顾瘸子都是不相信的。 叶鼓和二鬼的合作,这个能不能成功呢? 这个完全就不知道,这鼓是越做越精,越做是越吓人了。 休息,快十二点的时候,顾瘸子“扑棱”一下就起来了,吓我一哆嗦,我也没睡着。 “走。” 顾瘸子往外走,我跟着,从一个入口进了门家的地下城。 顾瘸子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竟然躲过了所有的机关,到了门家祖坟那儿。 这小子特么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站在门家祖坟那儿。 “你看那边,门家祖坟的排列非常的奇怪的,我以前是以为,顶为主,依次排拉,按照辈份的,可是我发现并不是,门家祖坟所用的方式是民间失传了几百年的星位葬式,天上的星位看着是杂乱的,其实都是有定位的,人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有人说,天上有一颗流星划落,地上就少一个人。”顾瘸子说。 “我不懂。” “门家现在死的人,并不葬在这里,另有一块地,不在城里,因为门家祖坟入葬,要有一位星相师给看,可是到现在,叶家没有星相师了,祖坟的星位不定,就不能乱葬,那会破坏了风水,葬错对后人也是非常不吉利的。”顾瘸子说。 “那你也是不知道,哪一个是祖坟了?门家人也不知道了?”我说。 “门家人知道,不懂但是知道,有一个星位图,我看到过了,那个位置,就是最大的坟,门家的祖宗,第一个葬下去的,我们两个就盯着那个坟,二鬼做壶,只能做那个壶,那也是一个点,这个点破了,这门家祖坟恐怕也是难保。”顾瘸子说。 弄得太神了,我不想信。 二鬼再神,不到地下城,在上面的位置,就能做壶?能把坟里的东西弄走? 隔空盗物,做壶最高的境界,我想不出来。 顾瘸子往那个坟人位置走,我们离那个坟只有三四米,站住了。 “我们应这儿,二鬼已经在上面了。”顾瘸子说。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顾瘸子不说实话,敷衍我。 护鼓突然大作,吓得我一哆嗦,顾瘸子也是一激灵。 护鼓如此大作,那就会有大事发生了。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 随后就是外面的鼓声,叶苏雨的鼓我听过,打了有两分钟,我就听出来了,是叶家的高鼓,这个不是叶家鼓的那种鼓律,是非常的刁钻,古怪的鼓。 顾瘸子看着我,把鼓拿出来了。 ”我弄不了。” 我没接。 “拿着。”顾瘸子声音因为太高了,都变调了,吓得我一身冷汗。 “你喊什么?”我接过鼓。 我又上套了。 护鼓大作,叶鼓在找护鼓的缝隙,要钻音破鼓,那是什么鼓法,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我不一定能行。 护鼓二鬼能避开,但是不下来,那避开的方法也使不上,只能等着护鼓破了,他们才能动手。 没有想到,护鼓突然就停下了,我听出来了,护鼓出现了韵隙了,应该是在做护鼓的时候,有人打得不精。 那叶家的高鼓一下就抓住了机会,破鼓,护鼓瞬间无声。 那个坟突然就冒了青烟了,我吓得往后退,顾瘸子一把拉住了我。 “别动。” 我不敢动了。 那坟有一个地方鼓出包来,然后一件东西就出来了。 顾瘸子从包里拿出一条黑线来,做活的细线。 “你看着,如果线断了,你就抓住那东西。”顾瘸子走上去,系上黑线。 那东西就落在地上,不动了。 是飞凤,我的汗下来了,巴掌大小的东西。 顾瘸子停了三分钟,把玉凤捡起来,放到包里。 “什么事都没生,是吧?”顾瘸子的意思我明白,这小子太坏了。 我们出去,回去,顾瘸子说睡。 那包就枕在枕头下面。 早晨起来,吃过饭,顾瘸子说:“我们在城里转转,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明白顾瘸子的意思。 顾瘸子和我在城里转着。 门山打电话来,喝茶。 “老顾,怎么样?”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顾瘸子说。 “噢,我总是感觉不安。” “那边呢?” “叶家的鼓打得非常的凶,后来又得意之音,可是突然就停下来了,二鬼在那儿折腾了有半个多小时,然后匆匆的就跑出城了。”门山说。 “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我们下去后,护鼓是大作,从来没有那么吓人过,叶家的鼓也起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叶家鼓一停,我们就出来了。”顾瘸子说。 “挺奇怪。”门山说。 “好了,不管怎么样,门家祖坟没事,我和铁子也回去了。”顾瘸子说。 “嗯,你们先回去,我还要留下来呆两天。” 我们离开门家城,顾瘸子本是想去贵德府看看,然而并没有,直接就回去了。 正文 第435章 囍鼓 回去后,顾瘸子让我回家。 玉飞凤,也是有四只的,和四条坐龙是相配的。 坐龙视飞凤,飞凤祥坐龙。 这有爱情美好的意思,也起到了其它的作用,坐龙以镇安坟,飞凤以美祥人。 当年,我和我师父刘德为去看一个大墓的时候,我师父讲过的,没有想到,会在东北。 当时坐龙出现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飞凤,它们应该在一起的,可是我总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这八件东西,可以说是世间难寻的。 果然在门家。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就去了顾瘸子那儿。 他竟然没在家,打手机,关机。 我就知道,不是好事,这货跑了? 有可能,玉飞凤,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和坐龙相比,就小了很多。 可是,顾瘸子不是那样的人,四只飞凤,他不可能弄到一只。 快中午了,顾瘸子给我回了电话,说在贝勒楼,他请客。 我过去,多革青也在。 顾瘸子的笑有点奸诈。 喝酒,聊天,多革青是一通的乱问。 问了也没用,顾瘸子就是一通的乱说。 多革青给聊得生气了,摔了杯子走了。 顾瘸子笑起来。 “你惹他干什么?” “我看他生气,我可高兴了。”顾瘸子说。 “你是高兴了,那东西呢?我怎么也得看一眼吧?” “嗯,东西暂时是看不到了,等到时候,一起看,看四只,那多美。”顾瘸子说。 我果然是没有猜错。 “你这样做不厚道了。”我说。 “为你好,那东西让我埋起来了,埋到坟里了,飞凤以阴而制,不然会飞的哟!”顾瘸子是暗语,竟然是危险。 我说:“我不要,就是想看一眼罢了,算了,不看也没什么,我没兴趣,我奇怪的一件事就是,香鼓为什么没有起作用?” 那胡八爷可是下了深鼓的,顾瘸子拿了这东西,那胡八爷不是白玩了? “当时我让你拿着鼓,是什么意思?”顾瘸子说。 我当时以为让我对叶家的高鼓,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顾瘸子是玩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当时出现的情况,让我的大脑出现了空白点,而顾瘸子没有,这混蛋得做了多少壶?才会这样不惊不怕的? “现在我才明白。”我说。 “上次你给你打的香鼓,我确实是没有你懂得那么深,但是我事的就知道,是对的,但是无香鼓,则无香,白打,我给你的鼓呢?”顾瘸子问。 “你让我帮你,我把鼓就放在了一边了。”我说。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你当时是真的被吓懵了,我断定你没见过那样的阵式。” ”我没有做过壶,那东西从坟里出来的时候,我都懵逼了。“我说。 当时我确实是懵了,那二鬼隔空做壶,达到这种手段了?我当时想不明白,也害怕了。 ”我听说过,香鼓也叫喜鼓,古字“囍”字,是双喜,就是说香鼓有两个鼓,一香温柔如水,一香烈如老酒。“顾瘸子说。 那意思是说,给我的那把鼓是香鼓? ”有这么一个故事,当年一个女孩子和男孩子相爱,可是父母反对,他们不能在一起,过去讲的是门当户对,可是男孩子家里穷,但是两个人相爱,家里想拆散他们,他们决定自杀,他们自杀的时候,有一家人娶亲,锣鼓宣天,女孩子说,希望死了后,他们能成为一对鼓,过去娶亲的鼓是对鼓,一男一女打喜鼓,象征着美好的爱情。“顾瘸子讲故事是高手。 我听着。 ”两个人死了,两家人悲伤,最后达到一致,死后成夫妻,各取身上的一块骨头,成喜鼓,埋于山上,立坟后的第七天,那山上的香味弥漫,经年不散,有的时候如水之香,有的时候如酒之味……“顾瘸子说。 这故事讲得让人心里发酸。 这就是香鼓,喜鼓的传说。 ”你从哪儿弄来的那个鼓?“我怀疑顾瘸子又胡说八道的。 ”真假你肯定是怀疑我的,我给门山打电话,让他把鼓给你带回来。“顾瘸子打电话。 挂了电话后说:”门山三天后回来。“ 我不太相信,这货是一步一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想想叶家,贵德府,现在是顾瘸子的,一步一步的,这暗鼓打得,让叶秋晨都是措手不及,也是目瞪口呆。 当时,叶秋晨知道顾瘸子把贵德府给买下来了,是什么表情? 我想不出来,肯定是一下想把顾瘸子给掐死,然后碎尸万段。 ”你没有回答我,胡八爷的香鼓是下了三年的深鼓,怎么就没有起作用?让你把东西拿到手了呢?“我问。 ”你自己去想,我也想不明白,那是你和胡八爷的事情,我不插手。“顾瘸子说。 我把酒干了,这小子把一切都给预料明白了,也分析得明白,他不说。 喝完洒,我回家休息。 胡八爷下的深鼓,为的是门家祖坟的东西,竟然是飞凤,而不是所有坟里的东西。 我摇头,胡八爷撤鼓了? 不可能,做了深鼓,那有多不容易,轻易的不会撤。 第二天,去铺子里坐着喝茶。 胡小锦没来,多革青十点多晃来的,进他的铺子。 没有想到,门山来了。 ”这么快回来了?“我问。 ”这是你的鼓。“门山坐下,倒茶。 鼓用一个盒子装着,我收起来。 ”我和门河吵起来了,他不信任我,让我滚出门家城,从此不让我再进城。”门山说。 门家的事情,我不便插嘴,沉默。 “没事,也挺好的,正好享受我的生活,我也要娶一个老婆了。”门山笑起来。 多革青进来了,又撞门上了,我觉得他的脑袋有问题。 “你得去医院看看了。”我说。 “看过了,脑袋平衡不好。”这多革青才气人,顺嘴就来,真的,假的都敢扯。 “老门,是不是门家失守了?”多革青坐下,笑着看门山。 “那不关我的事情喽。”门山说。 “嗯,你就不应该回那个破山城,有什么意思?在这儿多好。”多革青说。 两个人聊起来了,我听着。 胡八爷给多革青打电话,说约出去吃饭,人间美食。 多革青捂着电话问我,去不? ”人间美食非常的好,去。“我说。 过去,胡八爷已经到了,点菜。 我来的原因就是,胡八爷的深鼓下了,鼓香没出来,叶家打得可是高鼓,是香鼓不敢对鼓吗? 那就是说,叶家高鼓起来的时候,胡八爷在门家城的某一个地方,这样香鼓之香才能消失,这是收鼓。 正文 第436章 铺子被盗 喝酒,多革青问胡八爷,门家城又是闹了一通,你的香鼓也不香了。 这多革青,竟然知道,还跟我装傻,他的消息是真灵通。 顾瘸子提醒过我两次,小心多革青。 多革青直接问了我的问题,我听着就行了。 胡八爷说,有人求他,给他了好处,让他在那天收一天的鼓,他就收了鼓。 可是,没有想到,这鼓收得太不美丽了,让他十分的不痛快。 那就是叶家败鼓,二鬼失壶。 其实,叶家的鼓是胜鼓,可是二鬼失壶,也就算是败鼓。 此时的叶秋晨应该是气急败坏的。 那二鬼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哟,八爷,您也有失算的时候?”多革青说。 “是呀,是呀,好在是,没有出现其它的问题。”胡八爷说。 这事顾瘸子玩得高明,胡八爷是不知道。 “你收一天的香鼓,如果叶家打成了鼓,二鬼做成了壶,那门家祖坟的东西就没有了,能分你?可是你的意思是独得呀!”多革青问。 胡八爷笑了一下,笑得特么跟鬼一样的吓人。 如果二鬼的壶真做成了,我想,门家城那天的夜,鼓香肯定是非常的浓重了。 “老门,你是不是想杀了我呢?”胡八爷竟然挑衅。 我都懵了,原本低调的胡八爷,这是受刺激了?还是疯了? “门家的事情我不再管了,我也是被门河驱出家族的人,已经给我开了家族令,永远不能进门家城。”门山说。 胡八爷笑起来说:“报应。” 这话一听,胡八爷是有多恨门山,看来他们之间也是有很多的事情。 “好了,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们,我不收鼓,没有人能做成鼓,以后就是朋友相处,如果做对,就是敌人,我八爷的手段你们也了解,如果想做对,就先把坟地找好了。”胡八爷起身走了。 一下就高调起来的胡八爷这是疯了,看来他是非得要把这鼓砸成不可了,他在最后的生活中,画上美丽的一笔。 “这货,这是给自己赚棺材钱呢!”顾瘸子嘴从来就是这么阴陨。 多革青想了半天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喝完酒,我去顾瘸子那儿喝茶,多革青心情不爽,骂着人,回家了。 “老顾,飞凤……” 顾瘸子摆手:“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别跟我提。” 我站起来,给了顾瘸子一脚,他大叫一声,我走了。 我挺使劲儿的,估计得痛上几天。 你着急埋什么呀?让我看一眼还不行吗? 那东西出来的时候,我也是懵的状态,根本就没看清楚,就看顾瘸子忙乎了,等想看的时候,他已经放到包儿里了。 后来我知道,他用的黑线,是人死后,绊脚和手的绊线,是阴线。 关于那些东西,我不想问,也不想学。 叶秋晨在五一的时候,来京城,找顾瘸子,两个人谈了一天,叶秋晨走的。 顾瘸子晚上让我过去的,吃饭喝酒,聊天,他提了一嘴,叶秋晨在这儿呆了一天。 我不问,和我没关系的事情我不问,就衫子的事情,是叶秋晨造成的,但是也是有种种的原因,我也不想再找叶秋晨的什么麻烦。 我只有胡八爷这么一个仇人。 顾瘸子见我不问,也不说叶秋晨。 “铁子,你说我回东北,还是留在这儿呢?”顾瘸子突然问。 看来和叶秋晨是谈到了什么事情。 “你还爱叶静吗?”我问。 显然是爱的,不然顾瘸子不会把贵德府弄下来给叶静。 “不爱,我只是帮叶静了了一个心愿,那宅子都过到了叶静的名下了。”顾瘸子说。 这是特么他真实的想法吗? 这货的思路怪怪的。 “那你还回东北干什么呢?” “我总是感觉自己在飘着,没有根儿,每天心里发慌。”顾瘸子说。 “你有病,得去医院。” 顾瘸子骂我。 我没理他。 顾瘸子是什么想法? 我问胡八爷。 “你把香鼓打明白再说。”顾瘸子说。 看来我要弄胡八爷还挺麻烦的。 第二天去铺子,刚坐下,有几个人来了,把我带走了。 说一件东西,那件东西确实是我收的,一个外面的人,不是园子里的,生青。 不过就两千多块钱的东西。 人家跟我说了,那东西是胡小锦被盗走的东西,我就是销赃了。 收货的人,就害怕的是这个。 那件东西第二天,有人花了四千块钱买走了。 人也不认识,也没有电话。 操蛋的事情。 下午三点多,我被放出来,多革青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抽烟。 我坐下,点上烟。 “谢谢。” 我知道,多革青把我弄出来的,但这事并不算完。 找地方吃饭,多革青说:“胡小锦的铺子确实是被盗了,就在我去东北的时候,也来人查了,丢了四件东西,都不贵,最贵的不过就五千来块钱,人没找到,盗窃的人对园子很熟悉,躲开了监控。” “卖我东西的人,是生青,买我东西的是陌生的人,也同样,躲开了监控。”我说。 “那是套儿。”多革青笑起来。 “胡小锦?” “对,她恨你。” “这么明显的套也做吗?”我问。 “你有证据吗?这是恶心你,折磨你,一点一点的盘你,把你盘得透明。”多革青说完,笑起来。 这事没事给你弄一下,也要命。 可是我不太相信,胡小锦是恨我,但是不至于玩这么阴的招子,如果说是顾瘸子那真有可能。 我也没有再理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五月中旬,大板牙过来卖一个盘子,我收了,八千收的。 第二天,又来人了,把我又弄走了。 大板牙也被弄进来了,这是利用的大板牙。 东西拿走了,我是被放出来了,但是我感觉到了发冷,这是要坑我呀! 是胡小锦吗? 我觉得不会。 我找胡小锦。 她来铺子的时候,过去,她笑着给我泡上茶,我说了这两次发生的事情。 “我也奇怪,铺子有更贵的东西,没动,东西也没有追回来。”胡小锦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也明白了,不是胡小锦。 是巧合? 也有这个可能。 再不就是有人使小鼓,这是要打大鼓的信号? 是胡八爷? 正文 第437章 洛川鼓 我真的想不出来,还得等,我就注意上了这件事情。 第二天,多革青来我铺子,说打听到了消息了。 多革青说出来的消息,让我愣了半天。 这小鼓是最让人心烦的事情,能把你的生活打乱套。 也像长里大堤一样,有一个蚁穴,随时就能溃败。 这个打小鼓的人竟然西鼓,陕西鼓,最为复杂的一种鼓。 但是,西鼓不出陕,北鼓不走南,南鼓转遍天。 西鼓有三鼓,洛川鼓的蹩鼓最为可怕,这鼓中的过街鼓为最,打得张扬。 这西鼓怎么就打上我的小鼓了呢? “知道是谁吗?”我问多革青。 “查到这个人了,这个人并没有隐瞒,光明正打的就是打你的鼓。“多革青说。 ”我没惹过西鼓的。“我说。 ”这就难说了,世界很大,你没有去过那边,也不见得就没有惹上西鼓。“多革青说。 ”帮我盘解。“我说。 多革青摇头说,不管,自己去。 多革青告诉了我地址。 十三朝古都,三秦之地,我摇头,有点可怕了。 那地址竟然离我不远的一个胡同。 我过去了,如意门,我扣门。 在这儿门紧闭的,都不是会是大杂院的。 门开了,一个老头,他看了我半天,问我找谁? ”我叫铁雪。“我说。 我不知道找谁,我报名,既然打了我的鼓,对我就是了解的。 ”等着。“ 门关上了,我坐在台阶上抽烟。 有二十分钟了,门才再次打开,老头让我进去。 我进去,门关上。 往里走,两进带跨院的院子,窗户上有剪纸,十分的漂亮。 我走近看,贴着的连理如枝,这是米脂的剪纸,米脂的女人,每一个人都会剪纸,看贴在窗户上的剪纸,我分析,应该过了一个冬季了。 就是说,这儿一直住着人。 我想到了,米脂的姑姑,绥德的汉,那边管姑娘叫姑姑。 我回头,吓我一哆嗦,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瞪着我,他在收拾院子里的杂草。 干什么?还要干我呀? 我心里也哆嗦,这院子是两进的,还带着跨院,谁知道有多少人。 我跟着老头到了二进院,一个女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看着我。 有点笑意。 “您好,我是铁雪,我想找……” “对,找的就是我。”一个二十岁多一点的女人。 我一看就知道,是米脂人,貂蝉也是米脂人。 我坐下,她给我倒上茶。 “文知希。”她冲我点头笑了一下。 我真想不出来,这个女人能打我的小鼓。 “你打得小鼓?”我问。 “对呀,一个是想认识你一下,算是一个交流,不必您也未必愿意来呀!”这个女人嘴也会说。 “嗯,往下说。”我不想争辩什么,没有意义的东西。 “西鼓不出西,洛川有西鼓,我也就是想和你交流一下鼓。”文知希说。 “你不是米脂人?”我问。 “是呀,但是我十岁后在洛川长大的,学的洛川鼓。”文知希说。 我知道,先认识,至于后面有什么事情,我分析不出来。 “嗯。”如果是交流,学习,到也无妨了。 也快中午了,我炒两个菜。 这什么毛病? “不必了,我有事儿。”我不能留在这儿吃饭,那叫什么了。 我起身走了。 这把我弄得不明白了,用这种方法,太不厚道了,挖坑要埋我。 小鼓打得有点烦人。 我对文知希没有什么好感,太作了。 现在我弄明白了,也不用再担心了,文知希不会再打小鼓了。 西鼓出现,怪怪的。 我去顾瘸子那儿,他在喝酒。 我坐下,倒上酒。 我说西鼓。 顾瘸子说早就知道,三年前西鼓就来了,一直没有动鼓。 我看着顾瘸子。 ”你不关心这些事情,你的专注点在胡八爷那儿,这个是不对的,你要看全面,打全鼓,胡八爷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的。“顾瘸子说。 顾瘸子说得确实是。 吃过饭,去铺子,把香鼓拿出来。 香鼓,又名喜鼓,囍成双,一鼓为二。 顾瘸子给我弄的这个鼓,从何而来,不知道。 喜鼓成双,一阴一阳。 我不想打这鼓,怕打出来,犹豫半天,还是收起来了。 那香鼓之技,我已经是非常的熟悉了。 休息,下午我去了居云寺,又没有见到衫子。 我坐在台阶那儿抽烟。 顾瘸子来电话,让我去胡同酒馆。 我过去,二鬼在。 我愣了一下,这二鬼是知道了怎么回事?找顾瘸子来算账了? 我坐下,二鬼没有好脸色,一个阴阳眼,一个雌雄眼,五十多岁了,看着诡异,还有点滑稽。 两个人脸色不好,我也是明白了,不是好事儿。 坐下,喝酒。 ”两位大哥,听说是差点得手了?“我问。 ”少在那儿胡扯,你心里最明白,你们两个劫了货。“一鬼说。 ”证据呢?“我问。 二鬼咬牙切齿的,没证据。 “没证据就别乱说话哟。”我说。 顾瘸子在一边笑。 顾瘸子知道,二鬼拿他没办法,没证据。 这也是二鬼猜测的,恐怕后面有人说什么了。 也许是叶秋晨说了什么,这鼓虽然赢了,但是没拿到东西。 叶秋晨恐怕气得要吐血。 “哼,你们两个等着。” “站住,怎么着?还在挖我们家祖坟呀?”顾瘸子一下就急了,站起来。 二鬼站住了,半天一鬼说:“不敢。” 两个人走了。 二鬼是真不敢得罪顾瘸子。 顾瘸子心狠手黑,但是不真把顾瘸子弄急了,他也不下手。 喝酒,顾瘸子说:“恐怕又有要闹事儿。” “哼,这事门河不知道,门山不一定不知道,不管怎么样,那也是门家的人。”我说。 “我也是在担心这件事儿,门河迟早是要知道的,那么我要尽快的把三个飞凤弄到手。”顾瘸子说。 我一愣,这小子太野了,这事没平,到是想着另外三件东西。 “你别找死了。”我说。 “这东西值得一死。“顾瘸子说。 这是人的本性,当得利超过你心里的线,眼睛就被蒙上了,只看到了利,而看不到死。 不过顾瘸子,不会是这样的人,见过钱的人,见过势的人,他要钱也要命。 正文 第438章 阳鼓 叶秋晨不会再明着来了,这让我很担心。 文知希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天有空吗? 我在铺子里喝茶,我想了一下,答应中午过去吃饭。 文知希是什么事不知道,我不去也躲不过去。 多革青从铺子里出来,大骂着,声音很大。 多革青往园子里去。 我出去了,跟着,这小子又发什么疯呢? 我跟着,多革青走到一个摊前,上就去砸。 我跑过去,拦住了。 ”贝勒爷,贝勒爷,有事说事。“我拉住了。 这多大年纪了?这脾气。 那摊主跳到一边,不敢说话,惊恐的看着多革青。 ”怎么回事?“我问摊主。 摊主不说话。 我把多革青拉到我铺子里去,喝茶。 ”说说。“ ”这孙子,我一直给他货,让他利,让他赚钱,他反过来摆我一道,弄了一件假货,砸了我二十万。“多革青说。 ”你眼睛瞎呀?何况,在这园子里,我打了眼,就自己吞,玩这个?在园子里没父子,没兄弟,不知道吗?“我说。 ”太特么气人了。“ 多革青让店员把东西拿过来。 一个盘子,我看了半天,笑起来。 ”顾瘸子做的,底是真的,盘口是真的,其它的是假的,如果你不说,我一打眼,看着也是真的。“我说。 ”顾瘸子?这货哪来的这么多东西?“ ”顾瘸子你不知道吗?好的东西,他看不上就砸了,然后再拼,他屋子里有几筐碎片,除了收来的,就是自己砸的,做假用的。“我说。 ”有病吧?“ ”哼,顾瘸子没病,他在练习手艺,恐怕将来要玩一个大黑活儿。“我说。 ”这顾瘸子是大坏,把我给坑了,这二十万砸的,我肉痛。“多革青说。 这打了眼了,没办法。 ”你这儿呆着。“ 我出去,去摊主那儿。 ”贝勒爷说了,一时没搂住,对不起了,这一万块钱,砸你东西的钱。“我把钱扔到摊上。 砸的东西不过就千八百的,没有一件是真的。 摊主摇头说:”铁爷,我确实是不应该,可是是顾爷让我,我不敢呀,贝勒爷对你有恩,我……“ 这小子竟然捂着脸哭了。 ”没事,放心吧,顾爷和贝勒爷跟我都是兄弟,我过个话就完了,这钱拿着,不然贝勒爷心里也不舒服。“我说完就走了。 顾瘸子太坏了,一天没事就找事儿玩。 中午,我去见文知希。 西餐厅,很小的一个地方,但是很精致,我也挺喜欢的。 喝酒,文知希说话,鼻音有点重,而且米脂音也有,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铁老师,谢谢。” “叫我铁雪就行了。”我说。 文知希来京城三年多了,西鼓不出西。 我也问了,她说那时老话了,现在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西鼓的洛川蹩鼓,我没听过,但是听说,很震撼。 文知希得说事儿了。 没有想到的是,是来要东西的,洛川飞燕衔泥。 文知希拿出照片,让我看。 确实是漂亮,是青铜,应该是东汉时期的东西。 这让我想到了马踏飞燕,也是青铜,东汉末年的东西。 看照片我不是十分的确定。 文知希说东西在叶家。 我一愣,怎么会在叶家呢? 如果在叶家,叶家宁可败落,也不出手这东西? 我没多问,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来京城三年,就是为了这东西吗?”我问。 “也不全是,我在这儿的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工作,喜欢这儿,就留下来了。”文知希说。 “噢,很确定吗?”我问。 “嗯,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我问。 文知希说,东西是文家的东西,怎么被弄走的,就不说了,东西必须是要回来的,但是不能直接要,叶家不会给的,只能是动鼓,也是希望我能起一个中间人的作用,和叶家谈。 ”我和叶家的关系,你有可能是不清楚的。“我说,我根本不想管这事儿,而且是这么一件东西。 如果和马踏飞燕有着同样的价值,那可是玩不起的。 ”这个我也了解过了,您的鼓,能帮上我。“文知希说。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我问。 ”因为我也可以帮助你。“文知希说。 ”帮我什么?“我也是奇怪了。 ”你心中的结儿,那个鼓真的需要配鼓,你一个人打不来的。“文知希的话让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胡八爷。“文知希说。 我有些不痛快。 ”让我想想。“ 喝完酒,我去河边坐着。 文知希把我了解得很透,她要打叶家的鼓,让我帮当个中间人。 我和叶家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这个中间人我当不了。 那么就是让我上鼓。 她在利用我和胡八爷的矛盾说事儿。 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铺子,心情不爽。 顾瘸子来了,多革青看到顾瘸子,跳着脚的骂,然后就追顾瘸子。 那顾瘸子摇天晃地的,跑得到是快。 多革青知道顾瘸子黑了他一下。 多革青回来了,气喘吁吁的。 ”你没追上一个瘸子?“我问。 ”这瘸子跑得飞快。“多革青进来喝茶。 ”算了,怪自己眼睛瞎。“我说。 ”是呀,这顾瘸子闲着没事,砸我。“多革青还生气。 ”我也找他,我叫他回来,你别再折腾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他瘸子不回来,说到外面。 我出去,顾瘸子广场上坐着。 我问了文知希的事情。 ”确实是我说的。“ ”顾瘸子,你这么做,还能处吗?“ ”我是特么在帮你,你打胡八爷的鼓,你打不了的,你给你的鼓是香鼓,是阳鼓,胡八爷的鼓是阴鼓,胡小锦是打鼓人,你起阳得有阴配,那西鼓正好。“顾瘸子说。 ”香鼓配西鼓,那是两路。”我说。 “那胡小锦打阴鼓,也找了阳鼓来配的,这喜鼓一分就是丧,两鼓合是喜,你能和吗?不能。”顾瘸子说。 “你不早跟我说呢?”我说。 “你是我爹呀?我什么都知道你?” “你是我儿子,我早就掐死你了。”我气得头发昏。 我报这个仇,我只想自己来,不需要其它的人帮助我。 正文 第439章 偷鼓 文知希似乎并不着急,六月初,约我到她家吃饭。 我说没空,不想和文知希有过多的往来。 那天回家,门梦沉默,她很少这样。 “怎么了?”我问。 “学校让我做交流生。”门梦说。 “那是好事呀!“ ”我不想去了,去了就看不到你了。“门梦说。 ”等你去了,就不想看到我了。“ 我把门山叫来了,在家里吃饭。 门山听完门梦的事儿说,他不管。 门山一门心思的想把门梦嫁给我。 门梦在我的劝说下,来是去了。 我感觉轻松了不少,门梦见的世面少,出去之后,就不会喜欢我了。 去铺子,多革青和胡小锦干起来了,跳着脚的骂,胡小锦气得脸都白了,站在那儿,都懵了。 多革青有点发疯,不打架就难受。 我过去,多革青不骂了,回了铺子。 我也没问胡小锦,进自己的铺子。 呆了一个多小时就离开了,多革青跟出来,跟我出去。 ”你的一个女人吵什么呀?“我问。 ”胡八爷这老东西,又开始得瑟了,在园子里,我做货的东西,眼看着到手了,他一下给弄走了,我找胡小锦,问老胡头在什么地方,她说不知道。“多革青说。 ”那你找胡八爷。“ 我带着多革青去了公园,真就遇到了胡八爷,在下棋。 多革青过去就把棋盘给掀了。 ”老胡头,你太不是东西了。“多革青骂着。 ”怪你没本事。“胡八爷说。 多革青要动手,我拦住了。 ”八爷,喝一杯去,有事说开就完了,没必要。“ 我不知道,胡八爷惹多革青干什么?肯定是有目的的。 去喝酒,胡八爷果然是有目的的,就是想找我说事,我一直就躲着,不想见他。 他用这招弄。 胡八爷说:”我听说,你对我有意见,我从头到尾的想,确实是发生过很多的事情,借鼓,打鼓,但是不至于你盯死我不放吧?“ ”那你是理解错了。“我说。 ”是呀,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多革青带刺儿。 ”如果真没有,那是最好了,香鼓三年,我在慢慢的打,希望你不要拦鼓,如果你想要门家的东西,拦鼓,后果你自己想。“这胡八爷是顶鼓而来,就是让我放弃拦鼓的想法。 ”我不喜欢找事,但是也不怕事儿。“我说。 胡八爷笑了,说:”小锦那一阵子确实是爱上了你,把香鼓之技给你了,你有也没用,无香鼓不成鼓,平鼓打香调,还容易出问题,别怪我没告诉你。” “八爷,我听说香鼓又叫喜鼓,双喜临门。”我说。 胡八爷一愣,笑起来说:“确实是,但是没有双喜了。” 看来胡八爷还是非常自信的。 “不聊这些了。”我说。 说点其它的,胡八爷把账算了,走了。 多革青说:“现在胡八爷最害怕你拦鼓了,其它的鼓他都不当回事了。” “是呀,但是我的鼓能败香鼓吗?”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说:“哼,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多革青这话说出来,恐怕也是顾瘸子瞎BB什么了,顾瘸子所说的话,都是有目的的,这小子太坏。 胡八爷下鼓三年,不一定就在三年打鼓,机会成熟了就会起鼓。 现在,门家祖坟的护鼓,肯定是能破了,叶家高鼓也不是对鼓,现在他顾忌的是我吗? 听那话意思并不是我,那他为什么还不起鼓呢? 门家的暗鼓在行着,门河恐怕是觉察不到的。 这胡八爷什么意思呢? 我想,有可能是他担心的是顾瘸子。 顾瘸子的鼓到底有多深不知道,就会打五月鼓来说,那鼓就是深不可测,而且重点的就是,顾瘸子会偷鼓,这个太可怕了。 我得把自己隐藏起来,可是顾瘸子就是有意的,把我往前推,他隐藏在后面,不被人注意。 这小子玩得阴呀! 第二天,顾瘸子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文知希家。 我说不去,他说不去也得去。 这文知希找到了顾瘸子了。 我过去了,文知希给炒的菜,确实是非常的不错。 米脂的女人,手巧。 喝酒,顾瘸子说到合鼓,或者说是帮鼓的事情,就是飞燕衔泥。 “我和叶家那样的关系,我不想再折腾。”我说。 “衫子在寺里,清苦一辈子,是谁造成的?”顾瘸子说。 “那叶静呢?你最应该帮鼓的。”我说。 “我仇报了,贵德府是叶静的了,你给衫子什么了?”顾瘸子针针就是往命门上扎,扎得我生痛。 我沉默了,确实是,我没有给衫子什么,想起这些事情,我心里确实是痛。 “怎么帮?”我问。 “飞燕衔泥,虽然比不上马踏飞燕,但是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在叶家,你帮着打鼓,把东西拿回来。”顾瘸子说。 “叶家如果有这东西,出手,那就可以让叶家翻身,叶秋晨为什么不出手?”我问。 “这你得问叶秋晨。”顾瘸子说。 “铁哥,这事也不用着急,你想知道什么,我再打听一下。”文知希说。 “我没说帮鼓。”我说。 我心里生气,这顾瘸子又下小鼓,打得梆响,震得我心哆嗦。 顾瘸子,迟早我一鼓给你打死。 “嗯,慢慢来。” “菜不错。”顾瘸子看文知希的眼神,我就明白了,这小子没怀好心思。 我喝了一杯酒就走了,别在这儿碍事。 我满街的转,下午决定回东北。 我会晚上车走的。 到那边,住在顾瘸子的宅子,那宅子我有钥匙。 第二天,我直接找叶秋晨。 叶秋晨在郊区的院子。 坐下喝茶,我问叶秋晨飞燕衔泥的事情。 “确实是在我这儿。”叶秋晨说。 “出手了,叶家就能翻身了,为什么还留着呢?”我问。 “缺泥。”叶秋晨说。 “什么意思?”我问。 飞燕衔泥,泥没有了。 无泥不飞燕,东西出不了,如果单出燕,必命断。 “一件东西,少了燕子衔泥,最多就是价格上会受影响。”我说。 “不,这东西很邪恶,很多东西并没有那么简单的,就像坐龙,不懂的人,你弄走了,用不了一个月,家破人亡,东西消失,可是门山做到了,他懂。”叶秋晨说。 有一些东西确实是邪恶,但是大多数都是古代死人身上的,比如口玉,缸顶一类的,这东西有是有,但是还是极少的,坐龙这个我不明白。 “噢,那泥呢?”我问。 “来的时候是有的,但是来的第二年,那泥就不见了。”叶秋晨说。 我锁住了眉头。 正文 第440章 春燕的泥 我说是文知希。 “我知道,这东西是文家的东西,但是当年也是买过来的,我不能白还,等价就可以。”叶秋晨说。 “这也合理,文家要找的人,应该是偷这东西的人。”我说。 “不,文知希就是一分钱不出,而且还要让我把泥找回来。”叶秋晨说。 这事不太对,这样就不讲理了,这个鼓我还真帮不了。 ”文知希找我帮鼓,我没同意。“我说。 ”顾瘸子参与进去了吧?“叶秋晨说。 ”对。“ ”我知道你恨我,衫子进了寺里,顾瘸子也恨我,把贵德府买走了,给叶静,羞辱我,我想,你也应该出手了。”叶秋晨说。 “这是你自己作死,我恨你,但是我不想再折腾了,这也许就是命。”我说。 “你也不用打鼓了,飞燕你拿回去,我不要一分钱,但是泥是真的没有了。”叶秋晨说。 叶秋晨这是害怕了?她听到顾瘸子参与了,害怕? 这能痛快,我也弄得发懵。 “那东西顾瘸子说,不比马踏飞燕,但是也不差到哪儿。”我说。 “我拿着恐怕命都会没有的,洛川之鼓,不是简单的鼓。”叶秋晨也是问明白了。 还有顾瘸子参与进来,那叶秋晨是真害怕把命丢了。 我说我打个电话。 到院子里,给文知希打电话,说这件事。 “不行,无泥不接燕。”文知希说。 我愣了半天说:“知道了。” 我进屋和叶秋晨说了。 “你不要再干其它的事情了,遇到了我铁雪,算你走运,我不和你折腾,这东西我也不参与。”我走了。 我看了几个朋友,第二天回去。 下午去铺子,顾瘸子就进来了。 “东西你看到没有?”我摇头。 “这东西是叶家偷走的,叶家有六个专门做壶的人,叶家起家是祖宗留下的家业,但是到东北后,败得太厉害了,后期为了维持这个家族,就出现了六个做壶的人,但是不在周边做,那东西从文家祖坟弄走的,你说泥没有了,无泥不接燕,这燕子没办法收,我想,应该找到当年做壶的人,应该是有人拿走了。”顾瘸子说。 “你这么上心干什么?”我问。 “你也需要爱情。”顾瘸子到是直接。 我笑起来,那文知希是京城名校毕业,到国外又学了三年回来的,在一家五百强企业也是一个高管。 “瞧不起我?” “没有,好女嫁赖汉,好男配渣女。”我说完,笑起来。 “滚你姥姥。”顾瘸子骂我。 “这事我不管,我也和叶秋晨说过了,我认这个命,但是告诉她,别再招惹我。”我说。 “你真不管?”顾瘸子说。 “你看上人家了,你就自己折腾。“我说。 “好,我这小鼓算是白打了,这脑袋累的。”顾瘸子说。 “怎么不累死你?一天就是坏心思。”我说。 顾瘸子伸手给了我一下。 多革青进来了。 ”兄弟们,听说飞燕衔泥出世了。“多革青很神秘。 这消息怎么传出来的? 怎么有这样的消息呢? ”你怎么得到这消息的?“我和顾瘸子都吃惊。 ”东北那边放出来的消息。“多革青说。 那么就是叶秋晨放了消息,那东西看来叶秋晨是急于还回来。 这可不是好事,这事一旦张扬开了,盯上的人太多了。 这叶秋晨还东西回来,还要让要东西的人,被盯上,这是什么品质? ”贝勒爷,这事你可别沾边儿。“我说。 ”看一眼。“多革青笑起来说。 这意思是,谁有机会不上呢? 顾瘸子锁住了眉头,半天说,去文知希那儿。 看来以后顾瘸子要总往那儿跑了。 文知希是米脂的女人,长得漂亮,聪明,手巧,贤惠。 我们三个人过去的,文知希让人给炒菜。 坐在外面聊天。 说到飞燕衔泥,那泥没了,不能接燕。 飞燕肚子里不是空的,那泥也不是空衔的,衔泥成巢。 泥在嘴,挡住了肚子里的东西。 飞燕肚子里有一种东西,没有泥,就会释放出来,人接触了,久了,脾气,秉性,都会大变,叶秋晨以前不是那样的人,她变成了那样。 这也是叶家败落的原因,脾气古怪,思维钻尖儿。 叶秋晨应该是把这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不能被人找到的地方。 我这是分析。 竟然会是这样,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用其它的东西堵上不就可能了呢?“我问。 “那泥是化解那种东西的,没有了,什么堵都不行,会透出来的,化解了,不没有了。”文知希说。 怎么弄出来这么邪恶的东西呢? 叶家人,现在是四分五散的,想找到,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六个做壶的人,是谁,这个知道的人应该很少。 而且,这飞燕衔泥,有一百多年了,那六个做壶的人肯定是死了。 这件事就会很麻烦,那泥会在什么地方呢? 叶秋晨是不是知道泥在什么地方呢? 顾瘸子的消息人,这个时候就失灵了,这样的事情,消息人是不灵验的。 顾瘸子很努力,他竟然回了一次东北,专门找叶秋晨谈这件事情。 依然没有结果,叶秋晨就是不知道。 飞燕衔泥,就是没有了口中的泥,出手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叶秋晨没有,恐怕这东西怎么来的她也是十分的清楚的。 所以,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有一些东西入手了,就是灾祸,麻烦,这飞燕衔泥就是这样的。 叶秋晨不出手的原因恐怕还有其它的原因。 没有想到的是,左丘眠语把飞燕衔泥给弄走了,偷走的。 叶秋晨那是有意的,做了小鼓,左丘眠语现在跟精神病一样,把东西偷回来了。 叶秋晨也是假模假样的,找了几天这东西,就不找了。 那文知希会怎么做? 顾瘸子先撤我了,那东西会让左丘眠语更疯。 这我就管不着了。 那泥一些就是没有找到,叶秋晨说是丢了。 没有想到,几天后,我去铺子。 多革青突然跑进来了。 “铁子,我看到泥了。”多革青说。 “你没疯吧?”我没动。 “真的,就在前面的那个摊儿。”多革青一头的汗。 “真的?”我问。 多革青说:“真的假的,别废话,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和多革青过去,一块泥,做得栩栩如生,确实是漂亮,青铜的,有蚕豆大小。 我蹲下,拿起来看,东西确实是老东西,不起眼的东西。 这摆摊的人,也是园子里的老人了。 “多少钱?”多革青问。 这小子伸出一个指头。 “十块?”多革青说。 这小子笑起来说:“到贝勒爷铺子里说。” 东西那小子拿着,去多革青的铺子。 “一千万。”这小子喝茶。 “你孙子砸我?”多革青一下就火了。 “飞燕衔泥,有比马踏飞燕呀!那是无价的东西,不过少了这块泥,似乎就不一样了。”这小子说。 关于飞燕衔泥,园子的人都知道了,都当个一个饭料讲。 多革青给左丘眠语打电话,让他把飞燕拿来。 左丘眠语还不承认,多革青说报警,他就来了。 左丘眠语的精神确实是有点问题,抱着包,左看右看的,钻进来的。 “小声说,到后院。”这小子神经兮兮的。 弄得气氛还有点紧张。 正文 第441章 洗洗 到后院,这小子把飞燕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太漂亮了,就如同天空中的飞燕一样,神工。 多革青问:“多少钱?” 左丘眠语说:“这个本是无价的,给个五千万。” 这脑袋是进水了。 “这泥都没有了,五百。”多革青说。 “贝勒爷,不行,你怎么也得给八百。”左丘眠语说。 我一听,这小子真的是精神有毛病了。 多革青给拿了八百块钱,这小子从后门跑了。 多革青把泥放到飞燕的嘴里,正好,这飞燕瞬间的也活了,神韵立刻就出来了。 我是太喜欢了,也看明白了,泥是真的。 多革青拿出一千块钱,摔倒桌子上。 ”滚。“ 多革青那贝勒爷的劲儿又上来了。 ”贝勒爷,我要一千万,你给我一万?差个千吧?”这小子挺牛的。 ”我等着。“多革青说。 多革青进屋子,再出来就拎着剑,把剑一下就架到了这小子的脖子上。 ”我这个年纪,死了也无所谓,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富贵过,穷苦过,可是你小子……“多革青眼睛都红了。 “贝勒爷,贝勒爷,您别,别,商量。”这小子慌了。 “商量什么?一万是不是太多了?”多革青拉了一下剑,那小子就流了血了。 那剑是一把古剑,竟然没有上锈,闪着寒光。 “送您,送您。“这小子声音都抖了。 多革青把剑拿开,这小子一个高儿就跑了。 ”你这是抢呀!“我说。 ”什么抢?你没看出来了,一个装疯,一个卖傻。“多革青说。 我笑了一下。 确实是,那飞燕让左丘眠语轻易的偷走,就是一个问题,就算是叶秋晨有意的,打了小鼓,让左丘眠语来偷,也不会那么简单的。 飞燕丢了,那泥就出现了。 这都是鼓,一步一步的堆起来,这小鼓打得太急了,漏洞百出的,细一琢磨,就露了。 多革青看出来了。 ”我现在就是不明白,叶秋晨手里的泥,也有飞燕,直接还有文知希,还有一个情份,何苦,打小鼓,还漏洞百出,让人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多革青也是哆嗦了。 就这飞燕衔泥,不敢说和马踏飞燕相提并论,但是也是相当贵重的东西。 这叶秋晨放出来的是什么烟雾呢? ”贝勒爷,这东西抓紧送出去,一分不要。“我说。 ”一分不要?得多要,才能出手。”多革青说。 “我给老顾打个电话。”我说。 多革青点头。 他也知道,顾瘸子给文知希办这件事情,如果这东西能拿走是最好的。 叶秋晨玩了一个大鼓,如果这小鼓不打得急,让我觉察到,恐怕事情就会发生了。 叶秋晨是把这东西放出来之后,争抢,伤败,这样做,她不是为了报仇,而是有利,那应该是门家吧! 这东西出来,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但凡这样的东西出来,就会惹上人命,非常的奇怪。 叶秋晨也把这烫手的山芋给扔了出去,还得到了利。 玩得高明。 我打完电话问:“贝勒爷,你说,这顾瘸子能要这东西不?” 多革青想了半天说:“不太好说。” 顾瘸子匆匆的来了。 进来,看着飞燕衔泥,有几分钟:“太特么美了。” 顾瘸子坐下喝茶,眼睛都没有离开。 “送你了。”多革青说。 顾瘸子站起来,看了半天:”这东西,千呼万唤的都不出来,突然冒了来了,有点意思了。“ 顾瘸子是太精了。 “你拿着去求婚,文知希肯定是会答应你的。”多革青说。 “不,她会杀了我。”顾瘸子说。 顾瘸子把茶杯放下,走了。 多革青看着我说:“这东西你弄走。” 内卷开始。 “你弄来的,我不要。” 我起身就走。 多革青追出来骂我,跳着脚的骂,他就爱骂人。 我去河边坐着,这飞燕衔泥,文知希肯定是要拿走的,但是给顶到面儿上来了,尽人皆知了,这就不是好事了,让人盯上了,就会出事儿。 叶秋晨就是把让这些人斗起来,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或者是某些人出事,退出门家之争,那就是胡八爷。 叶秋晨这个鼓打得有点糙了,但是管用不管用呢? 真是没有想到,天快黑的时候,多革青打电话来说,去贝勒楼。 多革青有好事儿的时候,就是赚到钱的时候,才会去贝勒楼。 叫上顾瘸子。 顾瘸子把文知希竟然带来了。 多革青小声跟我说,那飞燕衔泥让胡八爷买走了,一百万。 多革青知道,这东西留着,也许命都过不了夜。 胡八爷把东西买走的时候,多革青是大张旗鼓的,把胡八爷送出园子的,谁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胡八爷有消息人,不会不知道的,不过一百万,那简直就是白送了。 顾瘸子问多革青,飞燕衔泥在哪儿? 多革青说,卖了,卖给了胡八爷,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顾瘸子看文知希。 ”没事,跑不了的,再洗洗吧!“文知希说。 洗洗就行内的术语,有一些东西进来的时候,是会有麻烦的,东西转手,就是洗,转一次,洗一次,最后这东西就会被视为祖传,或者是自己家的东西,追不到最终是怎么个来由。 看来叶秋晨的鼓顾瘸子是看出来了。 西鼓文知希,我是不了解。 胡八爷把东西买走了,这不是找灾吗? 这事没有人再提,顾瘸子说自己锔活儿,说自己锔过一个大缸,内锔百钉,最后没有人能看出来…… 现在就是说一些吹牛皮的话,正经的事情,谁也不想说。 喝完酒,我回家,胡小锦竟然在,和我母亲聊天。 我母亲还是挺喜欢胡小锦的。 坐下,喝茶,胡小锦看来是找我的。 我母亲出去了,胡小锦说:”飞燕衔泥,这件东西是灾,我父亲弄到手了,我有些担心。“ ”这事你也是管不了,当初我也跑了,扔给了多革青,我也害怕。“我说。 胡小锦失望的眼神。 ”放心吧,八爷有八爷的道理。“我还真就搞不明白,胡八爷玩的什么棋,他还没有糊涂。 胡小锦求而无果,走了。 我休息。 第二天到铺子,多革青冲进来的。 ”你一天能稳稳不?这一把年纪了。“我说。 ”胡八爷玩得了一个王炸,那东西捐了,捐给了博物馆了,奖励一百万,赚了一个义。“多革青说。 ”你不是得到一百万了吗?一个赚义,一个赚钱,都是高手。“我说。 ”嗯,也对,这下文知希傻眼了。“多革青说。 ”嗯,顾瘸子也傻眼了,这主意有可能是顾瘸子出的,但是没有料到,这贪财的胡八爷玩了这么一招。“我说。 ”是呀,高明,释义减罪。“多革青说。 这胡八爷是玩得太高了。 正文 第442章 老酒馆 顾瘸子这么精明的人,也没有料到这么一步棋,这东西文知希是要不回来了。 顾瘸子中午给我打电话,去馆子喝酒,他喝醉了。 顾瘸子说,文知希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不要来了。 就是说,顾瘸子的爱情断送在了胡八爷手里。 ”胡八爷挺可恨的。“我说。 ”你少给我打边鼓。“顾瘸子虽然醉了,还明白。 我送顾瘸子回去后,回家,休息。 下午起来,我满街的转,在想着,这胡八爷释义,慢慢的会打门家的鼓,但是胡八爷绝对不会露面,打鼓的人是胡小锦。 胡小锦的喜鼓,香鼓,应该是不差的。 胡小锦打鼓,恐怕也不会让人知道的,知道香鼓是胡八爷下的,但是打鼓人,恐怕不在场。 顾瘸子这次是玩得稀碎,我得给顾瘸子紧敲边鼓,让他上鼓和胡八爷折腾,我得琢磨那香鼓,鼓起锤落的事情,看着轻松,实则凶险。 胡八爷释义,给自己挂彩增色,但是这就把西鼓文知希给得罪了,这个她不知道吗? 那胡小锦看来和她父亲的沟通是极差的。 胡八爷也不相信胡小锦了,也许是她把那香鼓之技给我之后,胡八爷就不相信胡小锦了。 那么胡八爷不知道西鼓的存在吗? 得罪西鼓,这并不是好事儿。 这些人做事看着都不在谱儿上,实际都的捻儿的,没有无因的风,没有无果的雨。 胡八爷是玩起来了。 我不知道西鼓的文知希会有什么动作。 文知希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找过我一次,白领,五百强企业的一个高管。 文知希就是和我聊了聊古董的事情,说她对这个并不懂,也想学一点。 文知希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了解的。 我和文知希见面的老二天,去铺子,胡八爷到铺子里来,喝茶,十点多的时候到我的铺子来的。 我泡上茶,喝茶,胡八爷说:“飞燕衔泥,确实是太美了,但是我不敢留着,你们也不敢,想洗了,没那么容易的,所以,我不想大家出事,有灾,就捐了。” “八爷,这事不用和我说,我没兴趣。” “嗯,那文知希你是有兴趣的,你年轻帅气,她有文化,长得漂亮……”胡八爷说完笑起来。 “八爷,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不妨就直接一些。”我在控制着自己。 我随时就想弄死他。 “嗯,我直接说,我给门家下的是深鼓,就现在而言,我似乎就是众矢之的,不过我也不害怕,和我能对鼓的没有,香鼓没人能对,你拿了香鼓之技也是没用的,普鼓打不出来,但是我想需要合鼓。”胡八爷说。 “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我说。 “嗯,越是完美的鼓,越是让人害怕,高处不胜寒意呀!”这胡八爷是老奸巨猾的。 香鼓就算是能打成,但是在鼓后,有太我的事情了,散鼓收场,这个场也不是好收的。 如果胡八爷真是把人都得罪遍了,那这场就是难收了。 胡八爷已经开始打场了。 这老家伙真有信心。 “双喜之鼓,我跟你可是说过的。”我说。 胡八爷大笑起来:“铁雪,既然今天聊了,我们就聊开,我回去处理点事儿,老酒馆,宝钞胡同。” 胡八爷走了,这小子胸有成竹? 这让我有一些奇怪了。 到后院坐着,我给顾瘸子打电话。 说这件事情。 “胡八爷水是太深了,我觉得你不一定能弄过他。”顾瘸子说。 “那你不上鼓?”我问。 “我不上,我怕最后没有全尸。” 顾瘸子是不想和胡八你较量了。 这小子说的是真话假话? 我分析是假话。 我去老酒馆,胡八爷已经在了。 我过去,坐下。 点菜,上酒。 “铁雪,今天我们爷两儿,好好聊聊。”胡八爷说。 “嗯,是得聊聊了。”我到是要看这老家贼说什么。 拿碗喝酒,看来是老头子今天是要比划比划了。 “嗯,铁雪,从头到尾,有过很多的过节,但是不至于你盯死我,我知道,你在盯我最后一鼓,我这把年纪了,也是最后一鼓了,给自己的人生弄一个完美的句号,也算是给自己弄个棺材钱,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散场,只有你一个人,你有这个能力。”老头说到这儿,举碗,把酒干了。 哟,这一把年纪了,还胜酒力,可见这老家伙的身体非常的好,他还装着生病,身体不好,不出宅子。 我也干了。 “接着说。”我说。 “嗯,自然还有一件事情,是我最为担心的。”胡八爷说。 “八爷,您还有什么担心的呢?”我问。 “小锦,如果你能娶她,那我就放心了。”竟然会是这件事情。 “嗯,如果不娶呢?”我问。 “那你帮我散场,所到的东西,一半是你的,如果你怕有麻烦,折合成钱,我给你。”胡八爷说。 这手笔有点大了吧?你特么说给我百分之十我还相信,你说一半,我特么能信吗? 我笑起来:“八爷,分赃不是这么分的。” 胡八爷脸色难看起来。 ”你是不想帮我散这个场了?“胡八爷说。 ”八爷,我没那个能力,你其它找其它的人,比如顾瘸子,那是一个好手,我现在不是想平淡的过日子,每天卖出几件东西,收几件东西,赚点钱,没有其它的要求。“我说。 ”好,既然这样,我们合作不了,就是朋友。”老家伙又干了一碗酒。 我也干了。 “八爷,您打门家鼓,为了东西,那是掘家人祖坟,这个可是不好听,我们打鼓的人,这可是耻鼓。”我说。 “是呀,我胡八爷一辈子,好事也做过,坏事也干过,但是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原由的,掘家人祖坟的事情,没有原由我也不会干的。”胡八爷会编故事吗? 我不知道,这老家伙有经验,我的观察能力是非常的强了,但是他表演得是真的?或者说是真的。 一碗酒就半斤,五十度的。 我头有点晕。 第三碗,慢慢的喝的。 胡八爷的话也多起来了。 正文 第443章 展会 胡八爷下面的话,让我非常吃惊。 “八爷,说是打门家鼓的原由?”我问。 “嗯,这话说起来,也是长了,我母亲嫁入的就是门家,门家有洗媳的恶习,这个门家人从来不提,洗媳就是娶了外面的女人,生下孩子后,直接赶出门家,而且会给喝一种药,成为哑巴,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非常的可怜。”胡八爷说。 这是给我编故事?不可能,这事一问就知道了。 门家会这样吗? 我不相信。 ”门家也是非常的奇怪,是大家族,五伏结婚,但是没有一个生孩子的,门家为了发展,就这样做,但是还不接受外人。“胡八爷说。 “还真是没听说过。“ 第三碗酒没了,又倒了一碗。 ”八爷,其实,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说。 ”说得轻巧了吧?你肯定会和我对鼓的,原因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放下了吗?“胡八爷说。 这个似乎是真放不下。 这事如果真的有,胡八爷也是一鼓双响。 我也明白了,很多,胡八爷现在怕我对鼓,西鼓他不放在眼里。 认为那是偏鼓罢了。 我真不知道,西鼓是不是偏鼓。 就京鼓来说,他都没放在眼里。 京鼓,实则来说,元达集五鼓一身,这就是说,鼓没有传精,元达也是太年轻,五鼓太重。 胡八爷喝大了,我给胡小锦打的电话。 我也多了,脚没跟儿。 胡小锦来了,瞪了我一眼,扶着胡八爷走了。 我自己晃回家,一头扎到床上就睡。 第二天,九点多我才起来,母亲给我做点粥,我母亲让我以后少喝点。 我爹坐在外面抽烟,我走的时候,我说去铺子,他都没理我。 我爹要不是老了,早就干我了。 我去铺子喝茶,脑袋还发昏。 多革青晃着来了,拖着鞋,这是什么习惯我不知道。 他看我在,进来了。 ”老铁,这小脸怎么这么白?”多革青坐下问。 ”昨天喝了二斤白酒。“我说。 ”哟,挺有量的,和谁?”多革青就好打听。 “胡八爷。” “那老头能喝二斤?你也敢,真给喝死了,胡小锦做鬼也得掐死你。”多革青说话从来都是很狠的说,下药量就是猛药。 “不说这没用的,东北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我问。 “有一些。”多革青伸手,意思给钱。 “看消息值不值。” “一手钱一手货。”多革青笑起来。 我喝茶,没说话。 “说叶秋晨,飞燕衔泥,失了一招,肯定是不甘心的,她惦记着的是翻身,翻身就用钱,恐怕还会闹妖,那么门家,门河,就是赚钱,似乎对祖坟怎么样,并没有过多的关注,甚至听说,门河要把祖坟给挖了,东西拿出来,这样就没事了。”多革青说。 “这消息也不值钱。”我说。 “养消息人贵呀!”多革青说。 “还有吗?”我问。 “暂时没了,对了,明天博物馆,把飞燕衔泥展出,这是票,一票难求。”多革青放在我面前一张。 “你应该卖了,赚点钱,比你捡破烂强多了。”我说。 ”你是真不懂生活。”多革青走了。 我拿着票看,是呀,我真的不懂生活,多革青就是败了,也是活得随性,捡破烂都能捡得高兴,我不行,没通透。 中午,回家吃饭,我把票给我爹。 我爹看了半天说:“我排了两天队,没买到。” 我父亲十分的高兴。 吃过饭,我休息。 我没有再出去,在家里,看书,喝茶,我让自己静下来,太多的事情,让我要理顺一下。 胡八爷那天所说的话,应该全部是真的。 那么分析,胡八爷是怕我对鼓,这是他的顾虑,还有就是胡小锦。 就胡小锦,胡八爷也是最为担心的。 胡小锦的人格是有问题的,从借鼓开始,到现在,这种分裂也是胡八爷的原因。 第二天,我在铺子喝茶,文知希进来了。 “铁老师,过来看看,还没有来过。”文知希说。 “坐。”我泡上茶。 我不想和文知希有过多的往来,一个是因为顾瘸子,一个就是她是西鼓,我总是感觉,她会搅进去的。 “铁老师,这铺子挺有意境的。”文知希说。 我不知道她来干什么,猜不透。 “就是一个经营的地方。”我说。 “一个月能赚多少?”文知希问。 “不一定,我们论年,年头好,几十万,年头不好,赔上几十万。”我说。 “哟,这跟种庄稼一样了。”文知希说。 “嗯,有的时候真得靠天吃饭。” “我想开一个铺子。” “你在百强企业上班,还是高管,多少人羡慕,你干这个?“我说。 ”是呀,钱没少钱,可是太累了,没有休息的时候,从早忙到半夜,我不想累死,我也要轻闲起来,享受一下阳光,骑着单子,和喜欢的男孩子去郊游,爬长城……我到现在没有爬过长城。“文知希。 ”那是够惨的了,但是我不能给你什么决定,其实,每一个行业,都有着难处,看着我们闲,心不闲,这事你最好找老顾。“我说。 ”我找你,顾老师,说实话,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非常的聪明,但是我不喜欢。“文知希很直爽。 ”嗯,老顾的故事你知道吗?一个叫叶静的女孩子,给了她一个贵德府……”我说。 “知道,但是我要得不是贵德府,只要的是两个人能手挽手,在北海走着,听着风……”文知希说。 “是挺浪漫的。”我说。 我有些想笑,想到顾瘸子,如果他和文知希在北海手挽手走着,会是什么样子?不禁的也有一些心酸。 我不知道文知希来的目的。 “今天是飞燕衔泥展出。”我说。 “其实,什么东西放下,什么事情放下,那是你根本就不可能再得到的时候,这点认清楚了,也并没有什么,就是再持着,也得放下,不然换来的不是更重的东西。”文知希说的有道理。 ”如果是杀父之仇呢?”我问。 文知希一愣,沉默了半天说:“铁老师开玩笑了。” “叫我老铁就可以。”我说。 这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 “有空到我那儿去,我已经辞职了,我做几个菜。”文知希站起来走了。 胡小锦一直就在对面看着,今天她过来,一直坐在窗户那儿,喝茶,没看书。 其实,这是很难受的,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正文 第444章 寻鼓 我找顾瘸子去,他在家里弄一本烂书,修复,这都会? 我勒个去,这需要极大的耐心,一股修复水的味儿。 我坐下,顾瘸子放下手里的活儿。 “文知希找我了,说工作辞掉了,要在园子里开一个铺子,我正好不想干了。”我说。 顾瘸子看着我,半天:“噢,那你就和她说。” 顾瘸子的话我也听明白了,这是怨恨。 别胡扯了,我的铺子转让给谁,也不能转给文知希。 和顾瘸子又聊了一会儿,我回家,给多革青打电话,让他帮我把铺子盘出去。 “老铁,你跑了,扔下我一个人玩?那没意思了,我知道,你讨厌你对面的铺子,我把那铺子弄黄了就成了。”多革青说。 “贝勒爷,不带这么玩的,没人性,也不符合我做事的原则。”我说。 “那明白了,保证你满意。” 我没有再去铺子,我一直在家里呆着。 三天后,多革青来了,把钱放到我面前。 “办完了。” 这多革青确实是厉害,铺子里的东西全部作价,这个不太容易,但是都做到了。 “老酒馆?”我说。 “走,老酒馆,以后我们两个就天天在一起。”多革青说。 “你把铺子……” “你不玩了,我还玩个屁。”多革青说。 多革青把铺子也盘出去了,其实,他早就不想玩了。 我和多革青喝酒,问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多革青说,就是玩。 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能干什么。 回家休息,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呆着,我父亲到点就出去,我母亲每天忙来忙去的。 她总是让我找一个老婆来陪她。 没有想到文知希来了,说来看看二老。 我接过东西放下,泡上茶。 “院子不错。” “嗯,多革青送给我的。”我说。 “哟,这贝勒爷真大方。” “是呀,是不一个不错的人。” 闲聊,文知希说到我和多革青把铺子盘出去的事情。 我说太累了,在园子里呆着,烧脑子,处处得小心,不小心就让人坑了,我想找一个不烧脑子的活儿。 文知希原来是在一家网络文化公司。 “不知道文小姐有什么好的想法。”我说。 “叫我知希就行了,我有一个想法,798那儿不错。”文知希说。 “我对那些东西不行。”我说。 “嗯,我有一个想法,就是鼓,鼓文化,凭借着您的鼓,那肯定会做出一个相当不错的事情来。”文知希说。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做。 这到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鼓文化,有想法,到底是百强公司出来看人。 “我这几天把策划方案拿出来,你找找人。”文知希说。 “那就辛苦你了。”我说。 聊得不错,文知希要走,我母亲出来了,拉着文知希不让走,留下吃饭。 我母亲从东北到京城来,很少出去,挺孤单的,我父亲到是玩得嗨。 “留下吧!”我说。 文知希陪着我母亲做饭,文知希一直就想给我做菜吃,我到是要看看能做成什么样子。 多革青和顾瘸子来了,拎了四瓶酒来的。 我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抽烟的时候,他们进来的。 “铁子,弄了几瓶好酒,准备酒菜。”多革青和顾瘸子过来坐下。 酒是好酒,但是时间不是太对。 “改天吧!”我说。 文知希出来,那顾瘸子怎么弄? 我有点冒汗,两个人还不走。 我母亲在屋子里喊吃饭。 “哟,是不是有情况?”多革青站起来,往里走。 进去,多革青肯定是看到了文知希,转身出来。 “老顾,我们走,真不太适合。”多革青说。 顾瘸子站起来,进去了,我们跟进去,尴尬。 “来了,就进来。”文知希说。 菜摆上了,六个菜,每道菜都跟风景画儿一样。 这米脂女人手是真巧。 坐下,喝酒,聊天,有点难受。 顾瘸子和文知希弄得非常不痛快。 聊天,我说了文知希的想法,顾瘸子肯定是不能参与的。 顾瘸子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多革青对这个有兴趣,说他不懂,但是有人脉,可以投资。 文知希说:“我和老铁也是说了,正想请你,还担心您不给这个面子,至于细节,我这几天把策划方案拿出来,我们再研究。” 文知希是滴水不漏。 其实,我有些担心,这文知希可是西鼓,胡八爷玩的一鼓,让那飞燕衔泥从此不归文家了。 这到是好机会,但是我不能把一个女人推上鼓,我想推顾瘸子上鼓,可是顾瘸子一直没上鼓,这小子鬼精。 文知希不知道有没有其它的目的。 第二天,多革青找我去798选地方。 这也太着急了,策划的方案没有出来,选什么地方,选在哪儿,多大,都不知道。 就当闲逛了。 798我来过几次,一个挺喜欢的地方,有思想,有朝气的一个地方。 我和多革青逛着。 “铁子,你说这文知希真的就是为了赚钱吗?”多革青也不是傻子,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是热血青年了,自然会考虑得多。 “我也质疑,不过来说,这个以鼓做商,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也传承了鼓,这样也会把更多的鼓聚在一起,研究鼓文化。”我说。 “聚在一起,聚鼓,全国各鼓……”多革青自话自说。 我也明白了,文知希是在找什么鼓吧? “不想那么多,折腾起来。”多革青说。 转到中午,在798喝的酒。 然后回家休息。 三天后,我看到了策划书,非常的详细,也是非常的漂亮。 以鼓为媒,传承鼓的文化,除了学鼓之外,就是鼓的衍生品…… 还有很多。 “我选好了一个地方,两层的楼,过去看看。”文知希恐怕在没有辞职的那个时候,就有这种准备了。 过去看了,位置不错,两层的楼房。 “你那边的人,带过来多少?”我问。 知道,文知希恐怕一切都准备好了,那边肯定是要带人过来了。 “十个人。” 果然是这样,那么文知希找我,就是因为鼓,如果我不会鼓,她也不会找我的。 “既然这样,就开工,投资的比例我也看到了,一千万,我拿三百,你四百,多革青三百。”我说。 “可以调整,你可以拿四百。”文知希说。 文知希还是要当这个董事长的。 多革青没有意见,钱到位,十个人就开始忙碌起来,设计,装修,办手续…… 多革青闲着就过来,但是不指挥,就是看,我也有空过来看看。 更多的就是文知希过来指导一下。 我和多革青也是按照方案,找和鼓有关的人,在开业的时候,请他们过来,还有就是最好能让他们敲上一会儿鼓。 我和多革青找这些鼓人,如果顾瘸子能打上一会儿五月鼓,那才叫漂亮。 可是这绝对不可能的,就是顾瘸子能打,我也不会让他打的,羞辱在心,等于杀人。 多革青确实是人脉很广,开业当天,还需要各方面的人。 元达同意打鼓助兴,那左丘眠语知道了,跑来也要打鼓,说不请他,没看得起他。 我说正要过去请。 更让我没有料到的主是,胡八爷,找我,说也要助下兴。 既然愿意打,就来打。 我不知道,在当天,文知希会不会打西鼓。 正文 第445章 《清水河》 一直忙到了九月中旬了,定到了十月一号开业。 装修得很讲究,大鼓立中堂,小鼓挂两旁,鼓声传四方,人声四处扬。 在二楼的房顶上,设备了一个鼓场,一个六米六的鼓,取六六为顺意。 大鼓是以人而击。 文知希弄得是非常的漂亮。 阴阳水风,八卦易经,运用得到位。 我把门山和叶苏雨带过来看。 “真不错,也看到媒体发布的消息了。”门山说。 “老门,你把门家城弄得红火,你看看,这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我问。 ”这都是新老元素的结合,我真的不懂。“门山说。 门山不发表意见,这是他聪明的地方。 转完了,又在园子里转,文创园有太多的新东西。 中午,在文创园这边吃饭,门山说:”老铁,开业的当铺,要注意呀!“ 门山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这小子有这种能力,非常的奇怪,就门家要出问题的时候,他都能提前感觉得到,坐龙弄走了,没有事情,都是他感觉到的,门河要对门山下手,他也提前感觉到的。 这是后来门山跟我说的,门河准备下手,不说弄死他,也不会让他好受,所以他提前就退出来,这一灾才过去。 我点头,我也担心,当天会出现问题。 胡八爷竟然也要表演一下,这老头子绝对不是来表演的,这是想做鼓来了。 牛鬼蛇神的,也许在那天全部出来。 我和文知希做了最后的沟通,看来她把一切都安排的很稳妥,分析,不会有漏洞出现的。 鼓儿响叮咚,这是这个公司的名字。 在开业的前一天,文知希开的会,员工增到了二十名,我和多革青是总经理,文知希董事长。 下面的人汇报工作,多革青要睡着了。 我也不怎么爱听。 三个多小时的会,结束后,我和多革青去胡同喝酒。 ”贝勒爷,明天一定要注意,别出什么问题。”我说。 “放心吧,明天我给你们一个惊喜。”多革青说。 “别瞎弄。”我说。 “放心。” 我真担心多革青弄出来什么事情。 开业的当天,我早早的就到了,到园子我都懵了,里面的豪车,把园子都点满了,四处是人。 我进去,文知希问我:“怎么这么多人?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我原来公司的董事长都来了。” “多革青有这么大的实力吗?”我这是自问。 “准备吧!” 门前的花,如同花山一样。 讲话,多革青讲的时候,说:“鼓成业,鼓成福,家家有鼓家家福……” 上来就是推销,这小子气势挺足的。 然后就是鼓的表演,本来就是想打娱乐鼓,图个喜庆,这娱乐鼓过后,表演鼓的时候,也算是正常,可是到了胡八爷,直接就玩了香鼓。 那鼓香在几分钟后,就弥漫了整个798,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那香味让人十分的安静,我感觉发毛,这胡八爷不会下鼓吧? 胡八爷息鼓,人离开了有几分钟,人们才开始说话。 说鼓,讲鼓,确实是这一鼓让场面推到了一个灵魂的高度。 平安鼓,吉祥鼓是公司推出来的两种周边产品,没有想到,当天订鼓的人,有六千人,一只鼓是一千六,因为是人工做出来的,描绘就花了很大的人工成本。 结束后,那些人开着车都走了。 多革青坐在自己办公室,得意的样子。 “把你的礼金都得拿出来。”我进去坐下说。 “这是我个人的。”多革青说。 “公司的规定。”我说。 “切。”多革青不满,算了一下账,转到了财务那边。 “明天你做个单子,送到财务,这些钱,你的股份的。”我说。 “你说我厉害不?”多革青说。 “确实是厉害,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我问。 “原来我是贝勒爷,不少人想认识我,我这个也合人,就交朋友,这就是滚雪球,虽然现在我这样了,他们还是给我面子,说明我的人还成。“这多革青,我真是小看了。 顾瘸子多少次提醒我,让我小心这货。 门山给我打电话:“表演鼓的时候,有一个清鼓,这个你住意点。” 确实是有一个人,年纪不大,剃得是光头,穿着青色长衫,我以为是公司安排的,并不是,打得是清鼓,一面《清水河》,确实是打得清新脱俗,但是只是演鼓,我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其它的鼓上,元达,左丘眠语,胡八爷,这些鼓的身上,我担心他们给我打出来问题。 现在我开始担是这个清鼓和胡八爷的香鼓上了。 园子里的鼓香还在。 顾瘸子这次没露面,给我转了三万的红包。 他确实是不适合来。 和文知希开会,我们三个人。 说到鼓的事情,下面工厂要加人手,现在有订单,但是这批单子过来,如果没有活了,那些工人就得养着,如果养个三十人还可以,多了可不行,这些人要培养,一个星期能是成手,如果没活了,把人辞退了,这不讲道义了。 “不用着急,厂子有三十人就够,慢慢来,我的那些朋友不着急,一年给他们鼓,让他们知道,这鼓不好做,更觉得贵重。”多革青说。 “没有这么弄的。”文知希说。 “我这边的单子是不着急,着急的就是外面的单子,放心吧,我能摆平。”多革青说。 “那多总就多费用。”文知希说。 散会后,我去顾瘸子那儿。 “有清鼓出现。”我说。 “树大招风呀!清鼓只是提醒你,并没有动真鼓,那胡八爷香鼓之香,真不知道要多久,门家城可是三年鼓香,闻之好香,但是温柔里藏着刀。”顾瘸子阴阳怪气的。 “帮你打听一个,胡八爷什么意思?”我问。 “问是问不出的,胡八爷就是试探你的鼓,你和胡八爷肯定是讲过了,双喜之鼓,而且胡小锦还把香鼓的鼓技给了你,你可以打鼓,那鼓香就会消息了。”顾瘸子说。 “你说过,那边是阴鼓,打鼓的人是胡小锦,可是那天是胡八爷上的鼓。”我说。 “确实是这样,胡小锦打得香鼓,在门家城,但是在你那儿,是胡八爷打的,他站在前面打鼓,是对着鼓打的,实际上,胡小锦就在你对面打得香鼓。”顾瘸子说。 “你不在,怎么知道的?”我问。 “分析出来的,不相信,你可以查看当天的录像,应该就是对面,能看到胡八爷的位置,因为父女两个人对鼓,不然会被看出来的,鼓声不对,你可是专业的鼓,能看出来,能听出来,可是你并没有,说明,这父女两个人对鼓绝对妙。”顾瘸子说。 我不太相信。 我去了公司,公司的监控所对的位置都是下面的位置,对面应该是二楼,离这儿有十多米。 我看了当天的录相,因为在二楼顶楼,有一个人击鼓的表演。 果然是,我看到了对面楼的胡小锦,一身的黑,我看到的时候一愣,放大看,是胡小锦。 我的冷汗下来了,胡小锦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吗?不是,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是父女两个人来操作的。 可是胡小锦爱上了我,那是真的吗?那香鼓鼓技是真的吗?这让我害怕了,乱打鼓,乱心智,尤其是这种香鼓,心鼓。 正文 第446章 急鼓如病 现在看来,不管我走到哪儿,也是摆脱不了胡小锦了。 胡小锦这一鼓,恐怕就是问鼓,我说过双喜之鼓的事情,胡八爷是不相信的,那么胡小锦也是不相信的。 香鼓的韵律和胡小锦给我的香鼓之技,有的音儿是不同的,这也许是阴鼓和阳鼓的区别? 那就是说,胡小锦给我的是阳鼓之技? 我有点想不太明白了。 我要试鼓的想法,一下就打消了。 胡小锦对我的爱,那是真的,给我的鼓技也应该是真的,但是这关于鼓的东西,变化是非常的多的,你学到了固定的技,不一定就行,那是有变化的,只有学会了变化,才成真鼓。 那阴鼓和阳鼓是相对的,阴以制,阳以和…… 我想想都哆嗦。 高鼓更是诡异,高处不胜寒。 胡小锦玩了一个香鼓,这算什么?下鼓? 可是那香味细辨,又和门家城的不一样。 我在想着胡小锦打的鼓,那是庆鼓,在鼓儿响叮咚开来的时候,是庆鼓。 我是不是能释然呢? 这事我得弄明白了。 我还是找了胡小锦,去了潘家园。 胡小锦在,进去,她在收货,我坐到一边,自己泡上茶。 胡小锦出手,是因为收的货超过了五万,五万下,就是店员收。 喝茶,我说:“谢谢你的庆鼓。” 胡小锦转过头,看外面,眼泪就下来了。 “你还知道,没冤枉我。”胡小锦说。 我心一下放下了,但是我心里很难受,如果没有胡八爷的事情,我和胡小锦也许就在一起了。 操蛋的安排。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扭着劲儿的,跟着你对着干,把你干的遍体鳞伤的。 我离开了,在外面走街,走胡同,晚上回去,陪我爹喝酒。 老爷子在外面玩得开心,说今天又赢了老刘头六盘棋,把老刘头气得光着脚就走了。 我爹开心。 ”你是不是有空陪陪我妈?”我说。 ”你管得着吗?管好你自己行了,自己老婆都看不住。“我爹是真往心上扎。 我母亲就急了:”给你脸了是不?” 我爹立马就没电了,低头吃饭。 我想笑,没敢。 吃过饭,回自己房间,喝茶,拿起那个香鼓,就是阳鼓的香鼓,骨头做成的,这个我非常的确定,但是当时的故事我是不太相信。 这鼓也是奇怪,不打无香。 如果是这样,那么胡小锦给我的鼓技是可以打的。 我犹豫了很久,把鼓放起来,不动,我要有耐心。 打鼓没耐心是不行的,我师父为了磨我的鼓,让我打一个鼓,三年成的鼓。 急鼓如病。 胡小锦竟然打得庆鼓,这是我所没料到的。 说实话,她还不如就下鼓,和我折腾。 第二天去公司,坐在办公室喝茶。 文知希进来了。 “铁哥,说点事儿,一个就是多总别穿拖鞋来,还有一个,就是学员进来了,想让你当讲师,给讲讲课,当然,空了您讲,这边也请了不少打鼓的老师,这个没有什么任务,就是一个喜欢。”文知希说。 “你还是叫我铁总的好,文董事长。”我说。 文知希笑起来说:“铁总。” “对了,工厂那边怎么样?”我问。 “三十名工作九九六。” “嗯,这个行业,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我说。 我不懂,问得外行,也是俗气。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铁总,这个就是线下,线上,渠道也是很多种,大V号,直接,还有各种,传承鼓文化。“ 我对这个真不懂,总是不看好,怎么形成这个文化呢? 我也不敢再聊下去,露怯丢脸。 ”文董事长,我退出,三百万你用着,我不要利息,也不要股份,到时候还我就成,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觉得在这儿一点用没有。 ”这可不行,指望着你的鼓,你在这儿呆着,就是梧桐树,能招来凤凰,我知道你的想法,公司已经在运行了,过年的时候,灯鼓,全城都挂灯鼓,鼓是中国的古老文化,几千年就有了鼓,明年的春天,你会看到各处的广场都会有鼓舞,形成一种鼓文化,代替了大妈的广场舞,这是一块非常大的市场。“文知希说。 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可是我在这儿,就是一个闲人。“ ”不,您是梧桐,半个月后,也有一个鼓赛,会全网直播,这个具体的,您的秘书,会和您汇报的,当然,我也会和您汇报的。“文知希真特么会玩。 ”董事长,您这是拿刀杀人了。”我笑着说。 “不敢,铁老师。” 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我发现,我似乎和这个社会脱了节一样,我就想着报仇了。 文知希走后,我坐在那儿,发呆了有半个小时,出去了。 我现在太矛盾了,报仇,让我的眼睛跟瞎了一样,让我的一切都在仇恨中了,看不到远方,只有眼前。 我不知道现在怎么选择了。 我一直有仇恨里吗? 我不知道,对我影响的是文知希和胡小锦,一个是社会面,一个是爱情。 其实,我是非常痛苦的。 我特么的都感觉自己有点人格分裂了。 我去居云寺外面的台阶坐着。 其实,衫子给我的是一种温暖,不管这世,还是上世。 坐在这儿,我就是那种感觉,眼泪流下来。 人世间,不再来,太特么痛了。 我离开的时候,快半夜了,回家。 早晨起来,我还是高兴的样子,吃早餐,我父亲说:“老马头,真特么气人,说过一段日子拉着拉着老伴去雪乡,那车还开去了。” 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你准备拉我妈去吗?”我问。 我父亲是老司机,对他的技术我是不怀疑的。 “当然了,我还拉别的老太太去?”我父亲说。 我妈上去一巴掌。 我笑起来。 “这样,你和老马头约,一起去,有一个照应。”我说。 “我是想去了,没车。” “今天你去选车,然后给我打电话。”我说。 “你行吗?”我父亲质疑。 我爹是真能作呀! 不过带着我妈去,我就高兴。 我去公司,我的秘书进来汇报说:“鼓赛十天后开始,提前了,报名的人很多。” “详细说,坐下说。“ 我的秘书,二十多岁,文静,温柔的那种。 可见,文知希对我的人性很了解了。 我没有料到,奖金一百万,玩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打鼓震物,在打鼓台上,十米处摆了一个花瓶,震倒花瓶者为胜,打倒就奖励一百万。 噱头,本身来讲,鼓有波,鼓有韵,打哭人的我看到过,打到东西的,我没看到过,我和我师父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玩过这个。 秘书说完,出去了。 文知希玩得高明。 我坐在那儿想着打清鼓的那个人,光头,二十多岁的一个男孩子,长得十分的清秀。 我闭上眼睛在琢磨着,门山提醒我清鼓,他没有说太多,恐怕…… 正文 第447章 地狱火 我给门山打电话,他说在东北。 我感觉不是在东北,他是躲着我。 应该是和清鼓有关系。 我去多革青的办公室,他把脚搭在桌子上,骂秘书,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秘书。 ”滚。“ 我进去,他让秘书滚了。 ”贝勒爷,这不局气了,你和一个秘书使什么劲儿呀?“我说。 ”哟,你好意思说,你的秘书二十多岁,长得漂亮,我弄一个四十多岁的,我到是没想法,可是这不是瞧鸡吗?“多革青说。 ”你也不是鸡。”我说。 多革青一下就跳起来了,把拖鞋扔过来了,我躲开了。 “不局气,有失老总的身份,这拖鞋你是打算一冬了?”我坐下了。 “我一下弄了那么多订单,不敬着我点吗?”多革青说。 “贝勒爷,你如果再有订单,再说,你的这些朋友,也许是还你当年当贝勒爷的一个人情,你当年把家业散了,就是因为你大方,接下来,你再有单子,这个我不相信,不可持续的经济不是经济,反而这种假象,会害了公司。“我说。 多革青沉默了很久,问我:“我是不是又飘了?我是不是贝勒爷的脾气又出来了?” 我点头。 我现在都断了捻儿了,多革青的年纪,如果没有这些人脉,就是颐养天年了。 “我收敛。”这老家伙到是反醒得很快。 “说正事,那天的清鼓你注意到没有?”我问。 “我对鼓懂得不多,没注意,当天也是太乱套。”多革青说。 我拿手机让他看那段录相。 “我打听一下。”多革青说。 “贝勒爷,你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如果打扮一下。”我说完就走了。 这老家伙折腾人,就是想让人关注一下,有一种存在感,毕竟是一把年纪了,过去的辉煌,让他有太多的失落感。 几天后,文知希又找我。 说工程是拿下来了,把策划的方案给我看。 每一个灯柱上面挂鼓灯,手工制作,工程量太大了,而且在每个灯柱下,有鼓乐,白天是欢鼓,晚上是眠鼓。 ”钱是先期垫付,而且要看效果。“文知希说。 这个效果就难讲了。 ”董事长的打算?“我问。 ”十一月底有一个峰会,我想走向世界。“文知希说。 ”嗯,不错,资金需要多少?“ ”我在当高管的时候,一年是一百万,手里不过就是五六百万。“文知希说。 ”我知道了,尽快的给你消息。“我说。 我晚上回家,琢磨这件事。 我父亲进来了:”儿子,商量个事呗。“ 我爹对我一客气,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爹,别那么客气,我害怕。“ 我爹笑起来说:”那才老马头的车,有一百万,我看上了‘地狱火’,太漂亮了。“ ”什么?“我问。 我都不知道”地狱火“是什么。 我父亲说:”基于Jeep开发的SUV,就像奔驰G63AMG6×6和道奇HennesseyPerformance的狂野六轮SUV一样,让人处处有惊喜……“ 我父亲竟然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这功课是没少做,我都懵,专业。 ”直接说钱就得了。“我说。 我爹竟然第一次对我笑得有点贱了。 ”二百万。“我爹说。 我勒个去,玩疯的? ”你知道我赚多少钱吗?“我问。 ”知道,你手里我知道的有一个亿。“我爹说。 那是门山分给我的坐龙钱。 到底是我亲爹。 ”买。“我把钱转过去了。 我回房间休息。 因为我上世的父母,我对这世的父母就是惯着,这让我心里舒服,其实,我心里难受,对不起上世的父母,供我吃,喝,最后我欠了那么多的钱,他们为了我…… 我想嚎叫,不敢,捂着嘴哭。 第二天,吃早餐,我爹给我扒鸡蛋皮。 我笑起来说:”爹,我是真不敢劳您大架。“ ”应该的,应该的。”我爹说。 我母亲就知道不对,阴着脸。 吃过饭,肯定是要盘打。 我爹吃过饭就跑了。 我去公司,去多革青的办公室。 进去我都愣住了,穿得讲究。 “怎么样?专业的设计师给设计的。”多革青问我。 “嗯,有老总的样子。”我说。 坐下倒茶。 我说了文知希跟我说的事情。 “铁子,你说这文知希会不会坑我们两个?人家可是在百强企业的高管,你现在是小傻子,我是大傻子。”这多革青真是鬼精。 “有可能,但是我现在分析不会。” “那你拿出多少钱?”多革青问我。 ”我看计划书了,一个亿,我出一半。“我说。 ”我也能出一半,那文知希出多少?“多革青问。 ”我家出的是脑袋。”我知道文知希没有几个钱了。 “嗯,铁子,我绑你。”这货绑我,到时候砸了钱,就找我。 “贝勒爷,你玩我呢?”我问。 多革青笑起来,说:”好吧,宝贵险中求,干。“ 这多革青又是贝勒爷的派头。 如果在以前,这都不在话下,十五亿的宅子都祸害了。 我们两个人的钱都转到了公司帐户。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鼓赛,这个文知希似乎是在找鼓,上次也许她期待的鼓并没有出现。 这样我们投资的危险性就大了。 那清鼓何许人也? 顾瘸子打探不出来消息,多革青也是这样。 这就不太好弄了,鼓赛这个人会跳出来吗? 五点半,我去了文知希的家。 文知希听了我的话,公司的员工,早九晚四,尽量不加班,大休,这样做下来,没有想到,员工的工作热情是非常高的,本来一天完成的工作,基本上半天就完成了。 我进去:”打扰董事长了。“ ”哟,别装了。”文知希像小女孩子一样,笑起来。 “知希好。”我说。 “嗯,这有点哥的样子。”文知希会玩这个,没有男人不受用的。 我坐下,她就把菜端出来了,四个菜,精致。 “你是真会来,刚弄完。”文知希把酒拿出来,一瓶红酒,一瓶白酒。 “我红你白。”文知希那眼神,把你几个魂都得打掉,我不看,低头喝酒。 “我想把员工的工作时间再缩短,上下班的时间不变,工作四天,如果有特殊情况可以加班。”我说。 “嗯,听你的。”文知希说。 我抬头看她,她在笑,笑得太天真了,我差点打个哆嗦。 ”知希,其实我对你不了解,但是你是做事的人,鼓赛,我也在想,那清鼓你……“我没往下说。 看好的表情,察言观色,这个我觉得应该在大学设立一门课程,我可以当博导。 ”清鼓这个你不用担心,那是我的引鼓,清鼓不清,这个我以后慢慢和你讲。“文知希说。 米脂的女人不只是聪明。 ”我明白。“ 不能再问了,人家都说了,以后。 喝酒聊天,文知希也是说了,挺喜欢我的。 这是探话。 可是有顾瘸子在先呀!我这么干,兄弟没有了。 你说我这命,喜欢胡小锦是真的,甚至说是爱,可是是我仇人的女儿,这米脂的女人,文知希是太善解人意了,这样的人当老婆,会十分的舒服的。 可是我没这个命。 衫子应该是我上世的结吧!放不下,也得放下,人家不见我,我都想把那寺庙给拆了,可是我不敢,害怕衫子没有地方呆。 矛盾,我没疯,就是基于我经历了一世。 这在世活着,没疯的人,都是很强大的人。 正文 第448章 赝品 鼓赛还有三天就开始了。 工程那边,已经开始施工了。 我让秘书把鼓赛的名单给我。 我看着,没有我一个熟悉的鼓,全是外鼓,没有我一个认识的。 真正打鼓的,不会出来的,我是这么认为的,文知希能不知道吗?不可能,这事有点怪了。 文知希会不会冲着胡八爷而来的呢? 那飞燕衔泥,这事能这么过去吗? 那文知希得有多大气呢? 西鼓从来没有动过。 百万奖金,是不是噱头,我也不清楚。 我和多革青是总经理,管的方面不同,都叫总经理,经过而不理,大概是这样。 不过,文知希还是尊重我们的,有事会和我们说。 在鼓赛的前一天,秘书又把名单给我看,竟然有顾瘸子。 我勒个去,这小子要干什么? 我打电话,关机,不联系,孙子,你这是要炸庙呀! 鼓赛我五点多过去的,十一月份的京城冷了,798这个时候是冷清的时候,可是因为这个鼓赛,又是人满为患了。 文知希投入的广告费用,就近百万,一个敢花钱的女人。 因为,工作量太大,公司已经的近百名的员工了。 工厂那边的工人也是近百人了,每个月的工资就是不小的数目。 但是效果是真不错,多渠道的操作,这些我慢慢的才明白,这是一个做量的资本。 鼓赛,我在对面的楼,胡小锦原来打鼓的那个房间,看着。 娱鼓非常的多,打得热闹,人山人海的。 清鼓是文知希的引鼓,这个就成了悬念,我不会往外说的。 一直就是这样的打鼓,没有想到的是,顾瘸子是最后一鼓。 我知道他参赛了。 顾瘸子打得竟然是五月鼓,他跟我说过无数次,五月鼓他只会打一半。 这顾瘸子五月鼓打得太漂亮了,走的是心,行的是经,人们还在娱乐鼓中,就被带进去了,掉泪,哭泣声…… 我都被感动了,打得是入魂穿骨…… 就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鼓。 顾瘸子打了有十八分钟,停鼓,把鼓当时就砸了,离开。 离开后有几分钟后,下面的人都在鼓掌。 掌声如鼓。 文知希全渠道直播。 几天后,我才知道,这个全渠道投次的费用高达一千多万。 但是,收回来的,达到了四千多万。 这网络你是永远也理解不了的。 一夜的网红,赚上上千万,不过就是一夜的事儿。 一百万,顾瘸子根本就没要。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一起喝酒。 聊瘸子说,道不同,不为谋。 这小子是记恨上我了,因为我和文知希的合作? 我去顾瘸子的家,他在锔东西,手上的血在流着。 ”瘸子,我们是兄弟,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做,我就撤出来,兄弟的情义在我心里是最重的。“我说。 ”别胡扯了,文知希跟我说了,她喜欢的是你。“顾瘸子从来不说这样的话,那是丢人的。 ”我不喜欢她,把手上的血止住,你流的血,别人看不见的。“我的意思是说,他流的血,文知希是视而不见的。 我走了。 我第二天找的文知希,我告诉他,我退出,钱不退,什么时候有,还我就成,不要利息,因为我不想失去兄弟。 说完我就走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兄弟,这鼓儿响叮咚公司,确实是在飞速的长大。 但是我不能失去兄弟,这是其一,其二,我不想这样的失去自己,我会失去一个方向,我只有一件事,报仇,然后过安稳的日子,陪着我父母,陪着我爱的人。 我回家,我爹把车开回来了,让我看。 我看车,是真牛。 ”老马说什么了?“我问。 ”他叫我大哥,下个星期就走,去雪乡,你妈也乐坏了。“我爹说。 ”嗯,那就行,安全第一。“ ”你爹我的技术,放心。“ 我爹真是爹。 我自己打死不会买这二百万的车,车在我眼里就是代步,在我眼里就是玩,我感觉我比我爹还老化。 第二天去公司,秘书进来说:”铁总,董事长让您现在去她的办公室。“ 这是第一次,文知希从来都是到我办公室来。 我过去,文知希说:”铁哥,不应该亲自过去的。“ ”知希,说事吧,我们之间没那么多讲究。“ ”第一件事,您月底退出,我也不劝您,您有您的想法,第二,就是,我打的清鼓,就是引一个人出来,五月鼓,会打五月鼓的人,只有一个,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顾瘸子,五月鼓杀人。“文知希说。 ”五月鼓杀人?“我不明白了。 ”说实话,我到京城来,为两件事,一件事就是飞燕衔泥,一件事为五月鼓。“文知希说。 我锁着眉头,几个意思? ”嗯,放心,您的钱,我回了百分之十,退到您帐户,明天能进帐。“ ”您说这两件事儿。“ ”飞燕衔泥展出的时候,我看了。“文知希今天有点磨叽。 ”您就直接说。“我说。 文知希也看出来我的烦躁了。 文知希告诉我,飞燕衔泥在博物馆的那个是假的。 我发懵,那么多的专家,会是假的? 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发懵。 “五月鼓杀人,东直门晓市,在三年前,有一个姓文的,叫文空,因为一件东西,死了,这个人是我哥,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五月鼓。”文知希的眼泪掉下来了。 顾瘸子,打这五月鼓,是入心走经的,他突然跳出来打这个鼓,未必不知道? 如果是顾瘸子干的,他跳出来为什么? 那飞燕衔泥,胡八爷给捐了,这里面和顾瘸子有关系吗? 又是乱套的事情。 那博物馆里的春燕衔泥是假的,这个我是质疑的,我是没有看出来。 地么文空的死,和五月鼓有关系,但是那不一定就是顾瘸子打的,他也许不是唯一的五月鼓,这都有可能的。 文知希就认定是顾瘸子了。 这事出的太蹊跷了。 当初飞燕衔泥说被胡八爷给捐了,我就觉得有点奇怪。 一个是胡八爷是贪财的人,不会那样干的,二一个就是,胡八爷做了门家深鼓了,他害怕有鼓拦着,西鼓恐怕也不是简单的鼓。 正文 第449章 借手 我也没有想到,文知希还会打清鼓,也是对鼓,当时文知希竟然也在对面的小楼里。 我竟然没有听出来,这鼓打得我心都乱了,当时也是环境有点乱,我心也乱,人多事杂儿。 第二天,我去了博物馆,看那飞燕衔泥,在一个玻璃罩子里,外面还的护拦。 我看着,一眼就看出来了仿制的。 这个不是我看到的那个。 我去博物馆的办公室,问了一下情况,那个人说,外展去了,那个是仿制品。 外展这个很正常。 我去顾瘸子那儿,顾瘸子在造假,把那些破片子往一起弄。 “老顾,那飞燕衔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问。 老顾手哆嗦,停住了,半天把头抬起来,眼睛里是杀气。 “你知道什么?”顾瘸子阴森森的问。 “你别特么用这种眼神,用这种语气。”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说:“燕过拔毛,虽然此燕不是彼雁,这次我不是拔毛了,我是给烤了吃的,真香。” 顾瘸子承认了。 顾瘸子和借了胡八爷的手,玩了这么一招,胡八爷也是拿了费用,除了这点,还有就是顾瘸子答应胡八爷,帮着他弄到门家的东西,劝我不要对鼓。 这都是条件。 “那文空的死呢?”我问。 顾愣了半天,一下就火了,把那些碎片摔到了我的脸上,我跳起来。 “你喜欢文知希,可是你杀了人家的哥哥,然后你内疚,也正好喜欢她,就补偿人家……”我说着。 “滚。”顾瘸子从墙上把一把剑拿下来,我一个高儿就跑了。 顾瘸子用五月鼓杀文空没有,这个无法确定,别看他急了。 那么飞燕衔泥,肯定是顾瘸子干的了,真的没影子了。 这小子出手就是狠的,坐龙没弄到手,弄了一个这个,还有门家的一个飞凤,飞凤差三件,这小子是耍着胡八爷玩。 胡八爷也不是傻子,恐怕也有他的目的。 我没有能从鼓儿响叮咚公司退出来,多革青不同意,让我陪着他玩,一切都刚开始,就跑了,他就没有意思了。 我是真不想搅进去。 这文知希也是复杂。 我离开,就是因为我不想失去顾瘸子这个朋友,兄弟。 可是现在我退不出来,得和顾瘸子说明白。 我隔了一个星期找顾瘸子。 顾瘸子还有弄那些破片子。 “瘸子,喝一杯去。” 顾瘸子洗手跟我去老酒馆。 喝酒,我说了,我要退出公司,多革青不同意,我没退成。 “退干什么?能赚钱的机会并不多,人的一生不过就几次,错过了,就不再来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是想把我想得小了,文知希我是喜欢,但是人家不喜欢我,那我也就放弃,谁娶是谁的事情,别把兄弟想小了。”顾瘸子说。 “那五月鼓……” 顾瘸子说:“我没有原由的打死鼓吗?文空当年的死,确实是五月鼓,但是并不是我打的五月鼓,如果是,我顾瘸子还是能承认的。” 关于五月鼓,我知道的并不多。 那么顾瘸子所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五月鼓不可能就顾瘸子一个人会的。 顾瘸子不想多解释,文知希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样,如果真打他的鼓,他也不会手软的。 有的时候,有一些事情解释不清楚,就别解释,越解释是越乱,越描是越黑,不如就应承下来,你来我就往,顾瘸子很懂此道。 “瘸子,你说胡八爷什么时候能打门家的鼓呢?” “至少今年是不会打的,暗鼓在行着,并没有成熟。”顾瘸子说。 关于胡八爷的消息,来得都突然,根本不给我机会,只有等着这深鼓。 胡小锦在里面,也是让我顾虑重重。 原本胡小锦不应该成为我的障碍的,可是现在成了。 但是我报仇,是肯定不会放下的。 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预料不到了。 原来,我可以预料到,胡八爷会死在我的鼓里的。 第二天上班,我在公司,就是管理来学鼓的学员,其实也是有下面的经理管理,我不过就是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汇报给我,我能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汇报给文知希。 转眼年关将近,路两边都挂上了鼓灯,会在年三十亮起来,确实是漂亮,展现了中国的鼓文化。 下面埋的鼓音也是在做着,我也看了一些方案,连鼓,在某一个时段,从一个起点开始,一鼓接一鼓的打,每一条街上,一鼓连一鼓,应该是非常的美。 这文知希是有创意的人。 多革青就是乱管一气,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反正就是由着性子来,但是不乱来,也不给谁找麻烦,就是摆摆谱儿。 下午下班,多革青站在门口,出来的员工都问,多总好。 我出来:“多总好。” “臭皮,我在等你,才出来?走,找瘸子喝一杯去。” 去胡同,叫上顾瘸子。 多革青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顾瘸子了半天说:”你是找死呀,这东西小十年。“ 那是一件非法的东西,抓住真得弄个小十年。 ”我是捡的。“多革青肯定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知道值个小十年了,他拿出来,几个意思? ”你说这东西给一个人,是不是有点意思?“多革青说。 多革青这是想害人。 “贝勒爷,不要做损。”顾瘸子说。 “哟,你瘸子还敢说我?你少做了?”多革青说。 “那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何况我用的是智商,以打的鼓,而不是用这种无能的手段,无耻的手法,比如,我拿了你的东西,你得认,不是?”顾瘸子说。 “嗯,有道理,我得琢磨一下。”多革青把那东西心起来。 “你和谁有这么大的仇呀?”我问。 “活了几十年了,还没有两个仇人?你才多大,就有了仇人,还想弄死人家的仇,你当我看不出来呀!”多革青说我。 我不说话了,这两个货,都夜舒哥带刀那伙的,谈不拢,上来就是一刀。 多革青不一定会害人,这小子就是嘴上说,他心地是善良的,我看都是别人害他了。 顾瘸子可就不是了,脸上挂着笑,就把你埋了。 不怕瘸子叫,就怕瘸子笑。 正文 第450章 《落花》的悲伤 第二天,上班,文知希进来了。 “铁总,下午来两个鼓人,说和我们公司的人交流一下鼓,您接待一下。”文知希说。 “什么样的人?”我问。 “只是接到了电话,没见到人,下午两点到,有可能是我们潜在的客户。”文知希说。 “我一定会接待好的。”我说。 文知希走后,我去多革青那儿,还那样子,脚搭在桌子上。 “贝勒爷,下午两点有两个鼓人,你陪我呀!”我说。 “好,反正闲着没事,没意思。”多革青说。 下午,两点,两个人进了公司,客厅泡上茶,一男一女,三十多岁。 那个男的说:“我叫花强,她叫吕平,我们两个喜欢鼓,还交流学习。” 我介绍了一下公司交流学习的过程。 “不,我们想和您交流学习,您是铁雪吧?”这个花强又确定一下我的身份。 “我是铁雪,跟二位老师学习,很荣誉。” “都是废话,直说。”多革青有点烦。 “这是我们的多总。” “多总好,那就直来直接的,明天九点,我和吕老师过来,我们做交流鼓。”花强说。 “花强是吧,你说交流交流呀?谁来的都交流,我们还赚钱不?你可以在下面的机构交流学习,我们铁总没功夫。”多革青说。 我真是后悔把这小子叫过来陪着我。 “对不起,我们多总这个人直爽,别见外。”我说。 “没关系,我也喜欢直爽的人,会耽误铁总的时间,我们是来学习的,按公司的规矩我们交学费。”花强说。 “没关系,今天就休息吧,我去安排宾馆。”我说。 “铁总,不必了,我们已经定宾馆了,明天见。” “晚上,给你们接风。”我说。 “谢谢您铁总,我们晚上有安排了。“ 两个人走了,多革青说:”对这样的人不用客气,这分明就是找你来打鼓架的。“ 我笑了一下说:”贝勒爷,这是公司,你的脾气得收收。“ ”嗯,是得收收,不像多总,是不?“多革青大笑起来。 我让多革青给我问花强和吕平的消息。 多革青问消息人。 第二天,并没有任何的消息,关于这两个人,消息也是没的打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在办公室,九点多的时候,花强来了,一个人来的。 “请坐。”我给泡上茶。 “铁总,交流学习鼓的事情,我们暂时想缓缓。”花语说。 “嗯,可以,随时到鼓儿响叮咚指导。”我说。 “不敢,今天中午我们请铁老师吃个饭。”花语说。 “我请你们,得进地主之仪。”我说。 ”那让您破费了。”花语说。 定在了贝勒楼,我没叫多地青,这小子有的时候,说话扎人。 文知希让我招待好这两个人,我得尽力。 这两个人,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文知希说也不是太清楚。 这就没有特意招待的道理,还是我招待。 恐怕文知希是知道什么,并没有说。 中午,过去吃饭,花强和吕平来了。 聊天中,我也知道,花强和吕平打的是鸳鸯鼓,一人不成鼓。 鸳鸯,生死在一起,一个死了,别一个也会死的。 他们过来,是对公司的考查?还是干什么?没明白,说是交流学习鼓技,这个似乎不是。 再往下聊,他们竟然是在找一种鼓,具体是什么鼓并没有说。 我也不便问,这样就不太好谈下去了。 其实,聊得有点尴尬。 但是我能看出来,找这种鼓,并不是交流学习,是寻仇鼓。 花强虽然保持着微笑,但是眼睛时的那种冰是在的,仇恨。 “花先生,在我们这儿找鼓,其实,不会找到的,既然是这样的鼓,也不会露出来的,您的意思是在我们的鼓台上,打几天鼓,做引鼓,这个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公司不想惹上麻烦的。”我直接拒绝了。 公司是赚钱的,不是惹麻烦的。 花强说:”那就辛苦您了,谢谢。“ 吃过饭,我回公司,去文知希的办公室。 我说了花强和吕平的事情。 文知希听完,半天才说:”我来处理吧!“ ”噢,对不起,没有完成您的任务。“我说。 ”这和任务没关系,你在维护公司的利益,平稳,这没问题,错误的是我。”文知希说。 我没有再多说,回办公室,多革青就进来了。 “老铁,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公司的鼓有一个地方在仿制。”多革青说。 “我董事长汇报了吗?” “没有,我们过去,按住再说。”多革青说。 “你管这块儿的,把负责小组的人,叫到会议室,一个会,走流程,这个是侵权,就是有证据,无不惊动他们,抓证据,这些那边更明白的。”我说。 “嗯,文知希那边带过来的法务,还有小组的人很专业,我去开会。”多革青走了。 多革青不一时半时的适应不了这正规公司的一些制度和运营方式。 还是想用在园子的方法解决问题。 我上楼顶,那大鼓非常的大,我转着,摸着这鼓,大鼓锤子放在上面。 我跳到上面坐着,所有的一切,似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套在一起的,有点乱套。 多革青什么时候上来的,不知道,突然就是一锤子,把我吓得大叫一声。 多革青大笑起来。 “这鼓别瞎打。”我说。 从鼓上跳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搞定了?”我问。 “嗯,你的方法不错,真得依法办事。”多革青说。 闲聊一会儿,也到点下班了。 我们往外走的时候,突然,鼓声大作。 我一激灵,多革青回头看,楼顶一个人在打鼓,我们听着。 这鼓打得太伤了,我往过走,上楼,那个人停下来,多革青上去就是一脚。 这个竟然是花强,这鼓就是一个伤鼓,打得是一个故事,一个女人死了,男人为这个人打得鼓,叫《落花》。 我叫住了多革青。 “花先生,这不礼貌了吧?”我说。 花强竟然没说话,走了。 ”什么玩意?“多革青骂着。 下来,让保安看着,别让人上楼。 正文 第451章 鸳鸯鼓 我们离开,去我哪儿吃饭,文知希来了,拎着东西,说看我母亲来了。 坐下吃饭,多革青说有事就走了。 说到花强打鼓的事情,文知希当时还有公司的办公室,说听到了,是《落花》,这个花强恐怕寻鼓是为一个女人。 ”这花强是有点没礼貌了。“我说。 ”我找过花强聊过了,寻鼓,对花强和吕平这两个人,公司也准备留用,我来问问你的意思?明天我再问多总。“文知希说。 ”其实,我担心的是,花强会给公司带来麻烦。”我说。 “我跟他们谈了,这种东西是私人的,不能带进公司,我招他们进来,是因为他们的鼓,确实是有自己的特色,可是在下面教学员,现在学鼓的学员很多,推进鼓的发展,我们还是需要多元化的。”文知希很大气。 ”那就好,董事长做主。”我说。 ”在家里,叫我知希吧!“ ”就是,在家里还什么总呀,长的,吃饭。“我母亲说。 我父亲吃过饭,就走了,去公园玩,早晚的,都不爱在家里呆着。 我母亲就开始她的打探话题,我不说话,文知希就是想笑,都一一的回答,很详细。 我母亲很满意。 我母亲其实,一直是想着衫子的,但是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听我父亲说的,我父亲去了四次居云寺,衫子见了我母亲一次,也把话说明白了。 文知希陪我母亲聊天,晚上快十点,我送她回去。 回来后,我母亲在院子里等我。 ”你不睡觉,有事明天说呗。”我说。 “我问过那丫头了,没意见,看你的了,别给我错过机会。”我母亲说完,笑着回房间的。 我没有想到,我母亲会那么直接。 我摇头。 第二天上班,公司开会,文知希就介绍了花强和吕平,到公司入职。 公司现在也六十多人了,在慢慢的发展,强大。 十点多,我到教室去看,花强和吕平在教鼓,小平花鼓,找得确实是漂亮,没有问题,教学也很有方法。 两个人的配合也是很不错。 我看了半个小时,离开。 回办公室,秘书把一份文件给了我。 我看文件,是关于小年夜鼓的一个策划,在二十三小年这天,有一个夜鼓的打鼓演出。 策划很详细,在798广场,晚上六点开始,九点结束。 娱乐鼓,最后就是百鼓齐鸣,来结束这场演出。 我看着策划,请来的嘉宾,也几个有名的演员,还有几家大公司的董事长。 这个文知希是有点力度。 我起身走到窗户那儿,二十三会有小雪,以雪为主题,用意境之鼓,和雪结合在一起,那应该是非常美的。 我在后面写了我的建议,最后九十九鼓,鼓不打满,九十九,九是阳,也是尊。 我写完,让秘书送给文知希。 中午,花强进来了,说外面吃饭。 我去了,不去不给面子,都是同事,也得互相的处。 吃饭的时候,花强说:”上次楼顶击鼓,是因为触景生情,一时间的就……” ”没关系,鼓就是用来打的。”我说。 “鼓是不打无名之鼓。” “你打的是《落花》,这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你也是?”我问。 花强沉默了半天说:“是,我一直在找这个鼓。” 接下来,花强就跟我说了,确实是,他有一个很爱的人,可是死了,他们是鸳鸯鼓,本来就是一种表演的鼓,但是在传承中,也就有了其它的成份,他们在学鼓的时候,并不知道,鸳鸯鼓,一鼓亡,另一鼓肯定也得死,不会越过三年。 他们代表县里去外地表演的时候,遇到的那种鼓,一鼓伤经,花强爱着的那个人吐血之后,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三个月后死了。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当初他们打鼓的时候,也是《落花》,竟然和里面契合了,而且这个鼓他们并不知道,打出了心鼓,让人伤心的鼓儿,这也算是杀鼓的一种,心伤至极,则精神抑郁。 花强明白了,这鼓竟然可以这样,这就是新县的花鼓。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人,怎么就会这样,他不知道。 细想起当时,他们打《落花》的时候,有配鼓在边上,他们以为是官方给找的配鼓,没有想到,竟然是杀鼓。 那鼓非常的奇怪。 我问:“还能记住怎么打的不?” ”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花强说。 ”明天,打给我听。“我说。 花强点头,我也问了,吕平和他的关系。 花强说,三年他会死掉,鸳鸯鼓,也不是花鼓,非常的奇怪,没有人学这种鸳鸯鼓,一鼓亡,另鼓死,这个后来他才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真假,现在是他的第三年了,到春天的五月,整三年,他说他会死在春天里。 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 但是深宫里的鼓,可是花样百出的。 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加是三千宫女,每年死上多少人,真就不知道了,一个月死上一个两个的,也是正常了。 那么所用的手段也是各种,那鼓就是其中的一种。 鼓鼓生息,却被弄成了鼓鼓生杀。 吕平和花强的关系,是师生的关系,花强带过的学生,再说就是吕平爱上了花强,就跟随着花强而来。 花强为了寻鼓,也是没有什么线索,盲目的,知道798鼓儿响叮咚后,就来了。 花强现在什么都说了,他是要判断一个人,可不可以讲,这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天,花强上完课,他到我办公室来,拿着小鼓。 ”你轻声打。“我说。 花强打鼓,花手打,这种打法也是极少见的。 一分钟,我摆了一下手。 花强停下来,看着我。 ”喝茶。“ 其实,我的内心是慌乱的,五月鼓的一种变调的打法,但是是五月鼓。 又是五月鼓。 ”我没有打出来那种鼓的杀气来。“花强说。 ”我听明白了,没听过。“我说。 文知希的哥哥死的时候,说的是五月鼓,那文知希似乎就确定,打五月鼓的是顾瘸子。 但是,文知希是直没有对顾瘸子有什么动作。 正文 第452章 细鼓软调 现在又出了花强的恋人,也就是鸳鸯鼓,死了一个。 顾瘸子和花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花强走了,我给顾瘸子打电话,约他到护城河。 我过去,顾瘸子已经来了,我坐下,点上烟。 ”五月鼓杀鼓又有一个。“我说。 ”我也在琢磨这件事情,文空的死,那鼓不是我打的,我和文空并没有交集,也不认识。“顾瘸子说。 ”那花强呢?鸳鸯鼓知道吗?“我说。 顾瘸子差点没掉进护城河,我一把给拉住了。 这种反应可不是正常的。 我看着顾瘸子,他往北走,我跟着,这小子摇来晃去的,感觉有点不对。 进酒馆,坐下,顾瘸子要酒,没点菜,我点菜。 恍惚了。 顾瘸子连干了两杯白酒。 ”吃点菜。”我说。 顾瘸子吃菜,看着我:“你猜我最怕的是什么?” 我摇头,我觉得顾瘸子没有害怕的东西。 “鸳鸯鼓,这是还讨命来了。”顾瘸子说。 “你别一天弄得一惊一乍。”我说。 我以为顾瘸子在演戏,他有的就会这样。 “今天我是认真的,花家有鼓鸳鸯游,鸳鸯里面占上头,起鼓伤命有原由,鬼见鸳鸯鬼见愁。”顾瘸子说。 我对鸳鸯鼓是真不了解。 我说了,花强那个恋人被杀,用的是五月鼓。 顾瘸子沉默了很久说:“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紧张什么?害怕什么?”我盯着顾瘸子的眼睛。 他竟然眼睛里是发慌的,这在顾瘸子身上没有出现过,他从来没有过。 “我说过了,不是我打的五月鼓,那文空的鼓也不是我打的。”顾瘸子一下就火了,声音很高。 “小点声,我可以相信你,可是你要给我解释,你害怕什么?”我问。 顾瘸子把酒干了,三杯了。 “嗯,我和花家有恩怨,这是找我来寻仇了。”顾瘸子说。 “有恩怨就解决,不至于这么害怕吧?何况,你还有五月鼓。”我说。 “你是不是想我死呀?总提五月鼓干什么?五月鼓在鸳鸯鼓面前,什么都不是。”顾瘸子有些激动。 “可是,现在不成鸳鸯了?”我说。 “他是两个人来的吧?来的还是一个女的吧?”顾瘸子说。 顾瘸子这样说,我愣住了,这就是说,花强有一些话,并不是实话。 顾瘸子对鸳鸯鼓怕成这样吗? 我要再问,顾瘸子摇头,起身走,我跟着,把人送回去。 顾瘸子是喝多了。 我回家,琢磨着这件事,有点发懵。 第二天,上班,我本想找文知希,告诉她,五月鼓我很确定,不是顾瘸子打的,但是一想也就算了。 二十三小年的演出,很忙,我和多革青都没闲着,忙了一天。 晚上,我去顾瘸子那儿,他在喝酒。 “瘸子,怎么回事,说说。”我说。 “嗯,不必了,我的债我来还,这事你别问,也别插手。”顾瘸子说。 我没再问,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让多革青打听鸳鸯鼓的事情,依然是没有消息,看来知道鸳鸯鼓的人是极少的,消息人打听不到消息。 第二天,花强进我办公室,意思是问我,那天他打的鼓,是什么鼓。 这小子不一定不明白的。 “五月鼓。”我说。 这花强竟然一愣。 “五月鼓我听过,不是这样的。” “变调的一个鼓,听着陌生罢了。”我说。 能打鸳鸯鼓的人,听不出为变调吗?我不知道。 但是,他听到五月鼓,脸色都变了。 “谁会打这五月鼓?”花强问。 “顾瘸子,但是那鼓不是他打的,他和你们没有交集。”我说。 花强沉默。 “你是知道五月鼓了?”我问。 “确实是,花家出过事儿,因为五月鼓,没有想到,我的恋人,竟然也是五月鼓上出的事儿,我当时确实是想到过,但是那鼓我真的就没有分析出来,因为记得并不是十分清楚,而且是变调的,我也只听过一次真正的五月鼓。“花强说。 “道理上,你现在是打不出来鸳鸯鼓的,但是吕平……”我说。 “野鸳鸯鼓。”花强说。 如果这样说,这花强就有点不讲究了,三年到了他会死的,就是春天来的时候,这不是把吕平给坑了吗? 这不是我的事情,我也管不着。 “五月鼓会打的人,应该不只是一个人,顾瘸子是我的兄弟,我问过了,不是他打的。”我说。 “嗯,谢谢您。”花强走了。 我本想为顾瘸子摆脱这件事情,不过我说完后,后悔了,我很愚蠢。 今天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还有三天就是演出了。 我自己走在街上,顾瘸子如果真的是伤天害理了,那我也帮不了。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又忙好两天时间。 二十三,晚上开鼓,开鼓的人是保密。 雪也是如我所算,落下来了,在灯光师的追光下,十分的漂亮,那种踏雪而来的意境马上就出来了。 开鼓,细鼓软调,渐进,渐出…… 竟然是文知希开的鼓,是西鼓的小调,非常的美。 文知希打扮的和雪中女孩子一样,纯如雪,飘如柳…… 真的太震撼了,上千人,静静的听着,鼓声悠长…… 一切真的是太完美了。 文知希起鼓三分钟,这是曼妙的三分钟,随后就是热鼓,让人们一下就欢乐起来,从一个意境中,一下跳出来…… 我所有的担心也没有上。 我回公司,坐在楼顶上看。 落雪了,不是很冷。 有人把大衣给我披上,竟然是文知希。 她靠在我身上,我也是下意识的搂着她,因为很冷,让她温暖一下。 “你回暖和一会儿,这里我盯着。”我说。 我们在外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不,我到那边过去看看,多总年纪大了,有热情,但是有一些事情想不周道。“文知希过去了。 我一直坐在上面看,非常的精彩,网络直播,各大平台,转播…… 八点四十,就是九十九鼓齐鸣,这是非常的壮观的,当九十九鼓同打一个点的时候,进入了高潮,突然,我听到了…… 正文 第453章 九十九鼓 那九十九鼓中,突然有一鼓停下来,换成了五月鼓的边鼓,夹在其中,我心里发慌。 在这儿有点远,我马上下楼,往那儿跑,如果我离得近,我就能分辨出来,那鼓音出来的位置,可是当我跑过去的时候,九十九鼓同鼓结束了。 我看着九十九个人,退场,根本就找不到了。 我的手心儿出汗了。 安排退场,结束,一直到十一点才全部完成。 回家,明天我要看录像。 五月鼓竟然夹在了九十九鼓中,就是说,九十九鼓中,有一个人突然停了鼓,换上了五月鼓,有一个人在打五月鼓。 我心里发慌,会是顾瘸子吗? 我不知道,九十九个人,根本就无法一一的看清楚。 这些人,有公司的人,有公司的学员,也有上次参加鼓赛的人…… 九十九个,九十九鼓。 第二天上班,我让秘书把昨天的录像给我拿过来。 我翻看着,找着,听着鼓声。 电脑的音箱不行,我让秘书去买一个专来音箱回来。 秘书回来,我把音箱安上,告诉秘书,上午不要打搅我。 我把声音调得很大。 我看着九十九个人,分析声音出来的位置。 听着,看着,九十九鼓,九十九个人,位置是自己选择,随意,鼓也是自己选择,穿着也是。 看着散乱,但是鼓声一起,那是太完美了。 我闭着眼睛听着,位置在西南角的人位置,我确定下来,那哪儿放大,真是可气了,那个人正好在树丛的位置,树丛把脸挡住了,我确定了是这个人,这是有意的,那边没有监控,这边录像也刚好档上。 我怎么折腾也不行。 我让秘书收集,网络上的这段视频,还有照片。 然而,那个角度都是被遮挡上的,广场那边是靠着里面角落,摆着了不少设备,人过不去,所以那儿没有拍照的。 这个人是一个高手,我看下半身,是站着的,分析,那不是顾瘸子,这个没有问题了。 看来顾瘸子说的是真话。 我去文知希的办公室。 她在忙着,其实,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是由她来做决断的,我和多革青都不如一个普通员工有用。 ”说。”文知希头都不抬。 “董事长。”我叫了一声。 文知希听出来了,站起来了。 “哟,铁哥。” 文知希泡茶。 “不用麻烦了,我说两句就走。” “坐吧,跟我还假惺惺的,晚上去看伯母,说好的,上次过去,说有一件衣服适合伯母,我说给买,买完了,晚上送过去。”文知希说。 “费心了。” 这文知希聪明。 “客套上了,说事。” 我说:“九十九鼓中,打了一阵后,有五月鼓夹在里面。” 文知希愣住了,看了我半天说:“当天,我忙在另一边的事情,没注意听。” “到我办公室吧!” 我以为文知希能听到,如果是高鼓的人,也能听出来,但是如果真不注意去听,还真的就听不出来。 到我办公室,打开视频,让文知希听。 她听完说:“果然是。” “这看这个人,脸是被挡上了,可是身子露出来了,分析不是顾瘸子,是另一个人,你看看能看出来是谁不?”我说。 文知希反复的看,最后摇头。 “暂时这样,我找顾瘸子来,他会打五月鼓。”我说。 “嗯,暂时这样。”文知希走了。 我叫顾瘸子来。 顾瘸子不喜欢来,但是我让他过来,说有重要的事情,他还是来了。 进来,我让他听,让他看。 顾瘸子听完,看完说:“分析不出来是谁,不过鼓是打得不错,虽然很短的一个夹杂,竟然能应上鼓点儿。” “这个人是什么目的?”我问。 “看不出来,不过这回可以证明,文空的死,还有那花强恋人的死,和我没关系。”顾瘸子说。 “这也证明不了,只能说,还有一个会五月鼓罢了。”我说。 “你更应该关心的是胡八爷。”顾瘸子指着视频中的一个人,然后起身走了。 我看着那个人,竟然是胡八爷,哟,这看可是没看出来,牛鬼蛇神。 穿着大衣,立着领子,戴着帽子,压得很低,真没有看出来。 有点意思了,胡八爷看来也喜欢凑热闹。 晚上回家,文知希已经到了,我在办公室我呆了半个小时。 吃饭的时候,文知希说,这事不用去管,到要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也是,别费那个心思,没用。 文知希也说了,鼓灯的工程,还有两天就结束了,这两个就是测试,让我跟着,会在后半夜测试,然后在二十九的晚上,开灯。 这次鼓灯的工程,确实是赚了一笔钱。 送文知希回家,她挽着我的胳膊,跟小女孩子一样,有的时候会跳一下。 这和工作中的文知希完全就是两个角色了,有一种错觉感。 我回来,母亲跟我聊天,竟然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妈,您这也太着急了,是不是明天给您抱上孙子,您才高兴?“我说。 ”那最好。“ 我回去休息。 第二天,到公司,多革青就进来了。 ”你说有五月鼓在九十九鼓中?“他进来就问。 我让自己看,自己听。 ”对了,你看这个,这是胡八爷。“我说。 多革青骂了一句什么,就坐在那儿看着,听着。 足足有二十分钟。 ”跟我走。“多革青说。 ”干什么?打架去呀?“我看多革青那气势,就是打架。 ”我昨天就应该找我,打鼓的人我知道是谁。“多革青说。 我没动,开玩笑,这个人有意的挡住了脸,就是不让让别人知道,多革青能通过身体分析出来吗?” “你去还是不去?不去,以后你就机会了,我不再说这件事情。”多革青说。 这老家伙要是固执起来,也是真的可怕。 我跟着走,出来,上车,多革青让我开车。 去潘家园。 进园子,往西角走。 西角的位置,一个地摊,这个人摆了很多年地摊了,在最角的位置,特别的不爱说话,也不爱和别人聊天,就是坐在那儿,看书,有问的,就回答,没问的就看书。 正文 第454章 刘五的五月鼓 我和多革青在园子里,也没和他接触过,他不愿意说话,也就没有人愿意再和他说话。 站在远处看。 “你绝对想不到,是这个人吧?”多革青问我。 “看不出来。” 这个人每天几乎就是坐在那儿看书,很少起身,只有摆摊,收摊的时候,才会起身。 “我过去,让他站起来,你看。”多革青过去了。 多革青过去,就把摊子给揭了。 那小子竟然是慢慢的站起来。 多革青过去就抓住这小子的领子,扯着。 所有的人都看热闹,在园子里,多革青每天不弄出来点事,都闹心。 这些人都喜欢多革青。 “贝勒爷,削他。” “贝勒爷,有脾气。” 这些人是太坏了,那小子不说话,就是瞪着眼睛,这身材果然很像,但是根本无法确定,身材一样的人,也不在少数。 多革青竟然把人家给放倒了,这么大年纪了,竟然有点功夫。 多革青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跟人学过功夫,贝勒爷,不会点功夫也不成。 真假不知道,今天看到了,确实是有点功夫。 他过去,把那小子的一个大箱子给掀开了,从里面扯出一件衣服,走过去,对那小子小声说了什么。 多革青过来。 “你拿着这件衣服回去,对比视频,我当时断定是他,一个是身材,另外就是这件衣服,这件衣服他不会放在这里,我分析会放在这儿,果然是,这件衣服是手工做的,唯一的一件,就是这个手工的钮扣,是没有的,你细看上面的,还有暗花,这个你对好了。”多革青说看着这小子。 我说不用回去,拿出手机看,果然是。 “真是。” 多革青走过去,把这小子拎着就走,这小子挣扎,多革青连着抽了几个大嘴巴子,这小子当时就老实了,弄上车,开车去了顾瘸子哪儿。 干什么坏事儿,去顾瘸子那儿最好。 过去,多革青把顾瘸子的鼓扔到那小子身上。 “给我打,就那段。”多革青说。 顾瘸子瞪着大眼睛,看着,半天才缓过神来。 “特么,拿我这儿当刑场了?吓我一跳。”顾瘸子泡茶。 那小子不打,多革青操起挂在墙上的剑。 “小子,今天我不弄几个洞出来,你是不打呀!” “我打。”这小子冒出来一句。 打鼓,顾瘸子听着,真是五月鼓,打了两三分钟,我让停下来。 “哟,小子,鼓不错,说说。”顾瘸子来兴趣了。 “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这小子不说话罢了,一开口就是弄吓人的。 多革青把剑又拿起来了:“你说我能给你机会吗?我贝勒爷是白叫的?” 多革青真的把剑一下就给扎到腿上了,这小子嚎叫一声说:“我不了。” 多革青把剑拔出来,那小子又嚎叫一声。 “说。”多革青说。 多革青打电话,让贝勒楼给送六个菜,还有两瓶酒。 这回是有意思了。 我看着,这小子说:“祖师京城大刘,避名刘德为。” 这小子说完刘德为,很高傲的样子。 我师父刘德为会不少鼓,我知道,有一些恶鼓他不教我,让我以善而鼓,我师父到底传承下去多少鼓,我也不知道。 “嗯,大刘,确实是,现在一提,也没有人不知道,可是你动鼓杀人,就不对了。”顾瘸子说。 “这本身就是杀鼓,我也没有杀人,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这可是死罪,他不能不说话了。 “嗯,文空,鸳鸯鼓,你干的?”顾瘸子问。 “他们自己找死。”这小子脑子有点问题,换成一个人,打死不会说的。 酒菜来了,还有止血带,消炎水。 多革青让这小子自己包扎。 包扎完了,多革青搂着这小子,上桌子说:”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你硬气。” 这多革青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小子竟然哭了,说,把他吓坏了。 这小子有点人性上的分裂,看着老实,不说话,打起鼓来可是真凶,但是被扎了一下,竟然还哭上了。 喝酒,多革青有意给这小子多喝。 聊起来,这小子现在就是孤身一人,有一套楼房,在园子不远处。 这五月鼓是单传,命不好,一直就是这样,人丁不旺。 五月鼓是杀鼓,但是也是方鼓,方打鼓的人,顾瘸子会五月鼓,最后也是弄成这样。 我师父没有和我说过五月鼓,但是我听顾瘸子讲过,五月鼓是凶,但是不吉之鼓。 再问这小子,为什么参加九十九鼓的表演? 这小子说,太寂寞了,是打得五月鼓,但是没出杀,就是玩。 这个确实是。 “那文空怎么回事?”多革青追问。 “东直门晓市文空,太霸道了,我手里有两件东西,我非常的喜欢,他知道后,就到我家里来,来过十几次,我不卖的东西,留着自己玩的,最后竟然改成了抢了,做井,让我入了井,我不得不卖给他,给了一百块钱,侮辱我,我就行了鼓了。“文空说。 ”怎么行的鼓?“多革青问。 ”文空有心脏病,五月鼓是钻隙之鼓,如果没有病,身体非常好,根本打不进去的,那天我也没有想到,文空犯了心脏病,我只打了三分钟,这也不能全怪我。”这小子说。 这小子叫什么园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现在知道了,叫刘五,他家就这么叫刘五,这小子说,他爹叫刘四,就起了刘五这个名字。 多革青听完,骂了一句。 接着问鸳鸯鼓的事情。 没有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花强的恋人竟然是刘五的恋人,都要结婚了,被花强给抢走了。 如果是这样就不对了,鸳鸯鼓是从小就打的。 再问下去,也是明白了,鸳鸯鼓是从三岁开始打,是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 但是刘五那个时候,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就找了一个备鼓,阻止意外,花强就是这个备鼓,这就对上了这个口儿了。 但是花强绝对不知道刘五会五月鼓,从这点上来看,刘五可不是一般的人了。 一鼓而杀,而且花强竟然完全不知道,他也没有想到,刘五会杀了自己要结婚的女人,可见,这小子心是真狠。 “刘五,有狼劲儿。”多革青拍了一下刘五。 “我不喜欢别人拍我。”刘五说得是不紧不慢的,多革青一听,这是威胁。 “怎么?”多革青瞪着眼睛。 “贝勒爷,拍行,行。”刘五这货是能伸出屈的,惹不得的主儿呀! “现在文家人找你,花强找你。”多革青说。 “我不承认,我就不承认。”刘五喝得有点多,说完笑起来。 这小子不太好弄呀! 正文 第455章 胡小锦的礼物 半夜起来,去798路口,多革青来了,文知希在和员工说着什么。 今天测试鼓灯,主要是鼓音,以多种方式展现。 坐在车上,慢慢的开,第一段路的鼓音都不同,采用了国际上最新的一种系统,不同时段,不同鼓音,不同时间,不同鼓音…… 确实是很美,说实话,是一种享受。 把鼓文化做到这个程度,也是相当漂亮了。 现在学鼓的学员,四百多人了。 一直到天亮,没有问题。 回家休息。 下午去公司,文知希没在公司,我在公司转转,到工厂去看看,工人已经二百多人了,每天都要做订单,发展了多样的新品鼓,研发部每天都在研究新的产品。 我从工厂出来,回公司,花强就在798门口叫住了我。 “有事办公室说。”我说。 我听完刘五所说的事情,对这个花强没有好印象,何况,现在又玩了一个野鸳鸯,他所说的,春天就死了,真假不好说。 ”在这儿说吧,辛苦铁总。“ 花强说了,听说找到了打五月鼓的那个人。 ”你是想找这个人报仇是吧?“我问。 ”对,我不隐瞒。“花强说。 我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多了。 ”去外面坐坐。“ 找一个地方坐下,我到是要听听,他想说什么,或者说,刘五说的话,是从他的角度来讲的。 花强干了一杯酒,眼泪下来了。 人到伤心之处,落泪,男人很少掉眼泪,不是不痛,而是没痛到极致,痛到了就会掉眼泪。 我问花强怎么学的鸳鸯鼓。 他说了,他从头到尾就是备鼓,他有一个师兄,叫刘五,师妹苗丹。 苗丹也是从小就喜欢他,刘五这个人话非常的少,性格也是阴郁。 一直长到了十八岁,他们三个人的年纪是一样的。 花强找师父,也就是刘五的父亲,说喜欢苗丹,苗丹也喜欢他。 他师父说,他就是一个备鼓,想多了,苗丹和刘五是要结婚的。 后来,在刘五要和苗丹结婚的时候,苗丹和花强就跑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刘五的父亲气得生病,半年后就死了。 刘五就到了园子,摆摊,打听花强的下落。 ”这事没办法说谁对谁错,我不评论。“我说。 这小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刘五打的杀鼓。 “您知道了五月鼓是谁了,告诉我。”花强说。 我想,我不说他也能打听得到的。 ”刘五。“我说。 花强跳起来了:”不可能,他爱着苗丹,而且他一扁担打不出来一个屁的主儿,小时候,在外面玩,苗丹被欺负,他转身就跑,胆子很小,十八岁了,总是被人欺负,他没有这个胆儿,何况,他也不会五月鼓,我们从小在一起的。” 我不说话,看着,这小子恐怕是懵了。 “欺负老实人就是这样,现在你没证据,我劝你,不要动做什么其它的事情。“我说。 ”不可能,我春天就死了,我不可能不做。“花强有点失控了。 ”你冷静点。”我说。 这小子坐下了,眼珠子通红。 从上世到现在,我看到鼓,除了为利,就是为了情。 情鼓更厉,更凶。 “我得刘五对鼓对命。”花强说。 “你现在要打鸳鸯鼓,我想不过就是一个野鼓,对付不了五月鼓的。“我说。 我怕花强失控,把吕平叫来了。 吕平来了,我把事情说了。 ”嗯,现在我们也不想折腾,可是到春天的时候,花强会死的。“吕平很平静。 ”这件事情,我和刘五沟通。“我说。 ”那辛苦铁总了。“吕平说。 吕平把花强拉走了,我坐在那儿,半天才离开。 这件事我插手进来,也是不想出什么事情。 那么文知希会放过刘五吗? 想想我有一些担心。 第二天,我找文知希,她说知道了,不让我管这件事,也不要找刘五去,就花强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花强和吕平离开了公司,文知希不会让危险在公司里面发生。 我看文知希很平静。 我回办公室,秘书说,策划组长说有一个策划想和我聊聊。 我让策划组长进来。 他把策划书放到我面前,我看着。 是策划春鼓,春鼓如潮。 推出了以鼓为服饰的一场鼓,就是服装以鼓的元素做成的,设计得确实是非常的漂亮,这是要发展服装的一个产业。 他们的理念不是长久做,只是做一个热点之后,马上就换其它的,赚上一笔钱,就转另一种方式。 避开了一种形式的低谷期,长期的发展,干不过老品牌,大品牌,就是走这样的时尚,快闪式的经营模式,这个需要有创意,但是也是有风险的。 我看完说:”非常不错,推广的渠道呢?“ ”这个由推广组那边来完成,他们应该用的是大V,直播带货,一些方式。”策划组长说。 “不错,辛苦了。”我说。 “铁总,您辛苦了。”策划组长出去了。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研究生,都是走在最前沿的,我这种似乎被他们称为老叔的那种。 多革青就是极品大爷了。 多革青进来。 “大爷来了?”我说。 多革青上来就给我一下。 “我都老叔了,你不是大爷是什么?“我说。 ”不说了,刘五跑了。“多革青说。 ”跑得好。“我说。 多革青看了一眼门,小声说:”那知希会高兴吗?” “其实,我们两个就是多余,刘五不坑我们两个就不错了,别再惹这事了,刘五那个老实,欺负老实人是找死。”我说。 “是呀,以前说,老实人不欺负有罪,可是现在我也明白了,欺负老实人是找死。”多革青说。 “你说,胡八爷打参与进了九十九鼓,什么意思?”我问。 “我也没有想明白,肯定不是闲的,也不是刘五的那种孤单。”多革青说。 “嗯,不去想了,再有三天就是年三十夜了,今天就放假了。”我说。 “对,放假了,回家陪老婆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多革青走了。 我坐在那儿,看着外面,我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心很累。 秘书进来了:“铁总,有一个人给您送来礼物,放下就走了。” 秘书把东西放下。 “嗯,你现在就收拾一下,下班,回去收拾一下就回家吧。”我说。 “谢谢铁总。”秘书要走。 “回来。”我说。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 “辛苦了,过年的红包。”我说。 “谢谢铁总。”小丫头很勤快。 秘书出去,我坐下,点上烟。 文知希进来了说:“下班了,明天我去你家,在你年过年。” “你不回老家吗?”我问。 “今天不回去了。”文知希走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手表,是我喜欢的那种,是胡小锦送给我的。 我把腕子上的手表摘下来,那胡小锦买的表戴上,正好,很细心的胡小锦。 我把表摘下来,放到盒子里,放进抽屉里,锁上。 我下楼,回家。 其实,文知希说上我家过年,我并不愿意,说不上来的感觉。 正文 第456章 顾瘸子拼的瓶子 第二天,我在家里贴我母亲的窗花,文知希进来了。 后面跟了两个送货的,过年的东西。 ”这丫头,弄这么多东西。“我母亲高兴,高兴的并不是东西,而是文知希来了,我并没有和我父母说。 ”行了,你搬东西,我贴窗花,这不是男人干的活儿,笨手笨脚的。“文知希做了头发,换了衣服,打扮的非常淑女,我母亲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明天就是三十夜了。 我和我父亲坐在外面抽烟。 ”给我点钱。”我爹说。 “你钱呢?”我问。 我爹看门:“花没了。” “干什么了?”我问。 我父亲有工资,我母亲从来不要,我母亲自己有也工资。 “花了。”我爹说。 ”爹,我可以给你买车,买表,可是你不能……“我害怕我父亲赌,虽然从来没有赌过。 ”我和你刘姨是舞伴,明天就过年了,我得给买点东西。“我爹说。 ”你平时没少给花钱吧?“我问。 ”就是吃个饭,买个水什么的。“ ”爹,跳舞我不拦你,你工资一个月四千多块钱,这不太对吧?“我说。 我爹想了半天说:”你想管老子,还嫩了点儿。“ 我爹一下就急了,推门而出。 我不想惹这个不痛快,可是就赶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现在不能去追,也不能去打电话。 如果我爹真的认了这个道儿,那就没办法了。 生辈子都是一个善良的人,教育我,善良做人,为恶而不能为,到老了,真要是玩这么一招,可就闹得慌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去公园,我爹自己坐在长椅子上抽烟。 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 “儿子,你不能那样想我,你刘姨一个人过日子,老伴死得早,儿子有病,一直她照顾,上个月又加重了,我能帮就帮点,这事我也不敢跟你妈说呀!”我搂了我爹说。 “走,回家,喝酒。” 我把卡给我爹了。 回去喝酒,我母亲和文知希那是聊得火热。 我爹看我。 喝过酒,我爹进我房间就说了一句:“人不错,衫子你也应该看看去,明天就三十了。” 我爹出去了。 我下午去居云寺,衫子依然是没见我,住持说,不见不是没放下,你也别想了,她决定放下了。 “我懂。”我拿了一万块钱,捐的香火。 住持自然是明白的。 世间的很多事情,是很难放下的。 就像我的仇恨一样,在我这儿是永远也放不下的。 三十,有了文知希,热闹了不少,不然这个家还是冷清的。 这个年过得很祥和,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确实是不错的一个年。 我每次到过年,就会紧张,总是会有一些事情发生。 初八上班,开鼓,楼顶上的大鼓敲响,鼓儿响叮咚公司初八大鼓,在798上空响着,有半个小时。 到下面转转,我去攻工厂那边,订单够忙上半年的。 一直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是,就胡八爷打九十九鼓的事情,我一直就卡在心里,这老家伙不会是闲着没事的。 我从工厂回来,中午了,在办公室对付一口,切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起来,我去园子,胡小锦在铺子里。 我进去,胡小锦看到我,站起来,似乎有点紧张,然后泡茶。 “哥,坐。”我坐下。 喝茶:“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我还担心你不喜欢。“胡小锦说。 ”小锦……“我还是想再提醒一次,我们不能在一起。 ”哥,我懂的,放心,我不会做其它的事情的。“胡小锦笑了一下。 我心里难受,我来胡小锦这儿是来打探点消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的问题就直接面对胡八爷吧! 聊了一会儿,我去胡八爷家。 他在家里研究一个瓶子,我一看就知道,是特么顾瘸子做假的瓶子,但是极高。 胡八爷还是泡茶,以礼相待,这种人会藏着,就是想杀你,也会笑着把你干掉。 “你帮我看一眼这东西,老眼昏花。”胡八爷说。 这胡八爷看东西也是很厉害的,但是这顾瘸子做假,也是高手。 我戴上手套,拿起来看,这顾瘸子是怎么把不相当的碎片弄到一起的,磨成一个瓶子。 碎片年代接近,上下不差十年,基本就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这得多少工夫? 这瓶子不过两千左右,那功会钱都出不来,再加上那些碎片,赔钱。 这小子我估计是拼一个大活,在练手? “底儿是真的,瓶身也没有问题……”我说着。 确实是,都没有问题,拼接的缝隙都没有问题,这小子怎么玩的呢? 我透光看,没有缝隙,拼接会出现缝隙的,这小子怎么做到的呢?我也干这活儿,也干不到这个程度。 就在做假了的学问,比鉴定更复杂,至少你要把鉴定学的非常精了,才可以造假,器型,断代,每一个年代的特点……是非常的复杂的,有一个不慎,你所造假的东西,就被识破。 “你这么说,这瓶子就是真的,可是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感觉。”胡八爷说。 当一个人达到一个高度的时候,凭着的就是感觉,那种感觉绝对是准的。 “您说说,什么地方不对?”我说。 “我说不出来。”胡八爷坐下喝茶,看着东西。 我不能桃破了,这顾瘸子是不是想坑胡八爷? 什么东西如果你总看,慢慢的就相信了,因为你找不出来毛病,那就是真的。 感觉是第一感,你总是看,就会怀疑自己的感觉了。 ”噢,你来有事吧?“胡八爷转头看我。 ”嗯,九十九鼓您也参与进来,公司给你一千辛苦费,我送过来。”我说。 “什么九十九鼓?”胡八爷装傻。 “就是我鼓儿响叮咚公司的一个表演。”我说。 “噢,想起来了,我那天闲着没事,就凑个热闹,钱就算了。”胡八爷说。 我就知道会这样说的。 “八爷,门家城的鼓埋了很久了,什么时候起鼓呀!”我问。 我特么也不跟你绕。 ”唉,这鼓我下得后悔了,起鼓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下鼓容易,起鼓难呀!“胡八爷说。 ”您说说。“我说。 ”我累了。“胡八爷起身就回房间了。 我起身走了,这老东西,不想说,就玩这套,他是害怕我套他。 正文 第457章 迎春花儿开 我这次来,这胡八爷肯定是紧张的,害怕的。 他心里打鼓,我来干什么?问门家坟起鼓的事情,还是另有目的,至少他得几天睡不着觉。 我从胡八爷那儿出来,去顾瘸子那儿。 这小子竟然没在家,我打电话,他竟然回了东北了。 我也没多问,挂了电话。 东北毕竟有他想念的人和东西。 我不知道,顾瘸子终和叶静还能走到一起不? 顾瘸子自己说,永远都不会了,从把贵德府给了叶静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不同的两辆火车了。 顾瘸子去干什么我不知道。 那飞凤他弄了一只,还有三只,这小子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呢? 我回公司,一直到下班,多革青都没有出现。 我出来开车要走的时候,多革青来电话了。 “打听到一个非常吓人的消息,你到老酒馆来。” 我开车过去,多革青坐在窗户那儿。 我进去,坐下,他给你倒上酒。 “你先喝一杯,再说这个消息,有点吓人。”多革青弄得神秘。 “你一天没上班,就弄这消息去了?“我问。 多革青点头,我喝酒,一杯之后,多革青说了:”你想不到,胡八爷在打我们鼓儿响叮咚的鼓,或者说,就是冲着你而来的。“ ”这很吓人吗?“我问。 ”不吓人吗?胡八爷出手了,出手的原因就是做得深鼓,门家鼓,他判断出来,你肯定会上阻鼓的。“多革青说。 这小子是把事情分析得很明白。 我没有想到,这胡八爷果然是玩鼓了,我没有出手,他到是先下手了。 “那会牵连到公司,如果是这样,我退出公司。”我说。 “哟,熊了?我就看着你不舒服,整天的窝囊,要不是你是鬼眼先生,我都不愿意搭理你,对了,还有就是你会点鼓。”多革青说。 我是太犹豫了,是考虑得太多了,真特么难受,说实话,我爱上了胡小锦,这是很操蛋的一件事情。 “你说得没错,我是很熊的一个人。”我说。 多革青感觉到说重了,笑着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个人太重感情了,学不是好事。“ 一针扎出血,多革青就是这样。 我真的难做出决断了。 我还是没有离开公司,我不是应对不了胡八爷,但是人有失鼓的时候。 周六,我拿着鼓,去了野山。 在野山上,我抽烟,喝啤酒,看着山下的风景。 我准备把喜鼓的另一喜,这是迟早要走的一个过程。 我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子。 试着打过,没打全过,心也没有大定。 打鼓入定大静,鼓到极致,才知道这鼓是什么鼓。 把五罐儿啤酒喝完,我开鼓。 其实,我心里是十分的忐忑的,不安的。 喜鼓响起,真是欢迎,我人也瞬间的喜悦起来…… 喜鼓之调,非常的怪,你说不上来那是什么调,由什么演变而来的,我打的是阳鼓,山上的鸟儿突然多起来了,都聚在了四周的树上…… 我并没有闻到鼓香。 十七分钟的鼓,结束,我感觉自己都兴奋了,这阳鼓确实是让人心情不一样。 那鸟儿最初很安静,我鼓停来,就炸飞,疯了一样的飞起来,盘旋着,叫着。 我起身,往下走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有一棵迎春花儿开了,有几朵,这可是二月份,迎春花开的时候,是四月底…… 我有点懵,想了半天离开了,也许是很特别的一棵树吧!就像人一样,总是特别的人。 我回宅,中午了,文知希在,把菜都炒好了。 文知希做的菜,确实是一绝,米脂的女人,确实是让我惊异,传说不虚。 坐下喝酒,我父亲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我在下面捅了他一下。 我父亲说了几句,吃过饭就走了。 因为文知希在,我母亲没问。 聊天,文知希也是在透露着她的更多信息给我,让我更了解她,这个丫头是非常的聪明的,润物无声。 文知希走后,我休息,喜鼓的兴奋劲过去了,我就感觉有一些累了。 晚上起来,我心里有不安,那些鸟儿,还有那开花的树,我理解不了。 这就非常的奇怪了。 我去找多革青,他和一个朋友在贝勒楼。 我过去,多革青给介绍,这个人穿着的衣服,似乎是练功服。 喝酒聊天,多革青说这个人厉害。 多革青认识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我看着这个人,五十多岁了,挺瘦的,但是精神头十分的好。 “给表演一下。”多革青说。 这个男人有点犹豫。 “别,别麻烦老师了。”我说。 “屁老师,他和我是哥们,也是你哥们。”多革青说话从来都嘴不留情。 “那就献丑了。”这个男人说。 也是巧了,这宅子里有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的是干树枝,也是迎春花的干枝。 这男人拿过来,摆在面前。 “我让让它开花。” “不是提前准备的道具,逗我吧?”我问。 “我们也不知道你来。”多革青说。 这小子站起来,微蹲的姿势,有五六分钟,那花真的就开了。 这小子收功,坐下。 我看着,这人会鼓? 巧到这个程度? 多革青在给我演戏? 满脑袋的质疑,或者说是这戏法,或者说是魔术。 “这不是魔术,也不是戏法,牛吧?“多革青说。 ”这是什么功?“我问。 ”不用多问,见识一下就好。“这个男人有点拽,有点本事的人,都这样吗? 应该不是,至少我的朋友中,大多数都是低调的。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让这花开的原理?“我问。 ”意行念走。“这小子跟我玩这个,以为我不懂。 其它的他就不再说了。 我也明白了,意行鼓,念走心,这是那花开的原因,那鸟聚的原因,但是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我依然是质疑的。 香鼓,分阴阳,那如果是阴阳鼓相拿呢? 胡小锦行的是阴鼓,在门家城做的深鼓,也是阴鼓,胡八爷不会打香鼓的,这个是肯定的了,胡小锦行的香鼓。 那么香鼓的阴鼓打起来,会发生怎么样的现象呢?除了鼓香。 我走神,多革青打了我一下:”想什么呢?让你给看件东西。“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领口拉出一件东西,是一个坠子。 放在桌子上,我没动。 ”贝勒爷,你也能看懂,何况问我呢?”我说。 “这东西我是见得极少,不是没见过,但是我不确定,形状不一样。”多革青说。 多革青看着我。 我没上手,那东西不干净。 “这东西别戴着了,不好。”我说。 “这玉可是非常好的玉。”这个男人说。 “确实是,非常好的玉,如果不是这种东西,这价格来说,小二十万。”我说。 “那为什么?”这个人很不高兴。 “嗯,这是过去非常有钱人家墓里的东西,叫阴塞。”我直接说了,不恶心死你,你是不死心。 这个男人眼睛睁得挺大,然后就怒了,抓起东西就走了。 这什么脾气? “铁子,可别乱说。”多革青说。 “你没看明白吗?”我问。 “那东西形状不应该是那样的。”多革青总是以形状还定义某一种东西,这是他看东西的毛病。 “异形。”我说。 多革青说:”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喝酒聊天,多革青问我,顾瘸子回东北干什么去了?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对顾瘸子去东北,也分析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奔着门家飞凤去的。 正文 第558章 鼓服 第二天上班,我进办公室。 胡八爷要打我的鼓,必定是行暗鼓的,他从哪儿下手呢? 公司里有几个鼓人,在教学,很不错的。 这个暗鼓真是没办法料到,防不胜防的事情。 这胡八爷可真是有点可恨了。 我还是和文知希说了这件事情。 ”没事,要来的总是要来的。“文知希说。 ”我个人的恩怨,我想我还是退出去,别给公司造成损失和影响,毕竟我们公司刚成立。“我说。 ”不用,让我们在风雨中成长,也是一件好事。“文知希总是十分的乐观。 我出来后,就四处的转,又回办公室,总是不安。 我没有想到,三月初,公司在多渠道上推广的鼓游,竟然被黑了。 竟然和不爱国挂上了勾,推广鼓文化,就是爱国,就是因为一句话,被圈了,放大,只是几个小时,就出事了。 停止,删除,第二天被约谈。 多渠道推广,投入了五百万,这就等于白扔掉了。 我带着人,查这个人。 下班了,加班的查。 我上到楼顶,坐在一边,抽烟,看着那大鼓。 这是多革青行的暗鼓? 他那年纪不可能,我都不懂这些。 看来是被人盯上了,鼓文化公司,就这么一家,也没有和其它的公司的矛盾。 我回办公室,半夜了,我听到了鼓声,弱鼓,打得小鼓,十分的欢实,似乎在庆祝着胜利。 我听着,有五分钟,最后收鼓的最后一锤儿,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是胡八爷的鼓。 胡八爷有一个毛病,收鼓的最后一锤儿,甩劲儿。 如果是这样,我确定就是胡八爷了,他不懂,可是找人操作。 玩的暗鼓,还出来显摆,那就是在嘲笑我,侮辱我。 我让公司的人不要查了,下班。 我在公司的沙发上睡的。 早晨起来,我吃过早点,出了798,在街上转着,九点多,给胡八爷打电话,说喝茶。 胡八爷出来了,喝茶。 他很得意,如果他不打那小欢鼓,我还真就想不到是他,也绝对不会怀疑他,而且那些后面的人,都是顶尖的技术人才,根本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八爷,鼓打得真好。”我说。 胡八爷想了一下说:“知道你能听出来,可是你有什么办法?我就喜欢看我的对手,知道是我打的鼓,还找不到证据,那生气的样子。” 这得多变态! “是呀,姜还是老的辣,八爷,你打我的鼓,总得有一个原因吧?”我问。 “嗯,鼓出必有因,也很简单的原因,过去的很多事情就不说了,就说一件事情,门家我下的深鼓,用三年功夫,那我是要付出三年的心血,可是你肯定是会打阻鼓的,我不让你打,你也不干,所以我得让你不能打,不敢打,打不成。”胡八爷说。 “我的鼓那水平,差得远了,香鼓只有你八爷会。”我说八爷会,而没说胡小锦。 “你知道香鼓之技,这个我不担心,你无香不成鼓,但是我知道,你打德鼓可是非常的厉害,你把德鼓变化了,一身人还真就听不出来德鼓,德鼓本身就是很厉害的鼓,你演变后,更是变化无常,随鼓就鼓,随调成音,找对鼓的鼓隙,就是说,你的鼓可以附在对鼓上,随着打,我想打你的鼓,又投鼠忌器,你缠着,找到鼓隙,一破而就。”胡八爷说。 这老家伙是真厉害,把这一切都看明白了。 我鼓掌:”八爷,厉害了,不过我阻鼓的原因呢?“ ”你和顾瘸子是兄弟,也是一直在合作。“胡八爷说。 ”你不是和顾瘸子也合作了吗?不然那在博物馆里的飞燕衔泥,也不会是赝品。“我说。 胡八爷锁住了眉头:“你小子的狼子野心我看不出来吗?我就不明白,你盯死我干什么?” 胡八爷失去了耐心,小声,发狠的说。 “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有原由的,你所做的事情也是。”我说。 “小崽子,我们就玩下去。”胡八爷终暴露了年轻时候的那种本性。 因为那幅画被坑了,他就这样骂我的,小崽子。 我冷笑说:“那我们就玩下去。” 胡八爷把茶水泼到我脸上走了。 我擦干,接着喝茶,这茶确实是非常不错的茶。 和我胡八爷本是不想这样的,可是胡八爷既然开始了,我也不能再犹豫了,原本是我应该先出击的,没有想到,这恶人先动手了。 那我就不能惯着你了。 我回公司,秘书把春鼓如潮的资料给了我。 年前策划组的那个策划方案。 其实,我现在这些东西有些断了条了。 我看着,在琢磨着,甚至有一些专业的名词我都得上网查看。 这个实施方案我看到下班,文知希进来了。 “走吧,回家吃饭。”文知希说完笑起来。 “走。”这丫头会小撩,这才是要命的。 开车回去,文知希说,订了两个菜,送回家了。 回家,开饭,跟一家人一样,我母亲精神头也十足,有一些事情就不好说了,我母亲高兴,我父亲喜欢就完了。 上世的父母我欠得太多,所以才会这样惯着他们。 正因为如此,有一些话我不讲,自己忍受着。 事实上,我更喜欢的就是胡小锦,而我和胡小锦又不可能,这很折磨人。 喝酒聊天,我说了今天的实施方案。 “我对很多东西,是挂不上的,我只是说我的想法,春鼓如潮这个我就不说了,节目我没有意见,在鼓服的推广上,我有自己的想法,计划上是走的前沿,这个很时尚,我是我的想法是,一个就是街推,年龄段的不同,街推,但是我更倾向于老头年化的街推,他们更鼓的是古老的文化,中国的鼓,鼓的是精神,第二就是,专推的鼓舞,有专业的人来推广,也是广场推,到广场领舞,教舞,然后就是鼓服的推广。”我说完看着,文知希。 文知希笑起来,捂着嘴,我母亲说:“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我父亲早就跑了,呆不住,但是我相信我父亲的人品是高尚的。 “你挺搂的,那是798,没事你也四处看看,在园子里转转,不过你的方法,我接受。”文知希一下没崩住,大笑起来。 我是弄的脸通红。 “我真不应该说。” “你说的得接地气了,快钱也要赚,这慢钱是长久的长,想法是太好了,再加入快闪,我想,鼓文化会推得很快,接地气,才是公司生命长久的发展,我也是一直在考虑,没有想到这点,街推,你也能想得出来。”文知希又笑起来。 “我说是顺嘴说的,不行就别弄了。”我说。 “我说的是真的,想法是太好了。”文知希竟然过来就亲了我一下。 弄得我非常不自在。 我妈进来了:“行了,别喝了,到你的小客厅去喝茶。” 文知希帮我妈收拾。 家里的保姆我母亲不让我请,说外人在她不舒服,门梦走后,司机辞退了。 有事我爹开车,他现的技术想当不错了,玩得野。 我到外面抽烟,我心里只有仇了,太多的知识没有更新了,我和文知希的年纪是一样的,可是我的知识是有断点的。 这到底是不是因为我的仇恨,让我蒙住了眼睛呢?蒙住了心?让我没有时间去学习呢? 正文 第559章 落鼓 我带文知希进我的客厅。 我有一个单独的小客厅,是我私人的空间,我父母都很少进来。 这里是我喝茶,喝啤酒,看书的地方,两面是架子,到顶的架子,摆着我弄来的东西,我喜欢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是喜欢,上世也是,两侧的架子上,摆上二百多把壶,不同样式的,没有重样的。 “哟,真漂亮。”文知希说。 “我喜壶。” 我泡茶,喝茶。 我母亲很会做小点心的,从小就给我做,每天不吃我都感觉缺少点什么。 我母亲把小点心送过来,说她休息了。 吃小点心,喝茶。 聊了一些关于壶的东西,我说太晚了,送她回家。 文知希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我送文知希回家,回来,坐在外面抽烟,然后休息。 胡八爷在行暗鼓,上次的一下,让公司中损失很大。 约谈后,这个项目就没有办法再进行了。 胡八爷,你是手太黑了。 第二天,我给秘书打电话,告诉人事部那边,我请两天假。 现在公司非常的规范,除了文知希之外,我和多革青有事不去,得请假。 我八点多点,我就给胡八爷打电话。 我车就停在他家门口。 他出来,上车。 “有事?”胡八爷很牛逼的口气。 “今天转转。”我一脚油门冲出去,这老小子并不害怕,经历得多了,生死见惯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也不想用这方式吓他。 我带着他,直接往东北干。 顾瘸子在东北。 胡八爷明白了。 “嗯,我还真想我那些老朋友了。” 这老家伙是真什么都不害怕。 到东北,给瘸子打电话。 他在贵德府,我们过去,贵德府是收拾得太好了,完全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顾瘸子保护了古迹呀!有功,在东北,这种地方几乎是全毁掉了。 进去,宅子全是灯笼,中心宅子更亮一些,是叶秋晨的宅子。 叶静和顾瘸子在喝茶,看书。 顾瘸子看我们来了,有点意外,意外的是胡八爷来了。 ”哟,八爷来了?那得好酒好菜,小静,让厨子弄十六个菜。“顾瘸子说。 叶静出去了,顾瘸子看了我一眼,我也明白,意思是怎么把这货带来了? ”老顾,今天我八爷好好喝一顿,明天呢,去门家城。“我说。 ”嗯,也好,八爷下深鼓也是第二年了,也得查一下鼓了。”顾瘸子心眼子太多。 “是呀,深鼓两年了,看看门家怎么样了?”胡八爷说。 “嗯,你的暗鼓,似乎是不太顺利,门家人心太齐了。”顾瘸子说。 看来顾瘸子在东北呆着,为的就是飞凤,也是对门家了解得很清楚,这是推着胡八爷接着行暗鼓,他等机会。 “嗯,暗鼓是难行呀,明天早晨我能不能穿上鞋我都不知道。”胡八爷果然是老鬼。 我手机响了,是胡小锦。 我出去接的。 ”哥,放我爹一马。“胡小锦哭了。 ”我没想怎么样,就是带着他来,看看老朋友,我想打阳鼓。”我说。 “哥,谢谢你,对鼓你和我对吧,我父亲不会喜鼓的。”胡小锦说。 我拿着鼓来的,我要看看这胡八爷会不会喜鼓。 如果不会,把胡小锦扯进来,那这个当爹的,真就不是东西了。 也许胡八爷会另外的一种鼓,能对付得了喜鼓,我要探探胡八爷的鼓有多深,这是我来的意思。 把胡八爷弄到这边,有顾瘸子,胡八爷的嚣张,就会收敛。 “我答应你。”我挂了电话。 胡小锦…… 我不得不放弃了和胡八爷的对鼓。 酒菜摆上后,叶静就回房间休息了。 喝酒,胡八爷说:“酒喝完后,我和你对鼓,你就是这个目的,这贵德府太适合打鼓了。” 老家贼了。 “不。”我摇头。 “哈哈哈……你怕了?你出来的时候那勇气呢?你霸气的让我上车,开车往东北来,到了,你害怕了?“胡八爷那嘴脸,我想一拳打扁。 胡小锦,我脑袋有点乱。 顾瘸子说:”八爷有兴致就玩玩,一个鼓儿的事儿。“ 顾瘸子是不嫌事儿小。 ”怎么?害怕了?害怕了,你就认下,今天来一个了结,你不阻鼓,我就起鼓于门家之城。“胡八爷说。 我喝酒,在想着,胡八爷不会香鼓,他也是断定我不会香鼓,但是胡八爷肯定会另外的一种凶鼓,他有胜算。 我看顾瘸子。 顾瘸子低头,吃菜,看来顾瘸子这小子也没底儿了,他是太坏了。 ”八爷,算了。“我说。 ”小子,害怕了,今天就写下书文,我和门家的事情你别管。“胡八爷是步步紧逼。 ”我也没有管你和门家的事情,我和门山是朋友,是兄弟,可是门山离族了。“我说。 我一退再退。 胡八爷是步步紧逼,顾瘸子不时的来一句,拱火。 把我是惹急了。 ”好,各自选方位,十二点起鼓。“我说。 ”嗯,小子,我等你。“ 酒喝到十点结束。 胡八爷说选东位,顾瘸子带着过去的。 十几分钟后回来。 ”瘸子,你想找口,也别这么玩,我不急于这鼓的。“我说。 ”你就是一个怂人,你当我顾瘸子就差你这鼓隙了吗?我都看不下去了,男人死,也要应战的,给你选一个位置,西位。“顾瘸子说。 ”瘸子,我今天死在这儿,你就舒服了。”我说。 “没事,贵德府有棺房,虽然没有棺匠了,但是棺材还有十几口,我给你选最好的。”顾瘸子说。 “瘸子,我早晚死在你手里。”我说。 “不对,你不可能死在我手里,你死在女人的手里,胡小锦让我迟迟不定鼓。”顾瘸子扎人呀! 我沉默了。 “好了,走,我带你到西房去,胡八爷选了东位,打得是升鼓,你到西位打得是落鼓,东起鼓,西鼓落,就看你的本事了。”顾瘸子说。 他带我到西位的一个房间。 “这里有吃的,啤酒就在冰箱里,我喜欢西位的。”顾瘸子走了。 我拿出啤酒,坐在那儿喝,十二点起鼓。 西位?顾瘸子说喜欢?这是要提醒我?但是提醒我什么呢? 正文 第560章 金沙铺路 顾瘸子肯定是不希望胡八爷死,他不死,打门家鼓,起鼓之时,恐怕就是顾瘸子进入之时,他找鼓隙,应该是有点谱儿了。 但是这个鼓隙是我对鼓而出的,不然没有。 就是说,他并不希望我们两个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有事儿。 我拿着啤酒,就走,去北位,最北的一个房间。 这房间很久没有住了,很冷。 我坐下,喝啤酒。 东起,西落,我不接鼓,我也接不着鼓,那胡八爷打了一个空鼓,空鼓伤神。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胡小锦原因。 我带了阳鼓来了,准备就是打阳鼓,探胡八爷的鼓有多深。 我一直是在犹豫的。 十二点,鼓声起,那鼓是寻鼓问声,就是对方不起鼓,他不会出真鼓的。 五分钟,那边停鼓,寻鼓不见。 这胡八爷太奸诈,我以为他会直接起鼓,并没有。 我想,顾瘸子现在应该是跳起来大骂。 我离开贵德府,那屋子是太冷了,去宾馆住了。 早晨起来,顾瘸子打电话,说去门家城,自己想办法,他拉着胡八爷过去了。 我快中午的时候过去的。 门河看到他们两个过去,脑袋估计又大了几圈。 我过去,他们在门家酒楼喝酒,门河陪着。 我坐下,顾瘸子说:“门族长,地下城,是需要开发出来,那样游客会多,赚的钱更多,人死了,就是一把土的事情……” 看来他们是聊了很久了,顾瘸子也是真敢开牙,你这么说,不是等于掘人家祖坟吗? 门河沉默,这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地下门,机关重重,恐怕除了祖坟之外,还有其它的东西,这个顾瘸子恐怕早就掌握了。 弄了人家的飞凤一只,这还没完了。 “这事族人是不会同意的。”门河用族人来说事儿。 “你是族长,我知道,族长在这个家族中,是一言九鼎的。”胡八爷说。 这胡八爷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胡八爷不起鼓,这鼓根本就没到时候,或者说,这鼓下的得不太好,起鼓容易出问题,就接着行鼓,明暗都来。 他给顾瘸子打边鼓。 我不说话,看着,听着。 门河说:“门家的事情,由门家人来说。” 门河惹得不高兴了,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坑着人家,这两个货真不是东西。 门河借口有事先走了。 “二位,今天晚上要是在门家城住得小心了,门河容易派人干掉你们两个。”我开玩笑的说。 “他如果有那个胆儿,也不会请我们两个吃饭。”胡八爷说。 “门山是个狠人不?他不得不离开门家城。”我说。 “别废话,沟里死,井里死不了,喝酒。”顾瘸子说。 喝酒,胡八爷这次跟我来,我想对鼓,但是又犹豫了,胡八爷跟着我来,目的就是门家城。 自己下的鼓,自己要看看鼓有多深了。 那么顾瘸子,一直在这边呆睚,也是为了门家城,那飞凤还有三只没到手,他恐怕是夜夜睡不着。 但凡让顾瘸子惦记上的东西就没好。 那四条坐龙,如果不是门山插手,弄走,恐怕都成了顾瘸子的东西。 那飞燕稳衔泥,我分析就在顾瘸子手里。 下午,休息,天黑了,顾瘸子把我叫起来。 “转转去。” 二月的门家城,很冷,但是人不少,做壶的人,看冰山的人,门家城外那个景,造了一个冰山,确实是漂亮。 门河打电话,让到门家祭祀堂。 过去,门河没说话,摆了一下手,进祭祀堂,绕到后面,地下一块石板手钩子拉起来,很重,石板上有四个孔,下钩子的。 拉起来,就是台阶,往下走。 我知道,这是带我们进地下城。 我跟着,不说话,台阶下去,就是石道,很高大气派。 往里走:“你们跟着我走,机会都是启动的状态。”门河说。 回声很大。 这才是真正的入口,通道,侧室,主道不断有副的通道,但是门河一直走主道。 “这城和上面一样大小,这是主道,绕着地下城一周,不进副道,机关就不会启动。”门河带着我们走。 到了祖坟那儿,台阶,坟栏…… “我带你们来,这里除了祖坟有东西,各副通道也有东西,有什么不知道,门家人,可以走这主道,副道没有人敢走,不过呢,有一个地方我弄明白了,能拿到东西。”门河说。 这小子是想跟我们说什么。 “你说。”顾瘸子此刻的眼珠子是红的。 “我知道胡八爷下了深鼓,也在行暗鼓,我感觉到了族人中有不安之人,所以我想请你们帮我,把深鼓给弄掉,我发现那儿的东西,随便的一件,就值很多的钱,到时候你们一个人选十件。”门河是下了血本了要弄胡八爷。 其实,门河是没有看明白,最危险的人,就站在他身边。 门山是看明白了,一直就是防着顾瘸子,虽然和顾瘸子是兄弟。 “我得看看东西。”顾瘸子不要脸的劲儿上来,谁也挡不住。 “当然。”门河带着我们去看东西。 依然走的是主道,主道是绕着这地下城一周的,两侧都在小的通道。 往西走,我发现,有的小通道中,有尸骨,有的还有很多。 “这些我都是做壶的,进来了,这边多,那边少,因为这边被人挖开过,后来修复了。”门河说。 我头皮发麻,那机关在后期应该是不好用了,有一条地下河,但是没有水了,这是水驱的机关系统,门山造景,引水入地下城水道,启动了机会,这门山是非常的聪明,那门河就差得太远了。 东面进来的,走到西面。 我和顾瘸子下来过,那个位置很奇怪,没有其它的通道,我们只是进了一个可以看到门家祖坟的位置,但是我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 这里应该是更复杂。 “就是这条通道,进去有一个房间,记住了,不要触碰任何的东西,包括墙。”门河说。 我们进去,是环形的,拱顶的房间,墙壁上有小洞,大小不一的,摆着东西。 顾瘸子走着看着,我没动,此刻的顾瘸子应该是傻子状态了。 他站在一个小洞前,伸手。 “别动。”门河大喊一声。 顾瘸子吓得一哆嗦:“你特么喊什么?吓死老子了。” “这里的东西有一些也是不能碰的,我不能告诉你,哪个不能碰,哪个能碰。”门河也有自己的心眼。 “嗯,东西不错,二十件吧。”顾瘸子说。 “好,你们把深鼓给我弄掉。”门河说。 门河带我们出来:“如果没事,你们就离开这儿,弄深鼓的事情,你们恐怕现在是弄不了的。” 我和顾瘸子出来,给胡八爷打电话,回去。 正文 第561章 冷清的园子 胡八爷找不到了,手机也不接。 “不管他,我们走,他现在起不了鼓的。”我和顾瘸子回他的宅子。 “瘸子,你看到没有?我们进去的时候,直道有一百米,才进的环道,那一百米地下的石板……”我说。 “我没注意。”顾瘸子说。 “翡翠石,直道宽四米,长一百米,四米见方一块铺在地上,一共是二十五万。”我说。 “那怎么了?”顾瘸子问。 “一个角,我手脚擦了一下,半透明,有绿和黄色的斑块。”我说。 顾瘸子一下站起来了,他明白这东西。 “老天,一个这样的镯子,就达到了十几万,二十几万了。”顾瘸子擦了一下汗,坐下了。 “还有呢?进了环道,三米宽,铺的都是金沙,被什么凝固在一起,那金沙的纯度应该是不低了,和纯金也接近。”我说。 “你,你确定吗?”顾瘸子说。 “确定,那又怎么样?拆地下城去?”我说。 顾瘸子坐下了,半天说:“特么要少了。” 我笑起来说:“二十件,那一件东西值多少钱?你心里最清楚,一件恐怕你也拿不到,门河人看着傻乎乎的,精明着呢!他是在装傻,你想想,门山都被他弄了,这鼓我们不能打掉。” “你和胡八爷有仇,什么仇我是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你要弄死他的仇,这是机会,而且只是打掉他的深鼓,我们一人得二十件东西。”顾瘸子说。 “你想多了,最后你一件拿不到,会死在里面的,你没的直到有一些通道里有尸骨?非常很多,几十具是有的。”我说。 顾瘸子此刻的脑袋应该是有点乱的,好东西太多了。 翡翠石铺道,金沙铺道,奢华呀! “回京城。”顾瘸子说。 我们两个回去了。 第二天,胡小锦找我,说她爹联系不上了,手机关机了。 胡小锦知道胡八爷是跟我走的。 这胡八爷干什么去了? 他要是真死了,我特么也省心了。 我说,确实是跟我走的,后来在门家城,他没接电话,我和顾瘸子有急事就先走了。 我和胡小锦见面了,这有责任呀! 我说回东北,胡小锦说不着急。 我给门河打电话,让他给我找人。 门河说,人是找到了,暂时不能放,族长不让放。 “怎么回事?”我问。 “他在祭祀堂动了祖宗的牌位,做了手脚了。”门河说。 我就奇怪了,干什么?这胡八爷动人家牌位干什么? 这就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说这件事儿。 “这不正如你意吗?”顾瘸子说。 我走到远处说:”胡小锦找上门来了,我带着胡八爷走的。“ ”你不用管了。“顾瘸子挂了电话。 我告诉胡小锦,没事,我安排人处理了,等消息。 胡小锦走了,我去公司,去文知希的办公室。 ”去东北了?“文知希笑着问。 我在不在公司都差不多。 ”回去看看老朋友。”我说。 闲聊一会儿,我回办公室,多革青就进来了。 “你去东北也不带着我。”多革青自己倒茶喝。 “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在公司的吧?咱们两个都投了那么多钱,没有人看着可不行,那文知希你知道怎么回事?”我说。 多革青愣住了:“你这么说文知希?不厚道吧?听说总去你家,你们两个……” 我笑起来。 “你小子挺坏呀!说,到东北什么事儿?”多革青问。 “你消息人会知道的。” “那不得花钱吗?”多革青说。 “我其它的不说,就是说门家地下城,门河带我和顾瘸子进的地下城,下去,百米通道,四米宽,二十五块四米见方的翡翠石,绿中带黄,还有,环道上,那可是金沙铺道……”我说。 多革青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奶奶,当年我就手软了,把门家城给翻了就完了。”多革青更狠,要翻人家城。 “行了,现在我们只能看看的份了。”我说。 “别扯,哄我?你们两个坏犊子过去,肯定没好事,说。”多革青说。 “现在不能说,一切不一定怎么样。”我说。 “奶奶。”多革青起身走了。 他肯定找没人的地方跺脚去了,当年,他是真有机会的,可惜错过了。 晚上十点多,胡小锦给我打电话说,胡八爷回来了,没事了,谢谢我。 我挂了电话,站在窗户那儿抽烟。 胡八爷下了深鼓,看着是没有成鼓呢! 他动人家牌位干什么呢? 这个你一直就想不明白。 第二天,去公司转了转了一圈,我就去给顾瘸子打电话,他说在潘家园。 我过去,顾瘸子坐在一个摊子那儿和摊子瞎白话呢! 我过去坐下:“老顾,你这么闲?” “是呀,我呆着没事,过来。”顾瘸子说。 “这园子够冷清的了。”我说。 “是呀,没意思,走。”顾瘸子起身,出园子。 去洗澡。 我说胡八爷的事情。 “那小子是自己找死,如果我不门河沟通,少要十件东西,那胡八爷不断只手,也悬。”顾瘸子说。 “他动人家牌位干什么?”我问。 “为了鼓,你以为鼓只是打鼓吗?还有其它的方法的。”顾瘸子说。 这个我不知道,我师父刘德为打鼓从来不玩邪门的,我也不问了。 “那胡八爷出事,不正好吗?断了手,鼓就打不了了,合你意。”我说。 “屁吧,胡小锦打正鼓,胡八爷打边鼓,缺一不可,没有了胡八爷打门家鼓,我们还有东西弄吗?”顾瘸子说。 这混蛋。 “门家这个时候可以把胡八爷弄废了。”我说。 “门河不傻,胡八胡的水不浅,弄不好,门家城就有灾,胡八爷敢打门家的鼓,而且现在成了明鼓了,那门河也不是受着吗?”顾瘸子说。 门家势力也不小,怎么就怕一个胡八爷吗? 这里面有事,顾瘸子不想告诉我。 “那你打算怎么弄?”我问。 “不把胡八爷的鼓打掉,我们就当没事情发生,门河问,就是不好弄,正在琢磨着,拖上一年半载的再说。”顾瘸子的意思,我一下明白了。 胡八爷不打鼓,他哪儿来的机会?他可不是为了那十件二十件的东西,他在里面都是装出来的。 “你特么太不是东西了。”我从池子里出来,去按摩。 中午出来,找个小馆吃饭,进去,看到多革青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在一起,我们两上转头就走,多革青看到了,叫我们。 我们两个进去,坐下,又点菜,喝酒。 “我朋友,你们两个别想多了。”多革青说。 这脏事入眼,不吉。 多革青让那个女人走了,一看就不是朋友。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多说的。 “瘸子,我问你,你在东北呆了那么久,干什么了?”多革青问。 顾瘸子突然看角落。 正文 第462章 做科 我往那边看,两个男人在喝酒,我不认识。 “顾瘸子,我问你话呢?“多革青说。 “什么?”顾瘸子问。 “你在东北呆那么久干什么了?”多革青又问了一遍。 “红粉佳人。”顾瘸子说完,说有急事,起身就走了。 多革青一愣,我眼睛看了角落那两个人,多革青也明白了。 “来,干一杯。”多革青喝酒。 就开始瞎聊,多革青余光看那两个人,看来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人。 那两个人走了,多革青说:“做科的。” “什么?”我问。 “做科,是做壶的一个分支,专门劫东西的,你弄出东西,他们会想办法给劫下来,也是科下来,手段极为高明,做科的人,突然出现了,不是好事儿。”多革青说。 我不知道什么是做科,多革青解释了,我明白了,但是到别人手里的东西,怎么弄过去?抢?显然,多革青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顾瘸子至于这么害怕吗? 吃过饭,我回家,坐在我的小客厅,琢磨事情。 顾瘸子害怕,是不是因为春燕衔泥?还有飞凤呢? 多革青说,做科的人出现,就是有大的东西出现,不然他们绝对不会出现的。 做科的人,每一个人都博士研究生,甚至有的人是双料,每一个人都会至少是三种外语,而且在国外呆上至少是六年的人。 如果是这样,就可怕了,高智商做科。 顾瘸子到现在是没有害怕人,现在看来,让他害怕的人出现了。 第二天,在公司呆了一天。 下班,去顾瘸子那儿,他还在弄着破片子。 “瘸子,害怕了?”我问。 “什么害怕了?”顾瘸子抬头看我。 “做科。“我说。 顾瘸子放下手里的活儿,洗手,换上了衣服。 ”跟我走。“顾瘸子说。 顾瘸子开车往郊区去了。 郊区一片平房,非常的乱,这儿都是外地来的租客,打架是时常发生。 一个小宅子,门锁着,锁生铁了,顾瘸子弄了半天才弄开。 进屋,全是灰。 ”你帮我收拾一下,我出去弄点吃的。“顾瘸子出去了。 屋子里很简陋,我收拾完,顾瘸子拎着酒菜进来了,把门反锁上。 喝酒,我不知道顾瘸子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在这儿住了四年,每天出去,回来,一个人吃,一个人睡……“这原来是顾瘸子在这儿生活过四年的地方。 ”那你也算是有钱了,这个宅子虽然是郊区,也得过百万了。“我说。 ”嗯,我四年就弄下这么一个宅子。“顾瘸子和我闲聊。 他喝了两杯酒后,走到破柜子那儿,把柜子推开,从下面拿出一个盒子,封得很好。 ”你看看。“顾瘸子说。 我打开看,是相册。 我翻看着,太意外了,国外名牌的大学,博士毕业典礼,有两所,国内有一所也是博士毕业典礼,顾瘸子穿着博士服,很帅气的。 ”你会几种外语?“ 顾瘸子说是四种,修的三个博士研究生。 ”你是做科的人?“我问。 ”对,误入此道。“顾瘸子说。 做科的人,对做壶是要绝对的精通的,难怪顾瘸子做壶那手法精致。 我看着顾瘸子我都有点发懵,我眼前就是一个读了三个博士的人,懂四门外语的人,做科的人。 “后来怎么退出了?”我问。 “这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方便告诉你。” “你很害怕那两上做科的人?”我问。 “我不想和他们合作。”顾瘸子说。 难怪顾瘸子把春并衔泥弄到了手,又把飞凤弄了一个在手。 “如果你是做科的人,那坐龙你都不应该到门山的手里。”我说。 “你以为呢?我为了你,你拿了多少钱不知道吗?”顾瘸子说。 他这样说,我是不相信的。 “你对我这么好,有原因吗?”我问。 “似乎是上辈子欠你的吧?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兄弟的人,我也需要朋友,需要兄弟,就这么简单,我人复杂,事情简单,有一些事情别想复杂了。”我说。 这顾瘸子是厉害呀,贵德府硬生生的让他给弄到手,给了叶静,这个侮辱对于叶秋晨来说,那是相当大的。 关于做科更多的事情,顾瘸子不让我问,也让我离做科的人远点,玩不起。 我和顾瘸子回去,去贝勒爷那儿喝酒。 贝勒爷拉着我们出去喝酒,不在家里。 这小子不喜欢别人去他家里。 喝酒,门山一会儿就来了。 多革青说,他叫来的,坐下,聊聊。 这多革青是攒事呀! 门山果然是没有放下门家祖坟的事情。 也是问了,说了,胡八爷的深鼓门河弄不了。 我没搭这个话喳,这个太复杂了。 门山聊天中,总是盯着顾瘸子看。 看来门山对顾瘸子是最不放心的,到是对胡八爷似乎不那么害怕。 多革青不时的攒上一句,引话,然后他听音。 那顾瘸子能留下音吗?不可能。 门山也是什么也得不到。 这酒喝得脑瓜子痛,小心说话,不说不不好。 散局,我回家。 顾瘸子,扎你三爷四奶,你隐藏得太深了。 我真有点哆嗦了,好在,我只是和胡八爷对着,没有搅进其它的事情之中。 叶含秋在京城出现,是三月初,我在大栅栏穿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我没确定,回头看一眼,我才确定的,她一个人,匆匆的走着。 叶含秋来了,叶秋晨一直没有再折腾事儿,看来也是放弃了,叶氏家族就是随风而散了。 这也挺好的,可是叶含秋出来,我有点奇怪。 我和谁也没有提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叶含秋在两天后,去我公司找我。 我愣了半天。 “铁哥,我想找个工作,一直在叶家呆着了,外面的世界也不适应了,找不到工作。”叶含秋确实是漂亮,我承认,在认识的女人中,她应该算是最漂亮的一个。 “叶家不会到这个程度吧?还出来工作?”我说。 “那到是没有,我年纪也不大,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叶含秋说。 我带着去多革青那儿。 “多总,你给安排一个工作。”我说。 多革青看着叶含秋,半天说:“叶含秋。” “对,多总,辛苦您了。” 我出去,回办公室,坐下抽烟。 但愿叶含秋只是简单的找个工作,体验一下外面的世界。 晚上下班,多革青给我打电话说:“叶含秋请我们到贝勒楼吃饭,说谢谢你们。” “你去吧,我不去了。”我不想和叶家人有太多的交往。 “过去吧,六点,我回家换身衣服。”多革青说。 我坐在办公室,员工都下班了,文知希快六点进我办公室。 “怎么没回去?” “六点有一个朋友的局儿。”我说。 “那,少喝点,我先回去了。”文知希说。 我六点才出门,六点半到贝勒楼。 进屋,我愣了半天,顾瘸子坐在那儿,叶含秋离顾瘸子很近。 我坐下,这什么情况? 正文 第463章 同板 顾瘸子说,他在东北呆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件事,五一我和叶含秋结婚。 我并不意外,多革青一下就跳起来了,吓了我一跳。 ”什么?“多革青声音很大。 顾瘸子博士三料,会四国语言,手里有多少钱,不知道,也算是郎才女貌了,这个没有问题。 ”怎么?你不同意?“顾瘸子问。 ”不,跟我没关系。“多革青那劲儿,是嫉妒。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有顾瘸子还找什么工作呀!“我说。 ”女人要靠自己的,经济独立,行动自主。“叶含秋说。 叶含秋是叶秋晨最看重的一个人,这顾瘸子是一刀一刀的往叶秋晨心上扎。 五一结婚,那顾瘸子肯定是准备了新的宅子。 闲聊胡扯,不往正事上说了。 吃过饭,多革青拉着我去喝茶。 ”你说,这特么漂亮的女人,嫁给了顾瘸子,天理何在?“多革青生气。 我笑起来了:”这和你没关系,你至于吗?“ ”是呀,看着生气。“ ”你得想想了,叶含秋嫁给顾瘸子,这可是真嫁呀,那么来,是不是叶秋晨……“我看着多革青说。 ”嗯,有道理,叶秋晨是贼心不死呀!“ 这个也不一定,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叶家再想折腾起来,那真就不容易了。 喝完茶回家,文知希和我母亲在聊天。 ”今天希希在这儿住,陪我。“我母亲说。 ”好,你们聊吧,我休息了。“ 我回我的小客厅喝茶。 现在我琢磨的就是胡八爷怎么弄他,胡八爷动门家祖宗的牌位,这也是疯了。 下深鼓,门家人知道,没弄死他,就不错了,顾瘸子给弄出来了,他是不想胡八爷死,得用胡八爷敲鼓。 就门家地下城里的东西,恐怕是难弄出来。 就现在的事情来看,顾瘸子不只是指望着胡八爷,胡八爷有可能只是一个乱鼓,搅乱门河。 门河就现在来看,他并不简单。 带我们进地下城,恐怕是另有用意了。 那么顾瘸子拖着,就是不弄胡八爷,恐怕时机也是不成熟。 顾瘸子做科的人,这事让我一直在琢磨着,这小子隐藏得太深了。 我一直就是看着,努力的不搅进去,其实我是在漩涡中,顾瘸子无形中,给我拉进去的,做科的手法。 做壶是硕士研究生,做科就是博士研究生,还特么弄了三个料的。 当年我考研,大战两成没成,就放弃了。 赤裸的碾杀。 三月中旬,我在办公室看文件,我也慢慢的走上了正轨,也开始管理公司的一些事物。 秘书进来,说有一个人要见我,不说名,不道姓的。 “以后有人找我就让进来,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说。 那个人进来了。 “是铁雪老师吧?”这个人到是客气。 “我是铁雪,坐吧。” 我泡上茶。 这个人进来,我就知道,是那天看到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做科的人。 “我叫钟声。”钟声说。 名字到是有点意思。 “您找我有事吗?”我问。 “嗯,铁老师,确实是有事儿,想借您的鼓一用。”钟声说。 “借鼓?我和您又不认识,是不是太冒昧了呢?“我说。 “确实是,不过细说来,也不算了,能找您借鼓,也是有点原由,一,您的鼓可借,二,顾书之是我同门,你的兄弟。”钟声说。 “谁?” “顾书之。” 我特么的都忘记顾瘸子叫顾书之了,当初我还琢磨着,这个一个吊人,起了一个这么文的名子,都对不起名子,现在想来,人家真对得起这个名字。 “噢,顾老师呀,是我兄弟,这么说,借鼓到是可以了,借什么鼓?”我问。 “借你所敲之鼓。”钟声说。 我一愣,以为借的是我打的鼓,竟然借的鼓,是让我敲鼓。 ”您和顾老师联系了吗?“我问。 ”暂时是没有,书之一直在回避着,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这两天找他。”钟声说。 “嗯,那您找过他,我们再聊,因为我和他是兄弟,这里面的事情也不清楚,不好贸然的就答应您。”我说。 “嗯,也对,我想麻烦您约一下书之。”钟声说。 这小子是玩的退而求其次,就是说,他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借鼓,而是找顾瘸子。 我笑起来说:“喝茶。” 钟声喝茶,说茶很不错。 “钟老师,您有事就直言,我是东北人,很直的。”我确实是很直。 钟声有点尴尬,说:“我借鼓也是真的借,找书之也是真的找。” 这小子铺垫得够深的了,真是做科之人。 “我尽量吧。”我说。 这钟声说了几句客套的话,离开了。 我站在窗户那儿看着钟声出了公司,离开798。 钟声说了同门,那就是说,做科的人不会少了。 下班后,我去顾瘸子那儿,他还在弄那些破片子。 “你弄点酒菜来,我一天没吃饭了。”顾瘸子说。 我去弄酒菜回来,那叶含秋在收拾屋子。 我把酒菜摆上。 叶含秋说:”我去那边了。“ 那边就是顾瘸子和她结婚的房子。 ”老顾,钟声找我了。“我说。 ”嗯,我料到了,钟声肯定是会找你,让你找我,他不敢直接来找我。“顾瘸子说。 ”我看你是怕钟声,可是又不对,钟声似乎也怕你一样。“我说。 ”他们是怕我呀!我不是怕他们,躲着并不是怕,我不想见他们。“顾瘸子说。 ”同门,你们这门里有多少人?“我问。 “钟声是那样叫,我们对外都那样叫,同门,事实上不叫门,叫板,我们同板,是师从丰子,名溢,一千两百年,有板史二十六卷,不传人,不言人。”顾瘸子说。 “那到现在有多少人?”我问。 “一千两百年来,只传九人,到现在依然是九人,最初是同姓同亲而传,到现在是以能而传。”顾瘸子说。 “现在九人都在?”我问。 “对,都在。”顾瘸子说。 “那你为什么不想见他们?“我问。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参与进来,有事让他们找我,不愿意找呢,就不找。“顾瘸子突然就有点火了,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是复杂说不清楚的。 我不能再多问了。 和顾瘸子喝酒,说结婚的事情。 ”我准备什么礼物?“我问。 ”嗯,这个大礼。“顾瘸子笑起来说。 这小子现在得意。 ”那叶静……“ ”你是处处扎刀,你是看我高兴就不难受吗?“顾瘸子又急了。 ”我没那意思,你给叶静一个贵德府,也算是行了,我得准备礼物。“我说。 ”那好,这礼物,也好弄,飞凤。“顾瘸子真是开牙呀! ”你把我埋了吧!“我说。 ”这个可以。“ 顾瘸子给我讲了,怎么弄到第二块飞凤。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 我扎你家所有的大爷。 这顾瘸子是太阴险了。 我把酒杯都给摔了,起身走了。 你特么结你的婚,我过我的日子。 太不是东西了。 正文 第464章 民间的游戏 我回家,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去公司,喝茶,给钟声打电话。 钟声这个名字,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吉利。 “钟先生,以后你们板门之间的事情,不要找我。”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瘸子,让我送结婚的礼物,他跟我说,我们上次进地下城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在进地下城的入口处,有块石壁,上面有文字,他是一走一过的就记住了。 以鼓而取,取之则飞,飞则成凤,凤来有仪,仪则成喜,喜成双,人成德,鼓成义。 不长,但是顾瘸子可是一走一过呀! 我特么看到的是翡翠石,沙金,这么讲,我是低于顾瘸子太多了,他想玩我,玩死我了。 我上火,撒黄尿。 这个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了,就胡八爷,我有太多的机会了,可是这机会都被顾瘸子给我弄掉了,这样就能扯住我。 我勒个去,我在鼓中,我还觉得自己挺清醒的,挺明白的。 你爷爷。 顾瘸子说,喜成双,就是喜鼓而破,就是香鼓而破,我都怀疑,顾瘸子早就知道,给了我那喜鼓的阳鼓。 这一步又一步的,如同深渊。 我打了一个哆嗦。 多革青进来了。 “铁子,你的线下推成了,单子来了十几单。”多革青说。 “那挺好,我们有钱赚了。” “你还真有点水平,我贝勒爷就是祸害了,这一辈子过得,把祖宗给的东西都祸害了,不知道怎么赚钱。”多革青说。 “你不知道怎么赚钱?那你早死了。”我说。 多革青笑起来。 “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多革青说完出去了。 他安排工作,他有他的工作,文知希很会,让多革青有十足的存在感,毕竟刚开始的时候,他投了三千万。 我看文件,十点多,多革青打电话,说在楼下。 我下去,上车,多革青开车,拐弯的时候,把人家三百多万的车给刮了,多革青这两年,就开着五菱,不装。 下车,多革青给车主打电话。 这只是一件小事,对于多革青来说。 车主下来了,竟然上来给多革青一脚,一个嘴巴子。 我一下冲过去,把车主几个电炮打倒了。 多革青拉着我。 车主站起来了,嚎叫着,摇人。 这影响是太不好了,我也是太冲动了,不过打多革青,那可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你有事说事,走个保险就完了。 这小子还真摇来人了,来的人看到多革青,都叫贝勒爷。 那小子当时就懵了,二十一二岁,但是摇来的人,到是挺牛的。 “给我砸车。”多革青说。 那摇来的人,竟然热火朝天的砸车。 “贝勒爷,你自己玩吧,我劝你不要这样,你不听。”我走上台阶,坐在那儿抽烟。 那小子最后跪下了,这事就了了,车白砸。 多革青说:“辛苦各位兄弟了,贝勒楼,你们去玩,青春楼,你们去玩,费用我解,今天我有事就不去了。” 多革青上车,拉着我往郊外去。 “你在798干这事,影响公司的名声。”我说。 “你不懂,我可以炒成正面的新闻,明天见,我都安排好了。”多革青说。 他确实是打了不少的电话。 郊外的一个小院子,进去,有人就出来了。 “钱哥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笑着迎出来说。 钱呀?你爷爷的,多革青姓钱了? 进屋,屋子里还有二十多人,屋子不大,乌烟瘴气的。 那男人把主位子的人赶到一边,让多革青坐在那儿。 酒菜就上来了,菜和酒还真不错,这环境就不行了。 我坐下,看到一个屏幕上有数字。 ”玩玩民间的东西。“多革青说。 你爷爷,如果知道我打死不来。 喝酒聊天,我也明白了,这是买号,违法的。 多革青到是享受。 ”贝勒爷,你这也能享受?“我问。 ”我穷的时候,你说呢?“多革青说。 多革青倒的时候,是挺惨的。 那个男人说今天要出什么,什么的,我不懂。 多革青摆了一下手,那男人离开了。 多革青说,就是下号,私赌。 我是看明白了。 多革青让我下号,下三个号就成。 我也不懂,随意的弄三个号,多革青也选三个号。 规则我看明白了,三号全种,就是大奖,一共是六十二个号。 大奖是一赔一百。 多革青一下十万块钱。 我真不知道,这庄有多大实力。 如果三号全对了,十万,那就是一千万。 多革青给转账,我买的号,就是玩,多革青非得让我压一万,说实话,我觉得这就是坑。 喝酒聊天,那边的电话响个不电话,什么委托,收帐的声音不断。 这就是私赌,是违法的。 半个小时,一屋子近三十人,都安静的,一个号一个号的报。 多革青三个号中了,我一个号没中上。 完事了,死静,我觉得这儿应该有欢呼声,并没有。 有人走了,随后,有的人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多革青喝酒,我感觉到不对了。 “走吧,贝勒爷,就当喂鱼了。”我说。 这种情况,你是龙都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唉,把钱转来过。”多革青叫站在一边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就是放号的。 “贝勒爷,您看,这样,拿一百万就算了。”一个人说。 “你觉得合适吗?”多革青很吊的样子。 我心想,爷爷,你都快七十了,别玩了,你活够了,我可没活够,我才二十多岁。 “合适。”我说。 多革青瞪了我一眼,一下就笑起来,那种笑是非常轻松的。 “一百万?我在你这儿砸了有三四千万了吧?”多革青说。 “贝勒爷,你看我们也是上下线的,用的人也是实在多,分来分去的,没几个钱,都了玩命的钱……”一个人说。 ”别特么跟我废话。“多革青说。 我想,今天是倒霉了,一会儿就是一场拼命大赛。 我把酒瓶子砸碎了,没砸好,手上扎出血了,到是渲染了气氛了,拿着瓶头,玩呗,反正这样了,路不道义,不跑吧,我真特么害怕。 ”贝勒爷,没有,一百万不拿,那今天……“一个小子说。 ”叫你们老板。” 多革青淡如云烟一样,喝酒,这酒喝是我心突突。 半个小时,进来了三个人,果然有气势。 正文 第465章 磨科 一个人过来坐下了,披着大衣。 “贝勒爷,怎么着?”这语气。 “一千万不行了。”多革青这话让我觉得挺牛的。 但是我也知道,今天的小命要悬了。 我把酒并头扔了,把筷子折断了。 酒并头扎不死人,筷子折断了,那可是能扎死人的,筷子折断如刀。 ”最多就是二百万。“那个男人说。 ”等下。“多革青说。 他看手机,半天说:”我在这儿扔了四千一百二十万,算是利息,不多要,银行的利息,四千五百万吧,这个合理。“ ”老灯,你疯了……“ 多革青笑了一下说:”你最好到外面看看。“ 这个男人摆手,让人到外面看。 那个看的人回来了,耳语。 这小子脸色都变了。 ”贝勒爷,我错了。“ ”这些年,我就是找人陪着我玩。“多革青此刻的脸,让我生恐。 顾瘸子说过多少次,让我小心这小子。 四千五百万,转到账上,多革青抢走我手中的筷子,上去就扎到那个男人的一只眼睛,那个男人惨叫。 ”以后别坑人了。“ 多革青往外走,我们上车。 ”我这是违法。“我说。 ”他们敢报警吗?我最多判个伤害罪,三到七年,他们呢?恐怕直接就被扎针了。“多革青说。 我开车:”兄弟,我酒架。“ ”往前点就停下,我叫代架。“多革青说。 我都不明白了,你特么的这个都不敢,酒架不敢,扎人敢。 代架来了,去贝勒楼。 多革青说没喝好。 我真是玩不起。 喝酒,多革青给我上课。 ”今天我就是玩他们,外面的人,每一个他们看到,都傻眼,兄弟这么多年,有钱也好,没钱也罢,我的兄弟还在。“多革青说。 确实是,至少我是他的兄弟,我能为他挡刀,因为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了我宅子,几千万的宅子,不带锁一下眉头的,你说这兄弟,能不帮吗? ”你玩那个干什么?“我问。 ”你说,我倒架的时候,只有你陪着我,我总不能天天找你吧?我就玩那东西。“多革青说。 ”你有钱吗?“ ”借呀,高利贷。“ ”那得还多少钱?“我问。 ”我还?一分没还。“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多革青也不是特么什么好人。 为富不仁,为仁不富,但是也不对,多革青也是有仁的。 就顾瘸子,你就想不明白,他有钱,但是仁义,兄弟情义是讲的。 而且捐钱,绝对是不犹豫的,把我的三观都弄乱了。 我对多革青又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在鼓儿响叮咚公司开业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了,豪车把798的所有地方都占了,我就应该想到多革青的能力了。 就现在看来,越事是越弄越复杂了。 也是更加的危险了,稍不小心,就容易出问题。 多革青似乎被边缘化了一样,就是扎不进口子里去,急了跳脚。 顾瘸子每天依然是在自己的老宅了里弄破片子。 他弄那些东西是在琢磨事情。 飞凤他不弄到手,他一天就睡不好。 那胡八爷下的深鼓,也是不安,鼓起不了,最后烂鼓了,那就丢人现眼了,而且烂鼓有烂鼓的说法,那么怎么个说法,现在我也不知道。 门河给人的印象就是能力不行,事实上并非如此呀! 顾瘸子答应弄胡八爷的鼓,一直就是没有动作。 拖着,顾瘸子要的是飞凤,而不是那些东西。 但是,现在做科的人出现了,这让顾瘸子十分的心烦。 他不想和做科的人在一起。 顾瘸子的同板,到底有多少,现在不清楚。 师祖丰子,做科的鼻祖,丰子丰溢,两千年前的一个人,正史没有记载。但是有板史二十六卷,是丰子留下来的,著书立说,这也是一个能人了。 四月初,钟声约我出去吃饭。 我过去,吃饭,聊天,顾瘸子依然是理钟声,原因就是说,不想再入做科之道,事实上,这货一直用的就是做科。 钟声的意思是让我再劝劝顾瘸子。 我问钟声,这次是合作做科吧? 他点头说,不合作,这一科拿不下来。 他们同科十二人,很确定的一个数字。 十二人连科,挺可怕的事情,但是做什么科他没说,这个我也是不好问的。 钟声从包里拿出板史,二十六卷,摆在桌子上。 “这个你拿回去看看。”钟声说。 我一愣,这板史就是做科之书。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这么讲,这次做的是全科,遇到的问题就是鼓,这鼓需要一个人,帮科,做全科是要很多人协助的。”钟声说。 我有点意外,一点渗透也没有,直接就来了。 我摇头,我可不想搅进去。 ”你还努力的说服顾书之吧,他鼓是相当漂亮的。“我说。 ”不行,做科的时候,他没有打鼓的机会。“钟声说。 ”那你觉得我能帮科吗?“我笑着问。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而且这是全科,全科做下来,过亿的一个数目。”钟声说。 “那我这样的帮科能拿多少呢?”我问。 “平均分。”钟声说。 这个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钟老师,你对这个没兴趣的,我更喜欢平淡的生活。“我说。 ”这板史您看看吧,这书是不外传,不让外人看的,不过也很难懂。”钟声说。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想,我还是不看了。”我说。 “确实是重要,这是板科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同科十二人,固定是十二人,但是人老会死的,也会找后面的接科人。”钟声说。 板史钟声还是硬给我拿着了。 这个钟声到是一个坚持的人。 第二天,我去了顾瘸子那儿,我说钟声找我了,我也说了板史的事情。 顾瘸子抬头看我。 “回去看没?看懂没有?”顾瘸子问我。 “没看,我也不想看。” “就板史来说,没有机缘的人根本就看不懂的,钟声让你看,你也未必能看懂的,只有能看懂的人,才能进科,你可以看看,看懂了,你也不一定就进科的。”顾瘸子说。 “瘸子,你也让我看?”我问。 “看看就当学点新的东西,你不一定能看得懂。”顾瘸子笑了一下,洗手。 “去那边,让叶含秋给弄几个菜,我们细聊。”顾瘸子说。 看来顾瘸子是想和我好好的聊了。 我们往顾瘸子婚宅去。 路上我问:”瘸子,磨科是什么?“ 这个磨科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一次,突然就想起来了。 顾瘸子站住了看了我半天:”你真的没那板史?“ ”我很确定,我没有必要和你说谎。“我说。 ”那你真得看看板史,挺有意思的。“顾瘸子说。 过去,叶含秋很有礼貌,也懂礼节。 她做菜,我和顾瘸子聊天。 他告诉我,磨科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板史是做科史,怎么做科,这个我要磨,才能磨细,不好学的,另一个就是,我拿了板史,不管我是怎么拿的,反正是拿了,科里的人会磨你入科,一直到你同意。 ”你们板科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吗?“我问。 ”是呀,在脸干什么,别让他们动科,让你入科就没意思了。“顾瘸子说。 ”钟声说让我帮科,不是入科。“我说。 我一听,就知道,这事不是好事儿。 正文 第466章 科律 顾瘸子跟我说,板科有的人年纪大了,会死的,要有接科的人,十二人才能成全科。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同意做全科呢?“我问。 ”我不想做,就不做。“顾瘸子不说原因,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问钟声所说的全科,他要做什么科? 顾瘸子说,不知道,慢慢的就会知道了。 喝酒,叶含秋把菜端上来,酒倒上,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想弄飞凤,然后结束你的这样生活。“我说。 ”对,最后一次了,不玩了,爷也累了,教妻相子,挺好的。“顾瘸子说。 确实是,这样的生活让我整天的转着脑袋,提着心,不好玩。 我也想,把这个仇报了,就重新开始生活。 ”前两天门河给我打电话了。“我说。 ”不用理他,就拖着,慢慢的来,不着急。“顾瘸子有自己的计划。 这个做科的人,是十分可怕的。 我下午去公司,看了一些文件,转转,就去多革青那儿。 多革青在聊天,聊得跳着脚的骂,这小子一天不打架都难受。 我进去,他又骂了两句,挂了电话。 ”你这脾气得改。“我坐下。 ”都要死的人了,不改。“多革青脸有点发青。 ”你这是和谁?“我问。 ”别管,门河来了,他和门山聊了一天。“多革青说。 多革青一直关心着这事,实际是关心着门家的东西。 ”然后呢?“我问。 ”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多革青说。 手机响了,竟然是门山打给我的,说晚上去老酒馆。 我看了一眼多革青说:”我和老多去。“ 挂了电话我说了,多革青说:“你告诉我,门家地下城,现在有什么危险?” 门河来了,找门山聊了一天,这不太合情合理,门河和门山的关系不好,怎么能聊上一天呢? 看来这里面是有问题了。 “有什么危险不知道,晚上过去就明白了。”我说。 我回办公室,看文件,那些文件就是公司的进展情况,基本上做决策的事情,不占,就是做为一个投资人,在这儿闲呆着。 下班,文知希打电话,问我有空没有,我说今天约了人。 我和多革青去老酒馆,门山和门河都在。 坐下,喝酒,门河问了胡八爷鼓儿的事情。 我说,顾瘸子迟迟不动,我也问过他两次。 “看来老顾是野心挺大呀!”门山说完,笑起来。 我看两个的表情,我就知道,门山离开门家城,恐怕不是门河给弄出来的,这是玩了一个计。 这就不能点破了。 门山这个时候和门河聊,恐怕是门家城也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聊天,门河说,他感觉到,门家城地下城有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 感觉?那绝对不是感觉,是出现了什么端倪了。 那么做科的人,是不是做得就是门家地下城呢? 我一哆嗦,如果是这样,那胡八爷的鼓可就真的成烂鼓了。 这样,我是不是能机会把胡八爷给埋了呢? 我问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门河就看门山。 看来门山是后面的掌控人,门河就是在前面,门后在后面看,看得更清楚。 “我们也听说了一点消息,做科的人出现了。”门山说。 “老门,你这是……”多革青问。 “直说,我和门河一直管着门家的事情,我退出来,就是在后面要看清楚发生的事情。”门山直接说了。 “老门,我都被你骗了。”我说完笑起来。 “没办法,铁子,做科的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门山问。 我说了,知道的我都说了,既然是兄弟,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做科的人也不害怕说。 “那,那……”门河有些发慌了。 确实是,听了做科人的事情,真是让人发慌,我最初听到的时候,心里也是紧张,这做科有点让人害怕。 研究来,商量去的,最后也只能是等着,看着,事情怎么发展,这谁也预料不到。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看板史,二十六卷,二十六本,虽然不厚,但是二十六本,也不少。 我慢慢的翻看着。 板史一所:科律,犯科者死,枉科者亡……次年正月,犯科者何也,第六代传人,蜡封七窍而死,枉科者周也,第十代传人,饮铁水而亡…… 这科律看得我直冒冷汗,这也是太狠了点。 那么到这一代,就是顾瘸子这一代,就是第三十六代传人,这是后最后一卷中补记而录的。 那么关于做科之法,也是真的难懂。 做科一所,这里的所就是一局,一次的意思。 一所:科为人未预知之事,为轻科,日三而行,测其不光,测其而隐,人测事,预其三日,多则七日半月…… 就是预知,轻科就是入门,可预测三日内,有风有雨,那么关于一个人的预测,三天,七天,或者是半个月,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这个真是难了。 我年看到天黑,头也大了,眼睛也花了。 门山来电话,约我到胡同。 我过去,门山坐在里面,把菜都点好了。 上酒,倒上。 “老门,有什么消息没有?”我问。 “没有,消息人也不灵光了,说那做科的人,是相当厉害,不想让你知道的消息,你根本就没办法知道。”老门说。 “你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我问。 “还有一个担心,胡八爷恐怕也知道做科的人出现了,有可能是做门家地下城的科,那么胡八爷会起鼓的,他不会烂鼓,烂鼓就烂了名声,这是其一,烂鼓出现,尤其是香鼓,会烂其身,用香于外,也入其身,具体的我也讲不明白。”门山说。 “噢,这样,那有就对的办法吗?”我问。 “胡八爷下深鼓也有两年多了,鼓香浸城两年多了,也到要成鼓之时了,他有不少暗鼓,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给谁作的暗鼓,起鼓,恐怕是会让门家不舒服的。”门山说。 “我分析,如果做科人的人盯上了你们门家地下城,那么胡八爷盯着的也是这儿,这鼓就难收了。”我说。 “是呀,我也这么分析,不管,但是得应对做科的,那么做科是传说中的厉害,能不能把胡八爷的鼓给做掉,这个都预料不到。”门山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这就让门家的人难受了。 正文 第467章 坐龙之鼓 门山摇头叹气。 “地下城有机关,门家祖坟也的护鼓,这个不能轻易的被破了吧?”我问。 “做科手段是极为复杂的,恐怕这些对于他们来说,能破掉的。”门山说。 “那东西就在下面,门家也有二百多人,他们不能直接抢吧?”我问。 “手段手法,最后让你拱手相让。”门山说。 “不可能。”我说。 门山摇头,恐怕得到的消息,比我多,更加的不好。 门山的意思能不能约顾瘸子出来。 门山防着顾瘸子,他是真玩不过顾瘸子,所以让我陪着,他知道我拿他当真兄弟。 我把顾瘸子叫出来了,这小子跟没睡醒一样。 “你这是刚睡醒?“我问。 ”正睡着呢,什么事?“顾瘸子不高兴,坐下。 ”老顾,是我让铁子叫你出来的。“门山说。 ”老门,我们也是真应该谈谈了。“顾瘸子喝酒。 门山尽量的少说话,生怕哪一句话,让顾瘸子给刨了坑儿了。 门山害怕顾瘸子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坐龙,如果不是门山玩得紧,那也悬了。 就飞凤的事情,门山没提,但是也不一定不知道,让顾瘸子给弄走了一只,那可是人家祖坟里的东西,丢了能不知道吗? ”老门,现在盯着门家古城的人可不在少数,胡八爷做鼓两年多了,也是挺吓人的,还有什么二鬼,做壶的人,这事是不断的出现,想平了,恐怕不太容易。“顾瘸子的意思是说,想平这事,还得找他。 ”是呀,老顾,我都被逼的不得不退出一步,远观,近看我都看不明白了。”门山说。 “你就是远观也观不出什么景儿来,做科的出现了,我想你是知道的,做全科,我分析来分析去的,只有门家古城值得做全科,我不参与进去,这全科就做不成,不做全科,他们就成不了科的,也就不会做科了。”顾瘸子说。 这话说出来,我就知道,下一步,顾瘸子就要说事儿,谈条件了。 这是挺操蛋的事情。 “老顾,我们也是朋友,有话就直接说吧!”门山说。 “做科的人,你应该不是太了解,让做科的人盯上了,百分百的逃不出去的,门家古城的好东西是太多了,四乘四米的翡翠石铺道,一百米,金沙垫路,可谓是豪华,那么我也不多要,只有一件东西。”顾瘸子说。 这就明要了,这比他打鼓要好的得,打鼓有风险,而且还不一定就成鼓。 “什么?”门山汗都下来了。 顾瘸子张嘴,那就是大嘴,大嘴敢吞山。 “地下古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我也不多要,就飞凤。”顾瘸子说。 那门山低头了,半天说:“龙对凤,坐在四条,飞凤四只,那是镇城之物,不可动。” 门山这话一出来,我就知道坏事了。 “坐在也在地下城,我就是没说破,我没要坐龙。”顾瘸子说。 这顾瘸子根本就不知道坐龙在什么在地方,他是听音了,这门山太不小心了。 门山低头了。 “坐龙不会地下城的,我拿了可是过亿,门家一下拿出来那么多钱,除非是把坐龙卖掉,事实上也是卖掉了。”我说。 顾瘸子看了我半天,笑起来:“大手笔,不然坐龙早就出事了,我不管你坐龙在哪儿,我就是想要飞凤,你自己考虑。”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走了,这是明抢呀! “老门,那坐龙……”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就是玩了一招儿,不然,那还有安宁时刻?这又出了飞凤,这又弄出来做科。” “那给我的钱,我就不能要了。”我说。 “那是你应该得的,我拿你做了鼓了,顾瘸子才相信,坐龙出手了,是我刚才说话不小心,我没有料到,这顾瘸子能奸诈到这个程度。”门山说。 做鼓,第一课就是察言观色,聪明的人,学上几年,不说从你走路的姿势来看,就能看出问题来,也差不了多少。 “顾瘸子不参与做科,那全科就做不了,做不了就不成科,我就是相信这是真的,那么飞凤也是不能动的。”门山说。 ”你不知道他手里有一只了吗?“我问。 ”假的,二鬼做壶的时候,我就知道,奔着飞凤而去的。“门山说。 我看着门山,这水也不浅。 ”现在就不要有什么动作了,等等看,做科不是一下就能做的,要备科的。”我说。 “铁子,谢谢你。”门山叹口气,把酒干了。 吃过饭,我回家,看板史,看得我头皮发麻,有一些东西是晦涩难懂,但是研究几遍,多读几遍,也是知道一些意思,要想弄明白,就得说完这板史,而且不是一遍。 我开始做笔记,这些东西我有兴趣,更重要的就是,这是历史,这丰子,丰溢还真是有点水平。 我看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去公司,左丘眠语来了,这小子有一段日子没露面了。 他进来,给我拿了两瓶酒。 “铁老师,过来看看您。” “你这精神病装得挺像的。”我说。 这小子装精神病,那一段时间我还以为真的得了精神病了,这货。 他说,这段时间在家就是研究《鼓经》了,他也不想折腾其它的事情了,就是想把《鼓经》补上后半部,做为一种文化传承。 他的意思是要进鼓儿响叮咚公司,参股,合作。 他说《鼓经》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要推广,也正适合我们公司的理念。 “你后半部补了多少了?”我问。 “一半吧,你看看。”左丘眠语从包里拿出打印的稿子。 我看着:“不会又是弄了一个混乱的给我吧?” “不敢。”左丘眠语说。 确实是不错,补得也挺好,但是和前面就差得太远了。 “不错。”我说。 “那能合作吗?” “跟我走。” 我带着左丘眠语去文知希的办公室,这《鼓经》说实话,很漂亮,如果推广出去,对公司也是一个很大的积淀。 但是,我对左丘眠语的人品,还是有一些担心的。 正文 第468章 九所 文知希看了《鼓经》,这个西鼓之人的表情告诉我,她是认同的。 “董事长,那你们谈。”我说完离开了。 这事我不参与,但是我用微信提醒了文知希,这个人的人品不太好。 我只能做到这样。 文知希不折腾门家了,也不和胡八爷折腾了,跑到公司来,如果真是推广鼓文化,那到也是一件好事,我总是感觉这小子,不会有好事儿。 我坐在那儿想顾瘸子,此刻的他在干什么呢? 当他听说坐龙还在地下城,那他会怎么想呢? 那这全科顾瘸子会不会做?做了,恐怕坐龙和飞凤都得拿走。 全科应该奔着飞凤而来的,这个时候又弄了一个坐龙。 那么顾瘸子知道自己的飞凤是假的,他会怎么想呢? 门山是小心再小心,就没有料到,顾瘸子会那么精。 打鼓的人,会五月鼓,还是做科的人,听音,观色,那绝对是一流的,我去他大爷的,这顾瘸子成特么精了。 三料博士研究生,会四国语言,不包括母语。 下班,文知希进来了。 回家,文知希帮我母亲做饭。 我坐在客厅和我父亲喝茶,聊天。 我父亲这些日子又迷上了车行车,我不太同意,太危险了。 我父亲根本就不听。 他跟我说,明天骑行,到密云水库。 “反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说。 “三十多人呢,放心。”我爹一天就是不听话。 他养我小,我养他老,现在到好,他成了我的孩子,天天操心。 吃饭的时候,我母亲不太高兴,说谁家的谁,抱上了孙子,谁家的谁第二胎了…… 文知希脸通红,低头吃饭。 我是娶了文知希当老婆,那是修了几世修来的。 但是我现在不能,胡八爷这仇不报,我是不结婚的,因为有太多的不稳定,如果我生上鼓,胡八爷也许早就被埋了,可是我得稳,不敢出现一点的闪失,因为我上世的大意,给我父母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多大的痛苦,甚至是死亡。 吃过饭,去我的小客厅喝茶。 “知希,我暂时还不能结婚,因为有一件事情我没办法,这件事情会造成一定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不想给你带来伤害。”我得把话说明白。 “嗯,我能理解,也支持。”文知希说。 “谢谢。”我特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你叫鬼眼先生,我到是要考考你到底称职不,今天弄了一件东西。”文知希着,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包着。 打开看,非常的精致。 “唐卡吊坠,黄财神度母莲师,唐卡大师丹巴绕旦的作品,丹巴绕旦大师极少做这吊坠的,应该是订制的,而且和他是极为好的朋友。”我说。 “嗯,果然是眼力不错,这东西我在园子里弄来的,我去胡小锦那儿,路过一个摊子看到的,八十块钱。“文知希说。 她去找胡小锦? ”那你捡着了,这个唐卡吊坠至少在四万上。“我说。 ”有那么贵?“ ”你不是也懂吗?“我说。 ”没想到那么贵,我觉得一万差不多。“文知希笑起来。 ”你去找……“ ”噢,胡小锦弄了一个鼓校,做一批鼓。“文知希说。 ”鼓校?“ ”对呀,现在鼓热,到是有点意思,她的鼓校是针对大妈的。“文知希说。 我没有再多问。 文知希在这儿住的。 我自己坐在我的小客厅,喝茶,看板史。 这板史确实是不好懂,我看了一遍,这是第二遍,每一次的理解都不同的。 那做科的方法,简直让你怀疑人生,也是冒冷汗。 九所:科重先走,科轻后行,做科,重科遇九则行,天行九,地行六,九六同行,譬如,取隐藏之物,物虽于地下,埋三年地必有形,地必有气于表,观表则知物所在,物之形…… 这确实是有道理的,做壶便是如此,做科是更精于此道。 这只是说物,说事更是吓人。 这东西不学为好,学所用为善还好。 那做壶,做科我认为不是好事儿,人是善恶各一半的,偏了那边一点,都会成为或者善或恶。 我看到半夜,休息。 第二天和文知希去公司。 喝茶,看文件,公司中的情况我也是要掌握的。 多革青十点多进来的。 ”胡小锦来干什么?“多革青坐下问我。 ”嗯,业务的事儿。“我说。 ”噢,那左丘眠语呢?“多革青问。 ”这都不是我们两个管的事儿,似乎也是业务的事情。“我说。 ”这两个货,都不好弄。“多革青说。 文知希和左丘眠语合作了,专门成立了一个组,让左丘眠语带着。 能不能带出业绩来,就看他的能力了。 给了左丘眠语一个舞台,看他的唱功了。 多革青说:”昨天,胡八爷在798转了一圈。“ 提到胡八爷,我也是在琢磨着,他会很快起鼓吗? 门河回去后,门山告诉他,有动向了,马上不告诉他,门山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那钟声,和顾瘸子肯定是谈了,最后谈成什么样子,顾瘸子没说。 如果顾瘸子同意做科,那胡八爷的鼓肯定是就是烂鼓了。 这事不太好弄了。 现在胡八爷恐怕是最难受的了。 快下班的时候,胡小锦来电话说,约我吃饭,有事说。 恐怕就是鼓的事情,我犹豫了,去还是不去? 我去,也是想听听胡小锦的想法,不去,我是害怕这事扯上我。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是去了。 一家胡同很有特色的酒馆。 胡小锦瘦了很多。 ”你和公司的合作还好吧?“我问。 ”挺顺利的。“胡小锦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胡小锦说到了香鼓。 这深鼓两年多了,做科的人出现,是一个意外,现在出现了,起鼓就会烂鼓,丢了名声,到是重要了,重要的是,香鼓烂骨,人也烂,这是做香鼓的下场,完鼓难完。 胡小锦说,我沉默,在想着,这真是可怕了。 这回收鼓是胡小锦,香鼓不是胡八爷所打,胡八爷只是后台,让胡小锦怎么操鼓。 ”八爷不应该这么做呀!“我说。 ”他也是没办法,一生下来,最后一无所有,只想成这最后一鼓。”胡小锦说。 我摇头,但是胡小锦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愣了很久。 正文 第469章 小鼓叮咚响 胡小锦说,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我打阳鼓,阴阳配鼓,起鼓而退。 “给我点时间。”我说。 “现在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出来阴鼓。”胡小锦说。 “应该能吧!”我说。 “其实,当初我拿给香鼓之技的时候,并没有多想,现在求你,你愿意就帮我,不愿意就算了,真的没什么的。”胡小锦说。 ”给我点时间。“我说。 吃过饭,我送胡小锦回去,回家,坐在院子里抽烟。 胡小锦是没有错的,从头到尾也没有,都是胡八爷在弄事儿。 我得找胡八爷聊聊,看看有鼓隙没有,有了,我也结束这一切,帮胡小锦,干掉胡八爷,这真是人生的矛盾,人生最卡的事情了,遇到这种事情,人格不分裂,就不错了。 休息,第二天,上班,转了一圈,我就去公园找胡八爷。 胡八爷在下棋,我站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心就没在棋上。 我叫了一声,说喝茶去。 胡八爷跟我去喝茶。 ”昨天小锦找我了,说起鼓的事情,我说考虑,您是什么想法?“我准备要打胡八爷的鼓,我就得让他放下,不提着。 ”嗯,起鼓必烂,那做科的人出现,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胡八爷说。 ”小锦说,如果我会打阳鼓,就可以顺利的收鼓,而不出现问题。”我说。 胡八爷看了我半天笑起来:”小锦是把香鼓之技给了你,那香鼓也不是好打的,何况你没有香鼓。“ ”如果我有香鼓,还能打呢?“我问。 胡八爷看着我,半天说:“那你要什么?” “你有什么?”我问。 我心里想,孙子,还在这儿装呢! “我八爷是倒了,但是还是能拿得起你要的。”胡八爷是倒驴也不想倒架儿,还跟我装大尾巴狼。 这话说出来,我想帮胡小锦的心都没有了。 这茶也是喝到这儿就可以了。 我去护城河边坐着,看河里的鱼。 其实,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胡八爷会不会给我机会也不一定。 我得有耐心,等,事情的变化是极快的。 第二天,钟声到我办公室来。 ”铁老师,我本是不想打扰您的。“钟声坐下说。 ”那您还是打扰了。”我说。 对于钟声,一直让我劝顾瘸子,从这件事上来说,这个人让我觉得不舒服。 “真对不起,书之是很固执的人,现在不见我。”钟声说。 ”你让我看的板史,我看过,我只是看懂了皮毛,这做科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我说。 钟声看了我半天说:”你还是没有看明白,优胜劣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板史中所体现的就是这样,你无时无刻不是在接受着这种状态,你说不是吗?“ ”你没有的去抢,这也正常的吗?“我问。 ”板史中所讲,淘汰那些不优秀的人,存活的是更优秀的人,将来的世界就是这样的。“钟声说。 我也明白了,钟声的世界观,板史中,确实是这样讲的,似乎没有问题,我似乎每天也是在经历着这样的事情,人类之所以进步,大概就是这样吧! 动物的世界是这样的,人也是这样的吧! 这和我的世界观是冲突的,但是也不是说我不能接受,也许需要时间。 ”顾书之我是劝不了的,我们是兄弟,他做事狼性。“我说。 ”嗯,那么我想让你帮科,想得怎么样了?“钟声问我。 ”现在我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胡八爷下的深鼓,我要保证他退鼓。“我说。 ”这个没有问题,我这边不阻止,也不拦着。“钟声说。 ”那你是对香鼓不了解,我现在重点在这儿,不在你哪儿,退鼓你阻止,是阻止不了的,拦也是拦不住的。”我说。 “嗯,你如果接鼓了,我相信。”钟声不悦,我看得出来。 我和钟声谈得不太愉快。 分开后,我就去顾瘸子那儿。 我说我决定打阳鼓,接出退鼓。 顾瘸子阴阴的看了我半天说:“破坏我的好事儿。” 他一直就是想利用香鼓,就香鼓的存在,会牵扯一些做科的事情的,顾瘸子不想做科,具体的原因,还真就不清楚。 “我决定做了。” “为了胡小锦,我知道,做吧,我再想办法,不过你告诉你,女人呀,很麻烦的。”顾瘸子说。 “你告诉我,不做科为什么?”我问。 “你问得太多了,帮着退鼓就完事了。”顾瘸子说。 既然这样,我就不必再说什么。 胡八爷在退鼓的时候,肯定是要帮鼓的,到时候有没有机会我不知道。 顾瘸子是什么打算呢? 如果不做科,这个胡八爷退鼓是不是会后悔呢? 顾瘸子这死瘸子是真精,他找门河说,他让胡八爷退鼓了。 这门河根本就没看明白这一步,门山是看明白了。 但是,门河把二十件东西,一共是四十件,第二天早晨就给干回来了,当天他就去了门家城,连夜就干回来了。 顾瘸子是不放过一切的机会。 他清楚,门山此刻就是知道,也不敢对他说什么,何况,还有我的一份。 门山正是用我之时,所以也不会说什么。 这顾瘸子小鼓打得,太精了,小鼓成大事呀! 我师父刘德为就是这样说的,果然是如此。 晚上,顾瘸子叫我过去的,他在弄着那些破片子,这是准备要坑一个大的,坑谁不知道。 那胡八爷手里的瓶子,让够他琢磨几年的了,你说的假的,看着可是真的,就是动设备,那也是真的,感觉上的事情,你永远也不能说是对,也不能说是错。 我过去,顾瘸子带我到后院,酒菜都摆好了。 ”什么意思?“我问。 他走到墙角,把蒙着的布扯开,坐回来,我是目瞪口呆。 那就是四十件,从门家地下城弄出来的东西。 门河本是吊鼓的,这恐怕是门山告诉他的,可是这鼓没吊住,绳子让顾瘸子给割断了。 顾瘸子也是逼我一步,这鼓不退都不成了。 “我没动,你选二十件,我们慢慢的就折腾不起了,到时候,这二十件东西,随便的卖一件,就能够你活上十年了。”顾瘸子说。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没客气,已然是这样了。 我选了二十件,说我先送回去。 顾瘸子说,等我。 我把二十件东西拿回家,放在我客厅的角落,返回来,和顾瘸子喝酒。 “退鼓的事情,你明天就找胡八爷,抓紧,我怕事多生变,我在这儿卡着不做科,我那同科其它的十一人,能消停吗?”顾瘸子说。 我想着,顾瘸子要给我挖什么坑? 正文 第470章 阴阳交错 喝酒,聊天,我就听顾瘸子说,听音,这小子到底是精,丝毫不露音,不走音。 “老顾,我说,我们两个要是斗鼓,谁先埋谁?”我逗顾瘸子。 “你肯定是先埋我。”顾瘸子看我的眼睛都上邪恶的。 我大笑起来:“恐怕你把棺材都给我准备好了。” 顾瘸子说:“我认真的,说白了,做壶,做科你肯定会懂的,而且十分的精,入科不在长短,而且你的鼓打得也是精致了,到现在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了,迎春花开儿。” 顾瘸子说迎春花儿开,这货是看到了? “就凭这,也不能说明白我能埋你。”我说。 “有一点你应该懂得,你师父是刘德为,在门家山的时候,我们住在一起,你说胡话的时候,我听到的,但是我没有分析明白,刘德为,京城大刘,那不可能成为你师父的,你是做梦,但是又不对,很多的事情,都分析不明白,纠缠着,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最懂的,我也懂,但是我做不到,善,你善,我恶,我想善,善加了恶。”顾瘸子说。 我沉默了,顾瘸子说得对吗?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大善于鼓,鼓则大,恶则鼓窄。 顾瘸子是认真的,就是特么他认真才可怕,不怕顾瘸子哭,就怕顾瘸子笑。 我就是看,尽量多问,小说。 顾瘸子知迎春花儿开,看来那个他是跟着我了。 这货,给了我香鼓,就一直盯着我,肯定是这样。 我打了香鼓的阳鼓,他今天才冒出来这样的话来,我会把他埋了。 我埋他?将来我把他喂鱼,那鱼爱吃不爱吃,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去潘家园,进胡小锦的铺子。 她给我泡上茶,嘴上起泡了。 “小锦,起鼓准备什么时候?”我问。 “就等你了,不然这鼓起了,也是烂鼓,不起则无葬身之地。”胡小锦说。 “那明天就走,我早晨开车来接你。”我说。 “我爹也得去,不少暗鼓要处理了,而且是附鼓。”胡小锦说。 “好。”我把茶喝了,走了。 我晚上,和文知希喝茶的时候说了。 文知希没事就过来,然后就在这儿住,我母亲不让走。 “你到那边注意点,胡八爷起鼓的事儿,已经是尽人皆知了,我担心有就是外鼓,贼鼓最可怕,冷不丁的来一下,反应慢了就会出问题,那做科你不用担心,现在顾瘸子还不会让你死的。”文知希是针针见血。 不见她问鼓事,却对鼓事很清楚,这是对我的关心,或者是另有其它。 “嗯,我会小心的。”我说。 关于贼鼓,一直就没有提到,中国的鼓文化是太深了,从古到今,几千年来,都有鼓,最早的鼓是驱赶野兽,然后慢慢的演变,有一个非常深的文化。 那么贼鼓,是在清朝的宫里出现的,清朝296年,12位皇帝,鼓文化发展到了一个极致。 贼鼓如贼一样,在盯着你,突然出鼓而胜,防都防不了的。 贼鼓不一定把鼓打得有多好,看准了,盯住了,鼓息之间,就插鼓而进,打得你分崩离析,支离破碎的。 这属于江湖恶鼓之首,被打鼓人,不耻,但是你又没有招儿,从偷鼓更可恨,偷鼓不伤人,不成就撤。 第二天,文知希在车上给我装了不少东西,看着我开车走的。 我拉上了胡小锦。 她告诉我,她父亲昨天晚上就开车走了。 我开车不着急,六七个小时就能回到东北。 这一路我也是和胡小锦一直在聊天,看着不经心,实际我是在交流的就是香鼓,喜鼓。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我打阳鼓,迎春花儿开,胡小锦打阴鼓,菊落草败。 阴阳交错,平衡而行。 胡八爷下的是阴鼓,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阴冲天罡,四气不和,那就会造成门家的家族人四分离散,最后是得鼓而行,胡八爷就得手了,他想拿到的不是坐龙,也不是飞凤,胡八爷知道坐龙不出坟的,坐龙出坟,坟起烟,这个胡八爷是盯死的,就知道,坐龙没出门家祖坟。 这个顾瘸子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可见胡八爷还是有自己厉害的一面儿的。 我开始有些担心了,胡八爷是真正的起鼓吗? 这一路上,我也明白了,胡小锦一直就处在被动中,他和左丘眠语的爱情,那不是爱情,和我的借鼓也是,但是胡小锦最后喜欢上我了,她说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这个时候,她才是背叛的,但是依然是主张不了自己。 胡小锦跟我说,她是守身如玉的,一直就是的。 她说完,自己看着车外,久久的不转过头。 我知道,一个女孩子跟我说这个的意思。 他爹有罪,她没罪。 顾瘸子说,我的善良会成就了我,也是毁了我。 我不太认同。 到地方,去顾瘸子的宅子住。 吃过饭,我让胡小锦休息,我去贵德府。 那真是牛,门口有守门的,我说找叶静。 还得打电话联系,有几分钟,说让我进去。 进去,有人带着我。 贵德府是红灯满挂,古香古气的,但是就是冷清,有点阴森森的。 这个人带着我进了叶秋晨原来住的那个宅子。 这个人没敢进门,我进去。 叶静站起来,没动,礼貌的笑了一下,说:“铁老师好。” 坐下喝茶。 “这儿就你自己吗?”我问。 “不是,请来的人有十几个。”叶静说。 “噢,我的意思……” 叶静说:“那就我自己,这是冷宫,冷宫,我不想住了。” 叶静喊起来了。 “没急,怎么回事?”我问。 “来人,上菜上酒,我要喝酒。”叶静的状态十分的不好。 酒菜弄来了,叶静说:“对不起,铁老师,这个贵德府只有几个人能进来,这是那死瘸子规定的,而且我不能出府,我就要这儿呆着……” 叶静的孩子,被顾瘸子送走了,由其它的人抚养。 叶静捂着脸大哭。 这顾瘸子阴里阴暗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得慢慢听。 正文 第471章 起鼓 叶静平静下来了。 聊天,我才听明白,当初叶静出叶府,是顾瘸子的努力,让叶静出了叶府,不受叶府的约束,顾瘸子给叶静弄了一个小馆,但是十分的自由,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个时候,叶府的人,想出来,也不太容易,很严格的,做什么,都是要批准的,没有自由,但是在府里,是自由的,吃喝玩乐的都可以。 后来,顾瘸子对叶家有一些事情,让叶秋晨非常的生气,就找叶静聊了。 跟着顾瘸子无非就是百姓的生活,可是在叶府是高贵的,叶秋晨也是许了叶静,在叶府当女管家,这个就厉害了。 叶静也许是和顾瘸子平淡的日子过够了,竟然同意回叶府了,可是回去后,就不是那样了,让叶静嫁人,这是对顾瘸子最大的侮辱。 叶静和顾瘸子提出离婚的时候,顾瘸子都没有犹豫。 顾瘸子就是果断处事,不犹豫。 顾瘸子恨中有爱,把贵德府到底弄到手了,给了叶静,让叶静自己住在叶府,这不就是叶静要的吗? 顾瘸子是真恨呀! 把叶静如打进了冷宫,而且叶静要在贵德府住上十年之后,这个地方才是她的。 不能结婚,不能接触男人,不能外出,不能…… 种种吧! 这顾瘸子心里变态。 这叶静做是也是问题太大了。 我今天来,也是想和叶静聊聊,关于顾瘸子更多的事情。 可是顾瘸子真是精,叶静知道他的事情,都没有我多。 我从贵德府出来,在街上走着。 我后悔来贵德府,我后悔知道这么多,顾瘸子是我兄弟,我知道他精明,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的,尤其是对我,可是,现在我知道这些了,我真不知道,顾瘸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感觉自己就是卡住了一样。 半夜回去,胡小锦在等我。 “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去。“我语气是太好。 我回房间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胡小锦把早餐买回来了。 “对不起,昨天我有点脾气不好了。”我说。 胡小锦笑了一下说:”你生气似乎更帅。“ 有病,我没说话,吃过饭,开车就去门家城。 门家城很热闹。 我让胡小锦先进去的,找房间,我抽了只烟,进去的,去找门河,我知道门山肯定是在的。 门河把我安排到他宅子的后院,让我休息,喝茶。 我知道,这起鼓肯定是会有麻烦的。 我睡着了,脑袋转得让我感觉有点发烧了。 十一点多了,门河叫醒了我。 ”对不起,铁老师,让您等得太久了。“ ”没事,正好我睡了一觉。”我起来。 门河要给我泡茶。 “我自己来,你说事儿。”我说。 “嗯,您缓一会儿,然后我带您到一个地方,老族长安排的,我只带到地方,我进不去,具体是什么人,什么事儿,我不太清楚。”门河说。 很直接,把我想问的都说了。 门河说完出去,这是给我缓缓的机会,就是给我想的机会。 我点上烟,这特么可不是好事儿。 复杂了,一个收鼓,弄成这样恐怕要出大事。 我给胡小锦打电话:“你到门家城外西山上,有一个石棚子,到那儿打香鼓可以不?” “可以。” “你马上离开,门家城南面有一个门儿,很少走人,你从那儿出去,到地方发微信。”我说。 “好。” 我心发慌。 门河来了,带着我走,从门家城的主街,到胡同,穿了几条胡同,进了一个宅子,很平常的一个宅门,进去就不一样了。 到二进,带我进了一个房间。 门山在,胡八爷在,我锁住了眉头。 “铁子,喝酒。”门山说。 门河门都没敢进。 我看胡八爷,这是找死呀,你告诉了胡小锦,离开,那胡小锦肯定是会和胡八爷说,现在坐在这儿,什么意思? 我喝酒,不说话。 “铁子,到这当口,把你叫来,也是没办法了,八爷起鼓,我担心这鼓起不了,也是八爷担心的。”门山说。 这话什么意思? 又有什么问题了吗? 这门山有病吧?他恨胡八爷是肯定的了。 你奶奶。 “铁子,实话实说,我让八爷做的鼓。”门山说。 我低头,脑瓜子是“嗡嗡”的。 “但是,这鼓难起了。”门山有跟了一句话。 我在想着,脑袋在转着。 门山玩得是太高了,胡八爷下香鼓,鼓香满城,所有做鼓的人,都会害怕,毕竟香鼓千年,这是保护门家城,恐怕付出得也不会少了。 “起鼓怎么就难了呢?”我问。 “有人不让起鼓,利用了香鼓。”门山说。 我抬头看胡八爷。 “铁雪,我老胡头求你,保个小锦安全。”胡八爷这回到是真的。 “那你要怎么作?你是附鼓。”我问。 “我会尽力的。”胡八爷说。 我看门山。 “顾瘸子会阻止的,因为他不想做全科,做全科,我想门家城会不保的,但是不做全科为什么我不知道,他和我要东西了,飞凤,这个舍不了,和坐龙一样,这样分析,顾瘸子想独得飞凤,全科是飞凤和坐龙都要,让我保坐龙,但是龙和凤都得在,无龙则无凤,无凤则无全龙。”门山说。 “不做全科,这香鼓就无破,对吧?”我问。 两个人都点头。 顾瘸子不做全科,为什么?他真的想独得吗? 不让起香鼓,那么顾瘸子会打阻鼓吗? 可是我来,就是顾瘸子说,让我起鼓的。 “把顾瘸子叫来。”我说。 门山和胡八爷都是一愣。 “这个时候,他肯定就在门家城。” 门山打电话,果然是,顾瘸子真在,这小子有一点好处,在哪儿,就在哪儿。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来了。 坐下,笑起来,不说话,倒上一杯酒就干了,然后吃菜,都看着他。 “老顾,说话。”我说。 “全科我不做,保全门家地下城,起鼓我不阻止,因为我阻止不了,我说不让起鼓,可是我阻止不了。”顾瘸子看我。 “再说。”我说。 “起鼓我不阻止,但是有贼鼓。”顾瘸子说。 “就算是有,又怎么样呢?”我说。 “铁雪,你是最清楚贼鼓是怎么回事的,我说不阻止,但是我和门山说了,不让你起鼓,这是提醒你,你非得叫我来,说明白。”这顾瘸子到是好心了。 这顾瘸子是绕鼓呀!绕乱你,让你犹豫不决。 正文 第472章 阴柔之美 我确实是犹豫不决了,顾瘸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在为自己敲鼓。 “好了,瘸子,你走吧!” 顾瘸子说:“我说了,我来没用的。” 顾瘸子笑着走了,不怕瘸子哭,就怕瘸子笑。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这鼓玩还是不玩呢? 贼鼓谁都害怕,我也害怕,胡八爷听了都冒汗。 但是,分析,顾瘸子不做全科,也是因为和全科的人,有着不愉快,这是其一,其二,顾瘸子是真想做独了。 这小子野心飞扬。 “八爷,你怎么想的?”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附鼓起鼓,最弱的鼓,我一鼓给打死他。 “不起鼓,就烂鼓,三年到,就会烂了。”胡八爷说。 “您的意思是,起鼓是必须的?“我问。 胡八爷点头。 门山锁着眉头,如果是这样,他最不希望起鼓,不起鼓,全科不做,鼓起了,那顾瘸子可就不一定了。 门山把一杯酒喝了,倒上,他在门汗,不断的。 我喝酒,沉默。 ”八爷,您和老门商量吧,这鼓您是为老门下的鼓。“我起身走了。 离开门家城,到山上石棚那儿。 胡小锦很紧张,坐在那儿。 我把事情说了。 “我不知道,当初我爹让我做鼓的时候说,一鼓成,就永远不再让我碰鼓了。”胡小锦说。 “现在就是要不要起鼓?门山不愿意,顾瘸子不高兴。”我说。 胡小锦一下哭了,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个胡八爷,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了。 “别哭了,听我鼓声。“我说。 我回门家城,在最东角的一个房间里,喝啤酒。 胡小锦在石棚子是西方的位置,东起西落。 我鼓起,胡八爷必须要附鼓。 我手出汗,拿着啤酒杯子的手都在哆嗦着。 我抽烟,喝啤酒。 这鼓下去,门山不高兴,顾瘸子不痛快呀! 门山虽然从道理上来说,得让胡八爷起鼓,可是事实上他不想,害怕鼓起,顾瘸子做全科。 我给胡小锦发微信,半夜十二点起鼓。 我从来没有冒过这么多的汗,胡八爷附鼓,我会有机会的,我救护胡小锦,要还要弄死她爹,这世界就这么的残酷,选择生死一样。 其实,我是一直在犹豫着。 十一点半了,我给文知希打得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就依赖上了文知希,其实男人有着软弱的一面儿,只是他不想让别人看到,隐藏得极深,但是在最要命的时候,就暴露出来了。 文知希告诉我,凭心而来。 凭心而来,我想弄死胡八爷,救胡小锦,想让顾瘸子停下来,不要走得太深,让想门山逃过一劫。 那么这鼓就得打,顾瘸子在起鼓后,一鼓而醒,那一切就解了。 我想得美好,事实上,鼓起,变化是无端的。 这鼓打起来,所有的变化是不可预料的。 我看了一眼表,十一点五十九分,我把鼓拿起来了,就是这个时候,我还是在犹豫的。 细鼓起,弱而无声,半分钟后,紧鼓细敲。 胡小锦那边应鼓了,如哭如泣,打得缓,阴柔之美溢鼓而出,真的很美的鼓,但是阴气慢慢就冲出去,是杀鼓。 我和胡小锦揉鼓,没有合过鼓,竟然很快就揉在一起,阴阳相合,曲调顿挫,如昼如夜,如水如风…… 但是这鼓再往下打就不对了,胡小锦抢鼓行在前,我跟着进鼓,那是鼓鼓带煞,乐煞而行,我被带进去了,胡小锦打了杀鼓,而不是起鼓,但是她有迟鼓出现,就是说,她是犹豫的,恐怕胡八爷也是安排了。 我要停鼓,胡八爷的附鼓就起来了,推着我走,这个时候我发现,我撤鼓是不行的,阴阳分崩,必定会受内伤,那鼓香弥漫,又是不同的味道,如果百花之香,你无法判断到底是哪一种…… 我不敢离鼓,胡八爷的鼓隙出现,我想插鼓打胡八爷,但是每到这个时候,胡小锦就紧追几鼓,不给我机会,不给我时间…… 我是真没有料到,这个时候打杀鼓,也是让顾瘸子没有防备,门山大概是能想到,但是没办法。 顾瘸子不做科,这香鼓,又喜而行,必定是要成鼓的。 这起鼓,一起是打杀,一起是退鼓,当初说是起鼓,也说的是退鼓,现在起鼓便杀。 我追鼓连击,想劫杀胡小锦的鼓,停下来,可是胡小锦的鼓打得很细,胡八爷附鼓也是顶鼓,顶我的鼓,不让我带鼓,我带鼓就走我的调儿,退鼓,可是我带不到鼓。 一旦这鼓成了,恐怕门家城就会有一场灾难,鼓香是百花之香,凶鼓成,必定是毒香,凶鼓败,必定是祥和之香。 毒香行,应该是让人失去自己的意识,会听胡八爷的安排,那门家的坐龙,飞凤就会进了胡八爷的手。 胡小锦的鼓打得犹豫,甚至有的时候拖沓,胡八爷就会追鼓。 看得出来,胡小锦根本就不想打杀鼓。 胡八爷顾着我,想着胡小锦,自己还要附鼓,鼓隙又出现了,也是胡小锦犹豫之时,我钻了鼓隙了,一鼓追下去,破了这杀鼓,我成了反鼓,胡八爷鼓息,我再迎鼓,胡小锦的鼓有点乱了,但是阴阳相合,最后是要出鼓的。 五分钟后,胡小锦被我拖出鼓,她没有坚持行自己的鼓,算是退鼓成了。 我停鼓的那刻,我闻到了花香,那是让人神清气爽的花香,只是几分钟后,就随风飘散了,没有花香了,只有夜的气息。 我离开门家城,去顾瘸子的宅子,天亮,坐高铁回了京城。 就这件事,胡小锦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顾瘸子没动,他分析出来了,就算是胡小锦打凶鼓,我也会把鼓扯回来了,他是在赌吗?顾瘸子从来不玩赌的,只有胜算,他才去做。 门河一下拿出四十件东西,一人二十件,事没做,东西提前给了,那就是说,这也是一个筹码。 门山也是我的朋友,兄弟,这也是一个筹码。 我和胡八爷有仇,顾瘸子也分析出来了,这也是一个筹码。 那么让顾瘸子害怕的就是胡小锦,我对胡小锦的爱,他也能分析出来,但是如果做了杀鼓,就算是胡八爷拿到了东西,如果于得不通透,顾瘸子弄不好就做科,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会让他们打成鼓。 顾瘸子玩得是太稳了。 现在多不管顾瘸子怎么玩,我就是报仇。 这次的机会不太好,我还是打了胡八爷的鼓,如果不是胡小锦拖着,这一鼓下去,那胡八爷就只能买棺材了,其实,我也是有犹豫的部分。 我和胡小锦通过鼓,也彼此的更了解了,鼓是最真实的,你出鼓,所有的都是隐瞒不了的。 胡小锦在鼓中,也是担心,我会出问题,担心胡八爷追鼓急了,会伤到我,这个我感觉到了,那么我打了胡八爷的隙鼓,胡小锦也是清楚的。 如果这样,最好就不要再见面了,见面尴尬。 正文 第475章 元代方瓶 我们两个聊了其它人,竟然谁都没有提发生过的事情。 中午,我和胡小锦吃的西餐,似乎那发生的事情,并不重要一样,我们两个也都害怕,谁也不敢触碰,生怕影响了某一些事情。 吃过饭,去看了一个画展。 画展中有一幅画儿,只画了一只大鼓,虽然只是一只大鼓,竟然能把人带进一种特别的境地里去,这个人的画功了得。 胡小锦看了半天说:“这幅画你应该买回去。” 我看胡小锦,她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我觉得这幅画挺好,我也喜欢,挂在办公室,和公司文人也是应该了景。 我挂了价,八千。 这画儿有点意思,干净利索,甚至连款也没有,章也没有。 我告诉工作人员,我的价永远高两千,就是说这画我要了,一个星期后,画展结束,没有人再出价,画给我送过去。 出来,胡小锦说回家,她没有让我送。 我下午回家休息,起来,去顾瘸子那儿。 老小子在弄一个方瓶,看来是开始干活儿了。 “这又要坑谁?”我问。 “你看看,有点样子没有?”顾瘸子问。 “元代方瓶,几百年的东西,价格不会高的。”我说。 “你再看看。”顾瘸子看着。 我细看,竟然是元代一件孤品,当年出价两百多万的东西。 ”孤品在博物馆,你又弄出来一个,谁信呀?“我说。 ”这个出来就不是孤品了。“顾瘸子笑起来。 顾瘸子是会编故事的,一个好故事,会让一个古董活起来,就像一个景点,你总得弄出点故事,但是相同的故事,就没有意思了,多少景点,都有想同的名字,有的也有相同的故事,让人不信服。 顾瘸子玩的就是独的。 ”胡八爷手里的那个瓶子,他现在还琢磨不明白,这心堵得不舒服。”我说。 “我的就是这效果,对了,门山叫你去门家城干什么去了?“顾瘸子问我。 我不能对顾瘸子说实话,这小子太坏了。 “过去看一件东西。”我说。 顾瘸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把活儿放下,洗手,换衣服。 “走,转转去。” 顾瘸子说。 我跟着顾瘸子去园子转,这小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转一圈,出来,又去了798,在798瞎转着。 “你不累呀?”我问。 顾瘸子摇天晃地的,我看着都累。 “不累。”顾瘸子似乎在找什么。 “你也快结婚了,都准备好了?”我问。 “你挺烦人的。”顾瘸子说。 顾瘸子转到天快黑了,进了一家馆子,坐下喝酒。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吗?”顾瘸子这个时候才问我。 “不知道,你有病。”我说。 顾瘸子上来抽我一下,我躲开了。 “我这两天就感觉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今天出来,依然是,但是我就发现不了谁在跟着我。”顾瘸子小声说。 顾瘸子的话,把我弄得直发毛,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有人跟着。 “你是不是做坏事儿太多了?”我说。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 喝酒,胡聊,喝到一半,顾瘸子突然站起来,就往外走,我没动。 大概又是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 顾瘸子腿脚不跑,但是到真正的时候人,腿好的人,不一定能跑得过他。 顾瘸子二十多分钟回来了,有点生气的样子。 “你真的感觉到了?还是看到了?”我问。 “感觉到,那个人刚才就在角那儿,我没看到。”顾瘸子说。 “你得看看医生了。”我说。 “真的,我三年前,出现过这种感觉,一个月后,我把这个人抓住了,这次又出现了。”顾瘸子说。 “那是怎么回事,当时问清楚了吗?”我问。 “抓住了,我和他在院子里聊的时候,这小子一个高儿,跳墙跑了,会点功夫,我没追。”顾瘸子说。 这一跑,三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在顾瘸子心里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突然又出现这种感觉。 我也奇怪了,什么感觉?感觉有人跟着,就在后面,但是又看不到人? 干什么呢? “三年前出现过,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你在做什么事情,或者说有人让你做什么事情,现在呢,你再想想,有什么人让你做什么事情,你没做,这是给你心里上加压,并不一定要真的达到一个什么目的。”我说。 当年我师父刘德为也这样干过,这叫虚鼓,让你心里上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最后就乱了,鼓就打成了。 “做科。”顾瘸子突然冒出来一句。 三年前,做科的人就出现过一次,找顾瘸子,但是就找了一次,就没有再找。 “板史二十六卷,卷卷提到一个人,隐形人。”我说。 顾瘸子说:“确实是,板史我能倒背下来,但是依然是有一些我悟不透的,就隐形人,卷卷有隐形人,这个我是一直没弄明白的,三年前我也想到过,但是我抓住了那个人,这次恐怕我是抓不住了。” 顾瘸子不安,有过,但是这样的不安,还是没有出现过的。 关于隐形人的存在,同科十一人,没有人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的,这无形中,就是一种隐压,让他们有一种害怕的东西在。 “钟声没有再找你吗?”我问。 顾瘸子摇头。 顾瘸子非常的固执。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恐怕是有事情发生,这种感觉,跟着的人,也许和做科没有关系,也许和板史中提到的隐形人也没有关系。 但是,这绝对不是心理出了问题,因为三年前,顾瘸子确实是抓住了那个人。 “你也不用多想,再看看。”我说。 顾瘸子看着外面,此时他心里的压力肯定是很大的。 因为他干的是大事,拿走坐龙和飞凤,积累最后的金钱,然后落地生花。 干的事儿越大,压力了也是越大。 外界的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不得不多想。 喝过酒,顾瘸子回去,我回家。 文知希今天没来,我坐在自己小客厅,喝茶。 板史我翻着,二十六卷,卷卷提到了隐形人,而且就是一笔带过,似乎点水之轻一样,并没有去多想。 现在看看,这点水之轻,是最重的。 板史中的做科,那简直就是太吓人了,所用手段达到一个极致,还让你看不出来,杀人不见血,抽刀不见光。 正文 第476章 板史二十六卷 我看到半夜,这板史二十六卷,确实是有太多难懂的地方。 顾瘸子把板史倒背如流,也有不解之处,同科的十一人,顾瘸子是为首科的,其它的人,都不如顾瘸子。 那么他们对板史的理解,恐怕也是差于顾瘸子。 这事不是太好玩了,玩深了,玩大了,那就是玩命。 第二天,我到公司,左丘眠语进来了。 他和我说《鼓经》,说下半部重新弄了一些,让我给看看。 书稿拿过来我看,根本就不是那个路数。 我看完说:”真不错。“ 左丘眠语挺高兴的,又聊了一会儿,他去工作。 他在公司现在是教鼓,也认识了很多的鼓人,他就是想认识更多的鼓人,然后补《鼓经》的下半部。 如果只是安心做学问,到是好事,我觉得这小子不会太安生。 左丘眠语补写的下半部鼓经,真的不怎么样。 第二天,钟声打电话给我,说聊聊,中午到贝勒楼。 我说带个人,他说没问题。 我带着多革青去的。 多革青经历得多,这贝勒爷也确实是不简单,看着一天瞎忙,实际上也没有闲着。 贝勒楼,钟声也带来一个人,二十多岁,女的,叫李若溪,也是做科的人。 对于做科的人,我也有一些不理解,做科是做壶下面的一个科,但是又高于做壶,这个让我没有弄明白。 刚开始就是闲聊,这个钟声很会聊天,把多革青聊得十分的高兴。 那李若溪最多就是笑一下,不插话,听着。 钟声终于是说到正题上来了。 他让我劝再劝顾瘸子。 ”老顾为什么不愿意做全科?“我问。 这必定是有原因的。 ”一个就是做全科,东西是要分的,老顾觉得自己能把门家的东西拿下来,另一个就是,我们做过一次全科,败科了,那一次败科差点没要了老顾的命。”钟声说。 “他是科首,如果他不做,你们十一个人能做吗?”我问。 “可以做,那就是全科了,成功的可能性只有三分之一,败科如丢命,这个我们不能做,再者说,我们和老顾要的东西是一样的,如果老顾不同意,我们做科,老顾会拦着我们的。”钟声说。 “你们十一个人,他能拦住?”我问。 “他是科首,我们十一个人都不如他一个人。”钟声说。 这话有点夸张了,那顾瘸子得有多可怕? 吃过饭,我和多革青就去顾瘸子那儿,这小子把元代的方瓶弄完了,摆在那儿。 “这东西不错。”多革青拿起来看。 “昨天夜里弄来的。”顾瘸子说。 我坐下,自己泡茶喝,我不说话,看着多革青。 多革青的眼神告诉我,是非常的喜欢的。 “给五十万卖你了。”顾瘸子说。 真黑。 “这元代的方瓶,我记得有博物馆里有一个,是一样的,说是孤品,这怎么又出来一个?”多革青问。 “你说是不是真的就行了。”顾瘸子说。 “我看是真的,铁子,给看一眼。”多革青说。 “熟人之间的交易,我是不看的。”我说。 多革青把方瓶放下说:“不要,我怕没命。” 多革青不比谁傻,混了一辈子了,骗他也不太容易,骗他小钱,他不在乎。 “你想要也拿不走,其实有人都订完了,一会儿就来拿走。”顾瘸子说。 喝茶,我说了钟声找我了,还带着科里的一个叫李若溪的人。 “嗯,这十一个科里人,前两天我都见过了,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不用理他们。”顾瘸子这是不让我参与科里的事儿,只是兄弟,没明说。 “我不管你们的乱事,可是那钟声总是找我。”我说。 “过两天还有会其它的人找你,你就陪着玩呗,他们请你喝酒,陪你聊天,也不错。”顾瘸子说。 “我没那功夫。” 一个人进来了,拎着一个大包子,他把包子放下,把方瓶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放到一个袋子里走了。 没说一句话。 多革青把包打开,一百万。 多革青多少是后悔了。 ”这东西是真的?“多革青看着我。 我怀疑这顾瘸子要给多革青下鼓。 顾瘸子是全科人,不时的就玩点小鼓,弄点小科,不然心就不舒服。 我就知道,这一百万就是给多革青看的。 人有了贪念,似乎智商就被蒙上了一样,人人如此。 现在的情况就是,顾瘸子不理钟声,想自己做鼓,不做科,做科是很邪恶的。 那板史是看得我头皮发麻,做科的手段凶狠到你无法想像的程度。 板史把做科人自比鬣狗,昼伏夜出,十几个成群,奔跑长距离无疲惫,咬合力比狮子还大,被称为动物界的二哥,捕食方式在动物界是最残忍的,掏肛门,它们的等级也是森严的。 那么顾瘸子不做科的原因,也是种种,不只是钟声所说的那几种。 我上班,也是假模假式的在公司转一圈,听着员工叫铁总,叫得我冒冷,在他们的心里,我是什么货色我清楚。 我回办公室喝茶,那鼓画送来了,我挂在墙是,一只非常大的鼓,看着是有特别的地方,我还真的就很喜欢。 李若溪进来了,我一愣。 ”铁总,打扰了。“李若溪进来说。 ”请坐。“我给泡上茶。 到我这儿来的,进来是的是仇人,我也得泡茶,进来的就是客。 坐下,李若溪说:”铁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事,我闲人一个。“我说。 ”铁总,还是说做科的事情,有点烦人了。“李若溪说。 ”我和老顾说了,他不让我参与这件事情,不让我管,我如果再说,老顾就跟我翻脸了,这件事,你们再想其它的办法。“我说。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其实,有一些办法,我们是不敢用,老顾是科首,我们的等级森严的。“李若溪说。 ”你这么年劝就做科了?“我问。 ”嗯。“李若溪笑了一下,有一种特别的美。 多革青进来了,穿着拖鞋。 ”哟,李若溪,做科人。“多革青从来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李若溪笑了一下。 ”铁总,不打扰了。“李若溪走了。 李若溪走了,多革青问:“来干什么?” “就是让我劝老顾做科。”我说。 “跟我去潘家园。”多革青说。 “干什么?”我问。 多革青说的事,让我一愣。 正文 第477章 独科 多革青说,园子里出了点事儿,看热闹去。 竟然是胡小锦的铺子。 我和多革青过去,有十几个人,站在胡小锦铺子外面,进去,还有四个男人,站在里面,在逼问着胡小锦什么。 “干什么?”我问。 “铁哥,贝勒爷。”一个男人叫了一声。 是一个摊主。 在园子里的,就是摆小摊的,都不好惹。 “出去说。”我说。 这些出来,我把那个男人叫到一边。 “怎么回事?几个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姑娘?”我问。 “铁哥,您别生气,我知道您和胡老板关系不错,可是她爹胡八爷是真扒皮呀,我们十几个人做了一个局,让胡八爷一下给拆了……”这小子说。 在园子里攒局是天天有,但是拆局的人,可不多,那是找死。 他们攒的什么我不问:“损失多少钱?” “四十万。”这个人说。 我马上给转账过去。 “这事不准再扯。” “谢谢铁哥。”这小子走了,人散了。 我进去,贝勒爷看着我说:“我说你不用着急上火的,铁子能平摆。” 多革青在喝茶。 “怎么搞的?拆人家局干什么?”我问。 “我爹这段时间有点发疯,总是想着赚钱,退鼓后,就有点不太正常。”胡小锦说。 “你还是劝劝,不行上医院看看。”我说。 “谢谢你,肯定是花了钱了,现在我没有,到时候还你。”胡小锦说。 “算了。” 我和多革青离开园子,他拉着我去喝酒。 “我就说,你对胡小锦的爱很深,但是你们又不能在一起,孽缘呀!”多革青兴奋的劲儿。 我骂了他一句。 “后天,顾瘸子结婚,你说那全科的人会不会放料?”多革青可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你想想,顾瘸子是科首,他们敢吗?”我说。 “嗯,看样子是不敢,你准备送顾瘸子什么?”多革青问。 “空两个的爪子去。”我说。 多革青笑起来了:“我送他两个化妆盒,值个五万。” “大方,我没钱。”我说。 多革青说:“你要是送就是孙子。” “对呀,不然我也得管你叫爷,贝勒爷。”我说。 多革青笑起来。 我真不知道送什么。 晚上回家,文知希和我母亲在做饭。 我问文知希送什么? “你画一幅画儿,送他就成了。”文知希说。 想想,也对。 吃过饭,我画画,文知希在一边看着。 我画了一头驴,文知希捂着嘴笑起来。 “这个行不?”我问。 “行。”文知希突然就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我决定就送这个了。 顾瘸子结婚,没有弄得那么排场,正常的一个婚礼,这小子没有张扬。 那叶含秋和顾瘸子站在一起,顾瘸子不动,到是也可以,可是顾瘸子一走,就完犊子了。 这些人的心里大概在骂着,顾瘸子你是暴殄天物呀! 有的人想杀了顾瘸子,多革青说是其中的一个,他小声说,他想勒死顾瘸子。 叶秋晨以娘家人的身份出现的,后面跟着几个叶家人。 叶秋晨也是摆了面儿了,送的是东西,几十万。 婚礼结束,叶秋晨叫住我,说喝茶去。 这是请我喝茶。 喝茶,叶秋晨说:“看你的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就是普通百姓生活,没有什么好,坏的。”我说。 “平淡才好。”叶秋晨笑了一下。 我不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想干什么,我来就是给她一个面子。 她竟然问我衫子。 我没说话,她要是再问我,我就想弄死她。 叶秋晨没问,喝了一会儿茶,就散了。 回家,休息。 下午快四点我醒来,坐在院子里抽烟。 文知希来了,拎了不少的菜。 她把这儿当成了家,其实,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好的感觉。 这个女人娶回家当老婆,那绝对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顾瘸子来电话,骂我。 我送的驴,他看完,骂我。 我把电话挂了,大笑起来,文知希捂着嘴进屋,和我母亲做饭去了。 我父亲晃着进来的,这是喝酒了。 我扶进屋,让他躺下。 “少喝点。”我说。 我爹没理我,闭上眼睛就睡。 第二天,上班,顾瘸子就来了,吓我一跳。 “你新婚就往外跑?”我问。 “新个屁婚。”顾瘸子坐下了,我以为为了那驴图,竟然不是。 我看着顾瘸子,想笑。 “你跟我去门山那儿。”顾瘸子说,命令。 我跟着去了。 门山在家里换花土。 门山看我们进来,马上洗手,泡茶。 坐在院子里,顾瘸子半天才说:“老门,你这事做得太不对了吧?” 我看着老门,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情了。 “老顾,什么事?”老门锁住了眉头。 “门梦你送到国外学习,现在回到了门家城,是族长,学的是什么?”顾瘸子问。 “老顾,这可是我们门家的事情。”门山竟然没给顾瘸子好话。 “对,是你们门家的事情,我不应该问的,但是门梦冲着我来了。”顾瘸子说。 “门梦是族长了,但是我已经是不参与门家的事情了,这话又说回来,你时刻在觊觎门家的坐龙和飞凤,当你知道,你得到的那一只飞凤是假的,你十分的生气,你准备玩独科,当然这些我是不管的。”门山说。 “这样对大家都不好。”顾瘸子说。 “好不好我不管,那是你和门家的事情,不用找我,你有本事把门梦弄死,我也不管。”门山说。 门山这话了来了,顾瘸子脸都白了,站起来,摇天晃地的走了。 我和门山摆了一下手,跟着顾瘸子走了。 顾瘸子摇头晃地的,走着,有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进了一个公园,坐在湖边。 “老顾,怎么回事?”我问。 老顾说完,我都懵了。 门梦在这儿上大学是真的,但是偷鼓也是真的,她住在我这儿,也是说鼓听我打鼓,听一段时间后,她说也鼓打,我就教着。 我也是无形中,教会了门梦德鼓。 那么后来门梦出国,那是去学鼓了。 “学鼓?”我看着顾瘸子。 “对,土著鼓,你是绝对想不到的,恐怕你都不了解。”顾瘸子说。 确实是,我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土著鼓。 顾瘸子告诉我,门梦用的是土著鼓的金贝鼓,金贝鼓中最邪恶的一种鼓。 本来,最实土著人用鼓是传音,传消息,是为了保命所用的鼓,鼓可传十五公远,但是在后期,发展,有战争了,争抢地盘,土著人就把金贝鼓放到了尸体里,然后沉水三年,他们认为,这种鼓会有灵性,会有阴性,打起来,会让人的魂散去。 记载是,土著人的那一场战争,打了三天三夜,最后动了那尸鼓,一鼓而胜,鼓起,对方的人,只有三几分钟后,都投降了。 顾瘸子讲的,这确实是太可怕了。 正文 第478章 金贝鼓 我实在想不出来,门梦学鼓的理由来,是门山的事吗? 门山对这个妹妹可是相当的好,正常的发展。 门山呀!门山。 “那这事就是阻止了你做独科了?”我问。 顾瘸子不说话。 ”你不用不说话,这你就没道理了,你是抢人家的东西,人家不让抢,你还找上门跟人家说,我得抢人,我不能不让我抢,有这种道理吗?“我问。 ”你懂个屁。“顾瘸子摇天晃地的走了。 爷爷,真是有病。 我把门山叫出来,去胡同喝酒。 我问了,门山说:”这事确实是我安排的,但是顾瘸子说偷鼓,这不是真的,当初我也是想让门梦正常的生活,离开门家城,门梦跟你学鼓,也是喜欢你,这是真的,没有想到,门河找过门梦三次,门梦觉得为门家,值得做,这些事儿都不知道,后来出国后,学了土著鼓我才知道,我大发雷霆,但是已经是晚了。“ 我相信门山所说的话。 如果是这样,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这顾瘸子也是没有道理了。”门山生气。 “我也是劝不住。”我说。 “不用劝了,折腾吧,是祸也是躲不过去的。”门山说。 喝酒聊天,门山的意思是说,让我去门家城,看看能不能劝说一下门梦,不要跟着折腾,门家挡不住这宅的,他折腾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折腾成。 我答应了。 两天后,我去了门家城,自己去的。 进门家城,我找地方先住下来。 五月份的门家城,更热闹了。 晚上,我才能门梦打电话,她犹豫了半天,问我吃饭没有? 门梦后面跟着两个人来的,把酒菜摆上。 门梦黑了很多,那是在非洲晒的,但是成熟了很多。 “哥。”门梦叫了一声哥,坐下了。 “长大了。”我说。 “嗯,是长大了。”门梦和我生分了。 吃酒,我说了门山的话。 “哥,这个不用劝了,保护门家是我的责任。”门梦说。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没办法了,看来劝是劝不住的。 “那你对全科有多少了解呢?”我问。 “我也是正在了解,没有什么可怕的。“门梦笑了一下。 我说了半天全科里面的几个点,我尽到了提醒的义务,也算是尽了人情,但是更多的我也不能再讲了。 顾瘸子我也惹不起,得有一个分寸,板史上讲,分寸保命。 第二天,我离开了,回去给门山打电话,门山听完,说谢谢我,就挂了电话。 鼓门一入无出。 我师父刘德为说的,当初我跟着打鼓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三次,让我想好了。 我当初并没有认为,学一个鼓怎么样。 当我学了鼓,打起鼓后,我才知道,这个行当是真的一入无出。 鼓分成了打物之鼓,打事儿之鼓,打心之鼓,打魂之鼓。 鼓鼓有悬,鼓鼓有险。 门梦做起鼓来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门梦走后,我们也是联系的,最初是两天一个电话,慢慢的就淡了,最后回国,回到了门家城,连个信儿也没有。 我也不门梦,毕竟年轻,见的世面大了,自然也会这样的。 就现在来说,顾瘸子是最难受的。 独科本来就不好做,单打独斗,全科是十二个人照应,那完全就是不一样的。 如果门梦没有金贝鼓,那么顾瘸子有可能会很快的做独科,把东西弄到手。 那么独科是要面面俱到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出问题的。 独科中的,里应外合,以物打围,借桃杀人,李代桃僵,树上开花……还有更多的板史之计,一个独科所用的计,至少是十八计,至少用的,那么多的呢,如果能力强的,就是三十六计,七十二计,要这样翻数,不能其它的数,顾瘸子能达到多少呢? 如果是这样,顾瘸子害怕金贝鼓,也就是尸鼓,害怕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对这尸鼓是不了解的。 顾瘸子是害怕,还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现在我不参与进这件事情。 第二天,去多革青的办公室,里面摆着乱七八糟的瓶子,罐子的,这儿成了他的古董屋了。 “胡八爷最近干什么知道不?”我问。 “那你问对人了,多革青拆局的事儿,我还真就打听了,我这个好事儿。”多革青笑起来。 这小子肯定要坑我一顿。 “中午老酒馆。”我说。 “那我要带一个人。”多革青说。 我点头。 多革青说,胡八爷是在装精神病,他手里也有钱,折腾这事,手里没点钱,穷折腾也是白扯的。 那么胡八爷拆局,赔了四十万,他心里是明清的,我给拿的这钱,他迟早是要还的。 从这四十万来说,胡八爷手里的钱应该不少,砸四十万拆局,没钱谁敢? 他现在就是精神病,园子里,公园里,都这么说,他的表现异常,那是他在干一件事情,依然是门家城,但是不是坐龙,也就不是飞凤,因为这两套东西,被顾瘸子盯死了,他心里很明白。 门家城地下城的东西,数以万计,值钱的东西也很多的。 “真是没有想到,这胡八爷连胡小锦也骗?”我问。 “当然,胡小锦把那喜鼓之技人你之后,胡八爷就没有再相信过胡小锦,虽然是自己的女儿。”多革青说。 胡八爷现在拼的恐怕不是钱了,而是事情了,年轻的时候都是成功的,到老了,节节败退,他的目的不全是钱了,上事了。 “胡八爷到底要怎么做呢?喜鼓退鼓了,再上喜鼓?不可能。“我分析。 ”什么都有可能。“多革青说。 我点上烟,拿起多革青桌子上的一个盘子。 ”你小心点,别给我摔了。“多革青说。 我看着盘子:”够肥厚,蓝釉莲纹盘,宣德大盘……“ 这盘子如果是真的,千万开外了,我放下。 我没说其它的,多革青这小子肯定是清楚的,这盘子是假的,但是收来也得个万八千的。 这小子弄来这些东西,干什么不知道,不多嘴,不多问。 快中午,我回办公室拿东西,下楼,上多革青的车。 那老破车开起来,有点吓人。 到老酒馆,进包房,一个人已经坐在那儿了,把我弄得发愣。 正文 第479章 刀疤人 这个我见过一面儿,我记忆很深,我借鼓于叶家的时候,我从外面办事回来,他就在我和叶秋晨的客厅和她聊天,见我进来,他凶狠狠的看着我,然后站起来走了。 这个人满脸的刀疤。 满脸的横肉。 我问过叶秋里,她只是说是一个好朋友,我觉得这个人不是一个善良之人。 我没有过多的追问,毕竟我只是一个借鼓。 今天在这儿又相遇了。 我坐下,多革青说:“恶来。” 我一听这名字,也明白了,恶姓是极少见的姓,恶来这个名字也是有来由的,恶来是恶姓之主。 三十多岁的样子,这次看我的眼神,是平和的,不是第一次的凶光。 多革青介绍这个人给我,干什么? 喝酒,这个人很能喝,上来就干,我只喝一小口。 “铁雪,我们见过一次。”恶来说,看来这个人的记性也是不错的。 “是。”我说。 我对这个人没有好印象,不是他的姓,也不是他的名,那是没办法的,生来就是这个姓,父母起的就是这个名儿。 “今天我从东北来,找你有一些事情。”恶来说。 “我们没有交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事情。”我说。 我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 “我们确实是没有,可是你和叶秋晨有。”恶来说。 我知道他会这样说。 “有事直接说。”我说。 我看了多革青一眼,这家伙糊涂了? “嗯,叶秋晨请你配一次鼓。”恶来说。 这个人真太不要脸了,他肯定是清楚我和叶秋晨之间的事情的,怎么好意思来说这话呢? 我摇头,都懒得回答。 “铁雪,这次配鼓你必须得去。”恶来来霸道的了。 我摇头。 恶来凶光又露出来了,和第一次我见到的时候,是一样的。 我丝毫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可笑。 “好,我会让你配鼓的。”这小子把酒杯给捏碎了。 多革青一哆嗦,恶来走了。 多革青看着我,怕我埋怨他。 “贝勒爷人,你怎么认识恶来的?”我问。 “我当年去东北的时候,是踩着恶来的场子去的,他给我开的场子,然后撤的。”多革青说。 “对他有多少了解?“我问。 ”不是很了解,他帮我开场,我拿钱,事完,两断。“多革青说。 这恶来找到多革青,把我约出来,多革青也是看在当年给开场子的面子上。 ”你说,叶秋晨会让我配什么鼓?“我问。 ”你应该听恶来把话说话。“多革青说。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我说。 多革青说:”一个打鼓的人,有这种心性,我不相信你能把鼓打到极致,你打得是德鼓,德鼓最高的境界就是一鼓天下白。“ 这多革青到是明白。 确实是,德鼓最高的鼓是,一鼓天下白。 可是上世我也没有打出来,跳了崖了,这世我能吗? 多革青能道出一鼓天下白,看来在我身上是没有下功夫。 关于叶秋晨想让我配鼓,配什么鼓,不知道。 喝过酒,我自己转街,走胡同,想着上世的事情,让我有太多的留恋,也有太多的遗憾。 到这一世,我在努力的,认真的活着,可是也是活得不堪。 我特么在胡同转角和顾瘸子撞了个满怀,两个人都坐到地上。 ”你也不打转向。“我说。 ”你也没滴呀!“顾瘸子说完,起来骂我。 顾瘸子推开我:”别当路。“ 我跟着顾瘸子,顾瘸子是摇头晃地的跑,那姿势是帅呆了。 跑进一个宅子,大杂院,顾瘸子不是把桶给踢了,就是把车子给刮倒了,自己也是几次差点摔倒。 进到里面,顾瘸子一脚把门给踹开了,那劲儿太大了,一下就冲进去,趴到地上,我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我冲进去,看到一个孩子倒在地上,我抱起来。 ”医院。“ 出门,拦车,去医院。 坐在外面等。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出来了,说没事了。 送到病房。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子。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吃药不要吃错了,你不听。“ ”我不想活了。“ 我看着顾瘸子,这小子的表情告诉我,他和这小孩子的关系不太一般。 我出去抽烟,顾瘸子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我捡的孩子,养了两年多了,腿和我一样,要饭,我在找他的家人,没找到,我已经是联系学校了,谁知道出这事了。“顾瘸子说。 ”以后怎么打算?“我挺意外的。 ”出院我就带回家。“ ”叶含秋同意?“我问。 ”叶含秋也是很善良的。“顾瘸子瞪了我一眼。 我回家,文知希在。 聊天,我说了顾瘸子的事情。 文知希只是笑了一下。 顾瘸子追文知希败北,从此不见文知希,不是不见,是不想见,但是总有相遇之时。 晚上,我看板史,做科的板史,确实是让我长了太多的见识了。 看得我都不敢出门,这做科是太凶了。 看到后半夜,休息。 第二天,上班,多革青直接进我办公室。 “你小心点恶来。”多革青说。 “他找你了?”我问。 “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他要开始了,让你做好准备。”多革青说。 “他会怎么做呢?”我问。 “我打听过了,恶来现在已经是叶秋晨结婚了,这可不是借鼓,恶来不会鼓,但是会另一套,东北带场的人,这边也同样有认识的,都怪我。”多革青说。 “贝勒爷,不怪你,你不带我过去,他也会找到我的。”我说。 这叶秋晨恐怕是又开始报复了,或者说,又有了她的计划。 “叶秋晨现在想干什么呢?”我问。 “没有消息,消息人得不到消息,恐怕叶秋晨还没有行动,那么我分析,有可能也是冲着门家城去的,现在门家城是一块肥肉。”多革青分析。 这个有可能。 那么顾瘸子又有了新的麻烦了。 多一个人,顾瘸子做独科就会麻烦,那么最后弄不好就做全科。 如果这样分析,那么叶秋晨突然出现,有可能是钟声摆的鼓,一步一步把顾瘸子打了围了。 这全科的人,手段凶狠,看不着的凶,摸不着的狠。 如果真是这样,我到是要看看顾瘸子怎么玩儿? 正文 第480章 配鼓 周六,我去顾瘸子家。 这顾瘸子的新家,确实是弄得十分的漂亮。 叶含秋给泡上茶,就和坐在院子里的那孩子玩。 那孩子坐在椅子上,不笑,不动,看来还是需要心理上的辅导。 这到是像一家人。 我说到恶来这个人,顾瘸子看了我一眼。 “找你麻烦了?”顾瘸子问。 “你认识?”我问。 “恶人,也许除了你不认识,其它的人都知道,也许没见过。”顾瘸子喝茶,看了一眼那孩子。 “他是找我的麻烦,但是我觉得并不是冲着我而来的,我感觉是钟声做了科,叶秋晨让我配鼓,恐怕也是为门家地下城,如果是这样,可是借尸打围呀!“我说。 顾瘸子抬头看了我半天说:”板史二十六卷,卷卷有险,卷卷藏恶,你到是看得懂了一些。“ 顾瘸子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回避什么,就是对这件事情的认可,他从来都是这样的。 ”好了,不说这件事情,下两盘棋,含秋给弄几个菜,中午,我和铁子喝一杯。”顾瘸子说。 叶含秋应承着。 我和顾瘸子下棋,这小子步步玩险,但是你又破不了,这险看着是险,其实是扎得相当稳了,你觉得是他的险,必定你进去,那就上当了。 摆险必有洞,设险必有漏,这是板史中写的,但是顾瘸子没有,等你进去后,发现,并没有,但是晚了,我喝了一上午的棋汤,顾瘸子开心。 我知道,顾瘸子这是在给我上课,棋如人生,人生似棋,这是没错的。 顾瘸子高于我之处,就是精明于算计,而我这方面,就差得太远了。 就像一门技术,你学得非常精,但是不善于算计,设计,那么你比学得不如你的人,就差得太多了,这就是所说的运用,所学所用,所学半用,所学不用。 叶含秋和那男孩子聊天,吃饭,吃过后,带着玩去了。 “老顾,你这个人心非常的善良,可是人的时候你做事是真恨。”我说。 “两个不挨着,我一直在琢磨着,你是不是配一下鼓呢?”顾瘸子又玩坏心眼。 “不,我上你的鼓很多次了,这次不行。”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说:“我是让你成长。” “狗屁。”我说。 顾瘸子说:“那恶来你是不了解,这小子是踩场子的,谁都给点面子,在京城这城也有他的朋友,他现在和叶秋晨结婚了,为了一个面儿,你如果不去,他会找你麻烦,到是不至于把你怎么样,不过小麻烦不断,比如,文知希开车会被撞车,当然小碰小撞的,胡小锦的店儿会不断的有麻烦,你爹会被老太太找上门儿……” 我知道,敢杀你的无赖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缠死你,烦死你,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指向你,慢慢的,别人认为你就是一个灾星,都躲着你,不然就会麻烦缠身的。 这种方法,真看不出来,恶来可以做,看着他似乎是没有耐心的人。 顾瘸子逼着我上鼓。 “那叶秋晨让我配的什么鼓,你知道吗?”我问。 “你配她的鼓,打的是门家的鼓。”顾瘸子说。 “我配鼓,打门家?”我说。 顾瘸子说:“你可以和门梦对一下鼓,那土著鼓也挺有意思的。” “你让我对金贝鼓,对尸鼓?”我说。 “那不是我,是叶秋晨,至于她最终想拿走叶家的什么,我不知道,我觉得有可能是赌鼓了,你不是主鼓,你只是配鼓,赌赢了,拿十分之一的份子。”顾瘸子说。 “这个鼓我能打吗?门梦可是在我那儿呆了很久,我对她跟妹妹一样。”我说。 “可是门梦回来之后呢?连告诉你一声都没有,这些不说了,没有意义的事情,你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别人给你一刀,你还能送人刀鞘的人,这样,我跟着你去,看看情况,我们再定。”顾瘸子说。 “你这是在做小科吧?对应着钟声的小科。”我说。 “对,我就是想做独科,那坐龙,飞凤,是两套八件,能分开吗?不能。”顾瘸子说。 “我得考虑。”我说。 “慢慢考虑。” 顾瘸子越来越坏了,这个混蛋。 喝过酒,我走街转胡同,想着这件事情,靠着墙抽烟,蹲在角落,看走路的行人。 其实,我配鼓,这个是不能配的,叶秋晨,对的还是门梦,如果换两个人,我也许会的。 我决定不配。 我回家,我爹坐在沙发上,满脸是血的,把我吓得一哆嗦。 “怎么搞的?” “让人给揍了。”我母亲生气的说,给擦着血。 “上医院。” “不去,没大伤,丢不起人。”我爹的脾气我了解,不用再劝,再劝就动刀子。 我知道了,让公园的四个老头给围殴了。 “你说你惹一个两个的,一下惹四个,你也对付不了。”我说。 “不对,平时就有一个和我不对付,那三个人和我关系都非常的好,有可能是老李头说了什么……”我爹在猜测。 我也明白了,你爷爷恶来,你是真来了。 我爹真没大事,就是鼻子出血了,脸上青了一块。 这就是缠你,把小事弄得跟大事一样,开天提心吊胆的。 我想找恶来,一下掐死他,但是我忍住了。 板史之忍,有写杀父之忍,为第一忍。 我上世父母被害死了,我一直是忍,忍于发,发于正。 就是以正而治恶。 我就是一直在选择这种方式,来弄胡八爷,但是没有好的机会。 想到胡八爷,装疯,这里面恐怕也有钟声的事吧? 那顾瘸子应该能分析出来? 我不知道。 千头万绪的。 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再发生了,我得想办法。 第二天直接去胡小锦那儿。 胡小锦在喝茶,游走八极,我进去,叫了她一声,她才醒过来,她马上站起来。 “哥。”然后换茶。 喝茶。 “有一个叫恶来的,你知道吗?”我问。 “听说过,踩场子的人,没见过。”胡小锦说。 “这段时间注意点。”我说。 其实,这种事情都是攒出来的,就像是合理发生的,我父亲的事情,就是那样,你绝对不会想到其它的人,有人在攒事儿。 这个恶来玩得实在是太高明了。 我说要发生的事情,当然我没说我父亲。 胡小锦说:“这段时间我就感觉很怪,有一些事情,发生得都奇怪,但细一想又合理。” 胡小锦说的就是她父亲拆局儿的事情,这件事,应该是恶来没有关系,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开始。 正文 第481章 大碗李 胡小锦说去看电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对于胡小锦的感情,我知道是在加重,但是似乎我又没有办法拒绝。 我也是男人,想到胡八爷,我就恨得不行。 如果一个人做恶,会牵连到你的家人,朋友,兄弟,所以不要和恶人做朋友。 看电影的时候,胡小锦拉住了我的手,我竟然没有拒绝。 出来后,吃西餐,回家。 我知道,这样对文知希是太不公平了,我也没有和文知希说清楚。 这件事我真得说明白了。 第二天,上班,坐在办公室里,也是闲着没事。 多革青也是,过来跟我说:“去潘家园转转。” 说实话,园子里的是非是太多了,我不想去。 多革青说,有货。 我跟着去了。 一个摊主那儿,我们两个过去,坐下,抽烟,和摊主闲聊。 这摊主来这儿没两月,东西也是乱七八糟的。 东西有几件是真的,但是都一般,几百块钱,非得要上千。 我拿东西看,顾瘸子扎活儿,这样的人,手里都有点货,过来是趟货来了,前半天,不会大货的。 我看那件东西,一个小鼻烟壶,很精致,这小子要八百,我看这东西。 这小子手里,应该有活的,这鼻烟壶是十二仕女图,只有一个,他手里应该还有十一个。 如果真是成套的,他应该有更好的东西。 “这个你要八百?”我问。 “少八百不卖。”这小子说。 “还有十一个,你拿出来,一个给你一千。”我说。 这小子犹豫了半天说:”一千二。“ 我同意了。 这小子从一个破包里,翻了半天,拿出来了。 保存得非常的完好。 “铁爷,您真懂这东西,没有人要,如果有人买了,我就吊打,第二个九百,第三个一千,第四个一千一……”这小子到是也懂。 “谢谢。”我转钱过去。 多革青一下把一个碗给摔了,没拿住,他是存心的。 “贝勒爷,我知道,我刚来,您这是欺生呀!”这小子看出来了。 看来之前,肯定是做了功课了,这个园子有谁,谁叫什么,挺有心机的。 “你看出来了?爷砸了你的碗,又怎样?”多革青玩流氓。 “贝勒爷,您砸是给我脸,我谢谢您,但是话说回来,我也是靠这个吃饭。”这小子说。 “我给你饭吃,收摊,去你家。”多革青从那个碗也看出来点什么了。 ”贝勒爷,哪有上家的?“这小子紧张了。 ”没事,然后请你吃饭,交个朋友,在这园子里,你铁哥,我贝勒爷,还是有点面儿的。“多革青嘴是真损,把我也当孙子了。 这小子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出于什么心里,心摊,带着我们回家。 这小子的家离园子不远,一个一百多平的房子,有这儿有一百多平的房子,也是得有点实力。 进家,很干净,三室一厅,一室就是古董,全是真的,有好东西。 ”先喝茶。“这小子到是懂道儿。 喝茶,得先讲故事,这小子说,他母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跑了,父亲一直把他养大,去年得病死了,父亲给他留下了这些东西,还有这套房子,说这些东西,够他娶老婆,花一辈子。 这小子捂着脸哭了。 ”你爹谁?“多革青问。 有这么多东西的人,肯定也是玩这个的。 ”李天山,大碗李。“这小子说。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 大碗李,后期就不在园子了,生病了,大碗李,就是因为他对碗是情有独钟,看碗那是一绝,一个指头一弹,就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什么地方出的…… “小子,那就算了,这是我砸的碗钱,以后有事,知一声。”多革青起身。 看来多革青和这个大碗李也是有交集的,我后到园子的,也不过就是听说。 “贝勒爷,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也总是提到您,说您这个人仗义,多了我也不说,请你们吃饭,我换身衣服,二位先下楼,稍等我几分钟。“这个叫李石的人说。 我和多革青下楼。 ”特么,以为扎到大鱼了,竟然是大碗李的儿子,这不搭上点就不错了。“多革青说。 ”你盯了这小子有一段时间了吧?“我问。 ”是呀,没有想到这样,我和大碗李处得不错,这老小子人仗义,很不错,可惜死了。“多革青说。 想想,人生忙到头,属于自己的最后就是土。 晚上和我顾瘸子喝酒,在他的那个房子里,弄破片子的那个房子。 我说我父亲的事情。 “刚开始。”顾瘸子说。 这混蛋有的时候很冷血。 我担心再出事儿,我还是答应了这件事情。 我父亲的伤,我会让恶来记住的。 我给叶秋晨打电话,说配鼓的事情。 她很牛逼的跟我说,找恶来谈。 我给恶来打电话。 约好第二天,到我公司谈。 这丫挺的。 第二天,恶来九点来的,我喝茶,他坐到沙发上。 ”配什么鼓?怎么配?打谁的鼓?“我直接问。 ”配什么鼓我不知道,和叶秋晨配,打的是尸鼓。“恶来说。 尸鼓就是金贝鼓。 ”目的?“我问。 ”目的问叶秋晨。“ 你爷爷,什么都不知道,谈个屌毛。 ”没事了,你滚,记住了,我父亲的伤。“我说。 恶来犹豫了一下,走了。 看来我要回东北了。 我安排好这边,也让顾瘸子给我照顾好我父亲。 文知希是一个女孩子,我还是不放心的。 我回东北,去顾瘸子那个房子住。 第二天,给叶秋晨打电话,约出来喝茶。 我问了,叶秋晨让我配鼓,打的是什么鼓,到时候我就能听明白,对鼓就是门梦,目的是门家的一件东西,对赌鼓,东西三百万的,我拿百分之十,如果叶秋晨输了,她要拿出等值的东西,我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三百万的东西。 ”你找我配鼓,是不是错了?“我说。 ”没有,你的鼓才能配上我的鼓,没有人能配得上我的鼓。“这叶秋晨就是一语双关了。 ”这话就没有意思了,你结婚了,你找我配鼓,我们之间的怨恨可是不浅的,我要做鼓,你就输了,何况对的是门梦,门梦在我那儿住了很长时间。“我说。 叶秋晨竟然冷笑了一下。 正文 第482章 鼓德 叶秋晨的冷笑,让人生寒。 ”赌你的鼓德。”叶秋晨说。 我沉默,不得不说,叶秋晨看人还是很准的。 “不一定,近墨者是黑的,我可是总和顾瘸子在一起的。”我说。 叶秋晨:“试一下吧,明天中午起鼓,你自己选好地方。” 叶秋晨走了,我自己坐在那儿喝茶,这个城市我还是很留恋的,但是也有太多的伤。 晚上我去的门家城,找了一个相对地势高一点的房间住。 我不想见门梦,也不想见任何人。 我坐在窗户那儿喝啤酒,鼓就摆在桌子上。 一只普通的鼓。 对的是尸鼓,我不了解的一种鼓。 金贝鼓,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我不知道,有可能是土著语翻译过来的。 快中午了,天突然就阴下来了,刚才还是太阳天。 最奇怪的就是,五月份,落雪了。 我站起来了,这样的天气可不是一个美好的天气。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天气反常的时候,不起鼓。 鼓有违天德,说的是打恶鼓,今天这就算是恶鼓,这是违天德的,天气不正常,五月份是不应该下雪的,天怒之意,鼓之危险重重。 这是我师父刘德为说的,但是会遇到什么,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试过,也没有听过。 我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中午起鼓,就是十二点正时。 我犹豫了半天,我是配鼓,这个时候突然就不配了,会有麻烦。 我坐下了,点上烟,把鼓拿到窗户那儿。 叶秋晨会打怎么样的鼓,我是分析不出来的。 门梦的尸鼓我也没有听到过,也不懂,这个时候,还是紧张的。 我配鼓,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也分析不出来。 叶秋晨起鼓了,平鼓《小春天》东北的一个小调儿,我愣了半天,什么意思? 这打得不是恶鼓,叶秋晨也知道,天反常,不打恶鼓?如果门梦接鼓是恶鼓呢? 《小春天》是小德意,春天里的那种盎然,欢快,这根本就不是对鼓之鼓,到是喜庆之鼓。 《小春天》有一个副鼓,这是我要配的,这叶秋晨要干什么? 我打配鼓,这配鼓最简单的一个娱乐鼓就可以配的,这种鼓就是表达心情的,最低的一种鼓。 我感觉不太对,这叶秋晨不会拿三百万开玩笑的,她是太需要钱了,三百万可以赌鼓。 门梦接鼓了,那鼓调是非常的奇怪的,钻心,入脑,就像虫子在身上爬着一样,十分的不舒服,叨钻古怪。 门梦这鼓是什么鼓? 我越发的感觉不对了,叶秋晨想偷鼓,我一下想明白了,一锤定鼓。 我打语鼓,这个门梦是明白的,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人是有情感的,门梦如我的妹妹一样,门山对我也是兄弟之情。 语鼓我教了门梦,我们之间有固定的一种鼓语,别人是不懂的。 我告诉门梦,叶秋晨要偷鼓。 这是夹在配鼓中的,传出去的,叶秋晨会听到有夹杂着的音儿的,但是不懂。 此刻我也明白了,叶秋晨让我配鼓,就是让门梦分心,分心偷鼓,这是打鼓习惯用的方法,简单,但是效果非常的好。 我不知道门梦能听出来不,毕竟打鼓的时间是太短了,如果门梦被偷鼓,那不只是赌鼓输了的事情,有可能会有意外。 果然是,五分钟之后,门梦的鼓我是不懂,但是走鼓了,叶秋晨突然就是转调,极快,一两秒的时候,一锤儿下去,绝鼓,这种鼓对接鼓的人,是伤害极大的,内伤,鼓气鼓韵鼓声同入,就形成气血倒置的情况,一个女人心这么毒。 我停鼓,门梦的鼓也无声了。 那叶秋晨竟然又溜了一段《小春天》,那是欢乐的。 叶秋晨停鼓。 我站在窗户那儿看,叶秋晨离开了,后面跟着一个男人,不是恶来。 我出来,进了门家酒楼。 在二楼窗户那儿喝酒。 门河上来了,过来坐下。 “铁老师,知道您过来了,没打扰您。”门河说。 “门梦还好吗?“我问。 “这个……”门河犹豫。 “不用说了,我喝完酒就离开了。”我说。 “谢谢您。”门河走了。 我喝完酒,离开,直接到了高铁站。 回到京城晚上了。 去顾瘸子那儿,我担心的是门梦。 顾瘸子摆了六个菜,酒也倒好了。 “你有朋友?” “我算你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坐。”顾瘸子说。 这小子会这个,算点什么,也是挺靠谱的。 “门梦怎么样?”我问。 “反正叶秋晨是非常的不满,恶来恐怕还要找你麻烦,其实,我也不满。”顾瘸子说。 “我知道,你希望门梦败鼓,最好是受伤,甚至是死。”我说。 “不至于。”顾瘸子说。 顾瘸子这么说,我也明白了。 门山进来了,我看顾瘸子。 “老门也算到了,你肯定会到这儿来的。”顾瘸子说。 “对,铁子,谢谢你。” 门山坐下了,他这样说,我的心就放下了,看来门梦是没事。 “以后这样的事情谁也别找我,恶来再找我麻烦,我就还回去。”我说。 “怎么还?”顾瘸子问。 “不过就是一个带场子的人。”我说。 我跟我师父刘德为混鼓的时候,这带场子的人,什么人没见过?没有敢得罪我师父的,自然是有办法的,我也知道怎么办。 我喝一杯就回家了。 文知希在。 在我的客厅里聊天。 文知希说:“你的事听多革青说了,注意点安全。” 看来多革青是知道发生的事情了,这小子的消息人,一直是在用着,反正他有钱。 第二天,我没去公司,把多革青拉去钓鱼。 我让多革青给我打听恶来的所有消息,然后给我。 “你要和恶来交交手?”多革青问。 “当然,他再惹我,我就得这么办了,男人不能怂了,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那不是男人,动我可以,但是动我的父母,动我的爱人,动我的妻子,那是不可以的。”我说。 “不过恶来是走场子的,不好弄。”多革青说。 “你不管用了,能打听到什么给我什么,钱我付给你。”我说。 “我帮兄弟要钱,那就不道义了。”多革青说。 一直到中午,多革青和我没钓到鱼,临走的时候,多革青还掉水里了,一晃就进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把他捞上来,我看着他笑。 他瞪了我一眼,把鱼杆和箱子都扔进了水里。 “我请你吃鱼。”我说。 “滚。” 多革青回家换完衣服,我带着去胡同吃小吃。 他喜欢吃小吃,喝白酒,不喜欢大场合的地方。 多革青劝我,合为好,那小子不好惹。 我只是笑了一下,摇头。 动我爹的人,我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正文 第483章 官刀 仅仅两天的时间,多革青把很厚的资料给我送过来了。 “谢谢。” “跟娘们似的,好好研究。”多革青拖着鞋走了。 我看资料,关于恶来的,从东北砸场子开始,走场,带场,混得很开,叶秋晨嫁给这个货,恐怕也是想借力。 我研究了一天的资料,也想出来了办法,这小子就是人际的关系,恨劲儿,没什么脑子。 我要好好的敲他一鼓,让他也明白,有一些人是不能碰的,不能惹的。 顾瘸子分析得没错,恶来找了胡小锦的麻烦了。 看来恶来也是把我研究得很明白了。 恶来找人,去胡小锦的铺子,卖东西,东西没拿住,掉到地上了。 屋子里有监控,就是防止有事说不清楚。 但是玩得真是高明,那瓶子上擦了油,过手的时候,那个人拿着瓶子,一手托底,一手扶瓶,放到桌子上。 胡小锦拿起来看,单手抓瓶的脖子,这很正常,手一滑,掉到了地上。 这种手段是太次了,一下就被人识破。 胡小锦报了案,二十多万的瓶子。 警察来了,那瓶子上根本没有油,胡小锦摸了一下抓瓶子的手,油没有了。 胡小锦也明白了,这种油,会很快挥发,玩得狠呀! 胡小锦认了这事了,没办法。 这事胡小锦没有和我说,是多革青给我说的,他对园子里每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没给胡小锦打电话。 恶来就在京城的一个胡同租的房子。 恶来在京城有一伙子人,一个叫天爷的人,京城一号人物。 我听说过,但是并不了解里面的事情。 晚上我找多革青喝酒。 他跟我说了,和天爷是认识的,可以约到一起吃个饭。 “我不过去,到时候我让你带话,就一句话,等我弄完了,告诉你。”我说。 “小子,可别玩火,我们玩的这一路和人家不是一路。”多革青说。 看得出来,多革青是非常认真的。 “我清楚,不到河里你不知道王八多,不到京城你不知道官多大。”我说。 “知道就好。” 多革青问我的打算。 我说了恶来,说了我父亲,说了胡小锦。 “是挺可恶的,我同意帮你过话。”多革青是一个仗义的人,不只是仗义疏财。 我要打鼓。 这鼓我必须得打,不阻止恶来,我麻烦会不断的。 顾瘸子手里有叶家的东西,我需要借来。 这个天爷,喜欢收藏。 更多的资料,多革青明天给我送过来。 第二天,我拿到了资料,坐在办公室里看。 天爷喜欢收藏,有一套刀币,缺少一个,也是天意,让我打这个鼓了,顾瘸子手里正好有一个,那一套中的。 这东西是叶家的东西。 顾瘸子弄来的。 我看完资料去顾瘸子那儿。 那个刀币顾瘸子收起来了,看来挺重视的。 我说看看,他拿出来,我戴上手套。 “小心点,这可是宫里官制的,当年只做了六套,十二个一套。” “这就一个,也不值钱。” “我没倒出空来,倒出空来,那十一个就到我手里了。”顾瘸子说。 “现在在市面上的有几套?“我问。 ”现在我知道的,就有一套。“顾瘸子说。 ”借我用一下。“我说。 顾瘸子抬头看我,半天说:”你脸有多大?“ 我把东西放兜里了。 ”拿走,还说借?有借无还的,说说,你这是要打大鼓呀!“顾瘸子说。 ”小鼓才会死人。“我说。 ”说说什么事儿?“ 我说了,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这鼓你要打得干净一点,天爷那种人,不好惹的。“ 顾瘸子提醒我。 ”我会打得利索的,这东西……“ ”不要了。“ 我请顾瘸子去贝勒楼。 顾瘸子说:”你那一鼓确实是把叶秋晨惹急了。“ ”她我配鼓,就是让门梦分心,这是她阴险,门梦做了一个假分心,叶秋晨就打了绝鼓,是绝鼓呀!这是她自己找的。“我说。 “叶秋晨现在只能是躺在家里养伤,也是,她自己打的绝鼓,出多绝的鼓,败了,自己就会接受多绝的鼓,门梦那个时候,绝对有反鼓的机会,但是门梦还是善良的。”顾瘸子说。 我就弄不明白了顾瘸子,这是为叶秋晨说话?还是为门梦?还是指责我呢? 也许什么都没有。 顾瘸子和我吃过饭,他说有事,自己走了。 我回家,坐在小客厅,看着那个刀币,这刀币确实是像顾瘸子所说的,宫里官制,只有六套,现在市面上,出现了一套,就是天爷手里的那十一枚,加上顾瘸子这一枚。 对于这套东西,我也是了解过了,价格根本就没有办法来订,有钱无价。 顾瘸子确实也是大方的人,是兄弟,有的时候就是太屌了。 第二天,我让多革青在家里等着。 我过去,多革青给泡上茶。 我把东西拿出来,摆到他面前,他瞪着眼睛看。 “官刀?老天。”多革青竟然知道。 他戴上手套,拿起来,看了有几分钟。 “好东西。”他说。 “这东西你用一种方式,让恶来弄到手,然后你跟天爷说,你弄的官刀,想给天爷那一套弄齐活了,可是让恶来……”我说。 多革青想了半天说:“你是真下血本,手也是真黑呀!” “我不黑,他会弄死我,我要弄他,一下就弄服他。”我说。 “好。” “弄干净了。”我说。 多革青点头。 多革青三天就弄完了。 他到我家里来,我们在小客厅喝酒。 “你怎么弄的?”我问。 “这个恶来,是走场的,但是也是什么都干,古董这一块,也是沾着的,我以为不太容易,可是很容易,恶来走场在京城,并不让天爷喜欢,天爷年纪也大了,这小子也是想替代了那天爷……”多革青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多革青把刀币带在身上,系在了裤腰上,去恶来那儿。 恶来和多革青在东北是有交集的,他去东西的时候,给开的场儿,多革青有钱,也舍得,所以这个恶来也是给多革青面子。 多革青去恶来那儿,这小子一眼就看到了官刀,他说要,多革青摇头,说这是给天爷凑套的,不行。 恶来说,拿下来看看,看完就放兜儿里了,说:“天爷算个屁,以后就是恶爷,天爷那套东西,用不了多久,就到我手里。” 多革青一听,就明白了,说:“不行,天爷已经知道这东西在我手里了,我明天就送过去,怕丢了,我才系在裤腰上的。” “你不好活了?”这恶来扔给多革青一万块钱。 “恶来,我们是朋友,当年你给我开场,不过就三万五万的,我可给的你是十万……”多革青说。 “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当年的贝勒爷了,我成了,跟恶爷我混,我扔给你点,就够你吃几年的。”这话听着,让多革青生气。 “恶来,你怎么说话呢?你当我是狗了?”多革青说。 “你以为呢?” “好,别怪我告诉天爷。” “我就让你告诉天爷,哈哈……”这恶来大笑起来。 恶来敢和天爷叫板,也是天爷老了,也是受天爷之气,每年过年,恶来都要给天爷百年,送礼的,不然在京城别扎场。 这老天也是真的成全人。 我这小鼓打得太顺了,一鼓而成。 多革青自然就会去说,还拿出手机的照片让天爷看。 这鼓还是要看结果的。 正文 第484章 拎包 没出三天,我在办公室看书,多革青进来了。 “是不是得请我喝酒?”多革青问。 “结果?”我知道他说的是恶来的事情。 “两条腿打断了,扔进了外河,能活着,命大,但是两个腿肯定是废了。”多革青说。 “那官刀呢?” “天爷手里,别想了。”多革青说。 “我不想那东西。” 多革青出去,我走到窗户那儿。 这是恶来自己找的,我也没有办法,这是他伤害我亲人,伤害我爱的人的结果。 叶秋晨给我打电话,我没接,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吗? 晚上下班,我和多革青去贝勒楼,他把顾瘸子叫过来,看来是有事要说。 喝酒,多革青说:“老顾,你一直在做科,这个我知道,带上我一个,我也要为我儿子赚点钱,我也这么老了,时间也不多了,再剩下的时候,就是公园里的老头了。” 这多革青说得可怜。 顾瘸子说:“帮我拎包吧!” 这有点侮辱了。 “好。”多革青竟然应答了。 后来我才知道,拎包并不是实际上的拎包,也不是侮辱的意思,是在做科收尾的一种工作,这个很不容易的。 那天,多革青喝多了,我送他回家,他搂着我的脖子,一路唱《探清水河》,那个悲呀!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这个明啊公细听我来言呐 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啊 蓝靛厂火器营儿有一个宋老三 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 此鲜花无人采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 这是悲伤自己的年纪,如悲秋一样,坚持着自己不从树上叶下来的最后一片叶子。 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回家,文知希在。 进小客厅,喝茶。 “你这段时间天天在忙什么?“文知希问。 “自己的事儿,瞎忙。”我说。 “自己注意点,我听说恶来的事情了。” “我摆平了,放心。”我说。 “嗯,我相信你,今天伯母又提到了我们结婚的事情。”文知希脸通红。 “噢,有一件事我得做完了,不然我不谈结婚的事情,因为这样对你不公平,这件事也许会惹上祸事。”我说。 “胡八爷?“文知希问。 看来多革青是把一些事情和她说了。 ”对,我会尽快的。“我说。 ”小心,我不问是什么事情,我相信你做得是对的,早点休息吧!“文知希出去了。 她偶尔就会这儿住,陪着我母亲聊天。 第二天上班,我在办公室喝茶,叶含秋来了,我一愣。 ”铁总,打扰您了。“ ”坐。“ 我让秘书给泡上茶。 叶含秋来干什么? ”铁总,打扰了,我为叶秋晨的事情而来的。“叶含秋人长得漂亮,也很有修养。 ”您说。“我说。 ”嗯,叶秋晨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您,放过她和恶来,这确实是他们的错。“叶含秋说。 ”她不惹我,就没事了,恶来伤了我的父亲,也伤了我朋友,如果伤了老顾,我也同样会还击的。“我说。 ”嗯,我明白,谢谢您。“叶含秋笑了一下走了。 叶秋晨弄这一出,是害怕了,害怕我盯着不放,我不会的。 我不是赶尽杀绝的,顾瘸子可不会那么手软的。 叶含秋嫁给顾瘸子,我也没想明白,两个人过得很幸福,这也许就是民间所说的,好女赖汉缠,也许是顾瘸子的人魅力,或者说是顾瘸子的智商,那可是做科的人。 这件事我没有和顾瘸子提。 小鼓更凶,小鼓鼓人事,大鼓鼓天下。 时势造就大鼓。 现在天天敲小鼓,打得人心险恶。 胡八爷,依然是装疯卖傻的,他在等着什么,做着什么。 我一盯着胡八爷。 顾瘸子对于门梦尸鼓的出现,也是害怕的。 他让我配鼓,让叶秋晨打鼓,那就是探鼓,但是没有成。 叶秋晨的《小春天》打得精致,不得不这么说,而且刺鼓也是打得恰到好处的。 如果我不提醒门梦,她会不会入鼓呢? 这些我都不清楚。 叶秋晨这次的败鼓,直接没了三百万,还受了内伤,估计得养个一年两年的。 那恶来没死,两条腿是废了,坐轮椅。 叶秋晨就此能也应该不会再折腾了。 那么钟声的打围还是在进行着。 顾瘸子不问,不听,也没有动作,让钟声折腾。 李若溪来找我,这个做科的人实在太年轻,只有二十多岁。 “顾老师,我们明天研讨板史,想请您过去。”李若溪很文静。 “我去也听不懂。”我说。 对于板史二十六卷,我看了不下十遍了,看一遍,那恐惧就会加深,越看是看害怕。 板史可谓是杀机重重,做科的人是真的不能招惹。 那么顾瘸子做为做科之首,那恐怕更是厉害了。 但是顾瘸子极少做科,都是打鼓。 那多革青一直就的边缘,进不去,就给顾瘸子拎包,这也是实属没办法,那么多革青也是想扎点东西,给自己的儿子留着。 那么多革青是有钱的,钱也够儿子折腾了,但是他想留下更多,这就是当父母的,这是为儿子拼命。 多革青也有自己的悲情。 他有的时候是后悔的,当年不折腾,有多好。 就那个宅子,就值十五亿,这真是不到京城来,你真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 在京城,有老宅子的人很多,祖传下来的,几个亿的,甚至是无法估价的。 有钱的人,更是多了。 我走神,这段时间总是这样,李若溪叫了我一声。 “顾老师,我希望您能去看看。”李若溪说。 我想,人家来请,不去也不给面子,我也看听听他们研讨做科是不是和我理解的一样。 我同意了。 下午一点,在郊区的一个宅子里。 我过去,十一个人都在。 钟声对我还算是客气,喝茶,聊天,说做科。 顾瘸子从来不和我说做科的事情,他说外人不听科。 他们叫我过来,听科,恐怕是求我的鼓。 他们只是说得一些,不深,我听得懂,然后就不在多说,有一个人一直没说话,坐在角落,盯着我看,那是察言观色,看看我的表情,听懂没有。 之后,他们就是说,做全科,顾书之不同意。 顾瘸子叫顾书之,一个很儒雅的名字,实在和顾瘸子安不到一起去,他们不提顾书之这个名字,甚至我都忘记了,他还有这个名字。 说来说去的,我也听明白了,让我劝顾瘸子做全科。 正文 第485章 内科 我不说话,我劝过了,顾瘸子也把话和我说明白了。 我听着,越听味儿越不对,他们在做顾瘸子的科。 我勒个去,这是内科。 做内科是有的,板史上也记载有内科,这个非常可怕的。 内科是惩治科里人,违科的人,可是顾瘸子并没有违科。 我心里发慌。 这十一个人要干什么? 我坐了一个多小时后,站起来,说有事。 这事我不想听,内科。 我出来有些发懵,这些人是内卷呀!我玩命,弄顾瘸子,顾瘸子是科首,但是对付十一个人,这就难说了。 这十一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说是研讨,不过就说了个皮毛,何况,顾瘸子也说过,外人不听科,可是今天把我叫过去了。 最后说那些话给我听,想必就是让我传话。 他们要内科,卷顾瘸子。 让我带话,这个完全没有必要,这也是在告诉我,顾瘸子他们也敢做内科,也可以把顾瘸子处理掉,他们还是想奔着我的鼓而来。 全科附鼓,这个必须要有一个好鼓。 板史上写的。 这件事我琢磨了两天,顾瘸子找我有事,去他家喝酒。 叶含秋给炒的菜。 顾瘸子问我门梦打的鼓,怎么样? 他以前没问过,这回问了。 “很平常的鼓,但是十分的怪,刁钻古怪,我没有其它的词来形容。”我说。 “这样。”顾瘸子锁住了眉头,低头想着。 “对了,还有一件事,内科。”我说。 顾瘸子一听就明白了。 “不用理他们。”顾瘸子还是那句话。 “钟声他们在打圈。”我说。 “我说过不用理他们。”顾瘸子有点烦。 我把酒干了,要走。 ”我没那个意思,陪我再喝一杯,我是想去门家城。“顾瘸子说。 ”去那儿干什么?“我问。 ”为坐龙和飞凤。“ ”你非得要弄这两套东西吗?“我问。 ”必须弄到,这是我最后一次搅这水了,以后我就弃鼓断科。“顾瘸子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你的意思,让我陪着过去?“我说。 ”嗯,我第一次害怕。“顾瘸子说。 顾瘸子从来没有怕过什么,这次他说害怕了,怕什么?恐怕他是知道什么了。 ”你怕什么?“我问。 ”突然就感觉到害怕,从来没有过。“顾瘸子说。 看来这两套东西想弄到手,非得出点大事不可了。 ”那我陪你去。“我说。 喝完酒,我从顾瘸子家里出来,我多少有些后悔,陪着顾瘸子回东北。 我回去,还是担心门梦,那丫头太小了,她还不知道水深水浅的。 顾瘸子要拿到那两套东西,必然是要让门梦让开路的,可是门梦是不会的。 两天后,我和顾瘸子去了门家城。 住进门家城,门河就来了,后面跟着三个人,把酒菜就摆上了。 ”铁老师,顾老师,怠慢了。“门河说。 ”门族长,您是太客气了。“顾瘸子说。 顾瘸子根本就不领情。 喝酒,门河说了一些门家的事情,在引话儿。 ”我想见见门梦。“顾瘸子说。 门河没犹豫,叫人,去找门梦。 门梦来了,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笑了一下,过来了。 ”哥,顾大哥。“门梦做下了,再也不像小孩子了。 我笑了一下,门梦有一些不太自然。 “门梦,我直接说,你不要阻鼓。”顾瘸子说。 “顾大哥,我在保护我的家园,这个是正义的。”门梦说。 顾瘸子大笑起来。 不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正义?何来正义?顾家龙不过关,飞凤在天龙在山,这本就是顾家的东西,我想你们门家也有记载吧?”顾瘸子说。 我一听这话,几个意思? 门河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坐龙和飞凤就是门家的,这个你不用编故事。” 顾瘸子把一本书从包里拿出来,翻到一页。 “这是清宫史。”顾瘸子说。 门河看着,然后又看书,看看是不是假的。 “这个……”门河犹豫了。 我拿过书看了半天,放下。 “铁老师,您看这书……”门河问。 “这需要这方面的专家。”我说。 “这书你找人看,看后还我。”顾瘸子说。 门河拿着书走了,门梦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老顾,你……“ 顾瘸子摆手,说,不说这件事,聊点其它的。 那本书,我没有看出来真假,让我来看,就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顾瘸子这个时候说出来? 这个不太对,我在分析着。 顾瘸子喝过酒,说出去转转,让我休息。 我休息,门梦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她那儿,有事找我。 我出来,问门梦住的地方,一个人带我过去的。 一个在中间位置的大院。 我进去,门梦在院子里喝茶。 看到我,站起来,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哥。“ 坐下喝茶。 ”还好吧?“我问。 ”挺好的,上次谢谢哥,我一直没见你,因为我……“门梦笑了一下,有原来的一点样子。 ”你真不应该学这些东西的。“ ”为了门家,我也没办法。”门梦说。 “也是。”其实这也没有问题,门梦这样做,是大义之举。 “哥,那本书门河找人看过了,是真的,但是门家史记载,和那本书是不一样的,坐龙就是在东北出来的,唯一的一套坐龙,飞凤到是从京城来的,是门家在宫里当官的一个人弄出来的。”门梦说。 如果这样说来,那顾瘸子根儿不在东北,坐龙不入关。 这个就是历史问题了,顾瘸子在做科,我一下明白了。 果然是历史了,现在就这段历史,肯定是弄不明白了。 这就是等于顾瘸子告诉所有的人,坐龙,飞凤是顾家的。 顾瘸子来是把水搅混了,这是他来的目的。 第二天,和门河拿回那本书,离开。 顾瘸子的目的达到了,说回去。 “你不看看叶静吗?”我问。 顾瘸子一声没吭,坐高铁就回去了。 回去后,我也是想明白了,那本书有可能是假的,但是顾瘸子做得天衣无缝,怎么看,怎么鉴定,就是真的。 这是做科说的,以假易真,把人家真的弄成假的,把假的弄成真的。 这是板史上记载的,做科最基础的。 顾瘸子开天弄那些破片子,也是科基。 真是没有想到,顾瘸子终于开始做科了。 可是钟声他们十一个人做内科,他就不害怕吗? 正文 第486章 门家史 顾瘸子从东北回来,很少外出了,喝酒都在家里。 钟声他们说内科,可是一直没有动静。 我去公司,多革青这几天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从东北回来一个星期了,他才露面。 ”铁子,听说那坐龙和飞凤说是顾家的?“多革青上来就问。 ”你这一个星期干什么去了?“ ”去村里收货去了。“ ”这事我也不知道。“ 多革青看了我半天,不相信。 ”我也不问了,顾瘸子让我给拎包,根本就是瞎说一嘴,现在我是看明白了,独科独人。“多革青这个时候看明白了。 ”你收了什么东西?“我问。 ”好东西,不然我也不会去一个星期,下班后,去我那儿喝一杯。”多革青出去。 我坐在那儿喝茶,鼓儿响叮咚鼓文化公司,名声越来越大,开展的业务也是越来越多,但是文知希不让我和多革青插手,让我们两个闲着,这也挺好的。 多革青一直在打听着消息。 胡八爷依然是装疯卖傻的,就是没有鼓捻儿,不放鼓,他不会收手的,这点我是肯定的了。 胡八爷在观望,等着进鼓的机会。 晚上去多革青家,喝酒,他把收来的一堆东西拿出来,不过千八百的东西。 “就这?”我问。 多革青笑了一下,进里屋,拿出一件东西,布包着,放到我面前。 我打开看,确实是很意外,玉盘,帝王绿,我看了一眼多革青。 “多少钱收来的?”我问。 “一万。” 多革青捡了一个大便宜呀,几百万总是值了。 “喜欢?送你。”多革青说。 我轻轻放下,包好,放到多革青面前说:”杀了我,我也不敢要。” 多革青笑起来。 “铁子,你说人的命,是不是挺奇怪的?”多革青说。 我相信命,命里有三尺,你求不来一丈。 命里多少就是多少,也许不对,也许不科学,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 多革青问我,那本书是真的吗? 我说,至少我看是真的。 这顾瘸子做科真是到了极致了。 开科就是一个大手法。 喝完酒,回家,坐在客厅看板史,这东西越看越害怕,但是越是有味儿,深不可测,遍遍不同。 半夜休息。 第二天,我去门山那儿。 门山在弄花儿。 坐下喝茶。 我说了门梦的事情。 “应该让门梦回来,你们在这儿生活,不要让她参与到门家事情中去,一个女孩子。”我说。 门山犹豫了半天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拿门梦当亲妹妹一样,可是门家如果没有人这样做,门家恐怕就会败了。” “门家男人那么多,让一个小女孩子做?你会毁了门梦的。”我说。 我的声音有点高了。 “门梦有这个能力,何况,不只是门梦一个人,门家人都在努力。”门山说。 “你知道做科吗?”我问。 门山说听过,具体的不了解。 “顾瘸子已经开始做独科了,坐龙和飞凤,现在满世界的人都知道‘顾家龙不过关,飞凤在天龙在山’,这事你怎么解释?现在就是顾瘸子做科于门家,你们门家说什么?出师有名。”我说。 门山低头,我点上烟,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 门山人直性,但是固执,就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人。 他为门家,这是没有问题的,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让门梦,一个女孩子参与进去,这就坑人了。 门山恐怕也是很清楚,坐龙和飞凤永远是门家惹祸的根苗。 门山为了保护坐龙和飞凤,想出了多少办法,但是最终还是没行,让顾瘸子盯上的东西,没好,这点门山很清楚。 “铁子,我舍门家一半的东西,保坐龙和飞凤,你和顾瘸子谈谈。”门山说。 这恐怕早就是和族长商量好的,弃而保。 ”不可能,顾瘸子就是要这两套东西,你就是拿所有的东西保也不成的。“我说。 ”一半的东西,价值可以让顾瘸子十八代孙子折腾的。”门山说。 “老门,你真是没有明白,如果顾瘸子想要东西,想要钱,他没有必要折腾坐龙和飞凤的,他也清楚,这样的东西,就是灾,从古到今,像这样的东西,哪一个不沾血带命的。”我说。 “这个我懂,但是坐龙是镇龙,门家城经历了千年,没有被破坏的原因就是坐龙在镇着,门家城现在又复苏了,那是飞凤带来的盛气。”门山说。 “这话不对呀?千年?门梦说,门家史上记载坐龙是清代的东西,飞凤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我说。 门山进里屋,半天出来,拿出几本书来,线装的老书。 “这是门家史。”门山翻着。 “契丹八部,吐六於部,居于黄-龙之北,后分一部,赐门姓,建门家古城,赐坐龙四条,以镇其邪,国泰民安,赐飞凤,以盛其城……”我看着。 黄-龙之北,就是现在的朝阳,门家城在抚顺东部山区。 这段历史是能对上的,但是关于赐门姓,建门部,这个没有历史可查,但是从这本门家史书上来看,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顾瘸子拿那本书,是做科的,分析是这样的,但是那书你没办法说是假的。 “这已经很明显了,顾瘸子造假成书,根本判断不了那是假的,这就是做科,做科之道你不懂,太可怕了,门家是挡不住的。”我说。 “血溅沙场,终不回。”门山说。 如果从门家史上来说,门家是契丹的后人。 那是契丹人的精神。 看来我也没有必要再劝下去了。 “我不会和顾瘸子配合,但是我也不会管你们门家的事情,因为我管不了。”我说。 “铁子,已经是很谢谢你了。”门山说。 我摇头,离开,去公司喝茶,想事儿。 多革青拖着鞋进来。 他坐到沙发上,自己泡茶,不说话。 多革青这样是很少见,基本进来就说事儿。 我看着,这小子玩起深沉了。 “我想和门山做生意。”多革青喝了一口茶,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我愣了半天:“门家的生意,你能做?你有什么本事?那可不是钱儿的事情。” “有你呀!” 我摇头:”你别扯上我,门家的事情我以后不参与。“ ”人在江湖飘,不要把话跳,给自己留条路。”多革青的意思说,人说话,不要说绝对了。 确实是这样,事情到头上来了,你也许说过的话,根本就不算数了。 我说过几次,不参与进叶家,门家,顾瘸子的事情,专心的打上胡八爷一鼓就完事了,可是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顾瘸子给你打小鼓,不上鼓都不成,现在又玩是做科了。 正文 第487章 做科之师 多革青是什么想法呢? “你说说,怎么做这个生意?“我问。 “门家这个时候就是舍末求本了,保住坐龙和飞凤,舍去其它的东西,这是绝对好的机会,现在分析,叶秋晨是不敢再动了,那么胡八爷肯定会动,而且是动暗鼓,大鼓,还有其它的人,这个时候……”多革青看着我。 “你考虑到做科的那些人了吗?顾瘸子不做全科,他们说要做内科,看样子不过就是虚张声势,他们没那个胆子,那么他们就会放弃,和你一样的想法。”我说。 “这个是,顾瘸子是他们的师父,十二人成全科,不做全科,他们十一个人做独科,也挺要命的。”多革青说。 “什么?你说顾瘸子是他们的师父?“我问。 “对呀,你不知道?” 我诅咒顾瘸子的另一条腿也瘸。 难怪这孙子说,不用理他们。 “虎嘴里抢食,不好玩,别以为门家什么都不是,门家现在是虎,顾瘸子也是,两虎打架,到是有机会,可是如果顾瘸子不想你们得到一点吃的,那门家也不想你们抢吃的,两个老虎会在这个时候,合在一起的。”我说。 多革青说:“你小子想多了。” 我喝茶,看着多革青,这小子是真想干了。 “你找门山说,帮他,然后让他舍东西给你。”我说。 “对。” “你找人吧?我不会干的。”我说。 “就像你这样的人,迟早饿死。”多革青走了。 这小子原来有过钱,现在手里也有上千万,但是不满足,因为人家原来的宅子就值十五个亿。 我没过钱,有个上千万,就乐疯了,安于现状,觉得老婆温柔,孩子懂事,父母高兴,就是一件美事了,不多求。 下班,胡小锦站在公司门口,我和文知希出来。 文知希看了我一眼说:“我先走了。” 胡小锦过来了,看着我:“对不起,我不应该到公司门口来,你手机打不通,我不想上楼,怕影响你,着急……” 看样子胡小锦是着急了,说话都不顺利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没电了。 我和胡小锦去胡同的小酒馆。 胡小锦跟我说,她爹在下暗鼓,她很害怕。 “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胡八爷会瞒着胡小锦的。 “我爹已经和革青见过两次面儿了。”胡小锦说。 如果是这样,那肯定就是这样了。 “那你也不用紧张。”我说。 “多革青是你朋友,我也不便于多说什么,我爹想成最后一鼓,给我留下点东西,可是这次有点悬了,你说收点东西,也行,玩悬的。”胡小锦说。 胡小锦也知道,多革青要和门山谈生意,拉着胡八爷。 胡八爷在门山那儿有份量吗?胡八爷能阻止得到顾瘸子做科儿?还有那十一个科人? 我没明白,摇头。 “这个我就没有明白了,和门山谈生意,就是门家的那些东西,但是得阻止做科,门山才会放东西。”我说。 “确实是这样,我不太明白,今天晚上他们找门山谈这件事情。”胡小锦说。 她心里慌慌的。 这多革青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了,他和胡八爷找门山谈,谈什么? 这是我弄不明白的地方,胡小锦弄不明白。 胡小锦让想办法,阻止胡八爷打鼓门家城,用鼓来阻止。 这让我又难办了,胡八爷不打鼓,我哪来的机会呢? “小锦,这件事还得靠你自己。”我说。 我劝不了胡八爷,也劝不了多革青,对于门家地下城的东西,已经是传得满世界都是了,谁都想咬上一口。 利令智昏,这是千古不变的,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掉。 胡小锦沉默,如果我和胡八爷没仇,我是会劝的,但是我不能。 吃过饭,送胡小锦回家。 我回家,在小客厅喝茶,看板史,晚上十一点,我给多革青打电话。 “你和门山谈得怎么样?“我问。 “知道得挺快的,明天办公室聊,我累了。”多革青挂了电话。 看来心情并不美丽。 他和胡八爷在门山那个吃瘪的可能性是极大的,除非他们的好的办法。 第二天上班,坐在办公室喝茶,我现在不想去各部分,工厂去转,没脸,什么都不干,员工也看不起你。 事实上,我都不想到公司来,文知希说,必须得来,因为我和多革青都是公司的领导层。 多革青十点多才来,进来坐到喝茶。 ”吃瘪了吧?“我问。 ”没有,门山同意了,只是谈得不太好,给我和胡八爷的东西太少了,不过区区的十件。“多革青说。 ”是呀,你想要的远远不止是这些。“我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损我?“ ”没有。“ 多革青没说,用什么方法让门山同意的,不过我很快就会知道的,门山会找我确定的。 多革青摇着走了,自己办公室都没有去。 我站在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多革青走了。 顾瘸子提醒过我,小心点多革青,这个人不一般。 多革青不一般,确实是,但是,还有怎么不一般,我现在没看明白。 就多革青说,去农村呆了一个星期,收的那件东西,就是在编故事。 但是,我不能捅破了,不然没有朋友做。 下午,门山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下班去顾瘸子家。 下班我过去,顾瘸子还在弄那些破片子。 酒菜是门山带过来的,摆上,喝酒。 ”胡八爷和多革青找我谈事,多革青说,他们可以阻止老顾做独科,也可以阻止铁子打门家鼓,可以保坐龙之安,飞凤之祥。“门山说。 顾瘸子听完,大笑起来:”狗屁。” 门山能接受,恐怕不只是这么简单的。 “还有呢?”我问门山。 “当然,他们这么说,我也不能接受的,但是他们说了两句话,我接受了。”门山说。 他并没有说出来,这两句话是什么,这是冲着老顾,门山很清楚,顾瘸子已经是他的敌人了。 今天过来,他让我陪着过来的,就是说这件事情,希望顾瘸子能放弃做科。 “说说那两句话。”顾瘸子问。 顾瘸子问了,我也明白,恐怕顾瘸子也是有怕的,不管是打鼓,还是做科,都有害怕的地方,就像一个人有缺点一样,致命的地方。 正文 第488章 东北大鼓 门山看我,我看其它的地方,愿意说就说,我决定不了什么。 “德鼓必德,做科必绝,做科配鼓,德和绝相悖,你和铁子认识,接触,就是将来有一天,你让德鼓配科,你想让德鼓失德,那么德鼓不失德,你必然是配了不科,这点你也不是不清楚,但是到现在没有其它的鼓可以配科,那板史二十六卷,那可是做科的绝密的东西,钟声给了他,也是你授意。“门山说。 顾瘸子把酒干了,拍手:”漂亮。“ 我听着,不插嘴,门山接受,只给十件东西,估计也不值钱的,就像提供了一个消息一样。 这多革青和胡八爷不会这么二的,这恐怕是在推鼓,让门山和顾瘸子砸起来。 顾瘸子是谁?他能上这个鼓吗?不会。 恐怕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 ”确实是这样,铁子不失德,也不会失德打鼓,所以我现在只是开了一个小科,不着急,我会再物色一个适合的鼓人。“顾瘸子说。 ”不会再有了,你在努力的改变铁子,板史二十六卷,那是可以改变人的,但是你绝对没有想到,铁子并没有因此而改变。“门山从来没有这样咄咄逼人。 ”对,你想证明的就是,我做不了科的,那你就放心了。“顾瘸子说。 ”嗯,没错。“门山说。 ”是呀,你做科是很厉害,小科就让我害怕了,那坐龙,飞凤就成了顾家的了,什么坐龙不过关,飞凤飞上天的,混淆视听,这手段厉害,那本书你也做得厉害,是真迹。“门山说。 ”对。“顾瘸子笑。 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门山也不问了,都明白了。 现在来分析,顾瘸子已经是做了一个小科了,接着还会坐的,做大科的时候,就要配鼓了。 顾瘸子心里是有谱儿的,不然不会开科的,顾瘸子是有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就像东北的狼一样,慢慢的靠,从来不急。 门山这点看明白了吗? 胡八爷和多革青给门山说这件事,目的呢?这算是开鼓? 丝毫看不出来。 这两个人让人想不明白,但是不会这么简单的。 门山提前走了,我把酒干了,看着顾瘸子。 他笑起来说:”有点意思,我复杂水浑起来。“ ”你好摸鱼?“我说。 ”摸鱼?水浑了也不一定就摸鱼。“顾瘸子说。 ”德鼓必德,做科必绝,是这样吗?“我问。 ”不绝不做科,不绝别人就绝你呀!“顾瘸子长长的出了口气。 看来顾瘸子也是不想做。 ”那这样就别做了,过平淡的日子挺好的。“我说。 顾瘸子摇头,告诉我,每一个人的追求是不同的。 “我这鼓是真配不了,配你的鼓必失德,那人说的,另找人,谁?”我问。 “你不参与,别多问,也别参与到那边的事情中。”顾瘸子说。 “胡八爷有鼓,告诉我。”我说。 “真的想不明白你,你和胡小锦不清不楚的,那文知希多好,要是我早就娶了。”顾瘸子说。 我瞪了她一眼,这老小子,还惦记着文知希。 我回家,看板史,板史能改变一个人,这个应该是的,没有定性的人,绝对是不能看的,大定之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大定之人,至少,我还没有失去德性。 看板史,二十六卷,多少遍我不记得了。 半夜睡了。 早晨起来,吃过饭,去公司,刚进798的院儿,听到大鼓的声音,我一愣。 这鼓打得真细腻,但是相当的烈,能打出来这样好鼓的人,真不多了。 我过去,看着楼顶,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穿着汉服。 下面围了很多的人,我进楼里,多革青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我指了一下上面。 ”不知道哪儿来的疯女人,我上去弄不下来,就让她打。“多革青说。 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疯,那鼓不是疯鼓,人疯鼓疯,人疯鼓不会正常的。 我上楼,站在那儿,把烟点上,看着这个女人打鼓,几分钟后,她停下来。 她披头散发的,冲我喊几声,张牙舞爪的,她要走。 “站住。”我说。 这个女人转过身,冲我笑,傻笑。 “你根本不疯,也不傻,东北大鼓《孟盖女哭长城》打得不错,很少有人能打成这样。“我说。 这个女儿想了一下说:“晚上老酒馆。” 这个女人走了。 我下楼,回办公室,多革青问我,怎么把那疯子弄走的? 我说,疯子也有怕的人。 东北大鼓出现在了京城,而且把鼓打到了公司。 这是冲着什么人来的?还是冲着什么事情来的? 现在门家也是紧张,顾瘸子在了一个小科儿了,肯定会的下一个小科出现。 那么做科的十一个人,虚张声势?还是已经有实际的行动了呢? 那多革青和胡八爷,也是没闲着,但是看不出来,他们要干什么,这才可怕,这样的人你觉得没什么,如果不当回来,冷不丁的给你弄一鼓,也是要命。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也是也有点茫然,最后会怎么样,根本就不清楚。 下往,我去老酒馆。 到老酒馆,我进了一个包间,坐在那儿等着。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出去要走,在窗户那儿坐着一个女人,我进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坐在那儿,她叫了我一声,听出来了,是那个女人,打东北鼓的女人。 长得竟然十分的漂亮,这真是让我意外,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没有想到。 我坐下了。 “你很不礼貌,让我等了那么久。”我说。 我心里不痛快。 “对不起,铁雪,铁老师。”这个女人笑了一下,有两个酒坑。 “马静。”她伸出手来。 我没伸手,叫服务员点菜。 “东北大鼓马家传人?”我问。 马家在东北大鼓是名家,那可是了不得的人,一鼓传东北。 马家的大鼓,出神入化。 马家鼓也搅进来了?这让我太吃惊了。 关于马家鼓,我也是有很多的了解,马家祖鼓,六岁学鼓,到现在也是传承了二百多年了,代代相传,打得相当的精彩,但是是娱乐鼓,叫东北乐鼓。 东北鼓《游湖借伞》,是非常的出名的。 马家鼓的传承人,不只是马家人,还有不少外姓的传承,打出了世界。 马鼓一响,万人空巷。 正文 第489章 抽隙 面前坐着的马静,二十多岁,三岁习鼓,月科听鼓,把鼓打到了一个极致。 “你找我吗?”我问。 “对,听说你是德鼓的传人,我到是也见识一下,学习一下,德鼓也算是京鼓了。”马静说。 “你想交流呢,就直接找我,没有必要那样,那大鼓不是乱碰的,起鼓的时候,都是有时间的,你非常的不礼貌。”我说。 “听说你是一个非常难见的人,也不和别人交流鼓,所以我想这么一个办法,对不起,我道歉。”马静说。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每天也是吃喝拉撒的。”我说。 “那也许是我不了解情况。”马静说。 反正我对马静的印象非常不好。 喝酒,马静很能喝。 她聊到了德鼓,我说了一些。 她的意思是,选一天,找个地方,交流一下鼓,就是对鼓。 “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意义。”我说。 我不想对鼓,对一个不熟悉的人,我不想交流,这个没有好处,马静来这儿的目的我是不清楚的,对于一个不清楚目的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马静也是看出来了。 “在这京城这边准备开一个鼓店,卖鼓,在装修,货都准备好了,就在西单那儿。”马静说。 能在西单开店儿,那也是有钱的主儿。 “挺好的。“我说。 马静也看出来了,我的不冷不热。 她不断的在找话题,我都没有兴趣,这酒也是喝得不怎么样,散伙,走的时候她要了我的微信,我犹豫一下,还是给了,不给实在是不太礼貌了。 我回去,文知希在,到小客厅喝茶。 文知希问今天在楼上动大鼓的人是谁? 我说了,文知希听完,沉思了半天:”东北大鼓来这儿干什么?” “这个人没有说,我也没有多问,不过在西单准备开一个鼓店,在装修。”我说。 “但愿没有事儿。”文知希也是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文知希的恨,不知道还有没有,她为了飞燕衔泥而来,现在放下了吗? 我看不出来。 “那会有什么事情?放心。”我说。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休息去了。 我母亲总是留文知希在这儿住。 第二天,我和文知希刚出门,钟声就站在门外。 文知希说,她先走了。 “铁老师,真对不起,一早就来找你。”钟声说。 我让他进屋,他摇头,说在外面走。 我们在街上走着,钟声说:“现在的形势是不太好,门家被很多人盯上了,我们看得着的,看不着的,得及早的下手。” “那东西是人家门家的,人家的东西你抢来,那不是抢劫吗?”我说。 “世界上的东西,就是抢来夺去的,不是你的,就是他的,就像食物一样,凭本事。”钟声说。 板史二十六卷,就是宣传了这种思想。 “我不敢苟同,所以,你不用再和我说。”我说。 钟声把一个册子递给我说:”看过之后,我们再聊。“ 钟声走了,我去公司,秘密给泡上茶,然后出去。 当我的秘书是真好,没事,我不要秘书,文知希说不行,老总没秘书让你笑话。 我看钟声给我的手册,也是惊异,那是一个物品的名单。 竟然是门家地下城的所藏之物的单子,没写坐龙和飞凤,这就是说,钟声他们十一个人,不准备和顾瘸子叫板了,想弄其它的东西。 那东西一件件的写出来,两千多,那只是一部分罢了。 所写出来的东西,有备注,年代,器形,尺寸…… 这真是做到了一个极致了。 这样的东西,恐怕只有门家的人,而且能进地下城的人,才能写出来,这就是卖了消息了,这消息得多少钱?恐怕得一大笔钱。 这就是说,钟声他们有可能是开了小科,门家的这个人已经是被磨科了,磨服了。 磨科最可怕,顾瘸子说,没有人能过了磨科这一关的。 怎么可怕?不经历,恐怕是不知道的。 这对于门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么顾瘸子知道吗?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说这件事。 “他们做他们的科,不影响我就行,你是不是又要管闲事儿了?”顾瘸子问。 “我就是问问。”我说。 挂了电话,我想了半天,给门山,告诉他小心,不多说,挂了电话。 这会可是有热门看了。 多革青说晚上,胡八爷贝勒楼请客。 鸿门宴?我不去。 多革青说:“给个面儿。” 这老家伙,一天不闲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精力。 晚上过去,胡八爷竟然在,门山也在,这可真不是好事儿。 他们要干什么? 我没有想到,胡八爷不玩鼓了,玩抽隙。 抽隙就和八十年代的对缝差不多,做中间人。 他们找人帮门山,阻止做科,或者说是破科,然后拿东西。 门山答应一人五十件。 多革青把一个册子拿出来,说五十件东西都打对号了。 门山看完,让我看。 那册子和钟声给我的又不一样,又是一批东西,两千多件。 “这些东西,门家城没有一件。”门山说。 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门家城的东西有几万件吧?你不可能一一的记住。”多革青说。 “都在我心里,我从三岁就在地下城呆着,门家人回到门家城,不过就这几年的事情。”门山说。 多革青看了一眼胡八爷,这东西肯定是胡八爷给弄出来的。 有点意思了,现在关于门家城地下城的东西,肯定是消息人最热门的了,假消息自然会出来了。 这个消息恐怕也是没有花钱。 门山答应他们,给五十件东西,一个五十件,就是答应,真的能做到了,才能拿到,门山有意的吊着,他们才会拼力气。 我也奇怪了,这两个有年纪大了,脑子有毛病了吧? 阻止做科?还阻鼓?凭什么? 门山也是不相信的,德鼓必德,科鼓必绝,德鼓配不了科,这个他们分析得到是对,但是变化是很快的。 顾瘸子玩的就是扎死的棋,稳得让你都心慌,他们不知道。 别看顾瘸子摇头晃地的,并没有把脑袋摇浑了,晃迷糊了。 正文 第490章 马家鼓 这次聊了,没有意义。 喝完酒,出门后,我回家,门山就给我打电话,说喝茶。 这是有话说。 喝茶,门山问我:“你给我打电话,并没有明说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册出来了,不同的。”既然有手册出来了,我把我知道的说了,也没关系了。 我说了,钟声给我的那个手册里的一些东西,门山点头说,是真的。 “那十一科做科了,你小心吧!”我说。 “你不配鼓,他们也没办法。”门山说。 但是心很虚的。 “不一定就非得我配鼓的,老门。”我提醒。 “是呀,我也清楚,听说前两天你们公司的大鼓被一个疯子给敲了,我担心。”门山说。 “东北大鼓。”我说。 门山一愣,他知道东北大鼓,应该是没有人不知道。 但是东北大鼓只是东北乐鼓,不一定就会出现其它的情况。 不过这个马静,马家鼓的传人来了,会不会有其它的事情,不可预料。 更可怕的就是暗鼓,盯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扑上来,咬上一口。 就现在的情况来分析,门家城不保,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我还是让门梦撤出来。”我说。 门山没说话。 喝过茶,我回家休息。 起来看板史,这东西我要看透了,做科人的想法,完全和别人的就是不一样的。 看到半夜,休息。 对于板史二十六卷,我有着另外的一种理解,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我不会和顾瘸子讲板史的,那就是与虎谈事儿,与狼共舞,一个不小心,小命难保。 胡八爷玩起了抽隙,这太奇怪了,他和多革青肯定是明白的,这叫什么?胡扯一气。 这两个人,恐怕玩的不是这个,都是老狐狸了,不可能这么摆道的。 摆道也摆得太嫩了。 第二天,我去潘家园,在那儿闲逛,和摊主聊天。 有一些事情,都是从这儿传出来的,看动态,到这儿来,会了解到一些的。 就是胡聊一气,那门家地下城有什么,几个摊主都能说上来几件,看来这不是什么秘密了,真的假的,只能找门山考证了。 其它的消息没有。 我去胡小锦那儿,她坐在窗户那儿发呆。 我进去,她起身,笑起来,叫声哥,就泡茶。 我坐下了。 喝茶。 ”最近铺子怎么样?“我问。 ”还行。“胡小锦的脸色不是太好。 胡八爷一直在瞎折腾,这是让她担心的。 ”哥,你说门家地下城,真有那么多东西吗?真的让那些人那样疯狂吗?“胡小锦问。 ”东西肯定是有的。“我说。 “我爹非得往里搅,我怎么说都不成,最后我担心,就是炮灰。”胡小锦也意识到了。 但是,我感觉不是这样的,这两个老东西联合在一起了,原本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的,可是利益上,让他们联合在了。 那么这两个人,玩得恐怕都不会是简单的。 看着简单,幼稚,实际上,是障眼之法。 法分干法,水法,那么两个人是一干一湿的玩,这个有点让人想不明白。 我和胡小锦聊了一会儿,就往公司去,刚到公司,马静就来了。 “店已经弄好了,明天开业,想请您过去给打一鼓。”马静说。 “我是公司的人,没有老板的允许我不能打鼓。”我说。 “我这就过去,找文董事长。”马静走了。 我等着,半个小时后,马静进来了。 “文董事长同意了,收入归你,打十分钟的鼓,我给你费用三万。”马静说。 “哟,马老板有钱呀!”我说。 “铁老师是一鼓千金,只是我钱有限,只能是出这么多。”马静说。 “我打不了。”我拒绝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打这一鼓,说不定就打出什么事情来了。 马静一愣,她没有想到我会拒绝。 “您是有什么顾虑吗?“马静问我。 我说,跟不熟悉的人,我不打鼓。 这个理由很充分了。 ”我们都是东北人,有话直接说。“马静笑了一下。 ”如果交流鼓,我们可以交流,这也是为公司,也是为鼓的发展,公司的宗旨就是传播中国鼓文化,如果是你开业,我帮你打鼓庆祝,不是朋友,我不出鼓。“我说。 ”嗯,那我明白了,谢谢铁老师。“马静笑了一下,站起来,走了。 这个马静突然冒出来,真的就是为了鼓的生意吗? 东北大鼓,马家鼓为首鼓,传了二百多年了,传人也不少,马静是嫡传之人。 东北大鼓我找了消息人,消息就是东北乐鼓,不存在其它的。 这让我多少放心下来。 文知希进来了,坐下倒茶。 她笑了一下说:”为什么不去?“ ”我和马静这个人并不熟悉,而且她出场的方式我是实在不喜欢。”我说。 “你爱憎分明,是好事,可是这个社会并不是这样的,马静这个人不能得罪了。”文知希说。 “那我去。” “我让左丘眠语带几个人过去了。”文知希说。 我知道文知希的意思,做生意,不能总是站着的,有的时候也在跪的,跪下是为了更好的站着。 文知希做事周全,我想把事情简单化,其实,越想简单,越是把事情弄复杂了。 文知希走后,我就走街串胡同。 走街串胡同,会让我更清醒,思考很多的问题,这是一种方式,人的思考方式各不相同。 我走累了,就坐在马路牙子边,休息,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下午三点多了,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多革青打电话,说有个局儿,让我过去,在贝勒楼。 我走过去,四点多了,进宅子,马静在,还有三个人,多革青说:“才来,都等你呢!服务员,上菜。” 现在贝勒楼的菜,除了贵,还不好吃,比多革青管理的时候差得太远了。 我坐下:“马总好。” 我奇怪,这三个人应该是马静的员工,一个店儿有多大?用三个男人?这样的店儿,应该是女员工。 马静给介绍了,三个人都是鼓人,是她店里的鼓人,就是每天在店里敲鼓,或者有兴趣的客人,教鼓,这是一种特别的营销方式,这个女人到是有点头脑。 只是我奇怪,她怎么找到多革青的。 正文 第491章 水头 多革青说,他和马静认识,去东北的时候,他和马静的父亲认识,也去过马家几次。 马静找多革青把我叫来,这马静是非得要和我弄出点什么来不可了。 “铁老师,真不好意思,又麻烦您,我想让您给听听鼓,这三位鼓人的鼓怎么样?”马静说。 这个就没有意思了,马家鼓是东北大鼓的首鼓,马家鼓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的。 “马总,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马家鼓在东北可是首鼓,你是传人。”我说。 这让我不痛快,这个马静也不知道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先装疯,后卖傻。 “马家鼓,就是一个乐鼓,比不得您的鼓。”马静说。 多革青看我,我得给多革青脸。 “打一下看看吧!”我说。 他们的鼓不是小鼓,是中型的鼓,是乐鼓所用的鼓。 三个人一起打的,《仙山盗草》,打得浑圆有力,张力也是十足,不错的鼓。 我听着,有五分钟多点,结束,抚鼓收鼓。 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吃菜。 这个马静让我分析错了,她急于这样做,是给我传递什么信息。 这三个合鼓的《仙山盗草》,并没有那么简单,听着正常的,但是里面夹了其它的鼓音,这对鼓没有研究的,还真就是听不出来,这就是马静急于传给我的信息。 “不错。”我装着听不出来。 “我的三个徒弟。”马静说。 “马家鼓就是大气,传鼓也可以传外姓,把东北鼓发展到了全国,甚至是世界。”我说。 “过奖了。”马静说。 我从马静的眼睛里看出来,有一种鄙夷,她以为我是没听出来。 喝酒聊天,结束,我和多革青去喝茶。 “你对马静了解多少?”我问。 “我当时和马静的父亲有过三次接触,不算是太了解,接触的原因就是收了一些东西。”多革青说。 “噢,这样,这马静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只是为了听段鼓吧?”我问。 “这个我也在想,好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挺奇怪的,她装疯打鼓,我都没有认出来,她找我,我也没有认出来,只是在马家看到过两次,一说我才想起来,她想办法,和你想交住,目的呢?我也不知道。“多革青说。 ”不说了,说说你和胡八爷折腾得怎么样了?抽隙做得如何了?”我问。 多革青低头,半天才抬起头来:“你都懂的。” 多革青果然是有水头了,做水成头。 水头就是在扎货的时候,就像什么也不懂一样,就像水一样,一眼扎到底儿了,谁都能看明白,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就是让你觉得像水一样,一眼到底儿,然后慢慢的他才会把水弄混了。 这水头扎得是真不错。 门山也是看出来了,就迎合着,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混水来。 我也不说什么,就是问了胡八爷的打算。 多革青又看了我一眼,我也明白了,胡八爷的打算就是多革青的。 我笑起来,多革青瞪了我一眼:“你和胡八爷有仇,我也知道,等我完了这件事,我帮你埋了他。” 多革青是够损的了。 回家,接着看板史二十六卷,每一次看都有着不同的理解,真是一本不错的书,但是这书真是要心正之人才可能学,但是这书学了,人就邪了,非常的矛盾的东西。 这个和《鼓经》又是不相同的一本书。 我也是记了不少笔记,有一种想法,写一个《鼓论》出来,想想自己也是笑起来。 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就不好了。 我把胡八爷的仇报了之后,我也许会考虑写一本关于鼓的书,做为鼓文化传播,为我师父刘德为著书立撰。 马静给我的信息就是她打的不只是东北大鼓中的乐鼓。 就现在而言,她是在试探,这个试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我去了西单,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大鼓立在那儿,比我们楼上的那个鼓还要大。 我走过去,看着,华鼓店名,很气派,两层的楼,有近千平了。 这门市租下来得多少钱?看来这个马静还是非常有实力的。 我进去,一楼摆着各种鼓,服务员有十几个,都穿着汉服,很漂亮。 她们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非常的有素质,普通话非常的好,而且她们都会英语,因为这儿吸引的更多的是外国人。 一个店员陪着我,我看着,一只老鼓摆在那儿,我让服务员给我拿下来。 服务员给我介绍,这是民国间的国,属于小鼓系列的,小鼓分成软鼓,硬鼓…… 确实是专业。 四千块钱,我付账,要离开,马静就匆匆的下来了。 “铁哥。”马静跑过来的。 其实,这个丫头挺可爱的,一笑两个酒坑,就是做事的时候,有点让我烦。 “铁哥,上楼喝杯茶。” 我想了一下,上楼。 楼上竟然有五十个人在办公,一侧二十五个人,看到马静带我上来,所有的人站起来,拍了三下巴掌说:”客人好。“ 然后坐下,就忙自己的事情。 走过去,就是马静的办公室,非常的大,装修的古典。 ”外面的员工都在做动画视频,传番中国鼓文化。“ 马静泡茶,泡茶也是相当的专业。 喝茶,马静说:”铁哥,谢谢光临小店。“ 其实我很意外,没有想到,这不是什么店儿,是华鼓公司。 “你和我也不用客气,那天你让我听鼓,我是鼓出了鼓外之音了,你想给我传递的是什么?”我问。 “我就知道铁哥是能听出来的。”马静笑着说,然后站起来,到书架那儿把一本书拿出来,放到我面前。 是《东北大鼓》,我也奇怪了,这些人都喜欢把书给我看。 我翻看着。 “这书不太好懂的,不懂的看一个皮,就像《易经》一样,读懂的就会算卦,这《东北大鼓》我不说您也懂的,能读懂的人,寥寥无几。”马静说。 “嗯,我也不一定能看懂。” “铁哥,你拿回去看,这是复印的本儿,我也希望更多的人看懂,传承中国的鼓文化,再直白点说,传承了文化,也赚了钱,就是这个意思,我和文董事长也聊过几次,我们还聊得来。”马静说。 此刻的马静,和那个时候完全就不一样了,换了一个人一样。 “你让我琢磨不明白。”我说。 “是这样,我装疯打鼓也是借你们鼓儿响叮咚公司的热度,果然也是,公司开了,下面的铺子就很火,我请你吃饭,让多革青请你来,也是问了一些傻傻的问题,我是担心你……”马静说。 “我不太喜欢有心机的女人。”我说。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心机,我的心机铁哥是一眼就看穿了,看破了,弄得我自己都脸红。”马静笑起来。 这个女人不简单。 正文 第492章 古言《东北大鼓》 马静这个女人可不一般。 我要走,马静说:“铁哥,我中午在老酒馆安排了一桌子,贝勒爷也过去,算是道歉了。” “不必了。”我没给面子。 离开了,马静送出来,很客气,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大鼓。 这鼓可不是善鼓。 鼓的做法,方位,都是十分的讲究的,这个鼓可是不对呀! 是恶,那鼓儿响叮咚公司楼顶的鼓是善鼓。 这个是马静不懂吗? 我觉得不是,她搞鼓文化的,可不是心血来潮,应该是准备了很久了,就是店儿,就可以看得出来,那铺的货,都是精心选出来的,至少得两到三年的时间。 我回家吃过午饭,休息。 起来看《东北大鼓》,确实是很通俗的写法,技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把东北大鼓的文化精髓确实是写进去了,写得很到位,是一本古言的写法,成书也应该是在清代年间。 我看着,研究着。 一直到晚上,多革青打电话过来:“别废话,到老酒馆来。” 他说完挂了电话,我知道,多革青有点半疯。 我过去了,多革青,马静,还有胡八爷,有点意思。 我问过好,坐下,上酒。 胡八爷的精神状态很不错,看眼睛,应该是有什么好事儿了。 人的眼睛是可以看出很多东西的,你就是隐藏也能看得出来。 我希望胡八爷快点进鼓,这样我就早点结束,过平淡的生活。 马静敬酒,我喝了一口。 多革青和胡八爷到是干了,马静把多革青请来我能理解,但是把胡八爷叫来,是几个意思? 就现在的情况来分析,不会太是好事儿,今天恐怕是要砸卦了。 ”铁子,话也就直接说了,门家地下城的事情,我和八爷也做了水头了,要进行下一步,就现在的情况分析,暗鼓也是不少,那么现在明面上的就是做科,顾瘸子和他的那十一个徒弟,顾瘸子为坐龙和飞凤而去的,那他的十一个徒弟,就是为其它的东西,我们现在要抢在前做。“多革青说。 “你们对做科有多少了解?“我问。 胡八爷说:”做科无鼓配,这科就算是半科。“ ”配鼓他们可以找到的,现在顾瘸子起了小科了,那他的十一个徒弟也起科了,没有鼓配不可能起科的。“我说。 ”除了你,还有其它的人能配鼓吗?“多革青问。 ”你是老糊涂了,中国之大,我这鼓恐怕也不过尔尔。“我说。 两个人沉默了,半天胡八爷说:”不管怎么样,我和多革青,还有马静,决定上鼓。“ 我一听,愣了一下,马静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人心呀,难去猜测。 三个人都看我,我心里这个骂呀,骂多革青,你们这是要弄我呀!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拉我进去。 多革青说:“我生到底就是求一个财,不管你生来死去。” 多革青的话到是实话,但是我对人生的意义理解的又是不同,平淡就是我所追求的。 也许我是经历了一世,经历了一世的生死。 “你们的计划?”我问。 我得问一下,我并不想参与,我得给多革青面子,毕竟在我最难的时候,多革青可是帮了我。 “就是地下城的东西,我们只要一些。”胡八爷说。 他们的理念就是,凭本事拿东西,不是道理所然。 “你们玩,我玩不起。”我说。 我不知道,他们让我配鼓的原因,我也是琢磨了。 门梦用鼓护门家,这是一层,门家祖坟的护鼓,他们已经知道破法了,那就是地下城的护鼓?这个我没有听说过。 多革青说了:“地下城的护鼓春如雷,夏如暴雨,秋如狂疯,冬季暴雨。”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我不关心这件事情,所以不清楚。 那是什么鼓?我没听过。 我喝酒,我鼓老酒馆的气氛,环境,但是我不喜欢面前的这些人。 这个门山是知道的,顾瘸子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没有跟我说。 他们都知道了。 我说:“我不参与到这里面的事情。” 多革青看着我,半天说:“你手里的钱,可以让你安稳的度过一度,甚至你的儿子,孙子都可以,但是,你想想,人生会遇到很多的事情,你有多就有多的事情,你的少,就有少的事情,多的事情就是大事,小的事情就是小事,我的意思是说,你有多少,出的事情是成比例的,这个世界很公平,我十五个亿的宅子,说没,不过是一夜间的事情。” 多革青挺会劝人的。 “我有一粥一菜就可。” “你父母呢?你将来的妻子呢?你将来的孩子呢?”多革青说。 “我父母,我有粥喝,他们喝,我饿着。”我说。 多革青笑起来说:“有意思,不孝。”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了。 “你是害怕和门梦遭遇吧?”胡八爷说。 胡八爷是在拱我的火儿。 我不接这活儿,我要打的就是你的鼓,你接了你的活,我内鼓,这不是德鼓所为。 “八爷,确实是,门梦在我这儿住了一段日子,跟我的亲妹妹一样。”我说。 “你和门山也是兄弟情深,这让你配鼓也难,那么这样,你给我们推荐一个人。”胡八爷不要脸,只要钱的状态出来了。 “马静,马总,东北大鼓打得应该是到极致了。”我说。 马静和这两个货合作,最终不怕被卖了? 做水头做到门山头上去了,真是有胆子。 现在我发现,他们的胆子没有马静大,马静这个人不会轻易的去做这种事情的。 因为马静是一个有准备的人,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马静在操纵着。 “我的鼓是打得不错,别人说,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的鼓是死鼓,鼓有打活的人,现在只有一个人,就是铁哥,没有其它的人,其它的人都是死鼓,鼓变不能应对,而您就是不同了。”马静这马屁拍的,山响。 “马总,不用说得太多了,谢谢你的酒。”我说。 ”既然道不同,也就不为谋了。“马静说。 喝酒,就胡聊一气,胡八爷气是不顺的,多革青也是多少不痛快。 马静到是无怕谓的那种,但是未必就是。 喝完酒,我自己走的。 我走街,串胡同,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的发展不会太好。 不会太好就是,顾瘸子做科,做独科的小科,到不用配鼓,便是做到大科的时候,要配鼓的,可是他现在有鼓吗? 就马静的东北大鼓,我在看那本书,看着简单的书,其实更是复杂。 正文 第493章 青蛙合鼓 我回家看《东北大鼓》。 马静的三个徒弟所打的鼓,就是夹着一个动鼓,所为动鼓,就是和我们的那种鼓一样。 东北大鼓的曲调是太多了,但是这种打法,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过。 我看到下半夜两点多,睡了。 早晨起来,我看了一会板史,就板史,我确实是太有兴趣了,这本书,可以说是非常经典的书,每看一遍,意思都是在上升的,和《鼓经》又是不一样。 第二天,我九点多才起来。 我吃过饭,我爹和我妈,泡上茶,说喝茶。 我就知道有事要说。 ”文知希你不娶,要娶什么样的?你对人家不冷不热的。“我母亲说。 ”这事我也是一直想和你们聊,知希呢,我也喜欢,我也明白知希的意思,但是不是现在。“我说。 我爹”咣“的一下,一拳砸在茶海上,然后跳起来,上来给我一个飞踢。 ”我要孙子,人家老刘头,孙子都四岁了,老李头孙子六岁了……”我爹说完走了。 我爬起来,我妈看着我说:“你自己看着办。” 我妈也走了。 我闭上眼睛,我不能把文知希害了吧? 胡八爷不是好对付的,你说报仇就报的,我不能违法的,我有父母照顾,而且我要把胡八爷弄死,这个我做起来很有难度的。 胡八爷也是活了一辈子了,不管是人生的经验,还是其它方面,都是一个老狐狸,那么多革青呢,更甚于胡八爷。 我没去公司,到颐和园的湖边坐着,想着将来怎么发展。 其实,所的的变化,顾瘸子说过,不用去想,想了也没用,变化是不确定的,但是你要努力的控制着变化的方向,如果控制不了,要随着变化而变。 鼓亦然。 顾瘸子走过来,坐下,我才发现。 “哟,玩起情调来了?“ 我没说话。 顾瘸子说:“铁子,想也没用的,在水里,自然就会有旋涡的。” 我已经是在水里了,这是顾瘸子认为的,也许我没有水里,但是我就在水里,我自己不想承认。 “老顾,有话直说吧!”我说。 “没什么说的,就是遇到了你,要到中午了,去吃饭,我介绍两个朋友。”顾瘸子说。 “我不喜欢。”我说。 “我知道你一心想弄死胡八爷,我觉得你弄不死他,因为你喜欢胡小锦,胡小锦也深深的爱着你。”顾瘸子很讨厌的一个人。 我起身走。 我知道,顾瘸子在给我做科,那板史二十六卷我一直在看着,就是防止顾瘸子给我做科,因为我懂了,他做科我会就知道。 一家酒楼,进包房,点菜,顾瘸子点了十六个菜,要酒。 两个人就进来了,这两个人我看着就觉得不舒服,年纪都不大。 两个人进来站在一边,叫师父。 顾瘸子收的徒弟,这是肯定的了。 顾瘸子比划了一下,两个人坐下。 我锁着眉头,两个男的,二十多岁,一个是男人女相,长头发披着,冷不丁的一看,就是女人。 “铁子,给听一下鼓。”顾瘸子说。 “这是你的配鼓吗?”我问。 “对,一个人不行,两个人凑。”顾瘸子说。 顾瘸子这话可不能当真。 “那就打一下看看。”我说。 顾瘸子阴着脸,徒弟进来,脸阴如雨。 两个人拿出的是小鼓,打小鼓的人现在极少,能把巴掌大的小鼓打响的人也不多了。 两个人打鼓,是青蛙合鼓。 鼓起,如夏夜蛙鸣,那是一个安静的夜,闭上眼睛听,那就是荷塘蛙鸣,那是美妙的夜…… 打得入境,我听着也是一种享受。 但是,在三四分钟的时候,突然就转调变鼓,两蛙急鸣,就如同遇到了危险之况,鼓急鸣惨…… 我感觉到胸口发热,嘴里发咸,我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停鼓了。 顾瘸子挥了一下手。 我把酒干了,低头,如此之鼓是太厉了。 我没遇到过,我比不了,如果真比,我不是孙子辈儿的。 “老顾,配鼓不错。”我说。 “不,我还需要你来配鼓,因为我们默契。“顾瘸子说。 ”你磨科吧,不然我不会做的,更何况,这鼓我比不了的。“我说。 ”他们的鼓虽然好,但是死鼓,铁子,我们配合是天衣无缝的。”顾瘸子说。 “你别废话了。”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 我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喝酒,聊了一些闲篇儿,回家休息。 我回家,坐在小客厅,抽烟,琢磨着,这青蛙合鸣,这鼓出于什么地方呢? 顾瘸子的五月鼓是很厉害的,他有可能是还会其它的鼓。 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必要找我配鼓了,他说是死鼓,那分明就是活鼓,死活不能打得我胸口发热,嘴里发咸,那是有吐血的节奏,顾瘸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叫停的。 半夜了,文知希敲了两下门,进来了。 把两个小菜摆上,把啤酒给我倒上了。 “你灯亮着,我就过来了。” “谢谢。” 我喝啤酒。 “你今天怎么了?“文知希问我。 我想了半天说了今天的事情。 ”那青蛙合鸣,怎么会这样呢?这种鼓我没有听到过……“我说。 我确实是想不明白了。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这青蛙合鸣是东北大鼓,东北大鼓并不简单,但是打的不是鼓,玩的是心计,你的酒里有一种药,让你心脏不舒服,感觉嘴里发咸,要吐血的感觉……“ 我看着文知希,我到是不愿意她知道这么些,如果是这样,那文知希也是没有闲着。 ”谢谢。“ 文知希站起来说:”早点休息,我是为了你。” 我休息。 第二天,我去公司。 这件事我自然不会点破的,顾瘸子跟我玩了科了,让我配鼓,难怪他一直说,他两个徒弟的鼓是死鼓。 这顾瘸子这两个徒弟恐怕也不是真的徒弟,是外鼓,但是鼓打得是真不错,意境一下就出来,让你进了境。 能把鼓打开这个程度,也真是极少见的。 这个顾瘸子做科总是做到极致。 逼着我配鼓,他也是急于把独科做完,把坐龙和飞凤弄到手,就像我急于把胡八爷干掉一样,但是有种种的原因,都是卡在那儿了。 我不配鼓,有门梦,有门山。 我总是觉得,他们找我配鼓,并不是因为我的鼓,那是因为什么呢? 正文 第494章 空壶 一直到七月了,顾瘸子没有再提此事,那马静也没有再找过我,但是,多革青一直就是在忙着,我找他喝酒,都没有空。 门山是在七月五号给我打的电话,他说在涿州。 他给我发了位置,让我过去。 我也是奇怪了,他去涿州干什么? 我开车过去的。 他发的位置,是在一家小酒馆。 我进去,他坐在窗户那儿。 酒菜摆着。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我问。 “出来逛逛。”门山说。 “你逛你的,叫我干什么?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太高兴。 “铁子,真出事了,我没办法,叫你过来。”门山说。 “怎么回事?”我问。 “地下室突然就少了八十件东西,非常的奇怪,地下室已经是安装了监控,三米一个,无死角的,二十四小时,三个小一换班,一班六个人。”门山说。 我锁住了眉头,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其它的吗?”我问。 门山摇头说:“要回去看看。” 门山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 喝完酒,找了一个代驾,往东北去。 天亮,到了门家城。 门山给我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他了解情况。 我睡了。 十一点多,门山进来了,我醒了。 “饭菜一会儿送过来。” 门山很累的样子,坐在那儿。 我洗漱过后,坐下抽烟。 “怎么样?”我问。 顾瘸子摇头。 我说:“空壶。” 门山说,他也想到了,可是能做空壶的人,是谁呢?二鬼做不了空壶,能做悬地壶,人在场,在坟外把里面的东西弄走。 这个空壶是人不在场,东西弄走。 八十件东西,那可不是小数,做空壶,东西弄走,监控视频中也应该可以看到呀! 我这样说,门山说,带我去过看视频。 八十件东西消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是看到摆的东西没有了,没有看到东西怎么没有的,也没有人。 这是做的空壶。 做壶的最高手法。 是二鬼吗?二鬼有没有这样的手段,我是不清楚的。 看来防着鼓人,没有防做壶的,这下热闹了。 那做科的还没有动手,做壶的就来了这么一手,把门山给弄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也是太难受了,做壶的人没动鼓,做了空壶。 这个牛了。 门山开族会,门梦到我的房间来了,喝茶。 “哥,这做空壶这么厉害吗?”门梦问我。 “关于做空壶,就二鬼的手法,我想不一定能达到这个水平,应该还有人,就空壶之人,品行是必端的,不行也达不到空壶的水准,学空壶是品端之人,但是学会后,变了,也是有可能的。”我说。 “能避开鼓护?”门梦问。 “肯定是这样了,但是怎么做到的,我就不清楚了,这个我得问问。”门梦心里也发慌。 “哥,实在也是没办法了,把你叫来了。”门梦说。 “嗯,我也想劝你,不要在这儿呆着了,你帮不了什么的,门家城已经被多少人盯上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我说。 门梦低头说:”守护家园是每一个人应该做的。“ 这个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我尽力。“ 门梦走后,我给顾瘸子打电话。 站在窗户那儿,看着这个门家城,人很多。 ”瘸子,我问你一件事,谁会做空壶?“我问。 ”空壶,哈哈哈……这个你也相信,那不过就是传说,做壶最高境界就是空壶,但是不存在。“顾瘸子这样说。 我脑袋在转着,事实发生了,顾瘸子还在胡说八道的。 ”老顾,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吗?我既然问了,你也不长脑袋想想。“我说。 “哟,急眼了?不就在门家城吗?我也在。”顾瘸子说。 顾瘸子竟然也来门家城了。 顾瘸子在门家城的山顶,一个宅子里。 我过去,顾瘸子坐在院子里喝茶,看着门家城。 “老顾,你怎么也过来了?”我问。 “你和门山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着来了,我知道有大事情发生,我得保护住,坐龙和飞凤别给弄走了。”顾瘸子笑着说。 那笑是真阴险。 我坐下倒茶。 “空壶给我讲讲。”我说。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做壶种种,低级的盗洞打坑,中级的探墓寻迹,高级的就是做空,那么做空,我刚在在电话里说,不存在,看来这个谎话是骗不了你,那我就讲讲。“ 顾瘸子讲空壶,就空壶而言,至少需要二十年才能成,而且这个还根据个人的悟性,千而成一,所以学的人也是极少。 那么达到这个程度的人,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学成后,没做空壶,直接到五台山当和尚去了,每天著书立传,从没有下过山。 另一个人就是顾瘸子。 我看着顾瘸子,三料博士,做科之首,会四国语言,又会做壶,都达到了一个极致,这小子到底有多少的智商呢? ”你做空壶,就是为了迷惑门山,他会找做壶的人,转移了目标,你好拿走坐龙和飞凤?“我问。 ”拿走坐龙和飞凤没有那么简单,你得配鼓,这是其一,其二,请走坐龙,带走飞凤,也是讲究繁多的,不然那就是找死。“顾瘸子说。 ”你是想把水搅混了?“我问。 ”做科中的混科,门山太关注我了,我得让他的注意力转移一下。”顾瘸子说。 “八十件,你这手也是太黑了吧?”我说。 “我告诉过你,没参与这些事情,你和胡八爷有仇恨,你就折腾胡八爷去。”顾瘸子说。 “门山是我们的朋友。”我说。 “门山是你的朋友,我的朋友只有你一个,多革青都不是。”顾瘸子说。 “就算是不是,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这就是抢。”我说。 “你的思想要变变,这东西凭本事得到,还有就是,坐龙和飞凤就是顾家的,坐龙不过关,飞凤飞上山。”顾瘸子笑起来。 这小子做科是玩得真好。 活生生的凭着一本书,就把这坐龙和飞凤弄成了顾家的。 “我跟你真是讲不起道理。”我说。 “那就别讲,到门家楼喝酒去。”顾瘸子站起来,摇头晃地的走。 我跟着后面,这个死瘸子,变态。 到门家楼二楼喝酒。 四个菜,一壶老酒。 ”这个城是真美,保护得这么好,门山功不可没。“顾瘸子说。 ”我没明白,做空壶,你怎么做到的?“我问。 ”千里取物,这个说了你也不相信,就是这么回事。“顾瘸子说。 这个不可能,我根本不相信。 我摇头。 ”回头,你到我那儿去拿本书,看你的造化。“顾瘸子说。 这顾瘸子有点可怕。 正文 第495章 《酒色才气》 顾瘸子如果是千里取物,就没有必要来,他来的目的呢? 没有想到,钟声上楼来,一个人,看到顾瘸子和我一愣。 他不得不走过来。 ”师父,铁哥。“ ”还知道叫我师父?滚。”顾瘸子骂了一句。 钟声说:“是,师父。” 钟声走了,顾瘸子的十一个徒弟,其实对顾瘸子是不服气的,说是徒弟,但是出徒后就同科,也是同级。 鼓声响起来,我一哆嗦,顾瘸子笑了一下说:“知道我来的目的了吧?我真担心,坐龙和飞凤会被弄走。” “你弄不走的东西,没有人能弄走。”我说。 ”科外有科,壶外有壶,鼓外有鼓,你是没上心,你上心了,坐龙和飞凤恐怕早被你弄走了。“顾瘸子说。 门家现在被各种的人盯着,顾瘸子这个没说假话。 那鼓打得竟然是《酒色才气》,东北大鼓,是乐鼓,没有夹其它的东西在里面。 有点意思,那马静也到这儿来了,胡八爷会来吗? 这鼓打了五六分钟,就停了。 马静打这鼓的意思是什么? 门山来了,过来坐下,到上酒。 ”今天要来的人都来了,什么多革青,胡八爷,打鼓的,做壶的,做科的,也好,明天早晨八点,我带着你们到地下城参观一下,也让你们看看,地下城的秘密。“门山这是疯了。 门山并没有疯,他也没有失去理智,恐怕是要玩什么。 ”哟,老门,准备把地下城开了,让游人参观?那可是又是一个赚钱的项目,你门家现在可是没有少赚钱,恐怕两个古城的钱都赚回来了。“顾瘸子说。 ”嗯,有这个打算。“门山对顾瘸子是紧张的。 ”丢了八十件东西,肉痛吧?“顾瘸子就往伤口是倒酱油。 门山把酒干了,就走了。 “老顾,你别当着我面儿,这么对门山,我不舒服。” 顾瘸子笑起来,说有热闹看了,问我明天早晨八点去不? 我问为什么不去呢? ”是呀,为什么不去呢?“顾瘸子阴险的一笑。 这门山什么打算我不知道。 喝完酒,顾瘸子自己回宅子,我回我住的地方。 坐在窗户那儿抽烟,门家城的人很多。 我休息。 天黑的时候,我起来,门家城的灯笼亮起来,增加了神秘的色彩,人们在外面喝酒,聊天,一天街上全是吃饭,喝酒的人。 我坐在窗户那儿看着,门梦过来了,冲我招手。 我下去,门梦带着我,在主街上找了个地方,坐下喝啤酒。 ”哥,明天你不要到地下城去。“门梦说完,左右看看。 我就明白了,明天地下城一观,恐怕…… 我沉默了,说什么好?我告诉顾瘸子?显然这是不对的。 不告诉,顾瘸子是我朋友,还有多革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门梦摇头。 意思是不能告诉。 我点头,我说明白。 门梦喝了一瓶啤酒就走了,马静过来了,大概是在一边看了很久。 马静过来坐下了。 ”铁哥,您也来了?“马静问。 ”是呀,来凑个热闹,闲着没事。“我说。 马静笑了一下说:”我不是闲的,多革青和胡八爷我挺看好的,门家的东西,确实是让人眼热。” 我只是笑了一下。 多革青和胡八爷让马静看好,也是有原因的,恐怕这两个货说了什么。 想借马静之鼓。 马静和我聊天,感觉马静这个人做事有点问题。 我尽量是少说话,多革青得瑟着来了,一屁股坐下。 “铁子,你来帮门山,我看就算了,各路的人都来了,别与之为敌,不好。”多革青说。 “我还想劝你,别折腾了,别把老命搭上。”我很生气。 多革青笑了一下说:“值。” 马静看气氛不对,就走了。 ”贝勒爷,我告诉你,别玩了,真的容易把小命丢了。“我的话不能明说。 多革青不听,说这次来探个营。 探你爷爷。 我把多革青给赶走了,自己喝啤酒,鱼龙混杂,就这些人中,保不齐的会有暗鼓,暗科,暗壶。 关于门家地下城,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半夜,我才回去睡觉。 我决定明天早晨跟着去地下城。 顾瘸子去,多革青去,我就得去,有个意外的,我也能帮他们,这两个混蛋。 第二天,七点半,我到城西角的那个广场。 顾瘸子,多革青,胡八爷,多革青,二鬼,钟声做科的十一个人…… 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有五十多岁。 ”大家听我的,记住了,不听我的,在下面出事儿我不管,地下室机关重重,除了机关,还有护鼓,还有镇龙飞凤,这些都是保护门家城的,跟我走。“门山说。 门家人就门山一个人。 从入口进去,翡翠石铺道,金沙铺街。 过了两个路口,就拐进了另一条胡同,然后到了地下的广场。 ”这个方位就是地下城的中心,坐龙在东南西北四角,飞凤在天,就是上面,四凤也是各角,地下城和上面城的面积相等,但是结构是有所变化的,下面就是自己看,这里的所有东西,不准上手碰,记住了,切记,一动机关就有可能开启,能走的街和路,是黄色的,其它颜色的是绝对禁入,门也是同样的,黄色,切记,时间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到广场这儿,好了,大家自由行动。”门山说完,门山,顾瘸子和我没动,其它的人都走了。 我坐到一边,点上烟。 “老顾,我给你机会了,也告诉你,坐龙和飞凤所在的位置。”门山说。 “说实话,我没兴趣,来呢,也是捧你一个人场。”顾瘸子笑着,坐到地上。 门山看了我一眼说:“铁子,你可以去转转。” “昨天喝多了,不想动。” 我看着顾瘸子,这小子精得要命,他不离开门山左右,就不会有问题,顾瘸子猜到了。 “老门,如果门家城平安了,你还回来吗?”我问。 “不,永远不再回门家城。”门山说。 “为什么呢?”闲着没事就是瞎聊。 “我不喜欢热闹,我喜欢清静,现在是没办法,我想,门家城的地下城也是不保,这些东西恐怕迟早会没有的,我准备和国家申请保护了,捐给国家,这是最好的选择。”门山说完,看着顾瘸子。 顾瘸子的内心应该是乱的。 “什么时候?”我问。 “族人开过两次会了,有不同的观点,所以暂时没有,在做工作。”门山说。 “之后呢?” “之后就是开放地下城,当然,这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会是仿品了。”门山说。 此刻,顾瘸子应该是一通的乱。 正文 第496章 夜里办公室鼓声 突然,有水声。 “有人动东西了,水系统启动了。”门山说,但是并没有慌张。 我看着顾瘸子,他一点也不慌。 “启动了会怎么样呢?”我问。 “所有的街,所有的路都会改变方向,改变颜色,成黑色,我们走吧!“门山说。 门山走,我和顾瘸子跟着出去了,入口锁上。 顾瘸子直接就走了,头都没有回。 我看着门山。 ”到我那儿,和我下盘棋。“门山说。 门山的脸是阴着的,这些人在下面是出不来的,就在那些黑色的街上,路上走着,而且所有的房间都会没有,只有街,路,墙,这是水系统推动,保护地下城。 我知道门山不会弄死他们的,只是让他们知道,地下城有多么的可怕。 我和门山下围棋,不说话,专心的下棋。 中午,门河过来了说:”下面的人安全。“ 门山没说话,下棋,门河就出去了。 门山停下来,把手里的棋子扔到棋盘上说:”你说我启动下面的鼓不?“ ”启动地下鼓,会怎么样?那护鼓并不是我能破的那种鼓,对吧?”我问。 “是,那不过就是一个虚鼓,现在是实鼓,鼓起,或者聋,或者瞎,或者疯颠。”门山说。 我看着天棚,久久的不说话。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说:“我会在贵德府顾瘸子宅子里等,有事叫我。” 我离开门家城,我不能帮门山做这个决定。 门山是一心的要保护地下城,也没有毛病。 鼓传有十里,十五里,五十里,百里。 百里鼓。 在地下城的鼓,我听到了,其厉如鬼,百虫钻心…… 这鼓是随人而定,你恶它更恶,你善则随善。 鼓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我听得是汗水滴下来。 死静,我感觉很累,睡着了。 天黑才醒。 顾瘸子坐在椅子上,吓得我大叫一声。 “你爷爷。” 顾瘸子坏笑起来。 “去贵德府吧,让叶静给弄点菜,喝一杯,半夜的动车,我们回去。”顾瘸子说。 “你目的达到了吗?”我问。 “坐龙和飞凤是安全的。”顾瘸子说。 去贵德府,若在一个府,除了请来的人,就是叶静一个人在里面。 叶静做好菜,坐在一边,眼神是幽怨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走之后,你就自由了,这贵德府你愿意处置就处置,你想结婚,就找人嫁掉,出去吧!”顾瘸子说。 喝酒,顾瘸子不痛快,我看得出来,叶静如果没有那么一件事情,和顾瘸子应该是幸福的吧! 顾瘸子竟然掉了眼泪了。 坐高铁回去。 第二天,我上班,文知希让我到她办公室。 文知希说,这两天感觉不太安静。 “什么不安静?”我问。 “夜里值班的大爷说,总是有鼓声,很小,找还找不到在什么位置。”文知希说。 我也奇怪了,谁呀! “没事,今天晚上我在这儿住。”我说。 “那你小心点,如果真有人,知道就行,不要冲突,马上离开。”文知希说。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说。 “乱七八糟的事情,能放下就放下吧,背着挺重的。”文知布说了这么一句。 我点头,离开,回办室喝茶,十点我给多革青打电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多革青说已经跑回来了。 我一愣:“你在什么地方?” “在潘家园逛呢?”多革青说。 “你等我。” 我过去,多革青在一个摊主那儿聊天,手里拿着一件东西,玉如意。 我过去,他把东西放下,过来,他说:“你说的话我没反应过来,进去后,我才反应过来,随后我就跑出来了,直接回来了。” “算你聪明。”我心放下了。 胡小锦给我打电话。 我和多革青去她的铺子。 胡小锦眼睛是红的,没睡好。 ”我爹电话打不通。“胡小锦说。 大概也是听说了点什么。 我看了一眼多革青:”我出去等你。“ 多革青出去了。 ”这件不挺麻烦的,我打个电话。“我说。 我给门山打电话,手机关机,门河也关机,门梦也关机,这就是说,是出了事情了。 我给马静打电话,是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我摇头。 ”我得回东北。”胡小锦说。 “你先别急。”我把多革青叫进来了。 “让你的消息人打听一下胡八爷的情况。”我说。 多革青是不情愿的,但是现在和胡八爷在合作。 多革青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告诉等着。 “我和铁子去喝酒,有消息会告诉你的,一个小时内。”多革青说。 “谢谢铁哥,谢谢贝勒爷。”胡小锦紧张。 我和多革青去喝酒,去胡同。 “你真是多管闲事儿。”多革青说。 我是矛盾的,这样的矛盾能折磨疯一个人,我不说话。 “这门山也是够狠的了。“多革青说。 “狠?要是我把你们都装棺材里。”我说。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呀,强食弱肉。”多革青说。 “那是你理解的。” “铁子,你说这些人会怎么样呢?”多革青问。 我摇头,预料不到。 半个小时,多革青就接到了电话。 胡八爷已经在动车上了,看着是正常的。 我给胡小锦打了电话,告诉她,几点的动车。 “这个钱你得付。”多革青说。 “我付,没问问其它的人?”我问。 “那需要钱,和我没关系,不过门家城是封城了。”多革青说。 封城了,门山是怕这些人报复吧! 晚上,我去公司住。 果然,半夜有鼓声,很小的鼓声,我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听着。 听了一会儿,我坐起来,点上烟。 那个位置应该是在文知希办公室。 抽完烟,我出去,文知希的办公室在东南角,我过去,站在门外听着,确实是。 我推门进去,鼓声停了。 我走到窗户那儿,看着外面。 这鼓是平鼓,普通的乐鼓,打得也不好,似乎在什么地方录下来的鼓,不是人打的。 这种声音我是听得出来的。 第二天,就听说了,胡八爷在医院看手,手上有一块黑的,在扩大着。 那马静回来了,听是一个耳朵听不到了,真假不知道。 反正去的,多多少少的都留下了点教训。 多革青去看胡八爷了,整个手都黑了,在扩散着。 鼓声又响起来,我确定是在抽屉里,左面的那个。 我过去,鼓声停下了,拉开抽屉,一个手播放器,我马上意识到了,有人控制着,走到窗户那儿,往对面的楼里看…… 正文 第497章 德鼓拆洛川 没有人,没看到人。 我过去,把播放器拿出来,确实是。 我要关抽屉的时候,抽屉里有一个日记本,黑色的,漆黑色的皮儿,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来,翻开看着,我是目瞪口呆…… 西鼓,洛川鼓的打法,十页,我看完。 最重点的就是,后面的几行字。 德鼓拆洛川,命丧黄土安,文家女执鼓,一鼓雪前参。 这西鼓和德鼓有拆?还有命?那参是什么?参同死? 我把日记放回去,回办公室睡了。 早晨起来,到园子吃点饭,回来,九点多去文知希的办公室,把那个东西给了文知希。 “可有是有人开玩笑,在走廊里放着的,没事。”我说 “嗯,那就好。”文知希笑了一下。 我看不出来文知希有什么不自然,从头到尾的都是。 我去看胡八爷,我要了解胡八爷的情况,别一下死了。 我过去,拎着东西,胡八爷精神头不错,说是控制住了,只了一条胳膊,没有事情,那黑是漆黑,看着有点瘆人。 胡小锦站在我旁边。 “爹,我要和铁雪结婚。”这话冷不丁的冒出来,我愣住了,胡八爷也愣住了。 “这个过后再说,你先出去,我和铁雪说两句话。”胡八爷说。 胡小锦出去了。 “铁雪,我知道小锦特别的爱你,你也有这个意思,我能看得出来,但是你对我的仇恨,这个我也能看出来,不如就说出来。”胡八爷把话给挑了。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仇恨呢?”我笑了一下。 ”那好,既然你说没有,就给我配鼓,我不要太多,门家城的十件东西,我就不再做了,因为我没有给小锦留下什么,而且折腾一辈子了,一下就折腾空了,对不起小锦。“胡八爷为人父,还是合格的。 ”对不起,我帮不了,我不参与这样的事情。”我拒绝。 手都成那样子了,还折腾。 我从医院出来,到公园坐着。 胡八爷这鼓是打定了,我得盯死了。 但是,胡八爷总是走偏锋,不正经的出鼓,让我配鼓。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老家伙是太精了。 现在更麻烦的就是,文知希,当我看到日记中的那几句话,弄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文知希接近我,为了报仇? 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呢? 我找多革青给我打电话。 多革青晚上叫我去胡同。 喝酒,多革青说,没有一点消息,这个很奇怪的,关于文知希的消息,没有,那边查了,说根本无此人,西鼓是存在的,但都是乐鼓。 我愣了半天,什么? 文知希不存在? 这怎么又出了这事儿? 我知道,我喜欢胡小锦,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等我报仇了,胡小锦知道了,她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我就是想娶文知希,我父母也喜欢平淡的生活。 这让我头大,没有一件事儿是舒心的。 我去居云寺看衫子。 衫子有一个专门的禅房,在后院,还有一个小院子。 衫子已经见我了,因为她彻底的放下了。 喝茶,聊了一些事情,半个多小时我出来,去住持那儿,捐了五万块钱。 捐钱为衫子。 我回公司,中午了,泡了面吃,喝茶,看书,顾瘸子给我的做空壶的书。 我从盒子里拿出来,上下册,线装的。 我先看真假,顾瘸子特么做假是太厉害了。 看了有十分钟,是真的。 但是,有一个问题,里面的字我特么一个字也不认识。 翻了半天,我把书放回盒子,盒子是红木的,很老。 我喝茶,看着这盒子,顾瘸子这个孙子。 下班后,我和多革青找地方喝酒。 我让他看照片,我拍了两张照片,那做壶的书页中的文字。 多革青看了一眼,说认识。 我看着多革青。 “贝勒爷,是老满文对吧?”我问。 “是,我懂,我是贝勒爷,老满文,新满文我都懂。”多革青说。 多革青是满人,现在懂老满文的极少。 但是,这是做空壶的书,我不能让多革青看,他如果学会了,就会做空壶,但是这空壶是极难学的,万里出一,一学二三十年才成,但是我也不敢大意了,这种东西,都没准儿的事情,来了一个万一,就可怕了。 但是想学会老满文也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快。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但是不可能那么快,如果着急呢,我就帮你翻译。”多革青说。 我琢磨着,这做空的书,顾瘸子给我,也告诉过我,不让其它的人看,顾瘸子给我,大概也清楚,就算是我是万分之一的一,但是我也要学个二三十年,才能成空壶。 如果是这样,就给多革青翻译。 这个我得问顾瘸子。 多革青和胡八爷又联合了,还有马静。 马静的一只耳朵真的聋了。 但是他们竟然没有放弃。 顾瘸子的十一个徒弟,听说也是有着不同的损伤,那护鼓是真的很厉害。 但是,竟然没有人放弃,这事也是奇怪了。 那门山恐怕也不会想到。 第二天,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说翻译的事情。 “噢,不用找其它的人,我忘记了,拿错了,有翻译过来的,你有空过来换一下。”顾瘸子说。 这小子什么意思? 第二天我过去换的,顾瘸子看了我半天说:”读原本的意思和翻译过来的是不一样的,也不用换了,自己去对比着琢磨。” 这书我看了不过就是看个明白,想学不可能了。 我回家看翻译的版本,做壶竟然用的是一种意念,意念成空。 做壶移物,所有写的,我感觉就如同天书一样,不能理解。 我不知道,看多少遍我能懂?反正就是慢慢看,我喜欢这样的书,反正就是看,研究。 这些书我总是觉得有相通的地方,但是我找不到。 板史二十六卷,那是越读越让你感觉到发冷,那《鼓经》越读是越感觉到你鼓都不会打了,那《做空》,就是顾瘸子给我的那本书,做科的书,我看不懂,云山雾罩的。 现在我也很少去公司,每天就是读这些书。 文知希的事情,那写着,德鼓拆洛川,命丧黄土安,文家女执鼓,一鼓雪前参,让我害怕。 是什么人引导我看到那本日记的呢? 正文 第498章 做鬼 我觉得应该和文知希把话说明白,如果真有仇,就报仇,有恨就解恨。 我在周六的时候,约文知希到颐和园。 文知希每周六,休息,那天她不处理任何的事物。 我和文知希走着,看景儿,聊天。 我还是说了日记的事情。 她笑了一下说:“这也是我一直纠结的事情,一直就是想和你说,说了我还害怕,失去你。” “噢。”我还不知道说什么好。 德鼓拆洛川,命丧黄土安,这也是历史了,德鼓打了洛川鼓,把鼓打到了陕西,为了一件东西,让洛川鼓的传人,死了,从此就结了鼓仇了。 一直在找德鼓的后人。 那“一鼓雪前参”,“参”字的意思就是,当初怎么打的鼓,就打回去,参照的意思。 文家有家史,家史万言。 对这件事,单独的进行了记载,德鼓竟然说的就是刘德为,我师父,那么这个鼓并不是我师父所打,而是他的一个徒弟,我师父收的徒弟,有的我是不知道的,我师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我不清楚。 那么我是打德鼓的,那文知希闻鼓而来。 也是查了我,但是根本就查不到,我是不是刘德为的徒弟。 就算是查到了,有记载,那世我也是死了,所以,我到底是不是德鼓的传人,我的德鼓从何而学,根本查不到。 文知希讲了不少。 “那你怎么打算的?”我问。 “我放下了,我已经让洛川鼓除鼓了。”文知希说。 “放下好吧,这鼓打不打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说。 其实,我也是十分的矛盾的,文知希和我又是不一样的情况,我面对的是害了我父母的仇人,想想,我都放下来的。 我是这么说,但是我是真的放不下。 “如果我真是刘德为的徒弟呢?”我说。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其实,那个拆鼓的人已经是死了,我也说过,没有意义的,但是他们让我来,来查你,我查了,查不到什么,思来想去的,我决定放下了,人生不过就是一个花儿旋放的时间,很短。“ 是呀,含苞的时候,急于开放,开放的时候,觉得青春,似乎能永久的开放着,但是,当等着败落之时,败落的这个过程,你才发现,旋放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但是你阻止不了败落,这就是你的人生。 这事我也放心了,我相信文知希,这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人生的不快,就是放不下。 中午和文知希吃西餐,聊得也是挺好的,和文知希更近了一步。 谁知道,那多革青拖着鞋,穿着背心,进来了,过来坐下了。 ”哟,玩浪漫呢?“ 多革青叫白酒,他喜欢喝白酒。 我看着多革青。 ”我知道你们烦我,但是我赶上了。“多革青喝酒。 多革青这个人就是这样,很真实的一个人,我挺喜欢和多革青来往的,算计你,他都会告诉你。 聊天,多革青说:”门山封了城,不进不出的,那些人并没有闲着,到是越折腾越欢了。“ 多革青意思,我是什么想法。 ”我一直就没有想法,你们推着我走,门山是我兄弟,你也是,顾瘸子也是,你们两个和门山成了敌人,把我弄得不知道怎么办,上次我就不应该去。”我说。 “你不去,我恐怕都不能活着出来,顾瘸子也悬,门山这次就是冲着顾瘸子去的,想弄死顾瘸子,恐怕我也是捎带着弄个半死。”多革青说。 “既然你知道,还折腾?”我问。 “人为财死,这句话我想信,我不想弄了,可是一想那些东西,你就发慌,胡八爷也是想弄,跟我提了几次,我也就合作了,不太好弄,胡八爷不好玩,我容易栽他手里。”多革青说。 我让多革青说说胡八爷,他和胡八爷走得近。 多革青说,胡八爷不敢动鼓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胡八爷说过,他也不明白,我怎么就和胡八爷结上了仇了,胡八爷自己分析,是借鼓?还是因为胡小锦?分析不明白。 胡八爷不动鼓了,做水头,抽隙,这并满足不了他的要求,他想弄门家城的东西。 他想做鼓,就是不敢。 “贝勒爷,不说话实是不?” 多革青现在也玩套了? “铁子,难怪胡八爷害怕,一眼就能看出来,胡八爷真是不简单呀!”多革青喝口酒。 多革青说胡八爷除了鼓,还有一个能力,就是做鬼。 关于做鬼,多少是听说过一些,但是不明白。 那么胡八爷做鬼,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不知道。 多革青也是不清楚,只是听胡八爷说了那么一嘴。 喝完酒,我让文知希先回去了,我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还在玩那些破片子。 我进去,他说:“自己泡茶。” 我泡茶,顾瘸子弄片子,在锔一个瓶子。 “做鬼和做壶有区别吗?”我问。 顾瘸子停下来了,抬头看了我一眼,放下活儿,洗手,然后坐过来喝茶。 “做鬼和做壶是不同的,做壶是正道,做鬼是邪道儿,但是有一句,小鬼难缠呀!” “做壶是正道?”我笑起来。 “这是比方,做壶是阎王,做鬼是小鬼。”顾瘸子说。 “我怀疑你三料博士是假的。”我说。 “如果我不是这个,那叶含秋能嫁给我吗?这个也起了决定性的做用。”顾瘸子说。 也许是吧!如果我是叶含秋,就是八料我也不嫁。 我说出来,顾瘸子上来给我一拳。 “行了,我不跟你胡扯,说说做鬼。”我说。 关于做鬼,顾瘸子给我讲了,鬼分大小,小鬼趟水,大鬼走桥,大鬼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小鬼,小鬼也是最难做的。 小鬼缠,大鬼坑。 可怕的就是小鬼。 关于做鬼,顾瘸子说,有一个人很懂,明天给我介绍认识。 我回家休息。 第二天,去了公司,有几天没过来了。 我也是象征性的,转了一圈,我知道,这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我得转,这是文知希告诉我的。 快中午了,顾瘸子打电话来,说去西城的聚宝源。 我收拾了一下,去文知希办公室,和她说一声。 “少喝点酒。”文知希说。 我去聚宝源,进包间,一个人吓我一哆嗦,顾瘸子看着大笑起来。 正文 第499章 鬼师 一个人跟鬼一样,坐在那儿,脸是青色的,那真是鬼青色,自然我没见到过鬼,只是书中说的鬼青色,人瘦得跟一个骷髅头一样,手跟枯树一样,我勒个去,没见过,这晚是出来,不得吓死人。 我坐下,顾瘸子介绍说:“鬼瘦。” 特么,今天真是遇到鬼了。 关于中国的鬼姓,我还真就看到过。 这个字读wei,三声。 源自夏代通灵师,这可以在《姓氏考略》得到印证。此渊源姓氏特点有三处,一处为左臂有黑痣。另一处为左耳后侧有痣,最后一处为脖子后有痣,三处有一处就此渊源后裔。 喝酒,我到是来了兴致了,问了:“姓鬼,一处为左臂有黑痣。另一处为左耳后侧有痣,最后一处为脖子后有痣,您……” 顾瘸子瞪了我一眼。 他把左臂让我看,真有个黑痣。 我有点冒汗。 我以为不会有,竟然真的就有。 就像满族一样,小脚趾头的脚盖儿是分两半的,多革青就是。 这个也是这样吗? 鬼瘦喝酒,吃羊肉,到是能喝能吃的。 但是话极少。 “老鬼,这是我兄弟铁雪,问你点关于做鬼的事情。”顾瘸子说。 “我知道,打德鼓的铁雪,鼓打到了一个极致的人。”鬼瘦说。 这鬼瘦六十多岁,如果顾瘸子不说,我真看不出来年龄,要是让我看,得一百二十岁了,跟老树皮一样。 我是轻易不敢说话,有点特么吓人。 ”我也不多讲了,来之前,书之已经跟我讲过了,我把书带过来了,《鬼坟》,复制本的。”鬼瘦把书从包里拿出来,给了我。 他告诉我,不可让其它的人看,这不是什么好书。 中国有太多的书,只是小范围的在传着。 中国的很多文化,都是以文字的形式的传承着。 鬼瘦吃到一半,接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手跟枯树干一样,看着难受。 鬼瘦走了,我看顾瘸子。 “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这吓得,我心差点就不跳了。”我说。 顾瘸子瞪了我一眼说:”不准私下去找老鬼。“ 我知道,应该是有什么规矩,再者说,我敢去找他吗?真的跟一个鬼一样。 ”那胡八爷会做小鬼,是真的吗?“我说。 ”都有可能,敢去门家城拿东西的人,没有简单的人。“顾瘸子说。 吃过饭,我自己转街,就现在来看,门山所说的,门家城的东西,迟早是不保的。 那么门山会怎么选择呢?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预料。 胡八爷竟然会做小鬼,这简单就是让我想不出来。 那么我在他典当行干活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会做小鬼,也许我是太年轻了,我的意外死亡和做小鬼有关系吗? 这些都无法去找到证据的。 那么胡八爷的小鬼做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我得问鬼瘦,便是顾瘸子不让我问。 我单独找胡八爷,我得和胡八爷过过手,看看这货到底有什么本事。 做鬼,大鬼好做,小鬼难当。 就是说,小鬼比大鬼更厉害。 小鬼难缠呀! 我去胡八爷的家里,他在家里弄花儿。 胡八爷开门,看是我,一愣。 “找小锦?小锦去铺子了。”胡八爷说。 “我找八爷。”我说。 胡八爷犹豫了一下,让我进去,泡茶,他把花儿摆到一边。 “好情致。”我说。 “老了,也只能弄弄花,到公园找人下下棋。”胡八爷说。 “八爷,我也直说,不绕了,你做小鬼多少年了?”我盯着他看。 胡八爷竟然有点发慌,什么意思? 胡八爷沉默了半天说:“我也想问你,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如果没有,你早就娶小锦了,这点我是能看得出来了,现在小锦不怎么爱理我,原因就是在你这儿。” “我们之间有没有仇恨你不知道吗?”我反问。 “我真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我这一辈子做过坏事,也做过好事,得罪过人,也交下过朋友,所以,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什么人。”胡八爷说。 看来胡八爷损事是没少干,自己都不确定,是那一件恶事,惹着了什么人。 “首先,我能确定,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恩怨,就是借鼓的事情,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除了这个,也没有其它的事情,如果说,我帮你打鼓,我不会这样上心的,也不会这么做的。”我说。 “这个到是,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之间到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也希望你和小锦早点结婚,那样她也不会怨恨我了。”胡八爷说。 胡八爷想得到是挺好的。 我这样说,让胡八爷别防着我。 “还得等等,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再谈这件事情。”我说。 “等什么?我姑娘胡小锦,我告诉你,到现在依然是黄花姑娘,你到底在等什么?”胡八爷到是急了。 我最喜欢看他着急的样子,当年,我父母那种着急,心疼的样子我能看得到。 我死了,他们伏在我身上,着急的样子。 “这个八爷,我是真不能讲,但是我可以娶小锦,因为她爱我,我也爱她,只是要等,你也是事中人,也应该明白,有一些事情是讲不得,说不得的。”我说。 “那好,我信你一次,你问我做鬼的事情,我一一说来。“胡八爷。 我心里骂着,你大爷,你真不应该相信我,就是一次也不应该,就如果我相信你一样。 胡八爷给我讲了,他要缠的就是门山,小鬼缠人,不应必死。 一缠三年,三年是一年比一年难过。 至于方法,胡八爷是不会说的。 ”八爷,得财正道呀!“我说。 “正道沧桑,这沧桑你的一生也靠不过去的。”胡八爷说。 也许我年轻不懂。 “但是我认为,不是自己的,就不要伸手。”我说。 “噢,年轻人,说得漂亮,你的宅子,你现在所得到的东西,你所得到的钱财,怎么来的?”胡八爷说。 “我正道来的。” 胡八爷笑起来,他说,让我自己细琢磨。 细琢磨人生都是罪。 这是顾瘸子说的,一细想,真的有道理。 这老东西到是说的得我无话可说。 “想想,也真是。”我说。 这个老东西是悖论,玩得很不错。 我想,我再问,看你怎么讲:”我和门山是兄弟,所以我想跟你说,这事就算了。“ 这胡八爷伸手拍了桌子,那是那只黑了的手,一直放在下面,这冷不丁的,伸出来,吓得我一身汗。 正文 第500章 《鬼坟》 胡八爷生气了。 ”八爷,你也不用生气,现在我很难做的,你将来也许就是我的老丈人,那么门山是我的兄弟,你看……“我说。 胡八爷是彻底的怒了,跳起来了,我一个高儿就跑了。 跑出门外,说:”老丈人处好了就是哥们。“ 我有的时候脑袋也抽一下。 胡八爷鞋都跑没了的追我,但是没追上。 我这个时候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说,弄死一个人很简单,你就不弄死他,折磨是最快乐的。 我感觉我是不是变态? 我闭上了眼睛,我死,我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我父母的死,我死后,我父母为了我还的债,一直到死还清了。 胡八爷,把你弄成肉串吃,我都觉得没有意思了。 但是我特么有点害怕的就是,这老灯会小鬼缠。 顾瘸子都说,这是非常可怕的。 我回家,看《鬼坟》,翻开看,爷爷,真跟鬼文一样,一个字也不认识。 你爷爷,坑我。 我得找鬼瘦,顾瘸子不让我找,我也得找。 顾瘸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发现,这里面都套在一起了,我时不时的就被推上鼓了。 那么来看,顾瘸子是在做科,把我推上鼓的,他一直就是这样在做着。 板史的二十六卷我不敢说研究明白了,但是我也看得差不多了。 《鼓经》我基本上研究透了。 没事的时候我就看这些事。 这《鬼坟》我是坐着看到半夜,依然没弄明白。 休息,第二天,我给鬼瘦打电话。 鬼瘦接了,我约他出来,我以为他不会出来,他竟然出来了,告诉我,在胡同的一家小馆,很隐蔽的。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按照他说的,我过去。 我找着,鬼瘦出来叫我,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酒馆。 进去了,才知道,是酒馆,但是是私人的。 在后院,弄得很不错的一个地方,虽然小,但是很精致。 六个菜,一瓷坛子酒。 ”铁雪,我知道你会找我的,而且顾瘸子说不让你找我。“这个鬼瘦也挺得瑟的。 “确实是。”我有点害怕这个鬼瘦,真的跟鬼一样的可怕。 “你找我就是问《鬼坟》那些文字,这个不太好懂,书之懂四种语言,也是看不明白,我教了,他也不会,这种文字,不是靠天赋,靠的是机缘。”这鬼瘦说得我心里发毛。 “那还是算了,我只是普通的一个人,和老顾都没法比。”我说。 “我们认识,是我让书之介绍的。”鬼瘦说。 我特么一哆嗦,这是盯上我了? ”鬼老师,您的意思是?“我问。 ”叫我老鬼,别叫我老师。“鬼瘦的表情我是看不出来,那鬼一样的脸,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表情。 ”老鬼。”我叫得心直突突。 ”这《鬼坟》之书,是有机缘的人,才能看懂的。“鬼瘦弄得神神叨叨的。 ”嗯,也许我不是有机缘的人。“我的意思,我不想学。 ”不学你问做鬼的事儿?不学你来找我?好不学,晚了,我觉得你是有机缘的人。“鬼瘦说。 我一听这话,感觉不太好。 ”你让我学这东西有什么用?“我问。 ”因为你和胡八爷的仇,那胡八爷就会做小鬼,小鬼难缠。“这鬼瘦到是看得清楚。 ”这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何苦费这个力气呢?“我问。 ”这个你自己琢磨。“鬼瘦说。 鬼瘦走了,我自己坐在那儿发呆。 这件事有点怪怪的。 我也不去多想,我确定了,胡八爷会做小鬼,他自己也承认了。 那么我就得学《鬼坟》,这有点被推上鼓的感觉。 关于《鬼坟》上面的文字,我也问过一些专家,就根本就没有这种文字,鬼画符,胡扯的。 看上去,这些文字,真的就跟鬼画符一样,我也真的看不懂,鬼瘦说,教不了,自己看,如果有机缘的人,就能看懂,如果真看不懂,那就是没有机缘,也不必勉强。 那么胡八爷能看懂吗? 看不懂他是怎么学会做小鬼的? 如果看不懂,那就有可能是有人教,是鬼瘦吗? 我看到半夜,也没有看明白。 第二天,我去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去潘家园。 最近出现的事情,越来越奇怪了,这又出现了做鬼的人,我感觉门山要悬。 我在潘家园转着,也是想听听信儿,和摊主聊天,没有什么新的消息,都是老的消息在传着,说什么胡八爷的黑手,说胡八爷原本就是手黑,这回变成了黑手…… 快中午的时候,我去胡小锦的铺子。 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拿和胡小锦说货,那是一个瓶子,要十二万。 我过去看了一眼,说:“滚蛋。” 那个男人一愣,胡小锦也是一愣。 “铁鬼眼。”那个人说了一句,拿着瓶子要走。 “放下。”我说。 那个男人匆匆的离开了。 “怎么?”胡小锦看着瓶子,拿起来。 我坐下,倒茶喝。 “顾瘸子弄的东西,托人出手。”我说。 “顾瘸子有意要坑我?“胡小锦说。 “他一直在做假的东西,瓷片拼的,他在试东西,有可能要玩一个大的,这种东西,他连亲爹都坑。”我说。 “可是分明就是真的。” “是真的瓷片,年代也没有问题,但是是东拼西凑的东西,在瓷都,这种片子成山,这些片子基本是从哪里出来的。”我说。 顾瘸子这种东西,估计看出来的人,极少。 胡小锦把瓶子摆到一边,跟我说:“文知希昨天过来了,买了一件东西。“ 我愣了一下,问,说什么了。 胡小锦说,就是闲聊了一些家常,并没有说其它的。 也许文知希就是来买东西的。 聊了一会儿,我去顾瘸子那儿。 这小子自己玩喝酒。 ”哟,自己喝酒?“我坐下。 ”自己倒。“顾瘸子说。 ”你卖给胡小锦那瓶子干什么?”我问。 “闲的呗,我谁都卖。”顾瘸子说。 这小子就是德性。 “你下一步什么打算?”我问。 顾瘸子摇头说,没有打算,所有的打算和计划,那都是没用的,变得太快,就是看一步走一步。 正文 第501章 敲棺材的声音 顾瘸子有一个大的计划,他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我听到外面门的动静,好像是被踹开的,我有点紧张,顾瘸子都没动。 多革青进来了,气冲冲的。 他一下就把桌子给掀了。 我勒个去,这得多大的火儿? 顾瘸子站起来,坐到沙发上。 我坐到一边,点上烟。 多革青才说话,气得直哆嗦:”顾瘸子,你太不是东西了,我和胡八爷抽隙,你干什么给挑了?“ 我一听,是这事儿。 顾瘸子说:”你和胡八爷抽隙,我不管,也不是我挑的,你们那罅隙的水平,傻子都能看出来。“ ”老顾,我不和你理论这件事情,说不清楚,不过你给我记着,我贝勒爷也不是好惹的。”多革青骂着走了。 我看着顾瘸子。 “你惹他干什么?”我说。 “我可没惹他,这个多革青,我也告诉你,别惹他,我都告诉你了,我还能惹他吗?恐怕有人推鼓了,这个多革青,脑子有点直。”顾瘸子说。 我相信顾瘸子所说的。 就抽隙,顾瘸子根本就是看不起的东西。 我和顾瘸子到胡同接着喝酒。 顾瘸子问我,做鬼弄明白没有? 我摇头。 “老顾,胡八爷做鬼儿是跟谁学的?” “做鬼儿这个很复杂的,这个传了有两千多年了,因为这个不能拿到桌面儿上来,所以,关于这方面的历史,没有,只是民间有往下传的,《鬼坟》就是其中的一本奇书,那么胡八爷跟哪一支学的,我不知道,鬼瘦说,分成无数支。”顾瘸子说。 “那文字怎么学?”我问。 “说实话,没办法学,那些文字没有读音,从来没有过,是悟字,领会,心和灵相通。”顾瘸子说。 “那鬼瘦肯定是悟出来了,那也就能把他所悟的讲出来。”我说。 我的意思就是想让鬼瘦给我讲讲。 “这个能悟出来,但是不讲,做鬼儿是不讲的,这是规矩。”顾瘸子说。 ”这种东西学可以吗?“我问。 ”也算是奇书了,学可以,你学没有问题的,你的人品好。“顾瘸子说。 我笑起来,人品好? 真不知道,这话能从顾瘸子的嘴里说出来。 那这种东西传下来,没有失传,那也算是神奇了,反正我特么是悟不出来。 喝完酒,顾瘸子回家,我走街串胡同,然后回家。 第二天,门梦来了,我刚要出门儿。 ”我住的房子还留着吗?“门梦笑着,拉着我的胳膊问。 ”你来也不说一声,我接你去。“我说。 ”哥,我想你了。“门梦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但是成熟了很多。 我母亲看到门梦,也是十分的高兴。 ”梦梦,我出去办点事儿,中午就到贝勒楼去。“我说。 我出去,去找门山。 鬼瘦出现,会不会做鬼儿呢?肯定是的。 有可能要和顾瘸子配活儿。 门山坐在院子里喝茶。 我进去,门山换茶。 ”老门,门家城那边有什么变化没有?“我问。 ”一直封城,一年的时间。”门山说。 “做鬼儿的人出现了。”我说。 “我知道了,鬼瘦,也打听到了胡八爷也会做鬼儿。”门山居然打听出来,胡八爷也会做鬼儿。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祸首就是顾瘸子。”门山是看明白了问题了。 对于顾瘸子,门山现在是没办法的。 门家城封城一年,损失是相当大的,但是没办法。 门家城封城,是没有人敢去的,封城后,门家人守在那儿的人,就十九个人,每周换一次人,门家人在另一个地方住,属于他们的新家。 封城后,所有的守护系统都会启动,物理性的,还有就是鼓护,还说有一种就是棺音,进去就会有敲棺材的声音…… 反正种种,真真假假的,绝对没有人敢进去。 门山也是摇头。 他告诉我,封城后,最担心的也是顾瘸子。 封城,别人不敢去,顾瘸子就有可能敢去。 “我来就是告诉你,做鬼人出现了,让你小心点。”我说。 我还说门梦在儿那儿。 快到中午了,我说去贝勒楼,门山说不去了。 门山确实是没有心情去。 我到贝勒楼,我父母和门梦过来了。 我请我父母来过一次,再请他们就不来了,说太贵。 坐下,喝酒,我母亲和门梦聊得非常高兴。 我父亲总是看表。 “爹,又约了哪位阿姨?”我小声问。 我爹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 “你可得保持住你的晚节。”我说。 我爹就要动手了。 我爹几乎不怎么在家里呆着,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我很放心,他是有原则的一个人。 吃过饭,回家,休息。 晚上,文知希来了,看到门梦,也是愣了一下,我母亲给介绍。 两个人陪我母亲做饭,聊天。 我父亲从外面回来,似乎不太高兴。 “怎么了?”我问。 “老赵头让我给扔公园的湖里了。”我爹坐下喝茶。 “你……”我站起来。 “没事,让人捞起来了。”我爹说。 “为什么?什么年纪了?还这么大脾气?”我说。 “这老赵头,太不是东西了,和你李姨说不三不四的话,让我给扔湖里了。”我爹说。 这些事,我不再多问。 吃饭,喝酒,门梦挨着我做,给我挟菜,倒酒。 我母亲看一眼文知希,看一眼门梦。 “噢,知希,门梦跟我的妹妹一样……”我不得不解释。 门梦瞪了我一眼。 这事我还真就不会处理,我母亲看了我一眼,我也明白了,这事我母亲会解释的。 我母亲对文知希是绝对满意的,恐怕谁来了,也换不了的。 文知希笑了一下。 吃过饭,我在小客厅想看看书,门梦非得拉着我出去逛街。 我去和文知布说了一声。 ”我没那么小气的,去吧!“文知希这点,是我母亲最喜欢的。 我和门梦逛街,她买了不少的衣服,晚上九点回去。 我休息。 第二天,吃过早点,我和文知希去公司。 坐在办公室喝茶,秘书进来了:”铁总,昨天有一个人送来一个礼物。” 秘书把一个大盒子放到我的桌子上。 我的秘书,我不来的时候,就帮着文知希忙其它的事情。 我喝茶,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 798的人不少,这里也算是很前沿的一个地方,是年轻人创业的地方。 原来就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我坐下,打开盒子,是一个盘子,上面有坐龙。 正文 第502章 坐龙盘子 但是不是老盘子,新工艺,景德镇高白泥烧制出来的,师父的手法也相当不错,很精致的釉下青花。 我放回去,坐龙? 这是想点我什么,我不太懂。 我也不多问,我不理就成了,这个人会出现的。 快中午的时候,我出去,在出口处,马静站在门口。 我走过去。 “马总,你这是……” “我等你。”马静笑了一下,两个酒坑很漂亮。 “有事吗?” “有点事儿,我订了一个地方。” 过去吃饭,胡同一个不大的地方,但是很有特色,满族的特色。 喝酒,马静问我盘子怎么样? “你送的?不错,很漂亮。”我说。 什么意思? “我去景德景了,觉得你喜欢,就送你了,上面有坐龙,我没见过,那坐龙对吗?”马静问我。 “我也没见过。”我说。 ”门家城真有的坐龙和飞凤吗?“马静问我。 ”说实话,我不知道,没见过。“我说。 马静这又想着坐龙和飞凤了。 ”你那边的生意怎么样?“我问。 ”很不错,和文知希有一个合作的项目。“马静说。 马静很聪明,知道借势助势。 ”你和胡八爷还有合作吗?“我问。 ”其实,就是玩。“马静笑起来。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吃过饭,我回家,门梦和母亲去逛街了,我父亲在院子里弄花儿,他没出门,把人家老头给扔湖里了,他也害怕出门被人家给揍了,要等几天,他从来都是,惹过祸,就躲几天。 我没明白马静的意思,也不去多想。 在小客厅看书,看《鬼坟》,反复的看。 已经是第四遍了,我依然是看不懂,没有一点头绪。 也许我和《鬼坟》,做鬼儿并没有缘分。 八月初,顾瘸子回了东北了,这可不是好事儿。 那鬼瘦竟然也过去了。 门山来找我,十分的担心。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门家城是封城了,但是对于某一些人,也许起不到什么作用。 就像顾瘸子一样,你封城,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儿。 门山说要回门家城,让我跟着过去看看。 我同意了,有的时候,为朋友,兄弟,也是没办法,你不想做的事情,并不一定不做,你没有活在真空的世界里。 我和门山回门家城,非常的安静,就十九个人,各司其职的守在这儿。 门河离城,封城后,他不在这儿呆着,门山不让他在这儿呆着,原因没有跟我说。 在族长的房间,这儿可以看到门家城所有的地方。 “铁子,你说,这坐龙和飞凤运走会不会出问题呢?“门山问我。 ”这个我不清楚。“我说。 ”其实,坐龙和飞凤想要运走,是很难的,坐龙长根,飞凤系天,说的是这个意思,它们都有机关,我尝试着弄走,根本就不行,我靠靠坐龙,或者是飞凤的时候,就会有雷声,地下城都跟着动,现在我担心,真有人有能力动了坐龙和飞凤,那门家城就毁掉了。“门山说。 ”我说过,捐给国家。“我说。 ”族人根本就不同意,我只是那样说。“门山说。 ”那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我问。 门山摇头,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顾瘸子,其它的人它并不担心,如果没有顾瘸子,他们可以正常的生活,那些人根本就无法弄到坐龙和飞凤,甚至是其它的东西也弄不走。 ”跟我到地下城看看吧!“门山说。 门山刚说完,大雨就下来了,倾盆大雨,没有丝毫的征兆。 门山看了我一眼说:”看来时辰不对呀,我们喝酒。“ 门山让我等着,他出去了。 四十多分钟,雨停了,门山回来,带着一个人进来的,老太太,六十多岁,清瘦。 ”门家巫师,祖巫师。“门山说。 门家养巫师是在清代,萨满巫师,因为这个就是巫师的起源之地。 白山海黑间,巫师坐山颠。 当年的巫师确实是不少,但是真正的巫师没有几个。 巫师上晓天文,晓知地理,他们靠的是知识,本事,更多的就是骗子。 祖巫师坐下,门山倒上酒,喝酒的时候,门山说:”本来是不想动巫师的,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顾瘸子到东北来,带着做鬼儿的人,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感觉顾瘸子一直是没闲着,做小科,有一些小科你是感觉不到的,等到感觉到了,事情已经成定局,他没有做大科,是在等机会。 顾瘸子的那十一个徒弟,也是一直没闲着,折腾什么科儿也不知道。 祖巫师说:”刚才是晴天,突然大雨如注,是有人动了地下城的飞凤,凤主雨,龙主河。“ ”就是说,有人已经动用某一种手段?“我问。 祖巫师点头。 ”喝酒,喝完酒,就进地下城。”门山说。 祖巫师有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对于巫师,在东北并不少见,跳大神,就是最原始的民间的巫师,这个巫师不同于民间的那种。 门山动用巫师,也是实属没办法。 有没有用,我是不清楚,关于巫师,我知道的并不多,也就是限于民间传说的水平。 我对巫师,说不上,信和不信的,没见过。 门山问我:“那顾瘸子做科到底有多厉害?” “我只能说,顾瘸子会四种语言,不包括汉语,是三料博士研究生,至于还会其它的不,我不清楚了。”我说。 门山听完一哆嗦,愣了半天,马上打电话。 “梦梦,马上停下来,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回来。”门山手竟然在哆嗦着。 什么意思? 我看门山。 门山挂了电话说:“梦梦到那边,去弄顾瘸子手里的一件东西,那个对顾瘸子十分的重要。” “是什么?你让梦梦去弄?那不找死吗?“我说。 ”那东西你没必要知道。“门山冒汗了。 ”老门,我们是兄弟,有一些事情,没有必要满着我,或者我从顾瘸子那儿拿东西更简单。“我说。 ”我不想让你搅进来,可是现在恐怕是不行了。“门山摇头。 我确实是难,顾瘸子也是我兄弟,门山也是,我不希望他们之间出什么问题,可是就现在而言,不可能了。 正文 第503章 祖巫师 门山到底不是没有说是什么东西。 喝完酒,去地下城,祖巫师走在前面,穿着巫袍,身上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巫袍至少有十年没洗过,各种颜色的布拼在一起的,都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颜色的了。 那巫杖上挂着一个骨铃,发出来的声音怪怪的。 这老太太,让我害怕。 往北角走,地下城十分的安静,只有流水的声音,那是水系统的水道里的水。 北角站住,门山让我们站在那儿不要动,他走过去,启动了机关,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来,一会儿,一条坐龙就升上来了,坐着的一条龙,怒目圆睁,看着十分的可怕,畏惧。 我看到了坐龙,那种气势,如云吞山河,我完全就被震住了。 那么顾瘸子想弄到坐龙,恐怕是看过这真的坐龙。 那马静给我的盘子上画的坐龙,根本就是臆造出来的。 门山走回来。 ”祖巫师,你看看。“门山说。 ”无异样。“门山的汗在流着。 门山又回去,把机关启动,那坐龙又下去了,最后只是一个石头的平面,看不出来有机关。 祖巫师坐下,说休息一会儿。 我坐下点上了烟,我手在发抖,我看过无数的古董,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古董,看一眼,此生足矣! 祖巫师算着什么,半天说:”在东角的位置,东角起龙,应该是那条龙。“ 休息一会儿,并不是累,看到坐龙之后,腿软。 往东角走,水的声音就大起来了,那是一条主系统的水渠道。 到东角,门山看了一眼祖巫师。 ”没事,过去吧!“ 门山也紧张,往过走的时候,脚在石头一滑,差点没摔倒了。 门山开启系统,坐龙升起来,这条坐龙的坐姿势又是不同的,下面的一只爪子伸着,怒气神出,如同要抓住什么一样,表情诡异,直接就洞穿了骨头的那种渗透,这种表达的形势,至少我现在没有看到过。 我盯着看,祖巫师竟然走过去了,我没动,我不敢靠近,那坐龙有一种威势,让我敬畏如常。 两个人在说着什么。 门山转身,摆了一下手,让我过去。 我走过去,门山看着我:”点晴。“ 我摇头,靠近了,才发现,坐龙的一只眼睛是闭着的。 ”祖巫师,点晴会怎么样?”门山问。 “这条坐龙一只眼睛是闭着的,这才给人机会,大雨倾盆,具体动了什么手段,我现在还不知道,点睛,让坐龙瞪开眼睛,那么这个人就没有机会了。”祖巫师说。 我根本就不相信,那坐龙是玉石雕刻出来的,是精致,但是能睁开眼睛? “后果?”门山问。 祖巫师看了我一眼,说:“会护城。” 这和没说一样。 “那就点吧!”门山说。 我和门山退到后面,那祖巫师,用刀把自己的手割出血,滴在碗里,然后用笔搅着,点到那只眼睛后,她把碗摔了,说:“到那边站着。” 我们站得挺远的,我看着。 突然,龙叫,整个地下城都在动着,我担心塌了。 那只坐龙的眼睛竟然真的就睁开了,吓得我一咆哮。 有几分钟,安静了,那坐龙竟然成了祥和的状态,这种变化,因为一只睁开的眼睛吗? 门山马上过去,把坐龙弄回去了。 离开地下城,回去喝茶,祖巫师回去了。 我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懵了。 “这回知道,顾瘸子要坐龙的原因了吧?”门山说。 “那瘸子看到过真的坐龙?”我问。 门山说,门家城衰败的时候,顾瘸子应该就看到过,只是不得法,弄不走坐龙和飞凤。 我看着门山,就门山,都没办法把坐龙和飞凤转移走,那顾瘸子就会有办法吗? 我觉得这个太难了。 ”这回能确定就是顾瘸子干的吗?用的什么方法吗?“我问。 ”应该是顾瘸子干的,方法,其实我也猜到了,做鬼,做鬼这书,最浅的一层就是,做大鬼,弄小鬼,就是表面上的,玩的心术,那么更深一层的,就是鬼之术了。“门山说。 ”什么意思?“ ”鬼移之术,顾瘸子做科,弄走了八十件东西,科中的一个移术,这和做鬼之术相合,基本是万无一失,想找都找不到。“门山说。 ”我懂做鬼之术?“我问。 ”我不懂,祖巫师明白,但是也只是知道,根本就不懂如何来做这些鬼儿。“门山说。 ”祖巫师可以拦住顾瘸子吗?“我问。 ”只是一时。“门山说。 ”我去顾瘸子哪儿。“我说。 ”嗯,辛苦兄弟了。“门山摇头。 我去顾瘸子那儿,顾瘸子在自己的宅子里,那鬼瘦不在。 我坐下,倒茶水喝,顾瘸子就看了我。 “老顾,真是没有想到,有手段呀!”我说。 “别阴阳怪气的,你决定帮门山了?”顾瘸子问。 “你们两个都是我兄弟,你说我帮谁?”我真想抽他一下。 “最好谁也别帮。” “你孙子太坏了,你推我上鼓,我知道,做科,最后你肯定是要磨大科的,最后我就是配鼓。”我说。 “知道就好,胜利者是谁,你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坐龙和飞凤到头,你的好处也不好,我做科弄走的八十件东西,就是给你准备的东西,以后还会有一些,就这些东西,够你的后辈人折腾十几辈儿的。”顾瘸子说。 “老顾呀,你真是不明白我的心思。”我说。 “我明白,只是你要改变你的观点儿,人生就跟一个屁一样,一放而过。”顾瘸子说。 这根本就不像三料博士所说的话。 “如果这样,恐怕我也没办法了。” “滚。” 我的话顾瘸子是听明白了,他竟然急了。 “老顾,我劝你收手,那坐龙和飞凤并不是你所想的。”我说。 “滚。” 我滚了,在宾馆住下了。 第二天,我吃早点的时候,就看到了鬼瘦,他匆匆的走过去,看了我一眼。 看来这两个人在折腾事儿。 我在想着,东面的坐龙已经是点睛了,睁开了眼睛。 我也就奇怪了,顾瘸子怎么知道那条坐龙是闭着一只眼睛的,给了他们机会。 我吃过早餐,打车去门家城。 在门家城下车,鬼瘦就出现了,跟特么跟鬼一样,吓我一哆嗦。 “铁雪,带我进城。”鬼瘦说。 “不行。”我直接就拒绝了。 鬼瘦看了我一眼,打电话,一会儿城门开了,是门山。 他带我们两个进城,在他的房间里喝茶。 ”门山,还守着?没有意义的,把坐龙和飞凤给顾瘸子,保你门家城一个平安。“鬼瘦说。 我看着门山,门山阴着脸。 正文 第504章 石头透明杯 门山喝口茶说:“城在人在。” “有骨气了,门山,你把门家又折腾得这么红火,属实也不容易,那坐龙本就是顾家的东西,你还给人家也没有问题,这么多年了,坐龙在门家,飞凤就算是利息了。”鬼瘦说。 门山说:“坐龙就是门家的,有本事就来拿吧!” 门山很硬气,鬼瘦说:“门山,有你哭的时候。” 鬼瘦笑得太阴了,起身走了。 门山走到窗户那儿看,鬼瘦离开了门家城。 “这是点睛,让他们的机会没有了?”我问。 “应该是。” 门山坐下,看了我半天说:“铁子,我知道这样折腾,坐龙和飞凤是不保的,可是我又不能不这样做,你就回去吧,别参与了。” “那梦梦回来了吗?“我问。 “回来了,放心吧!我不送你了。”门山心情非常的低落。 我离开门家城,回京城了。 第二天去公司,多革青就进了我办公室。 “铁子,又折腾什么去了?”多革青问。 “就是那点事儿。”我说。 “嗯,胡八爷和马静这两天见了六次面儿。”多革青说。 “你没参与?”我问。 “他们把我甩了。”多革青说。 我笑起来。 “这两个东西,真不是物。”多革青骂着。 我喝茶,点上烟,看着多革青。 多革青有能力,一直没露,一直就跟傻子的状态一样,什么做水头,抽隙,这些是太简单了。 顾瘸子提醒我,恐怕不是假的。 多革青会不会害人呢?这个我也不清楚,至少现在是看不出来的。 ”贝勒爷,我们还是看热闹吧?这个游戏不好玩。“我说。 ”嗯,也对,有道理,看热闹,中午,我安排一个局,给看点东西,放松一下。“多革青说。 ”好,我喜欢看东西。“ 我真的喜欢看东西,能让我放松下来。 多革青拖着鞋出去,离开公司。 我坐在那儿在琢磨着,顾瘸子和鬼瘦很快就会回来的,因为那个机会已经门家巫师给补上了。 就现在来看,顾瘸子是真没有机会,他做小科,独科的大科没有动,是条件不成熟。 一个是配鼓的原因,一个就是独科的大科难做,一个做大科是相当的复杂的,一旦有一点漏洞,就成了反科,所做的科就会作用于自己。 这是板史二十六卷所写的。 我对于板史的研究,我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看了百遍板史了。 我还在看。 《鼓经》《鬼坟》这些书都是中国的文化,其深难测,我希望是能在将来发展下去。 我在理顺着所有发生的一切。 顾瘸子还是以鼓为推,做科为进,来完成他的目的。 那么做鬼儿,这个是另一种手段,应该是很可怕的,能不用则不用的手段。 看来顾瘸子是非得要把这两套东西弄到手了。 门山也是肯定不会撒手的。 我分析胡八爷要怎么做。 他肯定会动用小鬼的,他不会真的和某一个人合作的,就马静而方,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也不是很清楚。 两个人应该是互利利用的关系。 胡八爷的小鬼达到了什么程度根本就不清楚。 我想知道胡八爷达到了什么程度,我就要把《鬼坟》读懂了,可是实在是看不明白。 那么鬼瘦不会告诉我,胡八爷达到什么程度的,而且顾瘸子说,就做鬼分支也是非常的多。 中午,我去贝勒楼。 多革青和两个中年的男人坐在那儿聊天。 我进去,多革青介绍说:”铁雪。“ 坐下,点菜,喝酒,一个男人说,有一件东西,一直没办法确定,也找了很多的专家,还有机构,有说是真的,有说是假的。 喝酒,多革青让一个人把东西拿出来。 是一幅画儿,清代的画儿。 我没上手,看了几眼说:”是真的,王时敏的画儿,四王的画儿。” “您再好好看看,因为我们找的专家,都说是假的,仿制的,不是真的。”一个人说。 我戴上手套,站起来看。 “这幅画儿是很特别,断定假的就是款识不是王时敏写的,当年王时敏有一个红颜知己,因画而结识,这个人没有名气,所留下的画儿也是极少,这是他的红颜知己所写的款识。”我说。 这两个男人站起来了。 “果然是鬼眼先生。”一个男人说。 另一个男人说,这王时敏就是祖上,画儿一直传下来,都说是假的,他们说王时敏是他们的祖上,那些人还嘲笑。 我只是笑了一下,坐回去喝酒。 恐怕看的不是这东西了,这只是试探一下,如果我看错了,他们也不会再把要看的东西拿出来。 这两个人对我客气起来。 “铁老师,辛苦您了。”敬酒。 多革青说:“鬼眼先生,谁都知道,你们是小看了。” “确实是,我们以为民间的那些,不过就是蒙式。”一个男人说。 闲聊一会儿,一个男人出去,说拿东西。 看来东西是放在车里了,并没有带上来。 男人一会儿回来了,抱着一个盒子,非常的小心。 放下说:“铁老师,辛苦了。” 盒子打开,非常的精致,然后轻轻的推到我面前。 多革青看着,说实话,我是非常的吃惊的。 但是我表现得很平静。 多革青站起来看,那盒子只是细黄布垫底儿,有软托护着,护着的是什么,就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多革青看我,然后看两个人说:“空的?” 我笑了下,伸手,一个男人把手套给了我,这手套是专门定做的,这东西说实话,我只是听说过,一共就有两只杯,不是一套,都是单个儿的,当年的皇帝视为珍宝,这东西听到过的人都是极少的,有野史记载过,这野史也不过就是某一个人的手写本,并没有加印,独本的。 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以为不过就是一个虚构而存在的宝贝。 这东西是揉然族的东西,但是让人质疑的就是,这东西凭着当时的技术,是非常难弄出来的,野史所写,是手工打造,三年时间,造出两杯,仅此两杯。 我戴上手套,去拿杯子,这杯子看不到的,不像没有一样,我手碰到杯子,拿起来。 揉然族那个地方,产一种石头,用来做盛器,但是造出来这种透明到看不到的杯子,野史写的是,千杯始剩下二,只造二杯。 其难的程度是不可想像的。 我看着,完全就没透明的。 放下,我倒上酒,那酒面儿,起了小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着,那是这种石头的特质,野史也写了。 我摇头,这太漂亮了。 “铁老师,找的最权威的给鉴定了,现在的高科技仿制品。”一个男人说。 揉然有杯有若无,荡平天下酒中舒,无奈族势不力敌,只把空杯献与书。 书当年指的是另一个族人的族长,强族,揉然被灭。 这是这个杯的来历。 这辈子也真是奇了,见到这种东西了。 我把酒摇了几下倒了,放回去。 这两个是有来历的人,看样子在朝也是有官亲的。 喝酒,两个人看着我。 正文 第505章 顾瘸子做科 我沉默了很久。 我开始讲这个杯子的来历,还有我确定这杯子是真的。 确定是真的,因为那杯中倒了酒后,我能感觉到石头的质感,这种感觉是微妙的,与生俱来的一种感觉,那就是天然石的,我闭上眼睛有十多秒感觉了一下。 石头盛酒后,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有酒汗出来,那是很细微的感觉,如果是高科技做出来的,绝对没有酒汗的。 这个是我师父刘德为教我的。 打鼓,也收过一个夜光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就是这种的夜光杯,也是石头打磨出来的,但是根本达不到这种水平,石头有着特质的,产地不同,也有着说法,能打磨到这种程度,而且不碎,是太难得了。 我说完了,两个人站起来。 其实,这两个最后也是质疑这杯的真假了。 这杯的来历是祖传的,但是他们已经是没有信心了,不像那画儿,那可是可考的,这个可考的资料就是没有。 一个人问我:”非常的确定吗?“ 我点头,那个人竟然让我给出一个鉴定。 我笑起来,多革青也笑起来。 “这样,你出个价,我买了。”多革青说。 这两个人是表亲。 一个人笑了一下。 把东西收起来,鉴定我是不会出的。 坐下聊天,一个人拿出一万块钱,放在我面前。 我看了多革青一眼。 “算了,拿回去吧,就当交个朋友。”多革青把钱给拿回去了。 多革青动了坏心眼儿了。 我不说,喝过酒,多革青把账算的。 讲究人。 这两个人走后,多革青和我去喝茶。 果然是,多革青说:“那杯子我从来没见过,我贝勒爷,说实话,什么没见过?我喜欢。” 我看着多革青笑起来说:“这杯子你拿不到手的,那不是百姓所有的。” “我是百姓吗?我是贝勒爷。”多革青说。 “噢,对,贝勒爷,能有。”我笑起来。 “铁子,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多革青问我。 “这么讲,这个杯子有两个,另一个不知道还存在不。”我说。 “要不?”多革青问我。 “我弄这种东西的时候,有一个原则,孤品不弄,双品不碰,套品不沾。“我说。 这些是我师父刘德为教我的,这些都是要命的东西。 但凡这些东西,没有不带血沾腥的,可怕。 多革青自然也是清楚的。 ”那我听你的,不沾手。“多革青说。 多革青是这么说,但是做不做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这事本来是过去了。 那顾瘸子和鬼瘦回来了,找到的机会,让祖巫师给挡了。 顾瘸子大概是非常的恼火,他是想把这件事更简单的处理掉,不动大科,可是没有料到,事情就出了意外了。 顾瘸子回来之后,谁也不联系,就天天在自己的那个宅子弄破片子,晚上回那个宅子,陪着老婆。 那鬼瘦就同如消失了一样。 我是每天看《鬼坟》,依然是看不明白。 八月底,顾瘸子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说有水库钓鱼,让我带着酒和菜过去。 我带着东西过去,顾瘸子从来没有钓过鱼,过去我看了,简单就是开玩笑一样。 我也知道,他是在想事情。 坐下喝茶,钓鱼,聊天。 ”你说那个杯我卖多少钱?“顾瘸子突然问我。 ”什么杯?“我问。 “你给那两个看过的杯呀?”顾瘸子说。 我愣住了,这不可能,那杯在那两个人的手里,如果想卖掉,没有一个好的价格是不会的。 “你多少钱买来的?”我问。 “五块。”顾瘸子说。 我以为就是开玩笑,我不相信是真的,那是不可能的,顾瘸子拿到手这东西,没好的价格是不可能,能拿到就很厉害了。 我不相信。 顾瘸子从钓鱼的箱子里,拿出来杯子,倒上酒的时候,我是目瞪口呆。 确实是那个杯子。 顾瘸子是在展示他的手段,这是背科,也叫垫科,这是让我配鼓,他玩得很漂亮。 这东西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到手。 顾瘸子把酒干了,把杯竟然碎在了石头上。 我的汗都下来了,这货玩什么? 我瞪着眼睛看,那杯价值连城。 ”不用惊讶,我还有一只。“顾瘸子说。 我锁住了眉头,这顾瘸子想干什么? “老顾,今天你想说什么?” “这东西,如果只有一只,是不更有价值呢?而且我这只怀来的,就五块钱。”顾瘸子说。 我站起来,走到一边,给多革青打电话,问那两个人的电话号码。 “不用问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了,那两个兄弟我见过了,五块钱把杯子卖给了顾瘸子,我提醒你,那死瘸子做科了,怎么做的我不知道,那两个兄弟是打死也不说,就是说,和顾瘸子是朋友,要五块钱,就是一个意思。”多革青说。 多革青气得要咬人了。 我挂了电话。 竟然是真的,那么就是顾瘸子在告诉我,他随时就能做科,把我废掉。 这就是顾瘸子的意思,但是顾瘸子一直没有这样做,我想恐怕他不是念的兄弟之情,在这方面,他不讲情面的。 如果是兄弟有难,他可以把命搭上,但是在这面方,他不会留情的,就是说,他还是有顾忌的地方。 看来是我拿捏顾瘸子的时候了,我不得不把我的想法改变了。 我一心只是把仇报了,然后过平淡的日子,这是不可能的。 你所接触的环境,决定了你的世界。 顾瘸子做科了,这个科怎么做的,我现在不知道。 我回去,坐下,喝酒。 “问明白了?”顾瘸子坏笑着。 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他一笑一准儿没好事儿。 鱼是一条钓没着。 我回去休息,晚上,把多革青叫出来的。 在我的小客厅。 多革青说,非常的奇怪,那东西如果是真的,是无价的,两个兄弟五块钱卖掉,这样的事情到是有过,那是讲的情义,可是这情义不太对。 道理上来说,孤品确实是会翻倍的,但是,另一件,顾瘸子说在他手里。 正文 第506章 做鬼方位 这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五块钱卖掉了? 这是让我质疑的地方。 两个兄弟和多革青说过了,确实是。 顾瘸子这个科怎么做的? 多革青是一点也想不明白,我也是想不明白,分析了,也弄不明白。 ”这顾瘸子,真得小心了。“多革青说。 这个我也很明白,顾瘸子这就是给我摆的道儿,让我走,不走也得走,这是告诉我,他做科,没有人能不从的。 多革青走的时候,告诉我,他想办法问清楚了,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 这不符合常理,但是如果说做科,那就是常理。 板史二十六顾卷中的,科科如异。 多革青找那两个人,说法和上次一样,就是不说实话,可见,顾瘸子做的科很厉害了。 我让多革青找钟声,问问。 钟声他们十一个人,对顾瘸子这位师父是相当不满的,但是也不敢说话,可见顾瘸子做科,他们是害怕的。 但是问这件事,那钟声也许会说实话,他会让我们之间有嫌隙出现,好让我去配鼓。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钟声做科,也是不敢乱来,顾瘸子在哪儿,他也不敢乱折腾。 第二天,我去公司,多革青十点多晃来的。 进我办公室,他跟我说:“钟声说了,那是科,这个科怎么做的,他做徒弟的,拆科是不敢的,说实话,这个科,他也拆不太准确。” 又是一无所获,看来钟声他们对顾瘸子是相当害怕的。 顾瘸子看来是要把我推上鼓,推进科,让我帮着配鼓,拿到坐龙和飞凤。 这也挺奇怪的,非得我配鼓?原因呢? 那就是地下城的那种护鼓,一鼓吐血,二鼓升天,是什么鼓我不知道。 没有想到,九月一号这样,胡八爷突然就做了鬼儿了。 做的竟然是门山的鬼儿,十分的鬼异。 门山在这儿宅子里的两件东西,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就摆在架子上,也报警了,监控是空白的,这个根本没用,懂重点技术的人,就可以把监控屏蔽掉。 也没有任何的印痕,这就是等于无头案。 门山叫我过去,跟我说这件事情。 我看着摆着两个东西的位置。 东西很多,拿了一件两万多的东西,还拿了一件,一千多块钱的,这架子上有东西,有小十万的,没动,这个人不可能不懂。 我坐下喝茶,琢磨着,最初我是不知道是胡小爷做的小鬼。 我问顾瘸子,他问我:“什么位置?” “架子是冲着南摆着的,东南最上角,西南角第二个格儿,其它的没动。”我说。 ”你在门山那儿等着。“ 我以为顾瘸子会来,顾瘸子并没有来,来的人竟然是鬼瘦。 这货消息了,跟鬼一样的消息,跟鬼一样的出现。 鬼瘦来看这件事情,那顾瘸子大概是分析出来了,是做的鬼儿,才让鬼瘦来的。 鬼瘦坐下喝茶,看了一眼架子说:”做得大鬼儿,两个角的位置是做鬼讲究的一个方位,做鬼儿的人,拿东西是讲究方位的,这个查是查不出来是谁干的,自己去分析。“ 鬼瘦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会做鬼的人极少,那么胡八爷会做鬼儿,这个分析,就有可能是胡八爷。 胡八爷也是针对着门家城的东西,这么一想,应该是胡八爷。 胡八爷竟然行动了,避开了打鼓,看来我所说的话,胡八爷是不相信的,一个老江湖了,不会轻易的相信人的。 ”这就是做鬼?“我问。 我也奇怪,这叫做鬼?东西是跟鬼一样的消失了,这个懂得点这方面知识的人,都可以做到的。 ”你想简单了,大鬼简单,是相对于小鬼来说的,那么下面还有呢。“鬼瘦说。 鬼瘦没有往下说,我看门山。 门山说一会儿去贝勒楼。 鬼瘦说:”我挺喜欢那儿的。“ 鬼瘦说有点事儿,先走了。 估计是去顾瘸子那儿了。 ”铁子,那就是说胡八爷的可能性极大,下面还有什么事情呢?”门山问我。 “做鬼分成大小鬼,不是那么简单的,这胡八爷看来是动真的了。”我说。 其实我有点着急,那《鬼坟》我悟不出来,一切都白扯,就算是胡八爷做鬼,我也不懂,我也找不到机会,胡八爷是真牛了,避开了我的鼓。 去贝勒楼,鬼瘦来了。 坐下喝酒,鬼瘦吃东西,差不多了,才喝酒,才说话。 “这个做的鬼,是另一支,和我所学的有所不同,但是能分析出来,门山,接下来,你的麻烦会很大,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鬼瘦说。 我看着门山,门山并没有慌张,很镇定。 “那我要怎么做呢?”门山问。 “不拆鬼,这是我们的原则,我点到这一步,已经是过了。“鬼瘦说。 鬼瘦把酒干了就走了。 我看着门山。 ”有可以是胡八爷,要把你弄进去,那么门河的经验恐怕是保不住门家城的。“我说。 ”嗯,应该是这个意思,这下手是真黑呀!“门山笑了一下。 ”你还能笑得出来?“我问。 ”哭,事也不能就没有了,反而更坏,我就等着事情来吧!“门山说。 ”我找顾瘸子。“我说。 ”不必,我和顾瘸子面子上是过得去的,但是已经是敌人了。“门山说。 我们两个聊了很久,回家休息,看《鬼坟》,依然是看不懂,我气得有点发疯,把书摔了。 去院子里抽烟,文知希下班回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后半夜,睡不着,起来接着看《鬼坟》,那些的符,就是鬼画符,我是真的看不明白,也不懂其中的意思。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有人带着我进了一个山洞,山洞的石壁上,都是那些鬼画符,和书中的一样,依然是看不懂。 石壁上都是,把我看得有点发疯。 突然那个带着我的人消失了,洞口竟然堵上了,我一下惊醒了。 一身的冷汗,起来喝点水,又睡了,起来八点多了。 吃过早饭,坐在小客厅喝茶,看《鬼坟》。 我确实是有些着急了,错过了机会,如果胡八爷做鬼成了,我就有可能没有机会了,那么我再报仇,恐怕就是手刃胡八爷了,我就得被扎针了。 正文 第507章 模糊的符 我得有耐心,慢慢的磨,不能着急。 十点多,多革青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胡小锦的铺子。 这多革青又闹什么妖? 我过去,多革青在,胡小锦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怎么了?”我问。 坐下,我点上烟。 “我爹做鬼了,昨天门山半夜被带走了。“胡小锦说。 “你确定是你爹做了鬼了吗?”我问。 “我不能确定,我也不知道做鬼是什么,但是门家有两个人已经在京城了,已经通知了我爹,找事。”胡小锦说。 “门山抓起来的原因?”我问。 多革青说,门山丢了两件东西,那两件东西送到了公安局,随后就有两家人报案,两件东西并不值钱,一件过万,一件过千,可是被定为盗窃,至少得入狱一年,这证据是属实的,门山当年收这东西,恐怕来路也是说不清楚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鬼儿做得,缠人呀! 这缠上,一年弄你一次就够受的了。 里面具体做鬼的情况,恐怕远没有多革青说的那么简单,里面肯定是非常复杂的,谁都不是傻子,做鬼走了磷火,就会烧到自己。 他们管失败叫走磷火。 我问门家城来的两个人是什么人? 胡小锦和多革青都不知道,那胡八爷一点也没有紧张,到是胡小锦紧张了。 ”这事也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说的跟没说一样。 胡八爷到底走没有走磷火到现也是不清楚的,就算是门家城来了两个人,知道是胡八爷做鬼了,找上人家,人家不承认,那也没办法。 出师无名的质疑,或者是行动,那将给门家城带来不可预料的结果,所以,没有砸实之前,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两个人告诉胡八爷来了,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不一定就是胡八爷走了磷火了。 胡八爷做鬼,不会上来就走磷火的。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找鬼瘦是没用的,他不会拆鬼的,尽管他和胡八爷做鬼不是同支。 我去顾瘸子那儿,这小子在给自己包扎手,桌子上弄得都血,让瓷片给割去了一块肉。 我帮着包扎后,说去医院,顾瘸子摇头。 我帮着处理了一下血迹,收拾一下桌子,顾瘸子坐在沙发那边喝茶,在收拾瓷片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收拾完,我坐下喝茶。 我看着顾瘸子说不说,顾瘸子有点发毛。 “你干什么?有特么病吧?”顾瘸子说。 我说:“一会儿喝一杯去?” “你小子没安好心眼儿,先说事。”顾瘸子其实,被我盯得发毛。 “胡八爷做鬼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门山被带走了,如果做实了,会被判刑,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瓷片。”我说。 顾瘸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堆瓷片,半天说:“走,喝酒去。” 胡同的小酒馆。 顾瘸子问我,提到瓷片是什么意思? “老顾,你这么问就没有意思了。”我说。 “鬼眼先生看来是没有白叫呀,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门山那两件东西,确实是我做出来的,原来的那两件东西,确实是丢了,在三年前报过案的,这两件东西,根本就找不回来了。”顾瘸子说。 就这两件东西,对于顾瘸子来说,做起来,不过就六七天的时间,绝对没有人能看得出来是假的,说白了,就是真的。 我在门山家里看到的这两件东西,说实话,是假的,那架子上的东西,没有几件是真的,门山摆着不过就是玩的东西,门山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现在出现真的了,那假的估计是已经毁掉了,也不存在了。 现在门山是百口莫辩。 ”我配合胡八爷做鬼,就是让门山不能管门山城的事情,然后你做科。“我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胡八爷和我有着共同的目标,他要的是门家城其它的东西,如果利益有一个共同点,就可以合作。”顾瘸子说。 这确实是顾瘸子做事的风格,这也是他一直很成功的原因之一,我做不到。 这我也真就没有话可说。 “其实,也是给你机会,胡八爷不动,你也没有机会。”顾瘸子说。 ”我看不懂《鬼坟》。”我说。 “那就没办法了,现在你想拆鬼都没办法,你现在去做证,也没有人相信的。”顾瘸子笑起来。 确实是,那两个顾瘸子做出来的瓶子,就是动用设备,也是真的。 我能看出来,可是我不是专家,我不过就是民间的一个鉴定人,没有权威性。 “你想得非常的周道,看来门山就得认命了。”我说。 “确实是,胡八爷做鬼很密的,不会走磷火,你也许没有机会了。”顾瘸子说。 ”门家来了两个人。“我说。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顾瘸子说。 顾瘸子今天没少喝,高兴。 下一步,顾瘸子肯定会做小科的,还没有到做独科的大科之时。 顾瘸子的耐心十足,是一点一点的在玩,玩中找机会,一旦有绝好的机会,他就一蹴而就,绝对不会放过的。 喝过酒,我回家就睡了。 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天黑后起来,到外走街,到护城河边坐着,发呆。 晚上九点多了,我找了一个地摊喝啤酒,我琢磨着《鬼坟》,我想着,这画符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我想起来了,在门家城见过,在门家城城墙上见过,很模糊的几个符号,当时只是扫了一眼。 那符号我记不住了,因为太模糊了,也没有太注意到那符号。 我喝啤酒,想着,给门梦打了电话。 梦门说,在京城。 因为门山出事了,门梦过来了。 我让她过来。 “有办法吗?”我问。 “就现在看没办法。”门梦说。 鬼瘦说过,是鬼就有破。 “能联系上祖巫师吗?”我问。 我找祖巫师,我感觉那些在城墙上的符号,似乎和巫师有关系一样,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看到祖巫师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门梦点头。 ”什么时候想见?“门梦问我。 ”尽快吧,我在帮老门想办法,就现在,只有一种办法,但是可能性也是很小的。”我说。 那方法就是拆鬼,我要把《鬼坟》弄明白了,但是就是把那些画符弄明白了,我也得学,到底能不能学会,学明白,学到什么程度,都不定的。 正文 第508章 出马仙 现在找鬼瘦拆鬼,不可能,他是和顾瘸子一伙的,而且有鬼不拆,他们做鬼之间是不拆鬼的。 所以只有这个办法。 门梦说:“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祖巫师也六十多岁了,我们只能是回去。” 我想,也只能是如此,坐高铁,两个多小时,开车要六七个小时。 坐十一点半的高铁,回去的,到门家城,三点多了。 祖巫师并没有在门家城,去接还需要四十多分钟,但是年纪大了,只有等到天亮,我们过去。 休息。 天亮我和门梦说,过去,门梦摇头,说那个地方,不能去。 意思就是说,生人不能去。 我也明白,门家人住的地方,不让外人进入。 门梦把祖巫师接来了。 我去城墙那一段,问那符号是什么? “出马仙画的符。“祖巫师说。 我一听,愣了半天。 去客厅,喝茶,我让门梦拿来笔纸,我画了一些《鬼坟》上的符号。 “这种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懂的,出马仙是巫师的又一道,就是巫师发展出去的,这个我不碰,不过我可以找一个出马仙。”祖巫师说。 “门家城没有吗?”我问。 “门家城出现过,所以城墙上有符号,出马仙弄上去的,但是,存在不过就三年,就被赶出门家城,不是门家人,这种东西门家不允许在城里出现。”祖巫师说。 这特么越弄越吓人。 在东北,巫师,出马仙,是一个发源之地,白山黑水,白山就是长白山,黑水就是黑龙江之水。 那么东北抚顺这个地方是努尔哈赤起兵之地,众多的民族,也形成了异样的文化,多彩的文化,那么巫师,出马仙在当年,也是盛行,因为当时的医疗,还有大自然出现的各种现象,解释不了的,就靠巫师,出马仙来解释。 但是在这几百年间,巫师已经是一个上晓天文下知地理之人,不是谁都能当巫师的,大有天相师之势。 那么关于出马仙,我也是没少听说,但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祖巫师告诉我,明天再联系我们。 祖巫师走后,门梦让人给准备了酒菜。 这门家城,十九人一组,轮换守城。 “吃过饭,休息,下午我带你到地下城看看。“门梦说。 吃过饭,休息,我睡到了下午四点才起来。 起来喝口水,门梦进来了,她说来过两次了。 ”昨天太累了。“ 去地下城,门梦带我转着。 ”这地下室物理性的机关是处处有,那么非物理性的机关也是不少,像护鼓,还有一种意念上的东西,但是到现在,地下城也是失去了不少东西,有的是门家人人为的,有的是被人弄走的。“门梦说。 ”门山说过,把地下室捐给国家。“我说。 ”族人根本就不同意,现在想守,也是千难万难,顾瘸子是最可怕的,还有不少隐藏的人。“门梦说。 往中间走,一个拱顶的房子,进去,长廊,玉石铺路,九格六律,非常的讲究。 往里走,就是拱顶的墓间。 ”这里不是祖坟那边,这里供的只有一个人。“ 我看到了,一个石头床上,躺着一具尸体,金线包裹着,全身,有金面罩,只是一个人形,看不出来人是什么样子的。 里面墙壁上,是石彩画的地狱之图。 ”这个非物理的一个保护中心,就是意念从这儿发出来的,那种意我们叫意念,具体是什么不知道。“门梦说。 有一口高棺,有一人多高,有两个台阶能上去。 ”这棺材从来没有打开,因为不知道怎么打开。“门梦说。 ”你所说的意念,会怎么样?“我问。 ”控制着人的思想行为,会让你在这里失去方向,让你精神错乱,或者是还有其它的。“门梦说。 ”那顾瘸子应该是没办法的。“我说。 ”顾瘸子隐藏的东西是太多了,这小子做科的手段也是非常狠毒的。“门梦说。 这里面阴森森的,阴气让人感觉到发冷。 出来,往西走,进一个房间,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房间,格子房间,里面摆着书。 走到最后一间,格子里面只摆了一本书。 ”这本书是门家城,最有争议的一本书,拿出去过三次研究,没有人能研究明白,说是读懂此书的人,就可以保护门家城,但是没有人能懂。“ 门梦很小心的把书拿下来,递给我。 ”我给你二十分钟看,记住了,这是违反族规的,如果被发现,我会被埋了的。“门梦说。 门梦出去,等我。 我看着,是扶余人的文字,扶余族有自己的文字,存在的时间很短,几乎是没有传下来。 我记着这些文字,十几分钟后,我把书放回去,出去了。 离开地下城,门梦让我离开。 我离开门家城,找宾馆住下了。 第二天,门梦给我打电话,让我到贵德府找叶静就可以了,办完事让我回京城,她要在门家城呆上几天。 我去贵德府找叶静。 她在喝茶,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五十多岁的样子。 “小静。”我坐下。 “铁老师,这个人是出马仙,你们聊。”叶静出去了。 “我叫铁雪……” “不必介绍,我对你没兴趣,说事。”这个出马仙看着就邪恶。 我说事儿,画出来几个《鬼坟》上的符号。 出马仙看了一眼说:“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懂,这是天符。” “我想懂,我也必须得懂。”我说。 这个出马仙弄得神神叨叨的,让我也紧张。 其实,有太多的东西,我不知道,中国有太多的诡异的文化,也许解释不了,就称之为诡异吧!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可以帮你懂,我问你,和你祖巫师是什么关系?”这个出马仙问我。 ”朋友。“我说。 出马仙想了半天说:”跟我走。“ 我起身,跟着走。 贵德府最北角的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和其它的院子是不同的,高墙深院。 进去,两进,到第二进,我一哆嗦,里面摆着各种仙牌,供奉着种路的仙,我看着冒冷汗。 ”我带仙,走体,就是让仙附在你的身上,我看懂那些画符之后,仙完成任务就离开了。“出马仙说。 ”您这……“我腿软,这种东西我不相信,但是我看着是害怕的。 ”你不用害怕。“ 这个出马仙姓马,关于出马仙,在东北我也知道,马大仙,但是没见过。 正文 第509章 大鬼六,小鬼十二 马大仙画鬼符,然后烧掉,就念念有泀的,一会儿急如雨,一会儿缓如微风…… 突然,马大仙说话了,那竟然竟然像男人的声音一样,和她本人的完全就不一样。 ”借仙修行,三日归堂,弟子迎接……“说得我汗下来了。 我感觉身体一震,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在想,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我太紧张了,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 马大仙正常了,说:”走吧!“ 我出来,叶静在贵德府的门口等着我。 ”谢谢小静。“我说。 ”不用,有空就过来坐坐。“叶静说。 我点头,离开,直接奔高铁站。 叶静其实很可怜的,孤单的住在这么大的一个府地。 但是她养了一个出马仙,这可不是好事,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回到京城,也没把这事当事儿。 回去就找多革青喝酒。 多革青能和我说胡八爷的情况,而且顾瘸子总是给我打小鼓,让我得自己去分析。 喝酒,多革青告诉我,胡八爷暂时是没动,每天去公园。 那么门山呢,肯定是要悬了,没有机会,这鬼儿做得太实了。 那《鬼坟》只是意会的东西,不能方传,而且那符号还说,凡夫俗子是看不懂的,那胡八爷做鬼,应该是读懂了这《鬼坟》吗? 我摇头。 喝过酒,回家就休息。 天黑起来,吃点饭,就坐在客厅,把《鬼坟》拿出来看。 这东西我看了几十遍了,就是弄不明白。 我又看了一遍,竟然看明白了。 做鬼为异书,学者如入鬼之境,善者善用,恶者恶用,慎学。 那就是符号,竟然能出来文字。 大鬼六鬼,小鬼十二鬼。 大鬼六鬼:厉鬼,鬼将,鬼神,鬼王,鬼皇,鬼帝。 这个又分成了三十六个等级,杀身鬼,交道鬼,食人鬼…… 鬼鬼生异,鬼鬼相合。 那鬼是以种计而成。 比如,大鬼中的一鬼:预鬼,先垫,给其好处,博得其信,信分成三六九,九为值信,值信必成鬼,随之,放水做坑,放水分两种,混水,清水,清水难做,易成鬼儿,明眼视之,被做鬼者入坑,水泡水浸,重则亡命,被做鬼者谢之,以激之情…… 这手段是太狠毒了。 这个意思就是说,预鬼,就是做鬼前,要做好准备,铺垫成鬼,给被做鬼者以好处,这好处有色利,财利,权利,三种,因为人而铺垫,取其所号,取得被做鬼者的信任,信任又分成三六九,九就是被做鬼者相信到最高程度,不会怀疑你半分,那这鬼必定是成了,随后,就是挖个大坑,放水到里面。 这是比喻了,这坑是什么坑,就是看你怎么做,这下面也是讲了,放里的水有混水,混水好做鬼,被做鬼的人看不清楚,但是不是最高级的,那清水则是最高的了,就是让你看得明明白白的,但是你看不清楚,把你踹进坑里,你有可能是死,有不死也淹个半死,这个人还要感谢你。 阴险呀! 具体有例子,我看得手都哆嗦了。 这就是坑人之计,算计人之书。 那么关于拆鬼,更是不容易了,写得也是更复杂。 我一直研究到了天快亮,休息。 中午起来,感觉到身体异样,震了一下,浑身突然无力,我心里一慌,不是生病了? 然而并不是,在我身上的仙家走了。 我是没看到,都是感觉,难道是真的存在所谓的仙家吗? 我不知道,东北的出马仙有多诡异我也说不清楚。 做鬼之书,我看明白了,就在我的脑子里,我要往复的来琢磨,这只是基础,是一鬼千变,这千变怎么变,都靠本人悟出来。 我缓了半个小时,才好起来。 顾瘸子打电话来,让我去798。 我过去,顾瘸子在公司的楼下外面坐着。 ”怎么在这儿?“我问。 ”上楼再说。“ 上楼,直接进了文知希的办公室。 顾瘸子阴着脸。 “老顾,什么情况?”我也奇怪了,顾瘸子是从来不见文知希的。 “让她说。”顾瘸子说。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也没有什么事情,老顾卖给我朋友一个盘子,让我给挑破了,当然,我是没看出来真假来,但是我说了,老顾的东西不能要,就给退回去了。” “老顾,那些东西别再弄了,坑人。”我说。 “我坑你了吗?”顾瘸子急了。 “我没别的意思,知希提醒她的朋友,这也没有问题,你也没有必要,兴师问罪的,她没有什么过错,你做假到是把自己看成了正道了。”我说。 “姓铁的,你别在这儿做正人君子,你也不是什么好鸟。”顾瘸子走了。 我看着文知希。 “对不起,把你扯进来了。”文知希说。 “没事,顾瘸子就那德性,过一会儿就忘记了。”我说。 我出来,给顾瘸子打电话,去多革青哪儿吃饭。 顾瘸子过去了,果然是,这事就忘记了。 这小子这么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顾瘸子做事,像这样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去找文知希,可是就找了,这坏小子恐怕是要使什么坏了。 聊天,多革青说:“听说有人会拆鬼。” 我刚弄明白《鬼坟》,就传出来有人会拆鬼。 “那就拆呗,我到是无所谓了。”顾瘸子说。 他根本就不相信。 门山在里面,是不好受,但是现在没办法。 正喝酒,门山出现了,我一愣,多革青站起来了,瞪着眼睛看着。 顾瘸子没有任何的表情。 坐下喝酒。 一问,门山说,坑他的那两个小子出来证实,弄错了。 这是什么? 我看顾瘸子。 “门山,记住了,我这次就是给你一个教训,坐龙还我们顾家,飞凤算是利息,回去和你的族人商量好了,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善良了。”顾瘸子把酒干了,摇天晃地的,唱着《探清水河》走了。 顾瘸子呀,顾瘸子,做科是太吓人了,那胡八爷一下就掉坑里了,拆了鬼了。 这顾瘸子懂做鬼呀! 门梦说,顾瘸子隐瞒了很多东西,恐怕是真的。 这是一转一转的,能把人弄疯了。 顾瘸子的意思就是告诉门山,你就在我的手心里,我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正文 第510章 扶余文字 门山的汗不断的在流着,他是真害怕了。 “老门,你……” “我真得回去商量,我不可死,可是我怕折磨呀!这谁受得了。”门山把一杯酒干了,又倒上了。 确实是,一刀痛快,到是好办了,可是一刀一刀的不给你痛快,那种感觉实在不美妙。 门山是第二天回东北的。 我去公园,看到胡八爷在下棋,我站在身后看了一会儿,他心思不在棋上。 胡八爷看到我,把棋子一扔说:“我朋友来了,不玩了。” 我和胡八爷到公园那边的长椅子坐下。 “八爷,门山的那个鬼被拆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直接问。 “是呀,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我这大鬼做的,简直就是给自己做的,门山恨死我了,而且我的目的也达不到了,看来到底是老了,玩不过年轻人了。”胡八爷说。 我知道,这胡八爷不会放弃的,这老家伙非常的能坚持。 “八爷,你说怎么能把顾瘸子弄服了?”我问。 “我不敢弄他,只有他弄我的份,我避开他,我弄的是门山,门家的东西。”胡八爷说。 “噢,哪你还做鬼?”我问。 “败了一次也不能说明白什么。”这胡八爷果然是在二次做鬼。 “您这么怎么学的?”我问。 胡八爷看了我一眼说:“想学?” 我说确实是想学,有点意思。 “你学不会的,别想着这事了。” “你和鬼瘦的鬼有什么不同呢?”我问。 “当然不同了,我们不同支,所以是不同的。”胡八爷说完站起来,背着手走了。 老东西,别给我机会。 我起身回家,把在门家城看到的书,写下来。 扶余的文字,我不懂,但是我能记下来,画下来,那字就是画字了。 这种文字,我看到过,但是现在能懂的,恐怕极少了。 这个不太好玩了。 扶余族的文字到现在有两千多年,这种文字,本身就难懂,这种文字似乎又是族内用的内文,就如同机密文一样的码字号。 门梦说,那是护城之书,门家请出去六回,没有一个人能看懂的。 门家也很迷信的,没看懂,就是说,真正的护城人并没有出现,等着下任族长的出现,看看能不能看懂这本书。 这扶余族的文字我是确实是看不懂,查书,网上各种的搜索,没用。 我一下想到了,《鬼坟》那么难的符号都弄明白了,再找那个马大仙,是不是可以? 我给马大仙打了电话,我一说,她说:“仙家出马,帮事,已经算是给你足够的面子了,你别再想了,不想找死,别再找我。” 这种人的脾气都古怪得要命,声音尖又大,把我直接干得懵了,竟然没一句话。 我对出马仙是实在不了解。 犹豫再三,我给祖巫师打的电话,问这件事。 祖巫师告诉我,出马仙一个是看病,一个是看事,解事,这是修行,修行以善,那么我是看的《鬼坟》中的符号解字,这个如果我善用了,便是修行得道,如果恶用了对于仙儿来说,那是折修的,这根本不会走这种马的,已经是给我足够面子了。 我也明白了,我坏了人家的规矩了,人家没骂我就不错了。 我斩时是把其它的放大一边,就专门的看《鬼坟》,把这个研究透了。 顾瘸子十有八九是会做鬼儿的。 门山逃过了一劫,可见做鬼如厉鬼之害。 [小鬼成磨,磨之如粉,例一,送与骏马,折断其腿,治与之,两信获其心,自事,借于财,无证,而得。】 聊聊数语,简单至极,但是绝对是让人抓狂的事情。 此意,送给一个人马匹,这个就是投其所好,不一定就是马匹,这个人骑马,摔掉了腿,反过来想,这马也是有问题的,这是做鬼的厉害之处,就是送的东西,必然会让这个人出问题,然后帮着解决掉,这是两次的帮助,必然得到这个人的信任,这只是两信,如果再往下走,三信,四信,更扎实了。 最后,就是自己有事儿了,借这个的钱,或者是因为某种原因借他的东西,这钱,或者东西,是做小鬼的人,早就盯上的,比如古物一类的,既然是取信这个人了,就不会有什么借据,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了,东西得到了,借东西的人,你任凭怎么去告,没有证据。 这是初鬼,真是太有耐心了,初级的小鬼,那么中鬼,不只是这样,会把后面的事情做得更漂亮,让你不仅不告,而且还感谢你。 这真是,把你埋了,你还谢谢人家。 做鬼可怕到了这种程度。 而且总是提到,一鬼千面,意思就是说,做鬼的灵活性。 《鬼坟》是这种教恶的东西,是不是能转成善用? 下半夜我才睡。 早晨起来,去公园,胡八爷在打太极,扬八五。 我看着,坐在一边,抽烟,这胡八爷非常的专心,劲儿也是内出,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底是打不出来的。 胡八爷打完过来了,坐下。 ”这么闲?“胡八爷问我。 ”嗯,确实是闲,公司我只是投资有,经营,管理,我是插不上手,不过就是一个名义上的老总。“我说。 ”我想问一下,你到底对小锦是什么态度?“胡八爷又问这事。 ”噢,我会和小锦谈这事的,您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我听说,顾瘸子拆鬼了?”我说。 胡八爷看着我,半天说:“确实是,我让顾瘸子给坑了,不过呢,我不过就是试了一下做大鬼,顾瘸子还真是懂。” “那你可是把门山得罪了。”我说。 “我得罪他怕什么?我不犯法,拿到他的东西,他也没办法。”胡八爷就是这么不要脸,在自己女儿面前,树立一个高大的形像,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塌,胡小锦已经不是小女孩子了。 “下一步的打算呢?”我问。 “我能告诉你吗?你和顾瘸子是一伙儿的。”胡八爷笑起来,那笑得让人心里没底,有点可怕。 我想一拳砸扁他的脸。 正文 第511章 离间之科 胡八爷看其它的地方。 “也不能这样说,顾瘸子连我都坑,我现在也是不痛快。”我说。 胡八爷看着我,说:“你不娶小锦,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确实是,他不会信的。 聊了一个多小时,我自己去转。 胡八爷肯定是还要做鬼的。 但是我总是感觉胡八爷的鬼做得有问题。 细想,是什么问题,我还想不出来。 我就想着这些乱事,脚一滑,掉进了湖里。 我是旱鸭子,这给我淹得七晕八素的,被人拖上来,趴在那儿不动了。 我这辈子都没有喝过那么多的水。 我被120拉到了医院,我感觉自己真的就死了一样。 我活过来了,但是我出名了,我掉河里的视频传得四处都是。 胡小锦,文知希,顾瘸子,多革青…… 都来看热闹,他们看到我就是嘲笑我。 我呛水了,肺部感染。 住了三天医院,这些人天天来,嘲笑在一翻就走了。 都特么闲的。 我出院,回家呆着。 文知希就搬过来住了。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 救我的那个人,我也找到了,我和文知希过去的,给拿了一个瓶子,算是感谢。 我不知道,那个人知道瓶子的价值不,大十万。 这并不能代表我感谢之心,那是一条命。 这件事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没出门,,关于门梦给我的扶余文的书,我一直也没有弄明白。 我也不急。 没有想到的是,十月份,顾瘸子又动手了。 多革青找我,他跟我说,发现了非常奇怪的事情,在潘家园里出现了几件门家城的东西,但是一直没有人敢出手,要价都过了三十万了。 我一愣,超过十件,就是放货了,这量就算是大量。 这绝对不正常,除非是做壶的人,一窝货。 但是,做壶的人也不会愚蠢到把货一下放出来的。 我和多革青去园子,果然是,摊主都是老摊主,东西我看了,三十万,五十万的东西。 我和多革青离开,多革青一直追问我,可以收不? 多革青抓住机会不会放弃的,小的机会也是同样的。 “不要动那些东西。”我说。 多革青问我原因,我摇头。 我就是告诉他不要碰。 我和多革青分开后,去护城河那儿呆着。 顾瘸子又动手了,那些东西都是顾瘸子弄出来的,他一直在弄那些片子,竟然是在这儿玩了一个彩儿。 就是说,门家人,有东西大量外流,门山会怎么想? 只能说是门家人里面有人已经是坏了族的规矩。 顾瘸子去过门家城的地下城,有很多东西,他只要扎上一眼,就能看明白,仿制出来,而且,两个东西摆在一起,分不出来真假。 我看着,不挑破了。 这是做科了。 两天后,门山约我到北海喝酒。 门山说,地下城有十二件东西丢了,潘家园里出现的几件东西,就是地下城的。 我知道,那并不是,就是说,真的东西,被人弄走了。 也可以说,门家城,能进地下城的人,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到了潘家园,看到了东西,甚至说,得到了十二件东西的样图,把这十二件真的东西弄走了。 顾瘸子这科做的?他肯定是拿捏到位了,知道门家人,有这样的人。 那能进地下城的人,应该并不多。 “你查一下门家能进地下城的人。”我多了不能说。 现在我真的左右不了顾瘸子,他再给我做一科,我也难受。 这科我分析是,离间了门家人,门家人还真有这样的人,顾瘸子玩得是太高了。 门山被顾瘸子划了一下,差点没坐牢,但是并没有服,门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弄不服。 这顾瘸子就做了二科了。 离间门家人,其实,做离间的人有过不少,但是门山玩得也透,装着离间,最后破了这个局儿。 这次呢? 这科我不能点破,顾瘸子是我兄弟,门山也是,可是我更害怕的就是顾瘸子,我现在没有本事跟人家玩呀! 这个二科做得,一步就成了,潘家园出现了门家城的东西,是顾瘸子的手笔,然后门家城的东西就丢了。 顾瘸子对人性是太了解了,人趋利而行,这是自然规律。 门家人也不例外,顾瘸子对门家族制是非常的了解的,族长制,分配制,分配自然会出现不公平的。 这就让顾瘸子抓住了机会了。 第二天,潘家园出现的东西,竟然一件也没有了,再问那些摊主,都说被一个有钱的人买走了。 我知道,那是顾瘸子做的科,那些摊主拿钱使事,不过得了一些被雇用的小钱罢了。 顾瘸子做出来的这些东西,绝对就会消失不见了。 那么恐怕门家城的一些东西,在一段时间后,就会流出来。 门山入科了,回去查门家人,果然是查到了,东西也被追回了。 别以为这样就完事了,门家起了分争,族人分成了两派了,对族制的不公平分配,有了极大的争议。 这是非常麻烦的事情,门河根本就处理不了。 门家城封城,都没有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者说,封城也给了他们绝好的机会。 门家人能进地下城的,就那几个人。 门山走了一个星期了,没有消息,打过一次电话,关机了。 门山这次恐怕会有麻烦了。 顾瘸子找我喝过一次酒,他很美,这样做科来瓦解门家,是够阴险的了。 没有想到,胡八爷突然就上鬼儿了。 这让门山雪上加霜。 胡八爷竟然在门家有一个反鬼儿,就是给策反了,这样做鬼都是常用的手段,但是管用。 不过门家人策反不太容易,族制有着自己的信仰,族规也是十分的严格。 胡八爷还真是有手段。 策反这个反鬼儿,不知道胡八爷答应了人家什么,反鬼儿在暗中挑事,也是这次族里分争的原因之一,那顾瘸子做科,有可能也利用了这个。 这个鬼儿做得看着简单,实际是,那是一步一步的,紧紧相接,逼门山分家,如果门家一分家,那地下城里面的东西就难说了。 胡八爷的机会就来了,恐怕后面的鬼鬼相接,都摆好了,就等着开鬼,顾瘸子等着进科。 门梦给我打的电话,她说,十分的麻烦,顾家人都在老城了,不是分成了两派了,而是三派了。 有一派就是做鬼的那一派。 门梦的意思让我过去。 正文 第512章 一鬼千变 这就让我犯难了,我过去,拆科解鬼?我能拆得了,解得开吗? 门梦挂了电话不久后,门山来电话说,不让我过去,不让我参与这件事情,门梦不懂事,乱打电话。 “老门,这事我是真的不太好插手了。”我说。 “我理解。” 我想门山不会怪我的。 我紧盯着胡八爷,找机会。 《鬼坟》我也读懂了,但是一鬼千变,那才是最深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皮毛。 顾瘸子来找我,骂胡八爷附科,就是靠着他的科做鬼儿。 这是附势造鬼,这个成功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人家这也不是帮了你吗?”我说。 “帮个屁,不能让门家彻底的毁掉了,如果门家真的分崩离析了,那坐龙和飞凤都有可能被毁了,什么事情都是有一个尺度的,这个老混蛋。“顾瘸子是真的生气了。 ”那你收拾他。”我说。 “想借刀杀人?做梦。” “那你就忍受着。”我说。 顾瘸子说:“盯住了吧,有机会的,胡八爷是最后一折腾了。” 这顾瘸子是太坏了,这是给我吹风来了,他不动手,让我自己来。 “我在盯着,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得看准了,一下就完事,我不来第二下。“我说。 ”不一定能成,做鬼你弄明白了吗?不懂,弄不好让胡八爷把你做成鬼。“顾瘸子说完笑起来。 那意思,我们得合作。 胡八爷做的鬼儿,让门山更加的难受。 这事是真的难弄了,一簇三足鼎立,那麻烦就大了。 胡八爷做的鬼儿,确实是厉害了,能把门家人给策反了,而且还形成了对顶之势,有点手段。 看来胡八爷的鬼儿做得很精致。 这种鬼是实鬼,做实了,没有拆鬼,这种鬼儿,简单,但是效果非常的好,如果门家族人是团结的,这个鬼就做不了。 顾瘸子不会动手的,胡八爷做的鬼是影响了顾瘸子的计划,但是做科,科是随势而行,而为的,就是累人,随势不是谁都能做的,顾瘸子的那十一个徒弟不知道能做不。 十月中旬,门家城突然就开城了,很意外的。 门家城这段时间封锁了消息,就是消息人都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了。 那么关于门家城的变化,谁都不清楚。 开城后,消息就满天飞了。 自然,多革青的消息人,会把第一消息给他的。 我在公司坐着喝茶,多革青就进来了,坐下,倒茶。 我不问,他一会儿就说了。 果然,多革青说,门家分成了三派,门山确实在门家是有地位的,但是这次不同了,不知道是胡八爷做鬼,还是顾瘸子做得科,门山竟然被孤立起来,带着门梦离开了门家城,是驱出,永不得再进门家城,更狠的是,在族谱上,名字都被盖黑了,就是涂掉了。 如此一下,胡八爷目的就达到了,但是这并不是顾瘸子的目的,他更希望的不是门山在,这样,能拿到坐龙和飞凤的人,就得凭本事了。 门山这回应该是心灰意冷了。 那么和门河对立的人,就是胡八爷做鬼的人,门水。 门河和门水门家城各占一半,这真是绝了,怎么分的?地上城,地下城,这个多革青也不太清楚,消息人的消息暂时是没有传过来,如果说是这样,那门家城现在应该是十分的混乱的。 顾瘸子这个时候会不会动手,我不知道,但是胡八爷有可能会动手。 我分析错了,顾瘸子和胡八爷谁都没有动手。 我和顾瘸子喝酒。 顾瘸子说,乱不可取。 这是做科的规矩,板史二十六卷中写的。 “做鬼也有这规矩吗?”我看那《鬼坟》,并没有完全悟懂。 “我不懂。”顾瘸子摇头。 这孙子会做鬼儿,不会也是很懂的。 “老顾,你说我到门家城的山上打鼓,会怎么样?”我说。 顾瘸子一愣,瞪着我,大眼珠子吓人。 “你想干什么?你想弄胡八爷,也不用到门家城去打鼓呀?”顾瘸子竟然紧张。 紧张什么?我脑袋在转着。 “我就是想打一鼓,我觉得这个时候打一鼓,应该是相当的有意思了。”我说。 顾瘸子把酒干了:“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小子是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他紧张什么?我不知道。 顾瘸子是不会说的,不管顾瘸子有多大的本事,他依然是有软肋,而且比普通人的软肋更是不堪一击。 吃过饭,我回家,休息。 起来就坐在小客厅喝茶,看书,我看门梦让我看过,我默写出来看的那本扶余人的书。 各种的研究,各种的折腾,没折腾明白,我也服了。 文知希晚上九点多进来的。 坐下喝茶。 ”门山带着门梦离开了京城了。“文知希说。 我一愣,我知道门山回来了,我没找他,让他稳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离开了,没有打招呼。 看来门山是彻底的死心了。 “也许是好事儿。”文知希说。 她看到我桌子上写的扶余的那些文字。 她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说:“是扶余最早期的一种文字,现在几乎是没有人研究这种文字了,不过,老顾可是研究过的,专门研究东北那些民族的早期文字,为考古而用。” “这个我不想让顾瘸子看。”我说。 文知希说:“你隔三,隔六,隔九的字拿出来,然后排乱,你自己记住位序,一共拿出来,一百二十个字,让老顾翻译出来,你基本上能推出来,这本书的所有文字。” “顾瘸子非常的聪明,三料博士,除了母语,还会四种语言,我担心。”我说。 “这个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三六九隔字法,没有一个人能推出来,一篇文章的整个意思的,除了这点,顾瘸子还懂十二种中国最早的文字。”文知希说。 “你对他挺了解的。”我说。 “吃醋了?”文知希笑了一下。 “你想多了。” 我选字,写出来,递给文知希看。 ”明天你找老顾就行了,早点休息。“文知希走了,去自己的房间。 “不留下?”我问。 “别胡说,再说明天我不来了。”文知希的耳朵都红了,走了。 米脂的女人有规矩的,不结婚,不在床的。 我看着这一百二十个字,顾瘸子太聪明了,我真担心,不过文知希说了,这是一个叫什么式的,推不出来的,就是数字的演算,也推不出来的。 第二天,我去顾瘸子那儿,他坐在院子里,喝茶。 “老顾,给我看看这文字。” 顾瘸子就是看了一眼说:“老扶余字。” 这小子还真的就懂。 “帮我翻译出来。”我说。 顾瘸子拿起来看了,看了有五六分钟,放下说:”翻译不了。“ 我看着顾瘸子。 ”别那眼神看我,扶余老字,单字不成音,单字不成意,所以翻译不了。“顾瘸子说。 这孙子竟然玩这个,如果是这样,文知希就会说的。 就文知希所知道的,应该也是对扶余字是有所了解的。 顾瘸子是想让我拿出全文来。 我笑了一下,摇头,说,就这一百二个字。 顾瘸子那表情,告诉我,他是不相信的。 正文 第513章 《审位》 顾瘸子那样说,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三六九,一百二十字推全文。“顾瘸子笑起来。 ”我知道一百二十字推一下全文。“我说。 ”这是基础的字,我推个屁?“顾瘸子说。 “我有那本书,但是我不会让你看的。”我说。 顾瘸子肯定知道那是什么书。 他拿起笔来,就把这一百二十个字给写出来了,速度很快,我感觉都是瞎编的。 我看着翻译过来的文字,看顾瘸子。 “我不会坑你的。” 这顾瘸子可没有准儿。 就这个翻译过来的文字,我回去一一的对,然后推字,一点一点的,十分的麻烦,但是竟然真的能推出来,这些基字真的就像文知希所说,能推出来。 文知希怎么会知道这个呢? 她说是这是一个推字的基理,就是说,在某一种文字上常用的推字手段。 这些人的诡异,让我都无法去相信,有一些似乎都解释不清楚的。 《审位》,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本书叫这个名字。 推出来大半部,也明白了,就是方位学。 这个和阴阳学,风水学又完全不一样的。 方位,所在的位置,决定你的成功和失败,或者说达到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因事而审位,就比如打鼓,打鼓取物,打得什么鼓,取得什么物,方位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方位对了,取物的成功性就非常的大,反之,失败的可能性就大。 这个东西真的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方位学,确实是道出来了,天时,地利,人时之因,更多的讲的就是一个方位场。 《审位》方位之书,《鬼坟》做鬼之书,《鼓经》打鼓之作…… 板史二十六卷,做科之书,这些书,确实是非常的难懂。 第二天,去公司呆了一会儿,我就去潘家园,看看有什么消息。 传得也是乱七八糟的,没有多少是真的。 都是关于门家城的,他们谈得更多的就是古董一类的东西,说门家城有多少东西,还说坐龙和飞凤,就和他们看见了一样,编得有鼻子带眼儿的。 我从潘家园出来,过天桥,走街。 有人叫我,竟然是门山,我愣了一下。 门山小声说:“跟我走。” 门山戴着帽子,压得很低。 过了胡同,上车,门山开车,竟然上了高速。 我问门山去哪儿,他说,安静,闭上眼睛休息。 我不说话了,闭上眼睛。 从高速下去,唐山的一栋小二楼,车从后面的门进去的。 门山看来是在这儿居住了。 进去,屋子里是古式的装修,门梦从二楼下来,跑了几步,一下就搂住了我。 坐下,喝茶。 “哥,又看到你了。”门梦笑着说。 “没你事,去订酒菜。”门山说。 门梦出去了。 “这儿是我租的地方,我和门梦不得不到这儿来。”门山说。 “什么情况?”我问。 门山跟我说,三派顶足了,他被人做了科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了,不跑就要命。 那么门河和门水对立起来,说是城各半,实际上还在纷争,门家不保。 门河和门水之争,看着是族里面的事情,实际上并不是,门河也不听门山的了。 门水是因为胡八爷而起,这就要看,最终门水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胡八爷这次出手是挺狠的,把门家给分裂了。 “你什么打算?就这样放弃了?”我问。 “如果门河能撑起门家这个家族,我早就退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能不管。”门山说。 “怎么管?”我问。 我的意思是说,就现在你还管? “我也是在想办法,门水的能力更差,就是后面胡八爷在做鬼帮着,那门河,现在没有人帮着,现在就是对峙着,维持着,在想办法。”门山看我。 我很清楚,他找我的原因,就是想让我帮着。 “胡八爷帮鬼,帮着门水,有更具体的情况吗?”我问。 如果是这样,我要和胡八爷折腾,那就没有问题,我说过不参与这些事情。 可是现在看来不可能。 门山告诉我,胡八爷虽然不在门家城,但是做鬼有一个替死鬼,就是帮胡八爷带鬼,这个鬼一直没有找到。 《鬼坟》中,做鬼之人,害怕出问题,就带鬼,带鬼之人并不用会做鬼,带鬼的人,也叫替死鬼,因为这个是实在冒着风险的,让人知道了,不打死,也得打残废了。 谁愿意做这个带鬼呢? 门山没有查出来。 《鬼坟》中,带鬼之人,跟鬼寻线,很快就能找到。 这个带鬼之人,恐怕也是门家的人。 跟鬼寻线,首先要做鬼进场,带鬼之人就会拦鬼,这样就会被发现。 我是看懂了《鬼坟》,但是一鬼千变,我能变几变? 胡八爷一直是带鬼不出,我得逼他一下,跟鬼寻线,我要找到这个鬼。 但是,我并没有当时就答应门山,我要回去考虑一下。 我返回去,在小客厅喝茶,琢磨着这件事情。 我跟鬼寻线,那么会不会影响到顾瘸子?如果对顾瘸子有影响,他就会动科,在这方面,顾瘸子从来是不手软的。 顾瘸子跟我说过,兄弟的情义是情义,如果有事就是事儿,情义不变。 这到也好,伤不了兄弟的情义。 但是,我如果进去了,跟鬼寻线,会不会只是胡八爷这一条线?会不会缠线?这都是预料不到的。 那么胡八爷会不会亲自做鬼? 这些我都不得不考虑。 一旦跟进去,就如履薄冰,随时就会掉下去。 我这几天,把板史二十六卷,《鼓经》,《审位》,《鬼坟》,还有一些书,都翻看了一遍,我也在琢磨着,答应门山不。 我还是决定做了,我没有和多革青说,也没有和顾瘸子讲,但是我和文知希说了。 晚上吃过饭,我和文知希在小客厅说了这件事情。 文知希听完,也是良久没有说话。 我点上烟。 “这里面的水是太深了,你和胡八爷真的过不去的仇吗?”文知希问我。 我点头,但是我不能说,说了没有人信。 “既然这样,就做吧!”文知希说。 “我一直就想做,其实,没有绝好的机会,这次的机会也不是非常的好,做了,我担心会遇到意外,我父母……”我说。 “我知道,你很努力,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文知希说。 我相信文知希。 “谢谢你。” 我心里确实也是不安,没有底儿。 正文 第514章 残魂之鼓 十月二十号,我去的门家城。 门家城对足后,就开城了,城分成两半,被称为上下城,中间隔开,又开一城门,地下城怎么分的,我不知道。 我进城,上城是门河管理,下城是门水管理着。 我进的是下城,下城在东南角的位置,有一个四兽喷水,每到一季,对就在的兽就会喷水,这四兽是什么兽没见过,没有记载,也许是臆造出来的,但是看着都很邪恶。 现在,已经不喷水了,应该是里面什么机关坏掉了。 门山也琢磨过,把这儿修好,可是,事情不断的出现,门山也没有得到空儿。 在这四兽的后面,有一个石房,入口很小,没有门,进去只有五六平,说是供奉的,这个地方极少有人来,就是门家人也不让来,现在也是被封起来了。 我翻过来,进去,进小石房,石房中间一块石板是活的,掀开,下去,再把石板盖上。 顺着台阶下去,很狭小,但是下去后,便是一个两百多米的石室。 里面是冬暖夏凉。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有,床,桌子,电脑,自来水,电…… 这里让门山弄成了一个家。 门山告诉我,这里没有人知道。 非常奇怪的现象就是,这里有一块石板,一面墙,石板如镜子一样的光亮,在下午两点到四点的时间,可以看到主街上的人来人往,还有主街上的宅子,这种现象解释不清楚。 而且有十二个孔,分成不同时段,阳光照射进来,非常奇怪的就是,这十二个孔,并不是直接的,通到外面的,怎么折射进来的,门山也没有弄明白。 跟鬼寻线,并不好做,我也要做鬼。 我觉得我是把《鬼坟》看明白了,其实,也只是一个皮毛,真做起鬼儿来,不一定能成。 这里吃喝的东西可以维持半年之久,门山弄了这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我休息,半夜起来,坐在那儿喝啤酒,抽烟,鼓就放在桌子上。 我准备开鼓,我先让门河和门水,慌乱起来,乱中跟鬼寻线,更容易,鼓起,带鬼的人也会发慌。 《鼓经》下半部的,残魂之鼓,那曲调非常的奇怪,悲中有喜,喜中有悲,悲至极而反,喜至极而泣…… 起鼓,缓起若无音,渐大…… 悲即落泪,我想起我父母的死…… 鼓猛然,转调,急如风,快如雨,如珠散落于地…… 十分钟停鼓。 我点上烟,明天早晨我要出去,门山给我留了一套化妆的工具,我不需要过于复杂的改变自己,谁也不会注意到我的,这里的人很多。 早晨五点多,我就出来的,翻过去,往主街去。 找一个小铺子吃早点。 吃过早点,我就四处的转。 下城,门水的管理能力是真不行,有点乱,这个下城,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破坏的满目疮痍了。 这个带鬼的人,不会在下城的,应该是在上城。 从下城出去,绕半圈,才能到上城的城门,十分的不方便。 进上城,那就完就是不一样了,这里的管理跟得紧,也是舒服了很多。 这个带鬼的人,是门家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准,门山也不知道。 这个人分析就在上城,门河这边。 我不能和认识我的门家人遇见,尤其是让河。 我改变了装束,也化了点妆,但是如果真遇上,门河注意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在这儿我观察,察言观色,这是我最基本的能力了。 但是靠这个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带鬼的人,也会十分的小心的。 每天,我都在上午和天黑后,出来转,要换不同的衣服,门山在那儿有很多的衣服,我换着穿。 三天了,我发现了一个人,门家的人,和每一个人都行,这三天来,喝过四次酒,都是不同的人。 但是,这并证明不了什么。 我的那一鼓,确实是让门家人紧张了,从表情上能看出来,但是过了三天,下城的人都放松了,而上城的人,还是保持着一个紧张的状态。 就是说,门河对这鼓是很重视的,可见门河和门水的意识是不同的,毕竟是门山选出来的一个人。 我得做鬼了,第一次出手,手都哆嗦,败鬼是可怕的,鬼会反过来做的,做到你自己的身上,但是怎么做我不清楚,这是我对《鬼坟》里有太多不了解的事情。 我做鬼是在晚上,我怀疑的那个人在外面喝啤酒,吃烤串,和两个人。 我带着一件东西,是门家城的东西,门家城的东西,门家人是不能私有的,也不能过手。 我把这件东西,放在了那个人的包里,这个人有一个习惯,总是带着一个包儿,这个让我觉得挺奇怪的。 一走一过,就放进去了。 这种手法是少拐子教我的,少拐子跟顾瘸子一样的坏,这手段叫做坑。 随后,我用一个新的号码,发短信给族里的管班。 管班就像纪委一样,很严格的。 这就会找到这小子的头上来,那么如果是带鬼的人,肯定多少也是懂一些的,他会反鬼,反鬼有可能是不会,那么胡八爷肯定会教他做的。 我只有观察。 第二天,我再出来,那小子就不见了。 一天也没有遇到他,这样的情况是没有的。 我问门山。 门山在这儿有自己的消息人,也是门家的人。 也问明白了,被管班的人给弄起来了。 如果这个是带鬼的人,胡八爷就会想办法。 我让多革青把胡八爷给我盯死了,多革青会动用自己在京城的消息人。 这要花掉一笔钱的。 这些消息人,给每一个人都订了价格的。 就像顾瘸子,价格是非常高的,任何一个消息,价格都过了五千,因为顾瘸子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人,对于消息人来说,消息不只是难打听,能打听到了,顾瘸子不高兴,就会弄消息人。 两天后,多革青来电话说,胡八爷带着两个人回东北了。 目的就是回老家看看,回老房子看看。 胡八爷确实也是,回了老房子看看,转转,真的就像他所说的一样。 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正文 第515章 布鬼 多革青动用了这边的消息人,盯死了胡八爷。 我也让门山想办法,把这个人放出来,不要再扣在管班那儿,正常的处理。 私持门家的古物,扣利钱半年。 胡八爷在第三天的时候,和那个人见面了。 现在门家人,可以随时的出城,买东西,喝酒。 见面很巧妙,就像无意中遇到的一样,一走一过的,带鬼的人,就把东西拿到手了。 胡八爷又布鬼了。 随后,胡八爷就返回去了,跟着的两个人是胡小锦请来的人,就是照看胡八爷的。 我做的这个鬼看着简单,实际是,会一直对这个带鬼人有着绝对的影响。 管班会控制着这个人的一些事情,那么胡八爷再用一次,就有可能换带鬼人。 我确定了这个做鬼的人,门山过来了,但是并没有进门家人,他和门梦离开的时候,族规,就是他们两个永远也不得再入门家城。 门山在贵德府附近住下的,他给门河打了三次电话,门河才过去的。 也叫上了我。 门河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对门河突然就没有好印象了,虽然能力不行,但是以前还是可以的。 “门河族长,我找你谈,就是想告诉你,危险已经来临了,而且只是刚刚开始。”门山说。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危险来不来,我自己知道。”门河说。 “我是为门家,现在门家顶足,这绝对不是好事儿,还有门家地下城,地下城一旦被破坏,门家城就毁掉了。”门山说。 “门山老族长,我这样叫你,是给你点面子,门家怎么样,你现在没有权力管了。”门河说。 我知道,门山是想劝他,以和为贵,以族为重,可是现在看来,门河已经是智昏了。 劝是没有用的了。 “好吧!”门山的神情一下暗淡下去了。 现在说什么,恐怕门河也是听不进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教训。 门河走了,门山坐在那儿发呆,他想,恐怕门家城是彻底的完了,不只是城完了,门家的这个家族也彻底的毁掉了,最后慢慢的就会消失。 ”你也不用急于找门河,那个带鬼的人我已经确定了。“我说。 ”铁子,其实我不应该找你的,就算是你避免了所有发生的事情,门家这样争斗下去,结果还是一样的。”门山说。 “努力了,尽力了就好,至于会是样子,谁也预料不到。”我说。 门山不说话,晚上就回去了。 我没有想到,那个带鬼的人,当天晚上就死了,得了急病死的。 这是胡八爷阻止带鬼了,他感觉到不安了。 胡八爷一直在躲着我,为了安全,避鼓不打,做起鬼儿来了,我的反鬼,让他不安了。 带鬼人的死,我是怀疑的。 但是,消息说,确定是得病死的。 我知道,胡八爷的心是黑色的。 胡八爷突然刹车,让我猝不及防,差点没追尾了。 这老狐狸是太滑了。 可见我的功夫还不到家,做鬼做成这样,真是不怎么样。 做鬼应该是让被做鬼的人,不知晓,等到知道了,一切都晚了。 我回京城,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在家里看书,喝茶,也不弄那些破片子了。 “瘸子,你说胡八爷的做鬼到了什么程度?”我问。 “你领教过了,还问我?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做鬼了,不过挺次的,这次的机会又失去了。”顾瘸子笑起来,那是嘲笑。 “是呀,失去了一次机会。”我说。 我知道,胡八爷没有成功,还会来的,只是会做得更小心了。 看来我是学艺不精呀! “其它的你可以学,但是以鼓为主,研究一下,你也许会明白的,如果你明白了后……”顾瘸子说了半截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我也能想出来。 “你不准备行动吗?这绝对是好的机会,因为正是顶足之时。”我说。 顾瘸子根本就不着急的样子。 “时机不成熟。”顾瘸子说。 我不知道,顾瘸子在等什么样的机会。 “叫上多革青,去喝酒,听听多革青怎么说,你要听音儿。”顾瘸子这是又一次的提醒了我。 多革青到现在也没有露出来什么,我感觉整天就像一个大傻子一样,他再次起来,赚到钱,就是命里有的。 可是,并不是这样,不努力,不制造机会,怎么可能呢? 我差点就相信了多革青。 叫上多革青,去胡同喝酒。 多革青的精神头十足,他总是这样,感觉精力没处用一样。 引话儿,是顾瘸子引的。 多革青说开始分析,说门家城的事情,对顶足,会让门家彻底的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而且门河,门水对地下城是不了解的,一些保护的系统,还有那些非物理性的,也只是知道皮毛,而门山就不同了。 门山并没有放弃,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族人失心,就完了,门山虽然有几个心腹在门家人,但是毕竟人少,言轻,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么现在应该是绝好的机会,可是除了胡八爷做了鬼之外,没有人再做。 胡八爷停鬼,也是瞬间的事情,为什么? 那和门家城没有关系,而是外围,做鬼的,做科的,打鼓的,做壶的,谁敢先动?谁倒霉,最后就是群起而攻,弄死完事。 多革青说完,我看顾瘸子,他低头,我就明白了。 顾瘸子一直没动,就是这个原因。 别看顾瘸子厉害,但是有一个不周全,就容易把小命丢了。 大家都在等,胡八爷做了一鬼,撤鬼了,也许真的不是我做反鬼的原因。 “你们说,把胡八爷叫来,是不是有点意思?”顾瘸子太坏了。 多革青竟然真的就打电话,那胡八爷还真的就来了。 这都什么想法? 胡八爷看我的眼神,那真是如刀似杀。 他知道我做了反鬼,这让他非常的不开心。 胡八爷下面的话,确实是让我很意外。 胡八爷说,就门家城地下城的东西,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拿到,坐观,飞凤,还有其它的东西。 我们这些人不管怎么折腾,就是一场空。 这话什么意思? 正文 第517章 《伤鼓》 我不知道文知希会怎么说。 “你带上你需要带的东西,尤其是那些书,明天我来接你,找个地方,让你安静几天。”文知希说完出去了。 有道理,我得安静几天,我感觉我有点不理智了,今天我就不应该说什么鬼影,把顾瘸子给点破了。 从头到尾,有太多的我想不明白的。 胡八爷的所作所为,我没有想明白,顾瘸子做鬼达到了一个有影无形,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是想不明白。 第二天,文知希来接我的,开着车。 我拿的东西很简单,文知希也没有多问。 好开车,上了高速,我想玩几天,总是要走得远一点! 文知希把我拉到海边,然后上船。 这一切都安排好了,私家的船。 三个小时,上了小岛,文知希没有下船,船直接开走了。 卧槽,把我扔下了。 小岛不大,没有人,有一个房子,我进去了,上面写着条儿,是文知希写的,这儿没有人来,我要在岛上呆多久,她也没有想好,只有她来接我,才能出去。 房间里物质是很多的。 我也只能这样了。 我慢慢的也安静下来了,想着那些看过的书,三天后,我也开始写一些东西,我总是在想着,不管是做鬼,做科,还是打鼓,似乎有相通之处,如果把这些东西揉进了鼓里呢? 我和我师父刘德为学鼓的时候,我师父也是说过,鼓可打人间百事,鼓可敲人间万物,融合天下之融,合天下之合。 这是把鼓打到了最高的境界了。 那么《鼓经》中,所写的,是恶鼓,恶鼓善用,但是怎么善用,并没有写,《鼓经》没有像《易经》一些书一样传下来,就是它太邪恶了。 有人问,一个鼓能怎么样呢? 《鼓经》中,有一个例子,打鼓七七四十九天,把一个人打疯了,所行之鼓叫《伤鼓》,一种很轻很淡的鼓儿,每天打四十分钟,天黑即鼓,鼓听若有若无。 疯了,应该就是现在所说的抑郁症。 鼓打心,那么做鬼和做科,和鼓也是有着相通之处,做鬼做心,做科也是同样。 我把我所学的鼓,所知道的东西,都写出来,然后找到共同的点,再揉进去。 其实,这是非常的难。 这里有鼓,一个鼓挂在墙上。 可见文知希早就有此打算了。 把我弄到这儿来,也好,我也得安静下来了。 我每天都打鼓,因为是揉进鼓里,所用要用鼓来打。 最初两天还可以,进展不错,到后面,就是揉不进去了,心烦气躁的,这个岛上竟然一个人没有,转一圈,一个多小时。 每天写,画,打鼓,听着海浪声。 我慢慢的也进到这里面了,每天沿着海边跑步,吃饭,喝酒,然后就是弄这些东西。 我大静下来了,对《鼓经》,《板史》,《鬼坟》,还有一些其它的书,我有了新的理解。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大静于鼓。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理解了,大静于鼓的意思。 上世,我也没有大静过,也许在死的那一刻,我才大静了。 坐在海边,看着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让我完全的就平静下来了,所以的躁动,不安都消失了。 我开始写《连藏》,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突然就想到这个名字,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内容我是清楚的,这些东西应该是连在一起,收藏,典藏的意思吧! 进展的不快,但是我不着急。 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手机连信号也没有。 每天我都在工作着,没有觉得累,似乎还很快乐。 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把什么做鬼,做科,鼓经里的东西,融入到鼓里后,出现一个问题。 那天我在海边打鼓,没有风,很平静的海面,竟然起了浪了,鼓停则无。 我打鼓有打到这个程度了吗? 我不知道。 就《鼓经》,《板史》,《鬼坟》中,最高的境界并不是实际上的去做鬼,做科,做鼓,而是心而为,力不进。 就像做鬼中的鬼影一样,那是意行念为。 顾瘸子达到了这种可怕的程度了吗? 我每天几乎都工作到了后半夜。 十一月了,海边非常的冷了,感觉十分的不舒服,我来这儿二十多天了。 文知希来接我了,看到我的样子,应该是很惨,被海吹得应该是很黑了。 我和文知希回京城后,吃完饭,洗澡,然后就躺在床上,那舒服。 天黑,文知希叫我。 我和文知希去大排档吃串儿。 “这回可见到人了。”我说。 文知希笑起来。 人是群居动物,孤独的生活,不是每一个人能承受得住的。 喝啤酒,聊天,多革青还穿着拖鞋,十一月份北方可冷了。 他走过来了,坐下。 “你丫挺的跑哪儿去了?”多革青估计得打了几百遍电话了。 “噢,被人给绑了,才放回来。”我一本正经的说。 多革青看了我半天说:“没事吧?” 我说没事,文知希想笑,忍住了。 “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儿。”文知希走了。 这多革青竟然相信了,还问我,怎么回事,我就编故事,多革青还掉了两滴眼泪,是不是鳄鱼的眼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掉了,那就是哥们情义。 多革青给顾瘸子打电话,顾瘸子说,不来。 “这货,竟然不来,他知道你找不到了,也不着急。”多革青骂着。 多革青跟我说,门家城越来越乱套了,门山根本就左右不了那边了,门河和门水准备把地下城的东西弄出来,卖掉,然后把门家扩大,就是说,门河和门水,各自有自己的城,彻底的分开,而不是一道墙相隔。 但是,门河和门水进地下城,准备拿东西的时候,地下城那护鼓就起来了,只几分钟,把进去的人都给打得吐血,跑出来,那地下城也突然就封闭了,所有的入口都打不开了。 门山说,地下城有一个自毁的系统。 多革青说完看着我。 “这个我不关心,胡八爷呢?”我问。 “胡八爷一直是盯着,非常的奇怪,他似乎有什么动作,但是查的时候,又没有。“多革青说。 胡八爷是老奸巨猾。 正文 第518章 《连藏》 我和胡八爷接触了一回,也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有盯紧了。 门山找我喝过两回酒,门家城的地下城,启动了水系统的保护,现在地下城是进不去了,那门河和门水也是发懵的状态,不敢再折腾。 顾瘸子呢,还是那样,似乎发生什么和他并没有关系一样,实际上,门家的一举一动,他都是非常的清楚。 顾瘸子做科,做到了一个极致,做鬼做到了无形,只有影。 在岛上呆了那么久,也彻底的让我安静下来了。 每天写《连藏》,不急于去做什么,就是等。 各种消息,也是不断的传来。 门河和门水把门山请回去了,但是依然坚持分城,请回去,就是处理门家城地下城的事情,总是在水里泡着,有很多东西就毁掉了。 门山去了两次,第三次就叫上我。 门山跟我说,他是能处理的,但是没有处理,处理完了,恐怕这两个东西会败了这个城,他们会想尽办法,把东西弄走的。 门山让我跟着去,就是想治门河和门水。 我的意思,我不想参与门家的事情。 可是,门山求我,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一切都非常的不好。 ”就算是处理完了,你还不是门家的族长。“我说。 ”我就是想回去当族长,不然门家就彻底的毁了。“门山说。 ”你回去当上族长,那顾瘸子你能弄得了吗?弄不好,你最后就成了门家的罪人。“我说。 ”那我也得去做。“门山说。 ”你做了,和门河,门水也没有什么区别。”我的意思就是劝门山放弃。 门山摇头。 我觉得这件事做着是没有意义的。 我没有同意。 门山去找顾瘸子,割腿保命,答应顾瘸子,把坐龙还给顾家。 就是说,门山认了这个侮辱性的事实。 顾瘸子做科,确实是都是预知到了一些什么的。 顾瘸子竟然没有同意,他告诉门山,不用他来,他会自己去取的。 门山心里的怒气应该是到了顶点了。 门山找多革青。 多革青来找我,说事儿。 我是真的不想为难门山,可是门山现在是非得要做这件事情。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不能看着。 十一月十六号,回东北,下雪了,今天的雪特别的早。 多革青和我在贵德府附近顾瘸子的宅子里住的。 门山去门家城,我们等信儿。 我和多革青在宅子里喝酒。 “铁子,这件事很麻烦,帮门家,就会得罪不少人,就顾瘸子而言,他就不高兴你帮着门家。”多革青说。 “是呀,肯定会有很多的人不希望门家再好起来,这样他们才会有机会。”我说。 “你希望门家好起来?”多革青问。 “门山是我哥们,你和门山也是哥们,你现在也不缺钱,别总盯着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也不是好拿的,最后别把命弄没了。”我说。 “是呀,我也想了很久,是得放手了,这个年纪了,也到放手的年纪了。”多革青说。 对于多革青,顾瘸子的话,我永远是只听三分,这两个犊子,十话九空。 第二天,九点多,门山来电话,让我们过去。 我们到门家城,族人的议事厅,坐了二十多个门家族人。 门河和门水,两侧坐着,两派的人也是,随着自己的族长坐着,门山坐在顶头,我和多革青坐在一侧。 门山说:“我不得不请铁雪和多革青参与族事,现在出现了问题,不解决,门家最终会不会存在,也就不好说了,有什么想法,讲吧!” 门水是被胡八爷给做了鬼了,胡八爷一撤鬼儿,不再给门水谋划后,门水心里是发慌的,就他管的半城,已经是乱得可以了,人心也是散乱的,甚至有族人,扒城砖去卖。 门河这边管理的还好,但是,族人的那种精神已经不存在了,都在等着机会,等着地下城的东西。 人心一散,趋利而往,那门山就是再折腾,也没用的。 可是没有想到,门河和门水表态,门山回来当族长,不再分城,由门山来管理。 这就是一个坑呀! 如果地下城毁掉了,他们恐怕也左右不了什么了,坐龙,飞凤,肯定是不会在门家人的手里了。 此刻,这门家城就是一只烫手的山芋,门山当真要接? 门山肯定也是清楚的,现在他把自己架到火上烤,自己最后能不能掌控这个局面,真不好讲。 没有想到,这个族人的会,竟然一致的同意,让门山回来当这个族长。 我感觉有人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有人担心,门家城会乱,乱了之后,恐怕有一些东西就毁掉了。 我看着这二十多个人,多革青也是盯着看。 这些人其中有人是被利用的,门水是不是和胡八爷还有着关系,现在看不出来。 门山宣布闭城十天,清理那道墙。 晚上,吃过饭,门山带我下了地下城。 门山带我走的是另一个入口,这个入口没有封上,但是到达不了地下城的下面,这又是一层,就是当年设置机关的一个工作层,下面全是水。 “这个位置是机械机关层,这里千万小心。”门山说。 看来门山对门家地下城,研究得很明白了。 “这个能处理吗?”我问。 门山说:“我不敢确定,往北走,那个机关启动,水应该是撤下去,但是我暂时不用。” 我也明白门山的意思。 “这样泡着,下面的东西可就完了。”我说。 “不会的,重要的东西都是单独房间的,就像书一样,在这个保护系统启动前,其它的保护也启动了,水是进不去的,不怕水的,没有这种系统,老祖宗把这一切都设计好了。”门山说。 “那到是不着急了,你现在怎么想的?”我问。 “族人心已经是散了,都往钱上盯,那门河和门水,请我回来,也是族人逼的,水泡地下城,他们担心东西损失掉了,他们得不到了,一旦我解决这个问题了,我都担心,我走不出门家城。”门山说。 门山不乐观的在分析着。 我也看出来了,门河和门水的虎狼之式。 两个人合作了,就是解决这个地下城出现的问题,利益让他们暂时放下了仇恨。 一旦解决了这些问题,恐怕门山真的就像他所说的,想出这个门家城,恐怕就得横着出去了。 正文 第519章 杂音之鼓 门山是在想办法。 “老门,想保住门家城,维持原来的样子,恐怕是很难了,你应该从另一个思路来考虑。”我说。 “我也是在想,放弃了祖宗的遗训,除去各种的约束,就是想保护好门家城,最好的办法就是捐给国家,这儿就不变了,这样,门家祖坟,地下城,都会成为参观点儿,在人们的目光中,没有人敢做什么,这样才是最安全的。”门山说。 我知道,门山就是因为在最后一提出来,捐给国家,才被赶出了门家城的,也许只是一个借口。 族人都不同意,但是就现在的情况看,恐怕门山提出来的这个方法,是最好解决的方法。 但是,这个方法行不通,现在让门山很为难。 突然,有鼓声。 那水竟然有波纹。 那鼓是混鼓,杂音钻心,我没听过。 门山看了我一眼说:“上去吧,护鼓。” 那鼓声让人发慌。 上去,去门山那儿喝酒。 门山说,现在不只是顾瘸子的事情了,太多的人盯着,现在是左右都顾不过来,那门河和门水的意思,在别人来抢之前,把东西都折腾出去,然后把门家城扩大,就是建新城,也叫外城,就是城套城,新城套旧城。 但是门山很清楚,那些东西,恐怕不会落到门家人的手里。 门山最终还是说了他的意思。 请我护城,半城归我。 我笑起来:“门兄,半城归我,那就有失你的意图了。” “没办法,保护门家的家族,以后才会有更好的发展。”门山到是舍得。 “我也不要什么半城了,因为我的能力恐怕是不行。”我说。 “我相信你。” 也许门山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别把宝押在我身上,会输的。”我说。 “至少我不会丢了命。”门山笑起来。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确实是不美好。 我暂时是在门家城住下来了。 所有的一切在变化。 就地下城的那护鼓,杂音之鼓,钻心,让你马上就感觉到不舒服,心脏也十分的难受,最后我想应该是承受不了,会倒在地下城。 这种杂音鼓是根据人的生理,心理,而打的鼓,在地下城,本身就心里就紧张,压抑,再加上这种杂音鼓,虽然声音非常的低,但是直穿灵魂和身体,那鼓形成的一种鼓动,会让身体起变化。 这鼓设计得非常的巧合。 就门家地下城的护鼓,并不是固定的,恐怕也是有很多种,这就是鼓变。 鼓打到一定的程度,就是千变成化,随着对鼓的变化而变化。 我对我父母打电话,说在东北这边朋友有点事,多呆几天,也给文知希打了电话。 门山这边摆不平,我也是不能走的。 非常的麻烦,现在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是闭城了,一直就没有开。 再开,这城恐怕就是不保了。 维修门家城,重点的就是门家族人制度的改变和研究,这个十分的复杂,门山几乎是一天一天的在工作,只有晚上七八点钟,一个多小时的时候,过来陪我喝点酒,也是放松一下,然后再工作,基本上会到后半夜。 我也知道了,制族,就得有族律,门山把族律改变了,更回的严厉,而且有一条,族长认命制,族长不认命,任何族人没有权力罢免族长。 这个当时就让族人反对了。 自然,反对的人就是门河和门水的人。 因为他们许诺了,这些人东西,东西就是钱呀! 而门山是为了族人更长久的发展,人只看眼前的利,不管以后的,这是人的一个最大的问题。 真到利益到你眼前的时候,你也会这样做的,不在其中,不知其中之事,不解其中之情。 族中的事情,门山也总是问我,我尽量的不参与,给的建议也是积极的。 门山其实,背后有一个人,一直在支持着他,而且这个人就是门家的天师。 天师就像军师一样的人,知识渊博,这个天师我没见过,就是门家的人,见过的也是极少。 在门山不是族长之后,这个天师也离开门家城,去了寺里住。 门山回来后,他才回到城里。 一直在给门山出谋划策,路子是对的,也是正确的,但是十分的艰难。 门山这几天一直就是在为族长一权制在努力着。 半个月过去了,一直在争着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顾瘸子做科了,科出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 门山晚上过来,陪我喝酒,说事情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门山说:“昨天又开了一天的会,有一些倾向了,门河和门水的人,对于族长一权制,有人站过来了,族人要有三分二之的人同意,这个族长制才会实行,但是总是在拉锯,明天也许就会变。”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不过过后一天,不禁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有人在操纵着什么,做鬼还是做科? 我到门家城后,一直在写《连藏》。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鼓,鬼,科,还有其它的,都是有着联系的。 我也能揉进鼓里去。 我一直就感觉到了,不对。 是顾瘸子?还是胡八爷? 我到是希望胡八爷动了鬼了,那样我的机会就来了,我不会手软的。 我在想着,那是科,顾瘸子做的科。 这科是细科,没有点做科能力的人,根本做不到,就是让门山不能一权制,那样顾瘸子得到东西会十分的麻烦的,甚至会有闪失。 细科做的是人心,而且操作起来,不能有失误,人心难科,顾瘸子能做到。 有的时候,那不是钱的事情,做科不用利,只有做鬼才重利,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意思吧! 那么这科就是顾瘸子做的,我到是有点失望了。 胡八爷现在在想什么? 我感觉得到,顾瘸子除了做科,也做鬼,鬼影是处处都在。 这孙子,似乎掌控了这里的一切。 我说明天我听会。 门山想了一下,就点。 第二天,我七点就到了门家议事厅的侧房,这儿原来就是听会的,是老族长听会的地方,新族长上任,老族长就会在侧房听会。 我坐在那儿喝茶,听着。 听,观,记,这三个是我师父刘德为给我强化训练的,尤其是记,我似乎有天赋一样。 我喝茶听着,这也是等于听科了。 板史的二十六卷,是卷卷如人生,步步如命运。 听科,是非常难的一种,你至少知道所有的科了,才能听科,而且科变是极数。 我不知道,我达到这个水平没有,我是把板史看了上百遍。 中午休息,人散了后,门山把我带回去的。 喝酒,我告诉他,顾瘸子做细科了,掌控着一权制的事情,他并不希望你当这个族长。 “还有呢?” 我犹豫了,拆顾瘸子的科,我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门山没有再问我,喝酒。 我还是说了:“坐在位置上的左三,左六,左七,右二,右五,右九的这六个人。” “他们并没有反对我一权制。”门山说。 “细科不会那样做的,让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反对你,反对你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入科的人,这六个人你弄掉后,就没有人反对了。”我说。 “谢谢。”门山说。 门山走后,我站在窗户那儿,看着我面。 我琢磨着,拆了顾瘸子的科,我不一定拆对了,拆了,我从情感上来讲,门山和顾瘸子都是我兄弟,就这件事而方,我觉得顾瘸子还是不对的。 但是在古董界里,玩这个的,就没有说谁对谁错了,凭的是本事。 其实,我内心是挣扎的。 正文 第520章 漏科 关于胡八爷的消息,多革青那边不时的会给我打电话,胡八爷一直没动,这边我也没有找到胡八爷动鬼的东西。 胡八爷在找机会吗? 我感觉胡八爷玩得更深,更深的原因就是技术上差,顾瘸子是隐藏,但是不会玩得那么深,发现了,他也不害怕,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 但是,顾瘸子做科是非常的有耐心,也是非常的细,保证不会漏科的。 板史上写,漏科是要命的,但是不漏科又是极难的。 这回顾瘸子算不算漏科呢? 他绝对没有料定我,能把板史看明白,能把做科看懂。 我在等着效果,如果真的应验了,顾瘸子会不会大怒呢? 我不知道。 第三天,门山族长的这个一权制能过了,马上就往下来,制定新的族制。 这个更麻烦,繁琐。 已经是十二月初了,门山让三个你带我进山,一场大雪过后,进山,说体验一下族长原始的打猎方式。 门家城,依然是闭城,而不是封城,两者的意义是有非常大区别的。 闭城是维修城,封城是出了事儿。 门山也是想让我放松一下。 雪后的大山,没有足够的经验,没有人敢上山的,那就是找死。 这三个人非常的有经验,带着我上山,下午三点多返回,收获不少,我心情也变得不错。 天黑后,门山来,收获的东西,做成了美食。 确实是不错。 门山告诉我,族制全部定完了,元年伊始就实行。 “你现在能控制了这些了,外面的问题我怎么解决呢?如果你解决不掉,这个是没用的,族人不会服你的。”我说。 “这个我考虑过了,明天我安排你和天师见面,还有一个人。”门山说。 我没说话,其实,到这一步,顾瘸子还没有动静,我感觉到不安。 这小子实在太坏了,也对我太了解了。 这是我担心的。 我的《连藏》,进展得很不错。 我似乎一下就通了一下,揉合得相当好。 门山走后,我站在窗户那儿抽烟,看着这个门家城。 门家城真的很美,雪后的门家城是那样的干净,灯笼在每个宅子门口挂着,那就像是温暖的家一样,我喜欢这座城。 但是,我清楚,这并不是我能呆的地方,它属于一个家族。 第二天,九点多,我见到了天师,门家的天师,年纪五十多岁,头发都白了,天师不是白叫的,也不是白当的,必须是博学多才之人。 那跟进来的,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古典的那种美,看了会让人发呆,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这样纯净的女孩子。 坐下,喝酒,女孩子不说话。 我看天师。 “铁老师,这次门家家族的人谢谢你,遇到了你,让局面反转了。”天师说。 我摇头,不必,我的麻烦在后面,拆了顾瘸子的科儿,不是好玩的。 正说着,顾瘸子进来了,笑着进来的。 “哟,天师在呀!” 这个天师看到顾瘸子,笑了一下说:“书之,快坐,真是没有想到你来了。” 我一听,这两个人是认识。 我看着。 顾瘸子坐下,看了我一眼,看来是为了拆科的事情来的,门山看了我一眼,低头。 “水清,你这水可不清呀!”顾瘸子说。 这个天师,叫水清。 确实是,这水真是不清。 “嗯,是呀,没办法清,水清无鱼,人清无情。”水清说。 “确实是。”顾瘸子大笑起来。 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今天来,恐怕是没有好事儿了。 顾瘸子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女孩子,门山摆了一下手,那女孩子走了。 “老顾,我也准备好接招了。”门山说。 “水清,今年才五十二吧?头发全白了,门家的心是让你操得稀碎,可是结果并不美好。”顾瘸子没理门山。 “是呀,我就是操心的命,老顾,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水清说。 “水清,你是门家天师,确实是非常的优秀,可惜,你并不会实际上操作什么,做鬼你不行,做科你不懂,打鼓你不明,这样的天师,其实就是一个摆设了。”顾瘸子说。 水清笑了一下说:“确实是,你做科,做鬼于门家,我知道,但是没办法来解决,也是我的悲哀。” “不聊这个,还是谈坐龙,坐龙还顾家,飞凤就算是利息,然后我就不再招惹门家,甚至可以帮门家把那些外鬼弄走。”顾瘸子说。 水清笑起来:“你这科是做成了,外面的人也说,坐龙是顾家的,可惜,那不是事实,坐龙,飞凤,都是门家的,想弄走,就凭本事吧!” 水清是把话说明白了。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说:“铁子,小科拆得不错,果然我是小看你了,那就接着来。” 顾瘸子喝酒。 “老顾,我们再商量一下,这关系到了门家族人的事情,放一手,门家地下城的东西你随便的选。”门山说。 顾瘸子摇头。 坐龙,飞凤,坐龙在地,飞凤在天,门家人是相信风水的,这镇龙吉凤是保护着门家的,动是动不得的。 “你再逼我,我就捐了,就像春燕衔泥一样。”门山说。 “对呀,你现在是一权制的族长,说得算,有权决定族里的任何事情,不需要和族人商量,不过你可以试一下。”顾瘸子说。 这话听着瘆人,难道还有科?鬼影是在的,做鬼成影,也是达到了一个极致了,让人发慌的事情。 顾瘸子把酒干了,起身走,走到门口说:“我会一直在贵德府的,有事找我。” 我看着门山,半天说:“把鬼瘦请来吧!” 鬼瘦和顾瘸子的关系很复杂,说是朋友,又是兄弟,又说是顾瘸子的徒弟,又说是合作伙伴,这个一直是让你弄不明白的事情,但是鬼瘦已经不做鬼了,请来,能不能帮着门家,也难说。 鬼瘦还真的就给面子,来了。 和鬼瘦坐下来聊,鬼瘦说:“这次来,也是让你们明白,我不是顾瘸子的对手,我也不再做鬼。” 门封死了,也无话可说。 那么顾瘸子的那些徒弟,一下就是想做科,但是有顾瘸子在,他们没有再敢动,就现在的局势不美好。 正文 第521章 机械师 没有想到,胡八爷又做了鬼儿了,就现在的情况,门山一权制,做鬼是不易的。 但是胡八爷玩了一个外鬼。 竟然鼓动了一名机械师到门家城来。 很年轻的机械师,在门家城呆了十二天,也就是到了一月份初,和门家的一个女人结婚了。 也就是正式的成为了门家城的上门女婿。 这速度都是做鬼出来的。 当时门家城开城举办了这场婚礼,门山也是想图个吉利,开门利。 只是没有想到,这是鬼儿。 十二天,胡八爷怎么玩的这个鬼,让机械师取了门家的女孩子。 这个鬼是外支的鬼,不是板史所写的鬼儿。 我感觉到不对,但是我没说,我要看看这个机械师怎么做。 这个机械师也真是人才,没多久,就让门山非常的信任了。 甚至带着去过了两次地下城,看那城下的机械防护。 也是在一月十二号,把地下城的水排掉,很顺利,而且启动了风系统,让地下城干燥。 古代的机械系统做到了这个程度,说实话,是太让人吃惊了。 利用水驱动,来完成了这些。 不过,我不知道这个机械师到底懂多少,那些机关他全部弄明白了吗? 也许是,毕竟是机械师。 我没点破门山,水清和我喝酒的时候,问过我了,是不是鬼人?他说那个机械师。 我点头。 “现在就是看着?”水清问我。 “你是天师。”我笑起来。 “地下城的机械防护他只能弄懂极少的一部分,也不用担心,那么下一步,会做什么呢?”水清问。 我摇头,胡八爷的这个快鬼做得是够快的了。 他不敢做长鬼,顾瘸子发现,就不会让他做鬼,这样会把顾瘸子的计划弄乱套的。 但是,胡八爷是走的偏鬼,我后来发现的,他并不和顾瘸子冲突,避开了顾瘸子的利益,这个胡八爷也是不简单,如果是这样,顾瘸子就会视而不见。 我觉得我的机会应该是来了,得把胡八爷引出来,他总是带鬼儿,那说明没到紧要时刻。 我找门山聊了,点破了,门山脸色极为的难看。 “这怎么可能呢?那小子人品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看着相当的不错的。”门山说。 胡八爷做鬼儿,还能让你看出来? ”你让水清天师弄一张地下城的机械图,全部的,做旧,让这个机械师看,看之前,让我看一眼。“我说。 ”好。“门山是一道的汗。 门山也是想搞明白下面的机关,其实,有太多的地方,门山也是搞不明白,他也担心,某一个机关动不对了,门家地下城会毁掉的,因为门山说过,门家地下城有一套自毁系统。 就门家地下城的这些图,都没有了,估计当工程完成后,就毁掉了。 做这个图用了七天的时间,我拿到图看,有真有假,还真就是那么回事,非常的专业。 我看图,问水清,重点在什么位置,问门清,死位的机关有几个,都在什么位置。 虽然不全部了解这机关的设置,但是有一些门山和水清还是知道的。 门山给我指了几个点。 ”就在这儿,你和那个机械师说,除了坐龙,飞凤之外,这儿是最重要的地方,这个机械师也许能把这儿的机关破解掉,但是我会想其它办法的,重点,让做鬼的人亲自出来。“我说。 门山看了我一眼,想了半天说:”顾瘸子会不会参与?“ 我摇头。 我做反鬼,我看你胡八爷上不上鬼儿? 我指的那个点,那个机关我不懂,门山给我讲那个机关,那个机关就是中等难度的一个机关,管着的是局部,九个房间,一个房间有十平,里面是灰罐子。 当年门家人,族战,再到后期的护城之战,死的全是战士,因为远战,只能是把骨灰带回来,装在了罐子里,一个挨一个的摆着,九个房间都摆满了,每一个门都只有一米。 门山知道,从来没有打开过。 如果有人想打开那九个门中的任何一扇门,机关就会启动,是一种无味无色的气体,人在一分钟之内就会倒下,不过不会致死,半个小时就能缓过来,如果这个人再要干下去,那机关再启动,就是黑色的烟死了,必死无疑。 这是复机关,门山给我讲,讲完,他说他没看到过,只是在门家的一本书中提到过这些战士,提到的。 这个机械师会不会上我的鬼儿,我不知道。 但是我分析,胡八爷不动坐龙和飞凤,就会动次之的东西,那就是我指出来的这个点,让门山去说,除了坐龙和飞凤,这儿是最重要的地方,里面是什么不要说。 这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地方,甚至说是最为重要的地方。 胡八爷上不上这个鬼儿,我不知道。 如果上了,也许胡八爷就会命断于此。 其实,我真的是太犹豫了,胡小锦,胡八爷。 这个机械师还真是有点水平,地下城里面的很多机关,他都用图画出来了,而且也研究出来了原理。 但是非机械的他就弄不了。 关于这些机关,门家人想破解,是需要这样的人。 那门河和门水本来是要动这里的东西的,也是偷偷的找了人,但是没行。 这个机械师看着根本就没有其它所求,这个鬼儿做得实在是高明。 胡八爷肯定会有一份关于地下城的机械机关的图,这点是肯定的。 现在胡八爷也不会着急的,这个人太稳了。 门山也和机械师说了那个点,现在就等着胡八爷亲自动鬼。 这个机械师所有的研究,制图,都有两个人跟着,控制的很严格,但是这并没有用的。 这个机械师确实是一个情商非常高的人。 门山跟我说过,不应该是带鬼的人吧? 我对自己的判断,是相信的。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我在等,等着胡八爷亲自上鬼儿。 顾瘸子打来电话:”到我这边来喝一杯?“ 我想了一下,同意了。 门山给我派车,送到顾瘸子那儿,他在贵德府旁边的宅子里。 顾瘸子准备了六个菜。 坐下喝酒。 “叶静那边怎么样?”我问。 “我和那边没有关系的。”顾瘸子说。 “那你今天想聊点什么呢?”我问。 “你一直在门家城呆着,就是在等着胡八爷自己做鬼儿,不过胡八爷这个人是太聪明了,你一直在门家城呆着,他不会做的,他避开了鼓,就是因为你,他避开了和我利益的冲突,是一只深山里的狐狸。”顾瘸子说。 正文 第522章 远科 顾瘸子说得没错,是深山中的老狐狸。 “我在这儿,你也不方便是吧?”我笑起来。 顾瘸子说:“嗯,确实是,不过我的机会还没有成熟,所以我不会动手的,我在这儿呆着,我喜欢东北的冬天。” “我离开这儿是吗?”我说。 “嗯,你得离开,而且你人一定要在京城,胡八爷会知道你每天的行踪的。”顾瘸子说。 “那我不是没有机会了?”我说。 “远做是最聪明的。”顾瘸子说。 他在试探我,板史上写做远科,做远科,人并不在现场,但是难度是相当的高了。 “我不会。”我说。 “那这样,胡八爷也不会亲自出鬼,你等不到鬼出洞的。”顾瘸子极力的说服我回去,恐怕他是有事儿了。 顾瘸子说得有道理,我在这儿,胡八爷不会亲自出鬼的。 那样我就没有机会。 我离开,远做,这个我恐怕会出问题。 远做是板史做科中最难的一种。 这个我知道太难了。 我还是回了京城了。 因为在这儿呆着,没有意义了。 胡八爷不亲自出鬼,我也没有机会。 那么回去,我就得考虑远做了。 回去后,我找了鬼瘦。 我说远做的事情,他摇头,他说他达不到那个水平,只有顾瘸子能达到那个水平。 这是拒绝了我,也许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我不是给了胡八爷机会了吗? 我告诉门山,有什么变化,随时就告诉我。 多革青帮我盯着胡八爷。 我在家里设计远做。 这个是太复杂了。 远做,就是在京城,做东北的科。 这不是带科,带鬼儿,那种最低的一种,也叫探科,探鬼。 远做,是在动科动鬼人身上做,他去做科或者是做鬼的时候,就带着你的科和鬼儿走的,他开科做鬼,就会出事,在哪个节点出事,那就是远做人定的。 我把这个远做,又看了几遍,有一些地方属实是太难了。 首先,你要了解你做科的人,对于胡八爷,我是了解的,我必须要了解他。 其实,就是他做鬼到了什么程度,是那一支的鬼儿,这个我不了解。 科犯鬼,这个是不相上下的,没有说谁更厉害,只有做的人厉害不厉害。 我问顾瘸子,他说关于做鬼,让我找鬼瘦,他现在打电话。 我找鬼瘦,科鬼同做之人。 顾瘸子恐怕也是同样。 我问了胡八爷做鬼的那一支。 “做鬼无非就是两种,支是很多的,一种就是正统的,一种就是民间的,那么至于是什么支,似乎并不重要,正统的做鬼,不用邪恶的手段,而民间的,可以随意。”鬼瘦说。 我听着。 鬼瘦说,胡八爷做的是民间的鬼儿,带鬼,走鬼,行鬼,这是最初级的,最厉害的就是隐鬼,这种手段是吓人的,人在京城,鬼在门家城,见鬼不见人,见人没有鬼。 胡八爷可以达到这种水平,但是没有人敢轻易的用,隐鬼容易,收鬼难,容易把命丢了。 “顾瘸子的鬼影呢?”我问。 “你就这么叫他吗?”鬼瘦对于我对顾瘸子的称呼,似乎不太高兴。 “噢,我们是兄弟,有的时候叫瘸子,有的时候叫老顾。”我说。 “这样,关于胡八爷的隐鬼,我也讲不清楚,这是U盘,自己看,这个不太好懂的。”鬼瘦说。 鬼瘦似乎对我不太欢迎。 我回家,多革青就过来了。 我们两个在小客厅喝酒,聊到半夜。 我发现多革青太多的问题了,这个时候,他也暴露了自己,或者说,想让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他没有说透,让我自己去分析。 多革青在门家城,卧鼓六年之久。 我的汗都下来了,我完全就不知道,顾瘸子多次提醒我,小心多革青。 卧鼓六年之久,是什么鼓也不知道。 多革青会鼓,我也是知道的,但是就像初鼓一样,没有想到,并不是这样。 多革青所打的鼓,肯定不是简单的鼓。 多革青走后,我的心就吊起来了,我把一些事情忽略了,把一些人忽略了。 我擦了一下汗,如果胡八爷真的上了我的科,我也真的就做科动科了,那死的恐怕会是我。 我休息,被惊醒了几次。 天亮才踏实的睡着了,十点多起来的。 坐在院子里抽烟,很冷,这会让我更清醒一些。 文知希回来了。 “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问。 “进屋吧!” 进屋,泡上茶,文知希给我倒上。 “我去做饭。” 文知希和我母亲做饭,我父亲从外面回来,看了我半天。 “你去东北那么久,回来了,有事儿了?”我父亲问。 “没事,您不是打过无数次电话了吗?我也要做一些事情的。”我说。 我父亲从我回东北,三天两头的就打电话。 也快过年了,我想,这个当口,胡八爷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顾瘸子第二天回来了,给我打电话,说去老酒馆,叫上多革青。 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 我也是一身的冷汗。 我和多革青去顾瘸子家,叶含秋给炒了菜,就回自己房间了。 顾瘸子很少请我们到家里来。 顾瘸子把门反锁上了。 我想,不至于也怀疑叶含秋吧! 喝了一杯酒后,顾瘸子是直接就问多革青做卧鼓的事情。 多革青一愣,然后笑起来说:“你都知道了。” “卧鼓六年,真是没有想到,讲讲怎么做的。”顾瘸子说。 “我怎么做的,这和你没关系,我做磨科做鬼的,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呀!“多革青说。 多革青突然就硬气起来了,这是我没料到的,也许这才是多革青真实的面目吧! ”好,但是我劝你,不要动坐龙和飞凤。“顾瘸子说。 ”你做科,坐龙成了你顾家的了,你应该再缠个鬼儿什么的,让飞凤也成为你们顾家的。“多革青竟然都懂。 多革青的揶揄,并没有惹怒顾瘸子,反而让顾瘸子笑起来。 ”其实,就我们所想的东西,所要的东西,恐怕我们谁都拿不到的。“顾瘸子这样做,我也知道,这坏蛋恐怕又在做科。 小科不断,小鼓不停,小鬼磨人,顾瘸子是运用得行云流水。 正文 第523章 扎科如实 多革青”哼“了一声。 ”老顾,别和我下活儿,没用的。“多革青说。 ”贝勒爷,您是见多识广的,我可不敢,今天也就是瞎聊,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一直在做科做鬼的,但是我感觉后面有一股力量的存在,我根本就不是对手,我所做的科,能被拆了,我所做的鬼儿,是鬼影,达到了做鬼的天花板了,可是我想,用不了多久,这鬼影恐怕会被抓的。“顾瘸子说。 多革青看了顾瘸子半天问:”谁?“ ”无形。“顾瘸子说。 多革青真的是老了,除了耐心,似乎其它的都在退化,他上了顾瘸子的科儿了。 只要问,这个就跑不掉的。 顾瘸子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我准备退出来,坐龙和飞凤我也不要了,我要命。“顾瘸子刚才还说,不让多革青动坐龙和飞凤,现在又这样说。 多革青是傻子吗? 可是多革青真的就入科了,人在科中,被引导着,至于其它的,就被淡化掉了,甚至不存在了。 ”不至于吧?“多革青心里也是害怕的。 年纪放在那儿,他也不想死,老来得子,幸福美满,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死掉。 ”我做科,做鬼,打鼓,我不敢说做到了最极致,但是也没有人敢和我对峙,都在避开我,贝勒爷,你也是,这是事实,那么我都退出来了,做了这么久的科,鬼,鼓,我也是不甘心,可是我要命呀!”顾瘸子接着给上科。 我听着,不说话。 “退了太不甘心了。”多革青肯定是不甘心,卧鼓六年,这六年怎么过来的呢? 六年的鼓,处处小心,处处为鼓,精神,精力压力都很大。 我知道,顾瘸子这个小科做得是太精致了。 我也知道,为了坐龙和飞凤,顾瘸子有可能连命都不要,也得弄到,放弃不是顾瘸子的做法。 ”我也想过,我也不甘心,但是凭我自己的能力,恐怕也是不太容易。“顾瘸子说。 这小科做得,多革青根本就没觉察到。 ”我们合作,还有铁子,我想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说的那个无形,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的。“多革青说。 我也是真顾了,多革青那可是贝勒爷,什么没有经历过?竟然上科了。 ”那我要坐龙和飞凤。“顾瘸子扎科,越扎是越实。 ”我不要这两年东西,我压不住,我要的其它东西,是什么我自己知道。“多革青说。 真好,把我扯进去了,这是顾瘸子玩的手法,他看着我笑起来。 我把酒干了,倒上。 ”贝勒爷,我醒醒吧!“我说。 ”醒什么?眼前的东西,你不要就是犯罪。“多革青还是没明白。 ”贝勒爷,瘸子做的科。“我直接点破。 ”什么科?你不要,还让我们不要吗?你不想帮我们就算了。“多革青老了,火气还这么大。 我一听,我也不BB了,这科扎得太实了。 顾瘸子大笑起来。 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我手机响了,出去接电话,是胡小锦打来的电话,我可去可不去的,我还是去了,在这儿呆着多余。 我进屋说:“你们两个聊,我有点急事。” 我离开顾瘸子的家,这真是上火又着急。 我上过顾瘸子的鼓,也上过顾瘸子的科,但是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多革青基本是没有反应了,硬是往科里扎,顾瘸子都拦不住。 现在顾瘸子说,他说的是假的,多革青都不相信了。 胡小锦小酒馆。 我过去,倒酒,喝酒。 胡小锦说:“你这是……” “没事。”我说。 我脸色不太好。 这顾瘸子从来没把多革青当兄弟,这点我是清楚的,但是顾瘸子坑多革青,多革青是我兄弟,我救他,他还跟我急了,上火,撒黄尿。 我问胡小锦什么事儿。 胡小锦说,他父亲这两天有点不太对。 胡八爷不出门儿了,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而且每天下午一点到三点钟的时候,门是反锁着的,叫也没有反应,打电话也没有反应。 我想,胡八爷是在做鬼,鬼瘦跟我讲的,我也明白,人不到门家人,但是把鬼做了,那意思是说,用了某一种特别的方法,而且相当危险。 我要做远科,这个也是实在太难了。 民间鬼,隐鬼,胡八爷这是要疯呀! 我说,没事吧,也许人老了,就喜欢自己呆着。 我能说什么呢? 回家后,我看鬼瘦给我的U盘。 里面的画面让我直冒冷汗。 这是异术,我再看,顾瘸子的鬼影,是意念而出,而这个呢,用了民间的一种借骨而出,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手持骨,元魂出体,是淡蓝色的,极淡,不注意看不到。 然后到达了某一个地方。 这就是胡八爷的隐鬼吗? 我看了三遍,一身的冷汗。 我喝啤酒,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种手段,我也看到过,顾瘸子意念而行,这个借骨而行,有着相同的一点,但是又有太多的不同。 我摇头,那我做远科怎么做? 胡八爷恐怕已经是在行动了。 这也特么太邪恶了。 我镇定下来,把远科又看了一遍。 这个远科并没有那么邪恶,是以人带科,带鬼儿。 那我就得和胡八爷聊,聊到入科,入鬼儿,就是思想,心里进科,思想带鬼。 这个太难了,胡八爷是什么人?深山的老狐狸。 凭着我的能力,我太担心了。 不管是做科,做鬼,打鼓,做到最高境界,就是心,思想。 我看着我写的《连藏》,也是写到了这个远科。 我也是揉到了鼓里,我要以鼓为主,人是打鼓的。 我拿起鼓来,打鼓入心,这个我能做到。 这个带科,就是把科里的东西,带入心,而且是无意识的,但是听鼓的人,会在下意识的,去做这件事,就如同暗示一样,那鬼呢,也是同样,让本人带鬼,鬼走经,科走心,行经走心。 胡八爷肯定不会动坐龙和飞凤的,就算是弄到手,也是祸。 他肯定是会弄其它的东西的。 那个机械师,把图都给了胡八爷,胡八爷能认那个点吗? 我不知道。 一切都是非常的难料的。 正文 第524章 水深淹人 半夜了,我睡了,太累了。 早晨起来,我到外面转了一圈,外面很冷,现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文知希今天回老家过年。 胡八爷也停下来了。 年不科,年不鬼,年只鼓,娱乐鼓。 我在看书,写《连藏》,这书除了揉鼓之外,还有的就是人性。 胡小锦二十八来的,她说他父亲回东北叔伯家兄弟那儿过年了。 胡小锦跟我说,想在这儿过年,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 我知道,那种怕。 就是一个男人,看着坚强,实际在,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也会害怕的,害怕自己一个人。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同意了。 我无法拒绝一个女孩子的要求。 最主要的是我的心拒绝不了。 我现在就跟开裂了一样,明知道,我不可能和胡小锦在一起,而我娶的人也是文知希。 可是我怎么就喜欢她呢? 将来我杀了她的父亲,她会恨死我的。 胡小锦陪着我母亲买年货,在院子里挂灯笼。 我知道我母亲,她心里是明白,但是不点破。 我爹和我谈了,把我骂了一顿,我的解释没用。 不管怎么样,胡小锦是要在这儿过完年的,初五,胡八爷才回来。 胡八爷回东北过年,那是过年,年关没有人去弄这事的。 我也不看书了,不写《连藏》,我要休息。 二十九早晨,多革青弄了一条一米五六长的大鱼送过来,我让他进来,他说忙。 我说:”顾瘸子做科。“ 多革青说:”我也没闲着。“ 顾瘸子走了,这个货色,真是掉科里了。 顾瘸子做科做的是心呀!高科。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就迷了一道儿了,怎么弄都不醒。 我收拾鱼,顾瘸子来了。 ”我来看看伯父伯母。“顾瘸子后面跟着一个人,拎了两次,把东西才拎进来。 我父母挺喜欢顾瘸子的。 留顾瘸子吃饭,他说:”不了,就回东北了,叶含秋那边有亲人,回东北那边过年。“ 我送顾瘸子出来说:”瘸子,能放松吗?“ 顾瘸子站住了,犹豫了很久,才回头,摇头。 ”瘸子,我感觉不太好。“我说。 顾瘸子点了一下头,上车走了。 我站了很久才进去。 晚上我自己坐在小客厅喝啤酒,我感觉不好的原因就是,在我写《连藏》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这个顾瘸子会发现吗? 他做科,做鬼,打鼓,也可以说,达到了一个极致了。 这个不安,就像顾瘸子所说的,有一个更强大的人在后面。 可是顾瘸子说的时候,那不过就是一个做科用的手法罢了,并不真的。 这个我能看得出来。 我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这种力量的存在,可是我在写《连藏》的时候,发现不对,当时我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也许我错了? 我暂时放下,也许是自己太累了,想多了,出现了错觉,错误的认识了,等过完年再说。 胡小锦在这儿过的年,也算是快乐。 我也是一直在忙着,母亲也是累了一年了,我和胡小锦做饭。 其实,我更想念在东北时候的年味儿。 胡小锦不怎么爱说话,她心事重重的。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说。 “铁哥,你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仇恨?”胡小锦小声问。 我沉默了,这话怎么说,胡小锦再问的时候,我说:“以后再说。” 但是我说了:“我喜欢你,也爱你,可是我不能娶你。” “我明白。”胡小锦低下头。 吃饭的时候,胡小锦和我母亲聊天,她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这确实是让人非常不舒服的事情。 胡小锦初二就离开了。 初五,文知希回来了,带回来不少米脂的特产。 我母亲的心情就不一样了,完全的放松下来。 多革青打电话,说去他哪儿喝酒。 我过去了,多革青的老婆给炒的茶。 喝酒,多革青说:“这几天我也考虑了,你说顾瘸子给我做科了,我觉得并没有。” 顾瘸子这个科扎得太实了。 他推着多革青上科,这就会让门家非常的不舒服,顾瘸子也是在找机会,或者说让多革青试探。 那么胡八爷做隐鬼,这个确实是可怕,但是我感觉顾瘸子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样。 这年后,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呢? 所有的一切,都预料不到,只是这是越走越深,越来越让人害怕。 黄土埋人,水深淹人。 初八公司开门,放鞭炮,我和多革青站在一边看着。 鼓儿响叮咚公司运营得相当的不错了。 文知希确实是非常的有能力。 拜年,给员工发红包。 十点多,我回办公室,多革青跟进来,泡茶。 “过完十五我就过去。”多革青说。 多革青说过去,就是去东北。 “卧鼓六年,你得到了什么?”我问。 “过程。”多革青说。 “就是玩呗?这个玩不好,容易把命丢了,还有一点,我也奇怪了,你根本不会鼓,怎么做卧鼓?”我问。 “我的命在我手里,至于鼓吗?会的人多了。”多革青说。 “你这是准备和顾瘸子合作了?”我问。 “嗯。” 多革青是不愿意和我透露太多。 “用不用我给你准备棺材?”我问。 我这样提醒多革青,他应该明白了吧? 可是并没有。 ”我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多革青起身走了。 多革青上了顾瘸子的科儿了。 那么胡八爷什么时候开始动鬼,不能预料。 但是不会久了。 门山给我打电话,意思,恐怕事情要来了。 我拆了顾瘸子的科,他恼火,如果我再做,那顾瘸子恐怕…… 门山跟我说:”铁子,你不要再管这面的事情,我让梦梦找你去,你把梦梦照顾好。“ 门山终于决定不让门梦参与进去,他也看到了生死的危险了。 门梦来了,情绪不高,吃过饭,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她住的房间,一直就没动。 我坐在外面抽烟,很冷,冷点会让我清醒。 《连藏》写得还算是顺,可是那个要命的问题,我一直就找不到。 一种力量就在身后,就在这些人的身后面,应该是左右着这些人。 正文 第526章 《离鼓》 我不能进城,进城我担心,胡八爷会停鬼儿。 我总是觉得,远鬼不可能没有动静的,没有痕迹的。 这样肯定是不样,我怎么也得进城。 胡八爷是远鬼儿,他也会觉得自己非常的高明,我不会发现的,他知道我的鼓厉害,避鼓,这个他认为我不懂。 第二天,我进城了,九点多,戴着墨镜,雪在阳光下,太刺眼睛了。 我扣门,看门人把小门打开,看了我一眼,让我等着。 一会儿门山就出来了,把我接进去。 ”你怎么进来了?“门山问我。 ”我看看,这样不行,我感觉不到胡八爷做的鬼儿。“我说。 门山根本就不相信,人不到能做出鬼儿来,除非是带鬼,可是那个机械师很忠诚。 对于门山的质疑,我不想再多解释,因为解释不清。 我在门家城转着,门山陪着我,一直到中午,三个多小时,门山也不问我转什么,也不说话。 中午,门山把我带进他的宅子,喝酒。 “门家城养鸡了吗?”我问。 门山一愣,半天说:“门家城不养鸡,养不活,从有城就无鸡,也是挺奇怪的事情。” 我发现雪地上有鸡的爪子印儿,还有弯弯曲曲的印儿。 “野鸡呢?”我问。 “城里没有,出了城,外面就有。”门山非常的奇怪。 我把酒干了,说:“胡八爷和顾瘸子都在玩鬼儿,带我到地下城,还着那个机械师。” “我没明白。”门山说。 “雪地上有鸡的爪子印,还有蛇的。”我说。 “蛇?有鸡的爪子印儿,我能理解,但是蛇的,这个不可能,蛇冬眠了。”门山说。 “是呀,我最初也奇怪,那弯弯曲曲的印子是什么印子呢?最后我判断出来了,是蛇的。“我说。 ”你等着。“ 门山出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 门山坐下说:”是蛇的。“ 看来是找人看了。 ”什么意思?“门山紧张了。 ”他瘸子是属鸡的,那胡八爷是属蛇的。”我说。 “这有点牵强了吧?那是蛇的印儿,这也是十分的奇怪,我想不明白了。”门山说。 “《鬼坟》上写的做鬼儿,高级的鬼儿,分成两种,一种就是魂离成鬼的,这个最可怕,弄不好就把命丢了,另一种就是意念成鬼儿,这个比魂离更高等,想达到意念成鬼,绝非易事,恐怕到现在,我知道的,只有顾瘸子可以,那么胡八爷是以魂离做鬼,做鬼有一个问题,就是会留下痕迹,这个没办法解决。”我说。 “就是说,那鸡的的爪子印是顾瘸子的,那蛇印就是胡八爷的。”门山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点头。 “铁子,我们是兄弟,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门山说。 我摇头,喝酒。 就《鬼坟》中所写的,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这种东西现在出现了,这也是太离谱了,我宁愿相信这是假的。 下午三点多,门山叫上那个机械师,进地下城,我在下面转着,不说话,门山和机械师在后面跟着。 那个点儿,我站了一会儿,就是有骨灰罐子的房间,我看了一眼机械师,这小子年轻,但是非常的镇定,我都怀疑我错了,可是他垂着的手,小手指突然就弯了一下,我说:“老门,重点就在这儿,把这儿看好了。” 我往出走,出去后,我说:“我得回京城了。” 门山让机械师回去,送我出来。 “你小心点。”我说。 门山点头,我去了地窨子,那大熊不在。 我睡着了。 快天黑,一声炸雷,我一下就惊醒了,跳起来,那大熊看到我这样,大笑起来。 我去你爷爷。 “看看,好东西。”那大熊晃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他坐下,开始弄,然后就炖上。 “你就在这儿生活?”我问。 “不,冬季我才来,春天我就下山,回村子里去,村子里有老婆,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大熊说。 我看着这大熊,这种生活,心不累,自然。 ”你明天跟我进山?“大熊问。 “我恐怕没时间。” “我每天都要带上几十伙子的人进山,他们给我钱。”大熊说。 “挺好的。”我笑了一下。 喝酒。 “今天晚上,我会有一些事情,在外面,你不要管。”我说。 “我不管。” “有皮衣服没有?”我问。 大熊起身,从一个破柜子里拿出一件皮衣服。 “这个穿上,在外面呆一夜都不会有事儿的。”大熊说。 “你和门山怎么认识的?”我问。 “噢,几年前,我进山把他拖回来的,他在山里被野兽攻击了。”大熊说。 “那你不是救了他一命?”我问。 “是呀,他给我东西,我没要,他说给我的东西,一件就可以让我到城里生活,我没要,我喜欢村子里的生活。”大熊笑起来。 有改变自己的机会,他没有改变,或许说,对于他来说,那并不是一件好事儿,人的坚持分成了多少种,我喜欢这个质朴的大熊。 喝完酒,我睡了,半夜起来的。 穿上那皮大衣,果然是不错。 出来,我站在高处,看着这门家城,安静的座城,美丽城。 我让门山在地下城那个点儿,藏了一个人,机械师是被允许可以自己进地下城的,这恐怕也是极为特殊的一个人。 如果机械师出现,传信给我,门山会给我打手电光。 如果胡八爷动离魂之鬼,是要有人引到位置的,再开那门,魂不被机关所左右,也可以避开虚的护城的机关,以魂引,带走东西。 那顾瘸子的意念行鬼,就不需要人引着,但是他奔着的是坐龙和飞凤,这个有多大难度,我不知道。 有手电光,闪了三下。 我想,胡八爷,这你就不能怪我了。 我拿出鼓来,骨制成的鼓,我不喜欢这样邪恶的东西,但是这个确实是好用。 我打《连藏》的第一鼓,这是我自己编的,《离鼓》,离别之鼓,看着就是男女的分别,实际上是生死之别,魂离打此鼓,魂离休而不归。 这个《离鼓》我没有敢打过,也是第一次打,揉鼓之后,我不敢敢轻易的试鼓,怕跑鼓,不一定伤害了谁,我打的都是心鼓,在心进里打了千百遍了,实际上打出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正文 第527章 鼓道儿 《离鼓》有调无词。 打得伤心肠断,我自己不觉得的都掉下了眼泪,我的上世父母为我受苦,死掉…… 生着有分别,死了也要离开,人间两大痛。 《离鼓》打了十三分钟,停鼓。 鼓音传十五里,门家城就在山下面。 效果怎么样,结果怎么样,我不知道。 我回地窨就睡,那大熊鼾声如雷,这样的活法真好。 我睡了,早晨起来,我离开,去贵德府顾瘸子的宅子。 山上没有信号。 我到宅子给门山打的电话。 “怎么样?”我问。 “机械师死了。”门山说。 “还有其它的吗?”我问。 “没发现,回头再聊。”门山说。 机械师死了?引魂的人,带鬼的人。 意外?我可不想害无辜的人,虽然他是带鬼引魂的人。 下午,门山打电话说:“你暂时回去吧,事情恐怕一时间的也弄不清楚,我怕你在这儿有危险。” 我没多问,回京城。 晚上九点多到的,回家,进屋,顾瘸子跟债主一样,坐在桌子那儿喝啤酒,我父亲陪着。 我父亲见我回来了,说:“你这个孙子聊吧!” 我爹回房间了。 “你来多久了?”我问。 “从你打鼓结束,我就在这儿了。”顾瘸子说。 “我没拆你的科儿,没打你的鬼儿,你到这儿折磨我家人干什么呢?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我说。 “我知道你哪儿最疼。”顾瘸子说。 “到小客厅。” 到小客厅,喝酒。 “老顾,我们是兄弟,这事不要扯是我的家人,如果这样……”我阴下了脸。 “噢,这事我错了,以后我觉得不会这样做的。”顾瘸子这个人聪明就在这儿。 “好,这次我就不说了,你说什么事儿?”我问。 “还什么事儿?你特么一鼓差点没要了我的命。”顾瘸子说。 “我打得是胡八爷的鼓。”我说。 “只有你心里知道,打得是谁的鼓,就算是我倒霉了,以后再打鼓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再有,我问你,这鼓是什么鼓?从哪儿学来的?”顾瘸子问我。 “老顾,我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说。 “好呀,我也希望说开了。”顾瘸子说。 其实,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已经是出现了问题,再也不是顾瘸子说的,战场上是敌人,下了战场就是兄弟。 “先首,我只对胡八爷,我不会帮着你,也不会帮着门山,你们都是我兄弟,左手右手。”我说。 “这个没问题,你说说你的鼓。”顾瘸子说。 “这个是我个人的事情,就像有一些事情,我对父母都不说的,你也同样的,所以别多问。”我说。 “现在的问题就是胡八爷非常的聪明,我做科行鬼,他做鬼,是在同时进行的,你伤了他,也会害了我。”顾瘸子说。 “你可以避开的。”我说。 “是呀,我可以避开,但是我很累了,做科,做鬼,我感觉到了疲惫了。”顾瘸子说。 “我劝你放弃,因为我感觉到了那种力量是存在的。”我说。 顾瘸子把酒干了,倒上,问:“真的吗?” 顾瘸子没有感觉到吗? “你不是和多革青说过吗?”我说。 “那是我做科用的,还真的就有?”顾瘸子说。 我点头,我很确定了。 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给我的是害怕。 顾瘸子没有说这件事,聊其它的,喝完酒,顾瘸子走了。 第二天,去公司,多革青竟然回来了,进了我的办公室。 “你……” “我回来了。”看多革青的表情,卧鼓成了? 多革青坐下,自己泡茶。 我不说话,一会儿多革青就会说的。 多革青说,他起鼓,卧鼓六年,都没有机会,他不想再做了,因为太累了,而且年纪越大,越想得不周全,会出事儿的。 可是我给多革青一个机会,这是我都没有想到的,我打鼓,打《离鼓》的时候,我确实是留了鼓道儿了,我师父刘德为告诉过我,打鼓留道,也是给自己留生路,不要打满鼓。 我留了鼓道儿了,我打鼓的时候,多革青起鼓,他听到鼓声,也是发懵,这鼓没听到过,可怕,但是他一下听出来了鼓道儿来了,顺首鼓道,把自己的卧鼓直接就推进了,他进入到地下城,《离鼓》的鼓道儿就是护道,没有能伤害的,避开各种的机关,事实上,就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多革青拿到了地下城的一件东西。 他卧鼓六年,就为了这件东西。 ”谢谢你的鼓道儿,不然我也拿不到这东西。“多革青说。 ”你会打鼓,而且很精,一直就是不说。“我说。 ”对,但是不精,就是会罢了,和你相比,我不过就是小学生的水平。“多革青笑起来。 顾瘸子总是提醒我,小心多革青,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的鼓,听不出来鼓道的,能用鼓道的,那鼓就是高鼓了。 真是没有料到,多革青果然是隐藏得太深了。 我说自己想静静,多革青就出去了。 确实是,这个时候,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胡八爷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不敢问,因为胡小锦。 我打《离鼓》的时候,准备是下死鼓的。 我写《离鼓》这一段的时候,是带着对上世父母的内疚,思念,写的。 我起鼓后,想到了我师父刘德为所说的,不打满鼓,也想到了胡小锦,就留了鼓道儿了。 我说不上来的,那种心乱。 文知希快中午的时候过来,一起去吃西餐。 她没有提我去东北的事情,说是说了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家庭上的事情,平常,平淡的事情,但是很温暖,其实,这就是我所想要的生活。 吃过饭,我回家休息。 下午起来,接着写《连藏》,我知道,这是我最终要完成的一项工作,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总结,胡八爷的事情结束后,我就封鼓,从此不动鼓。 四点多的时候,胡小锦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北海的一家餐厅。 我过去了,胡小锦的脸色不是太好,但是还是冲我笑了一下。 喝酒的时候,胡小锦跟我说了,胡八爷一直在医院,昏迷不醒。 胡小锦是在我打鼓的那天,天亮后,叫胡八爷吃早饭,没动静,把门给撬开的,然后送到医院的,一直没醒。 魂做鬼,七天不回体,人就死了。 我打的鼓儿,是留了鼓道的,就胡八爷的水平,应该能知道的,可是偏偏就没有这样走,为什么? 正文 第528章 封魂罐子 我十分的奇怪,除非是门山动了什么手脚。 门家人祖巫师,有水清天师。 就门山来说,也不是一般的人,把一个败落的门家族人,又聚到一起,把门山城开发成了旅游景点,还弄了什么做壶这些东西,赚了一个钵满流溢。 那么胡八爷做鬼的事情,门山能不知道吗? 那肯定是清楚的,看着门山似乎是无助的样子人,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我开的这一鼓,是不是在他眼里认为是多余呢? 我确实不是一个果断的人,也不是一个心狠的人。 也因为种种的原因。 我和胡小锦去看了胡八爷,在医院,人躺在病床上,医院给不出一个结果,但是告诉胡小锦,所有的器官都在慢慢的衰竭,让她做好心里准备。 胡小锦掉了眼泪。 我告诉胡小锦我会尽力的,让她照顾好她父亲。 我的内心压力是太大了。 胡小锦的眼泪,胡八爷的仇恨。 我犹豫了,坐在湖边,还是给门山打电话问了。 ”老门,胡八爷那边怎么回事?“我直接问。 ”谢谢铁子,你的鼓让胡八爷的魂儿显了,让祖巫师给扣住了,现在在一个罐子里。“门山说。 门家人,门家的家族,存在上千年之久了,有很多邪恶的东西也是留下来了,他们认为人是有灵魂的,而且是存在的,我们认为人灵魂,就是人的意识,人的思想,他们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认为灵魂是个体的,也能像某一种东西而存在,灵魂是蓝色的,灵魂也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 就现在而言,我并没有看到过灵魂是什么样子的,门山所说的话,我还是不相信的。 就胡八爷以灵而鬼,这和顾瘸子的意念做科,做鬼是完全不一样的。 意念这种东西,顾瘸子给我展示过,那不是魔术,我总是这样告诉我自己,不合理的把某一件东西从东移北,这是我见到的意念。 那么灵魂做鬼我无法理解。 我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我还是决定去看看,那灵魂是不是真的。 我回东北,去门家城。 门山和我喝酒,我把意思说了。 ”嗯,看可以,只是……“门山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其实,我也有了那种心思,如果灵魂真的存在,放了胡八爷的灵魂,我再打他的鼓。 这也算是我爱过胡小锦一回,下次我不会再手软。 这是我的想法。 ”我只是看看。“其实,我还是在犹豫着,没有做出决定。 想到自己上世父母的死,我现在立刻就想把胡八爷弄死,想到胡小锦的眼泪,我又犹豫了。 去祖巫师那儿,一个黑色的罐子,封着黄色的封条,上面画着符,我不懂这些。 “就是这个。”祖巫师说。 “封在里面,就出不来了吗?“我问。 ”对。“ ”我封多久?“ ”七天后,他就算在人间的死亡,但是灵魂不会死的,要封多久不知道,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祖巫师说。 我和门山回去,我说累了,休息。 我确实是累了,想得我很累。 天黑我起来的。 门山进来了,坐下,泡茶。 我起来喝茶。 ”铁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祖巫师说了,放了胡八爷的灵魂。”门山说。 我沉默,这个决定真的让我非常的难。 我没说话。 ”走吧!“门山带着我去吃饭。 喝酒,门山说:”我和胡小锦说了,已经放了胡八爷的灵魂。“ ”欠你一个人情。“我说。 ”铁子,这么说,那我们门家人欠你的是太多了。“门山说。 我喝酒,说实话,我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喝过酒,我说回去,坐夜车。 门山让司机送我到高铁站。 我心发慌,感觉自己是一个分裂的人。 回京城,已经是早晨五点多了,我找地方喝酒。 再不喝酒,我感觉自己就裂开了。 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太折磨人了,也是让人的人格分裂。 我喝到六点,醉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家里,已经是下午了。 我起来,到小客厅,我父亲进来了,给我泡茶。 “喝口茶,什么事?至于喝成那样?文知希把你弄回来的。”我父亲说。 “没事。” “我也不多问了,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还有你这个老爹。”我父亲说完走了。 我捂着脸,眼泪差点没下来,我不能再让我这世的父母跟我操心了。 我走街,串胡同,很冷,但是我感觉不到。 文知希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 我回家,饭菜做好了。 我没喝酒,聊天。 吃过饭,小客厅喝茶。 文知希问我了,我说了,她沉默了半天说:“铁子,你心太软了。” 文知希笑了一下。 文知希心里是委屈的,她也很明白。 晚上休息。 第二天,我依然是走街,瞎转。 心太乱了,定不下来。 中午,多革青打电话,去他家。 菜没少炒,倒上酒。 “你鼓打得不错,可是这次回东北,活就毛糙了。”多革青说。 看来多革青是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呢?”我问。 “胡八爷是活过来了,胡小锦更是感恩戴德了,可是文知希呢?你别把文知希当傻子,人家大气,没说什么。”多革青说。 “还有吗?”我问。 “不好听的我先说了,喝酒。”多革青把酒干了,倒上。 这事多革青都看不下去了。 我自己也在分裂着。 多革青也不聊这些了,点到就完事了,聊了一些其它的,他到后院,一会儿拿来一个盒子。 “这是我从门家城弄来的东西,我真得谢谢你,卧鼓六年,就为了这件东西。”多革青说。 多革青戴上手套,把盒子打开,拿出一件东西,包着布,打开布,是一个瓷器,彩陶,大师的作品。 最多也就四十多年的东西,至于吗? 不过这东西是景德镇一个大师的作品,极为少见的,这个人并不做瓷人。 色彩极为艳丽,如同一个真人的样,一个女人,长得端庄漂亮,价格也得在小十万了,这位大师死后,他的东西都翻倍了。 但是就是这样,也不至于卧鼓六年,最为奇怪的就是,这东西在门家地下城。 正文 第529章 多革青的恋人 多革青说了,这东西是他二十岁多点,找景德镇的那位大师做的,当时还不能说成大师,但是这个人的工艺达到了非常高的水平,这个瓷人就是多革青当年的恋人。 多革青本来是要娶这个女人的,可是竟然被门家人突然娶走了,而且在三天后死亡。 上吊死的,就吊在门家人的大门处。 那多革青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一年后,有结果了,这个女人突然就改嫁门家人,因为门家人有人下符,就是巫师所为。 在东北的那个时候,巫师,跳大神的人很多,但是能达到下符,而让人被控制的人,也是极少的。 那个下符的巫师,在半年后就死了,原因不知道。 一年后,多革青的这个瓷人也丢了。 两年后,知道在门家城,就是那个娶这个女人的人,弄走的。 这个人在弄到这个瓷人后,七天后,也同样的吊死在了门家城的门口。 这事也算是一个了结了,但是多革青恨呀! 想亲手弄死的人,一个没弄着。 他一直就在叫着劲儿,一直到这个年纪了,才又娶的。 是一个痴情的人。 “这样就完了?”我觉得不会完的。 “道理上我是没完的,可是我这个年纪了,我放手了。”多革青笑了一下说。 “是呀,生活不易,越想简单,越是不能简单,你看得开,能放手,可是我放不了。”我说。 “你和胡八爷到底什么仇?如果没有胡小锦,我想,胡八爷明年就烧周年了。”多革青说。 “不能说。” 我说不清楚的。 ”除了夺妻之仇,杀父母之仇,我看没有什么放不了手的。“多革青在劝我。 ”那我就放不了手了。“我说。 多革青一愣,问为什么? 我说不解释。 我问胡八爷还会出手吗? 多革青点头。 胡八爷生死走一次了,还能吗? 多革青给我分析,胡八爷一生所得,都扎了头了,他不甘心,所以还会再来的,不死不休。 既然这样,我就不会手软了。 “对了,我问你一下,你那鼓……”多革青问。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全部。”我说。 多革青说:“这是后话了,当大哥的,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既然不能放手,就把文知希娶了吧,再弄就寒了人家的心了,胡小锦自然成不了你的妻子,你虽然爱她。” 多革青说得没错,我肯定是娶不了胡小锦了,这个我需要放下。 多革青到是让我明白了一些什么。 几天后,我和文知希聊了。 她拿着叉子,愣在那儿半天。 “你放下了?”文知希心里非常的明白。 我点头。 文知希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种委屈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受的。 “对不起。”我说。 对文知希的爱,似乎和胡小锦的又不一样。 晚上回家,我和我父母商量。 我父母非常的高兴,让定日子,然后就结婚。 我和文知希也商量了。 文知希定的日子,五一。 我也不怎么去公司了,每天收拾房间,准备结婚。 累了就看书,写《连藏》。 胡八爷迟迟的没有再有行动。 顾瘸子似乎也安静了,但是我知道,顾瘸子鬼还在门家城,上次我的一鼓,让顾瘸子没有成,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他是在做科做鬼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不然后鼓会让他那样吗? 我这《连藏》揉进鼓里的东西,那么可怕吗? 胡小锦找我,我说有事,没去。 我想胡小锦也应该知道我五一结婚的事情了。 我不能再和胡小锦往来。 没有想到,三月初,胡八爷到公司来找我,我很少去公司,去了竟然让他给找到了,看来是一直在盯着我。 我看着胡八爷,这老头子精神头很好,我真后悔放过他一马。 胡八爷没有感谢之泀,我以为是来感谢我,没有想到,并不是。 “铁雪,你结婚是什么意思?”胡八爷竟然是来问这件事情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说。 “你爱的是胡小锦。” “确实是,因为你,而我不能娶她,也不能再爱她。”我说。 诛心不过如此。 “把话说明白了。”胡八爷到现也没有明白,我为什么和他有那么大的仇恨。 “说不明白,不过呢,在你死的那一刻,我会告诉你原因的。”我说。 这是打诛杀鼓最折磨人的事情,让你永远也想不明白,但是你还得去想。 “姓铁的,别给你脸不要脸,这次你是救了我,可是就是因为你的鼓,让我魂现,让巫师给扣住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胡八爷走了。 火气十足,我笑起来,我就喜欢他生气的样子,还干不掉我的样子。 胡八爷现在是已经乱了,再加上我给上了小鼓,诛杀之鼓,这个几乎没有人能逃得过去,让自己的心智乱起来,人一旦乱了,所有的都跟着乱,气血逆行。 我希望一下把胡八爷给解决了,不想这么折磨他,折磨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受着折磨的。 胡八爷会怎么做,我是不清楚。 我对胡八爷的了解,十分有八分,只能这样说,还有太多的东西我了解不到,像做鬼,他达到了一个离魂的成度,是可怕的,还有其它的吗? 我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胡八爷也明白了,要全力的想办法拿到门家的东西,还会就是对付我。 我也正式的成为了他眼中的钉子,肯定是要除掉我的。 因为他知道,我对他的仇,是大仇。 现在看着是简单的,我和胡八爷在折腾着,顾瘸子不会参与,那多革青也不在其里。 但是,门山会不会再找我呢? 如果胡八爷折腾门家,那就是机会,我又得搅进去,世间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单一的,你看着是单一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非常的复杂,为什么总是说,三思而行呢?就是这个道理。 我每天准备结婚的一些东西,也不着急,慢慢的准备,文知希也说了,家里挺好的,就打扫一下就可以。 毕竟是结婚,我还是要准备的。 每天依然是看书,写《连藏》,揉进去的东西太多,而且要从鼓而做。 我对那种力量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就是在身后的,能感觉得到,或者直接说,就是门家城的那种力量。 是我写《连藏》的时候,感觉到的。 这种力理让我发慌,越来越感觉得明显了。 正文 第530章 实鼓 顾瘸子不会放弃坐龙和飞凤的,如果是这样,那就危险了。 我到院子里抽烟。 这事不太好。 门家有巫师,有天师,但是那不是来自巫师和天师的,绝对不是,而是另外的一种力量。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连藏》中,把做科,做鬼这些东西揉到鼓后,就是那种感觉。 这个鼓叫《盘关》,这是我自己起的,盘关之意就是,关关重重,重重关关,生活就是这样,我原本的意思,以善行鼓,可是写着,就恶行善鼓,反过来,这种鼓我没有遇到过,我师父刘德为也没有说过,这也是善鼓,可是先行恶,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我就顺势写下去,这鼓我是一直没敢动。 其实,我一直打的就是上世的那个鼓,一鼓天下白。 可是我找不到。 这个鼓我需要打,但是我一直害怕。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鼓不可乱打,饭也不乱吃,话也不能乱讲。 所以我是有顾忌的,但是这鼓是要打的,有一个操作的可能性,有一些东西弄出来了,不打是后也不成鼓的。 实际打鼓中,会有一些瑕疵的,出现了,会补上的,鼓是在实践中完善的。 四月初,我找的顾瘸子。 顾瘸子一直没有找我,我也没有找顾瘸子。 我去顾瘸子家,他在那宅子里看书,还戴上了眼镜,非常的专注。 我叫他,他吓得一哆嗦,把书一下就弄到桌子下面。 我坐下,看着顾瘸子,他把书拿到桌子上面。 “你孙子,也不敲门,吓我一跳。”顾瘸子说。 “你也没插门。”我说。 顾瘸子在这个宅子呆的时间更多一些,回到那边的宅子,就是叶含秋那边少一些。 这个我不太明白,但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问。 我伸手去拿那书,顾瘸子一下就按住了。 我笑起来:“今天要是打起来,你恐怕不是我对手。” “你敢动我一指头,你结婚我就送棺材。”顾瘸子说出来,就能干出来,这孙子没有不敢干的事儿。 我把手收回来,顾瘸子说:”想看?贝勒楼。“ 我给多革青打电话,和顾瘸子喝酒,最好再找一个人,两个人不喝酒。 去贝勒楼,多革青已经到了。 坐下,点菜,顾瘸子把书拿出来,递给我。 ”二十分钟还我。“ 我看书,十分钟我把书给了顾瘸子。 ”真记住了?“我点头。 顾瘸子和服务员要了一个盆,把书烧了。 ”我没看完,没研究明白。“顾瘸子说。 我特么根本就相信,相信顾瘸子都不如相信鬼。 多革青看了我一眼问:”你结婚我琢磨着送什么?“ ”说实话,贝勒爷,您到,我就是有光了。“我说。 ”哈哈哈……现在的贝勒爷不是当年的贝勒爷了。“多革青说。 “贝勒爷不是贝勒爷。”我说。 “行了,不用说这些了,老顾也在,说胡八爷,胡八爷这回可是玩一个大的,这是老顾一直没动的原因。”多革青给挑破了。 多革青现在不再折腾了,但是他喜欢打听,养的消息人,依然是在养着,他喜欢听到一些新的事情,也许是习惯了。 顾瘸子脸阴下来了。 顾瘸子不可能怕胡八爷的,两个人同是为门家的东西,一起做,会有交集,我成为了顾瘸子的羁绊,因为胡八爷动,我就动。 那胡八爷是非常聪明的人,顾瘸子动,他才动。 现在顾瘸子不动了,胡八爷动了,看来诛杀的小鼓,还是起作用的。 有的时候,大鼓不一定就好用,小鼓反而起作用。 就像止痛一样,到医院扎针,你就不如来片去痛片。 胡八爷行动了,顾瘸子都躲着了?是因为我吗? 我看不是。 ”老顾,你说一下。“我问。 ”胡八爷现在已经是失去了理智了,你铁雪也是动了鼓了吧?“ ”我让你说的不是这个。“ ”那好,胡八爷这次可和上次不一样了,动了所有的本事,一个是做鬼,他的做鬼是另一支的,这支做鬼是非常奇怪的,我弄不明白,估计也是达到了一个层次了,然后就是鼓,恐怕胡小锦会上鼓的。“顾瘸子说。 我心发慌,如果是这样,我怎么办? 胡家的鼓,胡小锦的鼓是为最的。 胡小锦知道我和文知希定下了婚期,那恨肯定是会来的,胡小锦也会打这个鼓的,做鬼和鼓的配合。 那么我怎么面对? 顾瘸子都躲了。 ”老顾,这个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我问。 ”人疯了,你有办法治住吗?你太不聪明了,明明是一个高鼓的人,打了一个烂鼓,动什么诛杀鼓?你把胡八爷弄疯了,是最不明智的,铁雪,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不如猪。“顾瘸子说。 我笑起来,确实是,这鼓让我打得稀烂,原因,在情中。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情中不鼓。 我爱胡小锦,动了鼓了,操蛋的事情。 可是我又不能不打,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 生活也是这样的。 喝过酒,我回家,坐在小客厅抽烟,发呆。 如果胡八爷动鬼了,那么我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我不会动摇我报仇的心。 如果胡八爷单纯的把我弄死了,我也许这事就不会再追了。 胡八爷动了,门城家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不清楚,不会是坐龙和飞凤,那东西弄到手,他也驾驭不了。 这次恐怕不会是单鬼儿了。 《鬼坟》里写着,做双鬼,这个难度更大,胡八爷要亲自到门家城,或者说门家城的附近,要出一个鬼,本身一个鬼,双鬼。 双鬼一个为物,一个为人,人就是我,他也要办了我。 这下可好,事情弄扎手了。 有一些事情就是这样,一拖就扎手了,有一些事情,一拖就成了,这是两极走,拖的事情,不会是不好不坏的发展。 胡八爷如果敢这样做,做双鬼,自然就会这个能力,这回胡八爷是拼了全力。 他玩命,我不能跟着玩命。 门山那边恐怕也是做足了准备,一个对付胡八爷,一个对付顾瘸子,或者说,还有其它的人。 我告诉门山,那边有变动那上告诉我,哪怕一点点。 我要盯死了胡八爷。 正文 第531章 胡八爷的大礼 顾瘸子也许不会有什么行动,他要等着这事过去,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这顾瘸子会不会玩邪恶的。 我静下来,看书,写《连藏》,因为这个对我的帮助是非常大的。 我每天办一些婚礼的事情,然后就回家看书,写书。 偶尔,多革青叫我出去吃饭,顾瘸子我不找他,他很少找我。 多革青的消息不断,胡八爷确实是在做着准备,但是并没有急于动手。 分析一下,那毕竟是玩命的事情,他玩命,我不能陪着玩,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保护好自己。 我没有想到,胡小锦找我。 晚上,西餐厅。 我也是犹豫的,但是还是去了。 我也和文知希说了,她说,这个并没有什么,想去就去。 我过去,胡小锦已经在了,打扮得很漂亮,人的精神状态看着也很好。 胡小锦和我说了,祝福我,笑着说的。 其实,内心的苦我是清楚的。 胡小锦还说,她阻止不了她的父亲,这是她父亲的心愿,她要帮着完成,配鼓。 胡小锦来直接告诉我,那用心我也是明白的。 这让我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动摇。 我没办法劝,现在胡八爷就是放弃了,我也会报这个仇的,人家女儿帮父亲,天经地义的。 ”我不会手软的。“我说。 我也得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胡小锦,让她有一个准备,我不想伤到胡小锦。 ”嗯,我知道。“胡小锦笑了一下。 她说,没有想到,我们会成为敌人,成为对手。 说得很轻松,实际是很心酸。 一个多小时后,我回宅子。 文知希和我母亲在看电视。 我也和文知希聊了,五一结婚,其实,这并不是我所想的,因为我的事情,恐怕会有所影响。 文知希说,这是她的选择,不会怪任何人的。 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关于胡八爷的消息,多革青也给我带过来,一直在准备着。 五一,结婚,一切平静。 但是我不安,太静了,就是不好事儿了。 结婚,典礼开始的时候,多革青匆匆的进来了,我看到了,他在角跟我比划了一下。 我示意主持人停一下。 我过去,到外面。 ”胡八爷给你准备一份大礼。“多革青说。 我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胡八爷先跟我折腾上了。 ”怎么回事?“我问。 ”消息说,胡八爷会在你典礼结束的时候,打鼓。“多革青说。 我点头,说知道了,让多革青回家给我拿小鼓。 接着典礼。 我不知道,在结束的那一刻,会怎么样,我心里也是发慌的,也许胡八爷会给我一个难忘的典礼。 然而,并没有我想得复杂。 典礼结束了,鼓声响起来。 是哀鼓,这个真恶心人。 我小声和文知希说了,她只是笑了一下说,能和我在一起,不在乎其它的。 这鼓响起来,确实是典礼后的这顿饭吃得别扭,亲属朋友都感觉到不吉利。 这是在恶心我,而且也是在激怒我。 人怒在心的时候,一切都会失去判断,失去理智的。 我不会让怒上心头的。 结束后,回家,我父亲就阴着脸,把我叫到院子里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没听到。 我父亲骂我,说以后怎么出去见朋友?你这是得罪了哪个瘟神?反正是一通骂。 我母亲还哭了,文知希安慰着。 这个时候,我应该是怒上心头,但是我让自己平静下来,不会那样做。 文知希第二天正常去公司。 公司离不开人。 我和文知希去的公司。 公司的人,虽然是笑脸,但是也能看是出来,对于昨天的哀鼓,也是觉得不吉利。 那是打给死人的鼓。 中午,多革青叫我出去。 在小酒馆,多革青问我:“没事吧?” 我笑了一下说:“没大事,过几天就好了。” “这胡八爷不讲武德,你得回击。“ “狗咬你一口,你也咬它一口吗?”我说。 多革青摇头,说:“我就知道你能镇住,这就好,这孙子是让你怒气扎心,乱了手脚,他害怕你。” “嗯,我等着他去门家城,这不过就是开场戏,你把消息打听准了。”我说。 “放心。”多革青说。 胡八爷会在三天后去门家城的,怒驻于心,三天正是怒重之时,《鬼坟》中也提到了,这是做怒鬼。 小鬼难缠,阎王好见。 这样做的小鬼,让人最难受,也最有效果。 那顾瘸子在我结婚的时候,就是坐在角落,看着,听着,开席后,就离开了。 这小子心事重重的,恐怕是在计划着什么。 现在的局势变得非常的复杂,暗鼓,暗科,暗鬼,应该是存在的,只是没有跳出去,在等着机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也许就会在这个时候发生。 门山过来了,也是在典礼结束后,我和聊了两句,就匆匆的回东北了。 我也能理解,因为他时刻担心,会出问题。 我回家,和文知希说,明天我就回东北。 “你回去小心点,生命是最重要的,记住了,父母在,我也在。”文知希说。 文知希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想放弃了,上世的父母真是苦了。 我还是回东北了。 没有想到,在我高铁上遇到了顾瘸子,他竟然就在我对面坐着。 我先上车,当顾瘸子过来坐下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顾瘸子也是一愣,没有料到,我会回东北。 ”去餐车吧,快中午了。“顾瘸子说完,摇天晃地的,往餐车去。 我和顾瘸子过去,坐下,顾瘸子要酒。 ”铁子,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了,天时,地利,人合,都在。“顾瘸子说。 我愣了一下。 ”天时?地利?人合?在哪儿?“我问。 ”五月五,为天时,五五动土,地利,就是东北这块土地,人合,就是胡八爷,他做的是双鬼,对付你,对付门山,我就有空了,你说是不是最好的时机呢?“顾瘸子问。 ”瘸子,我说过,有一种力量出现了,非常的可怕,我劝你不要动门家的坐龙和飞凤,放弃吧?家里有一个美貌的妻子,将来现有一个孩子,你也不差钱,多好。“我说。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去你姥姥。”我小声骂着。 顾瘸子听到了,笑起来。 “你所说的力量,我没有感觉到,也许真的存在,那就是我的命了,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暗鬼,暗科,暗鼓的存在,冷不丁的给你来一下,防都防不住。”顾瘸子说。 “确实是,你的十一个徒弟会放手吗?不会,那鬼瘦会放弃吗?那鼓就更多了。”我说。 “我知道你的能力。”顾瘸子说。 “我为胡八爷的事情而来,你别想着我会帮你的。”我说。 顾瘸子笑起来,说,干杯。 到东北,直接就去了门家城,到门家城天黑了。 门山把我们安排好后,到门家酒楼喝酒。 门山说,胡八爷并没有进城,是在山上呆着的,山上太大了,具体的位置不知道。 那么胡八爷亲自做鬼,双鬼同行,这个操作起来是十分的难的。 正文 第532章 一鬼三线 晚上,我自己在山上的一个宅子里休息,坐在外面抽烟。 我感觉,胡八爷已经在动鬼儿了。 我想想,感觉到不安,给门山打电话,问他,下了线没有? 门山说,下了九点线儿。 线儿就是门家内部的线,九条是足线,就是满线,最多了。 “门河你下线没有?”我问。 “没有。” 我闭上了眼睛。 “我马上换线,门河的线要交叉。”我说。 “门河现在一直在帮着我,不是那个时候的门河了,人很不错的……”门山和我讲。 门山不说这话,我还没有往多的想,他这么一说,我就担心了。 “你听我的。”我说。 门山说,可以。 但是,门山只是说,并没有那样做,门河他竟然完全的就相信了。 门河让门山得到完全的信任,那么胡八爷已经是埋鬼儿了? 卧槽,这是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最难抓。 这话没毛病。 门山人耿直,容易相信人。 就门河,我是一直不看好的一个人,当时把门山逼走,当了族长,又让门水给玩了,分了城,能力不能,心胸狭窄,突然改变了自己,那不是本性,这种人最能忍了。 恐怕是被胡八爷给做了鬼儿了。 而且胡八爷这是最后一次,我分析是最后一次拼命了。 一鬼不可能是单线的,至少是三条线。 这些门山是不明白,也不清楚。 我没有想到,门山并没有听我的,没给门山下线。 鬼行森气。 第二天,九点多,顾瘸子叫我出去,在城里逛,这小子绝对不是闲逛,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个闲心,何况他腿脚不好,也不喜欢走路。 在门家城,逛到了快中午,进一个小酒馆。 “发现什么没有?“顾瘸子问。 ”没事,我到是一直在想着,你别和胡八爷有什么勾结,给我做鬼。“我说。 顾瘸子骂了我一句,问:”我说正经的。“ ”嗯,鬼行有森气,我想,如果看到门河,我会有更多的发现。”我说。 “看来你也确定胡八爷在行鬼了,而且很厉害。”顾瘸子说。 “是呀,这样你高兴,门山会手忙脚乱的,到时候你不就得意了吗?”我说。 “还有什么发现?“顾瘸子问。 ”我劝你算了,一个是那种力量,这是真的,我当兄弟的劝你一句,再有就是暗行的科,鬼,鼓有苗头了。“我说。 ”是呀,我也感觉到了,逛了三个多小时,你也看在眼里了,你这个鬼眼先生,看来不只是在古董上厉害了。“顾瘸子说。 那种力量我到门家城,感觉得更明显了,顾瘸子相信不相信,不知道。 这种力量是强大的,我心里发慌,这力量是善?是恶?我不知道。 门河竟然进来了,笑着进来了。 “二位老师来了也不言语一声,我门河好做个东,走,换酒楼去。”门河说。 我看了一眼门河,马上就明白了,那眼睛,那神态,是被做了鬼儿了。 这是观察的能力。 我看顾瘸子。 ”你有心思,就弄几个菜过来,我腿脚不方便。“顾瘸子说。 ”好了,我马上弄。“门河走了。 我看着顾瘸子:”你看门河是不是胡八爷的鬼儿?“ ”是胡八爷的鬼儿,这个门河并不适合当鬼儿,容易破了,门河并不聪明,被用了鬼儿了,说明胡八爷做鬼的能力还是差一点。“顾瘸子果然是厉害。 ”那一鬼三线,胡八爷这回是把命赌上了,肯定是三线,那另外两线呢?“我问。 顾瘸子抬头看了我半天:“哟,小子,有长进呀!还知道三线了,那另外的两线,你猜猜?绝对让你意外。” 我挺吃惊的,这顾瘸子看来对门家的事情掌握的太清楚了。 也是,不弄清楚,小命就容易丢了,他要的可是坐龙和飞凤。 我摇头,我猜不到。 门河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人,十几菜,摆上,还有一坛子酒。 “铁老师,顾老师,怠慢了。”门河笑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客套过。 喝了一杯酒后,顾瘸子说:”胡八爷答应你的事,是不是门家城以后你掌权?“ 这非常的直接,这是拆鬼儿。 手段直接,凶狠。 门河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着,这心里承受的能力是真不行,也怪顾瘸子,太凶了,直接拆鬼儿。 ”你也不用害怕,胡八爷答应你的事情,他肯定是说服你了,你也坚信,这个我不说,那么胡八爷是下的一鬼三线,就是三个鬼儿,另外两个你知道是谁吗?“顾瘸子往死的怼。 门河把筷子放下,汗也下来了。 ”老板,关门,到后院。”门河说。 移到后院,把门关上了。 “顾老师,还请点拨。”门河说。 顾瘸子看我:”你问问你的铁老师。“ 我看着顾瘸子,这孙子是太聪明了。 ”嗯,另一个是门山,还有一个是祖巫师。“我说。 顾瘸子一哆嗦,他哆嗦什么? 门河直接就站起来了。 他瞪着眼睛。 “坐下,你别害怕,既然你来了,让我来点拨这事,我就帮你,你是胡八爷的鬼儿,你也听着了,门山是鬼儿,祖巫师是鬼儿,你就是一个搭鬼儿,最后成灰的那种,你什么都得不到,最后恐怕都会被扔到了山上,暴尸荒野。”顾瘸子说话太凶,那门河脸都白了。 我不说话,门山是鬼儿,我看到门山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以为自己判断错了,祖巫师我是没有看到,在逛城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有一些地方出现了用巫的地方,巫术做三角为记,有地方有三角记,这是我的判断,看顾瘸子的反应,我更确定了。 门家城,不安,门山同意做胡八爷的鬼儿,就是把自己的对立面除掉,稳住了门家城,那么胡八爷是为门家的东西,只要不是太多,太贵重,门山是会同意的。 那么祖巫师成为胡八爷的鬼儿,为的是什么,不清楚。 这个胡八爷真是有手段,能说服了门山,祖巫师,这是以利引鬼,以利晓鬼,这种做鬼的方式,基本上都能成的。 可见胡八爷的手段了得。 正文 第533章 拆鬼 顾瘸子恐怕要反鬼儿了。 “门河,你现在唯一能活着的办法,就是帮我,我的目的你也知道,门山和祖巫师,你谁也弄不过,我得到坐龙和飞凤之后,这门家城就归你掌管,我保证门山永远也不会再进门家城,那祖巫师为你所用。”顾瘸子说。 空口白牙的,这门河也不会相信的。 “这个……”门河不是大傻小子,我看顾瘸子怎么弄。 “门山想当这个族长,你是非常的清楚的,能力也在你之上,他会阻止我拿到坐龙和飞凤的,我已经给他准备好棺材了,我说他永远也不会再进门家城,就是这个意思,坑我都挖好了。”顾瘸子拿出手机,让门河看,也让我看了。 一口漆黑的棺材,摆在山上,旁边一个坑,棺材上写着门山两个红字。 “我是做科,做鬼,做鼓的,就胡八爷的小手段,根本就不行,我和铁子都看出来了,你鬼儿了,一鬼三线都识破了,你说他还能怎么样呢?”顾瘸子说。 这小子拆鬼,反鬼儿,是太有手段了。 “那祖巫师怎么为我所用?”门河问。 这小子这是要问到底了。 “祖巫师动巫,在门家城下了九巫,这个你恐怕是不知道。”顾瘸子说。 “真的?”门河问。 “你问铁子。” 门河看我。 “祖巫师下的巫是九个,在门家城,牌坊东面的下角位置有一个三角,是下过巫的一个记号,不明显,找找就能看到,还有门家井处,也有一个,其它的九个我就不说破了。”我说。 “祖巫师确实是,下巫用三角号。”门河出去了。 应该是证实。 顾瘸子看我。 ”你小子画的做巫的三角,对吧?“我问。 当顾瘸子说祖巫师做巫的时候,眼睛闪了一下,我就知道,我所看到的,不是祖巫师做的巫,但是祖巫师被做了鬼,这是肯定的了。 ”你小子太聪明了,我就是拆鬼反鬼,也是帮你的。“顾瘸子说。 ”瘸子,那种力量在这儿感觉更强烈了。“我说。 ”我没感觉,我不相信。“ ”嗯,那就算了,我问你,如果你这次败了,还来吧?“我问。 ”不来了,最后一次,我想,不可能改的,我准备得太久了,也等得太久了。“顾瘸子笑起来。 门河回来了,脸色阴着,看来是找到了三角符号了。 ”那我怎么做?“门河问。 ”你知道怎么靠近坐龙和飞凤,也知道怎么让它们出现,就这些。”顾瘸子说。 门河犹豫了,那毕竟是门家非常重要的东西。 “你不做,也有人做的,坐龙本是顾家的,飞凤是你们门家的,但是,我需要。”顾瘸子说。 “好,我答应你,你定个时间。”门河说。 “你先回去吧!” 门河走了。 这反鬼做的,这鬼儿拆的,胡八爷落了一个空鬼儿,如果早点知道,还好,知道晚了,这个空鬼就把胡八爷给坑了。 “门山和祖巫师你要怎么办?”我问。 “没办法,有一个空鬼就够我用的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了。”顾瘸子笑起来。 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我回去休息,怎么琢磨这事都不太对。 门山成了胡八爷的鬼儿,是没招儿了,他弄不了,掌握不住门家人了。 那祖巫师的目的呢? 胡八爷晚上进城了,门山告诉我的。 他是胡八爷的鬼儿,他竟然告诉我胡八爷进城了,什么意思? 门山没有找我帮忙,我也知道原因,因为我帮得太多了,门山张不开这个嘴了,走了偏道了。 胡八爷进城,那就是要做第二鬼儿,第二鬼儿就是冲着我,给我做鬼儿,双鬼。 我一直担心,胡八爷给我做鬼。 他会怎么做呢?这个分析不出来,十分可怕的事情。 我等着,看看胡八爷到底怎么玩儿? 胡小锦还没有上场呢?胡小锦配鼓,帮着自己的父亲完成心愿,到时候我怎么办? 我自己山里的宅子里,看书,喝茶,想着我写的《连藏》,这书也快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完善,好好的琢磨着。 我不想其它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 我现在也看到了顾瘸子,把鬼儿做得精致了,拆鬼,反鬼,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情,那胡八爷也许布这个鬼,需要了很长的时间。 胡八爷也是挺吓人的,一鬼三线,门山,祖巫师,也是一个老狐狸了。 门山来了,晚是九点多,带着酒和菜。 他坐下,倒上酒,一直就没有说话,看着我。 我心提起来了,胡八爷的鬼儿,顾瘸子说,这不是他管的事情了。 “干一个。”门山把酒干了,我没动。 我看着门山。 “铁子,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门山的情绪不对。 胡八爷给门山也做了双鬼儿? “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想法,自己生活的方式。”我说。 门山沉默了,我没动酒,那意思门山是明白,我对他已经不相信了。 门山叹了口气,站起来走了。 我站院子里,看门山离开。 门山会不会是双鬼呢? 双鬼中的双鬼,是常见的,但是难度也大。 在这上面起鬼,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门山会吗? 人心是难渡的。 门山走了半个小时后,我出去,去了祖巫师的那个宅子。 祖坐师的宅子,阴森鬼气的。 我站在门口,摇那个铃铛。 没有人敢随意的就冲进去。 祖巫师喊了一声,进来。 我进去,屋子里的灯光昏暗。 “哟,真没有想到会是你。”祖巫师说。 “你最应该想到的是我,因为我的敌人来了。”我说。 我坐下,祖巫师阴阳怪气的样子,让人看了确实是不舒服。 我叫两个菜。 祖巫师打电话,过了十分钟,酒和菜就送来了。 喝酒,祖巫师说:“看来你是看出来了。” “什么?”我装着不知道。 “嗯,我是胡八爷的鬼儿。”这祖巫师到是直接。 “为什么?”我问。 “我在门家当了一辈的巫师,说白了,从门家的家族有,我祖家就在门家当巫师,地位也不低,但是只是地位,并没有产业。”祖巫师说。 “嗯,这个原因,也没有问题。”我说。 “其实我的内心也是矛盾的,但是我想有自己的产业。”祖巫师说。 “嗯,没问题,但是胡八爷能不能给你产业呢?你想想,他有这个能力吗?”我问。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门山肯定是不保门家了,而胡八爷的能力,我也见到过了,至于是什么,我不说,我也不会说的,最终我能拿到门家城。”祖巫师说。 胡八爷用了什么鬼?这是鬼迷了心窍了。 《鬼坟》中讲,鬼迷心窍,是做鬼的高等级的,但是只是高等级的一个中级水平。 就是这个水平,达到都是极其难的。 胡八爷是另一支,《鬼坟》中,写,不管哪一支做鬼的,都是由这一支分开而来的。 这胡八爷做鬼的水平这么高了吗?他能把一个巫师给做了鬼,而明是鬼迷心窍。 正文 第534章 言鬼攻心 我现在也明白了,胡八爷敢这样干,确实是有能力的。 别看顾瘸子拆了一鬼,反了一鬼儿,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到胡八爷做鬼儿。 我的汗下来了,门山会不会是双鬼呢? “铁雪,你和胡八爷有仇,这本不是我管的事情,但是胡八爷答应我,得到门家城,那么来说,就是我的恩人,所以你不能动他。”祖巫师说。 原来双鬼儿在这儿。 你三爷爷。 胡八爷这小鬼玩得。 关于鬼迷心窍这一鬼儿,素来,在江湖中,就有,最早用于骗人,就是用的这种鬼儿,迷了心窍,一门心思的,就是认为这件事情对,把钱白白的送给人家,等人家走后,才出了迷,离了窍,这种手法诡异。 这种手法,在江湖中,传得牌本是太多了,那《鬼坟》中讲的是言鬼,用语言攻心,再有一种就是药鬼,就如同拍花一样的鬼儿。 那么胡八爷用的是什么鬼呢? 门河和祖巫师都相信,他们会得到门家城,还有门山。 那么三个人不能气吗? 这叫隔鬼,三个人各位心思,这就是人的通病,他们三个人见面了,也不会透鬼儿的,本身就有鬼儿,这是人愚蠢的地方。 胡八爷玩得太精了,这差一点儿,就破鬼,那胡八爷就悬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问题是不会出现的。 顾瘸子拆鬼儿,反鬼做得到了到位。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讲,局势会在瞬间就有变化。 那祖巫师,是胡八爷的鬼儿,给我做了二鬼儿,恐怕祖巫师不只是像他说的那样,他还会对我动巫的,这就是胡八爷给我下的鬼儿。 牛逼了。 顾瘸子游走于间,他避开了胡八爷,胡八爷也避开了顾瘸子,这就让门山难受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门山竟然成了胡八爷的鬼儿,这也真是着急了,也真是没办法了。 就门河,祖巫师的野心来看,门家人确实是人散心失了,如果是这样,这个家族存在的可能性也不大了,都是钱闹的,如果很穷,他们会抱成一团,根本就同有给别人做鬼,做科的机会。 我摇头,门家最后会成什么样子,现在都分析不出来。 我和胡小锦在门家城的街上走了一个对向。 我站住了,胡小锦看到我,站住,笑了一下过来了。 “哥。” “你来了。”我说。 我们两个坐在门家茶楼喝茶,看着门家城。 “这个城是真的很美,古典的美,经历了千年的沧桑,磨砺,含着的美。”我说。 “是呀,我非常的喜欢这座城,尤其是夜晚的时候,灯笼亮起来的时候,很美,我感觉到那是温暖,恋人的温暖。”胡小锦看着我说。 我看着外面,我知道,我们很快就会对鼓的。 喝过茶,我去顾瘸子那儿,他在喝小酒,自斟自饮,挺得意的。 我坐下,到上酒。 ”看样子,你这是有十成的把握了?“我问。 ”嗯,我老顾什么时候失过手呢?“顾瘸子说。 就现在来看,门山害怕顾瘸子,门河也是,那么他们两个就会放手不管,现在他们掉进了家族之争了。 这顾瘸子就得了一个渔翁之利,看着是这样,其实并不然。 坐龙和飞凤算是门家最重要的东西了,就现在来看,门山和门河是没有这个心思来管了,他们两个在搏命,在争取门家人的支持,在争门家城。 这胡八爷似乎给了顾瘸子这样的好处,顾瘸子也对胡八爷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反正不要影响到他就成。 可是我总是感觉不对。 “瘸子,你感觉到那种力量没有?”我问。 顾瘸子翻了几下眼睛,说:“确实是有,而且非常的强大,可是没等这种力量的到来,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所有的事情都有关联的,顾瘸子这样说,似乎没有什么关联,他没有说实话。 这小子容易给我上鬼做科,我得小心点儿。 ”胡八爷给你机会没有?“顾瘸子问。 ”不急,现在门山门河都是他的鬼儿了,他要的东西,应该是到手了,他就没有必要再做下去了,是不是呢?“我的意思,顾瘸子肯定是能听明白的。 顾瘸子低头沉思起来。 ”不会吧?“顾瘸子质疑。 ”人心不足,人心得寸要进尺的。“我说。 顾瘸子锁住了眉头。 我得给顾瘸子上鼓。 “你想想,这门家城的巫师,族长门山,门河都被胡八爷给做了鬼儿了,那么来说,胡八爷就是控制住了门家城,那坐龙给你也是给,飞凤你拿了,也是拿了,为了保证拿到门家城的族长位置,给谁不是给呢?”我说。 “我拆了胡八爷做门河的鬼儿,我让给门河反鬼了。”顾瘸子说。 “你想想,门河在门家城是当过族长,可是能力怎么样呢?就门家真正的地图,破解的方式,恐怕只有门山知道,门河拿到的地图,恐怕也是假的,这个都有可能的,事情有那么简单吗?门山可不是简单的人。”我说。 顾瘸子头晕了。 “小子,果然是块料,那怎么弄?”顾瘸子上了鼓了。 我要把鼓劲儿攒足了。 “你自己去想。”我起身走了。 我感觉不对,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这胡八爷真的就是狼子野心,恐怕真的动了坐龙和飞凤的心思了,最初没有,他没有想到,做鬼那么简单,而且是双鬼。 我得找门山,这里面的事情太不对了。 我出了门后,打电话,给门山,让他出城,往后山的小路走,那边有一个非常高的平台。 我到平台坐下抽烟,这边看不到门家城,而是另外一面,满眼都是连绵起伏的大山。 门山来了,一脸的疲惫。 他上次要和我说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走了,不说我也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门山坐下,和我要了一根烟。 他抽了半截烟,问我:“现在你怎么看?” “很乱,我是看不明白。”我不想说自己的想法,我到是要看看门山是什么想法。 门山说出来的话,让我愣住了。 正文 第535章 夜色的灯笼 门山说出来的话,太让我意外了。 门山说,胡八爷是要想得到门家城,成为门家城的主人。 那门山看出来了,这个胡八爷的鬼儿,恐怕就有说道了。 “你是胡八爷的鬼儿?”我问。 门山说:“上次我就想说了,我担心你会分析错了,我也知道,你迟早是会看出来的,我最初的时候,就是想舍掉一些东西,让胡八爷把这个局势稳定住,让门家人不离散,后来我发现,我只是胡八爷的一个鬼儿,胡八爷的目的竟然是门家城。” 我都懵了,胡八爷的野心有这么大,也是让我太意外了,要一个让家城。 “那么准备怎么办?”我问门山。 “我没办法,我是胡八爷的鬼儿,但是我已经摆脱不掉了,因为这鬼儿带钩子。”门山说。 看来门山知道自己是胡八爷的鬼儿后,就在摆脱着,但是做鬼带钩子,这是致命的。 这种手段在《鬼坟》中,提到,极少用的一种,钩子是双钩子,被做鬼儿的人,想摆脱的时候才发现,还有钩子钩着,那么这钩子称为双钩,就是因为这钩子也钩着做鬼儿的人,就像一起共生死一样。 门山被胡八爷做了带钩子的鬼儿。 门山发现后,想摆脱鬼儿,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是钩鬼儿,钩着门梦,门山不想当鬼儿,想摆脱,发现,门梦被钩着,门山不做,门梦也在鬼中,会出事儿的,具体的钩子是什么,门山不知道,我也分析不出来。 这胡八爷是把鬼做到了极致了。 门山跟我说实话了,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分析,这门家城还真就说不定就是胡八爷的了。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这个胡八爷玩了一个大炸雷,这个顾瘸子也未必不知道。 门山走后,找顾瘸子。 我没有想到,顾瘸子竟然跑了。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他跟我说,他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我当时懵了,几个意思? 顾瘸子说,他要的东西到手了。 顾瘸子挂了电话。 我的汗下来了,这小子这么快吗?怎么弄的? 我心发慌,顾瘸子一下就撤走了,我本以为顾瘸子上了我的鼓,我让顾瘸子和我一起对付胡八爷,可是顾瘸子竟然…… 我感觉不对。 给门山打电话,让门山带我进地下城。 门山到我这儿来,喝茶。 问我怎么了? “先不说,带我到下面看看。”我说。 门山带我进地下城,走过通道,门山站住了,我愣住了,地下城所有的方位都变动了。 “看来地下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这是封城的状态,相当的危险了,机关全部启动了。”门山说。 “带我看坐龙和飞凤。”我说。 “你跟住我,我不敢保证不出危险。”门山的汗都下来了。 我跟着门山走,逆转的方向。 到了一个坐龙那儿,我看着。 “我过去,你站在这儿。”门山走过去,启动了机会,下面的台座升起来,但是没有了坐龙。 顾瘸子真特么得手了。 门山愣了有两三分钟,才把台座降下去,他一句话不说,往外走。 我跟着,那飞凤看来也不用看了。 出去,直接出了城,到城外的一个宅子,有一个女人在那儿,五十多岁的女人。 “弄几个菜。”门山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我点上烟。 这个时候门山应该是慌乱的,坐龙和飞凤没有了,那么对于这个族长来说,那是最大的过错。 我总是感觉这里面有事儿,顾瘸子这么快就完成了吗? 我觉得不可能。 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你看见了,这还说什么呢? “老门。”我叫了一声。 “噢。” 老门不说话,菜上来,酒倒上。 “喝酒。”门山把酒干了,吃菜,沉默。 “事情发生了,也没有办法。”我说。 “确实是,这就是说,门家人已经彻底的分裂了,族心已经失去了,那门家城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带着梦梦撤出去。”门山说。 如果说是这样,那么胡八爷这个鬼儿就成了,门山一撤,那么门河就是一个摆设了,门河被顾瘸子反鬼了,最后顾瘸子扔下鬼儿跑了,门河还得为胡八爷做鬼成事,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胡八爷要的就是门家城。 “其实,也不一定。”我说。 门山抬头看我,半天问:“你有办法吗?” 我点头,说,还有办法。 门山想了半天说:“算了,你办你自己的事情。” “也许就是稍带着。”我知道,门山不想让我搅进去,因为我帮他的次数是太多了。 ”如果是这样,还可以。“门山说。 现在门家城是乱套的,暗鼓,暗科,暗鬼都在操作着,一块大肥肉,都想咬上一口,那得多香。 门山问我什么办法? “明天后半夜,我会行动的,成不成的,就看结果了。”我说。 “你别让自己有危险就行。”门山说。 没有危险那是不可能的,我担心的是,胡八爷如果不为门家城而来,像顾瘸子一样,跑了,我的机会又没有了。 胡八爷会不会是声鬼呢? 声鬼就是出声做鬼,让别人知道,他的目的,但是这声鬼只是一个掩鬼,他的用意有另外的用意,退而求其次,这样更容易把想得到的东西,得到。 得到后,立刻撤鬼,机会马上就没有了。 晚上在这个宅子住的,这是门山的退守之地。 第二天,门山早晨进城,我天黑后进城,到那个宅子,坐在院子里,看门家城。 门家城的灯笼都亮起来了,十分美丽的古城,竟然有着这么的勾当,和这景色怎么也配不起来。 我喝啤酒,门山打电话给我,问了一下,我说下半夜一点。 门山告诉我,如果有事情,从后门走,那儿有车,司机就在车上。 门山是太担心会出问题了。 这是最后的挣扎了,那么最后结果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我睡了两个小时后,起来,坐在院子里,鼓就摆在一边。 我抽着烟,这次我会不会让胡八爷跑了呢? 我完全就不清楚。 每一次的机会,都是因为我的手软,错过了。 正文 第536章 清鼓不清 这次我决定打的鼓就是《连藏》中的清鼓。 清鼓虽清,但也浊,清鼓打的是心,有恶心的人,清鼓会入心,入心血逆行,轻者手脚不利,重者命毙。 这清鼓是《连藏》中,厉鼓,我没打过,不到要命的时候,不动此鼓。 原来以善为鼓,但是做恶鼓以行善,也是善鼓,现在我也弄明白了。 善在心,不因为鼓而善恶,这则是大鼓。 《连藏》是写鼓的书,也是写人性的书。 半夜一点,我开鼓,清风徐来,小起鼓,如雨润物一样…… 我打鼓两分钟,就有应鼓了,那鼓突起,很厉,是胡小锦的鼓,这是阻鼓,为胡八爷争取时间。 胡小锦的鼓缠着我的鼓打,让我十分的难受。 我突然就转了一个鼓点儿,胡小锦没跟上,我回头又打这个鼓点儿,胡小锦的鼓乱了几个点儿,给了我机会。 我没有想到,突然,有三四个不同的鼓起来了,是野鼓,这是对付我的鼓来了,纠缠着,鼓鼓都等着机会,一鼓把我打死。 十分钟了,清鼓马上结束,就是在结束那瞬间,才是可怕的。 我猛打一锤儿,这一锤儿,就如同被重撞了一下,抚鼓停音。 那些鼓只是瞬间,无声了。 我把鼓放包里,背起包儿,从后门出去,上车就走。 去顾瘸子的那个宅子,等到天亮离开。 我休息,天亮起来。 我等着门山的消息,然而并没有消息,我给门山打电话,关机了。 我也不再多想,去高铁站,回京城。 回京城,我就回家。 文知希晚上回来,我和她说了事情。 “是够复杂的了,你这《清鼓》打完了,别在家里呆着,现在就走。”文知希给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出门。 开车上高速,到唐山。 下高速,就把车停在这车场,打车,然后找了四次出租车,坐了两次公交后,进了一个小区,小区的一楼。 一百多平的方子,装修得很文雅。 “这房子是我三年前,一个朋友在这儿住着的,后来去国外发展了。“文知希说。 ”至于吗?“我问。 ”嗯,我分析应该是很危险,你在这儿呆着,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安全后,我来接你,这是新的电话卡,不要接任何人的电话。”文知希说。 我知道,《清鼓》是我第一次实鼓,轻则手脚不好使,重则命就没有了,但是我打的时候,是轻鼓,应该是不会出人命的。 不过第一次实鼓,也许会有失误之地。 文知希走了。 我在这儿呆着,吃的喝的,在来的路上都买够了,十天的量。 泡茶,喝茶,插上新的手机卡。 手机开机,顾瘸子就打电话,我没接。 老卡来电话,不接。 休息,第二天早晨起来,自己做早餐,很安静。 九点多,文知希打来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她说,这边的消息是在打听着,让我别着急。 我也不着急,这儿的书不少,看书,看电视剧,窗户帘拉着。 第四天,文知希告诉我,门家城现在门山有管理,门家的不少人,在医院,胡八爷在我起鼓的两分钟,就逃出了门家城,胡小锦在医院,没有死人。 除了门家人,还有做暗鬼的,暗科的,打暗鼓的,也有人住院。 如果是这样,就不安全了。 “家里没事吧?”我问。 “没事,我接你回来。”文知希说。 “好。” “有人在保护你,传打鼓的人,是一个神性的人。”文知希说。 我也没有具体的问。 我没有让文知希接我,打车回去的。 回去是下午,文知希跟我说,可以约顾瘸子,多革青到外面吃饭。 我明白文知希的意思。 晚上,我约了顾瘸子和多革青喝酒,在贝勒楼。 我晚去了一会儿,顾瘸子和多革青看着我。 我看顾瘸子,顾瘸子的表情告诉我,他并不得意,那么坐龙和飞凤可就是另说了,不一定让顾瘸子弄到手了。 多革青问我,躲什么地方去了? 我说去看一个朋友,多年没见,就多呆了几天。 多革青兴趣是十足的,因为有一些消息是打听不到的。 他问我,那个打鼓的人,是一个非常高的人,是什么人? 我摇头说不知道,这个人没有打鼓的时候,我找老顾,老顾竟然离开了门家城,我惊慌,害怕,顾瘸子都跑了,我还等什么?我就跑了,坐车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反正就是编故事呗,信不信的,那就是另一回来了。 “这个人听说鼓打得很邪恶,不少人因为这个鼓,入了心经,而住了院,甚至是胡小锦。”多革青说。 顾瘸子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看我的表情,看我的变化,想分析出点什么,就凭着这点,我知道顾瘸子也不确定了,那鼓是不是我打的,但是他突然跑了,怎么回事? “瘸子,你怎么突然就跑了?跟逃跑一样。“我说。 ”哈哈哈……对,就是逃跑,我感觉到不对了,出事前,会有一种气味出现的,那种气味我从小就能闻得到,一旦我闻到了,肯定会出事。“顾瘸子说。 这小子说得真的假的,不知道。 其它的我也不能说,说多了,就会漏了的,那顾瘸子可不是一般的人。 又闲聊了一些关于门家的事情,多革青说的基本上是事实,那都是用钱买来的消息,消息人传假消息,那就在那个圈子没法混了,是砸自己的饭碗。 顾瘸子没提坐龙和飞凤的事情,我也不说。 顾瘸子是做鬼,做科,做壶……没有他不干的事情。 多革青也给我给提供了不少的消息。 多革青现在要消息,就是一个乐趣。 多革青果然就是放弃了,这次没动,没去,就是喜欢听一些消息。 “你说的那种力量是什么?”顾瘸子突然问。 “说不好,是因为鼓,似乎是鼓的一种力量,非常的强大,让我发慌。”我说。 顾瘸子看着我半天说:”嗯,我感觉得到,现在我相信了。“ 顾瘸子说得真的假不知道。 叶含秋打电话,顾瘸子回去了。 ”铁子,有些话,老顾在,我没说。“多革青说。 多革青要说什么? 正文 第537章 鼓香若兰 多革青跟我说,门家城的坐龙和飞凤没有了,并不是顾瘸子拿走的,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就打鼓的人。 我锁住了眉头,那天打鼓的人是我,另有其它的人吗? ”这消息准吗?“我问。 ”噢,这个不是消息来源,是传说的。“多革青说。 我没说话,这传说的,我就怀疑顾瘸子在做科。 就现在看来,顾瘸子是太精明了,他知道我要开鼓吗?先跑了? 吃过饭,回宅子。 我和文知希也说了顾瘸子和多革青所说的。 文知希没说这事,说了一些公司的事情,还有自己的一些事情,她是让我放松下来,不想那么多的事情。 第二天,我去潘家园转,也许是下意识的,想看看胡小锦的铺子开了没有。 铺子是开着的,但是我没有进去,多革青说,胡小锦住院了。 我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就往公园走。 我竟然在公园看到了胡八爷。 我过去了,胡八爷在下棋,没注意到我站在他身后看着。 我看着,有十分钟,我说:“八爷,这窝心马可是不好受呀!” 胡八爷拿着棋的手一哆嗦,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把棋落下,接着下。 胡八爷的棋,可以说是专业水平的,在这儿是没有对手的,但是胡八爷总是输棋。 这盘棋又输了,对面的老头乐得直拍大腿,看来胡八爷放一回水,是让人高兴。 这样的人,不是善良,就是大恶。 胡八爷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去喝一杯吧!” 胡八爷说话显得有气无力的,老态龙钟的样子,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去胡同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下。 四个菜,一壶酒。 “八爷,看您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我说。 “是呀,年纪大了。”胡八爷说。 “是呀,年纪大了,就别再折腾了。”我说。 “嗯,是呀!”胡八爷说。 我看着胡八爷,那眼睛里的光,和身体是不符合的,我知道,胡八爷的野心依然是在的。 “八爷,我听说,门家城出了一个要命的鼓?”我说。 “对呀,当时你也在的。” “我是在,门山是我兄弟,我过去帮个忙,后来出现了一件事情,顾瘸子突然就跑了,我思来想去的,也跑了,顾瘸子突然跑,就不是好事儿,果然是这样,那鼓我也没听到。”我说。 “嗯,如果你听到了,恐怕就不会坐在这儿跟我说话了。”胡八爷说。 “我也听说了,小锦住院了。”我说。 “小锦为了我。”胡八爷说。 “她还好吗?”我问。 胡八爷的眼泪掉下来了,看来情况不是太美好。 我也不想再多问了。 “小锦呀,这孩子苦呀,一直昏迷,还喊着你的名字。”胡八爷摇头。 “那你还有心思下棋?” “是呀,我还有心思下棋,我是面对不了,我不是东西。”胡八爷抽自己的嘴巴子。 我没管,把酒干了,起身走。 我走街,走胡同,我其实是在控制着自己,我不去医院。 我知道胡小锦在哪个医院。 其实我很矛盾,坐在护城河边上,我发呆。 我还是去看了胡小锦。 她真的就在重症。 我隔着玻璃看,医生突然就忙碌起来,我心一下就提起来了,我看着。 帘子拉起来,我什么都看不到。 十几分钟后,医生出来,我跟进到办公室。 医生说,突然就发现有了反应,手指在动。 “有这么严重吗?”我问。 “已经是准备放弃了,就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医生说。 我点头。 我出来,在医院外面坐着。 坐了很久,回家。 晚上儿和文知希说,我要打一个鼓。 文知希问我原因,我只是说,胡小锦。 ”嗯,你想做就做,不用考虑我的,别想那么多,我没那么多事儿的。“文知希拉着我的手,笑着说。 其实,娶文知希真是我修来的福气。 第二天,我去医院后面的山上,打鼓。 那种鼓是《连藏》中的一种鼓,属于一种闲鼓。 其实,闲鼓不闲,就如同养生之鼓,温柔如水。 我师父刘德为跟我说过,鼓香。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打鼓能有香出? 那打的是心吧? 这鼓打起来,我竟然真的就闻到了香味儿了,淡如兰香。 我打了二十分钟,停鼓,我回家。 坐在小客厅喝茶,文知希不打搅我。 第二天,我又去公园了,胡八爷没来。 其实,我想知道胡小锦怎么样了。 我是犹豫了很久,去了医院。 胡小锦转进了普通的病院,没事了,我没进去,只是问了医生,医生说是一个奇迹。 从那天开始,我没再去过医院。 我每天去公司看看,中午和多革青喝酒,顾瘸子一直就是窝在家里,叫也不出来。 门山打来电话,说门家城现在很好,谢谢我,有东西给我运过来了,明天九点多,能到,让我在家里等着。 门山现在能左右门家的家族了,也是付出得太多了。 第二天,有人敲门,我开门。 一个人说,是门族长让他们送东西。 五箱东西,四个人搬进院子后,就走了。 我坐在院子里抽烟,我爹回来了,看着箱子。 ”什么东西?“我爹问。 ”不是你知道的东西。“我说。 我爹瞪着我,上来一脚。 箱子打开,东西是用气泡包装的,一件一件的,打开,我父亲看着我。 ”你……“ 我父亲就怕我干坏事儿。 ”这是正道来的,一会儿呢,去贝勒楼,你先去点菜。“我说。 我把我爹支走,我爹也不想操这个心,走了。 我把五箱的东西,都弄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我入杂物的。 门山这样做,并不是我想的。 那一鼓,是为我自己。 去贝勒楼吃饭,文知希和我母亲聊天,她们两个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 我爹就是,和我要不完的钱。 他跟我说,少年要稳,老要狂。 ”你狂的资本?“我问。 ”儿子呀!“ 这老头子,学得江湖起来,这话一说出来,到是让我感动。 我就是希望这样平淡的生活。 正文 第538章 意科 顾瘸子找我。 早晨五点多给我打电话,说在护城河。 我过去。 ”瘸子,你以后不要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我在睡觉。”我说。 ”你当我愿意吗?一会儿,车送我们到机场。“顾瘸子说。 ”什么意思?” “门家城突然就出现了鼓了,和上次的一样。”顾瘸子说。 我知道顾瘸子那边放了消息人。 我听完,当时也愣了一下,和上次一样的鼓?这可能吗?也许还有比我高的人,那种力量,感觉随时会出现,是鼓力,也许真的就出现了? 我心里发慌,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心里发慌。 也许是上世留下的毛病,我和我师父刘德为打鼓的时候,每一次遇到新的情况,我心就发慌。 我到一边去给文知希打电话,这是夫妻之间必须的,尊重,礼貌。 文知希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想那么多。 文知希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娶了她,是我的福气,但是我能给她幸福吗? 顾瘸子这是让我去听鼓,又出现了?我就奇怪了,那鼓是我打的,是有其它的鼓出现,但是绝对不是我所打的鼓,而且那些鼓,只是平平。 顾瘸子这小子的心眼儿太多。 在回东北的路上,我问顾瘸子。 “坐龙和飞凤不在门家城了,你弄走了?“ “你不懂。”顾瘸子来了这么一句。 “我分析一下,那坐龙和飞凤现在肯定是不在你手里,但是在别人的手里,也不可能,你不让坐龙和飞凤在别人手里的,那么的匆匆的离开了,是为了避鼓,你知道这个鼓会打起来的,那么坐龙和飞凤在什么地方呢?依然在门家城。“我说。 我是分析,看着顾瘸子,顾瘸子做科用的是意科。 ”嗯,没错。“顾瘸子承认了。 不然,顾瘸子是不会返回的。 我那一鼓让顾瘸子匆匆的跑掉了,他怎么知道我要打清鼓呢? 也许是,胡八爷出现了,顾瘸子感觉到不好,但是到现在他不知道是我打的鼓吗? 我这样说了,他应该是清楚的,是我打的鼓。 “你的鼓挺凶的。”顾瘸子说。 “你说那鼓又出现了,其实并没有,你是想让我帮你,尽快的把坐龙和飞凤弄到手吧?”我说。 “嘿嘿嘿……你是一个不会看着兄弟死的人。”顾瘸子笑起来。 不怕顾瘸子叫,就怕顾瘸子笑。 “可是你想想,门山也是我兄弟,我有可能会坏了你的事儿。“我说。 顾瘸子把眼睛闭上了。 到门家城,门山看到顾瘸子,脑袋就痛。 喝酒,门山说:“老顾,东西你都拿走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你又玩,如果是玩,我欢迎,如果是……” “我把坐友和飞凤带走,你给我准备八只箱子。”顾瘸子说。 门山都这样说了,顾瘸子也直接挑了,门山愣住了。 “坐龙和飞凤你不是弄走了吗?”门山问。 “坐龙终于是回家了,飞凤算是你们门家付给我的利息。”这顾瘸子不正面回答门山的话。 门山点头,打电话,让人给弄箱子。 顾瘸子说,让门山跟着,我跟着。 就现在的顾瘸子,恐怕早就把下面的机关弄清楚了,有解决不了的,门山跟着,要死大家都得死。 顾瘸子做意科,达到了一个绝对高深的程度了。 这坐龙和飞凤之重,让他无法用意而运走,动念是生死之间,所以只用了意。 顾瘸子说出去转转,这是给我和门山说话的机会。 “东西真的没运走?”门山问。 “我也不清楚,我们看了,那坐龙是不在的,也许动了意科了。”我说。 “意科有那么厉害吗?”门山问。 “中国有这种东西存在,只是现在会的极少,甚至说,现在恐怕只有顾瘸子会了,坐龙和飞凤之重,动意只是一个帮助,这可是十分可怕的。”我说。 就做科,做鬼,做壶这些东西,最高的就是意和念,动念则伤,所以只用意,意念相合,那是相当可怕的,但是对于意,又动念的人,控制不好,也会有同样的伤害,或者是死亡。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顾瘸子肯定是要把坐龙和飞凤弄走了。 “门家现在怎么样?”我问。 “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也在族内改制了,分割管理,股份分配制。”门山说。 门家人的折腾,实际上是折腾着自己的家族,最后弄成这样子。 后半夜,我们进了地下城。 坐龙的位置,门山把坐龙升起来,顾瘸子过去,就把坐龙抱起来,坐龙有半米高。 顾瘸子抱到入口处,返回来,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门山的脸都变青了。 咬着牙,可是没办法,他不想为东西,再让族长分散,内卷。 门山是真的得罪不起顾瘸子。 飞凤在天,就是在地下城的城顶,门山坐下了,我坐到一边,点上烟。 “老顾,别太贪心了。”门山说。 “怎么?你想再让你的家族乱上一次?”顾瘸子声音不大,说完“咕咕咕”的笑起来,跟鸽子一样的笑,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也冒了一身的冷汗。 门山摇头,站起来,往城中走。 这地下城的方位变了,但是门山依然能很顺利的,安全的走到每一个位置,看来门山是把这儿都弄明白了。 广场,走过去,广场有一种特别的图案,我没看明白。 顾瘸子看了我一眼,过去。 我站在一边看着。 门山蹲下,用力踩着脚下的一块淡蓝色的石板,突然,上面下面四只飞凤,用绳子吊下来的,太漂亮了。 我都呆住了,就在这时,鼓一下就响起来了。 门山往外走,走的非常奇怪,不是直接,是踩着不同颜色的色块。 顾瘸子一下,他想跟着走的时候,地下的色块变了,顾瘸子没动,也意识到了,不好。 那鼓声细碎得如细雨一样,也如千万只蚂蚁一样,在身上爬,最后就像千万条小蛇一样,钻进了体内。 卧槽,鼓护,顾瘸子已经是在地上滚了,那痛苦的表情。 “我说过了,别贪心。”门山说。 顾瘸子痛苦的挣扎着,看我的眼神,我转过头。 “老门,既然答应了,就不要这样。”我说。 “铁子,你帮我太多了,你说什么我都应该听你的,你是我的兄弟,可是顾瘸子可是恶人,这坐龙和飞凤就是门家的,硬是把坐龙说成是顾家的……”门山火气冲天。 我知道,这样下去,顾瘸子肯定会死的。 正文 第539章 善鼓 我也十分的难受。 “老门,对不住了。” 我进来的时候,顾瘸子把一个小鼓放到了我的包里。 我拿出鼓下,坐下就开鼓,《连藏》中的善鼓是我最喜欢的,大善阻恶,这护鼓之恶,是我没有想到的。 ”铁子,这鼓你能破了,我也认了,让顾瘸子拿着东西走,永远也不要再来门家城,如果破不了,我会来收尸的,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门山走了。 我打善鼓,这鼓需要的是耐心,耐性,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不能急,不能躁…… 鼓如小溪水,鼓如春花旋放,鼓如细雨似织…… 慢慢的,那护鼓之声也弱了下去,十分钟后,消息了。 顾瘸子坐起来,地下一摊的水。 我走过去。 ”拿着东西。“我说。 顾瘸子站起来,晃了一下,站住了,这场劫难,让顾瘸子的体力已经是耗尽了。 我把飞凤一只一只的取下来,也是半米的样子。 就这样,顾瘸子还抱着一只飞凤到了入口处。 八只箱子拉出门家城,我看到门山,站在门家城的最高处,看着。 顾瘸子把东西拉到贵德府附近的宅子,停留了一个小时后,来车,我开车,把八中箱子,又拉走,往京城的反方向。 四个小时后,进了一个宅子,把箱子抬进屋,然后把坐龙和飞凤拿出来,放进另外八只箱子,又把四只坐龙和飞凤放进门山给弄的箱子里,是假的,又抬上车,开车走。 我看着顾瘸子。 ”不用担心,那八只箱子,在我们回去后,就会到京城的。“顾瘸子说。 车又开了三个小时,进了一个宅子,箱子进了地窨里。 呆了一个小时后,离开。 那车并没动,是坐火车回去的。 在餐车吃饭。 ”谢谢你,铁子。“顾瘸子说。 ”你做我的科。“我说。 ”兄弟成科,科科如金,我赌你是我兄弟。“顾瘸子说。 ”我听多革青说,你把棺材都准备好了,而且找了一个风水非常好的地方,你对我只是一个赌,还没有真正的拿我当兄弟。“我说。 顾瘸子笑了一下说:”现在是。“ 回到京城,我直接回家,顾瘸子想让我这去看看坐龙和飞凤,我没有过去。 我和文知希说了,她告诉,以后离顾瘸子远点。 我知道,那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一直到七月,很安静,胡八爷再也没有动作了。 可惜呀,胡小锦一鼓救爹。 顾瘸子每天出来进去的,过着正常的日子,那坐龙和飞凤谁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传说,坐龙和飞凤被弄走后,又回到了门家城。 总之,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那么胡八爷的仇我还报不呢? 文知希没劝过我,放下。 其实,我也放不下。 多革青约我去潘家园看东西,我路过胡小锦的铺子,她坐在里面看书,看到我,出来了。 ”铁哥,多哥,进来喝杯茶。“ 我们进去,胡小锦状态挺好,她活过来了,没找过我,不找我,就算是对我的感谢了,她清楚,离我远点,我的生活就会是平静的。 喝了一会儿茶,去一个摊上看东西。 东西还不错,多革青给拿了两万块钱,离开潘家园。 去顾瘸子那儿,顾瘸子在骂叶含秋,叶含秋站在一边掉眼泪。 多革青坐下,倒茶,看热闹。 ”行了。“我说了一声。 顾瘸子摆手,叶含秋进屋了。 喝茶,多革青说:”新开了一家馆子,喝酒去?“ 顾瘸子说:”先看看东西。“ 顾瘸子进屋,拿出一件东西,我一愣。 这是胡八爷家里摆着的一件东西。 ”胡八爷家的。“我说。 ”对,是那老头子的,他问我门家地下城的情况,交换的。“顾瘸子说。 我心想,这胡八爷果然又折腾了。 ”胡八爷为的就是门家的一件东西,并不是要多少。“顾瘸子说。 ”还有?“我问。 ”嗯,还有就是想让你帮着他,条件可以谈。“顾瘸子说。 我没说话,帮着他,可以,我帮他进棺材。 出去喝酒,刚喝上一会儿,胡八爷就到了。 我看了一眼顾瘸子,这孙子,一天就是闲着了,想弄点事出来,热闹一翻。 胡八爷说了,就要门家城的一件东西,可是门山不给,那东西在东北的时候,就是胡家的,当年胡家和门家也是有交集的…… 反正又是故事。 这胡八爷也是,也许是我救了胡小锦,他对我还抱着念想,你爷爷,你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你女儿,你已经是在土里埋着的货色了。 顾瘸子看我,我也明白,这就是让人推胡八爷上鼓,不是想报仇吗?别等呀!你得自己制造机会。 我如果想这样做,胡八爷早就被我推上鼓了。 他自己如果作死,那是天意。 这是我的想法,我没同意。 胡八爷似乎很失望。 喝过酒,我回家,坐在小客厅喝茶,想事儿。 其实,如果我放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我放不下。 我上世父母的死,让我放不下。 第二天,我走街,过胡同。 我在想着,是不是把胡八爷推上鼓呢? 我等着,也许真的就等到他自然死亡,或者是意外死亡,那多少也是一个遗憾吧! 我转到了中午,回家,吃过饭就休息。 我被叫醒,我母亲说有一个人找我,在客厅。 我出去,到大客厅,竟然是祖巫师。 我愣了一下,问好,坐下,泡茶。 “祖巫师,您这是……”我也想不出来,这祖巫师到这儿来干什么。 “铁老师,来麻烦您。”祖巫师竟然这样的客气。 我真想不出来,他来麻烦我什么。 我只是知道,祖巫师想成为门家的族长,是胡八爷用过的鬼儿。 “您太客气了,我能办的,会尽力的。”我不想得罪巫师。 “跟门山说说,我还回门家城。”祖巫师说。 看来祖巫师是被赶出了门家城了。 “你是巫师,门山敢把你赶出去吗?你动巫他不害怕吗?”我很奇怪。 “门家的巫师不只是我一个,我的巫术在门家城,最早的时候算是第一巫,可是后来,新巫师的手段更厉害了,我不敢对门山动巫。”祖巫师说。 祖巫师当初想当族长,成为胡八爷的鬼儿,肯定也是有所动作,被门山识破了。 “祖巫师,这个我真的不好和门山说。”我说。 我不想帮祖巫师。 祖巫师也明白,沉默了一会儿说:“打扰了。” 祖巫师走了,关于祖巫师我知道的得并不多,我也不想搅到里面去。 我给门山打电话,门山听到后“啊!”的一声,把我吓得一激灵,怎么了? 正文 第540章 星体投射 门山“啊!”了一声后,半天才说:“你马上去找顾瘸子,和他说这件事情,看看能处理不。” “怎么回事?你似乎非常的紧张。” “你马上去顾瘸子那儿。”门山说。 我穿上衣服就去顾瘸子那儿。 顾瘸子坐在院子里喝茶。 我坐下,喝了一口茶说:“祖巫师到我那儿去了。” 顾瘸子一口茶就喷到我身上了,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也愣了,至于吗? 祖巫师有那么可怕吗? 顾瘸子又倒上茶,说:“没事,没事。” 顾瘸子慌乱了一下。 他喝茶,手有点哆嗦,我才知道,事情不太好。 “祖巫师的事情你不知道吗?”顾瘸子问。 ”他是胡八爷的鬼儿,想掌握门家城。“我说。 ”不是这个。“顾瘸子站起来,走了一圈,又坐下了。 ”说话。“我急了。 ”祖巫师已经死了。“顾瘸子说。 我差点没跳起来。 ”多久?“我问。 ”你打鼓的第二天就死了。“顾瘸子说。 ”是我鼓的原因?“我问。 ”不全是。“顾瘸子说。 我的冷汗下来了,祖巫师刚和我喝过茶。 死人到我的家里来了? 我冷汗直冒,如果知道我就答应祖巫师了,这也太可怕了。 ”你也不用害怕。“顾瘸子说。 不害怕?你特么都害怕了。 我问怎么办?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不用着急,我想想。“ 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吗?我觉得不可能,是不是顾瘸子,玩了科了?又要玩什么? 可是门山不会呀! 顾瘸子想了半天说:”这事真的挺麻烦的,你先回去,正常生活,我想办法。“ 我回家,坐在大客厅,那祖巫师用过的茶杯就摆在那儿,真实,确切。 我把杯子扔掉,收拾好,坐在院子里抽烟。 文知希回来,我把事情说了。 文知希听完,半天说:”这事也许会有一些麻烦,等等老顾的消息,不用着急。“ ”你不用害怕,有事也和你们没关系。“我说。 文知希笑了一下说:”我不害怕。“ 顾瘸子迟迟没有消息,我害怕就是祖巫师再来,那我要怎么面对?我对面坐着的就是死人? 我不相信,我相信有灵魂,但是那是实实在在的祖巫师,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我给顾瘸子打电话,这太让人不安了。 顾瘸子接了电话说:“再等等。” 顾瘸子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他挂了电话,看来这件事应该是十分的麻烦了。 我给门山打电话,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不能再等了,祖巫师容易再来我这儿。 门山告诉我,是十分的麻烦,在找祖巫师。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问。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这样,门家有一个人在京城,他正找祖巫师,我给你电话,你约一下,他能解释清楚。”门山给我电话。 我打过去,晚上在小胡同的酒馆见的。 这个人二十多岁,没见过,他就是说,门族长给他打过电话了,也不介绍自己是谁,而且很直接,,有事说事儿。 他没动酒,也没有动菜。 “喝一杯。”我说。 “我不喝酒。” “不喝酒吃饭。”我说。 “不吃,说事吧,我很忙。” “那祖巫师怎么回事?” 这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解释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 这个人解释说,祖巫师已经是死了,人死只是身体的死亡,灵魂还是在的,解释有两种,一种是过去的,一种是现在的。 过去的就是灵魂出窍,但是身体并不能动,灵魂也是以一种气态存在,那么就需要民间的巫师来给身体一个巫驱,如同活着一样,但是灵魂要受到极大的痛苦,而且时间也是根据巫师的有力来限定的、 现在的说法,就是星体投射,经过训练,可以让灵魂出体,但是身体依然可以行动,和活着的是一样的,但是会有另外一个灵体在身体的外面,那么身体受伤,重击,也不会出现死亡的状态。 星体投射有几种情况,这是一种情况,练习是很艰难的,但是简单的星体投射,就是灵魂出体,还不是那么难的。 那么祖巫师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第一种,就是巫师做驱。 “谁帮祖巫师的?”我问。 “祖巫师是老巫师,和新巫师又不一样的,祖巫师有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没传,新巫师把老巫术有了新的发展,那么祖巫师留下的一种没传的就是自驱,自驱二十一天,这二十一天,将耗尽他所有的一切,包括元魂,他为的就是,门族长原谅他,收到家族的坟墓里。”这个人说。 祖巫师这样做,叫归巫魂,没有归所,巫魂将成为野魂,永世不归一,转不了生,投不了胎,这是巫师在世时候造业所带来的。 如果门山不同意,祖巫师驱巫这二十一天,就有可能会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但是那样,他的灵也将没有了,灰飞烟灭,没有什么转世投胎了,这是彻底的死亡。 “能做什么?”我问。 “自驱的状态,和真正的活着并不是一样的,有一些事情不能做,有一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这个人说。 “我都死了,是不是可以……”我说。 “那就是族长的事情,没事我走了。”这个人走了。 门家的这个人,应该是懂巫师之事,会不会是新巫师也不知道。 听这个人的意思,祖巫师是不会伤害我,所以我也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可是我害怕呀! 我对面的是一个死人,尸体。 第二天,顾瘸子才来电话,让我去多革青家。 我过去,顾瘸子和多革青在喝酒。 “十点多就喝上了?”我问。 “呆着没事。”多革青说。 我看顾瘸子,倒上一杯酒。 ”祖巫师的事情很麻烦,他有可能还得找你,因为他知道,你说话,门山会听的。“顾瘸子说。 ”就归到门家坟,又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人死为大。”我说。 ”巫师和正常人的死亡是不一样的,祖巫师做过什么事情不知道,门山说不归坟,那就是不能归,你如果说了,会让门山为难,不说,祖巫师为难你。“顾瘸子说。 ”那你等于什么忙都没有帮上。“我说。 顾瘸子看多革青。 ”这个有点吓人,你说一个会走的死人,谁不害怕?“多革青说。 我不说话,这两个货色闲着没事,恐怕又要折腾我玩。 ”现在能解决的,就是让祖巫师消失,马上,不然他在这二十一天里,会惹出大的麻烦,针对门山。“顾瘸子说。 人死了,还弄死? 我摇头,这种事我干不了。 ”不需要你去做,祖巫师肯定还会来找你一次,如果来了,进院后,你把这个插到院子中间就行了。“多革青把一个东西递给我。 一个簪子,我没接,他放在我面前,骨簪子,过百年的东西。 “你们别坑我。”我说。 “你这个人有意思了,我找我,求我帮你,我帮你了,你说我坑你。”顾瘸子说。 多革青不说话。 “人都死了,你还让他死一回?”我说。 “这是巫师,不是正常的人。”顾瘸子说。 “那我也不做。”我说。 “那好,祖巫师来找你,也不一定就不会找你的麻烦的。”顾瘸子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我上科加鼓。 “好了,我累了。”我把酒干了,回家休息。 我并不害怕祖巫师会怎么样,我担心的是我父母和文知希。 想害一个人,并不是对他本身的伤害,而是他至亲的人,这是最大的伤害。 下午,我去潘家园转。 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正文 第541章 死鬼儿 走过一个摊位的时候,那个摊主叫住了我。 这个摊主戴着的帽子,把脸挡上了。 他叫我,声音挺怪的,我站住了,犹豫一下,过去,坐在小凳子上,点上烟。 我看东西,没有真的,一堆的破烂。 这个人把一个盒子拿出来,递给我的时候,那手我是熟悉的,是祖巫师的手,祖巫师的手跟干枯的树枝一样,我认得。 ”祖巫师。“ ”对,帮你,这盒子东西送给你,其实,我知道,你不差这点东西,我确实是需要一个归魂之地。“祖巫师说。 ”我没明白,你不入门家坟地,也没有事吧?“我问。 ”我一直在门家为巫师,三岁就在了,那就像我的家一样,所以我要归在那儿。“祖巫师说。 看来祖巫师一定是要归回去。 ”你所做的一切,门山不会同意的,我跟门山说,他为难,你找我,我为难。“我说。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不敢回门家城,门山已经布局了,我去不是死,是彻底的死。“祖巫师的声音很悲伤。 ”祖巫师,你今天就是弄死我,我也没办法,我求门山,他也不会答应的,因为他面对的是所有的族人。“我说。 ”我可以帮你,胡八爷是你的结,我早不算出来了,上世你的仇恨,就是父母之仇,加上你的死亡。“祖巫师说。 我并不吃惊,巫师有这个能力,我是犹豫的,但是我还是拒绝了。 我起身走,我听到了巫师从喉咙发出来的悲鸣,我停了一下,离开了。 我内心的些恐慌,恐慌的是,祖巫师不会对我的家人做什么吧? 出了园子,我给门山打电话。 门山听我说完,说:”祖巫师的事情,你不要答应,也不要管。” “老门,我是不管,可是他找我,我害怕。”我说。 我说的害怕,门山也是明白的。 “你家里的人,我都派人跟着了,祖巫师是不敢靠近这些人的。”门山说。 “我不想多说。”我本想劝说门山,但是就算是门山不坚持,可是门家的族人不会同意的。 我回家,感觉是有人在附近。 我坐在客厅喝茶,让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顾瘸子和多革青竟然给我落套,这套落得直接,那只能说是,他们闲着没事,再有不是拿了门家的东西,为门家做事,做事恐怕是小事了,得到东西也是小事,这两个货就是闲的。 这事真就不太好弄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给祖巫师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到最后,祖巫师肯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我对门山所做的,并不放心。 祖巫师是门家的老巫师,有不少巫活并没有传下来,事实了,祖巫师是留了一手,那么门山对祖巫师的巫活,并不是非常的了解的。 祖巫师说,帮你弄胡八爷,我心还是动了一下,可是如果不是我亲自来弄,感觉不痛快,所以我没有同意。 那么祖巫师会为难我吗? 门家城他不敢回去,被门山做了局了,回去就是死,那么祖巫师最后的挣扎会不会波及到我呢? 我越来越担心了。 没有想到的是,胡八爷竟然和我玩了一个邪恶的。 门家城的东西,他弄不到手了。 门山彻底的启动了,门家地下城的死防护,就是门家人,五十年内都进不去,这个门山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那么,胡八爷就冲着我来了,门山给我的五箱东西。 除了这五箱东西外,就是胡八爷给我的恨,如果不是我的鼓,我的阻止,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胡八爷这玩次的是一个死鬼。 做鬼成死,是做鬼最可怕的,几乎是没有人做的。 这胡八爷做鬼死,看来是真的只是给胡小锦留下东西。 胡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了,多革青说的,胡八爷是真的没钱了,怎么折腾没的不知道,一个空架子,胡八爷就是想给胡小锦留下点东西。 就他所编的故事,没有人相信,给胡小锦留下东西才是真的。 父母之心,悲也! 这事是顾瘸子和我说的。 顾瘸子给我打电话,去郊外的一个小破房子里,喝的酒。 那小破房子,太不起眼了。 “跟你说正经的,祖巫师是有危险,但是不至于冲着你来,不过胡八爷可是冲着你来了,做了死鬼了。”顾瘸子跟我说。 关于死鬼,《鬼坟》中的记载,是顶鬼儿,以死成鬼,这个最为可怕的,无解无破的。 做死鬼,同祖巫师魂相合,那就形成了,阴的联合,祖巫师对门山没办法,需要归坟,那胡八爷有办法对付门山。 这就形成了魂鬼的相合,胡八爷冲着我五箱东西而来,也是对我的仇恨而来。 胡八爷可以罗列出对我的恨,一,阻止他拿到了门家城的东西,二,我没娶胡小锦的恨,这就两点,足够了。 祖巫师算出我前世的仇,和胡八爷一说,他肯定更想弄死我了,他不弄死我,我就会弄死他。 我看着顾瘸子。 “这个我也弄不了,做鬼我达不到那个程度,就说做鬼的精度,我没问题,但是就做死鬼,我是真的弄不了,何况,还有一个祖巫师。”顾瘸子说。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我问。 “门山没办法,他布局不让祖巫师进城就完事,等到二十一天,祖巫师死亡,那么祖巫师就会想办法,弄死门山,可是他不敢靠近门家城,只有借助于胡八爷,胡八爷不害怕门山的那些局儿。”顾瘸子说。 顾瘸子这样说,那就是说,就看我的命了。 那胡八爷就不想多活几年吗? 顾瘸子告诉我,胡八爷得病了,最多也就活上一年半年的。 老天爷呀,你是真愿意和我开玩笑。 “老顾,能帮我把我父母,还有我妻子照顾好吗?”我问。 顾瘸子沉默了半天说:“好。” 这是很重的事情,顾瘸子答应了,他自然会做到的,顾瘸子在这方面,人品是不错的,这是我和他一直做朋友,做兄弟的原因。 “铁子,我觉得这事有缓儿,你不让胡八爷做死鬼就完事了,他要什么你给什么。”顾瘸子说。 “他要我的命。”我说。 “不至于吧?你和胡八爷的仇,我到现不知道是什么仇,也许是日积月累下的,解开就好了。”顾瘸子说。 “我铁雪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我早就放手了。”我说。 顾瘸子看着我,然后把酒干了。 “在这儿住着,不要出门,我会尽快的。”顾瘸子走了。 祖巫师还有七天的时间了,就是这七天的事儿了。 做了死鬼,其实我知道,我在写《连藏》的时候,看到《鬼坟》中的做死鬼,其实是有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我当时就想到了。 可是这种办法我是不能用的,太不讲道义了。 做死鬼,是为某人,绝对不会是为物,得物也是为某人。 那么这个某人,就是这个破鬼的方法。 那么说,胡八爷的某人就是胡小锦。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我也不能利用胡小锦。 那么这个鬼就没办法破了,这是唯一的。 一鬼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