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天师》 第一章:《古老鬼宅》 很多人的一生都会遇见一次灵异事件,但我却是与众不同,因为我是一辈子都在遇到灵异事件。 我叫周尔航,家住在四川的一个偏僻小乡村,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 虽然我现在已经多年未曾回去过了,但我的童年是在那里度过的,那里有我太多的回忆,有痛苦的经历和也有离奇的遭遇 在村子的东边有着一座非常古老的屋子,自打我记事之时,它便一直孤零零的屹立的那个地方,屋后是一片随风飘扬的芦苇荡,由于长年累月无人居住,年久失修,房子早已是破败不堪,四面透风房顶也是塌陷了一角。 正面的两扇门还在,不过早已经是歪歪斜斜,门上的那一把铜锁锈蚀的快要烂掉了,有和没有基本差不多。 一到冬天,大风刮的是没边,吹在门板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似乎在像人们述说着它的哀怨,即使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我这一代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它是什么年代修建的,村子里的人也很少去靠近它,就算是路过只时也会避而远之,仿佛生怕冷不丁从里面钻出一个怪物一样,连走路都是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不弄出动静。 村子里的大人们都是管束着自己家小孩,不允许孩子靠近那栋房子,传说芦苇丛里的老狸子精就住在那个屋子里,最喜欢抓小孩去吃,(老狸子精就是狐狸)老一辈的人都说,在那一片芦苇荡和村西河堤的墓地里就有不少的老狐狸精。 当然,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吓唬过我,当时听了之后,我自然害怕,所以从小到大从来不敢靠近那一栋老房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老狸子口中的美味。 但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很重,当时的我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便很是纳闷那栋老房子以前住的究竟是什么人,虽然那个时候我是很天真的,但是心里也知道房子是人盖的,老狸子没有这样的本事,于是便跑去问父亲,然而父亲听到了却是一瞪眼,直接将我给训斥了一顿,告诉我:“只要你这小兔崽子听话不去那栋老房子里就可以了,问那么多干嘛,老子要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你,要是再不听话,老子今晚就要将你扔到哪里喂老狸子!” 我吓得吐了吐舌头便敢在多问,可是那股好奇的心就是想知道,在去问别的大人,然而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都是只说了一句:“小孩子不要打听那么多!” 我很是无奈,低着头在村里无聊的走着,一边还踢着路上的小石头,突然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使得我一阵兴奋,因为我想去那个老屋看一下,小孩子对任何事物的好奇心往往都能轻易的战胜恐惧,打定了注意之后,又想到了自己一个人过去难免还是有些个害怕,所以决定找几个要好的朋友陪自己一起探险。 然而就在我将自己的想法跟自己平时在村里玩的要好的小伙伴,说明了情况之后,那些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孩子,一个个都跟见了瘟神一样,都是找着各种理由,有的说自己今天不舒服的,有的说作业还没有写完,反正就是没有人敢跟我一起去。 当等众人散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了村口,大有一种剑拔四顾心茫然的感慨,没有办法当下只能抓壮丁,先是回到了家,然后跟哥哥姐姐说,让他们陪我去一趟,哥哥姐姐们答应的很好,这让我很是高兴。 可是高兴了还没有半个小时,母亲便来了,在一通的教育之后,我才知道,我被自己的哥哥姐姐给出卖了,心里很是愤怒,在母亲离开了之后狠狠的谴责了一遍自己的哥哥姐姐,想了想大不了自己就一个人去那栋房子看看。 为了这件事情,接下来的两天我那可是做了不少的准备,手电筒啊,什么打人用的棍子啊,藏在兜里的小石子暗器啊,就在自己决定要亲自闯一闯的时候,我意外拉倒了一个壮丁。 她便是我隔壁邻居马哲奎家的侄女马琪琪,她不是本村的人,只是这些天在马哲奎的家里借住,不知道哪个老房子的事情,这个丫头比我大了两岁,当时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她,他就在门口很是亲切的跟我打了一个招呼:“弟弟,你不在家写作业,这是去哪儿呢?” 我一个箭步便窜了上去,很严肃的小声对她说道:“我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转两圈,等下周咋们去学校之后,我让我妈给我炖个红烧肉,到时候分你一半咋样?” 因为父母比较勤奋,这些年来,我的家境在整个村子里算是比较富裕,他平时手上那的一些吃食都很是让村里的孩子羡慕,马琪琪当然相信我说话算话,不禁有一些怦然心动。 试问在那个年代,没有这样那样的电子产品娱乐,哪个小孩的嘴还不馋呢? 于是我很顺利的拐到了马琪琪,在黄昏的夕阳下,带着一个女孩,悲壮的朝着村里最有名的地方前进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村东头,此时太阳刚刚落山,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可以看清楚近处的事物,那栋老屋就这么孤单的立在那里,老旧的带着那么一丝阴气沉沉和死寂,看起来很是苍凉,似乎在向两人述说着她悲伤的过去,屋后就是那一片芦苇,附近一片寂静,只有风刮过芦苇发出的沙沙声。 我拉着马琪琪来到了屋子前,心情既紧张又有些兴奋,屋门斜斜的关闭着,早已经腐朽不堪,门上长出了木耳,两扇窗户只剩下了一扇,随着微风吹拂轻轻摇摆。 我放轻着脚步来到了院子外的围墙,踮起脚尖往里面望去,屋内那是一片昏暗,最开始是什么也看不清,等到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最先看见的是屋顶的房梁,已经是塌陷了一半,梁上爬满了蜘蛛网,随着脚尖越踮越高,一张木床缓缓映入了眼帘,就跟自家一样,只是又缺了一角,床上全部都是尘土,在床边有一张破桌子,看起来跟村长家的八仙桌有些相似,不过因为腐朽虫蛀早已是破败不堪,四只桌子角只剩下了两只,歪歪斜斜的倒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就只看到地上透过地板长出的杂草跟因房梁倒塌而掉下来的泥土,再无别物。 马琪琪这个小丫头见我带她来的是这么一个地方,一双秀丽的眼睛瞪的溜圆,脸色惊讶的问道:“弟弟,咱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瞧着老房子那斑驳破旧的大门,我总觉着心里有些不安,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马琪琪这一问,反到是让我有些坚定了,之前自己想了这么多,准备了这么多,既然今天总算是狠下了心,实地来了,掉头又走那算是怎么回事,而且再昨天自己早已是跟同伴们夸下了海口,这要是跟本没有进去,那岂不让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个笑话。 人活着有时候就是为了争口气,即使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那也没有例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对马琪琪笑道:“前几天我在里面掉了一个东西,今儿就是进去找一找,五六分钟就出来,你看我这还带着手电呢,你拿着这根棍子,别怕。” 我装出来的轻松无意之间倒是感染了马琪琪,但是她还是四下胆怯的看了看,接过了我手中的棍子。 “该进去了,趁着现在天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若是再不进去,天完全黑了那就真的不好玩了!”我揉了揉自己的脸,站在老房子的门前,踉跄的伸出了右手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咯吱”荒芜了太久的大门发出了甚是凄惨的声音,吓的马琪琪哆嗦一下,颤抖的对我说道:“弟弟,我现在心慌的很,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第二章:《初次撞鬼》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一股子阴寒的气息迎面而来,惹得我打摆子的哆嗦了一下,眼前是一个早就荒芜的小院子,乱石黄土铺就的路面,残破的屋子,木质的门窗早就破落的不成样子。 “姐,你别怕,你跟着我,咱们快进快出,不管东西能不能找到”我一边安慰着马琪琪,一边从兜里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电筒,抢先走进了大门,马琪琪拿着棍子,小跑这跟随,两人先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别说什么老狸子精,就是连一只野猫都没有。 “弟弟,你上次掉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咱们都转了一圈了,可以出去了吧!” “姐啊,咱们到屋子里走一圈,来都来了至少要让我把东西给找到把!”我应付着马琪琪,不敢大意,从兜里掏出一几颗小石子,率先走进的屋子,马琪琪无奈也只好跟了进来,一进到屋子就见到那张翻到的八仙桌下面摆放着两只老鼠早已腐烂的尸体,客厅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光线,说不出的诡异,就在这时,外面莫名的刮进来一股微风,吹动着一旁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两只老鼠尸体旁的野草被风吹得轻轻摇摆,整间屋子充满了死亡的冷寂味道,忍不住让人头皮发麻。 马琪琪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看到两只死老鼠“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本来我的心里就有一些突突,她这么一声喊叫,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冷汗顺着后背就下来了,努力的稳定了一下心神,回头看去,马琪琪竟然没有跑走,两只腿抖得跟一个筛子一样,还拿着那一根棍子。 不是马琪琪不想离开,实在是她已经吓得腿软走不动了,我也是腿软,但小男孩的也是有点脾气,不愿意在被自己拉下水的女孩子面前丢了面子,镇定了一下走到了马琪琪的身边,声音有些颤微的对她说道:“别怕,别怕就是两只死耗子而已,弟弟我能保护你,你知道在我们村子里,打架我就没怕过谁!还有下周我再让我妈多给我一点生活费,到时候我送你一个新的文具盒!” 马琪琪是真的很害怕了,可还是没有经受住我的忽悠,毕竟她的家庭情况不是很好,自己的那个文具盒从一年级用到了五年级都没有换过,很多次班上的女生都会用她那个破旧不堪的文具盒来说事,想着下周就能有一个新的文具盒,那边能够好好的在那些酷爱攀比的女生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想到这里马琪琪也是定了定心神,也是拼了,小脸煞白,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咋们说好了,你一定要给我买一个新的文具盒,弟弟我相信你,咱们走!” 我愣了一下,本来还以为自己根本说服不了马琪琪,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好搞定,急忙点了点头,站在屋子的中央,指了指里面的一个房间:“咱们进去!” 马琪琪握紧了棍子,跟着我往里面的屋子走去,因为年头过长,无人打理,地上的木质地板,每踩上一脚都会发出“咯吱咯吱!”渗人的声音,环境太过的压抑,我知道马琪琪一定非常的害怕,就不停的说话,想缓解一下气氛:“姐,你别怕,这屋子里大不了就是有一只老狸子精,只要它敢出来,我一定打的他哭爹喊娘的!” 我本来只是想讲一讲自己知道的事情,有人说话,恐惧自然就会小上不少,马琪琪却是跟在后面颤抖的说道:“弟弟,你还是别说了,你越说我越害怕!” 不到一会的功夫,两人也就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推了开屋门,发现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比外面多上不少,黑沉沉阴呼呼的,大约有二十平米的样子,右边是一张老旧的大木床,腐烂的被褥什么的都还在,墙边是一些老旧的家具,靠着窗户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挺大的梳妆台,前面还有一个小木椅子,铜镜上面满是灰尘,摆放着的木梳之类的东西也都在。 “姐,咱们去看看那个梳妆台,我的东西上次好像就掉在了那里,咱们找一找,不管找没找到,咱们都马上离开。” 我忽悠了一句,两步路窜了过去,将发出昏黄光线的手电筒放在了梳妆台上,刚准备仔细查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然而就在这一刻,突然梳妆台下的抽屉“啪!”的一声,自己打开了。 如此寂静的环境,对于毫无准备的人来说,这一道声响无异于是晴天霹雳,我与马琪琪两个孩子当时就傻了,脑子里已经是转不过弯来了,整个屋子里除了两人,根本没有别人,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梳妆台上的抽屉怎么会突然就打开了? 一瞬间我与马琪琪的心里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个同样的念头:“有鬼!” 马琪琪这回不光是腿软了,而是整个全是都软了,求助似的看着我,我也没有好到哪去,整个人也是傻了,虽然经常听父亲讲起自己有个本事多大多大的师父能对付妖魔鬼怪,但是自己不会啊。 大口的喘了两下粗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抓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手电筒,朝着抽屉里扭头看去,下面的抽屉被拉开的大半,空荡荡的抽屉中静静的躺着一副画像。 由于年代的久远,画像的纸已经是发黄了,使得画像上的那个女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惨然的血色,那是一个穿着朴素农家衣服的女人,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头发盘着,脸色阴沉,栩栩如生的神态,冰冷的眼神,让人莫名其妙的就产生一股寒意。 “弟弟,我不想在这里呆了,咱们走走吧!”此时的马琪琪都已经给吓哭了,我也是全身发麻,何况今天已经在这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回头在小伙伴的面前也是能够神气一番。 “走走,咱们现在就离开!”我喊了两声就朝马琪琪走去,准备接过她手上的棍子,眼见就要到了马琪琪的旁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影,像是镇上的绿皮卡车的车灯那种光线,随即我便看见了在马琪琪的身边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影,抬眼仔细一看,很想画像上的那个女人。 我根本就没有想到,刺激竟然是来的如此之快,虽然来这之前心里早就有准备可能会遇到一些可怕的东西,但那种想法只能是可能,在课堂上老师总是一再的强调,我们要相信科学,崇上科学,所以内心总想着只是自己的心里在作怪,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屋子,转一圈便出来,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可是现在真的出事了,也就完全傻了,不知所措的瞪眼瞧着那个大人们嘴里说的老狸子精(后来才知道这是女鬼!) 这个女鬼的形象并不想村里老人们说的那么惨无人道,什么多一只眼,少一只耳朵什么的,就是脸色惨白惨白的,加上光影的斑驳和寂静,比老人们讲述的鬼物还要吓人,因为她是真的女鬼就是画像上面的那个女人,同样阴沉的神情和冰冷的眼神,嘴角上下眨动,而奇怪的是我什么也听不到。 看着我那惊慌的表情,马琪琪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全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想要动弹,却是感觉全身被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似乎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阴寒的气息如此浓烈,使得她的呼吸之间,莫名的冒出了阵阵冬天才有的白色哈气。 “第弟弟”马琪琪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嘴里喊出了这两个字,顿时将我给惊醒了过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怎么也不能让马琪琪出事,不然回到家里若是让父母知道了,保不定又会挨一阵毒打,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抓了一把兜里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石子,对准那个女鬼一股脑的全部砸了过去,大喊了一声:“你个老狸子精,别惹我,我爹说过,老子师父会抓鬼驱邪,到时候他一定饶不了你!” 这样一声喊,颇壮声势,大有我在村子里跟同岁的孩子们打架,回家喊自己哥哥之类的效果,那个女鬼估计也是被眼前这个小孩子给一嗓子镇住了,阴冷的眼神竟然随着我的一声喊,错愕了一下,随即我就傻不拉几的冲了上去,脸色狰狞,手上的小石子散落了一地。 老话有一句肯定是对的,鬼怕恶人,我这一来劲儿还真的就是镇住了那个女鬼,飘忽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我大呼小叫的扑将了过来,看见了马琪琪身边的女鬼没了,当即就没了刚才的气势,一把拉起了马琪琪的手就往外跑。 早已经被吓得呆住的马琪琪被我撞了一个踉跄,左手还牢牢的提着我拿给她的棍子,玩命似的往外面跑,可两人这一着急,却是将手电筒给忘在了刚才的屋子里,这时候想要回去拿,我是真的没有那个胆子,大不了父亲问起手点筒的去处,就说是自己不小心给弄丢了,马琪琪惊魂未定,尖声大叫,声音显然是超过了一百分呗。 跑动的时候,整个屋子里回荡起来了一阵陌生女人的声音:“孩子,留下来吧,姨给你好吃的” 第三章:《我中邪了》 我脸色怔了一怔,跑出屋子的时候也不忘看了看,身边除了马琪琪哪里还有别人,心里那是更加的害怕,再也没有回头,一个劲儿拼命的往家里跑,用了从未达到的速度来到了家门口,就在停下来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忽然就感觉浑身猛的一凉,激灵灵的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进了门就飞扑到自己的屋里面,一头栽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的父亲下地干活还没有回来,母亲正坐在椅子上纳着鞋底子,一见我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倒在床上脸色煞白,当时就吓了一跳,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想将刚才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然而嘴里想说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嘴唇上下不停的颤抖。 母亲吓坏了,看见自己的儿子好像很冷一样,急忙从暖壶里倒了一杯热水,我颤抖的手接过了杯子便一股脑的将水灌进了肚子,可是身上的感觉依旧没有一丝好转,将脚上的鞋子一踢就钻进了被窝。 从出生的那一天,我的体质本就不好,经常容易生病,母亲以为是自己儿子的老毛病又复发了,心疼的给自己孩子也了耶被子,说了一句:“妈现在就给你去做好吃的,你先乖乖的在床上睡一会!”然后就去了厨房。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总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人再跟自己说话,可是仔细下来又听不清在说什么,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模糊的看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鸡汤。 这个时候父亲已经是回来了,站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看着我,母亲说让我先起来把鸡汤给喝了,闻着那碗里飘出的香味,我很想起身,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反复挣扎了好几下硬是没有爬起来,母亲见到了这一幕,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鸡汤,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一摸,顿时便惊呼了一声:“这孩子的头怎么这么烫?” 父亲听到了这句话,匆匆的跑到了屋外,没过一会便请来了村里的大夫,大夫的医术在整个村里有着相当良好的威望,先是给我量了一下体温,只是说了一句:“这孩子有点发烧,没什么大问题!”然后打了一针开了点药就离开了。 母亲和父亲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我给扶了起来,喂起了鸡汤,可是喝了两口之后,我便开始了剧烈的咳嗽,再也喝不下了,于是便又将我给扶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我又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我依旧是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一夜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又感觉老有一个影子在自己的身边,看不清楚头脸,影影绰绰的,只是依稀能看到她的身材窈窕,和那一身白芒合体的衣服,仿佛又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太起来,隐约的感觉那个身影一直在抚摸着自己。 睁开了眼睛,房间还是自己的房间,可却是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想爬起来,脑袋里的神经下达了指令,但身体却是根本无法动弹。 我开始努力的撕声叫喊,想引起父母的关注,但是喊出的声音却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存在,嗓子就好像被浆糊给粘住一样,根本就喊不出一丝声音,这样的感觉可谓是相当的恐怖,完全不压于之前在老房子里的感觉,脑海中的精神是清醒的,,能清楚的听见外面打更人的敲锣声,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哥哥姐姐们起夜的声音,却就是无法醒过来,更无法动弹一根小手指。 更难受的是,我感觉到了真的有一个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是谁,刹那之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还是动弹不得,我与哥哥姐姐们是分房睡的,这一个小小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怎么会有人压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我能够感受到那是一种阴冷潮湿还带着闷闷的感觉,也是一种怨恨不详的情绪,瞬间变感染了全身,使我整个人出了恐惧还是恐惧。 “救命!爹、娘救我!!”我无声的呐喊者,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但眼皮却是像焊死了似的,喊了半天也不管用,之前听村里的老人讲过,遇到这样的情况磨牙会起到一定的效果,我便努力的让上下牙齿碰到了一起,抓对厮杀,终于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之下,牙齿嘎嘣一声,这一声直接是宛如晴天霹雳一样清晰,,我顿时嘎然而起,身上就跟装了一个弹簧一般,冷汗直冒,隐隐约约的黑暗当中,偶然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过,一晃而没。 我忽然想起了老房子里的那个白色衣服的女子,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是那个老狸子精找到家里来了?” 这一夜过得异常的漫长,这样似睡非睡的感觉我也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第二天,药效发作之后,烧不仅没有退,反而是更厉害了,此时的我已经是完全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意识却是非常的清楚,父亲又请来了乡村医生,然而这一次医生给我再检查了之后却是说道:“这病我治不了了,您还是带这个孩子到城里的医院看看吧。” 父亲没有办法,一咬牙卖掉了家里的一大缸粮食,那时候的村子还没有通往县城的功力,更是没有直达的长途汽车,父亲将我过在一床被子里抱上了一辆毛驴车车,撵着毛驴向着城里赶去,一路上全部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毛驴拉的车颠簸的非常厉害,父亲怕自己的儿子颠的太过难受,所以不敢跑太快,就这么一直走了一天一夜才来到了县城。 父亲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一声破旧的衣服,赶着毛驴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和那些衣着光鲜的城里人想比,显得是那么的另类,然而他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别人投来的鄙夷的目光,在路边的一个早餐地摊上买了一碗豆浆,一勺一勺的喂我喝了下去,自己却是什么也没有吃,直等我喝完之后才撵起毛驴向医院的方向赶去。 等到了医院之后,父亲将毛驴栓到一根路灯杆子上,连被子加我一起抱起来就冲了进去,好容易才挂上了好,在医生一通检查了之后,除了发烧意外依旧查不出我身上起其他毛病,然后便照往常一样,开了退烧针,吊上了盐水。 可是就在盐水吊了一个小时之后,我竟是开始莫名其妙的口吐白沫,父亲着急忙慌的将医生给叫了过来,医生轻轻的掰开了我的眼睛看了看说道:“大哥,您这孩子恐怕是不行了”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父亲噗通一声便给医生跪下了,声泪俱下的说道。 医生见到父亲是如此的伤心,眼睛也是有些湿润了,轻轻的将父亲给服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大哥,不是我不想救您这孩子,只是您看看,您这孩子瞳孔都已经放大了,趁着他还有一口气在,抓紧时间把他带回家见见他的母亲,料理后事吧” 父亲没有什么文化,不知道什么叫做瞳孔放大,可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医生冲着他摆了摆手,径直的走出了病房,父亲扑将到了病床上将我抱起,嚎啕大哭,我的耳中也是听得真真切切,心里也是非常的难过,很想哭,但却掉不下眼泪,身体好像也不属于自己一样,一动不能动,也睁不开眼睛,同病房的人见到父亲哭的如此的伤心,都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父亲苦了许久之后,将我抱了起来,蹒跚的走出了医院,坐上了毛驴车,踏上了来时的路,这一路上他在没有让我躺在板车后面,而是将我抱在了怀里,热泪滚烫,大颗大颗的滴落到我的脸上,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爱与他那种绝望的伤心,很想安慰一下他,或者是伸出小手替他擦拭一下眼泪,但是自己却一步也做不到。 第四章:《阴阳先生》 父亲已经是两天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我,任由毛驴缓缓的行驶着,连续走了两天,毛驴也是渐渐的走不动了,速度越来越慢,父亲抄起了鞭子死命的抽打这毛驴,抽出了一条又一条红印,这头毛驴年纪也是不小了,平时父亲也是从来不舍得让它干重活,更舍不得打它,实在是因为父亲太过悲痛找不到地方发泄,也不知是毛驴通了人性,还是被父亲抽的疼痛,它呼呲呼呲喘着粗气,走着走着大眼睛居然掉下眼泪,父亲见状扔掉了鞭子,心疼的抚摸着毛驴身子,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驴儿啊,你辛苦一下,赶快把我们爷俩给带回家吧,孩子还等着见他娘了。” 毛驴似乎也是听懂了父亲的话,加快了速度迈步向前走去 等两人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母亲一大早就在屋前等着,远远的见到毛驴车之后,立马就飞奔了过去,她什么也没问,看到自己的丈夫那一脸忧伤的表情与怀里一动不动的我之后,就什么也明白了,当场便晕了过去 父亲将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缓缓的将被子给盖上,爱抚的摸着自己儿子的脸,闻讯赶来了许多的街坊邻居,都是擦着眼泪劝说父亲节哀,可父亲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嘴里反复法人念叨着:“孩子还有气,孩子不会死!” 母亲已经是前后晕倒了三次,邻居家马哲奎听说了之后,慢慢的来到了家里,站在场边看着我,留着浑浊的眼泪叹息道:“哎,这孩子前两天还好好地,这不昨儿还带着我家侄女去那个老房子逛了一圈,怎么突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父亲在听到了那个老房子之后,突然眼前一亮心想道:“这孩子不会是撞邪了吧?” 恰好这个时候,有一帮外乡来的跳大神的驻在村子里,父亲没有二话,立马就将他们请到了家里来。 那一帮跳大神的一共有五六个人的样子,脸上画着怪模怪样的装束,一进到屋子里就轰然大叫说有非常浓重的阴气,父亲信以为真,眼前陡然一亮,当下便央求着他们帮自个儿子取走阴气,扬言只要能救活自己的孩子必有重谢。 有了父亲的这一句话,那帮跳大神的当即就在屋子里开始鬼跳鬼叫起来,敲锣打鼓的,本来我的意识还算是清晰,可是被他们这样一番的吵闹,顿时感觉头痛欲裂,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脸色越发的苍白,后来嘴里更是有吐出了白沫。 直到那一帮跳大神的人跳累了之后,为首的一位讪讪着脸朝父亲要钱,父亲见到了我不仅没有任何好转的趋势,反而情况更加的严重,怒火中烧,抄起长椅子就要上前打人,四五个村民上前阻难都是险些拉不住,吓得那些个跳大神一个劲儿的屁滚尿流。 这一通的折腾之后,父亲也是无奈的蹲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脸,心想自己的孩子是真的没有救了,就在这绝望而无助的时刻,邻居马哲奎走了过来:“兴国啊,你不要丧气,这孩子或许还有救,难道你忘了,县城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位很出名的阴阳先生!” 父亲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如临大喜,二话没说,跑到鸡窝里抓了两只正在下蛋的母鸡,拿一根草绳给捆了,在提了一篮筐鸡蛋,赶起毛驴车直奔县城而去。 来到了县城中,父亲多方的打听,终于是找到了阴阳先生的住所,那是一间坐落在县城西边偏僻巷子中最深的铺子,铺子门前很是杂乱,里面清晰可见的摆放着一些刚做好的小纸人,门牌上写着瑜新白事四个大字,父亲刚将毛驴车给停稳,就听到屋内传来了一个很老练的声音:“外面的朋友,进来吧!” 父亲心想:“这个人听力还不错?” 将毛驴车栓到了一旁一棵大树上,提着鸡和鸡蛋走进了铺子,铺子里的光线有些黑暗,陈设不怎么豪华,感觉冷冷清清的,居中有一张老式的八仙桌,桌旁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带着眼镜,但见他二十多岁的年纪,背头浓眉,皮肤白皙,浑不似普通人样。 戴眼镜的年轻人缓缓的抬起了头,扫视了父亲一眼,双目之中精光四射,淡淡说道:“看来朋友想必是来找我必有要事?” 父亲见此人仪表不凡,谈吐文雅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到:“先生想来肯定颇有本事,求您救救我家孩子” 戴眼镜的年轻人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起父亲让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后道:“老哥不必如此,有何难处不妨坐下说话” 父亲抽泣着将我的怪病,发病的症状全部都告诉了戴眼镜的年轻人,希望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救自己的孩子,事后必当重谢,戴眼镜的年轻人听后,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救人性命是我的本分,还请你将你的鸡和鸡蛋拿回去吧,我分文不取,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跟你走一遭” 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父亲坚持要把东西留下,但戴眼镜的年轻人硬是不收,父亲没有办法,也没有再想来时那般坚持,同年轻人一起,坐上了毛驴车,往家中飞快的赶去。 紧赶慢赶回到了家,屋里坐了不少的街坊邻居,戴眼镜的年轻人嫌,人多太吵,让父亲劝走了乡亲们,然后来到我的床前,先是翻开了我的眼皮看了看,用手轻轻的试探了一下我的鼻息,表情显得非常的凝重,父亲与母亲提心吊胆的站在一边,也不敢出声。 戴眼镜的年轻人对我检查了一阵之后,命父亲取来了一碗酒,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银针,在我的食指上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到了碗里,就在这个时候,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滴血入酒即化,片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戴眼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终于开口道:“你这孩子的确是碰到了脏东西了,我们正常人的血滴到了酒里都会久久不散,而他的血入酒即化,这种现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解释,明确的告诉你们吧,是有鬼魂看上了你家的孩子,想把他给带走” 父亲,听到了这里脸色立马就变了,嘴角颤抖着问:“那那先生我这孩子,还有救吗?” 戴眼镜的年轻人很镇定的回答道:“不用怕,我自有办法解救他,我现在需要二十根竹篾,芦苇也可以,每一根都要筷子粗细,一米左右的长度,还需要笔墨和宣纸十张,另外在加一晚浆糊” 父亲听到这话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很好办,马上就跑到村东头的芦苇荡照着戴眼镜的年轻人说的,弄了二十根芦苇,又跑到了村支书那里借了笔墨纸砚回到家中,而母亲也已经熬好了浆糊。 带眼镜的年轻人结果了芦苇之后,上弯下折,左穿右插,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折出了一个人性框架,用浆糊把宣纸给糊了上去,在取过毛笔照着我的样子,给纸人画了五官,只是一顿饭的功夫,一个栩栩如生跟我一样的纸人就做好了,把父亲跟母亲看的那叫一个瞠目结舌。 做好了纸人之后,戴眼镜的年轻人又取出了银针,又在我的手指上扎了一下,将挤出来的血液分别涂抹在了我和纸人的印堂之上,弄好了一切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父亲说道:“今天天气还算晴朗,等夜间月上中天之时,将这孩子放到屋门口,头露在外面,让月光照在他的印堂之上,然后将纸人拿到院子的东南角给烧掉,等烧完之后这个孩子就没事了,但是一定要切记,必须一口气给烧干净,若是烧到一半火熄灭了,或是没有烧干净,那这孩子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戴眼镜的年轻人在嘱咐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父亲将扎好的纸人放到了一边来到床前对轻轻的对我说道:“孩子,你在忍忍,等晚上烧了纸人你就好了” 第五章:《命悬一线》 当时我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一直很想睁开眼睛,看清楚父亲给自己请来救治的年轻人,可是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天渐渐的黑了夏利,父亲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门口,等待着月上中天,盛夏的夜晚异常闷热,慢慢的月亮也是升上了天空,残月如钩,斜斜的挂在遥远的天幕上,繁星点点,交相辉映,忽明忽暗的闪烁吞吐着光芒,等待中的时间,无疑是最慢的,可是父亲愣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月亮,母亲则是在床边一刻也不离开的看护着我。 时间就是这么流逝着,月亮越深越高,终于升到了正头顶,父亲看了看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跟母亲一起将床抬到了门口,照着戴眼镜的年轻人说的那样,让我的头露出了屋子外,月光散落了下来,直照在了我的额头,使得他浑身不由的一颤。 父亲见到自己的孩子有了反应,很是激动,扛起了那个纸人就来到了院子的东南角,手颤抖的点着了星火,在夜风的吹动下,火越烧越旺,很快整个纸人就燃烧了起来,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烧完。 然而就是这么烧着烧着,忽然漂落起了雨点,父亲抬头看了看天:“这当空皓月,万里无云的,怎么会下起雨来呢?” 只是疑惑的这一瞬间,雨就渐渐的大了起来,如同瓢泼一般,眼见着纸人身上燃烧的火焰越来越小,很快就会熄灭。 父亲见状急忙让母亲回屋拿雨伞出来,声音都着急的有些变调,我还是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孩子,快起来,跟我走!” 就是这个时候,我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可以受到自己的控制了,一下子便坐了起来,激动的就往地面上跳去,可是意外的是,脚并没有触碰到地面,身体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我很是诧异,回头一看,赫然发现床上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心中惊骇不已,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过来,径直的将我给轻飘飘的带出了屋子 恰好,母亲已经拿伞出来了,将伞撑在了纸人上方,有了雨伞的遮挡,整个纸人又迅速的开始燃烧起来,忽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又刮来了一股怪风,卷着雨水吹进了伞内,使得雨伞的遮挡形同虚设 我轻轻的飘到了父母的身边,伸手想要抓住他们却根本触碰不到,嘴里更是拼命呼喊着父母,可是父亲与母亲似乎听不见一点声音,不到片刻,风更加的大了,卷进来的雨水也是非常之多,父亲与母亲眼见形式不对,一下子蹲了下来,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风雨,挡住了那个纸人,然而它却是只剩下了一丁点的火星。 这一切我都是看在了眼里,可是就在刚刚想流出眼泪的那一刹那,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升了起来,越飘越高,渐渐的父母已经是被远远抛在了下面了,身影越来越小逐渐看不到了,而后整个村子也是变成了火柴盒的大小,可我依旧感觉自己却还在不停的往上飘,心里非常的害怕,两脚不停的蹬来瞪去,却没有一处着力点。 父亲与母亲就这么这么死死的守护着那个纸人,不让它淋到一点雨水。不知是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动还是怎么的,原本仅剩一点火星的纸人居然燃烧了起来,两人相拥而泣,守护的更严密了,即使一丁点火星溅到了父亲的腿上,冒起了青烟,可他却是浑然不知一般,在两人拼命的守护之下,纸人终于烧尽了,风雨也嘎然而止,地面上没有一点湿润的痕迹,似乎根本就不曾下过雨一样,这时,父亲才感觉腿上火烧火辣的痛,低头一看,裤子上好大一片全是火星。 此时我已经是穿过了云层之中,四周烟雾缭绕,仿佛身在梦中,又似梦非梦的那种感觉,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再一次的传入了我的耳中:“孩子,你过来,跟姨走!” 恍惚之中,我随着话语传来的地方看去,远处朦胧的云雾里,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在不断的冲着自己招手,紧接着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飘荡了过去,越来越近。 就是这么飘着,飘着,眼见我就要来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忽然我感到了自己有了重量,身体开始急速的下坠,耳边呼呼风声,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良久,我的手缓缓的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父亲那张憔悴不堪的脸,转头有看到了母亲那已经哭红的眼睛,就在目光与他们相触的那一刻,两人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惊喜。 “孩子醒了,孩子醒了!” 听到了父母高兴的呼喊,我只觉脑袋有点昏昏沉沉,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感觉就像虚脱一样,有气无力的说道:“爹娘我这是在哪啊?” “傻孩子,你这是在家里啊,你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三四天了,饿坏了吧?我这就给你炖鸡汤去!”母亲心疼的说着,可站起来之后身体却是有些摇摇晃晃,险些要摔倒在地上。 “孩子他娘,你歇着吧,我来做就好了!”父亲一把将母亲扶着,抢先一把走向了厨房,可是他的步伐也是有些蹒跚,连续几天没有吃好睡好,之前是因为救子心切,硬撑着,现在我醒了,自然心里的那股气劲就全部卸了,看着父母离去的背影,我也是难过的落下了眼泪。 日子平稳的过了一个星期以后,我的身体也是渐渐的恢复了过来,照常的回到了学校上课,同时也兑现了之前的承诺,给马琪琪买了一个新的文具盒。 对于村东头的那一座老房子,虽然是心怀恐惧,但依旧是存在着一刻十分好奇的心里,我很想知道,之前在房子里出现的那个白影,到底是不是房子之前的主人。 再次去探索那间屋子,我是再也不敢去了。 一大早父亲就赶着驴车带着我和母亲去了镇上,戴眼镜的阴阳先生名家付真光,到了他家后,父亲将我抱下车,牵着我的手向屋里走去,我还没有恢复过来,走路有些摇晃,进屋见了付真光后,父亲上前便拜,付真光急忙将他扶住,父亲将我拉过来说“小航,快点叫付叔叔,要不是他,你就醒不来了。” “付叔叔…”我小声的叫了一声。 付真光好像挺喜欢我,摸了摸我的头,问我在昏睡之前去了哪里,我说去了村东头的老屋,好奇心驱使下夜探老屋,听到有女人在我耳旁说话之后就开始浑身发冷…这些事大略的讲了一遍。 父亲听后叹了一口气说: “她是个苦命的女人,可她为什么要害我家娃呢?” 付真光说: “她应该是喜爱小航并不是要害他,她想将小航带走,但必竟人鬼殊图,喜欢小孩子是女人的天性,即使做了鬼也不例外,小航是弱寒体,很容易沾上阴气,所以沾上她的阴气后就被她缠上了,我用移花接木的方法,将小航身上的阴气移在了纸人上,晚上月上中天时是阴气最盛的时间,而院子东南角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在阴时阴地烧掉纸人就能化解掉小航身上的阴气,但必须完全烧干净,而且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的话,那就永远无法化解掉了…” 我听后心里后怕不已,同时又很后悔,因为我的莽撞害的父母操碎了心,从此再也不敢去那栋老房子了。 第六章:《少小离家》 父亲连连称谢,感激不已,掏出卖粮食的钱硬是要塞给付真光,他死活不肯收,说这么可爱的孩子有一点办法他都会救的,怎么能收钱?推让几番后,父亲就作罢了,打心里佩服付真光的为人,说他不收钱可以,但一定要请他吃酒。 听到酒,付真光来了兴致,说喝酒不妨事,原来他和父亲一样爱酒,父亲欢天喜地的拉着付真光去了酒馆,父亲虽然没有文化,却是个直爽人,再加上爱酒,就这样你来我往之后,后来和付真光成了莫逆之交。 付真光是外地人,无妻无子无家人,生活过的孤独而又单调,时间久后,他见我乖巧聪明又很懂事,渐渐的开始越发喜欢我了,很多时候来村里帮忙处理一些事情时,都会来我家找我,将我带去他那里玩一圈,见多了他扎纸活儿后,我也慢慢产生了兴趣。 付真光的手艺是自学的,相当了得,扎出来的东西远远看去就像真的一样,他扎纸活儿的速度非常快,几十根甚至上百根竹篾,在他手里就像穿针引线一样,看的人眼花缭乱,我开始时给他打一些下手,比如选材料削竹篾之类的,慢慢的自己能扎一些花圈花盆等简单的东西了,付真光见我心灵手巧很是喜欢,便教我扎一些马牛等复杂的东西,其实相比之下,我最想学的是驱鬼避邪之术,付真光告诉我驱鬼避邪术很简单,最难的是风水秘术,这些东西是不传之秘,若想学的话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拜他为师。 于是,我心里就兴起了拜师的念头,父亲有一天来看我时,我把拜付真光为师的想法告诉了他,说我想学扎纸活儿,父亲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付真光的手艺他是见过的,心想娃以后若当不了会计,有门手艺也不错。 得到父亲的同意后,我马上就央求着他跟我一起去告诉付真光,付真光听后笑着点了点头,说即然老哥哥有此意,娃又聪慧好学,我岂有不允之理? 在父亲的见证下,我给付真光磕了三个头,敬了一碗茶,口称师父,行了拜师礼,两人都很高兴。 时间渐渐的过了两个月,我小学二年级毕业了,付真光决定带着我出去闯荡一番,商量之后,父母虽然是有万般的不舍,但他们心里是非常的清楚,我跟着师父肯定是比在家里呆着要强上许多,再说家里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子。 出门的计划是师父带着我我直奔北京,不过在半路上却是出了一些个小插曲,在师父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他便带着我改道去了东北。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跟着付真光来到了成都通往石家庄的长途火车站,也许是第一次出远门的缘故,看着车站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心里自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脑子里想了片刻,对付真光说道:“师父,你不是说带我去京城混吗?咱们现在是去哪里?” “兔崽子徒弟,京城那边暂时出了一点变故,带着你去有点不方便,先带着四处走走,长一长见识。” 听了付真光的话,我撅着嘴巴,心里很是不高兴,也许是刚出来的时候,父母是说了太多京城是多么多么的好,现在倒好,北京说不去就不去了,看着付真光穿着破破烂烂的估计就是要带着自己过上浪迹天涯,四处要饭的日子。 付真光也没有过多的搭理我,就让他在车站门口等着,自己进去买车票,直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二人方才坐上了去往东北的火车,看着我那不满的表情,付真光倒是尤为兴致的给他讲述了此次的目的,“徒儿啊,你别那个表情,为师说了要带你去京城就一定不会糊弄你,北方怪事多,我先带你到处转转,也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与胆量。” 一路上周转了两次火车,经历了三天三夜,师徒二人方才满脸疲惫的下了火车,直到出站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这一次付真光告诉我自己身上没有带太多的闲钱,今后在东北的需要以白手起家的方式来生存。 我们一师一徒就在火车站外面闲逛了一会儿,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付真光从身上的布包里拿出一张装土豆的蛇皮口袋铺在了地上,带着我就这样蜷缩在漫无人烟的街道上休息了起来。 连续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是个人都得累的晨昏颠倒,虽然我的心里抱怨了不下一万遍,可仍旧是不到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倒在地上睡得正香的我,忽然感觉鼻子有些痒痒的,还夹杂着一种特殊想香味传入了鼻腔,下意识的随手一抓,就感觉抓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非常的柔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抓着一只白色的尾巴。 “师父”我当即便是吓了一跳,急忙摇晃起身边的付真光,大声的喊叫起来。 付真光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你个瘪犊子,不睡觉,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师父,你看你看”我颤颤巍巍的将手放在了付真光的眼前,却是突然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付真光气的立即就在我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赶快睡觉,天亮了咱们俩还得去找房子!” “师父,我刚才抓到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这里有东西!”我有些担心的说着,然而付真光则根本没有打理,将头扭到了一边,两只胳膊抱在了一起自顾自的又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下我可是睡不着了,翻起身子坐在了地上,就那么傻傻的瞪着眼睛,不停的祈祷着天赶快亮,因为在潜意识里天亮了就什么事情也会好了。 深夜的路上时不时也会依稀走过一两个人,都是好奇的看了这两个睡在路边的人一眼。 可是上天似乎就是这么不尽人意,直到我感觉自己等了一个天荒地老,还是没有见到一丝清晨的曙光,良久之后,我也是开始犯困了起来,眼睛一睁一闭,直至最后再也没有力气睁开,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是完全大亮了,付真光也已经醒了,坐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吞云吐雾的抽着旱烟,眼睛盯着我脑袋对着的方向,我下意识的翻了一下身子,准备继续睡觉,可是下一秒便睡意全无,瞪着眼睛看去,就见一座半人高的小庙,里面供奉着一个女人。 庙前摆放着一个盘子,里面是装着不少的饼子与一壶茶水,一闻到了那饼子的香味,我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师父,这是供奉的哪位神仙啊?”我有些疑惑的像付真光问道。 付真光掏了掏耳朵,嘴里淡淡的吐出了一阵烟雾:“徒弟,昨晚睡觉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听到之后是急忙的点了点头,将自己抓到一只毛茸茸的尾巴的事情告诉了付真光,本以为自己的师父能有些铰链,然而付真光却是幸灾乐祸的笑道:“你小子可是惹上大事了?” 见着付真光这一副什么都不怕的表情,我慌忙问道:“师父,我惹上什么事了?” 付真光又是笑了笑:“这种庙就是供奉着这北方的五仙之一,狐仙!”所谓五仙最早源自于东北,由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民间俗称狐黄白柳灰,为五大仙。民间普遍认为五大仙是和人长期相伴而生的,属于亦妖亦仙的精怪。如果侵犯了它们,或是让它们受到伤害,它们就会用妖术对人进行报复,让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轻的呢,生一场病,重的呢,一命呜呼。 而相反,如果是好生的供奉着五大仙,则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他们的庇佑。就这样我听了付真光嘀咕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么师父,我昨天晚上抓到了它的尾巴,我们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第七章:《东北往事》 付真光再一次淡淡的吐出了一阵烟雾:“别的不说,给老头子我惩罚,它还没有那个本事,但是对付你这个小毛孩子,那就不好说咯!” 我一时间直是被雷的一个外焦里嫩,刚想求付真光保护自己,可是却见付真光眼神不移的看着那狐仙的雕像,许久缓缓的吐出了一句:“小狐仙,你说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我跟我的徒弟一天没吃东西,饿的紧,您给个面子,分我们一点吃的!” 话音一落,也不管狐仙同没同意,直接伸手在供台上抓起两个饼子就着一旁的茶水,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我看的是一脸的懵逼,心里暗道:“师父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俗话说,强龙都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狐仙的地盘上得罪人家,你是有本事不怕,但不就是连累了我嘛?” 付真光很快便吃完了两个饼,见我还无动于衷,便抓了一个塞到了我的手里,可是此时的我,已经是被他先前讲过的话语给吓到了,害怕狐仙惩罚,一直是不敢下嘴。 然而自己的肚子却是在这个时候出卖了自己,咕咕直叫,还有一丝疼痛,看着付真光还大口大口的吃着,我也是一咬牙,将饼子塞进了嘴里吃了起来,心里想着:“这老头子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我就吃了一个,他却是吃掉了所有的饼子,如果狐仙要惩罚,肯定也是先惩罚他。” 离开了车站,两人便来到了附近的乡村,付真光带着我一个村子又一个村子的转悠,是看中了不少的屋子,其中大多数是很好的房子,外观美好,内置宽敞,价钱也公道。可是付真光的一个做发愣是让我大开了眼见,最后居然是选择了村里一个寡妇的房子,一共就一个客厅两间房,内置空间小不说,还非常的破旧,而且价钱还贵。 我好奇的问付真光:“师父,为什们前几个那么好的房子你不选,偏偏选到了这里?” 付真光瞅了一眼我,清了清嗓子,美其名曰的说道:“傻徒弟,这你就不懂了,为师走遍天下各地,这一处的风水可谓是绝佳!” 听了这样一句话,我表面是点头答应,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是十分鄙视他的这种做法:“什么风水好,老子虽然不会你那些本事,但也不是傻子,这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个不好的地方!” 小的时候,我也是听村里一些略懂风水皮毛的老人讲过一些,向这种屋后槐树成林,阴气聚而不散。院子直对的地里三颗歪脖子柳树挡住东来紫气,阴气重,阳气少,整个院子显得阴森森的。心里更是不免偷偷的问候了付真光一句:“就这种鬼地方,还骗老子说是风水好,我看你这人八成是看上了人家寡妇了!” 寡妇的名字叫何慧敏,要说她也是却是长得不错,小家碧玉的,年纪对于付真光来说也不算太大,三十出头的样子。据村里的村民们说,何慧敏的丈夫在一年多钱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了下来,摔得不成人样了。 当时我也是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何慧敏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整个村子里就没有一个人对她有过非分之想? 再一次与同村的几个孩子玩耍之时,我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些个孩子便将家里大人经常谈论的话告诉了我,话说这何慧敏是个凶煞的命,不单单只是克夫,还是克兄克子克家人,何慧敏七八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都双双毙命了,只剩下她与自己的哥哥被一个孤寡的老人当做自己的孩子给养大,就在他出嫁的当天养父也是莫名其妙的突发病症而死, 何慧敏嫁到了夫家没有多久,她的公公婆婆也是在几年之后相继的死去,最后在是轮到了她的丈夫,那时的她已经是悲伤到了极点,想去娘家投靠自己的哥哥,然而就在当她回到哥哥的住处时,却得到前两年闹饥荒,哥哥也活活饿死的消息。 村子里有一个长相丑陋叫桂仁袅的瘸子,快到四十了都没有娶到媳妇,就在何慧敏的家人全部都死了以后,就打起了这家寡妇的主意,整天是无所不及的跑到她家的门口大献殷勤,然后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当何慧敏准备回应他的时候,那个瘸子桂仁袅却是被人发现死在了家中。 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当即我便是差点就给吓尿了,心想自己这些个日子就跟师父付真光一起跟何慧敏住在一个屋子里,那岂不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她给克的双双弊命? 当下也没有兴趣在跟别的孩子玩了,连滚带爬的跑回了何慧敏的家中要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付真光,可是就在我着急忙慌的推开了屋门一看,却是见到了付真光与何慧敏在有说有笑的吃着饭。 可能是我跑的太过的着急,一不小心绊倒了门槛,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何慧敏见到了这一幕,快速的上前准备将我给扶起来,看到了她的那一张好看的脸,我的心里却是害怕极了,一把就推开了何慧敏扶住自己的手,跑到了付真光的身后躲了起来。 对于这样奇怪的一幕,何慧敏带着笑意问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此刻只是觉着眼里的何慧敏比自己村里那个鬼宅里的何玉梅还要恐怖,当即便紧紧的拽住了付真光的手,小声的说道:“师父,我们能不能不住这里了!” 付真光一时间有些纳闷,忙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我将自己在外面听到的话,全部告诉了他,付真光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一愣,也没有说什么话,用力的将我拽了过去便是一阵暴打。 这是有史以来付真光第一次用拳头教育我,下手也是格外的重,挨了几下之后,我只能慌忙的往桌子地下钻去! 何慧敏走上来拦住了付真光,安抚着说道:“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付真光撸起了两个袖子,一只手叉着腰,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我道:“谁叫这小王八蛋乱说话!” 听到了付真光说出了这样的话,我见势不妙,趁着付真光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飞快的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大呼小叫的就往院门外跑,付真光看了,随手抄起了何慧敏家里拿来抵着门用的一根棍子,在身后就是一通穷追不舍。 没有一丝意外,我便被付真光个逮住了,然后拖回了何慧敏家里,又是一顿惨烈的毒打,那叫声是响彻了大半个村子。 良久之后,我一个人躺在了床上,摸着自己肿胀的手臂,心里不止是委屈这么简单,渐渐的还产生了一丝怨恨,一时之间忍不住便是哭了出来。恰好这个时候,付真光走进了屋子,缓缓的坐在了床边,关心的问了一句:“徒儿,还疼不疼?”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将头扭到了一边,没有搭理他,付真光又是接着说了一句:“徒儿,不能怪为师下手太狠,只是你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我转过了脑袋,不服气的嚷嚷了一句:“我又是怎么不懂事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到现在了都还敢嘴硬!”付真光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吓得我一瞬间马上就缩进了被窝里,再也不敢冒头。良久,听闻身后迟迟没有付真光要打自己的动静,我方才将一只眼睛给露了出来,见付真光一直就这么死盯着自己,顿时便有了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第八章:《学艺之路》 这一次付真光没有着急着动手,而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徒儿,你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个话,是多么的伤人吗?” “但这些事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过啊!” 我刚说出了一句,便被付真光再一次给呵斥了下来:“小兔崽子,小小年纪的,你知道什么,何慧敏根本就不是什么凶煞命,之说以她的夫家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完全是跟这里的风水有关!” “那她的娘家人,还有收养她的那个孤寡老头和她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又是反驳了一句。 “哎,这人生来就有一死,什么时候死,可不是自己能够说的算的,那是阎王说的算的,我想徒儿你长这么大了,应该听说过一句话,阎王叫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付真光又是接着说道:“人力可是没有办法主宰别人的生死,跟何慧敏相处的那些个人之所以会早早的去世,这其中完全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我依旧是有些不相信付真光说的话,很想离开何慧敏的家。可是现在的情况,搞不好付真光已经是跟何慧敏这个寡妇勾搭上了,自己又是人在屋檐下,说的话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想想,自己一个小屁孩子,身无分文的,跑了又能靠什么活下去。 我的心里就这么难过的想着,而付真光坐到了床上,再次缓缓的开口了:“我们修道之人,虽然是能降妖除魔,行走阴阳,但命中必然是会犯五弊三缺,上天都是公平的,好比在眼睛这一方面给了你优势,但却在耳朵鼻子方面给与你一些劣势!” “五弊三缺,五弊为:鳏、寡、孤、独、残。三缺为:钱、命、权。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身体不全曰残。而你师傅我五命犯鳏,注定是个老光棍。” “而我的三缺,缺的是钱与权,这也是我为什么穿的破破烂烂的,像个叫花子一样!” 对于付真光的这一番讲述,我听得那是一个懵懵懂懂,但也是抓住了一个关键的词语,嫌弃的冒出了一句:“师父,难道这就是你没钱的理由?自己不努力,真的会找借口。” 付真光当即气的就是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刚才那么一通的教育,屁股肯定是成为了一个重灾区,现在又是来上了这么一下,屋子内又是传来了我的一声惨叫。 见眼前的气氛有些紧张,同时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挨打,我有意的想拉开了话题,心有疑问的朝付真光问道:“那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命中烦的是什么?” 付真光皱了皱眉头,嘴角忽然的笑了起来:“五弊我现在到没有看出来,但是有一样我还是感觉到你缺的非常的厉害。” 我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缺什么啊,师父您能不能想办法给我破解了!” “缺心眼啊,这为师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其他的到不怎么缺,也许你小子将来一定很有钱,而且还有很多的钱!” 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我一时间便是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然而却高兴过两秒,刚才被打的肿胀的手臂不小心就碰到了墙壁上,疼的我马上又是龇牙咧嘴,眼泪直流。 而付真光则是搂着自己的胡子,幸灾乐祸的笑着,随后将一瓶药酒放在了床边说道:“你自己个涂抹,为师先出去了!” 年少时的我天真的以为,有了一个师父便能够轻松的成为一代大侠,但是跟付真光一起生活的没有多久,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是完全的错了,错的还是如此离谱,付真光并没有叫我那些听到过得神奇的本事,每天要做的就是,就是按照付真光教的推呐吐息,还要瞧着天边的白云发呆。 付真光告诉我,多看了天上云端变化莫测的痕迹,便是能更好的分辨风水定理,还说风水的堪舆之术也是对应的空中白云的转化而成,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慑、镇、遁、物、化、阴、阳、空,擎于诸天之内,繁衍四海为章。 对于前面那些个白话,我还是能稍微理解那么一点,但后面的那些除了能认识并写出来,听到了耳朵里,除了懵圈就是迷茫,反正一窍不通。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是能耐得住性子的,或许是因为这样很快就能学完降妖除魔的本事,傻傻的望着天上的白云,可想来格外看官也是知道的,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能让他在院子里呆坐一天就已经是不错的了,倘若要让他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天空,盯着上面的白云,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天上的云朵,又风的时候,无不是在变化,快的那是一个眼花缭乱,根本是分辨不清楚变化的痕迹,更何况天上的云朵真的是太特妈的多了,我也是不知道,到底自己应该关注那一朵? 而且付真光在旁边也不提醒,就在好不容易等到没风之后,天上白云变化的速度慢了一些,我抓住了机会,瞪大了眼睛去观察白云的动向,可又是飘得那叫一个慢,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瞌睡。 跟着师父离开了家的这一个决定,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是造成了一个不小的伤害,我完全就是感觉自己现在上了一个贼船,俗话说的好,上传容易下船难,既然出来了,那就不可能轻易地回家,对于非常难静下心神的我,只要是稍稍的扭动一下,付真光手中的树枝便会狠狠地抽在背上,相信小时候挨过父母打的看官们都知道,就是那一根小小细细的树枝,即使力量用的不大,可抽在背上那是真的要命的疼啊。 我就只能这样傻傻的瞧着白云发呆,好不容易熬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何慧敏做好了晚饭来叫师徒二人,我几乎是解放了一样跑到了桌子上,打定主意是再也不想练了,对何慧敏投出了求助的目光,想让她依靠这美色帮助自己劝劝那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师父,然而付真光早就料到了自己这个徒弟会有这么一招,跟何慧敏商量好似的,联合起来对付我,说的是那叫一个好听:“孩子,你师父这样严厉的教你,也是为了你好,姨可不能随便乱插手!” 我无奈啊,第二天有只能继续像个傻子一样去看天上的白云。 无尽苦逼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我每一天就是看着白云莫名的发呆,看完之后还得说出自己心里的体会,说不出来的话那就又会是挨上一巴掌,所以我是非常痛恨碧绿如洗,白云飘飘的日子,那是天天盼望着打雷,下雨,刮大风。 盼啊盼,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一打雷,付真光却是比自己还要兴奋,一把拽起我便往山上跑去,闪电一亮,便让我对着天空吸气,嘴里还笑着说:“雷霆之气乃是最纯正的阴阳二气汇聚而成,能有效的强筋健骨……” 从那一天开始我索性又是开始痛恨起打雷下雨了,但是每月还是会有个几天的日子,付真光会不让他望着天上的白云继续发呆,开始教起了画符。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值得自己放松的日子,然而那个规矩也不比看白云好得到哪去,台笔落笔都必须是按照付真光说的方式方法来,稍有不对,那根细长的树枝还是会抽到了我的身上。 这样的过了有那么一两个月,附近的镇子在几个村子的周围建立了一所小学,听到可以上学的消息之后,我是高兴的笑了三天三夜,村里的其他些个孩子都是不愿意去上学,我却是每一天上学都高兴的跟过年似的,到不是因为多么的爱学习,而是付真光那教导弟子的方法,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第九章:《二次撞鬼》 可是这一切都错了,彻底的错了,我本以为自己自由了,奔向了一个新的天地,然而师父付真光就跟吃定了自己一样,只要放学回家了,就站在门口笑眯眯的那么望着,也没有去跟寡妇何慧敏交流,就此我便还是有做不完的功课,不是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而是那一些个杂七杂八的朱砂符纸,什么别人最为期待的周六周末,更是多的数不甚数。 对此,我那是一个痛苦不堪,所以非常喜欢上学,虽然一点都不爱学习,却是每一天都是最早到学校,最晚回家的那一个学生,反正就是能拖多晚就拖多玩,如果不是一个人在学校里太过无聊,就在我在学校里打地铺,他都是愿意。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每一天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家,走在那鸟无人烟的乡间小路上,总是会出事的。 那一年我十岁,上小学四年级,已经是算一个半大的孩子了,有些东西还是懵懵懂懂的知道那么一点,虽然前两年在家乡村东头那一栋鬼宅里见过一只女鬼何玉梅,但是那一段记忆早已是有些模糊,可是是因为这一年多两年的日子里有付真光的存在便的非常痛苦,忘在了脑后。 那是一个学校学生都非常期待的星期五,学校下午三点钟就放学了,每一位学生都是非常的兴奋,疯狂的冲出了校门,可是我却就是不想回家被付真光折磨,索性就留在学校里跟几个没有着急回家的同学玩。 学校就修建在几个村子的附近,离寡妇何慧敏的家并不远,也就是那么两三里地,村子里的孩子不怎么幸福,家长几乎都没有时间来接,自个儿走着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着,没过一会儿天就渐渐的黑了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同学扔下了我出了校门,无奈我也只能是背上了自己的书包,朝家的方向走去,准备等待着受那画符的折磨。 山村的傍晚不比城市,路上的行人那是相当的少了,我一个人手拿着一根木棍,边走边挥舞着,唱着歌往回家的路上前行:“我这一次终究还是来的太迟,错过了你此后所有的故事,我酝酿了好久却还老掉牙的诗,最后也没有拥有收信地址” 这一句歌词不知道是哪一个村民,在做梦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哼唧出来的,反正就是在几天的时间里就在几个村子之间传开了,因为那个年代音乐对于乡村来说就是一个干活时候,引开疲惫注意力的,都是会哼唱那么一两句。 其实付真光在监督我画符看白云的时候,也是教过他几首歌,还说是我有莫大的好处,但是那无论是曲调还是歌词,那是难听的不要不要的,所以我打死也不会唱自己师父教的,那逆反的心里已经是提前开始了。 十岁的孩子正是玩耍的年纪,走起路来体力还是非常的足,我就这样唱着不知道是哪个村民编造出来的歌,摔摔打打的顺着山路走着,直到进入了一片树林。 山上的树林都是一片一片的成长的,在前些年大炼铁的时代,乱砍乱伐,破坏非常的大,近两年政策更改,生态也是得到了一些个保障,所以这一片林子树木大多数都是新长了几年的,并不是很大,树木也不怎么高,一条土路岩棉众生,是许多学生回家的必经之路。 就当我刚刚走入林子里面的时候,周围便是莫名其妙的起了一阵白色的雾气,想来山村的夜晚起雾是非常正常的一种现象,可是就要雾气之中,貌似有几道人影若隐若现。 此时此刻天上的太阳已经是完全的落山了,我的心里没来由的有一些不安,撒开了脚,大步的向前走着,刚过了小树林的边缘,整个林子里便是传出了一股子阴气,冰寒刺骨,惹的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拔腿就飞快的跑去,但还未等没跑出几步,那白色的雾气便是越来越浓了,浓的让前面的路都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我只能停下了脚步,睁大眼睛去认路,忽然雾气当中便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着靠近,霎时一首儿歌阴深深的响了起来:“智慧树上智慧果,智慧树下你和我;智慧树前做游戏,欢乐多又多。黑夜用长长地手帕把太阳的眼镜遮住了,趁着他还在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颜色们赶紧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静悄悄的躲起来。绿色太多了挤不下,有的躲在树叶里,有的躲在小草里。黄色躲在菊花里,白色躲在云朵里,蓝色躲在天空里,红色躲在玫瑰里。大家都躲好了,黑夜把手帕解开,太阳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把他们全部都找到了!” 那个年代的小学生可不想现在,什么手机平板,各种类型的游戏陪伴着,整天就会打游戏坑队友。而在学校里面最多的娱乐活动就只有是捉迷藏,捉迷藏的儿歌我也是会唱,可从来没有听过哪一个同学能长出这般阴气森森的感觉啊,听在耳朵里感觉非常别扭不说,简直就是让人从头到脚指头的发寒。 恍惚中我之间自己的眼前,一个八九岁样子的女孩子,带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抱着一个洋娃娃出现在雾气之中,她身穿着一身红色的小棉袄,七窍流血,全身上下一阵血肉模糊,左边的白骨挂着肉丝,(不是鱼香肉丝哈)右边的身体衣衫破烂,双眼就那么向上面翻着,双脚被白雾完全的笼罩。 女孩子阴气森森的朝我笑了一笑,我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自打出了何玉梅那一件事情后,老子也是有两三年没有见过鬼了,怎么今天又遇到了!” 今年的我已经是年满十岁,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无知无畏敢探鬼宅的年纪,在加上自古山村的鬼故事就是非常的多,那些个上了年纪闲来无事的老人们又讲的非常的吓人,已经是知道这种东西的可怕了,虽然心里很奇怪,为什么这个鬼别人不找偏偏来找自己,但是这个念头没过个两三秒便是被内心中的恐惧给完全替代了。 现在非常流行着一句话,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当然是有完全依据的,两年之前在何玉梅的那间鬼宅里面对何玉梅的追捕,我都不忘带着自己的同学不顾一切的往家里跑,现在却是傻傻的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原地,要说我是完全不敢动弹,那倒也不至于,毕竟还是经历过一件鬼事的人,可突如其来的跳出来这么一个恐怖的小女孩,是个人都得被吓一跳。 良久,我迟疑的转头朝周围的方向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雾气是越来越大,我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脑海中闪出了一个念头,“逃跑!” 深吸了一口气,浓雾之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腐朽味道,非但没有让我冷静清醒下来,反而是有一种自己师父付真光平时抽的那种旱烟的感觉,当即就被呛了一口,胸口先是一阵冰寒,接着又开始火辣辣疼的难受。 此时的我那是相当的一个后悔啊,要是早知道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今儿放学就应该找一些回家啊,想来这个时候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我大步一迈跑的那是一个飞快。 浓雾中的那个女孩子见到了这样的一幕,飘忽着一动,带着身边白色的雾气,跟一个出锅的红薯似的,身上冒着阴气,朝着我就最了过来。同时嘴里念着的童谣也是变了词语,那是一种女孩子特有的声音,却带着无比阴森缥缈的味道:“捉迷藏,捉迷藏,我在捉你在藏,赶快藏起来,脑袋藏在东边山腰,腿脚藏在北山下角,藏起来,找到你,抓住你的头,拎起你的脚” 这童谣的歌声是飘飘渺渺的回荡在我的耳边,又是抓头,又是拎脚的,唱的那叫一个毛骨悚然,我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得非常的厉害,几乎是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为什么要缠上自己:“你不要跟着我了,我不是班长,不是学习委员不是什么两道杠!你要想玩,你找他们去啊!” 这话一出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歌声始终在我的耳边想起,不想听都不行,我只好捂住了耳朵继续拼命的往前跑,可是那个捉迷藏的歌声又是在脑海里想起,其中还夹杂着“咯咯咯咯咯咯咯”娇嫩阴寒的笑声,霎时间我的脑袋便有一些沉重了,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给压着一样,渐渐的有些犯迷糊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是有过一次经历的,深知若是还这么下去自己那就危险了,跑了两步便想起了师父付真光讲给自己的歌谣了,那个时候付真光可是尤为自豪的说过,自己那首歌曲能辟邪驱晦,迎新吉祥什么的。 第十章:《与鬼游戏》 此时此刻我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先唱完了再说,好歹也不能输了气势,随即便冲着身后那个女孩子怒吼了一声:“就你会唱?老子也会唱!” 扯着脖子就是喊了出来:“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魄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其实这不是一首童谣,歌词是出自《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当时付真光用树枝抽打的威胁逼着我强记下来的,曲调也是同样的方法学到的。唱了不久我的心里就渐渐的舒缓了下来,很是庆幸师父付真光没有骗自己,虽说是五音有些不全,可就当将《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给吼完之后,那个女孩子的捉迷藏童谣对自己的影响便开始渐渐的小了许多。 想来这本身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然而下面的情况却是让我非常的操蛋,唱歌是唱赢了,自己在白茫茫的雾气中却是完全迷路了,就连方向都分不清楚。更要命的是,就在我四处乱跑的时候,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右侧,对着我的肩膀撅着嘴就是轻轻地一吹,拍着一双鬼手,阴森森的笑着说道:“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现在该是你来找我了!” 被这个小女孩吹中了肩膀,我的心里顿时暗叫一声不好,付真光曾经在他抬头望着白云看的时候说过:“这人有三盏灯,一盏在透顶上烧着,其他两盏分别在左右两个肩膀上,是人身上的阳火,一但熄灭便会被恶鬼趁虚而入。” 想到了这里,我只觉自己的一边肩膀异常的沉重,显然是自己的阳火被那个小女孩给吹灭了。 一时之间,我吓得张嘴就要哭,然而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远处的风缓缓的吹来,夹着着一道声音:“现在该你找我了,你要是不找我,我可就要找你了!” “卧槽,你他娘的敢跟你一起玩捉迷藏啊!”现在的我还没有被吓尿裤子,已经是感觉自己很有出息了。 见到了小女孩消失了以后,立即便是拔腿就跑,然而这个时候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跑的也是一个没头没脑的。 许久,我依旧没有跑出小树林,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付真光经常讲起的话,一句句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格外的清晰。 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有一种很通俗易懂的说法,叫做“鬼打墙!”也有人称为:“鬼砌墙”、“鬼挡墙”,是一种诡异现象,指的是一个人夜里在郊外或荒野、坟场独自走路时发生的迷路现象。 一般情况下,鬼打墙现象都发生行人稀少的地方,而当事人则像着了“魔”似的会在原地打转,彷佛走进迷宫不得脱身。 “为什么会有鬼打墙呢?”这一点付真光跟我讲述的便是跟村子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讲的颇有不同。 村子里那些上了年纪的的老人一般会说:“这是撞鬼了,撞邪了!” 还付真光则是讲的比那这个老年详细多了:“阳火过弱或阴性太重的人,要比一般人更容易遭遇鬼打墙。阳火中阴的天干地支很多多,则比较多,阳性天干地支的人,更容易遭遇鬼打墙等诡异事件。” 如果还要在讲的简单一点,那便是一个人生下来的八字就决定了,这个人是不是会遭遇到鬼打墙,付真光不止一次告诉过我:“这便是你小子的倒霉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 这一件事发生之前,他很多的话语,我几乎都当成放屁,可是现在自己真的是遇上了,就感觉自己那不着调的师父真不是放屁,跑了这么大半天,竟然是还没有跑出小树林,就这样一个劲儿的在白雾里瞎打转。 良久,累的气喘吁吁的我便觉得不跑了,不是没有力气了,而是自己的师父付真光说过这种情况之下,怎么跑也是没有用。 要问解决的办法,我还是知道一种最简单,那便是随地撒一泡尿,也直接就打破这个局面。 最后付真光还提了一点,撒尿这个方法,只有小时候有用,长大以后就没什么用处了。我非常的纳闷,反问了付真光一句为什么,然后就是挨了一下树枝的抽打,让其好好的看白云。 不过长大了之后,我自然也是明白了为什么撒尿不管用了,因为那已经不是童子尿了。 哆嗦着解开了裤腰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尿不出来,我嘴里一个劲儿的“嘘嘘嘘”哄骗着它,就再刚有一些尿意的时候,忽然迎面吹来了一阵阴风。 阴风中,抱着洋娃娃的女孩顷刻之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惨白惨白的脸几乎已经贴在了我的脸上,张嘴便朝着鼻子的方向咬了过来。 此刻的我正提溜着裤子呢,本来是一滴也尿不出来,不知道是被吓懵了还是紧张所致,那个女孩子一靠近,浓厚的阴气刺激到身上使我不经打了一个哆嗦,“嗤”的一声一股水流就飚了出来,正好是尿在了女孩子的身上,那种情景让我这一生都忘不了。 就仿佛汽油浇在了火上一般,女孩子当即“嗷”的一声凄厉的惨叫,全身都冒起了烟雾,不是那一种烟火的烟雾,而是阴气森森的白烟。 我这一尿虽然是尿出来了,可依然是吓得够呛,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就跑,连裤子都忘记提了,裤子一滑,退到了腿弯步子又迈的太大,顿时跌落到了地上,摔的我是一阵晕头转向。 当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后,我发现自己的眼前又是出现了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同样是脸色惨白惨白的,却是比刚才那个女孩子还要怪异一分。 女孩子是鬼,长得挺磕碜凄惨,我这一点还是能勉强接受,可是现在出现的男孩子就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了。 他双手撑着地面,身上穿着鲜红的衣服,双腿并拢,倒立这跟我来了一个脸对脸,以至于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未认出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在自己的面前,任谁也不愿意傻傻的望着他,我下意识的就地一滚,急忙去提溜起裤子,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周围的雾气便已经完全弥漫开来,浓的整个视线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影影绰绰中,鬼影子是若隐若现的,缓缓吹来的阴风,鼓动起了一阵阵的风潮,将雾气搅乱的更加迷茫,随之眼前的男孩与女孩却是消失不见。 此时的我反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拼命的逃跑,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四周尽是阴风阵阵,不祥的气息涌动翻滚,使其心悸不已。 虽然付真光曾有很多次教导过我驱鬼送神之术,可是压根没有放在心上的我,如今是根本驱不了鬼,更别说送神了。 思索了片刻,想着还是先跑远一点再说,好在我系裤子的时候没有再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一时间我是跑得更快了可是好景不长,刚安静了一会儿的雾气中又是出现了一双干枯多年的手臂,直直的朝着我的胸口便狠狠的抓了过来。 还未待我迈出的脚步落地,那只干枯的鬼手便是迎了上来,一时间躲是肯定躲不开了,却是没有伤害到我,原因很神奇,恰好最后一刻,我将自己的书包给挡在了胸前,伸出来的鬼爪子,瞬间便穿破了书包,碰到了里面的符纸。 符纸是付真光之前硬塞到我的书包里的,说是危机时刻可以简单应付一下鬼怪的攻击,就听“嗷!”的一声惨叫,跟村里的猪被杀了叫的一样,那一只鬼爪冒着烟就缩回去了,速度比伸出来还要快上不少。 第十一章:《自我救援》 常言道,人在绝境中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很大的潜能来,这句话是真的,我虽然没有被激发出拥有对付鬼怪的潜能,可脑子却是在这一刻变得好使了许多,眼见那只鬼爪子害怕自己书包中的符纸,不由的跟又矮又傻的一休哥一样,格叽格叽了几下后,突然就想明白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够,可书包里却是一直背着付真光的符纸,当下便等于是多了一件,不管是抱着洋娃娃的女孩,还是倒立着的男孩,起码现在是有还手的余地了。想到了这里,立马便是从书包里拿出了符纸。 就在符纸刚掏出来的瞬间,我马上便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肩膀一阵的寒冷,想都来不及想,攥着付真光给的符纸便是拍了过去。 也是幸好这一招打出了非常及时,下一秒,一张鬼脸便在浓雾中出现,撅着嘴便往我另一处肩膀上吹,让那只鬼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的气吹出来,我手上的符纸便已经燃烧了起来。 就在符纸碰到了那张鬼脸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整张鬼脸也是被引燃了,嗤嗤的冒着白烟,一晃就不见了。 见到自己师父给的符纸起到了作用,,我不由的精神一震,也就是在同时,前方的雾气开始猛烈的翻动起来,一团黑乎乎的雾气,突然出现,瞬间便来到了我的面前,雾气之中,四个鬼头不由的翻动了出来。 这四个鬼头一个是先前抱着洋娃娃的女孩子,一个是那个倒立着的男孩子,剩下的两颗都是九岁十岁的模样,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四颗人头堆积在了一起,在黑雾中像是开水上的气泡,不断的起落,嘶吼着朝着我的方向袭来。 飞来的人头都是残破不堪的,如同一个个煮熟了的猪头,流淌着脓血,一阵的腥臭扑鼻,眼中射出了怨恨的光芒。 一时之间我手握着符纸愣是不敢拍出去,如果是面对一个人头,可能还会有反抗的勇气,四颗人头飞来的情况下,真的是太过的恐怖。 恍惚间我想起了师父付真光说过的一句话:“舌尖血乃是人身阳气最盛,关键的时候是能起到一定的治鬼驱邪!” 此时此刻也是容不得自己多想了,顾不得疼痛,舌头咬出了血来,朝着翻滚过来的黑雾“呸”的吐了口血水出去。 舌尖血喷在了黑雾的身上,犹如星星之火落在了一捆干草之上“轰”的一声便燃烧了起来,,几颗人头是不停的翻滚挣扎起来,我也不敢在继续看下去,当即掉头就跑,身后却是不断传来了阴森的叫喊之声:“你耍赖,你耍赖,捉迷藏不是这么玩的!” “谁说要跟你们玩捉迷藏了!”我心里骂了一声,魂都是被身后的声音吓飞了一半,一个劲儿的跑,然而跑得再快也是跑不过那一团黑雾中的四个人头! 就在我跑出去大约有十五步的时候,,那四颗脑袋便从被舌尖血造成的伤害中缓过劲儿来了,白色的雾气又是环绕起周围,滚动的朝我飞了过来。 这下我是真的没有后招了,,手心里攥着的符纸都是攥出了汗来了,想要瞄准了往他们打去,却是被晃了一个眼花缭乱无法命中。 眼见着就差那么一两米的距离,便要被那四颗组合起来的人头给撞上了,绝望中的我是忽然的灵光一现,大喊了一声:不是要玩捉迷藏吗,你们快去藏起来,该我找你们了!” 兵不厌诈,没有办法的办法,然而我这样的一招却是好使了,也是幸亏喊得比较的即使,四颗组合在一起的人头,马上就要撞在我的脑袋上了,也就只差一两根手指的距离了,这一嗓子喊了出来,四颗人头便猛的停住了脚步。 然后便发生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就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忽然是散开了,人头的下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手脚、衣服,一点点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分别朝着雾气中跑去,阴森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自己说的,该你找我们了!” 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四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忽然变出了躯体,真的是纷纷跑去躲藏了起来,让自己去寻找他们。 “我的个神嘞,他们还真的当成游戏来玩,这玩心也是忒大了吧,但是今天上课时老师才说过,少跟不良学生一起玩,我是个好学生,要听老师的话!”想到了这里,我又是掉头就拼命的往家跑。 可是又是没有跑出几步,便是听到了后面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咯咯咯咯!” 我不知道声音的来源,也不敢回头去看,一边跑,一边回想起师父付真光交给自己的歌谣咒语:“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仙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又是《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的那一段,念诵此咒可大道随声感应,五促不在呢个驱出邪祟,弘护正道,不受鬼魅的侵扰。 就是念了两三遍,我便硬是在浑浊的雾气中掀起了一层气浪,眼前不在是朦胧状态,依稀的能够看见东西了。 我心中自然是大喜过望,逃跑的速度是变得更快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能逃出这一片使人恐惧的小树林,可不曾想却是乐极生悲,跑的太急,加上周围还有那么一丝扰乱视线的白雾猛的磕绊在一根树枝上,顿时便是来了一个前趴,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正好摔在了一颗大槐树的旁边。 前扑着摔倒,手里攥着的符纸也是甩了出去,双手撑在了树干上,好在是没有跟树干撞了一个结实,可就在我刚刚舒缓一阵后,槐树的里面便是想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哎呀,你找到我了!” 这个时候我是真没招了,当下便抬起脚朝着树上的鬼脸踹了过去,喊叫道:“我找到你了,不是应该再让我藏起来然后你来找我吗?你一个劲儿的拽我干嘛!” 相信从小到大的捉迷藏的规矩大家都知道,道理是被我占完了,然而鬼却是不会跟人讲道理,鬼脸阴森森的说道:“你找到了我,我可就要把你给吃了!” 这一句一出,我那幼小的人生观当即在这一刻是被完全给打破了,眼前的鬼根本不会按照套路出牌,着急的说了一句:“捉迷藏可不是这样玩的!” 也就是这一句话的功夫,自己便被那只鬼手拽的里树上的那张脸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了,我虽然是非常的害怕,但此刻心里是非常的清楚,害怕是一点作用都起不了,喊救命在这荒山野岭的更是没有一点用处,唯一有用的办法只能是自救。 或许是因为之前经历了凶宅的事情,我的胆子也不算太小,再加上现在这个年纪是阳气比较旺盛的年纪,树中的小鬼一时半会儿拽起来也是非常的费劲儿,无奈之下,我又只能去咬自己的舌头,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咬了几次舌头了,估计已经是遍体鳞伤了,疼的我是加倍的精神。 打起了精神,仿佛也是给树中的鬼增加了难度,一时之间它是更没有办法拽动我了,也就是趁着鬼东西没法分散注意力的功夫,我猛的大喝了一声,随即便念起了师父付真光强行让自己背下的咒语“一炁流通,浑沦磅礴。散为万有,聚为赤子。变为雷神,化为自己。先天先地,一而已矣。心火为神,肝怒魂惊。脾神主意,三帅化形。清浊初分,便有五雷。” 我虽然达不到如此高明的程度,没那个道行,可毕竟也修炼了段日子,咒语之下,五脏六腑也能产生些微弱力量,念动咒语的间隙,我硬是强忍着疼痛,用右手食指沾了一点血迹,对着树上那一张脸猛的画了下去,是这段日子付真光每天提着树枝监督着教学的,或许是如今的情况非常的紧急,我画的那是相当的一个迅速,不过有那么一点不好,平时的时候我大多数都是在宣纸上练习的,再加上现在不是用的毛笔,而是手指头,那是十分的一个费劲儿,几次画完都不是怎么准确。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画不准确那还是得画,我也是什么都不管了,左手被树中伸出的鬼手给拽着,右手在嘴里进进出出的沾上舌尖血就往树上画,用文字描述的时间是比较的长,其实真正画起来就是那么十几秒的样子。 第十二章:《就差一点》 一切完毕,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按照付真光之前教自己的,便就是念动咒语,触发符咒的功效,可是就是这么一停顿的功夫,我又是被树中伸出来的鬼手给拉进了一段距离,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符咒画的正确不正确了,收紧了心神便开始念动起咒语:“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气,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雷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洺冱滨,渎蚓唯卢,椿抑煞摄。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浓!” 简单的符咒一画完,再加上我念动的咒语,树干上那个原本恐怖而诡异的鬼脸,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一下子便僵住了,本就是丑的不能再丑的脸,极度的扭曲着,整个树干一下子冒出了一阵黑烟,寂静的树林霎时被一道阴森的嚎叫声给打破,同时我也是感觉到了身上一松。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逃跑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急忙抽出手就往后跑,然而树中的小鬼受到了符咒的刺激,虽然攥着我的力道是缓了一缓,下一秒却是更加的熊干,那一股冒出的黑气缭绕中又是猛的伸出了一支手,再次抓住将刚要逃跑的我,拼命的像后面一拽。 我的心里是万般无奈,之前的所有努力在这一刻是全部白费了,更绝望的是,那树中的小鬼貌似这一次是学乖了,不再是一只手跟我较劲儿,而是将两只手都伸了出来,趁着我被拽了一个踉跄之际,环抱住了他的整个腰身。 这下我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扭头去吐舌尖血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口舌尖血吐出,再次念诵咒语:“阳德晦阴近,高镇黄幡阙,茅戢耀霜铃,至心俟多福!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浓!” 一声我道日兴浓,宛如黑夜中炸起一道闷雷,树干上面的阴煞气息开始猛烈的翻腾,我趁机使劲儿的朝外面一扭身,身体又是一松,挣脱了那一双抱住自己的鬼手,没有丝毫的损伤,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没有逃跑,弯下腰捡起了刚才掉在地上的符纸。 起身了片刻,鬼手再一次伸了出来,我看准了时机,回手就是一拍,符纸打在了那个鬼手之上,霎时“嗤嗤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当时便化为了一阵烟雾,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我顿时就精神了,付真光说过,符纸的符咒能够驱邪灭鬼,自己总是半信半疑,从未亲眼见到,更没有亲自尝试,现在却是真的信了。我很害怕,符纸掉了,没了对付鬼物的武器,便将符纸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的死死的,拔腿跑的那叫一个飞快。 我这么一跑,树里的那个鬼小孩就钻了出来,追着我不停的喊叫:“你找到我了,我要吃了你!” 此时的我,真的快要哭了,心里暗骂:“凭什么我找到你就得吃了我?这死小孩也太不讲道德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迈开了双腿是使劲儿的跑,可这个时候,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稠,浓稠跟牛奶似的了,根本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用句贴切的话形容,那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感觉现在自己的模样,就像是黑胡同里骑摩托,百分之八十都要出事情,实在是看不见前面有什么东西,加上逃命心切跑的太快,“砰!”的一声撞到了一颗树上,撞的那叫一个狠,竟然把我弹开了一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脑袋的懵逼,可这个时候,我清楚,根本就不能懵,关键时刻懵逼,只能是遗恨终生。 就在过了那么一两秒我稍微的缓过一些神来之后,前面阻挡着视线的浓雾中,突然出现那个抱着洋娃娃的女孩子,伸手便抓住了我,阴森的喊道:“你找到我了我要吃了你” “这是什么操蛋的捉迷藏规则啊!”我是欲哭无泪,挣扎着站起身来,又觉身后一道阴风刮来,背后一寒,便感觉自己被什么给抱住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我来不及顾后面,挥舞着手中的符纸想要打中鬼女孩的手臂,然而雾气实在是太浓了,加上天黑,符纸拍是拍出去了,却是就差那一点没有拍中。 人活着,很多时候差的就是那么一点,差一点考上大学,差一点追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差一点就挣了用不尽的金钱钱,差一点就能成为人生赢家。总之,差的那一点有时候就是天堑沟壑,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过去。 此刻的我也是差了那么一点,就是因为这么一点,瞬间便被女孩子猛地一拽,脸一下子就贴到了前面的树上,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使劲挣扎着要用手里的符纸拍中树干,或是拍中隐藏在树里面的女孩,可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树干里伸出好几只鬼手,一齐抓住了我,朝树里面狠狠拽去。 我已经是根本来不及去看或是去数有多少只鬼手,脑袋、肚子、屁股、反正是全身上下感觉都被抓到了,冰寒的气息侵入五脏六腑,被抓到的地方冰寒酸麻,说不出的别扭感觉,跟过电似的,更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门,脑袋短路了一样的有些昏沉,无可奈何之下,就只能是念诵咒语拼一拼了,我慌忙的猛深吸了口气,收敛心神,念诵付真光教过的脱身咒语。 “雷光威猛,风雨之精。干天雷电,摄之立至。救九天元命,飞雷镇定乾坤。东方箕星尊,南方火轮壁,西方白吊星,北方黑镇星,驱轮日月摄将兵,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浓!” 其实道教的许多驱邪避凶的咒语,付真光都是教给过我,以前觉着没用,我学的那是无精打采的,直到现在才知道,一点也没有不白学,关键时候真的能救自己的性命,几句咒语,念诵的也快,心神一稳,我身躯便定住了,几只鬼手同时发力竟然没有拉动我,见咒语管用,我更是一边大声念诵,一边回想师父付真光教给自己的其他东西。 我很恼火,如果是时间充裕,自己未必不能想出办法来,毕竟跟付真光这个被村里称为老神仙的人学了大半年了,可就在我稳定住身形的那一刻,只觉后面的小鬼猛地朝自己使劲一撞。 我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本来就没有道行,能坚持到现在全部都是靠着运气运气,加上内心的极度胆气不足,抗拒不得,当即便是被撞的一个不稳,心中一惊,咒语的威力大打折扣,朝树干“砰!”的撞了上去。 撞到了树干之上,我便感觉树干里面有非常强大的吸引之力,下一秒是完全慌了,心神一散,愣是被拽进了树中,在被鬼手拽进树里的一刻,我眼前顿时一黑,如同进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在。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浓!”我的嘴里依旧在念诵着咒语,可这样的声音却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紧接着耳边似乎传来一声风声呼啸,渐渐的,眼前有了光明,我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眼睛中酸涩的难受,恍惚感觉还是在刚才的树林当中,天空灰的像哭过,视线不在受到阻碍,眼睛前面,是那个抱着洋娃娃的女孩子,此时的她不再是先前恐怖的模样,变得跟正常孩子一样,甚至比这个年纪一般的女孩还要可爱。 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漂亮的小皮鞋,弯曲的波浪头发,手里抱着一个干净的洋娃娃,长得也像个洋娃娃,就算是村子里条件最好的人家,也养不出这么漂亮洋气的女娃娃来,我的眼里除了惊讶,还有点自惭形秽,手被她牵住,情不自禁的朝前面飘这。 就这么一直轻轻的飘着,我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不存在了,想要用力挣扎,却是根本身不由己,一晚上疯狂挣扎逃命,我还没有崩溃,简直就是个奇迹,可是现在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对女孩子道:“大姐,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玻璃是我砸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让我师父赔,你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不想死啊!” “嘘!弟弟不用害怕,我带你去找别人!”女孩子回头对我做了一个食指贴嘴,嘘的手势,模样非常的可爱,声音却太过的阴森飘渺, 此时的我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也不知道她为啥就缠上自己,一个劲儿的胡乱承认错误,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然而小女孩却没有一丝愿意放过我的意思,拽着手不放,飘忽一下子就到了颗树后面,女孩子朝树后面一探头,嘴里说了一句:“我找到你了,你要跟我去找别人了!” 大树的后面是刚才那个倒立着穿红色衣服的男孩子,随着女孩的喊声响起,朝他伸出了手,红衣男孩倒立着伸出手,跟女孩子的手牵在了一起,被女孩子牵着手的时候,我身上就感觉到无比的寒冷,男孩子的手牵在女孩子手上的一刻,三个人连在了一起,我便立刻感觉浑身都貌似要被冻僵了。 第十三章:《师父救我》 此时此刻我的本来脑子就已经被吓得有点不太好使了,加上一阵阵的阴寒气息席卷全身,整个人抖的跟个筛子似的,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被两个死孩子拽着一飘,又是来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那里藏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孩,他也是被倒立的男孩牵住了手,然后开始不时的朝前方飘荡,直到在一颗挺粗的松树后面,找到了一个身穿黄衣服的女孩子,全部牵在了一起之后,加上我一共有五个人。 就当黄衣服的女孩子被绿衣服的男孩牵住手后,他们四个突然就停下的脚步,像是人全部到齐了一般。 接着那个黄衣服的女孩飘着绕了过来,伸出手来牵我那一只空闲的右手,只要我的右手再被抓住,就等于五个人形成了一个圆圈。 不知怎的,我这个时候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隐隐感觉到自己绝对不能让黄衣服的女孩子牵住自己的手,不能跟这四个孩子形成一个圆圈。 然而现在的我根本就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衣服的女孩子,伸出那一只苍白而枯槁的爪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下一秒我却是更加的心惊肉跳 就在五个人即将手牵手围成一个大圈子的时候,眼前的四个鬼小孩带着阴森森的腔调,异口同声的唱出了一首从未听过的歌曲:“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你要来陪我!” 这一首歌歌词是是没有什么恐怖的地方,恐怖的主要还是唱这首歌的人跟声音,我的心里那是无比的悲催,用一句现今流行的语言,那便是:“吓死宝宝了!” 我是想哭都哭不不出声来了,就在身穿黄色衣服的鬼小孩马上就要触碰到我的右手时,忽闻空气中一道破风声响起,一道符纸激射而来,那是极其迅速,正好搁在了我与那黄衣服鬼孩子的中间,滴溜溜不停的旋转着,可见掌握的力道是精准无比。 符纸旋转的时候,恰好激荡起一片风潮,如同利刃一般,直接将我身旁那个穿着黄衣服的鬼孩子一瞬间就给震飞了出去,她猛然发出了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 这一张符纸旋转的同时,也是刺激到了旁边其他的三个鬼孩子,白光乍现,刚才还是正常的面孔,各个都是变得脸色铁青,七窍流血。他们张牙舞爪,面色狰狞的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当中最对我具有威胁的还要属那一个白色衣服的女孩子,此时我的手还被她给紧紧的攥着,想跑都没有机会,就见那鬼女孩子一用力,便直接将我给硬生生的拽了过去,大嘴猛的张开,几乎都要裂到了腮帮子上了,一嘴锯齿一样的尖牙顷刻之间全部露了出来,朝着我的脑袋便啃了过去。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又是一道破空声传出,再一次激射来了一张符纸,啪的一声就打在了把我死死攥住的那一只鬼手上,一股白烟“嗤嗤!”的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可如今整个人是飘忽着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逃跑,转头一看,不远处的一颗树上猛地冒出了一股子妖气,十分的诡异,我忍不住在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发现树干上长着一双幽灵一般的眼睛,正阴气森森的瞧着自己。 那是一双特别阴邪的眼睛,我只是看了一眼从那双眼睛中散发出来的幽绿色光芒,脑海里便是猛地“嗡”了一声,只觉昏昏沉沉的,情不自禁就朝那双眼睛飘了过去。 就在这时,身边响起了一声熟悉怪叫:“我勒个去,老头子我的徒弟你也敢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话一出,我立刻就听出是谁的声音,除了自己的师父付真光还能是谁,心里感叹了一句:“这老瘪犊子终于是赶来了,以前听到他的声音就厌烦,现在听起来却感觉无比的亲切。” 受了一晚上的惊吓,这一刻终于知道自己得救了,情绪释然的我当场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随着这么一哭,树上那两只眼睛光芒亮起,不出片刻,一个东西猛然跳起,朝着我的方向便是劈头盖脸的横撞过来。 劲风扑面,带着股子腥臊味道,直如一个恶犬,我被这样的气势吓得猛一缩头,恰好付真光很快的赶了过来,手中带着一把的铜钱剑横着斩了过去。 那个东西刚飞到了我的头顶,就被付真光的铜钱剑一击命中中,只听得“啪!”一声脆响,耳边传来一道痛苦的喊叫,我轻轻的抬头一看,一个挺胖的老太婆,穿着身淡黄淡黄的戏袍,愣是被付真光给一剑抽飞了出去,“砰!”的撞在右侧的树上,一团鲜血溅出。 同时那四个小鬼跟变戏法一样出现在老太婆的身边,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把我给惊住了,四个小鬼居然阴笑着朝老太婆扑了上去,张嘴就咬,我很疑惑,跌坐在地上,恍惚的想起付真光给自己说起过的一种怪物,也知道这四个死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了,“童子怨魂!” 所谓的“童子怨魂”,其实是养的一种小鬼,古时候有一种身黑手白的小妖,名字叫“岁”,每年的年三十夜里出来害人,它用手在熟睡的孩子头上摸三下,孩子吓得哭起来,然后就发烧,讲痴语而从此得病,几天后热退病去,聪明机灵的孩子却变成了痴呆疯癫的傻子了,对此人们怕“岁”来害自家的孩子,就点亮灯火团坐不睡,称为现在的“守岁”。 而“童子怨魂”是那小妖中最厉害的一种,小孩子在极度冤屈下死亡,阴魂不散,怨恨难平,才会形成“童子怨魂”,真要比较一番的话,厉鬼都是要甘拜下风,他们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报仇,无所不用其极的报仇,报不了仇,就会一直存在,但只要一旦大仇得报就会烟消云散。 四个鬼小孩就是所谓的“童子怨魂”,可是之前付真光跟我讲过,这样的东西在天底下一个都是很难见到,可是现在居然是出现了四个,看它们朝着老太婆不断拼命撕咬的模样,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刚才老太婆一直未曾露面,我心里清楚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却还是很疑惑:“它们不应该是一伙的吗?” 就在我刚想到这里的时候,老太婆突然朝着四个撕咬自己的小鬼吐了一口鲜血,那口血吐的跟喷壶一般,霎时便形成一片血雾,劈头盖脸的浇了四个鬼小孩一身,四个鬼小孩身上沾上了鲜血,猛地七扭八歪起来,抖动的十分剧烈。 瞬间我便感觉四周阴寒气息骤然浓烈了几分,四个鬼小孩在被血雾喷中的同时,跟打了鸡血一样,猛地转身,飘忽着全都又朝我冲了过来。 “师父,救命啊,我要死了你就没徒弟了!” 虽然我是极不情愿喊自己的师父付真光,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本来刚才的时候,我都看到他了,现在却一转眼就没了,不喊他的话自己只能是等死。 我一边叫喊着,一边飞快的往外爬,那一个穿红衣服倒立的男孩见到了这一幕,双手撑地,快速绝伦朝我追去,眼见马上就要抓住了,或许是我命不该绝,一道符纸又是甩出,啪的打在那男孩身上,打的那男孩黑气直冒,立刻化作一滩脓血。 按照常规的道理来说,都化成脓血了,摊在地上就行了,可下一秒却是又一次超出了我的预料,那摊血迹一直不停的在翻动着,跟科幻片里的液体机器人一样,朝着我快速流动了过来,比之前飘过来的速度还快。 没等我站起来,地上的脓血化作一只手,猛地拽住了他的右脚,拽的我是一个踉跄,又摔在地上了,那只手拽着我往地里深陷了进去,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半拉身子都进了地里。 ““师父,你要是再不来救我,你就真没徒弟了,我答应你,我以后不往你饭碗里吐口水了!” 我带着哭腔叫喊了两声,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一道黄符贴在自己脑门上,接着眼前一亮,还是在那片浓雾当中,再一看,根本没有半拉身子进土,付真光出现在自己的右侧,随手递给我一个铜制的铃铛盘,快速说道:“使劲儿摇这串铃铛,跟在我身后,千万别乱走。” 接连被四个小鬼围攻,只有要还敢乱跑,我没有那么缺心眼,像个乖宝宝一样的接过铃铛,使劲儿的摇晃这铃舌,发出“铛铛挡挡”的声响。 第十四章:《师父发威》 我很清楚,自己师父付真光给的这串铃铛是一个法器,有年头了,古香古色的都包浆了,这铃铛可不是乱摇的,有个说法叫做左三圈右三圈,当然不是跳儿童健身操那样摇,而是沉下心神,这是增运之意。 铃铛摇晃的的声音在浓稠的雾气中显得特别响亮,浓浓的白雾,被声音的音波冲击开来,很快就能看清楚四周百米左右的距离了,可能看清楚东西了,还不如不能看见,我眼睁睁看着四个小鬼分别从四个方向,朝着自己与师父付真光洪水猛兽似的撞了过来。 付真光直到现在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德行,嘿嘿一笑,也不知如何惊慌,手中突然多了五张符纸,同时口中念诵咒语:“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诸天气荡荡我道日新浓” ps:(各位看官,总感谢在百度上搜一些大家看不懂的咒语写上来有点烦躁,索性就找了一些大家熟悉的、能理解的词汇代替咒语,这样可能有一些喜悦性!) 咒语声中,五张符纸同时甩出,朝着那五个鬼东西激射而去,付真光一把将我给拽住,朝前走了两步小声的说道:“你想不想知道算计你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以前的我对鬼还真没有什么认识,毕竟从懂事起就经历了鬼宅何玉梅事件,怕别人不相信,还是在村子里给每一个人描绘出来当时的景象。 或许是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鬼是什么东西,之后的日子过的是非常的平静,后来跟付真光生活了一段时间,渐渐知道了鬼跟自己不是一个物种,加上乡村各种各样的鬼故事,今天又跟四个小鬼玩了一晚上捉迷藏,险些被它们将自己给带走,那是真心觉得害怕了。 然而许多事情,不是单纯靠害怕就能躲开的,我就是躲不开的那一个,被付真光拽着走的那叫一个快,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朝着前方飞快而行。 在说起刚才的五张符纸,我是至今还从未见过谁能将一张纸用成这个样子,跟活物一样,像是五只遍体金黄的燕子,跟着四个小鬼,在付真光的咒语声中,不时的再空中翻转了几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后又是传来细小雷鸣的声响。 亮闪的光芒自上而下从符纸中顺势劈下,四个鬼小孩那是怎么躲都躲不开,身躯一个接一个的被劈中,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身上黑色和怨恨的气息立刻就消散了一半,四个鬼小孩凄声惨叫,身形都变得透明了,却是更加凶狠,追着穿黄色衣袍的老太婆,不顾一切的追了过去。 四张符纸在劈了鬼小孩之后,灵气全消,慢慢从天上飘落,付真光拽着我是健步如飞,还没等符纸落地,就伸出手指将其夹住,手法十分飘逸好看,相当的装逼犯,有师父在自己身边,此时的我也没在有多害怕了。 这一刻的我也不再是那么害怕了,探着脑袋去看,就见刚才那老太婆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跑的飞快,身后有四只鬼小孩不断的追赶着,树林中的雾气也是渐渐的散开,老太婆的声影很快就穿过了小树林,与四个鬼小孩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始终有一张符纸再天空中跟着老太婆一起飘着,紧紧的跟随。 老太婆像是感觉不到符纸存在一般,一味地仓皇逃命,当走出小树林时,我便再也看不到他们了,扭头向付真光问道:“师傅,那个老太婆跑了,她以后会不会还来找我?” 我的心里是真的非常的担心,虽然现在年纪比较小,但是也感觉的出那个老太婆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肯定是她让那四个鬼小孩来跟自己玩捉迷藏的,在凶宅何玉梅事件后,我也是有几年没有见到鬼了,除了受平时要受到师父付真光的虐待之外,日子也是是无忧无虑,跟个正常孩子一样生活,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想跟小鬼玩捉迷藏,在不明不白的死了。 付真光却是丝毫没有将老太婆的事情放在心上,嘿嘿笑了一声,满不在乎说道:“放心吧,那个老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当时还在上小学的我根本没有学过这样的一句话,非常的纳闷,这方圆几里的出了一些供奉仙家的半人高小庙,还真的没什么大的庙宇,不知道那个老太婆到底要逃往到哪一座庙里,想到这里,付真光已经是拽着自己出了小树林,眼前骤然就是一阔,这一片树林中,除了那一条回村的小路以外,我还从未往其他地方走过,不知道林子的后面竟然是个小小的山谷。 山谷不大,前面依旧紧挨着山体,右侧有一颗挺大的白杨树,孤零零的长得甚是粗壮,刚才那一张飘着的符纸正好贴在了树上,老太婆和四个鬼小孩早就没了影子,此处三面环山,后面是林子,是个绝地,愣是不见了什么庙宇,我瞬间便有点蒙圈。 这个时候,付真光松开我的手,缓缓说道:“徒弟,去拣点干草干柴来,为师有用。” 我心里那是一阵不满,真的非常后悔当初跟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师父出行,现在的日子,每天除了让自己看白云发呆,就是让自己干活。 如果不客气的说,从在这个村子里住下起,我就开始帮他洗衣做饭了,不光是洗衣做饭,还得帮他的菜地除草,担水,付真光完全把我当成道童使唤了,最让我郁闷的是,付真光的要求很高,有浓厚的强迫症,限制时间不说,还的有质有量,要是做不到,就拿树枝教育。 每当在干活的时候,我总会叹息:“我还是个孩子啊,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然而付真光却压根不认为我是个孩子。相信到这里很多看官就要问了,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寡妇何慧敏吗,为什么不让她来做这些活,这就只能问问付真光的想法了,何慧敏这个女人虽然是要比他小上十几岁,可他却是宝贝的不行,完全就是当成自己的媳妇一样对待,每当何慧敏有些看不下去时,付真光便用锻炼我当借口,是脏活累活永远都到不了她的手里。 久而久之我便被自己的这个便宜师父使唤习惯了,脑子里就没有拒绝的念头,想都没想就去找干草干树枝,好在现在是秋天,干草,干树枝不难找,没过一会儿我就抱了一大堆,抬头去看,付真光正站在那颗孤单的白杨树下面,抽着旱烟,喝起了小酒。 付真光虽然是个道士,可他却是烟酒都沾,爱到一种非常高深的程度,他身上随时带着个酒葫芦和旱烟袋,有空没空都得整上两口,一声烟味不说,喝的鼻子都红了,也就是俗称的酒糟鼻,比猴屁股还红,一喝酒,那鼻头就红上三分,老东西要是扮小丑,都不用画红鼻头,就那么红。 看到了这里,我的心里有些纳闷了,这老犊子不去抓胖和尚,喝起了小酒,是几个意思?但是现在这情况也不敢多问,抱着干柴跑到付真光的身边说道:“师傅,柴火捡回来了。” 付真光没有理会我,用脚在白杨树根下面踢了踢树叶,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便露了出来,不算很大,勉强能钻进去只大点的狗就了不起了,付真光指示我将干柴放在了洞口,从兜里掏出个一个火折子将其点着,手指在点着的干柴上比比划划,念诵起咒语:“颠覆了天下贪一夜浮夸,人生只不过,一场厮杀赤血染黄沙,青春成白,发若是真英雄,怎会怕,快刀斩乱麻,金戈伴铁马收拾旧山河,再出发,不死的战马,心不会崩塌若是真英雄,怎会假,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浓!” 付真光说是干草干柴,但毕竟是我从野外捡来的,没有经过晾晒,真的要完全燃起来也是不容易,火光时大时小,付真光嘴中念完咒语,灌了口酒,朝干柴上“噗!”的一喷,那火立刻就大了起来不说,烟气更加的浓,火花在浓烟中噼里啪啦的响,随着付真光比划的动作,一点都没浪费,神奇朝着洞里面钻了进去。 第十五章:《诡异老鼠》 以往的日子我也是跟村里的一些玩伴在山里用火熏过兔子,看自己师父现在这模样,跟薰兔子没啥区别,当即是有些纳闷了,不知道他不去抓刚才那个老太婆,而是还有闲心抓起兔子来了呢?便忍不住问道:“师傅,明天咱们再抓兔子呗,先去抓老太婆吧!不然到时候她又让那四个鬼孩子来找我玩捉迷藏了!” “你小子懂个屁,好好给老子看着!”付真光连眼睛都没抬便骂了我一句,眼见浓烟一股股钻进洞里,一把拽住我朝左边快走了两步,站到一个草丛后面,然后就不动了,我本来还想再问问,但知道现在问也是白问,干脆就不吭声了,直到七八分钟之后,自己身边的山脚下突然冒出股白烟出来。 这个时候只要是个人,也知道那个树洞跟山脚下的地方是相通的,我惊讶的刚要说话,突然一块青石从山脚的野草中滚了出来,从里面钻出一个活物来,带着满身的白烟,慌张的超前就蹿,付真光眼疾手快,抽出背后的铜钱剑,横的扫了出去,“啪!”的一声,将那个东西横扫到山壁上,挨了一下重击,又是摔在山壁上,那东西就跟滩烂泥一样软软从山壁上滑落下来,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付真光手中的铜钱剑一抬,朝着那东西刺了过去,刺到一半的时候,只见他手腕一抖,突然停顿住,铜钱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符纸,嗖的贴在了那东西身上,一连贯的动作,是将我看的目瞪口呆,却也看清楚了被自己师父付真光一剑横扫出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非常大个的老鼠,跟成年野狗般大小,一身毛灰的发亮,诡异的是,大老鼠脑袋上顶着一个惨白惨白冒着白光的骷髅头,双眼发出油绿油绿邪恶的光芒,跟之前那老太婆的眼睛中发出的光芒一样,看到了这里我的心中也是明白了一些,这是一只成精的大老鼠。 早些年间,在道教衰微以后,民间的百姓便供奉起了五大仙,又叫五大家或五显财神,分别指的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和灰仙(老鼠)。灰仙这个东西不多见,或许是排行最后,被民间唤作“灰五爷”或“白玉堂”,但是我却是从未见过附近的村长有供奉灰仙的。 “师傅,这大老鼠是灰仙?”我惊讶的喊出了一嗓子。 付真光却是白了他一眼,呸的一口道:“仙他大爷,它要是个仙,老子就是太上老君了,修出点道行来,就敢胡作非为,徒儿啊,要不是师傅我早就盯上这玩意,你就成了他五行童子怨魂中的一位了。” 我虽是直到童子怨魂,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为什么要加一个五行,刚想问问,灰色大老鼠忽地吐出口鲜血,狠狠抽搐了下,我当即便吓了一跳,以为它要垂死一搏,没想到灰色的大老鼠,“噗通!”一声,跪在了付真光面前,嘴角流着血迹,顶着骷髅头,对着付真光一边“吱吱吱!”叫唤个不停,眼中露出祈求神色,人一样的使劲磕头。 在民间野史上有过记载,野狐狸晚上击打尾巴能有火光出现,当它有能力成为妖怪的时候,就会头顶着骷髅,向着北斗星祈祷遥拜,如果那个骷髅不坠地,它就可以借此变换成人形了。大老鼠也是在五仙之中,跟狐狸修行有些相像的地方,看起来这只老鼠只要是头顶骷髅头不掉,显然能够变幻人形了,不过道行也没多深,否则不会还顶着骷髅头。 我本以为那些个老人讲述的民间野史就是用来吓小孩的,现在看着那个人一样磕头求饶的灰色大老鼠,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时候付真光突然开始动了,老家伙是相当狠辣,那只灰色大老鼠如此磕头求饶,他却连句话都不说,向前一步,手中铜钱剑朝着大老鼠顶着的头盖骨狠狠一劈。 剑气寒光闪过,那一只灰色大老鼠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挨了这一剑,“啪!”的一声脆响,铜钱剑把大老鼠头顶上的骷髅头砍了个稀碎,稀碎的,紧接着那灰色大老鼠发出一声怪叫,七窍流血,软塌塌委顿在地上,显然是活不成了。 就在灰色大老鼠倒地身死的一瞬间,四股黑烟从它窜出的山洞中冒了出来,四周顿时阴气森森起来,黑烟幻化成四个鬼小孩,全都是模样凄惨,破衣烂衫,特别的吓人,更吓人的是一起惨叫,声音不大,却能让人感觉到心中的愤恨,怨毒,分外让人心惊,一拥而上,趴在大老鼠身上,疯了一样的啃咬 四个鬼小孩没有实体,朦朦胧胧的鬼魂状态,根本咬不下大老鼠身上的肉,却还是拼命的撕咬,抓挠,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这一晚上是没少被这四个鬼小孩调戏,看的心惊,不由得朝付真光身后躲了躲,刚一躲,付真光就拎着脖颈子把我提溜起来,将一个小手电塞到了我的手里,朝山洞前面一甩说道:“乖徒弟,山洞小,我钻不进去,你钻进去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让我弄什么东西你也不说!”我的心里是暗暗的叫苦,这个山洞里面黑乎乎的,已经从里面已经钻出个灰色大老鼠跟四个鬼小孩了,万一再钻出点什么东西,还不是自己倒霉!我被付真光甩了个跟头,从地上爬起来,苦着一张脸,扭头朝付真光看了过去,脸上写满了不乐意和抗议。 付真光这一现状,脸上也是阴险的一下说道:“徒儿,你要是不钻进山洞,我让四个小鬼陪你玩捉迷藏?” 我有选择吗?没选择,只能听自己这便宜师父的话,否则他真敢让四个小鬼陪自己玩,还能把自己给一个人扔下,自己回到家里搂着他那个寡妇何慧敏,碰到这样的师傅,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只能听话钻进山洞里。 最让我纳闷的是,付真光离山洞那么远,怎么就能知道他钻不进去呢?然而接下来我便证实这一句话,别说,付真光还真是钻不进去,这个山洞方圆半米都不到,我只能蹲着往前面走,山洞很小,里面有股子恶臭的味道,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恶心,硬着头皮向前挪,走了也就五十米,前面突然开阔了起来,我起码能站直了,举着手电往前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山洞里的空间不大,也就只有二十平米左右,正中摆着一个没有盖子的棺材,也不知是哪一个年代的,有些腐烂,里面是空空如也没有尸体,但是在棺材的四周,却有四具孩童的骸骨,每一具骸骨上面都插着一面小旗子,颜色不一,在一面白色旗子的旁边,我发现了一个破烂的洋娃娃。 联想起外面的四个鬼小孩,我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他们的尸骨?” 没见过尸体的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扭头朝洞口喊道:“师父,这里面就一个破破烂烂的棺材,还有四个死孩子,没啥你要的东西。” “你把那几个死孩子给我搬出来,找的就是它们,快点别一个劲儿的墨迹!” 从小到大,死人我是听别人描述过不少,可是却根本没有亲手没碰过啊,心里那叫一个腻歪,还是有点害怕,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听付真光话把尸体搬出去时,外面突然传来付真光的声音:“你要不把死人搬出来,我就让小鬼们进去帮你。” 这样的一招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狠毒了,本就是害怕的不行,哪里还敢让四个鬼小孩进来帮自己,想来今天自己的师父是吃定自己了,我索性一咬牙,硬着头皮搬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尸体,本以为会很沉,没想到还没腐烂衣服下面的尸体,只剩下的骨架和一层皮,并没有多重,深吸了两口气,连拖带拽的弯腰把尸体弄到洞口。 将尸体运送到了洞口后,付真光就伸手把尸体给拽走了,继续对我说道:“把剩下那三个也弄出来!” 我的心里暗骂了付真光已经:“老瘪犊子!”,但却不敢不听话,转身回去继续把剩下的三个尸体拽出来,前两个倒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拽洋娃娃身边的那具尸体时,我便有些暗暗的害怕了,不为别的,实在是之前那个小女孩给自己的印象太过深刻,可转念一想,就这么在山洞里待着也不是个事,鼓起勇气抱起小女孩的尸体,然而就在我抱起她尸体的一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女孩的手突然垂下,抓住了那个洋娃娃。 女孩的尸体一动,我顿时吓的“嗷!”的一声跳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跑,或许是吓的太厉害,竟然没有把女孩的尸体扔掉,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洞口了,付真光一把将我给拽住,连同女孩子的尸体一起一把给拽出了洞口,面色很是不满意的对我道:“瞧你那个怂样!徒儿,为师告诉你,你小子生下来就是吃这碗饭的,这个样子那可不行!” “老子才十岁好不好?我还是个孩子好不好?经历了那么吓人的事,还得从山洞里搬出四个死孩子,还数落我”我一时间委屈的差点没哭出来,见到这一幕,付真光嫌弃的摇了摇头也不在搭理搭理我,抓起小女孩的尸体,走到树洞那堆燃烧的火焰旁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小女孩尸体头顶上。 第十六章:《鬼的感谢》 第十六章:《鬼的感谢》 付真光将四具尸体,连同大老鼠的尸体,都摆在了火堆附近,他们的脑袋上都贴着符纸,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要干什么,只好乖乖的在一边呆着。 按照道理来说,此刻的我感觉自己已经是够听话了,然而付真光却依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徒弟,扭头说了一句:“我要超度这四个小鬼了,你在旁边好好学着。下次再有事,我可不管你了。” 付真光从破道袍里取出了三支长香,在南面的蜡烛上点燃,右手拿香,左手却是每个手指的顶节压在右手相对一指的指甲上,朝东方三礼,用左手将一根插在中间,一根插在离中间香一厘米处,最后一根插在距中间那根的南面一厘米处,接着退后一步,插在火堆前面。 脚下缓缓踏着罡步,朗声念诵起一段咒语:“我是你的故人,不是故事里的人,你是我的敌人,敌不过时间的人,在清晨或黄昏时刻背对背离分,成为旧人,曾是你的爱人,爱到骨子里心疼,后来成为好人,好聚坏散那个人,想必你也发觉时间并不是敌人,而是我们!急急如律令!” 这一次付真光的诵经之声肃穆庄严,从未有过的十分好听,我身心忽的有一种超脱的感觉,接着付真光掏出张符纸合在手掌心捏了几个诀,然后朝着火堆叱了一声:“去!” 符纸的速度快如闪电,“嗖!”的一声钻落到火堆之上,火焰顷刻之间猛地窜起,起码得有一米多高,付真光捏诀的手势相应加快了许多,口中咒语也是更快。 此时此刻我明显感觉到从自己师父的身上散发出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气场,隐隐的甚至有一种压迫的力量存在,他整个人也起了变化,双眼圆睁,神采奕奕,手诀变幻的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整个人竟然看上去不那么懒了,反而多了一些神韵。 付真光先是一把抓起地上灰色大老鼠的尸体扔到了火堆中,火焰中,似乎有凄惨的嚎叫声传出来,接着他又把四具孩子的尸骸扔进了火堆中,口中大喝起咒语:“快乐到底属于哪个年代欺凌、霸凌、酒令、还是跨世代,翻开历史课本,答案就算仔细,也会找不到,背也会背不好,急急如律令!” 说来也是奇怪,简单的几张符纸加上付真光脚下踏出的罡步,那堆小小的柴火燃烧起来的火焰,跟泼了汽油似的,火苗子噌噌的往上涨,看上去十分吓人,更奇怪的是,这么大的火,旁边的那颗白杨树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烟气蒸腾中,灰色大老鼠和四具小小的骸骨很快就化作了飞灰尘埃。 望着火堆燃尽的最后一丝青烟,付真光唉声的叹了口气,摘下腰里的酒葫芦喝了口酒,转身带着我回家,走了大约十几步之后,兴致却是越发的高涨了起来,扯着脖子还吼了几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个年纪的我也听不懂自己师父唱的是啥意思,付真光吼的鸟都扑棱棱飞起,唱的真难听,村子里随便找个农民伯伯都比他要强上十几倍。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城市晚上九点多夜生活才刚开始,可是在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山村,九点多跟晚上两点多基本没区别,早就是家家关门,户户灭灯了。 到了家门口,就见寡妇何慧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门口直转圈,看到我与付真光,眼圈都红了,跑着迎了上来,付真光爱使唤我,但寡妇何慧敏倒是对我非常客气,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付真光与我进了屋门。 在外面受到了一夜惊吓,现在可算是回到了家,我的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一放松觉得脑袋晕沉沉的,以至于付真光跟寡妇何慧敏在另一个房间里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就躺在炕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忽然感觉身上是特别的冷,还有一股熬药的味道,想来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刚有这么个念头,脑袋便晕的更加厉害,又睡了过去,昏天黑地的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还是能感觉到身边的父母,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的站在一个黑乎乎的路口,像是之前被拉进树里的那个地方。 “难不成是他们几个又来找我了?我要死了?”念头一出现,我整个人立刻就懵了,四下的乱看,阴沉沉的天空,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条黄土弥漫的路蜿蜒向前方,远处传来歌声:“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呀握握手,笑嘻嘻呀点点头,你是我的好朋友!” 歌声中,我的面前突然就多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仔细一看,正是之前身穿红衣,倒立的那个男孩子,他不在是以前那种可怖的模样,变得很正常,甚至都不倒立了,他看着我微微的笑着,轻轻的点点头,摆摆手,轻轻说了声:“谢谢你!” 随后便掉头就朝土路的方向走去,越走越远,直到不见了人影,接着是穿黄衣服和绿衣服的女孩,男孩,他们每个人都唱着找朋友的儿歌,走到了我的面前,鲜活的点了点头,说声谢谢,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远方。 最后是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仍然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漂亮的像是个洋娃娃,她也同样朝我点了点头,不同的是,还调皮的伸了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我下意识的准备后退,然而女孩子并没有像之前变的狰狞恐怖,她的脸上只有俏皮可爱,摆了摆手,轻声道:“谢谢你哥哥,是你救了我们!” 话音一落,女孩转过头去,朝着那云不知道往哪里飞的地方,蹦蹦跳跳着跑了过去,两只小辫子在我的眼前不停地摇晃。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变得不怕她了,迷迷糊糊的,甚至还想追上去跟她一起玩捉迷藏,可是就在刚一迈步的时候,耳边传来付真光的声音:“你小子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站在那别动!为师带你回来!” 随着话音一落,我就见远处飘来一张符纸,渐渐地变得是越来越大,大到跟床被子一般,随风摆柳一样飘到我身边,轻轻将其包裹了起来,随后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浑浑噩噩的,我却看到付真光那张苍老的像蛤蟆一样的脸。 第十七章:《惹怒大仙》 第二天,付真光将一切的事情全部告诉的我,其实付真光之所以再去北京的半路上突然改道来到这个村子,就是为了来收拾这一只灰仙大老鼠。 事情的原委:灰色大老鼠修炼了将近有两百年了,道行是渐渐的超越了一般的精怪,便有些耐不住性子要“出马”,所谓的“出马”是指一些动物仙,例如狐狸,蛇,黄鼠狼等,修炼数百年,然后为自身修炼或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尘积累功德,以达到位列仙班,成为正修仙神的目的。 这些精怪们为了修行,或因接受了任务,想开堂出马的仙家们,想积累功德,修成正果,普度世人,但又不方便直接幻化成人,或以直接的形式去度人治病,所以他们选择有仙缘和悟性的人类做为香童,人们又叫做出马弟子,来与其相互配合以附体的形式来给人看事,治病。 我昨晚碰到的灰色大老鼠就是其中一位,不过这位灰仙人的修行尚浅,走的也不是正道的路子,道行差了点事儿,又急于开堂,然而它虽然是仙,但却是排在五大仙的最后一位,当地很多人都不愿意供奉它,所以它便琢磨出了个办法,找齐天生五种神通的孩子害死,用邪术养成小鬼,替他办事。 五行神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都是佛家所说的神通,而我恰好就是其中的一个,生成八字属阴,阴气比较重,其他的几个孩子也是一样,都有各自与众不同的地方,简单的说,就是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能知道别人心思,还跑的快,办事利索。 只要灰色大老鼠集齐了五通小鬼,办起事来自然无往而不利,堂口也会越来越兴旺,但五种天生神通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必须要在十二岁之前就害死,过了十二岁也就不能称之为童子了,所以我的看到的几个鬼小孩,都是八九岁左右的模样。 具体一点,那一只有了道行的灰色大老鼠为了五行童子,害死了四个孩子,这四个孩子也不是短时间就被它害死的,而是用了五十年的功夫,我是最后一个,只要将我给害死,凑齐五通童子,大老鼠就可以立堂口了。 所谓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天道有轮回,灰色大老鼠在害死第四个孩子的时候,遇到了付真光,当即便被打的重伤不治,不过老鼠的精明可是世间少有,好比一只耳都能几次从黑猫警长的手里逃走,直到最后灰色老鼠还是成功的逃跑了。 付真光很是不甘心,四处寻找,然而在去往北京的途中,察觉到了那只大老鼠的踪迹,一路找到了这里,见这个地方许多的人都供奉五仙,打听了一下,便先找了一处屋子住下,用自己的徒弟我当做诱饵,他知道灰仙大老鼠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肯定会来,便搞了个守株待兔,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直到师徒俩在村长里居住了一年半载,那一只大老鼠果然还是没有忍耐住,带着四个小鬼出来害找到了我却被付真光将计就计的给收拾了,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转眼间,又是半年的日子过去了,我与付真光住在寡妇何慧敏家里的一点事儿也没有,村民们都是感到非常的奇怪,渐渐的我也相信,付真光说过的,人的一生,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 这些时间里,村子里的人也知道付真光是一个有着大本事的人,久而久之他们对寡妇何慧敏的看法也是有所改观。 所谓槐树住鬼,自打我跟付真光住在寡妇何慧敏家以后,屋子后面的槐树林便莫名其妙的枯枯萎了一大片,被村民们砍掉扛回家当柴烧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温和的过着,这一天,我正一个人在家里学习画符,一对中年夫妇火急火燎的跑进院子,看到了桌前的我时急忙问道:“小师傅,你那的师父在不在家?” “不在,我师父和许寡妇一起去镇子玩了,婶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等师傅回来了,我替你们转告他。” 那个中年妇女听了我的话后,顿时一脸的焦急,见我正在画符,连忙上前说道:“小师傅,你跟着你师傅学了那么久,肯定也学了不少本事吧,既然你师傅不在,你就帮帮我们吧。” 我一听到中年妇女这话,赶紧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其中的原因,我非常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一两年学的本事,要说看点风水还行,抓鬼驱邪这种,去了只有被鬼耍的份儿。 可是中年妇女仍然不放弃:“小师傅,求求你了。我家小子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昨天回家以后,嘴里一直念念叨叨。中午我去叫他吃饭,现他脸色青,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身子缩成一团,嘴里一直呜呜叫着。” “这么严重你们还不带他去看医生?”我抬起了头茫然的问出一句。 “小师傅,我家那小子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撞邪了,你就帮帮忙吧。”中年妇女抓着我的胳膊,双眼恳求般的盯着。 我咬着嘴唇,心头踌躇不定,看到桌子上自己画好的符纸,眼睛一亮,正想说跟着去看看。中年妇女忽然递过来一张五元钱的钞票,在六十年代末,五元钱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想来又能买不少好吃的了,伸手接住钞票,轻咳一声:“你们等着,我进屋去拿家伙。” 我带上了付真光给自己做的桃木剑,抓起桌子上的纸符,跟着中年夫妇一起去他们家。进了院子,就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睁着大眼,站在门口。 而小女孩看到了我很好奇,歪着脑袋一直盯着,我暖心的冲她笑了笑,小女孩脆生生的问道:哥哥,你来帮我哥哥治病吗? “没错!”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水果糖给她,中年妇女看着满心欢喜的小女孩,说了一句:“去别处玩,别在家里。” “嗯。”小女孩答应了自己母亲一声,拿着水果糖跑出了院子,随后我跟着中年夫妇进了屋子,在看到他们躺在床上的儿子时,不用分说,拿出一道符纸便朝他的脑门贴了上去,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一阵咒语的加持下,符纸却没有发出付真光平时使用时,那一种神奇的功效,我心里有些纳闷,索性又拿出了另外一张符纸。 一番的作弄后,已经是连续换了十几张符纸,对躺在床上那个孩子也没起到一点作用,我转头看见了那对中年夫妇有些怀疑的眼神,不免有一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将付真光留给自己的护身符拿了出来,一把给贴了上去。 众目睽睽之下,这道纸符有用了,刚贴上去的时候,中年夫妇的儿子猛地睁开眼睛,双眼带着怨恨盯着我,嘴里跟着发出了刺耳的怪叫。 这一道叫声,不由的让我心头发憷,双腿打颤,心里想着:“完了,这下好了,让这玩意儿给盯上了!” 这一幕的突然发生,让旁边的中年夫妇也是格外的担心:“小师傅,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嗯,这个这个婶子您儿子现在的问题非常的严重,我看只有等我师父来了才能解决!”我有些心虚的回答了一句,在心里大骂付真光是个骗子,自己学了这么久的画符之术了,硬是没点用。 躺在床上的男孩一直怨毒的看着,我的心里不时有些发毛,索性转身走出了房间,坐在院子中的板凳上大口喘气,然而没过几分钟,中年妇女发出了一声惊叫,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小师傅大事不好了,你贴的那张纸符燃起来了。” 等到了这句话的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即从板凳上跳起来,就准备一走了之。但是看见了中年妇女那流泪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不忍,还是缓缓的转身回到了屋子,看到付真光给自己的护身符已经化成的灰烬,我的心李一横,直接把自己今天画的所有符纸一股脑的贴了上去。 本是想这么多张符纸总有一张应该能管用的,可是躺在床上那中年夫妇的儿子,双手不停的乱抓着,嘴里鬼叫,渐渐地脸上有尖嘴毛脸若隐若现。这一刻我是当场就给吓懵了,一旁的中年夫妇也是登登后退,背靠墙壁,惊叫了一声:“黄大仙!” “黄鼠狼?”我的脑子里泛起了疑惑,而一旁看着的中年夫妇急忙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黄大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家这糊涂小子吧。”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的磕头求饶,附在男孩身上的黄鼠狼始终是无动于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黄鼠狼从男孩的身体里窜了出来,径直的朝我扑了过去。一时间我吓得哇哇直叫,什么也不顾了转身就跑,可是黄鼠狼依旧穷追不舍,差点就被咬住了屁股。 我双手捂着自己的屁股那是满村的跑,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听到了动静走出门来,看到对我紧追不舍的黄鼠狼,一个个的都赶紧回到屋子,将门窗关的死死的。当然还是有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将门窗打开了一条缝隙,甚至嘴里还大喊着:“孩子,快点跑,你想喂黄鼠狼不成?” “孩子,黄鼠狼咬你屁股了!” 每当这一阵阵提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心头是大呼卧槽,“你们看戏也不带这样的啊,都没有一个人来帮我!” 就这样一人一黄鼠狼绕着村子跑了好几圈,我是实在没了力气,趴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而那一只黄鼠狼也是累得不行,像狗一样趴着疯狂的喘气。 我扭头恐惧的看着黄鼠狼,一个劲儿不停的拱手求饶,可是黄鼠狼仰着头叫个不停,似乎根本不愿意放过我。这一刻我的心里那是万般的无奈,唯一想做的便是胖揍自己那师傅一顿,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赶上今天带着寡妇何慧敏去镇子里玩! “小孩,你这也太丢脸了。你可是老先生的徒弟啊!怎么能向一只黄鼠狼求饶?”,远处的屋子里又是传来,一些村民的喊叫声,我翻了翻白眼,也不搭理他们:“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被黄鼠狼追的不是你。” 休息了大约十多分钟后,黄鼠狼恢复了力气,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一看这架势,当即跳起来就又开始逃命,累了歇,歇了跑,周而复始,一直到太阳落山。 第十八章:《师父有鬼》 残缺的夕阳下,付真光和何慧敏一路有说有笑、卿卿我我的走到了村口,看到趴在大石头上不断喘气的我,嘴里当即便笑了起来:“我的好徒儿,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这么有孝心,还知道在村口等我。” 我看到了自己师傅付真光那欠揍的模样,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咬他两口。但转念一想却又是不行,自己现在正被黄鼠狼盯着呢,要是咬了他,他不帮忙,自己那就是真的死定了。 我费力的站起身来,抬手指着趴在几米开外的黄鼠狼,着急的说道:“师父,救命啊,黄大仙追我。” 付真光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徒儿,你怎么得罪了它了?” 我原原本本的把今天发生事情叙述了一遍,听完以后,付真光抬手直接给了一个脑瓜崩,嘴里骂道:“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学人抓妖了。” 我揉着脑袋,一脸哀怨的说道:“别人来家里找你办事,你要是不去镇上玩,我怎么会硬是头皮上去。” “老子待会再收拾你。”付真光轻喝一声,也没在打理我,走到黄鼠狼面前,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紧接着黄鼠狼竟然口齿不清的话语,惊得我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这货真的成精了,居然能说人话。”我心里嘀咕了一句,也是将事情听了一个大概,原来中年夫妇的儿子昨天夜里遇到了一只小黄鼠狼,一点都不恭敬,上去就是两脚,还用石头砸断了小黄鼠狼的后脚。凡是有因必有果,打了小的,老的就来找他算账了。 待黄鼠狼将一切的事情讲述完毕,付真光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子:“行了,跟我去他家对质。” 这只黄鼠狼有些本事,知道自己惹不起付真光,不敢造次,值得乖乖的点头答应。付真光扭头看了一眼我说道:“前面带路。” 随后我便带着付真光来到了之前自己帮助的那一对中年夫妇的家里,一进门,两人看到了付真光,立刻便是笑脸迎来,“老师傅,你可真教了一个好徒弟,年纪轻轻就本事了得。” 听到了这里付真光与我纷纷是一脸懵逼,“事情不是被自己给搞砸了吗?他们怎么还那么高兴?”我茫然的抓了抓脑袋,问道:“叔、婶儿,你们的儿子好了?” “诶,好了,已经吃过饭休息去了。”待中年妇女说完了这一句话,我疑惑的看了付真光一眼,但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大叔大婶的儿子起先是被黄鼠狼附身了,我把黄鼠狼引开了。他们的儿子也就没什么事,最多就是身子虚,补补就好!” 随后付真光把黄鼠狼叫了进来,中年夫妇一看到它,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黄大仙,饶命啊……” “你们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付真光看着中年夫妇问了一句。 两个人纷纷是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过付真光却是开口说道:“你们的儿子,打伤了它的孩子。对它不敬,它便惩罚你们的儿子。” 听了这话,两个人是更加的焦急了:“老师傅,那我们该怎么办?” 付真光在院子里左右的看了看,指着堂屋正中间,向中年夫妇交代道:“在这里给它修一座半人高的小庙,日日烧香供奉它们一家。你们要是不答应,它们一家就和你们没完。” 中年夫妇自然是答应,朝着黄鼠狼又磕又拜,就在黄鼠狼趾高气昂的走了上来,付真光立即就在它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么嚣张?” 黄鼠狼瞪了付真光一眼,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然后转身走出了院子。中年夫妇顿时愣了愣,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老师傅,黄大仙生气了?” “这就不是你们能管的,反正三天之内,做好小庙就行。若他反悔来找你们麻烦,我自会收拾他!” 两人听了付真光的话之后,心里那是相当的感激,纷纷准备下跪:“谢谢老师傅!我们一定造您的吩咐,把小庙给做好!” 付真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扫了院子一圈,看到墙角的一道纸符,他上去捡起来一看,整张脸顿时就绿了。 我一看这架势,当即便知道事情不妙,身子半扭,右脚往前半步,做好跑路的准备。可是他的反应怎么能比的过自己的师父,付真光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一把抓起了衣领,气呼呼的道:“你小子就是这样画符的?我不是教过你,要从上下笔,一笔直下,不可中断?你看看你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挣扎着想要逃脱,却是被付真光拎小鸡似的提着出了门,付真光还不忘回头再三叮嘱中年夫妇,一定要给黄大仙修庙,就这样一路回到了寡妇何慧敏的家,何慧敏早就站在院门口翘首而盼,看到了付真光,脸上露出笑容,在看了到被付真光拎着的我,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付真光一通吹胡子瞪眼,狠狠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疼的我是哇哇直叫唤。何慧敏不忍,直接将我从付真光的手里抢了过来,护在身后,嗔怪道:“他还是孩子,你下手那么重做什么?” 这是我认识何慧敏一年多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她的声音既好听又亲切。然而付真光却没有留情,嘴里愤恨的骂道:“以前就是觉得他是孩子,所以才这么纵容。今儿个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徒儿,你给老子过来。” 付真光明显在气头之上,使得我根本不敢冒头,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小子不过来是吧,那好,待会给老子顶着砖头在院子里跪一个小时。” “你想干嘛?”何慧敏对着付真光说了一句 “那就两个小时?”付真光加重了语气。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何慧敏有些生气的说道。 “三个小时!” “这大冷天的,在院子里跪一个小时就要命,要是跪三个小时,还不得玩完呀。”我心里想着看来今天是真的躲不过惩罚了,只得乖乖的走了出来,瞪了寡妇何慧敏一眼,不悦的嘀咕一句:“就你话多本来一个小时,硬生生的被你两句话给加到了三个小时。” 我愤愤不平的想着,何慧敏也只得哀叹了一声,转身回到了屋子内。 见何慧敏走了,我抓着付真光的衣服,一阵苦苦哀求,希望自己师父换个惩罚方式。可是付真光不仅不改,反而从屋里搬出一张板凳,放好狼毫笔、墨汁和黄纸。吩咐我一边跪着一边画符,什么时候能画出一张管用的符就可以起来。 我听到了这里,那是一脸的难过不禁想到:“跪着画符,这不是要我的命?难道师父觉得我碍事,想害死我,和寡妇何慧敏长相厮守?”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之后,转念又想:“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没那么坏吧,为了个寡妇,就害死我这么可爱的徒弟。”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迟迟没有下笔,付真光洗完脸出来看了一眼,见到自己的徒弟还在发愣,心里更是气愤,索性胡子一吹,走进屋子,关门睡觉。 关门的声音非常之响,弄的我的心头咯噔一下,赶紧用狼毫笔沾上墨汁,开始乖乖的画符,墨汁是用朱砂、鸡血和墨水混合成的,前两样占的比例大,因此墨汁呈现暗红色。 寒风一阵阵吹来,院子里的我冷的瑟瑟发抖,将双手缩进衣袖里,捏着笔杆仔细的画着,现在可是不敢再糊弄自己的师父,所以特别认真,心里一直想着,“只要能画出一张有用的符,就能进屋睡觉。” 屋檐下昏暗的灯光照着院子,我孤零零的跪在院子里,小小的身影显得特别无助。身旁是一堆废纸,都是画错的符,我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没了光亮,只有自己的师父付真光与寡妇何慧敏小声窃语的声音,这一刻委屈得想哭,脑海里胡乱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不停。 就在我缓缓的回过神时,看着笔下的符纸,一阵惊喜直上心头,刚才画好的那一道符前面竟然是一点错都没有,只剩最后一点就能画完了。对此我开始变得格外小心,想着画完这道符,就能进屋睡觉了。 “请问有人在吗?”突然,院子门口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妈呀!”一声叫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冲到门口,双手拍打着门,带着哭腔喊道:“师父,救命啊,有鬼!” 第十九章:《一笔生意》 “你小子少糊弄老子,就算有鬼,也得规规矩矩画完。”付真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这一刻直接懵了。 听着身后渐渐传来的脚步声,我身子抖动如筛糠,只听来人说了一句:“我不是鬼,我只是迷路了,天太冷来讨一晚热汤喝!” “你别骗小孩,你不是鬼那你是什么!”我继续拍打着房门,头也不回地说道:“看到地上的符纸没有,我可是道士,很厉害的,你别过来!” “我真的没有坏意,只是太冷了,想讨点吃的。”后面那人慌忙的解释着,我听到这声音真的很可怜,忍不住回头仔细看去。眼前是一个老人家,衣服单薄而脏乱,头发乱糟糟,面黄肌瘦,双眼深凹,乍一看,确实像鬼。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用狼毫笔戳了她一下,确认这个老太太是一个人以后,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你看我孤零零的在院子里,热汤什么的肯定没有,要不你去别家问问。” “我都问了,他们都没有。”老太太叹息了一声。 “村里的人都挺好的,你仔细去问问,肯定有人能给你的!”正在说话间,我突然看到老太的脸上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笑容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顿时便有些心头发毛。 老太咯咯一笑,步履蹒跚的朝着我缓缓的走来,我只能慢慢的往后退,与此同时,她脸上慢慢的冒出指甲盖大小、乌黑的鳞片。这一可怕的一幕,吓得我哇的叫出声,转身就跑,却绊到板凳,摔了个狗吃屎。连滚带爬来到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门,哭着道:“师父,救命啊,真的有鬼啊!” 屋子里的付真光没有回答我,反而是发出了一点其他的动静,而更加响亮的却是我是身后一道瘆人的磨牙声,老太幽幽的声音传来:“你的血就是热的,让我喝一点吧。” 我整个人缩成一团,把头埋在地上,撅着个屁股。紧闭着眼睛,嘴里不断念着:“天灵灵地灵灵”也不知是念叨了多少遍,忽然声音一下子没了,我感到非常的奇怪:“难不成妖怪走了?”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布满鳞片的脸,笑呵呵的望着自己,我的心里害怕极了,但是心里却是非常清楚这样的情况之下,决不能坐以待毙,手脚并用滚到旁边去。或许是每逢遇鬼整个人都会变得不太顺利,就在刚滚出一段距离后,一块石头咯到后背,痛得我大叫。 可是疼归疼,总不能将小命给丢了,我想到了这里,索性一把抓起咯到自己的石头,朝着老太婆扔过去,老太婆张嘴吐出一条信子,竟然将飞去的石头稳稳的卷住,反着朝着我又甩了上来。 “哎呀!”我惨叫了一声,那一颗回来的石头正中自己的脑门,立刻便是头破血流。鲜血滴在冰冷的大地。老太婆舔了舔嘴唇,眼神炙热的盯着地上的血,忍不住的吞口水。下一刻,她扑了上来。 我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伸手捂着额头,老太婆则是趴在他的脚下,不停的舔着地上的血。很快,她慢慢站了起来,邪邪一笑,一把将我的手给拿开,看到冒血的伤口,贪婪的靠了上来。 我是一点都不敢动,心头非常明白,眼前是一条蛇精,自己一但要是乱来,她说不定一口就把自己给吞了。老太的舌头舔过了额头,我立刻感觉到一阵刺痛,嗓子也越来越干,浑身逐渐变得软绵绵的,十分难受。 “妖孽,干嘛呢?”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我听得出来,说话的是今天追了自己一下午的黄大仙!蛇精听了黄大仙突然传来的话,身子一扭,直接现出了原形,一条十来米长的大蛇,鳞片乌黑,泛着寒光。 见到了这样的场景,黄大仙妈呀一声:“这货看起来三百多年修为了,肯定干不过。”自顾自的说完了这句话,黄大仙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叫起来,“老道士,你再不出来,你徒弟就要变成大粪了!” 黄鼠狼这么说出的话我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是更加的恐惧,浑身一软,瘫倒在地,蛇精冰冷的盯着,我浑身一哆嗦,那是一种从里到外都冷。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寡妇何慧敏的一声拉长颤音的叫唤,之后便亮起了灯,看到了这一改变,我再一次哭喊道:“师父,救命啊,有妖怪!” “你个小王八蛋,竟然学会联合黄鼠狼骗我了。啊……是不是皮痒了?”屋子里接着传来了付真光沉重的声音,这样的一句话差点把我气得当场吐血,心里不由的哀嚎一声,“爸妈怎么就把我交给你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啊。” 这个时候,本以离开的黄大仙又掉头跑了回来,大声朝屋子叫了起来:“你个老道士,老子可是黄大仙。你爱信不信,反正到时候你徒弟成了大粪,你别怪我没提醒。” “黄大仙,救我!”见付真光不搭理自己,我索性将求救的目光转移到了院门口的黄鼠狼身上。 “救你个毛线,这条长虫起码两三百年的修为,我打不过。”正说到这里,蛇精冲着黄鼠狼张开大嘴,不停吐着信子。毕竟也是修炼了几十年的精灵,黄鼠狼自然也是有脾气的,嘀咕一声,“我这个暴脾气,你特么一个长虫还敢调戏我,老子赏你一个屁。”说完,黄鼠狼猛的掉过头,屁股对准院子,放了一个响屁。 这个不是人放的屁堪比人放的屁还要臭了,熏得我是一阵眼泪直流,蛇精也被熏得不行,庞大的身子一扭,化作人形,用手捂着口鼻,威胁道:“黄鼠狼,你给老娘滚,不然活活吞了你。” 就在蛇精开口的同时,“哐当!”一声,门打开了,付真光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嗅到院子里的臭味,又把门给关上。在屋子里嚷嚷道:“妖孽,别太嚣张,信不信老道把你剥皮抽筋。” 最后还来了一句:“黄鼠狼,你是不是吃了屎,怎么那么臭。”黄鼠狼见到了我得救之后,眼珠子转了转,迈动着四肢飞奔走开了。 或许是被黄鼠狼的屁给熏得太久,我只觉头晕眼花,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也变得模糊,最后脑袋一歪,倒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寡妇何慧敏,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我没有死?师父把我给救了?” “小洁,你醒了。”何慧敏柔声细语的问道。 “师父救了我?”何慧敏点点头,冲着门外喊道:“赶紧把姜汤端来,给小洁驱驱寒。” “来了。”付真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何慧敏接过,一勺一勺的喂我喝下去。付真光看着喝姜汤的我,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小子也是命不好,在家门口都能遇到一条长虫。” “师父,你把蛇精杀了?”我问了一句 “没有,打伤了。这条蛇精太懒,没有准备过冬的食物,隔三差五就出来晃悠,找吃的。在这个地方,长虫都是一窝一窝的,即便我修为高深,也不敢乱来。不然,容易引来祸乱,祸及村子里其他人。”付真光缓缓的回答道。 一眨眼,好几天的时间过去。我的身体好了,又开始望着天空的白云,开始枯燥的画符,而付真光则和寡妇何慧敏围着火炉在屋子里打情骂俏,丝毫没有再来监督。 日子渐渐的到了开春的时节,天气开始转暖,但对我来说,几乎是没什么区别。这一天,我拿我桃木剑正在院子里比划,突然,隔壁村一个光棍冲进院子,嚷嚷起来,“付真光师傅在不在?” “在呢,有什么事?”付真光从屋子里走出来,一副高人相。 我在一旁是暗暗鄙视心里骂道:“你这糟老头子就装吧!平时一副高人相,到了晚上,就是一个妥妥的老色狼。” 光棍冲着屋子里张望两眼,似乎是看寡妇何慧敏在不在。付真光轻咳一声,光棍赶紧收回眼神,嘿嘿笑道:“何老师傅,我给你带来了生意了!” “生意?什么生意?”付真光打量着那个光棍,好奇的问道。 “镇子上一户大户人家死了人,老惨了。我从门口路过,瞅了一眼,看到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我问了其他人,方才得知那家人在镇子外面修建楼房,挖出一口棺材,听说,棺材里有一只小狐狸,负责人建议说将狐狸赶走就行了,但那大户人家不愿意,说以后狐狸又跑回来找晦气怎么办?就叫人把狐狸给打死了。” 付真光眉毛一挑,“打死狐狸的人都还活着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付真光很疑惑:“那你给我带来什么生意?”光棍则是嘿嘿一笑,“我和那家人说了,认识高人,能帮他们驱邪免灾,然后就来找你了。” “不去,不去。”付真光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何老师傅,你为什么不去?那家人说了,只要能化解这次的灾祸,就给你一千快的报酬!” 听到了这里我顿时吓了一跳,“一千块钱?这么多!”然后又是的仔细一想:“越有钱越抠门,那家人既然愿意给一千块钱,说明问题真的很严重。” 第二十章:《意外死亡》 付真光盯着光棍看了两眼,光棍被他看得发憷,然后说,问题解决以后,他也能得到一千块钱的好处费。光棍说他都三十好几了,还没娶到媳妇。一千块钱到手,说不定就有人愿意嫁给他,还说这是行善积德。 光棍嘴里一直逼逼叨叨的说个不停,我耳朵都磨出茧了,然而付真光却一点不为所动。恰好这个时候,寡妇何慧敏做好饭,便出来喊我与付真光吃饭。看到了光棍,眼神十分厌恶。后来我方才知道,在自己与付真光没有来之前,光棍经常到院子门口骚扰何慧敏。 但他又担心何慧敏凶煞的命那把自己给克死,便不敢靠太近,就趁着何慧敏出门,一直在后面尾随。光棍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做了三十几年的光棍。 何慧敏看到了他就感觉异常的厌恶,索性准备赶他走,但光棍赶紧说明来意,在听到有一千块钱的报酬,何慧敏却是心动了。她有意无意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委屈的说自己好几年没买新衣服了。 付真光就是一个见色忘义的人,在寡妇何慧敏软磨硬泡之下很快便答应了,打发走光棍,叫他找好去镇子的交通工具,之后我跟付真光进了屋子,随便吃了碗饭,收拾一下出了门,坐着光棍找的三轮车,赶往镇子。 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光棍说的大户人家。小洋楼门前挂着白布,出入院子的人也是披麻戴孝,下了三轮车,光棍先进去,让我与付真光在门口等着。 没过一儿会,一对披麻戴孝的年轻夫妇走了出来。他们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他们和付真光打过了招呼,引着一老一小便进了屋。 堂屋设着灵堂,正中间摆着两口棺材。正上方挂着的黑白照片年纪大不少。应该是年轻夫妇的父母,跨进屋子,付真光习惯性抽了抽鼻子,扫了灵堂一眼,低声说道:“好重的死气,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一脸懵逼仰头望着付真光,小声问道:“师傅,你说什么?” 付真光轻轻的笑了一声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还有人会死。” 随后年轻夫妇招呼两人坐下,然后叫人上茶,端来一些瓜子花生。瓜子花生在那个年代也是奢侈品,我是一边吃一边往口袋里装。夫妇二人在外面交代了一声,然后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付真光的对面。年轻男子有些迟疑的问道:“大师,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付真光却是一摆手:“先把事情详细说说,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你这么问,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年轻男子先自我介绍,他姓刘,名朝中。他边上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是他老婆,叫刘慧珠。 介绍过了,年轻男子就开始说起了情况。他们一家三口一直都和两位老人住在一起,大约半个月前,他父母一大早出门,到了晚上才回家,搞得十分神秘。后来,父母就和他说,打算寻个好地方,再修建一栋小洋楼,给他们一家三口住。刘城忠夫妇很奇怪,父母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 毕竟是父母之命,刘城忠跟刘慧珠商量过后,也没说什么,很快就同意了。他父母表现得十分高兴,第二天就找人看地方,算日子,热情得有些古怪。算出的日子就在昨天,谁知道,刚挖了不到一米,就挖出一口棺材。更怪异的是,棺材里还有一只小狐狸。 刘城忠的父母知道了以后,就让工人将狐狸打死。很快这件事情传到了刘城忠的耳朵里,慌忙去询问自己父母为什么要杀生。结果,他被自己父母给训了一顿。然而,就在今天早上,刘城忠起床下楼,就看到自己父母惨死在堂屋,脑袋都被割掉。 听完了刘城忠的讲述,付真光沉思了片刻,掐指一算说道:“壬午年巳午月辛丑日,宜动土、祭祀,是一个好日子,照理来说,今天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师,是不是我爸妈叫工人杀了小狐狸,惹怒了狐仙?”刘城忠又是问了一句,付真光轻轻的抬头扫了一圈轻声说道:“居士,老实告诉你,你父母的死和狐仙并没有关系。” “啊?不是狐仙报复,那是怎么回事?”刘城忠貌似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来付真光问出了一句:“打死狐狸的工人都还活着吗?”刘城忠点了点头:“都还活着。” “这就对了,就算狐仙报复,先死的也应该是工人才对。”听了付真光的话,刘城忠夫妇两人对视一眼,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真光继续说道:“这就希望你们好好想想,你老父老母做过什么事。”然而刘城忠夫妇想了良久愣是没有一丝头绪。 “刘居士,家中除了死去的父母,是否只剩下你们的孩子了?”听了这话,刘城忠脸上的情绪便有些着急了:“大师,难道我们的孩子会出事?” 付真光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进屋之时,我就察觉到屋子里有死气,但是这死气并不是从你们身上来的”刘城忠顿时是惊慌无不,扫了堂屋一圈,没看到自己孩子,当即就招呼人去找自己儿子刘代理。 因为父母的突然惨死,一时间有很多事情要做,刘城忠忙得都已经忘了自己的孩子,十多个人在楼里翻来找去,愣是没有找到刘代理,刘城忠夫妇也是一脸死灰,瘫倒在椅子上。 这个时候我眨巴眨巴眼睛,小声的朝付真光问道:“师傅,他们的孩子真的出事了?” 付真光的面色非常沉重,哀叹了一声:“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不测!” “啊,代儿在这里!”突然之间,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刘城忠夫妇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里慌张的冲上了楼去。 “啊代儿,我的代儿!”就在付真光带着我上楼之后,我亲眼看到了刘城忠老婆刘慧珠昏倒在厕所门口,刘城忠也跟一堆烂泥似的瘫坐在地,嚎啕大哭。两人快步的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头朝下,栽进马桶里。 自然,那个时候我是不认识马桶是什么东西,之所以知道是马桶,是门口站着的几个人说的,这几个人交头接耳,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把小女孩抱起来。付真光叫开了门口围观的人,走进了厕所,一把将小男孩抱起放在地上。刘代理面色铁青,双眼睁得大大的,很是吓人,他的身体僵硬,保持着一个很诡异的动作,两只手交叉放在肚子上。 付真光检查了一下刘代理的情况,缓缓说道:“溺死的。” 可我听到这个死因当时就傻眼了,马桶里的水绝对不超过五杯,连只耗子都淹不死,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溺死。我始终不相信付真光的话,总觉得他在骗自己,同时,心里也十分害怕,身子不停地颤抖。 想来付真光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我身边,轻声道:“洁儿,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我点了点头,这一次付真光没有发火,而是格外耐心的解释给我听:“这些事并不是狐仙报复,而是冤鬼索命,而且,冤鬼修为不低,刘代理之所以会淹死在马桶里,是冤鬼施以幻象,让人感觉掉进深不见底的水里,死状就和溺死差不多。”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了刘城忠一眼害怕的问道:“师父,他们是不是也会死?” 听到了这里刚才还一脸正经的付真光却是很装逼的说道:“有我在,他们死不了。” “师父,他这个姿势很奇怪诶,要是按照你说的,她是落入冤鬼的幻象,应该本能扑腾,双手不应该这么规矩吧。”我又是疑惑问了一句。 付真光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也觉得很奇怪!” 此时,楼下的人听到楼上的动静,纷纷也是跑了上来,看到刘代理僵硬的身子,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回过神后,开始安慰起泣不成声的刘城忠。 先是丧父丧命,再是丧女,这样的噩耗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两个中年妇女将刘慧珠扶到房间休息,两三个男人将刘城忠扶下了楼,最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找来了一副凉席,卷起刘代理的尸体,抱到了楼下。 见状,付真光便递给我好几张纸符,吩咐去贴在楼上所有门上,一切完事之后,两人一起走下了楼,这个时候,领路的光棍看到了付真光,立刻迎了上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我心里难过没有说话,而付真光则是瞪了他一眼,说了两个字:“闭嘴!” 光棍是知道付真光的本事,所以很怕他,只好乖乖的闭嘴,坐回原位嗑起了瓜子。事情发生后,刘城忠伤心过度,几近昏迷。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没办法主事,索性只能由他的一个长辈代劳。 第二十一章:《两短一长》 中午饭吃完之后,光棍就先被付真光给打发走了。这个时候刘城忠的长辈却是在我与付真光的旁边坐下,很客气的打了一个招呼:“道长,小道长” 付真光礼貌的点了点头,那个中年男人便开始说话了:“道长,朝中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所以现在,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你是?”付真光疑惑的问道 “我是朝中的舅舅。” “那也行,其实也没什么事,麻烦你叫人四处找找,瞧瞧有没有古怪的东西。”付真光的话音一落,刘城忠的舅舅皱着眉头,小心的问了一句:“什么古怪的东西?”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奇怪的物件。特别是刘城忠父母的房间,找到了告诉我一声!”对于付真光的话,刘城忠的舅舅自然相信,当即便起身找人帮忙。 见到周围再也没人了,我便悄悄的拉了付真光衣服一角,小声问道:“师傅,是不是刘城忠父母引来的冤鬼?”付真光听到了我的问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我却是不高兴的嘟着嘴,付真光依旧还是不说,没有办法,索性我只能一个劲的嗑瓜子,来缓解心中的郁闷之情。这一时间,刘城忠的舅舅邹代保找了七八个年轻的小伙子,里里外外将小洋楼翻找了好几遍,刘城忠父母的房间更是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敲掉墙壁了。 找了半天,稍微可疑点的物一个都都没找到,邹代保没有办法,就只能过来告诉付真光结果。付真光一边听着邹代保说着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堂屋里的两口棺材,见到自己师父这一怪异的举动,我的心头当即咯噔一下,不由的想到:“难道师父说的可疑物件被刘城忠的父母带在了身上,或者说,是刘城忠他们亲自放进了棺材里?” 当然我一个小孩子能看到的,别的人自然也能看在眼里,邹代保是个有见识的人,他自然看穿了付真光的心思,轻声说道:“道长,我妹妹和妹夫换上了寿衣,棺材也是我亲眼看着人合上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付真光拿起了杯子喝了口茶,点头说道。 邹代保看的出来付真光不太相信自己的话,也不做任何解释,起身开始忙碌起家里的事情。 下午到了饭点,我与付真光正准备去吃饭。就看到刘城忠家的两个佣人托着盘直进来,其中一人将托盘放在旁边,收拾干净我与付真光面前的桌子,将菜摆上。 “道长,小道长,你们慢用。” 付真光轻轻的点头,直到确认了两人走开,立刻伸手去扯鸡腿,坐在旁边的我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骂,遇到一个这么会装的师父也是醉了。 天渐渐的黑了,我与付真光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邹代保见状,急忙在楼上安排了房间,让师徒两人洗脸洗脚上楼睡觉。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呢,也不管自己师父同不同意,飞快的跑上楼去。 睡到大半夜,房门被敲得碰碰作响。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过去把门打开,只见邹代保冲了进来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可是吓得不轻,就听邹代保惊慌失措地叫道:“小道长,快叫醒你师父,出事了,出事了!” “大叔,出什么事了?”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那躺在棺材里的妹妹不见了!” “你说什么,在说一遍?”此时身后传来付真光的声音,我下意识回过头,才看到自己的师父已经醒了。 “道长,我妹妹真的不见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明显看到自己的师父身子一颤,付真光猛然抬起头,看着邹代保喝问道:“现在棺材里躺着的是不是刘代理的尸体?” “道长,你说的没错!”邹代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十分害怕。 付真光也没在回答,快速披上外套,着急忙慌的朝着楼下走去。 在灵堂前,摆放着两口棺材,一口打开,一口保持原样,打开的棺材里是刘代理,他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里头。付真光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右手掐着几个旁人看不太懂的手印,脸色微微变得凝重。 见到自己师父的脸色不好,我急忙走上前去轻声的问道:“师父,怎么了?难道刘城忠的母亲诈尸了?” 这一刻我心里其实也很害怕,毕竟刘城忠母亲的脑袋都是缝上的,要是还诈尸,那就太恐怖了。 付真光随手拿起棺材盖上的三根香,邹代保很懂事的把火柴递过去,点燃了三根香,白烟缓缓升腾起来,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却是把我和邹代保吓了一大跳。 三根同时点燃的香,有两根烧的特别快,中间那根烧的特别慢。 我着实是是吓得不轻,攥着衣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付真光将插好的三根香拿了起来,凝声说道:“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这样,这件事估计是没完了。” “道长,你可要想想办法呀,我妹妹本来就死的这么惨,尸体又不见了,这叫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啊。”邹代保说着说着便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付真光抬头看了他一眼,掐指算了一下催促了一句:“先别慌,找几个马年出生,今天二十三岁的年轻后生,拿着火把,在方圆五百米范围之内找一下。” “道长,这……”邹代保张着嘴,一脸的呆相。 “还傻楞着干嘛?难道还让我亲自去找?” 邹代保被吓了一个激灵,赶紧点头,转身飞快的跑出了灵堂,与此同时我也是伸头朝着院子里望去,见到院子里搭着一个棚子,四五个人围在火炉边喝着小酒。 想来真的奇怪,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外面的人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拉了拉付真光的衣服,带着疑惑小声问道:“师父,为什么要马年出生,二十三岁的人呢?其他人不能去找吗?” 付真光笑了笑打趣的说道:“徒儿啊,这马儿跑得快呀,难不成你找几个猪年出生的,那岂不是……”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知道只是自己师父的一句玩笑话,但还是觉得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转动着,等的实在是无聊,我又向付真光问,为何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的道理。 这一次,付真光倒是正经了起来,耐心的解释。 原来,所谓的“三长两短”和棺材有莫大的关,一副棺材是由六块木板组成的,棺盖为天,棺底为地,左右两块为日月,这四块木板长度差不多,而头顶和脚下的两块分别叫做彩头和彩尾。 实际上,棺材的六块木板实际上是四长两短!然而,在华夏古代有一个习俗,人如果客死异乡,在尸体没有运回家乡埋葬之前是绝对不能封棺材的,这就成了三块长木板,两块短木板,也就是“三长两短”。 香之所以会烧成两短一长,则是因为死者怨气太重,不怎么甘心。 而中间那根香,无论是上坟祭拜还是插在棺材前,和棺材坟墓垂直,最容易接触怨气。因为怨气郁结,所以烧的慢。 听付真光说了以后,我瞬间是恍然大悟,原来上香还有这么多门道。 以后两人就坐在灵堂前等待着邹代保的消息,坐着没有事干是最容易犯困,再加上这大半夜的,我靠在了付真光的身上,没过一会便又进入了梦乡。 突然之间,一股冷风吹进灵堂,我猛然惊醒了过来,瞪大眼睛左右乱看,回过头时,看到灵前的长命油灯火苗跳动,有熄灭的迹象。 我赶紧告诉了一旁也是有些犯困的师父,付真光抬眼一看,一拍大腿,道了声不好。 快步走到灵前,我紧张的跟在了后面,踮起脚尖看着长寿灯,灯芯很长,油也够,可灯火却越来越小。 以前在村子里便经常听一些老人说过,一设灵堂,香不能断,灵前的长寿灯不能灭。香断了,长寿灯灭了,香火就断了,说明这家人可能要绝后了。 付真光沉着脸没有任何的话语,但我却是能看出自己师父的担心。灵前最忌讳的事儿发生了,哪里还有什么好事,付真光一直的挑着灯芯,坚持不让长寿灯熄灭。 但好景不长,无论怎样挑弄灯芯,长寿灯火苗还是越来越小。 “道长!” 就在这个时候,邹代保从屋外冲了进来,带来一阵风。这一阵风霎有五丈原上,蜀军大将魏延闯进诸葛亮帐篷里的气势,长寿灯还是灭了。 邹代保看到灭掉的长寿灯,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他支支吾吾地道:“道……道长,长……长寿灯灭了。” 第二十二章:《学会静心》 “我看到了!” 付真光的语气有些冰冷:“你去把刘城忠给叫醒,他父母没入土为安之前,不能睡觉。” 此话一出我与邹代保都是好奇地望了过去,付真光自然是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补充了一局道:“因为他眼睛一旦闭上,也许,就再也睁不开了。” 邹代保当即吓得叫出了声,火急火燎的上楼叫自己的侄子刘城忠,没过一会,一脸疲惫的刘城忠便下楼来了。 付真光赶紧跟他交代了事情的严重性,听了这一翻话,刘城忠是睡意全无,缩着身子一个劲儿的点头。 我从一旁给刘城忠搬过来一张椅子,放在两口棺材前头,刘城忠是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睁大眼睛。 付真光在一旁看着自己徒弟的举动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邹代保,问到:“你有什么事要说?” “人……人我已经找齐了。” 付真光招呼了一声:“赶快准备火把,另外出门的时候,左手拿三根香,你告诉找来的七个人,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呼小叫。” “是是……我马上去办!”邹代保点点头连声的答应,转过身走了出去。 一切都安排好以后,付真光也是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长吁了口气,喃喃道:“希望能找到尸体,也好早日让他们入土为安。” 我则是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眼睛不敢眨,也不敢随意乱动。 寂静且无聊的深夜对于一个犯困的人来说,可谓是天大的折磨。 “不要闭眼睛!”我再看到刘城忠即将闭上的眼睛时,急忙叫喊起来,这一声,吓了他一大跳。 “小道长,我知道了!”刘城忠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也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灵堂里却传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闷响虽然声音不大,却把灵堂里面的三个人完全给惊住了。 因为,这一道打破寂静的闷响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我吓得是小脸苍白,忙转头看着,付真光惊恐道:“师傅,是不是,起尸了?” 刘城忠也是不断地哆嗦着,紧张兮兮的望着师徒二人。 付真光回头看了一眼棺材,轻声说道:“这一声响有两个意思,一要你命的主儿来了,你爸不想你死,发出声音惊走。二是他们找到尸体了。” 我有些胆怯,弱弱的说了一句:“应该是第二种情况吧。” “嗯。” 果然,没几分钟,邹代保跑了回来,说尸体找到了,不过,不是刘城忠的母亲,而是他的父亲。 听完了这句话,三个人都是一阵奇怪,刘城忠父亲躺的棺材明明是放在右边的,怎么现在跑到了左边去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刘城忠的父亲带回来。 听邹代保的描述说,刘城忠父亲在是两三百米的巷子里晃荡,当他们看到的时候,每个人都是吓得够呛。但走之前付真光交代过,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大呼小叫。 这一点大家却是都谨记在心里,毕竟每个人都害怕嘴里发出的一句叫喊,而给自己带来不幸。 就在七个属马的年轻后生缓缓靠近的时候,刘城忠父亲便停了下来,靠在墙上。 七个年轻后生本来打算将他抬回来,然而,无论他们怎么用力,刘城忠父亲像是被焊死在地上一般,就是一动不动。 索性,邹代保这才急急忙忙跑回来,叫付真光过去处理。 就在付真光刚站起身,准备出门的时候,刘城忠也是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可怜地说道:“道长,我能不能去?” 付真光看他一眼,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对此刘城忠有些高兴,他真的怕自己一个人坐在灵堂。 邹代保在前头带路,很快便来到了刘城忠父亲晃荡的那个巷子,这也幸好是在河北,晚上比较冷,没人出门,不然肯定要闹出一阵不小的轰动! 此时刘城忠的父亲正在用身子砰砰的撞着墙,七个属马的年轻后生拿着火把站在几米开外。看到付真光来了,才放心大胆的靠了过来。 “道长,他太重了,我们搬不动。”一个年轻后生轻声说着。 付真光点了点头,拿出一卷红线,缠在了刘城忠父亲腰间,另外一头握在手里,打出一个结,手上比划、嘴里念叨。过了一会,付真光拽着红绳,放声喊道:“回家了,回家吧。” 话音一落,付真光就迈开步子往回走,下一刻刘城忠的父亲也是跟着缓缓转过身子,僵硬的身子直挺挺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我在看到这一场景,不禁打了个寒战,随后旁边便传来了那些个年轻后生佩服的声音:“道长真是厉害……” “是啊,他说在许中杰家附近方圆五百米能找到,还真给找到了。” 听到了这样一些感叹的话语,我的心里也是特高兴,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是付真光的徒弟,别人尊敬他,自然也会对自己好。 回到了刘城忠的家,围在火炉旁的几个人,看着跟在付真光后面的刘城忠父亲,纷纷是吓得大叫起来,付真光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示意不要声张,领着刘城忠的父亲进了堂屋灵堂。让他站在棺材面前,随即将红绳扔进棺材,结着手印,嘴里念着咒语:“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然后,付真光走了上去,将棺材里的刘代理给抱了出来,放在地上。结着手印指着棺材,“躺下睡觉吧!” 刘城忠的父亲也是很听话,乖乖的走过去爬进棺材。 此刻付真光是急忙将棺材合上,对邹代保说道:“棺材钉、七尺麻绳、大公鸡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邹代保叫上一个年轻后生一起去将这些东西给拿了过来,我心里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担心刘城忠的父亲会突然起尸,所以,要把棺材钉上了。 三样东西摆在地上,付真光率先拎起大公鸡,邹代保见状立刻把菜刀递了上来。付真光扯掉公鸡脖子上的鸡毛,菜刀一抹,鸡血滴在麻绳和棺材钉上,直到公鸡不再滴血,方才把公鸡交给邹代保,让他拿到院子门口去烧掉。 随后付真光又抓起了棺材钉,瞥了正在发呆的刘城忠一眼,“去门口候着,敲一下,你喊一声。” 刘城忠哪敢不答应,刚准备迈开步子的时候,又是转过头来问了一句:“大师我应该喊什么啊?” “喊,保家留后就行,记住节奏千万不能乱,不然就没作用了!” 刘城忠快步的站在门口,付真光见一切准备就绪,拿起锤子,将棺材钉敲下去,一颗钉子只敲了一下,便全部没入了棺材中,绝不含糊,愣是让旁边的几个年轻小伙佩服得不行,这一点就是十年功夫的木匠也无法做到。 很快便打进去了六枚棺材钉,就在剩下最后一枚子孙钉的时候,付真光取出了一根红线系在了子孙钉上,然后吩咐我把红绳的另外一头交给刘城忠,随后付真光又是轻轻的敲了一下,棺材钉竟然很干脆的整个被打了进去。 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这子孙钉最忌讳的便是钉死,否则,对后代是非常的不利。 这样的结果明显不是付真光想要的做法,而是刘城忠父亲真的是要刘城忠死,要让自己家绝后,当然此时此刻付真光不可能放任不管,他咬着牙,双目中闪过一抹怒色,狠狠骂道:“老东西,你别太过分,不然,老道叫你连鬼都做不成。” 这一番凶狠的话语落下,棺材砰的一声响,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刘城忠父亲躺着的棺材,居然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道长,这咋回事?”几个年轻人纷纷吓得往后一跳,惊惧的问道,而刘城忠靠在门框上,瑟瑟发抖。 付真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出笔来,蘸上地上未干的鸡血,飞快在棺材两侧各画上一道镇尸符,然后拎起麻绳,绕在刘城忠父亲的棺材上,打了一个锁魂结。 我对于这些却是十分好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想来这可是和师父学道术的最好机会,然而就在下一秒,无意识抬头望了刘城忠父亲的遗像一眼,也就是这一眼,差点没将我给直接吓昏过去,因为这个时候刘城忠父亲的遗像,竟然露出了一道嘲讽的笑容。 “师父,你快那张遗像!”我打了个激灵,对着付真光着急的喊道。 付真光听到了我惊慌的叫喊,立马抬头向着刘城忠父亲的遗像上看去。可是此时,遗像却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任何的怪异。 “徒儿,修道之人最忌讳心性不清,你要学会静心。”付真光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我领会的点了点头,继续安静的站在自己师父的身边。 第二十三章:《无奇不有》 付真光将立起来的棺材推来斜在长凳子上,看了刘城忠一眼,然后吩咐我去把门外烧鸡的周呆报给叫进来,直到两人踏进屋门,便直接问道:“他们两人的坟地选好了吗?” 邹代保急忙回答道:“已经找镇上的王刚神仙选好了,就在镇外的舟船山上。” “那个王刚神仙还有没有交代什么话?” 对于这一番问话,邹代保也是非常的茫然,只能望着自己外甥说:“朝中,赶快去把王刚神仙给你的纸条拿出来。” 刘城忠颤抖着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邹代保,然后邹代保又转交给付真光,着纸条上写的几行字,点头说道:“的确是个好风水,葬在哪里,后代有福,只不过,刘城忠的父亲似乎铁了心要自己家绝后。” 刘城忠听完了这一句话,身子当即便是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两个后生赶紧将他扶起来,付真光瞅了他一眼,也没在搭理,对着邹代保说道:“他的父亲有起尸的可能,我本来打算尽快让他入土为安,然而,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即使是安葬了他,刘城忠也会出事。” 刘城忠跪在棺材前哭爹喊娘的痛哭了起来,“爸,我可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要我死,为什么” 周围的人也是无奈叹气,刘城忠的家可是镇上最富有的人家之一,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惨事,邹代保的情绪也很低落,但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目前家里只有他一个主心骨,绝不能就这么倒下:“道长,你认为该怎么做?” 我也是转过了头好奇的望着付真光,这次的事情,可是自己拜师以后遇到的最复杂的情况,不止抓鬼那么简单,想来这绝对是涨见识的大好机会,怎么能轻易的错过。 付真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刘城忠的父母惨死的原因,是他们夫妇二人是被冤魂索命,这已经很明显了,可是他们两个到底得罪了谁,才会遭到这样的恶报,甚至于连幼小无辜的刘代理也丢了性命,淹死在了马桶里!” 邹代保一脸无奈,“道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刘城忠呢?” “他现在的样子能说出什么?” 付真光叹了口气:“那就再找找,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他们惨死的原因。还有,这件事肯定已经报警了吧,明天一早,去镇上公安局询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诶,我记住了。” “行吧,再仔细找找楼里楼外,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邹代保点了点头,叫上几个年轻后生再次上楼寻找了上楼起来。 棺材上画了镇尸符,也用麻绳绑上,可即便是这样,棺材依旧时不时的震动,里头传出闷响声。 付真光一刻不歇的坐在棺材旁边,左手摁在棺材上,棺材的动静才止住,估摸着过去半个时,邹代保带着几个年轻的后生下楼了,还是冲着我与付真光无奈的摇头。 付真光的心中也是没有办法,掐指一算,抬头望着邹代保咬了咬牙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强行安葬了,这样吧,你去找王刚神仙,叫他帮忙找四个抬棺匠来。” “道长,抬棺材我们就行啊。”围观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道。 付真光则是摇了摇头:“现在的棺材不比之前,已经要起尸了,有尸气有怨气,棺材沉重无比,况且,路上也许会发生意外,抬棺匠常年抬棺材,各种棺材都抬过,经验丰富,有什么意外,也能及时应对。” 听了付真光详细的讲述,几个年轻的后生也明白了。 邹代保自然也是同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道长,什么时候起棺,让我这妹夫入土为安?” “凌晨四点离家,五点钟之前入土,到时候我还会做一场法事,该准备的东西你们要准备好。”付真光一点一点的交代着。 “明白了,道长您稍等,我这就去找王刚神仙!”邹代保说完,转身走出了院门。 我听到了这里是双眼发亮,对王刚神仙十分感兴趣,能称得上神仙,肯定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很想去见识一下。 邹代保去找王刚神仙帮忙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也不能闲着,付真光吩咐他们准备好抬棺用的东西。 时间过得很快,大概三点钟的时候,邹代保带着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回来了,三个中年汉子,年纪起码四十岁朝上,另外一个男子年纪应该和刘城忠相仿。 他们显然知道怎么回事,走进灵堂,拍了一下斜着的棺材,声音低沉,四人相互了一眼,其中一个中年汉子对李木仁说道:“棺材起码有六百斤,佣金要翻倍。” 临时价钱若是放在平时,邹代保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拒绝,可现在情况紧急,邹代保也只能咬着牙点头说道:“没问题。” 对于那个说加钱的的中年汉子,我很是好奇,这个居然这么厉害,只是伸手拍了拍棺材,就知道棺材有多重? 吃惊中的同时,也难以相信,自己的师父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声询问道:“师父,这位中年大伯说的是不是真的?” 付真光笑着点了点头,很是认可,我却张着嘴巴,惊呼一声:“怎么那么厉害?”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等你长大了,你会见识更多。”听了自己师父的阐述,我也是坚定的点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道术。 说话间,邹代保客气的请四个汉子坐下,端来四碗酒,四个汉子也不客气,接过酒大口的喝了起来。 凌晨三点半,四个抬棺匠站到棺材前,手上不停比划,几分钟不到,他们用麻绳绑好,将棺材放到在地上,大概和小孩腿一样粗的木棍插进麻绳里,四人分别站在棺材两边,动也不动。 “道长,四点了!”邹代保看着手表对付真光说道。 闻言,付真光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撒出一把纸钱大喊一声,话未落音,四个抬棺匠扎着马步,身子微弓,咬着牙,嘿哟一声,沉重的棺材缓缓离地,我还是个孩子,能看到的视线很低,一眼就到棺材边缘有黑色的水从边缘流出。 我直接吓得傻眼了,指着地上的滩黑水,惊叫道:“师父,你快看。” “怎么了?”付真光朝我指的方向去,当即皱起眉头,看了四个抬棺匠一眼说道:“走!” 四个抬棺匠重重点头,抬着棺材往外走去,付真光的指挥下,邹代保取下刘城忠父亲的遗像,以及灵堂里跟他有关的一切都要带去坟地焚烧,几个年轻的后生扛着东西跟在抬棺匠后面,外面的几个人则是留下来着另外一口棺材和刘代理的尸体。 我与付真光缓缓的走在抬棺匠前面,然而走出院子大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明显感觉到四个抬棺匠肩膀一沉。 舟船山并不远,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然而,四个抬棺匠抬着刘城忠父亲的棺材,却步履维艰,走的十分缓慢,半个时,才走出镇子,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凌晨五点钟之前,根本不可能让刘城忠的父亲入土为安。 况且,一路走来,棺材里流出的黑水也是滴了一路,四个抬棺匠累得气喘吁吁,但又不敢歇息,他们抬了很多棺材,明白其中道理,这口棺材要是落地,很可能抬不起来了。 好在刘城忠父亲的坟地就离山脚两百来米,不算多远,邹代保着愈发沉重的棺材,一脸担忧地走到付真光身旁问道:“道长,会不会出现意外啊?” 付真光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一步一步吧。” 刘城忠更是无精打采的走着,爬上山时还差点摔倒,邹代保只能叫上两个人将他给搀扶着。 “道长,到了。” 十分钟左右,邹代保指着十多米开外,挖的干干净净的一片空地。付真光点点头甚是满意,吩咐邹代保带着几个年轻后生上去挖墓穴,三尺深、七尺长,不能多也不能少,邹代保自然服从命令,带着几位后生开始忙碌了起来。 凌晨五点越来越近,墓穴才挖了三分之二,四个抬棺匠咬着牙,抬着刘城忠父亲的棺材站在一旁,双腿都在不断打颤。 付真光是最为清楚其中难处,不断的说着让他们坚持一下的语句,示意很快就好。 几个汉子放下锄头铲子,用尺子量了一下,反复确认无误之后,付真光是赶紧让四个抬棺匠将棺材放进墓穴,棺材缓慢的放进去,突然,意外发生了,砰的一声,绑着棺材的麻绳断掉,棺材一头重重掉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得在场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颤。 付真光叹了口气,大步流星的略过所有人身前,摸出两道纸符贴在棺材上,见到棺材没有动静,才敢让抬棺匠继续放。 “徒儿你过来!”付真光喊了一声。 “师父,叫我做什么?” “你跟邹代保他们几个一起将带来的桌子放好,铺好法布,摆好香鼎,准备开坛做法!”付真光把布包递了过去,我接过之后赶紧跑到邹代保他们几个人的身旁,将付真光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第二十四章:《急中生智》 听了我的话,几个人立刻忙碌起来,不敢有丝毫懈怠,棺材终于放进了墓穴,四个抬棺匠长吁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大冷天的,硬是搞得满头大汗,可想而知,刘城忠父亲的棺材有多重! 我冲着付真光嚷嚷一声,“法坛摆好了。”付真光走了过来,从布包里扯出一件道袍穿上,从地上拿起香蜡点燃,递给邹代保以及周围的几个年轻人,让他们插在棺材周围。 所有的香蜡插完,付真光又是取出五支旗子,颜色分别是金、绿、褐、白、红,对应五行之位,围着刘城忠父亲的棺材插了一圈,又在八卦位置上点上八只香。 待事情的前奏摆放完毕之后,棺材就剧烈抖动起来,几颗钉死的棺材钉竟然冒起,见到这状况,付真光大手一挥,提醒所有人退后。 这一刻,左右两边六枚棺材钉彻底冒了出来,掉在地上,唯有中间的子孙钉一点动静都没有。 付真光往前一步,感觉到一股尸气从棺材里渗透出来,心里也是吃惊不已,“砰!”一声巨响! 棺材盖径直的飞了起来,手电筒光照进了棺材邹代保与旁边几个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就傻眼了,约莫不到半分钟左右,才有一个年轻后生发出失声的惊叫:“天哪,老爷子的嘴里居然长出牙齿了。” 刘城忠父亲的嘴角,两枚长长的犬牙探出,在手电光下泛着寒光,他的脸庞萦绕着黑气,指甲也长出了七八公分。 ”许仲已经尸变了!刘城忠,你赶快退后!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最先害最亲近的人!” 突然,付真光一声大喝,话未落音,棺材中穿着寿衣的刘城忠父亲猛地弹起来,双手伸开,不停朝前戳着,然而刘城忠还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在邹代保反应的及时转过身一脚踹在他身上,将他踹到了坡下。 付真光随手掏出一张镇尸符贴在刘城忠父亲面目,顷刻之间他便不再动弹。可是,不到半分钟,那一张平时甚是有用的镇尸符居然猛地燃烧起来,见到这幕,付真光的脸色一沉,暗道:“他娘的,只怕不是尸变那么简单。” 我缩着的身子,看着刘城忠父亲的双眼充斥着恐惧,围观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也算是心地善良,有责任,有担当,将我一把护在身后,不过,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身子也是不停抖动。 付真光一个大步跳到法坛前,抓起一把五谷撒了出去,尸变后的刘城忠父亲后仰躲开,吐出一口黑气,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付真光自然不敢怠慢,拿起桃木剑,朝着它的又心口刺了过去去。 僵尸的双腿就跟安了弹簧一般,一蹦三尺高,直接从付真光的头上跃过,奔着坡下的刘城忠追了过去。 “道长救我!”刘城忠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双腿好似灌铅,一动不动。他着自己死去的老父亲蹦跳而来,惨声大叫。付真光飞快几步冲了上去,伸手抓住僵尸身上的寿衣,这么一阻难,僵尸也是有所察觉,猛地一回身,双臂横扫过来。 这样一下对于付真光来说自然是不足为虑,手臂一抬,硬是将僵尸的双手给挡了回去。 尸变后的刘城忠父亲嘶吼一声,转过身,双臂又是朝着付真光戳去。这一次付真光没有与之硬拼,手上一边掐诀作法,脚下一边不断后退,就这样,旁边的两棵阻挡在僵尸面前的大树直接被拦腰截断戳断,周围的人不禁又是一阵委实可怕。 我从两个年轻后生之间挤了出去,就听邹代保急忙喊道:“小道长,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我师父对付那只僵尸!”话音一落,我挣脱了邹代保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跑到法坛前,拿起桌子上的红线,二话不说就解开裤子。付真光曾经告诉过我,童子尿阳气重,对一般妖魔鬼怪很有用。而且这一点我也是在之前的给鬼孩子们玩捉迷藏时亲自试验了一番。 这一刻我也不管脏不脏了,直接把尿撒在手里的红线上。系好了裤子,拿着红线跑到邹代保几个人的面前,说道:“快去帮忙,用红线缠住那僵尸!” 几个年轻的后生,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不太相信我这一个小孩子的话,“试试吧!咋们总不能让道长一个人对付!”邹代保接过红线,和三个后生拉着红线朝着刘城忠的父亲冲了上去。 红线一接触到僵尸的身体,立刻便是火花四溅,刘城忠的父亲更是发出凄厉的吼叫,令人不寒而栗。 不到一会儿邹代保与三个年轻的后生用红线缠住僵尸的双手,付真光见到这个绝好的机会,立即便冲了上来,一脚踹在僵尸腹部,刘城忠的父亲登时倒在地上。 接着付真光捏着指诀,手指擦过桃木剑,一跃而起,想要彻底结果这一只僵尸,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出了变故,只听“妈呀!”一声 原来是僵尸脑袋一偏,龇牙咧嘴的冲着一个年轻后生咆哮,这年轻后生一辈子都是没有见到这样恐怖的场景,当即被吓了一大跳,松开了手里的红线,僵尸则是乘势一滚,恰好这一时间,付真光从天而降,桃木剑插进了泥土里。 只听咔擦一声,桃木剑断了,还拉着红线的邹代保和另外两个后生直接傻眼了,两人也赶紧松开红线,起身而逃。 我看到邹代保他们居然松开红线跑了,忍不住骂了一声,自己也是退后了两步开始想另一个办法。 与此同时付真光把半截桃木剑扔在地上,往后一跳,躲开僵尸的反击,邹代保他们虽然松开了红线,但红线在僵尸的双臂上绕了好几转,并没有掉落,见状付真光眼疾手快,拉过红线,再次一起缠在僵尸的双腿上。 刘城忠的父亲蹦蹦跳跳,龇牙咧嘴,声音嘶哑而低沉,冰寒刺骨。 “天上地下,大力天丁。辅助吾法,扫荡妖氛。秽气速灭,汤涤妖氛。坛场速净,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付真光念完了咒语,冷哼一声,跳到法坛前,拿起另外一柄木剑,一道灵符贴上去。随后再一次朝僵尸冲上去,木剑直接刺进了它的身体。 这一刻我有些呆了,这么些年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师父好帅,转而心里又开始有些奇怪,自己的师父以前可老厉害了呀,怎么对付尸变的刘城忠父亲却是那么的费劲? 沉思的想了想,下一秒我恍然大悟:“师父这是在现场手把手教我!” 猜到了付真光的良苦用心以后,我马上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仔细的观战。 付真光刺了一个窟窿,拔出桃木剑就撤退,僵尸气的大声吼叫,可不论怎样也靠近不了付真光。十多分钟过去,僵尸浑身被付真光刺了不下二三十个窟窿,乌黑的血水不停的流出。 付真光眼见差不多了,使出一招厉害的道术,将尸变之后的刘城忠父亲打倒在地,手中木剑一挥,插进僵尸心口,拈出一道纸符,随风一抖,落在僵尸的身上。 轰的一声,刘城忠的父亲浑身冒起了大火。 可是在大火的加持下,僵尸仍然还没死透,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直到烧了几分钟,方才彻底没了动静。 付真光上去踢了一脚,然后对邹代保说道:“过来帮忙,将他弄进棺材里去,然后就可以封棺了。” “好,来了!”邹代保和两个年轻的后生慢慢的靠了过来,见到僵尸已经是烧焦了,这才放心下来。一起把刘城忠的父亲搬到了棺材里去,然而就在盖棺材盖的时候,僵尸的手突然再次的伸了起来。 “妈呀,还没死透!”一个年轻后生吓得大叫,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慌,这是身体自然反应。”付真光解释的说了一声,捡起六枚棺材钉,封死棺材。几个后生盖土的时候,付真光看着我问道:“徒儿,刚才谁在红线上撒了尿?” 我小脸一红,弱弱地说了一句:“师父,你怎么知道红线上有尿?” “你闻闻,一手的尿烧味。” “师……师父,是我撒的尿,你以前教过我,说童子尿阳气重,可以对付妖魔鬼怪的。”我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听了这话,付真光笑了起来,“一猜就是你小子,他们一个个眼角大开,眉毛浓密,一就不是童子了。” “师父,你那么厉害?” “你长大就会知道为师为什么那么厉害了。”我切了一声,然后问道:“师父,你以前对付妖魔鬼怪那么厉害,这次消灭小小的一只僵尸为什么那么麻烦呢?” “你觉得呢?” “你是不是在教我?你以前说过,把一本书翻烂,还不如亲自和妖魔鬼怪较量一番。”我看着付真光认真地说道。 “你明白就好!” “师父,我以后一定会用心学习法术,绝不给你丢脸。” “为师相信你。” 就在师徒二人这说话的功夫,邹代保他们几个人是将和刘城忠父亲有关的所有东西烧掉,熊熊大火驱逐周围的寒气,把众人的脸庞映得发红。我过去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邹代保也是跟了过来,随即把桌子也扔进火堆里,说烧了一干二净,免得看着晦气。 第二十五章:《画中妖怪》 凌晨六点多,每一个东西都烧完了,火堆渐渐熄灭,众人才离开舟船山,返回了刘城忠的家。 刘城忠还是和之前一样无精打采,走路都是飘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脸更加苍白了,犹如一张白纸! 回到刘城忠家,付真光问了留在这里的其他人,自己离开以后,有没有发生怪事。在确定了没有任何的怪事发生之后,付真光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进了灵堂,邹代保上了楼,没一会拿着一个信封下来,给了抬棺匠,我看着四个抬棺匠打开信封了一会,满意的点点头,心里想到,肯定是钱。 抬棺匠跟邹代保打了一个招呼,转身离开刘城忠的家,我拉了付真光的衣服一下,轻声问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钱啊?” 付真光没好气的瞪了自己徒弟一眼:“你小子惦记着钱做什么?在这里有吃有喝的不好吗?” “师父,你不是想娶寡妇何慧敏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想挨打了!”付真光一脸温怒,作势就准备抬起手。 “师父,我错了。”我立刻抱着脑袋,嚷嚷了一声。 这个时候邹代保走上前来对付真光说,等事情一结束,就把钱给师徒二人,而且加倍。听到这话,我的心里是顿时乐出了花,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道长,我侄儿朝中应该不会有事了吧?”邹代保与付真光聊了两句后,忽然问道。 付真光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刘城忠母亲的棺材,对邹代保说道:“他的父亲已经不可能杀他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把你妹妹的尸体烧掉。” “我妹妹也可能会尸变?” “过了今天才知道。” 邹代保很是考虑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按道长说的,开棺吧。” 因为棺材还没钉上棺材钉,很容易就打开。几个年轻后生伸头进去看了一眼,脸色骤然就是一变,颤抖着说道:“道长,尸体发发福了。” 我闻言飞快的跑了过去,双手搭在棺材边,垫着脚看去,此时刘城忠母亲脸上手上尽是褶皱,上嘴唇两边微微凸起,付真光伸手翻开她的上嘴唇,两枚一两公分的尖牙立刻暴露出来。 邹代保呆呆的望着自己妹妹的尸体,眼中流露出哀伤,喃喃道:“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道长,该……该怎么办?”一个年轻后生害怕地问道。 “对,对”我也是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我师父这是为你们好,还是烧了吧!” “动了,她动了!” 邹代保还在犹豫的时候,一个年轻后生忽然惊声叫了起来。 后生突如其来的叫声也是把我吓了一跳,扒着棺材边缘望了一眼,邹代保的妹妹放在两边的手,竟然搭在了腹上,赶紧拉了付真光的衣服一下:“师父,真的动了。” 付真光朝棺材里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却是一直没有开口。 “周叔啊,听道长的吧。刘叔诈尸的场景你也到了,老恐怖了。”几个年轻后生纷纷劝说邹代保。 邹代保长叹了口气,随即呼吸都变得沉重,做下了沉重的决定:“好,那就听道长安排。” 付真光点了点头,让几个后生将棺材盖上,随即说道:“去找些柴油、朱砂来。” “我这就去。”邹代保带着两个后生出了门,付真光偏头着站在身边的后生,拍了他肩膀一下,“小伙子,刚才做了什么?” 那个后生是一脸茫然,“道长,你说什么?” “邹代保妹妹的尸体虽然发福,但还没到诈尸的地步,刚才是你把她的手放在腹部的吧。”听了付真光的话,后生瞪大眼睛,“道长,你真乃神人啊。” “待会买来朱砂,好好洗洗手。” 听到了这里那个年轻的后生有些害怕了,忙问道:“道长,我是不是会被” “没什么。”付真光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后生身子一哆嗦,吓到了。 我偷笑一声,想来付真光这是欲擒故纵,故意吓唬这个后生呢,邹代保妹妹到了诈尸的边缘,身上带着淡淡的尸气,后生抓了她的手,也沾染上尸气。但是后生年轻、阳火旺,尸气不会对他身体造成伤害,然而我肯定不会告诉后生,谁让他多手呢。 后生盯着自己的手,忽然哀嚎一声,左右互拍,“你说,你怎么那么贱呢?” “砰!”棺材里面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又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手掌拍的发红的年轻后生目瞪口呆,颤声说道:“道长,不是我。” 付真光轻笑一声,又拍了他一下。 这下可把这后生搞糊涂了,抓着脑袋,一脸迷茫。 邹代保他们把东西带回来了,付真光便叫几个后生将棺材绑好,抬到院子里。打开棺材盖,众人吃惊的到,邹代保妹妹的手指甲越来越长了,尖牙也露出了嘴角。 “朱砂!”付真光急忙说了一句。 邹代保把两包朱砂递上来,付真光把其中一包放到先前那后生手里,后生攥着拳头,一个劲的摇头,表情十分无奈。 邹代保微微皱眉,“道长,做什么呢?” “没事。”师父答了一句,看着后生说道:“小伙子,我可是为你好哦,你可要想清楚,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怨我。” 后生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的笑,缓缓打开双手,接下朱砂。 “你把把朱砂塞进她的嘴里。”事情都到了这样的份上,后生哪敢不照办呀,还没发生什么事,他已经被付真光的话,吓的心惊胆颤。他心翼翼的捏开邹代保妹妹的嘴,把朱砂往她嘴里倒,什么事都没发生,后生却已经满头大汗。 柴油倒在邹代保妹妹全身,用火钳从旁边炉子里夹出一块烧红的碳扔了进去。噌的一声,棺材里燃起火来。 “啊……”几秒钟后,棺材里传出凄厉刺耳的惨叫,听得大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没人搭理,因为除了付真光,也真是没人敢啊。 就这样烧了十来分钟,邹代保妹妹被烧得没了人样,一个后生壮着胆子往前两步,伸长脖子进去。了一眼,他回头说道:“和刘叔差不多。” 话刚说完,一只烧焦的手突然搭在烧破棺材边缘。 “妈呀……”年轻后生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付真光走了上去,将邹代保妹妹的手放进棺材里,仔细的检查她还有没有诈尸的可能,过了一会,付真光交代邹代保重新打一口棺材,等到中午再让她入土为安。 邹代保只能点头答应照办,不敢出一点差错。 “舅舅,你来一下。”就在这时,刘城忠的媳妇刘慧珠的声音传来,邹代保带着疑惑走进灵堂,没一会,他拿着一个细长的黑匣子走了出来。 “道长,你一下。” 付真光打量了一下黑匣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邹代保轻声道:“道长,刘慧珠告诉我,我妹妹妹夫和朝中他们俩商量再修一幢洋楼那天,好像就是抱着这个黑匣子神神秘秘的回来的。” “当真?” 不管是付真光,就连我也很吃惊,邹代保说的要是真的,黑匣子里面装的很可能就是夺走刘城忠父母性命的凶手,一想到这里,我看向黑匣子的眼神都变得紧张起来。 “哪儿来的?”付真光问道。 “刘慧珠,你出来一下,把情况和道长详细说说。”邹代保朝灵堂喊了一声,刘慧珠走了出来,她虽然休息了很久,但脸色依旧苍白。刘代理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 付真光了她一眼问道:“说说,什么情况。” 刘慧珠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将事情讲了出来:“道长,这个黑匣子好像就是爸妈带回来的,但具体是什么物件,我也不太清楚。先前你们烧尸体的时候,我就听到床下传出碰碰声响,害怕得紧。声音没了,我才鼓起勇气翻下床,就找到了黑匣子。” 听到了这里,付真光急忙又问道:“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声音呢?” 刘慧珠仔细的想了想,“好像也有,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没怎么在意。” “无量天尊……”付真光了邹代保一眼说道:“这个黑匣子就是我让你们楼里楼外要找的古怪物件。” “什么?”邹代保大吃一惊,“刘慧珠他们的房间我们也找过,并没有发现啊。” 听到这话,付真光也没说什么,因为看刘慧珠的样子不像说谎,也许还有其他隐情。邹代保望着坐在门口的刘城忠,低声道:“道长,会不会和我侄子朝中有关系?” “行了,他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来。”付真光淡淡说了一句,接着道:“打开黑匣子,瞧瞧里面是什么玩意。” 黑匣子只是上了一把锁,很简单就打开了,除了失魂落魄的刘城忠,所有人都是好奇的盯着黑匣子。付真光缓缓打开黑匣子,一副卷轴安静地躺在里头。众人见到只是一幅画,略显失望。 然而,付真光却是一脸凝重:“好重的邪气,这幅画不是善物。” “啊……师父,你快,刘……刘城忠的父亲……”我大叫一声,指着画卷下方,付真光闻言拉上去一看,赫然发现,这画里还有两个人,穿着仆人衣服,然而人的样子,完全就是刘城忠的父母! 第二十六章:《生离死别》 邹代保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指着两个仆人打扮的人,惊惧地说道:“道……道长,这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是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付真光没回答,反而用手指捏了捏两个仆人打扮的人,过了一会,师父说道:“我知道先前焚烧尸体时,黑匣子为什么会震动了。” “怎……怎么回事?” 付真光叹了口气,“看到这两个和刘城忠父母一模一样的人了吧?” 众人点头。 “他们两个的魂魄就在画里头,魂魄与肉身相连,人死之后,魂魄归于地府,肉身是留在人间唯一的念想,对着尸体讲话,魂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了付真光的话,刘慧珠当即就啼哭起来:“怎……怎么会这样。” “刘慧珠!这到底怎么回事?”邹代保厉声喝道。 “舅舅,我真的不清楚。”刘慧珠伤心不已,只是说出了这一句。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指着画里的漂亮女人,问道:“师父,这个漂亮女人是谁?为什么刘城忠的父母会成她的仆人呢?” “徒儿啊,这幅画可不是好东西,有勾魂吸魄的作用。”付真光盯着画上的漂亮女人,缓缓说道:“我怀疑,他们夫妻二人就是被她所迷惑,甘愿为奴为仆。” 这个时候一个后生却是提出了异议:“道长,刘叔被她迷惑我们还能理解,可婶是一个女人,怎么也会被迷惑住呢?” 付真光没好气的瞪了说话的后生一眼,“你子胡思乱想什么呢?” 后生急忙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 死者为大,他就是真的想了什么,也不敢说出口。 “都是男人,别藏着掖着。” 我仰着脑袋,嚷嚷道:“师父,你快说说怎么回事嘛。” 付真光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指着画上的漂亮女人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女人是一只厉鬼,被人封在画中。她迷惑人舍弃肉身进入画中,或许是为了离开画卷。” 听到了这不可思议的话,我吃惊的张大嘴巴,为了离开画卷就杀人,简直太可恶了。 付真光叹息不已,说这就是人性呐。 当时的我也是听不明白付真光的话,只得歪着脑袋不断思索。 “诶,道长,画上的女人笑了。” “笑起来更美了。” 见年轻后生们一个个的都看着画上的动静,付真光是怒目而视:“你们也想找死吗?” 几个后生急忙摆手,画上的人虽然漂亮,但他们可不想为了多两眼而丢了命。 而刘慧珠对画轴的事一无所知,但黑匣子为什么会跑到他们房间里去呢?这事只怕要刘城忠才能解释清楚了。 我觉得,刘城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没说。 邹代保叹了口气,哀求道:“道长,有没有办法把他们的魂魄弄出来?他们的尸身已经被烧了,魂魄要是再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付真光对邹代保说道:“能不能出来,在于他们,不在于我。” “什么意思?” “他们愿意出来,我略施法术就能搭救。如若他们执意留在画中,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 “可……可要怎么才能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出来?”邹代保焦急问道。 付真光想了想,说自己有办法。 经历了这件事,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师父神通广大,忽然间,有些不反对他和寡妇何慧敏在一起了,付真光和何慧敏在一起,肯定有他的意思,也许,是为了生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付真光又让邹代保去弄来了一只鸡,放了一碗血,兑上朱砂,然后用笔在符纸上写了一个“走”字。 接下来,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想知道自己的师父怎么询问画卷里的夫妻二人。之间付真光捏着指诀,右手中指食指伸直,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朝着画卷上的符纸一点,大喝一声敕!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画卷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的漩涡,将符纸吸了进去,众人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付真光就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大概过去了三分钟,符纸被送了出来,付真光看了我一眼,我急忙伸手去把符纸扯了出来。 符纸上写着两个猩红扭曲的字,“不走!” 我茫然的把符纸递给付真光,他看了一眼,对邹代保说道:“你的妹妹妹夫不愿意出来。” 邹代保脸色惨然,“他们就就那么喜欢待在画卷里么?” “他们的心智都被画卷中的厉鬼所迷惑了。” “道长,你觉得该怎么办?” 付真光沉吟了好一会,说道:“这幅画太邪门,无论如何都不能留。这样吧,去找些桃木枝来,将画卷烧毁。” 邹代保立刻带着两个后生走开了…… 直到许久后他们才抱着桃木枝回来,付真光让他们把桃木枝放在地上点燃,将先前兑了朱砂的鸡血洒在上面,付真光将画卷扔进火堆,本来漂亮的女人,在火焰的灼烧下,脸庞扭曲,双眼流出鲜血,十分阴森可怖。 我觉得她肯定很难受,肯定在惨叫,但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画卷在焚烧中,不断冒着黑气,这黑气让人觉得冰冷刺骨,邹代保与几个后生很害怕,缩着身子远离火堆。 “师父,孩子……女鬼怀里怎么突然抱着孩子了?”我突然注意到女鬼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先前还没有呢,身子一哆嗦,急忙告诉付真光。 付真光眯着眼睛去,片刻,他缓缓说道:“这孩子应该是刘代理的魂魄……”话音一落付真光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火堆里。 “啊……”突然,画卷之中传出一阵女人刺耳的惨叫声,那声音嘶哑、凄厉,如乌鸦嘶鸣,寒入骨髓。 然后,画卷缓缓溢出猩红的鲜血,在画卷上流开,一个充满怨气的死字缓缓出现,当付真光看到这个死字时候,双目之中闪过怒火:“蚍蜉撼树,自讨苦吃!” 抽出一道纸符,飞快念起咒语,“天狱灵灵,上帝敕行。都天法主,大力天丁。五雷神将,立狱大神。化现天狱,囚禁鬼神。天狱已立,地狱己成。吾召天将,收禁鬼神。天牢大神,地牢神君。收禁邪鬼,不得容情。上帝有敕,收入鬼营。急急如律令。” 轰……纸符飞起,悬在火堆上面,突然间,一声晴天霹雳,一道胳膊粗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在画卷之上,同时响起了四道惨叫,几秒钟后,烟消云散。 悬着的纸符掉在火堆里,无情的焚烧了,付真光冷哼一声:“在老道眼中,没有半途而废之事,既然做了,就会坚持到底。”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在跟谁说话,刚想问付真光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的大门突然开了,一股子寒气逼人的阴风吹了进来,直向火堆的方向扑去,卷起火堆里被烧得残破不堪的画卷演员飘走。 然而,付真光没有追去,只是远远的着。 一旁的我急的跳脚,焦急的嚷嚷道:“师父,画飞了,快追啊。” 付真光却是摆了摆手却述说道:”他人有心将画带走,追不上了。” 我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画中的女鬼那么厉害,肯定没死透,以后要是找自己报仇,那该怎么办?仰着脑袋,望着画卷飘走的方向,只是这样一幅画,却害得人家破人亡,心中不是滋味。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但好在事情已经结束了。 付真光走到了众人面前和邹代保说了几句,邹代保便告诉刘慧珠,刘慧珠会意的点了点头,回身进屋上楼,没多一会,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下来。 本来是斗志全无的我,到信封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钱呐,好多钱。 刘慧珠恭敬的把信封递给付真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目光盯着坐在门口的刘城忠许久,才对我说道:“徒儿,事情已经结束,咱们打道回府。” “师父,快让我有多少钱!”我费力的抓着付真光的手,去抢他手里的信封。 “兔崽子,干嘛呢?” “师父,你注定是一个穷鬼,不能放太多钱,给我……我给你保管。”听了我这话,付真光的嘴都气歪了。 后来的日子还算平常,付真光与寡妇赵玉琪结了婚,我依旧是上午看白云,下午学画符,一年的时间很快就已经过去了,一次付真光带着我出了远门接活的时候,一个患有瘟疫的人踏入了村子,也就是在那一场灾情中,付真光永别了自己的爱人。 第二十七章:《平淡时光》 一年半以后,我小学毕业了。 就在这一天,付真光收到一封信,信里只有一个字,一个带着浓郁怨气的死字。付真光只是对我说了一句,“报仇的来了。” 付真光将信烧掉,只是告诉他有事,要离开很长时间一段时间。 为了不让我孤苦伶仃的在这里,打算带我回到四川那个我从小居住的村子。 经过三天的折腾,付真光带着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刘家村。 “小航,熟悉么?”付真光的声音传来。 我点了点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一切都没变,村口的两个歪脖子树还在,树下的石桌子也在…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一辆烧柴油的拖拉机从村子里开出来,开着拖拉机的中年男子好奇的看了一眼我和付真光。 我走了过去,看着中年男子道:“马大叔……” 马哲奎抓了抓脑袋,好奇问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我是小航……” 马哲奎一怔,仔细的盯着我,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兴奋,我的脸,逐渐和他记忆中那张稚嫩的小脸重合。他颤抖着双手,挽着我的肩膀,“小航,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我……我去叫你妈来。”马哲奎跳下拖拉机,风一样的跑进村子,边跑边大声喊道:“小航回来了,小航回来了……” 我看着马大叔的背影,喃喃道:“这种感觉真好。” 很多人从家里走出来,看到站在村口的我,先是有些疑惑,然后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老一辈的不少人,都是热泪盈眶。 “刘大姐来了,快让开。”马大叔的声音传来,村民们都让开。 我看着走在马大叔背后,拴着围裙、满脸皱纹的中年妇女,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我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我紧紧的抱着老妈,感觉她真的老了,背有点驼了。 好几年没见到妈了,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本来妈说做饭的,村长来我家说,煮大锅饭,他家出一头大肥猪。 村子里的人都非常团结,我犹还记得,就在我去村东头鬼屋的那一年,邻村的人欺负我们村的人,村长硬是带着全村男女老少找过去,让人道歉。 傍晚时分,各种菜肴的香味飘在村子里,让人不停的吞着口水。 十多张桌子摆在村子里,所有人热热闹闹的团座在一起,聊天喝酒,热闹不已。 叔伯们都热情的过来向我和付真光敬酒,付真光也没拒绝,喝了不少。 直到深夜,所有人才散去。 那一天我睡得很早,醒过来都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迫不及待的去了付真光住的那一间屋子,却已是人去楼空,付真光早就没了影子,在破旧的桌子上,一块砖头,压了两本书和一封信。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没有了又想起别人的好来,我就是这样,跟付真光修炼的时候,恨不得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才好,可真的看不见了,心里又酸溜溜的难受,毕竟好几年了,每天都能看到他那张不着调的13脸。 我挪开砖头,拿起付真光留给我的信,我从来没想过付真光的字能写的这么好看,行云流水一样,看着就让人舒服,上面写着:“小航,师傅我走了,老子也不能陪你一辈子不是,你并不是天生的阴阳眼,不过是生辰八字不好,阴气较重,加上年纪小,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担心,是十四岁以后,你就基本看不见了。” “你要跟我学符箓之术,基础都教给你了,至于有什么成就,就看你自己的了,山上修道,红尘练心,天地万物皆是道,你师傅我是不会老死在山中的,另外多说一句,老子说走就走了,你要不服气,有能耐你来找我啊对了,我给你点东西,还留了两本书,你要仔细揣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不用符箓则可,要是用了,丢了我的老脸,老子就弄死你,付真光。 我拿起黄纸下面的两本书,纸张很粗糙,用白线缝起来的,是付真光自己做的两本书,一本叫五行理论基础和实践应用,一本叫做,符箓百科大全,书都挺薄,还没语文课本厚,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我拿着书,有些懵逼,付真光说给我留了点东西,可桌子上除了这两本他自己写的书外,也就没什么东西了啊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情绪,老东西走都走了,还给我玩了这么一手,留了东西也不说在那,让我自己找,一瞬间我心里对他的留恋顿时就轻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去找,找了小半天才在残破的床下里面找到一个小小的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古香古色的小盒,特别小,装的是朱砂,还有一杆狼毫,一叠黄纸,一块小小的木制印章,黑漆码乎的,有些地方还有破损,跟从灶坑里扒出来的一样,上面纂刻着四个小字,通冥玉金牌。旁边还有张小小的纸条,通冥玉金牌,申制章奏,发遣符贴,炼度亡魂,发送野鬼,开幽启明,佩之大吉。 看到印章,我心就又有点酸溜溜的了,付真光留下这枚印,虽然没明说,也知道是他给我准备戴在身上的,跟之前的护身符一样,都是保我平安,不让我看到那些死人的法器,这老东西,明明是好心偏偏就不会好说,净出些幺蛾子。 我把印章用红绳系了,戴在脖子上,拿着两本书很是楞了一会,过了半天才走出庙门,出了门,忍不住看了看天空,清风几许,白云悠悠 付真光走了,我一个人在山神庙外呆呆的看着天上的白云,坐了一整天,此后我经常会来山神庙,希望有一天他会突然出现,可付真光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慢慢的我也就不报希望了,日子恢复了正常,戴上通冥玉金牌,再也没有出过怪事。 小学毕业后,我开始到镇子上住宿读初中,回家的时候渐渐少了,功课也渐渐多了起来,付真光留给我的痕迹也越来越轻,虽然每到暑假,寒假,我都会拿出他留给我的两本书研究一下,可随着上高中之后功课越来越重,他留给我的东西也就很少去接触了。 转眼就到了高考,对于我这种山村的孩子来说,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这一年,我不想老死山中,更不想一辈子只当个看林员,所以我学习很努力,可学习这种东西也是靠天分的,有的人整天玩,临近考试的时候,复习一个月就能考个好成绩,有的人,整天努力学习,考试就能考个啥也不是,很显然我就是后面那一种,再努力也玩不过命运的安排,在我苦熬了整整一年后,考的分数简直和是惨不忍睹 于是我很悲壮的上了一所专科学校,还是美术专科学校,我的分数别说一本,二本,三本的边都够不着,只有这所学校不分好歹,给钱就能上,还说,只有今天有这个政策,明年给钱都不一定上得了。 我实在没有信心明年继续考一年就能考出好成绩,缠着我爸让我上了这所专科学校,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报名,交钱,等待通知书。 红色的通知书拿在手中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多高兴,身上却是一阵轻松,城市里的生活对我还是有吸引力的,毕竟,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真正的高楼大厦,我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那个暑假我不停的看电视剧,看城里人是怎么生活的,经常去镇子上,买几件看上去不那么土的衣服,对于我的大学生活,我充满了,期待,紧张,不安和憧憬,在我焦躁的等待中,终于等来了开学。 在我离开村子的头一天,我又来到了山神庙,来到了那条山溪里的青石上,我知道短时间我是回不了家了,恐怕也没有时间再来这里,我坐在上面傻乎乎的看了白天的白云,然后对着付真光经常躺着的地方,念叨:“师傅,我要去上大学了。”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可近十年没有再见到付真光,知道恐怕这辈子也很难在见到他了,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想了想,对着他躺着看金平梅的青石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对着天上的白云挥了挥手,那是对往事的一个告别。然后昂首挺胸不在回头。 大学我来了,学姐我来了! 第二十八章:《理想目标》 对于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山村孩子来说,城市的第一个印象就是火车站,站在蚂蚁一样往来的人群中,我显得是那么的傻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城市里人真特妈多啊! 对于未来的生活,我有些期待,还有些不安和惶恐。 带着复杂的心情,随着潮涌的人群出了车站,我就又蒙圈了,举牌子接新生的人太多了,一眼看去,各大学的牌子林立,基本上都是白底黑字,那情形有点水壶传里面英雄排完座次,出征后每个人身后都举着杆大旗的壮观。 我眼睛有点不够使了,使劲去看牌子上的各大学名字,密密麻麻的大学名字就把我看蒙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传媒艺术专科学院,无奈只能拿出手机,拨通了录取通知书上的电话,电话是个女人接的,不知道是更年期还是婚姻不幸,口气很硬,显得很不耐烦,告诉我学校已经派人派车来火车站接新生了,让我仔细找找。 现在的我没有办法,那就仔细找找吧,我带着一颗虔诚的心,朝圣般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着。 急的我一脑门的汗,在举牌子接新生的牌子下面,土拔鼠一样的钻来钻去,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举着科技大学牌子,带着一副高度数眼镜的女孩子告诉我,车站的广场上还有许多学校接新生。 女孩子一脸的雀斑,跟电视上演的漂亮学姐差距很大,但对我来说,她却像是一个天使,也让我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善意,很真诚的谢谢了人家,顺着人潮到了车站广场,一眼望去,车站广场真大啊,我所居住的村子跟他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接新生的牌子也更多了,操蛋的是,许多学校,不光是举一个牌子,而是好多人都举着牌子,接到的就站在身后,一眼望去,有种各大学起义占领了火车站的感觉。 这一刻我就又成了土拔鼠,在各大学校的牌子下面钻来钻去,找了半个小时,我才知道广场外面停着许多高校接新生的大巴,在广场找不到,可以去那碰碰运气。 我朝着广场外面满头汗的走去,果然广场外面停了许多大巴,甚是气派,大巴的玻璃车窗上有各个大学的纸牌。 我一辆一辆的找过去,还是没找到传媒艺术专修学院,就在我绝望的想要回头再找一遍的时候,忽地一只手抓住了我肩膀,喊了声:“英雄!” 声音响起,我下意识的扭头,就见是个二十出头,长得像西游记里那个巡山妖精一样的女孩子,满面红光,大饼子脸,腿短身子长,眼中精光直冒的看着我,身边还站了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女孩子,戴着样式奇特的近视眼镜,口红抹的颜色太重,像是刚吃了个死孩子。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尤其是这两位学姐,简直就是两个整容失败的奥特曼,我懵逼了,还没来得有反应,胖女孩朝我来了句:“你是传媒艺术专修学院的新生吧,我是你学姐!” 卧槽,城里人就是牛逼啊,竟然能看出我是传媒艺术专修学院的新生,我顿时感觉自己真是个井底之蛙,可学校的学姐都是这模样的我很失望,愣愣点了点头,那女孩嘿的声,对我道:“我是你学姐,就是来接你们入学的,跟我来吧” “学姐好,你是咋认出我是传媒艺术学院的新生的?”我的心里实在是太好奇的,没忍住问了出来,毕竟我这样的乡下小子混在人堆里不被当成打工的就不错了,还能认得这么准,实在是眼太贼了。 学姐嘿嘿一笑,对我道:“你看你这德行,留着平头,拎着大包,背着书包,一看就是村里的,却白白嫩嫩的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在各个学校大巴前面转悠半天了,满脸的失望,一看就是新生,而且学习肯定也不咋地,真要学习好,就上他们的车了,我们就斗胆试试,来吧,咱们车在后面呢” 懵懵懂懂的跟着这俩位长残了的师姐,朝传媒艺术专修学院的车走,在各大院校校车最靠右边的地方看到一个几乎快要被淘汰的中巴,蔫巴巴的停在一边,门口有个中年老师,戴着眼镜,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摸样,两位学姐把我带到车门口,对中年老师喊了声:“主任,我们接来一个!”转身就走,还蹦蹦哒哒的,那青春的小背影,真像奥特曼啊 主任背着手,那派头比村长都大,让我拿出录取通知书看了看,都懒得跟我说话,挥手让我上车。 上了车,我发现车里已经做了七八个人,从衣着上看,一半是我这种从农村的学生,都跟拘谨,剩下的三四个,看上去就是城里人,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生,嘴里嚼着口香糖,拿着个小镜子在描眉画眼,身边一个兄弟抽着烟在那献殷勤。 打量了一下,发现中间坐的人最多,前面和后面人比较少,尤其是后座,整个都空着,只有倒数第二排有个兄弟拿着手机,跟脑血栓似的在那不停的摇,头都不带抬的,摇几下,手机就响起咔嚓一声,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性格有点内向,最后一排人少,老实巴交带着行李奔后排去了,刚坐稳当了,前面摇手机那兄弟突然狠狠骂道:“这么多报道的女生,就没摇到一个漂亮的!” 说着又狠狠一摇,咔嚓又是一声,接着低头发摆弄手机,过了老半天,终于沮丧的放下了手机。 我其实挺好奇他在干什么,但没敢问,怕人家说我是土鳖,傻愣愣的看着车窗外面的人来人往,过了会前面那兄弟回头跟我搭讪:“嘿,兄弟叫什么,打那来的啊?” 此人白白净净,染着黄毛,像个二流子似的,不过有人说话还是打消了我对未来的恐惧,对他道:“我叫周尔航,四川的,你是哪的?” “我叫刘耀,大家都叫我刘耀儿,本市的,咱能坐上一辆车,就是缘分啊!” 刘耀儿相当的自来熟,我本来挺内向个人,不知不觉就被他带着走了,这兄弟有绝技在身,一张嘴,谈天说地,指东打西,都不带停的,侃得我晕晕乎乎,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车里人也坐的差不多了,门口的主任把车门一关,司机师傅开车就走。 车从繁华的市区经过,七扭八拐,跑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我们学校,穿过大铁门,在一座看上去特有历史感的陈旧小楼前面停了车,一下车就有人招呼往教学楼走,我四下观看,学校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四面都是楼房,基本上每栋楼都挂着红色的条幅欢迎新生。 心怀未来,学长教你高端大气上档次学姐带你低调奢华有内涵。 小鲜肉,玉树临风又怎样,萌妹纸,娇花照水复如何。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寸心必修方能修正果。 天行健,学长以实力打倒高富帅,地势坤,学姐凭智慧战胜白富美。 乱七八糟把整个学校装扮的像个新房,其中夹杂着些正常的标语,比如设计自己塑造自己营销自己成就杰出大学生之类的,剩下的就是卖洗脸盆,日用品,还有卖电话卡的总之乱糟糟,闹哄哄,看着一个个莺莺燕燕的学姐,我发现除了接站的两个学姐,大多数还是正常的,让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有些春心萌动。 我有些目不暇接,刘耀儿有些手不暇接,又开始摇他的手机,丫的跟我并排而行,我好奇看了看他手机,见他玩的是个叫微信的游戏,一摇就能摇出附近的人,然后这小子就开始不停的发信息,只有一句话,大姐,我是新来的小鲜肉,搞对象不 我们林场地处偏僻,能通电就不错了,压根就没通网,山下的镇子也没多大,经济条件也不怎么样,智能手机刚刚兴起,是个稀罕物件,我手上的手机,还是我二大爷家的哥哥打工回来送给我的,也是他用过的诺基亚,电话卡都是他的,临来的时候充了点钱。 当我能看到手机还有这个功能的时候,羡慕的问刘耀儿:“你手机咋摇的啊教教我呗?” “微信啊,你不会连微信都没有吧”刘耀儿疑惑的看着我,当看到我的诺基亚5233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叹了口气对我道:“硬件不行,兄弟也帮不了你!” 刘耀儿继续摇着他的手机,施施然而去,独留下我迷茫了半天,后面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了,交了学费,领了被子,脸盆一大堆东西,被人领着到了我的宿舍,一进门,就听到刘耀儿对着我惊呼道:“我靠,不会这么有缘吧!” 我住到了刘耀儿的对面下铺,很快宿舍里又分来了四个人,彼此打了个招呼,忙活着铺好被褥,然后我就看到他们拿出了能摇微信的手机,笔记本电脑,平板,零食而我默默掏出了从家里带的腌黄瓜。 铺好被褥,我躺在床上暗暗发誓,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用能摇学姐的手机,要用上笔记本电脑,穿上三片叶子的衣服,留在城里不回老家。 第二十九章:《灵异事件》 我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是换了环境有点陌生,在一个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还有那么一点不安,还有就是对面床的刘耀儿不停在摇他的手机,大有不把手腕子摇折,誓不罢休的劲头,时常就会传来咔嚓的声音,接着就是他卧槽,卧槽的嘟囔。 刘耀儿上铺的少数名族汉子赤失盐城忍不住了,踹了下床板,对刘耀儿喊道:“兄弟,你摇妹子我没意见,能不能小点声你不睡觉,别人还睡觉呢” 刘耀儿翻身起来,大声喊:“还没到十点,睡毛觉啊,都起来海以后哥几个就在一个锅里抡马勺了,都矜持个毛,咱们宿舍还没排顺序呢,都给我起来。” 大家刚分在一个宿舍,忙活完天就黑了,吃了点饭,又各自收拾自己的床铺,给家里打电话,还没真正交流过,彼此有些陌生,想要真正熟悉真得有个过程,但有了刘耀儿,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丫的属于人来疯,他一咋呼,其他几个人也都翻身起来,我上铺是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叫涂大项,应和着道:“对,对,睡那么早干什么明天也不军训也不上课的,哥几个燥起来!” 涂大项一应和,刘耀儿更来劲了,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还是先把顺序排出来,丫的看上去信心十足,想必是想当宿舍的老大,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坐了起来,刘耀儿开口道:“咱们简单点,就按岁数排,我今年二十” “我十八,我十九”一个宿舍六个人,三个十九岁的,一个十八岁的,我是最后一个报年龄的,也没多想,开口道:“我跟刘耀儿一样大,二十。” 刘耀儿一张贼笑的脸立刻就僵硬住了,瞪着眼睛对我道:“我靠,我七岁才上小学,你不会也是吧你几月的生日” “我清明的生日。” 刘耀儿张大了嘴,盯着我看了半天,无奈道:“好吧,你赢了,你是咱们宿舍的老大,不过叫老大太俗了,咱们宿舍不那么叫,以后我就管你叫老尔哥了,老尔哥好!” 刘耀儿管我叫老尔哥,大家都笑,笑的我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老尔哥这三两字有什么好笑的,操蛋的是,大家一起跟着刘耀儿管我叫起了老尔哥,后来我才知道,老尔哥这两字,代表的不光是名字,还代表着男人的坚挺,老尔,老二! 我莫名其妙的成了宿舍里的老大,因为我年纪最大,跟梁山里的英雄好汉一样,排定了座次,大家隔膜消失了不少,七嘴八舌的侃起了大天,从各自的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巧克力,沙琪玛,各种牌子的香烟,而我只能拿出了家里的腌黄瓜 正聊的高兴,一直拿着手机摇的刘耀儿,突然咋呼道:“我靠哥几个身处险恶之地啊。” 按照年龄排座次,我是老大,刘耀儿是老二,他对这个排名很不满意,但大家都很满意,赤失盐城见他咋呼,问道:“老二,你咋咋呼呼的干啥” 刘耀儿一扬脑袋,黄毛直飘,神神秘秘对我们几个道:“兄弟刚加了个学校的微信群,还加了几个学姐的微信号,有个学姐发了个朋友圈,说咱们学校有七大灵异事件,还说咱们学校每年新生入学的时候都得死个人,这可不是我瞎说的,我在群里问了问,老生都知道七大灵异事件。” “真的假的啊你快说说都是什么灵异事件”涂大项好奇的问。 “七大灵异事件,按照顺序来排,多出的阶梯,画室的学生,厕所女鬼花子,会走路的塑像没人使用的教室出现的回音,会笑的的画像,惊异的走廊。” “卧槽,这么吓人呢,你快讲讲,都是咋回事” 大家的胃口被刘耀儿的七大灵异事件吸引住,刘耀儿满面红光,故作神秘的朝窗外看了看,好像是配合他要的讲的故事,忽地窗外刮来一阵微风,吹得窗户发出哗啦一声响,涂大项胆子比较小,立刻一个激灵,骂了句:“我靠,你还是别讲了。” 刘耀儿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压低声音道:“多出来的阶梯,说的是咱们旧教学楼,有一层楼梯,白天数的时候只有12阶,但是晚上数的时候却发生奇怪的事,第13节阶梯出现了。在以前的这个教学楼,曾经有一个坏学生,十分的坏。破坏学校的纪律,与老师打架,对骂。更有一次因与老师发生口角,想晚上放火来烧掉教学楼。可在放火的过程中被巡楼的老师发现了。他跑上了楼梯,可脚根跑不稳,从楼上摔了下来,头骨碎裂,当场死亡。” “从那以后就怪事不断,有个兄弟胆子大,不相信这些,晚上独自来试探。慢慢踏上楼梯,走一步算一梯,当走完12梯的时候,13梯也出现。他还不相信,踏上的第13梯,踏上以后,他面前出现一个黑洞。里面也有许多人,那些人在向他走来,他开始感到害怕,开始后退。可是后面有人在推他,他回头一看,一个没有半边脑袋的人叫他一起进去玩,说里面才是坏孩子的天堂。他进去以后就没有回来了,他已经成为他们的朋友了。在这里说明一下,在白天数的时候,的确只有12梯,晚上才能看到第13梯,大家请小心点。没事别去试这些无谓的东西,往往在这时候你就可能成为他们的朋友了” 刘耀儿口才不错,说的绘声绘色,听得我身上都感觉有些寒意,他刚讲完,我们宿舍的老三,首都来的王四木插嘴道:“别扯淡了,你这些故事都老掉牙了好不好你上网搜搜去,那个学校都有这几个故事,套路都一样,韩国还拍了个电影,叫狐狸阶梯的,兄弟看过,你能不能整点新鲜的。” 王四木从首都来的,见识比较广,嘴角总是带着一丝嘲讽,有点混不吝的劲头,看人的时候喜欢斜着眼睛,对于刘耀儿的故事压根就不信,开口呛了刘耀儿两句。 刘耀儿不服气道:“哎哎,老三,这也不是我传出来的,我把手机给你,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咱们学校的学姐发的微信”刘耀儿把手机扔给王四木,王四木接过来看了看,不屑道:“老二啊老二,你还真特妈二,女生就爱传这种鬼故事吓唬自己,你可是个爷们,你自己说说,第一个故事里,有个胆子大的兄弟不信邪去走楼梯,说什么他回头看见了一个没有半边脑袋的人叫他一起去玩,然后他就没出来了,那他的事是谁传出来的” 刘耀儿很不服气,犟嘴道:“没准那兄弟阴魂不散,托梦给的别人呢。” 王四木冷笑一声没说话,刘耀儿也觉得自己这个解释有点不靠谱,还是嘴硬道:“好吧,就算阶梯这个事是假的,那厕所里面的花子应该是真的了吧” 涂大项是有点害怕,还想听,开口对王四木道:“三哥,你先让老二讲完再臊他。” 于是刘耀儿又故作神秘对我们道:“这件事我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传说,在咱们学校的一栋宿舍楼里,在最后的一个厕所,最后一格的厕位。那间厕所的门关着,但是你听到从里面发出一阵呻吟声,好像在说:我好痛苦,门打不开之类的话,那就是花子。” “据说,前几年有一个叫花子的学生,她在上厕所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最后在一格。她突然心脏病发作,这时偏偏门又打不开。最后,她死在里面了。从那以后,如果当你一个在厕所的时候。你有时会听到那一格厕位会发出,门打不开,门打不开的音声,这个时候花子她就会来找你了” 刘耀儿讲完花子的故事,王四木又开始搅局,开口道:“老二,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咱们国家有叫花子的吗花子还特妈小哲玛利亚呢你当是东经热这故事都老掉牙了,那是日本的故事,给挪到中国来了,这是赤果果的抄袭,这玩意你也信,我也是醉了。” “不是老三,你特妈跟我叫什么劲又不是我编出来的,还不是学姐们发的朋友圈,爱信就信,不信拉倒呗,其实我也不咋相信,不过,画室女生的那件事,我觉得倒像是真的,据说,有个女学生在昏暗的教室里换灯泡,一个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可是脖子上的围巾勾住了灯座,女学生就当场被吊死。守夜的老师巡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会看到女学生的屍体,还垂在灯光下,摇啊摇啊” 王四木跟刘耀儿有点不对付,听他说完,开口道:“老二,你特妈傻啊你看看咱们这破学校,你看看咱们宿舍,就特妈一五十瓦的破灯泡,灯管都舍不得给装,了不起画室里给装两亮堂的灯管,还灯座,你觉得有可能吗” 刘耀儿被王四木说的也来了脾气,扯着脖子对他喊:“你要不信,敢不敢晚上去看看” 刚说到这,屋子里的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整个宿舍陷入一片漆黑当中。 第三十章:《意外约会》 自打跟师父付真光分开之后,这些年来我就没看到过任何怪事,也没有经历过任灵异事件,小时候的事,现在想起来,更像是一场稀里糊涂的噩梦,当屋顶那盏并不明亮的灯泡突如其来熄灭后,我很是吓了一跳。 更让我吓了一跳的是,宿舍里的几个货在楞了下之后,突然尖叫了起来,尤其是涂大项,叫声之凄厉,跟杀猪没任何区别,刺激的我耳膜嗡嗡之响,随即王四木喊道:“嚎你麻痹啊,十点该熄灯了,赶巧了而已,瞧你那点出息!” 接着门外也传来纷纷骂人的声音:“嚎你麻痹啊,死爹了啊!” 刘耀儿拎起枕头给了涂大项一枕头,把丫的打蒙圈了,楞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开着灯讲鬼故事,也不多吓人,愣是让涂大项把大家吓了一跳,兴致也就没了,加上折腾了一天,也都有点累,彼此躺在床上说了点没营养的废话,开始一个个睡了过去。 我也累,我也想睡,可听完刘耀儿讲的灵异故事,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毕竟,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有鬼存在的,现在的我已经二十了,不在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知道了很多鬼鬼神神的事,我这个人八字太阴,属于比较容易碰上灵异事件的人,这些年平安无事,是因为付真光留给我的通冥宝金玉是用雷击木雕刻出来的。 所谓的雷击木是有说道的,真正的雷击木是被雷劈到,但是树木还存活,被劈到的部分才叫雷击木,如果被劈后树木死掉了,那劈中的部分也不能归为雷击木。雷击木的辟邪主要是靠雷电的作用,但是如果树木被雷劈后死去,那就说明被劈的树木并不能储存住雷电里的能量,由于被雷公劈过,因此在道家符咒术中属于具有先天镇煞避邪的功效。并以雷击木制作法器,如雷击枣木印。 我脖子上戴着的就是这么个玉,但我也知道雷击木的通冥宝金玉,能保我一时,却保不了我一世,之所以这么多年没看到孤魂野鬼,是因为一些较弱的孤魂野鬼,受不了雷击木的气息,加上我戴的通冥宝金玉是付真光用过的,所以都离我远远的,我才看不到。 要是碰到凶神恶煞的恶鬼,雷击木的通冥宝金玉就会压制不住,也不怪我胡思乱想,实在是校园里的鬼故事跟我们村里的太不一样了,听着比较邪乎,我也怕再碰到恶鬼,毕竟咱没付真光那个道行,而我的愿望就是做个城里人,最好一辈子也不跟鬼鬼神神的打交道才好。 自我安慰到这里,听到对面床铺刘耀儿兴奋喊了声:“卧槽”然后一双手就在手机上快速的摁来摁去,我好奇的翻过身来去看他,丫的听到我有动静,一转身背对着我,把被子蒙在头上,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我感叹了句,城里人真会玩,一个手机都特妈玩出花样来了,看了看窗外,挺好的月色,月光清幽,直直洒了进来,照在我身上,我突然又有点想家了,胡思乱想了会,迷迷糊糊也就睡了过去。 觉中日月长,梦里乾坤大,不知道睡了多久,猛地有人摇晃我,耳边传来刘耀儿的声音:“老尔哥,老尔哥,醒醒,兄弟有事找你!” 我激灵醒过来,睁开眼,眼前是刘耀儿那张猥琐的脸,颗颗疙瘩豆跟抹了豆油一样在月光下潺潺生辉,眼珠子里更是带着兴奋,那模样四个字就能形容的贴贴切切,静虫上脑。 睡的挺香,被人叫醒,简直是不同戴天之仇,那感觉相当的不好,我也有点怒了,问道:“你特妈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觉,你叫我干什么玩意” “老尔哥,咱们的福利来了,不瞒你说,我刚约了一个大二的学姐,叫何美丽,也刷了她朋友圈,长得那叫一个靓,跟全智贤似的,聊的甚是投机,在兄弟凌厉的攻势之下,何美丽学姐答应跟我见上一面,约好了待会在老看台楼那边见面,你陪我去一趟呗” 我第一个念头是,不可能,第二个念头是,这特妈几点了,第三个念头是,这小子真泡上学姐了? 不怪我想的多,在二十岁的年纪,有几个少年是不怀春的荷尔蒙也放不过你啊,兄弟有点好奇了,不过又一想,管我屁事啊,约上了也是刘耀儿约上的,我陪着去干什么玩意难不成这孙子是想让我在旁边看他泡妞的本事拿我这土鳖当陪衬想到这,我摇摇头,对他道:“不去!” 不去是因为兄弟虽然是山村出来的少侠,可也不是与世隔绝,没有小说,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单纯,如今这年月,科技已经很发达了,山村里里面也没有以前那么封闭,有电视,镇子上也有网吧,再说,没吃过猪肉,咋也见过猪走,还真别拿我当土鳖逗着玩。 我一说不去,刘耀儿着急了,压低了声音对我道:“老尔哥,你误会了,你别以为我害怕才叫上你跟我一起去我跟你说,我跟何美丽师姐说好了,让她再带一个,咱哥俩在车上就认识了,又分到了一个宿舍,这是缘分,兄弟第一个可就想到了你,你要不去,我可就找别人了。” 真带了一个我有点犹豫了,王四木突然一个翻身,对刘耀儿道:“老二,就你那张星罗密布的脸,真钓到大二的学姐了要跟你约会,还带一个?” “卧槽,你耳朵够尖的,没错,兄弟的确是钓到了,约好了在老看台楼那边见面,老尔哥不想去,你去不去?” 王四木的眼睛也亮了,呲牙想了想,嘟囔道:“你这比样的都敢去,我差啥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半了,约好了十二点在老看台楼见面。” 王四木翻身就起来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刘耀儿道:“老二,你在给何美丽发个微信,让她再多叫一个学姐呗,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妞焉,反正兄弟也睡不着,跟你们凑个热闹去。” 不怕起哄的,就怕架秧子的,王四木来了这么一手,我就犹豫了,万一要是真有学姐看上我了呢兄弟长这么大,还没搞过对象呢,二十岁了,除了做春梦,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也急忙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刘耀儿:“宿舍关门了,咱们能出去吗就算出去了,要是让人抓住咋办!” 刘耀儿和王四木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王四木忍不住道:“老尔哥,你别告诉我你高中没搞过对象这种事抓住了大不了挨顿训,写份检查,还能咋地何况咱们现在是大学了,上大学不搞对象,你上个毛的大学啊” 我咋就觉得王四木说的话那么有道理呢忍不住道:“咱们不是刚到学校吗怕被抓着了影响不好,不会挂个牌子游街吧” 我的解释和担心跟无力,刘耀儿突然兴奋的举着手机到:“何美丽学姐答应再带一个去,麻溜赶紧的,都特妈别废话了,都十一点四十了,十二点赶不到老看台楼,学姐们走了怎么办兄弟们,刚入校的第一天就能泡上学姐,咱们将来都是本校的传奇人物,再说学姐们明年可就实习了,抓紧时间吧” 这俩孙子谁也没说咋出宿舍的事,尤其是刘耀儿,跳到桌子上,晃荡了两下窗户,把窗户上的插销扒开,嘟嘟囔囔道:“兄弟早就盯上了这个宿舍,特意给分宿舍的塞了两包黄鹤楼才分到这屋来的 嘟囔着窗户被推开,夜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那清凉劲,让我和身边的王四木都是精神一振,鬼鬼祟祟的顺着窗户跳了出去,此时快到十二点了,宿舍这片很是寂静,灯都熄了,连路灯都没有,好在今天是个大月亮地,视线倒是一点都不受阻碍。 我头一次跟女生约会,加上又是这大半夜的,有点紧张,期待,还有点小刺激,跟在刘耀儿后面做贼一样的超前走,拐了两栋楼,前面空旷了起来,到了学校的操场,白天喧闹的景象已经不见,倒是那些红色的横幅还挂在各个楼上,夜风中呼呼啦啦的响。 我紧跟在刘耀儿后面,没想到丫的走到操场中央,突然停下来,扭头看着我和王四木问道:”你俩谁知道老看台楼在那?” “卧槽,你不知道老看台楼在那,就敢出来约会赶紧跟你学姐位置共享一下。” 刘耀儿在王四木的提醒下,恍然大悟,拿着手机跟何美丽位置共享,我还不知道智能手机有这么个功能,好奇的伸着脖子看了看,就见一张地图上有两个小小的头像,是个长发的女孩,离我们很近。 “行了,哥几个赶紧的吧,学姐等着俺们”位置共享了的刘耀儿跟打了鸡血似的,按照地图指示的位置大步而行,我和王四木急忙跟上,三个静虫上闹的少年,快步走了十分钟,还是没看到老看台楼 王四木最先感觉到不对了,疑惑的对刘耀儿道:“不就是五百米的距离吗咱三走了这么长时间,咋还没到” “马上了,有点耐心,你们看,前面那个应该就是老看台楼了吧”刘耀儿突然停住,看了看手机,伸手超前一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楼房,而是一排孤零零的阶梯,月光下沉默的矗立在正前方。 第三十一章:《女鬼上身》 我们三个人都是下午刚入学的新生,对学校的情况都不怎么熟悉,否则也不至于连老看台楼找不到。 然而就在我们三个看到一排阶梯的时候,是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我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刘耀儿讲过那个关于阶梯的鬼故事,情不自禁数了数有多少台阶,数完吓了一跳,真的只有十二级台阶,难不成刘耀儿讲的故事是真的? 刚想到这一步的时候,一旁的王四木骂骂咧咧了一句:“瞧你俩那熊样,这不就是老体育场的看台楼吗,你们往别的地方看看,正拆到一半,光剩下看台了,再说刘耀儿讲的那垃圾故事是发生在老教学楼里面,不是老看台楼,别没事自己吓唬自己。” 对此我静下心神一看,这里是一个小型的操场,四周一片狼藉,废弃的砖头,水泥墙壁,堆的四处都是,全是些个残桓断瓦,颇显凄凉,此外还有一辆推土机静静停在一边,阶梯也大了些,不是普通的阶梯,是观看体育比赛的那种看台,拆了一半,还有一半正等着拆。 此处偏僻,跟教学区和宿舍区都有段距离,倒是约会的好地方,既然是场虚惊,刘耀儿的得瑟劲就又上来了,扭头对王四木道:“就你聪明,好像我和老尔哥看不明白似的。” 也不等王四木反驳,轻声呼唤:“学姐,何美丽学姐,我们哥几个来了!” “噗呲!”有小声从看台那边传了出来,刘耀儿眼睛一亮,朝我和王四木使了个眼色,带着贱笑,朝着看台右边一个铁门走了过去,说是铁门,其实门早就被拆了,就剩下个铁门框子,笑声正是从那个方向传出来的。 “何美丽学姐,别闹了,哥几个都来了,都是小鲜肉,一个比一个帅,都是身体健康,思想纯洁的帅哥,保证你满意,出来咱们见见呗!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来跟你们谈谈理想人生啥的…” 两句话的功夫也就靠近了铁门,刘耀儿刚要过去,忽地传来两声惊叫,嗷嗷…的尖叫,像是踩到了猫尾巴,刘耀儿急忙钻了过去,我跟在他身后,过了铁门,就见两个女孩子惊了一样捂着脸朝宿舍方向撒腿就跑。 都说女人在月光下有种朦胧美,可在这两位惊慌失措,箭步如飞的师姐身上,我真心没看到朦胧美,就看到左前方的学姐也就一米六,得有一百七八十斤,脑袋挺大,挨着一个一米七,瘦的跟竹竿一样,脑袋挺小的学姐,瞬间跑出去挺老远,恍惚中,我还以为是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从动画片里跑了出来…… 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就算是微信摇来的学姐,也不一定都是衣袂飘飘的! “二位师姐,跑什么跑啊?我们这么帅你们还跑,有天理没天理了…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刘耀儿的喊声,让我目光从两位学姐的身上转移回来,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就见一个穿着连衣裙,长发飘飘的女生,蹲在看台后面的墙角里,四肢着地,脸超前拱着,使劲在啃一块砖头。 见过有人吃砖头吗?那是一副相当恐怖的景象,尤其是还啃的咯吱咯吱…发出渗人的声音,嘴角流出鲜红的血迹,月光下,谁要是不害怕,那胆子真就不是一般人的胆子了。 尤其是当女生听到刘耀儿声音,一扭头,那模样就别提了,这已经不是一张正常人的脸了,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脸,眼睛全快挤到了一起,眼珠子是红色的,脸上肌肉节奏非常快的在不停颤抖,嘴角的血迹混合着转头的碎末,顺着下巴向下流淌。 太特妈吓人了!我楞了下,随即冒出一个念头,这位学姐中邪了! 中邪分两种,一种是邪气入身,另一种就是鬼上身。要看一个人是不是邪气入身,只要看他的额头中间有没有黑线,或者身体上有没有奇怪的於痕就可以了,有的话,驱邪就可以了!最简单的就是跨火盘,或者喝符水,然后封身! 鬼上身比较难处理,得带到神坛,当然,是请了神的神坛,如果不愿意进,大多是思觉失调,而如果进了,就要仔细地闻身上有没有一种淡淡的霉臭味,或者死老鼠味! 有的话,十有八九就是鬼上身,如果没有的话,就念往生咒,如果有反应,就百分百是鬼上身了!如果没有,就说明只是身体不好而已!而如果真的是鬼上身,就要看看是上身了多久,如果久了,就会很麻烦,要请专业人士出手。 我虽然没有见过鬼上身,张青山却当故事给我讲过,眼前这位学姐的情形,百分之百是鬼上身,解决的办法也有,问题是,这个时间地点,既没工具也没人手,我脑子有点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我这种状态,也是正常,没有想出办法来之前,千万别刺激何美丽身体里的鬼东西,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我是能挺住,可学姐一回头,刘耀儿和王四木看了个清清楚楚,两人先是一愣,随后齐声喊了句:“卧槽!” 转身,拔腿就跑,可学姐都中邪了,要是不发生点故事啥的,就能轻易的被你们跑了?我刚想去喊刘耀儿和王四木,让他俩别乱动,被上了身的学姐怪叫一声,朝我扑了上来… 大家看明白没有?朝我扑了上来!我当时就有种哔了狗的感觉,他俩转身就跑,你扑他俩去啊,朝我扑过来算是怎么回事?所幸兄弟胆子不小,一瞬间,当年跟四个小鬼抓迷藏的感觉又回来了,下意识的朝被附身的学姐抬腿就是一脚。 我的想象中,一脚飞出,把被附身的学姐踢个跟头,然后我很潇洒的冲上去,制服了学姐,再用我脖子上戴的通冥宝金玉,印在师姐的印堂上,驱赶了她身上的鬼东西,当师姐醒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感激的看着我,然后哭着扎入我的怀中…。 这是我的潜意识,那个少年没有个英雄救美的梦呢?可现实和想象的差距,大的让人绝望,兄弟这一脚踹是踹出去了,却压根没踹动学姐,被附身的学姐,已经不是学姐了,比学霸还难斗呢,跟野兽一样野蛮,力气也是大的不像话,非但没有被踹动,反而一挺胸,愣是把我自己顶飞了出去。 都来不及祭奠我那可怜的想象,一股绝大的力道就把我掀飞,噗通!摔在地上,倒是把我给摔醒了,凭自己现在的本事,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那还犹豫个啥,我爬起来就跑,就这么会的功夫,刘耀儿和王四木早就没了影子。 操蛋的是,四周转眼间就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飘飘渺渺的漂浮在四周,温度骤然就降低了好几度,还不是那种正常的冷,那是一种阴冷阴冷的感觉,不知道大家在夏天的时候有没有走过殡仪馆,火葬场,那种地方,甭管天气多么炎热,一靠近都会让人感觉有股子阴冷的气息,现在就是那样的感觉。 雾气一起,我知道不好,十岁那年的经验让我知道,上了学姐身的玩意,肯定不好对付,否则不会起雾,一般来说,只有阴气凝聚到一定地步的恶鬼,才会产生雾气,这也很好理解,就跟活人身上有气场一样,死鬼身上带着的就是阴气。 人和鬼毕竟不是一个频道的,恶鬼出现,身上的阴气就会向外挥发,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雾气的缘故,只要在恶鬼身上散发的阴气范围之内,就相当于处在她可以攻击的范围之内,就算阳气特别足的人,在雾气笼罩中也找不到出路,这也是鬼打墙的一个原因。 第三十二章:《就人要紧》 我有点辨不清方向,朝着大概方位向前疾跑,伸手把脖子上的通冥宝金玉从脖子上摘了下来,红绳套在手腕子上绕了两圈,握紧了,真要是附身的师姐不依不饶,起码有个自卫能力。 跑出去不到二十米,雾气之中,忽地冲撞过来个人形,来势太快,都没来得及看清,我也顾不上许多,朝着那人影大喊了声:“摄箓应命!”一拳捣了出去,嘭!的打了个结实,紧张下,劲使大了,把来人打了个跟头,耳听的一声惨叫:“救命啊,别杀我,我是无辜的……” 声音有点贱,听着挺耳熟,低头一看,被我一拳捣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刘耀儿,丫的这会也看清楚是我了,对我喊道:“老尔哥,兄弟腿软了,看在家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我挺佩服他这时候还能贫气的劲头,也来不及多想,拽住他伸出来的胳膊一把拉起来,刚想问他王四木去那了,雾气忽地翻涌起来,刘耀儿哎呦一声,猛地弯腰,我朝他看去,就见被附身的学姐趴到了刘耀儿后背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朝我桀桀的怪笑。 我几乎是根本没有时间去反应,被压的腰都弯了的刘耀儿朝着我怪叫了声:“老尔哥,救救兄弟,要不你就没老二了!” 救不救刘耀儿,跟我有没有老二,这能有什么特别的联系?我的心里很是诧异,不过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此老二非彼老二,我靠,都特妈这时候了,还能整出幺蛾子出来,他那颗不着调的心,到底是怎样长出来的?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害怕,然而义气终归还是要讲的,96年的时候有一个大哥说了一句非常出名的话,出来混的一靠讲义气,二靠兄弟多,虽然刘耀儿不着调,可是他对我也还行,泡到了学姐,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我,要是弃他而去,未免太不仗义了,此刻我是真的来不及多想,举着手中的通冥宝金玉,照着学姐的脑袋就拍了过去。 我对我自己的速度是很自信的,可被鬼附身的学姐速度更快,通冥宝金玉刚到刘耀儿耳边,学姐就跟那电视里的梅超风一样的桀桀的连声怪叫,身躯向后一倒,凌空飘荡了起来,跟练杂技似的躲了过去不说,还就地起跳,双脚站到了刘耀儿的肩膀上。 刘耀儿吓麻爪了,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根本不敢看肩膀上他泡上的学姐,一个劲的对我嘟囔:“老尔哥,老尔哥,你可一定要救救你的老二啊!” 我是真想救老二,可我也不是付真光啊,刚才掉头就跑,想的是赶紧回去翻书,看看付真光给我留下的两本书里有没有解决办法,没想到学姐奔我来了,现在的情形是,就算我能跑回去,也没时间回来救刘耀儿和他的学姐。 两人都得交待在这,第二天学校就会传出死了一男一女的消息,各种传闻满天飞,没人知道是被鬼害死的,还都以为是殉情死的呢,刘耀儿真就成了学校里面的传奇人物了,人命关天,兄弟不能不管,何况刘耀儿还是我的老二啊! 鬼上身最好的办法,用付真光的话讲,一道驱邪的黄符就解决了,可兄弟没有啊,手上只有雷击木的通冥宝金玉,总比空手强,要是运气够用,也能解决了女鬼,我脑子快速转了个圈,想了个办法,舌尖血。 暗地里一咬,哎呦卧槽!血是咬出来了,疼的我直蹦,眼泪都快出来了,估计是我的形象很不堪,站在刘耀儿肩膀上的学姐瞧着我楞了楞,随后桀桀……一声怪笑,学着我向上蹦,刘耀儿吓得跟鹌鹑一样,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吓瘫,跪在地上直挺挺的。 真心不知道女鬼为啥学着我蹦,难不成智商有问题?就在我也有些发愣的瞬间,刘耀儿被学姐在肩膀上一蹦,突然就反应过来了,身子一软,往地上就瘫,这老二……软的真特妈快。 他一软,学姐跟着一个栽歪,兄弟疼劲也过去了,朝着学姐就是一口舌尖血,含糊喊道:“摄箓应命!”通冥宝金玉紧随其后拍了过去,学姐也当真不含糊,向后一个弯腰,那腰弯的都九十度了,角度十分诡异吓人,舌尖血没喷着,还躲过了我这一拍。 我劲使得有点大,向前一个踉跄,接着感觉后背一寒,估计是学姐奔着我来了,此时要是停下脚步,就得中招,要说兄弟反应也算是够快的,非但没停,反而借着踉跄的这个劲,猛地向前窜了两步,腰也弯了下来,就这两步,我感觉耳边一凉,差点被抓个正着。 付真光跟我说过,跟鬼做斗争,胆气一定要壮,胆气壮,阳气就盛,阳气盛,甭管什么鬼一时半会的也奈何不得你,就有机会干掉它,我以前挺信的,现在发现老丫挺的这话说的一点水平都没有,如今这种情况,胆气壮也得壮,不壮也得壮,再说也没功夫想胆气壮不壮的事啊,耳边阴风刮过,我猛地一回头,朝着身后就是一口舌尖血。 有人会问了,舌尖血不是自来水,你咋那么多?那是因为我压了半口舌尖血,先前只吐了半口,留着半口就等关键时刻呢,也幸亏我这小半口混着吐沫的舌尖血没一次性吐个精光,在我回头吐出的一刻,我跟我那中邪了的学姐,已经是脸对脸了。 近到什么程度?近到了我俩的鼻尖就要挨到鼻尖了,丫的还是个高鼻梁……幸亏我先吐出了舌尖血,不过我俩脸对脸离的太近,我吐的又太狠,舌尖血吐到学姐脸上,吐沫星子溅回来一半还多,搞得我自己也是一头一脸的。 或许是离的近的缘故,或许是我猛然回头也吓了附身在学姐身上那鬼东西一跳,或许是兄弟童男子阳气足,反正一口舌尖血吐出去,竟然吐出了滚油的感觉,喷的学姐那铁青的脸上嗤嗤……的直冒烟,咯!的怪叫一声,翻身就倒。 从小俺们镇子上的二流子就教给了我一个真理,乘胜追击是美德,这时候要是不宜将剩勇追穷寇,那才是该死,我都没带犹豫的,猛地一个前扑,琢磨着我这一百三四十斤的大身板子,加上地球引力,咋也能把学姐给扑倒。 只要暂时压制住了中邪的学姐,兄弟就能趁它楞要它命,念诵着咒语,把通冥宝金玉,印在她印堂上,雷击木做的道家印章,加上咒语,我就不信附身在学姐身上的恶鬼能挺住不出来。 扑是扑倒了,悲催的是,被附身的学姐都快赶上熊大了,劲大的吓人,我刚扑到她,还没等反应过来,这位学姐一个翻身,把我掀在一边,纵身一跳,朝我压了下来,操蛋的是,她把我掀到一边,竟然是脸朝天,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半空中砸了下来,我是真没招了,束手就擒,甘心被扑,那也不是兄弟的风格,挥起右手朝压下来的学姐就是一巴掌。 其实就是瞎比划,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无木不成林,兄弟这一瞎比划,效果竟是出奇的好,手挥出去,还抓着通冥宝金玉呢,挥在了学姐向下的脸上,还是太阳穴上,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学姐的反应超出了物理常识,我清清楚楚看到她的身躯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过程虽然短暂,但的确是停顿住了。 接着像是被人猛拽了一把,噗通!朝右边摔了下去,我当时真懵逼了,这咋还跟用播放器看电影似的,还能暂停呢? 第三十三章:《与鬼斗争》 懵逼也是暂时,下一刻刘耀儿的惨叫声响了起来,我爬起来一看,学姐不在跟我较劲,而是蹦到了刘耀儿跟前,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刘耀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被学姐掐住脖子后,吓的竟然硬气了起来,也伸出双手掐住了学姐的脖子,两个人的姿势十分怪异,相互掐着脖子,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在那一个劲的蹦…… 救老二还是不救老二,这是一个难题,救吧,估计够呛,不救吧,老二就没了,我并没有犹豫太久,毕竟老二还是很重要的,我决定救他,问题是,我没被附身的学姐快,而且我不知道附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要说付真光留给我的那两本书,平时我当成课外读物也没少看,上面也记载了不少解决各种鬼怪的解决办法,可兄弟不知道附身在学姐身上的到底是什么,要知道,不同的鬼,有不同的属性,跟打游戏是一个道理,有的怪抗物理攻击,就只能用法术,有的怪,法术效果不大,就得用物理攻击,鬼比游戏里的怪复杂多了,方法用不对,效果肯定不强。 也容不得我多想,行不行的也得行,急切间我猛地一声大喊:“老二,用脚踹!” 喊完,我就念诵咒语:“道曜紫气,降福无穷。轰天正令,制鬼除凶。神光所照,降格玄穹。” 咒叫紫气咒,乃是道家的正宗咒语,制鬼除凶!很是灵验,我念着咒语就冲了上去,刘耀儿跟附身的学姐互掐,都缺氧了,脸色肿胀的都有点青紫,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听到我喊,下意识的抬脚就踹。 学姐身子一扭,没踢着!可兄弟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急切间都激发出潜能来了,一阵风也似到了学姐的身边,眼见她一躲,抓住了通冥宝金玉,朝着后脑勺就是一下,学姐没能躲开,被我拍的向前一个踉跄,松开了掐住刘耀儿的手,猛地撞在他身上。 按理说,我这一下子,砸的学姐都松手了,刘耀儿该做的就是也赶紧松手,转身就跑,可丫的是真被吓着了,双手还掐着学姐的脖子,愣是没撒手,于是就成了,学姐松手后,朝他撞过去,他手肘一弯,学姐撞到了他身上,丫的被撞到,却还掐着学姐的脖子,也把她给带倒了这么一个局面。 倒地就倒地了呗,也不知道刘耀儿是被吓傻了,还是犯了什么毛病,脖子不掐了,不知道怎么抓住了学姐的头发,在地上打起滚来,学姐被她也整懵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从他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滚动中,一上一下的,姿势相当的不雅观,学姐被逼无奈,对着刘耀儿的腚上咬了一口,刘耀儿一声惨叫,还是没松手…… 正是最好时机,我也没耽误,一个箭步窜过去,居高临下,一把抓住了学姐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拽,把她脸露出来,大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手中通冥宝金玉,朝着学姐印堂狠狠印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失手,通冥宝金玉,结结实实印在了学姐脑门上,嗤拉声!一股黑烟冒出,学姐那堆积在一起的脸,像是煎饼果子被摊开了,狰狞的肌肉突然松弛,翻了个白眼就晕倒,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黑烟冒出去之际,我瞪大了眼睛想要看个清楚,影影绰绰的看见了个影子,还没等看清楚,刘耀儿那货诈尸了一样突然来劲了,猛地扯住学姐,狂欢乱叫:“我特妈又不是宁采臣,你缠上我干什么?我跟你拼了,我弄死你!” 抱着学姐在地上滚,把我也差点拽了个跟头,黑烟忽的飘散,把我都给气愣住了,这货刚才跟鹌鹑一样,除了捣乱什么忙都帮不上,好不容易赶跑了学姐身体里的鬼东西,你特妈来劲了!我上去要给刘耀儿一脚,却见这货满脸涨的通红,双手掐着学姐的脖子,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学姐被他掐的脸色青紫,白眼一个劲的翻起,就快要窒息了。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拽住刘耀儿,照这孙子满是青春疙瘩豆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啪!的声脆响,兄弟手都拍麻了,刘耀儿停止了疯狂,愣愣瞧着我,还掐着学姐,我拽开他的手,喊道:“老二,你特妈醒醒!” 反手又是一巴掌,刘耀儿左右脸颊就都印上了兄弟的掌印,最后这巴掌把他给打醒了,看了看我,眼泪汪汪的要哭…我最怕人哭,尤其是男人,难道兄弟还得哄他?我压低了声音对刘耀儿道:“你特妈要是哭出来,我就扇死你!” 刘耀儿瘪了瘪嘴,真就没敢哭出来,带着哭腔问我:“老尔哥,这是咋回事?” “咋回事,碰上邪乎事了呗!”我回了一句,大口喘气,也是一阵阵后怕,自己这点本事,说有,跟没有也差不多,当年没怎么跟付真光好好学,想好好学的时候,付真光走了,自学本来就费劲,加上初中以后功课多起来,慢慢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幸好运气还不错,仗着通冥宝金玉,和拼命,化解了危机,四下看了看,除了我和刘耀儿,昏迷的学姐外,一个人都没有,王四木早就跑的没了影子,刘耀儿休息了下,哭丧着脸问:“老尔哥,学姐没死吧?” 没学姐的时候,你会觉得学姐是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当学姐躺在地上,一脸都是我和刘耀儿的吐沫和舌尖血,你就会觉得学姐其实只是一滩蚊子血,出了这么大的事,学姐不出事还好,出事,我和刘耀儿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真是学姐害死人啊… 我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在冷静,蹲下来伸手探了探学姐的鼻息,有呼吸,我小心摇晃学姐,轻声召唤:‘学姐,学姐,你醒醒…”喊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刘耀儿看着我道:“老尔哥,何美丽学姐真要是死了,咱俩就自首去吧?” “自首你大爷,你解释得清楚吗?说她中邪了,会有人信吗?她这一身血,别人还以为是跟咱们两个臭流氓英勇搏斗受伤了呢,你猜别人会不会这么想?”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把她仍在这,咱俩先回去再说?不是还有王四木和两个学姐给咱俩作证那吗?咱俩小命差点扔在这,别的可啥也没干啊。” 我俩是啥也没干,说出去有人信吗?没人信,肯定认为是我俩干了操蛋的事,而且大晚上约学姐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我说是为了跟学姐学习,有人信吗?出了事,几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我和刘耀儿有两个选择,一,报警,或是报告学校,但何美丽中邪这事,没法解释清楚,就算有王四木和另外两个学姐作证,可他们跑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是我和刘耀儿来承担,何况也没人信中邪的事。二,扔下何美丽不管,我们是能回去了,可第二天等人发现何美丽,倒霉的还是我俩,何况真就能扔下她?万一那邪性玩意再回来附在何美丽身上怎么办?要是她被鬼害死了怎么办?良心上也过不去是不是? 管何美丽,又该怎么个管法?我只是个刚出村的乡下少侠,我没遇到过这种事啊,一时间很是手足无措,刘耀儿哆嗦的跟筛子似的,更是指望不上,可也不能在这破地方没完没了的待下去啊,万一那鬼玩意恢复了元气,再来找麻烦怎么办? “老尔哥,要不咱俩就把何美丽背到她们宿舍门口放下,再整出点动静,让看门的大爷大妈们把学姐捡回去,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吧,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我跟着刘耀儿出来泡学姐!碰上倒霉事了呢,我点点头对刘耀儿道:“别特妈赖在地上了,赶紧起来,就照你说的办,把你学姐先送回宿舍再说。” 刘耀儿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我也指望不上这货,去扶何美丽,真沉啊,都不是一般的沉,死沉死沉的,我咬牙扶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拖着地的何美丽软塌塌的靠在我身上,也就走了一百来米,已经满身是汗了。 刘耀儿跟在后面,别说帮忙了,腿还在那软呢,我实在是没忍住,回头骂道:“泡学姐的时候你那精神头呢?你摇的学姐,再难受你也得泡完,把你学姐扶到我背上来。” 刘耀儿不敢不听我的,赶上来帮着我把何美丽扶到我后背上,我蹲下半个身躯,刚要把何美丽背起来,身后的何美丽突然嘤咛了一声,我急忙回头,就见刘耀儿扶着何美丽僵住了,何美丽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我俩,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学姐,学姐,别喊,碰到邪乎事了,我们救了你,回去问问你那两个丑八怪同学就知道了,千万别喊,把保安招来!你也解释不清楚”刘耀儿生怕何美丽尖叫,捂住了何美丽的嘴,何美丽惊恐的看着我俩,愣了半天,点了点头。 何美丽能醒过来,对于我和刘耀儿来说,算的上是绝处逢生,刘耀儿捂着何美丽的嘴,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何美丽的眼中露出迷茫,就这么会的功夫,雾气开始一点点出现,待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没客气,拽起何美丽就走,刘耀儿捂着何美丽的嘴,还在碎碎道道的解释,一个劲的问:“学姐,出事之前,你就没有一点感觉?” 第三十四章:《雨过天晴》 何美丽长得并不难看,大眼睛高鼻梁的,就是一身的吐沫和舌尖血显得太过狼狈了些,听完刘耀儿的解释,何美丽一把拽开刘耀儿的手道:“我们本来想逗逗你们,吓唬你们一下,就躲在了墙角里,想来个出其不意,靠近砖墙的时候,身上感觉一冷,打了个哆嗦,脑袋有点迷糊,后面的事我就记不起来了。” 何美丽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加上有我和刘耀儿在身边,并没有显得多害怕,被我拽的一边往前走,一边检查自己,看到衣服完好,忍不住松了口气,雾气飘渺着朝我们而来,我来不及解释,拽着何美丽飞奔,在何美丽的指点下,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楼。 女生宿舍楼我和刘耀儿是万万进不去的,把何美丽送到了宿舍楼,我和刘耀儿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临走刘耀儿轻声对何美丽道:“学姐,这事解释不清楚,我们刚入学,不想惹事,更不想背个处分啥的,这事千万别声张,能瞒下就瞒下来……” 何美丽惊魂未定,对我俩也不熟悉了解,茫然间点点头,然后我就见她偷摸来到右边的一楼的一间宿舍窗前,敲了敲窗户,里面传出惊呼声,通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晚上能出来约会的,一定是住在一楼的。 既然何美丽能回到宿舍,我和刘耀儿生怕被别人看到,偷溜着往我们的宿舍跑,离我们宿舍楼还有个二三百米,王四木一脸惊慌,迎面而来,见了我俩,贼眼发亮,跑着就迎过来了,小声问道:“你俩没出什么事吧?” 刘耀儿见到王四木,怒气勃发,上前两步抓住王四木的脖领子,恶狠狠道:“你也太不仗义了吧?说好了一起泡学姐,一出事你特妈跑的比兔子还快,你对得起老尔哥吗?你对得起我吗?” 王四木瞪大了眼睛,没理会刘耀儿的凶狠,惊讶问道:“卧槽,看来是真出事了,快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特妈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跑了吗?没跑回去是咋地?”刘耀儿愤恨难平,王四木却是哆嗦了下,哭丧着脸道:“不瞒两位哥哥说,我是准备回宿舍搬救兵来着,可我特妈腿都跑酥了,一直在这兜圈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鬼打墙了呗,还能是咋回事?我苦笑一下,看了看刘耀儿和王四木,好在两人都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三个偷溜回宿舍,路上刘耀儿和王四木商量着这事谁都不能说,就当没发生过,也许是因为恐惧,也许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离奇,我们都有一种小时候做错了事的感觉,大家也知道,小时候做错了事,肯定是能瞒就瞒,我们现在就是这个心态。 “卧槽,真是碰到鬼了,咱们没拜错老大,老尔哥是真有点本事啊,今天要是没有老尔哥在,肯定得闹出人命来……” 刘耀儿那张嘴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惊魂未定,还能比比个不停,我没他那么大的心,觉得事情出的有点蹊跷,何美丽被附身真的只是一个偶然?那也太巧合了吧?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出现的鬼,老看台楼出现的鬼太突然了,也太巧合了,不早不晚,偏偏在我们泡上学姐的时候出事,难不成又是针对我的? 不怪我想的多,小时候发生的事带给我的心里阴影太大,我想不明白的是,现在的我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随着年龄的长大,不在像小时候一样能够随时随地看到鬼了,对此我也不理解,查了点资料。 有这么一种说法,小孩子因为纯真,灵性还在,所以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现在有些地方做丧事的时候还会专门带上小孩子,说是有天眼,但十二岁之后就看不到了,能看到鬼的小孩子,灵性比较强是一个原因,我之所以比别人看的清楚,是因为我是清明的生日,阴气比较重,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身上的阳气越来越重,也就逐渐的看不到了,这也是为什么大老鼠精一定要在我十岁的时候动手,过了那个年龄段,我也就没什么用了,跟正常人一样。 既然是正常人了,也就没有什么特别价值了,什么人会盯上我?可要说不是针对我,一切又未免太巧合,很多鬼,是有活动范围的,比如枉死的,就会每天徘徊在一个地方,只要远离老看台楼,就不会惹祸上身,心里拿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靠近老看太楼了,只要不去,就不会出事。胡思乱想的都快溜到我们宿舍的窗户下面了,王四木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我和刘耀儿小声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朝王四木看去,他一本正经对我和刘耀儿道:“不是兄弟说你们幼稚,这世界那有鬼存在?反正我是没见过,之前老二讲了咱们学校流行的七个鬼故事,好多学校里的鬼故事都跟老二讲的一样,甚至还有红衣学姐,鬼婴,恶鬼存在的枯井……” “基本上脱离不了这个范围,咱们学校要真有灵异事件,这么多年肯定有老看台楼的鬼故事,既然没有关于老看台楼闹鬼的传闻,就说明没事,根据我的推理,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老二泡到的学姐有精神分裂症,把自己想成了两个人,等咱们的时候,一紧张兴奋犯病了……” 这小子说的好像真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我亲眼看到的雾气,还有那股黑烟是怎么回事?对于没经历过鬼神的人来说,让他们相信鬼神的存在是很困难的,尤其是有了一个解释,甭管这个解释合理还是不合理,只要有解释,都比有鬼更能让人信服。 而且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鬼附身是需要条件的,阳气壮,身体好的人,附身就太困难了,就像是一些练武术的,阳气太足,想附身也附身不上去,所以鬼怪只能附身在身体不太好,阳气不太足的女人身上。 何美丽能那么轻易的被附身,说明身体不太好,至于是不是精神分裂,我不太相信,毕竟我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我不仅知道这世界有鬼,还跟鬼打过交道,可就算说出来,他们信不信是一说,就算信了,也是徒增恐惧,还能怎样? 我沉默着没说话,刘耀儿似乎也找到了很好的理由,一个劲的点头,却还是犹豫的扭头问我:“老尔哥,老三说的是这么回事吗?” 我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只能应付了两句:“可能是这么回事吧。” 刘耀儿那小子立刻就松了口气,跺脚道:“特妈的,老子点真背,竟然泡了个神经病……”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嘱咐道:“甭管是什么原因,以后都少去看台楼那边。” 我的话被无视了,既然他俩认定了何美丽是精神分裂,我再说什么也没用,我也没张青山的本事,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希望他俩能听我的话,以后少去老看台楼那边就好,其实阳光普照的时候去也没事,只要不晚上去就行了。 老看台楼那边正在拆迁,乱七八糟的,大家晚上去的机会也实在不多,想到这我心安了不少,也没心思跟他们扯淡,跟着王四木和刘耀儿翻窗户回了宿舍,一帮子货那个也没睡,见我们回来叽叽喳喳问泡学姐怎么样了? 刘耀儿忍不住又吹牛逼,什么三个学姐貌美如花,我们谈的特投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都不带打草稿的,折腾了一晚上,我累的够呛,衣服都没脱,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三十五章:《回家的事》 然后我的大学生活就开始了,先是军训,接着开课,期间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刘耀儿和王四木成了我的铁哥们,我们三个真就形成了个小圈子,毕竟一起跟女鬼干过架,感情比宿舍的其它三人都好,几乎是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的后果就是,我一个单纯从乡村走出来的少侠,被这两个货硬生生的给带坏了,刘耀儿腚上的脸消失了之后,送了我个能摇微信的智能手机,淘汰了我的老诺基亚,王四木带着我泡网吧,玩网游… 快乐的大学生活就此开始了,学习!别扯淡了,我们学校就没有几个是真正来学习的,都是来混文凭的,哪门学科要是过不去,拎点东西找老师,基本都能过,于是哥们渐渐学会了逃课,喝酒,吹牛逼,泡网吧。 转眼一学期过去,我除了学习没学好之外,什么都玩的挺好,白天打游戏,晚上摇微信,玩了个不亦乐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钱也花的越来越多,我有点迷失了。 我家所在的村子,可以说人迹罕至,很少有外人来。 然而就在我放假回家第三天,却有一支车队在崎岖山路颠簸而至。 五架霸气的路虎车停在村口,转瞬间,就几乎将全村人吸引而来。 村民们除了羡慕,更多的却是吃惊。 因为我们这个村子别说是去城里,就是去往最近的镇子,那山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难走的要命。 去年我的邻居马哲奎大叔,开着拖拉机去镇子办货,不小心翻到了山坳里,腿摔断了,现在还没好。 更不要说开车进来了,稍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滚到山坳里头 领头路虎车走了三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乍一看,会给人四肢达,头脑简单的感觉。 其后四辆车里连续下来二十来个人,有男有女,还有三个年过百半,带着眼镜的老者。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颇有学问。 “小航!” 村尾一个宛若小湖泊的池塘里,三五个少年正在欢快的游泳。 此时正是七月三伏天,天气热的人难受。 忽然间,一道身影从村子飞奔而来。 跑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衣着虽然朴素,但却遮掩不住她那清纯的气息。 这个女孩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村长的孙女,陈晨! 人长得很不错,学校很多男生暗恋她,也是我那些个小歪歪的对象。 我游到池塘边,扶着一根树枝,仰头问道:“陈晨,怎么了?” 陈晨面颊红扑扑的,口吐幽兰,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弯腰之间,衣服里头的风光被我看了个真切。 自然也逃不过我那几个死党的眼睛。 旖旎的风光,看得他们血脉喷张。 “大狗,我有反应了。”一个剃了光头的少年偏头看着身边一个身材干瘦的少年说道。 “马宝,你丫的能不能别声张。你难道不知道陈晨喜欢小航,你再看,小心小航收拾你。” 光头少年撇了撇嘴,一头扎进水里。 我轻咳一声,陈晨发现自己走光了,赶紧用手捂着胸口,娇羞的说道:“小航,村里来了好几辆车,那些车子镇子上都没几辆。” 我挑了挑眉,惊讶了一声,决定去瞅瞅。转身嚎了一嗓子,大狗他们扑腾扑腾游了过来,爬上岸飞快的穿上衣服裤子。 陈晨在前头领路,我们来到了村口。 看到停在村口的车子,大狗他们立刻向我打听。 村子里,就数我见多识广了。 我在外面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而且还上了一年的大学,见识长了不少。 大狗他们也经常叫我讲给他们听,我都讲烦了,但他们却始终听不腻。 我告诉大狗他们,这里的车最便宜的都得三十几万,他们张大嘴巴,出一声声惊呼。 没一会,陈晨的爷爷,我们村的村长赶了过来。 陈晨爷爷已经六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和八十岁的人没两样。 但他身体硬朗,还时常下地干活。 陈晨爷爷和来的这群人谈上了话,我们才知道了他们来我们村的目的。 原来,他们都是市里考古队的,前不久,两个考古队员在我们村后面的山上现了一座古墓,回去上报。 市里文物管理局的领导开会商量,为了不让文物埋没,能让世人看到文物的风采,就组织了这支考古队。 还特地邀请了全国著名的三个考古学家 马宝脸色一变:“小航,他们要去的公牛山,可是十里八村传开的怪地方,据说,上去的人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我听说,那座山上有鬼。” “就是!”大狗也附和道:“我听说隔壁村有几个年轻人不信邪,就偷偷上了山,只有一个人活着回去,人还疯了。” 我听了马宝和大狗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有那么恐怖?” 大狗和马宝急忙点头,低声道:“小航,你一直在外头,不知道公牛山的恐怖,千万别犯傻啊。” 我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其他人。 就在我发现考古队的领队叫村长找两三个熟悉的人带路时,所有人的脸上都爬上了惊恐之色。 陈晨爷爷好心对考古队领队说了那座山的怪事,却被领队扣上一个宣传封建迷信阻碍考古工作的罪名。 陈晨爷爷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过太多事。 但听到可能会被抓起来判刑,老脸吓白,差点昏了过去。 “爷爷,我来!” 就在这时,一道空灵的声音从后面车子里传出来。 我们立刻看了过去,一个和陈晨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下了车,长得很漂亮,穿着一身漂亮的长裙子,扎着马尾辫,整个人充满阳光。 大狗他们看呆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陈晨看着女孩穿的那么漂亮,眼神充满羡慕。 女孩走上来挽着左边老教授的胳膊,老教授轻声呵斥她一句,眼神却充满溺爱。 女孩嘻嘻一笑,上前两步,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谁要是带我们上山,不废话,五千块。” 有钱能使鬼推磨! 女孩的话顿时让村民们热议起来,五千块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要是有了五千块钱,能多吃好几顿肉。 顿时,不少村民跃跃欲试。 考古队中不少人瞧见这幕,眼神充满了鄙视。 马宝和大狗心动了,不停的怂恿我。 有了钱,就能给陈晨买好看的衣服。 陈晨双手撑着下巴,一脸希望的看着我。 我知道不是谁都能去的,就算全村人愿意带路,人家还得选呢。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年纪过四十的不要,手脚不灵活的不要,不会说普通话的不要 这三个条件一出,百分之九十的村民都失望的摇头。 先不说前两个条件,就最后一个,他们就没办法满足。一辈子都生活在我们村,张口就是满满的土方言,这些个城里来的人可听不太懂。 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也就十来个人。 其中两个是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刚回来不久。剩下的就是我还有大狗他们了。 我们都是学生,普通话还算好,而且,我还是在校大学生,想来假期结束回学校也还要不少的消费。 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女孩的聪慧,将穷人的想法分析的很透彻。 女孩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大狗他们有些激动的搓着手。 大狗正想答应,他妈突然出现在后面,揪住他耳朵,在大狗惨叫声中朝着家走去。 马宝的家境很差,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在镇上读初中,都需要钱。他爸腿脚不方便,他妈也只能做些农活,种些粮食卖钱。 马宝答应下来,看了他爸妈一眼,他们都没说话。 漂亮女孩问我愿不愿意,我很犹豫,父母就我一个孩子,虽说负担比马宝家小,但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可是听了马宝他们的话,知道公牛山很危险,要是出事了,谁给父母养老送终?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妈挤了进来,看着我说道:“小航,跟着去吧。你跟着付师父在外面也学得一些本事,可以保护一下他们。” 我点了点头,看着漂亮女孩,开出了一个条件,再加五千块钱。 漂亮女孩美眸带着不满的目光投了过来,咬了咬银牙,点头答应。 第三十六章:《山中怪事》 我悄悄松了口气,道:“什么时候上山?” 考古队领队摆着一张扑克脸说道:“现在,我们去车上拿上装备就立即上山,有问题?” 我眯着眼睛,笑道:“没问题。” 考古队的人返身拿装备时,马宝搂着我肩膀,道:“小航,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多挣了一千块钱。” 我咧嘴一笑,告诉马宝,“带他们上山的每个人都是六千块。” 马宝激动得浑身轻颤,抓着我的胳膊,“航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六千块钱够小弟他们一年的学费了。” 我笑了笑,和马宝说了一声。 回到家从床下拉出一个布袋,把里面的家伙事儿装进书包背上。 在院子里碰到了我妈,她看着我,问道:“小航,拿你师父留下的箱子里的东西了吗?” 我摇了摇头,“师傅告诉过我,叫我二十岁之后再打开师父留下的箱子。” 闻言,我妈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问我妈为什么同意我带着考古队的人上山?我妈没说几句,就是告诉我,这是我的宿命,注定的。 我也没多想,叫她不要担心。 出了院子,来到了村口。 考古队人人背着一个大包,拎着一个小包,连漂亮女孩和三个老教授也不例外。 不过,他们的包看上去轻一些。 随后,我、马宝还有另外两个打工回来的年轻人,带着考古队二十几号人,浩浩荡荡的往公牛山走去。 我和马宝走在最前面带路,另外两个年轻人拎着柴刀殿后,考古队的人则走在中间。 爬到了半山腰,考古队中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路了。也对,曾经有两个考古人员来过,带回去了消息,自然也描述了环境。 考古队的人之所以找人带路,是因为他们不清楚从我们村上山的路。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这六千块钱也太好赚了。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我们进了一处密林。林深茂密,阳光都很难照射进来,时不时一阵阵凉风吹过,显得有些阴森。 也没人说话了,只有脚踩落叶的沙沙声,更叫人不禁后背发凉。 马宝耸了耸身子,低着头不停嘀咕。 我一直注意周围的环境,也没仔细听他嘀咕什么。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考古队领队招呼众人休息一下,喝点水,补充水分。 我和马宝坐在地上,保持安静,没有交谈。这时,考古队领队走了过来,看着我,问道:“之前让你们带路上这公牛山,我注意到所有人脸色都起了变化,似乎很恐惧这座山。” 我笑着回答,“农村人,思想封建。一点怪事就会联想到鬼啊妖这些,你不用在意。” 领队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还是读书人好说话。” 我笑而不语。 领队孜孜不倦,一直讲了很多。 我也知道了他的姓名和职业,他叫牛富贵,周安大学历史系教师。应平州市文物管理局的邀请,做了这次考古队的领队。 按说资历,他是比不上那三个老教授。 但三个老教授年纪大了,哪有心思管理考古队。往下论资历,就数牛富贵。 考古队领队自然也就轮到他了。 休息够了,我们又往前走。 林子更深了,光线暗淡,有几个考古队员更是拿出手电筒照明。 马宝嘀咕一句,“都眼瞎吗?大白天的打什么手电筒。” “牛老师,能不能等一下,我肚子不舒服,想去方便一下。”一个女学生捂着肚子跑了过来,和牛富贵说道。 牛富贵也很理解,便叫众人停下。 然后让队里另外一个女学生陪着肚子不舒服的女学生找个隐秘的地方方便。 两个女学生刚爬上后面的山坡没一会… “咿呀…” 突然,一段激情高昂的戏剧在静谧的林子响起。 我们都吓了一跳,所有人偏着脑袋左看右看。戏剧声愈发来劲,忽高忽低,阴阳怪气…… 漂亮女孩的师父郝教授扶了扶眼镜,大喊一声,“这是川剧中的高腔。” “谁啊,有病吧,在林子里唱什么川剧?”有人骂了起来。 马宝瞪着大眼,环顾四周。一会,他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我,“航哥,咱们是不是闯进了公牛山凶物的领地了?” 我没回答马宝的话,而是脸色凝重的环顾四周。 荒山野岭忽然响起戏剧声,或多或少都会让人害怕。 戏剧声还在继续,没有那么激情高昂,反而戚戚哀哀,听得人后背发麻。 考古队所有人睁大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有人胆怯,催促赶紧往前走。但去方便的两个女学生还没回来,要是走了,她们没找到人,在这荒山野岭,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 林间的风越刮越凶,卷起落叶尘土,在半空旋转。 “咯咯……好多人啊。” 戏剧声悠扬不断,众人却没心情欣赏。 突兀的,一道冷冷的笑声在他们耳边响起,在这七月三伏天,却让人感觉掉进冰窟窿,刺骨的寒。 马宝握紧柴刀,沉声说道:“小航,咱们八成是闯进公牛山凶物的窝了。” 我还没开口,旁边的牛富贵偏头问道:“公牛山有凶物?” 马宝凝重的点头,“公牛山附近村子的人都知道,进了公牛山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去的……” 我打断马宝的话,让牛富贵叫两个人,跟着我,找一下去方便的女学生。牛富贵是想打电话的,但掏出手机一看,一点信号都没有。 认真考虑了一下我说的话,叫了两个壮硕的青年和我一起去。 我虽然没来过公牛山,但毕竟是农村人,走山路比城市人利索很多。没多一会,我带着两个考古队员爬上山坡,四处找了找,看到了一坨排泄物,和几张卫生纸。却没发现两个女学生的身影…… 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不知说什么。 我看到了地上的脚印,带着他们横着山坡走。没多一会,不远处一棵树上挂着的鲜红衣服勾住了我们的目光。 我加快脚步过去,仔细一看,这件鲜红色的衣服很像一件戏服,树下还有几件头饰。跟着我过来的两个考古队员脸色刷的一变,颤声道:“她们该不会遇害了吧?” 我觉得奇怪,正想一探究竟。马宝的喊声传了来,两个女学生回去了。 我也只能摁下心头的冲动,带着两名考古队员往回走。 到了以后,马宝告诉我,两个女学生方便以后,却不知道怎么走了。 在山坡上转了好一会才找了下来。 我不太相信,山坡和我们歇息的山路最多四五十米远。 就算林子茂密,也能看到人影。 看不到,喊两声总能听到。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不禁回头望了回来的两个女学生一眼,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忽然之间,两个女学生朝我看来,我立刻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冷意…… 牛富贵和我说没什么事了,可以继续往前走。我巴不得赶紧远离这俩个女学生,心头发慌的走到最前头。 马宝见我脸色不太好,问了两句,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实话。随口找了个借口,把他糊弄过去。 这片林子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了,落叶堆了厚厚一层,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带路,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坑里去了。 马宝说了,公牛山没出怪事前,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山上打猎。我一想,肯定有捕捉猎物挖的坑,落叶那么厚,也看不真,因此,得格外小心。 我正聚精会神盯着前面的时候,突然一只冰冷的大手从身后抓住了我的胳膊,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手中的柴刀下意识的抡了过去。 “小伙子,住手,是我!” 我仔细一看,是牛富贵老师,赶紧收回柴刀,当即没好气的说道:“牛老师,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牛富贵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叫了你两声都没反应,就过来,没想到你居然拿柴刀砍我。” 我环顾四周一眼,小声问道:“牛老师,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我感到无语,“牛老师,我压根就没上过公牛山,你们要去的地方我也不清楚。” 牛富贵想了想,对我说道:“上次来这里的两个工作人员说,他们用匕首在树干上做了标记。” 我点了点头,“行,我会多注意的。” 我和马宝带着考古队在公牛山四处乱转,找寻做上标记的树干。大家伙都累了,正说休息一下。 就在我们刚坐在地上的时候,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传进我们耳中,还是戏剧声… 听到这段飘来的声音,我坐在地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汗直冒。 到底是谁大白天在公牛山唱戏? 考古队所有人战战兢兢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牛富贵胆子大些,上来询问情况。我告诉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就说让我和马宝去瞅瞅。 起初我俩都不愿意,牛富贵说给我俩一人五百块。 要是不去,我就是傻瓜了,五百块又能买不少好东西。 我和马宝合计了一下,沿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找去。 第三十七章:《鬼物出现》 马宝心头发憷,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心里何尝不害怕,但为了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 我和马宝爬上山坡,往山沟沟看去。看清之后,我当时就感觉头皮发麻,差点从山坡滚了下去。 马宝咬着自己的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双眼爬上深深的恐惧。 只见山沟沟里,一个大男人穿着一身大红戏袍,头戴发饰。掐着兰花指,一边走着台步,嘴里却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唱着川剧。 如果我和马宝不认识这个人,兴许不会那么害怕。 穿着大红戏袍唱戏这个男人,是邻村的,叫宋子航。 去年在镇子喝醉酒回家,跌到山坡下摔死了。 我和马宝吓呆了,心里说不出的恐惧。那一刻,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身子被冻住一般。 惊悚,无法言喻的惊悚! 马宝跟个机器人似的扭过头望着我,我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他嘴角居然在滴血,仔细一看,原来是他把自己手给咬破了。 “航……航哥,咱们跑吧。” 我愣了愣没有说话,马宝余光扫了山沟一眼,看到穿着大红戏袍、死去的邻村男人走着诡异的步子,缓缓朝着我们走来。 他的身子直挺挺的,走在斜坡上也是一样。马宝彻底吓傻了,我也不管那么多,伸手抓住马宝的胳膊,连滚带爬的往山坡而去。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拉着马宝逃走。 我们俩根本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疯了似的,一个劲的往回跑。马宝摔了好几次,吓得他嗷嗷直叫。 我俩跑回考古队,牛富贵看到一脸惊恐的我们,正想开口问。 马宝嘴里却发出一声大叫,“快跑……有鬼呀……” 牛富贵朝着我们身后看去,鬼影都没看到一个,不禁呵斥道:“你们俩怎么能吓唬人?” 马宝直接爆粗口,“吓你马勒戈壁,老子和航哥看到了邻村一个死了一年多的人穿着戏袍在山沟沟里唱戏…” 听到这话,我也挺佩服马宝,吓成这样,居然还能把事情说清楚。 “航哥,咱们不要钱了,赶紧下山去吧。”马宝抓着我的胳膊,惊恐的说道。 “马宝,咱们跑了,他们可怎么办?” 马宝差点哭出声,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道:“航哥,我求你了,咱们走吧,咱们真的是撞鬼了。” 考古队的人听了马宝的话,对他一阵鄙视。 “咿呀……” 就在这时,声音从背后传来了。我和马宝扭头一看,见到死去的宋子航,直挺挺的走了过来。 马宝妈呀一声叫唤,撒腿就想跑。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马宝带着哭腔道:“航哥,放手,放手啊,我不想死啊,我死了爹妈咋办,弟弟妹妹咋办……” 我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一个人跑走,他肯定选择追你。咱们聚在一块,人多力量大,还好对付一点。” 马宝抹了一把眼泪,惊恐的望了宋子航一眼,问道:“航哥,你说怎么办?” 牛富贵他们望着迈着僵硬步子走过来的宋子航,起初还觉得没什么。但看到宋子航上山坡也是跟走在平地一样,和地面呈直角。他们坐不住了,赶紧跳起来,挤到一起。 宋子航一步一步走上来,惨白的眼睛忽然萦绕上一层红色,紧接着,就看到猩红的鲜血从他眼眶流出,一直流到下巴,滴在地上。 “妈呀,鬼啊…”考古队的人嘴里发出凄厉叫声,声音比马宝的可响多了。 牛富贵一脸惊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慢慢走过来的宋子航。 我和马宝拉着牛富贵往后退,牛富贵忽然摔倒在地。然后,我就看到一脸狰狞的宋子航扑了上来。 我心头咯噔一下,猛地往前一冲,身子撞在宋子航身上。 宋子航伸出手,紧紧箍着我的身子,我也不甘示弱,挥着拳头朝着宋子航面门招呼。 我就和宋子航抱在一起,在林子里滚来滚去。 马宝看到我被宋子航抓住,冲了上来,膝盖抵在我屁股上,伸手去掰宋子航的手指。马宝的举动,顿时让我心头一热,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不顾自己性命上来救我。 我除了意外,便是感动。 马宝使出吃奶的劲,掰断了宋子航几根手指。宋子航松开了手,我翻身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宋子航滚了下去,却被一棵树给拦住了。 他缓缓的爬了起来,手指伸进嘴里,紧紧咬住…… 咔擦咔擦…… 宋子航居然咬断了自己手指!他裂开嘴,鲜血沿着嘴角滴落在地上,断指支在嘴里,说不出的诡异。我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心里说不出的恐惧。 但这次不一样了,要我自己想办法了。 田娃浑身一阵哆嗦,不自觉的流出尿来。 牛富贵他们目瞪口呆,所有人挤成一团,瑟瑟发抖。其中也有好几个和马宝一样,不过呢,目前的情况,没人在意这些,都是惊恐的瞪着咀嚼自己手指的宋子航。 我抽了抽鼻子,没好气的瞪了马宝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马宝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航哥,我又不是你,怎么出息啊。这可是死了一年多的宋子航呀。” 我心头其实也发憷,宋子航这副模样实在太诡异了。 “航哥,你不是学了不少本事么?赶紧动手干掉宋子航啊。”我听到马宝这话,嘴角微微抽搐。从背包里翻出桃木剑,硬着头皮冲向宋子航。 宋子航一声嘶吼,所有人立刻吓得抖三抖。 我感觉宋子航喷出的气息奇臭无比,吃的饭都差点吐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桃木剑朝着宋子航心口刺去。 宋子航伸手抓住桃木剑,手掌立刻冒着白烟,皮开肉绽。我这才看到,宋子航的皮下面满是蛆虫,蠕动着肥美的身姿,似乎向我挑衅。 宋子航嚎叫着松开桃木剑,我心头大喜,桃木剑竟然如此厉害。 其实,师傅将我送回我们村以后,我几乎没遇到过怪事。所以,并不知道师傅留下的桃木剑和金钱剑的威力。 我看到桃木剑对宋子航伤害那么高,心中胆气横生,步步紧逼。宋子航畏惧桃木剑的力量,不停的后退。到了山坡边缘,退无可退,他低吼一声,朝着我扑上来。 我一扭身子,灵巧的避开了宋子航,左手拍在他背上。宋子航整个人被我拍在地上,我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在桃木剑上,直接插进宋子航的身体。 “啊…”宋子航身子扭曲,发出凄厉嚎叫,令人不寒而栗。 郝教授他们也是大开眼界,他们考古数十年,古怪的事遇到过不少,但要说亲眼看到,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咔咔! 宋子航趴在地上,硬生生转过头,朝着我喷出一口尸气。我当时就来火了,都成这副模样,还特么的作祟。问马宝要过柴刀,朝着宋子航脖子砍去。 柴刀落下,宋子航立刻尸首分离。无数蛆虫从他脑袋、脖子里爬出来,满地都是,恶心异常。 我赶紧跳起来,把宋子航的脑袋踹开。 “马宝,去找点干柴来,把宋子航的尸体烧了。”我没听到马宝回答,回头一看,见他已经吓傻了。走过去啪的一声打了他一耳光,马宝木楞的抬起头,“航哥,你打我干啥?” “谁打你呀,我叫你去找些干柴来,烧掉宋子航的尸体。”马宝急忙点头,连滚带爬的走开。 几分钟后,他抱着一堆干柴回来,我把干柴扔在宋子航身上,捡起一些易燃的树枝,点燃扔了过去。干柴遇到烈火,很快燃起熊熊大火。 宋子航尸体烧的差不多了,我把他的脑袋也拎了回来,扔进火堆。脑袋里面的蛆虫一边走,一边掉,着实恶心。 宋子航终于成了一堆灰烬,我长吐一口气,整个人躺在地上。 马宝爬了过来,坐在我身边,担心的问道:“航哥,你没啥事吧?” 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你怎么样?” “就是吓到了,其他没啥事。”说话间,牛富贵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竖起大拇指,“真厉害,那么恐怖的尸体都被你们给收拾了。” 马宝嘿嘿一笑,“牛老师,你看哈,这一趟这么危险,要不要考虑给我们加点钱?” 牛富贵故意买了个关子,“到时候再说。” 马宝以为他答应了,整张脸都笑成了菊花。我告诉牛富贵说,公牛山处处透着诡异,要不要选择下山。牛富贵还没说什么呢,几个考古队员就不乐意了。说他们为了这次考古,放弃了很多,准备充足才来,怎么能说走就走。 听到这装逼的话,我心头对他们一阵鄙视。 牛富贵没说什么,只让我休息一会,继续带路。 我无话可说,为了钱,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还是像先前一样,我和马宝走在前头,考古队的人走在中间,村里另外两人殿后。一大群人在林子里瞎逛,寻找做了记号的树干。 公牛山这么多树,谁知道标记作在那几棵树,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找到下个月也不一定有线索。 第三十八章:《突然失踪》 转悠转悠的,天就快黑了。 牛富贵喊住考古队,找了一片平缓开阔的地带,开始搭帐篷。我看这架势,他们是想露宿公牛山呐。 马宝心头发虚,一个劲的怂恿我去劝说牛富贵带着人下山,回村子里休息。 为了他们的安全,我过去找牛富贵商量。 和牛富贵一块的两个考古队员很鄙视的看着我,说道:“我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你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吓唬我们,你们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 我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甩他一耳光,但我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丝笑容,“你们爱信不信,出事了,别找我们麻烦就行了。” “航哥说的对,实在不行,咱们签个协议。”马宝凑了过来,附和道。 我眼睛一亮,拍了马宝肩膀一下,“我这兄弟说的没错,咱们签个协议,发生的一切事情和我们四人没关系。” “喂,你们用不着这样吧?”郝教授的孙女郝悦心被我们说话的声音吸引过来,听说要签协议,有些不满。我耸了耸肩,“没办法的事,先前你们也看到了,死了一年多的宋子航穿着戏服出现,谁知道还会遇到什么。” 马宝嚷嚷道:“你们也别欺负我们农村人读书少,万一出了啥事,你们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怎么办?” 郝悦心不悦的嘟着嘴。 “谁知道先前的把戏是不是你们俩搞出来吓唬我们的?”一个考古队员说道。 我皱着眉头,“这样做对我们没什么好处吧。” 牛富贵瞪了说话的考古队员一眼,“何奎不要乱说。” 何奎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脸不爽的坐在地毯上。 郝悦心看着我和马宝道:“我们已经都已经到了这里,要是下山去,明天还得来,那多浪费时间呀。” 我不悦地说道:“随你便。” “你…” 我懒得搭理她,挽着马宝走到旁边的山坡上坐下。郝悦心气的胸部起伏不定,咬着银牙,一脸不高兴。她娇哼一声,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回郝教授身边。 马宝看她一眼,猥琐一笑,“航哥,她该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我朝着马宝竖起中指,“你不要损毁我的形象。” “航哥,咱们今天晚上怎么办?我们可没有帐篷,难道就睡在地上啊,万一着凉了……”我一句话不说,马宝在身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我心里盘算着,再去劝牛富贵一次。宋子航出现了,让我更加确信公牛山不是一个善地,处处透露着诡异。 想了几分钟,我又朝着牛富贵走过去。不出所料,又失败了。 牛富贵他们虽然见过了死去一年多的宋子航,依旧不信邪。 我无奈叹息,叫马宝去把村里另外两人照过来,合计一下,让牛富贵他们写协议书,签上名字摁手印。马宝三人都没意见,跟我一起走了过去。 牛富贵有些不耐烦地望着我们四个,“有必要这样么?” 我点头说道:“很有必要,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只能不要钱了。” “什么意思?” “下山呗。”马宝撇嘴说道:“自从见到了宋子航,我是越来越觉得公牛山邪门了。只想早点下山,好好的睡一觉。” 我们和牛富贵说着,更多的人围了上来。特别是其中的男考古队员,眼神不善的看着我们。我们要是真的固执下山,搞不好他们还得对我们动手了。 “小伙子,你们为什么要我们签协议?”郝教授疑惑问道。 我把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郝教授虽然觉得这个做法不近人情,但不是很过分。 在我们四人再三要求下,牛富贵终于服软答应。 他从背包里拿出纸笔,书写协议,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因为没有印鉴,他便说,不用摁手印了。我那同意呐,手印可比他签的名字管用。 我从包里拿出朱砂,和一个装着水的竹筒,倒出一点,兑上朱砂。牛富贵见到这幕,叹了口气,直摇头。 牛富贵摁上手印,我就把朱砂水交给马宝,让他去找其他人签字摁手印。 十多分钟以后,马宝把协议交给我。我数了一下人数,确认无误后,把协议折起来,贴身保管。 牛富贵他们搭好帐篷以后,架起一口不大的铜锅,开始煮东西吃。他们带的都是真空包装的食材,不用清洗。不多一会,一股诱人的香味在林间飘荡。 马宝吞了吞口水,“航哥,你饿不饿?” 我很想说不饿,但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马宝嘿嘿一笑,“航哥,你也饿了呀,要不要我过去讨点吃的?” 我想了想,摇头说算了。 “航哥,谁知道他们还会在这里呆多久,咱们要是一直不吃东西,吃不消啊。” “马宝,你和云哥他们看好考古队的人,不要他们乱走,我到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果子。”马宝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算是安慰。 现在正值酷夏,老林里不少野果子都成熟了。我没走多远,便摘了不少。返回驻地,我把大部分野果子给了马宝,让他分一些给云哥两人。 我们四人分为两头两尾,将考古队的人护在中间。我现在有些后悔了,真不应该答应这差事。 累先不说,还有生命危险。 郝悦心吃过晚饭,走过来问我我们村的乡土人情。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城市里,在她意识里,农村的代名词就是脏和乱。我不厌其烦的向她讲解我们村附近的乡土人情,她听得津津有味。 夜色降临,繁星当空。 因为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郝悦心也回去帐篷歇息了。 我和马宝扫出一片空地,找了些松软的树叶子垫在地上,我在方圆两米的范围内撒下了雄黄林子里虫蚁蛇鼠多得很,要是没点防备,肯定被咬的全身是包。 我蜷缩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声刺耳尖叫划破夜空,惊飞林子里的鸟。我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朝着帐篷区域望去。 好几个帐篷都亮起了手电筒光,之后,有四五个人钻出帐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见这状况,躺下假寐。 没一会,沙沙声音传来,我听这声音,肯定是有人过来了。 “小航,醒醒。”牛富贵的声音响起。 我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道:“牛老师,大晚上的不睡觉,把我叫醒干嘛呢?” “李媛媛不见了。” 我神情一震,“你说什么?” “李媛媛不见了!”牛富贵沉着声音重复一遍。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李媛媛这个人。好像就是昨天去方便的其中一人,我暗感不好,翻身起来,跟着牛富贵走到帐篷区域。另外一个女生抱着双腿,嘤嘤哭泣。 牛富贵望着何微道:“你好好回想一下,李媛媛是不是去上厕所了?” 何微摇了摇头,“牛老师,李媛媛如果去上厕所,肯定会和我说一声。” “牛老师,李媛媛会不会是被野兽叼走了?”一个叫王剑的男考古队员小声说道。他的话,立刻引来了众人的鄙视。 “小航,你认为怎么办?” 我耸肩说道:“能怎么办,找呗。” “可我们人生地不……”听了这话,我直接打断牛富贵的话,“牛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 说完,我转身走过去,踹了一眼雷打不动的马宝。马宝痛叫一声睁开眼睛,不满地道:“航哥,你打我干嘛啊。”“有人不见了,和我去找找。” “啥玩意?谁不见了?”马宝惊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我告诉他是昨天去找的一个人,马宝不爽的骂了起来,“破事真多,上个厕所跑那么远干嘛,旁边不能吗?” 马宝低骂一声,“航哥,你是不是傻,这荒山老林,要不是上厕所,谁有胆子走多远呐。” 第三十九章:《勇斗老鬼》 我夸了马宝一句,走过去从牛富贵手里拿过两把手电筒,在附近找了起来。 牛富贵本来打算找几个男生跟着我和马宝的,但他们胆小如鼠,根本不敢跟着我们。 我和马宝一边走,一边喊着李媛媛 我和马宝把方圆两三百米走了个遍,人影都没看到一个。没办法,只能往更远的走。 “嘤嘤!” 我正聚精会神的扫看着周围,突然,一道哭泣声传进耳中。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力的揉了揉耳朵,再听,哭声还在,断断续续,有些凄凉。 “航哥,你怎么了?”马宝现我神色不对,小声询问。 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马宝,你仔细听,是不是有哭声? 马宝身子一哆嗦:“航哥,你可别吓唬我。” “我有那闲工夫么?仔细听。”马宝竖起耳朵仔细听,片刻,身体抖如筛糠,颤声道:“航哥,真有哭声,我看咱们八成是撞鬼了。” 听了这话,我心头也憷,但还是硬着头皮对马宝说道:“哪有那么多鬼,别自己吓唬自己,过去看看,说不定是李媛媛呢。” “航哥,我不敢。”马宝紧紧抓着一棵树,不愿意去。 我使劲的拽了他两下,没拽动,随即说道:“那行,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瞧瞧。” 一听这话,马宝立刻松开抓着树的手:“航哥,我还是跟着你去吧。” 我就知道他小子胆小,肯定不愿意一个人在这里。 我带着马宝往哭声方向走去,走出了大约一百来米,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紧身牛仔裤的女孩蹲在十来米外一棵树下,不停的哭着。 我和马宝对视一眼,稍稍松了口气。 李媛媛穿的好像就是白色t恤和牛仔裤。 我们俩缓缓靠近,轻声喊道:“李媛媛!” 连着唤了好几声,她也没反应。 马宝抓了抓脑袋,嘀咕一句,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别胡说。” 我们走到她身后,我伸手拍了她肩膀一下:“李媛媛,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牛老师他们可是很担心你。走,快跟我们回去。” 这一次,她身子抖动了一下,然后,一道令人后背麻的怪笑声从她嘴里传来。 她突然缓缓将脑袋转了过来,她转头的时候,脖子处出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 咔咔的脆响听得格外清晰,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突然感觉不对劲,下意识的拉着马宝后退两步。 马宝抬起手电筒,朝着她照过去,她转动脑袋的度越来越快,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将脑袋拧到了背面。 看到这副情形,我和马宝都吓住了。 马宝浑身颤栗,紧紧抓着我的手,我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我只感觉浑身血液都静止了,浑身冰冷,像是掉入冰窟窿一般。眼前这张脸哪里是什么李媛媛,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老脸,双眼往上翻着,无法言语的恐怖。 一丝丝猩红的鲜血,从她嘴角流出,嘴里依旧出诡异的笑声。 妈呀鬼啊身旁的马宝出一声响亮的惨嚎声,松开手,连滚带爬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我惊醒过来,抽出桃木剑,指着老婆子,威胁说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听了我的话,老婆子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逼近我。 我加快度后退,时不时扭头看着吓疯一样猛跑的马宝,他不停摔倒,爬起来以后,依旧是拼了命的狂跑。 我咬着牙,朝着老婆子挥下桃木剑。老婆子突然消失不见,我心中大骇,扭头冲着马宝喊道:快停下,别跑了。 航哥,快跑。马宝居然还回头冲着我嚷嚷起来。 也就在马宝扭头的一刹那,我看到老婆子停在了他前方十几米处,我赶紧大吼一声,马宝,鬼在你前面啊。 马宝一个激灵,抬头一看,见到恐怖的老婆子,放声惊叫,来了个急刹车,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看着老婆子一步步走向马宝,拼命的冲过去。 别过来,别过来马宝声音带着哭腔,抓起地上的枯枝朝着老婆子扔去。 我终于跑了过来,桃木剑指着老婆子,老婆子停下脚步,桀桀一笑,我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马宝抱着我的大腿,带着哭腔说道:航哥,你终于来了。 快起来。 我拽着马宝的衣领,将他拉起来。 马宝爬起来,哆嗦着躲在我身后。我举着桃木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老婆子也是一步步的后退。马宝瞧见这场景,颤声道:“航哥,她好像很怕你手里的桃木剑。” 我点了点头,桃木剑是付真光留给我的法器,自然很厉害。 白天的时候被宋自航吓得够呛,是因为我不知道桃木剑的威力,要是知道,早就动手了。 往后退的时候,老婆子绊到树根,身子向后倒去。我眼睛一亮,这是个好机会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冲过去,老婆子正好弹起来,我和她亲密的面对面,鼻子都挨到了一起。 “啊!”老婆子嘴里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嚎,猛地将我惊醒过来,我这才现,手里的桃木剑已经插进了她的身体。老婆子一掌推在我肩膀,将我打飞出去。 她整个人乱飞,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我倒在地上,倒吸一口凉气,拉开衣领,见到肩膀已经紫了。马宝望了眼逃窜的老婆子,喜极而泣,航哥,你太厉害了。 说话间,他的手摁在了我肩膀上。 我仰着头,咬着牙,不停吸气,脖子上青筋冒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拿开。 马宝赶紧拿开手,手电筒一照,惊声叫道:“航哥,你受伤了。” “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叫他把我扶起来。 我和马宝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回到营地,牛富贵立刻上来询问情况,我没回答,从背包拿出点朱砂和一个杯子。 把朱砂放进杯子,找了点纸点燃,扣在肩膀上。 朱砂变得滚烫,灼烧着我青的那块皮肤,我紧紧咬着牙齿,哒哒作响,额头上冒着冷汗。一股青烟从杯子底下冒出,我肩膀变青的那块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 一刻钟左右,我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马宝急忙问道:“航哥,没怎么样吧。” 我喘了口粗气,回答道:没怎么样,不过,老鬼还真是厉害,随便拍我一掌,就把我打成这副模样了。 牛富贵半信半疑的道:“你们又撞鬼了?” 马宝口无遮拦:“牛老师,我们也不怕直接告诉你。那个李媛媛估计是回不来了,我们刚才遇到一只穿着她衣服的老鬼。那老鬼本事了得,要不是我航哥厉害,我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牛富贵摇头说道:“没亲眼看到,我是不会相信的。” 听了他这话,我说道:“牛老师,你们报警吧,我是没能力把李媛媛找回来了。” “小航,这” 马宝说的是实话,我和他的确撞鬼了,你爱信不信。 我现在没其他想法,等明天天一亮就下山,钱我也不要了。 听到我说天亮了要下山,牛富贵急声说道: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协议上写的很清楚。 刘越哥他们走了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马宝就把我俩撞见老鬼的事说了,刘越哥他们脸色一变,也有了下山的念头。 牛富贵很为难,退一万步讲,公牛山没有鬼,然而这荒山老林的,他们想要找到古墓,也万分困难。 还不要说公牛山邪门得很,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指南针也是时灵时不灵。 牛富贵见我们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就说天亮再谈,然后就回去了自己帐篷。 等他走了,刘越哥问道:“小航,你和马宝真的撞鬼了?” 刘越哥:“诶,宋自航都死了一年多了,咱们看到他已经够惊悚的了,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山上有鬼?”马宝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刘越哥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公牛山的怪异,没少听你们叔婶讲。” 刘越哥说的叔婶,就是他自己的老爸老妈。 ”那你还犹豫什么?等天亮,咱们就下山。” 刘越哥没有说话,反而看着我,半响,他说道:“小航,你爷爷是十里八村的能人,你又跟着你师父学了不少本事,难道连老鬼都对付不了么?” 我想了想,回答刘越哥的话:“刘越哥,老鬼我还能应付。我怕的就是咱们一直待在公牛山,会撞到更厉害的鬼,牛富贵他们是要考古,找古墓,我听师傅说起过,那些古墓里最有可能出现僵尸!” 说到僵尸,刘越哥三人忍不住的吞口水。 我被老鬼打了一下,虽说鬼气拔出来了,肩膀还是生疼,就先休息了。 天亮的很早,不明所以的考古队员嚷嚷着,该继续往前走了。 我和马宝听到了声音,坐了起来,没继续带路的意思。 本来就对我们不满的何明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指挥着,也该起来继续带路了吧。 “哎哟,胳膊疼,腿疼。”马宝呻吟一声,干脆躺在地上。 我忍俊不禁,何明冷哼一声:“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拿了钱就要办事。” 我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何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可没得到你们的钱。 何明嘲讽一笑,听你这意思,是想马上就得到钱是吧。 我耸了耸肩,懒得理他。 牛富贵呵斥住了何明,带着三个老教授走了过来,开始糖衣炮弹的攻势。我油盐不进,无论他们怎么说,也不愿意继续带路,只想下山。 可马宝这货一听到再加两千块钱,就开始掰手指头算这么多钱能花多久。 牛富贵他们不是糊涂人,反而很精。 一看没办法说通我,就把目标转移到马宝身上。马宝一点都不坚定,没两分钟就倒在了糖衣炮弹之下。然后拽着我软磨硬泡,让我答应继续带路。 我没好气地瞪了马宝一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航哥,一万块钱呐,够我们家花很久了,航哥,你就答应嘛!”马宝这货居然撒起娇来,我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心头恶寒不已,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从断背山下来的。 我没办法,让他去把刘越哥两人叫过来商量一下。 刘越哥他们一听加到了一万块,也和马宝一个的德行,爽快的答应了。 现在这情况,我不去是不行了。马宝和刘越哥三人已经被一万块钱遮了眼,肯定不愿意和我一块下山。 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到他们有危险不顾,那我就不是自己村的人了。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让牛富贵他们先付一半的报酬,另外一半报酬,等下了山给。 听了我这要求,牛富贵和三个老教授商量一分多钟,然后点头答应。 牛富贵他们走开,没多一会,牛富贵拿着厚厚一叠百元大钞过来,把钱分成四份,递给我们。我们接过钱数了一下,数目没错。 除了每次去学校报名,我还从没见到这么多钱。 马宝兴奋不已,眼冒金星,不停的亲着手里的钱。 刘越哥拍了我肩膀一下:“小航,还是你厉害。” 我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牛富贵他们收拾好了以后,我和马宝继续走在前头带路,一个多小时,转到了公牛山另外一边,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了。 而且,牛富贵他们找到了树上的标记。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找到标记,说明他们距离目标不远了。 我觉得这帮人真是没良心呐,李媛媛消失了七八个小时,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我站在树下,抽了抽鼻子,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我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尸气。马宝轻声问道:“航哥,你想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呼呼 突然之间,林间刮起一阵冷风。我神色一凛,这是阴风! 阴风很大,掀起满地的树叶,吹得树枝刷刷作响,马宝缩了缩身子,嘀咕道:“我咋觉得有些冷呐。” 我心头冷笑一声:“阴风能不冷吗?” 这双脚不大,是一双女人脚。 我心头咯噔一下,该不会是李李媛媛吧。 这一现,令得我短暂的失去了思维能力,身子轻轻颤抖。 第四十章:《永远兄弟》 我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枝叶间晃动的双脚。 马宝发现我的状况,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声问道:“航哥,你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过去,马宝看了一眼,忍不住大叫起来,“怎么有一双脚?” 牛富贵他们疑惑的看了过来,郝悦心嘟着嘴唇,背着双手跳了过来:“诶,你怎么吓成这样了?” 我压住心头的不平静,问道:“李媛媛丢了那么久,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郝悦心目光微微闪烁,弱弱地问道:“应该没事吧,她肯定是迷路了。等我们找到古墓入口,就会找她。”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嘲笑一声。 这个理由真是好呐。 郝悦心道:“你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话呀。”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签了协议,是死是活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我们最多就是拿不到钱。”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没说不找她呀,我们对公牛山人生地不熟,连你们都找不到,我们也没办法呀。”郝悦心有些不高兴的嚷嚷起来。 马宝叫了她一声,指着做上标记的树。郝悦心看了过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牛富贵他们走了过来,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心头真的不乐意搭理他们,一群冷血的人。为了考古,居然连人命都不顾。但想到李媛媛是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是把事情说了。 几个人随便看了一眼,没看到,就骂骂咧咧。我看着他们的脸,觉得恶心,真想抽他们耳光。 我给马宝使了个眼色,他打了个激灵,身子一冷,为难地道:“航哥,不用吧。” “快去。” 我轻喝一声,马宝只能乖乖服从。走了过去,抬头看了一眼,尸体被茂密的树枝遮住,看不到。 他吞了吞口水,开始上树,钻出树枝,正好顶到了挂着的尸首,一只脚搭在了他的头顶。马宝吓得大叫,手一松,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牛富贵他们都傻眼了,李欣捂着嘴巴,瞪大眼睛,随后嘴里响起刺耳的尖叫。 我走到树下,仰起头道:“马宝,弄下来。” “航哥,我不敢。” “不是有我在么?你怕什么。”马宝心头发憷,抓着树枝的手软弱无力。他动了动,踩稳后,小心的伸出手。 手刚碰到,一阵阴风吹来,尸体一晃,撞在了马宝的身上,吓得他哭爹喊娘,险些掉了下来。 我心里也是担心,干脆叫马宝下来。 落地之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我安慰了他两句,准备自己上树。刘越哥喊住了我,说让他去。 既然刘越哥打算身先士卒,我就让他上。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发现不对劲赶紧下来。刘越哥点点头,爬上树,他看清了,尸体双手被捆起来,绑在了树上。 他反手拿下柴刀割断绳子,尸体直接落地。 刘越哥下来,扇了扇鼻子,“发臭了。” 我从背包拿出桃木剑,小心的将女尸翻过身,定睛看去,没错了,就是不见了的李媛媛。 李媛媛死了,牛富贵他们慌了神,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一直看我不爽的何明冲着我吼道:“是不是你们杀了李媛媛?” 听了这话,我心头压制的怒火直接爆发出来,几大步冲了过去,揪住何明的衣领,直接甩了他两耳光。 何明直接被我扇懵了,回过神,嘶吼着朝我扑过来。 我才不怕他,虽然年纪没他大,但我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而且我还练了龙虎山体术。别说就何明一个,再来五个我也不怕。 我一把抓住何明的胳膊,反拧着,何明疼得哇哇直叫。牛富贵赶紧上来将我们劝开…… 何明站在人群里,怨恨地盯着我。 牛富贵询问我该怎么办,我冷笑一声,直接来了一句,关我屁事。 牛富贵脸色顿时变了,说是我们带着他们上的公牛山,就算签了协议还是有责任。我听出他这是威胁我,当即很不爽地说道:“怪我们吗?你们好好想想,李媛媛不见了,你们找了吗?只顾着找做了标记的树,丝毫没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还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呢,我觉得你们就是人渣。” “你说什么?”听到我的话,所有人都不爽了,往前走两步,想要动手。 马宝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我身后,举起柴刀,大吼起来。牛富贵看到挥舞的柴刀,大惊失色,赶紧让考古队员后退。 我让马宝赶紧放下柴刀,免得伤到人。 马宝咬着牙,不甘心的放下柴刀。我对牛富贵说道:“叫人下山打电话报警吧。” 牛富贵看了郝教授他们一眼,没有说话。 我冷笑一声,这群人果然还是惦记着古墓呢。都走到了这里,如果报了警,肯定不可能继续考古了,所有人都要接受询问调查。 我自然不可能同意,随即和刘越哥商量一下,他和刘庆下山,因为除了考古队的人,只有刘庆和刘越哥有手机。刘庆心头也是有些害怕,不太敢下山。 我告诉刘越哥让他们就从这里下山,不要绕到上山的地方去。 刘越哥他们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刘越哥两人带着柴刀小心的从山坡滑下去,很快消失在林子里。我望了一眼表情精彩的牛富贵等人,坐在地上靠着树休息。 马宝冷哼一声,坐到我旁边,低声问道:“航哥,咱们会不会吃官司?” “别瞎操心,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再说了,我们有协议。 他们可是签了字摁上手印的。”我对马宝说道。 马宝点点头,稍稍放宽心。 牛富贵不断上来搭话,我油盐不进,让他们休息,等刘越哥他们带着警察来。牛富贵他们面色着急,时不时的望一眼李媛媛的尸体,很是害怕。 我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下午两点多钟,刘越哥他们足足去了三个小时心里暗道,应该快来了吧。 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听到了动静。 刘越哥的声音传来,我急忙起身,看了过去刘越哥两人带着五六个警察正在吃力的往上爬,没多一会,他们爬了上来。 吴少康打量了所有人一眼,然后吩咐法医验尸。 法医验尸,另外几名警察则是询问当时的情况,做好笔录。 几分钟后,法医走了上来,对吴少康说道:“王队,初步检验,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一点到三点。” “死因。” “死者身上没有创口,目前还不能判断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必须得带回去尸检才知道。” 法医如实说道。 吴少康点点头,喊了一声,先不要做笔录了,全部带回局里再审。 牛富贵他们脸色顿时不好了,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坏的结果。 到了镇上公安局,这次考古只怕真的泡汤了。 他只能讲明身份,但吴少康根本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来公牛山做什么的。 两个警察将李媛媛的尸体装进尸袋,将尸袋滑了下去,他们也急忙跟上,拎着尸体原路返回。 吴少康见牛富贵他们一动不动,厉声呵斥。 牛富贵他们都是一哆嗦,背着大包小包慢吞吞的跟着下坡。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我一点都不担心,一脸淡然的跟着。 马宝心头有些害怕,缩着身子,紧紧拽着我的衣服。 “mmp,情况不对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下山呢?”刘越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声骂道。 吴少康他们也不禁奇怪了,他们上来也才花了四五十分钟。然而,这一趟下山,却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还没看到山脚。 马宝碰了我一下:“航哥,咱们该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我听说要想走出去,得把内裤套在头上。” 我翻了翻白眼,这种不靠谱的法子,也不知道是从谁嘴里传开的。 吴少康他们可是警察,自然不信邪。休息一会,找准方向,不停的朝着山下走。可结果还是一样,就是走不出去。 马宝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瞪着远方,喃喃道:“完蛋了,真是鬼打墙。” “小远,快过来。”刘越哥和吴少康说了两句,突然冲着我喊道。我很奇怪,难道刘越哥和吴少康说,我能带着下山? 还真让我猜对了,吴少康第一句话就是,听他说,你能带我们下山?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些光怪陆离的事,保不齐说我宣传封建迷信,然后将我抓起来。 可要是不赶紧想办法下山,就在公牛山转悠,不吓死也得累死。 吴少康他们没说话,安静的望着我,四周静的瘆人。 我正想开口说话,拎着尸袋的两名警察突然大叫一声,将尸袋扔在了地上。所有人吓了一跳,害怕的看了过去。 吴少康面色一沉,喝道:“怎么了?” “队长,尸体好像动了。” 呼呼…突然间,四周刮起了一阵阴冷的风,两名警察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远离尸袋。 下一刻,瘪下去的尸袋突然拱了起来,牛富贵他们脸都吓绿了。 吴少康扫了众人一眼,咬着牙,硬着头皮走到尸袋旁边,伸手将尸袋拉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只惨白的手猛地伸了出来,双目同时睁开。 眼睛泛着血丝,死死的盯着吴少康。 “妈呀,诈尸了!”牛富贵他们吓得惊叫连连,转身跑出二三十米,缩成一团。 死了一年多的宋子航对他们来说有些遥远,可李媛媛不同,是和他们朝夕相处的人。 吴少康呆了片刻,从腰间摸出手枪,冲着尸袋里的李媛媛开了五枪。然而,李媛媛不仅没事,反而从尸袋里站了起来。 吴少康毕竟是老刑警了,心理承受能力强。 短暂的懵了一会,直接用上格斗术,和李媛媛打了起来。 李媛媛已经死了,不知疼痛。 吴少康只能在招数上克制她,想要打败,根本没有可能。除了法医,另外几名警察也上去帮忙。 法医站在我旁边,盯着李媛媛,摇头晃脑,嘴里嘀咕个不停,一直说什么不科学。 我很想对他说一句,现在的场景,已经没什么科学可言了。 吴少康他们和李媛媛打了十多分钟,已经气喘如牛,汗流浃背,没多少力气了。马宝缩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小声道:“航哥,你不上去帮忙么?”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抽出桃木剑,掏出一道黄符,紧紧捏在手里,随时准备动手。 李媛媛的模样愈发狰狞,随着打斗,她脸上开始掉皮,泛红的肉暴露在众人眼下,令人作呕。 我大吼一声,让吴少康他们后退,自己冲了上去,舞着桃木剑和李媛媛缠斗起来。 桃木剑力量很强,每一剑都能让李媛媛皮开肉绽。凄厉的吼叫在林间荡漾而开,令人不寒而栗。 李媛媛愈发虚弱,我找准机会,左手放在胸前,变幻了几次,低声念道:“天魔外道,祀典邪神,长枷锁束,押赴坛庭。岳神五灵,东卿上君,急急如律令。” 口诀念完,我一个箭步杀到李媛媛跟前,左手指诀打在她身上。 李媛媛被打中的地方登时爆开,流出暗红色的血。 她双眼充满怨恨,狠狠地瞪着我,接着双手朝着我身上抓了过来。 我急忙后退,却撞到了一棵树上,李媛媛冲了上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感觉大气难出,难受的很。 我挥着桃木剑斩在李媛媛身上,她硬是扛着疼痛,就是不放手。我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双手变得软弱无力。 “放开我航哥!” 突然,一道吼声传来,我费力的睁开眼睛,见到马宝举着柴刀冲了上来。柴刀砍在李媛媛脖子上,直接将李媛媛脖子砍断,只剩下一点皮肉吊着。 李媛媛的脑袋垂在我胸口,我清楚的看到她脖子和脑袋里的场景,猩红的肉不停蠕动,十分恶心。我的胃里忍不住的一阵翻腾,赶紧扔掉桃木剑,将她的手掰开。 我掉在地上,李媛媛身子立刻倒了下来。我脸色一变,赶紧伸手撑住,却正好落在李媛媛胸口。 我呕了一声,将她推开,手臂撑着地干呕起来。 马宝壮着胆子抓住李媛媛的脚,把她拖出去两米,然后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后背,关心的问道:“航哥,有事没?” 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看着他道:“马宝,多亏你了。要不然,我就被她活活掐死了。” 听了这话,一股暖流从我心里流过。 我被马宝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好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第四十一章:《摸索进入》 马宝看了我一眼,打趣道:“航哥,你可千万别感动哦,我是骗你的。” 我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握着拳头在他手臂捶了一下。 吴少康走了过来,冲着我俩竖起大拇指,“厉害,胆子够大。” 马宝咧嘴一笑说道:“要不是为了救航哥,我早就吓跑了。” 吴少康笑了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盯着我了一会,道:“兄弟,你是不是姓周?你师父叫付真光?” 我显得很惊讶,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你师父十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吴少康道:“真没想到啊……对了,你师父呢?” 说到师父,我情绪不免有些低落,“我师父已经离开差不多十年了。” 吴少康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我了。 我刚爬起来,法医就走了上来,拉着我胳膊问东问西。我很是无奈,一个相信科学的人尽是问些不科学的事,这怎么说的清楚呢。 好在吴少康及时解围,我才脱困。 站在旁边,我耳边都还在响着法医的话。 吴少康上去拨弄了陈蕊的尸体,见她没动静,还是不太放心,让我过去。 我过去了两眼,把纸符贴在陈蕊身上,用桃木剑在她身上戳了两个窟窿,这才彻底放心。 吴少康命人把陈蕊的尸体重新装进尸袋,几个警察不太敢,陈蕊此刻的样子,上去着实恶心。 尸体装好,我把吴少康警官叫到旁边去,把事情详细的告诉了他。 牛富贵他们一脸紧张,期待我不要乱说。 我了他们一眼,毫不在意。 听了我的话,吴少康十分吃惊,喃喃道:“死了一年多的宋子航也爬了出来?” 宋子航醉酒摔死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越是这样,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吴少康环顾四周一圈,声道:“公牛山真的有那么邪门?” 我耸了耸肩,指着陈蕊的尸体,吴少康顿时无话可说。公牛山这么危险,为了安全,他更加不可能同意考古队留在这里了。 一行人继续下山,这次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是到了山脚。 吴少康松了口气,突然之间,走在前头的刘越哥几人一声惨叫,人顿时不见了。 我们大吃一惊,快跑过去,见到他们掉进坑里去了。 正想拉他们上来,一个警察却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队长,这里似乎是一条通道。” 吴少康眉头一皱,“你确定?” 坑里的刘越哥他们都望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但却能感觉到一阵阵冷风吹来。 有风,说明这个洞是通的。 牛富贵他们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藏不住的欣喜之色。 见到他们这样子,我微微皱眉,难不成这就是他们千辛万苦找寻的墓穴入口了? 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呢,他们就递上手电筒了。 刘越哥他们打开手电筒照进去,只到几块石头,其余什么都不见。 然后,他们几人壮着胆子往里走。 开始还能听到一些闲碎的话语,没多一会,坑里陷入寂静。 十几分钟过去,刘越哥他们还没出来。 我开始担心起来,如果这个坑真的是古墓入口,保不齐会有鬼啊僵尸… 刘越哥他们什么都不懂,如果真的在下面遇到鬼或者僵尸,那真的死翘翘了。我想了想,和吴少康说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担心刘越哥他们的安全,决定和我一起下去查。 牛富贵知道我俩要下去,跑过来,对我们说他也要去。 他表面上说多个人多个伴,其实,我和吴少康警官都清楚他的心思,无非就是想知道,眼前这个坑,究竟是不是古墓的入口。 马宝也想下去,我让他好好待在这里,要是觉得不对劲,赶紧带着其他人离开。 马宝十分不情愿的点头。 我们三个人心的下到坑里,面前是一条黝黑的甬道,一股凉风吹出,让人很是舒服。 牛富贵递给我们手电筒,三人前后,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去。 甬道之中很压抑,让人无端感到恐慌。 我们谁也没说话,但能够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走了几分钟,牛富贵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我和吴少康警官都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急忙拉住他。 牛富贵却一下子挣脱,整个人扑到了甬道壁上,嘴里发出笑声,在这寂静的甬道,令人头皮发麻。 我和吴少康警官朝着壁上照去,发现竟然有壁画。 牛富贵盯着壁画,激动得不能自已喃喃自语,“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了…” 我和吴少康警官相互对视一眼,心里也知道这应该就是古墓的入口了。 但只是发现了古墓的入口,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 过了一会,牛富贵恢复平静,对我说道:“小航,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去告诉郝教授他们,说找到古墓入口了。” 我撇了撇嘴,很不乐意。 牛富贵开始给我讲道理,还拉上吴少康警官,说他们警察,有义务保护文物。他们如果不开发出古墓的文物,一旦让盗墓贼得到消息,什么都迟了。 吴少康警官觉得牛富贵说的有道理,但心里不太情愿他们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保护文物的。 牛富贵见我俩无动于衷,叹了口气,“算了,我亲自出去。” 说着,他就往甬道外面走去。 听不到脚步声了,我和吴少康警官也爬到石壁上仔细的了起来。过了一会,吴少康警官问道:“小航,有没有出这座墓是那个年代的?”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研究。” “诶,你说古墓里头会不会有鬼甚至僵尸?”听到这话,我很是无奈地说道:“吴警官…” “叫什么吴警官,私下的话,叫我吴叔吧。” “好吧……吴叔,我也不妨告诉你,上了公牛山遇到宋子航以后,我就不想他们发现古墓。公牛山十分诡异,这里的古墓岂是泛泛?万一真要是遇到厉害的僵尸,指不定全部死在里头。” 吴少康吃惊道:“你也对付不了?” 我一脸苦笑,“吴叔,还有两三个来月我才十八岁呢,就算打修炼道术,也不会有多厉害吧。如果遇到的只是幽魂,我还勉强能对付。” “如果遇到厉害的呢?”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跑。” “实在不行就壮着胆子,盯着厉害的鬼,这样会死的有尊严些。”吴少康警官听了这话,直接无语。 我着吴少康尴尬的模样,忍俊不禁。吴少康拍了我肩膀一下,“小航,不错啊,敢打趣你吴叔了。” 我赶紧解释,突然之间,一股阴冷的风从甬道深处刮来。 我和吴少康神色一怔,相互了一眼,还没等我们开口,一道凄厉的叫声从甬道中传了出来。 声音特别响,因为甬道的缘故,我居然感觉耳朵发蒙。 我用力的晃了一下脑袋,不等吴少康说话,大步的朝着甬道深处冲去。吴叔一边追着,一边叫我等等。 我哪里等得了,心里觉得航哥他们肯定遇到了怪事,不然,哪里会叫得那么惨呢。 两三分钟之后,我找到了他们,可他们并没有事。 他们到我来了,都有些惊讶。 我问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刘越哥指了指旁边角落一具白骨骷髅,笑道:“突然到了它,给吓的。” 听到这话,我心头大骂。 屁大点事,叫得那么惨,我还以为真出事了呢。 说话间,吴少康气喘吁吁的跑了来,弯着腰不停喘气。 知道什么情况以后,他无言以对。 “小航,瞧瞧,认识么?”刘越哥忽然说道。 我抬头一,这才注意到,眼前是一道石门,石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一个身穿袍子的人站在高台上,高台两边似乎是文武百官,最下面则是士兵。 吴少康伸手摸了一下,嘀咕道:“这莫非是那个皇帝的墓?” 刘越哥张大嘴巴,一副吃惊的表情,紧接着说道:“不大可能吧,咱这穷乡僻土,那个皇帝会选择这里做自己墓地?” 吴少康瞅了几人一眼,“牛富贵已经去找郝教授他们了,已经走到这步,也只能探探这座古墓了。” 我们听到吴少康说的这话,都没有回答,似乎是默许了。 也就七八分钟,甬道里就传来脚步声。 牛富贵带着三个教授来了。 郝教授来了,我们很自觉的让开,他们四人扑到石门上研究起来,时不时发出欣喜的笑声。 只是,笑声在这寂静的甬道,显得十分诡异。 “郝教授……”牛富贵惊叫一声,吓得我们身子一颤,都是一脸不爽地望着他。牛富贵根本不理会我们的脸色,激动的抓着郝教授的胳膊,“教授,这……这可能是曹操墓。” 听到‘曹操墓’这三个字,我心头猛地一颤。 郝教授激动地身体轻颤,“应该没错了,壁画讲的应该是曹操站在铜雀台,敬酒死去的将士。” 吴少康他们惊愕的张大嘴巴,不是说曹操墓最难找了么? 我很快恢复平静,以前听师傅讲过,曹操为了不让自己的墓被人挖掘,命人修建了七十二疑冢。 所以呢,眼前是不是真正的曹操墓还尤未可知。 曹操之所以命人修建七十二疑冢,是因为当年曹操带兵打仗,缺少军费,专门组织了一支军队,挖坟盗墓,填补军资。 这就是所谓的官盗,久而久之传下来,还整了个正经的名头,摸金校尉。 我师父说起摸金校尉非常不屑,分明就是一群盗墓贼。 不过,摸金校尉也有令我师傅佩服的一点,那就是他们观星寻墓,分金定穴的本事,十分厉害,一找一个准。 我收回思绪,着牛富贵他们摆弄,瞧他们这架势,想要打开墓室大门。他们三个老头,就算学问再高,力气不够,也是白搭。 辛苦了几分钟,一点动静都没有,牛富贵就求助我们。我坚定自己的立场,绝对不做盗墓这种缺德事。 刘越哥和刘庆被牛富贵开出的报酬诱惑了,抄起柴刀帮忙撬门。牛富贵他们一边帮忙,一边找寻石门有没有机关。 我心头冷笑,墓主会傻到这种地步么? 几人汗流浃背,石门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刘越哥不禁破口骂道:“什么破门,这么难开。” 牛富贵搓着手,对大家说道:“都想想办法,集思广益。” 我枕着双手,了牛富贵一眼,“能不能打开,不能打开就回去吧。别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万一撞鬼,甬道这么狭窄,我身手施展不开。” “小航……” 我伸出手掌打断他的话,“别叫我帮忙,盗墓这种丧德的事我可不干。被我师傅知道,他非得打断我的腿。” 牛富贵无话可说,带着希望的眼神望向吴少康两人。 吴少康摆摆手,让他可以,帮忙就算了。 刘越哥和刘庆想方设法想要打开石门,我忍不住说他们两句,他们对我说钱啊,牛富贵给的报酬,他们要辛苦干三四个月才找得到。 我告诉他们容易惹上脏东西,然而,他们已经被金钱蒙了眼。 刘庆蹲在地上,刘越哥站在他双肩,慢慢的站起来,查石门上面的情况。刘越哥伸手胡摸乱抓,突然,他惊讶一声。 牛富贵急忙问道:“是不是发现机关了?” “不清楚,但是一个凸起的石块。”听了这话,牛富贵兴奋地让他摁下去。刘越哥照他说的做,将石块摁下去。 咔擦…… 石门摩擦的声音响开,牛富贵兴奋得手舞足蹈,嚷嚷起来。 我神色一振,真的就开了? 瞎猫真的碰上死耗子了,我感觉不可思议。 石门缓缓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从石门之后扑面而来。牛富贵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然后对郝教授说道:“教授,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把学员叫下来。” “好。” 吴少康望了我一眼,低声道:“小航,要不要进去?” 我朝着刘越哥两人努了努嘴,无奈的耸了耸肩。 等牛富贵的时候,郝教授他们无聊,心的走进石门,伸手摸着石壁,他们表情贪恋,就好像在抚摸自己心之物。 牛富贵他们来了,考古队员们听到这很大可能是曹操墓,发出响亮的惊喜声。我用傻逼的眼神着他们,真特么不要命。 这种鬼地方大呼叫,也不怕把鬼引来。 马宝碰了我胳膊一下,低声问道:“航哥,咋办?要不要跟着他们进去?”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本来不想去的,但刘越哥答应了牛富贵,要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们俩进去,我就非去不可了。” 我翻了翻白眼,“你有个屁的用,遇到鬼,跑得比兔子还快“!” 第四十二章:《半途而废》 我撇了撇嘴,勾着马宝的肩膀笑道:“你看到宋自航的时候,是不是吓尿了?” 马宝尴尬一笑,急忙解释,“航哥,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牛富贵他们很快商量好了,排着长队进入古墓。 甬道静悄悄的,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挺惊悚的。 牛富贵他们也没怎么交谈,一个劲的往里走。 一股股腐朽的气息从甬道深处吹来,令人忍不住的哆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 绷着身子,额头上汗水直冒。 因为在甬道深处,有脚步声传来。 “航哥,该不会有僵尸吧?”马宝喘着粗气,眼神惊恐地问我。 我皱着眉头,不敢确定。 以前跟在师傅身边遇到的僵尸都是蹦蹦跳跳的,落地都发出咚咚声响。 甬道里传来的明显是脚步声,跟我们走动发出的声音没多大区别。 牛富贵他们紧张的咽着口水,不禁朝着我看了过来。我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低头和马宝说话。 “小航。” 牛富贵轻喊一声,我没答应。突然之间,一股阴风从呼啸而来。我神色一凛,大叫一声不好,把人往边上推,焦急的冲过去。 最前头的刘越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整个人重重的砸在石壁上,双脚悬空,脸色涨红。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着急,抓出一把朱砂扔了过去。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刘越哥猛地摔在地上。 “刘越哥,你怎么样?”我把刘越哥扶起来,急忙问道。 刘越哥一个劲的咳嗽,没有说话。我搭在刘越哥肩膀上的手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猛地缩了回来。 与此同时,刘越哥抬起头,他整张脸都变了色,青红相交,很是可怕。特别是他的眼神,阴翳无比。 刘越哥盯着我,可怕的眼神令我浑身鸡皮疙瘩乍起,极度的不适。 刘越哥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他的力气变得好大,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双脚踩不到地,无法接力,无措的摆动着双腿。 马宝冲了上来,用力的掰着刘越哥的手,大声吼道:“刘越哥,你干什么?” 即便马宝死命的掰着刘越哥的手,也无济于事。刘越哥被鬼上了身,肯定还是有很高道行的老鬼。 我费劲地说道:“马宝,我包里有符,拿出来贴在刘越哥身上。” 我说一句话,眼前就昏暗两分。 马宝赶紧从我包里翻出纸符,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一个劲的往刘越哥身上贴。 我看到这幕,心在滴血呀。 这可是我花了好几个月才画出的纸符,存放起来一直没舍得用。 纸符贴在刘越哥身上,刘越哥嘴里发出一声刺耳尖叫。 女声,是一道女声! 牛富贵他们浑身打颤,面色惊恐的挤在一起。 刘越哥双手渐渐松开,我落在地上,大声咳嗽。 一道虚影从刘越哥身体里窜出来,飘进甬道深处去。 刘越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马宝拍着我的后背,急声问道:“航哥,刘越哥刚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我深吸一口气,靠在石壁上,缓缓点了点头。 马宝低声骂道:“mmp,还没看到墓室,就遇到那么厉害的鬼。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往里走了。” 休息一会,我爬了起来,掐了刘越哥的人中。他噗噗的咳嗽两声,缓缓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刘越哥,你被鬼附身了。” 刘越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吓得语无伦次,“那我……我是不是死了?” 我摇头说道:“刘越哥,你还活着,但身体变得很虚弱,必须好好休息调养,要不然会生病,甚至危及生命。” 听了这话,刘越哥把手伸进裤袋,抓出牛富贵给的钱扔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干了。 牛富贵他们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古墓倒是找到了,但是十分危险。 要是没有人保护,进去就别想着出来了。 听到刘越哥说不干了,我心头十分高兴。马宝把钱捡起来放进刘越哥口袋,把他扶起来,朝着刘庆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就要往甬道外面走。 牛富贵硬气不起来,他看着我们四人说道:“求求你们帮帮忙,和我们一起考察完这座古墓再走。这是曹操墓,对咱们华夏考古有划时代的意义。” 马宝破口大骂,“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考古,考你大爷。” 牛富贵脸都气绿了,但知道自己理亏,只能忍气吞声,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看着他委屈的表情,我恨不得啐他一脸。 吴少康他们是来办案的,发现了古墓,能瞧就瞧,不能瞧就回镇子,对他们一点损失都没有。 郝悦心从郝教授背后探出脑袋,弱弱的说道:“你就帮帮忙嘛。” 我冷哼一声,“我可不想为了几千块钱,把命丢了。” “爷爷,怎么办?”郝悦心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爷爷,郝教授叹了口气,“悦心呐,小伙子说的没错,咱们总不能为了考古,害得人家丢了性命吧。”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呀。”郝悦心不甘心地说道:“我好不容易高考完,向爸妈要了这样一个机会。要是让他们知道,以后肯定不会让我跟着你考古学习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只能说闲的慌。 就算古墓没有鬼怪,肯定有很多机关什么的。 一个不小心踩到机关,他们一群老弱病残,估计就得玩完。 郝教授他们老,郝悦心她们弱,何明他们只会打打嘴上功夫,完全就是废物。 我也没心情听他们继续说下去,走在前头,马宝背着刘越哥跟着,一起往外面走去。 吴少康摆摆手,示意自己下属走了。 脚步声逐渐消失,最后一点都听不见。 真的走了。 牛富贵看着郝教授三人,询问他们的意见。 郝教授三人一时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是曹操墓,是考古史上的重大发现,就这么走了,实在可惜。 可不走又能怎么办?古墓充满了危险,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牛老师,先前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装神弄鬼吓唬咱们的呢?”忽然,一个考古队员小声说道。 牛富贵他们看了过去,这个队员继续说道:“毕竟咱们什么都没看到。” “李媛媛怎么解释?” 郝悦心问道,话未落音,甬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牛富贵他们仔细一听,脸色大变,因为声音又是从甬道深处传出来的。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牛富贵他们哆哆嗦嗦,额头上渗出汗珠。 忽然,一道惊呼声传来,“牛老师,你们来啦!” 牛富贵他们眼神瞬间瞪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李媛媛,居然是李媛媛! 牛富贵他们望着李媛媛,神色愈发惊恐,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身子抖动得更厉害了。 李媛媛一脸奇怪的望着牛富贵等人:“牛老师,你们怎么了?” “李……李媛媛,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李媛媛顿时不高兴了。 我们爬出了深坑,坐在地上休息。 吴少康朝里头望了一眼,对我说道:“小航呐,他们这么多人在里头,万一有个好歹,咱们可都脱不了干系。” 我挑了挑眉,“意思是让我下去保护他们?” 我心头十分不乐意,虽说收了牛富贵他们的钱,但我们四个也是尽到了责任,帮他们找到了古墓入口。 任务已经完成了呀。 马宝说道:“吴警官,是他们自己不出来的,航哥也是人,万一有个好歹,婶子怎么办?还不得眼睛都哭瞎呀。” “只是……” 我皱着眉头,仔细考虑。 牛富贵他们虽然固执,但真的死在古墓里,我肯定会很内疚,毕竟是人命,说不定还会对我修道的路造成很大的影响。 老爸、老妈甚至师傅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要是半途而废,会很对不起他们的。 我经过仔细考虑,最终还是决定下去古墓,看能不能将牛富贵他们劝回来。 我把这个决定告诉马宝,他坚决不同意。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让吴少康他们一定要把刘越哥安全送回家。 说完以后,我直接跳下坑里,往古墓里走去。 半分钟没有,身后传来马宝的声音。我回过头,问道:“马宝,你跟着下来做什么?” “航哥,我陪着你一起去。” “赶紧上去,不要瞎闹,万一受个伤,你爸妈怎么办?” 马宝摇头说道:“航哥,你就知道说我,你就没想过婶子吗?” 我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着他们才下来的,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叫他们失望。” “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去。” “你……”我鼻子都气歪了,见说不动马宝,也只能答应。 我俩进了古墓,来到先前出事的地方,牛富贵他们已经不在了。马宝警惕的看了周围一眼,嘀咕道:“航哥,他们会不会被鬼杀了?” “靠,你就不能盼些好的么?” “咱们先前就见鬼了呀。”我懒得搭理他,手电筒照着前头,小心翼翼的往里走。走了能有一刻钟,甬道突然宽敞了。 我抽了抽鼻子,先前就闻到一股怪味,现在愈发浓郁了。 马宝学起我来,鼻子一皱一皱的四处闻。 我俩转到一间墓室旁边,手电筒照了进去,一具干瘪的尸体立刻暴露在我们眼下。 马宝尖叫一声,刷的一下躲到我身后。 第四十三章:《古墓惊魂》 我没被干尸吓到,反而被马宝嚎的这一嗓子吓得够呛。 我不爽的踹了他一脚,轻手轻脚的走进墓室,马宝在我背后嘀咕个不停。 走到干尸旁边,我踹了一脚,没有一点反应。 盯着干尸看了好一会,一张陌生面孔,不认识。 干尸脖子上有两个结痂的小洞,筷子头一般大,我心头猛地一颤,这人是被僵尸吸干了全身的血死的。 mmp这古墓里真的有僵尸。 我不敢停留太久,赶紧带着马宝走开,去找牛富贵等人。 也不知道他们跑哪儿去了,到处转了好久,连个鬼影都没看到。马宝突然说了一句,“航哥,我越来越相信他们被鬼给吃了。” 我回答道:“就算被鬼出了,总得留下尸体吧。” “万一僵尸把尸体吃了呢?” 我被他这句话噎住了,纠正他的观点,僵尸一般只吸血不吃人。 就在这时,挂在胸前的通冥宝金玉里传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 我一拍脑袋,居然把她给忘了。 马宝一脸懵逼的望着我,“航哥,你是不是傻,怎么打自己?” “有蚊子。” “蚊子?”马宝摇了摇头,“航哥,你逗我呢,这种鬼地方人都没一个,怎么可能有蚊子。” “咱们不是人吗?” “呃……好吧,有蚊子。” 我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在通冥宝金玉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人。 六个人缩在一副棺材旁边,瑟瑟发抖。 马宝看他们一眼,看着我疑惑的问了一句,吓得他们惨嚎起来。 “喂,出什么事了?” “僵尸,我们遇到了僵尸。”一听有僵尸,马宝立刻害怕起来,躲在我身后去。 我叫他们起来跟着,去找其他人。 古墓里无比阴森,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要是没有通冥宝金玉,我肯定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我们离开墓室,走在甬道里。 通冥宝金玉发出了指示,前头有血腥味。 我赶紧加快速度跑了过去,看到甬道里的场景直接愣住了。 一个考古队员双手双脚都没了,成了人棍。 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扩散在甬道里,久久没有消散。 这个考古队员成了这副模样,居然还没死,睁开眼睛看着我,求我给他一个痛快。 我往后退了一步,他就像虫子蠕动过来。 “航哥,你跑那么快干嘛,我们追不上呀。”马宝他们来了,看到成了人棍的考古队员直接吓傻了。 回过神后,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古墓回荡。 马宝颤抖着问道:“航哥,这……这个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 刘坤指着人棍模样的考古队员,带着哭腔道:“他叫张一一,是……是我的学长。” “杀了我,快杀了我。”张一一蠕动过来,用身子蹭着刘坤的脚,刘坤身体抖如筛糠,不停后退,直接哭了起来,“别过来,我求求你别过来。” “杀了我……”张一一说话间,血水从嘴里喷出,其中一个女生直接吓昏过去。 马宝抓着我胳膊,颤声问道:“航哥,快走吧,太可怕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昏倒的女生弄给马宝背上,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期间,我们看到了张一一的四肢,上面尽是一些牙齿印,看样子被啃过。 跟着我的几个考古队员早就吓懵了,哆哆嗦嗦的叫我带他们离开古墓。 我已经没心情讽刺他们,只想快点找到其他人,一起离开这个可怕的古墓。 越往里走,越觉得冷。 感觉穿着短袖走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冷得打颤。 本来就心惊胆颤再加上这么冷,我简直找不到词语形容这种酸爽的滋味。 突然之间,一声饱含极度惊恐的惨嚎声传了来,我打了个激灵,立刻带着马宝他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我们赶到出事的墓室时,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懵了。 何明以及另外两个男生,浑身是血的站在墓室边上。 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整张脸都是牙印。 何明他们嘴里发出咯咯的冷笑,令人后背发麻。 他们的眼睛猩红,透露着凶狠的气息。 突然之间,何明一声咆哮,扑到地上那人身上,张嘴咬在他的脖子上。 凄厉的惨叫声从他嘴里传出。 我看到这幕,气得浑身直哆嗦。 飞快冲了上去,把何明拖开。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明的力气变得很大,我一个人根本摁不住。何明这般挣扎,让我不禁想起过年前村子里杀猪的场景,猪就是这么挣扎的。 马宝见我一个人摁不住,双手一松,背上的人落在地上。 他冲了上来,帮我一起按住何明。 何明红着眼不停咆哮,模样十分可怕。 我和马宝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还是无法将何明彻底按住。 马宝冲着其他人大吼,叫他们上来帮忙。 他们早就吓懵了,听到马宝的吼声不进反退。 何明在我和马宝身下咆哮,另外两人则是不停的用脑袋撞着石壁。 脑袋撞破了,鲜血沿着石壁流在地上。 我哪有时间管他们呐,要是不看好何明,他指不定就会乱咬人。 我和马宝双手发软,力量逐渐变小。何明挣扎得却愈发疯狂,他翻了起来,把我扑倒在地上,张嘴就咬下。 我双手抵住何明的下巴,膝盖用力的一顶。 何明嘴里发出一道杀猪般的嚎叫。 我翻身爬起来,冲到他面前,手指捏着静心手印摁在他的脑门上,嘴里不停的念着静心咒。何明逐渐消停下来,最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很想休息,但却没有时间。因为还有两个考古队员和何明一个模样,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他们突然扭过头,冲着我龇牙咧嘴地吼叫。 我心头猛地一颤,硬着头皮上去。 一直没变化的指诀摁在一人面门,嘴里飞快念着静心咒。 我看到他倒在了地上,赶紧对付另外一个人。 就在我念咒的时候,忽然感到右脚一紧,脚腕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刚才的考古队员抱着我的右脚不停的撕咬。剧痛让我撕心裂肺,我手掌不停的拍在他背上。 然而,另外一个考古队员又抱住我的腰,让我难以动弹。 “马宝,还不赶紧帮忙,你想看着我被他们咬死啊。”我费力的偏过头冲着马宝大吼,马宝身子一颤,柴刀柄敲在两个人脑袋上,两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无力的坐在的地上。马宝把两人拖过去和何明一起,走了上来,心有余悸地问道:“航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他们被鬼迷住了。” 马宝骂了一声,“活该,早叫他们不要进来,还偏偏进来。” 骂完以后,马宝瞪了一眼站着看戏的考古队员,一脸不爽,恶狠狠的骂道:“在外面不是那么嚣张吗?怎么现在这么辣鸡?” 听了马宝的话,他们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也没反驳。 休息一会,恢复了些力气。我站起来,走到被何明咬破脖子那个考古队员身边,此刻,他瞪着双眼,眼神呆滞已然没有神采。我试了试他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脖子,已经没气了。 特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真不应该答应带他们上山的,已经死了三个人。 郝教授他们还没找到,生死不知。 此时此刻,我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航哥,他怎么样了?” “没气了。” “又死了一个?”马宝目瞪口呆,双眼闪过一抹恐惧。 我坐在地上,不停的叹气。现在也什么办法,只能等何明他们醒过来再说。而且他们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半个小时过去,何明他们还没动静,马宝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啪啪的扇着何明他们耳光。 何明他们睁开了眼睛,然而,他们眼神呆滞,嘴里嘟囔个不停,我是一句都听不懂。 看他们三人的样子,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疯了,他们已经疯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红绳,叫马宝把他们的手捆起来,牵着往里走,继续去找其他人。要是没有精灵老姐在,我指不定转到什么鬼地方去呢。 通冥宝金玉一路指示我怎么走,我按照她说的路,很快在一间墓室又找到了两个吓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 这两人看到了我们,就好像见到亲人一般,大哭不止。 我呵斥住他们,让他们闭嘴,别把鬼引来了。 他们乖乖点头,我看他们神智似乎还很清楚,便问道:“你们进了古墓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我的话后,他们脸色大变,颤声说道:“不是我们要进来的,是李媛媛带着我们进来的。” “你说谁?” “李……李媛媛。”我听到这个名字,宛若雷击。 “李媛媛她没死……” 我冷笑一声,“没死?难道在外面是我眼花了么?真是一群白痴,昨天晚上就见到了不少怪事,居然还去相信一个死人的话,简直是作死。” 被我一顿狠骂,他们乖乖的闭上嘴。 骂过他们以后,我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又找到了六个人,看着跟在身后的一群人,我拿出了协议,对了对人数。 好像就只剩郝教授他们五个人没找到了。 我叫他们自己休息,然后找了个借口走到墓道里去,小声呼唤,让通冥宝金玉中的精灵出来。 精灵化作一抹青烟,从玉佩里出来了,看到她我心里生出一股亲切感,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她捂嘴一笑,“小航,看到我那么激动呀。” 我点点头,“姐,快想想办法,找到郝教授他们五个。” 精灵老姐摇摇头,小声说道:“小航,这座古墓里有厉害的鬼,它做了手脚,我不知道最后五个人在什么地方。” 我脸色一变,心头变得急躁起来,“那怎么办?古墓太危险了,多待一会,我都心惊胆颤的。” 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假如我一个人进来,我还没那么害怕。但身边还跟着十多个人,万一谁又出事了呢。 第四十四章:《鬼物克星》 我和精灵精灵老姐商量对策的时候,马宝的声音传来。 精灵精灵老姐急忙钻进玉佩,我假装提裤子。 马宝站在墓道口,看着我,“航哥,你干嘛呢?” “撒泡尿。” 马宝哦了一声,然后说道:“航哥,咱们要不然先把他们带出去吧。 带着这么多人在墓里瞎逛,也不是个事呀,万一再遇到鬼或者僵尸,咱俩也保护不了他们呐。” 我听到马宝这个建议,一拍脑袋,怎么没想到呀。 我赶紧回到墓室,手电筒扫过坐在地上的考古队员,说要带他们出去。 他们听到要出去了,情绪变得高涨起来。 我凭着记忆,带着十多个人原路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何明他们发疯的墓室。 看到地上的尸体,后面找到的考古队员吓到了,个别女生嘤嘤直哭。 来到这里,说明没走错路。 还没来得及高兴,我们便同时听到墓道里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很清晰,似乎离我们不远。 我们站在原地不敢动,警惕的盯着墓道。 可是,足足过去了十分钟,也没见人出来,脚步声却还在响着…… 我从背包里抽出桃木剑,小心翼翼的走到墓道口,手电筒照了进去,什么都没看到。 轻喊一声,马宝立马带着其他人跟着我。所有人心里都很害怕,不愿意走在最后面。 刚开始走的时候,一个个挤来挤去。 马宝直接发飙,谁要是乱挤,他直接给一柴刀。在马宝威胁下,考古队员们才安分下来。 墓道里寂静无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感觉距离脚步声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心头也紧张起来,不由的握紧桃木剑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过头叮嘱众人:“不要发出声音。” 又走了一会,我感觉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开的,但又什么都没发现,马上对大家说道:“加快速度往前走,我殿后。” 一个个着急的小跑起来,马宝拽着的何明三个却还是慢吞吞的走着。 马宝不禁犯疑,何明三人一路走来都很听话,让安静就安静,让停下就停下,怎么突然不听指挥了? 其他考古队员从边上挤过,快步的往前走。 我背朝马宝他们,慢慢的后退,手电筒照着对面。 突然,我看到了一道影子,披头散发,挂在墓道顶上,双脚刚好碰到地面,不停的动着,发出走路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加快速度后退。就在这时候,这道影子猛地抬起头来,它整张脸极度腐烂,蛆虫在眼眶里爬出,又从嘴里钻进去。我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想吐。 我本来以为它要动手,准备伸手掏灵符,下一刻,它却突然低下头去。 我松了口气,转过身小跑追上马宝他们。他们也是害怕,不敢走太远,就在墓道后面的墓室坐着等我,看到我来了,一个个赶紧起来。 马宝凑了上来,疑惑地问道:“航哥,墓道里是不是有鬼?” 我点点头,“对,一只掉在墓道顶上的鬼,它的双脚挨着地,像走路一样动着。” 说完,我赶紧走到墓道口看了看,没有危险,带着人继续走。走到一半,墓道又响起了诡异的脚步声。我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考古队员在身后催促,说刚才什么都没看到,这回肯定也是吓唬人的。 我冷笑一声,心头骂了一声白痴。 先前的脚步声一直在一个地方没动过,这回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明显正在走进来。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王少甫他们见我们还没出去,进来寻找呀。 仔细一想不对劲,他们已经送云哥回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有一种错觉,脚步声就在自己面前不远。突然之间,脚步声消失了,我抬起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一道人影站在对面三四米处,正是昨夜死去的李媛媛! 李媛媛的突然出现,令得整个场景变得异常的诡异压抑。 “李媛媛!”人群中的李欣尖声叫了起来,其他人也惊恐的后退。 李媛媛咯咯一笑,笑声极为瘆人。 笑声落下,墓道里安静的可怕,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音。我握紧桃木剑,盯着李媛媛,道:“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出来作怪?他们可是你的同学,你的朋友……” 李媛媛再次发笑,望了我一眼,紧接着变得凶狠起来,盯着所有考古队员,咬牙切齿地道:“他们还是我的同学朋友吗?我失踪那么久,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就没想过找找我。当看到了我的尸体,居然……居然是那么冷漠。” 说着说着,李媛媛不禁流下血泪。 我真的很同情她,她真的没说错,这群人为了考古,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 只是,我不能让李媛媛把他们杀了。真的杀了他们,李媛媛也毁了。 我不禁劝道:“李媛媛,他们冷漠自私的行径的确不该,可罪不至死。你如果杀了他们,你可就真的毁了。 这么笔血债,到了阴司,你会被打入地狱的。” 李媛媛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他们陪葬。” “李媛媛,求求你放过我……” “李媛媛,我们可是同班同学呀。” 除了李欣和疯了的何明三人,其他所有考古队员都跪在地上哀求李媛媛原谅,不要杀他们,并且都说是周兴明不让他们乱走的。李媛媛冷笑一声,看着我,“小道士看到了吧,这就是人性。” 我无言以对,无奈摇头。 “给我偿命吧。”李媛媛厉喝一声,一股冷厉的阴风呼啸而来,她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考古队员身边,长长的指甲照着一人脑袋抓去。 我大惊失色,赶紧出手拦下李媛媛。 李媛媛飘出两米,恶狠狠地盯着我,“小道士,你想多管闲事?” “我这是为了救你。” “我不要你救,我只要他们陪葬,你要是拦我,连你一起杀了。”李媛媛疯狂地咆哮,阴气一阵接着一阵吹来,令人浑身直哆嗦。李欣走了上来,看着李媛媛的样子,不禁流泪,她缓缓说道:“李媛媛,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点发现你不见了,你也不会……” “没……没错,都是李欣的错,她要是早点说你不见了,我们肯定就找到你了。” “我勒个去,一群畜生。” 听到他们的话,马宝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对着说话的几个考古队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虽然也被他们的话气的够呛,但事情总有个轻重缓急,便对马宝道:“行了,现在不是教训他们的时候。” 马宝喘着粗气,恶狠狠得瞪着他们。他们心头虽然不服气,但不敢乱来。 李媛媛凶狠的盯着考古队员,可怕的眼神让他们身子抖如筛糠。她一把推开李欣,从我身边掠过,抓向其中一人。我一把抓住她的衣服,但还是晚了一步,她长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一人的手臂。 一道后背发麻的刺啦声响起,李媛媛长长的指甲直接拉到了小臂上。 受伤的考古队员抱着胳膊嚎叫,鲜血滴落在地上,他凄惨的模样十分可怜。 然而,没人管他。 其他人自身难保,蹬着脚后退,嘴里苦苦哀求,求着李媛媛放过他们。我手臂发力,将李媛媛抓了过来,冲着她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媛媛咯咯一声冷笑,直接对我出手。 我咬着牙,挥下桃木剑。 李媛媛身子一转,避开了桃木剑,长长的指甲抓向我的后背。然而,我背着背包,背包放着灵符以及金钱剑。 李媛媛抓破了背包,金钱剑掉在地上,射出道道金光。 李媛媛猝不及防,金光悉数打在她身上,鬼血直流,她的样子变得十分可怕。我弯腰捡起金钱剑,把金钱剑别在腰间。我低头看了一眼别在腰间的金钱剑,真的没想到金钱剑力量会那么强。我不想对李媛媛造成太大的伤害,考虑了一下,还是把金钱剑放进包里。 她凶狠地瞪着我,而我,却觉得她十分可怜。 我求助精灵精灵老姐,让她帮我拿下李媛媛,回去以后,化解她的怨气,超度她。 精灵精灵老姐自然愿意了,这可是积阴德的好事。 我问她开始怎么不帮忙,精灵精灵老姐告诉我,她就是想让我求她帮忙,好让我欠她人情。听了精灵精灵老姐的回答,我简直欲哭无泪。 和精灵精灵老姐商量好以后,我先动手。 李媛媛已经被金钱剑伤了,力量弱了很多,我和她也算平分秋色。 坐在地上的考古队员窝囊的爬开,躲得远远的。 就在我和李媛媛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胸前的玉佩突然散发一阵吸力,紧接着,我看到精灵精灵老姐的手伸了出来,抓住李媛媛的头发将她拉了进去。 马宝瞪大眼睛,“厉害了我的哥。” 我吐了口气,急忙询问精灵精灵老姐,李媛媛是不是被她拉进玉佩了。 精灵精灵老姐给了一个让我放心的答案。 马宝吹了一声口哨,“航哥,你真是太厉害,居然把李媛媛给吞了。” 我嘴角一抽,十分无语。刚才我背对他们,李媛媛消失的模样,的确像是被我给吞了。我也懒得解释,要是说了,保不齐这群人会哔哔叨叨个不停。 我走了过来,没好脸色踹了拦路的考古队员一脚,骂道:“赶紧起来。” 他们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站在边上。我走到受伤的那人面前,看到他血淋淋的手臂,从包里抓出一把朱砂,用黄纸包着,直接摁在他手臂上。 他嘴里发出凄厉嚎叫,身子剧烈抽搐。 我一点都不留情,朱砂不够就再抓出一些撒在上面。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在公报私仇,但却不敢说话。 毕竟呢,我这也是在救人。 这个考古队员汗流浃背,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他连嚎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我摆布。 我拿出杯子,抽出一道纸符,把纸符点燃放进杯子里扣在他的手肘处。一股股白烟冒出,他手臂上的黑气不断消失。我看他手臂颜色恢复正常,站了起来,往里走几步,背对众人,撒了半杯尿。 “喝下去。”当我把杯子递到受伤这人面前,他听到我的话,苍白的脸都气绿了。 我冷哼一声,“爱喝不喝,死了别怪我。” 他很怕死,听了我这话,哆哆嗦嗦的接过杯子,一仰头,将杯子里的尿喝了下去。 我盯着他,“不能吐出来。” 第四十五章:《惊心动魄》 他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一分多钟,才彻底将我的尿吞下去,然后弯腰干呕起来。 “起来吧,回去以后,赶紧去医院缝合伤口,免得感染了。”他抬起头,表情别提有多精彩。 马宝嘿嘿一笑,“航哥,厉害啦,随随便便就把仇报了,这可比打他一顿来的狠。” “我这是救他呢。” “对,我知道你是在救他。” 我朝着马宝竖起中指,迈步走到前头,带着人往外面走。收掉李媛媛以后,出去的路上倒是很平静。我可不相信古墓里的一切都是李媛媛耍的把戏,她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按理来说,李媛媛就算惨死,也不会那么快就变成鬼。至少要经过几天的迷茫期,可李媛媛不仅变成了鬼,还成了十分厉害的怨灵。 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古墓里有更厉害的鬼,给李媛媛灌输了阴气,让她提前开窍。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找李媛媛的时候,我和马宝遇到的老鬼就厉害得紧。 但究竟是不是老鬼让李媛媛开了窍,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把李欣他们送出去,再回来找到郝教授他们,就算大功告成。风平浪静的走出古墓,来到大坑。我踩在马宝肩膀上先爬了出去,马宝让李欣几个女生用同样的法子上去。 那些男生也想捡便宜,马宝直接甩给他们一句,自己想办法。他们脸憋成了猪肝色,憋出一个好字。 我乐呵一笑,真是欺软怕硬呐。 我先把马宝拉上来,其他人也学着这样上来。我看着傻呵呵笑着的何明,对他的不满烟消云散。只希望他们回去以后,能恢复正常。我指着下山的路,道:“你们自己下去,我要去找郝教授他们几个。” “你不保护我们,万一又遇到鬼怎么办?”一个考古队员哆嗦着说道。听到这话,我没好脸色地骂道:“你们是女人还是小孩?李欣她们几个女孩子都没说什么,你们倒是先开口了?还要不要脸?” 我这话说得他们脸红,一个个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我抓出一把朱砂、拿出几道纸符递给李欣几个女生,“要是真的遇到鬼怪,就把朱砂朝着它们脸上扔去。” “符呢?” “这是护身符,没安全之前不能离身。”李欣她们说了声谢谢,将纸符好好的放起来。 十来个男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十分眼红。 马宝看他们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揍他们。 我哼了一声,直接放狠话威胁,“你们谁要是在半路上抢她们的护身符,让我知道,别怪我不客气。” 马宝也是说道:“你们谁也是乱来,我直接用柴刀招呼你们。” 李欣她们关心的说了一句,让我和马宝小心。 其他人就算了,一脸不爽的下山去。 我和马宝看着他们消失在林子里,这才继续下坑,找郝教授他们去。 我和马宝再度进入古墓,就我们俩一起找人,感觉轻松许多。 古墓里气氛十分阴冷压抑,我和马宝到处乱转,腿都跑酸了,还是没有发现郝教授几人。 马宝坐在一口石棺上,嘴里骂个不停。 我心头也很不爽,却没有马宝那么急躁,毕竟就我和他两人,骂来也没人听。 “姐,有办法找到郝教授他们么?”我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精灵老姐。 在我心里,除了师傅,就她最神通广大了。 一会,精灵老姐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小航,我真没办法,付真光大师不是留给你道法秘籍吗?你翻翻看,上面有没有法子。” 经过精灵老姐的提醒,我恍然大悟,赶紧从背包里找出师傅留给我的道法秘籍,仔细的翻阅起来。 马宝见我翻阅书籍,用手电帮忙照着。 书本前面大多是一些粗浅的道法,我都学会了。 往后倒是一些高深法术,我也学了不少,但没有学精。 翻遍整本书,也没找到关于现在处境的叙述。 我拿出另外一本书,很快翻完。马宝急切问道:“航哥,找到办法没?” 我摇了摇头,“没有。” 马宝脸色一变,“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直在古墓里找吧,万一运气不好碰到连你都对付不了的鬼或者僵尸,咱俩就得嗝屁了。” 我嘴角一抽:“相信我,不会那么惨。” “哦。” “走,继续找。” 马宝撇了撇嘴,情绪很低落,我也兴奋不起来,再找不到,耐心都磨没了。我带着马宝往没走过的墓室去,一路走下去,终于听到了些动静。 这一刻,马宝居然没觉得害怕,反而有些许兴奋,拉着我道:“航哥,是不是他们,是不是啊。” 我仔细听着传来的动静,像是脚步声,但是不是郝教授几人,我也不敢肯定。 我叫马宝不要说话,带着他轻手轻脚的摸过去。 距离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马宝关掉手电筒蹲在地上。此时此刻,别说是马宝了,连我心里也一阵阵的发憷。 传进耳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听到喘气声。我仔细听了听,这声音可不像人喘气发出的,我心头一紧,可别真遇到僵尸了。 越是不想,越是要来。 一道黑影步履维艰的从我们身边,马宝小声,“航哥……”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自己也憋住气,然后打开手电筒照过去。 这是一具干尸,穿着一件破烂的古装官袍,戴着官帽,双手缩在身前,双眼外凸,狰狞可怕。 一股极其难闻的腐臭,从它身上扩散,往鼻孔里钻。 马宝浑身哆嗦个不停,左手抓着我的大腿。 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死死咬着牙齿,身子一阵接着一阵抽搐。 僵尸吐了口黑气,继续往前走。 僵尸是人死之后,死不瞑目,怨气聚集在喉咙,吸收阴气,亦或者长期在阴气聚集之地,产生尸变。僵尸身体僵硬,指甲发黑尖长,长着两枚尖牙,以人血或者家畜血液为食。 一般僵尸惧怕阳光,只能在夜晚出没。 僵尸力大无穷,攻击性很强。浑身带着尸毒,活人一旦被僵尸攻击戳破皮肤,尸毒就会侵入身体,倘若不尽快拔出尸毒,就会尸变。 师傅曾经告诉过我,普通僵尸眼睛是看不见的,只能根据活人呼吸的生气来判断方位。 并且,对付普通僵尸,糯米有奇效。 可我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僵尸,根本没准备糯米。 背包里就是一些朱砂和雄黄,准备来驱赶蛇虫鼠蚁的。 僵尸渐渐走远,我松开了捂着马宝口鼻的手,长舒一口气,拉着马宝飞快的往里面跑。 跑到一个认为安全的地方,我俩停了下来。 马宝哆哆嗦嗦的问道:“航哥,那就是僵尸呀,太特么的恐怖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只僵尸不算厉害,只要咱们不呼吸,就没事。” “航哥,看上去你比我还怕呀。”听到这话,一万头神兽从我心头奔腾而过,我哪里是怕呀,大腿被你拧的痛啊。不用想,我知道自己大腿肯定青了一块。 我也不好怪马宝,看到僵尸,我自己也怕,他没叫出声已经很好了。 虽说我也是见过诈尸的人,但当时有师傅在。 当自己遇到僵尸,心头也是发毛。 马宝回头望了一眼,低声问道:“航哥,你说这僵尸会不会跑出古墓啊?” 听了这话,我小声回答,“现在大白天的,僵尸不敢出去。但是,到了晚上可就说不定了。” “那咋办?这僵尸要是跑出去,十里八村可就遭殃了。”马宝担心的道,我撇了撇嘴,“还没那么严重,现在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说完以后,我把背包取了下来,找出里头的灵符。 我记得自己画过几张镇尸符,找出来以防不测。虽然力量不强,但僵尸也不见得多厉害,肯定有用。 找出三张镇尸符,我把被陈蕊抓破的包又背上,递了一张灵符给马宝,“待会遇到僵尸,就把镇尸符贴在僵尸面门上。” 马宝看着镇尸符,心头怀疑,“航哥,这张纸真的有用?” 我还没说话,一道黑影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我俩抬头望去,瞬间愣住。僵尸发现了我俩,嘴里发出一道野兽般的咆哮,双手朝着我抓了过来,我翻身一滚,躲开僵尸的爪子。 马宝大叫一声,“航哥,这只僵尸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我在心头大骂一声卧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个问题。 我躲了开,僵尸的攻击目标自然而然落在了马宝身上。 僵尸弯下腰,长长的指甲朝着马宝戳了过去。我猛地爬起来冲了过去,把手里的镇尸符贴在僵尸脑门上。 镇尸符贴上去,僵尸停住了动作。 马宝吞了吞口水,爬了起来,手电筒照着僵尸,“真恐怖。” 我把他拉了过来,掏出打火机,点着僵尸的衣服,古墓里阴气太重,常年封闭,氧气不足,打火机就是燃不起来。 马宝抓了抓脑袋,奇怪问道:“航哥,你干嘛呢?” 但是结果却让我哭笑不得,僵尸衣服燃烧的速度简直比蜗牛爬动还慢。 第四十六章:《还有一只》 马宝大骂了一声,“照这种燃烧速度,一年也烧不完吧。” 我摊了摊手,表示很无奈。 手电筒照了照周围,选了个角落,叫马宝一起把僵尸搬过去。 摆好僵尸,我拿起别在腰间的桃木剑,狠狠咬了咬牙,将桃木剑刺进僵尸的心口。 刺啦一声,一股黑气喷了出来,僵尸嘴里发出低吼。 马宝一下子跳开,躲得远远的。 我拔出桃木剑又刺进去,一连在僵尸身上刺了十多个剑孔才罢休。 我小心的把僵尸面门上的镇尸符取了下来,推了僵尸一下,僵尸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马宝凑了上来,踹了僵尸一脚,“干掉了?” 我点点头。 “为什么要搬过来干掉它?”我指着刚才僵尸站的地方,“万一咱俩遇到厉害的僵尸,逃跑的时候,它在哪里就碍事了。 要是绊到了怎么办?” 说罢,我捡起手电筒,继续往里走。 马宝看着恐怖的僵尸打了个寒颤,赶紧跟上我的脚步。 没多一会,我和马宝来到一间很大的墓室,在墓室里走动了几分钟,除了一口棺材,其他什么都没发现,马宝好奇问道:“航哥,这有没有可能是主墓室?” 我摇了摇头,“曹操好歹是一代枭雄,墓室不会这么简陋,再者说了,曹操,死之前布下七十二疑冢,这座墓规模虽然不小,但肯定是假的。” 马宝翻了翻白眼,“好没说服力的理由。” 我俩说话间,突然听到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脚步声有些乱,似乎不是一个人。我赶紧叫上马宝一起躲在石棺后头。 半分钟左右,伴随着手电光,我们听到了轻微的说话声。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看去,还没看清是谁,刺眼的手电光照了过来,随即几声大叫响起,“有鬼呀。” “鬼你妹,老子是活生生的人。”马宝跳了出来,不爽的骂道。 我偏过头,站起来看过去,对面就是我和马宝苦苦找寻的郝教授五个人。 他们都很狼狈,浑身脏兮兮的,看来不好过呀。 郝悦心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哭诉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们刚才碰到僵尸了,要不是跑得快,肯定就被僵尸吃了。” 我被郝悦心突然抓着手,有些发愣。 马宝站在一旁很不爽的撇着嘴。 我回过神来,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但是牛老师受伤了。”听到郝悦心的话,我仔细看过去,牛富贵一脸痛苦,腿上和手上都摩擦掉了几块皮。 郝悦心说道:“牛老师真的挺勇敢的,他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一个人拦住僵尸,被僵尸按在地上摩擦。” 听了这话,我莫名的想笑。 我收拾一下情绪,轻咳一声,“好了,赶紧出去吧。” “周尔航,其他人呢?” 我叹了口气:“除了李媛媛又死了两个,何明以及另外两个男生疯了,我和马宝已经把其他人送出了古墓,然后才进来找你们的。” “又死了两个啊。” 我轻笑一声,嘲讽道:“这事怪谁?” 郝悦心他们无言以对。 马宝也附和道:“航哥早就说过古墓有危险,某些人就是要进来。现在好了,又死两人,疯了三人,心里舒服了,不吵了。” “走吧走吧,赶紧出去,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我和马宝走了过来,看到牛富贵他们复杂的神色,无奈摇了摇头。看到我们走出了墓室,郝悦心小跑上来,拉着郝教授赶紧跟上。 牛富贵和另外两位教授对视一眼,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墓室,终究还是转身跟上。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以为他们打算长埋于此呢。 我格外小心的走在墓道里,生怕突然从黑暗中跳出一只僵尸。 这回不是马宝抓着我的手,而是换成郝悦心了。 我身心疲惫啊。 走到一间墓室,手电筒一扫,一只僵尸出现在眼下,郝悦心吓得大叫。 吼! 僵尸听到叫声,怪叫一声,伸出双臂朝着郝悦心扑了上来。然而,郝悦心不傻,居然把我当做挡箭牌。我甩开她的手,举起桃木剑朝着僵尸冲了上去。 我一脚踹在僵尸身上,只感觉脚脖子生疼。 僵尸身子只是微微一震,大吼一声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在僵尸扑下来的霎那,把镇尸符贴在它脑门上。 僵尸停了下来,我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我爬了起来,赶紧叫马宝他们跟上。 就在我们刚走出墓室,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吼叫,我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贴在僵尸面门上的镇尸符燃了起来。 我登时就懵逼了,镇尸符居然没什么用? 僵尸吼叫着蹦跳过来,我低骂一声,豁出去了,朝着僵尸冲了上去。 我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比起郝悦心他们也算厉害的了。 此时此刻,舍我其谁。 我鼓足了劲朝着僵尸膝盖踹去,僵尸左腿一弯,半跪在地上。 然而,它却距离我更近了,龇牙咧嘴地扑了下来,嘴里喷出腥臭的口气,令我作呕。 我抄起桃木剑刺了去,僵尸咆哮一声,双臂一扫,居然把桃木剑打飞出去。 卧槽,这么猛! 我傻眼了,连桃木剑都没用。万分危急的时刻,我拿出身上仅剩的一道镇尸符贴在僵尸脑门,僵尸不动了。我怕的要命,赶紧爬出来。 这道镇尸符定住僵尸的时间长了很多,我仔细一想,先前那道镇尸符肯定是因为对付过僵尸,力量减弱了。 我捡起桃木剑,催促马宝他们赶紧走。 我们担心僵尸会追上来,一路小跑着离开。 然而,我只想到僵尸会追上来,却忘记了前面还有一只僵尸。当我们来到死了考古队员的那间墓室,看到僵尸正趴在尸体上啃食。 嘎嘣脆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我们所有人都呆住了。 僵尸抬起头来,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它整张脸都被鲜血染红,嘴里还咬着一块人肉。马宝他们吓得浑身直哆嗦,张大嘴巴,叫都叫不出来了。 我心头恐惧万分,大吼道:“跑啊。” 声音刚落,僵尸嘶吼着扑了上来。 我猛地挥出桃木剑,僵尸伸手抓住,白烟直冒。僵尸龇牙咧嘴,却不松手。 我伸手推了马宝一下,吼道:“快带着他们跑啊。” 马宝身子猛地一颤,带着哭腔喊道:“快……快走。” 我见他们动也不动,直接破口大骂。 牛富贵他们浑身一哆嗦,嘴里大叫起来,跟着马宝跑开。 我抬脚踹在僵尸的腰间,僵尸身子一震,直接把我震出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抬头,便感觉双手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身子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抬头看着面目狰狞可怖的僵尸,我来不及多想,咬破舌尖,朝着它满是血污的脸喷了一口血。 师傅曾经教过我,舌尖血是精血,是人身上阳气最重的地方,有克制阴邪的效果。 我双手不能动弹,情急之下,只能使出这招保命。 舌尖血喷在僵尸脸上,瞬间冒起白烟,僵尸脸皮不停脱落,露出皮下的腐肉。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钻进我的鼻孔,我忍不住的干呕起来,酸水吐在了僵尸脸上。 僵尸松开掐着我手臂的手,怒吼连连。 我落在地上,来不及看双手的伤势,挥着桃木剑斩向僵尸的双脚。僵尸吃痛,本能的跳开。我突然爬起来,朝着墓道冲了进去。 僵尸蹦蹦跳跳,紧追不舍。 我不要命的往前跑,身后不断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僵尸已经吸了血,厉害得很,我可没胆子和它硬碰硬。 现在这关头,逃命最要紧。 没多一会,我就追上了马宝几人。我心里着急,不禁骂道:“你们是乌龟还是蜗牛,跑得这么慢,不想活了是吗?” “航哥,这不怪我,是他们跑得太慢了。”马宝眼睛都急红了。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心头一沉,急声催促。牛富贵他们加快了速度,可在我眼里,还是跑得很慢。僵尸很快追上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跳了起来。 我勒个去,居然又冒出了一只僵尸。 看着牛富贵他们逃跑的速度,我差点哭了出来。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逃命还慢吞吞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僵尸,我只能再度拎着桃木剑,硬着头皮和它们拼命。 两只僵尸看到了我,兴奋地吼叫起来,跳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我从背包拿出一道纸符贴在桃木剑上,念动口诀,“三十六天罡,中天大法王。炎帝裂鬼血,赐我为真皇。七总八元君,为吾驱祸殃。真炁变雷火,老君伏炎光,急急如律令。” 贴在桃木剑上的纸符噌的一声燃了起来,我挥着桃木剑照着僵尸脖子斩去。僵尸双手抓住桃木剑,我咬着牙将桃木剑往僵尸身上推去。 僵尸咆哮一声,一口污浊的尸气喷在我脸上。我立刻屏住呼吸,不吸入尸气。 “三阳真君,五方大帝,赐我真灵,灭妖斩魔,急急如律令。” 我左手双指并曲,念完咒语,打在僵尸心口。 僵尸心口冒着白烟,倒在地上,我抽出桃木剑,转身就跑。僵尸弹了起来,怒吼咆哮,再度追了上来。跑啊跑,古墓出口越来越近了。 牛富贵他们倒也争气,已经跑出了古墓出口。 我加紧冲到出口,一道人影突然跳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定睛一看,居然是马宝。 我抬头看了一眼,急忙对马宝说道:“赶紧蹲在地上。” 马宝蹲下,我站在他肩膀上,伸手在上面摸索起来。片刻,找到了机关,一下子摁了下去。轰隆一声,石门开始下降。 “妈呀,航哥,僵尸追来了。” 刚说完,马宝把我一扔,自己跑了。 我刚才还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次却破口大骂。 僵尸站在石门之后蹦蹦跳跳,突然,那吸了血的僵尸弯下腰,双手伸了出来,想要抓我的脚。我悚然一惊,缩回脚,挥着桃木剑不停的斩在它的手上。 僵尸嘶吼不断,十分不甘,死活不把手缩回去,双手都快被我砍碎了。 石门越来越低,我看着僵尸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 咔擦一声脆响,僵尸的双臂直接被沉重的石门压碎。我看着僵尸的两只手掌,心里一阵后怕,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歇息了十多分钟,我拿出一道灵符点燃,扔在僵尸的手掌上,将僵尸手掌烧掉。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马宝找了过来。看到了马宝,我狠狠的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 “航哥,别生气,我也是太害怕了。”马宝不停的道歉。 “马宝我干你大爷,你个王八蛋居然把我扔在地上,害得我差点就被僵尸给拖回去了。”我愤愤的骂道。 “航哥,我也是害怕嘛,我要是不跑,僵尸就抓到我了。”马宝一脸委屈地说道。 “那你起码说一声吧。” “我说了啊。” 我气的不行,干脆不说了。和他讲这些,完全就是找罪受。 我和马宝走出甬道,见到牛富贵他们还站在坑里。真的,我越来越不待见他们了。 简直就是傻x,找死的那种。 我踩在马宝肩膀爬了上去,先将马宝拉了上来,再把牛富贵他们拉上来。马宝坐在我边上,看了我一眼,忽然惊叫一声,“航哥,你受伤了啊。” 我翻了翻白眼,“你才看到啊。” 马宝环顾四周一圈,小声说道:“航哥,我记得林子里还有一只老鬼,咱们赶紧下山吧。” 我点了点头,忍着手臂的疼痛,朝着山坡下走去。 来到路上,我和马宝加快了脚步,很快将牛富贵他们甩在身后。郝悦心有些不满的喊了起来,“牛老师受了伤,本来就走得慢,你们不帮忙搀扶就算了,至于走那么快吗?” 我生气的转过身吼道:“等你大爷,他的伤医生可以治好,我的呢?我要是不赶紧回去处理,变成了僵尸,你负责吗?一个娇生惯养的丫头,我俩冒着危险进去找你们,谢谢都不说一声,还在这里抱怨,还要不要脸…” “你!”郝悦心被我说的眼眶微红,就要哭了。 我冷哼一声,才懒得搭理她。转过身大步的朝着村子走。半道上,我叫马宝去抓两条蛇,然后送到我家。回到村子,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话,直接回家关上门。 先用清水清洗手臂的伤口,然后把糯米敷在伤口上。 “嘶!”糯米敷上去,一股刺激般的疼痛蔓延全身,我扯着脖子不停的倒吸凉气。 无论多痛,我都得忍住,尸毒要是不清除干净,对身体的影响很严重。 第四十七章:《校园风波》 我咬紧牙齿,身体不停的轻颤。 手臂上的痛楚逐渐消失,我浑身软弱无力,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休息了几分钟,爬起来找出师傅付真光留给我的书,翻出其中一道灵符,照着画出,兑了一碗符水喝掉。 “航哥,快开门,我把蛇给你抓来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马宝的声音,我把门打开,马宝钻了进来,在他手里提着两条婴儿胳膊粗的蛇。 我看了一眼,心头不禁打颤。 自从被长虫精欺负了,我看到蛇就没来由的害怕。 我吞了吞口水,后退两步,“你帮我把蛇胆取出来。” 马宝歪着脑袋看着我,“航哥,你这么怕蛇?” 说着,他还把蛇放到我眼前,我吓了一跳,跳的远远的,朝着马宝破口大骂。 马宝嘿嘿一笑,然后,进厨房拿着一把小刀出来,剥出蛇胆。 我靠了过去,接过蛇胆,刺鼻的腥味令我十分难受。 我捏住鼻子,闭上眼睛把蛇胆扔进嘴里,生生吞了下去。 蛇胆吞下去以后,我趴在桌子上干呕起来。 吞了蛇胆,又不能喝水,不然,蛇胆的功效就减弱了。 没办法,我只能强忍着。 几分钟以后,马宝递过来一杯水。我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问道:“马宝,考古队的人走了吗?” 马宝摇了摇头,“他们说要见你。” “见我?”我十分诧异,难不成牛富贵要把陈蕊几人的死扣在我脑袋上?我心里也担心起来,生怕遇到白眼狼,万一真的被抓走,老妈怎么办?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见见牛富贵他们。 这件事必须有个了结。 “航哥,你没什么事了吧?”马宝跟着我出了院子,忽然问道。 “没事,尸毒已经被我祛除干净了。”来到村口,考古队的人立刻迎了上来,村子里的人也站在我身后给我打气。 我相信,只要考古队的人敢乱来,我身后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郝教授走了出来,朝着我鞠躬,“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命。” “周尔航,先前是我错怪你了,我不知道你也受了很重的伤,所以…”郝悦心也上来给我道歉,之后,牛富贵他们也上来道歉、道谢。 我张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马宝他们也是很惊讶,他们都以为牛富贵他们要找茬呢。 牛富贵他们都道歉了,我也没什么话说。 牛富贵把说好的报酬交到我手上,我看了看,发现比商量的要多了不少。牛富贵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告诉我,为了他们一行人我们也没少受苦,就当是补偿吧。 听了他说的话,我欣然接受。 牛富贵知道我刚高考完,问我有没有心仪的大学。我心里不想去太远的学校,打算就在平州市读大学,放假也能回来看看老妈。而且,成绩还没出呢,说太多也是扯淡。 听了我的话,牛富贵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说,我本事了得,应该去大地方闯闯,窝在小地方没前途。 我只能回答他,成绩出来以后再说。 “小航,好好努力,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我只是一笑而过,然后对他说道:“你们都很疲惫,干脆休息一晚上再走吧。” 牛富贵摇了摇头,“不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周尔航,你大学毕业后,可以来首都,加入我们!”郝悦心站在郝教授旁边,朝我挥了挥手。 我正想说话,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杀气,回头一看,陈晨不满的瞪着我。 而我那几个损友,就在边上幸灾乐祸。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冲着郝悦心笑了笑。 很快,牛富贵他们开车离开。我们村再度恢复以往的平静。 因为郝悦心的一句话,陈晨好几天没搭理我。 我为了讨好她,带着她和老妈一起去了镇子上。 老妈为了给我节省学费,三年来没买过几件衣服,买的也是十多块的地摊货。 我赚钱了,肯定要孝敬她。 我给老妈买了两套衣服,当她知道价格以后,一个劲的说我花这些冤枉钱干嘛。 老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是有藏不住的笑意。 给陈晨买了两套漂亮的衣服以后,她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带着老妈和陈晨吃了以前只能看看的食物,然后,买了些吃的零食,拎着大包小包回去我们村。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辗转反侧的回到了学校,我累的那叫一个销魂,回到了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人推我,还带着哭声:“老尔哥,老尔哥,我出事了!” 一睁眼,刘耀儿耷拉的比驴还长的脸就在我眼前晃荡,丫的不光是脸耷拉了下来,连脸上的疙瘩豆都显得无精打采的暗淡无光,看到这张脸我就来气,尤其是在被他叫醒了的情况下,真想照着他的脸印个鞋印子上去。 兄弟我是个有素质的人,强忍住了踹他的冲动,问道:“老二啊,这第一天来学校你就帮让我睡个好觉!” “老尔哥,你是个有本事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快起来,我真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刘耀儿四下看了看,看到涂大项从外面进来,小声对我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这不方便说。” 我真有点怒了,不知道这孙子有什么是不方便说的,刚要急眼,刘耀儿臊眉耷眼的把鞋给我拿了过来,低眉顺目的对我道:“老尔哥,借个地方说话。” 我被他缠的也是没法,穿上鞋,脸都没洗跟刘耀儿出了宿舍,一出宿舍都早上十点了,老大的太阳照的我恍恍惚惚的,刘耀儿巴结着跟我说着话,贼一样的四处乱转,专门找没人的地方钻,可学校刚开学,又迎新生,那那都是人,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还真是难。 我也是真纳闷了,不知道刘耀儿为啥非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问他也不说,欲言又止的一张便秘脸,找了好半天,才在学校的东南角找了个小树林,林子不大,地处偏僻,倒是没什么人,刘耀儿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才拽着我就进了小树林。 我这叫一个蒙圈,不明白他带我钻树林是什么意思,跟着他进了树林,刘耀儿做贼一样的又四下看了看,哭丧着脸对我道:“老尔哥,今天早上我上厕所,发现事大了,根本不是陈凡那孙子说的什么精神分裂,不信,你看!” 说着话,一转身,解开裤腰带就脱裤子我是真懵了,几个意思啊这是?丫的要献上菊花?哥们没这个爱好啊,忍不住道:“你特妈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老尔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哥们也没那个爱好,我屁股后面长了个怪东西,我找小镜子看了,太特妈吓人了,你是高人,你看看就知道了” 来上学的路上,我对我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美好浪漫的想象,但我没有想到,我的大学生活竟然会如此操蛋,报道的第一天晚上就要跟女鬼打架,第二学期开始,我的同学就对着我露出了他雪白的大屁股 我的人生观,我的美好想象,这一刻轰然碎裂开,稀碎稀碎的我想闭上眼睛,真要是看了,会长针眼的 刘耀儿这货,估计早料到了我会闭眼,褪裤子那叫一个快,简直可以用迅疾不及掩耳之势来形容,没等我闭上眼,已经露出了整个真面目,当我看清楚之后,也就闭不上眼了,因为在丫的右半边屁股,实在是怪异的让人没法不仔细去看。 就见他右半边屁股肿胀起好大一块,深黑如墨,偏偏上面显露出一张人脸,一张有鼻子,有眼睛,咧嘴再笑的女人脸,甚至有表情,那是一种特别阴森,邪恶,的表情。 人面疮!传说中的人面疮,什么是人面疮,各位可以网上搜索一下,至于为什么会长人面疮,其实是鬼身上的怨气,阴气,恨气,凶气,凝聚而成,时日一长,待疮长出鼻子,眉眼,便可寄身吸他身上阳气,共用一身。 若是解决不了人面疮的事,刘耀儿活不了多长,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屁股上右半边那张女人脸,突然涌现出特别古怪的想法,人面疮那都能长,为啥长在刘耀儿这个部位上?上学期那个女鬼的口味也特妈太重了吧?就不嫌臭? 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了,为啥脑子里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缓了缓神,刚要让刘耀儿把裤子提上再说,树林里窜出一对搞对象的,见我俩这情形,那男人的怪喊了声:“卧槽,搞基,快拿手机照下来!” 那女的也不嫌个害臊,掏出手机要照,刘耀儿也反应过来了,猛地提起裤子,朝那男的喊:“照你麻痹,滚蛋!” 许是因为人面疮,惊吓过度,需要发泄,跑过去要踹那男的,那男的也端的是条好汉,在女朋友面前也没认怂,迎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打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寻求大师》 千万不能招惹郁闷的人,尤其是屁股上有张女人脸的郁闷人,刘耀儿个嘴炮在郁闷驱动下,变成了动手的,并且很快占据了上风,打跑了那个嘴欠的同学,我在一边没动手,等刘耀儿把搞对象的打跑,对他道:“换个地方吧!” 小树林是待不下去了,万一那位挨了揍的同学找帮手,杀个回马枪,那就太操蛋了,刘耀儿也怕搞对象的回来找他报仇,急不可耐的拉我出了树林,找了个偏僻点的地方,哭丧着脸问我:“老尔哥,你都看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瞒也瞒不住,我就把知道的跟刘耀儿说了一遍,当我说人面疮是昨天跟他搏斗那位女鬼身上的怨气,煞气,阴气,凝聚而成的时候,这货立刻就萎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喊道:“老尔哥,你可一定要管我啊,我要死了,你们就没老二了。” 我很想跟告诉刘耀儿,别老拿没老二来威胁我,你要真是死了,肯定会有新老二,正所谓,梦醒花犹存,老二依然在,不过就是换了个新老二而已,可看着刘耀儿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不忍心再打击他,对他道:“鬼气,就是阴气,不是不能缓解,就看你豁不豁的出去。” “老尔哥,都这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啊,啥办法也得试试了。” “很简单。”我看了看天上高高挂起的太阳,眯了下眼睛对刘耀儿道:“阴阳相生相克,现在快中午了,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你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下裤子,把你屁股上的那张人脸拿出来嗮一嗮,不敢说去根,起码不会长的那么快,要是人脸睁开了眼,你也就小命不保了。” 刘耀儿听完我的办法,张着大嘴楞了半天,哭笑不得道:“老尔哥,这几天开学,学校本来人就多,你让我上哪嗮屁股去?” 上哪嗮也要我操心?哥们真有点无语了,对他道:“这件事我解决不了,没那么大的本事,还得想别的办法,至于去那嗮,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要是不怕死,不嗮也行。” 刘耀儿那敢不嗮啊,四处找没人的地方,我跟着他乱走,琢磨着该怎么把这件事解决了,从昨天学姐附身情况和起的雾气来看,女鬼道行不浅,哥们这点本事,够呛!想要除根,只能找本事大的人帮忙,可除了付真光,我也想不起谁有这个本事。 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除了宿舍里的几个人,也不认识谁了,很是素手无策,想的头疼,就用右手食指不停在太阳穴上揉来揉去,这是小时候留下来的习惯,跟著名的日本和尚一休哥学的。 揉了半天,还真起了点作用,想起来王四木来了,祸是我们三个惹的,也不能让丫的置身事外啊,再说他是首都来的,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想出办法,想到这,我急忙让刘耀儿给王四木打电话,没多大功夫,王四木骑着车子来到了凉亭,看见我和刘耀儿,也没下车,双脚支地,问道:“老尔哥,老二,啥事啊,这么着急叫我来?” 学校凉亭是个破旧的凉亭,木质的,不知道放了多少个年头,也属于被拆除还没拆除的对象,地处偏僻,没什么人,听到王四木问起,我招手让他下车,刘耀儿准备好了脱裤子,王四木一脸懵逼的走过来,我一把抓住他道:“给你看点东西。” 我一抓住王四木,刘耀儿转身就脱裤子,丫有点脱习惯了,比上次还快,瞬间露出了半边,王四木都惊了,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使劲挣扎喊道:“卧槽,卧槽,这是干什么?哥们口味没那么重啊!” 忽地看到了刘耀儿右半边的女人脸,也不挣扎了,张大了嘴扭头看了看我,又不敢相信的仔细看了看,突然惊呼道:“卧槽,老二的屁股跟脸长一块了…” 刘耀儿提留上了裤子,哭丧着脸看我和王四木,我把王四木放开,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王四木更惊讶了,样子有点缩,刘耀儿道:“王四木,泡学姐的时候,你可是积极的很,哥们可没忘了你,我出事了你不能不管,那你可太不义气了。” 我们这个年纪,最怕别人说不讲义气,听到不讲义气四个字,王四木咬牙道:“管,可是特妈该怎么管?以前也没遇到过屁股上长脸的事啊,去医院?” 女鬼怨气缠身,才会长人面疮,去医院管个毛事?我急忙对王四木道:“你是首都来的,见多识广,能不能想个办法,或是找个高人解决了这件事。” 王四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对我道:“老尔哥,不瞒你说,真要是在首都,或许还能找到懂行的人,这地方我也不熟悉啊,不过……我买自行车的时候,在对面的公园看见个男的,四十来岁,练铁头功,用脑袋使劲往树上磕,算不是算是高人?” “那是神经病,算你大爷高人啊。” 刘耀儿骂了句,王四木就沉默了,过了会,犹豫着对我俩道:“要不把通宿舍的哥几个都叫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付真光以前跟我说过,鬼神之事,凶险莫测,人多不一定力量就大,对于没有道法的人来说,多了不仅束手束脚,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呢,有算有道行的人在场,人一多也照顾不过来,所以自古以来抓鬼驱邪,都没有大张旗鼓的,何况年代不同了,真要是闹腾的太大,难免被有心人盯上,有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是让有关部门盯上,那就更操蛋了。 我是深以为然,毕竟以后还要在学校上学呢,真要是闹得人尽皆知,兄弟我还不得被当成怪物? 就算我能解决了这件事,也当不成英雄,只会被当成怪物,当成另类,小时候大家躲着我的情况未免会重演,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这种邪乎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只是老二一个人屁股上长脸,要是再有别人屁股上长脸,更麻烦,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我一票否决,刘耀儿和王四木都没什么意见,可该怎么解决这件事,谁都想不出主意来,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王四木突然眼睛一亮,对我道:“老尔哥,我知道哪有算命的,这些人里面应该会有有本事的吧?” 我只是个乡下来的少侠,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对城市里算命的更是一无所知,可在我们那嘎达,一般算命的都有点本事,也给人看事,还有开堂口的,城市里的应该更厉害。 王四木见我没反对,道:“那咱们就赶紧去吧,我知道那有算命的。” “王四木,你一个人去就行了,让老尔哥在这陪我吧,有事还能放个风啥的,要不我嗮着嗮着,让人看到怎么办?” 他这话说出来,把我吓了一跳,小树林那一幕至今心有余悸,陪着刘耀儿嗮屁股,会有心理阴影的,我急忙道:“还是我跟王四木一起去好,你就找没人的地方嗮就行,大白天的,也不会出事。” 不管刘耀儿同意不同意,我跟王四木逃一样的跑了,我俩出了校门,王四木用自行车带着我,直接奔地道桥。 有城市的地方,就有地道桥,有地道桥的地方就有算命的,好像是天经地义的,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地道桥,黑乎乎的地道桥里,两侧都是摆地摊的,卖钱包的,卖狗的,卖乱七八糟的……还有个哥们,捧着个吉他,面前摆着吉他盒子,深情的演唱我没听过的歌曲。 转悠了半天,在角落里看到一个算命的,三十七八的年纪,邋里邋遢的,一双贼眼转个不停,穿着一身道袍不算道袍,僧袍不算僧袍的衣服,面前摆着一张白布,上面写着:看面相、测八字、抽签、摇卦、拆字、称骨算命,阴宅,阳宅风水,抓鬼驱邪,法器开光,法器批发…… 小半个床单子大小的白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红字,本事都快逆天了,我看的都眼晕,忍不住想,城市里面算命的都这么牛逼!付真光也不会这么多门手艺啊。 王四木停下自行车,居高临下仔细看白布上写的那些,疑惑的问坐在小板凳上的那个男人:“哎,哥们,能抓鬼驱邪不?” 我俩在这位大师面前停了有一分多钟,丫的翻了个白眼,就没搭理我俩,低头刷他的手机,王四木话一出口,我就见这位眼睛猛地一亮,挺直了身躯,猥琐的脸上愣是挤出了一副笑容,笑眯眯问道:“不瞒二位小兄弟说,哥们我算命只是副业,抓鬼驱邪才是我的拿手好戏,不过,价钱贵了点…” 王四木家庭条件比较好,听到男人说价钱贵了点,想都没想道:“三千,先给五百定金,剩下的两千,事解决了就给你。” 第四十九章:《场外求助》 男人听到王四木的话,突然拍了下大腿,猛然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看着王四木,我以为他嫌钱少,没想到这哥们冷哼了声,道:“定金得给一千!” 一千块钱对现在的我来说,绝对是个大钱,之前从考古队那里赚来的一万块,全部留给了父母,然而对王四木却不是个事,他担心的是眼前这位五项全能大师收了钱,晚上要是不去老看台楼怎么办?对此大师表示出了轻蔑,抬着下巴对我俩道:“在这个地道桥就只能我一个人摆摊算命,都是事先划分好的,也是有租金的,哥们长期在这干,还能为你俩那一千块钱砸了买卖?放心吧!” 王四木还是有点不放心,跟大师聊了半天,据这位大师说,他姓蒋,叫蒋有为,乃是个大大有身份来历的人,乃是姜子牙第八十三代传人,祖传的打神鞭,那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算是奥特曼来了,也能一鞭给打到火星上去,更别说一两个小妖小鬼的了… 侃的我和王四木晕晕乎乎的,王四木有点拿不定主意,扭头看我,我更拿不定主意,蒋有为看出我俩的疑惑,从裤兜里掏出身份证塞给王四木道:“放心吧,答应了你们肯定去,身份证放在你身上,我还能跑了咋地?不是跟你吹,你们这活也就是我敢接,别人你找也是白找。” 王四木被他说的动心了,用手机给蒋有为转了一千块钱,收了钱的蒋有为又是一顿忽悠,把我俩亲自送出了地道桥,出了地道桥,王四木扭头问我:“他不会不来吧?” “不会吧!”我心里也没底,钱都给了,也就指望蒋有为能来了。 王四木突然想开了,对我道:“老尔哥,找别人估计还不如这位蒋有为大师呢,咱哥俩就这么大本事,能做的都做的,还能咋样?” 话是这么说,听着也在理,可刘耀儿屁股上的鬼面疮要是解决不了,丫的早晚丧命,人命关天啊,还是不能大意了,我琢磨了琢磨,不能全靠蒋有为,我得回去翻翻书,看看付真光书上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就算没有,我也得画几张符,跟着刘耀儿再去一趟老看台楼。 高人找了,刘耀儿骑着自行车带我回学校,回到学校直奔小亭子去找嗮腚的刘耀儿,到了小亭子,刘耀儿却不在了,我急忙给刘耀儿打了个电话,丫的告诉我,他又回小树林那边了,让我们去那找他。 我和王四木赶到小树林,就见刘耀儿鼻青脸肿的从里面出来,吓了我俩一跳,急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刘耀儿打的搞对象的男同学是大二的,挨了打之后,回去叫了同宿舍的哥们报仇,在学校找了刘耀儿一圈,在小亭子找到了正在嗮腚的刘耀儿,围上来就是一顿暴揍! 刘耀儿凄凄惨惨的描述完,哀嚎着对我道:“老尔哥,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我看着刘耀儿忍不住头疼,命都保不住了,还特妈想着跟人干架报仇?忍不住道:“老二,咱们没那么多时间扯淡,报仇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想办法解决你腚上的那张脸才是正事,你也甭在小树林躲着了,该找地方嗮就找地方嗮去。” 刘耀儿以为我和王四木回来,就能陪着他嗮腚,没想到我俩谁都不愿意陪着他丢人,嘱咐了几句,我带着王四木回到宿舍,让王四木别乱走,等我想想别的办法,接着我就去翻付真光给我留下的两本书。 付真光留下的两本书,看上去不厚,内容却不少,很多都是文言文,空白的地方,字里行间用圆珠笔留下的注释,每一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字,红字,要是密集恐惧症的人,根本看不下去。对于书上的内容,我翻来覆去的也看过不少遍了,有些还是难以理解,有些记住了,有些到现在也记不住。 找到记载鬼面疮的那一页,上面说的跟我记住的几乎不差,解决办法倒也简单,想要除根,就必须解决掉女鬼,除掉女鬼后,在清晨太阳还未出来之际,用烈酒涂抹鬼面疮的地方,加上咒语,七天之后病除。 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最关键的还是要干掉那个女鬼,放下书,我这叫一个郁闷,那女鬼是个什么属性,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更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只知道是在老看台楼那边,别说干掉她,要是这位鬼大姐不想出来,找都找不到。 鬼大姐会附身,速度快,力气也大的吓人,稍有不慎,不知道谁会中招,我很是头疼,可遇上了也不能不管,有句老话说的好,没事别惹事,有事别怕事,何况泡师姐我也去了,没法不管。 我扭头看了一眼王四木,丫的很是有些坐立不安,见我看他,凑过来小声问道:“老尔哥,怎么着?” “我要画符,让宿舍里的兄弟们都暂时出去,你守在门口,谁也不能让进来。” 我手里没什么合用的法器,只有一块挂在脖子上的通冥宝金玉,轻易不敢离身,只能借助符箓之术了,虽然兄弟我只在小时候跟付真光学着画过几年黄符,这些年基本上就没动笔,可我这个人毕竟是学美术的,基础在那呢,想来也没有多难。 王四木把赖在床上的涂大项和小广东赶了出去,我把窗户关上,还用床单子把被子窗户也遮盖上,做完这一切,我抽出根烟来,狠狠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画符,最忌心浮气躁,一定要心态平和,可现在是开学,加上迎新生,走廊里面人来人往,学校的大喇叭不停的放歌曲,整的我颇有点静不下心来,但到了这一步,静不下心来也得静得下来,我要静不下心来,刘耀儿就危险了。 掐了烟,我深吸了几口气,把宿舍里的写字台摆到中间,铺上刘耀儿的床单,从背包里拿出付真光留给我的黄符,朱砂,狼毫,按照顺序摆好,然后去洗了把脸,漱了漱口,顺带着嘱咐在门口守着的王四木,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有人问了,画符就画符,你洗什么脸,漱什么口啊,这里得解释下了,凡是进行神佛有关之事,必先将四周打扫干净,整理整齐,全身沐浴最好,但至少手脚,口脸亦要清洗干净,穿戴整齐,不可口出秽言,污语,并切忌吵杂,闲人或小孩,乱闯乱逛的,以示对神佛之诚敬。 画符的说道非常多,非等同儿戏,要摆香案,上香,请神,事先净身,又净手,净口,净笔纸墨砚台,祷告完后,取笔一挥而就,喷上法水,再祷告,再顶礼、送神,缺一不可。这些规矩我懂,可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时间,只能是诚心祈祷,按照付真光教的,开始轻声念诵咒语:“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重要的咒语同样要念三遍,我想要画的符叫做镇邪符,凡家宅不安,幽灵出现,用此符镇之,无不应验,镇邪符,相对比其他的符箓要简单写,先画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画时念咒语三遍。 看似简单,对我来说却是真费劲,正所谓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在道家符籙里,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运力一笔而成,即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是符,而后天符,仪式规矩颇为繁杂。所以说画符说难而难,说易也易。不是一点灵光的象征。 我的能耐后天符能画好就不错了,可我现在没那个条件,也没时间去画后天符,只能是赶鸭子上架,试着去画先天符,轻轻念诵着咒语,心神全都凝聚在了一起,感觉整个天地只在那一张小小的黄纸上了,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凝气,提笔,用全部的心神,力气,沾了朱砂,在黄纸上一挥而就。 画符的过程很快,画完我轻轻吐气,盯着我画的黄符看了看,黄符轻轻摆动了下,符文灵动,显得灵气十足,显然是画成了,我有点小激动,忍不住松了口气,紧张感一消除,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上,感觉全身上下的酸软没劲,比干了三天农活还累。 心神消耗太大了,我急忙坐到地上大口喘气,冷汗都下来了,一阵阵的眩晕,休息了得有十来分钟才感觉身上有了力气,可看着书桌上的一张黄符,感觉不够用啊,我只能无奈的喝了点水,补充了下体力,又静心打坐了会,站起来,按照刚才的程序,轻声念诵着咒语,凝神,提笔,又画了一张黄符。 黄符画成,灵气显然没有上一张足了,兄弟我却是一阵阵眩晕,干脆靠在床上大口喘气,身上真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两张黄符,已然消耗了我所有的精气神,再也没有能力去画第三张,看着桌子上的两张黄符,我忍不住恍惚了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应该……够用了吧! 第五十章:《发朋友圈》 累了一天,晚饭我吃了八个馒头两碗面条,还喝了一碗鸡蛋汤,王四木和刘耀儿都看傻了,尤其是王四木,当我吃到第七个馒头的时候,一把抓住我的手,道:“老尔哥,先前宿舍里排座次,让你当老大,我还不服气,现在兄弟我是真服了,就凭这饭量,你不当老大谁当老大?” 说的兄弟我好像大肚子汉一样,我也很无奈,可体力消耗太大了,就这还吃了个半饱不饱的,也不敢再吃了,万一再吃积食了呢?只能是停下了筷子,打了个饱嗝,问:“王四木,你给蒋有为大师打电话了没?” “打了,蒋有为说晚上子时来学校,让我们到老看台楼去等他,让咱们放心,准备好钱就行了,些许小鬼不在他的话下,一定给咱们办的妥妥当当的。” 甭管蒋有为大师本事怎么样,起码话说的很让人安心,我多少对他有点期待了,加上画了两张黄符,事情应该能解决了,我琢磨下,对王四木道:“晚上你就别去了,人多不见得是好事,有我和蒋有为大师,咋也能保护好了老二。” 王四木有点胆怵,点头道:“成,那我就给你们守好宿舍,等你那边的事办完了,给我打电话,我把钱打给蒋有为大师。”说到这,看了一眼垂头丧气摆弄手机的刘耀儿道:“老二,你特妈能不能长点心?都这时候,还摆弄你那破手机呢?”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几个月前何美丽学姐被鬼附身了,那张脸咋还长我屁股上了呢?为啥她除了有点虚弱,蹭破了点皮,一点事都没有?” 刘耀儿说的我和王四木一愣一愣的,一整天我俩光为刘耀儿的事忙东忙西的了,竟然忘记了何美丽,王四木急忙问道:“你是在跟何美丽聊微信呢?” “是啊,还能是谁?我一直联系着她呢,她一点事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就是感觉身上有点冷,还有点发烧的意思,没什么大事,我问她那部位长脸了没有,还以为我调戏她呢,让我滚” 何美丽没出事,倒是在我预料之中,附在何美丽身上的那个鬼玩意,被道经师宝印逼出何美丽体内,拍出的很彻底,后遗症是有,毕竟鬼上身不是好玩的,但只要多晒晒太阳,过几天体内残留的阴气消散干净也就没事了。 走出食堂,也就六点半,离子时还早,我们三个不想回宿舍,卖了几瓶饮料,就在小卖部的门口蹲着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每个人都是那么青春,显得无忧无虑的,我忍不住有些恍惚,其实我是来上大学的,我应该跟他们一样,为啥晚上却要去跟鬼玩命? 我又想起付真光对我说过的话,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躲都躲不开,难不成这就是命?我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到了晚上十点半,我从床上跳下来,先是摸了摸脖子上的道经师宝印,又摸了摸左右裤兜里的两张黄符,感觉底气足了不少,此时还不算太晚,除了我上铺的王明睡了外,剩下的基本在玩手机,刘耀儿没脱衣服,盖着被子等我行动,见我起来,也站了起来,手里拎着两大瓶子不说了,那玩意有点恶心,是兄弟我贡献出来的童子大家都懂的。 为了保命,刘耀儿也顾不得恶心不恶心,一手一个拎着,看着我问道:“老尔哥,现在就出发?” 我琢磨着十点半了,校园里的人已经不多,要是让蒋有为大师等着就不太好了,点点头,跳到桌子上去推窗户,我俩有动作,宿舍其他人都看我俩,王楠还问呢:“跟学姐感情处的不错啊,今儿要上车了吧?” “上你大爷车啊,睡你的觉!”烦躁的刘耀儿骂了王楠一句,跟着我跳窗户出了宿舍楼,我俩做贼似的朝着老看台楼猫着腰快走,十来分钟后离老看台楼就只剩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我不敢在靠近,拽着刘耀儿躲在废水房,此处并不多隐蔽,却是斜对着老看台楼,视线开阔。 我探着脑袋往外看,没看到蒋有为大师的影子,来早了,还有十五分钟才到子时,所谓的子时,就是夜里十一点到一点这个时间段,此时是阴气最盛的时候,《黄帝内经》中说,夜半子时为阴阳大会,水火交泰之际,称为“合阴”,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鬼借阴势,这个时辰鬼最凶。也只有在鬼最凶的时候,才能显现原形,不显现原形也就无从谈起解决。 蒋有为知道这一点,说明本事还是有的,对此我很期待,暗暗祈祷蒋有为大师赶紧来把女鬼收了,治好刘耀儿腚上的脸,兄弟我要好好上学,等待中,过了十分钟,蒋有为还没有来,刘耀儿有些沉不住气了,拽着我问道:“老尔哥,你和王四木找的大师靠不靠谱啊?咋还不来呢?” 我也有点不放心了,眼见着就要到子时,蒋有为大师连影子都没看到,实在是有够操蛋,难不成是因为大师架子大?刚想到这,远处过来个人影,做贼似的跑到老看台的墙根下,小声招呼:“人呢?我来了!” 三百米的距离,又是晚上,还有点云遮月,真有点看不太清楚是不是蒋有为大师,不过,除了蒋有为,还有谁发神经大晚上到这破地方来?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往衣服上贴了一张,既能防身,关键时刻还能扯下来就用,拽着刘耀儿快步走了过去,走到一百米的时候,我已经确定来的是蒋有为蒋有为大师的,丫的见了我和刘耀儿,跳着脚的摆了摆手。 如果说蒋有为白天还是个正常人,晚上的简直就是我都没法形容了,就见丫的穿了身黄色的道袍,脚下一双白旅游鞋,一顶道帽戴在他那毛寸的脑袋上,跟和尚戴个道帽基本没区别,离谱的是,还背了个背包,背包后面是一根铜管,这也就算了,最为离奇的是,怀里还抱了一条黑色的小哈巴狗,狗嘴上还戴了个口罩 离蒋有为大师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我停住了,哭笑不得的看着蒋有为大师,刘耀儿也傻眼了,小声问道:“卧槽,这就是你和王四木请来的逗比?” 蒋有为大师见了我,眼前一亮,迎上来对我道:“兄弟我准时吧?放心,今天有我在,那都不是事。”跟我说完话,看了看我身边的刘耀儿,问我:“这就是你那位屁股上长脸的同学?” 屁股上长脸这件事,都快成刘耀儿的心病了,听到蒋有为大师问起,脸涨的通红,也没说话,我看的也是好奇,上面这张脸涨的通红,下面那张脸会不会也能变个颜色? “哎,这位同学,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你那张脸是怎么回事?” 刘耀儿都快哭了,扭头看我,我也不知道这位蒋有为大师到底本事如何,付真光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准人家能看出点啥来呢?我对刘耀儿道:“老二,就让大师看看,长都长了,还怕看咋地?” 刘耀儿早就没主意了,听我这么说,弯腰脱裤子,我没想到的是,当他撅腚露出那张脸的时候,蒋有为大师楞了楞,随即撩开道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一脸兴奋的对着刘耀儿腚上的脸拍了个照片,嘴里还嘟囔:“我勒个去,腚上还真长脸了,发到朋友圈兄弟我就火了啊!” 我都听傻了,这大师也太不着调了吧?刘耀儿也有点急,提留起裤子就要去抢手机,蒋有为把手机塞回兜里,还跟刘耀儿支把呢:“别闹,正事要紧,有没拍到你脸,别人就算看到了,你怕个啥?” 第五十一章:《不太靠谱》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子时了,万一要是那女鬼突然窜出来我架开两人,道:“别闹了,赶紧办正事。” “对对,正事要紧,那女鬼呢?你把他叫出来,看我一打神鞭抽死丫的!”蒋有为后退两步,离刘耀儿有段距离,从背包抽出钢管,借着月光我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就是一根普通的钢管,上面用红色的油漆画了些乱七八糟的符咒。 “蒋有为大师,这就是你的打神鞭?”我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 “咳咳,祖传的打神鞭乃是神器,不是神魔级别的,基本不出手,你也别小看兄弟我手里这根钢管,上面画的乃是惊天动地驱鬼符,乃是打神鞭上的符咒,放心吧,耽误不了事。” 既然蒋有为大师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心里却感觉这孙子越来越不着调,拉着刘耀儿后退了一步,对蒋有为道:“大师,那就请你赶快出手吧!” “行,你先告诉我,昨天你们是在那出的事?具体位置你还记得吗?”蒋有为大师瞧着我问。 看着蒋有为大师那张不耻下问的脸,我有些懵逼。 蒋有为要是没本事,万万不敢来抓鬼,可要有本事,还查不出那有阴邪气息?不愧是大师,太让人难以琢磨了,到了这一步,也甭想那么多了,有本事没本事的真章上见,我靠墙边辨认了下,确定看到何美丽是在左边角落中的邪,伸手指了指那个方向。 蒋有为朝我做了个哦了的手势,迈着八方步气势很足走到墙边,把狗放到地上,链子拴在了裤腰上,摘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个手电筒,朝我指的方向照了照,亮白的光芒中,我清楚看到老看台楼拐角的地方有块挺老大的青砖破碎了一个角。 青砖挺大,得有半米左右的长宽,夹杂在一些红色,青色的砖头里面,很是突兀,表面刷着的灰漆剥落的不成了样子,露出许多诡异红色的符号,凭着我对符咒的了解,上面刻画着的,应该是镇邪的咒语。 有镇邪的符咒,说明青砖不简单,我有点懊恼,我咋就没想起来到何美丽出事的地方看个仔细呢?其实也不怪我,昨天晚上事发突然,我没把握收拾了女鬼,加上兄弟我经验不足,也不敢再回去看看,白天又被刘耀儿拽起来,光想着他腚上的脸了,加上又找大师,又画黄符的,竟然把这茬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好在现在也不晚,只要知道了女鬼从那出来的,也就不难解决,我忍不住四下看了看,明白为啥这么巧合我们第一天约会师姐会出事了,老看台楼起码得有四五十年的年头了,已经老旧的不成了样子,占地大,又没什么用,拆除了之后盖宿舍楼,食堂,礼堂什么都行,总之老看台楼的寿命到了。 学校拆除老看台楼应该是从暑假就开始规划了,找的肯定不是大的施工单位,拖到开学活才干了个半拉半,这几天又是迎新生,又是开学的,继续拆迁,噪音和烟土非常影响学校的整体形象,学校为了给大家一个好印象,肯定是让施工单位停工几天。 老看台楼拆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没来得及拆,这才有看上去挺诡异的阶梯,和堆积起来的废墟,拆迁的过程中,机械的强大动力,让整个老看台楼都有些松动,隐藏在里面的青砖活动了,连涂抹上的灰漆都剥落了个差不多,正巧刘耀儿摇到了师姐,约在这地方见面,被青砖里面的鬼东西跑了出来,附在了何美丽身上。 我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问题是,青砖里面藏着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凶煞的女鬼?我也想不太明白,对蒋有为道:“大师,昨天就是在这出事的,青砖里面有古怪。” “行了,我看见了,你们都躲远点,让你们瞧瞧我的手段”蒋有为满不在乎,一把拽过铁链子拴住的小黑狗,使劲抓住了狗脖子,右手拿出个水果刀来,朝着狗爪子上就割,小黑狗惊慌的使劲挣扎,张嘴呜呜呜却叫喊不出来,更别说咬人了。 因为狗嘴上戴着口罩呢,我看的目瞪口呆,知道蒋有为大师要干什么了,传说黑狗血辟邪,丫的怪不得带了条小黑狗来,这是要现场用黑狗血喷墙,残忍就不说了,问题是这特妈管用吗? 我跟女鬼之前交过手,阴煞气息那么浓,都带出雾气来了,不是黑狗血能解决得了的,蒋有为不是大师吗?难道看不出来,我刚想到这,蒋有为把小黑狗的爪子用刀划出血来了,使劲抓着小狗鲜血淋漓的爪子朝那块青砖上抹,一边抹还一边念叨:“别特妈叫唤了,你好好的贡献点狗血出来,待会就给你放了,要不今儿就把你炖了狗肉” 小黑狗疼的呜呜呜叫唤,挣脱不开,一只狗爪子在青砖上挠了挠,狗血抹到青砖上,有点跟硫酸泼上去一样,发出嗤嗤的声响,冒出丝丝白烟,腥臭腥臭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蒋有为见狗血好使了,又给小黑狗的爪子上补了两刀,拽着受伤的狗爪子就往青砖上甩狗血,甩的四处都是,我都有点哭笑不得了,刚想说话,突然感觉身边的空气变得冷了起来,阴冷的气息刺激的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变化特别明显,不由得一惊,知道不好,对蒋有为喊道:“大师,小心点啊!” 我想说别离青砖太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青砖里冒出丝丝白气,白气当中裹着一团小黑狗甩出去的狗血,朝着蒋有为喷了出来,蒋有为根本来不及反应,还在那抓着狗爪子往青砖上甩狗血呢。 白气跟枚水弹一样啪的打在蒋有为脑门上,狗血四溅开来,撒了丫的一头一脸,突如其来的变故,蒋有为根本来不及反应,溅了一身狗血,整个人傻在那有点不知所措,竟然让小黑狗趁机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跑。 青砖缝隙中白气开始蒸腾,传来一阵咯咯咯咯阴沉的笑声,蒋有为大师回了下神,转身就扑小黑狗,喊道:“别特妈跑,老子还指望你驱邪呢。” 我差点没气岔过气去,一个箭步挡在蒋有为大师要溜的身前,朝着那青砖推了一把道:“大师,黑狗血不管用,你快想想别的办法,今天这事解决不了,你走不了” 刘耀儿再二也看出点门道来了,从地上抄起块板砖,站到我身边,指着蒋有为道:“老子的后面都让你看了,你说走就走?” “不是,二位兄弟,这是怎么话说的,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蒋有为大师见我俩气势汹汹的,推脱说肚子疼,我现在知道他没啥真本事了,估计不知道在那听说了黑狗血能驱邪,偷了个小黑狗来学校挣我们这三千块钱来了,今天要是让他走了,我和王四木也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傻子了。 我也没客气,一个箭步冲过去,蒋有为还在那装呢,被我一下撞到了那块青砖前面,片刻功夫,四周的白色雾飘了起来,蒋有为差点被撞了个跟头,也有些怂了,幸好没撞到青砖上。 丫的有点恼怒,想要跟我和刘耀儿干架有点放不开胆子,鼓了下勇气,抽出了背包后面的那截钢管,对着青砖猛地砸了过去,嘴里还壮胆的喊:“卧槽,我就不信你能吃了我!” 第五十二章:《我的人生》 蒋有为一发狠,还真有点气势,钢管眼见就要敲到青砖上,从青砖里面飘出个朦朦胧胧的人头来,是颗女人头,跟雾气组装成的一样,飘出来钢管也就到了跟前,那女人头朝着钢管轻轻吹了口气,噗! 蒋有为手里的钢管被女人头一口阴气吹中,上面油漆画的符咒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光是没有作用,让人想不到的是,钢管猛地弹了回来,啪!砸在了蒋有为的脑门上,我就听他喊了声:“卧槽!” 身体如同一滩烂泥,软软就往地上堆,我吓了一跳,急忙拽下贴在衣服上的黄符,刚要扔出去,发现在蒋有为大师被自己一钢管砸晕之后,女人头也不见了,我拽了一下身边的刘耀儿问道:“女人头去那了?” 刘耀儿挺懵的问我:“什么女人头?我就看见你和王四木请来的逗比给了那青砖一钢管,还没砸到青砖,反手就给了自己一钢管,老尔哥,你和王四木到底在那请来的逗比啊,这也太特妈没溜了吧?” 刘耀儿看不到女鬼,是不是因为昨天兄弟我给了那女鬼一记道经师宝印,让它受伤不轻?否则怎么会弱到只有我能看见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我戴着的道经师宝印是雷击木雕刻成的法器,又是付真光留给我的,作用肯定会有。 也就是说,现在也只有我这清明节出生,八字阴气重的能看到女鬼了,又或者女鬼一出来见到我,有点怕我,又钻回青砖里面去了,要不是这样,为啥我突然就看不到它了呢?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我大着胆子向前了两步,想先把蒋有为大师拽一边去,别离青砖太近,万一再出点幺蛾子,还得多费手脚,甭管怎么说,它都是我和王四木请来的,也不能让它真出事,我小心走到蒋有为大师身边,弯腰伸手去拽他。 刚碰到他屎黄屎黄的道袍上,蒋有为身躯突然一抖,猛地扭过头看我,月光下丫的一张脸跟沙皮狗似的全都堆积在了一起,五官都错位了,说不出来的怪异,卧槽,蒋有为大师被附身了。 被附身的蒋有为大师朝我露出惨不忍睹的笑容,身上跟装了弹簧似的,一扭就转过身,张开双臂抱住了我,张嘴就朝我脸上啃了下来,恍惚中,我眼中的所看到的根本不是蒋有为大师,而是一张清秀的女人脸,双眼血红,口中流出脓血。 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用手中的黄符拍了过去,大喊了声:“灵符驱邪!” 附身在蒋有为大师身上的女鬼比昨天奸猾多了,动作是那么的快,黄符刚拍出去,她就嗖的跳开,然后朝着傻乎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刘耀儿扑了过去。 刘耀儿不出意外的又懵逼了,不是来不及反应,是压根就没有反应,瞪着一双死鱼眼,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撞了个狠的,蒋有为大师被附身之后,骤然就变了个模样,像是头愤怒的公牛,那刘耀儿就只能悲催且悲壮的当一个受害者了。 嘭!蒋有为大师撞在刘耀儿身上,都撞出漫画的感觉出来了,愣是溅出一捧尘土,然后刘耀儿就凌空飞了出去,补充一句,倒着飞出去的,那姿势相当曼妙,转体一百八十度,三周璇翻滚之后,啪!的摔在地上。 除了摔在地上太凄惨之外,动作太标准了,比电视里的体操运动员真是一点都不差,我看的目瞪口呆,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以后参加奥运会,找几个鬼附身的,随便蹦跶不就拿冠军了?要是凑齐十一个被鬼附身的加入国足 我都不知道脑子里咋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觉得是小时候被不着调的付真光给影响了,那老东西什么时候都是懒洋洋的,什么时候都能不着调,我跟着他半年多,多少也沾染了点不良习气。 胡思乱想也就是一晃而过,刘耀儿悲惨的摔倒地上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说了句话:“哎呦!卧槽!” 我举着黄符,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终究是慢了一拍,蒋有为就地一滚爬了起来,朝着刘耀儿纵身一跃,刘耀儿在说完卧槽!之后,又跟摔角一样被蒋有为压了个狠的,刘耀儿咯的一声,被压了个结结实实。 我只能是两个箭步窜了过去,离的近了点,我也纵身一跃,大声喊道:“灵符驱邪!”举着黄符朝蒋有为后心砸了下去,兄弟我很勇猛,起跳也是又急又快,以为这一次不会再失手了,可我还是低估了那鬼东西。 那鬼东西压住刘耀儿之后,双手抱住了刘耀儿的腰,在我扑过来的一刻,猛地一翻身,不知道它的动作咋就能那么快,于是我就悲催了,没砸到蒋有为的后心不说,还扑倒了刘耀儿身上 有人肉垫子,我倒是没摔多疼,可脑袋跟刘耀儿的脑袋磕了一下,眼冒金星,刘耀儿被连串打击吓蒙了,挨了磕之后,下意识伸手要抱我!我要是被他抱住就太操蛋了,被附身的蒋有为就有机会干掉我俩。 以后学校再有新生入学,就会听到这样一个传说,两个大一学生,都是搞基的,一见钟情,相约在老看台楼,殉情而死,死的时候还紧紧的抱在一起呢,那姿势 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的人生应该是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找份好工作,挣大钱,迎娶白富美,做人生赢家,绝逼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我也怒了,在刘耀儿抱住我的一刻,用脑门照丫的鼻子狠砸了下。 噗!刘耀儿眼泪鼻涕直流,手也软了,我趁机翻身,滚了下站起来,攥着黄符刚要冲上去,就见蒋有为抱着刘耀儿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动作那是相当诡异,直挺挺就站了起来,跟僵尸一样,膝盖都不带打弯的。 我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黄符甩出去,打在蒋有为身上,可我不是付真光,人家手里的黄符跟小李飞刀似的,想往那甩往那甩,黄符在人家手里玩的出神入化的,直直的甩,旋转着甩,拐着弯的甩兄弟我不行啊,没那个本事,现练也来不及,黄符毕竟只是一张纸,没练过,就算甩出去,也会轻飘飘的落地,还没甩鼻涕甩的远。 何况我累的要死也就画了两张黄符,舍不得甩啊,只能是用笨办法,攥着黄符跟那鬼东西较劲,喘了口气,刚要发动,蒋有为大师翻了个特大的白眼,黑眼仁都翻没了,朝着我阴森森道:“我掐死他!” 蒋有为在刘耀儿身后,完全是挟持了人质的模样,右手掐在了刘耀儿的喉结上,掐的刘耀儿咯咯直叫唤,白眼也使劲的往后翻,我就不明白了,被人掐住脖子不是应该呼吸困难吗?刘耀儿一个劲打嗝是个什么意思? 两个人都使劲的翻白眼,都没黑眼仁了,一前一后,真是特妈又滑稽又搞笑,我也不敢再往前冲了,被附身的蒋有为大师力气大的吓人,真要是惹怒了鬼东西,使劲一掐,刘耀儿就不是打嗝那么简单了,肯定得嗝屁。 蒋有为大师被附身,刘耀儿成了人质,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很,跟它也就五六米的距离,僵持住了,我很想摸摸太阳穴,跟一休哥似的格机格机几下想出个办法,可我不敢动,生怕引起那鬼东西的误会掐死刘耀儿。 第五十三章:《鬼魂现身》 这一刻现场就成了搞笑局面,一个正常带着黑眼珠的我,跟两个翻着白眼的大眼瞪小眼,早知道蒋有为大师是个冒牌货,我应该带王四木来啊,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急的一脑门子汗的想办法,办法没想出来,鬼东西开口了,阴森森道:“把你身后的窑砖砸了!” 窑砖是个什么玩意?我没反应过来,鬼东西见我发蒙,手上加了把劲,刘耀儿咯!的一声,我急忙道:“砸,砸?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窑砖?” “把窑砖砸了?把窑砖砸了”几个字不断从蒋有为大师嘴里传出来,声音开始还很小,渐渐越来越高,单调刻板,带着阴气森森,跟特妈复读机成精了似的,我真心没想出来什么是窑砖,茫然的四下看了看。 蒋有为大师被附身后,鼻音很重,还有点地方方言,听在我耳朵里,就成了要转要转,谁特妈知道要转是啥玩意啊?茫然的功夫,被掐着脖子的刘耀儿用尽了全身力气,指着墙后面,嗓子里跟闷了个屁似的对我喊:“砖,砖,它说的是砖!” 这回我听清楚了,回头朝昨天学姐出事的地方看去,角落里,那块青砖在月光下竟然散发出淡淡莹莹光芒,光芒似有似无,我绝不可能看花眼,因为除了那块大的离奇的青砖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死气沉沉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女鬼是想让我把砖砸开,放她出来,难不成这位鬼大姐是被困住了?这么说,可能有许多人不理解,会觉得既然困住了,咋还跟你斗了两晚上?不是附身在学姐上就是附身在蒋有为大师身上?我得解释解释,出得来跟困住了是两码事,鬼形成的原因有很多,有的是寿终正寝,有的是意外身亡,有的是被害而死,有的是自杀死亡的不同,造就的鬼也就不同。 附身在蒋有为大师身上的女鬼,死的肯定很特别,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困在砖里面,砖被砌在墙里,保存完好被封住了,拆迁的时候,造成墙体松动,青砖也碎了个角,女鬼才会出来,出来是出来了,但青砖里面肯定有什么禁制,使得女鬼只能在青砖四处转悠,远地方去不了。 简单的来说,青砖对女鬼就是个监狱,女鬼附身在学姐身上,去啃砖头,附身在蒋有为大师身上挟持刘耀儿,一切都是为了那块青砖,兄弟我想是想明白了,问题是虽然墙体松动了,也不是我能把青砖撬出来的啊,我特妈又不是挖掘机,这里又不是蓝翔。 何况女鬼被困住都这么凶,真要放出来,还不得翻了天?不知道惹多大乱子呢,我很是有些犹豫,眉头一皱,被附身的蒋有为大师使劲掐了一下刘耀儿的喉结,丫的咯!的一声,白眼都没得翻了。 “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为今之计,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不敢不去砸砖,毕竟刘耀儿小命在女鬼手里攥着呢,丫的长那么大的喉结干什么? 我也没啥趁手的东西,扭头看了看,看见蒋有为大师扔在了地上的钢管,也只能用这玩意了,我朝钢管走了两步,鬼大姐妹掐着刘耀儿的喉结跟我挪动了两步,一直跟我保持着只有五六步的距离,有点亦步亦趋的意思。 我捡起钢管朝墙角走了两步,鬼大姐掐着刘耀儿跟我走了两步,我是站在墙根底下了,也能动手砸墙了,可那青砖的角度十分操蛋,位置有点低,站着不行,得蹲着,但我也不敢把后背露给那鬼大姐啊。 我无奈对那鬼大姐道:“你别跟在我后面,想让我砸墙你得站到我对面去,要不我没安全感,你要答应,我就砸墙,不答应,你就掐死他吧,反正他也不是我裤裆里面的真老二,死了我不心疼!” 刘耀儿听到我这么说,被掐住喉咙都嗷了一声,表示他的不满,鬼大姐一使劲,丫的就又老实了,然后我就看到蒋有为大师眼珠子跟摇奖的转轮一样,滴溜溜乱转了起来,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这个过程也就不到一分钟,鬼大姐掐着刘耀儿脖子,挪动脚步,站到了我的右侧,也就是说,跟我斜着来了个面对面。 鬼大姐能沟通!我突然心中一动,要是知道了鬼大姐的来历,会不会就有办法收拾了它? 月光清幽,撒在静谧的校园里,晚风轻拂,是个好天气,这样的夜晚应该是浪漫和温馨的,和心爱的女孩子漫步在路上,内心躁动,却告诉对方只是想谈谈人生理想,然后不经意的牵牵小手可我呢?却特妈要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鬼在较劲。 我想,这就是命吧,是命就得认,试探着用蒋有为大师的钢棍在青砖上敲了下,同时暗暗琢磨怎么套鬼大姐的话,又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不经意的一钢管砸在青砖上,并没有我想象中敲掉一块,或是发出嘭的一声,连层灰都没掉啊,那感觉像是敲到了弹性十足的皮球上,触手及震,反弹回来差点没砸在我身上。 一块青砖还有能量罩呢?我好奇的用钢棍捅了捅青砖,发现青砖上面刻着的符号,应该是饕餮纹,明显是人为雕刻出来的,饕餮纹是青铜器上常见的花纹之一,盛行于商代至西周早期。不要以为饕餮纹离我们很遥远,其实饕餮纹大家几乎是天天见。 第五套20元币的正面,银行和20数字之间的花纹,就是饕餮纹,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找个二十块钱的纸币观察一下,饕餮是传说中极为贪食的恶兽,贪吃到连自己的身体都吃光光了,所以其形一般都有头无身。 《吕氏春秋先识览》中说道:周鼎着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在中国古代神话中,饕餮是四凶之一。传说黄帝战蚩尤,蚩尤被斩,其首落地化为饕餮。 怪不得女鬼被青砖困住,青砖表面饕餮纹有法力波动,说明是高人布置下的禁忌,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学校的破看台楼里,藏着个有女鬼的青砖干什么?难不成有人毁尸灭迹,杀了人后,把尸体藏青砖里了? 也不对啊,露在外面的青砖也就半米左右的宽度,藏不住人啊?疑惑的我用钢棍敲了敲青砖周围的砖头,都是些普通的青砖红砖,参杂在一起,整的挺结实,除了这块大青砖,砸别的砖都有反应,起码能砸出个小坑来,我忍不住回头问那鬼大姐:“谁把你藏到这里面的?” 我的问题像是触及到了鬼大姐的灵魂深处,蒋有为大师的脸开始机械的颤抖,先是眉毛一高一底的跳,接着左脸颊触电了一样的抖,右边脸却面无表情,怪异的让我无语,满是期待的等了半天,蒋有为大师的嘴巴突然张开,我不由得精神一振,这是要坦白的节奏? 谁曾想从蒋有为大师嘴里只吐出几个字:“砸了它,放我出来!” 都死这么多年了,咋还这么拧巴呢?我也憋气,用钢棍使劲砸了下那青砖,青砖反弹,把钢管晃荡开,我对那鬼大姐道:“看见了吧,不是我不砸,是砸不动啊,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我才能想出办法把你整出来。” 蒋有为大师的脸又开始剧烈的抖动,其实我挺纳闷的,先前也跟鬼大姐说过话,没这么费劲啊,怎么还跟脑血栓似的嘚瑟起来了呢?琢磨着是不是该趁鬼大姐嘚瑟的机会,偷摸给丫的一黄符。 第五十四章:《仙剑女主》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左手动了下,刚想一个箭步偷袭,蒋有为大师突然就平静了,一个略带沙哑中略带娇媚的声音幽幽响起:“奴家,赵灵儿。” 我很是楞了一下,赵灵儿!仙剑奇侠传?我特妈还是李逍遥呢,还奴家,这是特妈玩仙剑玩傻了吗?又觉得那里不对,青砖砌在墙里怎么也有几十年了,几十年前那有仙剑奇侠传啊。 我真好奇了,这位女主角是怎么被砌进墙里的?还想趁机偷袭一把试试,耐心等着她讲下去,月光下,蒋有为大师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古怪起来,完全是个娘们的表情,有些迷茫,还有些苦涩。 鬼大姐的语速很慢,带着奇异的音波回荡,语气飘渺的给我讲了一个晕晕乎乎的故事,鬼大姐赵灵儿并不是本地人氏,乃是南方一个秀美的小镇子上的美女,咸丰年间,太平军横扫天下,赵灵儿和父母朝着北方逃难。 逃难的人群汇集成浩大的人群,但在那个兵火连天的年代,根本就没有地方可逃,路上母亲遭了乱兵的毒手,千辛万苦逃到北方,父亲也要饿死,赵灵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想要卖掉自己给老父亲换口吃的,人贩子都没有,那个时候最不缺的就是人,走投无路之际,难民中来了几个人,说是有个大户人家挑选仆人。 对赵灵儿父女来说,卖身无疑是条生路,不过,挑选条件甚为苛刻,必须是处子之身,相貌端正,无恶疾,身高,面相还有人仔细询问被挑选之人的命数,说是主人家信这个,一共要九个人,为了挣扎出一条性命,为了能给老爹换口米汤,赵灵儿决定把自己给卖了。 告诉了老爹之后,老爹老泪纵横,嘴唇哆嗦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来,因为爷俩都知道,卖身是唯一的出路,今天卖了身,日后或许还有相见之日,若是不卖身,恐怕挺不过明天去,赵灵儿下了决定,独自去了卖身。 却不料卖身的女儿家排起了老长的队伍,赵灵儿有些暗暗担心自己选不上,从早上排到晚上,终于轮到了她,在一间小黑屋子里,她看到了一个无精打采的瞎子,瞎子让她报上生辰八字,开始掐指不停的算,算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忽地停下,又仔细问了一遍她的生辰八字,又掐算了一遍,脸上露出喜色。 赵灵儿如坠雾中,不知道挑选下人为何派瞎子来,也不敢问,那瞎子打了个响指,从小屋后门跳出来两个大汉,上前来就摁住了赵灵儿,其中一个手里拿了块绣着牡丹的丝绸手帕,带着淡淡香气捂住了她的口鼻。 赵灵儿拼命挣扎喊救命,却是没人应她,挣扎中听那瞎子对两个大汉道:“小心些,别现在就弄死了,她是九星命数中的九紫火命,就缺她这一味了,都给我小心点” 听到九星命数,我不由得心中一动,小时候付真光给我讲过九星命数,所谓的九星命数,其实是风水命,即是按玄空风水之九星命相制定,风水学之九星与命运,乃是以人出生年份为基点,推算出其九宫星位,九星,是指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九种。 真心不知道要找齐九星风水命的女子做什么,我继续耐着性子听赵灵儿说了下去,说到这,蒋有为大师那张猥琐的脸表情变的很凄苦。 淡淡香气从赵灵儿的口鼻渗入,她脑中眩晕,渐渐失去了知觉。恍恍惚惚中她感觉一路颠簸,脑中仍是昏沉难忍,眼皮都睁不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周身寒冷,脑中渐渐清明,慢慢睁开了眼睛。 就见她身处在一间巨大的屋子,屋子里面按照奇怪的位置摆了九个大瓮,瓮被架空,下面摆放着干柴,每一个瓮里都有个年轻的女子,只露出个头来,脖子上戴着木枷,她也是其中之一,瞎子跟在一个穿的很气派,却很古怪的人后面。 那是个穿着一身官服,戴着官帽,气派大的吓人的老头,偏偏白白胖胖,嘴上没有一根胡须,阴沉着脸,背着手,瞎子毕恭毕敬跟在身后,轻声问道:“肖公公,时辰快到了,让小的们开始准备吧。” 肖公公冷冷看着九个瓮中的女子,开口道:“九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这么煮了,洒家也是不忍心的很,可为了皇上,也不得不如此了,待九星顺命盏烧成之际,被皇上天天捧在手中,也算是她们的福气,对了,答应给人家里的小米给了吗?” “肖公公放心,本来该是给二斤小米的,为了给肖公公你积福,小的每家给了五斤小米,省着点够喝上一个月的米汤了,许就能挣扎出条命来,也不算是亏欠了这些女子” 赵灵儿知道遭了毒手,可她一个女子,头戴木枷,连扭头都不可能,更不要说挣脱了,只能是开口哀求,可一开口却发现,发不出半点声音,不管如何使劲,只能发出啊啊微弱的声响,想必是给她灌了哑药。 瞎子右手不停在掐算,到了时辰,大喊了声:“点火!” 屋外进来十八个童子,九个男孩,九个女孩,每个瓮前两个,俱都是童男童女,面无表情的点燃了瓮下的柴火,用手中的蒲扇轻轻忽闪,水温一点点升了上来,每当水温热上一些,就有童男拿着一包药粉,顺着木枷留出来的一个窟窿倒进去。 讲到这里,蒋有为的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身躯也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情景当中,兄弟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弯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黄符朝着蒋有为的印堂猛拍,大喊了声:“灵符驱邪!” 时机刚刚好,鬼大姐沉浸在往事的回忆和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此时不偷袭更待何时!兄弟我突然发动,当真是去势如风,快如闪电,用古龙大大的话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见不着血,但我还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黄符猛地拍在了蒋有为的脑门上。 啪!咯!鬼大姐没料到我会突然袭击,措不及防之下,一道鬼影愣是被我拍出了蒋有为的身躯,悲剧的是,兄弟我道行不够,拍是把鬼大姐拍出去了,但在我的眼里,鬼大姐的一双脚还在蒋有为的身躯里。 鬼大姐愕然的表情看上去无比虚幻,蒋有为咯了声后,鬼大姐突然恼怒起来,嗖的下又钻回了蒋有为的身躯里,蒋有为的表情刚舒缓点,就又跟便秘似的五官挤在了一起,我也挺郁闷,现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鬼大姐钻回蒋有为身躯,右手还掐着刘耀儿的喉咙,左手却朝我抓了过来,狰狞喊叫:“你们都该死!” 鬼大姐的遭遇的确是悲惨,虽然因为偷袭没有听全她的故事,但也能猜出她被坏人给人害了,那个肖公公显然是个太监,瞎子肯定是个算命的,一个断子绝孙,一个五弊三缺,正是干邪事的最好人选,这其中还涉及到了咸丰皇帝,可见手段一定非常邪恶,所图也非常大,怪不得困在青砖之中,女鬼还能如此凶恶。 兄弟我也很唏嘘,可这一切并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也是无辜的,我们泡的是学姐,并不想泡鬼大姐,如此怨气冲天的女鬼,一旦放出来,怨气无法宣泄,游荡在校园内,从此以后学校每年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刘耀儿,蒋有为也必然遭其毒手。 第五十五章:《为人为己》 为人为己,鬼大姐都得解决了,可兄弟我本事就这么大,没付真光那两下子,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除了拼命也没别的办法,好在画了两道黄符,脖子上还挂着个通冥宝金玉,算是有所依仗,蒋有为伸手抓我,手背上青筋暴起,看上去相当吓人,兄弟我当然要躲,一歪头,脚下斜着蹭了出去,到了蒋有为侧面,喊了声:“灵符驱邪!” 右手攥着黄符对着蒋有为后脑勺拍了过去,啪!拍了个正着,女鬼伸手抓我,重心前移,我黄符打在蒋有为脑后,灵符的力量,加上女鬼向前的惯性,竟然奏功了,把女鬼整个都拍出了蒋有为的身体。 我精神大振,今天晚上只要能逃出去,明天白天就可以带着工具来砸墙,起出青砖,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玩意,就有办法对付,没想到的是,女鬼的确是被我拍出了蒋有为的身体,可前面就是刘耀儿,人家都没带不好意思的,嗖的钻进了刘耀儿的身体,那情景特别梦幻,兄弟我都看傻眼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刘耀儿身躯一卜楞,兄弟我就只能是趁女鬼在刘耀儿身体里立足未稳,用黄符去拍刘耀儿,我也没犹豫,挥起巴掌就拍,啪!又拍中了,那女鬼嗖的一下出了刘耀儿的身躯,又钻进了蒋有为大师的身体,蒋有为大师刚要软软跌倒,跌倒一半,跟装了电池一样,卜愣站直了。 我都没功夫琢磨别的,挥手又朝蒋有为狠拍,女鬼学精了,没等我拍到就从蒋有为身躯里钻出,朝刘耀儿一扑,刘耀儿就白眼一翻着了道,兄弟我脑袋都大了,这么个玩法,我玩不起啊,刚才拍这两货劲使得太大,手掌都肿了,这要是拍一晚上,斗不斗得过女鬼两说,兄弟我的手就不能要了,就算是拍不废,也能累死我! 还不能不拍,不拍,女鬼就有了喘息之机,我只能伸手继续拍,暗暗叫苦这么个功夫,手上缓了一缓,女鬼附身在刘耀儿身上愣是玩出了幺蛾子,本来刘耀儿是背对着蒋有为的,女鬼附身之后,猛地一蹦,转过身来了,伸手就朝蒋有为喉咙抓了过去。 幸好我反应还算及时,关键时刻拍了出去,女鬼嗖的一下从刘耀儿身上出来,钻进了蒋有为身体里,这两货跟电动玩具一样,女鬼就像是电池,钻进谁身体里,谁就卜愣,我都欲哭无泪了,那有这么玩的啊短时间我也真没有好办法,实在是这两货离的太近,彼此之间一伸胳膊就能碰到,女鬼在他俩中间钻来钻去,游刃有余。 女鬼似乎玩上瘾了,只要我伸手去拍,她就朝对面钻过去,被她附身的,不管是刘耀儿还是蒋有为,都是全身哆嗦下,然后翻个白眼,打个阴咯,再一卜愣,场面十分滑稽,两个人对着哆嗦,翻白眼,打嗝 对峙了几个回合,我发现女鬼智商并不怎么高,怨气够强,但也没多厉害,我能把她从刘耀儿和蒋有为身体里拍出来,就已经说明问题了,而且她似乎有点怕我,后面几次,我手刚碰到刘耀儿或是蒋有为的身上,女鬼就会迫不及待的钻到另一个身上,显然被黄符拍中,她也不太好受。 兄弟我并不傻,先前使劲拍是怕不管用,有了经验也不使劲拍了,每次都是虚张声势,在这两货身上轻轻一拍就拍另外一边,女鬼很有耐心,没完没了的在这两货中间往来穿梭,这个过程持续了有三分钟,兄弟我无奈之中想出了个办法。 办法说起来也简单,还得落在我脖子上戴着的通冥宝金玉上面,我画的黄符虽然起作用,作用却没有那么大,所以女鬼才能游刃有余,要是我摘下道经灵宝印,在拍刘耀儿的同时,用通冥宝金玉顶在蒋有为后心,女鬼必然钻不进去,只要兄弟我趁机给她一黄符,拍她个楞,或许能有别的办法。 虽然这套,动作需要极高的反应和速度,还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危险系数也很高,没有了通冥宝金玉,我跟普通人没啥两样,女鬼也能上我的身,可兄弟我是真心没办法了,实在是耗不过女鬼,行不行的也得硬着头皮上了,我右手装模作样的还在拍刘耀儿和蒋有为,左手却趁机摘下了通冥宝金玉。 我悄悄深吸了口气,忽地虚晃一招,朝着蒋有为拍了过去,脚下却是一步跨到蒋有为身后,通冥宝金玉摁在了他后心之上,女鬼的智商估计是论毫克的,想都没想就朝蒋有为钻了过来,兄弟我顶住了蒋有为后心的同时,手中黄符朝着女鬼扔了出去,大喊了声:“急急如律令!” 暗暗祈祷:祖师爷保佑,一定要打中女鬼啊,回头给你烧高香兄弟我的运气还不错,女鬼冲撞到蒋有为身前,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顶住,再也钻不进去半点,恰好兄弟我的黄符到了,落在女鬼身上,噗呲!一声,跟烙铁入水一样,猛地冒出股子寒气森森的白烟。 啊呀 凄厉的喊叫声响起,女鬼翻滚不已,我本来打算是拽倒蒋有为,踹倒刘耀儿,然后堂堂正正跟鬼大姐厮杀,没想到黄符落在女鬼身上会是这个后果,灵机一闪,改变了主意,既然女鬼都这样了,阴气大消,要是兄弟我趁胜追击,打她个怨气全无,好过等她缓过劲来继续跟我折腾。 我都没带犹豫的,举起通冥宝金玉,一步跨到女鬼身边,朝着她身躯猛地来了一记横扫千军,啊呀 凄厉的叫声中,女鬼被我的横扫千军给横扫了出去,身躯在空中翻滚,阴气都被拍散了。 我多少看清楚了女鬼的模样,从她身上幻化的衣服来看,还真是清朝那种普通的女子衣服,头发挺长,梳着辫子,脸看不太清楚,但跟刘耀儿腚上的那张脸基本上一样。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兄弟我一个箭步就跟了上去,先把女鬼拍的不能为害再说,兄弟我本事不够,没付真光那么高的道行,拍个魂飞魄散压根就不可能,也没办法收了,只能是消耗她。 我还是低估了鬼大姐,在我追上去之际,她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忽然就停顿住了,悬在半空中,一双阴寒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我,被我拍散的阴寒气息,像是影像倒退,全都倒退回到她身上,一瞬间,它身上的阴寒死气比之前更加浓郁了三分。 卧槽,这鬼大姐还自带加血加蓝的功能呢?我很是无奈,同时也暗暗发狠,今儿要是不把你收拾了,兄弟我就白认付真光那老犊子当师傅了,也白受了那半年多的苦了,仍是冲了上去,嘴里无比快速的念诵咒语:“五雷使者,五丁都司。悬空大圣,霹雳轰轰。朝天五岳,镇定乾坤。敢有不从,令斩汝魂。急急如律令。” 摄邪咒加上通冥宝金玉,我就不信还拾掇不下来鬼大姐,兄弟我特悲壮的冲了上去,这一刻我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的英雄人物,炸碉堡的董哥,堵抢眼的黄哥,圣斗士星哥,奥特曼奥哥 咒语声中,兄弟我一往无前,许是气势太足了,女鬼没有跟我来个硬碰硬,而是身躯一扭,绕开我,朝着我身后的刘耀儿和蒋有为飘了过去。 兄弟我好不容易想要悲壮一把,人家根本不给你这机会,好比奥特曼打怪兽都变身了,怪兽不接招,掉头跑了,好比我要炸碉堡了,炸药包引线都拉了,碉堡没了那份失落和失去了目标的迷茫,让我一下子就泄气了。 第五十六章:《跑不了庙》 蒋有为躺在地上翻白眼,刘耀儿恢复的倒是快,悄无声息的爬起来弯腰就跑,女鬼奔着刘耀儿就去了,大有不祸害死老二,誓不罢休的劲头,我累得都快虚脱了,还得打起精神照顾老二 纵身就奔刘耀儿去了,还是先前的套路,握着通冥宝金玉,念着咒语冲了过去。 我的反应还是慢了点,没等冲过去,女鬼飘到了刘耀儿身后,阴气森森的撞了过去,鬼想附在人身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是被附身的人阳气要弱,在一个本身要够凶煞,阴气够足,女鬼凶煞有了,刘耀儿的阳气却不弱,毕竟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正是精气神最足的时候,女鬼想要上身只能是撞,把刘耀儿身体里的神魂撞的不稳,她才能附身进去。 正所谓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女鬼之前不停上刘耀儿的身,要是个女人或是身体弱的,没有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刘耀儿就能缓过来,阳气足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跟女鬼没有因果关系,毕竟鬼大姐不是刘耀儿害死的。 鬼大姐想要重新上刘耀儿的身,也是有过程的,就是过程比较短,兄弟我根本赶不及救他,对弯腰偷溜的刘耀儿喊道:“老二,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腚上还长着脸呢,想要保命,回头用舌尖血喷!” 我是想让刘耀儿拖延下时间,兄弟我也就能赶过去了,他要是再次被附身,那就麻烦多多,吓唬起到了作用,刘耀儿感觉到了身后的阴气森森,知道躲不过去了,哇呀!一声怪叫,猛地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女鬼直蹦,还眼泪汪汪的一脸委屈 女鬼飘到刘耀儿身后也就两米的距离,刘耀儿突然转过身,又是蹦又是哭的,还一个劲的跺脚,女鬼都懵逼了,停了下来傻乎乎的看着刘耀儿,我也懵逼了,不知道刘耀儿咋地了这是,随即恍然大悟,丫的这是咬舌头咬狠了,疼的眼泪汪汪在哪蹦呢。 我急忙朝前狂奔,女鬼楞了下,飘着朝刘耀儿狠撞,刘耀儿蹦了两下,也发了狠,朝着女鬼呸!吐了那老大一口血,卧槽,都赶上喷壶了,怪不得这货上下乱蹦,眼泪汪汪,这得是咬多狠才能咬出这么多的血啊。 舌尖血其实对女鬼不怎么管用,但架不住多啊,刘耀儿突如起来的喷出那么多的舌尖血,女鬼都蒙圈了,被喷了一身,不是有实体的那种一身,只是个影响,舌尖血影响下,女鬼身上像是电视信号不太稳似的飘荡着晃动。 兄弟我趁机跑了过去,攥着通冥宝金玉朝女鬼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女鬼被我横扫出去,兄弟我刚想去追,被刘耀儿拽住了,大着舌头对我喊:“老尔哥先别追,你也追不上,你先把我保护好了,起码别让女鬼在上我身,要不累也累死你了,你还有黄符吗,给我一张自保也行啊” 凭我的感觉,要是追上了女鬼,再给它来记狠的,基本上她就掀不起大风浪来了,我们三个也能趁机逃走,知道了女鬼的藏身之地,明天白天带工具把转头给砸了,甭管里面是什么,只要毁了,女鬼也就不存在了,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被刘耀儿拽住了。 我使劲一挣,挣脱了刘耀儿的手,抬头去看,那里还有女鬼的影子,我这叫一个气得慌,恨铁不成钢的扭头对刘耀儿喊道:“老二啊老二,你特妈就惹事吧” 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何况刘耀儿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折腾到现在,兄弟我是真累了,还要照顾两个人,我根本照顾不过来,蒋有为大师躺在地上,也不能不管他,起码带离这鬼地方再说,只能是想个办法让女鬼没法上刘耀儿的身,我才有一战的余地。 可我已经没有黄符了,一下午就画了两张,跟女鬼斗了这么半天,全都用了,我道行不够,黄符上面的灵气有限,简单来说,就是一次性用品,没法二次使用,手上只剩下通冥宝金玉,要是给了刘耀儿,兄弟我也就抓瞎了。 我是个穷鬼,没付真光身上那么多东西,也给不了刘耀儿什么,还不能不管他,急切间,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跟小鬼抓迷藏在树上画了个符头,作用不小,我要是在刘耀儿身上也画个符头呢? 除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没别的办法了,我猛地拽住了付真光,仔细打量这货,琢磨在他身上什么地方画符头,可能我的眼神不太友善,刘耀儿哆嗦道:“老尔哥,你赶紧想办法啊,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是长得比较帅,难不成你想跟我搞” “搞你大爷,张嘴!”我不耐烦的对刘耀儿喊了一声,真心无奈,主要是这货脸上的青春疙瘩豆实在是太多了,就像王四木说的那样,一张星云密布的脸,没处下手,也就脑门上还平整点,疙瘩豆也不少。 死马当活马医吧,管不管用的画了再说,我让刘耀儿别乱动,伸出手指头塞进他嘴里,使劲搅合肯定会有人问,你画符头伸手指头在刘耀儿嘴里搅合什么?因为兄弟我既没笔,也没朱砂,只能是用他的舌尖血画,难不成用我自己的? 刘耀儿呜呜呜呜叫唤,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大喝了声:“别动!” 感觉手上沾的舌尖血差不多够用了,拽出手指头,深吸了口气,对着他脑门,猛地画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速去千里外!” 画的还是三个勾,此符头代表三清道祖,也就是人们说的道德天尊、元始天尊、灵宝天尊、三天尊。 这笔画中的三清符头,它象征生气,无中生有之意,又有三才之意,暗合人之精气神,天之日月星,地之水火风。 不客气的说,跟付真光那半年,大部分时间兄弟我除了看白云飘飘就是画符,那时候小,基本功不到位,大多数画的还是符头,就跟老师天天在本上打钩一样,都成本能反应了,千万别小看这三个勾,那是相当有讲究的。 有此符头在,就代表三清祖师在,虽然用舌尖血画有点不着调,可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啊,管用不管用,那也得用用看,兄弟我凝神之下,画的倒是顺畅,画完,刘耀儿懵懂问道:“老尔哥,你在我脑门上画啥呢?” 卧槽,求知欲还挺强,这时候兄弟我那有功夫跟他解释什么是符头啊,顺口道:“我在你脑门上画了个二郎神。” “简易的吧?要不你咋两笔就画完了呢?”刘耀儿嘴不闲着,我也是真服气了,都特妈吓成这逼样了,还得得个没完,我也就认识他晚,认识的早,早就整死他了! “别废话,含点舌尖血,待会女鬼再出来,你就对着她喷,跟紧了我去把蒋有为大师叫醒,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老尔哥,喷真的管用吗?” “喷子是一种特殊生物,跟癞蛤蟆一个类型,属于不咬人膈应人的那种,很强大的,有的喷,没的也喷,总能找出毛病来喷,反正是喷定了,千万别小看了喷,何况你还含着舌尖血呢,喷吧骚年” 我胡乱应付着刘耀儿,小心靠近蒋有为大师,小心真不是个形容词,是真小心,毕竟还有个女鬼不怀好意的要害我们呢,奇怪的是,我们都走到蒋有为大师五米范围内了,四周一切平静,女鬼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倒是蒋有为大师颇为怪异,怎么个怪异法,不知道大家都没有见过被钓到岸上的鱼? 第五十七章:《舌尖阳血》 离了水之后的鱼,不停的弹起落下,弹起落下蒋有为大师就是那个状态,只是没有人家鱼蹦跶的那么高,软塌塌的躺在地上,一个劲的抽搐,情不自禁的抽搐,一卜愣一卜愣的,刘耀儿跟在我身后,探着脑袋眼见蒋有为大师这个德行,开口问道:“老尔哥,女鬼不会在他身上吧?”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没见过这种情况啊,攥紧了通冥宝金玉,小心靠近,使劲用鼻子去闻,用鼻子闻,是想闻闻蒋有为身上有没有腐烂的气息,鬼身上基本都有一种阴森腐烂的味道,闻了半天,我也没闻到什么味道,倒是闻到了一股子好几天不洗澡的汗臭味。 我觉得应该没有大事,走到蒋有为身边,小心蹲下,用手中的通冥宝金玉轻轻去碰触蒋有为,女鬼真要在他身上,绝不会让通冥宝金玉碰到,手向前伸了半米,什么事也没有,蒋有为还躺在地上翻着白眼打挺,眼见着通冥宝金玉就要碰到他身上,忽地,蒋有为猛地一扭头,眼中冒出寒光,张嘴朝我手腕咬了过来。 我那敢让女鬼咬啊,真被咬中了,手腕子上还不得长出脸来?兄弟我攥着通冥宝金玉反手就是一巴掌,正抽在蒋有为的下巴上,把丫的脸都扇歪了,兄弟我顺势骑到了蒋有为身上,一拽身后的刘耀儿:“张嘴,借我点舌尖血!” 还是老办法,在蒋有为脑门上画上符头,把女鬼逼出来,让她再也上不了身,刘耀儿被我拽了个踉跄,苦着脸道:“老尔哥,嘴里没血了!” “再咬!”我顺口喊了句,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刘耀儿楞了下,犹豫着是不是听我的咬舌头,这功夫,蒋有为来劲了,双手猛地抓住了我,身体跟装了弹簧似的猛地一撅,差点把我闪到一边,刘耀儿真舍不得咬舌头了,猛地扑上来压在蒋有为身上,使劲摁住蒋有为的双手,对我喊道:“老尔哥,我帮你压住他!” 他是怕咬舌头疼,找了个恰当的理由,问题是,他不出舌尖血,兄弟我就得出舌尖血,可我咬舌头也疼啊,那是真疼,谁要不信,谁咬一口试试!情况紧急,也容不得我多想,使劲咬了口舌头,疼的我差点没从蒋有为身上蹦下去。 强忍着疼痛,用食指在嘴里沾了点舌尖血,凝神聚气,大喝道:“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速去千里外!”沾着血就朝蒋有为脑门上画了过去,就在我手指要碰触到蒋有为脑门,蒋有为大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张嘴,咯!朝我打了个大大的咯! 真不知道一个人的嘴怎么就能臭到这种地步,晚饭应该吃的是韭菜盒子,估计得吃了有一辫子的大蒜,那叫一个冲,跟放毒没有任何区别,兄弟我只能暂避锋芒,闪身,扭头! 我一躲,附身在蒋有为身体里女鬼趁机向上飘起,朝着我狠撞了过来,斗了这么久,女鬼长智商了,时机掌握的是刚刚好,之前脖子上戴的通冥宝金玉,被我攥在手里,等于是不设防了,我感觉胸前猛地一寒,女鬼一双手隐进了我胸膛中,上半身飘在我和蒋有为中间,下半身却还在蒋有为身体里。 进可攻,退可守,一个好好的女鬼不去掐脖子,偏偏玩起了兵法兄弟我相当无奈,那还有时间在蒋有为脑门上画符头啊,干脆用左手的通冥宝金玉,反手朝女鬼身上拍了过去,同时念诵咒语:“上真玄灵,五斗覆身。神清气爽,荡秽安寧。急急如律令。” 咒叫净身咒,顾名思义就是扫除体内污秽净身用的,加上兄弟我手中的通冥宝金玉,女鬼要是还在赖在我身上不走,算她本事,双重压力之下,这一拍是又急又快,都拍出风采来了,通冥宝金玉打在女鬼身上,操蛋的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我只能打在女鬼腰上,啪!的一声脆响,按理说,拍中了,鬼大姐应该像前两次一样被我拍飞出去。 那能想到,又出幺蛾子了,女鬼腰身被我拍中,也是发了狠,双手还隐在我胸膛中,就是不出来,下半身还在蒋有为身体里,虽然女鬼被我打的都变形了,作用却不大,该怎么形容呢,就跟拉面师傅把面条拽的很长是一个模样,不同的是,女鬼没实体,身躯被拉长之后,变得稀薄又透明,跟清鼻涕似的,相当诡异。 更为诡异的是,鬼大姐能屈能伸,还带反弹的呢,身躯弓起拉长也就两米的长度,猛地往回一缩,身体又弹回来了,我也无奈,胸膛被女鬼插进,虽然没抓到心脏,也感觉憋闷的难受,有点喘不上气来,阴寒气息更是刺激的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兄弟我本来就消耗了一晚上的体力,气势和阳气在疲累下开始走下坡路,要是不把鬼大姐整出去,上我的身不过是早晚的事,而我相信,一旦我被鬼大姐上身,蒋有为大师肯定会趁机逃跑,刘耀儿肯定素手无策,两人没本事救我,到时候更操蛋。 我也来了脾气,高喊咒语:“上真玄灵,五斗覆身。神清气爽,荡秽安寧。急急如律令!”攥着通冥宝金玉朝跟皮筋一样的女鬼又拍了出去,啪!女鬼反弹回来,还没等恢复正常的形状,就又被兄弟我给拍了出去。 拉抻的好长,好长我都无奈了,深吸了口气,继续拍!如此僵持了五个回合,兄弟我胳膊有点软,这时候了刘耀儿还在使劲抓着蒋有为大师的一双手,大身板子死死的压在他身上,兄弟我实在是没招了,对刘耀儿喊道:“老二,别压蒋有为了,赶紧对女鬼喷舌尖血!” 女鬼在我眼里是相当清晰,在刘耀儿的眼里,就是一道淡淡的影子,毕竟兄弟我先天不一样,他倒也听话,翻身起来,想咬舌尖血,犹豫了下,身边的蒋有为啊的一声,翻了个白眼,看样子是要醒过来了。 我攥着通冥宝金玉打乒乓球一样的拍出,拍出,再拍出女鬼就跟皮筋一样,弹出去,弹回来真心是耗不过她,我也急了,对刘耀儿喊道:“想想你屁股上的脸,墨迹什么,赶紧喷舌尖血!” 刘耀儿啊呀一声,没跳起来,反手抡圆了巴掌,对着蒋有为就是两嘴巴,愣是把蒋有为大师给扇醒了,挺迷茫的看着刘耀儿道:“兄弟,这是阴间吗?” “阴间你大爷,女鬼下半身在你身体里,别废话,赶紧咬舌尖血,老尔哥快支持不住了!” 蒋有为这位姜子牙第八十三代传人,刚醒过来还处于懵逼状态,愣愣瞧着刘耀儿,又瞧了瞧我跟橡皮筋一样的女鬼较劲,喊了声“卧槽!”还是没反应。 我也急眼了,胳膊酸麻的都快抬不起来了,对刘耀儿喊道:“快点,再墨迹下去,咱们三个都得交待在这!” 刘耀儿也急眼了,到现在都没跑,除了怕屁股上的脸解决不了以外,多少有点义气,可他那舌头都快被咬烂了,真心有点咬不下去,情况紧急,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要说群众的智慧当真是无穷的,关键时刻,刘耀儿也真狠得下心。 这货被逼急之后,扬起手对着蒋有为那张茫然的脸来了个五指扇红,打的蒋有为更懵逼了,刘耀儿厉声喊道:“张嘴,伸舌头!”伸手掐住了蒋有为大师的下巴,蒋有为大师被打懵了,下意识的就按照刘耀儿说的做了,张嘴伸出了舌头。 第五十八章:《持续输出》 然后下面的情景有点不忍直视,当真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见刘耀儿低头咬住了蒋有为大师的舌头,使劲一咬,还嘬了下,也顾不上吃了一辫子大蒜的口臭了,吸了口舌尖血,抬头刚要喷,我急忙喊道:“我说喷再喷!” 刘耀儿呃了声,本来撅嘴要喷,急忙闭嘴,差点没咽进去,可把我给恶心坏了,也不是兄弟我调戏他,女鬼此时正是弹出去抻得挺老长的状态,喷上去作用也不大,不如等她缩回来再喷,兄弟我再加把劲,估计就能把女鬼拍出我和蒋有为的身体了。 对话的功夫,女鬼皮筋一样的又缩回来了,也就是说,我刚让刘耀儿等一下,现在就得喷出去,我只能喊了声:“喷!” 刘耀儿撅嘴朝那女鬼噗!的喷出去,带着一股浓浓的大蒜味,女鬼身躯刚变得正常,就被刘耀儿喷了一身,黏糊糊,脏兮兮,鬼大姐估计也被恶心够呛,身躯一颤,停顿了下,其实刘耀儿喷出的舌尖血作用不大,不大也有作用,还有兄弟我呢。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兄弟我鼓足了气势,大声喝道:“太阳一照,阴鬼当摧。神朱明日,九露太微。我今所化,万恶俱衰”成败在此一举了,兄弟我咒语都换了,脱口而出,念的也快,在外人听来,也就是句叽里咕噜,通冥宝金玉隐约发出噼里啪啦的雷霆气息,这一下拍的够狠,女鬼都没反应过来,被我拍了个正着。 女鬼不在伸缩,皮球一样被我拍飞了出去,双手从我胸膛中出来,下半身也从蒋有为身躯里出来,起码拍出去有五米的距离,我也顾不得多想,继续念诵咒语,一个箭步跟了过去,就算把丫的打不散,起码也得打的虚弱,不能为害。 五米的距离,也就是三两步的功夫,兄弟我精神高度集中,窜的那叫一个快,女鬼刚稳住身形,我的通冥宝金玉就又到了,这次我不是横着狠拍,而是朝着女鬼印堂印了下去,道家的符印,本来就是法器,加上手中的通冥宝金玉是雷击木做的,只要印在印堂上,女鬼不魂飞魄散也得散功。 女鬼被我的连串打击打懵了,反应有点慢,斗了这一晚上,不光是我累,女鬼也不轻松,先前的凶煞气息也没那么足了,想想也是,不停的上身,还都是二十多岁小伙子的身,她本身就是股子阴气,不停消耗之下,加上被我拍来拍去的,也有点支撑不住。 通冥宝金玉,一下,女鬼都没来得及躲避,就被摁在了印堂上,嗤拉一连串阴气形成的白烟冒出,女鬼狰狞万分,拼命挣扎,身形开始渐渐变淡。 跟女鬼斗了一晚上,弄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兄弟我顿时精神大振,攥着通冥宝金玉,抡圆了给那女鬼来了套和谐社会大慈大悲掌,嘴里怒骂着:“让你特妈吓唬人,让你附身,让你跟我得瑟,让你把脸长老二上”女鬼都被我扇懵了,阴气一点点消退,身形也开始渐渐变淡。 兄弟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把她打的风轻云淡,也就没法害人了,疯狂的抡了两三分钟,女鬼被我打怕了,忽的化成一股白烟朝着墙角飘了过去,我的和谐社会大慈大悲掌招式刚用到一半,对手没了,很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老尔哥,白烟,白烟朝墙角飘呢,卧槽!你咋还变呆萌了呢?赶紧追上去,别让它跑了啊,我屁股上还长着脸呢” 刘耀儿比我还着急,我转了个半个圈,扭头朝墙角看去,就见那股白烟拉着白线钻进了墙里,兄弟我兴奋了,没想到我也有独挡一面的一天,竟然跟女鬼打架打赢了!我一个箭步窜到墙角,蹲下看着那块青砖,阴沉沉的没有半点特殊。 赢是赢了,可是没赢彻底,我没法把女鬼从青砖里逼出来啊,要是就此收手,女鬼跑了或是藏起来,后患无穷,我琢磨了下,想出个办法,封住,把青砖封住,让女鬼出不来,明天等天亮,阳光之下带着工具把青砖挖出来,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问题是该怎么封住女鬼呢?我画的两张一次性黄符已经不管用了,用通冥宝金玉封住,我也舍不得,怕丢了,就只能用老办法了,画符头,青砖光滑,画符头倒是不难,封住也不难,难的是,用谁的血画呢? “老二,把蒋有为大师带过来,我有话跟你们说!”瞬间我就有了主意,刘耀儿拽起蒋有为就往我这边来,蒋有为刚恢复神智,挣扎着道:“兄弟,有话好好说,大不了我把钱退给你,别动手,都是社会上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蒋有为嘟嘟囔囔的让我心烦,这货接活的时候吹的那叫一个大,又是打神鞭,又是姜子牙八十三代传人的,带着钢管,牵着狗就来斩妖除魔来了,来了就装死,要不是他拖后退,兄弟我也不至于累得这个德行。 我也没客气,赶上去两步,把蒋有为拽到了墙根下面,蒋有为使劲挣扎,尖声道:“干什么?干什么?拿我喂女鬼吗?二位好汉,我知道错了,我赔钱还不行吗?” 我也没跟他客气,抓住他头发,低声道:“借你点血用用!” 一句话蒋有为差点就吓堆了,身子往下出溜,兄弟我拽住他头发,朝着那青砖狠狠一磕!嘭!的一声,蒋有为嗷!的惨叫,拽着头发往后一拉,丫的已经满头满脸是血了,也不知道是鼻血还是脸上的血,反正够用了。 我用手指头在蒋有为大师脸上沾了沾,也没空搭理他,凝神聚气,对着那青砖跺了三下脚,沉声念诵咒语:“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速去千里外!”伸手就在青砖画了下去,青砖在月光下闪出诡异的符号,生出一层银光,可在我凝神聚气之下,并没有阻挡住我画符。 手指头在青砖上快速画了三个勾,代表了三清,符头画完,我有点虚脱了都,倒退一步去看青砖,青砖里面透出白色的阴气,一点点在变化,变得都快透明了,隐约的我看到青砖里面有张女鬼的脸,不停的在变幻形状,愤怒,狰狞,愤恨 吓唬谁呀这是?兄弟我又不是吓大的,就算是你那张脸变成万花筒,兄弟我也不怕啊,我深吸了两口气,对刘耀儿道:“老二,今天没事了,回宿舍!” “老尔哥,这就行了?我屁股上的脸就没了?”刘耀儿有点不敢相信,我也没瞒他,道:“暂时还有,等明天早上阳光出来的时候,咱们再来一趟这,把青砖敲出来,看看里面是个什么东西,毁了青砖里面的东西,女鬼没有藏身的地方,阳光暴晒之下,就不信她是千年老妖。回头再给你整点草药,你再嗮上几天腚,基本就没事了。” “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老尔哥才是真行家,惭愧,惭愧,明儿我愿意助各位一臂之力,今天太晚了,我也得早点回去了,要不打车都打不着了。” 蒋有为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随机应变的本事却是一绝,眼见没事了,一点埋怨的情绪都没有,更没有怪我拽着他头发往墙上撞的事,讪讪搭着话就要往外走,可丫的还收了王四木一千块钱呢,这钱得要回来啊,不要回来我心疼。 第五十九章:《暂时安全》 “蒋有为大师,你这斩妖除魔干的也忒不利索了吧?不利索也就算了,一晚上光特妈救你了,那一千块钱定金还给我,咱们算没事了,要不今天你走不出我们学校去。” 我握紧拳头嘿嘿冷笑,蒋有为眼珠子一转,哎呦呦对我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兄弟我这一晚上没功劳还有苦劳呢,钱不是不还给你们,可兄弟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啊。” “用手机转账。” “哎!我这不是斩妖除魔来了吗,带着手机碍事,放家了,二位兄弟放心,明天,明天一大早我就把那一千块钱退给王四木,微信转账,在给你们发个红包压压惊,咱说话算话,我还在地道桥摆摊呢,不会赖了你们一千块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蒋有为边说边往外溜,兄弟我真想逼他还了一千块钱,可我也真是累的快虚脱了,全身上下酸软难耐,有些地方还疼,尤其是被女鬼抓过的胸前,阴气还在,相当憋闷,真是连追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王四木也是一样,跟发烧了一样浑身哆嗦。 “行,就信你一回,明天要是不还钱,哥几个就地道桥找你去!”我对蒋有为说完,丫的连声答应,兔子一样的快溜,趁着夜色跑出了一溜烟,连打神鞭都不要了。 看着蒋有为大师消失在黑暗中,王四木哆嗦对我道:“老尔哥,我冷,跟发烧似的,身上那都不得劲,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我很清楚这是被鬼上身的后遗症,深吸了几口气,坐到地上对他道:“了不起重伤,想死那那么容易啊,这样吧,我教你个咒语,不停的念,直到身上的寒气没有了为止,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净身神咒,念诵此咒时要万法俱忘,心神合一,神宁泰定。眼内视神光焕于玉阙,耳返听妙韵于琼台,心存灵宝天尊于上,三魂七魄不外游,五脏灵神玄冥。玄者玄妙,冥者寂静。安慰为静养,身形安稳,五脏之气化为四正神兽,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侍卫自身左右前后,养护肝肺心肾。 简单的说,就是能清净身上的污秽气息,还能恢复点力气,我坐在地上是想休息会,女鬼都被封住了,不会有什么危险,恢复点力气再回宿舍,刘耀儿是真被吓着了,跟我学了一遍咒语,哆嗦道:“老尔哥,咱们还是回宿舍念去吧,别再出事了。” 我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强撑着站起来,刘耀儿过来搀扶住我,两人跟败兵一样的朝宿舍走,老看台楼这边偏僻,闹腾的这么大,都没看见一个人影,保安都不往这边来,我俩也不敢大意,一路小心,躲过几个巡逻的保安,回到了宿舍。 王四木没睡,见我俩从窗户爬回来,从床上悄然起来,拿出盒烟来,道:“厕所抽两根去?” 宿舍六个人,除了我们三个,全都睡的跟死猪一样,呼噜声打的此起彼伏,都快赶上三重奏了,我和刘耀儿点点头,回手关上窗户,跟着王四木到了厕所,我们三个也不蹲坑,站在窗户边,一人一根烟,吞云吐雾。 “老尔哥,到底咋回事,老二屁股上的脸解决了没有?”王四木迫不及待的问。 我懒得跟王四木说,让刘耀儿说,刘耀儿一边抽烟,一边哆嗦,一边大着舌头把今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要说刘耀儿那舌头都快成精了,都咬成那13样了,还能喋喋不休的把事情讲的跟故事一样,阴阳顿挫,高潮不断,跌宕起伏 我没心思听他白话,脑子里想着那块青砖,从青砖上面雕刻着的纹路来看,肯定是被下了禁制,普通工具恐怕很难破坏青砖,必须要想出个办法,我努力回想付真光教给我的那些东西,发现学到的真不多。 想了又想,还是得落在画符上,只要画出威猛刚烈的符来,烧了,泡成符水,不难破掉青砖上面的禁制,既然有了办法,就该回去翻书了,起码兄弟我得知道该画什么符,我把烟头扔在地上,对刘耀儿和王四木道:“明天,你们准备工具,剩下的交给我,先回去睡觉,什么事都明天再商量” 我们三个早上七点就起来了,一起床我就推开窗户向外看,太阳初升,是个大晴天,我朝刘耀儿和王四木使了个眼色,王四木就咋咋呼呼把宿舍的人都叫了起来,毫不客气赶出宿舍洗漱去了,我们宿舍如今成了两派,因为女鬼的事,刘耀儿和王四木跟我走的比较近,自然而然的成了个小团伙。 剩下的三人彼此间没我们亲近,没法跟我们抗衡,极度不情愿的去洗漱,王四木站在宿舍门外警戒,谁也不让进,刘耀儿去找工具,兄弟我把书桌搬到屋子中间,凝神聚气,开始画符,昨天晚上翻了付真光留下的符箓百科大全,找了张比较厉害的符,三天五斗符。 此符是北极翊圣黑杀大元帅留存在人间的符箓,这位北极翊圣黑杀大元帅俗称黑煞将军,亦“黑杀将军。传说中天庭位列,总三洞五雷之号令,掌八天九地之权衡,悯造化之枢机,僚真仙之将吏,无邪不断,何鬼敢当。摄大力之妖魔,逐流星之芒怪,光华日月,威震乾坤。 如此威猛的符,我是头一次画,不敢小心大意了,拿出付真光留下的黄纸,朱砂,狼毫,先是祷神,归心,集中注意力,仔细回想了符的画法,在脑海中过了三遍,感觉差不多了,抓起狼毫,沾上朱砂,在黄纸上笔走龙蛇,轻声念诵咒语:”走符摄录,绝断鬼门,行神布气,摄除五瘟,左右吏兵,三五将军,雷公霹雳,电激风奔,刀剑如雨,队仗如云,手把帝钟,头戴昆仑,行绕天下,搜提鬼神,九州社令,血食之兵,不许拒逆。” 所谓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付真光给兄弟我打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各种窍门都跟我说过,我现在才知道天上的白云飘飘不是白看的,没有云纂的底子,这种高深的黄符还真画不出来。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琢磨了大半个晚上该怎么画符,今天一气呵成,也是水到渠成,不过精气神消耗仍然非常大,画完符,我有点头晕,靠在床边深深吸气,好半天眩晕才消散,缓了缓兄弟我拿起自己的脸盆,倒了小半盘水,放在地上,点燃了黄符,然后拿着燃烧的黄符,虚空画符,念诵咒语:“此水非凡水,北方壬葵水,一点在晛中,运两许庚至。病者吞之,白鬼消除,邪恶吞之,如破碎。急急如律令。” 黄符化灰,飘落到水盘里,符水才算是大功告成,我把桌子搬回窗台下面,外面传来嚷嚷声:“王四木,大早上的就把我们赶出来,你又堵在门口,这宿舍成你们家开的了?你和老二,老尔哥,到底再搞什么?瞒着哥几个干什么,把我们当外人?” 听得出是涂大项的声音,小胖子已经不耐烦了,还有一份没被我们接纳的委屈,有了符水,宿舍也就用不着了,我对门外喊道:“没事了,都进来吧!” 涂大项端着脸盆就进来了,看见我挺委屈,道:“老尔哥,都是一个宿舍的,咋还分远近了呢?” 第六十章:《清凉茶盏》 “老六,你得相信我,真没分远近,就是老二最近惹上了麻烦事,等解决了,让老二那张破嘴好好跟你白话白话,现在没功夫跟你解释” 太阳高升,阳气蒸腾,加上有半脸盆的符水,我顿时信心十足,招呼了王四木就往外走,涂大项还不甘心,朝着我俩嚷:“我也想跟你们一伙,干啥去啊?带我一个呗!” 我和王四木谁也没搭话,端着脸盆出了宿舍,直奔老看台楼,路上王四木给刘耀儿打了个电话,他买好了工具,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和王四木先到了老看台楼,刘耀儿没到,等他的过程中我想起蒋有为大师的事了,问王四木蒋有为大师还他钱了没有。 王四木掏出手机看了看,说没收到,我就让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嘟嘟几声就给挂了,显然是躲着了,给我俩恨的不行,商量着把这件事解决了,下午就去砸摊子去,又等了会,刘耀儿骑着王四木的自行车回来了,带了两个小锤子,还有个小铁锹,也不知道在那买的。 蒋有为大师肯定是不会来了,哥三个人都到齐了,也没废话,拿起东西敲那块青砖,青砖在白天看上去很普通,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硬的不像话,我举着锤子敲了半天,连个角都没敲下来,情况我早就预料到了,否则也不会准备符水。 眼见工具不管用,我让刘耀儿和王四木给我掠阵,半蹲在青砖前面,轻声念诵咒语:“此水非凡水,北方壬葵水,一点在晛中,运两许庚至。病者吞之,白鬼消除,邪恶吞之,如破碎。急急如律令。” 端起脸盆,喝了口符水含在口中,朝着青砖噗!喷了出去。符水含在嘴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挺冲,喷出去之后,符水撒在青砖表面上,嗤嗤的声音传来,坚硬的青砖开始冒出阵阵白烟,凡是被我喷到的地方,面粉酥了一样的往下掉粉末。 王四木惊讶喊道:“老尔哥威武,兄弟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嘴劲真大,喷的好,继续喷” “卧槽,老尔哥干正事呢,不懂别乱说话,哎你说青砖里面到底有什么,咋还能藏下女鬼呢” 这两货聊起了天,兄弟我却无奈的又端起脸盘喝了口符水,继续在青砖上喷,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青砖很快凹了进去,兄弟我的嘴也喷麻了,还是看不到里面有什么玩意,早知道买把水枪了啊 没水枪只能是用喷的,兄弟我继续喷,随着青砖掉落的粉末越来越多,脸盆里的符水已经剩下不多了,我开始担心起来了,早知道多倒点水了,这要是喷完了符水,还找不到青砖里面的东西,兄弟我就只能从头再来。 为了节约用水,我开始一点点往里喷,就在脸盆里符水剩下一口的时候,青砖里面似乎有个东西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啪!一声轻响,兄弟我顿时精神一振,果然不出我所料,青砖里面封着东西呢。 找到了根本,我也不敢大意,摘下脖子上的通冥宝金玉,缠在手背上,伸手去掏,手臂伸进去一截,手指尖猛地感觉一凉,碰触到个寒意森森的东西,摸了摸,像是个小碗的形状,我也没客气一把抓住了,使劲往外一掏。 掏出个灰糊糊茶盏,上面覆着一层青砖的粉末,兄弟我端起来看了看,朝着茶盏撅嘴吹了吹,吹散了粉末,露出了茶盏的原形,茶盏十公分的高度,相当精致,晶莹剔透,像是瓷器又像是玉器,兄弟我见识浅薄,分不出是什么材质。 茶盏呈粉红色,表面画着九个栩栩如生的女子,每个女子的手里捧着一颗星辰,抬头仰望,相当生动,这玩意一看就是个宝贝,王四木和刘耀儿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王四木,惊讶的看着茶盏道:“老尔哥,咱们挖到宝贝了,好东西啊,一看就是古物,得老值钱了。” 如此精致的茶盏,我也是第一次见,看的有点傻眼,握着茶盏的手上传来一股子阴森的凉气,让我十分的不舒服,我举起茶盏,暴露在阳光下面,朝子里面看去,就见茶盏当中有奇异的光芒流动。 是那种银色如匹连般的光芒,秋风吹拂下,隐约我听到从茶盏里面传出来类似哭泣的声音,非常细小,似有似无的在我耳边回荡,声音绝不是风吹到茶盏的物理反应,因为如泣如诉的声音中,我仿佛听到怨恨的诅咒还有悲戚。 “老尔哥,咱们挖到宝贝了,你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个瓷器的茶盏,玉器没有这样的质地和样子,还是粉红色的,太特妈少见了,得比周董唱的天青色等烟雨还值钱,你看看茶盏下面,有没有印款?” 我把茶盏调过来看看底部,真有印款,四个小小的红色繁体字,大内御制。王四木踮脚看的清清楚楚,兴奋道:“老尔哥,好东西啊这是,大内御制,那是皇帝御用的啊,干脆找个买家卖了算了,起码值个百八十万的,还上个毛的学啊,哥三个干脆直接创业去得了!” 话是王四木说的,眼睛都直了,我虽然不懂古玩的道道,但也能感觉得出这是个好东西,就像王四木说的,瓷器的茶盏愣是整出了玉器的质感,还是大内御制,说明是给皇上用的,茶盏太特妈精致了,我忍不住有点心动。 我和王四木研究茶盏,刘耀儿吓坏了,对我道:“老尔哥,别听老三的,丫的就是个钱迷,你可别忘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也别忘了我屁股上的脸,茶盏藏在青砖里,女鬼藏茶盏里,你手里的就是个不祥之物,赶紧砸了了事” 刘耀儿的话似乎刺激到了茶盏,我手心突然麻了下,感觉到一股怨恨的气息想要钻进我身体,我吓了一跳,手一松,茶盏啪!的掉到了地上,奇异的是,竟然没有碎! 我举着茶盏,离地面得有一米七八的距离,茶盏特别薄,说薄如蝉翼有些过分,起码比普通的瓷质茶盏薄多了,地面是水泥的,这个距离,别说这么薄的瓷质茶盏,就算是大海碗也摔碎了,可茶盏掉到地上没碎不说,还调皮的在水泥地面上弹跳了两下 茶盏没碎,吓得刘耀儿嗷的一声跳到我身后,指着茶盏喊道:“老尔哥,快,快弄死这妖孽!”王四木也吓了一跳,也朝我身后躲,我没搭理这两货,走到茶盏跟前蹲下,发现茶盏从我手中跌落到水泥地面上这么短时间内,表面包裹了一层冰似的物质,保护住了茶盏。 如此阴寒之物,都快赶上冰箱了,冰箱制冷也没这么快啊,隐约我看到茶盏里面阴气蒸腾,浮现出人脸,眼光下冒出一阵阵寒气,这玩意真心不能留,留下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我扭头问刘耀儿,我让你买的放大镜你买了吗? 刘耀儿从裤兜里掏出放大镜递给我,兄弟我接过放大镜,让刘耀儿和王四木离远点,眯着眼睛瞧了瞧天上火辣辣的太阳,轻声念诵咒语:“太阳星帅,威震扶桑,奉轰天敕,运用雷霆,承飞符摄,急速奉行。” 用放大镜对准了茶盏,大家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用放大镜借太阳精火,干掉茶盏里的阴灵。 什么叫创新?兄弟我这就叫创新,用放大镜驱邪,不敢说后无来者,起码前无古人,如今是个工具时代,就算是古老的阴阳术数也要与时俱进,能利用工具就利用工具,放大镜这一招就是兄弟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别说,真特妈好使啊。 第六十一章:《侥幸结束》 放大镜聚集阳光,我调整好角度,对准了茶盏里面,嗤嗤的声音响个不停,茶盏周身包裹着薄冰开始碎裂,一阵阵阴寒白气从茶盏里散发出来,茶盏表面上九个举着星星的女子开始变形,白气蒸腾中似乎都活了过来,凄惨的叫声不断从茶盏里面散发出来,听得刘耀儿和王四木脸色都变了。 我却不为所动,手稳的很,茶盏里面白气转动的越来越快,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我嘴里轻声念诵咒语,盯着茶盏,过程持续了有五分钟,茶盏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响,一只精美且诡异的茶盏,碎裂成一片片,散落在水泥地面上,每一片的茶盏碎片中都流出鲜红的血液。 阳光照射下,茶盏碎片也开始融化,变成一滩滩脓血,我身后的刘耀儿忽地蹦了一下,嚷道:“好痒痒”伸手抓腚上的脸,茶盏毁了,女鬼不可能生存在阳光之下,现在的她到底是烟消云散了还是走上了黄泉路,我也不知道。 “老二,摸摸看,你腚上的脸还像不像是先前那么清晰?” 刘耀儿摸了摸,惊喜道:“脸还有,鼻子嘴的好像没有了,你们帮我看看!”说完就褪裤子。 刘耀儿的腚上的脸还在,那得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但是脸上的五官却变得模糊起来,说明女鬼留在他身上的阴气已经消失,只要嗮上两天,喝点草药也就没事了,事情完美的解决了,我们三个离开了老看台楼。 老看台楼虽说没事了,我们也不愿意还待在那地方。来到凉亭,王四木抽出烟来给我和刘耀儿一人递了一根,我们三个沉默着抽烟,过了好大一会王四木才对我道:“老尔哥,真没想到还有如此邪乎的事,要不是遇到你,我估计咱们宿舍真就没老二了。” “是啊,老尔哥,没有你,兄弟我就危险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跟谁学的啊?” “跟一老道学的,我小时候经历过比这还邪乎的事呢” 扯了会我们三个情绪都稳定了下来,王四木问道:“老尔哥,你说咱们学校老看台楼的墙壁里咋还有那么一块青砖呢?青砖早就存在了,是古物,可咱们学校建校也不过五六十年,差着年头呢,是谁把青砖塞到老看台楼的?目的又是啥啊?” 对于王四木的疑问,我比他还懵逼呢,我跟女鬼聊过天,多少知道点事情经过,也知道女鬼是怎么形成的,从女鬼说的来看,朝廷买下九星照命的女孩,全都塞进瓮中,加火煮烂,化成脓血,肯定是邪术,从年代上看,咸丰皇帝正好是那一年死的,难不成烧制九星照命的茶盏,是用来服务咸丰皇帝的? 过去有专门服务于皇家的术师,从派出的太监和瞎子来看,都是门清的人,问题是茶盏已经烧制成,咋没带到皇宫里,反而遗落在民间了呢?难不成茶盏烧制的过程中,咸丰皇帝就死了,然后窑被封了? 还有个最大的疑问是,茶盏是怎么被封到青砖里的?又怎么砌在了我们学校的老看楼里?实在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后来,快毕业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学校原先是五七农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专门关些牛鬼蛇神的老干部,还有些个老坏和边缘人士,比如和尚道士之类的 我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在清朝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原址应该是个秘密的窑场,咸丰皇帝身体很不好,史书记载,小时候身子就很弱,又比较贪恋美色,喜欢喝鹿血。《本草纲目》记载:“鹿血主阳痿、补虚、止腰痛。” 咸丰帝本来就是体弱之人,不适宜常喝鹿血。但是咸丰帝却乐此不疲。为了能够及时喝上新鲜的鹿血,咸丰帝要求马兰镇总兵进献活鹿,而且,有数量要求。据资料记载,咸丰七年,马兰镇总兵要在4个月内上交30头鹿。可是,当时只凑够12头,相差甚远,这可把马兰镇总兵绵森急坏了,赶忙上折请示,请求宽限时日,咸丰帝批准了他的请求。 咸丰帝对鹿血达到了依赖的程度。当他跑到承德避难时,身体已经很糟糕了,史书记载:既至热河,文宗已疾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饮用鹿血:“咯疾大作,令取鹿血以供,仓猝不可得,乃殂。 鹿血的功效:养血益精、行血祛瘀、消肿疗伤。但它的药性“咸,热、促性,按咸丰帝的阴虚肺热之症用咸,热、促性之品无异于抱薪救火。许是咸丰皇帝也感觉到了不对,却又离不开鹿血,就有人替皇帝想了个办法,烧制九星顺命盏,用阴气化解鹿血的燥热气息,也许还有别的作用,这才有了赵灵儿被买,塞进瓮中的一幕。 可惜的是,九星顺命盏烧制好,咸丰皇帝也死了,许是瞎子和太监怕被他们害死的九个女子索命,把茶盏封了起来,又或者这其中的一个人把九星顺命盏偷偷藏了起来,准备以后卖个好价钱,最后不知怎么没有来得及取,就藏在了窑砖之中。 岁月流逝,到了那个特殊的年代,许多老坏关在一起劳动改造,那时候什么都废物利用,别说窑砖,坟转都挖出来盖房子,砌围墙的时候把窑砖砌到了里面,后来建学校,利用围墙建了个看台楼,也没动那块青砖,直到这个暑假学校改建,工程队拆到一半,墙体松动,青砖里面的女鬼才有机会溜了出来。 恰好开学的第一天刘耀儿摇到了个学姐,约在老看台楼,倒霉的我们出了事,以上内容纯属推测,至于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不得而知,毕竟年头太过久远,没人能证实我的推测。 总之这件事过去了,可当时我们哥三个还是有点惊魂未定,每个人都抽了三四根烟,沉默中刘耀儿狠狠把烟头掐灭,对王四木道:“老三,蒋有为把钱给你了吗?” “卧槽,你不提我都忘了,到现在也没消息啊,丫的就是个骗子,这口气兄弟我咽不下去,正好锤子还在,这就特妈把他摊子给砸了去,老尔哥你去不去?” 经历了如此诡异离奇的事,刘耀儿和王四木的人生观都颠覆了,加上害怕和憋屈了两天,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兄弟我比他俩好点,小时候经历过鬼神的事,可连着两天焦急害怕玩命,我是又累又觉得有点后怕,一股子邪火没地方发泄。 正好去找蒋有为那个货闹腾一场,我都没犹豫,拎起王四木自行车上的小锤子,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我们哥三个两辆自行车,杀气腾腾的直奔地道桥,其实我没报多大希望能找到蒋有为,毕竟昨天晚上刚经历了惊魂一幕,丫的被女鬼附身,不那么好恢复,再有,既然不想还钱,电话都不接了,还不得躲两天? 不曾想蒋有为非但没躲起来,还明目张胆的摆摊,这也就算了,气人的是,还换了一身崭新的道袍,戴了个帽子,人五人六的顾盼自雄,卧槽,我内心的小怒火咋就那么压抑不住呢?跳下自行车奔蒋有为就去了,蒋有为眼贼,离的老远就看见我了,眼睛一亮特热情的招呼道:“老尔哥,兄弟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一千块钱我早就准备好了,现金。” 从裤兜里掏出一千块钱,特热情的迎了上来,张开了双臂要跟我来个友谊的拥抱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会说话的人都比较讨巧,蒋有为就是会说话的,而且相当的会说,一番解释,把我们哥三个都听懵了,蒋有为说他不是不去老看台楼跟哥几个同甘共苦,实在是身上没那么多钱,四处借钱去了还说什么看见我们三个如此精神,以他相面的本事来看,晦气远去,说明解决了那个女鬼,还说我们哥三个都是英雄豪杰,亲如兄弟,仗义,本事大 第六十二章:《诡异的楼》 一套组合词下来,把我们哥三个全都侃晕在当场,稀里糊涂的愣是被蒋有为拉着吃午饭去了,等坐到拉面馆子里面才反应过来,我们是来砸场子的。 蒋有为把一千块钱还给王四木的时候,场子就砸不下去了,毕竟蒋有为大师事没办成给退款了不是,再一个他也没占到便宜,损失了山寨的打神鞭,弄丢了一条黑狗,弄了个鼻青脸肿,也是够倒霉的。 “大中午的,哥几个简单吃点,等回头兄弟我挣了大钱,请你们吃火锅,来来来看见你们小哥几个这么仗义,我就高兴,来来来先走一个呗” 见过嘴皮子好使的,真没见过嘴皮子这么好使的,尤其是蒋有为大师脸皮还厚,当真是相得益彰,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刘耀儿那张破嘴跟蒋有为大师比起来,也就是个捧哏的,稀里糊涂的喝了几杯酒,也就半个小时,蒋有为就跟我们三个称兄道弟了,那叫一个亲热,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我们四个是拜把兄弟呢。 酒过三瓶,面过四碗,蒋有为大师开始探我的底,问我师承何处?我喝的有点懵,也没隐瞒,付真光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把跟他学过画符说了,刘耀儿和王四木也是头一次听到,王四木一个劲的羡慕我,说付真光是个奇人,我那是奇遇,要是好好学,没准就跟武侠小说里一样,将来会成为一代大侠 刘耀儿更二,非得要看我的通冥宝金玉,还问我里面是不是封了个老爷爷我就跟他说,印里面没有老爷爷,倒是他大爷要是不行了,我可以试试能不能封进去。 扯了半天,酒精作用下,哥几个的感情倒真是越来越好了,蒋有为大师跟我们混熟了后,趁热打铁,给我讲起了市场经济,说什么如今这个年头,钱不好挣,但只要有本事,挣钱也不难 绕了挺老大个圈子,终于兜回来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有一身的本事,会画符,敢跟女鬼干架,本事大大的,他蒋有为本事也有,但是在跟一千年妖精斗法的时候,受了伤,还没恢复,这也是为啥他昨天晚上没帮上忙的原因 我看着口吐莲花的蒋有为大师,忍不住想,这嘴功,没准真能把千年妖精说懵逼了,也明白了蒋有为之所以还我们一千块钱,还请吃饭,绝不是想认识几个英雄,而是想让我跟他合作,我有本事,他有人脉,他去揽活,谈价钱,相当于我的经济人,挣的钱对半分 不仅如此,蒋有为还拿出一张授权书要代理我我喝的有点迷糊,加上蒋有为喋喋不休的一张嘴,也说了好多记不起来的话,甚至都不记得签没签那张授权书,总之一顿酒下来皆大欢喜,怎么回的宿舍都不知道,好好的睡了一觉。 凌晨十二点,夜色迷人,像是一个柔情的女人在哭泣,窗外的雨滴从顾留芳回宿舍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漆黑中的点点滴滴逐渐融入夜色之中,整个学校此刻如同雨雾中的一头怪兽。 顾留芳全校第一个回到学校的,因为整个暑假她没有回家,一直在外兼职赚取下半年的生活费,所以目前的宿舍只有她一人。每天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坐在书桌前看书,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感觉眼睛有些疲劳的顾留芳揉了揉眼睛,视线缓缓朝窗外看去,网上的专家说这样能够良好的缓解一下眼睛的疲劳,就在这个时候,乌云中,忽然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猛然落下。 窗户的是对面是一栋不算太老的楼,是一九九七年建成的,刚好有二十年了时间了,带着明显主义的现代风格,现代风格的建筑大都以体现时代特征为主,没有过分的装饰,一切从功能出发,将就造型比例适度,空间结构图明确美观,强调外观简洁,明快。体现出现代生活的快节奏,简约与实用,又富有朝气的生活气息,但却在目前这样的环境之下,反而显得有那么一丝怪异。 学校刚建立的时候这栋大楼原本是学校的宿舍楼,几年之后又改建成了实验楼,不知道为什么在十年之前逐渐的荒废了,里面除了一些堆积的报废的实验器材和杂物与一个看门的保安大爷外,基本上空了下来,大楼的外表依旧像当年那般光鲜亮丽,可内里却给人一种极度阴森的感觉。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顾留芳看到了正对自己窗户的那一间屋子里似乎有人。 “这么晚了,谁会没事跑到一栋早就荒废的一栋大楼里去?”想着顾留芳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轻轻揉了揉眼睛,就在不经意间再次朝那个空房间看去的那一刹那,“咔嚓!”一声惊动天地的炸雷响起,一道扭曲无比的闪电在夜空中展现出他的身姿。 巨大的力量,并发出刺眼且照人的白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更是将对面楼里的房间照的恍如白昼,顾留芳的视线中看到了一个男人握着一把长刀狠狠的刺入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里。 “啊!”顾留芳吓得尖叫了一声,慌忙拿起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可三个号码键还未按完,手却颤抖的不听使唤,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等顾留芳哆哆嗦嗦捡起手机的时候,再次朝刚才那个地方看去的时候,对面楼还是那般阴沉,但却是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更没有什么凄惨的声音传来,雨依旧一点一滴的下着,仿佛在告诉顾留芳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 顾留芳没有继续拨打报警电话,心有余悸的继续朝对面的楼望去,希望能够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上天貌似非常的配合,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顾留芳再次看向那间屋子,可奇怪的是,再也没有了刚才那一幕,相反一道更让人恐惧的东西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头发披散着的女人背对着顾留芳。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那个女生便转过了身来,顾留芳明显能感觉到那一刻自己的瞳孔正在放大,因为她看到的是一个女鬼,一个约有二十多岁长发披散的女鬼,没有任何怀疑,她光着脚,就站在窗户的边上,翻起白色眼珠子紧紧盯着顾留芳看,嘴角同时微微翘起,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顾留芳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慌的闭起了两只眼睛,身体已经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断拼命的克制着恐惧,心里偷偷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并没有鬼,鬼只是内心害怕的借口。又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让快速让自己那浮躁的心态冷静下来,或许是因为自己连续的工作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顾留芳只能这么想着找理由来安慰自己,经历了十几年的义务教育,她的内心中目前只相信科学,从不相信鬼神没因为相信科学,因为只有科学能给现在的环境一个合理的解释。 顾留芳壮着胆子,拿出了室友床下的手电,颤颤巍巍的朝着对面楼的那个房间照去,什么也没有发现。顾留芳相信自己刚才是看错了,或许只是想书上解释的,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片段,一段被保存下来的影像。 料想对面大楼外墙的涂料当中,肯定含有一部分四氧化三铁,,而闪电可能会将电能给传导下来,如果碰巧有人经过,那么这个时候大楼的外墙就相当于有了录像的功能了,如果下一次同样在有闪电在同一时间巧合出现,可能就会向老式电影那般录像放映一样,出现那个之前被录下来的影子。 第六十三章:《古老的人》 好比之前在电视节目里都播出过的的故宫墙壁中下雨天的夜晚会出现宫女行走的画面,而在国外也有不少在古老建筑中出现的灵异事件案例,据权威的解释是因为在行进特殊的夜晚,比如打雷闪电的时候,就会通过一些物质保存下来,在出现同样环境,便会想电影放映一样展现出来,同理对面那栋大楼存在了长达二十年之久,同理也许无意间是将一段时期发生的影像记录了下来。 有了合理的解释,顾留芳暗暗嘲笑自己胆子小了,这个时候雷声渐渐平息,雨滴也越来越小了了,四周慢慢的寂静了下来,远远看去,自己对面那栋楼的房间中,除了黑暗陈旧和空寂,什么东西都没有,顾留芳刚才紧张的神经随着雨滴一样渐渐松弛了下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准备上床睡觉。 就在顾留芳准备按下宿舍灯的开关时,刚才还渐渐减弱的雨水,突然又是变得疯狂了起来,狂风呼呼的吹着,不时用力的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一道闪电再次袭来,白光的照射下,教学楼中又开始有一群人疯狂的跑动着,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逐着一样,其中还不免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道,顾留芳很害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的赶快上去关好窗户。 闪电的光芒总是那么短暂,不过就是瞬间,天地之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顾留芳腿脚颤抖的走到了窗户边,就在手抓住把手的那一刻,注定了今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诡异的气氛如同那漆黑的视线将她紧紧的包围。 虽然对面那栋大楼恢复了平静,顾留芳的心跳去莫名的突然加快,再次感觉到了那种不祥的气息。果然天空又是一亮,对面的大楼再一次在闪电中变了模样,那是一种时光交错的感觉,屋子中的场景也在快速的变换着,倒退着,顾留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到了不少上一个年代的学生,一个个穿着蓝色的裙子,青色的小辫,每个人的头发都是不长不短的,差不多有三十多个人,坐在简单而古老的课桌后面,而手中的书还是那种线装的。 讲台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讲着课,她嘴角跳动,可偏偏又是寂静无声,突然天空中传来了闷雷滚动的声音,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看向顾留芳,接着又是一声炸雷响起,顾留芳仿佛看到这道雷刚好落在他们中间,所有的情景噶然停止,随即缓缓消失。 顾留芳再也忍受不住惊恐,急忙关上了窗户,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就躲进了被窝之中,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十二点,雷声依旧没有丝毫停歇,顾留芳很后悔最先回到了学校,可又一想自己不回学校又能去哪?外面的房租贵的吓人,自己的家里又不是很富裕,只能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幻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在体温的传递下,整个被窝变得暖洋洋的,刚才那种恐惧的感觉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渐渐的顾留芳脑袋沉沉开始有了睡意,可就在他刚要睡着的时候,怪事发生了,挂钟的指针“啪嗒!”、“啪嗒!”的转着,跟着节奏的规律,突然门外传来了同一节拍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是高跟鞋敲打在地面的声音。 顾留芳的睡意霎时又消失殆尽,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时间段女生宿舍的大门早就关了,平时查房的宿舍阿姨已经快六十岁了,她是不可能大晚上穿高跟鞋来查房的。 害怕归害怕,但顾留芳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挺强,急忙跳下了床,检查房门有没有关上。直到确认了门是锁上的,这才使她心中稍缓了一口气。 然而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仿佛就停在了自己宿舍的门口,顾留芳惊叫了一声,慌忙中随手拿起门边的扫把,高举了起来,然而只等脚步声那清脆响亮的到达门前,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顾留芳不敢乱动,举着扫把站在门口,可等了好久那个声音依旧没有出现,直到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后,顾留芳举着扫把的手都麻了,觉得声音应该不会在出现了,想来肯定是自己太过紧张,将墙上挂钟的指针跳动幻听成脚步声了。 回到了床上,顾留芳深呼吸了一口,蒙头正要继续睡觉“铛!”、“铛!”两道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黑夜中的宁静。 顾留芳顿时尖叫了起来,这一刻她真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甚至觉得下一秒便会有东西就要破门而入闯进来。 可是仿佛又像是一个恶作剧,当顾留芳慌忙的下床之后,又再也没有了声音,她再也不敢睡了,就谨慎的站在门口,举着扫把在那里等着,直到在十几分钟后,外面再次传来了清澈的脚步声,似乎从从头来了一遍一般,就在顾留芳呼吸沉重紧张无比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敲响了,“铛铛铛!”顾留芳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声的叫喊:“不要来找我!” 然而门外却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能不能开开门,我是播音系的刘欣敏!” 这道声音非常的急促,但还是带着一种温暖的气息,顾留芳不敢大意,胆战心惊的拉开门缝,像外偷偷看去。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女生,抱着一只猫咪站惊慌的站在了门外,见顾留芳将门打开,一下子就飞快的钻了进来,表情惊恐的问道:“你你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了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人陪伴是很温暖的,顾留芳内心的恐惧立刻消散了不少,急忙答道:“我听到了,是一个穿高跟鞋的在走!” 两人紧紧的将房门关上,坐在一起聊了起来,刘欣敏今天本来只是来学校取一些东西,不料刚准备离开,外面却下起了大雨,没办法只好暂时在宿舍里住上一晚,她的宿舍就在顾留芳的隔壁,准备睡觉的时候也是听到了诡异的脚步声,而且刚才门也是被敲响了,惊慌之下,她想起了,来宿舍时看见隔壁的顾留芳已经来到了学校,便找了过来。 两人就这样刚刚聊上两句,外面那诡异的高跟鞋脚步声就便再次响起,刘欣敏怀里的那只猫,轻轻的碰了一下顾留芳的手臂,突然被这么碰,吓得顾留芳立刻尖叫了起来,连着刘欣敏也是被吓了一跳,急忙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听网上说,人一但害怕,胆气就会不足,胆气不足阳气就会变少,就很容易被脏东西欺负,只要咋们俩不分开,胆子大一点,脏东西就不敢来找咋们!” 顾留芳也觉着刘欣敏说的有道理,可是外面楼道里传来那“啪嗒!啪嗒!”的高跟鞋扣在地面的声音是着实让人心惊肉跳。顾留芳抓紧了扫把。然而刘欣敏却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手电筒说道:“别怕,一楼有值班的阿姨,咱两一起去找阿姨就没事了!” 顾留芳与刘欣敏的宿舍都在六楼,而宿舍的值班阿姨却在一楼的值班室,想要去找阿姨就必须要鼓足勇气走到一楼去,顾留芳很担心会出现意外,但刘欣敏的单子明显要大许多,就在脚步声似乎离两人越来越近的时候,她鼓足的勇气一把拉开了房门,手电光线直接晃了过去,大声喊道:“是谁在装神弄鬼!大半夜不睡觉好玩么!” 第六十四章:《寻求方法》 没有任何的回应,顾留芳躲在刘欣敏的身后朝楼道看去,走廊里黑沉沉的,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顾留芳就感觉自己放松的太早了,刘欣敏手中的手电筒光芒最前端,似乎有一个影子隐藏在角落里,顾留芳顿时瞪大了眼睛,拽住刘欣敏,手指着那个方位大声喊道:“哪里有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朝着楼上飘了过去,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交,仿佛就像一个幽灵,吓得顾留芳慌忙向后退了一步,刘欣敏谨慎的朝那个方向看了几眼,奇怪的扭头问道:“哪里有人了,别自己吓自己。” 顾留芳的声音变得有些结巴:“你你没有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啊,那边什么都没有啊!”刘欣敏用手电筒使劲儿去找刚才顾留芳指着的那处走廊,可什么都没有了。 顾留芳很是疑惑,刚才她明明真切的看到一个女生,身穿白衣,头发披散,跟电影中的贞子很像的飘上了五楼。这一刻她没有在多说话,趁着那个白色的影子上了七楼的功夫,慌忙拽起了刘欣敏迈开大步就朝一楼跑。 顾留芳都不知道知道,自己能够跑的这么快,直到安全到了一楼的值班室门前,才挥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两人使劲儿去敲值班阿姨的门,很快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看见两人便不耐烦的问道:“你们两个大晚上不睡觉,什么事啊?是不是有男生偷偷溜进来了?” 刘欣敏却急切的解释道:“不是,阿姨,我们碰到鬼了,楼道里有脚步声”刘欣敏一说到这,值班的阿姨突然就精神了,一把将两人拽进了值班室,细心的问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欣敏先说:“我准备上床睡觉,就听到了脚步声和敲门声,很害怕,就去隔壁找顾留芳了。” 顾留芳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自己先前看到的打雷的一幕前前后后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顾留芳的讲述,刘欣敏径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值班阿姨却是愣了愣神,说道:“那栋楼之前一直出怪事,学校才给封了的,咋们的宿舍挨着那栋楼太近,经常会出现一些一些莫名其妙的脚步声,但是这么些年了也没有人出事,你们俩个不用太担心,实在放心就去学校附近的寺庙里求一道平安符,等过几天学校里来的人多了,宿舍里人气足了就不会有怪声音了。” 说道这里,值班阿姨的脸上变得异常的难看,她仿佛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忍住了没有告诉顾留芳与刘欣敏。 好不容易心里稍有了镇定,刘欣敏与顾留芳也不敢在上楼回宿舍,就这样一直在值班室里耗着,顾留芳是一个乡下来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出了平日的学习就是打工,而刘欣敏却完全不同,长得很漂亮还是一个活跃分子,学校的各种活动中都少不了她的身影,认识的人也比较多,对于学校的一些事情知道的是很清楚,于是便偷偷的告诉了顾留芳,学校前几年里发生过的一件事。 回到七年年,一个大三的男孩,在出校实习的时候被女朋友莫名其妙的甩了,还带了绿帽子,就在市场上买了一把躲肉的刀,偷了女朋友的手机,先是用女孩的手机约到了女孩的现任男朋友到学校的花园里,用刀砍死了那个男生,随后又用男生的手机约自己的前女友到那栋荒废了的教学楼里,狠狠的砍了她十几刀,直到确认了女孩不再动弹后,抱着她跑到了楼顶,一起跳楼自杀了。从那之后,学校就把本来荒废已久的教学楼给封了 听完了刘欣敏简单讲述的故事,顾留芳有些不寒而栗了,想着:“难道刚才我在对面楼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拿着一把刀刺死一个女孩的景象,就是七年前的那一场惨剧?” 以上的事情,是最新一条在网上公布的新鲜消息,我隔壁寝室的室友胡大金正巧在一个论坛上看到了刘欣敏发布的校园奇闻怪事,有着极度好奇心的他,随即便与刘欣敏取得了联系,并约定第二日一起去那栋诡异的教学楼一探究竟。 当然这样的事胡大金自然不会放过我,在一系列烦躁的软磨硬泡,威胁利诱之下,我不得不答应与这个所谓的兄弟。 在处理完刘耀儿的人面疮事件之后,他和王四木为了庆祝约好了几个妹子出去旅游了,现在的学校还只是那么陆陆续续的几个。 我整理好了床铺,又将寝室给打扫了一番,那栋教学楼的传说我也是有些耳闻,既然今晚就要去探索,是必要做一番准备,之前公牛山僵尸的场景对于我还历历在目,回想起遇到的死了一年还复生的宋自航,若不是有师父给我的通冥宝金玉保护,恐怕自己早已被鬼上身了,折磨的苦不堪言。 去隔壁寝室找胡大金商量,打开门的那一刻,我顿时无语了,整个寝室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就连胡大金也是不见了踪影。 “老子连出去玩的大好机会都放弃了,他自己人却消失了,门也不锁,要是掉了东西,看你寝室的那几位大哥不削你丫的!”我嘴里骂着愤愤不平的回到了寝室。 对于鬼怪之事,我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那栋诡异的教学楼既然传的这般厉害,想必里面肯定是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既然答应了要去,肯定就要做些应有的准备。 我可不想到时候,万一胡大金和自己出了意外,成为了网上各大奇闻论坛的焦点,由于通冥宝金玉被王四木给借走了,我便打开了电脑,开始在网上寻找起各种辟邪的方法。 现在的网络时代,那是何等的发达,只要你点击搜素一下,便会出现无数的答案,当然答案肯定是五花八门的,对于我来说,答案的真假只能靠着自己来辨别。 浏览了几遍,还真别说,抓鬼除妖的辟邪手段还真不少,一个贴吧里面有位良心的网友就总结出了号称七大驱邪抓鬼法。 这第一点是人的排除的气体,也就是屁,网站上写到,人之阳气最重在于尾气,古代的驱魔师常用此办法攻击鬼物,缺点便是,威力不算太大,对付一些厉鬼不太管用。我看到这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胡大金,平日里除了自己的两个室友以为,整个学校里放屁最厉害就要属胡大金,我清晰的记得,大一上学期的时候,自己与胡大金约战网络游戏qq飞车的时候,胡大金技术方面没得说,对游戏的理解也是达到了上乘,最让我惊异的是,胡大金能将自身完全融入在游戏内,肢体动作是相当的丰富,赛道上的赛车左转,他的头也跟着向左偏一下,赛车向右转的时候,他的脑袋跟着向右边猛磕一下,最重要的是赛车加速后尾喷氮气的时候,他的屁股也会跟着猛的发出:“噗噗!”的声响。 记得当时在网吧里几个同学一起比试,就是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爆满的网吧里,瞬间就变得空无一人,只有那个可怜巴巴的小网管,带着口罩,捂着鼻子,脸色蜡青,哆哆嗦嗦走到胡大金的电脑前说道:“大大哥,您行行好,我们店里只是小本生意,我们老板吩咐了,这一百元是给您的补偿,劳烦您去隔壁的网咖吧,他们的配置好,更能体现您的技术!” 既然屁能对付普通的鬼物,想必进了教学楼里,胡大金自保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接着又开始看下一条。 第六十五章:《驱邪五法》 这二条是宝玉,网站上写到,越是天然的纯玉,其品质越为高贵,在地底埋藏多年,集浩然君子正气于一身,此物之威力,可保人畜平安。令众鬼胆寒,不敢近身。 宝玉这东西,我是直接给帕斯掉了,不光几个极度的昂贵,而且还很容易买到假货,再者说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允许自己去买,就算是买到了,对于这一次即兴的探索那代价可太大了。 第三条则是大蒜,网站上写到,此物烈性,气味香烈,百虫不招。且有避鬼妙用,西方人更是把它和十字架并列在一起避鬼。 不过也有缺点,便是威力对猛鬼效果不太显著,仅对一般的鬼有效。而且大蒜的气味并不是所有人可以接受。 看到这,我倒是有一些惊奇,想着这一条倒还是有一些作用,小时候看英叔拍的电影里,就有一个西洋驱邪师用大蒜对付过吸血鬼,俗话说艺术起源与生活,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价格也不贵,回头去校园的小卖部里买上一些,即便是对付鬼物用不上,等自己的其他几个室友回来之后,拿给他们吃也行,反正他们北方的孩子顿顿饭都离不开大蒜。 第四条是钟馗像,网站上面详细解释道:钟馗乃是捉鬼圣人,百鬼见此人,如同小偷见警察,不敢近身。索性我就准备百度一张去楼下打印店打印,然而当他看到下一句是便瞬间无语了,钟馗像一定要请专人画才行,若是硬刷品,那边没有作用,相当于废纸一张。 第四个是父母所赐之物,网站上写到,只能是父亲母亲,亲情约浓正气越大,曾经经常带过的东西,然后赠与你佩戴,贴身的衣物首饰都可以,比如妈妈的项链,爸爸的皮带,年轻时候穿过的风衣等,亲情的盛阳之气可以抱作一团,化为烈火,令鬼胆寒。 我看到这里神色又是暗淡了下来,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愣是没有一件是父母赠于的东西,其实不是父母没有给我东西,只是我这个人,打小因为家庭环境比较好的缘故,基本没怎么吃过苦,在看了几部青春电视剧后,就开始比较的叛逆,不怎么更父母亲近,所以这一条帕斯! 当我看到第五条的时候,几乎是无奈的不想说话了,标题只有两个字:“阳光!”网站上写到:任何一个鬼都不敢在烈日下行动,鬼一但遇到阳光必定要它神形俱灭,化为乌有!!!阳光之烈,可令全部的鬼魂飞魄散,并且可以增加人的阳气,驱走阴邪,所以平时让屋内多进阳光,引正气,辟邪气。 这句话写的那是一个绝妙,我没有丝毫反搏之异,可是去那栋诡异的教学楼肯定是晚上去啊,不然哪来的探索气愤。帕斯! 接着我又将页面滑动到下一条,顿时精神一震,连吐槽都不想吐槽了,这一条竟然是阳刚正气,网页上义正言辞的写着:自古邪不压正,正气乃烈性,避鬼。尤其是刚正之人血气更为阳刚,为鬼之所惧。所以古人云:“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而且下面还有网友们积极的评论:“平时多做善事,便积累一身正血。相反若是做伤天害理苟且之事,内心发虚,阳气自损。还有,身体越是健康,心情越好,人越精神,阳气越旺。很多人半夜过坟地,走荒山,住阴地,一点事情没有,就是因为此人一个人气正了,心里就亮堂,问心无愧,鬼见了也敬畏。是不敢近身的。一身正气是可以陪你一辈子的,这是其他辟邪器物远不能及的,当之无愧排名第一。” 阳刚正气,看得我一个嗨呀妈呀脑瓜疼,从小到头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就没有一个说我有阳刚正气,说流里流气的倒是不少,反正就是一天到晚没个正型,惹事情不怕事大的主。 索性后面的点子,我更不想在看了,那些能辟邪的东西都挺古怪的,什么铜葫芦,墨斗线,有些上了年岁的屠刀,至少要十年以上,还有就是铜钱。 这些东西非常的不亲民,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也就是大蒜能将就用一下,无奈之下我到楼下小卖部买了两斤,刚回到寝室,又不好意思挂在室友们的床前,一但之后被知道了,不免又要被一阵修理,况且可能是那大蒜放的有点久了,不时还未透出一股难闻的霉味。我正头疼不知怎么处理,看了看胡大金的寝室还是没人,索性就挂在了胡大金的床前 这一番折腾,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倒腾完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草草的叫了一个外卖,点上一支香烟,打开游戏英雄联盟,登录账号,开始玩了起来。 玩游戏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就在我的电脑屏幕上已经显示到四杀的时候,胡大金推门走进了寝室,跟在后面的还有刘欣敏,见我还在电脑前奋战,有些不满的说道: “小航,别玩了,这天都黑了,不是说好今晚一起去那栋楼里看看吗?你看刘欣敏同学都来了!” “等着,我最后一把晋级赛,马上就赢了!”此刻的我已经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游戏之中,头也不回,丝毫没有在意。 可能是有刘欣敏这样一个女生在胡大金的面前,见我这般无视自己,瞬间就觉得很没面子,胡大金是什么人,见色忘义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在我即将摧毁对方基地的时候,一把按在了电脑主机的开机键上,瞬间屏幕一黑。 “我尼玛”我一屁股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怒视的眼前的两人,面前的胡大金却是一脸笑嘻嘻的拉住我说道:“不就一把游戏吗,有的是时间打!今儿咋们先把正是办了嘿嘿!” 听了这样的话,又看了看胡大金身后跟着的刘欣敏,我很是清楚胡大金心里想着的是什么,进楼探险是其次,今天让自己去大不了就是在前面开路,然后胡大金让刘欣敏搂着小心翼翼的走在后面,然后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胡大金跟刘欣敏的关系就进来七八步,剩下的事情一切都好办了。 “哎”我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买了一些大蒜据说可以辟邪,放你屋里了,你拿着大蒜带着刘欣敏去那栋楼下等我,我肚子疼上个厕所就来找你们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见胡大金与刘欣敏出了寝室门,我还不犹豫的再次打开了电脑 夜色正浓,如同黏稠的墨砚,深沉的化而不开,秋风静静的吹来,带着微凉的寒意,卷起一片片寂寞的落叶,指引他们回归大地。 时间已经是二十点五十分,还未开学的校园内,几乎空无一人,李希雨非常后悔自己早早的来到了这个学校,若不是自己粗心手贱买错了机票,又因为粗心没有发现,这下好了,退票不光钱退的很少,还得被自己的母亲一顿训斥,没办法只好瞒着父母说提前回校有重要的事情,来到了人迹罕至的学校。 李希雨很喜欢自己养的一只小猫,没办法看上它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即使价格比一般的宠物猫昂贵不少,还是狠下心将它买了下来。不过还好的是,这一只猫异常的听话,每天就爱围着人转,时不时的在人身上蹭那么两下,但是就是有个其他猫都没有的习惯,每天必须要像哈士奇一样的出门溜达,不然就一个劲儿的乱叫。 想着也是打发每天下课后的无聊时间,李希雨每天也会跟室友们一起出去转转,顺便遛猫,后来没想到慢慢的这也成了自己的一个习惯,除了刮风下雨都会到学校那栋楼前的小花园走走。 第六十六章:《意外相遇》 李希雨很后悔,想着现在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大晚上的不想出门,可是自己养的那只小猫就一个劲儿在身边撒娇似的叫唤,心疼它的李希雨没有办法,只好草草的收拾一下,出了房门。 本只想在宿舍的周围转转,可是冥冥中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给牵引着,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片曾经每天都要与室友一起闲逛的花园。 风依旧在呼呼的吹着,这个季节按理说还没有转凉,走着走着李希雨忽然感觉到一股寒冷,越走越不对劲儿,怀中的小猫也开始叫了起来,李希雨很疑惑,自己养了这猫大半年,从来没有听到它这般叫过,带着一种凄厉,一种撕心裂肺。 李希雨打了一个哆嗦,看了看天目测是又要向昨晚一样下暴雨了,随即便加快了脚步开始朝宿舍的方向走去,然而时间似乎是故意和李希雨作对,只感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烦躁与焦急一起涌上心来,不停地看表,盯着那慢慢移动的秒针。 “马上快十点了,这里的路程里宿舍有半个小时,再走慢一些恐怕又要被宿舍阿姨念叨了!”李希雨迈着大步,飞快的朝前走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没到出小花园的那个地方,脚下的路依旧看不到头,李希雨第一次觉着小花园来回的距离有些远了。 “嘿,怎么回事?”李希雨伸手摸了摸怀里抱着的小猫,朝它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 “轰隆!”此刻天上传出了一道闷雷,李希雨蓦的一愣,随即被吓的一个激灵,“怎么这个时候就要下雨了,今天的天气预报不是说没有雨吗?哎,若是在慢一点,被淋成落汤鸡那就惨了!” “啪嗒!”、“啪嗒!”正在李希雨埋怨这鬼天气的时候,身后忽的想起一连串的脚步声,李希雨明显能感觉的到,这脚步声明显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过来,猛然回头一看,身后却是空空如也,脚步声也瞬间消失了,只有一两道清风缓缓的吹着。 “是谁?”李希雨朝着刚才声音发出的方向问了一声,转着身子前后看了一遍,任由自己惊的一头冷汗,还是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怪了,怪了!真他娘的怪了!不会又是哪个沙雕再拿自己寻开心吧!”李希雨找不见那脚步声的来源,便摇了摇头,心里却是嘀咕开了:“这两天学校本来就没几个人,自己认识的同学住的近的在家悠闲,住的远的也是在返校的路上,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作弄自己,肯定是自己这两天太累,所以产生幻听了!” 一边想着,一边又迈开步子走了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就在走出第一步的那一刹那,李希雨忽然打了一个哆嗦:“这天不是还没落雨么,咋个这么冷!” 不过如此怀里的小猫又开始叫唤了,无论自己怎样抚摸安慰,就是一个劲儿的叫个不停:“它怎么又开始这样叫唤了!平时就算是忘了给它喂食了,它也不会这般叫唤啊!”李希雨暗自的咬了咬牙,狠狠的往猫的身上拍了一下,猫低呼了一声终于不叫了。 猫不叫了,李希雨却越走头越沉,脚底子越轻,背后的冷汗止不住的冒:“不行,我的快一点回去!” 我终归没有在寝室里呆着,将最后一把游戏逆风翻盘之后,朝那栋诡异的教学楼赶去,他知道胡大金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里是去那栋楼里探索的,分明是去跟刘欣敏拉近关系的,可毕竟那栋楼出过的怪事,全校很少有人没有耳闻,自打经历了那隧道事件之后,我便对那传说中虚无缥缈的鬼神有了认识,若是胡大金与刘欣敏真的没有准备的跑进去,很大几率会出事情,跑到了那栋教学楼前方花园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一下天色:“糟糕了,又要下雨了!” 快速饶了教学楼寻找了两遍,没有发现胡大金与刘欣敏的身影,“这两个人不会是提前进去了吧!”掏出手机打了三次电话,也没人接听,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点上一支香烟,抽了两口,心里满是不安,那些恐怖小说中的剧情一个劲儿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一根烟很快就见底了,空中那一道道闷雷再次的响起,我借着闪电的光线,落寞的看着眼前这栋荒废已久的教学楼。 这人啊,就是一个贱骨头,有些地方自己明知道有危险不能涉足,可还偏偏因为那压抑不住的好奇心而犯险挺近。这也算是我为自己找了一个勉强壮胆能说服自己的借口吧。 教学楼的入口的大门早已经被防护栏给焊死,能进去的只有一道残破不堪的窗户,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隐藏的很深,站在窗前,我的心里难免有些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胡大金跟刘欣敏到底有没有进去,倘若自己现在进去,能不能找到他们还是一回事,况且里面的地形情况自己也一无所知,只有不断的点起香烟,让能尽可能的让自己静下心来想一个应对之策。 直到天上缓缓落下细细的雨滴,一旁花园弥漫的夜雾逐渐升起,我才渐渐的狠下心,手中烟头用力朝地上一扔气愤的骂道:“不管了,老子进去找找便是,娘的胡大金你的命咋就这么贱呢?,这已经是第二次!为了你玩女人,可把老子给害惨了!” 作出了这决定后,当下我便准备翻身钻入那破烂不堪的窗户,然而就在他的叫刚向前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只感觉身后一道劲风猛然吹来,本能的回过头看去,一道黑影快速的朝自己扑了过来 “轰隆!”紧接着天空又是传出一道闷雷,闪电划过照亮天际,一张惨白的脸顿时凑在了他的面前,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心中更是无比的紧张:“娘的,老子运气不会这么好吧!这都还没进楼,里面的东西就主动出来找我了?” “砰!”我直感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便径直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颤抖的说道:“大哥,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就是一个过路的,你找我干嘛!我” 可是脱口而出的话语还未说完,刚才撞上自己的黑影,瞬间发出一道凄厉的尖叫:“鬼啊!” “鬼?”听到这一叫喊我倒是有些懵了:“鬼还会害怕鬼?”明白过来后,默默地打量起眼前的身影,不看还以为是鬼,仔细一看才稍稍有了点镇定。 “我说这位大哥,你大晚上的不在寝室里睡觉,跑这来吓唬好玩吗?” 挥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细雨落下,透心的凉。我缓缓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被溅起的泥水,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从尖叫的声音来判断,明显是一个女孩,她也听见了我的话语,不过依旧捂着眼睛恐惧的朝后方退去,嘴里嘟囔的喊着:“别过来!别过来!”深一脚浅一脚生硬的迈着双腿,雨滴打在她的脑袋上也没有发觉。 我呆呆的看着,即使对方用双手遮住了脸,那说话的声音却是让他很是熟悉,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张口道:“好了,好了,李希雨别叫了,你这么一嚎嗓子,就是有鬼也被你给吓跑了,你把手拿开好好看看,是我,我!” 第六十七章:《雷雨世界》 话音一出,女孩的尖叫声也渐渐停了下来,捂着眼睛的双手缓缓的移开,刚才还吓得不断颤抖后腿的她,顿时怒气上涌,握紧拳头就朝离自己不远的我走去! “你这大晚上的一直跟踪我好玩吗?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一番拳脚来袭,我只能抬手抵挡,其实他的心里是很想还手的,奈何在这个地方没有起争执的必要,连忙回道:“大哥,你是无缘无故的冲上来撞我好不好,还把我吓得不轻,这下反而倒打一耙变成了我在跟踪你!” 面对我的质问,李希雨也是感觉自己有些理亏,手上的动作随即缓缓停了下来:“既然你不是跟踪我,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李希雨一言一句咄咄逼人,我也很是无奈只能将自己与胡大金、刘欣敏约定来探索的教学楼的前因后果给李希雨一一讲述了出来。 经过了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那那这这,李希雨脸上的怒气明显消散了不少,毕竟刚才一个人在花园里一直走不出来的场景做实是让自己吓得不轻,还好现在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同班同学,虽然这个人平时很不着调,但至少好过一个人在这个有些恐怖的地方,索性抱起了刚才撞到我时不小心撒手仍在地上的小猫喃喃说道:“好吧,就勉强相信你一会吧,那你还等胡大金他们两个吗?” 我听着很是无语,心想:“什么叫勉强相信我,这本身就是事实好不好,女人的思想真的是无法理解” 不过想法归想法,这些吐槽也不好当着李希雨的面说出来,只能面色难堪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进去,手机手机也打不通,说句实话让我真的一个人进去,我也是挺害怕的!” 李希雨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着我:“那你就一个人傻不拉几的在着等着?” 可我倒是有些不为所动,将身子靠在一旁的墙上,点上一支香烟,抽了一口说道:“在等个一支烟的时间吧,如果一会楼里传出了他两的声音,我就进去看看,万一真出事了还能有个接应,烟抽完了还没有动静的话,那我也不管他们了,说不定他俩把我水了呢?所以你倒是先回去吧,这大晚上的万一这个地方真有鬼出来了,我可是要直接跑了不会管你哈!” 我知道李希雨肯定是不愿意跟自己在这里呆着,与其让她在这里跟自己提劲儿,不如自己抢先一步将她吓得离开,这鬼气深深的要是真的出来什么东西,自己哪里还有精力分心去管他。 话都说道这了,李希雨心里至少也是不悦,迈开步子刚想离开,又看到了刚才自己转了很久都走不出的小花园,那是回到自己宿舍楼最快的捷径,在阴雨绵绵之中,甚是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这样的场景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会感到毛骨悚然,你想啊,平日里人多的时候,跟同学们一起逛过得花园,五分钟就能走完,现在是大晚上,周围空无一人,你在这花园里愣是走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走出去,心里能不感到害怕吗? 李希雨心里还是有所顾忌,想着从另一个方向走回宿舍,可是当她又迈出一步的时候,又想到了另外一条路不光远了一大截,那可还要绕着这栋诡异的大楼走上大半圈,这栋楼的传说她也是听过不少的,平日里即使她和几位室友晚上一起散步时,就算是有人陪着都尽量没有走这条路,何况今天只有自己一个人,这还刮风下雨,电闪雷鸣的。 想着李希雨又蹒跚着脚步轻轻的退了回来,对正在抽烟的我伸出手说道:“今天出门急,烟落在寝室里了,你这一点又把我的瘾给勾起来了,刚才也是被你一惊一乍的吓个不轻,拿一根来补偿补偿我缓解一下受伤的心灵!” 我看着李希雨的举动皱起了眉头,勾起嘴角心想道:“要烟就直说,哪来这么多借口!装的跟个二五八万的,看你这样子就是不敢一个人走回去!”随即将一支烟递了过去开口道:“十分抱歉,来这是小弟补偿您的香烟,如果大哥您不嫌弃,抽完之后小弟我送您回去!” “哼,你这小子就装吧,你心里那些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正好今天用的上你,就勉强给你一个送女生回去的机会!”李希雨接过我递来的香烟,一脸嫌弃的心想着,一只手抱起了自己那只心爱的小猫,也靠着墙将其点着。 很快两人手里的香烟就抽到了烟屁股,屋檐外的雨貌似也有了停下的痕迹,就在扔烟头的时候,李希雨恰好看见了两个奇怪的东西,圆圈状的挂在一旁教学楼的窗前,好奇的上前一看,不由的笑了,随即拍了一下身边正用手机刷着微博的我说道:“走吧,你不用等了!胡大金他们两个肯定是把你给水了,喏,你给他的两串大蒜还挂在这里。” 我朝着李希雨手指的方向一看,两串已经有些发霉的大蒜正挂在那窗户岩上,而且我能确定正是自己白天花了五块钱买的两斤大蒜。 “我靠!胡大金这狗逼崽子,老子又被他给算计了!亏老子还为他们俩的安危担心的要命!”我顿时懊恼无比,又看了看一旁幸灾乐祸笑的已经合不拢嘴的李希雨,心里更是来气:“明天看到他,一定要好好地找他算这一笔账!” “呵呵呵!我看你这人天上就是让别人给戏耍的,既然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那你还在这等着干嘛?走吧,一会真出现什么东西,那就不好说了!”李希雨依旧被我这一番苦命的遭遇弄的笑的不停,转身招呼离开。 我也觉着有理:“气归气,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在呆着了!还是先回寝室才是最明智的。” 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李希雨离开,然而就在两人,刚迈出脚步的那一刻,天空又是一道急促的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一下,如同炮弹落地一般,响彻了全校每一个角落。 这道雷声来的猛烈,远比之前的几道闷雷强上几分,李希雨当即就是被震的一声惨叫,手中抱着的猫吓得逃离了她的怀抱,径直的窜出到一旁,而我也没有好到那去,双手捂住了耳朵,难受的靠在墙上。 良久二人才算缓过神来,“是哪位道友在渡劫啊!您行行好给小弟的耳朵留一条生路吧,您在这么来几下,我非要失聪不可!”我捂着被震的难受的耳朵,不悦的骂道。 可是呢喃的骂声还未结束,身旁的李希雨却着急的呼喊起来:“别进去!快些出来!快些出来!” “大哥,您又在发什么神经啊?”我烦躁的转头一看,心里顿时有些毛骨悚然,只见李希雨整个人站在那个被破坏的窗户边,一个劲儿的朝里面喊着。 “这娘们,不会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吧?还是她被鬼给俯身了?”疑惑的走到了李希雨的身后,我也随着她眼神看去的方向,斜眼瞅了瞅屋里的情况,刚才李希雨抱着的那一只乖巧的小猫,不知什么时候从窗户窜进了楼里,就在我刚看到它的一瞬间,它“喵”的一声叫唤,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凄厉,任凭李希雨怎样喊他,只是头也不回的转身朝楼的深处跑的无影无踪。 第六十八章:《惊恐万分》 周围的空气在此刻变得更冷了,我打了一个哆嗦,当即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前在关注一些灵异节目的时候,上面就对猫这种动物进行了一些特殊的介绍。 从古至今,很多国家都有这样的说法,猫是通阴的,能看见灵魂,甚至能与进行灵魂交流,猫是夜视高手,对于人类而言很暗的地方,只要一点点光它们就能看清一切,因为猫的眼睛后边有一个镜子一样的膜,被称之为脉络膜的组织,脉络膜能将通过视网膜的光线再反射回视网膜。这样,微弱的光线在脉络膜的帮助下得到了二次利用,从而看到黑夜里的东西。 而从另一种科学依据的说法,猫具有“超强感应能力”,能感知细微的变化,这些都是迟钝的人类所没有的,于是有人也将其称为“通灵”。猫的“超强感应能力”归功于其灵敏的听力,根据科学研究,人的听觉范围在20赫兹到20000赫兹之间,猫的听觉则在60到65000赫兹之间,猫对高频率声音最敏感,当猫莫名盯着墙角、空气或者门外时,那是它在倾听,所以很多猫能分辨出主人回家的脚步声,或者要带自己去洗澡、打针,于是就会事先躲起来。 而且猫这种动物还有特别接近人性的一幕,在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记载,郭夫人家中有一只猫,有一个婢女因厌恶猫偷吃东西,只要一见到猫就用鞭棍打它。这只猫只要一听到婢女咳笑的声音,就立即窜得远远的避开她。有一天郭夫人让俾女看家,期间婢女关上门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发现盘中少了几个梨。旁边没有其他人,而猫狗又没有吃梨的道理,婢女无法为自己洗清偷吃梨的罪名,竟挨了一顿毒打。 到了晚上,俾女忽然在灶膛中发现了这几个梨,感到非常奇怪。仔细检验,发现每个梨上都有猫爪印儿和猫咬过的痕迹。这才想到是猫故意叼走藏起来的,使自己因偷吃的罪名而挨一顿毒打。 婢女非常生气,又想再去教训猫一顿。而郭夫人却说:“决没有放纵你杀猫的道理,猫要是被杀,恐怕冤冤相报,又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怪事来了。”这个婢女从此就不再打猫了,而猫见了这个婢女也从此不再躲避了。 猫被刚才那道雷声吓着窜进屋子,我倒是很能理解,这是动物受到惊吓的本能,然而后来它却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跑,那事情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哎,大哥,这里有些不同寻常,在这里傻等着也不是办法,它在楼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要不咱先回去?明儿天亮了再来找!”我上前朝李希雨安慰了一句。 李希雨双手依旧扶着窗户,朝着屋子里喊了几遍猫的名字见没有回应后,生气的朝我骂道:“回你个毛啊,明天再来还能找到吗?”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大哥您进去找找,我先回去?”我接着说道。 “我我”李希雨一时间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前这栋诡异的楼,就让她绕着转一圈她都不敢,别说是现在让她独自一人进去了,低头沉思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对我说道:“那个小航抱歉,刚才我的语气重了一点,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进去找找?” “进去?现在?”正直夜晚,阴冷的气息更加的重了一分,透过窗口看去,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一片漆黑,稍稍看了一眼,身子就是一紧,仿佛里面有许多人正在看着自己的感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的倒退了两步,刚回过头,又看见李希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心中顿时矛盾了起来:“这楼里的气息很不一般,跟我之前在那诡异隧道里的感觉大有相同,况且这里面之前可是不下几次死过人的,若是进去难免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我如果现在离开,这个女人万一真的头铁进去了,想必肯定会出事情,再怎样说大家也是同班同学,难不成我就这样看着她出事不管?” 我现在是万分的纠结,手指不时的轻点自己额头:“哎,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也罢本来今天就要跟胡大金一起进去的,谁知道被他给水了,现在跟李希雨一起进去不也一样,况且这栋楼再怎么诡异也只是传说,老子又没有亲眼见到,万一是那些历届的学长学姐无聊编的故事来抖大家玩的呢?” 想到此处,我心中是狠狠的做了一个决定,抬起头对李希雨说道:“陪你进去找猫可以,不过大哥,咋们可要事先说好了,进去之后一切可都要听我的指挥行动,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李希雨神情明显一松,笑道:“没问题,只要你今天进去帮我找到了猫咪,回头过两天一定好好请您吃一顿!” 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了任何路人之后,一马当先熟练的从窗口翻了进去,拿着手电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确认了没事之后,方才招呼李希雨进来。 “轰隆!”此时天空又是传出一道闷雷,声音传到这个寂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我和李希雨全身都是一个哆嗦。 “你傻站这干嘛,怎么不往里走了?”李希雨躲在我身后,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的像一只兔子,看着这房间外一望无际尽头一片黑暗的走廊,颤颤巍巍的问着我。 “等一下,抽根烟压压惊!你要不要也来一根,之前在一本杂志上看过抽烟可以壮胆!”我说着,点上了香烟,随即又塞拉一根道李希雨的嘴里,“对了你在把这个给带上,今天下午在百度上搜到的,是驱邪的好东西!”我紧接着又胡大金与刘欣敏挂在窗上的两串大蒜给取了下来,顺手挂在李希雨的脖子上。 对于这发霉的大蒜的味道,李希雨明显有些犯恶心,脸上是写满了一万个不情愿,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能选择相信我。 教学楼里早已经断电了,走廊上一片漆黑,二人只能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看东西,一旁的墙上,还残留摆挂着教学楼封闭前的名人画像,常年未打扫,东倒西歪的,在手电筒白炽的灯光照射下,一片惨白,总能给人一种心理作用,仿佛他们全都正睁着一双大大眼睛盯着你,让我与李希雨不禁心里有些发寒,互相往对方那边靠了靠。 两人静静的朝前走着,不时的寻找猫的踪影,两人大概走了有几十米的距离时,墙上的一张画像没有任何前兆的脱落下来,“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我突然心里一紧,急忙把李希雨拽到了自己身前护住,李希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道冰冷冷的声音:“放着正门不走,从窗户进来有些不礼貌吧,难道你们不知道学校里的规矩么?” 李希雨浑身的汗毛当时就全部立了起来,她惊叫一声,一把就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我也是被吓了一跳,也感觉到有些头皮发麻,他悄悄的从李希雨的脖子上摘下一颗大蒜,转身朝身后打去,却是打了一个空,他的身后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影,却感觉李希雨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开始瑟瑟发抖,越拽越紧,随后她浑身哆嗦着,牙齿哒哒打得直响,往外面蹦出几个字:“小航,他他在前面” 我心里一惊,猛一转身,又将李希雨护在了后面,在看自己身前,只见一道身影就站在前方五米处,头发披散,满脸血污,一双眼睛只剩下连个血洞,还往下淌着血水。 我又摘下一颗大蒜,一把用力扔出,打在了她的脸上,寂静的走廊内,顿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那道身影没有动弹,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的刚才的动作,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更显恐怖吓人。 第六十九章:《小恶作剧》 李希雨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闭上眼睛,身体抖如筛糠,她这下可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应该听我的话,自己应该会宿舍,明儿白天在进这栋鬼教学楼找猫。 我哪能猜到背后的李希雨的想法:“尼玛,这百度上的东西,真假的水分还真的有待怀疑,什么大蒜能驱邪,看来老子又被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着,我就这么僵持在原地不敢乱动,良久也没见眼前那道身影有何动作。 李希雨紧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嗖嗖的凉气吹在自己的身上,微微把眼睛掀开一条缝隙,就见那周围的还是没有动静,哆哆嗦嗦的朝我问了一句:“小航,我们我们逃吧?” “你等一下,打我们肯定是打不过了,我先试着跟她谈谈,能不能放过咱俩!”我颤颤巍巍的又摘下了两颗大蒜,嘴里缓缓开口道:“我说,鬼大姐,我们不是有意翻窗进来打扰您的,只是我们的一只猫被雷给惊了,窜进了这栋楼里,想必您也知道,楼的正门被封了,我们只能从窗户进来,您能不能看在我们俩年纪小不懂事,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们这一回” “我知道,您既然现身了肯定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要不您现在告诉我们,我们出去之后一定想办法帮您给完成!”我跌跌叨叨,沉沉啃啃一连说了一大串,可是那道身影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正在这时,天空中再次划过一道闪电,那明亮的白光顺着教学楼的各个窗口,窜了进来,将整个走廊照了个透亮,我一惊慌忙的朝前方看去,刚才还一脸惊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香烟,扯了扯身后还颤抖不止的李希雨。 “好了,大哥,没事了!鬼大姐原谅咋们了!” 李希雨还是有些害怕,然而当她看到眼前的我还在不紧不慢的点烟的时候,心也是渐渐冷静下来:“我们现在出去吗?” “出去,你不找你的猫了?”我诧异的问道。 “命都要没了,还找什么猫,趁着那鬼大姐给咋们机会,咱们还是赶快出去吧!”李希雨拉着我便朝刚才来时的地方走去。 “等等,大哥您先别急,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我又拽了拽身后的李希雨,被吓的失魂落魄的李希雨那还敢乱动,只能跟着我朝前走着。 两人径直的来到了刚才那身影的前面,拿起手电一照,直到看清了之后,刚才还全身颤抖不止的李希雨,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粗活破口而出:“这是哪个家伙这般缺德!要是被老娘逮到了非草了你全家不可!” 原来刚才那道身影的真面目只是走廊尽头的一张相框,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学生,在上面动了手脚,将画像的眼睛给涂黑了,还顺着画像下面的墙壁给她修画出了一具身体,而且还修饰的绘声绘色,着实显得那学生的画工不一般,在不怎么明亮的手电光下,看着就如同一个真人一样。 “还能是谁,肯定是美术系的大哥大姐们,放眼整个学校除了他们谁还会有这个本事!幸好刚才那道闪电将整个走廊给照了个敞亮,不然我还以为咋们真的遇见鬼了!”我轻轻的呼出一口烟雾,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一道逼真的绘画作品。 李希雨恨恨的朝那画过的墙壁用力踢了两脚,脸上充满了不悦:“真的是一帮疯子,有艺术老老实实在画室里画不好,非要跑到这个地方来画,害的我现在心都还有点颤动,刚才将整个走廊都转完了,每一间教室的门几乎都是锁死的,估计我那个大宝贝是跑到楼上去了,咋们上去找找吧!” 两人在走廊尽头那副恶搞绘画的身影前,抽完了手中的烟,稍稍定了定心神,随手将烟头扔下,顺着楼梯朝二楼摸索而去。 上了楼梯,没有了我与李希雨身影的一楼变得异常的安静,黑暗的走廊上,那两个未熄灭的烟头在其中是格外的亮眼,忽的一道阴风吹来,画像上那黑洞洞的瞳孔轻眨了两下,一道细长的影子直从两点星火上越过,每一间的教室的门,在这个时候全部缓缓打开了 荒废的教学楼很大,总共又五层楼的高度,二楼的情景明显跟一楼不太一样,很多处窗户都有破损,今夜虽没有月光,可也总有些漏网的校园路灯挥洒进来,很有一种鬼片中的凝视感,一扇一扇的门,有的关着,有的开着,还时不时有几道风从外面灌进来,发出“呜呜呜”鬼哭一样的声响。 虽然与一楼比起来视线明显要好上一些,我与李希雨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慌张,又不敢大声叫喊,整栋楼只有他俩寂静的脚步声在悄然回荡,走着走着,李希雨的心中又慢慢的浮现起一丝不妙,因为她感觉到除自己与我的脚步声以外,还有一个脚步声,而且那道声音竟然跟她的脚步声完全踩在一个点上,丝毫没有一点分差。 李希雨心里很害怕,抓着我衣服的手又是紧了一分,她的这一番举动很快被走在前面的我感觉到了,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瞄!”还没等李希雨将自己刚才的感觉说出,两人前方左边的一间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猫叫,“终于是将这小祖宗给找到了!”我嘴角一钩,也没有在管李希雨的反应,拉着她便穿过了长廊朝那间屋子的方向走去,屋子的大门上毅然画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符号,正是一个女卫生间,我轻轻的将门朝里一推,那“嘎吱嘎吱!”的声响听得人事毛骨茸然,出现在两人视线中正是李希雨的那只小猫,它一动不动的趴在厕所的窗户边上,呆呆的看着我与李希雨两人。 “为了找你,可是让我们两个折磨了好一阵!”我说着就准备上前,却被李希雨给一把难住:“小航,还是我来吧,这猫认生,你这一上去可别再把它给吓跑了!” “说的也是,今天为了找它可是让老子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创伤,还是大哥您亲自上手比较好!”我自觉的退到了一边,靠在门上缓缓的点上一支香烟,静静的抽了起来。李希雨也没有犹豫,径直的朝自己那只心爱的小猫走去,毕竟今晚在这栋楼里的经历着实让她吓的不轻,现在的她只想带着猫和我尽快的出去。 “哎,你应该也是吓着了吧,以后可不要乱跑了!”李希雨将猫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用手在它的背上抚摸着。 然而命运总是会给人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在李希雨抱着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漆黑的夜空再一次被闪电给照的明亮起来。之后雷声响起,震慑整个校园,当然也震慑到了李希雨怀里那只她心爱的猫! 它“嗷!”的一声惊叫,爪子猛的朝李希雨的手上一抓,吃疼的让李希雨下意识的放开了手,它又是一窜,熟练的跳上了刚才的窗台,窗外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飞快的爬了上去。 李希雨跟着将身子探出了窗外,恰好看见了它窜进了三楼的窗户。猫的这一突然举动尽显在我的眼中,手中还未抽完的烟当即就给扔了,跑上前来查看李希雨手上的伤口。 “喂,大哥,您没事吧?” 李希雨摇了摇头,急忙对我说道:“小航,我没事,它跑到上面一层的女厕所了!咋们快去追!” 第七十章:《恐怖来袭》 “哎,真是麻烦!”我气愤的抱怨一声,拉着李希雨便快速朝楼梯上跑去,三楼的格局跟二楼没有太大的区别,凭着记忆探寻,很快我与李希雨便推开了三楼女厕所的大门,猫这次却是坐在厕所里的洗手池上,全身的毛似乎都炸立了起来,看来着实是被刚才那道雷声吓得不轻,这一次还未等李希雨走到它面前,便一把朝她补了过来,径直的扎进了她的怀里。 “哎,这下这小家伙算是知道唯有自己主人的怀跑才是天下最温暖的地方,刚才害的老子一根烟才抽了两口就扔了!”我苦着一张脸,勾着手指轻轻的敲了敲猫的脑袋。 “好啦,不就是一支烟嘛?瞧那小气的样,大不了出去之后,老娘买一包给你!”李希雨没好气的看着我沉声说道。 我一脸无奈,坐在洗手池上,从烟盒里掏出两只烟,递给李希雨一支,叼一支在嘴上点燃,开口说道:“总算是成功完成大哥交代的任务了,一起抽完一根烟,咋们就出去。” 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猫,李希雨也没有了太多的顾虑,想着一会就要出去了,一起抽一根烟歇歇,手一撑也是借力坐上了洗手池,一只手抱猫,另一只手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两人就在这个几年没有人用过的女厕所里吞云吐雾,完全忘了自己身处在整个学校最诡异的教学楼里。 或许是上中学在厕所里抽烟养成了习惯,李希雨扔掉烟头的那一刻,本能的将手伸到了水龙头下,水哗哗的流淌了出来,她用手掬起一小捧清水,扬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水顿时让她头脑感到一清,她抬头对着面前的镜子,看了看自己有些失神的脸颊,用手轻轻的将水滴擦去,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想让自己放松一下,眼角却注意到一旁我表情的差异,她心中一惊,正想骂我不老老实实的抽烟,搞什么鬼,头上的灯却一阵闪动,啪的一声,亮了。 李希雨和我的心里都有一些发颤,一栋被学校封了七年未使用过的楼,怎么还会供水供电,若要说学校忘记断了,可刚才李希雨的手明显没有碰到过水龙头的开关,水龙头就像是有感应的,自动流出了水。 我和李希雨都知道,这栋教学楼是二十几年修建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放眼整个国家,哪个学校疯了会在一个公共厕所里安装自动感应的水龙头,而且更为神奇的是灯莫名其妙亮了,女厕所里是那种昏暗的光线,比黑暗还要诡异。 声控灯?不合常理,如果整栋楼是通电的,楼道内就连完全出口的应急灯也没有一盏是亮的,何况刚才我与李希雨跑进来那么大的动静,如果是声控灯早就亮了。 一瞬间两人的心里情不自禁的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有鬼!”李希雨这一下腿已经是软了,求助似的看着我,我也有些傻了,虽然之前经历了那诡异的隧道,但那个时候可又五六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啊。 “这一切太古怪了,我们得赶快离开,到时候真遇上什么东西就麻烦了!”我大口喘气,强行使自己镇定,当下便准备拉着李希雨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女厕所最里面一道隔间的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这虽然是一道极不起眼的声音,而在此刻远比外面天空中打出那一道道震耳欲聋的雷声要惊恐吓人的多。 刹那间,刚准备迈动脚步的两人突然停住不动了,因为他们清楚的看到,最后的那一个隔间里正缓缓飘出一个人影,红红的衣裳,头发披散,满脸血污,一双眼睛只剩下两个血洞,还往下淌着血水,她嘴中一道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眼睛不见了” 我没想到一切是来的这么快,虽然早有准备知道这栋楼里可能会遇到鬼,但那也只是可能,内心里总还是有侥幸心理在作怪,想着刚才只是前几届学生的恶作剧,。 “这不是刚才在一楼那个画像”李希雨的上下牙齿开始打起了颤,口中的话语已经吓得吐字不清。 女鬼转动着脑袋,脸上那两个渗人的血洞,一下就注意到了全身抖如筛糠的李希雨,她灿然一下,白牙红舌便露了出来,幽幽的说道:“嘿,你这女孩的眼睛倒是长得好看,借我用用可好!” 我心里虽是有些发颤,但之前好歹也是经历过一些相同的事情,本事虽然没有,胆子却练大了一些,他马上凝住心神,顺手抓起厕所门口一个拖把,挡在身前。 然而隔着有段距离的女鬼,突然一闪便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我的身旁,伸出长长的指甲就朝我身旁的李希雨脸上抓去。 李希雨紧闭着双眼,也能感觉到嗖嗖的凉气袭来,微微把眼睛掀开一条缝,就见五根细长的黑色指甲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她还没来得及惊叫,我手中握着的拖把,出手如电,本能的朝女鬼的身上打去。 这根拖把不知是在这潮湿的厕所了放了多久,自身早已经是脆弱无比,就在我挥出的时候,还未等另一头落在女鬼身上,只听“咔嚓!”一声,径直的断为了两截,我愣了,女鬼也愣了,他们谁也没想到竟是会出现如此一幕。 “我勒个去,不带这么挤兑人的吧!就连拖把也这么不给面子!”我暗自咒骂了一句,又从身后李希雨的脖子上摘下几颗大蒜,在女鬼愣神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全部招呼了过去,大声喊道:“我去你吗的!” 大蒜有三四个,一扔之下竟是穿过了她幻影般的脸庞,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女鬼的脸上笑的更渗人了:“小子,你用这么多大蒜,是要请我吃饺子喏?” 话音一落的瞬间,我直感无数的灰尘忽的朝自己扑面而来,陡然间一只冰冷的手直接卡主了他的脖子,使劲儿的合紧,我与李希雨感觉脖子一凉,冰寒的像是夹在两坨冰块之间,女鬼的力量大的吓人,愣是一手一个将两人个提留了起来。 我双腿使劲儿朝下不断的蹬着,想缓解一下被这女鬼掐住的力道,但没想到的是,这看似较弱的女鬼,力气却大的吓人,根本挣扎不动分毫。 危机之下,我忽然想起上午在网上看过的资料,说是人的舌尖血阳气最足,最是能辟邪,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牙齿用力的咬在了舌头上,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疼,这一下我终于知道古人常说为什么咬舌能自尽,眼泪都开始有些在眼眶里打转了,混着嘴里的口水,朝着那女鬼的脸上“噗!”的喷了出去。 我很感激说舌尖血的这位网友,这才是真正的良好网民,方才是真的管用,我一口混杂着口水的舌尖血吐了出去,就听到“刺啦!”一声类似烧热的油遇到水的声音,同时一股白烟从女鬼的脸上冒起。 接着我与李希雨只感觉全身上下一松,“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得到了自由,我再也没想跟女鬼对抗了趁着嘴里还有一点舌尖血,朝着那个女鬼又吐了一口,拉起李希雨拔腿就朝厕所外面跑,连进来的主要目的,那只猫都扔下不管了。 第七十一章:《不能放弃》 楼道的光线虽然还是有些黑暗,但我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拉起李希雨就是一阵不要命的狂奔!只想回到那个从一楼翻进来的房间,身后的李希雨也是恐惧到了极点,她一边的哭一边的跑。 直到两人跑到了楼梯口的位置,我忽然停了下来,就在三楼的拐角忽悠一下冒出了三个黑影。 李希雨当即又是一声惊叫:“小航,有有鬼!” 我也感觉到了,陈旧的老楼里难免有一些发霉的潮气,但那三个黑影在楼梯口这么一拦,四周顿时变得燥热烦闷,两个人的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一种特别烦闷的感觉,里面还夹杂着惊恐和狂躁,好比刚下过雨的盛夏。 “娘的,这里面还不止一只鬼!”我骂了一句,正准备拉着李希雨往回跑,可刚回头一看,那个刚才在女厕所里遇见的没有眼珠的女鬼,就在身后不远处飘飘荡荡的跟了上来! 李希雨毕竟是女孩子,看到了四个恐怖的黑影前后包夹,“啊!”的一声又尖叫起来,本来我也是有点胆怯,被李希雨这么一喊叫,顿时吓的跳了起来,冷汗顺着后背就留下来了,努力的稳定了一下心神,回头看去,李希雨还没有被吓晕过去,腿抖得跟一个筛子一样,另一只手牢牢的拽着自己的衣服。 我很怕,可是面子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也很重,总不能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掉了链子,前后观察了一下,见那四个鬼物没有马上扑过来,只是慢慢的靠近,镇定了一下对李希雨说道:“大哥,别怕别怕!小弟我还有办法对付它们!有我在保你平安无事,你看刚才我不是一口唾沫就将那女鬼给吐怕了吗,再说你身上不是还挂着两串保命的大蒜吗!” 李希雨是真的害怕到了极点,毕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鬼,但是刚才我吐舌尖血击退女鬼的场景她也看到了,只不过以为是口水而已,现在她知道想要活命只能靠我了。 对于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肯定是自己的生命啊,一但命都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在多,都是一无作用,这就是人的悲哀,谁也不能改变,我如此,李希雨也是一样!稳固了一下心神,李希雨也是想着拼了,小脸煞白,却也坚定的点点头道:“小航,我相信你,咱们一起来对付这些鬼物!” 话一说完,嘴里也开始酝酿一口唾沫,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我愣了一下,还以为今天李希雨肯定会拖累自己,没想到这个女孩还如此的懂事,急忙迎合了一声,开始环顾起四周有没有什么能够利用的东西。 大蒜能驱鬼只是我在网上看到的,经过刚才的验证没有任何真实性,李希雨不知道,仍旧像护法宝珠一样的握着,但我是知道的,现在也不敢将实情给告诉她,好不容易有了点士气,若是丧失了,那么今天两个人一定会双双交代在这栋诡异的教学楼里。 情急之下我只能学着之前老道士驱鬼的那种表情,装腔作势的大喝一声:“大胆鬼物,真是不知好歹,道爷我今天只是进来寻找一只遗失的宠物,不想与尔等作对,若是尔等在不将路让开,就别怪道爷我大开杀戒,将你们打的个魂飞魄散!” 虽然这句话是相当的有气势,可楼梯拐角上的三道黑影仍旧不为所动,而后面的那只没有眼珠的红衣女鬼却在慢慢的靠近! “娘的,竟然没有唬住这帮家伙!”我暗道不妙,接着腹部又开始缓缓酝酿,提高了嗓音再次喊道:“既然尔等,一再不听,那就别怪道爷我手下无情了!” 话音刚落,颇壮声势,大有小学生打架的时候,说喊找我哥之类的效果,更有酒驾撞了人喊我爹是李刚的那股霸道,我偷偷的给李希雨使了一个眼色,当即喉咙里便发出一道声音,李希雨也开始酝酿起口水。女鬼见到了这一幕,那慢慢移动过来的身形明显震了震,阴冷的神情稍微错愕了一下! “呸!呸!”两人朝着那只女鬼的方向,嘴里的唾液猛然吐出!俗话说,鬼怕恶人,两个人这么一来劲儿还真得就镇住了女鬼,也可能是女鬼对于之前我那一道夹杂着舌尖血的唾沫还是有了一点畏惧,下意识身形朝后一闪,然后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既然装逼成了,哪里还敢嘚瑟,当李希雨还要准备酝酿第二次的时候,一把拉起她的小手便往上面的楼梯小跑而去。 李希雨被我拽了一个踉跄,嘴里刚酝酿起的一口浓痰下意识的又吞了回去,好在反应过来没有摔倒,玩了命似的往楼上跑,可因为刚才逃命着急,将手电筒遗落在女厕所里了,这个时候只有傻子才敢回去拿,只有没有脑子的人才有那样的胆量,李希雨惊魂未定,尖声大叫,声音硬是超过了一百分贝,响彻了整栋教学楼! 我满头大汗,拽着李希雨玩命似的狂奔,上了楼梯,到达四楼,只能凭借的印象去找另一处楼梯,可两人围绕着楼里的过道跑了一整圈,愣是没找到另一处楼梯。 隐约的看到走廊的尽头前面有一道光亮,不由的快步跑了过去,近了一看,可把两人又吓了一个激灵,那没有眼珠的女鬼正站在墙角等着他们,身上散发出惨红色的光芒,尽管光线很暗淡,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那个女鬼了。 “我勒个去,这鬼大姐硬是跟咋们俩耗上了!怎么说也不管用!”我刚准备在想办法对付眼前的女鬼,李希雨的眼睛也是注意到了这一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深吸了一口气,猛然一声尖叫:“鬼啊!别害我!”掉头就往后面跑去。 我又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个激灵,知道大事不好,从小到大跟人打架的经验来说,不管是跟谁打,都不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手,一但看不到对方的举动,吃亏的就只能是自己。 刚伸手拉住李希雨,可没想到李希雨因为恐惧逃命,力气却是大的不似寻常,反到将我给拽的踉跄一下,只能跟着她的节奏向后逃跑、 这刚跑了几步,前面的黑暗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三个黑影,正是刚才在楼梯拐角拦住二人的三个鬼物周围还包裹住一层淡淡的阴森白光,李希雨顿时脚下一停,可这个急刹车我却是没有预想到,“砰”的一声当即就重重的撞在一起,一阵的眼冒金星。 李希雨被吓得失了魂,除了恐惧什么也顾不得了,抓起脖子上挂着的大蒜,一个劲的朝那三个鬼物砸去。 “李希雨,别打了,没有用的!”我大喊一声,使劲的想要阻止李希雨,这样的情况之下,人心神乱了很容易就着了鬼的道,可是此时的李希雨根本不受控制,反而震开了我的手,嘴里骂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吐口水对付他们啊!” 我很是无奈,他知道这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女鬼却是飞快的袭来,李希雨手中大蒜朝她一扔,就跟没事人似的,嘴角露出一阵阴笑,张开大嘴一口就将大蒜给咬住,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瞬间飘到了李希雨身前,像刚才女厕所里一样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给提了起来。“放开她!” 我这个时候也什么都顾不了了,虽然现在女鬼的注意力都在李希雨的身上,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另一处楼梯逃离,然而这样李希雨就肯定是要完蛋了。进来的时候,是李希雨要求自己陪她来找猫的,能陪她进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虽然平时大家也不是有很多接触,可这样就能独自逃命? 第七十二章:《良好教育》 我心里那是一个纠结:“大小父母老师就教育要做一个好人,像什么教科书上的,黄继光同志,邱少云同志,雷锋同志!哪个不是舍己救人的!何况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是要有自己的底线的,扔下同伴逃命这么龌龊的事,我是干不出来的,若是被传出去了,那还不得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这个时候,我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抄起拳头就像女鬼冲了过去,想跟这个女鬼来个硬碰硬,想来就算不如她,老子也要硬气一会,不能被一个鬼娘们给看扁了。虽然气势是异常的的生猛,但是那女鬼头也不转,就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着。悲剧的一幕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女鬼根本不想跟我硬碰硬,她的另一只手猛然伸出,像是一条诡异的火蛇,就是那么一拐。 我没有打到她,而女鬼的手去抓住了我的手腕那感觉就像被铁钳夹住了一般,钻心的疼痛附带着阴煞寒气,瞬间感染了我的全身,整个右手仿佛不在了似的,没有了知觉,豆子一样的冷汗从我的额头上不断的流淌,疼的我难受之极,嘴里不由的骂道:“抓着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放开她,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玩命一样的挣扎,脚不停的乱踢,疼的完全是无意识的上蹿下跳,然而就是这情急之下的乱蹦乱跳,使得那个没了眼珠的女鬼一时间竟是奈何不得,反而被我带的忽忽悠悠有点身形不稳了,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女鬼使劲一拽,我瞬间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她抬脚朝着自己的心窝子踩了下来。 浓郁的血腥杀气自上而下,力道那是相当的凶猛,打个比方,绝对不亚于一把铁锤砸下来。我不傻,知道这一击自己根本挡不住,也不管姿势帅不帅了,使劲儿的朝一旁就是一滚可是却没有移开,自己的一只手还被女鬼给拽住着,就在这一万分危急的时刻,还是出了让女鬼意想不到变化。 因为刚才这一打斗,女鬼身上的阴气大放,虽然是夏天的最后时刻,周围的空气却是变得异常的寒冷,李希雨这两天是一个人在宿舍,平日里又室友配置一般都是结伴去一家相对卫生干净的餐馆吃,可是这几天的情况不同,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吃饭,那种感觉多孤独,所以只能叫外卖,也不知道最近学校周围的那些小吃馆是怎么搞得,可能是暑假的缘故,两个月前最后一点食材忘记处理了,这两天没开学订单少,也没有采购食材,李希雨点的外卖索性就用了暑假之前剩下的食材,反正就一个学生点,而且又吃不死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是李希雨却毫不知情,放开肚子可劲儿的造,难得自己一个人吃,不用注意形象,那叫一个嗨皮。可是家毕竟是在北方,刚接触成都的菜肯定还是有些水土不服,而且食物的原食材又是变质的,其实刚才在女厕所里她就赶到肚子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了,本来想去上个厕所在走,但毕竟这是鬼楼啊,谁大半夜没事跑到有鬼的教学楼里来上厕所,何况我还在旁边,你说叫他出去吧,自己那还不得吓个半死,让他留下吧,就算厕所有隔间,但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自己平时在同学面前表现的那是一个精致,今天上个厕所,还闹肚子,那噼里啪啦的声音,自己都受不了,别说是他了! 而且我这个人在很多同学心里的印象,那是没心没肺,相当的不着调,你说那手机录像这种禽兽之事他是干不出来,但是拿手机录音这样的缺德事情,他是绝对能干得出来,万一过几天被他传了出去,那自己的良好形象就完全毁于一旦了!想了这么多索性还是忍着,回宿舍在上。 然而现在的李希雨却是被女鬼给掐着脖子,提离了地面,身上自然就着了她散发出来的阴凉之气,本身李希雨的表情的是窒息般的痛苦,可就在下一秒却是变得极为的扭曲! 用一句话来形容,李希雨被女鬼掐住脖子的时候,那是一脸没有血色的惨白,然而当她的身体被阴冷气息侵蚀时,那扭曲的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 恰好这个时候,女鬼那只带着浓郁阴气且如同铁锤般的脚,正要给与躺在地上的我致命一击的时候,情况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扭转。 黑暗的楼道里,霎时炸开了声响,接着一股臭道极致的问道从李希雨的身下飘了出来,两人一鬼拼命搏斗的场景,竟然就这么止住。 初中的化学课堂上曾经讲过:“气体扩散是指某种气体分子通过扩散运动而进入到其它气体里;因为气体分子的不规则运动比较激烈,所以扩散比较明显。”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放屁!”这句歌词当年能火便大江南北,肯定是有它其中的寓意,气体很快就在教学楼里弥漫开来,刚才还用在一旁堵路看热闹的三个黑影,当即退出了很远的距离,到楼梯口的位置,因为躲屁太急,险些没有一个跟斗栽了下去。 “我勒个去,你们隔着那么远看热闹,都这德行,有没有想过老子的感受!”我被熏得是神魂颠倒,恨那个女鬼刚才为什么不一脚把自己踩死! 掐着李希雨脖子的女鬼也懵了,手上的力道猛然一松,放下李希雨也随之隐退身形,我捂着鼻子麻利的站了起来,扶起住了李希雨,另一只手打着手势,意思是:“趁现在,赶快逃!” 李希雨会意,可能刚才是被女鬼掐的快要窒息了,现在的她这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息了两道已经浑浊的空气,我看着都觉着那叫一个销魂,也顾不上李希雨有没有稍缓过来,拉着她便往楼梯的位置跑去。 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我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身后的李希雨还沉溺在慌乱之中,一个没注意便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身在楼梯,最危险的情况便是被这样被后面一推,一时间我来不及稳定身形,脚下一软当即就往前栽到,跑在李希雨手是一直被我拉着的,同时也被一股大力一带,跟着随之而去。 两人就顺着楼梯这么一直滚着,说来也怪,之前两人上来的时候,楼梯之间是有拐角的空间,然而在滚动的时间,硬是像深处一个无底洞一般,没有尽头!我几次想抓住一旁的铁扶手稳住身体,让自己停止往下的滚动,可每一次当他的手指刚碰到那扶手上面的铁栏之时,身后滚动的李希雨跟着便是撞了上来,也不知道这么跌跌撞撞持续了多久,就在我在无力伸手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然的止住了! 从上面跌倒的时候,整个人一直都是横着滚的,经过了这么连翻的折腾,才发现竟然因为每一次自己试着去抓扶手,就会被身后滚来的李希雨给撞了一下,每撞一次便会调整一点角度,然后就这么接连的撞击,最后竟是巧合的给撞了回来。 我是一阵无语了,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把便将楼梯之间扶手下的铁栏给牢牢抓住,靠在楼梯上的腰猛然发力,带动双脚顶在了另一侧的墙壁之上。这一系列动作使出前,我是计算过的,楼梯之间的宽度差不多只有两米,自己一米八的个子,加上举手抓住栏杆的距离恰好合适,伸手投足之间正好就这么死死的卡住,以感觉全身骨架疏散的代价,强行顶住了后面滚下来的李希雨。 第七十三章:《鬼魂打墙》 这样一番折腾,两人的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直到回过神来,李希雨不再害怕后面的鬼物追来了,大声的骂道:“你丫的有病,跑得好好的忽然停下干嘛!” 我一脸的无奈,指了指一旁墙上的楼层大字道:“大哥,难道您刚才跑得时候没注意嘛,我们是从四楼往下跑的,您睁大眼睛看看咋们现在是在几楼?” 顺着我手指的地方李希雨看去,瞬间刚才那暴怒的火气瞬间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消失了大半,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跑了这么久为什么还在三楼!” “你问我,我问谁呢?我还纳闷了,你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我们从四楼下来至少用了将近十分钟,这楼梯就这么十多个台阶!一分钟跑一阶?你说我为什么不停!” 我这一解释,李希雨当时就懵了,一脸的不可思议:“那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应该是遭鬼打墙了,也算咱两倒霉,只怕我们在跑两个小时,就还会是在三楼!”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了一下上方的楼梯,确定了那女鬼没有追来,方才缓缓回答道。 “鬼打墙?不会是真的吧?” “大哥,你说呢?真鬼刚才都被你见着了,鬼打墙难道还有假!” 此时的李希雨更加紧张了:“小航,我知道你平时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网上有没有说过这鬼打墙有没有什么可以破解的方法!” “你等等,让我想想!”说罢我再次确认了一遍没有危险之后,便点上了一支香烟,招呼李希雨与自己一起坐到台阶上。 所谓“鬼打墙”,网上也给出了许多的解释,一般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一时之间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当你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五千米的圈中。 通过了网上的解释,我推算了出来,自己与李希雨现在身处的位置就在楼里的四楼到三楼之间,想来刚才因为太过激动,只是在这段距离中上上下下来回打转,只是两人没有感觉到而已。 见我就那样傻坐着抽烟,加上楼道中异常的安静,李希雨哆嗦着再次问道:“喂,小航你倒是别发愣啊,快说说对付鬼打墙应该用什么办法!” 烟一口一口的抽着,我也很是无奈,只得拼命的回忆前些年在网上看到的方法,良久轻轻的在地上转灭的烟头道:“解决的方法我倒是想起了几条,我说大哥你就试试照做,如果有效果,咋们就一直用那一种,如果没用那咋们就换下一条!” “好!”李希雨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说吧,只要能出去!” 见李希雨同意,我毫不犹豫的开口了:“这第一条就是用一把手电筒照一照,光线折射的原理能很好的找出其中的破绽!” “你在想什么!手电筒不是被你丢在厕所里了,现在还怎么光线折射!”李希雨摊起双手,一脸无奈。 我更无语了,指了指李希雨的裤兜说道:“大哥,您是真的被吓傻了吗?手机啊,现在都2017年了哪个手机没有手电筒功能啊!” “哦,抱歉!”李希雨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掏出了手机对着整个楼梯间是一顿乱照然而却没有任何光的折射原理所发现的线索。第一条:“帕斯” 第二条:“可以根据北极星来判断位置的方向!”刚说出这一条的时候,李希雨当即抬头往上方看去,整个楼梯间都是完全封闭的,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再说了今晚全程已是乌云密布,哪来的星星,况且李希雨对北极星是一窍不通。第二条:“帕斯!” 第三条:“问问路上的行人!”。听到了这一条,李希雨当即一脚便向我给踹了过去,气愤的说道:“这楼里就你和我是人,你让我去问谁!小航啊,你现在是我大哥,拜托,说点着调的方法好不好!”没有办法第三条:“帕斯” 第四条:“指蓝针或者手机gps导航”这一条貌似好像有点用处,然而当李希雨打开全球地图的那一刻,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 “大哥,怎么了,您倒是用导航好好查查啊!”我不解的问着,然而李希雨只是一脸无奈的将手机放到了我的面前:“没信号,第四条,帕斯!” “大哥,这您也不能怪我不着调啊,这些都是我在网站上看到的解析应对方法,要快就只能怪,那些网友不懂装懂,一个劲儿的忽悠人!” “好了好了,不怪你,咋们抽根烟,你在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着调的办法!”李希雨说着,顺手从我的衣服兜里拿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支,然后点上。 我淡淡的吐出两个眼圈,拼命的回忆自己上网浏览的信息,想了半天也没有在想出一个子丑寅卯,最后还是李希雨想到了家里的老人一起聊天的话题:“不要慌张,集中注意力,睁大眼睛!” “你这个是啥破办法!”我愣了愣:“比起我说的那几个还要不着调!” “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有没有用!咋们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万一成了呢!”李希雨叼着香烟极力的劝解到。 “行吧,那这一次咋们俩一起来试试吧!要是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等到天亮鬼打墙自动解除了!”我无助的看着楼道的天花板,神色有些淡然。 说干便干,当即两人便坐在了同一个台阶上,开始集中注意力,瞪大眼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空旷的教学楼中与其说是死一样的寂静,倒不如说变成了一个死寂的坟墓。 注意力太过集中是一种极度耗费体力的做法,没过多久,我只感觉全身一阵的疲劳,困意上涌,上下眼皮更是不断的打架。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李希雨,那倒好再这样极度恐惧的环境里她居然就这么硬生生的睡着了,鼻息里还不时的传来两道呼噜声。 “我的个娘了,这老娘们真的是牛逼,这样也能睡着,就不怕一会冒出鬼来把她给吃了!”说归说我这个时候也不太想将李希雨给叫醒,她一个女孩子一时间受了这么多的惊吓,休息一下也是好事,况且算是让自己闹了个清净。 “哎,这大晚上的放着在寝室里舒服睡觉的大好机会不睡,偏偏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遭罪,苍天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贱啊!”又是一道无奈的感叹,掏出打火机在点燃一直香烟,可是就在打火机火焰窜出的那一刻,我的眼前瞬间亮了! 整个楼梯间与刚才明显产生了不少的变化,墙角上写着的三楼两个大字也渐渐的呈现出一个四楼的框架。 “难道,这老娘们这不着调的土办法竟然成了”l我心里有些激动,激动的把刚点着的香烟都直接扔到了一盘!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在定睛朝那两个大字的方向一看,刚才还只是一个四楼的字体框架,现在竟然是变成了清清楚楚的四楼两个大字,而且楼梯的拐角也出现了,通向的地方正是三楼! “大哥,醒醒!快醒醒!我们有机会出去了!”我激动的摇晃着一旁睡着了的李希雨:“你这弱智办法还真的是有效,这鬼打墙还真的被破了!” 第七十四章:《恐惧绝望》 “真的,你是说真的?”李希雨一脸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有些质疑的问着。 我扬手指向那两个大字的地方,提醒着李希雨。“我骗你干什么,不相信的话,你看,四楼,原来我们刚才一直在四楼的楼梯上徘徊!” “怎么样,你大哥我的方法有用吧!看来关键时候还得靠我来解救你这个不着调的!走吧,趁着那几只鬼还没来,咋们先离开!” 在进去了这栋诡异的大楼后,李希雨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当下两人便,转过身朝着楼下快步走去。 可能事情就是这般不尽人意,人生没有一帆风顺,就是这个道理。我与李希雨刚走下两阶台阶,楼道周围的温度忽然冷了下来,不是那种自然的冷,而是那种带着一股子阴气的阴冷! 霎时,两人便有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下意识的回头向四楼的楼梯上方望去,空空荡荡的跟本什么都没有。 李希雨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一句:“小航别一个劲儿的吓自己了,要来的话,早在我们两个被困住的时候就来了!还是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也对,有你刚才那大型杀伤的武器,料想那东西也不敢在追来!”我嬉笑着说着,刚转过头准备继续向楼下走,脑袋突然就轰的一声炸响,一时之间再也不敢说话了。刚才那个满脸血污的女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跟李希雨的面前。 面前,是那种面对面的面前,那两个没有眼珠的血洞,就这么呆呆的盯着两人,脸色惨白惨白的,嘴角渐渐的裂开,带着阴深深的笑意,十分狰狞。 “啊!”整栋教学楼里传来了凄厉的惨叫,楼道中我拉着李希雨掉头便飞快的往楼上跑去,刚到了四楼,前面的黑暗中,那三个黑影又突然凭空出现了,拦住了两人通往走廊的去路。看着身后的女鬼离自己越来越近,李希雨的神情恐慌到了极点,忙拽了拽我的衣服:“小航,前面后面都是鬼,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上楼呗!”我话一出口,也管不得太多了,虽然不知道五楼上面还有什么等着两人,但总比呆在原地被四个鬼给活吞了强,加快了脚步便踏上楼梯,朝五楼狂奔而去。 身后那阴冷的气息是越来越重浓烈,还隐约的传来了女人的笑声,我和李希雨都知道,身后的女鬼追上来了,吓也被吓够,腿麻手软的感觉不在强烈了,只是为了活着,玩命的朝五楼上狂奔。 刚进入五楼的走廊,我与李希雨没跑几步当即无语了,走廊的中心位置,不知道是那些缺德人干得好事,竟是重合堆起了几张桌椅,将整个过道给堵得死死的,完全无法通过! 我尝试着向桌椅上踢了两脚,竟是纹丝不动,不知后面堆放了多少。忙向身旁的李希雨焦急说道:“大哥,咱两今天能不能活命,就真的要靠你了!” 李希雨一脸疑惑,瞪着眼睛对我说道:“靠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会想让我去引开那几只鬼吧!给你争取时间逃命吧!” 看着李希雨那模样,我觉得有些头疼,万般无奈的看了看她:“我说大哥,都这个了你在想什么呢?如果我我是这种丢下队友不管的人,那刚才我还陪你进这栋鬼楼干嘛!”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能对付那四个鬼?它们弄死我就好比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李希雨的话,让我一阵龇牙咧嘴的头疼,继续对她说道:“我的好大哥,你这话是说反了吧,只要你拿出了你那大型杀伤性武器,弄死它们那才是比弄死一只蚂蚁简单!明白了吗?” “大型杀伤性武器?那是什么?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别一个劲儿的藏着掖着!你知不知道,这样吊胃口的人是最恶心的!” “恶心,我有你恶心吗?刚才是谁放了一个惊天之屁把鬼都给熏跑了的!”我一脸的不悦,随即又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朝李希雨恭敬的说道:“我的好大哥,今天小弟我能不能活命可就全看你了!若是今天咋们能成功出去,从此小弟我一定为您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希雨听了前半句还有些不好意思,到了后半句却是露出了一个相当得意的笑容,挠挠头道:“哎,你要是不卖关子,早这么说,我早就明白了。好了,你就在一旁安心的看老娘表演吧!不过出去之后,可不许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不然老娘非销了你不可!” 我觉得头疼的厉害,慌忙把双手从衣服袖子里面抽了出来,将两个袖口,交叉打结,护住自己的口鼻,心想:“还是别跟她这样废话下去了,趁着有点时间,先做好防护措施,省的一会出现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结果,到时候她跑了把晕倒的我扔在这,那就不好玩了!” 可能是在这栋楼里孤单寂寞久了,追上来的女鬼貌似有意将我与李希雨杀掉之前好好的戏弄一番,见两人被堵住了去路,也在急着追赶,反而缓缓的放下速度,带着三个黑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当即躲到了李希雨的身后,扶着她的肩膀,面对这阴气深深的女鬼,有些颤微的说道:“大哥,一切就全看你的了!” “嗯!我需要一点时间!”李希雨轻声应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静静的承运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开始缓缓的蓄力。 我知道,这种武器的释放,如果不是有过专门的特殊训练,是根本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完全是要看感觉的,而且在释放之前不能受到太多的打扰。而现在自己要做的便是帮助李希雨争取时间。 他紧盯着面前没有眼珠的女鬼,随手拿起身后桌椅堆中的一把椅子,护在李希雨身前,却不敢砸过去,他有着自己的顾虑,这走廊相对来说还是有点狭小,周围又是那么的安静,即便是椅子与墙体地面轻微的碰撞,也会产生不小的动静,若是影响到了李希雨的酝酿,到时候两个人可真的是完了,所以他畏首畏尾,只是警惕看着女鬼。 女鬼的注意力大多数都放在我身后的李希雨身上,头上只有两个血洞的她非常看好李希雨那一双眼睛,她嘴角裂到耳根的粲然一笑,忽然便原地消失,,跟女厕所里时的场景一样,再出现已经是到了我的身旁,但攻击的目标则是李希雨。 我也不管影响不影响了,忍着那钻心一般的疼痛,咬了咬自己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她的脸上。女鬼的面容一阵扭曲,好似痛苦相当,忽的又不见了。 我找不到目标,苦于不敢乱喷,舌尖血是人精血,何等的珍贵,只得占时含在嘴里,震慑那女鬼,他见虽然女鬼隐去了身形,但是那阴冷的气息仍然在周围四处游走,一会儿撞在墙上砰砰作响,一会儿得旁边的木门一阵晃荡,最后终于碰到了那堆挡住二人去路的桌椅,最上方的那张桌子一阵摇摆,忽的下落。 我一惊,那位置刚好是李希雨站着的地方,若是被砸到了,那还了得。他腿脚很快,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去,向前纵身一跃,人已经趴在了地上,还好是将那张桌子给挡了下来。 刚刚站起身,就听身后的李希雨一声惊呼。 我心叫一声坏了,回身一看,李希雨的身后正站着阴笑着的女鬼,十根长长的指甲已经到了李希雨的脖颈处,李希雨也感到了身后的阵阵阴气,但却不敢回头,直愣愣的盯着我,一脸的恐惧与绝望。 第七十五章:《暂时安全》 我的脸忽然冷了下来,这个时候他只能在靠着装腔作势赌一把了,他沉声说道:“孽畜,你还想在死一次么?你要是敢动她,老子打你个魂飞魄散,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女鬼,显然已是在这栋楼里待了许久,有了一些灵智,她听后愣了愣,随后指甲尖微动却是犹豫着没有下手。 我知道这回有戏了,表面更是装的毫不着急,一步一步朝李希雨走来,“女鬼见我走近了,戾气突然暴涨,两个血洞,手指向李希雨的脖子用力一撮。 “噗!!”长长的指甲还未陷入到人的血肉里,教学楼里的寂静顿时被打破了,女鬼只感身前的李希雨忽的传出一道巨力。 “你们你们!”女鬼忽然一声惨叫,她见自己贴着李希雨屁股那一处身躯,正一段一段渐渐的分裂,随后化成细粉,最后慢慢的生成阵阵白烟即将散去,那一处被浓厚浊气侵蚀的地方并没有停止,慢慢的向其他地方蔓延开来,也开始粉碎化烟,女鬼惊恐的看着自己慢慢消失的躯体,上面污浊斑斑,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东西! “啊,这个东西是!”女鬼恍然大悟,惊叫着后退,退到了墙角,抓起那三个黑影中的其中一个,,往自己身上沾满污浊的地方,用力一按,一声惨嚎,那一道黑影贴在污浊上,痛苦难耐,女鬼看着那道黑影正渐渐的化成烟雾,面露恐惧,更显狰狞,随后怒视着二人。 “大哥,你还能再发一次大招吗?”我躲在墙角,捂着口鼻求助的看向李希雨,难免还是被刚才的余波所影响,有那么一丝头晕目眩,不过好在之前提前做好了准备,用衣服两只袖口将口鼻给及时捂住,不然现在自己现在估计早就被这催泪瓦斯给熏晕了过去。 “你别在想着指望我了,真的没力气,要不现在换换位置,我来给你拖延时间,你来给她致命一击!”李希雨的话语有些虚弱,或许是刚才猛然发力的副作用。 “哎,我要有你这本事我早上去对付这女鬼了”我无奈的说着。 然而刚才受了李希雨一击重创的女鬼,却是在此刻又缓缓的飘动了过来,再一看那被她抓住的黑影,已经是完全化为了一楼黑烟。 女鬼嘴角再次裂开到了耳根处,阴冷而恐怖的笑道:“十余年来,无数痴人想要一睹本人的真容,下场只有一个,为本人陪葬!” 一瞬间整个楼道里尽是这段声音的回荡,我刚想用嘴里含着的舌尖血应对,然而这一次女鬼却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身形一闪来到了他的身前,右臂扬起,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砰!”的一道声响,我径直的飞出了三米,顿时感觉胸口一阵翻腾,一口鲜血当即就喷了出来。 挨了这么一击,我只感觉比之前不小心吸了一口李希雨施展出的大招还要难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是意外的感觉除了小腹有一些震颤意外,其他地方居然没有一丝疼痛。料想,可能这女鬼刚才受到的伤害也是不轻,所以现在使出的本事没什么力道。 “或许可以趁这鬼物身上有伤,能力尚未完全恢复!我在忽悠她一通,再跟李希雨一起强行闯过去?”我正暗自盘算着,正要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李希雨,然而他像四周巡视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李希雨的身影。 “嗯,那威震女鬼的老娘们跑哪去?不会是趁老子刚才被女鬼打的时候,偷偷逃跑了吧!”正想着,我适当小声的朝身边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喊着:“大哥,您跑哪去了?还没死的话能不能回答小弟一声,大哥李希雨臭屁老娘们” 喊出的前两句,周围没有什么动静,可就当我喊出臭屁老娘们的那一刻,只觉自己的身下貌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吓得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仔细一看正是有些鼻青脸肿的李希雨。 “大哥,我说您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下来了!我说怪不得刚才摔的不疼,原来您不惜舍命用身体当肉垫来救我,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而倒在地上一脸凄惨的李希雨却瓮声瓮气的接话道:“我说你这银(人)就不能先把老娘扶起来在说这些个费发(废话)吗?” “抱歉,大哥不好意思!小弟刚才也是担心您嘛!”我憨厚的赔笑道,想来刚才是李希雨在身后帮自己垫着所以方才摔的不疼,跟女鬼受没受伤,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看来强行冲过她的防线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女鬼的身影再次快速的移动了过来,这一次我任凭我怎样在嘴里捋直舌头,都无法挤出一丝舌尖血了,然而李希雨也不敢在使用她那大杀伤力武器了,她的裤子有一角已经是湿了,再次使用难免会出现炸膛的可能,那种情况一旦出现,便可使一发不可收拾的,想想看来,这个走廊过道里都是那种东西,谁受的了。 女鬼的身影,越来越近了 我拉着李希雨不断的退后,渐渐的已经是被逼入了绝境,废弃桌椅堵住的走廊再无退路。李希雨已经是吓得闭上了眼睛,全身发抖,很是不甘等待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我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呼吸,感受着前方阴气的袭来。 就在这时,紧挨着桌椅堆前的那件教师们,忽然缓缓的打开了,没有声音就是那么无声无息的打开了,门后没有任何的人或者是鬼的身影。 眼见着女鬼的身形已经逼到了眼前,我也没有任何犹豫,虽然不知道教室里还会有其他什么东西等着自己,但至少也算一条退路,总好过现在就当场被这已经发怒的女鬼给害死,索性硬着头皮,一把拉起李希雨一个箭步跨了进去。 然而身后的女鬼却没有敢跟上来,就那么幽幽的站在那间教室门口,像是明显对这件教室有着一种忌惮。 我可不想太多,那道身影看的属实是有些毛骨悚然,随手便将教室的门给关上,眼不见心不烦,方才开始观察起这间教室。 教室里没有人,就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面杂乱的堆放着烂桌椅,地上还有报纸,凉席,矿泉水瓶子,饮料瓶子,酒瓶子,甚至还有散落着“套套”,还是使用过的。 门依旧是关着的,那个女鬼也没在跟来,我与李希雨刚才还惊慌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样子这间教室经常是学校里很多野鸳鸯流连忘返之地,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擦了一把头上吓出来的冷汗,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李希雨倒是有些疑惑:“星缘,那女鬼怎么不追咋们了?” 我却将一根手指竖起在嘴角做出一道嘘的手势,轻声的说道:“不追咱们,难不成不是好事么?不然你还想跟她一起在走廊里在诉说一会儿衷肠?” 没了女鬼跟着,李希雨也没有了刚才的害怕,语气竟是有些嘲讽:“你这个人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好好想想,那女鬼追咱们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现在就这么轻易的将咱们放了?谁会白白让自己到嘴的食物,就这样没了!” “你问我,我们谁去,人有人的想法,鬼肯定也也有鬼的想法,要不你现在把门打开亲自问问她去?” 李希雨此时想揍人的心都有了,看着我一没了危险就吊儿郎当那样气氛的说道:“你你就没想过吗?咋们进来了,她只是站在门口那么看着,就像我小时候听到一个故事,几只羊被一群狼给追赶着逃命,看见眼前有一个山洞,羊便钻了进去,然而那群狼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就站在洞口守着,却不进来!” 第七十六章:《回忆趣事》 “能有啥为什么,这群狼肯定是傻子呗!”我轻笑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了香烟,扔了一支给李希雨,随即自己点上一根说道。 “我说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心如明镜似的,一会又跟一个没长脑子的人一样,傻得可怜,难道你就没想过其中的原因,动物都有领地之间不可侵犯的本能,那几只样进入的山洞里面住着两只老虎,狼群对老虎有些畏惧,不敢轻易的进洞,却又不甘心只能在洞口守着!” 我抽了一口烟,淡淡的呼出,在烟雾弥漫之下,一脸轻浮:“我说大哥,到底是您傻还是我傻,你说的这个故事就纯在这很大的问题,什么洞里能有两只老虎,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山不容二虎这个典故吗?还有狼这东西,一只虽然不可怕,但一群狼你可知道是什么概念!老虎见了都要畏惧三分,要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早就全部冲了进去,将几只羊和老虎一起吃了个干净!” 李希雨这是一个生气啊,点燃香烟狠狠的吸了两口:“都这样了,你小子嘴里能不能说点靠谱的,一山不容二虎那只是民间说的一个典故,怎么就不可能了,一只公的,一只母的,我就不信老虎都是一个人生活了!” “好了好了,大哥您消消气,小弟我这样说,只是为了缓解一下咱们俩紧张的气氛,你说的那些我也知道,那个女鬼既然不敢进来,这里一定有她所忌惮的东西,但当时的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那种情况下我也只能先带着进来再说,总比在外面等死要强上一点吧!您想想,刚才您自己也说了,动物都有领地之间不可侵犯的本能,狼都能感觉出来,那是老虎的洞穴,那羊肯定也能感觉到,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呆在洞外也只能是被狼群给全部吃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进洞去,它们是几只羊,万一老虎胃口不大只吃个一只然后将其他几只给放过了?” “噗嗤!咳咳咳!”我的话刚一说完,李希雨忍不住就笑了出来,然而她却忘了嘴里还包裹着香烟,霎时就呛到了嗓子了,引起一阵咳嗽:“你你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俩就好比那几只羊,倘若这间教室还有一个存在着一个让女鬼还要害怕的鬼物,期待他就只害咱们俩之间其中一个,而放过另外一个?然后,又是因为我要找猫,才让你陪我一起进来,所以当他真的出现了,就那鬼吃了我,放过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淡淡一下说道:“哎,知小弟者莫过大哥也,大哥真的是聪明伶俐,一点就通!不过您有一点错了,您可是太小看我我的为人了!若真的有老虎出现,它要填饱肚子,小弟我这只羊肯定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以保大哥安全,您可听说在古时,那个臣子不是忠心护住自己的主君的,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都这个时候了,不装逼你能死啊,没有文化,一个劲儿的乱用典故,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弄的我多想你死似的。” “大哥啊,小弟我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刚在在走廊里我也是没有办法,咱们俩又不会什么法术,根本对付不了那个女鬼,其他的退路又没有了,为了保住性命,我也就只能先拉着你进来,即使这间教室里还有更厉害的,咱们总还可以根据情况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不是?您要知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好了,小航,你的苦心大哥我全部明白了,你一直这样埋汰我的胡扯,就是为了缓和我害怕紧张的气氛,即使再有其他的鬼物出现,咱们俩也能够心平气和的去应对,不会显得过于的被动,你放心,如果今天咱们俩个之中必须要死一个的话,就让大哥我现在,你想想哪有大哥不护着自己小弟的!”李希雨抽完了最后的一口烟,狠狠将烟屁股在地上给转灭,话里尽显斩金截铁。 我有些茫然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叹道:“我是真的后悔啊,早知道就把胡大金那后娘养的给抓过来了,有他在咱们怎样也不会忌惮那个女鬼,这次如果能有幸活着出去,我一定把我那寝室里的刘耀儿、王四木、隔壁寝室的胡大金与隔壁的隔壁寝室的刚哥给叫来,好好找那女鬼算算账!” 李希雨倒是又疑惑了,饶有兴致的向我问道:“难不成你寝室的刘耀儿和王四木他们两个会驱鬼!那你来的时候怎么不资讯一下他们两个有什么能对付鬼的物件,不然咱们俩也不用搞得这么狼狈啊!” 面对李希雨期待的询问,我不由的感觉一阵好笑:“驱鬼?驱鬼我不知道他们俩能不能行,总之驱人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所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刚才你也见到了,那女鬼可是被大哥您的神威吓跑了一次,弄伤了一次!归根结底为什么啊,还不是靠大哥您那大型杀伤性武器,惊天大,泣鬼神” “你滚犊子,那是老娘昨天吃坏了肚子才会那样,你不许传出去,不然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真的给你来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轻轻的笑了笑:“大哥,您先别激动,你刚才那两下跟他们比那只是九牛一毛,顶多算个屁小将称号!” “你才屁小将,你全家都是屁小将!” 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不悦道:“我就是打个比喻而已,您要再这么闹,我就不跟您讲他们的神话了!” “你说,你说,什么神话?” “嘿嘿,您听我好好跟您描述一下,我最为清楚的两个人的威力,您应该知道古时战事的上策,有一种说法叫不站而驱人之兵吧,他们俩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刚入学的第一年,也就是大一上学期的时候,我们寝室大半夜五个人一起开黑打游戏,也不知道当时我们怎么想的,突然五个人都想玩已经过时了许久的穿越火线,就是腾讯那款拿一把枪,没事到处哒哒哒开火的那个!” 事情的情况是这样的:二零一六年十二月十三日,我与几位室友在宿舍熄灯的情况下,正准备纷纷上床睡觉,这个时候寝室中的王四木正无聊的刷着抖音视频,刚好就刷到了一个请演员录视频的照假主播,当下就有了一个提议,叫上众兄弟一起去狙击那位主播,其他四位室友均表示同意,然后私自拉上电线,全部打开电脑,打开了几年没有登录过的穿越火线,通过直播间找到了那个主播所在的游戏房间,开始一系列的追踪战斗。 那在房间的聊天框里对那个主播是一阵的讥讽,然而在生化模式里的一番战斗,却发现游戏的变化真的太大了,那枪支弹药可谓是花里胡哨,即使那个主播是造假出生,可人家毕竟也是天天玩游戏啊,在加上身上的准备都是与时俱进,我和几个室友的平民武器愣是被他把玩在鼓掌之间,结算的页面反倒是被那个主播嘲讽到了极致。 几人当时就气不过了,一个想法由念而出,那就是人命币玩家的招牌套路,打不过:“充钱!”,刘耀儿和老四、老五都是土豪,不差钱啊,刷刷刷三千块人命币就分别发放给到了五个账号,一人一把加特林还冒蓝火的,围着那个主播是狂轰滥炸,即使那个主播在七八个粉丝的联合掩护下都难逃一劫,几局之后直接就气的下了线。 第七十七章:《无极屁魔》 我们几人没玩过瘾,又上了直播平台去开始狙击其他主播,这大半夜的整栋寝室楼都能听见几人的欢呼声,有些寝室的哥们们被吵得睡不着觉啊,当即便来敲门理论,谁知道寝室的门,刚一打开,也不见有人对门口叫骂的人还嘴,另外两个室友和我纷纷用各自的围巾捂住了口鼻,躲到了窗户边上。 前来理论的同学们看见了这一幕,以为自己的威严震慑住了他们三个,很是满意,想来只是口头提醒两句小声一点便要走,谁知这个时候,寝室里的刘耀儿,王四木就跟没事人一样,抬了抬屁股,门口进来理论的同学皆是非常的疑惑,难不成这两个人知道错了,心里愧疚让自己踢他们屁股两脚来出出气。 然而就是疑虑时的那两三秒,霎时进来的几个人,就像古装戏里中勒什么剧毒似的,皆是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扶着一旁的床栏,整个人左右摇晃,神魂颠倒,逃命一样争抢着逃出了寝室。 站在窗边用围巾捂住口鼻的我与老四,老五、却有些纳闷了,不对啊,没声音啊,刘耀儿,王四木还没发屁威这些人怎么就都跑了,难道他们有感知危险的预兆? 老四率先取下了围巾准备过去继续打游戏,然而当他没走两步,就慌忙的再次将围巾给捂在自己的口鼻上,飞速的跑到了我与老五的身边,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巢,你们谁给他们装的消,音器!” 一寝室的人经过了这一晚的网络狙击后感觉异常的兴奋,大学的课程本来就不多,余后的几个晚上,都在电脑面前连夜奋战着,开始了一些列的打假事件,那些已请演员而营造视频把把五杀的主播,大多都被几人弄成了直播把把守家,那掉粉的程度,可谓是一个比一个猛烈。 当然隔壁几个寝室的学生那可是糟了央,还是有很多忍受不住找上门的,但结果只能是又气又恨的无功而返。 原因?原因就是当他们刚敲门的时候,寝室里面就会传来“噗噗”两道惊人的声响,随后传来的味道,那是相当的销魂。 很快学校的保卫处就接到了投诉,正巧,那天半夜老四、老五、还有我三人下楼去买夜宵了,保卫处的处长就跟辅导员一起敲响了宿舍的大门,刘耀儿和王四木游戏上正遇到了敌手,根本没功夫去搭理那敲门的人,见敲了门许久还没有人来开,保卫处的处长气愤的用力朝门踢了两脚,声响异常的大,引得了一帮学生前来围观。 这下寝室里的刘耀儿和王四木不乐意了,两人吸气运力,联合一套绝地连环十八响就这么猛然的从椅子后猛地轰了出来,就在导员找来了值班阿姨将门打开以后,屋子里飘出来的味道,如果要用文字来形容,就是臭鸡蛋和鲱鱼罐头煮在了一起,弄的人眼睛火辣火辣的,恰好这个时候,买夜宵的老四、老五、我三人回来了,刚上楼梯看到的那一幕至今都是无法忘记,只见十来个人被熏的是人仰马翻,只有保卫处的处长,硬着头皮走进宿舍将两人给提了出来,要说没有点本事怎么能当学校的保卫处长呢,这么让人绝望的味道,他嫩是不坑一声,只是刚迈出寝室门的那一刻,他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健壮的身体走起路来有些蹒跚。 只等辅导员将刘耀儿和王四木给抓走之后,围观的同学们都散了,方才偷偷跑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哇!”的一声,吐得那是一个酣畅淋漓,泪流满面的说了一句四川方言:“这个屁是人打出来的蛮?真的是臭死个仙人板板了!” “哈哈哈哈哈!”听了我的讲述的神话,此刻的李希雨已经是笑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不时回荡在整个空旷的教室。 “既然既然他们俩那么厉害,我我很想知道,那那你们其他三个人平时都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我悠然的又点上一支烟,笑道:“生存,生存到还可以生存,除了睡觉的时候,门窗几乎都是打开的,老四那里还有很多的香水,老五买了一个小电扇放在桌上,只要寝室里有人一般就是开着的,所以味道散的很快。” “照你这么说,我刚才那个还真的不算什么,那还有你隔壁寝室的胡大金和隔壁隔壁寝室的刚烈呢?反正现在也无聊,你也给我讲讲他们的事!”见我点上了香烟,李希雨对着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来,接过他递过的香烟后,再次好奇的问道。 “他俩啊,回头出去了有空我再跟你聊,不过说太多空口无凭,你肯定不太相信,如果你实在是感兴趣,下次他们四个在寝室里举行放屁大赛赌钱的时候,我带你亲自去体验体验,到时候,我把你跟他们四个一起关在一间寝室里,在用将手机挂在墙上给录制上,一个屁魔,一个屁王,一个屁圣,一个屁魂,在加上你一个屁小将,那场面绝对壮观!” “滚蛋!”李希雨骂了一句,忽然刚才还满脸的笑意,顿时变得有些扭曲,“完了完了!” “大哥什么完了,您怎么了?受伤了?”我急忙关切的问道。 “肚子肚子!” 我看李希雨捂着肚子一阵疑惑:“肚子又怎么了,你不会告诉我你要生了吧?我可不会接生啊!” 李希雨虽一脸的难受,嘴也不忘还一句:“我生你大爷!刚才那股劲又来了!”说着便朝我转过身去。 “我勒个去!”我骂了一声抱头便朝地上卧倒,就在此时李希雨的身后猛地窜出了一声惊天的巨响,“噗!”,震的整间教室屁声嘹亮! 同一时间,刚才还因为没有抓到而守在教室门口心有不甘的女鬼,这是被这一道声响为之一振,这声音他可是格外的熟悉,对于她来说就是危险的降临!想到这里,她扭头便跑,那还想顾忌教室里的两个人啊。 烟尘散去,我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叫一个狼狈,看着放完屁的李希雨,那一脸神清气爽的感觉,抄起拳头便准备上去揍她娘的一顿,可刚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又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只能将抬起的手给放了下来,颇为无奈的说了一句:“给你封个屁小将真的是小看你了,就你刚才那阵仗,已经是活脱脱的超越了他们四个,屁神一职非你莫属!” 李希雨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是自己不对,也没有跟我争辩,只是又换了一处地方静静的坐了下来。 “好啦,小航瞧你那个样,有那么夸张么?” 面对这样一句话,我只觉一阵无可奈何,夸张,能不夸张么?吃坏了肚子的屁对着你放,你能不夸张?经过了再三的确认,李希雨的状态已经稳固了不少,我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的坐下。 “行了,我知道你刚才的那一通闲扯,都是为了在这样诡异的情况里,缓解一下的我心中紧张的情绪和周围的气氛,让我们俩始终保持着冷静与理智,现在咱们俩闹也闹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想想办法怎么出去了??” “大哥所言极是!那女鬼也被你给吓跑了,想来她一时半会也不敢回来,您容我思考两分钟!”我说着,重重吸了一口香烟,顺手便往身下的椅子上将烟头转灭,然而就在这一刻,安安静静思考的李希雨忽然发出一道惨无人寰的尖叫。 第七十八章:《逃离方法》 本来我正想的深入,李希雨这么一喊叫,还是相当的凄厉,顿时也是被惊的往旁边一闪,冷欢顺着后背又下来了,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稳定了一下心神,正准备咬舌尖时,却发现周围别说是鬼了,就连一根毛都没有!回头看去,李希雨竟然毫发无伤,还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 这老娘们没事瞎叫什么叫,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一天到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里想归想却没有将原话给骂出来,见李希雨那般恶狠狠的表情,我又是纳闷:“她这又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我曾经在网络上,小说里,影视剧中见过不少鬼上身的场景,那样子几乎就跟现在李希雨突然变化的神情一模一样。 对付鬼上身,最好的方法那便是先跟附在人身上的东西谈判一下,看它是不是有什么需求,如果能帮助它完成,那么它自然便会离开。可如果遇见的是恶鬼,那就有点麻烦了,具体的解决方法就只能去寺庙或者道观去请和尚道士来帮忙。 当即,我便指着李希雨说道:“那个,你附在我同学身上,对她很不好,你看咱们一没仇二没怨的,能不能好好的商量一下,先从他的身上离开呗?” 李希雨的眼神还是那番的愤怒,也不搭理我,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手中的拳头也是渐渐的握紧。 “我离开你个毛!”李希雨狠狠的骂了一句,当即就捡起地上一个还有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子朝我砸了过来 我还纳闷,自己刚说了一句,李希雨就动手了,好在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中时刻防备着,下意识的一躲,装着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子砸在一旁的墙上,发出“啪!”的一声,接着我眼前一花,李希雨突然就冲到了自己的面前,那面孔狰狞到了极点,拳头当时就落了下来,显然是要与我不死不休。 我心里顿时是一千只草泥马呼啸而过,这鬼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之前看老道士对付那些鬼物的时候,纵然他们实力强大,也会先谈上个两句,现在怎么话都没说就动手了。 一拳,两拳,三拳,转眼之间我身上便挨了那么几下,不过还好伤害不是很大,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抬起手朝着她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拍去。 心想:“狗日的,老子好言好语跟你商量,你上来就是动手,连招呼都不带打的!” 我忍不住也是怒从心起,一个巴掌带着风声就抡了过去,反正刚才也跟楼里的其他鬼打过几次交道,也不害怕了,这时候也就不觉着害怕了,就跟打架一样,没动手之前多少有些胆怯,真打起来,谁还顾得上害怕,那都是往死里整。 两人的位置,一个高一个底,我身高占据了优势,所以占据了高处,伸手就是李希雨的脑袋,一个巴掌呼扇过去,瞬间李希雨便退后了两步,倒在了地上。 “咦,这鬼怎么这么弱?一个巴掌就拍倒了?”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赢得如此轻松,惨然看见倒在地上的李希雨眼眶中渗出了泪水。 “那个”我心中有些不忍,缓缓开口说道:“那个我就暂时叫您鬼大哥,您无缘无故附在我同学身上,真的对她很不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到忙的,您就开口说说,只要你从我同学身上出来,我一定尽力帮您办到!” 坐在地上的李希雨却是哽咽的回复了一句:“你在那一个劲儿发什么疯?有你这样的吗?用烟头烫了我,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惺惺作态!想着发泄的揍你两拳就算了,你还还手打我!” 听了这话,我当即就懵圈了,警惕的靠近了李希雨,问道:“烟头?什么烟头?鬼大哥您能不能说详细一点,我是真的没有明白您的意思。” “你一直在那鬼什么鬼,老娘又不是鬼!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给弄的杰作!”李希雨哽咽的骂着,手中缓缓指着自己腿上膝盖上面的位置,那一小处皮肉都被烤焦了。 一番了解后,我终于明白的事情的全部经过,原来一切都是误会,就在刚才我伸手朝椅子上转灭烟头的时候,恰好李希雨的腿正放在哪个位置,这刚开学的还是盛夏的尾声,天气依旧有些炎热,李希雨穿的是破洞牛仔裤,而我烟头按下去时,正好是膝盖上面那一处破洞的位置。那烟头的燃烧的温度可是高达接近两百度,碰到人的皮肤上那还了得,当时李希雨才会叫得那般痛彻心扉,我却没注意,还以为她是看到鬼了,警惕的巡视周围,什么也没有。被莫名其妙烫了一下的李希雨这时怒了,眼神愤恨的看着我。 我看到她那个表情如此的怪异,还以为她是被鬼上身了,一番的折腾,然后就发生了之后的一切。 这下倒是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一时之间只能连忙给李希雨道歉,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刚才那吊儿郎当不着调的语气,全部都没有了。 正在气氛无比尴尬的时候,两人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上忽然一冷,像是直接从盛夏的末尾瞬间进入了冬季,忽隐忽现。我的神情瞬间凝视了,这明显是一股阴气,或许是最近这段日子遇到的鬼太多了,已经产生了一种抗性,本能的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 “嘘!”我将手指竖起在嘴唇间,示意李希雨别说话,轻轻的呼吸,感受那股忽如其来的阴气从何而来,只觉走廊内传来了一串串的脚步声,我反应很快,拉着李希雨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躲进了一个大柜子后。李希雨倒是很配合,因为她也知道了事情的不对,只是悄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然而话刚一问出,教室的门传来“嘎吱!”一声缓缓开门声。 声音一传出,我与李希雨当即心里就是一紧,透过柜子上的一个小洞,悄悄探头向教室中一看,但见眼前的房间里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刚才还凌乱不堪的教室,竟然变得格外的整洁,挤满了人,一个个都穿着民国时期的校服,全部都是女生,面色阴沉,慢慢的坐在老式的椅子上整齐的木桌上摆着一本本线装书。 早就在前几届的流言蜚语中听说火,在一个雨夜能看到一些学生在这栋楼里的教室上课,李希雨没想到现在还真让自己给撞见了想了想刚才的进楼之前的场景,正是打雷闪电的冷雨夜,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急忙捂着自己砰砰跳动个不停的心脏,紧张的去看我。 三十几个鬼啊,鬼泣深深的,谁见谁不害怕,看样子她们死了差不多有快一百来年了,这要是被他们给发现了,一拥而上,就算李希雨在放三次大招也无济于事。 我回头朝李希雨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的向窗户的位置靠去。自然李希雨也只能悄悄的跟着,我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咋们小声一点,别打扰别人学习。 李希雨也觉着是这么一个道理,死了还这么爱学习的鬼,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人在不断的进步,那么鬼也要进步,打扰别人学习是很不礼貌的,;两人佝偻着身子,从课桌的后面一点一点潜伏着。 刚走到了窗边,我抬头往窗外一看,寻找着有没有想空调,水管之类依附在楼外墙上的且能够沉重的物体,方便自己与李希雨能够顺着下去。 第七十九章:《长点心吧》 然而仔细找了半天,他很是绝望。这是一个二十年前建校改造修建的老教学楼,那个时候空调可是一等一的奢侈品,想让学校在教室里装,那简直的白日做梦,所以借助空调外机下去,不可能。 “小航,你快看!”正想着,李希雨一道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回头看了一眼,教室里瞬间又是变了一副模样,哪还有什么人啊,又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刚才李希雨扔出来砸自己的那半瓶矿泉水还斜倒在墙角。 “难道是看花眼了?可不能我和李希雨两个人都是看花眼了啊!”我琢磨了一下,也没有多想,毕竟刚才那些女学生跟走廊里遇见的那个女鬼不一样没有攻击自己和李希雨,随后也没有在管,依旧在研究怎样从窗口安全的下去,毕竟那些学生没有招惹自己,自己最好也别去招惹别人,若是真的惊动了别人,人家三十几个一起上,即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我与李希雨两个人又开始轻声的商量了起来,这倒是一个摆在面前的难题,一共列出了三个计划: 计划(一):顺着水管滑下去,两人看了看楼外,空调外机是没有,但水管却是有一根,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改建这栋楼的时候,没有设计好,窗外的水管那是一个盘根错杂,中间还有几处断裂的地方,老话的极其严重,看起来相当的不稳固,估计就能承受个四五十斤样子,我与李希雨两人都是上了一百斤的重量,想必还未滑到下一层那水管就会完全断裂。计划(一)帕斯 计划(二):用教室里的三面窗帘做原料,打结系在一起,制作成一根麻绳,向特种兵一样一溜滑下去,这个方法比起第一条,相对要可靠的多,二人说干便干,很快将三面窗帘全部给拆了下来,就在制作的时候,两人均是头疼脑胀,虽然两人的年龄都快满二十岁了,不过日常的生活能力确实极差,从小到大都是被父母呵护惯着,制作的过程那是异常的艰难,而且那窗帘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布料,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坚固,就在两人互相拉扯试试结实程度时,“哗!”的一声,窗帘制作的绳子,轻而易举的分为了两半!计划(二)帕斯 计划(三):原路返回,从楼梯下去,当提出了这一点时,我与李希雨都不由的流下一道冷汗,教室的外面估计那个女鬼还不甘心的在某一处等待着他们,何况那个楼梯上还有鬼打墙那样麻烦的迷阵,刚才能出来都是侥幸!计划(三)帕斯。 计划(四)那就只剩下纵身一跃,直接化生蜘蛛侠跳下去了,直接帕斯 我与李希雨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子午卯西,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趴在窗前,静静的享受着香烟。正当在窗台转灭烟头的时候,刚才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这一次我与李希雨都能感觉阴气流动的方向就在自己的后方,扔掉烟头,朝后面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就见这时候屋子里同样又出现了那一群穿着民国校服的女学生,这一次,她们正在上课,隐约的黑板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身穿长袍的老师 学习的氛围是挺好的,可李希雨看傻了,从小到大,没有一本小说里,游戏里,电视电影里提起过这样的鬼,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些学生虽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只是一副隐隐绰绰的画面,但是也太莫名其妙的吧,一会看得见,一会又消失了,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她们一会还会不会消失?”李希雨觉着不能就这么下去,看了一眼我小声的说道:“你在那些灵异网站上有没有看过这类的事情。” 我看样子也是有些懵,见李希雨问自己,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拍了拍李希雨的肩膀:“要不,大哥您上去找她们其中一个问问?” “我问你个头啊!”李希雨有些生气,这一句话没有来的及压低声音,霎时那一个个正专心致志听课的学生,同一时间全部转过了头来,眼神极度阴冷的盯着两人。 她们的脸色相当的惨白,我与李希雨的心里那是一个毛骨悚然,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完了!” 李希雨这回不光是腿软了全身都瘫软了,求助似的看向我。我也不敢吱声,试问,三十几个鬼,阴深深的将你盯着,那感觉能好吗? “你们两个是哪来的,跑到我们教室里干嘛?”终于紧张的气氛下,那个穿着长袍的老师开口了。那声音带着一种空洞、幽怨,竟是比刚才追杀两人的女鬼还要强烈一分。 我与李希雨一时之间听到了对方的质问,显然都不知所措,“那个老师您好,我们是隔壁教室的学生,不小心走错教室了,打扰到您讲课实属抱歉,还请原谅,我们现下就走,现下就走!” 说着,我拉起李希雨便准备朝教室外面走去,虽然知道走廊里还有一个女鬼可能在等着他们,可现在是不走也不行啊,那一只女鬼在厉害,她也只是孤军一人,再不济又两个黑影帮她拦路而已,但眼下教室里可是一屋子的女鬼啊,那个穿着长袍的老师一看那样貌就知道她身前一定是个不好应付的主,更别提现在她还是死了快一百年的鬼了。 “站住,我同意你们走了吗?在我的课堂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逃课,有给过我面子吗?”那黑板前穿着长袍的老师阴沉沉的说着。 我正想着应该怎样接话,身边的李希雨却开口了:“老师,可我们俩不是你的学生啊!怎么不能走啊!你应该没权利阻难吧!” 这句话一说,我心里当时就是一百个我操:“这李希雨老娘们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啊,这样说话明显不是找死吗!” 那穿着长袍的老师鬼神情明显有些不悦,敲了敲黑板阴冷的说道:“无缘无故,闯进我的课堂,打扰我的学生上课,问你们两句,居然敢如此嚣张的回答,还有没有礼教!” 话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气,如同冬天里的寒风一般,让二人全身一颤。我抱着膀子悄悄靠近李希雨耳朵边小声的说道:“我的好大哥,您这是干嘛啊,您刚才这句话不是明显惹这中年老鬼生气吗?你如果活够了,也等我出去再怼她啊,小弟我还没活够呢?” 然而李希雨却是一把将我凑到她耳边的脑袋扇到了一边,轻声的说道:“你给老娘闭嘴,不懂就乖乖的在我后面站着,别瞎掺和,自己好好想想,平时你在课堂上把老师惹生气了,老师一般会给与你最严厉的惩罚是什么?” “通报批评?严重警告?记一次大过?还是留校察看?或是开除学籍?”我小声的回想着,不过实在是想不出,这些处罚跟李希雨刚才惹怒这鬼老师有什么关系。 “我就知道你的脑子转不过来弯,上学期你和你们寝室那几个兄弟,不是经常受到老师的惩罚吗?当然是给老子滚出去啊!你想啊,现在学习的时间这么贵重,哪个老师会因为一个学生惹自己生气,而耽误大家的时间,肯定是先让学生滚出去,下课以后在处理,你想想,若是没有这鬼老师发话,你能顺利从这些鬼学生中间穿过去逃出这间教室吗?” 第八十章:《救命大树》 对于李希雨这一番详细而有理据的解释,我却不知该如何说她:“我的好大哥,你这个想法确实是有理有据没有一丝漏洞,百分之百的抓住了老师的心理,可那是现如今老师的想法啊,而两人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死了快一百年的民国老师啊,思想相差远远一个时代,那还能一样?” 那个年代老师的地位是何其的高尚,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全心全意的教书育人,岂能被学生公然的顶撞。李希雨的这一句话霎时便引起了公愤,整个教室里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刚才的那些学生虽然面色阴沉,但至少是穿戴整齐没有恶意,在李希雨公然顶撞了他们的老师之后,那一个个是披头散发,每一张脸都带着血污,一个个目露凶光,非常的狰狞,显然是恢复了她们刚死时的样子。 这一幕仿佛像一个炸药包被点燃一样,阴冷的气息轰然散开,我心里一惊,拽起李希雨朝着教室门口狂奔,嘴里喊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快逃!” 李希雨被这么一喊,也是反应了过来,急忙迈开步子跑了起来,可教室里的鬼毕竟是太多了,一个个挂着破烂的衣服,露出血淋淋的皮肉,纷纷朝着两人的方向包围了过来,甚至还留下了一两只留守在大门处。 退路被断,每个凶狠扑将上来的学生鬼的狂躁气息都让人心惊,丝毫不比之前那女鬼差,一个女鬼都搞得我与李希雨狼狈不堪险些丧命,现在这么多学生鬼,硬要冲上去,只有缺心眼的才能干的出来,我与李希雨只能占避锋芒,本能的往后退去。 很快便被逼到了墙角,我企图尝试还击,狠咬舌尖,两口带着鲜血的唾沫吐在了最前面两只学生鬼的身上,只见他们就像碰到了硫酸一样,身上冒起了白烟,惨叫着退去。 可是这舌尖血毕竟是人的精血,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吐了几次了,只感觉自己的舌头一阵酥麻,好似没有了知觉,急忙可怜巴巴向躲在自己身后的李希雨求助:“大哥,能放一次大招让我缓解一下么?” “嗯!”李希雨点了点头,都这个时候了,小命都快没了,谁还顾得上别的,一把推开了我,转过身形,腹部猛然蓄力,只过了三秒朝那扑上来的学生鬼狠狠一轰,就是他娘的一股阴冷气息化形,李希雨的大型杀伤性武器太霸道了,将那几个冲上来的学生鬼一下子震飞了很远,倒在地上气息迅速的溃散,学生鬼惨叫一声,顿时魂飞烟灭。 “大哥杀鬼了?”我的脑子有点懵,虽然今天晚上经历的诡异事情太多,但见到鬼的消散,还是第一次。 见到同学的消散,其他的学生鬼更是震怒,张牙舞爪的又是围攻了上来,时间太过紧迫,我此时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的心里作出了最后的决定,拽着脱力的李希雨直向窗户的位置跑去。 “大哥,您相信我么?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我轻声的问道。 “有办法你倒是快说啊,晚一点命都要没了!” 我笑了笑:“好,那这一次我就替你做主了!” “做主,做什么主?难不成他是想将之前说的,把我留下,自己跑了?”李希雨的心里正不安的想着,毕竟对于生命,人都是自私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她自然是懂,想来我进来也是自己强逼的,他要让自己留下那就留下吧。 念头刚一生出,两人的身影便已经来到了窗边,李希雨疑惑的看着我问了一句:“你想干嘛?” “都这个份上了,我还能干嘛,实行咋们的第四计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走你!”我说完之后,拉着李希雨跨上了窗台,直接从五层楼高的教学楼跳了下去。 五楼的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体会到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在身体急速下坠的时候,虽然跟悬崖比起来,下面吹来的风力要小了很多,但也是惊心动魄。 之所以会选择冒险跳楼,是因为我知道那些学生鬼的手段,落到了他们的手上,肯定会被他们活生生给折磨致死,那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次我格外的冷静,越出窗户的那一刻,他早已计算好了掉落的位置,那便是教学楼前的花园,那里正好生长着一颗粗壮的大树,若是跌落在上面,茂密的树枝一定会阻断不少下坠的力道,那生存的希望一定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教室里的学生鬼全部趴在窗口,怒饿的看着两人,或许是上天的照顾,想象很美好,现实也不在残酷,随着李希雨那杀猪般的尖叫声中,两人径直砸入了树丛里面。“咔嚓!”“咔嚓!”“咔嚓!”茂盛的枝叶一片一片的折成了两半,刮的两人的皮肤是格外的生疼,我曾几次伸出右手想抓住树枝,暂停坠落,然而因为颠簸导致重心不稳的身体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最后我只觉后背传来猛的一震,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落地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脚,都有知觉,看来没有伤到骨头,只有刚才没树枝刮破的皮肤有点火辣辣的疼痛。 “看来我也不算倒霉,这样玩命居然都没有大碍!”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心中那是一阵的舒坦,没想到又一次的大难不死,上次跳崖掉进了水里,这次从五楼跳下来,还要多亏身后的大树救了自己。 如果不是有着这么一颗大树,即使是掉进了泥巴地里,不死也要摔成一个残废,回头看了一眼,此时自己正掉在一片花丛中,大树上枝叶已经是多出断裂的不成样子。 “对了,李希雨这老娘们跑哪去了?不会是还挂在树上吧?”在意识完全恢复的时候,我才猛然的想到了李希雨,可是四周打量了一下,哪里还有李希雨的声音,周围全是人工种植的鲜花,而一旁的小路上依旧空无一人。 “我,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黑夜中传来了一道虚弱而幽怨的女声,我当即吓了一个激灵,“难不成那些个鬼学生追出来,那也不对啊,她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校园里的路灯在这个时间点已经熄灭,周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疑惑着,壮着胆子打开了手电,才稍稍舒缓了一口气,李希雨的身影出现了,怪不得刚才掉落下来时,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原来是李希雨在自己的身下当了一回肉垫。 那大树茂密的枝叶间离地面也就只有两米的高度,李希雨并没有摔成重伤,只是被我砸的生疼,被雨水浸湿泥土埋进了小半个身子,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那形象要多傻有多傻,要多二有多二。 “大哥,抱歉抱歉!小弟一时没注意,冒犯了大哥,还望大哥恕罪!”我一把将李希雨给拉了起来,嘴里连连的道歉。 “还一时没注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刚才明显是你在下面,掉在树上的时候你就一个劲儿的专抓,硬生生的把我抛转到了下面,我明天就去医院检查,有任何一点问题都算你的,看老娘我不讹死你!”李希雨一字一句愤恨的骂着我,还不是拍落着身上的泥土。 “我说你这个老娘们,你一个当大哥的怎么这么不讲理,要不是我刚刚将你给拉出来,你恐怕早就被那教室里的鬼学生们给”我心中也是有些不爽,然而话刚说到了一半,“轰隆!”天空又是一声巨响,直接将到嘴边的半句话给震了回去,闪电的白光忽明忽暗的照亮着周围,周围的气息又是阴冷了下来,我与李希雨都感觉到了不对,自然而然的抬头去看五楼的那一间教室,顿时心中一阵的毛骨悚然,“鬼啊!”两人一声惊叫,疯狂向相反的路程跑了出去。充满诡异传说的教学楼在整个校园是显得相当的孤立,而五楼那第二间教室的窗台前,此刻正趴满了人,那是一个个女人,阴沉沉脸,在闪电白光的飘忽不定下,一闪一闪勾出了惨然的笑容。 第八十一章:《沙漠骆驼》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胡大金慵懒的坐在女生宿舍前的凉亭之中,面前是一杯散着幽香的红酒,伸手忧郁的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看着脸上带着微笑的何敏叹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何敏的眼神尽是同情与怜悯,开口想要说什么,强忍住了,轻声的问道:“能跟我说说你忧愁的原因吗?” 胡大金酒杯向上一扬,鼻尖吸收着红酒散发的幽香,泪眼茫茫的看到:“我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在大学的第二年便凭借自己的本事赚到了这个年纪无法获得资本,学业上也算是顺风顺水,但最近感情上却出了点问题,你应该知道,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会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这种女人懂得如何去体贴劳累的男人,如何去安慰失败后的男人,如何去与男人谈论这一天各自的与失,如何去与自己男人分享快乐与忧愁,试想有这样一个女人,能够不成功吗?而上天待我不薄,今天终于让我遇见了这个女人!” 听到了这里何敏的眼里竟然也是翻出了泪花,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胡大金的这一段话,明显就是百度里抄袭的,然而她却愣是全部听进了耳朵,两人含情目目的看着对方,脸庞不时的靠拢,贴近! 然而就在只差丝毫的时刻,一旁的绿化带里突然传了两道惊叫:“鬼啊!”好不容易营造好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了,胡大金与何敏根本来不及反应,蓦然转头一看,两道身影冒着丝丝细雨,冲入了凉亭,“咣当!”一声,双双径直的撞在了一起。 两道身影来时异常的凶猛,胡大金没有防备,一个踉跄直接滚进的一忙的绿化带,刚才还风度翩翩人模狗样的他,裹了一身的稀泥,像个翻车的蛤蟆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是哪个不长眼的,大晚上的嚎丧呢?” 何敏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这大半夜的黑漆漆的冷不丁的冒出两个人不要命的向你撞来,换谁谁不吓一跳。 总算见到了两个活人,我和李希雨那两颗悬着的心才稍稍的放缓了一下,然而当她们看清对方是胡大金跟何敏的时候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若不是为了陪这对狗男女才冒险才去了那栋闹鬼的教学楼,为他俩的安危担心的许久,谁料还被他们两个放了鸽子,又差点丢了性命。我刚想着要揍胡大金一顿,何敏却连忙上来劝架,解释今天是自己临阵退缩不敢进去了,本来想告诉我一声,可当时胡大金的手机以外没电了,料想我肯定还在打游戏,而一直在站在那栋楼下,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随后两人才离开的。 生气归生气,但再怎么说大家也是同学一场,进楼的决定是我自己下的,也真怪不了胡大金几分。 听说我和李希雨两个进了楼,胡大金和何敏倒是甚是好奇,不断的缠着两人非要问出里面有什么究竟,我也没办法只能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跟胡大金讲出了全部的过程,听得她俩全身汗毛直立,一个劲儿在那念叨还好没去,当然除了李希雨那大型杀伤性武器没有透露之外。 阴森恐怖的故事让胡大金与何敏这会儿也没有了激情的兴致,出了凉亭,四人便双双分道样标,回到了宿舍,洗了个澡,我是没有任何经历在游戏了,早早的上了床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雨还在下,你听的见吗?是我的思念在滴滴答答。四仰八叉像个死猪一样睡着的李希雨,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老有一个红色的影子在自己的身边,看不清楚脸,隐隐约约的,但能看见她的身材非常的窈窕,和那一身鲜红的衣服,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可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 奇奇怪怪的梦,让李希雨有了一点生理上的反应,尿急,憋得那是异常的难受,准备起床上个厕所,睁开了眼睛,宿舍还是自己的宿舍,却是灰雾蒙蒙的,什么都很模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李希雨伸手去拉挂在床头的台灯,脑海里的神经已经下达了指令,但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李希雨觉得自己又好像没有睁开眼睛,现在的情形是处在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一个念头瞬间在脑海闪过“鬼压床了!”这种离奇的事情还是在很小的时候遇到过,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抛在脑后了,然而今天居然意外的发生了,李希雨顿时慌了,听母亲说过要想破解鬼压床只要能喊出声或者咬牙磨牙,便可立刻醒来。 随即李希雨开始努力的喊叫,但是声音只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存在,嗓子就像被胶水给黏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发出声音,这种感觉是相当的恐怖,因为精神是醒的活跃的,能听清楚外面滴答滴下雨的声音,风吹树叶的声音,自己被窝里放屁的声音,但却就是无法醒来,更无法动弹一根小拇指。 更难受的是,李希雨感觉到有个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又不知道是谁,身上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起,还是一丝动弹不得,这个时间就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室友们都还在家里,怎么会有东西趴在自己的身上,而且,那是一种阴冷潮湿还带着闷闷的感觉,同时一种怨恨不祥的情绪,瞬间席卷了全身,使李希雨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救命啊!”李希雨无声的呐喊者,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眼皮却沉得像是旱死了,喊了半天也不管用,李希雨又开始试着磨牙!努力的让上下牙齿碰到了一起,抓对厮杀,终于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终于,在李希雨百般努力,牙齿又是嘎嘣一声,这一声响宛如晴天霹雳一样清晰,李希雨整个人霍然而起,身上就跟装了千百个弹簧一样,冷汗顺着后背直冒,隐约的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一晃不见了踪影。 李希雨忽然想起今晚教学楼里那个没有眼球的红衣女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难道她找上门来了,还想要我的眼睛?就在李希雨惊魂未定之际:“我要穿越这片沙漠,找寻真的自我,身边只有一匹骆驼陪我”的手机铃声响起,如此寂静的环境直让李希雨下了一跳,抚着胸口缓了一下心神李希雨才抓起自己心爱的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没有来电显示,李希雨疑惑的按下了接听键,里面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我没说你可以走了,我不会留下目击者。” 声音单调而刻板,没有半点的生气,死气沉沉的,李希雨感觉从手机的听筒里传来了阵阵的寒冷气息,惊慌恐惧之下,“哇!”的一声尖叫,把手机扔在了地上,脑袋有点充血的懵,跟被魇住了一样不敢动弹,忽然窗户外刮来一阵风,吹得李希雨打了一个寒颤。 第八十二章:《留下记号》 因为有睡前要抽烟的缘故,李希雨没有管窗户的习惯,在夜风吹拂下,发出咔咔咔咔咔咔。轻微的响声,夜风渐渐的吹散了李希雨身上那恐惧的燥热,顿时使李希雨清醒了许多,忍不住下床去看地上的手机,已经黑屏了,静静的躺在地上,李希雨颤抖着捡起来,划开屏幕去看最近联系人,根本就没有电话打进来。 但李希雨却是接到了电话,那个声音现在想起都还觉着渗人,不可能是幻觉,李希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点上一支香烟,打开了床头上的灯,有了灯光之后恐惧就立刻消失了不少。 李希雨深吸了一口气,刚想拿一旁的水壶倒一杯水和,正当端起水杯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右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抬手借着床头的灯光一看,手里多了一块红布,质地上乘,手绢一般的大小,转念一想正是教学楼里那没有眼珠女鬼衣服上的一块,上面还沾染着一滴一滴的血迹,惊的李希雨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顿时三魂吓掉了两魂,急忙跑到水池边将红布一把扔出了窗外,打开水龙头,拼命的洗手,但手上的血迹不论怎样却都洗不干净 李希雨也不知道用凉水冲了多久,那毛巾擦手,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眼圈黑的就跟一个熊猫一样,眼睛中的血丝一条一条练成线,印堂发青,顿时吓了一跳,自己活了十九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般模样,就连参加搞怪化装舞会的时候,也要好看许多。 按照恐怖小说与恐怖电影中的套路,里面的角色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总是半信半疑,怀疑自己是多心什么的,能为接下来的剧情做上更好的铺垫,但李希雨却是立刻就相信自己是被鬼给缠上了,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今天晚上他正好见过不止一个鬼。 害怕归害怕,这一次李希雨却强迫自己强行冷静下来,再次用凉水洗了洗脸,点上一支香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早点想办法解决, 既然决定了要解决,李希雨知道单单靠自己根本不可能,那就只能找一个懂怎么解决的人,思来想去,李希雨很是烦恼,如果要找懂喝酒、蹦迪的人,自己不费功夫就能叫来许多,但是要找懂解决鬼的人,短时间之内竟然是几乎没有,唯一认识一个还是极不着调,无奈李希雨只能缓缓点开手机通讯录,很不情愿拨通了我的电话。“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然而一连打了三个,竟然都没人接! 这一刻,李希雨的心凉了,这大半夜的出门去找,更不可能,估计还没到我的楼下,可能就先被那女鬼给半路拦截了。 没有办法,在烟灰缸里灭掉了香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大被蒙过头,然而李希雨依然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宿舍里看着自己,起床查看她是再也不敢了,只能瑟瑟发抖的躲在被窝里。 突然一道灵光从李希雨的脑海中急速闪过,她想起了今天晚上对付那个女鬼的一件致命武器,又想起了我说过下次一定带上自己的四位兄弟去那栋楼里报仇雪恨,鬼怕屁!这一个观点就是这么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随即,李希雨收紧心神,放慢了呼吸,没过多时就感觉小腹一阵胀气,“噗噗噗噗”一连十到诡异的声响,虽然隔着被褥,却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清晰。 刺鼻的气息,辣眼的弦外之音,终于李希雨不在动了,已经是强行让自己陷入了沉沉的沉梦境。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李希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得好,总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而且像是梦到了自己在那个楼里不停的往下奔跑,还梦到了那个没有眼珠女鬼的面孔,有一瞬间,李希雨仿佛是被她勒住了脖子,朝着自己喉咙咬了下来。 “不要!”李希雨大叫着冲噩梦中惊醒,觉得两边的肩膀上与脖子凉飕飕的,忍不住拿起窗边的小镜子看了看,之间自己的两边肩膀清晰的出现了两个红色的掌印,而喉咙的部位还有一道牙印儿。 “窗外的马哲,在电线杆上裸睡!”正在与周公下棋的我,赌注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跟自己十年的寿命,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电话铃声,拿起手机,烦躁的眯着眼睛瞧了一眼,只见屏幕上公然显示的“第五屁王!”四个大字,这一反应便是果断挂了,继续睡觉。 然而下一秒,电话又响了,我这次连看都没看,果断挂了,再下一秒又响了,我很不耐烦的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刚以为世界就此安静了,能够回去继续下棋,可是仅仅过了两三分钟,我的手指刚夹起棋子,寝室的门被人给打开了。 “小航就住这间,门我也给你打开了,你可别再来打扰我睡觉了!”门口传来了胡大金的声音。 ps:(事后解释一下,这个学校有个擦边的规定,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但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学校的防盗措施做的很差,宿舍的防盗门只要没反锁的情况,可以用一张卡就能捅开,很多看官就要问,不怕被偷东西么?这样的事情几率是很小的,这个学校的学生家境普遍都挺好,只要什么都不缺,何必去做这种祸害自身的事情。) 我知道李希雨打不通自己的电话,肯定是去打胡大金的电话了,既然都找上门来了,棋肯定是下不成了,十年寿命指定是白输了。索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对门口的李希雨道:“有什么事,您中午说,下午说,晚上说都行,为什么非要大早上的来说!” 面对这样的话语,李希雨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般脾气,语气底成,看着我眼神闪烁的说道:“小航,昨天晚上那个女鬼来找我了!”说着右手将左边的短袖轻轻的拉起,一个血红的手掌印,愕然出现在我与胡大金的眼中。 这一刻我那朦胧的睡意瞬间消失了,径直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的冲到了李希雨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确认了不是假的后,很是恼火的摇了摇头道:“那这就难办了!估计是缠上你了,对了大哥,她找你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 李希雨的脸色更加的黯淡,小声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跟我与胡大金,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讲述了出来。 “小航,这种事情小时候我可是听我们村里的老人讲过,鬼一但在人的身上留下了记号,那就代表这个人与她不可磨灭的仇恨,提醒其他的鬼不要来碰,同时告诫那些与事情不相干人,不要轻易来插手!那李希雨现在这个情况岂不是” “行了胡哥,你别再吓她了,咋们想办法把那女鬼驱走便是!”胡大金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我给生生打断。 看着李希雨惊恐的表情,胡大金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的不是时候,忙朝李希雨安慰道:“你也别太但心,我们村那些老人基本上都没什么见识,很多也只是道听途说,跟本就没有真正的经历过,你看小航这小子,一天到晚除了打游戏就是在那些灵异网站上瞎晃瞎看的,他肯定有办法帮你解决。” 第八十三章:《寻找高人》 “是啊,大哥您放宽心,小弟我现在给给你百度一下,咋们俩是一起进那个楼的,那个女鬼既然盯上了,想必她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不管出于同学的情分,还是为了自保,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您解决掉!”我斩钉截铁的说着,既然要驱除李希雨身上的血手印,那必须得先找到办法对付那女鬼,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随后便打开了电脑。 网站上面对于鬼的说法有很多,总结一下,其实鬼在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但鬼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各个宗教和民间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举个例子,就好比世界上有人,但人具体是怎么来的?是真像达尔文进化论中说的那样由猴子进化变得,还是因为某种外因的触动,进化成了智能的人类,也是各有说法争论不休。 首先道家的体系里,地府是鬼的世界,一般没有修为的鬼普遍存在于人世间,他们甚至可以通过修炼达到大能。但是无论鬼怎样努力,也不能达到神仙的水平,最多和成精的生物,像是狐狸精、蛇精、花精等平起平坐,除非鬼因为特殊因素而获得提升,如《聊斋志异》中水鬼王六郎因怜悯妇人,放弃捉交替,而被封为土地神。 相反佛家认为人死后,亡者的心识一旦离开肉身,在投生六道任何一道之前,其心识便会因业力及对自己的执爱而得一种称为中阴身的细微身,以这种身存在至因缘成熟而再次投生为止。这种中阴身的所谓身相,并无实质,只是大概具身相而矣。 然而民间对鬼没有特定看法,一般人相信,鬼以一种电波或者说念力的形态存在。而人脑亦选择性地接收不同的电波和念力,所以有些人特别容易看到鬼,有些却不容易。这亦与为何含恨或含冤而死的人会经常出现相呼应。 最后古人相信鬼是以一种近似气体的形式存在,当它进入室内的时候,会如气体一样,先贴著墙传播,最后才充满整个房间,此乃传说鬼贴墙走的起源。也有人相信。人和鬼是处于两个独立的空间里,当两个空间一旦重叠的时候。就会看到对方。 我与胡大金将所有对于鬼的由来,行为特征分析了良久,然而却还是不能找出有效的方法,烟是一根一根的点着,整间屋子早已是云雾飘飘,道家,佛家,说的观点都是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眼前李希雨身上的情形有些太超出预料了。 商量了许久,胡大金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狠狠转灭了手中的烟头说道:“小航,我看咋们也别再这一个劲儿的分析了,你们两个昨天不是已经成功实验过了吗?那女鬼是有些害怕污秽之气,我们趁着白天阳气正盛,直接杀上那栋楼,以你大金哥我的排气功夫,跟你寝室的大哥二哥比虽然要差一点,轰她个人仰马翻还是没问题!” “等等,你这样冲动根本不是事,虽然你的尾气是能治那女鬼一时,但是你别忘了,那栋楼里还有一教室的学生鬼,他们任何一个可都不比那个女鬼要差,我们现在就这样空手进去,还没等你把鬼给熏死,估计你自己都爆缸而亡了,在好好想想,咋们这一次一定要有完全的准备!” 被我劝了一句,胡大金觉着也还是有些道理,用手指轻轻的挠了挠头皮,回复道:“要不你现在给你大哥二哥打个电话,让他们快些赶来,他们俩的功力都在我之上,到时候在让他俩多吃一些豌豆胡豆之类的,说不定能去跟那三十几个学生鬼斗斗!” 我却是重重的抽了一口烟,沉声道:“他两一个在大凉山,一个在台儿庄,就算现在赶过来最快都要两天两夜,我们又不能24小时在她的身边如果在此之间,那女鬼又找上了李希雨怎么办,你总不可能让她这几天住你寝室吧?” “这也不行,那些不行,那你说说我们俩到底该怎么办,就这样坐上这里空想,想一天都想不出来,我看还不如去找个驱鬼大师!”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这个年代什么最多,骗子最多,你就真能保证你找的驱鬼大师一定是有真本事的,那些骗人的驱鬼大师打扮的是人模狗样的,有本事的真的很少,而且他们的收费可不低啊,一上来就是万八千的,你就算是不想找他看了,那些人也会变着方法放你为他出钱。”我接话道,慢慢的抽完了最后一口香烟。 “那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大金,你先搜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香火旺盛的寺庙,那种地方鬼物一般都不敢轻易的前往,我们可以先带着李希雨去弄一张护身符!这种东西关键时候还是很管用,之前牛富贵就给了我一个,对付恶鬼都还真得好用,事不宜迟咋们现在就出发,或许说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遇见一个真正的大师。” “小航我看里这附近,最近的民办的寺院还要数最好的就是上襦寺院那是是郊区,人不算多,要不今天你们俩就去那里看看问问,说不定有了他,你们不安可以死里逃生一会。” 胡大金听了我也表示很赞同,点了点头道:“小航,学校附近的民办寺院还挺多,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不过最要好的一家那还是上襦寺院,不过那里有点靠郊区了,现在这个时间点,估计烧香还愿的人有点多,要不你们俩现在就过去问问看看,说不定到了那里,你们还可以死里逃生一回。” “行吧,就去上襦寺院,等我收拾一下,你现在带李希雨出去约辆车,我稍后就到!”我回了一句,便准备走进卫生间里洗漱。 “等等!”胡大金却一把拉住了他,轻轻的凑到了我的耳边面色有些苦涩的说道:“那个小航啊,兄弟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一会跟刘欣敏还有约呢,昨天晚上我们俩个刚来了一点兴致,就被你跟李希雨两个搅黄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将她给拿下,你就体谅体谅你兄弟我,毕竟这年头找个媳妇不容易嘛!” 我似乎被胡大金的话惹恼,怒气翻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说道:“不容易你个大爷,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见色忘义呢?如果不是你说要去那个什么鬼楼,还跟刘欣敏放了我的鸽子,我跟李希雨至于会进那栋鬼楼里去,李希雨至于还会被那楼里的女鬼给缠上?一切事情因你而起,现在你到临阵脱逃了?” 胡大金自知理亏,有些不好意思,但依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放弃了刘欣敏,,思量了一下,再次开口道:“小航呐,三个人去跟两个人去不都是一个样吗?那寺院里的大师,只给你们俩驱鬼,又不给哥们我驱鬼,我去了也是在边上当个摆设,帮不到任何的忙,这回你就绕过哥们一次?” 都他丫的这个时候了,还在一个劲儿的找各种空子,难不成老子跟李希雨的命还没有你一个准备追求的女人重要?之前在广元的大潮群山就被你因为女人坑的险些丢了性命,现在又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就连陪你兄弟去一次寺院看看都不肯。 我的心这一刻彻底是有些寒了,大不了这个兄弟以后不做了!不过冷静了一下,想来事情虽然是胡大金引起的,但进入那栋教学楼的决定还是自己和李希雨两个做的最后的决定,也不能全怪胡大金。 “行,你有事情的话就赶快去办吧,我也不强求着你跟我去,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一听我没有责怪自己,胡大金瞬间舒缓了许多,忙说道:“啥事啊!小航你尽管说,只要兄弟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第八十四章:《无比倒霉》 “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人不愿意去,总要做点什么其他的贡献吧,事情你有脱不开的关系,我跟李希雨去寺院的来回路费与伙食费你是不是应该承担?先转一千块钱给我,超出的回来我再找你报销!” 一听到钱,胡大金的脸色又变得非常难看,苦笑道:“小航,这个恐怕有点难办吧,你也是知道我最近的资金情况不太好,一千块钱数目太大了?” 我一阵无语,心想:“你就给老子装吧,家里是开美容院的,大家伙平时一起玩就你丫的最抠门,对女人的时候,钱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往外仍,你还会缺钱,猪都不信?” 随即便招呼李希雨关上了寝室的大门,点上一支香烟对胡大金说道:“老子不管,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们两个一起去,第二帮我们两个发行程所需要的费用给包了,不然今天咋们三个都呆在这里,就等着晚上的时候让那个女鬼,一个一个给害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黄泉路上咱们三个也好做个伴!” “成,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胡大金倒也很识趣了,毕竟一时之间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其实一千块钱对他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的小事,只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偏向抠门一类,咬了咬牙掏出了手机,微信转账! 洗漱整理了一番,我和李希雨便直奔郊区的上襦寺院,毕竟遇鬼这种事情一点也耽误不得,赶早不赶晚。 兴许是李希雨昨儿被女鬼缠过的缘故,使得两人的运气有点倒霉,约个网约车,愣是排了半个小时队都没有约到,招手拦出租车吧,基本没有一辆空车路过,没有办法只能做公交车了。 结果上了车之后,刚过了一站,就上来了两个老太太,两人只得将位置给让了出去。 从学校到郊区的上襦寺院一共有十五个站,期间竟然一个下车的乘客也没有,而且还莫名其妙遇见堵车了,在公交车跌跌撞撞的颠簸下,两人硬生生的站了一个多小时,那叫一个销魂。 你说站就站吧,谁又不是没站过,好不容易可以到站下车了,没想到却是又遇见了事,车门打开的那一刻,车上的一个约有二十三四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来大吼了一声,原因是他刚买的爱疯八不见了,据说是他卖了自己左边的一个肾买的,还没来得及向朋友炫耀,就让小偷给偷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打了妖妖灵报警,守着车门,谁敢下车就跟谁急。 最后警察来了洗脱了嫌疑,时间又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都快到中午了,才在他所乘坐的那个椅子缝里发现了手机。 来到了上襦寺院,眼见人烟稀少,我和李希雨还有些庆幸,毕竟不用等了不是,正准备进去,却被守门的拦住,告诉他俩,现在和尚们都在午睡,还请等下午两点半再来。 没办法,只能找一家附近的饭店先把午饭解决了在说,结果饭桌上我再给李希雨的杯子里倒茶水的时候,李希雨忽然来了感觉,忽然就“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巨响的屁,吓了的我一个激灵,手哆嗦了一下,将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李希雨的身上,烫的李希雨像个蛤蟆一样乱蹦跶。 手舞足蹈的一把又将桌上的杯子碰到了地上,打碎了,我连忙道歉,本以为没有多大的事,谁知后面结账的时候,老板非说这个杯子是什什么么器物,一个杯子就要一百来块,两个人当时就急了,然而没办法,认吧,大不了回去之后找胡大金报账便是。 午饭之后,还差将近两个小时,寺庙才开门,等吧!所谓年轻人打发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上网,来到了网吧,两人打开的机器,不是键盘坏就是鼠标坏,要不就是电脑死机,丧气啊,那是真的丧气,我无奈的瘫坐在网吧的沙发上。 “小航,你不要着急,咱们一会到寺院里找一个大师把那鬼给驱走,就不会在有这些事了!”李希雨安慰的说着,递过来了一支香烟。 想想也对,倒霉也只是倒霉这一时,过一会找大师解决了,那便整个世界都恢复了,想着我随手将其点燃,吸了两口却突然感觉到味儿不对,低头一看,他娘的眼点反了! 终于是到了寺院上班的时间,买了两张门票,刚准备进去,突然四周猛的刮起了一阵狂风,李希雨手上的飘没有拿稳,当即便被吹了出去,毕竟是花了钱买的门票,李希雨很快便追了出去,然而那吹着的风就跟故意戏弄人似的,一直吹着那张门票移动,还时不时的拐着弯,霎有一股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的气势。 李希雨那是个一路狂奔,跑的有那么一股强大女汉子的气势,追了半天,风终于笑了,门票缓缓掉落在地上。李希雨赶紧上前准备捡起来,可是命运弄人,风又来了门票再次飞上了天,李希雨只得又去追,然后动画片倒霉熊里的剧情就上演在了现实生活中,追了都快围着偌大的寺院外墙跑了一圈,看来今天是跟李希雨杠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渐渐的停了,看着地上的门票,气喘吁吁的李希雨一步一个踉跄走到了旁边,心道一声终于追上了,然而下一秒,两三个小孩追逐打闹的从她的面前跑过,掀起的风将门票往前一带,顺着下水道的缝隙就掉下去了。 顿时李希雨欲哭无泪,没有办法只好让我在去买了一张,费用依旧算在胡大金的头上。 就这样两人进入了寺院,现在是下午前来还愿的香客相对上午是少了许多,两人一进去抓住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和尚,便着急的喊道:“师傅,师傅,我们两个被鬼给缠上了,求您帮我们俩解决一下啊” 那个和尚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幕当即给吓了一跳,直到听过事情详细的缘由之后,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他是今年才冲佛学院刚刚毕业,还没学成降妖除魔的本领。 李希雨则问了一句:“那师傅,您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方丈,他老人家拜如佛门多年,本领肯定不小!” 那年轻的和尚,还是颇为无奈说:“施主恕贫僧冒昧,方丈为了禅悟经书,已经闭关了许多天,没有一两月的日子是不会出关,即使是提前出关了,我们这禅宗的寺院也管不了鬼神之事。”禅悟经书需要怎样我与李希雨自然是一点也不懂,想来这个肯定比读书考试要高级许多,总不可能因为自己两个小毛孩子被鬼缠上了,就骚乱人家方丈的闭关修行,何况这么大一座寺院的管理者,怎么能说拽出来就能拽出来的。 我与李希雨一个面色铁青,一个神情沮丧,那年轻和尚见了自然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出家人还是以慈悲为怀,好心的告诉了两人:“两位施主,虽然方丈不能出关,但寺院里最近有个名字叫马宝强的居士,经常在寺院里帮人解决疑难杂题,或许他能帮上二位的忙!” 一听还有戏,我与李希雨急忙恳求和尚带路,那个年轻的和尚闲来无事,便很热心的带着两人进入了西边一座宽敞的院子门前,指着里面道:“两位施主,马宝强居士经常就在那里与寺中的师兄弟们聊天。” 第八十五章:《业余信佛》 走进了院子,就见一个穿着老年背心沙滩短裤还留着一头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大概快五十岁了,说着一口山东枣庄那边的方言,再跟院子里的一位老和尚聊着天,年轻的和尚将我与李希雨引荐过去后,马宝强居士的眼睛瞬间闪出了一丝明亮,貌似他最近几天的生意不怎么好,见到他这突然变化的模样,两人均是有些纳闷。 马宝强居士指引我与李希雨坐在自己的对面,上来就自我介绍起来:“料想二位施主肯定是在质疑我的相貌,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像电视剧中的活佛济公那是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就跟一个乞丐一样,然而谁知道人家是正宗的降龙罗汉下凡?” 我与李希雨相似一眼,琢磨着他说的很对,索性就将两人在那诡异的教学楼中遇见鬼的经过跟马宝强居士详细的说了一遍。 马宝强居士听完表情依旧一脸的严肃,嘴里有说道:“这其中有一定的因果关系,咱们人的性命是自己所造就的,要想为自己造就一个良好的命运,就应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接下来有说了一大通行善积德与行凶作恶的因果道理循环报应规律,刚开始我和李希雨听着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番道理,可越听就觉着越来越不对劲儿,这些东西跟两人昨天晚上的遭遇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几次想要打断都被李希雨给拦了下来,毕竟有求于人,只能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半昨晚的是,那没有眼眶的女鬼啊,还有那些死了约有一百年的学生鬼啊,不料马宝强居士又开始讲了一番金刚经,道德经的道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到后来我是实在忍受不住了,开口问道:“大师,这些东西我们虽然也很感兴趣,但是您先能不能帮我们俩把被鬼缠住这件事情解决的在跟我们讲解啊?” 然而马宝强听到帮忙驱鬼的时候,刚才流利的讲说话语便开始有些支支吾吾了,反正对付那些鬼物的方法是一个也没有说个明白。 这个时候李希雨却忽然问了一句:“大师,请问您信佛吗?” 马宝强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结结巴巴的说一句:“有些信,有些又不信,简称为业余信” 我瞬间无语了,自己这个人已经够不着调了,现在找人驱邪,居然碰到了一个让自己甘拜下风的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北京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知道了这个人的本事不行,说不定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打开了手机百度地图,搜素到了离上襦寺院最近的一所寺院,觉角寺院,临走的时候马宝强各自筛上了一张名片,说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过来一起探讨,李星云与李希雨自然在走出了庙门之后讨,吃惊慌的很烦。 临走的时候马宝强各自塞给两人一张名片,说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过来一起探讨,顺便问了两人用不用买一本金刚经来震一震女鬼。问了问价格:“两千!”李希雨和我实属无奈,只得接过来名片塞进了兜里,也没在理会他。 出了上襦寺院的大门,不论是网约车还是出租车,两人还是没有打到,只好又倒公交车前往觉角寺院。 要说人倒霉了那就是喝凉水也得塞牙缝,公交车还没行驶出几个站就碰上了车祸,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那公交车司机的心情不好,非要与一辆大众捷达款的教练车较劲儿,本是宽敞的街道上,两辆丝毫没有关系的车愣是蹭到了一起。 我将唯一一个最后排中间的座位让给了李希雨,自己牢牢的抓着扶手,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李希雨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倒在心事重重的缘故,坐下之后便忘了系安全带,司机一脚刹车踩的那叫一个死,超大的惯性当即便使李希雨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径直的滚了出去,脑袋“砰!”的磕在了一个座位上,霎时眼前一黑,失去了只觉。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李希雨很迷茫,分不清了现在是一个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仿佛像是回到了学校,就在自己宿舍里那层楼道,李希雨独自一人沿着楼梯,出了宿舍,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几处路灯发出的暗淡微光,顺着小路一步一步的溜达,漫无目的,脑海一片空白,可走着走着,眼前的景色竟然是越来越熟悉,到了昨儿那一座诡异的教学楼,李希雨很奇怪,即使现在里开学还有几天,前来报到的人数不多,但往来的路上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隐隐约约中,有一道白皙的雾气缓缓升起,在周围飘荡起伏。 李希雨很想回宿舍,却发现怎样也找不到回去的那一条路,拿出手机打电话,通讯录里却没有一个人接,无奈的放下了手机,却稀里糊涂的听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在哭,从声音来判断,离得不算太远,就在楼下一个窗台傍边的位置,李希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头埋在了双膝之中,轻声的哭泣。 李希雨不明白她在哭什么,也不敢轻易的靠近,就那样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 那女人哭了半天,也不见李希雨过去,埋着头声音暗淡,虚无缥缈的朝李希雨问道:“你这小姑娘,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 “我”李希雨站在原地开始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这个年头同情心是在是太贵了,稍不注意就会被讹上,新闻上路边老太太的教训每个人都是知道的,你这一个女人那就更不敢扶了!” 那哭泣的女人万万没有想到李希雨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逐渐停止了哭泣,接着冷冷的将脑袋给抬了起来,缓缓的转向李希雨。 女人的面目异常的模糊,却随着转动过来而一点点变得清晰了起来,当她那一张脸完全转过来呈现在李希雨眼前的时候,,看着那两个没有眼珠的血洞李希雨终于认出来了她是谁,她就是那个昨天在诡异教学楼里的女鬼。 她嘴角上扬,咧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阴阴的对李希雨笑着,缓缓移动了过来,顿时将李希雨吓得一个魂飞魄散,忍不住一声尖叫,双手猛的乱舞,清醒了过来,再一看自己还在公交车上,面前只有我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脖子上还有一两道指甲印。 没有等交通警察前来交涉,也没有让司机赔付医药费,我拉着李希雨急急忙忙的下了车,不是因为两人的心地善良,思想觉悟高,而是因为天快黑了,如果不将此事成功解决的话,还不知道今晚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着急忙慌的赶到了觉角寺院,里面的和尚都到点下班了,没有办法,两人只能无奈的往学校的方向返程,路上跟胡大金打了过电话,想询问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安全度过今晚,结果没人接。 李希雨是实在不敢一个人回寝室去呆着了,但是现在这个模样,头破血流,一脸憔悴,着实是有一些惨不忍睹,怎么也得回去收拾一下,至少换一件衣服。 第八十六章:《过夜之处》 整理收拾好了一切,我们两人相约来到了学校周围的一家餐馆,共同商议应该如何对付过今天晚上。应该去哪里,这是摆在我跟李希雨面前的一个难题。 a计划:我去李希雨的宿舍,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万一那个女鬼来了,怎么的也能互相有个照应,可是这样貌似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昨儿即便的是两人联手也被那个女鬼弄的狼狈不堪,何况学校那不成文的规矩,女生可以偷偷的进男生宿舍不受处罚,而男生进女生宿舍那可是的直接开除学籍的。——pass! b计划:李希雨去我的宿舍,这一点倒不会担心受到学校的处分,可是依旧跟第一条没什么两样,说不定还有胡大金可以来帮衬一下,可依旧不能根本性的解决问题,整个男生宿舍里还是有那么依稀几个返校的学生,若是这两男一女的在一间寝室里过了一夜,若是被传出去了,那就年免会引起同学之间的一番言论——pass。 c计划:住宾馆,最近学校还未开学,住宾馆的人那是少之又少,那女鬼若是来了,两人那还是没有办法对付,搞不好惨死在宾馆里,第二天被人发现了尸体,还会登上今日头条,那可不是简单的一番言论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就是一个身败名裂了。——pass! d计划:就只剩下露宿街头了,想都不用想,直接帕斯 我与李希雨直到将盘子中的菜消灭干净都没有商量出一个合理的对策,最后还是一旁前来收拾桌子的服务员说了一句:“两位今天我们店老板在隔壁开了一家网吧,现在搞酬宾活动,全场半价,网费充多少送多少,仅限三天,要不两位去整两把?” “上网?”我愣了愣,随即一拍桌子:“对啊,网吧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对于去网吧这一办法我还是有一定考虑与分析的,正是之前在网站上浏览到过,驱鬼十法中的第一条,“阳刚正气”。虽是说人重要身体健康,那么阳气就一定很旺只要心里亮堂,问心无愧,就算鬼见了也要敬畏,不敢将其近身。 而且自古以来男人的阳气都要比女人强上不少,所以找一个男人多的地方避避,那女鬼断然不敢轻易前来。 要问什么地方男人最多?建筑工地、卸货工厂,这些都只是白天,要问晚上哪个地方的男人最多,那就只有一个地方:“网吧!” 不过我并没有带李希雨去餐馆隔壁的网吧,要知道现在整个学校都没有开学,旁边的网吧哪还会有生意,进去了就跟包场没什么区别。 索性我准备带李希雨去市中心最豪华的一家电竞馆,那里的人流量不论是白天黑夜,都多得要命,堪比每天早晨的火车站似的,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好,那里不论什么东西,价格都比较偏贵。 想来大不了找胡大金给报销,我人生第一次网约了一辆专车,扬长而去,并且要求司机专门走人多车多的路,毕竟现在天色见黑,那女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冒了出来。 操蛋的是,这样做那便有一个很大的副作用,“堵车!”那一走一停的别提有多销魂了,路上闲着没事,两人又聊了分析了几句。 我发现李希雨这个女孩,虽然长相大众,做事蛮横无理,十分欠揍,家住北方反而没有一点北方女生那种大大咧咧豪爽的性格,反而有脸上带着南方川陕云贵四省中,独有而不多见的日浓气息,(ps:日浓包,也叫“憨包”、“瓜娃子”,是贵州、四川、云南、陕西的方言,带有贬义色彩,可以用来骂人,有“笨蛋、傻瓜”的意思,并且和它们的用法完全一样,多用于男女之间打情骂俏。),没事还老爱放屁。 不过她的心地倒还是挺善良的,经常救助一些野猫野狗,听说有时候还去当志愿者照顾一下孤寡老人,这一点也是当今社会很多人达不到的地方,而且一支也比很多女生要坚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没有大哭大闹,要死要活,反而想着办法解决。 等到了市中心电竞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看着全员爆满的屋子,再加上外面人潮人海的街道,心也是放下许多。 在网吧能干嘛,只能打游戏,不过两人今天的运气着实是差的离谱,一连打了五六局英雄联盟,愣是没有赢下一把。不是遇到队友故意送人头,就是遇到队友挂机,还有带着优越感喷人的,反正就没有一个正常的队友,那种脸都秀烂了还被翻盘的感觉,相信在座的读者朋友都深有体会,我跟李希雨每一局仿佛就是二对八,即使承诺给对手转账都赢不了。活生生的把二零一七年最强最火的下路双人组“凤凰传奇!”玩成了“野鸡组合!” 转眼就到了凌晨十二点,在电脑屏幕前显示出失败两个大字的时候,“巴啦啦小魔仙,脑壳儿冒烟烟”的电话忽然响了,我划下了接听键。 “喂,小航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胡大金兴奋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在上襦寺院给你找到了一位大师?他能解决你和李希雨被鬼给缠上的事情。” “怎么,你也去了上襦寺院?是不是那个业余信佛,还卖金刚经的马宝强居士?”我有声无气的回答着。 不过电话那头胡大金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懈怠:“你们下午也遇到那个不着调的骗子了?我帮你们找到的这个大师,他有真本事,他在我们广元市那边可是出了名的,之前还帮我我妈的一个朋友驱鬼,这次我在寺院的周围碰巧遇到了他,就将你跟李希雨遇到的怪事给他说了一遍,他表示很有把握去除,而且他还看着我们是学生的份上,说不用给太多的钱,有个心意便行,而且还是彻底把事情了解之后再给!” 听到了这话,我面色略带兴奋回话道:“真的?你没骗我?” “你小子想什么呢?兄弟我会骗你?这一年多的相处,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电话那头胡大金带着疑问。 “好,我信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们俩现在就过来!”我挂断了电话抱怨道:“就是因为知道了你那为人,才跟你反复的确认,不然谁还会想这么多?” 目的地是学校周围一家大排档的,我与李希雨打车赶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了,胡大金,刘欣敏还有一个大汉围桌在一张桌子前,还没等我开口,胡大金倒是朝这边喊了一声:“小航,小航,这边!” “你就是被阴物所缠身那位小兄弟吧!”,刚一来到近前,那个大汉倒是先站起身来开口了,我瞬间就感觉一道黑云弥漫在了自己的眼前,稍一愣神的功夫,才开始细细打量起来,这个大汉长得那叫一个憨厚,黑堂堂的一张脸,浓眉大眼的,四方的脑袋上扎了一个鼎立的发髻,身高起码的超过了一米九,又粗又撞,说像猛张飞然而有没有那般凶恶,只能说像一个不怎么英俊的武松吧,他长着大嘴,礼貌的笑着。 “您就是那个胡大金电话说的那个能帮我们驱除缠身女鬼的大师?”我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番疑问,在他的眼里大师不都是应该像之前遇见过的那个老道士一样,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眼前这个完全就像一个打手,真的能帮自己和李希雨解决这事么? 想着我礼貌的回了一句:“是的,是的,想必我们两个的情况我的兄弟也跟您说了,你看有办法帮我们解决么?” 第八十七章:《鬼楼原理》 那个黑脸大汉轻轻一笑:随后道:“听描述,我能暂时判断出,那女人死了有些年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化为了怨气及重的红衣厉鬼,你们学校里的那栋教学楼,我也在外面看了看,估计是一个聚煞之地,阴气重的那叫一个吓人,从周围一些花草的布局就能看出,学校之前确实是担心再次发生人命,找了一个技艺高强的风水先生,在周围做了一个法阵,封住了里面的鬼物,使其不能出来,而那个花园就是一个小型的迷魂阵,阻止学生贸然闯入的,可能是昨儿天气变化太过突然,暴风雨加上雷电,干扰了迷魂阵,方才被你们两个误闯了进去!让那红衣女鬼缠上!” 听到了这里我与李希雨心里也算稍稍有了一丝镇定,眼前这个汉子长相虽然有些偏差,但终于遇到一个着调点的大师,开口问道:“大师,那我们两个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那个女鬼的纠缠?” 黑脸汉子沉思了一下:“毕竟那栋教学楼有法阵镇着,那女鬼一时之间无法出来,只能通过一些幻像扰乱你们的心神,短时间你们也没什么危险,不过若是长久这样下去,你们的心神必定会受到创伤,我这里有几张符纸,你们拿着!” “大师,有了这符纸,那女鬼是不是就不敢来找我了?”见我接过了黑脸汉子手中那几道黄色的符纸,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希雨忽然开口了。 黑脸汉子笑了笑:“给你们这几道符纸护身是不假,不过不是用来防止鬼物来找你们的,而是让你们带着,今晚上那栋楼找鬼物谈判去!” “谈判?谈什么啊?”我有一丝不解? 黑脸汉子在他的肩膀上猛力一拍:“你说谈什么?你们两个明知道那栋楼里有鬼物,一天到晚没事干,还下跑进去被缠上了,俗话说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是你们两个去,难道还要让他们两个去?”说着指向了对面坐着的胡大金与刘欣敏。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那栋楼那么诡异,我们两个只是普通的学生,又不会道术法术之类的,这么进去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黑脸汉子依旧是带着笑容:“小子,这是如今最好的方法,有这几道符纸在,以那个女鬼现在能力,还不足以对付能近到你们的身,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么还请另寻高明!” 黑脸汉子此话一出,我跟李希雨两个人立马就急了,忙赔礼道歉:“大师,我们去,我们去,有您在那女鬼还不得乖乖的跪地求饶,您放心只要此事解决了,我等必定重谢!” “重谢就不必!你们几个都还是孩子,哪有什么钱来谢我,请我吃了这顿饭便是,况且一会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就不跟你们去了,有着符纸保着你们,那女鬼虽有怨气实力却甚是弱小,也不敢不跟你们好好谈,记住说话的时候,你们对她态度陈恳一点,不要乱发脾气!” 我跟李希雨更加不解了,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师,难道您,不跟我们一起去?”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还有要事,耽误不得,今天下午若不是胡大金这个小子死活缠着我,我也不会忙里抽闲来跟你们说这些。”黑脸汉子说着又挥手招了招一旁的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四十个串,六个大腰子,花生米,毛豆,两斤蒜蓉小龙虾随后上桌,正吃着我小声的朝一旁的胡大金问道:“你真的能确定这黑脸汉子是个很有本事的大师?” “当然啊,前两年我还在上高四复读的时候,我妈朋友的小孩因为半夜跑到坟地去探险,在人家坟头撒了一泡尿,第二天一病不起,各大医院都跑遍了,每一样高科技的仪器都检查了,但却显示没有一点问题,又过了几天,那孩子突然能起床了,不过声音却变得格外的苍老,还老是对父母大喊大叫,四十五岁的年纪本应该是朝气蓬勃,调皮,无所畏惧,但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却完全看不到这些,反而有一些阴沉老旧。一到白天他蜷缩在角落里,远远的离开了阳光,很多上了年纪的都说那孩子是被鬼给上身了,后来我妈妈的朋友找来了这个大师,他也摆什么法坛,也没念什么神神叨叨的咒语,就是小声的在那个孩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气愤的骂了几句,符纸一拿出来,那个小孩便昏死过去,等到醒来之后就完全恢复正常了!” 胡大金的这一个故事虽然短暂,但却足以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月明星稀,抬头看着天空,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阵感慨,他没有再去想进入楼层后应该怎样应对那一只女鬼,反而感觉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之前在李家沟,遇到的事情那一次不是比这一次来的厉害,虽然我也不确定那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就知道不论是霸王蝾螈,还是那刽子手老鬼,僵尸,鬼老太,还是后面的尸煞妖鬼,甚至是后面的狼妖与百年血尸,自己都不像现在这一般的恐惧。 命运总是这么作弄人心,当你自以为很多的事情已经完全结束,那么下一个危险总会来临,想起那些失去的队友,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识,但却深深的印刻在心里。 我是相当的感慨,望着灯火辉煌的夜市,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失神,胡大金看出了不对开口说道:“小航不用太但心,大不了一会兄弟我也陪你进去便是!” 我笑了笑,起开了一瓶啤酒,一人倒了一杯说道:“不用,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虽然嘴上说一切都是你给引起的,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当然,你小子什么性格我不知道,要是你真的怪我了,昨天还会去那栋鬼楼!” 我没有再接胡大金的话,只是缓缓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又看向身旁的李希雨,说道:“李希雨,一会你就跟胡大金和刘欣敏待在外面,既然大师都说了有这符纸在那鬼一定近不了我的身,那么一个人跟两个人进去也就没什么区别,你等我出来便是。” 就在众人说话的功夫黑脸汉子已经是吃了二十几个串,知道自己在这,几人的话匣子自然不会全部打开,识趣的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小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咋俩兄弟谁跟谁,虽然我胡大金平时没像你寝室里几个兄弟那般讲义气,但今天老子告诉你,有兄弟我在这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感慨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而今天我的感慨那是格外的多,这是非常奇妙的一种情绪,过了一阵,紧急着便又来一阵,不论是谁也阻挡不住。 或许是因为胡大金刚才说出的那一句话,或许想起了之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许又是现在情况特殊,或许是自己成长了一步,想起上一学期自己坐在这儿,想的无非就是怎样泡妞,晚上回去排位赛能打到什么段位,该怎样跟室友吹牛逼更符合实际。 而现在的自己却是在考虑,如何对付那只女鬼,而保全自己与同学的性命。我感激万分的问了胡大金一句:“大金啊,你说人这一辈子走着走着,怎么感觉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可能这就是面临死亡之前,每个人都会有的叹息,胡大金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小航,其实咱们人这一辈子就是一个过程,婴儿哭泣,学游戏,青春物语,碰巧相互遇见,再是死亡,仅此而已,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该来的总会来,咱们躲不过的活的问心无愧就行,你别整的跟一个娘们似的,一会兄弟我就跟你一起进去,除非你现在就把我给弄死,不然我肯定会陪着你。” 第八十八章:《再探鬼楼》 李希雨也在一旁开口道:“小航你也别太沮丧,胡大金说的没错,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大家伙一起去处理就行,昨天是我们两个一起进去的,你也别撇下我!” 见李希雨和胡大金都各自表了态,连续几章没有太词的刘欣敏终于说话了:“对,对还有我也去,你们遇到这样的事情,本身就是我所引起的,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人的这几句话,几乎就要把我给差点说哭了,举起了酒杯,撒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对众人喊道:“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咱们走一程的是朋友,走一路的是兄弟,如果这一次咱们都能平安无事,那一定要做走一路的兄弟!” 几人正感动的时候,那黑脸大汉上完厕所回来了,看了看坐上的吃食早已解决干净,朝着夜宵摊的老板喊道:“老板,在烤五十个大饼,一百个肉串,我将就着吃!” 黑脸汉子声音极为浑厚,这一嗓子喊出来,整个夜宵摊子,满座皆惊,纷纷朝几人这边看了过来,五十个烤饼,一百个肉串,将就着吃,这得多大胃口啊,我都有些傻眼了,转头看了过去,那黑脸大汉貌似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笑:“小兄弟,刚才你们几个谈话的功夫,这桌上的东西都被我给吃的差不多了,你们一会还要去那栋楼里跟女鬼谈判呢,吃饱了肚子,阳气就足,给那女鬼的震慑就会多些几分!” 我刚说着正激动呢,见黑脸汉子说出了这句话,脑中的热血更加上头,对着黑脸汉子就喊道:“大师,没事您尽管吃就行了,今天您也算是给我们帮了一个大忙,也没找我们要一分一毫,您放心吃就行,兄弟管够!”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黑脸汉子一脸的兴奋,随即便跑到烧烤摊上选串去了。 刘欣敏也咳嗽了一声:“我也去上个厕所,你们可别先走了,一会去那个鬼楼一定得带上我!” 桌上就只剩下了三人,我随手将今天的发票塞到了胡大金手里:“你给的那一千不够,今儿超出了八百,如果能活着出来记得转我!” 话一出口,胡大金那张脸顿时就变得不好看了,拿着那发票是左看右看,不过很快便被我给制止了:“行了,别看了,瞧你那抠门的样儿,哪个富二代是你这样的,这顿饭就我来吧!” 听了我这话,胡大金那张难看的脸瞬间有了喜色:“有哥们你这句话就行了,还是我来吧,既然都要给你报销这么多,也不差这么一点了!” “还是我来吧!”两人正东拉西扯的谈着,李希雨却突然说话给打断了:“为了这事今天一天你们两个忙的都不轻,我却是什么也没做,都是兄弟,现在也该让我出一份力了吧!” 我与胡大金也没有在争抢,既然李希雨都开口了,再抢下去那就是真不把她当朋友了,不过很快李希雨就为自己刚才的话而感到后悔了,想来一会儿还有事情,大家没叫太多的酒,那个黑脸汉子即使在能吃,一顿夜宵顶多就是五六百的样子,可谁曾想,黑脸汉子食欲大开根本没有客气,那是一个可劲儿的造,几乎把夜宵老板这串摊所有的存货全部扫荡了一遍,夜宵摊上吃串的其他顾客完全都看傻眼了,目瞪口呆中,最后李希雨就人生有史以来第一次,路边摊吃了一个串,结了他丫的个一千八百八十八块钱。 晚上还有正事,几人都只是小小的喝了一瓶啤酒,看了看时间,跟黑脸汉子道别之后,来到了那一栋教学楼下面,商量了一下,熟练的从之前那破窗口钻了进去。 今日的天色相对于昨日来说要好上许多,没有电闪雷鸣,外面的温度也有些闷热,然而当几人来到一楼那漆黑的过道,顿时便赶到周边传来了一阵阴冷,那种不祥的气息跗骨之俎,挥之不散,让人打从心眼里觉得阴森恐怖。 进来之前四人便有过商量,黑脸汉子一共就给了五张符纸,对付那缠着李希雨的红衣女鬼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然而楼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诡异的东西,五楼是肯定不能上去的,那里的鬼学生少说也有三四十只,倘若对上了那百分之百就是全军覆没。 我走在最前面,打着手电带着李希雨、胡大金、刘欣敏,在进来的教室转了一圈,很快便穿过一楼的走廊,来到了与二楼连接的楼梯处,借着手电,刘欣敏看到了那一副挂在走廊尽头的那一副画,咦了一声,招呼起其他几人一起上来。 之前说过刘欣敏在学校里属于那种活跃分子,活跃在学校各大活动之中,知道的事情自然比我几人要多上不少,现在当她看到这张人像画的时候居然惊咦了一声,我有些不知所措,伸手就去掏兜里的符纸。可刘欣敏除了咦了一声之外就在也没了别的动静,又转过了身子,跟在了几人的身后。 我急忙问了一句:“刘欣敏,有什么发现么?” “没事,只是我看见了这画上的女孩有些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了,咱们现在还是先上去找那个女鬼吧,毕竟在这栋楼里呆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就行,走吧上次我跟李希雨是在三楼的女卫生间遇到的那个女鬼,这次我们先去那里看一看,能快点解决尽量快点解决!”我招呼了一声,转身便打着手电向楼梯迈去,想来今天的情况还算好,本以为带着刘欣敏进来她会像昨儿李希雨一样,吓得那是一个惨绝人寰,没想到,她却是要强上不少,看见那一张吓人的照片,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虽然不是降妖斗鬼的专业出身,但自打在之前的隧道事件之后,还是做了很多的功课,看过网络上与民间传说里不少相似类型的案例。 所以那一间女厕所是现在必须要去的地方,尽管我一点都不想在此故地重游,但生活就是这样,很多事情不会因为自己的意愿而改变,就像那个黑脸大汉说的,倘若此事不找上那女鬼谈判解决,那么自己与李希雨今后一定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壮起了胆子,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楼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楼内。 可是就在几人走到一半的时候,出事了,刚才还寂静无声的一楼过道,那些关闭的教室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嘎吱!”一声,全部打开。被分配走在最后的胡大金,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霎时四五道漆黑的人影从一间间教室中缓缓走了出来,在白炽手电光线的照射中,看不清面容。 这一幕的变化均是让四人赶到震惊,胡大金慌忙拿起手中那早已感觉到阴气开始金光闪闪的符纸,准备应战,但是却没我一把给拉住。 我与李希雨昨儿在楼道中被那红衣女鬼追逐的时候,也是有两三个这样的黑影来帮助女鬼拦路,不过他们却一直没有发动攻击,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没有思考太多,后来出去之后,我反复的回想过,这些黑影应该就是灵异网站论坛上常说的迷魂黑影鬼。 迷魂黑影鬼,之所以前面有迷魂两个字,不是他们能迷住人的魂魄,反而是他们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才会被取为这样一个名字,是孤魂野鬼中的一种比较低级的群种,关于他们的由来,具一些网友在古典传记上的考证,就是一些死的莫名其妙的人变成的鬼,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迷迷糊糊游荡在自己死亡的周围,经过时间的推移,渐渐的便忘记了自己是谁,就连自身的长相面目也变得逐渐的模糊起来,因为自身意识薄弱,极其容易被一些强大的鬼物所控制。 第八十九章:《故鬼相遇》 “大金,先别急着动手,大师就给了我们五张符纸,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我之所以难住胡大金,也是有他自己的一众想法,昨晚与这些迷魂黑影鬼遭遇过,通过它们的行为表现,证明了那一位发帖的网友还算是比较靠谱,这些迷魂黑影鬼根本没有强大的攻击性,只是单纯的被那女鬼给控制,帮忙拦住逃跑的去路而已。 可胡大金却不知道,他可没有逛灵异网站这爱好,平时就是打打球,健健身,泡泡妞之类,也没有与这些迷魂黑影鬼对峙过,自然不知实情,反问道:“不用符纸,难不成你让我用拳头跟这帮黑鬼对抗!” 我轻轻的笑了笑道:“对付这些东西还真的不需要符纸,你本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最大的克星!” “我?”胡大金很是疑惑,接着我就给他详细讲解出了昨天的发生的故事,(话说昨晚到达发生了什么故事,读者朋友肯定是知道了,李希雨吃坏了肚子,一个屁便蹦的那女鬼与三个迷魂黑影鬼生活不能自理) 李希雨还只是吃坏了肚子就能让三个迷魂黑影鬼吓得抱头仓皇而逃,这胡大金是什么人啊,校园四屁之一啊,在网吧里玩个qq飞车都能熏跑一众网名,逼得网管都不得不倒给他钱让他去对面的网吧。现在有他在这里简直就是几个迷魂黑影鬼的噩梦。 当我将昨天的一切,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全部讲述给胡大金听过之后,胡大金顿时心领神会,挥了挥手示意其余三人退后,小腹运气,一阵短暂的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对着五六只移动过来的迷魂黑影鬼就是一炮而红,那气势可谓是让整栋安静的教学楼都为之一震,我和李希雨事先有了防备,早已是拿出了准备好的口罩捂住了口鼻,可一旁看着的刘欣敏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与胡大金接触的时间也就是这么一两天而已,对于胡大金的生活习惯跟本没有一丝了解,随着那细菌炸弹猛的轰出,刘欣敏早已经傻眼了,慌忙想躲避,但已经为时已晚,呛得她是一阵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就这么一闹腾,虽然是击退了那四五个迷魂黑影鬼,但接下来那些教室里又是走出来超过了一倍的鬼物,不出两分钟便站满了整个过道。 四人看的那叫一个毛骨悚然,我转头有些不安的看向胡大金问道:“我勒个去,这栋楼里到底有什么强大的鬼物,找来这么多!大金您能应付的过来吗?” 胡大金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看:“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多吃一些毛豆,这里就暂时交给我来挡住吧,你们快去快回,哥们一定给你们收住这道防线!” 话一结束,我也知道事态的紧急,留下了两张符纸给刘欣敏,带着李希雨快速跑上了楼道。一路无碍,直至目的地,当硬着头皮推开三楼女厕所的大门时,我朝李希雨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拿着符纸躲在自己身后,李希雨也明白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定了定心神随时准备出击。 本以为会想昨天一样,水龙头和厕所中的灯会突然的打开,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然而手电筒的照耀下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不免有一丝小的失望,毕竟胡大金与刘欣敏还在楼下拼命的争取时间,若是那红衣女鬼没有在这里出现,那不免又是一阵好找,况且和教学楼非常的诡异,谁也不敢保证别的地方还有其他厉害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厕所,提醒李希雨时刻保持警惕,对着上次那女鬼出现的最后一个隔间说道:“鬼大姐,你不是一直想害我们吗?今天我们自己找上门来了,也别躲着了,还是出来跟我们好好谈谈吧!” 刚说道在这里,那最前面的隔间门“啪!”的一声响打开了,顿时吓得我全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往后跳了两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后脖劲子嗖嗖的直冒凉气,躲在身后的李希雨双腿也不禁的哆嗦着,小声的对我道:“她她出来了吗?” “娘的,这鬼娘们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胆战心惊的朝那个隔间看了过去,与此同时厕所里的灯亮了,水龙头也打开了,只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头上的灯光不再是那暗淡的昏黄,而是碧绿碧绿的幽光,水龙头里流出的也是鲜红的血液。 隔间的门依旧打开着,不过奇怪的是,一直没有东西出来,但当头上那绿色的幽光轻微的闪动了一下,那隔间竟有是缓缓的关上。 对于这一幕,我倒是有些纳闷了,从兜里拿出了最后一张符纸,护在自己的胸口处,悄悄的漫步上前。最前方隔间的门一直“嘎吱!”“嘎吱!”的摆动着,直到我靠近之后才渐渐停止了声响。 “小航,她在里面吗?”李希雨颤颤巍巍的问出了一句,我却没有回答,他的心砰砰的跳的很快,颤抖的手轻轻的搭在了隔间的门把手上。 “呼呼呼!”我的极度的喘息着,双眼直视,手一直不敢发力将门给拉开。两人就这么一直在厕所中僵持着,谁也不敢乱动。 忽然一道阴风悄然的划过两人的耳边,李希雨下意识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就让李希雨惊的有些合不拢嘴了,虽然身后是空无一物,然而洗手池前的镜子,原本是满是灰尘的大镜子,变得光亮无比,其中里面竟是多出来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李希雨,大波浪卷起的头发,身上穿了一件修身红色的长裙,显示出身材的婀娜。 李希雨只觉口干舌燥,双腿不停的颤抖,发软,不用想也知道是昨天那个女鬼,她用力的扯了扯我的衣服,舌头打结的小声说道:“小航后面” 见到了李希雨的表现,我很快也明白了过来,再也没顾得上厕所的隔间里有什么,转身拉着李希雨便退后了一步。 镜子中的女人一动不动,宛如一具雕像,但身形却是一点一点的更加清晰起来,而起视乎变得越来越近,两人只能看清楚她的后脑勺,看不到她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惧从心生。 女鬼越是这样,我便越是害怕,拉着李希雨便要走,可此时的李希雨双脚早已是完全僵住,嘴里的话更是吐词不清:“星小航我的我的脚不听使唤了,怎么怎么办啊!” 我何尝不也是害怕的要紧,手上发力使劲儿拽了拽,可依旧不见李希雨有丝毫的动弹。 “他娘的,今天是真的有些难办了,这女鬼明显是在故意作弄我俩,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自讨苦吃!哎,跑也不是办法,万一她又像昨儿一样给我们弄出一个鬼打墙,估计就彻底的栽了!” 我想着,将手中捏着的符纸抓的更紧了,要是那个女鬼真的过来,那就先给她一道符纸再说,女鬼像是在配合着周围的气氛,动作异常的缓慢,幽幽的飘着一点一点的从镜子里由远至近,就在她整个身体占据了镜子的表面,我以为她要像贞子一样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的时候,突然灯灭了,洗手池里红色的水也不流了。 第九十章:《又来一个》 我只觉心头猛然一跳,一股子阴冷的寒气直从身体的右侧升起,本能的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过来! 我全身汗毛竖起,巨大的恐惧感席卷全身,同时又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镜子中早已是没了女鬼的声影,下一刻灯又凉了,我知道那东西就在自己的身边,轻轻的拽了拽李希雨,还是拽不动,没有办法,我只得机械一样的扭动着脖子,转过一下脑袋。 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毫无半点人气而又苍白的脸,隐藏在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之中,几乎跟自己来了一个脸对脸,死气沉沉的一张脸,没有眼珠的眼眶黑暗的像是无尽的深渊,毫无感情的盯着,身上也不时散发出凌厉的阴冷之气。 更加可怕的是,厕所的窗户一直是打开的,这个时刻窗户外面刮起一道细细的微风,灌入进来吹动了女鬼的长发,竟有几丝被风缓缓的撩起,就飘在我的脸上,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使我从骨子里感觉到恐惧与绝望。 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情不自禁的“嗷!”的一声大叫,脑袋神经全面绷紧,一阵眩晕感袭来。 要命的是我并没有成功的晕过去,身旁的李希雨也是一动不动,几乎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两排牙齿“哒哒哒!”的上下颤抖个不停,手足无措。 那女鬼则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下一秒突然就张开了嘴,缓缓的伸向我。 “尼玛!这鬼娘们是要亲我,还是咬我啊!”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脑海里霎时产生了一个念头,灵异网站上有许多贴子都曾提到过,鬼害人一般都是通过嘴对嘴吸干人的阳气而导致人的死亡!想到这里我立刻就清醒了郭阿丽,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让她给碰到,闪身便是一躲。 女鬼扑了一个空后,也没有在管我,转头便向还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李希雨咬去,见此情形我的心理那是一个急啊,好在手里还有一张符纸,稍稍稳定身形,便向那女鬼的脑袋砸去,嘴里大声的喊道:“滚一边去,我去尼玛的,别给老子碰她!” 符纸在碰到女鬼的脸庞时立刻就闪现出一道刺眼的金光,霎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火小炸裂,女鬼当即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个时候,我是真的绷不住了,拽了两三下李希雨,见还是没有动静,也顾不得太多了,揽住李希雨的腰,像抗一个粽子一样,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朝后面那痛苦哀嚎的女鬼骂了一句:“今天暂时绕过你,老子下一次再来找你算账!” 本来今天是打算来好好的找这个女鬼谈一谈,问问她有没有什么条件能放过我与李希雨,没想到她竟是不按套路出牌,话也不说,上来直接就开始动手,何况我是真的受够这个教学楼了,一刻也不想多呆,大不了在找一个能抽的开身的大师下次跟自己一起进来,除掉这个女鬼! 我动作很快,一个转身,两三步就窜了出去,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速度竟然能达到如此之快,即使身上扛着一个不知道是一百斤还是两百斤的李希雨。可能就是映衬了那一句话:“人的潜能是无线的,就看你有没有被逼到相应的份上!” 出了女厕所就是楼道,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刚一站稳还没等喘口气,却发现楼梯又消失不见了。身后女鬼的惨叫声还未停止,我也管不得许多,踏入一间未关门的屋子,准备再一次跳窗而逃。 然而正当刚迈入屋子一步的时候,黑暗中无数的灰尘没有规律的仰面袭来,陡然间,一双冰冷的手卡主了我的脖子,使劲合紧,我只感觉脖子一凉,冰寒的像是夹在了两个冰块之间,那个力道大的吓人,愣是将我整个人给提了起来。 我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拼命的挣扎,肺部憋得跟着了火一般,双眼因窒息而导致充血,看清楚了眼前的身形,就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一身的老旧,影影倬倬的,估计也就二十二三岁的年级,留着短寸的发型,面目十分狰狞。 这是一个比先前的女鬼还要可怕的男鬼,长相别扭且十分的健壮,是那种失去了心神或者悲伤到了极点的面容,偏偏又是极度的执拗和凶狠。 我本能的双腿使劲儿朝下蹬,想缓解一下被这男鬼掐住的力道,但男鬼的力气却是大的吓人,挣扎了片刻根本不动分毫。这时被刚才的撞击而倒在地上的李希雨好在缓过了神来,然而一时之间她也是束手无策。 人在危机之下,自然什么也顾不得了,我急忙伸手抓住那男鬼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使劲儿的往外掰,拼命之下,自然潜力就完全爆发出来了,竟然是缓缓的挣扎出了一丝缝隙,借着这一点,喉咙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间,急忙带着沙哑的声音超李希雨悲壮的喊了一声:“大哥,快用符纸拍他!” 李希雨立刻反应了过来从裤子兜里,慌慌忙忙的摸出符纸,朝着那丑陋男鬼的脑门就是狠狠的贴了上去。本以为会跟刚才对付女鬼一样,眼前这男鬼也会被符纸折磨的惨叫连连,可是就在符纸成功贴上去的时候,竟是平静如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连符纸上的金光也没有闪现出来。我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李希雨,反而李希雨也是也是有些纳闷,突然她貌似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小航,我我不小心把这张符纸给弄湿了!” “弄弄湿了?”我听到这句话,直接快被气疯了,关键时刻真不带这么掉链子的啊,情急之下,我挣扎的更厉害了,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想要活命能靠的只有是自己了,可能在绝望中的爆发,使得我身上来了一股子力气,身躯猛然向上一挺,轻咬舌尖,朝着那个男鬼呸的吐了一口含带着血液的唾沫,这一口唾沫带着我心中的愤恨之力,去的那是又急又快,“啪!”的一声正好打在男鬼的印堂之上,嗤的一声冒起了一股白烟。 紧接着全身上下便是一松,“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时候我也来不及感受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一得到了自由,刚才那股绝望爆发的气势也没了,拉起李希雨掉头就朝窗口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捡起刚才那张没有起到作用的符纸,也不知道晒干了还能不能用。 两人跑的不可谓不快,可被鬼缠身那运气却着实让人难受。刚准备跳窗逃跑,忽的一道红色的身影迎面袭来,周围阴冷之气四散而起,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我和李希雨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动作,人就直接飞了出去。 “砰!”的两声巨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了好大一团尘土,摔的两人那叫一个头晕脑胀,抬眼一看,眼前正是一男一女两支鬼物,脸上同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心里一惊,急忙爬起身子,他这么一动,那一只男鬼也展开了动作,跟了上来。 我急忙朝着那只男鬼又吐了一口唾沫,趁着它躲避之际,扶起李希雨拔腿就跑,可是没有跑出两步,大开的窗户瞬间径直的关闭上了,而那女鬼已经闪现在他的面前,我没有打理他,随手拿起一把椅子就朝窗户砸去,然而下一秒他是真的绝望了,那几扇早已显得破旧不堪的窗户,不知为何,变得异常的坚固,课桌椅子砸在上面只是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便径直的反弹了回来,撞在了李希雨的身上。 第九十二章:《突然袭击》 人比人的死,货比货得扔,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忙活了一个晚上,各种招式都用尽了,还是被两只鬼玩意的弄的狼狈不堪,险些就把命给交代在这里,人家刘欣敏竟然两巴掌就轻松的给解决了,这下可是有理也不知道找谁说去。 那丑陋的男鬼消失不见后,刘欣敏朝着身后的墙上一指,顷刻之间那些抓住我的力道便全部消失了,颓然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她。 刘欣敏不慌不忙的将自己收拾了一下,看着倒在地上的我与李希雨,笑了一声道:“小航是吧,怎么说你也是经常逛灵异圈子的,本以为你有些本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不济啊?” 我的心里明显还是有一丝气愤,倒不是气刘欣敏嘲讽自己没本事,而是气刘欣敏明显有着这么厉害的本事为什么不早一些拿出来,非要看到自己跟李希雨弄的这般狼狈才肯出手。 若是平时我肯定不会介意上去跟她理论两句,从而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但现在身处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我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情了,眼见没有恶鬼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李希雨,转身就往教室外面走。也许可能是恶鬼被刘欣敏制伏的缘故,走廊内的楼梯这个时候也显现了出来,看着终于有了出路,两人胸口那一刻脆弱的小心脏才没有像刚才一样跳的很快了。 走在楼梯上的时候,我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转头向旁边的李希雨问道:“大哥啊,刚才你是怎么搞得,我记得咱们俩上来的时候,没怎么遇到过水啊,那张救命的符纸怎么就会突然打湿了?” 对于这样一问,李希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能是在洗手池那个地方打湿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就别管了,咋们快一些出去才是真理!” 我很是赞同,这个地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进来了,除非下一次找到一个像黑脸汉子那样有本事大师陪着,还能考虑一下。 “等等,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可能是由于刚才太过的紧张,走着走着我忽然味道了一个刺鼻的味道,吸了吸鼻息问道。 李希雨却是有些着急,急忙将话题扯到了一边:“都这个时候你还管什么味道不味道,赶紧出去吧,我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刚才刘欣敏只是打跑了男鬼,还有一个女鬼没有现身,万一她出来了,我看你怎么跑!” “大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不是在走吗!”我话刚一说出口,马上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不过不是关于鬼物要出来时的不对,而是看李希雨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下个楼梯一瘸一拐的,忙继续问道:“大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那个男鬼伤了你?” 李希雨的表情依旧是非常的急促,拜了拜手道:“没事,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你再不走我可放屁了!” 听到李希雨说要放屁,我当即就吓了一跳,慌忙将刚才防御胡大金放毒气的口罩,给带上,加快了脚步:“放吧,放吧,你这一放说不定那些鬼物就不敢来找咱俩了!” 我这个时候其实就是在没话找话,毕竟身处在这栋诡异的教学楼了,虽然没有鬼物来袭,但心里还是突突的,尤其是李希雨刚才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现在肯定好不到哪去,即使现在看着没事,那也一定是硬撑着的,人的情绪是会互相感染的,要是现在即将出去自己还愁眉苦脸的,那就算出去了说不定情况还会雪上加霜,互相说一说话,情绪就不会蹦这么紧。 随着手电光的晃悠,两人很快来到了二楼,却是听不见一楼胡大金的动静,两人想都不用想,既然刚才刘欣敏上来将男鬼给打跑了,那么她肯定是让胡大金先出去了,毕竟这栋楼里危险重重,他胡大金就算在能放屁,但也不是每个鬼都害怕,万一遇到了像五楼上那些学生鬼一样的情况,没有真本事,他胡大金就算把屁眼给放穿,估计都不是对手。 刚准备再次踏上楼梯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他的心里是不由的想笑,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刚才那刺鼻气味的源头,手电光立即就照在了李希雨那破铜牛仔裤上面,泛起了一道浅浅的水渍光泽。 “你小子干嘛?有病是吗?”李希雨下意识的骂出了一句。顿时我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哥,不带这么弱的吧,这么容易就吓尿裤子了,我说刚才你怎么一个劲儿的催促我回去!” 李希雨的脸唰的一声就红了,急忙解释道:“你胡说什么?谁吓尿裤子!这是刚才刚才在厕所洗手池那里溅起的水渍!” “您老人家就蒙我吧,刚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了,那洗手池流出来的水可是像鲜血一样的红,而且这也没有血腥味啊,对了还有,你老实交代,你从裤子兜里摸出来那最后一张救命的符纸是不是就是这样打湿的?” “还说我?刚才那场景难道你就好的哪去了,还不是被吓得哆哆嗦嗦,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都别提了,你要是敢说出去,别怪我跟你急!”话音一落李希雨显然已经是有些暴躁了,那气的是牙根都痒痒了,四下就开始寻找起趁手的家伙,准备给我一个嘴碎的教训。 我是一声的冷汗,加上楼里的气温寒冷,浑身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眼下也不敢再提尿裤子的事情,知道李希雨是真的生气了,嘿嘿的笑了一声:“大哥,别激动,别激动,毁大哥名誉这样的事情,小弟我就是在没人性,也不可能往外乱传是不是!” “算你小子识相!就暂时相信你这一回吧!好了咱们两个真得离开了,若是再出变故,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李希雨看了看周围,悬着的那颗心依然没有放下,我苦笑了一下,自己好不容易将紧张的气氛变得宽松了一点,这李希雨又说出了这么一句,反而又将人拉回了哪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呼呼呼!!!”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还未等我与李希雨走到一楼,一阵猛力的阴风便从走廊上快速的袭来,两人都知道事情有变,纷纷加快了脚步,可还是为时已晚,我下意识的将李希雨挡在身后,连骂娘的抱怨声都还没来的及,身后就被一股大力击中,只觉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倒在一间巨大且空旷的屋子里,四周全是废弃的课桌椅与光秃的墙壁,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想要起身查看,又不知道该从看起,躺在原地耳边有传来细微嘈杂的声响,有点懵逼,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沉思了良久,渐渐的想了起来,我叫周尔航,今年二十岁,是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平时对一些灵异的传说比较感兴趣,在开学的前几天,莫名的被隔壁寝室的室友胡大金给提前拉回了学校,又跟同学李希雨一起进入了学校里传说依旧的恐怖教学楼等等,李希雨,当我想起李希雨这个名字的时候,脑袋中“轰!”的一声,所有的回忆瞬间想起,那是一种特别的刺痛,痛的我抱着脑袋不断的颤抖。 第九十三章:《情况有变》 这个过程并不长,就只是那么短短几秒,却是让我痛不欲生,直等过去了这个劲儿,我颓然的爬起,靠坐在地上,想起了之前跟李希雨在准备出那栋诡异的教学楼时,被一道黑暗中袭来的不知名巨力给打中,“我没死!我没有被鬼给杀死,那他娘的我这是在哪?死了?不对死了不是应该在黄泉路上吗?” 我茫然的向四周再次看去,这个鬼地方像是一间教室,不同的是貌似跟之前那栋教学楼中的教室有些不同,那些课桌椅虽然废弃,但摆放的那是井井有条,而自己躺着的地方很空旷,也不见人,墙壁上没有窗户,全是被水泥给封死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我很困惑的想着:“那我现在到底是死没死!”扭头想问一问李希雨,眼睛四下扫了一圈,李希雨却也不见了。 “难道大哥扔下我独自逃跑了?不会!她这个人虽然长得日浓,还很欠揍,但这样不当人的事她应该做不出来!难道是被鬼给吃了?也应该不会,鬼就算要吃肯定也是吸干人的阳气啊,不会像狮子老虎一样连尸体也不留下来!”我心里想着,随后忍不住喊了起来:“大哥,李希雨、李日浓尿裤子老娘们儿”然而寂静的空间中根本没有人回应,看样子李希雨没有在这里。 我慢慢的站起了身,心里也很是着急,细细的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当时被那股巨力撞击晕过去后,被什么人给带到这个地方来了,男鬼抓来的,几率不大,因为之前它被刘欣敏给打跑了,况且教学楼里的鬼物好像都跟香港古惑仔社团似的,都有着各自的领地,那男鬼的领地显然是之前自己和李希雨为了跳窗逃脱的那件教室,跟眼前的这个地方差距很大,女鬼抓来的?那是更不可能,根据分析,女鬼的领地应该是三楼的那一间女厕所。 这个时候,周围弥漫起来了一股刺鼻的怪味,陷入沉思的我忽然感觉有一丝熟悉,心想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不如就冲着这股怪味着手查看,我茫然的站起身来来,围着屋子走了两圈,想先搞清楚周围的状况,如此寂静的空间里脚步声回荡的异常的响亮,之间味道的源头处是一处墙角,貌似躺在一个什么东西,在黑暗的环境下,我看不清楚,下意识的想打开手电,却发现手电也不见了,没有办法只好在身上快速翻了翻,手机还在。 滑动开了屏幕,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十分了,想打电话,信号却是一格也没有,我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壮了壮胆,打开了手机上自带的闪光灯手电,霎时他呆住了,角落里躺着的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嘴角的哈喇子顺着脸颊流在了地上,睡的跟个死猪似的。顿时我心头紧张的气氛舒缓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叹了一句:“大哥啊,您这是心大到了什么地步啊,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流哈喇子!” 当下便快步上去准备叫醒李希雨,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她另外一边没有口水滑过的脸颊:“唉,大哥,醒醒起床啦!”李希雨缓缓的睁开双眼,瞧了瞧是我,脑袋一歪换了一个姿势又准备再睡。 “我勒个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我有些烦闷了,再次伸手上去晃了晃李希雨的肩膀,李希雨愣是没有反应,嘴里还嘟囔了两句:“别闹,刚梦到一个帅哥,让我在睡会儿!”随即肚子里传出了一道细碎的咕噜声,下一秒“噗!”的放出一道屁来。 我捂住口鼻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当下跳开了四五米,心里暗自的骂了一句:“这老娘们怎么跟滚刀肉似的!”等气味缓缓散去,再次小心翼翼的移动过去,用叫踢了踢李希雨的屁股,然而还是没有动静,我一脸的无奈,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李希雨立刻就醒了,那句话便是:“尿裤子屁神老娘们,你再不起来,老子明儿就把你放屁熏跑鬼,见鬼尿裤子的事给发到校园贴吧上去,让全校几万师生都知道你这光荣事迹!”话音一落,李希雨的睡意瞬间全无,就一下子猛然的弹坐了起来,对我嚷道:“我,你小子要是干说一个字出去,老娘绝对饶不了你,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由于现在事态的严重,我没有功夫跟李希雨向之前那样闲扯淡,急忙向身旁指了指说道:“你看看这是哪儿?”李希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四下瞧了瞧,下一秒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颤颤巍巍的抖出了一句:“小航小航你后面” 伴随着李希雨那惊恐无比的话语,我缓缓的转过了脑袋,正好屋子前方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接着两道身影慢慢的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女鬼,看到她的那一刻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忙抄起了一张摆放在一旁的椅子,挡在了李希雨的身前。然而下一秒,女鬼的身后又跟进来了第二道身影,两人本能的反应便是之前那个男鬼,心道:“这下可是真的完蛋了!” 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这个情况,我与李希雨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偏偏这个时候那要人命的女鬼又出来了,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作势只等静观其变,接着第二道身影走了进来,这次却是传出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紧张的气愤下,李希雨冷不丁的又被吓了一跳,抓着我的身子往后一颤,带着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我也是一个激灵,手臂一甩,那张椅子的菱角竟然是不小心挂到了李希雨的身上,弄的她好一阵惊叫。 第二走进来的身影是一个女孩子,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颇为的清秀,穿着一身常见的夏装,轻视着一双眼睛,阴险且毫无生气的看着两人,嘴唇抖动的想要说话,却又忽然看了看身前的女鬼,招了招手指示女鬼站在了一旁。 可是当完全看清楚这个人的时候,我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满心的欢喜,刚才她斗男鬼的场景两人是尽收眼底,只要有她在,即使在糟糕的情况也会有一丝转机,放下了手中的椅子对那道身影说道:“你可是吓死老子!你走前面不行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还有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之所以让我与李希雨放宽了紧张的心情,恰好是因为进来正是胡大金刚好上两天的姘头刘欣敏,对于我问出的问题,她并没没有及时回道,只是示意两人各自搬起一张椅子坐下。随后警惕的朝门外看了看,轻轻的关上了屋门,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她的这一举动显然是引起了我与李希雨的注意,就在刘欣敏刚一坐下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刘欣敏大姐,现在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了吧?” 第九十四章:《阴邪眼神》 “这里还是那个教学楼,不过是在四楼的一间实验活动教室里”刘欣敏小声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与李希雨正准备踏出教学楼的时候,那只被刘欣敏打退的男鬼竟是上了五楼,找来了一名教师鬼,那教师鬼的能力明显比男鬼要强大许多,追来的时候一招就将没有防备的我与李希雨击晕了过去,留在三楼善后的刘欣敏明显也是感觉到了鬼教师身上那浓重的阴气,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与那名鬼教师一番激烈的战斗,有些不敌,没有办法只能将两人暂时藏在了这里,然后再将那鬼教师给引开,最后在回到了这里。 刘欣敏的话一说完,我急忙再次问道:“大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既然能带着我们俩跑,为什么不忘楼外跑,而是跑到了这个地方!那个鬼教师之前我跟李希雨两个人与遇到过,而且这栋楼里的鬼明显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在楼里即便很厉害,只要我们跑出了楼外,他们就对我们造不成一丝直接的威胁,最多像这个女鬼一样只是给我的生活造成一点小小的影响,你要是带着我们到楼外,那不是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吗?倒是带我们来这里有什么用!” 刘欣敏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下说道:“小航啊,你先别激动,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茬,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简单的做法,既然你能想到,那么那个在这里盘踞多年的教师鬼怎么就会想不到这一点,就在当时,我正要出去的时候,便有不少其他的鬼物将我们的退路给拦住,你们放心,既然我敢跟你们一起进来,就一定有办法带你们出去,至少这个地方是暂时安全的,实在不行我就联系我的师父,让他老人家来救我们!” 刘欣敏一边跟我说着,一边打量着我旁边惊恐的不敢说话的李希雨,我看的出来她的神情有些变化,忙说道:“刘欣敏学姐,李希雨只是受了太多的刺激,你放心她很坚强的,也很相信你,如果一会出了什么意外,你大可全力对付那些鬼物,李希雨就交给我来保护,一定不会然她拖你的后腿,而且她可是还有一招对付鬼物的秘密武器!” 刘欣敏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我又轻声的安慰了李希雨两句,便再次问刘欣敏:“胡大金他还好吧?” “他没有事,活蹦乱跳的,其实我今天本以为这楼里没有什么厉害的鬼物,再加上有那黑脸大师给的五张上乘的符纸,在加上胡大金之前跟我吹嘘你是对灵异事件何等何等的了解,打算跟着进来看看,没想到这楼竟然是这般的凶险,索性在打退了那些迷魂黑影鬼之后,我就让他先出去了,不然照顾你们两个都够让我分不开手脚了,若是在加上一个他” 这也是我与刘欣敏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我看的出来这个女孩子道法修炼的很好,而且心也一定很好,想来一般遇到这样生死攸关凶险的情况,很多能自保的人都是率先自己逃命,哪里还会顾其他人的死活,然而刘欣敏做到了这一点,而且在将自己与李希雨藏好之后,又不顾及个人的安慰,再次将那厉害的鬼教师个引开。想到了这里,我心中胜似欣慰,暗自下了决定,如果能安全的出去,不管这个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女孩能跟胡大金好上多久,这个朋友是绝对交定了。 有刘欣敏在这里,我也算是有了一个主心骨,从兜里摸出了一盒香烟,自己点上一支,又递了一根给李希雨让其压一压紧张的神经,朝刘欣敏问道:“大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硬闯出去的几率那是几乎为零了,先等等吧,静观其变一会!”刘欣敏小声说道。 “是啊,这鬼地方真的是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所在,若是没有那些古怪的传说,外面看上去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座普通的教学楼,然而一但进入了就什么都莫名其妙的变了,仿佛一切的景象都能被里面的鬼物所操控,一会楼梯不见了,一会薄弱的窗户楞是比防盗玻璃还要坚硬,而且就连电子设备的信号也是被屏蔽了!” 刘欣敏嗯了一声道:“其实这栋楼如果真要有一种说法,那便是被什么阵法给与外界完全隔绝了,这里面很多的事情科学是无法解释的,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够让我们马上出去,不过就是有些冒险而已!” 刘欣敏的话说的有些委婉,但却是激起了我的兴致,对于刘欣敏这个人虽然是只接触了两天,但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只要她说有办法那么就一定有办法,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我与李希雨单靠自己是根本连这一间屋子都不敢踏出,只能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她。接下来又是平淡的闲聊了几句,我就忍不住问刘欣敏到底有什么办法。 刘欣敏轻轻的笑了一下,转手指向站在一旁的红衣女鬼,对我说道:“靠她就可以了!” “靠她?”听了这一句话,我心里不由的纳闷了起来,眼前这个红衣女鬼几次险些要了自己跟李希雨的性命,何况她对两人的积怨那不是一般的深,即使昨儿李希雨都已经逃出了教学楼,她也还不想放过李希雨,自己跟李希雨能再次进来找她,对于她那就是一个到手的猎物,怎么可能还倒转过来,帮助几人逃离。 我将自己的心中所有的想法告诉了刘欣敏:“大姐,您确定她能帮助我们?别到时候,她忽然来个临阵倒戈,那我们可就是完全陷入了危险之中了!换一个方法行不行,上次我跟李希雨就是跳窗逃出来的,要不趁着现在其他鬼物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在跳一次就行!” 刘欣敏的脸上那是充满了无奈,苦笑了一声对我说道:“小航,这里可是四楼啊,你敢保证咱们现在这个状态跳下去能啥事都没有?楼外面我再你们来之前就反复的逛过,就只有那一间教室下面有一棵枝叶茂密的粗壮大树,你们上次跳楼能保住性命,那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况且自打被你们上次钻了漏洞,这里的鬼物显然都是有了防备,纷纷将每一件窗户都给锁死,不瞒你说,刚才我在引开那个鬼教师的时候,也曾想过这个办法,然而不管我跑了多少间教室,就没有一间教室的窗户是打开的!” 既然跳窗这个办法现在已近被刘欣敏给否决了,我也不好意思在轻易地插嘴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问道:“大姐,那您倒是说说,我们要怎样靠这只女鬼来帮助我们逃脱!” 刘欣敏的嘴上却是勾起了一道笑容:“其实办法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就是可能要委屈这位妹妹一下!”话音一落,刘欣敏将眼神缓缓的移动到一直没说话的李希雨身上,此刻李希雨正傻呆呆的抽着香烟正入神的想着什么,一见刘欣敏注视着自己,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我见状忙开始安抚道:“大哥,没事,刘欣敏学姐只是说一说有一个可以逃出去的方法!” “嗯!”李希雨答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示意刘欣敏继续说,但她心中依然还是有些警惕,女人是个第六感特别强悍的生物,刚才刘欣敏的那一道注视,我是没有任何发现,可李希雨却能发自内心的感觉到,她眼神中隐藏着一丝阴邪。 第九十五章:《讲述故事》 李希雨恢复了神态后,我自然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刘欣敏的那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大姐,你说着红衣女鬼能帮助我们出去,然后又说可能要委屈一下李希雨,这其中的联系,我实在是琢磨不透,能不能细细的告诉我,具体是怎样一个做法!” 下一秒刘欣敏却是站起身来,朝着我招了招手:“那个小航,你跟我过来一趟!”示意我往一处墙角边走去,我虽然很是不解刘欣敏这一番做法,讲个逃离的办法还弄的这般的神秘,索性也只好跟着她来到那个离李希雨有些距离的墙角。 到了地方刘欣敏的神情显得很是古怪,第一时间就是揽住了我的肩膀,小嘴轻轻的凑到了她的耳边说道:“小航,你知道那个女鬼的来历吗?”对于这样的姿势,我显得很是不舒服,虽然刘欣敏长得是很漂亮,说句不好听的话,凡是是个男人都不会介意这样亲密的姿势,但她毕竟现在是胡大金的女人,即使自己与胡大金的情意说不上是什么生死过命的兄弟,但至少也是相处了一年的同班同学,面对刘欣敏这样属实是有些尴尬:“那个大姐,咋们俩有事说事!你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干什么?那个红衣女鬼的来历跟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么?” 刘欣敏小声的说道:“当然有关系,之前在一楼的时候,我不是正疑惑那楼梯处的那张画像长得很像一个人吗?当时我没有想起来,但刚才我在引开那个鬼教师的时候,恰好遇见了这个受伤的女鬼,直到看清楚了她的脸庞,我就彻底的想起了她是谁了!就我们美术系的一个学姐” 刘欣敏就这样小声的跟我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时间来到了三年前,当时刘欣敏还是一个刚来学校的大一新生,一次偶然在图书馆借书的时候,不料没比她大上两届的几名女生给欺负,虽然刘欣敏是个非常特别的女生,但毕竟自己刚刚入学,地皮都还没有踩熟,不敢怎样惹事,索性就没怎么搭理那几个女生,然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到哪都是一样,那几个女生见刘欣敏没有还手,那是更为的变本加厉,就在刘欣敏再也忍不住脾气准备还手之时,一个大四的学姐出现了,很快便制止那几名女生,还细心的关心起刘欣敏。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那名大四的学姐就对刘欣敏格外的照顾,久而久之她们之间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的名字叫金月稀。就在那么一两个月以后,学校发生了那一件男学生在教学楼里杀了女学生,跳楼自杀的事情,把本来就已经荒废多年的教学楼给封了。 从那以后,那栋楼里发生过不少怪事,可还是有一些胆子大,搞对象的,经常去那一栋楼里,具体干什么,是个大学生都懂,就是发生事情后的第五天,美术动画系大四的学生金月稀就跟着她的男朋友宋子吉带着凉席偷偷的从窗户口钻进了楼里,两人在一间三楼一间杂乱不堪的教室中翻云覆雨,甜蜜完之后,宋子吉叼着一只香烟,说要去厕所方便一下,可是这一去就是十五分钟,金月稀有些慌张,你说这再怎么尿频尿急尿不尽的,十五分钟怎么还不完事,便开始四处去寻找起宋子吉。 教学楼里异常的黑暗,金月稀又不敢大声叫喊,整栋楼里回荡着只有她寂静的脚步声,正好那一天金月稀穿了一双三厘米跟的高跟鞋,淡红色的裙子,就这样在楼里找着找着,她忽然感觉到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以外,还有另外一个脚步声,金月稀这个时候可是完全吓坏了,再也顾不得寻找自己的男朋友宋子吉,飞快的朝一楼的方向走去,想要从刚才进来的窗口翻出去,然而不管她走的多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是一模一样的速度。 总之就是那种感觉,那一道脚步声竟然跟金月稀的脚步声完全踩在同一个点上,丝毫没有一丁点差错,金月稀害怕极了,她只想尽快的回到那个跟男朋友宋子吉翻进窗户来的那个一楼房间,她留着眼泪一边哭泣一边跑动,然而后面那个脚步声依旧跟她踩在同一个点上。 跑着跑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金月稀的脚步忽然停下来了,不敢再乱跑了,因为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这栋楼一共有五层,而她和男朋友宋子吉甜蜜的地方是在四楼,可因为刚才陷入慌乱之中,她一直沿着楼梯疯狂的网下跑,仔细算算至少跑了有十几层的距离了,可是一楼还没有到,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跑到了什么地方! 金月稀的心这下彻底开始慌张了,也顾不得被其他人知道她跟男朋友一起跑到这个地方做一些害羞的事情,大声的叫喊了起来,可是不论她是喊出什么,喊得有多么的大声,除了她自己的回音以外,跟本没有人回应她,这时的金月稀几乎是完全的崩溃了,哭爹喊娘着,用尽剩下的全身力气顺着楼梯再一次的疯狂的向下跑,一直跑,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跑了多少层,反正就是到不了一楼,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限的死循环当中。 不管金月稀怎么的跑,身后那一阵脚步声依旧不紧不慢的跟着她,无比的慌乱中,她跟男朋友宋子吉一起带来的手电筒掉在了地上,只能借用手机上的闪光灯照亮,继续的往下跑,不顾一切的往下跑,一直跑一直跑! 只不过这个时候金月稀却是意外的发现,随着自己的跑动原本宽敞的楼梯像是变得越来越窄,而自己手机上发出的光芒也是越来越暗,脚下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她径直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在金月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整个人已经是完全傻掉了,其实昨天晚上她只是不停的在二楼到四楼之间不断的徘徊,只是她感觉不到,她嘴里只是疯狂的责怪着她的男朋友宋子吉为什么上个厕所就不回来找她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栋恐怖的大楼里。 之后,学校保卫处的保安在教学楼的四楼的女厕所找到了金月稀的男朋友宋子吉,他早就已近死透了,双眼睁的大大的,奇怪的是他是被捅死的,全身上下满是伤痕,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屁股上还夹着半截没拉完的屎,后来金月稀也是被送到了医院,虽然是出来了,然而还是没有成功的逃出去,就在当天晚上就因为惊吓过度,导致受伤的脑袋大出血而死了。从此以后她也是回到了这栋教学楼里,每天就在这里游荡,寻找着其他进来的人。 听完了刘欣敏讲述的故事,我渐渐陷入了沉默,想了片刻反问道:“大姐,照你这么说,金月稀就是这个红衣女鬼,而她的男朋友就是刚才那个男鬼?” 刘欣敏点了点头,我再次问道:“那他们两个刚才怎么还互相掐了起来?而且我们要靠这女鬼出去跟李希雨又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恐怕现在我们只能用这个办法才能安全出去!”刘欣敏叹息了一声,随后道:“其实这里的鬼物,绝大多数都是被之前的鬼物给害死的,每一个都怨气及重,与其让他们杀死好奇进来的人,它们更愿意侵占别人的身体,你看现在这栋楼里迷雾重重,我们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不如跟金月稀暂时达成协议,让她附在李希雨的身上,她是鬼自然有鬼的办法知道其他的路径出去,索性就让她占时带着我们出去,待咱们安全了之后,我自由办法将她从李希雨身上赶走!” 第九十六章:《无限诱惑》 “鬼上身?这样对李希雨的伤害那将会不是一般的大!”我有些担心,急忙道:“这样能行吗?万一出来任何一点岔子,那李希雨岂不是就完全嗝屁了,而且你能确定她百分之百听你的吗?若是她上了李希雨的身体,出了这间屋子,然后临阵倒戈,在招来那她男朋友宋子吉或者那个鬼教师,暴露我们的位置” “不会的,小航你就放一万个心吧,金月稀生前跟我的关系很好,你看她现在不是安安分分的我们旁边站着吗?而且我的本事你刚才也看到了,出去之后我肯定不会让她留在李希雨的身上。但是我跟李希雨毕竟是今天才刚认识,彼此之间不太熟悉,这一件事情还是得你来帮我跟她做做思想工作。” “大姐,还是不行,这么做对李希雨不公平,你让那红衣女鬼上我的身行么?” “不行,小航你是个男人身上的阳气太重,那女鬼一但上了你的身体,短时间她也会受到伤害,而且还不怎么适应,那样我们要出去就很难了,所以现在最好且最合适的就只能是李希雨!” “不行,不行,反正就是不行,大姐啊你又不是鬼,你能明白鬼的思想?现在都快凌晨四点了,大不了咱们就在这里躲着,硬耗到天亮,我不信那些鬼还有什么本事顶着阳光来抓我!” “小航!别想了,这栋楼里到处都是阴气,即使是到了天亮,鬼物的能力只会是小小的减弱三分,相信这楼里有多少鬼物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一但被他们发现了,咋们还是得死路一条!我看你还是去劝劝李希雨吧!” 见刘欣敏的态度如此的坚决,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丝不安,他轻轻的把靠在自己身边的刘欣敏给推开,点上了一只香烟,不知道刘欣敏为什么一直想让那红衣女鬼上李希雨的身体,之前在一九八五年的李家沟时,老道士跟我详细的讲过鬼上身的危害,其实大多数的鬼都是怕人的,因为人的身上有三盏阳火,一个在头顶,其余两个在肩膀的两边,能力不强的鬼若是强行上了人的身体,那么必会受到阳火的灼伤,所以往往会找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渺无人烟的地方,趁着路上单独的行人不注意时,叫一声他的名字,偷偷吹灭他们身上的阳火。 这个时候走在路上的行人,听到那鬼的叫声,一但回头的话,人身上的三盏阳火立马就会熄灭一盏,那么鬼就更好有机会下手了,倘若三盏全部都熄灭的话,人身上的阳气便会立即降到一个极点,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濒临了危险的边缘。 所以一般鬼上身分为两种,上面是其中一种,而下面一种便是更加的危险,那便是人自愿让鬼上到自己的身体,这种情况类似于东北那边的出马仙,跳大神,不过那是请仙家上身帮忙解决灾祸等严重的问题,即使是有修为的神婆,被没有恶意的仙家上了身之后,也是要休息好几天才能恢复。若是李希雨自愿将身体让给了女鬼,那其中的性质是完全的变了一大截,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出去之后,再想将她逼出李希雨的身体,便是难上加难,说句不好听的,这种情况要是恶劣一些,即便大罗神仙来了也是救不了。 自我思考了一阵,手中的香烟已经是烧到了屁股,我抬起了脑袋,试探的问了一句:“大姐,这样做真的不妥,咋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行吗?” 我的话音出口,刘欣敏脸上的神情却是显得有些异常,睁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轻柔了问道:“小航,难道你就不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实话告诉你刚才我再外面侦探敌情的时候,那个鬼教师正带着她那一帮学生鬼正一间一间的逐个查看教室,相信再过不久它们就会找到这里来,到时候我倒是可是尚且自保,但你可是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对于刘欣敏的这一番话语,我的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惧色,他知道刘欣敏的这话不太像有假,转头向旁边瞧了瞧,就见李希雨正傻乎乎的望着自己,当下便对刘欣敏说道:“没事,有些东西该来的总会来,顺其自然吧,每个人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何况就算它们真的找过来了,我也还有一道应对之法” “应对之法?那个鬼教师就是我也惧他三分,你认为你那些放屁排毒,口水唾沫的不着调方法能对它有用!”刘欣敏的声音刚开始还有一些强硬,不过在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之后,便有些略带委屈的说道:“小航,难道你就真的不想活命了,你好好想想你才十九岁,还有着许多大好的年华,若是就这么死在了这个地方你甘心么?你父母得到消息时,他们会是怎样的伤心与绝望,哦,对了你不是对灵异事件这一块很感兴趣吗?只要你同意帮我劝劝李希雨,出去之后,我便亲自将你带进这个圈子,在带你去见我的师父,请他老人家将我所会的所有本事全部传授与你!” 对于我来说,刘欣敏的这一席话语倒是有些眼前一亮,不过一时之间还是有点下不了决定,手中的打火机“啪嗒!”一声轻响,一根香烟再次燃起,随即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一个表现刘欣敏当然是尽收眼底,她知道此时的我有些心动了,接着又是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小航,你真的大可放心,之后将这女鬼从李希雨的身体上驱除,我是绝对有办法,即使对她的身体有所伤害,那总好过让她在这里丢了性命不是?听说你还没有女朋友吧,学姐实话告诉你,我并没有看上胡大金,你只要帮我劝好了李希雨,出去之后咋们两个就在一起,何况论家境相信胡大金肯定跟你讲过,我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说着便轻轻握起了我的手缓缓的引导至自己的胸口。 刘欣敏的相貌虽然比不上校花级别的女神,但在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美女,对于这样的金钱加美色在加自己爱好的诱惑,这样的好事估计在哪里也不好轻易地遇到,是个男人只要不傻基本上都不会拒绝这般的诱惑。我霎时便觉得自己终于转运了,顿时精神一震,手上有着动作,脸上也配合似的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嘴里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我答应你” 见我的脑袋终于开窍了,刘欣敏的心中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拿掉我嘴上叼着的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随后轻轻的吐在我的脸上。然而下一秒,脸庞上尽显享受表情的我嘴里又云淡风轻的说出了两个字:“才怪!”手上的动作也随之突然有了急切的变化,猛然发力一把将刘欣敏给推到了一旁,快速退回到李希雨的身边,一把将坐在地上的李希雨给拽了起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刘欣敏与那一动不动的红衣女鬼! “小航,你这是干什么?”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反倒是让刘欣敏一脸懵逼,她神情诧异的朝我问道,然而我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道:“我亲爱的刘欣敏学姐,为了让那红衣女鬼上李希雨的身,你可是付出的什么都不顾了啊?” “小航,你想什么呢?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能够成功逃离这栋诡异的教学楼吗?”刘欣敏的话音刚落我的脸上笑的更冷了:“是吗?哎,我我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那是相当的清楚,我虽然自认为长相不差,但在这个帅哥美女云集的传媒大学里,顶多就算一个中下级别的人物,家庭也是一般,平时在同学们的眼里,那是出了名的说话不着调,做事不靠谱,就我这样还能被你这个金钱美貌两不误的学姐看上?你刚才要是没有这般惊人举动可能我早就中了你的圈套,况且我跟你认识也只有两天而已,说说吧,你一直想让这红衣女鬼上李希雨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阴谋!” 第九十七章:《柯南大师》 “小航啊,我说你这孩子一天到晚脑子里尽在想些什么?我都说过多少遍了,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女鬼为我们引路,将我们安全带出这栋鬼楼!”刘欣敏依旧是一脸无辜的说着。 “那好吧,既然您不肯说,我可就要请柯蓝大师上身,好好跟您解释一下了!” “刘欣敏大姐,虽然你计划的很详细,不过有些地方你却忽略的很多疑点,如果我跟李希雨是第一次来这栋楼里,在无比的恐惧之下,为了活命,可能便会完全相信你刚才的话语,你刚才说,那个男鬼斗不过你所以便找来了五楼上那强大的教室鬼来帮忙,看似是没有什么漏洞,但是具昨天我跟李希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栋楼中的鬼物跟大非洲的动物界一样,是有非常严密的领地划分,可以说每一间教室便是每一种鬼物的地盘,各自根本没有互相往来,反而不敢轻易地侵犯其他鬼的领地,就拿这个红衣女鬼来说,昨天她为了追我跟李希雨那可是被弄得狼狈不堪,吃尽了苦头,即便在走廊上弄出了滔天的动静,都没有其他的鬼物闻讯出来,然而直到我们逃入了五楼的教室之后,她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是在门口恶狠狠的将我们看着,无奈的离开。” 我的话语讲的很沉重,刘欣敏倒是饶有兴致的听完,反问道:“你说的这些只是你个人的瞎猜,根本毫无根据,又能证明什么?” “当然能证明,刚才我说过这即使我们在楼道走廊上闹的是天翻地覆都没有其他的鬼物现身出来,然而今天我跟李希雨为了走捷径跳窗而出,下意识进入了旁边的教室,刚好那个身前叫宋子吉的男鬼便出现,而之后这叫金月稀的女鬼赶来之时,我本以为他们会联合对付我跟李希雨,一人抓一个对半分了便行,但压根却没想到意外出来了,他们两个居然为了争抢我跟李希雨-,互相掐了起来,从这个地方我就能判断,这楼里的一个规矩,只要进来的生人到达了谁的地盘,那么他便属于谁的食物,其他的鬼物无论实力的大小都不能前来争抢,除非那进来的生人在躲窜逃避的时候,误闯到了其他鬼物的领地。” 刘欣敏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小航,你说的这一大堆完全就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废话,你又不是这里面的鬼,你怎么能知道你说的这些便是正确的?” “如果只有之前那两个地方,或许我还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测,可是通过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便能认为刚才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自打你突然出现重那个男鬼的手中救下我们之后,我跟李希雨在楼道上那是徘徊了好一些时间,都没有一个鬼物出来难住我们的去路,反而就在我跟李希雨要翻窗出楼的时候,却遭到了偷袭。而且还是被莫名其妙带来到了这里。大姐,您的说法是我们两个被那五楼的教室鬼给偷袭,你带着我们逃到了这里,这一句话那便有很大的一点,既然你都说了那鬼教师的实力是何等的强大,若她真要追来,想必我跟李希雨在楼梯上聊天逗留的时候,以她的速度,恐怕早就将我跟李希雨给追上了,为什么还要等到一楼才动手,就算你说的是那男鬼去求鬼教师耽误了一点时间,追的我们要晚一些,恰好你那时刚好又赶来了,说你不是鬼教师的对手,只能带着我跟李希雨逃到这来,从这里那么便有两个疑点。”我一字一句丝毫不留的全全道了出来。 “那是哪两个一点呢?”刘欣敏问道。 “第一,你说出去的路被鬼教师设置了迷阵,带着我们两个已经昏迷的人根本闯不出去,只能占时逃到了这里,但刘欣敏大姐,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我跟李希雨可是昏迷了啊,全身上下失去了所有了知觉,你知道人在这个时候那可是非常的沉重的,你看我我这一米八的个,高你整整一个脑袋,一百五十多斤的重量,在加上李希雨,虽然她是一个女孩,怎么说也有个一百一十斤” 话说道这里的时候,李希雨却是忽然掐了一把我的后腰,疼的我那是一个激灵,硬生生的打断了正讲的慷慨激昂的话语。小声说道:“明明只有一百零三,四舍五入就是一百,你可别给我瞎报!” 我很是无语,内心想着:“我尊敬的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你的体重,一百一跟一百有什么区别么?”但也没有发火,转过头继续对刘欣敏说道:“怎么说也有个一百斤,加起来就是二百五” 这个时候李希雨又是同一个地方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后腰:“你说你自己是二百五就行了,别把老娘给加上!” 我一脸的无奈,伸出右手将拍了李希雨一下,咬牙威胁道:“大哥,你若是在给我打岔,我就不管你了,就让那个女鬼上你的身祸害你一辈子!” 随即又正色对刘欣敏开口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女孩有什么能力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躲避鬼教师的追捕,快速将我们从一楼带到了四楼!还有你刚才一直跟我说,那鬼教师正带着其他的鬼物,从一楼到五楼挨个将所有的房间一一查看,情况非常紧急,让我快点做出决定否则大家死路一条,可是你想想,我跟李希雨被袭击之前我可是偶然看过时间的,当时差不多凌晨一点的样子,就算你把我两弄上来,从一楼到四楼,最慢也是半个小时,就给你算个一点半吧,现在可是快凌晨四点了,你听整个四楼出了我们愣是没有任何的动静,除了这金月稀的鬼魂,其他的阴气更是一分没有,我就不信,那些鬼物的办事效率如此的底下,在几个生人进来的情况,两个半小时都找不到这个地方!通过这两点只能证明刚才你就是说谎!这教室外面很平静,跟本就没有任何一只鬼物,而那五楼的教室鬼根本没有下来偷袭我跟李希雨!” 刘欣敏依旧笑着:“小航,话说的很漂亮,可是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你跟李希雨不是被那个鬼教师给偷袭的呢?” 面对刘欣敏的疑问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在裤子兜里摸出了一盒香烟,递给身后的李希雨一支,自己点上一支,然后忍了一支给刘欣敏道:“之所以我能这么确定,答案就在这里!”说着我将身后的李希雨给拉倒了自己的面前,让她背对着刘欣敏,随即缓缓拉下她后脖颈处的衣服。 “你干嘛!别对我动手动脚的!”面对着我的突然举动,李希雨下意识的叫喊了出来,伸手便准备阻难。 “大哥,稍安勿躁,委屈你几秒钟!”我说着,就在李希雨后脖颈处的衣服被拉下一寸的那一刻,顿时一道淤青的伤痕出现在了刘欣敏的面前。 “你这又能证明什么!” 对于刘欣敏的反问,我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雾:“这个是刚才我叫醒李希雨的时候,她翻身时候偶然发现的,如果不是有了这个发现,我还不敢这样怀疑你,刘欣敏大姐你也是有本事的人,相信我的脖子后面也有这样一道伤痕,你认为鬼袭击人会事先将人个打晕在下手么?这道伤痕分明就是人为所造成的!” “呵,小航你怎么能确定这不是鬼留下的伤痕,难不成你见过鬼给人留下的伤痕?”刘欣敏再次反问道。 第九十八章:《奸诈无比》 “我还就真见过!”说着我又撩起了李希雨右手的短袖,那道早上看见的血红手印还依稀的在李希雨肩膀上存在着:“这就是鬼留下的伤痕,而李希雨脖子上的伤痕不巧前几天我正好在电影中看到过,那便是有功力的手刀将人给打晕时才会留下的,刘欣敏学姐看不出来啊,您不仅会对付鬼物的本事,身手也是不凡啊!” “瞎说,这全都是你我的瞎推断,我跟你们没仇没怨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袭击了你们?而且我的动机是什么?” “证据啊,这个我还真的有,您自己闻闻你那纤细的小手与那婀娜的身姿上是不是有两股奇怪的味道?”我的话音刚落,刘欣敏便照着他说的地方用着鼻子轻轻的嗅上了一嗅,闻手的时候,那只是小小的犯了一阵恶心,然而当她闻自己衣服的时候,霎时面色便显得十分的难看,仿佛就如同吃了三斤大便时候的模样,当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香水,一个劲儿的猛喷。 我很是配合的笑了笑,再次吸了一口香烟,向李希雨问道:“尊敬的大哥,你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是不是没洗澡就睡了?” 李希雨却是鼓了鼓嘴说道:“你想什么呢?你认为我们女生跟你们男生一样,那么不讲卫生,这大夏天的不洗澡怎么睡得着!” “这大哥啊,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说你还在顾忌什么?昨晚咱俩进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在你的脖子上挂了两串过期发酵的大蒜,还告诉你网站上说这东西最能辟邪,后来那个女鬼出现的时候,我取走了一串去对付它,然而没有用,另一串是不是就一直挂在你的脖子上,后面我们为了逃命从五楼一跃而下,你不是给我当了一次肉垫么?但是你脖子上的大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基本上都是被压成了蒜泥,那蒜汁几乎是侵入了你脖子上的皮肤一大圈,因为我倒在你的上面,索性也是粘上了一点,你可是不知道我昨天洗了多久才才把问道驱除,之所以能判断你昨天晚上没洗澡,不是因为我偷潜你寝室看你,而是今天早上你来找我的时候,那味道真的太重,想来你是北方人爱吃大蒜,便没有太过在意,知道刚才刘欣敏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他手上的这股味道,加上你脖子上那股没挥发干净的蒜味,我就有了怀疑。” 听了我的话,李希雨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那个我平时很爱干净几乎每天都洗澡的,昨天晚上只是太累了所” 李希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刘欣敏给打断了,她怒着眼睛愤恨的说着:“什么爱干净,我看你李希雨就是那种八百年不洗澡的那货,这么重的蒜味你怎么受得了!还有我,你老实告诉我,我的身上的味道又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你还能不清楚?搬动李希雨身体是沾上去的呗!” “那又是什么液体,榴莲还是过期的臭油!”刘欣敏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我和李希雨“噗嗤!”一声都笑了,“这是我大哥的”话还没跟刘欣敏说完,当即就被李希雨给踹了一脚:“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 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嘴边的话给强行咽了回去,心里小声的嘀咕道:“这是李希雨的尿,之前她在女厕所里被下尿裤子了,然后你刘欣敏将搬到四楼的时候,肯定长时间的触碰着她的身体,然后就沾染上了!” “好好我算你厉害,既然你能说道这一步,想必是已经分析出,我为什么要将你们给带过来。” 我手中的香烟已经是抽完了最后一口,仍在地上轻轻踩灭后,双眼紧紧盯着刘欣敏沉声道:“其实你的目的非常的简单,就是想制造出一种危机的气氛,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办法,使李希雨自愿让金月稀上到她的身体之中,你说你有办法将其驱除那纯属是骗人的,实话告诉你,哥们就在前些日子,也是遇到了一个修道的高人,他的本事想来是解决这一栋楼的鬼物都是小小的问题,然而他曾跟我讲过,鬼上身的事情,若是鬼强行上得人身,驱除的条件就是比较驱邪人跟鬼物的法力,若是人自愿让鬼上的自己的身体,除非鬼物自愿离开,即使修为本事再高的人来也没有作用,刘欣敏学姐啊,看来你跟这金月稀的关系还真的是好啊,就像那个黑脸大师说的,这栋楼中有一个阵法限制了鬼物的出入,估计你的想法就是将金月稀给成功的带出来,而且再使它永久的霸占李希雨的身体!我说的对不对?” “啪啪啪啪!”在我讲述出了自己心中推断出来的想法时,刘欣敏的双手鼓起了掌声,嘴里更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航啊,你分析的很好,不过也不是全对,我只是想借用李希雨的身体将我的金月稀学姐给带出去而已,随后我便让她出来,做个法事将她超度轮回而已,只是你的疑心太重了!” “是吗?刘欣敏大姐,可能您真的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我还是在跟你说一遍,其实我我的疑心一点都不重,反而我很容易信任别人,不妨告诉你,刚才在你将我拉倒一边细语之前,我就已经打心眼里想交你这个朋友,甚至无条件的信任你,可是你后来的举动真的是太奇怪了,我都答应了让这金月稀先上我的身,但是生前是一个女人,以后靠着我的身体存活恐怕也是极度的不适应!在你找借口会伤到这金月稀,只能用李希雨,还让我不顾一起的劝李希雨时,我不得不防,反正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你要我的命,我不会太过怀疑,你要借我手害其他人的性命,那还真不好说!” “刘欣敏学姐,对于你提出的这些个条件,我是打心底的非常满意可是我却不敢相信你,毕竟咱俩只认识两三天,不熟!而我的大哥,你别看她长相日浓,但再怎样说我们也算你同窗苦读的了一年书,所以我还是决定站在她这一边!” 刘欣敏哼了一声:“臭小子,你这耍我呢!看来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当即右手一挥,他身后的红衣女鬼金月稀,浑身散发的阴气更加的浓郁,我知道她也是生气了,生死关键的时刻,急忙朝她喊了一句:“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之所以敢这样跟你们说话,那自然是仗着我大哥,你别看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一但让她生起气来,脱鞋子,放阴屁,那是招招要命,甚至她平时连老太太都敢打,说到做到,你们最好还是别惹她!” 刘欣敏的眼神阴森森的看了看我,然后又阴森森的看着一脸诧异的李希雨,缓缓的走到屋子的大门处,将门给挡住:“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大话拖时间,是觉着这么戏弄我刘欣敏好玩么?好吧,现在我也不管什么背上因果了,只要能让金月稀学姐找到替身,轮回转世就行,留下你们任何一个都可以,我既然你那么想护着李希雨,索性就让金月稀学姐先杀了你吧!” 对于红衣女鬼金月稀不断的逼近,我本来想的是趁着刘欣敏一个不注意拉着李希雨冲到大门处溜出去,然后利用宽敞的楼道加上地形复杂的大楼与这一人一鬼展开革命先辈最擅长的游击战,奈何没想到刘欣敏这老娘们竟然是如此的奸猾无比,抢先一步封锁了大门,断了两人逃跑的退路。 第九十九章:《真实面目》 ,一派天师 眼下只能将李希雨挡在自己的身后,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去,直至抵在了墙角。 到了这样的危机关头,我忙向李希雨询问了一句:“大哥,你现在能不能释放出你那大型杀伤性武器来占时顶顶,也好让我有一些思考逃生的时间?”然而李希雨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情一脸的苦肃,明显也是无能为力。没有办法我只能下意识在自身的左右寻找起防身的武器,棍子,椅子这些貌似都对鬼魂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连续一阵的翻找,我的眼前不由的一亮,之前那一张被李希雨尿裤子打湿了符纸,在经过了一两个小时之后,上面的水分已经是完全干涸了,拿到了眼前看了一看,那朱砂勾赫出的复杂纹路也没有受到明显侵蚀,就只是那一股难闻的气味还一直弥漫在上面。 我十分嫌弃的捏着符纸的一角,另一只手捂着鼻子,虽然不知道这张符纸还有没有功效,然后那红衣女鬼金月稀已经是狰狞的朝着自己与李希雨的方向飘了过来。 此时此刻傻子都知道是到最最危险的一刻,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拿起那一张尿味浓重的符纸,一咬牙朝着飘荡过来的红衣女鬼金月稀便迎了上去,就在她的爪子即将抓住我脖子的时候,符纸当即就拍在了她的脸上。 说来也怪,很多恐怖电影中,道士斗鬼的时候符纸打湿了便会失去作用,这是常识,可是如今金月稀化成的红衣女鬼在被打湿晒干的符纸拍中了脑袋之后,不知道是我的命不该绝还是让李希雨的尿液给熏得,却是意外起到了作用,霎那间一道白烟便从她的脑门上冒起,一道怨毒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教室。 我明白这个时候,红衣女鬼已经是暂时没有太大的威胁了,但也不敢太过的大意,拉起李希雨绕过了金月稀便朝门口的方向疯狂的逃去。 谁知就在刚将大门拉开的时候,一道黑影来袭,我定惊一看,刘欣敏已经是追了上来,腾空而起,一技横空飞踢猛的便朝我的面门劈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往左边一闪,惊险的躲过了这一攻击,可是跟在后面的李希雨却是没有来得及反应,受到了波及,被这一脚踢在了肩膀上,当时就往后倒退了五六米。 万万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刘欣敏,竟是有着这般猛烈的攻击与灵敏的身手,我闪身到左侧之后,也不在顾忌所谓好男不跟女斗的风度了,握 紧了拳头起身而上,猛的朝刘欣敏打了过去。 但我这用力的一拳,在刘欣敏的眼里根本没有构成任何的威胁,看准了时机轻轻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的攻击瞬间就落空了,退后了几步扶起了刚才被踢中的李希雨呵斥道:“刘欣敏,你的学姐已经死了,即使你让她占据了李希雨的身体,不明不白的苟存,难道就一定有意义吗?” “呵呵!”刘欣敏发出了了阴森森的笑声,对比之下,她早已不在是之前那个相貌出众的美女了,勾起的嘴脸上尽显恐怖:“我,事到如今你这是还看不清形式吗?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李希雨很无辜,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刘欣敏学姐她怎么就不无辜,她也是受害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只要李希雨昨天晚上不进这一栋楼,那么我便根本没有机会害她,这本就是她自找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卧槽,这害人性命还这么有理!”我听到了这句话实在是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了起来:“老子今天就把话给撂在这里,只要有老子这里,即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住李希雨!” “呵呵,那就要看你小子有多少斤两了!”刘欣敏冷笑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如果不是胡大金那个碍事的非要请一个什么道士,给了你几张搅局的符纸,你认为你还有能力对付我吗?” 随着刘欣敏这么一说,我不由的想起胡大金,想来刚才刘欣敏说的情况一定也是假的,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说道:“胡大金呢?” “那个傻帽自然是被我给收拾了啊!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他出去?” 刘欣敏的这句话一出口,我当即便直接被激怒了,手上的拳头已然是握的咔咔直响,没有在等刘欣敏说下一句,已经是主动出手了。 我的攻势非常的猛烈,一股脑的扑将在刘欣敏的身上,仍由她的拳脚招呼到自己身上都只是强行忍受着疼痛,不顾一切将她压制。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论是身法,速度还是拳脚功夫显然都不及刘欣敏,唯一能占一点优势的就只有男人不输于女人的力量。 趁着我缠住刘欣敏的这一空挡,李希雨也是快速的反应了过来,飞快的搬起了一张椅子,也是朝着刘欣敏的方向扑了过去。就在刘欣敏将我的身体给推开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一丝多想,手里的椅子反手就是朝刘欣敏的脑袋一道猛砸。 要说这女人发起狠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吓人,一上来就是一个要人命的狠招,气势那一个相当的足,然而却没有砸到目标,等李希雨头抬起头的时候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刘欣敏早已经跳到了离她四五米远的距离,手上攻击的架势已是摆出,见此情况,我急忙赶上前来将李希雨挡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心里知道,刘欣敏的身手显然是训练有素,自己一个大男人应付起来都未必能赢,李希雨哪可能是她的对手。 两人刚刚站稳了身形,刘欣敏又是飞快的杀将了上来,我想上前应敌,却是被身后的李希雨轻轻的拉了一把,我迟疑了一下,还未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后便亮起了一道强力的光速。贼亮贼亮的,一时间竟是照的刘欣敏睁不开眼睛,瞬间制止了她接下来的攻击。 面对这一人一鬼,我深知目前的形势是在是太不利了,若是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与刘欣敏跟金月稀对峙,那就是太傻了,一把将李希雨拽起就朝外门外跑去。楼道里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为了不让刘欣敏有了追逐的目标,我先是让李希雨关闭了手电筒,摸着黑寻找出去的道路。 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就在两人根据之前来过的记忆,刚好寻找到楼梯位置的时候,整个楼道内的应急灯却是忽然亮了起来,刘欣敏赫然出现在两人正前方不远的位置,恰好是堵住了通往楼梯的去路。 我很是无奈,怎么也没想到刘欣敏的速度竟是这般敏捷,何况对这栋楼里的环境还格外的熟悉,就连应急灯电闸的位置都是清清楚楚。就在刚准备拉着李希雨再次掉头逃跑的时候,只见刘欣敏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一笑,脚下发力,跑动了两步飞檐走壁一般的在墙壁上踏点了两下,一个空翻从上而下的扑了过来。 错不及防之下,跑在前面的我当即就被刘欣敏给扑了一个正着,刚准备反抗,刘欣敏的动作也是极快,翻身就压在了我的身上,一只手立即变成了钩形,使劲儿掐住了我的喉咙,不让其发出反抗的力气。 我这个时候是非常的无语,按理说只要是个男人,被女人扑倒了那可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情,但自己却是弄成了这个不堪的模样,刘欣敏虽然长相还可以,但是此时的她早已因为刚才的打斗而失去了理智,脸色变得铁青铁青,狞笑的嘴角边还无意识的流着哈喇子,滴答滴答的滴在了我的额头上,恶心到了极点。 第一百章:《缓兵之计》 我是很想反抗,但脖子就被她这么硬生生的掐住,一时之间根本是动弹不得,那一只手发出的力气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女人,就跟铁钳子似的,弄的我全身渐渐有了窒息的感觉。 着急也是没用,想要硬拼玩命,那胜利的概率几乎是为零的,我知道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智取,也不管招式正当不正当了,腾出了双手用力的朝着刘欣敏压制在自己身上的大腿上就是用力的一掐,这一掐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道,刘欣敏当时就嗷的一声惊叫,锁住我脖子的手也是稍微的松了一松。 这个时候想要脱困,只有镇定才是最主要的,要是慌乱的话,肯定就会是双手胡乱的挥舞,死命挣扎,但是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还会消耗尽最后一丝活命的力气,我还算是比较镇定的,朝着刚才被刘欣敏翻身踢倒在一边的李希雨就大喊了一声:“大哥,你快来帮我!” 在我的这一道喊声之下,摔倒在地上的李希雨也是艰难的爬起身来,她一个从小被被家里娇贵惯养的女孩子,这样的情况下还没有被完全吓傻,已经是算比较顽强的了,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就在双手快要触碰到刘欣敏身体,解救我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不知怎么的,顿时就变得格外的寒冷起来,根本没给李希雨反应的时间,红衣女鬼金月稀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或许是刚才那张符纸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现在的她身体有些飘忽不定的虚幻,但是依旧是能轻松将李希雨给阻拦住,不让她靠近刘欣敏。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刘欣敏的另一只手也是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当时就是有些恼怒了:‘这个女人,没事怎么老爱掐人的脖子,站起来好好的打一架不行么?难不成你是想看看哥们我的脖子上有没有守宫砂?’ 其实我这个时候也是挺佩服自己的,现在这样的危机情况,自己还能胡思乱想,其实这些个杂七杂八的念头也就只是一晃而过,刘欣敏冰冷的手,发出的力道已经是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分,瞬间便将我掐的有些缺氧了,视线也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了,情急之下我也是真的急眼了,也不再去反掐刘欣敏的大腿了,双手缓慢的伸向了她的腰间。 俗话说人在危机的时候,脑海中总是能想出一些奇怪的点子,我此时却有了一个意外的想法,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时怕痒,而这种让人抓人闹心的主要来源,就是两点,挠人的脚板心与腰,很多医书上都有过记载,这两个地方是人体有着非常敏感的穴位。 相机此处,我几乎根本没有一丝的耽搁,双手全部做出了葵花点穴手的状态,对着刘欣敏唯一露出来的腰间就是轻轻的一点,随后一阵细节的抓挠,心里更是怒吼一声:“你死定了!” “停停停!”只是过了两三秒,刘欣敏脸上的表情就是按奈不住了,对于这样一种招式,一千个人里面有九百九十八个都是抵不过的要人命的一击。刘欣敏手上的力道瞬间没了,压制住我的身体,也是左扭右扭的摆动起来。 见到如此良好的机会,我是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将被刘欣敏压着的双脚抽出了一只,猛力的就朝他的脸上狠狠一踢,还未反应过来的刘欣敏当即就被踢的倒撞在一旁的墙壁上,软软的跌倒。 此时此刻,李希雨已经是被红衣女鬼金月稀逼到了绝境,她的身上没有符纸,在金月稀的面前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是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就在李希雨全身心陷入了绝望之时,我狼狈的冲了过来,喉咙里一阵恶心的声响,“呸”的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金月稀的脸上,霎时一道白烟冒气,这一口唾沫晗带着我的舌尖血,也是能够有效对付鬼怪的最后一招。 红衣女鬼金月稀吃痛,见我气势汹汹的还要对着自己在喷,立马也是让开了一条道路,我也是没有想太多,拉起李希雨就朝楼梯的方向跑去。 然而今儿的幸运没有在我与李希雨的身上发生,眼见已经到了楼梯口,就在两人刚刚准备下楼的时候,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忽的一声从楼梯的下方飘了过来,险些跟两人撞在了一起。 我一个急刹车,定睛一看是之前那个中了自己符咒的男鬼,想来之前他中的可是一张正宗含有完全法力的符咒,没有受到过李希雨尿液的侵蚀,所以恢复的不像红衣女鬼金月稀那般迅速,现在的他嘴歪眼斜,五官都是挤在了一起,那眼珠子瞪的是比牛眼还要打。 “卧槽,你这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来了!”我骂了一句,朝着那个黑色的男鬼便准备在喷一口含有舌尖血的唾沫,心中也是暗暗的叫苦:“现在对付刘欣敏跟红衣女鬼金月稀已经是力不从心了,现在又是加上这么一个玩意来捣乱,看来今天老子这一百多斤在加上李希雨这一百斤,恐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奇怪的是,追在身后的红衣女鬼金月稀在看到这个黑色男鬼的时候,却是“嗖”的一声躲到了一边去了,我想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就在这样僵持不下的时候,男鬼忽然发出了一声怒吼,朝着我与李希雨就扑了上来,嘴里还疯狂的叫喊着:“既然来了,怎么的也得多留一会儿,让咱们好好的叙叙旧吧!” 此刻的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大哥我们俩根本就认识好吧,续什么旧啊!你要是想叙旧不如去找后边那两个女人叙旧吧,毕竟你们认识,而且还熟!”话语说完之后,我便带着李希雨往后轻轻的退了一步,发现已经是没有退路了,再没有办法。 想着自己跟李希雨现在的状态若是对付起这黑衣男鬼来,无疑就是送羊入虎口,打肯定是打不过了,急切之间,我也是管不了许多了,猛然便朝着那个男鬼大喊了一声:“你先站住,老子有话要交代!” 这是一招缓兵之计,除了这一声喊,之后有什么能对付男鬼的办法,我是真的想不出来,或许是这一道喊声的中气十足,男鬼居然真的就停住了,直愣愣的瞧着我与李希雨。 这个时候李希雨却是悄悄的俯到了我的耳边,悄声道:“刚才他中过你的符纸,伤害不轻,不如你试着吓唬一下他!”听完了这样一句话,我也是脑子一阵急转,悄悄的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卫生纸,像拿符纸一样的藏在身后,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正义凛然的对黑色男鬼喊道:“大胆妖孽,吾乃茅山派第八十三代传人,当今遍地都是我的师兄弟,来这里完全是被后面那个女人骗来的,我无意伤害你,但你别不知好歹,否者老子一张符纸就把你给打得一个魂飞魄散!” 我也不知道这一句话那个黑色男鬼信不信,反正身后的李希雨是完全不相信,一边说着,一边冒着冷汗,前面的那一些说的还是比较正经,男鬼一脸正经的听着,然后就在说道魂飞魄散的时候,黑衣男鬼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当即暴怒了起来,双腿一弯,朝着我与李希雨就扑了上来,那种姿势就跟电视剧《射雕英雄传》里的西毒欧阳锋的蛤蟆功颇为相似,窜的老高,直接是从下方跨越了五六节楼梯。 我是真心不知道自己那一句话说错了,,急忙拉着李希雨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话还没有说完就动手,你这个鬼还有没有鬼德了” 第一百零一章:《神秘武器》 我跟李希雨两个跑的不慢,但是那个黑衣男鬼飘的很快,这楼里的过道又不算太长,只见黑色男鬼两个起落就是追了上来,楼道是个环形畅通的,没过一会两人又是回到了原地,刚准备再一次下楼的时候,就见刘欣敏跟红衣女鬼金月稀又是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间,看来是准备等我与李希雨跟男鬼鹬蚌相争的时候,再来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时候,我也是真的被逼急了,耳听的后面刮起了一道阴风,壮了壮胆,使劲儿的咬了一下已经伤痕累累的舌头,猛的一个转身,一口含带着舌尖血的唾沫便向黑色男鬼喷了过去。 这一招偷袭的情节,我想的是挺好,一口舌尖血收拾了黑色男鬼,可是想象跟现实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耐,更是低估的黑色男鬼的速度,就见那黑色男鬼跟练过功夫一样,含带舌尖血的唾沫是喷了出去,可是没有打到黑色男鬼的身上,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个扭头竟然是躲了过去。 如此一来,我几乎就是跟这黑色那鬼来了一个脸对脸,脑子当时就一片空白了,男鬼也是有些懵,估计是想着我还有后招,正等待着反击。索性这一人一鬼就这么僵持了能有半秒钟,黑色男鬼喉咙里冒出了野兽一般的唔咽,一张嘴我与李希雨就看见了他的牙花子,朝着两人就狠狠的啃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一扭头,险险的躲过了这黑色男鬼的啃咬,想来可能是自己与李希雨在楼里扔的大蒜太多,可能被这个黑色男鬼不小心给吃了一个,亦或是他这四五年来都没有刷过牙的缘故,一嘴的气味,差点没有将我与李希雨给熏晕过去,那酸爽可谓是跟李希雨昨晚震退红衣女鬼金月稀的大杀伤性黑武器有的一拼。 就在脑袋扭过去的同时,我接着间隙,又是轻轻的在自己舌头的伤口上咬了一下,危机时刻也是想不到多清楚了,嘴里那含着的唾沫对着黑色男鬼的脑袋就是一喷,那道溅射出来的舌尖血在楼道应急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带着一股刚阳存正的力道,仿佛一道重锤一击打在了黑衣男鬼的脸上。 正常的情况下,黑色男鬼遭受了这么一下重击是怎么的也能给我一个缓冲逃跑的时间,但这一次我的运气并不怎么好,因为黑色男鬼跟他的距离真的太近了。 就见给黑色男鬼被舌尖血的力道带着像后一倒撞在了楼梯拐角的扶手上,然后又是反弹了回来,所有的力道再一次传到了我的身上,就等于将我往后一推。 这个后果是非常悲剧的,因为这一来一回之后,力量竟然是加重了几分,我就感觉那个黑衣男鬼撞了自己两下,一时间胸口被他给撞的发闷不说,还情不自禁的往后蹦跶了两下,“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我只觉两眼发黑,身体软软的顺着墙壁缓缓的滑倒下去,有了一种立即就要晕厥的感觉。但心里还是很明白,若是真的在如此关头要是晕厥过去,那就真的要扑街了。 不过好在就在身体滑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立即清醒了过来,见那个黑色男鬼也是被舌尖血打击的不轻,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此刻的我再也顾不得别的了,起身猛的推了一把黑色男鬼,拉着刚才被熏的发蒙的李希雨,绕过了黑色男鬼就往楼梯上方跑去。 刚跑出去几步快要到达五楼的时候,那个黑色男鬼也是反应过来了,朝着逃跑的两人就是追了上来,腾空而起,扬起一脚便是踢了过来。 跑在后面的李希雨,感觉有一道猛烈的劲风来袭,身子下意识的就是往旁边一偏,擦着皮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击。 不过我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因为李希雨在自己的后面跑,那黑色男鬼袭来的那一股劲风大多都是被李希雨给挡住,直到李希雨躲开了之后,他已经是来不及反应,黑色男鬼猛烈的一脚踢在了我的后背之上,将我踢了一个脸朝下。 此时此刻我只觉背后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整个人已经是趴在了地上。黑色男鬼飘忽的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狠狠地掐在我的脖子上,嘴里带着怪怪异的声音骂到:“你小子不是茅山派传人吗?不是要将我给打的魂飞魄散吗?现在怎么狼狈成这样了?” 黑色男鬼是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这倒是让我有了一丝喘息之机,左右看了看,便慌忙的朝着一旁已经被吓得发懵,愣在原地的李希雨大喊到:“李希雨,卧槽你姥姥,还不动手帮忙,你是怎么当大哥的?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忠实的小弟这样扑街了!” 这一嗓子喊了出来,李希雨也是猛然的反应了过来,她知道普通的办法根本是对付不了这只黑色男鬼,随即双手慢慢的平伸到了腰间,在反复的一阵推纳吐息后,终于是来了一些感觉。 李希雨捂着肚子,憋着一股气就跑了过来,如同一只胀气的蛤蟆,一步一晃非常的笨拙,不是直直的,而起上下起伏着,动静很小,甚至黑色男鬼都没有感觉的到。 就见李希雨缓慢的将身子给转了过来,眼镜黑亮的吓人,张嘴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噼里啪啦,呱啦激励,唔西迪西!” 这一道声音逐渐是延续形成了三秒有余,对着黑色男鬼脑袋的屁股,顿时冒出了一串绿色的烟雾,瞬间便是弥漫在了周围。 黑色男鬼当时就愣住了,像被定住了一样,那么傻傻的呆立在原地,一秒钟后便从我身上扑棱一下倒在了地上,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只是圆睁着两只眼睛,无神的看着李希雨。 此时此刻的我哪里还敢呼吸,用力的捂着鼻子,发泄似的朝着黑衣男鬼踹了一脚,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李希雨跑了一段路程,估摸着已经到达了安全位置,才对李希雨不满的说道:“大哥,能用这招,为什么不早点使出来啊,可是把小弟我给害苦了,在怎么说咱们俩也算是一条战线上的队友,现在到好,全都靠我一个人忙活,白白被那个黑色男鬼打了一顿不说,你看看我这舌头,都已经快是咬的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面对着我的急眼,李希雨也没有怎么责怪,估计刚才若是自己的反应慢了一点,估计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两个人都得像金月稀与那个黑色男鬼一样,永远的困在这里。 李希雨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道:“行了,行了,要抱怨出去在抱怨,若是在晚一些,咋咱们两个恐怕就要在这里抱怨到下一批人进来了!” 说完了话语之后,却是像发现了一个宝贝一样,眼里顿时放出了一阵光芒,拍了拍我的肩膀朝前方指去。 我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仍旧顺着李希雨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两人的前方,有一间教室的大门豁然敞开着,正是昨天夜里,两人不巧进去,遇见了一群民国鬼学生,最后成功靠着跳窗而逃之夭夭的那一间教室。 见到了这一幕,我的脸色也是开始略显兴奋,要知道下面几层楼或许是能够被刘欣敏与红衣女鬼金月稀以及黑色男鬼制造幻象,控制行动,但是这一层却是那些个酷爱学习的民国学生鬼的地盘,仿佛这栋楼里所有的鬼物,对于她们都是有所忌惮。 第一百零二章:《拼死一搏》 很快刘欣敏与红衣女鬼也是从四楼追了上来,就在他们两个刚来到五楼的最后一阶楼梯之时,也是刻意将自身发出来的动静降到了最低,也没有再像在四楼时那般,一见谈不拢了,就猛烈的开始对二人动了杀心。 我与李希雨的心里都是非常的清楚,这个时候的刘欣敏已经不在是之前那个正常的女孩,她的神智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学姐金月稀而变得有些不清晰了。 这要是在以前,见着这么一个恶心的鬼东西,估计我是早就吓得嗝屁了,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诡异事件,我的反应那是极其的迅速,随手搬起一把椅子便朝刘欣敏甩了过去,拉着李希雨更快的朝窗户的方向逃跑,此时的李希雨也是非常的镇定,再也没有之前那掉链子的行为,紧紧的跟在后面,她心里也是知道,今天能否安全的出去,成败就是在此一举。 见我只是虚晃了一招,黑化了的刘欣敏一把挡下了飞来的椅子,回身便是追了上来,现在的她已经是生冷不忌,势必要拿下我与李希雨两人。 刘欣敏的速度很快,猛然就挡在了两人的前方,可就差一步的我也不是刚才那么好欺负的,抓起桌子上一本灰尘遍布,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书本,直接就砸了过去,一道尘土弥漫,紧接其后的便是我那刚猛的拳头,然而黑化之后的刘欣敏也是相当的凶悍,眼见一本厚书向自己砸了过来,连躲都不带躲的,挺起一掌又将书本给震飞在了一旁。 就在她抵挡书本的瞬间,我一拳头就打在了她的脸上,本以为自己这用力的一圈,会将这一个恶心的女人给打懵,没想到黑化后的刘欣敏竟是连动都没有动,而在我的拳头一触碰到她的面庞,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到极致的冰寒气息顺着胳膊传遍了全身。 这道气息阴冷冰寒不说,还附带这一股暴戾的杀气,我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可是对敌之际,一秒的时间有时都会影响到胜负,哪还能容得打哆嗦,就见黑化后的刘欣敏对着我阴冷的一笑,一个巴掌就将我给扇飞了出去,摔的那是一个七荤八素。 见我吃了亏,李希雨也是有了怒气,心想:“今天大不了就跟这个丑陋恶心的女人拼了!”也是抄起一张椅子,朝着刘欣敏扑了上去,很显然她根本不是刘欣敏的对手,没过两三秒,手中的椅子便飞了出去,被刘欣敏一把给掐住了脖子,倒提了起来。 我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自己狼不狼狈了,怒吼了一声,再次朝刘欣敏扑了过去,前面也提到过,刘欣敏因为过于想帮助自己的学姐金月稀寻找替身,已经是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害怕教室里的学生鬼阻难自己,直接是使用了一种门派的禁术,让自己的实力飞拟似的加强。此时的她已经化身成了一个可怕的恶魔,我之所以在她的面桥那么的不堪一击,显然是若在了气势上。 毕竟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过的诡异恐怖,我就算是拼死一搏,看见她的那一张脸心里难免会有一些害怕,所以气势便不会那么足,我不论是身高还是体型在刘欣敏的面前都是占足了优势,虽然不明白如何跟鬼打架,但跟人打架气势不能输的这一个道理,我还是非常的清楚。 此时黑化后的刘欣敏一只手抓着不停反抗的李希雨,而李希雨的动作已经有些慢下了,我甚至听到“嘎吱!”的一声,那是刘欣敏身上的衣服被李希雨撕裂开了一道口子。 毕竟有李希雨在为自己争取时间,何况刘欣敏也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快就又扑了上来,说是扑上来,其实是用拳头铆足了力气朝刘欣敏的身上招呼,扑来再打的劲儿更大,我胆气一足气势就已经上来了,气势上来了手上的动作就更加的快了,这么连翻的打击,不时的攻击在刘欣敏的脑门上。 “嗷!”的一声惨叫,刘欣敏也不知道挨了我多少下打击,就在最后收尾的一脚直接被踢到了一旁,身子撞在了墙上,浑身冒出了黑色和红色的丝丝缕缕的气息,衣服也是破烂不堪,乍一看,就像一个不知道被糟蹋了多少次的人一样,我顿时精神大震,扶起了地上的李希雨,转头便向窗口的位子走去。 见刘欣敏身上凶戾的气息已经是荡然无存了,刚才退散在一旁的学生鬼也是渐渐的围了上去,这个个鬼物本身是没有太大的恶意,除非有人来扰乱了他们的清净,这一点我与李希雨头一天晚上是经历过得,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进来的时候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可是刘欣敏却不同,她一进来便用自己门派的禁术激起了巨大的凶戾气息,一时之间便惊吓到了所有的学生鬼,现在她那黑色符纸的法力耗尽,自当是受到了一些副作用而变得全身虚弱,学生鬼便没有了忌惮,一个个围了上来报惊吓之仇。 我与李希雨两个人来到了窗口,回头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刘欣敏,心里即使有着想帮助她的一点善意,但也是无能为力,想从几十个学生鬼的手里救下刘欣敏,显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何况这个女人的内心已经是邪恶到了极点。 接下来两人要做的,就是找寻如何能像昨天晚上一样,跳到那一个安全着陆的位子,毕竟这里是五楼,没有准备这么硬生生的跳下去,肯定是摔个血肉模糊,然而就在李希雨扬起手臂指向昨天那一颗救了两人性命的大树的时候,情况又是发生了转变。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就在我与李希雨做足了准备,正要一举往那颗大树的位置跳下去时,一红一黑两道阴冷的气息猛地冲进了教室。 这两个身影很是熟悉,红色的那个便是刘欣敏的学姐金月稀,她进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冲向了虚弱的刘欣敏,不顾学生鬼们的围攻之下,拼死将其护住,而那个黑色身影正是那个被李希雨一屁熏懵的男鬼。 怎么说金月稀这个鬼还算有些人性,第一的反应便是去护住刘欣敏,而这个黑色的男鬼,早已经是变成了一个恶魔,他的故事,我与李希雨也是有过耳闻,生前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变态,性格偏执,否则他也不会杀了情敌,又杀了自己的女朋友,然后再自杀,死了之后阴魂被困在这这栋楼里出不去,性格里的阴暗面更加的强烈,不然他也不会杀掉金月稀的男朋友之后,有机会离开依旧不走! 黑色男鬼见教室里的学生鬼都去对付金月稀与刘欣敏去了,头也不回便向我与李希雨这边飘了过来,爪子当即就狠狠地抓了过去。这一下我是真的有一些着急了,刚才跟刘欣敏打,即使是她使用了一些自己看不懂的禁术,可再怎么说也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有应对的方式,但这黑色男鬼可不同,除了舌尖血与李希雨的屁,我根本不知道现有的资源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对付他。 黑色男鬼是来势凶猛,我被迫的再咬自己那已经伤痕累累,麻木不堪的舌头,可情急之下却是怎么挤也没有挤出一滴血来,这一刻我的心是彻底的慌乱,抄起拳头便准备迎上去拼命。 第一百零三章:《拖延时间》 可是还未能我发起怒喝的一声气势,身后便传来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只见李希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把将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一个转身,跳到了我的身上将其给死死的保住,长大了嘴巴,用力的吸了一肚子的气息。 我完全是懵了,此时的他根本是不知道李希雨要干什么,难不成看在自己帮了他这么多忙,这一次选择帮自己当下这么一个致命的一击。黑色男鬼的速度极快,在它的眼里,我与李希雨两个人显然已经成了他的一道美食,然而下一秒,奇迹出现了。 在夜晚里整栋大楼是非常安静的,即使教室里红衣女鬼金月稀再拼死与那些个学生鬼抵抗,但是那是鬼与鬼之间的战斗,除了一道道阴冷的气息不停出来,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静,而下一秒李希雨发出的一道声音,瞬间便将周围一切的动静都掩盖了过去,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只能是说犹如一道闷雷一样的声响。 就听:“噗!”的一声,一道深绿色般的气息,带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扑腾了出来,迎上来了凶恶的黑色男鬼,由于李希雨是跳到了我的身上,将自己撅起的屁股抬得很高,那黑色男鬼飘的又快,来了一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一张脸被身绿色的气息熏陶的正着,顿时身躯一僵,本来跟飞一似的飘过来的身体,啪嗒一下便是掉了下去。 这一个“噗”气势那是相当的一个足,仿佛是枪打出子弹有后坐力一般,震的我后退两步,靠在了窗台上,一股犹如头豆腐放搜了的味道瞬间弥漫了开来,我是慌忙用李希雨挤在自己脸上的衣服捂住了口鼻,但是依旧是晚了,熏得那是五脏六腑一阵的翻腾。 毕竟我与李希雨是站在窗口的位置,还能通风,但是都已经是被熏成了这个德行,在想想教室里的那些个学生鬼与金月稀,刘欣敏是个什么感受,就感觉屋子里面顿时是一阵疯狂的阴气窜动,几十个鬼学生是左右乱跑,也没有在对刘欣敏与金月稀动动手了。 这个时候我还是不敢轻易地带着李希雨从窗口跳下去,毕竟自己也是被熏得一个五迷三道,有些影响意识,万一一个着急跳下去,没有跳到那一颗大树上,一切的努力就是前功尽弃了。 看见躺在地上已经是抽出不已的黑色男鬼,身上一各种气息一个劲儿狂冒。我甩了甩脑袋,将李希雨从自己的身上给弄下来,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对于这个黑色男鬼,那是厌恶的不能在厌恶,忍着被大型杀伤性武器的熏陶,我是愤恨的挤出了一点舌尖血,连带着唾沫,直接是吐在了黑色男鬼的身上。 “小航,别管他了,咱俩还是先下去吧,我是真的在也不能使用那一招了!”李希雨的神情显得有些虚弱,看来她是被迫放了那一个大招导致的副作用,我也明白如果在不逃跑,等李希雨刚才的余威散尽之后,那便是一屋子的鬼物复仇之时,当下便开始再次寻找起着陆的位置。 这一次,没有了那些个鬼物的干扰,加上外面的月光还算明亮,很快我便找到了那一刻大树,其实它与这一间教室的位置正好是一个标准的直角,间隔的距离非常的近,就算是一个小孩也能顺便的跳过去。 眼见是出路就在眼前了,可是这个时候,教室的门口又是激射出一道更为阴冷的气息,霎时间压制了整个教室,我刚带着李希雨站上了窗台,便是受到了这道气息的影响,一个没站稳又是从窗台上摔了下来。 进来的那个东西,气场是非常的足,顷刻之间,那一股阴冷的气息便是将李希雨放出的武器给全部压制了,倒在地上的我与李希雨抬头一看,正是昨儿遇见的哪一个鬼老师! 只见她是轻轻的一挥手便是将金月稀与黑色男鬼吸到了手里,猛地一阵发力,两只与我李希雨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鬼物,瞬间便化为了一道烟雾,用行话术语来说,那便是魂飞魄散了,然后又见她从身后抽出了一根教鞭,对着黑板轻轻的敲击了两下,刚才教室里还一阵慌乱的学生鬼们,全部都是安静了下来,纷纷站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刻,我与李希雨是瞬间绝望了,刘欣敏之前就跟两人讲述过,这个鬼老师的实力可谓是这栋大楼里没有一个鬼物能撼动的,再加上刚才亲眼看到她,杀死金月稀与黑色男鬼的场景,显然是证明了这一点刘欣敏没有骗人。 鬼教师召集起鬼学生们站在了自己的旁边,也没有及时的动手,眼神冰冷的看着我与李希雨一动不动。 此时我已经是完全绝望了,也没有任何一丝想要对抗的意思,别说不会驱鬼的道术,就算是会但以自己与李希雨现在强弩之末的状态就是连逃跑都根本不可能,只能看这个鬼教师准备怎样处理自己与李希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转动着,高强度的紧张下,两人的后背均是渗透出了不少的冷汗,然而良久,那鬼教师愣是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这样一来更是让我与李希雨紧张万分,要知道死亡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便是等待着死亡。 我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摸出了一盒香烟,打开烟盒,还剩最后的两根,想来这或许是上天在最后的时刻给的一点安慰,反正左右也是一个死,不如就在死前抽完最后一支香烟,很多好莱坞电影里都有着这样的剧情,看着那些角色们在死前能抽上一口烟,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相当的享受,大有一种人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情节。 缓缓的将两支香烟一起给点上,一支分给了李希雨,自我的吞云吐雾了两口,也不再关心那个阴气深深的鬼教师了,转过头对李希雨有些抱歉的说道:“大哥,真的很抱歉,请原谅小弟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年纪轻轻的就命丧黄泉了!你不会怪我吧?” 李希雨淡淡的笑了笑,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烟,她非常清楚,此时我还会用这样开玩笑打趣的方式说话,不是因为他没心没肺,而是为了让自己在死亡之前减少许多的恐惧,很多恐怖小说里有过对吓死的人详细描述,在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那是叫一个惨,什么嘴歪眼突,面容扭曲,甚至是大小便失禁的都是有的,我这样也是想让两个人死后,尸体被学校发现时,要显得稍微好看一些。 想到了这里李希雨的嘴角也是这些天第一次好看的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怪你呢?其实这件事原本就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恶毒设计,咱们两个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何况你这些天带着我东奔西走的已经是帮了我很多了,如果是我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早就遭到了刘欣敏的毒手!” 听了李希雨的话,我的嘴角也是真诚的笑了起来,可是接下来李希雨又是接话道:“你这个人吧,用我们北方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相当的不着调,我承认我以前是看着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头疼” “呵,不着调?谁不着调啦,老子要是不着调话,会三翻四次的带着你成功逃跑,躲避刘欣敏这个女人的毒手,对了用我们四川的话来形容,你这个人那就是独一无二的日浓,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再我们这所学校里的几万人里,真的没有一个人能超过你,还有我到现在看到你,不止是脑瓜疼,什么手啊,脚啊,肚子啊,屁股啊,总之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第一百零四章:《侥幸生存》 李希雨生气的朝我推了一把:“我就说你不着调了吧,老娘的话都还没说完,你就开始打岔,本来还想夸夸你,什么遇事不慌乱,有正义心,善良待人之类的,现在却是全都没有了,总之看到你觉得恶心,发呕,想吐” “等等,我们现在可要好好盘算一下,这两天到底是谁一个劲儿的防毒气,明的暗的什么都来,你自己也是看到了吧,不光是人就连鬼见了你都得是退避三分,到底是谁让人,恶心、发呕、想吐。如果不是老子大一在寝室里练就了一身的抗体,估计还没有到这一间教室就被你给弄的嗝屁了。” 两人就这样不停的真挚着,道理歪理的声音是回档在了整个教室,一时间那个阴气深深的鬼教师与一群学生鬼也是看的一脸懵逼,估计他们的心里肯定是在异口同声的骂着:“这是哪来的两个二百五啊,没事跑到教室里打扰我们上课不说,现在还竟是公然的像中年妇女一样骂起了街来。” “大哥,如果小弟我先走一步,希望你每年清明的时候,能在我的坟前给我烧一些每年的流行物件,比如什么爱疯十七,一万块钱的香烟啊,英雄联盟冠军皮肤之类的!” “嗯,没问题!但是小航,如果是我先走一步,你也要给我烧一点那些个东西,对了找一个扎纸匠,多扎一些什么猫猫狗狗,一定要找出名的,价钱不能少于一万块钱一个的那种,马哲荣耀的皮肤你也不能少,反正就是什么东西贵就烧什么。” “那如果是我们一起下去了,没人烧该怎么办啊!” “小航,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一起下去的话,大哥我罩着你,没有人给我们烧这些东西,大哥我就带着你去抢,抢完了这家抢那家,反正命都没了,什么秩序的我们也用不着管那么多了。” 直到手上的香烟全部燃尽,两人同时的抽了最后的一口,将烟头重重的摔在地上,相互同时给对方使了一个眼色,看了看屋里那个鬼教师与一群鬼学生的位置,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再次贴向了窗口。 这个时候想必各位看官是应该明白了,我与李希雨前面的一通又是骂街,又是交代遗言的废话,完全是为了引开鬼物的注意力,教室里的民国学生,看样子生前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那样的年纪正是青春热血,稚嫩淳朴的年纪,前一天的经历便可以看出,只要不打扰到他们学习,就算你是在教室里走一圈,他们也不会发怒而伤害别人。 唯一有些社会经历的想必就是那一个鬼教师,她虽是有几率能看透我与李希雨这一通烂到极致的双簧戏,可是常言道,哪个老师不爱惜学生,更何况,这个鬼教师能在这里教了学生几十年的书,自然是对外界的事情很是不了解,再者说刚才在她之所以一击便杀死了红衣女鬼金月稀和那个心里扭曲的黑色男鬼,也是因为他们伤害了鬼学生,最主要的她没有及时的对刘欣敏动手,对于我与李希雨也没有过多的恨意。 想来反正都到了左右都是死的地步,不如豁出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将这些个鬼物给一同忽悠,说不定还能趁机给逃离出去。 眼看着我与李希雨的脚步离窗户的位置是越来越近,就是差那么一两公分的位置,交代完了最后的遗言,我也没在管教室另一侧那些个鬼物的情况,拉着李希雨就准备是再一次踏上了窗台,也不管摔死或者摔个残废了,总之跳下去生还的一定是比留在这间教室里要大的多。 或许是如同生活中的现状,人生就是如此的艰难,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这些在教室里呆了几十年,酷爱学习未经人事的鬼物被两人这演技烂到极致的双簧给忽悠了,却是忘记还有一个倒在墙角奄奄一息,但心机颇深,阴险狡诈的刘欣敏。 我跟李希雨的计划是完全的暴露在她的眼中,虽说刘欣敏因为刚才使用了她那个不知什么门派的禁术而遭到了反噬,没有能力阻拦我与李希雨,但是她的嘴巴还是没有丧失说话的能力,就在两人刚一步正要踩上窗台的时候,当即刘欣敏就对那个鬼教师大喊了一声:“你们还傻站的着干什么,他们两个要逃了!” 再这样一个无比关键的时刻,听到了刘欣敏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与李希雨的心中,顿时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的呼啸而过,见过坑人的,但是也却没有见过这么坑人,按理来说,这其中的一切都是因为刘欣敏的算计才使得完全跟这栋诡异教学楼沾不上边的我与李希雨牵扯到了其中,两人自始至终都未成做过一件对不起他刘欣敏的事情,她现在反而是倒打了一耙,就是死也要将我与李希雨拖下水陪葬。 情况危急,我和李希雨根本没有打理刘欣敏,看准了昨儿那颗救了两人性命的大树,当即便是纵身一跃,也不管能不能掉落在上面。眼见两个人的身体都已经夸出了窗口,可是就是在这一刻,窗户外面的夜空中,不知道那一个方向,突然激射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球,“啪!”的一声直直的打在了李希雨的身上 铁球激射的力道特别的足,来势也快,带着旋转的劲头,腾在半空的中的李希雨根本来不及躲避,我也是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希雨的整个身子已经是被打回了窗台的位置,教室中那个鬼教师知道了真相,显然已经是愤怒无比,她的移动速度是非常之快,眨眼之间便飘到了窗口,一把抱住了李希雨的下半身,用力的向后拽去。 这一幕时间仿佛像是禁止了,已经是腾在半空的我慌忙的伸出了手,下意识想将李希雨给一把拽出来,然而一切都已经是晚了,在他的面前,一个无比日浓但却性情怪戾的女孩,缓缓的向后移动了回去,鬼教师的手抱住了她的双腿,用力的往教室里拽着,李希雨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眼睛睁大大大的伸手够向我,眼里是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在那一瞬间我是从小到大最想紧紧的去抓住一个女孩的手,可是它已经是被沉沉的拉进了教室,随后目光开始涣散,身体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反正不知道是第一次从高空坠落的感觉,可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顾忌周围的环境,从下而上猛烈窜起的气流就只让它随意的吹动着,天空很暗,只剩下一颗明亮的小小再不时的闪烁着,在那一颗大树上,跌跌撞撞了不知多少下,直到躺在了草地上,我都是未曾感到任何的知觉,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五楼的那一间教室,此时此刻教室的窗户已经是凭空关闭上了,里面鬼影丛丛的晃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而夜空中那最后一颗闪亮的小,也是如陨落了一般消失不见 眼里的视线慢慢的黑了下来,不知是因为从高处落地或是应该过度的伤心与不甘而造成的脑中供血不足的征兆,我回想起了这些个日子面对的所有鬼事以及所有的人,鬼教师,黑色男鬼、红衣女鬼金月稀,开公交车的司机,寺庙里那个不着调的骗子大师,吃烧烤很厉害的黑脸汉子,胡大金,阴险狡诈的刘欣敏,以及一个长相不好看,身材一般,性格无比日浓的李希雨 第一百零五章:《大梦初醒》 草地很软,也很暖,竟然像是夜空下的一床棉被一样,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什么也听不到,接连眼前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我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轻松:“闭上眼,干脆闭上眼吧!也好,死了便能够立刻见到李希雨了,还有三十年前的那些个,冯晓薇,钱朗、吴悠雨!”心里就这样暗自的说着,意识也是开始渐渐的模糊,好像是所有想念的人都将自己给抱进了怀里。 天亮了,露出了黎明的曙光,我独自站在校园中的一条街道上,四周的每一个建筑物是那么的熟悉,想要前行但却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往哪里,没过一会儿,周围人来人往的路过了许多着急忙慌的学生,像是从学校的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每一个年纪的都有,仿佛是他们都要去向某个地方。 我很是疑惑,下意识的准备跟着同学们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拍住了我的肩膀,冷不丁的将我给吓了一跳,往前一跳,肩膀带着那一只手差不多拉了有半米的样子,却是带出了一个人来。 “嘿!哥们儿,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咱们学校有大事情发生,你还不去看看?”我看清楚说话的人,正是住在隔壁寝室的同班同学胡大金。 我很是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嘴里骂道:“你就不能提前叫我一声,这么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 “哥们儿,这都能把你给吓着,你还是天天关注灵异网站的人,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我依旧是白了胡大金一眼不悦的说道:“要不哪天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也来吓你一次,你试试?好了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刚才说有大事,是什么个大事!” 听到了我的问话,胡大金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咱们学校不是有一栋闹鬼的教学楼么,这两天学校准备将他翻新重建,今儿个是特地请了咱们省最有声望和本事的大师,在楼前收鬼作法,你平时可是最关心那些个鬼啊神啊的,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不去看看?” 胡大金话音一落,我顿时眼前一亮,也是来了兴致,当即就准备跟着往那栋楼的位置走去,然而还未等两人迈出脚步的时候,一个女人缓缓的从他们的面前走过,看到那个长相有些欠揍且十分日浓的女人,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之前脑海中的回忆瞬间涌起,当场便是懵住了。 “大金啊,那那个女孩,你看到没有”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了一句胡大金。 “那不是李希雨吗?怎么了?你看上她了?”听到里胡大金的这句话,我更是有些傻了,慌忙的将手伸到兜里,准备拿出香烟抽一根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神,然而摸遍了全身上下竟是没有找到香烟的踪迹。 问了胡大金有没有烟,而胡大金则是非常不配合的回答了一句自己不抽烟,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一咬牙追上了那个女孩! “喂!”我上去就是拍了一下那个女孩的肩膀,女孩也是跟我刚才的表情一样,被吓了一个激灵,转过头看清了我就骂了一句:“你个不着调的,怎么没事总搞这些恶心的事情!有事吗!” 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的面容,确定以及肯定是李希雨时,我的眼中当即便是热泪盈眶,心里顿时又无数的话语相对李希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良久只是结巴的挤出了一句:“那个,有烟吗?给我一根!” “哎,哥几个这小子笑了,好像是醒了!” “老五,你就好好地玩两把游戏吧,被在看这傻小子了,你是刚来医院还不清楚情况,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们四个大老远的回到学校,在寝室里屁股还没坐热,就收到了这个小子昏迷在学校草地上的消息,从昨儿到现在他时不时的便会笑一下,不论是医生开药,还是我们叫他,可就是不醒,你说这奇不奇怪!” 一家医院的单独病房内,几个学生正围在一张病床前一脸无奈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嘴里勾出缓缓笑意的我。 “等等,老二啊你快看看,这一次老小好像是真的醒了!”一个学生的话音一落,周围的几人都是精神一震,眼神齐齐的望向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我。 朦朦胧胧,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只觉自己的脑袋是格外的沉重,睁开了眼睛,胸口憋闷的跟火烧一般,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渐渐的身体也是有了力量,看到了身边坐着五个男人都是抱着手机,目光注视的看着自己,当即便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细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五个男人,分别是自己的四个室友跟一个隔壁寝室的同学。 扫视了一圈他们熟悉的面貌,也没有关心太多,翻过了身体,张嘴便是吐出了一口血水,径直的喷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缓过了神来之后,我愣愣的瞧了瞧其余四个没有被自己吐出的血水溅射到的男人,而他们四个也是愣愣的瞧着我,我又是愣愣的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条件不错,自己的脑袋边上就是一堆仪器,屋子里也很干净,除了四个无比熟悉的男人看着自己,那一个被自己喷了一身血水的室友,慌忙的退后了两步,气愤的拿着几张卫生纸擦拭着衣服上的血迹。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我猛然想起了李希雨还在那一栋诡异的教学楼里,急忙翻坐起身来,想问自己身边的室友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脑袋却是一阵的眩晕,接着就听到了围着自己的几个室友发出兴奋的大叫:“醒了,醒了!这一次是真的醒了!” 整个病房里顿时是喧闹了起来,甚至那个住在隔壁寝室的同学,伸手便去摸我的脑门,却是被我一把给推开:“老子又没有发烧,你摸我脑门干什么!” 那个同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哎,小航,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些天你在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是弄的这个样子!” 或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我还是有些虚脱的状态,而且面对几个室友的质问,感觉那信息量是异常的大,有一种脑子跟不上转动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对身边的几个室友说道:“让我缓一缓,恢复了之后再详细告诉你们,对了,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了?” “你昏迷过去快五天五夜了,先前就跟一个植物人一样,医生分析你是脑干功能有了障碍,当时可是将我们几个给吓了个不轻,直到后面你脸上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又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哥几个才是松了一口气。对了问你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梦了,脸上笑的那是一个因荡!” “我淫你大爷,就是遇到了胡大金跟李希雨”说道了这里,我顿时是恍然大悟,当下便是向几个室友打听起胡大金与李希雨的情况。 本来几个室友见到了我醒来,难免脸上都是有一些兴奋,喋喋不休的想知道这几天我经历的事情,然而就在我向他们问出问题的时候,那一张张兴奋的脸都是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哥几个,你们倒是说话啊!”这一下我已经是急的不知道是什么似的,拉着几个室友就不断的开始问着话,沉默了良久,终于是将之后的事情给详细的说了出来。 第一百零六章:《新的生活》 当天我在学校花园的草地中昏迷之后,在天亮之时,学校里的几位保安人员便赶到了那一栋诡异教学楼的位置,之所以他们赶来的原因,那便是前一天晚上,安静的教学楼里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当时通过学校里的监控,保卫科值班的人员是看到了我几人偷偷的潜入了教学楼,就将情况汇报给了上级的保卫处长。 保卫处长在学校里工作的时间已经是超过了十年有余,那栋教学楼的灵异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非常的详细,大晚上的根本就不敢派人进去查看,直到第二天天明,发现了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我,才断定楼里又是出了大事情,找出了封锁大门的钥匙,带着几个保安人员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楼里,来到刚要上楼的时候,便在一楼发现了一个几乎已经是没了生气的男学生,正是胡大金。 保卫处长联系了救护车将胡大金送至了医院,几位当地最有名的医生在反复诊断了之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真正的已经成了大脑障碍而变成了,用科学的说法便是成了不生不死的植物人,就在第二天,胡大金的父母赶来了医院,悲痛的将自己的孩子给带回了家中。 听到了这里,我的眼中已经是热泪盈眶,回想起那一天在烧烤摊上与胡大金的一番交心的感慨,心里是一阵莫名的难受,向室友要了一只香烟,也不知道是吸了多少口,再次带着哭腔的语气问道:“后来呢?他们上五楼去看了吗?” 围在我身边的室友们又是沉默了,没有谁在敢接话! “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学校保卫处的人到底是有没有去到五楼,有没有发现五楼的人!” 众人还是没有接话,只有那个被我喷溅了一身血水的室友,他是寝室中的大哥,在将衣服的上血水渣子擦拭干净一点之后,叹了一口气,沉沉的开口了:“保卫处的人将整栋大楼都是查看了一遍,五楼自然也是去了” 学校保卫处的人在一楼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胡大金之后,便开始警惕的往楼上查看,那是一步一步没有漏掉任何一个位置,直到打开五楼一间教室的大门之时,几个保卫处的人员均是被吓得浑身一颤,就在迎着大门的一处角落里,七仰八叉的躺着一个女学生,眼睛突兀的瞪着,最奇怪的是她仿佛是遭到了许多人毒打,活活的折磨死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那是一个相当的惨不忍睹。 而在那个女孩子尸体的不远处,依旧躺着另一个女孩子,不过她的死状却是比前面的那一个要好上许多,平静如水,安稳祥和的闭着双眼,刚开始保卫处的人都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还试图着将她给叫醒!不过直到后来救护车来了,经过医生的鉴定,还是确认她已经死亡了。 所有的事情讲述了完毕,我手上夹着的烟,也是不抽了,轻轻的仍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是无助的躺下,就那样傻傻的望着天花板,有些事情不用猜也是清晰明了,死相惨不忍睹的那个一定是刘欣敏,以她那阴险狡诈的性格,估计是楼里的恶鬼也是对此感到万分的憎恨,在她死之前将她进行了一通惨绝人寰的折磨。 没过两天我便出院了,回到学校之后,第一件事则是被校领导叫去了问话,一番威胁加上利诱,迫使我答应将这次的经过守口如瓶,反正我是忘了那一天他是如何从校领导办公室回到寝室的,回去之后,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浏览过灵异网站。 不过自此校园鬼楼这一件事情,我却是再也没有跟别人提起,何况知情的人也不是很多,渐渐的也是在学校的其他新奇事件给遮盖住了,往后的日子,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仿佛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每日的上课,吃饭,睡觉,英雄联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人总是会长大成熟,我也会,只是稍微慢一些而已。 往后的两年,难免也是会有那么几个辗转反侧的几个夜晚,也是有一两次从睡梦中惊醒的失落,就像那不知道是何时湿透了的枕头一样,无法言说,只能靠自己细细品味。 这样的深夜,即使室友们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在我的心里也是会感觉到有一丝异常的寂静,每当下床点上一根香烟,打量着寝室里青烟缭绕出的空荡,那种自责与不甘都会如同潮水一样将我给淹没。 日子正常的过着,转眼两个月过去,我除了学习没学好之外,什么都玩的挺好,白天打游戏,晚上摇微信,玩了个不亦乐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钱也花的越来越多,我有点迷失了。 在这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我父亲的电话,跟我说家里最近生意亏了没啥钱了,还能凑齐下学期的学费,但是生活费就没法保障了。 我爸的电话宛如晴天霹雳,一下就把我震醒了,回想这两月的生活,感觉有些惭愧,不过是上了个大学,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忘记了根本,忘记了家里父母省吃俭用供我上学,忘记了我就是个山村来的,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我没有资本过刘耀儿和顾四木的生活,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父亲的一个电话,把我打回了原形,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打工,为此我还特意找了一趟蒋有为,问他接没接到驱邪的活,丫的对我不冷不热的,看来也没接到活,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好好上课,开始在网上寻找工作。 后两个月,我又成了一个好孩子,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当过家政服务员,刷过盘子,洗过车,举着广告牌在大街上晃荡…… 而我也终于明白,挣钱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我想,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转眼到了寒假,钱挣得不多,宿舍的同学基本都回家,我也想家,可为了明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决定留下打工,为此跟辅导员提出了申请,申请能继续住在宿舍,快放假的时候批了下来,我还能住在学校里。 年前是用人的高峰期,工作也比较好找,钱挣的却不多,很多工作都是短工,我只能是不停的找,每天都在网上找工作,瞎点击之下,看到有几个出租车司机招夜班押车的,一晚上十五,一个月四百五,管顿晚餐。 我很感兴趣,毕竟押车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跟车跑就行了,没客人的时候还能睡上一小会,也不耽误第二天的工作,一个月四百五轻松到手,我很动心,挑选了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一个姓顾的师傅跟我约好了明天晚上来接上我,我又跟他商量了下,工资按天结算,最好是一天一结。 提出这个条件我很忐忑,可我也怕白干一个月,没想到顾师傅答应的很爽快,第二天我在商场做了一天的促销,随便吃了点饭,就在学校正门等着,此时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学校早就没人了,就剩下两个保安无精打采的在保安室待着。 我一个人在阴沉的天空下等着顾师傅,也是相当的感慨,除了孤独和寂寞,还有点想家,往常这个时候,该跟父亲去镇子上办年货去了…… 夜深沉的要下雪,我看了看手机,七点过了顾师傅还是没有来,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顾师傅说路上有点堵车,正在往我这边走,我也只能继续等待下去,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我身边,挺新的一辆车。 第一百零七章:《出租鬼事》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面相很老实,穿的很朴素,对我道:“你就是周尔航吧,我是顾大年。” “顾哥好,您吃饭了吗?” “吃过了赶来的,对了,你胆子大吗?我想找个胆子大的人给我押车。” 顾大年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对我的身高和体重表示满意,我毕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再怎么没干过农活,也比城里的孩子看着皮实,兄弟我也有这个自信,胆子大不大,还真是问着了,从小就能看见各种各样的孤魂野鬼,吃过鬼食,跟小鬼玩过抓迷藏,还和女鬼打过架。 这样的胆子我想也就没谁了吧? 我明白顾师傅的顾忌,找押车的还不就是怕被流氓地痞砸罐,怕被抢,真要碰上这种事了,兄弟我也能动手,山村的孩子比较野,打架还真是不怕谁。 我笑着对顾大年道:“顾师傅,你就放心吧,咱是山里孩子,没那么矫情,真有砸罐的,我肯定动手,不白让你给我开工资。” 顾师傅讪讪一笑,道:“行,我信得过你,上车吧,以后每天我都是七点来接你,早上六点给你送回来,没人的时候你就睡觉,有事帮衬着点就行了。” 顾师傅让我上车,我就迫不及待的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实在是外面太冷了,身上都冻透了,进了车才发现,这车新的有点不像话,有些地方贴膜还没撕。 “顾师傅,车挺新啊,新买的?” “是啊,新换的车,有点担心,所以找个押车的,小航,你也别顾师傅顾师傅的叫了,我比你大,叫我一声顾哥就行,你先跟我跑两天,要是行,我也就不找别人了…” 车子开动,我扭了下身子,看了看前排和后排的防护栏,加上副驾驶也有防护栏,很是纳闷,车都装成这样了,还需要人押车? 顾大年顾师傅,跟江湖上著名大师一个名字,却是同名不同命,大师住顾府,锦衣玉食,收明星为徒,开出租车的顾师傅早年下岗,先是给别人开出租车,一直都是夜班,干了五六年,省吃俭用买了辆车,虽然有了车和手续,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轻松,顾师傅的老婆跟他是一个工厂的,下岗后一直在家带孩子,整个家庭都要靠顾师傅和他的出租车来支持,孩子越来越大,已经上了高中,今后用钱的地方更多了。 顾师傅只能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跑活,一天两天的行,时间一长也支撑不住,就想找个夜班的司机,他自己干白班。 把打算跟老婆一说,他老婆立刻就给他找了个白班的司机,顾师傅的小舅子。 顾师傅的小舅子一直在社会上晃荡,没什么正经事干,不如跟姐夫一起开出租车,毕竟是一家人。 可顾师傅的这位小舅子夜班干不了,说困,也耽误他出去玩,在枕头风的吹拂下,顾师傅无奈的让小舅子干白班,他自己干起了夜班… 以上这些我都没有问,全是顾师傅念念叨叨自己说的,他是怕我无聊,尽量跟我聊天,可我跟他不太熟悉,何况我这个年纪对家长里短实在是没有兴趣,只能是嗯嗯啊啊的应付。 顾师傅是个老实人,见我嗯嗯啊啊的,也就不在多说,沉默着接了几个客人,也没出什么事,出租车这个行业近两年也是大不如以前,城市的交通系统越来越发达,加上一些打车软件的开发,影响非常大,前半夜还好点,过了十一点之后,打车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押车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尤其是两个人还不太熟的情况下那就更无聊了,彼此之间都有些顾忌,话说的也不多,沉闷当中,顾师傅打开了收音机,找了个交通音乐台,里面放着流行歌曲。 听着歌,坐着车,加上快到十二点,兄弟我开始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车猛地一拐,兄弟没扎安全带,脑袋磕到了旁边的防护栏上,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想急眼都不知道跟谁发火去,扭头去看顾师傅,就见他方向盘急打,从两个在马路上拦车的男人身边窜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我也没看到两个男人什么样,应该是一个男人喝多了被另外的男人扶着,挥手招车!大晚上的本来活就少,既然是打车的,顾师傅咋还不拉呢?我有点不明白,开口问道:“顾师傅,那俩不是打车的吗?为啥不拉?” 顾师傅开车跑出去挺老远才松了口气对我道:“小航啊,你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有几种人是打死都不拉的,那两位就属于其中之一,凭我的经验,肯定是喝多了,酒精刺激下,平时没胆子的也有胆子了,没准就会砸罐。” 砸罐是北方话,意思是不给钱白坐车,可对方两个人,我和顾师傅也是两个人,有什么可怕的?又问:“咱们也是两人,真动手也不怕啊,不用怕砸罐吧?” “喝醉的就是麻烦,就算规矩给钱,要是吐车上了怎么办?晚上的活还干不干了?又是这个点,没几个人敢拉他们,除非是刚干这一行的,不懂事才敢拉…” 我被磕醒了,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无聊的跟顾师傅扯起了大天,问他还有哪几种人不能拉,毕竟术业有专攻,顾师傅开了七八年的出租车,行业老师傅,门道那是相当的门清,听我问起,打起精神跟我讲开出租车里面的道道。 白班司机说道少,对于夜班的老司机来讲,说道就多了,有几种情况不能拉,喝醉的汉子不能拉是其中之一,医院附近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不能拉,偏僻地方,美艳穿着红衣服或是白衣服的女人不能拉,十岁以下的小孩子不能拉,还有一种是车灯照过去,看不清楚头脸的客人更不能拉。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行业规则,出租车行业虽然没有其他行业古老,但近几十年已然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群体,尤其是开夜班车的司机,据说碰到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最有名气的就是某个出租车司机拉了个客人,给的却是冥币的传闻。 给冥币的事,是刘耀儿跟我说的,自从这货经历了屁股长脸事件之后,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经常找些灵异的帖子看,看完就跟我白话,问我知道不知道? 我也挺好奇出租车司机收冥币的真实性,就问顾师傅:“顾师傅,听说有夜班出租车收到冥币的事,真的假的啊?” 顾师傅对我道:“我没收到过冥币,跟我一个公司挺好的兄弟碰到过,去年清明的事。” 听到了这里我顿时就来了精神,急忙问道:“咋回事啊,能不能跟我说说。” 顾师傅似乎不太想说这些,扭头看了看我,见我很感兴趣,还是边开车边讲起了故事,他兄弟姓杨,大家都叫他杨五,去年清明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出车,那天晚上许多十字路口都在烧纸,纸灰漫天飞舞……杨五出车前也给死了七八年的老爹烧了纸。 烧纸都是在前半夜,后半夜基本上就没什么烧纸的了,那天杨五收入还不错,后半夜准备早点收车,就在车行驶到东二环边上的时候,前面有两个人在烧纸,此时是快深夜两点,杨五觉得好奇,这个点还有人烧纸? 烧纸的地方也实在是怪异了些,虽说烧纸要在十字路口,可也不能在二环上面环桥的十字路口烧啊。杨五好奇的去看,看不清楚那两个烧纸的到底是什么人,二环上的路灯可是一直都亮着的,隐约看到一个人一身白,另外的人一身黑。 第一百零八章:《夜车灵异》 那人看不清楚身高长相,却能看见两人的烧纸手法十分怪异,跟普通的烧纸大不一样,地上燃了三支香,手一扬一张黄纸飞起,到那三炷香上面,轰!的一声就燃烧起来,然后平地就起了一阵微风,旋转着离开,然后再扬手,再轰一声燃烧,平地又起一阵微风……如此往来反复。 奇怪的是风平地起的一点规律都没有,并不是朝着一个方向旋转,而是四面八方都有,杨五看的胆战心惊,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发寒,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人,加了油门赶紧离开了二环桥,上了辅路。 车开到辅路,杨五惊魂未定的看了眼倒车镜,一张纸钱飘飘忽忽跟在车后面,像是被风带起来的,到了车顶上后轰!一声燃烧了起来。只要是个正常人碰见这么诡异的事都会吓一跳,杨五一惊,脚下油门踩的有点大,车子差点撞到马路牙子上,幸亏杨五是个老师傅,开车经验丰富,及时踩了刹车,车子憋灭了火停下来,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杨五镇定了下,有些恼怒,那有特妈大晚上在二环环桥上烧纸的?呸了口,想骂两句,回头去看,却发现刚才烧纸的位置根本没人,杨五骂人的话愣是憋了回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杨五知道碰到邪乎事了,车也没敢下,准备开车要走,这时候车后门突然被打开,上来个人,嘭!的把车门关上了,吓了杨五一跳,扭头去看,后座上坐了一个男人,穿了一身的黑西装,胳膊下面夹了个老板包,戴了顶挺老式的前进帽,把眉毛眼睛都给遮上了。 受了惊吓的杨五觉得有古怪,对上车的客人道:“我交班了,不接活了,你换辆车吧。” 客人没搭理他,坐在后座上面稳如泰山,杨五胆突突,又说了两句不接客了,让他换车的话,客人突然开口了:“去大名酒店,开车!” 男人语气很淡,对杨五的话置若罔闻,偏偏语气之中阴气森森,杨五心神不定从后视镜看到客人帽子下面的眼睛冒着寒光,后脊梁有些发寒,从车窗向外看了看,辅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连路过的车都很少。 先离开这地方再说,客人要去的大名酒店在市中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杨五无可奈何,安慰着自己,默默祈祷着一路平安,摁下了计价器,朝着大名酒店开去,过了二环辅路,什么事也没发生,后座的客人扭头看着车窗外的世界很沉默,一切都显得正常。 杨五觉得自己想多了,脚踩油门奔大名酒店,开了没多远,车里的计价器坏了,坏到了什么程度,计价器上的数字疯了一样的狂跳,开了一段路,计价器上的钱数跳到了最大数999999,杨五想关了计价器,却怎么都关不上。 杨五不耐烦起来,使劲拍了拍计价器,还是不管用,只能无奈的想,把送客人到大名酒店后,象征性的收个起步价十块钱算了,就算是砸罐也认了。 从二环辅路到大名酒店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也没出什么事,杨五不由得松了口气,把车停到宾馆门口,车刚停稳,从后面伸出个手来,手指上夹着一百块钱,淡淡却阴冷无比的声音响起:“不用找了!” 杨五接过一百块钱,扭头说了句:“这怎么好意思?” 头是回过来了,可后座上的男人呢?杨五以为看花眼了,可手中的一百块钱还在,后车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开门的声音没听到,人呢?男人突然消失了,像是从来都没打过他的车,杨五楞了有五秒种,知道碰上邪乎事了,手中的一百块钱掉到了车里,也不敢捡起来,吓得开车就往家跑,活也不敢干了。 平安无事到家,杨五担惊受怕的半晚上没睡,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交车的时候,看到掉在车里的一百块钱,红呼呼的是一张十亿的冥币,杨五为此还吓病了一场,半个月没干活,养病期间看到个新闻,他拉黑衣人那天晚上两点多有个女人在友谊宾馆跳楼自杀……从那之后杨五再也不开夜班车了。 顾大年师傅跟我说,几种不拉的人里面,车灯照过去,看不清楚头脸的不拉,就是从杨五的这个经历来的,这件事传遍了出租车行业,至于医院附近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不能拉,偏僻地方,美艳穿着红衣服或是白衣服的女人不能拉,十岁以下的小孩子不能拉,也都是以前的老司机留下的经验,据说每个不拉的客人里面都有个诡异的故事。 顾大年师傅在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语气很不自然,有点颤抖,像是很害怕这样的事,我也明白为啥顾大年师傅要找个押车的了,他不是怕砸罐的,而是怕像杨五一样碰到诡异事件。 顾大年师傅还真找对人了,自打经历了学校的事情后,兄弟我每天晚上临睡觉前都会把付真光留给我的两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一遍,平常没事,也练习画符,就当是练画画了,最近两个月,不敢说功力大涨,起码在碰到邪乎事,不会像以前那么素手无策。 我见顾大年师傅说起杨五的事声音都有些颤抖,鄙视了下他胆小的同时,安慰道:”顾大年师傅,你还真找对人了,不瞒你说,我小时候拜过个老道做师傅,学了几手驱邪的法门,放心吧,真要有这种事,也是我替你挡了,不白挣你一天十五块钱。” 俗话说跟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学跳神,兄弟我以前挺内向的人,跟刘耀儿和王四木这两货混了两个月之后,舌头好使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到张嘴就来的地步,跟以前比也是油嘴滑舌多了。 顾大年师傅听我这么说,惊喜的扭头看我,问道:“真的?” 我朝顾大年师傅点点头,顾大年师傅对我拜老道为师的事特别感兴趣,不停的问我跟老道都学了些什么,同时又对我的能力表示了质疑,还解释说不是不相信,是我太年轻……总之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我也很是无奈,总不能抓个鬼来让他看看。 车,行驶在黑夜中,我和张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间一长开始犯困,可车一停,我就能立刻醒来,我在困倦与清醒之间熬过了一个晚上,回到宿舍睡了一觉,中午起来吃点饭,下午又去商场做促销。 日子就这么紧张而忙碌的过了下去,渐渐的也就到了小年夜,顾大年师傅对我还挺够意思,晚上接我的时候,给我带了盒他媳妇包的饺子,兄弟我吃着饺子开始想家,过年了啊,能回家的都回家了,也只有我这样身在外面的游子因为各种原因回不去,很是惆怅委屈了半天。 押了几天车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就是陪顾大年师傅聊天,发呆,刷手机,干什么都行,只要坐着跟车晃荡就行,一般我就陪他到前半夜,后半夜我就睡觉,也习惯在晃荡中睡的死沉死沉的,顾大年师傅人不错,除非有事,轻易也不叫醒我。 小年夜活不怎么多,前半夜就接了四五个客人,后半夜活就更少了,我准备开睡了,顾大年师傅识趣的打开了收音机,我闭上眼睛,从收音机的电台里传出一则消息,什么消息呢,其实是一起交通事故,一个多月前的凌晨,是个雾天,有个七岁的孩子早起上学,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出租车给撞了,有人看到后立刻报警,并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出租车肇事之后,驾车跑了,孩子被送到医院,由于脑部眼中受损,抢救了几个小时宣告死亡,由于那天的雾气,围观的人没有看清楚出租车的车牌号码,摄像头也没有拍摄下来,为此交通电台号召大家帮忙查找那位肇事的出租车…… 第一百零九章:《说啥啥来》 事闹腾的挺大,连着播出了半个月,也没找到那位肇事的出租车司机,为此交通台号召全城大搜索寻找这位肇事司机……播报还没完,我就听见收音机传来嗤拉一声响,顾大年师傅换台了,我也没在意,造事逃逸已经不算新闻了,我虽然鄙视那位出租车司机,却也有心无力,连车牌号码都没有,兄弟我也不是火眼金睛啊。 我连眼睛都没睁,继续迷糊,顾大年师傅换了个台后,呼吸有些沉重,寂静的车厢里我听得清清楚楚,同时还能感觉到气氛变得凝重不说,甚至还有一丝怪异的气氛,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真实存在,我忍不住睁开眼去看顾大年师傅。 路灯晃动着映射进车里,顾大年师傅的脸色有些吓人,发白,双眼露出恐惧的光芒,一双手也在微微颤抖,我不明白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开口问道:“顾大年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这个年纪有点低血糖,抽根烟就没事了。”顾大年师傅朝着我勉强笑了笑,点了根烟,我也没多想,就又闭上了眼睛,刚闭上眼睛,收音机里放着的许志安那首,你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的歌还没唱完,突然嗤嗤……响了起来。 信号不稳也正常,可接下来的事就有些不正常了,收音机嗤嗤了有一分钟,交通台的男主持的声音传了出来:“各位司机师傅,半个月前在安井路附近发生的造事逃逸案件,还是没有新的进展,如果有任何消息,请随时拨打电话……” 串台了?我忍不住这么想,听到顾大年师傅小声咒骂了句,伸手快速换了个台,嗤嗤中,换台之后,收音机里传来的仍然是交通台主持人的声音,说的还是那件造事逃逸案件,顾大年师傅有些恼怒,继续换台,可不管他怎么换台,传出来的永远都是交通台男主持人的声音。 这就有点奇怪了,我好奇的睁开眼睛问顾大年师傅:“收音机坏了吧?” “可不是坏了咋地,车才买了一个星期,收音机就坏了,明天让他们给我修好了……”顾大年师傅的话语有些低沉,我看得出他有些不对劲,刚想问问他是不是累了,前面突然闪出个人影,伸手拦车。 人影出现的特别突然,顾大年师傅吓了一跳,急忙去踩煞车,幸好技术过硬,及时把刹车踩死,车灯下,是个特别妖艳的女人拦住了车,女人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黄毛,烫的大波浪,这么冷的深夜,穿着个貂,敞着怀,着装比较暴露,尺度很大,浓妆艳抹,嘴唇鲜红,让人觉得刺眼,立刻就能引起男人的注意。 我扭头看了看,马路边上是一家挺大的ktv,却不是量贩式的,这里面的说道我想大家都懂,不是量贩式的ktv就会有这样女人的存在,虽然是后半夜了,但也正是她们工作的时间,这个点打车并不奇怪。 女人既不是穿白衣服的,也不是穿红衣服的,很显然是在ktv上班的,这样的客人当然可以接,顾大年师傅踩了刹车之后有点发蒙,女人也不在意,穿着高跟鞋踏踏踏……走到后车门,拉开门就坐了进来,开口道:“师傅,我有点急事,去开发区的南营村。” 一个城市的开发区离真正的市区总是距离很远,我们这个城市也不例外,开发区离市区起码得有五十公里的距离,加上又是去开发区周边的村里,可是个大活,一趟跑下来怎么也有一百块钱了,我都为顾大年师傅高兴。 顾大年师傅却显得有些惊魂未定,犹豫着没说话,我见他这个样子,急忙道:“顾大年师傅,大活啊,还等啥呢?” 顾大年师傅一家三口全指着这辆出租车生活,加上半个月前贷款买的新车,压力很大,留给顾大年师傅的犹豫时间没多久,后座的妖艳女客人就不耐烦催道:“师傅,走不走啊?不走我换别人的车了!” “走走。”顾大年师傅醒过神来,扭头看了看后座的女客人,摁下计价器,开车就走,车一动,女人开始刷手机,不时传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对于这样的女客人我是没什么防备的心思的,车开出去几分钟,我就又开始犯困,车厢很静,顾大年师傅把收音机关了,也不再说话,整个车厢就只有叮叮咚咚,女乘客刷手机的声音不断响起。 就在我快要进入到深度睡眠的时候,忽地,车厢里传来嘿嘿的笑声,虽然在笑却是毫无感情,阴森冰冷,惹得我激灵醒了过来,回头一看,我们拉的那位女客人不见了。 见鬼了!妖艳的女人呢?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女人没有了!难道是到地方下车了?还是我睡糊涂了?我扭头问顾大年师傅:“客人呢?”顾大年师傅从后视镜看了看,全身一抖,一脚刹车,车在马路上拖出去老远停下,差点没把我甩出去,等车停下来,我惊魂未定的问:“顾大年师傅,咋回事这是?” “人……人没了!”顾大年师傅冷汗都下来了,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我见他这么大的反应,知道他中途肯定没有停车,女人也没有下车,那就太古怪了,难不成女人是个鬼?想到这,我把自己吓了一跳。 吓一跳是因为女人身上没有一点鬼气,既不阴气森森也没有怨煞气息,更没有浓浓的腐臭味道,要知道兄弟我对鬼可是敏感体质,虽然不能像小时候看的那么清楚了,身体对鬼还是比一般人敏感,不可能感觉不到啊。 我很纳闷,不敢大意,右手捏了个驱邪的手决,口中念诵咒语:“道曜紫气,降福无穷。轰天正令,制鬼除凶。神光所照,降格玄穹。”念完用手决朝后车座上比划了一下,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更纳闷了,紫气咒虽说不是特别厉害的咒语,但真要遇到邪事,总能有点反应,一点反应没有说明遇到的就不是鬼。 不是鬼,又是什么东西?外星人?被追杀的外星公主?我挺蒙圈,想下车到后座看看,顾大年师傅坚持不住了,颤抖着对我道:“小航,咱们今天晚上不干活了,收工,我送你回去。” 顾大年师傅开车掉头就走,毕竟碰到了没法理解的事,回去也好,我嗯了声,挺纳闷女人怎么就跟大变活人似的没有了呢?难不成她不光是陪唱,还是个魔术师? 回去的路上车不太多,顾大年师傅开的那叫一个快,开出去不到五分钟,天空之中阴云密布,刮起了大风,随着东风下起了雨夹雪,风雪之中很快路就看不清楚了,道路也变得湿滑,车开的慢了下来。 顾大年师傅额头上的冷汗越流越多,神情都恍惚了,我只能一个劲的安慰他,说不用怕,没准那个女的是个变魔术的,会大变活人,吓唬咱俩玩……顾大年师傅嗯嗯的应付着我,显得心事重重。 大风大雨的情况下,大灯开着也只能照到百十来米的距离,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这种情况跟黑胡同开摩的没有区别,路上又不是只有我们一辆车,很容易出事,我胆战心惊的坐在车里往前跑了也就十分钟,忍不住劝道:“顾大年师傅,咱们把车靠路边,打双闪停会吧,风大雨大的再出点事。” 顾大年师傅平时是个特别好说话的人,今天却犯了倔脾气,说什么也不停车,非得要回家,突然消失的客人是真把他给吓着了,不过有兄弟我陪着他呢,用不用吓成这个德行啊? “小航,你师傅是老道,你给念念咒,保佑咱们平安……”顾大年师傅开着车,额头一个劲的冒冷汗,还让我念咒,一个人在恐惧的情况下总是要找个心理安慰的,兄弟我也没法拒绝,毕竟挣着人家一天十五块钱呢,又见他执拗万分的非要回家,琢磨了下,念诵起保平安的咒语。 第一百一十章:《真的撞鬼》 “吾是小有真主,三天师君,昔受太上神方,杀邪之文。夜行游尸,七恶妖魂,九鬼共贼,千魔成群。赫柏图兵,巨兽罗千。挥割万妖,当我者残……”咒语叫做夜行咒,用于赶夜路时驱鬼避邪。 咒语在车厢里回荡,顾大年师傅紧张的情绪松了松,可就在我念完了整段咒语,要念第二段的时候,计价器突然疯狂的蹦跳了起来,上面的红字开始闪烁,咔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组数字鲜红鲜红的显现出来,44444 4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因为跟死字发音很像,在国内很不受欢迎,甭管是车牌号,还是手机号,只要是带4的,大家都不愿意要,所以当44444出现在计价器上的时候,我也感觉到心惊,奇怪的是,我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阴森的气息。 顾大年师傅却是真惊着了,嗷的一声,踩油门就往前开,外面刮着大风的雨夹雪,这么开车不是找死吗?我急忙把安全带系上,对顾大年师傅喊道:“顾大年师傅,别慌,慢点开,开快了真出事怎么办?” 我喊的声音很大,没办法不喊,顾大年师傅根本听不到我说什么,吓傻了的人也太可怕了,在我喊声中,顾大年师傅回过点神来了,扭头刚要跟我说话,收音机突然自己打开了,嗤嗤……了几声之后,从里面传出个冰冷的声音:“人善人欺天不欺,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声音之凄厉跟从九幽地界飘出来的一样,听到耳中,没来由的就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心寒,我感觉这一切不是偶然了,很显然我们被盯上了,可兄弟我也没干过什么亏心的事啊,那么就只有顾大年师傅了。 “顾大年师傅,千万别惊慌失措,你跟我说,干没干过什么亏心事?” 我问的很温柔,不敢不温柔,怕刺激到了顾大年师傅,同时心里暗自感叹了声,真特妈倒霉,找个押车的活,一天挣十五块钱都能出事,也没谁了! “没……没有,我没干过亏心事,我是个老实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能干什么亏心事……”顾大年师傅说的比较坚定,我看着他那张憨厚老实的脸,真心觉得他这样的人干不出什么坏事,也不敢再问了,万一刺激着了,他可是开着车呢,出点事兄弟我就得跟他陪葬。 我转了下念头,觉得这时候还是安抚为主,坚定对他道:“顾大年师傅,我相信你。” “我……”顾大年师傅刚说了个我字,收音机里突然传出阴冷的笑声:“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你大爷啊,我急忙关了收音机,可关上之后,收音机里面还是发出嗤嗤……细微的电流声,电流声中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若即若离在车里回荡:“人善人欺天不欺,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诡异的声音宛如一道催命符,顾大年师傅眼珠子都红了,踩了油门往前开,都到六十了,这个速度平时来说真不算什么,可在漫天的雨雪之中简直就是玩命,好几次都差点跟迎面来的车撞上,兄弟我的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不停的劝顾大年师傅:“慢点,真要是碰到邪乎事,我能解决,要是出了车祸,咱们可都得交待在这,顾大年师傅,你上有老下有小的,千万别想不开啊……” 提到顾大年师傅的家人,顾大年师傅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油门也踩的不那么紧了,可也就在他情绪刚刚稳定了一下的时候,车大灯照耀下,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身穿校服的男孩,男孩也就十岁左右的摸样,横着穿过马路,眼见车子就要撞上,男孩猛地扭过头来。 那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脸,苍白苍白的,在风雪中目光阴冷阴冷的看了过来,顾大年师傅受到了惊吓,这么多年的老司机,没有去踩煞车,反而抓着方向盘使劲朝着右边一打把,崭新的出租车就像是风雨中的一条小船,朝着一边快速撞了过去。 防护栏被撞飞,车子朝着路边的沟里飞了出去,我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不由控制的被弹起,接着跌落,脑袋重重磕到了旁边的防护栏上,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随即就被一片黑暗淹没,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像是身处在一个冰窖中,四周寒冷无比,偏偏看不到一点光亮,黑暗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努力想要动弹,却怎么样也动弹不得,就在我惊慌无比之际,感觉鼻子和嘴中间的人中传来一股暖流,我身躯猛然抽搐了下,醒转了过来。 睁眼就看到了顾大年师傅那张胖脸,惊恐的摁着我的人中,见我醒转过来,很是松了口气,我瞧着他想了半天,意识突然就回来了,回忆潮水般回涌,我想起我跟着顾大年师傅送了个妖艳的女客人,然后她失踪了…… 一切都想起来了,我扭头看了看,风雨比刚才小了不少,却是稀稀拉拉下个不停,雪花中夹杂着雨水,天地间冰寒阴沉,出租车栽歪在沟里,大头朝下,显然是动不了啦,我深吸了口气,问道:“顾大年师傅,打电话了吗?” “没,没信号啊。”顾大年师傅的一张胖脸都堆积在了一起,我身上穿着棉袄,却还是感觉到寒冷,在这待着也不是个办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动发现全身那那都疼,所幸没出人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航,车毁了,我不知道这是在那,电话也打不通,咱们得拦辆车回去。” 顾大年师傅说着话扶起我,我俩逃兵一样的朝马路上快走,可走了半天才发现,马路似乎就在我们眼前,却怎么也靠近不了,北风呼啸中,天地间一片漆黑。 看过鬼片的都知道,主角遇到这种情况,百分之百是要遇到离奇诡异的恐怖事件了,可兄弟我不是演员,这也不是拍电影啊,我站在黑暗中朝马路看了看,也就是二三百米的距离,但这段距离对我和顾大年师傅来说,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我受了点皮外伤,胳膊,脑袋磕的肿疼,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大碍,离奇的是顾大年师傅,车都翻滚成那样了,丫的愣是一点事都没有,命也真够大的,我扭头看了眼顾大年师傅,如此寒冷的夜晚,我冻的直哆嗦,顾大年师傅却是额头冒汗,蒸腾出阵阵白气,让我十分的无语。 “顾大年师傅,咱俩出了车祸,出租车大头朝下栽沟里了,你是咋出来的?” 顾大年师傅看了看我,厚嘴唇子哆嗦了半天,道:“我也不知道咋出来的,醒来就躺在你身边了,车栽歪在沟里,我叫了你几声没回我,先去看了看车,车门子都撞变形了,根本就打不开啊……” 顾大年师傅说的有点离谱,听得我有点发懵,车撞得那么惨烈,我俩就算没事,也出不来啊,可顾大年师傅说醒过来我俩就在车外面了,是谁把我俩从车里弄出来的?雷锋显灵了!还是天使大姐路过?还是有鬼? 联想之前那个妖艳女人突然消失,难道是她把我和顾大年师傅从车里弄出来的?解释看似很合理,我却觉得不太可能,要真是女人救了我和顾大年师傅,那现在她人呢?何况一个女人能搬动我和顾大年师傅两个大老爷们? “小……小航,咱们肯定是见鬼了,你跟老道学过法术,现在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一章:《步入幻境》 顾大年师傅跟刚出炉的馒头似的还在蒸腾着白气,他的问题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没信号,没网络,微信点开了,发不出去消息,我冷静了下,扭头对顾大年师傅道:“没事,我有办法,待会你跟着我走就行了,千万别离远了。” 我静下心来,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如今黄符对我来说,绝对是居家旅行的必备用品,正所谓有备无患,何况兄弟我一身倒霉属性,不敢大意,果然还是起了作用,黄符在手,天下我有,就算是出来什么了不得的怪异玩意,兄弟我心里也有点底气。 攥着黄符,我深吸了口气,让顾大年师傅跟着我学,首先是两脚并齐,叩齿三十六遍次,用右手大拇指在空中先画四纵,后画五横。画完,将以下择日咒语念诵七遍:“四纵五横,吾今出行。禹王卫道,出无避兵。盗贼不得起,虎狼不得侵,远行归故乡。当吾者死,背吾者亡。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 咒语叫做出门应急择日符咒,古代人比较相信这些,出远门时,一般都要计算和选择出门的吉日良辰,但若出行紧急,来不及择日,就念这个符咒,过去许多人认为出村门后便失去了村神的保护,而途中可能遇到各种鬼魔妖邪,隐伏其间易招祸事,故出门无不小心谨慎力求自保。道家便有这出门保平安的符咒。 付真光留给我的符箓大全上说的是清清楚楚,至于好用不好用,我还真没用过,实践出真知,正好用出来试试,黑夜中,顾大年师傅开着手机跟我学,别说,学的还是有模有样的,当咒语念完第七遍的时候,我朝顾大年师傅使了个眼色,让他一起跟我迈右脚使劲向前一步,这一脚要跺下去,以示道门的威严,诸邪退避。 道门法术的确是威武,我和顾大年师傅一起向前踏步,脚下一跺,天地都有了变化,有股无形的力道以我俩为中心朝外散去,随即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朦胧起来,然后眼前一花,眼睛看到的,再也不是先前的模样。 那种感觉像是捅破了一层薄薄的透明薄膜,我定睛一看,正前方那里有什么公路,身后也没了出租车的痕迹,四周仍然是一片漆黑,天空中的小雨带着雪花还在扬扬洒洒,公路都没有了,我们迷路了!操蛋的不是迷路,而是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小航,现在怎么办?我可不能出事啊,一家三口都指着我呢,我要出事,日子就过不下去了……”顾大年师傅都快哭了,整的我比较心烦,但也没办法,顾大年师傅这个人虽然有点婆婆妈妈的,却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对我也不错,小年还给我带了盒他老婆包的饺子…… 小年!今天是小年啊,兄弟我回不去家团聚也就罢了,还偏偏迷失在这个鬼地方,太操蛋了,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天上乌云密布,想要辨认方向都不可能,只能是凭着感觉,带着顾大年师傅先离开再说。 “顾大年师傅,咱们傻站着不是个事,冻也冻死了,必须得活动起来,咱们四处找找出路,对了,你是老师傅,从咱们拉上妖艳的女人到现在为止,车开了也就半个小时左右,方向是开发区,你觉得咱们在什么地方?” 顾大年师傅跟着我往前走,低头想了半天,对我道:“车速一直都在六十以上,往回开了几分钟,没开多快,咱们现在应该在开发区北边。” “那也没多远,市区和开发区基本上连成一片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找到路,到时候拦个车也就回去了,顾大年师傅,今天的事有点怪异,回去了你也别着急来取车,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要是没有我这个押车的,顾大年师傅不吓疯了也得吓傻了,有我陪着他,就等于有了个依赖,顾大年师傅还支撑得下去,为了消除他恐惧的情绪,我只能是不停的跟他说话。 我俩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前走,说着说着,顾大年师傅就说到了他的家庭上,他的生活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出车干活,回家睡觉,甚至连做个梦的时间都没有,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可说起他快要上高中的儿子,脸上就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我越来越感觉疲惫,尤其是身上的寒冷怎么也驱散不了,越来越冷,雨夹雪跟下雪还不一样,下雪不化,雨夹雪就太操蛋了,我和顾大年师傅身上穿的棉袄几乎湿透了,风一吹那是真冷啊。 走了这么久还是看不到马路,灯光这些现代痕迹,我俩像是身处在蛮荒的荒原之上,我越来越纳闷,不可能走这么远还找不到路啊,就算没路,也能看到点灯光吧?可一眼望去,苍茫天地,我俩沉浮,什么玩意都没有,死寂死寂的。 鬼打墙?我又往这方面去想了,拽着顾大年师傅停下来,对着前面撒了一大泡,接着往前走,还是这个德行,我开始变得有点急躁了,脑子里不断琢磨该怎么破解了这个走不出去的怪圈。 正琢磨着是不是换个牛逼点的咒语试试,顾大年师傅拽了我一下,惊喜道:“小航,你看,前面有灯光。” 我顺着顾大年师傅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有些微弱的光芒,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只要有灯光就有人家,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晃荡下去,就得冻死在野外,要是有人家,厚着脸皮也得去求救,先把今天晚上这一关过了再说。 人最怕什么?未知的恐惧还是挫折?都不是,人最怕的是没有希望,只要有希望人就能坚持下去,远方的灯光无疑给了我和顾大年师傅希望,我俩顿时都精神了起来,感觉身上没有那么寒冷也没那么疲惫了,迈开大步朝有灯光的地方而去。 走了有十分钟,离灯光越来越近,我和顾大年师傅却没有看到任何房子,别说高楼大厦,连个平房都没看见,可前面的灯光却在黑夜中若隐若现,闪闪烁烁。 我干脆拉起顾大年师傅朝亮光的地方小跑了起来,跑到灯光的地方一看,发现我俩跑到了座小山脚下,那发出亮光的,不是人家,而是一朵花,黑夜中盛开的一朵鲜花,白色的花朵迎风而立,莹莹散发着光芒。 雨夹雪的夜晚,这个季节,我和顾大年师傅迷路到了山脚下不说,还见到一朵叫不出名字,散发着光芒的小花,要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我都惊了,顾大年师傅就更别提了,一惊一乍对我道:“这季节有花就够邪乎了,咋还能发光呢?” 这问题问的……我也不知道啊,没招谁,谁惹谁的,怎么就能碰到这么古怪的事?兄弟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事到临头需放胆,怕有个毛用啊,我还真不信一朵怪异的花能把我吃了,要知道兄弟我也是在黄泉路上见过无边无际彼岸花的主。 我朝那朵白花走了过去,打算看个仔细,一靠近白花,花朵突然就有了反应,原本莹莹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卧槽!花是在怕我?那我还怕它干啥?我又超前走了两步,花朵突然就再也不发出半点光芒了,鲜艳欲滴的花朵,瞬间就枯萎了下去。 : 第一百一十二章:《诡异电话》 而我也发现,刚才还散发光芒的白花,其实是一朵早就枯萎了的干花在黑夜中摇摇欲坠。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一朵枯萎的小花,难道是干花成精了?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围着干花转了一圈,干枯的花朵,干枯的叶子,干枯的花杆,死的不能再死了,都说枯木能逢春,可没听说过一朵死花还能放光华的。 真心没看出一朵破花有什么稀奇的来,很是有点心惊,又围着枯萎的小花转悠了一圈,突然想起句话来,打死也不能被吓死,一朵破花,有啥可怕的?我壮起胆子,伸手去抓那花,顾大年师傅却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蹦跳起来对我喊:“小航,别冲动啊,千万别碰!” 我绕着花转了两圈,用手机里面的手电筒照的清清楚楚,就是一朵枯萎的破花,连刺都没有,有啥可怕的?可怕的是要是不把这朵花搞明白了,就会一直疑神疑鬼,提心吊胆,与其担惊受怕,不如看个清楚,有危险就赶紧开始,也别墨迹。 不过也不能太大意了,我用袖子罩住手掌,抓住了花杆,轻轻一扭,什么事都没有,花很干脆的就断了,我拿着花,用手机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对顾大年师傅道:“就是朵早就干枯了的破花,或许是反光作用吧。” 解释的我自己都不信,压根就没光,反的什么光?可对于顾大年师傅来说,在离谱的解释也比没解释要好的多,立刻应和我道:“对对,应该是反光的事,是咱俩看花眼了,还是小航你这大学生厉害,能看到问题的关键。” 说的连我都觉得是这么回事了,既然是朵破花,我俩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刚想把花扔地上,一低头发现手里的花根本不是枯萎的干花,而是一朵纸花,白纸扎成,花圈上的那种纸花。 卧槽!真是碰到邪乎事了,我跟被蛇咬了一样,立刻把纸花扔了出去,本来想喊顾大年师傅来着,花甩出去之后,我克制住了没喊,因为喊出来除了于事无补,只会让顾大年更加害怕,还不如不喊。 “顾大年师傅,你是开车的,有句话肯定听过,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俩肯定能走出去。”顾大年师傅很是赞同,转身朝东走,我跟在他身后,对一连串发生的诡异事件十分不解,难道是幻觉? 不可能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一样的幻觉啊,我想了又想,觉得应该是鬼遮眼,所谓的鬼遮眼和鬼打墙有异曲同工之妙,鬼身上的阴气侵入气数低的人体,而刻意遮住人的视觉神经,叫人忽略了明显的危险,疾驶中的车辆、断崖、深潭等等,而踏入可能致命的危险中,鬼遮眼种类也很多,大多数都是找替身的。 我跟顾大年师傅经历的这些,很像是鬼遮眼,到底是不是,我也拿不定主意,毕竟我经历的太少,跟在付真光学到的东西也不多,感觉像是这么回事,胡思乱想着走了五分钟,我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歌声:“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正是我设置的铃音,我不由得一喜,只要电话通了,我们就能求救,我激动的掏出手机,朝屏幕上一看,有点傻眼,屏幕上面连电话号码都没显示,只显示有电话打进来了,更诡异的是,明明信号那一格一个信号都没有。 一个信号都没有,还能打进电话来?会是谁?我摁下接听,放到耳边,话筒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声,嗤嗤…… “喂喂,谁找我?说话啊!”接了电话问了几句,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嗤嗤……细微的电流声音不断响起,我有点不耐烦了,对着电话喊道:“喂说话,不说话我挂了啊!” “嗤嗤!你偷了我的小花,把我的小花还给我!”一个特别阴冷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惹得我激灵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语气之中却没有半点生气,单调,死板,机械,没有任何感情,像是事先录制好的再播放出来,听不出来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偷了它的小花!我想起那夺奇异散发光芒,靠近了却枯萎,拿在手中变成了纸花的奇异小花,难不成那破花还是有主的?卧槽!真是碰见鬼了啊,可我把花都扔了,就算没扔,我又该还给谁?我顿时就蒙圈了,拿着电话不知所措。 电话那头挂了,顾大年师傅见我打电话,一脸兴奋的凑过来问道:“小航你的电话能打通了?借我用用,我给公司打个电话,让别人接咱们来……” 我没把电话里让我还小花的事告诉顾大年师傅,也不想解释,把电话递给了顾大年师傅,顾大年师傅当然打不通电话,拨了半天号,没打出去,沮丧的又把手机还我了,我揣起手机,很是惊疑不定,拽着顾大年师傅大步快走,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没走出去多远,电话又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同样没有来电显示,应该还是那个找我要小花的打来的,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接电话和不接电话,接吧,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不接吧,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我决定不接,耳不听心不烦,无非是骚扰战术,真有能耐,你特妈跳出来,咱们一对一的比划比划,整这幺蛾子也没意思的很,无非是扰乱我心神,兄弟我干脆就不接了,朝着东面快走,我不接电话,顾大年师傅也感觉不对了,问道:”小航,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没事,骚扰电话,不知道怎么打进来的,问我贷不贷款,我说贷款,需要十亿,你们公司有吗?那兄弟我问我有抵押物没?我说北京长安街那边有栋楼,他问我写字楼还是住宅?我说,天安闷城楼,丫的又问我,你是什么人?我就告诉他,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他就让我滚,也太没礼貌了……” 我怕顾大年师傅知道了真相害怕,就给他讲了个段子,顾大年师傅一直在我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也知道我根本没说这些话,他也不傻,知道我是在逗他开心,也就不在多问,勉强笑了笑对我道:“你小子看上去挺老实的,没想到还挺逗。” 我也嘿嘿干笑了两声,电话铃声响了一遍之后,沉寂了起来,我俩继续前行,过了两分钟,铃声再度响起,我还是采取了不接电话的策略,响了一遍之后,又沉默了起来,过了两分钟,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心情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当有莫名其妙电话不停打进来,你不接,却不停打进来的那种闹心感觉,反正我现在是挺闹心的,一狠心干脆把电话给关机了。 关机之后,我心里这叫一个轻松,这回甭管是谁也打不进来电话了吧?就算是鬼,还能过来帮我开机?就不怕兄弟我一黄符拍死它?刚想到这,顾大年师傅兜里的电话响了,顾大年师傅的反应首先是惊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掏出电话都没看就接通了,然后傻了一样的听了听,颤抖着把电话递给我道:“小……小航,是找你的。” 找我的?我接过电话,听筒放到耳边,从电话那头就传来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你偷走了我的小花,还我的小花!” : 第一百一十三章:《荒地酒店》 内心之中,暴躁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想想这一晚上的遭遇,我一直克制着自己要冷静,都特妈快冻死累死在野外了,还要照顾顾大年师傅,还得忍受不知道什么鬼东西的骚扰,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一刻却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特妈是谁?别鬼鬼祟祟的,有能耐给老子滚出来,咱们好好斗斗,别装孙子,你是人,老子弄死你,你是鬼,老子就让你再死一次,给我滚出来……” 我一通暴怒,电话那头竟然没有任何声音,似乎在听我骂人,我跳着脚骂了有三分钟,渐渐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玩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沉默,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偷走了我的小花,还我的小花!” 气的我挂了电话,顾大年师傅在我身边都看傻眼了,小心翼翼问我:“小航,咋……咋回事?” 我冷静了冷静对顾大年师傅道:“还是那个贷款的,我让他别烦我了 。顾大年师傅,干脆你也把手机关了得了。” 顾大年师傅叹息着对我道:“小航,关了手机,万一有信号了呢?咱俩就真没希望了。” 顾大年师傅说的有道理,万一要是突然有信号了呢?我也没吭气,朝远处看了看,视线中,前面灰暗的天空下灯光亮成一片,隐约有建筑物,我不由得精神一振,拽着顾大年师傅就跑,一边跑一边对他道:“顾大年师傅坚持住,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咱俩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走不到绝路上。” 我说话的声音很大,有点示威的意思,其实是给自己壮壮胆气,也是说给困住我们的玩意听的,撒开大步,斗气一样的朝前快跑。 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也不一定有恶报,好人去做好事,比如救火之类的,搭上了自己性命,就不是好报,有的人坏事做绝,却活的有滋有味,妻妾成群,开心快乐,也没见他有什么恶报,所以报与不报,跟好人坏人没有必然的联系。 可为什么大家还要做好人呢?是因为我们要呵护自己这颗心,活这一世,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别人,等到大限的那一天,回顾这一生,不后悔,不亏欠,无悔无恨,也就可以放心闭眼蹬腿的走了。 好人好报,其实就只是个口号,我喊了几句,看似正义凛然,屁事都不顶,走了没三分钟,顾大年师傅的电话就又响起来了,还是那个让我还他小花的妖孽,兄弟我直接给挂了,挂了的后果就是,我和顾大年师傅明明看到了远处的灯光,却无论如何也靠近不了,兜了个圈子,又回到了山脚下,不同的是,没有那朵会发光的小花了,只剩下个光秃秃的花杆还矗立在原来的地方。 看到花杆我和顾大年师傅有点欲哭无泪,电话适时响了起来,我从来没想过打电话能把人逼疯的,现在见识到了,无奈接过顾大年师傅手中的电话,哭着脸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我的小花!”这次连前面那一句都省了,就一句话,折磨的我没法没法的,甭管打电话的是什么玩意,都特妈是个花痴,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子呢?我没法了,挂了电话用手机照着,想找到被我扔掉的那朵白色的纸花,说来也是奇怪,纸花就被我扔在了花杆附近,这么会的功夫,竟然找不到了。 难不成被风刮走了?我很茫然,看了看,背风啊!顺着花杆朝四周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朵纸花,电话就又响起来了:“还我的小花!” “还,还,你特妈等会行不行?” 挂了电话,兄弟我继续给它找小花,我算是明白了,要是找不到小花,我和顾大年师傅就得在这鬼地方兜一晚上的圈子,可上哪去找那朵小花啊?我都快哭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小花,电话铃就又响了…… 附近找不到,只能延伸去找,找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我在山脚右边看到一个破烂的花圈,孤零零的躺在一块石头后面,花圈破烂不堪,就剩下铁丝了,上面挂着几朵白色和黄色的纸花,鲜艳不在,残破凋零,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鬼地方的。 兄弟我欢呼一声,甭管花圈多破,那上面都挂着几朵纸花,我摘下一朵来插到花杆上,也就还了打电话那鬼玩意的小花了,我振奋精神,跑到花圈旁边挑拣了半天,摘下一朵看上去比较完整干净的白色纸花,快步回到花杆旁边,小心翼翼插了上去。 效果不错,跟先前几乎没有区别,一样在风中摇摇欲坠……插上纸花,兄弟我顿时感觉全身上下的轻松,小花还了,打电话的应该就不会继续缠着我和顾大年师傅了吧? 经历了一晚上诡异离奇事件的顾大年师傅像是已经适应了,不在大惊小怪,看上去也没那么害怕了,却还是有点忧心忡忡的问我:“小航,这行吗?” “不就是要小花吗?都还给他了,还想怎么样?你看这朵纸花,比先前的那朵还新呢,它有啥不满意的?行了,咱俩继续赶路吧。” 还了小花,我就拽着顾大年师傅离开,实在是不愿意在这鬼地方继续待下去了,今天的事,肯定是遇见鬼了,可我们遇见的鬼也太特妈执着了,就算我俩不小心得罪了它,摘掉了它的小花,用不用这么没完没了啊? 我还敏锐的发现,我和顾大年师傅今天晚上还真没碰到凶神恶煞的鬼,从我的经历来说,鬼要害我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鬼的招数有那么几种,吓唬人,上身,掐脖子,鬼打墙,造成恐怖硬像…… 除了鬼打墙和吓唬人,其余手段我和顾大年师傅都没有碰到,很像有无聊的鬼在逗我俩玩,我也很无奈,鬼不是不能斗,可鬼不出现,暗处给你制造障碍,那我就没办法了。胡思乱想的朝前走,没有再回到山脚下,电话也没有再响起,我和顾大年师傅终于摆脱了小花的纠缠。 一路上很顺利,顺利的我都有点担心了,我们离灯光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楚灯光的所在了,是一家四层楼的大酒店,前后左右的也看不到人家,大门口有一盏挺大的照明灯,照着大酒店竖着的牌子,喜客来大酒店。 我扭头去看顾大年师傅,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进去,毕竟太顺利了,何况这鬼地方如此偏僻,怎么会有人到这来住宿?没想到顾大年师傅看到大酒店,明显松了口气,对我道:“小航,有大酒店,咱俩先进去住一宿吧。” “顾大年师傅,你不怕有古怪?” 顾大年师傅指了指远处,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挺远的地方像是有条马路,顾大年师傅道:“你不知道,大酒店守着马路,看似距离远,其实都是为跑夜班的大车师傅准备的,前几年这种饭店,大酒店,一大堆,现在取缔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个两个的也正常,这个大酒店离公路远,兴许躲过一劫,小航我告诉你,这种的大酒店里面不光有吃的,还有陪水的……” 感情是这么个所在,顾大年师傅说的明白,我就没在继续担心,其实我还是想回到马路上去,可不一定能拦得上车,还有我俩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身上又冷又饿,在不暖和暖和吃点东西,真是难以支撑下去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隔壁怪声》 除了眼前的这个大酒店,我们已经没路走了,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进去了,顾大年师傅在门口掏了掏,钱包还在,朝我招招手就要推门进去,手刚碰到门上,他的手机响了,吓了顾大年师傅一跳,掏出来看了看手机,脸色很不好看的递给我道:“还是找你的!” 顾大年师傅变脸,看了一眼就递给我,说明没有来电显示,还是那个电话,我也纳闷了,小花都还了,咋还给我打电话呢?上前接过顾大年师傅的电话放在耳边,里面传来的还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我要我原来的小花。” “要你大爷!”我也暴怒了,喊了声就把电话挂了,顾大年师傅一脸惊讶,我推门就进,发现大酒店的大厅很亮堂,屋顶上挂着一盏水晶吊灯,挺上档次,旁边还有沙发,茶几招待客人,在大酒店楼梯右边,有个类似吧台一样的款台,坐着个无精打采的中年妇女,约莫有三十七八的年纪,披着个老旧的军大衣,浮肿着眼睛,低头织毛衣,看也没看我和顾大年师傅。 兄弟我是个穷学生,出来押车就是为了挣钱,兜里除了一盒烟,一个手机之外就五十块钱,只能是闪到一边等顾大年师傅来,顾大年师傅自觉走到柜台旁边对那个大婶道:“住店!” 大婶慢慢悠悠抬起头看了看我俩,我也看清楚了大婶的面目,跟星爷拍的功夫里的那个包租婆长得挺像,一脸横肉,看上去就比较泼,不耐烦的问道:“标间一百五,开一间还是两间?” 顾大年师傅会过,毕竟一家三口都指着他呢,都没带犹豫的道:“开个标间就行了!” 大婶让顾大年师傅登记,看了看他的身份证,整的挺正规的,让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屋里的暖气让我觉得暖洋洋的,凑过去问大婶:“大妈,你们这有电话吗?我想打个电话。” 大妈朝一边的墙上指了指,我顺着她手势去看,立刻就傻眼了,墙上挂着个ic卡的电话,这年头了谁特妈还用ic卡的电话啊,也没地方买卡去啊,我问大婶有没有卡?大婶说没有。 就在顾大年师傅登记,我对着ic卡电话发蒙的时候,墙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大婶走出柜台,接了电话,嗯嗯了两句,对我道:“找你的!” 准确打进这家大酒店的ic卡电话,还是找我的……我猜了八九不离十,走到墙上挂着的电话边上,拿起话筒往耳朵边上一放,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要我原来的那朵小花。” 啪!我就把电话挂了,真心没见过这么阴魂不散的,气得我直喘粗气,顾大年师傅办完了手续,拿着钥匙,提溜了暖壶,朝我挥手道:“414房。” 我是真心累了,跟着顾大年师傅朝四楼走,整个大酒店似乎只有我们两个客人,走廊里灯都没开,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死寂死寂的,有点恐怖片的阴森感觉,顾大年师傅一边爬楼梯,一边跟我解释:“路边的野店都这样,钱收的不少,环境差的不行,对付一晚上吧……” 我嗯嗯的表示理解,实在是懒得废话,四楼也没多高,我俩很快就找到了414房间,顾大年师傅把钥匙插进去,一扭,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却迎面扑来一股子发霉的气味和灰尘,呛得我和顾大年师傅后退了两步,这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啪!的一声亮了。 这破大酒店安的还是声控灯?我倒退两步朝屋子里看去,满屋子的尘土,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顾大年师傅呛的直咳嗽,嘟嘟囔囔骂道:“什么破大酒店,多少年没打扫了这是?还敢收一百五一晚上,抢钱啊……” 已经这样了,换房还得折腾半天,何况换了房估计也是这德行,我累的快虚脱了,实在没精神在折腾一次,对顾大年师傅道:“在家千种好,出门万般难,凑合一晚上吧,咱们又不是什么娇贵的人。” 我二十出头的年纪都累成了这个德行,顾大年师傅就更别提了,嘟囔归嘟囔还是进了屋,其实他就是心疼那一百五十块钱,进了屋之后,就见是个二十来平米的小屋,墙壁都发黄了,两张单人床,中间摆了个床头柜,对面桌子上有个老式的电视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百五的确是贵了,操蛋的是暖气还不热,温温乎乎的一点都不烫手,我和顾大年师傅身上的棉袄早就湿透了,脱下来放到暖气上烘干,把仅有的一点热乎气都遮掩了严严实实,屋子里就更没什么热乎气了,我俩也没脾气,抖落了下被子上的灰尘,干脆和衣而睡。 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躺在床上盖上被,我顿时感觉骨头都酥了,猫在被子里喝了几口热水,身上暖和了点,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身边有个人,我不确定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状态,伸手朝旁边摸了一把。 手触及到一个人形的物体,阴冷阴冷的,跟摸在冰上的感觉一样,刺激的我打了个寒颤,掀起被子要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激灵醒了过来,啊!的喊了声,坐在床上出了半天神,才想起来我和顾大年师傅是在大酒店。 “小航,做噩梦了吧?”耳边传来顾大年师傅的声音,我扭头去看,屋里的灯还开着,压根就没关,顾大年师傅缩在被窝里面,只露出个脑袋,眼睛熬的血红血红的看着我。 “是啊,做了个噩梦,顾大年师傅你咋还不睡?” “今天的事太邪性了,睡不着啊,小航,我要是真出事了,麻烦你去我家一趟,告诉你嫂子,我给自己买了份意外保险,放在衣柜最上面的鞋盒子里了,让她别忘了去领,有了那些钱,你嫂子和孩子还能撑几年!” 顾大年师傅有点交待遗言的意思,我不明白他为啥要这么说,劝慰道:“顾大年师傅,你想多了,咱俩不是安全了嘛,等天亮找到路,也就回家了,你可别瞎想,嫂子和孩子可都指望着你呢。” 顾大年师傅点点头,有点心神不定,我缩回到被窝里,刚要继续睡,顾大年师傅对我道:“小航,你有没有觉得屋子里比咱俩刚进来的时候更冷了?” 我探头感受了下,别说,还真是更冷了,穿上鞋下地走到暖气旁边一摸,冰冷冰冷的,暖气竟然给停了,我忍不住骂老板抠门,要下去找大婶说理去,顾大年师傅劝我道:“野店就这样,找也没用,钱都给了,要不回来的,还惹一肚子气,对付一晚上吧。” 顾大年师傅说的也在理,我就又躺回床上缩在了被窝里,刚有了点暖和气,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当当当!!! “谁啊?”我探着脑袋喊了一声。 “师傅,要不要暖床的啊?死冷寒天的,两个大老爷们睡有啥意思啊……”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不只一个人,隐约能听到偷偷笑的声音,我那经历过这个啊,扭头去看顾大年师傅,顾大年师傅扯着脖子朝外面喊了声:“不用了,身上钱不够了。” “反正也没什么活,少给点也干了,两位大哥,睡不着就起来玩玩呗……” 外面的女人纠缠不休,顾大年师傅扭着脖子朝门口喊:“就五块钱了,你们干吗?” : 第一百一十五章:《踏入圈套》 “穷鬼,一看就是没钱的,买盒泡面还得十块呢……”嘟嘟囔囔的没了声音,我是真长了见识,惊讶的看着顾大年师傅道:“这么明目张胆?” “现在收敛多了,以前这种店门口坐一排,任人挑选。”顾大年师傅说完摇摇头,我嗯了声,感觉身上暖和多了,又有困意,刚要睡着,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两位大哥,要暖床吗?” 太烦人了有没有?我干脆就闭上了眼睛,顾大年师傅也学乖了,话都不回,门外的女人说了半天,很没趣的离开,来了两拨之后,再也没人来敲门了,兄弟我闷头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感觉床在动,还有嗯啊,啊啊……的声音若有若无传进耳朵里。 顾大年师傅忍不住找了个暖床的?我睁开眼朝顾大年师傅床上看去,他还是缩在被窝里露出个脑袋,无奈的朝我苦笑,而我发现,床动是因为床头对着墙,我身后的墙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显然墙的另一面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撞墙。 嗯啊,啊啊……女人的声音和男人呼哧呼哧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来,显然是有人在做那种没羞没臊的事,问题是,特妈小点动静啊,能不能别搞的这么激烈影响别人休息?兄弟我顿感心烦气躁,握拳朝墙砸了两拳,喊道:“能不能小点声?什么素质啊?” 嗯啊,啊啊……声音非但没停,反而响的更厉害了,不仅如此,还加入了木板床咯吱咯吱……有节奏的响声,这也太烦人了,要知道兄弟我是个二十出头纯洁的童男,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我跳下床,穿上鞋朝墙上踹了两脚,骂道:“干不要脸的事能不能小点声?” 踹墙的这两脚我是真使劲了,嘭嘭!那叫一个响,震得屋顶灰尘都掉了下来,对面屋子里的人像是被我吓了一跳,突然就没了声音,我骂了两句,回床睡觉,刚躺下隔壁房间又传来那种古怪的声音,嗯啊,啊啊……咯吱……咯吱…… 我是真怒了,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不要脸的,翻身起来就想去隔壁踹门,顾大年师傅在床上伸手拽住我道:“小航,千万别惹事,隔壁肯定是跑大车的夜班师傅,他们都挺凶,身上带着刀子防身,没必要为这点小事闹大了,何况也就是这么一会,还能折腾一夜是咋地?” 我被顾大年师傅拽住,心里很不爽利,冷静了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隔壁的兄弟我在牛逼,也折腾不了一夜,真心没必要惹麻烦,我干脆也不睡了,躺在床上等隔壁嗯啊完,没想到过了有那么几分钟,嗯啊的声音非但没停,反而又多了一个声音,啊啊啊……是个新女人的声音。 卧槽!还双上了,我又朝墙踹了几脚,还是没人当回事,依旧继续着没羞没臊的事业,兄弟我反正也睡不着,无聊之下,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号,开机之后,还是一格信号都没有,网络也没有,我就点开了起点客户端,去看前几天下载下来的小说。 客户端刚点开,电话就打了进来,没有电话号码,反正也是无聊,我就摁下了接听,里面传来的还是那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我要我原来的那朵小花。” 骚扰我一晚上了,对于这个电话的恐惧兄弟我是真没有,除了厌烦就是厌烦,现在无聊倒是可以跟丫的逗逗壳子,我咳嗽一声道:“我给你的是一朵新的小花,比你之前的那朵破花漂亮多了,你有啥不满意的?” 我真心是为了打发时间,没想到这句话说出来,电话那头沉默了,我有点懵,之前复读机一样不停的管我要小花,我问了一句,咋还没动静了呢? 我好奇心顿时就起来了,耐心等着,过了会,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我还是要我以前的那朵小花。” “你以前那朵小花找不到了,这不给你弄了朵新的嘛,都是花,凭什么你就歧视新的小花啊?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恋旧的思想可要不得,得往前看,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再找个新的就行了,死心眼子对身体不好……” 我对着电话开始扯犊子,因为我发现电话那头虽然怪异,却并没有多吓人,只要你跟他说话,它反而懵逼,那兄弟我还客气啥,扯会犊子,等隔壁老兄运动完,关机睡觉,一觉醒来就是新的一天了,我就不信丫的白天还能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我说了好半天,终于传出声音来了:“我就想要我原来的那朵小花。” “反正我是给你找不回来了,新小花也给你了,爱咋咋地,你要不服气,你特妈来找我啊!” 隔壁那头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兄弟我也没心情继续跟花痴扯犊子,挂了手机,直接关机,躺在床上大大伸了个懒腰,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刚缩的跟个虾米似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当当当!” 顾大年师傅不耐烦的朝门外喊:“没钱,找别人去!” 门外沉默了下,忽地响起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我来找你了,我还是想要我原来的那朵小花……” 不男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大年师傅吓的嗷一声,用被子把自己给蒙起来了,我纳闷的看了看顾大年师傅,也不是个孩子了啊,咋还这么幼稚呢?用被子蒙起来,是要把自己打好包,送给门外的妖孽? 我没顾大年师傅那么大的反应,反而有种终于等到你了的轻松,门外的妖孽骚扰我一晚上了,大有继续骚扰下去的趋势,操蛋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物种,是人还是鬼!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跟它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跳下床,穿上鞋,从怀里掏出黄符,轻声念诵咒语:“天神行符,天道自然。地神行符,杀戮鬼神。自知非真,莫当吾真。自知非神,莫当吾神。避者莫伤,当者灭亡。普天之下,雨地之上,随符前去,显露真形,明彰报应。急急如律令。” 遣符咒,兄弟我道行不够,动手之前等于是给手中的黄符加点攻击,咒语念完,我攥着黄符来到门口,轻声问道:“你还在吗?” 门外面突然沉默了,更为怪异的是,隔壁房间也没了声音,变得特别寂静,让我一时间很不适应,我手心有点微微冒汗,紧盯着房门,过了有一分钟,那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我还是想要我原来的那朵小花。” 兄弟我回应它的是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拽开房门,右手黄符拍了出去,拍了个空,门外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我稳定了下心神,朝着走廊看了看,黑胡同似的,寒风灌进来发出呜呜呜……鬼哭般的声音在楼道里往来反复,阴森死寂,一片漆黑。 “你不是要小花吗?有种的出来,我给你变一个!”我有些焦躁,站在门口四处望去,什么玩意都没有,我身后屋子里的吊灯开始诡异的闪烁起来,同时窗户被风刮开,一阵阵寒风里面夹杂着阴风吹了进来。 “顾大年师傅快起来,拿上咱俩的棉袄,大酒店住不下去了!”站在走廊里,我突然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大酒店绝不是顾大年师傅口中说的野店那么简单,我俩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圈套,大酒店就是为我俩准备的。 : 第一百一十六章:《鬼开大会》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兄弟我也有第六感,也很灵,现在想想,从进大酒店就不对劲,老式的ic卡电话,织毛衣的大婶,还有那些暖床的骚扰……如此荒凉的地方,这个时间,还是小年,连生意都没有,都不回家就守着这么个破大酒店? 兄弟我虽然有点事后诸葛亮,但总算是想明白了,比一直糊涂下去好,顾大年师傅听到我喊,爬起来穿上鞋就去暖气上拿我俩的棉袄,没办法不拿,大酒店住不下去,我俩还得夜行,风雪交加的夜晚,没有棉袄,早晚冻死。 我攥着黄符,一直看着顾大年师傅,这个时候正是偷袭我俩的大好时机,却是什么事都没发生,顾大年师傅顺利的拿到了棉袄,奔着我就来了,慌张问道:“小航,这里是不是闹鬼?” 闹鬼是肯定的了,可闹的什么鬼兄弟我却是半点头绪也摸不到,什么鬼能把我俩调戏成这个样子?而且还让我感觉不到,也太邪乎了,比清朝鬼大妈还邪乎呢,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我和顾大年师傅就快阵亡了。 “没事,别怕!”我安慰了句顾大年师傅,隔壁房间又传来咯吱咯吱……嗯啊……的叫声,似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我有点恍惚,难不成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事要不搞清楚,兄弟我是真不敢继续住下去了,脑子里冒出个想法,去隔壁看看,里面要是有人,说明大酒店没问题,就算吵吵两句,那也没啥。 我穿上棉袄,让顾大年师傅跟在我身后,顾大年师傅早就没了主意,我说是啥是啥,小心跟在我身后,我两步走到隔壁的房间,一脚踹了过去,嘭!的声,门一脚就踹开了,我往屋里一看,屋子里根本没人,只有一张床靠着墙,诡异的自己动弹,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怪异的东西,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可看不到,不代表没有,急忙拽着顾大年师傅就朝楼下走,对他道:“顾大年师傅,大酒店住不下去了。” 我是真没底了,大酒店太过诡异,待下去只会凶多吉少,不如趁着现在有体力赶紧离开,就算是在外面继续挨冻,也好过在这鬼地方被鬼欺负。 刚到楼梯口,身后突然又传来嗯啊,啊啊……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情不自禁的回头看了眼,诸位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我们拉的那位妖艳的女乘客,还是那副妆容,什么都没改变,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见我回头,笑着问我:“小哥,要暖床的吗?” 我……那敢让她暖床了,扭头看了一眼顾大年师傅,一脸的懵逼,显然是什么都没看到,兄弟我拽着他顺着楼梯就往下跑,跑到三层半拐弯的地方,在我俩面前出现了一双没穿袜子的脚,苍白苍白的,还抹着红指甲,脚踝向上是白色的裙子,突如其来的在我俩眼前晃荡。 顾大年师傅嗷!的一声就蹦了起来,被我一把拽住,抬头去看,前面吊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女人脖子上套着个绳子,头软软垂下,伸着血红的舌头,一双眼睛向上翻起,没有黑眼珠,只有白眼仁,居高临下,角度非常好的看着我俩。 我手心都出汗了,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没法不冷静,女鬼挡住了我和顾大年师傅的路,我悄然念诵咒语,攥着黄符想要给女鬼来个和谐社会大慈大悲掌,还没等我念完咒语,那女鬼先开口了,吐着舌头问我和顾大年师傅:“两位大哥,要暖床吗?” 顾大年师傅嗷!的一声又要跳,被我拽住,深吸了口气,对那女鬼大喝了声:“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顺吾咒者,速来伏降。违吾咒者,倾死灭亡。急急如律令。”手中黄符朝着吊死鬼就拍了过去。 女鬼阴森森朝我俩伸了下舌头,活蛇一样诡异,身形一晃,没了影踪,兄弟我拍了个空,我急忙稳住身子,拽着顾大年师傅朝下跑,刚跑到三楼,忽悠一下子,我俩眼前多出双红鞋子来,抬头去看,换鬼了,前面吊着的不再是身穿白衣的女鬼,而是换了个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的女鬼。 不仅换了个衣服,还换了发型呢,一头的大波浪,同样吊在一根麻绳上,伸着舌头,翻着白眼,凄厉对我和顾大年师傅喊道:“两位大哥,暖床吗?” 传说红衣女鬼是在午夜十二点死掉的,死的时候穿着红衣,怨气非常重才会成红衣女鬼,不知道传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大家都这么认为,在我的印象里,红衣女鬼简直就是女鬼中的战斗机。 甭管是不是女鬼中的战斗机,兄弟我都没的选择,红衣女鬼挡住我和顾大年师傅下楼的去路,我感觉身后阴气森森,侧身看了一眼,消失了的白衣女鬼从后面飘了过来,兄弟我被包了饺子,无奈只能是奋勇向前,念着咒语,黄符拍了出去。 嗖!红衣女鬼根本不跟我较劲,晃荡着没了,我拽着顾大年师傅就往下跑,拐弯的地方又碰到个一身黑衣的女鬼,同样是吊死的,同样没有黑眼珠,只有白眼仁,脖子上套着麻绳在我俩跟前晃荡,大着舌头问我俩要不要暖床。 这里到底是特妈大酒店啊,还是个鬼青楼啊?兄弟我眼泪都快下来了,挥舞黄符继续往下跑,跑到下一层,后面三个女鬼都跟了上来,这是要累死我们,然后偷袭的节奏?可也不能原地不动啊,我有点被女吊死鬼给惊着了,念着咒语拽着顾大年师傅继续向楼下跑,又碰到了几个吊死的女鬼……该怎么说呢,先前几个女吊死鬼虽然吓人,看上去还算是正常,后面出现的花样越来越多,都不带重复的,每个都问我们要不要暖床,难不成刚才门口的都是这些玩意? 女吊死鬼有穿着黄色军装梳辫子的,还有穿着蓝色的确良工人服装的,还有民国时期女学生打扮的……时光仿佛在倒流,我真特妈害怕老是碰到这样的女鬼,等我和顾大年师傅跑出大酒店,打开大门之后,会穿越到了清朝。 “吾为天神下坤宫,巡震兴雷离火红。巽户下令召万神,禹步交干登阳明。坎乡掷雨荡妖凶,腾天倒地斩妖精。兑金锋铓八卦神,直何艮宫封鬼门。天昏地黑,日月不明。邪神鬼道,无路逃形。急急如律令。” 我也没别的办法,咬牙挥舞黄符,继续冲,必须要冲到大厅,冲出大酒店,此地肯定是个陷阱,胡思乱想着拽着顾大年师傅快行,过五关斩六将,就在我要感觉都快成了关公的时候,顾大年师傅突然拽住我不动了,惊恐的对我道:“小航,大酒店就四层楼,可咱俩起码向下了六七层,怎么没头了?” 夜色明媚,女鬼开大会,谁说女鬼没地位,那是万恶的旧社会……先前光顾着往下冲,没注意别的,顾大年师傅一提醒我感觉不对了,回头看了看,跟在我俩身后的吊死鬼快特妈组成一个战斗排了,我真心纳闷咋能出来这么多吊死鬼,难不成我俩闯进了吊死鬼会所了?也没功夫瞎琢磨,更不敢继续往下冲了,万一冲到地底下去,可就操蛋了。 对于吊死鬼,付真光跟我说过,吊死的人由于怨恨,魂魄会变成一块黑乎乎的铁石,掉在吊死的地方,必须要把铁石挖起来才能超度,我十分相信付真光的话,也知道该怎么处理吊死鬼,可老丫挺的从来没教过我碰到十几个吊死鬼该怎么办啊。 : 第一百一十七章:《无人村庄》 何况我也不知道这些吊死鬼是在那吊死的,想找黑铁也找不到,继续跑下去不是个办法,可一时半会的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顾大年师傅拽着我,带着哭腔道:“小航啊,逃不出去了,你有本事自己跑吧,别管我了……” 我就怕别人哭,尤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整的我挺头疼,对顾大年师傅道:“既然一起来的,就得一起出去,我干得就是押车的活,遇到事就跑,也太没职业道德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叫倒霉,一晚上就挣十五块钱还能碰上这样的事,谁有我倒霉? 我和顾大年师傅对话的功夫,后面吊死鬼相当壮观的尾随而来,每个脖子上都套着麻绳,伸着舌头…… 那场面,简直没法形容,绝了都。 我站在走廊朝右边看了看,全是一间间关着的房门,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和顾大年师傅一直在楼梯往下冲,却总也冲不到一楼,应该是碰到了鬼打墙。 如果真是鬼打墙,那这段鬼打墙会不会只在二楼到四楼之间发生?要是我俩跑到走廊上,踹门进屋,从窗户跳出去,岂不是就跑出了大酒店?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我急忙拽了顾大年师傅就朝右边跑了过去,对着最近的一扇门猛地就是一脚。 房门被我踹开,里面跟我住的房间一样,都是两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破电视,也没声控的灯了,黑乎乎的,我让顾大年师傅举着手机给我照亮,奔着屋子里拉紧的窗帘就去了。 窗帘是落地窗帘,兄弟我抓住使劲往两边一扯,顾大年师傅拿手机一招,我顿时就傻眼了,眼前有窗户,但我和顾大年师傅绝对没法从这里跳出去,因为窗户是画的!画的……兄弟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哭笑不得,有窗户挂窗帘,没窗户画个窗户挂上窗帘干什么?闲的,还是脱裤子放屁? “小航,别研究了,她们……她们飘过来了……” 对于吊死鬼飘过来这件事,我表示无奈,其实我和顾大年师傅碰到的这些吊死鬼还蛮温柔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么多的吊死鬼,除了问我俩要不要暖床之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像是掐脖子,撞神魂,扑上来……统统都没有。 飘的也很有风度,十几个一摇一摆的跟着我俩,不紧不慢的相当优雅,要不是这样,兄弟我就算浑身都是血,也做不了几斤毛血旺,她们似乎没有恶意,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想不明白,既然没有恶意,出来吓唬我和顾大年师傅干什么?要是有恶意,直接动手好不好?我俩肯定被她们啃了,还用的着优雅的飘着跟在身后…… 琢磨不明白,就感觉有些恐惧了,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吊死鬼们是想把我和顾大年师傅赶狗入穷巷,不能让她们的阴谋得逞,我一个箭步窜到顾大年师傅身边,拽起他就跑,跑到离吊死鬼们有段距离,又踹开一扇门。 跟我先前踹开的那个屋子一样,拉开窗帘,同样是画的一扇窗户,顾大年师傅有点认命了,哆嗦着对我道:“咱俩逃不出去了,逃不出去了啊……” 顾大年师傅的懦弱让我不厌其烦,忍不住对他喊道:“帮不上忙,能不能别拖后腿?嘟囔就能逃出去了?不是跟你吹牛逼,我七岁就走过黄泉路,十岁跟小鬼抓迷藏,还跟黄仙斗过法,我师傅是付真光,我今天要是栽在这了,我师傅饶不了它们……” 我就是吹牛逼呢,我那倒霉师傅,宛如青春小鸟,早就一去不复返了,找都找不着,更别说知道我在那替我出头了,可不吹牛逼,也没啥好干的,起码能给自己提提神不是,别说,吼了几嗓子,兄弟我胆气还真壮了不少。 手中黄符对着后面跟着飘啊飘的吊死鬼们甩了出去,我还没有练出暗劲,甩不出去多远,黄符落在地上,发出嗤的一声,四周的墙壁像是活了一样,胡乱晃动,我眼前一花,愣是没敢闭眼睛。 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景象骤然一变,我和顾大年师傅竟然身处大厅之中,旁边的柜台上,织毛衣的大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俩,一脸错愕,跟见鬼了一样,见到织毛衣大婶,我也很错愕,比见鬼还让我觉得古怪呢。 幻象?催眠?鬼遮眼?我搞不清楚状况,愣愣瞧着大婶,大婶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我和顾大年师傅,开口道:“你俩不睡觉,下楼来干啥?我咋没看见你们是咋下来的呢?” 我想问大婶真没看见我和顾大年师傅下来?顾大年师傅却忍耐不住了,对大婶吼道:“你们大酒店闹鬼?闹女鬼,十几个吊死鬼追着我们跑……” 顾大年师傅激动的跟大婶说起了大酒店闹鬼,太激动,说的有点词不达意,大婶的表情有点懵,扭头看我道:“咋回事啊这是?你俩神经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折腾个啥?” “大妈,你们这是不是闹鬼?”我看着大婶问了句。 “大酒店是我们家开的,开了十几年了,闹什么鬼啊?” 昏暗的灯光下,大婶还在织毛衣,一边织一边跟我说话,毛衣针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打从我进来到现在,大婶的毛衣针就没放下过,我有点觉得不对,兄弟我自小跟付真光学习呼吸吐纳,一向体力充沛,精神旺盛,加上又是阳气最足的年纪,绝不会产生幻觉,更不会看错,尤其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根本没法解释。 我侧身摸了摸脖子,偷偷摘下通冥宝金玉,朝着大婶走了两步,离她也就有五米左右的距离,终于看清楚了她手里织的是什么了,在柜台内侧,那一大团黑色长线,根本不是什么线团,而是一颗女人头,长发成丝,大婶织的是头发,我看的心里发寒,情不自禁停下脚步问道:“大婶,你真不知道你们这闹鬼?” 大婶看了看我攥着通冥宝金玉的右手,嘿嘿笑道:“没想到还来了个道门弟子,你说闹鬼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这样闹的?” 大婶话说的颠三倒四,先说我是道门弟子,然后问我是不是这样闹的,我瞪大眼睛,全身都绷紧了,只要她有要扑上来的意思,兄弟我就给他一记通冥宝金玉,没想到大婶说完这句话,手中突然就多了个麻绳,把自己脖子套进去,一王脸突然变得惨白,七窍流血,吐出舌头,还嘿嘿朝我笑着问道:“是不是这样闹的?” 大爷的,我就说大酒店不是好路数,感情是进了鬼窝了!兄弟我鼓起勇气,大喝了声:“灵符驱邪!”向前就拍,大婶忽悠一下子就不见了,我刚要仔细去看柜台附近有没有什么猫腻,顾大年师傅惊了。 大家有没有见过大骡子,大马,惊了的模样,我家是山村的,经常见到,简单的来说就是畜生受到了惊吓发狂,乱跑,乱踢,怎么也安静不下来,顾大年师傅就是那种状态,跟尾巴根被人踩了似的,嗷!的尖叫一声,双手抱头就往门口窜。 嗷的那一声十分惨烈,吓了我一跳,忍不住回头去看,惊了的顾大年师傅横冲直撞奔着门口就撞了过去,气势太足了,愣是把向里开的门给撞开了,风风火火的向外就跑。 我也顾不得跟吊死鬼大婶较劲了,撒腿去追顾大年师傅,两步也就跑出了大酒店,刚一跑出大酒店,我就感觉身后似乎有股子力量推了我一把,劲挺大,我控制不住身体向前一涌,摔了个跟头,所幸没摔倒脑袋,我就地一滚,半蹲在地上,抬头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大酒店,我身在一个村子里面,一个沉寂无声,死气沉沉的村子。 : 第一百一十八章:《诡异婆婆》 大酒店不见了,顾大年师傅也不见了,隐约的我听到前面似乎有顾大年师傅疯狂的喊叫声:“我不是故意的,别再缠着我了,我一辈子也没做过坏事,那次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顾大年师傅话里有话,显然做过什么亏心事,想想也是,无冤无仇的,就算是鬼也不可能费这么大劲对付我俩,至于顾大年师傅做了什么,也只能追上去问个清楚。 我也没犹豫,拔腿朝顾大年师傅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上去。 阴沉沉的天空下,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关着灯,放眼望去,村子也没多大,也就百十户人家的模样,每间房子都建造的甚是整齐,一看就是改造过的城中村模样,就是街道窄了点,能过一辆车,错车都不容易。 我顺着顾大年师傅传来的声音追过去,跑了有二百来米,顾大年师傅的声音就不听不到了,右边有灯光传来,难不成顾大年师傅找到人了?就算是,也该喊我一声啊,胡思乱想的朝前跑,突然发现村子里的房子全都是一模一样,样式,质地,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村子能比军营还规范整齐?我有点疑惑,想停下来仔细观察,却发现跑到这排房子的尽头了,有光亮从右边传来,我朝右一拐,正对着我有户人家开着大门,门口还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给死寂的村子添了些许的人气。 黑夜中看到一丝温暖的灯光,是多么诱惑的一件事啊,我情不自禁朝门口走了过去,走到近处见门口站着个老太太,起码得有八十多了,老态龙钟,穿的却很喜庆,头上戴了朵红花,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后生,你是打那来的啊?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还没觉得老太太怪异,老太太反而警惕的看着我说上了话,我没敢大意,用鼻子使劲闻了闻,没有死人的味道,松了口气,道:“大娘,我出车祸了,跟司机师傅走散了,走到你们村子来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十多岁,胖乎乎,穿着蓝棉袄的男人走过?” “没有!我在这等大家上门,没看见外面来的人。” 我朝老太太门后看了看,张灯结彩的,院子里还摆放着干果,花生,奶糖……再看老太太打扮成这样,难不成他家要娶亲?这也太特妈古怪了吧?谁家成亲是大晚上成亲的?我没法不怀疑,在咱们国家古老的杂闻异记里面,记载过很多这样香艳的鬼故事。 书生进京赶考,错过宿头,走到一大户人家借宿,然后结识狐仙女鬼……我不会也碰到这种事了吧?我有点怀疑,好奇问道:“大娘,大晚上的不睡觉,张灯结彩的,这是干啥呢?” 老太太很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道:“后生,今天是小年啊。” 说的我一愣,刚要再问,老太太对我道:“来了,后生,你看!” 我朝老太太手指方向看去,村子另一边手电筒和火把的光芒传了过来,火光渐亮,喧嚣之声也越来越大,不大会的工夫,一行人敲敲打打的走进。可当我看清楚了来的这帮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直觉这村子不是个好路数。 来的这一行人约莫有十七八个,男女老少都有,身上衣衫红红绿绿,无一不是浓烈的颜色,当先一个老头须发皆白,穿着个军大衣,头戴毡帽,拄着拐杖,满脸皱纹,将本来面目遮掩住,只有一双小眼睛在火光下闪烁着绿色的光芒,在他身后两个男子手举火把,身后几个人有男有女,抬着糕点,熏鸡,腊肉,水果,还有一小坛酒,吃食上面都贴着红色的福字,更有几个人手中拿着各色乐器,吹吹打打不成个调子。 穿的奇怪,时间奇怪,人也奇怪,最奇怪的是,顾大年师傅在人群中手里捧着个黑乎乎的陶罐,迷迷茫茫浑然不知身在何处,看也不看我一眼,我猜不出顾大年师傅是怎么了,像是鬼迷心窍了,有心想要救他,又感觉好虎架不住群狼。 胡乱琢磨的功夫,当先那个老头摇摇晃晃到了门口,我急忙后退了一步,攥着通冥宝金玉以防不测,却不料那老头看也不看我,对门口的老太太道:“老于婆子,赶快把你家里的灶君请出来,咱们送灶王爷上天啊……” 听得我一懵,想起今天是小年来了,可过了十二点就是腊月二十四了,不过,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供奉灶神的习俗亦不相同。北方地区送灶王爷的时间多在每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南方地区多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而一些少数民族,亦会有其它的送灶王爷时间。 日子倒是不错,可那有大晚上送灶王爷的?我很是纳闷,朝着顾大年师傅使劲眨眼睛,顾大年师傅捧着黑乎乎的罐子看也不看我一眼,眼神痴痴愣愣的,我也没太好的办法,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别冲动,找个好时机,趁这些人闹腾的时候,拽了顾大年师傅就跑。 虽然感觉不太可能现实,可我还有太好的主意吗?干脆站在一边装死,不动,也不说话,静等时机,我不动也没人搭理我,我们双方像是商量好了要把这出戏给演下去,可兄弟我不动弹,老于婆子却动弹了,拄着拐杖进了屋子,外面的人开始敲锣打鼓,闹腾起来,还点了一小堆篝火。 看着老于婆子进门,我总感觉有些不对,那不对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等了会,老于婆子颤巍巍从屋子里出来,左手捧着个黑乎乎的陶罐,跟顾大年师傅手里的一样,胳膊下面还夹了张灶王爷的神像,看到她走到门口,我突然知道哪里不对了,老于婆子家的大门上没有贴门神。 作为民间信仰的守卫门户的神灵,门神可以驱邪避鬼、卫家宅、保平安、助功利、降吉祥……老于婆子和村子里的人连送灶神都如此大张旗鼓的,不可能门上没有门神啊。 我刚想到这,老于婆子走到了门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我跟前一个踉跄,我都没敢扶,如今谁特妈还敢扶老太太啊,那是作死,尤其是在如此诡异的村子,诡异的夜晚,那就不是作死,简直就是找死了,兄弟我闪身一躲,老于婆子没摔倒,卧槽,还练过? 没摔倒就没摔倒呗,晃悠了下站直了,拄着拐杖把手里的黑罐往我怀里一塞,特别不高兴的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老人要摔倒都不带扶一下的,也太没公德心了……” 扶一下,毁终身啊,兄弟我是个穷学生扶不起,尤其是老于婆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呢,一错神的功夫,老于太太手中的黑罐子就到了我的手中,我都不知道怎么接到手里来的,罐子也不沉,像是没有重量。 我瞧着罐子惊讶不已,想要把罐子塞回给老于婆子,却发现她到了篝火旁边,呲牙对大家伙道:“送灶王爷了!”村里的人立刻就欢呼了起来,烧香的烧香,上贡品的上贡品,倒酒的倒酒,还有人拿出了麻糖…… 老与太太走到篝火边,恭恭敬敬对着手里的神像道:“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平安!”说完这句话,旁边有人抓起个纸糊的白马,放到火堆中烧了起来,接着有人烧纸钱,规矩倒是没错,但是很快我就有点懵了,做完这一切,竟然还有人放起了鞭炮。 : 第一百一十九章:《特殊屋子》 过年放鞭炮据说是防年兽的,但也有驱邪赶晦气的意思在,如果村子里的人是阴邪鬼物,怎么敢放鞭炮?太出乎我的预料了,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人是鬼了。 接下来就是该烧灶王爷了,烧了灶王爷才算是送灶完事,老于婆子颤巍巍站到火堆旁边,念叨着还是那句话:“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平安!……”反反复复念叨中把手中一直卷着的灶王神像扔进了火堆中。 噗!灶王神像见火,火苗子窜起老高,吓了周围的人一跳,急忙闪开,兄弟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举起黑乎乎的罐子朝顾大年师傅身边的人砸去,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想着先把顾大年师傅拽走再说。 怎么都没有想到,罐子沾在了我手上,压根就没甩出去,而我也冲了出去,没等冲到顾大年师傅身边,我手上的罐子和顾大年师傅手上的罐子,嘭!的燃烧了起来,并且一下子火势就变得很大,变故来的太突然了,我都没时间再去拽顾大年师傅,急忙停下甩手,想把罐子甩掉。 我知道顾大年师傅为啥捧着个黑乎乎的罐子,也知道老于太太为啥把她手中的罐子给我了,传说灶神之所以受人敬重,除了因掌管人们饮食,赐于生活上的便利外,灶神的职责,是玉皇上帝派遣到人间考察一家善恶之职的官。灶神左右随侍两神,一捧“善罐”、一捧“恶罐”,随时将一家人的行为记录保存于罐中,年终时总计之后再向玉皇上帝报告。 我和顾大年师傅被设计成了捧罐的童子,灶王爷上天要带着两个罐子,烧起来,罐子也得烧起来,连着我和顾大年师傅也得烧成灰,急切间,想起付真光教过我禹步,步纲起于三步九迹,是谓禹步。其法先举左,一跬一步,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脚横直,互相承如丁字,所以象阴阳之会也。 我深吸了口气,右脚猛地踏出,高声喊道:“飞天之精,蹑地之灵,运人之真,三才合德,九炁齐并,鬼神转旋天地……” 一步踏出,我感觉体内有股气流旋转开来,精神旺盛,左脚跟着踏出,接着右脚……神会之下,禹步被我踏的一气呵成,每一次脚掌落地,都会发出嘭!一声响,气息涌动,神气盎然,我手上黑色的罐子震的左摇右晃,在我最后一步踏出,罐子带着火,被震得飞了出去。 罐子落地,嘭!的喷出老大的火焰,我眼前一花,后退了两步再看,所有的人都没有了,顾大年师傅也没有了,老于婆子的家门口也没有张灯结彩,就一间房子,关着大门,漆黑,死寂。 鬼遮眼!我冷笑了声,看了看身上,连点火烧的痕迹都没留下,绕着刚才的火堆走了圈,发现有燃烧过的痕迹,我就又有点发懵了,篝火的痕迹还在,就说明不是幻觉,可不是幻觉又是什么?我站住了想冷静冷静,墙角传来吱吱……几声叫唤。 我吃了一惊,朝角落看去,就见一个东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仔细一看,是个大老鼠,这老鼠肯定成精了,得有猫般大小,胡须老长,都白了,摇摇晃晃的手上还拄着个小棍,难不大老鼠就是那老于婆子? 想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今天晚上遇到的事,就不能以常理度之,我没忍住,从地上捡起跟棍子,问大老鼠:“你是老于婆子?” 大老鼠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看的我心里一寒,米老鼠露出拟人的微笑是可爱,眼前这只灰不拉几的大老鼠露出人一样的笑容,就是可恨了,说不惊那是假的,兄弟我都没带犹豫的,抡起棍子就朝大老鼠砸了过去。 兄弟我砸的是相当来精神,不曾想老鼠成精也挺精神,估计是建国前成精的,反正挺厉害,我棍子砸过去,大老鼠速度非常快,嗖的一下躲开,我回身去找,突然右腿一疼,低头去看,大老鼠咬住了我小腿,使劲的在拉扯,想要咬下我一块肉来。 我嘶的!倒吸了口冷气,小腿肚子传来的疼痛让我眼冒金星,额头都开始冒汗,大老鼠肯定是有道行的,被咬中的地方冰寒刺骨,麻痒难耐,我抬腿就甩,大老鼠身体虽然被带起,却发了狠,死死咬住我不放。 疼的我大叫:“王八咬人咬住不放,你是老鼠还是王八?” 大老鼠咬着我腿,就是不撒口,我也急眼了,往地上一坐,腿往回一收,攥着通冥宝金玉朝大老鼠狠狠拍了过去,大老鼠有点死心眼子,咬住了就是不撒嘴,被我晃荡了老半天有点晕乎,这一下没躲过去,噗!的从鼠嘴里喷出口血,倒飞了出去。 大老鼠摔在地上,溅起一团灰尘,翻了滚就跑,兄弟我爬起来拔腿就追,一夜惊魂,终于有点眉目了,我估计今天晚上的事都跟大老鼠脱不了关系,想要找到顾大年师傅,想要平安无事,全都落在大老鼠身上了,我刚追出去两步,那大老鼠就地一滚,四肢挺直,朝着我凶狠呲牙。 两个绿豆一样的小眼睛,凝聚成绿光,跟人类的表情一样,眼前的情景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我第一次遭遇,心中难免惊惧,可想起付真光经常对我露出的戏谑的表情,不由得心中发狠,若是连个大老鼠都斗不过,以后也没脸见那老东西了。 我停下来攥紧了通冥宝金玉,等着跟大老鼠来一场血战,不曾想大老鼠只是吓唬了我一下,眼见我停下,转身就跑,兄弟我这叫一个气的慌,忍着右腿上的疼痛,抬腿就追,大老鼠受伤,却是极为机灵,左拐右转的带着我兜圈子,我开始还狂奔追上,追着追着觉得不妥,渐渐拉开距离,悄然跟上。 大老鼠终究是个畜生,成了精也是个畜生,带着我拐了几个圈,以为甩掉我了,朝着右边而去,我小心跟上,追了五六分钟,到了个房子前。 这房子跟之前的房子都不一样,孤零零的矗立在村口,是个平房,里面黑漆漆的,我本以为大老鼠会遁入山中或是树林,没想到大老鼠跑到这来了,难不成是有人供养的不成? 我越来越好奇,胡思乱想的跟了上去,到了房子下面,大老鼠从墙角,嗖的钻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屋子里面的灯突然亮了,传出一个苍老的男声:“小灰,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欺负你了?” 找到正主了!我忍不住冷笑,悄然靠近门口,低头四下乱看,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打屋子里的男人和大老鼠个措手不及,却发现门口什么玩意都没有,无奈捡起个有棱角的石块,握在手中,悄然来到门前。 本来想踹门就进,发现屋门漏了条缝,忍不住朝里面一看,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得有五十来岁,穿着身保安的衣服,坐在一张钢管的架子床上,头上没几根毛,跟被霜打了的韭菜似的贴在头皮上,耷拉着眼皮,一脸的愁苦,怀里抱着那个大老鼠,温柔的抚摸它身上的毛发。 大老鼠闭着眼睛躺在老男人怀里,竟似极为享受,我顺着门缝看了看,除了架子床,就是一张破书桌,书桌上一暖瓶,一茶缸子,屋子正中是个烧煤球的炉子,还有一床破被,显得很是穷困潦倒。 我有些犹豫,琢磨着是不是该破门而入,大老鼠却突然精神起来,对着门口吱吱乱叫,老男人一惊,顺着门口看了过来,感觉到了门外有人,霍然而起,喊道:“是谁?” : 第一百二十章:《孤单保安》 我一夜惊魂,跟着大老鼠辛辛苦苦找到这,为的就是解决了这点破事,把顾大年师傅平安找回来,差点被烧死不说,还没大老鼠咬了一口,现在还流血呢,说实话,自打跟四个小鬼抓迷藏之后,兄弟我还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利息不找回来,怎么也是不甘心,何况我认定了大老鼠是妖邪,听到男人喊,想也未想,踹门而入,举起石头劈头盖脸的朝那大老鼠砸了过去。 大老鼠终究是个畜生,跟我斗了半天,也是受伤不轻,卧在老男人怀里,似是得到了依仗,警觉是有了,动作却是大打折扣,我闯进来,大老鼠刚要从男人怀里跳出,就被我手中的石头打了个正着,惨叫一声跌到了地上。 老男人大吃一惊,急忙弯腰去抱大老鼠,我风一般闯了进来,一脚把老男人踢到一边,用通冥宝金玉给了大老鼠一家伙,大老鼠身躯猛地一颤,再也动弹不得,被我提留在手里。 我举拳刚要给大老鼠补个狠的,老男人挣扎着爬起来,大喊一声:“小哥,先别打,听我说!” 我嘿的一声,抓紧了大老鼠的脖子,去看老男人,就见他狼狈不堪,一脸关切的看着大老鼠,手上多了个破警棍,不知什么时候摸到的,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当真是挨打都没劲,却偏偏咬牙切齿,像是我要伤害大老鼠就要跟我拼命了。 我冷笑一声:“你家养的耗子成精了,把我和顾大年师傅困在这,你也脱不了干系。” 男人楞了下,一脸苦相对我道:“这位小哥,你搞搞清楚,我是这的保安,你大半夜的闯进来不说,还抓了我宠物,你想干什么?” “卧槽,你养个耗子精当宠物,你也不是好东西,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干啥把我和顾大年师傅困在这?你要不说个明白,我就掐死你的宠物……” 我真不是吓唬男人,手一使劲,大耗子吱吱……乱叫挣扎,男人吓了一跳,哭丧着脸对我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千万被冲动,这位兄弟,我真是这里的保安,今年快五十了,没老婆,没儿女,下岗后就在这当保安,干了五六年了,就保证个吃喝,真没啥钱……” 我听得有点糊涂,怎么个意思,还把我当成歹人了?我冷笑一声问道:“少废话,说,这鬼地方到底是那?” “安寿陵园,我就是个看守陵园的老保安,真没啥钱,小年了我都没地方去,在这值班,陵园管理处抠,连条狗都舍不得给我买,就你手里的耗子经常出入,时间长了也不怕我,跟我做个伴,你别伤害他……” 听到陵园我顿时就懵了,我和顾大年师傅出了车祸,走了半晚上,先是住进了满是吊死鬼的大酒店,接着进了村子,等等……我突然想起村子里的房子整齐划一来了,每一家每一户房子的样式都是一样,并且全都是青砖青瓦,跟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似的。 这世界上,除了陵园的墓碑,那会有那么多的房子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难不成我跟顾大年师傅在陵园里转悠了一晚上?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看到的那些人全都是鬼?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敢大意,扫了下屋子,在男人床头看到一个手电,拎着大老鼠过去,拿起手电,然后退出屋子,打开手电朝着远方一照,但见我身处在一个山包上,四周,远方,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墓碑。 我真的是在陵园里面。 原来我和顾大年师傅一直都在陵园中,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怪不得鬼打墙如此厉害,这是陵园里的鬼们商量好了,在刷我和顾大年师傅的副本啊,我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一个两个的鬼兄弟我还能对付对付,满陵园的鬼,付真光来了也得麻爪。 尤其是顾大年师傅还不见了,该怎么去找?我看着眼前的老保安眼神很不善,老保安很在乎我手里掐着的大老鼠,急的什么似的,脑门都冒汗了,磕巴着对我道:“有话咱们好好说,千万别掐死了它,我就这么个伴……” 老保安说的挺可怜,我也不敢相信他啊,琢磨了下,既然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找顾大年师傅就着落在他身上了,我掐了下大老鼠,大老鼠吱吱……乱叫,老保安脸色立刻就变了,我冷笑了声对老保安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同伴在你看的陵园转悠一晚上了,怎么都走不出去,还走散了,你既然是陵园的保安,肯定熟悉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你帮我找到同伴,我放你了的大老鼠,你看怎么样?” 我以为老保安肯定会一口答应,不曾想老保安犹豫了下,苦着脸对我道:“陵园里面怪事多,一到晚上就有人唱歌,还有骂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不瞒你说,太阳一落山我就不出门了,我虽然是这里的保安,也就是混口饭吃,你想找你同伴,明天早上我陪你去怎么样?” 卧槽!还带讨价还价的!我也知道晚上怪事多,可也等不到早上啊,真要到早上了,顾大年师傅还不得被鬼给吃了?兄弟我之前牛逼都吹出去了,怎么也不能看着顾大年师傅出事,只能是威胁老保安,又使劲掐了下大老鼠的脖子。 老保安立刻就怂了,跺脚道:“好,我陪你去找,不过,你能不能别掐着它脖子了,掐死以后就没人陪我了。” “不掐着它脖子,我怎么威胁你?”我特别纳闷的问了一句, “我这有个鸟笼子,别的地方捡的,你把它放笼子里吧,我把钥匙给你。”老保安是真心疼大老鼠,指了指床边一个挺大的鸟笼子,我见那鸟笼子得有一米左右的高度,铁丝编的,很结实,再看大老鼠年蔫吧叽叽的,也玩不出幺蛾子来了。 老保安对大老鼠如此重情重义,很有点人鼠情未了的劲头,整的兄弟我都有点感动了,加上还得用老保安呢,也不能太过分,犹豫了下点点头答应,老保安脸上露出欣喜,把鸟笼子拎过来递给我,我打开鸟笼子把大老鼠塞进去,锁头锁住,钥匙拔下来踹兜里。 大老鼠脱了我的禁锢,暴躁的在笼子里乱跑,兄弟我上去就是一脚,虽然隔着鸟笼子没踢在大老鼠身上,也吓了大老鼠一跳,不在蹦跶,一双油绿油绿的小眼睛充满愤恨的看着我。 看呗,还能看掉块肉是咋地?兄弟我没那个烂好心,只要大老鼠有异动,我拎着鸟笼子就往地上摔,就不信摔不死你个妖精,老保安显然不知道老鼠成精的事,见我拎着鸟笼子等他,披上军大衣,又拿起个手电,想了下,还从抽屉里拿出张黄符戴在了脖子上。 我见着黄符就亲切,忍不住问道:“谁给你画的符?” “我去庙里求的,陵园里面阴气太重,说实话我也害怕,不是我吓唬你,陵园里一到晚上就有怪异的声音,还有人影子晃荡来晃荡去的,我就白天转转,晚上基本没出过门,陵园埋的都是骨灰,也没啥好偷的……” 我对老保安的话当听不见,丫的毕竟是保安,跟鬼为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里的鬼不会害他,加上他又熟悉地形,找顾大年师傅只能是他,老保安见我没反应,无奈叹了口气,挺自觉的出了屋子,背对着我朝山下走去。 : 第一百二十一章:《我是副本》 说来也是奇怪,一晚上的雨夹雪,在我找到老保安之后竟然停了,不光是停了而且还是晴空万里,空气好的不像话,群星闪烁,视线都有点不受阻碍,我觉得有古怪,暗自琢磨,难不成顾大年师傅的保安室是整个陵园的中枢? 不要以为现代的陵园就没风水,其实讲究也蛮多的,要不然卖不出去,我身在的陵园风水就不错,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宽敞的盆地,风水所讲的穴,就在这个盆地里,四面的山风水上叫做砂。作用就是避免直通,阻挡正面冲撞而来的煞气。墓地如何挡住煞气呢,风水原理主张,直则冲、曲则顺,道路要屈曲,山水要蜿蜒,就是弯弯曲曲。 山川有灵无主,尸骨有主无灵。若把有主无灵的尸骨葬到相当好的有灵无主的山川上去,则可使无灵的尸骨有了灵气,无主的山川有了主人。这在风水学上叫理气。理气好对后人会有极大的福荫,财、丁、贵、寿均可于此而出。 我和顾大年师傅遇到的鬼虽多,除了吓唬我俩,真没有碰到过凶神恶煞的,这跟所葬之地也有关系,此处风水不错,灵气滋养之下,鬼也没有多凶恶,可我就纳闷了,既然不是恶鬼,刷我和顾大年师傅的副本干什么? 难不成是小年夜过的无聊,找点乐子?想也想不明白,干脆就跟着老保安往前走,兄弟我躲在他身后,把他当成挡箭牌了,手还拎着鸟笼子,里面有它关心的大老鼠,老保安不敢轻举妄动,走了会,小心翼翼问我:“你同伴多大岁数啊?” “四十多岁,开出租车的,穿了个蓝色的棉袄。” 我跟老保安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电照着四下去看,雨夹雪过后,陵园里面相当不好走,满地泥泞,年前是祭拜的高峰,许多墓碑前面都摆放着烟酒,还有烧纸留下的痕迹,墓碑上面一张张黑白照片在电筒苍白的光芒下看着就让人心寒,整个陵园透露出一股子阴冷凄清。 老保安也不知道去那找顾大年师傅,无奈只能带着我一排排找了过去,走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顾大年师傅的半点影子,笼子里的大老鼠发出诡异的吱吱声,我低头去看,大老鼠脸上带着贼笑,似乎在笑话我的不自量力。 卧槽,你在我手里呢,还敢笑的这么嚣张?兄弟我也没惯着它,拎起鸟笼子在一个墓碑上砸了下,啪的一下,笼子都砸瘪了,砸的那大老鼠脸上的贼笑表情立刻就消失了,吱吱……乱叫,老保安吓了一跳,回头看我,道:“小兄弟,陵园这么寂静,真要有人早就看到了,就算看不到人也能听到点声音,你说你那同伴是不是出去了啊?” 出去?怎么可能,我就是再傻也知道今天晚上这些幺蛾子是针对我和顾大年师傅的,虽然不知道陵园里的鬼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我相信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和顾大年师傅。 “别废话,找不到顾大年师傅,你就得陪着我找。”我推了把老保安,老保安无奈的继续在墓碑如林的陵园里继续转悠,两把手电,灯光照的也远,如此寂静的环境,顾大年师傅不可能看不到,可他咋就没点反应呢? 又找了半个小时,天都快亮了,我更着急了,可着急也没用,还是没有顾大年师傅半点消息,就在我觉得希望越来越渺茫的时候,忽地我手里的电筒照到了一个墓碑上,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遗像,感觉特别眼熟。 我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着去看,就见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烫着大波浪,带着微笑,看上去很端庄,我却一眼就看出女人是我和顾大年师傅接的客人,那个穿着貂皮在ktv门前拦车的妖艳女人。 我有点不敢相信,仔细看了看,确定没错,一个人再怎么变化,眉眼却是骗不了人的,我更加确定我和顾大年师傅遭遇的一切是早有预谋的,问题是,我和顾大年师傅只是两个普通人,没招谁没惹谁的,找上我们干什么? 我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不是为我留的,而是为顾大年师傅,兄弟我不管怎么样都有一拼之力,顾大年师傅只是个普通人,陵园里的群鬼设下圈套,真的只是无聊好玩? 顾大年师傅危险了!我脑子里冒出这样个想法,推了下前面的老保安继续往前走,在走过下一个墓碑的时候,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墓碑上的照片,又发现了一个熟人,大酒店里那个用人头织毛衣的大婶,同样是相貌端庄。 再往前走,墓碑上又是个熟鬼,追着我和顾大年师傅的其中一个吊死鬼……奇异的是,每个人的墓碑都很平静,并没有浓烈的煞气和阴气。 应该都是好死的吧,我挺疑惑,前面突然传来顾大年师傅的声音:“我有罪,我不对起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声音就在右侧不远的墓碑后面,兄弟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闪过三四个墓碑,看见顾大年师傅跪在一个墓碑前,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嘟囔。 见到顾大年师傅的那一刻我有点激动,几步就跑了过去,到了他跟前顾大年师傅却完全没有反应,痴痴傻傻的对着前面的墓碑不停磕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双目无神,失魂落魄,我不敢去碰他,怕顾大年师傅再惊着,站到他身边朝墓碑上看去,顿时就是一惊。 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正是我和顾大年师傅开车出事之际,突然看到的那个孩子,孩子的墓碑前,放着平时的课本,玩具,衣服……似乎孩子还活着,黑暗中我甚至感觉到这些东西上面满满的都是伤心,墓碑上坐着一个身穿校服的小男孩,背着书包,一双腿不停在晃荡,晃荡…… 四周阴气森森,许多鬼影子把我们包围住,有妖艳的打车女,有各种吊死鬼,有大酒店的老板,有在老于婆子家门口送灶王爷的人……起码得有三四十口子,周围温度冰寒的吓人,我心惊胆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大年师傅怎么叫都不醒,却被我一个喷嚏打醒了,啊!的一声扭头看我,看见我,当真有见到了亲人的感觉,眼泪汪汪,而陵园里的鬼们开始一点点朝我们飘了过来,顾大年师傅看不见,可我却真真切切看了个清清楚楚。 “顾大年师傅,自首吧,你撞了那孩子并不是故意的,只能算是交通事故,虽然逃逸,也是因为害怕,你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躲不过去的,就算你躲过了惩罚,可你能躲得过自己的良心吗?” 事到如今,我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就太弱智了,从收音机里不管怎么跳台都是交通台男主持人播报造事司机逃逸,事情就已经不对头了,拉上了妖艳的女人被带到陵园,遭遇了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那么多的鬼联手刷我和顾大年师傅的副本,肯定是陵园里面的鬼可怜被撞死的孩子,对顾大年师傅进行的报复。 谁说世界上的鬼都是害人的?陵园里的鬼突破了我旧有的想法,它们简直就是一群纯洁的鬼,善良的鬼,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鬼……从它们对付我和顾大年师傅的手段来看,就是在吓唬我俩,并没有要替男孩索命,可顾大年师傅要是再不醒悟,这些鬼也不会放过他。 : 第一百二十二章:《真相大白》 顾大年师傅瞧着我,沮丧的坐到地上,对我道:“没错,孩子是我撞死的,那天我干了一晚上的活,交班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加上雾气太浓,过路口的时候没看到有人,把孩子给撞了,在撞倒孩子那一刻,我真是想救他来着,可你也知道,我一家三口全指着我出车挣钱养家,要是我被关了进去,我老婆和孩子就失去经济来源了。” “我当时很害怕,怕承担责任,所以我跑了,可是这一个月来,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折磨中,尤其是听到交通广播电台里的广播,知道被我撞的孩子已经死了,我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我能怎么办呢?” “我怕被被人认出来,把老车卖了,买了辆新车,本来不想开夜班了,可磨不过我老婆,就找你来押车,没想到还是出事了,小航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顾大年师傅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忏悔,鬼影子全都停顿住,静静的听他说,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这种事我是第一次碰到,鬼报仇是常识,可一群鬼帮一个孩子伸张正义,简直闻所未闻。 我知道顾大年师傅今天要是不做出个承诺,恐怕走不出去陵园,还是先解决了这里的事再说,我急忙劝道:“顾大年师傅,事已经发生了,咱俩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因为你逃逸,如果你当时把孩子送到医院,孩子或许还能活下来,你心里也不会承受这样的折磨,既然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了,咱们出了陵园你就自首去好不好?” 兄弟我把话已经说透了,顾大年师傅竟然又犹豫了,那些鬼就又飘忽着朝我俩靠近,几十个鬼啊,兄弟我是绝对打不过的,群殴也殴死我了,加上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没准一支穿云箭,千鬼万鬼来相见,那就更操蛋了。 “顾大年师傅,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件事我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管,你要不自首去,我也举报你,都这时候了你还墨迹什么?” 顾大年师傅听到我的话,全身一颤,扭过头去看墓碑上面男孩子的照片,那是一张青春娇嫩的脸,花一样的年纪,如今却成了黑白影像贴在冰冷的墓碑上,顾大年师傅还是有顾忌,念念叨叨:“孩子,我对不起你啊,可我也有儿子啊,我要是进去了,谁负担他的学费啊……” 顾大年师傅怎么就这么轴呢?光你有孩子,人家的孩子不是孩子?被你撞死了,你逃逸了,对一个家庭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自己家那点事,人性自私的一幕,此刻显露无疑。 我有点齿冷顾大年师傅,还有点可怜他,顾大年师傅不是个坏人,可不是坏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不敢面对,苦的就不光是别人,还有他自己,我真心忍不住了,对他喊道:“你自首还有一线生机,不自首,你这辈子恐怕也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顾大年师傅身躯一颤,那些鬼们又飘的近了点,谁也不跟我较劲,都绕着我飘,全都围着顾大年师傅,每个人身上的寒气也是越来越烈,顾大年师傅要是还不说出自首的话,这些鬼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顾大年师傅,你非得要闹到自作孽不可活的地步?”我一声喊,算是对他最后的警告了。 顾大年师傅看着墓碑上的小男孩照片,全身僵硬了一样动也不动,墓碑上的小男孩,先前身上还是风轻云淡的,此时却身上却冒出了阵阵寒气,一股子怨恨的气息从男孩身上蒸腾而起,对着顾大年师傅伸出了双手。 男孩手上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长了出来,这是怨恨化阴的征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救不了顾大年师傅了,让我没想到的是,转折突然来了,就在男孩指甲要碰触到顾大年师傅喉咙之际,顾大年师傅突然坚定喊道:“我自首!” 男孩一下就愣住了,身上的阴气一点点消散,呆呆的看着顾大年师傅,顾大年师傅不在彷徨犹豫,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大声道:“是叔叔不对,叔叔害怕担事,不敢下车救你,造成你的死亡,让你的家人痛哭,受伤,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我自首,不管惩罚是什么,我都接受了……” 顾大年师傅话说的斩钉截铁,看样子也是真下了决心,墓碑上的孩子瞧了瞧顾大年师傅,身上黑色怨气一点点消散,渐渐露出一张微笑的脸,随后轻轻消失在清晨中,其余的鬼们也一点点消失,此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事情到这里为止,仿佛都解决了,老保安还在畏畏缩缩的看着我,大老鼠也不在吱吱乱叫,天一亮我也就不怕什么了,把鸟笼子还给老保安道:“不好意思,老鼠还给你,能带我们出陵园吗?” 我扶起顾大年师傅跟老保安出了陵园的大门,出了大门,太阳开始羞答答的从东边升起,望着天边散发出来的金光,我感觉恍若重生,一路上我跟顾大年师傅没怎么说话,彼此想着心事,一路顺利找到公路,打了个车往回走,顾大年师傅把我送回学校,下车对我道:“小航,你放心,我现在就去自首,不会说话不算话。” 一夜惊魂,兄弟我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带着顾大年师傅活了下来,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顾大年师傅去不去自首,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但我相信,顾大年师傅不去自首,下场只会更惨,看着狼狈不堪的顾大年师傅,我替他拽了拽棉袄,轻声对他道:“顾大年师傅,做错了事,只要认,就不是不能重新来过,要是不认,就算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有因果的。” 说完这几句话,兄弟我很酷的头也不回回到了宿舍,一夜折腾,本来疲惫的我本应该好好睡上一觉,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迷迷糊糊的像是一个噩梦,干脆起来倒了杯热水,一边喝一边想着顾大年师傅应该去自首了吧? 一杯热水下肚,头晕乎乎的,有点要发烧的意思,身上也软软的没有力气,干脆就躺在了床上,琢磨着夜班押车这个活是不能干了,还得找点别的活干,手挪动了下枕头,看到了枕头下面付真光给我留的两本书,拿起来翻了翻,各种各样的符号宛如蝴蝶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是真有点困了,放下书,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突然手机响了,吓了我一跳,从棉袄兜里掏出手机,就见屏幕上没有来电显示,信号倒是有了,却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我摁下接听,里面传出一个冷冷冰冰的声音:“我还是想要我原来那朵小花。” 我靠! 如果不缺钱,上大学绝对是享受,不愁吃,不愁穿,该玩玩,该乐乐……可像我这种山村出来的少侠,家里连几亩薄地都没有,父母能出得起学费就不错了,生活费还得靠自己挣,这就比较苦逼了,别人花钱约下就能花前月下,兄弟我花前浇水,月下打工,别人比翼双飞,兄弟我与二货同行…… : 第一百二十三章:《小赌怡情》 不过,大学生活还是很快乐的,这里有好兄弟,这里有开心的日子,这里有美丽的女同学,可以春心荡漾,可以展望未来…… 就是到了期末考试比较烦恼,因为打工的原因,兄弟我学习不太好,可这满学校有几个是学习好的? 学习好的也不上我们这个破学校啊,问题是,尽管没人学习好,大家也不犯愁,只要给老师送点…… 大家都懂得,我就不说那么明白了,但我就犯愁了,这等于额外支出一份开销,打工挣那几个钱,也就够交个学杂费和吃喝,那还有闲钱?所以我比较心烦,眼看着就考试了,要是不赶在考试之前挣点钱,那成绩我相信肯定是惨不忍睹。 为了有个好成绩,我就只能是……逗地主了,今天是个星期六,涂大项那哥三去网吧包夜了,宿舍里面我和王四木坐在刘耀儿铺位上,旁边是一盏充电的台灯,兄弟我精神振奋,四个二出手,横扫刘耀儿和王四木,这两货额头全是汗,乖乖掏钱给我,兄弟我精神大振,洗牌,切牌,继续。 王四木一把摁住了扑克,哭丧着脸对我道:“老尔哥,你是我亲哥,你要是缺钱,跟我和刘耀儿说,我们哥俩给你凑,用不用这么玩啊?一晚上了,从八点半开始,现在十一点半,我俩就一把都没赢过,你这是干啥啊?碾压我俩就那么过瘾?” 借钱!借钱不得还吗?兄弟我才不借呢,干脆来了个小赌怡情,一晚上下来赢的不算少,小三百块钱了,至于我怎么突然变成了赌神,是因为我给自己画了张万事顺遂的符,加上今天晚上兄弟我吉星高照,要是不赢这两货,简直就没天理了。 也许有人问了,你这么大的本事,咋不去赌场赌去?这就是大家不懂了,赌场那地方鱼龙混杂,会术数的人不少,我这点本事不见的能赢,再把积蓄输出去就操蛋了,保险起见就只能欺负欺负老二和王四木了。 大杀四方的确很过瘾,王四木和老二就不那么过瘾了,两人说啥也不玩了,刘耀儿对我道:“老尔哥,你这手法牛逼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在坑我和老三呢,再玩下去也没意思了,不如这样,你把这手段教给我,兄弟我给你一千块钱当学费。” 一千块钱对我还是有诱惑的,不过,兄弟我真没那个本事,对老二道:“不是兄弟我不教你,我这个手段聊斋里有写过,叫赌符,你看看就知道了。” 刘耀儿和王四木立刻就迫不及待的用手机去搜赌符的故事,故事说的是有个姓辜的道士,擅长幻术,人们称他仙人。 有个嗜好赌博的人,识了辜道士。 正好大佛寺来了一个僧人,专门从事赌博,赌注下的特别大。这人就特别喜欢高兴,拿出家里所有的钱前去赌博,结果都输光了。 此人越输就越发着急,典当了田产又去赌,一夜之间又输个精光。因此终日忧郁不乐,有次顺道拜访辜道士,精神惨淡、语无伦次。辜道士就问他是怎么回事,这人就把赌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辜道士。 辜道士笑着说:经常赌博没有不输的道理,你如果能够戒赌,我可帮你返本。这人说:只要能返本,我就用铁杵把骰子砸个稀巴烂!于是,辜道士就在纸上写了一道符咒,让这人扎在衣带里。嘱咐他说:一旦回本马上住手,千万不要得陇望蜀啊。又给了他一千钱,约好赢了钱之后再还给他。 这人满心欢喜地又去赌博。和尚看了他的赌资,轻视他,不屑与他赌。这人坚持赌,并要求一掷定输赢。和尚笑着答应了。于是这人用那一千钱作为一决输赢的赌注。和尚掷了一回没有胜负,这人接过骰子,一掷成采,获得大胜。和尚又下了两千的赌注,又输了。后来和尚的赌注逐渐加到了十余千钱,明明看清是最上的赢点,这人一吆喝,就变成了中下输点。先前输掉的钱,转眼间全都赢回来了。 这人心想再赢几千文就更好了,于是又赌,可是掷出的采一次不如一次,心中奇怪,起身看看衣带里的符咒,早已不翼而飞。这人大惊失色,赶紧罢手,带着钱回到庙里,除了偿还辜道士一千文钱外,计算赢利,恰好等于原来输掉的。过后,这人惭愧地请辜道士原谅他丢掉符咒的过错。辜道士笑着说:早回到我这里了。一再嘱咐你不要贪心,可你不听,所以把它取回来了。 从故事里就能看出来符之术的确有妙用,但是不能贪心,命里没那么多钱,或是你没到挣那么多钱的时候,偏偏去求偏财,只能给自己招来祸患,这点道理兄弟我还是知道的,所以只跟王四木和刘耀儿斗地主,赢个二三百块钱,兄弟我没啥心里障碍。 让刘耀儿和王四木看赌符的故事是想提醒他俩,给个警示,没想到这两货看完之后,精神振奋,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刘耀儿缠着我问道:“老尔哥,跟你真长见识了,兄弟我不用你教我怎么画赌符,我对赌也没什么兴趣,我想在游戏里打身牛逼的装备,你帮我画道符,保佑我打套顶级装备呗!” 王四木也凑热闹:“老尔哥,老尔哥,兄弟我是真服了,你就是个高人啊,别看你是村里出来的,比我和老二强太多了,我俩跟你比简直就是井里的蛤蟆……” 没事献殷勤,肯定有目的,我耐心等着王四木吹捧,这货平时最爱吐糟,人送外号吐槽狂人,没想到捧人也有两下子,吹呼了五六分钟,都没带重样的,兄弟我很认真听他吹捧,王四木见我这个德行,吹捧不下去了,苦笑着对我道:“老尔哥,兄弟我说的嘴里吐沫都没有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反应当然是有,我冷笑问道:“老二让我给他画张能在游戏里打装备的符,说吧,你让我给你画张什么作用的符?” 王四木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我最近看上个女主播,你画个能让她喜欢上我的符呗!” 我特无语的看着这两货,很深情,其实恨不得掐死他俩,我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用得着在宿舍里赢你俩这二三百块钱?早就特妈自己打装备卖钱,让女主播看上我了,还轮到你俩了? 刘耀儿和王四木被我深情的目光看得相当不自在,一起问道:“老尔哥,你这么看着我俩干啥?” 我幽幽叹息了声,无奈道:“兄弟我不是辜道士,没那么大本事啊。” 两货张着嘴看了我半天,王四木突然道:“靠,早说你没这本事啊,浪费了那么多吐沫和感情,睡觉,睡觉……” 刘耀儿也嘟囔了几句不理我,我也懒得搭理这俩货,收拾了扑克,把赢到的钱装进兜里,心里还是美美哒,琢磨着手里还有点钱,送五百多块钱的礼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钱也够买张回家的火车票,心情格外的轻松。 一想起暑假能回家,我就有些激动,一年没回家了,是真想回家看看啊,胡思乱想的怎么也睡不着,我打算念段静心咒入睡,刚默念了几个字,手机突然响了,我疑惑的抓过手机,不知道这个点了谁会找我?难不成又是找我要小花的? 说起小花的事,我不得不多提一句,顾大年师傅的事情过去之后,当天电话响过一次,再就没有骚扰我了,我也感觉不到恶意,更像是调戏我一下就跑的感觉,至今我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已经准备好是管我要小花的了,没想到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蒋有为大师。 : 第一百三十八章:《扭转乾坤》 如果我是付真光,肯定不会踏罡步靠近,而是一道黄符直奔绝命治娃急去,打在绝命治娃身上,自然又潇洒,可兄弟我不是付真光,没那个道行,脚踏罡步是给自己增加攻击力度,念诵咒语是给黄符增加力量,不靠近点我怕没准头,黄符甩歪就操蛋了。 说时迟那时快,兄弟我动作相当利索,绝不拖泥带水,罡步踩的那叫一个溜,几步靠近了正在厮杀中的绝命治娃和鸡兄,燃烧的黄符朝咬住鸡冠子的绝命治娃猛地一甩,我算是眼疾手快了,甩的劲头也还行,属于超水平发挥的那种。 按理说都超水平发挥了,还能出差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不顺遂人意,还是出了差错,主要是绝命治娃骑在蒋有为脖子怎么也不下来,咬住了鸡冠子之后死活不撒嘴,蒋有为四肢着地,脖子上骑着个怪异的娃娃咬着一只公鸡的鸡冠子,公鸡在不停的扑腾,蒋有为在不停的上蹿下跳。 兄弟我好不容易超常发挥一次,可架不住它们三个乱晃啊,就跟射箭一样,靶子乱动,准头就有点不大足,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发出去的结果就是,眼见黄符就要打在绝命治娃身上,蒋有为却突然扭动身躯,半蹲着直立了起来,于是黄符就打在了他的腚上。 念了咒语的黄符,等于是加了属性,见着妖邪就有反应,蒋有为被绝命治娃控制得身体不由自己,其实就是邪气入体,黄符打在他身上嘭!的声燃烧起来,火苗子窜的听老高,向上直撩,绝命治娃知道厉害,扭身就躲,鸡兄趁这个功夫,猛地一挣,愣是把鸡冠子拽掉块肉,疼的咕咕咕……直叫唤。 鸡兄也疯了,使劲抖动身体,身上的鸡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还没等鸡兄有所动作,火烧了屁股的蒋有为也疯了,嗷!的一声惨叫,四肢着地在公园乱蹦,绝命治娃骑在他脖子上,拍了两下肩膀都没控制住。 于是我的眼前就出现了怪异又可笑的一幕,蒋有为屁股带火,跑的那叫一个快,那情景都绝了,像是他屁股上加了氢气动力,噌噌的向前蹿,场面很壮观,百年难得一见,兄弟我有些错愕,连鸡兄看着屁股着火乱窜的蒋有为同样有些错愕。 此时要是不趁机收拾了绝命治娃,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兄弟我从脖子上摘下通冥宝金玉,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同时吆喝道:“鸡兄,两面夹击啊。” 鸡兄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我一动似乎把它给惊醒了,振动双翅扑棱棱追了上去,我俩奋勇直追,提醒了骑在蒋有为脖子上的绝命治娃,双手快速在蒋有为身上拍动,蒋有为的动作立刻就变得不那么顺畅了,眼神有些迷茫,脑袋机械的朝右边扭动了下,突然发动,猛地朝右边一骑绝尘的跑了过去。 我离蒋有为也就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眼他发疯朝右边马路上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公园旁边可就是二环,蒋有为要是上了二环,丫的一溜烟没准就能爬到六十迈……我还真追不上,同时我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蒋有为爬的这么快,被摄像头拍下来,算不算是超速? 我挺佩服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到这些,是不是有点不着调啊?些许念头一晃而过,还真让我想对了,绝命治娃骑在蒋有为脖子上,使劲拍打为的就是不跟我和鸡兄斗了,这进口的妖孽害怕了,想跑,朝着二环主路上跑。 真要是让绝命治娃骑着蒋有为上了二环主路,兄弟我肯定追不上发疯的蒋有为,一晚上的努力就算白费了,估计蒋有为也就废了,兄弟我奋勇直追,眼见着绝命治娃骑着他的坐骑就要窜出公园,右边突然飞出一颗石头,啪!的打在蒋有为身上的绝命治娃身上,绝命治娃也大意了,竟然被石头打了个身子栽歪,差点没从蒋有为身上掉下去。 守着右边的是王四木,肯定是他眼见不好,捡起个石头助兄弟我一臂之力,要说他能砸中绝命治娃都有些邪性,不是兄弟我看不起他,丫的没练过,平时就算是我站直了让他拿石头砸,丫的都砸不中,关键时刻扔出块石头,偏偏就砸中了。 王四木也没想到能砸中,惊讶的喊了声:“卧槽,真准!” 真是天助我也,这句话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绝命治娃是邪物,挺邪性挺邪性的,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更不知道体内禁锢了多少恶灵,能二合一,还能分开攻击,背后还有操纵之人,相当的难对付,凭兄弟我这点本事,想要一个人就把绝命治娃拿下,难度不小。 不过兄弟我代表的是正义的一方,吉人自有天相,随口一句忽悠蒋有为的借口,蒋有为大师就能带来一只五彩大公鸡,跟绝命治娃斗了个不相上下,紧要关头,王四木扔出的石头就能砸中绝命治娃,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一股力量在帮助我。 天都帮我,我自然是振奋精神,攥着通冥宝金玉,念诵咒语:“头顶天圆,足履地方。手执河魁,体仗天罡。日为圆象,月为圆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驱万神,消灭不祥。吾令一敕,鬼怪灭亡。急急如律令。” 抡圆了通冥宝金玉一个箭步赶上,给骑在蒋有为脖子上的绝命治娃来了个和谐社会大慈大悲掌中的其中一招,激情飞扬,啪!的砸在了绝命治娃的脑门上,绝命治娃凄然一声惨叫,没有跟我过招,反而朝蒋有为脑袋上狠狠一拍。 拍脑袋肯定是大招,之前拍肩膀,蒋有为的动作还很僵硬,绝命治娃拍在他脑瓜顶上之后,蒋有为就跟吃了过期淳药似的,身躯诡异的横的一摆,突然就变成了背对着我,一双脚跟马尥蹶子似的向上一踢。 人尥蹶子能尥多高?半米还是一米?我告诉大家,人尥蹶子能尥一米五以上,蒋有为大师就做到了,一蹶子踢在我胸前,劲那叫一个大,踢得我那叫一个疼,都把兄弟我踢蒙了,捂着胸膛向后了两步。 蒋有为踢完我,脚刚落地,绝命治娃伸手拍了下蒋有为的脑袋,蒋有为呜嗷!了声,朝我就扑了过来,那姿势跟恶狗扑食没有任何区别,兄弟我也怒了,从挎包里拽出张黄符,朝着蒋有为来了个勾拍,跟打下巴的勾拳一样,不同的是我是拍上去的,而我掏出的这张符,是我在一个星期天趁着宿舍里没人,花了一整天功夫画出来的符。 六丁符!咒语都来不及念,黄符拍出去之后,咒语才出口:“天之所育,地之所生。上受神符,可以长生。仙人辅已,玉女佐形。二十八宿,记列星名。五方五色,黑白赤青。中央黄帝,与我俱并。受符之后,所愿如意。破灭群精……” 我念的已经够快了,也就念诵到这,黄符自下而上拍到了蒋有为下巴上,我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但没想到竟然能拍出这样的效果,就见蒋有为在兄弟我勾拍之下,身躯猛地向上一挺,整个身体向后仰倒。 轰!倒着从半空跌落摔在了地上,摔得这叫一个脆生,摔的兄弟我都觉得,也没犹豫,纵身而上,手中黄符还在,后半截咒语念了出来:“自知不真。勿当吾真,自知不神。莫当吾神,前去封侯,后出斩首。急急如律令。” : 第一百二十四章:《重大交易》 蒋有为大师给我打电话,简直比我接到要小花的电话还让我惊讶,一年了,蒋有为大师就没搭理过我,咋想起我来了呢?我摁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蒋有为大师那贱贱自来熟的声音:“喂喂,老尔哥吗?我是蒋有为啊,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兄弟我早就惦记你了,就是最近比较忙,也没抽时间给你打个电话,可就算不打电话兄弟我在心里也惦记着你呢……” 我特妈都没开口说话,丫的就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都不带重样的,真不知道这口条是咋练出来的,当真是绝了,我听了会,实在忍不住,对着话筒喊道:“别废话,说,找我干啥?” “想你了啊,兄弟我是真想你,这都快一年没见面了,最近学业怎么样啊……” “你特妈要是在不说重点,我就挂了你信不信?” “这是怎么话说的,老尔哥,实话跟你说了吧,还记得去年我跟你说的事吗?我帮你接了个大活!” 一年没接着个活,接就接个大活,我咋就那么不相信蒋大师的话呢?我现在不是刚上大学那会了,起码没那么土鳖了,知道了凡是在地道桥摆摊的大师们,基本上是没啥本事的,真正的大师绝不屑于在地道桥底下摆摊。 连我都知道了,城里人没理由不知道,蒋大师接不到活在情理之中,能接到活才奇了大怪呢,没想到蒋有为真接到活了,否则这货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我好奇的问蒋有为接到了什么大活,这货卖起了关子,告诉我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明天让我去地道桥找他再详细跟我说,还说这次的活要是接下来了,起码能一人分一万块钱。 听到一万块钱,兄弟我不禁怦然心动,一万块对我来说真心不是个小数,一年的学杂费都出来了,押车一个月才四百五,等于是给人押两年的车,要说钱可真是个好东西,人活一辈子,基本就是为它忙活了,死了还带不走一分。 蒋有为大师挂了电话,刘耀儿和王四木就跳到了我床上,王四木问道:“老尔哥,蒋有为打来的电话?” “是啊,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说是接了个大活,让我明天去地道桥找他去。” “那你带上我俩呗,马上就考试了,反正也没啥事。” 屁股长脸的惨痛经历这么快就忘了?马上就考试了不好好复习,跟着凑什么热闹?还真是闲的,我刚想说鬼神之事凶险莫测,王四木瞪着眼睛道:“老尔哥,你给我和刘耀儿开启了一个新世界,没认识你之前,我们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还有那么多刺激的事,你就让我俩跟着吧,给你打个下手也行啊。” “你们就不怕屁股长脸的事重演?”我很纳闷这两货怎么如此另类,经历过凶险的灵异事件还如此感兴趣,难道就不害怕?没想到王四木的一席话把我给说蒙圈了,他是这么说的:“老尔哥,实话跟你说了吧,没认识你之前,我和老二也就是打个游戏,泡个妞,干点看似刺激却无聊的事,等毕业了,也就长大了,该为生活奔波了。” “剩下的日子,就是找工作,找媳妇,买房子,生孩子……一辈子也许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趁着现在还年轻,不折腾一下都不对不起自己,起码等老了以后,也有资本吹牛逼,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不一般的事,经历过普通人经历不到的事,就算是给自己留个青春的记忆……” 刘耀儿也是一个劲的附和,话里话外都想搀和一把,我被他俩缠的没法,琢磨了下,蒋有为大师接到的活应该不是太难搞定,难搞定的也不找他啊,危险系数不大,带他俩去应该出不了事,万一蒋有为耍赖少给钱什么的,哥三个一起揍他,也好过我一个人动手。 “行,那就一起去吧,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让你俩往东,不能朝西,让你俩杀狗,不能给我撵鸡,答应就一起去,不答应就该干啥干啥去。” 这两货满口答应了下来,兴奋的跟我讨教该怎么抓鬼驱邪…… 第二天一大早,刚过七点,蒋有为大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要请我吃早餐,顺便说说大活的事,我带着老二和王四木骑着自行车到了地道桥,今天蒋大师没摆摊,穿了身唐装,手里捻了对狮子头的核桃,人模狗样的,看见我眼睛顿时就是一亮,可当看见我身边的左右护法,刚亮了一下的眼睛就跟被人踩爆了似的随之一黯。 蒋有为大师本事有多大咱就不说了,就说人家随机应变不动声色的本事,就让我暗暗给点了个赞,蒋有为脸上的表情都没带变的,热情迎了上来,给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小声在我耳朵边嘟囔:“你带这俩废物来干啥?拖后腿?” 不幸的是,他的话被刘耀儿听到了,一把拽过蒋大师,瞪着眼睛问道:“你特妈说谁是废物呢?”要说还是王四木会来事,拉扯开刘耀儿和蒋大师,对蒋大师道:“大师误会了,我们就是跟老尔哥出来玩的,不分你们的钱。” 蒋有为听不分钱,一张脸就跟菊花盛开了似的,道:“这是怎么话说的,都是自己兄弟我,谈钱伤感情,走走吃早餐去,兄弟我请客。”豪爽完,挺不放心的问我:“真不分咱俩钱?” “不分,跟着我来玩的,多两人手也是好事,你说那?” 听我也这么说,蒋有为大师才算是真正放心了,带着我们吃早餐,找了个油条摊子,要了十块钱油条,三碗豆腐脑,连特妈茶叶蛋都没舍得要,别看兄弟我穷,还真不稀罕他这顿油条豆腐脑,开口问道:“大师,你接到的大活是个什么活?” “大活啊,老尔哥,不瞒你说,这次真是个大活……” 蒋有为娓娓道来,兄弟我知道了事情经过,其实很简单,蒋有为昨天晚上跟往常一样在地道桥摆摊,都快没什么生意了,迎面过来一个推着自行车心事重重的男人,男人四十五六岁,穿的像是事业单位的小干部,戴着个眼镜。 地道桥每天来来往往的不知道要走多少人,这样的人也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男人心事重重推着自行车愣是撞到了别人身上,在男人说对不起的时候,蒋有为看在眼里,突然站起来,拦住男人沉声道:“你家里最近出事了,对不对?” 如此心事重重,肯定是有事啊,蒙一把是一把,万一蒙对了呢?这就是诈唬,摆摊算卦的一般都有套路,先是让你大惊一下,再察言观色,像男人看上去健健康康却如此魂不守舍的,一般都是家里人出事了。 问一句家里出事了对不对?一般都能中,你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就会一惊,加上正处在茫然无措的状态中,就会被算命的带着走了,蒋有为这个大活不是有人主动找上门来的,而是他主动找上门去的。 甭管怎么样,男人的确是碰到了点邪乎事,加上蒋有为旁敲侧击,男人说出了他家里最近发生的事,男人是一家事业单位的中层,工作算是比较好,至于什么工作,男人支支吾吾的没说,蒋有为也就没问。 男人四十八岁,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妻子也有正经工作,有个二十岁的女儿,在国外上大学,新奥尔良杜兰大学,大二,听到这我很无语,二十岁上大二,兄弟我都二十一了,还在大一这个阶段混呢,也没打岔,继续听蒋大师讲述。 : 第一百二十五章:《看病瞧病》 上大二的女孩放暑假回国,那边大学跟咱们这边大学不太一样,六月份就放假了,回到家前几天还正常,一个星期之后,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先是不能控制和支配自己的言行,说是去倒水,转身就拿起个苹果啃起来,想要往东走,双腿却偏偏朝西,有时候说话嗓音还变了,前一句还正常,后一句就变得低沉沙哑,口吐脏字,中英文混合着说,事后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更出格的是,有时候还脱衣赤身乱跑。 女孩的样子吓坏了家里人,以为得了什么怪病,送到了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什么毛病都没检查出来,只能是回家,可回家之后女孩身上的毛病越来越严重,脸上的五官会无缘无故的跳动,甚至身上肌肉都会无节奏,没规律的颤抖。 并且毛病越来越多,身体无端发热、发冷、发抖、浑身酸疼、背部沉重、睡觉就梦魇,白天眼睛酸痛畏光、睁不开眼,天一黑马上精神,眼也睁开了,开始喜欢一个人独处,不知觉的喃喃自语,说着胡话,经常无端恶心、干呕,从前挺爱干净的女孩子,突然变得不爱洗澡、不梳头、懒床、想哭、眼睛发直、发呆、自觉浑身无力、发软眼睛瞳仁比正常人的变大,不聚光,发散,眼圈发黑。 更严重的是,开始变得孤僻,喜黑,害怕光亮,喜欢一个人独处,害怕与人相处,甚至开始自暴自弃,绝望,严重时想自杀…… 蒋有为说到这,刘耀儿咋呼道:“这是鬼附身的症状啊,兄弟我在书里见过,一般鬼上身都是这毛病,不是个什么大事,起码屁股上没长脸,去年青砖里的清朝鬼大姐那么凶猛,老尔哥都解决了,这种小鬼上身老尔哥轻松拿下,是不是老尔哥?” 我忍不住看了眼刘耀儿,丫的都快成半个灵异专家了,平时没少研究啊,他说的倒也没错,从蒋有为的描述来看,女孩的确是鬼上身,对于鬼上身兄弟我很有经验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顿时信心满满,问蒋有为:“蒋大师,这活我接了,什么时候干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人家着急,待会咱们就去。” 哥几个也没耽误,吃了油条,喝了豆腐脑,跟着蒋大师打了个车直奔主顾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主顾竟然是特妈我的一个老熟人,而且是我绝逼不想见到的老熟人,坑爹的蒋有为…… 吃过早餐,蒋有为大师带着我们打了辆车到了博雅小区,小区半新不旧的,占地面积倒是不小,蒋有为大师先打了个电话,带着我们进了小区,上了电梯到了十一楼,在1101门前摁了门铃。 过了好半天,里面探出个人头,戴着眼镜,看见蒋有为大师点了点头,随即看到我们哥三个,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斜着眼睛看着我们三个,眼神非常不善良,而我们三个全都跟雷劈了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简直比见了鬼都惊讶。 蒋有为把哥几个带到了我们学校教务处主任的家里,这不是特妈把老鼠往猫嘴里送嘛!蒋有为那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刘耀儿和王四木推到一边,道:“这俩是跟着凑热闹打下手的,不用搭理。” 拽着我,站在门口特热情的介绍了起来:“老吴,给你介绍一下,我这位小兄弟别看年纪小,却是茅山正宗传人,抓鬼驱邪不在话下,一手符箓之术更是使的惊天地泣鬼神,乃是灵异界年轻一代的翘楚……” 吴少华主任目光凛凛的看着我,沉声道:“茅山派的传人?灵异界年轻一代的翘楚?” 兄弟我都快哭了,看着吴少华主任可怜巴巴的喊了声:“吴少华主任,怎么是你啊?” 我和吴少华主任一说话,蒋有为懵了,看着我俩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刘耀儿一把拽过蒋有为,搂住脖子低声道:“他是我们学校教务处的吴少华主任,蒋有为,你可特妈把我们哥几个给害苦了……” 吴少华主任,男,四十八岁,端的是我们学校的一位传奇人物,只要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甭管是毕业的还是没毕业的,就没有不知道吴少华主任的,此人精力充沛,性格死板,作风老旧,心狠手辣,没事就带着教务处和保卫处的人抓晚上出去网吧包夜的学生,搞对象的…… 只要被他抓到了,绝对没好,通报批评不说,还得留下个处分,我竟然接活接到他头上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我真心蒙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刘耀儿和王四木要溜,吴少华主任冷冰冰看着他俩道:“都看见你俩了,还能跑那去?进来吧!” 蒋有为还懵逼呢,嘟嘟囔囔对吴少华主任道:“老吴,你们认识归认识,先前咱们谈好的价钱可不能变,他的你可以不给,我这份你不能少……” 都特妈这会了,还惦记着他那点钱呢?我恨的真想给丫的两大嘴巴,进了屋,吴少华主任的爱人准备好了茶水,水果之类的等着招待我们,见我们进来了,站起来迎上,吴少华主任看上去相当沮丧,但也保持了风度,并没有为难我们,这让我一颗忐忑的心安稳了不少。 吴少华主任爱人相当有素质,招呼我们坐到沙发上,端茶倒水的,可我们哥三个却全都跟屁股长钉子似的坐不安稳,过了会,吴少华主任搬了个凳子坐到我们对面,看也不看蒋有为,盯着我们三个道:“怎么回事,说说吧。” 刘耀儿和王四木头一缩,全都看着我,没义气啊没义气,当初非得要跟我混,来了就成缩头乌龟,我也很无奈,不敢跟吴少华主任对视,老老实实把自己的事交待了个清楚:“吴少华主任,是这么回事,我小时喜欢画画,正好附近有个老道会画符,我觉得好玩,就拜了老道为师,跟他学画符来着,都是画画嘛……” 解释很无力,可不这样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难道说我是神棍,三岁见鬼,七岁走黄泉路,十岁跟小鬼抓迷藏,上了大学跟清朝鬼大姐斗法?吴少华主任该怎么想?万一给我扣个封建迷信,思想有问题的帽子,不让我毕业就操蛋了…… 吴少华主任爱人也感觉出来不对了,惊讶问道:“你找来解决问题的人,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吴少华主任冷笑:“我也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样的人才呢。” 说得兄弟我这叫一个臊得慌,可我特妈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想凭本事挣点钱吗?事到如今,装怂吴少华主任就能放过我了?还冷笑,这是瞧不起谁呢?何况我还啥也没干呢,也没收你钱啊,兄弟我有点不服气,壮了胆子对吴少华主任道:“主任,我跟着学画符的老道还是有点本事的,你要是信得着我,我就帮你看看,不收你的钱,你要是信不着我,我这就回学校好好学习去,保证不迟到不早退,以后这种事我不干了……” 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吧?可吴少华主任眉头都皱起来了,吸了口气,看样子是想教训一下我这个顶嘴的学生,眼见着兄弟我就要挨训,就在这个时候,从他家右侧关着门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咯咯咯咯……笑声之中带着痴迷和疯狂。 吴少华主任一下就泄气了,吴少华主任爱人着急道:“老吴,就让你的学生帮燕妮看看,万一要是行呢?我看这小伙子也不像是个说大话的人,要是不行,再去找别人,再拖下去燕妮会出大问题的。” : 第一百二十六章:《准备动手》 第一百二十六章:《准备动手》 吴少华主任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抵挡住对女儿的关切,点了点头,吴少华主任爱人见他点头了,站起来走到女儿房间门口,我也站起来想跟过去看看,吴少华主任拍了下我肩膀,小声对我道:“你要真有本事治好了我女儿,我让你顺利毕业,要是治不好,你就晚两年拿毕业证吧。” 这算不算是赤果果的威胁?兄弟我认了,谁让他是主任呢,苦着脸走到门口,对吴少华主任爱人道:“阿姨,把门打开吧,我看看什么情况。” 此时还不到十点,正是阳气充足的时候,吴燕妮房间是阳面,我真不相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在这个时间段出幺蛾子,但也不敢大意,掏出一张黄符攥在手里,屋门被推开,我顿时感觉一股子晦涩难明的气息迎面而来。 是那种很久没有人住,屋子里有点发霉,发馊了的味道和感觉,我定睛去看,就见阳面的飘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床头有一盏特别可爱的卡通台灯亮着,屋子最右边的角落里,蹲着一个身穿蕾丝花边睡衣,一头长发披散,手中还抱着个娃娃的女孩。 我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看着粉红色系的装饰,脑子里第一个想的是,屋子还能这么整呢?真娘……也就想到这,就被吴燕妮的笑声惊醒,她蹲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楚漂不漂亮,怪异的在笑,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我仔细去听,发现人家说的是英语,这就太操蛋了,兄弟我听不懂啊。 “燕妮,你怎么样,没事吧?”吴少华主任爱人关心问了句,吴燕妮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是低垂着头抱着洋娃娃,嘴里快速嘟囔,那嘴速都快赶上说相声的了,像是在跟人说笑话,说几句就咯咯……笑个不停。 要是别人,我肯定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黄符往吴燕妮脑门上一贴,看看是不是真的鬼上身,可她是吴少华主任的女儿我不敢啊,何况人家女孩子只穿了个睡衣,要是反应激烈,兄弟我看到了点不该看到的东西,我猜吴少华主任肯定不会认为我是迫不得已。 “老尔哥,赶紧拿出点本事出来,傻站着干什么?主任家的事你要解决不了,咱们可就被他惦记上了,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你也得豁出去了,别墨迹……”话是王四木在我耳边说的,没说那么透,我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吴少华主任女儿出了邪乎事,肯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毕竟不是什么光荣事迹,加上他在学校是教导处的主任,传出去找神棍帮忙,也不好听,而我们恰好知道了这件事,解决了怎么都好说,解决不了,吴少华主任也就惦记上我们了,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王四木想得明白,我当然也想得明白,扭头对吴少华主任道:“吴少华主任,我先念段咒语看看情况,要是你女儿真是撞邪了会有反应,要是没反应,还得去医院。” 吴少华主任点头没说话,我让所有人都退后,我守在门边,深吸了口气,盯着吴燕妮轻声念诵咒语:“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我念的是净天地神咒,此咒在道教中用处很广,也有把净天地神咒叫扫秽咒,解秽咒。此咒可以制魔召灵,役使群灵,安镇五岳,保天地长存,扫荡厌秽,正气充沛,使邪气消灭,祛病长生。 我一边念诵咒语,一边紧盯着吴燕妮,屋子不大,咒语声在屋子里往来回荡,吴燕妮突然有了反应,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冷冰冰冷的盯着我,尖声喊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说的太难听了!” 吴燕妮的声音听上去特别不真实,从她口中说出的话,竟然有两种声音重叠在一起,而且反应也太大了吧?兄弟我心神一凛,侧了下身,侧身是因为吴燕妮在喊叫中突然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朝我狠狠扑上。 对于扑上来,兄弟我已经很有经验了,要是别人,我手中的黄符肯定拍出去,再补上一套和谐社会大慈大悲掌,可吴燕妮是吴少华主任的女儿,兄弟我不敢太暴力,只能是暂避锋芒,我躲!一个侧身,吴燕妮扑了个空,扑到了我身后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刘耀儿身上。 刘耀儿没时间也没条件躲,被扑了个正着摔倒在地上,我扭头去看,韩青青趴在刘耀儿身上,身躯扭动着抓住了刘耀儿头发使劲往地上磕,我很纳闷,被附身的不都是掐脖子吗?咋还抓头发了呢? 两人的姿势很不雅观,尤其是韩青青还扭来扭去的,刘耀儿被吴燕妮抓住头发在地上磕的直叫唤,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韩青青,这货神经真不是一般的大条,简直大条去了,这种情况下,还能扭头对吴少华主任喊道:“主任,主任,你可都看到了,是你女儿扑上来的,我可啥也没干啊!” 吴少华主任的脸都绿了,站在那没反应,王四木见此情况,大喊道:“老二,你别慌,我们这就来帮你。”喊完扭头问我:“老尔哥,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把吴少华主任的爱女拉起来啊?这像什么话,快点,别都傻站着了,蒋有为你也动手,先拉开再说。”兄弟我指挥若定,这几个货反应过来,急忙上去拉吴燕妮,看的我是相当无语,就他们这几个人的智商和反应,属于电视剧里两集就死的那种人,真不明白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吴燕妮被附身是确定的了,我奇怪的不是她被附身,是这朗朗乾坤大白天的还能附身的如此猖狂,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要知道鬼属阴,白天阳气足的时候力量有限,犯病大多是在晚上,大白天的就这么大的反应,有点不太正常。 被附身的人力气大,王四木和蒋有为拽韩青青很费劲,拽了半天也没拽起来,我琢磨着该怎么把事情处理到最好,吴少华主任在一边着急了,对我喊道:“他俩拽不起来,你也上去帮忙啊,犯什么楞呢?”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吴少华主任,咋还跟在学校似的呢?现在兄弟我是主角,是大拿,我去拽你女儿,剩下的事谁来处理?事是这么个事,道理在我这边,我还不能直说,挺憋闷的没搭理吴少华主任,迈步进了吴燕妮的房间。 “周尔航,你干什么?”吴少华主任大声问我,我真心没功夫跟他解释,走到窗户边上,伸手拽住窗帘使劲往两边一拉扯,刺啦……响声中,阳光直射进来,照在刘耀儿身上的吴燕妮后背。 扭动挣扎的吴燕妮身躯突然一顿,后背冒出白烟,整个人跟被火烧着了一样猛地从刘耀儿身上跳起来,王四木和蒋有为差点没被掀个跟头,刚要去追,我急忙大喊一声:“别动!” 任由吴燕妮慌张躲到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吴燕妮的反应让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吃惊不小,一起扭头看我,我咳嗽一声对吴少华主任道:“以我的经验看,吴燕妮是被邪物上身了,邪物不一定是鬼,也许是动物仙,从她白天还有这么大反应上看,应该是动物仙的可能性比较大。” : 第一百二十七章:《万事俱备》 吴少华主任的爱人急忙问我什么是动物仙,我给她解释了一下,所谓的动物仙过去有个专属名词,妖精!简单点说,动物成精了,现在叫仙家,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这里面的说法非常多,解释起来太复杂,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稍微解释了一下,我问吴燕妮回国之后有没有经历过特殊的事?比如去野外露营之类碰到了奇怪的动物?两口子都摇头,说吴燕妮回国就有点不对劲,无精打采的连家门都没出过,一直待在家里,变得越来越不正常,这两天更加严重。 没出过家门都能招惹上野仙?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家的摆设布置,一切正常,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会招来野仙,何况真要是野仙主动上门,也该上的是吴少华主任爱人的身啊,毕竟一家三口就她身体弱,咋还缠上吴燕妮了呢? 我沉默着没说话,琢磨着该怎么处理好这件事,沉默了会,刘耀儿忍不住了,问道:“老尔哥,你想啥呢?” “别烦我,我想静静!” 王四木对我道:“老尔哥,别想了,燕妮就在那呢。”说完还指了指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吴燕妮。 “卧槽,我想的不是这个燕妮!”我烦气的回了王四木一句,觉得不对劲,扭头看了眼吴少华主任,丫的都快一脸黑线了,我急忙解释:“主任你别误会,我说的燕妮,是那个燕妮,不是你女儿燕妮……” 解释的相当无力,吴少华主任一脸黑线的没有半点反应,兄弟我是解释不清了,干脆走到吴燕妮身边,面对着她蹲下,其实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掐住吴燕妮的人中穴,然后拿根针威胁吴燕妮身体里的那个玩意,要是不走,就用针扎人中穴。 法子很土,却很管用,别人我就真这么干了,吴少华主任的女儿我还是有顾忌,想掐她人中穴,又有点不敢,扭头看着吴少华主任道:“主任,我掐你女儿的人中穴了啊。” 吴少华主任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吴少华主任的爱人怒了,一把拽开吴少华主任对我道:“周尔航,只要你能治好燕妮,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阿姨支持你,别老顾忌你们主任,不管治得好治不好燕妮,阿姨都感谢你,要是你们主任以后刁难你,你就来跟阿姨说,阿姨没那么不讲理。” 说得兄弟我眼泪都快下来了,碰见位通情达理的主任媳妇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我朝吴少华主任爱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吴少华主任,老丫挺的没敢吭声,我多少有了点底气,用拇指摁住了吴燕妮的人中穴,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附在吴燕妮身上?你们有什么恩怨?” 人中穴又称水沟穴,位于人的鼻唇沟正中上三分之一与中三分之一的交界处,为“醒脑开窍”的重要穴位,针刺或用指甲以及其他尖锐物品刺激该穴位,可用于治疗中暑、中风、昏迷、晕厥等急性病症,故“人中穴”又被誉为“急救穴”。 人中穴的功效其实不止于此。它还有协调阴阳的作用,所以中邪之后,也掐人中穴,何况兄弟我的手法还很特殊,捏了个驱邪的手决,大拇指摁住了人中穴,吴燕妮立刻就有了反应,面孔开始剧烈颤抖,无节奏无意识的抖动。 吴燕妮严格来说长得不像吴少华主任,像她妈,挺秀气漂亮的女孩子,可就是这么一张漂亮的面孔,肌肉颤抖得让人害怕,眼睛缓缓睁开,黑色瞳孔中本应该反射出是我的影像,可我却看到她黑色瞳孔中有个白色的人影。 吴燕妮脸上的肌肉抖动不停,却慢慢咧开了嘴,朝我来了个甜蜜的微笑!那嘲讽的劲头都大了去了,兄弟我也怒了,竟然敢调戏我?要不把你整出来,我特妈还毕业不毕业了? “针!”我喊了声,想拿针扎吴燕妮人中穴把她身体里的鬼玩意逼出来,喊是喊出来了,其他人全都是一脸蒙圈,吴少华主任忍不住问了声:“你说啥?” “真……不容易对付啊!”吴少华主任一说话,我冷静了下来,不是兄弟我下不了狠手,实在是不敢整的太刺激,怕刺激到吴少华主任,用针扎风险还是有的,别说吴燕妮挣扎,就说她脸上抖动的速度,我都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扎准。 那就只能找个温和的办法,我松开手,瞧着对我微笑的吴燕妮,都没功夫跟她对视,沉默中,谁也没敢打扰我,过了有两三分钟,刘耀儿那个没轻没重的又忍不住了,对我道:“老尔哥,你醒醒,她是吴少华主任的女儿,留学生,你别乱动心思……” 我……真想抽他个丫的,抽?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忽地眼前一亮想到个办法,急忙对刘耀儿道:“老二,现在交给你个任务,赶紧去外面给找两根柳枝过来,要朝阳面生长的,快去,别墨迹。” “老尔哥,要柳枝干什么?” “别废话,你还想不想毕业了!”兄弟我狐假虎威的喊了刘耀儿一嗓子,这小子就出去找柳树枝去了,我琢磨了下,让王四木和吴少华主任看住吴燕妮,让吴少华主任爱人帮我打盆清水。 经常看灵异小说的朋友一定猜出我要干什么了,柳条打鬼,正所谓柳条打鬼,鬼矮三分,柳条打鬼之说乃承自南海普坨山,观音大士所携带的,就是那白玉玉净瓶和清净杨柳枝,天下杨柳,皆是出自这清净杨柳枝,故这杨柳有驱邪避鬼之能。 不用真往吴燕妮身上狠抽,只要轻轻用柳条打在她身上,我就不信逼不出来那鬼东西,也许有人问了,你怎么不用你手中的黄符呢?那是因为我手中的黄符是紫气符,对野仙上身不太对路子,刺激着了吴燕妮身体里的鬼东西反倒不好收场,柳条就不一样了,不光能打鬼,对付野仙也好使。 忙活了一阵,万事俱备,就等刘耀儿的柳条了。 等待是最让人心烦和煎熬的,尤其是在教导主任家,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主要是吴少华主任看我的眼神太复杂,惊讶,怀疑,审视……看的我很不好意思,本来都忙完了,还得继续假装忙活,兄弟我实在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闲下来直面教导主任。 我暗暗祈祷刘耀儿快点回来,早点结束我的痛苦,可这货跟青春小鸟一样,一去不复返了,等了又等,兄弟我实在找不到理由瞎忙活了,无奈给刘耀儿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刘耀儿说附近没有柳条,丫的直奔公园去了,已经拿到了柳枝,正在回来的路上。 那就等着吧,等待中,吴少华主任终于忍不住凑过来道:“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那?” “咳咳,主任,其实是这样的,我对一切能画下来的都感兴趣,当初拜老道为师,就是觉得他画的符箓好看,后来发现还有别的作用,其实我也不是天天干这个,今天这事就是来帮朋友忙的,我跟他说,不让他收你的钱。” 我这么说吴少华主任信不信?我挺忐忑,蒋有为听到不收钱,对我急道:“你那份钱可以不要,我那份不能不要。” “这是我主任,下次再有这事,钱都归你还不行?” “那有那么多的下次,我等了一年才碰上个活,下次得什么时候……” : 第一百二十八章:《躲过一劫》 蒋有为不依不饶,吴少华主任一脸黑线,兄弟我也急了,都想揍蒋有为了,可也不能在主任家动手啊,幸好刘耀儿及时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把柳树枝,有粗有细,兄弟我急忙迎了上去化解尴尬,半天没吭声的吴少华主任也开口了,对蒋有为道:“放心,不会少你们一分钱的。” “你看看,还是主任知情达理……” 兄弟我头都大了,干脆当听不见,拿过刘耀儿手中的柳枝仔细看了看,翠绿翠绿的挺新鲜,的确是柳枝,我放下心来,端起早就准备好的一盆水来到吴燕妮房间,把水盘放在地上,蹲下对着盆里的水轻声念诵咒语:“水德伺晨,禀命雷轰。洞****府,九江九溟。遵承符告,诛减祸精。” 念完咒语,我把柳枝放在水盆里侵了侵,扭头看吴少华主任道:“主任,我得跟你说一声,接下来我就该用柳枝抽你的女儿了,你放心,不是真抽,轻轻的就行,你别误会……” 兄弟我容易吗?好不容易接了个活,雇主是我们教导主任,挣钱是别指望了,帮他女儿解决问题还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误会,我这是谁招谁惹谁了? 吴少华主任嗯了声,还拿着架子呢,吴少华主任爱人倒是通情达理,对我道:“小伟,只要对燕妮好,你就放心去做,阿姨理解你。” 理解万岁吧,兄弟我也没功夫继续墨迹下去,在我念咒用柳枝泡水的过程中吴燕妮一直很安静,当真是人如其名,脸上的肌肉都不颤抖了,相反用一种特别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忙活,整的我也挺好奇,附身在她身体里的玩意难道不知道柳条能打鬼? 甭管附身在吴燕妮身上的是什么玩意,今天兄弟我要是不拿出点手段出来,解决不了吴少华主任家里这点事,我猜毕业证很难拿得到手了,想到这我噌的一下站直了身躯,轻声念诵咒语,手中柳枝朝着吴燕妮身上抽了下去。 肯定是不敢狠抽的,其实就是沾下身的事,柳条上的水滴甩在吴燕妮身上就行,柳枝挥舞出去了,吴燕妮都不带躲的,愣是挨了一下,她整个人先是一愣,接着猛地一声惨叫,水滴落在她身上的地方嗤嗤……冒白烟。 “燕妮!别怕,爸爸在你身边呢。”一直挺冷静的吴少华主任看见女儿这个样子,父爱泛滥,要冲进来去保护女儿,我靠,这时候了能不能别捣乱?我急忙对蒋有为喊道:“拦住吴少华主任,别让他坏事!”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再怕得罪吴少华主任也不能让他坏事,只要把事情解决了,得罪的就不大,要是让他冲上来坏了事,事情没解决才是真正得罪了吴少华主任,这笔账兄弟我算的清楚,之所以让蒋有为拦住,因为丫的不是我们学校的,得罪吴少华主任也没什么。 我手中的柳枝再次朝着吴燕妮抽了过去。吴燕妮反应有点呆,第一次抽她的时候根本就不闪避,第二次却有了经验,怪叫一声,也没闪避,而是伸手就朝我抓了过来,一张俊俏的脸铁青铁青的,眼神冰冷,相当骇人。 兄弟我从小到大,什么模样的鬼没见过?吴燕妮这副模样还真吓唬不到我,兄弟我一个错步,手中柳枝加了暗劲狠抽了过去,大声喊道:“老二,老三,抓住吴燕妮!” 刘耀儿和王四木一直在屋子里待命,听到我喊,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吴燕妮,两个大老爷们劲也不小,暂时控制住了吴燕妮,柳条第二次抽在吴燕妮身上,她仰天惨叫……然后对着我凶狠的来了句……英语。 兄弟我那点单词量,根本就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一回身柳枝放在水盘里沾了沾,大声念诵咒语:“元享利贞,浩荡神君。日月运用,灿烂光精。普照三界,星斗齐并。天罡正气,散荡妖氛。九凤破秽,精邪灭形。魁转罡星,尊璃哼啅。急急如律令。” 快速念完咒语,举起柳枝又朝吴燕妮身上抽了过去,兄弟我加了段咒语是因为沾了法水的柳枝连着抽了两下吴燕妮,都没把她身体里的鬼东西赶出去,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说明很凶悍,只能是加料了。 咒语叫做破秽咒,专门针对吴燕妮这种情况的,果然是起了作用,当柳枝第三次抽打在吴燕妮身上之际,吴燕妮体内的那个东西坚持不住了,一股子白气从吴燕妮天灵盖冒出,兄弟我本着非常侥幸的态度,举着柳条朝那白气狠抽了过去。 白气被我一柳枝抽中,诡异的扭曲,兄弟我相当振奋,咒语不停,举着柳枝朝吴燕妮头顶上的白气继续抽了过去,那股子谁也看不见的白气突然有了变化,猛地收缩在一起,特别快,后果就是兄弟我这一柳枝没抽到,闪了我一下。 白气收缩的跟个乒乓球大小,滴溜溜转动不停,我急忙纵身去扑,白气变成的白球猛地一闪,朝着角落里吴燕妮抱着的洋娃娃而去,嗖的声钻了进去,兄弟我虽然扑了个空,脚下一错稳住了身形,眼见那鬼东西钻进了洋娃娃身躯里,扔掉手中的柳枝,掏出黄符超前猫腰窜去,啪!的贴在了洋娃娃脑门上。 一连串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我都想不到我能利索到这个地步,看来吴少华主任给我的压力真不小,黄符贴在洋娃娃脑门上,洋娃娃动动也没动,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仔细去观察吴燕妮一直抱在怀里的洋娃娃。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吴燕妮的洋娃娃不是普通市面上芭比娃娃之类的娃娃,相当怪异,娃娃是用白色的毛线缠绕起来的,一颗挺大的头,上面钉着两个黑色的纽扣当眼睛,嘴是用红线缝成一道弧形,小小的身子,穿了个红色的斗篷,头顶上戴了一顶西方女巫的帽子,手里拿着一朵红线做的红花。 精致,可爱,卡通,这是我对娃娃的第一印象,看得出来不是国产货,肯定是吴燕妮从国外带回来的,不过也好,要是没有这个怪娃娃当容器,还真有点不好对付吴燕妮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不过兄弟我真没看清楚那团白气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不像是普通的鬼,也不像是野仙修炼出来的魂魄,很难说是什么东西,好在封住了,只要把娃娃解决了,那道白气也就不会继续缠吴燕妮,兄弟我顿感一阵轻松,感觉吴燕妮的事没多难解决。 我把娃娃抓在手中,回头去看吴燕妮,就见她身躯软软跌倒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很是落魄。 事情解决了,也就该收尾了,我咳嗽了声对紧张的吴少华主任道:“主任,没事了,吴燕妮身体里的脏东西被我逼出来,躲到洋娃娃身体里面了,我去把洋娃娃埋了,事情就解决了,你去药房开几副补血养气的中药,熬了给吴燕妮喝下去,静养一个星期肯定痊愈,要是没啥事,我们就走了……” 吴少华主任愣愣点头,吴少华主任的爱人冲过来扶起女儿,两人都没心思跟我们客气,我们再待下去就有点邀功的意思了,我朝刘耀儿,王四木,蒋有为,使了个眼色,示意一起离开,刘耀儿和王四木没啥说的,收到我的暗示偷摸往外走,可蒋有为不干啊,站在客厅对吴少华主任嚷嚷:“周尔航那份钱他不要了,我这份可得给我啊,我这忙前忙后的折腾两天了……” “别特妈废话,出去我给你……”我急忙拽着蒋有为就往外走,吴少华主任和爱人忙着照顾女儿,对我们离开也没过多表示,我们哥三个架着十分不乐意的蒋有为大师走出了吴少华主任的家。 : 第一百二十九章:《重蹈覆辙》 出了吴少华主任家门,刘耀儿惊魂未定道:“老尔哥,你说咱们三个跟个神棍混在一起,还斩妖除魔到他家来了,吴少华主任不会惦记上咱们三个吧?” “回去把自己的嘴管严实了,只要他女儿的事不传出去,吴少华主任应该不会找咱们麻烦吧?” 我也不太确定,毕竟吴少华主任女儿中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传出去肯定有影响,但我觉得毕竟是我们哥几个替他解决了麻烦,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不管怎样,吴少华主任的事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解决蒋有为的事了,这货吵吵着管吴少华主任要钱,我劝了半天,说下次再有这样的活挣得钱都是他的,刘耀儿和王四木也劝,蒋有为眼见没有了回旋余地,无奈答应了下来,不在搭理我们三个,自己坐公交车走了。 剩下我们三个很是迷茫,干了一上午活,连顿饭都没吃上,我就算再扣也不能让哥俩跟着我饿肚子,带着他俩吃了顿拉面,吃完拉面,我们三个找了个偏僻点的十字路口,阳光下,我把藏着阴灵的娃娃暴晒了半个小时,又在路边找了颗树,在树下面挖了个坑,把娃娃给埋了。 暴晒是消除洋娃娃体内的阴气,埋在树下是怕洋娃娃体内的鬼东西阴气还在,经过暴晒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了,就算剩下点也会被大树吸纳,变得无害,办法是我从张青山那听到的,什么原理不知道,但从人死后从不埋在树下面来看,说明树木对阴魂有一定的控制和化解作用。 解决了娃娃,我们哥三在外面晃荡了一阵,回到学校都下午了,打了会篮球,吃了晚饭,上午的事也就忘的差不多了,该吹牛吹牛该睡觉睡觉,临近考试,兄弟我还是复习了会,熄灯也就躺下睡觉,睡得正香,突然电话响了。 我迷迷糊糊接了电话,里面传来个男人的声音:“是周尔航吗?” “谁呀,大晚上的找我干什么?” “我是吴少华,我女儿又出事了,你和刘耀儿和王四木赶紧来看看……” 吴少华主任!我顿时激灵醒了过来,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们走后燕妮的确是好了许多,也认出了我和她妈妈,还哭了半天,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按照你说的熬了些补气的中药给燕妮喝,九点多就让她睡下了,到了十一点,燕妮就开始无法抑制的狂笑,我和她妈急忙赶了过去,你白天带走的娃娃又抱在了燕妮的怀里……” 听到娃娃又回到了吴燕妮的怀抱,我很是吓了一跳,不应该啊,那娃娃太阳下暴晒了半个小时,埋在树下面了,最最关键的是,埋娃娃的时候,我并没有把黄符从娃娃脑袋上揭下来,就怕会出幺蛾子,该做的都做了,娃娃还能跑回吴燕妮的怀里? 难道我们埋娃娃的时候被附近小孩看到,挖了出来?基本没有这种可能,我们找的地方很偏僻,还是个十字路口的马路边上,铁锹是刘耀儿去附近店里借的,挖的又快又深,埋上了就走,谁会闲的无聊把娃娃挖出来? “吴少华主任,我不是不想帮你,问题是现在这个时间我也出不去宿舍啊,你看这……” 兄弟我有点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管这件事了,我有种感觉,那个看上去诡异的娃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这件事管好了还行,管不好,出了事,吴少华主任还不得恨死我? 找的借口也是合情合理,的确是宿舍锁门就不让出去了啊,这是学校规定,教导主任也不能违反学校规定吧?没想到吴少华主任相当不客气的对我道:“周尔航,你的宿舍在一楼,你们几个晚上少出去网吧包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跳窗户就出来了,别废话,想拿毕业证,就痛快给我出来,我到学校门口接你们,别让任何人知道。” 吴少华主任说的又急又快,连找借口的时间都不给就挂了电话,我楞了楞神,无奈的穿上衣服,收拾了挎包,把张青山的两本书带上,又带上狼毫,朱砂,毛笔,还有我画的几张黄符,收拾妥当去叫刘耀儿和王四木,这俩货谁也不愿意起来,我告诉她俩我摇着学姐了,在网吧会面,两货就精神的穿上衣服跟我跳了窗户。 出了宿舍,我带着他俩直奔学校正门,这俩货就惊了,刘耀儿追上我问道:“老尔哥,不是说摇到了学姐去网吧吗?你这方向不对啊。” “实话跟你俩说了吧,吴少华主任家的闺女又出事了,咱们白天埋的娃娃跑回吴少华主任家去做妖去了,吴少华主任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把你俩也叫上,教导处的主任,我不敢不听他的,只能是叫上你俩了,这事不能怪哥哥我……” “卧槽,老尔哥,你不地道啊,你是大拿,自己去就行了,我俩去顶个屁用啊,万一在被那娃娃给吃了……”刘耀儿嘟嘟囔囔的不想去,王四木不耐烦给了它一脚道:“你特妈不去,吴少华那老小子就不会惦记上你?这破事既然赶上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王四木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吴少华主任是教务处的主任,他找你帮忙,要是不去,剩下的大学日子就算是毁了,这种事没的选择,兄弟我也不想去啊,实在是没办法。 我想,这就是命吧! 王四木一顿训,刘耀儿闭上了嘴,生活就像是那啥,既然无力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吧,我们三个快步而行,到了大门口,站在路边等了七八分钟,吴少华主任的福克斯停在了我们身边,摁下车窗朝着我们就说了两字:“上车。” 我一个劲的给自己催眠,我是个好学生,得听老师和主任的话……乖乖听话的上了车,刘耀儿和王四木也跟着上了车,不同的是,我坐的是副驾驶,他俩坐到了后面,一上车,吴少华主任就扭头问我:“你们是怎么搞的?不是把那个娃娃给带走了吗?咋又出现在我家里了?” 说得好像是我们扔回他家的一样,看着吴少华主任那张着急的脸,我急忙解释道:“主任,我带走了那娃娃,找了个十字路口,爆嗮了半个多小时,埋在了树下面,至于娃娃怎么回去你的家的,我也不知道啊,不信你问问刘耀儿和王四木,我们真把那娃娃给埋了。” 刘耀儿和王四木也一个劲的保证我们真把那娃娃给埋了,吴少华主任有点信了,对我道:“那你赶紧跟我回家看看,周尔航,我现在就指望你了,请你帮帮我,帮帮燕妮。” 吴少华主任说的很诚恳,可我心里真没底,对他道:“吴少华主任,我年纪小,是你的学生,虽然跟老道学了几手画符的本事,但也不是专业人士,我尽力而为,你也别光指望我,得找找别人,别耽误了贵千金……” 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吴少华主任开车要走,王四木开口道:“吴少华主任,我觉得还是先去埋娃娃的地方看看,要是娃娃还在,说明吴燕妮怀里的娃娃不是我们埋的娃娃,也能搞个明白不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王四木说的相当有道理,埋娃娃的地方离吴少华主任家不远,开车也就几分钟的距离,耽误几分钟耽误不了啥事,吴少华主任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开车直奔我们埋娃娃的地方,车开了十几分钟,到了埋娃娃的十字路口,下了车,我找到埋娃娃的杨树,用手机的手电筒去看,树根下面我们挖的坑本来是掩埋好了的,现在却出现了个窟窿,也就拳头般大小,甚是整齐光滑,跟打磨出来的一样。 : 第一百三十章:《外国的鬼》 “老尔哥,有洞,娃娃从里面钻出来了。”刘耀儿大惊小怪的咋呼,我没搭理他,找吴少华主任从车里拿了个扳手,使劲挖我们埋的坑,白天为了把娃娃埋的结实,我和刘耀儿王四木埋上土后,轮流上去踩了许多脚,现在挖起来就不那么轻松。 可毕竟是挖过的坑,泥土还是松,何况也不用全挖个遍,很快我就挖到了底,用扳手不得劲了,干脆用手去掏,把泥土掏了个差不多也没摸到娃娃,只剩下一个半米来深的坑。 洋娃娃真从坑里钻出来回到吴燕妮那去了?我感觉有点荒谬,鬼片里都没有过这样的情节,吴少华主任从头看到尾,见我们挖到底了也没挖到娃娃,声音颤抖着道:“我想起来了,燕妮从国外回来手里就抱着那个娃娃,一直没有松手,问题出在娃娃身上……”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吴少华主任,傻子都知道问题出在那个怪异的娃娃身上了,还用得着喊这么大声?王四木那张嘲讽的嘴都张开了,刚要喷几句,突然想起来要喷的对象是吴少华主任,又把嘴闭上了,刘耀儿也很纳闷的看着吴少华主任。 兄弟我觉得气氛不对,急忙对吴少华主任道:“吴少华主任,既然知道了问题出在娃娃身上,咱们也别耽误了,赶紧去你家看看燕妮的情况。” 吴少华主任如梦初醒,急忙招呼我们三个上车,开车往家走,我坐在车里有点恍惚,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能到连着到教导主任家做客,还是大晚上十二点以后…… 一进吴少华主任的家门,阴晦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我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刘耀儿却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吴少华主任,用换拖鞋吗?” “老吴,你快来,燕妮越来越不对劲了。”声音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吴少华主任门都没关急忙赶了过去,我默默替吴少华主任关上门,跟在他身后几步到了卫生间门口,我都没敢往里看,干脆回身挡住刘耀儿和王四木。 刘耀儿真换了拖鞋,赶过来探头探脑的往里看,还推我:“老尔哥,你挡着我干什么?” 我真不知道刘耀儿那颗不着调的心是怎么长的,咋就能没心没肺到如此地步,王四木摁住刘耀儿,小声道:“你特妈傻啊,卫生间出事,要是场面不堪入目,被你看了去,你以后能有好果子吃?老尔哥这是为咱们好。” 看看人家王四木,觉悟就是高,兄弟我挡住了这两货,坚决不回头,吴少华主任却从后面一把拽住我道:“周尔航你来看看,燕妮这是怎么了?” 既然敢让我看,说明没啥尴尬的场面,兄弟我就没啥可怕的了,转过头来,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往卫生间里面一探头,顿时吓了我一跳,不是因为场面有多怪异,而是吴少华主任家的卫生间太特妈大了,分着里外呢,里面关着门的是厕所,外面是洗漱的池子和镜子,我们四个人站在里面都不觉得挤…… 吴燕妮穿着睡衣面对镜子,披头散发,咯咯……笑个不停,嘴里不停用英语说着话,像是在跟别人聊天,诡异的是,白天被我们埋的了那个怪娃娃坐在洗漱池子上,面对着我,嘴角咧出个弧度,像是在微笑。 娃娃白天还是挺干净的,被我们埋了一下午,身上全是土,看上去狼狈不堪,都这样了,还看着兄弟我微笑,微笑你麻痹啊!好像你一微笑,我就得害怕似的。这也就是在吴少华主任家,在外面兄弟我早就抽你丫的了。 微笑不可怕,可怕的是娃娃的样子变了,隐约面目有点像吴燕妮,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我没搭理娃娃,转头去看吴燕妮,她背对着我面对镜子,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从镜子里看。这一看不要紧,真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吴燕妮面目模糊,而我咋感觉镜子里的吴燕妮跟怪娃娃有点像了呢? 吴燕妮对着镜子说着叽里咕噜的英语,时而放肆的笑上一阵,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素手无策,全都看我,兄弟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琢磨了下,觉得应该用黄符先试探一下,举起黄符,对着吴燕妮念诵咒语:“南方火令,上使六丁。九天力士,百万精兵。封泉泉干,封石石裂。封山山崩,封河河竭。封庙庙破,封火火灭。封神神亡,封鬼鬼绝。三天勑令,一切收摄。急急如律令。” 咒语叫封邪庙门咒,是过去专门封邪庙的咒语,威力可谓不小,用在人身上同样管用,先把吴燕妮身体里的鬼东西封住,在想其他的办法,不是兄弟我不管那个破娃娃,实在是分身乏术,还是先救人为主,念咒声中,我把手中的黄符朝吴燕妮后脑勺一拍。 相当顺利,啪!就贴到了吴燕妮后脑勺上,吴燕妮全身猛地一抖,周身散发出怪异的煞气,煞气出现,我立刻拽下通冥宝金玉就要跟她对决,心里却不由得暗暗叫苦,兄弟我还是经验不足,用符的时候没让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先出去,洗漱间再大还能多大?真要动起手来,兄弟我连个辗转腾挪的余地都没有。 出乎预料的是,吴燕妮并没有凶狠跟我放对,而是相当优雅的转过身来,对着我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趁这功夫,我急忙对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道:“快出去,你们在这太碍事。” 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不敢不听我的,急忙出了洗漱间,到了门口就不走了,转过身来看着我和吴燕妮,如此一来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我和吴燕妮在洗漱间对峙,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刘耀儿和王四木,四个人堵在门口。 吴燕妮真的挺安静,没有任何举动,诡异的朝我微笑,我挺纳闷黄符怎么不起作用了?琢磨着是不是该用通冥宝金玉去印吴燕妮的脑门,可还是有点不敢太粗鲁,刚想跟吴少华主任商量一下,吴燕妮盯着我,突然阴阳顿挫的用英语跟我说了一大堆话。 我立刻就懵了,听不懂啊,扭头问门口的四个人:“麻烦,谁给翻译一下。” 刘耀儿和王四木整齐划一的摇头,吴少华主任皱起了眉头,吴少华主任爱人急忙道:“燕妮说的是,我愿你跌入冒烟的炖锅,我愿黑蛇咬住你的后脚跟,跪地时又被黄蜂螫到,夜晚则被臭虫饱食,全盘皆错,无事对劲……” 我听懵了,见过鬼上身的,没见过这么鬼上身的,太特妈文艺了,不跟我较劲,反而深情的用英语给我朗诵了段诗歌,这是嘲讽兄弟我听不懂吗? 吴燕妮还在叽里咕噜说着我听不懂的英文,我扭头看了眼洗漱池上的娃娃,那娃娃嘴角咧的更大了,我突然有了种领悟,娃娃和吴燕妮之间应该有种联系,吴燕妮身上的东西,应该不是国内的,而是吴燕妮从国外带过来的。 冒出这个想法,兄弟我都有点哭笑不得了,灵异事件也特妈进口?不是兄弟我素手无策,实在是不知道吴燕妮中的是什么邪,找不到对症的路子,加上她又是吴少华主任的女儿不敢乱来,之前跟清朝鬼大姐斗法种种尴尬,不能在吴少华主任家重新上演啊。 有顾虑就会束手束脚了,娃娃有问题,吴燕妮也有问题,可我就一个人,先对付那一个更管用?我也拿不定主意,一时间束手无策,好在吴燕妮除了朗诵英文诗歌也没别的动静,还能给我腾出点时间想办法。 : 第一百三十一章:《灵机一动》 琢磨了又琢磨,我都想把挎包打开翻翻付真光留给我的两本书了,但我估计吴燕妮和娃娃不会给我这个时间温习,我面对着吴燕妮和娃娃一动不动,旁边的四个人也不动,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静。 安静中,吴少华主任的爱人突然惊讶对道:“我知道了,燕妮不离手的娃娃是绝命治娃,燕妮刚才说的那段话是绝命治娃的咒语。” 俗话说对症下药,邪乎事同样如此,中邪看似都一样,却大有不同,你得知道中的是什么邪才能破解,用对付吊死鬼的方法去收淹死鬼显然是不管用的,怪不得兄弟我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果然如我所想,吴燕妮中的邪是进口的。 绝命治娃是什么玩意兄弟我也不懂啊,这就比较难受了,要是知道绝命治娃是什么属性,兄弟我起码知道该怎么应对,总好过这样僵持下去,我扭头问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绝命治娃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尔哥,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就给你查。”回话的是刘耀儿,这货虽然不着调,脑子却挺灵活,掏出手机去查绝命治娃,手指头健步如飞,拿着手机念道:“绝命教源起于非洲南部,由于该宗教施法时需要通过一种媒介,就是绝命治娃,但是原始的绝命治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绝命教是个邪教。 而巫毒法术及绝命治娃更被视为邪恶诅咒的代表……” 刘耀儿照本宣科,我却没听出半点有用的东西,着急道:“找重点。” 刘耀儿飞快划动手机,忽地怪叫一声:“有了,老尔哥,上面是这么说的,传说绝命治娃是巴西猎头族的祭祀用品,有陌生人或者不怀善意的人闯入他们的领地就会被活生生的割头颅,然后放在祭台上,由巫师念咒语、作法将被杀的人的灵魂囚禁在他的头颅里,用缩头术把头颅缩小成有胳膊、有腿的娃娃,这就是绝命治娃。” “被囚禁在绝命治娃里的灵魂因为没有生命的祭奠就会跑到地狱里去,因此要每隔一段时间用一个人来祭囚有灵魂的绝命治娃。绝命治娃不仅是巫师诅咒而且还是邪恶的化身,相传绝命治娃可以把心存邪恶的人带到地狱,而自己的灵魂将复活在绝命治娃的身体里等待下一个猎物。” 终于特妈说到重点了,从刘耀儿说的不难看出,绝命治娃才是重点,我立刻有了主意,先对付绝命治娃,只有把绝命治娃干掉了,吴燕妮才会恢复正常,对付吴燕妮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能把脏东西从她身体里赶出来,只要绝命治娃存在,就还能影响到吴燕妮。 想到此处,我对着吴燕妮猛地大喝一声:“千精振伏,莫干我气。急急如律令!” 兄弟我一脚横的跨出,通冥宝金玉朝洗漱池子上的绝命治娃脑门狠拍了过去,在我想象中,绝命治娃如此诡异,肯定会躲开,没想到绝命治娃燕妮坐在洗漱池子上动也没动,愣是让我把虚招变成了实招,黄符啪的拍在了绝命治娃脑门上。 绝命治娃被我拍的直晃,我身边的吴燕妮却突然捂住脑门,痛苦的大喊了一声。 符是注入天、地、人、神信息的载体,是天神的文字,传达天神的旨意,可招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借此号令鬼神,令天下万般疾苦得以解除,千重愿望得以达成。一直是驱邪的利器,我没想到黄符贴到绝命治娃身上,有反应的会是吴燕妮。 有反应也就算了,反应也太大了,抱着脑袋痛苦不堪,凄声惨叫,开始疯狂的拔自己头发,一绺一绺的往下拽,全都是后脑勺位置,真是不怕疼啊,我看的心惊胆跳,急忙伸手把黄符从绝命治娃身上揭下。 黄符揭下,吴燕妮软软跌倒,吴少华主任惊呼一声,急忙进来扶起女儿,我一把抓起绝命治娃,吴燕妮痛苦的呻吟了声,吓得我赶紧又把绝命治娃放了下去,绝命治娃的纽扣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亮过,我看到它的嘴又向上咧了咧。 绝命治娃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我也没了办法,只能是不动她,吴少华主任和爱人把吴燕妮扶出卫生间坐到沙发上,吴燕妮就跟癫痫似的一个劲抖动,吴少华主任看着心疼,扭头问我:“周尔航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盯着洗漱池上的绝命治娃,脑门一个劲冒汗,我敏锐感觉到洋娃娃比白天更难对付了,白天绝命治娃身体里面的东西隐藏在吴燕妮身上,被我逼出来之后回到娃娃身上,由于阳气充足,加上被我打击,变得虚弱,我才能把它带走给埋了。 之前我以为是个野仙的精魂或是恶鬼附身在吴燕妮身上,现在看来,绝命治娃身躯里面不光藏着邪恶的玩意,还有神秘的咒语配合,这是一种邪术,问题是兄弟我水平有限,不是专业干这个的,中国的邪性玩意都不见的认全,突然冒出个国外的绝命治娃,一时半会的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吴少华主任的话我听到了,却没回话,琢磨着该怎么办,洗漱池上的绝命治娃眼角突然光芒闪现,卫生间的灯剧烈地忽闪了两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绝命治娃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朝着自己喉咙抓了过去,狠狠掐住。 客厅里的吴燕妮跟绝命治娃一样,抬起右手掐住了自己脖子,她掐的可真狠,苍白的脸上开始泛青,双眼一个劲的向上翻起,喉咙里发出微弱咯咯……的声音,像是诡异的笑声。 这么掐下去,还不得给掐死了?兄弟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右手捏了个剑指,朝着绝命治娃大喝:“威彗神猛,震断九天。神剑挥击,鬼灭九泉。奉承轰令,不得留连。”一指头戳了过去,绝命治娃还是坐在洗漱池子上,躲都没躲,手指头戳到绝命治娃身上,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客厅沙发上的吴燕妮却是闷哼了声,腰跟虾米一样弯了起来。 更为怪异的是,吴燕妮右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左手捂住了胸前,痛苦的跌倒在地不停翻滚,兄弟我吓了一跳,不敢再用剑指去戳绝命治娃,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情急之下,也是没办法了,伸手去拽绝命治娃掐着自己脖子的右手,使劲往后掰。 一边掰,一边朝沙发上的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喊道:“别光看着,把吴燕妮掐自己的手掰开!”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的反应,一种是吓掉魂,一种是不知所措,吴少华主任家里除了我和吴燕妮,都是后一种反应,倒也不怪他们,术业有专攻,在搞不清楚状况下,谁也不敢乱动,生怕影响了我。 可兄弟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真是狠不得,凶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急的一脑门子汗,别看绝命治娃白天好像没什么,到了晚上都邪性大了去了,看上去就是个玩具飘轻的东西,可我拽绝命治娃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开,倒是把绝命治娃整个举了起来。 举着绝命治娃我就出了卫生间,两边都得照顾,离的太远我有点照顾不到,一出门发现刘耀儿和王四木傻乎乎的没动弹,我忍不住朝他俩喊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吴少华主任的忙。” : 第一百三十二章:《扎针手法》 “老尔哥,不是不帮忙,实在是帮不上忙,吴燕妮太邪乎了,吴少华主任两口子都掰不动她的手,我和王四木上去也是白给,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你赶紧想个别的办法。” 办法,我特妈那有什么办法?黄符不太管用,我剩下的办法就是用通冥宝金玉拍,可拍在绝命治娃身上就等于拍在吴燕妮身上,绝命治娃要是满地找牙了,吴燕妮也得满地找牙,兄弟我很是有点抓瞎。 “老尔哥,你别举着娃娃了,快想点办法啊,再没办法吴燕妮就窒息了……”刘耀儿蹦着高高对我喊,喷了我一脸的吐沫星子,我却突然灵机一现,想到个不失温和的好办法,把手中的绝命治娃扔给他,道:“帮我掰它的手。” 刘耀儿没想到我会把绝命治娃扔给他,情不自禁的接过来,刚接到手就反应过来了,跟摸到蛇一样,嗷的一声就把绝命治娃扔到了地上,绝命治娃的脑袋就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沙发那边的吴燕妮脑袋也朝地上狠狠一磕,发出嘭的一声。 “王四木,快去给我打盆回来,快去!” 王四木比刘耀儿靠谱多了,听到我喊,闪身进了厨房,用洗菜盆接水,兄弟我伸手到挎包里掏出十几张黄符来,找到一张水符,把剩下的黄符塞回挎包,深吸了口气,拿着水符,右手在下食指中指掐住尾端,左手食指中指掐住上端,把黄符展平,脚下踏了北斗的罡,口中轻声念诵咒语:“五灵元君,五火之精。还火入水,河海澄清。火铃震动,海龙潜惊。吾取真气,急急降临。灌入皮肤,五脏化生。流注治病,扫荡邪精。急急如律令敕。” 咒叫请法水咒,兄弟我这是要做符水了,道家有句话叫做,天下之“神“莫不归火,天下之“精“莫不归水。水火既济,万物和谐。老子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因为水能处理众生信息而使之改善的缘故,水也就成了“大道之行“的一种表现形式。 道家称水为“灵物“而符水更是灵中之灵,对付清朝女鬼的时候,兄弟我的一盆符水就起到了大作用,如今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又想起符水来了,实在是没主意了,太强横不行,太温柔了也不行,要是有了符水,可以往吴燕妮身上浇水,也可以灌她几口,有了法力的符水,怎么也能解决点问题。 水柔,浇在吴燕妮和绝命治娃身上,起码反应不会那么激烈,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兄弟我精神大振,咒语都念得比平时顺溜,三遍咒语后,王四木把水端来了,丫的机灵,把水盘放在我脚下,我拿出火机点燃了黄符,仍是念诵咒语,等黄符燃烧的差不多了,往水里一扔,符灰落入水中,我又对着水盆里的水,虚空画了个清水符。 然后轻轻用手掌向下一压,水面骤然起了一层涟漪,一盆死水仿佛活了一般,兄弟我不由得甚是欣慰,这些日子我又恢复了呼吸吐纳,功力有点长进了,大功告成后,我看着盆里的符水有点发愣,也不能一下子都泼出去啊。 扭头看了看,看见被吴少华主任推到一边的茶几上有个玻璃杯子空着,一把抄在手中,舀了半杯水,对准了在地上翻滚的吴燕妮泼了过去,符水泼过去,不光是浇了吴燕妮一身,也把身边的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淋湿了。 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淋湿了也没什么,吴燕妮的反应就太大了,嗷!的一声惨叫,身上直冒白色寒气,满地打滚,虽然情况惨烈了些,也不是没有好处,不在掐着自己脖子了,我忍不住朝绝命治娃看去,吴燕妮打滚身上冒烟的同时,诡异的绝命治娃同样在地上翻滚了起来,身上也冒出白色的寒气。 绝命治娃似乎很疼,翻滚中不甘心的还在伸手要掐自己脖子,我急忙把杯子里剩下的符水全都浇在了绝命治娃身上,符水浇在绝命治娃身上,嗤嗤……的直冒烟,我朝刘耀儿和王四木喊道:“别愣着,抓住绝命治娃,用鞋带把它捆上,反手捆……” 就说兄弟我操的这个心,每一个步骤都得说清楚了,生怕出意外,嘱咐完,又舀了一杯水,弯腰跨到吴燕妮身边,一把推开吴少华主任,抓住了吴燕妮的下巴,杯子里的符水朝她喉咙里灌了下去。 吴燕妮完全没有了反应,任由我摆布,灌进符水之后,我让吴少华主任把吴燕妮扶着原地坐着,右手朝着她后心拍了下去,同时念诵咒语:“五灵元君,五火之精。还火入水,河海澄清。火铃震动,海龙潜惊。吾取真气,急急降临。灌入皮肤,五脏化生。流注治病,扫荡邪精。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声中,我右手掌不停拍动吴燕妮后心,吴燕妮很快有了反应,身躯猛地向上一挺,呕!的一声吐出滩黑乎乎腥臭的液体,液体当中一根黑色的针,在灯光下潺潺生辉。 中邪的人吐污血不奇怪,吐腥臭的黑水也不奇怪,人身自有阳气,阴邪气息入体,破坏身体平衡,人身体里的阳气与之抗衡,会产生反抗拒绝的反应,阴邪之气破坏人身上的阳气,才能存在,阳气和阴邪之气纠缠,产生污血和黑水。 一般来说,体内的污浊之物吐出来,事情就解决大半了,我万万没有想到,韩晶晶竟然吐出根针来,针跟普通的缝衣针一样大小,漆黑如墨,燕妮躺在地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韩晶晶体内的这根针是她体内的阴邪之气形成的,还是有人下了手脚? 我经验浅薄,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盯着针仔细看了看,漆黑的针挑衅似的跳了一跳,吴少华主任家的地面是瓷砖,黑针蹦起落地,发出清脆的啪嗒声,顿时吓了我一跳,急忙用杯子里剩下的水朝黑针上泼了过去,噗呲!一声,黑针被符水浇到,发出声音不说,还散发出一股相当浓烈的臭气。 “老尔哥快看,娃娃身上也冒烟了!”刘耀儿喊了声,我朝旁边被我浇的落汤鸡一样的绝命治娃看去,一股白烟冒出,身上也散发出浓烈的臭气,那是一种混合着尸臭的味道,都不是一般的臭了,而是恶臭恶臭的。 所有的人包括吴燕妮都被熏的直迷糊,每个人都开始干呕,要说还是王四木机灵,干呕的同时去开吴少华主任家的窗户,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回身从水盆里舀了半杯符水,又从怀里拽了张黄符,用黄符包住手去抓地上的黑针,想把黑针泡到符水里面。 兄弟我不敢跟那黑针肌肤相亲,因为不知道黑根针是不是阴气或是邪气所化,万一碰触到了,钻进我的身体就操蛋了,我也相信只要把黑针泡到符水里,甭管是不是阴气所化,都无法再出幺蛾子。 我小心翼翼掂起那根针,飘轻飘轻的像是没有重量,就在我对准了杯子里的水,刚要把黑针放进符水中,窗户打开了,吴少华主任家在十八楼,高层,加上窗户也大,夜晚的风又硬,呼的一下子席卷进客厅,吹得我手中黄符呼啦啦飘动,带的我手不稳,那根针突然就掉到了地上,诡异的是,针像是活了一样朝着吴燕妮刺了过去。 : 第一百三十三章:《互相威胁》 就是嗖的一下,绝对不是形容词,兄弟我吓了一跳,都没带犹豫的朝着那根针把手中的符水泼了出去,黑针刚跟条诡异的小蛇一样窜到吴燕妮身边,符水到了,嗤的一声,黑针霜打了茄子一样委顿了下,我急忙跨过去,用手中的黄符捏起黑针往杯子里一扔。 嗤嗤……杯子里的符水就剩下个底,但泡根针足够了,我没想到黑针泡在符水中会起那么大的反应,握着杯子的手瞬间感觉到冰冷,接着符水开始冒泡,都快跟汽水似的了,与此同时,绝命治娃突然凄声叫唤,刚才还跟落汤鸡似的,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我叽里咕噜就是一串英文,我也听不懂,好在把黑针收了,兄弟我也没客气,把水杯朝水盆里一扔,用手中的黄符朝娃娃拍了过去。 不知道大家看没看过好莱坞一个恐怖片,鬼娃回魂,眼前的绝命治娃跟电影里的形象差不多,分外诡异,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咯咯……怪笑,朝着窗户嗖的一下就蹦了过去,跟特妈会轻功似的,跳的那叫一个远一个快,把我差点闪了个跟头撞到吴少华主任家的电视柜上,抬头再去看,绝命治娃已经从十八楼跳下去了。 王四木就在窗户旁边,眼睁睁看着绝命治娃跳下去,一点拦截的意思都没有,见我朝他的方向看去,还傻乎乎的指了指窗外,示意那娃娃跳下去了,我是相当无奈,或许有人会说了,周尔航你也太特妈笨了,你倒是先把绝命治娃收拾了再干别的啊。 说这话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兄弟我真心不容易,这个不容易在于屋子里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帮的上忙的,我不是猴哥,拔根毛就能变出分身来,解决吴燕妮的问题就顾不上绝命治娃,解决绝命治娃就没法照顾吴燕妮,尤其是多了那根黑针之后,我就只能选择先解决掉黑针,否则黑针还会回到吴燕妮身上。 只要黑针还在吴燕妮身上,就跟绝命治娃有了奇妙的联系,不管怎么伤害绝命治娃,都能伤害到吴燕妮,这种情况下兄弟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很,毕竟我是单打独斗,刘耀儿,王四木,吴少华主任两口子,谁也指望不上,能不拖后腿就不错了。 黑针相当诡异,被吴燕妮吐出来还要往她身体里钻,如果我猜的不错,绝命治娃肯定有人在操纵,吴燕妮被下针绝不是偶然,也就是说,吴燕妮身上必然有吸引黑针的地方,或许是她的名字被施法,或许是她的生辰八字被下了手脚,总之黑针的目标就是吴燕妮,所以她才会跟绝命治娃同体连心,这也说明了绝命治娃为什么被我埋了还能回来。 巫毒术是什么,咱了解的不多,但也不是不能解释,我琢磨着绝命治娃所用的招数,跟中国的移魂术差不多,移魂术是将人的灵魂,从原本肉身躯体之中移出;再将两人躯体的灵魂移出后,相互兑换,但是,保持的时间不会很长,灵魂很快又会自动的移出,再交换回来。 这是缺德的邪法,是不能用的,犯灭绝大煞。不过,移魂术在平常人身上很难成功,阴阳气基本平衡的,或是阳气弱,阴气旺的人都不会成功。只有阴阳气到了特别弱的情况之下,才能成功。 绝命治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能够长时间保持住移魂,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而我也相信绝命治娃的身体里一定封着个邪恶的灵魂,网上查的资料也是这么说的,综合以上这些,我感觉有点眉目了。 彻底解决绝命治娃兄弟我没那个本事,但还是有办法收拾了这个怪异的进口灵异娃娃,只要那根黑针还在,绝命治娃就会再次出现,抓住了绝命治娃,逼出身体里的恶灵,用符火烧了,我就不信这外国来的妖孽还能翻了天。 我越想越觉得有把握,吴少华主任却忍不住了,对我道:“周尔航,燕妮没事了吧?会不会那个娃娃还会回来?” 为什么我想燕妮的时候,总不能让我燕妮呢?吴少华主任把我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我走到吴燕妮身边仔细观察,此时的吴燕妮大口喘气,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说明正在一点点好转,我伸手在她鼻息上试探了下,鼻息还是有些寒冷,体内还有留存的阴气,但也没什么大碍,我很是松了口气。 我现在没有时间去照顾吴燕妮,必须要在今天晚上解决了绝命治娃,因为绝命治娃遭受重击之后,体内的恶灵受伤,必然会引起反噬,也就是说,甭管是谁暗中对付吴燕妮,此时它肯定不好受,这种邪术,甭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施术都所耗极大,一旦受挫,就会受到反噬,从无例外。 反噬之后,背后施术的人对绝命治娃的控制力肯定大大减弱,所以今天晚上是收拾了绝命治娃最好的时机,再一个,兄弟我不敢在让绝命治娃过夜,要是背后施术的人反噬后恢复了正常,必然会用出更厉害的手段,等到明天,困难会加倍。 “吴少华主任,我现在就去把绝命治娃解决掉,去之前我得先保护好你女儿,我这有两张黄符,一张贴在她的天灵盖上,一张贴在心中,剩下的符水有用,每隔五分钟给她喝一杯,我电话畅通,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还有,想解决这件事,用得着算命的蒋有为,主任,事成之后,你给他点钱吧。” 吴燕妮身上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吴少华主任能理解的范畴,认真听我说完,点头道:“一切都听你的,事成之后我答应给他的两万块钱,一分都不会少。” 吴少华主任有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嘱咐了几句,我让王四木和刘耀儿帮忙把吴燕妮扶回房间,掏出电话给蒋有为打了个电话。 我有点忐忑,这个点蒋有为要是睡觉了,我的计划就只能在刘耀儿和王四木身上实施了,没想到电话响了三声蒋有为就接电话了,很不耐烦问道:“老尔哥,这时候打电话找我什么事?你们吴少华主任答应给钱了?” “是啊,绝命治娃的事咱们没给办利索,从土里钻出来又回到吴少华主任家了,吴少华主任很害怕,找到我答应给钱了,当初答应你的两万块钱,一分都不会少,现在事办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哆嗦,得麻烦你找只大公鸡带过来……” 我以为蒋有为听到这个好消息,一定会乐得蹦高高,真是把他看的浅薄了,丫的听完我的话沉默了下问道:“我咋感觉里面有事呢?怎么就突然又给钱了,还这个点给我打电话,老尔哥,我心里没底啊。” 我沉声对电话里道:“蒋大师,因为出了点差错,我一个人有点应付不来,你要真不来,兄弟我也不见的就非得用你,不过钱可就没你的份了,来不来随便你,你到底来不来?” “来,你说,需要我干啥。” 蒋有为上钩了! 吴少华主任家靠近北二环,二环路两侧绿荫成行,市政规划成一个个小公园,给蒋有为打完电话,我就带着刘耀儿和王四木下楼来到二环路边上的公园,此时已经深夜一点,一个人影都没有,就我们三个跟幽灵一样在里面晃荡。 “王四木,老二,你俩过来,趁着还有时间,我把阴眼给你俩开了,待会不用你们动手,躲在一边看着就行,要是真有急事,就用我给你俩的黄符招呼,记住,一定要听话,事要是办砸了,我就跟吴少华主任说是你俩办砸的……” : 第一百三十四章:《北斗七星》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俩货,废物还用利用价值呢,更别说两个大活人了,待会肯定会有一场恶战,就算他俩帮不上忙,能放放风别让闲杂人等靠近也是好的啊,何况兄弟我真要支撑不住了,他俩好歹能帮把手,我有点怕他俩偷摸跑了,拿话吓唬他俩。 “老尔哥,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我和王四木真能跑咋地?就算跑也是王四木跑啊,上次跟清朝女鬼放对,兄弟我可是一直陪你到最后了……” 刘耀儿那张嘴一说话就停不下来,我懒得跟他废话,把他和王四木拽到我身边,道:“开阴眼不是开玩笑,开了眼就能看见鬼了,开了眼后,你俩一个藏在左边,一个藏在右边,帮我看着点,要是有人靠近,就给赶走。” 嘱咐完,我拿着那杯泡着黑针的符水,让他俩闭上眼睛,用符水轻轻在他俩眼皮上抹了抹,轻声念诵:“天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永镇中位,护之仙成,脚踏七星,灵光永在,灯在魂在,灯灭魂消,无畏无惧,随我号令,乾坤正气,杂缚流行,金石为开,精诚所之,急急如律令!” 开阴眼有很多种方法,有用牛眼泪的,有用柳叶水擦眼的,有抹尸油的……真正道法高深的人,比如付真光之流,念个咒语脚一跺就开阴阳开了,兄弟我没那个道行,也没那么多东西,只能用泡黑针的符水给刘耀儿和王四木开阴眼。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开阴眼,符水沾染了黑针上面的阴气,抹了眼睛念了咒语之后,的确是能看到点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但只限于跟绝命治娃有关的灵体,要有别的鬼,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也用不着看别的鬼啊,对付的就是绝命治娃。 刘耀儿和王四木不懂,都挺紧张,抹完眼睛后,我让他俩睁开,两人睁开眼的一瞬间,顿时泪流满面,刘耀儿捂着眼睛蹦:“老尔哥,开阴眼也太痛苦了,跟眼睛里抹了辣椒面似的,疼死我了……” “别慌,眨巴眨巴眼睛过一会就好了。”我不是安慰他俩,甭管是用什么办法开阴眼,第一次开都会疼,眼睛要适应阴气,两人也就难受了两三分钟分钟,眼睛渐渐适应,刘耀儿就又欣喜道:“神了啊,眼睛不疼了,现在兄弟我看什么东西都是花非花雾非雾的,太神奇了……” “什么花非花雾非雾,你傻啊,那是花眼了……” 王四木恰当的给刘耀儿添了添堵,我估摸着这会蒋有为大师也该差不多到了,让他俩各就各位,王四木和刘耀儿就跟做贼似的藏了起来,藏起来没过五分钟,蒋大师来了,背着背包,怀里揣了只大公鸡,大公鸡脑袋上套着口罩…… 这情景咋就那么熟悉呢?恍惚的我想起了刚上大学摇学姐的那一幕,何其相似,蒋有为大师时迁一样的贼兮兮的过来,看到我眼睛一亮,朝我挥手道:“老尔哥,兄弟我来了,公鸡也整来了,你都不知道,为了你要的公鸡,兄弟我连夜敲了好几家大盆鸡……” 民间传说中公鸡可以驱邪,雄鸡能牵引太阳,有驱邪通天的神性,鸡啼则与光明相辅相成,鸡是逐阴导阳的祥瑞之物。宋代《太平御览》说,太阳出,雄鸡啼,因为“阳出鸡鸣,以类感也”。鸡被古人称为“阳精”——太阳之精,而邪恶魑魅都是见不得阳光的阴暗丑类,对于鸡的一身正气,自然避之惟恐不及了。 所以让蒋有为找公鸡,绝不是信口胡说,不过兄弟我让蒋有为大师找只大公鸡也不是驱邪用的,而是找了个借口,给他找点事干,让他相信对付绝命治娃就差这一步了,我没想到蒋有为大师的确有本事,这么晚真给我带来了一只戴口罩的公鸡。 “大师好本事,这么晚了还能找到公鸡,实在是让小弟佩服!”我把半杯符水藏在身后,笑呵呵迎了上去,离的还有五六步的距离,我朝蒋有为大师伸手一指,惊讶道:“那是谁?” 蒋有为大师特别自然的向后一扭头,兄弟我手里泡着黑针的符水撒了出去,全撒在了蒋有为大师的后背上,其实也就是个杯子底的水,并没有多少,符水撒到蒋有为身上我就把杯子往旁边的树丛里一扔,连个响声都没发出来。 蒋有为大师再呆萌,水泼到身上也感觉到了,扭头也没看到什么人,转过身来疑惑道:“怎么回事?伸手朝衣服上摸了一把,湿乎乎的,我清楚看到那根黑针在附到蒋有为衣服上之后,融化了一样消失不见。 那情景挺梦幻的,我惊讶对蒋有为大师道:“怎么了?” 我是真惊讶,加上装傻,效果出奇的好,蒋有为大师有点迷糊,问道:“你没往我身上泼水?” “没有啊!我带谁干什么?”兄弟我无辜的摊开手掌,蒋有为大师就更困惑了,问道:“不是,你刚才喊那一声,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身后有个人影忽悠一下子飘过去了,所以喊了你一声,大师你最近没干啥亏心事吧?” 蒋有为更模糊了,摸着脑袋道:“最近也没坑别人啊……”挺努力的去想干啥坏事了,突然胸口一疼,哎呦一声捂着胸膛就蹲地上了,对我道:“咋回事,我咋感觉跟有人拿根针扎了我一下呢?” 黑针进蒋有为身体里边了,兄弟我顿时精神一振,一个箭步过去,对蒋有为道:“大师,有东西跟上你了,你先别动,我帮你身上的东西赶走,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在此地布置下了阴阳乾坤颠倒八卦大阵,正引绝命治娃过来,千万别出事啊……” 这套词说的我自己都快信了,蒋有为没有理由不信,对我道:“赶紧的,赶紧的,赶紧把我身上的东西赶走,要不一会我可帮不上你了!” 蒋有为大师对附身是有过切肤之痛的,清朝鬼大姐当初在他身上进进出出,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完全相信我了,兄弟我见蒋大师这个样子很是有点于心不忍了,可这活蒋大师不干,就得王四木,刘耀儿来,这俩货是我兄弟我,蒋大师跟我关系没那么近,再一个,蒋大师是着点罪,可那两万块钱也是他的啊。 兄弟我决定不要一分钱,都给蒋大师用来补偿,胡思乱想的一晃而过,兄弟我用蒋有为为媒介,从脖子上摘下通冥宝金玉,围着蒋有为脚踩罡步,我踏的罡步叫做禹步斗罡,共有九步,各有其象征意义。付真光跟我说过,这九步它出去,第一步像太极,二步像两仪,三步像三才,四步像四时,五步像五行,六步像六律,七步像七星,八步像八卦,九步像九灵。 同时念诵咒语:“北斗七星,震定威灵。北斗七星,正一真人。北斗七星,贪狼巨门。北斗七星,文曲星君。北斗七星,上撼乾坤。北斗七星,霹雳轰轰。北斗七星,五雷令行。北斗七星,天罗地网。北斗七星,病人长生。北斗七星,听令施行……” 踏完罡步,咒语还没念完,我站到了蒋大师面前,一把抓住他,手中通冥宝金玉朝着他胸前一拍,大喝了声:“急急如律令!” 哎呦卧槽!蒋有为大师疼的汗都下来了,捂着胸口就要往地上堆,我急忙对他道:“坚持住,你身上的东西挺难搞,要是不弄出来,你活不过今晚。” 蒋有为大师被我给吓唬住了,硬挺住了,颤抖着对我道:“老尔哥,兄弟我这一百来斤可就交到你手里了,我是来帮你才搞成这样子的,你一定要救我啊。” : 第一百三十五章:《第一公鸡》 当然得救你了,还指望你把那诡异的绝命治娃给引来呢,我腹诽了句严肃对蒋有为道:“有我在保证你没事,现在你忍着点疼,跟我一起念诵运斗咒。” 诸位现在应该知道我在干什么了吧?那根黑针不是阴气所化,而是个邪恶的物件,想要把绝命治娃引出来,就只能再把黑针放到一个人身上,然后不停对那个人施展法术,如此一来,绝命治娃感同身受,自然也会受伤。 背后操纵绝命治娃那个人邪术反噬之后,不等他恢复过来,兄弟我就给他加了把料,添了把火,他想要平安度过这一关,就得来找我,不管来的是绝命治娃还是背后暗算吴燕妮的人,兄弟我的目的都达到了。 我让蒋有为念诵运斗咒,丫的跟着我一念,肚子搅合的疼,兄弟我也没客气,手中的通冥宝金玉,一下下印在他胸膛上,过了有三五分钟,我突然感觉伸手有股阴气袭来,同时四周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几个温度。 国外的鬼会是什么样子呢?感觉到温度下降,兄弟我脑子里闪出的竟然是这个念头,不是我不着调,实在是有点好奇,毕竟国产鬼见多了,外国鬼还没见识过,如果从国外恐怖片来分析的话,应该是物理攻击大过法术攻击。 我胡思乱想着准备躲到蒋有为身后,朝他后心继续使劲,把绝命治娃逼现身,没想到蒋有为怀里的大公鸡惊了,扑棱着翅膀猛地飞起……刚才还老实的跟个鸡崽子似的,咋还暴走了呢?并且还扑腾着跳到了蒋有为的脑袋上。 见过金鸡独立吗?我也是头一次见,大公鸡在蒋有为脑袋声给我演示了下什么叫金鸡独立,站的稳稳当当的,大公鸡真不知道蒋有为是从那个饭店招来的,相当威武,整个就是一五彩鸡,红冠,绿耳,金背,青尾,紫腹。 雄鸡应朱雀,雄鸡打生来就是与一切阴邪恶鬼相克制的。有“土里千年,不敌好鸡一只”的说法。公鸡的阳气是最重的,也是胆最大的!特别是那种养了五六年以上的老公鸡,它呆的地方,不说鬼,就是阴气重一点的湿湿虫都绕着走。天生的相克! 尤其是蒋有为带来的这只鸡,太神骏了,目光炯炯,没等兄弟我动手呢,猛地冲蒋有为脑袋上跳下来,朝着一边的灌树丛追了过去,口罩也掉了,张嘴就叼,全身的鸡毛都炸起来了,我看的很清楚,灌木丛中诡异的绝命治娃还没等露头就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绝命治娃被袭击的有点懵,被大公鸡一口就叼在了脑门上,蒋有为一捂脑门,嗷!的一声惨叫,兄弟我都看傻眼了,先前让蒋有为带只大公鸡来就是个借口,公鸡能辟邪是常识,谁能想到,丫的竟然带来如此威猛的一只公鸡。 公鸡之威猛超出了我的想象,全身的毛炸炸着,五颜六色的,非但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精神的像一只磕了药的鸡,扑腾着缠住了那个躲在灌木丛中的绝命治娃,身手那真是没的说,不光是用嘴去叨,一双爪子也厉害的很,抓挠的是又急又快,时常还蹦得挺老高,居高临下袭击绝命治娃。 要说绝命治娃已经够邪性的了,会附身,能自己行动,还能操控别人,可碰到了公鸡,就剩下了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本来就一身泥土狼狈不堪,大公鸡攻击之下,身上的衣服都被抓烂了,冒出一阵阵黑气。 卧槽!大公鸡这么好使呢?早知道大公鸡这么好使,多带几只鸡来,就把绝命治娃给秒了啊!此时此刻,兄弟我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就好比游戏打到了关头,我已经准备好血战,身边却突然多了只神兽……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帮助鸡兄干掉绝命治娃,可我有点怕帮倒忙,二,守在一边看着,等鸡兄跟绝命治娃两败俱伤,上前捡便宜。我很快就想清楚了,选择第二种,决定先看看再说,鸡兄要是顶不住了,兄弟我在上前帮忙。 闲着也是闲着,我决定给鸡兄助助威,对公鸡喊道:“鸡兄加油,干掉这外国来的鬼东西,让丫的知道知道鸡的厉害,哎哎……你别光朝它脑袋上使劲,攻它下盘啊……对,用爪子挠,把眼珠子先给抠了,让它啥也看不见……” 兄弟我给鸡兄鼓劲加油,突然兜里的手里叮铃了声,微信的声音,这个时候谁特妈给我发微信?掏出手机来一看,王四木发来的,上面写着:老尔哥,你咋就这么多才多艺呢?跟谁学的说相生啊?能不能别特妈解说了?我正看得过瘾呢,你那张破嘴嘚吧嘚的,你以为你是黄健翔?你特妈上的是艺术学院,不是广播学院…… 朝我好一顿吐槽,得是多不着调的人这时候还能吐槽?我都没搭理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揣,继续去看鸡兄斗绝命治娃,这么会的功夫,绝命治娃从最初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狼狈是真狼狈了,也发了狠,在大公鸡凌空跃起朝它狠狠抓挠的一个空挡,猛地跃起,张嘴咬住了大公鸡的胸脯。 借着二环路上那并不明亮的路灯光芒,我清楚看到绝命治娃的嘴里长牙了,一排锯齿般的白牙,狠狠咬住了大公鸡胸脯上,都咬出血来了,大公鸡也是怒极,双爪一落地,随即又扑腾起来,半空中身躯猛地弯起,鸡嘴朝着绝命治娃的脑门上猛地就是一琢。 姿势太特妈帅了,而且使劲这一琢,当真琢结实了,我眼见着绝命治娃的脑门就被琢出了个窟窿,从窟窿里冒出阵阵黑烟,黑烟当中包裹着个二十多岁的外国女鬼。 在这里我得描述一下外国女鬼的模样,外国女鬼哎,稀罕物种,金发碧眼,金黄的头发,大波……统统的没有,在我的眼中,外国的女鬼是黑白的,其实鬼一般都是黑白的,但也不是全无半点别的色彩,比如死的时候穿什么衣服,变成鬼后穿的还是什么衣服,还有红衣女鬼这种另类存在,多少都有点色彩。 而我看到的外国女鬼,是一点色彩都没有,除了鼻子高点,眼窝深点,剩下的跟国内的女鬼真心没啥区别,女鬼从绝命治娃脑顶冒出,特别诡异,伸出狰狞的鬼手去抓大公鸡,眼见双手就要抓到大公鸡,公鸡扑腾到了地上,一鸡爪子抓住了绝命治娃使劲往外一扯,愣是把绝命治娃拽飞了出去,然后张嘴朝那外国黑白女鬼一叨。 鸡嘴像是个钩子,外鬼女鬼虽然是灵体,却被叨了个正着,大公鸡一仰脖,那女鬼就被大公鸡吸到了肚子里,跟吃蜈蚣虫子没什么区别,公鸡吃鬼!兄弟我真长见识了,忍不住叫了声好,我觉得只要有这只神武的鸡兄在,足够对付绝命治娃了。 绝命治娃被甩出去,摔在地上之后身躯诡异扭动,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昏暗光芒下,我见它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说明受伤不轻,在去看蒋有为双眼翻白靠在公园椅子上,嘴角流出了一丝哈喇子…… 我有点疑惑了,绝命治娃身体里有恶鬼是肯定的了,可恶鬼都被大公鸡吃了,它咋还能站起来呢? 大公鸡吃了一个外国女鬼,扭头看见绝命治娃站了起来,振翅就过去了,大家就算没见过真的斗鸡,起码也在电视里见过吧?鸡兄此时就是斗鸡的状态,那是相当威猛,鸡毛竖起,威风凛凛,奔着绝命治娃就过去了,精神的让我诧异,有点感觉它没吃饱,还要再吃。 : 第一百三十六章:《东方规矩》 接下来我就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知道了为啥绝命治娃身体里的外国女鬼被鸡兄吃掉了还能站起来活动,就见绝命治娃脑门上冒出一股股的黑气,凝而不散,盘旋在头顶,宛如一朵美丽的黑色大花,我看的是相当纳闷,绝命治娃这是要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所谓三花,精为玉花,气为金花,神为九花。道家重修炼,以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最后聚之于顶,可以万劫不侵。 明张鼎思《琅邪代醉编》卷三十: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道家修养之法也。三花落则死矣。三花未落,乘兴来过,言有生之年,未死之日,犹有再会之期也。《西游记》第十九回的标题就是:“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彻。 绝命治娃还能修炼到这种境界呢?事实上我想多了,黑气盘旋在绝命治娃头顶,很快凝聚成朦胧状态的一个女性身躯,只有上半身,而在这个上半身上,却长着许多黑白的脑袋,起码得有七八个,白人的,黑人的,长发的,短发的……全都是女鬼,全都是二十左右的摸样。各个狰狞恐怖。 卧槽,绝命治娃到底是害死了多少人啊? 网上查到的关于绝命治娃的资料是这么写的,砍掉人的头颅,放在祭台上,由巫师念咒语、作法将被杀的人的灵魂囚禁在头颅里,用缩头术把头颅缩小成有胳膊、有腿的娃娃,我估计这个邪性大发了的娃娃就是这么制作出来的,否则不会如此邪乎。 绝命治娃脑门上凝聚了七八个女鬼之后,甚是诡异恐怖,更让我惊诧的是,七八个女鬼挣扎扭动中,把绝命治娃给带离了地面,大公鸡冲过去竟然落了个空,绝命治娃在大公鸡扑了个空之际,猛地一坠,骑到了大公鸡的脖子上,张嘴就咬。 我很是为鸡兄担心,有心上去帮它一把,可我小瞧鸡兄了,蒋有为本事不咋地,但从饭店买来的这只鸡,,绝对是一只公鸡中的战斗鸡,其斗争经验之丰富,简直然后人咂舌,就见鸡兄被绝命治娃骑在脖子上,并不惊慌,而是就地一滚。 见过鸡打滚吗?我见着了,鸡兄简直就是一只战斗的鸡,勇敢的鸡,威武不屈的鸡!就地一滚把绝命治娃压在下面,扭头就叨,绝命治娃没想到大公鸡战斗经验如此丰富,措不及防之下,被大公鸡叨中了眼睛,黑色的纽扣被叼下,从眼眶中流出鲜红鲜红的血液。 凄厉至极的叫声从绝命治娃口中响起,不知道是绝命治娃本身发出的叫声,还是暗中操纵绝命治娃的人发出的喊声,激荡起一阵阵声波,听在耳朵里除了慎得慌,还有点飘渺,鸡兄一叨得嘴,翻身而起,爪子摁住了绝命治娃身躯,伸嘴就叨。 叨的方向却不对,不再叨绝命治娃了,而是朝着绝命治娃脑袋上的七八个女鬼使劲去了,其中一个外国短发女鬼惊恐之下,愣是挣脱了绝命治娃的束缚,朝着右边飘荡,鸡兄也没客气,扑腾着追了上去。 我之前的猜想没错,鸡兄如此凶恶是因为饿了,可鸡兄的智商实在是有够难以琢磨,按理说绝命治娃脑袋上好几个女鬼呢,大餐啊这是,你奔着它使劲就行了,漏网一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够吃得了,咋还放弃了大餐奔那女鬼去了呢? 鸡兄去抓落单的女鬼,绝命治娃没了大公鸡的纠缠,诡异的翻滚跳起,奔四仰八叉躺在公园椅子上的蒋有为大师撞了过去,兄弟我振奋精神,脚下一跺,念诵咒语:“干象天灵,坤以运载。不得违时,周而复始。天丁受吾,神印六甲。卫吾身形,何神不从,何鬼敢当。吾印指天天倾,指地地裂,指人人长生,指鬼鬼绝灭,指山山崩,指水水竭,指云云舒,指木木折,指风风停,指雨雨歇。帝君授吾神印,化摄汝等,有违吾令,四肢伏折。急急如律令敕。” 行印咒配合兄弟我攥着的通冥宝金玉,我要不把绝命治娃拍散架子了,就白认付真光那老犊子当师傅了,咒语声中,兄弟我一个纵身就迎了上去,来吧,外来的妖邪,让你尝尝土生土长中国道术的厉害! 兄弟我相当奋勇,绝命治娃在厉害,一天之内遭受了两次重击,背后玩邪术的人不知道被反噬的多厉害呢,要是不趁现在干掉绝命治娃,麻烦多多,何况兄弟我休息这么长时间,体力充足,信心更是大大的。 不曾想,冲到跟绝命治娃也就还有三两步的距离,绝命治娃给我发了个大招,她头顶上的女鬼里面,一个黑人女鬼猛地脱离了绝命治娃的脑袋顶,朝着我直扑了过来,黑人女鬼在黑夜中,那就别提多难看见了,就见一道黑光直奔我面门。 兄弟我想拐弯都来不及,只能是狠心用通冥宝金玉拍了过去,啪!把那黑女鬼拍的横飞出去,一声惨叫,身上直冒黑气,黑不出溜的冒黑气,我都无语了,真心看不出来那是真身,不想跟她纠缠,扭头去看,就见绝命治娃到了蒋有为大师身前五六步的距离,往起一跳。 我急忙追了上去,刚跑了两步还没跑开,身后阴风袭来,我转身挥手就抽,啪!还是抽在了那个黑女鬼身上,这一次兄弟我怒了,要不把她消灭在风雨中,没完没了了就,拍飞出去的同时,一个箭步跟上,掏出张黄符,朝着丫的使劲拍去,黑女鬼被黄符拍中,扭动挣扎,黄符金光盎然带着女鬼旋转起来,跟煎饼卷大葱一样把她卷在其中。 黄符把黑女鬼卷起来落到地上,我都没时间去捡,回头就朝蒋有为大师那跑,还是晚了,绝命治娃骑在了蒋有为大师的脖子上,脑袋顶上的那些死鬼全都不见,四周也没看到,想必是被绝命治娃收了回去。 蒋有为直愣愣的坐着,双眼无神,脸上青筋暴露,宛如一条条恶心的蚯蚓,绝命治娃骑在他脖子上,双手摁着肩膀,朝着我裂开了嘴。 我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被黑女鬼拖住了脚步,让绝命治娃制住了蒋有为,使我有了顾忌。兄弟我不甘心就这样认输,拽出张黄符猛地朝绝命治娃甩了过去,暗劲到现在我也没练出来,但是起码能甩出去了,黄符朝着绝命治娃激射,绝命治娃右手拍了下蒋有为,蒋有为的身体就直愣愣的向上一窜,窜出两个脑袋的高度,黄符没打到绝命治娃,打在了蒋有为身上。 黄符是驱邪符,蒋有为被黄符打中,贴在胸前,先是顿了下,随即脑袋一卜愣,似乎有点清醒过来了,瞧着我眼睛里有了点神采,怪叫一声:“哎呦卧槽!”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口,绝命治娃伸出小手在他脑袋拍了一下,蒋有为乖乖的白眼一翻,啥动静都没有了,我都哭笑不得了,不明白蒋有为为啥说话之前先带几个脏字,好像不带脏字他就不牛逼似的,正经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又让绝命治娃给控制了。 “哎,那娃娃,你挺邪性啊,你要真牛逼你就从蒋有为脖子上下来,我知道你是西边来的,俗话说入乡随俗,你到了我们这疙瘩,就得按照我们的风俗习惯来,先报上你的姓名,再说你是干啥来的,也别骑在别人身上,有种的你下来,咱俩好好干一架,这是我们东方的规矩……” : 第一百三十七章:《人鸡联手》 古代打仗都有叫阵一说,兄弟我也叫了回阵,倒不是说咱有多规矩,而是没办法在拖延时间,叫阵过程中再想别的办法,万一西方人不懂这一套,傻实在傻实在的,真以为东方有这样的规矩,跟我来个正面放对,兄弟我也算是蒙着了。 我一通叫阵,绝命治娃啥反应都没有,等我说的口干舌燥,绝命治娃突然张张嘴,蒋有为大师学舌一样对着我叽里咕噜说了堆听不懂的外国话,卧槽,就蒋有为大师那点学历,二十三岁小学毕业,压根就没上过初中,还特妈会讲英文?肯定是被绝命治娃给操控了。 蒋有为大师现在是绝命治娃手里的牵线木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有点佩服绝命治娃了,甭管人家用的是什么邪术,的确有独到的地方,兄弟我见过鬼怪附在人身体里操纵一个人,但没想到能有人控制绝命治娃的同时还能间接操控住蒋有为。 太有一套了,兄弟我趁着蒋有为叽里咕噜说话的功夫,猛地向前一窜,手中通冥宝金玉朝他头顶上的绝命治娃挥舞了过去,偷袭,乃是精髓,纵观历史上的战役,多少次都是因为偷袭取得的胜利,对于西方的妖魔鬼怪来说,很难想象说着话就动手,肯定骂我卑鄙,但是这些没文化的肯定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个词形容我的行为,兵不厌诈! 绝命治娃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一下子拍在了脸上,啪!的声,蒋有为突然惨叫一声,绝命治娃并没有被我拍飞出去,而是翻身就倒,双手还摁在蒋有为肩膀上,我上去要再补一下子,蒋有为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肚子狠狠就是一拳。 哎呦卧槽!谁能想到出这纰漏,打的兄弟我胃里只吐酸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眼冒金星的刚站稳,就见蒋有为诡异咯咯……笑着从公园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在他脖子上,绝命治娃如同骑着坐骑一样,双手还是摁在蒋有为肩膀上。 一个娃娃,一个男人,带着同样狰狞诡异的笑容,一般人还真得吓一跳,兄弟我不是一般人,兄弟我是战士,稳住了身躯,把通冥宝金玉往脖子上一戴,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右脚一横踩着罡步念诵咒语:“吾奉帝敕,速召五雷。雷奔电掣,助吾行威。荡妖吞孽,摧魔伐非。神光急照,万恶俱摧。流铃急召,雷火轰飞。娑吽咭唎咤,四目老丑。准令急至,不得违律。急急如律令。” 梵符咒,念这个咒语要把黄符烧了,烧了之后轰击妖魔鬼怪有奇效,一般来说,道行高深之辈,咒语念诵的同时将体内三味真火运到手指上,摩擦之后会把黄符点燃,问题是兄弟我没那个道行,体内连一味真货都没有,就更别说三味真火了。 只能是一边念咒,一边掏出打火机想点着黄符在甩给绝命治娃,可夜晚的风也太大了,兄弟我挎包里的火机是一次性的,一点,风一吹灭了,一点,风一吹灭了……兄弟我冷汗都下来了,要是再点不着,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我这边状况百出,那边绝命治娃操纵着蒋有为来劲了,就见蒋有为四肢着地,鼻子里呼呼的往外冒白气,绝命治娃真是把他当坐骑了,轻轻在他肩膀上一拍,蒋有为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呜呜……朝我就扑了上来。 卧槽!这也太不拿蒋有为当大师了,他要真是姜子牙的八十三代传人,他祖宗要是见到他这个德行,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坟里面爬出来抽他!兄弟我挺无奈,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只能是暂避锋芒,拐着弯朝一颗大树后面跑。 往树后面跑是想借大树躲避恶狗一样扑上来的蒋有为,在一个想借着树身挡挡风,赶紧把手中的黄符点着了,没想到蒋有为四肢着地后爬的太特妈快了,几下就追了上来,连个点火的时间都不给,兄弟我相当无奈,只能是攥着黄符想先给丫的来一下,可就在我刚要迎敌之际,从右边一颗杨树后面,追鬼的大公鸡突然窜了出来,朝着蒋有为身上的绝命治娃就叼。 大公鸡干掉了逃跑的女鬼,转悠了一圈又奔绝命治娃来了,鸡兄突然出现,对我来说都有点绝处逢生了,不在顾忌绝命治娃,朝树后面一躲,继续用火机点黄符,绝命治娃就不那么高兴了,本来是追杀我的,愣是骑在蒋有为身上来了个急刹车,调转人头迎鸡。 鸡兄偷袭的太突然了,绝命治娃反应慢了一拍,刚把蒋有为调转过来,大公鸡劈头盖脸的抓挠了过去,尖尖的鸡嘴朝着巫毒脑袋娃娃狠叨,在鸡兄眼里,恐怖邪恶的绝命治娃只是美味可口的大餐,狠琢之下,绝命治娃没法抵挡,脸被大公鸡叨了个正着,大公鸡往后使劲一拽,把脸上的线头给拽了下来。 鲜血从绝命治娃线头编织的脸喷涌而出,我一边用打火机点黄符,一边观察战场情形,鸡兄叨下绝命治娃脸上的线头后,那一块残缺竟然露出了白森森的头骨,显然那是一个真人的头骨,白的有些发亮。 鸡兄狠叨下绝命治娃脸上的线头,觉得口感不对,落地之后甩到一边,绝命治娃快要疯了,瞎了一只眼,脸上露出了骨头,本来就磕碜,现在都没法看了,剩下的一只眼睛里冒出诡异的光芒,桀桀……怪叫着使劲拍打身下的蒋有为。 蒋大师身躯怪异扭动,嘴里发出跟绝命治娃一样的桀桀怪叫,双脚向后一蹬,双手伸出,猛地朝鸡兄扑了过去,整的挺凶悍,跃起来也挺高,看样子是想用身体重量压制住鸡兄。 蒋有为是个正常人的时候鸡兄怕他,当蒋有为被控制之后,鸡兄就不怕他了,何况蒋有为大半夜把鸡兄从饭店里买出来,还给戴了个口罩,鸡兄估计也没少受他折磨,新仇旧恨之下,鸡兄都没躲,两个翅膀支楞起来,原地起跳,跳的那叫一个高,起码得有一米多,爪子瞪住了蒋有为的脸,来了一招蹬鼻子上脸,对着骑在蒋有为脖子上的绝命治娃就是一口。 鸡兄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太特妈帅了!都快成武林高手了,兄弟我看的相当振奋,使劲摁打火机,想要快点把黄符点着助鸡兄一臂之力,没想到绝命治娃被鸡兄欺负急眼了,在鸡兄对着它脑袋叨下的一刻,忽地起跳,跳的听老高,鸡兄没叨着,绝命治娃居高临下张开了嘴,一口咬住了鸡兄的鸡冠子上。 鸡冠上面是没有羽毛的,一层很薄的皮肤下面是丰富的毛细血管,所以看起来是红色,同时鸡冠也是雄鸡的第二特征之一,类似人类男性的喉结和胡子,用来求偶炫耀的,总的来说,那是块肉,公鸡被咬住了鸡冠,就等于男人被控制了老二。 鸡兄也惊了,翅膀使劲扑腾,抓的蒋有为脸上一道道血痕,绝命治娃终于占了回上风,咬住了就不撒嘴,眼见着鸡兄就要落败,兄弟我手里的火机终于把黄符给点着了,我急忙脚踏罡步迎了上去,嘴里念诵咒语:“太阳一照,阴鬼当摧。神朱明日,九露太微。我今所化,万恶俱衰。七气成斗,三气成台。二星洞照,符到速追。笔为神剑,墨为戈戟。砚为龙池,朱为百药。笔法治病,书篆天符所到奉行,万邪俱伏。急急如律令。” : 第一百三十九章:《终于消灭》 我们几个跑过去抓住蒋有为头发就往起拽,右手黄符高举,要给被蒋有为压在身下的绝命治娃补个狠的,不曾想,绝命治娃虽然磕了个狠的,还是有还手之力,剩下一个的纽扣眼睛恶狠狠瞪着我,一张嘴从嘴里伸出个鲜红的舌头。 都没法形容了,舌头吐出来跟弹簧弹出来的似的,得有半米来长,又快又急朝着我面门而来,鲜红鲜红的舌头上还长着倒刺,这要是被舔中了,非得舔成皮下来,关键时刻,兄弟我拍出去的黄符紧忙回收,朝舌头来的方向一挡。 鲜红的舌头没舔到我,舔到黄符上了,嗤拉!一声,黑烟直冒,舌头碰触到黄符跟碰触到烧红的烙铁上一样,绝命治娃惨叫了声,舌头快速回缩,可六丁符是你个阴邪的玩意说舔就能舔的?舌头缩是缩回去了,带着黄符,黄符贴的也结实,跟用502沾的似的,带着我手向前一伸,兄弟我随机应变,加了把劲,大喝了声:“急急如律令!” 啪!黄符把绝命治娃的嘴给封住了,绝命治娃痛苦难耐,白骨变黑,头顶被她堵上的窟窿又开了,从头顶冒出阵阵黑气,一个个被害少女的灵魂从里面痛苦飘了出来,每一个都是狰狞恐怖,虽然是受害者,可也帮绝命治娃害了不少人,都是恶灵。 背后操纵绝命治娃的人绝对是个高手,恶灵虽然逃脱了绝命治娃身躯的束缚,却只能在绝命治娃头顶徘徊,根本无法逃离,随着飘出来的恶灵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恶灵朝着我张嘴而来。 对于绝命治娃脑瓜顶冒恶灵我早有准备,第一次失手是刚碰到,难免有些不知所措,再来一次,兄弟我可就不怕了,右手放开黄符,伸进我胸前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了装着朱砂的纸包,食指抠住纸包,猛地撕开,朝张开的恶灵嘴里撒了进去。 朱砂是个好东西,画符离不开他,炼丹离不开他,治病同样离不开他,朱砂是经由日月精华的矿脉中采集,因吸收天地之正气,所以带有极强的磁场。朱砂不同于玉石、天珠握在手里是冰凉的感觉,它握在手心里是温暖的,也就是说,朱砂是带有极强阳气的磁场。自古就有驱邪的功效。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绝不是西方那些邪门玩意能够明白的,要是中国的妖魔鬼怪见到朱砂肯定会惊慌躲避,可西方那十几个恶灵组成的鬼物,一点反应没有,在我把朱砂塞进鬼嘴之后,组装起来的巨大恶灵似乎还吧嗒了吧嗒嘴。 自作孽不可活啊,朱砂是付真光留给我的,想来也是上品,全都便宜了组合的恶灵,朱砂在鬼嘴里散开,强大的阳气顿时弥漫开,情景相当的壮观,朱砂宛如过年的烟花在组合的恶灵身上不断爆裂,散发出噼里啪啦的小光点。 刚刚成型的恶灵还没来得及逞威风,就被朱砂噼里啪啦爆的四分五裂,幻化成十几个恶灵惊恐朝着四面八方乱窜,可不管怎么窜,怎么飘,都在三米范围之内,越飘越快之下,以绝命治娃为中心形成了个诡异的漩涡。 兄弟我摁住了绝命治娃,趁着手指头上还有点朱砂,想在它脑门上画个符头,只要符头一成,绝命治娃也就束手就擒了,可十几个恶灵围绕着我和绝命治娃乱窜,形成一股诡异的气流,阴气森森,寒气逼人,更有邪恶复杂的情绪影响心神。 这种环境下兄弟我根本不敢瞎画,也没了别的办法,为了稳住,只能是高声念诵咒语:“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灿管魂,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六丁护身咒,绝命治娃嘴上的黄符是六丁符,现在念诵六丁护身咒,就是个套餐,我努力稳住心神,右手继续朝绝命治娃头顶画去,绝命治娃感觉不妙,剩下的一只纽扣眼睛死死盯着我,可它都被兄弟我给压住了,还能翻了天不成? 别说,到了如此境地,绝命治娃还有后手呢,突然对着我念诵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咒语,更不知道是那国语言,诡异的咒语声中,绕着我俩转圈的恶灵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身上凶煞气息暴涨,飘动的速度慢了下来,一双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我。 恶灵们下一刻就要奔我而来,兄弟我却相当无奈,根本顾不上,干脆不闻不问,摁住了绝命治娃在她脑门上画了个勾,刚画完第一个勾,一个恶灵尖啸着朝我抓了过来,兄弟我仗着身上有通冥宝金玉,来了个硬抗。 兄弟我也不想硬挺,实在是没办法腾出手来,深吸了口气,就要画第二个勾,就在我感觉到恶灵带来的寒气已经触碰到皮肤的时候,咕咕咕……一连串叫声突然响起,鸡兄扑腾而来,翅膀忽闪跳跃到我身边,伸头朝那女鬼就是一叨! 关键时刻,鸡兄赶到了,兄弟我眼眶一红,差点没热泪盈眶了,谁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凄凉,幸亏有鸡兄。大公鸡的出现立刻扭转了局面,许是鸡兄在饭店等着挨宰,没人给它点吃的,真是饿坏了,叼住恶灵吃进肚子里,朝着其他恶灵就去了,鸡叨米不知道大家见过没有,那速度是真快啊。 尤其是鸡兄如此神骏的五彩鸡,那速度就更快了,加上绝命治娃被我摁住,对它产生不了威胁,顿时大展神威,面对十几个恶灵,鸡脑袋就没停,扑腾着翅膀的去叨,叨叨叨叨…… 十几个国外的恶灵,基本没起啥作用,除了吓唬人,被兄弟我喂了包朱砂,就被鸡兄叨叨叨……该!到我们这里来得瑟,一只鸡就收拾了你们,鸡兄一发威,顿时干掉了四五个恶灵,剩下的真害怕了,那还有功夫对付我啊,凄厉惨叫中四分五裂,绝命治娃在被我画上第二个勾之后,控制力已经相当微弱了,再也控制不住被它害死的恶灵,任由恶灵挣脱了束缚,四处奔逃。 鸡兄是真饿了,为了吃点东西,鸡冠子都被绝命治娃给咬了,身上鲜血淋漓的,都快染成红公鸡了,眼见恶灵跑了,不甘心的扑腾着去追,那叫一个快,追上一个就叨叨叨…… 恶灵被追的鸡飞狗跳,失去了恶灵的绝命治娃像是些了气的皮球,浑然也在了没了先前的凶狠,虽然还是死死的盯着我,可兄弟我也不怕他啊,一鼓作气在它脑门上画了第三个勾,符头一形成,绝命治娃的身躯顿时噗呲声瘪了。 你还有今天,兄弟我绝不会在让它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在兜里又掏出张黄符,用打火机点燃,轻声念诵咒语:“干曜太乙,欻火之精。驱雷掣电,削伐魔精。飞腾五岳,万总云并。斩神灭鬼,火部中灵。急急如律令。” 欻火遣咒加上黄符的灵力,火焰相当猛烈,我把烧着的黄符扔到绝命治娃身上,瞬间燃烧了起来,先是烧掉了绝命治娃表层的线头,里面是一层已经干枯发黄的人皮,人皮后面是人的骨架,头颅…… 果然绝命治娃是用活人的尸体做成的,而且年头肯定不短了,火焰中,一阵阵凄惨的叫喊声从绝命治娃身躯中响起,不知道是绝命治娃本身的叫喊,还是背后操纵绝命治娃被反噬后发出来的声音,总之,绝命治娃体内被缩小的尸骸燃烧成灰,而在也也借着火光,清楚看到在绝命治娃心脏部位插着一根黑色的针。 : 第一百四十章:《意外上门》 符火凶猛,除瘟去病,碰到阴邪之物就更加凶猛,绝命治娃心口那根黑针在符火中渐渐融化,消失于无形,黑针消失的一刻,蒋有为猛地打了个嗝,从口中吐出一股黑气,腥臭腥臭的,他体内的那根针同样也消失于无形。 五六分钟后,绝命治娃被烧成了灰烬,夜风吹拂,地上就留下个痕迹,鸡兄追着恶灵跑了,剩下我还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蒋有为躺在地上哎呦呦……的喊痛。 一夜努力,终于是干掉了进口的绝命治娃,要是搁在以前,兄弟我肯定恍恍惚惚,感觉像是做了场离奇怪异的梦,现在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黑暗的长夜中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的秘密,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存在,兄弟我苦笑着摇摇头,我跟这些鬼玩意怎么就如此有缘? “蒋大师,起来吧,别装死了,事情解决了,待会上楼跟我们跟吴少华主任说一声,哥几个就先走了,钱的事,你自己要就行了。”我蹲在蒋有为跟前跟他谈钱,蒋有为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听到收钱,顿时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翻身坐了起来,对我道:“老尔哥,你放心,你那一份少不了你的。别不好意思,甭管他是不是你主任,这年头爹亲娘亲都不如钱亲……” 一边说,一边嘴里吐着白沫子,丫的自己还擦了下,惊讶问道:“我咋还口吐白沫了呢?身上那那都疼,脸上咋还出血了呢?” 用惨不忍睹都没法形容此时的蒋有为,身上的唐装都快成墩布了,脸上尽是被鸡兄抓挠的一道道的伤痕,头型特凌乱,右脚上的鞋都甩丢了一只,兄弟我很是有点于心不忍,安慰道:“蒋大师,你刚才可出了大力气了,那鬼娃娃上了你身,我在你身上贴了张黄符,你当时太激动,跟那鬼娃娃大战了三百回合……” 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可架不住有捧哏的,眼见我收拾了绝命治娃,没有了危险,刘耀儿和王四木也不护法了,都溜了过来,正好赶上我忽悠蒋有为,一拥而上围着蒋有为狠狠吹捧,那瞎话编的,蒋有为都信以为真了,还谦虚呢:“兄弟我向来是急公好义,英勇无敌,不是跟哥几个吹,我最见不得世上不平之事,只要让我碰上了,绝对是仗义出手……不过,我咋不记得了呢?” “短暂性失忆,你跟鬼娃娃斗的太狠,脑袋磕了地,正常,正常……” 刘耀儿给了蒋有为个合理的解释,蒋有为顿时恍然大悟,扭头跟刘耀儿吹牛逼,王四木拽了我一下,问道:“老尔哥,我看见你把那娃娃一把火给烧了,这回应该没事了吧?” “都烧成灰了,还能有个屁事,甭管是谁在背后想要对付吴燕妮,绝对不好受,哼哼,不知道反噬有多厉害呢,能捡回条命就算不错。” “哎,你说吴燕妮个二十岁的女孩,谁没事了对付她干什么玩意?” “我特妈又不是福尔摩斯,我怎么知道?得罪人了吧?这事要是放别人身上,咱们还能问问,吴少华主任的女儿,没法问,反正事情解决了,吴燕妮也就恢复正常了,哥几个也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话说的无奈,却是实情,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没啥好说的了,哥几个带着蒋有为回到吴少华主任家,我到吴燕妮的房间看了看,她基本上恢复了正常,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就是额头还在不断的冒虚汗,毕竟被邪术控制了那么长时间,身体恢复正常后难免有些后遗症,还是老办法,多太阳,喝点补气养血的中药基本上就解决了。 我对吴少华主任就说吴燕妮的事基本解决了,要是怕以后有意外,我回去给她画张护身符,妖魔鬼怪就难以上她的身了,兄弟我应对多得体啊,可吴少华主任却有点不依不饶的问我他女儿为啥会被上身? 说实话,兄弟我真不知道,不过跟进口的绝命治娃斗了这么多个回合,多少也能揣测点东西出来,吴燕妮肯定是在国外就被动了手脚,至于怎么回事,只能是问吴燕妮,我把话跟吴少华主任说了,还说要是吴燕妮说了什么,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帮忙想个办法。 兄弟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就是吴少华主任的事了,这么晚了又不能住在吴少华主任家里,哥三个跟吴少华主任告辞,打车回学校,一路上刘耀儿和王四木相当兴奋,对我说战斗的太精彩了,鸡兄太凶悍了,可惜的是鸡兄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现在就一个感觉,累啊!是真特妈累,自己的本事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要是没有鸡兄帮忙,很难说就能痛快利索的收拾了绝命治娃,看来回去还是得好好研究研究付真光留给我的两本书,我也挺后悔小时候没好好跟付真光多学两手。 回到宿舍,一夜无话,好好睡了一觉,甚是香甜,起床是个大好的天气,兄弟我翻身起床,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想给吴少华主任打个电话问问吴燕妮的情况,还是忍住了,如果有事,吴少华主任肯定会给我打电话,不给我打电话说明没事。 既然没事了,兄弟我也就扔到了脑后,日子该咋过还是得咋过,几天之后,我基本上把这件事给忘记的差不多了,在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六的上午,我准备复习一下了,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起码到考场上得把卷子写满不是。 就在兄弟我呲牙咧嘴复习的时候,涂大项从外面回来,对我道:“老尔哥,宿舍外面有个女孩子找你,老漂亮了,是你女朋友吗?” 临阵磨枪的不光是我,宿舍里的几个货基本都在临阵磨枪,连刘耀儿都老老实实的磕着瓜子复习,听到有美女找我,顿时起哄一片,王四木朝我吹了个口哨,刘耀儿就迫不及待的朝门外冲了出去。 我也纳闷,来学校一年了,也不认识几个女生啊,我这样乡下来的少侠,兜里钱少,没法花钱约下,一般的女生都不搭理我,二般也不搭理我,真心不认识谁,好奇的朝外走,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靓丽背影,长发飘飘,婀娜多姿……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看了眼已经冲出宿舍门外的刘耀儿,却见丫的跟雷劈了一样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女生的脸,仿佛见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刘耀儿这个表现我就更加纳闷了,对着白色的背影开口问道:“我是周尔航,你是?” 女孩子款款回头,如清风拂柳,大眼睛,双眼皮,白皙的皮肤,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还别了个发卡,绝对算的上是美女,朝着我微微一笑,兄弟我心摇神驰,感觉眼睛都花了,可当看清楚她是谁,顿时就懵逼了,我还真认识,女孩不是别人,而是吴燕妮。 经历了上次的事,吴少华主任就当没这回事发生过,该干啥干啥,甚至见到我还是以前一样的面无表情,我还以为蒋有为管他要钱得罪了他呢,很是感叹了一阵子做好事也能招人恨,怎么都没想到吴燕妮会主动找上门来。 此时的吴燕妮已经不是那个中邪的吴燕妮了,文静,干净,落落大方,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周尔航你好,有时间吗,陪我走走行吗?” 时间……我有,可陪她走走,万一被吴少华主任知道了?兄弟我没吭气,王四木从后面推了我一把道:“有时间,有时间,对了老尔哥,小亭子那边人少,你俩可以去那边转转……” : 第一百四十一章:《一切缘由》 兄弟我很懵逼的带着吴燕妮溜达在校园里,这会快午饭了,来往的人很多,看见我身边有个美女,男同学都是鲜花插在了臭牛粪上的嫉妒目光,女生看吴燕妮都是一副你眼瘸了的惊讶。 兄弟我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感,迎着复杂目光感觉越来越好,从我们宿舍到小亭子也没多远,很快就到了,此地偏僻,很少人来,加上又快期末考试了,来的人就更少,到了小亭子,我就不知道该干啥了,心里有点小紧张,不由得胡思乱想,难不成吴燕妮知道了兄弟我舍身救她,然后她也舍身救我来了? 面对着吴燕妮这样的美女,兄弟我难免会有些莫名其妙的联想和期待,很是有点小紧张,想要掏出烟来抽上一根,又觉着不好,干脆就傻乎乎的站着,吴燕妮面对着我,款款大方,我俩默默无语两眼泪了有两分钟,吴燕妮突然开口道:“萨勒芬妮死了!” 所有的美好顿时一扫而空,我惊讶的盯着吴燕妮看了半天,终于沮丧的承认,这样的女孩子是看不上我的,她来找我,完全是因为上次她中邪的事,兄弟我跟泄气的皮球一样不在装矜持了,干脆做到小亭子里的栏杆上,从兜里掏出根烟来,点着狠狠抽了一口,问道:“萨勒芬妮是谁?” “她是我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个绝命治娃就是她送给我的。” “她为什么要害你?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吴燕妮沉默着半天没说话,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过了有一分钟,开口对我道:“我抢了她的男朋友。” 这是个非常烂俗的故事,吴燕妮上大学之初跟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萨勒芬妮成了要好的朋友,那时的吴燕妮独自来到异乡,语言不通,环境不同,显得有些孤独,萨勒芬妮同样是个内向的女孩,两个人在一次活动中认识,从此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萨勒芬妮美丽,善良,却有点过于内向,甚至有些自闭,穿着老土,戴着眼镜,认识了吴燕妮之后才变得开朗了些,渐渐开始改变,这个从遥远东方来的女孩子让萨勒芬妮改变了许多,两人衣食住行全都在一起,闺蜜都形容不了两人的亲密程度。 如果,没有那个男孩子出现的话,吴燕妮和萨勒芬妮必然会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就在今年从英国转来一个男同学,刘远航,刘远航是个彻彻底底在英国贵族教育下成长的男孩,永远都是那么彬彬有礼,英俊潇洒,大方得体,天生显得与众不同。 这样的男孩子简直就是个炸弹,学校的女孩子很多为他疯狂,狗血的是,刘远航竟然看上了萨勒芬妮,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了,让很多美丽女孩的梦破碎,这里面就包括吴燕妮,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刘远航会看上萨勒芬妮。 不管吴燕妮怎么想不通,刘远航和萨勒芬妮都在一起了,如果是别的女孩子得到了刘远航,或许吴燕妮没有那么痛苦和不服气,可她太了解萨勒芬妮了,那种痛苦和不服气也就越深,如果是别的女孩子,或许会跟萨勒芬妮渐渐疏远,从此在不往来。 吴燕妮不是别人,她在一个体制内的家庭成长,她从小就看到父亲是怎样隐忍着从一个普通老师爬到了教务处主任的位置,其中每一次的低头哈腰,巴结,送礼,如何设计陷害对手,吴燕妮都看在眼里,她不知不觉的学会了这一切,并活学活用的用在了萨勒芬妮的身上。 吴燕妮并没有疏远萨勒芬妮,相反,她跟萨勒芬妮更好了,还给她出主意该怎么跟刘远航接触,萨勒芬妮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愿意跟她分享一切,分享她的喜悦和哀愁,甚至每次和刘远航的约会细节都会跟吴燕妮说。 吴燕妮也从这些信息当中得知了刘远航的喜好,老谋深算的她因为是萨勒芬妮朋友的关系,跟刘远航接触比较多,然后吴燕妮开始一点点在刘远航面前展现自己,这种攻心战术是润物细无声的,慢慢的吴燕妮吸引了刘远航更多的目光。 一个月前,刘远航跟吴燕妮袒露了心声,说她喜欢上了吴燕妮,吴燕妮欣喜若狂的同时表示不愿意伤害萨勒芬妮,刘远航说他会解决这件事,于是刘远航找到萨勒芬妮谈判,最终的结果,刘远航跟萨勒芬妮分手,跟吴燕妮在一起了。 为此吴燕妮虚伪的找萨勒芬妮谈了一次,萨勒芬妮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一言不发,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萨勒芬妮再不跟吴燕妮在一起,吴燕妮丢了一位好朋友,却换来了个男朋友,换来了别人羡慕的目光。 很快就到了暑假,吴燕妮要回国陪伴父母,就在临离开的那天萨勒芬妮找到了吴燕妮,送给她一个娃娃,说是她们曾经友谊的象征,吴燕妮心里多少对对萨勒芬妮有份愧疚,收下了萨勒芬妮的娃娃……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萨勒芬妮其实是个巫师,伏都教的巫师,祖辈都会法术,传承到她这一代,虽然萨勒芬妮不想学,但在父母的压迫下,还是学会了整套巫术,而伏都教最厉害的两大巫术,其中之一就是绝命治娃。 绝命治娃的存在多与报复、伤害、仇恨有关,但也有爱情、成功、幸运、健康、保护、邪相关的法术。 绝命治娃不限材质,任何材质的人偶,纸、蜡、布、稻草……功效都是相等同的。 各种颜色的人偶对相信颜色具有力量的人来说,也可以达到不同的功用,例如红色用于爱情,黑色用于仇恨,绿色用于金钱,黄色用于保护或除危险及邪恶,粉红带来朋友、或获取力量来达成一特殊目的等等。 人偶通常是象征,是巫师灌注了意志力量在法术里,为其意向带来了驱力。 当施法者买下人偶时,巫师会将一些与施法对象有关的物品加进人偶中,增加其魔性。例如贴上对方的相片,用对方衣物的布片裹住人偶,或在布制人偶上割缝塞入对方的头发或指甲,等等。施法者要用红绳紧勒缠绕人偶,一边重复喊出咒语,然后用针或钉刺入人偶的肝脏部位。 在伏都教中,绝命治娃不是最厉害的,伏都教最厉害的法术是还魂尸,所谓还魂尸是指一种处于生与死的临界状态之间的活死人,会走路的死人。据说伏都教有一些秘密组织,在巫师收取主家一定数量的金钱后,便施法向指定的某个活人施以毒咒使其死亡,再对其尸体施以还魂术使之复活,将其变成无知觉、无意识而能干活、任由主人随意奴役和支配的“活死人”。 人类学家梅特罗在他的专著《海地的伏都教》中这样描写还魂尸:他全身冰凉,能行动,能吃东西,能听从主人对他的指令,但却没有记忆力,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 萨勒芬妮送给吴燕妮的绝命治娃,肯定祖传下来的,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用来施展邪术最是好用不过,萨勒芬妮只不过在旧有的绝命治娃外面包装了一下,就让绝命治娃焕然一新,变得可爱,而从萨勒芬妮一直在暗中操纵绝命治娃来看,必然不是只想惩罚一下吴燕妮那么简单,萨勒芬妮是想用绝命治娃影响了吴燕妮,然后把她做成还魂尸。 : 第一百四十二章:《离开校园》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寒而栗,不就是抢个男朋友吗?至于下这么狠的手段?不过仔细想想,吴燕妮这事干的确实挺操蛋,人家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却撬了萨勒芬妮的男朋友,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萨勒芬妮跟刘远航好了,换个人,或许吴燕妮还真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去抢刘远航。 反过来一想,要是别人抢走了刘远航,我想萨勒芬妮也不会用这种邪术对付别人,而恰恰是吴燕妮抢走了刘远航,才是她最接受不了的,不光是背叛,更重要的……女人的心思兄弟我也不懂,但从这件事上却无疑给了我一个经验,有时候害你最深的,往往是你身边对你最重要的人。 因为别人跟你没有恩怨,恩怨两个字连在一起才能组成个词语,说明是分不开的,我相当感慨,第一次接触到了人性复杂的一面,很是唏嘘,对于吴燕妮,我有点看不起,可毕竟是兄弟我给救回来的,听完她的故事,我沉默了会道:“是谁告诉你萨勒芬妮死了的?” “刘远航打电话告诉我的,萨勒芬妮七窍流血,死在家里,我……我已经跟刘远航说分手了。” 萨勒芬妮的死在我预料之中,在国外操纵绝命治娃,远隔重洋就不说了,以萨勒芬妮的年纪,就算打从娘胎里就学习巫术,还能多厉害?绝命治娃那么邪恶的巫术,必然要用自己的心神做引子,甚至用灵魂和鲜血为媒介,否则她操纵不了如此厉害的绝命治娃,而当绝命治娃被符火烧成灰烬之时,邪术肯定反噬,萨勒芬妮必然身受重伤,成为一个废人,甚至是死亡。 我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感觉自己没做错什么,却还有点别扭,其实我只是帮吴燕妮不被邪术控制,消灭了侵略我国的绝命治娃,这样做有错吗?兄弟我问心无愧,可听了吴燕妮的故事后,我又觉得萨勒芬妮并不是一个邪恶的女孩子,只不过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花样的年纪,因为嫉妒和仇恨走向毁灭,原因是搞对象,真特妈的!我狠狠抽了口烟,感觉心情一下子就不那么好了,吴燕妮说完,眼泪汪汪的,显然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看她这个样子,我开口问道:“你后悔抢了萨勒芬妮的男朋友吗?” 我轻轻一声问,吴燕妮再也忍不住捂住脸哭起来,哽咽着对我道:“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我真的不知道,我后悔,我不该去跟萨勒芬妮去抢刘远航……” 我暗自叹息一声,都是航字辈的,一个叫刘远航,一个周尔航,刘远航有人抢,周尔航就没人搭理,真特妈操蛋! 叹息完,我对吴燕妮道:“如果你想平静生活下去,退学吧,或是转到别的学校去,别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这件事就还没完,最好的办法是回国。” 萨勒芬妮一家子都是伏都教的巫师,女儿死了,还是死在巫术反噬之下,你猜萨勒芬妮家里的大人会不会就此甘心?吴燕妮要不回国或是转学,她的危险系数比之前还高,至于我的话吴燕妮听不听得进去,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我就是个还没上大二的普通学生,还能怎样呢?我对吴燕妮说了声:“善自珍重。”没有跟她继续待下去,转身回宿舍,毕竟兄弟我还只是个学生啊。 我担心的不光是吴燕妮,还有自己,吴燕妮真要被凯瑟琳家人盯上,顺藤摸瓜找到我不是难事,以兄弟我现在的水平,也就跟凯瑟琳斗斗法,真要是凯瑟琳家里的老东西出马,兄弟我不一定是对手。 至于保护吴燕妮,兄弟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更没那么大的闲心,因为我既不是兵王,也不是美女的贴身高手,我要学习,生活,至于吴燕妮听不听我的,我估计不会,留学到美国很不容易,不会因为我个乡村来的少侠几句话说放弃就放弃的。 我除了给吴燕妮画了张护身符随身戴着外,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又投入到紧张的生活和学习当中,期末考试考的很不好,但很意外也不意外的我及格了,暑假我回了趟家,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像是时光停止了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经历了吴燕妮的事后,为了以防后患,我开始把付真光当初教给我的全都捡了起来,用心打坐,呼吸吐纳,学习他给我留下的两本书,练习画符,一个暑假除了帮父母干活,全都练功了,功力是不是大进我也感觉不出来,就当是业余爱好了。 暑假结束回到学校,出乎我意料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凯瑟琳的死像是了解了一切,吴燕妮也没出任何事,因为吴主任再也没有找过我,我渐渐把这件事丢到了脑后,一边紧张的打工,一边放松的学习…… 岁月啊就是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时间啊就是块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黄瓜,残了菊花。不知不觉中一年一晃而过,这期间平静的如一滩死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姜汤也不出意外的没有接到一个活。 灵异事件似乎已经离我而去了,到了第三年也就要面临毕业,我们这种专业,上半年基本没啥课了,该找工作的找工作,该狂欢的狂欢,兄弟我面临着走上社会的压力,虽然我对于这个城市已经不陌生了,但我知道,离开了学校,将会是另一个崭新的天地。 学校像是个避风港,这里有宿舍,有食堂,除了学费,打打零工能支撑下来,毕业之后这些都将不复存在,我只有在还没彻底毕业前找到工作,才能无缝衔接,不那么窘迫,于是我的日子就更忙了,忙着做简历,忙着投简历,忙着毕业论文,忙着打工多攒点钱…… 日子就在忙碌中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下半年,为了能在这个城市有立足之地,暑假都没有回家,而是不停的投简历,穿梭在人才市场,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去人才市场的震撼,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人才太特妈多了,人才市场就像是五一的景点,连转身都困难,简历投出去了几百份,却没有收到任何一家用人企业的电话。 一次招聘会结束后,我亲眼看到一家招聘的企业面试官拿着厚厚一摞子的简历,全都塞进了垃圾桶里,那里也包括我的简历……兄弟我迷茫了,大学三年,我只是个垃圾吗?难道连份工作都找不到吗? 我没有放弃,仍是不停的投简历,投简历,投简历……一晃就到了该离校的时候,那天晚上,整个宿舍的人聚集在一起,找了个小饭店吃分手饭,喝了三箱啤酒后王四木抱着我哭了,像个娘们一样的跟我说:“老尔哥,三年了,除了你打工的时候,哥几个都在一起,咱们一起摇学姐,后来一起摇学妹,一起吹牛逼,一起打鬼,以后这样的日子没有了……” 说的我也倍心酸,抱着王四木道:“以后管住你那张嘴,走上社会了不比在学校里,别动不动就嘲讽别人,更别动不动就说损话,容易得罪人的,记住那句老话,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条件比我好,起点比我高,回首都之后好好混,等你混好了,拉兄弟我一把。” : 第一百四十三章:《工作艰难》 “拉到吧老尔哥,不到首都你都不知道什么是官多,扔块石头,砸中十个人,八个是带长的,有钱人也多,就我家那点条件,根本就不算个啥,以后也是得靠自己,老尔哥啊,兄弟我没那个本事带你走,我知道你以后就留在这了,千万别断了联系。” 刘耀儿也喝高了,过来抱着我俩高喊:“青春万岁!去特妈的长大,老子就不想长大,老尔哥,你别怕,兄弟我家在这个城市,有我照顾老尔哥呢,你怕啥?” “我怕你不着调呗。”我幽幽回了一句,兄弟我说的绝对是实话,刘耀儿那得了八搜的性格,我不照顾他都烧高香了,还他照顾我,我真怕他那天缺钱把我给卖了…… 涂大项举着酒瓶子委屈的过来对我们三个道:“三年了,你们三个天天混在一起,都不带我玩,其实我特想跟你们玩,可你们也太基了,谁也容不下了,马上就毕业了,就别分帮分派的了……” 看着小胖子那张胖脸,兄弟我还真有点愧疚,三年来涂大项一直想融入我们,我们三个却谁也没拿他当回事,倒是总使唤人家,小胖子总是屁颠屁颠的去干,到头来也没带着他玩过,如今要毕业了,倒是珍惜起这份同学情谊来了。 我一把搂过小胖子:“大项,不是不带你玩,我们哥三玩的太邪乎,好几次都是玩命啊,你胆子太小,不敢带你玩,以后毕业了,要是有能用得着你老尔哥的,你老尔哥在所不辞……” 小胖子涂大项听我这么一说,酒精刺激下竟然哭了,剩下那哥俩也凑了过来,豪言壮语满桌飞,后来我也喝多了,好像哭了也笑了,喝酒跟喝水一样,喝到尽兴,我们一个宿舍的人在饭店里高声呼喊:“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我记得喊声太大,饭店经理出来让我们小点声,刘耀儿很是出言不逊,借着就近推了饭店经理一把,很快从饭店后面出来几个男服务员,厨师,涂大项钻到了桌子底下,王四木抄起了酒瓶子,刘耀儿拎起了椅子。 我好像是念着咒语第一个冲上去的,手里还端着东西,念的咒语我还有印象,应该是:天神行符,天道自然。地神行符,杀戮鬼神。自知非真,莫当吾真。自知非神,莫当吾神。避者莫伤,当者灭亡。普天之下,雨地之上,随符前去,显露真形,明彰报应。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我还补了一句:妖孽,看我的法宝!”手里端着的东西就奔一个挺胖的厨师去了……后来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疼,脸上也疼,用手机自拍了下,鼻青脸肿的,吓了我一跳,再看宿舍里的哥几个,都鼻青脸肿的,只有涂大项那个小胖子没事。 大家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淤青,忽然一起大笑,互相吹起了牛逼,刘耀儿都吹大发了,说要不是兄弟几个拦着他,他就奔厨房拿菜刀去了,只要有刀在手,把他家祖传的夜战八方刀法使出来,多少人也近不了身,然后就开始数落王四木酒瓶子砸人,砸了好几下子也没把酒瓶子砸碎,要是一开始酒瓶子砸碎,绝对是个震慑,饭店里的人也就不敢得瑟了。 王四木解释说酒瓶子太结实,他也喝多了……然后大家的矛头就指向了涂大项,说这小子不仗义,一大家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涂大项挺委屈,嘟嘟囔囔的说最后结账是他结的,还陪了饭店损失六百块钱…… 昨天晚上每个人都喝嗨了,全然不顾后果,谁特妈还能想到结账的事啊,还是小胖子善的后,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轻易回来,再闹到学校,临毕业成个典型就操蛋了,大家也就不在喷涂大项,话题一转,转到我头上了,宿舍老五竖起大拇指对我道:“还是老尔哥牛逼,念着咒语就冲上去了,那一盘子麻婆豆腐全糊到胖厨师脸上了,太牛逼了。” “更牛逼的是老尔哥缠住了一个女服务员,追的人家满世界嗷嗷乱跑,非得要给人家驱邪……” 听得我这叫一个臊得慌,兄弟我至于那么没出息吗?还拉着女服务员要给人家驱邪,这脸丢的也太大了,兄弟我没心思继续听下去,拿起脸盘出去洗脸……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第二天我带着行李走出了学校大门,站在学校门口,回望学校,三年的大学生涯有苦有甜,却无疑是我最美好的时光,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兄弟我相当感慨的站在学校门口站了十几分钟。 最后的时刻,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使劲的摇了摇,没有摇到学姐,也没有摇到学妹,摇到了正在摇的刘耀儿,这货亲切给我打了个招呼,老尔哥,你也再摇啊。我突然所有的兴致就都没有了,带着行李,转身就走,不禁想起那首著名的诗,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个学姐,也没有带走一个学妹……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很忧郁的从床上爬起来,脸没洗牙没刷打开王四木留给我的电脑,看看邮箱里我投出去的简历有没有回复的,毕竟兜里就剩三百块钱,再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喝西北风了,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万万没想到,邮箱里多了封邮件。 迫不及待的点进去,是一份让我面试去的邮件,公司名字起的很大气,叫天下无贼,简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地址,让我下午两点面试,我兴奋的同时也有点小小疑惑,我并不记得给这家公司投过简历啊? 发错了?有这个可能,不管怎样,兄弟我都能去面试一下,万一老板看上我了,不就找到工作了吗?兄弟我顿时抖索精神,打扮利落,兴致勃勃的泡了碗面,精心准备了下,坐着公交车按照地址倒了三趟车,到了邮件给的地址。 下了车我就傻眼了,此地根本不在市区,而是在城郊,四周全是平房,挺深的一个巷子,很是有些年头了,什么样的大公司会坐落在这样的巷子里?我很是茫然,可毕竟都来了,四处打听了一下,沿着巷子里的小路走了十几分钟后,在南面街面上看到了天下无贼公司。 一家不大的门脸,木门,古香古色的很有点历史感,黑色的匾额写着万事经典,门口摆着一个花圈……我确定我找到地方了,但我不确定天下无贼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好奇且带着一份希望走到门口,木门紧关着,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生意:“进来!”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深吸了口气,脸上挤出笑容,推门就进,操蛋的是门槛有点高,我有点紧张,差点绊倒,踉跄着进了屋子,一抬头,看到了令我十分诧异的一幕,就见屋子正前方靠前摆着个巨大的鱼缸,自己用玻璃做的那种,里面有个石头的假山,装着两个挺大个的乌龟,在假山上爬来爬去。 一个身穿唐装的男人,背对着我,看不清楚面貌,正在喂乌龟,一边喂一边嘟囔:“大哥,二哥,今天这小泥鳅不太新鲜,凑合着吃点,我跟卖鱼的说了,明天让他给咱们整点新鲜的……” : 第一百四十四章:《入职成功》 我顿时就懵逼了,怎么个意思啊这是?丫是神经病吗?管乌龟叫大哥二哥? 我突然就觉得工作的事黄了,本来门脸就不大,跟作坊一样,偏偏起了个天下无贼,已经很让人丧气了,进来后又碰见个管乌龟叫大哥二哥的神经病,甭管是不是老板,都够操蛋的…… 刚想到这,那人回头看我,我也终于看清楚了他长什么样,就见是个五十出头,身材高大,却满脸褶子的老头,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脸上的褶子会如此个性的,跟沙皮狗都有一比了,偏偏梳了个大背头,穿了一身挺讲究的唐装,看不出有什么气质,挺普通一老头,那双眼睛却贼亮贼亮的,很是与众不同。 来的路上,兄弟我整了一肚子的面试说辞,什么当过学生会主席,组织过各种活动,上学期间还积极参与社会实践活动,思想健康,积极向上……可面对这么个老东西,愣是一句都没整出来,那老头瞧了瞧我,突然笑道:“小子,你是来面试的?” 一句话就让我回过神来了,甭管怎么样,先对付过去这关再说,兄弟我立刻矜持道:“老先生你好,我叫周尔航,接到了一封邮件,让我到这来面试。” “嗯,坐吧!”老头指了指右侧的沙发,兄弟我矜持的坐下,这才有时间打量一下屋子里的环境,放眼一看,顿时就知道这是家什么公司了,但见右侧的格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骨灰盒,冥币,寿衣,花圈,香烛,纸钱,纸人,各种纸活…… 这就是一家殡葬公司啊,而且从这不到一百平米的规模看,是个不正规的野路子,兄弟我顿时更加沮丧了,虽然咱学历不高,寻思着哪怕是扫马路都干了,但从没想过要干死人的活啊,我还年轻,才二十三岁,以后还找不找女朋友了? “小子,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叫刘马桥,你以后叫我刘叔就行了,把你简历拿来给我看看!” 刘老头明显是看到我手里的文件夹了,兄弟我也没多想,下意识从文件夹里抽出份简历递了过去,寻思着人家还真不见得用我,毕竟刚出校门,什么经验都没有,对于殡葬行业咱也不熟悉,何况就算他用我了,我也可以明天不来不是。 没想到刘老头当真是个痛快人,看了看我简历上的出生年月,问道:“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几点生的你啊?生你的时候有没有刮风啊,下雨啊,打雷啊……” 整的我一愣一愣的,话说兄弟我面试的单位也不算少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另类的面试,应付着道:“我出生那会是清明节,既没刮风也没下雨,更没打雷,大太阳地,我妈说的。” 刘老头嗯嗯了两声,掐指一算,嘟囔道:“有点意思啊,你八字枭印旺,注定是要干这一行的,命还挺硬!”随即抬起头,笑眯眯看着我道:“小子,就跟你刘叔干吧,管吃管住,实习期一个月五千,第二个月七千。” 对于我的八字,付真光也跟说过类似的话,说我枭印旺,按照他的解释八字中印星主接受能力,主司对于宇宙信息的接受;印星旺,自然是接受能力较强的表现,什么信息都会接受,乱七糟八,也不加选择。当然,灵异现象也不会例外。故此,对于印星过旺为忌的人,老是会神神秘秘,因为总会碰到许多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 刘老头一出口,就把兄弟我给震了,不是说他看我的八字看的准,而是他说的工资数,我所在的城市虽然是个省会城市,却是个二线城市,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是五千多块钱,像我这样一个刚出校门的大专生,要是一个月能挣到五千块钱,简直就是撞到大运了,更不要说第二个月就有五千,还管吃管住,实在是……太让人激动了有没有? 殡葬行业又怎么了?大不了以后有了别的机会可以跳槽,何况兄弟我见到过的鬼东西还少了?现在的情况是,兄弟我不干也得干,兜里的三百块钱坚持不了几天,再没工作,就得上街要饭去了,英雄不怕出身低,形势差强人意,就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我站起来对刘老头道:“行,那我就跟你老干了。” 刘老头见我精神了起来,笑眯眯对我道:“胆子大不大啊?” 随手拿了份合同工让我签,兄弟我接过来看了看,好几页,挺老长,都是一些官话,签就业合同兄弟我还是第一次,加上刘老头不停的跟我说话,我一边应付着道:“胆子不小,深更半夜看鬼片就没害怕过……” 兄弟我的胆子要不大,也就没有胆子大的人了,可毕竟是找工作,跟刘老头也说不着兄弟我那些辉煌过往,得谦虚谨慎,让老头觉得我爱吹牛就不好了,所以我决定低调。 “不错,不错,店里虽然不大,也就你我两个人,我经常不在,店里你得多照应,东西都有价签,来了客人,忽悠住一个是一个,不讲价,死人的东西没讲价的……你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字就行了,我还得带你看看工作环境……对了,你得给我交五百块钱押金。” “现在应聘不是不让乱收押金了吗?”我有点警惕。 “不是乱收你押金,我给你留个字据,你看我这店里的骨灰盒都是高档货,那个不是卖三五千的?万一你不干了,顺手牵走一个我可就赔大发了,小航啊,这就是个形式,我这么大的公司,还能图你那五百块钱是咋地?” “可我就二百了。” “二百也行……” 好几页的合同,兄弟我看的有点晕,加上被刘老头催的急,也就没多想,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我的名字,掏出二百块钱给了刘老头,兄弟我留了个心眼,留下一百块钱,毕竟还得吃饭不是。 刘老头别看岁数不小,动作却是贼快,在我签上名字的一刻,伸手就把合同抽出来了,塞到唐装里,笑的跟个老狐狸看到了小鸡崽子一样,所有的皱纹都堆了起来,拽起我来道:“后面还有个院子,有三间的屋子,除了中间的正厅,左边是库房,我住那,右边是你的屋子,走,走,跟我去看看……” 我懵懵懂懂的跟着刘老头朝后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刘老头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夸张的拍了下脑门对我道:“小航啊,忘记跟你说了,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把我的两个结拜兄弟给照顾好了,不能出半点差错。” 说着话指了指鱼缸里的两个乌龟,兄弟我真心是没忍住,好奇的瞧着刘老头那张老脸问道:“刘叔,这二位爷真是你老的结拜兄弟?” 刘老头咳嗽了一声,特别认真,且一本正经对我道:“当然是真的,我跟二位大哥一个月前刚结拜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突然觉得前途堪忧。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秦琼落魄的时候还卖马呢,何况兄弟本人还不是英雄,只能是任由刘老头摆布了,我的意思是先回地下室小旅馆把东西收拾了再来上岗,谁知道刘老头突然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急事,匆匆忙忙的走了,把我一头雾水的留在了天下无贼有限公司,还跟我说要是他要是晚上回不来,让我自己晚上在外面吃点东西,去东屋睡,留下钥匙就颠了。 : 第一百四十五章:《事情有变》 ,一派天师 老丫的倒是很放心,就不怕兄弟我顺他点东西走?想起我那二百块钱押金,觉得他这屋子里压根就没有值二百的东西,茫然的站在屋里,看着架子上的骨灰盒和冥币,无奈苦笑,他这屋里的东西还真没人愿意顺,既然有了工作,我怎么也得熟悉一下环境,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倒也没多阴森,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在深秋这样的季节,反而觉得很温暖。 下午一个客人都没来,整的我昏昏欲睡,闲话不多说,刘老头到了晚上也没回来,我就只能锁门出去买了个煎饼果子,回到店里等到十一点,还是没有回来,我知道刘老头回不来了,关好了店门准备睡觉,倒也好,反正以后常驻沙家浜了,早进去住晚进去住都是一样。 折腾了一天,工作有了着落,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兄弟我感觉整个身心都轻松了,那种找不到工作的焦虑一扫而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的正香甜,听到砰砰砰……三声门响,我激灵一下起来,响声是从前面的店里传出来的,难不成是刘老头回来了? 我急忙下床,快步走到店里开了门,小巷子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开口问了句:“王叔,是你回来了吗?” 忽地一阵阴风席卷而来,把门刮开了,接着一声哎呀……拉着长音响了起来,那音拉的阴寒刺耳,整的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扭头一看,店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纸人,红男绿女,男左女右,正好是一男一女,就是那摸样忒惨不忍睹了。 左边的纸人,看样子扎的有些日子了,身上的颜色都掉的差不多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偏偏画上去的眼珠子能动,眨呀眨的看着我,右边的纸人,明显是个童女,一样的惨不忍睹,都能看到身上竹子扎的骨架了,偏偏嘴唇红的似血。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货,真心不明白咋跳出来的,不过气氛渲染的道倒是很足,尤其是在店里,四周的骨灰盒仿佛都散发着幽幽光芒,要说害怕到不至于,问题是兄弟我第一天上班,晚上刘老头就不在,还整出两个纸人来,我咋感觉那么巧合呢? 吓唬兄弟我有什么用?我突然想到了两百块钱的押金,顿时恍然大悟,难不成刘老头是个钓鱼的?专门找我这种没工作的收取押金,然后在吓跑……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真要是我想的那样, 没准那个老头子就在一边看着呢。 我是该害怕呢,还是该害怕呢?我决定装害怕,眼睛瞪大,惊讶的看着两个纸人,双手捂胸!咦,捂胸干什么?太娘气了,兄弟我放下手,突然大喊了声:“唉呀妈呀,闹鬼啊!” 转身就往院子里跑,往回跑因为兄弟我不敢往巷子里跑,怕刘老头偷摸把门给关上,兄弟我身上可就穿着秋衣秋裤,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啥的也就都丢了,那就不只是惨,而是凄惨了。 往回跑好处多,反正就在你店里折腾,跑的同时默念诵咒语,捏了个剑指的手决,琢磨着真要有威胁,兄弟我就给老丫挺的来个狠的,兄弟我的二百块钱就那么好骗?几步跑回院子,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就见那个男纸人站在我身后,对我开口道:“这是我的冥折,后天我投胎,你帮我算算,帮我算算……” 所谓冥折就是要转世投胎的文书,我突然明白两个纸人是怎么回事了,纸人里面有鬼,即将转世投胎的鬼,拿着冥折找人算命来了,算什么?当然是胎算,民间术数当中有个法门叫做胎算法,口诀是,七七四十九,问母何月有;除去母生年,再加一十九;单男双是女,胎变不长久。譬如:有人三十三岁,五月有的,以五月与四十九相倂,共成五十四为实,除去母生年三十三岁,下有二十一,如外加上十九,共成四十,便是双头,即生一女,如养一男,必命短矣,以此推之,即得。 当然这只是简单算男女的,其实胎算法最高深的是指点鬼投胎,要知道中国的命数跟八字关系非常大,什么时间,什么时候入胎,什么时候生产,命数浑然不一样,别说差上半天就算是差上一个小时,命数都不一样。 就像我清明出生,阴气重,小时候能见鬼,拜付真光为师学画符,上大学摇师姐都能摇出鬼来,毕业找个工作,第一个用我的就是这家卖骨灰盒的,还是得跟死人打交道,人啊,有时候不信命真不行。 不过胎算这门秘术基本失传了,我估计现在也没鬼算这玩意了,今时不同往日,古代或许还能算的准,算出来你该什么时辰,什么方位去投胎,来生的命数比较好,当然不一定全都准,起码有了个指导性的目标,可到了现在,技术飞速发展,啥时候生不取决于孩子了,而是取决于孩子他妈, 剖腹产的诞生,胎算就可以退出江湖了,只要孩子的妈妈愿意,想几点生就能几点生,反正就是挨一刀的事。 难道是刘老头引来两个要投胎的孤魂野鬼找上我,告诉这两野鬼我会胎算的?越琢磨越不对劲,仔细感受了下,没感觉到刘老头就在附近,但我还是敏锐感觉到有人在暗中偷窥。 想看,兄弟我就演呗,让你看个够,趁你看的高兴,兄弟我打你个措手不及,在男纸人拍到我肩膀的一刻,我装作腿都软了,惊恐朝纸人喊道:“大哥,你找错人了吧?我不会算啊,你去找别人吧。” 纸人飘忽的一下挪到了我眼前,阴风阵阵中,吹动他身上的破纸,哗啦啦直响,手中却拿着一个黄纸包,递给我道:“后天就投胎了,你给我算算,你给我算算……” 那存折似的东西塞到我手中,我忍不住大声喊道:“啊!!”左手上一寒,低头一看,黄纸叠成的信奉,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跟握了块冰似的,冰寒刺骨。我抓着那冥折,并没有甩到地上,趿拉着拖鞋就往屋子里跑,一动,女纸人飘着把我住的东屋门口给堵了,呼呼啦啦的抖动个不停,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本来就会动。 她的手中同样拿着个冥折,朝着我飘了过来,我大声喊道:“我真不会算啊,我小学老师死的早,数学就学到九九乘法口诀……求求你们找别人去吧。” 两个纸人一前一后把我包围住了,女纸人飘忽一下到了我跟前,想要来个前后夹攻,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凄声喊叫:“别害我啊,我就是个打工的,我真不会算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想死啊……” 屋顶右侧的烟筒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兄弟我顿时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张黄符,口中念诵咒语:“天有九星,地有九良,时有三煞,岁有金神。人有五行,生老病死苦。造作犯殃。闻吾咒者,万鬼伏藏。土府禁忌,远离他方。神符到处,土鬼灭亡。急急如律令。” 起土煞咒,兄弟我这道符咒,不是收降纸人里面的阴魂的,而是给它加了点攻击,黄符啪的贴在了男纸人身上,男纸人全身一抖,兄弟我本来是蹲在了地上,突然奋起,站起来抓住男纸人,站起来朝着烟筒那边就扔了过去,黄符加持下,纸人不那么轻飘飘的,应该有五六斤的重量。 第一百四十六章:《暗处对手》 ,一派天师 我手上用了暗劲,加上练了一年的甩黄符,准头还是有的,男纸人腾空而去,落到烟筒边上,男纸人横着趴在房顶上,伸手就抓烟筒后面抓去,黑暗中我听到有人说了句:“卧槽!” 声音听上去很年轻,不像是刘老头苍老的声音,难不成丫的还有帮手?兄弟我一转身,一张黄符又贴到了女纸人身上,女纸人应该是个女鬼,有了冥折,该去转世投胎,所以并不凶恶,甚至挺温柔,整个过程都没有像男纸人一样吓唬我追着我。 兄弟我也就很温柔的对待她,黄符贴到身上之后,举起来也朝烟筒扔了过去,这下扔的远点,把躲在烟筒后面那人的后路给堵住了,丫的想要跳下来,就必须跳到院子里来,崩管是谁,只要他跳下来,兄弟我就有办法对付他。 顺手我从地上捡起个半截砖头,眼见黑纸人抓挠下,从烟筒后面窜出个黑色人影,嘴里嘟囔:“卧槽,碰到行家了!” 兄弟我看准了丫的冒头,一砖头砸了过去,嘭!的声,正砸在脑袋上,一声惨叫,黑色的人影反身就走,在他身后,两个被我贴了黄符增加了土煞的纸人,朝他一起狠撞了过去,那人躲无可躲,朝我这个方向紧跑了两步,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黑色人影从烟筒后面冒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看清楚他什么样,天黑是一个原因,还因为丫的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我见他从房顶上跳下来,都没带犹豫的,站到他即将落地的地方,准备好了要给他来一脚狠的。 劲鼓足了,姿势摆好了,脚也蓄势待发了,可跳下来的人突然就消失了,我一下子就看不见了,像是随风而逝了……卧槽!兄弟我都傻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啊?难道躲在烟筒后面的是鬼不是人?我茫然扭头去寻找他的踪迹,忽地后背传来一股大力,有人在我后背推了一把,兄弟我踉跄向前,差点没跌倒,幸亏最近这两年老跟鬼干架,身手还没落下,右脚向前一横,稳住了身体。 刚稳住,就又被人推了下,兄弟我刚控制住身体,处于将稳未稳的状态,这一推再也没支持住,扑着趴到了地上,心中这叫一个恼怒,自打出山,上了大学,甭管是跟清朝女鬼还是巫毒娃娃都没吃过这么大亏,就地一滚,半蹲在地上,掏出张黄符,念诵咒语:“酆都护魂,黑天长存。酆都猛将,疾速通灵。奉太上敕,不敢不来。风雷暗捉,急缚附身。急急如律令。 ” 黄符叫做风雷暗捉符咒,顾名思义就是抓在暗处看不到精怪的咒语,黄符配合咒语就能追捕精怪,兄弟我念完咒语,黄符甩了出去,我双眼紧盯着黄符,又掏出张黄符来,等着黄符追到暗处的精怪,再补一下。 黄符绕着院子飞了一圈,我眼睛也跟着黄符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除了房顶上的两个纸人,什么都没看到,黄符在院子里绕了个圈子又回来了,我伸手收了黄符,这叫一个纳闷。 更让我纳闷的是,房顶上的两个纸人突然就不动了,站在房檐上,居高临下的像是在看热闹,我真心有点发蒙,小心站起来四周观望,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这当口我突然感觉身后右侧有动静,想要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兄弟我也是机灵,攥着黄符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我感觉到打在了人脸上的感觉,挺软,有温度,我急忙朝右后侧踹了过去,却踹了空,可我明明感觉打到人了,咋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既然有温度,说明不是鬼,如果不是鬼,那是个什么东西?成精的动物?也不像啊,如果真是成精的动物,兄弟我手里攥着黄符打中的它,起码也该哼一声吧? 我突然想起刘老头的两个结拜兄弟来了,难不成是乌龟成精了?不像啊,乌龟成精速度能这么快?实在是太诡异了,我很是蒙圈,脑袋上突然就挨了一家伙。 特别的疼,打的我眼前一黑,急忙稳住了伸手去摸,头上都流血了,再一看地上掉了半截砖头,这里我得说两句,刘老头的家是老式的平房,院子里铺的都是砖头,多少年也没整修过了,显得凹凸不平的,捡块砖头实在是在容易不过的事,而且晚上视线不好,你都看不出来是从那捡起来的。 这就太操蛋了,别人在暗,我在明处,老这么被动不是个办法啊,更操蛋的是我连对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人?鬼?精怪?神仙?他姥姥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兄弟我眼珠子都快瞪圆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我是相当无奈,想要开阴眼看看是什么东西都没时间,当下之际是不能在让偷袭得手,只能是后退了两步,躲到墙根底下,这么做是不想把后背留给偷袭的,如果后背暴露,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事到如今我也是没了办法,感觉那个东西还在院子里,只能是强行开阴眼了,吐了口吐沫在手心,念诵咒语:“天 清地明,阴浊阳清,五六阴尊,出幽入冥,永镇中位,护之仙成,脚踏七星,灵光永在……” 刚要往眼皮上抹,一个砖头无声无息的砸了过来,啪!的砸在我手臂上,愣是砸的我跳了起来,别说抹眼睛了,手都快砸折了,兄弟我也是真怒了,大声喊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出来!” 没人搭理我,兄弟我就又抹眼睛,一个砖头又朝我砸了过来,幸亏兄弟我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开了砖头,巧的是我转身到了前屋的后门,我灵机一动,琢磨着要是闪身进去店里,对方是不是就腾挪不开了? 这个想法随即就被我否决了,一是,进了店里空间太小,折腾不开,看不到对方影踪,简直是找死,再一个,万一不是刘老头设计我,进了店里,动起手来砸坏了店里的东西,兄弟我赔不起啊。 无可奈何之际,我突然在墙角摸到了把扫院子的大扫把,一把抓过来,猛地往身前一竖,趁这个功夫急忙把吐沫抹到眼睛上,最后一句咒语也随之念出:“急急如律令!” 强行开阴眼,绝对不好受,要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双眼,在把施加的符咒的吐沫抹到眼睛上,别看只是吐沫,施了咒语后抹上去跟辣椒面抹上去没有任何区别,兄弟我眼珠子火辣辣的疼,却不敢稍微的缓上一缓,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泪眼模糊中,前面,左右,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倒是房檐上站着的两个纸人里面我看到了傻愣愣的男鬼和女鬼。 能看到男鬼和女鬼,说明兄弟我开阴眼成功了,可咋还是看不到偷袭我的人呢?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纳闷的功夫,一个砖头无声无息的又朝我砸了过来,风声呼啸中,兄弟我一低头,砖头砸在了墙上,反弹过来,啪的打在我后背上。 我听到黑暗中右侧响起个嘿嘿短促的笑声,一低头捡抄起大扫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横扫了过去,劲使得太大了,抡了个空,带的我原地转了一圈,仍然是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扫到,我是真急眼了,琢磨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座头市。 电影里的剑客是个老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因为什么都看不到,耳朵变得无比灵敏,比不瞎的还厉害,兄弟我的眼睛已经不管用了,开了阴眼都看不到对手的存在,成了个睁眼瞎,但只要静下心来,用心感受,就能感受偷袭的位置。 第一百四十七章:《实力压制》 用科学的解释,这个是感觉的代偿性,人必须通过一定的感觉才能生存或者说是保证一定的生存质量,当一种感觉消失之后,人的其他感觉器官的潜能就会被激发,来部分补偿失去的感觉器官所行使的职能,所以瞎子的听觉就比一般人相对发达。 在闭眼之前,我还是要做一件事,没错,那就是念咒,必须要把自己先护好,否则少不了被偷袭,兄弟我左手抓着大扫把胡乱扫地,先把尘土扫起来,当做烟雾弹,同时念诵咒语:“东方起土,岁星代之。南方起土,牍荧惑星代之。西方起土,太白星代之。北方起土,辰星代之。中央起土,镇星代之。年神食我,东海代之。月神食我,南海代之。日神食我,西海代之。时神食我,北海代之。伏尸故气,魍魉精魅,欲来为害,急须回避。千千截首,万万绝气。千灾消散,百无所忌。急急如律令。” 起土八阳咒,借土气保护自身,兄弟我把个院子扫的漫天灰尘,也顾不得脏了,往灰尘里一站,闭上眼睛,手里握着大扫把,大有横刀立马的架势,灰尘之中,我听到有人咳嗽了两声,是从我左边传来的,我有睁眼的冲动,却忍住了,告诉自己不到时候。 偷袭的那玩意太过诡异,忽左忽右的飘忽不定,这个时候一定得忍住,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到灰尘涌动,别小看了灰尘和我念诵的咒语,只要有人攻击我,虽然不能克敌制胜,起码涌动的灰尘会提前反馈到我身上。 道家符之术神妙莫测,兄弟我现在学到的只是皮毛,但就是皮毛,也不是轻易就能让人欺负的,果然,咳嗽声响起的快消失的也快,应该是对方故意发出来想引我上钩的,兄弟我以不变应万变,处于不败之地。 也就是自我安慰,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胡思乱想当中,右边一道劲风急来,我在灰尘当中感觉的清清楚楚,急忙扭头,啪!一块砖头落地的声音,兄弟我不动,继续站着,过了有那么两三分钟,又一块砖头砸了过来,兄弟我一扭腰肢,又没砸中。 两次都没砸中,兄弟我就有信心了跟他耗下去了,对方两砖头没砸到我,像是来了脾气,砖头接二连三的朝我砸过来,别说,兄弟我闭上眼睛,感觉真的敏锐了许多,加上起土八阳咒的作用,兄弟我躲的是相当潇洒,七八块砖头愣是没砸着我。 就在连着躲过两个砖头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劲风朝我扑来,比砖头的劲头可大多了,丫的终于要亲自动手了,这是看兄弟我不睁眼,忍耐不住了啊,兄弟我急忙一个错身,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已经蹿到我眼前了,我抡起大扫把,朝丫的脑袋上横扫了过去。 我怕打不着蹿过来的人影,扫把横扫出去的,一扫一大片的那种,就不信扫不到!扫把带着风声,加上兄弟我全身力气都用上了,去势相当威猛,这一次人影躲不开了,被扫把横扫在了脸上!拍了人影个懵,身形往下一坠,啪!的摔在地上。 兄弟我纵身一扑,扑在他身上,压的那人嗷的一怪声,兄弟我趁势坐起,对着他脑袋就给了一拳,打的身下这位七荤八素,这才有功夫去看跟我较劲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看清楚之后,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跟我较劲的是个人,一个男人,穿着身黑色的唐装,脸上蒙着块黑布,一副飞贼的打扮。 兄弟我伸手就把他脸上的黑布拽了下来,卧槽,质量还不错,像是绸缎的,挺丝滑,再看下面这位,年纪跟我差不多,两道剑眉,双目有神,贼亮贼亮的,尖下巴,白白净净的秀气的像个女人。 鬼兄弟我都不怕,更别说是个人了,问题他是在那学的本事,怎么比鬼还难缠?说不见就不能见了,是个什么法门?简直闻所未闻,我忍不住有点发愣,被我骑在身上的那小子突然喊了声:“卧槽你大爷的!” 挥拳照我脑袋上就是一拳,打得兄弟我眼一黑,顿时大怒,没招谁没惹谁的,整出两个纸人来调戏我,还槽我大爷!反手给了丫一嘴巴,那小子用手一抓,挺身想起来,我能让他起来吗?先打服了再说啊。 照丫脸上就是一拳,那小子挨了一拳,猛地挺身抱住我,翻身就滚,兄弟我竟然被一个男人给滚了!我这叫一个上火,拽住了那小子头发狠揍,那小子也不甘示弱,跟我不停的厮打,以兄弟我的身手,要是一般人早就被我收拾了,可这小子不是一般人,真耐揍,一拳拳打在他身上,愣是硬挺了下来,我也不敢松懈半点,一直拽着他头发,纠缠住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小子又玩隐身术。 兄弟我憋足了劲揍他,开始我俩互殴的还很斯文,沉默着都想把对方打服气了,厮打了十几分钟后,兄弟我累得头晕眼花,全身酸痛,那小子也不好受,开始骂了起来:“卧槽,你属狗的啊,差不多得了……” “去你吗的,整幺蛾子吓唬我,还拿砖头砸我,先整死你再说……”兄弟我一边还骂,一边咬牙坚持揍他,那小子也怒了:“就是个玩笑,至于玩命吗?” “我特妈认识你吗?你跟我开玩笑……”兄弟我狠打,过了有五分钟,那小子坚持不住了,对我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去你吗的君子!”兄弟我压根就没停,挥拳过去啪的打在他脸上,那兄弟我脑袋一晃,眉头竖起,却又突然哭丧着脸道:“我不还手了,咱不打了行不行?” 卧槽,你说不打就不打了?兄弟我那几砖头白挨了?凭啥大晚上的又是整纸人吓唬我,又是拿砖头砸我的?也就是我,要是碰到个老实的,还不得被你欺负死?兄弟我都懒得跟他说话,顺手拽过地上的扫把,要站起来给他两扫把,起码打得服服帖帖的,让这小子下次见到我就哆嗦,也就不敢跟我得瑟了。 眼见我拿起大扫把要起来,那小子也惊了,对我道:“兄弟我,至于玩命吗?你也太狠了!” 这小子说对了,兄弟我性格中的确有股子狠劲,为了考大学拼命学习,上了大学,三年几乎都在打工,为了留在这个城市我每天喝凉水啃方便面,我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男人难道不应该狠一些吗? 跟这小子厮打了二十分钟,我身上是真没力气了,站起到一半,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那小子见我跌倒,楞了下,突然哈哈大笑,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兄弟我这叫一个怒火中烧,坐在地上举起扫把兜头给了他一家伙:“笑你麻痹!” 一扫把拍得那小子坐在地上,大怒之下想起身,也消耗尽了体力,愣是没起来,凶狠的瞪着我大口喘气,我呸的朝他吐口吐沫,道:“小子,休息十分钟,咱们接着斗。” 那小子眉毛扬起,接着哭丧着脸道:“算了,你狠,不跟你斗了,兄弟我,看你的手法是蜀山派的符之术,咱们算是有渊源的,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打不相识,其实我吓唬你,不是我的本心,是刘马桥那老犊子让我干的,那老犊子不是个好东西,骗人来给他干活,然后收取押金,在让我吓唬跑了,押金就不给了,我俩对半分,所以你不能怪我啊,怪就怪刘马桥那个老不要脸的……” : 第一百四十八章:《同道中人》 听得兄弟我一阵阵心寒,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了钱良心都不要了?天下无贼说白了就是个卖死人用品的,有本事的谁特妈到这破地方上班?都是我这种没啥出路的,才会留在这破地方,兜里就那么点钱,还得被人骗,被人吓。 欺负人都没带这么欺负人的,有能耐去整那些大款,坑我们这些苦逼就问心无愧?我内心之中一股子邪火噌噌的往上冒,咬牙切齿对那小子道:“先把你收拾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明天在找刘马桥那老犊子算账,你放心,收拾完你俩我就打110” 听到我要打先报复再打110,那小子急忙道:“兄弟,我就是个配合刘马桥演戏的,真正的主谋是他啊,何况我也没把你咋样,那两投胎鬼是我引来的,待会我给送走,咱俩本事差不多,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没啥好处,这样吧,我明天帮你对付刘马桥那老犊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服了,你不定怎么琢磨我呢。” “兄弟,都是天师道的,原本是一家,相煎何太急啊。” 我忍不住冷笑,谁丫的一出口就露了马脚,元朝之前蜀山派付家的确是叫天师道,元朝之后,蜀山派执掌三山符,改了名号,叫做正一派了。 那小子见我冷笑,对我无奈道:“我姓王,乃是北天师道王喜轮的后代子孙,我叫王琦,你是蜀山派亲传,都是天师道啊,我说的没错。” 王琦之几句话说的我有点楞,兄弟我毕竟算是付真光的亲传弟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没少看关于道教的历史和典籍,知道自己属于蜀山派一脉,天师道就此一家别无分号,但是在北魏的时候,天师道却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以王喜轮为首的北天师道,一派是以蜀山派付家为首的南天师道。 历史上唯一称天师,而不是蜀山派付家人的,就只有王喜轮了,这位王喜轮绝对算得上是,牛人,猛人和狠人,王喜轮生长在一个官宦家庭,父王伦,官至太守,长兄王玉画,三十岁即为县令。 王喜轮从小就无心于做官这一条路,一心一意倾心道教,有一天王喜轮去姨娘家串门,之用《周脾算经》演算日、月和五大行星运行规程时,老是算不对,心焦火燎,成公兴无意到他跟前看看,他很烦地把成公兴开销走了。 王喜轮继续演算,总是得不出个正确结果。正在王喜轮愁眉紧绉的时候,成公兴又来到他的演算桌旁,诚心诚意地说:“我看到先生的演算方法了。你按我这老粗的办法算一下看怎样“ 王喜轮根本不屑一顾。成公兴就又对他道:“先生不妨一试,不行就算了。”王喜轮见他是好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成公兴的运筹方法按步演算,果然心到手顺,一口气算出了“七曜“运行的规程。 王喜轮好不高兴,再睁眼看看成公兴,觉得他是一个奇人!当下就派成公兴为师。成公兴因辞不就,反倒让王喜轮收他为弟子,王喜轮莫名其妙,就这样成公兴为王喜轮的弟子,师徒俩共同研道,暗相默契。原来,成公兴是一位仙人的弟子,因火烧仙宫,师傅罚他到民间,劳役七年。成公兴以授道来赎罪,七年期满,就返回仙宫去了。 接着就更不了不得了,王喜轮在嵩山修炼达三十年,传说受到了太上老君的亲切接见,授天师之位,赐《云中音诵新科之诫》,王喜轮下山后,以其道术、法术、和权术、谋术,连连相扣,术术应手,终于在鲜卑族的大魏,站稳了脚跟,成了国师,还对早期道教的教义和制度进行了全面的改革,吸融儒释的礼仪规戒,建立了比较完整的的道教教理教义和斋戒仪式,并改革道官职位的世制度,主张唯贤是授,信守持戒修行。为道教增订了诸多斋仪和仪式,亦为后世道教斋仪奠定了基础。 后来就更牛逼了,参与了第一次灭佛事件,北魏佛教受到摧毁性打击而衰败,灭着灭着王喜轮有点后悔,修建了静轮天宫,可惜他死了没几年就被拆除了,北天师道也逐渐势微,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总之这是一位在历史上牛到极点的道士,也被人尊为天师,眼前这个小子,真能是他的后人? 兄弟我的求知欲挺强,忍不住问道:“你真是王喜轮的后代?” 王喜轮死了那么多年了,北天师道也早已灭绝江湖,突然蹦出个小子告诉我说他是王喜轮的后人,这跟花两块钱在路边摊买了瓶汽水,瓶盖上写着我中了五百万都有一拼了,不过,他骗我有什么好处?何况王喜轮都死那么多年了,也就跟我说还知道是谁,跟别的人说都得懵逼了,何况就算是王喜轮的后人又能咋地?身上又没有乌龟之气,难道我还能纳头便拜? 所以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王天师的后人,王琦听到我问,叹息道:“我骗你干什么?又没有什么好处,又起不到我爸是李刚的后果。” 倒是这么个道理,我内心之中突然有种冲动,把这位北天师道的后人狠揍一顿,能不能把王喜轮气活过来?暗里使劲想站起来,发现腰腿酸软,还没恢复到能动手的状态,只能拖延时间,对王琦道:“哎,你那隐身的功夫是祖传的?” “没催,的确是祖传的,我们王家也学符之术,但不如蜀山派正宗,祖上最拿手的还是阴阳五行,术数奇门,我学的也是这些。” “你那隐身之术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不好意思,祖传的手艺,不外传的。” “你是名门之后啊,怎么跟刘老头联手干这么缺德的事?” “名门之后也得吃饭啊,不瞒你说,我跟刘老头是邻居,你应聘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街对面那家无运林的殡葬店就是我家开的,虽然我们在生意上是竞争干系,私底下我跟刘老头却不错,从他这挣点零花钱。” 我还真问不住这位王天师的后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来硬的,把这小子拾掇下来,五花大绑上,他为鱼肉,我为刀俎,问啥就得说啥,不说就用棍子抽,没准还能把他隐身术的法门逼出来。 真要是那样兄弟我可就赚大发了,想想都要流口水,隐身啊,还不够臭屁的?趁着恢复了点力气,右手抓住了扫把,刚要一跃而起,王琦朝我后面看去,怪叫了声:“刘叔你回来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中计,因为兄弟我面对着大门呢,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等回过头来,王琦那小子已经无影无踪了,人家会隐身术,兄弟我也无可奈何的很,怕他暗地里继续给我扔砖头,只能是小心回到屋子,防守了半天也没动静,看来是真走了。 兄弟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大晚上的又不敢贸然出去找王琦的麻烦,翻来覆去的越想越憋屈,干脆起身到院子里转了一圈,琢磨着该怎么还击,想来想去,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个收拾刘老头的办法,开了店门,从店里面找到黄纸,朱砂,毛笔。 : 第一百四十九章:《兄弟相残》 刘老头的店虽然不大,东西却很齐全,什么玩意都有,兄弟我也没客气,收拾了回到东屋,凝神聚气,念诵咒语:“赤天之威,电扫风驰。律令大神,手执针锤。游行三界,日月藏辉。星昏斗暗,鬼哭神悲。铁轮文戟,山岳倾摧。急急如律令。” 笔走游龙画了一道役符咒,又端来盆清水,把黄符燃烧成灰做成符水,用被子乘了一杯,回到店里面,面对着大鱼缸,把刘老头的两个结拜兄弟,拿出来,掰开乌龟嘴,往里灌符水,喂乌龟喝水还真挺费事,兄弟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把一杯水灌进两乌龟嘴里。 两乌龟灌了符水,我对着鱼缸里的两个乌龟起咒:“师传上道,奉敕上玄。行令已毕,驱灭邪源。复归本治,母致稽延。后召还到,号令玄元。急急如律令。” 整的两乌龟直晃脑袋,兄弟我这才满意收工,干脆回去睡觉,手机定上铃声七点半起床,我琢磨着八点多刘老头咋也回来了,为了防止王琦偷袭,兄弟我布置了几张黄符,睡的也是极不踏实,后半夜才算是睡实诚了。 手机铃声响起,兄弟我翻身起床,对着清晨的阳光呼吸吐纳了会,精神奕奕,正端着脸盘要去洗脸,店里面有动静,我放下脸盘从后门进到店里,就见刘老头手里捏着对铁球,很得瑟的坐到了柜台后面的太师椅上。 刘老头看见我,显得有些惊讶,虽然脸上的表情只是一晃而过,还是被兄弟我敏锐的捕抓到了,王琦说的还真没错,老丫挺的跟王琦合伙骗我们这些来应聘的押金,我心里一阵阵冷笑,却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呆样,对刘老头到:“刘叔早,你回来了。” “是啊,都挺好的吧,还习惯吗?”刘老头挺小心的试探我,我装作特萌的朝他点点头道:“都挺好的刘叔,没啥事,就是……” 说到就是我就不说下去了,刘老头比我还着急呢,问道:“就是啥啊?” “就是你的两位大哥不咋爱喝水,我想起你嘱咐过我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半夜爬起来给你两位大哥喂水,他俩说啥也不喝,我怕他俩渴着,楞灌了一杯水。” 刘老头听得目瞪口呆,深吸了口气,对我道:“你是不是傻?乌龟喝那么多的水干什么?喝西北风就行了,灌多了水再灌死了……” “刘叔,你的二位大哥是水路两栖动物,喝点水还能灌死了?”我还真不是装的,兄弟我没养过乌龟,挺好奇的问,刘老头却没什么心思跟我扯淡了,挺担心他两位兄长,站起来两步走到鱼缸边,伸头去看二位兄长怎么样了。 我急忙捏了手决,对着刘老头,轻声念了句:“急急如律令!咬!” 鱼缸里面刘老头的大哥那是真没客气,站在假山上,向上一窜一口就叨住了刘老头的鼻子,刘老头哎呦一声,急忙伸手去拽他大哥,这时候他二哥也动了,一伸脖子,一口咬住了刘老头右手食指上,刘老头立刻就麻爪了,疼的直蹦,鼻子上带着他大哥,手上带着他二哥,就在鱼缸那跟蹦迪似的开始乱蹦。 乌龟咬人就不带撒嘴的,何况兄弟我还给下咒,传说乌龟只有在打雷的时候才会张嘴,这大晴天的别说下雨,连片云彩都没有,兄弟我这叫一个开心,让丫的骗我二百块钱,刘老头被他大哥二哥都咬惊了,使劲蹦,可越蹦他大哥二哥就咬的越狠。 “小航,小航,给你刘叔想想办法,哎呦!鼻子都快咬掉了!”刘老头真没招了,向我求救,兄弟我就在旁边给他出主意:“刘叔,你这两兄弟也太没义气了,咋还不撒嘴了呢?刘叔,你别惊啊,要以静制动,你不动,你大哥二哥就不动了。” 刘老头早就没了主意,听我的一动也不敢动,站在那疼的眼泪汪汪的,鼻子上吊着个乌龟,手指头上还吊着个乌龟,那形象都滑稽大发了,我强忍着笑,站在刘老头身边,轻声哄两个乌龟:“看在刘叔跟你俩结拜的份上,松松嘴吧……” 刘老头傻子似的站了五分钟,两乌龟谁也不松嘴,刘老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道:‘小航啊,以静制动不好使啊,你在帮刘叔想个别的办法。” “刘叔,以静制动不好使了,咱们干脆严刑拷打吧。” “打打,使劲打!一定要把它俩的嘴给我打开。” 兄弟我得令,找了个根棍子,让刘老头坐到太师椅上,抡起就抽,乌龟的属性很奇妙,打的越狠咬的越近,兄弟我打了没两分钟,刘老头的鼻子都快被咬下来了,嗷嗷直叫唤,对我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他俩不松嘴,我就被咬死了……” 严刑拷打也不好使,兄弟我就换别的办法,用水淹,乌龟不撒嘴,用牙签去戳乌龟鼻子,乌龟不松嘴,兄弟我又拿了把小刀,对着乌龟的鼻子又是划、又是刺、又是挑,乌龟看上去很不喜欢这样的刺激,但是,它却绝不松口。 接下来兄弟我又用了河东狮吼,对着乌龟大喊大叫,干脆还把洗脸盘当锣敲了,刘老头的大哥二哥还是不松口,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兄弟间的感情真深啊…… 实在是没办法了,刘老头来了招引火烧身,用火烧他的大哥二哥,兄弟我很配合,用一次性打火机使劲撩两个乌龟,把刘老头的胡子都烧着了,乌龟还是不松口,当真是铁骨铮铮、威武不屈、英勇无畏! 一通折腾,半个小时都过去了,刘老头都认命了,眼泪汪汪的对我道:“小航啊,实在不行,你就拿菜刀把我大哥二哥的脖子给砍了吧,没准这样就松嘴了。” 我纳闷问道:“不跟你两位大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再不把他俩弄死,我就该死了,小航动手吧,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没办法了……” “行,那你等着,我去拿菜刀!”兄弟我转身去拿菜刀,刘老头突然问了句:“昨天晚上我不在,没人来店里?” 我眼珠子一转,决定祸水东引,对他道:“刘叔,七点来钟的时候,有个叫王琦的小子找你,我说你不在,他就在鱼缸旁边转了圈走了……” 我是想让刘老头和王琦起了嫌隙,从中挑拨,要是两人能打起来就更好了,不料刘老头幽幽叹息了声问道:“小航啊,我这大哥二哥发狂,是你用的手法吧?” 卧槽!老乌龟蛋是咋看出来我动的手脚?兄弟我相当纳闷,扭头去看刘老头,丫的嘴唇被他大哥咬着,还能侃侃而谈呢:“小航啊,我不知道姓王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来我店里转悠,我们两家是竞争对手,属于老死不相往来那种的,不瞒你说,知道为啥我一直招不到人吗?” 刘老头见我没理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声音却突然拔高了个调:“都是因为老王家那小子,甭管谁来应聘,他都能整点幺蛾子出来,把应聘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说啥也不干了,小航啊,这就是竞争手段啊,那小子的阴阳五行术数厉害,我也没办法,说实话,大早上看到你没事,我也挺惊讶的,惊讶那小子竟然没找你麻烦。” “现在我知道他肯定是找你麻烦了,你把他给赶走了对不对?你刘叔我找对人了啊,小航,你以为我和姓王那小子害你,我也不怪你,但你刘叔真没那个心思,能找到个不被王家小子吓走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相信你刘叔吧,快把我大哥和二哥给弄下来……” : 第一百五十章:《理清事实》 刘老头说的很诚恳,可兄弟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说啥我就信啥,嘿嘿笑着回头,对刘老头道:“刘叔,王琦那小子说你俩合伙专门骗到你这应聘的,你负责收押金,他负责把人吓唬跑,到时候押金对半分,你说我该相信谁的?” “你得信我啊小航,同行是冤家,我怎么可能跟老王家那小子合伙干这种缺德事,你刘叔店里生意是不咋地,可我还有副业呢,不瞒你说,我主业是风水,阴宅阳宅的都能看,那才是大头,这店是祖传下来的,舍不得关张,也是我个落脚的地方,你觉得你刘叔差钱吗?差你那二百块钱吗?” 刘老头要是真会看风水,绝对是不差钱的主,如今几年风水是大热门,随随便便帮着选个店面,指点一番,挑选个吉日,都是几万起,真不差我这二百块钱,可我还是不太相信刘老头,琢磨了下问道:“王琦那小子跟我斗法,会隐身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王家阴阳五行的行家,我那看的出来啊,你刘叔专业是风水……” “北天师王喜轮的后人果然有一套。”兄弟我嘟囔了句,刘老头瞪着眼睛问我:“什么北天师的后人?” “王琦说他是北天师王喜轮的后人,你不知道这事?” “放屁,老王头不是说他是王安石的后代子孙吗?咋又成什么狗屁王喜轮的子孙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感情王琦那小子骗我来着?急忙问道:“刘叔,你给我说说王家的事。” 刘老头哭丧着脸,撅嘴对我道:“小航啊,你刘叔老了,眼神不好,没看出来你的本事,你能把王家那不着调的小子斗的落荒而逃,本事不小,刘叔就缺你这样的帮我看店,实话跟你说了吧,刘叔我平时不在店里,你就是店长,这样吧,我每个月再给你涨一千块钱,你帮我把我二位兄长弄下来呗?你想知道啥,刘叔都跟你说。” 刘老头撅嘴说话,他大哥就伸出腿吊着晃悠,像是在给他鼓掌,这份兄弟情深,当真是羡煞旁人。兄弟我看着眼泪汪汪的刘老头,觉得让老丫挺的知道兄弟我的本事也就行了,如今找份工作不容易,多涨一千,实习期就有六千,转正就是九千了,对于一个刚走上社会的我来说,不能要求太多。 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出路,想要在这干下去,还是得和老板搞好关系,我眼珠子一转,对刘老头道:“刘叔,我的确是会两手画符念咒的本事,不过,你这二位兄弟咬你,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昨天晚上王喜轮进过店里,这你得相信我。” 在不得不相信我的情况下,刘老头当然选择相信,嗯嗯的直点头,兄弟我装模作样道:“前面几个办法都没用,要不我试试画符?” 刘老头急忙点头,兄弟我心情这叫一个舒畅,决定在刘老头面前显摆一下,摆正了桌子,回屋拿来朱砂,狼毫,黄纸,铺在桌子上,把店门关了,怕待会进来顾客有影响,刘老头对我画符很感兴趣,瞧着我干活眼睛都不带眨的。 此次画符,对兄弟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乌龟咬人不撒嘴,只有打雷的时候松口,我就只能是画雷符,雷符是比较高级的符,兄弟我以前也画过,基本上十次能成功个三次,成功几率不大,可为了让刘老头知道兄弟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决定冒险一试,何况他的二位兄长也只有雷符能让它们张嘴,十分操蛋。 画符前我深吸了口气,按照步骤,书符前变神存想,想象着自己身为五雷使者,五部雷神从天上地下而出环列案前,云气电光布满笔砚墨纸之中,然后叩齿五次,吸气五口吹入笔砚中存想火光万丈交焕,再运笔书符图。 狼毫沾上朱砂,逆时针方向划一园,圆圈内再先横后竖书一井字,再在井中写上一个敕字。暗里默念:“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精。五帝敕下,斩邪灭精,急急如律令。”紧接着边默念:“一转天地动,二转六神藏,三转四煞没,四转雷火腾,五转霹雳发,六转山鬼死,七转收摄一切迎天无道一十五种不正为祸鬼神并赴五雷魁正之下受死,不得动作急急如律令敕。” 默念咒语的同时,在原书之敕字的中间下笔,顺时针方向划由内向外旋的圈,共七圈,最后在乾方挑出。整个符形至此则成了一团墨圈状如蝌蚪形。脑海中想象着雷电交加,一气呵成,画完黄符,我猛地吸入一口气,对着黄符轻轻一吹。 黄符上面灵气盎然,显然是成功了,我小心拿起黄符,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旁边的刘老头惊呼道:“小航,好本事啊,你师傅定然是位高人!” 卧槽!还特妈会不会聊天了?兄弟我在你面前画了道雷符,就是为了显摆,不让你小瞧了,老东西一张嘴扯到我师傅身上去了,实在是…… 我斜眼看了看刘老头,突然想到个问题,急忙翻出昨天跟刘老头签的合同,递给他道:“刘叔,你说给我涨工资,写合同上吧,还有,你得用我一年,要是不到一年把我辞退,赔偿我每个月一万块钱的损失,你看怎么样?” 刘老头张张嘴,看样子是想说我趁火打劫,嘴唇一动,他大哥就伸了伸四只乌龟腿,刘老头立刻就不说话了,眼泪汪汪的点头,接过我手里笔快速在合同上改了改,改好了兄弟我还不放心,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按照我说的写的,心满意足的把合同塞进裤兜里。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兄弟我不是无赖,不想趁火打劫,可刘老头的话兄弟我还是不太相信,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可在知道王家小子一定会来捣乱的情况下,昨天把我一个人扔在店里,有提醒过一句吗? 太不地道了对不对?兄弟我真要是被吓的屁滚尿流,他能还我那二百块钱?所以刘老头对我有亏欠,这个合同算是他对我的补偿,既然兄弟我有了保障,也就不在难为他,对刘老头道:“刘叔,你忍着点,我现在就用符,你还是站起来吧!” 刘老头听话的站起来,兄弟我手执黄符,轻声念诵咒语:“太一冥冥,奉敕速行。雷霆将吏,发雷天丁。雷速发,禀敕奉行。辄敢违令,冒犯天真。如违帝敕,如逆上清。急急如律令。” 雷符咒,咒语配合黄符威力不小,兄弟我念完最后一句如律令,朝着刘老头大哥的壳上轻轻一拍,咔嚓一道细小的雷声震起,刘老头的大哥一张嘴,啪嗒掉到了地上,兄弟我急忙抓起来扔到鱼缸里,接着又用黄符去拍刘老头的二哥,雷符之下,两个乌龟都松嘴了,都被兄弟我送回了鱼缸里。 我都没想画的雷符会如此争气,转身去看刘老头,却见他的嘴……肿胀的跟个香肠一样,眼泪汪汪,后知后觉的突然捂嘴叫唤:“疼疼疼……” 刘老头的事解决了,可还有一件事没解决,就是那个王家的小子,要是不把他也收拾了,以后在这上班,少不了来骚扰我,不如趁这个机会打上门去,兄弟我还是那个想法,把姓王那小子打服了,让他见我就哆嗦,以后也就不敢跟我得瑟了。 “刘叔,你遭的罪,都是王琦那小子惹的货,昨天拿砖头砸得我也伤的不轻,这仇咱的报啊,你把我带到他家去,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不要脸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兄弟我既不是君子,也没那个耐心,昨天的仇今天就得报了,不把姓王那小子打服了,不定怎么折腾我呢,何况兄弟我对他的隐身术十分艳羡,要是能逼问出来,可就赚大发了。 刘老头老奸巨猾,从我栽赃的话里都能听出是我算计了他两位兄长,当然明白我的心思,跺脚道:“成,我就带你去,你帮我好好收拾收拾那小乌龟犊子,去之前我给你找绳子,把他绑起来,绑脚,他要是能动,你就抓不住他……” 刘老头出谋划策,应该跟王琦不是同党,兄弟我就更恨得慌了,王琦这是拿我当傻子耍呢?转身找了找,在架子上找到把桃木的天蓬尺别再腰里,刘老头给我找了截尼龙绳,准备妥当,带着我走出店门。 出了店门,晨风吹过,分外凉爽,我不由得精神一振,放眼望去,清晨的巷子保持了古朴的风情,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叫卖早点的喊声,让人恍然有种穿越时光的感觉,巷子里的地面都是青石铺成的,天下无贼的对面就是无运林的店面,黑色金字的牌匾,很有一种历史沧桑感。 刘老头并没有直奔无运林的正门,而是带我绕了一个圈子,还跟我说了无运林和王琦的事,无运林跟天下无贼一样都是祖传下来的,从清朝的时候就干这一行,传了好几代,到了这一代,刘老头的儿子不稀罕祖传的店,跑到南方城市创业去了,混的还不错,王家的无运林传到了王琦这一代。 王琦这小子不学无术,说他是纨绔子弟有点抬举他,总之就是太懒,学习不好,就混到高中,也不出去找个工作,在店里帮他爹看店,混吃等死,卖不卖东西的也不当回事,反正他爹还有别的营生,也是给别人看风水,店里就他一个人,上午睡觉,一般到下午两点才开店…… 我也知道了刘老头为啥守着一个不挣钱的店了,他老了,念旧,觉得祖传的店不能在他手里关张,自己整天又忙,想着找个人帮着看店,至于卖不卖东西,挣不挣钱都无所谓,只要开业就行…… 聊了半天,刘老头让我加了他个微信,说他今天还有别的事待会就得走,以后有啥事直接微信他就行,我的工作就是帮着看店,能卖一个算一个,别的事都有他来操持,我加了刘老头微信,昵称是天星风水刘马桥,头像是张身穿唐装,手拿罗盘微笑吟吟的照片,整的还挺年轻,一看就是用美颜了。 聊着天刘老头带我绕到一堵围墙下面,对我道:“王琦那小子就在里面睡觉呢,围墙高,我老胳膊老腿的就不陪你进去了,替我好好收拾他。” 我抬头看了看,院墙有两米,右边有个豁口,我也没非得让刘老头陪着我,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况我还想逼王琦那小子把隐身术给我吐出来,让刘老头在一边参观也不太好,挥手跟刘老头作别,翻墙进去,就见王琦家的院子跟刘老头家的院子基本一样,是个四合院,前面的房子当店面,一个四方的院子,左侧两间屋子,后面是一间瓦房。 我做贼一样小心在东西两侧的厢房转了圈,没有什么动静,悄悄来到正房,刚到门口就听有人喊了声“老师……老师,嘿嘿,呵呵……!” 正是王琦那小子的声音,我以为他醒着,急忙躲到门口大气也不敢喘,过了一分钟都不到,呼噜声响起,丫的原来是在说梦话,可他做的是什么梦?还喊老师,刘老头不是说王琦不学无术吗?做梦都能梦到老师,应该挺好学的吧? 刚想到这,里面又传来王琦的梦话:“苍老师,你教我老汉……” 卧槽,原来是苍老师,我都被气乐了,轻轻推门,就见正房里右侧有一张古香古色的红木大床,外面罩着蚊帐,里面王琦那小子压着被子,趴着睡觉,流着哈喇子,不知道梦见什么不要脸的美事了,一个劲的傻笑,我估计是梦见和苍老师切磋来着。 整个院子,除了这小子连条狗都没有,那兄弟我还有啥顾忌的?小心走进去,拉开蚊帐,王琦还在睡呢,我掏出尼龙绳先把丫的脚给捆上,我怕惊醒他,不敢捆的太紧,没想到王琦非但不醒,还嘿嘿笑道:“苍老师,你还喜欢玩捆绑呢?” 兄弟我把王琦双脚绑了个栓牛扣,觉得他怎么跑不了啦,上去一把拽住头发,使劲朝上一提留,王琦激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脸上带着淫笑,竟然把头朝我靠了过来…… 这是把兄弟我当成苍老师了?我也没惯着他,照右脸上就是一巴掌,啪!扇的王琦醒了过来,睁开眼瞧着我楞了得有半分钟,刚要喊,兄弟我反手又是一巴掌,啪!王琦就懵逼了,嗷的一声起跳,想要跳下床,双脚都被我栓柱了,丫的还能跳那去? 王琦起跳的劲挺猛,可双脚被捆着呢,噗通!栽倒床下,兄弟我仔细盯着王琦,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隐身术,没想到这小子抽搐了几下,抬起头来,鼻子都磕出血了,哭丧着脸对我道:“你咋还没完了呢?” 咦!没隐身,兄弟我抽出天蓬尺朝丫的身上就抽:“你特妈吓唬我也就算了,还砸了我几砖头,跟我吹了半天牛逼,还说是你跟刘老头合伙,我就是那么好欺负的?我就是那么好骗的?你惹完我就没事了?……” 刘老头家的天蓬尺是个老物件,都被摸的包浆了,很是结实,抽在只穿了个背心的王琦背上,真是一抽一道印子,打的王琦惨叫连连,也跟我急眼了,对我喊道:“牛逼你抽死我,不抽死我,咱俩没完!” 卧槽,还敢恐吓我?那还客气啥,兄弟我举着天蓬尺照丫的身上狠抽,骂道:“昨天晚上你特妈全副武装我都不怕你,更别说朗朗乾坤下了,抽死你我不敢,抽你个半死我没啥心里障碍,不是跟我没完吗?我特妈等着你报仇!” 什么以德报怨,都是特妈扯淡,王琦这样的货我见的多了,要是不收拾服气了,那才是没完没了呢,何况兄弟我也不怕他,就算他有隐身术,怕他偷袭,可知道他家在哪了,实在不行就在他家折腾,跟我玩隐身术,我就把他家给砸了…… 现在他为鱼肉,我为刀俎,兄弟我能惯着他?天蓬尺朝丫的后背很抽了几下,抽的这小子哭天喊地的疼,我突然想起一句著名的台词,觉得太适合此情此景了,狞笑着道:“喊,喊啊,你特妈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完这句著名的台词,我咋就感觉身心都那么的舒畅呢?看来做坏人也是种享受,挨了抽的王琦见我心狠手辣,加上兄弟我的表情有点狰狞,真是有点怕了,磕磕巴巴对我道:“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饶了你这一回?你特妈整俩纸人装俩死鬼吓唬我,吓的我内分泌都失调了不说,还拿砖头砸我,对我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现在见到纸制品就害怕,见到砖头就想躲,我以前是多么纯洁善良的一个人,却被你逼的跳进你家里来讨个说法,说,这些怎么算?” 一番话兄弟我说的是神清气爽,正气凛然,王琦却听傻了,眼巴巴的瞧着我道:“哥,我见过不要命的,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 第一百五十二章:《视野盲区》 ,一派天师 卧槽,还敢顶嘴,一天蓬尺抽丫后背上,喊道:“你以为吓唬了我,用砖头砸完我还骗我,就没事了?实话告诉你,你惹了你惹不起的人……” 兄弟我这些日子过的相当憋屈,找工作的种种委屈彷徨全都撒在王琦身上了,心里这叫一个舒坦,王琦那小子好像也看出来了,对我喊道:“哥,别打了,我错了,我补偿你!” 我都抽出去的天蓬尺一下停顿住,认真问王琦:“你怎么补偿我?” “我赔你一千块钱。” 啪!天蓬尺落了下去,王琦嗷的一声:“两千!” 啪!兄弟我又抽了他一尺子,正气凛然道:“把我当要饭的了?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吗?我是贪财的人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竟然妄想用钱来收买我……” 兄弟我又抽了两尺子,这下把王琦抽清醒了,知道我是有别的目的,急忙对我喊道:“哥,哥,别抽了,你说啥是啥还不行?你说,你想要啥?你想我咋补偿你?” 费了半天劲,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兄弟我叹了口气把天蓬尺放下,认真对他道:“你的隐身之术太过诡异莫测,咱俩梁子已经结下了,要是不知道你怎么玩的隐身术,我实在是没有安全感,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把隐身的办法告诉我,咱俩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我提出的要求相当无理,没有安全感却是一句大实话,试想你要是得罪了一个二十郎当岁能隐身的二百五,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你在他的眼里就是透明的了,不会有任何秘密,至于什么时候祸害你,那得看他的心情…… 隐身术看上去神奇,但我想一定不难学,否则这小子不会使的那溜,刘老头说他学习不咋地,他都能学会,兄弟我就更没理由学不会了,要是学会了隐身术,等于多门技术傍身,关键时刻没准能起到大作用,隐身术啊,想想都臭屁。 听到我说要学隐身术,王琦那小子眼睛都瞪圆了,看着我眨巴了半天,叹息了声道:“贵姓?” 我以为他酝酿了半天不是答应就是拒绝,没想到来了句贵姓,心里这股火噌噌往上冒,想在抽丫的两尺子,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又觉得人家也没说什么,咳嗽了声道:“免贵,姓周,周尔航。” “周哥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要是在过去会被人打死的!你就没看过武侠小说?偷师学艺是犯了江湖大忌的,再说了,你 觉得我能教给你吗?” “别跟我扯古代的事,如今是二十一世纪,真要在古代,我早就弄死你了,现在也不流行那一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对不对?行,不过为了我以后的安全,我决定打折你一条腿,你瘸了条腿,就算想偷袭我,恐怕也不如先前那么利索了吧?” 兄弟我说着话,照丫的腿上就是尺子子,啪的敲在膝盖上,王琦嗷的一声惨叫,脸都白了,其实我也不敢真把他腿打折了,那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吓唬吓唬他没事,反正已经得罪了,干脆得罪狠点,再狠揍一顿,让这小子知道知道兄弟我是个狠人,也就不敢找我的麻烦。 我都打定主意狠揍王琦了,这小子却突然就怂了,开口道:“周哥,别动手,咱俩没那么大的仇,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惊讶的看着王琦,以为他怎么也得硬气会呢,这么快就怂了?别说,还真是怂了,王琦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周哥,就算我告诉了你怎么回事,你一时半会的也学不会,那得五行术数底子特别扎实才行,不瞒你说,我学了五年才到现在这个水平。” “别废话,学不学的会是我的事,说不说可就是你的事了。” 我一比划尺子,王琦立刻开口道:“你知道五行,是指:木、火、土、金、水,吧?咱们老祖宗认为天下万物由这五种要素所构成,随着这五个要素的盛衰,使得大自然产生变化,不但影响到人的命运,同时也使宇宙万物循环不已。五行学说认为宇宙万物,都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物质的运行和变化所构成……” 付真光给我留下两本书,一本是符箓百科大全,一本是五行理论基础和实践应用,两本书兄弟我都翻了无数遍,但我看的最多的还是符箓百科大全,因为兄弟我是画画的,对上面的符号感兴趣,在一个,碰到邪乎事用的都是符箓,至于五行理论基础和实践应用看的并不多,里面理论的东西太多,兄弟我看的有点晕乎,而且相生相克的能把人绕晕。 五行理论基础和实践应用我看的也不少,睡不着的时候就看,看不到五分钟就能把我绕睡着了,基础的都懂,高深点的就不太懂了,他说的这些,都是基础,我懒得听王琦废话,让他干脆点讲重点。 王琦无奈,继续道:“世界分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人身上也有五行,金——皮、鼻孔、肺脏、大肠。木——筋、眼睛、肝、胆 。水——骨、耳朵、肾脏、膀胱。火——脉、舌头、心脏、小肠。土——肉、嘴巴、脾脏、胃。” “说重点,别扯那些没用的。” 这小子突然也怒了,对我喊道:“我特妈不得从头讲吗?你学不学?学就仔细听着,不学你特妈就把我腿打折吧!” 这小个性说出来就出来,十分有个性,整的我一愣,点头道:“学!” 王琦朝我翻了白眼,继续道:“五官也分属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也就是说,五官彼此关连,互相制约。如果孤立地仅仅从某一器官去看作出的论断,不一定准确。人的面部五官与自然五行,性情相副。眼为甲乙木。木配仁,主精华茂秀,定人贵贱。眉为丙丁火。火配礼,主威势勇烈,定人刚柔。鼻为庚辛金。金配义,主刑诛危难,定人寿天。口为戊己土。土配信,主载育万物,定人贫富。耳为壬癸水。水配智,主聪明敏达,定人贤愚。不仅可以直接从人的五官看出入的命相,还可用五行生克之理衡量各器官的相互关系……” 说到这,王琦突然停住了,我听得迷迷糊糊的,感觉丫的跟算命先生似的,实在不明白跟隐身术能有啥关系,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我整理一下语言!”王琦回了我一句,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对我道:“算了,你学历太低,悟性太浅,还是用大白话跟你说吧,古代修仙讲究个跳出五行中,这你明白吧?” 不等我回答,继续道:“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了,就是咱们普通人都在五行中,如此一来,人身也是五行,五行相生相克,就不会那么平衡,比如说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金命,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土命……这又影响了以后的性格,所以没有人能五行平衡,真能平衡了的那是神仙,不是人了。” “比如火命分为纳音和日柱天干两种,一般所说的火命,主要是指出生日天干的五行,其中,丙为阳火,丁为阴火。一般来说,火命的人缺水,所以五行很复杂的,在这复杂当中,却又隐藏着不复杂,你只要准确知道对方五行缺什么,就能做一些看上去很神奇的事,比如隐身。”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兄弟我认真听下去,王琦见我这模样,得意了起来,对我道:“隐身看似神奇,说白了一点都不复杂,只要你术数好,看清楚一个人五行缺什么,踩对位置,那个人的眼睛就会形成个盲区,看不到你,不就相当于隐形了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新的生活》 当天我在学校花园的草地中昏迷之后,在天亮之时,学校里的几位保安人员便赶到了那一栋诡异教学楼的位置,之所以他们赶来的原因,那便是前一天晚上,安静的教学楼里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当时通过学校里的监控,保卫科值班的人员是看到了我几人偷偷的潜入了教学楼,就将情况汇报给了上级的保卫处长。 保卫处长在学校里工作的时间已经是超过了十年有余,那栋教学楼的灵异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非常的详细,大晚上的根本就不敢派人进去查看,直到第二天天明,发现了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我,才断定楼里又是出了大事情,找出了封锁大门的钥匙,带着几个保安人员小心翼翼的进入了楼里,来到刚要上楼的时候,便在一楼发现了一个几乎已经是没了生气的男学生,正是胡大金。 保卫处长联系了救护车将胡大金送至了医院,几位当地最有名的医生在反复诊断了之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真正的已经成了大脑障碍而变成了,用科学的说法便是成了不生不死的植物人,就在第二天,胡大金的父母赶来了医院,悲痛的将自己的孩子给带回了家中。 听到了这里,我的眼中已经是热泪盈眶,回想起那一天在烧烤摊上与胡大金的一番交心的感慨,心里是一阵莫名的难受,向室友要了一只香烟,也不知道是吸了多少口,再次带着哭腔的语气问道:“后来呢?他们上五楼去看了吗?” 围在我身边的室友们又是沉默了,没有谁在敢接话! “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学校保卫处的人到底是有没有去到五楼,有没有发现五楼的人!” 众人还是没有接话,只有那个被我喷溅了一身血水的室友,他是寝室中的大哥,在将衣服的上血水渣子擦拭干净一点之后,叹了一口气,沉沉的开口了:“保卫处的人将整栋大楼都是查看了一遍,五楼自然也是去了” 学校保卫处的人在一楼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胡大金之后,便开始警惕的往楼上查看,那是一步一步没有漏掉任何一个位置,直到打开五楼一间教室的大门之时,几个保卫处的人员均是被吓得浑身一颤,就在迎着大门的一处角落里,七仰八叉的躺着一个女学生,眼睛突兀的瞪着,最奇怪的是她仿佛是遭到了许多人毒打,活活的折磨死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那是一个相当的惨不忍睹。 而在那个女孩子尸体的不远处,依旧躺着另一个女孩子,不过她的死状却是比前面的那一个要好上许多,平静如水,安稳祥和的闭着双眼,刚开始保卫处的人都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还试图着将她给叫醒!不过直到后来救护车来了,经过医生的鉴定,还是确认她已经死亡了。 所有的事情讲述了完毕,我手上夹着的烟,也是不抽了,轻轻的仍在了地上,整个人也是无助的躺下,就那样傻傻的望着天花板,有些事情不用猜也是清晰明了,死相惨不忍睹的那个一定是刘欣敏,以她那阴险狡诈的性格,估计是楼里的恶鬼也是对此感到万分的憎恨,在她死之前将她进行了一通惨绝人寰的折磨。 没过两天我便出院了,回到学校之后,第一件事则是被校领导叫去了问话,一番威胁加上利诱,迫使我答应将这次的经过守口如瓶,反正我是忘了那一天他是如何从校领导办公室回到寝室的,回去之后,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浏览过灵异网站。 不过自此校园鬼楼这一件事情,我却是再也没有跟别人提起,何况知情的人也不是很多,渐渐的也是在学校的其他新奇事件给遮盖住了,往后的日子,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仿佛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每日的上课,吃饭,睡觉,英雄联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人总是会长大成熟,我也会,只是稍微慢一些而已。 往后的两年,难免也是会有那么几个辗转反侧的几个夜晚,也是有一两次从睡梦中惊醒的失落,就像那不知道是何时湿透了的枕头一样,无法言说,只能靠自己细细品味。 这样的深夜,即使室友们的呼噜声打的震天,在我的心里也是会感觉到有一丝异常的寂静,每当下床点上一根香烟,打量着寝室里青烟缭绕出的空荡,那种自责与不甘都会如同潮水一样将我给淹没。 日子正常的过着,转眼两个月过去,我除了学习没学好之外,什么都玩的挺好,白天打游戏,晚上摇微信,玩了个不亦乐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钱也花的越来越多,我有点迷失了。 在这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了我父亲的电话,跟我说家里最近生意亏了没啥钱了,还能凑齐下学期的学费,但是生活费就没法保障了。 我爸的电话宛如晴天霹雳,一下就把我震醒了,回想这两月的生活,感觉有些惭愧,不过是上了个大学,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忘记了根本,忘记了家里父母省吃俭用供我上学,忘记了我就是个山村来的,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我没有资本过刘耀儿和顾四木的生活,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父亲的一个电话,把我打回了原形,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打工,为此我还特意找了一趟蒋有为,问他接没接到驱邪的活,丫的对我不冷不热的,看来也没接到活,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好好上课,开始在网上寻找工作。 后两个月,我又成了一个好孩子,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当过家政服务员,刷过盘子,洗过车,举着广告牌在大街上晃荡…… 而我也终于明白,挣钱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我想,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转眼到了寒假,钱挣得不多,宿舍的同学基本都回家,我也想家,可为了明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决定留下打工,为此跟辅导员提出了申请,申请能继续住在宿舍,快放假的时候批了下来,我还能住在学校里。 年前是用人的高峰期,工作也比较好找,钱挣的却不多,很多工作都是短工,我只能是不停的找,每天都在网上找工作,瞎点击之下,看到有几个出租车司机招夜班押车的,一晚上十五,一个月四百五,管顿晚餐。 我很感兴趣,毕竟押车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跟车跑就行了,没客人的时候还能睡上一小会,也不耽误第二天的工作,一个月四百五轻松到手,我很动心,挑选了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一个姓顾的师傅跟我约好了明天晚上来接上我,我又跟他商量了下,工资按天结算,最好是一天一结。 提出这个条件我很忐忑,可我也怕白干一个月,没想到顾师傅答应的很爽快,第二天我在商场做了一天的促销,随便吃了点饭,就在学校正门等着,此时离过年还有十来天,学校早就没人了,就剩下两个保安无精打采的在保安室待着。 我一个人在阴沉的天空下等着顾师傅,也是相当的感慨,除了孤独和寂寞,还有点想家,往常这个时候,该跟父亲去镇子上办年货去了…… 夜深沉的要下雪,我看了看手机,七点过了顾师傅还是没有来,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顾师傅说路上有点堵车,正在往我这边走,我也只能继续等待下去,过了十分钟左右,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我身边,挺新的一辆车。 : 第一百五十四章:《又被坑了》 ,一派天师 轰!的声,在我撞到搪瓷脸盘那一刻,火焰一下子窜了起来,炸裂出有半人多高,吓得我停了下来,扭头说了句对不起,透过火光,看到了一张极其妖艳的网红脸。 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大波浪的头发,波涛汹涌,前凸后撅,甚有撸点。可是那张脸太白了,惨白惨白的,白里透着亮……等等,我觉得不对了,清明啊,下着雨,女人身上湿淋淋的,浇的比落汤鸡还惨,出来烧纸就不能带把伞吗?就算不带伞,不能等雨停了再来烧吗?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是人是鬼?我脑子里不由的冒出这样的念头,腿有些发软,虽然脑袋下达了快离开的指令,但是没动,惊吓使得我质壁分离了。 “大……大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我又道歉了一句,女人阴森森的看着我,动也不动,死气沉沉,太特妈渗人了!我迈开步子就想跑,操蛋的是竟然脚没有反应。 也就在这个时候,搪瓷脸盘周围突然起了一阵微风。 一张纸钱飘了起来,这张纸钱是从灰烬堆里出现的,没有像其他的纸钱一样燃烧干净,飘荡着朝我贴了过来。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象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跑出去十米都不到,身后传来那个女人阴冷,拉着长音的声音:“你慢点走啊……” 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您别客气!我,我走不快!” 纸钱嗖的下飘到了我右肩头。 轰!声燃烧起来。我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回头,拔腿就跑…… 回到铺子,开了灯,灯光一亮,就把所有的阴暗都给逼退了,看到熟悉的情景,没来由的心里安稳了许多,一个劲的自我安慰,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加上今天的节日气氛那么浓,没事,没事,别自己吓唬自己,都是胡思乱想,没事,没事…… 明亮的灯光下,自我安慰的挺成功,觉得之前遇到的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准备美美的来上一根。 烟叼在嘴上,打火机咔哒一声摁出火来,凑到嘴边刚要点着,我听到身边有人吹气,对着打火机,吹的,噗!一声,火机的火焰被吹灭了! 我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我不信邪的又摁了打火机,火焰升起,我往嘴边一凑,噗!的声,火焰又被吹灭了,那股子被人 吹灭的感觉特别强烈,我眼睛都直了,哆嗦着又摁了下打火机,咔哒,火焰升起,这次我把头往前伸了伸去点烟,刚要点上,噗!的声,火焰又被吹灭了。 从小到大我经历的恐怖事情挺多了,我不是个胆小的人,而且已经达到阅尽天下恐怖片而不用快进,不把音乐放小的地步,但今天我是真害怕了,身上的血都凉了,嗷的一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是谁?谁在吹气!给我滚出来!” 没有任何回应,夜依旧很寂静,然后我的手机响起来了:“只期待后来的我们走散了” 是刘老头打过来的,我拿起电话摁了接听,刚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刘老头的声音:“小航,你到铺子了吧?” 我没好气道:“怎么了?” 刘老头没搭理我的问话,继续道:“路上没碰到古怪的事吧?比如,撞翻了人家的烧纸盆之类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 “还是看看你的手机吧,我这边有点事,咱们微信聊!” 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挂的我这个心头火起,急忙又把电话打了回去,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是嘟嘟嘟……的占线音。 “妈的,神经病刘老头!”我骂了句,突然觉得不对,看了看手上的手机……我的手机是vivox21,2999大洋买的,为了买手机,吃了半个月的泡面,用了一年多,还是那么的好用,可现在我手里的这个手机,跟vicox21表面上没什么区别,手机背面却印着正义凛然的符咒。 作为一个传媒大约的学生,可以样样都不精,但必须要样样都懂点,那怕仅限于知道,我就是这种情况,什么都懂点,什么都不精,如今网络发达,知道就行,大多是网上查资料,而我手机背后的这符咒,就在我知道点的范畴之内。 我翻过来手机,诡异的发现,原来只有一张联通信号图标显示,在旁边竟然多了一个显示,道门移动!我手开始抖了,难道是米u出新系统了?可就算是新系统,也不会出现道门移动这么操蛋的事吧?还能背面出现天师符纸的lugo? vivo手机改成符纸手机了? 可指纹什么的还都是我的啊,手机形状没变,里面的app也没变,就连屏幕都没变,支付宝里的花呗额度也没变,微信没变,就连探探都没 变……但是里面突然多了一个道门天师出邪的app。 看着道门天师出邪app那制作略显粗糙的图标,我真心没有勇气点进去看看,事到如今傻子也知道是刘老头搞的鬼了,我哆嗦着又拿起了烟,这是我的习惯,不管是高兴,还是悲伤,或是碰到事,总喜欢抽根烟。 悲剧再一次的发生了,就在我要点烟的那一刻,噗!的声,我的火机又被吹灭了,同时手机叮咚响了声,刘老头给我发来了短信:“别抽烟!” 我快速的给刘老头发了信息:“你到底是谁?我的手机是怎么回事?” 刘老头给我回了消息:“点开道门天师出邪app,会有惊喜等着你哦!” “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大叔,别闹了,我帮你看店,就算有想法,也没来得及实施,你放过我吧,我胆小,也没啥本事,你能换个人吗?对了,我们学校的刘耀儿猥琐,油腻,膈应人,比较适合你,只要你放过我,我把老王介绍给你……” 我哆嗦着打了一堆字,求饶了有十分钟,刘老头那边一句也没回我,然后天师app给我发消息了,那是一行字,你有新消息! 我那敢点开啊,手还哆嗦呢,可紧接着天师app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再不点开后果自负……我立刻就点开了道门天师出邪app,点开一看,竟然还是特妈注册好的,id是我的名字,周尔航,上面还有一张我面试时候的照片。 除了id,竟然还有等级,而我的等级是青铜,一个带红点的消息提醒我点开,那就点开吧,点开一看,上面的提示是,你还有三十天的寿命,寿数不足,请续费,可以接受任务,完成后可得功德点数,点数可换寿数,是否接受任务? 下面有两个选项,一个是接受任务,一个是放弃任务。 我既没有选择接受,也没有选择放弃,而是退出了,我不敢轻易接受,也不敢不接受,起码得让我有个了解的过程吧? 我看过不少的系统流小说,主角偶尔得到各种各样的系统,逆天崛起,装逼打脸,各种奇遇,挣无数的钱,高矮胖瘦的白富美跟不要钱一样的往身上贴…… 我也曾幻象有个牛逼的系统,酷拽,屌炸天,踏上人生巅峰,而现实是,系统没有,我手机里多了个道门天师除邪app,提示我只能活三十天了,必须要完成任务,才能换取功德点,再用功德点换命。 第一百五十五章:《同命相连》 有人说生活远比小说更离奇,以前我觉得这句话是放屁,现在我觉得这句话是真理,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拿烟…… 不出意外的,烟没等点着,火机被噗的一声给吹灭了,然后我就冷静了下来,不管我是多么的不情愿,我都撞邪了,不是做梦,因为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挺疼! 欧力给大神教导我们说,面对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我要冷静,因为除了冷静,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丝,我的家乡和亲人远在千里之外。 想到这有些心酸,恐惧减少了不少。我苦笑了下,又想抽烟,拿起火机……扔到了一边,老子从现在开始戒烟!打开了电脑,有声音陪伴,恐惧消散了不少,看着屋子里一如往常,我觉得自己没出息了,这么多年国家教育,我就应该是个坚定的唯物论者。 我很难过,在贴吧里发了个帖子,名称是《寻找高人同行,帮我解决鬼事》。 我是个修道之人,最近找了一个工作,是在白事店卖骨灰盒的,但是我刚入职的第一天,我就被我的店长给控制了,他将我的寿命定了天数,让我必须帮他完成任务,我的道行不够,求高人帮助,只要能解决我身上的事,钱不是问题…… 虽然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像一个傻逼,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万一真的能寻找到能帮助我的人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大约三个小时。 我正想的得入迷,有人敲门,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我能听见。 会是谁来找我?我站起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兄弟我。 这兄弟我跟我年纪差不多,一米八的身高,牛仔裤,黑t恤,带着个黑色的棒球帽,挺帅,不是娘炮的那种帅,而是虎头虎脑的那种帅,有点像彭于晏,像是送快递的,可我最近也没买东西啊。 没等我开口,虎头虎脑的兄弟我先开口了:“你好,你是周尔航吧?”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道:“是我。” “我是朱乃局,白青派的亲传弟子,前几天我帮京城的郝教授解决了一件事情,后面跟他交谈了一会儿,知道了兄弟你也是同道中人,最近路过此地特地前来拜会。” 我不由得心中一动,地府app发布的任务,都是邪门任务,从之前我肚子斗鬼的经历就能看得出来,那么以后我少不了跟灵异事件打交道,要是能有个帮手,或许能顺利很多。 我闪身把朱乃局让进家里来,让他坐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水,又递了根烟,给他点着,问道:“想你一般解决了灵异事件需要多少钱?” 朱乃局也是个老烟枪,吐了口烟道:“我收费跟碰到的事有关,不严重的就少,邪性厉害的收费就高,郝教授当时叫我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保底价两万!” 我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句:“多少?” “保底价两万,先收费,后办事,要是办不成,我就会把钱给退了!” 我有点无语,两万!兄弟我之前在公牛山救了郝教授一行人才收了不到一万,这朱乃局一开口就是两万,灵异界这么挣钱的吗? 我沉吟着没说话,朱乃局见我这个样子,解释道:“我是白青派正宗的受亲传弟子,有真本事,收费并不高,市场上那些二吊子的大师,收费比我高,本事没我大,找他们未必办得了事,没准还得把命搭进去,再者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得积德,有规矩,挣来的一半钱要做善事,剩下的一半才是我赚的,价格真心不高。” 一半也是一万啊,兄弟我大学这三年打零工,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也就三千千块钱,他帮我办件事就是一万,顶了我几个月的工资啊,而且用不了多少时间,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我琢磨了琢磨,对朱乃局道:“兄弟啊,跟你说句实话吧,我真没两万块钱。” “你不是在帖子上说,只要能解决你的事,钱不是问题吗?”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而且不瞒你说,我昨天自己把事情给解决了。” 听到我说事情解决了,朱乃局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站起来道:“既然解决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朱乃局要走,被我一把拽住,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先不忙着走,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朱乃局看着我,无奈的叹息了声道:“其实我一进门就知道这次白来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因为你脚上的aj是假的。” 我嘿嘿一笑,看了看他脚上的白色板鞋:“兄弟,你脚上的空军一号也是假的!” 听到我说他脚上的鞋也是假的,朱乃局乐了,露出一口白牙,坐回了沙发道:“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两个假鞋爱好者,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一瞬间感觉亲近了不少,我给自己点了根烟,抽了口道:“小猪兄弟,不瞒你说,我有奇遇,遇到了一个……奇人,以后少不了跟灵异事件打交道,已经是一只脚踏进了灵异界,算是个小天师了,我看你独来独往的,应该是缺个搭档,这样吧,以后再有这样的生意,算我一份怎么样?我给你当帮手。” 朱乃局没说话,看样子有些犹豫,我怕他不答应,继续道:“以后我也少不了这样的生意,到时候找你当帮手,挣的钱咱俩一人一半,兄弟,多个朋友多条路啊,这年头不流行单打独斗了,团队作战才是王道。” 朱乃局抬头看我,兄弟我一脸真诚的跟他目光对视,差点脱口而出:确认过眼神,你是对的人…… 过了有那么十秒,朱乃局点头道:“行,那咱俩就说定了,我有活找你,你有活也找我,我也跟你说实话,我的确是没有搭档,更没有什么朋友,因为我刚下山不久。” 我跟朱乃局击掌为誓,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很开心,对朱乃局道:“在这个城市,我也没什么朋友,走,兄弟我请你吃串去。” 朱乃局摇摇头道:“今天不行,除了你这,还有一家遇邪,我先去跟那家谈谈,要是成了,我再来找你。” “行,你先去忙正事,你的电话是多少,我记一下……” 互换了电话号码,扫了微信,朱乃局急匆匆去找另外一家谈事。 送走了朱乃局,兄弟我兴奋的点了根烟,觉得自己真是又聪明又机智,成功忽悠了一个初出江湖的少侠,以后的生活应该有着落了。 认识了朱乃局就等于是多了一条路,反正也得帮刘老头给道门天师除邪app做事,拿了他的工资,要是能用这个挣钱的话,那就太美妙了,我突然感觉前途不是那么灰暗了。 但是很快,我突然想到,现在工作这么闲,在铺子待着也没啥事,为啥我不跟朱乃局一起去谈事呢? : 第一百五十六章:《网络兼职》 第二天天亮,很多游客在巷子里溜达来溜达去,拿着相机手机照来照去,按理说这种老巷子基本上就是景点了,但我没想到殡葬用品店竟然开了三家,,天下无贼跟无运林开了个面对面,斜对面还有一家店叫飞蛾,也是卖死人东西的,黑色的木门,黑色的匾额,阴森森的,我就纳闷了,这么一条老巷子,能特妈死多少人?竟然开了三家卖死人东西的,真是奇哉怪也。 老巷子挺长,溜达完一圈要半个小时,兄弟我有点累了,溜达着往回走,还没等回到天下无贼,就见王琦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在门口等我,见我回来了,眼睛一亮,呲着牙就迎了上来,还自来熟的朝我伸手打了个招呼:“周哥,等你半天了!” 整的我忍不住恍惚了又恍惚,我记得早上把他给揍了之后没跟他拜把子啊,咋还这么热情起来了呢?站住了等他靠近,暗暗戒备,不曾想人家是真没动手的意思,过来先递给我一根烟,还要给我点上。 我也不敢抽啊,接过来问道:“什么事?” “周哥,咱哥俩算是不打不相识,都是江湖儿女,那有什么隔夜仇啊,何况兄弟我把祖传的五行颠倒神仙步都传给你了,就算是一笑泯恩仇了吧?” 说得跟真事似的,要不是兄弟我用尺子抽,王琦能教我五行颠倒神仙步?而且他是教给我了,我也学不会啊,我忍不住道:“别套近乎,你是把五行颠倒神仙步教给我了,可我特妈也学不会啊。” 王琦非常得瑟的一耸肩,道:“怪我喽!” 太特妈能得瑟了,得瑟的我忍不住想继续抽他丫的,我一瞪眼,王琦就不得瑟了,嘿嘿笑着道:“周哥,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找你来是想跟你一起发财,我要是猜的没错,老乌龟蛋已经走了,把店交给你了吧?” 果然是竞争对手,刘老头的一举一动王琦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说的发财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斜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王琦急忙道:“我真是找你发财来的,刘老头肯定也跟你说了,我家这店是继承来的,我爹不管我了,破巷子里开这么个破店,基本没生意,周哥你想啊,殡仪馆是垄断单位,里面啥都有卖的,谁还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买死人的东西?我就跟你说句实话吧,刘老头雇你就是看大门的。” 我早就看出来是这么回事了,就像王琦说的,刘老头就是找个看大门的,不过以我现在的情况,这份工作算是不错的了,不累,不苦,不看别人脸色,还很清闲,水电暖不管,有住的地方,钱挣的也不少,用来过度最好,没什么不知足的。 我朝王琦点点头:“我知道啊,我喜欢看大门,你管得着吗?” “周哥,就靠刘老头那点工资,你就不怕饿死?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咋支撑下来我家那个店的?” 王琦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支撑个店面不是小钱,店里维护要花钱,各种税,水电暖,加上吃喝拉撒……天下无贼有刘老头个神棍出去看风水,挣点钱贴补店里,王琦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爹不管他了,就这么个破店,他又不是个善于经营的人,下午才开门,是怎么支撑下来的?难不成真有发财的法子?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想发财的人,我也想,伸手拽住王琦道:“你说对了,咱俩真是不打不相识,哎,你说也是奇怪,虽然咱俩闹的挺不愉快,可我见了你咋还是感觉比一般人亲呢……” 王琦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道:“周哥,你也太特妈虚伪了吧?” 我……拉着王琦进了店里,迫不及待问道:“什么发财的法子?” “不瞒你说,兄弟我开了个网店,用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帮人算个日子,看了面相,批个八字,经营有三年了,生意还不错,所以每天睡到下午两点也饿不死我,但是一直没什么新业务,这不认识了你,我琢磨着你画符的本事不小,要是放到我网店里卖,咱俩再分成,只要名气打出去了,吃香的喝辣的那都不是问题。” 开网店,网店还能卖黄符?我有点半信半疑,我对网店并不陌生,谁没在网上买过东西啊,可卖黄符实在是太有创意了,有戏吗? 王琦见我不信,不客气坐到太师椅上,点开网页,找到自己的店铺,得意洋洋对我道:“周哥瞧瞧,这就是兄弟我的店铺。” 我趴在桌子上好奇去看,发现店名起的很大气,静轮天宫,首页上分了几大类,法器,算命,秘籍,点开法器,里面尽是些个风水用品,桃木剑,八卦镜,铜葫芦,五帝钱……点进算命,有照片算命,八字批算……最让我开眼的是秘籍,里面扬扬洒洒列了几十本《中国上乘内功》《茅山法术》《天眼神通》《道教开天眼秘法术》《道家神仙术开天目修真》《地理阴阳诀手抄本》《绘图鲁班书》…… 秘籍那一项里起码得有几十本书,各种各样的都有,还有五雷法呢,卖的都很便宜,电子版的一块两块一本,纸质版的也就二三十,我忍不住好奇,扭头问王琦:“秘籍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啊,我是从别人那上的货,有买的我就联系卖家,赚个中间差价,不过周哥,这些东西你千万别信,真秘籍,你不跳个悬崖就能得到?还卖这么便宜?”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大侠们得到秘籍,基本上不是跳崖就得经历点悲惨的事,虽说现实和小说是不一样的,那也不能一块两块的啊,太不靠谱了。 王琦递给我根烟,特热情道:“要是我这店里加上符,基本上就全了,先前也有几个人要给我供货,兄弟我不知道他们底细,不敢进货,符要管用信誉才能上去,周哥的本事我是亲眼见的,有功底,符也有灵气,你有这本事还受穷,我看不下眼去,何况帮人解决麻烦也是行善积德的事,你说是不是周哥?” 王琦这小子不光五行术数厉害,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我真有点动心了,付真光教我符之术的时候,给我讲了不少规矩,其实都是老掉牙那一套,什么不得欺师灭祖,不得欺男霸女,不得行邪恶之事……林林总总好几十条,总之是向善少恶,兄弟我也一直遵守,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不许用符挣钱这一条。 既不违反了付真光的规矩,又能挣钱,兄弟我不禁怦然心动,在网上搜索了下,发现卖符的相当多,起码得有个百八十家,从几千块钱到二三十块钱什么规格都有,看上去都挺像那么回事,那些卖的好的基本上都是价格低的,我有点泄气,我现在的本事一天能画三张符绝对是极限,卖个二三十一张,在分给王琦点,真心没啥意思。 “卖黄符的不少啊,价格都不高,王琦,咱们不见得干的过那些老店,画符是件极其消耗精气神的活,我一天能画三张是极限,也挣不了几个钱啊。” “周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的符是真符,当然不能跟那些假货比,价格我想好了,就五百一张,取个中间价位,咱们慢慢经营,只要符真,信誉上去了,顾客肯定会慢慢多起来,咱们这样,你先把以前画好的符拍照传到网上,写上你能画啥符,有人联系,你再画不就得了?还有,一张符我抽你一百五,毕竟兄弟我还得打理店铺,宣传啥的……” 王琦抽份子钱,在我预料之中,如今这个世界,没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你,热心帮你的人都有目的,抽一百五在我心里能力承受范围之内,可一下子三分之一就没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琢磨下对他道:“包邮的钱你出了啊。” 现在卖什么都得包邮,不包邮就没人买,王琦满不在乎道:“成,邮费我出,十块八块的,生意做起来比什么都重要,对了周哥,我是这么想的,五行术数你不如我,画符念咒我不如你,咱哥俩加一块那可就了不得了,不说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起码笑傲江湖吧?我琢磨着,黄符要是卖的不错,咱俩是不是可以接点别的活,比如抓鬼,驱邪……” : 第一百五十七章:《首单生意》 “先能卖出去黄符再说吧。”兄弟我看了眼小店,除了我俩,这大半天一个上门的买卖都没有,真要这样兄弟我都能闲出病来,何况我是真缺钱啊,不如试一试,成就成,不成也没啥损失。 王琦那小子见我答应,嘿嘿笑道:“也是,先把黄符卖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过周哥,我跟你说,上门服务服务是最值钱的,这破店你开一个星期都不见的能卖出去东西,大把的时间啊,还有人给你开工资,不趁着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你都对不起自己。” 兄弟我就是个看门的,可我这个看门的都不如小区门口看门的,起码人家还能看看人来人往,兄弟我就只能对着架子上的死人用品发呆,不给自己找点事干,这日子还真过不下去。 “行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吧。”我没承受住王琦的诱惑,答应了下来。 王琦双眼顿时一亮,对我道:“周哥你放心,兄弟我绝对亏待不了你,来来,我教教你怎么上架物品……” 王琦是真心不关心他家那个小店,一下午泡在了我这,教我怎么给物品上架,怎么跟顾客联系……要学的东西还真不少,反正也是没事,就跟这小子折腾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天黑,除了我俩在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兄弟我还真就是个看门的。 晚上王琦请我撸串,一顿烧烤下来,就跟我亲的像是老朋友了,兄弟我心里总还觉得有点别扭,怎么也热情不起来,看着王琦那张喝的通红的脸,突然想起一句话来,这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情谊,只有永恒的利益。我把王琦收拾的那么狠,一旦商量好了挣钱的计划,这小子就拿我当亲哥了。 一顿烧烤吃的皆大欢喜,回到店里,收拾了收拾睡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有点想家,胡乱的思绪也纷纷而来,从今年年初,兄弟我就奔走在人才市场,忙着做简历,投简历,根本没心思胡思乱想,现在稳定了,想的反而多了。 想也是胡思乱想,这个世界根本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生活也不会以你的意志按部就班,还不是该咋过咋过,胡思乱想的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虽然工作很轻松,不用起早,但我知道,学坏容易学好难,人越是在舒适的环境越要警惕,否则还不得成了第二个王琦? 洗漱,打坐,呼吸吐纳,出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坐在店里发了会呆,我就用手机把以前画过的几张黄符传到了网上,想了想,又把各种黄符的功效写了上去,做完这一切,我就看着电脑发呆,等待有人咨询。 一坐就是一上午,店里没有一个人来,网店上同样也没有人光顾,兄弟我也很无奈,随便吃了点饭,中午就在店里的太师椅上眯了会,同样是没有人来,下午两点的时候,王琦邋里邋遢的来了,见我坐在太师椅上,对我道:“周哥,忙着呢?” “忙你大爷啊,连个鬼都没有。”我也懒得搭理他,觉得买黄符有点不靠谱了,王琦见我心情不好,对我道:“周哥,你得有耐心,咱们新品上架,总的有个过程,待会我在店铺首页宣传宣传,没准就有人来咨询呢。” 我是很无聊,王琦显得比我还无聊,跟我聊了会,拿起手机玩起了微信,兄弟我也没事干,拿起手机也玩微信,很是怀念大学时光,看看同学们咋样了,看了几眼更心烦了,找到好工作的晒工作,找到女朋友的晒女朋友,陈凡进了一家设计公司,家里给买了车,晒车,还留了段话,车一般,凑活开吧。 赤果果的炫耀啊,兄弟我给他点了个赞,干脆不看了,王琦也不走,赖在我这了,盯着手机嘿嘿直乐,我就盯着他看,凭自己那点可怜的五行知识算他该是个什么属性的,五行缺点啥,看来看去还真看出点门道来了,五行缺揍! 许是我盯着看王琦的目光有点古怪,这小子放下手机,惊讶问道:“周哥,你别用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我啊,我没得罪你吧?” “你聊的嗨皮,我很无聊,你说你得罪没得罪我?” 就是没话斗咳嗽呢,要是没有王琦,我一个人会更无聊,我想这小子也是一样,不过他这个年纪,在巷子里这么多年开店,一个朋友都没有,也是件怪事,王琦那得瑟的性子,不是应该呼朋唤友,吃喝玩乐吗? 我刚想问问他是咋回事,王琦一拍脑门,对我道:“瞧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周哥,加个微信,我拉你进个微信群,里面都是神棍,里面经常切磋各种道法秘术。” 还有这样的微信群呢?兄弟我好奇的先加了王琦的微信,丫的昵称竟然是逍遥真人……通过验证后,很快王琦就把我拉到一个叫玄术交流群里,别说,真是挺热闹,进去一看,每个人的昵称不是真人就是大师,要不就是某某传人,那昵称都起的老牛逼了。 各种表情还满天飞,我微信名字就叫周尔航,可看着满屏幕的真人大师,我觉得该改个昵称,琢磨了半天,既然师承付真光,就叫真光道童吧,显得谦虚,我改了昵称,王琦对我道:“周哥,道童太低级了,你整个高级点的,别让人瞧不起。” 是这个道理,满群的真人大师,兄弟我起个道童不等于是伺候他们的了吗?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个特别牛逼的名字,干脆起了个真光真人,起码得跟王琦一个级别不是,我这边改好了昵称正准备在群里打个招呼,电脑响起一声叮咚! 我朝显示器上看去,买家来咨询了,不由得精神一震,在对话框上打字:亲,你需要什么? 五百块一张黄符,高于市场价位,又是在不着调的王琦网店里卖,想要开张,一个星期都算早的,兄弟我也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不曾想上午上架,下午就有人咨询了,甭管卖的出去卖不出去,我都觉得十分欣慰,急忙回了句话,王琦那小子比我还兴奋,朝我挤了过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有点要把我挤出太师椅的意思,兄弟我也不惯着他,使劲一推,差点没把丫的推个跟头,我懒得搭理王琦,紧紧盯着屏幕,很快那边回话了:“我碰到了点邪乎事,你家的黄符能保佑我吗?” 能啊,必须能啊,我急忙回道:“我们家的黄符乃是真传,经过多次验证,保质保量,不是跟你吹,黄符要是有标准的话,我家的符起码是个省优部优级的产品,不过符的种类很多,我不确定你需要什么黄符,能跟我说一下你碰到了什么事吗?对症下药才保险。” 本着为顾客服务的宗旨,兄弟我是相当有耐心,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对方突然沉默了,过了许久才给了回了一句:“我晚上经常做噩梦,梦魇,还感觉屋子有人似的。”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描述,我挺疑惑,这么点事就要买张黄符?旁边的王琦着急了,推开我,用手在键盘上敲字:“亲,你放心,我们店的黄符肯定管用。” “要是不管用黄符能退货吗?” “亲,黄符不等同于一般的用品,心诚是个很重要的原因,跟庙里上香是一个意思,你到庙里上完香,要是愿望没达成,寺庙会给你退香火钱吗?” : 第一百五十八章:《被断财路》 王琦一套一套的,看来以前没少忽悠人,对方又沉默了会,问什么时候能发货,王琦信誓旦旦只要拍下来现在就发货,没过多大一会,对方付款,王琦兴奋的蹦起来对我道:“周哥,咱们要发财了,你也别傻愣着了,赶紧的去画符,我下午就给快递出去。” 兄弟我挺振奋,这么快就生意上门,说明是有市场需求的,心里算了笔账,就算每天卖出去一张黄符,收入三百五,一个月可就是一万多块,加上刘老头给我开的工资,一下子奔小康了,立刻收拾精神,回到屋子,聚精会神的画了一张驱邪的符咒,画完还用脖子上的道经师宝印盖了个章。 驱邪符兄弟我画的是灵气盎然,相当满意,王琦趁我画符的时候回家取了点东西,一个小小的礼品盒,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好评返现五元……又把快递叫来,把货发了出去,发完货,我俩跟打了胜仗一样对视着嘿嘿傻笑。 开张大吉啊,下午没事,我俩开始商量该怎么把网店做大,无非也就是那些套路,送点小礼品,打广告宣传,微信这一块也多宣传之类的……总之我俩都看到了希望,为此晚上又去撸串庆祝了一顿。 事实上我俩想多了,也高兴早了,第二天我守在电脑一整天,一道黄符都没卖出去,倒是刘老头的小店开张了,前天买骨灰盒的那个大姐回来了,没在讨价还价买走了那个3888的骨灰盒。 第三天一大早,兄弟我先开了店面,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看有没有人买黄符,黄符没有人买不说,让我感到五雷轰顶的是,第一位顾客收到了黄符之后给了个差评! 那有特妈第一笔买卖就差评的?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兄弟我有点麻爪,干脆去无运林把王琦从床上拽了起来,这小子睡的正香,不知道梦里又在跟那位东瀛老师相会,留着哈喇子傻笑,兄弟我拽了半天都没醒,我干脆倒了点水泼在了丫身上。 一杯冷水泼过去,王琦就和他的东瀛老师分手了,激灵一下子翻身而起,怒容满面的盯着我,还没等朝我喊叫,我对他道:“买咱们黄符的那小子给了咱们一个差评。” “卧槽!”王琦都不跟我较劲了,套上衣服就坐到了电脑桌前,打开电脑,看着那个差评楞了半天,其实也没写啥,就写了二十来个字:一点都不管用,骗人的,还卖的那么贵,大家以后都别买这家的。 就卖了一张黄符,一个评论,还是差评,王琦瞧着那二十来个字,眼珠子都瞪圆了,过了有一分钟,深吸了口气,点开那兄弟我的头像,问道:亲,黄符你用了吗?怎么就给了个差评? 没人搭理他,王琦不甘心,继续发消息:亲,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咨询我们客服,你随便给人差评是不可取的,请,请把差评删了好吗?还是没人搭理他,王琦继续打字:亲,你不是我们竞争对手请来捣乱的吧?亲,你回个话啊!卧槽,装什么死啊,回话…… 对方头像是黑的,我感觉应该是没在线,眼见王琦越来越急躁,对他道:“人家不在线,着急也没用,不如等他上线在说吧。” “周哥,咱们等不起啊,就卖了一张黄符,第一个评论就是差评,你觉得还会有人买咱们的黄符吗?你的手艺兄弟我信得着,也领教过你的手段,不可能不好使啊,你说会不会是竞争对手故意捣乱?” 我对自己画的黄符也挺有信心,要说一年前,兄弟我信心可能还没这么足,可发生了巫毒娃娃的事后,兄弟我怕凯瑟琳家里人报复,很是用功学习付真光留下来的两本书,尤其是符百科大全,兄弟我都快翻烂了,也没少打坐,呼吸吐纳,比以前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加上昨天是第一笔买卖,兄弟我真是用了心思,不可能不管用啊。 我也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捣乱的,王琦已经快暴走了,干脆拿起手机给买家打电话,很快电话就打通了,王琦嗯下免提,对电话那头道:“喂你好,是刘小周吗?我是静轮天宫的卖家,你给我的差评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比较嫩:“你家卖的什么破黄符,一点都不管用,我该做恶梦还是做恶梦,该感觉屋子里有人还是感觉屋子里有人,比前两天还严重呢,都鬼压床了,你们就是骗子,不该给你差评吗?” “小兄弟,我跟你说,黄符绝对是正品,你可以拿给懂行的人看看,这个我们不蒙你,你说不管用,肯定是出了差错,是挂在床头了吗?还有,昨天教给你的咒语,你念了没有?符咒符咒,黄符陪上咒语才更管用啊。” “念了啊,念了也不管用,你们是骗子,我已经申请退款了,给你们差评就是让别人也知道你们这家店是骗人的,不让别人上当……。” “行,碰着你这样的买家算我们倒霉,我们给你退款,你把黄符给我退回来,邮费我们出,我给你退钱,你把差评给我删了怎么样?” “黄符让我给扔垃圾筒了,没有了,你必须给我退款,差评我也不删,谁让你们骗人了。” “卧槽,你是职业差评师吧?故意的是不是?我跟你说,我们可不是一般的卖家,少特妈找麻烦!你也别跟我废话,就问你最后一句,删不删差评?” “就不删,你们不是画的符灵验吗?有能耐画雷符劈死我啊……” 兄弟我第一次在网上卖东西,第一次卖出去东西,就碰到这样的买家,当真是哭笑不得,感觉茅坑大了真是什么屎壳郎都有,就像这位叫刘小周的买家,还真是犯贱,就算黄符不好用,我们答应退钱了,也答应出运费了,你把黄符退回来,我们把钱还你,干嘛非得给别人添恶心?差评不删不说,还大言不惭把我的黄符给扔垃圾桶了,实在是有点欺负人了。 王琦气的不轻,却还是耐着性子跟刘小周谈判,无非是想让他把差评删了,没想到对方软硬不吃,咬死了退钱,不给删差评,王琦很无奈,说补偿他一百块钱,求他把差评删了,刘小周还是不删,两人隔着电话,你来我往的战斗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谈妥条件,最后王琦不耐烦了,阴森森对电话那头道:“不删差评,你别后悔!”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气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喘粗气,兄弟我见他这样只能好言安慰:“听电话里那小子的声音应该岁数不大,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气大伤身。” 王琦抓着手机猛地举起来,看样子是要摔,兄弟我赶紧躲开,万一手机碎了,被溅起的碎片划着可不值当的,我一躲,王琦冷静了,垂头丧气的把手放下,喘了几口粗气,对我道:“周哥,兄弟我真没受这么大的气过,这事我跟他没完,咱们的生意也不能让他给搅和黄了,他不是要驱邪吗?现在就算他家里没邪,兄弟我都能让他家里群魔乱舞了!” 王琦的手段兄弟我还是知道的,能让转世的野鬼附身在纸人身上行动,本事不算小,可就为了个差评,至于要这么干?万一把人吓出好歹来,那也不至于。 我只能劝他别冲动,谁知道我一劝,王琦更来劲了,咬牙切齿对我道:“周哥,有句话叫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个仇,兄弟我报定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毛头小子》 王琦要报仇,想给刘小周那小子点教训,兄弟我当然……乐得看热闹,主要我也想看看王琦怎样报仇,这小子一点保密意识也没有,当着我的面开始忙活,先是扎了两个特别袖珍的纸人,纸人小到跟一次性打火机差不多大,王琦看似不着调,手却极巧,两个纸人扎的栩栩如生,一男一女,一红一绿。 衣服,五官画好,就差点睛,纸人成型后王琦深吸了口气,吹到毛笔上,沾上朱砂开始在纸人背后,一边念咒,一边画符,虽然手法有些生涩,也能看的出有几分功力,只不过他画的符,兄弟我看不出来是起什么作用的。 纸人身上画完符,王琦停下来,对着两个小人比比划划,念念叨叨,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收工,对我道:“周哥,那小子要是不把差评给我删了,他家就真闹鬼了。” 符之术有召神劾鬼、镇魔降妖之功效,但不是谁画张符就能召神劾鬼、镇魔降妖,那得有道行,得本事到了才行,王琦的本事显然还不够,可他的手法却简易了许多,我清楚看到他在纸人身上撒了一种粉末,还在纸人的身体里塞了冥币,显然是起到吸引孤魂野鬼的作用。 甭管王琦是不是王喜轮的后代,王家都有独到的一面,兄弟我不禁朝王琦伸了个大拇指,王琦更得意了,对我道:“周哥,不瞒你说,兄弟我学别的都快,就是画符差点事,今后有你了,咱哥俩联手,就没什么能难住咱们的了。” 我嗯嗯了几声,很是不以为然,这小子没见过世面,就我俩这样的,联手也不不够付真光一只手收拾的,不过吓唬个给差评的小子足够用了,这事说来也是巧合,第一张买我们黄符的刘小周是本市的,要是外地的还真不好办。 王琦准备好了纸人,骂骂咧咧的等天黑,我懒得听他骂人,干脆回店里,回到店里还是那么清净,一整天一个顾客都没上门的,兄弟我坐在太师椅上点了根烟,幽幽的抽着,思绪都不知道飘到那去了。 一根烟还没抽完,叮咚一声,兄弟我朝显示器上一看,刘小周那小子给我发了个信息:你还在不在? 我挺纳闷,刚才那么横,把我们的黄符扔了不说,要求退钱,还说死了不给删差评,跟王琦是又吵又骂的,咋还又找上来了呢?我把烟头掐了,回了句话:在,什么事? 我冷静了一下,觉得有点不礼貌,跟你道歉,不过你家的黄符的确是不管用,可到晚上了,我很害怕,不如这样,你们既然卖黄符,肯定有点本事,要是你们帮我解决了家里面闹鬼的事,我就把差评删了行不行?五百块钱也不用退给我了…… 卧槽!王琦都准备好要报仇了,突然来了个大转折,太让我诧异了,我对刘小周回了句:我不是老板,我问问老板同意不同意。打完这几个字,我一个箭步窜到门口朝对面的无运林喊道:“王琦,王琦,快来,有急事!” 离的近就是好,站门口喊对方就能听到,王琦听到我喊,开门就出来了,挺懵逼的问我:“怎么回事?兄弟我一切准备妥当,要去收拾那小子了,出啥事了?” “别废话,来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我话还没说完,王琦一溜烟的溜进了店里,坐到太师椅上看刘小周跟我的聊天记录,看了几眼,扭头问我:“周哥,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兄弟我也没经历过这事啊,瞧着王琦琢磨了半天,道:“我觉得做生意应该和气生财,你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周哥,和气生财是没错,但你想过没有,卖出去的黄符要都说不管用,咱俩就去亲自解决,这种事开了先例,咱俩得累死不说,收费也太低了,不瞒你说,上门驱邪是我以后准备开展的业务,只要上门最低收费标准都得是五千起,刘小周这小子五百就让咱俩上门,是不是太便宜了?” 王琦说的有他的道理,我问他:“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也没碰着过这么操蛋的,我先跟他聊聊。” 聊聊的结果就是,王琦说上门可以,起码得给五千块钱,那五百块钱算是押金,刘小周那小子不干,又是一通争吵,眼见天色近了黄昏,王琦那小子来了脾气,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寸步不让,等太阳完全落山,刘小周怂了,说他钱不多,可不可以打欠条。 王琦跟我商量了一下,我俩都觉得没必要把仇结死了,毕竟那个差评太扎眼,为了以后的生意着想,还真得去替他解决了这件事,王琦很不情愿,但也没办法,给刘小周留言说答应了,约定好了再那见面,我和王琦开始收拾。 王琦收拾了个挎包,我也收拾了个挎包,里面有黄符,纸钱,朱砂之类的东西,打了车直奔约定好的地方,其实就是城区的一个公交站牌下面,我俩倒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连饭都没吃,一下车就见站台上全是人,根本不知道那个是刘小周。 ”刘小周,刘小周,那呢?我们哥俩到了……”我俩喊了几声,迎面走过来一个背着书包的小胖子,拉扯了下王琦的衣服道:“我就是刘小周!”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嫩,但我没想到刘小周同学竟然嫩到这个地步,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摸样,小学都没毕业,因为右边胳膊上带着个两道杠呢,一身规规矩矩的校服,背着个挺大的书包,戴着眼镜,显得有些呆萌。 两道杠的干部,怪不得脾气那么大。王琦也很惊讶,拽着刘小周走到一边问道:“是你买的我们店的黄符?” “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们不会因为我小就想欺负我吧?别忘了,还有个追评没写呢,你们要是欺负我,我就给你们来个长长的追评,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不靠谱。” 不愧是班干部,还知道威胁呢,王琦有点生气,我拽了他一下示意让他别激动,耐心对刘小周道:“小朋友,想要解决你的事,最好还是对我们客气点,我们不欠你什么,我们也不是你们班的同学让你呼来喝去的,大不了随便你写评论,就算生意不好,少挣点钱的事,还能怎么着?你的事可就没人管了,你想好了。” 兄弟我说的绝对是掏心窝子的话,长这么大还真没让谁给威胁了,要是让个小学生呼来喝去的牵着鼻子走,那也不用在社会上混了,而且,凭什么啊?我们又没卖假货,大不了少挣钱,人活着要是连口气都不争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刘小周见我这个态度,像是有点生气,看了看天色,身上突然打了个激灵,点点头道:“好,咱们都和和气气的,两位哥哥,我的事就指望你们了。” “先别指望我们,说说,说说你家里出啥事了,你父母没想办法吗?” 我确实挺疑惑他家出事,父母不想办法解决,反而让刘小周这么个大个孩子解决问题,又是买黄符,又是逼我和王琦出面的。刘小周听到我问,苦笑了下对我道:“我没跟父母在一起,我现在跟小姨住在一起……” 刘小周娓娓道来,我也听明白了个大概,刘小周的家庭条件挺好,父母一起开了个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两口子有点忙不过来,一个多月前,南边有个项目,必须两口子亲自去,并且要在那边待上半年左右。 : 第一百六十章:《怪异现象》 如此一来刘小周可就没人管了,又赶上要小学毕业准备考初中的阶段,换个新环境对孩子的学习很不利,找保姆也不太放心,就在两口子焦头烂额的时候,刘小周姥姥跟两口子说她妹妹家的小女儿在同一个城市上班,至今没有结婚,可以帮着照顾照顾刘小周。 虽然亲隔的有点远,可毕竟是亲戚不是,知根知底的,对于刘小周的父母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急忙联系了表妹,表妹在一家外企上班,是个白领,没结婚,租房子住,人挺好,答应帮忙照顾刘小周,刘小周的学校离家近,走路也就十分钟,所以不用接送,加上十几岁的孩子也不用那么操心,白天刘小周上学,他小姨上班,说是照顾,其实就是晚上回来陪陪刘小周的事, 刘小周父母十分感激,留下十万块钱,车也留了一辆,刘小周的小姨能省下半年的房租,总之皆大欢喜,刘小周父母安心的做生意去了,刘小周的小姨二十七岁,没结婚,对刘小周不错,两人相处的也比较好,偶尔回来早了还给刘小周做顿好吃的。 本来都好好的,可就在七天前,刘小周睡到十二点突然被惨叫声惊醒,那是他小姨的叫声,他被惊醒之后,全身动弹不得,隐约感觉到在屋子的墙角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阴气森森背对着他,他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一根手指,只能听着小姨的惨叫,还有背对着他那个男人身上滴落下来血滴,滴答,滴答,滴答…… 刘小周年纪小,口才却不错,绘声绘色,尤其是滴答滴答滴血的声音……被他讲的阴气森森,一般人真能被吓一跳,奈何我和王琦都不是一般人,王琦甚至有些不耐烦,插话问道:“你家的房子一直住着人的吧?以前发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刘小周摇头道:“我和爸爸妈妈一直住在家里,五六年了,什么怪事都没发生过。” 我朝王琦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打岔,拍了下刘小周的肩膀,示意让他继续讲下去,刘小周沉默了有一分钟,继续道:“我当时特别害怕,思维特别清晰,身躯却动不了,我能听到小姨的喊叫声,能听到男人往下滴血的滴答声,你们不知道,这两种声音,一种是极其疯狂的,一种是在寂静的环境中才能听到,可我偏偏都听到了,心里说不出的害怕。” 刘小周是鬼压床了,也叫梦魇,情况十分普遍,不一定是真有邪乎事,科学的解释是当人做梦突然惊醒时,大脑的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所以虽然有不舒服的感觉却动弹不得,这时,如果有人叫醒他,或推他一把,梦魇就会立即消失。 刘小周以为自己清醒,并不是真的清醒,那同样是他的梦境,不过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我耐心的往下听,果然,刘小周梦魇了之后十分惊恐,努力的挣扎,突然惊醒了过来,然后他朝屋角看去,根本没有那个男人。 小姨凄厉的叫喊声却真实传来,刘小周擦了把冷汗直奔小姨的房间,进到小姨的房间,摁开屋子里的灯,他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小姨穿着睡衣……疯了一样在掐空气,仿佛空气中有她的死敌,凄厉喊叫:“别再缠着我,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小姨的形象十分不堪,疯狂无比,刘小周心惊之下,不敢去碰小姨,见地上有个枕头,拿起来朝小姨扔了过去,大声喊道:“小姨,你醒醒!” 枕头砸在小姨身上,小姨疯狂抓住了枕头猛地撕咬了起来,像是一个野兽,枕头是荞麦皮的,撒的满屋子都是,刘小周毕竟还小,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小姨愈加疯狂的时候,屋子里的吊灯开始诡异的闪烁起来,那是一种特别不规律的闪烁,时暗时亮。 惊恐的刘小周掉头就跑,跑出了小姨的屋子,想给父母打电话,可离的太远,就算告诉了父母。除了让他们担心,也赶不回来,小姨这个样子,必须得有人阻止她,于是他拨通了报警电话,说自己家里的小姨疯了。 奇怪的是,他刚拨完报警电话,小姨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披头散发,阴气森森,刘小周吓得尖叫,小姨却突然开口道:“阿小,阿小,刚才小姨做噩梦了,梦见一个男人追我,我被吓坏了,现在没事了……” 做恶梦了,没事了?刘小周还是有些惊魂不定,他发现小姨的脸苍白苍白的,眼中满是血丝,刘小周从未见过小姨这样,小姨对他说自己工作压力太大,有时候很焦虑、紧张、极度疲累、失眠、睡眠不足……没办法,私企上班就是这样,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她的位置,心里压力实在是太大,经常做噩梦。 刘小周有点相信小姨了,可想起小姨说的噩梦,联想自己做的噩梦,开口问道:“小姨,你说你梦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不是阴森森的站在墙角,身上血在不停往下滴答?” 小姨惊讶的看着刘小周:“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小周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道:“我,我也梦到了。” 刘小周和小姨眼中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谁也不敢再睡,就在客厅坐着,十几分钟后来了两个警察,详细问清楚了家里发生的事,两个警察都有点哭笑不得,年纪大的对刘小周道:“小朋友,警察不是超人,更不是奥特曼,做梦这种事我管不了的,我建议你和你小姨去看看医生。” 两个警察做了笔录,来的快,去的也快,剩下刘小周和小姨,两人不敢在单独睡了,刘小周就搬到小姨的屋子里,有人做伴内心的恐惧就不会那么强烈,要是再梦魇了,身边有人也能叫醒。 两人没关灯,说了会话,渐渐觉得没什么了,慢慢又都睡了过去,开始睡的还很安稳,渐渐的刘小周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状态,说不清楚自己是清醒还是在梦中,他能感觉到小姨就睡在身边,甚至能感觉小姨的翻身,轻微的呼噜,可就是无法动弹,也无法叫喊出声。 与此同时,刘小周的耳朵变得特别灵敏,他听到了客厅中挂在墙上西式钟表发出咔哒,咔哒,咔哒……的声响,刘小周很害怕,使劲挣扎,却依然动弹不得,客厅中的钟表似乎走的快了起来,咔哒,咔哒咔哒……声音越来越大。 在钟表机械单调的声音中,刘小周还感觉到屋子里同时存在着另外一种声音,滴答,滴答,滴答……他根本动弹不得,却能清晰感觉到在屋子的墙角,窗帘那边,站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阴气森森,身上鲜血在不停滴落,滴答,滴答滴答…… “小姨,小姨……”刘小周努力挣扎,喊叫,却发现声音只存在想象之中,喉咙像是灌了沙子,发不出半点声响,刘小周越来越惊恐,可越是努力挣扎,身体就变得更加沉重,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小姨,小姨你醒醒啊,你答应我父母照顾我的……”刘小周哭都哭不出声音来,奇怪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客厅里钟表咔哒咔哒的声音消失了,充斥在屋子里的只有血滴滴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 第一百六十一章:《暂时相信》 刘小周感觉到窗帘边上的那个男人动了,啪!那是一声巨大清晰的脚步声,如洪钟般在他耳边响起,男人倒退着朝着他迈了一步,刘小周动弹不得,却能清清楚楚感觉到,甚至看到男人背对着他向后退了一步。 刘小周真感觉到害怕了,甚至感觉到了绝望,继续拼命的挣扎,恐惧越来越深,可那个黑色的背影却不因为他的恐惧停下脚步,啪!的一声,背对着他又后退了一步,离床越来越近,同时,滴答滴答……流血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刘小周有些认命了,努力的想转过头来,看看黑色的背影到底是谁,虽然叫喊不出声,却不停的在心里问道:“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里?你是谁……” 无声的呐喊并没有让黑色的背影有半点回应,又朝他后退了一步,已经离刘小周很近了,刘小周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想哭还哭不出来,奇妙的是,当那个黑色背影倒退到离他只剩下一步距离的时候,他无缘无故竟然感觉到黑色背影很熟悉,那应该是他认识的一个人。 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刘小周更加害怕,不停的在心中呐喊:“你到底是谁?你要杀了我是不是?我不想死啊,我没做错事啊,别杀我啊……” 回应他的是啪!一声清脆的脚步声,黑色的背影仍然是背对着他,却离他已经触手可及了,刘小周还在挣扎,想要叫醒小姨,可身边的小姨却悄然无声,连刚才的轻微的鼾声都消失了。 “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刘小周绝望了,徒然无声的喊叫着,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背影听到了他心里的呐喊,竟然真的停住了脚步,不在后退,可身上血迹滴落的声音却还是在不停的响起,滴答,滴答,滴答…… “醒过来,醒过来,我一定要醒过来……”刘小周不停跟自己这样说,他害怕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拼命努力下他的手指能够轻微动弹了,他激灵一下,却没有翻身而起,虽然动了一下,却只是让他侧了下身,而他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个黑色的背影。 说是背影,其实更像是一团人形的黑色气体,黑色的气息把背影隐藏其中,连身上穿的什么衣服都看不清楚样式,更不要说看清楚人了,奇异的是,刘小周就是感觉他认识这个黑色的背影,他努力对黑色的人影喊道:“你是谁?” 之前不管刘小周怎么嘶吼呐喊,声音都发不出来,这一次,却虚弱的说出了口,可明明喊出声的,出口后却成了沙哑微弱如蚊虫一样的声音。 黑色的背影似乎听到了他的问话,开始一点点转过身来,一点点,一点点……刘小周惊讶的看着,当那个黑色背影完全转过来的时候,卧室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这个时候刘小周才想起来,他和小姨睡觉的时候根本没关灯。 突然的明亮让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而他也看清楚了黑色的背影到底是谁,竟然就是……他的小姨,小姨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盯着他,刘小周转头去看身边,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小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床上了。 刘小周的故事比较惊悚,尤其是最后的翻转,竟然翻转到了他小姨身上,出乎意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要不是刘小周太小,我都怀疑是他写了个段子逗我和王琦玩,我也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开始尖叫,我小姨就醒了,醒来后小姨看着我很懵,恢复了正常,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小姨还有梦游的技能啊?”王琦来了句,刘小周打了个哆嗦,道:“后来发生的事就更离谱了,我和小姨不敢睡觉,报警也没用,就在家里看电视,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然后……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站在床边,小姨在床上尖叫,惊恐的看着我。 我问小姨发生了什么事,小姨跟我说她睡着后感觉到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可当那个黑色影子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我,也就是说,我和小姨换了个位置,我经历的又重新演绎了一遍。” 我听明白了,却挺懵,开始我以为是刘小周小姨鬼上身,可刘小周又经历了一遍,那就不是鬼上身那么简单了,难不成是幻觉?可幻觉也不能刘小周和他小姨的幻觉是一样的,问题是,当看清楚那个所谓的男人,不是刘小周,就是他小姨,实在是有够诡异。 我不确定他俩经历的是不是灵异事件,不敢说能处理好这件事,皱着眉头使劲琢磨,王琦一拍脑袋:“我知道了,你和你小姨都有精神分裂症是不是?你看啊,你跟你小姨毕竟是一个家族的,或许你们家族就有精神病史呢?” 刘小周朝王琦翻了个白眼,大声道:“你才是神经病呢,我们家上上下下都很正常,可自从小姨和我住在一起后,一切就都不正常了,我和小姨去寺庙里求过,也买了许多驱邪的法器,都不管用,在你们店买黄符就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想到还是不管用。” “不管用你也不能给我们差评啊,你这事有点意思,一般人还真解决不了,不过你碰到我们哥俩算是你运气好,这样吧,要是你不介意,我俩今天晚上就守在你家了,要是你和你小姨还做那个噩梦,还能看到那个背对着你们的男人,说明是真有事,要是没有,那就不在我们能管辖的范围内了,应该去看精神病医生……” 刘小周张嘴就要到刘小周的家里守着,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刘小周家里就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和一个二十七没嫁出去的老姑娘,万一出点啥事,你都没法解释,何况刘小周也不能答应啊,没想到的是,刘小周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对我俩道:“你们能去最好了,那就跟我回家吧。” 这孩子的心是怎么长的?就不怕我俩是坏人?我忍不住道:“就不问问你小姨的意见?” “不用,我的家我做主,小姨这几天脸色越来越差,她工作忙又休息不好,这样下去早晚撑不住,没事的跟我走吧。” 我还是有点犹豫,犹豫是因为没把握,刘小周家里发生的事不像是普通的闹鬼,更像是悬疑小说,兄弟我一点端倪都没听出来就能把事给解决了?王琦见我皱着眉头不说话,捅了我一下道:“周哥,有钱还不挣啊,咱俩一个阴阳五行,一个画符念咒,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那个差评你忘了?再说不去刘小周家里看看,瞎琢磨也琢磨不出啥来,随机应变吧!” 毛爷爷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到底怎么回事得到现场才能搞明白,我点点头,刘小周欢呼了一声,差点没跳起来,这么大的孩子,经历了如此诡异的事,还不能搬家,每天担惊受怕的,突然拽来两个壮小伙子陪他,要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兄弟我想起十岁的时候跟小鬼抓迷藏那种凄惶无助的感觉,再看刘小周,顿时心就软了。 刘小周家就在附近,是那种多层的小洋房,复式结构,要说有钱就是好,能住这么高档的小区,兄弟我感慨着上了电梯,到了六楼,刘小周从脖子上摘下钥匙开门,门一开,里面传出个挺好听的声音:“阿小回来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符纸无效》 一阵香风扑来,兄弟我眼前一花,有点呆了,没想到刘小周的小姨如此漂亮,她只穿了个吊带,露出肩膀,身材玲珑浮凸,波涛汹涌的直晃眼,尤其是那两条大长腿,太特妈长,太特妈白了,让人直眼晕,穿着一条运动短裤,脚下趿拉着一双人字拖,操蛋的是脚趾甲上还抹着红指甲油,一头长发竖起,干净又利索。 咕咚!王琦不争气的咽了口吐沫,特别清晰,刘小周小姨看见我们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目光放在了刘小周身上,刘小周急忙介绍道:“小姨,这两位是我同学的哥哥,别看年轻,都会点法术,是我请来帮咱们的,不是坏人。” “那,那进来吧!”刘小周的小姨有点警惕,犹豫了下还是礼貌的让我们进去,王琦一个箭步就过去了,脸上贱的都快发光了,伸出手道:“你好,你好,我是王琦,王安石的王,奇怪的奇,我是北天师道王喜轮的后代子孙,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对了,还没请教芳名是……” 见过贱的,没见过贱的如此超尘脱俗的,我都觉得丢脸,刘小周小姨似乎习惯了男人这个模样,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马洁……” “马洁小姐好,马洁小姐好……”王琦握着马洁的手就没撒开,跟狗见了骨头似的,就差流哈喇子了,还是刘小周懂事,推了下刘小周道:“你们都吃饭了吧?” “吃了,吃了,对了,马洁小姐吃饭了吗?没吃饭我可以请大家出去撸串!” 结果是马洁和刘小周当然没跟我和王琦去撸串,马洁早就做好了饭等刘小周回来,说了声抱歉,就把我俩扔在客厅,,王琦见马洁走了,兴奋的小声对我道:“周哥,没来之前,我以为二十七岁没嫁出去的老姑娘肯定很丑,没想到啊没想到,哎,你说她能不能看上我?” 马洁的确是很漂亮,兄弟我也眼晕,可也不能这么没出息啊,连来干啥事都忘了,我忍不住对王琦道:“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啥的,差评,差评,干正事!” 差评两个字立刻提醒了王琦,嗯了声,带着我绕着刘小周家里走了一圈,我也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怕刘小周家出事是风水上的问题,转了一圈发现,刘小周父母肯定是找人看过了,房子里风水正的不行,龙高虎低,摆正四象。 所谓摆正四象,是指青龙代表吉庆、文化气息,宜动,适合放电视等;白虎代表武,主是非,宜静,适合放沙发等。一般青龙位要比白虎位稍高。朱雀代表财运,所以阳台不宜放太多植物遮挡阳光,避免家人容易抑郁,睡不好等不良情况。 刘小周家这些问题一概没有,鱼缸也摆在正确的位置,简直找不出半点毛病,如果不是家里的毛病,那就只能是出在人身上了,兄弟我对面相没什么研究,问王琦:“你是学阴阳五行的,人面五行片刻就看的出来,看出点啥来没有?” 王琦呲了牙花子,对我道:“卧槽,兄弟我看见马洁光眼晕了,没仔细看啊,要不等会我仔细看看?” 我……相当无语,既来之则安之,我俩也没别的事干,干脆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过了半个小时,刘小周吃完饭回来对我俩道:“小姨说她这几天没睡好,休息去了,让我陪你们。” 王琦还打算给马洁看相呢,听到马洁不出来了,跟泄气的皮球一样,抽着烟很是有些心神不定,刘小周就陪着我俩看电视,看到十点来钟的时候,这小子说也要睡觉去,还是跟他小姨一个屋,让我俩困了就在沙发上休息…… 兄弟我心里这叫一个不舒坦,我俩是来帮他解决麻烦的,来了之后水没一杯,水果没一个,烟也没有,就把我俩凉在一边,十点多了,你们特妈睡觉去了,扔下我们哥俩在客厅替你守夜,还困了就在沙发上休息,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 这是求人办事该有的态度吗?搁在我们村里,请个跳大神的都是毕恭毕敬,好吃好喝好招待,到了我这跟特妈要饭的似的,兄弟我心里很恼火,不明白这个世界是咋地了,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吗?想干脆不管这事算了,可一想起那个亮瞎眼的差评,兄弟我还是忍住了。 王琦没心没肺的倒是无所谓,没水就自己倒,掏出烟来跟我吞云吐雾,我俩看了会电视,到了十一点,兄弟我有点坚持不住了,毕竟兄弟我的作息时间是很规律的,躺在沙发上睡觉,让王琦守夜,躺在沙发上没多大一会我就睡了过去。 睡了也就十分钟,突然一声尖利的惨叫响起,接着我就被王琦拽了起来,轻声对我道:“开始了!” 叫声尖利而又短促,片刻归于平静,我翻身而起,朝着马洁和刘小周的卧室跑了过去,卧室门没有锁上,一拽就开,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子怨恨气息扑面而来,气息太过浓烈,我急忙侧步躲开,闪过这股子怨气往里面一看,就见卧室内灯泡刺啦刺啦……不断在闪烁。 马洁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满脸惊恐,刘小周一脸阴沉,跟咒怨里那个小男孩一样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瞧着马洁,身上散发出冰寒阴冷的气息,显然怨气是从刘小周身上产生的。 更为诡异的是,刘小周冰冷瞧着小姨,嘴里不停念叨着一句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两句话,反复念叨,声音也不在是刘小周的,而是一个男人阴冷的声音。 我第一个反应是,刘小周这么小的年纪,咋还跟刘老头一样的爱好呢?难不成是刘老头附身了?第二个反应是,刘小周身上有脏东西!我从挎包里掏出黄符,念诵咒语:“玉清信令,降下雷霆。三司六府,左右灵君。何君急吏,尊转魁罡。昆仑入煞,撼动天轮。五帝鼓笔,书篆天章。九天三界,朗耀辉光。总录名籍,电光飞扬。霹雳迅发,轰灭邪殃。符命到处,疾速奉行。急急如律令。” 我闪身到了刘小周身后,左手虚晃了一下,右手黄符朝他后心贴了上去,虚晃为的是让刘小周躲开,因为被附身的人都比较凶猛,说不定转身就跟我厮打,真正的杀招在后面,不料根本不用虚晃,刘小周根本没有躲的意识,黄符贴在他后心一点难度都没有,啪!的就贴中了。 就是这么轻轻一下,刘小周身上那种怨恨气息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先是整个人僵硬了下,翻了个白眼,软软跌倒在地上,我根本没看到刘小周身上出来任何东西,一股黑气,一股白烟,一丝血色……什么都没有,说明根本没有东西附在他身上。 要是没东西附在刘小周身上,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恨气息是怎么回事?兄弟我懵了,对紧跟上来的王琦喊道:“帮我扶起刘小周,我继续用黄符试试。” 王琦扶起刘小周,我把贴在刘小周后心的黄符摘下,转身站到刘小周面前,对着他念诵咒语,还是信符心咒,朝着刘小周的印堂拍了过去,这么做是怕刘小周身体里的脏东西邪性,拍在后心作用不大,从印堂拍,崩管是什么玩意,都得有反应。 诧异的是,黄符结结实实贴在刘小周印堂上,刘小周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我就真纳闷了,刚要回头问问马洁发生了什么事,屋顶吊灯突然啪的一声灭掉了,屋子里怨恨气息猛然蒸腾而起,我吓了一跳,以为刘小周有变化,急忙伸手去拽,刘小周却幽幽醒了过来,大喊了声:“小姨,你怎么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一阵混乱》 从进屋子到现在我和王琦一直跟刘小周使劲,没时间去管坐在床上的马洁,下意识觉着应该先解决了刘小周再说,没想到刘小周在恢复正常的一瞬间马洁出事了,屋子里的吊灯虽然灭掉了,可借着从客厅反射进来的灯光,我和王琦看的清楚,马洁出问题了。 马洁还是我们进门时候的那一身打扮,不同的是,头发披散了下来,贞子一样的低着头,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眼神冰冷的瞧着刘小周,眼中根本没有我和王琦,嘴里阴森的同样念叨着一句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没感觉刘小周身上有邪乎玩意跑出来钻到马洁身上,可两人突然之间就转换了身份,太让人不理解了,王琦忍不住眨巴了眨巴眼睛,对我道:“我开阴眼了啊,咋啥都看不到?” 我也什么都没看到,不光是看不到,甚至都感觉不到,更为诡异的是,手中黄符都没有半点反应,也来不及多想,我掏出一张保身符递给王琦道:“贴在刘小周印堂上,不管如何都守住他。” 王琦拉着刘小周退到门口,兄弟我从怀里掏出张灵官遣邪符,大声念诵咒语:“玉皇降敕,朱祈显灵。太上太真,中界灵神。诛斩妖精,逢天斩鬼,逢地斩精。收摄众邪,万死千生。太真保,太甲易形。速依吾命,剿馘魔群。急急如律令。” 纵身跳到床上,朝马洁印堂上拍去,一连串动作快的我自己都惊讶,一气呵成,要是马洁真被脏东西附身了,不会眼睁睁的让黄符挨身,肯定会有挣扎躲避,没有,什么都没有,马洁还是那么站着,兄弟我无比顺利的把黄符贴在了她印堂上。 黄符贴在马洁印堂上的一刻,兄弟我全身都绷紧了,眼睛更是瞪得溜圆,使劲盯着马洁,生怕错过了什么,可我不仅没看到有任何鬼东西从马洁身上冒出来,连点感觉都没有。 马洁的反应跟刘小周一样,都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软软跌倒,刘小周跌倒我没扶,因为离地面近,摔一下也摔不坏,马洁是站在床上的,要是跌倒床下,还不得摔个头破血流?兄弟我急忙上前去扶,不小心触摸到了……我发誓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可毕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美女,一颗道心顿时就乱了,缩了下手,还是伸手去扶,手忙脚乱的还是扶住了马洁,王琦和刘小周在门口看的真切,一起对我喊:“能不能别趁机沾便宜?臭不要脸的!” 让我别沾便宜的是刘小周,骂我臭不要脸的是王琦,卧槽,兄弟我是在救人好不好?我懒得跟他俩解释,把马洁扶好放在床上,就在我要起身之际,马洁头一仰,对着我耳边轻轻说了句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阴森冰冷,怨恨的劲头像是咬牙说出来的,我吓了一跳,推开马洁,却见她白眼一翻,奇异的是,她身上那种怨恨的气息突然就消失了,我还是没有看到或是感觉到从她身体里出来任何东西,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阴气。 更离奇的事紧接着就发生了,马洁刚翻完白眼就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我,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捂住胸部……好像兄弟我干了什么似的,她是清醒了,卧室门口的刘小周突然冷笑一声,阴森森念叨:“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扭头去看,刘小周脑门上贴着我给王琦的保身符,却是屁用都没管,刘小周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卧槽,什么玩意如此邪性?在刘小周和马洁的身体里往来自由,像是有一条我们看不见的通道,说去就去,说来就来。 鬼都会瞬移了?我是懵了,王琦也懵了,跳脚向后退了一步,指着刘小周道:“周哥……你是大拿,这是怎么回事?” 我特妈那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也懵逼着呢,咋感觉一切都不对劲呢,两人身体里有东西是肯定的了,问题是什么东西能邪性到如此地步?兄弟我没遇到过啊,而且不管他俩谁中招,嘴里都阴森的念叨那一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句话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兄弟我就不信邪了,不信一点都看不出来在两人身体里转换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朝王琦道:“揭下刘小周脑门上的黄符,再朝印堂上拍。” 王琦听话摘下刘小周印堂上黄符,鼓足了劲朝刘小周拍了过去,啪!的一声响,特别脆声,刘小周白眼一翻,还是老样子,软软就倒,兄弟我使劲盯着马洁,念诵咒语:“七星灵光,魁鬼勺协阳。……角亢氏房。心尾箕在,左斗牛女。虚危室壁,在后奎娄。胃昴毕觜,参在右井。鬼柳星张,翼轸在前。吾左按三魂,右定七魄。六神定命,遮魂盖魄。急急如律令。” 念诵咒语同时手上的黄符印在了马洁印堂上,兄弟我两手准备,我就不信那个鬼东西还能上马洁的身,没想到的是,一切手段都失去了效果,在刘小周跌倒的瞬间,我感觉马洁体内有股子气息翻腾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下一刻马洁睁开了双眼,猛地一推我,我都没防备,主要是来往了这么几个回合,不管是刘小周还是马洁,都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举动,我也是大意了,一把被推到了一边。 我惊了一惊,以为马洁身体里的鬼东西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急忙稳住身体,手中黄符刚要拍出去,却见马洁速度极快的一跃而起,朝着刘小周扑了上去,王琦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这种情况应该迎敌啊,估计是经验不足,下意识的朝旁边躲了躲。 他是躲过去了,刘小周没躲过去,一下被马洁扑倒,马洁美丽的面庞变得狰狞无比,掐着刘小周的脖子,阴森森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小周说过他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没几天,不是鬼压床就是梦魇,但没发生危险,如果不是我和王琦出现,他和小姨或许还会继续梦魇下去,我俩的到来像是加快了进程,尤其是黄符在他俩脑门上拍来拍去的,仿佛刺激到了什么,事情开始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飞速发展下去了。 王琦傻乎乎在一边看着马洁掐住了刘小周脖子,有点懵,我急忙朝他喊道:“用黄符拍!” 王琦楞了下,忽地一声尖叫:“敢在大爷面前逞凶!着家伙吧你!”手中黄符朝着马洁拍了过去,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倒是朝印堂上拍啊,朝着人家胸口去了,黄符拍到马洁胸口,王琦还贱贱的笑了笑。 我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刚要骂人,马洁有了反应,不过她的反应有点超乎预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全身颤抖,翻白眼清醒过来,反而喉咙里冒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掐着刘小周的脖子站了起来,变故来的突然,王琦都没反应就被掀到了一边。 刘小周年纪小,这么掐还不掐死了?我摘下脖子上的通冥宝金玉急忙纵身而上,错身到马洁身边,举起通冥宝金玉刚要拍下去,一瞬间看清楚了马洁的模样,心里顿时一寒,马洁绝对算的上是一位美女,还是一位知性美女,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女,此时双眼血红,散发着血煞的光芒,阴森而又冷酷,脸上的肌肉堆积在一起,流露出只有男人才会有的暴戾表情。 : 第一百六十四章:《远方邪术》 到现在为止我都感觉不出来她身体里有任何东西,怎么就能变成这个样子,也来不及多想,举着通冥宝金玉朝马洁印堂上就拍,啪!黄符贴到印堂上,马洁没有任何反应,我只能去拽她的手,但我没想到马洁手劲大的出奇,我狠拽了两下,愣是没有拽开,急忙对王琦喊道:“别傻站着看,快来帮忙!” 每个人都有一颗不着调的心,但我没想到王琦能不着调到这个地步,这小子不像我一样使劲去掰马洁的手,而是一个错步,从后面搂住了马洁的腰!腰……我都没功夫骂他,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手臂上,大声念诵咒语:“天辅丙木,雷光化生。斗枢降灵,变化用之。八卦通神,九州岛皆惊。水部束首,火怪灭形。愿降妙气,流布九清。急急如律令。” 祭印咒加上通冥宝金玉,马洁身体里有东西不会没有反应,可事情就是这么诡异,马洁身体里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兄弟我也怒了,玩命狠拽,大力之下马洁双手被我拽开,这时候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刘小周被马洁掐的直翻白眼,马洁被我拽松手之后,他的反应应该是跌在地上,大口喘气,或是惊呼。 并没有,反而在我拽开马洁双手的一瞬间,刘小周眼中突然闪过一道血光,猛地伸出手掐住了马洁的脖子,更让我惊讶的是,刘小周脸上的表情跟刚才马洁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我真是有点懵了,忍不住去看马洁,就见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先前那个模样。 也就是说,现在的马洁和刘小周,除了长相不一样,脸上的表情,肌肉颤抖术数,那种阴狠,全都一模一样,恍惚的感觉像是一个人,就在我犯懵的这个功夫,马洁突然向前一挺,差点把我撞倒,等回过神来,马洁双手又掐住了刘小周的脖子。 两个人的神情一样,眼神一样,动作都一样,却偏偏不死不休的掐着对方的脖子,这个时候了王琦那小子还搂着马洁的腰,兄弟我真心没忍住,上去一脚踹开王琦,喊道:“帮我把她俩拉开!” “周哥,你生拉硬拽的不行,看兄弟我的吧?”王琦被我踹了一脚,站起来腰一躬,朝着互掐的刘小周和马洁狠撞了过去,王琦劲用的足,愣是把刘小周和马洁撞翻到了地上,我目瞪口呆,这就是王琦想出来的办法? 马洁和刘小周被撞倒,事情却并没有朝好的方向去发展,情况更复杂了,马洁和刘小周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仍然是互相掐着脖子,仿佛不共戴天,一片混乱当中,我急忙赶过去使劲去拽两人手臂,王琦也尖叫一声扑上来帮忙。 我抓住了马洁的手,王琦抓住了刘小周的手,刚要使劲,马洁和刘小周翻滚起来,把我俩带到一边,我纵身扑上还是抓马洁的手,对王琦喊道:“抓住刘小周的手,我喊一二三,一起使劲掰!” 喊完我就深吸了口气,大喊了一二三,我和王琦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掰开了两人的手,掰开马洁的手后,我急忙转身用后背挡住刘小周,相当于把两人给隔开了,这样做的好处是马洁和刘小周想要互掐必须得过我这一关,坏处是,兄弟我把后背暴露给了刘小周。 按照正常情况发展,刘小周应该是袭击我,然后再跟马洁不死不休,可我又错了,刘小周没跟我较劲,而是想绕过我去掐马洁的脖子,幸好王琦压制住了刘小周,而我眼前的马洁也挣扎着要去掐刘小周的脖子。 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是先把马洁打晕过去再说,一把摁住了她,握拳朝着马洁太阳穴狠狠砸了下去,嘭!的声响,马洁被我砸的一愣,随即身躯软软跌倒,兄弟我都没带犹豫的,一转身,握着拳头对准刘小周的太阳穴,同样是狠砸了一拳。 刘小周也一翻白眼晕了过去,兄弟我很是松了口气,看着两人不动弹,暗暗侥幸,再看屋子里一片狼藉,我也不敢大意了,对王琦道:“咱俩把刘小周扶到客厅去,把他俩分开!” 王琦一身是汗,帮我扶起刘小周,道:“周哥,看出点什么来没有?” 没有附身,屋子里也没有灵体存在,刘小周和马洁却跟着魔了一样疯狂,问题肯定是有,可我和王琦看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刘小周和马洁被操控了,所以才变得疯狂,而且背后操控刘小周和马洁的一定是高人,二,缠住他俩的鬼东西道行太高,我和王琦对它来说就是个笑话。 不管是哪一种,我和王琦都无能为力,可真的不管,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俩互掐而死?起码兄弟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既然搀和了,那就搀和到底吧,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想着先把刘小周搬到客厅,把他和马洁隔开在慢慢想办法。 就在我和王琦搬着刘小周走到门口,刘小周突然身躯猛地一挺,动作幅度特别大,我俩没抓住,刘小周跌倒了地上,同时,靠在床边的马洁突然凄惨的喊叫了起来,猛烈的在地上打滚,刘小周也开始打滚,兄弟我冷汗都下来了,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更为诡异的是,翻滚中的马洁和刘小周,肚子突然鼓胀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胀大,像是气球被人吹了气,可兄弟我还是感觉不到什么阴邪气息,与此同时,两人痛苦喊叫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屋子里的温度也开始下降,几乎是瞬间就下降到了能见到哈气的程度,兄弟我手足无措,震惊于刘小周家隔音效果真好的同时,没想出一点办法,而马洁和刘小周就在翻滚当中肚子越来越大,跟孕妇似的了,王琦也惊了,拽着我道:“周哥,他俩抱着滚了滚就能生孩子了?这也太快了吧?” “滚!”我朝他低声喊了一句,喊完,突然冒出个念头,刘小周和马洁这个模样,看上去像是中了降头术,也只有降头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才能让两个大活人突变成这个样子。 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相传,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苗疆的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它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南洋巫术降头术。也有称泰国的“降头术“和湘西的“蛊术“被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 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比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 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人,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最后达到制服或者杀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降头术阴毒,不是仇恨极大,不会用在别人身上,刘小周和马洁只不过是普通的两个人,一个白领,一个小学生,能惹上什么大乱子?而且就算是降头术,也不能对我的黄符没有半点反应吧? : 第一百六十五章:《古典传说》 ,一派天师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王琦却突然跳了起来,对我道:“周哥,我知道了,是降头术,你照看一下,我去厨房拿盐水。” 破解降头术有很多种办法,最好的办法是请专业人士帮忙破解除降,我和王琦一个是阴阳五行的行家,一个是画符念咒的老手,我俩都解决不了,大晚上的上那去找会降头术的专业人士? 除了找行家,还有转移邪灵离体,但我俩压根感觉不到刘小周和马洁身上有邪灵,还有练气功,把降头逼出体外,太不靠谱,阳光照耀,大晚上的这个更不靠谱,去香净身,抽打,带的东西不全,去佛寺、大庙,请诸仙佛加持,来不及,留给我们的办法就只剩下喝盐水、洗淨水、念大悲咒了。 道家的咒语我比谁都熟悉,大悲咒不会念,王琦也不会,否则不会去厨房找盐水,至于盐水管不管用,鬼知道啊,总得试一试。 王琦去厨房找盐水,我就横在马洁和刘小周中间,生怕两人又互相掐起来。事实是我想多了,两人肚子胀起越来越大,宛如揣了个大瓮,衣服都撑开了,比普通孕妇肚子起码大上一倍,疼的在地上打滚,凄声惨叫,满头大汗,看的我心惊不已。 说怀孕就怀孕已经够神奇的了,更神奇的是,几分钟时间就能怀成这个规模?简直了就,我左瞧瞧刘小周,右看看马洁,两人的肚子形状十分奇怪,下粗上细,中间却束进去一圈,这里有个说法,如果是女人怀孕这个模样,叫做葫芦胎,葫芦胎是至阴至凶的药胎,也是一门邪术,有些邪门人物,在民间迷了怀胎三月的女子,带到无人之处,用秘术将一株成型的小葫芦带藤蔓,种入女子腹中。 如此一来,女子血精滋养葫芦,胎儿必然胎死腹中,一股怨气萦绕葫芦,女子痛楚难耐,一时却死不了,待九九八十一天才含恨而死,这时才剖腹取出葫芦,葫芦已然成型,取里面葫芦籽,阴干,熬粥时放入,最是滋阴养颜。 我惊骇之下,又觉不对,一来,自古养葫芦胎都是不能超过二十岁的女孩,马洁二十七八的年纪,就算养了葫芦胎,作用也是有限,何况刘小周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再说养葫芦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么快就能有如此规模? 马洁的脸变得铁青铁青的,一双眼睛眼睛却是充满了倔强和恶毒,双手捧住肚子凄声惨叫,肚子里面有东西蠕动,显然是 个活物,一旁的刘小周同样是如此模样,我真怕这两人的肚子会像吹破的气球,嘭!的一声爆裂开。 “王琦,盐水还没好?”我扭头朝屋外喊了声。 “好了,这就来!”随着王琦的应和,这小子端着一洗脸盆的盐水进来,上面还飘荡着一个塑料的小盆,应该是洗菜用的,要说王琦这小子也不是完全不着调,还知道拿个小盆,有了小盆,灌盐水也就有了东西,总不能端着盆往刘小周和马洁的嘴里灌。 王琦看到刘小周和马洁的模样,忍不住一愣,咋咋呼呼喊道:“卧槽,屁大的功夫,搞的这么大!” 我抢过他脸盆里的盐水,抄起里面的塑料小盆,对着刘小周和马洁泼了过去,现在没工夫跟他废话,必须控制住两人,不能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至于是不是降头,那得看盐水泼上去有没有反应。如果有反应,盐水就能阻止刘小周和马洁的肚子继续鼓胀下去,然后在往他俩嘴里灌盐水。要是没反应,只能是在想别的办法 盐水泼到两人身上立刻就起了反应,嗤嗤……直冒白烟,白烟中,两人突然一起张开了嘴,肚子开始诡异的鼓动,朝着喉咙涌上来,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嘴能裂开到那种程度,下巴都快脱臼了,眼珠子鼓起,已然呼吸不了啦。 我眼见着马洁从一个美女变成了比裂口女还恐怖的模样,那份心惊就别提了,急忙用小盆舀水,朝着张开了大口的马洁泼了过去,此时马洁口中已然露出个圆滚滚的东西,灌是灌不进去了,只能是泼。 一泼不要紧,那东西猛地收缩了下,呕!的声,被马洁吐了出来,从喉咙里呕出许多黑红黑红的脏血,黄汤,血腥恶臭的味道直扑鼻子,熏得兄弟我一翻白眼,差点没熏晕过去,王琦也是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口,捂住了鼻子。 马洁呕吐出来的不光只有脏血和黄水,其中还有一个古怪的东西,该怎么形容呢,血迹当中,那东西像是个虫子,更像是个肉块……不规则的肉块,起码得有一斤多,偏偏这像是虫子的肉块上面有鼻子,眼睛,嘴巴…… 封神演义里面,哪吒的母亲李夫人就怀胎三载,生下个肉球,李靖以为是妖怪,用剑去劈,劈开后是个可爱的大胖小子,见风就长,长成三岁孩童的模样,马洁吐出的虫子,同样是见风就长,形状却是稀奇古怪,肉块上下却以肉眼可见 的速度长出了手脚,爬动着扭头看向马洁,嘴角翘起,仿佛是在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我倒吸了口凉气,屋子里突然变得阴气森森,一阵阵阴风绕着那奇怪的虫子转了起来,虫子形的肉块宛如地狱里出来的小鬼,嘎嘎嘎……阴笑着朝马洁扑了上去,我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跌坐在地上,脑子却清醒的很,恍惚的想起种传说中的一种怪物,知道马洁吐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冤崽。 怨崽这种鬼物,知道的人很少,付真光留给我的书里却记载的很清楚,该怎么解释呢?这么说吧,在太平广记中记载过一个故事,汉武帝来到甘泉,路上遇到一种虫子,红色,头、眼、牙齿、耳、鼻一应俱全,围观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 汉武帝让东方朔来看看。东方朔看完回答说:“这个虫子的名字叫怪哉。以前很多无辜的百姓遭到关押,大家怨声载道,都仰天长叹‘怪哉,怪哉’,于是感动了上天,造出这种虫子,叫‘怪哉’。 这个地方以前一定是秦国的监狱”。汉武帝派人查看地图,果然如东方朔所说是秦国的监狱。汉武帝又问:“怎么能够消除这些虫子呢?”东方朔说:“所有忧愁,都可以以酒来解决。用酒浇着小虫子,必然就消失了”。于是汉武帝派人把小虫子放到酒里,一会小虫子就化为粉末,消失了。 怨崽就是怪哉的强化版,那是怨气极深的恨意幻化而成,百年才能成型,真就不明白刘小周和马洁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看两人的年纪,经历,招惹不上啊。 怨崽不是不能解决,要用五雷符对付,收了后,压在大寺庙或是道观的神像下面,用佛法慈悲或是道经超度,没有个几十年根本无法化解,兄弟我本事不够,五雷符也来不及画,想要收降更是困难多多,无奈之中我想起东方朔用酒能化解怪哉,那是不是用酒也能化解怨崽? 刚想到这,王琦惊呼道:“卧槽,刘小周也吐出个怪东西出来,一模一样,双胞胎啊?” 我扭头一看,刘小周从口中吐出个怨崽,跟马洁吐出来的一模一样,还真像是双胞胎,我无奈对王琦喊道:“不是降头术,是怨崽,快去找酒!”对王琦喊完,我掏出两张黄符,念诵咒语:“清清灵灵,心下丙丁。右观南斗,左观七星。吾能混元,天地发生。吾诵一遍,可治万病。急急如律令。” 第一百六十六章:《人生态度》 ,一派天师 咒是混元咒,符是护身符,酒没到之前,我只能暂时保护好刘小周和马洁,黄符被我甩出,激射而出飘在刘小周和马洁身上,黄符上面金光一闪,两个已经爬到刘小周和马洁喉咙部位,张开嘴要咬的怨崽忽地齐声怪叫,被黄符上的金光激荡掉落到了地上。 兄弟我精神一振,对王琦喊道:“快拿酒!” 喊完就跑到两人中间,手中通冥宝金玉在手,我这一步还真是走对了,两个被黄符金光激荡到地上的怨崽,挣扎之中再次爬了起来,仍旧朝刘小周和马洁身上爬去,黄符上面的金光在把两个怨崽激荡下去之后,顿时就失去了灵气。 黄符又不是一次性的,这么快就失去了作用?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是用通冥宝金玉去拍,啪!声,先把马洁身上的怨崽拍落在地,一转身挥舞通冥宝金玉,又把爬到刘小周身上的怨崽也拍飞了出去。 按理说,接连挨了黄符金光和兄弟我通冥宝金玉的攻击后,怨崽应该变得虚弱才对,可怨崽非但没有蔫吧,反而精神了起来,动作也变的快了起来,嗖嗖!爬到了两人身上,兄弟我也很无奈,只能是继续去拍,拍了三五下,眼睛都有些花了,就在兄弟我有点应接不暇的时候,王琦在外面对我喊道:“周哥,刘小周家全是洋酒,洋酒行不行?” 洋酒就不是酒?不能歧视外国酒对不对?何况正是紧要关头,找不到白酒,用洋酒试试也好啊,傻乎乎的就能找到茅台了?对于王琦这样时而缺魂时而不着调的搭档,我也是真心醉了,对他喊道:“别墨迹,度数高的洋酒也行。” 一错神的功夫,兄弟我拍了个空,刘小周身上的怨崽向上一蹦,蹦到刘小周脑袋上了,张嘴就咬,我急忙反手去拍,在怨崽张开锯齿般的黑牙朝着刘小周鼻子咬下去的那一刻,通冥宝金玉到了,啪!的声脆响,怨崽再次被拍飞。 拍飞了刘小周身上的怨崽,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转身就去照顾马洁,有句老话叫做一步错步步错,真是没有说错,我只不过跟王琦对话错了半个节奏,就有点应接不暇,马洁身上的怨崽爬到了她胸前,张嘴咬了下去。 我急忙去拍,拍是拍中了,但没有把怨崽拍飞,怨崽死死咬住马洁胸膛,就是不撒嘴,我也没别的办法,刚要挥手再拍,王琦那小子跑出来了,手里拎了一 瓶伏特加,酒瓶盖被起开,一阵风似的进来,瓶口对准马洁身上的怨崽泼了过去。 一股酒香飘出,掩盖住了屋子里的腥臭,酒水画了道弧线泼在了怨崽身上,噗!酒溅在怨崽身上并没有嗤嗤的冒白烟,凄厉惨叫,挣扎翻滚……什么都没有,而是跟被酒稀释了一样软化,变成一滩脓血。 怨崽化作的脓血活物一般流淌起来,没有再朝马洁使劲,极快的流淌到墙根,顺墙而上,融入墙壁里面,都来不及让我做任何反应。 王琦突也突然着调了起来,手里的伏特加泼玩马洁身上的怨崽之后,调转酒瓶子,用酒泼在了刘小周身上的怨崽。 刘小周身上的怨崽同样化作了一滩会动的脓血顺墙而去,隐入其中,怪异的是,黑红黑红的脓血隐到墙壁上,一点颜色都没有留下,甚至连痕迹都没有,兄弟我不敢大意,急忙站到墙角,掏出黄符想要封住墙壁里面的怨崽。 站到墙下面我就迷茫了,整面墙干干净净的,一点阴邪气息都感觉不到,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怨崽消失了?要是消失,为啥还要化成脓血流动?没消失的话,那两个怨崽呢? 啪!卧室里刚才灭掉的吊灯突然就亮了起来,屋子里也没有了刚才的阴冷,似乎一切都过去了,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刘小周和马洁,有点恍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旁边的王琦欢呼了声:“周哥,咱俩干掉了怨崽,我就说咱俩联手基本上就没啥解决不了的事……” 乐观是一种向上的人生态度,盲目的乐观就不可取了,我不敢相信如此轻易就化解了怨崽的怨气,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墙面,什么气息都没有。 茫然间,马洁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胸膛被怨崽咬出血来,又是躺在地上,眼神很是迷茫,随后突然醒悟过来了,尖声喊道:“你们对我干了什么?” 我们真没对她干什么,可也没法解释,我只能是指了指旁边的刘小周,马洁尖叫一声,纵身扑倒刘小周身上,又尖叫了一声:“你们对他干了什么?” 我相当无语,为什么我俩就非得干点什么呢?好像不干点什么就对不起她,对不起自己似的,好人难做,还真是这么回事,刚才发生的事太过诡异离奇,两人肚子跟气球似的涨成那个德行,没生出娃娃来,反而吐出两个双胞胎的怨崽,衣衫不整是肯定的了,问题 是我们真没干啥啊。 “马洁,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能在帮你们驱邪,能干什么?”话是王琦说的,马洁跟电视剧里的女猪脚一样,很凄凉的抱着刘小周,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上衣被撑开外,其它地方完好,忍不住松了口气,四下看了看,我是里不他俩是呕吐出来的脏血就是黄水,味道难闻,一片狼藉。 马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道:“我和阿小怎么了?” 马洁基本上没事了,身体恢复了正常,也没什么不适,这就太奇怪了,要知道甭管是什么邪物,在她身体里那么久,肚子撑得那么大,对身体肯定有损伤,她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快?醒过来就能跟没事人一样呢? 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我对马洁道:“危险还没彻底接触,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个怨崽隐入到墙壁中,我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像是跑掉了,可我不敢让马洁和刘小周继续在这个房子里待下去了,怨崽这种鬼东西跟一般的恶鬼邪灵区别很大,谁知道还会不会出事?总之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马洁还挺矫情,惊讶问道:“大晚上的去那?” “去那都不能继续待在这了,不想出事就得听话,快点把,别墨迹。” 话是王琦说的,马洁害怕了,站起来要换衣服,卧槽!这时候了还换什么衣服啊,赶紧披上一件跑吧,我没想到马洁这么麻烦,忍不住道:“没时间墨迹,披上件衣服赶紧走!” 马洁听话披了件衣服,我以为可以走了,没想到丫的走到床头柜那去拿手机和钱包,王琦都把刘小周扶起来了,就等马洁,我想要阻止,马洁已经拿了手机和钱包,那就赶紧走吧,兄弟我站在墙壁这边,手里攥着通冥宝金玉,生怕出问题。 就在马洁拿了钱包手机快快步往门口走功夫,屋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温度骤然就降了下来,几乎是同时,客厅,和屋子里的灯光全都熄灭,人的眼睛从光明到黑暗,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眨了眨眼睛,还没等适应,耳听得马洁一声尖叫:“别抓我!” 我凭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急忙伸手去拽她,却被股大力带的一个踉跄,我大喊了声:“王琦,先带刘小周出去。”急忙用尽稳住了身体,可身体刚稳住,一股更大的力气传来,拽的我身不由己移动了一步。 第一百六十七章:《墙里的手》 我急忙睁开了眼睛,此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毕竟来之前,我也开了阴眼,我清清楚楚看到怨崽的形象出现在墙壁上,伸出鬼手抓住了马洁的手臂,使劲往墙壁里面拉扯,马洁前半身已经撞到了墙上,一张俏脸贴在墙壁上,而我发现墙壁似乎变的透明起来,马洁的一只胳膊,竟然陷入其中。 这个情景我小时候经历过,我被跟我抓迷藏的四个小鬼拉扯进了树里,并不一定是真的被拽进了墙壁里面,应该是怨崽散发出来的怨恨气息影响了屋子里的每个人,或许我们看到感觉的只是幻觉,操蛋的是,就算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办法解决。 何况要不是幻觉呢?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是使劲拽动马洁,对王琦喊道:“先别管刘小周了,快来帮忙!用酒朝墙上泼!” “周哥,我现在自身难保,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我扭头看了眼,发现王琦右侧的墙壁上,同样出现了个怨崽,小小的鬼东西伸出一双得有一米来长的鬼手,手臂干枯如树皮,手掌上一点血肉都没有,就是个骨架子,上面沾染着鲜血,抓住了刘小周使劲朝墙壁里面拉扯,王琦手里的酒瓶子掉到了地上,丫的抱住了刘小周的腰,使劲向后猛拽。 我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果然如此,我气的是,关键时刻王琦就又不着调了,酒瓶子怎么能掉地上呢?想必是突然之间鬼手拽住了刘小周,他下意识去抓刘小周,酒瓶子掉在了地上,可没有了酒,又腾不出去拿酒,事情就操蛋了。 我使劲拽着马洁的同时,深吸了口气,想着该怎么化解眼前了局面,操蛋的是,我双手都拽着马洁,通冥宝金玉的红绳挂在我手腕子上,抓马洁的时候从手中脱落,现在根本来不及去抓通冥宝金玉,更腾不出手来取黄符。 马洁懵了,抖得鹌鹑一样,身体软的跟面条似的,根本动弹不得,慌乱之不停喊叫:“帮帮我,帮帮我,快拉我出去,我要被抓进墙里了……” 墙壁里伸出来的鬼手力气大的出奇,我根本拽不动马洁,急切之间,我也没了别的办法,对马洁喊道:“别乱,跟我念金光神咒!” “天地玄宗,万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 金光神咒一起,我顿时感觉身上压力轻了点,马洁也似乎不那么难以拽动了,可想要彻底挣脱,还是费劲,这种情况,兄弟我就只能咬舌尖血了,虽然作用不会大,但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只要能起一点作用,趁墙壁里的鬼手稍微松懈,我就能拽出马洁。 狠心咬下,那是真疼啊,却也疼的精神一振,兄弟我来不及多想,朝着墙壁里面伸出的鬼手,噗!的一口舌尖血喷了出去。 舌尖血喷到墙上嗤!的冒出股黑烟,阴森的惨嚎声响起,我顿时感觉身上松了松,抓住马洁使劲往后一拽,同时嘴里又含了点舌尖血,想再加把劲把马洁拽出来,黑气萦绕中,墙壁里显现出怨崽的虚影,伸出两只手来,环抱住了马洁。 我对着墙上出现的怨崽,再次吐了口舌尖血,突然大喊了声:“急急如律令!” 一声急急如律令,宛如春雷乍起,墙壁上面的阴煞气息开始翻腾起来,我再次使劲,猛地往外一拽,马洁半个身躯几乎都进了墙,却被我大力之下给拽了出来,愣是没有丝毫损伤。 马洁颤抖着嘴唇,刚要说话,被我推到一边,墙上阴气森森的鬼手再次伸了出来,我拽过红绳上的通冥宝金玉,猛地朝鬼手拍去,啪!通冥宝金玉拍到鬼手上面,嗤嗤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鬼手化作烟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鬼手消失之时暂时的,现在的我有两个选择,一是趁着鬼手没在出现之前拽起马洁就跑,可王琦和刘小周的危险就没法解除,二是,我把酒瓶子捡起来,还有周旋的余地,我当然不能扔下王琦和刘小周带着马洁私奔,一步跨过去低头捡酒瓶子,酒瓶子里的酒撒出去不少,剩下有五分之一。 抓住酒瓶子我拽起地上的马洁,朝王琦和刘小周而去,动作一气呵成,简直了就,快的我自己都不相信,做这些动作的同时,我还含了口酒在嘴里,拽着马洁到刘小周身边,朝那双鬼手噗!喷了出去。 鬼手遇酒,嗤嗤冒烟,化于无形,鬼手是解决了,还是出了岔子,王琦抱着刘小周一直在使劲,我喷酒太突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鬼手没了,可他还在使劲,劲使大了,收不住,抱着刘小周向后摔倒。 王琦抱着刘小周摔在地上,马洁突然惊叫一声,我回头去看,就见从她身后的墙壁里又伸出鬼手来,抓住了她右臂使劲往后拽,兄弟我脑袋都大了,卧室也就十几平米,并不是很大,除了门之外,剩下的都是墙壁。 墙壁里的鬼手可以从四面八方抓我们,稍微晚一点都会纠缠不休,我也来不及多想,含了口酒朝鬼手就喷,这一次怨崽手学精了,我喷酒的时候猛地一缩,没有喷到鬼手上,反而鬼手突然松手,把挣扎的马洁晃了个跟头。 我急忙上去帮助马洁,对王琦喊道:“快带刘小周出屋!” 王琦摔了一家伙,知道他和刘小周帮不上我,只会添麻烦,拽着刘小周就往门外跑。 王琦这小子也发了狠,动作很快,没想到到了门口,愣是冲不出去,门是开着的,却像是碰到了屏障,我眼睁睁瞧着他拽着刘小周被反弹了回来,我刚把马洁拽起来,墙里就又伸出双手抓住了马洁的头发,兄弟我只能是含酒再喷…… 僵持了几个回合,酒是越来越少了,王琦和刘小周还是没有出房门,我也急了,喊道:“别墨迹,赶紧冲出去,要不大家都得死这!” 王琦情急之下,怪叫一声,从怀里掏出个三清铃来,这三清铃古香古色,黑暗中闪耀金光,上面的符咒活物一般,一看就是个老物件,猛地一摇,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响起,相当的悦耳好听。 三清铃是道教重要的乐器,也是重要的法器,有迎请诸圣的作用。经单上将三清铃放在左边称琳,放经单右边称琅,有的三清铃上还刻有符咒、神像、经文以及装饰有金银玉器,光彩照人,故而有“琳琅满目“之赞誉。 通常,三清铃往往由科仪上的高功天师使用,施法时从法坛上拿起三清铃,单手持柄摇动,其叮呤叮呤的声音,意为“振动法铃,神鬼咸钦“,动作十分优雅。使用也有严格的定制,一般在呤咏提纲、举天尊等处用“风吹铃子“,在诵经、礼诰、朝忏等处用“滴水铃子“,且在叹文处唯用铃子伴奏,是道教法事中用处比较广泛的法器。 王琦有法器,还是这么牛逼的法器,直到现在才拿出来用,这得是特妈多么不着调啊?要不是腾不出手来,我真想把丫的揍的连他爹都认不出来,没时间啊,兄弟我还得跟鬼手较劲,拽起马洁,口中含酒,随时等着喷。 我顾忌是相当多,跟怨崽斗了这么长时间,发现怨崽这种鬼东西真是难对付,因为会躲,总是在关键时刻躲开我喷出去的酒,然后从别的地方突然去抓马洁,操蛋的是,有时候不光是从墙上伸出来,还能从地面上伸手。 : 第一百六十八章:《幻境世界》 我们都不是四面受敌,而是五面受敌,要是在待会,怨崽变聪明了,从房顶上伸手抓马洁,兄弟我就真麻烦了,只能是催促王琦:“王琦,你特妈快点!” 王琦也不容易,他要破门,还要照顾刘小周,情急之下的王琦使劲摇动三清铃,叮铃铃……脆响个不停,都摇出节奏出来了,一手护着刘小周,使劲往外冲,可门口的屏障却怎么也冲不破,无可奈何之下也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对着门口噗的一口吐了出去。 一口舌尖血吐出去,门口的怨煞气息嗤嗤……直冒黑烟。黑烟是冒了,可怨煞的气息太浓,并没有破解掉,王琦急忙护着刘小周往前冲,仍是被挡住,想要再补上一口舌尖血,我已经拽着马洁到了门口,墙壁里再次伸出鬼手来抓马洁,再不出门,还是个纠缠不清的结果。 王琦还在磨磨唧唧,我也是生气,上去照他臀部就是一脚,王琦哎呦一声向前就扑,手中的三清铃甩到一边,怨煞的气息还是没破,王琦和刘小周前扑在上面,跟被苍蝇纸粘住的苍蝇似的贴在了屏障上,屏障是无形的,他俩的动作就显得特别诡异。 我急忙朝门口吐了口舌尖血,此时我身后怨煞气息猛地大涨,没等我有反应,墙壁里伸出无四只鬼手,抓住了刘小周和马洁,朝墙壁里面狠拽。 已经惊慌的浑身酥软的刘小周最先遭殃,猛地被四只鬼手抓住,嗖的声,拽进了墙壁当中。接下来四只鬼手突然就奔我来了,苦逼的是,酒瓶子里的酒杯我消耗光了,嘴里已经没酒了,我还不能躲,我躲开了,鬼手就会顺势抓住我身边的马洁,我避无可避,也被抓住,四只鬼手抓住我身体的一刻,冰寒的气息侵入五脏六腑,整个人都僵住了,更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门,我猛地深吸了口气,收敛心神,念诵净身神咒。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几句神咒,念诵的也快,心神一稳,身躯便定住了,四只鬼手一时间竟然拉扯不动我,我见神咒管用,一边大声念诵,一边想办法,要是时间够,兄弟我未必不能想出办法来,就在我定住的一刻,四只鬼手突然松手,诡异的从一边冒出,伸手抓住了马洁猛地朝墙里狠拽,马洁早就破胆,抗拒不得半点,忽悠一下子被拉扯了过去。 马洁惊慌之下,伸手乱抓,抓住了我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扯,鬼手拽不动我了,可马洁能啊,扯的我一个不稳,心中一惊,神咒的威力大打折扣,被马洁连累的朝墙壁嘭!的撞了上去。 身体撞上墙壁,便感觉墙壁里面有莫名强大的吸引之力,我不敢怠慢,只能是继续深吸了一口气,静心念诵净身神咒,却还是晚了一步,愣是被拽进了墙中,在被鬼手拽进墙壁的一刻,我眼前一黑,如同进入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在。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我仍是念诵咒语,这声音却只有我能听得到,我真是心慌了,不知道被怨崽拽到了什么地方?紧接着似乎传来一声风声呼啸,渐渐的,眼前有了光明,我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我已经不在马洁和刘小周的卧室里面了,而是身处在一座特别荒凉的深山之中,天空灰蒙蒙的,四周也是灰蒙蒙的,什么色彩都看不到,像是身处在一副水墨山水画中,我扭头看了看,没有看到王琦,刘小周和马洁,像是他们根本就不存在。 这是那?我真慌神了,虽说我也曾经被小鬼拽到过树里,可那是幻觉,而且小鬼跟怨崽属性不一样,会不会把我拽到了阴间? 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仔细回想当年我被小鬼拽住后付真光是怎么解决的,我想起来他甩出了黄符……我急忙伸手去拽挎包,发现不见了,而这时候风声越来越大,我抬头看去,寒风呼啸中,大雪封山,也不知道是何处的山,山高林密。 远方的山路上蹒跚着三个男人,艰难的朝着我这边慢慢靠近,我想要动弹,却鬼压身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个男人走到我面前,奇异的是,他们也看不到我,三个男人都是短装打扮,背后是粗粗的辫子,身上的装扮也像是清朝的服饰,我顿时一愣,跟怨崽斗得正酣,这咋还穿越了呢? 三人高矮不一,俱都是身形彪悍,虽然狼狈,仍是大步向前,最先带头的汉子身高得有一米八,虎背熊腰,背着个紫檀的木箱,三人腰中都挎长刀,身上血迹斑斑,像是走镖的镖师,雪积的很深,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扬扬落个不停。 天空是阴森的灰,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风雪之中,根本无法辨认方向,我一脸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是继续念咒,恍惚之中,感觉自己身处在队伍之中,前后看了看,三人最大的也就三十多岁,最小的也有二十七八, 可怕的是,三人身上都带伤,尤其是最后面的那个,胸前受伤颇重,血迹渗透绷带,时常滴落在雪地中,三人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绝望,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停留片刻,艰难且步履瞒珊的朝前慢行, 走在最后年纪最小的跌落在雪地中,他前面的人急忙回头搀扶,领头的汉子也回过头来,怒目圆睁,脸上横肉颤抖,气势汹汹,宛如病虎,大声喊道:“老三,咱们兄弟这趟镖贵重,睿王爷的宝物,谁敢耽误了?关外五虎那么大的阵仗,咱们兄弟不也都闯了过来!都是练家子,做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有什么撑不下去的?继续走!” 我看的清楚,领头人的相貌竟然跟马洁有些相似……兄弟我很茫然,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却又有点不确定,茫然间,中间那人扶住了跌倒的汉子,站定了喘着粗气对领头的道:“大哥,关外五虎那一战,咱们损失惨重,就剩下咱们兄弟三个,趁乱进了这深山,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了,就吃了一口干粮,我和老三都不行了,再走下去,也难找到出路,不如找个地方先躲一躲,要不,大家都得死在这!” 那镖师说完,领头镖师昂首看了看天,阴云蔓延至天边,没有丝毫放晴的意思,犹豫了下,大声道:“此处四下没个遮挡,要歇息,也得找个能遮挡风雪的地方。” 话刚说到这,受伤的老三指着前方一块黑影喊道:“大哥,那……那里有个小庙。” 老大,老二随着老三手指方向看去,寒风呼啸中,不远处果然有一座早就荒废了的破庙,被风雪掩埋了大半,只露出一个轮廓,领头镖师看清楚了,眼前一亮,帮着老二扶起老三,鼓起最后的力气,朝小庙快行。 奇异的是,三个汉子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而我被夹裹在三人当中,身不由己的也跟着去了,我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挣扎,却发现已经跟这些人融为了一体,根本动弹不得,我像是在看一个全息的电影,更像是身在其中,只能看,不能说。 小庙在山顶后方,依山而建,前面是个小小的院子,里面阴森漆黑,四处漏风,早就残破不堪到了极点,庙虽小虽破,但在这场漫无止境的大风雪之中,总算是有个能挡风的地方。 庙门虽小,匾额还在,看的清楚是座小小的山神庙,不知是何原因,斜挂在庙门之上,颇显凄楚。领头镖师丝毫没有犹豫,推开残破的庙门和老二扶着老三进去,“咯吱……”一阵疾风掠过,跟着兄弟三人钻进庙里,发出鬼哭一般的声音。 : 第一百六十九章:《死不瞑目》 进了庙,两人将老三放到地上,领头镖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随着一缕昏暗光芒闪现,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已经看不清楚摸样的神像,有了火光照亮,我都感觉心中一暖,,就在这时,忽地一阵疾风刮来,狂风来的突然,灌进大殿中,恍若鬼哭,火折子上面的光芒挣扎了一下,猛然熄灭。 纵是练家子,也是丧了胆的,老二忍不住惊呼出声,领头镖师眉头一皱,声音再次响起:“慌张个什么?没出息,去把门关上,我去找些干柴来……” 都是行走江湖的汉子,过了最初的慌乱劲,很快安稳了下来,领头镖师打量了下,发现右侧有个小屋子,迈步朝小屋子走去。老二扶着老三跟着领头镖师进了小屋,里面竟有张破旧的木床,还有一床露出棉絮的破被,不知道是何人留下来的,更让哥三个惊讶的是,小屋子里有少量的干柴和一口破锅。 “大哥!栓子快不行了,要是再不吃点东西,怕是坚持不过去了。”老二把老三扶到床上,小心给盖上被子,领头镖师看着床上脸如金纸的男人,右眼眉梢忍不住跳了几跳。 接下来,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和这哥三一起被困在小屋子里,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夜晚,风雪依然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床上的老三翻转了身体,露出面目,竟然……跟刘小周相像,老三双眼暗淡,对着守在他身边的领头镖师,低声喊了句:“大哥!” 领头镖师急忙对男人道:“栓子,还撑得下去不?” 老三昏昏沉沉,喃喃道:“大哥,我渴,我饿!”几个字说出口,耗干了他身上仅存的力气,昏沉了过去,领头镖师脸上横肉不停在颤抖,一动不动的盯着老三,死死的看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牛耳尖刀,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动手,一只手却在不停的抖动。 领头镖师眼神不定,挣扎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忽地,领头镖师收起了牛耳尖刀,眼中散发着寒光,看了看在一边沉睡的老二,深吸了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领头镖师一动,我就像个幽灵一样跟着到了庙外,风雪依旧在肆孽,隐约在风声中听到领头镖师嘀嘀咕咕:“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结义兄弟,亲生兄弟……” 领头镖师念叨了十几分钟,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转身回到庙里,稀里糊涂的我跟着回到庙里,一个恍惚天就亮了,老二早早起来出去找吃的,老大就护着老三守在破庙,直到中午,老二仍是没有回来,老三却清醒了过来,双目无神的看着他道:“大哥,咱俩不能都死在这,咱爹死的早,剩下咱娘拉扯咱俩长大不容易,必须得活一个,你跟二哥莫要再管我了,我伤的重,又没有吃喝,只剩等死这一条路了,大哥,你和二哥走吧。” 领头镖师脸上阴晴不定,深吸了口气,眼中猛地一亮,嗯了声对老三道:“我出去看看。” 兄弟我守了一夜,被困在小屋子里出不去,可领头镖师一动,我便身不由己的跟了出去,像是有股力量在背后推着我。 门外,天空依旧阴霾,连天的乌云层层叠叠,北风呼啸中,风雪似乎更大了些,领头镖师看了看雪地上的脚印,朝着东面快步而行,我隐约感觉到了领头镖师要干什么,又惊又怒,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大雪没到膝盖,已经封山,山中动物也都藏了起来,如此境地,想要找到吃的,是何其困难,约莫着走了快一个小时,一个人影躲在树下瑟瑟发抖,领头镖师看到人影,大声呼喊道:“是二弟吗?” “大哥!”那人影听到领头镖师呼喊,站了起来,双手缩在袖中,朝着他张望,正是大早上就出来找吃的老二,领头镖师眼睛一亮,快步赶了过去,我身不由己跟在领头镖师身侧,感觉到领头镖师呼吸沉重了起来,但很快,领头镖师的呼吸就变得平常。 “老二,你出来的早,找到吃的没有?” 老二一张脸冻饿的铁青,嘴唇干裂的如同老树皮,哆哆嗦嗦的对领头镖师道:“大哥,大雪封山,连兔子都进了洞不出来,我挺不住了,在这颗树下躲躲风,再去找吃的……” 领头镖师大步靠近,牛耳尖刀反握,用手臂挡住,老二丝毫不知,眼巴巴瞧着信任的大哥,领头镖师嗯了声,靠近了老二,突然伸手抓去,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老二微微一愣,已如小鸡般被领头镖师提留在了手中。 “大哥!这……这是做什么?你要杀我?当年结拜咱们立过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鬼神共鉴的,你忘记了吗……” 领头镖师手中牛耳短刀,刀芒一闪,一道血箭从老二喉咙溅出,老二伸手捂住喉咙,不可思议的看着领头镖师,领头镖师把身子已经软了的老二扔到地上,冷冷道:“二弟,莫要怪我,你若不死,大家就都得死!虽然咱们是结拜兄弟,可也亲不过亲兄弟去,这就是命!” 鲜血在昏沉的天色下,显得凄艳,老二眼中的亮色渐渐暗淡,同时一股子怨恨之气从老二身躯当中升腾起来,领头镖师丝毫没有感觉得到。 其实当领头镖师反握牛耳尖刀靠近老二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可亲眼看到,仍是心中发寒,都说人心世道犹如鬼蜮,这话当真不假。 我疑惑的是,人死为归,老二死了,按理说该魂游地下,七魄分散,虽说怨恨难平,可成厉鬼,那也得有条件,如此巨大的风雪,人之魂魄是不可抗拒的,可在这里我明显感觉到老二并没有身死魂归,而是冤魂不散。 此处有古怪!我朝远处看了看,小庙附近所在是个双山环抱的环境,有个名堂叫做虎强龙弱,白虎张口。此为风水险恶之地,右边的山明显比左边大得多,至少大出一倍来,小庙所在之地,就在双山连接的山腰,此为虎口。 为虎强龙弱之象,庙门的位置,为风水学中的白虎张口之恶象。从风水角度上讲,虎强龙弱、小山被大山遮掩的掩饰,使得这一块终年难见阳光,阴气过盛,此地是个险象环生、危机四伏、杀机重重的凶地,正所谓“物极必反”、“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地势之险恶,看的我心惊不已,耳听得领头镖师嘟囔道:“老二,莫要怪我,怪就怪你生错了时候,如今这世道,不是你吃人,就是别人吃你,你我虽结拜为兄弟,却总不如亲生兄弟来的更亲,当初你我结拜时候说过的同年同月同日死,就是句大家都说的话而已,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我扭过头来,就见领头镖师弯下了腰,手中牛耳尖刀在老二胸口补了一刀……扒开衣服,短刀割了下去,血肉横飞……我看不下去,闭上眼睛,可领头镖师落刀仍是映入眼中,白色的雪地上,遍染血迹,惨不忍睹…… 这个过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煎熬,避无可避,硬撑着看完了领头镖师肢解了老二,割下肉来,在树下面简单挖了个坑,把老二的尸骸埋了起来,用雪掩盖上,手里拎着血肉,深吸了口气,朝着小庙而去。 领头镖师能动,我也就能动了,情不自禁跟着领头镖师往小庙走,走了没有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怨恨的气息突然出现在领头镖师身后,死了的老二,血肉模糊趴在领头镖师的背上,朝着我呲牙一笑。 : 第一百七十章:《同生共死》 ,一派天师 大口大口鲜血从嘴里流出来,整个人似烟,更像是一股气,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在老二趴在领头镖师身上的一瞬间,我清楚看到,领头镖师那挺直的腰板突然向下沉了一沉,领头镖师咦的一声,扭动了下腰身,手中拎着老二的血肉,浑然不觉。 我看的心生寒意,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领头镖师扭动腰身,咯吱咯吱……一阵脆响,继续前行,老二的阴魂突然暴怒起来,张牙舞爪的去抓领头镖师的脑袋,可他刚刚成鬼,并没有太大威力,虚幻的手影穿过领头镖师的身体。 老二并不甘心,仍是百般攻击领头镖师,领头镖师身上的阳气蒸腾,并未造成实际的伤害,很快,领头镖师就回到了小庙,领头镖师低头钻进屋子,将从老二身上割下来的肉,嘭的扔在地上,炕上的老三被惊醒,虚弱睁开眼睛,低声道:“大哥,你……” 领头镖师不慌不忙道:“路上碰到一头被狼啃了半边的死獐子,我把狼惊走,剩下的肉就都在这了,你别乱动,我给你架锅熬汤……” 火燃起,铁锅被架起,肉块煮在了铁锅中,咕嘟嘟的热气和香气,传遍了整个小庙,我恶心的几乎要吐了,不同的是,老二的阴魂就在铁锅边上,疯狂的朝着领头镖师吼叫,抓挠,领头镖师却感觉不到……怨恨的戾气,随着肉香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小庙…… 肉炖的很烂,领头镖师扶起老三,用一个破碗乘着肉和汤,一口口往老三嘴里喂去,饿了两天的老三,如狼似虎的吞咽着肉块,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而就在他一口口吃肉的时候,守在一边的老二阴魂开始变得残缺起来。 那是一种特别奇异的改变,连老二的阴魂都惊呆住,锅里煮着的是他大腿上的肉,每当被老三吃下一块,他鬼身上大腿位置就变得残缺一块……接下来是领头镖师吃肉,就这样,老二的阴魂变得越来越不完整,化身为鬼的老二刚开始显得很惊讶,委屈和不解,随着身上越来越残缺,脸上渐渐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第二天,吃了肉的老三病情竟然好转起来,问起大哥老二去了哪里,大哥说不知道,或许是遭了难死在山中了,老三沉默了许久,什么都没有说,庙外风雪却依然未停,大有要下到地老天荒的劲头。 兄弟两个继续煮老二的肉吃,老二的鬼身已经变得越来越残缺,在吃肉的过 大口大口鲜血从嘴里流出来,整个人似烟,更像是一股气,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在老二趴在领头镖师身上的一瞬间,我清楚看到,领头镖师那挺直的腰板突然向下沉了一沉,领头镖师咦的一声,扭动了下腰身,手中拎着老二的血肉,浑然不觉。 我看的心生寒意,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领头镖师扭动腰身,咯吱咯吱……一阵脆响,继续前行,老二的阴魂突然暴怒起来,张牙舞爪的去抓领头镖师的脑袋,可他刚刚成鬼,并没有太大威力,虚幻的手影穿过领头镖师的身体。 老二并不甘心,仍是百般攻击领头镖师,领头镖师身上的阳气蒸腾,并未造成实际的伤害,很快,领头镖师就回到了小庙,领头镖师低头钻进屋子,将从老二身上割下来的肉,嘭的扔在地上,炕上的老三被惊醒,虚弱睁开眼睛,低声道:“大哥,你……” 领头镖师不慌不忙道:“路上碰到一头被狼啃了半边的死獐子,我把狼惊走,剩下的肉就都在这了,你别乱动,我给你架锅熬汤……” 火燃起,铁锅被架起,肉块煮在了铁锅中,咕嘟嘟的热气和香气,传遍了整个小庙,我恶心的几乎要吐了,不同的是,老二的阴魂就在铁锅边上,疯狂的朝着领头镖师吼叫,抓挠,领头镖师却感觉不到……怨恨的戾气,随着肉香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小庙…… 肉炖的很烂,领头镖师扶起老三,用一个破碗乘着肉和汤,一口口往老三嘴里喂去,饿了两天的老三,如狼似虎的吞咽着肉块,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而就在他一口口吃肉的时候,守在一边的老二阴魂开始变得残缺起来。 那是一种特别奇异的改变,连老二的阴魂都惊呆住,锅里煮着的是他大腿上的肉,每当被老三吃下一块,他鬼身上大腿位置就变得残缺一块……接下来是领头镖师吃肉,就这样,老二的阴魂变得越来越不完整,化身为鬼的老二刚开始显得很惊讶,委屈和不解,随着身上越来越残缺,脸上渐渐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第二天,吃了肉的老三病情竟然好转起来,问起大哥老二去了哪里,大哥说不知道,或许是遭了难死在山中了,老三沉默了许久,什么都没有说,庙外风雪却依然未停,大有要下到地老天荒的劲头。 兄弟两个继续煮老二的肉吃,老二的鬼身已经变得越来越残缺,在吃肉的过 大口大口鲜血从嘴里流出来,整个人似烟,更像是一股气,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在老二趴在领头镖师身上的一瞬间,我清楚看到,领头镖师那挺直的腰板突然向下沉了一沉,领头镖师咦的一声,扭动了下腰身,手中拎着老二的血肉,浑然不觉。 我看的心生寒意,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领头镖师扭动腰身,咯吱咯吱……一阵脆响,继续前行,老二的阴魂突然暴怒起来,张牙舞爪的去抓领头镖师的脑袋,可他刚刚成鬼,并没有太大威力,虚幻的手影穿过领头镖师的身体。 老二并不甘心,仍是百般攻击领头镖师,领头镖师身上的阳气蒸腾,并未造成实际的伤害,很快,领头镖师就回到了小庙,领头镖师低头钻进屋子,将从老二身上割下来的肉,嘭的扔在地上,炕上的老三被惊醒,虚弱睁开眼睛,低声道:“大哥,你……” 领头镖师不慌不忙道:“路上碰到一头被狼啃了半边的死獐子,我把狼惊走,剩下的肉就都在这了,你别乱动,我给你架锅熬汤……” 火燃起,铁锅被架起,肉块煮在了铁锅中,咕嘟嘟的热气和香气,传遍了整个小庙,我恶心的几乎要吐了,不同的是,老二的阴魂就在铁锅边上,疯狂的朝着领头镖师吼叫,抓挠,领头镖师却感觉不到……怨恨的戾气,随着肉香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小庙…… 肉炖的很烂,领头镖师扶起老三,用一个破碗乘着肉和汤,一口口往老三嘴里喂去,饿了两天的老三,如狼似虎的吞咽着肉块,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而就在他一口口吃肉的时候,守在一边的老二阴魂开始变得残缺起来。 那是一种特别奇异的改变,连老二的阴魂都惊呆住,锅里煮着的是他大腿上的肉,每当被老三吃下一块,他鬼身上大腿位置就变得残缺一块……接下来是领头镖师吃肉,就这样,老二的阴魂变得越来越不完整,化身为鬼的老二刚开始显得很惊讶,委屈和不解,随着身上越来越残缺,脸上渐渐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第二天,吃了肉的老三病情竟然好转起来,问起大哥老二去了哪里,大哥说不知道,或许是遭了难死在山中了,老三沉默了许久,什么都没有说,庙外风雪却依然未停,大有要下到地老天荒的劲头。 兄弟两个继续煮老二的肉吃,老二的鬼身已经变得越来越残缺,在吃肉的过 第一百七十一章:《诡异的梦》 ,一派天师 我挎包里带的东西非常齐全,来不及多想,我急忙掏出来笔尖沾上朱砂,念诵咒语:“一笔天地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到千里外。” 这是画符头必须要念的咒语,兄弟我下笔很快,三个勾打的太熟练了,符头显现,墙壁上宛如电影幕布一样的画面,开始变得稳定起来,我不敢大意,凝神聚气,继续去画:“吾奉太上老君,九天玄女娘娘,北斗星君以及诸天神圣,赐吾一支降魔剑指,点天天清,点人人长生,点符符好用……” “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三笔平天下,四笔度苍生……”接着又念封魔的咒语,狼毫沾着朱砂所过之处,墙壁就会变得平整,我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白墙上画符,而且这道符,我画的相当大,几乎是把整面墙当成画板了。 幸好兄弟我是学美术的,也幸好兄弟我没事就练习画黄符,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当最后一笔画出之后,忽地从窗外刮来一阵清风,将屋子里的沉闷气息一扫而空,墙壁恢复了正常,卧室里也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走!快走!”墙上符咒画完,连片刻我都不敢耽误,急忙扶起马洁,王琦扶起刘小周,落荒而逃,跑出门,下了电梯,一直出了小区,我才真正松了口气,一道符封住了怨恨难平的老二,至于能封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 王琦伸手打了辆车,去那都不知道,我俩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小区越远越好,至于去那……我扭头去看后座的马洁:“杨小姐,去那?” 马洁身上衣裤还算完整,却是面如金纸,狼狈不堪,眼神很迷茫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恐惧,听到我喊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似乎一点声音都能惊吓到她,也难怪,谁好好活了二十七八年,突然碰到这么刺激的事,没崩溃都算是坚强的。 马洁楞了半天,道:“找个二十四小时开业的麦当劳,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事,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说,出租车司机带我们到一家麦当劳停下,离刘小周家的小区起码得有十公里,下了车,我交了车钱,几个人进去找了座位坐下,王琦去买饮料,刘小周和马洁依旧在哆嗦,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下问道:“你俩都看到了?” 刘小周年纪小,恢复的比较快,朝我点头道:“看到了,跟看了个电 我挎包里带的东西非常齐全,来不及多想,我急忙掏出来笔尖沾上朱砂,念诵咒语:“一笔天地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到千里外。” 这是画符头必须要念的咒语,兄弟我下笔很快,三个勾打的太熟练了,符头显现,墙壁上宛如电影幕布一样的画面,开始变得稳定起来,我不敢大意,凝神聚气,继续去画:“吾奉太上老君,九天玄女娘娘,北斗星君以及诸天神圣,赐吾一支降魔剑指,点天天清,点人人长生,点符符好用……” “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三笔平天下,四笔度苍生……”接着又念封魔的咒语,狼毫沾着朱砂所过之处,墙壁就会变得平整,我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白墙上画符,而且这道符,我画的相当大,几乎是把整面墙当成画板了。 幸好兄弟我是学美术的,也幸好兄弟我没事就练习画黄符,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当最后一笔画出之后,忽地从窗外刮来一阵清风,将屋子里的沉闷气息一扫而空,墙壁恢复了正常,卧室里也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走!快走!”墙上符咒画完,连片刻我都不敢耽误,急忙扶起马洁,王琦扶起刘小周,落荒而逃,跑出门,下了电梯,一直出了小区,我才真正松了口气,一道符封住了怨恨难平的老二,至于能封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 王琦伸手打了辆车,去那都不知道,我俩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小区越远越好,至于去那……我扭头去看后座的马洁:“杨小姐,去那?” 马洁身上衣裤还算完整,却是面如金纸,狼狈不堪,眼神很迷茫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恐惧,听到我喊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似乎一点声音都能惊吓到她,也难怪,谁好好活了二十七八年,突然碰到这么刺激的事,没崩溃都算是坚强的。 马洁楞了半天,道:“找个二十四小时开业的麦当劳,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事,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说,出租车司机带我们到一家麦当劳停下,离刘小周家的小区起码得有十公里,下了车,我交了车钱,几个人进去找了座位坐下,王琦去买饮料,刘小周和马洁依旧在哆嗦,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下问道:“你俩都看到了?” 刘小周年纪小,恢复的比较快,朝我点头道:“看到了,跟看了个电 我挎包里带的东西非常齐全,来不及多想,我急忙掏出来笔尖沾上朱砂,念诵咒语:“一笔天地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去到千里外。” 这是画符头必须要念的咒语,兄弟我下笔很快,三个勾打的太熟练了,符头显现,墙壁上宛如电影幕布一样的画面,开始变得稳定起来,我不敢大意,凝神聚气,继续去画:“吾奉太上老君,九天玄女娘娘,北斗星君以及诸天神圣,赐吾一支降魔剑指,点天天清,点人人长生,点符符好用……” “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惊,三笔平天下,四笔度苍生……”接着又念封魔的咒语,狼毫沾着朱砂所过之处,墙壁就会变得平整,我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白墙上画符,而且这道符,我画的相当大,几乎是把整面墙当成画板了。 幸好兄弟我是学美术的,也幸好兄弟我没事就练习画黄符,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当最后一笔画出之后,忽地从窗外刮来一阵清风,将屋子里的沉闷气息一扫而空,墙壁恢复了正常,卧室里也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走!快走!”墙上符咒画完,连片刻我都不敢耽误,急忙扶起马洁,王琦扶起刘小周,落荒而逃,跑出门,下了电梯,一直出了小区,我才真正松了口气,一道符封住了怨恨难平的老二,至于能封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 王琦伸手打了辆车,去那都不知道,我俩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小区越远越好,至于去那……我扭头去看后座的马洁:“杨小姐,去那?” 马洁身上衣裤还算完整,却是面如金纸,狼狈不堪,眼神很迷茫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恐惧,听到我喊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似乎一点声音都能惊吓到她,也难怪,谁好好活了二十七八年,突然碰到这么刺激的事,没崩溃都算是坚强的。 马洁楞了半天,道:“找个二十四小时开业的麦当劳,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事,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说,出租车司机带我们到一家麦当劳停下,离刘小周家的小区起码得有十公里,下了车,我交了车钱,几个人进去找了座位坐下,王琦去买饮料,刘小周和马洁依旧在哆嗦,惊魂未定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下问道:“你俩都看到了?” 刘小周年纪小,恢复的比较快,朝我点头道:“看到了,跟看了个电 第一百七十二章:《我的宠物》 ,一派天师 整个王府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寂静,仿佛所有人都生怕打扰了王爷的休息。连天地都寂静了下来。王府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息,让兄弟二人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金砖红瓦,亭台楼阁。 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小殿前,管家带着兄弟两个迈过雕龙刻凤的台阶,就见门扉大开,里边光线充足,巨大的桌案后面,一个穿着蓝色团龙锦袍的老人,正举着一卷书看得出神。 眼前的王爷,看上去不到五十的年纪,长身,消瘦,儒雅,长须修剪的得体,更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夫子,王爷放下书卷,抬起头看了过来,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双目流动之间,似乎有光芒闪动。 见到王爷,领头镖师急忙跪倒在地,恭敬道:“小的镇武镖局徐立与胞弟徐伟参见王爷。” “起来吧,一路辛苦。”王爷淡淡说着话,接过领头镖师双手高举过头的木盒,笑吟吟道:“事办的不错,本王最是爱惜好汉,来呀,带二位好汉去账房提二百两银子。” 管家刚要应声,领头镖师急忙道:“小的不想要银子,我们兄弟学得一身武艺,却没个出路,恳请王爷给个前程,日后必然鞍前马后,甘为王爷鹰犬。” 听得领头镖师的话,王爷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随即恢复正常,笑道:“学的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好,好,你们有这个心思,本王就答应你们了,让管家带你们暂且下去,我给你们寻个好前程。” 管家带兄弟二人出去,过了会回来,走到王爷身边小声道:“王爷,真要留下他们两个?” 王爷轻轻打开檀木盒子,里面摆放着一块龙形的石雕,石雕古朴,像是枚印,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离奇的是,在龙形石雕旁边,赫然放着一个智能手机,还是个安卓机……王爷瞧了石雕和手机一眼,啪!的把檀木盒子盖上,眼角闪过一丝寒光,对管家沉声道:“此事万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兄弟二人不要银子,却要当官,哼,莫不是开了盒子知道了里面的东西想要挟本王?杀!” 杀字吐出,管家躬身离开,是夜,兄弟二人在客房睡的整沉,摸进十几个护卫来,刀光闪过,两颗人头滚滚而落,却是朝我而来,滚到脚下,张嘴来咬我…… 兄弟我猛地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愣愣出了会神,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太荒诞了吧?是告诉我这二人吃了结拜兄弟后的结局?但那个王爷又是谁?木盒子里为何有一个安卓手机……兄弟三个到底是 整个王府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寂静,仿佛所有人都生怕打扰了王爷的休息。连天地都寂静了下来。王府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息,让兄弟二人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金砖红瓦,亭台楼阁。 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小殿前,管家带着兄弟两个迈过雕龙刻凤的台阶,就见门扉大开,里边光线充足,巨大的桌案后面,一个穿着蓝色团龙锦袍的老人,正举着一卷书看得出神。 眼前的王爷,看上去不到五十的年纪,长身,消瘦,儒雅,长须修剪的得体,更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夫子,王爷放下书卷,抬起头看了过来,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双目流动之间,似乎有光芒闪动。 见到王爷,领头镖师急忙跪倒在地,恭敬道:“小的镇武镖局徐立与胞弟徐伟参见王爷。” “起来吧,一路辛苦。”王爷淡淡说着话,接过领头镖师双手高举过头的木盒,笑吟吟道:“事办的不错,本王最是爱惜好汉,来呀,带二位好汉去账房提二百两银子。” 管家刚要应声,领头镖师急忙道:“小的不想要银子,我们兄弟学得一身武艺,却没个出路,恳请王爷给个前程,日后必然鞍前马后,甘为王爷鹰犬。” 听得领头镖师的话,王爷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随即恢复正常,笑道:“学的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好,好,你们有这个心思,本王就答应你们了,让管家带你们暂且下去,我给你们寻个好前程。” 管家带兄弟二人出去,过了会回来,走到王爷身边小声道:“王爷,真要留下他们两个?” 王爷轻轻打开檀木盒子,里面摆放着一块龙形的石雕,石雕古朴,像是枚印,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离奇的是,在龙形石雕旁边,赫然放着一个智能手机,还是个安卓机……王爷瞧了石雕和手机一眼,啪!的把檀木盒子盖上,眼角闪过一丝寒光,对管家沉声道:“此事万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兄弟二人不要银子,却要当官,哼,莫不是开了盒子知道了里面的东西想要挟本王?杀!” 杀字吐出,管家躬身离开,是夜,兄弟二人在客房睡的整沉,摸进十几个护卫来,刀光闪过,两颗人头滚滚而落,却是朝我而来,滚到脚下,张嘴来咬我…… 兄弟我猛地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愣愣出了会神,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太荒诞了吧?是告诉我这二人吃了结拜兄弟后的结局?但那个王爷又是谁?木盒子里为何有一个安卓手机……兄弟三个到底是 整个王府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寂静,仿佛所有人都生怕打扰了王爷的休息。连天地都寂静了下来。王府扑面而来的富贵气息,让兄弟二人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金砖红瓦,亭台楼阁。 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小殿前,管家带着兄弟两个迈过雕龙刻凤的台阶,就见门扉大开,里边光线充足,巨大的桌案后面,一个穿着蓝色团龙锦袍的老人,正举着一卷书看得出神。 眼前的王爷,看上去不到五十的年纪,长身,消瘦,儒雅,长须修剪的得体,更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夫子,王爷放下书卷,抬起头看了过来,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双目流动之间,似乎有光芒闪动。 见到王爷,领头镖师急忙跪倒在地,恭敬道:“小的镇武镖局徐立与胞弟徐伟参见王爷。” “起来吧,一路辛苦。”王爷淡淡说着话,接过领头镖师双手高举过头的木盒,笑吟吟道:“事办的不错,本王最是爱惜好汉,来呀,带二位好汉去账房提二百两银子。” 管家刚要应声,领头镖师急忙道:“小的不想要银子,我们兄弟学得一身武艺,却没个出路,恳请王爷给个前程,日后必然鞍前马后,甘为王爷鹰犬。” 听得领头镖师的话,王爷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随即恢复正常,笑道:“学的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好,好,你们有这个心思,本王就答应你们了,让管家带你们暂且下去,我给你们寻个好前程。” 管家带兄弟二人出去,过了会回来,走到王爷身边小声道:“王爷,真要留下他们两个?” 王爷轻轻打开檀木盒子,里面摆放着一块龙形的石雕,石雕古朴,像是枚印,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离奇的是,在龙形石雕旁边,赫然放着一个智能手机,还是个安卓机……王爷瞧了石雕和手机一眼,啪!的把檀木盒子盖上,眼角闪过一丝寒光,对管家沉声道:“此事万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兄弟二人不要银子,却要当官,哼,莫不是开了盒子知道了里面的东西想要挟本王?杀!” 杀字吐出,管家躬身离开,是夜,兄弟二人在客房睡的整沉,摸进十几个护卫来,刀光闪过,两颗人头滚滚而落,却是朝我而来,滚到脚下,张嘴来咬我…… 兄弟我猛地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愣愣出了会神,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太荒诞了吧?是告诉我这二人吃了结拜兄弟后的结局?但那个王爷又是谁?木盒子里为何有一个安卓手机……兄弟三个到底是 第一百七十三章:《第一任务》 ,一派天师 接下来的两天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不同的是,我这个工作相当纯粹的在混吃等死,老刘头没有给我发消息,唯一值得一说的是成了我宠物的耀木。 我以为我养了个神奇动物,没想到养了头猪,真不亏我给它起的名字耀木,跟刘耀儿和王四木俩人一一模一样,那是真能吃啊,一顿饭十个馒头是打底,还能再吃两碗炸酱面,一盆炖菜。尤其爱吃薯片,咔吧咔吧吃个十几袋不带打嗝的,吃的十分香甜,一旦没有了,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你。 我都快哭了,耀木一顿饭能当我两天吃的,加上薯片的钱,这么吃下去,兄弟我根本养不起啊,吃不到月底,我就得扎脖子上吊,昨天我实在忍不住了,苦口婆心的跟耀木谈了一晚上,告诉它已经够胖了,跟球似的,一走路看着像滚,这样很不好,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得减肥啊…… 耀木听的很认真,点头的很认真,答应的也很认真,可第二天依然该怎么吃还怎么吃,圆滚滚白绒绒,我很无语,更让我无语的是,耀木成了个宅男,十分喜欢看脑残偶像剧,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一哭,它就跟着哭,十分玻璃心。 我就纳闷了,耀木好歹也是个神奇动物,难道不应该喜欢看一些怪兽类的电影吗?哥斯拉,侏罗纪,那怕是比卡丘,机器猫之类的也行啊,看偶像剧是怎么回事?还那么的玻璃心,我真心快受不了啦,想要把它给赶出去。 就在我下定了决心要把耀木赶出家门的时候,朱乃局找上门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韩剧流泪的耀木,人就愣住了,目光中有惊奇,疑惑,和一丝丝的贪婪。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用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它?” 然后朱乃局就用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我问:“从那找来的?” 听朱乃局这么说,应该是知道耀木的来历,我急忙把他拉到院子里问道:“你知道耀木的来历?” “你先告诉我,你是从那搞到的?” “这不我的老板老刘头,前几天出远门了吗,突然给我送了这么一个东西过来!” 朱乃局羡慕道:“你运气真好,看来你的老板不是一 接下来的两天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不同的是,我这个工作相当纯粹的在混吃等死,老刘头没有给我发消息,唯一值得一说的是成了我宠物的耀木。 我以为我养了个神奇动物,没想到养了头猪,真不亏我给它起的名字耀木,跟刘耀儿和王四木俩人一一模一样,那是真能吃啊,一顿饭十个馒头是打底,还能再吃两碗炸酱面,一盆炖菜。尤其爱吃薯片,咔吧咔吧吃个十几袋不带打嗝的,吃的十分香甜,一旦没有了,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你。 我都快哭了,耀木一顿饭能当我两天吃的,加上薯片的钱,这么吃下去,兄弟我根本养不起啊,吃不到月底,我就得扎脖子上吊,昨天我实在忍不住了,苦口婆心的跟耀木谈了一晚上,告诉它已经够胖了,跟球似的,一走路看着像滚,这样很不好,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得减肥啊…… 耀木听的很认真,点头的很认真,答应的也很认真,可第二天依然该怎么吃还怎么吃,圆滚滚白绒绒,我很无语,更让我无语的是,耀木成了个宅男,十分喜欢看脑残偶像剧,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一哭,它就跟着哭,十分玻璃心。 我就纳闷了,耀木好歹也是个神奇动物,难道不应该喜欢看一些怪兽类的电影吗?哥斯拉,侏罗纪,那怕是比卡丘,机器猫之类的也行啊,看偶像剧是怎么回事?还那么的玻璃心,我真心快受不了啦,想要把它给赶出去。 就在我下定了决心要把耀木赶出家门的时候,朱乃局找上门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韩剧流泪的耀木,人就愣住了,目光中有惊奇,疑惑,和一丝丝的贪婪。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用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它?” 然后朱乃局就用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我问:“从那找来的?” 听朱乃局这么说,应该是知道耀木的来历,我急忙把他拉到院子里问道:“你知道耀木的来历?” “你先告诉我,你是从那搞到的?” “这不我的老板老刘头,前几天出远门了吗,突然给我送了这么一个东西过来!” 朱乃局羡慕道:“你运气真好,看来你的老板不是一 接下来的两天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不同的是,我这个工作相当纯粹的在混吃等死,老刘头没有给我发消息,唯一值得一说的是成了我宠物的耀木。 我以为我养了个神奇动物,没想到养了头猪,真不亏我给它起的名字耀木,跟刘耀儿和王四木俩人一一模一样,那是真能吃啊,一顿饭十个馒头是打底,还能再吃两碗炸酱面,一盆炖菜。尤其爱吃薯片,咔吧咔吧吃个十几袋不带打嗝的,吃的十分香甜,一旦没有了,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你。 我都快哭了,耀木一顿饭能当我两天吃的,加上薯片的钱,这么吃下去,兄弟我根本养不起啊,吃不到月底,我就得扎脖子上吊,昨天我实在忍不住了,苦口婆心的跟耀木谈了一晚上,告诉它已经够胖了,跟球似的,一走路看着像滚,这样很不好,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得减肥啊…… 耀木听的很认真,点头的很认真,答应的也很认真,可第二天依然该怎么吃还怎么吃,圆滚滚白绒绒,我很无语,更让我无语的是,耀木成了个宅男,十分喜欢看脑残偶像剧,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一哭,它就跟着哭,十分玻璃心。 我就纳闷了,耀木好歹也是个神奇动物,难道不应该喜欢看一些怪兽类的电影吗?哥斯拉,侏罗纪,那怕是比卡丘,机器猫之类的也行啊,看偶像剧是怎么回事?还那么的玻璃心,我真心快受不了啦,想要把它给赶出去。 就在我下定了决心要把耀木赶出家门的时候,朱乃局找上门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韩剧流泪的耀木,人就愣住了,目光中有惊奇,疑惑,和一丝丝的贪婪。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用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它?” 然后朱乃局就用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我问:“从那找来的?” 听朱乃局这么说,应该是知道耀木的来历,我急忙把他拉到院子里问道:“你知道耀木的来历?” “你先告诉我,你是从那搞到的?” “这不我的老板老刘头,前几天出远门了吗,突然给我送了这么一个东西过来!” 朱乃局羡慕道:“你运气真好,看来你的老板不是一 第一百七十四章:《充足装备》 ,一派天师 活着其实就是冒险,无非是冒的险大点和小点的区别,如果没有收入,我就只能是这个城市中最底层的生物,何况app都发任务了,难道还能不去是咋地? 朱乃局见我答应下来,明显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很担心我不答应,然后说要去准备晚上驱邪的用品,让我也准备好,晚上十点半我们在商场门口见。 我们这两个菜鸟啊……朱乃局甚至比我还菜,不光菜,心还挺大,都不问问我有啥本事,或者说能干点啥,似乎我能陪着他就足够了。 朱乃局走了,我也开始准备,符纸什么的都用光了,把大蒜补足了,找了一根在主任家对付那外国鬼娃娃的同款柳枝,付真光给的通冥宝金玉带好,念了几句麻痹麻痹哄,也就没什么好准备的了,可看了看app给我的任务,是两颗星的,估计比那公牛山跟学校里的那些要危险的多,这些恐怕够呛能对付下来。 要说刘老头也够操蛋的,我在他这里当个看店的工作其实很好了,然而现在跟恶鬼打交道,得了功德点她还抽成,抽成比例还挺高,就不能教我两手防身的本事?想到这我有些委屈,忍不住给刘老头发了个信息:我又接到任务了,难度两颗星,你能不能教我点有用的本事? 这次刘老头回信息很快,可能是看在我接任务比较开心的缘故,竟然多了点耐心:别急,你现在接的任务都是实习任务,还没有得到正式承认,难度不会太高,按照你现在的基本操作就行,完成三次任务后,才算是真正踏进门槛了,到时候商场会对你开放,你可以用功德点兑换法器和本事。 当天师还有实习期呢?我很无语,快速回了信息:你能不能现在教我点防身的本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了半天刘老头也没回我信息,我忍不住骂道:“一个骨灰盒店的老板,装什么高冷范啊!” 刘老头不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符纸用完了,现在画根本来不及,总觉得靠大蒜和柳枝不太靠谱,上网查了查,黑狗血辟邪效果很好,民间的说法,狗,是至阳之畜,狗对应的十二地支五行是戌土,也是阳土。所以,童子黑狗先天阳气最纯,以阳制阴,自古以来,道士都取黑狗血驱邪治魔。 我灵机一动,查了查那有狗肉馆,让耀木看家,拿起电动车钥匙出门,在城北找到一家狗肉馆,进去跟老板说要买黑狗血,老板直接端出一小盆狗血对我 活着其实就是冒险,无非是冒的险大点和小点的区别,如果没有收入,我就只能是这个城市中最底层的生物,何况app都发任务了,难道还能不去是咋地? 朱乃局见我答应下来,明显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很担心我不答应,然后说要去准备晚上驱邪的用品,让我也准备好,晚上十点半我们在商场门口见。 我们这两个菜鸟啊……朱乃局甚至比我还菜,不光菜,心还挺大,都不问问我有啥本事,或者说能干点啥,似乎我能陪着他就足够了。 朱乃局走了,我也开始准备,符纸什么的都用光了,把大蒜补足了,找了一根在主任家对付那外国鬼娃娃的同款柳枝,付真光给的通冥宝金玉带好,念了几句麻痹麻痹哄,也就没什么好准备的了,可看了看app给我的任务,是两颗星的,估计比那公牛山跟学校里的那些要危险的多,这些恐怕够呛能对付下来。 要说刘老头也够操蛋的,我在他这里当个看店的工作其实很好了,然而现在跟恶鬼打交道,得了功德点她还抽成,抽成比例还挺高,就不能教我两手防身的本事?想到这我有些委屈,忍不住给刘老头发了个信息:我又接到任务了,难度两颗星,你能不能教我点有用的本事? 这次刘老头回信息很快,可能是看在我接任务比较开心的缘故,竟然多了点耐心:别急,你现在接的任务都是实习任务,还没有得到正式承认,难度不会太高,按照你现在的基本操作就行,完成三次任务后,才算是真正踏进门槛了,到时候商场会对你开放,你可以用功德点兑换法器和本事。 当天师还有实习期呢?我很无语,快速回了信息:你能不能现在教我点防身的本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了半天刘老头也没回我信息,我忍不住骂道:“一个骨灰盒店的老板,装什么高冷范啊!” 刘老头不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符纸用完了,现在画根本来不及,总觉得靠大蒜和柳枝不太靠谱,上网查了查,黑狗血辟邪效果很好,民间的说法,狗,是至阳之畜,狗对应的十二地支五行是戌土,也是阳土。所以,童子黑狗先天阳气最纯,以阳制阴,自古以来,道士都取黑狗血驱邪治魔。 我灵机一动,查了查那有狗肉馆,让耀木看家,拿起电动车钥匙出门,在城北找到一家狗肉馆,进去跟老板说要买黑狗血,老板直接端出一小盆狗血对我 活着其实就是冒险,无非是冒的险大点和小点的区别,如果没有收入,我就只能是这个城市中最底层的生物,何况app都发任务了,难道还能不去是咋地? 朱乃局见我答应下来,明显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很担心我不答应,然后说要去准备晚上驱邪的用品,让我也准备好,晚上十点半我们在商场门口见。 我们这两个菜鸟啊……朱乃局甚至比我还菜,不光菜,心还挺大,都不问问我有啥本事,或者说能干点啥,似乎我能陪着他就足够了。 朱乃局走了,我也开始准备,符纸什么的都用光了,把大蒜补足了,找了一根在主任家对付那外国鬼娃娃的同款柳枝,付真光给的通冥宝金玉带好,念了几句麻痹麻痹哄,也就没什么好准备的了,可看了看app给我的任务,是两颗星的,估计比那公牛山跟学校里的那些要危险的多,这些恐怕够呛能对付下来。 要说刘老头也够操蛋的,我在他这里当个看店的工作其实很好了,然而现在跟恶鬼打交道,得了功德点她还抽成,抽成比例还挺高,就不能教我两手防身的本事?想到这我有些委屈,忍不住给刘老头发了个信息:我又接到任务了,难度两颗星,你能不能教我点有用的本事? 这次刘老头回信息很快,可能是看在我接任务比较开心的缘故,竟然多了点耐心:别急,你现在接的任务都是实习任务,还没有得到正式承认,难度不会太高,按照你现在的基本操作就行,完成三次任务后,才算是真正踏进门槛了,到时候商场会对你开放,你可以用功德点兑换法器和本事。 当天师还有实习期呢?我很无语,快速回了信息:你能不能现在教我点防身的本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了半天刘老头也没回我信息,我忍不住骂道:“一个骨灰盒店的老板,装什么高冷范啊!” 刘老头不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符纸用完了,现在画根本来不及,总觉得靠大蒜和柳枝不太靠谱,上网查了查,黑狗血辟邪效果很好,民间的说法,狗,是至阳之畜,狗对应的十二地支五行是戌土,也是阳土。所以,童子黑狗先天阳气最纯,以阳制阴,自古以来,道士都取黑狗血驱邪治魔。 我灵机一动,查了查那有狗肉馆,让耀木看家,拿起电动车钥匙出门,在城北找到一家狗肉馆,进去跟老板说要买黑狗血,老板直接端出一小盆狗血对我 第一百七十五章:《错不及防》 ,一派天师 不是说商场里只有一个男鬼吗?怎么多出个影子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满心疑问却不敢开口问,眼见那青色的影子离我俩只有五六步远的距离了,可我却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很朦胧,没法形容,更像是一个轮廓,青色的轮廓。 朱乃局很稳,左手拎着小红灯笼,右手慢慢把手中的八卦镜举了起来,口中咒语不停,眼见着青色的影子离我们也就三步的距离了,朱乃局手中的八卦镜也要照到它,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 一直在我脚底下蹭啊蹭的耀木突然大喊了声:“有鬼啊!吓死我了。”转身就跑,耀木这突如其来的喊叫,惊动了青的影子,它猛地朝着朱乃局冲撞了过来,煞气充盈,阴气森森。 朱乃局手举起中的红灯笼朝着那青色影子砸了过去,大喊了声:“我对付这个青色的,你对付后面那个黑色的!” 朱乃局手中八卦镜朝着那青色的影子狠拍了过去,口中念诵咒语:“天苍地黄,我身升阳。步行魁斗,化身天罡。水火凶灾,悉离吾傍。神飞金宫,面朝玉皇。上对玉穹,金光十方。急急如律令。” 青色的影子嗖的下往右边逃窜,朱乃局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我举着水枪有点懵,随即看到黑色的影子朝着电梯那边飘了过去,我鼓足了勇气,大喊了声:“麻痹麻痹哄的,那里跑!”摘下一头大蒜塞进嘴里,举着水枪朝那个黑色的影子追了过去。 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抓鬼驱邪,却因为耀木闹了个鸡飞狗跳,朱乃局去追青色影子,我来不及多想,举着水枪朝着黑色影子追了上去,一点都没犹豫,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追出去有十几步,房顶上的灯嗤嗤啦啦电压不稳一样的闪烁起来,操蛋的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完全是跟着我脚步的节奏。 我抬头去看,这么个功夫,黑影飘没了,我不敢再跑,再跑下去灯泡都碎了,什么都看不见就更操蛋了,我停下脚步,稍微有点懵。 右边传来朱乃局咒语和奔跑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上了二楼了,我琢磨了下,觉得应该去找朱乃局,我俩一起先解决了青色的鬼影,再收拾黑色的鬼影。 我深吸了口气,顺着楼梯往上走,快走到二楼的时候,阴风突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阴风并不大,很轻微,那种阴森的气息却非常冰寒,能让你 不是说商场里只有一个男鬼吗?怎么多出个影子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满心疑问却不敢开口问,眼见那青色的影子离我俩只有五六步远的距离了,可我却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很朦胧,没法形容,更像是一个轮廓,青色的轮廓。 朱乃局很稳,左手拎着小红灯笼,右手慢慢把手中的八卦镜举了起来,口中咒语不停,眼见着青色的影子离我们也就三步的距离了,朱乃局手中的八卦镜也要照到它,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 一直在我脚底下蹭啊蹭的耀木突然大喊了声:“有鬼啊!吓死我了。”转身就跑,耀木这突如其来的喊叫,惊动了青的影子,它猛地朝着朱乃局冲撞了过来,煞气充盈,阴气森森。 朱乃局手举起中的红灯笼朝着那青色影子砸了过去,大喊了声:“我对付这个青色的,你对付后面那个黑色的!” 朱乃局手中八卦镜朝着那青色的影子狠拍了过去,口中念诵咒语:“天苍地黄,我身升阳。步行魁斗,化身天罡。水火凶灾,悉离吾傍。神飞金宫,面朝玉皇。上对玉穹,金光十方。急急如律令。” 青色的影子嗖的下往右边逃窜,朱乃局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我举着水枪有点懵,随即看到黑色的影子朝着电梯那边飘了过去,我鼓足了勇气,大喊了声:“麻痹麻痹哄的,那里跑!”摘下一头大蒜塞进嘴里,举着水枪朝那个黑色的影子追了过去。 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抓鬼驱邪,却因为耀木闹了个鸡飞狗跳,朱乃局去追青色影子,我来不及多想,举着水枪朝着黑色影子追了上去,一点都没犹豫,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追出去有十几步,房顶上的灯嗤嗤啦啦电压不稳一样的闪烁起来,操蛋的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完全是跟着我脚步的节奏。 我抬头去看,这么个功夫,黑影飘没了,我不敢再跑,再跑下去灯泡都碎了,什么都看不见就更操蛋了,我停下脚步,稍微有点懵。 右边传来朱乃局咒语和奔跑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上了二楼了,我琢磨了下,觉得应该去找朱乃局,我俩一起先解决了青色的鬼影,再收拾黑色的鬼影。 我深吸了口气,顺着楼梯往上走,快走到二楼的时候,阴风突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阴风并不大,很轻微,那种阴森的气息却非常冰寒,能让你 不是说商场里只有一个男鬼吗?怎么多出个影子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满心疑问却不敢开口问,眼见那青色的影子离我俩只有五六步远的距离了,可我却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很朦胧,没法形容,更像是一个轮廓,青色的轮廓。 朱乃局很稳,左手拎着小红灯笼,右手慢慢把手中的八卦镜举了起来,口中咒语不停,眼见着青色的影子离我们也就三步的距离了,朱乃局手中的八卦镜也要照到它,关键时刻,意外发生了。 一直在我脚底下蹭啊蹭的耀木突然大喊了声:“有鬼啊!吓死我了。”转身就跑,耀木这突如其来的喊叫,惊动了青的影子,它猛地朝着朱乃局冲撞了过来,煞气充盈,阴气森森。 朱乃局手举起中的红灯笼朝着那青色影子砸了过去,大喊了声:“我对付这个青色的,你对付后面那个黑色的!” 朱乃局手中八卦镜朝着那青色的影子狠拍了过去,口中念诵咒语:“天苍地黄,我身升阳。步行魁斗,化身天罡。水火凶灾,悉离吾傍。神飞金宫,面朝玉皇。上对玉穹,金光十方。急急如律令。” 青色的影子嗖的下往右边逃窜,朱乃局一个箭步追了上去,我举着水枪有点懵,随即看到黑色的影子朝着电梯那边飘了过去,我鼓足了勇气,大喊了声:“麻痹麻痹哄的,那里跑!”摘下一头大蒜塞进嘴里,举着水枪朝那个黑色的影子追了过去。 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抓鬼驱邪,却因为耀木闹了个鸡飞狗跳,朱乃局去追青色影子,我来不及多想,举着水枪朝着黑色影子追了上去,一点都没犹豫,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追出去有十几步,房顶上的灯嗤嗤啦啦电压不稳一样的闪烁起来,操蛋的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完全是跟着我脚步的节奏。 我抬头去看,这么个功夫,黑影飘没了,我不敢再跑,再跑下去灯泡都碎了,什么都看不见就更操蛋了,我停下脚步,稍微有点懵。 右边传来朱乃局咒语和奔跑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上了二楼了,我琢磨了下,觉得应该去找朱乃局,我俩一起先解决了青色的鬼影,再收拾黑色的鬼影。 我深吸了口气,顺着楼梯往上走,快走到二楼的时候,阴风突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阴风并不大,很轻微,那种阴森的气息却非常冰寒,能让你 第一百七十六章:《怨鬼上身》 ,一派天师 模特精不在跑动,迈开步子跟人一样的行走,时而转动身躯,看样子是在找我或者耀木,折腾到这会,我已经摸到点模特精的属性了,这玩意看上去吓人,智商却不高,或者说根本没有智商,只凭本能行事,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 如果模特精有智商,它就不会放弃追我,转身去追耀木,所以他只能感应谁的动静更大就去追谁。智商不达标那就好对付多了,我灵机一动,看到右边有个小小的格子间,里面是空的,但还有一扇推拉门,我小心翼翼的藏到那,准备等模特精过来的时候用大个的水枪偷袭它。 我刚藏好,就听外面模特精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突然快了起来,我有点纳闷模特精怎么加速了,难道是发现我了?刚想到这,一个黑色的影子嗖的钻进了格子间,我吓了一跳,急忙端起水枪刚要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惊恐跑过来,对我道:“兄弟我让让,你往里面点!” 朱乃局说过,这栋大厦里除了我们俩,还有两个保安,难道是其中的一个保安?可我躲藏的位置正好偷袭模特精,根本不可能跟他挤挤,急忙开口道:“就这么大地方,往那让?我还能进墙里啊?快躲开,别碍事!” 按理说我都这么说了,这兄弟我该懂事的躲到一边就行了,没想到他突然对我咧嘴一笑,阴森森道:“我能进墙里!” 整个人嗖的一下钻进了墙里,这特妈……我身上的血都凉了,知道是又遇到鬼了,这时候模特精啪嗒啪嗒的已经跑了过来,我是又惊又吓,人啊,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趁着模特精没有冲进来,我猛地冲了出去,手中的大个水枪朝着模特精兹了过去,大声喊叫:“麻痹麻痹哄,我特么弄死你……” 模特精被我突然跳出来给吓了一跳,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下,大个水枪的威力显现,狗血兹了模特精一头一脸,凡是被黑狗血兹到的地方,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跟被火烧的一样。 呜呜,嗷……模特精发出渗人的惨叫,可它还是顽强的朝我踉跄走过来,伸出惨白惨白的手想要抓我,模特精挣扎的足够努力,但挡不住足够的黑狗血,模特精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凄惨的跌倒在地,再也不动,黑烟散尽,地上的就是一个破破烂烂普通的塑料模特。 模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在了上面,至于是被我的黑狗血 模特精不在跑动,迈开步子跟人一样的行走,时而转动身躯,看样子是在找我或者耀木,折腾到这会,我已经摸到点模特精的属性了,这玩意看上去吓人,智商却不高,或者说根本没有智商,只凭本能行事,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 如果模特精有智商,它就不会放弃追我,转身去追耀木,所以他只能感应谁的动静更大就去追谁。智商不达标那就好对付多了,我灵机一动,看到右边有个小小的格子间,里面是空的,但还有一扇推拉门,我小心翼翼的藏到那,准备等模特精过来的时候用大个的水枪偷袭它。 我刚藏好,就听外面模特精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突然快了起来,我有点纳闷模特精怎么加速了,难道是发现我了?刚想到这,一个黑色的影子嗖的钻进了格子间,我吓了一跳,急忙端起水枪刚要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惊恐跑过来,对我道:“兄弟我让让,你往里面点!” 朱乃局说过,这栋大厦里除了我们俩,还有两个保安,难道是其中的一个保安?可我躲藏的位置正好偷袭模特精,根本不可能跟他挤挤,急忙开口道:“就这么大地方,往那让?我还能进墙里啊?快躲开,别碍事!” 按理说我都这么说了,这兄弟我该懂事的躲到一边就行了,没想到他突然对我咧嘴一笑,阴森森道:“我能进墙里!” 整个人嗖的一下钻进了墙里,这特妈……我身上的血都凉了,知道是又遇到鬼了,这时候模特精啪嗒啪嗒的已经跑了过来,我是又惊又吓,人啊,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趁着模特精没有冲进来,我猛地冲了出去,手中的大个水枪朝着模特精兹了过去,大声喊叫:“麻痹麻痹哄,我特么弄死你……” 模特精被我突然跳出来给吓了一跳,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下,大个水枪的威力显现,狗血兹了模特精一头一脸,凡是被黑狗血兹到的地方,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跟被火烧的一样。 呜呜,嗷……模特精发出渗人的惨叫,可它还是顽强的朝我踉跄走过来,伸出惨白惨白的手想要抓我,模特精挣扎的足够努力,但挡不住足够的黑狗血,模特精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凄惨的跌倒在地,再也不动,黑烟散尽,地上的就是一个破破烂烂普通的塑料模特。 模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在了上面,至于是被我的黑狗血 模特精不在跑动,迈开步子跟人一样的行走,时而转动身躯,看样子是在找我或者耀木,折腾到这会,我已经摸到点模特精的属性了,这玩意看上去吓人,智商却不高,或者说根本没有智商,只凭本能行事,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 如果模特精有智商,它就不会放弃追我,转身去追耀木,所以他只能感应谁的动静更大就去追谁。智商不达标那就好对付多了,我灵机一动,看到右边有个小小的格子间,里面是空的,但还有一扇推拉门,我小心翼翼的藏到那,准备等模特精过来的时候用大个的水枪偷袭它。 我刚藏好,就听外面模特精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突然快了起来,我有点纳闷模特精怎么加速了,难道是发现我了?刚想到这,一个黑色的影子嗖的钻进了格子间,我吓了一跳,急忙端起水枪刚要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惊恐跑过来,对我道:“兄弟我让让,你往里面点!” 朱乃局说过,这栋大厦里除了我们俩,还有两个保安,难道是其中的一个保安?可我躲藏的位置正好偷袭模特精,根本不可能跟他挤挤,急忙开口道:“就这么大地方,往那让?我还能进墙里啊?快躲开,别碍事!” 按理说我都这么说了,这兄弟我该懂事的躲到一边就行了,没想到他突然对我咧嘴一笑,阴森森道:“我能进墙里!” 整个人嗖的一下钻进了墙里,这特妈……我身上的血都凉了,知道是又遇到鬼了,这时候模特精啪嗒啪嗒的已经跑了过来,我是又惊又吓,人啊,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趁着模特精没有冲进来,我猛地冲了出去,手中的大个水枪朝着模特精兹了过去,大声喊叫:“麻痹麻痹哄,我特么弄死你……” 模特精被我突然跳出来给吓了一跳,稍微停顿了那么一下,大个水枪的威力显现,狗血兹了模特精一头一脸,凡是被黑狗血兹到的地方,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跟被火烧的一样。 呜呜,嗷……模特精发出渗人的惨叫,可它还是顽强的朝我踉跄走过来,伸出惨白惨白的手想要抓我,模特精挣扎的足够努力,但挡不住足够的黑狗血,模特精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凄惨的跌倒在地,再也不动,黑烟散尽,地上的就是一个破破烂烂普通的塑料模特。 模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在了上面,至于是被我的黑狗血 第一百七十七章:《被人算计》 ,一派天师 就在我觉得已经赢定了的时候,离奇的一幕发生了,被我逼到角落里的老保安顺着墙壁快速爬到了房顶上,我眼珠子都看直了,附身在老保安身上的是个什么鬼?蜘蛛侠附身了? 老保安顺着墙壁爬到了天花板上,动作之快,之灵活诡异,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溜,水枪射程有限,平着还能兹出两三米的距离,要是往上兹,射程就大大降低,我兹了几下,非但没有兹着壁虎一样灵活的老保安,自己反而溅了一头一脸的黑狗血。 更操蛋的是,我高估了大号水枪的容量,兹到现在竟然弹尽粮绝了,只能兹出一点点的血花,然后,老保安就朝我俯冲了下来,情急之下,我举起水枪去阻挡,被他一巴掌把水枪拍飞,我向后踉跄了两步,被老保安冲上来掐住了脖子。 到老保安那双手一接触到皮肤,我就感觉到一种特别晦暗,阴寒的气息,侵入了身体,暗叫了声不好!兄弟我今天要牺牲在抓鬼第一线上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保安抓住了我的脖子后,没有使劲掐断,而是跟跟对付小保安一样,前后摇晃了起来。 鬼为什么爱掐人脖子呢?这是个很难解释的未解之谜,据说,人的喉咙是很脆弱的,呼吸不畅,阳气就不足,或许这就是鬼爱掐脖子的缘故,但是老保安为什么掐住我的脖子,不使劲把我掐死,而是使劲的前后摇晃呢? 我是这么认为的,老保安身上的这个鬼东西,附身时间并不长,所以融合的不是很好,力气有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人掐死,所以他才会掐住了脖子后使劲的摇晃,别说,这一招还真挺阴损的。 如果掐脖子一下掐不死,肯定会激起强烈的反应,必然会拼命,阳气一足,就更掐不死,甚至还会被反攻,摇晃就不一样了,摇晃了两三下我的脑袋就有点迷糊了,老保安摇晃我脖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来不急反应,我都觉得我快脑充血了。 我下意识的踹了老保安两脚,没有踹动,老保安反而更加快速摇晃我的脑袋,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情急之下抓住了挎包,挎包里还有十袋黑狗血呢,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反击手段。 可是手却跟不听使唤一样,虚抓了两下,也没抓到挎包里的黑狗血,我是真急了,在被摇晃的过程中,深吸了口气,朝着老保安大喊了声:“麻痹麻痹哄!” 被人掐 就在我觉得已经赢定了的时候,离奇的一幕发生了,被我逼到角落里的老保安顺着墙壁快速爬到了房顶上,我眼珠子都看直了,附身在老保安身上的是个什么鬼?蜘蛛侠附身了? 老保安顺着墙壁爬到了天花板上,动作之快,之灵活诡异,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溜,水枪射程有限,平着还能兹出两三米的距离,要是往上兹,射程就大大降低,我兹了几下,非但没有兹着壁虎一样灵活的老保安,自己反而溅了一头一脸的黑狗血。 更操蛋的是,我高估了大号水枪的容量,兹到现在竟然弹尽粮绝了,只能兹出一点点的血花,然后,老保安就朝我俯冲了下来,情急之下,我举起水枪去阻挡,被他一巴掌把水枪拍飞,我向后踉跄了两步,被老保安冲上来掐住了脖子。 到老保安那双手一接触到皮肤,我就感觉到一种特别晦暗,阴寒的气息,侵入了身体,暗叫了声不好!兄弟我今天要牺牲在抓鬼第一线上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保安抓住了我的脖子后,没有使劲掐断,而是跟跟对付小保安一样,前后摇晃了起来。 鬼为什么爱掐人脖子呢?这是个很难解释的未解之谜,据说,人的喉咙是很脆弱的,呼吸不畅,阳气就不足,或许这就是鬼爱掐脖子的缘故,但是老保安为什么掐住我的脖子,不使劲把我掐死,而是使劲的前后摇晃呢? 我是这么认为的,老保安身上的这个鬼东西,附身时间并不长,所以融合的不是很好,力气有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人掐死,所以他才会掐住了脖子后使劲的摇晃,别说,这一招还真挺阴损的。 如果掐脖子一下掐不死,肯定会激起强烈的反应,必然会拼命,阳气一足,就更掐不死,甚至还会被反攻,摇晃就不一样了,摇晃了两三下我的脑袋就有点迷糊了,老保安摇晃我脖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来不急反应,我都觉得我快脑充血了。 我下意识的踹了老保安两脚,没有踹动,老保安反而更加快速摇晃我的脑袋,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情急之下抓住了挎包,挎包里还有十袋黑狗血呢,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反击手段。 可是手却跟不听使唤一样,虚抓了两下,也没抓到挎包里的黑狗血,我是真急了,在被摇晃的过程中,深吸了口气,朝着老保安大喊了声:“麻痹麻痹哄!” 被人掐 就在我觉得已经赢定了的时候,离奇的一幕发生了,被我逼到角落里的老保安顺着墙壁快速爬到了房顶上,我眼珠子都看直了,附身在老保安身上的是个什么鬼?蜘蛛侠附身了? 老保安顺着墙壁爬到了天花板上,动作之快,之灵活诡异,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溜,水枪射程有限,平着还能兹出两三米的距离,要是往上兹,射程就大大降低,我兹了几下,非但没有兹着壁虎一样灵活的老保安,自己反而溅了一头一脸的黑狗血。 更操蛋的是,我高估了大号水枪的容量,兹到现在竟然弹尽粮绝了,只能兹出一点点的血花,然后,老保安就朝我俯冲了下来,情急之下,我举起水枪去阻挡,被他一巴掌把水枪拍飞,我向后踉跄了两步,被老保安冲上来掐住了脖子。 到老保安那双手一接触到皮肤,我就感觉到一种特别晦暗,阴寒的气息,侵入了身体,暗叫了声不好!兄弟我今天要牺牲在抓鬼第一线上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保安抓住了我的脖子后,没有使劲掐断,而是跟跟对付小保安一样,前后摇晃了起来。 鬼为什么爱掐人脖子呢?这是个很难解释的未解之谜,据说,人的喉咙是很脆弱的,呼吸不畅,阳气就不足,或许这就是鬼爱掐脖子的缘故,但是老保安为什么掐住我的脖子,不使劲把我掐死,而是使劲的前后摇晃呢? 我是这么认为的,老保安身上的这个鬼东西,附身时间并不长,所以融合的不是很好,力气有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人掐死,所以他才会掐住了脖子后使劲的摇晃,别说,这一招还真挺阴损的。 如果掐脖子一下掐不死,肯定会激起强烈的反应,必然会拼命,阳气一足,就更掐不死,甚至还会被反攻,摇晃就不一样了,摇晃了两三下我的脑袋就有点迷糊了,老保安摇晃我脖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来不急反应,我都觉得我快脑充血了。 我下意识的踹了老保安两脚,没有踹动,老保安反而更加快速摇晃我的脑袋,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情急之下抓住了挎包,挎包里还有十袋黑狗血呢,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反击手段。 可是手却跟不听使唤一样,虚抓了两下,也没抓到挎包里的黑狗血,我是真急了,在被摇晃的过程中,深吸了口气,朝着老保安大喊了声:“麻痹麻痹哄!” 被人掐 第一百七十八章:《生来不凡》 ,一派天师 我把遇到的也跟朱乃局说了,模特成精,钻墙的鬼东西,以及被附身的保安,朱乃局听完对我道:“我猜那个钻墙的男鬼才是之前死在商场里的那个人,剩下的都不是,你不会道法,我还担心你会出事,好在你的黑狗血够强,看来我没找错搭档。” 说到这,他斜着眼看了一眼耀木,道:“下次在出来办事,就不要带着你家神兽了,丢不起那个人!” 说的我老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一眼耀木,耀木对我的眼神恍若未见,还在那一劲的打哆嗦,一身白毛抖的跟鸡毛掸子似的,的确是够丢人的。 老板来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带着三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开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停在了商场门口,下了车,先撕开一包中华,递给我和朱乃局,问道:“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出了什么事?” 吴老板五十多岁的年纪,挺胖,右胳膊上纹了个皮皮虾,哦,不对,是一条龙,不过纹的时间长了,加上吴老板年纪大,肉有点松懈,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皮皮虾。 吴老板是那种典型的社会大哥模样和做派,但是没有倨傲的神态,为人很亲和,亲自递烟,还给我俩点上,朱乃局抽着烟道:“吴老板,你先让你的兄弟把两个保安接下来吧,我们兄弟实在是没力气了。” 我和朱乃局此时的模样,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灰头土脸不足以形容我俩的狼狈,但足以说明之前的斗法有多么激烈,吴老板点点头,对跟他来的三个小兄弟道:“你们三个上楼去把两个保安带出来。” 这三人明显知道商场闹鬼的事,犹犹豫豫的没敢进去,朱乃局道:“不用怕,里面的那些邪祟都被我们兄弟逼退了,今天晚上不会出现了。” 吴老板朝那三人一瞪眼:“快去!” 三人不敢在墨迹,走进了商场,等三人进了商场吴老板看了看我和朱乃局:“兄弟,怎么说?” “吴老板,我想问你,商场里面的聚灵阵不是你安排的吧?” 听到朱乃局问,吴老板苦笑道:“兄弟我是个正经生意人,什么聚灵阵的我也不懂啊,倒是以前请了个大师在一楼摆了个聚宝盆,跟那个没关系吧?” “跟聚宝盆没关系,吴老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商场如战场,那有不得罪人的啊,来的路上我也想过这事了,就算去查,一时半会的也查不出来啊。” 我突然 我把遇到的也跟朱乃局说了,模特成精,钻墙的鬼东西,以及被附身的保安,朱乃局听完对我道:“我猜那个钻墙的男鬼才是之前死在商场里的那个人,剩下的都不是,你不会道法,我还担心你会出事,好在你的黑狗血够强,看来我没找错搭档。” 说到这,他斜着眼看了一眼耀木,道:“下次在出来办事,就不要带着你家神兽了,丢不起那个人!” 说的我老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一眼耀木,耀木对我的眼神恍若未见,还在那一劲的打哆嗦,一身白毛抖的跟鸡毛掸子似的,的确是够丢人的。 老板来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带着三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开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停在了商场门口,下了车,先撕开一包中华,递给我和朱乃局,问道:“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出了什么事?” 吴老板五十多岁的年纪,挺胖,右胳膊上纹了个皮皮虾,哦,不对,是一条龙,不过纹的时间长了,加上吴老板年纪大,肉有点松懈,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皮皮虾。 吴老板是那种典型的社会大哥模样和做派,但是没有倨傲的神态,为人很亲和,亲自递烟,还给我俩点上,朱乃局抽着烟道:“吴老板,你先让你的兄弟把两个保安接下来吧,我们兄弟实在是没力气了。” 我和朱乃局此时的模样,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灰头土脸不足以形容我俩的狼狈,但足以说明之前的斗法有多么激烈,吴老板点点头,对跟他来的三个小兄弟道:“你们三个上楼去把两个保安带出来。” 这三人明显知道商场闹鬼的事,犹犹豫豫的没敢进去,朱乃局道:“不用怕,里面的那些邪祟都被我们兄弟逼退了,今天晚上不会出现了。” 吴老板朝那三人一瞪眼:“快去!” 三人不敢在墨迹,走进了商场,等三人进了商场吴老板看了看我和朱乃局:“兄弟,怎么说?” “吴老板,我想问你,商场里面的聚灵阵不是你安排的吧?” 听到朱乃局问,吴老板苦笑道:“兄弟我是个正经生意人,什么聚灵阵的我也不懂啊,倒是以前请了个大师在一楼摆了个聚宝盆,跟那个没关系吧?” “跟聚宝盆没关系,吴老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商场如战场,那有不得罪人的啊,来的路上我也想过这事了,就算去查,一时半会的也查不出来啊。” 我突然 我把遇到的也跟朱乃局说了,模特成精,钻墙的鬼东西,以及被附身的保安,朱乃局听完对我道:“我猜那个钻墙的男鬼才是之前死在商场里的那个人,剩下的都不是,你不会道法,我还担心你会出事,好在你的黑狗血够强,看来我没找错搭档。” 说到这,他斜着眼看了一眼耀木,道:“下次在出来办事,就不要带着你家神兽了,丢不起那个人!” 说的我老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一眼耀木,耀木对我的眼神恍若未见,还在那一劲的打哆嗦,一身白毛抖的跟鸡毛掸子似的,的确是够丢人的。 老板来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带着三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开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停在了商场门口,下了车,先撕开一包中华,递给我和朱乃局,问道:“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出了什么事?” 吴老板五十多岁的年纪,挺胖,右胳膊上纹了个皮皮虾,哦,不对,是一条龙,不过纹的时间长了,加上吴老板年纪大,肉有点松懈,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皮皮虾。 吴老板是那种典型的社会大哥模样和做派,但是没有倨傲的神态,为人很亲和,亲自递烟,还给我俩点上,朱乃局抽着烟道:“吴老板,你先让你的兄弟把两个保安接下来吧,我们兄弟实在是没力气了。” 我和朱乃局此时的模样,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灰头土脸不足以形容我俩的狼狈,但足以说明之前的斗法有多么激烈,吴老板点点头,对跟他来的三个小兄弟道:“你们三个上楼去把两个保安带出来。” 这三人明显知道商场闹鬼的事,犹犹豫豫的没敢进去,朱乃局道:“不用怕,里面的那些邪祟都被我们兄弟逼退了,今天晚上不会出现了。” 吴老板朝那三人一瞪眼:“快去!” 三人不敢在墨迹,走进了商场,等三人进了商场吴老板看了看我和朱乃局:“兄弟,怎么说?” “吴老板,我想问你,商场里面的聚灵阵不是你安排的吧?” 听到朱乃局问,吴老板苦笑道:“兄弟我是个正经生意人,什么聚灵阵的我也不懂啊,倒是以前请了个大师在一楼摆了个聚宝盆,跟那个没关系吧?” “跟聚宝盆没关系,吴老板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这……商场如战场,那有不得罪人的啊,来的路上我也想过这事了,就算去查,一时半会的也查不出来啊。” 我突然 第一百七十九章:《赶出山门》 ,一派天师 十袋面装到了车里,朱乃局又把我拉到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把十袋面搬下来,排成一溜,打开了面口袋,对我道:“别小看这十袋面,今天晚上能不能把商场里的邪祟赶走,全靠这十袋面了。” “这么神奇吗?鬼要这些面干什么?炸油条?” 朱乃局朝我翻了个白眼,开始忙活起来,拿出一袋子香灰,掺进了每袋面里,又掺了些青盐和艾绒,让后让我帮他护法,他围着十袋面脚踏罡步,念诵咒语:“乘天罡,步九玄。履元斗,行飞仙。得天仙,万神欢。。隐形变,化万端。敢有干试,收系斗门。扫除不祥,正真明分。左焕火铃,右挥金珰。威光万里,啸命立前。玉帝所祝,靡不如言。急急如律令。” 每袋面前都念诵一边,再掏出张黄符点燃,把点燃的黄符塞到面袋子里,很认真,十袋面做了十遍,都累出汗来了,蹲下抽了根烟,对我道:“把面搬上车,咱们现在去商场。” 我懵懂的跟着朱乃局开车到了商场,把十袋面搬进去,朱乃局对我道:“咱俩得把这十袋面均匀撒在商场。” 我都惊了,商场啊,三层,那得是多大的面积?别说干活了,走一圈都得小半天,十袋面撒在商场里,还得均匀?不是开玩笑吧? 真不是开玩笑,朱乃局很认真的拎着一袋面开始撒面,他倒是早有准备,拿出了两个蒲扇,递给我一个,教我怎么撒,一把面凌空撒出去,用蒲扇扇几下,确保地面沾上就行。 朱乃局的行为颠覆了我对天师的印象,在我的固有思维里,天师就得是仙气飘飘,开坛做法,穿道袍,甩黄符,掐手决,踏罡步……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潇洒灵动,怎么都没想到做法还能用到面粉,我好奇心一下就提起来了,拎起一袋面,从商场东面开始撒面粉,我俩分开干活,碰面了再去二楼。 中午饭都没吃,我干的是满头大汗,每当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鼓励自己有付出才有收获,毕竟这次的活要是干好了,能分到两万五。 从上午十点多,一直干到了下午四点多,才算是把十袋面全都撒完,腰酸背疼的干完活,我俩找了个板面店吃板面,朱乃局对我道:“吃完饭咱俩也别回家了,找个地方商量商量晚上怎么干。” 我擦了把头顶的汗珠,忍不住道:“朱乃局啊,我知道你不想教我道法,可咱俩毕竟是搭档,好歹有些事你得跟我说明白啊 十袋面装到了车里,朱乃局又把我拉到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把十袋面搬下来,排成一溜,打开了面口袋,对我道:“别小看这十袋面,今天晚上能不能把商场里的邪祟赶走,全靠这十袋面了。” “这么神奇吗?鬼要这些面干什么?炸油条?” 朱乃局朝我翻了个白眼,开始忙活起来,拿出一袋子香灰,掺进了每袋面里,又掺了些青盐和艾绒,让后让我帮他护法,他围着十袋面脚踏罡步,念诵咒语:“乘天罡,步九玄。履元斗,行飞仙。得天仙,万神欢。。隐形变,化万端。敢有干试,收系斗门。扫除不祥,正真明分。左焕火铃,右挥金珰。威光万里,啸命立前。玉帝所祝,靡不如言。急急如律令。” 每袋面前都念诵一边,再掏出张黄符点燃,把点燃的黄符塞到面袋子里,很认真,十袋面做了十遍,都累出汗来了,蹲下抽了根烟,对我道:“把面搬上车,咱们现在去商场。” 我懵懂的跟着朱乃局开车到了商场,把十袋面搬进去,朱乃局对我道:“咱俩得把这十袋面均匀撒在商场。” 我都惊了,商场啊,三层,那得是多大的面积?别说干活了,走一圈都得小半天,十袋面撒在商场里,还得均匀?不是开玩笑吧? 真不是开玩笑,朱乃局很认真的拎着一袋面开始撒面,他倒是早有准备,拿出了两个蒲扇,递给我一个,教我怎么撒,一把面凌空撒出去,用蒲扇扇几下,确保地面沾上就行。 朱乃局的行为颠覆了我对天师的印象,在我的固有思维里,天师就得是仙气飘飘,开坛做法,穿道袍,甩黄符,掐手决,踏罡步……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潇洒灵动,怎么都没想到做法还能用到面粉,我好奇心一下就提起来了,拎起一袋面,从商场东面开始撒面粉,我俩分开干活,碰面了再去二楼。 中午饭都没吃,我干的是满头大汗,每当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鼓励自己有付出才有收获,毕竟这次的活要是干好了,能分到两万五。 从上午十点多,一直干到了下午四点多,才算是把十袋面全都撒完,腰酸背疼的干完活,我俩找了个板面店吃板面,朱乃局对我道:“吃完饭咱俩也别回家了,找个地方商量商量晚上怎么干。” 我擦了把头顶的汗珠,忍不住道:“朱乃局啊,我知道你不想教我道法,可咱俩毕竟是搭档,好歹有些事你得跟我说明白啊 十袋面装到了车里,朱乃局又把我拉到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把十袋面搬下来,排成一溜,打开了面口袋,对我道:“别小看这十袋面,今天晚上能不能把商场里的邪祟赶走,全靠这十袋面了。” “这么神奇吗?鬼要这些面干什么?炸油条?” 朱乃局朝我翻了个白眼,开始忙活起来,拿出一袋子香灰,掺进了每袋面里,又掺了些青盐和艾绒,让后让我帮他护法,他围着十袋面脚踏罡步,念诵咒语:“乘天罡,步九玄。履元斗,行飞仙。得天仙,万神欢。。隐形变,化万端。敢有干试,收系斗门。扫除不祥,正真明分。左焕火铃,右挥金珰。威光万里,啸命立前。玉帝所祝,靡不如言。急急如律令。” 每袋面前都念诵一边,再掏出张黄符点燃,把点燃的黄符塞到面袋子里,很认真,十袋面做了十遍,都累出汗来了,蹲下抽了根烟,对我道:“把面搬上车,咱们现在去商场。” 我懵懂的跟着朱乃局开车到了商场,把十袋面搬进去,朱乃局对我道:“咱俩得把这十袋面均匀撒在商场。” 我都惊了,商场啊,三层,那得是多大的面积?别说干活了,走一圈都得小半天,十袋面撒在商场里,还得均匀?不是开玩笑吧? 真不是开玩笑,朱乃局很认真的拎着一袋面开始撒面,他倒是早有准备,拿出了两个蒲扇,递给我一个,教我怎么撒,一把面凌空撒出去,用蒲扇扇几下,确保地面沾上就行。 朱乃局的行为颠覆了我对天师的印象,在我的固有思维里,天师就得是仙气飘飘,开坛做法,穿道袍,甩黄符,掐手决,踏罡步……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潇洒灵动,怎么都没想到做法还能用到面粉,我好奇心一下就提起来了,拎起一袋面,从商场东面开始撒面粉,我俩分开干活,碰面了再去二楼。 中午饭都没吃,我干的是满头大汗,每当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鼓励自己有付出才有收获,毕竟这次的活要是干好了,能分到两万五。 从上午十点多,一直干到了下午四点多,才算是把十袋面全都撒完,腰酸背疼的干完活,我俩找了个板面店吃板面,朱乃局对我道:“吃完饭咱俩也别回家了,找个地方商量商量晚上怎么干。” 我擦了把头顶的汗珠,忍不住道:“朱乃局啊,我知道你不想教我道法,可咱俩毕竟是搭档,好歹有些事你得跟我说明白啊 第一百八十章:《神魔乱舞》 “看我法器!”反手从腰间抽出个拷鬼棒,朝着我前面一个箭步过去,挥手就打…… 拷鬼棒是法器,用于道教开坛作法或平时驱赶鬼魅妖邪之用,又称“打鬼棒”、“拷鬼杖”或“拷鬼桃棒”。大多都是手杖的外形,或是棍棒形状,朱乃局手里的这根拷鬼棒却很奇特,不算太长,也就60公分左右的长度,扁平的,上面刻着神秘的符号,都包浆了,跟盘出来的一样。 朱乃局一个箭步出去,拷鬼棒戳中了个影子,嘭!的声,也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却听到一声惨叫,朱乃局脚下划了个八字,对我喊道:“走你的,别怕,有我在!” 朱乃局的话我听的很清楚,却停下了脚步,不是我不听话,也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在朱乃局用拷鬼棒戳那影子的时候,我右手边起了一阵阴风,轻柔的不行,却阴森的厉害,我身上被刺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影子出现在我身边,淡淡的红色影子,这影子四周是一层淡淡白色的面粉,形成了个轮廓,十分怪异,然后,一双惨白的手朝我脖子抓了过来。 又是掐脖子这一招,兄弟我很无奈,就没点新鲜的?怕是不怕,问题是我没法接招,双手捧着香炉呢,不敢拔腿就跑,更不敢扔了香炉,只能是朝朱乃局喊:“我右边有鬼!” 我向朱乃局求助,那个鬼影子很生气,惨白的双手不在是掐我脖子,而是一扬,照我脸上给了我一巴掌,啪!大耳贴子打的我眼冒金星,我立刻就急眼了,兄弟我长这么大,我爸都没打过我耳光,今天让个鬼给了我一耳光,特妈你一个鬼不去掐人脖子,打人耳光?太没素质了,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我把香炉往朱乃局那边一递,喊道:“帮我拿着香炉,我弄死它!” 朱乃局没接我手里的香炉,喊了声:“我替帮你报仇。”反身来到我身边,那鬼东西躲没影了,我这叫一个恨的慌,要不是兄弟我双手捧着香炉,肯定撒那鬼东西一脸狗血…… 朱乃局看见香炉里的香没断,松了口气对我道:“香没断就没事,我在小心点,你跟紧了我。” 现在不是矫情这些的时候,兄弟我忍了,跟着朱乃局继续往前,这次朱乃局离我距离更近了,也就是两步的距离,走出去没多远,透过烟气,我看到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地面上游荡着几条漆黑的影子。 这些影子绝对不是我和朱乃局的,因为这几条影子的形状差别很大,有长有短,有胖有瘦,有大有小,起码有七八条,诡异的在地上蠕动,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黑色蛆虫,恶心而又恐怖。 “小猪,你看地上的影子,卧槽,要抓咱们的脚!” 地面上的影子扭动很快,离我俩近了之后,疯狂扭动中还变换了形状,不在是人影子,而是变换成一只只手掌,朝着我们双腿抓了过来,我眼睁睁看到一只腐烂的鬼手从地下突然冒出,伸手去抓朱乃局的右脚。 朱乃局一个侧身,口中念诵了个咒语,伸脚朝那个鬼手踩了那去,踩的那叫一个准,啪!的声,那鬼手被踩的直冒黑烟。 朱乃局对我喊道:“我教你踏罡步,跟着我一起踩,看我的动作,跟着我念诵咒语!” 不是说白青派的道法不外传的吗?怎么让我跟他学罡步了?我刚冒出这个念头,朱乃局起范了,脚下向外一划,大声念诵咒语:“藏形隐迹,步我罡魁,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急如水火,鼓舞风雷,变泽成山,翻地覆天,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合仙,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敕。” 配合着咒语,朱乃局脚下步伐向前,有时候向前两步退一步,有时候又转身踏步,动作说不上好看,但也不滑稽,咒语声中显得很庄严,我顾不得想那么多,急忙跟着他学罡步,双手捧着香炉,一边念诵咒语,一边跟着往前踏步。 还真管用,朱乃局罡步踏出去,踩了三只鬼手,我也踩了一只,但往前走出去没多远,我就开始暗暗叫苦了,虽然我一直感觉自己生来不凡,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天才,各方面资质都很一般,否则早就考上911,285了,也不至于找个工作都那么费劲。 咒语念了几遍,算是背下来了,但是朱乃局的罡步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罡步一踏快了,忽之在左,焉之在右的,那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踏熟练,踏出威力来的。 过了没多久,地上的鬼手影子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起来,而我也因为一脚踏错,被一只靠近的鬼手抓住了右脚,一股子阴冷的气息,顺着我脚踝传遍了全身,我感觉身体瞬间就被冻僵了。 不光是阴寒入体,被鬼手抓住的脚踝特别的痒,无法形容的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挠,此时朱乃局在我左边三步的距离,跟打地鼠一样正在踩越来越多的鬼影子,指望他肯定指望不上了,情急之下,我把香炉用左手死死抱住,腾出右手,捏了个烩面大师教给我的降魔手印,身体往下一蹲,大喊了声:“麻痹麻痹哄!” 啪!的声,戳中了个……很难说清我戳中了个什么玩意,感觉就像是戳到了一小团冷空气,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像是戳破了一层薄冰,实在是有够离奇的。 好在付真光教给我的咒语和手印管用了,鬼手被我给拍消失了,身上的阴寒和麻痒,一瞬间褪去的干干净净,烩面大师那二百块钱不白花,趁这个功夫,我急忙跟随朱乃局踏了两脚罡步,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准,还从兜里掏出两瓣大蒜塞进了嘴里。 嚼了两口大蒜,我立刻就精神了,双手捧住了香炉,对朱乃局喊道:“咱俩走的太慢了,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别墨迹了,放大招吧!” 朱乃局往前踏了两步,对我道:“罡步就是大招啊,航哥,你罡步踏的形对,神不对,你试着跟我一起踏步,一起起步,一起落脚,一起念诵咒语,合二为一,你我就无敌了。” 我手中的香炉很碍事,要是没香炉,我跟朱乃局可以横冲直撞,相互配合下,应该能顺利不少,可没这个香炉就找不到邪符,找不到邪符就解决不了商场的事,还会引来更多的孤魂野鬼,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是按照朱乃局说的做。 “小猪,你稍微慢点,我跟上你的动作!” “别光看我的动作,要跟上我的节奏和神韵,汇聚精神,摒弃杂念,一心随我踏罡!” 俗话说的好,虚心使人进步,屎人都能进步,何况人乎!到了这个时候了,我除了听朱乃局的也没其他办法,双手捧紧了香炉,仔细跟随朱乃局的步伐,说来也是奇怪,真一心一意跟着朱乃局踏步,很快我就感觉到了不同。 节奏一对,立刻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是我俩之间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韵律对了,一切也就都对了,朱乃局踏步我就跟着踏步,他转动身形,我就跟着转动身形。 我俩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人,不光如此,在我俩的四周三步之外,形成了一道诡异的气场,那些鬼手再也无法显现抓我们两个,这个情况持续了五分钟左右,我惊奇的发现,我和朱乃局之间又多了些很难形容的联系。 就连呼吸都一致了,真正成为了一个整体,朱乃局说的没错,一旦我俩罡步踏顺了,真就变成了大招,那些鬼东西压根就靠不了身,一旦靠近三步之内,就会被奇异的力量给弹出去,地面的影子越来越多,疯狂扭动,群魔乱舞。 : 第一百八十一章:《道理解析》 我沉浸在这种奇异的感觉当中,也不觉得累了,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朱乃局推开了一层卫生间的门,我才从那种感觉中出来,看到朱乃局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还随手贴上了一张黄符,我问道:“找到了?” “你看香炉里的香!” 我低头去看,就见香炉里的那根檀香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二,到了卫生间之后,檀香的燃烧速度突然就快了起来,香头通红通红的,像是有人在吹,一缕缕的烟气朝着右边一个蹲坑的格子间飘了过去。 朱乃局上前一步踹开坑位的门,我急忙跟上,就见这个坑位背靠窗户,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还挺凉爽。 朱乃局来到窗台边,手中的拷鬼棒朝着窗台右侧狠砸了两下,砰砰……砸出个窟窿,他从窟窿里面拽出一张巴掌大,跟牛皮纸一样的东西。 朱乃局朝着我一抖落,我看的清楚,那牛皮纸一样的东西上面画了个鲜红鲜红的鬼头,青面,獠牙,环眼,嘴角上咧,像是在对着我不怀好意的微笑,四周满是诡异的红色符咒,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感觉到了从那个东西上面散发着浓浓的阴森不祥气息。 我好奇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聚灵阵的邪符?” 朱乃局点点头:“人皮鬼符!” 人皮符是比较厉害的邪术,制作过程相当凶残邪恶,实在是太过血腥残忍,就不详细描述了,人皮符可用来复仇,招邪,夺爱,害人,我和朱乃局找到的就是这么一种人皮符,放在商场的时间不会太久,也就一个多月,幸亏找到了,没有造成大的危害,要是晚来几天,商场会变成阴煞之地,就不是我俩能处理的了。 以上言论皆是朱乃局所说,如有雷同,请找他算账。 朱乃局一边跟我解释人皮符的用处和来历,一边用黄符封住了人皮符,小心翼翼放进他随身挎着的太极阴阳图的布包里,在发现人皮符的地方贴了一张净天地神符,做完这些,让我捧起香炉,他重新点了根檀香。 “航哥,记住刚才踏罡的感觉,咱俩得加快速度找到其它两张人皮符,一旦到了子时,阴气最盛,邪祟也会变得凶恶,咱们就麻烦了!” “你放心,我在,香炉就在!”我手捧香炉,信心大增,已经找到一张人皮符了,找到剩下的两张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对踏罡步已经熟了,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答应的很痛快,可朱乃局还是有点不放心,先是在卫生间跟我配合了几下罡步,觉得没问题了才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 这一次不再是朱乃局在我身侧,我去配合他,而是我在前面,按照香火的指引脚踏罡步,他在我身后三步的距离配合我。 我俩念诵着咒语脚踏罡步,不快,但也不慢,期间又碰到了几次危险,我没有去管,朱乃局也不管,只是跟随着我脚踏罡步,在我俩默契配合下,产生了奇异的效果,任何鬼东西都无法靠近脚踏罡步的我和朱乃局,一旦靠近就会被奇异的力量给顶出去,就像是以我俩为中心多了个防护罩。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二楼东南角一个卖服装的格子间里找到了第二张人皮符,休息了十分钟,继续去找第三张人皮符,第三张难找了些,找了参不多快一个小时,在三楼偏僻的脚落里找到了第三张人皮符。 还有十分钟就倒子时,我俩终于是找全了三张人皮符,朱乃局小心翼翼把第三张人皮符收了,在人皮符的地方贴上了第三张净天地神咒,轻声念诵咒语:“天地自然,秽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常存。急急如律令。” 第三张黄符贴好,咒语声在商场竟然产生了回音,阴森森的商场很快就有了变化,说不太清楚那种变化,很微妙,但能感觉到商场里面的气氛不在沉闷,不在让人昏沉,有神奇的力量正在打扫整个商场,先前那不祥的气息正在渐渐消退,而我也听到了一阵阵细微,怪异的哭嚎声响。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有五分钟,整个商场依然昏暗,但不在阴沉,空气都变得清朗了许多,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怪异的笑声“咯咯咯……” 怪异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我和朱乃局,紧接着又响起哭声:“呜呜呜……”哭声之凄惨,跟死了爹似的。 朱乃局立起耳朵听了会,一脸认真的对我道:“还有两个厉害的,净天地符咒对他们不管用,航哥,立筷子!干掉那两个鬼东西。” 立筷子是一种民间小术,比如头疼脑热,怎么吃药都不见好,昏迷不醒,撞邪,癔症,都可以用立筷子来解决,筷子要立三次。第一次立筷子是确认是否属于遇鬼,装一碗清水,用筷子一支或三支,用右手轻扶着,轻轻念诵出声:“拦了你的马路,撞了你的桥头,不管你的撞死的、吊死的、溺死的,烧死的……无意冲撞,不要见怪。既然找到我了,就献你点水饭,你放过我吧!”然后放开手,如果筷子立起来了,说明的确是遇上鬼朋友了。如果立不起来,说明不是,也就不用继续麻烦。 筷子立起来,说明撞到了鬼。然后是第二次立筷子,看它是什么鬼。要从症状来推。全身发抖、冷,是淹死的,如果全身发烧,说明是烧死的。如果感觉特别饿,说明是饿死的。这时候要把第一次立着的筷子取出来,重新用右手扶于碗中,轻轻念叨:“如果你是如何如何死的,那你就再站一次给我看!”如果筷子不倒,就说明找准了。 第三次立筷子是进一步确认,并用水饭送走它。还是用右手扶着筷子,立于碗中,轻轻念叨:“如果你真是……死的,那你再立一次,让我明白的确是你!”要是筷子不会倒,就准备一点饭,倒在水碗中,同时口念:“娘家水饭,扫你到三千门外!”要是筷子会倒,说明它吃了饭走了。 如果不倒,说明它不想走,就拿一把菜刀,向四周乱挥,并大吼:“再不走,刀砍你!”就会倒了。这时要注意倒的方向,一般是倒向你家门的方向,这说明它走了,如果不是门的方向,说明它不是来要饭的,烧几张纸给它就行了。 以上这些同样是朱乃局所说,如同雷同,请找他算账。 朱乃局的立筷子跟民间的立筷子有所不同,他立筷子只立一次,做法也不同,掐诀念咒,筷子就立起来了,而我从捧着香炉,变成了捧碗,碗里是半碗清水,一根筷子,我是第一次见到立筷子,所以当朱乃局掐诀一指筷子,筷子在碗里跟晨勃的……似的卜楞立起来的时候,我是相当的惊奇。 立筷子是为了找到剩下的两个鬼东西,筷子立起来之后,在朱乃局的咒语声中,筷子诡异的在碗中朝着右边倾斜了下,这次我俩不在脚踏罡步了,太慢,现在我俩目标明确,就剩下两个鬼东西了,快速找到,快速解决,跟之前一样慢慢踏罡步,累死也找不到那两个鬼东西,毕竟那两个玩意能活动,不是死物人皮符。 我根据碗里筷子的指示迈开步子就走,碗端的很稳当,朱乃局守在我身边,我俩大步下了二楼。二楼的格子间比一楼和三楼的多,情况很复杂,当我俩走到第三条通道的时候,头顶上的灯泡突然啪!的声爆裂开,阴风突起,吹起地面和墙壁上的面粉,整个二楼立刻就跟沙尘天一样了。 : 第一百八十二章:《诡异虫子》 面对这种情况,朱乃局反而兴奋的喊了声:“来了!” 我也有点小兴奋,精神一振,折腾到现在,兄弟我实在是有些累了,剩下的两个鬼东西要是躲着我俩,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真要折腾到凌晨,我俩得累个半死,恐怕就很难对付它们了。 不怕正面刚,就怕游击战,它们主动找上门来,实则对我俩有利,随着朱乃局的这声来了,我俩之前撒的面粉都被阴风吹到这边来了,铺天盖地的弥漫过来,我朝朱乃局喊了声:“小心。” 一张嘴,面粉进嘴里了,差点呛着,狠狠咳嗽了两声,朱乃局也不在开口说话,嗯了声,手中拷鬼棒竖起在胸前,然后我看到面粉弥漫当中晃出个人影,一阵阵阴冷的哭声呜呜呜……伴随而来 那哭声尖细,阴寒,缥缈,还有些刺耳,说不出的怪异,能刺激你的神经,让人没来由的感觉胆寒,哭声响起,按照我的理解和恐怖片的套路,这么阴森的哭声怎么也得多哭几嗓子,吓唬吓唬我俩。 事实上并没有,鬼东西不按套路出牌,哭声一起,就从漫天弥漫的面粉中冲了出来,一张惨白惨白的人脸几乎跟朱乃局来了个脸对脸,不是鬼,不是人,还是昨天那种塑料的模特,一个女模特,不是昨天被我干掉的那个,而是换造型了,有头有脸的这么一个女塑料模特,牛仔裤,t恤衫。 冲出来的太特妈突然了,我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对朱乃局喊道:“她要亲你!” 朱乃局也被吓了一跳,有点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拷鬼棒刚要举起来,女模特一把掐住了他脖子,使劲一摇晃,朱乃局被摇晃的有点懵,拷鬼棒被摇晃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同样掐住了女模特的脖子。 朱乃局的脖子是肉的,女模特的脖子是塑料的,谁赢谁输,一目了然,好在跟我昨天的情况一样,附在女模特里面的鬼东西力气没那么大,抓住朱乃局的脖子使劲前后摇晃,还张开了嘴,要咬朱乃局。 朱乃局死死掐住女模特的脖子,对我大喊:“帮……帮忙!” 这时的我还捧着碗呢,听到朱乃局朝我喊,楞了下,暗骂了自己一声蠢,因为我不必在捧着立筷子的碗了,立筷子的目的是找到两个恶鬼,都碰到一个了,当然是干掉她啊,碗可以放在地上,没必要一直捧着,实在是之前我捧香炉的时间太长了,形成了惯性思维。 我急忙把碗放下,大喊了声:“小猪挺住,我来了!” 还没等我站直,弥漫的面粉中,又一个塑料模特猛地朝我冲撞了过来…… 四周的空气骤然降温,我就地一滚……想法是好的,动作却没跟上,没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就地一滚站起身来,反而斜着摔趴下了,侧身趴下的,摔的还挺狠,头昏脑涨的趴在朱乃局脚边上,正好看见那女模特跟张开大嘴朝他鼻子咬了下去。 正常的塑料模特嘴只是个形状,是张不开的,但咬朱乃局的女模特就张开了嘴,嘴里的牙跟锯齿一样,嘴还咧开的挺老大,变异的大,几乎占据了半边脸,朱乃局真要被咬中,半边脑袋都得给咬没了,我顾不得多想,急忙伸手抓住了女模特的右脚,使劲向外一拽。 撞我的鬼男模特嗖的下没撞到我,有点茫然,这个男塑料模特同样没头发,下身牛仔裤,上身格子的半截袖衬衣,兄弟我这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眼见敌人来了,竟然啪!的侧身摔在了地上,那鬼东西竟然停住了,低头看我。 不光如此,男模特现身之后,被我放在地上的那个碗里面立着的筷子,跟受了刺激一样卜楞,卜楞……的摇晃,特别有规律的那种,于是那个男模特就又懵了,机械的扭头看向地面上碗里的筷子。 我估计那鬼东西内心一定在想:我碰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也幸亏那男模特有点发蒙,才给我和朱乃局争取了点时间,我拽住了女模特的脚向后一拽,女模特身躯向后,化解了朱乃局的压力,就见他噗的声,朝那鬼脸喷出一口血来! 舌尖血是个好东西,舌尖血又叫真阳溅,具有先天纯阳之气,压制一切邪祟,可以辟邪,关键时刻可咬舌尖,喷出舌尖血打鬼。 以上说法还是朱乃局告诉我的,如有雷同请找他算账。 真是朱乃局教我的,下午吃完饭,朱乃局很是教了我些民间法术,舌尖血就是其中一种,没想到的是,我没用上,他先用上了。 的确是管用,女模特的脸被朱乃局喷上了舌尖血,惨叫了声,脸上嗤嗤直冒黑烟,我顿时精神一振,朱乃局的舌尖血跟我的黑狗血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喷血大法管用。 操蛋的是,女模特的惨叫惊动了男模特,他不在继续懵逼,机械的扭头看向朱乃局,朝着他撞了过去,朱乃局也是真急了,竟然没躲,而是捏了个手决,跟那男模特硬刚了,口中大声念诵咒语:“天地玄宗,万气之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育养群生。受持万徧,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伺迎……” 嘭!的声闷响,朱乃局跟男模特撞在了一起,男模特被他撞飞了,他也踉跄了几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拷鬼棒,女模特捂着脸惨叫了几声,看见朱乃局连连后退,疯了一样伸出双臂朝他狠抓,看样子还是想掐住他的脖子摇晃。 我狠命抓住女模特的脚,使劲向后拽,朱乃局闪身一躲,抓起了拷鬼棒,对那女模特迎头就一棒,把那女模特打的额头裂开,沁出了鲜血,女模特后退了一步,我还狠命的抓住女模特的右脚。 朱乃局对我喊:“别抓脚了,你对付那个男的,我先把这个女的解决了!” 我听话的松开了女模特的脚,从地上爬起来,摘下后背的水枪,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女模特都被打残废了,为什么不是我来对付女的?朱乃局去对付那个男模特?扭头一看,朱乃局把手中的拷鬼棒挥舞的虎虎生风,气势十足,把那女模特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我端起水枪,没看到男模特,警惕的给朱乃局护法,目光四下观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兄弟我就兹黑狗血。 朱乃局刚才那一顶把男模特伤的不轻,短时间竟然没有出现,我扭头去看他那边的情形,就见朱乃局就疯了一样的用拷鬼棒狂砸那个女模特的脑袋。 砸了七八下,女模特的脑袋轰!的声,被朱乃局给打爆了,被打爆了之后,女模特仰天就倒,狠狠摔在了地上,塑料的身躯咔咔咔……脆响,裂开了,裂开之后腥臭的黑血摊了一地,从里面爬出来许多恶心的虫子。 虫子很小,却是细长,跟牙签似的,全身漆黑,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团在一起,从女模特裂开的身体里爬了出来,在这堆虫子的中间,有一张存许来长的人皮符。 这张人皮符可比之前我和朱乃局找到的那三张邪性多了,活鱼一样的噼里啪啦乱蹦,又恶心又恐怖,我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这时候阴风突起,面粉弥漫中,那个男模特冲了出来,去急忙端起水枪去兹,没有兹到,那个男模特不是奔我来的,而是朝着朱乃局去了。 : 第一百八十三章:《烧成灰烬》 男模特跟我错身而过,我举起水枪再兹,朝朱乃局喊:“小猪,小心!” 朱乃局怒吼了一声,抡起拷鬼棒迎上了男模特,对我喊道:“干掉尸虫,把地上的人皮符捡起来,别让它跑了!” 我为难的看了看地上那恶心的一滩黑血,密密麻麻的尸虫,恶心的我直想吐,这时候我很想去对付男模特,扭头看了一眼,朱乃局不知道什么时候拽出了一张黄符贴在了男模特脑门上,手里拷鬼棒带着风声呼啸,在狠揍那个男模特。 朱乃局正在大发神威,腾不出手来,也只能兄弟我解决地面这些恶心玩意了,举起水枪朝着那些尸虫和人皮符兹狗血,以前总听说说一物降一物,万事万物都有克星,还真是这么回事,黑狗血辟邪真是管用,被黑狗血兹中的尸虫翻滚如浪,不断冒出黑烟,滋滋滋……连串发出清脆的声响,僵硬死掉。 尸虫好对付,但模特身体里面的人皮符真是太邪性了,像是感觉到了威胁,活物一样的蹦跳的挺老高,竟然还想着要跑掉,兄弟我兹了几水枪,竟然被它给躲开了,而且越蹦越高,越蹦越欢,挺有节奏的落下蹦起,噼里啪啦。 我举着水枪狂兹,兹了五六枪都没兹到,我也失去耐心了,从挎包里掏出狗血炸弹,朝着那人皮符狂砸,砸了两个终于砸中了人皮符,但地上已经是一片黑狗血了,人皮符沾染了黑狗血,嗤嗤的冒黑烟,蹦跳的明显慢了下来。 管用就行,我又掏出两个来,瞄准了狠砸,薄朔料袋的黑狗血迸裂开,里面的黑狗血全都浇在了人皮符上,人皮符跟被雷劈了一样,不在蹦了,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 干掉了人皮符,我不由得欢呼了声,却有些发愁该怎么捡起这玩意,实在是太特妈恶心了,而且还很臭,扭头看了眼朱乃局,正好看到朱乃局威风凛凛的干掉了男模特,男模特倒地,身躯裂开,同样是一团尸虫包裹着人皮符,尸虫四处乱爬。 朱乃局的手法比我帅多了,掏出张黄符,念诵着咒语,一甩手,黄符疾射而出,轰的声燃烧,地上的尸虫跟汽油一样的燃烧了起来,就剩下个人皮符在那焦急的蹦。 朱乃局一个箭步过去,抬脚朝那人皮符猛地一踩,啪!的声脆响,然后他用脚碾了碾,那人皮符就再也不动了,兄弟我看的眼睛发直,不得不承认,朱乃局的确是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朱乃局踩完了人皮符,弯腰捡起来贴了张黄符,朝我走过来,看了看地上那一摊……对我道:“你搞的很恶心啊!” 我立刻就不高兴了,对他道:“你出身白青派,有师父教,有人指点,打小练习道法,兄弟我就是个野路子,半路出家的,前几天还是个写文章的文化人,现在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朱乃局认真想了下道:“你说的对!” “那你还不快把人皮符捡起来!” 朱乃局皱了眉头,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僵硬的尸虫混合着黑狗血,黏糊糊一大片,的确是有点恶心。 我当看不见的扭过头去,朱乃局无奈从挎包里掏出张黄符,用黄符垫着捏起了狗血中的人皮符。 整个世界清静了,我松了口气,感觉很是疲累,身上酸软,这一行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小猪,完事了吧?” “还没有!” 听到朱乃局说还没有,我差点蹦起来,问道:“不是都清理干净了吗?怎么还没完事?” “咱们得把这五张人皮符烧了才算是真正完事。” “那赶紧烧了吧,等啥呢?等记者采访啊?” “我给吴老板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当着他面烧,才算是真完事了。” 我立刻就明白朱乃局是什么意思了,拿钱办事,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不让吴老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凭什么就拿人家十万块钱了?还有关键的一点是,事情我们是解决了,万一吴老板剩下的六万不给了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认真的朝小猪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吴老板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商场,这次没有带那么多人,只带了一个手里拎着纸包满脸凶气的纹身少年,看见我和朱乃局,吴老板加快速度走过来,离的还远就着急问道:“怎么样了?” 朱乃局点点头道:“还差一步就解决了。” 看着地上的狼藉和狗血,还有两个躺在地上爆裂了的塑料男女模特,吴老板流露出惊奇还有些恐惧的神色,朱乃局从挎包里掏出五张人皮符给吴老板看,道:“这是五张人皮符,用人皮制作的邪符,好在我们都找了出来,只要把它们烧了,布置聚灵阵的人就会遭到反噬,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吴老板急忙道:“那还等什么?烧了吧!” 朱乃局笑了笑:“你是雇主,得跟你交待清楚才能烧啊。” 吴老板是个老江湖,听话知音,立刻就知道朱乃局是什么意思了,从纹身青年手里拿过纸包,递给朱乃局道:“这是剩下的六万块钱,以后有事还少麻烦不了两位兄弟。” 昨天吴老板对我和朱乃局还是一口一个小兄弟,今天见面,小字不见了,成了兄弟,说明我们有资格跟他称兄道弟了,人啊,还是得有本事,有本事才能让人和你称兄道弟,没本事就只能是个弟弟。 朱乃局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看,整整齐齐的六叠红票,随手把纸袋放进挎包里,把车钥匙还给了吴老板,蹲下从立筷子的碗里把那根已经平静了的筷子扔到一边,把五张人皮符扔进碗里,掏出一张黄符,围绕着碗边比划了一下,轻声念诵咒语:“火丽辉神。赤明焕赫,奔云流铃。仙都敕下,星斗隐明。黑云密布,电火奔星,金钺四张,收斩邪精。天令一下,速震速轰,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中,他手中的黄符轻轻一抖,黄符就燃烧了起来,朱乃局把燃烧起来的黄符朝着碗里的五张人皮符一甩,轰!的声,仿佛是落在了汽油上,碗里的五张人皮符一下就烧了起来,黑烟冲天,五张黄符活物一样的疯狂扭动,其中夹杂着怪异的惨叫。 吴老板脸色都变了,向后退了两步,朱乃局守在一边,但凡有人皮符要蹦出来,就用拷鬼棒抵挡回去,五张人皮符被烧的焦黑,从里面流出黑血,腥臭的味道弥漫,那真是比茅坑还臭……我差点没吐了,强忍着没动。 眼见着人皮符就要被烧成灰,我眼前突然一花,有画面出现,那种感觉再次出现,跟上次在墓园里一样,我看到了一幅画面,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小的老头突然从床上惊坐起来,还没等下床,噗!的一口鲜血喷出,他急忙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嘴角的鲜血却不停的溢出,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过了不到一分钟,那老头突然扭头看向我,神色凄厉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的报应!”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恍惚了下,眼前的画面没有了,我还是站在商场里面,碗里的人皮符被烧成了灰烬,接着我手机叮咚响了声,掏出来一看,道门天师驱邪app给我发消息了,我没点开,只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小字,恭喜你完成任务……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还是回家再看吧。 人皮符被毁,不在冒黑烟,也不在有凄厉的喊叫声,吴老板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朱乃局拍拍手:“成了,吴老板放心,人皮符被毁,肯定会反噬到布下聚灵阵的妖人,我们的活也就干完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 第一百八十四章:《差距很大》 ,一派天师 没等我俩离开,吴老板急忙道:“二位兄弟?这个……不会留下后患吧?” “你放心,聚灵阵被我们破了,还在你商场放了三张净天地神咒,商场现在干净的很,不会有阴邪之物了。” “那……那要是对方不甘心,继续对付我,暗中施阴招怎么办?” 朱乃局认真道:“反噬的力量很强,没有个两三年,设置聚灵阵的妖人恢复不了,我能保你一年商场不会出事,可我们能保一时,保不了一世,就算是售后服务,那也是有期限的,这样把,要是商场一年内出事,只要还是跟这件事有关,我们保证帮你解决,可要是不是这件事,那就另说了!” 吴老板也明白这个道理,朱乃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在矫情,对我俩道:“那就这样,有事我在跟你们联系,我让我小舅子送你们回家,我先解决商场的事,回头我请二位兄弟吃饭。” “不用了吴老板,你先忙,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客气了两句,我和朱乃局走出了商场,一出商场,就见门外站着几个汉子,吴老板是早有准备,不知道是壮胆的,还是防备我俩的。 我骑着电动车带着朱乃局离开了商场,我俩都有些沉默,过了会我才道:“吴老板好像不太相信咱们啊。” 朱乃局嗯了声:“正常,所以我才把他叫来,当着他的面烧人皮符,要是私自烧了,他会更不相信咱俩,而且就算他亲眼看到人皮符被烧了,他也一定会找别的人来看看,咱俩是不是真的帮他清理了商场,是不是真的再没有邪祟闹事了。” 说到这,朱乃局叹息了声:“江湖险恶啊,咱们还是得多加小心。” 江湖的确是险恶,可为什么我竟然有一种好刺激的感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隐隐觉得很兴奋,难道兄弟我天生就带着不安分的基因? 我忍不住嘿嘿一笑:“江湖险恶啊,好刺激!” “的确是好刺激,嘿嘿……”朱乃局也跟着笑。 我俩嘿嘿傻笑了会,朱乃局问我:“航哥,有件事我挺不理解的,你一个骨灰盒店的售货员,从来没接触过鬼神,我也看得出来今天是你第一次驱邪抓鬼,你怎么就能做到不害怕,还能表现的这么秀的?” 我暗自感叹了一声,兄弟我也是被逼上梁山啊,甭管谁多了个道门牌手机,还告诉你只有几十天的寿命,逼着你接各种任务 续命,恐怕都得胆大,不胆大也不行啊,跟着朱乃局办事还能挣钱,给刘老头干活,不但没钱,还扣我百分之三十的功德点。 当然,这些是秘密,不可能跟朱乃局说,就像他也不会跟我说为什么会被赶下山的事,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特别光明正大的原因,那就是……我苦笑了下道:“小猪啊,我胆大,是因为我知道,没钱,比鬼更可怕!” 朱乃局沉默了会,道:“有道理。” “不是有道理,是真理,这是个金钱的世界,钱,就是身份地位,钱就是衡量人在这个社会上的价值,钱是你的形象,钱是你的高度,钱还是你的爱情……是不是觉得我很俗?我告诉你,虽然很多人嘴上不承认,但这就是现实,只要不违背我做人的底线,我宁愿俗到骨子里,俗到尘埃里……” 这番话看似是在跟朱乃局聊天,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抱怨和宣泄,当我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但当我走上社会,被这个世界干的服服帖帖之后,我才发现,所有的理想和抱负都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否则你所有的理想和抱负,都只是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无奈,这是所有刚走上社会年轻人的无奈,我们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晚,挣着勉强能吃饱饭的钱,苦苦挣扎着等待机遇…… 我很感慨,还有些唏嘘,朱乃局对这些却没什么感觉,听到我说起钱,拍了一下我道:“航哥,你停一下,咱俩把钱分了!” 我停下电动车,朱乃局从纸包里数出一万五,道:“这次咱们总共挣了十万,按照规矩,五万捐出去,你放心,其中的两万五我会以你的名义捐,剩下的咱俩分了。” 我接过朱乃局递给我的钱,问道:“咱俩拿命挣来的钱,你就不能少捐点?” 朱乃局使劲摇了摇头,特别坚定的对我道:“这是我们白青派的规矩,我不能坏了规矩,你放心,捐的钱我会让它们开发票的。” 朱乃局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两万五也不少了,当我之前小半年的工资了,做人得懂得知足,活是朱乃局接的,能带着我挣钱就不错了。 分了钱,我要骑电动车送朱乃局回家,朱乃局没让我送他,要自己打车走,我陪他等了会,朱乃局拦下辆出租车,在他快上车的时候,我想起件事,对他道:“小猪,明天晚上六七点钟 来找我,咱们庆祝一下,兄弟我带你吃串。” 朱乃局回头道:“行啊,那我明天来找你。” 我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个问题:“小猪,你是道士,能吃肉吧?” 朱乃局都钻进车里了,听到我问,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对我道:“能啊,我们白青派是符箓派,不光能吃肉,还能娶媳妇呢。” 卧槽,我问你能不能吃肉,谁问你能不能娶媳妇了?难道这小子下山是来找媳妇的? 朱乃局见我不说话了,伸着脑袋问我:“航哥,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走了啊!” 我朝他挥了挥手,司机一脚油门消失在了黑夜中,兄弟我也跨上我心爱的小鸟牌点电动车,加大速度回家,再次完成了道门天师驱邪app的任务,我着急回家加点…… 回到家,耀木还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见我回来突然眼泪汪汪的,瘪着嘴对道:“航哥,我好担心你哎!以后要早点回来哦,我是真的真的很担心你哎……” 整的我还挺感动,就是它那一嘴的港台腔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你是个兽类吗?墓园里出来的,装什么港台出来的啊。 我安慰了耀木两句,让它少吃垃圾食品少喝可乐,就赶紧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坐到电脑椅上,我迫不及待点开了道门天师驱邪app,任务完成,得到了一百四十点的功德点,加上之前的九十多点,起码能活半年多,不用整天紧张寿命不足了。 还有,就是我的等级变成了青铜小天师二级,霉运值减5,幸运值加5除此之外,一切照旧,商城还是没有对我开放。 我把一百四十点加到了寿命上,就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了,把挎包里的一万五拿出来,看着桌子上的钱,生活暂时没有问题了,虽然很危险,但也收获不少。 点了根烟,思考了下,什么也没思考出来,干脆躺床上睡觉,一夜好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快十点才懒洋洋起床,起床之后,精神挺好,就是身上又酸又疼,感觉那那都不得劲,稍微一动就浑身疼,我知道是这两天高强度体力和紧张之后的状态,看来,以后得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起来就十点多了,我也没吃早饭,洗洗脸刷刷牙,打开电脑就快十一点了,我点了两份外卖,凑合着吃了一顿,吃完饭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关于道术和道法的信息,跟朱乃局合作了一把,让我知道了我和他的差距有多大。 第一百八十五章:《奇怪邻居》 ,一派天师 虽然兄弟我敢拼命,胆子也不小,黑狗血也管用,可不能总撒狗血吧?万一那天没买到,不是坑了自己吗,何况朱乃局跟我说过,黑狗血对一般的邪祟管用,真要是碰到厉害的,年头长的恶鬼,黑狗血基本上就没什么用了。 最关键的是,兄弟我好歹是个二级的青铜小天师了,总不能一有事就拎着水枪冲锋,撒一地的狗血,那太影响我形象了,我很羡慕朱乃局的法术,黄符,罡步,念诵咒语,那多潇洒,多装逼啊,再看看我,举着水枪跟个笑话似的。 没人教,那我就自学成才,我学的很认真,但网络上的信息真真假假,管用不管用的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我极度渴望能学会点道法。 认认真真的查资料,一晃也就到了傍晚,我给方俊芝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请她吃串,不到十分钟方俊芝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方俊芝是我的一个邻居,算命的,今天的她依旧不太正常,破洞的牛仔裤,黑色的t恤,脚下穿着拖鞋,不在是黄毛了,染了个红毛,嘴上叼了个根烟,还是那么的杀马特,还是那么的像个女流氓,进了我家之后,一眼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吃薯片的耀木,眼睛瞬间就亮了,咋咋呼呼道:“卧槽,你家的狗还会吃薯片啊。” 耀木对方俊芝说它是狗相当的愤怒,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根根白毛都竖起来了,看样子要发飙,我急忙喊道:“耀木别咬人,这个小姐姐是我的朋友。” 耀木很听我的话,喉咙里低吼了两声,继续窝回了沙发里,但是很不高兴,瞪着溜圆的小眼睛看着方俊芝,方俊芝根本不在乎,对我道:“你家的狗叫耀木?怎么起了个猪的名字?呀!耀木真可爱,会吃薯片,会抽烟吗?” 方俊芝把手里夹着的烟递给了耀木,我以为耀木会发怒,并没有,耀木叼住了烟,竟然真的抽了一口,还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我特妈都无语了,方俊芝惊讶的说话都跑调了:“耀木太可爱了,太神奇了,狗我见的多了,会抽烟的狗还没见到过呢,借给我玩几天呗……” 我突然后悔叫方俊芝来吃串了,之所以叫上她,是因为上次她请我吃了一顿,这次跟朱乃局吃饭,想的是一个人也是请,两个人也是请,能省点就省点,没想到方俊芝如此的不着调,到了我家就调戏耀木。 人都来了,还能赶走是咋地,就这么着吧,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朱乃局差不多也该到了,给他打了个电话,正在来的路上,又等了会,快七点的时候才到。 朱乃局 进了门,看到方俊芝在沙发上跟耀木一起吃薯片,满脸的问号,我对方俊芝道:“来,娜姐,我给你介绍个高人,我兄弟,朱乃局,白青派年轻一代最牛逼的天师,绰号,擎天一柱不倒翁,刚下山,是我的金牌搭档。” 又一指方俊芝对朱乃局道:“这位娜姐是有着俄罗斯血统,拥有两个名字,俄罗斯名叫娜塔莎,传统魔法继承人,傻不拉几小魔仙,塔罗牌的研究者,方俊芝小姐。” 朱乃局对我给他起的外号很不满,瞪了我一眼,很拘谨对方俊芝道:“你好,我是朱乃局!” 方俊芝却对我给她起的外号没啥反应,大大咧咧的站起来,拍了下朱乃局的肩膀:“跟我不用客气,小鱼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今天姐带你们吃串,都得喝好了,谁喝不好就是瞧不起我!” 朱乃局看了看我,问:“今天不是你请客吗?” 我对他无奈又苦涩的笑了笑。 七点半,我们三个坐在了小区外面一家烧烤摊子上,方俊芝张嘴就先要了一箱啤酒,三十个大腰子,五十个串,二十个板筋,二十个肉筋,撬开一瓶啤酒对我和朱乃局道:“今天姐高兴,先干为敬了!” 一仰头,一瓶啤酒干了,看的朱乃局脸蛋直抽抽,忍不住问我:“航哥,你这是在那认识的女土匪啊?” “说多了都是故事,眼泪哗哗,来,干干!”我没跟朱乃局说太多,都是年轻人,合得来就交个朋友,合不来以后少来往就行了呗,打听那么多干嘛,又不是相亲! 一瓶啤酒下肚,气氛就有了,聊了会天,朱乃局从口袋里掏出个发票对我道:“航哥,这是我给市孤儿院捐款的发票,你看看。” “不用看,我相信你。” 我没看,方俊芝却一把抓过去,看了一眼,惊讶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是土豪,一捐就是五万,以后我跟你们混得了。” “什么土豪,这我们哥俩卖命的钱,茂生批发商场闹鬼的事知道吗?” “我听说过。” “我们哥俩昨天晚上给解决的,茂生吴老板给的十万块,捐了五万,我们哥俩一人两万五,现在相信我们是天师了吧?” “真的假的呀?”方俊芝惊讶的问。 “你不信我就没办法了!” 方俊芝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朱乃局,突然一拍桌子:“我信了,来,干了这瓶!”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方俊芝,这娘们是五行缺酒吗?动不动就对瓶吹,这得是多能 喝?一个女生啊,要不要这么猛?她个女生都干了,我和朱乃局没法装怂,只能是陪着她又干了一瓶。 方俊芝一瓶喝完,啤酒瓶子往桌子上一墩,抹了下嘴角道:“以后在有这事,带上我行不行?” 我和朱乃局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方俊芝大大咧咧道:“我不分你们的钱,实话跟你们说,我是塔罗占卜协会的会员,摆摊纯粹是我的业余爱好,实在是在家宅的无聊,不客气的说,我每个月线上占卜就有两三万,够吃够喝了,不分你们卖命的钱。” “除了塔罗占卜师,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b站的up主,在上面发一些关于塔罗占卜的教程,以及神秘事件,和魔法有关的东西,我想成为百万粉丝的大up主,一直没什么起色,你俩这么牛逼,我跟着你俩拍一些驱邪的短视频,流量就上来了啊。” 方俊芝生怕我不俩不信,掏出手机,点开b站的app给我俩看她的主页,它经营的账号叫神秘领域,名气起的不错,里面一百多个视频,一半是关于塔罗牌的,一半是关于各种都市传说和神秘学,以及未解之谜的剪辑视频。 方俊芝得意洋洋道:“姐不占你俩的便宜,我粉丝多了,也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俩,以后再有这种事,不是就能直接找你们俩了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有点道理啊,如今这个年代,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我仔细看了看方俊芝发的视频,制作的还算认真,但没什么新鲜的,粉丝二十多万,想要做百万粉丝的up主还差得远,朱乃局探着脑袋跟我一起看方俊芝的手机,喝的脸通红的道:“行倒是行……” 我惊讶的看了一眼朱乃局,发现这小子根本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怪不得当初我俩第一吃见面,我说要跟他搭档他就同意了呢,原来如此,别不信,生活中真有这么一种人,不懂得拒绝,不是一种病,而是……我也说不上来原因,但很显然朱乃局就是这一类人,看来我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方俊芝听到朱乃局说行,立刻又起开了一瓶啤酒,刚要说话,朱乃局接着道:“可是驱邪抓鬼是很危险的,我们总不能再分出个人来照顾你吧?” 方俊芝从脖子上摘下个五芒星的项链递给朱乃局道:“看见没有,祖辈传下来的辟邪之物,我会魔法,不用你们照顾,见着危险我就躲,我就是拍点短视频。” 我好奇的去看方俊芝的项链,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好奇问道:“批发市场买的?十块钱三条?” 第一百八十六章:《都市传说》 方俊芝狠狠的瞪着我,沉声道:“小航啊,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说话,早晚会被人给打死的。” 我嘁了声,道:“瞧你说的,好像不被打死,我就能长生不老似的。” 方俊芝不在搭理我,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抓住了朱乃局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撒娇:“小猪哥哥最好了,你一定会带着我,让我拍视频的对不对?” 看着方俊芝跟朱乃局撒娇,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方俊芝那性格,打扮,说实话我就没拿她当女孩子,纯粹当哥们来处的,你能想象一个动不动就对瓶吹的女孩子撒娇是什么样吗?那不是恶心,是惊悚。 朱乃局喝的有点多了,招架不住,大着舌头道:“行,行吧!” 方俊芝给朱乃局抛了个媚眼,嗲嗲的道:“我就知道小猪哥哥最好了,你可得说话算数的哦。”说完这句,拿过一瓶啤酒,豪迈的起开盖子,对朱乃局道:“谢谢小猪哥哥,这瓶我干了,你随意。” 仰脖吹了一瓶,整的朱乃局有点手足无措,而我想弄死方俊芝这个妖孽…… 几瓶啤酒下肚,加上方俊芝那自来熟的性格,气氛就起来了,说着,笑着,一直到十点多也没有散场的意思,喝到最后,方俊芝非得拽着朱乃局要对着路旁的垃圾桶拜把子,我抽着烟乐呵呵的看他俩出丑,一点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我突然觉得不孤单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我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样的日子,就在我们三个越喝越多,方俊芝要拉着我也拜把子,而我死活不同意的时候,三辆豪车停在了路边,从车里面出来五个年轻人,三男两女,坐在我们后面不远的桌子上。 一辆劳斯莱斯,两辆保时捷,都是上百万的跑车,五个人年纪都不大,看上去比我和朱乃局还年轻那么一两岁,穿着奢饰品潮牌,脸上写满了我很嚣张我有钱的傲慢,一看就知道是富二代,大呼小叫的让老板赶紧上串。 我对富二代没什么好感,但也没恶感,毕竟人家也是凭本事投的胎,羡慕不来,两个世界的人,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世界,更不会有往来,而这些富二代也不像小说里写的那么跋扈,见人就得罪,反而有些闷闷不乐。 “小猪哥,你们什么时候再行动啊,咱俩可拜把子了,垃圾桶为证,你一定得带上我,我要是成了百万up主,请你和小航吃大餐……”、 “行,行,我答应了,肯定带上你,可我们现在没生意啊,生意不是那么好找的。” “主要是你俩没名气,一旦我录下了视频,看的人多了,知道你们的人也就多了,找你们解决事情的人就多了,你们带上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用经济学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双赢……” 方俊芝还在缠着朱乃局,朱乃局已经招架不住了,我喝的也有点多,脑袋懵懵的,抽着烟放空自己,身后那一桌富二代的谈话就这样传进我的耳朵里,不是我想听,而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 一个男的问:“吃完串了咱们干什么去啊?蹦迪,还是去赛车?这长夜漫漫的,得找点项目熬时间啊。” 一个女的哼了声:“有啥意思,还不是老一套,该玩的都玩了,一点都没意思,能不能找点有意思,刺激点的项目。” “要不去我家的电影院看恐怖电影?” “哎哎,说起恐怖电影,我前两天去东京,晚上逛街的时候碰到了一件牛逼事,一个阴阳师在抓大嘴女郎,大嘴女郎你们知道吧,就是那个恐怖的都市传说,当时我就高潮了,街都不逛了,跟着那阴阳师去抓大嘴女郎,人家那阴阳师真叫牛逼,穿着古代的白袍,长得可真特妈帅,后面有人跟着录像,还有伺候的。” “大嘴女郎,你碰到人家拍电影那吧,还能真有?” “我也不知道啊,不像是拍电影,就一个摄像机跟着,还有两个侍者,没见着灯光啊导演什么的,我跟了没多大一会就被拦下来了,不让跟着了,不过,跟着瞧热闹那段时间,那是真刺激啊,我感觉心跳都快了许多,紧张,兴奋。” “的确是挺有意思,也挺刺激,为啥咱们这边没有大嘴女郎和阴阳师呢?” “想找刺激是吧?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来来,你们凑过来点,我跟你们说……” 我迷迷糊糊就听到这么多,接下来那五个富二代窃窃私语去了,我很是感慨了一番,其实哥们也是负二代来着,负债的负,有些人啊,仅仅是为了生活就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得拿命去拼,还活的不怎么样,哥们就是代表性人物。而有些人,生来就是终点,生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啥意义了,存在的价值就是玩和找刺激。 不得不说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挺大的,我感慨了两句也没往心里去,那几个富二代嘀咕了一会,应该是找到了新项目,串都没吃,打包带走了。 我和朱乃局,方俊芝又喝了会,闹腾了会,摊子上也就没什么人了,我结了账,和方俊芝扶着朱乃局回我家睡觉,到了我家,方俊芝又咋咋呼呼的跟耀木闹腾,非要借走玩几天,然后被我赶了出去。 第二天醒来,朱乃局还有点懵呢,都不记得他昨天晚上干了啥,我提醒他跟方俊芝跪在垃圾桶面前结拜为兄弟了,朱乃局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都没在这我吃饭,逃似的回家了,生怕方俊芝来找他。 朱乃局回家了,整个世界就清净了,我洗漱了洗漱,先去银行把钱存了,又去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给耀木买了一大袋子的薯片,接下来就没啥事了,我就在网上查关于鬼神的资料和传说。 接下来的几天什么事都没有,朱乃局没给我打电话,道门天师驱邪app也没给我发任务,我乐得清闲,就当休息了,这几天除了在网上搜寻各种道法,鬼神的传说,就是收拾楼顶上的那个平台。 在喧嚣的城市里,能有这么一小块属于自己的露天空间,那是相当不容易,也是相当惬意的一件事,闹中取静,别有洞天,我很开心有这么个地方,虽然只是租来的,但不妨碍我把这块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设置的有点情调。 方俊芝这两天没少来帮忙,主要是等着我和朱乃局带他去寻找灵异事件呢,一连帮着我收拾了两天也没等来灵异事件,就有些不耐烦了,我告诉她要有耐心,灵异事件那能天天有啊,就算天天有,也不可能天天轮到我和朱乃局去解决。 之所以这么安慰她,是因为她经常能给我的平台带点东西,比如她给我带了一张藤编的摇椅,可以躺在上面摇啊摇的晒太阳,相当惬意,又比如一套白瓷的茶具,带茶盘的那种,虽然不值钱,但我仍然很开心。 可惜的是,方俊芝这种良好的作风并没有保持太久,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三天后干脆就不来了,我的院子也收拾好了,我买了把新的遮阳伞,给木桌上配了块漂亮的桌布,还买了几个花盘,种了点花,累了就上来抽根烟,泡杯茶,小日子过的,用句陕西话说,美滴很。 : 第一百八十七章:《传说来历》 ,一派天师 我很满意以及享受现在的生活,但是我知道这种好日子不会太久,孟晓波和道门app不会放过我,果然,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我在平台上晒太阳的时候,天师牌手机,叮咚,响起了清脆的提示音。 懒洋洋的点开一看,道门天师驱邪app给我发布了新的任务:亲爱的青铜2级小天师,你已经成功完成了两次实习任务,接下来将是第三个实习任务,完成第三个实习任务,你将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会开启新的功能,以及商城开放,请加油哦。 看着app给我发来的信息,兄弟我那是相当的诧异,要知道之前道门天师驱邪app给我发信息,只是冰冷冷的几句话,根本没有这么多废话,更没有鼓励和夸奖,可这次亲爱的三个字都出来了,难道是app对我这段工作的认可?还是我即将正式成为道门app正式员工后的鼓励? 我是相当无语,都说现在的人现实,特妈一个app都这么现实的吗?这玩意就是没有打分的地方,如果有,我一定给它打一星,差评! 继续往下看发布的任务:请解决近日出现在本市关于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都市传说,任务时间,一星期,等级一颗星,完成任务获得100点功德值,霉运值减5,幸运值加5。任务失败,后果自负。 友情提示,大嘴女郎和邪花狗,明晚十一点将会在长安路和明安街的交叉口出现。 看到后果自负四个字,兄弟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说实话,前两次任务我没怎么关注这四个字,脑袋里想法太多了,没有太多冷静的时间,靠着一股子冲劲完成了任务,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认命了,那么我就必须要琢磨清楚app给我发布任务上的每个字。 后果自负的后果会是什么后果?也就是说app给我发布的任务,有奖励也有惩罚,奖励说的很清楚,惩罚却一直含糊不清,可越是含糊不清,就会越让人胡思乱想,越觉得害怕,难道这是app的手段,给我的压力,为的是让我更好的完成任务? 为什么就不能说清楚呢?我很无语,也很无奈,我很想找到孟晓波问问清楚,但她吃完火锅一直没现身,我能怎么办?只能是先完成任务再说了。为了更好完成任务,我当然得上网查询关于大嘴女郎的信息,网上的信息很多,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大嘴女郎:日本著 名的都市传说,说不清是人还是鬼怪,外形是一个披头散发,穿着裙子,用口罩蒙住爆裂嘴巴的女人。1979年春天至夏天,大嘴女郎成为传遍日本全国各地的都市传说。此外,通过网络传播,大嘴女郎传说在2004年登陆韩国,再度成为热门话题。近几年流传到中国,热度不减,许多人都知道大嘴女郎的存在。 大嘴女郎作为日本最著名的都市传说,光电影就拍了三部,甚至在传言闹的最凶那两年,日本一个小学都停学了,据说大嘴女郎在死之前是个美女,还是个整容爱好者,不光如此,嗅觉还很灵敏,做手术的时候因为闻到了医生身上有发蜡的臭味而扭动,结果医生不小心剪到了她两侧的嘴巴,因此毁容。 看到这里,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且不说大嘴女郎的鼻子有没有狗鼻子那么灵,能闻到医生脑袋上抹的发蜡,就算能,难道做手术,医生不给她打麻药的吗?打了麻药,身体还能灵活扭动吗? 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大嘴女郎的传说中,是嘴巴两侧都被剪刀剪开到脸颊位置,所以看起来才会很恐怖,那么问题就来了,医生用的不应该是手术刀吗?剪刀是什么鬼?就算用的是剪刀,不该一把剪刀剪一侧吗?怎么一下子嘴角两侧都给剪了?难道医生拿着两把剪刀,左手一把,右手一把的做手术。 那还是医生吗?那特妈是双刀将李宝好不好! 我实在是忍不住吐槽,关于大嘴女郎的都市传说简直不忍直视,侮辱智商,为了完成任务,我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做完手术后,女人看到自己毁容的样子后,暴怒的杀死了医生,一走了之。 后来因为她的恐怖,当地市民当她是妖怪,而死于乱枪之下。 传说,大嘴女郎经常在学校门口附近徘徊,抓人类4-10的小孩,她会问孩子:“我美丽吗?”如果孩子说“美丽”的话,她会取下口罩或把围巾摘下问孩子:“这样我也美丽吗?”再强行带走他们加以杀害和吃掉。如果孩子说“不美丽”的话,她会很生气地马上把孩子吃掉。 (4-10的孩子上小学,家长不接吗?学 校没有保安吗?出了事之后,难道不应该增加安保力量,还继续的放任孩子自己放学回家?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她摘下口罩,露出那张恐怖的脸,孩子不害怕吗?害怕之后,不喊叫吗?竟然还能回答问题……) 据说,随身携带发蜡的话,发蜡的气味可以吓退大嘴女郎,也有一说:当大嘴女郎问你她是否美丽时,要回答“普普通通。”然后趁大嘴女郎疑惑时逃走。或者回答“我是田中的朋友”,这样也可以被大嘴女郎放过。 处处都是漏洞啊,就连接下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传闻,也都有漏洞,比如日本歧阜县的飞弹川,在许久前发生了过巴士坠崖事故的现场,发现了一具只剩白骨的尸体,专家将头骨复原后惊奇的发现:死者的嘴巴居然裂到了耳根。当时被传为大嘴女郎亡灵附身。 我又搜了一下关于邪花狗的信息,流传最广的是这么一则故事,一个业余作家去采访一个有恐怖故事的女士。明明那个女士同意被采访了,作家也来到了她家里,但不管怎么说这位女士也不开门,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泣。 女士哀嚎着关于噩梦和幻觉以及别的东西,很是渗人,于是业余作家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撞开了房门,看到女士电脑屏幕上有一张邪花狗的图片,据说就是这张图片让这位女士产生了幻觉,导致了精神错乱。 随后关于邪花狗的传闻就流传了出去,据说观看这张图片会对观看他的人产生不好的影响,能够产生梦魇,必须要传播邪花狗的图片,否则无法逃离咒诅。传播,流传是唯一能让你逃离不好影响的办法。 紧接着是各种关于邪花狗的图片,我很认真的看了半天,起码有七八种,每一种我都认真看了,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影响,说实在的也不咋恐怖,跟张琼丽,人皮符,塑料模特比起来太小儿科了。 查完信息,我给方俊芝打了个电话,问她知道不知道最近关于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传说,方俊芝当然知道,她就是个灵异一线的记者,什么样的传说,怪事,她都是第一批知道的,然后给他的神秘领域添加新的内容。 第一百八十八章:《赖心等待》 ,一派天师 她跟我说这两天关于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传说成了热门,有两个小视频,她转发了,为此还收获了不少粉丝和点赞,让我去她的账号上看视频,还不忘提醒我给她点个赞。 挂了电话,我找到方俊芝的账号,她最近发的两条视频都是关于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画面很暗,但像素很好,有些晃动,第一个视频只有一分钟,先是个远景,在马路一侧,路灯下一个女人穿着身花格子的连衣裙,戴着口罩牵着一条穿着衣服的黑狗走在人行路上。 对面走过来一个看上去刚下班的女人,急匆匆的行走,就当两人相距也就两三米的时候,牵狗的女人拽了一下手中的狗绳,那个狗突然就停住了,女人也停住了,那条狗抬起狗头,狗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对面的女人吓了一跳,急忙朝一边躲去,戴口罩的女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摘下了口罩,大嘴女郎的形象出现在了视频里,视频里传出正常女人的一声惨叫,画面摇晃了下,到此而至。 接着是第二段视频,这次场景换了,换到了一栋办公楼前面的站台,一个下夜班的女孩不知道是在等最后的班车还是在打车,看着手里的手机时而看看路面,然后那个大嘴女郎就牵着那条邪花狗出现了。 大嘴女郎戴着口罩,依旧穿着花格子的连衣裙,神色轻松的看似很悠闲在遛狗,听到有人靠近,等车的女孩抬头看了一眼,大嘴女郎拽了一下狗绳,那条狗朝着等车的女生展露出它的狗头,嘴角向上咧起,看上去非常古怪的像是在笑。 等车的女孩子吓了一跳,大嘴女郎对着她摘下了口罩,古怪的笑了起来,等车的女孩子吓坏了,尖叫了声拔腿就跑,大嘴女郎松开了牵着的狗绳,邪花狗追了上去,大嘴女郎去也追了上去,画面到此而至。 看完这两个视频我很疑惑,说好的大嘴女郎吓唬的都是小孩子呢?为啥不吓唬小孩子,跑出来吓唬小姑娘了?还有,是谁拍摄的这两段视频? 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起码是几千万像素的手机拍下来的,绝对不是监视摄像头的作品,然后我就想到了前几天我和朱乃局,方俊芝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五个富二代,我清楚记得他们几个要找刺激,还说起了大嘴女郎…… 难道是他们几个找刺激,装扮成大嘴女郎出来吓唬人?这个可能性那是相当的大,一群有钱的富二代为了找刺激,没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大嘴女郎,按照传说来看,是要去吓唬小孩子的,可大半 夜的谁家孩子也不出门,都睡觉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去吓唬小姑娘。 因为小姑娘胆小,好吓唬,如果吓唬个老爷们,老爷们一怒之下,没准就连人和狗一块给揍了,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道门app的这次任务是一颗星,那也就表明,没啥太大危险,顶多跟张琼丽的事一样。 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可问题是,如果不是富二代的恶作剧呢?后果自负那四个字我挺害怕。 好在有七天的时间来完成这个任务,不用太着急。 真要是大嘴女郎和邪花狗那俩妖孽倒是不难解决,兹他们一脸狗血应该就差不多了,就算是不行,大不了叫上朱乃局,给他一万块钱。 可要不是妖孽,只是那几个富二代无聊的恶搞呢?报警?肯定不行啊,那算是我解决的,还是警察解决的?要是能报警,还给我发任务干啥?不报警,难道我冲出去揍他们一顿?问题是,我能打得过那些富二代吗?要知道那可是五个人,围攻我一顿,我都没地方说理去。 如果是妖孽,我该怎么处理?如果是富二代们的恶搞,我又该怎么处理?我必须要想清楚,不能莽撞,更不能大意,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但是在行动之前,我得先搞清楚大嘴女郎和邪花狗是真的妖孽,还是几个富二代无聊的恶作剧。妖孽有妖孽的对付办法,恶作剧有恶作剧的对付方法,app给我的信息是明天晚上十一点在长安路和明安街的交叉口出现,我决定先去那地方守着,看清楚是真是假在做打算。 有了计较,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刚点了根烟,方俊芝就冲进了铺子,兴冲冲问道:“你们是要对付大嘴女郎和邪花狗了吗?带上我呗!” 我好奇问道:“你今天没去摆摊吗?” “不是跟你说过吗,无聊才去摆摊,平常我都是线上占卜。” 看着方俊芝兴奋的有些发红的脸,我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觉得网络上传播的大嘴女郎和邪花狗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有视频,有真相,还能是假的不成?” 我相当无语,对她道:“你不觉得大嘴女郎给邪花狗穿上衣服很不正常吗?” “嘁,那有什么,你没见过咱们小区遛狗的给狗穿衣服的?6号楼有个大妈,养了两条狗,天天出门遛都给狗换衣服,比我衣服还多呢!” “你没想过大嘴女郎是日本的都市传说,突然出现在咱们这个城市,你就不感 到奇怪吗?” “有啥好奇怪的,大嘴女郎是鬼怪,邪花狗也是,日本玩的没意思了,偷渡过来了呗。” “你以前是不是被短信诈骗过?被骗走了不少钱?” “你是怎么知道的?”方俊芝惊讶的问。 我摇摇头没说话,很怀疑她这样的单细胞生物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没跟她说那么多,见她跃跃欲试的,灵机一动,道:“你想不想拍到第一手关于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视频?” “想,当然想,你放心,我只拍视频,保证听话。” “你有车吗?” “有!” “开着你的车,明天晚上十点来找我,我带你去拍第一手的视频。” “好咧,我明天一定到,还有啥需要我做的?” “听话就行,回去准备吧!” 方俊芝高高兴兴的走了,什么都没问,甚至都没问我为什么能找到大嘴女郎和邪花狗,她的神经何止是大条啊,简直就是个水渠啊,不过,人家是有车一族,带着她玩也没啥。 接下来我又看了几遍视频,看了看网上的讨论,关于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都市传说已经流传开来了,虽然还没有大范围的传播,但是热度已经不低了。 我关上电脑,骑上我的小鸟牌电动车直奔小商品城,对于明天的行动,我没啥准备的,买个能夜视的望远镜就行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方俊芝九点多就兴冲冲的来找我,戴了个棒球帽,手里拎着个自拍杆,进门就问:“小航,可以出发了吧?” 看她急不可耐的样子,我也没扫她的兴,早点去也好,早去早准备。简单收拾了下,让耀木看家,跟着方俊芝下楼,到了楼下,方俊芝停住脚步问道:“就咱俩?不叫上小猪?” “小猪这两天忙,咱俩去就行了,你的车呢?” 方俊芝指着楼右边一辆黑色的飞度,坐进车里,我告诉了方俊芝位置,她就兴冲冲的开车直奔我说的地方,app给的地址不是市中心,但也挺繁华,附近有个小公园,一条马路,不算宽敞,红路灯也少,看样子是费了心思挑选的这个地方。 我俩来的太早了,方俊芝找了个路边有树的地方停好车也才十点,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这个位置能清楚看到四周,路边停的车不少,躲在车里,很难被人发现。 方俊芝把手机连在自拍杆上,调试好,就等着今天的视频了,我没她那么兴奋,抽着烟耐心等待。 第一百八十九章:《大恶作剧》 ,一派天师 子时,夜间十一点到一点,阴气重,阳气衰,这个时间段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都开始出来活动了,古人子时一定是不出门的,现在不一样了,日夜颠倒,阴阳不分,很多繁华的地方还是热闹的跟白天一样,但app给的这个地点,马路上人就很少了,店铺大多关门,车流还盛,都是匆匆而过。 方俊芝早就按耐不住了,着急的问我:“都十一点了,怎么还不出现?你的信息准确吗?” “你放心,肯定会出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是错过最精彩的部分,我可不负责。” 方俊芝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四处观瞧,两个眼睛都不够用的,我也朝马路前后观察,过了有那么十几分钟,我看到马路对面左侧的人行道上,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姐,穿着高跟鞋,背着个小包,挺时尚,像是有什么心事,行色匆匆的在人行路上快走。 之前来往的人大多是成群结队,或是大老爷们,如果是我恶作剧的话,我一定会选这个大姐姐姐,因为没有威胁,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果然,大姐姐对面两百多米的地方,一辆商务面包车没开车灯,朝大姐姐行驶过去,车开的很慢,在距离大姐姐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停在了路边,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牵着一条穿着红色衣服的大狗出现。 方俊芝这时候还四下观瞧呢,根本没看到情况,我拍了一下她道:“来了,对准了拍!”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方俊芝看到了对面的情形,急忙摁下了录像,把自拍杆伸出去拍摄,而我则死死的盯着对面。 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和戴口罩的女人距离越来越近,在相距还有几米左右的距离,三十多岁的大姐姐看到了戴口罩的女人和狗,惊惧的朝一边躲了躲,想要躲开戴口罩的女人和那条狗。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就算是我也会躲开继续往前走,但对方既然目标是她,那她就躲不过去,我清楚听到那个戴口罩的女人朝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姐说了声:“你好!” 三十多岁的大姐姐稍微停了下,看向戴口罩的女人,戴口罩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狗,阴森道:“你看我的狗!” 三十多岁的大姐姐一脸懵逼,下意识看了眼口罩女身边的大狗,口罩女这时候拽了一下牵狗的绳子,那狗立刻就扬起头来,诡异的狗脸朝着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微笑,三十多岁的大姐姐被吓得静止了,都没喊叫出来,内心一定是惊惧 万分,估计魂都快被吓飞了。 人在极度的恐惧情况下,一定是静止的,短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电影里那种一害怕就大叫,大跳,就跑的情况根本不符合现实,真正的情况一定是短时间内大脑空白,不会有反应,得等一会才会回过神来,有所反应。 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姐就是这种情况,整个人静止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那个戴口罩的女人阴森森的补充了一句:“你再看看我!” 女人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诡异惨白的脸,嘴角两侧向上翘起,有明显的且鲜红如血的疤痕,正是大嘴女郎的标准形象,这下那位三十多岁的大姐姐反应过来了,凄厉的尖叫了声,转身就跑,大嘴女郎放开了狗绳子,那狗追了上去,大嘴女郎也追了过去。 大嘴女郎一放狗,她身后的那辆商务面包车动了,快速行驶过来,我看的很清楚,车牌子被遮挡住了,车路过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时候慢了下来,然后大嘴女郎就没了,等车追上邪花狗的时候,邪花狗也消失了,紧接着那辆商务面包车消失在了黑夜里。 到此为止,我看到了大嘴女郎和邪花狗这个都市传说的整个过程,其实这是个并不太高明的恶作剧,一条听话的狗,一个女人,一辆车,就够了。 先找到地点,再找到目标,车开到对面,从车里钻出人和狗,迎面而去,车里有人拍摄,吓唬完人之后,车跟上,侧门打开,大嘴女郎先上车,在追上狗,招呼狗上车,关于大嘴女郎和邪花狗的都市传说就完成了。 我能想象此时在面包里面的几个富二代正在大笑,兴高采烈的要把视频传到网络上去,然后找个地方庆祝一下,策划下次的恶作剧。 车走远了,方俊芝收回了自拍杆,扭头看着我问道:“我看到一辆车跟着大嘴女郎和邪花狗,这是有人在恶作剧吧?” 我抽了根烟,吐了烟圈,淡淡的道:“你才看出来呀?” 方俊芝怒道:“我靠,亏我之前还那么相信是真的大嘴女郎和邪花狗,恶作剧的人也太缺德了,他们就不怕把人吓出个好歹来?不行,我得把今天拍到的视频传上去,告诉大家真相,拆穿他们的把戏。” 方俊芝说揭露就揭露,连拍摄的视频啥样都不看一眼,点开账号就要上传,这么心大和草率的吗?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机:“别闹,你就算上传上去,也不会有多少人看到,影响不大,恶作剧还会继续。” “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搞鬼,不管不问?” 我朝他嘿嘿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正义感,这件事我管了,你想不想拍点更刺激,更吸粉的视频?”在方俊芝要上传视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你们能恶作剧吓唬别人,我就能整蛊吓唬你们,用句牛逼点的话说,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不是喜欢装神弄鬼嘛,我就给你来个装神弄鬼,你不是爱玩大嘴女郎的都市传说嘛,那兄弟我就给你来个正宗的大嘴女郎的都市传说,看谁更害怕。 我比他们更有优势的是,我有道门天师app的帮助,能准确知道他们吓唬人的时间和地点,光是这一点,就够让他们惊悚的。 我把计划跟方俊芝一说,方俊芝差点高兴的没蹦起来,咋呼道:“小航,真没看出来,你够坏的啊!” “怎么样,要是把这样的视频传上去,你肯定涨粉啊。” “不涨粉也得干啊,太好玩了……” 我俩说到这,两辆警车亮着灯从街角拐了过来,肯定是被吓的大姐姐报警了,我和方俊芝赶紧开车离开,万一被警察叔叔查到,以为我俩搞鬼就操蛋了,还没等回到家,我手机就响起了叮咚的提示音。 道门天师驱邪app发来了新的消息:今天任务失败,你还有六天时间,请尽快完成任务,友情提示:明天晚上十二点,大嘴女郎和邪花狗将会出现在广顺街加油站。 富二代们的恶作剧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没有太大的威胁,最大的问题是行踪不定,时间不定,这么大个城市很难找到,但是我不一样,我有道门天师驱邪app,他们出现的地点提示的明明白白,甚至时间都给你标注清楚了,那对付他们就没什么难度了。 回到家我和方俊芝商量了一下细节,第二天一大早,方俊芝就来找我,带我去批发市场买假发,买裙子,买狗绳,口罩……折腾了一上午才买齐,回到家,叫外卖吃了点,就要给我捯饬,在这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让方俊芝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今晚的主角,神兽耀木,耀木是神兽伯奇,会说话这件事只有我和朱乃局知道,但方俊芝经常往我家跑,根本瞒不住她太久,加上今天晚上耀木得要出场,所以得必须让她知道了。 “方俊芝,我今天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能跟别人说,你要是跟别人说了,咱们朋友可就做不成了,你明白吗?” 第一百九十章:《比鬼吓人》 ,一派天师 女人是很难保守秘密的,这一点兄弟我也知道,但事情到了现在,为了完成任务也只能跟她说了,我看方俊芝独来独往的,也没什么闺蜜,想必是个宅女,应该不会把耀木的秘密泄露出去,真要是泄露出去了,嘴不严,那我以后肯定就不跟她来往了。 何况就算她说出去了,又有谁会信我家里的宠物会说人话?所以,这是秘密也是考验。 方俊芝很严肃,认真对我道:“小航,我向你保证,你跟我说的秘密,姐们一定不说出去,我要是说出去了,就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誓发的可真够毒的,不过,就她这德行,这辈子真的能嫁出去吗? 我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丢出去,对窝在沙发上的耀木喊道:“耀木过来,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耀木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我身边,我拿出新买的拴狗绳对它道:“耀木啊,今天你得帮我个忙,晚上我得牵着你出去,当我手里的绳子连提两下的时候,你就笑,嘎嘎大笑的那种笑,越渗人越好,听明白了吗?” 耀木疑惑的看着我,想要问,但是没敢开口说话,养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摸透了耀木的秉性,它现在还小,智力相当于六七岁孩子的智力,百以内的加减法没问题,但是乘除法就不行了。 方俊芝压根就没想到我的秘密跟耀木有关,追着我问:“小航,我都发誓保密了,你还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秘密啊?不会是你跟朱乃局两个是那啥吧……” 方俊芝这娘们的脑回路真的是清奇啊,脑仁是怎么长的?我估计也就跟松子那么大,我没搭理她,对耀木道:“叫姐姐,叫文娜姐姐。” 耀木是真记住了我的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俊芝,还是没有说话,方俊芝以为我在跟她闹着玩,还在追问,我踢了耀木一脚道:“听见没有,叫姐姐,不用怕,是我让你叫的,她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耀木很不情愿的看了看方俊芝,嫩生嫩气的喊了声:“姐姐好!” 方俊芝安静了有五秒钟,嗷的声就跳了起来,指着耀木道:“小航,你家狗说话了,吓……吓死我了。” 方俊芝的反应一点都不奇怪,兄弟我第一次见到耀木说话的时候,除了惊奇,还有惊吓,比那个假的邪花狗可吓人多了,我对她道:“耀木是神兽,年纪还小,大了可就厉害了,会说话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秘密你可千万 别说出去,今天晚上咱们能不能成功,全靠耀木了。” 方俊芝是个心大的人,害怕劲过去后,就是惊喜了,看着耀木的眼神里都快冒星星了,对耀木道:“你太可爱了,我好喜欢你啊,怪不得你天天吃薯片,看电视剧,我以为你是瞎看,原来你真能看懂啊,对了,我也喜欢吃薯片看偶像剧,要不你跟我吧……” 耀木很傲娇的朝着她冷哼了声,躲到我身后懒得搭理她,方俊芝没完没了,对我道:“小航,你在那找到的耀木,带我也去抓一个回来呗,你让我干啥都行?” 干啥都行?这娘们说话永远是那么的不经大脑,兄弟我对她真是一点想法也没有,道:“神兽啊,可遇不可求,你以为是土狗呢,说养一个就养一个。” 我低估了女人对毛茸茸宠物的喜爱,方俊芝听到我这么说竟然还没放弃,认真对我道:“那你把耀木卖给我吧,你说多少钱,没钱我去借,也把钱给你凑齐了。” 还没等我拒绝呢,耀木说话了,扭头问道:“航哥,这娘们是个神经病吧……” 这场闹剧在我和耀木的强烈拒绝后,方俊芝终于不在死乞白赖的要买耀木了,但看样子还是喜欢的不行,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对她道:“晚上还干不干正事了?你要是不行,我叫朱乃局来。” 方俊芝这才想起来晚上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回家取了一套化妆用品,先给耀木化妆,其实耀木根本不用太费劲,本来长得就丑,圆滚滚的毛又长,只要一甩长毛,把丑脸脸露出来,朝着别人人性化的咧嘴一笑,就够吓人了,加上它还能发出嘎嘎嘎……娇嫩怪异的笑声,这才是真正的邪花狗。 但我和方俊芝还是决定给耀木画成恐怖片,干脆就照着网上流传的照片,加上我俩的创意发挥,给耀木画的比鬼都难看,尤其是嘴角两侧的口红,抹的是又浓又粗,我让耀木露出脸笑一笑,大白天的差点把我吓一跳。 直到这个时候耀木才知道我要带它去吓唬人,十分的不情愿,它倒不是不愿意去吓唬人,而是很抗拒狗链子,在我答应给他买上一箱薯片后,勉强同意了。 画完了耀木,就该轮到我试穿了,我戴上买来的大波浪假发,穿上买来的连衣裙,有点紧,实在是兄弟我身高一米七八,女装很少有这么大号的,我和方俊芝跑了十几家才买到这么一条大码的花格裙子,我当然不会穿高跟鞋了,配了一双白色的旅游鞋。 我 换装完毕,从卧室里出来,方俊芝那个不着调的娘们竟然对着我吹了个流氓哨,调侃道:“没想到你穿上裙子还挺婀娜,妥妥的女装大佬啊,就是有点平,没事,我借你个凶兆,塞两馒头就更像了……” 兄弟我进了卫生间照了照镜子,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正面人物,再看身上的女装,忍不住苦笑,真没想到我竟然有穿裙子的一天,实在是苍天无眼,可为了任务,为了功德点,兄弟我拼了! 接下来,方俊芝要给我化妆,我看了看时间才下午四点,根本不着急啊,试穿女装是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赶紧调整,化妆那么早干什么?我方俊芝赶出了家去,让他晚上九点再来找我。 方俊芝走了后,我又想了一遍计划的过程,基本没啥问题了,但还是牵着耀木演练了两遍,昨天晚上我看的很清楚,那条邪花狗就是一条普通的哈士奇,只是比较听话罢了,穿着衣服是因为衣服里面有机关,一拽绳子,勒狗脖子,狗脸自然就得抬起来,嘴裂成微笑的角度。 耀木不用机关,只要听话就行,让咧嘴就咧嘴,让笑就笑,而且那笑声绝对真实,我很期待今天晚上即将上演的好戏,干脆睡了一觉,养精蓄锐,等待夜晚的到来。 我期待,方俊芝比我更期待,六点多就带着外卖敲开了我家的门,吃完了饭,迫不及待用她的化妆品给我捯饬了起来,假睫毛,眼影……全都糊我脸上了,然后还拿镜子让我照,问我好不好看,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比特妈鬼还吓人呢。 方俊芝给我贴的假睫毛,长的直忽闪,一翻白眼能跟假发连在一起,粉底扑的太多,脸色煞白煞白的,尤其是嘴上的口红,大嘴魔是裂到脸颊两侧,我是直接裂到了颧骨那里,人家是吓人,我是渗人。 方俊芝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看着我渍渍道:“时间紧迫,只能画成这样了,下次我再给你好好化妆。” 还有下次?我急忙道:“可拉到吧,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今天的方俊芝不再是非主流模样,而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像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她一正常起来,别说,还挺漂亮的,方俊芝今天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她要当诱饵,要还是平常的样子,我怕那几个富二代被她吓跑了。 我就纳闷了,方俊芝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平时要整成那么个鬼样子?难道是还在叛逆期,那她的叛逆期也太长了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恶有恶报》 转眼间来到了十一点,我戴上口罩,拴着耀木,上了方俊芝的车,直奔app给的地址,车开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方俊芝才后知后觉的问我:“小航,你是怎么知道那些坏蛋每次出现的地址的?你在他们身上安装偷听器了?” “我上那买偷听器去?就算有,也没那个技术啊,你看见我偷听他们了?” 方俊芝楞了楞:“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的?” “你是塔罗牌占卜师,你倒是算啊!” 方俊芝不说话了,也没在问,就像我没有问她为什么平时打扮的那么非主流一样,人活着谁还没点小秘密是咋地,过了有那么五六分钟,方俊芝才开口道:“你是个高人!” 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兄弟我不仅是高人,还是青铜2级小天师呢,说出去谁信? 广顺街加油站是个小加油站,不大,只能同时给两辆车加油,平时也没有人,只有车开进去,才会从房子里面出来人加油,位置也很偏僻,都快出城了,旁边有个中专院校。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这个时间段,人很少了,不光是人少,车也不多了,此处没有红路灯,没有摄像头,路灯还坏了两个,当真是个吓唬人的好地方。 我俩开车在四周转了一圈,观察好了地形,方俊芝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车停下,还跟昨天一样,能看到四周的环境,却不担心被别人看到,等啊等的,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方俊芝就有些忍耐不住了,嘟囔着问道:“那几个孙子怎么还不来?老娘等得菊花都快谢了……” “别着急,快来了,咱俩商量好的过程你还都记得吧?记住了,一定要放松,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 “放心吧你,我就是没考电影学院,我要是考了,还有现在那些女演员什么事啊,早就成影后了……” 我没接她这个话,吹牛逼可以,吹的这么大就让人没法捧了,我扭头去看对面的情况,昏暗的路灯下,偶尔有人匆忙走过,单身的女人却不多,大多是一些糙老爷们匆匆忙忙走过,脸上带着疲惫和无奈。 我还看到一个外卖小哥停下了电动车车,接了个电话后,沉默了会,突然失声痛哭,对着深沉的夜空嗷嗷大喊了几声,狠狠的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继续骑车去送外卖,我不知道外卖小哥经历了什么,是有顾客刁难他了,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他一定很伤心,很无奈。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兄弟我又何尝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为了活着,就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而有些人却生来富贵,闲的无聊寻找刺激。 我幽幽的叹息了声,点了根烟,方俊芝见我情绪不对,对我道:“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哭,就有有人笑,人生百态那不光只是一句成语,那是真正的生活状态,习惯了就好了。” 我朝她笑笑:“我没事。” 道理谁都懂,励志的鸡汤谁都喝过,但没真正体会过的人是不明白的,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 就在我唏嘘感叹人生的时候,昨天那辆商务小巴出现了,停在加油站的右侧,我精神一振,把手中的烟弹出了窗外,低声对方俊芝道:“来了!” 商务小巴停在阴影处不动,耐心等待过路的单身女性,巧合的是,这一次我们两辆车停的位置是面对面的,同在马路的一侧,但是我们停在人行路上面一堵围墙的下面,能看到商务小巴,商务小巴里的人却不一定能看到我们。 更有利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有二百米,这么远的距离,方俊芝出现,并不显得突兀,我推了一下方俊芝,道:“该你上场了,好好演!” 方俊芝嗯了声,推开车门下车,她穿着高跟鞋,手里拿着手机,袅袅婷婷的迎面而去,方俊芝说她演技好,可特妈下车之后,扭着走是怎么回事?看上去都不会好好走路了,这时候兄弟我也没办法去纠正她了,更不可能拽她回来从新走一遍。 耀木睡着了,被我踢醒,小声对它道:“该咱们上场了,记住我跟你说的话。” 方俊芝很符合被恶作剧的对象,单身的年轻女人,穿着得体,高跟鞋,拿着手机,一副小白领的样子,错过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碰到第二个,我相信那几个富二代不会错过,兄弟我牵着耀木下了车,沿着墙根溜边,借着墙的阴影隐藏自己的踪迹。 我相信那些富二代的目光一定都在方俊芝身上,就像是野狗见到了猎物,不会去看别的,果然也是如此,在方俊芝走出去也就五十米的时候,那辆商务小巴动了,我看的很清楚,从里面钻出个戴口罩的女人,牵着一条哈士奇。 目标很明确,奔着方俊芝迎面而来,走的不急不慢,方俊芝一直拿着手机微微低头,假装再看手机,而我就在方俊芝身后不远的阴影里,很小心,很注意,绝对不出现在光亮的地方,相信那些富二代不会看到我。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紧张,可随着方俊芝跟那个戴口罩的女人迎面越来越近,我反而不紧张了,小心观察着进程,等待自己出现的时机。 跟我昨天看到的一样,那个戴口罩的女人迎面走到方俊芝身前也就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对方俊芝说了句:“你好!” 在戴口罩的女人和李文那中间,正好是一个路灯,昏暗的路灯光芒映射在她俩周围,还真就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方俊芝抬起头,那个女人指了下自己的狗,道:“你看它。” 女人拽了下狗绳,那条哈士奇抬起头,裂开了嘴,然后方俊芝就尖叫了起来,啊呀!……那声音大的很夸张,跟京剧的高腔似的,竟然吓了戴口罩女人一跳,按照他们安排的剧情,方俊芝应该吓得魂不附体,尖叫跑开,然后她就可以撒开狗绳去追。 可方俊芝压根就没跑,就是在那喊叫,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她身上,那个大嘴魔有点懵了,摘下了嘴上的口罩,看着尖叫的方俊芝,傻乎乎的问道:“你不怕我吗?” “我怕啊,我怕!”方俊芝跳着脚在那喊,眼睛却瞪的老大,一脸兴奋。 “怕我,你为什么不跑!” “我不敢跑啊,后面来了个更凶的!”方俊芝说完,往旁边一闪,抓起手中的手机就拍摄,兄弟我闪亮登场,牵着耀木跟那个大嘴魔和邪花狗来了个面对面,我伸手朝那个大嘴魔打了个招呼:“你好!” 大嘴魔懵了,我指了下耀木,道:“你看它。” 拽了两下狗绳子,耀木立了起来,朝着大嘴魔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并且嘎嘎嘎……的笑了起来,说实话,要不是耀木是我养的,真见到这么个丑玩意发出人类的笑声,我都能吓尿了。 那个大嘴魔是真被吓到了,身体僵硬,静止了没动,显然是没有回过神来,兄弟我乘胜追击,把口罩摘了下来,朝她道:“你再看看我是谁?” 寂静,这一瞬间无比的寂静,大嘴魔裙子都湿了,显然是真被吓尿了,这时候她手里的哈士奇突然朝着我和耀木叫了声汪!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本能反应。 哈士奇一叫,耀木怒了,猛地挣脱我手中的狗绳,嗖的下窜道哈士奇面前,扬起自己的小短手朝着装成邪花狗的哈士奇,啪!的给了大耳光,打的那叫一个脆声,更重要的是,耀木忘记了我的嘱咐,开口说话了:“在我面前你也敢叫!我扇死你!”啪!又给了那哈士奇一嘴巴,那哈士奇在耀木面前老实的跟猫一样,掉头就跑,那个大嘴魔也反应过来了,喊了声妈呀,丢开了狗绳子掉头就跑,跑的很狼狈,鞋都甩丢了,那辆商务小巴动了,打开了侧门,我立刻就追了上去。 哈士奇已经跑没影了,大嘴魔跳上了小巴,我清楚看到小巴里面正是那几个富二代,脸色都吓白了,几个人跟我来了个对视,我尖着嗓子对他们喊道:“我是你们的报应!” 嘭!的声,车门关上,那辆商务小巴拐着弯的往前开,差点撞树上,然后油门踩到底跑远了,然后我兜里的手机响起了叮咚一声的提示音…… : 第一百九十二章:《系统升级》 ,一派天师 手机这时候响起提示音,肯定是道门app发来提示我完成任务的信息,我来不及细看,对方俊芝和耀木喊道:“回家了。” 我转身就跑,先回车里再说,耀木听到我喊,不再追那条哈士奇,掉头跟我一起往车里跑,方俊芝在最后,也没落后多大一会,兴高采烈地回到车里,对我道:“小航,今天可真过瘾啊,你没看到装裂口女那孙子在看到你那一刻,眼神都涣散了,怎么样,姐妹的演技还不错吧?” “演技不错,你走顺拐了知道吗?”我给了方俊芝一个大大的白眼,让她自己体会。 开车回家,方俊芝着急看她拍摄的视频,忙着上传到自己的主页,耀木着急看偶像剧,我着急看道门app给我发的信息,回到自己屋里,掏出手机点开,我惊奇的发现,道门天师驱邪app升级了,从10升级到了20 连图标都换了,之前的图标很模糊像是山寨出品,现在的图标则是清晰了许多,一个古香古色城门楼子的logo。提示也更加人性化了,提醒我完成了任务,从2级青铜小天师升级到了3级青铜小天师,霉运值减5,变成了40,幸运值加5,变成了10获得了70点功德点,可以兑换寿命,也可以兑换商城里面的物品。 商城开放了!我高兴的点了进去,里面有四大类,法宝,秘籍,装备,物品。我先点开了法宝,橱窗模式,里面琳琅满目的是各种法宝,三清铃,五行旗,天蓬尺,木鱼,法印……等等,起码有几十种,我点开最开始的三清铃,出现一行介绍:初级三清铃,柄的上端为剑,呈山字形,以象征三清之意。所谓手把帝钟,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是也。具有降神除魔的作用。另注:僵尸最怕三清铃。 价格,一千功德值,可升级,最高可升为高级三清铃。 看到那价格,我顿时目瞪狗呆,功德值有多难挣,我是深有体会,至今为止,我完成了三次任务,除了吓唬那几个富二代之外,那一次不是拿命去拼?总共也就获得了四百功德值,老刘头还抽了一百二十点,换算寿命的话也就是一年都不到,而商城里面最便宜的三清铃就要一千功德值,那就是三年的寿命。 如果按我现在完成任务给的功德值来说,一星任务我得完成十次,三星任务三次另加,一次一星任务,最高的五星级任务也得完成两次,而且这还不算老刘头的回扣,商城里的物品何 止是贵,简直是太特妈贵了。 东西是好,没功德点徒增奈何,我又去看别的法器,竟然一个比一个贵,全都是两三千功德值起步,看到最后,三清铃竟然是最便宜的。好吧,法器咱是买不起了,去看看秘籍,先学点道法也是好的啊。 开点秘籍那一栏,同样是琳琅满目,《符咒大全》《手决大全》《五雷法》《圆光术》《真气运行法门》《行气铭》《内经图》,等等,等等……起码有一百多本,也都是好东西,我点看了一本圆光术的看了看。 是这么介绍的:初级圆光术,民间法术,施术者在墙上、水中、掌上画个圈,即可象放电影一样显现出各种图像,圆光术是一种具有显像功能的神奇法术,是追查信息的高级手段之一,千百年来秘密流传。 价格:两千功德点,可升级,最高升级到高级圆光术。 法宝就够贵的了,没想到秘籍更贵,我除了看看之外,还能怎么办呢?但我不甘心,又去看装备,装备这一栏里东西没那么多了,但也不少,怎么也得有几十样,桃木剑,铜钱剑,五行刀,五行旗,道袍,道帽,道鞋,袈裟,九环锡杖,等等,等等……不光有道家的装备还有佛门的装备。 东西都是好东西,我点开了道袍,是这么介绍的:初级道袍,百分之七十的棉,百分之三十的天蚕丝,道教护法王灵官加持,可抵挡百分之二十的物理伤害,百分之二十五的灵魂攻击,不染凡尘,不用洗涤。 价格:三千功德点,可升级,最高升级到高级道袍。 我越看越沮丧,商城里的东西当真是……没有最贵,只有更贵,我无奈的点开了最后一个物品,以为里面的东西会更贵,让我惊喜的是,没有很贵,有些甚至很便宜,最便宜的只要一百功德点。 着重要说一下物品这一栏里的东西,起码几百样,乱七人糟的什么都有,比如一级红玛瑙只要一百点功德值,可以加在装备上,防御力加5 ,还比如黄符,一次性的镇妖符,只要五十功德点,另外有些什么装鬼的葫芦,香囊,冥币,香烛,请神香门神贴画…之类的。 虽然各有各的用处,但这就是个杂货铺子啊,价格虽然不贵,用处也不大,远远比不上前面那三项给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也很眼馋,可就我这七十点功德点,也就只能看看,继续眼馋下去。 “整个商城设计的跟 游戏里面的商城基本一样,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一点创意都没有,设计这个商城的死鬼,活着的时候一定是设计游戏的编程狗…” 我咬牙切齿,暗暗骂娘关了商城界面的,继续去研究app其它的内容,其它的没有什么变化,跟之前没沮丧的关了商城,我突然发现手机竟然跟之前的也不太一样了,台灯的照耀下,闪耀着神秘的黑色光辉翻过来一看,背面的那到天师符印,更加的清晰和鲜艳了。 手机肯定还有别的功能,是还没开发出来的功能,会不会我升级了之后,手机也升级了?那么之前,通过手机相机能看到人脸上的xxoo,会不会也有了新的变化?或者会有提示那些符号代表了什么? 想到这我点开了相机,虽然没有人让我照,但是我可以照自己啊点了下自拍,我清楚看到手机里的自己,没有卸妆戴着假发惨白的脸,咧到颧骨的口红,我这才想起来,实在是太着急看app了,竟然还穿着女装呢! 我现在的形象惨不忍睹就不提了,让我惊奇的是,我脸上不在显示xxoo之类的符号了,而是变成了表情,非常熟悉的表情,那就是用了多少年,至今还在用的qq表情,在我的脑门正中央,是那个眨着眼睛上面有个小问号的黄色表情,表情是那么的生动 如今的科技,增添照相的时候增添场景,表情,甚至变换,都不是问题了,可我这个天师符印牌的手机,却不是那种科技的展示,而是能真切用表情看到人此时的心情,因为我现在就是满脑子的疑问,否则也不会自拍来试验。 没升级之前是xxoo,升级之后,变成了表情,这么神奇吗?我自拍了一张,点开了照片,照片上的我头顶并没有那个表情,我琢磨了下,放下了手机,心里想着遇到遇到老刘头的种种事情,那真是越想越生气。 当我觉得自己真生气了的时候,拿起手机,用手机照了下自己,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在我的脑们上多了个表情,不是那个发怒的表情,而是咒骂的表情,我楞了下,这也太特妈准了吧?因为就在刚才,甚至此刻我的心中,都没少咒骂老刘头那个瘪犊子,希望他能被砸死。 果然很神奇,手机有了这个功能,那我岂不是能够看到所有人的喜怒哀乐?这简直就是作弊神器啊,可以观察到任何人的心情,我立刻想到如果用手机的这个功能泡妞,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第一百九十三章:《真实数据》 ,一派天师 我开心的差点没跳起来,这时候手机叮咚响了声,是老刘头那个飞机场发来的信息:恭喜你我亲爱的小航,你成功的通过了实习,正式成为了我的代言人,好好干,姐不会亏待你的,继续加油哦。 这调侃的语气,漫不经心的鼓励,还真是……让我想骂街呢,我忍住了脾气,回复信息:既然我已经过了实习期了,app也升级了,说明我还有价值,能不能出来把事情说清楚?至今我还很懵懂,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万一那一天在任务的过程中不幸殉职,我岂不是成了个糊涂鬼? 老刘头给我回信息:不会的,你真要是不幸殉职,我会亲自送你一程的,我不会让你当个糊涂鬼的。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刘头要不出现,我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就算她出现了,我也拿她没有办法,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啊。 我不打算在给她发信息了,就这么着吧,稀里糊涂一天算一天,我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准备去卸妆,没想到老刘头竟然反常的主动给我发了一条信息:看在你任务完成的不错,明天在家等我消息,咱俩碰个面… 老刘头说要见我一面,我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从我入职帮他守铺子到现在,过去快一个月了,老刘头这恶心的人终于答应见我了,困扰了我许多天的疑惑能解开了,我竟然有些坐立不安,比我俩第一次见面还要紧张。 我有很多问题,生怕忘了,拿起纸笔记了下来,闹心等待老刘头的信息,他没说时间,我也不好催,就这么干等着,上午老刘头没来消息,下午我就有些坐立不安了,等啊等的没等来老刘头,等来了方俊芝。 方俊芝来找我,是因为她回家把视频传到网上之后,这条视频就爆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点击超过了百万,转发七万,留言八千,粉丝增加了两万五,这些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成绩,她当然很兴奋了。 兴奋的手舞足蹈,跟恋爱中的傻娘们似的对我道:“小航,来看看姐妹的成绩,真涨粉啊,那几个孙子什么时候还出现?到时候在录几个视频,我就火了啊……” app的奖励都发放完了,被我点到了寿命上,说明那几个富二代不会在出现了,他们的目的是找刺激,我敢肯定,昨天晚上的刺激超过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范围,不敢说能吓死他们,吓个半死是没有问题的,不会再玩这种把戏了,真要是还敢出来作妖,那我倒要佩服 他们的胆量了。 “俊芝姐啊,涨粉是好事,不长脑子就不对了,那些人昨天晚上吓的魂都没了,差点出车祸,不会出来恶作剧了。” “真讨厌,为啥不多出来几次吓唬人呢?姐正在事业的上升期,他们要是多出来几次就好了。”方俊芝显得很失落,想了想,突然就又兴奋了,对我道:“我这就去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闹鬼的神秘事件或者都市传说,要是有,你和小猪去解决,我拍视频,就这么说定了!” 方俊芝风风火火的打探消息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得感叹了句:“缺心眼的人,还真是活的很快乐呢。” 方俊芝走了,我继续等老刘头的信息,一下午过去了,仍然是没有半点动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给他发了条信息:“咱们什么时候见面啊?地点是那啊?你想吃什么?” 没有回信,又像是死了一样的安静,我很无奈,只能是继续等着,七八点钟的时候,我出去吃了点饭,还是没有消息,我就又忍不住了,发了条信息,然后……还是没回。 等到九点,我已经放弃了,这个时间没联系我估计是不会再出现了,我很是恼火,给老刘头发了一堆信息,仍旧是没回,我就准备洗漱睡觉了,刚洗漱完,叮咚!手机响起了提示的声音,我拿起来一看,老刘头回信息了:去屋后的院子等我。 老刘头能在我的院子里面放一碗汤,就能出现在院子上,这糟老头子不光是长得磕碜,也邪性的厉害,这点事难不住她,我麻利穿好衣服,快步来到了院子,外面根本没有老刘头的影子,倒是夜风清凉,让我精神一振。 我的院子看不到整个城市的灯火辉煌,却能看到天边的明月如钩,静谧的夜色让我躁动的心情平缓了许多,坐到木椅上,静静的点了根烟,烟刚点着,对面院子出来个人,对我道:“少抽烟。” 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我扭头去看,正是老刘头从旁边的院子走了过来,我们俩家的院子被铁栅栏挡住,中间有个栅栏门,一直上着锁,老刘头掏出钥匙打开了锁,推开门走过来,坐到了我对面。 我惊讶的看着老刘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就算是从天而降,或是从地下钻出来,我都不会惊讶,可是从我对面的院子出现,并且还有钥匙,那说明了什么? 老刘头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调侃道:“小航啊,你能不能别用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我?” “你 ……你为什么会从对面出现,为什么会有钥匙?” “因为这是我的房子啊,我从自己家的院子出来有什么好稀奇的,对了,你要记住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只是帮我打工” 回想起那巧合的搬家,app给我留出的时间,我闭嘴了,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今天的老刘头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很大不同,穿着牛仔裤,飞行员的截腰夹克,很飒,很现代。 但是今天,她头发披散了下来,穿了一身轻纱的长袍,敞襟的湖蓝轻纱,跟道袍很像,挺像是古装剧里的大侠。 很潇洒,很飘逸,真有点高人的范 “那个,如今我已经是三级青铜小天师了,也通过了实习,你总该告诉我前因后果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小航啊,装傻没错,装成傻缺就不太好了吧!” 我被怼的哑口无言,开口道:“你是……” “后面的那个字别说出来,显得我太老,你应该知道,虽然我是男人但不喜欢被人叫老的,你要是叫出来,我会很生气的,我一生气,你就会倒霉,明白了吗?” 赤果果的威胁,可哥们是那种一威胁就害怕的人吗?当然不是,我仍然坚持的说出了我要说的那两个字:“老板!” 老刘头笑了,对我道:“乖啊,这称呼可以,老板疼你,老板罩着你!” 我不能再跟她扯下去了,会被她给带歪的,我提出了我的第二个问题:“道门app是怎么回事?” “你终于问了点该问的,这么跟你说吧,如今这个世界,日夜不分,阴阳颠倒,五行混乱,人心浮躁,利字当头。人世间那是天翻地覆的改变,很多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说他是鬼,他却是人,说他是人,他却又出来做鬼。道德沦丧,人心不古,衍生出了不少新品种,还有许多隐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出来捣乱,人世间的天师却不多了,骗子却是越来越多,这个世界也就越来越乱。” 老刘头这些话我承认,之前在大学校园的时候,我写过一篇关于迷信,算命市场的文章,如今线上算命指点,已经达到了百亿市场规模,并且有真实的数据,真人测算市场规模约为14亿*45%*16%*1000*80%,约等于800亿。 第一百九十四章:《倒霉的命》 ,一派天师 这么多人展开了线上任务,制作各种app,但有真本事的能有几人?都是为了挣钱。更不要说网络上那些风水阁,开工作室的大师们了,人间越来越混乱也在情理之中。 老刘头见我沉思,继续道:“人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地府却还是老一套,很多新类型的鬼东西甚至没法分类,所以地府推出了个app,为的就是赶上人间变化。” 我细细思索老刘头说的话,没错,世界的确是变了,日夜不分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太多的人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了,很多地方夜晚比半天还要热闹,比如迪厅,卡拉ok,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许多娱乐场所,堪比群魔乱舞,可不就是阴阳颠倒。五行混乱。 认真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五行了,城市里满世界的信号塔,你要是拿个罗盘看风水,指针都不知道能给你指到那去。 道德沦丧就更不用说了,好心眼扶老太太都能被讹个倾家荡产……没人信因果,更不信鬼神,一切向钱看,向厚赚。 都说亚马逊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就能影响太平洋的风暴,现在的世界翻天覆地,对地府的影响可想而知。 老刘头见我不出声,继续道:“人们不敬天地,不敬神灵,灾祸不断,不过这些跟你没关系,你要做的就是完成app给你的任务,碰到祸乱人间的鬼怪,罪不至魂飞魄散的,让其改邪归正,以体上天的好生之德,其余的,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剩下的那些,抓到地府,再以阴间刑法治它们。” “任务是随机的吗?” “不是,你的任务是我给你发布的,否则你以为你和张小猪去挣钱,为什么会在任务当中?那是我照顾你,明白了吧?” 我有点明白了,问道:“那我的任务就是处理那些新品种的妖魔鬼怪。” “不一定,有什么处理什么,根据你的本事给你任务,现在的你还抓不了千年老妖,等你成长到一定阶段,我会给你匹配相对应难度的任务,好好干,我会照顾你的。” 我点点头,对她会照顾我的这句话自动忽略,一个信息都不及时回的人,口口声声说照顾我,谁信呢? “老板,道门开发出来这么个app,肯定不会只发展我一个人吧?是不是有许多人跟我一样被你们发展成了下线?” “你小子很聪明,的确是不止你一个,道门其它有名有姓的都在寻找在人间的代言人,不过 你不用怕,他们要是敢欺负你,给我往死里整,有我罩着你,那个不服的,我帮你教训他!” 老刘头这话说的霸气,我很喜欢,该知道的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我还有个困惑了我许久的问题是一定要问出来的,我坐直了,认真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童子命!知道什么是童子命吗?”老刘头问。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老刘头道:“童子命的人一般都是有来历的,比如天上神仙的徒子徒孙,或是神仙身边的童子因为犯了天规,或者有任务,被放下界,一般来说,童子命的人有这些特点,1,童子命的人都很爱干净,或多或少的有点洁癖,平时喜欢穿干净整洁的衣服,爱打扮,注意形象。” “2,童子命的人很多有社交恐惧,不喜欢凑热闹,比较多愁善感,爱感叹人生,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常常感觉自己泯然于众生之外。” “3,绝大多数童子命的人都很聪明,但为人处世却很欠缺,不喜欢虚伪,喜欢真诚,对真喜欢的人会掏心掏肺。” “4,喜欢独自一个人生活,不喜欢受约束,做事不喜欢按套路出牌,平常会比较沉默,常常是一言不发,但说出话来,总是让其它人吃惊,或是目瞪口呆。” “5,喜欢装逼,喜欢古文,喜欢研究玄学,易经,术数等,或是喜欢研究古典文学,国学,比较怀旧。” “6,长得好看,大多数的童子命相貌都在中等以上,脸型大多为小方脸或是椭圆型脸。衰老的很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娃娃脸……” 老刘头说到这有点卡壳,我好奇问道:“还有吗?” 这么问,是我感觉老刘头的描述跟我真的挺像,尤其是第六条,长得好看,兄弟我的确是长的好看,长得帅,有时候照镜子,我都恨不得给自己磕一个,责问自己,你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帅?还让不让其它人活了? 老刘头听到我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童子命的说法特别多,记不太清楚了,哦对了,童子命还有一个致命的地方,那就是生活特别不顺,总的来说就是学习不错,但考不上好大学,人很聪明,找不到好的工作,帅气找不到好媳妇……还有,寿命都不会长,童子命的人,大抵每逢“3、6、9”就会出现厄运、运势动荡不安,童子命就是短命鬼。二十三岁会有死劫,你想想你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卧槽,越说越准了 ,我这辈子就没顺过,童子命的这些说法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光是听着我都快冒冷汗了,而今年我刚好是二十三岁,想到这我急忙问道:“我要是不接受你发的任务,会怎么样?” “你会死,还记得那辆从你身边擦身而过的卡车吗?你会被撞上,躺在医院里痛苦的撑一个月,然后死去,小航,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童子命也不是不能破解,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功德积攒的够多,转换成命数,再把霉运去除了,也就破解了。” 听到可以破解,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无非是完成老刘头给我的任务呗,我都已经完成三次了,通过了实习期转正了,还能不干是咋地!想明白这些,我立刻给老刘头送上一个大大笑容:“老板英明!” “对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童子命的人都比较有灵气,毕竟上辈子不是普通人,学法术比一般人要快的多,领悟也高。” 咦,这点也很符合我啊,兄弟我的确是比较有灵气,从小到大我妈都说我有灵气,领悟力比较高,不过,这些都是兄弟我的正常水平,还得说点正事。 我对老刘头道:“谢谢老板给我解惑,更谢谢老板的照顾,可如今有这么个事急需解决,你也说过,我现在是你正式的代言人了,每一次完成任务,你都抽百分之三十的功德值……” “怎么着,你不乐意?” “不,不是不乐意,问题是,我现在没啥本事,三次任务,一次是靠大蒜和麻痹麻痹哄闯过去的,一次是靠黑狗血,最后一次是靠耀木,我自身能力太弱了,昨天开了商城,我是真心想学几手本事,可那些秘籍,装备,法器都太贵了,根本买不起啊,老大,我是你小弟啊,你得罩着我,只有我更好的完成了任务,你才有面不是?我要是真不行,我丢人没事,谁认识我啊,关键是怕丢你的人啊,你说是不是?” 老刘头斜眼笑着看我,道:“有啥话直接说,不用跟老头子绕弯子。” “那我就说了,你是大佬,能不能教我点本事,或是给点宝贝,我可不是管你要好处,主要是为了完成任务。”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不是说我不干就能不干的了,那么我就必须要为自己争取到点好处,或者说是保障,难不成以后要一盆狗血走天下?会不会被人叫狗血天师?那不是长久之计,至今为止,我接到的任务都在一颗星,二颗星晃荡,三颗星的任务都没接到。 第一百九十五章:《神奇女王》 可以肯定的是,三星任务的危险程度一定更大,要对付的东西也更邪性,何况还有难度四颗星,五颗星的呢,没点保命护身的本事,以后恐怕是寸步难行。 我必须趁今天老刘头出现,给自己争取到一些实用的东西,给你当小弟可以,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老刘头嗯了声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能来见你,也是跟你说这件事,我这有一本“天地指剑秘术,是当年一个死老道送给我的,你把它研究透了,学精了,足以应付一般的妖魔鬼怪了。” 老刘头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古籍递给我,我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本不知道年头多久的古书,书页都已经发黄,不算很厚,书皮上写着《天地指剑秘术》。翻开看了看,全都是繁体字,里面还有配图,各种手决以及剑指咒,剑指符,剑指步,剑指呼吸法…… 天地指剑又叫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剑指,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要道不烦,此之谓也。"天地指剑为中国道家的秘术,另外,天地指剑也是佛们密宗的真言,还是日本东密的真言,甚至日本的阴阳师也会使用天地指剑。足以证明天地指剑要是学会了,精通了,该有多厉害。 给了我天地指剑后,老刘头一脸认真的对我道:“我给你的可是好东西,你要用心学,学好了,不敢说成仙做祖,但足以笑傲江湖,至于学成什么样就完全在你了。” 我把书小心收起来,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学习。” 这话还真不是敷衍老刘头,保命的东西,我能不认真对待吗? 老刘头见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点了点头,突然微笑了起来,对我道:“修炼的功法有了,你想不想要一件厉害的法器?” 我眼睛一亮,那是当然想啊,急忙道:“大佬赐,不敢辞,多谢大佬!” “别谢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线索,你得自己去找,一个月后,在西岳华山的贵妃岭沟里,有一座小庙,庙外面有一颗三百年的老桃树,那天晚上会有天雷劈在桃树上,你取被雷劈中的树枝做成一件法器,以后就有趁手的了。” “威力大吗?”我不确定的问。 “三百年的桃树,天雷劈中,那就是最纯的雷击木,你说威力大不大?反正我跟你说了,去不去在你,你要是不愿意去,那就积功德点在app的商城里面买吧。” 商城里的法器贵的不行,最便宜的都是两千点功德点,是我五六年的寿命啊,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攒到那些功德点都是问题,兄弟我现在的命数还不够活一年的,就算有功德点也是怼在寿命上啊。 “老大,我信,我没别的意思,初出江湖,你得多指点我。” “乖,信就对了,姐不会坑你的,对了,去获取你法器的时候,顺手帮我办一件小事,在小庙的后面,有一株蹑空草,记得帮我取回来,连根挖,要保存完好,我熬汤用,拔回来之后放在这个桌子上就行,我会派人来取,行了,没啥事姐要走了,还得回去熬汤呢……” 老刘头站起来就要走,我急忙喊道:“老大,你说的那个什么蹑空草,长什么样啊?你得告诉我什么样,我才能完成任务啊,要不然拔回来一堆狗尾巴草,你不得跟我生气啊,还有,既然是你给我发布任务,能不能把我去找法器的事设置成任务啊?” “呸,你想的美,你这是私事,给自己谋福利,我能告诉你那有好东西已经够意思了,要是设置成任务,别人该怎么看我?至于那个蹑空草,自己上网查资料去。” 老刘头站起来就走,眼见着她要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我朝她背影喊道:“老大,既然房子是你的,能不能把我的房租给免了啊,我现在没工作了,很穷的!” “免房租可以,不过,以后我会在院子上养些花草,你记得帮我浇浇水,照顾好,就算是你的房租了,还有,你好好干,功德点多了以后,你会得到你想象不到的好处,你会成为人生赢家的……” “老大,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几个像我这样的小弟?” “我很忙,也很专一,放心吧,只找了你这一个代言人,好好干,老板我不会亏待你。” 一个恍惚,老刘头消失在了院子上,木桌上的钥匙她没有拿走,显然让我给她照料花是早就打算好的,我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恍惚了恍惚,怎么感觉有那里不对呢…… 寻找雷击木肯定是一个麻烦的事情,我一个人去自然是很危险,再三考虑还是准备找朱乃局一起。 第二天吃过午饭,我刚准备给朱乃局打个电话,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西岳华山,然而店门突然被推开,闯进一个人来,灰头土脸的就朝我胯下钻,兄弟我都惊了,怎么回事啊这是?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我教训那不着调的王琦,慌慌张张很急切的要钻到我裤裆下面。 丫的是想要体验一把韩信当年的感觉?发愤图强了?不怪我这么想,这小子是不到下午两点绝不起床的主,今天是怎么了?我也没阻止他,钻呗!我都把腿张开了,王琦这小子一把推开我腿钻进了桌子底下。 老刘头店里要说有值钱的东西,就属木桌和太师椅了,我对木头虽然不懂,但也知道是红木的,是不是古董不知道,看上去就挺高大上,桌子很大,跟班台一样,下面藏个人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王琦这小子是咋地了? 我伸脚往桌子底下踹,王琦慌张对我道:“航哥别闹,艾希找上门来了,你让我在你这躲会,你有没有能隐藏行迹的黄符?赶紧给兄弟我整一张,别让她找到我……” 我都听蒙圈了,王琦家传的神仙步,他想要躲起来,只要踩对方位谁都看不见他,跟鬼似的,还用躲别人?还躲得如此下贱,让我帮着画张隐藏踪迹的黄符,怎么琢磨都不对,他这是有事啊,本着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打孩子玩的无聊精神,我使劲踹桌子底下的王琦,问道:“出啥事了?你要不跟我说明白了,我能让你躲踏实了吗?” “航哥,别闹,你让兄弟我躲过这一劫,晚上我请你吃串……” “吃你大爷串啊,快说,谁找上门来了,你把谁家闺女祸害了?……” “艾希啊,艾希那个丧门星找上门来了,我招惹不起,在你这躲躲。” 艾希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前面说过老巷子有三家卖死人用品的,老刘头的万世经典,王琦家的无云林,剩下一家心路据说是个女孩子开的,也是继承的祖业,奇怪的是,老刘头和王琦家的店还开门,可心路打从我在老刘头店里干活,就没见过她家白天开店,据说都是晚上开,除了这些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更没有见过艾希。”心路的老板是个女孩子,你咋还怕成这个德行了呢?你不是有五行颠倒神仙步吗?躲人还费劲?跑我这来干什么?” “卧槽,航哥,要说兄弟我这辈子最怕谁,艾希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她祖传的圆光术,专门克我的五行颠倒神仙步,航哥,待会她要是找上门来,你帮我打发走啊,兄弟我求你了,回头请你撸一个月的串……” : 第一百九十六章:《牛逼法术》 听到圆光术,兄弟我的眼睛就亮了,圆光术是一门很神奇的法术,在民间神话传说中,仙人在墙上、水中、掌上画个圈,即可象放电影一样显现出各种图像,这就是圆光术。圆光术是一种具有“显像”功能的神奇法术,是追查信息的高级手段之一,千百年来一直秘密流传。 圆光术有多牛逼,这么说吧,圆光术有七大功能,圆光查事:可查人间百事,查天庭地府,查阴阳风水,查过去未来,查精灵鬼怪……三界之内,皆可查之!当然,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圆光查事的准确率也受某些因素影响,有时也会出现失误。另外,圆光查事的范围大小也因法脉不同而有差异,只有道教正传的圆光才能达到上述效果,其它圆光则只能查阴阳两界部分事情。 圆光治病:有直接运用圆光能量治病之法,对癌症、精神病和多种疑难病有较好的疗效。圆光驱邪:查附体或鬼怪的原形,并能驱除之,兼可收惊、退煞。圆光开光:圆光开光法是请神明临坛分灵注光进入器物,层次较高,效果极佳。圆光通灵:圆光术可请上界神仙、诸佛菩萨显像,并与其直接交流。圆光惩恶:本派圆光可查出盗贼、坏人的形象,即使其远在千里之外,也可通过秘传方法惩治之,轻重程度则由施术者控制,其法直接伤及魂魄。圆光寻师:有缘者可在圆光中结缘仙师,学到人间没有流传的秘法。 总之老牛逼了,不过,牛逼的法术大多很难练,圆光术也有深浅,不是学了就能达到以上这些效果,就跟仙侠小说里的境界一样,那得需要修炼到了才行,但能让王琦怕成这个德行,想必还是有两下子的,尤其是圆光找人,的确是神仙步的克星,怪不得这小子要让我画隐藏踪迹的黄符。 我跟王琦没多大交情啊,为他得罪会圆光术的行家,也不值当的……刚想到这,店门被推开,挤进来一个人……我没用错形容词,就是挤进来的,因为进来的这位女士……实在是太胖了,而且长得也实在是……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位女士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目测一米六五左右,起码有二百七八十斤,身上偏偏套了条颜色鲜艳的裙子,那模样就像是水缸上面套了个被罩,老刘头的店面不算小,可她一进来,我突然感觉到拥挤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这位大姐的脸,一张大脸长得像烤红薯,还是烤大了那种,黢黑黢黑的,又掉地上摔裂了,漏出红壤,过一穿钉子鞋的踩了一脚!不光如此,还有麻子,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小麻子套着小小麻子,小小麻子里头套着个什么壳,壳上面还有一点。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她这扇窗户绝逼钉歪了,当真是要多寒颤有多寒颤,太催人尿下了。 我都吓傻了,半天没敢吭气,这位大姐站到店里,横刀立马一样的盯着我,瓮声瓮气道:“喂,看到寇家那小子没有?” 她手里拎着一枚古香古色的小镜子,灵气盎然,显然是件法器,就这位大姐的体型,不要说会法术,就算是不会法术,只要纵身一扑,兄弟我都得成肉饼,太吓人了,兄弟我那敢得罪这样的女侠? 我目瞪口的伸手朝桌子底下指了指,女侠立刻就过来了,瓮声瓮气道:“寇家小子,我特妈找你,你还敢躲?信不信我弄死你!” 声音特别豪迈,象形猪步,朝着桌子就来了,走路动静之大,地面都跟着颤,兄弟我急忙让开,王琦惨叫一声,对我喊道:“周尔航,你特妈不讲义气!” 不是兄弟我不讲义气,实在是这位女侠太凶猛了,兄弟我不敢轻擅其锋,躲到一边看好戏,女侠弯腰想拽王琦,可太胖了,弯腰都费劲,王琦猴一样的躲避,一时间还真不好抓到他,女汉抓了两下没抓到王琦也怒了,猛地搬动桌子,吱呀一声,挺大的木桌顿时给挪开到一边,王琦也是够滑溜的,就地一滚,又滚到了桌子底下。 女侠勃然大怒:“我弄死你!”还要搬桌子,兄弟我吓坏了,桌子再结实,也坑不住这位女侠折腾,何况上面还连着网线电脑啥的,真要是折腾坏了还不是得我赔?我急忙喊道:“别动店里的东西,我帮你把王琦拽出来!” “周尔航,你特妈这是落井下石!”王琦朝我骂了一句,兄弟我挺无奈,店是老刘头的店,我是看店的,卖不卖东西没关系,可要有了损失,兄弟我还真没法交待,更不想赔钱,只能一个箭步过去,抓住王琦使劲往外拽,边拽边骂:“谁特妈让你跑我这来躲了?我允许了吗?店里要是有损失你特妈赔啊?滚,以后少来我这,我跟你不熟……” 王琦躲得过女侠,躲不过兄弟我,被我一把拽住,跟死狗似的赖在地上骂我!兄弟我也不搭理他,使劲往外一拽,愣给拽了出来,王琦一被拽出来,女侠一个箭步赶过来,抓住王琦后脖领子一把提留了起来,看那模样跟提留小鸡一样丝毫不费力气。 女侠看着手里的王琦,嘿嘿冷笑:“你倒是继续跑啊!” 王琦被女侠提留在手里,缩着脖子,半点也不敢挣扎,却是对我怒目而视,好像我怕他似的,兄弟我相当坦然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对女侠道:“再见,再见,不送不送!” “帅哥,不错啊,够意思,认识一下,我叫艾希。” 果然是心路的老板,兄弟我嘿嘿笑道:“我叫周尔航。” “航哥,谢谢了啊,今天我有点急事,就不跟你聊天了,等没事了我来找你玩!”艾希自来熟的跟我搭腔,拎着王琦走到门口,往门外挤的同时还朝我抛了个媚眼,唉呀妈呀,诸位见过肚脐眼抛媚眼的吗?就那个效果,兄弟我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等艾希拎着王琦出了门,急忙把门关上,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 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见到艾希之前,真心想象不出来会有这么胖的女孩,想不出来怎么就能长得这么不靠谱……不过,她缠着王琦干什么?难道王琦对艾希不负责任了?口味太重了吧? 幸好找的不是我,兄弟我为王琦默哀了半分钟,把桌子重新归位,放了首舒缓的歌,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继续我的胡思乱想…… : 第一百九十七章:《麻将作妖》 ,一派天师 胡思乱想了两根烟的长度,兄弟我觉得无聊,点开电脑瞎看,还是没有买黄符的,就又点开了腾讯视频,发现多了一档灵异类的综艺节目,叫星期五有鬼,刚开播没多久,点进去一看,整个就是一逗比历险记,主持人怂的不行,一点本事没有,倒是那所老宅子阴气森森,显得很有料。 正看到有意思的地方,门被推开,我扭头去看,王琦灰头土脸的进来,我懒得搭理他,继续去看视频,丫的走到我桌子跟前,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烟和火机,点着了狠狠抽了一口,对我道:“航哥,我有事找你!” “我没时间。”我都没看王琦,立刻回绝,甭管是什么事,都跟艾希少不了关系,兄弟我实在不想跟艾希女侠有过多接触,我胆子已经不小了,不需要再练胆,我一句没时间,王琦大怒:“还特妈是不是兄弟了?” 我还是不搭理他,王琦开始骂骂咧咧,兄弟我咬定了死活不开口,该干啥干啥,过了几分钟,王琦没了脾气,哭丧着脸道:“航哥,帮帮兄弟吧,我是真没招了!” 硬的不行这是来软的了?我还是不搭理他,这小子也急了,把我电脑的电源线给拔了,电脑一黑,我就想揍他,刚站起来,王琦忽地一把抱住我,哀声道:“英雄,帮帮忙吧,兄弟我有难,你就能坐视不管?我要真出了事,你就没生意伙伴了……” 我有点好奇了,艾希火急火燎的找王琦,拎走没一个小时就给放回来了,王琦直接来找我帮忙,这两位一个是阴阳五行的行家,一个会圆光术,他俩都解决不了的事,会是什么事? 答案只有一个,他俩联手都解决不了的一定不是好事,兄弟我有必要趟这个浑水吗?当然没有必要,我叹息着对王琦道:“兄弟,有句老话说的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航哥我能力有限,就是个看大门的,你高看我了,出门左转,你找别人试试!” 我使劲推王琦出门,王琦被我推到门口,挣扎着对我喊:“航哥,实话跟你说了吧,不是我的事,是艾希的事,我跟她说了只有你帮忙才有几分机会,航哥,你要是不帮忙,艾希的圆光术随时能看到你在干什么,你以后要是搞个对象,开个房啥的……加上我的神仙步,你这辈子就倒霉了。” “卧槽,还特妈威胁我,信不信我踹你出去!”我伸脚就踹,王琦抓住我的脚喊道:“航哥,没骗你,艾希就在门外,要不我让她跟你说说? ” 艾希就是个大招,光看见她兄弟我就软了,要是缠住了我……后果不堪设想,我急忙拽了下王琦道:“你非得拉上我?到底什么事?” 王琦见我有松口的意思,把我推到太师椅上:“航哥,你坐,是这么回事,艾希啊以前不是这样,我打小就认识她……” 艾希姓金,全名叫金艾希,小时候长得还挺瘦挺漂亮的,到了六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就跟气吹的一样越来越胖,胖的都没干人样了,上到高中实在上不下去了,就帮父母打理店面,前两年父母相继离世,继承了心路,身世挺可怜的。 艾希知道自己再胖下去,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用了各种秘术减肥,减肥药当饭吃,就是一点都不瘦,无可奈何想去韩国抽脂整容,把自己整成绝世美女,可整容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她这样的,全身都得动,没个百八十万的真心不够。 心路那么个小店,跟天下无贼和无云林一样基本没生意,虽说艾希家祖传的圆光术能挣钱,可离百八十万也太遥远了,艾希也有点灰心,但没想到转折突然就来了。 前天有个客人来找艾希看事,是个老顾客了,前街的一个混子,绰号叫刘越,知道艾希有真本事,经常让艾希指点一番,还躲过一场牢狱之灾,很是相信艾希。 刘越三十来岁出头,可艾希见到刘越,却是吓了一跳,刘越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十分苍老,胸前纹着的双龙戏珠,都成了皮皮虾吐泡了,艾希十分惊讶,问刘越是怎么回事。 刘越说在另外一条巷子里面新开了一家麻将馆,白天基本没啥生意,可到了晚上,就会有豪车光顾,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有两三辆,屋子里有时候摆一桌麻将,有时候摆两桌麻将,不限别人进出,刘越本着讹两个钱花的念头,带了两个小弟去砸场子。 没想到老头会武术,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三个混子稀里糊涂就被老头拿着个拐杖敲了一头包赶出来了,老头笑眯眯对他们说来玩欢迎,捣乱的自找倒霉,刘越在两个小弟面前丢了面子,发狠拽出了刀往里冲,被老头一拐杖就给扫出来了。 刘越越没面子越不想走,干脆进屋要说玩几把,老头笑吟吟的表示欢迎,其他人也表示欢迎,有个人让出了座位,赌注不小,一把一万,刘越身上连一百都没有,就是敢玩,第一把就输了,让他给钱,刘越耍起了光棍,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还把刀拿出来 插在了麻将桌上,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几个老不死的。 不曾想,老板笑呵呵告诉他,没钱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用你的寿命来赌,一年顶一万,赢了钱是你的,输了,在纸上签上你的名字和八字,甘愿输掉一年寿命,问他玩不玩? 刘越那怕这个啊,何况还有两个小弟跟着呢,立刻就拍板,玩,老板拿出一张黄纸,让他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黄纸不大,烟盒一样大小,上面画着诡异的符号,符号形成一张狰狞的脸,有点邪性。 刘越已经输了一局,签上名字还了刚才一万赌债才能继续开始,刘越也没多想,拿起笔就在那张黄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完名字,老板还让他在黄纸下方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开弓没有回头箭,刘越按照老板写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那老板如获珍宝般把黄纸收了起来,牌局开始,刘越经常赌钱,麻将那更是休闲运动,运气还算是不错,时常能赢点钱,贴补下自己窘迫的生活,算的上是位资深麻友。 诡异的是,刘越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点背过,三圈下来,一把没赢,作弊都不起作用,而且不管他多么明显的作弊,跟他对赌的三个人都像是看不到,让他越来越胆大妄为,甚至偷摸换牌,可不管怎么作弊,还是一把没赢过。 每输一把,老板就会拿出张黄纸来,让他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八字,开始还好,输了十几把后,刘越感觉每次在黄纸上签名字和八字,身体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令他十分不安,精力也越来越差,当打到第五圈的时候,跟来的小弟惊呼对他喊:强哥,强哥,你头发咋都白了?你好像老了…… 刘越觉得不对了,却还是硬气训斥小弟:别放屁,你特妈才老了呢! 刘越有点骑虎难下,琢磨着再打两圈看看情况,两圈下来,他又签了十张的黄纸,他不甘心还要再玩,天色有些亮了,老板收了牌局,告诉他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想要玩明天继续,刘越无奈起身,发现腰酸腿疼的厉害,腰都直不起来了,而他的两个小弟早就跑了。 刘越不光感觉到腰酸腿疼的厉害,视线都模糊了,扶着麻将桌喘了半天粗气,晃晃脑袋清醒了不少,再一看,屋子里的人全都不见了,不知道是根本就不存在,还是偷摸走掉了,刘越愈发觉得不对,踉跄着回家,回到家一照镜子,镜子里的他苍老了起码三十岁,吓得他瘫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一女二夫》 ,一派天师 熬夜打麻将对身体的确有害,可不能打一宿麻将就苍老几十岁的吧?刘越知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连滚带爬的去找艾希,艾希用圆光术帮混子看了看,就剩下十年的命数了,跟刘越一说,刘越吓坏了,苦苦哀求艾希救他。 刘越想不到艾希也动了心思,很明显这是有人在用邪术做局,可对艾希来说却是个机会,想想看,打麻将输赢一万,要是玩一晚上运气好的话,赢上几十万不是问题,把害人的局破了,钱也凑的差不多了,否则凭天路那么个小店,什么时候能凑够整容的钱? 艾希会圆光术,带面小镜子,几个人的牌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还不是赢定了?既替天行道,又能挣钱,艾希就坐不住了,把刘越打发走,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镜,练习了几把圆光显像术,确认无误,当天晚上找上了门去。 来到麻将馆,里面有十来个人,组成了两桌麻将,艾希说要赌钱,就有个人让开了位置,艾希坐下,还是老规矩,一把一万,没钱可以用命换,艾希把小镜子拿出来,照了照自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女人带镜子天经地义,就像和尚戴念珠一样自然,谁也没有在意,赌局开始。 两把过后,艾希就感觉不对了,她的确是能从小镜子中看到三个人的牌,可跟他对赌三个人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什么程度,明明缺章的,伸手就能抓到,糊的时候,经常是自提,而且三个人打的非常自然,没有特意喂牌。 一圈下来,艾希一把都没赢,不甘心又打了一圈,还是一把没赢,艾希知道坏了,用圆光术测了下自己的命数,本来是能活到八十九的,愣是少了八年,艾希知道碰到高人了,不在玩下去,退出了赌局。 她加入没人欢迎,她退出同样没有人有任何表示,艾希愈发觉得不对劲,回到家用圆光术照那间麻将室,发现每个人赌的都很沉默,有赢有输,有赌命的,也有赌钱的,却看不出别的端倪出来,屋子里也没有阴气森森。 本来想赢点钱整容的,非但没赢了钱,反而输了八年的命,艾希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加上麻将馆人多,看不清楚对方的布的是什么局,就找到了王琦帮忙,王琦呢,立刻就找到了我帮忙…… 王琦说完前因后果,我惊讶的看着他道:“王琦,没两下子的人能做这种局?艾希既然知道是别人的局,还敢去碰壁,心得多大啊 ?不是说兄弟我不帮你,你琢磨琢磨,对方既然能做命局,以命为输赢,那阴阳法术能差了?咱们三个加起来恐怕都没老板一个人岁数大吧?何况这种局不是一个人做的起来的,咱们招惹的起?” “航哥,艾希挺可怜的,你说一个女孩子这么胖下去,也就嫁不出去了,为自己着想没错,何况大家都是一个巷子里的,还是同行,低头不见抬头见,也不能不管啊,现在艾希也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不是让我去帮她砸场子,就是想赢回那八年的命数,航哥,符箓之术你是大拿,这事你得帮把手。” 我摇摇头对王琦道:“兄弟我不是不帮你,你想想你和艾希都强到什么地步了?一个阴阳五行的行家,一个会圆光术,艾希的圆光术,修不到大圆光,起码也是小圆光吧?要是你俩都解决不了,加上我又能顶什么事?还有,艾希真能算出每个人能活多久?” 不怪我好奇,人的命数虽说是天定,但一辈子太长,总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有的人能活八十八,却突遭横死,终于夭折,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连人的掌纹都随时变化,更不要说寿命了,其实寿命受很多因素影响,大的环境,因果,善恶都能影响命数的改变。 比如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本来第二天要死了,阎王贴都收到了,但那一夜突降大雨,此人见池塘里无数刚出生的小蛤蟆没出路,掘开了个口子,救了无数的蛤蟆,寿命因此改变,所以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圆光术要能看出一个人确定活多久,那可就太牛逼了。 听我问起,王琦哭丧着脸道:“航哥,你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这个问题还问我?天地万物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相生相克,人也一样,不过总有个大概的命数,艾希能看到的也就是个大概的命数。” 我也觉得艾希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琢磨了下,就算命数不定,只要有大概,也不影响别人做局,偷命,换命,自古以来这种事就层出不断,其中手法兄弟我知道的不多,可毕竟是逆天而行,运用邪术,多少会有些忌惮。 现在人变聪明了,不玩强制性的了,玩愿者上钩了,愿赌服输,赢你的寿命,不算是强迫了吧?布这局的人太高明了,兄弟我苦笑摇头对王琦道:“不是兄弟我不帮你,是兄弟我没那么大的本事,王琦啊,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琦见说不动我,眨巴了下眼睛, 对我道:“艾希说了,你要是不帮忙,她就把老王头家的店砸了,烧了,还说是你干的,以后就盯上你了,甭管你在那,她都能找到你,非你不嫁,你去还是不去?” 非你不嫁是多么浪漫美好的一个词,可听到艾希要非我不嫁,我咋就感觉那么恐怖呢?回想起艾希那一身五花肉,兄弟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王琦又开始劝我:“航哥,这事你帮了艾希,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用艾希的圆光术,你要是不帮,艾希缠上你,你这辈子就算毁了,难不成你真想把艾希娶回家?” 兄弟我不是高小姐,不想娶元帅,何况人家元帅还能变俊呢!艾希是真没办法,兄弟我苦着一张脸,还真怕艾希把店给我砸了,缠着要嫁给我,毕竟她会圆光术,比手机定位还牛逼呢,只要她想,随时随地都能看见我,大家想想,以后不管你做什么事,都有人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起床,上厕所,看个小片……卧槽,生不如死啊,可我也真不想趟这浑水,还是有点犹豫不决,外面的艾希有点待的不耐烦了,对我俩喊道:“你俩到底帮不帮我,不帮我,我跟你俩结婚,咱们三个过日子……” 王琦的脸立刻就变得煞白煞白的,兄弟我的脸也变得煞白煞白的……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心里素质,才能站在门外吵嚷着要嫁给我和王琦啊,而且还是个大姑娘,嫁给两个人,我瞧了王琦一眼,阴森道:“你特妈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怎么成嫁给咱俩了,你小子这是把自己摘出去,把我推上贼船?” “不是航哥,一女共侍二夫,这种事兄弟我接受不了,所以我让给你,航哥我求求你了,你不知道艾希有多恐怖,她为了找对象,能嫁出去,都快疯了,你知道为啥咱们这条巷子没流氓吗?都让艾希给挤兑走了,艾希也知道她这样的正常人不会要她,奔着地痞流氓使劲,见着一个就抓住不放,让人家娶她,挤兑的流氓见了她比见了警察还害怕呢,你想想,她要是缠上咱俩了,这辈子就别过了。” 我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刚干了一个月,才稳定下来,琢磨着先干上一年,攒点钱了再找别的工作,起码有保障不是,要真是被艾希缠上了……兄弟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冷战,无奈对王琦道:“帮可以,但真要是不行,也别怨我,还有对方既然敢开局,就有开局的把握,见好就收行不行?” 第一百九十九章:《前往赌局》 ,一派天师 “行啊,不瞒你说,我也没底,咱们只管帮着艾希把八年的寿命赢回来,其他的不管,航哥,这次你可得多带黄符,准备好了。” 王琦显得忧心忡忡,显然是没有把握,我刚问问他该怎么帮艾希要回那八年的寿命,门外的艾希等的忒无聊,扯着唱起了小曲:“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旁。夏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漂泊到长江。江南江北风光好,怎及青纱起高粱。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血肉筑出长城长,奴愿做当年小孟姜,” 听过鸭子被掐住脖子的叫喊声吗?艾希唱歌比那还难听,偏偏还整的娇滴滴的,兄弟我都快崩溃了,王琦脸色煞白对我道:“航哥,别犹豫了,赶紧答应吧,我怕我跟她在一起待时间长了,心里有阴影……” 为了义气,为了不被艾希纠缠上,兄弟我决定帮王琦和艾希一把,钱我是没有的,挎包里装满了黄符,至于底气,到时候再说呗,我收拾好了挎包,悲壮的走到门口,往外一看,艾希横刀立马的站在万世经典和德祥云马路中间,双手叉腰,横眉立目!大有当年张三爷当阳桥上的威风。 看见艾希我就愁的慌,探头看了看,王琦那小子正扒头往我这边看,四目相对,丫的瞅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有种把丫的满口牙都掰掉的冲动。 “艾希,我和航哥准备好了,咱们这就走吧,待会你别冲动,先看看情况再说。”王琦凑过来,我也无奈的凑过去,艾希见我俩准备妥当,瓮声瓮气的对我俩道:“够义气!”带头朝前面走,我俩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那感觉像是两个巡山小妖跟着个大王。 艾希每走一步,身上的肉就乱颤,我离她远远的,生怕她甩出荤油来溅我一身,垂头丧气的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拐出巷子,朝着右边而行,到了条路上,地方有点偏僻,基本没什么人,道路两旁全是门脸,都关门了, 只有一家门脸亮着灯,门口还停了三四辆车,艾希停下脚步,朝亮灯的门脸指了指,我仔细观察了下,门脸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连个招牌都没有,开着门,里面摆着两个麻将桌,屋子里应该有十几个人,除了打麻将的声音,一片寂静。 “艾希就是这 ?”王琦问了句,艾希嗯了声点点头,王琦从挎包里掏出个罗盘,仔仔细细的观察,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再算些什么,过了三分五种,对我和艾希道:“正常,还是得进屋子里看看,艾希,待会你先进去,我和航哥就在门口,先看看情况。” 艾希迈步就走,我和周尔航跟上,到了门口我俩停住,艾希迈步进去,也没人招呼,两桌麻将打的相当斯文,寂静无声,跟我想象中烟气蒸腾,大呼小叫很不一样,艾希进门之后,大马金刀的站在两桌麻将的空隙,很快从后屋出来个老头,见到艾希笑着问道:“丫头,又来玩两把?” 老头干瘦干瘦的,不到一米七的高度,驼背,穿着身白色的唐装,手中捻了一串菩提子的念珠,眼睛挺亮,尖下巴,这些都没什么出奇的,出奇的是他下巴上的胡子,全白了,真正的山羊胡,一说话下巴上的胡子就跟着动,滑稽又好笑。 “我带两个朋友来玩,你们先玩着,我待会再玩。”艾希跟老头说了句,老头笑笑不在搭理她,我仔细盯着那老头想看出来点什么,要是妖邪人物,身上必然有阴晦气息,但老头却显得在正常不过。 我正要仔细再看,王琦拽了我一下,往外走了两步,我也退了两步,王琦那小子凑过来,小声对我道:“航哥,果然是个局,屋子里的摆设大有学问,今年是癸巳年,按照年飞星之说,是大利南北,不利东西的。” “太岁入巽宫,俗语讲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家内东南位置上不能有能动的东西,如:空调、不倒翁、加湿器等,但你看在东南角落里,摆着一个秤砣,俗话说,秤砣虽小压千斤,如此一来可就定住了,你在看东南方位,在那45度范围内有一个大家不知道的秘密,就是二十四山中的金库。今年是同宫同位飞星伏吟之年,东北位八白星飞泊,引动金库成劫,所以那个位置摆了个风水轮。” “再看南边,是不是有个鱼缸?运星九紫飞到正南方,属大离卦数,光明之意,可在此催旺财利,若在此地开门、开窗、置空调、鱼缸为贵。原理为四个字:“开渠生发”。若开门、开窗,以通风为贵;若安置鱼缸,可纳入4或9条鱼,以合河图之数。因为后天离卦数乃先天乾卦之位。先后天同宫,又有“我克者为财”之命理术论,故4或9之金数乃后天离卦之财。又因今年紫星飞临,合卦为离为火,即我力加强,若是在 配合自身命数,不管怎么赌都是不会输的……” 听得我晕乎乎的,大概是听明白了,别看麻将馆小,却被人布置了个只赢不输的局面,王琦是看出来局了,问题是该怎么破局?王琦还在跟我小声说屋子里的布局,我有些不耐烦了,小声对他道:“光知道有啥用,你有什么办法破局没有?” “有!我坐到东面,背对财库方位,你站到我对面,航哥,咱俩八字比较和,所以咱俩搭档一直比较顺手,但这还不够,你身上有聚水的黄符吗?水为财,你站到我对面,黄符加身,把屋子里的财气全都引到你身上,然后念诵咒语,朝我这边吐气,等于是把财运往我这边赶,成海纳百川之势,咱俩配合应该出不了问题。” 聚水的黄符,兄弟我仔细翻了翻挎包,翻出一张五龙符来,龙主水,也能凑合着用,点点头道:“明白了,现在就进去?” 王琦看了看艾希门板子一样宽阔的后背,对我道:“为了以后能活的自在点,进去吧。” 王琦迈步进了屋子,绕着屋子里的两桌麻将转了一圈,也不说话,待走到靠东面墙的位置,开口道:“我来玩两局?”四人中,南边座位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道:“正好,我玩的有点累了,小兄弟你来试试手气。” 王琦拍了下东面的座位,嘿嘿笑道:“我就想坐这个位置!” 我看到老板朝东面位置上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伸了个懒腰,道:“正好我也累了,就让小兄弟玩两手。” 那人一让开座位,王琦就不客气的坐了上去,大咧咧道:“我没钱,我赌命。” 老板一挥手:“既然是胖丫头带你来的,肯定是知道规矩,那也不用多说了,该咋玩咋玩。” 一句胖丫头出口,艾希勃然大怒,对着老头喊道:“老不死的,你说谁是胖丫头?”眼看着就要暴走,老板楞了楞,脸上露出笑容道:“你看我这张老嘴,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我重复一遍,既然是这位美女带来的,知道规矩就行了……” 艾希听到美女两字,竟然……厚着脸皮承认了,哼了一声再没了动静,兄弟我就只能是走到王琦对面,按照他说的方位站好,又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人,从动作和神情来看,屋子里十一个人起码得有八九个是老板的突然,剩下的两三个才是顾客,否则也凑不齐两桌牌局。 第二百章:《法术助运》 ,一派天师 至于老板这些人是普通人还是术士,兄弟我看不出来,隐藏的都挺好,我趁着王琦吸引注意力的功夫,转身把五龙符贴在心口,贴完黄符,转过神来,朝王琦使了个眼色,示意开始,王琦点了根烟开始砌牌,兄弟我急忙收敛心神,轻声念诵咒语:“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广布润泽,辅佐雷公。五湖四海,水聚朝宗。神霄符命,汝当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 咒语声念的相当微小,在噼里啪啦的砌牌声音中根本听不出来,念诵完五龙咒,屋子里莫名的气息朝我身上汇聚而来,那种感觉相当奇妙,无声无息却又涌动不绝,我站在原地,却感觉跟泡在水中一样。 王琦的阵势成了,我不敢怠慢,继续轻声念诵咒语:“唵眸眸山川之气,百宿之精。结为华盖,动土成云。驱雷使者,结气灵君。奉承帝救,母致稽停。急急如律令……” 深吸了口气,朝着王琦缓缓吹了过去,我轻轻吐气身边萦绕的气息缓慢涌动起来,全都朝着王琦而去,王琦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抓牌打牌,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当气息到了他面前之际,他突然深吸了口气,整个人顿时变得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恰好这时候该是他摸牌, 这小子坐直了,气势特别足的喊了嗓子:“神飞金宫,紫气东来!”伸手抓起牌,眼睛一瞧,哈哈笑道:“自摸!” 推牌,糊了!王琦这一手玩的相当潇洒,其余三个人似乎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忍不住都扭头去看老板,那态度太明显了,老板惊讶了下,随即又变成笑眯眯的模样,对那三个人喊道:“看我干什么,愿赌服输啊。” 麻将馆的规矩很简单,没有翻翻,没有什么一条龙,清一色,都没有,就是玩屁糊,甭管怎么糊都算最简单的糊,输赢不是一万块钱就是一年寿命,简单明白,跟王琦玩牌的三人听老板喊,都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扔给王琦。 王琦接过钱,放到一边,瞧着三个人嘿嘿笑道:“钱可真是个好东西,不过,有点不刺激,既然你们这能赌命,还是赌命玩你们看怎么样?我赢了,把我朋友的寿数换回来,我输了,每次输一年的寿命,怎么样?” 跟王琦玩牌的三个人又都懵了,忍不住扭头去看老板…… 陪王琦打牌的人太业余了,他们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 们,他们只是配角,真正是主角是老板,都这么明显了,只要傻的不太狠都能看出来,老板很无奈,阴沉着脸道:“你们看我干什么?玩不玩都在你们。” 老板话出口,王琦对面的男人一拍桌子:“上次我们几个都赢了那位……美女的寿命,既然你想玩,我们当然奉陪。” 王琦嘿嘿一笑,推动麻将始码牌:“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赌的是命,王琦也认真了起来,我从未见这小子如此严肃过,抓牌,摸牌,打牌……我傻乎乎的站在他对面,轻声念诵咒语,朝他吐气,过了几手牌之后,屋子里的运势全都朝着王琦汇聚过去,轮到王琦摸牌,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抓了张牌,忽地暴和一声:“势不可挡!”。收牌,看了看向外一推:“自摸!” 糊牌之快,简直了就,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牌已经糊了,三个配角都有点发愣,老板却是眼睛一亮,随即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希,伸手掏出根烟来点着,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身。 “认赌服输,我朋友的寿数呢?”王琦气势很足,对面男人从麻将桌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三张黄纸递给王琦道:“我替他俩给了,继续!” 推牌,码牌……兄弟我站在王琦对面一动不动,挺二的不说还有点无奈,但看王琦气势如虹的赢牌,知道王琦的布置起了作用,只要在赢两把,把艾希输了个命数赢回来,事情也就解决了,王琦连赢两把气势如虹,有点砸场子的模样,我却不太担心老板会耍赖,既然老板能布局,说明是个混江湖的老手,我们能破他们的局,还顺势摆下阵势,说明也是混这一行的,别看年轻,多少有点本事。 老板想要继续在这片安心干下去,必然不会轻易得罪我们,闹腾起来对他没利,应该会把艾希输掉的命数还回来,送我们离开,事情也就了啦,但我没想到,老板还真不是个怕事的人,新牌局开始之前,丫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烟站到我身前,递给我一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小声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声音低沉,很不客气,大有要撕破脸的意思,大家一直装着明白揣糊涂,就是不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毕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我没想到老板如此张狂,既然他要撕破脸皮,我也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没接他手里的烟,瞧着他笑道:“为朋友来的,八年 的命数,说没就没了?” 老板挡住我前面,等于堵死了我给王琦的助运,我不能动,一动,位置就变了,俗话说谬之毫厘,差之千里,一动王琦就没那么足的气运了,我动了动上半身,想闪出来一截,那老板却相当贼,我一晃,他也一晃,身躯把我挡的死死的,抽着烟对我道:“为了那个丑姑娘?就敢闯进门来?别说我不信,你们两个都不信吧?” 我明白老头的意思,我和王琦这个年纪能为泡妞干出任何事,但绝不会为了艾希这样的胖妞干任何事,更别说如此凶险的局了,可我俩真是为了艾希来的啊,不来,她就要嫁给我们两个了,别说嫁了,就算艾希没事整天在我眼前晃一圈,时间长了都有心理阴影,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对老板道:“艾希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真是为她来的,老板,你也看出来我们不是普通人了,生意想要做下去,最好还是和气生财。” 兄弟我都多和颜悦色了,说的也是真心话,我看的出来老板不是普通人,肯定是个术士,目的不是钱财,而是人的寿命,至于赢了寿命怎么用,兄弟我琢磨不明白,咱大中华自古一来,各种稀奇古怪的奇异法术层出不穷,那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何况逆天改命的事,道行得多高深?我不想跟这样的人作对。 不想惹事,不是因为兄弟我没有正义感,相反,我相当的有正义感,打小受各种武侠电影,武侠电视剧的影响,梦想就是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大侠,问题是,人得量力而行,没大侠的能力,去干大侠的事,就只能是炮灰。 这就好比你刚从新手村出来,一身十级的装备,偏偏要跟大boss打,你不死谁死?又好比,城市里出现个会喷火的大怪兽,奥特曼都躲了,我拎着桃木剑去单挑,我不死谁死? 兄弟我心里没底,只能是暂避锋芒,不曾想老板冷哼了一声道:“真以为你们赢定了?” 他话音刚落,那边传来王琦的喊声:“自摸,糊了!” 老板脸色骤然一变,他没想到用身体挡住我后,王琦还能气势如虹,老板是有点门道,但对五行术数懂的肯定不太多,虽然他踩位很准,挡住了我给王琦助运,但他忘记了,这么长时间我给王琦助运,王琦身上的气运凝聚,不是短时间说断就能断的,余威还在,王琦当然会再赢。 第二百零一章:《奇怪现象》 ,一派天师 老板听到王琦赢了,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也笑呵呵的看着他,不愿意得罪他是不愿意得罪他,但也不能堕了我们的威风不是,何况老板真要对付我们,求饶也没用,兄弟我笑的相当自然,仍然是动也不动,那老板却突然对着我一探头,跟我脸就剩下一拳的距离,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我是真没想到,等反应过来,我跟他近的几乎要贴面了。 这时候再躲,只会让人瞧不起,兄弟我硬是挺住了,还挑动眉毛朝着老板示威笑了笑,随即我就感觉到老板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脸靠近我之后,像是一张苍白的死人脸,身上有一种死人的气息和味道。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接触过死人,那是一种毫无生气,有些阴森寒意的感觉,而且死人的确是有味道的,人活着就是一口气,那口气在,就有生气,没有了那口气,就会死气沉沉,还会散发出一种淡淡发霉的味道。 老板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死人,身上没有生气,有淡淡发霉的味道,说不心惊是假的,死人还能做生意?死人还能打麻将?我恍惚了下,突然想明白了个道理,什么人需要别人的寿命?只有死人,阳寿已尽的人,难不成老板是个死人? 我眼中肯定是闪过了一丝惊讶,那老板对我的反应相当满意,把头缩回头,抽了口烟,转身走到王琦对面,拽开座位上的男人,道:“我来玩两手!” 男人忙不迭的让开座位,我有些迷茫,老板已经知道我跟王琦的布置,竟然轻易从我身前走开了,就算他是个死人,难道还能阻挡王琦的运势?我朝牌桌上看去,王琦旁边已经有了六张黄纸,兄弟我为了给王琦助运,都没时间仔细去看黄纸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 牌局还没开始,我急忙朝麻将桌上扫了两眼,看清楚了黄纸上面的符号,兄弟我就又懵了,黄纸的质地有些怪异,不是普通的黄纸,颜色较深,尺寸跟普通黄符差不多大小,却比黄符要宽,更像是古代的银票,很有点古香古色的味道。 最吸引我的还是上面的符号,黄纸底色印着一个头戴冠冕的王者,鲜红的符号画的一气呵成,看上去功力深厚,绝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中间那个红色的字符,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我跟付真光学了那么久,看得出怪异的符号其实是一个字,拘押的拘! 我盯着 那个拘字看了看,脑袋有点昏沉,拘字像是有勾魂摄魄的力量,让人下意识就想离远点,那不是普通的黄符,应该是地府的拘票吧?我看的一惊,虽然兄弟我没见过地府拘魂的拘票,可这种颜色,质地,云纂的字迹,能够夺人寿命,摄人心魄,除了地府的拘票,还能是什么? 老板跟地府有关系……念头一生出,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地府啊,那是何等强大的存在,管理人间的生死命运,虽说仙侠小说里地府都是打酱油的存在,现实却是,甭管仙凡,只要会死,都归人家管。 我从不怀疑地府的存在,不是因为兄弟我走过黄泉路,那段路实在是没啥稀奇的,不怀疑是因为付真光跟我说过,修道之人,修行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出幽入冥,到地府去旅游,那时候兄弟我小,好奇心强烈,就问付真光去没去过地府旅游? 付真光嘿嘿笑着对我说,他不仅去过,还在地府干了件大事……至于什么大事,他不说,但我却十分相信他说的话,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地府的存在。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话说的霸气,也是事实存在,如果老板真跟地府有关系,那绝不是我们三个能招惹得起的,兄弟我有些心惊胆战,想让王琦见好就收,毕竟已经赢了两把,赢回了艾希六年的寿命,差不多得了,多活两年少活两年能咋地? 艾希这样的活到八十九跟八十七真心没啥区别,可要是招惹到了地府,我估计活到二十七都困难,还是少惹麻烦的好,没等开口劝王琦,艾希走到我身边,轻声道:“拘票是假的。” 我顿时就懵了,艾希咋知道我在想啥呢?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那张圆圆的脸……艾希得意道:“你一直盯着拘票,脸色都变了,是不是把拘票当真的了?” 都说女人心细,这么胖的女人心也细?真个奇怪的物种……我冷静了下,拘票要是假的,那就不是地府官方行为,我顾忌就会小很多,而且老板亲自上桌之后,两个男人有意的站到了门边,现在想走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 老板坐到王琦对面,我急忙收敛心神轻声念诵咒语,朝着王琦缓缓吐气,这涌动作兄弟我已经很熟练了,效果只会比之前更好,但老板往王琦对面一坐,身上突然死气蔓延,愣是把我聚过来朝王琦推过去的气运给生生挡住。 气运这种东 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绝对真实存在,古人有“五运六气”之说,五运即金、木、水、火、土五行,六气指风、寒、热、暑、燥、火。所以才会有风水一说,风水其实就是趋吉避凶,增加气运。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坎宅属水,或者水命的人,穿衣服宜用天蓝色、湖水色调。坤艮属土或者土命的人。皆宜咖啡色或米黄色等等,全依据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五行生克作决定。当然,生克制化,得全盘设计为尚,最稳当的,求取中和色彩,与五行合一,乃最理想不过。这些都能增运。 赌场是验证气运最好的场所,赌博中的运气与预知能力是非常奇特的东西,打牌的时候,赢钱了,就说运气好,输了就认为是运气差,算牌的时候算准了就说是碰巧,算错了就说运气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因为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运气。 其实不光在赌博中,在任何的事物中运气都是一个很特别的因素,甚至很多时候是主导因素。深陷过赌博的人都知道运气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一个人可以上半夜大杀四方,也可以下半夜屁滚尿流,这都是运气在做怪。 高深的增运,就得布局,比如麻将馆里的布置就相当精妙,不是阴阳术数的行家根本看不出来,而我和王琦增运被挡之后,王琦就不如先前那么顺利了,砌好牌之后,打的相当艰难,不像之前鸿运当头,大杀四方,反而步步为营,半天了谁也没糊。 整个麻将馆的气氛也变得凝固起来,我和王琦艾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兄弟我只能继续念诵咒语,朝着王琦缓缓吐气,全部心神都用上了,却基本上没有作用,老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死若有若无,却把所有的气运都给挡住,使得屋子里变成了一个死局。 整个屋子的气运都在兄弟我一身,不能动,还要推送到王琦身上,那种疲累就别提了,没过多久我额头开始冒汗,却又无法冲破老板身上的死气,就在我变得越来越焦躁之际,艾希对我小声道:“航哥,那老板是个死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小声问道。艾希拿出她那面铜镜,对我比划了一下,我朝镜子里面一看,镜面什么都没有,一团漆黑,这就太奇怪了,要知道屋子里是亮着灯的,铜镜面向的是我,里面应该有我的影像才对,可这面铜镜里面就是什么都没有。 第二百零二章:《开始出手》 ,一派天师 艾希小声对我道:“我用祖传的铜镜照了下老板,念诵咒语催动,想查清楚老板的来历,根本没有老板这个人,活人里面没有,死人里面也没有。” 圆光术乃上乘法术,大家小时候都看过白蛇传。法海就善用此术,他将罄放平后,用手在罄上轻轻一拂,白蛇的一切活动都在其中,虽然这是一则神话故事,但有些神话故事中神奇的事,其实人世间确实是有的。 圆光术就是一种真实存在的仙术,而且,真正的圆光术应用范围很广,不但能查看像白蛇传中的邪灵附体,而且还能查人走失信息,还能看你的前世,能看神仙的容貌,能查被盗,能勘查阳宅风水,阴宅风水,年轻人可以看将来的对象,还可以驱除不良的信息,驱除邪师魔咒干扰等等妙用,而且应用更加方便,不需要任何的道具法师只要将手伸出来。 客人就可以在法师的手上看见所反映事物的图像,比如你如果查人走失,那么走失之人就会显像于法师的手掌中,演示其走失的经过,有几人同行,是乘车还是步行,乘什么车都经过了那些地方等等、像放电影一样,让当事人亲眼看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目了然。 艾希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能手掌显示,但她手中的铜镜是件法器,又离老板这么近,施法查一下他的来龙去脉问题不大,离的这么近,镜子都显现不出来老板任何景象……我就真心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只有成仙得道纸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圆光术才查不到,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去看那老板,一身死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神仙,何况神仙还用得着赢凡人的命数?可要不是神仙,那这老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艾希,圆光术一点也查不出老板的来历?” 艾希点点头对我晃了下手里的铜镜,嘴里面轻轻念诵咒语,镜面上还是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艾希挡在我前面,别人看不到我俩再干什么,就在我惊讶的想问艾希还没有没有别的办法,老板推牌,笑道:“糊了!” 我探头去看,王琦额头上直冒冷汗,显然承受的压力不小,这小子盯着牌面看了半天,突然推牌道:”老板好手段,不过你们三个是一伙的,玩起来太不公平,不如咱俩痛快点,也别打麻将这么费劲了,干脆扔骰子,谁的点大,谁赢 ,怎么样?” 老板嘿嘿一笑,并不反驳其他两个人是他的牌架子,对王琦道:“都说客随主便,我这不一样,是主随客便,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是不是先把这一局输了的先给我?” 王琦无奈,只能是把刚赢来的六张黄纸给了老板一张,老板接过黄纸,一挥手,跟他和王琦打麻将的那两个牌架子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麻将收拾了,就剩下个桌布,还有一个骰子。 王琦的建议让我和艾希目瞪口呆,我不知道王琦这小子是咋想的,人家摆明了是局,老板连来历都显现不出来,打麻将起码能拖延时间,要是玩骰子,那也太快了,一扔定输赢,那还有时间想办法?王琦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和艾希根本来不及阻止,王琦一把抓过骰子,盯着老板,横跨了一步,踩到屋子中的乾位上,道:“我先来!” 手中骰子往空中一扔,兄弟我的一颗心顿时就提留起来了,盯着空中乱转的骰子眼睛都不敢眨,骰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王琦嘴里嘟嘟囔囔念诵咒语,骰子掉落到桌子上后,渐渐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眼见着就要转到一上,王琦突然高喊了声:“气势如虹!” 骰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轻轻推了下,轻轻一翻,就要跳到六点那一面,基本上是稳赢的了,我看的不由得精神一振,王琦还是有两下子的。 老板嘿嘿一笑,盯着那筛子哼了声,本来都翻转到六点上面,马上就要稳住的骰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猛地一翻转,稳稳当当的又变成了一点,再也不动。 王琦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的脸色也变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感觉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除了几个活人外,感觉不到任何阴沉的气息,如果老板是驱鬼翻转骰子,不可能一点阴气都没有。 老板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的去看艾希,发现她也很惊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镜子,我突然觉得有不对了,老板是个行家,不会看不出我和王琦的布置,不会看不出艾希手里的镜子是法器,但他什么都不做,也不阻止,甚至没有反应,他那来的自信? 我刚想到这,老板抄过骰子,轻轻往上一扔,王琦眼珠子都快瞪圆了看着骰子落下,左脚朝着左边踩了一步,嘴里轻声念叨,老板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筛子从掉落到桌子上面, 根本没有旋转,像是突然被人用手给摁住了,直直落下来,稳稳当当的显示了个六点。 咱们国家是个产术的国家,道术,权术,心术,法术,武术,鲁班术,养鬼术,房中,茅山术……什么都有术,赌术当然也是其中一种,自古以来各种各样的赌术层出不穷,其中最厉害的是一种叫六和赌术的,学会此种赌术,不仅和人赌无往而不利,还可以和鬼赌,神赌,甚至还可以与天赌,与地赌。 麻将馆里的运势,被我和王琦搅合的乱七八糟,老板显然不是因为运势赢的王琦,我也感觉不到任何阴邪气息或是有什么东西暗中帮助他,可骰子被扔出后,却以如此霸道的气势赢的干净利落,除了赌术,我想不出来其它别的什么了。 赌术如此高强,圆光术查不出踪迹,老板显得越来越神秘,王琦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小子的光棍劲也上来了,高喊了声:“再来!” 还来?赢回来艾希的六年命就剩下三年了,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这边,加上诡异难测的老板,是个必输的局面,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离开,回去大家在想想办法。明知必输还要赌,那不是英雄,那是傻子,我急忙大喊一声:“王琦,今天就玩到这了,老板赌术高超,咱们不是对手,回去研究研究明天再来。” 我朝艾希使了个眼色,去拽王琦,先离开麻将馆再说,我刚拽住王琦,两个汉子横身把门给堵住了,老板嘿嘿笑道:“我这还真没什么规矩,你们摆阵增运也罢,用圆光术看牌也行,我都不管,不过,有一个规矩你们不知道,那就是不尽兴是不行的,我老头子的兴致刚上来,你们就要走?” 几句话说的阴测测的,威胁的意味太浓了,我想翻脸,却有顾忌,颇有点骑虎难下,我无奈对老板道:“老板,没必要把梁子结深了吧?你也能看出来我们三个不是普通人,不是街头巷尾的混混来捣乱,来你这是想赢回我朋友的几年命数而已,用不用非得结仇啊?” 兄弟我话里软中带硬,告诉老板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来也不是拆台的,就是想赢回艾希那八年命数,按理说,只要稍微懂点人事的,谁也不愿意因为这点事闹大了,可那老板就是个不懂事的,手里拿着骰子悠然道:“我这里不是普通的麻将馆,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第二百零三章:《我被捉了》 ,一派天师 我俩对话的功夫,门口其中一个汉子去拉卷闸门,门要是被拉上,我们三个恐怕就走不了啦,老板非要把我们留下,其中的猫腻就多了,老板活到这个年纪,我就不信他不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可他还是要留下我们三个,必然是心有忌惮,他做局赢活人命数的事不敢出任何纰漏,只能是留下我们三个。 我们三个真要傻乎乎的陪着他玩到天亮,绝逼是凶多吉少,到了这一步了,只能是动手了,兄弟我也没犹豫,猛地朝拉卷闸门的壮汉撞了过去,同时大声喊道:“冲出去!” 麻将室太小,人太多,打起来我们不沾便宜,王琦用五行颠倒神仙步都难,但只要冲出去,广阔天地,可以逃,可以边打边撤,加上王琦的神仙步神鬼莫测,谁也拦不住我们,所以兄弟我才会先发制人,这一撞,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用胳膊肘对准了拉卷闸门的汉子,有点泰拳肘击的意思。 兄弟我撞过去的突然,那汉子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一肘撞在心脏部位上,哼都没哼一声腰就弯了下来,兄弟我来不及多想,急忙抓住卷闸门向上推,电光火石之间,我感觉身后劲风袭来,急忙一躲,啪!的砸在我肩膀上,我整个右臂顿时疼的都快失去感觉了,侧身看去,就见屋子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操蛋的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伸缩警棍,也不喊叫,挥舞着朝我和王琦艾希使劲。 老板坐回了椅子上,笑吟吟的抽着烟,眼睛眯着,显得很悠闲,如同在看一场好戏,我忍不住苦笑,老板会赌术,会布局,圆光术都查无此人,不得不承认,本事不小,按理说本事都这么不小了,斗法就可以了。 可人家也不跟我们三个斗法啊,八九个大汉跟黑社会似的,拿着伸缩警棍对我们三又砸又抽的,文斗,武斗,一起来,这就太操蛋了,要说光斗法,我们三个还能应付应付,现在打开群架了,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何况我们三个还不是虎。 错了,我和王琦不是虎,艾希是虎,是母老虎,那大身板子,跟堵墙一样趟着就杀过来了,拎起王琦就往门口冲,警棍打在她身上,一身肥肉乱颤,造不成任何伤害,打她的人反而被艾希一脚给踢飞。 最苦逼的是王琦,被艾希抓在手里,连个鸡都不如,被当成打狗棒使了,不是砸下去,就是横扫出去,这小子成了武器,偏偏没有 成了武器的觉悟,大呼小叫:“卧槽,你别拿我当青龙偃月刀啊,我不是那块料……放下……咯!” 艾希势如疯母老虎,一往无前,手下无一合之将,别看我描述了这么多,其实就是眨眼间的事,眼见艾希都这么争气,我没理由不争气,兄弟我怒吼一声,振奋精神,伸手抓住了砸我的警棍,用头朝打我人的脸上使劲一磕,劲使得太足了,兄弟我磕的脑袋都有点懵,被磕中的人就更别提了,那汉子嗷!的声一仰头,鼻血窜出,我顺势一夺,把警棍夺在了手中,反手朝另一个奔我来的汉子就是一棍子。 兄弟我动作相当利索,都是这几年拿着黄符跟各种恶鬼较劲锻炼出来的,鬼是用飘的,没肉身,速度快,人是有肉身的,真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兄弟我算是锻炼出来了,不客气的说,要不是地方小,四五个汉子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没放在眼里只是我的想象,毕竟没跟四五个手执伸缩警棍的汉子打过群架,不过兄弟我的反应和速度他们是肯定比不上的,一棍子抽在奔我来的汉子脑袋上,虽然没打开花,却也把那汉子打的捂住脑袋倒退了好几步,暂时失去了战斗力,片刻的功夫,艾希拎着王琦冲到了门口。 我顾不得左臂疼痛,伸手抓住了卷闸门使劲向上推,卷闸门向上嘭的碰触到顶,屋门大开,我急忙转身用警棍去敲追赶艾希的汉子,大声朝艾希喊道:“冲出去!” 艾希也发威了,把王琦挥舞了个半圆,扫退了她身后的三个汉子,怒吼一声就要冲出门外,可她实在是太胖,手里还拎着王琦,我想要跟她一起退出去有难度,无奈只能是错后半个身躯,背着向后退。 就在艾希要冲出门口之际,我突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老板阴森森的笑了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好,扭头一看,艾希到了门口,像是到了个分界线,庞大的身体猛地停顿了下,手中的王琦还拎着,却摔倒了地上,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种特别阴寒的气息出现在了艾希身后,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勾住了艾希。 这种情况下,对我来说有两条路,一是,我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在想办法回来救艾希和王琦,二是,把他俩整出去,自己办法逃出去,我的选择……当然是先把艾希和王琦弄出去,我是倒退着的,侧身看到这种情况,猛地朝艾希后背使劲一撞。 阴暗的力 量刚勾住艾希,就被我大力撞开,艾希像是被定住了,有点失魂落魄,我一撞,把她给撞醒了,一个踉跄出了屋门,我急忙朝外纵身,眼看着就要出了屋门,突然身后一寒,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我忍不住一阵恍惚,全身的力气消失无踪。 恍惚的感觉特别奇妙,像是突然就丢了魂,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体不受控制,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意识突然就又回来了,可想要恢复先前的状态,总是需要点时间,就这么点的时间,我身后上来四五个汉子把我抱住。 其中一个还抓住我双手别到了身后,兄弟我被人控制住了,不过艾希倒是清醒过来了,踉跄了两步出了门后,手里还拖着王琦呢,转身看见我被控制住,怒吼一声,举起王琦就要杀回来,我急忙朝她喊道:“快走,想办法救我!” 梁子已经结下了,剩下的事不是我们三个把老板整趴下,就是老板把我们三个做掉,我很庆幸关键时刻让艾希和王琦逃掉,兄弟我是外来户,不认识什么人,王琦和艾希都是坐地户,找人帮忙也能找到,要是我就抓瞎了。 何况艾希会圆光术,只要兄弟我不死,总能找到我,王琦的五行神仙步也能起大作用,比我一个光会用符的强多了,他俩逃出去,我们还有赢的希望,我要是逃出去,就只能是死定了,只要他俩没事,老板必然不会先干掉我,他还得用我把艾希和王琦钓回来。 所以我很庆幸被抓住的是我,刚想到这,脑袋挨了重重一击,打的真特妈狠,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恍恍惚惚清醒过来,迷茫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我身在一个挺小的房间,我被五花大绑在一把木椅子上,前面是个小柜子,右边是张床,左边是窗户,屋顶一盏度数并不高的灯泡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兄弟我孤零零坐在屋子中央,旁边站着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汉子。 脑袋破了是肯定的,我感觉后脑勺黏糊糊的疼,这个亏吃的可太特妈大了,我楞了楞神,很是担心王琦和艾希,过了会觉得担心有点多余,扭头看了看那个看守我的汉子,丫的挺酷,昂首挺胸,一动不动的站着,兄弟我也没事干,就使劲盯着他看,汉子根本不搭理我,兄弟我也来了脾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过了有十分钟,那汉子被我瞧的不自在了,沉声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第二百零四章:《心生一计》 ,一派天师 “大哥,不就是打个麻将吗,至于玩的这么大?不是跟你吹,我也是有来历的,我哥是刑警队的大队长,我真要是出事,你们谁也好不了,这样吧,你把我放了,咱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回家睡觉,绝不找你们的麻烦……” 大家猜猜汉子会不会听我吹完牛逼就放了我?当然不会啊!我心里清楚的很,可要不跟他吹牛逼吓唬她,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我现在被绑的跟女忧似的动弹不得,除了嘴能动,那都动不了,王琦和艾希是逃出去了,要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齐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着忽悠一下看守我的汉子,万一要是忽悠成了呢? 事实上万一根本就不存在,汉子不为所动,特别冷酷,扭过头去不搭理我了,我也懒得跟他再浪费口水,扭头琢磨自己的心事,有点担心王琦艾希找不到人帮忙,真要是那样就得自救,问题是该怎么自救? 我四下看了看,挎包被扔在单人床上,我现在最大的本事就是画符,用符,可我被捆的跟粽子似的,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啊,我很是苦恼,胡思乱想中,从窗外猛地刮进来一阵狂风,风之大,吹动窗户哗啦啦直响。 我朝窗外看去,变天了,天地变得异常沉闷,狂风突起,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我忽地心中一动,我之所以落得这个下场,是因为不够强,小时候每当打雷的时候,张青山就会带着我往山顶上跑,吸纳雷霆之气,雷乃先天气化成,雷霆起于五行,阴阳相交,化育万物。雷出山中,万物萌发,呼吸一口雷气,壮五脏肺腑。 要是趁着打雷,饱吸雷霆之气,会不会挣脱捆绑?兄弟我没有太好的办法,更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琦艾希身上,此时的我是个诱饵,要引他俩上门,而我相信老板肯定有布置,等会王琦和艾希来了,我还是动弹不得,就只能是个诱饵,该死的诱饵。 我不想当诱饵,更不想被人控制,深吸了口气,轻声念诵咒语:“都雷主者,奉命行刑。伯温都帅,猛吏汉臣。摧山倒岳,吐雾兴云。三司猛将,八门毒雷。亟发天鼓,讨捕邪精。降魔伏恶,大地升平。急急如律令。” 咒叫雷令咒,顾名思义是召唤雷霆的咒语,兄弟我轻声念叨,语速相当快,听在外人耳朵里就是一串嗡嗡……的声音,我不停在念诵咒语,外面风势骤然就大了起来,那汉子不理窗户, 也不理我,我就盯着他不停念诵咒语。 过了有三五分钟,那汉子又忍耐不住了,问道:“你在念叨什么?” 我对那汉子冷笑一声,阴森森道:“你知道我是会法术的,我在诅咒你,如果我遭遇不测,将化身厉鬼跟着你,让你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兄弟我说的相当阴森,那汉子听的显得有些害怕了,他当然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左右看了看,小声对我道:“小兄弟,我只是拿钱帮人办事,其它的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怨恨我啊,要怨恨你就怨恨周老板,我是被他雇来的。” 到现在我才知道老板姓钱,多少算是没白吓唬,既然他害怕了,那就更得吓唬了,我眼珠子一转,对汉子道:“你不知道吧?我家祖传的法术是养鬼的,你想想鬼都能养,要是我死了会不会阴魂不散?不光阴魂不散,还会变成最凶的厉鬼,你最好把我放了,要不然我一定跟上你,让你不得好死,全家死光光!”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有个故事最能表达,说是有个人过河,过不去,旁边有个庙,这人就把庙里的神像抬出来,推到河里,踩着神像回家去了,过了会又来了个人,信神,见神像很是狼狈,急忙把神像从河里捞出来,恭恭敬敬放到庙里。 晚上,恭敬神像的人梦到神仙找他,说是要惩罚他,此人非常不理解,问道:“我对你如此恭敬,见你落魄在水中,把你捞出来放回庙里,为什么要惩罚我呢?为什么你不去惩罚那个踩着你过河的人呢?” 神叹了口气道:“他不信我啊,我惩罚不了他,你信我,所以我能惩罚你。” 信和不信的区别就这么大,信才会感觉到害怕,不信的话,说了也是白说,看守我的汉子显然是相信的,所以他才会害怕,对我说出不让我缠着他的话,我这些话要对不信鬼神的人说,都没个屁有味道,不过,我猜准了汉子的心思,就算他以前不信,可跟了周老板这么长时间,一定见到过许多诡异的事,不由得他不信。 这是兄弟我的机会,要是不好好把握住,都对不起相信我死了能变成恶鬼的汉子,果然我话一出口,汉子急躁道:“你跟我较什么劲啊,又不是我害的你,实话跟你说吧,我真不敢放你,我要是放了你,周老板肯定放不过我,兄弟你是个明白人,谁害的你,你找谁去……” 汉子念念叨叨的跟我说个不停,翻来覆去就两个意思,不敢放我,让我死了后找周老板报仇去,别找上他。兄弟我看他焦躁的额头都快冒汗了,还是没有半点放我的意思,也知道他不傻,不会被我几句忽悠就把我给放了。 外面狂风越来越烈,天空中隐约有轰鸣声响起,雨就要下起来了,兄弟我想要吸取雷气,就得离窗户近点,我假装呼吸不畅,沉声对汉子道:“这位大哥,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帮周老板做事也是迫不得已,我有个毛病,一到阴天打雷,胸口就憋闷的慌,你能不能把我放到窗口,让我对着外面喘几口气?” 我一边说,一边装作呼吸困难的模样,那汉子听我说死后不缠着他了,很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没动,挺认真的看着我道:“兄弟,咱可说话算话,你死了不能缠着我。” “我……我呼吸困难,快不行了,你要不把我推到窗口去,我就得憋死,我憋死了就是你害死的,我当然要缠着你,不仅我缠着你,我家里养的小鬼一起缠着你,快点,不想让我死就给我弄到窗口去……” 汉子听我这么说吓了一跳,急忙道:“成,成,你坚持下,我这就给你放到窗口去。” 椅子是个普通的木椅子,我也没多沉,汉子抱起来就把我放到了窗户边上,我刚稳当下来,忽地一道霹雳从天而降,一道紫色电芒,似乎将天地都劈成了两半,就在电芒划过夜空之际,电光中,我对着天地激荡起的风潮,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躯随着呼入了天雷气息,发出咔吧咔吧……崩豆子一样脆裂的声响,在这声音中隐约有细小的雷鸣声音滚动。 几年练气功夫,兄弟我终究是没有落下,我吸了口雷气,整个人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精神旺盛,感觉周身满是力气,我身上骨骼被雷气激荡产生的声音吓了那汉子一跳,慌张问我:“你……你身体里咋还响上了呢?” “憋闷的,没事,死不了!”兄弟我回了一句,双手虽然被绑的结实,却也没闲着,使劲挣扎了下,绳子被撑开了不少,可想要挣断,还是不可能,我干脆放弃了挣扎,双手不停捏动雷诀,同时默默念诵咒语:“天地徘徊,运动风雷。量买雨随行,电影去来。阴阳助力,后合前开。仰惟天神,火急相催。风伯雨师,立造龙台。玉皇有敕,不得违时。急急如律令。” 第二百零五章:《赌博危害》 ,一派天师 召神雷咒,想着能跟天上的神雷有个感应,劈落下来的时候能离我近点,我也能多吸几口雷霆之气,万万没有想到,兄弟我念诵完召神雷咒后,心中忽地感觉一紧,没来由的心惊肉跳,抬头朝天上看去,但见天空之上,一道紫电雷芒朝着我这边的窗口直直劈落了下来。 我靠,离的近点就行了,用不用朝着我来了啊!真要劈,也该劈我身边的坏人啊,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全身猛地一麻,我被雷劈了! 被雷劈的后果很严重,有人穿越了,有人重生了,有人变成女人了,有人变成超人了,还有的人变聪明了……以上这些统统没有在我身上发生,因为我是间接被雷劈中的,窗户上有铁栏杆,雷劈到铁栏杆上后又扫到了我,即使如此,也不好受,头发根根竖起来了不说,更像是有一万根针同时扎到了身上,那种痛苦就别提了。 剧烈的疼痛让我变得疯癫,嗷!一声站了起来,绑着我双手的绳子愣是给挣断了,我却浑然不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真是一片空白,眼前都是一片空白,浑浑噩噩,意识都失去了,这个过程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地,天空之上又一道霹雳降下。 咔嚓!惊雷响起,宛如天地初开,我迷楞了下,随即想起来发生了什么,眼前也由一片空白,变得有影像,模模糊糊一点点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形,看守我的汉子完全惊呆了,站在一边动都没敢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看着我,兄弟我身上冒着烟……情形很梦幻。 我扭头过愣愣瞧了瞧他,那汉子双腿抖的跟筛子一样,此时正是杀出去的最好时机,我迈步向前,念头是有了,可身体稍稍一动,体内就像有万根针在攒扎我的五脏六腑,那种疼痛让人疯狂,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厥过去。 体内雷霆气息乱窜,那有什么超能力啊,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幸好,看守我的汉子没见过雷劈人,加上我站在窗户边上,外面大雨滂沱,不断有雷声响起,正是咒语灵验的结果,他不敢靠近,生怕跟我一样被雷劈了。 兄弟我并没有完全被雷劈中,只是被扫了一下就成了这个德行,可见雷霆之威有多猛烈了,怪不得精狐野怪遭受天劫都是挨雷劈,真心承受不住啊,幸亏兄弟我从小跟付真光练习吐纳功夫,一打雷下雨就往山上跑,吸纳雷霆之气,五脏六腑强大,才能硬挺下来,要是一般人,估计不 死也得扒层皮,五脏六腑都得移位。 我外伤也不轻,身上都冒烟了能轻吗?但我比普通人更严重的是,雷霆是我召唤来的,落下来之际,还猛地吸了口气,雷霆之气在身体里面乱窜,五脏六腑虽然没有移位,那滋味也实在是不好受。 现在的我别说杀出重围,根本动弹不得,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冒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控制住体内的雷霆气息,任由雷霆气息在五脏六腑中乱窜下去,不死也得残了。 此时,风雨交加,轰鸣的雷声不绝于耳。我狠了狠心,猛地吸了口气,疼痛使得我啊!地大叫了一声,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双手上,恰好此时又一道惊雷落下,兄弟我再次深吸了口气,把这两口雷霆之气吸到腹中,左脚踏出,双手捏诀,高升念诵咒语:“一转天关正射!” “二转霹雳交飞!” 我强忍着身体里面的剧烈疼痛,踏起罡步,手中手决捏动,脚下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初与终同步,置足横直,步如丁字,以象阴阳之会。我所踏的罡步,三步九迹,寓意三元九星、三极九宫,以应太阳大数。禹步是法天地造化之象,日月运行之度。道教认为禹步百日,诵咏斗章,可以与神潜通。 道教中,三、九是具有神秘意义的圣数。禹步的三、九亦具神秘的特征,禹步的三步寓指三元、三极,三元是人身之元精、元气、元神,又指上元天罡、中元人罡、下元地罡。三极指天、地、人三才至极之道,北斗枢、璇、玑三星即为代表。 宋路时中《无上玄元三天玉堂大法》卷十九说:“夫步罡者,飞天之精,蹑地之灵,运人之真,使三才合德,九炁齐并,鬼神转旋天地,一步一指,一转一旋,造化中全神明在左。”步罡踏斗就是以方丈罡单,象征上天北斗,禹步于罡单,仿佛凝聚身中之三元,踩于北斗九星之上,置身三极九宫之中。 不管多痛苦,我必须都得动起来,否则我就得五脏六腑爆裂而亡,我一鼓作气,罡步踏动中,咒语加上手决,肺腑里的雷气开始不那么杂乱,被我引导着运转了起来,缓缓顺着筋脉流动,沉入丹田,我不敢大意,脚下继续踏着罡步,双手捏动雷诀引导。 口中仍是大喝:“三转龙神吐雾!四转雷雨广施!” 兄弟我疯狂的高声念诵咒语,仿佛是要配合我,窗外狂风突 起,雷声阵阵,大雨滂沱,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手脚开始配合的还非常不顺,可伴随着外面的风雷之声,我整个身体犹如不受控制一般,不但动作越来越流畅,手决和罡步咒语,几乎是合二为一。 而每当我稍微有不顺畅的地方,就会有一道惊雷落下,仿佛是在指点我,更像是配合理顺,我感觉此时此刻整个天地就是我的老师,正在用一种奇异的方式导引我体内的雷霆气息,并且教会我该如何运用体内雷霆气息的力量。 这种感觉特别奇妙,奇妙到甚至有些疯狂,整个人仿佛已经不存在了,像是与天地融为了一体,一切的外力,都成了我的助力,我就这样疯狂的踏着罡步,捏着手决,情不自禁的喊出咒语:“五转飞砂走石,六转山鬼伏摧……” 兄弟我疯狂的动作,让那位看守我的汉子清醒了过来,眼见我罡步踏的越来越快,他眼神中的惊骇越来越浓烈,嘴里嘟嘟囔囔道:“不能让你跑了,你跑了,我老婆孩子的命就救不回来了,我是个赌徒,我输的太多,把自己老婆孩子的命都输给了周老板,他是个妖人,我不得不听他的,你要是跑了,我就拿不回来我老婆孩子的命了……” 汉子似乎是在跟我解释,又像是给自己鼓气,念叨完一遍,突然就有了勇气,忽地怪叫一声:“你不能跑了,你跑了,我一家子就完了!”喊声中,双眼变得血红,猛地朝我扑了上来。 我拜付真光为师学艺的时候,付真光很严肃的告诉我,一生戒赌,并且让我发下毒誓,所以兄弟我不管多穷都不敢打赌的主意,除了跟网私募,刘耀儿玩玩扑克,那只是兄弟之间的胡闹,算不得赌,我想王琦也是一样,以这小子的阴阳五行术数,真要想挣钱,随便进个赌场,一晚上赢个百八十万都不是问题。 但王琦宁可开个破网店也不敢沾赌,他家传下阴阳五行之术的时候,肯定也跟我一样,让他发下了毒誓,艾希是个女孩子,家里父母死的早,没有人告诉她这些,所以她敢赌。 我对赌没兴趣,并且特别的不能理解那些因赌博弄得债台高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甚至闹出人命也仍不悔改的赌徒,俗话说,上贼船易,下贼船难。为什么非要赌呢?尽管一输再输,难道如不去赌场,就会食不知味,卧不安寝,坐立不安,心慌难受,但只要坐在赌桌旁,心情马上就舒畅了? 第二百零六章:《被雷劈了》 真不明白是个什么心理,就不知道十赌九输?就不知道开赌场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些许念头一晃而过,眼见汉子朝我扑了上来,我一点都没可怜他,右脚向后一步,手决掐住,此时我体内雷霆气息正是汹涌澎湃的无处发泄,下意识的手决对准了汉子,高声喊道:“召汝雷神,奔雷奉行。急急如律令!” 手决对准汉子一指,我体内所有的雷霆气息顺着动作一涌而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奇妙的,跟撒……似的,随着我手决指出,窗外一道霹雳轰鸣炸裂,伴随着这道雷霆气息,从我手决上也闪出光亮! 轰!不知道是窗外的雷声刚起,还是我体内的雷霆气息轰在汉子身上发出的声响,那汉子惨叫都没有,就被轰的倒飞撞在墙上,兄弟我精神一振,猛地又吸了口雷霆之气,感觉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身上却再也没有了万阵攒扎般的痛苦,相反麻麻痒痒的很舒服。 我忍不住的高呼一声,感觉体内气息鼓动,跨到床边拿起我的挎包背在身上,使劲去踹门,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上了,踹了两脚没有踹开,反而听到外面风雨之中有脚步声啪啪啪……快步而来。 此时我脑子灵光的不要不要的。都没多想,从挎包里掏出雷符,左手食指中指夹住黄符顶端,右手食指中指夹住黄符尾端,竖起来,倒退了两步念诵咒语:“魁罡神力,霹雳。五岳四渎,震定乾坤。今日召汝,速来现形。指挥烈雷,不得暂停。急急如律令。” 咒叫天烈雷咒,听名字就很霸道了,兄弟我念完咒语,听脚步声外面的人到了门口,我深吸了口气,把黄符猛地朝屋子里木门甩去,黄符散发出雷光,壮观的是,窗外的一道霹雳被黄符吸引来,拐着弯的依附在黄符上,轰!的一声,把木门炸的粉碎。 道家诸法之中,威力最大的是雷法。王文卿《雷说》,“夫雷霆者,天地枢机。”“故雷乃天之号令,其权最大,三界九地一切皆属雷可总摄”。故此,在行法之时,多召役雷部将帅执行。且在召合之时,也特别强调本身的内功修为,强调聚合五行之气,这五行之气便为五雷。萨守坚《雷说》“雷法为先天之道,雷神乃在我之神,以气合气,以神合神,岂不如响应答耶。”召将是以本身五脏之气化为五雷之神,与虚空之神混合为一,所以,召将又称之为召合。 雷法种类繁多,有神霄雷,玉枢雷,大洞雷,仙都雷,北极雷,太乙雷,紫府雷,玉晨雷,太霄雷,太极雷等等。雷法的修炼,分为三个步骤,即:五雷邪法、五雷正法、五雷道法、统称为“五雷正法“。修雷法之初,先从邪法起修,因法本无正邪之分,关键在于掌握法的人如何运用。 总的来说,雷法是最难修炼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召唤神雷的地步,那是玄幻小说,不是现实,不过,今天正是个雨天,雷雨交加,我拼命用咒语,罡步,手决,黄符,合一才勉强引来落下的雷霆为己所用,其实我就是个引子…… 甭管是不是引子,天雷都被我引到了黄符上,把木门给轰碎,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瞬间就变成了奥特曼,简直爽到不能在爽,场面也很壮观,跟电视里的抗日神剧都有一拼了,门外的人显然都不好受,惨叫声响起一片,随即沉寂无声,我收敛了心神从被轰开的房门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站到院子里,风雨之中,我全身劲气古荡,精神旺盛的恨不得能上天,我特别想大喊一声,还有谁?那也太得瑟了,冷静了冷静,四下看了看,我所在之地应该是个小四合院,电光之中,大雨滂沱,地上躺着物个昏死过去的汉子,院子里散发着烤肉的味道,生死不知,我吓了一跳,真要闹出人命来事就大了。 急忙跑到几个人身前,蹲下试探了下,还有鼻息,只是晕过去,没死,我顿时松了口气,迈步朝着门口就走,先离开这地方再说,没等走到门口,忽地从左侧的厢房里出来两个汉子,手里拿着警棍奔我就来了。 兄弟我怒吼一声迎了上去,两人身后突然闪出个人影,鬼魅般出现,高举着棒球棍,一棍子把左边的汉子砸趴下,然后挥动棒子朝右边那人而去,右边那人似乎看不到人影,却感觉到了不对,一扭头,嘭!的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打的脑袋鲜血直流,翻着白眼倒在了雨中。 接着那人影在我眼前一晃,我就看不到他了,兄弟我顿时就怒了,喊道:“王琦,就特妈剩咱俩了,用不用跟我玩你那套神仙步?” 王琦一晃出现在雨中,丫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戴了快黑色的蒙面头巾,一双贼眼亮的冒光,手里拎着个棒球棍,得瑟的对我道:“不好意思航哥,习惯了!” 要不是得对付周老板,我真想好好揍他一顿,让他做人不能太得瑟,强忍住要揍他的冲动,问道:“你怎么自己来了?艾希呢?” “艾希去找傻强,纠集了一帮混子,等着冲杀进麻将馆,我能找到这来,都是艾希的功劳,麻将馆离这不远,我和艾希商量好了,把你救出来,她就带混子们就冲杀进去,航哥,你没事吧?看模样没把你咋地啊,待遇还不错,整个离子烫?” 我摸了摸头发,都根根竖着呢,伸手呼啦了两下也没呼啦下来,拽着王琦往外走,这小子被我拽着嘴里还不老实,对我道:“航哥,待会冲杀进去,咱俩把老板盯住,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艾希的八年寿命还在他手里呢。” “周老板不是凡人,王琦,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用你说也得把周老板收拾了,斩草不除根,以后咱们麻烦多多,待会我用雷符劈他,你用五行神仙步缠住他,下死手,甭管是个什么玩意,都得把他整出原形来,否则后患无穷。” 王琦是个聪明人,明白我什么意思,周老板邪性的厉害,有勾魂的拘票,能换人寿命,圆光术都查不出他半点信息,今天要是不把他解决了,得罪了这样的人,我们三个以后都得提心吊胆活着,干脆就往大了闹,闹腾出个结果来。 出了院子,王琦带我穿过一条特窄的巷子,风雨之中,我听到前面呼喊之声四起,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拽了王琦往前跑,跑出巷子,就见对面周老板的麻将馆,十几个混子拎着水果刀,木棍,风雨中正在往麻将馆里冲,跟看守麻将馆的人打了起来。 最凶猛的当属艾希,手里两个棒球棍挥舞的跟风车似的,当真是所向披靡,冲进麻将馆,沙哑着嗓子喊道:“姑奶奶的命你也敢赢,弄不死你们……” “卧槽,我让艾希等我带你回来再往里冲,咋那么不听话呢?”王琦骂了句就要往里冲,被我一把拽住,轻声对他道:“别那么冲动,周老板老奸巨猾,说不定是他引的艾希动手,王琦,艾希带的人不少,打起来不吃亏,要是周老板有后手,咱俩上去也得被算计了,你这样,打电话报警,甭管周老板是什么玩意,他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警察一来,不得不跑,咱俩守在外围,堵他!” : 第二百零七章:《吃惊一幕》 我被雷劈了之后,脑子变得很灵光,转眼就想出办法来了,周老板邪性,加上老奸巨猾,艾希被激怒带着人冲杀进去,真的就能沾到便宜?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报警就不一样了,周老板甭管多邪性,毕竟还要在社会上混,肯定不愿意得罪警察,那他就只能跑了再说,我和王琦守在外面,只要堵住了周老板,还不是想咋收拾就咋收拾? 王琦眼珠子转了转,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对我一竖大拇指道:“航哥,挺老奸巨猾啊。” “别废话,快去!”我让王琦藏在麻将馆右边的树后,我藏在麻将馆对面的一辆车后面,我俩占据的角度离麻将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行动便利,整个麻将馆都在视线范围之内,周老板不管从那个方向要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半蹲在车后面,深深吸气,积蓄力量,体内的雷霆气息如涓涓细流进入丹田之内,暖洋洋的好不舒服,舒服的兄弟我恨不得盘膝打坐,如果这时候我有时间盘膝打坐,将丹田内的雷霆气息归为己用,对我那是大有益处,可我那有时间盘膝打坐啊,只能是深深呼吸,试着引导气息,眼睛却始终盯着麻将馆。 果然如我所料,艾希带着十几个混子,气势如虹的从外面往麻将馆里面冲杀,麻将馆里的人且战且退,看上去却井然有序,把所有人都闪进了麻将馆里,整个过程连五分钟都没用了,这明显就是个陷阱啊! 艾希杀出气势来了,想都没想,一马当先冲杀了进去,可就当艾希带着人进了麻将馆之后,我清清楚楚看到所有人接二连三的突然停顿住,尤其是艾希,前一刻两个棒球棍还挥舞得跟风车一样,可突然间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猛地栽倒在地上,她倒下立刻就引起了连锁反应,一个个的混子全都跌倒在地,最后跌倒的是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混子,应该就是那个找艾希帮忙的傻强。 全军覆灭的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法。我眼珠子都瞪圆了,也没看出来他们是怎么倒下的,用毒?麻将馆的们敞开着,风雨之中,不会奏效那么快吧?至于别的什么诡异手法,我真心没有看出来,我很心急,默默祈祷警察快来,来的晚了我怕艾希遭受不测。 许是我的祈祷灵验了,许是警察们正在附近巡逻,警车开了过来,警铃声在风雨中都遮盖不住,我就纳闷了,抓人非得开警铃吗?也不知道王琦那小子是怎么报警的,反正警车拉着警铃在风雨中赶了过来。 艾希和她带来的混子倒地之后,周老板鬼魅般的突然出现,脸上还是那副贱兮兮的笑容,背着手去看地上躺着的人,挥手让其中一个手下关门,那手下走到门口,刚抓住卷闸门,周老板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想必是听到了警铃声。 老东西的脸僵硬住,目光阴森森的闪烁不停,挥手让手下别再关门,突然闪身到了鱼缸旁边,从鱼缸后面拽出个小挎包来,往脖子上一挎,对屋子里的人比比划划说了些话,距离有点远,加上风雨呼啸,根本听不清楚。 警铃声越来越大,警车离的也越来越近,突然屋子里所有周老板的人一起跑了出来,朝着四面一哄而散,周老板夹杂在其中,趁着黑夜朝右边的小巷子钻了过去…… 关键时刻,能留个心眼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兄弟我很庆幸多留了个心眼,周老板这是要金蝉脱壳,所有人跑出麻将馆,金老板夹杂在其中,就算警察要抓人,他也能趁乱跑了,何况麻将馆里还剩下艾希和一帮混子昏倒在地,警察会先照顾他们,加上又是个风大雨大的环境,混乱之中想要抓到周老板,基本没有可能,可我压根不担心他能跑了,有王琦那小子盯着,就那么容易跑了? 我辨认了方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着周老板逃追了过去,雨夜之中,风卷起雨水劈头盖脸,恶劣环境下,周老板的身影有些飘忽,这老东西奸猾的很,顺着巷子跑出去,并没有驾车逃窜,而是朝着小区众多的地方快跑。 我追在他后面差不多有二三百米的距离,老东西似乎感觉到了,朝着右边一条巷子里急拐,二三百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周老板真要跑进了巷子里,再找肯定有难度,心急之下,我纵身狂奔,眼见着周老板身影几乎就要进了巷子,王琦的身影在风雨中出现,紧跟在周老板身边亦步亦趋,手里拎着棒球棍高高举起,对准老东西脑门就是一下。 结结实实打在周老板脑袋上,一棍子都打出特效来了,愣是把周老板打的跌倒在地,周老板挨了一棍子,身躯怪异的一扭,带起一大捧水花,跟跳街舞一样转了个半个圈站了起来,脑袋右边瘪下去好大一块,看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脑骨都砸塌了,这人还能活吗? 闹腾归闹腾,真要搞出人命来可就糟了!我心里有些发慌,事实上是我又想多了,周老板能站起来说明没事,丫的手中突然多出了条黑色的锁链,锁链挺细,跟过去锁自行车的链子锁似的,遍体黝黑,散发着惊人的阴寒气息,雨水冲击下竟然蒸腾出阵阵白气。 铁链子朝着王琦一抖,黑色的锁链活物一样席卷过去,王琦怪叫一声,脚下踩动方位,挥舞棒球棍朝着周老板狠砸,不知道为什么,王琦的颠倒五行神仙步在周老板面前有点不太好使,王琦虽然躲过去锁链,那条黑色的锁链却跟活蛇一样追着王琦。 不管王琦怎么踩方位,周老板的目光始终跟着他,寇家的颠倒五行神仙步都奈何不得周老板,这老东西也够邪性的了,我眼见王琦支撑的有点困难,忍不住大喊一声:“坚持住,兄弟我帮你来了!” 黄符在手,我高声念诵咒语:“唵天皇伽耶霹雳摄咤临咭吽,四目九丑,雷音电火摄……” 召雷咒,这种天气兄弟我借助天时,用符箓咒语,怎么也能借道霹雳下来,直接劈周老板个老丫挺的,我跑的速度相当快,也就还有几步就能赶到王琦和周老板身边,王琦突然对我喊了声:“航哥小心后面!” 身后一股寒潮透体而入,强大的阴森寒气令我身体一僵,整个人还有些恍惚,要是平时兄弟我肯定抵抗不住,不重伤也得动惮不得,可今天不同往日,我体内的雷霆气息还在,阴寒气息入体的一瞬间,雷霆气息从丹田内升腾而起,反应十分强烈。 我刹那就恢复了正常,转身手里的雷符朝着阴寒气息最重的地方甩了过去,雷符一甩出去,天空之上一道电光随着黄符落下,轰然一声响,我怕再被闪电扫中,黄符扔出去的一刻急忙向后快退了两步,眼睛却始终盯着那片阴寒之气。 轰!一声响,霹雳炸开,把那团阴寒气息扫荡的冒出阵阵白烟,短暂光芒中,我看清楚了偷袭我的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就见是个阴沉白色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像是个影像,身穿白色长袍古装,飘离地面,看不到脚,手里拿着个白色的招魂幡,枯干瘦弱,像是骨架子上包裹了层皮,头顶上戴着一顶滑稽的高高尖帽。 我看的心里发寒,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更让我诧异的是,就算这鬼东西没有被雷完完全全劈中,起码被扫到了,怎么还能毫发无损?要知道雷乃天劫,甭管是鬼,是妖,还是什么,就算人想成仙,也得经过雷劫这一关,什么玩意能抗雷? : 第二百零八章:《一人吃饱》 ,一派天师 它到底是什么?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寒气有若实质,我从小到大都没碰到过如此凶猛的气势,无论是老鼠精,清朝鬼大姐,甚至巫毒娃娃,被吃了的老二,都没有眼前这位十分之一的阴气重。 我心惊胆战的伸手从挎包里掏出张黄符,那鬼东西朝着我呲牙一笑,别提笑的有多难看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白眼球, 面对未知的东西,人总有一种敬畏的心理,我同样如此,错愕之下不知道是该继续念咒,还是该冲过去跟他搏斗,犹豫的功夫,那鬼东西飘忽一下晃到了我身边,跟瞬移似的,还没等我有反应,一只鬼手伸到了我胸前。 通灵宝金玉再一次拯救了我,付真光给我的这枚印当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用的时候从脖子上摘下来,不用戴在脖子上护身,那鬼东西手伸到我胸前,通灵宝金玉,猛地一跳,啪!的砸在了那鬼手上。 那是一只透明幻化的手,诡异非常,挨了通灵宝金玉砸了下后,那鬼东西阴森的脸上突然跳动了下,急忙缩手,这时候王琦对我喊道:“航哥,那是阴差,动手!” 听到阴差,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它身上的阴气如此重,气势如此强……阴差是什么?阴差就是阴间当差的恶鬼,负责勾魂,引路。属于地府的公职人员,权利大不说,也都是鬼修的高手,想当阴差不是那么容易的,许多条件很苛刻,概率跟现在考公务员差不多。 怪不得一出场就让兄弟我心惊肉跳,怪不得周老板有那么多拘票,怪不得能赢别人的寿命……一瞬间,所有迷惑都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也明白了周老板为啥宁愿得罪我们三个,撕破脸皮,也要收拾我们了。 我们三个要是不懂阴阳术数,周老板也不会如此为难我们,他和阴差的勾当简直逆天了都,一旦泄露出去,不光是周老板要倒霉,暗中跟他做勾当的阴差会更倒霉,为保万全,才会不惜得罪我们,最后的手段无非是把我们的寿命全都软硬兼施的弄走,在把我们关起来,让我们自然老死,一切都解决了。 可他还是低估了我们三个,暗里的阴差都不得不出手了,知道了前因后果,兄弟我这叫一个恨得慌,人活着已经不容易了,三灾七难才能活到老,还得被这些玩意算计,尤其是兄弟我,招谁惹谁了 ?愣是连阴差都得罪了。 我从来不相信求饶,服软,认输,别人就会放过去,那都是屁话,小时候付真光就教育过我,不管干什么都得自强,强到谁也不敢轻视你,自然也就不敢害你,否则你就是别人的垫脚石。 小时候叛逆,挺不理解付真光话里的意思,走上社会明白了,这个世界软弱是一种罪,你软弱,没有人会可怜你,更不会有人帮你,不落井下石的就算是好人了,别人只会看你的笑话,所以求饶。服软,认输是没有用的,不管多苦多难,都只能是硬顶上,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对别人更要狠一点。 我怒吼一声,手中黄符朝着阴差拍了过去,就算是死,也得死的壮烈,日娘的,死了也得拉着这阴差到阎王跟前讨个说法,或许是兄弟我的气势太足了,又或许那阴差没想到我听到了他的大名之后还敢还手,错愕之间,被黄符拍到,竟然给拍了个趔趄。 阴差都趔趄了,兄弟我顿时精神一振,右手捏了个雷诀朝阴差身上捅了过去,兄弟我相当悲壮,真心是在玩命了,这么说是因为阴差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阴森让人感觉心悸,就跟见到条剧毒毒蛇时候的反应一样,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那种感觉特别奇妙,内心之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你,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天地万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我当然也不例外,可害怕是屁用不顶的,玩命还有一线生机,不玩命今天就得栽在这,兄弟我这手决叫做雷剑诀,威力相当大,一指头戳出去,那阴差飘忽躲开,阴森森开口道:“小辈,爷爷也敢打!” 阴差说话很飘渺,若有若无的,却跟哨一样尖利刺耳,那是一种特别的音波,仿佛能直接刺到你的心脏,兄弟我听得心惊肉跳,急忙镇定了下心神,脚下踏动罡步,念诵咒语:“北风飘飘至,西风郁郁来。南丹凤翱翔,东火龙徘徊。真人捧信檄,召汝作云雷。速赴雷坛下,救拔于苦荄。急急如律令。” 罡步迈动,加上咒语,等于是在积蓄力量,那阴差竟然没有抢先动手,而是看着我惊讶道:“你是昆仑派门下,天师弟子?” 汉末张陵创教,自称太上老君降命为天师,故世称张天师,其教亦称天师道。置二十四治,其中阳平治为各治之首,类似中央教区,制“阳平治都功印” ,连同“三五斩邪雌雄剑”和经箓,为象征天师掌教权威之法器,规定“绍吾之位,非吾家宗亲子孙不传”。 白青派张家和曲阜孔家,是历史上最悠久的两大家族,一个道,一个儒,不管朝代如何变幻,始终不倒,在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白青派张家乃是道门正宗,传至今日已是六十五代,这么说吧,道教就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创立的,发展到元朝,各种符箓道派都集合在周围,形成正一道。 据付真光说,他是白青派张家的后人,我师承与他,当然跟白青派脱离不了关系,阴差从我的手法中看出我是天师门下,那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从阴差的语气中,不难看得出他的惊讶,似乎对天师门下颇为顾忌。 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一条,工作是看大门,没什么好顾忌的,给我点阳光我就能灿烂半晚上,给我一管彩笔就敢开染坊,别说扯虎皮做大旗,捡张老鼠皮我特妈都敢起义,既然阴差有顾忌,我就没顾忌了,朝那阴差大喊一声:“没错,我乃是白青派亲传弟子,学的符箓阴阳之术,当代天师亲自受箓,也是你敢招惹的?” 受箓两个字我说的特别大声,实在是这两个字太重要了,道士受箓之后,箓牒中拨付受箓者有护身将帅,协助受箓者在主持斋醮时,斩妖除邪。拔度生灵,救济困厄。未受箓受职,就无权遣神役鬼。 “受箓“的意义是“戒除情性,止塞愆非,制断恶根,发生道业,从凡入圣,自始及终,先从戒箓,然始登真。“道士受箓后,颁发给职券牒文,证明你是合理合法的了,名所录之神界,以通达神灵,简称为“职牒”。 所以受箓和不受箓区别是非常大的,就跟持证上岗的意思差不多,有证的正规,没证的不正规,兄弟我是咋呼,根本就没受箓,属于不正规的,喊得气势虽足,却挺心虚的,那阴差见我说的声大,尖声笑道:“小子,哄骗你家爷爷?你若真是受了箓的,爷爷也不敢招惹你,你身上无受箓印记,凡人看不见,爷爷我还看不见?” 看的见就看的见呗,反正我也没指望他能真相信,趁它跟我说话的功夫,一抖手腕,手中黄符朝着阴差甩了过去,兄弟我是看准了机会的,感觉到天空之上蕴藏着雷气,在雷气将要发作的瞬间把黄符甩了出去。 第二百零九章:《天降巨雷》 ,一派天师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以我自身的实力,跟阴差对阵差的实在太多,只能借助天地之威,黄符一甩出,阴差感觉到了不对,飘忽一下闪开,尖声道:“好一个奸猾的小辈!” “轰!咔嚓!”一道紫电雷茫,被黄符吸引住,硬生生在天空中拐了个弯,伴随着黄符朝阴差劈落下去,阴差僵硬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手中招魂幡朝着凌空而下的雷光扔了过去,身形一飘,到底是地府的公职人员,道行的确高深,愣是在关键时刻躲开了轰顶。 轰顶是躲开了,可雷霆在炸裂开一瞬间产生的强烈气流,还是把阴差掀飞,跟我斗法的阴差也是够妖孽的,周身寒气蒸腾,愣是硬抗了下来,但他身上的寒气碰到雷霆气息,宛如过年小孩子手里放的烟花,噼里啪啦不断爆裂开。 趁它病,要它命,今天要是不把鬼阴差拾掇下来,当真是后患无穷,兄弟我从脖子上摘下通冥宝金玉,一个箭步跟了上去,力气都挥舞足了,大声喊道:“行印天下,鬼神辟易!” 啪!一声爆裂般的脆响,通冥宝金玉打在阴差身上,打得那阴差怪叫一声,身形竟然虚弱了许多,兄弟我振奋精神,念诵着咒语:“九天阳阳,飞剑神王。破禄三台,威摄四方。黄神勾天,翼德亡神。天摧倒地,裂海随文。召汝雷神,奔雷奉行。” 九天奔雷咒,光听名字就足够霸气,事实上的确是霸气,尤其是在这大雨滂沱之夜,天地之间雷气激荡,简直不能太好使,通冥宝金玉呼啸而去,那阴差飘忽着躲避,跟瞬移似的,转眼之间就在五步开外,速度相当快。 兄弟我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又是黄符,又是拍的,往来的几个回合,阴差并没有占到上风,反而在雷符雷咒之下,好几次差点被雷给轰顶了,阴差有些恼羞成怒,右手一晃,手中多了个哭丧棒,朝着我使劲挥舞。 咔嚓,一道雷凌空劈下,尽管没朝着阴差去,它也下意识的一闪,说实话兄弟我能跟阴差斗这么久,是占了天时的便宜,要不是今夜风雷交加,恐怕早就被阴差给拾掇了。 兄弟我见阴差闪躲,挥舞着通冥宝金玉追上去就拍,连着拍中了阴差两下……阴差并不甘心被我追着打,毕竟是位阴神,勾魂索命的使者,地府的公务员,被我这么一个小辈,还是个没受箓的,追赶着没完没了的拍来拍去,难免会 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的后果就是,一边跟我较劲,一边怪叫道:“小辈,今日风雷密集,你也就得意一时,有能耐的别依仗天时……等风雷过去,有的你好受……” 卧槽!这阴差脑袋被清朝鬼大姐亲过吧?我道行本来就不高,不借着天时跟你斗,难道我还找个鬼来吓唬你?还不得被你勾了去?傻不傻啊,有利的当然要使劲用了,这也是我的本事好不好?有能耐你也召雷来劈我啊! 我都懒得跟它废话,口中念诵咒语:“魁罡神力,霹雳揈揈。五岳四渎,震定乾坤。今日召汝,速来现形。指挥烈雷,不得暂停。急急如律令。” 絣天烈雷咒!我现在是雷咒就念出声来,右手通冥宝金玉,左手拽黄符甩,管不管用,全都用上了,片刻的功夫换了个好几个雷咒,天上的雷也撒了欢了,只要落下,全都朝我这边劈,却再也没有劈到我身上过,我身体里有雷霆之气,能感应到,雷霆落下,下意识就能躲开,如此往来了几个回合,虽然没有一道雷劈到阴差身上,可我们附近方圆几百米内,雷气之充足,简直了就,我甚至怀疑找个灯泡随便放在附近都能亮了。 我打小跟付真光练习呼吸吐纳之术,一到打雷下雨就上山呼吸雷霆气息,啥时候不打雷了才下山,折腾的比鬼还惨,刚才挨了下雷扫,因祸得福,体内雷霆气息还在,这种环境下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天助我也。阴差就不行了,毕竟是阴神,阴气充足,老是被雷霆气息扫来扫去,就算今天把我收拾了,阴气也会消减不少,道行减弱,肯定是得不偿失。 兄弟我被天地间的雷霆气息刺激的很是疯狂,朝着阴差使劲招呼,各种罡步,咒语,黄符,全都用了出来,有句话叫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的,阴差也看出来兄弟我越来越疯狂了,现在这个情况,只要能拖住阴差,就算弄不死他,也弄得它道行大减,以后对战起来也少不少麻烦,今天风雷交加,不利用足了,恐怕今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阴差看出我的意图来了,他要防雷,还要对付我,很是束手束脚,支撑了两个回合,突然暴怒起来,对我一呲牙,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血红的,看的我心中一寒,阴差猛地一转,身上纯白色的大褂拎在手里,朝着我一比划。 我有点懵逼,怎么个 意思啊?这是要束衣成棍!阴差还会武术呢?念头一晃而过,阴差不会束衣成棍,而是一松手,他那身白色的衣服展平了朝我扑了过来,阴差的古装衣服,跟医生穿的白大褂样式差不多,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飘过来的瞬间变得无比巨大,跟个大白床单子一样,看样子是要把我席卷起来。 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阴差这是手里没东西了,招魂幡和哭丧棒都被雷劈了,只能用白大褂对付我了,我那敢让阴差的衣服包裹住啊,急忙把手里的黄符朝着白大褂甩了出去,咒语仍在念诵:“霹雳雷蛇。虎头威猛,掣电流霞。斗中使者,雷阵雷车。吞魔啖妖,伐恶破邪。急急如律令。” 黄符甩出,天空上的惊雷并没有落下,但黄符却旋转着把四周的雷霆气息全都吸纳到身上,迎上席卷而来的白大褂,黄符迎上白大褂,雷霆气息和阴寒的气息碰撞到一起,并没有轰然大响,但是两股力的碰撞产生了绝大的张力,愣是把我给掀飞了出去,嘭!的声摔在地上。 摔得我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却不敢喘息片刻,急忙翻滚着站起来,朝前面一看,阴差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拽出张黄符刚要寻找阴差,一边的王琦对我喊道:“航哥,给道雷,劈了这老东西!” 给道雷是个技术活,兄弟我不是雷公,天雷不是我家养的,也没那个本事自身发雷,能引下来还得看天上的雷哥给不给面子,我要说来道雷就有雷,也不用狼狈的跟条狗似的了,还能让那个阴差跑了?我其实挺无奈的,也挺累,这一晚上又是摆阵,又是挨打,又是挨雷劈,还得跟阴差斗法,能挺下来都是个奇迹,好不容易把阴差打跑了,还是不能休息,因为周老板还在活蹦乱跳。 我大口喘气,恢复了下力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勉强站稳了朝王琦看去,就见他跟个大马猴子似的蹦跳着跟周老板较劲,我跟阴差斗法何等的惊险凶恶,他俩可倒好,跟闹着玩似的,王琦挥舞一下棒球棍,使出个泰山压顶,周老板拽着黑铁链来个金蛇缠身……耍大刀呢?咋就那么没有紧迫感呢? 不管多累,都得把周老板给收拾了,一晚上的折腾,胜利就在眼前,兄弟我强打精神,掏出张黄符,念诵咒语:“三天育元,景霄正刑。发生号令,上应列星。救尔雷神,运动风霆。太一帝君,召汝真灵。一召即至,来降帝庭。” 第二百一十章:《太欺负人》 ,一派天师 咒语念完了,我不着急甩出去,绕着周老板开始转圈,周老板跟王琦斗到现在肯定也累,否则不会动作那么慢,加上我抽出手来,他必然会分心防备我,一时间难以支撑,估计也憋了个大招,等着兄弟我冲过来。 我围着他一转圈,周老板就懵逼了,他不知道我啥时候会偷袭他,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心就分大了,无形中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手忙脚乱的频频出错,王琦倒是来了精神,棒球棍挥舞的虎虎生风。 周老板一边防备我,一边跟王琦斗,两分钟都没撑住,就露出了个空挡,被王琦一棍子砸在右肩膀上,一声惨叫,铁链都拿不住了,掉在了地上,恰好也就在这时,天上闷雷滚动,兄弟我感应到天上气息越来越沉闷,手中黄符朝周老板甩了过去。 咔嚓!一声惊雷落下,周老板想躲都来不及,天上降下的惊雷给周老板来了个五雷轰顶,我看的也颇为心惊,甭管周老板是人是鬼是神是仙,挨了这一道雷,必然不好受,让我没想到的是,周老板挨了一道雷后,整个人跟滩烂泥一样滩做了一团。 这么说有人可能不太理解,周老板就像是充了气的那种橡皮人,身上的气没了,软塌塌滩成一团,我都看傻了,如果是鬼被雷劈,肯定是烟消云散了,如果是人,就算被雷劈,身上的血肉和骨架呢? 咋还就剩下一层皮了呢?王琦也惊了,对我喊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我走到王琦身边,一把抓过王琦手里的棒球棍,朝地上周老板那层皮挑了挑,忽地一个的影子从那层皮里窜了出来,离奇的是,丫的就是个人的形状,周身层层叠叠包裹了许多拘票,看上去跟黄纸糊了个人形似的。 我有点迷糊,只听说过黄袍加身,没听说过黄纸加身的啊,随即恍然大悟,周老板就是个死鬼,有道行的死鬼,外面的那层皮不过是装饰,真正内核是他赢的那些命数,有命数支撑,加上一层人皮,岂不就跟活人一样!我不得不承认,周老板和那个阴差真会玩…… 拘票包裹的人形趁我和王琦发愣的功夫,朝着黑暗中就跑,我都无语了,更想不明白周老板如此阴邪,挨了道雷怎么还能跑的这么溜,难不成它披着的那身皮有说道?我来不及多想,纵身追了过去,王琦楞了下急忙跟上,边跑边喊:“卧槽!敢冒充画皮,老子弄死你!” 有一种人吹牛逼是人生追求,是不限时间和 场合的,王琦就是,这时候了吹什么牛逼啊,赶紧追上去弄死周老板……我都懒得搭理他,猛追了几步,却发现周老板脱了那层皮的桎梏后,速度快多了,都快赶上凌波微步了,在大雨中跑的那叫一个快。让我感觉惊奇的是,雨水很大,可雨水落到拘票组合成的人形就会被激荡开,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邪门法术。 我追了几步,反而越追越远,也急眼了,拎起手中王琦的棒球棍朝着那人形砸了过去。 黄纸加身的周老板邪性的厉害,跟长了前后眼似的,棒球棍去势极快,可丫的在奔跑中硬是一扭,腰身那块的拘票顿时残缺了一大块,正好躲过棒球棍,奇异的是,残缺的那一块,黑乎乎就是个窟窿,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不认为棒球棍能把黄纸加身的周老板砸趴下,砸过去不过是拖延下时间,我从挎包里掏黄符,如今兄弟我甩黄符练得颇有准头了,虽然跟付真光比差的还远,起码能****出去十几二十米。 千万别小看这十几二十米,有这几十二十米,就等于中短程攻击,没这十几二十米,兄弟我就只能肉身相搏,掏出黄符,凭感觉是道雷符,振奋了下精神,念诵咒语:“太一冥冥,奉敕速行。雷霆将吏,发雷天丁。袪雷速发,禀敕奉行。辄敢违令,冒犯天真。如违帝敕,如逆上清。急急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五字出口,手中的黄符脱手而出,黄符在雨夜中闪出一道金光,天空之上雷声滚滚,助威一般响个不停,却是没有任何霹雳降下,像是落了一晚上的雷也累了,兄弟我心里一紧,要是引不来天雷,黄符还有作用吗? 事实上,天雷虽然没有引下来,作用却更大,雷符甩出,激荡在四周的雷霆气息全都朝黄符汇聚而来,四周的空气似乎都紧了一紧,这种变化使得黄纸加身的周老板身形愣是慢了一拍,一拍就够了,黄符啪的打在周老板后背上,贴上去的一瞬间,黄符紫电光芒骤然闪现,响起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 被电到的人会情不自禁的颤抖哆嗦,黄纸加身的周老板就是这个状态,速度一下就慢了,身躯诡异机械的颤抖,兄弟我精神大振,摘下通冥宝金玉,一个箭步冲过去,朝着周老板后心猛拍。 啪!一声脆响,拍是拍到了,却拍出了我意想不到的后果,竟然……把黄纸加身的周老板给拍散架子了,上半身突然就散开,无数黄色的拘票漫天飞舞,宛如一只只黄色的蝴蝶 ,把我视线都给挡住了。 谁能想到会是这么个变故啊,我急忙伸手呼啦,呼啦开几张黄纸后,发现周老板就剩下下半身了,腰部以上没了,腰部以下剩下两条拘票形成的腿,都这样了还能跑呢,迈动着两条纸腿,在雨中啪啪啪……跑的那叫一个快。 黄纸加身不难理解,人死了,寿命就没了,周老板赢了命数放到人皮当中,等于是有了寿命,加上有阴差帮忙,维持的跟个正常人一样,可甭管是什么玩意,就算是鬼,也该有个鬼身,那怕是一团阴气,一个模糊的鬼影子。 画皮的故事家喻户晓,可人家那个鬼有个实体,周老板倒好,除了拘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是怎么个意思?还是说我道行太浅,看不到?兄弟我想不出其中的关键,只能是继续猛追,想把周老板下半身也给拍散了,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我奋勇追击的功夫,王琦从后面赶上来了,咋呼对我喊道:“航哥,追啊,你特妈看风景呢?”王琦永远是那副没心没肺的德行,兄弟我都快累虚脱了,这小子没帮上什么忙,反倒催促起我来了,我朝他骂道:“滚犊子!” 王琦嘿嘿一笑,也不生气,跟我并排超前追只剩下两条腿的周老板,跑出去也就十米都不倒,漫天飘扬的黄色拘票有两张变精神了,说变精神了还真不是夸张,本来假拘票是毫无目的瞎飘荡,突然跟有人操纵一样,朝着我俩面门贴了过来,又急又快。 与此同时,我感觉一股特别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有古怪!兄弟我急忙拽了一下王琦,朝旁边闪了闪,可那两张拘票跟装了gps似的,空中拐了个弯还是朝我俩面门贴了过来,并且速度又快了。 躲都不让躲,可就太欺负人了,我很是些恼怒,想要伸手去抓,又怕中了阴招,王琦那小子心大,一把抓住了朝他来的黄符,并没有中招,兄弟我见他抓住了拘票,一颗心落地了,也伸手抓住了朝我面门而来的拘票。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有点懵!怎么个意思,就是为了阻挡我俩一下?我朝前面看了看,剩下两条腿的周老板在黑夜里都快跑没影了,再不追真就追不上了,我急忙甩掉手中的拘票超前快跑,刚一动,被我甩掉的拘票突然飘起,诡异的拐了个大弯,啪!的贴在我脑门上了,兄弟我正是跑动中的状态,根本来不及反应,与此同时,王琦手里的拘票也突然脱手而出,贴在了王琦脑门上。 第二百一十一章:《七个窟窿》 隐约的,我似乎见到那个阴差忽然出现,在我俩身前飘忽了下。 阴差的力量太强大,没法不戒备,我急忙拽着王琦后退了两步,可那个阴差只是晃了下,再看已经没有了,不光是它没了影子,只有下半身的周老板也消失不见,我和王琦在风雨中凌乱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周老板的确是跑了。 “航哥,周老板跑了咱们会不会有后患?”话是王琦问的,这小子相当聪明,情商却不高,属于吊儿郎当不着调那种,有没有后患那得看跑了的阴差气量大不大,来不来找麻烦,阴差和周老板这勾当,绝对是见不得光的,阴差要是个能隐忍的,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反正我们也不知道真正的内幕,要是个气量小的觉得吃了亏,肯定会来找麻烦。 甭管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找麻烦最好,找麻烦也得接着,我颇为气恼对王琦道:“别废话,把拘票都捡起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艾希的寿数!” 我俩转身去捡拘票,迎面跑过来一个黑影,啪啪啪……大脚印子踩在雨地上,溅起大团大团水花,不是别人,正是艾希,见到我俩还挥手呢,高声喊道:“警察来了,快跑!” “先把那些黄色的拘票捡起来,快点!”听到警察来了,兄弟我有点急,今天这事没法解释,也解释不清,弯腰低头去捡拘票,周老板整个人都被拘票包裹起来,上半身散开后,拘票当真不少,起码有三四十张,拘票是黄纸,奇异的是,这么大的雨却没有沾染上半点水迹。 我捡起十三四张,剩下的被王琦和艾希捡起来,我刚要跑,看到地上周老板的皮了,我对王琦喊道:“把周老板的皮也捡起来。” “卧槽,你怎么不捡!”王琦很不乐意,那边艾希怒吼了声:“你捡不捡?”王琦不敢违逆艾希,强忍着恶心捡起周老板的皮,就在他手拎起周老板的皮的一刻,啪嗒一声响,从周老板皮里掉下来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 周老板皮里掉下来的是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刻龙印,跟我一个月前解决了杨洁和范建的事后,晚上梦里王爷檀木盒子里的石刻龙印一模一样,我脑子顿时就乱了,都说美梦成真,我这算是邪梦成真?胡斯乱想到这,后面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过来,我来不及多想,捡起石刻的龙印,带头朝一边快跑。 王琦和艾希跟在我身后,我们三个惶惶如丧家之犬,躲藏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感觉警察该收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偷摸回到巷子里,艾希建议去她家,我和王琦也没客气,跟着艾希做贼一样爬墙翻身进去。 爬墙是因为不敢走正门,翻进院子,兄弟我一看艾希家同样是个小四合院。跟老王头家的没什么两样,都是卖死人东西的,我们三个进了艾希的店里,艾希小心把灯打开,王琦嗷!的一声就把手里的皮给扔地上了。 他嗷的一声喊的太突然了,跟死了亲爹似的,吓了我和艾希一跳,情不自禁的都离他远点,王琦在那一个劲甩手,对我俩喊道:“你俩就坑宝宝吧,这就是张人皮,恶心死我了。” 人皮?我朝地上的皮看去,就见这张皮上都长尸斑了,可之前周老板披在身上的时候跟正常人没有丝毫区别,我也仔细打量过周老板,这么快就长尸斑了?灯光下,那张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腐烂,片刻功夫,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恶臭恶臭的,熏得我急忙退到了院子里,大口喘气,艾希嘟嘟囔囔的骂王琦,找了个扫把挑着人皮扔到院子里,可那张人皮泡在雨水中,腐烂的更快,味道也更大,王琦急了,对艾希道:“这是张老皮,之前不腐烂是因为有寿数撑着,没了那些拘票,很快就烂没了,你家也就臭到没法待了,烧了,用烧纸的盆!” 艾希急忙去拿烧纸的盆,还捎带脚拿了点纸钱,此时雨已经渐渐小了下来,待在院子里倒也不觉得多么难熬,艾希拿来烧纸盆,先是放了点炭火,然后烧纸,再把人皮用扫把挑到盆里,人皮一到火盆里,立刻冒出大团大团的黑烟。 黑烟大的都邪性,火光猛然窜起,扭曲舞动的没有任何规律,滚滚黑烟笔直向天,红彤彤的火焰像是活了一样,疯狂的朝着我们三个伸缩,像是恶鬼索命,又像是见了仇人想要同归于尽,人皮燃烧发出“噼啪噼啪噼啪……”清脆响声,如同恶鬼哭号。 吓得我们三个都后退了半步,我干脆伸手捏了个手决,怕从人皮里钻出个什么古怪的东西来,烧了有十分钟左右,火焰渐渐小了下来,人皮迅速被烧成了灰,剩下零星火星在微风中挣扎,眼见着也是一点点的消散。 王琦松了口气,道:“周老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这也太特妈吓人加恶心了。” “艾希,屋子里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回去看看你的拘票拿回来多少。”我懒得搭理王琦,扭头跟艾希说话,艾希人虽然长得凶恶,毕竟是个女孩子,碰到这种事肯定没主意,我一说话,提醒了她,急忙进了屋子,从怀里掏出她捡起的拘票仔细数了起来。 我和王琦也掏出各自捡回来的拘票,数了数,一共是三十九张,里面有五张是艾希输出去的寿数,剩下的三张肯定还在周老板身上,艾希哭丧着脸对我俩道:“还差三张。” 王琦突然问艾希:“你大概能活多大岁数?” “八十九。“艾希瓮声瓮气的回了句,王琦嘿嘿笑道:“差三年差三年吧,八十九跟八十六能有多大区别?好像你多活三年就能瘦了似的……” 我就说王琦这小子情商不高,艾希正郁闷呢,你招惹她干什么?艾希听到王琦的调侃,顿时勃然大怒,伸手就抓王琦,王琦急忙去躲,两人开始闹腾,没一个着调的……我摇摇头,从裤兜里掏出捡回来的龙形石雕,仔仔细细打量。 石雕并不大,也就半个拳头大小,我对石头没研究,不知道是何种石头,石头表面呈青色,带点透明,很有分量,起码得有三斤左右,龙头抬起,右爪虚抓,雕刻的栩栩如生,我在灯光下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像是我在梦里梦到的王爷檀木盒子里那只石龙。 我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因为一旦相信了这个石雕的龙印跟梦里的一样,那么檀木盒子里的手机,我也必须得承认存在,这就太操蛋了,范建和杨洁的前世在清朝,起码离现在也得一百多年了,怎么会有一个手机,一个安卓系统的手机? 太扯淡了吧?一瞬间我脑子里冒出无数个可能的想法,穿越?穿越之后手机掉了被人捡到?还是……我怎么也想不出个可能出来,只能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可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的巧合?偏偏我做了个梦,梦里有石刻的龙印和手机,然后我就捡到了龙印…… 还有,为什么周老板的人皮里面会龙印?龙印又代表了什么?我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发现在龙印的下面并没有刻着人名或是别的字迹,反而有七个小窟窿,每一个小窟窿大小都一样,深浅也一样,显然是人为雕刻上去的。 : 第二百一十二章:《被拒魂了》 我顺着七个小窟窿摸了摸,突然心中一动,七个小窟窿,排列起来正是东方七宿。古人将黄道中的恒星分为二十八个星座,称为“二十八宿“;后来将二十八宿和四象相结合,形成了“二十八宿“和“四象“的说法。其中东方七宿--角、亢、氏、房、心、尾、箕,古人将其想象成龙的形象,因位在东方,按阴阳五行五方配五色之说,东方青色,故称“青龙“。 龙形印刻下面刻着东方七宿的位置和轨迹,肯定不是普通的纪念品,必然是大有玄机,可玄机是什么呢?我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还是想不明白,不是兄弟我智商不够,实在是线索太杂,我怎么也没法把范建和杨洁的事,跟我的怪梦,以及周老板赢人寿数,人皮里掉落龙印能联系上。 脑子不够用了怎么办?凉拌呗,我最大的本事就是想不通的事干脆就不去想,收敛了心思,把龙印放在了挎包里面,深吸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把一切疑问丢到脑后,去看王琦和艾希,就见艾希骑在了王琦身上,抓着他两个耳朵使劲往起提留,恶狠狠的道:“你说谁瘦不下去了?你说谁瘦不下去了?……” 王琦凄声惨叫,对我喊道:“航哥,帮帮忙,帮帮忙……” 兄弟我叹了口气,抬头阔步走出了艾希家,这两个冤家的恩怨,兄弟我打死都不搀和,至于艾希怎么把拘票上的寿数转到自己身上,这点小事也难不住王琦和艾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因为是实在是太特妈累了! 回到店里已经是后半夜了,兄弟我浑身酸软,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床上发了发呆,昏沉倒在床上,稀里糊涂睡了过去,睡梦之中,恍恍惚惚我又来到了王府,仍旧是雕梁画栋,仍旧是那间豪华气派的书房,身穿滚龙袍的王爷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那个安卓的智能机,眉头皱起,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目光十分凶狠,像是朋友圈有人在骂他。 那是个55寸屏幕的安卓机,看不清是什么牌子,被擦的油光铮亮,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可拿在一身古装的王爷手里,咋就那么后现代呢?我更惊讶的是,做梦就做梦,怎么还跟连续剧似的带后续情节?我十分懵逼,感觉身处在一种清醒又不清醒的状态。 睡梦中我很想凑近了王爷看看他手中的安卓机到底是什么牌子的,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见王爷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一句话,我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沉沉的呼唤:“周尔航周尔航……” 王爷念的是我的名字?兄弟我很是愕然,眼前忽然一花,已经不在王府了,我惊讶的四处看了看,就见身处在一条灰蒙蒙的土路上,前面站着两个身穿紫色长袍,双脚离地,披头散发的怪物。 说是怪物都有点抬举它俩,这俩玩意长得相当难看,都是尖尖的锥子脸,没有一丝血色,瘦的跟猴子似的,偏偏穿了个大袍,跟整容失败了似的那么磕碜,左边的高点,右边的矮点,除此之外,真心分辨不出来他俩有啥区别。 我也不认识这二位啊,为啥他俩叫我的名字?我惊讶的看着他俩,这俩东西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左边的喊了声:“薛。”右边的喊了声:“伟。” 感情我这名字还是两人分工喊出来的,我都哭笑不得了,问道:“你们是谁,找我干啥?” 我还是处在懵逼状态,主要是这俩玩意出现的太突然,没留给我时间琢磨,我一回话左边个高个的,手里突然就多出个漆黑的铁链,跟周老板手里的黑色铁链差不多,朝着我一甩,我下意识的去躲,发现身体根本动弹不了,嗖!的声就被卷住。 卷住我之后,那两玩意也不搭理我,猛地一转身,拽着铁链就往前走,兄弟我被带的一阵飘忽,我都惊了,怎么个意思啊这是?不就做个梦吗,咋还被带走了呢?而且这感觉跟做梦差距也太大了…… “喂,你俩是谁,抓我干什么?”我朝着前面的两个紫衣人叫嚷,两人却听不到似的根就不搭理我,我身不由己跟着向前飘荡,惊讶之余四处看了看,发现我走到黄泉路上来了,天空灰蒙蒙的,脚下是一条土路,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阴沉,死寂,远方一片火红的花海…… 黄泉路上,我还是在梦中吗?我楞楞看着两个拽着我的紫衣人,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知道他们是谁了,拘魂鬼,没错,就是拘魂鬼,拘魂鬼经常两人一起出入,喜穿紫衣,身上藏有要拘将死者的名字和时间的名册,按照时间到达将死者的身边,出声呼唤将死者的名字,招魂鬼的呼唤具有很大的神力,只有将死的人能够听见,听到这种呼唤后,人的魂就会与身体分离,就会死去。然后拘魂鬼会拿一种锁住魂的索链,防止魂滞留人间,将其带往冥界。 兄弟我这是让拘魂鬼给拘了魂了,不对啊,我不是短命的啊,拘我的魂干什么?难不成是那个阴差指使的?想到这我不禁心里一寒,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兄弟我还没到岁数就得死? 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我跟那位阴差斗了个不相上下,虽说我是占了天时的便宜,可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吧?阴差就这么放心让两个拘魂鬼来拘我的魂?不怪我这么想,拘魂鬼听着神奇,但并不是阴间的公职人员,该怎么说呢,就像是临时工,二狗子那么个存在,阳间叫协警,它们就是协鬼。 阴差勾魂可比拘魂鬼厉害多了,也更保险,阴差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我很是疑惑,开口问道:“二位,二位,我是白青派付天师门下,今年才二十出头,不该早死,二位是不是拘错人了?” 我想问个清楚,也好有个应对,两个拘魂鬼根本就不搭理我,拽着我在黄泉路上越走越远,兄弟我也有点怒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哈喽kt了?伸手摸脖子上挂着的通冥宝金玉,却发现脖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通冥宝金玉是法器,却是阳间的法器,带不到阴间来,黄符全都在挎包里呢,能依仗的全都没有,兄弟我顿时有些慌乱,稳了下心神,只有念诵咒语了,琢磨了下,决定来个狠的!高声念诵:“元始大真,五雷高尊。太华皓映,洞郎八门。五老告命,无幽不闻。上御九天,中制酆山。下镇河海,十二永源。八威神,灵策玉文。召龙致雨,收气聚烟。日月五星,北斗七元。合明天帝,敕下太玄。宣威三界,不得稽延……” 咒叫集神咒,顾名思义就是召集各路神仙的,我念诵了半天,一点作用都不起,说明兄弟我道行还不够,尤其是在黄泉路上,各路神仙感应不到,我也不敢放弃,只能是换个咒语,换了个咒语还是不管用,我就有点懵了。 刚要再换个咒语,旁边恍惚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朝我嚷嚷:“航哥,别特妈念了,你没那个道行,没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你在黄泉路上念咒不好使。” 不着调的声音咋那么耳熟呢?我扭头朝旁边看去,就见两个紫衣的拘魂鬼手里牵着铁链,铁链那头是王琦,王琦这小子也被拘来了!等看清楚王琦的模样,我就更惊讶了,这小子肯定是脱了衣服睡觉的,光着个膀子,穿了个三角裤,哭丧着脸,不像是我没等脱衣服就累得睡了过去。 : 第二百一十三章:《奇门遁甲》 这些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王琦脑门上有个黑笔画的黑勾,对于画勾,兄弟我是相当有心得,尤其是符头上的三个勾,真心没少画,可王琦头上的勾太大了,整个脑门子就那么一个勾,像是小时候老师批作业的勾,没什么规律可言。 我惊讶的看着王琦,还没说话,王琦看清楚了我,咋呼喊道:“卧槽,航哥,你脑门上怎么有个黑勾?不会是你小学老师被你气死了,在阎王面前告了你一状吧?” “去你大爷的,你老师才被你气死了呢,别特妈说我,你脑门上也有个黑勾……” 听我说他脑门上有黑勾,王琦的脸就变得跟被踩了一脚的口香糖似的那么难看,瞪着眼睛瞧着我,我俩对话的这么个功夫,四个拘魂鬼聚到了一起,相互之间也不说话,并排前行,把我和王琦拽的也并排前行。 “航哥,我是做梦被拘了魂的,你也是?” “是啊,我梦到了王爷,拿着手机刷朋友圈呢,突然有人叫我,稀里糊涂的就被拿住,给拽到黄泉路上来了,你呢?你是怎么来的?” “我也是做梦来的,艾希走后我就睡觉了,梦见跟苍老师……突然苍老师叫了我一声名字,那能不答应吗?我就哎了一声,然后就到这了,离的挺远就看见像是你,航哥,你说是不是那个阴差报复咱俩?”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差对我俩的报复,看着王琦脑门上的勾,想起我脑门上的勾,我俩这是被人动了手脚了,可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呢?难不成是我俩睡觉的时候,有人潜入我们家里,在我们脑门上画了勾? 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王琦或许睡的死,别人靠近不知道,可兄弟我没事就打坐,感官那是相当灵敏,修的又是符之术,不客气的说,稍微有危险,身体就会有反应,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就被动了手脚? 胡思乱想中,王琦嗷!喊了一嗓子,这小子不着调天下皆知,没想到走上黄泉路了他还能这么不着调,有话好好说呗,嗷!嗷!的叫唤什么?不光叫唤,还睁大了眼睛,对着我惊讶喊道:“航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黄泉路上无老少,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都得走上黄泉路,今天却是奇怪了,除了四个拘魂鬼,我和王琦之外,什么鬼都看不到,寂静的让人难受,王琦这一嗓子,嗷的太突然,不光是打断了我的思绪吓了一跳,连前面四个拘魂鬼都被他吓了一跳,一起扭头看了过来,四阴森森的脸,四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一般人肯定会有所收敛,王琦不是一般人,根本没把四个拘魂鬼放在眼里,兴奋对我道:“航哥,还记不记得咱俩追周老板的时候,那个鬼差忽悠的闪现了下,有两张拘票朝咱俩迎面而来,咱俩光呼啦拘票了,鬼差肯定是那时候动的手,在咱俩脑门上画的黑勾,咱俩头上的黑勾是拘魂勾,是抓孤魂野鬼的标记,怪不得把咱俩拘了魂,卧槽,那个阴差够阴的啊……” 拘魂勾是地府抓拿孤魂野鬼特有的手段,人死为归,归地府管辖,可总有些各种原因留恋人世间不愿意离去的孤魂野鬼,孤魂野鬼是单个的、居无定所、只能在荒郊野地游荡、独来独往。它们是鬼中的可怜虫、流浪汉。那些死后没有被好好安葬的人,也会因为没有好的归宿只好到处流浪,孤孤单单的。 孤魂野鬼是地府的漏网之鱼,一旦碰到了,就会拘押回地府,地府也有专门抓孤魂野鬼的队伍,若是阴差勾魂,途中碰到了孤魂野鬼,都会顺手抓住,然后在孤魂野鬼的额头上打个勾,这么做是因为阴差勾魂是有时辰的,不敢耽误。可遇上了孤魂野鬼又不能不管,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等于是做了个标记。 拘魂勾是地府的一种特殊颜料,只要标记上了,附近百里内的拘魂鬼,阴差,都能感觉到,谁有时间,谁就会把被画了勾的孤魂野鬼带走,毫无疑问我和王琦被那个阴差算计了,问题是我俩也不是孤魂野鬼啊,两个大活人说勾魂就勾魂了?实在是有够操蛋的。 事情是搞明白了,怎么解脱却没个办法,我和王琦是魂魄出游的状态,真要被带到阴间恐怕就回不来了,王琦开始大呼小叫,直呼冤枉……说我们两个是被阴差陷害的,还没到死的时候,他要告阴状云云…… 四个勾魂鬼阴沉沉拽着我俩向前,不管王琦如何喊叫都恍若未闻,我估计所有被抓拿住的孤魂野鬼都会喊自己冤枉,诉说各种各样的理由,拘魂鬼们早就听的麻木了。 自救才是唯一的出路,兄弟我使劲琢磨该用什么办法自救,发现阴魂出体比较麻烦,什么法术都用不出来,尤其是在黄泉路上,手里也没有能用的黄符,法器……正心烦意乱之间,忽地我和王琦腾空而起,前面四个拘魂鬼把我俩像风筝似的拽了起来,朝着前面一甩。 我俩身不由己朝前飘去,我努力想要控制身体,发现根本控制不了,只能是默念咒语,王琦张牙舞爪,吱哇乱叫……更为古怪的是,前面有个地方像是有股莫名的吸引力,把我俩吸了过去,眼前猛地一黑,等能看到东西了,发现我和王琦身处在一个满是门的中间地带。 该怎么形容呢,四周全都是石门,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把我和王琦围在中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门都是石门,古香古色的挺古朴,高有两米,宽有一米,每扇石门上都刻着字,大富大贵,平平淡淡,粗茶淡饭,锦衣玉食…… 我很小的时候就走过黄泉路,但没去过阴间,不过,传说地府不是有六道轮回吗?整出八扇门来是个什么意思?我就是再傻也知道这八扇门里面不是个好去处,没准进去之后就转世投胎了,我不明白的是,门上写的字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地府已经高度人性化,还能选择?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八扇门,琢磨着能不能找个空隙让我和王琦跑出去,可这八扇门,门挨着门形成个圆圈,一点空隙也没有,既然四周跑不出去,那要是爬到门上边跳出去呢?想到这,我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也就走出去三四步,离我最近的前面那扇门吱呀一声长响,露出一条缝隙,缓缓的自动打开。 缝隙当中有异样的光芒闪现,似乎有种奇异的力道,要将我朝门里面吸,吓得我急忙退了两步回到原来的地方,前面的门又缓缓的关上,我发现设计这八扇门的人及其阴损,只要靠近,门就会自动打开,把你吸进去,除非你选择一扇门进去,否则没有任何出路,两米高的门,我和王琦虽然是阴魂状态却飘不起来。 “航哥,别看门上写的广告词,那些都是骗人的,真要选择了大富大贵之类的门,你以后哭都没地方哭去,那就是个陷阱,我看了,此处阴阳交会,咱们眼前这八扇门是按奇门遁甲排列的,别乱动……” 对于奇门遁甲,我多少了也有点了解,八门分别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一般来说,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但运用时还必须看临何宫及旺相休囚。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 第二百一十四章:《红衣女鬼》 八门在奇门遁甲天、地、人格局中代表人事,所以在奇门预测中极为重要,特别是用神所临之门,以及值使门即值班的门,与所测人间事物关系很大。起源很早。相传在轩辕帝时期就已经出现。 奇门遁甲,八门,黄泉路……我突然就明白八扇门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专门为孤魂野鬼建造的八扇门,要知道孤魂野鬼游荡在人间的为数不少,尤其是年头参差不齐,有的是死了几百年的,有的是死了几十年的,还有的是才死了几年了。 数量如此多的孤魂野鬼,抓到后要挨个理顺,审出个善恶,各种记录……再送去转世投胎,工作量无疑非常巨大,何况对于那些游荡太多年的孤魂野鬼,地府资料也不一定齐全,所以建造了八扇门,抓住了孤魂野鬼往这一送,选择吧,选择是啥就是啥,怨不着谁。 可有多少孤魂野鬼是懂奇门遁甲的?只能是按照门上写的广告语进行选择,何况孤魂野鬼飘荡了那么多年,能够转世轮回,加上门上诱惑的广告词,大富大贵……之类的,肯定会忍不住选扇门进去,所以八扇门就是个八个大坑啊,太坑鬼了! 我沉吟不语,王琦喋喋不休对我道:“航哥,你一定得相信我,千万别挑那些好词开门,你真想进门,兄弟我给你指条明路,开门居西北乾宫,五行属金。乾卦是八卦之首,为天为父,于社会为首长;乾纳甲壬,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甲又为十干之首,所以古人把对应乾宫的门命名为开门,喻万物开始之意,为大吉大利之门。考诸中国历史,几乎所有开国之君俱从西北乾位开创基业,开门之名不虚也。” 一边念叨,一边手指向右边的一扇门,就见那石门上刻着四个字,粗茶淡饭。我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八扇门安置孤魂野鬼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而且王琦说的就能相信?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兄弟我没有要进去的心思啊,我还没活够,凭什么就转世投胎去了啊? 我皱着眉头没说话,王琦就又来劲了,指着左边的一扇写着福禄双全的石门对我道:“航哥,你得相信我,看见这扇门没?上面写的是大富大贵,可这是死门,最不好的,死门属土,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居坤宫伏吟,居艮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生旺大凶,居坎宫被迫大凶,居乾、兑二宫相生。死门为凶门,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丧,刑戮争战,捕猎杀牲。你真要选了这扇门,下辈子不是当兵,就是屠户,要不就是在火葬场工作……” 王琦是不是缺心眼?好像兄弟我必须得选择一扇门进去似的,竟然指点起我来了,我忍不住了,朝丫的就是一脚,喊道:“你特妈有病啊?我非得挑选一扇门进去转世投胎?你既然这么能算,就不能算算咱俩怎么逃出去?你想死,老子还没活够呢……” 眼前就是个死局,进不能攻,退不能守,更出不去,被困死在这鬼地方兄弟我是束手无策了,既然王琦懂奇门遁甲,好好想想应该有办法,我给了王琦一脚后,耐心对他道:“王琦,都这逼样了,你就别扯那没用的了,五行阴阳你懂的比我多,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咱俩整出去?” 王琦惊讶的看着我道:“航哥,我要是有办法,还用跟你说这些?” “你没办法说这些有个屁用?”我都快暴走了,王琦咋就能不着调到这个地步?生死关头啊,还嘻嘻哈哈的得瑟,咋就那么大的心?不过我也有点佩服他,不管到什么境地,都能不着调,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那颗不着调的心真不是一般人能长出来的。 我琢磨着要是能静下心来,或许能慢慢想出办法,很快我就发现又想多了,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天空中传来嗖嗖两声……凌空飞进来两个孤魂野鬼,一个满脸褶子,神情间尽是沧桑,老的都没法看了,穿着清朝的破烂大褂,留着金钱鼠尾的辫子,眼神惊慌。 另外一个是个女鬼,身穿红色旗袍,赤着一双脚,吐着长长的舌头,身上煞气十足,这两位凌空撞了过来,我也不敢躲啊,怕躲到门里去,急忙伸手朝那老头呼啦,王琦咋咋呼呼喊道:“卧槽,拘魂鬼这是怕咱们寂寞,整个娘们陪咱哥俩来了啊……” 大波浪,红旗袍,像是从老旧的日历牌上走下来的,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满身凶煞气息,比当初的清朝鬼大姐还要吓人,王琦虽然不着调,但还没傻透腔,往旁边躲了躲,女鬼做鬼时间太长,被扔进来并不慌乱,身躯在空中一转,稳稳当当站在王琦的位置上,身上那煞气直冒红光……别提了都。 巧合的是,我怕被清朝老鬼撞上,伸手呼啦到清朝老鬼身上,老鬼身躯一歪,大呼小叫,张牙舞爪的朝着红衣女鬼去了,我以为怎么也得撞上,没想到红衣女鬼相当有范,一伸手,啪!清朝老鬼被红衣女鬼提留在了手里。 清朝老鬼缩着脖子被红衣女鬼提留在手里,动也不敢动,王琦吓了一跳,朝我靠了过来,我俩贴身紧挨着,离红衣女鬼也就三步的距离,不是我俩不想离她远点,实在是这鬼地方太窄,甭管朝那个方向走,都会靠近一扇门,我俩不想去投胎,只能是小心翼翼,既不敢离门太近了,也不敢离红衣女鬼太近了。 红衣女鬼相当酷,一身鲜红的旗袍,质地上乘,裁剪的也很得体,如果只是看背影,绝代风华,可要正面一看,就只能是心生寒意了,因为女鬼长得很漂亮,小巧的瓜子脸配合大波浪的头发,很妩媚,她鼻梁很高,嘴唇小巧,身材也好,脑门上画一黑勾……可就是这样一位美女,脸色苍白如纸,舌头伸出来得有十公分,双眼血红,应该是被吊死的,身上散发出来血红的煞气,都快成型了, 恐怖是对比出来的,如果红衣女鬼长相一般,我也不会觉得多吓人,正因为红衣女鬼长得太漂亮,当美好被毁灭,成了她现在的样子,才会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怖,我和王琦谁也不敢再废话,更不敢动弹,我心里暗暗祈祷红衣女鬼别盯上我们。 怕啥来啥,红衣女鬼提留着清朝老鬼,朝我们看了过来,眼神之中不带丝毫感情,阴森森的看着我俩,看的兄弟我头皮发麻,红衣女鬼不好惹,装傻得了,兄弟我干脆站的笔直动也不动,王琦也不敢动。 以我的理解,我俩不动,红衣女鬼看两眼就得了,我俩又不是小白脸,就算是脑门上画着黑勾,可她脑门上也有啊,不曾想红衣女鬼转过头来之后,一直盯着我俩,同样是动也不动。 这就比较操蛋了,别说红衣女鬼煞气这么足,就算是个陌生人死不瞑目的盯着你看,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啊,我相当别扭,偏偏不敢动,跟红衣女鬼比起了耐心,更让我惊讶的是,清朝老鬼被女鬼提留在手里,鹌鹑一样的缩着脖子,相当老实,老实的都有点不正常了。 : 第二百一十五章:《接二连三》 ,一派天师 这两位没被扔进来之前,我和王琦还有点活气,等她俩一进来,四个了,反而变得死气沉沉的,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王琦忍不住了,对红衣女鬼嘿嘿笑道:“甭管生前受了多大的委屈,最后都得轮回转世,这里有八扇门,有八个去处,比六道轮回还多两个,就是选择有点困难,我建议去大富大贵门。” 王琦是想把红衣女鬼忽悠走了,但我觉得红衣女鬼那么酷,一定不会听王琦的,应该还是阴森冰冷的看着我俩,没想到红衣女鬼不是个死心眼子,不仅不是,还相当有心眼,王琦说完,红衣女鬼拎起手中的清朝老鬼朝大富大贵的门扔了过去。 古有投石问路,今有红衣女鬼投鬼问路,路数都是一样一样的啊……清朝老鬼如此老实,没想到被红衣女鬼扔了出去,惨叫一声,朝着大富大贵门如断线风筝一样冲撞了过去,于是我眼前就出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大富大贵门很高科技,比感应的还灵敏呢,开门的速度跟清朝老鬼撞过去的速度成正比,门开的相当快,清朝老鬼在到门口的一瞬间,门里面一团白气快速旋转,形成一个漩涡转动不停,清朝老鬼大呼小叫,已是挣脱不开了,被白气形成的漩涡吸入其中。 漩涡宛如个怪口,把清朝老鬼吸入其中,恍惚的白气蒸腾中形成一幅画面,小小的山村中,一个长孕妇挺着大肚子,在自家门口前面慢慢走动,那应该是个特别贫困的山区,孕妇身后的房子残破不堪,穷的跟水洗过的一样,门口蹲着个木纳的男人,推默默吸烟,而我惊奇的发现,漩涡竟似是从孕妇的肚子形成的。 清朝老鬼挣脱不了,被孕妇肚子产生的漩涡吸入其中,大富大贵门无声无息的突然关上,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画面太过梦幻,兄弟我忍不住眨了眨眼,大富大贵门紧紧关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红衣女鬼身上的煞气又浓了三分,狠狠的盯着王琦看,王琦有点麻爪了,任谁都看的出来清朝老鬼是投胎去了,而且他投胎的人家跟特妈大富大贵一毛钱关系没有,不仅没有,那种环境下,长大了顶多也就是一农民工。 投胎是个技术活,有的人生来就有了一切,比如金三,全世界最年轻的领导人,就是会投胎,二十多岁执掌了一个国家,虽然那个国家穷的一逼,可再穷不 能穷领导,人家依旧是娶美女,住豪宅,成为全国唯一的胖子,整天什么活也不干,挥挥手,四处溜达,巡视就是伟大的工作。 若是投不好,生下来就是受苦受穷的命,投到山区还是好的,磕磕绊绊的能活到老死就不错了,要是投到被金三统治的国家,一句话说错了,估计一辈子就在集中营度过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清朝老鬼进的那扇门,跟大富大贵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我还是有疑惑,一般来说,人死了之后都得先喝孟婆汤,去了活着的记忆才能转世投胎,入胎之后,还有胎迷这一层保险,所以活人没谁能记起前世的种种。 什么是胎迷?胎迷是佛教的说法,我之前看过关于胎迷的科学解释,心识入胎后,随着胚胎细胞几近于无限的增殖分裂,心识带着业力和遗传基因一起被编入dna的系列之中。就是说心识入胎后被父母的遗传基因重组了,因此进入了胎迷境界,无法回忆起前世。 加上先喝孟婆汤,就是双重保险,不过地府对孤魂野鬼也太粗暴了,孟婆汤都省下了,由此我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些报导出来能回忆起前世今生的人,是不是都是孤魂野鬼转世? 胡思乱想到这,王琦小声对我道:“航哥,红衣女鬼要动手了,哎你说,她咋还进化出来智商了呢?” 红衣女鬼一定是心有怨恨,否则身上没那么大的煞气,她这样的孤魂野鬼,一般执念都很深,只想着报仇,智商基本上为零,万万没想到啊,红衣女鬼根本没让王琦忽悠住,抓了清朝老鬼投鬼问路。 我看了眼红衣女鬼,丫的头突然就低垂了下来,长长的黑发无风自动,全都飘起来了,身上煞气更加浓烈,凭着兄弟我跟女鬼的缘分来看,这就是要动手的前奏。 正常环境下,兄弟我还真不怕红衣女鬼,有黄符,通冥宝金玉,咋也能对付对付,在这鬼地方就操蛋了,我跟王琦的阴魂是被生拉硬拽出来的,黄符,法器,一概没有,就凭自身这点本事,跟成型了百八十年的冤死女鬼没法比。 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兄弟我就只能是念诵咒语了,低声对王琦道:“别废话,一起念安土地神咒,动手的时候千万别分开,机灵点!” 我急忙念起咒语:“元始安镇, 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方安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此咒为结坛行法召遣土地山神,以使之代为凡夫奏告上天,保卫正道时所用。兄弟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是试着召唤土地,其实就是找帮手,至于管用不管用,难道还有别的好办法? 我咒语念诵出口,王琦也跟着念诵。我俩一有动作,红衣女鬼也跟着有了动作,人家的动作相当优雅,朝着我俩很妩媚的甩了下头,大姐,都恐怖成这样了,能不能就别做那种妩媚的动作了? 事实上,红衣女鬼不是做作,人家是出招了,随着她一甩头,她身后长长的头发活物一样朝着我和王琦席卷而来,跟普通恶鬼凶狠扑上来很不一样,优雅,却让人心寒,兄弟我相当无奈,只能是右手捏了个杀鬼的诀,脚下踏了半步,朝女鬼伸手指去。 王琦跟着我动而动,我去你娘的,始终躲在我身后,我踏出半步,红衣女鬼的长发忽地一拐,都没带停留的仍是朝着我席卷而来,那头发长的得有两米了都,每一根都是煞气十足,兄弟我硬着头皮刚要接招,忽地外面又甩进来三个孤魂野鬼,跟下饺子一样,朝着我和红衣女鬼砸了过来。 飞进来的三个孤魂野鬼,都是破衣烂衫,狼狈不堪,本来地方就不大,又不能离门太近,尤其是两个孤魂野鬼朝着红衣女鬼砸下来的非常快,红衣女鬼只能放弃我,头发诡异的往回一抽,跟鞭子一样回卷,啪的抽在个已经到了他头顶上的孤魂野鬼。 煞气轰!的散开,把那个可怜的孤魂野鬼给抽了出去,是真可怜,跟清朝老鬼有一拼,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红衣女鬼一头发给甩到了平平淡淡大门里投胎去了,这个机会太好了,要是不掌握住,都对不起自己,兄弟我一个小错步,趁红衣女鬼来不及跟我较劲之际,指决伸出啪!的插在红衣女鬼腰眼上。 指决点出,手指跟插到块冰上一样阴寒刺骨,这鬼娘们到底有多深的怨气,竟然能阴寒到这个地步?我全身一僵,急忙错步躲开,红衣女鬼被我一指戳的也很不好受,身上的煞气散了散,我清楚看到,原本是苍白苍白的一张脸,突然就变得铁青铁青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最强猛鬼》 ,一派天师 那模样跟恐怖片里加了特效的女鬼似的,变得十分吓人,我好像彻底激怒了红衣女鬼,她身上的煞气虽然散了散,可随即身上的煞气就强烈的让我想逃,红色旗袍红的都快赶上红灯笼了,身上冒出的阴煞气息,弥漫开来。 兄弟我胆战心惊,还是撑了下来,别忘了,被扔进来的孤魂野鬼有三个,被女鬼用头发抽飞一样,还有两个呢,尤其是其中一个高大的男鬼,落在了我和女鬼中间,兄弟我一个小错步,躲到了男鬼身后。 我一错步,王琦就跟着我错步,这小子会五行阴阳颠倒神仙步,迈步非常快,如此一来就成了我躲在男鬼身后,王琦躲在了我身后,跟特妈老鹰抓小鸡似的,天上还有个紧随其后的孤魂野鬼,张牙舞爪跌撞下来。 红衣女鬼凶恶,被兄弟我戳了下后,煞气太足,眼见是要暴走了,我的打算是避其锋芒,躲在男鬼身后,女鬼肯定会先把男鬼收拾了,收拾了男鬼之后煞气肯定消散不少,我趁着男鬼被收拾之际,再偷袭红衣女鬼,这次换个雷法的手决,说不定就能起作用。 就算不能起作用,起码拖一会是一会,算盘打的够精的了吧?可我又想多了,男鬼相当给力,我躲在它身后,看不清楚摸样,可能看到后背啊,就见男鬼起码一米九的高度,穿了个牛鼻短裤,样式跟古老,一身腱子肉。 男鬼身上没有红色的煞气,也没有黑色的阴气,却是笼罩着一层杀气,男鬼之凶悍,超乎我的想象,对面煞气十足的红衣女鬼,眼看着蛛丝一样的头发朝他席卷而来,男鬼怒吼一声,猛地伸手抓住要落下来的男鬼,朝着红衣女鬼狠狠砸了过去。 男鬼也是古代的恶鬼,应该比女鬼死的年头还长,掉下来的那个年头是最短的,穿着蓝色的确良中山装,戴着个眼镜,脚上是帆布鞋,应该是五六十年代的小干部,他最弱,被男鬼抓住后动弹不得,当做武器被甩了出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突然领悟到一个真理,甭管是做人还是做鬼,弱都是罪过,都是受欺负的,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就要变强,哪怕是变成鬼,也得变成最凶的那种…… 我刚有所悟,被扔出去的干部鬼撞上了女鬼长长的黑发,女鬼长发宛如活物,猛地把干部鬼席卷住,尖啸一声给甩了出去,于是又一个 孤魂野鬼飞到了平平淡淡门投胎去了,就在女鬼甩出干部鬼的一瞬间,男鬼猛地向前一步,伸出一双如蒲扇般的大手,抓住女鬼就撕…… “航哥,他是屠夫鬼!”王琦惊讶的小声对我喊了声。 兄弟我心中一动,世人都怕鬼,却不知道鬼也怕五种人,木匠:木匠在古代是被看做神明的,尤其鲁班尺是供奉的物件,而木匠的墨盒,也就是用来画直线的墨盒,更是鬼所害怕的东西,因为墨盒集中了人类的智慧。 屠户:屠户因为宰杀牲畜很多,身上有恶气和牲畜的怨气,所以鬼不敢近身,屠户的刀也是辟邪之物。泥瓦匠:泥瓦匠是手工业的代表,泥瓦匠的泥抹子也是辟邪之物。恶人:鬼怕恶人,历来在古代小说里也经常看到类似的故事,大家好象都知道一个说法,就是怕鬼的时候可以大声的骂脏话话,于是鬼自然就不敢现身了。 孕妇:传说女人怀孕后,头顶会有三层金光护体,这是由于孕妇在人生生世世轮回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她负责把转世投胎的魂魄带到人间,因此鬼是根本无法威胁到孕妇的。 屠夫是五种人中的一种,也是最凶悍的一种,尤其是横死的屠夫,那就更了不得了,身上的杀气还在,那些被他杀死的畜生恶气和怨气都会继续缠着他,属于最凶悍,最难缠,最凶恶的一种恶鬼。 红衣女鬼凶煞,但跟屠夫鬼比起来还是有点不够看,脸色从铁青又变成了血红,眼珠子都红了,身上红色血腥的煞气浓郁的有若实质,声声凄厉尖叫,手指上的指甲变长,跟小刀子似的,头发也都根根竖起,凶狠朝着屠夫鬼狠抓。 屠夫鬼凶狠异常,根本不畏惧红衣女鬼的头发,那根根柔顺跟用了飘柔一样的长发缠到屠夫鬼身上,立刻就被白色的杀气冲击的根根断裂,女鬼伸手鬼爪子朝屠夫鬼面门抓去,被屠夫鬼一把抓住了双手,使劲一掰,愣是把女鬼双手掰的断折。 掰折之后,男鬼一步向前,挥舞起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红衣女鬼脸上扇去,啪啪啪……几下,扇的红衣女鬼惨叫连连,身上红色煞气被扇的散乱飘荡,难以凝聚,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红衣女鬼就得被屠夫鬼给收拾的渣都不剩。 有人会问了,都是鬼,还能受伤?这是千真万确的,我得解 释一下,鬼跟人一样都能受伤,虽然只是阴魂状态,没有实际的身体,但还是能受伤的,受伤也会变得残缺,除非吸了足够多的阴气,才能一点点恢复。 我听付真光给我讲过他师兄的故事,据说他师兄道行很高,能神魂出窍,一次神魂出窍在外游荡碰到一只狗灵,就是惨遭扒皮,被吃了狗肉的狗魂,被盯上了,一番搏斗,右脚被狗灵咬掉了一块,还魂后就成了瘸子,右脚再也不管用。 所以鬼受伤没什么稀奇的,甚至比人受伤还要惨,我眼见着红衣女鬼就要完蛋,很是犹豫要不要帮红衣女鬼一把,这么想也是情非得已,想想看,一个红衣女鬼我和王琦都对付不下来,要是红衣女鬼被屠夫鬼收拾了,这鬼地方可就剩下我,王琦,屠夫鬼了,红衣女鬼都不是对手,我俩更完蛋。 要是我帮红衣女鬼一把,或许能把红衣女鬼的劣势扳回来,如此一来,我和王琦就能游刃有余,谁厉害帮谁一把,保证我俩能生存不下来,想到这,我急忙念诵咒语:“九天玄音,急召众神。齐会景霄,驱雷奔云。金钺前驱,雷鼓发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手中雷诀朝前面的屠夫鬼狠狠一戳,啪!的声轻响,作用没我想象的那么大,但也不是没有,把屠夫鬼戳的身形顿了顿,女鬼趁机反抗,舌头猛地吐出,鲜红鲜红的,跟松紧带似的突然就抻长了,卷住了屠夫鬼的脖子。 兄弟我精神一振,要是这俩鬼东西拼个两败俱伤,该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啊……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屠夫鬼实在是太凶悍,凶悍到了连头都没有回,硬是挺住了我一戳,双手回收,抓住女鬼缠绕在他脖子上的舌头,使劲一拽。 红衣女鬼的舌头被拽断了,被拽断了舌头的红衣女鬼也疯了,猛地一扑,扑倒屠夫鬼身上使劲抓挠,屠夫鬼身上的杀气跟红衣女鬼的煞气碰撞,嗖嗖……的直往外冒光,兄弟我趁机又捏了个雷诀朝屠夫鬼后腰戳了一下。 屠夫鬼不在乎,似乎兄弟我戳他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不跟我较劲,抓住了红衣女鬼使劲撕扯,几下子就把红衣女鬼撕扯的跟碎片一样,兄弟我看的心惊胆跳,刚才要是不戳屠夫鬼,还能忽悠几句拖延点时间,可谁能想到红衣女鬼那么足的煞气,连十个回合都没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