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叔的华娱》 第一章 面对现实 “胖子是真不行了吧。” “事业线他不擅长，非得写。” “胖子别用那么多伏笔，以前你成绩好的时候大家还能接受。现在没人有兴趣看你挖坑填坑。” “上两本的糟粕全继承下来了。他擅长的情感却干脆放弃。” “我怎么感觉他情感描写也不行了。” “可悲啊。” “过气的写手太多了，这是我第一个亲眼看到过气的。” “胖子，做为你5年老书粉，找个班上吧。真不是嘲讽。” “胖子都多大了还找班上？” “他不永远25吗？” “他文笔永远25。” “胖子奔四了吧？” “起码35。” “胖子是真的老了。现在章节都能发错？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胖子总喜欢设定主角是他自己写书的，这谁能代入进去？” “就弄个穿越人设不好吗？年轻一点。” “他自己能代入进去？” “可他说他24啊。” “今年不是鼠年本命年吗？” “他写了9年了吧？一直全职？” “现在订阅够他吃饭吗？” “有盟主打赏吧。” “哪有了，500多人粉丝群，十几个人活跃就算多了。” “以前百盟入精还有黄金盟，收入也不少吧？” “胖子说了，家里出事，钱早没了。而且还欠债……” “哎……不行真找个工作吧。为以后打算。” “别的作者一直写到他这个年龄，要么成神要么转行了。” “胖子……哎。” “真想说加油胖子，永远支持你。可是感觉他……” “一听说胖子开新书就回来了。恋战是真看不下去，结果这个什么莽穿看了一眼……就这？！” “胖子……哎。算了。” 嗨宁单山一里小区内一个四层楼的2楼。 房间凌乱一看就是单身狗死宅男住着的氛围和风格。 32寸却老旧的显示器上，书友群打开在正中间，聊天不时刷新。 可是屏幕前却没人，在窗户旁地上坐着一个背影，手里点燃一支烟却没吸，就这么燃着。 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窗外，不动不出声的发呆。 “嘶~” 直到烟烧完烫手指，他才下意识将烟抖掉。拿着旁边拖鞋碾灭。随手丢到墙角，那里已经一堆烟头。 他又点燃一支，这次吸了。只是刚吸第一口，就剧烈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 咳了好久，好像上不来气一般，再抬头，一个皮肤白皙看着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那里。 长得一般，不丑也不难看更不胖。 却正是书友群谈的胖子。（o(n_n)o） 皮肤白皙，不是皮肤好，是常年宅着不见太阳以至于呈现出来的不健康肤色。 看起来三十岁，实际上三十过半了。不是因为显年轻，是因为宅了十年不经世事，岁月的风霜不是怜惜他才不加诸于身，只是给他甩到了身后而已。 他叫韩错。 笔名胖子，曾经他很胖，后来瘦下来了。依然不是因为健身，而是因为糖尿病。 呵呵。 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奢望不曾拥有的也会有。 他看着年轻，不减肥也能瘦，皮肤也白，文质彬彬的。 呵呵，呵呵。 一边咳嗽，韩错一边笑。头靠在墙壁看着外面昏沉的天。哪怕很冷的风吹进来，他也感受不到。 因为心比外面还冷。 近十年的写作生涯，说起来却没有那么复杂。 从开始的落魄到后来也有过高光时刻，一直到现在终于又跌入谷底。连续两本书一片骂名都没有，是干脆没有水花。只有一些老书粉看脸支持。 终于到第三本的时候，韩错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职业生涯就真的完了。于是去年为了迎合市场，迎合如今更直接的文风，不矫情自己擅长的纠结风格，写了新一本华娱。 结果没成功不说，如今上架都快半年了，再也不复当年成绩，骂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时回头修改，几乎已经和原本的主线大纲截然不同。却依然无法挽回口碑和颓势。 于是他彻底折戟了，在他从来不服输的性格面前，自己认输了。 他不可能再在这个曾经自己倾注所有希望和心血的网文事业有任何冲顶的希望。 曾经他以为他是特别的，现在看来他只是无数默默无闻无法走到最后的写手之一而已。 而他最可悲最错的就是没有明白一个道理。 以前他觉得每个人都会老，所以自己即便过时也会有市场。但他却忽略另一个事实就是，年轻人永远都有。 没有人永远18岁，但是永远有人18岁。 “叮~” “叮叮~” 手机提示音让他回过神。拿起一看又放下，是手机qq的粉丝找他私聊，因为他没在群里出现。 “胖子你真要想想以后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 “不然你找找以前的盟主吧。” “这样不丢人。吃饭要紧。” “胖子你现在一个月稿酬多少？” “胖子，几百书友虽然每天上线就十几个，但是他们没退群说明还在的，找找他们吧。支持一下。” “胖子……” 大概都是这些话，也许是韩错写书十年最后的收获。 “叮~”“叮叮~” 韩错不回话，但是还在响。韩错将最后一口烟狠狠吸进去，随后又长长吐出。 掐灭烟头随后丢到一边。 有些疲惫的起身支着膝盖缓了会，头有点晕。三高嘛，很正常。 走到显示器前，群里今天特别热闹，在韩错看来是宣判了他职业生涯的终结。 韩错调整表情，深呼吸一下，手放在键盘在群里冒泡。 “打工人？哪位金主大大老板给介绍个工作。” “呦？胖子冒泡了。” “胖子，你现在稿费多少？” “胖子你能干点啥？” “胖子你什么文凭？” “胖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错眼睛有点花。就看到那些文字在自己面前闪啊闪的。 韩错揉揉眼睛，敲了几句。 “大专，国际贸易毕业。说实话竟逃课上网来着，也没学到啥。” 下面再次议论。 “这文凭有点低了。” “做文秘？” “男人做文秘？” “工作经验有吗？” “胖子宅多少年了？” “有啥特长吗？” 韩错想了想，继续输入。 “没啥特长，能熬夜？” 下面议论。 “打更去吧。” “哎。” “要不开车？” “胖子不会开车吧？” “书里写的，现实还能真不会？” “就是，都过去多久了？” 韩错想继续输入“不会开车”，但最终犹豫一下，字始终没有敲下去。 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几口又咳嗽，烟还熏到眼睛了。 揉了揉，眼睛发红。看到下面企鹅图标在跳。韩错以为又是书友私聊，随手点开一看。 有一个好友申请。韩错一般是不会加的。至少此刻自己情绪也不适合闲聊，想装都装不了。 可或许对方也想到了。 申请信息居然是…… “我是举报你蹭神的那个人。” 韩错瞬间表情凝固，甚至有些错愕。迟疑几秒钟，韩错点击通过。 “你们已经是好友了，开始聊天吧。” 提示话语出现在对话框，当韩错点击他头像进入聊天之后。可没等他输入文字，对方已经开始。 “胖子，还记得我吗？” 韩错看着他的资料和名称，龙辰。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了。 “不记得……” 韩错询问：“你举报了蹭神？” 龙辰再次输入：“没错。是我。” 韩错深呼吸，这么直接他一时之间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 蹭神是他高光时刻的一本书，成绩最好的一本。百盟加上入精。说起来可能对于很多能入精的小神大神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就是事业的里程碑。 因为从那本书开始，他的职业生涯急转直下。 但也就是蹭神，是他唯一一本被404的书。原名叫娱乐能成神。 “怎么？想骂我？” 龙辰见韩错久久不回答，还主动询问。后面还带个吐舌头表情。 韩错点燃一支烟，才发现之前那支还没抽完。 于是两只一起熄灭，输入文字。 “落井下石？” 韩错输入：“我风光的时候你不说，我落魄的时候你主动过来告诉我？” 龙辰输入：“你风光的时候也不理人啊。所以我问你还记不记得我？” 韩错输入：“说的好像我不风光的时候就经常冒泡似的。” 龙辰停顿许久，韩错还要继续输入，龙辰发来消息：“后来我也知道了，你是真正的宅。不止现实里，网络都宅。自己的群都不怎么冒泡也不怎么理会别人。一门心思写书。” 韩错沉默，半响输入：“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什么意思？如果只是想落井下石气我，你目的达到了。骂你？都过去很久了，而且即便娱乐能成神被404，蹭神成绩不错。” “你也不该骂我。” 龙辰输入：“实际上你就是借了明星名字，只不过用了谐音。” 不说还好，韩错真的没怎么骂过人，现实和网络都算上。说骚话当然不在其列。可是这么一说韩错心口就发闷：“那么多谐音的你不去举报，就举报我？！” 龙辰发了一个笑脸：“那些不红啊。而且近几年谐音名字的书也几乎没有红的。人家早就开始原创了，你似乎总是比人慢一步，现在想转型也没有那个粉丝基础，尤其你本身就不爱冒泡联络书粉。不懂得运营自己。” 韩错竟无言以对。 “你说完了吗？” 韩错打算给他拉黑。内心感慨，好，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非常好。 自己未来都找不到出路呢，没闲心理会这些。 “你开心就好，永别了。” 韩错也没骂人的力气，某种程度他说的也对。别人闯红灯没被抓到或者抓到没罚，不等于你也可以闯红灯。你闯红灯被抓到而且被处罚也别抱怨，算你倒霉。 那时候看你眼红的嫉妒的不少，如今其实韩错恋战还有莽穿有的也用谐音了，但是因为没人看也就没人举报。 因果循环，就这么现实。 “曾经我想找你做编剧，不过你拒绝了。” 当对方敲出这则信息的时候。 韩错要拉黑他的手停顿一下：“你找我做过编剧？” 龙辰输入：“当时你的书成绩好收入也高，看不上。现在我找你你会来吗？” 韩错莫名胸口憋闷，点燃烟狠狠吸了口：“你意思……我现在落魄了，书也没人看得考虑吃饭问题，就会服软答应你？尤其还是你告诉我是你举报我书从而被404的情况下？” 龙辰发出一个坏笑表情：“你想起我了？” 韩错输入：“抱歉，还是没有。” 龙辰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大概2014年，你写胖韩的时候。我想请你来苝京做编剧，还发了我们组美女制片的照片勾搭你。你当时那么酷，心高气傲直接拒绝了。想起来了吗？” 韩错愣了片刻，似乎终于想起来：“我有印象……不过是对那张照片。” 大概写胖韩的时候，他邀请过自己。那时候自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来虽然写了弃僧也扑街，但是随后又写了蹭神第一次入精然后百盟，依然很稳，这件事就放诸脑后。 只是想起他刚刚刺痛自己那句话，“以前你成绩好收入高果断拒绝我的邀请，今天你还会拒绝吗？” “告诉你是我举报的，也不全是气你。” 龙辰输入：“当时虽然也有点反感你飘了，膨胀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但更多的是觉得你太自视甚高，你的成功很大程度是建立在yy明星的前提下。包括胖韩，尤其蹭神。但是你自己的能力也不弱，可你偏偏执迷于此，还看不到未来需要架空和原创的转型趋势。白白浪费自己能力。所以我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把你蹭神……蹭神前身那本书举报了。我以为你会清醒。结果老天不开眼，蹭神又火了。算我失策。举报你那本书居然变相帮你虐粉，刺激他们万众一心把蹭神捧起来了。” “呵呵呵呵~” 韩错突然笑了，这几天少有的笑容。 他不说自己都没想到，这么一说可不是吗？ 也许正常写娱乐能成神成绩也会不错，但未必会有蹭神那么好。 结果一被举报404重开后，反而大家都支持韩错把成绩搞起来了，成就韩错至今为止，或许也是他网文生涯成绩最好的一本书。 只是笑过之后，更多是苦涩。扑街就和年纪一样，不服输不行，不认老不行。 韩错沉默许久，输入发言：“我从来不屑和谁解释什么，但今天你问我还是这个回答！我不想去是因为我们国家编剧地位不高，在忠国大多数编剧干脆就是导演演员金主手中的笔，剧情谁都可以改。那不如做枪手好了，做什么编剧？图意名称好听？” 龙辰停顿片刻，似乎是也没想到韩错是因为这个理由没有去。 许久之后，龙辰回话：“全世界的编剧其实地位都不如导演演员和出品方高。” 韩错回复：“所以当时我没答应你做编剧。我想写小说，我也有成神梦，我甚至还想获奖。” “现在呢？” 龙辰反问：“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成神？获奖？做文学家？” 韩错手指紧攥又放松，却没有敲下去。 龙辰追问：“总要恰饭的对吧？他们不知道，我算得出来。你月薪根本不够支撑你的花费，尤其你的年龄，你自己也没隐瞒。奔四了，没房没车没老婆，有没有医保劳保我不知道，你父母应该也老了。总有一天需要你照顾。你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这样的负担怎么背？你别和我说他们有劳保医保不用你照顾。” 韩错沉默好久，还有其他书友的留言和@他也没有注意，只是死死盯着龙辰那平淡又刺眼的文字。 许久之后，韩错呼出一口气，似乎背有些驼。 敲了几行字回复：“那我问你。14年我成绩好收入高的时候你邀请我我没去，今天我成绩差成这样，我状态水准已经跌入谷底，我的风格已经彻底被主流热门风格淘汰。你居然还找我？” 说完发个坏笑表情：“不是耍我玩吧？” 这时候不明白他的意思，韩错也就真的活该落魄了。他居然还有找自己做编剧的意思？韩错不明白。 龙辰继续敲击键盘：“正相反。做为小说作者，你不会包装运营自己，你状态太不稳定，你也太自我，太宅。淘汰是被注定的。可是做编剧尤其要进入团队的话，有对比有制度有规范，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冲击一下。” 韩错欣慰：“谢谢你，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安慰我，让我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失败。” “你错了。” 龙辰输入：“你的失败已经是事实了。你自己怎么觉得并不会改变现实，包括我说这些也不是安慰你，你行的话就是自己救自己，不行的话抱歉，也许我们比网站和书友更快淘汰你。也更直接。” 韩错表情凝固。 龙辰最后询问，就几个字：“机会就在这，来吗？” 韩错胸口起伏，果然书友已经很甜了，他已经十年没有面对现实，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直接。 “……” 韩错输入。 龙辰回复：“你没有考虑时间。明天你就去应聘，你不去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你。还有马上我就要把你拉黑，毕竟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就是一个网文圈被淘汰的众多扑街写手一员。而且更可悲的是年纪还这么大了。没有什么值得给予特殊待遇的条件。” 韩错：“……你特么？！” 韩错终于还是骂出来了，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在动摇。 不会是裤子，因为他是老魔导师了。 那么，反而是心？ 第二章 考核 嗨宁市新锐影视制作有限公司，坐落在嗨宁城东和城南的交界。 海州东路以南，麻径港以东，紧挨着知名小区四季香榭。 要说关于影视和娱乐公司，大多数不是在苝京就是在上嗨。还有一些为了可以合理避税的都开在边缘省份，比如著名的霍尔果斯。 在类似嗨宁这样的县级市有影视制作公司，本地人都没印象。虽然嘉兴是文化之乡，名人辈出。 比如徐志摩，比如查良镛，比如钱君匋等等。 韩错在这里六年了，从最远的黑龙姜到这里。他有点迷信，因为三十年岁之前他一事无成，14年到这里就成就他人生高光时刻。 所以一直没走。 他以为自己最后的事业终结也会是这里，但是一个留言和邀约让他似乎有了可以走在人生分岔口的机会。 而此刻韩错坐在马路对面就能看到那家新锐影视公司。 忠国(折江)影视产业国际合作实验区基地。 嗨宁市影视科创中心16楼。 这是龙辰给他的地址，号称实验区基地，但这里目前也就这一家影视公司。韩错想着除了离上嗨近，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开影视公司的优势。或许也有什么合理避税和正府支持？他不知道，也没兴趣了解。 在龙辰留下这个地址就真的说到做到果断把韩错拉黑了。 几年前他成绩好龙辰邀请他的时候，不但用一个美女制片的靓图勾引他，还让他去苝京工作。可是现在韩错落魄了，他直接表示要去就只能在嗨宁当地的孤零零一家娱乐公司，或者说分公司应聘。 约好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可是韩错在早上九点就抵达这里。不是为了熟悉路线，只是为了呆呆看着肉眼可见在实验区基地孤零零就这么一家三层楼的影视公司。 烟不离手，但没怎么吸，都是风干的。 他在这想了一上午，看着影视公司发呆。没多少人进进出出，即便有也都是二十三四岁二十四五岁的男人女人。 说说笑笑，或者开车或者骑着电动车。 韩错感觉那仿佛已经和他是两个世界一般，但是距离他进入那个世界只是下午两点的时候他要不要走进这家影视公司。 从宅了十年的自我世界，回归现实。 “嘶~” “呼~” 吸了一口，进肺再出来。 弹弹烟灰，已经烧没了。丢到地上踩在脚下，韩错继续发呆。 那一段不短不长但或许对人生最重要的十年，他在回想。 如果说得知龙辰告知是他举报韩错书被404这个消息之前，他虽然颓废有点丧还憋着一鼓劲，但当他告知自己这件事又邀请他来做编剧的时候，他却好像瞬间轻松了。 不是因为解脱，是因为一无所有，是因为那一刻，他真的认输了。 不用非得死才可以盖棺定论，此刻他已经输得彻底。 他为什么变成这么一个loser？ 不看周围，他群里的书友可以对比。 同样36岁的年纪，他们有房有车有事业了，甚至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上养老下养小，在公司是顶梁柱。中高层或自己就是老板。 可他呢？ 的确永远25岁，他的心态，他的心智，他的能力，也定格在那。 没车没房，没女朋友，没结婚，没孩子，没钱。 现在连事业也没了。 这还不是最可悲的，如果是命运的不公他还可以把锅扣在时运不济上。 但是这锅他甩不掉，他走到今天，回想一切，原来都是自己造成的。多少人劝他上班也可以写书不耽误，他借口自己做不到一心二用而没去，那时候又迷信自己的成绩和实力，赚钱也够花。 从来没为以后打算过。 也没有学一个技能，再考一个文凭。 有时间学车他不学，有时间减肥他不减，有时间做任何事他都不做，就在家宅着。 到了今天，一败涂地。 锅甩不出去，老天都带不动他。 可他或许真是老了，或许真是怂了，或许真的被磨平棱角了。 他一夜没睡早上又早早来这里坐了一上午。 很累很困很疲惫，却莫名亢奋，似乎又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铃铃铃铃铃~~” 这当然不是心跳声，是他手机定得闹钟。 拿起关掉，2020年3月20日下午13:50，星期五。上个月他刚过完36周岁生日，今年也是他本命年。年轻时候算虚岁，希望更大。现在就算周岁了，希望可以更年轻。 此刻他来到这里。 是进是退，前面不是一条普通的马路，或许就是他人生的分叉口。 10分钟不是用来让他选择，可能只是让他彻底明白他没有选择。退回去已经没有希望，往前迈一步或许也不会成功，但还能有点悬念……吗？ “呲~” 用鞋踩灭烟头，一个一个捡起，丢进垃圾箱。 湿巾擦擦手，嚼了两粒口香糖。 13:55分的时候，韩错将口香糖吐掉，用力揉揉脸，整理普通但还算得体的衣服，迈步走向马路对面。 就当这5分钟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只要走进去见到人，他也就等于被动做出了选择。 或许没人能理解他迈出这一步为什么这么矫情和纠结。 但那也都不重要了。 —— “踏~踏~踏~” 一步一步上台阶，好像每一步都能卡到心跳声的点。 直到二楼拐角透明落地玻璃门旁边的前台，一个女孩坐在那里低头。韩错深呼吸，他似乎已经有点社交障碍了。却还是下意识开口：“你好……” “吓我一跳！！” 女孩突然拍着心口抬头，略微带着埋怨和不太好的脸色看着他，但语气还是保持礼貌：“你好，请问找谁？” 韩错有点不自然：“我是来……应聘编剧的。” 女孩一愣，低头看看日程表：“姓名是……” “韩错。” 果然人一旦和人交流并且具体做事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胡思乱想了。 站在不远处等待女孩，女孩拿起旁边的电话，接通后开口：“喂？金秋吗？这有一位应聘编剧的，叫韩错……” 对面说了什么，女孩挂断看着韩错：“稍等。” 韩错道谢等待。 大概一分钟，一个样貌清秀高挑的二十八九岁女孩走出来。 用门卡在里面刷了一下，门咔嚓一响，她推开却没出来，打量韩错：“应聘编剧？” 韩错点头：“是……” “进来吧。” 韩错进去瞬间感觉里面很暖和的同时还有一些男女说话声传来。 “这个要给宋经理吧？” “赵总急着要的。” “你帮我复印一下呗？” “自己去，我忙着呢。” “忙？都没转正呢，那么积极干什么？” “别想美事了，你实习资格都没有。” “明天下午……” “过来吧。” 韩错没再注意听，那位女孩已经领着他来到办公区。 一大片办公桌整齐又繁杂。 韩错不夸张的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个房间，从入口看到尽头他是近视，居然看着模糊。 不过好在就是公司大门进去第一块工作区左边，两排五张桌子，一共五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男女，看着穿着打扮就充满青春气息。 一个个都好奇看着他，然后交头接耳。 “这谁啊？” “应聘？” “看起来不得三十多了？” “是跳槽过来的？” “编剧？！” “金姐领着的。” “应聘编剧？” “那谁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没钱拿都有人来？” “看明星啊？” “儿童剧你能看到明星？” “童星，未来的顶流。” “反正我是没看到过。” “花点钱去个粉丝会或者活动就看到了。” “那不得花钱吗？” “你家又不缺钱。” 两排中间靠窗的位置，和议论的那几个人座位摆放不一样一个单独办公桌。同两排保持一段距离和空间。 干净整洁，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那里。对面有张椅子。 女孩已经坐下，示意韩错：“坐。” 韩错坐下，手放在双腿上。 “资料简历带了吗？” 对方开口，韩错愣住：“啊……” 随即暗叹，果然自己二笔一般，跟闹着玩似的。他想说龙辰也没提醒他，可这种事用他提醒吗？况且他一直在那矫情来着，宅太多年和社会脱节这点基本能力和思维都没有了。 好在对方看看他的样子似乎没带，也就没有过多纠结。 “没关系。” 女孩开口：“我叫金秋。是新锐制片部编剧组的组长。” “你好。” 韩错开口。 金秋看着韩错：“你是看到招聘广告了？” “我……” 韩错直接说人介绍？不好吧？而且有招聘广告？ “是有朋友……” 韩错还在组织语言，金秋看他犹豫也没在意：“正常。其他职位招聘都不经常挂在网上，但是编剧是一直挂着。” 韩错不确定：“编剧不好招？” 看看周围，也四五个呢，不过都挺年轻。 金秋没回应，而是看着韩错：“以前有过编剧工作经验吗？” 韩错摇头：“没写过剧本。” 金秋开口：“类似工作……以前你做什么的？” 韩错表情平静，手轻轻在下面搓着：“写网文的。” “你看我就说……” “网文作者。” “来做编剧？小说扑街了？” “别这么说？很多大神也是兼职的。” “那是先有现实工作才写小说，没听说写小说再找工作的。” “你懂个六？” 金秋皱眉看着韩错身后议论的组员：“剧本任务都完成了？别忘了都有各自定额的，不想转正了？” 一个个都不说话了，继续对着电脑赶紧忙碌。 金秋看着韩错：“方便说一下什么题材？什么成绩？出名吗？” 韩错微微避开金秋的目光，沉吟几秒钟，摇头开口：“娱乐题材，订阅一般。” 瞬间，金秋听到娱乐题材就没兴趣了：“这个题材没法出版吧。而且容易被举报或者被明星粉丝告。” 韩错接话：“现在一般都原创名字，谐音的都不多。” 金秋想了想，看着韩错：“那也好。娱乐题材，对娱乐圈多少也了解一些，来影视公司也算沾边对口。” 看着韩错：“这样，大致情况我了解了。我们可以直接一些。” 询问韩错：“我们这边情况你了解多少？” 韩错摇头：“基本没什么了解。” 金秋点头开口：“不能说我们编剧难招，而是因为进来容易留下难。待遇不高而且周期长。首先实习期之前还有一个考核。考核过了才能实习，实习过了才能转正。但是转正之前实习期没有一分薪水。” 韩错下意识抬头：“那我吃什么？” “呵~” “哈哈！！” “果然！！” “谁来听到这都问这个问题。” 后面又笑，韩错有点尴尬，看着金秋：“我意思是……” 金秋也笑了，瞪了那些编剧组组员一眼，对着韩错：“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是现实，听我说完。” 韩错没再插话。随着金秋的讲述，他也明白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安排进来。 金秋看着他：“这个制度不会因为谁的质疑而改变，所以我就不讲为什么设立。” 指着韩错身后：“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他们有些正在经历。” 韩错回头看看周围，有几个看着他还笑。 韩错心中暗自想着……没心没肺啊？ 这活不给钱还干得这么开心？果然年轻就是好，熬得起。 回头继续听着，金秋打量韩错：“看你年龄……80后？” 韩错点头：“是。” 金秋开口：“那也一样，首先一个星期的考核。你要看着我们的定稿剧本然后写出一集质量文笔内容都可以过稿的。通过了才算进入实习期。但是实习期依然没有收入，等你过了3个大本5个小本之后才会转正，不过转正之后3个大本和5个小本会算钱给你在第一个月工资发到你手上。” 韩错不解：“大本小本的意思是……” 金秋示意：“大本就是一集45分钟的篇幅，小本一集20分钟左右。小本不多见但也有。尤其我们公司小本不少，之后你就知道了。” 韩错点头：“了解。” 金秋开口：“大本一个一千，小本一个五百。转正之后你写大本还是小本看你擅长和需要，但是转正之前大本小本都要写都要过稿，因为要确定你全面的编剧写本能力。” 韩错不确定询问：“剧本……都是这个价？” 金秋笑：“不都是。娱乐行业和在工厂工作不一样，明星价位不同，头部和十八线天差地别。编剧也一样，知名的自己可以开工作室做老板比如某正。不知名的可能1000都拿不到，比如……” “我。” 韩错开口：“实习期都未必过。” 金秋没说话，算是默认。 韩错想了想，询问道：“那一个月……” 金秋看着韩错：“一个月大概你能写多少不重要，重要是你能过多少。审核的人不是我，或者说我是初审，最后过审是嫂子。” “啊？” 韩错疑惑：“谁嫂子？” 金秋笑：“赵总的老婆是负责公司整体编剧工作的，公司成立的时候她年纪也不算大，很多员工都叫她嫂子。后来就承袭下来了。” 韩错明白过来，金秋继续：“其实她才是我们编剧组的直属上司也就是主编，不过她基本不在公司坐班，我们算做制片组代管。一般我们在网上把剧本传给她。后续写本如果过了或者需要改或者干脆整本pass，她会发回给我然后我给出结果，pass的就要重写，需要改的地方她会标注。” 想了想，金秋补充：“当然，大概一个月平均也就能过3个大本和5个小本，底薪800。加起来也五六千。前提是你要过了这个数。” 韩错思索，那如果她硬是控制着不给你过那么多，编剧这种事，想挑毛病太简单了。尤其她还是老板娘。 或许这就是套路？ 但此刻韩错还没有资格想这些。 “我明白了。” 韩错点点头。 金秋看着那些写东西的手下编剧：“对了。我们编剧组也分为两个类别，都隶属于编剧组而且也在一起办公。区别是一个原创一个改编。你过了实习期或者说你过了考核之后就要想好你去哪个组。” 韩错询问：“这两个区别……” 金秋开口：“原创就是顾名思义。改编是我们买来小说ip版权然后改成剧本。改编几乎都大本，一个大本1500一集。” 韩错疑惑：“改编反而比原创贵？” 金秋点头：“因为原创不一定拍，但是改编是已经买下ip，会排在项目推进序列里。” 随即开口：“不过这些还是要你过了考核才考虑，甚至是今天约你下午见面就是因为明天虽然是周六我们依然上班。当然条件我也承认很苛刻，只是实习期没有薪水并且还要每天坐班这一点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停顿一下，金秋开口：“这也是我们新锐编剧招聘经常挂在网上的原因，很多人来，但走的更多。所以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决定要过来那明天早上9点准时上班，下午五点下班。” 韩错沉默片刻，起身开口：“谢谢你了。那我先……” 金秋也起身相送，送到门口门卡刷了一下开门：“因为我们是编剧，有些工作可以回去做，所以轻易不会加班。” 半开玩笑：“这算是我们编剧组相对于其他部门来说为数不多的福利，回去好好考虑。” 韩错也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看到前台那个女孩，韩错也点点头，和两人告别离开。 走出去之后在外面，韩错下意识拿起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进来之前忐忑的心，颤抖的手，矫情的思绪，此刻都放松下来。甚至产生一种这也没什么的心态。 不是因为真的过程简单，而是因为……待遇一般。 他还想象着自己如同电视剧平凡的荣耀或者未生里主角一样，做为一个学历不高，和社会脱节，三十多岁的大叔，如同白痴二笔一般进入精英白领阶层，然后出洋相闹笑话，背负所有人的鄙夷和轻视，忍辱负重甚至复印打印都不会，实际上他也不会。 显然他们的确不说光鲜亮丽至少年轻有活力。 他好久没和年轻人在一起了，或者说好久没和人在一起相处了。 但是过程比他想象得顺利，不是因为自己表现好，是因为人家不在乎。 你行就行，不行人家也不损失什么。费点电脑的电钱。饮水机的一次性纸杯，当然还有公司里的空气。 如果不用在你身上投入什么，也就不需要有期待。 韩错将烟熄灭，坐车回家又倒车。他住在单山一里，距离这里不算远，不过倒车有点费劲而已。 他算是半个路痴，加上死宅。但好在去火车站他是最熟的，不对，是唯一熟悉的。那么火车站坐6路，那里是公交车大本营，也好办。 “胖子今天没更新啊。” “要太监？” “不能。胖子别的已经没有了，但是节操还是有。” “更新也不想看了。” “我早就弃了。” “还是为胖子惋惜。” “胖子不是找工作去了吧？” “还是找个班上吧。” “哎……喜欢的作者又废了一个。” 当韩错回到家才觉得疲惫，昨晚没睡，今天又在外面呆了一上午，此刻回到家也快四点了。 看着群里书友的留言，瞬间又特别温暖。多么可爱的书友啊，那就给他们一个惊喜。自己写书十年从来没断更过，今天就玩个赤几？ 躺在那不知不觉就睡了，睡前还在想，去不去？ 人都是虚荣的，如果今天面试不用换环境，还是这样的办公区以及人来人往，但待遇直接上万，估计韩错会战战兢兢患得患失。 可此刻他倒是轻松了许多，唯一的纠结就是，即便没钱还有实习期都无所谓，自己就算过了实习期，以后的发展上限值得自己一试吗？ 不过转瞬间就睡着了。也不想了。 还是那句话，他好像没选择。 这一觉睡得很香，只是突然他就惊醒，窗外已经黑了，而且特别安静。他下意识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23:52…… 连滚带爬下床开灯开机。 然后找了几章发到新书的章节。 发完23:58，韩错才松口气。 没人在乎他是不是断更，他在乎。 面试的工作就算过了考核实习也没钱的话，他还得指着这点微薄的收入吃喝。 用力揉揉脸，韩错关机睡觉。 明天去不去已经不是问题。 去！！ 必须去！！ 大爷的必须去！！ —— “金组长，早。” “早……你来了。” 第二天早上，韩错睡得足，精精神神利利索索还洗了个澡，刮了胡子然后收拾好日用品还有二甲双胍，格华止的。 然后就去坐车了。 车上，看着早起的学生，还有一些人坐车。嗨宁不大，但私家车多得是，开车上班都很平常，包括公司外面就停了不少。而且即便不开车，电动车摩托车也很多。 只是韩错自己不习惯，他会骑自行车，可是电动车骑过一次差点撞到别的车，自此以后不骑了。反正也不经常出门。 现在要坐公交车上班……呵呵。上班。 对他来说多么久远又陌生的词汇。 但他还是来了，忘却之前的纠结和矫情，为了恰饭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他早早来到新锐影视公司，不过没有门卡和职工卡。幸好9点上班之前大门是开着的，只有9点之后才会关上，想进出需要门卡。 没地方坐，第二个来的是金秋。 “来吧，你坐这。” 金秋也没意外，和韩错打招呼之后指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位置，韩错也没在意就坐下。金秋随手把他台式机电脑打开，不算新，显示器也是32，看着还习惯。 金秋拽着个椅子坐在他身边，开机之后用他鼠标找到一个文件夹。然后点开。 “《少相甘罗》。” 韩错念着。 金秋打量韩错：“知道吧？” 韩错点头：“战国时期政治家，秦国左丞相甘茂的孙子。” 看着金秋：“上学时候语文课和历史课学过。” 金秋开口：“那就好了。” 看着韩错：“你的剧本考核就是这个。这是一部系列剧，安辉省阜洋市的一位旅游大企业的老板，看中甘罗故乡想要弘扬本地文化建成一个旅游开发区。所以投资两千万想我们专门写个以甘罗为主角的本子好做项目。” 韩错疑惑：“不是为了拍成剧然后卖钱？” 金秋笑：“你刚来很多圈内的事不懂。等你过稿确定获得实习资格再和你聊。” 韩错也不多问了，金秋继续介绍：“然后这里是故事大纲，还有人物设定以及定稿剧本。因为是系列剧，所以大致类似阿凡提或者rb的一休，一集一个故事体现他的才能。每集45分钟左右。” 韩错点头：“大本。” 金秋开口：“没错。考核嘛，虽然你以前也没有过写剧本的基础，但没办法，考验的就是你写本的能力。能写大本就能写小本，这就是你的考核内容。” 指着里面大概十几集，金秋示意：“一共要写50集。这是以前别人写的已经过稿的。你照着里面的格式还有故事风格，自己想一集故事。然后先出一集梗概给我，我觉得可以了你再写剧本，剧本如果可以了就算你过了。” 起身回去：“一周时间记住了。过稿之后正式实习，但过不去那就没办法……” 韩错点头：“我懂了。” 金秋坐回自己位置：“你离我近，慢慢来吧。有不懂的问我。” “谢谢了。” 韩错客气，随即就开始看了。 陆续的已经有编剧组的来上班，看到韩错不由议论。 “真来了？” “影视剧寒冬，网文也是吧？” “得多大了？” 韩错随意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见韩错看过来，也就不聊了。 “青你2看了吗？” “昨天刚看完第二期上。” “这一季桃厂好狗啊，一期还分上下。” “不过lisa是真漂亮，信仰之跃再现，练习生超级激动。” “ikun也很帅啊。” “你说打篮球？” “滚！” “lisa身材的确好。” “刘海更好。” “哈哈。是啊，从来不动。” “来圈钱呗。” “钱没人嫌多，不过人家lisa的ins好像3000多万，不缺资源好吗？” “那么就话说回来了，钱没人嫌多，你自己说的。” “里面谁是真皇？” “雪儿会c位吧？” “够呛。她黑料多。” “蔡敏敏怎么样？” “哇哦~~” “作精人设立住了。” “她会唱跳吗？” “还可以吧。” “锦鲤会唱跳吗？” “靠！这都能拉踩？” “也是可以。” “海楠富婆实力也一般，不也差点c位？” “人家是正经韩国偶像组合出身。说一般就是杠了。” “那口牙我看嘴都要包不住了。” “偶像艺人那么有钱不做套好牙。” “听说拆了要重做的，结果发现还不如原来的好，又安上去了。” “这也行？” 他们聊他们的，韩错看自己的。 金秋看着几人：“说谁呢？火少组合不是快解散了吗？” 有几个回应着：“6月。” 金秋询问：“是不是今年选秀节目又要开始了？” 其他开口：“鹅厂303。不过青你2先开的。已经播了一期半了。” 金秋惊讶：“怎么还有半期？” 结果金秋又和他们聊上了，看来编剧组的工作空间倒是挺自由的。 但韩错没那个资格闲聊，先把故事梗概大致看了一下。 角色性格还有故事设定。 系列剧，一集45分钟，却不是描写他和吕不韦以及秦王之间的对手戏，反而是讲他六七岁时候在家乡做神童的事。 不过韩错倒也明白了，既然是弘扬文化配合旅游项目的作品，自然不可能让他提早离开家乡去王宫浪。如果可能就做成柯南那样一直长不大一天一个事。 果然，他看了第一集剧本，就是像一休和阿凡提那样从小对抗地主和昏官。领着一群小伙伴遇到什么不公的事，戏耍坏蛋帮助好人。 但是风格却更像是武林外传。因为里面很多语言都是现代用语，根本不考虑当时的历史背景。 对白里出现乘法口诀还有什么三八节五一节…… 韩错回头看看金秋低头写着什么，此刻已经上午10:00。韩错也算专注，不过也比较低调。 见她不忙探身询问：“金组长。” 金秋抬头，韩错指着显示器：“剧本里出现什么三八节五一节……这是类似宁财神的创作风格？” 金秋点头：“是。大致是这样的，显得比较有趣。也容易吸引眼球。如果只是普通的那种历史人物传记小故事，也没什么人看。” 看着韩错：“你能感觉出来是他的风格，那入手也容易了。注意一下格式，倒是没有电影剧本那么复杂什么灯光镜头分镜都要写的那么详细。你把场景还有黑白以及道具都分清标注下来就可以。对白和动作描写的准确点。” 韩错答应着，然后回头继续看。 格式肯定是要先一步了解的，因为他没写过剧本。 果然剧本上都有显示，已经定稿就是这样。场景一二三四五必须标明。然后内景外景，还有白天黑夜，或者中午等等。 倒是比想象中的简单。 因为韩错还以为就是金秋说的那种电影剧本，不过或许电视剧也有那么写的，特别专业的术语等等。但是那些给导演发挥去吧。把故事对白写好就行。 倒是降低了韩错一个门外汉迈进编剧行列的门槛。但韩错觉得以后肯定还是要学更专业的。此刻也暗暗记下这一点。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他编剧组的人员说笑着就走了。 金秋招呼韩错一声：“去食堂吃饭了。” 韩错下意识起身：“这还有食堂吗？” 金秋摇头：“有……对了。” 金秋皱眉：“你不是正式员工，甚至不是实习生，还没法去食堂。” 韩错一愣，倒也理解：“那我自己出去吃。” 金秋指着外面：“这里离好几个小区不远，那里都有一些饭店或者兰州拉面之类的。” “我知道了。” 韩错道谢却没离开，继续坐在那里看剧本。他目前还不确定是公司的一员，那就没必要将心思放在融入集体中。而且也不饿。时间过得也快，一上午就过去了。才想起来自己还一支烟没吸呢。 不急着吃饭。 探身看着尽头，洗手间在整个一层办公室最里面，距离编剧组也最远。当时看到好几个男士在洗手间旁边有个后门，然后进去后在楼梯口一起吸烟聊天。他还不熟所以没跟着一起。现在都去吃饭了，应该可以了吧？不然他还得去外面。 点燃一支烟，谨慎为主。这栋楼面积大但楼层不高，一共两层，一层放点什么东西之类的大概他也不知道，第二层就是办公的。第三层就是露天天台。不过门锁着，一般估计也没人去。他就坐在靠近阳台门的台阶那里。 吸了口烟，又长长呼出去。扩胸活动一下身子。 这就是第一天上班的感觉吗？只是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韩错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不消耗体力就坐着也没有想象中第一天上班惊心动魄手忙脚乱。 挺好的。他很知足。 这的确是迈入这一行的好机会，尤其门槛比想象中的低，这机会不多。不然真是那种大明星所在的公司，然后学历要求都很高或者工作经验之类的，他估计面试和实习就不会有。 在这里呆着熬过实习期积累工作经验，以后就是资历。 非常好。 他打算留下，果然树挪死人挪活，撸起袖子加油干。 “吱嘎！！” “啊！！” 这一袖子撸得？韩错很少给自己这么打气跟个二笔似的。 结果就撸出事了。 背后通往天台的开门声和尖叫声不约而同响起。即便分先后也可以忽略不计。 韩错都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居然已经结束了，就如同他的针线活一样那么快。 “不好意思！！” 韩错自己吓一跳都不说了，刚刚推了一下好像锁着的所以他才放心坐在这里靠着天台门的楼梯台阶。 结果突然开门一条美腿迈过来正好就蹭在韩错炽热的……烟头上。韩错盯着美腿看不是因为色，是因为丝袜直接烫个窟窿就算了，好像还烫到肉了。 “对不起~” 韩错手下意识要伸过去，对方吓一跳因为他手还拿着烟头。韩错赶紧又丢掉踩灭再伸手就反应过来，不太合适。 一双白皙的手摩挲着丝袜的部分，韩错真的吓一跳：“没事吧？！要不去医院……” 对方皱眉没回应，只是低头蹭着丝袜破洞那里。 韩错抱歉：“不好意思……” “呵呵。” 结果突然听到笑声。 韩错抬头就愣住，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大概二十六七岁，看着韩错开口：“你别紧张。没事的。” 不提还好，她这么一笑再一说话，尤其说的还是这句“没事的”，韩错下意识提着的心就放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都出汗了。 有些不自然直起身，看了她一眼，韩错年纪大比较传统，盯着女孩看不好，却还是盯着丝袜那个漏洞看。 眉头不由又皱起：“烫伤了。” 女孩手碰了碰：“回去擦点药就好。” 看着韩错迈步下楼梯，手握着门把手就要进二楼办公区：“是我自己没注意碰到的，不怪你。” 只是开门之际突然回头：“倒是这里好像不让吸烟，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之后要注意一点。” 韩错一愣，下意识开口：“我看他们都在这吸，我就……” 女孩眨眨眼：“那你刚来应该学点好。” 韩错也笑：“老烟民了，去一个新环境习惯先找到吃口粮的地方。” 女孩没多说，关上门又进去了。 韩错松口气擦擦额头的汗，下意识拿起一支烟要抽一口压压惊，但是想起刚刚的事，顺手又塞回去。 干脆也回去吧，走下二楼拉二楼工作区后门的门把手。 结果…… 门锁上了？！ 第三章 闲聊？多嘴？ “你是？” 刚来第一天他居然有机会问别人这句话，韩错着实没想到。 后门锁了，在那位丝袜美女从二楼工作区进去之后…… 没办法韩错只能从后门下楼绕一大圈来到前门，几乎穿过小区的大门，以至于也基本就不想吃饭了。 今天运动量比往常一个月都多。 呵，女人。 韩错不信她是顺手锁上门，就算顺手也可以重新打开。哪怕是记忆只有7秒的鱼和自己对话结束不到三秒她就开门进二楼了。怎么可能不记得还有个人在二楼后门楼梯抽烟？！ 笑着大度表示没事的，又说什么是她自己不小心腿撞到他烟头上，结果反手就这个？ 呵，职场。 放影视剧小说了这就是男女主角冤家模式。但放现实里他觉得他遭遇了职场冷暴力。虽然是他先热暴力人家的。 不过谁让是他到底给人烫了呢。多走几步也活该，当赎罪吧。 即便如此韩错也有点心疼是因为，丝袜不值钱或者说值钱也可以买。但是女人的腿如果落疤，尤其长那么漂亮，她可以那么淡然的就算了。放谁不得骂几句？ 挺帅挺飒的一个美女，赞一个！在家是看不到真人的。 没吃饭，这口烟就抽饱了。回到公司上楼，还是尽快把剧本搞定再说。既然决定要做下去就好好做。告别过去在家工作的模式。 结果刚走回编剧组，发现自己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人。就算第一天上班一上午的时间，他不认识那些可能还不算同事的几个编剧，但很确定几个人里没有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戴眼镜二十六七岁的男人。 难道别的组的？ “你是新来的？” 听韩错询问，对方反而问他：“我以前也是这里的编剧，不过离职了。回来拷贝一些留在这里的东西。” 韩错没等说话，金秋已经回来了，看到对方突然笑着：“你怎么来了？” “金姐。” 对方客气：“我拷贝一点我留下的资料。” 金秋点点头，放下东西看着韩错：“吃饭了吗？” 韩错开口：“吃了。” 金秋没多说又走了，去制片组和其他同事聊了起来。 韩错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一边，对方一边弄着东西一边开口：“不打扰你吧？” 韩错摇头：“中午休息。” 对方示意：“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我避开一些……” “你随意。” 韩错开口：“我也是今天刚来。” 对方意外，随即看着韩错：“感觉你年纪……” 韩错没回应：“你以前是这里的编剧？” 对方用u盘拷贝东西文件：“做了一年才转正，上个月离职了。” 文件不大，但有点多。不过不耽误说话。 询问韩错：“你是应聘来这的？” 韩错开口：“我在嗨宁六年，第一次听说本地有这么一个影视剧公司。就过来应聘试试看。” 对方看着显示器，摆弄鼠标弄文件：“总公司在苝京，老板赵总本行不是做这个的，好像是房地产还是什么。总之很有钱，所以这里他也不常来。” 韩错疑惑：“那就一起在苝京好了，何必弄个分公司？” 对方开口：“第一避税，第二这里是赵总岳父担任台长的地方。” 指着窗外：“就在旁边，广播电视台。” 韩错惊讶，他知道旁边是广播电视台，但没想到还有这关系？ “嗨宁台？” 韩错思索：“我都没看过。好多年前在电视上看了一眼，之后就一直只用电脑了。” 看看显示器下方隐藏的剧本文档：“而且这种类似儿童剧的题材，要在县级地方台播放？” 对方笑着看着韩错：“你是不是还想着看到大明星或者什么导演，还有网文大神的大ip小说等着改编？” 韩错也笑：“是有点憧憬，不过吃饭要紧。” 对方摇头：“还不如憧憬呢，因为吃不饱。” 韩错也纳闷，既然公司规模大，总部在苝京，老板还特别有钱，还有关系，怎么这还离职了？不过一想实习期都没一分钱，所谓的吃不饱也能懂。 对方看看周围没人，对着韩错：“嫂子卡剧本，一个月固定就过那么几个，控制在你收入三四千大概。其实不比在电子厂上班轻松多少，而且这么熬时间也没希望。” 看看韩错：“年轻还好，当增长阅历了……” 韩错询问：“所以你就走了是因为这里没发展？” “那倒也不是。” 对方开口：“我是烦那个张盛。就不想干了。” 韩错不确定：“……同事？” 对方摇头：“你今天刚来还没见过吧？制片部的部长。” 撇嘴看着编剧组再往里隔着过道的办公区，对方开口：“狗屁不是，就长得精神点，一天打扮得人模狗样儿的。赵总和宋经理面前溜须拍马跟狗似的，他们不在他跟新锐的人就摆领导架子。” 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日期：“今天星期六了？” 探身看了一圈，喃喃自语：“赵总会带着戚溪来吧？” “……” 这好像不是和他说的。韩错也就没接话。 看看韩错，对方开口：“每周六赵总会来，不过待会就走。走了之后编剧组可以去旁边看电影。” 韩错茫然：“看电影？去市里？” 对方开口：“金秋搞的活动。每周六也就是周日放假前一天下午看电影，找一些名片好片一起在隔壁的放映室看。那里设备好，因为赵总的关系公司可以使用。反正电视台周六用不到放映室，看完之后所有人还要发言讲述一下观后感。” “是吗？” 韩错点头：“金组长挺有想法的。” 编剧是应该多看看好作品，尤其是已经成片的电影，电视剧不可能一起看，那太长了。还是电影更合适，而且剧本更紧凑，尤其里面某些镜头语言还有意境之类的，多感受多了解过后再讨论，比你自己在家看完找豆瓣看影评强。 对方大致拷贝完，对着韩错：“金秋……人还不错。就是有点应声虫的感觉。被张盛压制也不敢说话，加上是个女人，遇到这么一个强势装比的上司。你懂的。” 韩错不懂，因为没经历。今天刚到张盛是谁都不知道。 “对了。” 对方指着一个文件夹，小声开口：“你今天刚来考核没过，少相甘罗剧本好几个是我定稿写的，不过有些梗概我想好还没给金秋看就辞职了。你要是觉得有用就看看吧，当你的想法也行。” 韩错愣住，虽然不一定用，也很感谢他。 “谢谢了……我叫韩错。” 韩错伸手过去，对方失笑：“你果然岁数大了，什么年代还握手。” 韩错开口：“什么年代都握手。” 对方一顿，也和他握手：“沈楠。” 此刻陆续那些编剧同时都回来了，他也就不多留了。 好几个同事还认识他，笑着聊了几句，他也和他们互相调侃着，但他没马上离开。而是去一个单独办公室转了转。 几个编剧倒是私下调侃。 “找戚溪呢？” “他不就是为了戚溪同张盛吵起来才离职的？” “戚溪在总部，根本也不会看上他。” “不是看不上他，是谁都看不上。” “不过戚溪真漂亮，在娱乐公司还看什么明星？在总部她都是女神级别的吧？” “你把我们璇放在哪？” “就是，我们林璇身材颜值都超高，而且还年轻，妥妥白富美。” “呵呵。” “呵呵屁，嫉妒啊？” “戚溪来了？赵总没来？” “不应该吧？” “还是那么漂亮。” “我去你还拍照？！至于吗？” “你不觉得她和明星比也不难看吗？” “素颜应该不差，明星都有滤镜。” “谁啊谁啊？” “新来的没见过？” “嘁~也就那么回事~” “扯淡。你们就是嫉妒。” “你看她穿戴，赵总助理一个月就算高薪也买不起那么贵的包。” “你也买不起，你怎么知道人家包贵？” “呵，女人~” “滚吧你们！” “男人都一个德行，看到戚溪眼睛就挪不开。” “她不是戚溪，她是我女神。”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好像没男朋友吧？” 韩错听了几句就不听了。校花班花这种生物距离他生命就是平行的。现在进入社会职场还有公花？司花？怎么叫？ 不过随意看了一眼，韩错突然惊讶。沈楠过去没话找话但对方没搭理，因为众星捧月坐在制片部的一个座位的身影，韩错看得很清楚。 居然就是之前被自己烫伤的那个美女。 原来她就是戚溪？他是着实没想到。 “看什么呢？” 突然耳旁一个声音。 金秋居然回了，顺着韩错目光看去：“看戚溪呢？” 韩错询问：“她就是戚溪？” 金秋笑：“你第一天来编剧组的人都没认全就认识她了？” 韩错笑了笑没解释。 金秋开口：“赵总的助理，每周六也就是放假前一天赵总会带着她过来，算是巡视一番。如果赵总不来她就自己来。长得漂亮身材好，而且听说家境也不错。男同事心中的女神，女同事心中的……” “公敌？” 韩错接话。 金秋笑：“偶像。” 韩错恩了一声，干脆埋头看着剧本，尤其是沈楠留给他的那些梗概。金秋都惊讶，这么果断就放开了？不再多看几眼多问几句？ 要么是装要么就是成熟。 但她没想过第三种原因。 “沈楠和你聊什么了？” 但韩错真没想那么多，刚刚的小插曲，加上他本来这个年纪和细腻的内心，可以感受到这个戚溪不是表面上给众人的印象。尤其也不用感受，秘书或许是花瓶，但助理肯定不会是。 不过不关他事，现实里他可没有什么主角光环。现在还是做好自己事要紧。正看着文件夹里沈楠留下的东西，当然是先粘贴到自己建立的文件夹。最起码做个参考。剧本人家定稿好几集了，对他一个新手来说要过考核还是很宝贵的经验和标准。 结果金秋好像被他晾在那个话题，停顿片刻再次开口询问。 “什么？” 韩错疑惑看着她。 金秋坐回位置，看着韩错：“沈楠和你说公司的事了吧？” 韩错恍然：“啊……也没说什么。” 金秋坐在那看看韩错：“没动摇你吗？” 韩错秒懂：“动摇我也不会是他几句话就可以。” 金秋点头：“你的确是刚来不了解情况。普通人平时刷斗音关注的是网红和明星，追剧的也就看那些头部的大制作或者四大卫视台的。但省台就有二十多个，还有很多地级市的电视台都有电视剧的需求。可那些大明星大制作肯定上星或者给几大网络视频平台播放。其他省台地方台的电视剧谁制作谁播？” 韩错豁然开朗。怪不得什么少相甘罗别说找大牌艺人，这设定干脆就是儿童剧，甚至拍摄的意图都不是为了进军影视剧市场，而是为了那个投资方的旅游项目做宣传。居然也有人要投资？现在她这么一说，韩错懂了。 写小说娱乐文设定情节又没成本，肯定几乎只描写四大卫视几大网络平台，然后大咖大花流量这些角色就往上弄呗。但现实肯定不可能娱乐圈演艺圈就那么几个头部活跃，背后是一大片产业网，养活一大批人。也有各种角度全方面的利益圈活跃。 外行的确看得不是那么透。包括网文界不也是这样，盯着的就那么十几二十个大神，这还算上不同时期的，小神还有各种写手有的是，也都要恰饭的，也都继续混着，他不就是其中一个？ 金秋开口：“有空白市场就要填补这一块，所以我们整体来说不太缺活干，再说国家对省市电视台的电视剧市场还有补助的，从那些头部和热门影视剧那里的高额税收挪过来，毕竟我们国家的电视台都不是私营。” 韩错明白，这话才是重点。只是有些不解看着金秋。 金秋见那些编剧同事聊天，轻声示意韩错：“但是一直发展不起来也是真的。至少编剧组留不住人，和你说过不会因为你改变苛刻的考核制度，但是这个制度确实很难让人安心当一份正经事业去努力。” 示意那些还聊着的编剧同事，金秋开口：“你看看。这家公司开了九年了，最后只剩下这么五个编剧，最长的也才做了一年半。好几个还在实习期。” 韩错看看他们，好几个确实很年轻，脸上洋溢着朝气，没有一丝烦恼。韩错莫名很羡慕，都说80后是青春结束最短的时代，韩错觉得自己在他们那个年龄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乐。 房子不分配，工作不分配，第一代独生子女又赶上社会大变迁飞速发展。听金秋这么说，不由有些感慨。 “他们年轻爱玩。” 金秋开口：“家庭条件不错。好几个本地人，家里都有买卖和产业。过来就是想有机会见明星的，如果见不着随时也就不干了。” 韩错失笑看着金秋：“特别秀是吗？” 金秋没回应，而是看着韩错：“你给我感觉不一样。至少年龄不一样，我昨天都想着或许你是最果断不做的那一个，但是你今天来了，我相信你也不会轻易离开。至少离开也会和他们离开的理由一样。” “金姐。” 此刻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大家各就各位。虽然还是聊天但没午休时候那么张狂了。好像沈楠离开，戚溪也不知道去哪。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孩过来：“赵总没来，下午看什么电影？” 韩错继续看稿，金秋探头看看制片部那边，眨眨眼：“去看看张部长在不在。” “不在。” 男孩挑挑眉毛：“我刚刚去问过了，部长以上的高层包括宋经理都去了苝京总部开会。今天肯定回不来了，估计下周一。” 金秋犹豫：“戚溪走了吗？” “走了。” 一个女孩撇嘴：“赵总没来，她一个助理管那么多？” 金秋看看电脑：“今天没什么事……” 男孩失笑：“有事也没咱们编剧的事，再说我们剧本都弄好了。制片部的都在那胡侃呢。” 金秋想了想，挥挥手：“轮到谁了，自己准备电影过去布置。” “喔喔喔~” 几人开心还击掌，有一个起身拿着移动硬盘就朝着门口走去。刷卡出门。 韩错想着这就是沈楠说的看电影活动？ 金秋看着韩错：“你就不用去了。帮忙看着点吧。毕竟你现在还是过考核要紧。” 韩错倒也明白，他都还不是实习期员工，跟着浪什么？ “看着点？” 韩错不解。 金秋笑：“没别的，他们手机都放在这。” 韩错茫然：“不能带手机？干扰信号？” 金秋摇头：“那倒不是。” 韩错是真的不懂。 金秋开口：“我和制片部部长张盛申请的，就是每周六编剧组都有集体看电影的活动，然后看完讨论把自己感受说出来。有助于对编剧以及剧情还有其他技巧的理解。只不过要躲着点赵总和戚溪，他们一般下午来到3点前就走了。” 无奈示意：“但组员总用手机找豆瓣影评来说，根本不是自己想法。关机也没用，调静音偷偷打开。这不就没意义了吗？” 韩错失笑：“何必呢？也不是考试，说得好说不好有什么所谓？是自己感受不就行了？” 金秋摇头：“你说不听的。一开始都这么想，但后来被各种嘲笑各种杠，一个个就开始作弊了。” 韩错恍然，的确现在年轻人生活在网络信息极度发达的时代，都有点键盘侠和杠精的基因。关键自己还没意识到，总觉得是自己的想法对，抱着你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的真理理直气壮的把骚话秀出天际。也是一种新时代新文化。 韩错明白过来，点头开口：“好……那有事我怎么找你们？” “你……” 金秋刚要说话，突然几个人已经过来：“金姐走啊。” 金秋被拉走，示意韩错：“也没什么事了应该，手机帮忙看一下。” 说完她自己的也放在那。 韩错张张口，一个二十几岁女编剧很漂亮身材也超好，过来放手机，还挺可爱的晃晃手机壳对着韩错：“帅哥，帮忙看一下。” 说完挥挥手，韩错感叹，都叫我帅哥了，那肯定帮你看啊。 随即也就看着电脑屏幕，继续改剧本。再没看其他手机一眼。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抻着懒腰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差不多就要下班。你别说，韩错还挺感谢沈楠的。 留下的资料很宝贵，至少对他考核来说。看大纲人设还有定稿剧本，也不如看一个实实在在写这部戏的编剧留下的资料更切入实际。 韩错没打算用他的梗概，但是已经有了思路。 起来活动一下，环望四周，其他座位人都是满满的，他这边就孤零零他一个。 去个洗手间，在这办公区域的最里面。 一路走过去偶尔有几个也看着他，而韩错不为所动。不过他也知道他们的目光含义。 三十大几奔四了，要和那些小年轻一起从头开始，争取一个他们自己都不在乎的机会，可对于他来说或许就是稻草了。至于是救命的那棵还是压倒的那棵，天知道。 “哗啦啦~” 洗手间干净整洁都是马桶坐便。 真好，真高级。o(n_n)o 韩错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本来应该只有他在的编剧组，此刻多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那，而且正坐在编剧组还就是他的位置。 “……” 或许是听到脚步声，没等韩错说什么。 那个身影已经转身。随后下意识站起。 近160的身高不矮了，但有点瘦。而且瘦的有点夸张，好像没长成似的。不过却感觉比例很好。戴着口罩脸看不到但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牛仔裤线条超好，衬衫下摆系在一起，小蛮腰若隐若现。领带若有似无搭在小腹遮住肚脐保守和时尚结合恰到好处。 不过只是感觉，毕竟戴着口罩。 “请问你是新锐的编剧吗？” 对方开口就更甜了，听都能听出来如同小孩似的。估计也就十四五岁大概？怪不得看着没长成似的，实际上就是没长成。 “我是。你……” 韩错点头没等询问，突然金溪座位的座机响了。 韩错很少用座机，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过还是对女孩示意她坐，自己过去先接电话。 “喂？” “金秋呢？” “你是……” “我是张盛。你新来的？” 幸亏韩错之前听沈楠说起过，当然金秋也提了。编剧组直属上司制片部部长。 “我是今天新来的编剧。我叫韩错。” 韩错答着。 没见面先通电话了。这是领导。 “有个事需要你们编剧来做，我刚刚打电话怎么都没接？看电影去了是吧？” 张盛很不耐烦。 韩错恩了一声，心想你知道还问。 张盛示意：“人是不是已经来了？” 韩错看看自己座位：“有个女孩在这……” “那就对了。” 张盛开口：“他们来你就先接待。也没多难，就是帮忙对一下剧本。很简单的。” 韩错犹豫：“如果很重要的话是不是我去找金组长……” “我让人找她。人不是来了吗？就你一个编剧别给人晾在那。这都是人脉关系……我马上过来！” 后一句好像是对别人说的，随后示意韩错：“你接待吧。不要怠慢，我让制片部的找金秋。” 不等韩错说就挂断，估计也是那边有事。 看着女孩，韩错心想一个女孩也就十四五岁这都是人脉了？还不要怠慢？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怠慢。看着女孩客气开口：“具体需要编剧做什么？张部长说来对剧本？是说的你吧？” 女孩站起拿出u盘，结果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 “甜甜。” 叫甜甜的女孩看着两人打招呼：“吴制片，徐导演。” 说完领着他们就来到编剧组。 韩错不明所以，怎么又有两个人？ “他是编剧吗？” 其中被叫徐导演的男人看着韩错：“你是编剧？写东西用什么软件？” 韩错开口：“word。” 叫甜甜的女孩拿出u盘递过去：“很简单的。” 是这个女孩的u盘，不过吴制片坐在那摆弄手机，徐导演过来指导韩错弄。 “打开里面的文件。用word查找功能和统计功能，算出里面多少她饰演角色名字就好。” 韩错有点懵，这也不介绍来龙去脉就直接吩咐。不过指示倒是很明确而且很简单，他也就不多问了。而且张部长已经表示去找金组长，自己就先弄呗。 “我去趟洗手间。” 徐导演对着吴制片开口。吴制片点点头，示意韩错：“搞快点。” 说完居然点燃一支烟吸起来。 这么没素质的吗？全公司吸烟都要去二楼的后门楼梯口，哪有谁在人家办公区就吸烟的？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又或者是打心里没把新锐当回事？ 韩错内心比较细腻敏感想得多，写手的职业病。 不过今天高层都去苝京开会了，他今天刚来也没法说什么。 做自己事呗。 只是望着朝着洗手间走去的徐导演背影，又看看坐在一边摆弄手机没说话的制片。这就是传说中娱乐圈影视圈的导演和制片人吗？ 听着就是个头衔，自己对面过道的区域干脆就是制片组。 至于旁边这个女孩，这么大点居然是演员？ 第一天就让自己碰到了吗？ “坐吧。” 女孩居然还站着看着韩错。韩错一边弄着word打开文档一边示意。女孩就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韩错本来没那么八卦的，但是既然这是她的合同和剧本，就多句嘴：“你是演员？要演这部戏？” 女孩点头：“是……我要和剧组签约然后进组演戏。其他合同条款的有法务去对接，剧本这一块要找一个影视公司专业编剧来走流程审查一下多少台词，是不是和之前原剧本说的一样多。不过因为我公司在苝京，之后还要去横惦拍戏，所以不想麻烦了。就近就……” 声音很好听。 韩错想着一切正要说话的时候，对方觉得这么说话有点闷，摘下口罩指着屏幕：“原剧本在……杨甜？” 韩错突然惊讶，下意识开口。 女孩很漂亮，那还用说吗？但颠覆韩错的预期，看年龄感觉或许不认识，毕竟太年轻就很红的女艺人几乎没有。 但摘下口罩韩错一下认出来，虽然不是说多红但有印象。 “你认识我？” 杨甜也愣住。很纯净可爱……这是必须的。 因为她是2007年出生，今年才13岁。 “我看很多爆款剧里见过你。” 韩错开口，杨甜挺开心的，因为她现在还不是能被人随便认出来的阶段。毕竟韩错所谓的爆款剧见过她是客气，爆款剧的确是爆款，但她大多数都是演女一号的小时候，要么干脆就是比龙套强不了多少的配角。 不过韩错认识她还不止因为看电视剧，还因为她所在的经纪公司……也很出名。 多少会觉得有些不真实。不是说很多冲着要见明星的同事进来发现居然是制作儿童剧的，然后很多辞职走了吗？结果自己第一天上班居然就见了第一个艺人。尤其他以前还是写娱乐文的，笔下写了那么多影射或者原创的明星，这是第一次见。 那种感觉……有些复杂。 转头看着显示器，韩错放下这些矫情的心态。如今已经坐班了不是自己在家的时候，工作要紧。 “我查一下……” 听她这么一解释，倒是也就明白了。的确不需要多麻烦，他倒是应付得来。 正好她也坐在旁边，可能不需要非得编剧来做这个事，谁都做得了。不过涉及到合同，需要的是一个编剧的身份在双方监督下，表示查过了。实际上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走过场而已。 几分钟就弄完了，徐导演去厕所都没回来。 “就这些是吧？” 韩错弄完，也不用证明什么，杨甜就在一边看着呢。原剧本有多少她演的角色名字，现在要签约的剧本也有多少。 “这有什么意义？” 韩错一边询问，一边见那个制片将烟灰弹到地上，随手把垃圾桶放过去。 结果吴制片看看他，烟灰继续弹地上…… 韩错眉头微皱，不过随后当看不见了。只是看着杨甜随口询问：“原剧本就这么点吗？” 杨甜开口：“对照剧本只看我的戏份就行了。” 韩错觉得不太对，但先做事再说。 “长歌行？！” 韩错突然愣住，看着剧本的名字，韩错想着好像官宣了。 “你知道啊。” 杨甜询问。 韩错点头：“知道漫画。” 询问杨甜：“你演……” 杨甜笑：“一个配角，戏份不算多。” 韩错没再问，没多久就检查完。 杨甜见状就要拔u盘：“谢谢你。” 韩错示意：“别。这样拔可能损坏文件……” 那边吴制片踩灭烟头询问：“弄完了？” “检查完了。” 杨甜回头答应着，吴制片点点头：“那你去给你母亲打个电话说一声，之后我们就走了。” 杨甜拿起手机要走的时候，韩错看了吴制片一眼，小声对着杨甜：“你说看看和原剧本是不是一样，没有原剧本那对照什么？” 看看页数虽然不多，可显然原剧本当然不会就这么点。 杨甜也跟着看：“这个……” 吴制片起身：“这是正常的。走个过场而已。其他角色的戏份台词全剧本都有，避免提前泄露，跟她关系不大也就不用看了。” 擦。 防我呗？！那你拿给我检查个毛线？！你自己就能检查还非得从编剧这里过一手好像特别正式似的。 韩错一顿，最后还是退掉u盘。 徐导演回来，随便在谁桌上抽了几张纸抽里的纸擦手：“完事了？那给你母亲打电话签约吧，苝京那边也等着呢。” “她母亲签约？” 韩错下意识询问。 吴制片看看韩错：“你这编剧问题有点多啊。” 徐导演看着韩错笑着开口：“她才13，还未成年。签约要监护人签合同才奏效。” 韩错明白了。网文也一样，很多作者上传小说签约时候也是未成年，需要自己父母身份证才可以签合同。他就以为杨甜再小也是演员就当做是成人，实际上人家年纪更小。 杨甜接过韩错递来的u盘对他礼貌道谢，然后拿手机去一边拨打。徐导演和吴制片聊着什么，韩错继续忙自己的，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结果金秋还没回来，如果知道就这么简单他第一天来自己就能处理，倒也不用她回来了。 只是坐在那里发会呆，韩错莞尔一笑。这才第一天就能遇到挺有意思的事，是不是回头能和群里的骚，货们吹嘘一下了？或许他们觉得是个童星不在意？ 应该不会，这边也就是网上骚浪贱，实际上估计也是没见过世面的一群货色。 嗬~tui~（o(n_n)o） 放下这些，还有很多现实属于自己的事要努力，没多久投入到工作，继续看着梗概也在适应定稿剧本的风格。 只是大致看完不到一半的定稿剧本，他想试试弄个梗概出来。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叔叔。” 韩错从剧本上挪开视线看着旁边。 “……” 看着杨甜的漂亮眼睛，韩错咧嘴，神特么叔叔？！还叫个没完了。我永远25好吗？可是……吗的永远25人家也才13，叫叔叔居然还是神奇的没毛病。自己不知不觉都这么老了吗？ 靠！！ 不过看看她的嫩脸。84对07…… 23岁就生孩子的话……的确也不算小了。 再靠！ “恩……” 韩错开口：“还有事？” “打通了吗？和你母亲说了吗？” 徐导演和吴制片见杨甜过来，开口询问。 杨甜回头：“我妈电话没接通，估计正在谈。不过我发短信说已经检查完了，那边正常推进呢。” 那就行吧，两人没着急走。轮到吴制片要去洗手间，徐导演带他一起去了，让杨甜等一下，一会回来就走。 目送两人离开，韩错看着杨甜：“还有什么问题吗？” “叔叔你是新来的编剧？” 杨甜随口询问。 韩错开口：“对，今天第一天上班。” 杨甜看他年纪，有点好奇：“以前在什么公司啊？” 韩错想了想：“我……写网文的，在家宅着。” 说完也就不写了，招待张部长人脉嘛，善始善终。两个制片导演都去洗手间了，剩下一个小女孩自己坐在这也无聊。 再说其实韩错虽然不是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但写了那么多年娱乐文，终于遇到一个娱乐圈的演员哪怕是个小童星，韩错也忍不住想探寻一下：“拍戏累吗？剧组什么样的？” 杨甜笑，估计很多圈外人这么问过。想了想，看着韩错：“其实我这个年纪，也演不了什么戏份比较重的角色。加上平时在剧组都是我妈妈照顾我，我就是正常背台词然后走位演戏就好。” 韩错询问：“那那些大牌明星呢？私下什么样？” 杨甜抿嘴笑摇摇头没多说，韩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探寻谁的隐私绯闻，我写网文的，题材……和娱乐圈有关系。但平时我接触不到，所以想了解一下。” 杨甜开口：“没什么区别，都是普通人。当然都很漂亮，只是说面对镜头和闪光灯会有光环的感觉。工作起来都一样，背台词拍戏。” 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好奇看着韩错：“网文？什么题材和娱乐圈沾边？” 韩错轻咳一声：“都市的。” 杨甜拍手：“我也喜欢看小说。” 嘟嘴嘀咕：“就是有时间都做功课补习了，我妈妈也不太让我看小说玩游戏。” 韩错恩了一声：“防沉迷。” 杨甜笑，看看洗手间那边，吴制片和徐导演还没回来。想了想，凑过来一些：“叔叔，你刚刚说要看全剧本，是发现有问题吗？” “那倒没有。” 韩错摇头：“就是……” 韩错看着她：“和你母亲沟通过了吗？她让你问的？” 杨甜开口：“娱乐圈虽然我还无足轻重，但这里面的水很深的。既然你说了什么，不管是不是会发生在我身上，也要慎重。” 看着韩错，杨甜询问：“我的戏份没改过，看不看全剧本有影响吗？” 韩错摇头：“应该没有。” 杨甜眼睛很漂亮，看着韩错：“应该？” 韩错开口：“跟你关系不大。” 看着杨甜：“主要是刚刚给你检查剧本我想起一件娱乐圈的事。” 杨甜询问：“什么事？娱乐圈的？” 韩错开口：“我写小说的，自己也关注娱乐圈的热搜。去年年末赵霁月发微勃嘲讽剧组改剧本的事你知道吧？” 杨甜愣住：“知道。” 韩错开口：“赵霁月是顶流，结果却要把剧组改剧本的事放到微勃上给剧组施压？” 疑惑看着杨甜：“顶流都能欺负吗？是投资方要改的？” 杨甜思索片刻：“对啊，私下解决好就不用闹到网上了。” 韩错示意：“虽然我知道如今资本方平台方强势，不过顶流的话应该也不缺资源和平台，居然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我以为都是小咖十八线才会遇到。” 杨甜开口：“这还是比较少见的，一般还是私下协调好。不过演员公开发微勃内涵剧组，还是在拍摄期间。那应该就是进组之后才改的，事先……” 看着韩错：“好像不是她的戏份，那个热搜我也看了。” 韩错摇头：“现在都知道当时剧本改的也不是她的情节，是女三的。不过不改她的不代表对她没影响。不然为什么她要抵制？” 看着杨甜：“原著也是网文ip，女三在小说里戏份少，和男主还没交集。结果给她加戏就算了，还弄到和男主有了更多接触的戏份。这无形中就削弱女主和男主的cp感。” 杨甜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韩错继续开口：“如今电视剧男女主cp是吸引观众观看的最大卖点之一，毕竟都流行网络平台播放，需要观众自己点进去看进去才行，不像卫视台你看不看他都播放。偶尔你看几眼吸引进去也就看了。” 杨甜突然抬头：“那你是说这部戏的剧本应该让扮演女主的迪姐注意？也重新看一遍定稿剧本？” 韩错愣住，随即失笑：“我没那个意思，你怎么想到这的？再说我也不认识她。”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通常来说女配女三再怎么加戏也盖不过女主，尤其还是大女主女一番的戏。” 看着杨甜：“但同样是配角，你的戏不改但增加其他配角的戏份，对你这样尤其戏份少的配角有直接影响。本来都是女配，此消彼长可能你变龙套她变女三了。” 杨甜有些犹豫，韩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多了？做宅男那么久不和人交流，今天遇到个小罗莉居然这么多话？ “你别多想。” 韩错开口：“闲聊而已，不用太当真。” 这心理素质有待提高，不也是童星拍了很多爆款戏了吗？自己一顿胡比咧咧都能给冉冉升起的小童星给忽悠了？那他是不是应该很得意啊？！ 不过也看出来这就是背靠大公司然后还一直有妈妈照顾的只专注演戏的小女孩而已。估计都只是刚上初一的年纪，倒也正常。 “我没多想。” 杨甜不自然笑了笑。 韩错开口：“我这只是胡侃，实际上我对娱乐圈的了解照你差远了。你按照你们自己圈子里的规矩办就好。” 杨甜点点头：“谢谢叔叔了。” 结果没等说完，正好金秋回来，还有一个同事，估计就是制片部派过去找她的。 恰好吴制片和徐导演也回来，询问杨甜结果怎么样？毕竟走个过场大家也都还忙，差不多弄好就走了。 “金组长。” 韩错打个招呼，对着吴制片和徐导演介绍：“我们编剧组金组长回来了。” 有对杨甜介绍。金秋和她点头，好像没认出是杨甜。不过也正常。现实中如果不是国民度极高的艺人，走大街上你也很难辨认出。 “姐姐好。” 杨甜礼貌开口，声音甜甜的。 我去……她就叫姐姐，我就叫叔叔？ 金组长询问：“是要审核什么？剧本？” 徐导演看着韩错：“这位编剧不是审完了吗？” 韩错开口：“我是实习的。不算正式编剧，这里面有合同的事，那还是正规编剧合适一些。反正一分钟而已，她是我们组长。” 说完韩错转身就走，去洗手间。有点烦那两个制片导演，又工作区域吸烟烟灰还弹地上。再说已经有责任人在那，他烟瘾也犯了，就不需要他一个刚来一天的滥竽充数。虽然这个临时任务也不算麻烦。 走到尽头刚拿出烟要进后门，结果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好几个男同事抱怨。 “怎么后门锁上了？” “禁止吸烟？！” “刚刚还没贴上呢。” “谁啊这是？！” “吸烟都不让了？！” “好像是行政部刚刚贴的。” “去问问吧？” 后门已经锁上，并且贴上一张公告。禁止上班时间开后门，禁止上班时间吸烟。 韩错摸摸兜里的烟，他觉得和那个被自己无意中烫了丝袜的美腿司花有关。 不是毫无理由的直觉，而是根据她的“小心眼”推断。 —— ps：因为还没上架，所以字多字少都免费，放在作家的话里怕大家看不到，就直接放在正文后了。新书时期更新不会太多，一天一章直到上架。每天中午12:00准时更新。 有很多情节是根据胖子亲身经历而设定的，比如的确实习期没工资。我做了一年转正才开始有薪水。而且周六要上班，一周就休息一天。其他节假日倒是正常。 看电影的活动也是真的，我以前做编剧每周六下午老板会来视察。但是不到3点就会走。一旦走了就会一起去会议室看电影。然后看完集体讨论说观后感。o(n_n)o 还有……呵呵。 估计你们还要诟病我把谁都要写吐了，每本都写她。 不过这次我估计你们不到最后一刻不可能确定女主是谁！！ o(n_n)o ps：这个儿童剧项目也是真的。名字避讳现实所以当然不是少相甘罗而是另一个，但项目真的有，当年山栋一个旅游集团委托公司做的，大概十年前吧投了一千万，如今都2020年了，两千万也正常是吧。 o(n_n)o 第四章 这锅不冤 “你是编剧组编剧吗？” 韩错抽完烟刚要往回走，被一个不认识其他组的拦住。 韩错点头：“我是。” 那个组员指着不远处还没走的杨甜询问：“那是个艺人吧？看着有点眼熟，是童星啊？” 韩错开口：“杨甜，乘风天下的。” 组员有点懵，韩错示意：“楚乔传小楚乔，琅琊榜2小林溪。” “哦哦~” 组员恍然：“有点印象了。” 韩错开口：“她公司你印象也应该深，梁泌和……” “黎若迪公司的？！” 组员拍手回头对着几人议论起来，韩错也就迈步回去。往回走还能听到背后议论。 “年纪不大但一看就美人胚子了~” “可惜是童星~” “就是，要是能见到黎若迪就好了。” “梁泌也是那个公司的。” “梁泌就算了。结婚生孩子离婚一直浪，黑红。” “那让你见一面你见不见？” “那是lv包吧？” “家里有钱。” “人设吧？十三岁带lv包？” “带包还需要年龄？你到六十能不能买得上？” “我去，扎比了姐姐。” “不要脸~” “那个包真的，限量款。” “得十几万吧。” “明星能赚钱。” “她才13啊。” “现在孩子都怎么长得？13就这么漂亮而且个子不矮了。” “真人更漂亮。” “反正别长残的话我先入手了……” “你们变态啊？人家才13！” “小心三年起步啊！” “你们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让人一听新锐的都什么素质？” “估计都习惯了吧？在娱乐圈混。” “还说新锐，当初听说是影视公司就想进来或许也能进圈见到明星，结果主拍儿童剧！现在想走又觉得可惜了。” “呵，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儿童剧导演！！” “哈哈哈哈哈！！” 韩错一边走一边听后面议论也在那笑，儿童剧。 走回编剧组工作区门口，杨甜和金组长在那聊。 “回来了？” 金组长见韩错回来笑着：“人家等你呢。” 韩错惊讶：“等我？” 杨甜之前就摘下口罩了，现在也没戴在手里拿着。 “没什么，就是和你道谢。” 杨甜礼貌开口，韩错询问：“签约了？” 杨甜一顿，摇头开口：“差不多了，检查剧本只是一个环节，那边还谈着呢。” 那倒也是，签约肯定不止是看个剧本，不过她的戏份不多，签约应该也快吧。 韩为也没放在心上：“这是要走了？” 杨甜看看门口：“想和你告别道谢的，他们先下去了。我要和他们一起走……” 韩错不在意：“我也没做什么。都是金组长……” 金秋手机响起，听着好像是张盛，走过去一边接电话。 韩错看看她想了想，拿出手机：“要是真感谢……合个影怎么样？” 杨甜一愣，倒是不意外：“可以啊。” 韩错指指不远处还议论的同事：“你都被认出来了，人气不低啊。” 杨甜拿过韩错手机：“我听到他们问你了，是你介绍的。” 随后倒也大方，拿着手机然后和韩错合影。杨甜笑得甜美而且还手比v对着镜头笑。 韩错看着合影暗自吐槽，这公司的都这么爱比v吗？ 收起手机，韩错开口：“我拿出去显摆不会侵犯什么肖像权吧？” 杨甜笑：“我也不是什么大咖，十八线都算不上。” 韩错摇头，有些怅然看着手机里和杨甜的合影：“你是我第一个亲眼见到的娱乐圈艺人。” 想问问她怎么决定的，结果她手机也响了。都没接通就知道是谁：“催我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挥手很礼貌的朝门口走：“叔叔再见……” “……” 韩错目送她离开，心中也默默和她告别……再见大侄女。 “金组长。” 韩错走到编剧组位置正好金秋打完电话：“搞定了吗？” 金秋随意坐回去：“没什么搞定不搞定的，就是检查一下而已。” 韩错开口：“刚刚张部长来电话打到你坐机是我接的。” 金秋看看座机：“他来电话我也说了，就那么点事，检查个剧本而已又不用逐句对照。” 没等韩错问什么，金秋看到地上烟头，很是不高兴：“这谁啊？还在这抽烟？烟头都扔地上了。” 说完金秋抽了张纸巾给烟头捡起丢进垃圾桶。 韩错开口：“那个什么吴制片，坐在那直接点烟就算了。我把纸篓推过去他面前他居然无视我和纸篓直接烟灰弹地上。” 金秋嘀咕一声：“没素质……” 看着韩错调侃：“这制片导演的，不也都这样吗是吧？” 韩错笑了笑，看着时间：“快下班了。” 询问金秋：“他们没回来？还在看电影……” “对了。” 金秋无奈：“差点忘了他们。” 看看手机：“也差不多了。我过去把活动弄完，你直接走吧。不差这一会了，明天休息后天上班。” 韩错起身收拾东西也没客气，和她一起出门还询问，至少她不用看豆瓣吧，活动就是她发起的。而且她还是组长，为什么也不带手机。金秋笑，为了公平嘛。现在这些孩子哪有几个不是杠精的？ 韩错表示可能也不至于，随后出了大门道别，金秋过去广播电视台那个小楼，韩错等公交车，正好到下班时间车来了，韩错上车没话。回去又要更新又要码字。不过码完一章休息的时间，韩错看看手机里和杨甜的合影。 说实话就是孩子嘛，但是的确也是艺人。 韩错写了十年娱乐文把不管是现实的还是原创的明星yy得欲仙欲死的跟真事一样，结果一个真艺人明星都没见过。 终于决定放弃网文这一行，第一天上班就看到活的。 说不红也不准确，人家还没长开呢，距离事业巅峰期还早。才13岁而已。但是已经比很多十八线出名了，因为很多爆款剧人家都是演女一号的小时候。印象都不会太浅。 想了想，韩错进群。 “给你们看个照片。” 他一冒泡，虽然四五百人的群就六七个上线，但每天倒也还有人。 “胖子来了。” “看什么照片？” “爆照啊？” 韩错一想吓一跳。不提醒真的就差点爆照了。 照片上传然后涂鸦一下，自己的脸抹掉。 然后发上去。 “这谁啊？” “胖子侄女？” “胖子的女儿？” “他不是没结婚吗？” “看着眼熟……” “挺漂亮啊。” “这么嫩？谁啊？” 韩错呵呵笑：“猜猜。艺人。” “等会。” “这不是……” “这是……杨甜吧？！” “是不是杨甜？！” “胖子你p的吧？” “扯。p一个童星合影？没必要吧？” “关键胖子给自己打码了，然后旁边一个十几岁小女孩。”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呢？” “男主一般不打码，打码的是旁边夫目前睡着的夫。” “我靠！！” “胖子！一会打赏100，对付着过别自甘堕落演什么夫。” “兼职吗？胖子给个联系方式，有钱一起赚。” “你哪怕演主角呢？” “不至于的胖子，这就下海了？” “打码的话，是骑兵吧？” 韩错知道他们有多能扯淡，干脆公开：“杨甜。我见到真人了。” “我艹。” “真的假的？” “一个十八线。” “也别这么说，人家是童星啊。” “人家才……好像未成年吧？” “07的。” “旁边那个是胖子吗？还给脸打码了。” “说不定那就是胖子的脸，没打码。” 韩错呵呵笑：“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在我没出生之前，我脸遭遇过车祸。” “哈哈。” “胖子你在哪见到杨甜的？” “长得真水灵。” “胖子你个死宅男怎么可能碰到她？！” 韩错打字：“这个先保密。不过第一个现实里见到的内娱艺人。还合影了。呵呵。” “胖子有点出息好吗？” “就是个孩子，你还搞得多荣幸似的。” “和她合影有什么了不起？” 韩错输入：“不一样。我写了这么多年娱乐文，这是我碰到的第一个。而且你们说这没什么了不起，你们倒是找个艺人合影看看啊。” “这倒是。” “我还没遇见过艺人呢。” “这是我距离艺人最近的一次。” “毛线啊。你距离艺人近？那是胖子合影的。” “我认识胖子啊。” “你认识胖子吗？网络上认识算认识？” “至少是身边人认识吧？” “胖子？真人漂亮吗？” 韩错赞叹：“真人更漂亮。13岁160目测，现在孩子营养真的充足。我13的时候都不知道有没有160。而且我小区也很多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但是不比不知道，就感觉现在05后怎么长的？吃可爱长大的。” “呦呦呦~” “我擦胖子三年起步啊！！” “07年13岁你都不放过？！” “一次性打出这么多字？比过去一年都多吧？” “心动了？” 韩错咧嘴：“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简直畜生。” 随即继续输入：“不过人家叫我叔叔……我特么……哎。” “哈哈哈哈！！” “那不是应该的吗？” “不对。你就应该告诉她，你才25，永远25，她应该叫哥哥。” “毛线，25也大12岁呢。” “吗的，这特么是三十年起步吧？胖子你长点心啊。” 韩错笑着：“相信我的节操，我是一个老魔导师了。” 群里面什么蛋都能扯，不代表现实的想法和言论。 “杨甜不是和那谁一个公司吗？” “是吧？” “我明白了。胖子这是放长线啊！” “套路！都是套路！！” “谁啊？她什么公司的？” “乘风天下啊！” “啊？！杨甜乘风的？！” “不会吧？” “还真是。去年还是前年签的。” “那不是通过她有机会认识黎若迪了？！” “胖子你要遇到自己真爱了？！” “胖子你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吧？” “不过黎若迪自从淼后事件路人缘差很多。” “这两年恢复一些了。” “28了。” “颜值还是能打，而且流量高。” “我有点get不到她的颜。” “胖子再开书别把她做女主了吧？看腻了。” “让胖子写崩了，胖子就是她黑粉，我是发现了。” “黎若迪最大的黑粉。” “不是蹭神404过？里面叫什么名？” “黎若白啊。” “差一个字？那还不被404？” “原来就是真名，在娱乐能成神里。胖子自己作死也不怪别人。” “包千语呢？现实里赵霁月？” “蹭神啊，偶尔还翻出来看看。现在胖子的书真看不下去。” “恋战我们还帮起过名呢。” 韩错本来要打字的手指，看到这几条信息，突然就停住了。 沉默许久，韩错随手关掉q群。坐在那里发呆。 许久之后，韩错看看和杨甜的合影，扯起嘴角无声笑了笑，关闭页面。 起身拿过上班用的包，移动硬盘插入电脑，今天从工作电脑那拷贝的剧本资料打开。 韩错全身心投入构思少相甘罗剧本梗概当中。 不管是为了以后的出路，还是为了吃饭，又或者是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行业和这份工作。 理由太过充足一个字撸起袖子加油干就是了。 早点把梗概弄出来，在金秋那过了就可以着手写剧本。 一周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然后明天周日放假，后天早上上班梗概给金秋，过了就开始写剧本。时间也不充裕，却也算够用。 就这样，哪怕有私聊他的信息他也过滤掉，全身心投入到创作少相甘罗的剧本工作之中。 一直到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一直到后天上班。 —— “早。” “早啊。” “早。” 韩错来的时候，算是比较早的。如今也关注了，门口好几个开车来的。然后进公司，有的也就二十几岁而已。 以这个公司的收入应该是养不起车，估计都是家里条件好的。 韩错在嗨宁也习惯了，如今北方可能也这样吧，普通员工都开车上班。南方就更普遍了。不过对于韩错来说还是很遥远。 不想那么多。 有几个同事已经来了，看到他也倒是打个招呼。 韩错也客气回应坐下，之前说帅哥帮忙看手机的年轻小美女也过来，笑着询问：“帅哥，星期六那天有明星过来？” 其他几个都看向韩错。 韩错点头：“杨甜你们知道吧？小童星。” “不知道。” “来干什么？” “金姐也没告诉我们。” “长得漂亮吗？” 韩错也和他们闲聊，顺手合影照片给他们看。 嘚瑟呗。三十多岁了也是如此，关键没人知道他写娱乐文，能见到明星也愿意和人分享。再说和同事至少编剧组的，早晚还是要熟悉一些。 最起码通过这样的闲聊他们都知道他姓韩，年纪毕竟大他们很多，叫一声韩哥不代表什么尊重，客气而已。倒也正常。 “金姐。” “金姐早。” “金姐早啊。” 等金秋来了，差不多也到了上班时间。 “早。” 韩错还不太习惯早上和人问好，但也不是难事。 和金秋打招呼，等坐下韩错开口：“我梗概写好一个，一会给你看看？” “这么快？” 金秋整理外套坐下，韩错开口：“也不算快，都两天了。一共才一周。” 金秋点头：“行，你拿来我看看。” 韩错用邮箱传过去。 上班之后韩错也重新看了一遍梗概，等她看完一起讨论。 这一集叫《种钱》，大致故事是这样的。 主要人物自然是甘罗还有一群小伙伴。不过韩错取巧，这一集梗概没写太多人物。言多必失类似的道理。 除了主角甘罗，韩错先写了反派就是地主老爷马老爷以及他的侄子马统。 名字故意设计的，类似儿童剧你写太成熟也是个事。韩错也是模仿原剧本的设定风格还有主线写的。 地点自然是zs县。就是投资方要开发的那个地方。 大致的情节是颍上村（那时候还是村子）的最大地主马老爷涨了地租，把各家的钱收走了，甘罗和小伙伴的家里都很气愤却没办法。 这时候体现小甘罗的智慧，因为之前种树时，树苗都被地主马老爷的侄子马统折断了，所以这笔账一定要跟马老爷家算回来。 甘罗在祠堂里上演了一枚钱币变成两枚钱币的障眼法，成功地蒙住了村里受人尊重的顾长老，同时也惊呆了被引来的马统。甘罗表示自己得到了神的指示，跑到村口成功种出一枚钱币，并设计让马统也种出钱币来，既惊讶又兴奋的马统跑回家，将种钱的秘密告诉了马老爷，两人一商量，决定晚上种一袋钱，第二天就可以收获两袋钱了。 马老爷种下钱后，甘罗借着夜色和烟雾，将两个家丁大饼和细脖耍得团团转，最后将钱偷偷拿走，分给了村民。 气急败坏的马老爷要甘罗还钱，甘罗借顾长老之口说马统折断树苗，神灵要惩罚他，所以将钱都没收了。愤怒的马老爷让马统上山种一千棵树，借此请求神灵的原谅。 想出整个故事对于韩错来说也挺痛苦的，看惯写惯网文的会觉得这写的什么玩意，但是你要看受众。 “看完了。” 金秋招呼一声，韩错挪着椅子过去。 “梗概还可以。” 金秋开口：“很贴切主线和人设，故事也挺有意思。” 只是皱眉：“但是场景有点多了，你还特地标注？” 显然其他没问题的，场景这里的确有点多。不过韩错是故意的。 “这个我是这么想的。” 韩错开口：“之前你也和我提过这个项目开启的初衷。那么在故事完整的情况下，主要目的侧重多宣传当地的一些景点。” 指着上面标注的地方：“这里我上网查了一下，都找了照片对照。” 金秋笑：“相当于广告植入呗？目光挺超前啊。” 韩错也笑：“是这个意思。当然我们是编剧，先把文字写出来。具体拍摄的时候反正场景也不出zs县的话，多设定一些场景进入画面也起到宣传当地景点的作用。这可能也更符合投资方金主的要求。” 金秋思索片刻，点头开口：“这个你别说，投资方没要求过，但我也的确没想到。值得借鉴。” “那金组长……” 韩错询问。 金秋想了想，看着韩错：“挺好的。这个梗概过了。” 韩错笑了笑，别说真有点上班之后完成业务的那种畅快感。哪怕只是小小的梗概通过而已。 金秋开口：“你着手动笔写吧。写出剧本再看。但是……” 韩错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金秋摇头：“嫂子……对了，就是主编。我们叫嫂子，她一般不用太多场景。” 韩错不确定：“那不是应该迎合甲方爸爸吗？” 金秋开口：“场景多了成本也上升。” 随即挥手：“你先写着吧。如果主编嫌场景多了大不了再减下去，其他没问题就不是大事。” 韩错答应着，坐回去开始动笔。 不过他没有急着写，而是再次把其他定稿剧本都看了一遍。虽然没有特别要求什么镜头什么技巧，但是至少场景，黑白，过场，对白这些还是有格式的。 大致都感受一下，韩错也就开始写了。写作就是这样，好赖你得先动笔，一笔不动然后想那么多什么用都没有。 一上午的时间，突然就中午到点吃饭了。 韩错第一次感受到废寝忘食的感觉，一支烟都没吸。 多工作一段时间估计烟都能戒了。 “吃饭了，下午再写。” 金秋示意韩错，韩错点点头：“好。” 又不是一起吃饭，韩错坐在那里没动。金秋和其他组员去吃饭。 终于韩错又用了点时间把初稿写完。初稿这肯定是不能给金秋看的，要修改。但至少大体完成了。 去后门楼梯口想抽根烟，结果依然锁着。那干脆出去走走抽根烟，随便吃了口什么。等再回来的时候午饭时间结束，大家继续上班。 韩错也坐在那里开始捋顺一遍，又过去两个小时，转眼下午三点。韩错一旦专注起来效率是不用提的。尤其写书十年练就的手速，韩百更是跟你开玩笑的吗？也就最近几年年纪大了精力不足百更不起了，但手速是没问题的。 大致都写好，不用说非得磨个几天。其实也就是一万字嘛。 结果就在他聚精会神弄剧本的时候，因为编剧组就在正门门口。突然一声推门响动，周围都听到了。 编剧组这边包括制片部都下意识看过去。 “金秋！！金秋呢？！”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得高大帅气，一身休闲西装看着很像样。但是表情很是暴躁甚至有点强势的直接走过来。 看到下意识站起的金秋，韩错都觉得金秋明明不算娇小的身材显得有点无助。 “张部长……” 金秋这么称呼，他应该就是编剧组从属的制片部部长，之前通话的张盛。 张盛指着她：“你过来！！” 说完回到制片部他的位置，他也没有单独办公室。听说只是公司宋经理和赵总有。宋经理他是嗨宁新锐公司的负责人，韩错目前还没见过他。 金秋忐忑走过去，编剧组包括韩错都探身看着隔着过道制片部部长的位置。 金秋站在他办公桌面前，张盛手里的包直接丢在办公桌上。 “你眼里还有我？！” 张盛指着金秋：“我让你办点事你办成什么样了？！徐导演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意思？！你替我回他？！” 周围编剧组的成员讷讷不出声，都互相看着。 其他编剧组成员不知道，但韩错隐约明白了什么，似乎是上周六徐导演和吴制片包括杨甜的事应该出了什么岔子。 金秋被吼得一激灵，看着张盛：“我不知道什么……我那天就检查剧本，他们都没说什么就走了。” 询问张盛：“是签约有问题吗？” 张盛不耐烦：“她非要吵着看全剧本才签，人家剧组不给看，结果女主演员和她一个公司的，都已经签约了居然也提出要再次看剧本，这一提出看就出事了。因为没改杨甜戏份，却疑似增添了其他配角的戏，和原剧本不一样。” 金秋松口气：“那不就行了？我们只负责杨甜的剧本审核，而且杨甜挺满意……” “她满意有什么用？！” 张盛瞪眼：“又没改她戏份！！结果她告诉了女一号看剧本！搞得女一现在揪着不放！！” 站起点着她肩膀：“你是不是多嘴了？！跟杨甜说了什么？！徐导演回到横惦打电话找我兴师问罪！！你在那给我得罪人呢？！” 金秋声音都发颤：“我什么都没说。就是u盘给我剧本我就帮忙检查，检查完他们就走了。” 韩错眉头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都觉得自己较真想多了，不会这么忖吧？就真的剧本有改动？！ 这不叫主角光环啊，这叫夺命连环锅！不过张部长这么生气干什么？他不是介绍杨甜过来自己公司检查剧本的吗？真检查出问题也是立功了。 “什么都没说？！” 张盛瞪眼：“杨甜都承认了，是我们新锐编剧的提醒。她和女一是一个公司的！自然就告诉了女一……” 指着金秋：“还不说实话？！” “我没有啊！！” 金秋委屈：“我真的没有，我提都没提过。不知道杨甜怎么会，一个小女孩乱说……” 张部长指着金秋：“不是你还是我？！你是不是不承认？！你意思我给你背锅？！” 韩错终于明白了，杨甜把自己胡侃的话当真了。当真了不要紧，实际上她的剧情是没有改动的。但是也的确对她有影响，都是配角，戏份改动影响会很明显。况且还是瞒着女主改的？那人家能干吗？ 本来韩错也觉得好像没必要闹这么大。但不是小说是现实发生的赵霁月的事就时隔不久，那现在看来真的就是有点闹大了。真的改了剧本不说，女主演员团队那边发现了还揪着不放？ 关键是，你说是我提醒干什么？！谁么提醒你了？！ 这不把我装里面了吗？！ 我特么的…… 金秋都快哭了，低着头辩解：“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而制片部的，张盛下属估计都习惯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但是没谁说什么。 包括那边行政后勤还有人事也都看热闹，被其他几个部门主管都叫回来。 唯独……韩错沉默许久。 做为普通人，趋利避祸是本能。 但没怎么在职场和现实社会经历过的韩错，已经慢慢站起。其他编剧组同事也都看着那边，没有注意他。 “我告诉你！” 张盛指着她：“你别让我给你推出去，趁现在赵总宋经理还不知道，你自己承认我还能帮你说几句。你要是不承认那就是你背锅了，收拾东西走人吧你！！” 金秋真的哭出来，揉着眼睛抽泣。 “不关金组长的事。” 突然一句话响起在身边，几个编剧组的小孩都愣愣看着韩错说了这一句就走到金秋面前挡住张盛的视线。包括金秋都抹着眼泪很意外的模样。 当然此刻韩错是的确站出去了，不是他想多事。除了看不惯张盛一个男人给女下属就这么当这么多同事骂哭，还有一点事的确不是金秋做的。韩错就算阴暗点想低头把锅给金秋，过后张盛早晚还是可能会知道。何况他根本就没有主动多事，闲聊中他都没想到杨甜小小年纪脑洞那么大，倒霉的是偏偏剧组还真的搞事。 张盛打量韩错：“你谁啊？” 韩错开口：“我是新来的编剧韩错，那天你先通话的是我。” 张盛似乎想起：“是你说的？！” 周围都惊讶看着，这还有个头铁的不说撇开责任还主动往上凑？ “我没说剧本的事。” 韩错看着张盛：“那天通话是张部长你让我照顾好人脉关系。何况我就是……” “谁让你照顾她了？” 张盛瞪眼：“徐导演吴制片才是我的熟人，谁认识一个小丫头？” 韩错愣住，那还真是误会了。不过犟嘴嘛，谁能说自己错？ “可当时你打电话的时候眼前就只有杨甜。” 韩错开口：“徐导演和吴制片当时还没进来，而且你不提我也不认识他们。我以为他们是杨甜带来的。” “你有病？！” 张盛看着韩错：“谁带谁来是重点吗？你在那乱说什么话？！” 韩错开口：“我什么都没说，我检查完剧本就忙自己的了。她过来坐着随口聊了几句娱乐圈的事，没说多余的话。之后金组长回来交给她招待了。” “是啊。” 金秋开口：“再说部长，女一号发现问题也是她团队自己发现，剧本的事看一眼很正常，这还用提醒吗？怎么也怪不到我们这来吧。” “都说了改的不是女一的戏份！” 张盛指着韩错：“改了戏份的是别的角色。本来糊弄过去开拍就算了，等进组开拍之后都是内部事件，轻易也闹不起来。可现在没开机就打草惊蛇发现了，人家女一团队那边借此理由拖着不进组，甚至反过来要求剧组改回来！” 瞪着金秋：“没开拍你给点破？！你这不是坏人家事吗？他一个新来的没做好就是你的责任。你……” “那怪他们自己。” 韩错接话：“他们的确是瞒着女一改了剧本的话，就是他们自己不对。和新锐编剧有什么关系？” 金秋也附和点头：“归根结底这是剧组没瞒住而已。何况我俩从始至终没提过女一的事，检查完剧本她就走了。” “你们懂什么？！” 张盛瞪眼：“杨甜都说是编剧组的提醒，难道还是诬赖你？！她如果是自己想到的也不用多此一举非得放在你一个编剧身上。” 韩错有点牙疼，这个逻辑是对的，是对的…… 靠。 指着韩错：“你们还在那评价对错？徐导演和吴制片是我和徐总跑了多久才结识的人脉？甚至下部戏愿意给面子帮我们筹备。让你帮忙你就帮？！你不多嘴是他们自己背锅，你多嘴自然就挑你毛病！这社会这么现实，你年纪看着也不小了，这都不懂？” 韩错看着张盛解释：“张部长，我再次声明我没多嘴，我也不知道他们真的改了剧本。他们自己没弄好用这么low的手段糊弄顶流艺人和专业团队，翻车了反过来甩锅？甩得出去吗？” 张盛不耐烦摆手：“我不和你说这些。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金秋也劝着：“韩错说的对，这就是自己做错事人家压过来他扛不住，找我们撒气欺负人甩锅，部长你不能……” “你闭嘴！” 张盛对着金秋：“我还没问你呢，一个新人接电话，你身为组长去哪了？手机也打不通！又去看电影去了？！” 一股怒气上来：“一个月挣几个钱还玩小资那一套？！” 回头对着编剧组：“以后看电影活动取消！！！” 编剧组组员对视一眼，没说话。金秋低着头。 “还有你！！” 张盛指着韩错：“第一天来什么都不懂就敢过去在那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给公司带来什么影响？！” 韩错语气诚恳：“其实具体事情……” “你现在马上走！” 张盛指着韩错打断。 韩错表情凝固：“走？” 张盛点头：“你被开了，现在就走。” “部长！” 金秋下意识抬头。 “你一边呆着去！” 张盛指着金秋：“再说一句你也走。” 韩错不觉得他是开玩笑，因为自己如今在公司的位置，去留的确是部长一句话的事。 韩错深呼吸，半响也不复刚刚的解释语气：“我走可以。” 韩错看着张盛：“本来我就没有薪水，一分钱没拿公司的。合同都没签。” 张盛起身过来站他面前：“是吗？说的那么硬气，真的一分钱不给你会来？难道你富二代啊？为了兴趣爱好？！你来这图点什么？” 韩错笑：“图你乱喷口水毁我容。” “哈哈！” “我靠这大哥好给力啊。” “他嘴才是能毁容吧。” 张盛脸色难看指着门口：“滚！马上滚出去！” 韩错开口：“你说话客气点！严格意义来说我已经不是你下属了！” 金秋上前劝着韩错：“你少说几句……” 韩错摇头看着张盛：“我能理解你生气的原因。非得让公司背锅说我多嘴替公司得罪了你们辛苦结交的人脉。但话说回来，他们如果故意要用合同和剧本去套路一个顶流，这个漩涡你想卷进去都得被撕碎吧？” 张盛冷笑：“你算干什么的？公司怎么做事还用你教？” 韩错开口：“我没资格教谁做事，我只是想说结交人脉也要有原则，他们来这里我和金组长都感受到他们根本没把新锐当回事。反过来说这次我是多嘴无意中提醒杨甜而坏了徐导演和吴制片的蒙人计划？可杨甜是不是人脉？杨甜公司是不是圈内顶级娱乐公司？她个人如果不是人脉的话那她公司不是我们潜在人脉？我们这次帮忙点破他们剧组要改剧本影响女一戏份的事他们不领情吗？” 周围同事议论纷纷。 包括金秋也反应过来，上前附和：“那个吴制片很没素质在公司吸烟，而杨甜小姑娘不错，加上背靠大经纪公司……” “你还说！” 张盛瞪眼指着金秋，金秋不敢开口了。 张盛脸颊气红看着韩错：“这里没你事。收拾东西走人！！我没工夫跟你废话！” 韩错沉默片刻，点头回去收拾包和硬盘以及一些私人用品，但嘴上不饶人：“怎么了？预感要被老板教训气不顺？” 把包背在肩膀上示意张盛：“不就是背锅吗？” 示意金秋，韩错对着张盛：“这件事和金组长没关系，是我和杨甜具体沟通的。现在我就走人你满意了？” “你背？” 张盛追过来点着韩错胸口：“你还不配你知道吗？那不是你想背就能背的？你以为你谁啊？” 韩错皱眉拨开：“你别动手动脚的，什么毛病？” 吵架嘛。哪有说好听的？90后00后韩错不了解，但80后打工人只要不开除，你怎么说基本都能忍。但已经确定开除的情况下还能有什么好话？ 对错不管至少气势不能输。 话说回来韩错不也的确是吃不上饭这里实习期不给钱都愿意留下。某种程度张盛说的对，不图点什么你知道不给钱你还来？ 但给张盛气够呛，韩错也是理解之前离职那个沈楠为什么和他怼过。也是缘分，他那天刚来用u盘拷走他自己的资料提了一嘴，自己马上要离职了，临走时候也和他吵一架？！ 张盛手直哆嗦，指着门口：“走！立刻走！！” 韩错很是无语，我要走你追过来还要喷，现在你一句话让走就得走？你当我出来卖的？那你也没给钱啊。 张盛瞪眼：“不走我叫保安了！” 韩错不想理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哪有保安啊？实习生都不给工资把你们抠的！保安雇得起吗？！” 到门口的时候韩错对着金秋挥手算是告别，看着张盛：“以后还是报警吧。不然报火警也行，他们肯定不收钱。” “噗！” “哈哈哈！！” “大哥给力！！” “奥利给！！” “哈哈哈哈！！” 张盛脸都气青了，编剧组的直接叫好。因为他们就是在这种实习都不开一分钱工资的情况下上班，说是接受了才留下。但谁喜欢这样的制度？把人当傻比似的。 张盛瞪眼看过去，金秋赶忙过去示意他们别起哄。可让他们不起哄，但不可能影响他们怎么去思考。毕竟都是年轻人。 而韩错走出新锐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也是感慨。 吗的以前自己都没吵过架没打过架，今天第一天从宅男回归到主流职场社会直接跟上司怼起来。不过不吵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碎嘴跟个泼妇似的。不对。自己不泼，还很淡定。 “咔嚓。哐。” 因为自己住，那么开门回家进去，灯也是关着的因为窗帘常年拉上的，所以很黑，而且屋内必然安静。 “砰。” 回到家的时候基本上也是正常打工人下班的时间，随手将包丢在一边，韩错自己给自己丢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突然憋闷得笑了。 “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韩错感慨看着手机里和杨甜的照片，看着清纯可爱娇嫩。 你说就说嘛，非得讲是新锐编剧提醒的？！ 再说我特么哪提醒你了？就聊赵霁月剧本的事嘛。 走的时候还特地等他道谢，甜甜笑着还合影还聊了几句。 结果背后就这么坑人？！ 靠骗！靠偷袭我三十六岁的老大爷！ 自己也是。 的确是多嘴，主要是张盛没说清楚。韩错以为让他照顾杨甜，这是他的人脉。没想到居然是印象很不好的徐导演和吴制片？看着也不像人脉，一举一动都不拿新锐当回事。 之前还想着撸起袖子加油干，现在直接干回来了。 跟特么做梦一样。 “咕~” 韩错下意识摸摸肚子，才想起中午饭都没吃。 一边烧水煮方便面，一边反思：“我到底图意什么啊~” 不洗澡了！！反正年纪大了！ 开电脑吃面，然后发文码字吧。 最终自己还得回来指着这行吃饭，别说自己没努力过啊。 只是自己很傻很天真，什么闲事都管。没经验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或许真的因为小姑娘长得漂亮自己lsp血统上头了？ 靠。 第五章 兴师问罪 “你好。” “啊……您好。请问您找谁？” “赵一新赵总在吗？” “您是……” 苝京新锐娱乐公司的办公地点，其实是在望京soho商业区的一个办公楼内的一层。 现在叫银锋soho。 地段是很繁华的地段，但是新锐娱乐的办公楼装修还算不错，可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公司。小猫两三只，还假假的弄个衣着得体美丽大方年轻的前台在那。 就在前台和自己同事无聊闲谈的时候，一个30出头面容一般但气质不俗的女士站在那里，礼貌询问。 同事离开只剩下前台小姐，礼貌询问。 这位女士平静笑着：“他不在就算了，我没预约。在的话你就说乘风天下娱乐公司的人来找他，如果他不想见也无所谓。你通知到就好。” 说完自顾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前台小姐有点疑惑，不过还是说了句稍等就进去了。 结果没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女士站起等待，一个170大概，好身材颜值也极高的二十六七岁女孩走出来，穿着职业套装却曲线玲珑，看着跟明星似的。 或者说和明星相比也不逞多让，尤其是淡淡的笑容和淡然的气质，男女见面都心生好感。 正是赵总的助理戚溪。 “您好，您是……” 戚溪主动握手：“乘风天下？” 女士点头：“我是乘风天下的经纪人，我叫薛双。” 戚溪愣了一下，突然惊讶：“黎若迪的……” 薛双笑着：“对，我是她经纪人。” “哎呀~” 戚溪笑着开门：“快请快请。” 薛双跟着进去，戚溪领着薛双往一间会议室走，说完示意外面随便个谁：“倒杯茶进来。” 有专门的职员起身倒茶倒咖啡，然后关门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两人。 “乘风天下。” 戚溪开口：“那可是娱乐圈的大公司，也在望京附近，说起来和新锐离得不远却从来没什么交流。今天来我们小公司有何贵干？” “你们赵总……” 薛双看看周围，戚溪礼貌笑着：“赵总不在公司。我是他的助理戚溪，如果有事你可以和我说。我会转达。” 助理和秘书不一样，秘书更多是文职，但助理管的就很杂。甚至老板不在她有一定的行政权。尤其这样的小公司也没必要配个副总，副总就在嗨宁的公司坐镇。 “你就是戚溪？” 薛双惊讶。叫戚溪的女孩也愣住，笑着开口：“怎么您认识我？” 薛双笑着：“美女制片嘛。倒是听说后来不做了。” 女制片本来就不多，何况还是美女，还是那么年轻。 戚溪谦虚：“什么美女？我就是个路人而已。你们黎若迪可是圈内外公认大美女，全球100名最美脸孔每年都上榜而且排位不低。” 薛双摇头：“那种看人气的排名就不用说了。” 看着戚溪，薛双放下茶杯：“也好。我也不是一定和他面谈，转达也好，通知也行，事情很简单。” 戚溪丝袜显得腿长，说起来既然都因为美女制片这个名头出名了，是不是制片无所谓，但美女是一定的。尤其在娱乐圈路人素人幕后都能被称为美女，相比较那些滤镜美颜还有各种化妆才美的女明星来说，她颜值是很能打的。 可不会只看她颜值，气质就不是花瓶。 “有什么您说？” 戚溪开口：“看看我们新锐有什么能帮的？” 薛双笑：“帮？不坑我们就不错了。” 戚溪语气一滞，刚刚热络的氛围急转直下，不过倒也不动声色：“薛经纪说笑了。” 毕竟人家是大公司，很现实的降维莅临，说点什么难听的你得先听着。 “我没开玩笑。” 询问戚溪：“我们公司杨甜，孩子在公司跟小公主似的。都宠着护着。一部新戏进组之前签约，因为她在横惦就没让她回苝京。被剧组的徐副导演和吴制片带到你们新锐说帮忙检查一下剧本。” 戚溪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薛双开口：“本来这个流程就是走个过场，幸好你们新锐有个编剧提醒，杨甜想要看全剧本这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是徐导演和吴制片说什么都不给看，那我们杨甜只能先停下签约。” 戚溪询问：“我没太懂这里何谈坑你们乘风天下一说？反而是我们编剧提醒是吧？” 薛双开口：“你听我说完。” 戚溪示意她继续，薛双开口：“你也做过制片，你知道剧组经常改戏。哪怕开拍之后也会随时更改，对演员来说影响很大。我们不谈金主改，演员改，导演改，那是另一回事。” 戚溪点头：“改了杨甜戏份吗？” 薛双摇头：“杨甜本来就年纪小，演得也是个配角。要说是偷偷改她的戏没必要，明着改也可以。反正戏份不多。” 直视戚溪：“为什么是我来？因为他们通过这件事我们才收到风声，他们要改的不是杨甜的戏，而是另一个配角的。但黎若迪是女主，这对她肯定会有影响，至少不能瞒着我们。而剧组不想给她看就是因为杨甜和小迪是一个公司，怕打草惊蛇。” 戚溪脸色一变，这事有点闹大的意思。可她居然还不知道？ 薛双很满意她表情细微的变化：“不提我们公司当家花旦梁泌。” 看着戚溪：“她在娱乐圈的地位有目共睹，只说黎若迪是我们乘风天下的招牌之一，也是如今娱乐圈顶流之一。可以说90后女艺人在流量这一块无出其右。要比也是80后85后来比较。更不用谈她的商业价值，她的身价咖位。” 戚溪看着薛双：“我听到现在依然都是你们演员和剧组的事，我们新锐只是帮个小忙而已。甚至那个新锐编剧提醒你们，不说道谢就算了，还兴师问罪是什么道理？” 薛双打量戚溪，笑着开口：“美女真的不都是花瓶，做过制片再做助理气场就是不一样。” 戚溪也笑着：“讲理嘛。大公司小公司都一样。” “是吗？” 薛双反问：“大公司没欺负小公司就算了，到你这居然反过来了？徐导演和吴制片连同你们新锐影视一起坑我们杨甜和黎若迪，我们和你们新锐没有过交集，你们直接下手什么意思？” “这话不能这么说？” 戚溪赶忙开口：“我重申是我们帮个小忙，编剧就是帮着对剧本而已。什么就联合坑乘风天下？而且不是新锐编剧提醒你们还蒙在鼓里。怎么反过来说我们坑你？” 半开玩笑：“刚还说大公司讲理，现在就是要颠倒黑白了？” 薛双开口：“本来我们当然要感谢那个新锐编剧的提醒，不然杨甜可能就直接签约了，我们更发现不了剧组暗中搞鬼影响小迪。” 突然表情冷淡看着戚溪：“但就在不久前我们听说那位好心提醒杨甜的编剧被你们公司的主管一通骂，而且直接开除了。” 戚溪表情凝固，薛双询问：“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是这个新锐编剧多此一举或者说多嘴坏了剧组的好事，你们恼羞成怒把多嘴的他给辞退让他背锅？” 戚溪沉默片刻，平静开口：“我自己公司我都不知道他被开了，薛经纪居然先知道了？” 薛双点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戚溪看着她没说话，薛双开口：“因为你们现在新锐影视在嗨宁的办公地点……是我们乘风天下没搬入苝京之前的公司旧址。” 戚溪脸色半红半白，抿起嘴角没有说话。但是手指摩挲指甲，慢慢掰弯，可见用力之大。当然没多久又松开，不仔细看也没人看得到，包括她自己都未必注意。 这话说出来是客观描述，但是听在戚溪耳朵里那意味就是五彩缤纷的。意思是你们还嫩，你们现在还呆在小城市的办公地点，是我们早就已经蜕蛇化龙不要了的地方。 即便如此我们在当地的人脉还在，你们公司的一点风吹草动只要我们愿意知道一定打听得出来。只是不需要关注你们这个小公司而已，还觉得自己怎么样了？ 戚溪暗自深呼吸，抱歉开口：“这个有点惭愧，我还真不了解。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没有。” 薛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张盛是吧？一个小制片经常泡在横惦各大剧组结交人脉，给你们儿童剧找导演攒剧组。在你们公司是个部长，可是到了外面真是难为他好不容易认识一个徐副导演和一个吴制片当做宝似的。被一个新来的编剧坏了好事让人家一通埋怨，回公司就给你们编剧组组长一通骂。那个新来的编剧更是直接开除了。” 戚溪抿起嘴角，随即笑着：“其实事情我们还需要了解……” “你们慢慢了解吧。” 薛双开口：“但我说的就是事实。因为是已经发生的，张盛脾气不小，当着公司上下直接开喷说新锐得罪了剧组，却只字不提剧组先背着我们乘风天下要改剧本还瞒着小迪的事。” 看着戚溪：“你以为瞒得住吗？你们是娱乐公司又不是情报机构，还觉得上下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戚溪沉默许久，突然正视薛双：“好。薛经纪今天既然来了，又说了这么多。我不讲他的言论和态度不代表公司，那让人笑话。我就问既然你都调查清楚了，过来谈是打算怎么样？” 轻笑开口：“我不觉得如果你想直接报复我们小公司还用通知一声？经纪人的地位看艺人，黎若迪在圈内是顶流女星，你亲自过来太给面子了。” “说的好。” 薛双点头：“大公司也有大公司的准则，我们不会不问而诛。我现在就问你们是什么态度，是不是认了和《长歌行》剧组联合一起坑我们乘风天下。如果是我不谈了直接走。以后好自为之。” 戚溪目光变幻：“意思还有不是的态度？” 薛双开口：“如果不是，你们就要拿出诚意证明自己不是和他们一个立场来套路我们公司艺人。” 戚溪开口：“比如呢？” 薛双起身：“后天一早我们要在苝京乘风天下和剧组展开谈判。赵霁月之前的有匪就是例子。她产后复出第一部戏那么重要，剧组和金主都敢给女三增加戏份硬捧。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小迪身上。” 朝着门口走去：“到时候我邀请你们公司出面来证明你们的态度和诚意，你们站在哪边无所谓但是骑墙绝对没可能。不用送了，具体时间我通知你们。” 戚溪下意识站起，但目送她直接离开，慢慢又坐下去。 看着面前的杯子，随手推到边缘摔落在地上。 秘书下意识开门进来，看到地上的碎杯又看到戚助理在那看着窗外发呆，只是默默拿着清扫工具把杯子扫走，然后悄悄关门。 留她一个人在会议室，不打扰。 只是当秘书走了之后，会议室套间门打开，走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很有点小帅，穿着打扮不俗的样子，十足的富二代小开架势。 “走了？” 男人整理衣领，坐在戚溪对面。 戚溪没看他，只是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男人看看门口：“她没发现我吧？” 戚溪看他一眼：“人家找你爸，又不是找你。” 男人是赵一新赵总的儿子，赵杉何。中间的衫是族中这个辈分传承的字，何是母亲的姓，也就是主编嫂子的姓。 “我爸在圈内混……” 赵杉何咂嘴：“也要面对这些大公司的奚落？” 戚溪反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杉何摇头。 戚溪开口：“因为赵总的公司还不算进这个圈子。” 赵杉何皱眉：“都成立七八年了，还不算进圈？” 戚溪开口：“这种事哪有时间长短之分？和明星一样，有的一辈子都不出名，有的一部戏就爆红。导演也是如此，有的一辈子的戏加起来票房都没多少，有的导演一部戏票房二三十亿。网文也是如此。有的作者写了十年都是小透明，有的作者一书封神……” “懂了懂了！” 赵杉何打断：“哪那么多感慨？你不说你美女制片的名头也是出道即巅峰，现在沦落到被人撵上门放狠话还得笑脸相迎？” “呵。” 戚溪笑出来，随后也是调整情绪。 赵杉何叹息：“我爸第一次交给我接手的公司业务就遇到这个。” 看着戚溪摊手：“所以你说做个富二代容易吗？” 戚溪沉吟半响，看着赵杉何：“这次有点麻烦，你也听到了对方来者不善。我看这次你就不要参与了。” “不行！” 赵杉何表情严肃，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抱肩：“正相反。如果都知道我是赵总的儿子自然就觉得我是空降到公司准备接手。我从基层做起都不会有人觉得我是踏实肯干，只当我体验生活。” 回头看着戚溪：“既然我爸都这么难，我做儿子的要接手干了七、八年都没进主流娱乐圈的公司，就要迎难而上才能服众。” 戚溪失笑：“你电视剧看多了？还服众？这里小猫两三只，嗨宁就一个县级市。正式员工都不到实习生的3成，这还用服什么众？” 赵杉何摆手：“不管。今天我父亲不在，他还忙圈外的产业。我是亲耳听到乘风天下的意思，我做儿子的不可能让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当面把我父亲再奚落一顿。” 戚溪无奈：“我说了，没必要服众，但这次的事很麻烦。尤其乘风天下，谁知道徐导演和吴制片的剧组居然背着黎若迪要给女配戏份，偏偏还是在我们嗨宁新锐捅破。” 赵杉何挠挠头：“这也的确是个事。” 看看地上没有扫干净在桌角的茶杯碎片，赵杉何开口：“看你和顶流经纪人对话有来有往不卑不亢的那么淡定，还以为你真能宠辱不惊呢，结果等人走了气得摔杯子？谁还不是个女神小公举了是吧？” 戚溪抿嘴笑白他一眼，不过随后都是沉默。 说几句笑几句无所谓，但是事情摆在那，还是要解决的。 第六章 进京 “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早上的时候，韩错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被铃声吵醒。 没办法，刚上班两天就被辞了，重新回归黑白颠倒的码字怪打工人身份，继续熬夜干饭人生涯。不是我没努力过面对现实，是现实一耳光把我抽回来了。 我是咸鱼我开心。 “喂？” 韩错以为什么补习班或者有钱花或者布拉布拉的推销，结果是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 “韩错吗？我是金秋。” 韩错一愣，揉揉眼睛坐起：“金组长。” 金秋沉默片刻，开口道：“你今天真不来了？” 韩错无奈：“你觉得我还能回去吗？” 金秋试探开口：“或许你和张部长道个歉，我再帮你说说……” 韩错心一暖，不过还是拒绝了：“我才来几天，实习资格都没有。当面怼了他一通其实口头上占便宜，实际上就是无能狂怒。我对公司对他都没有什么必要性。回去求他原谅只是自取其辱。” 笑着叹口气：“弱国无外交，你懂的。” 金秋沉默下来。 韩错是真没觉得自己能回去，不说龙辰已经把他拉黑了联系不上。就算没拉黑的话韩错也不可能和他说让自己再回去。坦白讲吵架互怼的时候肯定各说各的理，但实际上韩错如果那天知道张盛的人脉是徐导演和吴制片，他不确定他即便发现杨甜让他对照查看的剧本只是她的部分不是全剧本，他会不会和她聊那么多。 但事已至此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站在公司立场，你公司的员工却无意中坏了公司的事，还帮公司得罪公司不想得罪的人，最起码干不下去是一定的。 这个锅他心里认可了，背得不冤。 张盛当面给他开了，韩错还是第一次体会被人开除的感觉。 但临走时候他撂下那几句话也是有点气人的，没什么转圜余地。 “我得说声谢谢。” 金秋开口：“那天我当着全公司挨骂，只有你过去帮我挡着。” 韩错开口：“还谢谢？本来其实就是我惹得事，我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替我背锅。你不怪我多嘴连累你挨骂就行了。” 金秋示意：“最起码张部长也没点名是哪个编剧说漏嘴，你就是不站出来也赖不到你身上。” 韩错失笑：“就咱俩接待的杨甜，不是你就是我。他不知道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金秋也笑：“得罪我总比得罪老大强。” 韩错恍然：“学到了学到了，下次去别的公司我一定不会充大头。” “呵呵。” 金秋笑出来，但随后又都沉默。 还是韩错开口：“金组长，其实应该我说谢谢。你能打这个电话给一个才做几天的同事，尤其还费心想我回去，我以为看电影电视剧职场都很残酷，没想到还是好人多。” “别这么说。” 金秋感慨：“不说公司，从编剧组做不多久就走的人多了去了。可你给我感觉不一样，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但是事已至此……” 韩错开口：“金组长，咱就别客气了。谁也别怪谁，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毕竟你也挨骂了。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最后帮我个忙好吗？” 金秋示意：“你说。” 韩错开口：“我手速快，梗概过了我就写了剧本。本来昨天差不多就能给你看，但是结果张盛那么一闹就没有办法。一会我发给你，如果你觉得的可以的话就算是你写的剧本。反正我也用不上了，只是你递给主编就是嫂子过稿的时候，过去或者没过去，哪里有问题你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金秋询问：“你意思是……” 韩错开口：“总是做了一场编剧，哪怕脚迈进去就出来了。可我总得学点什么东西有些收获，不能白进来一场。我做编剧的身份在新锐合不合格我想知道。” “明白。” 金秋开口：“你发给我吧，正好明天就该给嫂子发剧本审核。” 韩错客气：“那谢谢了，不多说我现在检查一遍给你。”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韩错坐在那里看着手机发呆。 不自觉又找出他和杨甜的那张合影，从宅了十年的娱乐文写手，迈步踏入现实社会还是有机会窥视娱乐圈的公司，最终干了几天只有这么一个收获。 “其实……我挺想做编剧的。” 屋子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突然想起胖韩里有这样的情节，好像是学开车。不过小说里可以臭不要脸的yy自己学会开车重回韩国追偶像腻乎，现实就是去你吗的滚回出租屋里干你那份很有前途的网文写手职业去吧。 嗬~tui~ 揉揉脸下床洗漱然后打开电脑。然后把剧本拿出来再仔细检查一遍。随后给金秋发过去。 “铃铃铃~” “喂？” “韩错吗？我是金秋。” “金组长，剧本看过了？” 大概下午的时候，金秋打电话过来。韩错正在码字，毕竟之后还是要靠微薄的网文稿费吃饭的。或者再试试找别的娱乐公司做编剧？话说娱乐公司管制作管运营艺人，收编剧吗？应该收吧？ “剧本我看了，挺不错的。一看就是经常写网文的老手。” 金秋开口评价。 韩错笑：“就别夸了。” 询问开口：“行不行？” 金秋想了想：“可以，不过还是那个问题。场景有点多。” 韩错犹豫：“我们编剧需要考虑这些吗？不是应该以剧本还有剧情为第一？” 金秋失笑：“你太理想化了，你要考虑国内影视圈编剧的地位几乎就是导演演员和投资方的笔。我们一切是以考虑他们为先的。当然前提也是剧情要过得去。不然你连考虑他们想法的机会都没有。” 韩错恩了一声：“那你说吧，怎么改？还是……” 金秋想了想，开口道：“算了。帮人帮到底，我就不改了。除了场景太多可能会给剧组预算带来影响，其他问题不大。从情节文笔还有节奏掌控都很好。我直接给嫂子让她审核，过不过或者哪里不能过她都会给出答案。这也是你想要的吧？” 韩错开口：“没错，谢谢了金组长，那我等你消息。” “好的。” 这次韩错是安心了。最起码在金秋这里来看，他做为编剧在新锐这个框架下写剧本是没问题的。至于嫂子那里也很重要，但不是说非得过，而是说让她一个在新锐编剧主编身份下给他挑挑毛病指点一下，这就是收获。 就这样一天过得也很充实，尤其是码字结束还能抽时间上网找一找有没有其他娱乐公司招编剧的。反正龙辰那边是不太可能再联系他再介绍工作。不说他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就不错了。 不深究过程只看结果韩错是有点悲催，而且被开了也怪不着谁，怪他自己多嘴呗，被小朋友套路了。 结果上网一看，至少新锐这样的影视剧公司还真没有。 而大影视剧公司招编剧是需要学历的，还需要专业对口，还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作品，新人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大学刚毕业的年龄人家要应届的。而且新人就算不是三大艺校的编剧专业，最起码也是二三线艺校或者艺术系的编剧专业。 不管学历还是对口这两块他都不合格。 还是有人好办事啊，韩错感慨。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金秋来电话了。韩错还以为有消息了，接通之后开口：“金组长，这么快就反馈了？是没过吗？” 他都不做了，过不过也不重要。他要的就是希望对方可以评判一下他写剧本的能力和资格还有一些缺憾，他好加以改正。至少在写东西这一块能有突破是好事。他好多年瓶颈都没突破了。 结果意外的是，他看到是陌生的坐机号码以为就是金秋打来，居然不是金组长：“您好，请问是韩错吗？” “我是。” 韩错回答。 “我是新锐影视公司人事部的。” 对方开口。 韩错一愣：“人事部？” 对方示意：“我想等着你上班和你说的，结果你一直没来。” 韩错拿起手机看看时间，九点二十了。 韩错疑惑：“我已经离职。前天就不做了，你不知道吗？” 对方开口：“我没听说。” 韩错开口：“那没事。你既然上班了，去策划部问问张部长或者编剧组金组长就好。” 对方继续开口：“我做为人事部没有接到任何员工离职通知，而且我有个出差的工作需要和你交接。出差也涉及到人事调动，所以归我管。你看你现在是不是过来一趟，我们谈谈。” “开玩笑吧？” 韩错不解：“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而且前天你在不在公司？当时张部长直接给我开了你同事没和你说？” 对方依旧开口：“前天下午我去总部开会了，不清楚情况。今天来我的确没接到通知说你离职，反而是要安排你出差。” 韩错有点懵逼：“不是……” 对方开口：“而且就算离职也要办手续。我看你还是来一趟吧，我们面谈。” “我都没过实习期，甚至实习资格都没有。” 韩错开口：“应该不用办离职，没签合同……” “你来吧，我们面谈。” 对方开口：“可以打车，出差很急。车费报销。” 说完没等韩错说话，直接挂断。 韩错挠挠头，本来不想去的。不够对方这么一说也不像是开玩笑，皱眉躺在那看着天花板想了想，最终靠了一声，起身洗脸刷牙然后出去坐公交车。 就当是当面问问金组长剧本的事，而且还说什么出差？有点好奇心是真的，但是不打车。万一去了不给报销怎么办？ 就慢悠悠的，反正你们找我又不是我找你们。 快10点半的时候抵达新锐公司。 来到门口还有那个前台小姐姐看着门，看到韩错没等说话，拿起坐机打电话。 没多久有一个三十多岁女士过来，打开门迎他进去。自我介绍就是人事部刚刚给他打电话的职员。 “什么情况？” 韩错开口，对方朝前走：“临时有要求让你出差去苝京……” 韩错停住脚步，看着周围：“我不是狗血的穿越了吧？” 路过编剧组，几个编剧还在那议论什么。看到韩错也是愣住。还和他挥挥手。 而金秋果然不在。 韩错想问一句，被那位人事部女士叫走。编剧组的编剧看着韩错背影议论纷纷。 集体失忆啊？ 韩错看着人事部女士：“我昨天……不对，前天明明被你们张部长直接开除的。” 结果正说着，就来到策划部工作区。 怎么就那么巧，张盛挂断手机回座位，和韩错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 韩错等他说点什么，然而张盛只是看他一眼，随后跟不认识似的，回到自己座位。 “啊这……” 韩错更懵比了。 不过随后还是先随这位女士去人事部。 “先签字吧。” 坐下办理手续，人事部的示意韩错签字。 韩错没动笔：“这是什么？” 人事部的开口：“你可以看，不长。” 韩错看着，就是一张出差申请表。落款已经有签字，居然就是张盛？什么鬼？ 人事部的女士开口：“考核时间随着你从苝京总部出差回来解冻。” 韩错皱眉：“我还没工资，而且被开除了。突然叫我回来还让我去苝京出差？住宿还有吃饭我还自理？！” 人事部女士笑：“所以你签了字去财务部领取5000元差旅费，身份证手机号我们都有，马上给你订飞机票。不算在5000元内的。当然过去之后就是总部的人全权负责，你吃喝归那边管。” 韩错果断签字，还有这好事？ 反正也不是复杂的合同有什么套。上面申请表背面没字，正面就那么几行字。 —— 策划部编剧组组员（实习）韩错申请去苝京总部出差。特此报批。 —— “签完就能领钱？” 韩错开口：“我合同没签，你们不怕我领钱跑了？” 人事部看着电脑，随即开口：“一会注意手机上的订票信息。凭这个去机场取飞机票。” 抬头看着韩错：“不至于吧？你是被总公司点名去出差的，再说这点钱在如今的年代算什么？值得你付出自己的信用和自尊？” 那倒是，韩错当然开玩笑的。恩恩，一定是的。 只是犹豫一下：“张盛签字？” 韩错看着她：“我不知道你是开会不清楚还是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在星期一下午的确是因为有些事被张部长直接赶走了。今天你莫名其妙叫我来还让我出差？就事论事来说是你你也懵。” 人事部的女士想了想，看着韩错：“其他我也不知道，让你出差是苝京总公司的意思，但我觉得既然是他签字让你去出差，他也要听总公司的安排。那你也就不用多想了。” 说完看看时间，人事部女士对着韩错：“来回路费报销，但是这5000就是你的补助，领了就归你。去看看也不吃亏。最多真的有顾忌你再离职也不迟对吧？” 韩错一想也是。 正常来说都得罪领导了，给你撵走了，就算有办法回来以后会不会被穿小鞋？ 只是他犹豫在于居然是总公司让他回来还让他出差？ 总不至于在苝京埋伏刀手摔杯为号砍死他吧？ 不至于的。 不过问问倒也应该。 去了财务部真的领到钱，这就5000元到手了，还是现金呢。 韩错真的就想回家买排骨吃去，那多香啊。 不过都这么大人了，没有那么办事的。他当初也不想走，既然有转机了也不需要那么矫情。 结果出去的时候来到策划部，发现张盛居然不在。问了一下策划部的人，有的对他还有印象。不过也只是表示他开车出去了。 那韩错也不能等他，和编剧组的几个挥挥手打了招呼，金秋还是不在，那也就算了。 韩错离开公司。虽然还是有点懵。不过手机上来了机票订购成功的短信，虽然是经济舱。一路坐车回家简单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还有装上笔记本电脑以及u盘硬盘之类的，再带上洗漱用具装好包就去了火车站。毕竟从嗨宁到上嗨也要坐车的。 k开头的也就一个多小时，票价十几块而已。买票上车人也不多。坐飞机的时间还够，下午三点呢。到苝京应该也就是五点左右。 之后一路抵达上嗨站又坐机场大巴去浦东机场。 领机票过安检候机上飞机起飞降落都不提。 下飞机看到苝京两个字韩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次，来苝京。 第七章 将功补过 “是韩错吧？” “我是……” “我是新锐总部来接你的。” “谢谢了。” 下飞机走出来的时候韩错还想着，之前没告诉自己公司地址，自己是不是还要打电话回去问问。 这可是首都啊，那么大，自己第一次来。 倒是幸好有人接他，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司机，开着一辆奥迪。韩错就一个行李箱，放到后备里面，他直接就上车走。一路上看哪都不认识不知道，却也觉得新鲜。 问了一句司机是不是去总公司？因为显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不过司机点点头，是朝着公司开去。 韩错也没话说。 没多久就抵达公司地点，周围看着就是繁华的办公区域，各种办公楼林立。来到其中一个车开到地下车库，从车库里面坐电梯上去。到了13楼出来。 看到新锐影视公司这个牌子贴在墙上的时候，韩错多少有点亲切感了。落地玻璃门和嗨宁差不多，刷卡进入不过前台位置没有人，估计已经下班。 “进来吧。” 司机示意韩错，韩错进去，随后看到没几个人在一个不大的办公区域，比嗨宁新锐可是小多了。只不过装修更上档次一些。 直接朝着侧面来到一个玻璃门，上面写着会议室。 敲门进去，司机站在门口：“戚助理，赵……” “来了吗？” 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司机看着韩错侧身让他进，韩错进去看到两人。 一男一女，男人有点帅，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现在人都长得年轻，实际年龄或许三十出头了。不过韩错注意力被另一个女孩吸引过去。 过去开门，映入眼帘就是一个美女。身高170目测，而且身材特别好，气质出众。 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一个知性大美女，面对明星都不逞多让。只是韩错之所以目光被她吸引不是因为长得特别漂亮，而是觉得看着她有点眼熟。 “韩错？” 对方开口，韩错点头：“我是……” 对方开口：“我是戚溪，新锐苝京总部赵总助理。之前见过了。” “见过？” 韩错疑惑开口，戚溪指着腿。 韩错低头看过去，的确是美腿。也不用这么凡尔赛吧？ 结果戚溪开口：“丝袜~” 韩错一愣，看着戚溪的脸恍然：“是你啊。” 按理说这么个大美女应该过目不忘的，结果居然还傻比一般品头论足一通好像刚见面一样，却不记得自己的烟头和她的美腿亲密接触过。 戚溪疑惑：“我是大众脸吗？” 韩错下意识开口：“我那天只注意腿……不是。” 韩错解释：“我那天只记得我烫到你，之后没……” “可以了~” 戚溪没接话，只是打量他：“一共做了两天就被开除了？” 这么会聊天吗？总部的美女说话真好听。 “那你认识我吗？” 好在旁边还有一个人，天才不至于聊死。 那个男人不是如同戚溪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会议桌抱肩看着韩错询问。 戚溪开口：“这位是赵总。” 韩错一愣，这么年轻？ 果然对方开口：“我是姓赵，我也算赵总，但我不是赵总，你猜我是谁。” 韩错想了想，试探开口：“赵总的儿子？” “哦？！” 男人自然是赵杉何，惊讶看着戚溪：“我和好多公司员工这么介绍过自己，结果每一个几乎听完都是发愣，唯独他瞬间猜出来？” 戚溪笑了笑，看着韩错：“他是小赵总，赵总的儿子。如今在总公司做事。” 韩错点头：“赵总好。” 赵杉何看着韩错：“挺聪明的人，看着也挺稳重……” 轻叹口气：“怎么就那么不会办事替公司得罪人？” 果然，入正题了。 韩错没说话在等待，但赵杉何看着他：“你是看人家杨甜一个十几岁小姑娘长得可爱漂亮，所以不惜得罪公司人脉也要提醒她？” 韩错无奈：“我再次重申我没提醒她，她自己脑洞大开而已。况且我不知道张盛所谓的人脉是徐导演和吴制片。当时他打电话让我帮着客人做事的时候徐导演和吴制片还没出现呢。只有杨甜先到了，我下意识就以为他说的客人是杨甜，而徐导演和吴制片是她带来的。” 戚溪笑了一声：“听说你被张盛开除之前和他大吵一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韩错也笑：“我都已经被开除了，就没必要自责了吧？当然怎么气人怎么说。” 看着戚溪：“其实开除我之前我和他认真解释了，他没听进去。” 两人都不置可否，赵杉何询问戚溪：“薛经纪来通知了吗？” 戚溪点头：“晚上7点凯悦酒店。” 赵杉何看看时间，起身示意：“那走吧。” 韩错开口：“我出差的目的……” “路上说。” 两人一起走，韩错想了想也没多问，跟着呗。 还是那个司机开车，韩错主动坐在副驾驶。 赵杉何笑：“不是刚入职场吗？宅男还有这眼力见，能知道应该坐副驾驶？” 韩错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直觉我连实习都不算，后面两个座位应该是高层坐的吧？” 随即没等两人说话，韩错回头：“不管之前对错我已经被你们开除了，现在是你们把我找回来的。我不知道自己的作用有多大但你们还特地把我从苝京叫来找茬很影响我接下来的发挥啊。” “哈哈。” 赵杉何笑着，看着戚溪：“他挺有意思的。” 探身看着韩错：“你要发挥什么？” 韩错开口：“不知道。但估计至少是最适合我去做的，不然你们自己早就解决了，轮不到一个开除的实习编剧还特地给补助叫回来。” 赵杉何笑着没说话。 戚溪看着韩错：“还想留在新锐就别再多嘴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韩错开口：“我就干了两天，而且一分钱没拿到……” “没给你差旅补助？” 戚溪询问，韩错语气一滞，回头坐好：“有钱大嗮乜。” “哈。” 赵杉何还是笑着，戚溪示意司机开车。 不过说了路上说出差内容，可是偏偏又没多说。韩错也就不多问了，人家说别多嘴他就吸取教训。 一路来到凯悦酒店，看着很豪华肯定是3星以上的，不过韩错也分不清。 跟着一起进电梯然后进入房间，估计早就开好的。 “这几天你就住这。” 此刻韩错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本来开除了，然后又叫他来出差，又买机票又给5000，说实话他就是冲着5000块才来的。这比他一个月稿酬都多，而且提出是补助不是差旅费，不用多退少补。 现在不但第一次来苝京，还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 虽然只是个标准间也不便宜。 还是打工好，做宅男也没机会经历这些。真开心。呵呵。 两张床，看着是单人床其实都不小。独立卫生间洗浴之类的，然后还有冰箱电视和电脑。韩错从来也没住过，可以说是没出息没见过。 毕竟宅男嘛，住酒店干什么？自己家小区几乎都不出。 “大致情况我讲述一下。” 戚溪没进来，应该是联系谁去了。 赵杉何看着韩错：“你替公司得罪人，现在公司很被动，这次叫你来也是希望你将功补过。” 韩错没意外，只是看着他：“很严重吗？” 赵杉何反问：“你说呢？” 韩错开口：“我不知道情况。” 赵杉何开口：“因为你提醒等于坏了剧组好事，现在乘风天下却要找过来兴师问罪，两边不讨好。” 韩错想了想：“我的确听张部长说了几句，不过女一是顶流也有自己团队。发现这些也不稀奇，再说问罪新锐干什么？” 赵杉何开口：“开始是瞒着的，签约后改的。现在因为你多嘴提醒杨甜，反而让女一那边现在就发现了。自然事就大了。” 长歌行女一号……是那谁吧？ 韩错沉默。 赵杉何看着韩错：“现在人家剧组咬死就是你提醒的，其实目的不是出气是要甩锅。虽然这锅甩得跟弱智似的，乘风天下不会认，而且反过来还认为是剧组和新锐一起坑女一。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压力。” 见韩错不说话，赵杉何开口：“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现在就是这样，乘风天下已经找上门给了最后通牒，两边我们得选一个站队，想脱身说自己无辜是不可能的。” 韩错清了清嗓子，看着赵杉何：“女一演员怎么知道剧本剧情已经改动了？” 赵杉何点头：“思维清晰，很细心。我倒是对你有点信心了。” 看着韩错：“女一的合约是最先签订的，不过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乘风天下那边借口杨甜还没签约所以坚持要看全剧本才签约。不管是杨甜还是黎若迪，只要看到剧本没改那剧组的算计就白费了。可是如果剧本改了，哪怕不是改她的戏份，女一那边肯定会要求重新审核剧本判定是不是真的对她没影响。如果有的话很可能更改合同。估计还会追加限定条款，那剧组又被动了。” 韩错愣住，不确定看着她：“不会是……想我代表新锐谈判吧？” 赵杉何皱眉挠挠头：“很麻烦。人家点名要我们参与进来，是你挑破的你又是编剧，哪怕只做了两天。你来最合适。至于立场还不确定，最好是量不得罪。” 韩错摇头：“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没有我就揭不开真相了？简单的看个全剧本再签约不是正常流程吗？再说大不了就不合作了呗？” 赵杉何开口：“长歌行是知名漫画ip改编，前期谈判还有准备工作都是一种成本投入，真的如果不能合作对两边来说都是损失。乘风天下不想放，但又不能任由人家改剧本搞事。表面上又要强势一些显示他们公司的体量还有艺人的咖位商业价值。可这部戏又是鹅厂的，人家是大平台方，这也是没法强压的原因。” 韩错皱眉：“如果改剧本是鹅厂的意思，那还谈什么？我不信乘风天下敢有异议，哪怕是大娱乐公司，女一号还是顶流大咖。” 赵杉何打量韩错：“你有点东西啊？不像是只做两天编剧的。你年纪应该三十多了吧？以前做什么的？” 没等说话，门打开。戚溪客气的声音传来，好像带了谁进来。 韩错看小赵总都站起，自己也就跟着站起来。 只见戚溪领了一个人进来，韩错却认识。因为在路透图中见过，哪怕次数不错。 薛双，乘风天下经纪人。 第八章 史上最强黑粉 “介绍一下。” 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戚溪正式见过薛双的。 小赵总赵杉何当时是在新锐总部会议室套间门后躲着，而韩错只是在照片上和网上见过和认识的。当时书里是用了真名，因为她不是艺人不是名人，倒是不需要和谐。 “这位是薛双……” “乘风天下经纪人？” 戚溪正要介绍，韩错第一个开口。 薛双笑着：“认识我？” 韩错点头：“机场还有活动路透图有你的身影，不过不多。” 薛双开口：“正常来说我应该不入镜的。” 询问戚溪：“这位是……” 戚溪先介绍赵杉何：“这位是小赵总，我们赵总的儿子，如今回公司帮忙，赵总出差。这一次的事他来负责。” 薛双只是礼貌笑了一下，随即看向韩错。 “他是我们新锐的新人编剧韩错。” 戚溪示意薛双：“就是那位……” “哦？” 薛双恍然看着韩错：“你就是那位提醒甜甜的编剧？” 随即惊讶：“新人编剧啊？看你……年龄……” 韩错点头：“我以前写网文的，在家做宅男好多年。” “是吗？” 薛双看着戚溪：“怎么？从买ip改编终于开始挖网文作者直接做编剧原创？” 戚溪笑了一声没回应。 薛双看着韩错：“谢谢你了。不是你提醒我们这次就中招了。” 韩错摇头：“其实我真没提醒……” “都是误会。” 小赵总赵杉何打断笑着：“都是误会。薛经纪是不是已经把剧组人请过来了？” 薛双看了赵杉何一眼，对着戚溪：“之前我和你们电话里说的，你们同这位韩编剧讲了吗？” 戚溪摇头：“怕你还有改动，所以等你来讲。” 薛双点头：“那好。其实也没什么改动。” 翘着腿看着几人：“已经确定了，明天上午10点正式去乘风天下谈事。一共三方，剧组一边，乘风天下一边，还有新锐影视算是一边。我和我们公司请的一个编剧代表乘风天下出席会议，剧组也是老熟人了，还是徐副导演和吴制片。” 看着韩错，薛双直接开口：“至于韩编剧，既然是你提醒甜甜才有了后续一些事，一事不烦二主，你就和甜甜一起出席，代替她同剧组谈判。” “我……” 韩错刚要说话，薛双询问：“口才怎么样？” 韩错摇头：“比较内向，而且不善言辞……” “是吗？” 薛双开口：“你被张盛开除的时候大吵一架听说给他气坏了，尤其还有同事叫好。” 韩错惊讶看着戚溪，这你也往外说？ 戚溪也没法解释不是她说的，是人家自己靠着遗留在嘉兴嗨宁的人脉查了个底调，丢人也没办法。 “薛经纪。” 赵杉何礼貌开口：“既然没什么变动，我们回头想了一下，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你这边怎么看。” 薛双点头：“你说。” 赵杉何看看韩错，但韩错一直看着薛双。不过他也没在意，笑着开口：“是这样。徐导演和吴制片是我们公司的朋友，当然你们乘风天下是大公司，我们也得罪不起。你看这样好不好？韩错其实真的就是实习生，而且只做了没两天。会议的时候身份介绍就说他已经被我们开除了，是你们乘风天下又把聘请过去给杨甜做编剧的。” 薛双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你放心！” 赵杉何表情严肃抬手；“我保证他这样反而可以彻底放开替你们乘风天下说话，一举两得其实更好。” 韩错看看赵杉何，沉默不语。继续看着薛双。 而赵杉何看看戚溪目光示意，戚溪也劝着：“是啊薛经纪。其实你们找韩错帮忙谈判的目的不就是可以证明对方真的不给杨甜看剧本，至于他是不是我们公司的编剧，没那么重要吧？” 薛双看看赵杉何，又看看戚溪，轻笑开口：“你们是做出选择了？确定要这样骑墙？” 两人语气一滞，戚溪开口：“没那个意思。希望薛经纪体谅我们，两边我们都惹不起。但编剧韩错我们本来已经开除，现在找回来了听你吩咐已经就是偏帮乘风天下了，您觉得呢？” “我觉得？” 薛双笑着摇头：“我觉得啊，你们公司做了七八年还在嗨宁出不来，真的不怪别人。” 正一直看着薛双的韩错此刻眉头一皱。 果然明显戚溪和赵杉何表情有点不自然，赵杉何到底是男人，有点挂不住，但还在勉强笑着。倒是戚溪依旧笑容美丽大方听着：“是，没有乘风天下发展的好。” 韩错沉默，心态有点慢慢失衡。 这两人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时候哪去了？人家过来坐坐那笑眯眯的diss你俩diss新锐，你们居然还在那附和？ 但三人都当韩错透明的。 薛双开口：“太小家子气了，就算想结识人脉也要看看人啊。一个副导演一个制片能给你们什么？” 说完看向韩错，失笑询问：“你一直看着我什么意思？” 韩错一顿，摇头开口：“我一直好奇娱乐圈的真实情况，见到你这样的顶流明星经纪人就多想多看几眼，抱歉了。” 薛双不在意：“听说新锐编剧实习期都不给薪水？而且主编还控制剧本过稿的数量，最多维持月薪四五千不能再高了。” 韩错当没听到，她显然话也不是对韩错说的。但也没人在意此刻韩错终于将一直看着她的目光挪开，再没放回去。 见韩错没回应，薛双对表情尴尬的赵杉何：“主编好像是小赵总的母亲吧？新锐老板娘？” 赵杉何抿起嘴角：“是，不过剧本薪水的事有误会。” 戚溪开口：“也是公司的一种激励制度……” “呵。” 薛双开口：“那最好别让你们员工看到赵总在外面是怎么和圈内人接洽的。各种宴会大小不管，只要是圈内的肯定能看到赵总觥筹交错的身影。” “你……” 赵杉何有点忍不住了，这说完母亲说父亲，谁忍得了。 可是看看戚溪的目光，赵杉何深呼吸，笑着开口：“做生意嘛，都不容易。” 薛双摇头：“这两年赵总可能年纪大了，倒是没太多见。既然小赵总在新锐影视做事，那我做为混圈时间不短的经纪人提醒你们。如果你总想两不得罪，说实话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两边你都得罪了，另一种就是其实两边都不在乎你。” 询问赵杉何：“成为笑话有什么关系？和艺人一样，有人笑说明有人关注。连笑话都成不了是因为没人看得上。这一行钱还算钱吗？时间才宝贵。新锐影视开了6、7年了吧，至少乘风天下离开嗨宁差不多这个时间。如今子承父业还这么干？那不如早点转行吧。” 戚溪和赵杉何都没说话。 薛双毫不掩饰的嘲讽目光看了两人一眼，对着韩错开口：“你觉得应不应该听他们两个的想法，接受让你装作是被开除了再被甜甜聘请过来的身份？” 韩错惊讶：“这里还能轮到我说话？” 薛双笑着：“当然。明天你具体操作，是需要你发挥的。” 韩错恩了一声：“我只讲一件事，因为我在新锐时间就两天。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周六我们编剧可以去隔壁的广播电视台看电影。然后看完讲述一下观后感。有助于提高我们对创作剧本能力和对故事的理解以及技巧的反思。” “很不错的企业文化。” 薛双不解他为什么说这个，但还是随口夸了一句点头让他说。包括戚溪和赵杉何也是。 韩错看着薛双：“也就是那天，因为我是新来的所以没去，杨甜和徐导演吴制片临时过来只能我接待。也才有后续这些事。” 薛双疑惑：“打电话叫他们回来不就行了？隔壁广播电视台我知道，几步路的事。” 韩错开口：“因为去看电影不能带手机，不然容易抄影评。” “哦哦~” 薛双笑：“这么真实的吗？” 疑惑看着韩错：“你想说什么？” 韩错开口：“我想说其实目前来讲，我知道在编剧组过实习期转正赚工资的几乎就一两个。其他三四个人还都一分钱没能拿到手。” “韩错！” 赵杉何提醒一句，给他使眼色。 韩错没理会：“可他们每天还都能很开心上班，包括张盛因为我得罪人一气之下不让编剧组看电影了，他们还很惋惜。” 对着薛双：“我不觉得他们是犯贱，没钱赚还这么开心还非得在新锐上班。包括我在内，我应聘的时候编剧组组长明着告诉我实习期都没工资我也愿意留下，我觉得一定有什么原因吸引他们。” 薛双反应过来：“绕了一圈，这么忠心给公司说好话呢？” 看着韩错：“怎么了？归属感这么强？你公司都不想承认你是他们的职员，非得推说是被开除再被应聘……” 示意韩错：“不如你真的过来我们公司好了。我们至少不卡剧本，你能写多少就赚多少……” 看看赵杉何和戚溪：“不会压工资线。” 两人叹口气，想直接扯回话题。 “不去。” 结果韩错果断开口，薛双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去？” 韩错点头：“你也不是真心请我，只是想借我奚落他俩，施压让他们改变主意。” 三人都惊讶，薛双失笑：“果然是新人啊，直接挑破？” 韩错开口：“旁观者清。我做宅男十年没进入社会反而看得透。哪一行都有捧高踩低以大欺小。” 看着薛双：“我只是不懂。如果是公司之间有龃龉那公司高层过来沟通解决就好。你身为经纪人并不是行政部门的一员而是在明星身边工作的。你这样聊天不怕给你艺人带来声誉的影响？比如翻车的时候合作方都会下场踩过去说某某某顶流不好合作，团队很难沟通。” 薛双打量韩错：“你考虑得还挺多？你意思我不配过来和你们对接？” 收起笑容看着几人：“正因为我是她的经纪人，剧组联合你们新锐一起坑我家艺人，我身为经纪人代表的就是她的意志。” 韩错点头：“我懂了，经纪人的咖位地位是根据自己手里艺人的人气热度而上升下降。” 薛双笑：“这个年纪做新人是比别人领悟得快……” “但我觉得你还没资格奚落新锐影视。” 没等她说完，韩错却直接开口。 薛双惊讶，却还是笑着：“我没资格？” 韩错探身：“不就是带着顶流黎若迪吗？” 询问薛双：“忘了她第一部戏的时候被鞭子抽都不敢吭声浑身是伤的时候了？” 薛双表情凝固。 韩错开口：“忘了小龙套演配角各种卖萌讨好大咖还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时候？” 薛双抿起嘴角：“你别在那……” “不是她拍摄国民综艺各种蹭顶流热度组cp炒吃货人设，最后人家受不了自己公开恋情才甩开的时候了？” “你放屁！” 薛双站起指着韩错：“你再说一遍？！” 对着已经听懵了的赵杉何和戚溪：“这是你们新锐的态度？” “先别激动！” 韩错后退：“是你自己说的过来奚落怒怼新锐也是你艺人的意思。我这还没说到最关键呢，你说人家小赵总爸妈的时候人家当儿子的都忍了，我只是说你艺人，难道她比你爸妈还亲？或者是钱更亲？事业更亲？” 薛双深呼吸，慢慢坐下看着韩错：“娱乐圈说话要负责，不然你等着被起诉吧。” “是吗？” 韩错平静开口：“那全国法苑不得忙死了？刚刚那些都不是我说的，而是网上看到的。你现在查都能查到，而且网络如今虽然没有实名制，但是在网上造谣也会被抓捕的。” 薛双盯着韩错，没说话。 韩错开口：“18年淼后事件，头天晚上获奖还自拍发微勃一切只是新开始，第二天全网黑直接自删照片销声匿迹半年多才敢出来活动，去个配音节目得了第一又被全网黑，吓得赶紧退出战战兢兢的如同小鹌鹑似的退掉第一名荣誉。总算熬过19年到20年好点了，但路人缘造成永久性的损伤，你们一通骚操作好牌打稀烂不说反省，还在外面踩人呢？” 疑惑询问：“我怎么没看你们直接怼剧组呢？你们怎么不敢找鹅厂评理呢？！现在明明被人坑了还谈判干什么？你直接罢演啊。你闹大你起诉啊！你们也知道剧组和你们一起在鹅厂眼里也不算什么对吧？对人家不敢就过来欺软怕硬？！” 看着薛双：“站得越高摔得是不是越狠我不知道，但是顶流的位置在我看就如同筛子一样浑身都是漏洞。不说好好藏着掩着，这边你在那嘲笑谁呢？” 指着赵杉何：“理论来说好好发展赵总身价会越来越高。十年后比现在更有钱。我给你家顶流艺人不说十年，五年内我就敢保证她一定糊穿地心。都28快29了，空有个流量和颜值，结果一部爆款剧都没有。至今就两个小成本电影，第三个拍完好几年都没排挡。” 薛双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开口：“说完了？” 韩错点头：“最后一句……” 平静看着薛双：“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们不会直接站在徐导演和剧组这边？我可以马上反口就说那天我看到了全剧本，是你们杨甜自己非得献殷勤在公司顶流前辈那里搬弄是非。” 询问薛双：“信不信明天就在圈内传遍？你还用谈判吗？” 薛双只是和韩错对视，戚溪碰碰赵杉何，赵杉何才从畅快的体验中反应过来，赶忙开口：“韩错你……” “呵。” “呵呵。” 突然薛双笑了，看着韩错就这么笑：“比较内向，不善言辞……哈？” 韩错一顿，瞬间恢复到腼腆内向有些怕生的气质，抱歉看着薛双：“薛经纪，你看明天我代表新锐就这个状态去和徐导演吴制片谈可以吗？” 薛双看着他，就这么看着，半响拍手：“可以！！就这个状态特别好！！！” 说完看看手表，起身开口：“那就先这样。我们回去也要筹备一下，公司也当正事办的。” “啊这……” 赵杉何还有点没转过弯，但戚溪起身：“一起吃晚饭吧。我们就想着等你来一起。” “下次吧。” 薛双客气走到门口，看看韩错：“期待你的表现，到时候开庆功宴。说不定还能有大红包。” “那太好了。” 韩错笑：“如今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用装假。实习期是真的没有薪水，虽然是制度但的确影响生活质量。” 薛双摇头：“是有点惨……我先走了。” 和两人客气告别，随后开门离开。戚溪和赵杉何送到电梯，反而韩错站在门口没过去。直到薛双进了电梯，韩错面对走回来的赵杉何和戚溪，两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却发现韩错看着电梯门，有些发呆。 直到电梯门关上，韩错才感受到两束目光直接怼在脸上。 见两人看着自己，韩错笑了笑：“刚入职场，棱角还没磨平。” 赵杉何讷讷点头：“那快点磨吧，再晚几年就退休了。” 韩错咧嘴看着他：“和你很熟吗小赵总？diss我岁数大呗？” “那你跟人家很熟吗？” 赵杉何摸着胸口：“吗的心惊肉跳的，刚说你给公司得罪客户，你这会干脆直接怼顶流明星的经纪人？！” “不是~！” 韩错笑得憨厚，跟快四十岁的老大爷似的：“她问我口才行不行，我就现场给人打个样。” 戚溪似笑非笑看着韩错：“你的书女主是她……我以为你应该是她粉丝的？” 韩错摇头：“严格来说，只看颜值和身材我是古夕颜的粉。如果综合来说我是赵霁月的粉。她……有点异域。” 戚溪：“……” 赵杉何：“……” 韩错：“o(n_n)o” 第九章 选择 出了酒店，开车离开，然后又去酒店。 只不过酒店是不一样的。 香格里拉五星级，薛双停好车进电梯到楼层。随后拿了房卡开门之后，本来就一直阴沉沉的薛双看到眼前一张发白只露出三个洞的鬼脸直接吓得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 薛双拍着胸口，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的身影。看不到脸但是至少身材是绝顶的。 如今的天气很热，加上还是室内，穿得比较凉爽，小背心和热裤，然后头发似乎刚刚洗过，柔顺的在背后。 薛双没好气看她一眼：“烦死了！还没睡觉敷什么面膜？” 此刻好身材的是一个美女，看不到脸但看身材依然年轻的。很瘦但该胖得该翘的地方依然有肉。 声音也是甜甜的：“怎么了嘛~我想什么时候敷就什么时候敷。这你也管？” 薛双没理会，丢开房卡到桌上，来到沙发直接背身躺下，随后突然用力把沙发桌踹了一脚，杯子都掉落，给面膜美女吓一跳。 “干什么？” 面膜美女停止拍打面部，走上前看着她：“发什么脾气？” 这个自然是薛双带着的艺人，如果韩错在哪怕不看脸也知道是谁。况且薛双还能带着哪个呢？ 从还是助理就和她一起，然后她越来越红，薛双也从助理做到执行经纪人（高级助理），然后是现在的经纪人。 但薛双没回应，拿着抱枕突然用力撕扯，是真的用力。薛双本来长得就一般，而且此刻是表情很扭曲的咬牙就想撕开。 给面膜美女都吓坏了，后退看着她：“你从哪受气了？是章总说你了还是泌姐……” 薛双见撕不开抱枕，随手丢在地上背对她。 半响还是气不过用力踹了一脚沙发扶手。 面膜美女小心走过去坐在侧边单人沙发，探身拿着一个按摩锤倒过来轻轻碰她身子。 “别烦我~” 薛双背对她拨开，突然笑了，回身白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面膜美女见她笑了，嘀咕一句神经病，翘着腿坐在那里继续仰头拍打面膜：“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薛双拿过桌上还剩下的一瓶水，打开咕咚咕咚喝了半瓶长长舒了口气。 “刚刚遇见……” 薛双表情怪异，不好形容。 “遇见什么？” 面膜美女声音甜，但是因为敷面膜说话嘴动不了太大幅度。 薛双支着头摆弄抱枕，此刻又不撕了：“你的一个黑粉。” 面膜美女不在意：“我黑粉可是不少，你遇到有什么稀奇？” 看着薛双：“骂我了？还是骂你了？” “不一样。” 薛双有点气笑了：“你知道网上那种或者随便遇到的喊什么脏话的，很多都是断章取义说什么都信。看到也不会生气，最多就是无语骂一句脑残或者想办法公关，可是这一个不一样……” 揉着肚子：“气得我胃疼。” 面膜美女惊讶：“是吗？我家薛经纪如今那么淡定，气场那么足都能直接去一个小娱乐公司挑场子。居然被我一个黑粉气成这样？” 薛双深呼吸，随即开口：“关键我现在不知道改剧本是不是企鹅视频的意思，如果是的话反而不好办。留着他们先去和剧组扯皮，我去探探企鹅视频口风。如果不是的话等我腾出手看我不……” 薛双做了一个发狠的表情：“还想骑墙两头不得罪？！想得那么甜！怪不得一直蛰伏县级市，原来乘风天下的办公楼给他们都浪费。” 面膜美女笑：“难得啊，给我们圈内大名鼎鼎薛经纪气成这样？他们怎么敢？” 好奇询问：“是那个小公司的人吗？里面有我黑粉？” 薛双自己也笑了，平复情绪，皱眉思索：“关键他好像比你粉丝还了解你。” 看着面膜美女：“你还记得你第一部戏被抽鞭子不敢和导演说的事吗？” 面膜美女一顿，开口道：“怎么不记得，不过你不提我也想不起来了。” 薛双思索：“我也是。不提我都忘了，第一部戏距离你红透成顶流已经多久了？快十年了吧？” 看着面膜美女：“人家就能张嘴就来。” 面膜美女不解：“可这有什么能黑的？” 薛双没说话。 面膜美女询问：“黑我卖惨？” “我去洗澡。” 一想起这个，薛双平复的情绪又有些烦闷，摆手起身朝着卧室而去：“不说了，怕你自杀。” “我自杀？！” 面膜美女看着她背影，嘀咕一句有没有那么夸张也就算了。 至于洗澡的薛双特地用了凉水也没压下去那股憋闷。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说气话而已。真的找场子教训对方她还没那个兴致。因为这和黑粉还真不一样。 不是人家黑谁，是她自己先怼人家的，哪怕不是怼那个编剧，却也的确有点自己怎么痛快怎么说。结果没想到被说的忍了，旁边当做小透明的直接怼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没话说。自从带着的艺人成顶流了，去哪都是捧着说从不呛话茬。 现在碰到个愣头青就算了，人家还是全方位的反怼。 先是说你仗着自己艺人是顶流当红有个屁用？自己屁股一堆屎没擦干净跟筛子似的，当时让人黑得差点翻车蛰伏半年才慢慢试探回归有了今天已经稳下来的人气和路人缘，还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谦逊谨慎，反而出来踩人？ 然后又从另一个角度来点她，顶流怎么样？不还是没有爆款？靠颜值靠身材吸粉却不扛剧更演不了正戏甚至电影也少，快三十了还能红几年啊？说人家新锐六七年原地踏步，你们家的做了顶流这几年又有什么突破？ 而且只是在娱乐圈人家新锐一直混不起来，但单纯说财富的话，新锐老板在圈外的产业可能比你那个顶流艺人有钱。你怎么知道人家赵老板就这么一个生意？要真是这么一个生意7、8年都没做起来早黄摊了。怎么可能支撑这么久？说明人家其他领域有自己赚钱的买卖。你是片酬代言费高，而且代言也多。不和公司分成啊？不交高额个人所得税啊？ 你除了能在娱乐圈内大公司小公司这个区别来摆谱，你有什么资格怼人家？想让人家改变立场拿出诚意，高高在上在那以为奚落几句就能施压新锐站队？人家反过来可以站到剧组那边，反正本来新锐的人脉就是徐导演和吴制片，你有脾气？ “哗哗哗~” 干脆把水弄到最凉才压下来。 随后又笑了。 也是难得，要么是自己不在乎，要么自己是生气。可是能喷到不计较是她经纪人的立场，她都觉得句句扎心却怼得过瘾。 估计现在他们三个就在房间里回味呢吧？ —— “你怎么敢……” “说你爸妈你都能忍？” “你不怕人家打压新锐教训你！？” “新锐和我好像都是混了好多年没混起来！还能踩进泥里？！” “……” “…………” 送走薛双关门进屋，结果这边还没完呢。赵杉何依旧数落他，戚溪也质问。可是韩错已经没耐心和他们扯皮了。 “我很想听你们数落完我再讲。” 韩错打算两人：“但我真没心情留在这了，所以听我说完就当是给你们一个交代。” 两人面面相觑，赵杉何失笑：“你还有理了，在那装深沉呢？” 韩错没理会，平静开口：“如果说之前在嗨宁公司我提醒杨甜导致公司人脉徐导演和吴制片改剧本的计划失败。虽然是他们下套做坏事，但我认了是我多嘴。” 看着两人：“可刚刚虽然我怼了薛经纪，然而我觉得她说得对。”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我的确没资格对新锐影视的事业发展说三道四。可我也不是没有进入过职场踏入过社会。” 看着赵杉何：“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找文职坐班的工作没人要我。之后为了生活什么都做过。轴承厂磨床工，纽扣厂操作工，做的最多的反而是业务员，因为没有门槛，赚多少吃多少，赚不到没得吃。” 赵杉何皱眉。 韩错扯起嘴角：“我人生已经足够失败了，但是那一段岁月最晦暗。做宅男码字之后我就有意无意撇开那段岁月，对书友只说我大学毕业就宅家里写书。其实毕业后我一事无成才逃避现实回家写作。” 屋内沉默。 赵杉何没忍住：“你讲这个干什么？跟留遗……” 没等说完，戚溪拉他一下。 韩错回过神，看着赵杉何点头：“我想说虽然也许我没娱乐公司职场经验，可是短暂失败的社会阅历让我明白一个社会最现实的道理就是……” 韩错开口：“一旦踏入社会你将面对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选择题。” 指着自己：“小孩子才做选择那是段子。我每一个选项都没选相当于逃避。而你指望每一个选项都想选，就算是多选题这答案也是错的。” 赵杉何点头：“给我们说教呢？！” 韩错开口：“谁都不喜欢被人说教，好像自己活得多明白似的。包括我在内。” 戚溪思索片刻，看着韩错：“你意思是之前所谓让你假扮开除的提议给杨甜做编剧去谈判，不可取？” 韩错开口：“我不是撇开自己责任。但我觉得或许这一次意外反而是新锐影视突破的机会，不是为自己再次多嘴得罪公司人脉辩解。以前你们可以选择都不得罪，小心翼翼争取每一个可以争取的人脉没人说你们什么，但现实是7、8年没发展好离开嗨宁也能两头讨好只是因为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们。如果现在发生这件事已经怼脸了你们还选择两不得罪毫无原则，那就真的都得罪了。” 韩错拿起5000块补助还没动的信封，随手放在桌上：“本来刚刚我是不想说话的。” 看着两人：“我想着也轮不到我说话，你们高层在这我一个外行什么都不懂。可如果娱乐公司都得像你们这么干，对内部职员说开就开，对外低头哈腰只为了根本还没到手或者可能永远到不了手的那点人脉福利，我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赵杉何开口：“你说的容易。你知道我们费多大力气才走到今天。你也听到了我父亲蹭圈内聚会结交人脉……” “那不是应该的吗？” 韩错对着赵杉何：“远的不说，乘风天下不就是例子？人家怎么起来的，曾经也在嗨宁。飞黄腾达之前很顺利吗？那是当家花旦靠着黑红路线混出来的，一路经历了多少风雨你们知道吗？牺牲付出了什么你们了解吗？” 将钱甩在床上，韩错拎着包：“这是我一点点不成熟的个人想法，听不听随你们，补助我受不起，走了。” 赵杉何看看钱，叫住韩错：“你这就是仗着我们非你不可在那摆谱呢？” 韩错回头看着赵杉何：“我是不怕怼了薛经纪的。因为我要回家写书了，除非顺着网线找到我，不然她想找人打我都找不到人。” 赵杉何瞪眼：“你惹了事又怼了人，你现在想走？！你是不是上天派来玩新锐的？！” 韩错笑了笑：“可能是吧？” 直视赵杉何：“可新锐明明也可以摆谱，现在是应该两边都求你们站队。结果你们非得自己把位置摆那么低，一边对你们甩锅埋怨，一边对你们冷嘲热讽，一直这么唾面自干没点脾气那何时能出头？” 戚溪若有所思，拉住赵杉何，起身看着韩错：“说别人头头是道，你自己活这么明白也不至于三十几岁还要来公司实习，工资都没有。” “是啊。” 韩错点头：“丢人的是谁呢？从薛经纪口中说实习生都没工资，她diss的不是我吧？” 赵杉何愣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韩错开门回头：“不过你说的对，我做人做事都很失败。loser的建议就这么多，接不接受在你们。” 指着装钱的信封：“开了我给薛经纪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在乘风天下这边，让金组长过来陪杨甜谈判。那天实际上是她给剧本做的对照和检查，徐导演那边也并不清楚具体是谁提醒杨甜。” 说完朝着电梯走去。 “等等！” 戚溪追上前来到电梯门口：“如果圈内知道我们和徐导演是朋友，却反而坚定不移站在乘风天下这边对付他们？圈内怎么想？” 韩错狐疑看着戚溪：“你们在圈内吗？一个拍儿童剧的，谁逮谁都能怼几句。” 按着电梯等待：“机会就在于新锐一定要站在乘风天下这边，因为看不惯徐导演和吴制片居然连杨甜一个13岁女孩都要骗都要套路，所以新锐明明是帮剧组，却还是给杨甜提醒了。” 示意戚溪：“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和徐导演以及吴制片剧组翻脸，我不知道你们娱乐圈是不是做事也要脸，如果还要点脸他绝对不敢闹大也不敢怪罪我们。” “呵~” 戚溪笑着看着赵杉何。 赵杉何打量韩错一眼，半响也笑了：“这嘴真的是……你是loser？有loser这么嚣张的？” 韩错没理他，看着戚溪：“而且徐导演和吴制片这条人脉你怎么选择都肯定是断了，既然如此过后新锐要借助公关，甚至让乘风天下一起在圈内闹大。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先让徐导演吴制片不敢报复又顺便赚了乘风天下的人脉。我觉得新锐一个有自己编剧制片的公司，获取拥有顶流艺人的公司人脉更互补。” 电梯门打开，韩错进去挥手：“永别了。” 赵杉何惊讶：“这么狠？” 戚溪却看着即将关上的电梯门缝里的韩错：“你真不做了？” 韩错点头：“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但短暂的进圈感受……我有点失望。” 电梯门彻底关上，只留赵杉何和戚溪站在那里。 许久之后赵杉何开口：“秀得我头皮发麻。” 戚溪看他一眼，走回房间谁都没说话。 似乎都在思考，等思考完了，想说的，或许会很多。 第十章 原来是她？！ “韩错吗？” “哪位？” “我是戚溪。” “你好。” “呵……你好？！” “……” 离开酒店天晚了不能马上回去，再说下午刚到晚上就走也怪折腾的。随便找个网吧对付一夜，然后订了火车票。不过时间是中午才开车，所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吃了早饭，韩错就在周围逛逛。 毕竟来了一趟苝京，就算没法把多少什么景点都逛遍了，至少也走走看看。谁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 坐高铁动车当然快但票价不也高吗？ 反正韩错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份工作，还装比的把5000块补助还回去了。来的时候坐飞机，回去的时候坐普通火车。要19个小时从苝京到上嗨，幸好票价才150多，硬卧的话两百多。 韩错狠狠心买了个硬卧，不然19个小时太难熬了。以后再也不出小区，他发誓！！ 苝京站的话，附近有天安门和王府井。韩错想着是不是去逛逛，但又不敢。怕迷路了再回不来耽误上车。苝京还是太大了，没办法，宅男在陌生大城市多少都是有些谨小慎微的。 结果就在火车站附近转圈逛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戚溪。 “在哪呢？” “在嗨宁了，昨天连夜回去的。” “真的假的？” 韩错疑惑：“有事啊？” 戚溪停顿一下，开口道：“昨天我和小赵总商量很久，最后把你的提议给赵总说明了。” 韩错恩了一声：“你们随意。” 言外之意不关我事。 然而戚溪继续开口：“赵总否决了你的提议。也就是不想两边得罪人，宁可被看不起也不想参与进去。不然搅进去的话，我们体量太小。最先受到压力和代价的会是我们。” 韩错开口：“那就算了呗。反正我已经被你们开了，随便……” “但我和小赵总决定按照你的想法参与进去！” 韩错一愣，随即点头：“好，祝你们成功。” “等一下。” 戚溪询问：“你不是要挂电话吧？” 韩错恩了一声：“我昨天话说的很明白了，尤其此刻大老板都不同意的建议你们也敢做，除了祝你们成功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没等戚溪再说话，韩错开口：“而且也不关我事了。” 戚溪沉默，随后开口：“我不打扰你，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就想放弃了？” 韩错沉默片刻，开口道：“我是想做的，但不管主观还是无意，我的确可能有点不适合你们这个圈子。” 戚溪开口：“昨天你说你对圈子有点失望，你知道我什么感受？” 韩错没说话，戚溪开口：“矫情。” “呵呵~” 韩错笑了，很真心的那种，甚至有点亲切，他写书十年了，书友说他什么的都有，唯一众口一词的就是这个评价。 矫情。 哈哈…… 不自觉有点感慨，虽然自己是扑街loser吊丝写手，可终究还是留下点什么在网文界的。 “太情绪化，也太犯倔。” 戚溪开口：“总是走极端，好牌因为你的矫情性格打得稀烂。两本百盟书，其中一本还有黄金盟。结果以前混得不如你的现在都是大神了，你再看看你还是lv5。” 韩错表情凝固：“你知道我的id？” 随即想起昨天忽略了，她直接提到自己的书还说以为自己是黎若迪粉丝，那显然就是看过的。只是自己当时没注意。 戚溪开口：“你自己在家做宅男作者想怎么矫情都随你。反正赚多赚少少吃多吃是你一个人背负。可是混职场也这样就让人失望了。” 韩错不解：“你是谁啊？” 这不是反问，是疑问。 听这意思可不只是自己入职公司总部老板助理那么简单。韩错才不信，她的身份会关注一个大龄新进公司的编剧。哪怕是昨晚现查询的都不可能，因为这总结很尖锐，不是一晚上可以做出评价的。 “你对不起龙辰一直对你寄予的期望。” 戚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挂断电话。 韩错瞬间明白，龙辰就是托她给自己安排到新锐的！！ 尤其韩错虽然年纪大记忆力差了很多，却有些事和记忆力无关在于，他终于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戚溪有点眼熟。 大概六年前，自己写胖韩的时候，就是龙辰说服自己去苝京做编剧的时候用一个美女制片的照片勾引自己。结果自己拒绝了，但照片上的美女，他没用烟头烫过也没只注意腿，所以可以过目不忘。 突然一辆车停在韩错面前。 韩错下意识避让，拿着手机看着车门打开。 居然是昨天接他的司机。 “韩编剧？” 司机开口：“小赵总让我来接你。” 韩错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司机笑：“你刚来苝京人生地不熟，就算想回嗨宁基本也只会在火车站附近。不难找的。” 说完示意：“上车？” 倒也不催促。 韩错看看手机，最终进了车内。一路朝前开，又回到之前的酒店，还是那个房间，戚溪和赵杉何等着他。 “票退了吧。” 赵杉何笑着：“不管最后事成不成，我买机票送你回去。” 随后将信封丢过去，还是昨天韩错还回去的那5000，原封没动。 “一码归一码。” 赵杉何收起笑容：“该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该是要你出力的你也别想跑。哪怕实习生不签合同，惹了事就走跟谁装酷呢？” 韩错坐在那里没回应，反而看着戚溪：“龙辰让你……” 戚溪开口：“他已经出国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你想报仇也没机会了。他让我转告你的。” 韩错沉默，半响笑着：“他认定我能出人头地找他报仇？” 戚溪摇头：“不说这个。时间紧……” 赵杉何看着韩错：“我父亲没同意没关系，现在不说我们什么身份什么规模都不计较。此刻就当我们年轻人想闯一下拼一下。” “年轻人？” 韩错笑：“我已经是不需要讲武德的年纪了。” 赵杉何开口：“什么年代了？三十多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期，你自己蹉跎岁月别一杆子打翻所有80后。也别给80后丢人。” 韩错看着戚溪：“金组长没来？” 戚溪开口：“就不要扩大圈子了，赵总如今还不知道我们要冒险，这件事就是这么巧，推动到了这个局面摆在眼前。我俩都没嫌你刚入行什么都不懂就乱出主意，你如果再退我们的确没办法要求一个没签合同的新人，但你自己以后再起不来别怨天尤人别说没给你机会。” 韩错沉默许久，赵杉何不耐烦：“别说那么多。” 看着韩错：“我也才知道你是因为人家托关系才进来的。戚溪既然介绍你进新锐，而且还是你惹事打她脸，现在你怎么说都该好好补偿对吧？” “你俩不用说了。” 韩错失笑打断：“一个老板助理还有一个老板儿子在这都不怕，我怕什么？” 看着戚溪：“你确定真的需要我来做这件事？” 戚溪开口：“除非你的确还嫉恨龙辰……” “正相反。” 韩错开口：“明明是他举报我的书然后404了，但我很没皮没脸接受他给的机会来新锐应聘。现在我愿意尽最大努力，不看钱不看工作……” 直视戚溪：“就当我还他人情了，谁也不欠谁。” 戚溪疑惑：“你这么喜欢较真？职场还讲这些吗？” 韩错点头：“我心里过不去。” 戚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开口：“本来没谁计较人情，但看不上你这么矫情，我有点忍不住想说道说道。” 直视韩错：“不管你口才多好诡辩不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件事完全你个人多嘴惹出来的，现在你做什么都只是弥补自己的过错。你可以走可以留，但怎么就成你帮助我们渡过难关还人情了呢？真就年纪大不讲武德了呗？” “呵~呵呵~” 韩错没忍住笑出来，还多少有点小尴尬。 赵杉何赞叹：“真的好矫情啊，有史以来我认识人里最矫情的一个，没有之一……当然也有点无耻。你惹事然后将功补过反而还要别人领你人情？” 不解看着韩错：“你真当自己是你小说里的男一号了？你预定自己未来有很高的成就？现在你有资格较这个真吗？” 韩错摸摸鼻子，抱歉起身语气诚恳过去握手：“你说的太好了，一语惊醒梦中人，你不提我都差点飘了以为自己怎么回事呢。” 后退示意：“抱歉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工作……” “站住！！” 赵杉何眨眨眼，反应过来，失笑叫住韩错。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他，赵杉何咂咂嘴，上前客气拉着韩错坐回去：“这次都靠你了。过后有大红包……” 看着床边的信封：“5000块算什么？” 戚溪在那笑着看，给人说的无地自容了还不许恼羞成怒吗？ 年纪大可以不讲武德但不能不要脸面啊？ 没多久电话响起，戚溪接通说了几句没再笑，示意两人：“叫我们过去呢。走吧。” 韩错很淡定，但戚溪和赵杉何似乎都深吸口气，好像要撑着气场一样。 韩错疑惑：“又不是你们去谈？压力那么大干什么？” 关门一起等电梯，赵杉何拉着他：“一会进去好好谈，知道具体怎么发挥吧？” 韩错摇头：“要先问问乘风天下的意思，我们是打辅助的。别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戚溪笑，看着尴尬的赵杉何：“过去再说吧。” 一起进了电梯，赵杉何看着韩错：“你是宅男啊？你嘴怎么那么讨厌呢？” 韩错笑了笑没多说。 还是之前司机开车，这次三人一起去。 没有多远，也还是在望京，就是银峰这一片商业区。 来到一栋气派的大厦，乘风天下公司就在这栋办公大厦里的13层。 进电梯刚要关门，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等一下。” 那就等一下呗。有人要进电梯。 结果一个身影进来气喘吁吁的，还背着书包。刚要抬头道谢突然欣喜：“叔叔~你来了~” 韩错很是感慨。 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娇嫩那么甜美。 只是韩错看到她就想三年起步，不是真的猥琐，只是今天闹成这样，都是拜她所赐。 但看着她毫无杂质的眼睛，韩错还能说什么？ 我来了~大侄女~ 第十一章 乘风天下 杨甜笑得甜美：“叔叔好~” “真有礼貌。” 韩错赞叹：“不枉我为你差点被公司开除啊。” 杨甜表情凝住，随后很是自责开口：“叔叔对不起，我听薛双姐姐说了你的事，我很抱歉……” 韩错摇头：“算了。差点开除，要是真开除今天也不会来这里。” 杨甜还是愧疚，却下意识看着好奇看着两人的赵杉何和戚溪。 “对了。” 韩错开口：“我公司的小赵总，老板儿子。这位是赵总助理戚溪。” 看着两人：“她就是杨甜。” 戚溪笑着：“我当然知道了。明日之星，未来的流量。” 杨甜道谢：“姐姐好。赵总好。” 两人自然也知道这是今天谈判的当事方之一。 “不对啊。” 倒是韩错突然反应过来：“薛双年纪也不小了，肯定三十往上。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 杨甜笑着也不说话。 赵杉何调侃：“人家看着才十三四岁。不叫叔叔叫什么？” 戚溪也笑：“就是。叫你哥哥你好意思答应？” 韩错感慨：“可我吃亏啊。好不容易有个工作还差点被你……” “喂！” 戚溪开口：“说过算了的，怎么又提？” 韩错开口：“我有点小心眼，没办法天生的。” “呵呵~” 杨甜笑出来，和电视剧里的酷酷的或者有气场的形象很不一样。不过也变相证明演技很不错，的确是未来有明星潜质的美人胚。尤其一笑的小虎牙让人印象深刻……长大别整牙拔掉就好了。 抵达13楼之前就闲聊，把自己今天过来帮她谈判的事说了。她也提前知道，薛双讲的。之后怎么谈就靠他了，杨甜还是一个劲的道谢，很有家教很懂礼貌又漂亮又可爱又清纯的小女孩。 正好和楼层一样的年纪。 “小芸姐，认识的。” 杨甜对着前台小姐开口，前台小姐肯定认识她了。 也对着她笑着：“过来签个名吧。” 杨甜过去签名，然后刷卡开门进去等待。 而韩错却慢慢走着，因为打开电梯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梁泌的海报挂在墙上。之后就是一些眼熟的，至少韩错认识但是实际上不算一线的乘风天下艺人。 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最里面一张是…… “漂亮吧？” 耳边传来声音让韩错回过神。 看着杨甜也望着海报，韩错点头朝门口走去：“真漂亮~” 戚溪示意：“已经来乘风天下做事，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真人。” 韩错更正：“我是古夕颜和赵霁月的……” “快进来吧！” 赵杉何在那也开口催促，戚溪笑了笑，和韩错就进去了。 “你们来了。” 刚走进去就看到正在和一个职员说着什么的薛双一边打招呼一边过来。而韩错也看了一眼此刻乘风天下的工作区域。 那真不是嗨宁新锐能比的。要说面积吧，也没说比新锐大多少，可是装修、环境还有人数不可同日而语。 似乎是复式结构，此刻所在的一层是办公区域。一排排的大概五十多人在电脑前或者过道来回忙碌。偶尔还有用座机或者手机说话的声音。 而到楼下有个环绕楼梯，下面当先就有台球案。还有吧台休闲区。 薛双过来引领他们去的就是楼下一个偏僻的会议室，开门进去之后，倒是当先看看韩错，似笑非笑：“来了？” 韩错摇头：“没有，在嗨宁呢。” “呵。” 杨甜笑着，赵杉何瞪他一眼：“嘴就是不能……” “过来坐吧。” 戚溪也无奈叫韩错过去，韩错坐在她身边跟没事人似的。好像赵杉何说的不是他一样。 薛双看他一眼，轻声细语对着杨甜：“甜甜，一会你就跟着那位大爷进去……” “哈哈。” “大爷？！” 赵杉何懵比，戚溪没忍住笑出来。 薛双特地看看韩错。 韩错只是摆弄手机没抬头：“呵~女人~” 杨甜也捂嘴笑着看看韩错。 薛双没理他，关上门坐下看着韩错：“好了既然你们来了，我大致讲一下情况。马上他们也要过来了。” 大家没再说笑，毕竟虽然说不是多严重的事，但至少三方也都僵持不下的话，那也绝对不轻松。 更别说如今赵杉何和戚溪决定要违背赵总的意思表明立场，幸好赵杉何是赵总的亲儿子，估计也是独生子，不然今天的决定就是开玩笑。敢违背老板的意思产生的影响轻则是开除，重则或许要承担后果。 “因为实际上是我们内部清楚剧组要改其他角色的戏份，但是他们不给看我们也没有证据。” 看着韩错，薛双开口：“所以甜甜的签约是突破口。当天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该明白的。” 韩错摇头：“问题很简单吧。剧组要说改了自然要有说法。如果说没改你就把剧本拿出来看。有这么复杂吗？” 薛双解释：“剧组不想担负背着演员偷改剧本的责任，但是又想说服我们演员接受他们改剧本。” 戚溪思索：“意思是我们新锐不止要担负作证的使命，还要负责和对方……” “扯皮。” 韩错皱眉接话，看着薛双：“你们一个大公司，已经知道剧组要更改剧本对你们顶流艺人有影响。你把所有工作交给第三方？那你们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呢？” 薛双没等说话，敲门声响起。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帅气男人戴着眼镜头发偏长，走进来看着薛双：“薛姐。” 薛双点头看着韩错：“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同行，编剧郑亮。写过很多优秀的影视剧作品。” 随后又介绍韩错和戚溪以及赵杉何。 当然重点介绍韩错：“一会谈判你们互相配合。” 薛双开口：“我不出席，因为这件事本身目前的确和小迪没关系。我要正常陪她去一个商演活动。郑亮就代表公司的编剧，你代表甜甜的……” 看着赵杉何：“被新锐开除又被甜甜雇佣的。” 赵杉何解释：“其实我们已经……” 韩错拦住他，对着薛双：“既然你们有自己编剧，还要我跟他们扯皮干什么？” 薛双无奈：“刚刚我说了。我们只是知道他们瞒着甜甜不给看全剧本的目的，其实不是针对甜甜是有可能影响到小黎。” “懂了。” 戚溪开口：“反正咬死就是不能改剧本就得了。其他的事就见机行事。” 薛双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我相信韩编剧嘴上是不会吃亏的。” 韩错摇头：“难说。如果对方是个小心眼，就算嘴上说不过我也会时刻找机会怼我，防不胜防。” “呵~” 戚溪没忍住笑出来，赵杉何看韩错皱眉：“马上就谈判了，别闹。” 杨甜不知道韩错和薛双的事，但显然也感觉到好像双姐和这位编剧叔叔有些不对付。 她下意识自责或许还是和自己有关，但其实不是她和剧组说因为韩错提醒，是母亲说的。而且母亲一开始没当回事，只是算让黎若迪提携照顾一下杨甜，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黎若迪还是当家顶流之一。 只是没想到还真有事。那这就真的是剧组的问题，而且不看全剧本显然不完全是常态，韩错也不算提醒错。 “薛经纪。” 突然敲门声响起，一个职员过来：“该走了。” 薛双起身：“好了。反正不可能一天谈完，今天先这样。” 几人起身送她，之后坐下等待。 戚溪和赵杉何议论着，韩错看着摆弄手机的郑亮编剧那里：“郑编剧是吧？” 对方看看他，点点头，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本来想开口问点什么，但看他这样，韩错想那就不聊了。 但是一想到既然是做事，还是尽力而为，别管是为什么。 韩错一顿，还是开口：“一会是怎么分工？我……” “我只负责站在乘风天下立场。” 郑亮摆弄手机看都没看韩错：“其他我不管。” 韩错疑惑：“剧本不就是乘风天下和剧组的事吗？我们新锐才是帮忙的。怎么你这还其他都不管？” 郑亮开口：“严格意义来说我不是乘风天下编剧，我是帮忙的。” 一句话给韩错堵回去。 韩错点头：“打扰了。” 说完也坐回去。 “怎么聊的？” 赵杉何和戚溪询问韩错，韩错摇头：“他说他只负责站在乘风天下立场高高在上摆架子，其他不管。而且他不是乘风天下编剧，也是请来的。” 赵杉何看看郑亮，疑惑开口：“这算什么意思？” 戚溪想了想，看着韩错：“总之你自己发挥吧。我们也要防备对方再和赵总沟通。” 此刻却是下楼梯的声音传来，刚刚那个职员敲门示意：“新锐编剧，还有郑编剧，甜甜……” 意思是剧组的人已经到了。 赵杉何和戚溪不适合出面的，昨天也说好了。 那不多说了，韩错和杨甜一起出去，郑亮也收起手机一起。 斜对面的一间会议室，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徐导演和吴制片。 “你不是被开除了吗？” 徐导演显然也知道后来的事，对韩错也有印象。 韩错平静开口：“进去说。” 说完示意杨甜先进去，自己随后也进了会议室，徐导演和吴制片也进来，最后是郑亮。 上了瓶装水然后关上门，谈判开始。 第十二章 韩大爷和小甜甜 “你不是被新锐辞退了吗？” 进去坐下，关门秘书离开。只有三方五人坐在那里。 薛双找来的编剧郑亮依然坐在那摆弄手机好像事不关己似的，韩错也不管他。 反倒是徐导演再次询问，韩错刚要说话…… 吴制片打量韩错，又看看杨甜：“不是玩假辞退再被乘风天下聘过去那一套吧？要是这样你可就没那个立场代表新锐谈什么。说的话更没可信度了。” 杨甜讷讷要说话，韩错平静开口：“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如果你们一门心思掩盖真相，我辞没辞退都没可信度。” “什么掩盖真相？” 徐导演不高兴：“我还没说你呢。现在看来是你多嘴告诉杨甜的，没你也没这么多事。” 韩错惊讶：“话还能反着说的？” 吴制片开口：“签约是不是需要看完整剧本是我们剧组的事，再说杨甜的戏本来就不算多，改的也不是她的戏份。” “开玩笑吗？” 韩错开口：“两人对赌，我亮牌了，你不亮牌直接说你赢了就要收走钱，是你你干吗？” 徐导演看着韩错：“你现在算什么立场？” 韩错开口：“新锐编剧韩错，重新认识一下。” 徐导演和吴制片对视，半响询问韩错：“你意思你还是新锐编剧？没被张盛开掉？” 韩错摇头：“他开掉我了。这是真的，不过他也不是老板，我们赵总知道这件事之后很不耻你们的行为。一个剧组居然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所以……” 韩错侧身露出杨甜的身影：“乘风天下联系到我们新锐影视在苝京的公司，希望我可以代表新锐出面做个证明，你们和杨甜一起来新锐嗨宁公司检查剧本的时候，就是没给她看全剧本。” 吴制片似乎要打电话，韩错打断：“不用确定了。” 从包里拿出出差单，拍在两人面前：“我现在是来苝京出差，张部长亲自批复的。自己看吧。” 吴制片和徐导演看到了出差单张盛的名字，韩错收回去：“确定立场了吧？可以谈了吗？” “无所谓。” 徐导演和吴制片放开这件事，直接开口对着杨甜：“甜甜，我们说了剧本没有改动你和黎若迪的情节。这个我们和你母亲和薛经纪都说过的。” 杨甜语气一滞，看着韩错。 韩错开口：“那你们是承认改剧本了？只是你们自认为对她们没影响？” 徐导演打断：“别抠字眼。我们什么都没承认。” 韩错点头：“如果你们觉得没改，全剧本拿来看看。如果真的和当初投递给演员那版剧本一模一样，哪怕有几个标点符号换了都无所谓，杨甜的合同立刻就签。” 吴制片不理韩错，看着杨甜：“你还小，入行晚。你都还在上学。合同你自己都签不了，不要纠结这些。再说合同也没写剧组不能改剧本……” 韩错轻轻敲敲桌子：“两位，虽然不熟但也不是不认识。和我谈，我代表她……” “你算干什么的？” 徐导演指着韩错：“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们和乘风天下要谈事没提过有新锐参与。” 韩错指着门口：“门在那。” 看着吴制片：“不谈就走呗，拖着看对谁有影响。反正你们是建组了吧？艺人签约但也要按合同办事，至少拍戏那天你们一定得给演员拍摄用的剧本，到时候一样露馅。你看到时候再争论再罢演耽误一天进度谁损失大。” 杨甜小手搅动着，明明自己没说一句话却很紧张。以前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过看到这位编剧叔叔挡在那的，自己偏偏又好像有点觉得心安似的。 徐导演和吴制片对视一眼，下意识看看那边还摆弄手机的郑亮。 “郑编剧是吧？” 郑亮抬头，对两人自然没有对韩错爱理不理的样子。 点头开口：“是，郑亮。” 徐导演开口：“你是代表乘风天下黎若迪一方，你有什么意见？” 郑亮开口：“剧本如果没有改动我们旗下演员的戏份，其他我们不管。” 韩错皱眉，结果吴制片眼前一亮：“我保证不会改动黎若迪和杨甜的戏份。” “等会。” 韩错看着郑亮：“你确定这是乘风天下的意思？” 郑亮看看他，摆弄手机：“薛经纪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韩错语气一滞，徐导演笑着看着韩错：“你也只是代表杨甜啊，黎若迪关你什么事？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韩错沉默片刻，平静开口：“我代表的是新锐，替杨甜作证你们没给全剧本。郑编剧怎么想是他的事，对我来说都一样。” 吴制片开口：“实际上来说我们没动杨甜的，也没有动黎若迪的戏份。你们就没有资格要对剧本指手画脚，说破天也是你们不占理。传出去是乘风天下势大欺人，黎若迪耍大牌……” “听过蝴蝶效应吧？” 韩错开口：“科学家都不敢说死的事，你们直接就下断言了？” 杨甜看看韩错，又看看郑亮。 “扯什么蝴蝶效应？” 徐导演和吴制片相视一笑：“你是没话找话呢？在这胡侃？” 韩错开口：“什么叫相对？你说你改剧本对她俩的戏份没影响，可是如果你所谓的改剧本是增加女配的戏份那相对来说其他的演员的戏份不算删减吗？到时候番位怎么算？有本事你把女配戏份加到比女一多你再和她说没影响，你看看女一能同意的话我们也没话说。” 吴制片看着郑亮：“郑编剧？人家问你呢。你什么态度？” 郑亮还是没抬头，摆弄手机：“只要不改乘风天下艺人的戏份，其他我们不管……” “你手机里有新番啊？！” 韩错看着郑亮：“眼睛粘手机上了？！看个没完就会这么一句？！请你来做复读机的吗？！” 杨甜下意识拉拉韩错衣袖，韩错挣脱。 “哈哈哈！！” 徐导演吴制片笑得不行：“急了！急了急了！” 韩错压着脾气，看着也愣住的郑亮：“薛经纪跟你这么说的是吧？好啊我打电话给问问！如果乘风天下都觉得没关系那我一个外人操什么心？你们谁爱怎么改就怎么改！” “没有~” 杨甜赶忙开口：“韩叔……韩编剧。薛双姐不是那个意思。” 韩错示意：“那你去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意思。” 随后看着徐导演和吴制片：“什么叫说破天？她13岁没成年我也没成年吗？你们就真当我也是小孩一样糊弄呢？” 徐导演和吴制片没等说话，郑亮反应过来，看着韩错：“你是有点多嘴。我怎么谈还用你管？” 韩错没理他，看着徐导演和吴制片：“牛不喝水强按头可还行？我们的要求就是当初投递剧本那一版不能变。如果你变了谁知道对剧情有什么影响？明明看原剧本好才接的戏，如果改动的话不满意了还非得签吗？你当剧本是盲盒呢？！” 似乎随着郑亮的举动，徐导演轻松很多，也更轻蔑看着韩错：“实际上合同也没标明不许改动剧本。你们演员没权利和资格要求……” “你们又说合同了？” 韩错点头：“好，那谈合同。” 韩错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合同标明是签约的是这个定稿剧本而不是改动剧本。如果你们不征求乙方的意愿任意改动那合约就失效了。合约约束的只是签约时的那版剧本。你没法用改动后的剧本来约束艺人。还有……” 韩错疑惑：“我就够外行了。你们说的话让我觉得你们好像也是才干没多久？” 吴制片开口：“那恐怕影响乘风天下艺人的名声，可能我们还会索赔。甚至干脆不签约杨甜都可以，省得现在这么麻烦。她戏份不多咖位也不高，你确定做得了主？” 韩错询问：“你们要敢踢走杨甜你们早踢了，戏份不多咖位不高怎么还要签她？我推测是因为她和黎若迪一个公司的，黎若迪带她进剧组提携自家公司新人，你们踢走她就不是改剧本的事了，现在是你确定你做得了主吗？”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 韩错继续：“再说什么索赔？什么影响名声？” 看着两人：“这个圈子不怕负面，就怕没人知道。你们这么一闹她先不说有没有理。可能瞬间就有热度了，加上乘风天下公关实力圈内有目共睹的，到时候再运作一下买个通稿，短视频头条快首上刷一刷，你们也知道乘风天下公司艺人的流量，顶梁柱那两位微勃粉丝加起来快两亿了。圈内外都让你们剧组上热搜。” “你确定？！” 徐导演指着韩错：“真不怕打官司？” 韩错平静开口：“你先把手放下，指人说话很不礼貌还有。” 韩错开口：“吓唬谁呢？娱乐圈打官司能闹上新闻的有几个？真敢打官司不会和你明说的，直接起诉了就。”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我本人家里经历过这个。” 杨甜正好回来，坐在韩错身边。 韩错看着她，杨甜摇头轻声开口：“没接通。” “那算了。” 韩错对着徐导演和吴制片：“真的官司输了也不怕，不过还要谢谢你们帮杨甜扬名。我是不信公众和舆论会站在你们那边diss一个十三岁小姑娘，一旦深挖之后知道你们剧组公然欺骗一个小女孩签合同……” “什么就欺骗？” 吴制片开口：“你把话说清楚。” 韩错点头：“那你就把全剧本拿出来对照，如果还是原版我道歉。如果不是那就是欺骗……不对。” 韩错更正：“涉及到商务合同，那叫诈骗。” 两人看看郑亮，韩错开口：“你们不用看他。我现在说的是杨甜的事，不是黎若迪的。” 徐导演想了想，询问韩错：“你能做主吗？” 吴制片看着韩错：“新锐编剧？” “这就不用你管了。” 韩错开口：“新锐就是这个立场，说别的有什么用？” 吴制片打量韩错，摇头开口：“你是东北人吧？你们东北话有一句叫忽悠，我倒觉得你是在用嘴忽悠人。” 韩错点头：“可能是吧。现学现卖，你们一直不就是这样忽悠人的？轮忽悠东北人是祖师爷！又说没改剧本又不给看，然后还非得洗脑对方说改剧本也没影响。什么都让你说了，东北人没你能忽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 杨甜抿嘴笑，她今天才知道这位叔叔这么能说。 吴制片语气一滞，看了徐导演一样。徐导演抿起嘴角拿起手机出去打电话。 韩错开口：“没错。轮到你们打电话了，我也不信你们剧组居然是你俩说了算，那这制作班底也不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吴制片看着韩错，韩错开口：“就是你想得那个意思。” 吴制片仔细看着韩错，开口道：“你刚入行，说话这么不留余地得罪人，混不下去的。” 韩错开口：“正常来说你们那天去新锐骗人，如果让你们得逞了我一样混不下去。你们在那挖坑结果新锐受牵连背锅，乘风天下意思是你们剧组联合新锐一起坑他们公司艺人。现在还好意思一口一个不关新锐的事，那你别来新锐检查剧本多好！你当我们愿意背锅呢？！” 吴制片开口：“我们还真看不上你们新锐这样的小公司，是你们张部长求着我们去的。” 韩错点头：“现在我们老板不高兴了。我们就是要站在乘风天下这边抵制你们这样无良的剧组。递剧本的时候什么都好说，结果还没签约呢就想搞事，还非得硬犟说对艺人没影响。有没有影响是你们说了算的？不是得艺人公司运营团队去判断？” 吴制片摇头：“这就是强词夺理了，我们剧组掌控剧情的变化，对剧本更了解，凭什么剧组没有话语权？” 韩错开口：“我给你一耳光，然后对你说没事不疼，来不信我再给你一下你试试，真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反正我手是不疼。” “哈。” 杨甜笑出来，随后觉得不太好，捂嘴偏头笑。 郑亮似乎都嘴角弯起看了韩错一眼，不过随后又是看手机。 吴制片也没再多说，而是看着打电话的徐导演。 韩错开口：“让徐导演问问你们投资方是不是确定要这么对待乘风天下的艺人？如果我们刚不过你们那就认了。但几句话就想把谁吓住，我不知道娱乐圈，但我知道现实社会可没那么甜。” 郑亮都把目光从手机挪开看着韩错。 韩错看着吴制片：“至少我经历过的，绝对没有。” 吴制片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开口：“新锐编剧？怎么称呼？” 韩错开口：“韩错。对错的错。” “怪不得。” 吴制片没再说话，似乎在等徐导演打电话回来，只是偶尔打量韩错，韩错却也在低头拿着手机给赵杉何和戚溪发危信，让他们联系薛双。 都没人关注的时候，韩错看看杨甜轻声开口：“我这么说行吗？” 杨甜一直看着他，此刻回过神，欣喜笑着白嫩小手轻轻拍，用肢体语言回应。 “叔叔你是北方人？” 杨甜询问。 韩错点头：“黑龙姜。” 杨甜好奇：“黑龙姜……” 韩错开口：“最北方的省，和广栋正好一南一北，不过都在东边。” 杨甜惊讶：“你知道我是广栋的？” 随后笑：“我和很多东北演员接触过，都特别能说。” 韩错摇头：“其实我性格内向腼腆……” “内向腼腆。” 杨甜笑着，笑起来特别好看。13岁就这么漂亮，长大怎么得了？ 韩错微微退开一些，暗自感慨。 人和人不一样。 看看人家孩子吃什么长大的？气质颜值毫无瑕疵，身上的味道都那么香喷喷让人上头。 自己身上是不是满满的大叔的味道？ 不过自己13岁的时候估计也没这么香吧？ 哎，代沟啊。生活条件啊，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那你怎么来南方了？” 杨甜开口：“对了叔叔今年多大？” 似乎觉得直接问不礼貌：“方便的话……”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韩错一顿：“你看我像多大？” 杨甜笑：“这种回应就是东北人那种。被问年纪就反问人家看你像多大。” 韩错失笑，也认定她的确接触过不少东北艺人。因为这就是东北人被问年龄后惯有的回应。 杨甜想了想：“应该是80后吧？” 韩错点头：“84的。” “哇~” 杨甜惊讶：“36了？你和我妈妈同岁。她也是84的。” “……” 韩错胸口有股气淤积，却无言以对。许久之后开口：“高富帅年纪大的叫大叔，矮矬穷年纪大的叫大爷。” “大爷？” 杨甜开口：“像是骂人。再说你也不难看啊。而且很高呢~” 询问韩错：“那我……” “叫大爷吧。因为穷才是原罪。” 韩错开口。 叫叔叔总想起水浒传。而叫大叔，韩错又觉得像韩剧。现在都限韩了，就别大叔大叔的叫，她要是被器官贩子拐跑了自己难道也要放下当铺恢复特工身份一路杀过去救人？！ 杨甜觉得也好玩，因为好像现实中对长辈的称呼除了自己的亲大伯之外，很少有这么称呼的。于是也就真的叫了大爷。 “那你叫我甜甜吧。” 杨甜开口：“我身边人都这么叫我。” 之前在嗨宁只是一面之缘，今天在会议室和剧组谈判针锋相对，杨甜一个小女孩也很感激，甚至隐隐有些依赖感。尤其看这位大……爷北方人的高大身材，在自己所在的省没那么普遍。 “小……甜甜？” 韩错惊讶，杨甜笑着：“没有小……” 只是想了想，自己母亲和他年纪一样大：“不过我也的确年纪小。” 韩错笑了笑。 徐导演挂断电话回来，和吴制片聊了几句。 吴制片看着韩错和郑亮：“导演说了，如果真的对剧本有异议，带着负责人和经纪人回剧组咱们具体谈。” 韩错皱眉：“这还分主客场呢？踢球吗？” 杨甜还是笑，倒是吴制片看看韩错，对着杨甜：“不过坦白说，你们一定要闹这么大，导演很不高兴。甚至有换了你的意思，你自己考虑。” 杨甜下意识看着韩错，韩错点头：“非常好。我们小甜甜演过楚乔传，丽姬传，如懿传，琅琊榜，大明风华，狼殿下，不拍你们这部戏以后演艺事业就要中断了。” 看着偷笑的杨甜：“瞬间就给我吓出一身冷汗，快回去和你母亲还有你公司说退圈不做艺人了。这部戏演不上终身不进娱乐圈。直接退圈做网红带货直播推小黄车。” “呵呵呵。” 杨甜笑得不行。 两人居然也笑了，吴制片看着韩错：“果然做编剧的，你这嘴是真能说啊。” 韩错点头：“那是不是说到点上了？之前糊弄不过去，现在开始威胁了？” 徐导演摇头：“按照原则剧本是不能改的，但是你也是编剧，剧本会在创作过程中频繁更改。导演，演员，投资方，甚至品牌方植入。避免不了。” “那就拼背景呗？” 韩错看着杨甜：“如果真是投资方的意思那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其他的看你公司的力度和你自己在公司被重视的程度。” “我懂。” 杨甜看着韩错：“韩大爷，很感谢你了。” “……” 这听着……好像也有点别扭啊。 还有点像骂人。 第十三章 果然没过 “徐导演，吴制片，慢走。” “行吧，横惦见了。” 杨甜送走徐导演和吴制片，然后郑亮挥挥手说了一句我也先走了。就只剩下杨甜和韩错。 朝着之前的会议室走去的时候，韩错有点疑惑。 “你们公司高层呢？什么章总宋总的。” 杨甜看看楼上，开口道：“应该是不在，她们也都很忙的。” 韩错想了想，没多说一起进去。里面赵杉何和戚溪已经等很久了，不过倒也不无聊，一直谈着什么。 见两人进来，第一时间开口：“怎么了？” 韩错坐下喝口水，摇头开口：“第一回合结束，没什么结果。第二回合要去剧组。” 询问杨甜：“剧组在哪？” 杨甜开口：“在横惦。” 韩错点头，那还得去趟横惦。早就听说了，自己娱乐文也写过n次，却是一次没去过。这次倒是有机会了。看来还是出来工作好，能有机会走走看看。不过还得看什么工作，大多数工作都是坐班，出差的机会都不多，何况还是能和娱乐圈有关的。 至于这个结果也不意外，第一次就能谈妥那问题也就不会出现。因为说明不严重。可既然都闹到这份上，怎么可能轻易就解决？ 只是韩错觉得有点low啊这个问题，道理逻辑不通却偏偏还很粗暴一点都不细腻，跟真事似的还三方会谈还好像都挺有理。难道娱乐圈的工作对接就是这个德行吗？ 韩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这些小人物谈他们自己的，就是他说过的真正的扯皮。 而其实高层要么还没现身，要么就是等到时候这边小人物谈不下去几句话搞定？！只是他到底没入职场也没进过娱乐圈，靠想象没有什么依据。 所以也就没说。 “不过小甜甜。” 韩错看着杨甜：“你尽快联系薛经纪，然后让她给我打电话。” 杨甜答应着出去，两人具体询问韩错的情况。 韩错大致讲明，其实也没意外。对方不承认剧本改过，但也不给你看。同时还要洗脑其实改动也不会对你们乘风天下艺人有影响，所以就别看全剧本直接签约吧。 其实就是代理人战争嘛。杨甜不看全剧本不签约就说明黎若迪那边不同意。杨甜要是不看全剧本就签约了，也说明黎若迪默认剧本的改动。 而韩错是咬死不看全剧本就是不签。因为事情能闹到这个地步黎若迪那边是肯定不会轻易妥协的。显然剧组打的注意就是后期改剧本在演员已经进组拍摄一段时间再透露。 就比如赵霁月的有匪剧本女配加戏问题也是进组拍摄一段时间传出来的。只是听说她发微勃抵制之后剧组没再改。结果以为平息了却在即将拍摄结束杀青的时候，又改了。这一次赵霁月没有再发微勃闹大，而且也是因为这次是金主投资方要改。 这对她一个顶流口碑人气国民度都超高的女艺人来说却不是第一次。 之前她好多戏都是这样，如今却又要开始弄另一个顶流？ 只是以前他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不了解娱乐圈的真实情况。也是，赵霁月这身价人气知名度和流量都经常会被改戏改剧本，别的顶流多什么？只是没传出来而已，内部解决或者妥协了。 “那个编剧怎么表态？郑亮吧？” 赵杉何看看门口：“人呢？走了吗？” 韩错摇头：“别提了。我想让他说几句话，他就在那玩手机。好不容易终于表态了，还不如坐着当摆设呢。人家剧组意思是我们不会改你们艺人的戏份，但是我们会改戏份。不会对你们有影响，郑亮说只要不改乘风天下艺人戏份其他不管。” “这什么话？！” 赵杉何不高兴：“神经病啊？那还让我们谈什么？” 韩错也感慨：“就在那疯狂卖你啊。” 戚溪也不懂：“他不是薛双找来的吗？怎么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韩错摇头，没等说话，杨甜进来了。手机递过去，看来是接通了。 “韩编剧啊？谈完了吗？” 果然，薛双的声音。 韩错起身来到窗前：“暂时谈完了，但是没有结果。意思是之后还要去横惦剧组谈。” 韩错把过程讲了个大概，薛双听完之后沉吟片刻，开口道：“麻烦你了……” 薛双饶有兴致询问：“对了我听甜甜说，你直接代替新锐表态，而不是装作被新锐开除又被甜甜聘请过来的。” 韩错开了扩音：“我开扩音了，这是我们小赵总和戚助理的决定。” 赵杉何探头：“薛经纪，这次你得领情啊。我们也承受很大压力直接站在你们这边和剧组对立面。更别说徐导演和吴制片还算是我们新锐的人脉。” 薛双沉默片刻：“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你打算让我怎么领情？” 戚溪打断赵杉何，对着手机：“薛经纪。不求你领情，但是这次你该知道我们绝对不是联合剧组一起给你们乘风天下艺人挖坑的立场和身份。如果这还不能表明我们的诚意，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薛双笑了笑：“我以为那天韩编剧的态度，很针对我们乘风天下。不过今天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韩错恩了一声：“主要是我也后怕，怼顶流的经纪人过后会不会找人打我？” “呵呵呵~” 周围都笑，薛双也语气轻松：“你别说，算你转得快。不然我真有这个打算……” 没等这边说话，薛双随意开口：“我开玩笑。” 语气恢复平和：“你们意思我懂。只是之前大家并不了解，你们的确是徐导演他们剧组找到的给甜甜看剧本的公司。出了这事我自然就认为是你们一起的，不过既然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立场了，那我也了解和认可了。” 韩错拿起手机示意两人，关掉扩音重新恢复正常通话。话不用说太多，事还没结束呢不知道结果，说这些太早。 “薛经纪。” 韩错开口：“你找那个郑亮编剧怎么回事？” 薛双疑惑：“怎么了？” 韩错开口：“他没给你打电话说明情况？” 薛双茫然：“说了。不过没说太多，他说基本都是你和剧组在说。” 韩错气笑了：“可不是我和剧组在说吗？他反复就那么一句只要不改乘风天下艺人的戏份，剧本怎么改都无所谓。这不是你们公司想要的态度吧？如果是我们就撤了，本来争论的就是不能乱改戏份，他这么一表态还代表乘风天下，新锐不是反而好像多管闲事似的？” “他是这么说的吗？” 薛双惊讶。 韩错不解：“是，而且他说是你的意思。给我搞得很被动，差点让他们两边给压住。到底谁和谁一伙的？不会现在反过来你们联合剧组坑我们新锐吧？” 薛双失笑：“那还不用我们联合。” 韩错开口：“可事实就是这样……对了。” 看看杨甜，韩错开口：“杨甜没说话，我全权代表，但她是全程参与的，不信回头你问她。” “我信。” 薛双开口：“外面找的编剧，我们自己公司没有。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回头会和他谈。” 韩错开口：“你雇他是没花钱吗？所以不出力？如果花钱你不如都给我，真的他在那还不如不说话呢。没看起什么作用还差点坏事。” 薛双开口：“总得有人代表我们乘风天下谈。” 那边好像有人叫他，薛双应付几句，对着韩错：“那先这样。后续我们既然站在一边，就还是要麻烦你们了。等事情结束我们再好好聚一下，我请吃饭再谈。” 韩错答应着。挂断电话递给杨甜，对着赵杉何戚溪：“那咱们也走吧。” “不要。” 杨甜客气开口：“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表示感谢。” 韩错看着她：“不用了。回去还有事……” 赵杉何笑：“谈一场闭门会议，出来之后你倒是气场强大。成为我们领导似的。回去有什么事？” 韩错询问：“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戚溪突然表情凝固，推着赵杉何：“赶紧走。给赵总打电话，别让他从剧组那先知道我们临时改变立场……” 赵杉何也脸色一变，转身就走，都来不及告别。 杨甜还要送，韩错示意：“没事。之后还要见呢，不用客气了。” “那……” 杨甜挥挥手很俏皮的模样：“韩大爷再见~” “啊这……” 韩错咧嘴，听着真别扭，还不如叫叔叔叫大叔呢。 杨甜调皮笑着不等他说什么直接转身蹦蹦跳跳就走了。 不过好在他那么矫情不想狗血，网上小说影视剧叫叔叔叫大叔的多了去了，早些年还流行一阵。现在过时了。 叫大爷虽然不好听，但最起码另类是吧？ 写网文的，如今就是要标新立异才吸引眼球。 算了，挺好，就这样。 “韩错吗？” “金组长。” 司机来接，韩错依然坐在前面。 突然手机又响起，没再多说接通，后面戚溪和赵杉何聊。 拿起一看居然是金秋。 金秋开口：“听说你出差了，怎么样？” 韩错开口：“还在弄。” 金秋示意：“抓住机会，如果能总公司看到你的能力，那说不定就可以……” 韩错恩了一声：“再说吧，找我有事？” 金秋想起：“对了，嫂子那边剧本有回复。” 韩错坐直身子：“怎么样？过了吗？” 金秋犹豫一下，韩错就明白了：“没过？” 金秋开口：“抱歉，的确还是场景的问题。太多了，她限制最多五个场景可以来回切换，不然增加成本。” 韩错沉默片刻，开口道：“其他的呢？其他方面……” 金秋笑：“其他的没什么，挑了一点小瑕疵，但是整体评价都不错。文笔故事还有台词设计都很好，不过稍微得再降一降年龄段，你懂我意思吧？但这些慢慢练就好了，你毕竟第一次写这种儿童剧。” 这倒也是好事，韩错点头：“明白，谢谢你了。估计你也替我承担不少吧？是不是挨骂了？” 金秋惊讶：“你怎么知道？” 随后心一暖：“你心真细。” 金秋是没说，但韩错懂事。 场景太多这一点，递剧本的时候金秋就和他说过的。不过最后还是保留让主编过审，意思是韩错要求有专业编剧可以审核提点他写剧本的能力，就全权交给主编嫂子就好。 实际上金秋知道忌讳却还是递过去，那嫂子肯定会觉得她审查不严格说她几句。 现在这样的好人的确不多了。韩错也记在心里。 随后那边也忙，聊了几句韩错表示剧本就归她了，改一改就能过，算她写的。 金秋没答应，说不定他还能回来呢。 韩错坚持，金秋也就没再纠结这些。 这边也下车回酒店，薛双已经来电话和对方约了时间地点，那么他们收拾一下就要去横惦。等待去剧组第二轮谈判的事。 第十四章 皮~ “韩大爷~” “来了小甜甜？” “呵呵~” 笑得那个甜，真的人如其名啊。 尤其韩错想起她说她母亲和韩错同岁，自己如果争点气，是不是也能生个这样优秀的女儿呢？ 可惜没有如果。 估计真的生出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儿，自己又没条件养，估计更难过吧？ 想多了。 此刻是在苝京机场，韩错等来了杨甜。 有个小意外是一起去横惦的话，杨甜母亲应该陪同。可是之前因为有点事就没出现在谈判上，需要薛双代理。此刻没到最后时刻敲定一切，她母亲那边有点事就没法过来。估计干脆也是听从公司的安排，而薛双本身还不方便走，就让韩错和戚溪以及赵杉何带着一起过去。 不过反正韩错戚溪和赵杉何也要坐飞机，顺便给杨甜带上就好。 意外在于，也不算意外。戚溪和赵杉何发现去了也不会参与谈判，毕竟是剧本的事还是编剧去谈就好，没看乘风天下也就找了个编剧当木偶？那么现在当务之急是赵杉何和戚溪第一时间去找赵总把事都谈清楚。 因为等待薛双敲定谈判时间的时候，没有任何意外赵总给赵杉何在电话一顿臭骂。所以戚溪和赵杉何已经第一时间订机票飞上嗨。既然不是一班飞机就只能韩错独自带着杨甜去横惦了。 韩错倒是不觉得这算多大事，除了因为他做不好也就是大不了不回新锐了，捞五千块钱外快呢，他不是很在乎。无欲则刚嘛，呵呵。 况且今天如果他们三个是公司员工，同老板没有任何私人关系。敢公开就这么和老板唱反调私自更改老板对外政策，那就是开除都是轻的。简直是乱来，是职场最大的忌讳。 可是赵杉何是赵总亲儿子还是独生子的话，尤其还在总公司做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人家亲父子俩回家怎么说都行，责任肯定推他身上还用说？ 不过赵总打死他也没用了，再想重新改变立场和徐导演吴制片以及剧组表明两不得罪已经不可能。那就太反复无常了。 相信赵总一个成功商人不可能是这样的思维。 更别说赵杉何回家敲边鼓一定能敲响。 “那走吧。” 韩错开口。机票是薛双订的。本来四个商务舱去义乌，但戚溪和赵杉何改了机票坐另一班飞上嗨了。 韩错和杨甜汇合就去领机票呗。先去义乌然后还得坐大巴车去火车站，然后从火车站再去横惦。 有点折腾，不过这倒是杨甜领路了，因为她以前就算是随着母亲一起不用操心，但到底是经常去的。 “等会。” 领了机票韩错突然想起，看着杨甜：“未成年还不到14岁的话，上飞机的流程和成年人有什么区别吗？” 杨甜开口：“没什么。我和母亲经常坐飞机，我都会的。” 韩错点头：“那就好。我也不经常坐飞机，更没和未成年坐过。” 杨甜歪头看着他：“韩大爷你为什么强调未成年？” 韩错干笑：“也……也是啊。” 一起过去，倒是的确都正常。身份证没有没关系，反正机票已经领了。而且还有户口本上也有身份证号码，这是出生就有的。只是身份证要成年才能办。韩错记得自己办理身份证的时候16岁，至今也9年过去了。 看着身份证再看看身旁的杨甜，很是感慨。 “韩大爷，吃口香糖吗？” 一起坐在候机室等待，杨甜主动递过来。别说虽然第一次听着别扭，但杨甜叫的好像很习惯，韩错听着也没那么违和了。 “我不吃，谢了。” 指着自己脸：“牙不好。” 杨甜好奇：“怎么了？” 韩错开口：“小时候蛀牙，怕疼一直没去看牙医。等看的时候已经晚了，两边下槽牙都有蛀牙。其中一个可以补，另一个只能拔掉。现在就一边好牙，而且偶尔还会疼。” 杨甜恍然：“要注意保护牙齿啊。” 韩错恩了一声：“你保护吧。我等到岁数了直接换假牙，估计也没几年了。” “呵。” 杨甜笑：“韩大爷哪有那么大？” 随即想起自己说过母亲和他同龄，收起笑容：“我妈妈知道差点害得你被辞退，还让我和你说声抱歉。” 韩错开口：“没什么。也正常，毕竟的确和我有关。” 看着杨甜：“再说我不也回来了吗？” 杨甜想了想，看着韩错：“你真的是新人编剧？” 韩错开口：“你去嗨宁新锐那天不是和你聊了？以前在家做宅男写网文，见你的那次是我上班第三天，刨去星期日休息只是第二天而已。” 杨甜开口：“我妈妈说，其实你是应该帮着徐导演他们的。” 韩错恩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要帮着徐导演，可是看到他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我的底线和原则不同意我这么做。正义感是我混了这么多年唯一的坚持。” “哈哈~” 杨甜笑得开心，却白了韩错一眼：“骗人~” 别说小小年纪眼梢还挺娇媚的。 “走吧。” 韩错也笑着起身，一起准备登机。 来的时候是经济舱，再过去义务的时候就是商务仓了。一看明显就比经济舱上档次，最直观的就是没那么挤了。不过飞机和飞机是不一样的，至少这次航班两人挨着，之后和其他的乘客隔着很宽的过道。而且两人是靠窗。 “我想靠窗~” 韩错的座位是靠窗口的，结果杨甜看到就嘟嘴。 韩错示意：“别闹。飞机不能随便换座位。” 帮她把包放在上面之后坐下，见杨甜还是嘟嘴摆弄耳机线。韩错一边敷衍一边看着，他年纪大习惯用有线耳机，不过一般现在一般都用无线了吧？他也不知道。难得杨甜这么小也用有线的。 “你这耳机……” 韩错要问一句，杨甜将头扭过去。 韩错失笑，看看周围，对着杨甜小声开口：“等起飞之后可以解开安全带再换。” 杨甜这才笑出来，看着韩错：“谢谢韩大爷。” 结果周围有路过的听到，都好奇看着这边。 韩错平静点头：“不客气大侄女。” “什么啊？” 杨甜咯咯笑着：“大侄女~” 韩错皱眉：“人家都看着呢，以为我是怪蜀黍。” 杨甜看看周围，吐吐舌头，随即询问：“那你说你是编剧才做两天，以前你一直写网文写了这么多年？” 韩错开口：“职业宅男。” 杨甜惊讶：“宅男？看不出来啊。那你成绩很好吗？稿酬很高吧？不然怎么做宅男？” 韩错摇头：“成绩……一般。” 杨甜不解：“成绩一般怎么做宅男？你靠什么吃饭？” 询问韩错：“富二代吗？” 韩错惊讶打量自己：“我？富二代？” 询问杨甜：“富二代还能混不下去出来找工作？我有那气质吗？” 杨甜摆弄耳机：“我随便说说的。” 韩错表情凝固：“你不想换座位了是吧？” “没有~” 杨甜赶忙开口：“大爷你最帅了，高富帅！” 韩错赞叹：“现在的孩子为了一点好处原则都没有了。” 杨甜嘀咕：“那你家孩子有原则吗？” 韩错一愣：“孩子？” 杨甜疑惑：“没有吗？你和我妈妈……” “同岁。你说过了。” 韩错无奈：“同岁的多了，同岁不同命。” 想了想：“不过你父母结婚生子也挺早啊。二十三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大学毕业刚一两年而已。” 杨甜摇头：“我爸爸比妈妈大两岁……” 看着韩错：“也比你大两岁。” 韩错平静开口：“我知道你学霸算数好，算年龄的时候不用每次都带我好吗？” 询问杨甜：“就不能把我当做同龄人？” “哈哈哈！！” 杨甜笑得不行：“我可不敢把爸爸妈妈当同龄人。” “……” 这天不就聊死了吗？还以为乖巧懂事可爱甜美，熊孩子都一个样啊其实。 杨甜更是笑得开心：“韩大爷你生气了？” 韩错思索片刻，好奇开口：“话说你母亲不知道你是单独和我坐飞机吧？” 杨甜愣愣点头：“她不知道临时……对了。” 杨甜想起要打电话，但是空姐已经过来要求都关机，没办法只能下飞机再说了。 韩错开口：“她不担心我找个地方给你卖了。” 杨甜扬头：“下飞机我就喊人！” 韩错背身，决定这次真的，真的不理她了。背后传来得意的笑声。 之后系安全带然后起飞推背到平流层可以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后背又有手指戳他。 “韩大爷，换座位~” 韩错：“呵呵。” 杨甜催促：“换座位~” 韩错回头背对：“换不了，睡着了。” 没动静了。 韩错等了一会回头，发现人家低头嘟嘴摆弄耳机线很不开心的样子。 “来吧。” 韩错解开安全带，结果杨甜看他一眼，偏头不理。 “哎呀？” 韩错点头：“不换正好。睡觉了。” “换~” 杨甜赶忙起身，韩错笑了笑，和她换了座位。 转眼杨甜就开心的八颗牙齿对着韩错笑，又看着窗外很开心。 韩错看着杨甜的样子，疑惑开口：“你不是经常坐飞机嘛？一个靠窗位置有什么稀罕的？” 杨甜听到这就不开心，回头看着韩错：“飞机经常坐，但都是我妈妈带我一起。然后不靠窗就算了，每次靠窗她都要坐过去，说怕我被风吹到。可我上网查过，飞机窗口怎么会有风？！其实是她自己喜欢靠窗。” “呵~” 韩错笑喷，还有这样的母亲？ 不过一想也是。他还是老观念，以为母亲都是60后的那种，为了子女任劳任怨一切为子女付出。 80后做母亲也会子女付出一切，但是时代不一样了。 和子女抢座位却不是不可能。 “你还笑~” 杨甜看着韩错歪头。 韩错轻咳一声：“没有，你看我不和你换了吗？” 杨甜想了想，弯起嘴角甜甜笑着。 韩错看着空姐定点送来饮料，示意杨甜：“喝什么？” 杨甜眼睛都不舍得离开窗口：“橙汁。” 韩错叫来空姐要来橙汁，自己要了水。随手递给杨甜，杨甜回头看着韩错：“谢谢大爷~” “噗~咳咳~” 空姐还没走呢，她生怕谁听不到似的。 空姐看着这边表情怪异，而韩错……呛到了。 这大侄女~ 有点皮啊~ 第十五章 嘴脸 “不对。” 下飞机之后去火车站，去火车站再倒车去横惦。去横惦又七找八找才找到剧组，时间也不早了。已经下午。 拎着行李箱就出来，走到出口杨甜目前知名度还不到轻易能被认出来有粉丝接机的程度。 以至于韩错就以为两个素人出机场呢。 可实际上好像不是啊。 站在那等车的时候，韩错突然想起看着杨甜：“咱们住哪？谁安排？” 杨甜愣住，摘下耳机揉揉头发，显然问她白问。 “等我打个电话。” 韩错拿起手机拨通，随后没多久接通，是薛双。 “到了？” 薛双询问，韩错开口：“到是到了，不过我们来横惦住哪啊？你们公司安排了吗？” 薛双开口：“应该是剧组安排吧。虽然没开机但已经建组了，演员大多数也就位，如果不行那你们就先安排呗。” 失笑开口：“这你也问我？好歹也是……” “你不了解情况。” 韩错打断：“我和杨甜刚到横惦，但之前戚溪和小赵总同我们坐的不是一班飞机，他们是直接去上嗨找赵总了。” “什么？” 薛双惊讶：“不是你们四个一起的吗？你自己带着杨甜啊？” 韩错开口：“赵总那里他们得去交代一下，毕竟如今立场也变了。” 虽然薛双不在场，但是当时开会过后就算那个什么编剧不交代，杨甜肯定也会复述的。何况电话里韩错和戚溪赵杉何也和她简单讲述了一下。 “可别让她母亲知道。” 薛双赶忙开口：“她母亲可是对杨甜宝贝得很，这次要不是家里真有事也不会委托我们。” 韩错看看身旁的杨甜，询问开口：“现在……” 薛双想了想：“你们去剧组吧。他们叫你们去谈判的应该可以招待。我给你地址。” 薛双也还在忙，韩错也没多说。拿到地址之后打车带着杨甜就过去了。坐车的时候还调侃待遇不错。还没正式签约进组都能住上剧组酒店。杨甜也笑，毕竟是剧组安排第二轮谈判嘛。 不过不管那么多，有安排的地方就好。 结果……事与愿违。 “你好，请问徐副导演或者吴制片在吗？” 韩错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拍摄剧组，结果一次看个饱。过来的一路好多剧组还有好多群演好多演员都没脱戏服却四处逛。所以当初他哪怕不要钱都想留在新锐。不是因为没志气没自尊，而是因为有时候进一个圈子真的难如登天，但是一旦有机会就要把握住。 比如这次加入新锐，哪怕有很多意外成分在。 韩错写了这么多年娱乐文都没有真正接触过娱乐圈，却在新锐短短不到一周时间，见过明星，见过经纪公司，见过经纪人，还谈了圈内的很多事，现在又直观感受到一个剧组的场地是什么样。 就差见识真正的艺人明星了，杨甜算半个。 地址不难找，但是横惦嘛，这么多剧组建组在这里建，演员和幕后人员都方便来往。等拍摄一段时间进入状态，再去其他的偏僻场景。 进门很容易，不过有一个区域是给剧组的。一打听就知道。毕竟就算剧组有酒店也要先来拍摄场地打招呼找人。 “你们是谁？” 随便找个人问，对方很是不客气的看着韩错和杨甜。 结果看到杨甜好像认出来：“杨甜啊？” 杨甜点头：“叔叔好。我是这个剧组的演员，刚从苝京来横惦。不知道剧组酒店在哪，徐导演和吴制片……” “你是剧组演员？” 那个男人似笑非笑打断杨甜：“不是没签约吗？让签都不签还在那端架子。剧本改不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那点戏份一个小配角还要搞事。” 杨甜有些怯懦后退，也不需要后退，因为韩错已经挡住她面对那个男人，看着胸口的工作证好像是个剧务。至于他的态度，有点意外但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 韩错平静开口：“办点你该办的事，我们是过来和剧组商谈剧本合同的，你们导演发出的邀请。要么你现在给我们安排酒店入住，要么你就找管事的人过来。” “安排酒店入住？！” 周围还有干活的人，韩错和杨甜站在外围。 这个剧务一说，而且回头看着周围。周围哄笑起来，剧务也在那笑着。 但这笑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蹭酒店蹭到剧组来了？” 剧务看着韩错和杨甜：“你们惹这么多事现在也好意思过来要酒店住？” 询问韩错：“是住不起吗？没钱就别再那起幺蛾子。” 看着杨甜：“想让让剧组报销？” “你……” 韩错皱眉要说话，身后杨甜轻轻拽着他。 韩错回头：“没事，你……” 结果看到眼圈发红的杨甜，轻轻催促：“算了韩大爷。我们走吧。” 韩错愣住，看着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杨甜，韩错沉默片刻，回头看着还在嘲笑的剧务：“贵姓？” 剧务举着工作证：“怎么？还要告状？” 韩错看着工作牌上的名字，刘于。 韩错开口：“杨甜今年13岁，我打赌她工资赚得比你多。我都不知道你累死累活赚不够一个小女孩的薪水还好意思在那笑话人？是心理不平衡吗？也就这点本事吧？” 刘于脸色一变：“你嘴挺碎啊。” “是贱。” 韩错更正：“不过没你贱，你会付出代价的，信我。” 说完轻轻拥着杨甜：“影视城酒店都让你们剧组包了？没你住不上了还？我们走。” 刘于对着韩错背影叫着：“我付出代价？杨甜都要被我们导演开除剧组了，还好意思来要房间？！” 韩错回头看他一眼，对着杨甜：“赚的卖白菜的钱，操的卖白粉的心。” “呵~” 杨甜破涕为笑，两人慢慢远走。刘于骂了几句，不过随后也就没当回事，他不知道，他真的会付出代价。 “流落街头？” 韩错和杨甜一起走出校门口，两人还都拖着行李箱。 杨甜拿出手机：“其实我有钱……” “别闹。” 韩错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和你母亲同岁，出门让大侄女花钱，你大爷我丢不起这个人。” 杨甜抿嘴笑：“听着还是像骂人。” 将行李箱放在出租车后备箱，两人做进去。 韩错对着司机：“去附近酒店。” 司机按下计价器，表情怪异回头看看这一个三十多岁大老爷们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反复看了几眼，这司机眼神很有一种想让手指戳一下的吸引力，不知道为什么很费解。 韩错疑惑：“师傅？” 不过司机已经开车走了，韩错看着杨甜：“哭什么？至于吗？” 杨甜摇头：“以前都是我妈妈安排这些，剧组的人对我都特别友善。甜甜~甜甜~的叫着。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冷漠嘲讽的态度对我。” 韩错点头：“一瞬间就长大了是吧？成熟了很多。” 杨甜噗的一笑，看着韩错抱怨：“大爷你真的嘴好碎啊。” 韩错轻叹：“是啊。这就嘴碎了，开会时候为你据理力争时你也不这么说。” 杨甜轻哼一声，随后看着窗外笑。 横惦酒店正规的以三星为主，个别四星。国贸大厦、影星酒店、旅游大厦、国际会议中心大酒店、星河大酒店、影都宾馆、长征宾馆、东磁大厦等。另外也有小招待所、民宿等。 随便找了一家杨甜住过有印象的。没多久就到了，星河酒店。距离剧组也就15km。 两个房间，一共500多，也挺好。韩错还以为会更贵呢。他也没住过。两人一起拎着行李上楼。送她进了房间，韩错也来到自己的。 进去打开灯，躺在床上休息。随手拿出一支烟点燃。韩错算是明白了，如果想戒烟就找工作上班。真的慢慢你就一天抽不了几根了，估计有时候还能忘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薛双。 不来还忘了，韩错接通：“薛经纪。” 薛双开口：“入住了吗？徐导演和吴制片见到了吧？明天什么时候开会……” “你想多了。” 韩错打断：“我带杨甜去了剧组，没等见到人呢让先怼了一通。说我们蹭酒店住，说我们自己花不起钱。还说我们早点签约多好，结果惹这么多事还想过来让剧组安排酒店？” “什么？！” 薛双语调扬起，韩错开口：“别在那什么什么了，贵圈好现实。我说你们也是一个大公司还有顶流艺人，在外面就这么被人对待？” 薛双沉默许久，开口道：“那现在你们……” 韩错开口：“我自己找了酒店安排她住下了。反正看着像模像样几星级我也不知道，就这条件了。” 薛双客气开口：“好。麻烦你了，你多费心吧。加个危信。” “我不用危……” 韩错刚要说话，结果对方已经挂断。无奈只能上危信，果然有人加她。是薛双。 他有危信，但从来没用过也没登陆过。怕手机通讯录里的通过这个看到他的动态再加他。社交主动为零嘛。 只是既然她这么说自己也只能上来了，就看到对方打了10000块钱过来。 韩错愣住，发了信息：“什么意思？” 薛双回过来：“这几天辛苦你了。出门在外不能让你花钱。” 韩错感慨：“这就10000了？果然娱乐圈钱好赚。” 薛双开口：“还有之后的会议你多费心。” 韩错皱眉回复：“你们大公司圈内都出名。而且两个顶流一众艺人，结果你们自己团队一个人抽不出来吗？” 薛双开口：“这次不是情况特殊吗？只能上编剧去谈。后续我们肯定团队公司去运作，包括圈内公关。” 韩错一想也就明白，没多说什么。只是表示让她和剧组沟通好吧。自己这边会照顾好杨甜。 敲门声响起，韩错和薛双也结束通话。过去开门，杨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着可爱漂亮清纯，在门口看着韩错：“韩大爷，我饿了。” “饿了？” 韩错赶忙拿门卡然后关门：“可别把我们小甜甜饿坏了，快去吃饭。” 杨甜疑惑看着韩错笑：“韩大爷你怎么突然态度这么热情积极？” 韩错按了电梯：“我之前不热情吗？” 示意杨甜先进，韩错进去关门。 杨甜思索：“很突兀的热情。”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她：“学习不错啊，突兀这种词用得这么自然？” 杨甜歪头：“八年级。” 韩错一愣：“八年级？留级两年？” “什么啊~” 杨甜嘟嘴：“我上深阵龙岗上嗨外国语学校八年级，没有留级~” 韩错茫然：“校址这么大吗？横跨深阵和上嗨？” “呵~” 杨甜笑出来：“韩大爷，你以为你很幽默啊。” 韩错看着她：“你一定没少刷斗音是不是？！” 杨甜哼着歌朝前走，韩错后面跟着：“我小学时候就六年级。” 杨甜按着电梯等待上来：“那得30年前了吧？” 韩错深呼吸，半响看着杨甜：“你中文都没学好就学外国语？会聊天吗你？” “呵呵呵~” 杨甜笑得可爱，牙齿很白：“你不喜欢人家说你年龄大，为什么还让我叫你大爷？” 韩错惊讶：“你骂街？！” “没有~” 杨甜赶忙开口，抱怨看着他：“怎么这样？” 电梯门打开，两人聊着就出去吃饭。 倒也就忘了刚刚在剧组承受的一切。不过杨甜是忘了，韩错只是不提起而已。要提也是明天提。 这或许就是成人和孩子的区别。 第十六章 认床 “坐，吃什么？” “emmm……” 就在酒店附近，也不想麻烦了。下飞机又经历这些，韩错和杨甜都不想走太远。 “你是广栋人是吧？” 韩卲看着菜单：“粤菜的话……咕咾肉？” 杨甜点点头：“好啊~” 韩错看了看：“素菜的话……鼎湖上素？” 杨甜茫然看着韩错：“那是什么？粤菜吗？” 韩错呵呵笑：“是啊。不过我是网上看的。” 杨甜菜单挡着小小的脸颊，小声询问服务员：“有吗？” 服务员也笑：“有的。” 杨甜笑着看了韩错一眼，询问韩错：“那你呢？” 韩错示意：“我就来个锅包肉吧。” 递过去菜单给服务员：“看看这里做的地不地道。” 大酒店的家常菜几乎都有的。 服务员离开，上了饮料之后，米饭估计会在菜上来一起上。 “其实咕咾肉和锅包肉有点重了。” 韩错看着杨甜：“虽然有区别，但异曲同工。” 杨甜支着下巴看着韩错：“韩大爷，你懂得真多。” 韩错摇头：“我懂得不多，再说如今这个网络信息轰炸的年代，哪有懂得少的？” “没有啊~” 杨甜辩解：“我觉得你很厉害。不管是谈判的时候还是今天在剧组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能怼人。” 韩错笑了笑，看着杨甜眨眨眼：“装的。” 杨甜瘪嘴不信的模样。 韩错给她倒饮料：“或者说是赶鸭子上架。” 看着杨甜：“我都快和社会脱节了。甚至都产生了社交障碍。” “开玩笑吧？” 杨甜愣愣看着他，就他谈判时候的表现，以及在刚刚剧组的时候，都是对方被他怼得下不来台，这叫社交障碍？这叫和社会脱节？ “你不信？” 韩错开口：“我给你讲一件事。” 杨甜点头等待，韩错喝了口水：“有一次我去建行办一张储蓄卡。我几乎都是网购，宅男不出门的。所以办卡同时我直接让职员帮我开了网上银行。开通的时候需要我手机去接收验证，我不会弄就让建行工作人员帮我。到了设置密码的时候对方提示我，我把惯用的六位密码脱口而出。” “哈？！” 杨甜茫然：“密码不是自己设定不能告诉别人的吗？” 韩错笑：“是啊。工作人员也惊讶了，对我说大哥你真实在。” （ps：真事。我还在群里和书友聊过的。） “呵~” 杨甜也笑出来。只是随后看着他：“不应该啊。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你自己不说我都不信你是刚踏入社会工作以前做那么久宅男。尤其你那么能说会道，对方都被你怼得没话可说。” 韩错开口：“我平时一个人话都很少说。因为也没人说话。你知道我后来都养成一个不算毛病的毛病，就是我写书码字的时候总是不自觉一边码字一边念出来。以前是没有这个毛病的，现在想扳都板不住。” 看着杨甜，韩错开口：“或许是面子问题，我自己的话怎么都无所谓。可是如果是帮人做事，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失望的感觉，那种感受很不舒服。所以哪怕咬牙硬挺也要装出强势的样子。” 杨甜看着韩错，轻声开口：“谢谢你韩大爷。帮了我这么多。” 韩错想了想，无奈开口：“不然你还是叫我叔叔吧。大爷大爷的听着太别扭了。” “不~” 杨甜歪头笑着：“就这么叫，这样很好玩，也很特别。” 韩错叹息：“那就别怪我叫你大侄女了，你喜欢听吗？” 杨甜无所谓开口：“可以啊。挺好的。” 正好上菜了，韩错叫了米饭，南方除非外带，否则几乎米饭免费，人多了干脆不会按照人头上，直接盛一大碗放在那自己盛。 此刻就是一大碗。 韩错给她盛了一碗，自己也是。都饿了，就吃呗。 “尝尝锅包肉~” “唔~” 杨甜别看年纪小，从小家庭条件好，教养也优秀。吃饭很文雅，韩错越看越感慨，自己小时候身边孩子几乎都流鼻涕穿得埋了咕汰的四处跑着玩，女孩也穿得特别土气。 你再看看现在的孩子，生活和长相都那么精致。 一直没把结婚算进人生的韩错都不由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也有个孩子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即便有的话自己也养不起，勉强养得起估计也没条件养得出这样灵秀的孩子。 你要说神颜也不至于，目前看不出来。而且年纪小有长咧的风险。但是一笑是真的治愈。 “韩大爷~” 一声叫声把韩错唤醒，韩错回过神：“恩？” 杨甜开口：“你不吃饭看我干什么？” 韩错点头：“吃饭，吃……我尝尝咕咾肉。” 吃了一口，韩错皱眉。杨甜询问：“不好吃？” 韩错摇头：“酸甜溜肉段。” 杨甜没听懂，韩错开口：“我还是习惯东北菜，来到南方十年当地也有东北菜馆，不过吃不到太正宗的，有时候就自己做。” 杨甜惊讶：“你会做饭啊？” 韩错点头：“勉强能吃而已。” 杨甜开口：“我就说你好厉害……对了你说你做宅男是写网文的？笔名叫什么？” 韩错开口：“扑街写手，不值一提。” “别这么说嘛~” 杨甜看着韩错：“我觉得韩大爷真的很强，看不出是新入职场的，尤其还是新进娱乐圈的。那些什么制片导演经纪人你不也都是侃侃而谈。” 韩错开口：“所以我说装得嘛。我也不懂圈内的事，我只能按照我一个圈外人对娱乐圈的理解去讲理去谈事。对错都是我去谈，我只是尽力而为。” 目光思索：“就好比你们乘风天下一个大公司，两个顶流若干艺人，每个咖位层次年龄的都有。运营团队肯定很庞大。包括运作和宣传还有公关等等。” 看着杨甜：“为什么让我一个外人来？” 杨甜疑惑：“之前双姐没和你说吗？因为你最能证明剧组想改剧本却希望可以蒙混过去。而且既然是以编剧来说事，我们公司没有签约编剧，让团队的人来不好名正言顺的谈。” 韩错看看杨甜，半响摇头：“算了。” 杨甜咬着筷子，看着韩错：“韩大爷，你之前让剧组的人等着，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你明天打算怎么做？” 韩错惊讶：“我说过这话？” 杨甜纯净的眼睛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韩错笑着：“你看过古惑仔系列吗？” 杨甜摇头：“香岗老电影？” “老？” 韩错一顿，随即感慨，对她来说是老电影了。 韩错开口：“就是两方对峙的时候，一方打算退缩的时候又怕丢脸下不了台，所以说几句狠话显得没那么失败而已。” 看着杨甜懵懵的样子，韩错拍手：“对了就是你们粤语攞尾彩差不多意思。” “呵~” 杨甜笑出来：“韩大爷你好逗啊~” 随即好奇：“你这么能说会道还那么厉害，怎么一直没结婚？” 韩错嘶了一声：“和你很熟吗？问这种私人问题？” 杨甜撇嘴，韩错询问：“那你呢？你这么漂亮可爱还是演员，你还在上学吧？学校校草可爱小男生有没有追你的？” 杨甜拨弄筷子：“聊不到一块去。我说什么他们都不懂，他们说什么我又不感兴趣。” 韩错开口：“帅就完事了，领出去有面子不就行了？” 示意杨甜：“快吃，都凉了。” 杨甜吃着东西，还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椰汁：“倒是经常过来找我打听娱乐圈的明星隐私。我又不知道那么多，她们就问我泌姐和迪姐的事。其实我也不经常和她们见面，她们都顶流那么忙。” 韩错一顿，给她夹了一块锅包肉：“真人漂亮吗？” 杨甜想了想，点头开口：“真的好漂亮，泌姐不说，迪姐真人是比照片还要漂亮的。就是太瘦了。” 韩错开口：“都说镜头里人显得胖，要想看着正常点，现实里就要更瘦才行。” 杨甜惊讶：“这你也知道？还说自己是什么入职场的新人。” 韩错笑了笑，询问杨甜：“私下有男朋友了吗？偷偷交往瞒着公众？” 杨甜失笑：“你怎么也问这些？” 韩错低头吃着东西：“好奇嘛。” 杨甜疑惑：“你……你是迪姐的粉丝？” 随即摇头：“不对，你比迪姐大多了。” 韩错面无表情抬头看着杨甜：“是吗？大多少？我也和她爸妈同岁？” “呵呵~” 杨甜白他一眼：“你怎么连我都怼？” 吃着聊着，然后没多久结账。两个人三个菜，少吃饭的话，勉强不用打包了。 韩错结账的时候还笑着：“还想买点什么？刚刚薛经纪给我打了一万块钱。” 有些感慨：“果然娱乐圈的钱好赚啊。” 看着杨甜：“要不分你一半？” 杨甜赶忙摇头：“不用的，我已经很感谢了。其实这些都是应该公司或者助理和经纪人做的，一直麻烦你这么久很过意不去。” 韩错按电梯让她进去，等门关上看着杨甜：“不用这么认真吧？你就直接说钱都归你我不要就行了。” 杨甜笑着看着韩错：“你不要这么财迷好吗？” 开玩笑询问：“韩大爷你很缺钱吗？” 韩错看着楼层数字闪动：“不缺钱谁会这么大年纪从实习生做起？” 杨甜看看韩错，想说什么，不过电梯门打开，韩错送她回房间门口看她开门进去，让她有事就叫自己或者打电话也行，反正早就交换了电话号码。 杨甜也礼貌答应着，道了声大爷晚安。 韩错也回了句大侄女晚安，回到酒店洗澡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发现，他有点认床。 第十七章 发散 “韩编剧，甜甜。” 第二天早上，剧组不给安排酒店，但是谈判地点和时间却通知得明白。 剧组附近的一个商务会所，和杨甜一起打车去，上楼在一个房间在门口就看到徐副导演站在那里接他们。 一起往里走的时候，徐副导演笑着开口：“昨天的事我听说了，剧组的人也是不懂事。我回头已经说过他们了，别往心里去。” 杨甜下意识要说几句客气话，韩错看看她，杨甜没开口。 徐副导演看韩错好像没听到似的，也不在意往里面请人。 进去之后多了一个人，头发很长，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吴制片和他聊着什么，但韩错没在乎。不是不尊重，而是因为他居然又看到郑亮坐在那里。 依旧摆弄手机。 “你怎么又来了？” 韩错询问。 郑亮看看他，平静开口：“不然谁来？” 打量韩错：“你以为你告状就能把请走？我说过我不是乘风天下的编剧，是他们请我来的。” 吴制片似乎也知道，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想说你还是年轻，但岁数又不小了。可是偏偏娱乐圈的事你还没甜甜知道的多就非得往里掺和。别以为我不知道老赵的心思，觉得趁这个机会贴上乘风天下事业就有有突破，身份不够非得进来就是被搅碎的份。” 韩错没说话，还是看着郑亮。 直到杨甜拉着他袖子，韩错才回过神，让自己平静下来，坐下看着吴制片和徐导演：“人到齐了开始吧？” “还没介绍呢。” 徐副导演示意身旁的长头发二十八九岁男人：“这是我们这部戏的首席编剧朱昌，漫画作者的作品他来改编成剧本。既然都是编剧来谈，我们自然也不能一直不让他出面。” 朱昌看看韩错，询问开口：“听说你只做了一天编剧？” 韩错恩了一声。 朱昌开口：“那你有什么资格……” 韩错打断：“下马威这套就不要来了。” 看着朱昌：“我真没资格你们早给我赶走了，还能有第二轮谈判？我能坐在这里哪怕是个白痴说话你们也得听着。” 看着几人：“一直说我新人没资格什么都不懂，我刚进来就遇到这种事，了解的娱乐圈真让我失望。遇到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一个小女孩去你们那问安排酒店的事，你不给就算了。冷嘲热讽。” 询问徐副导演：“就是diss我们甜甜那个工作人员，他月薪有甜甜多吗？骂谁呢还蹭酒店？横惦哪家酒店是你们剧组的产业？” 徐副导演皱眉：“韩编剧。刚刚进来之前不是道过歉了吗？” 韩错询问：“我接受了吗？” 看着朱昌：“我也没谈资格的事，你张嘴就来跟我扯这个。你赚稿费我没花到一分钱，请问你和我装什么比？你有经验有资历都要被你们导演制片拉来和我个新人平等谈事，那你之前是不是白混了？” 杨甜表情怪异看着韩错。感觉他此刻情绪有点不一样，戾气有点重。包括郑亮都抬头看看韩错。 朱昌脸色难看，摆手不耐烦：“今天是谈改剧本的事，没时间浪费和你扯这些……” “那你刚刚是放屁呢？” 韩错看着他：“开口就问我是不是新人有没有资格？你资深编剧是这么做的？心思不放在作品上，混成给成名漫画家改编作品还觉得自己很骄傲？那是夏达画的漫画注意是漫画，你连枪手都不算还产生荣耀感了，怪不得这部戏你来改。” “你再说一遍！！” 朱昌直接站起指着韩错好像要冲过来似的。 韩错平静看着拽着自己的杨甜：“是他要打我你拽我干什么？里应外合啊？” 随即对着朱昌：“冷静，我东北人。” “噗。” 杨甜偏头笑。 “坐下坐下！！” 徐导演和吴制片拉着愤愤不平的朱昌。韩错穿鞋身高183，而且不胖但骨架大。加上毒舌和气势，倒是先开了一波大。 吴制片皱眉：“韩编剧你怎么进来就开喷？大家都没说什么……” 韩错点头：“你们在苝京邀请我们来谈事，结果昨天我们来让你们剧组安排酒店给我们冷嘲热讽赶走了。进门之后他直接问我是不是新人有没有资格，我要是不堵住下话肯定带节奏就质疑我身份。” 疑惑看着两人：“然后是我开喷？！” “好。” 徐导演开口：“我们道歉，不说你接不接受，咱们先谈事好吗？” 韩错靠在那坐着：“谈吧。你们总导演怎么说？” 吴制片看着韩错：“我们总导演的意思是……” 对着杨甜：“甜甜这部戏就不要参与了。” 韩错起身看着杨甜：“那走吧。” 杨甜愣愣看着韩错，包括吴制片和徐导演也都下意识站起。 韩错看着杨甜：“走啊。” 杨甜讷讷起身，来到他身边小声开口：“真走啊？” 她不意外，但是她哪怕年纪小也觉得对方肯定是有后话。为了之后提条件而做的铺垫。 没想到这位大爷居然直接就走，话都不给他们机会说。 “韩编剧……” 徐导演开口，但韩错没理他。或者说没理任何人，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回头仔细看了依旧摆弄手机的郑亮一眼。 拉着杨甜离开房间。 朱昌哭笑不得看着两人：“这新锐什么公司？找这么个新人岁数比我大多了，然后脾气这么爆，不按套路出牌跟神经病似的。” 两人也坐下，随后徐导演站起：“不对……” 说完就要追出去。 吴制片也茫然：“这就走了？他负得起责任吗？” 郑亮收起手机：“那还谈吗？” 没多久徐导演走回来，皱眉坐在那里。吴制片询问：“走了？” 徐导演点头：“进电梯也不说话就走了。我没追上。” 郑亮起身：“那我也走了。还有其他的会面再通知我。” 几人给他送走，面面相觑，前后都不到十分钟。进来就听他一通喷，最后就说了一句让甜甜不要进组了，意思就是不用你拍戏开掉了。结果人家直接就走，什么都不说也不谈？ 这是套路吗？ “韩大爷，这是什么套路？” 两人一起离开商务会所的时候，站在门口打车离开，酒店还没退房，毕竟不知道住多久。 韩错一直皱眉低头，杨甜等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韩错看看她，答非所问：“我记得我和你们薛经纪已经说了郑编剧的情况，她为什么还让他来？而且还在那摆弄手机？” 杨甜摇头：“我……不知道。” 韩错打量她：“那你知道什么？” 杨甜讷讷后退：“你不是连我都怼吧？” 韩错开口：“我杀疯了还管那么多？” 杨甜抿嘴笑：“吓到我了~” 韩错却低头不语，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杨甜赶忙拿出手机开口：“我打电话问问她……” 结果手机被按住。 韩错却没看她，而是看着窗外：“不用。回酒店先。” 杨甜放下手机，一路韩错都没说话。 回去的时候让杨甜先呆在她自己房间，他回去打开笔记本电脑，联网搜索信息。 他习惯在室内就拉窗帘，宅男的习惯。 屋内有点暗，此刻坐在电脑前反射的光亮在他脸上，阴暗难明。 直到“咚咚咚”一声敲门响，韩错才起身去开门。 电脑屏幕上是度娘搜索网页，一条条的摆在那。 —— “黎若迪合约即将到期，官宣几天后就来，细数和乘风天下的恩恩怨怨。” —— “娱记曝黎若迪合约到期后将离开乘风天下，或签成坤公司？” —— “黎若迪为什么突然被传和乘风天下合约到期了？” —— “你来了？” “你还没去谈呢？” “先进来吧。” 戚溪来了，赵杉何没来。 韩错侧身示意，戚溪进来，韩错将门关上。 “怎么拉窗帘？” 戚溪询问，韩错过去打开让她坐。戚溪开口：“还没去呢？” 韩错摇头：“谈完了。” “什么？” 戚溪惊讶：“这么快？那结果呢？” 韩错开口：“他们剧组决定不和杨甜签约了。” 戚溪皱眉：“意思是不用她进组拍这部戏了呗？” 韩错恩了一声。 戚溪想了半天，突然失笑：“你怎么谈的？谈成这样？” 见韩错没说话。 戚溪坐下抱歉：“不好意思，我也是有点急。我知道也不怪你……” “黎若迪是不是要和乘风天下解约了？” 韩错突然打断。 戚溪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韩错开口：“我很早之前就看到网上传了消息，不过今年传得最多。” 戚溪开口：“所以你就信了？” 韩错摇头：“我没信。网上很早说过她合约好像和乘风天下签了很久。具体几年不知道，但应该是不短。而且我相信红了之后补充协议或者分成会重新签合同，但是同样违约金也是成倍翻。合约年限不到期轻易应该走不了。” 戚溪翘着腿：“所以呢？你自己都这么说难道有不同见解还是有真锤渠道来源？” 韩错开口：“但有个关键问题。” 戚溪洗耳恭听。 韩错开口：“她是顶流女艺人，还是头部艺人。今年28岁，演艺事业处在黄金年龄。哪怕和公司对抗处于劣势，同想解约的十八线相比，区别在于她不需要自己对抗公司，大把其他公司或者资本可以支持她同公司对抗。” 戚溪思索：“你意思她真的要解约？” 韩错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说如果她想的话，处境不会是想象的那么被动。” 说完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水。 戚溪看着他拧开瓶盖递过来，接过喝了一口：“我不发表意见，毕竟圈内事很复杂。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但你想这些干什么？” 韩错坐下：“如果她公司不想她走，会怎么做？” 戚溪摇头：“威逼利诱，无非如此。” 韩错开口：“但是如果都不奏效，闹大了会打官司，她的咖位还有流量应该走不到这一步，但谈不妥又不想她走，就尽可能的束缚她限制她或者给点教训让她熄灭离开的心思。就是……” “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 戚溪接话，却是皱眉：“你是不是脑洞开太大了？” 韩错不解：“难道圈内不是应该比我想得更复杂更现实吗？”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这些我们不参与。还是做好我们自己工作。现在杨甜都被踢出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韩错惊讶：“你问我啊？” 戚溪更惊讶：“我不该问你吗？” 韩错眨眨眼，随即无奈：“对，是该问我。” 只是，相对无言。 因为似乎这个问题超纲了，他回答不了。 第十八章 他笑什么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韩错开门的时候，看到薛双……和另一个身影。 曾几何时韩错也幻想过会见到明星。 真的是幻想，因为一个自己小区都三五天才出门逛一圈，生活用品几乎都是网购的宅男，怎么可能遇到明星？ 关键是你就算不是宅男，明星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最多是跟着饭圈里的各种粉去堵机场，人家还可以走vip通道。 或许是韩错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才会觉得普通人和明星的距离隔着天堑。 他也没想过自己如果遇到明星后会是什么心情？不动声色？或者有些激动？ 又或者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激动？ 可是在他最没想到会见到明星的时候，自己就可能有机会遇到了。或许还是对他来说有特别意义的一个。 黎若迪。 哪怕是戴着口罩，哪怕是背影，哪怕惊鸿一瞥就进入不远处的酒店房间。韩错却也认得出，那就是她。 只是穿着普通外套看不出身材，的确比镜头前更瘦。 “巧了。你们也住在这个酒店？！” 薛双站在韩错酒店门口，她也来了。而且是陪着黎若迪一起来的。只是此刻或许是见面还不方便或者不是时候，没有过多介绍。 戚溪能明白，已经偷偷问了薛双那是不是黎若迪，薛双笑着：“暂时还不方便见面，等事结束之后请你们吃饭答谢。” 毕竟官面上韩错是给杨甜做代表的，黎若迪还不好出面。 戚溪当客气话，7000万微勃粉丝的顶流，经纪人就可以代表了。很多高级局都不用出现，何况他们这些“小人物”。 不过见韩错还看着那个背影直到开门进房间已经看不到了，戚溪碰碰有些发愣的韩错，侧身让薛双进来。 韩错也收起思索的情绪，又看了薛双一眼，关上门进去。 看到薛双坐在那里，韩错在她对面坐下。 薛双也算和他熟了，半生不熟至少。坐在那里调侃：“你这个脾气真的是，都不算你是刚入职的新人。这个圈内我都没见过几个脾气这么爆的。” 戚溪有点不懂，但是韩错看着跟着薛双一起进来的杨甜，知道她会把过程和薛双讲述。这也是必须的。一个公司的嘛。 “说说吧。” 见韩错居然少有的没说话，薛双开口：“怎么？真的气到了？” 戚溪坐在韩错身边看着薛双：“到底也算办砸了，现在对方把杨甜踢出剧组的话，韩错包括我们新锐影视也不好插手了吧？” 薛双摇头：“那倒也不意外，不能算办砸。” 不过薛双还是看着韩错：“之后呢？你觉得有什么打算？” 韩错看着她：“没什么用了吧？” 薛双以为他还纠结关于把谈判结果谈成杨甜被踢出剧组的事，自然可能也就没法插手。 “别这么说。” 薛双看着韩错：“其实当着戚助理的面我也可以讲，让新锐影视改变立场站在我们这边的，一定是你。” 韩错点头：“之后也真的没有我们新锐能做的了，已经到这个份上。不过你们可以开始布局圈内散布关于剧组恶意隐瞒篡改你们公司艺人剧本戏份的事。这压力就可以施加在剧组身上，至于以后你们是撤走还是有条件的妥协那是你们的事了。” 薛双一顿，看着韩错：“也好。估计也拖不了多久，之后看我们的了。” 起身对着韩错伸手，韩错看看她的手，也起身握了一下。 “感谢。” 薛双也和戚溪握手，不过还是看着韩错笑着：“倒是你这脾气我真的没见过，听说不止昨天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今天来谈的几位让你一通怼。” 韩错平静笑着：“初生牛犊嘛……老牛犊。太久没接触过社会没有那么圆滑。别人看我是脾气不好，我反倒觉得也许我在人眼里是个小丑吧？” 薛双疑惑：“这话什么意思？冲我吗？” 韩错摇头没回应，戚溪上前笑着：“怎么可能？不过之后我们怎么办？要不先回去？” “别。” 薛双开口：“做事做到底，不差这几天，实际上也不能拖太长。到底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为了树敌。” 韩错看着她：“这话什么意思？冲我吗？” “呵~” 薛双笑出来，明显把她刚刚的话还回来了。但是戚溪看得出来，人家薛双明摆着一直是和韩错对话，对自己就是礼貌客气应对。 “也感谢你照顾甜甜。” 薛双揽着身后杨甜：“不过我得把你送你亲戚那去，这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你昨晚住酒店还没助理估计得找到章总那里，最后还是我被骂。” “不会的。” 杨甜看着韩错：“韩大爷把我照顾得很好。” “韩大爷？” 薛双和戚溪都表情怪异看着他，韩错平静开口：“意思就是我的年龄做叔叔都不配，只能做大爷。” “呵呵。” 几人都笑也没在意，杨甜还想和韩错说点什么，却最终只是乖乖跟着薛双走了，韩错和戚溪一起进了杨甜房间，收拾好行李箱韩错帮忙拎在手，房间要退掉，毕竟用杨甜身份证号码开的。 等送她和薛双一起进电梯下楼之前，在电梯里和韩错挥手：“韩大爷再见……之后请你吃饭。” 韩错也挥挥手，目送两人进电梯下楼。 估计是杨甜横惦有亲戚，只是昨晚的事比较突然，不方便打扰。现在都已经不管剧组是不是真的想踢走杨甜，但至少已经就是这样了，那就接受。反正感觉对薛双来说也没多大事。 那么此刻既然这样，杨甜年纪还小，去亲戚那里也应该。 回到韩错房间，就剩下两人的时候，戚溪看着韩错：“韩大爷？” 韩错坐在那里耸耸肩：“避嫌嘛。毕竟小女孩……” “避嫌本身就说明有问题。” 戚溪调侃：“人家才13，怎么都不是需要避嫌的年龄差。太刻意了也不好。” 韩错看着她：“口下留德，我无所谓，人家小女孩……” “我是说你对薛双。” 戚溪收起笑容：“有点明显了。我都觉得你自己想太多，但是我也不知道内情也没参与谈判不好说什么。可你是已经不信她了？” 韩错摇头：“谈不上信不信的，皇帝不急……宰相急，毕竟是帮他们做事。” “宰相！呵呵。” 戚溪笑着看着韩错：“有避讳是吧？写书就算不能提太监，但你直接挂宰相职有点过了。” 韩错也笑，戚溪想了想：“不过你这么想就好。都是你自己乱猜，没有证据的话你说出来就是挑拨。” 这是刚刚韩错根据最近谈判奇怪的事推测出的结论。韩错这次干脆都没问自己明明和薛双提过的那个出工不出力就会说一句的编剧的事，她说过自己会解决结果还是让他参加。 关键是依然还是说着那些对黎若迪明显没有好处的事。 跟卖队友似的。 结合韩错的经历，根据戚溪的经验，得出结论就是。 黎若迪要和乘风天下解约了，所以黎若迪的所有商务都是乘风天下对接，有问题也是乘风天下解决。但他们故意出工不出力。目的在于如果黎若迪真要走，他们自然不会让她就这么一身轻松的离开，肯定会制造麻烦打压她。如果黎若迪不走或者走不了，这样也是教训她让她老实一点。 可能用处不大但是个意思。毕竟顶流不是十八线那么轻易就能拿捏的。没多复杂，当然这些都是推测。 韩错停顿半响，随口询问：“提醒一下也不行？” 戚溪打量他：“心疼啊？不是说颜值粉古夕颜，综合粉赵霁月，对她黑料倒背如流，而且太异域吗？” “呵。男人。” 韩错憨厚笑了笑：“我自己吐槽好了。” 戚溪开口：“知道就好。” 韩错恩了一声，半响看着戚溪：“对了你不去开个房间？” 戚溪摇头：“一会要回苝京。” 韩错皱眉：“又都交给我？不好吧？” 戚溪笑：“你不信任薛双，人家却一直只和你沟通信任你。” 韩错没多说，戚溪就拿手机开始订机票。估计还得呆一段时间就不用另开房间了，在韩错这里呆着就行。她看来也是这个意思。 只是突然没他什么事了，他却反而坐在那里发呆看着窗外。 戚溪正在订票，拿着手机摆弄，突然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 疑惑上前看着韩错出门的背影：“去哪啊？” 韩错回头：“去外面抽烟。” 戚溪疑惑：“这里你房间，你去外面吸烟？” 韩错恩了一声：“这房间也没比公司后楼梯宽敞多少，我怕再烫到你又没多余替换的丝袜。临走之前再直接把房间门锁上我睡走廊。” 砰地一声门关上。 戚溪忍着笑白了门口一眼，低头继续订票。不过嘴角弯起的笑容倒是不需要隐藏，屋内没有第二个人。 韩错在走廊尽头来回踱步，烟吸了一只又一只。掐灭丢进垃圾桶。 直到那个身影出现的时候哪怕戴着口罩韩错都认得出是她。韩错背身想当做没看到，而她干脆就不认识韩错。并且很自然的走到电梯口那里等电梯。 只是等了半天，韩错终于转身，表情带了一点冲动，之前来回踱步，此刻看到人已经来了等半天电梯，估计也快到了。 最终在她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的时候。 韩错走过去：“黎若迪。” 对方好像吓一跳，大眼睛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有点防备也有点不明所以。 然而韩错看着她，几次张口，却又都憋回去。 黎若迪不确定：“有……什么事吗？” 韩错看着她，最终低头呼出一口气，沉默许久，转身开口：“没事。” 黎若迪探身不解看着他背影，突然发现他还扇了自己一耳光。 “什么啊？” 黎若迪疑惑不解。 “叮。” 电梯门打开，她下意识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撞到人。 “看什么呢？” 不是外人，是送走杨甜交给她亲戚的薛双。 “这谁啊？” 顺着黎若迪目光看去，薛双看到走远的韩错背影。 黎若迪一顿，摇头开口：“好像你刚才打招呼的人。他过来叫我名字，我问他有事吗？他说没事就走了。” “哈？！” 薛双看着他背影，突然惊讶：“这不是……” 看韩错进房间，薛双笑着揽着她进电梯：“他就是你那个黑粉编剧，我跟你提过的。” “他？！” 黎若迪惊讶：“看着三十多岁了，黑粉？！还是编剧？！” 有些迷糊想着：“不会吧？看着挺面善的。” 电梯门关上，薛双声音还传来：“面善？！你是不知道他多能喷人，从制片到副导演，然后到编剧。甜甜都吓坏了。” “有没有这么厉害啊……对了甜甜送走了？” “是，她亲戚来接人的。” 随后电梯往下走，听不到什么了。 韩错这边到自己房间开门要进去，结果突然发现戚溪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他。 韩错一顿，也没什么尴尬的。随口询问：“这就要走？用我送你吗？” 戚溪拎着行李箱：“不用，去吃饭吧。不过之后我就不上来了。” 韩错帮她拎着行李箱，但是先确保房卡在自己身上。 电梯内，戚溪抱肩轻笑开口：“没要着签名吗？” 正低头的韩错茫然抬头：“什么？” 戚溪询问：“我说，你去黎若迪那没要到签名吗？” 韩错一顿，笑着开口：“这都被你猜出来了？那我得请吃饭了？” 戚溪摇头：“也不难猜嘛。” 韩错开口：“本来想要的，如果合影更好了，回去和书友还能装一下。不过她戴口罩拍下来也不知道是谁，我怕书友不认。” 戚溪恩了一声：“反正我觉得经历过杨甜这件事，我也相信你不会再多管闲事再多嘴惹事了。” 韩错沉默，半响点头：“当然，都还不确定都是自己推测的。没个十年脑血栓可做不出直接提醒谁的事。” 戚溪笑着：“而且我觉得你说喜欢古夕颜和赵霁月，应该不会是她粉丝吧。那天当着人家经纪人的面还一通怒怼。” 韩错摸摸下巴，抬头看着电梯指示灯：“下的这么慢呢？” 戚溪也看了一眼：“电梯速度正常，可能是你年纪大怕时间不够用了，做什么都想急。其实过了追星年龄，余出的时间也够用。” 韩错咧嘴：“你说够没有？” 打量戚溪：“你倒是年纪不大，叭叭叭说个没完跟老太太似的！” “呵！” 戚溪倒是不再说了。 “叮。” 电梯到一楼，戚溪走出去，韩错拉着行李箱跟着。 两台电梯，也是巧了。韩错和戚溪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黎若迪和薛双以及一个男人一起走出大门。看男人的架势估计是保镖。这倒也没什么意外。 戚溪看着他望着那边的样子，轻笑开口：“你知道你从见到薛双直到见了黎若迪后的一系列状态和情绪让我想到了什么？” 韩错恩了一声：“想到什么？” 戚溪开口：“有点像时隔多年再次遇到前女友。” 韩错愣愣看着戚溪，就这么看着。 许久之后笑出来。 戚溪也跟着笑，只是随后惊讶发现，韩错笑个没完。 一起坐出租车去机场，他居然一直靠在窗前就笑，笑得脸发红身子发颤，司机都有点看神经病的眼神。 可是渐渐的，戚溪从不接，到猜测，最后恍然明白了什么。 看着韩错还在那笑，却也不说话。只是她自己暗自叹口气，这笑声，听着却让人有种像是哭的情绪。 第十九章 一语惊醒 “他……他笑什么？” 司机终于没忍住，看着后视镜询问戚溪。上嗨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什么都很完备，包括如果有神经病也可以立刻送去相关的医院。 真的，不全是开玩笑。大都市2000万人口，生活工作节奏超级快，正常人在这里承受的压力也是其他城市的一倍甚至几倍。他拉到客人好几次能看到默默坐车突然就痛哭流涕然后崩溃的男女。 戚溪看看司机，没说话。司机疑惑看看韩错，笑总比哭好。所以也就没再问。 不过韩错慢慢的也就不笑了，看着窗外，扯起嘴角发呆。 不疯魔不成活。 包括扑街的，包括成绩一般的，也更包括成绩好的小说。 韩错总是标榜尽可能真实，他擅长的也是情感描写。有时候写着写着自己都能被情节弄哭。 而代入最多的对象是谁？他写娱乐文的，对象自然是那些现实中的明星。 早期是韩娱，因为是国外所以明星可以用真名。后来限韩了，他写华娱就是娱乐能成神。然后因为用真名被404了，但是再写蹭神避讳掉真名书友也都知道是谁了，所以他擅长情感和综艺，又写了那谁成为顶流的关键综艺。 现实明星的情感加上在综艺里的粉红。 十年的宅男网文写手生涯就这么过来的，他越写越投入，越写越忘我，写得自己好像真的和这些明星有什么亲密关系一般。三十几岁快奔四的人了还做着那么幼稚的梦，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最后怎么样？ 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实是你自己在yy你和人家在玄学上应该有什么亲密关系，可实际上你连小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些明星没有任何谁认识在这个世界还有你们这么一号奇葩。 多矫情？呵呵。 不管是去人家公司，还是看人家海报，哪怕见到真人，都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 戚溪一句话点醒韩错，你怎么搞得好像看到前女友似的。 “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韩错又笑了。 戚溪沉默片刻，没等司机看神经病的目光投过去，当先开口：“差不多可以了。” “原来小丑竟然是我。” 韩错开口。 戚溪看着他：“也别抹杀你自己的文笔和能力。现实中的明星也好，原创的人物也好。故事都是你写的，有扑街的也有成绩好的，和你写谁有关，但不是决定性的。” “哎~” 韩错还是笑，却是笑着叹息：“你把我的梦给弄醒了。” 司机手一哆嗦，差点撞到隔离栏。 戚溪忍着笑看了司机一眼，随即开口：“说点实际的。回归现实也好，恰逢其会或者是能力显露，这一次的事也让你得到锻炼。以后在这一行好好发展，哪怕赚月薪写本子，生活稳定多和现实的人接触。社交圈扩大一些，再主动一点，找个女朋友成家立业，一切都会过去。就好像明星可以爆红也会过气但也可以翻红。” 韩错靠在车窗：“我同学基本都已经结婚生孩子，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有一次我同学费劲力气去嗨宁终于找到我，一起吃饭问我怎么还不找，我说不找个和明星一样漂亮的不结婚。” 司机就当听不到，只是踩油门加速。 戚溪笑了笑：“那也不难啊。明星基本都漂亮，但漂亮的未必都去做明星。你天天宅在家里难道等着漂亮女明星费劲千辛万苦打听到你家住址，然后主动找过来敲你房门说要嫁给你？” “呵呵呵呵呵~” 韩错又笑了，这次司机都斜眼看了看韩错。 韩错急正色和司机对视：“师傅你看不出我有病吗？别和我对视那形同于挑衅！” 司机瞬间目不斜视看着前面开车，只是速度有点超了。感觉肯定会被拍下然后扣分，但此刻他不在意。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别乱说话。” 戚溪埋怨一句，语气温和：“师傅，快到了吧？” 司机开口：“马上。我比你急！” “呵~” 戚溪笑得不行，韩错斜眼看着他，师傅当他不存在。 戚溪笑了一阵，突然好奇：“你当初写胖韩的时候，也是软晶贤三女主爱到不行。黎若迪你写一本就本命了？那你挺博爱啊。还是说谁红写谁？这也痴情不到哪去是吧？”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你说对了。不管是泰妍，秀晶，徐贤，二姐。不管是古夕颜，赵霁月，凌珑，跟我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叹口气看着窗外：“借着人家的名声写书赚钱，没告我就不错了。写她们成绩好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个好作者，可以写到那么投入好像和她们真的有关系似的。限韩之后说不写不也就不写了？什么真爱什么这个那个的？她们不知道我是谁，我自然也是谁红写谁。说来说去我没入职场却从来也没真的隐居，都是一盘生意，都是混饭吃而已。” 回头看着戚溪：“再说那么多明星，不红的我也没写过。这么势利现实捧高踩低的我，有今天扑街的报应真的是活该。” 戚溪开口：“龙辰说想找你做编剧的那年，其实也介绍我看了胖韩。真的很虐，可是也真的有韩剧的节奏感。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你本命是泰妍呢。” 韩错摇头：“其实我写大命运恋战的时候最喜欢的也不是泰妍。只不过那时候韩娱女主她是主流，最多可以多女主后宫带上别的成员。写非泰妍女主的小说都是冷门，没几本特别火的。” “那不就是吗？” 戚溪开口：“如果是一个演员，你就是最好的那个。可以入戏也可以出戏，收放自如。还没有到入戏出不来的程度，如果出不来你是不会换女主的。” 韩错没说话，还是发呆。 戚溪看着他：“而且你自己也说了你是苏灵韵的颜值粉，赵霁月的综合粉，那天当着薛总的面，如同一个绝代黑粉一般给黎若迪好顿黑。人家不当你是职业黑就不错了，她所有黑料黑点哪怕都是没经证实的你居然都能如数家珍。” 韩错回头：“那还真是家珍。” 看着戚溪，韩错开口：“别人是因为做粉丝才越来越了解艺人，我却是因为写书题材的职业需要。而且我发现写了这么多年，除了一些艺人的资料，我居然什么都没剩下。” 戚溪开口：“你自己太脱离现实不留后路，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只是既然你不是黎若迪粉丝，而且情况不明的此刻就不要多嘴了。” 韩错呵呵笑：“可能我为人比较正直，看不惯这样皮里阳秋两面三刀的现象存在。”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而且实际上我也没说出来。之前因为多嘴就惹出这么多事，这次最后我向现实妥协了。” 戚溪恩了一声：“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韩错笑没再多说，戚溪也摆弄手机。司机总算可以安静开车，所以很快也就到了。 “那你就回去吧。” 韩错陪她取票托运行李，安检排队的时候对着韩错招手：“有事随时联系……对了。” 走过来拿出手机：“钱还够吗？不够我再……” “够了。” 韩错推拒：“除了之前5000块，昨天薛双还给我打了10000。” 笑着开口：“贵圈钱还是挺好赚的，哪怕这件事之后我辞职也能花个半年。” 试探询问：“10000块，不用还回去吧？或者给你？” 戚溪笑：“自己留着吧。娱乐圈赚外快的机会还是蛮多的，好好做事这点不算什么。” 韩错询问：“你薪水多少？” 戚溪看他一眼，没回应，过去排队了。韩错目送她过了安检还对自己挥挥手，这算彻底告别了。 转身离开，回去的时候韩错也没什么事了。也不赶时间，做机场大巴回去的。 不过说实话，宅男的生活习性很难改，也没有想逛的地方。这几天真的好累，十年加一块也没有这么累的时候。至少做宅男除了码字，其他都很规律。 那就还是回酒店吧，只是可能她俩都已经退房了吧？ 结果还是那么巧，进电梯就看到薛双，旁边是黎若迪，依然是便装然后低头摆弄手机。然后还有一个保镖。 不是每个明星都有保镖，看有没有必要。露脸走大街上都没人认识你的话，估计你带个保镖，保镖比你显眼。 但黎若迪这样的顶流一个应该都算少。当然也可能是司机兼任。 被戚溪一句前女友点醒，韩错送她去机场笑了一路，机场回来又想了一路。今天被点醒的本身不是因为黎若迪，而是韩错所有写娱乐文十年的过往，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撕裂和切割，很现实很被动，也有点疼。 但此刻韩错却觉得好像轻松很多，蜕茧成蝶不敢说至少在看的哪怕隔着薛双一个身位就站着自己yy了很久很深的活生生的黎若迪，韩错也可以很自然调整好情绪，只是对薛双点点头：“薛经纪。” 黎若迪也下意识抬头看看他。但薛双却没有介绍黎若迪的意思，自己就装做不知道呗。 韩错却手插兜低头，那个保镖已经按了一个楼层，和韩错一样。 “刚刚听小迪说你找她？” 薛双询问。 韩错笑了笑：“是啊。想要个签名或者合影。” 薛双似笑非笑：“粉丝？我不太信。那天第一次见面在苝京，你把我们小迪怼得不轻。” 韩错恩了一声：“所以没好意思要嘛，自责羞愧的走了。” 黎若迪美丽长睫毛的大眼睛看了韩错一眼，随后继续低头当没听到。戴口罩就可以当做是不认识也没认出来。 薛双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韩错：“对了郑亮编剧怎么样？这次是不是好了很多？” 韩错看看黎若迪，她依旧低头摆弄手机。 对着薛双平静开口：“没注意，你没问杨甜吗？” 薛双摇头：“她还小，也有点被你吓到了。好像要打架似的。” 电梯门到了楼层打开，房间分别在左右两个尽头。 韩错告别：“我先去休息了。房间号还有手机号你都知道，有事找我吧。” 薛双点头：“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也累了。” 韩错没多说，随即突然回头：“啊对了。” 黎若迪已经迈步走，保镖先去开门。 薛双疑惑回头：“有事？” 韩错看着薛双：“10000块花不完……是不是退给你？” 薛双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笑出来：“不用。和韩编剧的帮忙相比，这不算什么。等事情结束之后会郑重答谢。” 韩错摇头：“我也没帮到什么，反而还把杨甜的戏约搅黄了。别怪我就好，答谢什么的没必要。” 薛双开口：“这种事不是这样看的。” 韩错询问：“你好像很有信心解决？之后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大概需要多久结束？差不多我也该撤了。” 薛双其实已经去和投资方也就是企鹅视频高层侧面沟通过，不是他们的意思。但想了想没有说出来内情，只是开口：“其实也不难。小迪到底是顶流，而且是剧组要改剧本不是资本方。施压一下总有办法，不是什么事都需要针锋相对的，你觉得呢？” 韩错开口：“我就事论事。我活这么大岁数没和任何谁红脸过，也没有出口伤人的时候。这次都是人家先怼过来，我有要承担的责任和保护的人。” 黎若迪脚步停顿一下，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薛双抱肩看着韩错，笑着开口：“你是指……甜甜？” 韩错点头：“一口一个韩大爷叫着，和她母亲同龄。结果在我面前他们连一个孩子住酒店都奚落，我没吐他们几口就算对得起我大专文凭了。指望我说好听的也不太现实，谈判的时候还跟洗脑似的非得要我认可他们的逻辑，可爱到我想一屁股坐死他。” “呵~” 黎若迪走到一半笑了一声，不过没回头。 薛双也笑：“谈判嘛，其实和吵架也差不多。谁不是站在自己立场挑对自己有利的话说？” 韩错皱眉：“可道理就那么简单。非得说转圈话给谁绕进去，我是没耐心了。” 犹豫一下：“至于杨甜是不是真的就没机会重新进组我不好说，如果是我就不拍了，是我的原因造成她失去一个资源，我没能力帮她挽回，薛经纪如果有办法的话……” “这个不用你担心。” 薛双开口：“她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还是我们都很疼爱的妹妹。” 目光变幻看着韩错：“你说剧组奚落她？说她蹭酒店？” 韩错点头：“怪我不够份量，昨天就我跟着。如果你们自己公司的陪同，应该不会让她受这委屈。” 薛双张张口要说什么，不过韩错说完告别，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刷放开进门。薛双看了他很久，半响也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走廊恢复安静，只有来回走的酒店服务人员重新出现。 坐在那里沉思片刻，拿起手机拨打。 这件事，的确没必要再托了。 现实中这点事谈判三天，也应该足够。 第二十章 轻松解决 “盛导演。” “薛经纪？快坐。” 横惦内《长歌行》剧组。 导演所在的休息区域，第二天一早薛双就找过来并且走过去。对着一个四十出头的戴眼镜中年男人打招呼。 而对方也笑着示意她坐，薛双也没客气，直接坐下。 对面这位中年男人，正是这部戏的总导演。盛隆。 “稍等一会，我去安排一下摄像。” 盛隆开口，薛双点头看看时间：“不急。你忙吧，我十分钟就行。” 盛隆一顿，平静坐回去：“十分钟？” 薛双看着他：“差不多就定下来吧，你说呢盛导演？” 盛隆开口：“要想定下来，一分钟就行。不过谈了这么多次了，一直也没有协调好。” 薛双开口：“盛导演，我最后问一次，是不是出品方投资方要求改剧本。你如果说是，我过去问了之后他们也说是，没关系从此之后就是我们小迪和制片方的沟通，和盛导演无关。” 其实她已经去找出品方试探过了，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盛隆沉吟片刻，看着薛双：“如果就是我们剧组的意思呢？” 薛双翘着腿：“那我一个就可以，都不用公司和小迪出面。” 随意摆弄手机：“已经准备好了。圈内我会放消息，你们故意偷偷瞒着乘风天下修改合同要算计我们小迪。以我们乘风天下的公司规模还有小迪的流量热度施压之下，你的剧组包括你自己还能制作出s级的水准算我输。” 盛隆皱眉：“一定要这样？” 薛双失笑：“一定要哪样？你要改剧本还瞒着我们小迪，还期望我们无条件接受和理解。我们不同意就是我们一定要这样？” 盛隆开口：“那你还问制片方？不还是因为抵不住他们压力？” 薛双摇头：“说得好像你能抵得住似的。” 打断盛隆要说的话：“盛导演，一句话。现在轮到我问你是不是非要这样？我们小迪又不缺你一部戏拍，何况这部戏我们小迪才是顶流也对得起这部s级项目，宣传都是以她为名头。盛导演你自己想如果不是非小迪不可，难道还能是非你不可？” 说完就不说话，言外之意拍摄电视剧这个圈子如果幕后不是太出名的，换导演也不会换顶流啊。电影还可以看导演看出品方然后看演员阵容，电视剧如今几乎都是看主演。 盛隆坐在那里思索，倒是不远处吴制片和徐副导演过来，对着薛双笑：“薛经纪。这么早过来难为我们盛导演？” 薛双眯着眼睛看着他俩：“我听说我们杨甜过来问她住哪，被你们一顿奚落蹭酒店住。第二天谈判直接又被开除剧组了是吗？” 两人对视一眼，徐副导演无奈：“误会。那位韩编剧刚入行真的太生了，不按套路出牌动不动还莫名其妙发神经……” “答非所问。” 薛双看着盛隆：“杨甜都被踢走了，我今天还能过来给十分钟，盛导演我仁至义尽。” 看着手表：“还有五分钟。” 盛隆皱眉看着她：“别仗着你们大公司还是顶流就在这耍大牌。” “好啊。” 薛双站起：“我们小迪成为顶流也有几年了，什么全网黑什么绯闻负评大风大浪都见过。你一句话就想逼迫人家顺从你？娱乐圈不是没有这样的存在，不过盛导演我觉得你才是耍大牌。因为你还够不着这个位置。” 往外走，薛双开口：“看来靠沟通是不行了。那回去就碰一下。不占理的事在娱乐圈都能洗白，我还不信我们大公司加上顶流的热度占理的事反而被你们打压？” 盛隆张张口，对着吴制片和徐副导演使眼色。 两人赶忙给薛双生拉硬拽的求回来。薛双整理衣服倒也没有太挣扎，装模作样没有必要。 “到底怎么说？” 薛双看着盛隆。 盛隆思索片刻，询问薛双：“那个新锐影视居然站在你们这边，过后我们可是要踩着他们当台阶。” 薛双开口：“你随便。但是本来你们也没给人家什么资源，人家不管规模大小凭什么顾忌你们？” 皱眉看着吴制片和徐副导演，薛双开口：“要不是《长歌行》是知名ip，我对你们这个团队的阵容实力真的很有保留。” 徐副导演突然开口：“薛经纪，听说黎若迪马上可能和你们乘风天下合约到期。你现在这么维护她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 “闭嘴！！” 盛隆脸色一变，瞪着徐导演。徐导演轻咳一声，尴尬没再说话。 薛双轻蔑看他一眼：“我刚说完对阵容实力有保留。” 两人尴尬。 薛双对着盛隆：“所以我也就是对剧本严格，其他的不是我不管是我不抱希望了。国内的顶尖影视剧制作团队还是少，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像刚刚这种话都能从一个副导演嘴里说出来，有没有规矩？” 吴制片不高兴：“薛经纪，这么说就过分了。这么瞧不起我们还在那和我们针锋相对……” “是你们自己搞事。” 薛双不耐烦：“要不是顾忌投资方，只是和你们剧组幕后针锋相对你们配吗？” 看着盛隆：“不废话了好吧？！要不然就一拍两散，不过最后的责任肯定不是我们担。那位新锐影视的编剧就等在酒店，你决定好我们就不签约你另找顶流女星替代，到时候因为你故意隐瞒背着小迪改剧本的事我们是绝对不隐瞒，锅你们就背死得了。” 徐导演还要说话，盛隆挥手：“你俩先走吧。” 两人互相看看，没多说离开。 盛隆语气放缓，看着薛双：“薛经纪，这里就咱俩，你说句痛快话，这件事就没有别的余地了？” 薛双摆弄指甲：“你想要什么余地？” 盛隆探身：“这样。剧本我们还是改，但是可以签合同，改到你们乘风天下这边看着觉得满意为止怎么样？” 薛双一顿，看着盛隆：“那我们也要进驻编剧。不然我和小迪都不是专业的，谁有精力被你们来回哄着玩？” 盛隆松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 薛双冷笑：“盛导演，你别高兴太早。我说了这部戏是知名ip，也就是知名漫画改编。投资方就是看准这位作者的ip和市场成熟度，你敢乱改最后别说我们小迪过不去，投资方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换个导演甚至团队很轻松的。” 疑惑看着盛隆：“这剧本到底有什么问题？之前我们都看过，原版剧本已经很不错了？” 盛隆没说话，只是无意间看着不远处一个女演员。 薛双秒懂，瞬间笑了：“盛导演。小心惹火烧身。” 盛隆无奈：“其他再说。” 薛双起身：“还有我们也要面子的，得多个条件。不然只是回到原点传出去谁都敢欺负我们小迪了。” 盛隆头疼：“别太过分。” 薛双开口：“也就是你。所以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开机之后再告诉你。到时候写进协议。” 盛隆爽快开口：“可以。” 薛双笑着起身：“那就这样。回头你们再受累找个替代杨甜的演员吧。” “什么话？” 盛隆看事谈完，直接开口：“是那位新锐影视的编剧太不会办事，我们话还没说完呢，他先带人走了。” 薛双只是笑了笑，示意盛隆：“之后我会让律师过来和你们重新修订合同。” 盛隆开口：“杨甜肯定要回来，不过戏份删减到一集，而且最后才出场。” 薛双面无表情看着盛隆。 盛隆开口：“我们也要面子的，何况她本来戏份也不多。名义上从她开始的这些事，现在也从她这里结束。你们也不缺她那点资源。” 薛双似笑非笑：“难得你们没去找新锐影视的麻烦。” 盛隆摇头：“他们拍儿童剧的，也是怪我们轻视他们。一直就没愿意搭理，觉得儿童剧也跳不到主流。现在阴沟翻船了。” 看着盛隆，薛双开口：“盛导演，我最后说一次。我仁至义尽了，再搞事随便你，但我不会再和你们谈了。” 盛隆叹口气：“本来也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的。” 薛双没多说直接走，等于变相答应了。看上去好像杨甜吃亏，实际上来说她原本戏份也就三四集。缩减到一集也无所谓了，童星嘛，现在再重的戏份也不可能让她爆红。再说省下来时间拍别的戏一样的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人情黎若迪这边记得比什么都强。 杨甜母亲当初把剧本的事告诉黎若迪这边不也是想要拉拢关系吗？只是没想到这边剧组真的要背着黎若迪改剧本。 看薛双要走，吴制片和徐副导演想打招呼，薛双看都没看他们坐车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去找了盛隆，其余的事，其实也好像注定了。 而韩错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薛双找过来韩错酒店房间并且进门讲述最后的结果。 “这么快？” 韩错疑惑看着薛双：“这么轻松就解决了，那还用我们谈那么久干什么？” 薛双自然不会提探风投资方的事，只是随意开口：“没有你们把剧组私自改剧本的事撑下去，我们也不好施压。所以感谢韩编剧，一会请你吃饭。” 韩错摇头：“不用了。不过绕到最后就是可以改剧本但是需要监督……” “今天已经敲定了合约，明确到合同里。” 薛双继续开口：“但最重要的一条是我们乘风天下满意才行。否则不能改，或则改了也不能生效。等于我们不想闹大但保留闹大的权利。顺带还多要一个条件，目前还没定下来。” “什么权利我不懂。” 韩错犹豫：“不过监督剧本的权利管用吗？” 薛双轻叹：“哪有绝对的事？不让改也不现实，毕竟剧本在国内的影视剧项目中几乎谁都能改，我们只要确保改完的剧本对我们没有影响就行。” 韩错开口：“那如果乱改影响整体项目的水准……” 薛双笑：“你以为投资方是吃素的？” 韩错恍然，随即开口：“好复杂，不过看来我一直死咬着一点都不能改也是不近人情的？” 薛双开口：“不能这么说。这件事你做的对，你坚持的也是我们的诉求。只是我们顶流团队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处理问题不能奔着谈判破裂的结果去，还是最终达到一个两边都接受的结果才好。”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看着她：“你真的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薛双愣住：“是啊……你还想我好好夸你一顿？” 似笑非笑看着他：“之前你怼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 韩错笑了笑：“你能找到我再说吧。” 看着薛双：“我们公司可是选择坚决站队乘风天下，现在结束的话，对方剧组不会找新锐麻烦吧？” 薛双调侃：“你站队的时候没想过这些？” 韩错没说话。 薛双摇头：“都可以谈，而且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实际上你们做儿童剧的，对方想教训你们反而受限制。” 韩错恍然：“弱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薛双笑了：“不说这些。至于和新锐影视怎么谈……” 询问韩错：“和你谈？你确定能做主？” 韩错叹口气：“也是，应该和小赵总戚助理谈。不过吃饭就……” “叮铃。” 突然门铃响起，韩错起身去开门。 门口传来笑声：“韩大爷~” 杨甜可爱的笑脸呈现，还可爱调皮的背着小包跳到韩错面前。 看穿着打扮是还了一套更可爱的衣服。虽然才13岁，不过身材已经初显了。高挑青涩却纯净。 韩错一愣，突然想起回头：“对了杨甜回剧组……” “当然签回去了。” 薛双起身：“人家只是说说而已。” 想了想，薛双开口：“不过杨甜的戏份被删减只剩一集，这也是条件之一。” “什么？” 韩错皱眉：“杨甜好心提醒你们，最后事又圆满解决。两边居然妥协的办法是减少杨甜的戏份？ 这一点是韩错很不能理解。 薛双耐心解释：“资源不止一个，而且杨甜母亲那边也很满意。以后在公司小迪还在的情况下，有戏有合适的角色都会带着她。毕竟如今我们小迪很多都是外戏了。” “是啊韩大爷。” 杨甜见韩错维护他，笑着过去开口：“我没关系的。其实我都不想演了，但是妈妈说这样一来反而激化矛盾。不如就演一集轻松又节省时间。我戏约不断的，又不缺那一部戏。” “哎呀！” 韩错赞叹看着杨甜：“我大侄女这么受欢迎呢？未来的顶流啊！” 杨甜得意笑着，韩错也就和她笑闹没再多说。杨甜母亲都同意了，他一个外人就不用多管闲事了。这次不就是他多嘴惹出来这么多事？ 韩错叹息：“这就算尘埃落定了吗？” 薛双疑惑：“意犹未尽？” 韩错摇头没回应。 杨甜开口：“韩大爷去吃饭庆祝吧。该好好谢谢你的。” 薛双示意：“是啊。准备一下吧，一会我们就出去。” 韩错张张口，不过在杨甜可爱纯净的目光下，最终也没拒绝。 好聚，好散呗。 第二十一章 一团和气 “薛经纪……甜甜~” 进门的时候韩错有点意外，因为不止他和薛双和杨甜，居然还有吴制片和徐副导演。 “韩编剧，呵呵。” 两人看到韩错，也是笑着招呼。在一家比较不错的酒店包厢。 包厢很大，桌子就不小，却只占一小部分。周围还有很华丽的摆设还有沙发休息区。一看就是上档次的，至少韩错没来过。 不过此刻韩错注意力没在这些，而是看着薛双。 薛双笑着：“一切都结束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还要合作。一起吃个饭。” 韩错一顿：“小赵总和戚助理不在。” “一直是你谈嘛。” 突然角落一个声音响起，韩错看过去，平静点头：“你也来了。” 居然是郑亮。但是因为看到他也从休息区起身过来坐下，韩错看看薛双，反而不再多说什么。 饭菜很精致，包括还有酒。韩错表示自己血糖高喝不了酒，所以就没喝。大家也没有过分催促，毕竟还有孩子呢。 上了菜服务员离开，就闲聊呗。只是韩错话不多。 这么说得了，韩错很不适应。因为他印象中上一次和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吃饭最少也得10年前了。不算他同学把他从嗨宁揪出来那次。这么多年几乎都是自己在家里或者做饭或者叫外卖，然后一个人点开电脑找个电影一边吃一边看。十年如一日。 当然还不止于此，老实讲就是和杨甜薛双也不熟，但是相对因为谈事一直一个立场，一起吃饭也没觉得什么。可是突然有陌生人，还是之前还恶语相向的两位副导演和制片，甚至还有一个自己看不过去甚至告状却未果的郑亮。 不过郑亮没什么，一直坐在薛双身边。反而韩错和薛双还隔着杨甜。杨甜很自然的接受吴制片和徐导演关于剧组人员对她说难听话的歉意，杨甜只是笑了笑，比韩错表情自然多了。 看着韩错，吴制片挨着他笑着开口：“韩编剧辛苦了。感觉不像新锐影视更像是乘风天下公司的职员。” 韩错看看和薛双热聊的郑亮，点头开口：“初出茅庐没经验，太过代入了，给自己加了那么多戏。” 示意吴制片：“之前谈事多有得罪，别见怪。” 徐副导演探身开口：“你可不像怕谁见怪的风格，虽然了解不多，不客气的讲在新锐和你见面的时候是没在意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就是没在意的一个新人编剧把事情闹大了。” “那当然。” 薛双那边看过来，笑着开口：“别看韩编剧是新人，气场横扫你们专业的电视剧团队，我也是没想到。” “那是那是。” 基本上态度和之前真是天壤之别，包括对韩错的。 他很轻易就能感觉到，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把这件事看得挺重要。谈的时候各种针锋相对，谈完之后就一团和气。 真开心。呵呵。 韩错至此就不怎么说话了。干脆和杨甜聊着，虽然他也看出杨甜没有这个年龄所体现的那么单纯，但只是因为接触这个圈子早，不是为人复杂。毕竟也才十三岁，此刻莫名反而因为她的存在，让他这种别人没太察觉出来的不适感能放松很多，温暖很多。 甚至有点丢脸的觉得，这个十三岁女孩能给一个三十六岁的大爷安全感和舒适感。 所以一整晚韩错就坐在她身边没动，偶尔闲聊。 只是他期待快点结束这个饭局，甚至结束后他想当晚就回嗨宁。 “去唱歌吧。” “就是，时间还早。” 终于熬过了饭局，韩错基本没怎么吃东西。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当然不用他付钱，但他想回酒店。 只是突然吴制片张罗着要去k歌，徐副导演也迎合。郑亮还是摆弄手机倒是没意见，韩错眉头皱起。 “好啊。” 薛双带着杨甜，看着韩错：“一起坐车……” “我不去了。” 韩错理所当然的拒绝：“我有点累，回去收拾一下睡了。” “别啊。” 薛双开口：“才几点就睡。放松一下唱歌玩会。” 韩错和他们也不是朋友，更不是什么上司下属，尤其看着郑亮和薛双，韩错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当回事。他已经明白薛双不换编剧肯定不是因为误会韩错意思或者疏忽没听懂，她就是故意的。 “不了。” 韩错开口：“我一直都挺放松的。你们玩得开心点，我自己打车回去。” “别啊韩编剧。” 徐副导演相对年轻，其实可能还不如韩错大。 “听说你唱歌不错。去露一手。” 徐副导演劝着。 韩错一愣：“你从哪听说的？” 我自己都快忘了。 “还是你们去吧。” 韩错已经决定不理他们劝阻就要招手叫出租车，薛双突然凑近过来，轻声开口：“小迪和导演以及剧组其他主演也在。” 韩错下意识想说她在就在呗。 不过他比较敏感容易多想，以为薛双的意思就是其实去唱歌也是善后的一个环节。如果是私人聚会他当然可以不管他们怎么想，可是如果还是带有工作的话，他就算此刻有点消极但终归是要善始善终。 “走吧一起~” 就是这样犹豫的一瞬间，杨甜拉着韩错：“我唱歌给你听，韩大爷你不知道，我唱歌可好听了。” 韩错笑了，看着拉着他手臂的杨甜：“自己这么说真的好吗？” 杨甜笑得甜：“如今的年轻人你不懂的，不流行谦虚了。” 韩错点头：“那走吧年轻人，看你露一手。” 就这样说笑也就没拒绝，一起上车了。 “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吴制片都四十了，正好是听这首歌的年龄。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 甜蜜的很轻易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 在说我愿意” 告白气球，周董的歌，徐副导演虽然三十多了，但比韩错还年轻，自然也是听这首歌的年龄。 然后…… “啊几根恰木累该机，得猪啊嘛喵test，me 嫩不不den洗吧内，马麻辣no我了打秒 oh，wait，til’i，do，what，i，do” “hit，you，with，that，ddu-du，ddu-du，du” “哇啊~” 所有人都拍手。 韩错就惊讶了。因为这个ktv包厢很大的，前面还有台桌。而且大屏幕很大，前面还有空间。 不止韩语唱得还不错，薛双居然还在副歌高朝部分扭动起来。旁边的杨甜都跟着一起。 玩得还挺开。吴制片呵呵笑，徐副导演用力鼓掌，郑亮都放下手机看着跟着节拍一起晃动。 不过韩错也只是惊讶而已，吃喝玩乐都看兴致的。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韩编剧~” 一曲《dududu》唱完，薛双过来拉着他。 韩错摆手：“不了。” “别扫兴啊。” 薛双坐在一边推着他：“去吧。这么多人都唱了就你不唱，耍大牌吗？” 韩错摇头：“我经常抽烟，嗓子都不行了。” 不过没等劝，那边吴制片和徐副导演劝着郑亮过去。 郑亮也没客气，很自然上去挑了一首歌。 “talkingtothemoon放不下的理由 是不是会担心变成一只野兽 walkingontheroof为心跳的节奏 是不是会暂停在世界的尽头” 郑亮相对年轻，才二十五六岁，正好也是唱这首歌的年龄…… 艹了！为什么每个人唱歌都要想一下年龄呢？！ 靠！！ 韩错也是无聊通过谁唱什么歌在那去思索谁的情怀和流行在什么时代。唱得很不错，怪不得一直玩手机。斗音肯定天天刷。 可是直到他唱完，大家也都不唱了。齐齐看着韩错，韩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什么啊。” 杨甜不干了：“韩大爷你是不是生我气啊？” 韩错疑惑：“我生你什么气？” 杨甜轻轻咬着嘴唇看着韩错：“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给我少来！！” 韩错看着杨甜，杨甜偏头笑，薛双看着韩错：“韩编剧……我知道你是宅男。自己生活习惯了，不太接触社会。但如今做事了，要适应的。” 韩错很想说我不是因为宅男习惯才不合群，只是因为这些人他真的不想合群。 但是看着杨甜的目光，还有薛双之前说的话，估计主创就在隔壁哪个房间。刚刚都去打招呼了，韩错没去而已。 “蹬蹬~蹬蹬蹬~” 正好因为没有点歌而顺播了一首，韩错看了一眼，点头走上前坐在小屏幕前面：“好啊。就这首吧。” 大家笑着看着他，既然唱了就好了嘛。 杨甜眨眨眼：“这首歌？” 薛双看着杨甜：“会的不少看来，随机都会唱。” 杨甜也眼睛看着屏幕：“还是粤语歌？” 薛双笑：“甜甜不就是广栋人吗？听听看。” 韩错客气：“唱的不好，大家见谅了。” 薛双直接鼓掌，大家也都稀稀拉拉的拍手。 前奏结束，韩错就坐在那里平静演唱这首顺播不是特地点的，却是韩错会的歌。 《一生所爱》。 ——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所有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的在场人，都惊讶了。 尤其杨甜瞪大漂亮眼睛站起拍手：“哇啊啊~” 薛双也跟着拍手，看着杨甜：“没想到啊。” 韩错说自己抽烟多嗓子不行，但此刻声音却真的配合这首歌，有点沧桑。 可是他唱得不用力。手拿着话筒不动，而眼睛也只是看着小屏幕上的歌词。 并且粤语特别标准。虽然只是唱歌。 似乎只是两句，就已经把所有人带入到这个有些哀婉的氛围故事中。大话西游的爱情，最动人的就是遗憾。 都在歌里了。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所有人已经认真听着。但韩错一直看着小屏幕，却没有看到昏暗的包厢，门口已经悄然走进一个戴口罩的身影，然后被薛双招呼坐下，还和其他人打招呼，然后就小声说了几句，一起看着大屏幕，听着歌。 “苦海~翻起爱恨~” 韩错眼中的小屏幕歌词，其实不用看他熟的很。 但他眼中的画面却不是歌词也不是mv，是自己曾经写书的过往。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他写胖韩大家喜欢，打赏飘红，他还买了泰妍专辑并把附送海报贴在墙上。 “相亲~竟不可~接近~” 他写蹭神大家喜欢，打赏飘红入精，他也买了黎若迪头像的抱枕，甚至抱枕的头像就是他蹭神的封面。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他还拍了抱枕照给大家看过，但现在却坐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他以前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避开和现实社会接触，可如今看来这也许才是现实，以前都是逃避。 也都是回忆了。 中间的间隔，韩错等待的时候目光还有些出神。 直到再次一段，需要一些高音，韩错也能很自然婉转并且用标准的粤语唱下去。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一曲唱完，但是伴奏却还没停。回荡在包厢内依然是这首歌有些哀婉的曲调氛围。 或许韩错唱得好不好不评价，他也不是专业的。可是他的代入感太强，以至于已经感染了周围所有人。 直到彻底这首歌没有声音，所有人才好像呼出一口气。 “好！！！” “哇啊啊！！” “韩大爷真棒！！！” “好！！！” “啪啪啪啪啪！！！” 所有人都鼓掌拍手，韩错也笑着此刻才抬头看着所有人。 结果骤然就和一个戴口罩只露出的一双美丽眼睛对视之后，韩错才愣住。 而那戴口罩的身影，眼睛又大又清澈美丽。 她也轻轻拍摄白皙的手掌，看着韩错，称赞他的歌声。 第二十二章 唱歌 （中秋节快乐O(∩_∩)O） “这首歌还得是男声来唱~” 黎若迪评价了一句，在韩错走回来的时候。韩错看黎若迪还是带着口罩，只是笑了笑，算做回应。 总有人说韩错的书是跪舔流，起初是调侃，那时候成绩好。等到之后的书成绩不好了，好多大能留言，包括自己的书友也和他说。大家不爱看跪舔了，或者从来也没人爱看过，太伤男人自尊了。 韩错辩解几句人家直接怼过来，写得不好还不让说了？于是本来就不爱冒泡的韩错也更不冒泡了。他也反思是不是自己现实里真的是一个很没自尊喜欢跪舔的loser？ 不知道。 没恋过，这辈子见到的女人包括大街小巷上到80下到6岁，估计都没别人认识的多。 只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韩错很想和他们说一句。 你们错怪我了。 当你真的遇到你小说中写过的明星时你才知道不需要你跪舔，跪你随便跪，但舔的机会你一点没有。 又或者喜极而泣？怒极而笑？ 一个道理。 韩错此刻见到黎若迪，哪怕是戴着口罩，没有露出完整的盛世美颜给予暴击，韩错内心很平静。 很浅显的一个道理，跪舔的就是loser吗？ 韩错都没机会跪舔，他已经是了。 还有啊，人家年轻，漂亮，名气大，赚钱多，接触层面高又广。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到我了~” 身边一句话，吸引韩错注意力。 韩错看过去，杨甜已经走到前面坐在小屏幕前，对着韩错眨眨眼：“感谢韩大爷这段时间的帮忙和照顾。这首《桃花笑》送给他。” 韩错笑着低头吐掉果皮拍手表示感谢。 黎若迪惊讶看着薛双：“什么大爷？怎么骂人呢？” 薛双笑着和她解释几句，黎若迪看看韩错没说话。倒是和对面的吴制片徐导演还有郑亮聊了起来。 韩错不在乎，只是笑着示意杨甜唱。 好像从来没人给他唱歌，因为他也不太去ktv。一个宅男嘛。 这首歌韩错听过，也不算老。倒是欢快的曲风很适合她这个13岁小姑娘，但韩错没听过杨甜唱歌。哪怕斗音里的账号也没见过，反而是看她跳过舞。 “月儿在手中开呀怀儿笑 云儿在那眼前睡得早” 开口跪，是真的。韩错没听过她唱歌这是第一次，开口两句韩错就惊愕瞪大眼睛，拍手叫好。 “哇~” 韩错看着杨甜，杨甜也带着点得意笑得那么可爱。 “春风吹不倒，我的杨柳腰~”（杨甜还扭扭腰） “在这桃花源里蹦蹦跳跳” “少年你莫要归心太早”（杨甜手突然指指韩错。韩错憨笑看着。） “燕儿它也双双飞来了” “桃之夭夭，还绿了芭蕉” “管他雨打风吹夜潇潇” 包括其他谁也都笑着看着杨甜唱这首《桃花笑》然后跟着节拍拍手。但是薛双忍着笑看着韩错，还示意黎若迪看。 果然黎若迪看了一眼，口罩下面也是笑意。 韩错自己沉浸其中是感受不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就觉得这首歌配上杨甜的美貌可爱，还有纯净轻灵的嗓音，真的是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韩错就感慨自己在她这个岁数也没有过这样纯净的时候。不得不再次感叹现在的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当然了，这些是他自己沉浸其中的感受，外人看到他是什么样？ 就是一个三十六岁的老吃汉眼睛发亮直勾勾盯着清纯年少13岁的杨甜眼睛都不眨手还轻轻拍着。 关键重点来了啊。 重点是什么？ 手掌五指分得很开跟青蛙似的，然后一下一下双手拍着。（真佩服自己的文笔，仅仅几句就勾勒出一个中年猥琐lsp的形象，跃然于纸上。至于拍手姿势，呵呵，大家可以试一下o(n_n)o）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笑喷，尤其徐副导演差点被酒呛到。都是薛双让他们看的，黎若迪瞪她一眼，自己也想笑。 “花绽了新红也会凋” “少年的心儿永不老”（杨甜唱到这句对着韩错还摇摇手指。） 但同样的是唱歌的杨甜那么青春活力也是一直对着韩错唱的。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沉浸其中，还有互动呢。 “鸡犬相闻” “黄发垂髫” “我要划着桨儿水中摇” “一片片柳絮飘~飘过了~天之角” “你可曾~看到红尘纷扰” “回来跟桃花儿聊一聊” 到此就是一段欢快的间奏，韩错虽然不会跳舞，但既然唱歌不错，节奏感是很强的。跟着鼓点很自然晃动，而杨甜此刻更皮的拿着话筒一边笑一边跟着节拍也扭动，包括黎若迪还有薛双等都拍手鼓励跟着一起附和。 杨甜唱这首《桃花笑》的嗓音不像汪睿那版，更接近锦零的版本，锦零那版正好是韩错相对喜欢的。 “韩编剧是吧？” 间奏期间，声音在旁边传来。 韩错下意识看过去，还是那双眼睛。 韩错点头：“是。” 黎若迪已经坐过来：“刚刚你那首《一生所爱》我也唱过。不过是国语的。” 韩错点头：“我知道。大本营唱的。” 黎若迪一愣，随后开口：“没你唱得好~” 韩错笑笑没说话。 黎若迪轻声开口：“那天电梯见过，不过私下在公共场所习惯戴口罩，也就没和你打招呼。” 韩错开口：“没什么，本来也的确不认识。” 黎若迪一顿，看着韩错：“感谢你最近这段时间帮了很多忙。薛双也经常提起……” 韩错沉默，看看黎若迪：“她……做你经纪人很久了？” 黎若迪没想到他问这个，也是下意识开口：“有4年了吧。起初两年是助理，后来升为执行经纪人。” 看着韩错：“倒是听说你刚刚入行？以前是写网文的作者吗？” 韩错点头：“扑街写手，写不下去了，出来打工混饭吃。” “别这么说~” 黎若迪别过头发：“演艺圈这些年大趋势是拍摄网文ip，而且薛双说你很有能力和才华……” 韩错眉头轻皱，看看那边和郑亮徐副导演吴制片聊着的薛双：“她才是有能力……” 黎若迪不解，怎么一直提她？ “韩大爷~” 突然一声抱怨，从音响传来。 韩错看过去，杨甜正嘟嘴看着他。 韩错失笑，手举高高用力拍手：“好！！唱得好！！” 周围也都笑，黎若迪也跟着拍手倒是不聊了。但是也唱完了。 “好！！” “甜甜！！” “喔喔喔喔喔喔~” 大家是真的拍手鼓掌，但也是起哄活跃气氛。 杨甜面对其他谁还是有点腼腆，走回来坐下道谢，然后低头笑着再不抬头。 坐回位置，正好隔开韩错和黎若迪。本来她也就是坐在这里。看着韩错笑着：“好听吗？” 韩错竖起拇指：“青春洋溢，但遗憾的是没有让我想起自己的年少时光。” 杨甜愣住：“这算夸吗？” 韩错点头：“因为我发现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没有你这么青春这么阳光这么好。距离太远了天差地别的程度。” “嘁~” 杨甜得意扬头，拿起饮料浅酌一口：“我早说了我唱歌好的。” “我唱什么啊？” 韩错和杨甜聊的时候，那边也已经催着黎若迪也唱一首。 就在这时，韩错手机突然响起。 先是一阵淅沥沥的雨声，随后是悠扬的古筝琵琶前奏。但没等响多久韩错已经接通出去包厢外面。是戚溪的电话。 “哎？” 杨甜突然愣住，看着黎若迪。不过黎若迪还是和大家说话，自然也没有什么表现。 “戚助理。” “叫我戚溪吧。” 走廊安静很多，只是偶尔有服务员或者客人走动。韩错靠在一边，听她让叫戚溪，没有回应：“什么时候过来？” 戚溪开口：“要等几天……那边怎么样？说是谈妥了？” 韩错恩了一声：“可以改剧本，但是必须要乘风天下这边满意才行。算是各退一步吧。” 戚溪恍然：“那倒也……想来也只能这样。” 韩错示意：“之后新锐影视怎么办？你该过来和他们谈谈了吧？” 戚溪询问：“你没探探口风？” 韩错看看房间：“没机会啊。我提了一句，人家问我能做主吗？我当然做不了主，人家还是要和你们谈。之后徐导演和吴制片一直都在，吃完还来ktv唱歌，现在在包厢呢。我接了电话在外面……” 戚溪想了想：“那不然等他们回苝京吧。反正我们公司都在这边，到时候或许要带赵总一起去的。” 韩错答应着：“那行吧。明天我就回嗨宁了？” 戚溪开口：“别啊。谁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苝京？你就留在那吧，有事正好也方便联系。随时把情况报上来。” 韩错皱眉：“你最好还是给薛双打个电话定一下。我们本来就是帮忙还站队了，事结束怎么搞得很心虚似的？” “我会和她沟通。” 随后戚溪笑：“你还真是有点缺少社会阅历，事情办成之后扭头不认账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在之前谈妥也没用，新锐对比乘风是小公司，站队也是自己的选择。何况我们的确疑似帮着剧组骗人来着。” 韩错点头：“好，我反正已经完成任务……” 突然犹豫看看门口，韩错背对那边：“之前记得我推测薛双都或许和乘风天下一起因为黎若迪可能要解约的事而背后搞鬼。虽然只是推测……那他们真的愿意看到我们这么尽心尽力维护黎若迪利益？” 戚溪开口：“这个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复杂也简单。搞鬼和解约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或许对外人家有分寸。可以搞点事但是绝对不可能真的让事黄了，那太明显了。” 韩错沉默已对。 戚溪示意：“行了先这样，我知道你也辛苦了。我们都没参与一直是你顶在前面，所以也就别操心那么多了。你放心事情结束之后，凭你展现出来的能力和本事，做个还没实习资格的编剧太屈才了。” 韩错恩了一声：“事情办成之后扭头不认账也就在这个时候，站队也是我怂恿的。之前谈妥也没用，个人对公司终归是弱势。” 戚溪笑出来：“不错。说你缺少社会阅历，马上就能学起来。” 韩错也笑，又聊了几句挂断。 韩错重新走回去，却是正好是之前手机铃声那首歌在大屏幕播放。 见他回来坐下，黎若迪拿着话筒：“这首歌你会吧？” 韩错一顿，平静开口：“会倒是会，不过照比茅不易还是有些差距。” “呵~” 周围都笑，黎若迪笑着看着韩错：“很幽默啊。” 韩错拿起话筒：“实话嘛。” 杨甜看看他：“韩大爷你也不谦虚嘛。只是有些差距？” 韩错笑了笑：“他之前也只是做护工的。” 杨甜手刮着脸颊调侃韩错，吃着零食催促他。韩错本来也就是说笑。茅不易才是原唱，而且也是当红唱作歌手，唱得好那是当然的。 黎若迪曲着眼睛看着大屏幕。前奏已经结束，黎若迪也就不去小屏幕那边了。就坐在座位唱起来，因为这首歌是男女对唱，而且本来就是她先唱的。 同时，也是她的歌。 《浴火成诗》。 第二十三章 没忍住 黎：“为我心心念念几个字，浅情人不知。” “赴不尽~这扑火退羽~几成痴” 韩：“倘若唯唯诺诺在这弹指怕枉费一世~” 合：“不浴火~不成诗~” “哇~” “喔喔喔~” 所有人都惊叹拍手，这对唱这么默契的吗？ 包括黎若迪也看了韩错一眼，韩错却一直看着大屏幕。 其实他没发挥好，至少一开始是。 这首歌在刚随着那部电视剧播出的时候，他单曲循环好多天。后来设置成他的手机铃声至今也没换。 也两年多了。 可是音频里的声音通过耳机到耳膜同现实中她的声音到自己耳膜，距离其实差不多，但是真实感是天壤之别。 以至于一开始他有点失真有点没唱好。虽然后来慢慢到副歌部分才适应了。 黎若迪提升一个音调。 “在这颠颠倒倒的乱世 浅情人不识 看不破这扑火退羽 几成痴” 韩错也很自然用他有些烟嗓的音质附和。 “沁于山川湖海燃于笔纸 再写你一次 不浴火不成诗” 黎若迪和他合唱：“不浴火~怎成诗~” 其实后面还有更高朝的部分就是吟唱，也是这首歌的精华。不过或许因为这只是唱k，黎若迪已经笑了笑放下话筒。韩错也就不唱了。 而且也没人点歌，黎若迪示意薛双，薛双起身对着徐副导演和吴制片开口：“我去导演那边坐坐打个招呼。” 说完招手示意杨甜：“甜甜也一起。” 这倒是应该，因为杨甜之前毕竟是被“踢出”剧组了。而且韩为能参与整件事也是杨甜剧本疑似和签约时不是一版为起始，现在就这么莫名其妙解决了又重回剧组，总要去那边打个招呼的。薛双从包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包装盒递过去给黎若迪，他没看到。 “我们也过去打个招呼。” 因为吴制片和徐副导演也跟着去了。只剩下郑亮和韩为两个编剧同黎若迪一起。 “这次剧本的事和剧组沟通。” 黎若迪把两个一模一样的礼品盒递给郑亮和韩为。 “这是我私人的一点意思。” 示意礼品盒对着两人，黎若迪开口。 郑亮笑了笑随口道谢，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样也没推拒，显然这在圈内也不是新鲜事。 韩为有些茫然看着包装盒，稍微有点不知所措。 “你还……” 韩错想问你还亲自做这种事？这不都经纪人和团队去做吗？ 或许看着韩错的一点意外，黎若迪已经离开韩错身边的位置，坐在两人对面的凳子上翘着腿很是优雅，哪怕唱完歌又重新戴上口罩也无法掩饰她的美艳风华。 倒是白皙手掌轻轻夹在双腿间，比较接地气的习惯坐姿。 “这种事说起来也不太好对圈外公开，甚至圈内都不好传出去。” 黎若迪看着韩错：“韩编剧刚入行不懂，圈外都看到艺人播出的电视剧，可是拍摄之前和期间甚至拍完都会有很多流程和意外。” 韩错没回应，只是看看礼品盒，又看看郑亮的。 郑亮倒是已经打开，是一块表。 郑亮笑着放下手机，看着黎若迪：“客气了。” 比着表：“omega？这款……好几万吧？” 黎若迪探身：“里面有收据，上面有价格。保修的时候用得着。” 郑亮直接戴上，黎若迪也笑：“一点心意，小礼物别介意。” 郑亮开口：“我也就是帮忙而已，其实也没做什么。” 黎若迪诚恳：“已经感激不尽了。” 郑亮也没有了开会时候的手机控复读机模样，表情丰富很多，至少自然外向很多：“问题也没想象那么复杂，幸好不是投资方要改。” 黎若迪看着郑亮语气认真：“可是真的还是很感激你。薛双和我说过郑编剧……” “我和他的一样吗？” 突然啪嗒一声，韩错的礼物盒被放在桌上。歌虽然没静音还有旋律，但毕竟没人唱了。所以不算吵。 黎若迪疑惑看过去，韩错面容平静却看着她的眼睛，在询问。 黎若迪点点头：“一样的……不过颜色不一样，但款式价格一样。” “恩……” 韩错沉吟片刻，看着她：“我不能要。我公司让我来只是出差，太贵重了，而且无功不受禄。”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错愕，半转身对着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喂？” 郑亮摆弄手机，从韩错见到他的那天起到现在一直盯着看。今天终于响了。 接通之后侧身说话，韩错看看那边侧身将电话的郑亮。 “是……对礼物一模一样不满意？” 黎若迪半开玩笑询问。 自己从她拿出礼物而且没说几句自己就拒绝了。虽然看起来好像表情情绪没有什么特别，但他却强调两人的礼物是一样的，所以是纠结这个？ 其实黎若迪的确从来不太亲自做这些和“圈内”工作人员沟通的事，除非是在镜头前或者是剧组内。 但今天情况不一样，如果剧组私自背着黎若迪改剧本，或者是要做点手脚瞒过去而被发现从而黎若迪和剧组谈判，这对一个顶流艺人来说，圈内外知道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所以要谨慎，不能如同日常商务对待。 私下里处理更好，当然……还有另外的原因，却暂时不好也不需要说。 “你们都是编剧也都帮忙了……” 黎若迪解释一句。 她实在没懂，眼前这个韩编剧入行晚但年龄已经三十六了，比泌姐还大两岁呢。应该挺成熟的年龄，就算不满意也不该这么直接吧？况且跟小孩似的，会计较一模一样这么有个性？ 所以编剧都这么矫情的吗？ 不过也难讲，圈内真的什么新鲜事都有。看起来都是做娱乐事业文艺事业的，其实为了点利益真的很赤果。 似乎看到黎若迪美丽的大眼睛里有这样误解的眼神，韩错摇头：“我虽然薪水不高，甚至几乎没有。但我不是在意礼物……” 看看还打电话的郑亮，韩错轻声开口：“我只是想问他在开会的时候到底有什么贡献可以收到和我一样的礼物？你别说他在编剧圈咖位高，坐在那里刷视频做复读机就能比我舌战群儒更有身价。” 黎若迪眼神变幻，看看郑亮。 郑亮下意识瞥了这边一眼，继续低声聊着什么。 韩错看着郑亮，眼睛已经眯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门推开：“送了吗？” 薛双带着杨甜回来，吴制片和徐副导演倒是还留在那边。 韩错沉默，随后故作和黎若迪刚刚闲聊工作：“两次会议杨甜都参与了。如果你不明白的，薛经纪其实也是转述。具体的你可以问杨甜。毕竟她哪怕年纪小却是在现场亲身参与的。” 说完韩为看着薛双：“我先走了。” “哎？！” 薛双惊讶：“这就走啊？一起回去吧，都住一个楼层。” 韩错摇头：“或许我还要逛一逛，总听说影视城却一次没来过。四处转转。” 对着杨甜示意：“走了大侄女。” 杨甜下意识招手，韩错在走廊转角就下了楼梯。电梯都不想坐。 “什么情况？！” 薛双看着思索着什么的黎若迪：“怎么了？” 黎若迪没说话，倒是郑亮已经放下手机。侧身看着黎若迪：“迪姐，呵呵……果然是顶流啊。这怎么感觉随便谈判来个编剧，居然碰巧是一个大叔死忠粉？” 黎若迪也表情怪异，似乎笑了。但是戴着口罩没有摘下。只是眼神里似乎有些异样神采。 “小迪姐~” 杨甜坐过去：“你们聊什么了？问我什么？开会的事？” 黎若迪摇摇头没回应，而是看着薛双：“我先过去了。” 薛双看到桌上礼物，皱眉询问黎若迪：“怎么？韩编剧没要吗？” 黎若迪恩了一声关上门。 薛双看着郑亮手腕：“你倒是戴上了。有功啊？” 郑亮笑：“那位韩编剧，迪姐的死忠大叔粉也就是因为这个，背着我偷偷质问迪姐我到底做过什么有用的事，居然可以和他收的礼物一样。” “什么？！” 杨甜惊讶，开门走出去看着走廊，但哪有韩错身影了。 而薛双表情怪异看着礼物：“韩错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没要？” “他以为我打电话，其实我在那演他呢~” 郑亮更是笑得不行：“第一天他就对我有意见，起初我还奇怪。觉得他是新人比较敬业认真，直到刚刚我居然听到他铃声是迪姐的《浴火成诗》，我才想到一种可能。” 薛双表情怪异看着他：“你觉得他其实是为小迪抱不平告你状？” 郑亮笑得直喘：“是啊。所以我装作打电话，果然他那边……哈哈。” 薛双拿起湿巾砸过去，郑亮顺手接过。 显然两人是很熟的，只是韩错不知道。 杨甜走进来，看着郑亮，又看看薛双：“韩大爷真的走了。” 薛双摆弄礼物，突然呵斥郑亮：“你还笑？！” 只是说完，自己居然也笑了。 看看桌上的包装盒，拿起摆弄起来。就觉得有意思，这个韩编剧浑身上下都透着怪异。 似乎进娱乐圈太多复杂现实阴暗的事，她很久也没遇到这样的人了。 第二十四章 又回来了 “嘶~” 也不是故意不坐电梯，反正楼层也不高，所以就当是散心了。 离开ktv所在的大楼站在门口，韩错没有叫车而是随便找个方向点了一支烟朝前走。 也不知道是一直在包厢有女士不好直接吸烟还是说因为别的什么。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来，韩错稍微冷静了一些，有点好笑。 他以为自己适应能力很强，他以为自己挺能忍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什么不想多嘴，为自己的事业好，也不多管人家的闲事。 但是看到黎若迪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等价礼物分别给他和郑亮，尤其是看到黎若迪十分诚恳姿态很低的和郑亮道谢，而郑亮居然当她面就戴上，还一副不客气的样子好像居功至伟一样。 韩错劝着自己要忍，可是真没忍住。 和什么礼物没关系，他没在乎这个。他要一切都为了钱的话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这么loser。 最关键的是，如果之前只是推测，从薛双到郑亮在解决黎若迪可能损失剧本权益这件事上，站在公司那边对她个人虚与委蛇。但黎若迪诚恳对着郑亮道谢还说薛双和她说郑亮出了多大力，没有他就怎么怎么不行的时候。 韩错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包括杨甜韩错都有些不解，薛双黎若迪甚至戚溪赵杉何都没有亲自参与过会议，可杨甜全程参与了。 薛双不和黎若迪说，杨甜也什么都没说？ 虽然才13岁而已，但学话总会吧？ 招手叫来出租车，踩灭烟头进去报了酒店地址。 不管了，已经做的事想太多也没用。 也有点累。 贵圈，真乱。 韩错，真贱。 —— “咚咚咚~” “……” “咚咚咚~” “谁啊？” “咚咚咚~” “来了~” 早上的时候，韩错揉着眼睛去开门。打开一看，不止戚溪，赵杉何居然也来了。 韩错惊讶侧身，两人进来。 韩错愣住片刻，关上门穿外套。不是说在苝京谈吗？怎么过来了？韩错过去坐下看着两人，赵杉何询问：“有水吧？” 韩错拿过去两瓶，自己在外面买的百岁山。 打开喝了一口，赵杉何松松衣领，看着韩错笑着：“不错啊。听说已经解决了？” 韩错开口：“赵总那边也解决了吗？” 赵杉何一顿，看着韩错：“我爸想见见你。” “见我？” 韩错感觉可能没那么简单：“不是兴师问罪吧？” 赵杉何摇头：“当然不是。” 揽着韩为肩膀现在坐在一边：“升职加薪没问题！我和我爸说了你这一次的表现。” 韩错下意识看向戚溪，戚溪笑了笑没说话。 “你看她干什么？！” 赵杉何不高兴对着韩错：“而且公司之后捋顺好是交给我管，我爸就撤走回去管其他生意，那些才是他老本行。” 韩错笑着：“那先谢谢小赵总的看重，以后跟你混了？” “跟我混吧！” 赵杉何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短暂的相识接触，能感觉出是个不错的富二代。 正好手机响起，赵杉何拿起：“我接个电话。” 说完就出去了。 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韩错看着戚溪：“怎么？有变故？” 戚溪开口：“赵总还是有点保守，但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反正以后小赵总管事。” 韩错思索：“意思其实对我不满？” 戚溪摇头：“那倒未必那么明显。” 韩错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其实本来我都已经被张盛踢走不做了，是你俩把我叫回来的。” 戚溪看着韩错：“放轻松点……” “我很轻松。” 韩错开口：“我过来这边就是将功补过的，当然过程好像又弄大了，但既然结果你们能接受就好。大不了我重新回家码字好了。” 随即询问戚溪：“话说回来。你才是赵总助理。结果跟着小赵总偷偷违抗他的命令……” “还命令，还违抗？” 戚溪失笑，不过看着韩错：“当然你想得对。所以是我先打电话给赵总的，偷偷告诉他小赵总不听他话公然站队乘风天下。还问他怎么办是不是父子俩沟通一下统一意见。” 韩错赞叹竖起拇指，戚溪很皮的挑挑眉毛。 韩错觉得长得那么漂亮却又很接地气的女神有点致命。不怕女神高冷，就怕女神也特别聪明的话，不但魅力加成而且也轻易不容易被群狼蛊惑，估计往往还会形成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这种局面。 不过韩错也不知道自己想这些干什么。 或许是因为曾经那张平面二维的照片，慢慢充实成一个立体有血有肉还特别个性鲜明的人而感慨？ “不过你觉得他适合做什么？” 正好赵杉何打电话回来，还陶醉在这一次的成功中。估计不止是因为韩为这个谈判带来的结果，还有一种他能在自己家里父亲和母亲面前的那种做成事的欣喜？ 韩错也不了解，乱想的。 戚溪看看韩错，两人都是目光带有笑意显然都能感受出来他的开心。那么其实这样的结果终归是解决了问题又获得了人脉，怎么看也不能说是坏事，以赵杉何的新锐太子和高层身份来说。 至于韩错倒是没有两人那么多感触，因为他才在新锐做几天？而且还被开了后找回来了。没多少归属感。加上真正接触里面一些事的是他而不是戚溪和赵杉何。 他如今的情绪，也有点复杂和落寞。 “制片。” 戚溪开口询问赵杉何：“你觉得呢？” 赵杉何想了想：“他的小说还有编剧作品我没看到，但是这次的事我是觉得更适合做策划，或者……” 赵杉何点头：“也可以。不过制片还是稍微有点局限，策划感觉更偏重他的写作专业能力。” 随后询问韩错：“你觉得自己想做什么？或者适合做什么？” “写东西。” 韩错点燃一支烟，平静开口。 “做编剧啊？” 赵杉何还规划未来接手新锐的班底呢，看着韩错：“做组长吧。” 韩错笑了，咳嗽起来。 戚溪白了赵杉何一眼：“你还没接手呢，飘了是吧？人家金秋做的不错，你开掉她？” 赵杉何看着韩错：“这次咱们三个合作也不错，我觉得以后可以围绕我们三个组建班底。” 韩错弹弹烟灰，赵杉何伸手，韩错丢根烟过去，又甩过火机：“烟都要蹭别人的新锐太子，你好像得在苝京总部吧？咱俩隔着一条包邮线，你是宏观调控吗？” 戚溪也看着赵杉何：“嗨宁新锐是宋经理掌管，不客气的说赵总信任他多过你这个亲儿子，现在就开始画饼给韩错，你当他是二十六七岁的小年轻吗？” 赵杉何吸了口烟，挠挠头：“也是。我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能接手。” 倒是韩错看看戚溪，平静开口：“其实二十六七岁也不算小年轻了。再过三四年也三十岁，估计现在家里就该催婚了吧？如果是女人应该已经结婚了。” 戚溪抬头看着韩错，点头开口：“是，不过总不至于等到奔四。那就太惨了。” “哪惨啊？！” 韩错看着戚溪：“一个人不知道多开心。” 戚溪轻笑：“是啊，追星的话有精神寄托嘛。” 韩错点头：“做人靠自己嘛，精神寄托人家未必知道也不影响什么。不过历史上能成为三朝元老的都不多……” 赵杉何疑惑看着两人：“你俩是说工作的事还是说什么呢？” 戚溪翘着腿摆弄指甲笑了笑，反正也是在那瞎聊，其实韩错倒是无所谓，如今他任务完成也不管那么多，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了。 韩错突然惊讶：“我睡这么久？” 询问两人：“对了，不是说在苝京谈吗？怎么又过来了？” 赵杉何看着韩错：“你以为能休息几天？那抱歉了。现在才是关键时刻，看看最后我们能从乘风天下那获得什么。” 韩错皱眉：“木叶下忍接任务呢？别的圈子或许回报更实际，这个圈子人脉更有价值。” 赵杉何想了想：“那人脉放那不用……” “谁说不用。” 戚溪开口：“薛经纪说今天让我们来谈，看看怎么谈吧。” 说完拿起手机打过去，果然是打给薛双。韩错也多不说，过去洗脸刷牙。只是去之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还是多嘴了。 会不会造成影响不知道，有没有变数也未知。就算已经无可更改韩错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可至少得告诉戚溪和赵杉何有个心理准备。 也没喝多啊？睡醒一觉就后悔，自己果然是loser，烂泥扶不上墙。刚解决好告一段落结果不长记性又多嘴，别再又惹出比之前还大的事，那特么他想走都不掂了。 “恩……” 韩错看着戚溪：“我昨天……” 戚溪打电话呢，只有赵杉何回应：“你昨天怎么了？” 赵杉何又不知道里面的事，韩错想了想，洗脸刷牙出来再说吧。也不差那么一会。 结果等出来的时候，正好薛双已经过来了。 韩错不动声色打招呼过去。可薛双看到韩错，当先拿出那个昨天自己没接受的礼品盒，似笑非笑看着韩错：“你昨天落下小迪送的答谢礼物了，我替你拿过来。” 韩错看看表情怪异的赵杉何和戚溪。 坐下对着薛双：“我说我不要的。之前你也给过我钱了，我就当是报酬，这表太贵我受不起。” 薛双轻笑：“你放心。换了一块，和郑编剧的不一样了。是万国不是omega。” 韩错半开玩笑：“一晚上时间就能重新换一块？” 赵杉何询问韩错：“你就因为一块表和人家编剧一模一样就拒绝还转身走了？” “呵。” 韩错没等说话，薛双没忍住笑出来。 戚溪也看着韩错，也目光带着询问。 韩错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但是此刻自然不好说明。只是怎么感觉薛双的情绪还有目光都似乎知道点什么似的？ “你说对了。” 薛双一边笑一边看着依旧不回应的韩错：“小迪家里好多商务活动送的礼品和纪念品，其中就有这么一块中性表。” 看着韩错：“她戴着有点大，所以就戴了一次……” 探身很是亲切询问：“你不介意她戴过的对吧？” 韩错咧嘴，这么是磕碜他啊？埋汰他呢？diss他呗？！ 只是看着薛双调侃的目光，韩错目光一动，薛双看着戚溪和赵杉何：“你们记得那天第一次见面，他把我们小迪怼成什么样？亲耳听到了吧？” 赵杉何赶忙开口：“那是误会……” 薛双没理会他，对着戚溪：“昨天唱歌无意中听到韩编剧的手机铃声？” 好奇拿起手机：“是什么来着？耳熟。我打一下试试……” “不用了。” 韩错拿起礼品盒，询问薛双：“这个没有那么贵吧？” 薛双笑着收起手机：“不知道，反正人家白送的。你不介意小迪戴过再转送你就行了。至少和郑编剧的绝对不一样。” 韩错点头：“谢了。” 说完看着几人：“那你们谈事，我回避？” “不用。” 薛双起身：“我来就是送你手表的。至于谈事要晚上了，我要陪小迪进组……今天就是开机仪式。” 韩错惊讶：“昨天刚谈完，今天开机仪式？” 薛双点头：“原定就是月底，昨天也必须解决。不然真的就掰了。” “没关系。” 赵杉何和戚溪也都起身：“那就晚上谈。” 薛双看着两人：“刚下车是吧？正好也可以休息一下。” 一起相送到门口，薛双突然看着韩错：“韩编剧睡得还好吗？不如白天房间让给他们，你有兴趣的话过来参加开机仪式？” “我？” 韩错皱眉：“我也不是你们剧组的人，也不是你公司的……” “但是剧组很多人对你有印象了。” 薛双询问：“怎么样？去见识一下。” 没等韩错开口，赵杉何推着韩错：“去吧。薛经纪邀请你你还不给面子？” 戚溪也点头：“机会难得，你刚入行，见识一下也应该。” 薛双开口：“这话说对了。” 目光变幻看着韩错：“韩编剧你口才好能力也强，不过毕竟刚入行不懂，其实很多事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我去还不行吗？！” 韩错失笑：“我去好不好？” 赵杉何瞪眼：“你还好像谁求你似的。” 薛双也笑了笑：“那我去准备一下，你去电梯等我。小迪已经提前过去了，我是接了电话从剧组过来的。估计那边开机也快了。” 韩错回头看着赵杉何和戚溪：“你俩是情侣关系吗？没有结婚证这里好像不让男女一个房间。” “滚吧你！” 赵杉何愣了一下，笑骂推开他出去。戚溪也看他一眼，韩错本来就是报复两人一唱一和给他推出去了。 不但耽误他休息时间房间也给霸占了。 薛双笑着走回自己房间，韩错简单收拾一下也没什么别的，手机钱包带着就好。房卡留给他们。 “手表直接戴上吧。” 赵杉何追过来将礼品盒递过去给韩错：“以后进娱乐圈只要有能力，别说薪水多少，经常见老板明星都是非富即贵的。别那么小气，这点东西也不算什么。” “我知道不算什么。” 韩错低头摆弄礼品盒：“所以我不是没要吗？” “别矫情了！” 赵杉何推着他过去：“好好结交薛经纪，之后我们公司获得什么好处还得靠她呢。之前你还怼过人家，难得人家不在意反而还对你挺热情。” 韩错看着那边薛双关门要出来，朝着电梯走去。 赵杉何关上门，韩错等待薛双过来的时间，打开礼品盒。果然是一块中性表，感觉男女戴都一样。 不过估计人家名牌手表男女分的很清楚吧？韩错也从来没有过这么贵的私人物品。 但此刻随手就戴上了。 等薛双过来一起进电梯，看到他手腕，无声笑出来。 第二十五章 一眼万年 “韩编剧真的是第一次做编剧吗？” 电梯里，薛双询问。 韩错疑惑：“我记得你好像问过。” 薛双摇头：“我不是说你这两次谈判的表现，我是问你的本职工作编剧是不是真的第一次做？” 韩错开口：“算是吧。以前我没写过剧本，只是写小说。这是第一次。” 薛双询问：“写小说要到处体验生活吧？四处转转了解现实里的情况然后才能写好对吗？” 韩错点头：“大神可以，赚得多有条件。扑街写手每月那点薪酬做生活费都不一定够，哪有时间和钱四处转？” 电梯门打开，薛双走出去看着身边的韩错：“写小说我不知道，但是做编剧尤其娱乐圈的编剧，你是一定要了解圈里的事。不然容易闹笑话，被人当做菜鸟。” 韩错皱眉，这话里有话啊。怪不得戚溪和赵杉和都不叫，非得叫自己去参加开机仪式。就算外人可以去，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个人情和面子被她邀请吧？ 等门口的泊车门童把车开过来，上车后看着没回应的韩错，薛双系上安全带启动汽车：“怎么？不顺耳啊？” 韩错沉默片刻，摇头开口：“你说的对。” 轻叹口气：“我来这里之前其实已经要离职了，不过我还是想看看自己做编剧的实力，如果可以成功写出一个剧本，那以后应聘其他公司做编剧也算是一种能力的衡量标准和自信。” 薛双静静听着：“然后呢？” 韩错点头：“写了一个给编剧组组长看，组长觉得可以，不过提了一些意见。而我是有坚持的，何况我已经不做了，只是想衡量自己的能力而已，就没改发给主编了。” 薛双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没过？” 韩错摇头：“没过。” 看着薛双：“就是你提的那个问题，只顾剧本，没有结合实际项目的拍摄情况。主编pass的原因不是文笔和内容，是里面场景太多了，会增加预算。这是我之前怎么都没想到的理由，也十足体现我的确是一个初入职场和娱乐圈的菜鸟编剧。” 薛双点头：“你知道就行了，除此之外我倒是觉得你的能力还有人品都很不错的。只要慢慢积累经验绝对能闯出名堂。” “人品……” 韩错其他的话没当回事。此刻沉吟看着她：“人品……在娱乐圈很重要吗？” “当然。” 薛双开口：“勾心斗角撕比争资源那是工作范畴，可如果人品不好被人达成共识，那基本没有你立足之地。” 韩错点头：“为了利益算是人品不好还是工作范畴？” 薛双看看韩错，笑了笑看着前面。韩错也没再多说，路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然后停好车薛双挂上工作证，随手也给他一个。 韩错看了一眼，上面没写别的，就是写了一个现场人员。学着薛双的样子挂在脖子上，跟着她一起走。 结果…… “是吗？！” “来了吧？！” “进去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两边都有围观的人拿着手机在那拍门口的地方。估计有很多就是专门来横惦看明星的，或者干脆是粉丝来看自己本命的。只不过因为有工作人员和保安把门口两边拦住，所以那里倒是通畅的。 只见一辆黑色保姆车停下，然后下来几个人。其中打头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穿着背带黑衬衫的二十出头的男孩。 戴着口罩低头往里走。 周围突然的喊叫声给韩错吓了个趔趄，不是他胆小，而是声音太突然也太震撼。 “谁啊？！” 韩错嘀咕一句，薛双带着他低调走进去了，里面已经是剧组的范围。工作人员忙碌着开机仪式来回穿梭也算乱中有序，倒是没人在意他们。 薛双一边带他走一边回头：“你不认识？” 韩错看了一眼，他写小说总是有点天赋的，不是文笔是对娱乐圈的敏感度。几乎不管多不红多十八线多小透明的演员，如果韩错能看一眼他演的戏，记不住名字但再看到他的时候一定印象深刻。也一定觉得自己在哪部戏看见过他，还能准确找到。 就这么点小天赋。 何况，他好像也不是十八线。 “是他啊。” 韩错也不傻，都官宣了还不知道男一号是谁？ “帅吧？” 薛双询问：“有什么感触？” 韩错平静开口：“口罩太厚没触进去。” 薛双笑。 无感，路人。韩错唯一的男偶像是星爷。至于女艺人嘛，喜欢的就太多了。 而这一位自然这就是长歌行的男一号，伍垚。 薛双笑过之后抱怨一句：“你这嘴真的是……” 韩错笑了笑跟着进去。 薛双询问：“你是第一次见到艺人吗？不算小迪。” 韩错失笑：“你好像也问过一遍了。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结果没想到，还真有。 “新人进娱乐圈工作的话，都要过这一关。” 薛双点看着他：“就是你将会经常碰到并且合作圈外认为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艺人，可是圈内就是业务关系的打工人。” 韩错愣住。 薛双开口：“心里这一关不过去，你在娱乐圈做不好工作。” 韩错想了想：“没什么感触……” 突然韩错就不说话了，站在那里愣住。 薛双回头看到黎若迪，就如同她刚刚指点韩错的，进圈不能把艺人大明星，否则工作是干不好的，圈也混不下去。她觉得天天和黎若迪在一起，熟到不能再熟，所以看到了也没觉得什么。甚至韩错之前也见过，还和黎若迪聊过一起唱了歌，应该也没事吧。 却忘了一个小细节，黎若迪之前一直是戴口罩的。唱歌摘口罩韩错盯着大屏幕也没看到。 今天开机仪式，黎若迪一身白色羽绒服，但是里面却是古装戏服。包括头上还戴着唐朝那种帽子。 但是……没戴口罩。 韩错甚至不自觉后退一下，当和她对视的时候。 其实杨甜不是韩错见到的第一个明星，只是第一个内地的。 这一刻尘封的记忆唤醒他想起大概十五年前大学暑假的时候。他在大连母亲开的小饭馆打工然后送餐。 路过金州开发区的路上，那天很晚，他居然看到拍戏了。而且也看到那个身材很好的美女穿着连衣裙，特别漂亮。但当时没注意，还要赶着送餐。 一年后无意中看到那部电视剧，叫蝴蝶飞。他才认出来自己看到的那个美女居然就是这部戏的女主角，韩国女星金素妍。 这是真的，他甚至后来写书之后在群里和书友说过。只是那时他们不信，估计也是因为金素妍是韩国演员不是idol大家不太熟，所以也没在意。 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写书，而且应该写娱乐文。这就是命，这就是缘分。他也自得自己一个死宅男小区都不出最多超市菜店和住处三点一线。可终归他居然也能见过真正的明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突然想到这个。 或许大脑觉得总要想点什么吧？不然一片空白太丢人了。 “嘿~” “嘿！！！” 薛双手在韩错面前挥舞，打断韩错，也将他惊醒。 “不是见过吗？在ktv。” 薛双看着韩错调侃，韩错难得有点尴尬，倒是黎若迪似乎习惯了人们这样的目光，笑了笑看着韩错：“来了？” 正好那边有工作人员叫她，黎若迪示意薛双招呼韩错，直接就过去了。 韩错暗自呼出一口气，却不由自主看着她背影。 此刻倒是很多正常思绪都回来了，但他还是最先想起他可爱的书友们。 他很想和他们说，猥琐点来讲，就是一个素人美女像韩错这样的死宅没见过世面的，都很难说见面这么近距离能做到气定神闲，大骂一句老子最讨厌女人了一脚踹开。 何况，这不是一般美女。说声女神不为过吧？可能很多人会杠娱乐圈女艺人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都是资本和金主的玩物。 实际上现实中你追捧的或者你撩着的身边女神或许还不如这些呢。你去大宝剑给你洗脚按摩甚至做点什么的美女，未来都是其他男人的老婆。估计在家还要老公洗脚伺候不高兴还要怼几句。 反正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呗？但是韩错不辩解，坦白说看到图片视频里的平面他都觉得漂亮还用说。而见到真人的这一刻，冲击力还是太强了。哪怕他颜值粉古夕颜综合粉赵霁月。 恩恩~ “你先随便坐一下。” 薛双示意韩错：“我去打个招呼，一会带你去现场。” 韩错答应着，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随手拿出手机看着桌面壁纸。 当然平面也是美的，怎么看都美无死角。可是此刻脑子里还是一直闪现刚刚看到的真人那张脸。 一个奔四的老魔导师冲击成这样…… 薛双说的对，以后要是在这一行想真的做下去，早晚要学会适应。 但此刻真的和跪舔无关不是辩解，他不信书友们谁见到黎若迪真人可以做到气定神闲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如果谁能做到这一点，韩错决定以后不再书里跪舔任何人，现实里干脆跪舔这位书友！ 德哥说你呢！你阅女无数一定可以！！ 我坚信，期待你为男人争光！！刚爸爹！！ 只是韩错下意识再次从忙乱的人群中寻找那个和工作人员聊着工作的身影…… 但如果是她，一定能适应得了吗？ 他有点，怀疑。 第二十六章 原来小丑真是我 “我真的可以站在这里吗？” 开机仪式就要开始的时候，主创肯定站在最前面排成一排。 韩错觉得自己能被薛双带进来也就算是里面有关系了，结果不但能进来，开机仪式站成一排的时候韩错居然也可以跟着一起？ “你不是已经站在这了吗？” 薛双听韩错询问：“剧组都没说不行你怕什么？” 韩错皱眉看看身旁左边的伍垚，又看看右边的黎若迪，咧嘴看着薛双：“那也不用离男女主这么近吧？搞得我成c位了。” 薛双笑了一声没再回应，韩错看着周围：“男二女二在哪？” 薛双指指一旁，居然距离这边有点远。 韩错侧身看了个大概，不过好像男二女二居然戴着口罩。官宣是谁来着？算了就站着吧，反正也的确好像没有谁说不让他站着。 不说右边的黎若迪刚刚已经见过，左边的伍垚韩错只是进来之前远观了一眼，此刻就在身边，韩错看着确实挺帅的。能做到明星一定是有点东西。但很嫩，韩错就觉得什么都好，不吹不黑但是年龄稍微有点不搭。 当然也听说原定不是他，是另一个翻车艺人。 不过翻车了嘛，自然就被踢走，伍垚救场。大概是这样。 伍垚无视了韩错，不是真的看不起或者自傲，是因为剧组工作人员太多了，他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就以为韩错也是什么剧组工作人员。因为此刻主演就四个，还分开站。但这一排十几二十个人都是工作人员，多韩错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上面主持人也刚刚走上去，开始致辞。 “好的！” 主持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帅气男人，穿着倒是随意简单。 “《长歌行》开机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感谢今天到场的出品方和剧组主创以及记者媒体朋友。” “先出场的是出品方星创影视的总裁何尚申何总，有请……” “啪啪啪~” 大家都拍手鼓掌，包括左边伍垚右边黎若迪还有黎若迪右边的薛双，韩错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拍手。 之后走流程就是各种欢迎谁然后谁上台致辞讲话。有点像上学时候在操场开大会的模样。 韩错自己也是一样，除了一开始的新鲜感，以前只是想象和视频中看见过的剧组开机仪式，此刻亲身加入进来，慢慢的好像也觉得没什么。 和大家一起站着，等着一堆什么老总领导讲话完毕估计就该是这些明星主创们一起过去正式开机。韩错还在想那时候估计自己就不会靠前了吧？ “你就是韩错？” 一切结束，今天似乎还要拍戏。只不过象征性的拍几场热热身而已，明天开始才是正式拍摄。 倒是薛双并不太需要跟着黎若迪。也是顶流了，入行也五六年了，在剧组怎么拍戏也是从小透明开始做起，那时候估计还没经纪人，就一个助理而已。 现在都算成熟演员了，肯定不用照顾，而且剧组一般也不太喜欢经纪人跟着艺人一起。怕艺人事多耽误进度。 但就在准备开拍前，一个四十多岁男人走过来，在薛双陪同下。来到韩错面前打量几眼，直接询问。并没有特别盛气凌人，但也绝对没有太和气。 “我就是。” 韩错开口，很是淡然的模样。 薛双笑了笑，示意韩错：“这位是剧组总导演，盛隆。” 韩错点头：“盛导演。” 盛隆看看韩错，半响直接就过去了。韩错看看他背影，询问薛双：“吓死我了。” 薛双看着韩错平静的表情知道他开玩笑：“怎么就吓死了？” 韩错询问：“我多怕他直接过来第一句就是‘你瞅啥’，你猜我怎么接？” 薛双笑：“瞅你咋地？” 韩错惊讶：“你很了解我们东北‘瞅啥’大法的厉害哦？” 薛双没回应：“快吃饭了。吃完饭休息一下，估计就要开始正式拍摄第一场戏。” 韩错看看时间：“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薛双疑惑：“不再跟着看看？” 韩错看看那边盛导演，还有早就看到他的吴制片和徐导演，对着他指指点点。 “不方便吧。” 看着薛双：“又或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就是一个小编剧，还是差点被开除的。不用迂回直接说吧，需要我传话给赵总以及戚助理，我至少不用像郑亮一样做复读机，能准确把意思转达过去。” 薛双带着他往一边走：“还是怨啊。突然提起郑亮？” 韩错没说话，有工作人员过来送了两份盒饭。 薛双递给他一盒：“体验一下，剧组盒饭都没吃过怎么算是进圈？” 韩错疑惑：“这是进圈标准吗？” 下意识看着周围：“给我的？” 薛双笑：“小黎不吃了，拍戏阶段管理身材。” 韩错没多说，打开一看，还不错。三素一荤，还给了瓶水一个橙子。挺好的。 “带你来的确不是所谓体验生活积累经验。” 薛双吃着饭，看着韩错：“那是你公司该干的事。” 韩错不置可否，等着继续听。本来嘛，再傻再没经验也知道人家剧组是谁能随便就带外人进来的？这不用她说明。 见韩错没什么惊讶的样子，薛双喝口水，看着韩错：“终归这次我们和剧组之间关于剧本的谈判，你们新锐影视是站队了。并且站在我们这边。现在我们和剧组已经沟通达成一致……” “达成一致。” 韩错看着薛双：“早知道我就不那么爆烈跟人大吵大闹，最后得罪人的也就是我们新锐影视。” “或许只是你。” 薛双好笑看着他：“我怎么不信换戚溪和小赵总去谈，他们也会和你一样逮谁喷谁？” 韩错无奈：“色厉内荏。我是新人，我不知道尺寸把握到什么程度。可是突然一个大项目就砸我头上谁都不参与让我顶着。矫枉过正也是必然。” 薛双摇头：“我没责备你什么，实际上我很欣赏你的表现。再说了这也不是学校。没有什么做事标准，事办成就行。办不成也是自己承担后果。” 看着韩错：“和信用还有道德无关，你站在我们乘风这边，过后我们就要护住你们公司。不然如果过河拆桥以后还有类似的事，谁会帮我们？” 韩错点点头。 薛双看着他，突然眨眨眼：“不过过河拆桥的事也不是不能做。以你们新锐的规模和实力来说，可以无视的。” 韩错咧嘴：“正反话都让你说了。我信哪句？” 薛双笑着：“还得练，哪个你都不能信，一切还是看大佬什么态度。俯视的视角，对你们小公司来说雷霆雨露都得受着。” 韩错张口要说话，薛双摆手打断：“别抬杠别怼，听我说完。” 韩错惊讶：“我这么容易被看透吗？” 薛双看他一眼，将饭放下擦擦嘴喝水，喝了一口手里拿着水瓶晃着：“说回刚刚的达成一致。” 薛双翘着腿低头看着地面：“娱乐圈最多的不是输赢，反而就是达成一致。因为输了不甘心要报复，赢了要提防报复。娱乐圈瞬息万变，利益点稍纵即逝。谁有闲心精力每天去勾心斗角？” 望着韩错，薛双开口：“你看这次谈判耽误的时间，如果没有这事小迪早就进组了。当然这肯定不怪小迪，是剧组要搞事。不过不用弄成死仇，娱乐圈不是一个回合制游戏，是一直持续发展往前走的。不掉队已经很难了，一切为了利益。” 韩错皱眉：“你特地叫我来，还站在黎若迪身边。就是给剧组看，你们乘风天下为新锐影视谈判中的立场背书？” 薛双笑着没回应，算是默认。 韩错不解：“为什么不是小赵总？哪怕是戚溪都比我合适。剧组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的，我因为提醒杨甜直接被公司开除。是临时又给叫回来的，如今都不算新锐正式员工。” 薛双开口：“还是那句话，不是没有不是不能，如果不得已的话，只会勾心斗角更狠。” 看着韩错：“选他们来太正式了，好像炫耀似的打盛导演和剧组的脸。选你来就会缓和很多，因为我说了这是各退一步达成一致。不是哪一方赢了，而你从始至终都是代表新锐出面的，叫你来也是合情合理。当然也不会有人把一个普通编剧普通员工当回事。” 韩错斜眼看着薛双：“我刚刚没感觉盛导演过来的态度像是没把我当回事。” 薛双笑出来：“谁让你怼得那么狠？大局是达成一致，你还不让人带点情绪？可以说几乎这件事没有你，人家说不定就已经得逞了。我们即便最后可以解决掉也会比现在被动很多。”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懂了。” “你不懂。” 薛双看着韩错：“你不懂的事还有很多。” 韩错愣了，这么直接的吗？ 薛双开口：“我不是奚落你，之前的话有一句也是唯一一句，是我不算工作交代而是个人对你的诚恳态度。” 韩错不解：“哪一句？” 薛双直视韩错：“我很欣赏你。” 韩错恩了一声：“欣赏我不懂的事还有很多，欣赏我还缺历练，路还很长？” 薛双笑，这都是她刚刚对韩错有意无意露出的话。 不过随后笑容慢慢收起：“你一直和我说郑亮在谈判中跟木头人一样，只知道摆弄手机然后复读机一般重复一句话。可是第二次谈判之后，你再也没有和我提过一句郑亮编剧的事。” 韩错沉默，薛双开口：“你还点我一句，道德在娱乐圈重要吗？” 韩错看着她：“你想多了。我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事和多嘴，不管怎么样你才是甲方，你满意就好。人也是你找的。” 薛双点头：“违心的话都说得这么逻辑缜密，我就说我欣赏你。” 韩错没回应，薛双看着他：“外面传闻已经不是偶然，关于小迪和乘风天下要解约的事。粉丝总是致信给公司管理层，抱怨公司对小迪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不作为，包括总拍公司自制剧还带新人。小迪解约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韩错抬头：“是真的吗？我听说她合约签了10年，要想合约到期得三十岁之后吧？” 薛双笑了笑，没有接话：“第二次谈判你发现郑亮还在，在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复读机一点改变没有。你明明提醒我好多次了，我居然没有处理。” 询问韩错：“你认定我其实原来是站在公司这边，私下勾结编剧和公司，在小迪和剧组剧本问题上蒙骗她？” 看着要说话的韩错，薛双开口：“别否认。昨晚你在ktv和小迪说的话她都告诉我了。” 韩错皱眉，这他也不是没想到。因为黎若迪对于一个陌生的外人，估计还是更信任跟着自己四年的经纪人。 “所以呢？” 韩错看着她：“你和我炫耀你同你家顶流的私人交情和信任好像没有必要吧？如同你说的，我也就是个多嘴的新人编剧，甚至还都没有过实习期。” “你想得没错。” 薛双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看着不远处出来活动准备拍戏的黎若迪。放下碗筷起身示意韩错。 韩错也有眼力见的跟上去，薛双饭都没吃完，但是黎若迪要开始拍戏了。她身为经纪人要照顾着。 黎若迪看到薛双过来没什么话，倒是看着韩错，礼貌询问：“吃了吗？” 韩错点头：“要拍戏了？” 黎若迪开口：“第一场戏很重要的，争取一次过能有个好兆头。” 那边化妆师都弄好，造型也都换上戏服。其实时装戏戏服也就是普通服饰，不像古装那么麻烦。 没多久就开始，盛隆已经坐在显示器前：“准备……” 第一场戏不是男女主角见面，只是单独的女主角而已。 “开始！！” 薛双拉着韩错后退，这里不能发出杂音，哪怕后期会处理掉也尽量不要。 退到很远的距离，韩错小声开口：“这么远？” 薛双点头：“小迪都拍多少部戏了，不用我多操心。” 两人小声聊着看着前方，薛双接过刚刚的话：“你想的没错，郑亮的确是公司找的编剧。公司有没有什么特殊交代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毕竟都是工作不能让彼此为难。但是郑亮的确是我认识的，很熟。公司不知道，所以当你第一次和我说过他在谈判中的表现时我就放心了。甚至我都不需要找杨甜确认。” 韩错听到这里有些错愕，薛双看着他：“你以为他复读机模式对待谈判的态度是在坑小迪？其实正相反。他代表乘风天下，就要用最稳妥的方式来处理。而你代表新锐影视，言辞再激烈也不会有人往心里去。” 韩错触动了。 这就让他想起那句话，你弱小的时候趴谁耳边喊他们都当听不到。你强大的时候，一声低语别人都要侧耳倾听。 忍着笑打量韩错：“前面有你顶着，什么事又都不让步。我也不需要让郑亮态度太强硬。而我才有时间去和出品方大平台企鹅视频沟通探风，确定只要不是他们改剧本而是剧组的意思，那一次谈妥就是必然，不需要经过几轮谈判那么费力。” “我……靠~” 韩错咧嘴看着薛双。他好像不是没想到，但想不到那么深。也就是所有两场谈判都可有可无，都只是摆阵势，具体输赢不重要。确定对剧组对演员来说的大boss投资方平台方不下场，他们怎么都好解决。是这个意思吧？ 薛双笑：“我说你嫩，哪怕你都三十五六了比泌姐还大两岁。不局限娱乐圈，在每个职场都应该尽量不要让人把你看得太透，不要轻易展露立场。你代表杨甜就算了，你还想提醒小迪小心点？”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脸红，心跳，发颤。 韩错本能辩解，但深呼吸好几次之后，都没有压下那种丢脸到极致的情绪。韩错认了。 “原来小丑真的是我。” 丢人丢大了，关键这种丢人还不是经验丰富犯下低级错误的丢人，说好听是阅历太浅，说难听……就是傻比到冒泡的程度。 “你也别这么说……咯咯~呵呵~哈哈哈哈哈~” 薛双自己也是终于“图穷匕见”可以好好笑了。 低头捂着嘴笑得快休克一般。 韩错攥着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攥起。这倒不是要打人，只是一种情绪上的缓解和发泄。 虽然没什么用。 “呵。” 突然韩错自己憋到极致，居然也笑了。 可悲又现实。 所以才好笑。 第二十七章 撒野 “韩大爷~” “……” “怎么不理人~” “呵呵~” 韩错已经想走了。灰溜溜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 然后一上午没见到的杨甜突然出现，蹦蹦跳跳xiu的一声出现韩错面前。不过韩错不想理她。 但又不能真的当看不见，毕竟丢人的是他自己。呵呵以之好了。 “韩大爷你是小迪姐的大叔粉吧？” 杨甜没想那么多，神秘兮兮的样子：“昨天唱歌我听到你手机铃声是浴火成诗，迪姐两年前给她主演电视剧献声的ost。我知道的。” 韩错看看她：“那你知道郑亮的诡异行为其实有内幕的吧？” 杨甜一愣，韩错开口：“然后你跟着他们一起看我笑话？看我怼天怼地跟个小丑一样？” 杨甜茫然开口：“我不知道啊。” 见韩错还看着她，杨甜赶忙解释：“我把郑编剧的表现都和薛姐说了，她说她知道。可之后第二次看到他这样我又说了。她让我不要多管，而后来也的确处理好了，我和迪姐都已经进组，剧本也不会背着我们修改。” 询问韩错：“所以韩大爷你说的内幕是什么？” 韩错看她纯净的眼睛，整个事件的始末也就说不出口了。她还小，就算问一些事薛双也不会和她说。一个13岁小孩子都忽悠不过去那干脆死了算了。 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似的。 “没什么。” 韩错看看不远处的薛双还有黎若迪，人家正在忙正事。还纠结什么？还不够丢人啊？还要再丢一遍吗？ 韩错示意杨甜：“你和她们说一声，我先走了。” “那我送你~” 杨甜开口：“我的戏份删了很多，要之后才有我的戏份。” 韩错也呆一上午了，如今人家开机仪式都完成，正式拍戏韩错也看到。所有一切事薛双也讲明白了，自己还留下干什么。 韩错没多说，杨甜送他朝着剧组走去。 里面复杂的关系不需要解释那么细致，知道郑亮其实和薛双很熟就行了。至今为止黎若迪要和把她捧红的乘风天下解约也只是传闻，内部如同薛双这样的贴身经纪人都讳莫如深。 韩错脑洞有点大，人家是不是真的借着剧本背着黎若迪篡改的事，打压黎若迪让她不要有外心韩错不知道。只是他自己这么想，跟特么柯南似的还煞有介事觉得人家薛双身为贴身经纪人都站在公司那边帮着打压蒙骗坑害黎若迪。 实际上自己不就是缺少阅历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 果然啊，现实没有主角光环，他以为自己好心点一下，结果在人家眼里自己是什么啊？ 呵呵。逗比而已。 但是，韩错有所有人类的劣根性，自己丢脸就要认，自己偷摸蒙着被子尴尬就好。可是丢脸到一定程度实在无法承受就要爆了的时候，那么就要转移视角撒气，拉个垫背的。 “你叫我大爷，然后是你迪姐大叔饭？那到底大叔还是大爷？” “是她大叔饭！我才是叫大爷~” “你这浓浓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你母亲造你这么皮吗？” “我才不皮~我可文静了~” “文静这种事是可以自己评价的吗？” “呵呵~” 也不怎么那么巧？韩错印象深刻，当初特地看了工作牌，叫刘于。 “甜甜~出去啊？” 对方看到两人也是一愣，不过没事人似的温和看着杨甜：“记得带工作牌，这里已经被剧组围起来拍戏，很多游客会看。别进不来。” 杨甜自然也记得他，不过到底年龄小有礼貌，只是点点头。 韩错眼睛眯起，没有朝大门走去，反而走过来。刘于防备看着他。 韩错本来长得就不矮，刘于也就175而已。韩错看着高他半头而且更壮。 “这么热心？” 韩错询问：“这才几天啊？不是杨甜蹭你们剧组酒店的态度了？” 刘于一顿，倒也没什么不自然，都是老油条了嘛。 看着杨甜：“之前大家有矛盾，话不客气也正常。” 示意韩错：“那天你可也没轻喷是吧？” 看看工作牌没名字，刘于询问：“怎么称呼？” 韩错摇头：“编剧韩错。不过我不是乘风天下的编剧，我是第三方。我来回忙活那么久结果两边轻松就解决了，看着好像还挺和谐的。我有点不甘心。” 杨甜拉着韩错手臂：“韩大爷~” 韩错没理她，对着刘于：“可是你看啊，咱俩都是小人物。估计薛经纪和盛导演都懒得看一眼那种。” 揽着杨甜肩膀推上前对着刘于：“我得从你身上找回来。” 脸色撂下：“给她道歉。” 刘于看看杨甜，干笑对着韩错：“别闹。黎若迪都进组了，杨甜也回来了。娱乐圈的事不要在乎细节。” 韩错盯着他：“你不道歉我就闹大。如果每次甲乙方都能和谐解决问题，那第三方能捞到什么好处？！你不想做突破口就赶紧道歉！你也说了娱乐圈的事不要在乎细节，我不是为了她而是为我公司。不然你那么欺负一个小女孩只是道歉算便宜你了。” 刘于犹豫，韩错呵斥：“快点！！我都不认识你，你以为我和你迂回呢？！” “韩编剧。” “要走了？” 说谁谁来。徐导演和吴制片一边聊着什么一边看到这边。打了一声招呼。 刘于脸色一变，杨甜有点紧张，拉着韩错：“韩大爷，算了。” 韩错回头看着徐导演和吴制片：“是啊，要走了。杨甜送我。” 两人看着刘于，询问韩错：“你们认识？” “你们不认识？” 韩错惊讶：“第二次谈判的时候进来就说道歉，然后说剧组人不懂事。原来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谁diss杨甜蹭酒店？”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低头很是局促的刘于。 吴制片看着韩错：“你看，都过去了。” “什么就过去了？” 韩错询问：“薛经纪和盛导演谈妥了，黎若迪进组了。你们这就算过去？从始至终没谁顾及一下一个无辜被删戏小女孩的感受？一个道歉很过分？” “不过分。” 徐副导演呵斥刘于：“今天上午杨甜就来了，你没道歉？” 刘于脸红，对着杨甜：“甜甜，那天叔叔嘴上没把门的，和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不用……没什么~” 杨甜也局促，吴制片看着韩错：“行了吧韩编剧？” 徐副导演笑着推着韩错往门口去：“你和一个剧组工作人员计较什么？这样只是让杨甜为难，这才刚开机。” 韩错本来也顺势要走，此刻站定看着他：“什么意思？他还能给杨甜穿小鞋？” 回头看着刘于：“我说他不敢。今天这事传出去他居然欺负一个13岁小女孩，还是乘风天下大公司旗下艺人。看看谁先混不下去。” 皱眉看着两人：“我发现你们三观问题比我严重，你俩这是威胁谁呢？又开始了？” “没有~呵呵。”“这脾气真的是……”“你们新锐真该重用你~” 两人连哄带劝给韩错送出去，杨甜回头看看站在那垂头丧气的刘于，抿嘴笑了一声，小跑跟着韩错身边，直到送走才跟着徐副导演和吴制片一起回来。 只是这一次，杨甜被徐副导演和吴制片在中间带着一起走，看都不需要看刘于一眼。 “薛姐。” “甜甜啊……刚刚那边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韩大爷走了，让我和你们说一声。” “走了？” 杨甜回来，薛双肯定要问。毕竟刚刚也看到了，只是不清楚。 听杨甜一说，下意识走了几步朝大门口望过去，忍着笑回来：“呵~走就走吧~” 黎若迪看看薛双，白他一眼也没多说。薛双已经把一切都和她说了，比和韩错说的更早。她自然也是从今天来看到他就知道一切。 “甜甜过来~” 黎若迪招手，杨甜走上前被黎若迪轻轻揽着：“我记得薛双讲，有人说你蹭酒店？” “对了！” 薛双皱眉看着杨甜：“忘了这事。是谁说的？我带你找他！” 杨甜甜甜笑着，开口道：“刚刚送韩大爷的时候碰到了，韩大爷让他给我道歉。” 薛双愣住，黎若迪好奇：“他让那个剧组人员给你道歉？” 杨甜点头：“起初那个人还犹豫，后来吴制片和徐副导演正巧过来看到，就被韩大爷逼着呵斥那人道歉。” 犹豫一下，杨甜开口：“我知道他其实是为我抱不平只是嘴上不承认而已，毕竟那天是他带我来剧组，结果被人奚落我是蹭酒店住。” 薛双不解：“嘴上不承认？那他给出的理由不是为你出气才让那人道歉吗？” 杨甜嘀咕：“他说如果每次甲乙方都能轻松和解，那他第三方还怎么获取利益？但是也不好破坏已经达成一致的甲乙方关系，所以拿他出气就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什么？！” 薛双看着黎若迪：“他是要搞事啊？恼羞成怒！” 撇嘴摇头：“呵~男人~” 黎若迪抿嘴笑，没理她而是看着杨甜：“应该的，我们公司旗下艺人还需要蹭剧组酒店？待遇不好都不一定住。” 揉揉杨甜头发：“这次其实也要谢谢你，人家或许是冲我来的。不过让你受委屈了。” 杨甜摇头：“我也不太懂这里面的事。韩大爷还埋怨我，说我也跟着瞒着他……” 看着薛双：“里面有什么事吗？是郑编剧……”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 薛双打断：“去吧，你戏份不多。之后有其他戏小迪姐带着你。但就算删减了，既然接拍就要拍好。回去把剧本好好看看。有不认识的字或者不懂的句子可以找……郑编剧，他还没走呢。” 说到郑编剧的时候薛双表情语气有点怪怪的，黎若迪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情绪，也没多说。倒是杨甜乖乖答应着，让助理送她回酒店了。 只剩下薛双和黎若迪两人的时候，对视一眼，又都笑出来。 不过那边叫黎若迪拍戏，黎若迪过去之前看着薛双：“差不多你也回去吧。人家等了那么久，别非得晚上谈。” 薛双答应着，就过去了。 好像一切尘埃落定，但又或者，只是开始。 第二十八章 领导谈话 “韩哥？” “你回来了？” 韩错走了，不告而别，只是被杨甜送出去。 好像对应了整个事件的开始，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从杨甜出现韩错多嘴，才有了后续的这一系列纵观韩为三十大几生涯加起来也没有过的跌宕，最后荒诞丢脸收尾，依然只是杨甜和他告别。 甚至韩错都没有回酒店，出来几天而已，他不喜欢带那么多东西。几条内裤牙刷牙膏毛巾放在包里就足够了。走的时候也是一个随身包，回到了嗨宁。 要说啊，呆了快7年的地方，平时真没什么感觉。总想着自己北方人在南方只是暂住，可是再回嗨宁有种近乡情怯的矫情。然而招呼是要打的，只是面他不想和赵杉何戚溪见。 哪怕他们估计也不知道关于韩为误会薛双的事。 戚溪有点意外，但既然他人已经回嗨宁了，后续谈事和薛双他不在也无所谓。不能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体现韩错的存在感，那不是显得戚溪和赵杉何这两位公司“高层”很没用？ 赵杉何因为韩错不告而别夸他识大体懂事，这样的人不该是没入过职场的。只是他想错了，韩为不是因为这些才走的，他是真的职场菜鸟，嫌自己丢人离开而已。 而戚溪似乎感受到什么，却因为信息不对称所以估不出来。但索性也就让他去见赵总。他如今在嗨宁新锐公司等消息。 难得他回到新锐的时候，居然编剧组的几个小年轻还认识他。不知不觉又一周，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按照传统来说每周六下午赵总会来视察，他不来戚溪也会来。 戚溪说赵总要见他，今天也是赶巧正是时候。 韩错位置依然空着，随意将包放在那，和金秋打个招呼，没有闲聊就去了赵总办公室。不认识打听一下也知道。路过策划组的时候倒是看到了张盛，他看到韩错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依旧无视他继续和手下谈事。 韩错没在意，来到赵总门口，敲门等待里面喊了一声进。 随后就进去了。 “赵总……我是韩错。” “进来吧。” 和韩错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很有钱的公司老板都是西装笔挺很精神而且名表头发一丝不苟。 此刻看着坐在那里的居然也是有西服但挂在椅背上，然后有点秃顶，白衬衫普通的西裤，倒是有点机关单位看报纸喝茶领导感觉，不像是一家影视公司老板。 语气很温和，带着点笑容。 “坐。” 韩错关上门走上前，赵总示意他办公桌前的位置，韩错坐下等待。 赵总没说话先看了几秒钟，好奇开口：“你……多大年纪？” 韩错开口：“84年的。” 赵总笑着：“本命年。” 韩错也笑了笑，随后微微低头。 赵总开口：“抬头啊。怎么低头呢？” 点燃一支烟，示意韩错：“吸烟吗？” 韩错犹豫，赵总笑着：“看你手指能看出来，每天两包吧？” “上班就吸得少了。” 韩错倒是客气接过，拿出打火机点燃也吸着，随后长长吐出：“在家时候就自己，所以想起来就抽出一支点着，有时候两包打不住。” 赵总点点头：“能戒就戒了吧。” 韩错开口：“不点上写不出东西。” 赵总好奇：“真的？” 韩错点头：“以前是真的，现在是借口。” “呵呵~” 赵总开口：“很幽默啊。” 气氛他没想到。有点像闲聊，和路边大爷。没错这回得他叫大爷了，所以他突然觉得怪怪的，不确定看着赵总：“是不是……不太好？” 赵总一愣：“你说什么？” 随即明白过来笑着：“当着老板面吸烟？” 韩错当然还是吸着。 赵总把靠近他那边的烟灰缸朝办公桌中间推了推：“你不是一直和赵杉何戚溪强调你已经离职了吗？” 韩错没说话，这是要拐入正题了，弹弹烟灰。 却是突然敲门声响起，门推开，张盛刚要说话，突然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和赵总一起吸烟的韩错，不动声色礼貌对着赵总：“嫂子让您去个电话，说《少相甘罗》的项目有点波动。” 赵总点头：“知道了。” 张盛又看了低头坐在那手指烟还燃烧的韩错一眼，关门离开。 赵总看着韩错：“你知道我当时听说你的事想辞了你的。” 韩错看着赵总等待，赵总开口：“不过听说你已经被辞了……” “我本来也没签合同，更没工资。” 韩错开口：“新锐制度赵总应该知道的。” 赵总询问：“听说乘风天下薛经纪还当面嘲笑这一点？被你给怼回去了？” 韩错点头：“没办法。她说乘风天下抠门，实习不给工资，转正要很久。我如果不怼回去就显得我有点饥不择食，不给工资都愿意做太失败了。” 赵总饶有兴致看着韩错：“我以为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圈里规矩乱来。后来我才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以前只是在家写小说？怎么又想着来公司做编剧？” 韩错轻叹：“没人看就写不下去了，我年纪大也过时了。” 赵总皱眉：“这话我不爱听。和我比你还年轻，我都还努力做着事业呢，你就说自己老了？” 不过也不等韩错说话，赵总也叹口气：“不过我也的确老了。很多浅显的道理你一个实习资格都没有的也能懂，我却一直想不通。” “哦对了。” 韩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看着赵总：“我直接就走了，如今站队了事也做完，但是乘风天下和新锐……” “我们争取谈成以后做乘风天下的承接方。” 赵总开口：“说白了就是非正式的下属外包。” 韩错有点懵：“下属外包？” 赵总想了想：“嗨宁你知道的，是袜子生产基地，有很多袜厂。” 韩错点头：“我知道，还有皮革。” 赵总开口：“袜厂接订单，大多数是外贸单。有的大袜厂自己做，但是有很多工序。比如生产袜子他们自己做，但是缝头和拷头。（袜子生产出来脚趾位置是没有缝上的，有一道加工工序是把袜子脚趾位置用机器给缝上，手动的是缝头，机器自动的是拷头，一般找外面专门的小作坊来做。）” “我明白了。” 韩错不确定：“那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赵总开口：“当然好，这样的模式在娱乐圈也是常态。你以为随便一个影视剧制作公司就都有制作影视剧赚钱的能力？任何职场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不被吃就要依附存活。只是很多时候你连依附的资格和机会都没有。” 韩错还真不知道，以为任何公司不管大小或许会有合作但都是各做各的基本独立，没想到也和袜厂似的有外包和产业链上的上下游。当然或许很多人都知道吧，是韩错自己阅历还是浅。 赵总继续开口：“以前我们做儿童剧，不算是娱乐圈演艺圈主流。如今根据我们的实力，让我们慢慢进入正常的影视剧类型制作。等通过乘风天下的提带我们可以自己有能力来独立承接了，那自然就是顺理成章融入到这个圈子。” 看着韩错：“你功不可没。” “将功补过。” 韩错开口。 赵总将烟掐灭，韩错也顺势把烟放到烟灰缸里碾灭。 赵总见韩错这么说，笑着开口：“人家经纪人没有记仇你怼他，反而一直夸你有本事。我感觉有挖人的意思。” 韩错没说话，他也不信。刚在她面前丢了个大人，还挖什么？ 赵总开口：“不过乘风天下是大公司，不缺人才。我得把你留住，不能再无端放跑。” 韩错抬头：“赵总，你不怪我当时多嘴得罪人就好了。” “怪不至于。” 赵总又点燃一支烟，这次主动丢给韩错一支。此刻也才注意，利群钱塘。韩错也没客气，自己点燃了。 “但你现在也知道了多嘴的后果。” 看韩错低头抽烟，赵总开口：“不过挺好，也算是圆满解决，还帮新锐拓展业务。” 看着飘起的烟：“没有这次的事，我都有点想结业了。” 韩错惊讶：“结业？” 赵总回过神，避开话题询问韩错：“既然立功了，还是人才。现在大公司都夸你，戚溪和赵杉何也说你能干，还让我给你升职加薪。” 看着韩错：“你考虑过要升到什么职位？加薪多少？或者去苝京总公司？” 韩错没入过职场，如果不是和戚溪在回来之前聊了几句，他或许真觉得老板是征询他意见。可戚溪说了赵总不喜欢整件事他们三个做的决定，只是已经先斩后奏了，他等于是被裹挟的，不可能公开表明和自己儿子不是一个立场。 再说自己不懂职场的事，领导安排你工作会征询你意见吗？ 更别说刚刚他讲什么结业？自己估计没听错，他不小心露出来的？不过不管怎样，韩错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因为他本来就有自己的决定。 “不用考虑了。”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去，抬头看着赵总，认真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在嗨宁新锐，从一个实习编剧做起。” 赵总愣住，眉头皱起，目光流露很明显的审视。可是看着韩错真诚的目光，赵总不动声色。 他感觉韩错是认真的，他只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套路而已。 “说说理由。” 赵总弹弹烟灰，询问韩错。 韩错狠狠吸了口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看着赵总。 “从结果看的确公司这次有收益。” 韩错语气低沉：“甚至过程中我一度很膨胀的以为我可能真的主导了整件事。” 赵总没说话，鼓励他继续。 韩错微微低头：“但最后我才发现，我真的是个新人。彻头彻尾的职场菜鸟而已。” 沉默持续了很久，赵总没回应，韩错也没说话。屋内陷入安静。 许久之后，韩错抬头看着赵总：“不过我没想放弃，我反而觉得或许我可以走这条路。我愿意从头学起，不要什么升职加薪。我只要一个可以在这里从头做起的机会，你别觉得我以退为进，我这个年纪能给我这个机会就是莫大的鼓励和认可。我就要这个机会而已，希望赵总成全。” 赵总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开口：“你想清楚。我虽然不太看小说，不过这听着明显就是故事里以退为进的套路。现实中不需要，如果你想慢慢磨练，从哪做起都是一样。” 韩错摇头：“赵总不看小说也知道娱乐圈影视剧有重生的题材。” 赵总点头。 韩错开口：“从有网文那天重生文就跟影视剧灰姑娘王子套路一样经久不衰。原因在于每个人的人生不完美却不能重来一次。没人知道有机会重头开始这比你升职加薪都难得，因为没有才会珍贵。” 看着赵总：“如果赵总愿意成全我，这就是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赵总看看韩错，突然笑着又丢来一支烟。韩错不知道赵总是不是老烟枪，但韩错是。所以来者不拒，而且自己别说买利群钱塘，他在小区的超市见都没见过。 混烟抽虽然很low，但混老板的机会难得。 确实绵和细腻，醇正飘逸。 “你确定要从实习编剧做起？不用考虑了？” 赵总看着韩错询问。 韩错点燃吸了一口，点头示意：“准确说不是实习编剧，是从实习编剧资格都没有做起。如同时间拨回一周前。” 赵总半开玩笑：“我听说张盛给你开除了，但迫于总公司压力又叫回来让你出差。那不是你上司，是你上司的上司。你不怕他打压你？原则上我是不会把这一周你处理的事说通报给嗨宁新锐知道的，这里太多隐私涉及到圈内职场潜规则，你应该明白。” 韩错开口：“这点事如果处理不好，更说明我没什么能力胜任我成熟之后所在的更高位置去做更重要的工作。” 赵总点头：“也不能找戚溪和赵杉何特殊照顾。” 韩错笑：“那不是和找赵总一样吗？我不玩这种文字游戏。” 赵总吸了口烟，看着韩错：“好，那我也不和人事部打招呼了。就当从来没有辞退你，其余的一切看你自己了。” 韩错起身吸了口烟，烟头再次熄灭。就这么短短时间里面五六只烟头了。 “谢谢赵总，那我先走了。” 也差不多该离开，因为赵总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 开门走出去。 因为人不少，也都工作呢，至少赵总在这大家忙不忙都得装样子，所以也没太多人看到韩错是从赵总办公室走出来。 但还是有心人看到了。 比如张盛，也比如金秋。 第二十九章 重新开始 “赵总和你说什么了？” 金秋也没有避讳：“你不会还是要走吧？” 韩错摇头：“讲述一下出差情况。” 金秋好奇：“你到底出差干什么？指明让你去。” 韩错开口：“没什么，就是和两方解释一下误会，其余时间就呆着。” 金秋大致知道误会是什么，这不是秘密，倒也不用隐瞒。至于具体的韩错本来也没打算说，这样也就能过去了。 倒是本来就围着的年轻编剧同事此刻突然都站起。金秋看了一眼，也下意识站起还示意韩错。 韩错回头，赵总在几个高层包括张盛陪伴下已经穿好外套朝着门口走去。看样子是每周六视察完毕就走了的意思。 因为可以看到大家在他离开门口之后都松口气。氛围瞬间轻松很多了。而大概也就几分钟，几个高层都回来，张盛也跟着一起，看了这边一眼，坐回不远处策划组部长的座位。 “应该是走了。” 金秋看着几个组员：“工作都做完了吗？” 几人组员都笑：“每周六哪有什么事？不是看电影吗？” 另一个突然开口：“对了这周谁准备？” 金秋无奈：“准备什么？” 看了那边张盛一眼，金秋嘀咕：“部长都说不让看了。” 瞬间几个组员都泄气，其实也不是说看电影有多喜欢，关键上班时间能看电影，而且还有美其名曰是提高编剧职业素养的逼格，这企业文化说出去也好听。 可是此刻却不行了。 韩错见几人目光都望着自己，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又都转移。 一个组员开口：“金姐，之前部长只是气话吧？不然你去问问？” 金秋瞪他一眼：“你坑我呢？” 另一个组员过来怂恿：“不然谁去啊？你是组长嘛。” 之前那个让韩错看手机的美女韩错也有印象，过去靠在金秋身边：“金姐~张盛其实挺好哄的。你去没问题。” 金秋撇嘴：“你觉得好哄那你去吧。长得那么漂亮嘴还甜，你最适合做公关了……” 韩错看着那边的张盛，坐在那里看电脑。沉默很久，突然笑了。 “我去吧。” 一个声音响起。 几人惊讶看着韩错，金秋张张口，韩错看着几人：“是我的原因让大家没了福利，我去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但是金秋反而站起：“你算了吧。上次你要离职之前怼得有点狠，虽然这次可能总公司让你回来出差却多少更打他的脸，他对你不可能有好态度。” “所以速战速决啊。” 韩错开口“总要面对的。” 说完迈步就走过去。 策划组对韩错也有印象，在公司怼老大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实习资格都没的编剧。 就看他平静走过来，而且好像还是冲着老大？ 张盛也抬头，看到是韩错，不动声色目光随着他就这么走到近前。 “张部长。” 韩错开口：“想和你聊聊。” 张盛没说话，继续看着电脑无视韩错。 金秋捏把汗，因为亲眼看到韩错怼张部长，那气势那嘴，也突显脾气没有看着那么厚道。此刻这么明显的无视，别又炸了比之前矛盾更激化。几个组员也有点忐忑，别又背锅啊。 不过一想好像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本来编剧组福利就不高，归属策划组却也不受待见。 然而让大家意外的是，韩错不在意他的无视，很自然拉开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哪怕部长也是和大家在一个大公共办公区办公，不过办公桌和椅子以及位置是更宽敞的。 “张部长。” 韩错开口：“我和你道歉。上一次的确是我多嘴惹事，我新入职场不懂规矩，而且言语上也有冲撞。” 张盛继续无视，其他侧耳听着的员工都摇头，老套路了。没什么新奇，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部长这台阶下不来的话，那就不可能有缓和，何况台阶也不好找。 然而韩错平静看着他：“张部长，我也希望你体谅我。我快奔四的人了，估计年纪都比你大。你已经是部长，我却是一个实习编剧，心里难免有落差，被你一骂就心态失衡敏感了一些好像刺猬似的乱扎人。你包容一些别和我计较。” 瞬间所有人都回头惊讶看着韩错，金秋有些心里难受。 包括张盛都愣住，看看韩错小声呢喃：“心态……失衡。” 韩错笑了，但那笑容配合他刚刚的话，让人瞬间不说好感，但却都有些触动。 “无知者无畏。” 韩错开口：“因为新入职场什么都不懂，结果还以为自己混有理。说了那么多可笑的话，张部长你心里笑就好了。面子上就当体谅一下我做人做事这么失败，还要重头和90后甚至00后抢一个实习机会挺无奈的。” 张盛坐直身子：“你多大了？” 韩错开口：“84的，本命年。” 张盛惊讶：“大我2岁。” 韩错笑：“所以你看……” 张盛盯着电脑屏幕，但至少说话了：“看你口才可不像新人。” 韩错摇头：“那你看吵架嘛，你都开了我了，我能说好听的？就剩这点自尊了。” 张盛也笑了一声，随即询问：“赵总和你……” 韩错开口：“具体我不好说，你别为难我一个实习的。” 凑近一些：“不过之后我估计绕不过去你，毕竟你是高层。做好准备或许公司会接一些外包。” 张盛疑惑：“外包是指……” 韩错示意：“有大公司项目，我们会参与制作。不过都是边边角角，但也算是主流影视剧题材，不再局限儿童剧。” 张盛恍然：“你出差就是……” “那没多重要。” 韩错开口：“其实还是过去解释误会的，毕竟的确是我多嘴惹事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太多。也就是需要的时候叫我说明一下情况，其他呆在酒店时间没我什么事。” 张盛点点头，沉思一会，看着韩错：“行吧。既然赵总给你留下了，那你好好干。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虽然年纪大，可终归也是新人。之前还因为经验不够惹了事……” “那当然。” 韩错再次凑上前：“张部长，我偷偷说一句。传出去我不认。” 张盛也凑过去，韩错轻声开口，哪怕其他职员支愣耳朵也听不到。 “情况很复杂，我知道也不多。” 韩错小声道：“但是总公司那边还是最终选择站在杨甜公司那边。剧组和乘风天下已经谈妥，你立场方面要调整一下。” 张盛愣住，随后点点头：“知道了。” 随后突然开口：“对了。你吸烟吗？” 起身示意：“我好像看你去过后门。” 韩错笑：“吸烟，不过算了。后门已经关上了。” 张盛惊讶：“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韩错不解：“你这一周……” 张盛开口：“我在安辉那边帮忙建组，今天刚回来。” 韩错恍然，随即无奈：“没办法，上周六的时候我午饭时间去后门吸烟，不小心把戚助理丝袜烫坏了。” “什么？！” 张盛惊讶，饶有兴致：“你把她丝袜烫了？” 韩错摊手：“我都道歉了，她笑得很包容说没事。结果转眼把门锁上了，我从后门绕一大圈才从前门进公司，中间还想吸烟的时候后门彻底锁上还贴上纸。” 张盛笑：“是她性格。” 韩错点头：“谁说不是，那么小气。” 周围似乎也都议论起来。 “是戚溪啊？” “真是她？！” “我说呢？！” 张盛点头：“好好做吧，虽然你职场没经验可以积累，但以前写小说那么多年肯定有点东西的。” 韩错摇头：“不行了，跟不上时代。还是要多积累生活阅历……” 起身要离开之际突然想起：“对了。” 看着张盛：“今天编剧组看电影，赵总走了。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我没薪水也想留在新锐的一个理由之一就是这个活动。编剧真应该多集中看电影一起讨论，头脑风暴能产生不少火花。张部长你统管编剧组，有时间过来也指导一下我们。编剧不能闷头写，我写网文混不下去就是因为哪都不去，不懂的就度娘，写的东西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张盛点头：“行，有时间我过去。” 韩错开口：“那好。” 说完起身往回走，突然就愣住了。 戚溪似笑非笑站在策划组的入口处正看着他。 韩错询问：“不是要在上嗨……谈事吗？你怎么回来了？” 张盛看看韩错又看看戚溪，也开口：“小溪来找赵总？他刚走了。” 戚溪看看韩错，对着张盛：“在上嗨听有人说我坏话，我瞬间就回来了。” “哈！” 张盛笑出来：“瞬移呗？这都听得到？” 看来应该很熟，也正常的。人家才是旧同事，韩错看两人聊着就回去编剧组了。至于她怎么过来了，或许一会还回上嗨。反正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倒也不用非得让戚溪和赵杉何谈出结果，估计也就是细节而已。 韩错出差一周和做了一场梦一样，最后小丑一般可笑收场，不该管的事要学会不要管了。 除非忍不住？ “是你把后门给锁上了？！” “是啊，怎么了？” “抽烟还得绕路！” “不知道现在禁烟吗？！” “听说是因为你被烟头烫了美腿所以报复~” “你怎么知道？韩错告诉你的？” “话说他是谁的关系进来的？” “有关系你还敢开吗？人家自己本事不够？听说怼得你上不来气差点叫救护车？” “看他年纪大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戚溪一边和张盛闲聊，一边看着韩错的背影，目光异样。 韩错坐回自己位置也不用说什么了，刚刚韩错讲的话，至少策划组和编剧组都听得到。 此刻编剧组互相看看，突然要欢呼被金秋直接瞪眼给压下去。但一个个坐在座位全都是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而这份幸福感是可以传递的，却都递在走回来坐在的韩错身上。 韩错笑了笑，对着金秋眨眨眼。 只是金秋也笑着的同时，看着韩错的目光却很复杂。 他用近乎自贬的方式铺台阶让张部长下来，金秋心里不好受。可是随后几句话就谈笑风生。只为了不经意随口把编剧组看电影的权利拿回来？ 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更像是哄孩子？ 难道只因为他的确年纪大？ 又或者是错觉？ 金秋不知道，她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实习编剧大叔很特别。 普通的外貌不小的年龄，却有太多让人未知的地方。 有点神奇，也有点…… 第三十章 好好先生 “韩哥，帮我看手机……” “我……” “呵~开玩笑……” “……” 能一起重新可以看电影，就这么轻松被韩错随口就争取回来了，大家都看到还差点欢呼了。韩错都觉得爷青回啊。一个个在这工资都没有却这么重视精神生活，不比博人传热血多了？ 结果之前那个编剧组美女居然又让韩错帮忙看手机。给韩错瞬间整不会了。我么刚刚给你们争取回来看电影的机会，转眼又让我看手机啊？！ 倒是小美女笑着：“一起吧。今天……金姐。” 小美女看着金秋：“韩哥争取来的重新开电影机会，让他推荐吧。” “好啊。” 金秋也高兴，看着韩错却是犹豫：“不过没准备吧。有电影吗？” 韩错点头：“我硬盘有很多，不过推荐什么我也不知道。” “随便。” 金秋开口：“既然以后你也会参加，我就说明一下。只要不是所谓爆米花电影就可以，因为我们毕竟不是真的凑在一起看电影。那种电影回家看也行，我们就是要一起看一些有意义的能对我们编剧工作有帮助的片子。你能最后讲出来东西就可以。” 韩错想了想：“那有很多啊。不过有的大家都看过……” “这都正常。” 小美女对着韩错：“经典老片我们经常推荐，看过了正好可以更充分讨论发言。” 韩错起身：“那好。能推荐的很多……” 拿着移动硬盘跟着一起走，小美女询问韩错：“韩哥你推荐什么电影……对了我叫林璇。” 韩错也是第一次知道，随后身边的也都各自介绍。 年纪稍微大点的，和金秋差不多戴个眼镜稍胖的男编剧叫孔祥琳。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一般的女编剧叫李玉秋。 另外两个高大帅气的，一个半长发叫陈河。一个短发戴眼镜叫刘柏亮。 最后这个就是最先和韩错说话的美女叫林璇，她自我介绍的。 真的是美女，白皙的皮肤完美没瑕疵的颜值。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高挑长腿最少170估计还不止。气质也是爽朗大方。 这是第一天说话叫帅哥的时候韩错就感受到的。没有普通什么校花之类的特别白莲花特别装，但是也不轻佻。恰到好处，可以说目前让韩错印象最深也最好的一个同事了，不算金秋的话。 当然那句帅哥也很关键，韩错从来没被人这么称呼过，自然也是印象深刻嘛。 “《好好先生》听说过吗？” 韩错看着她开口：“一部……不算多经典但我个人对编剧工作很有意义，对人生也有意义的电影。” 林璇茫然：“没有，谁的片？” 韩错示意：“金凯利。” 林璇摇头：“我就听说过《冒牌天神》。” 韩错开口：“他近几年是不太拍戏了。” 一起朝下走，韩错突然皱眉看着林璇。林璇发现，不由询问：“怎么了？” 韩错思索：“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林璇轻笑：“是吗？比如上周在公司？” 韩错点头：“你当我没说。” 突然旁边陈河过来：“韩哥这有点oldschool啊。” 刘柏亮也过来：“我们现在不用这招了。” “什么招？！” 韩错看着两人：“护花使者啊你俩？！” 陈河开口：“这个词一听就有年代感。” 韩错开口：“那你不也听懂了吗？” 刘柏亮示意林璇：“不过我们璇倒是经常听人这么说，比如在哪见过你之类的。” 陈河也好奇：“韩哥不是宅男吗？林璇来这边才一个多月。” 韩错失笑：“我……呵。” 他真的感觉林璇在哪见过，不过现在她们这么一说韩错能说什么？他自己都有点不确定毕竟平时一个宅男，美女怎么可能经常见？ 只是他又觉得自己少有的一点天赋就是只要某个人见一面几乎一定有印象。比如某个演员哪怕不知名的，他都能过目不忘慢慢会想起来他演过什么戏，最后一找一个准。 结果现在…… “走吧。” 林璇没当回事，不过还是和陈河以及刘柏亮一起走。 金秋来到韩错身边，看着韩错：“别在意。他俩对林璇是有点意思。” 韩错摇头：“这叫有点意思？就差写着‘除了我俩生人勿近’了。” 金秋笑：“小林是漂亮，而且好像家境也不错。那年轻人肯定都想追嘛。” 韩错点头：“老年人不想追？” 那边林璇回头看了一眼，韩错看着金秋：“好像听到了。” 金秋看看那边，已经走出大门了，要去隔壁的广播电视台的放映室去看片。两家说起来也是友好合作关系，平时广播电视台有什么东西要渲染也会来新锐的这边用服务器，所以不算开后门。 “就这里啊。” 进去之后韩错一直跟着，放映厅还真挺大，而且设备之类的韩错都没见过。很高端的样子。 其他几个组员都很熟悉了，除了陈河刘柏亮坐在林璇两边，其他也都找地方坐。 韩错自然和金秋坐一起：“这些怎么弄？” 韩错拿出移动硬盘，林璇推推旁边陈河，陈河主动上去：“我帮你弄吧。” 韩错退开，陈河拿着移动硬盘找到电脑那边插上，这些韩错是不知道的。第一次来嘛。 陈河一边安装一边调侃：“韩哥，里面不会有什么我们不该看的类型电影吧？” 韩错秒懂：“没有，那些都在我家里台式机里了。” “喔喔喔~” 刘柏亮起哄笑着，其他也都笑。 林璇抱肩饶有兴致看着，弄好之后韩错就开始找。 没多久找到，韩错回头：“现在就放吗？” 金秋示意：“放吧。今天高兴，也放松一下，就不说什么了。一会结束后再说。” 孔祥琳询问金秋：“不用等等张部长？” 金秋不确定：“他会来吗？” 结果就在这时，张盛推门进来。看着大荧幕：“放上了？” 几人都起身，金秋开口：“刚放……部长你那边没事了？” 张盛摇头，侧身示意笑着：“有大头顶着，我也来躲清闲。” 果然居然是戚溪也进来了，笑着看着周围：“早听说这里了，你们倒是会享受……” 随后皱眉看着张盛：“谁头大？！” 张盛笑着：“没有。我头大，你官大。” 几人也都附和笑着，因为放映了所以灯光有点黑，韩错主动去暂停了。大家一起都坐下，韩错被示意可以放映，这回人齐了一起看片。 结果坐回去的时候，发现戚溪和张盛坐在自己位置，韩错就自然要去后排。 结果被张盛招手：“过来坐。都在第一排……” 韩错没多说坐下，正好就是戚溪身边。 “你推荐的？” 戚溪询问，韩错点头：“是。我是新人，大家照顾我。” 随即突然询问戚溪：“你不会看完之后又偷偷回总部申请把这个活动停掉吧？” 戚溪扫了他一眼，韩错笑了笑，一起看电影。 张盛看着周围，对着金秋：“之前在这看电影不拿手机？” 金秋无奈：“怕他们网上找影评，那就没意义了。” 张盛皱眉：“你也找吗？他们不拿手机你也不拿？” 金秋开口：“为了公平。” 韩错看看金秋，果然张盛开口：“你是组长，本来就是他们的头，自己也下场这合适吗？那谁来执行规则？” 金秋尴尬，韩错碰碰戚溪。戚溪转头看着张盛：“有点公德心，看电影呢别说话。” 张盛没再多说。 那边林璇目光变幻望着韩错和戚溪，主要是戚溪。两人的小动作她看到了。但是灯光昏暗戚溪也是第一次来，却和编剧组不熟，估计也就对金秋有印象。没想到这位新来的韩哥倒是和公司的女神好像关系亲近？ 不过也许自己看错了？电影开始不多想。 金凯利的《好好先生》开始播放。 其实这甚至都不是金凯利最出名的片子，更别说在所有电影史当中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考虑第一次推荐片子，有意义但是又看着没那么无聊。 突然韩错想起：“英文原声，我个人习惯。不是装，我英文不好。只是我习惯原声语境更能契合剧情。” “挺好的。” 大家都没说话，只有戚溪笑着回应，韩错就当是大家没意见。 电影正式开始进入剧情，其实不算太复杂，很有趣。 主人公卡尔是一个年近四十的普通男人，在一家银行做着房贷职员的工作，不算高层甚至中层都不算。 生活中很没有活力很消极，每天就是在家呆着也不出去。甚至朋友的订婚都能忘，邀请他出去玩也不去。和前女友分手也没有再找，前女友找了个更好的男人，对他微微还有些贬低，所以一些有她前女友和前女友现任的派对就更不去了。 生活消极颓废又不听劝，谁给什么建议几乎都说no。无意中碰到一个人拉着他去参加了一个类似成功学的演讲。 结果因为他消极不配合，演讲大师当场给他洗脑了。并且定了一个契约，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许说yes不许说no。从这一刻他的人生就改变了。 卡尔发现这种荒诞的契约居然真的让他消极充满失望和落魄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甚至变得积极。重新收获了友情，爱情，事业，以及最普通的快乐和周围人的正面印象。他居然开始相信这的确是那位成功学大师给他定得精神契约。 他最后觉得任何事说yes似乎都挺不错的，直到新交的女朋友想要和他同居，他内心是有些恐惧甚至不适应居然还是说了yes。 却在过安检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检查露馅了，女朋友发现他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因为他参加了一个什么成功学演讲对什么事都要说yes。于是和他分手。 卡尔开始醒悟，要挽回这段感情就去找了那个大师希望解开这个契约。结果出了车祸，大师生气才说出真相。 哪有什么契约？那只是当时他在台下特别不给面子特别拆台让他很难把成功学演讲进行下去耽误他生意，所以他当时必须要搞定他这个刺头才胡扯的。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契约。你现在的生活都是你自己的积极态度而改变的。 总之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不过不太推荐大家看。因为大家都是对生活充满希望，而且现实中特别有能力有才华还长得帅的人。不需要o(n_n)o） “喔哦哦~” “这也行啊？！” “韩哥你又说那些动作言情片在家里台式机了？！” “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 几个同事起哄，因为到了某些不可描述镜头，其实没有露点，就是比较搞笑的，比如老太太给卡尔咬之类的。 不过都是年轻人要么就是成年人也没什么的。 倒是陈河很“绅士”的在某些镜头下意识捂住林璇眼睛，被林璇拍开手周围都笑。韩错差点没尬吐了。自己那个年代泡妞好像套路都没这么小清新了吧？现在年轻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吗？ 总之这样的氛围虽然电影不是什么经典艺术片或者排名前十的电影，但还是看着有意思。 一小时四十分钟结束了。灯也亮起，大家都笑着。 那么此刻自然就是要开始编剧组看电影最本质意图，就是评论。 “谁先说？” 金秋对着韩错：“你的片子，你先？” 韩错摇头：“正因为我推荐的电影，还是大家先来吧。” 金秋没让张部长开口，因为一般领导都是后发言的。 “那我来。” 林璇直接举手，此刻电影也不放了，灯也开了，大家就坐在各自的位置发言，倒也可以更放松一些。有人开始就好了，说起来今天有三个第一次来看电影的人，但是韩错本来就是编剧组的，要适应。 至于张盛嘛，那是老大啊，策划组的部长，下面涵盖编剧组，就是这些编剧的领导的领导。最后是戚溪，虽然职位上是赵总也就是老板的助理，但是比较超然还是总公司的。张盛都要客气。 两人今天也是见识一下这个编剧组总是偷偷摸摸在周六下午过来看电影的活动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 “这部电影看完我会觉得韩哥推荐的意义。” 林璇开口：“因为听说韩哥以前是宅男，那多少会和这部电影的主角经历重合，有共鸣。” 韩错点头：“这么明显的结论就不用再说一遍了，伤自尊。” 周围都笑，林璇继续：“让人很有触动，甚至可以代入到生活里，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消极的时候，可是我们不知道我们选择其中一种生活方式，另一种我没选择的结局是什么。或许更好或许更差，但这部电影告诉我们其实选择什么生活方式的结果不重要。重要在于尝试。” 随后侃侃而谈，讲得很不错。 陈河在林璇之后也开口：“电影很有意思。尤其某些桥段，虽然看得出来是老梗了，不过鉴于片子本身就是比较老……” 询问韩错：“应该是最少十年前了吧？” 韩错点头：“07年拍的，08年上映。” 陈河示意：“很多不符合国情的地方，但是宅男或者loser哪个国家都有。” “呵~” 韩错笑了。 陈河举手：“韩哥我不是说你，你最多是宅男。” 戚溪看了陈河一眼，没有说话。 之后刘柏亮也讲述：“其实或许就是loser，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一般不会这么生活。不管是主动还是积极，我们都习惯去进行扩大社交范围的举动。同学也好同事也好，这是组成进入社会人生的基本生活构成。如果是适应了，那这就是生活。不适应你就会被淘汰……” “等会！” 韩错打断：“是不是我敏感了？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在针对我胖虎？” “呵呵~” 周围笑，刘柏亮开口：“没有。其实韩哥我们大家做同事也就几天你就出差了，大家也不熟。你是不是宅男我们也是听你说的。只是我想你推荐这部电影一定有这方面的意图。希望我们可以看到想到。” 韩错点点头：“开玩笑，你继续。” “我说完了。” 刘柏亮看看周围，孔祥琳推推眼镜开口：“幸亏韩错来了，不然我都觉得是在说我。以前我在编剧组就是年龄最大的。好像和他们很多生活习惯还有三观都有代沟。但是今天看这部电影我感触很深。有时候看着看着就思索平行世界的概念，自己生活的某个瞬间是不是换一个选择可以更积极主动一点，结果就会不一样。” 看着金秋：“至于对我们编剧来说这部电影的意义，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金秋点头，示意李玉秋。 李玉秋笑着：“我第一感受就是很多地方不符合国情，但这本来就是好莱坞的电影。所以暂时我还没有太多可以说的地方，要多想想。所以……” 金秋也明白了，不过平时也这样。让他们扯犊子一个个扯一天都不带完的。不带手机不看书评的话，让他们看完电影说点什么一个个就蔫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算是发挥好的了。平时林璇不爱说什么，陈河和刘柏亮也不是太爱表现，可是这次好像都说得不错。 “部长……” 金秋示意张盛。 张盛开口：“我讲几句。” 大家认真听。 张盛指着大屏幕：“这部电影不错，有个很深的道理也关系我们个人。就是说没有纯粹意义的loser，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可取之处，只在于你是不是能碰到机会而已。如果现实里没有机会你就会消极失望没有动力，那么电影告诉我们如果你积极的迎接生活，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你将会拥有更正面积极的人生。好生活，事业爱情友情都是靠自己争取得来并且维系的。” 金秋笑着鼓掌。其他也都拍手，张盛摆手：“几个人啊，还鼓掌？” 大家都笑，戚溪却反而调笑的对他轻轻拍手。 张盛无奈，不过随后继续看着众人：“我说句题外话，刚刚韩错还有金秋说，希望我过来指点一下。平时几乎我不管你们编剧组，都是金秋来负责。她做得很不错，包括和嫂子也就是主编的沟通问题。” 大家都认真听。 张盛开口：“不过编剧也不能坐在那里闷头写，以后我也建议除了这个看电影的活动，你们偶尔还要有机会去片场剧组实习一下。具体了解你们的编剧工作在剧组中是怎么实质展开的。” 竖起食指：“理论结合实践。” 大家都欣喜，这次自发鼓掌。 陈河询问：“部长，能看到明星吗？” 张盛皱眉：“你就这点出息。” 林璇询问：“能碰到网红也行啊。” 刘柏亮调侃：“你自己不就是吗？” 林璇瞪他，口型给了个“滚”。 金秋看着组员：“别闹。认真听。” 张盛摇头：“我没什么说的了。” 看看戚溪：“戚助理？你第一次过来感受的话，也说几句？” 戚溪笑了笑，倒也没推拒：“人生是起伏的，但总有人在得意和失意间觉得那是自己的人生常态。会一直成功或者失败。又或者是一条直线平平淡淡。” 周围都听着，戚溪开口：“可实际上每个人的人生都有顺境和困境，胜不骄败不馁这是我们上学时候老师总是会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可是如今的学生孩子更多是应试教育，是各种补课兴趣班，成绩还有特长的攀比。然而你要知道放在社会上个人的能力很渺小，一切都只是基础却不是决定成功和失败的关键。” 看着周围：“心态。顺境的时候不要自大，要继续提升自己。困境的时候不要放弃，积极勇敢面对。战胜对方没那么重要，超越自己也就超越了胜负。” 笑着看看韩错：“我说完了。” “好！！！” 这次不是金秋，韩错第一个用力拍手：“说得好。” 张盛也鼓掌，金秋跟着，其他编剧面面相觑也都拍手，林璇看看韩错又看看戚溪。 戚溪对着韩错：“不用这么夸张吧？” 韩错摇头：“简直说到我心缝里了。” 戚溪忍着笑白他一眼没再多讲，倒是金秋示意：“韩错？该你了。” 韩错看看金秋：“那你……” 金秋询问：“你还真想压轴？” “不敢。” 韩错组织一下语言，大家也都看着他。 这氛围不错，哪怕韩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公司活动，独属于编剧组他争取回来的。 以往在家自己看电影，有什么都在心里。 现在到可以发表意见可以分享观后感，挺好的。 “大家能说的都说了。” 韩错开口：“我就不说剧情方面的一些意思。这也不是什么艺术片，道理很容易就懂。” 韩错想了想：“既然是为了编剧组可以对以后写作有帮助的活动，我就以编剧的角度分析这部电影的故事能给编剧什么启发？” 看着周围：“代入感。” 林璇看着韩错，人都是这样，自己讲什么的时候谁认真听就不自觉视线相对。 韩错也看着她：“代入感是文字创作者最先要考虑的，尤其是我们面对观众和读者的时候。这很重要，说烂的我就不说了。这部电影代入感体现在哪？受众就是那些消极面对生活的人。如今我们国家也不少，宅男还有键盘侠就是其中一部分。” “你以为键盘侠在网络上活跃生活也如此吗？正相反，他在网上可以说的话可能都是现实中说不出来的。他在网上活跃或许现实中是一个沉默内向的人。” 周围都不说话认真听着，韩错开口：“我不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但是我代表我自己来解析还是有资格的。” “有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这几年的改变。不擅长社交已经被不积极社交在偷偷替代。两者好像看似雷同但其实有本质区别，前者是能力不足但还抱有期望，后者是能力足不足未知，因为已经懒得社交。” 韩错开口：“这不是个好现象。前者至少还在努力，努力就有希望。但后者几乎已经是放弃的状态，社会压力，经济压力，还有各种问题叠加等等等等。” 林璇还是看着韩错，戚溪也点头，韩错看过去：“代入感在哪？” 韩错指着自己：“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估计比你们任何谁都更能感同身受，就好比刚刚好几位同事都拿我举例子。” 周围轻笑一声，韩错继续开口：“那么我觉得至少这部电影的编剧就是某种意义上成功了，他很轻易的写出一个剧本一个故事，让我可以有共鸣，有共鸣之后怎么样？故事好坏还有剧情演技几乎忽略，我会一直注意力集中看下去，带入到男主角身上。看着他改变自己之后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人生，那或许也是我能设想的，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积极改变能够获取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停顿了一会，韩错开口：“我第一天来就听到同事议论。不是很明白我都奔四的年龄了，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份工作。实习期工资都没有。” “韩哥……” 金秋无奈。 韩错摇头：“你别误会。包括张部长戚助理别误会。我不是说这个工作的待遇，我没有跑题。我想说编剧的意义对我个人来说多重要。” 指着大荧幕：“就好像一部电影对你的影响，爆米花电影动作电影的特效我们不谈就谈故事。《好好先生》是我推荐的，我从中看到什么？代入感特别强之后这部电影对我的影响。我以前就是零社交，就在家写东西。甚至我很难接受别人的意见，不想走出舒适区，不想做出改变。面对任何选择都是消极对待，都是no。” 韩错开口：“其实这部好好先生的英文原名就叫《yesman》。对任何事说yes当然不现实也很荒诞，但是很多事要有勇气要积极面对，whynot？也许这是主旨。” 指着自己：“最后你别管我是被迫的还是想做出改变，我迈出这一步。不去写网文或者不再专职写网文，而是来找这份工作。哪怕不给薪水也要留下来。因为我看到也深刻感受到，一个好的故事，一个有代入感的故事可以给现实中的人给予多大的影响力。” 环视周围：“这是我推荐这部电影的原因，我预祝每一个编剧，在你没有离开新锐没有转行之前，都可以做到。” “啪~”“啪啪~” 林璇轻声拍手对着韩错，随后陈河刘柏亮看看林璇也跟着鼓掌。 随后戚溪，张盛点头拍手，金秋也跟着鼓掌：“说的好。以自身举例，讲述这部电影对我们作为编剧的意义和启发。” 韩错笑了笑，举手示意：“ps！ps！” 众人笑，韩错开口：“最后一点，也不能只看优点。这部电影不算成功，票房还有口碑都一般，为什么？” 韩错示意：“其他原因我不懂不多说，有一点是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是。代入感强，但受众太小。” 指着大屏幕：“这部电影给引起共鸣的只是那一小撮人，那么注定就不可能有多大反响，这也是我们编剧引以为戒的。不要自嗨，你要创作的作品是要感动别人不是感动自己。”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我就是例子。” 戚溪看看韩错，笑着询问：“ps这么长？” 韩错没回应，起身站到众人面前：“不知道其他编剧组的同事，没薪水也愿意留下是为了玩也好有趣也好还是说家里条件好，又或者是年轻想增加阅历。我来的那天金组长就说编剧组的人员流动很频繁，经常有人走有人来。” 示意众人：“但我已经过了为了玩为了兴趣而肆意的年纪，我家里条件也不好，尤其我也不年轻了。我喜欢也唯一能混口饭吃的工作就是写东西。谈热爱太假了，但不管是为了生计还是为了成就，这都是值得我去努力重新开始的工作。以后不管谁走谁留，谁做多久。我此刻在新锐编剧组年龄最大但作为一个新人，希望大家互相帮助多多关照，我愿意积极一次，抓住这个机会重新开始。” 林璇看看周围，轻轻拍手，随后大家又拍手。 戚溪笑着鼓励，张盛也点点头。 倒是刘柏亮那边小声开口：“至于吗？” 陈河示意：“能理解。没看网上段子说，30岁之后轻易别跳槽，可能去哪都没你位置了。” 刘柏亮摇头：“希望我年纪大那天别这样。” 陈河开口：“不过有点尬啊，就差鞠躬了。” 林璇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跟着拍手却继续笑。 金秋也简单讲述一下对这部电影的观感，随后也就结束了。 马上到了下班时间，戚溪询问韩错去不去吃饭，韩错表示去……回家去。 戚溪问他不是yesman吗？ 韩错反问我说no了吗？ 戚溪目送他背着包离开公司坐公交车回家，没有挽留。 反正，一起只是开始。 重新开始。 第一章 麻烦事 “韩哥早。” “早。” “韩哥早。” “早。” “吃早饭了吗韩哥？” “吃了。” 新的一周，新的一天，韩错跨着包进入新锐影视的编剧组。 已经来的几个编剧都和韩错打招呼。 刚来的时候也有叫韩哥的，那只是因为他年纪的确大他们很多。但此刻除了因为这个理由，还有一点就是韩错和他们一起看电影后大家熟悉了一些，而且就算只是因为帮他们争取回来看电影的活动，大面上也过得去，保持一点对长者的尊重。 毕竟大家真还不太熟，人之常情。 坐在那里电脑开机，和几个编剧同事也能闲聊几句。 如今也算是至少知道名字了，而且随着闲聊也能了解除了名字之外的一些背景。 比如陈河和刘柏亮是大学同学，今年23岁，佳兴学院本科毕业的。新锐去佳兴学院招生两人也就一起过来了。去年一直做到现在。 两人家庭条件都不错，不过好像照比林璇差一点……或者很多？ 嗨宁这个地方你别看是县级市，因为袜子和皮革出名，所以这里很富的，嗨宁人有钱的也很多。 两人韩错没猜错，的确就是家里有买卖，所以倒也不是很在意养家糊口升职加薪赚钱。而且觉得这个职位不错，可能有接触明星娱乐圈的好玩机会而且编剧的职业说出去也不丢人，或许还有点神秘。 陈河高大帅气，真的高富帅。刘柏亮娃娃脸戴着眼镜，白白净净。 还有一个孔祥琳，女名却是个男人。年纪稍微大一些，平头微胖。三十左右，和金秋一样的正式员工，每月能赚个四五千大概。皮肤稍微有点黑，看着挺憨厚的，这是初印象其他不知。 之后两个女孩，都是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一个娇小感觉才150出头的身高，长得也一般。叫李玉秋。 另一个就是林璇。韩错觉得眼熟的那个。 身材高挑，长得漂亮。是真的漂亮，如果不是韩错见到过黎若迪或者杨甜这样的明星艺人或者戚溪这样的美女之后，都会觉得她估计在学校在单位就是班花校花各种花的感觉。 当然和戚溪有点风格不同，不只是在颜值，而是在气场和气质。 哪里人暂时不知道，可能是上嗨的。因为她目前就读上嗨东华大学本科大四，比他早来一个月。说是来实习，7月份正式毕业。 听说家境更好，刘柏亮和陈河都追她，天天黏黏糊糊的。韩错对她印象深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她是除了金秋第一个和自己说话的。就是那天让他帮忙看着手机还叫了句帅哥，这辈子第一个女人这么叫他，真开心。（o(n_n)o） 最后就是新来的韩错，反而年纪最大。加上早就认识的编剧组组长金秋。 周日休息的时候，总公司那边传来消息。赵总回到苝京晚上和高层开会。因为开会内容是和大部分员工息息相关的。哪怕是周日大家都休息也没有掩盖这两个消息给所有员工带来的热情讨论气氛。他们在公司群里讨论一天，韩错因为刚来实习生都不算所以没加，不知道这些事。 倒是早上来也听到大家还一直讨论，韩错倒是不意外。 两件特别重要的决定。 第一件就是他儿子小赵总赵杉何今年年初从国外回来并加入公司，将接手新锐影视。赵总慢慢交接好就要撤离把精力重新放回他圈外的其他产业。 第二件就是小赵总提了一项动议，4月1日，也就是这周三开始。废除新锐影视的实习生不再是没有底薪没有工资直到转正才能拿到钱的制度。 从这个月算起，所有有实习资格的实习生全部底薪1200，转正之后和正式员工一样。或者是底薪加计件或者就是底薪加奖金。即时生效。大家对小赵总只是听闻见面很少，没有特别具体印象的此刻，转瞬间就对他心生好感。甚至心生期待。 倒是张部长帮忙转圜一下，以前的实习生没工资只是一种激励，但随着时间发展这种激励有点变形。所以小赵总刚回公司旁观者清，直接重手改制度，给予所有实习生拥有底薪的资格。 虽然不多，1200，可是最起码可以对外减轻很多舆论压力。比如亲朋好友的询问等等之类的。 韩错在下面想着，之前的事和自己无关，他不认。但至少这次实习生有底薪应该和他有关。 而且他感觉也是因为同乘风天下搭上线才会如此，以后要往主流走，这种容易被看不起诟病的公司制度，现在改还来得及。不然让人知道一定会嘲笑上不了台面。以前不在乎是因为真的没上台面，现在将不一样了。 “韩哥手表怎么不戴了？” 等都来了互相打招呼，林璇正好坐在韩错身旁，两人座位挨着。 看看韩错的手腕，随口询问：“那天周六下午就看到，万国吧？” 韩错下意识握着手腕：“啊，不是很……” 林璇询问：“这个月开始实习生也有工资，所以心里有底了？” 韩错皱眉说完：“今早洗脸之后就忘戴了。” 林璇吐吐舌头笑，韩错疑惑：“我一句话都没说，你给我手表安排明明白白的，又什么心里有底又这个那个。” 金秋也来了，调侃询问林璇：“万国？你还能认出牌子。我都认不出来的。” 陈河询问林璇：“多少钱？” 林璇想了想：“铂涛菲诺系列，保守估计三四万。” 刘柏亮看着韩错：“韩哥还是富二代呢？” 韩错失笑：“我这岁数还二代？！早点结婚孩子估计都上小学了。” 林璇开口：“那就是一代。” 韩错点头：“我房贷都没有还一代二代的。” 林璇询问韩错：“多少钱韩哥？” 韩错开口：“不知道。出差人家当礼品送的。” “是吗~” 孔祥琳看着韩错艳羡：“老韩走运啊，刚来没多久就出差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他也三十出头了，所以叫哥不合适。加上他估计也开心有个更老的过来，直接老韩安排上。韩错也无所谓，这都是同事慢慢变得熟悉亲近的过程。 不过韩错想起一周的经历，一块表真压不住。不是说价值，而是自己经历这些的复杂和深重。 看韩错没说话，金秋对着孔祥琳：“什么就走运？你以为谁去都行啊？” 孔祥琳有点不自然，他不是那种多话的刻薄的人，就因为如此说话反而不习惯修饰，想什么说什么。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孔祥琳开口，陈河看着韩错：“听说是和乘风天下有关系，而且那天杨甜都来了。韩哥见到其他明星了吗？比如梁泌……” 韩错回过神，随意看着显示器：“难道我见到黎若迪她还送我一块手表的事也要告诉你吗？” “喔喔喔~” “就吹吧。” “韩哥醒醒吧。” “老大不小了还做梦……” 韩错瞪眼：“谁说的？！什么老大不小了？！那你不叫叔叔？！” “呵呵~” 金秋也挺喜欢这样的氛围，似乎韩错来了之后编剧组有很多不同的变化。尤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刚来没多久出差，一切透着诡异，最后公司把这么久的实习期不给工资的制度改了。感觉和他有关又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坏事对吧？ 看看时间，金秋对着几个还闲聊的：“好了好了。到时间了。” 大家没再聊打开电脑里自己的文档弄着剧本不说，韩错回过神，看着金秋：“金组长，我怎么办？继续写甘罗剧本？” 金秋想了想：“继续吧。之前问题不大，不是文笔故事问题。你也知道情况，自己这次注意。” “我用重新想吗？” 韩错询问：“要不把场景之类的删一删如何？” 金秋想了想，摇头开口：“还是重新写一个。嫂子对你这个剧本已经有负面印象了。” 韩错一点就通，没再多说重新构思不谈。 不过正好手机响起，到底还是上班时间，韩错拿起见会议室空着，直接就进去了。 “喂？” “上班呢？” 戚溪。 韩错坐下：“是啊，有事？” 戚溪开口：“上周六又是看电影又是开会的，也没时间和你聊。” 询问韩错：“所以你还是回归原样从实习期编剧做起？赵总没提升职的事吗？” 韩错开口：“又不能公开出差内容，里面事太多。那你想我才来一星期就转正，用什么理由？” 戚溪轻叹：“猜到了。” “什么？” 韩错不解，戚溪开口：“实习生也发底薪的事听说了吧？” “当然。” 韩错笑：“小赵总的提议，气氛高涨。人没来福利先到。公司都在热议小赵总期待他的到来或许会让新锐影视迈入新台阶，原来热搜真的是靠买的。” 戚溪也笑：“你就别管人家了。想想你自己吧？” 韩错疑惑：“我就这样了，有什么可想的？” “那……” 戚溪开口：“好，知足就好。加油……” “别啊。” 韩错再傻也明白，这是有隐情：“到底怎么了？”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赵总没提升职加薪的事？” “提了。” 韩错示意：“他问我有什么想法，升职加薪或者去总公司。我说我还是想从头做起，因为我没觉得自己这次有什么功劳。” 沉默片刻，想到自己在剧组观摩开机仪式后丢的所有的脸，开口道：“实际上我也觉得我还差远了，应该踏踏实实从头学起。” 戚溪示意：“你们写东西的有个通病就是太感性。网文也好职场也好，讲情怀讲理念那都是初步实现财务自由或者可以解决温饱之后的事。你来新锐是赚钱糊口的，又不是来搞人际关系。和赵总说的再好不如他直接给你加薪来的实际。” 韩错开口：“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这么大岁数了，还愿意给我一个进圈去提升自己的机会我已经很满足。” 戚溪笑：“那和你自己想什么没关系，他要真想给你升职加薪你的想法不重要。他直接就通知了，估计也没谁信你说着想从头做起，但真的好事落在头上你会拒绝。” 韩错摇头：“还真不一定……你到底要说什么？” 韩错不解：“就说赵总实际上不是很满意我这次表现的事？那在上嗨酒店的时候你说过了。” 戚溪开口：“除了本职工作，我想说多想点其他的。职场和你做宅男写书不一样，里面有很多人事关系要去疏离和思考。何况就算是写书你也要和书友以及责编打交道。别又学的群不开责编也不联系。你以为都如同你似的那么自觉不管责编要推荐？如果都这样责编还会在企鹅号的说说上特地标注不要管责编要推荐吗？那说明一直有人这么干。” 韩错笑：“我知道。我也管不了别人，我要面子的。写的好自然给你推荐，写的不好给你推荐也没用。” 戚溪哭笑不得：“你真是傻的天真，老男孩啊你？现在哪有绝对的好和不好？很多都是资源砸出来捧出来的。你观念太旧了，要与时俱进。早期的网文可以一书封神，那真是靠本事。现在呢？一切都是靠数据说话。” 韩错开口：“我管那么多？我都已经退圈了，网文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如今是编剧。谁理那些臭写作文的？” “呵。” 戚溪开口：“好，真好。” 韩错也笑：“无所谓了，我已经是整个公司职位最低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慢慢来呗。现在估计还涉及不到我。” “所以说你天真。” 戚溪示意：“赵总本来就没想给你升职加薪，你以为你也没想过升职就没事了？赵杉何和赵总提出你立功有赏，赵总不好推脱，正好你提出要重新做回实习编剧，他顺水推舟给赵杉何有了交代。毕竟不是他不升是你自己选择的。” 韩错不解：“那又怎么样？结果不相同吗？” 戚溪耐心解释：“还有。赵杉何目前是在苝京总公司，离你很远也顾不上你。可是不升职上周你出差的过程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就等于是上头不支持你这次惹的事。正常来说等待的可能就是张盛肆无忌惮打压你。” 韩错愣住：“这么夸张？不过张部长……” “张盛是也没比你心思复杂到哪去。轻易被你自贬式搭台阶给搞定下台了。这我都没想到，不过赵总本来也没寄希望于张盛。” 韩错不确定：“那他寄希望于谁打压我？” 戚溪沉默片刻，询问开口：“你还没见到宋经理吗？” 韩错疑惑：“没有啊。倒是听谁说了几句，我来的时间也不长现在还没见过。他是嗨宁新锐的负责人吧？” 戚溪刚想介绍一下，不过想起他说的打压，不由失笑：“你还能悟到是打压？不管你是新人愣头青还是本来做事风格就这样，但以你在上周出差整件事的影响和表现来看，你这样的员工用好可以帮公司开拓事业，但是同样对于管理者来说也是个大问题。万一有什么决策你又要起幺蛾子呢？裹挟公司和老板按照你的想法前进……” “甩锅是吧？” 韩错赶忙打断：“你们高层能做个人吗？好歹这还算是有个好结果，却还是算我头上了？我都要走了在苝京坐火车回嗨宁，是谁找司机给我拉回来的？说你们决定按照我的想法走，先斩后奏不让赵总知道？现在成我裹挟影响你们？！” 戚溪笑：“实际上也是啊。我们就是受你影响才改变立场直接站在剧组徐导演吴制片对立面彻头彻尾帮乘风天下的。你只是没有圈内职场的阅历不懂这事有多严重。” “都是选择而已。” 韩错开口：“我不懂没阅历你们也不懂？但你们是高层做了选择我底层小职员就往上冲呗？只听说失败了会背锅，成功也背锅？” 戚溪恩了一声：“这就是职场，老板看在眼里的就是这些，不止是你能做事的能力这一方面，再能做事的人公司压不住那不如没有。” “我……” 韩错感慨：“你光说新锐影视十年没做起，就这格局……当然我也没那个脸说你们。我自己也混了十年没出头，什么我都说不出来。” 戚溪笑：“这才是常态，你太追求完美了。娱乐圈新锐这样的公司才是大多数。都能事事做好的那是顶级公司，你看一共才有几个？而且你站在圈外看，很多顶级娱乐公司也经常会有一些谜之操作。慢慢接受吧。” “又怎么样呢？” 韩错询问：“所以就要针对我了？那个宋经理？！” 戚溪开口：“不至于，放在这里继续打磨，等你棱角磨平正好赵杉何也完成对接，反手把你升职加薪。你不但感恩他的器重，棱角磨平又可以被他所用。” “哎~呀~！！” 韩错咧嘴：“庙小妖风大啊。我一个实习生你们至于吗？！对我这么重视我都感觉头上有光环了？” 戚溪开口：“所以才要打磨，在新锐影视未来头上能闪现光环的有且只有一个……” “赵杉何？” 韩错接话：“小赵总？” 询问戚溪：“这么大阵仗对我？我是脑后有反骨吗？而且我这岁数也摆在这了，棱角磨平那天我都吃劳保了吧？” 戚溪沉默许久，好奇开口：“那天你跟薛经纪去剧组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后都不告而别就回嗨宁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自贬甚至觉得自己还差很远这特别难得了，要知道很多正式员工摆在那天你出差那个任务中，别说可以做到你这样能够顺利解决还获得乘风天下青睐，能不能承受住压力都难说。” 韩错试探询问：“你意思我整体表现其实都还算可以？” 戚溪失笑：“是谁让你觉得你表现不可以的？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不说其他新锐员工，我一个老总助理，赵杉何一个太子。我们三个一起面对这件事，但是高光时刻几乎都属于你。你做到了很多其他谁做不到的事，升职加薪是必然的。而且薛经纪流露出想挖你的意思你没感受到吗？乘风天下和我们一个小公司抢人，结果好像基本是没什么悬念，我都不好意思提醒你。但你有点真傻……” “哇~” 韩错憨笑：“我写书这么多年除了百盟和黄金盟，其他时间都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总感觉是个扑街老loser，突然间给我这么大肯定……” “算了。” 戚溪无奈：“你是真的年纪大了，三观都有点凝固。有时候我觉得你过度自贬很不好，极度不自信和自卑那么多年产生的对自己的固有自谦自我贬低。但现在明白你可能就是那种人，你真是只把自己当超越对象无视身旁任何明面和潜在对手。还活在自己的世界，认为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 “深了！” 韩错打断：“戚助理，再说下去可能我小宇宙快提炼出来了。” 戚溪笑了笑，韩错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也无所谓嘛，今后就是这样。吸取多嘴的教训，我认真的。” 韩错不由又想起薛经纪把真相展露他面前，自己如同小丑一般的那种羞愧：“我认真的。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用他磨我棱角，去墙上蹭也给自己蹭圆了。” “那倒不用……” 戚溪开口：“真的磨平也不是你了。再说也可能影响你的能力发挥……” 韩错哭笑不得：“我真没那么……我就感觉一路怼过去平趟，实际上跟个傻……那啥似的。我没什么能力你们想多了。就是一次偶尔事件得出了偶然的结果。” “又来了。” 戚溪叹息：“你啊……” 结果突然门推开，张盛领头挎着包进来，跟随的还有编剧组的金秋以及林璇。 “我不说了。先这样。” 韩错对着戚溪示意，戚溪答应着。挂断电话韩错打招呼：“张部长，早。” 张盛点头看着韩错要离开，好像他们要开会韩错也不好打扰。 结果金秋叫住他：“你也坐吧。” 韩错茫然，张盛疑惑看着金秋：“他也写这个？” 金秋点头，张盛摆手：“一起坐吧。开会。” 韩错茫然坐在金秋身边：“我也开会？什么会？” 金秋小声开口：“《少相甘罗》这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基本其他编剧都有负责的项目，少相甘罗是最近的一个。你是新人，过审剧本也要写这个，那就跟着一起吧。不然还得调别人。” 韩错无所谓，第一这个项目相对熟悉。第二刚说完自己以后服从组织安排让做什么做什么，坐在那也就不出声了。 人都到了门也关上，看着几个编剧，张盛摆手示意几人安静：“我简单说一下。早上来电话，赵总说这个项目投资方有点不满意。” 金秋疑惑：“那和我们编剧组有什么关系？” 张盛看着金秋：“这些没具体说，但这是两千万的项目。对公司很重要，必须要解决。” 林璇询问：“这么严重？到底为什么不满意？提出来嘛。” 张盛摇头：“总之你们回去把资料好好弄一下，对方可能会过来我们公司。你们既然是写少相甘罗的，那之后就是你们负责对接。到时候嫂子会过来带着你们一起和投资方碰面详谈。” 摆手示意，几人起身离开。但金秋被留下，张盛和她单独谈。 和林璇一起出去，两人还是座位挨着。林璇不高兴：“也不说为什么不满意，找我们编剧干什么？现在让我们挽回客户，我们怎么挽回？” 韩错想了想，询问林璇：“主编就在家写东西？不来公司吗？” 林璇开口：“来，不过很少过来。除非有比较重要的事……” 韩错点头：“如今只到剧本环节，应该没建组吧？” 林璇开口：“肯定建组了，而且定稿剧本已经拍了一集成片给对方看。不然人家投那么多钱，只是到剧本怎么行？” 韩错思索：“投资方要是满意，最严重是撤资吗？” “呵~” 林璇笑：“那还用说吗？” 韩错开口：“剧本应该是最不容易出问题的环节。严重到客户直接过来，问题可能还不小。” 林璇摆弄手机：“不管了，主编亲自来谈还担心什么，我们把资料都熟悉之后，其他的配合嫂子去谈好了。” 韩错还要说话，另一边林璇挨着的刘柏亮询问她，林璇也简单说了。本来也没什么保密的。 韩错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思索。 没多久张盛出来，金秋却没有，而是站在会议室门口把两人重新叫进去了。 关好门还神秘兮兮的看着两人，把一些不能说说出去也没人认的话和两人讲述清楚。韩错和林璇才发现刚刚很轻松的氛围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张盛张部长私下和金秋交代了真实情况。 果然林璇神色异样看着韩错，因为张盛和金秋说的情况正是投资方不满意剧本，但更严重的是嫂子有自己的坚持，会亲自过来谈。 所以到时候到时候可能问题就会有点复杂。 而韩错此刻听完这些的第一想法就是…… 黐鬼线~搞么嘢啊？！ 第二章 你不用进来 “还真是对剧本不满意？！” 林璇家庭条件好，年轻又漂亮。此刻自然直接问起来。 对着金秋，林璇开口：“不满意剧本什么？” 金秋支着头苦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韩错询问：“张部长没说吗？” 金秋摇头：“他知道也不多，因为明天客户来，嫂子会过来一起谈。所以我们跟着就行，但是要注意点。” 看到林璇了，金秋开口：“韩哥来得晚，之前少相甘罗是你主要负责的，你回去和韩哥一起把大纲梗概都熟读，明天见客户听他们意见和谈判结果，具体记下来回头再商量怎么让客户满意。” 林璇答应一声就没再说话。 金秋一顿，对着韩错：“你也是，虽然你接触少相甘罗时间不长，但你想得比较深就多用心一些，明天看情况再说。” 两人都点头，之后回去开始忙碌。既然是正式工作，韩错和林璇就一起开始弄梗概和大纲。不过好在剧本也没多少，大概十多集。定稿剧本每集也就一万字左右。 而且不全是描述情节的，有不少是什么场景，转场，道具，标记等等描述比较细致。韩错有不了解不知道的就去问林璇，慢慢了解韩错也感受到其实林璇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这个项目本身不是她一开始跟进的，她来也没多久。基本上这些人里就比韩错早。 那也无所谓，这剧本说实话比网文里千奇百怪的设定可是简单多了。就那么点东西而已。 一天时间足够弄熟弄透，韩错还有空闲对那个阜洋市下辖的zs县做了详细的资料补充，只是到底还是度娘的了解。而且好像上面写着是上蔡人，就是今天的ft县。虽然和颍上距离很近但是两个地方。 可是人家客户说要在zs县弄那就不管那么多了。 等下班之前张盛又过来表示明天估计赵总不会谈，他在自己圈外的产业有关键项目要开会不能来。最多戚溪可能过来但有别的任务，《少相甘罗》客户这里是嫂子带队。 这也没什么，反正人家夫妻俩是两口子，老板老板娘的关系，既然问题出在剧本上，就让主编带队也是可以的。没什么影响。 结果晚上睡一觉，准备充足之后，就整装待发调整状态第二天早早过来带齐资料等待去见客户，变数就这么如期而至。 所谓的嫂子今年也五十多了，韩错好奇看着，因为这就是赵杉何的母亲。但看着很年轻，有钱人保养的好看着年轻知性也很漂亮有气质，四十多岁的感觉。韩错还想着自己是新人编剧是不是需要过去认识一下打个招呼，又或者自己实习生不需要？ 可是人家倒是好像对他有印象。 “你是新来的编剧？” 主编也就是嫂子看到她也要跟着进会议室的时候，突然主动开口。韩错想着是不是赵总或者赵杉何和她提过，点点头：“主编你好。我是新人编剧韩错。” 结果…… “你不用进来了。” 一句话说完就率先进去，韩错愣在那，张盛和林璇包括金秋都看着他。随后张盛进去，林璇小声询问金秋怎么回事，金秋摇摇头，含蓄对着韩错：“那你先回去写东西吧。” 韩错回过神，转身回去了。 这就来了吗？！ 其他编剧都看着这边，毕竟平时高层大老板都不来。包括经理也都经常出差而已。都是各个部门部长管理。 韩错回去坐下的时候，陈河椅子滑过来：“怎么了？不是让甘罗编剧开会吗？” 韩错摇头：“不知道。可能觉得我是新人对甘罗项目了解不多。不用我参与了。” 其他几人都面面相觑，没多说又都回到自己位置。 对韩错来说也是有点懵，不过倒也不至于觉得是被撅了面子。韩错这个年龄而且多年来宅在家里，习惯很多事自主完成，但反过来说也是不属于我的事或者不需要我做的事，我乐得清闲。 分工明确是必然的。 好像这么多年就只有一次是因为自己的章节碰到大环境净网需要自查，然后发了很多章节给书友帮忙弄。 其余时间几乎都是自己弄自己的不假手于人。 只是还是会想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按理说也不应该吧，第一次见面而已。再说自己剧本是她pass的，总不至于觉得不满意到生气的程度吧？ 调整一下心态也就不想了。 韩错慢慢的又开始构思新剧本，按照主编的想法去构思。 “小赵总……”“小赵总。”“项总里面请……” 突然声音响起打乱韩错思绪，回头看了一眼，赵杉何来了。 西装笔挺一表人才的，和私下韩错见到的差距不大但是还是显得更正式一些。公司还是有人认识的他的，毕竟韩错来之前赵杉何肯定比韩错早从国外回到公司，只是几乎呆在苝京而已这边没来过。但肯定有人听说了。所以此刻嗨宁新锐也有包括上周韩错见过的人事部的那位女同事就认识他，还领着他进来。 不过赵杉何却带了一个很气派的中年男人一起，周围遇到的员工主动打招呼他却没在意，只是点点头随后很恭敬的领着这个男人进了会议室。韩错想着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少相甘罗》投资方吧？也就是甲方爸爸嘛。倒是被赵杉何带来韩错没想到，不过也对。他真的对新锐影视感兴趣，慢慢接手这里业务也是应该的。 此刻韩错坐在那里，大会议室就在大门口，而编剧组也是在门口进办公区第一排位置。赵杉何还接待客户，韩错从工位上离开打招呼显得太刻意了。干脆就继续对着电脑开始做自己的事。 倒是赵杉何把客户送进会议室之后自己没进去，眼睛一扫就看到韩错的背影似乎有些愣住，不过韩错已经对着电脑继续码字没看这边，他也是随后就离开公司了。 之后大概又是一小时过去，韩错把新梗概弄好。 场景基本控制在五个之内，给韩错为难够呛。写小说习惯了一时扭转不过来，毕竟网文创作还管这个？基本上拍不出来的情节才是吸引人的，说明脑洞大。可是现实剧本还要涉及拍摄真的就要和很多环节对接。 首先道具需要什么你都要特别备注，还要具体描述出来。 金秋之前给韩错就讲过以前一个例子，就是曾经一个编剧，当然如今已经不干了。描写一集剧本中就原创了一个道具，就是某场景有一棵树，树上有个果，就没了。 人家制作部门负责弄道具场景的过来问他，什么样的树先不说，什么样的果你得描述一下吧？结果那个编剧想了想，说七彩的果。给道具组同事都气疯了。 （真实事件。o(n_n)o） 韩错本来就细心，能做的都尽量会去做，都去先想到至少。 就在仔细看着梗概还有场景和道具都设定好之后，基本可以动笔去写剧本了。 “嘿~” 突然耳边传来声音，然后左肩膀被拍了一下，韩错下意识往左边转头结果没人，又朝有别转头。结果正好是一根手指戳着他脸颊。就是那种电视上也看过的小游戏。 韩错看着眼前笑容甜美的杨甜：“我对你们05后这一代很失望，以为可以更新潮点，结果还是我年轻时候玩剩下的东西真的好幼稚~” “嘿嘿~” 杨甜带着得意：“那韩大爷不也上当了？” 周围人都好奇看过来，议论纷纷但没有特别过来打扰，却肯定看着。说过的真实明星有的私下素颜真的就是路人，到有的你怎么看都是和路人有着明显的气质颜值区别。 哪怕杨甜如今也才13岁而已。 旁边林璇正好不在去开会了，韩错示意她坐下：“你怎么来了？” 杨甜坐下：“我和薛姐一起来的，她今天过来谈事。” 韩错抬头张望一下，果然薛双站在会议室门口，刚刚离开公司的赵杉何又重新出来，礼貌客气给她朝着最里面的赵总的办公室请。 薛经纪路过韩错这边突然看到，笑着挥手：“韩编剧，好久不见。” 韩错点头：“是啊。都好几天了。” “哈哈~” 杨甜笑得不行，周围编剧都好奇看着。 薛双也笑，示意韩错：“让甜甜跟着你，帮忙照顾一下。” 韩错却看着赵杉何：“我上班呢。你当我老板面前这么说……” 赵杉何也笑，过来询问：“你那天怎么提前走了？我爸叫你回来的？” 韩错顺势点头：“是啊。赵总召见嘛，就直接回来了。” 皱眉看着他：“你还做编剧？没……” “我自己要求的。” 韩错打断，看了薛经纪一眼，对着赵杉何：“职场菜鸟，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薛双笑了一声，赵杉何示意薛双去办公室谈，此刻也不是和韩错闲聊的时间。倒是顺便问了一句：“你怎么没进去开会？不是说这个什么甘罗的项目也有你吗？” 韩错自然开口：“我就写了一个剧本还被主编pass了。参与度不高。” 赵杉何愣住，不过也没多说：“你认识杨甜，照顾好她。” 韩错答应着，目送他带着薛双进去赵总办公室了。 薛双不是明星，只是顶流经纪人，所以曝光度肯定几乎为零。没人把她和黎若迪联系起来。倒是杨甜那天被认出，好多同事已经探身看。 没办法啊。公司儿童剧拍摄的多，想见成年明星见不到，见到杨甜这种爆款剧总能露脸的小童星多看几眼也好。 杨甜对着韩错：“听到了吗韩大爷？你们小赵总都让你照顾我。” 韩错点头：“怎么照顾啊大侄女，给你买糖吃？” 杨甜放下包偷偷开口：“我想去洗手间……” “我带你去吧。” 李玉秋看半天了，此刻主动起身。 杨甜看看韩错，韩错点头：“这你看我干什么？总不能我领你去吧？” 杨甜皱皱鼻子，韩错笑：“这是我们编剧组的编剧李玉秋。” 杨甜过去礼貌开口：“谢谢姐姐。” 李玉秋带着她朝最里面走：“你是杨甜吗？乘风天下的？” “我是啊~” “真是你……真人好漂亮~” “谢谢姐姐~” 两人一走瞬间陈河刘柏亮还有孔祥琳都过来：“乘风天下？她就是杨甜吗？”“总演女一号小时候的演员？梁泌公司的？” 韩错点头：“其实她来过。就是上次你们去看电影只留下我在这。然后她就来这里借地方谈剧本合同的事。等你们回来她已经走了。” 刘柏亮恍然：“张部长那次是因为这件事发脾气是吧？” 韩错没多说，反而孔祥林询问：“刚刚那位就是给实习生也发工资的小赵总吗？” 韩错点头：“是，赵杉何。” “山鸡哥？！” 陈河凑过来：“赵山河？！” 韩错惊讶：“你这个角度……我着实没想到。” 孔祥琳询问韩错：“看着你们好像很熟啊？” 韩错摇头：“不熟。就是之前出差见过，戚助理介绍认识一下。” 突然此刻会议室门开了，金秋快步走过来到自己办公桌用u盘拷贝什么，大家没在意。但是金秋看着韩错：“你那个……” “恩？” 韩错不解：“什么？” 金秋想了想，没多说拽下u盘又进去会议室了。韩错有点懵，不过没等多想，杨甜就回来了。 看看周围，她虽然年纪小还不是什么流量也不算明星，但是周围还是会关注。她会不自在，一直暗示韩错。而且这也影响其他人工作。 韩错干脆起身：“我带你出去转转吧，上次你来周围也没多看看。” 杨甜欣喜起身，背着小包跟着就走。 到门口韩错示意前台小姐，如果小赵总和薛双问，就说带她附近转转，一个电话就能马上回来。 前台小姐自然知道这是来找小赵总还亲自接待的，只是有些意外韩错一个新人照顾。 韩错没管那么多，一边走一边提醒杨甜：“把口罩戴上。” 杨甜嘀咕：“我又不是明星。” 韩错皱眉：“这话我不爱听啊。和你是不是明星有什么关系？就这颜值底子以后要成为顶流早晚的事，现在要开始习惯。省得以后骤然红了再适应有点晚。” “呵呵~” 杨甜笑得开心，就将口罩戴好对着韩错：“韩大爷你有点渣男的感觉。” 韩错惊恐看着杨甜：“我？！让你？！有渣男的感觉？！” 一边下楼一边开口：“你不配你知道吗？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叫渣男？！” “嘁~” 前台小姐探身侧耳听，这样的声音慢慢传到一楼直到开门就没了。她觉得好神奇，一个新来的大叔，好像有点特别的感觉。 什么鬼？ 第三章 你进来搞定 “吃雪糕好不好？” “好啊~” 周围实际上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随便走走这里比较安静，倒也挺好的。路过一个超市，韩错询问杨甜，杨甜笑着蹦蹦跳跳就进去了。看起来的确如同小女孩一般开心的模样。 过去挑了两支雪糕，韩错打开支付婊付钱，随口询问：“还要什么？喝的要不要？” 杨甜摇头，韩错看看摆放的烟，随口示意：“一包老利群。” 最近有点钱了，抽包十几块的。 老板递过来烟，韩错刷了支付婊付钱。带着杨甜出去，撕开包装抽出一支要点燃，杨甜也拿出雪糕看着韩错：“韩大爷，吸烟不好。” 韩错轻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也知道，戒不掉嘛。” 杨甜询问：“你戒过吗？” 韩错愣住，看着杨甜：“很有哲理。你不提醒我都不记得，我好像真的没试过去戒一次。” 杨甜把另一只雪糕递过去：“吃吧。有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就不会想起吸烟了。” 韩错看看雪糕，又看看杨甜纯净的眼睛，笑着将烟放回去，拿过雪糕：“好。给我大侄女一个面子。” 杨甜笑得可爱，自己也一口一口吃着，边吃边走。附近小区本来就不是闹市区，而且还是上班时间，没什么人而且嗨宁好多校区远离市中心的那种，特点就是生活气息浓厚。几乎很多都是老头老太在小区内穿梭。 “怎么？” 韩错吃着雪糕，皱皱眉就塞回包装：“你爸是不是吸烟的时候你就这么劝他？” 杨甜摇头：“我爸爸不吸烟……你怎么不吃了？” 韩错无奈：“差点忘了，大爷我血糖高，不能吃甜的。” 随即看着她：“你也离我远点，我怕血糖上升。” “呓~” 杨甜抿嘴笑，只是有些遗憾：“那你人生不是少了很多乐趣？甜食让人快乐。” 韩错想了想，看着杨甜：“看你用什么视角去判断。” 小区公交车站有座位，两人一起坐在那里，杨甜不解看着韩错：“怎么判断？” 韩错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血糖高？” 杨甜摇头等待。 韩错遥望当年的目光穿透了岁月：“那是我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时候，自己在家里宅着。那时候我倒不是喜欢吃甜的，但是我喜欢喝饮料，各种各样的越新奇越好。换着花样的喝，果汁，碳酸，包括格瓦斯，或者更偏重水果味的。” 杨甜恩了一声：“我也是啊。” 韩错开口：“可你知道吗？我喝饮料的程度，那时候太邋遢，饮料喝光的瓶子还有罐子堆了满屋，包括我的床底下还有脚边。” “哇~” 杨甜有点不敢想象。 韩错看着她：“突然有一天我觉得身体不对劲。口渴还尿频，也可能是心理感应，以前从来不去医院的我那次鬼神神差就去了。验血验尿验什么，你猜结果怎样？” 杨甜讷讷摇头。韩错叹息：“血糖1873。” “这……” 杨甜茫然：“这是很高吧？” 韩错点头：“正常是36到61。” “啊~” 杨甜不知道说什么了。 韩错看着她：“从那以后回去我就不喝饮料了。后来倒是偶尔喝零度可乐或者零卡雪碧解馋。从医院回来我把屋子里的塑料瓶还有易拉罐收拾收拾拿去楼下废品中心卖了，你猜卖了多少钱？” 杨甜摇头：“不知道，不贵吧？” 韩错笑：“那时候一个瓶子估计不到一毛钱，几分钱也就。我一共卖了50多块钱。”（真的，我糖尿病就这么得的。） “……” 杨甜看看韩错，随即嘴里叼着雪糕板着手指数着。 随后惊愕看着韩错呜呜叫，因为雪糕还在嘴里。 韩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估计得上千个。” 杨甜几口吃掉雪糕，还被冰到哈气。韩错拿出纸巾递过去，杨甜一边擦嘴一边看着韩错：“你看。非得得了病才戒掉，烟你现在还要吸吗？” 韩错皱眉：“你这孩子说话这么直接呢？” 雪糕递给杨甜：“你就不能说全世界都吸烟就只有我可以长命百岁？！就说不出口吗？！” “呵~” 杨甜拿出雪糕直接吃，韩错想提醒自己也咬了，但她已经吃了起来，也就算了。 “好。” 杨甜看着韩错：“全世界都吸烟，大爷你可以长命百岁。” 韩错笑了笑，然后拿出一支烟。 “韩大爷~” 杨甜瞪眼：“当着小孩子面吸烟很过分！” 韩错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然后转过去背对杨甜。 “什么啊~” 杨甜抱怨着，韩错没理会点燃吸了一口，其实是因为周围有点风，他这样既可以给杨甜挡住风，还不会让风飘过去使她吸二手烟。 杨甜坐在那里嘀咕几句，韩错弹弹烟灰，询问杨甜：“对了。不是听说你行程通告都是你母亲跟着吗？怎么一直没见过？” 杨甜开口：“这次特殊情况。反正我暂时跟着薛姐就好，再说可能我戏份也不多，估计要空闲一些了，回头也要复习功课。” 韩错好奇询问：“一部戏要拍多久？” 杨甜示意：“不同项目时间也不同，开机到杀青，短则一两个月，长则100天以上，看项目评级和大小而定。s级的大项目自然是大制作周期会更长，小成本的就会进度快一些。” 停顿一下，杨甜笑：“反正和我无关。” “恩？” 韩错疑惑偏头看她：“你在剧组演戏，和你无关？” 杨甜看着他：“我现在在任何剧组都只能演配角，比如女一号的小时候，戏份没多久也就拍完了。” 脚轻轻蹭着地面：“真想快点长大。” 韩错摇头：“千万不要。” 杨甜疑惑：“为什么？” 韩错轻叹看着烟：“因为小孩子有特权。” 杨甜歪头看着韩错，好像没听进去似的继续蹭地面玩。 韩错想起来，转身看着她：“那你不是要一直接戏才能保证不会有空档期没戏拍？” 一边说着，一边扇开杨甜面前的烟，杨甜看着他的样子，甜甜笑着：“那也没什么。我还要上学，真的一点空间都没有我也会很累。”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也对。学业要紧，进入社会很难再回头上学了。” 随即皱眉：“那什么时候能改变这种状况？非得上大学？” 杨甜开口：“那倒不用。其实也没几年了。16或者18就可以接一些戏份重的角色。等我身形长一长的。” 张开双臂看着自己：“现在让我演女一号我也演不了。” 韩错随意按下她手臂：“不用伸手也看得出来，快放下不雅观。” 杨甜嘟嘟嘴整理袖子，随意哼着歌看着韩错，半响开口：“韩大爷。总感觉你身上有种……颓废的气息。” 好奇开口：“你明明很有能力，为什么总要表现得那么丧？” 韩错笑着：“这你都看出来了？” 对着杨甜轻叹：“和你这种青春活力满溢的少女比起来，我肯定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发散出一股腐朽的猥琐大叔气息。” “怎么这么说？” 杨甜眨眨眼：“是大爷。” 韩错瞪眼：“就这个地方说错了是吧？！其他都对？！” “呵呵~” 杨甜歪头杀，韩错靠在一边没理会，烟吸完踩灭要丢进垃圾桶。 杨甜起身：“我来~” 用雪糕包装纸装起烟头，随后走到垃圾箱放进去。 韩错看着她活泼纯净甜美的样子有些出神，突然手机响起。 是薛双谈完事叫他们回去。 “薛经纪？” 韩错接通开口，薛双的声音传来：“韩编剧，把我们甜甜拐哪去了？” 韩错看看杨甜：“卖到双山小区了，正替我数钱呢。” “呵~” 薛双开口：“一里还是二里？这么具体，你是住那吧？” 韩错笑：“就在公司附近，叫我们回去？” 薛双开口：“小赵总好像临时有点事，要招待另一个客户。那你请我们吃个饭？” 韩错惊讶：“这么直接？点名我请？” 薛双开口：“别人我们也不认识。” 韩错示意：“好，等我吧。我带她回去。” 挂断手机，杨甜询问：“是薛姐叫我吗？” 韩错恩了一声，带着杨甜一起回去。 结果刚到一楼门口，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年轻人怒气冲冲的迎面走来，差点撞到杨甜。 韩错侧身给杨甜拉到一旁，看到几人骂骂咧咧的就上了一辆车扬长而去，虽然骂骂咧咧不是脏话，但显然有点气愤。韩错若有所思，因为他认出这好像就是早上主编也就是嫂子招待的客户。 只是他没进去自然不知道怎么谈得，居然谈成这样。一般说不应该吧？乙方对甲方不说当孙子似的有求必应，但至少不可能气成这样。这怎么谈得？掀桌子骂娘了吗？ “韩大爷~” 杨甜叫了一声：“你认识他们？” 韩错回过神，示意杨甜：“客户吧。我们上去。” 杨甜没多说，跟着韩错一起回公司。 两人一边上楼一边才聊起杨甜怎么来了，还跟着薛双一起。 果不其然，杨甜不太知道什么，但至少是以这件事收尾来做个彻底的回访，韩错估计应该是为之后两家“合作”定个基调。同小赵总这个老板谈完，以后就是在苝京乘风天下和新锐影视两个总公司对接。而且听戚溪和赵总意思也是让赵杉何接手。 完成接班没有什么比他能具体接下项目并推进下去更有说服力。而且估计也未必是薛双去对接。她只是经纪人而已。 倒是戚溪居然没来吗？赵总去圈外产业了，估计戚溪也不懂吧。只是新锐影视这一块的助理，应该跟着赵杉何过来的。不过这些他都不管，已经尘埃落定自己也是沉淀下来总结自己的不足，化羞愤为力量从头来过。 “韩错，你回来了？” 金秋是组长，叫韩哥是客气和调侃，叫名字才正常。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还是领导。 看着韩错和杨甜回来，路过会议室透过落地窗韩错居然看到赵杉何和主编在里面好像激烈争吵但听不到声音。 韩错领着杨甜坐在自己位置上，走到金秋身边：“里面怎么了？我好像看到客户很生气上车了。” 金秋无奈，倒是林璇撇嘴：“我也是长见识。嫂子真的好倔强，死咬着剧本不能改……” 说完表情怪异看着韩错：“韩哥，你小心点。” “哈？！” 韩错皱眉：“我又背什么锅了？” 金秋抱歉：“你之前被pass的剧本某种程度很符合客户的要求，结果嫂子更生气了。说他们外行不懂剧本，不如换一家。这个剧本是pass的，而且写剧本的还是新人编剧没经验……” “啊这……” 韩错很是无语，自己被pass的剧本自然在她那里有一份，怪不得之前怪怪的。原来是偷偷把自己被pass的剧本给客户看了。 结果主编反而更生气…… 韩错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她咧嘴：“金秋你演我？！” “哈哈！！” 林璇大笑，周围几个编剧看过来跟着笑。 金秋尴尬，嗔怪看着他：“别不懂好赖。万一真能解决问题呢？” 韩错指着会议室方向：“你把这叫解决问题？！” 正好薛双走过来招呼杨甜。 韩错也就叹口气放下这些跟着过去：“走吧带你们吃饭。要是附近的话就随便吃点，要是下午不急就打车去远点地方吃。” 编剧组在二楼进门的最近的区域，而会议室就是在二楼正门和编剧组中间的一块地方。 所以出门也要路过，让薛双看到此刻赵杉何和主编也就是他母亲吵架不太好。 薛双开口：“不了。听说你有食堂，随便吃点早谈完早回剧组，刚开拍还没捋顺好，我不能让小迪自己单独呆太久。” 韩错没等说话，薛双突然小声询问：“这怎么了？那是谁啊？” 杨甜也看着韩错：“能和赵总争执的，应该是高层吧？” 韩错摇头：“没谁，工作上的事，我们公司很开明的~” 薛双笑：“随口问问而已，不想说就不说。” 杨甜也笑，说完对着韩错：“韩大爷，带我们去食堂。” 韩错无奈：“我不知道食堂在哪。” 结果可能透过玻璃看到了韩错和薛双，赵杉何走过来开门：“韩错！带着薛经纪和杨甜等一会，我亲自招待。” 韩错无奈：“她们要去食堂？” 薛双开口：“不要走远了，早点谈完我回剧组。” “那……” 赵杉何看着韩错，那意思是也不纠结了。韩错自然也不多说，正好编剧组看过来。尤其林璇在那探身看，见到韩错看过来，还口型询问他里面什么情况。 韩错招手，林璇疑惑上前：“找我？” 韩错对着林璇：“林璇，我不知道食堂在哪。麻烦你带我们到食堂一趟。这两位是小赵总客户。” 赵杉何就在那看着，林璇自然没话说。 韩错对着赵杉何：“那我们先上去了。” 结果突然无意中和嫂子对视了一眼。韩错不想多事就和林璇要走，突然嫂子若有所思看了他几秒钟，迈步走到门口：“你等一下。” 韩错听着应该是叫自己吧，因为不到吃饭时间，但一上午韩错什么也没干就是招待完杨甜又招待薛双，所以现在门口位置就他也没别人了。 韩错站定等待，看起来她还很有点刚和赵杉何争论后情绪波动的意思。 嫂子对着赵杉何：“我得罪公司客户是吧？你刚接手公司懂什么？！我是为公司省钱，结果回头到成了我的不是。” 赵杉何无奈看着她：“妈！亲妈！！你还知道我刚接手公司？！然后你给你亲儿子拆台呢？！到现在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天天就知道在家里写东西，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死犟……” “你说谁呢你？！” 嫂子指着赵杉何：“跟你吗这么说话？！我跟着你爸一起把新锐支撑到现在，现在你攀上高枝了嫌你吗给你丢人？！” 瞪着赵杉何：“而且你以为你爸就真的想让你接手这个公司？家里产业大多数在圈外，你就跟他对着干吧！” 赵杉何愣住。 韩错下意识催促林璇带着薛双和杨甜上去，真特么的，都说家丑不外扬。这儿子和妈在公司门口就这么闹，闹走一个客户了已经，还要当着另一个客户面闹，赵杉何也三十出头的人了。这位也五十多了，果然是开影视剧公司的，对白这么狗血。 “就别说这些了！” 赵杉何要关会议室的门：“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示意韩错可以走了，林璇表情怪异看看韩错，薛双拉着杨甜已经先一步走出正门。林璇领着她们往楼上走，食堂在三楼。 韩错当然想走。 周围好像看热闹的更多了，尤其距离会议室最近的编剧组。 结果嫂子用力把会议室门推开：“客户看好他剧本！” 嫂子对着赵杉何：“那让他搞定吧！不是上周他帮你攀上乘风天下了吗？这个新人编剧给你搭上线这么能干你让他做？！” “妈！！” 赵总叫着：“丢不丢人身为公司老板娘拿新人员工耍小孩脾气？” 但嫂子不听，已经朝着门口走去。韩错让开位置，对方说是让他搞可是从始至终看都没看韩错一眼。 韩错倒是不在意。毕竟他本来就是有点懵，什么都不知道。 “哒哒哒~” 最终嫂子还是走了，赵杉何松松衣领叹口气示意韩错：“上去吧。” 韩错跟着一起，毕竟之前的事都是他去运作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包括和薛双还有杨甜同剧组谈判的事，现在人家来了，自己当然要作陪。 只是…… 为啥又是我背锅啊？！ 为啥啊铁纸们！！ 搞么嘢啊！！ 第四章 紫青宝剑 “见笑了。” 因为不到中午吃饭时间，但食堂已经开始做并且饭做好了。 空荡荡的倒也清净。 薛双没有要求非得去什么饭店之类的，此刻就吃新锐的食堂也没什么。惯例韩错照顾好杨甜，饮料还是汤还是饭还是菜都弄好。一个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饭打多了还给韩错拨了一半过去，林璇在一边看着。笑了一声陪着一起吃饭而已，这就是领着他们一起来食堂的特殊待遇。没多久赵杉何也来了，林璇主动过去打了一份饭过来，赵杉何很礼貌道谢，韩错也顺势把她介绍给赵杉何，毕竟小赵总嘛，未来的新老板。 赵杉何没心思认识自己员工，打个招呼点点头就对着薛双很是抱歉：“事都赶一块了。” 薛双摇头：“没什么。哪家公司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事，乘风天下面对甲方也是这样。” 韩错和林璇不说话，就作陪而已。韩错有事忙，就是照顾杨甜。 但是赵杉何没放过他，看着韩错调侃：“我妈说让你搞定，你行吗？” 韩错给杨甜把汤里的香菜挑出来，她不吃香菜。一边挑一边看着赵杉何：“显然我不行。” 薛双反而调笑：“男人不能说不行。” 韩错咧嘴：“这还有小孩呢！” 薛双笑着低头吃饭，林璇看看薛双又看看杨甜。也是没多嘴。 赵杉何无奈：“我认真的。” 小声示意韩错：“我本来正好就要从和乘风天下对接来接手公司，结果我怎么没想到先来的阻力来自我亲妈！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 韩错想笑，不过看着赵杉何的表情，轻咳一声：“我连甲方客户为什么不满意都不知道，怎么搞定？” 赵杉何惊讶：“你不知道？这就是你们编剧组的事。对了我看你坐在工位没进去开会……” 林璇小声开口：“本来韩哥要参加会议的，但是嫂子……主编没有同意。” “我想起来。” 赵杉何松松领口叹口气：“她啊，天天在家写东西写了十几年，要说宅男宅女都是我们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她是我妈居然比我还宅，我也是……哎。” 这话谁接啊？你们自己家的事，主编还是老板娘还是你母亲。 赵杉何看着韩错：“我了解也不多，之前在苝京新锐总部没接手，具体和客户在制作上对接都是嗨宁新锐推进的。大致好像是客户对剧本不满意，说场景太少，而且植入也不多，没法起到宣传作用。倒是听说看了你那版剧本觉得还不错，至少方向对了。” “我的那版……” 韩错想起好像刚刚金秋说了。不过以主编的态度来看，这就怪不得会都不让他开，只是之后气跑客户反而还要他去搞定去解决。 韩错当没听到，示意杨甜：“香菜多好吃啊。小孩子不能挑食。” 赵杉何却还是追问：“你能搞定吗？” 韩错无奈看着他：“我就是个实习编剧，这一点您应该清楚。听说项目2000万，这主编都能给客户气跑。你让我怎么搞啊？！” 薛双看看韩错，把自己盘子里的排骨给杨甜夹过去。 赵杉何点头：“没关系，我立刻给你升职。” 韩错失笑：“你家是遗传吗？！除了赵总之外，剩下两位老板开公司都跟闹着玩似的。一个职场菜鸟横冲直撞你非得当精英用，之前杨甜的事我就搞砸了吸取教训想着不再跳，你别难为我。” 薛双突然开口：“之前的事不算搞砸。” 韩错看着薛双：“喝汤，这汤可有营养了，听说在我们食堂最出名的。” 薛双询问：“你不是一次食堂都没来过吗？还要你同事带路。” 林璇笑，韩错点头：“所以我没来过都听说过，可见多出名。” “呵~” 杨甜在那笑着看着韩错：“韩大爷，你在转移话题。” 赵杉何摇头：“我也知道难为你，但不能不挽回。你就当试试好了。” 韩错摇头：“公司的事你爸妈都是老板，你是他们儿子未来接班人，您安排我照办。但是主编也就是你母亲是我编剧组现在的顶头上司。轮到策划部张部长甚至轮到金组长也轮不到我。” 赵杉何一顿，看着薛双无奈：“还是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们公司一直以来的确上不了台面，所以也总是走不到正轨。” 薛双摇头：“没什么，当初我们乘风天下不就是在你们这个地方起家的？” 看看周围：“不过当时一楼才是食堂，三楼是储物区。二楼还是办公室。” 劝着赵杉何：“乘风天下当时比你们难多了。泌姐之前的公司对她解约单干不那么高兴，还打压过一段时间，不然早进京了。不像你们自己发展也挺好。” 林璇一怔，看着薛双轻声询问：“您是……乘风天下的？”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想起：“没介绍是吧？” 对着林璇：“杨甜你知道的话，这位就是黎若迪的经纪人，薛双薛经纪。” 林璇恍然看着薛双，礼貌打招呼：“您好。我是林璇。” “薛双。” 薛双看着林璇：“你是新锐编剧组的？真漂亮。你有能做艺人的底子。年记不大可以从配角新人做起。” 林璇笑：“我就算了。兴趣不大。” 韩错若有所思看着林璇，这话听着有点个性了。当薛双这个顶级娱乐经纪公司经纪人这么说，好像不需要的，不过听着好像林璇也不像是故意如此，薛双笑了笑没再多说。 倒是赵杉何看着林璇：“你是编剧组的？” 林璇点头：“我是林璇。” 刚刚介绍过，不过显然赵杉何心事重没在意。而且她来的时间也就比韩错长一些而已，不熟也正常。 赵杉何皱眉询问：“那你早上也参加会议了？主编到底把客户谈崩的？” 林璇看看赵杉何，又看看薛双。 薛双催促杨甜吃饭，赵杉何开口：“随便说，人都丢干净了，不差这点。” “呵~” 韩错笑着重复一遍：“不差这点……” 被赵杉何瞪了一眼，韩错没事人似的照顾杨甜吃饭。 林璇组织一下语言，平静开口：“主要原因小赵总你也大概知道了，就是对方觉得我们剧本场景少植入也不多达不到预期宣传效果。但是金组长听到后想起韩哥的那集为了过实习期写的《种钱》剧本就是因为场景太多被主编pass了，此刻或许有点用。拿过去之后果然客户很满意韩哥被pass的剧本，可是主编不高兴了。觉得对方是……” 犹豫一下，赵杉何开口：“是不尊重她的职业？而且她pass的反而对方觉得满意？对方不识货？不懂剧本？！” 林璇眨眨眼，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呗。 “呵~” 薛双突然笑出来，韩错看着她。 薛双咳嗽几声：“汤有点咸。” “我吃好了~” 杨甜用纸巾擦擦还蠕动的小嘴，对着薛双开口。 薛双也起身：“那我们回你办公室等着！？” 赵杉何也几口吃完：“我带你们过去。不然去酒店休息一会？” 薛双摇头：“下午要回去了。小迪自己在剧组拍戏呢。” “那好……对了。” 赵杉何突然看着韩错：“你去火车站接人。” 韩错茫然：“我……怎么去？！再说接谁啊？！” 赵杉何送薛双和杨甜过去，背对韩错：“嗨宁西，去你就知道了。就现在，找张盛弄辆车你开过去。” “我……” 韩错咧嘴目送赵杉何背影：“我不会开啊？！” 林璇也看看赵杉何消失的背影，对着韩错调侃：“果然老板都一样，只吩咐你做事，其他你自己想办法。” “是啊。” 韩错叹口气：“钱不好赚呐。” 林璇询问：“韩哥你和小赵总很熟啊？” 韩错恩了一声，拿着手机皱眉：“上周出差去总公司认识的。” 林璇点点头，随即疑惑：“你看什么呢？” 韩错看她吃完，起身一起送了餐盘到洗碗池那里放好。和她一起下去：“我看看能不能叫来滴滴。” 两人下楼到二楼门口，林璇开口：“不是让你找张部长弄车吗？” 韩错看看她，无奈开口：“我不会开车。” 林璇刚刚听到他嘀咕什么但没听清，此刻惊讶：“你……你不会开车？！” 韩错点头：“很稀奇吗？” 两人一起走回位置坐下，正好时间也快到饭点了。 金秋在策划部张盛那里坐着，估计也是聊上午的事。 其他几个同时已经准备好要上去了，看到林璇和韩错回来也打个招呼。倒是林璇随口敷衍刘柏亮和陈河的尬撩，对着韩错：“那你让张盛派个司机然后开车……”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她。 林璇停顿一下，笑着开口：“是啊那用你去干什么？司机就接人了。” 韩错开口：“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公司好像不可能专门配个司机开车吗？” 看看那边张盛和金秋还在聊着，韩错看着手机：“毕竟是我自己不会开车，找张部长解决那不如我自己叫车呢。” 林璇询问：“这里不好找车，而且滴滴什么时候能过来？！那边估计人快到嗨宁西了，来回都得一个小时。” 这里地处稍微偏远一些，出租车一般都跑市里，过来是能过来，但如果是现在去的话，到嗨宁西得30公里，拖延一段时间人家自己都到市区了。 “有事吗？” 金秋过来的时候看着林璇和韩错聊着，韩错抬头：“没什么。” 韩错点头：“说客户看我剧本觉得还行？” 金秋无奈：“但嫂子不高兴了。” 韩错不多说这个，转移话题：“小赵总让我去嗨宁西接人，我估计下午上班可能要晚点，和你说一声。” 金秋询问：“接谁？” 韩错摇头：“我也不知道。” 随即示意林璇：“林璇也和我一起的，她能证明。” 林璇看看金秋：“是，小赵总让去的。” 金秋失笑：“我没有不信。” 只是看着韩错：“你现在去啊？怎么去？” 韩错无奈：“叫出租车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好叫。” 金秋疑惑：“你去找部长借辆车……” 林璇开口：“小赵总也是这么说，但是韩哥不会开车。” 金秋惊讶：“你不会开车？！” 韩错摸摸眉毛：“这很稀奇吗？” 林璇笑：“对现在人来说，不会开车的确有点少见。” “那怎么办？” 金秋起身：“我和部长说一声？” 林璇开口：“你怎么说？还派个司机跟着？！” 金秋慢慢坐下：“这也是啊。派司机还用你去？” 林璇看着韩错：“不然你和小赵总说你不会开车让他换别人。” 韩错咧嘴：“还嫌丢人不够啊？他在那和薛经纪谈事呢，结果我过去……” “呵~” 瞬间林璇秒懂，因为吃饭也是她跟着一起的。 赵杉何当薛双面下任务，韩错现在过去趁两人谈事再说自己不会开车。结合上午丢的人…… “哈哈！” 林璇越想越觉得好笑。 韩错无奈：“幸灾乐祸~” 金秋看看两人，突然开口：“你找一个同事送你过去一起接人。” 韩错回头：“那不还是找司机吗？” 金秋目光示意林璇，提醒韩错。 韩错不确定看着林璇：“你……你有车？” 林璇也看到金秋的目光了，倒是无所谓笑着：“那是我的车，和公司没关系。” 本来插不上话的陈河突然开口：“就是，林璇的车不是随便谁都能坐的。” 刘柏亮也笑：“至今为止没有谁能打开我们璇的副驾车门。” 金秋笑着看着他们闹，林璇扫了两人一眼，倒是没否认。 韩错讷讷看着几人：“说得跟紫青宝剑似的。只有意中人能打开副驾车门？！” “哈哈哈哈！！” 周围都笑得不行，林璇抬手比了一下。 陈河拍手：“还真是？” 刘柏亮点头：“有点那个意思了。” 韩错摇头：“我觉那只是对于你们两个年轻高大帅气又有气质的，林璇才会不让坐。像我这种因为同事叫哥实际上年龄已经是叔叔级别差着十几岁的根本没这个避讳。” 示意林璇：“而且我看得出来林璇是比较品德高尚心地善良的白富美。尊老爱幼就看不得岁数大的人为了工作劳心劳力遇到困难无助的样子。” “哎呀~哎呀~” 金秋笑着拍手：“璇！这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看你是扛不住的。” 林璇看着韩错：“又来这一套？你当我是张盛呢卖惨就能混过去？你们东北人的确能忽悠。” 韩错皱眉：“别开地图炮！我代表东北人罚你送我一程去嗨宁西。” 起身开口：“再说不是卖惨，是实惨。” 到底还是金秋开口：“璇。送一趟，就当这任务是你俩的。” 对着韩错：“韩哥没发薪水就记账，之后请吃饭。” 韩错摇头：“请人开车接送那是必须加满油的，吃饭不算什么。” 金秋竖起拇指：“就冲韩哥这口才，璇你去一趟吧。” 林璇看着韩错，目光闪烁，半响很是不情愿的拿起车钥匙：“看组长面子……” 韩错摇头：“你爱看谁面子看谁面子，反正你这人情我是记一辈子的。” “噗~” 金秋笑得不行，旁边李玉秋和孔祥琳都笑。林璇白了韩错一眼，和韩错收拾一下就走了。 结果陈河和刘柏亮惊讶：“真的送啊？” 金秋看着两人已经出了门口，拍手示意：“吃饭了。” 路过两人身边，金秋似笑非笑：“我说你俩要追林璇，口才差远了，真得和韩哥学学。” 孔祥琳也点头看着两人：“不要看不起岁数大的男人，人家有经验的。” 李玉秋笑着也对着两人：“紫青宝剑被拔喽！”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笑着嘁了一声，也去食堂吃饭了。 第五章 了解 “苍啷啷~” 韩错打开副驾驶车门，却自己配了宝剑出鞘的声音。 “果然是紫青宝架……卡宴？！” 韩错看看前面车标，对着林璇竖起拇指。 林璇嗔怪：“玩b-box吗？还苍啷啷~” 韩错看着林璇：“白富美开车上班就厉害了，居然还是开这么好的车。” 韩错对车了解不多。毕竟这个岁数驾照都没有。 保时捷，但是能在他认知范围内的车还说什么了？肯定是错不了的，类似suv应该是卡宴吧？ “一百多万吧，算好车吗？” 林璇开口，这话倒也没错。如今的年代好车多了去了，几百万的，上千万的几千万的都有。不过这么一听……这口气…… 就想拿紫青宝剑捅死。 “要不我坐后面？” 韩错要上来之前，站在副驾门前询问林璇。 林璇笑了笑：“快上来吧。” 韩错询问：“我要不要垫张纸巾？陈玄刘柏亮说你的副驾驶车门至今没人打开过。不让人坐？” 他倒不是非得坐副驾，但是借人家车还麻烦人家开，结果坐在后面就把人当司机似的。不过陈河和刘柏亮的确说林璇好像不太经常让人坐车，韩错也得问一句。 林璇打量韩错，突然开口：“韩哥你也不是老实人，在那撩我？” 这么一说韩错也干脆就直接坐在副驾，关门系上安全带：“别闹。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 林璇调侃：“你不洗澡吗？” 韩错摇头：“能拔出紫青宝剑的一定是个盖世英雄，会脚踏七彩祥云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过来救你。你见过大叔坐车女人开车的吗？low到爆了简直。” “呵~” 林璇启动开走：“那谁让你不学的？” 驶入主路，林璇开得很稳。韩错也靠在那休息，虽然一上午也没干什么。反而累，不如坐在那里就码字挺好的。 下意识拿出一支烟，不过看看林璇没点燃，只是闻了闻。 “没事，吸吧。开窗就好。” 韩错抱歉开车窗：“那我不客气了，烟瘾比较大。上班之后少很多了，在家几乎不离手。” 林璇随意开口：“注意身体啊。这个年纪了……” 韩错无奈：“何必呢？非得提年纪，我跳车了啊。” 林璇笑：“年纪不小气性挺大。” 韩错点燃吸着，吐出车窗外：“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车？” 林璇点头：“我主要是喜欢保时捷，还有辆turbo在家呢，没开过来。” 韩错弹弹烟灰，风吹得快。韩错嘀咕：“没吸几口风都给吹没了。” 林璇弯起嘴角看着韩错，突然开口：“你怎么不学开车？” 韩错一愣，看着林璇：“买不起车，学它干什么？” “这个理由……” 林璇思索：“我居然没法反驳。” 韩错摇头：“以后没活干去开滴滴拉客也能混饭吃。这还不好反驳吗？” “你这么喜欢自黑？” 林璇笑，韩错示意：“然后我还能反驳。就是电动车是未来的大趋势。我就等着电动车普及替代燃油车之后驾照都省得考了，直接可以自动驾驶。” 林璇疑惑：“电动车也要驾照吧？” 韩错点头：“最起码好学嘛。” 红灯来了，林璇慢慢停住：“韩哥我有点没看透你，也很佩服你。” 韩错疑惑：“这两句话能连在一块说？” 林璇看着韩错：“你那天在张盛面前道歉的话，我们也都听到看到了。把自己摆得那么低换取他原谅，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 韩错摇头：“那咋办嘛。” 绿灯亮起，林璇启动汽车继续开：“但后来的套路我有点佩服，金姐都不敢去要求重新周六看电影，你随口几句话根本也没请求，直接就是邀请他也来看，还把捧那么高说指导编剧组对创作的感悟和经验。他什么都没说就答应后来还真去了。带着戚助理一起，好像忘记是他自己说的不许我们以后周六看电影，而我们了解的张盛性格绝对不是健忘的那种。”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你很喜欢把人看透吗？” 林璇继续开车：“之后看电影还郑重说了那样一番话，一份工作而已，去哪找不到？”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去，平静开口：“上一周我经历了什么你是不知道的。这里有很多原因……” 林璇示意：“你和乘风天下的经纪人很熟吗？原来你真的见过黎若迪，那天他们都以为你开玩笑说大话。” 韩错点头：“现如今实话总是容易被人当玩笑。人们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和谁交流都猜来猜去的。” 看着林璇：“at立场越来越强了。” “呵。” 林璇笑：“eva啊？” 看着韩错：“韩哥你很新潮嘛。” 韩错弹弹烟灰：“拜托那是属于我们年代的东西好吗？” 林璇摇头：“现在都是我们的。” 韩错一愣，捂着胸口：“扎心了。” 林璇挑挑眉毛，半响询问：“好看吗？” 韩错疑惑：“你不是看过吗？不过eva的确也是有争议，看不懂的就会觉得……” “我说黎若迪。” 林璇打断。 韩错愣住，随后点头开口：“如果新闻中镜头内图片上你看到的是神颜，现实中要好看至少两倍。” “有没有这么夸张~” 林璇不置可否嘀咕一句。 韩错笑了笑。 沉默片刻，林璇开口：“我没有觉得你怂的意思。毕竟之前我也亲眼看到你把张盛怼成那样，你绝对不是怂人。当然我是没想到之后你为了可以缓和关系……” “如果不把姿态摆到最低。” 韩错开口：“之前图口嗨怒怼一气，之后不哄好他你还想留下就等着无数小鞋砸过来，无数眼药水照眼睛狂甩。” 林璇不在意：“辞职呗。真有本事去哪都可以。” 韩错摇头：“可惜我不就是没本事吗？” 林璇询问：“你十年没入过职场只是写书？” 韩错开口：“其实只要你开始赚钱吃饭养活自己，你就是进入社会。不在于你是工作在自己家还是和同事一起在公司。网络也是社会的一部分，甚至如今的人大多生活在网络中。现实职场里的事网络上也都会发生。” 靠在椅背上沉默，林璇也认可。 韩错突然开口：“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失败的。” 看看韩错，林璇笑着：“我很久没和人讨论失不失败的问题。” 韩错恩了一声：“别装了，不是很久是你从来没讨论过。” “呵~” 林璇笑，随后聊些轻松的话题。 已经进入环线高速，倒是可以提速了。 “韩哥你是东北人？东北什么地方？” 林璇询问。 韩错开口：“黑龙姜的，听过吧？” 林璇想了想：“听过。但的确不是很熟。” 韩错点头：“是啊，东三省好像就是一个省，这个省叫东北。” 林璇开口：“还真是这样。反正统称东北人……” 询问韩错：“你们三个省自己有区别吗？” 韩错摇头：“黑龙姜和吉临区别不大，辽凝部分地区有口音。尤其在大联那边，有点山栋话的感觉。” 韩错也询问：“你是白富美吧？家里条件特别好的那种？怎么跑来这里做个小编剧体验生活？” 林璇开口：“今年7月在上嗨的大学毕业，到这算是实习吧。反正我只是要个实习单位开个证明，工资倒是无所谓。主要通过网上找到嗨宁新锐做了编剧，觉得有意思。” 韩错惊讶：“你怎么跑嗨宁来了？上嗨不好找实习单位？” 林璇开口：“其实我也不是上嗨人，我家是杭粥的。” 韩错恍然：“我感觉你应该是浙江人，还以为你上嗨的。” 林璇点头：“我家里要安排我回去实习，如果在上嗨也是他们帮我找。我说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结果随便看到嗨宁这边有个新锐影视，我家在杭粥，上嗨上学，却没怎么来过嗨宁。听说这里不错，实习的话觉得还清净不用堵车也不用节奏那么快就过来了。” 林璇偷笑：“他们不知道这边情况，我说我应聘做了一家影视公司的编剧，我家人都很惊讶。还真信了。” 韩错也笑：“实际上编剧也的确是比较让人不太了解的职业，我一个写网文的在现实里有人知道还都说是作家。实际上谁都能写网文，我从来都把自己称为写手。” 林璇点点头，只是半响收起笑容：“不过其实你来之前的几天，我已经有点不太想做了，都等不到实习期结束就想回去。反正不实习也不是没法毕业。” 韩错愣住，倒也没多惊讶：“家庭条件太好，工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真的只是兴趣了。” 询问林璇：“你专业是什么？” 林璇开口：“专业也未必就是自己喜欢的。高三的时候你对那么多大学专业又能有多少了解呢？读了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想换个专业重读也晚了。” “考研啊。” 韩错开口：“而且那你想干什么这个自己总知道吧？” 林璇想了想：“做什么不重要，我就是想做点事。” 韩错询问：“编剧不算吗？” 没等林璇回答，韩错笑着：“好吧不算。天天往那一坐，写着剧本一写写一周然后周六看电影，周日放假周一上班再一周。” 林璇看着韩错：“你也才来一周而已，这么感慨？” 韩错开口：“我做写手的十年也是这么过的，每天周而复始码字。一本书完结就开新书，签约寄合同收合同，然后上架然后每天雷打不动三章。过年都不休息，再完结再开新书，周而复始。一直lv5。” 林璇神色异样，随意开口：“可是我感觉上一周你过得应该挺充实吧？” 韩错一顿，拿起一支烟点燃没有回应。 林璇看看他侧脸，也没再问。因为距离到达嗨宁西也没多远了。 第六章 都是套路 “我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原来是你啊。” “谁说我是贵客了？” “不是贵客那也是高层。” “有多高啊？好几层楼那么高？” 林璇看着两人居然还聊上了，在嗨宁西站接到人的时候。 一个认识也算不认识的人，赵总的助理戚溪。但是韩哥好像和她也很熟，上周六看电影的时候就发现了。 林璇看着戚溪，虽然同样是美女而且是白富美更年轻的林璇来说不可能对女性认证对方什么女神的名头，但不得不说她一个人不认证是没用的。戚溪每周才来一次，但是对于新锐影视的这些土包子们来说就是女神。 林璇来的晚，而且编剧组比较低调还年轻。 戚溪颜值高身材好是公认，公司的员工都偷偷把她和明星对比发现，居然不差什么。明星还分素颜不素颜的，现实中的职员同事也化妆但大多自己随便弄弄，谁会找化妆师谁会用特别专业的化妆品。 这都能保持这种颜值水准还有什么话说？ 况且还没有明星那种高高在上需要仰望，而是就在你身边的女神。说说笑笑做人大方，可是偏偏就是有距离感。人家也不高冷，可你又的确是不好接近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骄傲在里面。 公司所有员工除了部长级的以外，其他的年轻男女员工和她说句话开个玩笑都不太好意思，而她好像也很少给部长以下员工接近的机会。这个倒也不是什么势利眼，而是她本来就是苝京总部的助理，来这里不参与管理，所以只和部长以上的高层沟通。 无可厚非，但是韩哥一共才来几天啊？而且几乎一周都没在公司……难道又是上周出差见过的？ 她早就好奇他消失的一周是去了总公司出差到底是什么项目？ “就自己打车过来呗。” 韩错领着她去停车的地方：“还非得让人接这么娇气呢？” “哎？！” 戚溪突然越过韩错走过去看着那辆车：“保时捷啊？” 对着韩错笑着：“知道这么好的车来接我能自己打车去公司吗？” 林璇拿着钥匙打开车门：“这算什么好车？” 戚溪看过去，对着韩错：“这位是……” 韩错恍然拍拍头：“忘了介绍。” 示意戚溪：“这位公司编剧组编剧林璇……这位戚溪戚助理。” 随即想了想，看着两人：“也是奇怪，所有新锐影视总部还是嗨宁我都是最晚来的一个，怎么总需要我介绍公司同事互相认识？” 两人都笑，林璇解锁。 戚溪看着林璇：“你的车？” 笑着看着韩错：“我就说以前来新锐看到这辆还想着是公司哪个高层的车，没想到……” 林璇接话：“是一个小编剧？” 戚溪开口：“反正你做编剧的工资肯定赚不来这辆车。” 林璇看着韩错：“公司让韩哥来接人，他不会开车，我和他都是编剧组的，组长就让我送他过来。” 戚溪仔细看着林璇：“编剧组的，我有印象。上周看电影特别漂亮那个……” “哪有。” 林璇开口：“戚助理才是公司的女神。” 戚溪不在意：“公司还有女神？一天天累得要死……” 韩错示意：“上车聊吧。” 没多说一起上车，韩错惯例想坐前面，结果被戚溪拽着：“我说。有点风度，副驾驶不能让出来？” “这座位的学问真是多余。” 韩错嘀咕一句坐后面去了。 戚溪笑了笑，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启动开走，离开嗨宁西朝公司方向而去。 “你才更像是高层……” 车上，戚溪回头看着韩错：“我俩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驶，你自己坐在后面多有气派？” “少来。” 韩错开口。 两人坐在前面都笑，戚溪回头看着韩错：“岁数大还是男人，别那么小气。”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突然询问林璇：“保时捷卡宴就没有什么弹射装置吗？比如你按个钮副驾座位就嗖一下飞到钱糖江的那种……” “呵。” 戚溪笑着转过去不理他，林璇摇头看看后视镜：“韩哥也是钢铁直男。被公司男同事知道你敢这么对戚助理，你没得混了。” 韩错开口：“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呵呵。” 林璇看看后视镜笑，戚溪瞟了他一眼，看着林璇：“一几年买的？” 林璇开口：“13年刚出时候就买了。” 戚溪看着周围：“那是turbos吧？顶配么？” 林璇点头，戚溪开口：“女孩开这种车很拉风啊。” 林璇无所谓：“还可以吧，有点累。” 戚溪看着韩错：“想不到我们公司还有白富美呢。” 韩错摆弄手机：“实习期不给工资，也就白富美能扛得住。” 林璇失笑：“第一次发现韩哥说话这么噎人。” 戚溪看看韩错，询问开口：“不是已经要发了吗？虽然不多。你要跟林璇这样条件的同事比是比不了的。” 韩错收起手机：“没比。反正我和她买房都没压力。” “哈！” 林璇听出来了，戚溪抿起嘴角看着韩错，突然好奇：“你怼我？！下火车到现在……” 韩错疑惑：“副驾驶我都让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戚溪恍然看着林璇：“原来还记得这一茬呢。” 林璇点头：“真小气。” 两人说说笑笑的。韩错不和她们闹，只是忍不住探身询问戚溪：“你怎么没早上跟小赵总一起来？” 戚溪回头：“我要先和赵总交接工作，毕竟是他的助理。所以赵杉何就先过来了，我交接完也就马上坐车往这赶。” 韩错开口：“那送你去哪？公司还是去酒店？” 戚溪询问：“薛双来了吧？” 韩错开口：“杨甜也来了，谈了一上午。吃完饭就让我接你。” 戚溪点头：“走了吗？还在公司？” 韩错看看时间：“我走的时候还在，不过薛双说不能呆太久，黎若迪自己在剧组。” 戚溪拿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要是已经走了我也不用急着过去。” 林璇韩错没多说，戚溪拨通后等待，没多久赵杉何接电话。 “喂？戚溪。” “我刚被韩错接到，现在我过去还是……” 那边说了什么，戚溪开口：“他们走了？那……” 对面又说话，戚溪询问：“你也走了？” 戚溪听了一阵，开口道：“那我知道了。我一会自己找个酒店。” 又说了几句，戚溪挂断看着韩错：“薛双和杨甜走了，赵杉何好像去了杭粥，我不去公司了，明天再说吧。” 韩错开口：“那给你找个酒店先安顿下来……你还没吃饭吧？” 没等戚溪说话，林璇询问：“现在去哪？” 韩错看着林璇：“先回嗨宁市里找个酒店。” 林璇询问：“那咱俩呢？”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上午接待客户挺累吧？不然下午就不回去了。” 林璇看着后视镜：“不回去？这才几点啊？” 韩错点头：“回公司也三点了，你愿意就自己回去吧。” 林璇抿嘴笑着看看戚溪，嘀咕开口：“能偷懒谁不愿意，但是你当着赵总助理面说这个？” 韩错开口：“你愿意就行了。戚助理自己在嗨宁没有赵总在一边，我们身为下属得陪着跑个腿什么的。” 戚溪看他一眼，倒是没在意这些，只是询问林璇：“你上午谈客户？什么客户？” 林璇开口：“少相甘罗项目，客户不满意剧本，过来谈判。” 戚溪看着她：“谈妥了吗？谁谈的？” 林璇有些为难摇摇头，韩错却拿起手机拨打，没多久金秋的声音传来。 “金组长？我韩错。” 金秋询问：“接到人了？” 韩错开口：“接到了，不过还要去酒店，之后还要吃个饭。我们这来回的时间就不好折腾了，而且也没车。我问了林璇她倒是愿意帮忙，今天我想着下午我俩就不回去了，陪着接待的人，你觉得呢？” 金秋恍然：“是谁啊？客户吗？” 韩错想了想：“不算吧。但是是公司高层。” 倒是金秋这边示意韩错：“我知道了。之后我帮你们打卡记录，今天下午就不用回来了，省得折腾。就辛苦你和林璇了。” 韩错答应着。挂断之后林璇笑：“韩哥说是宅男，这请假手段一看就是老油条了，当着高层面你这么迟到早退还说得真事似的。你哪宅啊？” 戚溪笑了笑：“不可小看。” 林璇煞有介事点头。 韩错收起手机：“年轻人教你个乖，这种迟到早退的事就是要当着高层面说才行。你要是背后说性质就不一样了。” 几人闲聊着，韩错也没避讳把上午谈判的结果说了。 戚溪听了之后没表态，只是说了一句慢慢来吧。 不过看着车窗外流露出淡淡的无奈。没多久进市区了，在文苑南路皮革城附近入住朗豪酒店。 中午大概一点到的嗨宁西，回来一路加上进市里找酒店入住，此刻也的确如同韩错所说距离下午下班也没多久。反正在公司写剧本也是工作，在外面陪高层也是工作。加上林璇不知道，但韩错这一周和戚溪也的确算输了。 开了房间在这里休息一下，到饭点就带两人去吃饭。 “我去买包烟。” 帮戚溪把行李箱拎进去，韩错招呼一声就出去了。 “等我一下。” 林璇想给车加油，那正好了，韩错请吃饭还要包油钱，林璇当然不需要，但韩错表示自己坚持。林璇也就不在意，一起说说笑笑去了电梯的时候，突然旁边客房门也打开。 三个男人也过来这里等电梯，一边等还一边说话。 “项总，董助理说管总已经到阜洋了，明天会来明辉谈事。” “管东祥怎么又回阜洋了？还来明辉干什么？” “听说是要收回大楼。” “狗屁！大楼是明辉集团盖的！” “但管总买下来了。只是又租给我们，外人不知道而已。” “他都去和肥了！还总回来干什么呢？！” “项总，会不会是你私下谈论他的事被他知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 韩错没注意但是林璇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一边隐蔽拽了一下韩错一边看着三人中的领头那个：“项总。” 韩错茫然，认识？！这么巧吗？ 不过他也看着有点眼熟。 领头男人看着林璇，和身边两人没再说话。林璇年轻漂亮有气质，倒也没有抵触，只是开口：“你是……” 突然回想起：“你是新锐编剧小林吧？” 韩错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一面之缘，他就是今天被主编气走的客户项总。 怎么这么巧？他们也住在这。但看着他们提着行李，似乎要走了？ 第七章 这不是消极 “项总，介绍一下。” 一起进了电梯，林璇客气开口：“这位是我们编剧组的韩错，也是编剧。” 见对方不在意甚至有点不耐烦，她礼貌笑着：“今天看着您还算满意的那版剧本就是他写的。” 本来不理会的项总此刻倒是看向韩错：“《种钱》剧本是你写的？” 《种钱》就是韩错写好的剧本交给金秋帮忙让主编审核的剧本，不过因为场景多被打回来了。其实不算pass，但是金秋意思就是重写一个，所以等于是pass。结果今天又给客户看了，没想到对方满意结果主编不高兴了。 韩错礼貌点头：“对，是我写的。” 他身边一个助理模样的调笑开口：“结果还被主编给pass了？” 韩错开口：“她有她的理由，我只是个新人，还在学习阶段。” 助理还要说话，项总挥手拦住，抬头看着电梯楼层闪动不再说话。 韩错看了一眼，开口道：“项总，我们是去车站接人无意中过来。不是死缠烂打找到这，但其实小赵总知道您看过我剧本后也希望能找机会再谈谈……” “是啊。” 林璇开口：“既然这么巧碰到，项总就给个机会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小赵总还一个劲抱歉说没招待好。您别着急走吧，嗨宁这边还有很多好吃好玩的，钱糖江去看了吗？我们招待您去逛逛？” 项总看了两人一眼，对着林璇：“小林不错，有机会去我们那边玩我招待，今天开会你也挺认真的。” 至于韩错，他看都没看。 韩错愣了一下，也没再开口。电梯内一片静默。 正等着韩错说话的林璇此刻就是打配合而已。因为项总看好的剧本的确是韩错写的。可是突然韩错偃旗息鼓，林璇惊讶看着韩错，赶忙开口：“项总，其实我们……” 结果韩错突然对着林璇：“附近有加油站吗？” 林璇下意识摇头：“不知道，一会看地图……喂！” 林璇皱眉反应过来，他这是拦自己话头不让自己再说话。 果然之后电梯内又都不开口了，包括韩错，不对尤其是韩错。 “叮~” 一共就是八九层而已，没有人的话就一路往下很快的。 “项总！” 出电梯项总三人直接朝门口而去，留下一个退房，项总和另外一个就已经出了大门。 林璇叫都没叫住是一定的。韩错反而慢慢走着，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韩哥你怎么回事？！” 林璇眼睁睁看着项总也不理会他们就走了，回头就抱怨上了。 韩错开口：“我怎么了？” 林璇示意：“这么巧在一家酒店碰到了，你怎么不趁机谈剧本挽回客户？！” 韩错开口：“你跟人聊人家理你吗？你以为做推销呢？” 林璇不高兴：“那这不就是推销吗？人家不理你你就犯倔还不让我说？果然自尊心强这么大岁数……” “喂！” 韩错失笑：“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你尊重一些好吗？” 林璇点头：“人家不尊重你就没事。就跟自己人来本事？” 韩错开口：“那你也忽略了人家一个甲方爸爸的自尊心。主编刚给人怼完你一个小编剧就期望能和人家继续谈？主编不道歉不把得罪客户这一茬摆平你去谈什么都没用。” 林璇语气一滞，抱肩偏头不置可否：“不试试怎么知道？！”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怎么试？你有具体的策划文案和解决办法吗？而且主编那块是不是同意剧本以后按照我的版本写你还没敲定呢。” 林璇看着韩错：“可刚刚在电梯里他跑都跑不了，就是不耐烦你说什么他都得听着。” “然后呢？” 韩错开口：“现在明显只是一个剧本满意已经摆不平了，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体现诚意。你无意中碰巧遇到了又怎么样？给人说得更烦，最后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直视林璇：“当你没有在对方那里体现出任何价值的时候，你说的话对他是没有影响力的。” 林璇一怔。 韩错看着她：“倒是你之前都觉得做这行没意思要辞职，没想到现在挽回客户这么积极主动还陪笑脸，很难得。” 林璇也是打量韩错，摇头开口：“我也看错了，还以为你说自己loser只是自黑，原来是说实话。自己不积极不努力总是怨天尤人混不出来能怪谁？” 韩错愣住。 林璇直接朝门口走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 韩错咧嘴看着她背影消失，随即哭笑不得，但也没多说。转角去超市买包烟之后又回来酒店。 坐电梯去戚溪房间，正收拾东西的戚溪看到韩错自己回来，探身望着门口：“林璇呢？” 韩错弹弹烟灰：“说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 戚溪愣住：“怎么突然就走了？” 韩错拿起烟示意能不能吸？房间不小，估计高层出差入住酒店也有规格，所以有客厅有卧室的。 戚溪指指窗口，韩错到窗前点燃：“突然有事就走了呗。” 戚溪若有所思看了韩错一眼，看韩错吸烟很平静，也看不出什么。随口调侃一句：“才来一周和同事关系就处得不错？” 戚溪整理行李箱：“把张盛哄得那么开心，说话办事很有一套的，以后就别总说自己是loser了。” 韩错摇头：“差得远呢。” 戚溪回头看着韩错：“车上有林璇我没问出口，今天怎么回事？还能把客户气跑了？” 韩错开口：“我才是新人，你问我我问谁？” 戚溪不解：“赵杉何不是在公司吗？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韩错想了想：“他一直招待薛双，我负责照顾杨甜，客户那边就是主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嫂子负责。”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也应该是她负责。因为客户就是因为对剧本这块不满意。” 戚溪无奈：“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还能帮他缓和一下。” 韩错疑惑：“按理说主编还是老板娘，小赵总的亲妈。不是应该比你更适合帮他维护客户吗？” 戚溪开口：“你来得晚了解不多，嫂子写东西特别自我，不但是主编还是老板娘，几乎都是她过剧本她做主。以前是写儿童剧大差不差就行，但是这一次客户好像有特别的要求就是宣传即将开发的旅游景点为主，估计她是没当回事还是按以前那么写……” 韩错弹弹烟灰：“能理解。” 戚溪失笑：“你能理解？” 韩错开口：“我和她的区别就是她写东西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用考虑客户，因为她家里有钱经济自由。而我也是按照自己想法来却偏偏是为了混饭吃，结果不就是现在这样了？”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戚溪看着韩错：“走出来才知道自己的能力上限在哪。” 韩错想起薛双在剧组给自己说的情况，将自己脸打得那个响，是怎么想都没法承认自己有什么上限。只是赵总还有戚溪包括赵杉何都不知道韩错曾经怀疑薛双是反装忠是卧底，最后闹那么大笑话。 所以只是吸烟不说话。 戚溪思索片刻，询问韩错：“你是过于谦虚还是在薛双谈判这件事上承受什么打击我不知道？按理说也不应该吧，就听说你一直怼人家来着。” 韩错转移话题：“小赵总今天一直招待薛双，少相甘罗的客户他交给主编也就是他母亲谈的。现在薛双和杨甜谈完事送走了，之后小赵总是不是得找个机会去投资甘罗项目的客户缓和一下？” 戚溪看着韩错开玩笑：“你不是说小赵总还问你意见了吗？而且人家客户正好反而对你被嫂子pass的剧本觉得不错很感兴趣。” “那没用。” 韩错皱眉：“都气跑了，现在只靠这个也不够。” 戚溪也没再多说：“明天问问赵杉何吧。这个项目利润不小，对公司很重要。” 韩错轻笑：“没看出来。” 戚溪白他一眼：“你这嘴真讨厌。” 韩错收起笑容：“不过你说的对，不能只顾着薛双这边就忽略基本盘。” 戚溪坐在行李箱上，看着韩错：“这个公司能坚持到现在真的是奇迹了，实习生没有薪水这个公司制度上周末才取消。可你知道吗？因为娱乐圈这样的公司反而算不错了，只是就跟明星一样，公众路人只盯着顶流艺人。其他的都不会关注却不代表不存在。” 韩错恩了一声：“任何职场都一样，只有头部被关注。” 戚溪开口：“这次能搭上乘风天下也是个机遇，如果合作顺利或许就能一举突破瓶颈进入主流。但反之可能就没有以前那样半死不活坚持下去的环境了。” 韩错思索片刻，看着她：“你这话里有话啊。” 戚溪摇头：“是现实状况。” 看着韩错：“你总说自己是loser。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特别门槛低的公司能随便把你一个年纪大学历低没经验的吸收进来做编剧？哪怕是实习期没薪水，可你看即便这样的条件公司缺人吗？” 韩错一想倒也是啊。 谦虚太过就是妄自菲薄就是矫情。 韩错只是习惯如此，个人性格，但是反过来想韩错也不是没暗自揣度，就这新锐的水准，真是什么条件都能叫影视公司吗？真不是看不起他。 他之所以留下也是因为至少现实条件他也只能在新锐有机会让自己慢慢适应职场和与自己宅了十年相对对口的编剧职位。 真正的影视剧公司不说要求学历要求作品，韩错这样的简历一片空白的条件铁定是初试都过不去的那种。 “所以赵总肯定有其他产业。” 韩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然以新锐为主业估计早赔光了，哪怕不给实习生开工资。” 戚溪点头：“你在嗨宁这么久，嗨宁什么产业出名？” 韩错开口：“那当然是袜子。” 戚溪反问：“你确定？” 韩错想了一下：“皮革？！” 戚溪似笑非笑：“所以就你一个实习生好意思说新锐是主业早赔光的话？” 韩错惊愕：“不是你先说新锐能做到现在是个奇迹？！” 戚溪开口：“我是老板助理，您贵姓？” “非常好~” 韩错赞叹：“话都让你说了。我坐副驾驶是抢你位置，我坐后面你又说我像老板。然后让我自信点别总把实习生挂在嘴边，之后又你是老板助理我贵姓？” 戚溪偏头笑，东西收拾好起身示意：“饿了。不是吃饭吗？” 韩错摇摇头也起身出去，戚溪笑着关上门，朝着电梯走去。 第八章 机会只有一次 “你们回来了？” “是啊。” 横惦《长歌行》片场，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薛双回来了。 杨甜戏份不多，而且拍摄地点也不可能是在这里，所以就提前送到副导演选景的地方，她母亲暂时还有事回不来。黎若迪这里抽调一个助理过去照顾。反正黎若迪如今顶流，团队人员也多。派一个过去也没什么，而薛双就第一时间赶往剧组。 “还有几组？” 薛双坐在那里陪着黎若迪：“没事吧？” 黎若迪摇头：“挺好的。拍摄都很顺利……” 看看时间，黎若迪开口：“还有一场戏，但是要等傍晚，现在补几个男一的镜头，我坐在这看剧本。” 薛双点点头，倒是黎若迪询问：“去嗨宁了？谈得怎么样？” 薛双听到这个笑了一声：“别提了。” 她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这不是背后说三道四议论谁，实际上新锐影视这次真正结缘的可不是薛双，而是黎若迪。薛双是代表她而已。那么黎若迪自然应该知道这些事的。 黎若迪听完也没表态，只是开口：“反正既然答应人家，能帮尽量帮。公司如果不在意，我们团队这边应该也够了。” 这倒不是大话，自从红了之后外面传什么的都有。近一年总是传她解约，也有传她仍然没有自主权。其实哪一个传言都有点夸张，实际情况当然是没到任何一个极端的程度。 不过一个顶流站在国内娱乐圈顶尖梯队的话，人脉是一定有的。想没有也不可能，人家都会主动来结交你。哪怕你性格比较谨慎不善交际也没关系。 这个圈子和其他职场一样，都是生意和利益。 “我知道。” 薛双开口：“我也劝了小赵总，乘风天下以前也是这么起家的。可能比这还乱。” 有些挠头：“不过我觉得其实真的差距很大，新锐管理上有问题，整个公司真的一团乱，特别不像样。” 黎若迪恩了一声：“这些就不关我们事了，人家的问题自己解决自己处理。” 薛双看着她：“我直说的。这次和剧组的剧本事件他们帮了我们，讲信用我们也会投桃报李。可是机会也只给一次，接不住别怪别人。” 黎若迪没说话，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按理说不讲信用也没什么，制片和副导演就是和新锐关系好才带杨甜去那里弄剧本，说是新锐编剧提醒杨甜才叫停签约，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个编剧是新人编剧，新锐肯定帮着自己的关系户，怎么会把杨甜一个孩子放在眼里。 哪怕她是乘风天下这样大公司的艺人。 乘风天下对比新锐影视是大公司但那是同行，影视公司和剧组和导演和制片才是打交道接触最多的。 想到这黎若迪询问：“那位韩编剧怎么样了？” “他？” 薛双摇头：“他一个新人编剧实习生，我正好碰到看了一眼，见客户谈判会议他都没资格参加。” 黎若迪终于表情有所变化，带着惊讶看着薛双：“怎么会？他可是这一次事件的主导和关键，而且也立功了。这个新锐影视之前实习生不给工资就算了，现在有功劳也不说升职转正也不给，这么上不了台面？” 薛双想了想：“这倒不是。我也疑惑所以直接问了小赵总，别的事我是外人不插话，但韩错可是和我们一直打交道最多的新锐影视的人，我自然要问一句。” 黎若迪询问：“新锐老板怎么说？” 薛双表情怪异：“他说他爸也就是赵总是答应过给他升职加薪的，当天韩错从剧组走了就是直接回嗨宁见他。两人聊了很久，最后是韩错说他自己还没经验也没有什么功劳。只是想堂堂正正重新回新锐做一个实习编剧什么都不变。” 黎若迪愣住，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随即轻笑看着剧本没回应。 薛双倒是感慨：“有点意思。” 看着黎若迪：“你这个小迷叔虽然入行浅没经验，却很有能力。对娱乐圈了解的似是而非可是却懂里面的套路。只是缺少一些真实进圈后的基础认知。” 黎若迪翻着剧本，突然失笑：“等会，小迷叔什么鬼？你自己创造的词汇？” 薛双笑：“你不知道。杨甜和韩错关系特别好，很黏他。而且好像两人有什么约定的称呼，杨甜一口一个韩大爷叫着，韩错就大侄女那么回应，给买雪糕给挑香菜跟照顾女儿似的。” “韩大爷？！” 黎若迪摇头：“这不太好吧？叫叔叔也行啊。” 薛双挑挑眉毛：“人家还乐在其中呢，杨甜表示这是独属于她的称呼，电话号码的来电显示标注也是这个。” 黎若迪白她一眼：“你看着点别让杨甜母亲见到，童姐那可是一个护崽狂魔，晒娃女帝。和陌生人尤其异性是不能接触的。更别说这么亲。” “不会吧？” 薛双想了想，不确定开口：“韩错和童姐算同龄人，她会往那方面想？” 黎若迪笑：“她那占有欲可不好说。” 童姐就是杨甜母亲，倒是的确和韩错差不多大。公司都知道的，脱产陪着杨甜学校剧组两头跑，杨甜才13岁小女孩的确不能没有监护人。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杨甜护得特别安稳。这一次谈合同在苝京，之后有点实在没法脱身的私事才让薛双这边带着，而且后续还有其他谈判的事。没想过有什么波折，结果最终闹成这样。好在杨甜受委屈都是韩错护着。后面嘱咐了杨甜也没有告诉她母亲，不然肯定会闹。 薛双煞有介事的点头，不过可能机会也不多了。 就他那个实习编剧一点都没升职的地位，以后谈合作都是高层对接也轮不到他。 “很有点骨气。” 薛双想到这对着黎若迪：“要说放别的谁立了大功肯定借机会就爬上去了。先转正站好位置再说别的。又不是没能力也不是没有功劳，结果他居然主动拒绝只是恢复最底层职位。” 看着黎若迪：“你说他是……是不是被我刺激到了？” 黎若迪看着她：“你怎么刺激他了？” 但随后明白过来，低头看剧本，只是嘴角弯起笑意明显。 “那块表可没戴。” 薛双坐过去开口：“倒是见面还挺自然的。早知道我就不拆穿他的yy了，居然怀疑我是卧底私下背叛你？！呵……” 揽着黎若迪手臂：“我说是你小迷叔你还不信。” “是你跟我说的。” 黎若迪嗔怪挣脱：“说他见你第一面就怼我，所有黑料他倒背如流。而且话怎么狠怎么说，给你这种能说会道嘴皮开炮的都说得哑口无言。我就以为不算黑粉至少也不是多友善。” 想了一下：“或许人家只是对娱乐圈比较了解，并且出于职业道德提醒我，不是谁粉丝。” 薛双恩了一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这么一个大叔粉其实也不是多值得炫耀的事。” “少来~” 黎若迪合上剧本：“别以为你红就谁都是你粉丝，他是怎么惹事被公司解聘的？不就是因为多嘴提醒杨甜剧本的猫腻？难道他也是杨甜粉丝吗？” 薛双愣住：“你这么一说……” 薛双思索着，随即凑到她面前：“那他会唱你的歌，还用你的歌做来电铃声这怎么说？” 黎若迪不耐烦推开她的脸：“行了。纠结这个干什么？” 询问薛双：“新锐知道机会宝贵的话，想好要怎么合作了吗？” 薛双摇头：“那怎么可能一下子想好？不过肯定要开始整顿了，第一件事我听说……呵呵。” 薛双笑出来，凑过去开口：“从这周三也是4月份开始，新锐实习生……呵呵，有工资了。” 说到这黎若迪也笑了，赞叹看着她：“我入圈时间也不短了，实习生不给工资可能会白干很久的事我第一次听说，见都没见过。” 好奇看着薛双：“居然真有人能做很久？” 薛双开口：“可能多少和娱乐圈沾边，有年轻的刚毕业的没有生存压力那种就希望通过这个公司能接触一下圈子。” 突然撇嘴：“我之前就嘲讽了，结果你猜韩错怎么怼我？” 黎若迪茫然：“不知道，你也没说过。估计很丢脸吧？” 薛双白她一眼，开口道：“他说不给钱都有人愿意做，不就是说明这公司不错吗？” 黎若迪别过头发，美腿翘起，舌头习惯动作的舔舔嘴唇口红：“这是抬杠吧~” 薛双惊讶：“这当然是抬杠，你难道还觉得他当时怼你那些话是在讲道理吗？” 黎若迪笑了笑，突然好奇：“他到底怼我什么了？你就提个第一部戏抽鞭子的事，可那时候我还不红。而且也没炒作……” “唔~” 薛双摇头起身伸个懒腰：“你不会想知道的。而且你自己能被怼的事他也只是在网上看到找到。你自己算也算得出来。” 说完看看那边，薛双拉着她：“没事回房车吧，别在这呆着了。皮肤再晒到保养可费了劲了。” “嘁~” 黎若迪嘀咕：“我皮肤超嫩的好吗？” 不过还是跟着她一起上了房车，至于房车外面的剧组，忙碌依旧。 第九章 乱来啊 “早。” “早啊。” “金组长，早。” “早。” 第二天正常上班，韩错和同事打招呼。有的来了有的没来不多说，反正还没到上班时候。 金秋是已经来了，见韩错打招呼不由询问：“昨天怎么样？” 韩错笑：“其实是接戚助理。” “戚溪？！” 金秋愣住：“接她啊？” 韩错点头：“平时她和赵总一起来，不过上周赵总处理其他事，她在苝京总部跟着忙完下午过来的。” 金秋明白过来，随后抱怨：“那你说得还好像接什么重要客户，还公司高层。” 韩错询问：“那么实际上她是不是公司高层？” 金秋示意韩错：“你就是偷懒借故请假是吧？” 韩错点头：“有高层背书，我当她面打电话的。你一个小组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好~” 金秋笑：“好，韩错你好样的。” 好奇开口：“工作保住了，开始皮了是吧？这个岁数了……” “这个岁数怎么了？！怎么了？！” 韩错瞬间瞪眼：“吃你一口饭了？！花你钱了？！” “哈哈~” 笑闹一阵大致都来了，那就上班吧。 韩错想着询问金秋：“那现在做什么？《少相甘罗》还继续写吗？” 金秋摇头拿起手机：“等我问问嫂子那边……” 韩错想阻止，因为之前明显赵杉何和她不欢而散。那么现在找主编问这种事第一也没结果，第二估计也不会有好态度给你。不过金秋是编剧组组长，那么流程上金秋是必须要请示一下，而且还必须请示她，无可厚非。 所以就看着她去用手机沟通，也好。省得用座机编剧组同事也都听得到，说几句难听的金秋也没面子。用手机就没事了，挨说也正常，那是领导嘛，没人听到就不丢脸了。 倒是韩错突然看着右边座位空的，才想起大致都来了说明没有都来。林璇居然迟到？ 韩错询问隔着林璇座位另一边的：“陈河。林璇没来？” 陈河看看她座位，摇头开口：“不知道……昨天不是和你一起出去接人吗？” 韩错点头：“接了人后来下班时间就各自回家了。” 刘柏亮也回头看看，突然笑着询问：“韩哥坐进车里了？” 韩错开口：“不然我还趴车顶学成龙啊？” “呵呵~” 李玉秋笑，孔祥琳看着两人也是笑了一声。 正好金秋回来了，陈河询问；“金姐。林璇没来？” 金秋开口：“本来我以为她迟到了，刚刚打电话给嫂子。说宋经理派她去了昨天少相甘罗项目所在地那里去重新沟通挽回客户。” 回到座位对着韩错：“先等等吧。” 韩错听完没在意剧本，反而惊讶：“她去项总那了？沟通挽回？” 金秋点头，随即好奇：“你知道项总？林璇和你说的？” 韩错皱眉思索，半响询问：“那剧本怎么写？按照主编的还是客户的要求？” 金秋手指敲敲下巴，无奈示意韩错：“都是打工人，先按照嫂子的要求吧。” 韩错没多说，只是打开文档光标闪烁却没有敲键盘打字，一直思索着。眉头紧锁无法舒展。 金秋不是刻意关注韩错，不过离得近。 好几次看着他坐在那里发呆，不由询问：“韩错？” 金秋年纪也不比韩错小特别多，比如林璇陈河刘柏亮这都小韩错十多岁呢。而且她是组长，实际和名义都是韩错的上司嘛。叫韩哥是客气，叫韩错也正常。 韩错回过神：“有事？” 金秋指指他文档上的光标：“不知道怎么写？” 韩错也看了一眼，摇头询问：“宋经理叫她去的？他回来了？” 金秋恍然：“你没见过是吧？” 韩错开口：“我就见过赵总，小赵总，张部长，戚溪，以及财务部和人事部……恩？” 韩错愣住：“这么一说我差不多都见过了。就差这位宋经理？” 金秋开口：“宋立明，赵总是老板，苝京总部还有嗨宁新锐都是赵总的不用说。宋经理就是嗨宁新锐的负责人，不过你知道总部没有实体，实体在嗨宁新锐。那边坐班联系业务，我们这里就是具体负责制作。” 指指前面办公区：“你没看除了策划组，其他的导演部制片部都经常没人，就是因为包括张部长在内，宋经理和他们经常就是呆在影视城或者剧组所在地，总之就是负责拍摄工作。” 韩错点头：“明白了。” 看着金秋：“不过林璇和宋经理主动申请去的？” 陈河那边听到，笑着调侃：“金姐。韩哥意思是应该他去的，毕竟他的剧本被客户看重。嫂子的剧本都不行。” 金秋瞪他一眼：“乱说什么？” “戚溪？” “戚溪来了？” “宋经理呢？” “在里面打电话。” “那我等会……你们忙什么呢？” 正好戚溪进来了，周围果然又被吸引注意力。 韩错看看她，起身开口：“的确应该去……不过不是现在。” 陈河看看他背影，嗤笑对着刘柏亮：“我说这位老大哥是不是有点太oldschool了？” 刘柏亮看着金秋笑：“是啊金姐，他刚来没多久就这么高调的话，你小心顶你位置。” 金秋笑了笑没说话。 孔祥琳皱眉看看两人：“现在年轻人这么直白吗？” 陈河好奇：“老孔，他没来之前你一直是期待把自己划入我们同龄的，总说自己80后的尾巴，现在反而说我们是年轻人了？” “好了好了。” 金秋看着陈河刘柏亮：“你俩是有点露骨，韩错来没多久都清楚你俩对林璇的心思。怎么对一个三十六七岁奔四的新人同事都这么防备抵触？就这点气度怎么追白富美？” “哈！！” 李玉秋竖起拇指对着金秋：“金姐怼得好。” 孔祥琳好奇：“你俩从来没防备我啊？觉得我根本不是对手是吧？有点侮辱人了。” 刘柏亮笑：“没那个意思。” 陈河摇头：“林璇能看上这位老大哥，我俩心服口服。” 刘柏亮开口：“不过三观也会尽碎，再不相信爱情。” 李玉秋撇嘴看着刘柏亮和陈河：“你俩来这里就是撩妹的吧？怼张部长你们不敢，申请看电影权限你们不敢，韩哥都把这些做过了，现在你们冷嘲热讽抵触他？谁是loser？” 刘柏亮开口：“你是。你就是酸我俩没撩你。” 陈河甩了一下头发，揽着旁边李玉秋肩膀：“秋，晚上nsclub，哥请你嗨。” “哈哈哈！” 几人都笑，刘柏亮最大声。 “嗨你妹！” 李玉秋甩开陈河手：“滚！” 陈河对着刘柏亮挑挑眉毛，nsclub是嗨宁排名靠前的夜店，说过的虽然嗨宁是县级市但很富，该有的一样都不落。尤其最近几年崛起的银泰城和爱琴海。 不过这边聊什么韩错是不知道的，工作时间这么不严肃也算人性化。毕竟之前是实习期都没工资，那你也就不能要求特别高。编剧组的人除了金秋，其他几乎也都没太认真对待这份工作。 金秋心里明镜的，能管成这样不错了。 “早~” 戚溪看到韩错过来，以为他是去洗手间，打个招呼和其他的女同事继续闲聊。 韩错反而小声开口：“聊几句？” 戚溪一愣，刚要说什么，结果办公室门打开，一个陌生男人招手让戚溪进去。正好和韩错对视一眼，只是谁也不认识谁，随后戚溪让韩错等会，自己就先进去了。 韩错目送她进去，也没说上话。顺便上了个厕所，想再抽根烟，不过尽头后门位置已经被锁上了。就是之前给戚溪美腿丝袜烫个窟窿，嘴里说没事还小结果小心眼给锁上的。 干脆趁着没人，打开窗户就在厕所抽了。实在憋得难受。 一边看着窗外发呆一边吸烟，眉头慢慢皱起。 这事有点莽撞了。 你现在去谈能给什么条件用来挽回？当然或许林璇和宋经理请示什么，宋经理也私下和她聊过可以给多少权限？ 可一想到是林璇主动要求的，韩错又有点持否定态度。尤其林璇之前那个态度，他没想到做事这么直接。 而且说实话，林璇一个小编剧还都不是金秋这种组长正式员工，哪怕金秋去都不够份量，何况林璇有什么资格让人家消气然后重新回归项目合作？ 但韩为觉得她莽撞的原因不是自己过去谈不成遭罪，而是谈不成反而让对方印象更差的话，那再谈的难度比现在还要增加许多。 奔着崩去的。 宋经理居然能同意？ 真是谜一样的新锐影视。 “吱嘎~” 有人推门进来，韩错下意识把烟头掐灭，然后出去扔到垃圾桶。洗洗手擦干，韩错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座位。 一个小上午就这么平静过去，戚溪也没出来。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四十出头，召集编剧组开会。 这个男人韩错之前见过，就是对视一眼招呼戚溪进去的男人。 此刻倒是知道他是谁了，或许也只有他不知道。 嗨宁新锐影视的经理。 宋立明。 第十章 你们随便 “这一次去挽回客户是林璇和我申请的。” “我也已经和戚溪说了，应该给新人机会。” “林璇年轻也有干劲，加上小女孩漂亮会说话，就交给她了。” “金秋你要支持。” “韩错……谁是韩错？” 然后这个会开得韩错支离破碎，给他直接照脸上开的，都开懵了。韩错在那听着，越听越不对劲。 宋经理找戚溪谈什么了？！看不出问题所在吗？戚溪也是，平时叭叭给他上课说他菜鸟要学会体察人情世故，结果业务上你谈出这结果？谈了个寂寞！ 还什么给新人机会？！还什么有干劲漂亮会说话就交给她了？！这些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吗？！ 还要支持！？韩错想不到她能提出要什么支持！ 结果他在那还发懵呢，却直接被点名了。 “我是。” 韩错抬手。 宋立明看看韩错，打量几眼：“年纪不小了吧？看得出来，稳重是好事，但该出头还是要出头。” “……” 什么鬼？周围都看着韩错，韩错也点头听着。 宋立明皱眉：“而且年纪大阅历深是资本，可心思要用在工作上。” “我……” 韩错疑惑。 宋立明开口：“最近几周我都在外面也不太知道公司的事。之前听赵总提起过，没有职场经验冒失多嘴最后倒也将功补过，只是听说人家客户对你剧本满意，怎么反而有点不上心了？” 韩错有点懂了，这不是林璇的话吗？ 那不难理解，估计和宋经理申请要去维系挽回客户出差的时候，也顺便上了个眼药给他？ 韩错暗自失笑，至于的吗？ “宋经理。” 韩错开口：“其实事情……” “而且听说脾气不好？” 宋立明打断：“当着全公司的面顶撞上司？” 韩错深呼吸，随即决定不说话了。 宋经理见他不对视就看着金秋等人：“可能我比较古板，年纪摆在这。年轻人都比较有活力，自尊心也强。所以经常压不住脾气受不了委屈就以和上司对着干为荣。这在职场上是行不通的。” 看着几人：“我也知道公司里面有很多家庭条件特别不错的。这里不打工就去别的地方，就算哪都不去在自己家也能过得不错。” 扫了韩错一眼：“也要看自己条件和能力。年纪大条件也不好，都说三十岁了不要轻易转行，因为也许没你位置了……” “宋经理。” 所有人都看着韩错，韩错抬头：“你念我身份证得了。” “噗！！” “呵呵！！” 金秋和李玉秋几个都笑，尤其孔祥琳低头忍得很难受。 宋立明轻笑看着韩错：“嘴是挺贫，东北人吧？怎么也要像怼张盛似的怼我一通？” 韩错开口：“宋经理。张部长那里我道歉了，赵总那里我也反省了。你意思我也懂，现在开始金组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我绝对不多嘴不多事，长记性了。至于长什么记性您是高层是经理肯定知道的。” 宋立明看看韩错，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众人：“就这样吧。之后剧本正常写……你们先回去，金秋留下。” 韩错第一个走出去，其他几个都表情怪异跟着。 出去会议室回到座位，韩错坐在那里后仰把腰弯出几个响，随后深呼吸。 李玉秋偷偷对着韩错竖起拇指笑着：“韩哥，怼得好。” 韩错无奈：“谁怼谁啊？日了藏獒了。” 陈河正好坐在那，看着韩错：“韩哥，别的地方真找不到工作吗？” 见韩错看过去，陈河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觉得韩哥你说话办事其实都挺可以的，想找个吃饭的工作不难。” 刘柏亮回头：“是啊。如果不行我都能给你介绍一个。月薪最少五千。” 孔祥琳询问：“你俩给我介绍一个呗？” 李玉秋也撇嘴：“还是等等吧，你们女神在外面出差挽回客户呢，拿得出手的条件好像就是韩哥那版剧本，说不好还有用到韩哥的时候。” 陈河开口：“话让你说的，好像我俩挤他走似的。” 韩错对着李玉秋：“这你的确误会了。他俩自己都不在乎这个工作，刚刚宋经理也不是只说我。” 看着陈河：“我也好奇，你们真的不在乎这个编剧职位？” 陈河笑：“工资都没有，用爱发电啊？” 韩错询问：“那你们还在这这么久？还反而劝我走你们又不走？” 李玉秋调侃：“女神在这嘛。” 刘柏亮看着李玉秋：“你说你自己啊？” 韩错皱眉：“那这几率也不低啊，去哪打工碰不到漂亮同事？入职场找对象不靠相亲的话，就只能是同事或者客户的圈子碰到另一半。别的公司不也有美女吗？” 刘柏亮看着韩错：“但是别的公司没有林璇。” “喔~” 韩错恍然，其他几人也都起哄。包括陈河都拍手赞叹竖起拇指。 韩错对着刘柏亮：“今天林璇要是在的话，你这一句就直接加50分不能再多了。” 刘柏亮也嘿嘿笑着带点得意，韩错看着陈河：“刘柏亮金句频出，如今年代不同了，陈河你最清楚。只靠帅撩妹肯定不够的。” 陈河好奇：“韩哥很多经验吗？” 韩错笑：“纸上谈兵，你做个参考嘛。” 陈河开口：“你还有心思操心我俩？” 看看会议室那边，陈河干脆坐在林璇位置上凑到韩错身边：“张盛说实话城府不深，我们都感觉得出来。但是宋经理可不一样，公司赵总都只是觉得周六偶尔来，反正几个小时，应付走就完事了。可管理新锐的一直都是宋经理。也是嗨宁新锐真正的掌管者。” 韩错目光一动，陈河手肘碰碰他：“薪水不高甚至没有，然后在这受气烧脑不值当吧？就因为你年纪大了，时间真不能奢侈浪费了。” 这时会议室正好门打开，宋立明走出来。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陈河坐回自己位置，示意韩错：“自己想吧。” 金秋没有过来，站在会议室门口：“韩错？来一下。” 韩错起身过去，正好戚溪也走过来，估计是要离开公司了。宋立明一边陪同一边说着什么。 路过韩错的时候，戚溪停下：“对了。” 介绍韩错：“宋经理，韩错你见过了吧？” 宋立明笑着：“见过，刚刚开完会。” 对着戚溪：“挺幽默的。” 戚溪开口：“之前也和你说了上周的事。” 宋立明点头：“知道。” 戚溪看着韩错介绍：“这位是宋经理，估计之前你没见过。他经常跑外，不过这里是他管。有事和他多沟通。” 韩错开口：“我知道了。” 聊了几句就走了，戚溪临走前看看韩错，韩错和她对视一眼，跟着金秋进了会议室。 “坐。” 金秋关上门，自己叹口气笑着：“宋经理话你别多想。” “还用多想吗？” 韩错开口：“直接怼脸上了。” 金秋指着门口：“你看到的。赵总每周就来那么一下午，这一次能呆几天就算是久的了。实际上这里成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宋经理管的。” 韩错点头：“县官不如现管，道理我明白。” 金秋示意：“所以你怼了张盛，在他眼里就是他地盘的刺头。当然小赵总都知道你，看起来戚助理也和你很熟。” 看着韩错：“宋经理透出口风说你实际上周是出差解决杨甜和徐导演吴制片的问题？还圆满解决？” 韩错摇头：“我作用不大，本身人家也不可能闹掰，最后很和谐。” 不愿多谈这个，韩错开口：“你叫我进来的意思是……” 金秋开口：“剧本按照你的写，不过其他的……” 韩错笑：“让我管我都不管了。我咋那么贱？费力不讨好。” 金秋也笑：“话也别这么说。有点误会很正常，张部长都没计较之前的事，慢慢的宋经理总会解开对你的误会。” 韩错摇头：“无所谓，我就是一个编剧，我把剧本写好就行了。” 看着金秋：“你说我刚想好好做，上周下定决心还拜托各位多照顾多指点，结果现在得罪谁？老板娘主编，然后一个管公司的经理。” 好奇询问：“或许我是真快干不下去了？！” “不至于。” 金秋皱眉：“其实宋经理也没说什么，就是你怼张盛给他印象不太好，其他的至少小赵总和戚助理那里你也有印象。其他的慢慢来吧，他一个经理管着公司，剧本这一块还是嫂子管的，他一般也不过问。你就好好写自己剧本就行了。” 韩错恩了一声：“他留你只是说我的事？还说什么了？就是让你敲打我压着点。” “你不配你知道吗？” 金秋也开玩笑：“你现在还真不配，别怪我太直接。” 韩错点头：“那就好。第一次觉得不配也不是什么坏事，狗在那里猥琐发育不要浪是真理。” 金秋笑了一声，随后又聊了几句剧本的事。韩错除了询问敲定写哪个版本，是嫂子主编那种场景少省钱的还是客户喜欢的那种多介绍风景名胜的。 其余的韩错再不搭话。尤其林璇出差的事问都不问了。 直到出来的时候要回座位韩错手机响了，顺势留在会议室接通。 戚溪。 第十一章 意难平 “韩哥，吃饭去啊？” “你们去吧，我一会外面吃。” “早点过本，一大一小，转实习就能去食堂了。” “呵~也快。” “那我们先去了。” “去吧。” 中午吃饭时间，都去食堂吃饭。 韩错坐在那里正好接电话，看着周围没人，接通站在窗口：“喂？” “你要和我说的事就是你们组那个美女编剧出差的事吧？” 戚溪开口询问。 韩错摆弄窗口：“本来是，现在不用提了。” 戚溪倒也没问原因，似乎是知道：“宋经理你今天第一次见？” 韩错恩了一声：“给我一顿怼，当着其他编剧的面。” “什么？！” 戚溪开口：“你没怼回去吧？！我跟你说他和张盛可不一样。” 韩错疑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好像我火药桶似的。” 戚溪失笑：“你以为你不是啊？怼完张盛怼薛双，回头宋经理说你几句你脾气上来还管那些吗？” 韩错不解：“我脾气真这么差？做宅男我一直很随和啊。这一辈子也没和谁红脸过。” 戚溪开口：“那可能是你没施展的机会吧？” 韩错否认：“不可能。我每天还面对网友书粉呢，他们喷什么我改什么，特别乖巧听话懂事，你认错人了那不是我。” 戚溪笑：“好了不和你说这些。” 示意韩错：“认真的。既然宋经理表示这件事他知道了，那就他全权处理。张盛就是一个部长，而且还年轻。但是宋经理你不知道吧？公司成立之初，他特别有传奇性。叼着一根雪糕就敢上楼找到赵总说我给你们当经理吧。结果一干就干了这么多年。”（ps：真人真事。） “啥玩意乱遭的。” 韩错疑惑：“跟闹着玩似的。” 戚溪开口：“所以很有传奇性。而且你别管弄得好不好，他不参与总公司管理和拓展业务，但是嗨宁新锐制作这一块他管得特别好。赵总也很信任他。基本上嗨宁新锐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老板是赵总，但头儿就是宋立明。” 韩错思索：“这听着怎么有点……” “像架空？” 戚溪开口，韩错点头：“这么说你们也意识到了？” 戚溪无奈：“多少人都这么说过，但是赵总不理，可见对他多信任。所以你想好好干就处理好和他的关系。当然你本身做编剧的，顶头上司是嫂子，加上你只是实习的，目前和他还不会有直接工作交集。先低调点慢慢来。” “我倒是想不低调。” 韩错开口：“可人家直接点名说我不作为，说林璇积极。然后让我就写剧本得了，挽回和沟通客户的事交给林璇处理，金组长全力配合。这样够低调了吗？” “对了你说他怼你？” 戚溪询问：“就因为这个？” 韩错把昨天其实在酒店门口碰到客户的事说了，之后林璇就不高兴了。 戚溪恍然：“我说人家怎么提前走，就觉得肯定有什么事。” 笑着开口：“人家嫌你不积极，干脆自己去了。” 韩错恩了一声：“年轻人有冲劲，我岁数大了就想安稳，之后就好好写剧本就行了。” 戚溪无奈：“那也别这么说。” 随后询问：“他怼你什么啊？你们不是没见过吗？就因为林璇告你壮说你不上心碰到客户都不理人家？” 韩错开口：“我不是怼了张盛被开除了吗？之后你们又给我叫回来了。张盛倒是没什么，结果宋经理回来又给我一通说。估计是我怼领导也影响他经理的权威吧，觉得我是个老刺头。” 戚溪笑：“真委屈啊，刺头就算了还老刺头。” 安慰韩错：“你也别往心里去，他是公司的老员工，嗨宁新锐的班子都是他拉起来的。你来没几天就惹事，惹事完了还怼部长，怼完了还有功居然还没被开除，为了他自己权威肯定得敲打你几句。” 韩错示意：“我没委屈，怼得好。我是有点飘，还以为什么难题都得我解决非我不可，实际上我不就是个实习编剧嘛？现在都没资格去食堂吃饭。” 想到这韩错开口：“对了你吃了吗？这是要回苝京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等车呢。” 戚溪开口：“行了，好好干吧。既然他接手了，那客户那边就他去沟通和挽回。”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不过。” 韩错皱眉：“真的时机不对啊。” 戚溪思索着：“我知道你意思。不过既然他都了解情况了，应该是有能力去想办法的。再说如今还是和乘风天下的事更重要。至于这些传统制作流程的客户让宋经理忙活也应该。” “好。” 戚溪都这么说了，韩错也得懂点分寸：“有你们高个顶着，反正我也才刚来没多久，项目和我关系不大。咱可不敢操心了，省得再被敲打。” “别那么小心眼。” 戚溪劝慰：“知道你有能力也立功了。其实你反过来想，你真的只是实习生宋经理也不至于单独敲打一下。还是赵总也和他提过你。他自然多少会有些抵触。毕竟你别忽略一点，你是刚来但你年纪可不是二十出头了。” “这也行？！” 韩错开口：“好。非常好，就很棒。还有歧视年龄的。” 戚溪开口：“不是歧视，是……” “我饿了。” 韩错示意：“我吃饭去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 “呵~” 戚溪笑着又聊几句挂断，之后韩错也不多说。吃饭休息下午开始写本子。不过韩错是不听宋经理怎么说了，还是问问金秋到底按照谁的风格去写，是客户的那种多场景突出景点还是按照主编嫂子的要求故事为主场景少点。结合现实省经费。 反正在剧本这一块成本还涉及不到具体的拍摄。 能过为先。 可以兼顾但肯定要有侧重的，真的面面俱到体现在具体情节中就是什么都拿不出手没个主旨。 果然金秋看看一旁偷偷告诉韩错。至少给嫂子过的本，涉及到你现在可以转为实习生的，自然就是还按嫂子的写。至于过了一大一小两个本可以成为实习生了，到时候就再说吧。 估计那时候少相甘罗投资方项总那边也该有进展了。 “金组长，帮忙看看？” 随后韩错又用两天时间写了一个大本，也就是《少相甘罗》的剧本。这一集是新的，叫《谁动了土地像》。从故事梗概到初稿再到检查，一切弄好后给了金秋。 万事开头难，从网文写手到编剧的过渡，任何人都不可能瞬间就完美转换。不过看个人能力和经验的话，其实也未必多难。至少对韩错来说他已经有一个本子受到肯定，虽然因为场景太多的问题被pass，但那也不是故事和文笔的问题。 给了金秋之后，韩错没有增加场景。甚至说最多5个，韩错用了4个就搞定。至于整体故事也都很顺畅。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自己自作主张增加场景说是为了客户好，但是他已经不是网文写手，那时候他几乎就是直接面对的就是最终消费群体也就是书友。 责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参与你创作过程的。最多你有需要和谐的地方给你屏蔽，那也不一定是责编检查。但现在不一样了，剧本面对客户之前还要面对组长，还要面对主编，然后还要面临剧组根据具体情况的删改。 要明白谁是最终决定人。 也是有点滑稽，不过也很现实。在公司这样一个团体工作就不能只考虑个人感受，他要适应的地方还很多。 “不错。” 大概看了十几分钟，金秋对着韩错：“各方面都挺好。” 韩错点头：“好就行了。食堂的饭菜还不错，而且还便宜。” 金秋笑：“那就再把小本写出来，我一起送到嫂子那。她如果过了你就能转为实习编剧。到时候有工资了也能去食堂了。” 韩错思索，看看旁边林璇座位依然空着，却还是凑近一些：“之前因为和客户闹翻同我的剧本也有些关系。你说嫂子不会看到我的剧本就有偏见吧？” 金秋开口：“不会的。” 韩错疑惑：“这么确定啊？！” 金秋看着韩错：“嫂子这人其实就是宅久了，有点宅女的习气。别看年纪不小了，实际上心里跟小女孩似的。” 随即板着脸：“不许乱揣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不是那样人。” “我揣测什么了？” 韩错开口：“既然你这么说，到时候金组长你帮我多说说好话吧。” 金秋笑：“没事，只要你在我这过了，我觉得没问题的一般都可以。抓紧时间把小本写了。” 嘱咐韩错：“小本你是没写过，虽然没有大本难，不过因为儿童剧加上风格也不一样。这次真的就是低幼看的那种，你自己调整一下，别难写的大本没问题反而小本过不去。” 韩错答应着，他本来性格也不是自大的那种，凡事都做最坏打算。所以认真的看着以前已经定稿的小本，叫《星座宝贝》。 讲述一个叫做星座村里发生的故事，里面有12个星座，大概三四岁的小孩子，不过都是按照星座的形象出现的。有点类似天线宝宝。 而每一集也就是剧本里的每天都有一些比较玄幻奇幻的故事。 韩错大概看着，其实倒是不觉得为难。 命题作文嘛，你是做这个的，写出来就是你的能力。 和演员一样，不可能每个角色都是你本色出演，肯定有和你形象气质性格内在不符合的，但需要你的话你演出来就是演技，就是你的业务能力是你的本事，别说什么不适应的话，这是你的职业。 于是韩错思考了一天，开始出梗概。 根据之前的定稿剧本，根据里面的故事风格，小孩子的对白方式，还有脉络主旨以及最后的扣。 写出一集叫《玩偶奇遇》的，大致是因为魔法药水误用在风筝上，小伙伴们一起上了云彩上的奇妙冒险。 估计这个项目应该挺费特效的，看着也是老项目，都做了五季了。常做常有，应该是公司的顶梁柱项目。 写好弄好检查完给金秋看。果然这次没有马上过，给韩错指点一些地方去修改。不是大问题，还是之前说的。韩错就算尽力去把自己的思维降低到小孩子的世界，却终归还是年龄太大不适应。有些语句语气还有对白都依然不够“幼稚”。 韩错最后写得自己三观感觉都扭曲了，比《少相甘罗》这个大本编剧还费时间，周围编剧同事都笑着看热闹。不过李玉秋却给了韩错很多指点，因为编剧组里她是主要负责《星座宝贝》的项目，她当初写一大一小两个剧本取得实习期资格的时候和韩错正相反。 她小本写的好，大本过得特别困难。以至于现在取得实习资格也只是写小本，大本不碰。 最终在周五的时候彻底搞定，然后给金秋，金秋满意没再挑出什么，将两个本子都发给了主编去过审。 韩错再次提醒她帮忙说好话，因为得罪领导很轻松，想要消除负面印象就难了。 跟得病似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实际上别说韩错怂，你是不是要在这干？不怕归不怕，你是不是要避免被领导“针对”？ 当然韩错自己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无辜躺枪而已。 开会都不让自己去，加上剧本也不是自己主动给客户的，他就是躺枪而已。 收拾一下下班回家，明天好像又要看电影了。 只是扫了一眼林璇的座位，韩错眉头皱起一下，随即就和同事打招呼下班回家。 终归，意难平。 第十二章 护花使者 终究意难平…… 个屁啊！ 你以为网文小说呢？！ 说实话韩错写网文的时候多少次也会觉得被无脑喷被人diss被各种冷嘲热讽心灰意冷就想着干脆退圈找个班上得了。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别的混饭吃的本事，他估计会更早不做了。 网文小说里才有的主角光环，书里男一号各种意难平然后不甘心然后就去多管闲事或者情节推动他去做什么。 而现实就是韩错从最底层做起，不该鼠目寸光也不该好高骛远。 他不觉得自己见过杨甜薛双甚至娱乐圈顶流黎若迪就觉得自己已经踏入圈内了。他只是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然后亲手把门关严。自己还没到那个水准和阅历以及等级进去，早早参与进来只是丢人现眼而已。 你就想去吧，一个宅了十年小区都不出的男人，他对外界的好奇心真的很有限。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才不会去谈判，现在尘埃落定他巴不得做好自己的事就得了。 甚至最好别找上他才是。 他现在就想着能把自己两个剧本一大一小过了之后就能名正言顺去食堂，饭菜便宜又丰盛还管饱，这是最真实也是最现实的。 “早。” “早啊。” “早。” “今天谁放片？” “我。” “老孔，什么电影。” “无间道。” “好电影。” “什么啊。都看过多少遍了。” “这还用你放？” “可是我们没讨论过啊。” 第二天早上韩错正常上班，一边整理东西等着开机一边询问。 周六了，要看电影。 韩错虽然只看了一次但不得不说这活动挺好。如今同事之间熟悉的也快，虽然韩错平时已经很久不和真人交流了，不过本身他不算外向但写手嘛，有个话题就能侃起来。 侃着侃着大家也就熟了。 此时俨然已经是入职员工适应了工作环境的模样，韩错还觉得自己或许可能挺适合职场打工？ 或许吧。 那边陈河一边吃早餐一边抱怨：“这种片不用看了吧？直接讨论就行了。” 韩错摇头：“好片多看几遍，说实话我都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也期待和大家一起讨论，其中就有意难平。” 说到这一愣，韩错失笑，明明没这个心态居然不自觉又说出来。难道是潜意识影射别的事？ “怎么意难平？” 刘柏亮询问韩错：“各方面都挺经典，情节哪不对？” 韩错开口：“说起来是题外话，那一届金像奖是梁朝伟凭借无间道陈永仁获得影帝。可我觉得应该给刘德华。” “为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几个看着，一边摘下包一边过来的金秋询问：“为什么是他？” “金姐早。” “金姐早。” “早。” 金秋坐下看着韩错：“梁朝伟演技不好吗？” 韩错开口：“好。但是好得理所当然，而且角色也不出彩。就是传统的卧底角色，港片黄金时期拍烂了。严肃的可悲的搞笑的各种各样的卧底形象不要太多。可刘德华的刘建明是第一个黑帮在警局里派卧底的，还是号称亚洲最安全城市和最强警队的香岗警察队伍。” 陈河好奇：“是第一个吗？” 韩错点头：“第一个。以前最多是警察和黑帮勾结。或者早期没有icac之前的探长时代金钱帝国。所以刘建明这个角色首先很新颖，很有突破。其次刘德华的演技在这部电影也有超常发挥。以前的角色大多数还是耍帅为主，就算暗战获得影帝也有点没脱离以前刘德华帅气模式。当然之后又凭借大只佬获得影帝，可无间道我觉得该是他。” 金秋开口：“不能这么说吧？陈永仁在经历黄江惨死面前的情绪层次感，还有明里暗里身为卧底的无奈和压抑，都把角色诠释很好。” 韩错看着她：“不够新颖，这是卧底应该有的情绪，没有意外。他只是诠释得很好，可是一个小混混打入警队结果步步高升，忘了自己的小混混身份。在这种黑白之间的挣扎，我们以前是看不到的。” 探身示意金秋：“就算有勾结黑帮赚贿赂的警察，那也是警察强势，除非是被抓到把柄或者借了高利贷。” 金秋惊讶：“这部电影你很有研究啊？” 韩错摇头：“港片看得多，而且这部电影我吃饭的时候就坐在电脑前下饭。” 金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而且宋经理也来了。对着众人：“行了下午看完再讨论，现在开始工作。” 大家都不说了，随着自己进度开始写本子。 金秋也不是撒手不管，每天早上也都问问大家的进度。每个编剧都有自己的项目然后推进。 陈河和刘柏亮孔祥琳是改编的ip，具体什么不知道，不过不是低幼但也不算知名ip。估计知名的也轮不到新锐。李玉秋是写儿童剧的主力，目前主要负责的是《星座宝贝》，就差几个大本就转正了。 之前了解说过的，她写小本没问题，甚至金秋都不用看直接发给嫂子基本都能过。嫂子都亲口夸过她小本儿童剧写的好，但是大本就不行了。缺乏构思一集大本的整体综合表现，要么主线断续要么就是故事乏味，要么就是其他大小毛病。 不然早就转正了。 不过目前来看也快，因为小本积累得特别多。就算大本差点，整体小本加起来也勉强过得去。这也不是机关单位而是私营的公司，过不过转不转正还不是嫂子说得算？ 金秋没脱产，不过可以赚其他编剧的分成。毕竟是组长嘛，还要做管理自然要分担她一些写作工作。她和孔祥琳是仅有两个正式编剧，所以写的是原创，但是还没拉来投资。 《少相甘罗》拉来投资了，相对稳了，所以交给林璇。之后韩错来了也交给他。这就是目前编剧组的工作现状和进度。 “我的剧本今天能有回信吗？” 韩错坐在那里想着自己已经发给嫂子的两个本，金秋抬头看着他：“没太问题，放心吧。” 随即笑着：“大风大浪都经历了，现在一个实习生资格患得患失。格局啊韩哥。” 韩错点头：“大风不能吃，大浪不能喝。” “呵~” 金秋笑了：“的确，都不如去食堂的资格。” 韩错疑惑：“食堂我去过一次，味道不错。里面荤素还有菜量比饭店都实惠。这不合理吧？” 金秋开口：“所以啊。这也是福利之一，不发工资再不给吃得好点，那简直倒搭钱……” 随即无奈：“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保持了。” 韩错一想也是，因为这个月开始实习生也可以有薪水了。那好像食堂没有理由再把中午这顿饭搞得那么好。哪怕员工一天其实就供一顿饭，早餐不管，晚餐下班自己解决。 突然金秋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着韩错使眼色。 韩错知道估计是主编嫂子的电话。 虽然背过身看电脑不过还是听着，你要说韩错多在乎也有点夸张，但是事关自己的事总是要关心一下。 实习生都不好听，却总顶着实习生都不算的名头，很多事都不好做。进入实习期才算真正进入公司工作序列，既然撸起袖子好好干，起跑线都没站上那算什么？ “喂？嫂子。” 这边刚接通，结果那边陈河的电话也响了。拿起一看也是笑着：“喂？林璇？” 韩错下意识看了一眼，突然陈河起身往外走：“怎么了？” 其他几人也看着，只有刘柏亮站起跟着出去。 “怎么了？” 李玉秋好奇小声询问韩错，韩错摇头：“不知道。可能客户那边有什么问题吧？” 没等说完，金秋挂断电话笑着：“恭喜韩哥。” 韩错回头：“过了？” 金秋开口：“小本稍微有点对白上的瑕疵，不过我和嫂子说了，那是我改的。之后改过来就好，两个本都算过了。一会我去给你申请实习资格还有胸卡。” 韩错笑着：“谢谢金组长了。” “恭喜啊韩哥。” 几人也笑着调侃，李玉秋开口：“中午吃雪糕韩哥请。” 孔祥琳叫嚣：“梦龙的。” “哇。” “很贵的好像。” “韩哥大气~” “别啊！” 韩错抱怨：“什么就大气？！讹人是吧？” 几人笑，韩错摆手：“不是我抠门。梦龙就算了，价格虚高配料也有点问题，对国内消费者不太友好。” 其实几人也都是开玩笑嘛，总之韩错挺开心的，是真的。相比上周见了黎若迪，参与到顶级娱乐公司的事务，还亲眼进剧组看了看。甚至赚了块表，感觉那些都很虚幻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此刻虽然只是一个晋升实习期资格距离转正还很遥远，但这些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有种充实感。 就在这时，陈河走回来，一边收拾东西好像要走的样子一边对着金秋：“金姐我申请出差去《少相甘罗》客户那里。” 刘柏亮也收拾东西：“我也去。” 金秋疑惑：“搞什么？对了刚刚林璇电话吗？那边进展怎么样？” 陈河摇头：“没时间说了。” 金秋皱眉：“什么没时间？正常工作你们申请出差跟我打个招呼就走啊？什么都不说清楚我怎么批……” “那算我们请假！！” 陈河不耐烦：“反正也没工资嘛。” “你俩什么意思！” 金秋起身，结果两人干脆直接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就离开了。 孔祥琳和李玉秋面面相觑，都默默转身对着电脑忙碌自己的工作。金秋胸口起伏，慢慢坐下看着韩错：“你看，就是这样。不给人家好的待遇人家也不把工作当回事。” 韩错思索：“他俩平时也不这样吧？” 随后看着金秋：“既然是为了少相甘罗客户的事，你得和宋经理报备一下。” 金秋没回应，手攥着钥匙链手指发白。 韩错小声开口：“就算他俩不把工作当回事，你可是正式员工还是组长。张部长不在，宋经理批准林璇去和客户沟通挽回，你总要过去说一声。不然不就是你的不是了？” 金秋看看韩错，呼出一口气点头起身就去找宋经理。 韩错看着空座位，李玉秋对着韩错吐吐舌头：“他俩这次真有点过分了。” 孔祥琳摇头：“贫富差距造成的矛盾真的已经渗透社会各阶层。” 韩错开口：“那正好啊，给我这样的穷人省了雪糕钱，买排骨炖着吃它不香吗？” 两人都笑，没多久就到了中午休息吃饭时间。 金秋去和宋经理报备顺便还把韩错的实习资格申请了。胸卡明天能做好，但是今天韩错已经有了去食堂的资格。 大家一起去，然后买雪糕，多开心？ 第十三章 强人所难 （今天加一更O(∩_∩)O） “韩错？” “我是。” “宋经理找你。” “额……好。” 中午吃了饭回来，食堂去过一次，韩错不算陌生了。不过今天可以光明正大去，饭菜依旧不错，南方少见的北方菜干煸鸡柳，韩错好久没吃了。打饭的时候侧面了解一下，果然厨师居然是大lian人。 还聊了几句。不过一嘴海蛎子味有点重，听不到乡音也就算了。 关键不限量还实惠，韩错自从岁数大，可能去年或者前年开始，饭量就慢慢变小了。以前哪有吃撑的时候？现在吃一点就饱了。不过在食堂食欲还是很足的。 在如今的各家公司里不供饭的都有，更别说用料这么大方。 和同事一起去食堂，你别说还挺有点集体荣誉感的。 吃完又一起出去买雪糕，一人挑一个没那么贵的，就是巧乐兹而已不是什么梦龙梦虎的，韩错又大方给每人买了瓶饮料留着下午看电影时候喝。然后再说说笑笑回来，原来打工人也可以很开心。然后下午继续写东西，不过没看电影。因为看得出来今天金秋心情一般，都知道是因为陈河和刘柏亮的态度。加上人少了一半，那也就算了。 等下班又一起离开，回到家码字都有劲了，发文上传，洗脸刷牙睡觉。 好像生活开始变得有规律，而且也没想象中那么不适应，至少不失眠了，沾床就想睡。只是临睡前韩错还是想着少相甘罗投资方那边的情况，三个小年轻就那么先后过去了，不知道进展怎么样。没去之前韩错是不抱希望，但既然已经去了，韩错希望他们能创造奇迹。 或许甲方客户本来就不一定如同韩错想得那么复杂要求高？就好比他原本赶鸭子上架帮乘风天下谈判，可是实际上人家薛双一天不到就直接搞定。 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周日休息。 周一早上，惯例来上班，早上人事部的就把胸卡发过来给韩错。和孔祥琳以及金秋这样的正式员工一样的，只是里面的职称不是正式员工，而是实习生。 如今有胸卡了，不用去后勤那里去登记，直接用胸卡刷卡就可以上下班记录然后去食堂打饭。将包放在那里，和陆续来的同事闲扯一会，别说突然少三个人后，孔祥林，李玉秋，韩错加上金秋，聊天说笑很和谐。 不过就在正式上班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似乎是宋立明的助理过来编剧组叫韩错。韩错也没多想，迈步朝着宋立明的办公室而去。敲门推开，里面宋立明坐在那里。 “宋经理，找我？” 宋立明抬头看他一眼，招手示意：“进来。” 韩错进去关上门，宋立明让他坐在对面椅子上。 “少相甘罗客户那里，你还是得去维护一下。” 宋立明看着韩错开口。 韩错询问：“不是林璇已经出差维护去了吗？而且昨天陈河还有刘柏亮也去了。” 宋立明开口：“到底是你的剧本符合项总的要求，所以还是你负责跑一趟。” 韩错倒也没犹豫：“可以，那什么时候？” 宋立明开口：“尽快，现在就收拾东西，争取晚上到。” 韩错想要说什么，不过既然领导决定了，而且之前宋立明也对韩错有点误解，他就不想多说了，再让他误会自己多事。 “好。我现在就去办手续。” 对着宋立明：“没事我先出去了。” 宋立明点头，只是韩错要出门的时候，宋立明随口道：“确保挽回客户，不要让这2000万的项目真的黄了。” 韩错开门回头：“这我可不敢保证啊。” 宋立明皱眉：“是一定要做到。” 韩错表情凝固，站在门口看着宋立明：“宋经理，这有点开玩笑了。我昨天刚成为实习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宋立明询问：“客户满意的剧本就是你写的，按理说你当时在酒店就应该拦住他们好好争取再谈一下，结果林璇介绍你和项总认识你也没当回事。” 韩错要关上门重新走回来，正好宋经理电话响了。 接通之前看着韩错：“就这么定了，你也说你刚转实习，那就不是以前临时工了。在公司应该也有编制，服从安排吧。” 说完接通开口：“是我，进展怎么样？” 见韩错还站在那，指指门口示意。 韩错呼出一口气，关上门离开。 回到座位上，韩错靠在椅背上看着显示器发呆。 如今除了背后的孔祥林，挨着近的林璇和陈河都不在，只有金秋离他近，看他这样联想起开会时候宋经理的态度，轻声询问：“怎么了？有事啊？” 韩错看着她，将烟放在手机上一起拿走：“没事，烟瘾犯了，抽根烟。” 说完起身走了，除了金秋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其他谁也都忙自己的没注意。 来到新的吸烟地点，看看周围没什么人，韩错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随后长长吐出拿出手机翻找到戚溪的号码。摩挲片刻，拨打过去。没多久就接通，传来戚溪的声音：“喂？韩错？” 韩错蹲在那：“恩……公司有个安排，我得和你通通气。” 戚溪开口：“我听说你正式转为实习生，那就是公司在编员工，尤其如今实习生都有工资的现在，不能再这么总是走上层路线了。” “我知道。” 韩错开口：“我也不想。我要愿意走上层路线还会只甘心从实习生做起？尤其之前宋经理开会就对我很是不满意，我感觉也有点觉得我能和上层通话让他很反感，加上我之前弄得那些事，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轻易找小赵总，不过找你还是不一样的。” 戚溪好奇：“是吗？哪不一样？” 韩错无奈：“他突然让我去挽回少相甘罗的客户。” 戚溪疑惑：“林璇不是去了吗？” 韩错开口：“我当时电话里和你说时机不对，可你说他既然同意林璇去就应该是有办法。现在倒好，林璇前天去，陈河刘柏亮昨天去，今天居然要我也去。去就算了，话里话外是我必须要挽回把客户重新拿下，不拿下就是我的责任。” 失笑吸了口烟：“这锅我背得着吗我？我有多大的头能戴上这么大一口锅？！” 戚溪不解：“这是有点……那你和他说啊。” 韩错开口：“我没机会，他也不给我机会，直接就是交代完把我赶走了，意思就是我没在征求你意见，我是通知你。” 示意戚溪：“我跟你说，让我干什么都行，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寒碜不怕丢人，但是责任要说清。当时多嘴得罪徐导演和吴制片那是我的锅，累死累活我将功补过心甘情愿。这次得罪少相甘罗客户的不是我，开会都没我的份，事后让我收拾残局，收拾不好还要我负责？” “好了好了。” 戚溪开口：“我知道了。那你想我怎么做？” 韩错皱眉：“我不知道。现在嗨宁新锐他最大，我除了和你说我还能和谁反映？反正我在你这报备了，让我去我就去，我只能说尽力，但是我可不保证一定成。” 戚溪犹豫一下，开口道：“你也别把自己撇这么干净，有些情况你不了解，也不能让公司知道动摇军心。其实这个2000万的项目目前来说对公司很关键……” “少来。” 韩错失笑：“你也开始了是吧？一堆正式员工一堆中层高层，让我一个进公司不到十天的没经验实习生去接手一个2000万的项目，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玩人一样嘛。” 将烟头踩灭：“你是不是玩人戚溪？是不是……” “还得绕远。” “听说戚溪给后门楼梯门封上了？” 突然有人说话，好像脚步声也朝这边来了。 韩错压低声音将烟头捡起：“反正我是和你说了，其他的你们高层自己沟通，别难为我一个36岁还实习的老大爷，大不了我编剧都不做直接看大门去。” 说完也不管戚溪说话，直接挂断。有两个不知道哪个组的男同事过来吸烟，看到韩错愣了一下，互相点点头不打扰。他们抽烟，韩错将烟头丢进垃圾桶，重新回去。 “韩错？宋经理让我问问你怎么没去办出差手续。” 中午一起吃饭，金秋询问宋经理找韩错什么事，韩错也敷衍过去。 吃完饭重新回来工作，下午刚上班宋立明的助理就重新过来找到韩错。周围几个员工看了一眼，有点好奇出什么差。而金秋自然更关注的，直接问助理：“宋经理让他出差吗？我怎么不知道？” 宋立明助理姓刘，二十七八岁。挺漂亮的，和金秋差不多大。估计平时也算熟，对她摇摇头，却还是询问韩错：“跟我走吧，我带你办手续。” 韩错看了她一眼，平静开口：“刚刚我过去和宋经理谈工作，不过他有个电话进来就没谈完。很多事还没交代好，我等他不忙的时候再找我继续安排，不然我没法出差。” 刘助理皱眉：“宋经理对我说的是已经安排好了。你办好手续就尽快过去。时间很紧……” “我劝你再问清楚。” 韩错打断她：“可能是你们没沟通好。” 刘助理失笑，声音也提高：“我们没沟通好？你一个实习生……” “你是不是都要说出来？” 韩错看着她：“是的话我倒是不怕的。” 刘助理语气一滞，金秋起身：“怎么了这是？” 看着两人：“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和我说一句？” 韩错对着刘助理：“你说还是我说？” 刘助理看着韩错：“这没什么说的。给你安排工作，怎么安排你怎么做。” “我没说不做。” 韩错开口：“我只是说还没交代好，没交代好这工作就没法做。” 至少编剧组已经都看过来了，李玉秋偷偷询问孔祥林：“韩哥又怎么了？” 孔祥林摇头：“不是要怼完部长怼经理吧？” 韩错看着他：“别乱说，不然先怼你！” “呵！” 李玉秋笑，孔祥林摆手：“怼不过你！” 说完回头忙自己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 刘助理很不高兴看着韩错：“刚做实习生，身为公司员工不服从上司的工作安排……” “你别乱扣帽子！” 韩错皱眉看着她：“我再说一遍我等着宋经理交代工作，交代完我就去办手续出差。” 金秋起身直接拽着刘助理：“你别生气，具体怎么回事慢慢说。” “说什么？” 刘助理转身就走：“没见过这样的！” 说完就走了。 韩错倒是很淡定要继续码字。 不过看着周围同事都看着他，他也知道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但是，只能和金秋说。 第十四章 有效沟通？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金秋看着刘助理气冲冲离开，对着韩错埋怨。 “她肯定回去找宋经理告状去了。” 金秋对着韩错开口。 韩错摇头：“我跟你打赌，下班之前她会再找我的。” 金秋觉得事不对，对着凑过来的李玉秋和孔祥林：“你俩写自己的，别什么都听。” 李玉秋撇嘴坐回去，孔祥林离得近，但是他本来也不算太多事的人。就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出什么差？” 金秋看着韩错：“不会又是少相甘罗吧？” 韩错没说话算是默认，金秋失笑：“什么鬼？我这编剧组快空了。三天去四个人？” 韩错看着金秋还要追问，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第一其他几个同事包括林璇陈河刘柏亮家境好而且年轻，工资薪水待遇低，不把编剧组和金秋这个组长当回事，韩错这个岁数和阅历以及为人处世可不能这么做。 况且这件事知道的人多或许对自己不是坏事，不然刘助理也不会偷偷过来催促自己去办出差手续却一直不和金秋说实情。哪怕其实她应该也知道，她不说韩错也会说。 于是韩错大致讲述了一下宋立明的要求，让他出差去挽回少相甘罗客户这不难理解，但是让他一定要做成不然担责任这就过分了。 事你们惹的，一个个还都是高层中层甚至还有老板娘呢。现在派出去一波又一波，处理问题的时候因为自己职位低因为对自己有偏见不听不理，现在又要落到自己头上反而让自己必须搞定？ 就离尼玛大谱。 “我去找宋经理！” 金秋起身：“这不是开玩笑吗？让你一个新来的就去搞定这么大的项目。搞不定还要负责？” “你先坐。” 韩错示意金秋，看看身后李玉秋和孔祥林。 金秋皱眉坐下，韩错开口：“我先谢谢你。不过在解决之前你不要参与进去，而且也先保密。这事有点乱而且也有点怪，先可我一个人来吧。” 金秋沉默片刻，叹口气看着韩错：“怪我。当时就不该把你那版已经被嫂子pass的剧本给客户看。不然也不会让你卷进来。” 韩错开口：“别这么说。等工作久了以后，什么编剧组的问题肯定都不会少得了我。避不开的。” 示意金秋：“没事，没听说牛不喝水强按头的。” 金秋犹豫：“那你……别再和宋经理怼起来。他和张部长不一样，张部长人不复杂，而且职位也只是部长。宋经理在嗨宁新锐可是说了算的。包括员工的去留他有绝对的决定权。” 韩错笑：“没事。我又不是没被开过。” 金秋好奇：“对了。你是不是上周就和小赵总戚溪认识了？” 韩错无奈：“你就别打听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金秋失惊讶：“你很飘啊你？你一个实习生对编剧组族长说知道太多不好？” 李玉秋和孔祥林看着这边笑，显然是听到了。 金秋瞪他们：“笑？不是让你们别听吗？” 李玉秋开口：“金姐就跟我来本事，那三个你都管不了就管我们。” 金秋气笑了，不过也是感慨：“那能一样吗？” 靠在椅背上对着几人：“我也看出来了。正好就是剩下的我们四个才是真正要打工赚钱吃饭的，那三个是真的不在乎工作。家里条件好你是一点道理都讲不了。” 孔祥林一边打字一边背对几人：“这是个拼爹拼资源的年代。” 回头看着金秋：“起步都不一样，拿什么比？” 抻着懒腰，孔祥林叹口气：“我也想有个好爹，不然也不至于和女朋友现在都结不了婚。她天天催我换工作，说我这边也赚不了多少钱。可我换什么？我能干什么？” 李玉秋回头：“可以去游戏公司做策划啊。我男朋友就介绍我过去呢，要不咱俩一起……” “喂喂喂！” 金秋不高兴：“好歹尊重我一下好吗？当我面说跳槽的事？” 李玉秋笑：“这不叫跳槽，叫转行。去别的公司做编剧才叫跳槽。” 孔祥林开口：“就咱们这点资历阅历，估计离开新锐也很难去其他公司做编剧。” 金秋轻笑：“你们知道就好。” 李玉秋看着金秋：“金姐你不如也考虑一下，这里你赚得最多，但也只是相对我们几个来说……” 金秋不确定：“游戏公司？靠谱吗？” 韩错看着几个人就这么聊上了，自然也就转头重新写东西，也是想事。要说如今也挺适应的，认识金秋的时候还挺稳重，但是如今接触多了发现她其实也挺萌的。 当然，同事都还不错，可是职场却让他有了新的感受。不打工不知道，还以为所有公司都是电视剧电影里演的那样，就算充满勾心斗角和坎坷波折，最起码运作上都是很规范的。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德行的公司居然还能存活十年，长见识了。 不过幸好，下午3点的时候，宋经理助理再次来找韩错。 金秋几人看着，都很关心的模样。然而让几人意外的是，刘助理好像之前没发过脾气似的。过来虽然没多客气但很平静表示宋经理找他。韩错看了金秋一眼，起身过去了。 而金秋拉着刘助理去一边窗口说着什么。显然韩错都告诉她了，刘助理也没必要隐瞒。不过估计她知道的也不多，韩错是不管他们怎么议论，过去的时候已经做了防备，这次口风一定要紧，也绝对不给任何承诺。 不管他怎么威逼施压，自己来公司愿意从底层做起哪怕有机会能安排一个好位置也拒绝了，就是想好好做点事学点东西，为以后网文界混不下去可以另谋一条路。 结果，让韩错有点意外，也有点暗叹自己年纪不轻，但还是阅历浅。关上门没去办公桌前坐下，反而是在沙发那里坐，宋立明态度一反之前的排斥和强势，还给他倒杯水，笑容满面。 “可以啊。” 宋立明看着韩错：“和戚溪很熟吗？找她给我施压？” 询问韩错：“就真这么不想去？” 韩错语气平静：“她只是助理，不可能施压经理。何况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事让宋经理有了误会，可我觉得应该可以解开。毕竟前天才见第一面，如果宋经理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的事。” 宋立明打断：“你想多了，真的。” 宋立明看着韩错：“但不可否认我对你是有点排斥，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你设想一下我这个位置，下面有一个员工可以直接怒怼上司。那只是他丢面子吗？是不是也算我管理有问题？” 韩错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行了。” 宋立明开口：“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时候理由不重要。事做了就是做了对吧？”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的确。” 宋立明推了水杯过去：“你理解就行，那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是吧？” 看着韩错：“我也不对你有偏见，你也别再动不动就走上层关系。” 皱眉摇头：“这是职场大忌啊，你该明白的。” 韩错看着宋立明：“宋经理，你也设想一下我刚刚的处境。” 宋立明想了想，笑着开口：“好，扯平。” 好像气氛和谐很多。是个沟通的好氛围，这也是韩错期待的。总被一个领导带着偏见和排斥盯着，那你干不下去。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管谈成什么样。 “其实真不是我说你。” 宋立明看着韩错：“如果对别人我会说你还是年轻，但你年纪又不小了。” 韩错坐在那听着，宋立明开口：“说让你负责你就负责？你看几千万的单子真的损失了，谁会追责员工赔偿几千万？最多就开除嘛。” 韩错开口：“不是赔偿的事，关键不合理啊。” 宋立明点头：“我知道。这件事表面看和你没关系，是金秋把你剧本给项总看，项总觉得好所以嫂子和他怼起来得罪了客户。后来又是林璇过去挽回。” 韩错疑惑：“表面和我没关系？” 宋立明揉着额头：“有些事不能和你说，但你说你又打电话给戚溪。搞到现在这么复杂。” 询问韩错：“怎么了？如果我不找你谈清楚，你不是又想如同怼张盛那样怼我吧？” 韩错无奈：“本来那也是误会，不是我怼他，是他要开我。我都已经不干了，至少场面话我得说几句吧？” 宋立明开口：“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现在既然你非得要个交代，那我和你说。” 看着韩错：“我最后知道是你谈成了和乘风天下的合作？人脉也是你搭上的。” 韩错询问：“这怎么也不算坏事吧？” “可是要看自己吃不吃得下这个人脉资源。” 宋立明看着韩错：“现在公司情况其实特别糟糕，只是因为你是实习生而且刚来公司，我不好和你说太多。” 探身开口：“首先我们公司的构成本来就是少数的正式员工带着一群不发工资的实习生。” 打断韩错：“你别管合不合理，如今因为赵总一句话，实习生都有工资了，这本身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现如今人工也是成本的一个大头。” 韩错不置可否，工资都不舍得开的公司还有什么发展？ 尤其你已经开了十年了，不是刚创业那会。现在了还有这样的企业模式都成笑柄了说不过去。 宋立明开口：“我知道你不服气，而且的确这也不是关键。” 看着韩错，宋立明开口：“关键是什么？现在小赵总借着你无意中联系到了乘风天下的人脉，有点要意气风发大干一场的意思。逼着赵总安排他接手新锐影视……” 韩错目光一动，逼着？儿子逼老子？ 这一般会动荡的。 不过也没工夫想太深，韩错继续听着。 “可实际上赵总有点不想再继续用圈外产业赚的钱填这个十年都没做起来的无底洞。” 宋立明双拳一碰看着韩错。 韩错理解的意思是病入膏肓还要用猛药，几率很小会直接治好，但更大几率就是一下暴毙。 宋立明手指点着桌子：“而这2000万的项目几乎就是公司生死存亡的关键。” 韩错不确定询问：“宋经理，你意思是乘风天下这个人脉资源来的不是时候？” “没错。” 宋立明点头：“但是就如同你说的，怎么也不能算坏事。所以小赵总和戚溪都认为你有功，哪怕就算最终公司没把握这个机会，而传统的项目和收入来源也因为嫂子这么一闹而让甲方撤资造成公司难以为继他们也不会怪你，只怪自己把握不住。” 指着自己：“可是身为总经理，实际上新锐的负责人。这公司也是我一手带着走到今天，你认为我对你应该什么观感？我也会和他们一样觉得你有功？” 韩错表情怪异：“宋经理，我多嘴问一句。少数正式员工带着一堆不发薪水的实习生这种模式……不会也是你创立的吧？” 宋立明沉默，半响开口：“说这些没有用，就说这次客户的事。” 韩错失笑：“那还说什么啊？都生死存亡了，这时候派我过去能有什么用？” 宋立明看着韩错：“只能派你去，因为只有你剧本符合客户要求这一点能和对方搭上话。” 叹口气靠在那：“不过现在也没多大用了。” 韩错要开口。 宋立明摆手打断，语气和蔼：“如今你也知道公司的现状，我不再用什么做不到就你负责这种话给你压力。你尽量去做，能做到自然更好，做不到也不怪你。”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开口：“我之前就想建议不要去那么早，所以我才没有在酒店见到项总的时候沟通什么，结果林璇还误会认为我消极怠工不想处理。” “是吗？” 宋立明询问：“理由呢？” 韩错开口：“当天宋经理不在，你没看到主编那么得罪客户，只是因为我的剧本符合他们要求怎么可能让客户回心转意？你得有更多退让或者吸引人的东西……” “退让可不行。” 宋立明皱眉打断：“没这2000万我们真的可能马上就维持不下去。那谈不谈也都没区别了。所以2000万不能退让。” 韩错沉思：“那就只能是给出更吸引人的东西。” 询问宋立明：“宋经理，张部长是策划部部长。怎么头脑风暴出一个更好的方案吸引客户回头，这应该他们建个小组专门跟进。” “来不及了。” 宋立明看着韩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林璇一申请我就同意她去？我难道不知道她年轻？我不知道嫂子得罪人，一个小编剧去挽回人家根本看不上？” “反而或许会觉得我们是轻视对方。” 韩错询问：“所以林璇那边什么情况？我们编剧组另外两个陈河刘柏亮也过去了。” 宋立明摇头：“好不到哪去，你就别管这些了。” 看着韩错：“怎么样？现在我情况说明白了，而且我也不要求你谈不成后果自负了。可以接下这个出差工作去办手续了吗？” 韩错不确定：“谈崩了也不用我负责？而且说实话几乎没什么希望，况且我和林璇一样也是实习生，人家不理我都很正常。” 宋立明开口：“你也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尽人事听天命。” 看看门口，宋立明眨眨眼：“而且话说回来，嫂子就是个宅女。这本来就是老板娘惹出来的祸，我还不高兴呢。要不是心疼我自己带出来的这个公司，我都想看热闹。” 韩错笑了笑：“可以理解。” 宋立明叹息：“可是不行啊。公司所有权不是我的，但是有我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落得这样的结果。” 对着韩错：“而且说起来我是经理，实际上我和你都一样。老板惹事不就是我们这些打工的背锅收拾残局吗？” 韩错点头：“还是有区别的。赵总把任务交给你，你把任务交给我。” “呵。” 宋立明笑着指着韩错：“我是发现了，你这嘴的确应该做编剧。没点文采也不可能嘴皮子这么利落。” 看看时间，对着韩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韩错起身：“没了。不过我具体要怎么谈？说是这件事交给我，我有多大的权限？” 宋立明起身：“我也还是那句话，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糟糕。只要2000万这个数字不减，也不增加我们额外的付出，其余的你随便谈。” 韩错疑惑：“这是不是个套啊？2000万数字不减，也不增加我们额外付出，那我拿什么让人回心转意？” 宋立明开口：“是难为人，但不是我难为你。你该明白的，而且我已经说了，你也不用勉强，如果最终还是没挽回客户就算了。不怪你。” 韩错还想问什么，不过宋立明电话又响了。这次倒是没有借口接电话赶韩错走，反而等待他还有什么问的。 韩错多少有点吃软不吃硬，这样一来反倒不打扰了。 直接就出去。 那么他一出去，也就意味着这个跟闹着玩似的项目出差任务…… 他特么又接了！ 不对为什么要说又？！ 第十五章 交底 “这不是难为人吗？” 韩错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倒流的景色，景色也倒映在韩错眼眸。 甘罗是下蔡人，但今天属于zs县。隶属于安辉省阜洋市，而甲方客户项总的公司就坐落在市内，韩错没有选择坐飞机，而是坐火车，还是最慢的那种火车。 目的就是为了可以有更多时间来考虑到底怎么挽回客户。 两眼一摸黑，难为我一个宅了10年36岁的老大爷就过分了。什么都不懂，编剧都是实习的。突然要挽回两千万的项目还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 不由又想起博人传了。 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韩错想着自己到底还是逼着宋立明和他交底然后表态不管成败都不是他韩错的责任，让他轻装上阵放松心态去挽回甲方爸爸，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的确如果失败倒是不用他负责，可他怎么感觉压力更大了呢？ 想到这，韩错拿起手机找到戚溪的号码，随后拨打过去。 “喂？” “是我，我在火车上了。” 戚溪笑：“还是接了？宋经理怎么和你说的？” 韩错开口：“他埋怨我走上层关系，估计这一点我也是洗不掉了。” 好奇询问：“纵观历史，一个公司也是一个小朝廷的话，总要分帮结派的，我算是助理系吗？” “助理有什么系？” 戚溪劝着：“你不用放在心上，其实我说起来是助理，公司因为是苝京和嗨宁两个公司，所以行政等级有点模糊。我是赵总的助理，所以可以和张盛宋经理平等对话，可实际上我也就是个员工而已。并不具体负责哪个部门甚至公司。” 韩错开口：“我也这么想。所以我不会和小赵总联系，可有些事没办法，只是编剧的工作我完全不用找你。但是上周到现在，连续两个超出我能力范畴和职位范畴的大活落在头上，我怎么能不和你们请示沟通？” 戚溪开口：“别想那么多，所以到底还是你去了？” 韩错靠在那：“这次倒是好，他给我大致交底了，而且表明就算最后没法挽回客户也不怪我，可是2000万不能退让，然后我们又不能多付出什么。还要把客户重新谈妥，我……” 韩错深呼吸，戚溪笑着：“别生气，做领导的套话，慢慢习惯就好。谁都希望只占便宜不吃亏的。” 韩错开口：“这都不说了，关键如果客户真的无法挽回，好像结局挺吓人的。什么搭上乘风天下不算好事，很可能把公司拖垮。而这一次主编又得罪客户，2000万如果没了很可能就会让公司资金链断裂崩盘。” 好奇询问：“这一点倒是和你说的一样。可是有这么夸张吗？我知道是挺了10年新锐也没大发展是很遗憾，但到要崩盘的地步了？” “没有吧？” 戚溪语气也茫然：“少相甘罗2000万项目黄了公司会很被动。不过资金链断裂……宋经理说的？” 韩错失笑：“你还有点懵是吧？所以我该听谁的啊？” 戚溪开口：“虽然说一直不太盈利，而且赵总从别的产业贴钱进来。但也不至于说公司就崩盘。” 韩错不确定：“你认真的？需不需要和赵总沟通一下？我这边自己公司情况都不清楚怎么去挽回更不了解的甲方客户？我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什么资源可以利用。”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这些放一边，他说什么？搭上乘风天下不是好事？” 韩错示意：“他不是说不是好事，是说对于现在的新锐来讲，因为搭上乘风天下这个圈内顶级经纪公司，赵总有点不想管新锐这边的事，小赵总逼他让自己接手新锐，还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想借机腾飞，影射他意气风发心态作祟？” 随即笑着：“等会。我这算不算背后打小报告啊？他告诉我这些又明知道我和你有联系，应该想到了吧？” 戚溪沉默了，韩错询问：“怎么了？” 戚溪叹口气：“先不说他讲的这些，不过和你说也没问题。毕竟你也算是帮忙牵线的。” 韩错疑惑：“什么意思？和乘风天下合作出问题了？” 戚溪无奈：“又让人笑话了，那天小赵总约薛经纪来嗨宁新锐，我是没去的。”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还是我带着杨甜出去玩来着。中午吃了一顿饭，下午我去接你的。” “我也是后来知道。” 戚溪开口：“你说你和人谈，可是具体让人怎么帮你你又说不出来。说出来的话又特别外行，搞得人家哭笑不得。” 韩错不解：“怎么总是这样？就比如这次，就不能稳妥点想出个策划来再去挽回客户，人家头天被气跑第二天你就上赶着去，你要道歉让主编来也算诚意，你要是让编剧去你也得想个弥补的方案。什么都没有……真的是。” 韩错都不想说了。 戚溪开口：“也没办法，赵杉何是不是逼赵总说要接手新锐我不知道。但是的确因为以后怎么和乘风天下合作，和赵总想法不一致。然后嫂子这边又后院起火得罪了公司主要盈利项目。一边是他爸有点消极，一边他吗又拆台。赵杉何也头疼的狠，尤其乘风天下那边也在圈内透出口风，好像大概意思是嗨宁新锐虽然和原来乘风天下是一个旧址，但真的烂泥扶不上墙，基本就合作一次还了人情就算了。不然合作太多拉低他们的taste。” 韩错疑惑：“拉低什么？” 戚溪解释：“水准，品味，名声。” 韩错笑：“不也是黑红路线成名的？之后自己开公司才有今天。” 戚溪开口：“人家现在有资格说这种话，一个公司两个顶流，这不是一般公司能做到的。通常都是一个当家一线，其他带着一批二三线或者新人，那就是很不错的公司了。” 韩错不置可否。 “不说这些。” 戚溪示意：“不然你和薛经纪聊聊？感觉她好像挺看重你的。” “是吗？” 韩错随口答着。 戚溪开口：“听说觉得新锐不行就是因为明明你是搭上乘风天下这条线的，而且前后也都是你在负责谈判，最后居然还是个实习生。黎若迪团队就有点意见。这也是赵杉何和宋经理特别介绍你的原因。” 韩错没说话。 戚溪开口：“反正现在嫂子又不认错，赵杉何又拿他母亲没办法。告诉赵总吧，赵总忙活自己其他圈外产业也没时间。加上乘风天下那边又明显依旧对新锐没好感，种种这些头疼的事加起来让赵杉何就有点手忙脚乱又好像毫无头绪。我跟在他身边有时候也能看出来，他多少是……” “不想干了？” 韩错回过神：“那我还费什么劲啊？！过去转一圈得了。反正也不用我负责，事也都是他们一家惹出来的。” “当然不是不想干了。” 戚溪开口：“再说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你这个心态可不对。公司真的没了你重新找工作？重头开始还有这些机会吗？你不要看做是负担，正常编剧也没有这个机会去负责这么大的项目。” “鸡汤就算了。” 韩错打断：“我还没说呢。你们贵圈真的套路多，不提我都忘了，龙川当年就是用你照片忽悠我去苝京做编剧。” “呵！” 戚溪笑起来：“我也没问呢，为什么你没同意？照片没选对吗？” 韩错开口：“主要是我定力深，脱离低级趣味。” “你说谁低级趣味？！” 戚溪突然质问。 韩错讷讷开口：“没有，我就是吹嘘一下自己的品质。” “什么品质？” 戚溪询问：“就觉得女的多漂亮只要不是明星你就看不上是吧？” 韩错语气一滞。 戚溪似笑非笑：“把自己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真诚都给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女明星。” 韩错恩了一声：“算你说对了，再顶级的美女只要不是明星别说不搭理，干脆拿烟头烫。” 戚溪嗤笑：“是啊。多贞烈？就为她们守节呢，如果不是这次出来工作一辈子都未必见到真人。这品质真的特别高尚是不是？” “哎？！” 韩错皱眉：“过分了啊。还什么守节……” 戚溪开口：“过分吗？我说是不是事实？” 好奇开口：“看你书里偶尔单章和ps都自嘲自己魔导师，这不是守节是什么？一守守了四十年……” 韩错深呼吸，随即坦然开口：“是三十六年，没到四十呢。” 对着电话：“还有，其实有几次我妈也给我安排相亲，条件也不错，但我都没同意。我妈问我为什么，我说都不如明星好看，她照脸狠狠给我一下。没办法我也不是不切实际，就感觉现实的女人总让我恐惧，和明星有着距离反而产生那种美。还能激发我创作灵感，不疯魔不成话你知道吧？” 戚溪开口：“就你一个老宅男，给你照片你都接不住。还什么看真人有定力深脱离低级趣味。还什么品质？” 韩错回应：“就咱这条件什么样的都不可能跟我。那反正都是够不着，为什么不憧憬带着光环的明星呢是吧？” “拉胯就说拉胯。” 戚溪开口：“把自卑说的那么清新脱俗，tui~”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我去……” 韩错看着手机，已经传来嘟嘟声。 “好样的。” 今天可能也不是旺季，或者火车太老一般都坐飞机高铁了，此刻这趟火车也没几个人。 看看周围也没谁注意，韩错对着窗口再次拨打，那边挂断了。 韩错笑了一声收起，就很棒。 不过随后手机又响起，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拿起一看自然是戚溪的。 “放手去做吧，再创奇迹。反正一个项目而已，其他项目也都顺利推进运营着，应该没问题的。况且结果也不可能再坏了，任何收获都是赚的。如果有不确定的事随时保持沟通。” 韩错也没再闹，又和她聊了几句公司情况还有这个项目的影响等等，还有手头上能挽回的资源。 2000万如果不能少，公司能付出去弥补的好像也不多。 就是一个影视剧制作公司，除了能给你做影视剧还能有什么付出？给你打扫卫生？发传单？或者是什么的。 而做影视剧这有本身是新锐该做的，那不叫弥补。 不过总之这些就是韩错要去考虑的问题了。 收起手机韩错起身去火车连接处抽根烟，又顺便洗把脸。回来之后开始抱肩看着窗外。 他想事的时候要么是走路，要么就是坐车看窗外。 宅男的时候坐车看窗外的时候不多，那几乎就是在家里来回走，手里夹着一根烟就开始胡思乱想。 人嘛，再lower总有一些自己擅长的事。 怎么说韩错曾经也是有过自己闪光时刻，不能说是高光只能说闪光。一旦有了压力又有了挑战，还重新规划到自己擅长的范围，不如就做个可行性发展策划文案给对方。 从源头去抓起，看看自己能做点什么来对人家有帮助。 不过确定了方向，还要具体落地后根据现场情况来调整和校正。 他之前还想人家既然是有目的性的投资找你们拍电视剧，你还是要实地考察一下再去弄。 他相信宋经理甚至张盛去过是肯定的，编剧组去没去，或者说主编去没去，他不知道。 估计是都没去过，可以在编剧组感受得到的。 第十六章 街拍 “这不是扯呢吗？” 安辉省阜洋市。 韩错按照地址找到项总的公司，而且确定这个叫明辉旅游产业发展集团的大厦就是人家项总所在公司建的。 站在大楼前，打听到除了7层是明辉集团的总公司办公地点其他都已经租给别的公司的时候。 韩错无限感慨。 嫂子不该这么得罪甲方，简直是不懂事。你家公司打工的上下都各司其职为你们一家三口的新锐影视在忙碌，哪怕大部分一直以来都没有薪水。你们自己反而给自己拆台玩什么霸道总裁的戏码。 可是谁怪嫂子韩错也不能怪，因为他最能理解一个宅女尤其还是老宅女对自己作品的坚持。 哪怕这份坚持在韩错看来很是让人无语。 你都明摆着减少场景节省开支想多增加利润，又怒怼甲方不尊重你作品？他不由跳出来回忆自己以前的坚持是不是在书友和责编眼里也这么可笑，你都后宫了还非得合理，你都架空了还非得贴近现实。 坚持了个寂寞。 哎。 “请问7楼是明辉集团的总部吗？” “是的。请问您找谁？” 如今身份都不一样了，虽然韩错还在码字，但是他或许以后会和很多作者一样，主业是职场的工作，副业才是写书。 迈步进去到一楼大厅的前台，服务小姐特别漂亮年轻这是必然的。韩错过去礼貌询问，对方更礼貌回应。 韩错开口：“我找项总。我是新锐影视的。” “那您稍等一下。” 对方拿起电话拨打，没多久接通后和那边沟通。 大致是说有个新锐影视的来找项总，对方说了几句挂断后让韩错去电梯到七楼就有人接。 韩错道谢就过去坐电梯，一楼到七楼的过程还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了。这是他没想到了。当然或许也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以为林璇没什么进展，又突然叫走两个护花使者，自己再过来对方也会礼貌接待？ “叮~” 七楼到了，韩错走出去就看到大落地门以及气派的logo站在在那里，明辉集团四个大字灿灿生辉。 一男一女大概二十七八岁已经迎过来，但是看到韩错却有点错愕。随后发生的事让韩错明白，其实不是自己想多了，是想得简单了。 事情的发展远比他预料的还要复杂和艰难。 “你是……” 对方询问，不动声色拦在门口。 韩错礼貌开口：“我是新锐影视的编剧，我叫韩错。” 拿出自己工作证示意一下，然而对方看都没看，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这笑容特别模式化的那种轻蔑都毫不掩饰。 哪怕第一次见面都不认识。 “新锐又来人了。” 那个男人先是抱肩打量韩错：“没完了是吧？” “……” 韩错没等说话，女孩也是笑。 男人很是嘲讽看着韩错：“美女都不管用，又派了两个帅哥，结果现在又派来一个……” 询问韩错：“你多大了？” 韩错一顿，平静开口：“男女有什么分别吗？我是来找项总谈《少相甘罗》项目的。” “谁都这么说。” 那个女孩胸牌也标识是明辉集团的员工。 看着韩错开口：“项总不在，说白了就是不想理你们了。” 韩错不解：“理由呢？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什么诚意？！” 一说到这男人就笑出来：“那个林什么的还算有诚意……到你这是张口就来？” 韩错看着他：“我刚到阜洋就来这了，还没和公司同事沟通。是发生什么误会了？” “没误会……哈哈！！” 两人前仰后合，韩错咧嘴后退，什么毛病这是？ “那算了。” 韩错开口：“现在主要是我负责，项总在嗨宁和我有过一面之缘。麻烦你们转达一声，他满意那版剧本也是我写的。” 两人笑过之后，突然齐齐收起然后面容平静甚至有点冷漠。 “项总没空。” 女人开口：“刚刚说过的，不想陪你们玩了。” 男人嗤笑：“当初真是，我们公司瞎了眼找你们这样的公司。你们自己不要脸也不要再过来骚扰我们了，回去吧。” 说完两人不理他，自己就要进公司。 韩错不动声色看着两人，突然开口：“那今天我不打扰了。不过我问一下我两个同事安排在哪入住？” 男人不耐烦：“自己不会打电话问？不是你公司同事吗？” 韩错晃晃手机：“没打通，我以为他们在这谈事呢。” 女人挥手：“林璇在过了马路的白金汉大酒店。至于那两个估计也住一块。” 说完两人就进去了，一边进去还一边笑着嘀咕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韩错目送两人进去，叹口气笑着按电梯：“狗男女~” 随后进电梯又到一楼，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着他们指路的酒店而去。还是没接，不过韩错也就不打了，找了地图一看，的确过马路就是。在酒店门口就能看到标识，很有规模的样子。 “……”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在明辉集团门口有两个人进去大厅。一个看着五十左右，一个三十出头。五十左右男人很气派，三十出头的很干练。 这也无所谓，擦肩而过而已。 不过三十出头的那个男人好像掉了东西，车钥匙。因为要先走几步给五十左右男人开门所以没注意。 “哥们。” 韩错捡起来追进门：“你东西掉了。” 两人走的很快，不像有急事倒像是五十左右男人就这个风格而已。因为脚步虽然快却还背着手，看到前台还有路过的人叫着管总。 看着应该是很多人认识，或许是这栋楼里哪一层公司的老板？ “哥们等会！” 韩错在两人进电梯的时候追上，他刚出来暂时没人进去，倒是让两人赶上了不用等。 结果三十岁男人回头面无表情看着韩错，一边在电梯里按了楼层一边开口：“叫谁哥们呢？认识你吗？” “我……” 韩错愣住，然而五十左右的男人看着韩错手里的车钥匙，皱眉看着男人：“人家捡到东西要还给你。” 三十岁男人摸摸兜，趁着电梯门还没完全关闭，对着韩错伸手示意。目光还带着催促让他快点马上门就关了。 韩错把车钥匙递过去，放在男人手里的一刹那，弯腰语气诚恳：“抱歉，高攀了。” 说完一甩手车钥匙在电梯门关上之际丢在电梯门外，然后转身就走。 “哎？！” 三十岁男人已经因为门关上看不到韩错，结果电梯楼层已经往上升。男人脸色很难看，倒是五十左右男人突然笑了：“活该！” 三十岁男人尴尬：“抱歉管总。” 管总看着他：“你跟我道歉干什么？听人家口音是东北人，看着和你差不多岁数，那边对陌生人这么叫没错。谁惯着你出门在外这么跋扈？人家好心捡回你掉的东西你就这个态度？” 男人赶忙低头听训的模样，电梯到二楼他赶紧跑出去到一楼将车钥匙找到捡起来，此刻哪里还有韩错的身影？ 只能暗自骂了一句，跑楼梯去七楼。 “请问有没有一个叫林璇的入住？” 韩错找到了酒店，按照地图过去。 不可否认他的称呼有点地域化了，但叫同志也是有点太老土。至于什么帅哥有点轻佻，老弟有点不客气。叫哥们不正常吗？ 而且知道我捡东西还给你，其他的应该也就忽略了。结果你伸个手二话不说等我递东西？ 我是你爹啊？我咋那么惯着你？ 当然韩错在楼上明辉集团受的气也是让他有点没压住火的理由。不过此刻也都不想这些了，来到白金汉酒店前台询问，找到林璇要紧。 “我是林璇同事。” 韩错对着前台服务人员开口：“能不能帮忙打她房间电话？她手机没打通。” “稍等。” 前台不会透露入住客人房号信息，但是可以打电话帮你问。如果对方说认识你也同意你上去，你登记就上去了。有的酒店还未必这么严格，只要一起的有一个登记就行了，看地方看情况。 打电话等半天，结果前台抱歉对着韩错：“没人接。” 韩错开口道：“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不知道~” 对方示意：“我们一般在客人没退房之前也不会限制进出，去哪也不会特地告诉我们。” 韩错也不意外，点头开口：“谢谢了。” 对方询问：“先生您要开个房间入住吗？”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先不了。” 说完离开这里，走到大门点根烟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回跑的城市比十年加起来还多。 而且进公司不到两周时间就接两个大单，吗的一个比一个难。尤其这次连人都见不到不由有点无语。那三个富二代搞么卵嘢啊？ 迈步随意走着，手里还拉着行李箱呢。 看着手机里的地图，汽车站好像离得不远。过了这个路口去找辆出租车，他没想过会连人都见不到这么夸张，不过既然如此也不急了，他想去zs县看看。 绿灯过马路，过去就路过一个购物大厦。来回行走的人还有马路的车辆，阜洋也是地级市，挺繁华的。 尤其购物中心附近肯定人多，走着走着就发现有些人看着一个方向，韩错稍微有点近视，度数不大，一百多度。怕眼球变形平时一般不戴眼镜，除非需要的时候。 微微曲着眼睛看到那边好像有用手机拍视频的。 然后一个身材特别好的美女，美腿大长腿哪怕春天这么冷还露出来，秀发飞扬。 韩错呵呵笑着，如今时代发展真不一样了。他天天刷斗音，不过看人家拍视频好像还第一次。 结果走近一些越发觉得现在这年轻小姑娘都吃什么长大，白皙皮肤好身材，然后穿着也时尚。 只是慢慢表情凝固，然后脚步也放慢。 吗的人数是对了，两个男人用手机架拍摄那个走路的女孩。 随着越走越近，韩错也才发现这个美女的脸能看清一些，也非常对得起这好身材的颜值，却很眼熟了。 “甩头发！！” “璇！！发量这么浓密，你得甩起来。” “就是！咱江南美女是吧？震一震北方的这些lsp。” “步伐走出模特感……” “安辉分不出南北方吧？” 韩错走过去站在两人背后听两人在那说，看着手机里的画面提示：“不用拉伸了吧？滤镜效果也不用开。” 两人头都没回看着手机：“肯定要修，我们……璇你看什么呢？” 两人发现手机屏幕里的绝代美女站那不动，也不摆pose了，就看着镜头，而且好像是越过镜头看什么。 两人下意识直起身回头，就愣在那。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出现了，韩错的笑容展现在两人面前。 这两人是谁？ 刘柏亮和陈河。 而那位绝代美女呢？当然是林璇了。 “好兴致啊。” 韩错看着两人：“大老远从嗨宁跑到安辉玩街拍呢？” 两人一顿，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陈河先开口：“韩哥怎么来了？” 刘柏亮开口：“金姐让你过来的？” 韩错没接话，而是将目光投向林璇。 林璇此刻也朝着这边走，周围路过的人见不拍了，也就不太看了。 倒是韩错打量走过来的林璇：“这才四月份，不冷啊？” 话刚说完，刘柏亮已经过去旁边的台阶上取过一件外套，林璇穿上，将秀发拢出来披散，看着韩错：“你不是不来吗？” 韩错轻叹看着三人：“我倒是不想来，至少现在不想。不过已经没选择了。” 陈河看看几人，询问韩错：“看你拎着行李是刚到吧？一会跟我们回酒店先住下，晚上我们商量策略之后明天再去找项总。” 刘柏亮皱眉：“人家都不见咱们了，还怎么找……” 陈河瞪他一眼，倒是韩错摆手：“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本来是要去汽车站路过这边，见很多人都看着这个方向我也看热闹。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是你们。” 说完拉着行李：“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 林璇看着他背影没说话，陈河疑惑：“韩哥你去哪？总部就在阜洋离这不远。” 韩错一边后退一边开口：“我去zs县甘罗村踩踩点。” 说完转身朝前走背对他们挥手。 结果…… “你都来了，不听我们安排一起行动去谈项目？” 林璇开口。 韩错脚步慢慢停下，站在那背对几人。 林璇也看着他，韩错低头沉默片刻，回头看着林璇。 慢慢朝着她走过来，和蔼笑容已经没了。 来到她面前，韩错询问：“听你们安排？” 瞬间林璇有点回避他锐利的目光和有点过于贴近的距离，后退一步，陈河顶上前和韩错面对面：“璇是先来的，比我们了解情况。宋经理也支持她过来谈，我们都是来辅助她。有什么问题吗？” 韩错看着三人，就这么看着，半响笑了。 手，也松开行李箱的拉杆。 第十七章 话要说明白 “听你们安排之前。” 韩错看着旁边的花坛台阶，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看着几人。 “我倒是应该了解一下你们的工作进展。” 韩错开口：“其实我刚下车没去酒店，而是拎着行李箱去了项总的明辉公司。” 几人面面相觑。 韩错询问：“整栋大厦都是项总公司建的，买卖真大。” 看着林璇：“你最先来的，还要安排我，那我问问你？” 林璇也不傻，看得出韩错来者不善。抱肩扬起下巴等待。 倒是陈河上前：“韩哥……” “你别说话。” 林璇呵斥一声，陈河站定。刘柏亮碰碰陈河，两人嘀咕什么。 韩错没理两人，看着林璇：“我不知道项总是不是在公司，人家说项总出去了。没时间陪我们玩，我连进都没进去，这也就算了。结果他们说什么？” 好奇看着林璇：“说派美女也不管用，还说瞎了眼找新锐来合作，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总来骚扰。” 林璇脸色不好看，韩错开口：“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林璇深呼吸，抱肩低头。 “韩哥。” 陈河不高兴：“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你是责怪我们把项目搞砸了？你刚来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说……” “是我乱说？” 韩错打断看着陈河：“这是他们原话。不然咱们一起过去再听一遍？我很确定他们说得不过瘾，只是我走得快而已。” 林璇看了陈河一眼，陈河没说话。 林璇对着韩错：“进展是不太顺利，或许对方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了？” 韩错开口：“或者说你们要安排我了解情况然后一起行动，你们最起码得让我知道这三天你们到底怎么谈的，为什么让人有了误会？误会在哪？” 刘柏亮询问韩错：“韩哥，你是宋经理派过来重新接手这个项目的？听你口气好像全权负责了。” 韩错起身：“那是不是不用安排我了？各干各的你们拍你们的段子，我去做我的考察？” “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林璇的吗？！” 陈河语调提高，林璇瞪他：“闭嘴！” 陈河这次没管：“那个项总居然想对林璇骚扰！所以我俩赶紧过来了！！你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直接就是质问的语气！你以为你谁啊？！” 韩错不动声色看着林璇：“他怎么骚扰你了？动手动脚了？” 林璇看着韩错：“韩哥。虽然当初在嗨宁酒店我对你挽回客户不上心有些不满，现在一个女孩哪怕你不认识，经历这样的事你可以这么冷漠吗？” 韩错摇头：“你意思我是幸灾乐祸？觉得你活该经历这些？谁让你当初给我甩脸子开车就走给我撂那了？” 林璇看着一边：“不知道，本来也没多熟。” “所以就事论事。” 韩错开口：“我直说其实你如果真的被骚扰我很遗憾也谴责，但我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你说什么？！” 陈河过去指着韩错。 刘柏亮下意识拽着他，韩错看看陈河，轻笑开口：“就跟自己人来能耐，项总骚扰林璇的时候你做过什么？冲过去打架了吗？” 陈河脸憋通红，甩开刘柏亮用力踢了手机架一脚。 韩错不理陈河，扳着手指对着林璇：“你一个美女觉得自己漂亮，人家项总多和你说了几句话，你觉得自己能有面子，又或者可以利用自己年轻漂亮会说话的优势，多和客户沟通几次就能挽回一个2000万的项目了。” 林璇脸色发白，韩错看着她：“我说了我不意外。因为我想不到你除了这些外貌条件让人产生好感你还能用什么办法挽回？” 弹弹烟灰看着林璇：“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如果真的是他对你有什么不规矩，一定是你给人的错觉。” “韩错！！” 陈河脸色已经冷到一定程度，慢慢走过来：“你再说一遍！” 韩错看看他，对着低头的林璇：“对不起，我不该和一个愿意用心积极工作的女孩说这样的话，但是你懂我意思。” 林璇看着韩错，目光有些委屈和倔强：“你说的没错，我多少的确抱着这样的想法，觉得项总在嗨宁时候高看我一眼，尤其开会的时候也是我打圆场。我以为这次来凭借我给他留下的好印象，多说几句好话撒撒娇就过去了，但我绝对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 韩错打断：“至少不可能是一开始就想只靠你自己的外形条件去挽回客户。因为凭你们几个总是挂在嘴边的家庭条件，新锐这点工资根本犯不上牺牲这么大。” 林璇语气一滞，韩错开口：“但是入职场了，什么事都是不看过程看结果的。” 林璇呼出一口气，拢着头发裹着外套：“结果就是我没谈成，我知道……” “让你别来你非来。” 韩错开口：“来了就玩这一套？” 韩错询问：“2000万的项目你利用外形漂亮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多给暗示，人家一个大老板就能回心转意？这还是你没真的牺牲点什么原则的前提下。” 林璇脸颊半红半白，陈河又要上前，被林璇狠狠瞪了一眼。 陈河当然不怕韩错，却被林璇的目光吓一跳，后退嘀咕没多说。 韩错起身看着几人：“你们不用这样，按照你们话来说，你们根本也不在乎这份工作，这点工资不够你们零花的。” 对着陈河刘柏亮：“是不是欺软怕硬？是不是双标？你俩把金组长当什么了？直接撂一句不同意出差就当请假然后直接走了，” 对着林璇，韩错开口：“我就不和你们说什么挽回客户的策划都没有非得急着来，又盲目自信把维护客户的工作搞成这样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反正你们也不在乎，一个个家里都有产业估计规模还不小。” 示意几人：“我只是祝福你们自己家里的产业也有你们这样的员工，你看看你们家人是不是会和公司一样包容你们。” 将烟丢掉踩灭捡起，韩错拉着行李箱看着几人：“还有话说吗？” 几人不说话，韩错点头：“看来我的工作你们也安排不明白，那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我也管不了。公司出问题你们可以甩甩袖子回家继承产业，可我还得混饭吃。之后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好吗？” 韩错等了一会三人还是不语，韩错礼貌挥挥手转身就走。 三人看着韩错，韩错突然停下，回头仔细看着林璇。 林璇也看着他，张张口要说话的时候。 韩错不解：“也二十出头了，也名牌大学毕业的，学历比我都高，家里还有买卖。应该见多识广的身份背景，你是天真啊还是落伍啊？最后用这么low的办法挽回客户？” 回头一边走一边笑：“还保时捷卡宴不好开，还turbo在家里落灰，我真是……呵。”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都有牙印了。 结果韩错一边嘀咕一边朝前走的时候，突然好像有个身影拦住他。他茫然抬头，其实韩错也不矮，光脚身高179，穿鞋也得182了。 结果需要抬头的程度，对方最起码188。 一身黑西装看着特别壮，拦住韩错。不说一脸横肉但国字脸三十出头的年纪，定定看着韩错很是凶狠。 “……” 韩错不解，对方已经开口：“没人能和我家大小姐这样说话，你是第一个。” 韩错咧嘴：“谁……谁你家大小姐？” 不过一边问一边回头看着林璇，果然林璇呵斥：“刘关！” 叫刘关的男人下巴点点林璇示意韩错：“她就是！” 韩错后退：“那你是哪位？” 张强开口：“我是她保镖。” “哈？！” 韩错惊愕看着林璇，又看着刘关：“真有这样的剧情啊？！” 对着林璇韩错笑出来，牙花子特别明显：“校花的贴身高手呗？！” 林璇抿起嘴角：“他……” 韩错叫着：“拜托！！网文都不敢这么写！！不流行了喂！” 说完笑着对刘关鞠躬：“对不住了！！让你家大小姐别怪我！早知道她都有保镖我哪敢乱喷啊我！” 笑得有点发颤拎着行李箱：“借过借过！！……呵呵呵~” 一边朝前走，一边笑得直打跌。还有各种话语传来，林璇就觉得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哇！这也可以啊？！” “上赶着送槽点给我吐？！苦胆都吐出来了喂！！” “我去！保镖！！大小姐！！” “哈！！” 刘关看着韩错就想过去揍他，但是大小姐没吩咐他也不好自作主张。哪怕刚刚已经主动拦住他。 上前询问林璇：“大小姐。” 林璇深呼吸看着韩错一边蹲在马路笑得直不起身，一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把行李放在后备箱，自己上车还有笑声传来，就感觉好像车都开走了笑声还能传过来一般。 一直盯着出租车开走好远都混在车水马龙里认不清了，林璇喃喃开口：“为什么忠国要禁枪呢？” 刘关眯着眼睛轻声开口：“我能找到他，然后最起码揍他一顿。” 林璇目光投在刘关身上，突然开口：“我想揍你一顿。” 刘关愣住，林璇已经转身离开。刘柏亮过去：“璇？不拍了？” 林璇没回应，径直朝着酒店方向走去。 刘柏亮走到陈河面前：“那怎么办？回去吧？” 陈河也不理会，直接跟着林璇回去。刘柏亮招手对着两人，两人都不理。他拿起手机架嘀咕着也回去了。 从林璇裹上外套之后，路过的人就不看这边了。 此刻这里更没谁关注，对路过的行人来说，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十八章 与众不同 （一会有单章，还有新群，大家看一看O(∩_∩)O） “林璇女士？” “有事？” 回到酒店，刚进大厅或许是前台对这位漂亮的女孩印象深，记得她的名字。直接叫住。 本来没什么好心情的她，涵养所致也停下回应一句。 前台礼貌开口：“刚刚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找你，说是你同事。我打电话到你房间你没在。然后他就走了。” 林璇愣住，随即点头：“谢谢，我们碰到了。” 前台没多说，林璇自己按了电梯上去。也不管后面没多远就要进来的陈河和刘柏亮。 “呼。” 到了楼层回到自己房间，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门牌。 林璇将自己摔在床上，明明就是拍个视频也没多累，莫名觉得浑身没劲，至少是不想动。 胸口好像有什么堵住，难以承受。 回来的路上她让刘关回去了，他想说点什么林璇懒得听。但是有什么用呢？话怎么狠怎么说，自己为什么居然没有了解过这位新来的老同事嘴都不是竹子，是真笋。 漫山遍野都让他夺完了。 莫名弯起嘴角，手却重重砸了一下床。气得想笑。她不想怪刘关强出头，那是他的职责。找他干什么的？ 但是真的好丢脸，至少刘关有一句话说对了，从小到大还没让一个人这么说过，她爸她爷爷包括她妈妈她哥哥没有一个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对她。她也第一次觉得，家庭条件好，不值得炫耀。 —— “也二十出头了，也名牌大学毕业的，学历比我都高，家里还有买卖。应该见多识广的身份背景，你是天真啊还是落伍啊？最后用这么low的办法挽回客户？” “还保时捷卡宴不好开，还turbo在家里落灰，我真是……呵。” —— 气得她肝疼，但又想笑。 就是说如果今天换个人，被这些话怼得不是她而是别人。她估计能笑一辈子，但是这个人偏偏是她自己，情绪就特别纠结，她都怕自己提前绝经的程度。 尤其那句“也二十出头了，也名牌大学毕业的，应该见多识广的身份背景。”这句最侮辱人。她现在想起来都一直堵在心头挥之不去，拳头攥紧又砸了几下床，除了赶走刘关除了这样发泄，她却做不出什么来。 “我只是祝福你们自己家里的产业也有你们这样的员工，你看看你们家人是不是会和公司一样包容像你们这样的职员。” 然而就是这些怼人致死的话一直萦绕林璇心头，让林璇慢慢静下心来。 她一遍遍想着这句话，一遍遍去思考，最后心平静了许多。 就在她看着天花板出神的时候，手机突然想起。拿起一看，林璇叹口气想不接，但随后沉默许久，还是接通了。 “喂？二叔。” “璇，刘关说你要赶他回去？” “恩……” “他不是你叫去的吗？怎么又让他回来了？” 林璇二叔，电话里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林璇随口敷衍：“这边事办完就让他回去了。” 二叔开口：“璇，别瞒二叔。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你也不会把他叫去，你出门在外一直不要人跟着的。何况他也和我说了。你实习工作是不是不太顺利？客户骚扰你，自己同事还怼你。” “没有~” 林璇坐起：“刘关又乱讲话了是吧？” “呵。” 二叔回应：“他也是为你好，再说你让他回来，他打电话请示我，他也为难。你孤身在外我们也不放心。” 语气温和：“和二叔说，到底怎么了？” 林璇沉默，半响开口：“也没什么，就是……” “要不早点回来吧。” 二叔开口：“早和你讲还出去打什么工？家里那么多事不够你做的？随便安排你去哪都行，非得在外面遭什么罪？” 林璇笑：“算了吧。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我就不凑热闹了。” “那怎么一样？” 二叔语气不高兴：“家里产业大，养活亲戚也养得活。再说不安排他们高位，工作也都能做好。可你不同啊，这一辈就你爸我大哥生了个儿子，也就是你哥。以后产业也得交他手里，你是他亲妹妹，同辈你不帮他谁帮？都说企业做大不能弄成家族企业，几年前也上市了，就算人才外聘，不能一点自己人没有。你年轻，学历也不低，长得漂亮人又聪明，是你哥的好帮手。看你年纪小心思不定让你在外面玩，现在差不多就回来也可以了。” “我行吗？” 林璇嘀咕：“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叹口气躺在那：“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会慢慢学嘛。” 二叔示意：“自己家的买卖怕什么？” 林璇身子一颤，突然开口：“二叔，我问你件事。” “你说。” 林璇深呼吸，半响组织语言：“之前我们开会招待客户，说我们公司的项目做的不好，结果主编也就是老板娘把客户怼了，客户生气回自己公司，好像项目要黄了。然后我觉得那个客户甲方对我印象不错，我就……就主动追到对方公司希望挽回。” 林璇一五一十把这一次的经历说了，包括误会韩错，包括刚刚韩错怼她的话。最重要的是，她想问哪一句。 “二叔。” 林璇讲完这些，开口道：“你告诉我如果家里公司有这样的员工，你怎么处理？” 二叔想了一会，突然开口：“刘关说你那个同事把你好通说，就是因为这次的工作？” 林璇不耐烦：“二叔你别管这些！你就告诉我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家里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你怎么对待他？” 没等二叔说话，林璇开口：“二叔，好话我听多了。自己家人也都宠着我，我做事不管是不是为了赚钱，既然做了你知道我性格。我是想做好的，你老实对我说，我得知道我哪做错了。” 二叔开口：“你想听实话？” 林璇恩了一声。 二叔笑着：“那其实说起来，你终归是想把事做好嘛。这一点是值得鼓励的。” “二叔！！！” 林璇抱怨：“如果不是我呢？就是公司普通员工，是你部门的职员这么做事你怎么对待？” 二叔笑着开口：“首先你公司有点问题。这么大项目我是不可能给一个实习生的。既然我交给他了，他做好做坏我也没什么期待，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怎么可能交给他？” 林璇叹口气：“这么说人家怼我是怼得没错？” 二叔开口：“怎么没错？那我家小璇是随便谁都能说的？要我讲刘关别回来，照他嘴狠狠抽几下，买卖也不是他家的，做好做坏关他什么事？” 林璇笑着，语气也柔软下来：“二叔对我最好了~” 二叔也笑：“总之啊。二叔最开心的就是你做事要么不做，做就一定会做好。绝对没有大小姐脾气，反而能听的进去话，这点比你哥都强。” 林璇收起笑容：“那二叔，其实如果……是我那位同事这样的员工？你又怎么对待？” 二叔开口：“我不都说了吗？你那两个同事我肯定不要，动不动把什么家里不差钱挂在嘴边。说白了不也就是啃老的废物，就知道跟着女孩后屁股转有什么出息？” “哎呀我不是说他们。” 林璇打断：“我是说……怼我那个。” “他啊。” 二叔想了想，笑着开口：“别的我也不了解。倒是挺稳重的，而且也挺有个性。嘴皮子利索的人没有老实的，我会观察一段时间，是人才就提拔。不过说实话，稳重又有能力，办事的时候又能顶上去，这基本都是公司最喜欢的。” 林璇没说话。 二叔开口：“而且我听出来了。应该是你说安排他做事的时候他开始怼人的，一开始都是和和气气。” “是。” 林璇惊讶：“二叔你怎么知道？” 二叔笑：“人家肯定是看出来你们办事不牢靠，但是又不愿意得罪人，哪怕是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人家也不说伤和气的话。可是直到你们自己不自觉还把自己当回事，试图安排人家领导人家的时候，这等于已经过了底线，侵犯人家的基本盘，人家必须得怼回来。不然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继续拖累人家……” “二叔！！” 林璇叫着：“他也目前没什么好办法，就直接开地图炮！你还帮他说话，还我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二叔笑着：“你让我说实话，现在你又受不了。” 随即开口：“行了。别在外面熬着了，赶紧抓紧时间就回公司。只要你想学东西，有的是人愿意教你，有的是职位让你做。何必在外面给其他公司打工，什么都捞不到。” 林璇开口：“不行。我才不要这么走，家里根本也用不着我。在这一辈就我哥一个男孩，但女孩有很多。我堂姐不也在公司吗？” “你啊~” 二叔无奈：“随你吧。不过刘关要留下，最多让他听话别多嘴多事。不然你要赶他走我直接让他带你回来！” 林璇恩了一声：“那最多呆到我回嗨宁公司，在外地就随他吧。” 二叔也答应，只是想了想，二叔开口：“小璇，这些孩子二叔最喜欢你，因为他们就知道玩，各种花钱。虽然你花得也不少，但你骨子里要强的性格比他们强多了。” 林璇没说话，二叔开口：“如果你真心求教，要搞明白整件事，你不该问我，我也不了解情况。要强，骄傲，但如果也可以把这些自尊心摆一边去虚心求教，那就是长本事的时候。” “二叔~” 林璇心暖，二叔示意：“这话二叔没和你其他什么表亲堂亲说过，包括我家你那个堂姐一天就知道臭美花钱我也懒得说。” 林璇询问：“你意思我去……找他？” 二叔开口：“最起码跟着看看，他到底只是会说嘴而已还是真的能办事。如果是前者你也不用觉得憋气了，耍嘴皮子的社会上不有的是吗？如果是后者，那你从他那能明白的事比问二叔更直接，也会感悟更多。” 林璇沉默许久，开口道：“谢谢二叔。” 又聊了几句挂断。 林璇心里还是不好受，不过已经没那么憋闷了。 因为这次不好受不是因为diss她的话，而是她外表是特别自然随意，但骨子里比较倔强和骄傲。 只是阅历真的不深，偏偏犯这种low到爆的低级错误，还让人家直戳心窝里扎比一般的自尊心刺得粉碎。 她心里真的过不去。 但是她终归不是那种极端任性自大的性格，反而很倔强要强。 犹豫很久，拿起手机摩挲，最终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才拨打他的电话。 人性就是这样，明知道应该怎么做却偏偏抵触，明明抵触但知道应该这么做又要逼着自己做，如此反复…… 但没那么复杂因为。 你不一定需要心跳加速纠结着对方接通后你怎么说。 因为很大几率对方也会……关机。 救救叔……不是，救救书 好久没发单章了，可能有点长。笑一个先。o(n_n)o 大概下周五上架，上架之前每天将更新九章，直到上架为止。 不放干货我也怕大家不会看完，至于为什么突然这么决定，所以要看下去才知道嘛。都是套路o(n_n)o 谁能永远25呢？ 曾经我以为我能，还对镜子磕头呢。 现在头都快秃了，靠。o(╥﹏╥)o 每天一更真的不是吊大家胃口，记得之前莽穿章节封了，书友fantasy疯问我，顺便聊起来的。 我没想过每天一更这么久，我想着莽穿早点完结就写新书。更新就上来了。同时更两本书我好几次了，年轻时候都扛不住，何况年纪大了。一般也都是这本书快完结的时候开新书，新书上架的时候，老书也完结了，无缝衔接。 结果莽穿那边想完结，写着写着突然发现好多东西还没写呢。 我当然不承认自己烂尾过，可是终归有过加速推进情节的前科，如果是以前就乱七八糟赶紧完结得了，但这几年的低谷反而让我反思和平静很多。 做人做事不能这样，至少对我来说是。 苦点累点也善始善终，可能岁数大了，就信点玄学的东西。 再说莽穿的书友支持这么久，烂尾或者加速推进也对不起他们。 至于新书一天一更，新书期一般更新都少，很多书都是。不是给自己找借口，至少每天一更大家应该发现新书的章节不是固定在3000左右，很多时候四千或者五千，上万都有，只是不多。 这也是决心，要好好说说新书了。 曾经在莽穿的时候说过不能为了字数而强行掐断情节，一章不管多少字就要把一章的事说完。 但后来没做到，这一次新书一定不能这样。 本来或许就这样到上架，我知道新书数据不好，但我对新书有野望的。新书我对标的是胖韩，我个人认为目前最好的书就是胖韩这本。蹭神都不算，很多书友都反应蹭神算半本好书。 其实我觉得半本都算不上，就是开篇的综艺我自认为写的不错。后期也就是确定恋情后开始一般了。 但胖韩整本书我都满意，很多书友都说胖韩到徐贤那里似乎也开始烂尾了，我始终坚持徐贤反而是升华了。 三段感情都有各自的意义，和泰妍是心许，和秀晶是迈出那一步。和徐贤反而就是生活。缺一不可。 甚至是最后的结局我都觉得完美，对是留悬念，很多意难平。 但这是最恰当的，不然跟谁好像都会有取舍，留给书友自己遐想。 如果说胖子的韩娱是娱乐圈的成人童话，那大爷的华娱就是披着娱乐外衣的中年危机成人的救赎之路。 写书近十年了，我依然喜欢这一行。偶尔当然口嗨一下在书里吐槽老子要是有个横财才特么不干这不是人干的职业，tui~o(n_n)o 当然只是口嗨。 除了因为自己也不会干别的以外。也是因为现实中我是一个很无能的人，不会撩妹不会社交甚至跟不上时代，可是现实里我做不到的事，在小说里可以。 这也是一种精神胜利？ 我想书友大家会理解这种心情，喜欢看书刷剧不也是因为现实很压抑很疲惫，所以在书里可以找找那份放松的感觉。自己现实无能为力做不到的事，看着书都可以代入情节。 其实这个单章本来应该是留在上架感言发的。 快一年了，我也没上线，也没和大家交流过。我记得说过好多次，我总觉得自己低谷的时候就躲起来，不好意思和大家见面。 以至于群都封了快半年我上线才发现。靠o(╥﹏╥)o 为什么今天发这个单章并且突然就决定上架前开始加更？因为今天发生了一件事。 责编发消息给我，问我什么时候上架。 其实我看字数也差不多到了，等着过完周末星期一申请。这不是巧了吗？聊了几句之后，说这周来不及了，下周五上架。 但随后又聊了一些，我突然就有点自闭了。 责编说这本书成绩不理想，其实我知道的。应该说是所有我书里数据垫底的一本。 不管收藏来说，还是推荐票来说。 但我总觉得这是我开书之前就想过的。 我曾经因为大命运被狂喷，喷到差点心里崩溃了，我也记得和书友说过本来我没打算写韩娱的。写一本大命运练手就好。结果成绩一般我都能接受，最后简直是韩娱之耻。我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个。 于是才有了恋战星梦，那时候号称赌上自己自尊心。 《大爷的华娱》，我也赌上了自己廉价的自尊心。o(n_n)o 真的。 因为总有人说我阅历不够总做宅男写的东西不够真实，胖韩之所以没关系是因为在韩国所以本来大家也不够了解。但是华娱在国内，不管大家对华娱娱乐圈的了解还是对一些社会常识都懂。 当然恋战新梦和莽穿失败的原因多样的。 这一本不同了，我找回了曾经写到自己一边写一边笑，一边写一边感动，一边写一边大赞自己天赋异禀的那种状态。 真不是自夸。 因为这一次我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阅历写进去。比如真的实习期不给工资，真的每周六看电影，老板来逛一圈就走，后期还团建。而且组员的状态年龄心态等等。 我还做过编剧组组长，不过没做多久。 扯远了。 甚至后期主角和同事，和美女，和明星的互动，我都已经想好了。 还想了一个综艺，素人身份参加。反正现在素人参加综艺也都很正常，后期设定为了工作需要等等。 这也不算剧透，我依然自信自己就是告诉你剧情，后期你也想象不到，混了这么多年了，就剩这点自信了。 哪怕秃顶，也依然可以对镜子磕头。o(n_n)o 因为这样的自信，我甚至都想过，我至少为自己为大家，在胖韩后还能留下一本好书。 这里不止有对人生的感悟，loser的时候面对事情的不逃避和改变。也有能让大家看出滋味的东西。当然粉红和小人物逆袭都少不了。 认真的。 知道我怎么想的？数据不好我知道，收藏不到2000我也知道。 甚至可能上架之后成绩不好，到完结都没几个人看，我都有过心理准备。这本书我就觉得好成这样。我相信放在书库里封存几年再被人找到，一样可以看进去。 我也明白我的风格不符合现在的搞笑轻松趋势。 但我从来好像风格都不算主流的，而且我始终认为就算我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能让大家看多了那类书，有我这样一本不同的换换口味也是好事。 那既然我想的这么通透，也这么自信。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单章救救书？ 因为责编之后的话。 “新书成绩不理想……”这个我是知道的。 “如果上架成绩还不好，试着早点完结开新书。” 这……是我没想到的。 第一次有责编和我说这句话。大命运甚至恋战新梦弃僧包括莽穿都没有过。 看到这一句话，我坐在那里发呆了，但是和责编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又不能停留太久。 我想着千言无语在心里，传递到手上。我想解释这本书多好，构思多有意义，后续会有怎么样的发展。就算不好到完结我也坚信这是一本好事。虽然肯定不会完美会有瑕疵和硬伤，但一定很有诚意。 可最终我只敲下了一句话。 “明白，谢谢你了。（笑脸表情o(n_n)o）” 这里我要解释一句。 责编是谁不说了，我要说错话连累人家也不好。 而且重点是，责编是为我好这是一定的，做人不能不懂好赖，如果不是为你好，如今的年代大家时间都是金钱，扑街过气写手不理你就好了。何必和你说这些。 所以我也真的是“明白”，也真的是“谢谢他”。 明白在于，责编的视角一定比我们更广。我们只看自己一本书，他会管着很多作者和作者的书。 他会更宏观更客观来分析和评价，然后给予作者意见和指导。 在他的角度以数据来说，各种票不多，收藏简直就是扑街。以前的老书粉也对你失去信心不看了。群都散了早就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你自己觉得书再好没有意义。没人认同没人关注甚至干脆没人看。 你还以为古代呢？ 吃糠咽菜，粥冻上了切成块一次吃几个，然后把巨著写出来？ 我都明白，我也理解，而且我也谢谢他。 可是等对话结束，我坐在那里呆了很久。我现在给自己规定一小时一支烟不能再多，毕竟年纪大了。 可是那一刻连抽了三支都没压下去。 发冷，发颤。 责编又不是书友，他只是了解市场，替市场给我的书做了判断。 而我的心情也可想而知，我都已经做好上架成绩也不好，直到完结也火不了的准备。 可是原来市场连这样低的预期都不给我了？ 哭很丢人啊。 但更丢人的是欲哭无泪。 可是最丢人的是，我坐在那突然笑了。 然后掐灭烟头，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个澡。 干干净净的找到一根绳子挂在了晾衣杆上…… 哈哈哈哈！ 不至于，不至于！！o(n_n)o 我一直标榜自己不求推荐不求打赏不求订阅，不是装比不是清高。可能是我那一代人，或者就我自己觉得，家丑不能外扬。 你是写书的，你书好大家就会支持。你书不好去舔脸让人违心支持这就是难为人家。 而且不管我生活怎么落魄是我自己的事，我风光的时候不也是我自己享受吗？ 你跟人说不着这个。 我知道，如今时代讲究流量了。写书也跟直播卖货似的。 要的是一个开心的氛围，或许书本身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人到36三观也定了，就是因为现实做不到，才在书里去找去完成自己做不到的事。 所以回到主题了。 我已经做好书扑街也没关系，因为会留给自己和书友一本尘封的诚意之作就没遗憾了。 可是现在好像连写完都没机会？ 责编的意思不是强制性的，他是建议，是为我好。 但在我眼里几乎等于死缓了。 主题是什么？ 不是救救叔，叔不用你救，走到今天不是没有往上爬的机会，只是最终失败也是自己原因，死了都活该。 但是救救书。 不求大富大贵，大火大爆。 可以顺利写下去，不留遗憾就好。 我的自救办法就是这样的，节奏慢，更新少。上面我解释过了，不是我故意吊着大家，只是我自己也没想到莽穿一时半会还完结不了。当然我也料定会流失很多书友，就如同我说的，扑街我也有信心这是好书，我要写完。 在莽穿和恋战新梦的时候我一直印象深刻就是书友三蛋和我说的，那你要不要吃饭？ 不行就掐了。 但这次这本新书我有信心。就算成绩数据不好，可我能找回当年巅峰状态。 可今天这个消息，让我有点害怕了。 就好像真的那个吊绳绳圈就在眼前。 我的头在慢慢伸进去。 我甚至都不敢想我今天努力垂死挣扎的自救举动万一还是失败了会怎么样。 但我自己混得差，不进群不和书友扯皮也没法再进一步让大家失望都算了。那是我该承受的。 人家都能和书友聊得很好，你为什么不能？ 人家写书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维护书友，你怎么不行？ 人家经常和其他作者联动互相推书，你怎么不接受？ 做不到你就要承受后果，你应得的。 可我的书不行啊。 我混了十年网文圈居然把我书连累了？ 我也真没想到自己能混到今天这样，一直还觉得自己也算有点成绩过，那就算以后都扑街也没遗憾了。能让我写书就行。 经历恋战新梦和莽穿短暂的迷茫我回归自己了。 不管人和书都是，可是现在连立足之地都没了吗？ 其实我一直不想和大家多交流就是因为如今的环境，谁不想图个开心反而听你说这些负面情绪丧的东西？包括进群里，大家帮你找毛病想办法，那也是给大家添堵。 我依然感谢责编，他对我讲的可能就是我一直逃避的现实。 只不过这是我写书十年第一次有责编和我说成绩不好，早点完结开新书。还是我堵上自尊心要好好写也自信能写好的一本书。 这本书好在哪？ 此刻我也面对现实。 你自己知道没有用，都在你心里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最近莽穿在写创造营2020，里面陈卓璇说的一句话，不管我做不做得到，但我很认同。 这是一个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的时代。 你怎么想的你要告诉人家的时代。 我自己写嗨了，这当然是好事。你自己都写得不开心觉得没意思怎么让书友喜欢？ （包括此刻，烟一支一支一支的点，酒一杯一杯一杯的干……） （好吧我不喝酒。-_-||） 我还是自信这本书好，不是盲目的。 真实事件就能产生共鸣，我写的很多就是我亲身经历的。你觉得荒诞都没关系，我心里有底那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对了包括那个项目不叫少相甘罗，我避讳现实。 真正的项目叫神童项橐。当然我写了，但后来辞职了。上面也没有我的名字。遗憾啊。差点上电视了。o(╥﹏╥)o 包括杨甜才13岁，2021年才14岁，也有互动。就感觉自己又变态又赤几。嘎嘎。 包括和顶流的互动，但我吸取之前的教训，大家不喜欢内娱明星。所以这本书叫披着娱乐皮的中年危机老大爷的自渎……不是，自赎之路。事业，身边白富美同事，还有包括对了。 那个美女制片也是真的。 只是我找不到照片了，毕竟过去六七年了。真的很漂亮，虽然我好像就看了一眼，那时候正值胖韩火了，心高气傲装比觉得编剧是人家手中的笔，没有自主权就拒绝了。 企鹅早更新电脑也换过，照片找不到了。当然举报是真的。不是龙辰举报的。（这里对龙辰说声抱歉，情节需要。o(n_n)o） 还有我擅长的综艺，我也已经有构思了。 里面的情节，包括粉红搞笑找到了曾经蹭神跑男的感觉。 所以别的书还算了，包括莽穿或者恋战新梦，那时候责编和我说成绩不好早点完结我也不会心态崩了。 然而这本书我抱有那么大期待和自信以及构思甚至又找回当年感觉，结果反而这样。 我不甘心，也害怕。 我想过原因。 恋战新梦还有老粉支持，莽穿就少很多，但我死皮赖脸决定改变自己那么宅那么不主动的心态主动回归群蹭来了一些打赏和关注。 所以反而成绩数据比这本新书好一些。 而这本新书开的时候，群没了，我自己又不和书友联系。 因为对我前两本书失望不看不关注了，数据自然不好看。 关键是这样情况下，莽穿不好完结我又决定好好写完，以至于新书只一更持续很久节奏慢大家没耐心追了。 吗的我到底要说什么？ 怎么有点爽言爽语的风格了？ 对了。正题。 明天开始，上架之前每天九更。 节奏会快了，更新多了，这是我垂死挣扎的自救了。 答书友问。 问：为什么不是十更不是百更？ 因为以前经历过，荣耀的华娱没上架，所以只能一天好像最多十更，多了就封后台，还得找责编解开很麻烦。更别说百更了。 问：为什么不是上架百更？ 免费都没法吸引人来看，上架一千更也抵不上人家一更。 问：既然有存稿为什么一天一更？现在开始着急了？ 上面解释过，没想到莽穿没法马上完结。而且已经接受会扑街的结果，只是因为自信是好书，就算完结也扑街，至少留下一本好书。但现在死缓了，自己做人太被动结果连累到书了。书是我的一切，它都没了我真就没了！现在不是救叔，是救书。 问：为什么不建群也不和书友沟通互动？ 自从两本书扑街之后，其实那一段时间是我中年危机。有点迷茫，所以就有点乱。什么都要努力尝试一下。然后群里也天天一群书友帮我找问题找原因。后来不上群了，除了因为其实他们说的问题我都知道以外，也是因为这样一来氛围就很丧。我自己无所谓，可是大家在这个氛围下，就好像找不到曾经因为胖韩或者蹭神时候一起开心聊着书每天各种吐槽调侃的时光。 不可否认我还活在过去。 我的失败是注定的，但我其实并不在意。因为我写娱乐文的会明白，我又不是明星。明星如果没作品还可以靠颜值靠综艺靠广告保持热度混饭吃。但是年纪大了会过气。而我是写书的，我真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大家也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我只要还有能力写出好书就行。 包括此刻我依然是自信的，我有一天可以因为书翻红。 就算不能，我也有吃饭的本事。 我不甘心就是我书不好那早点完结就算了，可我这么呕心沥血又写的开心充满希望的书，不该因为书不好之外的原因而断绝。 说了这么多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 可能表面上会觉得是终于因为成绩不好扛不住了所以开始着急了，开始要营销了？ 不是，要做早做了。 但是估计还会这么想，因为我自己好像都没说明白。 不过没关系，怎么想都应该。 问：不建群了吗？ 建。我一直是一本书一个群的，只是上两本书成绩一般我也不冒泡就没建。之前几天看到有很多人加群，但之后又退了。我想着或许是因为新书来，但结果老群没谁看也没人讨论就退了。所以打算上架建新群的。现在就可以提前了。 既然这本书我有信心，即便会有瑕疵和软硬伤。 可我也更确定不会丧，会更好。 其实我想起来自己曾经大命运和恋战的年代，虽然很久远了。那时候数据比新书都差远了。写完也才6000多的收藏，推荐票可能都不过万。当然也因为那时候没现在流量大。后期收藏增长也是因为书友看了新书又找了老书看。 这我都过来了，还怕别的？ 就是因为这次书会被我连累……我靠！！ 爽言爽语！！我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o(n_n)o 不说了。 明天开始九更，持续到上架。之后攒攒存稿再百更。 然后新群马上建。 书不好我一般不好意思冒泡和大家互动调侃。 既然自信书不错，我也想回到曾经的氛围。虽然我也知道人不会太多了，做人做事心态最重要。 我始终记得自己最惨的时候，却也是最温暖欢乐的时候。 相信现在也会一样。 我自救的同时，大家也多支持。 不为叔，为了书！！o(n_n)o 新群：八九七六九八一零二。 ———— （ps：再次感谢责编。用企鹅聊天对话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责编沟通，能少说就少说。能不麻烦责编就不麻烦。但是这里我想说一句，谢谢责编的建议，可我想自救一下，再试试。） 第十九章 考察景点 “出租车~” 从颍上长途汽车站下车，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就上去了，不过行李先要放好。 上车就摆弄手机，居然没电了。充电宝在行李箱里，想了想算了。等到住处安顿下来再充电。 “去哪？” 司机启动汽车询问，韩错开口：“附近找个旅店。” 想起去陌生地方一般司机都会带看着就不是本地人的乘客去自己熟悉的住处，或许有提成。韩错当先开口：“别去太贵的。出差在外回去不好报销。” 司机点头：“什么价位？” 韩错示意：“两百左右的就行。” 司机朝着一个方向开去，韩错也不用不懂装懂，第一次来既然人家也能看出来，你故弄玄虚反而让人看不起。 “出差啊？” 司机一般爱聊，不分地域。 韩错其实打车从来不聊天，不玩手机也是看窗外。但如今进入职场潜移默化的就变得“正常”很多。 “是……师傅问一下。” 韩错开口：“听说甘罗就在这出生？” 司机恩了一声：“墓地也在这，甘罗村那边。” 看着韩错：“你也知道这个？” 韩错点头：“甘罗谁不知道？不过和甘罗有关的景点不太了解。” 看着周围：“在颍上应该不少吧？” 司机开口：“也不多。八景里面就一个，其他七个和甘罗也没多大关系。” 见韩错愿意问，司机也愿意说：“我们这里景点不出名，不像什么泰山什么西湖还有长城这些全国知名。” 韩错开口：“这几个景点世界都知名。” 司机笑：“世界知名吗？” 韩错询问：“那这里风景区多不多？” 司机摇头：“也不多。就一个八里湖是正经的旅游区，其他景点零零散散，就是给当地的区或者村增加个知名度，实际上创收是不太可能的。” 韩错恩了一声，司机看着他：“你不是出差吗？来旅游啊？” 韩错开口：“是出差，旅游的话说不好听的，外地我也不会刻意来这。有这个时间我去你说那几个西湖长城泰山多好？” 司机开口：“那倒也是。” 韩错不瞒着：“我是因为工作，要做一个和甘罗有关项目。过来想了解一下情况。听你这么说好像这里甘罗家乡也没什么甘罗太多景点？” 司机示意：“甘罗村附近有几个，二贤祠，古柏，还有甘罗墓，那还有个甘罗像勉强算一个。也就这么多了。” 司机虽然是出租车司机，但是本地人讲本地事还是了解的：“要说其实人物景点也分等级。历史名人是一档，然后上面有王侯将相一档，最上面就是皇陵。历史名人王侯将相也分人，你比如山栋的孔丘那景点知道的还有去的人都多。甘罗就是年纪小做宰相这一点比较出名，实际上其他的都一般，也就没什么人关注。每年黄金假期来这里的人也不算多。” 韩错都默默记下来，虽然网上也有，但终归这是实地了解的第一手资料。 没多久就到了一家酒店。标间宽敞明亮才159一位还包早餐，算是挺不错了。韩错先入住下来，然后手机充上电。不过开机之后他就去先洗个澡，毕竟一路坐车过来下车也奔波，到现在才能歇会喘口气。 然后来电显示漏接电话也没看到，因为会有个延迟。 等洗澡躺下的时候，看到了陌生号码，打回去对方好像又不接了。韩错也没理会，拿出电脑打开点出一个文档，韩错想了一会，在标题上打了四个字。 “诚意为主。” 他这次路上想了很久，最终敲定挽回客户的办法只有一个方向。 做一个可行性的策划给项总，就是在2000万制作《少相甘罗》这部儿童剧，从编剧到建组到场景到演员到拍摄到剪辑到过审整个过程新锐应该做的工作之外，尽最大可能想出一个能为对方这个为了建立甘罗旅游风景区的整体项目有帮助的文案。 开玩笑，所以韩错怼林璇。当然前提如果不是他们还要安排韩错随着他们继续谈，韩错也不至于多嘴多事。 修改剧本是你应该做的，你拿这挽回人家客户？想什么呢？ 主编嫂子又不肯为了怼客户甲方爸爸而道歉的前提下，你要多付出一些才能让人家感受到诚意继续跟你谈。然后有可能回心转意，虽然希望也不大。 你要知道宋经理又说2000万不能少，新锐又不能多付出什么。 你玩呢？！ 那你指望什么让人同意继续投钱合作？ 这跟一个吊丝对本来看都不看你一眼的女神说坐上来自己动有什么区别？ 但是既然接了这个任务，韩错就不能轻易放弃和认输。尤其宋经理反而让他轻装上阵不要有负担大不了就是项目黄了的基础上，韩错这人性格有点怪。你给我特别大的压力我反而会谨慎小心，但是你安慰我宽心不抱希望，韩错反而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好。 敲击键盘，把自己来到这看到的从司机那了解到的先记录下来。 也没几句就记完了，韩错看看外面天气还不错，到底还是应该去看看再说。 晚上的车，到阜洋也才中午11点。然后去明辉集团呆了没几分钟又无意间碰到林璇，之后坐汽车来颍上。 此刻落脚洗澡之后写了几行字，也才下午三点。 韩错想了想，时间不等人。他都宅了十年了，现在没压力公司也没什么催促监督的情况下，自主性还是很强的。 起身穿上外套收拾一下，该带的都带好。 手机插上充电宝也放在包里，韩错干脆拿着房卡就出门了。 结果刚下楼门口还没等打到车，一辆别克suv就停在他面前。韩错下意识让了让，本来人脉关系网就特别窄的韩错，不信在颍上还能遇到熟人。那跟见鬼也没区别。 结果车上下来的人，韩错还真有点见鬼的感觉。 那个刘关？！保镖？！ 我靠！！ “啥意思啊？！” 韩错后退询问开后车门下来的林璇：“就非得追上来打一顿呗？” 看着林璇：“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睡不着觉？” 林璇看了韩错一眼：“打电话也不接，是谁小气？” 韩错拿出手机晃了晃充电宝的连线：“关机和不接是两回事。” 刘关要说话，不过最终看向林璇，感觉是被她嘱咐过什么。 林璇沉默许久，手拢着头发看着韩错：“我不服气。不管你怼我什么，目前你和我一样在挽回客户这个项目上也什么都没做到。所以你得让我看看你比我又能多做一些什么才能让我知道我哪错了。” 韩错摇头：“不用了吧。其实我乱说的，你别计较那么多。” 对着林璇：“大小姐。你不如回去开你的保时捷兜风好了，我还要混饭吃，你没必要和我一般见识。不然你也怼我一顿扯平之后咱们各干各的，你玩你的街拍，我尽力完成我的出差工作。”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对着刘关：“贴身高手你打不打我？不打我我打车了？” 说完要对着出租车招手，不过来了一辆已经有客人，直接就过去了。韩错一边等待一边询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刘关开口：“有门路的话，找个人还不容易？尤其知道你是要来颍上。” 韩错恍然：“真厉害，还有门路……” “刘关！” 林璇对着他：“我怎么跟你说的？” 刘关不说话了，韩错询问林璇：“你家多大的买卖？都有保镖？” 好奇询问：“是华为三公主吗？好像二公主要出道进娱乐圈来着，听说是。” 林璇叹口气笑了笑，对着韩错：“还是怨啊。我错大了是吧？就非得一直怼？” 好奇询问：“韩哥你大我十几岁，我还是个女孩。风度呢？” 韩错呵呵笑：“所以你看，母胎solo三十六年，直男的倔强你不懂。” 林璇抱肩低头踢着地面，随即看着韩错：“好。我先道个歉，的确是我没想那么周到直接就过来了，或许给公司挽回客户带来极大的被动。你让我跟着你做点什么挽回一下……” 没等韩错说话，林璇打断：“韩哥，雇个保镖没多少钱。不需要家里有多大的买卖，都是工薪阶层而已。” 示意刘关：“我一般没什么危险，他也就是帮忙拎拎东西做个司机。” 对着韩错：“你打车去哪也不方便是吧？他开车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也省时间。” 韩错思索，省时间这一点的确有点打动他了。 有些不确定看着刘关：“人生地不熟，不会给我拉到哪处理掉吧？神不知鬼不觉的。” 林璇失笑：“韩哥你说我什么贴身高手网文都不这么写的情节，现在你又开始发散思维了？明明很现实的风格非要往狗血都市剧情拐，谁更恶趣味一些？” 韩错示意：“不也是被你带的吗？你知道保镖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尤其自称保镖就吊诡。” 林璇嗔怪：“你就别怼了，留点精力办正事好吗？” 看着周围：“你来这是干什么？考察项总的景点？” 示意韩错：“好像剧组就在这里取景的。” 韩错一愣：“是吗？那更得去看看了。” 林璇对着韩错：“上车吧。” 韩错看着林璇，平静开口：“你真的要继续跟我一起？其实没必要的。” “我确定。” 林璇语气诚恳：“韩哥，我家里条件好那是天生的，是我的优势但我个人更应该比家庭条件一般的要努力。不然岂不是很丢脸？” 韩错想了想，没说话。 林璇等待片刻，韩错突然皱眉抬头：“开门啊！没眼力见呢？” 林璇笑着开门，结果刘关在那么瞪眼要说话，韩错赶忙接过车门：“开玩笑。自己开自己开！” 林璇瞪了刘关一眼，刘关没多说去开车。 关门之际里面还传来韩错的声音：“不会真的给我处理了吧？我跟你说我手机有定位发给公司报备的，我出事一定知道我在这里。” “韩哥~” 林璇抱怨，车启动开走，离开酒店。 开始了考察景点的第一步征程。 ———— 大爷的华娱群号：八九七六九八一零二。（喜欢书的小伙伴可以来集合了o(n_n)o） ps:昨天看了一下评论和章节说。大体上评价还是可以的，不过有几个问题。可能有没看单章的，所以集中解释一下。 一个是主角年纪大。其实就跟胖韩似的，主角是个胖子。这本大爷的华娱是个奔四老大爷，这都是非主流的男主。注定会让很多看惯传统主角的书友不适应，这个既然已经这么选择了，是以我个人少得可怜的工作经历为蓝本的，也结合现实我的生活状况为原型，所以也没办法了。说声抱歉。 第二是感慨多。这个怎么说呢，也是抱歉吧。除了我本来写书就这毛病，还有就是很多老书友可能不看了。里面很多梗还有感慨吐槽新看这本书的可能不会懂里面的过程，这也是我的疏忽。老书友跟我一起走来会看懂的，或者年纪稍微大点，有些耐心会理解里面的事。我会后面尽量减少。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loser想要在书里借力往上跑，从以前的逃避现实努力改变自己从而变得更好的过程。如果现实里无法做到，至少书里可以寄托一下。也怪我，书终归是写给大家看的，但是我夹杂了太多私活。毕竟比较多愁善感，反正尽力融合好，找个尺度。跪谢。 第三对话多。这个……解释不了。就是我的毛病，写书那天好像就这样。我也试着改过，我也想过为什么。后来找到一个原因，就是我的书主旨都是人和人的互动，一个loser或者吊丝或者是男主角和女性角色或者其他人的接触，然后慢慢的走近的过程。需要靠大量的对白和少量的其他互动为主，其余的少部分情节做过渡。其实胖韩也这样，不对话怎么聊。不过不是找借口，后续会尽力改正。 恩……但我觉得够呛。（o(╥﹏╥)o对不起我尽力） 第四，也是很重要的。大爷的华娱，结果职场的部分很多。这个也是我着重去反省的，昨晚就这个问题我也没睡好，反省一宿。我甚至和前几本书似的，去想着是不是大篇幅砍掉章节，把职场的部分去掉。后来一想，其实也许改名更方便。当然不是说要改名，而是说这本书的名字叫大爷的华娱，大爷在前，华娱在后。一个老大爷，网文宅男loser，怎么可能开篇几章直接进娱乐圈。这本书有很多反思，照比之前两本的快节奏和凌乱有了很多沉淀。 我真的思考了。现在快节奏是主流，或者说从开始有网文到现在都有黄金三章的说法。前三章不进主题就会让书友混乱看不下去。但我写了这么久，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节奏这个东西，快和慢没有绝对的好和坏，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都有利弊。只是大家习惯了看快节奏的，觉得就应该这样。其实慢节奏坏处很明显，让人觉得进展慢。不过好处就是会更稳更扎实，铺垫会更多，后续情节更顺畅合理。 我知道胖韩和蹭神节奏都很快，不是说做不到，这里也不是找借口。但既然立意这本书是以我为原型，然后一个失败者宅男在进娱乐圈之前是一定要先铺垫一下回归社会，这一步没人能理解我也明白。那不是容易的事。因为大部分不管是在公司做白领还是手机厂做组装，一直都是在社会内，没有宅过没有脱离过，就觉得进入社会很难吗？一直都在啊。 换别的主角就正常了，比如宅男的主角我第一次写，包括韩过都不算是。 既然选这个主角了，职场的过程肯定要有，或许还不少。只是慢慢会结合到娱乐圈内，不说顺理成章，至少更合理一些。就如同我单章讲的，如果说胖韩是娱乐圈的成人童话，那大爷的华娱就是披着娱乐圈外衣的成人loser救赎之路。 前两本的教训也告诉我，太自我自嗨不好，太频繁改动也不好。立意定了就接受会产生的结果，作者也要有适当的坚持。 好在每天九章，也快。上架前应该就重新会和主流圈接触。 再次跪谢，今天九更开始。一直持续到上架前。 o(n_n)o 第二十章 团队成立 “陈河和刘柏亮呢？” 车上，确定目的地先去甘罗村。 保镖看着导航开，而且做个工具人不再说话。 林璇和韩错坐在后面，韩错想起来，随口一问。 林璇开口：“我让他们回去了。毕竟不算出差算请假，就算不在乎工作，既然在新锐自然还是要遵守公司规章制度。” 韩错笑：“是吗？这时候知道遵守规章制度了？” 林璇解释：“我当时也是……总之回去我也会给公司交代。” 韩错恩了一声：“他们走了谁帮你街拍？我先说明我刷还行，拍我可不会。” 林璇无奈：“韩哥你又怼我。” 韩错看着林璇，就这么看着，眉头皱起。 林璇一顿：“韩哥，我是认真的，你就当是我虚心……” “我见过你！！” 韩错突然开口，手指点着认真思索：“我好像刷到过你。” 林璇愣住：“你说斗音吗？” 韩错想了半天，突然拍手：“今天看你街拍我想起来了。有个抖主账号，好像杭粥的。粉丝得有个100多万，然后我刷到过。。” 林璇拿出手机找了一会，半响递过去。果然斗音一个叫璇璇的账号，不过这类美女抖主多的是，大多也都类似的名字。而她账号里韩错看到一条视频正好是林璇在一个繁华的都市街道，美腿大长腿迈步走着，特别自信看了镜头一眼，笑容也是绝对的美女。甚至或者可以说是女神。 “就是这条！！” 韩错拿出自己手机找着：“我还留言了呢。” 林璇惊讶拿过：“是吗？” “钢铁渣男？” 林璇忍着笑：“韩哥你的id？” 韩错点头：“经常换，不过这个用得最久。” 林璇看着评论：“那你评论了什么？” 韩错笑：“我说这身材还有这长腿明显是拉伸了，现实比例没有这么夸张。不过长得倒是没挑，不比明星颜值低。” 林璇抿嘴笑，随手用自己手机给韩错的斗音号扫了二维码加为好友，又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只是看到韩错手机桌面的屏保：“黎若迪？” 将手机递给韩错：“你是她粉丝？” 韩错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小说女主一直是她，给书友都写吐了却找不到适合替代的。” 林璇看着韩错别过头发特意后仰翘着美腿：“那现在你觉得拉伸了吗？不是说颜值不比明星低？” 韩错手挡着脸表情严肃：“现实哪敢正眼看啊？被当做流氓让保镖打一顿就冤枉了。” “你又来了。” 林璇嗔怪，随后低头看看自己：“也不比黎若迪差吧？” 韩错随意开口：“是啊你比她漂亮。” 林璇对着韩错：“韩哥，这个岁数了。明星更是有滤镜和p图的。不是我酸，卸了妆之后估计都没法看。” 韩错恩了一声：“我见过真人。” 林璇撇嘴，随即看着韩错：“现实不敢正眼看，网上倒是一直刷。” “我没刷这类的。” 韩错辩解：“至少没有特意刷过。我也不知道我这种道德品质如此高尚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平台为什么总给我推送这类的视频。” 林璇白他一眼：“那你该反思了。” 随即突然想起：“我记得你好像刚来公司的时候说过你在哪见过我。” 韩错点头：“是啊。你还说我是搭讪，说这一套不流行了。” 指着自己的头：“就剩这点血继限界，只要我看到过的人，再见到我一定认得出。最明显特征就是影视剧里哪个演员，不管角色多小戏份多少多不起眼，我第二次从另一个影视剧作品见到他，一定会慢慢回想起来。” 林璇竖起拇指：“这个年纪能记性这么好很难得……” “……”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报仇？总提年纪干什么？” 林璇摆弄手指当没听到，但笑容明显带点得逞和得意。 只是沉默一会，韩错收起手机：“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和我一起做这个项目？” 林璇也不再开玩笑，抬头看着韩错：“最起码韩哥你得让我知道错在哪。” 韩错摇头：“其实要说错，积极要把项目做成怎么也不能说是不对。尤其我很欣赏你就是这点，对比陈河和刘柏亮这种不定性而且有私心的富二代，你家世很好却依然愿意努力做好自己的事。” 眨眨眼看着林璇：“不惜一切代价。” “韩哥~” 林璇抱怨，带点撒娇和嗔怪。 韩错后退：“别，项总定力强，我没经历过这个。” 林璇叹气：“你对我误解好深，但我不怪你。是我先误解你的。” “没误解。” 韩错开口：“公司没有强迫的情况下，如果这么牺牲有效果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能说什么。不过你不了解这里面的状况，看上去就特别天真单纯。” 保镖开着车，一直不说话却也看了后视镜几眼。 林璇低头，韩错看着她：“我刚刚在你们街拍的时候的确说话过分了点，虽然我没觉得我说错什么，可是你能压下抵触情绪找到我，就凭这一点真的让人很佩服。” 林璇抬头：“前提是韩哥你得让我服气。” 韩错摇头：“无所谓。因为的确咱俩都是实习编剧而已，公司高层惹出来这些事，做好做不好和咱俩利益关系不大。” 看着林璇：“但是既然我接了这个项目，我自然要尽力去做。” 表情认真，韩错开口：“你愿意跟着这个项目，其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不说你哪对哪错，我想你跟我一起做这个项目之前，了解一下如今公司的情况。” 林璇愣住：“公司的情况？” 韩错无奈：“说起来和我也不是没有关系。上周你都知道我出差，却不知道我具体去干什么。过程我不谈，总之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公司搭上了乘风天下这条人脉资源线。” 林璇惊讶，随即明白过来：“怪不得那天薛双带着杨甜……” 韩错点头：“就是谈合作的事。乘风天下欠公司人情，会给个机会提携一下。而新锐影视你比我知道，10年了毫无寸进。所以小赵总年轻，接手之后也想借机拿下这次合作成为自己立威之资。如果可以说动乘风天下这样圈内顶级娱乐公司帮助我们推动新锐上个台阶，那资源还有资金都要朝这边倾斜。可是偏偏出了甘罗项目得罪客户可能要撤资的事。” 思索片刻，韩错补充：“这些是宋经理和我说的。如果这次项目不成，公司有可能……” “倒闭？” 林璇失笑：“不会吧？十年都挺过来了……” 韩错开口：“戚溪也这么说，但宋经理具体掌握嗨宁新锐，你也知道苝京新锐总部就是空壳，所有制作环节的产业都在嗨宁。他不可能无的放矢，而且我也想到或许着急让你来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等不了了。” 林璇脸色变了：“那你意思我现在冒然过来等于可能断送……” 韩错摆手打断：“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是和你说我们面对的现实情况。不计较责任。” 挠挠头，韩错开口：“而且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宋经理虽然没给我压力，当然是我自己争取的。但我们要解决这个困境的限定条件也已经交代了。” 竖起食指：“第一2000万不能为了让对方消气原谅新锐接待项总到来产生的摩擦而减少一分钱，同时我们还不能额外付出更多。” “那不开玩笑吗？！” 保镖突然开口：“你们公司老板娘把客户得罪了，又不减少对方投资的钱，又不额外增加什么付出让对方消气回心转意。这限定条件还比不上让我们……林璇过来陪笑脸呢。” 林璇呵斥：“你别多嘴。” 韩错没在意，看着保镖：“所以我没说她错，我只是说她这么做没什么用。本来也不该着急的，要想好对策。但是她提前来了又给不了什么实质的补偿，现在我接手过来比之前要难更多。” 林璇有些苦恼，其中自责肯定有，更多也是在思考这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突然林璇看着面容淡定的韩错：“韩哥你有办法的对吗？”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不能说办法，但至少有尽力的方向。” 林璇目光期待：“什么方向？” 保镖也好奇看着后视镜等待。 韩错开口：“我身为写了十年书的网文写手，最讨厌的说法就是我们属于无本生意，键盘电脑每天耗电其实不需要花几个钱，至于创造力还有码字的速度这些不算成本。” 林璇不解：“这怎么说到这了？” 韩错摇头：“创造力，创意，想法，这些就是我们的成本，至少是我们文字工作者创造出来的价值体现。” 林璇开口：“那当然，这些不就是你吃饭的本钱？每月的稿费可以用来吃穿住行，有什么问题？” 韩错皱眉：“但这一次我们要做一次无本生意了。” 看着林璇：“我要好好考察这里的场景，他们拍电视剧的目的不就是宣传未来明辉公司要在这里搞的甘罗主题旅游区吗？我们要在这上面下功夫，如果可以做出一个改善甚至能让他们动心，对他们旅游项目有帮助的策划打动他们。那挽回客户的希望可以提升很多。” 林璇愣住：“用这个挽回客户？” 韩错点头：“你也打算加入的话，帮我想想2000万不能少，又能额外多付出的情况下，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客户回心转意。” 摊手开口：“我就是个写手，还是个失败的网文作者。我也就这么大本事，我能做到的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尽最大努力。” 保镖撇嘴：“还以为什么办法……” “你闭嘴！” 林璇瞪他一眼，看着韩错：“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韩错笑：“不会。他开车的确去哪都方便。” 林璇沉默一会，语气坚定看着韩错：“我跟你一起。” 韩错询问：“不多考虑一下？因为现在你跟着刘柏亮和陈河回公司，这个挽回客户的艰难任务就和你无关了。” 林璇摇头：“不用考虑，我不在乎这份工作也不在乎薪水，但是我做的事要有始有终。” 低头开口：“何况这个项目搞到现在更被动，我要负很大责任。” 韩错看看她，就看着。 林璇也看着韩错，许久之后韩错伸手：“好！” 林璇抬手要和他…… 突然保镖开口：“击掌就算了吧？” 韩错呵呵笑着收回手，林璇白了保镖一眼，拉着韩错手拍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挽回客户的公关团队，正式成立。 第二十一章 调查报告 “就是这吗？” 抵达甘罗村的时候，倒是让韩错有了一些追忆。 话说韩错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村子里生活，还是二十几年前小学的时候。韩错是住在镇子里，他印象那就是村子了，可结果放暑假去父亲朋友家玩，父亲朋友住的村子叫湖水屯。韩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村子。 都是平房，靠种地为生。当时估计是98年大概。那个村子还没通电，每一次父亲朋友到镇里去采购必须带两箱蜡回去。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是点着蜡烛打扑克，不过白天倒是有些玩的。湖水屯嘛，那里有个小湖。 冬天就冻上了，可以滑冰。 偶尔谁家还能杀个猪大家一起去吃饭，很热闹。 不过此刻已经2020年了，叫着甘罗村但是也就是个比较小的镇子。通电是必然的，通网也是正常的。然后有商店还有一些建筑还有村子里的环境卫生都特别好。 打量周围，韩错对着林璇：“你别说，地方很幽静。” 林璇也跟着看了几眼，别过头发对着韩错：“韩哥，有句话我想说，怕打消你积极性。” 韩错点头：“你说。” 林璇不确定：“咱们不是专业的，2000万拍一部电视剧为了宣传而已。估计要打造这个甘罗主题旅游区可能耗资更大。咱俩就这么考察调研后做的一个所谓的策划真的对人有帮助吗？” 韩错点头：“真有帮助我还不干呢。如今创意是最值钱的。” 林璇疑惑：“那你的意思……” 韩错笑：“你想多了，这没打消我积极性。你不说我难道不清楚自己不是干这个的，至少旅游产业我不懂。” 对着林璇：“那你说主编只是怼了客户几句，皮不疼肉不痒的，为什么你带着按照客户要求更改的剧本过去人家却不同意了？” 林璇开口：“那怎么一样？面子问题。” “对啊。” 韩错开口：“第一，我们做这个策划也是面子问题。给他们面子，也体现我们想要努力挽回的诚意。2000万一分不能少，然后又不许额外多付出，我们只能从这一块来想办法让对方感受到我们要争取他们回心转意的诚心。” 林璇皱眉：“可是真的很敷衍没什么效果的策划，能起作用？” 韩错看着她：“所以我觉得你和陈河他们不一样。” 林璇也笑，却认真听。 韩错摸摸兜拿出烟盒要抽一根，结果里面居然没烟了。 看看周围，韩错朝着一家便利店走过去：“我买盒烟。” 林璇也自然跟着一起，保镖把车停到不挡路的地方，然后也不远不近跟着。 “我们还是要尽力。” 韩错开口：“没人是全能的，做任何事我们都要尽量把问题拖入我们擅长的地方。以我们个人专业的领域和视角去想办法。” 林璇不解：“我们专业领域和视角……” 韩错询问：“咱俩是做什么的？” 林璇开口：“新锐编剧。” 韩错恩了一声：“那新锐是做什么的？” 林璇笑：“影视剧制作。” 韩错开口：“项总和新锐的业务合作又是什么？” 林璇似乎明白了一些：“合作《少相甘罗》电视剧的投资和拍摄。” 韩错进去便利店，开口询问：“7块钱红塔山。” 卖货的是个老板娘，站在柜台里看看韩错：“没有。” 韩错低头看了看，有点近视没戴眼镜：“7块钱的有什么烟？” 老板娘开口：“高山流水。” 韩错好奇：“哪个？” 老板娘拿过一盒丢在韩错面前，林璇皱眉看看老板娘。 韩错没在意拿起，随即拿出手机：“两盒。再来三瓶水，支付婊。” 老板娘指着一旁冰柜：“自己拿吧。” 韩错收起烟自己拿了一瓶水，看看旁边插着棒棒糖，随手拿了两个示意老板娘。老板娘扫了韩错的支付婊二维码支付，韩错又递了两瓶水给林璇：“给贴身高手一瓶。” 林璇道谢，两人一起走出去。 林璇看着韩错：“怎么非得7块的？” 韩错疑惑撕开包装抽出一支看着她：“便宜啊。还能为什么？而且红塔山劲大。” 随即笑了笑：“我烟瘾大。所以一般抽便宜的，不然每月烟钱支出就不少。” 林璇看看韩错点燃烟吸了一口，没在说这个，而是开口：“你还没说效果呢？” 将水丢给保镖，林璇等待。 韩错和她一起四处走着，突然看着喝水的保镖：“对了，贴身高手怎么称呼？” 保镖看看韩错，林璇开口：“他叫刘关。” 韩错点头，回答林璇：“效果嘛，就是以编剧的视角，阐述我们能再多做些什么给对方拾遗补缺。拍摄的时候投资金额不能减少，又不能增加剧组多余的负担，我们可以在电视剧拍摄范畴对他们整体旅游宣传环节有什么增益。” 弹弹烟灰：“越具体越有效越好。” 林璇点头：“怎么个具体法？” 韩错打量四周：“公司主业之外的补偿我们没办法，职位之内的工作和公司主营业务内的，就是尽最大努力为他们的旅游项目提供帮助。哪怕最后做出来的策划和他们原本的整体旅游项目策划有差异甚至完全不一样，能提供参考价值也就算达到目的。” 林璇恩了一声：“我懂了。” 看着韩错：“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韩错看看她：“你能做什么？” 林璇开口：“你能做的我都能做。” 眨眨眼看着韩错：“只说编剧职务，我好像比你还先来新锐的。” 韩错询问：“那我都交给你做你也愿意？” 林璇深呼吸：“尽管吩咐，只要是为了这个策划。” 韩错点头：“和周围村民了解一下甘罗村的情况，这里有多少人，多少住户，多少房子，多少商店，饭店。” 林璇拿起手机：“网上都有吧。” 韩错开口：“诚意。而且都来了，第一手资料最重要。类似这种不是很热门的资料，网上的词条估计很久没更新了。” “不就是市场调查嘛。” 林璇将水放进包里：“大三的时候早就做过。” 韩错看着她的脚：“你没别的鞋啊？已经那么高了还穿高跟的。走路不累么？” 林璇瞟他一眼：“你个直男就不要关心这些了。” 随即询问：“不过问人口干什么？” 韩错摇头：“这里环境不错，但是如果真的旅游区搞大了，也要看这里的人口能承载多少客流量的服务。或许还要弄些民宿之类的，便利店甚至饭店包括一些衣食住行的都要扩充。不能不提前考虑。” 喝水的刘关愣了一下，看着韩错：“玩这么大？这不是超出编剧和新锐影视的范畴了？” 韩错没理会，对着林璇：“就这样了，开始行动吧。” 刘关询问：“那你干什么？” 韩错指着他手里的水：“我买的。” 林璇呵斥刘关一声，迈步就过去了。 有不少穿着比较朴素的村民此刻走走停停的，也看到两人。倒是多看了几眼，尤其是林璇。高挑的颜值气质顶级的美女一定回头率飙升还用说。 刘关肯定跟着林璇的，韩错也就朝另一个方向走。 “您好……” “我是来这里旅游的。” “甘罗村这里，有什么相关的景点吗？” “那有多少人呢？” “在哪啊？那边？” “谢谢您了。” 科学证明外形条件突出的不分男女，都是比较大方自信的。 林璇就这么随意走着，有路过的村民多看她几眼，她也就顺势过去询问一下。叫着大哥大姐，或者大叔大婶的。 长得漂亮声音好听，嘴也甜。穿着气质打扮也看着就不一般。 即便村民夹杂着乡音，最后这点简单的问题也就问出来。就感觉特别轻松，不自觉对比自己这些天来到明辉集团的迷之行为，好像有了方向感，也觉得踏实了很多。 也不会在进展不顺利的时候最终就逃避然后去自拍街拍散心。 还很没安全感的叫了两个同事过来不算，又叫了保镖一起。 刘关跟着一起走，一路问了不少人。林璇很认真的询问和记录，刘关在一边看着。 直到问完的间歇，刘关询问：“那个姓韩的编剧靠谱吗？听着跟吹牛也没区别。” 林璇白他一眼：“你懂吗你？做你的司机得了。” 刘关笑：“我肯定不懂。” 看看周围：“不过感觉这样能比你那么沟通客户有用？” 林璇不理他，突然疑惑：“人呢？” 刘关也看了看，指着一个方向：“刚刚看他朝那边走了。应该是二贤祠的方向吧？” 林璇迈步：“我们也过去吧。” 两人该问的也差不多了，因为本来这里就是个小村子而已。打眼一看也都看差不多了，最多问几句印证一下。 一边朝着刚刚问过村民的甘罗景点方向走着，林璇用手机低头记录资料。快要到的时候，就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林璇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场景。韩错坐在二贤祠门口的一块石头上，翘着腿询问一个7、8岁的小孩。小孩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嘴里还含着一个。好像就是韩错刚刚随手在便利店买的。 “所以这里是埋着甘罗和他爸？” “吸溜~恩~” “一起埋的？” “不知道~” “为啥埋这？” “不知道~” “那你知道啥？！棒棒糖还我！” 林璇忍俊不禁，抱肩站在那里看。刘关也看了一眼，走过去开口：“那么大岁数，还抢人小孩棒棒糖。” 小孩要哭，韩错随手又把抢回来的棒棒糖递给小孩打发他走了，对着刘关：“我买的。” 刘关对他印象始终不好，倒是林璇笑着走上前：“韩哥很有童心啊。喜欢小孩？” 韩错叹口气，看着二贤祠的牌匾：“以前不喜欢。最近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到了，就挺喜欢小孩的。” 林璇开口：“这和岁数还能有关？” 韩错笑笑没接话，示意两人：“进去看看吧。不知道要不要钱。” 林璇迈步进去：“要就要呗。” 韩错嘀咕：“最好还是别要嘛。” 林璇只是笑，三人一起进去，考察甘罗村里和甘罗有最直接关系的景点。 第二十二章 完成策划 “韩哥你看那边。” 进去逛了一圈，说实话有点难为人的。 这里真的不是什么热门旅游景点，如同出租车司机说的。包括本省本市几乎都不来这里。要去也是去黄山，九华或者巢湖之类的。而且就算本市的也是去离这里没多远的八里湖风景区，那是正式的旅游景点。二贤祠不算破旧，也有甘罗的石像。除此之外就是甘罗的墓地。 真没什么可看的。 不过林璇觉得有点难办，韩错反而觉得还行。 如果一切都很完善他这个策划也不好写，现在就这个模样，韩错用用心写点更具可行性的建议，至少诚意方面可以体现更多。 当然进去没要钱，可是几个女村民软磨硬泡非得让烧香。 香是比较贵的，但是既然为了踩点嘛，该花的钱得花。只是有点不值，绕了一圈就逛完了，没几分钟就出来。 只是林璇看到了什么，突然指向不远处。 韩错看过去，莫名觉得不陌生。那里好像是一个剧组的搭建场景区域，韩错之前参加过开机仪式。 “就设在这啊？” 韩错跟着一起走过去，没想象中那么大。一眼就能望过去的感觉。估计是场景之一。 “没人吗？” 韩错看看周围，林璇开口：“应该项目暂停回公司了吧？” 韩错皱眉：“那也得有人看着啊。” 林璇指指一旁一个看着这边的村民：“应该就是雇人看着。” 韩错点头：“我说怎么项总那边对于剧本和场景太少不满意，就在人眼皮底下人家肯定什么都先知道。” 林璇示意韩错：“还看什么？” 韩错开口：“刚刚那小孩说有古柏树，不知道和甘罗有什么关系。但是估计也是主场景之一，我写进剧本过。” 林璇笑：“我也写过，不过没亲眼看到。就是看照片。” 不多说了，一起去看看吧。 这里还算热闹，很多村民在。古柏很粗，五个主干，其他还要分叉。周围还缠着红布，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而且也不让靠近，靠近估计也得花钱。 这个倒是不用近距离看了，随便找个村民一问都知道，2100年寿命，韩错不知道树能活那么久吗？果然林璇眼力好，还拍照。有一块牌子介绍，上面显示700年树龄。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已经很难得了。果然应该出来旅游。 长见识，长见识。 “你那边问得怎么样？” 基本都转完了，林璇对这个所谓旅游策划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这毕竟和新锐影视没关系，他们收钱拍电视剧就好了。 韩错也不想那么多，只是这次了解了第一手材料之后，怎么把策划做得更有诚意，至少让项总愿意重新谈就好。 一起往回走，今天刚下车就忙这么久，天也不早有点累。该回去了。一边上车韩错也询问一下林璇的了解。 林璇拿出手机：“人口大概6000人，土地6015亩，两所小学，有一座清针寺，还有一个小型交易市场。农户以种植业为主，畜牧业是牛羊养殖，有技术的村民对养殖的牛和羊进行屠宰加工，销售全国各大城市。” 韩错询问：“商店之类的……” 林璇看了看，继续道：“三个超市，一个便民店。便民店是你买烟的地方，超市在三个方向。其中比较远的是专卖牛羊肉的超市。另外两个一大一小就是普通超市。大的在村中心位置。然后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饭店。民宿好像没有。” 对着韩错：“韩哥你怎么看？建立旅游区应该不好接待住宿吧？” 韩错摇头：“那也没什么，如果不能那明辉可以自己建。而且这里就在县区周边，真有愿意来的可以如同我们这样，在县里住宿，然后坐车或者开车来。” 林璇失笑：“知名旅游区，游客不嫌累也会来。但是跋山涉水来到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费那么大劲不如在家呆着。” 韩错开口：“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询问林璇：“你来这几天没了解一下他们对于这个旅游景区的开发策划？” 林璇开口：“人家的项目策划我一个外人怎么看得到？” 韩错叹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回去开始弄吧，争取越快越好，弄完就找人家谈……对了。” 询问林璇：“我也一直没问，项总把你怎么了？” 林璇一顿，看着韩错：“需要我给你讲细节吗？” 韩错惊讶：“都到细节的程度了？” 林璇抬手比了一下，别过头发嗔怪笑着：“反正是我给的暗示，吃亏也活该。” 韩错无奈：“别那么小气。” 刘关看看后视镜：“你问这个干什么？” 韩错轻咳一声，示意林璇：“现在你要见他应该比我容易吧？” 刘元面无表情，转头看着韩错。 韩错指着：“车！看车！” 对着林璇：“都是为了工作嘛。” 林璇似笑非笑：“韩哥真现实啊，之前怼我被骚扰是主动给暗示，现在居然又要我帮忙见到项总？” 韩错摊手：“你爱干不干。好像我能赚多少钱似的。要不咱俩就都回去，反正至今为止谁也没拿过新锐一分钱。” 林璇白他一眼，呵斥刘关：“好好开车！” 刘关哼了一声继续朝前开，韩错询问林璇：“这么脸谱化的保镖哪找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我也想活得这么单纯通透。可臣妾做不到啊。” “韩哥你真是……” 林璇失笑：“你这嘴啊，还宅男呢，主持人都没你能说。” 韩错点头：“你这话是说对了，就网上那些键盘骚话小能手，如果能有主持人的大心脏面对镜头和观众不紧张，说不定真的比主持人能说。” 林璇收起笑容：“韩哥，策划你有谱了吗？” 韩错也认真了一些：“晚上就弄，你过来一起吧。我说了我们不做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就以电视剧为核心。以此展开对他们项目背后旅游区更好宣传作用的文案。” 示意林璇：“第一，首先场景肯定要增加的，这个不能说是给剧组增加额外付出，我想宋经理也不至于揪着不放。但仅此肯定不够你也知道了，那么就是再此基础上，片头片尾可以加两三分钟的内容，比如古柏拍进去，用字幕或者小演员的画外音做个介绍。每一集都要有，重复都没关系，可以加深印象。” 林璇点头：“这个好。而且也不算增加什么，拍几个照片几个镜头的事，小演员配音也不用额外加钱。毕竟也算拍摄工作的一部分。” 韩错继续开口：“还有刻意一点植入进去，明辉公司的明辉两个字，可以设计成一个形象正面的商铺或者机构。你比如看《龙门镖局》里，平安银行直接就是平安票号了。还是男主角的家世背景，频繁出现在剧情中。” 林璇笑着拍手：“正好我们本来就是按照《武林外传》风格写的剧本，不用太按照传统来。” 韩错示意：“最后就是必须把甘罗村这个未来明辉公司选定的旅游地点的具体地址要每集重复宣传。让不知道这个地方或者哪怕不想来的也可以通过电视剧了解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毕竟甘罗本身的知名度国民度也不低，全国我想很多人很多网友不分年龄都知道历史有个小宰相叫甘罗。通过这个加深观众印象，对我们新锐来说的影视剧拍摄制作也不算是额外付出。” 林璇低头都记录着，对着韩错称赞：“韩哥不愧是写了这么多年网文的，文案点子说来就来。” 韩错摇头：“没用。这么多年我也明白一个道理，不看过程看结果。结果达不到理想的性价比效果，付出再多都是无用功。” 皱眉靠在椅背上，韩错下意识拿出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诚意为主。至于文案效果其实跟闹着玩差不多，就看你怎么说了。” 林璇有些惭愧：“至少比我什么都没有，干巴巴过来挽回客户强。” 韩错呵呵笑：“事实证明在娱乐圈里，外形条件好会起步更高，但是最终还是要有作品撑腰，要做内容。不然只是花瓶。” 刘关再次看着后视镜，瞪着韩错。 “又来了。” 韩错对着林璇：“贴身高手又瞪我。其实我这是夸你对吧？” 林璇也笑着看着韩错：“花瓶至少外形好，内涵可以慢慢积累。” 随即不耐烦看着刘关：“你能不能好好开车？！显你长耳朵了？！” 刘关没说话，韩错对着林璇：“不懂好赖啊？人家真心维护你，你总这么怼人家干什么？” 林璇只是笑，没多久来到韩错所在的快捷酒店。 没说的，林璇也在隔壁开了个房间，刘关也是。吃了饭之后就来到韩错房间内，两人开始整理策划和文案。 点子想好，还要具体去包装。 从华丽的辞藻尽可能专业一些。 围绕车上说的三点。 1：片头片尾的特定甘罗村景点画面宣传，小演员配音介绍。 2：将明辉公司植入到剧情里，巧妙一些正面一些。 3：具体甘罗村未来旅游区所在地址要频繁让观众产生印象。 至于如何包装写出像样的文案，韩错其实也没写过。倒是林璇有经验，大学的时候也做过。 人家正经学历比韩错高的，弄起来反而不是问题。 两人就这样分工，韩错做内容，林璇做修饰。 干劲十足熬到半夜弄好，然后赶紧回去休息。 第二天林璇用最后的面子争取带着韩错可以见到项总谈一次。 至于行不行，两人都尽力了。 无愧于心。 第二十三章 竞争者 “董姐~项总在吧？” “小林来了啊。怎么这两天没见呢。” “去甘罗村转了转。” “是吗？都看到你街拍了。” “那你给点赞了吗？” “你那么漂亮，不缺我一个。” “那就是没点呗？亏我买唇膏都想着你。” “呀，送我的？！” 明辉集团，还是那一层，还是那天见的女职员，韩错都不知道她姓董。而且听两人对话互相斗音号都有，唇膏送出去也不拒绝。 韩错就想笑，果然生活处处是哲理。 东方文化背景下一般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互动是很含蓄的，轻易不会破口大骂或者撕破脸皮。甚至大部分会很客气，也就是这几年或许生活节奏快或者社会变迁频，一个个戾气都很重的样子。 不过好在网络发达，大多数都发泄在这上面。 整理好资料，重新有检查一遍错别字，然后u盘有一份，电脑有一份，又找了复印社打印钉装了几份，林璇还弄了特别好看的封皮，像模像样的，就带着韩错一起过来了。 现在一看那个正眼都不扫韩错一下的“董姐”，昨天的两个把他堵在门口的就有她，只是那个男职员没在。要说韩错把林璇叫进这个所谓的只有两人的团队也不是因为她是比较特别的白富美，有一点确实不能忽略就是，她比韩错早来好几天。而且真的和项总以及下面这些员工打过交道。 韩错哪怕是打着新锐的头衔来这边都未必能见到人，在人家公司明显对新锐没好感甚至鄙夷的情况下。可是林璇就不一样了，女孩年轻漂亮气质好，不像韩错一个老大爷，颜值比平平无奇的古天乐都还低一点。肯定不好沟通。 如今看来果然林璇是有点东西的。 和人家有说有笑，那天所谓的鄙夷嘲讽好像不是她说的一样。 不过韩错站在一边就跟没事人似的等待，却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见到甲方客户。 果然…… “唇膏姐就不要了。” 董姐对着林璇叹口气：“小林，别怪姐说话直。你在新锐职位也不高，看你家庭条件也挺好。今天的事明摆着是你们高层的锅，你过来化解显不出诚意。” 林璇点头：“董姐……对了。” 回身示意韩错，韩错背着包走过来。林璇对着董姐：“这是我新锐同事编剧韩错。” 又给韩错介绍：“这位是项总助理董影董姐。” 韩错开口：“你好，那天见过了。” 董影看了韩错一眼，点点头依旧没理会，而是看着林璇：“知道你也是为了挽回客户，大家都是打工的不容易。哪怕你条件好既然接了这个出差工作，背后我们都想笑可以也没为难你。不过总是这样就没意思了，小林你说呢？” 林璇语气诚恳：“董姐，所以这两天我没来。我们韩哥也说我了，什么都没有就过来想让项总回心转意，幸亏我年轻，可以当我没阅历不懂事。如果岁数大点就会觉得我是没诚意逗项总玩似的。” 看着董影：“但是现在不同了。和韩哥昨天真的在甘罗村考察了一下，我们还做了个策划。不是很完美也不专业，毕竟我们不是干这个的，然而针对项总公司投资的电视剧，以这个为核心我们想了很多或许可以让项目更好的想法，很希望项总抽出点时间和我们谈一谈。” 没等董影说话，林璇开口：“董姐，你千万别说项总不在的话。你也说我俩都不算公司的高层，只是项总因为剧本不满意才生气，我俩身为编剧，而且也是负责《少相甘罗》这个项目的，必须我俩来。” 从包里拿出策划：“这是我们写的，我们这次绝对是带着诚意来。” 董影似乎感受到林璇这次是下了功夫了，不再是一味的靠“个人沟通能力”强势挽回。就有些犹豫。 韩错此刻上前：“董助理，你说大家都是打工的不容易。我们不为难谁，也知道最近打扰你们了。来之前我们高层宋经理也说过，放别人估计早就黄了，见都不会见。项总仁至义尽我们理解，谁让我们老板娘也是不会做生意，我们身为员工既然派出来了就尽力。” 竖起食指，韩错语气严肃：“我保证就谈一次，过后如果还是不行我们也不再打扰了。” “是啊董姐。” 林璇不动声色一管唇膏塞进她兜里，韩错不懂这些但是知道林璇的白富美身份。肯定不会便宜的。而且这也是她在韩错来之前，估计是比较擅长的做事方法。 这不算坏事，甚至韩错都觉得这方面他就不行。不会送礼在如今的社会真的吃不开，因为送礼本身就没有褒贬，看你会不会送。 果然董影要拿出唇膏，却被林璇按着。 董影无奈：“小林，不是我不帮你。其实如今事态……” “叮~” 突然电梯响起，董影看了一眼，突然不动声色将两人让到侧面。很自然走上前：“你们是……” “你好，我是彗星传媒的苏庆一。和你们电话联系过。” “你好。我是董影……” 电梯里走出来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七八岁。 三十多岁的叫苏庆一，主动握手，董影开口：“好像电话联系过？” 苏庆一也开口：“对。和项总约好……” “里面请吧。” 董影领着两人到门口用胸牌开了门：“项总等你们呢。” 说完叫来一个人，正好是那天那个男职员。 “齐哥。” 林璇点头打招呼，那个叫齐哥的男职员看她一眼：“小林又来了？这两天没见你。” 很自然的又无视了韩错。韩错都习惯了。 不过这次没等林璇说话，叫齐哥的已经转身领着苏庆一和那个同事进去了。两人也只是看了韩错和林璇一眼，不过也没多说。毕竟不认识。 倒是齐哥对着转身要回来的董影耳语几句：“赶紧打发走吧，新制作方都来了。” 董影点点头过来了，韩错和林璇也多少听到一些，对视一眼，目送齐哥把两个人领进里面，不过再就看不到了，毕竟两人只是在门口。 董影走过来，林璇开口：“董姐，公司有新项目？” 董影看着林璇，拿出唇膏：“小林，不瞒你了。这就是找过来的要做《少相甘罗》项目的新制作方，实力也不错的。” 林璇脸色一变：“董姐，这意思是项总真的要放弃新锐影视了？” 董影开口：“人家很有诚意，给出的策划和条件都特别好。当然剧本肯定也要重新写，我估计如果我们撤资你们剧本也不会卖的。你们主编就是怼我们项总的老板娘，现在和你我这些底下打工的职员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林璇犹豫一下，看着韩错。韩错也眉头紧皱，这就是出变故了。韩错也是阅历浅，没想到会有有人要横插一杠子，可是仔细一想也应该。为啥要急着过来挽回客户？ 2000万在韩错写的很多娱乐文中，真的对于一部影视剧的制作费用来说不值一提。就比如黎若迪的一部戏身价也不止这些，何况这制作费用是包含所有一切的。 可是在现实里这不是小钱了。 如同你写书一样，不要盯着每月晒稿费的截图，大神一个月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实际上真正一月几千的才是大多数，甚至都不算大多数。更多的是一千多或几百都有。 那么谁拿钱谁是大爷，上赶着抢买卖的有的是。不过韩错突然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就在刚刚听到的消息里面。 就因为想这些，低头沉思没说话。林璇看他也没理会，重新将唇膏塞进董影兜里：“董姐别骂人了，一个唇膏而已。我不在新锐也会去别的公司，咱们各处各的。能给我们透个信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一个唇膏也的确不算什么，董影也没再拒绝，只是想了想：“不如这样吧。你们等等看，如果有机会我再问问项总。不过如果他这次说死就是不用你们了，估计也是最后的决定。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也就不要再过来磨了。” “谢谢董姐……” “不用了。” 韩错突然开口，礼貌对着董影：“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这时候如果要问估计肯定是没有好结果。可能你也会被说几句，不如我们回去再重新调整准备一下。” 那就更好了，董影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的事。 半开玩笑看着两人：“你们想好了，今天不说估计之后我也就不敢说了。” 韩错也笑：“还是谢谢董助理。” 林璇虽然不懂韩错的意思，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林璇也和董影道别。看着韩错和林璇叫电梯上来进去，她也刷卡进公司开始工作。转眼估计就忘了两人的事。 然而进电梯的韩错一直沉思，而林璇却不解：“韩哥是发现什么了？” 韩错回过神，好奇询问：“这次你倒是没认为我打退堂鼓？” 林璇靠在一边皱眉：“韩哥就别逗我了，如今怎么办？项总已经真的找到新制作公司做少相甘罗的项目，我们是做编剧的，知道写剧本不用花费多少资金。人家明辉集团没什么损失，我们就等于彻底失去这个2000万的项目和客户。” “项总找的新制作公司？” 韩错摸着下巴思索，随即再次看着林璇：“可我刚刚是不是听到，那个彗星传媒主动找的明辉，是我听错了吗？” 林璇茫然：“这有什么区别吗？” 韩错抬头看着电梯楼层指示灯：“区别……大了。” 第二十四章 要坏事 “额……你们回来了？” “恩？你们还没走？” 一路回到白金汉酒店，昨晚住在颍上，早晨才回到阜洋。此刻自然还是要重新住在白金汉酒店。不过林璇白富美嘛，根本也没退房，可以直接回来，甚至包括陈河和刘柏亮的也没退。让他俩直接走，这个房间给韩错住就好。 结果发现两人居然还没走，依然留在这。 不过此刻韩错和林璇的表情都不好，也没在意开了房间门就进去了。韩错也跟着一起，行李箱刚刚就是放在刘关等在楼下的车上，此刻算拿上来的。 刘关也跟着进了林璇的房间，看着韩错很自然的低头进去就皱眉。但是也没多嘴，陈河和刘柏亮对视一眼，默默跟着进去。 门关上，里面五人。 “啪。” 韩错点燃一支烟，不过想起是林璇的房间，抬手示意。 林璇开口：“随意。” 韩错过去把窗户打开，靠在窗口烟可以飘出去：“林璇，你回忆一下，到底是那个彗星传媒找过去的，还是项总找他们的？” 陈河询问：“怎么了？你们刚刚去明辉集团了？” 刘柏亮开口：“项总见你们了吗？” 林璇摇头没理会，思索片刻看着韩错：“我没注意，但我听董影的语气是项总下定决心换制作方了。” 询问韩错：“韩哥，有什么问题吗？” 韩错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我想多了。” 拿起手机：“等我先给宋经理打个电话问问。昨天到现在还没和他通报进展呢。” 一边拨打一边放在耳边等待接通，韩错看着陈河和刘柏亮：“你俩没回去吗？” 两人没回应，韩错继续询问：“不然我顺便和宋经理说一声？让你俩回去？” 陈河皱眉要说话，林璇看了两人一眼，对着韩错：“算了。估计我们也待不了多久了，一起回去吧。” 这边已经接通，里面传来宋经理的声音，韩错也就没理两人。 “喂？” “宋经理？我是韩错。” “啊，怎么样了？” 宋经理语气温和：“见到项总了吗？怎么谈的？” 韩错想找烟灰缸，林璇找到纸杯接水递过去。 韩错弹弹烟灰：“宋经理，情况不太好。” 宋经理询问：“怎么了？没见到？” 韩错恩了一声：“昨天我到的，直接就去了明辉集团找项总。结果没见到就算了，今天我和林璇一起又去明辉集团，正好碰到有新的制作方过去明辉集团。项总助理也没瞒着我们。透露消息说明辉要把放弃和我们合作，重新找这个叫……” 林璇提醒：“彗星传媒。” 韩错抽了口烟：“对。彗星传媒你听说过吗？好像要找他们来重新做这个项目。” “是吗？” 宋经理沉声询问：“彗星传媒啊？” 韩错开口：“宋经理知道？” 宋经理想了想：“不熟，但也算知道。开的不算早，但实力还不错……项总找了他们要谈合作？意思要放弃我们？” 韩错无奈：“林璇沟通能力很不错的，那个项总助理和她也处得还行。本来是要想帮我们最后找机会在问问项总的意思，但是她也表示估计这次都找新的制作方来承制这个项目，我们这时候再问估计不会有好结果，我就干脆先算了，没让她这时候问。至少拖一下，问问你意思。” 宋经理沉默许久，语气温和：“你做的对。而且你们也算尽力了。将心比心，走之前咱俩也聊过。嫂子身为主编和老板娘直接把客户得罪了，赵总忙活自己圈外产业的事。小赵总又不好让自己亲妈去给客户出气的情况下，现在派你们两个去其实也没什么诚意体现出来。这个圈子生意不好做，2020年了，多少大小影视剧公司抢饭吃，拿钱出来的就是老板，有钱找什么制作方找不到？还来我们这受气？” 韩错开口：“是这个道理，不过现在怎么办？” 宋经理想了想：“你没和小赵总说吗？” 韩错失笑：“宋经理，我也就和戚溪熟一点，那也是因为之前一起出差工作过。至于小赵总他忙着和新锐沟通。这时候你就别逗了。” 宋经理也笑了笑：“那行吧，我和赵总说一声，把问题讲明白。毕竟事关主编也就是嫂子的关系，让他自己决定去吧。你们先等一等，我到时候给你们信，估计也不会太久。” “那好。” 韩错掐灭烟头：“那我们等你消息。” 宋经理示意：“不行你们就让董助理问问项总的意思，已然如此了，谁都不想这样，可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我们也要面对，毕竟都有心理准备了。” 韩错答应着，突然一愣：“董助理？” 宋经理开口：“不是你说的吗？” “对。” 韩错开口：“行，下午我们过去试试。问明白了也就靴子落地了。” “辛苦。” 宋经理安慰：“你们都辛苦，到时候回来再说吧。反正有我呢，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你们都尽力了。” “应该的。” 又聊了几句挂断，韩错皱眉思索，董助理？自己提过她姓董吗？可能提过吧忘了。 或许能和项总这样的老板身边递话的最少也是助理？ 韩错没多想，因为几个人都看着他呢。 “你们也听到了。” 韩错开口：“宋经理意思让我们等着，不过说实话也没抱希望。明显项总都要放弃了。” 陈河开口：“到底什么意思？我听着是有什么别的公司被项总找到要把新锐撇开？” 刘柏亮不高兴：“林璇便宜他白占了？” “你闭嘴！” 林璇回头瞪他，韩错好奇：“到底占了什么便宜？到哪一步了？” 刘柏亮坐在那没说话，林璇嗔怪看着韩错：“你又问了一遍，韩哥你真的很想知道细节吗？” 韩错惊讶：“真的有细节啊？！” “咳~” 刘关突然咳嗽一声，手还扇扇风。 韩错抱歉对着林璇：“这你房间是吧？” 示意几人：“我先开个房间吧。估计今天肯定走不了了。” “不用。” 刘关对着韩错：“我自己住一个房间，还有一张床。” 韩错点头：“可我看你好像不习惯二手烟，我怕老烟枪呛到你。” 刘关开口：“谁能习惯二手烟？” 韩错笑：“你也抽烟的话，咱俩对着喷就抵消了。” “好了。” 林璇示意刘关：“再开个房间。” 随即看着陈河和刘柏亮：“你俩也辛苦了，过来帮我结果现在还是没有挽回客户。” 陈河询问：“你去都没见你？” 林璇摇头：“没有。没说吗？还看到那个叫彗星传媒的制作方过去和项总谈了。” “身份证。” 刘关找韩错要，韩错拎着行李箱：“我自己去吧。” 林璇面无表情看着刘关，刘关没多说跟着去了。 陈河见韩错和刘柏亮走了，对着林璇：“你昨天跟他一起去哪了？就留下让我俩回去的话人不见了。” 林璇也有点疲惫坐在那边：“去了颍上，到甘罗村现场看了看。而且连夜做了一个有诚意的策划准备今天好好谈的。” 停顿一下，指着两人：“别坐我床！” 两人起身：“坐的另一张，你的没碰过。” 林璇瞪眼：“你怎么知道我睡哪张？！” 刘柏亮开口：“这里有摄像头，连着我俩手机。” 林璇嗤笑：“你们要有这本事我还真没话说了。” 陈河不高兴：“那你跟着的韩错有什么本事？最后结果不都是没拿下？” 林璇开口：“那也是我浪费了宝贵机会，如果不是我来的这么早，多点时间把策划做好说不定还有希望。” 陈河询问：“谁做策划？宋经理和张部长都没管，甚至嫂子身为老板娘自己惹的事都不道歉？我要是项总我也早就撤资了，有钱做项目谁不是上赶着来新锐受气？最后还是我们实习生给擦屁股。” 林璇白他一眼，不耐烦挥手：“赶紧都回去吧。我昨天没睡好要补个美容觉。” 两人嘀咕什么回去了，没多久韩错也开房回来。不挨着但是同楼层，刘关过来和林璇表示已经开好房间，不过差不多也要到饭口了。一起下去附近吃饭。 林璇换了衣服跟着几人一起下去，期间又聊了聊。 只是回来的时候各自进了房间，陈河进去前询问林璇估计待不了多久了，要不要再去街拍？ 林璇本来没心情去的，因为心里压着事。随口问了韩错一句，韩错却无可无不可的表示出去走走也好。最近大家也都辛苦了，一起出去散散心。陈河刘柏亮有点不自在，因为韩错第一天过来就看到他们自拍来着，还辛苦什么？还散什么心？ 然而林璇不一样了，她和韩错一起考察景点，一起写了策划文案，又一起面对了明辉集团的项总重新找了制作方。她自己都感觉压力很大，自然也明白其实韩哥只是不说而已。实际上他或者自己都不希望这件事就这么失败。 哪怕明知道接手的时候就很难，两人假假的也付出了努力。 所以没多说，表示进去收拾一下，那天因为韩错在没拍完就匆匆回去。反正现在也没事了，就继续吧。 不过在陈河和刘柏亮眼里就有点纠结了。怎么他来了说什么你听什么还那么尊重？ 只是当然也没多讲，很熟练的找到手机架之后，等林璇收拾好一起陈河和刘柏亮就重新到了楼下。这里本来就算是中心区，之前那边还有个花园广场。 然而韩错坐在旁边又点燃一支烟，看着林璇玩街拍却目光好像穿过她在出神。 不过偶尔陈河和刘柏亮看到韩错就盯着重新换了一套短裙的林璇美腿看…… 撇嘴对视一眼，仿佛闻到了lsp内味儿。 第二十五章 失败的边缘 “嘿！韩哥？！” “眼睛都直了嘿！！” 韩错回过神，就看到眼前陈河和刘柏亮调笑看着他。 韩错疑惑：“怎么了？不拍了？” 那边林璇也走过来，陈河看着韩错笑：“还怎么拍啊？都让你看羞射了。” “滚~” 林璇抬起美腿踢他一下，陈河不在意扑扑裤子对着韩错：“宅男？在家就看视频，没见过真人美女在线直播是吧？” 刘柏亮也笑：“好不容易吃顿饱饭，也不能撑坏了？” 陈河询问韩错：“眼睛看到美腿都挪不开了是不是？” “是……” 韩错讷讷看着两人，轻声唱着：“是……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哈哈哈！！” 林璇捂嘴大笑：“韩哥你好尬啊！！” 陈河和刘柏亮很是无语。 韩错也呵呵笑着：“我想事呢。” 指着双眼对着林璇美腿：“我想事的时候视线是穿透的！灵魂是升华的！” 刘柏亮好奇：“穿透衣服？” 林璇急正色踢他一脚，刘柏亮在一边笑。 陈河点头：“韩哥你告诉我你看着林璇美腿能想什么事？” 刘柏亮附和：“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陈河皱眉瞪着刘柏亮：“错了！说不定就是好事。” 韩错似乎明白什么，自己刚刚想事比较入神。视线估计盯着一处，可能就是不小心盯着林璇美腿了。然后两人以为自己是lsp，可算找到机会了在这里冷嘲热讽。 “你俩德云少年吗？！” 韩错又点燃一支烟，刚刚的已经烧完了。 吐出烟看着两人：“一捧一逗的。” 示意林璇：“腿长她身上她都没说什么，你俩管那么多？” 轻笑开口：“好像你俩少看了似的。” 林璇嗔怪：“韩哥，我一直觉得你挺正经的。” 韩错点头：“本来是，十年老魔导师了。才加入新锐不久就变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刘柏亮惊讶：“你意思还是我们给你带坏了？” 韩错开口：“那你说我和你俩能学到什么好？工作不好好干，一天天仗着家里条件好也不把赚钱当回事。就跟着女神后面给人家扛着手机架玩街拍。出差都要跟着。” 陈河皱眉：“我们开心啊，我们愿意……” 韩错疑惑：“对。我看一眼就不行，说你们就是你们愿意，老双标了是吧？” 两人语气一滞，林璇开口：“行了行了。韩哥不是那样人，再说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多什么事？” 斜眼看着两人：“而且韩哥说的对，好像你俩少看了似的。” 刘柏亮看着林璇：“我和陈河不一样，我俩是正人君子。” 韩错对着旁边：“呕~” 林璇忍着笑，陈河看着韩错：“你什么意思？” 韩错好奇：“你们什么意思？你俩正人君子，意思我小人？” 陈河深呼吸：“韩哥，忍你很久了。尊重你是个岁数大的……” “哎呀我！” 韩错咧嘴笑出来：“就这么尊重我的？嘲讽我lsp又嘲讽我小人？那对比一下你俩到底做了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林璇也脸色撂下看着陈河：“你就这点出息。” 刘柏亮拽着陈河：“行了。韩哥其实也没什么的。” 看看韩错：“毕竟也这个岁数了，估计不会对林璇有想法。” “你放什么屁呢？” 林璇看着两人：“要不你俩给我滚！回嗨宁去！” 陈河皱眉看着林璇：“璇，不选我俩没关系，你也要认清人……” “喂！” 韩错哭笑不得弹弹烟灰：“是我过时了还是现在年轻人真这么直接啊？我小说都不写这么直白狗血的情节……” 正好韩错手机响了，要拿起接通之际陈河还看着韩错：“你要愿意做自己做好了，我俩不在乎工作不差钱，她家庭条件比我俩还好，更不会……” “我打电话呢！” 韩错看着陈河：“你要不要这么执着？！你想做舔狗自己做去嘛。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不用为赚钱吃饭努力反而有闲心撩妹？！” “你说谁舔狗？！” 陈河就要过去，被刘柏亮拉住。韩错懒得理他，接通后传来宋经理的声音：“韩错？” “宋经理。” 韩错询问：“有什么指示吗？” 宋经理语气平静，不过能听出有点无奈：“赵总已经亲自给项总打电话沟通过了。那边也没有瞒着，表示重新找制作方来承接《少相甘罗》的项目。或许还要把先期款200万追回来。如果不给就走法律程序。赵总是不想闹大的，只是那边说的很死，赵总虽然还不想放弃，但我也把情况说了一下，他其实也明白了。” 韩错坐在一边，不自觉又摸出一支烟。伸手拿火机掉在地上，一只手捡起来点燃打火机送到韩错面前。 韩错看着是林璇，陈河和刘柏亮已经扛着手机架朝酒店回去了。还能看到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的背影。 韩错凑过去点燃烟，开口道：“那现在我怎么做？直接回去？” 宋经理安慰着：“还是和你走时候我和你说的一样，这件事到了现在其实肯定不怪你。甚至说起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如果当时没有你的那版客户很满意的剧本可能当时就黄了，都等不到现在。所以最后没有办法你也尽力了。不行就回来吧。” 韩错答应着：“我知道，那我……” 宋经理开口：“那不然你再给小赵总打个电话说一说？我是给赵总打电话的。” 韩错失笑：“宋经理，都这时候了你这……” 宋经理也笑：“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放宽心。你才刚来公司，加上之前出差解决的事，其实能力很强，而且做得已经足够了。不用放在心上，差不多就这样吧。林璇还有那两个你们都一起回来吧。” “好的。我知道了。” “辛苦了。” 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随后电话挂断。 “宋经理？” 林璇看韩错放下手机，开口询问：“他怎么说？” 韩错吐出一口烟，扯起嘴角：“宋经理把我们这边情况和赵总说了，而赵总随后也打电话和项总沟通，项总没瞒着，说的确要找新的制作方。并且还要把打给新锐的200万退回去，不给就要走法律程序，感觉态度很强硬。” 林璇抿起嘴角不自觉抠着指甲，低头开口：“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怪我。” 韩错踩灭烟头丢进垃圾桶：“谁也不怪，宋经理也说了。其实事情的源头还是在高层那里。我们不背锅就好，至于解决问题大家都尽力了。” 林璇看着韩错：“那现在我们回公司？” 韩错示意她往回走：“收拾收拾回去吧，宋经理说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林璇跟着韩错走：“要不再试试？策划还没看呢。” 韩错摇头：“如果没有其他制作方横插一杠，或许我们的策划还能有点诚意和对方谈下去。但现在我们策划做的再好比不过人家制作公司高层亲自去谈。毕竟咱俩什么身份？正式员工也只是编剧而已，何况还只是实习编剧。咱俩知道自己的事，做策划都不是你我的专业。再递过去跟闹着玩似的，更让人笑话。” “那……我去订票吧。” 林璇还能说什么，一起往回走。韩错回到自己房间，手机又响了。本来要开门进房间的林璇看着韩错这边，也停下来。韩错看了一眼是戚溪，想要关门林璇听到电话声以为有转机，已经走过来。 韩错看看她也就没多说接通。 “喂？” 韩错说话，戚溪语气沉重：“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韩错失笑：“你确定你不知道原因吗？” 戚溪沉默，半响开口：“真的没希望了？” 韩错询问：“宋经理和赵总说了，赵总也和项总沟通过了，他没告诉你？” “他告诉我了。” 戚溪开口：“我就在旁边的。” 韩错开口：“那还有什么说的？我来的时候在火车就和你讲了。” 戚溪也叹息：“我还以为你能再创奇迹呢。” 韩错开口：“我要真能创奇迹也不在新锐创，我自己写书的时候创成大神多好？” “我问过赵总了。” 戚溪沉默很久，轻声开口：“公司这些年真的一直亏空，这一次这个项目要是黄了，可能公司真就没了。” “哈？！” 韩错表情凝固：“之前你火车上还信誓旦旦的说……” “我知道。” 戚溪开口：“我也没想到。所以回头我找总公司查一下，账上没钱了。如果还要运转下去就要赵总从他其他的买卖那里挪资金过来。但是搞成这样赵总也是焦头烂额，还继续弄下去已经没意义了。估计就会关掉。” 韩错询问：“小赵总怎么想？不是还意气风发要大干一场吗？” 戚溪示意：“是。所以他现在正在坚持，不然赵总其实有点不耐烦了。” 这回轮到韩错沉默，一时间感慨万千。 责任肯定不在他这里，但是他也是感觉自己总是如此。写书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可以往上升的机会，可因为很多原因，客观的或者主观因素他就又沉下去了。蟾蜍爬滑石一样，不爬掉下去，爬又爬不上去。 关键还有一点他特么有点方。 一般写谁谁塌房，现在是进公司公司黄？！ 艹的还跨越位面了。 “那现在你和我说这些。” 韩错许久之后开口：“你想我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 戚溪笑：“我也马上失业了。” 韩错皱眉：“别闹。你年轻漂亮有能力，找工作轻松。不如你带着我怎么样？去哪我都跟着。” “呵！” 戚溪开口：“我还没着落呢，这些年在新锐其实也没学到什么。我也有时候后悔怪自己没有趁着年轻多做一些，得过且过活在舒适区。现在外面公司竞争激烈压力也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从头干起。你看薛双其实身份应该和我对等的，虽然她是大公司带着顶流。但是人家为人处世还有气场还有头脑以及经验阅历我能比吗？” 韩错恩了一声：“你想多了。的确不能比，人家有顶流，你有啥啊？这是命不是能力问题。” “你是看公司要黄了是吧？” 戚溪嗔怪：“现在开始怼我了？” 韩错莫名有些郁闷：“就别说这些了。” 戚溪开口：“也是，反正你先回来吧。我也会和赵总过去嗨宁新锐，就算要结业也要把账目算明白。” 韩错答应着，实在也是没什么说的了。两人大致沉默10秒钟，最后戚溪挂断电话，韩错也默默首先手机甩到一边躺在床上，皱眉看着天花板。 旁边林璇一直都在的，想问却看着韩错此刻的情绪，也没开口。 只是默默坐在那里，各自出神。 第二十六章 如果你不甘心 “咚咚咚~” 直到敲门声响起，打破沉默。让两人从出神中惊醒。 林璇离得近就去开门了，还对着韩错：“估计陈河他们。” 韩错开口：“他们不会来我房间找我的。” 结果进来后，果然不是陈河，居然是保镖刘关。 “是你啊。” 林璇把他让进来，刘关将手里一个黑塑料袋递给林璇，林璇问了一句：“两条？” 刘关点头靠在一边电视柜前坐下。 “韩哥。” 林璇坐在另一边床上将塑料袋递过去，韩错不解坐起：“什么？” 打开一看，居然是两条中华。看顶部居然还是软中。 “给我的？” 韩错欣喜询问，林璇看他开心自己也笑了：“一点心意。” 韩错凑过去还闻闻，根本都没拆条闻不出来什么，韩错却也很满意的样子。刘关看了一眼，抱肩没说话。 韩错叹口气递回去：“心意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无缘无故送我两条中华干什么？这得一千多块呢。” “无功不受禄你还领什么心意？” 刘关开口：“我们林璇给你你就拿着。” 韩错呵呵笑：“怕抽习惯了，再抽便宜的喇嗓子。” 看着林璇：“尤其出差任务也失败了，眼看就要回公司，你花这冤枉钱干什么？有钱也别浪费啊。” 林璇重新把两条烟放在韩错身边：“韩哥。我怕说了你不信，其实我挺在意这次出差挽回客户的任务。不是和你较劲，我是想自己做成一点事，如果在这样的小公司普通职位的工作我都做不好，家里有钱有势我却是个草包花瓶不是更丢脸吗？” 韩错皱眉：“林璇，刚刚是戚溪的电话。她如今也确定了，这一次这个项目拿不下来，赵总的资产不至于缩水或者就破产，毕竟他其他领域挺赚钱的。但不会继续投资新锐了，可能会结业。” 林璇抿起嘴角，低头开口：“我也多少听到了。” 韩错重新躺回去，看着天花板：“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宅男生活进入主流社会和职场，带着年龄和阅历以及经验都很欠缺的劣势被公司初步接受，结果公司马上要黄了。” 长叹一声：“我这个命啊！” 林璇笑出来，韩错枕着手臂：“我本是天煞孤星，注定……” “不然你来我家公司吧。” 林璇突然开口，韩错转头：“你家也有影视剧公司？” 林璇摇头：“没有。” 韩错开口：“那我去干什么？做个编剧至少还对口，其他的我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而且最可悲的这个什么都不会就是字面意思。” 林璇笑着：“也别这么说。” 语气诚恳：“其实我也和你学了很多东西。” 韩错失笑：“就这么两天就学到很多？” 林璇询问：“你当初除了来新锐，没去找找别的工作？” 韩错恩了一声：“我想着去做出租车司机来着，不过一个宅男路不熟。” 刘关皱眉：“多跑几圈不就熟了？开车也不累。” 韩错开口：“是啊，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个最大的问题。” 刘关询问：“什么？” 林璇忍着笑看着刘关：“他不会开车。” “我靠！！” 刘关看着韩错：“我是看出来了，你是就会耍嘴皮子，其他什么都不会。” 韩错开口：“那咱俩是不是正好互补？” 刘关疑惑：“我和你互补什么？” 林璇开口：“他意思你没脑子。” 刘关瞪着韩错：“你是这意思？！” 韩错呵呵笑，林璇瞪了刘关一眼，刘关语气一滞，平静下来：“我跟你说，我还是看不起你。” 韩错挑挑眉毛摆弄手机跟没听到似的。 刘关开口：“来的第一天你给我们林璇一通怼，说她影响工作进展。然后她放下身段主动找你诚恳认错学习，结果怎么样？” 拍拍手对着韩错：“你不也是忙活半天没办成吗？” 林璇脸色撂下：“你懂个屁？” 韩错却点头：“你说的对。” 林璇惊讶：“韩哥……” 韩错拿过那条软中华，直接拆开笑着：“没想到我也有一天不用自己花钱就能抽到软中华。上一次还是开席的时候我妈给我带回来半包，我10天才抽完。” 林璇笑着，刘关不屑。 韩错拆开随手丢给刘关一包，刘关又丢回去：“我经常抽。”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他，突然对着林璇：“不然我给你干保镖得了，你把他辞掉。” 没等林璇说话，刘关开口：“就你？你很能打吗？” 韩错摇头：“所以说你脑子不够用还不服气，真的到了需要你动手保护林璇的时候，人家肯定有备而来。你一个人再能打有什么用？” 刘关握着指响：“你这样的我打两个没问题。” 韩错惊讶：“哎呀？！叶师傅？！你咋不打十个呢？！你换袋大米也好啊！软中华都是这么赚来的吧？” “呵~” 林璇笑着看着憋闷的刘关：“活该。你不知道韩哥把我们部长都怼得没脾气，就你还在那总是挑事。” “就会耍嘴皮子。” 刘关开口：“还没耍明白。你怼我们林璇你自己倒是把事办成。现在不还是一起灰溜溜的回去？” 韩错点头：“所以你能打有什么用？就你自己的这个逻辑，超过2个以上我这样的你就应付不了了，换我给她做保镖，能不能打有什么区别？” 示意刘关：“反倒是平时她没事不需要你动武的时候更多。我觉得我反而更适合给她做个什么助理办个事或者之类的。哪怕陪她说说话都比你有共同语言。” 刘关扬起下巴：“你会开车吗？司机你都做不了，还讲别的？” 韩错开口：“她会开啊。我就乖乖坐着，我这个岁数可知道好歹了，咱还系好安全带，特别懂事不给人添麻烦。” “呵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挥挥手让刘关回去了。 刘关转身就出去，韩错挑挑眉毛看他背影，对着林璇：“就剩一张嘴，再说不过谁真的low到家了。” 拆开包装点燃一支抽了一口，长长吸进去，然后重重吐出来。 韩错一脸陶醉的闭眼，赞叹开口：“假的啊。” 林璇笑容凝固，惊讶询问：“假的吗？！” 韩错叹息：“我妈带回来那半包是假的啊。” “噗！” 林璇捂嘴笑得不行，韩错弹弹烟灰，过去把窗户打开就没过来，靠在那开口：“亲妈都靠不住，就这社会了。” 林璇嗔怪：“她肯定不知道的，怎么能怪她？” 韩错笑了笑：“我没说怪她，我说靠不住。” 说完低头沉默，林璇愣住，随即也不笑了，只是询问：“韩哥，真的就这么严重吗？回去之后公司就要结束？” 韩错点头：“本来我不可能比先来公司的你知道的多，但之前我出差经历了一些事，也认识了戚溪和小赵总。包括这次来之前宋经理也和我谈过。” 对着林璇：“对赵总来说很多事赶一块了，其实继续投钱公司应该能运营下去，一个项目黄了而已，还有别的项目。再说谁讲的开公司每一个项目都能争取下来还能圆满完成？只是他可能没有心思继续做了。” 林璇有些自责：“还是怪我。韩哥你可能觉得我不在乎工作所以就不上心……” “不会。” 韩错打断：“我理解你。” 林璇抬头：“你理解我？在你眼里其实我和陈河刘柏亮也没什么差别吧？仗着年轻家里条件好爱玩，出差都在公园玩街拍心思都不在工作上。” 韩错摇头：“就因为你不在乎工作，所以接到手里才会认真对待。不然当初你都不会直接就请示宋经理然后主动要求出差。不为钱不为工作还能为什么？反而更纯粹就是要把客户挽回过来。” 看着林璇：“其实我也不甘心。本来我和你说过我没打算过来，都搞成这样了让我来，还说如果我不能挽回客户就要担责任，我当然没同意。所以我都没接。” 林璇询问：“那之后你怎么又接了？” 韩错抽到烟屁也不舍得扔，狠狠吸了一口都烫嘴才扔进烟灰缸按灭：“之后他见我真的不去，叫我到办公室把公司内部的困境和危机说明白了，然后让我放宽心，能不能做好都不怪。” 挽起袖子韩错笑：“我也是怪，我不是怕担责任，我只是有点较真。是谁的责任谁就担，不是我的我干吗做大头？可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轻装上阵倒是没有负担了。心无旁骛自然就一门心思想要挽回。就好比现在。” 韩错开口：“我明知道回去也没责任，但我反而有点不甘心。” “我也是！” 林璇抬头：“韩哥！不为公司，没那么深的感情。就说为了自己，为了做好一件事，我还是觉得想试一试。就一点办法没有了吗？” 韩错沉默，林璇等了一会，看着韩错：“我总觉得你肯定还是有点想法的。” 韩错靠在窗口，许久之后看着林璇：“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与其说是不甘心，反倒是有一个地方我没想通。” 询问林璇：“你是不是真的还要努力一下？” 林璇开口：“咱们不是一个团队的吗？不能昨天成立今天就解散。” 韩错语气郑重：“那这样，明天上午你再去一趟明辉集团，找到那个董助理套话。” 林璇点头：“套什么话？” 韩错竖起食指，目光直视林璇：“去套出来到底是项总主动找的彗星传媒还是彗星传媒找到他们。” 林璇愣住：“你之前提过一次，这里到底有什么区别吗？” 韩错摇头看着窗外没回应。 林璇想了想：“就算是彗星传媒主动找过去挖墙脚，那也正常。新锐公司当天那么多人看到嫂子得罪客户，过后传出去让彗星传媒知道也不稀奇。” 韩错回头：“不一样。” 看着林璇：“首先不说是项总主动找彗星传媒。如果是的话那咱们没说的了，回去就得了。” 林璇恩了一声：“如果是彗星传媒主动找的明辉集团呢？” 韩错坐下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对着林璇：“你想啊。如果是知道主编得罪项总然后再去挖墙脚希望从我们手里抢走甘罗这个项目。你想……” 韩错直视林璇：“甘罗是很早就被新锐拿下的项目，那么就算当时有竞争者，谁闲着没事非得盯着这一个已经敲定的项目？哪怕我们拿下了他们也盯着？就不去找别的项目继续做？” 林璇思索：“正常逻辑应该是没抢过就算了，找别的活继续做。公司不可能停止运转死磕一个甘罗项目？可不可能专门让一个人不工作就盯着甘罗项目的变故，浪费人力没必要的。” 韩错点头：“你应该比我清楚，从你来就写少相甘罗剧本，更别说建组之类的。这最起码一个多月了吧？就算不甘心他们怎么可能盯那么久？就那么自信这个项目最后嫂子会得罪项总然后黄了？” “这不可能。” 林璇也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正常来说肯定不会盯这么久。”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去，继续开口：“而且嫂子得罪客户这才几天？就算让他当天知道，一个能打动项总的策划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指着自己和林璇：“咱俩不一样，咱俩策划做得快是因为第一那本来就不算是特别专业的策划，你我心里有数。只是仗着我们是制作方希望给点诚意能继续谈。第二这个项目咱俩也了解，哪怕来新锐时间都不久。但我来的时候梗概大纲和定稿剧本都在，我在有这些资料基础上熟悉自然就快。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几天之内从了解从策划从头脑风暴就能弄出一个打动项总的文案？” “除非他们准备很久了！！” 林璇表情严肃接话：“韩哥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韩错点头：“这几个不合理的地方，有什么前提条件能变得合理通顺？” 林璇拍手：“他们早就有所准备，随时取代新锐去和明辉集团接洽，等待机会从新锐手里撬走这个项目。而且他们很自信新锐保不住这个项目？” 韩错弹弹烟灰，用力吸了口烟掐灭：“再大胆点。” 林璇询问：“韩哥你的想法……” 韩错看着林璇：“那他们凭什么觉得新锐一定会保不住这个项目？换句话说他们怎么就能随时掌握公司这个项目和明辉集团的对接沟通情况呢？” 林璇惊愕：“公司……有内鬼？！” 韩错失笑：“是啊停止交易。” 林璇也不好意思笑出来，但随后就皱眉看着韩错：“韩哥这就是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韩错看着林璇：“再往深想一下。我不觉得嫂子，也就是主编得罪客户也是他们计划内的，这应该是个随机事件。但是我觉得他们不需要等，甚至可以主动暗中破坏这个项目，不会太明显，可以潜移默化的。有这个事是他们走运赚了，没有他们也会找别的机会在内部把这个项目搞黄，然后让早就准备好的彗星传媒接手。” 手指虚点：“就是现在。” 林璇眨眨眼，又想了半天，揉着头发失笑：“我有点懵。跟柯南似的推理破案吗？” 韩错点头：“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虽然最后结果一样，但是如果是被人这么算计，新锐最终倒闭一定是人为因素，真未必是经营问题，或者不止是经营问题。” 林璇沉默许久，看着韩错：“韩哥你心真细。你不像宅男，像是职场老手。” 韩错扯起嘴角，走到窗边：“谁跟你说宅男就是远离职场的？” 林璇不确定：“听你语气好像自己经历过类似的事？” 韩错回头笑了笑：“被人算计？为了利益被人针对被人怼？那这倒是的确有过经历。” 看着林璇：“所以如果不甘心，我能接受公司自己作死把项目搞黄，但很难接受被人背后拆台使坏而失败。有本事真刀真枪来。” 林璇还想问什么，韩错摆手：“不一定就是我们想的这样，总之你去套话回来再说。” 林璇内心其实已经倾向于韩错的说法，因为如果是彗星传媒主动找到项总，但是只是在嫂子得罪客户后知道的这些。时间这么短就过来要从新锐这里抢走这个2000万的项目，一定和自己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准备就在那硬撩。 这个年代了，而且不说别的行业，本来娱乐圈做影视剧的和生产手机或者电视冰箱这些实业不同。 你的创意还有作品甚至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这些其他都白搭，她不就是例子吗？ 起身看着韩错，林璇语气认真：“放心，我一定搞清楚。” 第二十七章 实情 “董姐？” “额……” “是我，小林。” “啊，是你。这么早……” 早上的时候，林璇和刘关开车就出去了。 电话互相留过，所以林璇在7点的时候就给董影打了电话。 不能每个城市都和北上广深或者省会比，至少阜洋市做为地级市挺不错的了。 林璇自然是接到韩错的任务，韩错交代的让她来和董助理交流一下。韩错觉得他出现就不方便套话问点什么私事了，而且两个女孩私下交流也说得来，但还是问林璇需不需要他去。 林璇当然觉得不需要，虽然做事一些策略她想得有点简单，但为人处世除了家境好带来的自信，颜值高年轻也让她显得待人处事更加大方自然。所以她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让韩错在酒店等消息就好。 那么此刻坐在车上打电话开始就是今天的任务启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问出彗星传媒的事，其他都是为了这个目的铺垫而已。 “是有点早。不过我估计你应该也醒了，如果正常上班的话。” 林璇客气开口：“而且我是有点事请教，上午你上班，所以早餐我请。你说的个地方我开车接你，或者你自己有车可以开过去？” “哎呀，不用麻烦……” 董影这么一说，林璇笑了：“那我去接你，我不去你家，你家附近哪方便。” 董影没直接答应，而是询问：“你们公司没通知你们吗？你们赵总好像和项总已经沟通说明白了。你这是……” “我知道。” 林璇开口：“其实也是告别，公司也通知了我们。下午就要走了，和董姐认识一场告个别。” 见董影犹豫，林璇笑着：“说实话，不是我凡尔赛，姐你也该看出来我家境不错。一份工作我其实也不在意，自己家也有买卖，倒是能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以后还能遇到呢。” “那倒是。” 董影一听到这就没那么犹豫了，第一不用再应对她过来“磨人”，下午就要走了，等于这个任务也就放弃了。再一个也能看出来这女孩白富美，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但表面上也不会太冷脸，最重要的是对方除了做事策略有点天真缺少阅历，办事挺敞亮的。 自己手里还有她送的小礼物呢，一出手那唇膏不下两千。 工作职场角度来说就是除了不做内容其他都行，是公关好苗子。 “那行，我一会给你发个定位。不知道你离得远不远。” 董影询问：“你住白金汉是吧？” 林璇见能约出来就迈出第一步了：“没有。我出来了，而且开车方便。” 董影笑着：“租的？” 林璇也笑：“肯定啊。上午还回去，下午可能就走了。” 说笑几句挂断，发了个定位。这边是9:00上班。7点起床收拾一下出门还要吃个早餐的话，再提前到准备一下老板今天的行程和工作，时间倒也是来得及吧。 洗脸刷牙化妆找到今天要穿的衣服背上包带上日常物品就下楼，这样一来没多久车就到了。 果然董影年纪不大还是自己打拼的话，目前也没男朋友。自然也就还没有车，不过也预计今年年终奖金发下来就考虑要买，不然如今都这个年代，她假假的也是个白领还是老板助理，怎么也要有一辆代步才方便。 毕竟二十年前私人汽车的确是身份象征，到现如今不算什么。 上车之后坐在后面，是一辆类似suv的车。 看着司机，董影疑惑：“这位……” “我……朋友。” 林璇想了想，开口道。 董影突然笑了：“你保镖吧？” 林璇有点不自然点头：“算是。家里派来的。” 董影当着刘关面没好意思说什么。 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不是路边摊不是小店。是当地很有名的一家早餐。有特色但是又装修特别气派的。 进去看着就干净敞亮而且座位很多。 林璇要付钱，但是不知道这怎么买。董影客气表示她请，林璇没客气但是也没要什么吃的。就要了一杯手磨豆浆而已。表示一般早晨她不吃饭。都是女人还都年轻能理解，女人在职场保持身材哪有吃过饱饭的？ 刘关干脆就没进来，在外面车里。 一起坐下，董影要了包子和一份蛋花汤，一边吃着一边开口：“小林，认识一场，其实你人不错的。这么年轻却会说话会办事，不过你知道你之前和我们项总的沟通过程，明明是你主动要博取好感，结果你先害怕了。还找人……” “董姐。” 林璇无奈打断：“就别说这个了。” 有些失落：“来的那位同事，韩哥已经说过我了。我也知道自己有点想问题简单，果然最后还是没成，也是怪我。” “那你也别这么说。” 董影开口：“你们公司那个老板娘也就是主编真不是我说，没有这样做生意的。我们拿钱投资拍戏，我们都没摆甲方架子也没提过分要求，结果她在那还发脾气了。说是编剧第一要考虑自己作品的完整性，那你少写几个场景省制作费用这算什么为作品负责？说白了不还是一盘生意？” 林璇摇头：“董姐，别说你了。我们自己接这个差事也是怨气满满。他们当老板的可以任性，最后背锅做事挽回客户的是我们。我们跟谁说理去？” 董影好奇：“你不是不在乎这份工作吗？还这么尽心尽力？” 随即询问：“还有你说那个韩编剧？是你编剧组组长？他倒是的确来过，不过我们也给打发走了。毕竟项总的脾气其实也不太好。这次去你们那出差，你们给他得罪透了。” “都明白。” 林璇摆弄豆浆，看着董影：“可是不甘心。你知道吗董姐？前天我和韩哥一起去甘罗村考察，晚上熬夜弄了一个文案策划，包括还有我自己做的封皮以及内容，就想着可以这次带着诚意好好谈。结果面没见着就算了，还让其他同行把项目给顶掉。” 董影笑：“我也理解，不过没办法。” 看着林璇：“正常来说我们项总2000万都投资下去，合同也签了。自然是希望好好做也信任新锐的，结果你们对不起我们的信任。项总主动过去你们新锐，然后你们不说好好接待，他只是要增加场景多宣传我们未来旅游区开发的景点，就这点要求你不同意就算了，你好好说嘛，结果……” “明白。” 林璇开口：“活该。真的，我是这个公司的我都这么说。但既然接了这个工作也要尽力。” 董影摇头：“现在你也不用尽力了，彗星传媒的人和我们项总谈得很好，而且和你们赵总也沟通过。我倒是希望你回去带个话，200万不算多，还回来这事就算了。我们项总真的不打算过多追究，不然真闹得太难看，传出去真的对你们新锐不利。” 林璇开口：“我还管那些？说不定回去我就辞职。这工作做得烦。” 董影笑了笑：“家境好的就是让人羡慕，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劳累。” 林璇示意：“所以董姐，我不是为了工作。今天找你除了告别是我个人想不通。那个彗星传媒怎么回事？” 董影一顿，擦擦嘴看着她：“怎么了？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璇失笑：“我还能做什么？你们项总和我们公司都闹成这样，还有隐瞒必要吗？但是被人截胡总是没那么舒服。” 示意董影：“当然了。如果是你们项总自己找的，那我们肯定没话说。毕竟我们主编先得罪了项总，项总找别的制作方也理所当然。” 董影一想也是，而且那天彗星传媒过来她和那个韩编剧也在，都看到了的。 喝了口汤，董影开口：“你要说是项总找的，还真不是。” 林璇心一紧，询问董影：“这话怎么说？” 董影看着林璇：“是苏总主动联系我，然后我和项总提了一句。项总本来就在气头上，你这边又来了却没什么实质的提议，就是除了道歉然后给那一版他觉得不错的剧本，其他就是……” 就是靠着“色诱”搞事，当然肯定不是真的诱。董影也没说出来，林璇也能听明白。 “所以彗星联系上的你？” 林璇暗自想着，果然韩哥是在意这个吗？ “是吧。” 董影开口：“你是觉得有人挖你们墙角？” 笑着点头：“明白了。你过来套话就是为了这个？” 林璇平静开口：“套话不至于，董姐我不就是直接问的吗？你说不说无非也就这么两个结果，要么项总主动找的，要么对方找过来。” 董影不置可否：“那也要从你们自己那里找原因。估计就是谁知道你们得罪我们项总了，见缝插针就找过来。职场都这样嘛，哪行哪业竞争都激烈。” 看着林璇：“人家彗星准备的很充足，坦白说项总很动心。” 林璇豆浆洒了一些，拿着纸巾一边擦拭一边不屑笑着：“我们主编得罪你们项总也就这几天的事，他们就是得到消息开始策划做项目文案也不可能这么快。尤其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大纲梗概剧本花费几个月创作出来，剧组都在甘罗村搭建了。他们准备充足？我不太信。” 董影愣住，思索片刻，摇头开口：“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也参与了项目会议，他们也是大纲梗概都有了，甚至定稿剧本都给了两集。完全是按照我们项总的要求创作的。包括项目的策划文案，成本的运算还有广告植入都很合理。” 笑着看着林璇：“比你们便宜，也是巧。1800万，少两百万。正好就是给你们那边的先期款去掉的价格。” 林璇拳头紧握，表面上还故作轻松：“是吗？那还真是有备而来。” 董影点头：“所以你们就死心吧。反正说实话项目也不是就我们这一个，你们公司做十年了，肯定有自己成熟的盈利项目。” 吃完早餐，董影把嘴擦好又补了口红，正好就是林璇送她那个。 董影见林璇看着口红，笑着开口：“谢谢你了。这个色号真的很适合我，一看小林你就是有品位有见识的。” “小事。” 林璇面带微笑：“反正我也要回去了，他是不是挖墙脚是不是准备充分，你们谈得好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有些无奈开口：“对我个人来说有点遗憾是真的。” 董影开口：“别这么想。这算什么？哪有谁做生意一直成功一帆风顺的？再说你只是职员而已，东家不做做西家，还那么年轻条件那么好。” 看看时间，董影示意：“我要去公司了，早上项总有个会。” “我送你。” 林璇起身，董影也没客气。一起出去坐车又闲聊了几句。董影可能因为口红的关系又多说了几句彗星传媒和明辉集团的项目进展，那真是一味迎合我们项总，而且各方面策划文案都是围绕宣传甘罗景点主题而设定。 实话实说比新锐影视有诚意多了。 就是估计没有主编得罪项总的事，可能最后也会选彗星传媒。 当初和新锐合作多少有点外行看名头选的意思，如果再细心选一下估计未必是新锐。只不过新锐的确对比彗星要开得早，做儿童剧经验丰富，彗星只是这几年做的。 也做儿童剧但是不多，而且在上嗨，所以新锐知道但也没当回事。利益冲突不大，但这一次就算刚上了。 到了明辉集团，林璇没下车被她同事看到不方便，就在车内和董影告别。只是目送她进了公司大门，林璇表情有些沉重，全都被韩哥给说中了。 那问题就变得更复杂。 关上车门示意刘关开车，回酒店找韩哥。 把这些事都说出来。 看他怎么做。 第二十八章 咚咚咚 “咚咚咚~” “……” “咚咚咚~” 韩错自己在屋内抽着烟，行李箱就放在一边。 也许自己想多了，没那么复杂跟柯南破案似的，等林璇回来说明情况，如果和想的不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留下的理由了。车票都订好直接就去火车站然后回嗨宁新锐。 偶尔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然后也不刷视频就再次锁屏放到一边。 不过看烟灰缸里的烟头，抽了好几根了。 就在这时突然敲门声响起，韩错掐灭烟头就过去开门：“回来了？情况怎……” 结果一看不是林璇，更不是陈河和刘柏亮。居然是……赵杉何？ “你怎么来了？” 韩错惊讶，不过看着他也是拎着行李箱还有些气喘的样子。 韩错侧身让开，等他进来关上门。 “有水吗？给我喝一口！” 赵杉何坐在那里，韩错拿了瓶水递过去：“装什么风尘仆仆？再说有电梯你喘什么？” 赵杉何喝了口水，放在一边看了眼行李箱：“幸好你还没回去。” 示意韩错：“烟？火车上抽完了，下车就这边赶也没买。” 韩错拿出中华抽出一根递过去，赵杉何笑：“软中华呢？来公司没几天档次上去了。” 拿起火机点燃，赵杉何长吸一口又吐出来：“看来出差补贴费肯定不少，那你就看在这个的份上别走！努努力再争取一下！” 韩错自己也点燃一支，看着赵杉何开口：“还怎么努力？你母亲惹事，你父亲也给客户打电话基本上确定就是没法合作，甚至人家还索要先期200万的制作费。我听说嗨宁新锐都开始整账要结业了，你现在过来和我说让我别走？” 询问赵杉何：“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为什么这个项目会黄了？甚至公司都要干不下去，我不走留下干什么？！” 赵杉何烦躁弹弹烟灰：“我不就为这个来的吗？我爸妈也是，哪有这样的？！我好不容易想回来好好做点事，一个怼客户一个想放弃！我真是……” 韩错耸耸肩不置可否。 赵杉何抱怨：“而且公司也有点乱，一直我想搞个项目和乘风天下对接，不然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结果后院着火还赶在这个时候。我真是无fuck说。” 韩错笑着：“我第一次有点庆幸自己不是富二代。” 赵杉何语气诚恳：“韩错，再使使劲。其实放任何时候这个项目黄了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和乘风天下对接合作的时候，说不定公司就能迈入新台阶。结果这时候……哎。” 韩错皱眉：“不是还有《星座宝贝》吗？也不指着《少相甘罗》一个项目活着。再说你求我有什么用呢？你自己知道现在的情况，人家都已经找了新制作方了。而且听意思接触时间也不短，赵总和项总打电话沟通过，基本就是放弃合作的节奏。” 示意赵杉何：“要我说你不如找对重点，要是还真想做下去，劝赵总别结业。那慢慢再找项目，一个少相甘罗也黄得起。你来阜洋有什么用？人家见都不见我们，和新制作方也谈得挺好。” 赵杉何揉揉头发，深吸口烟掐灭烟头：“我爸也尽力了，被我妈这次闹的，现在我妈犯倔，我爸根本也没心思弄这些。圈外的生意还一堆呢，而且因为我和我爸告状，我爸也把我妈骂了。两人就差闹离婚了，我还敢多说什么吗？” “噗！” 韩错表情怪异：“离婚？！你都这么大了……不过也不稀奇。” 赵杉何瞪眼：“这还不稀奇？！韩错你骂人是不是？！” 韩错摇头：“我大姨和大姨夫都六十了，去年离的婚，好像我大姨夫后来又找了一个。我大姨和我表姐一起过，给他们看孩子。” 赵杉何愣住：“你认真的？” 韩错恩了一声，赵杉何好奇：“怎么每次你都很有生活很有阅历的样子能和人共情，却又听着像在编故事。” 韩错无奈：“我最希望自己身边一件奇怪的事都别发生。没办法都让我赶上了。就包括我妈……” “你吗怎么了？” 赵杉何接话询问，韩错停顿片刻，摇摇头：“没什么。” 赵杉何也没心情聊这些，低头叹口气，很是疲惫的松松衣领。 “我是真想干这个。” 看着韩错：“真的。我爸别的产业我试过，很没意思不说。学起来也觉得枯燥。反倒是做影视剧在娱乐圈，和你还有戚溪在上次和乘风天下的事情上我觉得大有可为。” 韩错开口：“别怪我太坦白，我印象中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和对方剧组谈判，没你俩什么事。” 赵杉何笑：“好，你了不起。” 看着韩错：“那你这次就再超常发挥一下呗！再创奇迹！” 韩错失笑：“你和戚溪是不是地下情啊？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还再创奇迹？那是你说创就创的？！” 对着赵杉何：“你要真想挽回就脚踏实地。先搞定你爸妈不要让新锐结业，之后……” “我能搞定还说什么了？！” 赵杉何不耐烦打断，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窗外。 韩错沉默片刻，拿起烟弹出一支示意赵杉何，赵杉何推手拒绝：“刚抽完，没你烟瘾大。” 韩错拿在手里开口：“行吧。那你就先等会，林璇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听听看再说。” 赵杉何回头：“对了她先来的是吧？去哪了？等她回来听什么？” 韩错正要说话，结果敲门声再次响起。韩错示意：“可能回来了，我让她再去明辉集团找人了解一下情况。” 结果走到门口开门，居然又不是林璇。韩错觉得或许真能了解点东西，不然不需要这么久。 当然，也把陈河和刘柏亮迎进来。 “我们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林璇回来了。” 两人进来的时候，韩错关门之际，陈河看到韩错手里的烟：“呦？” 陈河笑：“软中华啊？” 韩错看看烟，又看看陈河：“来一只？” 陈河摇头：“不吸烟。” 刘柏亮也调侃：“韩哥舍得买软中华，出差不报销吧？” 韩错看了两人一眼，平静开口：“早起整活啊？又开始捧逗了？” 两人笑着进去，结果就看到赵杉何皱眉回头，询问韩错：“谁啊？” 韩错随意坐在一边：“不认识吗？小赵总。” 两人这才想起，见过但印象不深。此刻都打招呼，赵杉何听到两人调侃韩错，打量两人一眼。 对着韩错：“我先去开个房间。” 说完离开出门了，留下三人在。 刘柏亮好奇目送他离开，询问韩错：“韩哥，小赵总来干什么？” 韩错摇摇头，没等说话，陈河皱眉询问：“今天不就要回公司吗？你又给林璇支哪去了？” 韩错摆弄烟，看着陈河：“去明辉了解点情况。” 刘柏亮看着韩错：“还不放弃啊韩哥？工作就这么难找吗？” 陈河开口：“宋经理都说可以回去了。小赵总来也没用吧。” 刘柏亮也笑：“不行韩哥去我家厂子吧。我找个活给你。” 韩错恩了一声：“我去你家厂子做编剧？” 陈河开口：“也就新锐这种十八线的影视公司能不要学历不看年龄甚至不给工资也让你做，去另外一家你都不用想了。” 韩错懒得和两人废话，对着陈河刘柏亮：“林璇回来我叫你们。” 两人摇摇头嘀咕着离开，正好赵杉何也开房间重新回来。 等门关上，赵杉何坐下看着韩错：“刚刚我也听到了一点，盼着公司结业似的？！” 韩错开口：“不至于吧？当然归属感肯定很低。” 笑着看着赵杉何：“我都觉得你们新锐是玩套路呢，刚敲定这个月开始给实习生也发工资，结果没到月底就要结业？！” “靠。” 赵杉何张嘴要反驳，停顿一下，郁闷拿出韩错一支烟：“靠！！！” 只是点燃吸了一口，看着韩错：“那他俩说话也有点不是东西了。” 韩错点头：“不都是你家公司招来的吗？” 赵杉何不解：“我听着意思主要是对你还有点嘲讽diss？” 韩错点头：“林璇嘛。年轻漂亮有气质，两人在公司追她呢。甚至追到这来了。” 赵杉何愣住：“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错开口：“两人有点没自信，好像除了他俩之外任何雄性生物靠近她他们都集体排斥。” “那倒是？” 赵杉何询问：“林璇我见过，说话办事也不错，可没他俩那种习气。” 韩错点头：“也就你们富二代能评价富二代了。” 赵杉何开口：“不过diss你？！林璇年轻漂亮有气质，可能大概大学刚毕业。” 看着韩错，赵杉何好奇开口：“你？就你？一个奔四的废柴大叔他们都防备？” 韩错面容平静点燃一支烟，看着赵杉何就这么看着：“她给我买的。” “哈？！” 赵杉何被烟呛到咳嗽几声，惊讶看着软中华：“你说烟啊？” 韩错挑挑眉毛：“两条。” 赵杉何发懵看着韩错：“真的假的？” 韩错过去行李箱拉开侧面拉链，两条软中华露出，一条拆封了。 随手丢给他一包，韩错重新拉上坐回去，翘着二郎腿吐着烟。 “我去……” 赵杉何看着烟：“确定不是你自己买的然后装比？” 韩错点头：“理论上有可能，但实际上可操作性太难。” 赵杉何不解：“怎么难？” 韩错瞟他一眼：“我舍不得那个钱。” “靠！” 赵杉何拆开烟抽出一支又点燃，他烟瘾不大，没韩错大。但是被韩错一带就又想抽了。烟民都这样，只要凑一块很快就会磨合成一个频率。 “这么说这个小姑娘对你……” 赵杉何有点八卦的模样凑过去询问。 韩错皱眉：“当然没有。人家女孩家境也很好，不知道你家这破公司怎么这么邪性，就我们一个编剧组三个富二代。” 弹弹烟灰：“林璇和刚刚那两个可完全不一样，那两个你也看到了，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林璇虽然也不是很在意这份工作，但在意这个出差任务和项目。而且能听进去建议，还能塌下心做工作。”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打断韩错，韩错起身：“这回肯定是她回来了。” 过去开门，果然这次是林璇站在门口，只是看表情，韩错心下沉。 ———— ps：九章送上，明天继续。 对了漏了一个问题，不多好像就一个这么说的。 情节有些地方尬到抠出两室一厅，开始我虚心接受，后来一看里面有点误会。 或者说前面某些作者的话大家没细看。 昨天在群里也聊过。这本书很多经历是真实发生的。 比如实习期就是没有一分钱工资，转正才有。我当时同事有10个月还没转正的，让他走都不走。是真的，我印象深，也是个胖子，比我大几岁。家里好像条件不错，在哈市电脑城有两个摊位，主要是团建的时候打保龄球把我赢了，那次拼了1个小时，遗憾一分落败。他就是十个月没转正，而且做的一般，他的部门主管想劝退他，他说不要钱也干。 还有下午看电影也是真的，每周末赵总下午过来，然后呆三点就走了。编剧组去看电影。而且他岳父的确是电视台的大领导。 再就是《少相甘罗》这个项目也是真的，当然名字不是，要避讳现实。1000万的项目，也是在山栋的一个旅游集团好像。花钱为了给那个地方的名胜古迹做宣传。项目是项橐不是甘罗。这里改了一下。而且我做编剧，实习开始写大本小本这些也是，写的够了就转正。后来我做到编剧组组长。 还有，戚溪也是真的，不过不是我同事，也不是叫这个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是龙辰邀请我做编剧，用一个美女制片照片勾引我。我看了一眼，的确很漂亮。不过现在找不到了。毕竟过去太久了。当然举报不是龙辰举报的，这里道个歉，情节需要嘛。 嫂子也的确是老板娘，而且负责编剧组。 最后，因为很多事都是真的，尬的话只能说现实就是这样。我会尽量把不是真的地方结合到娱乐圈，毕竟本身那里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嘛。而职场的几乎都是很多亲身经历的。 感谢大家，明天见。o(n_n)o 第二十九章 我也能打两个 “……” 房间一片静默。 赵杉何靠在窗边眉头紧皱，韩错坐在沙发边吸着烟，也在沉思。 倒是林璇偶尔看看两人，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打破沉默。 直到赵杉何想抽烟，拿起一支点燃，打火机的声音让几人都看过去，赵杉何看着韩错：“所以你意思是公司有内奸？” 韩错点头：“而且位置应该还不低。” 赵杉何很是烦闷：“那你觉得会是谁？” 韩错失笑：“我才来多久？人都认不全。高层至今就认识张盛和宋……” 韩错突然停顿下来。 林璇看着韩错：“我倒是觉得，理论上知道少相甘罗的人都有可能，未必是高层吧？” 赵杉何反而替韩错解释：“不，绝对是高层。” 看着林璇：“普通打工的会串联彗星传媒一直盯着这个项目？我觉得他不止是为了把《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撬走，他是处心积虑在新锐影视等待机会，和彗星传媒借着这个机会里应外合搞垮新锐影视。” 韩错回过神，摇头开口：“现在不想这些，既然情况就是这样，那怎么决定看你自己。” 赵杉何开口：“当然是必须要挽回这个项目，这已经不是说我们是不是放弃的问题。我们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把新锐影视搞垮逍遥自在的走了，人都没抓到。” 过去看着韩错，拿起一支烟递过去，很殷勤的给他点烟。 “韩哥……” “别！” 韩错吐出一口烟：“小赵总你不用这样，我没说不做努力。” 赵杉何松口气，用力拍他肩膀：“好样的，如果真的能挽回客户，升职肯定的，至少绝对有奖金！！你知道我家有钱，只是我妈这么一闹，我爸也没心思做了，所以要结业。” 停顿一下，赵杉何开口：“或许我爸不只是没心思做了。” 说完对着林璇：“小林你呢？” 林璇开口：“我也当然要留下为挽回客户做努力。” 说完有些自责：“说起来也是我来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疑惑看着两人：“可如今已经搞成这样，我们还能怎么努力？” 赵杉何对着韩错：“你有什么打算？不是你一开始发现这些细节的吗？” 韩错刚要说话，敲门声又响起。 韩错过去开门，陈河和刘柏亮已经拉着行李箱走进来，一边进来一边吵着：“璇回来了吗？该走了吧？还磨什么？” 刘柏亮也皱眉：“赶紧回去得了，呆得也够久的了。” 赵杉何一听就很烦，这两个傻，比之前就过来一通哔哔哔叨叨叨，现在还这样。 林璇看着两人：“你俩回去吧。我和韩哥……” “又是韩哥。” 陈河打断看着韩错：“你到底给林璇下什么药了？” 韩错看了陈河一眼，对着赵杉何：“那现在开始我就不客气了。你不了解情况就做我们后备支援。” 赵杉何点头：“当然你负责。跟上次谈判似的。” 韩错对着林璇：“那你就是组员了。” 林璇答应着：“具体计划呢？” 韩错摆手：“一步一步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任务。” 对着陈河：“先从你俩开始。从这一刻你们就不是嗨宁新锐影视的人了，回去或者辞职或者开除，反正你俩也是实习生。” “韩哥……” 林璇下意识开口，陈河和刘柏亮互相看看，突然笑了。 “辞职？！” 陈河开口：“小赵总在这呢，你说开除就开除吗？” 刘柏亮点头：“虽然我俩一直不是很在乎这个工作，但辞不辞职要看我俩心情。” 小赵总吐出一口烟：“对，他说开除就开除。” “凭什么？” 刘柏亮看着小赵总：“我俩好心出差来做项目，是嫂子……” “你管谁叫嫂子？！” 小赵总不高兴：“那是我妈！意思我还得管你叫点啥呗？！” 林璇偏头笑，刘柏亮尴尬嘀咕：“公司都这么叫。” “别说这些了。” 韩错摆手看着刘柏亮和陈河：“攻克难关项目之前要保持团队高效凝聚力，先剔除不安定因素开始……” “砰！” “啊！！” 没等韩错说完陈河直接一拳打向韩错，他其实已经忍很久了。韩错趔趄一下后退，林璇都捂嘴轻叫，用力推搡陈河：“你干什么？！” 赵杉何扶住韩错，脸色难看指着两人：“你俩也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当我面直接打人？！” 陈河开口：“我俩一份工资没拿过，在我们面前充什么老板？” 刘柏亮也开口：“好像谁家没产业似的。” “再说一遍？！” 赵杉何就要上去动手，然而韩错直起身按下他的手：“行了，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是公司老板，和这些小年轻一般见识干什么？” 随意推开赵杉何去一边，林璇脸色难看指着两人：“那你俩也是没把我当回事是吧？” 陈河语气一滞，有些埋怨对着林璇：“璇。对你有意思，大家都同龄人。你不能真把我俩当舔狗了。” 刘柏亮开口：“这公司还呆着干什么？不然咱们三个自己管家里要点钱开公司算了。你不是想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展吗？不行小红书也可以。快手也不错。” “跟你俩？！” 林璇嗤笑：“不是看不起你们……” “好了。” 韩错上前将还在指责陈河的林璇拉开：“没事没事。” 陈河很是不屑看着韩错：“那你是看得起他呗？一个lsp……” 韩错笑着让林璇和赵杉何避开，突然一脚踹在陈河的肚子上。 陈河没有意外，早就防备而且不是林璇他也直接冲上来了，根本没想着打一下就算了结果…… “砰！” 赵杉何和林璇惊呆了。 因为哪怕陈河有防备甚至身体还有前冲的态势居然直接被韩错的一脚踹飞了，撞在身后的刘柏亮身上两人一起摔倒。 “你吗……啊！” 陈河咬牙捂着肚子正要坐起，结果头嗡的一下，自己耳朵都能听到很清脆又有点闷闷的声音，然后有一片烟灰就落在脸上。 只见韩错随手抄起烟灰缸砸在陈河的侧脑太阳穴那里。 “砰！砰！！砰！！！” 一下一下砸着，陈河用手抵挡都没用，甚至刘柏亮要挣扎站起被韩错顺手也反手给了一烟灰缸。 “韩哥！！” “韩错……” 林璇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上前要拽着他。赵杉何也哭笑不得，还和林璇说着没事没事。还和他说三十几岁的人别和小年轻一般见识，你这比我三十几岁的年纪都大，这直接你就一挑二了？！ 然后林璇拽着韩错的时候，韩错突然回头，表情居然特别平静只是目光有点冷：“你要帮同龄人啊？” 林璇下意识松开手，慢慢后退摇头。 就在这时门突然推开，刚刚可能是没锁。刘关进来：“怎么……” 结果看到这个场面也愣住。 韩错站起身丢开烟灰缸，陈河和刘柏亮捂着头坐起身。 看着韩错，陈河指着他：“你……” 砰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他脸上。这还没完，韩错居高临下不给他们站起来的机会就是踹。哪怕陈河也是高大用力冲一下也能给韩错冲开找机会站起，但是不行。 因为他头已经肿起一个包，此刻被韩错刚刚几烟灰缸砸懵。 “刘关！” 林璇突然叫着，刘关反应过来，过去用力抱住韩错要拉开。 “别打了！！！” 突然刘柏亮抱怨对着韩错叫着：“我又没动手！！” 结果就是这一句，倒是让韩错停下手，而且还忍不住笑了。 好真实啊。 韩错喘息后退，看着两人。刘柏亮被陈河压着，倒是反而还挨了几下。 陈河已经有点懵了，被刘柏亮扶起的时候，韩错突然再次拉着他领子直接轮到墙壁抵着，甚至双脚脚跟都离地。 “你听我说。” 韩错直视陈河有些回避的视线：“幸好没出血但你要理解我，不是谁都如同你一样不愁吃穿。这次这个项目我打算最后努力要挽回一下，回公司你要报警或者讹我哪怕拘留我都认，但不是现在。我没时间和你扯皮。如果你非得现在闹我出来一定找到你不管你是回家还是躲在哪。” 轻轻拍着他脸颊：“明白吧陈河？” 陈河看着韩错，又看看周围的人，没说话。 韩错点头放开他，给陈河整理衣领回头对着林璇：“我们几个的车票都退了吧。赵总你陪他们一起回嗨宁新锐坐镇，顺便好好安抚一下他俩。” 赵杉何点点头：“啊……啊，好。” 赵杉何不但消气了，揽着两人出了门口，此刻他对两人的情绪已经缓和多了，甚至还有点同情。 刘关拉着两人行李箱出去了，神色怪异看了韩错一眼，关好门留下韩错和林璇。但随后又不放心把门敞开。 林璇也有些防备后退，目光复杂。 韩错随意坐在她对面，看看自己刚刚被扯坏的袖口：“原来怒气值真的能影响战力的。” 见林璇不说话，韩错开口：“他先动的手你看到了。” 林璇看着韩错：“你们东北人都这么打架吗？” 韩错摇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打人。” 呵呵笑着，特别憨厚的样子：“没打过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打。” 林璇扯起嘴角：“谁信啊。” 韩错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对着林璇：“你看我手都抖，其实我也挺紧张的。” 林璇张张口要说话，韩错吐出口烟：“说正事。小赵总带他俩回去，你留在这里hold住项目进度，而我离开阜洋一趟。” 林璇愣住：“你离开阜洋去哪？” 韩错弹烟灰，低头看看烟灰缸好像哪缺个口。 “现在没有别的路了。” 韩错对着林璇：“唯一可以挽回项总的办法就是我们的项目策划一定要更专业，最少要比彗星传媒要更吸引项总。咱俩的水平根本做不到，哈市我老家有个同学在文创公司工作，负责的就是做游乐园和主题打卡景点项目的包装推广。不过他好像现在在外地出差，我去找他根据我们现有的手里资源做个更专业的文案。” 林璇讷讷点头：“我……我知道了。” 韩错看看时间，拎着行李箱：“你就留在这里继续拖住，和董影搞好关系。继续从董影那找突破口，最好能把关于少相甘罗的旅游项目内容套出来一些。” 说完迈步出门，林璇坐在那里发了会呆，才发现这是他的房间。 追出去还有很多话要问，韩错已经进了电梯：“有事电话联系。” “……” 林璇目送韩错进去，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摩挲肩膀站在那里一会，低头嘀咕几句什么自己都没听清，转身朝着陈河和刘柏亮房间而去。 推门看到刘关帮忙给两人处理瘀伤，赵杉何呵呵笑着和他们聊着，两人多少有点尴尬，毕竟之前刚当着小赵总的面说公司的坏话，也透露出对工作的不屑。 只是当林璇进来之后，看着她忍着笑的模样，两人更不自在了。 就想立刻走回嗨宁回家，他们想家了，想妈妈。 ———— ps：抱歉，昨天熬夜了。而且定时更新的话会留下很多时间痕迹，去掉很麻烦。所以只能手动。明天开始九更大概晚上18点以后更新。反正白天大家要上班上学，晚上看正好。o(n_n)o 第三十章 白富美的品格 “叮铃~” 电梯门打开，在明辉集团所在的楼层。 项总和彗星传媒的苏庆一一起走出来，直接左转朝着门口走去。 “所以我说要尽快。项总您也清楚已经耽误不少时间。” “的确是，不过做生意嘛，没有一帆风顺的。” “那我们尽快敲定项目策划。” “说归说，你们的策划还是做得很充分的。” “现如今的职场，竞争激烈。还看项总给不给机会了。” “我现在要求特别低，只要比新锐影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拿着文件在一旁跟着的董影提前走了几步用门卡开门。 然而就在这时，项总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看着靠近门口的一个角落那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窈窕又美好，脸蛋也漂亮，笑容也可亲。 但是项总看在眼里眉头却紧皱，有点不耐烦，还有些好笑。 之前的事……懒得提。 “项总。” 这个身影，自然就是林璇。 项总没回应，只是对着另一个职员摆摆手。这个职员就是那天韩错第一次来到这里碰到的两个之一，一个是女助理就是董影，另一个男职员就是他。 董影有些目光复杂看着林璇，当没看到一般礼貌示意项总和苏庆一进门。苏庆一好奇询问项总的声音还能传出来：“项总？这位是…” “新锐传媒的，已经跟他们说了终止合作，这还没完没了的。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这新锐影视我合作一次遇到这么多奇葩……” “呵，圈内倒也听说了。可能项总不知道，这个新锐影视创办10年，至今是不给实习生薪水，只有转正才给。” “什么？那这些实习生靠什么活着？” “梦想吧？不知道啊。” “这真是……为什么不给薪水？” “因为正式员工才不到3分之1，但大部分活是实习生做。” “省钱？！果然啊。就他们那个老板娘也是剧本总编，说是为了保持剧本完整性，其实故意少写场景还不是为了节省开支？” “这我也是有耳闻……” 再多余的就听不到了。因为董影看了宋璇一眼，叹口气将门关上。 留下那个男职员对着林璇很不客气的走过去。 “齐哥。” 韩错不认识他但先来几天的林璇认识。他叫齐新勇。林璇还是那么有礼貌，但也知道对方这个情绪估计没好话。 果然，齐新勇松松衣领看着林璇：“小林，你说你长得漂亮外形好。还挺气质的，我真不愿意说难听话。” 皱眉指着门口：“干什么呢这是？你们公司就真的缺这个项目不做活不下去了？！就算是这项目也是你们自己作没的，怎么就这么没皮没脸……” 林璇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淡定开口：“齐哥，都是为了工作。” “你说谁没皮没脸？！”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刘关已经从电梯门走了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过来指着齐新勇。 齐新勇失笑指着他：“这你保镖吧？” 看着林璇：“小姑娘家境还不错都能雇得起保镖？” 挥手示意：“那就别在这玩什么体验生活了，真正打工人是你们这么任性的吗？而且还特别粗鄙过来靠颜值身材就想把我们项总的项目搞定？你以为你拍短视频呢？配个舞曲扭几下就能获取好感喊点赞？刷个火箭线下维护榜一大佬？人家不看你的胸和屁股还有美腿人家早划过去了，这个年代一切都要快都要简单直接有效，靠磨叽非得死缠烂打……” “你再说一遍！” 刘关拽着他领子，林璇瞪着刘关：“松手！！” 刘关哼了一声，林璇示意：“你去楼梯口，进去把门关上。” 刘关还要说话，林璇瞪眼：“过去！” 刘关看了齐新勇一眼，转身去了楼梯门那边开门进去又关上。一般有电梯没谁走楼梯，尤其今天快节奏的生活之下。 齐新勇整整衣领，看着林璇：“我就想笑。你过来靠颜值身材期待打动我们项总，然后又怕他真的做点什么还雇个保镖。你就没点别的东西了？就指望这个挽回项目？” 指着门口：“不是看到了吗？我们已经找了新的制作方。” 打量不说话的林璇：“而且你们赵总也和我们项总通话了，这个项目已经彻底结束合作，你就是新锐一个普通编剧而已，听说还是实习的，有必要这么拼？” 林璇抿起嘴角，半响还是带着美丽的笑容对着齐新勇：“齐哥。你说的……” 林璇深呼吸，轻笑开口：“都对。所以我也吸取教训，这一次我们韩编剧过来，就是为了做内容希望在项目策划上弥补之前我们主编给项总带来的不愉快，期待可以在整体甘罗旅游区的开发上，以我们新锐影视的角度可以为明辉做点什么。” 看着齐新勇：“他去找了专业人士，结合我们手中掌握的资源，期待可以做出一个完美的吸引项总的策划，弥补我们这一次整个不愉快过程中带给项总和项目的损失。” 诚恳对着齐新勇：“齐哥，你给我们点时间，也给我们个机会……” “好了。” 齐新勇打断：“真的小林，外形条件在职场是优势。但不是绝对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做决定的不是我。项总对你那一套包括对你们公司的印象已经跌入谷底。而且和彗星传媒的项目合作进展也算很顺利，你就算了吧？” 林璇沉默，随即笑着：“好，齐哥我不难为你。我就在门口等项总行吧？我也不打扰你们。” “你别这样。” 齐新勇已经很不耐烦：“非得让我说点难听的做点难看的？你虽然年轻也是成年人了，真让我找保安给你请出去你脸上也挂不住吧？没有必要嘛。” “齐部长。” 突然一个职员推开门示意：“项总叫你开会。” “来了！” 齐新勇答应一声，回头对着林璇挥挥手：“就这样了。” 随即不顾林璇的挽留转身就进门，还对前台小姐示意：“不行找保安。” 前台小姐咬着嘴唇答应，目送门重新锁上，对着站在那里的林璇：“你别在门口呆着了，不然……” 林璇别过头发掩饰发红的耳根，对着前台小姐笑了笑：“那我去走廊尽头的窗口那站着行吧？” 前台小姐为难：“你这样没必要的。” 现在谁都认识林璇了，至少在明辉集团这里。也都知道为了什么来的。 前台小姐劝着林璇：“我们项总如今提到你们新锐传媒就生气，不想看到你们。现在你这样还这么赖在这不是更让项总讨厌吗？” 林璇无奈：“要是没有彗星传媒横插一脚我也不至于这样。现在我只能用这样没皮没脸的办法刷存在感。他讨厌我我就消失那不就真的就没戏了？” 前台小姐失笑：“你这样不是越搞越糟？” 林璇笑了笑：“这是个笨方法我承认，不过也是唯一刷存在感的方法了。” 说完指着楼梯门那里：“那我进去等，大不了露个门缝好吧？” 前台小姐皱眉：“那也是我们公司的楼梯口。” 林璇语气温和：“也是楼上或者楼下公司的楼梯口吧？” 前提小姐不高兴：“整栋楼都是我们明辉集团的。” 林璇陪着笑脸：“那人家不是早买走了吗？” 前台小姐看着她：“你要是这么说……” “你放心。” 林璇开口：“不让你为难，而且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了。” 拉着她手：“回头加危信，给你红包。” “我可不要。” 前台小姐开口：“我在自己老家找个稳定工作可不容易，现在谁沾上你们让项总知道没个好。” 说完挥手示意：“不要出现在我们项总视线还有我们公司范围，不然我也难办只能叫保安了。” “我现在就过去。” 林璇朝着楼梯门口走：“绝对不让你难做。” 说完关上门，露个门缝。前台小姐哭笑不得，很是无语。 第一天来项总还算热情接待，而且看着颜值身材气质都特别好，自己还艳羡很久。尤其看着就是包包衣着以及首饰化妆品都是名牌，就觉得不一般，不和明星比现实职场或者生活里也是妥妥的女神。 结果现在跟乞丐一样那么低三下气死皮赖脸。真的让她平衡了很多。也就懒得管了。 “呼。” 进了楼梯口没有人只有刘关在吸烟，林璇也不顾形象坐在楼梯台阶上手揉着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刘关弹开烟正要说话，林璇头都没抬：“闭嘴。让我静一会。” 刘关欲言又止没说话，只是沉默大概一分钟，还是忍不住：“你干吗那么听韩错的？他都走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就那么信他回来就能拿出好的策划搞定明辉集团挽回项目？！” 林璇没说话，刘关继续：“家里那么大公司，从小被那么多人宠着，什么时候你遭过这样的罪？！” 看着不说话的林璇：“我看回去得了，你有这个吃苦决心不如为自己家公司多好？到时候接手家里产业买卖也有说服力也让人服气。为了这么一个公司，老板得罪客户都不在乎，你被一个前台小姑娘都能数落一顿图意什么？” 林璇斜眼瞪他，只是随后摆弄手机，随意甩过去。 刘关疑惑接过，随后愣住，是韩错和她的短信通话。 “短信？！” 刘关嘀咕：“现在还有人用短信吗？不都用危信……” “让你看内容！” 林璇开口，刘关继续看着。几乎都是林璇问那边进展，那边表示会尽快。随后又问问林璇这边，林璇也把打算说了。 但刘关随后看到最后一句韩错的短信，估计也是林璇让他看的。 “我虽然看不到但能想到你估计会很难。既然交给你了，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只是我想说，我一直都表示同样是95后或者说98年出生，但和你同岁的陈河以及刘柏亮比起你差得很远。” “如果你吃不了这样的苦我能理解。但如果你愿意坚持我也会鼓励。最后如果你受不了想放弃，我送你一句话。” “坚持的可贵就体现在经历痛苦和磨难的时候。顺风顺水脑满肠肥要你坚持什么？也许就在你坚持到最后才能让你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这也是你突破自我的道路，因为没有捷径。” “加油，我这边也算很顺利，会尽快回来。” 随后就是林璇的笑脸表情。 刘关手机递过去：“就知道洒鸡汤，有本事他来试试。” 林璇将手机拿回来，看着刘关：“要么说你这辈子就是个保镖。不学无术，小赵总要回去安抚即将崩塌的新锐局面。韩哥做的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项目内容，相比之下我这边做的这些反而是最轻松的。只是丢些自尊而已。” 起身有些疲惫的活动一下身子：“为了工作，为了目标，自尊就不算自尊。” 撇嘴嘀咕：“如果是为了我自己……嘁。” 说完突然门好像又响起，赶紧朝着门缝看去，第一时间整理表情面带笑容走出来。 因为项总又送苏庆一出来了。 “项总~” 林璇很是优雅站在那里打招呼：“最后给我们新锐一个机会好吗？多一个选择总是必要的。” 项总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很是不高兴看着齐新勇。 “怎么告诉你的？！” 齐新勇对着讷讷的前台小姐：“叫保安！！” “不用了！” 林璇笑着：“是我躲在这的，和他们没关系。我走好吧？” 说完都不坐电梯了，回身重新走进楼梯口。刘关冷眼扫视包括项总和苏庆一的所有人，跟着一起下楼。 哒哒哒的脚步声还能传来。 苏庆一失笑看着项总：“坚持的态度值得肯定，多久没见过这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以为了一个项目这么执着。现如今我们公司很多95后那可真是，有一点不顺心说辞职就辞职，哪有什么归属感？” 项总也是哭笑不得，电梯门打开示意他进去。 一起下楼的时候，项总开口：“这女孩……有点天真幼稚，不过看起来也是家庭条件不错，能吃这个苦也算可以了。” 苏庆一目光一凝，看着项总：“不会影响我们项目推进吧？不如我邀请项总去我们公司考察一下？” “那个以后再说。” 项总示意：“我们倒是可以去甘罗村看看。实地考察一下，也对我们项目完善可以更贴近更完整。” “好啊。” 苏庆一开口：“其实我们都去过的。当然在项总带领下估计能看得更多更透彻，毕竟您是本地人，也更了解这里的甘罗文化。” 一边聊着一边到了一楼直接出去了，下去也就不在回来，直接去颍上去实地考察。 而刚刚从楼梯抵达一楼的林璇却是还不知道，依然选择在这里，默默的等。 第三十一章 达成 “小姐，盒饭。” “你才小姐呢~” 林璇接过盒饭，顺便瞪了刘关一眼。 刘关没多说坐下，林璇打开盒饭，此刻就坐在明辉集团大楼前的台阶那里。因为距离门口有点远，倒是没有保安过来赶她走，倒是很多进出的人看着她。 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坐在这里吃盒饭？拍短视频呢？ 但林璇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虽然吃着却依旧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偶尔喝口水。 看着有些无语的刘关坐在那里抽烟，林璇手挥了挥烟：“你礼貌吗？坐在人身边抽烟。” 刘关退开一些：“韩错在你面前吸烟你从来都不说，还主动买烟给他。” 林璇开口：“你能和他比？人家从来都会开窗户，不能的话也避开上风口。哪像你这个直男，也就孙姐看得上你。” 刘关呵呵笑，退开一些。 林璇白他一眼低头继续，只是随意看着刘关：“你怎么不吃？” 刘关摇头：“在这里吃不下，跟要饭的似的。” 林璇放下盒饭看着他：“你怼我？” 刘关无奈：“你有脾气别找我发啊，中午吃饭时间你也没必要等在这里。” 林璇低头继续：“说了你也不懂。” 刘关叹口气：“我是不懂，你就那么信韩错？至今为止他也就是比你能说一点……” 停顿一下，刘关开口：“当然打架也挺厉害，果然是东北人。” 林璇跟没听到似的，毕竟刚刚在楼梯口已经和他解释过一次，可他未必是不明白或者不懂，只是角度问题不想懂而已。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的付出和牺牲自尊跟耍赖似的在这磨人是不是有意义，最后对结果是不是会有用。 但每当动摇的时候，看看韩哥发的短信，她就好像有动力了。 这个道理多么浅显？ 就好像地下工作者被敌人抓到严刑拷打之前，每一个都发誓可以为了格命事业而牺牲毫不动摇并且绝对不会泄露任何秘密。可是上了刑架开始要折磨你的时候，百态尽现。 或者求饶的，或者发抖的，或者叛变的，或者吓死的。 这些都能理解，因为恐惧是人们无法控制的。惜命也是人的本能。可所以才能体现那些视死如归哪怕牺牲也坚决不会动摇不出卖战友的英雄。 从出生到现在她什么都不缺，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名牌包包一面墙。开跑车住豪宅，应有尽有。 坚持什么？她没有什么需要坚持的。要什么有什么得来都那么容易，所以她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 她原本以为也很无聊的新锐编剧工作，眼看就要辞职了。结果来了一位自称废柴loser大叔的同事，然后遇到这么个项目，不自觉做到现在经历了人生中几乎从来没有尝试过，目前来讲最全面的丢脸事件。包括现在坐在这里吃盒饭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她生活轨迹基本都已经敲定的，哪怕是最糟的未来或许也是无所事事爸妈养着然后开着跑车四处兜风或者去国外旅游采风，然后邂逅个看得上眼的帅哥展开恋情，没感觉之后果断甩掉再启程。 但现在出现了意外的分岔路，他也体会不一样的人生。 “不许告诉我二叔和我爸！” 突然想到这林璇看着刘关警告。刘关将烟头踩灭叹口气：“知道了。现在说也没用，你是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 林璇看着烟头：“韩哥至少会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我观察过就算没有垃圾桶他会直接揣兜里。” “呵~” 刘关笑着捡起，背对她朝垃圾桶走去：“韩哥韩哥，一天天就是韩哥韩哥。” 回来看着林璇：“我说你从小家里那么有钱，什么人你没见过？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的废柴你整天挂在嘴边。” 林璇点头：“你啊，你懂个shit。” 刘关和她不说一起长大，但是她上初中的时候刘关就来了。在他家做保镖很多年，跟亲人差不多。不然不会派他来，所以没外人的时候说话很随便。 刘关皱眉：“不会让陈河给立了flag吧？你对那个韩错……” “在这吃饭啊？” 突然一句话在身后响起让两人回头。 林璇拿起纸巾擦擦嘴起身：“董姐。” 董影叹口气：“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小林？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家里条件好何必过来遭这个罪？齐新勇出名没风度嘴还狠，一定没轻怼你。” 林璇笑了笑：“还好。为工作我倒是不在乎。” 董影摇头：“关键你这有什么意义呢？” 林璇开口：“如果我不在这，估计项总就彻底把新锐pass掉了。现在我在这天天刷存在感，哪怕再烦也能明白我们没有放弃的意思。” 董影好奇：“你们老板都放弃了，你们几个员工这么坚持图的是什么？” 林璇没说话，这里也不适合说。 董影示意一旁：“走吧，请你吃饭。” 见林璇看她身后，董影开口：“别看了。你从楼梯下楼的时候，项总已经和苏总从电梯提前下去，而且下午要到甘罗村考察，今天不会回公司了。” 林璇沉默，随即开口：“是吗？” 董影揽着她朝一边走，对着刘关：“一起啊？” 刘关摇头：“我吃过了，不过开车送你们。” 董影示意：“就在附近不用开车。” 说完把林璇盒饭拿过来，丢到垃圾桶里。 “吃吧。” 一个小饭店的角落，饭口人多这里却相对安静。 点了两个菜然后两份米饭和饮料，董影对着林璇开口：“别客气。” 林璇拿着筷子拨弄一下，抬头看着董影：“董姐。彗星传媒和项总在项目上进展怎么样了？” 董影开口：“细节还要考察，但是大方向基本敲定。一旦都弄好就会签合同，已经都打印出来了。现在两边开始对条款呢。” 林璇语气郑重：“董姐，不让你为难。但是凭心而论你觉得他们的策划文案真的很有竞争力吗？” 董影轻笑：“和谁竞争？目前就他们一家和我们谈。” 看着林璇：“你们好像没有任何策划文案。那还谈什么比较？” 林璇无奈：“其实那天我和韩哥……就是我同事编剧就是要递文案过去的。结果看到你们找了彗星传媒我们才没有浪费机会。” 董影倒也知道这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对着林璇：“你也就不要再天天过来到公司一坐给项总添堵，真的找保安给你丢出来，你一个女孩还这么漂亮不嫌丢脸吗？” 林璇摇头：“所以我们韩编剧已经去找专业人士去做策划，回来之后才是最后决定结果的时刻。” 董影疑惑：“这么自信？” 林璇笑着：“当然，明知道有竞争者，我也相信人家彗星传媒有备而来，目前来讲一定比我们新锐能给到明辉集团的会更多。既然如此我们自然还是要在内容上下功夫。” 见董影不置可否，林璇开口：“董姐，我知道当初你和齐哥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年轻脑子里没东西，就知道撒个娇期待项总对我印象好然后就能挽回项目。韩哥也说我了，做编剧本来就被外界诟病是无本买卖，我们不具体生产实物商品，内容对我们这一行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也是核心竞争力。” 董影若有所思看着林璇：“所以你才这么放下脸面和自尊也要刷存在感，怕项总彻底把你们放在脑后干脆不理会了？” 林璇点头：“董姐，如果可以的话，彗星传媒的项目重点能不能透漏一下。” “你开玩笑呢？！” 董影皱眉：“你真以为影视剧啊，我可没主角光环，泄露商业机密是真的会追责的。” 林璇开口：“我不为难你，我也没资格。但实际上策划大家都有，而且能付出的代价也都是差不多的。我没有要抄袭的意思，这一行要减价竞争也不现实。我只是想心里有个底，如果我们的更好你就立功了。如果我们的策划还是竞争不过，那其实你也没泄露什么。” 董影想了想，一边吃饭一边开口：“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就想着肯定比你们新锐好一些就是了。” 看着林璇：“你该知道，我们项总要求并不高，就是要求剧本多增加一些甘罗村的场景，就这你们主编还不同意。颇有点我们不缺活干，你们拿钱就好其他别管的意思。现在人家彗星传媒特地在这个时候找上门，价格便宜，剧本创作出来要交给我们明辉集团来敲定才算过审。至于其他方面都是细节，会配合我们的旅游景点进行宣传。” 林璇想了想，突然拿出一份策划递过去：“董姐你看看。” 董影用纸巾擦擦嘴，打开看了一眼。半响点头递过去：“差不多。不过比你们这个更细节，而且人家也能做得了主的。” 询问林璇：“这就是你们做出来要给项总的策划？” 林璇收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董影摇头：“没用。都差不多，但是你们主编得罪项总，而你过来又来那么一出，现在就算一样好也会选他们。” 对着林璇：“何况你们的策划说起来很简单，很飘。” 林璇不解：“你不说差不多吗？” 董影笑：“你们缺少的环节就是和我们项总谈，他们可以一边谈一边修正，你们连见面机会都没有。” 林璇明白了，看着董影：“谢谢你了董姐。” 董影表情严肃：“不用谢，我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透露。” 指着策划书：“实际上我也的确什么都没说，只是针对你的项目给点评价而已。” 林璇开口：“已经足够了。” 呼出一口气看着董影：“如果项目可以重新夺回来，我一定重重表达感谢。” 董影疑惑：“你们真这么有信心？” 林璇沉默许久，看着董影：“其实没有。但是我们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董影轻笑：“是吗？听着倒是更飘了。” “赵总都放弃了，董姐你也知道。” 林璇开口：“为什么我还坚持？” 董影愣住：“还真有什么特定理由吗？” 林璇开口：“如果没有彗星传媒，那项总就算放弃和我们合作我们也认了，毕竟是我们主编也就是老板娘搞砸的。我们只是员工而已，没必要这么拼。” 董影点头：“是啊。可是为什么你们还……” “我们怀疑我们公司有人和彗星传媒通风报信，故意在这时候插我们一刀。” 林璇把韩错发现以及自己确定的彗星传媒抢项目的契机说了出来。董影也才恍然，虽然这理论上不关明辉集团的事，但是却也可以理解新锐还不放弃的原因。 被人背后捅刀，肯定不会这么算了。 第三十二章 千钧一发 “对。大概意思就是和我们做的策划差不多。” 白金汉林璇酒店房间内，林璇穿着休闲装坐在窗口拿着手机拨打。那边是韩错。 刘关坐在一边听着，不过听不到那边韩错说什么，只能根据林璇的话来反推。本来没必要如此，但是刘关觉得从小养尊处优又聪明有个性的林璇如今受的委屈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也不符合她身份的，根本不需要遭这样的罪。 可是从来不把陈河和刘柏亮这两个同龄人而且家庭条件好的放在眼里的她，如今对一个老大爷有点言听计从的感觉。他自然要多关心一下即便，即便是管不了，也要找机会反映给她二叔甚至是她父亲。 当然，要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做选择，好在他好像明白就会回来了。而林璇再遭罪，也就最后这一天。 “她是这么说。” 那边韩错问了什么，林璇脚踢着地面靠在窗口：“是差不多，但咱们不是见不到项总嘛？人家彗星传媒一直跟着的，随时可以调整对接。我们这边就算一样也不行，人家项总对我们印象太负面了。” 那边韩错又说了什么，林璇笑着：“我啊，我没什么。都挺好的。” 韩错说话，刘关凑过去要听，被林璇瞪了一眼指着门口，刘关坐回去却没走。 林璇继续开口：“你不用担心我，总之我就等你了。这边我不会受什么委屈的。你就放心做好自己的事吧。” 那边继续说了几句，林璇叹口气：“能理解。估计赵总也是有点失望了。” 深呼吸一下，林璇开口：“那现在压力就在项目内容上，其实也等于都在韩哥你身上，希望你能做到最好，明天等你回来之前我一定稳住他们。” 随即又说了几句，林璇开口：“好，那先这样。明天等你过来……” 之后告别挂断电话，林璇将手机丢开，看着刘关：“大晚上你在我房间干什么？！赶紧回去自己房间，我要洗澡睡觉了。怪累的。” 刘关看着林璇：“你还说你没受委屈？人家撵你走跟撵要饭的似的。这些你不和他说？” 林璇皱眉：“韩哥过去就没睡觉，一直熬夜弄项目。他朋友帮他一起做，还要参考公司现在手里能用的资源。小赵总稳住公司，但是现在公司几乎空壳，能给的资源其实彗星传媒也都能给。韩哥才是最辛苦的，你和人家说这个？！” 刘关还要说话，林璇不耐烦挥手：“滚！！” 刘关语气一滞，起身开口：“反正如果这次不成，我一定和林总汇报。到时候你别怪我多嘴。” 林璇看着他背影嘀咕：“你本来就跟个事儿妈似的。” 刘关失笑回头：“你一个南方人，说话怎么这么多北方词？” 林璇轻笑：“人家北方文化输出做的好，斗音一大堆俏皮话用你管？多学习多上网吧，不然年纪大了还能做保镖？年轻的时候脑子也不管用，干啥啥不行。” 刘关点头：“对，你眼里能看上谁啊？” 关上门离开，林璇拖鞋甩过去。随即干脆收拾东西去洗澡，然后好睡觉。 “哗哗~” 要睡觉，就不泡澡了，怕在里面睡着。 淋浴洗完，裹上浴巾要出去，路过镜子的时候突然停住。 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将湿气擦掉，顺手又慢慢将浴巾丢到地上，里面呈现一个身材爆好比例超黄金完美的曲线。 而配合那张同样完美又纯天然的脸蛋，22岁的年纪，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丽质。 满意扭扭身子，林璇弯起嘴角：“这么美艳无双气质超绝的女神……遭那个罪干什么？” 只有自己能听到，因为这里只有她。或许也是心声。 每当刘关这么说的时候林璇都会反驳，但此刻没有第二个人在的时候，她也会扪心自问。 只是叹口气看着里面的自己，弯腰将浴巾重新围上。走出浴室。 坐在落地窗等待头发干，以前手机不离手的她此刻却穿着睡衣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而灯，也没开。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她也心高气傲。其实没人知道她经常会特地避开家境好给予她人格魅力的加成，希望很多事可以不因为条件优越也能做好才是她的真本事。 所以她在大学几乎没闺蜜没朋友，不是因为她各方面优秀而被嫉妒，而是因为她不靠家里条件也可以很多事都做得比别人好，所以让女同学更来气。 至于男同学追她她都习以为常了。她总觉得他们看起来傻傻的。没钱的家庭条件一般的傻，有钱的富二代一样傻。 拍短视频反响不错。甚至偶尔还有代言邀约找她帮忙植入小h车带货。她不缺钱所以推拒了。甚至粉丝要求直播也不做。 她知道自己未来还有很多没尝试过没挑战过的事，她也有自信都能做好，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回想起来怎么就跟自己以前觉得那些很傻的人一样那么天真幼稚。 以为外形条件好气质不错待人接物也算大方就能来挽回客户。 被韩哥一通怼一通骂，人生第一次尝试。 而现在面对的这个即将被客户被公司都放弃的项目，让她有些患得患失。 如果真的不成功呢？自己会是什么情绪？估计怅然若失吧？ 可是如果真的成功了呢？ 可以在这样极限的条件下还能挽回的话，身为这个“团队”的一份子自己会不会激动万分？ 揉揉头发，想了这么半天不知不觉头发都干了。 起身去床上睡觉，闭眼后感觉疲惫，一切都看韩哥的了。希望一定可以成功，而我也会尽我最大努力去做到我该做到的事。 加油…… 只是她不知道，很多事不会按照她预想的去推进。 或许她通过韩哥来到这里第一天的那通怼已经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在面对的时候，依然觉得无力。 “林璇。起来了吗？” “唔……董姐你说。” “不然你继续睡吧，我只是想和你说……” “没有董姐，我醒了，你说吧。” 早上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看时间，反正天是亮了，是不是昨天有点累所以睡过头了？但直接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也就接通。 是董影。 睡眼惺忪头发还有点变形，林璇拍拍脸让自己精神一些，听着董影要说的话。 “我正往公司赶，刚刚项总通知我……” 董影叹口气：“今天上午上班就会签约，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就甘罗这个项目。” “什么？！” 瞬间林璇就精神了，董影也开口：“你们那个韩编剧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赶紧把项目策划传过来给项总看，不然的话我怕来不及了。” “我马上过去！！” 林璇直接挂断手机开始穿衣服穿鞋，甚至只是简单洗个脸没刷牙，一边用漱口水漱口一边跑，刘关她都没叫。太颠簸差点咽进去。 一边下楼一边给韩错打电话，只可惜关机。连着打了很多遍都没接通，林璇最终很是无奈放弃。因为昨天通话已经说了，估计早上会弄好，然后坐最早的车过来，那估计也是最快中午能到。 可如果真的是中午才能到，那怎么来得及？！ 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下电梯直接就冲出去，幸好这里离明辉集团本来也不远，开车去几分钟而已。 结果钥匙还没带。 “恩~！！！” 林璇抱怨一脚踢了轮胎一下，脚还有点疼。回身要取钥匙却正好看到钥匙在眼前。 同样睡眼惺忪的刘关站在她面前：“起这么早干什么？” 林璇推着他：“快开车！！董助理说了上午上班就签约！” 刘关一愣：“这么快？！” “赶紧开车！” 林璇已经坐上去，刘关不多说，启动开走。 结果也是巧，赶到的时候刚停好车，就见苏庆一和助理一起在门口要往里走。一旁董影和齐新勇陪同，没看到项总，应该是在公司等。 “董姐！！” 林璇直接叫了一声，几人一起回头，董影有点不自然。 齐新勇不耐烦：“你没完了？！就这么没皮没脸的？！你们公司缺这个项目就活不下去了是吧？” 苏庆一表情怪异笑了笑，看看齐新勇，和助理示意董影进公司。 “你站住！！” 林璇突然指着苏庆一，苏庆一疑惑回头：“叫我？！” 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心理活动的时间，林璇也豁出去了：“我一直没好意思说你，今天我忍不住了。你们公司勾结我们新锐的人把这个项目撬走，圈内规矩都不顾了吗？” “呵~” 苏庆一点头：“是吗？那你说说我勾结你们公司谁了？” 林璇语气一滞，她也不是不知道这需要证据。哪怕不是破案也不能空口白话。原本根本也没打算说出来，那显得更丢人。只是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然而人家一句反问，她就没话说。 齐新勇对着苏庆一：“苏总别理她！这是要撒泼了是吧？” 刘哥指着他：“你说谁撒泼！？你再说一遍？！” “保安！！” 齐新勇已经真的没有耐心了。都来到门口了，明辉公司整个都是他们的，怕什么？ 几个保安叫过来，齐新勇指指刘关。保安过去要驱离两人。 一直都是让刘关别乱来的林璇突然叫着：“刘关！别让他进去签约！” 但是没办法，刘关也就一个人。这里是人家地盘，保安可以源源不断的。 “小林！” 董影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是干什么？” 林璇过去拉着要进门的苏庆一：“你不能进去，你没资格签约。” 苏庆一失笑挣脱：“你别动手行么？” 齐新勇感慨：“林璇。也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居然做到这么地步。别说工作，做一个人你这样不丢脸吗？” 林璇对着齐新勇：“你信我！他真的是故意和我们公司的人勾结抢走这个项目的！他没资格……” “我们还管这些？！” 齐新勇推开林璇：“那也是你们活该！我们就愿意跟抢走你们项目的公司合作！！” 林璇跌踉跄坐在地上，看着齐新勇和苏庆一进去了。 董影看看她，无奈摇头也进去。至于保安还在和刘关推搡。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眼圈发红。突然挣扎发力要站起继续追。 “啊~” 轻叫一声，脚腕有点痛。可能是刚刚踢到轮胎的时候伤到了。 疼痛和委屈还有无力一起涌上心头，从小到大一次没哭过的林璇此刻就觉得眼角似乎有什么要冲出眼眶滑落。 直到…… “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项总从大楼内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对着林璇：“又是你？！” “项总。” “项总~” 齐新勇和董影都过去礼貌开口，项总对着苏庆一：“见笑了。” 苏庆一点头：“是有点想笑，但不是对你们，而是对她。” 看着项总：“新锐怎么这么low？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项总看着和保安推搡的刘关：“这怎么回事？” 没等齐新勇说话，项总已经很烦躁了：“报警！！” 指着要站起的林璇，项总语气上扬：“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这么大个女孩就这么不要个脸面吗？！” 瞬间涌出的泪水却又倔强的收回，林璇站起身看着项总：“彗星传媒和我们新锐里的职员有勾结，故意挖走……” “活该！” 项总瞪眼：“你们新锐早该倒闭了！！被挖墙脚那是报应。” 指着林璇：“就你们公司还怎么能开到现在？！老天不长眼！” 林璇被项总逼得后退，一瞬间看到董影目光中的可怜，齐新勇的厌恶，苏庆一的嘲讽，还有项总出离愤怒的视线。 全部涌在她一人肩头。 这一刻她彻底失去力气，加上脚上的扭伤，还有面对这一切崩溃了。后退就要重新坐在地上的时候…… “不用这么拼吧？” 一双手臂将她扶住，熟悉又温和的声音响起耳畔。 回头看过去，两个憔悴大黑眼圈的韩错出现在她面前。 “韩哥~” 林璇讷讷开口，韩错看着齐新勇董影和苏庆一，最终将目光投向也看过来的项总，话却是问的林璇：“你不是说你没受什么委屈吗？”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将林璇挡在身后。 扫视所有人，目光投在项总身上：“什么素质啊？还大老板呢？在你们家乡，你的公司门口，一起围攻个女孩还要叫保安还报警？” 齐新勇抬手推了韩错一下：“你又哪冒出来的？！” “你别动手。” 韩错避开指着他手：“你们这一套就对付南方人可以。法治社会打架赢了进法苑，输了进医院。” 看着齐新勇：“你想进哪？” 齐新勇嗤笑：“是吗？你不看看这是哪？” 韩错回身揽着林璇肩膀：“那你不问问她是谁？” 看着项总：“不为了你们这么个项目人家家里条件那么好犯得着到你这受气？” 项总挥手示意：“进公司，别理他们。” “往哪走？” 韩错叫住他。 项总回头冷眼看着他，韩错开口：“这些天人让不见还各种冷嘲热讽，我们新锐影视的人唾面自干。甚至不惜熬夜找人一起做出来策划只希望感受到我们主编得罪你的诚意。现在看来真是犯不上。” “齐新勇！” 项总呵斥：“给他们弄走！！” 韩错看着他：“不用，自己会走还有！！” 指着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人均自媒体的时代手机都拍着。要不要集团形象了？” 苏庆一看着韩错：“新锐影视的？得面对现实啊，不能玩不起是吧？你们……” “你牛比。” 韩错打断：“我也不撂什么走着瞧的狠话，只是希望你们知道里应外合把新锐影视搞垮了，但是赵总产业可不止新锐影视。真把你们揪出来，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会不会找人报复你自己想清楚。至少那个揪不出来也就算了，你是在明面上的。” 此刻林璇就讷讷看着韩错单身一人却宽厚的背影将她挡住。 又是怼项总又是diss挖墙脚的。一瞬间有些失神。 董影看着韩错：“闹够就走吧，是小林过来故意拽着苏总不让进去签约谈合同……” “董助理口红什么色号？” 韩错突然开口：“虽然我不懂但很适合你。” 董影下意识摸摸嘴唇，韩错看着项总：“彗星传媒联合我们公司内鬼撬走我们项目，主编得罪你之前他们就做准备了。你都不细想估计也不在意，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我们没话说。” 让出林璇面对项总：“一直诟病嘲讽我们林璇靠卖弄外形博取你好感觉得她幼稚，今天拦着你们签约也是我们不对在先。但你要知道我和她都是编剧不是公关不是销售。身为编剧哪怕在业内地位不高谁都能指手画脚改剧本，但我们是创作者不是商人，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尊严和坚持。” 齐新勇冷笑：“死皮赖脸就是你们的坚持？尊严体现在哪？” 韩错拿出手中的文件随手丢开落在地上，封皮题目一闪而现，写着《少相甘罗》旅游开发项目策划书的字样。 韩错看着几人：“尊严体现在如今不是你们pass我们新锐影视，是我们两个代表新锐影视对你们说这项目我们不做，你们明辉集团我们也不伺候了。这就当是替嫂子还给你们的。” “韩哥~” 林璇表情怪异，终于回过神拽他一下。 项总脸憋通红，手指指韩错对着几人：“弄走！！” “自己走。” 韩错开口，对着林璇却语气轻柔：“说够没有？” “呵~”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忍住笑，看他一眼：“说够了。” “那咱们走。” 韩错轻轻拥着她示意，回身对着几人：“虽然还是你们地盘但劝你们不要乱来。这里是你们地方，可你打听一下我们林璇家里在买卖更大。在这随便欺负我们没关系，有本事一辈子别去杭粥！！” 苏庆一笑出来：“这么嚣张吗？杭粥你家的？” 韩错点头看着苏庆一：“就跟阜洋姓项似的。” “你到底谁啊你？！” 项总对着齐新勇：“新锐怎么这么多傻比？” 一个大集团老板不是不会说脏话，但此刻也表明他的情绪估计糟糕透顶了。不怪他，他够有涵养的了。但屡次三番遇到新锐传媒这么多奇葩肯定很无语。 韩错不在意看了他一眼，扶着林璇就要走。因为刚刚的精神刺激还有坐在地上的无助，一个小女孩面对这些还是不够从容。 只是苏庆一望着丢在地上的文件夹，董影顺着目光看去，犹豫一下，走过去要捡起地上的文件夹。 “还捡它干什么？！” 齐新勇看到，很是不高兴开口。 项总也看到了，董影开口：“项总……” “扔垃圾桶！！” 项总沉声开口，董影为难：“项总，要不您看看……” “我让你扔了！！” 项总呵斥，董影叹口气，朝着躺在不远处的策划书而去。 几人不管她进了电梯，齐新勇捂着手追着项总：“要不要找几个人教训他一顿？” 项总瞪他一眼示意旁边的苏庆一，意思还有外人别说这些。 “明白。” 齐新勇开口：“先对合同。” 项总倒是没再多说，一起进了电梯。反倒是苏庆一笑了笑，却回头看看韩错离开的方向，摇摇头等待电梯门关上。 但很明显没人等董影回来，反正离得近一会自己上来就好。 “这谁啊？”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董影面前，先一步将策划书捡起。董影抬头一看，下意识礼貌开口：“管总。” 安辉管乐旅游开发集团的老板，如果说项总的明辉集团是阜洋市龙头企业，那么管乐集团就是整个省排得上号的大集团，甚至手里有许多和当地正府合作的在全国都声名鹊起的景点开发景区。 比如黄山，巢湖以及各种古道。 在国内也是大型旅游集团，名列前茅的程度。明辉集团不能比。 “管总还没走呢？” 董影还有点紧张，因为管乐集团驻扎和肥。但管总家乡是在阜洋，尤其管乐集团发家也在这里，后来才随着业务拓展搬去省城。才有了明辉集团发展壮大，所以也算有点渊源。 今年五十多岁，年富力强，像四十多岁似的。看着也特别精神有气场但却很温和。 “在附近见见朋友。” 他身后还有个助理，看起来其貌不扬却很平静。就站在他身后。此刻如果韩错看到会有印象，其实他们就是韩错第一天来阜洋明辉集团的时候捡到两人车钥匙。 果然管总一边翻策划书一边对着身旁助理：“那不是那天捡钥匙那个小伙吗？怎么总喜欢扔东西？” 助理开口：“岁数看着不小了，还喜欢装酷。” 管总呵呵笑，董影不确定看着两人：“管总？你们认识刚刚那位……” 管总叫管东祥，没有理会董影，而是看着策划书：“岁数多大不知道，脾气是不小……这是旅游项目策划？” 上面写的不算详细，应该是时间不够。但是几条创意好像很打眼的样子。管东祥皱眉看了几眼：“有点意思。” “管总……” 董影干笑开口，指指策划书示意要拿过来。 管东祥开口：“不是要扔掉吗？我替你扔？” 董影尴尬：“管总您别为难我了。” “谁为难你？” 管东祥助理看着董影：“怎么着？明辉集团现在在阜洋这么霸道？扔了都不给我们？报复我们管总要收回明辉大厦……不对。” 管东祥助理皱眉：“谁让你们改名的？！那是我们管乐集团买下来的，你们只是租而已，凭什么改名还对外宣传是你们集团的大厦。” 董影倒是不怕这个助理，偏头嘀咕：“那的确是我们明辉集团建造成的。” “废话！” 管东祥助理瞪眼：“他建的就是他的？！你意思每个地产商等工人盖完房子还得一人分一套呗？！那还用卖吗？都不够分的。” 董影斜眼看着他：“你有本事当初别租啊。大厦租金是不是都花出去了？” “那是你们项总跪着求我们管总把大厦租给他！” 管东祥助理开口：“不然他没面子，我们都去了省城了他还发展不起来，丢人现眼自然要收回！这明辉大厦可是我们管总家乡标志性建筑，怎么能给他？” 董影开口：“你自己不也说这是明辉大厦。” “你……” 管东祥助理还要开口。 “呵~” 管东祥背着手笑：“就喜欢看你们年轻人吵架。” 两人都不说话，董影尴尬：“管总我不是冲您~” 管东祥摇头：“但我觉得你俩加起来都不如刚刚那个小子那张嘴能说，尤其那脾气我们也见识过了。” 看着助理又问了一遍：“把车钥匙丢了那个是不是他？” 这回轮到助理尴尬了。 董影好奇：“管总认识韩编剧？” “编剧吗？” 管东祥疑惑：“编剧和你们明辉集团这个旅游公司有什么业务往来？” “emm……” 董影为难：“说来话长。” “没关系。” 管东祥对着助理：“回去查查。我的确挺感兴趣，这次回来还以为又平平淡淡的走，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外地人过来带了些热闹。看来阜洋旅游产业发展潜力还是有的，只是明辉集团开发不出来。” 助理赶忙答应着。董影尴尬。 要说起来管总和项总的渊源，两人不熟也不是朋友，但却在早期都是阜洋人，然后在老家一起发展。就好比娱乐圈，两人同龄也同期出道，一开始发展得齐头并进，但某一天其中一个就爆红，然后另一个一直蛰伏缓慢发展。这时候身价咖位还有影响力就天差地别了。 只是此刻董影也没办法，管东祥别说在阜洋，在整个安辉都是大集团知名企业级知名老板。 “给你。” 管东祥将策划书给了董影。 董影莫名松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有病是怎么着，项总都说把策划扔掉，可是自己居然还要往回要，要不回来还担惊受怕。或许就是因为因为对方是管乐集团老总吧。 “谢谢管总。” 董影抱歉：“您忙吧。我先回去了，还要开会。” 助理看着董影：“叫你们项总不要躲了。我们管总生意做得不比他大得多？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他浪费？” 管总开口：“这话不是开玩笑，和他说我再给他三天时间。三天过去他还躲着不见我那我也就不谈了，明辉大厦直接收回。” “管总……” 董影赶忙要说话，管总不理会已经迈步离开。董影只能一边躬身等候。这也就是阜洋是管总家乡，他经常回来所以大家都不算意外。可是其他市来说这就是本省传奇人物。轻易见不到的大佬，目送他离开，董影犹豫一下，转身回去。 策划书本来就是要扔的，至于所谓的你们项总不要的项目一般都是好项目这句嘲讽她是不敢转述，但事必须说到了。 第三十三章 盖世英雄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紫霞仙子：我没说过！-_-|| “喝口水吧。” 此刻情绪经历大起大落的林璇，还有点懵懵的。 直到一瓶常温水摆在面前被她接过，才好像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看着周围，居然还是之前那个街拍的公园水池台阶上。 接过水下意识拧开，才发现已经盖子已经松动，显然提前拧开。 喝了口水，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身体机能才恢复正常。 “让你受委屈了。” 韩错轻声开口，一句话让她恢复正常的身体机能也无法控制早就失控的眼闸。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偏头避开韩错的视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留下来。 又好像坚强得不肯哭出声。 “已经发生的就没办法。” 韩错拿出纸巾递过去：“但是我也帮你顶回来了。” 林璇擦拭眼泪，看着韩错哽咽却努力不哭泣：“顶回来？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经历这样人格和自尊的羞辱，可这是我自找的。我一直告诉自己为了工作，这样不丢人。可我还是忍不住……” 韩错点头：“人之常情。你很难得了，如今95后00后，老板话说重一点直接辞职走人。” 林璇纸巾擦着眼睛：“00后工作了吗？大学都没毕业。” 韩错开口：“我大学的时候是扩招的第二届，至今也快二十年了。即便如此你以为谁都能上大学吗？很多偏远省市高中甚至初中毕业就来沿海城市打工了。” 看着林璇：“估计你家厂子里都有不少00后上班的工人。” 林璇嘀咕：“你又不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 韩错恩了一声，看着林璇：“早知道我能再提前五分钟到就可以帮你挡住这些事。毕竟我一个男人面对这局面还是可以从容一些。” 林璇沉默，韩错皱眉：“你也是。人家签约你都拦着，道理不在咱这边，不然我能怼得更狠。可惜啊……” 韩错叹口气。 结果林璇看看他，突然询问：“韩哥，借你个肩膀靠一下？” “哎？！” 韩错退开看着林璇：“是彼此信任的好同事，但不能过线。” 整理衣领：“我可是母胎solo三个本命年的大魔导师。” 林璇噗的一声笑出来：“韩哥你仿佛在逗我笑。” 韩错沉默片刻，直视林璇却没笑：“你叫着我韩哥，但理论上我大你十四岁，不开玩笑的说那一年我使使劲也能生孩子了。所以其实我也可以把你当孩子看，而实际上你也的确是。” “什么啊~” 林璇低头开口：“22的孩子，大学都快毕业了。” 韩错摇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跟个高中生也没区别。基本什么社会阅历都没有，照比你差远了。” 叹口气有些感慨：“平时我在网上或者现实遇到的95后很多。他们怎么说怎么做什么三观都不关我事，可这一次我也没想到你会经历这么多。我总觉得我对你有份愧疚和责任在里面。虽然现在说这话不合适，但我真的的确没想到你可以拼到这种程度。” “你不就会马后炮毒鸡汤吗？” 突然一句话，两人都抬头。刘关站在一边看着韩错，抱肩冷脸。 韩错惊讶：“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刘关坐在林璇另一侧，看着韩错：“要靠肩膀也是我，我几乎看着她长大，我才是她的家人和长辈。” “tui~” 林璇推开他：“滚。” 韩错也瞪他：“就是。让你滚，你还年轻这局面很深你把握不住。不要把路走窄了。” 说完拍拍肩膀对着林璇：“e，on。” “韩哥~” 林璇笑着：“你刚刚又说什么不能过线？” 韩错开口：“刚刚没人抢嘛，你也没选择了我还不端着点？” 刘关站起摇头：“璇，你还信他？我那边打架的时候都看到了，他把什么策划文件丢在人家，再好的文案人家也不可能接了。” 韩错看着刘关：“万一能成呢？” 林璇惊讶：“没有版权吧？” 韩错笑：“没事。里面好多条款没我们他做不到。” 刘关疑惑：“你都把客户得罪死死的，比你们嫂子得罪得狠，还想着项目能成？” 韩错皱眉：“你还说？还什么保镖，看你家大小姐被人推倒在地围攻你干什么呢？说好的贴身高手！贴身呢？！几个保安就把你拦住了，一天天就知道怼我！” 刘关指着韩错要说话，韩错对着他：“嗬~tui~” “哈~” 林璇捂嘴笑，拦着瞪眼的刘关。 刘关看着韩错：“这时候你还嬉皮笑脸？林璇付出多大的牺牲和努力，你随手就破坏掉还在这说风凉话……” “你走开！！” 林璇叫着对着刘关，刘关憋闷看着笑而不语的韩错一眼，对着林璇：“我告诉你爸！我一定告诉他！” 这次林璇懒得发音了，干脆给他一个“gun”的口型。 刘关忿忿离开，林璇对着韩错：“你别理他。” 韩错恩了一声：“那你得理他。” 林璇愣住，韩错开口：“别不懂好赖，别伤害你身边真正对你好的人。实际上他说的没错，罪基本都让你遭了，我几乎就是耍嘴而已。” 林璇摇头：“别这么说。” 韩错皱眉：“还哭不哭了？” 林璇看着韩错笑：“你总逗我我还怎么哭出来？” 韩错轻声开口：“那你要是不哭我就哭了。” 轻轻拍着自己肚子：“看你遭遇这些，哥心里难受。” 林璇眼圈发红却还笑得不行：“你那是心吗？” 韩错恩了一声：“胃也难受……早上没吃饭。” 林璇白他一眼，只是却发现他没笑就看着她。慢慢的林璇也不笑了，坐在那里沉默，许久之后突然轻轻靠在韩错肩膀但没任何暧昧。 第一年龄不合适，一个大叔一个女孩。 第二颜值不合适，一个平凡一个完美。 第三，就算前两者很牵强不重要，但好像导电一般，当林璇脸颊贴在韩错肩膀的那一刻，她痛哭失声没有任何缓冲。 而随后哭声越来越大，想咬牙坚持都再也坚持不住。 韩错也不动，甚至不看她，只是看着周围看来的走走过过的行人。 甚至很多人内心还猜测，看女孩这么漂亮哭得这么惨，是不是昨晚被人下药然后欺负了，在长辈这里寻求安慰？ （ps：呵呵，有一次就是。大概我二十出头在大联机械厂打工。我手机丢了，知道是谁偷的。而且当时丢东西的不止我一个，大家一起报警去派出所做笔录。平生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进派出所，在大厅等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孩领子拉高遮住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当时和我一起去的还有其他丢东西的同事，我就小声指着那个女孩对同事说，会不会是被人qj然后过来报案的？他们看了看也说可能是吧。我真没坏心眼，因为看着那个气质还有情绪真的好像。直到1分钟之后，有派出所人员喊她去补办身份证拍照片……我靠！！） 那些远远看过来的人心中想着，果然底层人面对上流社会的欺辱就是这么无助。不由得也想起自己生活琐碎的事遇到的困境，眼角湿润然后也哭出来…… 好吧这都是扯淡。 好几个反倒是掏出手机拍摄，一脸好奇八卦的模样站定。 韩错没管这些，直到大概5分钟之后，林璇哭声才渐渐减弱。但身子也有点哭软了，头依然靠在他肩膀。 “韩哥你身上有味。” 林璇抽噎着，轻声开口。 韩错恩了一声：“熬了一夜坐火车过来，我还爱出汗。” 林璇抬头看着他侧脸：“你不是说中午回来吗？我早上接到董助理电话说上午签约还打电话给你，想你把策划赶紧传过来。但你手机也关机了。” 韩错开口：“本来是早上坐车中午到，但我感觉或许会有变数，而且几乎我同学能帮忙的地方也都帮差不多了。我就昨晚连夜坐车往回赶，路上我自己把策划完善一下。但需要网络，手机用到没电，充电宝也没电了。” 林璇恩了一声，突然笑着：“身子崩那么直干什么？特别僵硬不自然。” 韩错尴尬：“没经验嘛。” 林璇好奇：“没交往过女朋友？都36了……” “你退群！” 韩错直接推开她：“走开老子最讨厌女人了！！” 林璇揉揉眼睛嗔怪捶他肩膀一下：“那你还能喜欢男人？” 韩错也笑：“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坐远一些，韩错开口：“我抽根烟。” 林璇坐直身子，拿着纸巾整理自己哭湿的脸颊。 韩错一边拿出烟一边看着：“妆都哭花了？回酒店补一下吧。” “哪有妆？” 林璇开口：“早上走得急，就洗把脸出来了。” “是吗？” 韩错点燃烟，打量林璇赞叹：“还真是天生丽质，不化妆素颜都这么美。当时评论你视频真的是我过分了，不但没拉伸也没有开美颜，你应该能做个粉丝超多的网红，比她们强多了。” 林璇点头：“可以了，我哭过之后好受很多，不用再夸了。” 韩错笑了笑：“实话嘛，没夸。” 林璇揉揉眼睛，起身丢掉纸巾后回来坐下，看着韩错的侧脸。 韩错疑惑：“怎么了？脸也脏啊？” 林璇轻叹：“真庆幸和韩哥是队友，亲眼看你怼人真是霸气十足。” 韩错摇头：“狐假虎威，有你在我不怕他们。” “我？！” 林璇惊讶：“我那么没用都快被说哭了……” 韩错开口：“那是你素质高，喷人的话看口才不看背景。如果没你在我再能说几个保安就把我收拾了，说不定真的报警。出来后再找人打我一顿。” 看着林璇：“这里到底是他们地盘，人脉盘根错节的。” “那我能怎么样？” 林璇不解：“我在那，他们不是喷得更狠？” 韩错摇头：“项总估计也知道你家境不一般，所以不敢太过分。当然我们的确得早点回去了。” 林璇失笑：“韩哥你好像总是把背景啊，家世啊，看得很重要。觉得有钱有背景有家世就可以为所欲为？”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恩？我好像还真这样。” 林璇惊讶：“就承认了？！” 韩错笑着：“我都这个岁数了，三观有点定型了。” 看着林璇：“我小时候成长的环境，很多法制法规没现在这么成熟。当时求人办事是一种风气，送礼找人，有关系家里人脉广有钱有势就觉得特别厉害。从小到大的印象一直这样。” 点燃烟，韩错开口：“现在想想自己过时过气也不全是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或者不了解新鲜网络用语。也许更多的是三观和现在时代不契合了。” 吐出一口烟：“有时候自己特别想成为这样的人，有钱有势的，家境背景好，还有公司。哪怕我不在家里公司打工，到公司到工厂也叫声韩总或者小韩总。” 呵呵笑着：“想想都美滋滋~” 林璇也抿嘴笑：“那么虚荣呢？你自己这么有本事，根本也不需要这样吧？” 韩错叹息：“活着太累，不想努力了。” “呵~” 林璇看着韩错：“听着像是应聘？” 韩错看着她：“我都这岁数了，要啥没啥。也就在书里设定类似的情节过过干瘾，结果书友这都不爱看了。过干瘾的机会都不给我，逼着我重新走进社会迈入职场。” 说到这很是不忿：“tui~一群臭吊丝还嫌这嫌那的~tuitui~” 林璇笑着看着韩错：“韩哥你真可爱~” 韩错弹弹烟灰。 林璇想了想，开口道：“你三观没错，早期是你说的那样。包括现在也是，只是或许有钱人多了吧，反而就不会显得更特别。” 看了一眼他揣进兜里的烟盒，突然询问：“不是中华吗？” 韩错看看自己手里的林海灵芝祥瑞，笑着开口：“幸亏这次去那边碰到了，这烟一般只有北方有。还不是都有，好多年没抽这个烟真是馋死我了。整整买了十条回来，差点没过安检。” 林璇看着他：“送你的烟不用留着，出门办事总要有点排面。再说软中华也不是最贵的烟。” 韩错点头：“是。所以我把其中没打开的一条送给我同学了。算是这次帮忙的报答。” 林璇听到这，沉默下来。许久之后犹豫开口：“韩哥，其实我知道你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只是现在因为我，就真的这么放弃了？” 韩错弹弹烟灰，许久之后看着她：“你知道我这么多年经过起伏学到什么道理吗？” 林璇摇头，韩错开口：“人生不是小说可以到处有奇遇，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且即便是小说也有tj和烂尾。” 看着林璇：“我不知道你们家庭条件好的如何，我就知道对普通人来说，有时候失败比成功更有意义。因为奇迹在普通人的人生中不常出现，相比成功的喜悦和提升，我们更需要面对失败的勇气。” 林璇看看韩错，咬着嘴唇：“有点深了。” 韩错开口：“没法感同身受的当然不会有共情，但你知道对我来说很简单的道理。每次开新书我自己以为写的不错，甚至很多好玩的情节提前想出来就等着签约上架成为大神走上人生巅峰，可很多次开书审核都过不了，更别说签约上架了。” 笑着看着燃烧的烟，韩错开口：“后来我慢慢校正现实和想法的比例，将自己的要求越降越低，从成为大神到可以维持温饱，到可以签约下降到可以过审。写了十年的老作者，多少有些粉丝或者在责编那里有印象。可我每次开书都怕没法签约。因为我习惯把事想到最坏的结果，这样预期可以轻易满足，鼓励自己往前走。” 林璇看着韩错的侧脸，就感觉好像有点忧郁。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情绪？还能出现在男人身上？还是快四十岁的老大叔？！ 至少林璇现实里从来没见过。她见过更多的是爸爸叔叔不管多辛苦好像总有办法解决问题一般。实际上也可以。 如果对比来说韩哥应该是失败的，但是林璇却觉得此刻的他更让人觉得亲切，真实。 “也许还是怪我……” 林璇最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轻声开口：“韩哥……” “也没什么。” 韩错看着她：“你尽力了，有功无过。怪你什么？” 丢掉烟头，踩灭捡起丢到垃圾桶，韩错看着她：“尽力就好，我们做了该做的。” 突然皱眉低头，林璇起身看着他：“韩哥……” 她以为他最终还是有些失落。熬夜又找同学努力做策划，只可惜最终比主编得罪客户还狠，但他当然不是为了得罪人过瘾，而是因为林璇被欺负受了委屈才直接放弃选择怼人给她出气。 “没有。” 韩错被她叫了一声，看看她自责的表情，摇头开口：“我在想……刚刚时间不够，有些话怼得不过瘾，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怼一次。” “呵。” 林璇笑，随即询问：“回嗨宁？” 韩错恩了一声：“走吧。别真让人腾出手找过来教训我们一顿，人家地盘我们白吃亏。” “坐飞机好了。” 林璇跟着一起：“我请，不用公司报销。” 韩错叹口气：“还报销？回去公司开不开得下去都难说。” 拿起手机摆弄：“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小赵总说这件事。” 林璇又自责起来，韩错看着她：“不用这样。也不是卖给新锐影视了，我做这么多付出这么多辛苦几乎都是私人原因。” 林璇询问：“什么私人原因？” 韩错摇头：“离开新锐影视我很难轻易进入这一行，之前出差回来我决定要好好借这个平台做下去。现在没机会了。而且以前我写书的时候也……” 林璇好奇：“也什么？” 韩错一顿，没回应：“回去吧。希望他们不会找到酒店教训我们，也希望刘关别就跟我来能耐。” 林璇自信恢复很多：“既然不合作不是客户了，让他们来吧，看看谁怕谁？” 韩错满意点头：“替你怼人我怼了，那人家回头找人打我们你得保护好我。” “一定~” 林璇很是淡然笑着。 突然想起：“对了策划你就丢给人家了？” 看着韩错：“彗星传媒的也在，不会偷看偷学吧？” 刚刚问过一次了，现在既然都不合作了也不想便宜别人。 韩错拿着手机拨打：“不会，这个策划是可惜了。因为里面的项目文案让他看他都做不到。” 林璇惊讶，还想再问的时候，突然林璇手机响起。 拿起一看，林璇吐吐舌头看着韩错：“我爸。” 韩错看着林璇：“贴身高手还真告状啊？” 结果这时看到手机响起，韩错咧嘴示意林璇。林璇看过去，也是无奈。说谁谁就来电话，也是小赵总。 “喂？” 韩错接通迈步朝前走。 林璇抱怨刘关一句，却也没办法擦擦脸接通，让声线变得正常。也跟着韩错一起，一前一后不并排但步调一致而且都是手拿着电话在耳边。 各说各的。 林“喂？爸。” 韩“小赵总？” 林“你别听他乱说……” 韩“你怎么这么快知道了？” 林“现在处理好了……” 韩“我已经拒绝了，实在是谈不下去。” 林“我回去干什么？！还有工作呢！” 韩“我知道，我俩明天回去具体和你说。” 林“你不用打招呼！你又不认识！” 韩“谢谢理解吧。公司那边怎么样？赵总还是想放弃？” 林“这种事怎么讲理啊！而且也是我们公司先得罪人家了。” 韩“不是我挑拨，你爸妈对你事业的支持简直了……” 林“那我毕竟还是公司的员工嘛。” 韩“不过不知道甘罗的主题我们继续做算不算侵权。” 林“哎呀你就别管了！我又不是做坏事？！” 韩“那怪我了，我也不知道赵总这么坚决……” 两人都听不到对面说什么。 然而突然韩错站定回头，林璇差点撞到他。 韩错拿开耳边手机对林璇：“和你父亲说再等一天。一天之后我送你回家解释一切……” 对着她眨眨眼：“顺便应聘。” 林璇抿嘴笑，哪怕那边父亲还在问谁说话。 而韩错说完继续对着手机：“我和林璇说话……” 回身往酒店方向走，手里还拖着行李箱。 韩错呵呵笑：“那你家都不干了，我还不得提前找好下家吗？” 林璇的思绪已经随着那个背影而去。 韩错一边聊着一边慢慢走远：“我是故意的？你是没看到我俩在这遭了多大罪。尤其林璇，她是几乎被项总带人狂喷，她自己也坐在地上了。我看着都不忍心，给多少钱啊为你家出这么大力？人家可是白富美！钱不比你家少。” 林璇听着他的声音慢慢随着脚步走远而听不清，此刻却有些恍惚，在自己最无助的那一刻，就是这个身上有味高大却不宽厚的肩膀用手臂将她撑住。 然后挡在她的面前将辛苦做的策划丢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璇？！小璇？！” “听到了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她思绪回归，对着手机林璇随便敷衍着，小跑跟上韩错一起往回走，而回应的语气也比之前坚定更多。 第三十四章 真的找过来 “项总。” 会议室正在开会，而且两边律师也都在，开始对细节准备签合同。 就在这时董影突然推门进来，一脸严肃的模样。 几人都看过去，齐新勇皱眉：“扔个东西扔那么久？！” 项总也指指一边：“坐吧。” 随即继续和苏庆一头挨着头谈论项目合作。但是董影没理会，直接走到项总面前将刚刚韩错丢掉的项目策划放在他面前。 “项总，我建议您看看这个项目策划。” 项总目光冰冷看着她，齐新勇目光很不友好：“董影，早看出你和那个新锐的林璇关系不错，一直挺照顾的。口红怎么回事？” 本来还研究之后签约结束这个项目敲定，他找几个小兄弟去教训那个新锐编剧一顿。开玩笑阜洋不是沿海大城市，但反而他一个明辉集团高层在当地也是个人物，也有点关系人脉的。 现在董影这么一闹，进程还要耽误。 “你先等会！！” 董影打断齐新勇，齐新勇要说话，项总当先开口：“小董，你是不想干了？” 苏庆一也是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对合同的两边律师和工作人员也看着这一边。 董影深呼吸，看着项总：“你可以开除我，甚至我辞职。但项总你平时对也照顾，我就算离开明辉集团最后也不能失职。所以开除我或者辞职我才更要劝你……” 将韩错项目策划书打开放到项总面前：“看完再做决定。” 齐新勇呵斥：“董影！！这里还有客户呢！别给公司……” 项总突然抬手打断，齐新勇不说话了。项总仔细看着董影：“你认真的？” 董影点头，看看苏庆一，走过去对着项总耳语几句。 项总很是烦躁：“他特么就盯上我了？！大买卖去和肥做去呗！总回阜洋惦记我大楼干什么？！神经病一样就显他生意比我做的大……” “项总。” 董影轻咳一声提醒，那边齐新勇好奇看着。苏庆一低头看合同好像没关注一般，但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没听到？ 项总压住气，将策划翻开。 董影开口：“写的不细，但大致清楚。不用多少时间，看完你怎么处理我都行，但我是为了公司为了项总你好。” 苏庆一眉头皱起，试探询问：“项总，不然今天先搁置，等你处理完这些事……” “不用不用。” 项总示意：“让他们对他们的细节，对好之后我们现场签约。” 拿起策划书：“给我点时间，我就在这看一眼。” 说完瞪着董影，对着苏庆一：“让你见笑了。这和新锐影视接触过的就跟传染病似的，一个个都变得精神不正常。我自己公司的也这样，真是没话说。” 苏庆一笑了笑，却是盯着他手里的策划书。 项总坐在那里随意看着，只是没多久，很是不耐烦丢开：“这写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业余外行！我要做旅游景区他弄个儿童乐园干什么？！还找童星找顶流还什么文创公司。” 董影开口：“项总，管总都觉得有点意思……” “你别提他了！！” 项总很是暴躁打断：“现在开始什么新锐什么管乐都给一边去。早点把合同和彗星敲定就完事了！” 不耐烦走回去：“拖这么久烦死了！！” 董影看着丢开的策划，叹口气过去要捡起。被一只手先捡到，董影皱眉看着，齐新勇面无表情拿着策划翻都没翻，直接踩开垃圾桶的盖子，慢悠悠把策划当着董影面丢进去。 董影瞪着齐新勇，然后项总头都没抬继续对合同，苏庆一看了董影一眼，笑着和项总继续谈。 齐新勇随意走回去坐下，董影深呼吸，回头开口：“项总，我去洗手间。” 项总没看她，挥挥手示意。董影扫了齐新勇一眼，直接离开。结果一上午都没再回来，但是项总也没理会，齐新勇更是没提。 “铃铃铃。” 苏庆一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姐夫”这两个字。 “项总我接个电话。” 项总示意他自便，苏庆一走出会议室接通。 “签约了吗？” 接通就出门，对面姐夫传来声音。 苏庆一看看里面：“马上了，都对细节呢。不过出现了一点突发状况。” 对面询问：“什么突发状况？” 苏庆一开口：“也没什么，你们新锐一个年轻漂亮的编剧叫林璇的？早上来明辉集团大闹，拽着我不让签约，项总生气要赶走，之后又冒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编剧又赶到给项总一通喷，把他气够呛。” 那么沉默片刻，询问开口：“谁？三十多岁？” 苏庆一笑着：“是，估计也是新来的吧？然后还真丢下一个策划案，说是做了几天了。” 姐夫询问：“那怎么样？项总看了吗？” 苏庆一开口：“一开始给扔了，结果他助理又捡回来给他看。” 姐夫追问：“然后呢？看了什么反响？” 苏庆一开口：“放心，看了一眼项总又给扔了，如今在垃圾桶呢。” “那就好，不用管了。” 姐夫也应着：“总之这边嗨宁新锐开始准备结业了，你那边签约成功这边估计也没多久就要黄摊。倒也省得撕破脸的环节，落个善始善终的名声。” 苏庆一恩了一声，随即疑惑：“也不至于就结业吧？这么突然？” 姐夫笑：“过程不会那么快。苝京新锐总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结业的是嗨宁新锐这边，我吹了点风给赵总，加上他好像和他儿子也有点意见相左。还有嫂子那边，他自己圈外产业，林林总总加起来。” 苏庆一懂了：“那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吧。结业的话就涉及不到竞业协议了，我给你打下手，这个项目1800万谈下来，以姐夫你的人脉四处筹备一下，咱能赚不少。” “再说吧。估计推进也要一段时间，慢慢来。合同先签了就好。对了到时候我劝他把项目再卖给你，你注意接手。还有一些有价值的员工能聘也都聘过去。” 苏庆一答应着，那边又嘱咐几句挂断。苏庆一重新回去开始弄合同，进程很快。 下午吃完饭又对了一遍，随后两边法人正式签约，这一次的少相甘罗项目正式交给了彗星传媒。至于新锐那边本来投资方就是项总的明辉集团，如今很多资金也没打过去，撤资项目也黄了。重新交给别人也涉及不到侵权问题。 而韩错和林璇已经离开了，没坐飞机而是坐的高铁。阜洋西到上嗨虹桥。所以并不知道已经签约的消息，而且其实也能猜到的。 小赵总这边和韩错谈了一阵也就挂断，没有什么埋怨的地方。因为整件事的逻辑很简单。 就是下层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在努力，但惹事的和松劲的却是高层。老板娘先得罪的客户甲方，然后赵总忙自己圈外产业没精力管这些，最后这边也耽误了，项总最后宣布放弃还要索回前期款200万，他意兴阑珊就干脆想把新锐影视结业。 这父母俩都跟闹着玩似的，尤其在韩错刚刚帮着结交了乘风天下的此刻，只有小赵总一直还尽心尽力意气风发想要大展拳脚，可是他接手的有点晚了。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 关键是对他来说，接手新锐影视也是接手，但新锐影视结业人家还有别的买卖一样接手。只能说有点遗憾，对韩错来说就是失去一个迈入娱乐圈能正经在职场做点事的最合适他的切入点和机会。而对林璇来说她尽力了，刚干得有点滋味就这样。 “唔……” 当韩错咕哝一声醒来的时候，高铁商务座。别说这个豪华堪比飞机头等舱的座位，就是高铁韩错也是第一次坐。 不过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看着窗外明显南方的建筑特色，估计快到上嗨了。这一路一点感受体验都没有，上车就睡觉到了现在才醒。林璇是单独靠窗的，一排三个座位，韩错和刘关坐两个挨着的，他靠窗。 不过醒来之后发现居然是林璇坐在旁边表情怪异看他：“醒了？” 韩错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快到了吧？” “靠！！” 刘关那边抱怨一声看着他：“睡觉跟喊似的！比醒着还躁动！” 韩错愣住，随即明白过来，他打呼噜。而且声音还不小。 韩错看着林璇：“那你坐过来干什么？以毒攻毒啊？” 林璇笑没说话，刘关看着韩错：“为了你，璇和人差点没打起来。” “哈？！” 韩错真是，熬了这几天，尤其昨晚坐火车一夜没睡就算了，而且还是用手机和电脑工作来着。 此刻困不行了上车就睡，真的死猪一样，估计开水都浇不醒。肯定不知道什么情况。 “怎么了？” 韩错不解询问，林璇摇头：“没事。” 说完看了刘关一眼，刘关撇嘴没多说看着那边窗外。 “我想了一下，还是怪我。” 林璇转移话题，却也还是有些失落。 韩错喝了口水，呼出一口气：“祥林嫂啊。都说了你尽力了。” 突然手机又响起，韩错拿起一看，愣住微微侧身：“喂？” “韩编剧？” “薛经纪，你找我？” 薛双。 声音传来，薛双直接询问：“刚刚打电话你没接。” 韩错抱歉：“火车上，睡着了。这几天熬夜……” 薛双没在意：“我怎么听说你们新锐影视要结业？那之后和乘风天下的合作……” “额……” 韩错想了想：“具体我不清楚，我刚出差结束还没到公司呢。明天吧，我回公司看看情况再说。” 薛双笑：“是为了之前得罪那个客户的事？到底还是你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韩错开口：“也别这么说，我刚来不久人微言轻就总是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也是对我的栽培。” “你就别替他们遮掩了。” 薛双开口：“老实说其实新锐影视这样的公司在娱乐圈我见多了，很多还是空壳。今天开业明天注销，要么就是挂在那很久只为了走账而已。真正做影视剧的可能一部做完没等审核播出就已经先倒闭了，资金回流慢又撑不住。” 韩错笑：“我也不懂，薛经纪来电话就是说这个？” 薛双询问：“如果新锐影视真的结业了，你有什么打算？重新找工作做编剧？” 韩错开口：“这个再说了。” 薛双笑着：“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考虑来我团队怎么样？” 韩错一愣：“你团队？乘风天下……” 林璇就坐在身旁听着。此刻也是看过去。 “不是。” 薛双开口：“我的团队和乘风天下是两回事，说起来小迪也红了两三年了。如今这个咖位和知名度还有人气早就自己建团队了。早期说白了也不是秘密，大多数是公司的人。但是慢慢的就开始一点点换成外聘的，和乘风天下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你懂我意思吧？” “恩……” 韩错懂，很正常。 不过韩错不懂的是：“我能做什么？” 韩错看着窗外：“尤其在你面前我可是丢过最大的脸，如果年轻还值得培养，我都这个岁数了……” “那有什么的？” 薛双开口：“经验阅历嘛，慢慢来也不急。” 韩错不置可否。 薛双能感觉他不热衷，也是神奇。比韩错年轻条件好学历高有经验的都抢着进来，但是韩错这样一个年纪大没经验没学历条件也比不上其他的，薛双就反而有兴趣。 “怎么？你别还端起架子了。” 韩错笑：“我这辈子也没有过能端起架子的条件，尤其是在你面前。况且善始善终。不到新锐影视最后一刻我还是不能走。因为这个进圈和薛经纪接触认识的机会不管怎样也是在新锐获得的。小赵总还有戚溪也都对公司尽心尽力保有一份希望。” “明白。” 薛双示意：“那就这样了。反正如果不需要还新锐影视人情也好，本来这个人情就是记你身上的。” 韩错叹息：“谁都不用记，我也是将功补过。” “哪有什么功过？” 薛双笑着：“都是利益。你要适应，不能那么书生气。” “还书生？” 韩错咧嘴：“好几十岁没中举，一中举就噶一下抽过去那种吗？” “呵呵。” 薛双开口：“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忙。” “好。再见。” 客气几句挂断。 “这就找好下家了？” 刘关等他挂断电话，似笑非笑看着韩错很是嘲讽：“不是还巴结我们林璇要去家里厂子打工吗？” 韩错无所谓收起手机：“本来嘛，最好还是能对口。靠人情谋求的工作最终也干不长。” 林璇看着刘关：“你还有脸说？” 指着窗口：“你跳下去！快点！” 刘关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随即看着韩错：“我越看越觉得你更像新锐影视内奸。我们林璇受那么大委屈把人拖住，你过去一顿怼玩帅装酷就给搅黄了。” 韩错咧嘴：“你还真有脸说。贴身高手在小说里那都是扮猪吃虎的主角，结果耍帅机会你非得留给我一个龙套我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不争气怪谁？” 刘关看着韩错：“你就是这一张嘴有本事，黑的说成白的。这件事不是怪你冲动……” 韩错指着窗户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再说一句？！我居然让你说我冲动，信不信我跳下去？！简直奇耻大辱！” “呵~” 林璇在那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刘关很是嘲讽。 韩错毫不尴尬：“不是每件事努力就能成功。根儿上就是一步错步步错，老板娘得罪客户，老板该维护，结果他不知道忙什么没时间。本来可以等等，然后好心又漂亮身材颜值完美的美女小编剧过来让人更是抵触。” 林璇尴尬偏头，刘关哼了一声：“说来说去就只有你对是吧？” 韩错皱眉：“没什么对错，你一个贴身高手就不要总管这些了。做好你保镖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林璇看着刘关：“说你也不懂。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法和一个根本上看不起你抵触你的人沟通。” 突然对着韩错，林璇开口：“不过韩哥，如果我没那么冲动拦着苏庆一就好了。再等一会你就会来的话，他们其实签约也不可能马上就签，至少一上午时间法务也要对合同细节。涉及到上千万的项目不可能那么草率。” 韩错摇头：“第一你不知道我回来这么快，第二其实明辉有和新锐影视合同的模板，对起来也不用多久。” 林璇也好奇询问：“刚刚电话谁的？薛经纪？” 韩错开口：“现在也能说了。之前在食堂一起吃饭你也见过的，和杨甜一起来公司的那位。她是黎若迪的经纪人，掌控黎若迪的业务运营团队。不知道怎么收到风新锐影视要结业，打电话问问我。” 林璇一顿：“连她都知道了？” 韩错摇头揣起手机：“嗨宁新锐影视是人家乘风天下搬去苝京之前的办公地点。平时没兴趣知道，但只要想的话很轻松的。” 林璇突然指指他手机：“不过我看到你的屏保了，黎若迪的美照。” “是吗？” 韩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还以为合成美女呢。” 刘关询问：“不是ai换脸？” 韩错惊讶：“你还知道这个？没少看吧？” 指着刘关：“一脸火疖子，多喝加多宝去火。” 刘关起身就走，看样子是去洗手间。林璇抬美腿虚踢他一脚：“你还有脾气了。” 此刻已经有广播通知前方到站终点站上嗨虹桥，请各位旅客布拉布拉不拉，没多说，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终于还是辛苦一趟回来了，只是最终也的确没有搞定这个项目。 而公司还陷入结业风波，何去何从，明天回去才能具体知道。 —— 阜洋白金汉酒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冲出来五六个男人，最后走出来的居然是齐新勇。 “606！” 齐新勇瞪着几人：“给我敲门！进去别说话直接打！” 几人答应，结果过去不用敲门，因为门开着，正好有酒店服务人员在里面打扫房间。 几人愣住，看着齐新勇。齐新勇询问：“这里人呢？住客退房了？” 服务人员有些不知所措：“走……走了啊。退房了。” “吗的！” 齐新勇骂了一句，几人看着他：“齐总，那现在……” 没等齐新勇说话，突然不远处电梯又响了。本来没注意，但打开后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齐新勇和几人到门口走廊一看，突然愣住。 而来人也愣住，好奇开口：“齐新勇啊？！你在这干什……” 结果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人眼前一亮：“还真找过来了？！要打人一顿？！” 齐新勇有些不自然：“你来干什么？！” 来人嗤笑：“阜洋你家的？！我来这你也管？” 结果几个男人中，一个领头的突然客气开口：“管哥。” “让开！你谁啊？” “我老六啊。杨老六……” “想起来了，还道上混呢？！什么年代了？！一边去！” “嘿嘿~” 几人让开，一个身影出现在606门口。居然是管东祥助理。就是韩错检车钥匙还回去对方很不客气，韩错就干脆把钥匙丢掉的那个。 “人呢？！” 管东祥助理皱眉走进去看着，服务人员都懵了。这个房间中午就退了，现在这么多人找他们？ 齐新勇看着管东祥助理，显然两边肯定认识。这几天管东祥就带着助理一直来明辉大厦谈要收回来的事，结果项总一直躲着。 “你也找那个姓韩的编剧？” 齐新勇询问，管东祥助理没理会，皱眉拿起手机往电梯门走。其他几人都恭敬目送。 突然管东祥助理回头：“对了。你有他联系方式吧？” 齐新勇摇头，开口询问：“你找他干什么？” 管东祥助理打量他：“用你管？” 说完电梯门打开，直接进去。齐新勇皱眉看了一眼，杨老六松口气，看着齐新勇：“这事管哥不会管吧？齐总我先说明？如果他管了我们可不敢管。” 齐新勇没好气看着他：“怕他干什么？！” 杨老六不置可否，齐新勇不耐烦朝前走：“现在人估计都回南方了，算他走运。” 其他几人一起跟着离开，只留下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一脸懵比。 第三十五章 奇怪的氛围 “早啊~” “……” “金组长早~” “额……早。” “…………” 抵达上嗨又折腾回嗨宁已经晚了，自然直接各回各家。 韩错好好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抽烟晒鸟。就自己一个人住，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韩错都是习惯一条四角大短裤的。当然必须有空调，不然作死一般。 至于洗了澡之后身上湿，没法马上穿短裤，晒一会也是习惯。哪怕窗帘一年四季都是拉着的，阳光也晒不进来，不过台灯光也足够。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似乎静得有点不适应了。想起这几天一直忙活的事，好像几天而已，但是韩错却觉得过了很久一般。 没多久烟抽完但韩错感觉有点累，闭眼就睡着一觉到天亮。 印象中好像写书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轻松入睡的时候，总是辗转反侧脑子里胡思乱想很久都睡不着。然后睡着了觉轻，有点风吹草动就醒。 等睁眼的时候，阳光照射进来。不知不觉都四月份了。 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坐公交车，好天气又是新一天的开始，进去之后好像觉得有点陌生的感觉，不过可能起的有点晚，除了韩错其他编剧组的人都来了。 包括林璇也已经坐在那里，至于陈河和刘柏亮却没在。 “早啊~” “……” “金组长早~” “额……早。” “…………” 韩错一边互相问候一边坐在那，但包放下才敏感发现好像编剧组的成员一个个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而且氛围也有点怪，韩错坐下看看周围，一个个视线都和他回避。 疑惑询问林璇：“怎么了？” 林璇扯起嘴角摇摇头，韩错看着金组长：“金组长？怎么了？” “恩……” 金组长犹豫，韩错自以为明白过来，恍然开口：“对了。是陈河和刘柏亮的事你知道了？” 对着金组长：“其实我在阜洋……” “韩错？” 那边突然有人叫他，韩错站起一看，居然是小赵总在赵总办公室。只是看着有点憔悴，胡子也没瓜，好像昨晚就睡在这似的。此刻手还叼着烟，对着他招手。 韩错对着金组长点点头，起身过去。可是奇怪的是，编剧组的人就算了，熟悉一些。其他组包括策划包括制作包括行政等等部门的人好像也在看着他。而且已经上班了人也齐了，一个个却都好像不工作很随意的或站或坐然后指指点点。 没错，不止是议论，还指指点点，对韩错。 什么鬼？ 韩错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关注，还是全公司？ 不过距离赵总办公室也没多远，敲门进去之后发现不止赵杉何在，宋立明居然也在。 “小赵总，宋经理。” 韩错关门打招呼，宋经理和蔼笑着：“坐。辛苦了。” 韩错坐下，赵杉何却没回头，站在窗口抽烟。 韩错一顿，对着宋立明：“我也想着早上过来汇报工作，到也正好你们两位都在。” “我多少也听说了。” 宋立明叹口气：“项总已经和彗星传媒签约，这个项目归他们。” 韩错愣住：“这么快听说了？好像就昨天的事。” 宋立明开口：“我做了这一行十年了，赵总一直在苝京不太和这些公司打交道，一般都是我接洽。圈子也不大，彗星传媒我也算说得上话，何况其实你走之前我没说，这个项目圈内也都盯着看热闹呢。都想着或许可以自己接盘，没想到彗星传媒先人一步。” 韩错开口：“我还是要说声抱歉，总之最后还是我没完成任务。” “这不怪你。” 宋立明打断：“你走时候我就说了，你尽力就好。” 看看外面，宋立明示意：“你和林璇都辛苦了。” 韩错觉得奇怪，怎么赵杉何一句话不说，明明是他叫自己进来的，然后他站在那里扮忧郁扮颓废？ “小赵总？” 韩错示意：“抱歉了，还是没能挽回少相甘罗的项目。” 赵杉何摆摆手，却好像还是没说话的力气。 宋立明看着韩错：“尽力就好，尽力就可以了。小赵总也能理解。” 这就没话说了，但是好像又没让他走的意思。 韩错看看外面，就当闲聊笑着询问：“宋经理，外面气氛有点不对劲啊。而且一个个怎么……是我敏感了吗？” 好奇开口：“看着我的眼神……” “呵。” 宋立明笑出来，一脸就等你问的表情，韩错可能看错了。 “他们啊。” 宋立明无奈摇头，看了小赵总一眼，对着韩错：“我和小赵总知道是没有因果关系的，但是在他们不明真相的普通职员看来，那就是你去了一趟阜洋不但没有挽回项目，还把客户好顿怼……” “不是~” 韩错下意识开口，宋立明打断：“我知道，我和小赵总自然知道。不是因为你没挽回客户还怼客户才让公司面临结业，他们也面临事业重新找工作，尤其在已经开始施行实习生也有工资制度的第一个月。” “不对啊！” 韩错越听越不对劲：“宋经理！！不是不让我背锅吗？！这怎么居然这次还是全公司的职员都这么认为？！” 宋立明无奈：“我当然一直在和公司解释，包括找部长开会稳定人心的同时也说了这次你是尽心尽力，本质上公司结业和你个人挽回客户表现没关系的。估计外面同行也是收到风声落井下石，很多比如一直在外面工作的导演还有出差的人员也都能从同行人脉那里听到公司的事。” “同行人脉？” 韩错很是上火：“公司的事，员工居然从外面收到风声？！” 宋立明点头叹口气：“人心散了，而且公司如今赵总的意思可能要结业不想做下去，相信你也有耳闻。走之前我也和你透露过，然后没挽回的话，现在主观客观原因都要面临公司结束，所有职员要……” 失业。 韩错倒是没有什么实感，要说亏也就亏了这一个月而已，因为也就这个月实习生开始才有工资。而正式员工本来也就占到不足总员工数量三成而已。新锐影视因为大多数实习生以前没工资所有人员其实是不少的，林林种种加起来有将近100人，正式员工加起来也就30左右大概。 看韩错不置可否的样子，宋立明沉默片刻：“不过你放心，他们也就是误会而已，公司自然不会对你和林璇追责。” 无奈看着韩错：“当然目前这个状况，奖励也是别想了。我目前也要尽力帮忙处理这些事，有始有终。” 大致好像都交代完了，宋立明皱眉看着赵杉何：“小赵总，接韩错没过来的时候我说的话，如果你还要坚持继续做下去，你留在这边没有用，这里我最熟悉业务，哪怕结业我也能处理好。你不如回去找赵总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小赵总勉强笑着点点头，宋经理起身看着韩错，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你也劝劝小赵总，我去忙了。” 看着韩错：“不如你放两天假休息一下，正好也让他们消化对你的负面情绪。” 韩错摇头：“我不在乎，我又没做错什么？” 宋立明埋怨：“不过韩错，我是没怪你，我说过的。但是林璇拦着人家不让签约就过来了。还有，陈河和刘柏亮怎么回事？好不好的你撵回来就是了，怎么还打人呢？跟两个小年轻一般见识。” 韩错呵呵笑着：“小赵总和你说的？” 宋立明也笑着指指他：“我知道他们不懂事，你也看不上。不过又传回公司了……” “等一下。” 韩错疑惑打断：“这件事是在酒店发生的，同行人脉不可能知道吧？” 狐疑看着赵杉何，宋立明平静开口：“陈河和刘柏亮不会说吗？” 韩错语气一滞，宋立明摇头：“休息一下吧。或者有时间你也带小赵总出去散散心。” 韩错看看赵杉何，从始至终都是站在窗口看着窗外而已。 “我知道了。” 韩错起身目送他离开。等关上门之后，对着赵杉何就随意多了：“干什么呢？！” 抽出一根华子递过去，赵杉何接过韩错拿火机点燃，韩错自己也抽了一根：“你是扮忧郁还是真忧郁啊？” 赵杉何长长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你要说我对新锐影视有多深的感情那也是扯淡，不过的确是遗憾和不甘心。” 看韩错不在意，赵杉何笑：“没共情是吧？那我和你说件事。” 韩错摇头：“不是，怎么就到结业的程度了？我在外面一直没回公司也不清楚，什么星座宝贝不是项目推进的很好吗，一直稳定盈利，然后可能还有别的项目也在推进，公司不可能指望一个少相甘罗……” “两千万不少了。” 赵杉何打断：“这样的项目其实也不多见。” 韩错点头：“然后您的母亲还怼客户……” “你没怼啊？！” 赵杉何瞪他：“那是我妈也是你们编剧组上司，你客气点别背后议论。” 韩错叹息：“就护着吧。公司都要整黄了，关我什么事。” 赵杉何抽了口烟，看着韩错：“其他项目是盈利，但本身做的早，而且关键是赚得钱除了开支的部分，其他早就拿出去了。” 韩错咧嘴，意思就是就算盈利了，除了工资还有其他开销的部分，其余的都被赵总或者嫂子收走了，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周转正常运营的余钱？ “对。” 赵杉何开口：“一团乱，加上这才是没法继续下去的根本。” 看着韩错：“然而你知道，宋经理一直期待可以保住员工的工作，当然是正式员工那部分。另外他意思如果真结业，不管是人还是正在做的项目都要继续的，这不可能因为你结业了项目也不做了。人家还不同意呢，毕竟钱都给你。” 韩错似乎明白什么：“要卖了？其他做儿童剧的影视公司接手？” 赵杉何笑着，胡子拉碴的：“你知道卖给谁吗？” 韩错表情凝固：“你别说是彗星传媒？！” 赵杉何笑得那个开心，用力拍着韩错肩膀，烟灰都掉落。 “正是！” “我靠……” 第三十六章 躺平 “所以你就答应了？” “他们直接找的我爸，说的很诚恳。” “那你是干什么的？除了他们就没人接手了吗？” “他们价格给的公道，而且正好把少相甘罗的项目接过去了。” “好……就很棒！” “韩错！！我也没办法啊！” “你随意，你们老板都躺平了我们职员能说什么？” “什么叫躺平？！正常的商业……” “你不知道彗星传媒把我们顶了？！你卖谁也别卖他们啊！” “我没法做主……” “那你就别在阜洋说的那么热血还让我和林璇做什么努力！” “喂！你够了啊！你们最后不也没成功吗？！还说我？！” “我们为啥没成功？！不还是主编自己得罪客户吗？！” “你别说我妈！！” “我谁都不说！我们没抢回来客户我们认，但你结业都把家底给抢我们客户的彗星传媒！我真是没看懂！” “我不是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不讲我付出什么。林璇家里不比你家差，人家为了挽回客户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其实宋经理……” “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亲妈惹事拆台！你亲爹你做不了主，你说话份量还不如宋经理，那你还干什么干？！” “你说谁不是男人！！” “我说你！！！” “你是男人？！你特么就知道怼怼怼！从部长到经纪人到客户，现在老板你也怼！除了怼人你还会什么？！” “你是老板吗？有什么都说了不算的老板吗？！” “那也比你强！出了几趟差抖起来了。觉得自己是精英了你？！” “我不是，那你们还什么事都找我去做？” “……” “没事我出去了！” “韩错。终归大家都没做成是吧？谁也别怨谁，理解一下！！” “我说了，你们随便。反正买卖是你们家的。” “你别走……韩错！！” 砰地一声，门推开又关上，韩错走出来却下意识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停顿一下，韩错面容平静迈步朝着编剧组走过去。 显然要么是门没关严，要么就是外面突然很安静，要么就是两者兼有。以至于韩错和赵杉何的对话外面也大致听清了。只是具体没太听懂，但也明白这是怼起来了。 韩错都懒得看此刻整体公司的员工氛围就是军心动摇随时都会散伙的感觉，可最终这关韩错什么事？ “韩哥……” 林璇开口，韩错却拎着放在那还没打开的包，对着金秋：“金组长，宋经理说给我和林璇放几天假休息一下。” “哦……好。” 金秋愣住，随即犹豫片刻看看他：“你们……” “林璇没和你们说吗？” 韩错看着周围孔祥林和李玉秋，对着金秋：“你们也该知道我们出差的经过了。” “我们当然知道。” 金秋无奈：“不过没想到这么复杂。而且其他人……” 指指外面，本来编剧组就在最里面，此刻看过去就好像正好被包围在角落，偶尔窃窃私语然后指指点点对着这边。 韩错不在意背着包：“我和他们又不熟，别说他们失业不关我事，就是我弄的我也没什么愧疚的。” 迈步要走，路过林璇敲敲她桌子：“还不走啊？留这干什么？” 林璇也下意识收拾东西跟着一起：“去哪啊韩哥？” 韩错和林璇一起离开公司走出门口：“兜风。” 几人面面相觑，孔祥林叹口气：“这事说来也不怪他俩，都知道是嫂子把客户得罪了，结果他们不出面却让韩错和林璇去挽回。” 李玉秋也开口：“不明真相的会觉得就是他俩让公司结业的。毕竟他俩也是编剧组的，还是负责少相甘罗项目。” 金秋嗔怪：“那意思我也得负责呗？” 两人都笑，只是李玉秋看着空荡荡的编剧组，对着金秋：“走了两个，又走了两个，编剧组快没人了。” 金秋支着下巴愁眉不展：“我们仨也快了。” 孔祥林思索：“公司真要结业吗？那我们怎么办啊？” 金秋开口：“还有进行的项目的，不可能就这么中断，估计会被谁买过去。” 看着两人：“你俩放心。尤其李玉秋虽然没转正，但是《星座宝贝》的项目一直是你在主抓，而孔祥林是正式员工，应该也有安置。” 这么一说两人稍微放了点心，不过具体如何如今高层比如老板甚至宋经理还都没有告知。都是大家听到了本来就没多严密的风声胡乱猜测的，随后宋经理招呼所有目前还在公司的部门负责人都进了会议室开会。可惜金秋也想去，但只有张盛有资格。偏偏张盛又不在，只能等其他部门开完会之后她再去打听吧。 “……” 车上，韩错肯定副驾驶，开着车窗手夹着烟，吹没了也没吸几口，就这么看着窗外发呆，好像真的就是兜风。 林璇车速没那么快，偶尔看着韩错，想问什么，最后也没问出口。 直到…… “公司可能会部分拆卖。” 韩错将烟头掐灭揣进兜里。 林璇恩了一声：“我也听说了。” 韩错看着她侧脸：“那你知道要卖给谁吗？” 林璇皱眉摇头：“不知道……卖给谁？” 韩错弯起嘴角：“彗星传媒。” “你说什么？！” 林璇瞪大眼睛很是激动，韩错无奈指着前面：“看车。”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感觉呼吸都有点粗重。在前面路口拐个弯，靠在路边熄火拉住手刹看着韩错：“是真的吗韩哥？” 韩错又点燃一支烟，这次没有风自然就是自己吸，吐出一口烟到车窗外：“说是苏庆一已经在我们走之后和对方签约了。就在昨天下午咱俩可能还在车上，他已经主动打电话给赵总致歉讲明这个项目的事。不是他抢我们项目，是项总选择他们。” “明明就是……” 林璇激动，韩错伸手：“别激动。” 林璇憋闷低头，韩错继续：“然后也听说赵总要结业，苏庆一一边抱歉的同时，一边表示愿意接收新锐影视的全部项目。” “他想得美！” 林璇嗤笑：“和我们公司的人里应外合抢我们的项目，现在得了便宜卖乖还想把公司吞了？！” 韩错笑：“人家没吞，你全给人家人家还不要呢。全部项目接收，然后部分正式员工……说白了就是看好什么买什么，不看好的不要。” 林璇不明白：“赵总就答应了？还有小赵总没和赵总说是彗星传媒联合公司的内奸才把项目顶掉的？” 韩错摇头弹弹烟灰：“说了，有用吗？得罪人的确是嫂子得罪的，和有没有内奸没有因果关系，而且我们也是猜测没有证据。人家彗星传媒就说是项总找的，赵总也没二话。里面有个关键……” 韩错看着林璇：“人家苏庆一可不像对咱俩似的冷嘲热讽，实际上他好像也没有。都是项总对你我发脾气，反倒是你直接拦着人家不让签约闹了笑话，但这人家也没说什么。一边给赵总赔不是，一边表示如果真的结业愿意施以援手……” “施以援手？” 林璇开口：“得便宜卖乖？” 韩错沉默许久，叹口气：“是真的施以援手，至少表面上看没有任何能挑出毛病的地方。既然结业，那肯定能卖的都卖，不然砸手里也是事。其他项目比如星座宝贝也是有甲方的，你之前收人钱，按照合同该制作的剧集哪怕结业也要完成。圈内同行就算有想收的也等你临近万不得已的时候过来收，那样价格可以压到最低。现在彗星传媒主动找过来，而且按照市场价去接收，等于是让新锐影视在卖产业上少吃很多亏，赵总反而还要感谢人家。” “这什么事啊？！” 林璇抱怨：“那我们忙活这么一阵算什么？！” 韩错笑，看着林璇：“算我们贱，早说了人家老板老板娘和太子爷的事，我们小职员尽力就好。” 看看窗外，韩错开口：“这次该轮到怪我了，还逞强要做好项目内容，还让你受委屈，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公司好像都把结业算在我头上，仿佛是我没有挽回好客户，不知道怎么就把我怼客户的事传回来，也不管之前的事了。” 林璇看看韩错，低头开口：“真没意思。” 突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居然是赵杉何。 林璇示意韩错，韩错没理会，林璇接通。 “喂？小赵总？” 那边说什么，林璇开口：“我没什么受委屈的，就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有点遗憾。” 那边又说话，林璇看看韩错：“韩哥，他……” 韩错直接开门，踩灭烟头连带兜里的一起丢进垃圾桶，随后坐在路旁的一个台阶上重新点燃一支烟吸着，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林璇一顿，客气开口：“韩哥去买烟了。” 那边说着什么，林璇低头：“小赵总，你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毕竟韩哥也说过，这不是柯南不是刑侦片，没有什么根据线索抽丝剥茧然后破案的结局。现在这样彗星传媒和赵总都谈妥了，那些事估计也就是要都放下了吧。” 那边又说了一阵，林璇看看窗外：“韩哥还没……” 停顿一下，林璇开口：“他啊。或许是……” 皱眉不高兴：“小赵总，不管谁传来的消息。公司上下凭什么觉得是韩哥最后搞砸项目导致公司结业？再说本来是我先去的，要怪也是怪我，他凭什么背锅？” 那边说话，林璇听了一阵，呼出一口气：“那你尽力就好，反正既然结业新锐影视也就不在了，我俩是怎么都不可能去彗星传媒的。估计人家也不会要。” 那边又说什么，林璇看看韩错：“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又聊了几句挂断，林璇收起手机，开门下车，坐在韩错身边。 他吸烟，她陪着。 第三十七章 结业 “郑春生。” “方华。” “李驹……” 韩错离开后，中午吃完饭，下午赵总也带着戚溪过来了。 戚溪和宋立明商量什么，赵总直接和赵杉何进办公室。 没多久戚溪从宋立明办公室出来进了会议室，而宋立明走出来念了不少名字，大概得有十几个，随后示意周围：“我叫名字的过来会议室跟我开会。” 念到名字的都起身进去，剩下的员工都议论纷纷。 孔祥林神色复杂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金秋：“组长。听说了吗？” 金秋回过神：“什么？” 孔祥林开口：“我们新锐可能要卖给一个叫什么彗星传媒的公司。项目全部接手，但是人员要挑。宋经理是不是就是在挑人？听说今天彗星传媒的老板也会过来。” 金秋有点烦闷：“不知道。” 李玉秋划动椅子过来：“金姐，真的结业你什么打算？” 金秋一顿，看着李玉秋：“之前你说游戏公司招策划？” 李玉秋开口：“是，不过你需要吗？你到底是编剧组组长，彗星传媒接手项目肯定也要编剧啊。” 孔祥林看看不远处：“张部长还没回来？都快结束了外面有什么项目需要跟进？” 李玉秋开口：“公司结束，但项目可不行，不是彗星传媒都接手也一样要和甲方对接。估计张部长应该是第一批被聘过去的吧？” 结果没等说话，突然会议室门打开。戚溪探身对着三人招手：“金秋，你们三个过来。” 没错，戚溪来了，自然赵总也来了。至于做什么，不用多说。 金秋下意识起身，指指李玉秋和孔祥林：“我们？” 戚溪点头招手，三人欣喜起身过去。戚溪看了编剧组一眼，询问金秋：“韩错和林璇没来？” 金秋一愣：“他们说和宋经理请假了，让他们休息……” 拿起手机：“用给他们打电话吗？” “不用了。” 戚溪示意：“进去。” 三人都进去，戚溪看看赵总办公室一眼，里面百叶窗关闭，但是不时能传来争吵声。 戚溪低头拿出手机找到韩错的手机号，只是犹豫一下。又放回去。转身进了会议室。此刻里面已经坐了十五六个人。 金秋猜得没错，这基本已经是公开了，就是决定带谁过去彗星传媒。一会彗星传媒老总也会过来和赵总商量交接项目和人员的事。他现在和戚溪就是一起处理。 公司一共就这么将近一百人，但很多都是实习生没工资。正式工不到三十，这里已经是大半。当然李玉秋还没正式转正但是一直主抓顶梁柱项目《星座宝贝》，那自然也可以破例招过去，估计以她对项目的熟悉度，过去应该就能转正。 “砰！！” 突然赵总的办公室门打开，赵杉何脸色难看用力甩手一关。 但议论纷纷的员工们在也没有了往常本来就不多的纪律性，继续闹哄哄的。赵杉何快步朝门口走去，结果前台已经开门让两个人进来。如果韩错和林璇在一定认得出这就是彗星传媒苏庆一和他助理。 看到赵杉何苏庆一下意识愣住，正要打招呼结果被气冲冲的赵杉何无视直接走出嗨宁新锐影视的门。然后下楼梯的声音也很急促。 苏庆一目光闪动，结果靠近门口的会议室门打开，宋立明礼貌开口：“苏总来了。我们赵总在办公室等你。” 果然，那边赵总办公室门口，站在那里手还夹着一支烟招手。宋立明嘱咐戚溪先开会，他领着两人过去，然后跟着一起进了办公室。 至于谈什么，也没什么意外。 就这样到中午吃饭一直到下午，别说员工了，主管也都不管事了。有的甚至都没来，什么活都不干也没谁去督促。一个个就在那议论叽叽喳喳，宋立明戚溪甚至赵总看到也都不多说什么。 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赵总才走出来，宋立明拍手让大家安静。组织几分钟才安静下来。 就在赵总门口，宋立明戚溪还有赵总以及苏庆一还有他助理都站在那，其他所有员工来的都坐在原位看着这边。 “听我说几句。” 宋立明先开口：“这几天大家心都乱了，但事情还没处理好。所以暂时也没有和大家说。” 伸手示意：“今天彗星传媒苏总来了，包括赵总还有戚助理都在在这。我们现在开始谈一下现在公司的状况和未来的安排。” 看看赵总，宋立明后退。 赵总走过去，对着众人：“首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跟随新锐影视这么久付出的辛苦和努力。虽然新锐影视不是因为破产结业，但是终归是要结束了。接下来就将和彗星传媒进行项目业务的对接以及人员的聘用。项目已经都接手了，至于人员要不了那么多。” 众人议论，宋立明皱眉：“都安静一下，听赵总说完。” 大家安静，赵总继续：“彗星传媒也是一家不错的公司，而且这次很有诚意过来接手。去的人可以放心，当然你们是去彗星传媒还是再找工作这个你们自己决定。而不去的，公司结业会正常按照合同进行工资补偿。实习生从这个月起有薪水，不过因为公司结业没到一个月，我个人承诺依然结算一个月的工资，算是感谢大家。” 侧身示意：“接下来彗星传媒的苏总给大家讲话。” 苏庆一上前，微微躬身：“新锐影视如同赵总说的，不是破产清算，只是因为个人事业布局选择结业。先感谢赵总为这个行业做的贡献，也感谢他可以信任和谅解彗星传媒。招聘的事还没有结束，虽然我们不可能每个员工都要，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不会只在正式员工里筛选。今天开始我和助理也将驻扎在这里进行彗星传媒和各位员工的双向选择，最终愿意继续在这个行业和彗星传媒一起并肩同行的，我们将大力欢迎。并且承诺在原有基础上涨百分之十的薪水，将随着我一起去上嗨工作。当然你也有自己的选择，实习生去我们那里也将直接转正。希望大家多多配合沟通。” 话都说完了，宋立明留下安抚和解答这些员工的疑问。赵总带着苏庆一以及助理继续回办公室谈事。 进去之前赵总询问戚溪：“赵杉何呢？” 戚溪摇头：“不知道，直接就出去了。” 拿起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赵总一顿，摆手开口：“不用了……” 说完转身进去，戚溪也跟着赵总，只是突然赵总停住，戚溪也站定：“赵总？” 赵总回头，随口吩咐：“我和他谈吧，你去找找赵杉何。” 戚溪愣住，随即开口：“我知道了。” 拎着包直接离开新锐影视，拿起手机给赵杉何打过去。 “喂？你在哪？” 一边走出门口下楼梯一边询问。 而还在公司的宋立明也被一堆部长主管甚至老员工围着，如今结业的事实已经通过赵总亲自说出来，那也就不用议论也没悬念了。 新锐影视注定成为过去，未来要怎么做，是不是能被彗星传媒挑中，挑中了是不是要离开嗨宁去上嗨工作。或者没挑中要重新规划找新工作，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咔~哐。” 开门进大厅，韩错租的地方是单山一里的一栋小楼二层的一个房间而已。书里经常提到过的三层小楼，当地住户从平房翻盖的。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干净整洁，一排排几乎都一样。 迈步上二楼来到自己房间门口，开门进去。 将包丢在一边，屋内安静，自己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手臂搭在床边就燃着。 看着飘起的烟，韩错在发呆。 说是兜风也没什么好兜的，送韩错到小区门口，林璇也表示既然这几天放假，家里也催促她赶紧回去，想来刘关也早就把之前发生在阜洋的事都说了。自然是对她在外的工作不放心。只是刘关估计还不知道公司已经开始真的推进结业清算进程。 韩错询问林璇是不是需要自己过去帮忙解释，林璇笑着表示不用。韩错也就没坚持，第一当初虽然不是随口说说，但现在韩错自己也是没情绪。第二也是可能不太方便。 再一个林璇也是成年人了，虽然年轻但显然为人处世没毛病。自己应该也能解释清楚。毕竟自己家人嘛，出于关心又不是要为难她，最关键的是，公司结业林璇就是还想坚持做下去也没意义了。 那家里也不会再劝说什么，只是估计很大概率就是回学校等7月份正式大四毕业，然后就回家里产业做事不会再出来，林璇邀请韩错过去玩，等她安顿下来给他安排工作。 韩错笑了笑，没有回应。 还是那句话，他能做什么？不会开车不能做司机，没有过任何工作经验就会写点东西，难道这个岁数一个大老爷们去做秘书和文员？ 但林璇似乎很认真，韩错也没敷衍，表示等她安顿自己会过去。 其实短暂的从网文的世界回归现实走了这么一遭，韩错又有点退缩逃避社会回归网络的意思，只是他不说没人知道他怎么想。 拿起烟吸了一口，结果烟灰掉落，原来都烧了一半了。起身扑扑胸口的烟灰，手机摆在一边。 韩错停顿片刻，拿起开屏找到一个号码。 他用手机这些年，一直也没设置锁屏。因为宅男就自己在家也没第二个人，不需要防备谁。久而久之也没那个锁屏习惯。 很容易找到薛双的号码，韩错才发现十年来就自己母亲还有快递的号码存进去，再就没有多余的手机号了。 结果短暂的职场生涯，就存了四五个手机号，比这些年存的都多。就这么看了一会，照着薛双的手机拨打过去。 别说多少有点紧张。 因为你笨想想没什么工作经验的普通宅男入职场没几天就可以去顶流明星团队做事？小说都不这么写了，这么写肯定被书友说脱离现实太yy。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总是患得患失容易想太多而且逃避现实找借口也习惯了。所以这次他没有中途挂断，或许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说说自己又能去做什么呢？ 但最后居然没人接，估计对方再忙吧。韩错反而松口气，随手丢在一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接通还是庆幸没接通。 但好像过去心里那一关，我不是没打过，我不是逃避，我努力争取过，人家没接那就不怪我了。 呵呵，呵呵…… o(n_n)o 第三十八章 还你的 “大姐，请问一下。韩错是住这吗？” 因为没开电脑很安静也没戴耳机，所以韩错在这里躺着就听到楼下的声音。 卧室到客厅有一道门，夏天冬天开空调会关上。但如今4月份了，也不需要了。窗户是开着透气的，听得很清楚。 一个女声询问，韩错听着耳熟但有点不确定。 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除了房东大姐收房租的时候会敲门，平时基本上都没人来找他。包括送快递是去菜鸟驿站取，外卖的话韩错一般看手机里定位，外卖小哥快到了他顺便提着垃圾袋提前下去等待。 “韩错？二楼倒是住户姓韩……” “写书的。” “那就是他了，你们是……” “我们是他同事。” “他有工作的吗？住在我这六七年了，几乎天天在家。” “呵……是。他在吗？” “在吧，刚刚我在楼上窗户看到他回来了。你们进去吧。” “谢谢了。” 房东大姐和一个女声的对话，韩错已经听出是谁了。不过因为是在大厅敞门说话所以没看到人。干脆就开门等着吧，没想到她会来，只是更没想到的是，果然是戚溪但还带着一个人，赵杉何？！ “你听到了？” 戚溪看到韩错等待门口，笑着开口：“不打扰吧？” 见韩错看着赵杉何愣住，赵杉何打量周围，很自然迈步走进去：“你就住这啊？” 韩错看着他进屋的背影：“我让你进了吗？这么没礼貌呢？” 赵杉何背对他摆手：“别那么小气。” 戚溪对着韩错抱歉笑了笑：“他也要来。” 韩错没多说，侧身示意她进来。 总共加起来三十多平，然后还要分客厅，卧室，卫生间以及厨房。卫生间和厨房分别就大概四平，加起来八平。然后剩下的是卧室和客厅分，客厅稍大，十平出头，卧室也就十平大概。 就这么个格局。 路过冰箱的时候韩错拿出两瓶水，不过询问戚溪：“没有常温的。行吧？” 戚溪看他一眼，没接水也没回应。 韩错也没多说又进去递给已经探身进了卧室的赵杉何。倒是找来暖水壶洗了个杯子倒了一杯凉白开放在餐桌上。给戚溪那瓶那就自己喝呗。 屋里摆设电脑桌靠墙挨着大床。然后电脑桌后面也是靠墙的地方是一张餐桌，不过一般韩错不用。都是在电脑桌前一边看电影一边吃饭。餐桌那里有两张小椅子，旁边还有两扇门就是和卧室一体的洗手间和厨房。 赵杉何随手接过水打开，站在卧室中间疑惑询问：“这么暗呢？” 韩错过去把窗帘拉开，瞬间亮堂很多。 戚溪笑着：“这就是你书里总提的单山一里小套间？” 韩错知道戚溪多少可能看过他的书。过去找个椅子让两人坐下，自己坐在电脑椅看着两人。 “你们怎么来了？” 韩错坐下：“还居然能找到我家，谁给你们地址的？” 戚溪翘着腿坐在那里：“你在人事那里有资料，上面有现住址。” 韩错一顿，也坐在那里拿出烟，甩过去给赵杉何一只。结果赵杉何却示意戚溪。 戚溪从包里拿出两条利群阳光放在床上。 “给你的。” 戚溪开口：“小赵总买的。” 韩错看了看，没说话。 赵杉何无奈：“还生气？” 韩错随手将烟放回去，拿过一条撕开掏出两包，一包甩过去一包自己打开抽出来：“还是上班好，总有人送烟给我。” 戚溪询问：“还有谁送烟给你？” “编剧组拿过小美女。” 赵杉何也打开抽出一支：“送韩错两天软中华……火。” 韩错随手丢过去一个火机，自己用黑冰点燃。 “靠。” 赵杉何点燃吐出烟看着韩错：“待客之道呢？给我一次性的，自己用zippo？” 韩错随意摆手：“别那么小气。” 赵杉何笑，这就是还回来自己刚刚那句话。 戚溪站在卧室门口挥挥手扇去烟味，看着韩错开口：“林璇吗？她给你买烟干什么？” 韩错思索片刻，对着戚溪：“崇拜我吧？我也不知道。” “哈哈~” 赵杉何笑得咳嗽，戚溪抱肩白了他一眼：“公司都让你搞黄了，还嘚瑟呢。” 韩错咧嘴看着戚溪的美腿，戚溪避开：“看什么？” 韩错开口：“看你今天穿没穿丝袜，再烫你一下。” 赵杉何惊讶看着戚溪：“再烫一下？以前他用烟烫过你丝袜？！” 来回看着两人：“我一直没想通，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网友。” 韩错开口。 戚溪看着韩错：“怎么去了趟阜洋变得这么轻浮呢？” 韩错咂嘴：“这词可有年头了，我都没怎么听过。还轻浮？” 随即看着赵杉何：“阳光啊？第一次抽，挺不错的。” 赵杉何收起笑容，半响开口：“有点对不住你，我也只能意思一下。再说也是第一次登门……” 韩错开口：“那我以后可不敢去你家，买不起这么贵的烟。” 靠在椅背上：“而且估计也没机会登门了吧？” 看着两人：“公司什么情况了？” 赵杉何哼了一声没说话，戚溪看看赵杉何，把情况说明。包括苏庆一已经来了，和赵总也谈完了。新锐影视正在做的项目和打算做的项目一起打包给彗星传媒接手，具体价格多少赵总和苏庆一也大致谈妥，之后就是找时间和项目合作方谈一下交接。 至于公司人员也开始筛选，选好的去彗星传媒，没选中的，实习生补发一个月的薪水。正式员工按照合同补偿。 韩错平静听完，看着两人：“那你俩来我这干什么？不说在公司帮忙交接？” 戚溪摇头：“也没什么可交接的。” 下巴点点闷头抽烟的赵杉何：“他和赵总大吵一架跑出来了，我本来要继续跟着谈的，赵总让我来找他。找到之后就一起过来了。” 赵杉何不忿看着韩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亲妈搞事把客户得罪了，项目也黄了。结果我爸也不管我搭上乘风天下的人脉，直接顺势就结业。” “你也别怪赵总。” 戚溪皱眉：“阜洋项总这边的项目刚停掉，到公司一查才发现几乎已经无以为继了。几个项目赚的钱刨去成本，盈利的部分也都好像陆续被赵总提走，其实嗨宁新锐早没钱了。” 韩错询问：“你们这么快结业也不查查账之类的？” 赵杉何看着韩错：“苝京没那么快，结业的主要是嗨宁这边。一共将近100个员工，有六七十是实习生不发工资，那只是30个员工做的事倒是固定能查到。可是那六七十个员工因为不发薪水，具体做了什么工作很难查他们做过什么，做了多少。” 韩错失笑：“果然凡事都有利有弊。不发薪水倒是省钱了，可是也难对账。” 询问戚溪：“不过我不懂，就算不发薪水的实习生，做什么也该有记录吧？” 戚溪开口：“不给钱就不好要求他们做多少，而且你管太严就辞职然后经常来新人经常辞职，虽然总数差不多。可是特别不稳定，职员更替太频繁……” 看着赵杉何：“六七年了，刚打算实习生不开工资这个制度改革一下，结果就出现阜洋项目停掉的事，公司就结业了。” 韩错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是宋经理最开始提议用实习生不给薪水的方式运营的吧？我记得我问过一次他没回应。” 戚溪失笑：“你问？你俩很熟吗问这个？” 韩错弹弹烟灰：“话赶话，还是去阜洋之前的事。” 赵杉何摇头：“不说这些。” 对着韩错：“你生气我理解……” “你不理解。” 韩错打断：“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实际上结不结业是老板的自由，不需要理由。” 看着赵杉何：“我当时也是有点激动，其实回头想来最不该怪的就是你，因为你才是最想要好好做的。却是主编和赵总有点不上心。和你没什么关系。” 赵杉何叹口气：“你要这么说……烟灰缸。” 韩错放在床头两人中间的地方，赵杉何掐灭烟头对着韩错：“你要这么说我更惭愧了，在阜洋酒店说好各司其职。林璇受委屈被人奚落驱赶最后还围着骂，只为了拦住彗星传媒不让签约。你去找你同学做策划熬夜好几天，只有我回公司要稳定后方就该是我做的，结果我也没做到。” 韩错开口：“我和林璇不也没做到吗？” 赵杉何还是气不过：“我都和我爸说了，公司有内鬼还联合彗星传媒的事，他却说马上结业了不想追究。就是没有这事公司也其实没多大发展，而且也没证据。苏庆一态度很好，给的价格也公道，比其他等着看热闹落井下石的要诚意得多。” 韩错掐灭烟头，思索片刻，看着两人：“其实我有怀疑对象……” 两人看着他：“谁？”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看着两人：“你俩之后有什么打算？” 对着要说话的赵杉何：“富二代没问你。” 戚溪看着韩错：“我们来就是想问你呢，你还问上我们了？” 韩错开口：“主要是问你。你跟着赵总去他圈外产业工作？” 戚溪叹口气：“我是做他助理，但只局限娱乐圈。当年也是龙辰介绍我来的，还想着好好能做一番事业，结果蹉跎了六七年岁月，一事无成我自己也没积累什么有用的工作经验。” 赵杉何斜眼看着她：“有怨气是吧？新锐耽误你前程了。” 戚溪瞪眼：“还就是。” 赵杉何嘀咕什么没多嘴，韩错询问戚溪：“你不想去圈外工作？” 戚溪开口：“如果离开这一行，那我回家工作就行了。也不用非得继续熬。” “我去！” 韩错很是无语：“现在年轻人凡尔赛都这么不遮掩的吗？一个个混不下去都得回家继承家业了？我么也是多余问这么一嘴。” 两人都笑，戚溪开口：“所以过来问你。我们工作都好安排，唯独你刚做了几天就结业了……” 想到这，戚溪疑惑：“你是不是命有点硬啊？” 韩错点头：“知道为什么实体店干不过网店吗？就是我总网购给剋的。” “这么厉害？” 戚溪笑着询问：“那还是在家呆着吧，别出来祸害人了。” 韩错开口：“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两人愣住，要说话的时候，韩错开口：“我还是更喜欢写书，所有工作一个人在家就能完成，不用四处跑四处和人接触。” 赵杉何不高兴：“这么大人了，别一遇事就逃避。找工作有什么难的？我就能给你安排……” “不用了。” 韩错打断：“其实大家也不是那么熟，我来新锐时间不长，更没做过什么。你们没必要也没义务给我安排工作，公司那么多人呢。” 赵杉何要说话，戚溪打断对着韩错：“我有义务。龙辰介绍你来，是我安排你到新锐做编剧的。如今没做几天公司黄了，我自然也要重新安排，毕竟这不是你的原因让公司结业。而且也看到了你的能力。” 韩错摇头：“我没逃避，就算是也的确是真的打算回来写书。” 看着两人不信任的目光，韩错开口：“真的。这短短的职场生涯我倒是可以当做体验生活，遇到和经历很多事。认识了你们，认识了赵总，认识了林璇，甚至是认识了杨甜还有薛双以及黎若迪。所有这些人这些事给了我灵感，可以重新开一本书。” 想了想，韩错拍手：“就叫《大爷的华娱》。” 赵杉何不耐烦还要劝着，被戚溪打断。 赵杉何干脆再次拿出一支烟吸了起来，走到客厅阳台看着外面。 能感受到其实最不甘心的是他。 戚溪看看赵杉何，对着韩错：“别管他。和你比他有的是去处。倒是你……” 戚溪语气郑重：“认真的？” 韩错点头：“成绩会不会好我不知道，但这次我写的东西是我亲身经历的，应该多少会有代入感。至少我写着的时候心态应该可以拔高一些。” 戚溪皱眉：“我劝你别写，我一直也关注网文。如今不比以前了，现在几乎就写搞笑轻松开车的，你把你真实经历写出来太丧了。老书友都未必接受，新人就更看不上，说不定给你一通喷。到时候你再想找工作进职场都没机会了。” 韩错沉默片刻，平静开口：“这也是短暂职场经历学到的。比如不执着成败，不计较名利。就算将来有一天我真的吃不上饭，至少我得给自己留点什么。” 戚溪询问：“一本百盟韩娱，一本入精华娱，甚至还有个大神才有的黄金盟，这都不能算是给自己留下过什么？” 韩错开口：“你知道吗？反而就是这两本几乎都没有大纲和存稿，我写了第一章就发出去的。当时的心态就是写着玩而已，没想到成绩很好。反过来我认真写的书，累死累活结果挨骂大家不喜欢。我自己也没赚到钱，反而还越混越惨。” 点燃一支烟，韩错眨眨眼：“这也是命，我疯起来自己都剋。” “呵~” 戚溪也笑，却不想再劝了。 只是突然客厅赵杉何回身越过戚溪：“那好不容易从乘风天下那里结交的人脉还有落下的人情不就浪费了吗？” 韩错没等说话，说谁谁来。电话响起来电显示居然是薛双。 两人也都看到了，毕竟手机就是放在床上的。韩错拿起看看两人，等了一会接通：“喂？薛经纪。” “韩编剧？刚刚打电话给我了？” 薛双的声音传来。 韩错开口：“是，不过你没接。估计你在忙。” 薛双呼出一口气：“给小迪办事去了，刚回来。你有事啊？” 没等韩错说话，薛双开口：“我收到消息，嗨宁新锐已经开始交接项目了，真的要结业了？” 韩错恩了一声：“嗨宁新锐是的，今天已经开始，估计都谈完了。就等和第三方以及合作方交接。” 薛双笑：“那你怎么打算？之前我和你说……” “我继续写书。” 韩错开口：“我觉得还是更适合写小说。” 薛双开口：“你再考虑考虑，邀请你不止是因为之前你帮了我们，你自己的能力……” “说到帮忙。” 韩错随口接话：“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帮过什么，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也丢过大脸，这个不提了。也可以说将功补过。但是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去你那里应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能给个机会。” 赵杉何下意识看着戚溪，而戚溪自然也想到韩错为什么这么说。 薛双愣住，失笑开口：“我想找你来，你反而推荐别人？” 韩错开口：“薛经纪。我就是个宅男，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神写手。进职场几天就一跃成为顶流明星团队中的一员，有点欠缺真实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倒是确定有比我更好的人选。能力年龄学历各方面肯定比我强。” 薛双一顿，笑着开口：“是吗？谁啊？” 韩错看看戚溪：“你认识的，也见过。就是新锐赵总助理戚溪。” “她啊。” 薛双开口：“我当然见过，美女制片我知道的。” 韩错好奇打量戚溪：“美女制片……她当初挺出名啊？” 戚溪随意笑着整理裤腿，薛双开口：“还行。毕竟六七年前乘风天下也不是什么大公司。” 能听明白，那时候他们不是大公司，所以听说过美女制片戚溪的名头。但如今乘风天下手握两个顶流，戚溪却还是那个戚溪。甚至发展倒退了。 “那就行了。” 韩错开口：“人你见过，长得漂亮，办事能力也摆在那。还有圈内多年工作经验，薛经纪不为难你。如果不缺人就算了，她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只是想找个更合适更好的。” 薛双想了想，笑着开口：“行吧。她有我联系方式，到时候让她方便时候给我打电话。” 韩错道谢：“薛经纪，谢谢你了。” 薛双感慨：“韩编剧，你年纪不小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错过这个机会就很难再遇到……或者我介绍你去哪个公司做编剧也行，这也不算脱离你本行。不敢说公司多好，肯定比新锐影视强多了。” 韩错犹豫：“那你给我介绍之后……戚溪这边你还搭理她吗？” “呵~” 戚溪背身笑一边，赵杉何也强忍着。 薛双笑出来：“还是这么幽默啊？” 韩错也笑：“没有，开玩笑的。” 慢慢收起笑容：“我还是喜欢写书。也很荣幸认识薛经纪，如果有一天我的小说也能拍影视剧，我到时候或许会求薛经纪给我个机会能合作。” 薛双看出来韩错也是决心已定，笑着开口：“好。” 只是想了想，薛双半开玩笑：“不过一码归一码，之前我就没看得上新锐影视，果然也就结业了。扶不起来而已。现在你既然推戚溪过来，那这个人情我就算还上了。你别后悔，要不要再考虑？” 韩错惊讶：“激我？我最怕别人激将法，我要是懂得取舍早混起来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惨。” “是吗？” 薛双询问：“这么有个性？” 韩错呵呵笑：“吹一下嘛。难得你这话头给得这么恰当，我想忍都忍不住的程度。” “呵呵呵~” 薛双笑着，那边好像有人叫她，薛双示意：“那就这样了。让戚溪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 “好，不打扰你。就这样了。” 说完挂断，韩错看着戚溪，戚溪开口：“你没必要……” “我有义务。” 韩错打断：“我在网文混不下去，龙辰给我机会让你安排我进新锐，如今新锐结业我重新回家，也安排你去薛双团队，算我还给你了。” 戚溪看看韩错，目光复杂。 赵杉何来回看着对视的两人，突然一激灵摩挲肩膀：“好特么矫情啊你俩。” “滚！” 戚溪瞪他一眼，韩错笑了笑，起身示意：“没吃饭吧？！” 赵杉何揉着肚子：“你别说还真有点饿了。” 看着两人：“附近有饭店吗？要不开车去爱琴海海底捞。” 韩错去了客厅冰箱前看着两人：“我正要做饭呢。开车去怪远的，回归宅男生活就是不想出门不想动。” 戚溪拿着手机：“要不叫外卖……” “就不想尝尝我手艺？！” 韩错看着两人：“都是富二代就不能与民同乐？！” 两人都惊讶：“你会做饭？！” 韩错嗤笑一声，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新鲜的蔬菜还有保鲜的肉。 一副大展身手的气势！ 第三十九章 反转？ “赵总。” “小宋？进来。”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赵总自然还是在自己办公室。 这次没有等所有员工来，而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提前到。第二个来的是宋立明。 看到赵总居然这么早在办公室，没有先去自己的，而是敲门进去打个招呼。 赵总招手让他进来，宋立明进去关好门客气坐在对面。 “对接情况怎么样了？” 赵总惯例要询问，而且实际上赵总平时不来。结业了自然要善始善终，等这边都处理好再走。 “其他没问题。” 宋立明交代工作：“我已经帮着彗星传媒尽力把我们员工推过去。正式工人事部的没要，制作部的都带走了。编剧组的除了两个实习生没要，组长还有一个正式工以及一个一直写星座宝贝的实习生都接收了。还有后期的……” 赵总点头：“就是除了行政的其他技术类的都带走了？” 宋立明无奈：“行政人家不缺人，而且也不是都愿意去上嗨。嗨宁消费不低，但比上嗨还是差远了。” 赵总恩了一声：“那不走的多给点补助吧。” 看着宋立明：“从之后项目交接买断的钱里扣，别跟着新锐一场最后什么都捞不到。” “不用。” 宋立明示意：“我也想跟赵总说呢，剩下没走的员工。按照实习生一个人1200工资，正式工按照五千算，彗星传媒都包下来了。然后彗星传媒苏总到底还是多少有些愧疚把阜洋少相甘罗项目给接手了，所以他表示那200万他会和项总谈。如果一定要交那就彗星传媒替我们还给项总。” 赵总愣住，随即笑着：“那太客气了，之后我得当面谢谢他。” 宋立明点头没说话，赵总看着宋立明：“小宋，那你呢？” 宋立明摇头：“我等赵总安排。” 赵总好奇：“你没跟苏总过去彗星传媒？” 宋立明开口：“不瞒赵总，他第一个邀请的我。不过我说我要等赵总的意思。” 赵总叹口气：“要不你跟我去杭粥吧，我在房地产公司给你安排个职务。” 宋立明低头：“那就算了吧。我也不会做房地产的工作，再说其实我也挺愧疚的。赵总把公司交给我这么多年，我没做好反而最后还结业了，是我工作不到位。” 赵总摆手：“别这么说。” 拿出一支烟，宋立明起身帮他点燃。 赵总吸了一口，看着宋立明：“也是我这个头没开好，后来精力总是放在圈外产业，对娱乐圈内的情况了解没那么透，等赵杉何回来想好好弄，我又没精力了。加上他母亲那么一闹，真的是……” 宋立明询问：“昨天看小赵总直接走了？是不是对公司结业有点不高兴？毕竟刚打算接手，还联系上乘风天下的人脉……” “什么人脉？” 赵总打断：“我打听过了，其实整件事和乘风天下没关系。章总都不太知道，只是黎若迪的团队一直对接处理。” 宋立明疑惑：“那也是顶流啊。” 赵总摇头：“不说这些了。” 看着宋立明：“那既然这样，你就去彗星传媒吧。项目和人员已经交过去了，除了给你一点经济补偿。其他的你看看嗨宁新锐影视还有什么你能用得上的就带过去。人家也更重视你。” 宋立明开口：“什么都不要，我也没脸要。” 赵总皱眉：“那你要是这么说就是怪我没给你个好的安置。” “那当然不是……” 宋立明赶忙否认，犹豫一下，看看周围：“那这里……赵总你打算怎么处理？” 赵总一愣，笑着指着周围：“你说这办公地点？” 宋立明开口：“租约还有三年，赵总是打算转租出去？” “钱已经给了。” 赵总看着宋立明：“我倒是没打算退，你要是有用就用吧。” 宋立明不好意思：“那您给我便宜点。” 赵总不耐烦：“谈什么钱？租约到期之前就归你用了，之后定个合同。” 只是询问：“不过你要去上嗨彗星传媒工作的话，这里你用来干什么？” “还不知道呢。” 宋立明皱眉：“有感情了，而且如果在那边不顺心，我自己拉个队伍在这重新做。” 看着赵总：“什么时候赵总或者小赵总还有心回这一行，直接就能接手。” 赵总目光温和，摇头开口：“虽然我不打算回这行了，赵杉何我也干脆让他适应杭粥那边房地产业务，不过我领情。” 宋立明叹口气，不再多说。 赵总让他去把之前租房合同找出来，拟了一个合同，等于二次出租。不过这里本来就是找人租下来的，转租也无所谓没人管。赵总毕竟在这里还有点人脉。 合同签完后，嗨宁新锐的这两层小楼就正式属于宋立明了。而且还没花租金，虽然只是三年但也不短了。这一整栋楼只是租金加起来也小一百万。而且什么设施都有，装修完备。 “然后就剩下和我们项目合作方的交接。” 宋立明一边收起合同一边示意赵总：“到时候合作方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条件或者不满意之类的，苏总说了他也不认识，还是要赵总帮忙搞定才行。” 赵总点头：“这个正常，上午交接完之后，我和他一起过去。人都约好了，再说其实你也认识。具体都是你负责的，你出面也行。” “我试试吧。” 宋立明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就不麻烦赵总了，我知道您杭粥公司的业务也忙。如果不行我再打电话请您帮忙。” 赵总挥手：“都是小事。” 宋立明起身：“那我不打扰了，苏总也快过来了，我和他最后收个尾。” 赵总恩了一声，宋立明开门要出去。 “宋？” 突然赵总叫住他，宋立明回头：“赵总还有事？” 赵总看着他，询问开口：“赵杉何跟我说公司有人和彗星传媒里应外合才让少相甘罗的项目黄了从而被抢走，你怎么看？” 宋立明一愣，随手关上门，重新走回来坐下：“这个之前赵总也提过一嘴，我想着应该是不可能的。” 赵总点点头：“说说原因。” 宋立明示意：“就只一点，嫂子得罪客户的事这谁能想得到？有人里应外合也不可能控制得了嫂子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如果嫂子不得罪客户，就算想里应外合也没用。毕竟推进的都还很顺利，项总过来也只是觉得剧本对他开发的景点宣传少而已，没有太高要求。” 赵总想了想，看着宋立明：“不过彗星传媒准备的也太充分了。好像提前知道我们少相甘罗的项目会被客户给砍掉似的。你觉得呢？” 宋立明开口：“我也侧面套过话，不过这种事苏总肯定也不会说太多。其实我自己分析……” 看看门口，宋立明示意：“赵总，实习生有点多。又没工资，加上这个圈子外界关注都是大公司，可我们自己内部互相小圈子都认识。打听个消息传得也快，尤其这样的事。而且要说策划准备，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本来少相甘罗还没启动建组拍摄，只是剧本阶段。那需要准备的也未必太多。” 赵总掐灭烟头，看着宋立明：“你意思就是，赵杉何可能想多了。” 宋立明笑：“那我分析是这样，或许小赵总有自己的理由。” 试探开口：“又或者他只是因为刚接手新锐影视结果就遇到这样的事，有点不甘心？” 无奈开口：“那天您没来，当然我也不在。小赵总带着乘风天下的人过来谈事，赶那么巧项总也来。然后嫂子接待，小赵总顾及不到，嫂子和客户谈崩了，他身为儿子也不好说太多。” 赵总皱眉：“是，那天我要是在就好了。” 看着宋立明：“要不是房地产公司那边有点状况，我也不至于把这边就结业了。毕竟自己亲儿子想做点事，那边还打开局面联系到乘风天下，最后这样的结果他不理解我，我也说不了什么。” 宋立明开口：“赵总圈外产业不比新锐影视大多了，小赵总也三十多岁国外学成归来，早点接手家里主营业务才是真的。赵总你也能早点清闲下来。” 赵总笑了笑：“清闲？估计还早呢。” 宋立明突然询问：“对了。公司结业嫂子怎么办？剧本这一块……” 赵总哼了一声：“她还有脸提要求吗？不是因为她得罪客户，这个项目也不至于就黄了。公司也不会无以为继……” 不耐烦摆摆手：“反正这娘俩都够让我头疼的。” 宋立明点头：“如果愿意的话，不如继续写剧本，同彗星传媒以合作的形式继续。” 赵总摇头：“就算了。虽然我也不觉得彗星传媒里应外合，而且苏总态度一直不错，给的价位也合理。但终归是一成一败，差不多就得了。” 宋立明没多说，见赵总没事了，起身出去。赵总看着门口方向，若有所思。不过没多久彗星传媒苏庆一带着自己接收团队就过来了。赵总也就不再多想，出去迎接然后推进。 决定结业了，就越早结束越省心。终归投入了六七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和精力，落得这样的结果总不是件好事。 一上午的时间，所有员工把该交接的资料都准备好。然后彗星传媒的人过来接收拷贝保存。 之后就是开始发补偿金，不管是实习生还是正式工，不管是部长还是普通职员都有份。只是实习生就是1200元，但这也是好事了。因为之前那么多年实习生是一分钱没有的，转正才有。但大多数是没熬到转正就辞职了。 正式工按照合同补偿协议进行补偿，是苏庆一公司的财务会计现场发放的。 每个人都领钱了，签了字留下一个补偿证明就走了。钱领到签了字那一刻，在新锐影视的工作正式结束。可以回家开始找工作。包括人事部也是，因为他们行政这一块彗星传媒没要。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交接完又拿走补偿金签了字的近百名员工已经基本都走了。 戚溪还是在的，但是赵杉何依然没来。 “赵总，那我们就先撤了。” 苏庆一过来和赵总握手，那边宋经理也跟着。 “慢走，和小宋一起去交接，他就可以处理。如果有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赵总也和他握手告别，苏庆一答应着，赵总询问宋立明：“还有谁没来或者没领补偿金吗？” 宋立明很负责的看看员工名单，对着赵总：“编剧组有两个结业前就离职了。刘柏亮和陈河。但还有两个没离职只是请假，之前去阜洋出差的韩错和林璇。” 苏庆一点头：“这两位我知道，在阜洋见过。” 赵总看看戚溪，戚溪摇头：“林璇回杭粥了。家里好像条件不错，估计也不在乎这1200百块钱。至于韩错……” 赵总开口：“那个年纪大的编剧是吧？挺有想法的，这次也是尽力了。” 苏庆一笑着：“我还想见见呢。两位编剧都很有能力，可惜没见到。如果联系上也可以来我们彗星传媒试试。” 其实是客气话，不过赵总还是表示感谢，苏庆一和宋立明又聊了几句，和赵总告别离开。 上午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赵总表示虽然以后不是一个圈子不是一个公司，但上嗨离杭粥也不远。赵总只是结业自己旗下一个公司而已，又不是破产。正经发家的房地产买卖很大的。不然也不会有余力去开个影视公司，没开起来结业也正常。 再说之后项目交接还要见面的。只是嗨宁新锐这里赵总不会回来了，短期内宋立明也不会过来。 “赵杉何呢？” 赵总询问戚溪，戚溪开口：“我给他打电话了，他本来想过来的……怪我多嘴说了句嗨宁新锐这里也租给了宋经理，他觉得您做得有点绝，让我转告您他直接回杭粥了。” 赵总沉默，随即看着戚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支持他。明明让他接手嗨宁新锐，结果没多久他母亲得罪客户，他父亲直接把公司结业？” 戚溪一顿，都要结束合作关系了，自然说话也直接：“起初我也没想通，但现在我有点懂了。” 赵总询问：“是吗？说说明白了什么？” 戚溪看着赵总：“从一开始你就想他接受家里房地产公司，而不是从一个您自己都要放弃的影视公司开始。只是你不好打消他积极性，尤其和乘风天下联系上的此刻。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才会觉得你和嫂子身为父母不帮他还拆台。” 赵总没说话，戚溪继续：“当然如果早两年能搭上乘风天下的人脉，您肯定尽心尽力把握机会用心发展。可惜在您要放弃的时候，搭上乘风天下就反而显得不合时宜。” 赵总叹口气：“的确是机会来得有点晚了。” 戚溪到底跟着他身边很多年，全盘考虑是别人做不了的。 但她一直没和赵杉何说也没和韩错说，父子俩的事没必要的。 赵总感慨一会，看着戚溪：“心里埋怨我吗？” 戚溪摇头：“选择不同而已。再说对赵杉何来说也不是坏事。” 赵总开口：“可惜了这个人脉，不过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 询问戚溪：“对了你怎么打算？跟我回地产公司继续做助理。” 戚溪笑着：“人脉不可惜。” 看着赵总：“薛经纪给韩错打电话，其实听说公司结业想让他去黎若迪团队。不过韩错拒绝了，反而把我推荐给了薛经纪。这个人情韩错用在我身上了。” “是吗？” 赵总想了想：“韩错和你……” 戚溪没再隐瞒：“我介绍进来的。” 赵总恍然，不过也没在意。一个实习编剧当时也还没给实习生工资，老板助理安排进来那算什么大事？ “我是众叛亲离了。” 赵总开口：“你也不跟我走，小宋也不跟我走，估计赵杉何也是不情愿的跟我回去。” 戚溪客气示意：“我当初被龙辰介绍到新锐就是打算好好在这个圈子里做下去，在新锐四年，结果今天结业了，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不过我也不会别的，做生不如做熟。房地产我不懂，再说如果要转行当初我就不进圈了。” “行吧。” 赵总开口：“我也知道你家庭条件不错。既然找到合适的位置，以后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公司没做下去也耽误你的青春了。” 戚溪笑：“我年纪也不大啊。” 赵总摇头：“你年纪是不大，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戚溪笑而不语，赵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询问：“对了你和赵杉何接触过，年龄也差不多。没有点感觉吗？” 戚溪惊讶：“我哪敢啊？那是小老板，我一个助理忌讳这个吧？” 赵总点头：“现在不用忌讳了，你要是能和他一起，以后辅佐他管理公司我也能早点退休，说实话这些年对他我都不放心，但我放心你。不考虑看看吗？” 戚溪没接话，反而询问：“赵总您要回苝京？” 赵总站定：“我也去杭粥。” “那我回苝京。” 戚溪开口：“至于那边的新锐总公司……” 赵总想了想：“我得明后天再过去，这还得看时间上……” 戚溪示意：“苝京人少好处理。您要没时间我去就行，弄好之后您签个字就完事。” 赵总点头：“行吧，最后就麻烦你了。那你现在是去火车站？” 戚溪开口：“我已经订好票晚上的飞机，一会去火车站到上嗨再去机场。” 赵总示意戚溪：“锁门吧，上车我送你……” “不了。” 戚溪看看周围：“我再最后整理一下一会自己走，这里叫快车也方便。” 赵总也是赶时间，对着戚溪：“那好吧。不和你客气了，也没什么整理的。差不多锁门就走吧，苝京那边你多操心，善始善终。” “我知道的，赵总放心。” 目送赵总离开，戚溪出神片刻，叹口气重新又检查一遍。 要说她几乎只在苝京新锐总部工作，这边也就是周六下午和赵总一起来而已。 只是当初也是带着一腔热血想要做好，那时候美女制片名头多少也很响亮，在小圈子有点知名度。到新锐影视也是属于外聘低就，结果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公司一直停滞不前，她自己也就沉迷于舒适区做个老板助理就浑浑噩噩到今天，终于现实不会给你任何侥幸。 直接结业了。 最后都看了一眼，将赵总办公室一些资料整理好保存。关好电闸还有水表之类的，将玻璃门锁好。这么大个办公区平时人多近百不觉得，突然间一个人没有哪怕白天也有点静得可怕。 也没多逗留，来到门口锁上门之后就朝下走，背着包拿着手机准备找了快车过来送她去酒店，取了行李退房去火车站。 低头摆弄手机叫车软件没注意，撞到人之后才轻叫一声下意识抬头。一个温和声音响起：“小姑娘走路看手机费眼睛。” 戚溪看着一个高大的五十多岁男人，特别气派气场也强大，但是笑容很和蔼。旁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出头年轻男人。 戚溪道歉：“不好意思。叫车呢没注意……你们是？” 因为居然才想起是在新锐影视的门口，这里没有另外的单位了。那显然他们是来找新锐影视的？ 而且听口音虽然是普通话却有点外地口音。虽然她其实也是苝京人，从小在苝京长大也不好确定。 “这里是嗨宁新锐影视吧？” 那个年轻男人看着招牌询问一句，不需要戚溪回答对着旁边气派男人：“管总，就是这里了。那牌子上写的。” 叫管总的男人点头，看着戚溪：“小姑娘，你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新锐影视的人吗？” “我……” 已经结业了，不过戚溪想了想，开口道：“我是。您是有什么业务还是找什么人？” “有个叫……” 年轻男人想了想：“韩错？名挺怪的，说是新锐影视编剧。” 询问戚溪：“认识他吗？” 戚溪点头，狐疑看着两人：“你们是……” 高大男人笑着背手直接走进新锐影视大门，戚溪没等拦住，年轻男人一张名片已经递过去。 和肥管乐旅游集团董事长助理：管崇明。 戚溪茫然抬头，手轻轻指指门口，意思是进去那位难道…… 管崇明点头：“我们董事长管总，管东祥。” 戚溪眨眨眼，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 结果突然二楼似乎传来洪亮的声音，哪怕是在里面也能清晰传到门口两人的耳边。 “闹鬼啊？！怎么一个人没有啊？！” 第四十章 感兴趣 “我去……” 韩错迈步进酒店房间的时候，看到管崇明第一眼不由停住带着防备后退。 “追到家来了？这么小心眼的吗？！” 管崇明似笑非笑看着他：“全忠国都解放了，跑得了你？” 早到一步的林璇已经坐在那里笑，至于戚溪神色异样，赵杉何也来了，更是显得有点激动。 倒是另一个眼熟的，韩错也认出来了。虽然年纪大记忆力不如年轻时候，但他那个小特长依然在的。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只要是见过一面的，再次见到的时候一定有印象。 不过能不能想得起来看当初那一面有多深刻。 嗨宁钱江君庭酒店。 坐落在盐官靠近钱塘江的江边建立的别墅型酒店。拥有中西餐厅而且环境清幽，酒店房间的窗口直接就能观潮的。但是，当然不在韩错所住的地方附近。 被通知说两位从和肥来的旅游集团老板，因为韩错之前丢在项总门口的策划感兴趣所以就过来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 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他上一次遇到这么狗血的事，还是上一次。 不了解具体情况，但肯定算是个机会？ 那过来看看呗。 戚溪又没车，赵杉何倒是有，但需要用来接待管总这两位，所以给了韩错地址让他打车来。可谁能想到重新做宅男的韩错是舍不得打车的。只能找地图找公交路线然后慢悠悠的赶到这。 反而是在杭粥的林璇先一步到了。 “你居然比我早？” 既然人家来了，自然不会因为韩错在阜洋电梯口丢了人家车钥匙就过来找茬报复。坐在林璇身边韩错随口询问，结果赵杉何第一个不高兴抱怨：“你还好意思说？！” 指着韩错：“最先通知你的，结果最后你最晚到大家一起都等你。” 韩错还不高兴呢：“嗨宁装不下你了？那么多酒店你不住非得安排盐官这。” 赵杉何瞪眼：“盐官不是嗨宁的吗？” 韩错开口：“大兴还是苝京的，和三环能一样吗？” 管东祥在那呵呵笑，戚溪看着两人：“差不多行了，还有客人呢。” 微笑询问管东祥：“管总，您要找的韩错是他吧？” 管东祥点头：“是他。丢我车钥匙的小伙……” “我没有。” 韩错辩解示意一旁的管崇明：“是他不懂好赖，那我当然也就别费力不讨好了。倒是您一直挺客气的，我当时不是冲你。” 管崇明开口：“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和你这个小美女同事坐车回嗨宁没多久，明辉集团的那个姓齐的就叫人去酒店你房间找你了。算你走得快，不然你得挨打。就你那嘴我跟你说早晚的事。” 韩错呵呵笑：“那谁让你架不住咱跑得快？你自己都说了。” “哎呀好了！” 戚溪哭笑不得看着韩错：“说正事。” 韩错疑惑看着抿嘴笑的林璇：“什么正事？” 对着戚溪：“对了公司不是已经……叫我来干什么？” “你那个策划我看了一眼。” 结果没等别人开口，管东祥一句话，大家居然瞬间都不闹了。 只有韩错看过去：“策划？我记得我当时丢在明辉集团门口了。也没看见您啊，怎么看到的？” 管东祥点头：“那天你和这个小姑娘……” 管东祥指指林璇，对着韩错：“在明辉集团早上项来……就是你们《少相甘罗》的甲方你叫项总。” 管东祥开口：“当时我和我助理也都在旁边正巧路过看到。你把策划随手丢了转身带着小姑娘走了。项来让助理把策划丢掉，我拿过来看了一眼很感兴趣。让我助理去酒店找你谈谈，结果你俩已经回嗨宁了。我在那边还要处理一些事，顺便也需要打听一下，处理完之后也打听到你们所在，我决定亲自过来听你说说。” “那个策划……” 韩错明白过来，想了想摇头：“太有针对性。是专门为明辉集团和《少相甘罗》项目做的，就算感兴趣……” “别的你不用管。” 管崇明打断韩错：“管总就看了一眼，没太了解。现在你自己讲讲，如果真的很不错，其他都不是大问题。” “让你说你就说！！” 赵杉何呵斥韩错：“哪那么多事？！” 韩错平静看着他：“我现在不是你公司员工了，跟谁俩呢你？” “呵~” 林璇笑，看着韩哥的侧脸。明明才分开一天而已，就感觉此刻如同回到之前在阜洋的日子。 她都没意识到在杭粥果然家里不让她再离开，只等她七月份大四正式毕业就安排工作在自己家的公司里，她还为以后不能和韩哥这样有意思也有意义的“同事”一起工作而怅然若失。 没想到，居然还有反转。 赵杉何脸色一变，赶忙带着一点哀求小表情双手合十。 戚溪没理会两人胡闹，对着管东祥：“管总，天也不早了。到了饭口至少一起吃顿饭吧，边吃边聊也让韩错组织一下。” 管东祥无所谓，戚溪起身拽着赵杉何：“你去安排。” 赵杉何很是热情离开去安排包厢，不过临走时候还是看着韩错使眼色。韩错为难：“我来不及也没带策划，在我电脑里了。” 管崇明示意：“那回家去拿。” 韩错摸摸下巴：“不是，这社会等级这么严重的吗？我都自由工作者了怎么谁都能指挥我？！” “呵~” 林璇拉着韩错手臂：“我开车了，载你回去。” “不用。” 管东祥笑着：“你自己做的策划还记不住吗？先和我聊聊，如果真的不错之后我再详细看策划。而且没有比你来讲述更能深入了解内容，间隙中还可以交流一些细节问题。” 韩错点头：“那倒是，不过有点长。” “越详细越好。” 管东祥迈步走出去，示意韩错跟着，其他几人陪同。 “里面这个儿童乐园的概念，前景是根据什么做的结论？” “我同学在哈市一家文创公司管理两个部门，是专业的。其中类似的主题乐园或者活动有很多成功的案例，网上能找到。” “是吗？你是特地跑到哈市请他帮忙一起制作策划？” “他没在哈市，是在青导出差。我找过去了。毕竟我可以出点子，但打动客户需要的不只是创意。还有实现创意的条件步骤和可行性。” “就是说以你同学公司专业角度来讲，大有可为？” “这个看投资力度还有宣传力度。很细致的一环套一环……” “对。我记得我看了一眼，要请明星拍戏？” “不单纯是这样，只是这样谁都能做了。” 前面在聊着，管崇明陪同，赵杉何引领。后面戚溪和林璇落在身后，林璇偷偷询问戚溪：“戚助理，这什么情况？” 戚溪疑惑：“你俩一起在阜洋，你不知道？” 林璇茫然：“我不认识他们。见都没见过，韩哥几乎天天和我一起的，我也没见他认识别的人。” 戚溪想了想：“听管总说，是他去明辉集团下电梯的时候和他们在门口碰到捡了管助理的车钥匙。追上去要还的时候，语言上因为地域不同有点小摩擦。结果……” 戚溪讲到这就笑：“结果韩错直接把车钥匙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丢在外面。让管助理只能等电梯门到了楼层打开又跑下来再捡。” “噗！” 林璇笑喷：“果然，这很韩哥。” 戚溪也笑，却看了林璇一眼：“共事不久，你很了解他？” 林璇随意开口：“韩哥看着温和，那是没惹他。惹到他之后真的，又能怼又能打。” “能打？！” 戚溪看着林璇惊讶：“打架啊？” 林璇无奈：“陈河和刘柏亮，就是跟我去的那两个。在阜洋酒店就是被他打跑的，然后小赵总带回公司。等我回去他俩已经辞职了。” “哎呦~” 戚溪没想到：“这个老宅男还总能给人惊喜吗？” 林璇笑：“人家自称老大爷。” 随即收起笑容：“戚助理……” “别叫助理了。” 戚溪打断：“公司都结业。今天所有员工领了补偿金签署收据就都走了，以后也不会回来。” 看着林璇：“叫我戚溪吧。” 林璇恩了一声：“戚姐，那你看这管总过来是不是项目又反转？” 戚溪摇头：“不知道，具体要看谈得怎么样。不过我上网查了一下，网上有管总的资料和照片，都能对得上。而且管乐集团比明辉集团大得多。在安辉省甚至全国的旅游集团里都是很有实力很出名的。” 林璇松口气，欣喜开口：“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还以为明辉集团那被彗星传媒截走项目我们彻底没希望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戚溪也感慨：“是啊。没想到……” 林璇开口：“如果早点的话公司也不用结业了。” 戚溪摇头：“不可能。现在还没谈成呢，谁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感兴趣。” 林璇深呼吸：“看韩哥的了。” 目视前方进电梯还和管东祥聊着的韩错背影，林璇攥着拳头：“我对韩哥有信心。” 戚溪狐疑打量身旁的林璇，林璇看到，不自然的别过头发抱肩低头朝前走。 之后一起进电梯，然后进了一个气派豪华的大包厢。点菜服务都是上档次的，不过这里尤其两位客人谁在乎这个？ 赵杉何忙前忙后的管东祥都没看一眼，反而直接安排韩错坐在身边，管崇明另一边，至于其他几个怎么坐怎么安排怎么点菜随便。 等饭菜上好服务员被要求没叫她们别进来。 直接开谈。 ———— 哎。书写的多好？不识货一个个的。tui~ o(n_n)o 第四十一章 儿童乐园 “甘罗的主题不变……还要围餐巾吗？” 韩错刚要开口，餐巾摆在面前其他几个都拿起掖着。 韩错询问旁边的林璇：“脖子还是腿上？就在电视见过。” 林璇笑着拿过来探身放在他腿上：“放在这就好，中餐不用放在领口。” 韩错叹息：“太高档没见识过，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林璇嗔怪：“快讲吧，管总等着呢。” 果然韩错看过去，管东祥笑着催促：“你讲好了去安辉我招待，想怎么吃怎么吃。” 其实林璇也没见过这个策划，因为当天直接就怒怼了，策划也被韩错丢掉。知道也没意义就没关注。 “是啊你就直接说吧。” 赵杉何开口：“我们都等着听。” 韩错也没再管什么餐巾和饭菜，对着管东祥继续之前的话题展开讲述。 “原策划是这样，那块地也不变，至于其他将和原本的项目策划完全不同，我也不管彗星传媒给明辉集团的文案什么样，我甚至也不管明辉集团旅游策划怎么设定的。” 韩错倒是喝了口水，下意识拿出一支烟，却不自在看着周围。有客人还有女人，不过包间空间大。所以在犹豫。 “抽这个。” 管东祥拍在桌面一包烟，拿出一支递给韩错，没见过。好像是黄山天都，黑过滤嘴。 韩错没客气点燃，顺手给管东祥点燃一支。 示意林璇：“离我远点。” “呵。” 周围都笑，林璇倒是没动：“习惯了。” 戚溪看看林璇，不过大家没在意，赵杉何还是催促韩错说。韩错指指赵杉何，又指指烟盒。示意他也试试。 管东祥笑呵呵的也抽出一支给了赵杉何丢过去，其他女士也作势让让。赵杉何哭笑不得，这时候你倒是能想起我来。 “我说过这个策划针对性很强。” 韩错吐出一口烟，对着管东祥：“所以现在先以我的设想为准。” 管东祥点头：“你尽管说。”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我去找了我高中同学帮我设计这个策划，你们可以查，黑龙姜省哈市古洋文创传媒有限公司。他们主营的项目就是为各大商场商城或者景区围绕主题以及衍伸文化设计文案，哈市松果小镇就是他们公司的作品。还有乐松广场里的节日活动都是他们在做。” 管东祥点头，示意管崇明记下来，毕竟他来出差最起码电子设备包括ipad还有笔记本都带齐。 韩错开口：“以现有的资源为基础，拍摄电视剧依然会继续推进，但是配合甲方对甘罗为主题的旅游景区的宣传将会有极大的变化。首先不再是单纯的儿童剧，我们将请有人气的童星来做为主角参演。这里我们拟定邀请出演过楚乔传，丽姬传，琅琊榜2以及如懿传等大热剧集女主小时候扮演者杨甜来主演，以及乘风天下当家花旦之一的黎若迪……” “黎若迪会演儿童剧？！” 管崇明没忍住打断。 韩错看着他放慢语速：“客串……” 示意管崇明：“我没说完之前不要打断，过后会给你们提问时间。” “呵~” 林璇咳嗽一声，手挡着脸笑。 管东祥也看了管崇明一眼，管崇明指指韩错：“好样的。” 韩错没理他，管东祥对着韩错：“继续。” 韩错开口：“杨甜一定会来，因为她本身年龄限制不可能主演某部传统影视剧，但是她在这些大热剧集是配角甚至客串，知名度不是普通儿童演员可比，那么到了这种纯粹的儿童剧就是降维打击。何况我只是以她举例，如今娱乐圈和她一样年龄大但是频繁参演大热剧集的童星很多。价格应该也不贵，可以负担得起。” 管东祥询问：“黎若迪是当红明星吧？我不关注娱乐圈也都知道的，她客串的意义……” 韩错恩了一声：“我马上就要说了。” 管东祥伸手示意，意思你继续。 韩错开口：“找她俩的目的都很简单，借用她们身上的流量先让更多的人关注和认识到甘罗村这个地方。这只是开始，甚至只是一环。之后甲方要做的是推翻之前干瘪无肉鸡肋似的景区开发策划文案。” 看着管东祥：“不要面向所有年龄层的旅游人士，要限定为儿童乐园，这也是紧紧围绕甘罗这个少相的主题以及甘罗村这块地皮的意义。在整个村子打造一个儿童主题乐园，这一块我同学的公司会负责。我再次重申他所在的公司就是专门负责这一块业务，而且名声在外。当然过后你们找别的公司也行，但也一定要是拥有这一类主营业务的公司。” 管崇明快速记录着，韩错喝了口水，继续讲述。其他人倒是边吃边听，却没人说话都很认真。 包括戚溪都若有所思，她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策划，更是第一次听这个策划内容。显然韩错的确用心了，虽然还没听完。 “如今的年代，第一是讲流量，第二是讲噱头。” 对着众人：“我们林璇在斗音短视频注册账户就有100万粉丝。” 林璇一愣，没想到突然cue她。还被大家关注。 抿起嘴角看了韩错一眼。 韩错却是随口提起而已，对着管东祥阐述：“如今的短视频作者都会频繁并且更替制造一些热门段子，然后一堆抖主会跟风。未必一定是第一个做出来段子的就会最火，而且很多抖主都会在当地甚至各地找一些可以打卡的地方。” 韩错手指比了一下打卡两个字：“这是重点。而且网红一定没有艺人身价高，要价也不贵。但是现在在斗音直播带货还有植入广告的特别多，不但要让他们植入广告，而且要将这一块地方成为他们打卡的存在。” 再次敲敲桌子：“这时候杨甜和黎若迪的作用显现出来。而且我建议《少相甘罗》不要只做一季，要尽可能多做。因为面向儿童成为主题乐园，吸引儿童的同时，父母一定会跟着过来。随着杨甜和黎若迪的流量把这里宣传出去，再用斗音抖主和网红打卡，最后……” 韩错竖起食指：“盲盒的玩法很新潮也很吸引人。因为是儿童剧，一定会找很多儿童演员来演。甚至会找一些儿童群演参与拍摄。儿童不需要太高的演技，所有父母带着孩子旅游过来，将会以抽签的形式选择某个孩子进来参演，虽然时代不一样了，但是能上电视能演电视剧的依然是少数人。这会极大的吸引一些家长甚至儿童。” 手指划着圈：“形成一个循环……” “异想天开！！” 管崇明看着韩错：“我还以为多震撼的文案，解释之后不也就是这样？” 管东祥笑着没说话，似乎也在听韩错怎么解释。 管崇明看看自己记录的一切，对着韩错：“你怎么确定网红一定来一定会来打卡？你怎么确定孩子一定会让家长带他们来这里？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会让甲方增加多少投资预算？” 韩错开口：“我要能做出百分百成功的策划我自己就去银行贷款做了，还用在这受你的气？！” 看着管东祥：“管总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早就放弃了，现在就在家里码字等待明天上传写网文赚钱吃饭。” 管东祥对着管崇明：“有事说事，别带情绪。” “是吗？” 管崇明没理会，对着韩错：“你那天丢策划的态势可没这么消极。” 韩错开口：“因为当时我已经真的不想做了，而且做不下去的原因也不是策划内容本身，是很多外部压力造成的。” 指着自己：“我是做内容的，我不是公关也不是销售。我要早知道我们林璇会在明辉集团受这个气，我都不会跑去找我同学熬夜弄出这个策划。” 停顿一下，韩错看着抽烟的赵杉何，随意开口：“也不是我家买卖也不多赚多少钱，我们凭什么来遭这个罪？” “咳~咳咳~” 赵杉何躺枪，直接被烟呛到。 戚溪也笑，却看着林璇。林璇还是惯用支着下巴的姿势微笑看着韩错，她知道韩哥其实一直对她在明辉集团门口受欺负的事耿耿于怀。但严格来说也不算受欺负，是她自己去人家集团拦着老总和客户签约的。 多少也有点无理取闹和活该，但韩哥“没原则”的站在她身前挡着她保护她，她领情。 韩错不理会他人，对着管崇明：“而且你没搞懂，这个策划好不好是不是吸引人不是我说了算，你要真的不当回事也不会从和肥大老远找过来。别说是我邀请你们的，我只是看出你们很想知道策划具体内容。” “好了！！” 管东祥敲敲桌子看着管崇明：“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示意韩错：“你继续。” 韩错继续讲解。 “大致说完，我整理一下顺序。” 韩错思索片刻，开口道：“首先这个策划制定出来的时候，那块地已经被明辉集团买下。” 韩错开口：“而如果就算不按照我的想法设计建造一个甘罗儿童主题乐园，其实他们动工后也会需要投资去改建。所以相比原本的策划内容，我的策划一旦实施投资会增加但不一定会超出预期太多。” 看着管东祥：“然后杨甜主演，这是我们新锐影视身为制作方的范畴，我们负责邀请。包括黎若迪过来客串我们来搞定。黎若迪粉丝7000万，一个晚会活动的造型都可以上热搜。除了客串还可以让她帮忙在微勃或口播宣传一下主题乐园，相信一定会带动流量到这里。” 众人点头认真听，韩错开口：“然后是古洋文创公司，我暂定用他们。他们主营工作就是将主题乐园包装推广给游玩者，其中会有一系列的策划文案还有设定，会把甘罗村这个主题乐园设计出各种项目吸引小朋友，反之盲盒选择小朋友拍戏只是附带。包括网红和抖主打卡也只是附带。” 对着管东祥：“不局限黎若迪，如果只是客串也可以找其他顶流明星，就像除了杨甜也可以邀请其他知名童星一般。而且童星也会长大，在娱乐圈男女明星越来越年轻化的现在。5年之后杨甜就18岁了。而五年对你们旅游项目来说还是初期阶段。” 手划了一下桌子：“注意。请顶流客串，请知名童星拍摄，是我们新锐能做的。然后主题乐园的设计和策划也能找到古洋甚至类似的公司，不过我要声明这很少，大多数都是自己公司设计和运作，但是效果都一般。或许性价比不高。” 最后韩错抢过管崇明的笔和纸写下。 “流量，乐园，打卡，盲盒。” 递给管东祥：“四个关键点，顺序可以调整。会随着推进磨合来找出最佳循环效果。” 将目光投向管崇明：“不是我说话难听，如果不懂就不要轻易发表意见。那显得你很low。” 管东祥看着四个关键点词汇沉思头都没抬也没理会。 管崇明看着韩错：“如果策划不成，你这辈子别去和肥了。” 韩错好奇：“你知道孙晓果吗？” 示意管崇明：“再这样下去你就快了。” “韩错！” 赵杉何瞪他，目光示意他客气点。别文青病爱怼人的毛病又犯了。 倒是管崇明笑着对着韩错：“就嘴硬，你说你跑什么？给人怼完那么解气怎么直接就回嗨宁了？都不等人家下午去酒店找你们。” 韩错疑惑：“你碰到了？” 管崇明点头：“我也去找你，正巧碰到齐新勇带人也去你酒店房间。那几个人我还认识，都是阜洋一些小地痞。收钱办事那种……” 韩错靠在椅背上，将林璇的身影露出来：“知道我们林璇什么身份吗？” “韩哥~” 林璇也直起身哭笑不得。 管崇明看看林璇，韩错开口：“有种让他们来杭粥，直接沉西湖底驮石碑。” “呵~” “韩错！” “韩哥你真是……” 赵杉何不耐烦，戚溪笑，林璇很是嗔怪拽他袖子一下。 管崇明也笑：“怼人的是你，找她一个小姑娘干什么？你怎么不说有本事让人家来嗨宁找你呢？” 韩错没等说话，管东祥看着韩错：“这个策划听着很不错，但是有点飘不接地气。”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管总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我是写网文的，写了十年。网文最不缺的是好的创意和点子，但是很多优秀创意可以开始很火，最后大多数虎头蛇尾，为什么？比好的创意点更重要的是你要有那个文笔和掌控能力压得住才行。” 管东祥点头：“看来你很懂，那你有解决办法吗？” 韩错指着字条上四个关键词：“管总才是内行。其实这个策划有价值的地方不是所谓天马行空和超出影视剧公司和旅游景区公司的运营范畴，而是即便超出了也并不会追加太多投资就能运营策划，而且还增添了很多可行性。” 看着管东祥：“我们算过了，这个策划如果运营，增加的成本就是杨甜的片酬和黎若迪的客串片酬，当然或许还有口播和宣传的费用。杨甜整部戏因为是童星片酬都不会太高，黎若迪是客串自然也不用太多钱。” 管东祥点头：“那做主题乐园呢？” 韩错开口：“那么这看你决定。本来主题乐园就花这些钱，你用不用我策划只要决定做了都不会因为我的策划而额外增加成本。反而配合我的策划可以更有可能成功。” 看着管东祥：“明辉集团原本的计划，找新锐拍儿童剧只是宣传。他们自己就是拿下甘罗村的地就直接对外开放进行运营旅游。以旅游区开发来讲，做主题乐园的费用比原定策划要多，但不至于太夸张难以接受的程度。何况一分钱一分货，至少这个主题乐园建起来你们本地本市的孩子就会过来玩，而不是原本他们的策划本地人估计都未必愿意去。因为早就不稀奇了，我在zs县坐出租车司机和我说的。” 管崇明询问：“那请什么古洋公司的钱也是额外的吧？” 韩错开口：“我依然极力推荐他们除了因为我同学在这家公司负责两个部门，还因为你们可以上网查到，他们已经成功给很多企业和商场做出过很受当地欢迎也频繁打卡的游乐景点。不信你们……” “已经查到了。” 戚溪打断，把手机放在几人面前。管东祥凑过去看着，韩错也过去看了一眼，点头开口：“就是这家。” 管东祥思索片刻，询问韩错：“收费的话……” 韩错开口：“我问过了，不少，但绝对合理。而且相比你们一个旅游开发项目的宣发费用应该算是不大的开销。” 看着低头思索的管崇明：“你还有什么意见？” 管崇明开口：“你这还是让人追加投资，相比明辉集团原来的策划来说……” “至少比原来的好。” 韩错看着管东祥：“我第一天上班在新锐影视就接手《少相甘罗》剧本创作项目，以一个键盘侠的口吻我先说我不懂，可至少听说他们只是为了宣传旅游项目才找我们做这部戏，我就觉得他们的钱和打水漂没区别，但是有钱任性我管不着。” 停顿一下，韩错看了一眼赵杉何，对着管东祥：“可是后来经历我们主编得罪明辉集团的事，我们过去阜洋挽回这个2000万项目，费劲心力连不是我们新锐影视负责的部分都考虑到了，结果回来就看到他们围攻欺负我们林璇，坐地上都不放过。” 管东祥点头看看林璇：“我在旁边看到了，你们没看到我而已。” 林璇多少明白过来，结合之前戚溪讲述的韩哥和人家管总车钥匙的缘分交集，那么加上那天亲眼看到韩哥和自己在明辉集团门口，所以才看到丢掉的策划感兴趣追到这。 很通顺了。 “吃饭。” 管东祥想了一会，笑着示意：“都饿了吧？” 赵杉何回过神，开始活跃气氛：“是是，只听韩错在那胡侃了。大家吃饭……我让他们热一热。” 赵杉何起身去找服务员，服务员进来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拿出去加热。 “最后一个问题。” 等待的时间，管崇明开口：“你怎么能确保请来黎若迪还有那个什么杨甜？” 韩错看着管崇明，想了想，对着戚溪。 戚溪明白他的意思，探身开口：“黎若迪和杨甜在不久前和新锐影视有一次私人的合作。对方欠公司人情，所以确定会帮忙还有。” 管崇明疑惑：“可你们公司已经结业了……” 戚溪伸手示意韩错，对着管崇明：“就是他去具体执行的，人情欠在他身上，只不过他在新锐工作，所以算新锐的。” 管崇明目光变幻看着韩错：“可以啊。” 韩错摇头：“也不能说人情，但你正常请的确不好请。” 管崇明开口：“你能让她打折？” 韩错无奈：“所以你不懂。限薪令下来后一亿片酬的明星不多了，但赚得依然不少。关键就算你有钱也请不到，因为她值这个价的同时有更多高大上的资源等她挑。不需要为了钱来你这里还是客串个儿童剧，有那个时间接个代言钱不少还高大上还节省时间。” 管崇明想了想，没再多说。 正好服务员把热好的菜重新上来，大家没再多谈策划的事，而是开始闲聊两地风土人情。还有关于共同了解的明辉集团一些趣事，也彼此讲述了各自公司或者集团一些情况。 最后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 安排两人入住的同时，也开了两个房间，他们也住在这。 赵杉何和韩错一起，林璇和戚溪一起。 不过不约而同的，还是聚在赵杉何和韩错的房间。 主要是，聚集在韩错身边。 第四十二章 真的是大宝剑啊！ “没想到啊。” 韩错和赵杉何的房间内，戚溪和林璇也坐在那里。 有水有饮料有零食有水果摆在那，但是谁都没吃……韩错倒是点燃一支烟，还以为上班之后烟能少抽几根。现在看来数量没减少，档次倒是上来了。不是软中华就是利群阳光，要么就是什么黄山天都，刚刚很没出息的用手机查了查，100块一盒，其他地方不一样，最少也得8、90差不多。 怪不得都不喇嗓子，真开心。o(n_n)o 结果林璇此刻翘着美腿坐在那里支着下巴看着韩错笑：“早知道策划这么好，其实不需要结业也不需要非得找明辉集团。出去拉投资商也不是那么难。” 韩错摇头：“哪那么简单，说了针对性很强，只是不知道管总说其他不用管是不是真的不用。” 戚溪也笑，咬着水果：“这一点林璇说的没错，策划真的是很好。” 赵杉何也不高兴：“早你不拿出来，还什么直接甩出去了。你也不怕被人看到抄过去！” 韩错开口：“这倒是无所谓，也因为针对性强，给别人都未必做得到。再说也不是没风险，以前没有过类似的多次元结合的商务项目，都是拼拼凑凑弄起来的，看管总的意思了。” 林璇弯起嘴角，看着韩错：“男人果然还是有才华更有魅力。” “哇~” 戚溪赞叹看着林璇：“我刚刚就发现，林璇你不是这么重口吧？” 赵杉何也看看戚溪，又看看韩错：“你俩在阜洋……有事啊？” 林璇笑着摇头：“没有~” 韩错看着林璇，甩了一下寸头有点油腻：“帅吗？” “哎呦呦~” 赵杉何捂着胸口：“我想吐~” 戚溪也似笑非笑看着韩错，至于林璇捂嘴笑着，看着韩错点头：“帅。真的。” 韩错挑挑眉毛，随即感慨看着戚溪：“我居然也有能耍帅的一天，眼看奔四了来的有点晚。” 对着林璇：“你知道吗？我15的时候和我舅坐公交车，旁边有个大叔问我多大，我有点生气，说我25，特么的人家还真信了。” 戚溪和林璇笑得不行。（是真的，在牡单江上中学的时候。我记一辈子我艹！o(╥﹏╥)o） “韩错。” 赵杉何一直想事没参与，此刻看着他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策划真的成了，我们能不能有希望做起来把新锐影视重新盘活？” 韩错想了想，看着戚溪：“我做内容不太懂，项目的事你做过制片应该知道一些吧？” 戚溪手扳着膝盖沉思，半响开口：“别的我不敢说，至少目前看这个策划，电视剧投资肯定比之前少相甘罗项目要高多了。最起码2000万是打不住的。当然其中我们做的部分应该也比之前只是写剧本建组拍摄电视剧也要付出更多。” 看着赵杉何：“如果能做成，或许比以前我们新锐加起来的项目都要盈利赚钱。” 韩错点头：“那这么说新锐影视结业也不是坏事，不破不立。” 林璇犹豫片刻：“可是现在结业了，包括嗨宁新锐的办公住址也转租给了宋经理。就只有苝京的新锐娱乐还没来得及结业。” 韩错一愣，看着林璇：“转租给宋经理了？就那栋小楼？” “靠！！” 赵杉何烦躁：“别提了。提起来我就有气，我就感觉内鬼是我爸。不在乎公司亏损，账目不清不楚，也不在乎有人里应外合抢走项目，更不在乎我们刚刚结识乘风天下人脉，急不可耐的就非得结业。” “噗！” “呵呵！！” 林璇和戚溪都笑出来，韩错也忍俊不禁甩过去一支烟：“不是没有道理，但基本不太现实。所以想开点，如今借着这个机会白手起家，这次赵总估计都拦不住你飞黄腾达了。” 赵杉何看着韩错：“飞黄腾达？” 韩错点头：“有点夸张，但戚溪不是说了吗？如果管总真的愿意投资这个项目，可能比新锐之前加起来的项目都赚钱。而且这个项目超脱了儿童剧甚至影视剧的范畴，未来推进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很多。” “那就拼了！” 赵杉何站起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应该安排一些休闲活动或者节目之类的。” 林璇看看赵杉何，笑着没说话。戚溪皱眉：“有必要吗？” 韩错看着林璇：“啥意思啊？什么休闲活动？不都休息了吗？” 林璇没回应，而是看着赵杉何：“附近不远倒是有个不错的会所。” 赵杉何看着林璇：“是吗？你知道啊？在什么地方？” 林璇拿出手机找着：“朗廷会所，在这开车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钟。” 赵杉何看着她：“你去过？” 林璇开口：“连锁的，杭粥也有，我是那里的会员。” “那走着吧。” 赵杉何搓手：“我去叫他们。招待客户总得到位啊，这是关系到新锐影视能不能起死回生的大事，必须招待好。” “等会！！” 韩错皱眉叫住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请人家大宝剑啊？！” “呵呵。” “韩哥还是懂。” “大宝剑~” 林璇和戚溪笑，赵杉何看着韩错：“什么大宝剑那么low，会所……对了。” 赵杉何看着林璇：“那会所怎么样？档次可以吗？” 林璇拿出手机已经查到里面的资料和图片画面。韩错凑过去看，就觉得高大上，不过林璇去过的话，她这种白富美都是会员，档次不管高低招待客户肯定是够了。 “喂！！” 韩错拽住赵杉何：“不是，你招待客户没关系。别扯别的淡，人家大老板集团老总什么没见过，你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再搞崩了。” 赵杉何不耐烦挣脱：“你一个老宅男少掺和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弄好你内容得了！” “我不去了！” 韩错直接坐回去：“有点累，而且还没更新呢。这月全勤不知道还能不能发……” 其实现在全勤都没了。 “呵~” 戚溪笑了一声，迈步先出去了。 赵杉何赶忙过来：“韩哥我错了！！主要得是你招待！人家不理我，只是和你聊。” 韩错恩了一声：“老宅男不掺和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韩哥没去过吧？” 林璇调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能去你也可以的。见识一下怎么样？” 韩错看着林璇：“对啊，你和戚溪都能去吗？” 林璇哭笑不得：“你把会所想成什么了？很高档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宝剑。” 赵杉何很是鄙夷看着韩错：“真是个土包子。” 不耐烦挥手：“林璇你搞定他！一定要去不然怎么陪客户？” 说完出去了，韩错狐疑询问林璇：“没有……女公关陪着吗？我以为这样大的娱乐场所……” “有。” 林璇拉着他手臂拽起：“虽然肯定是娱乐场所，最起码消费高档次在，而且你想要就有，不想要不强求。可以唱歌打台球或者喝酒谈事……走吧。” 韩错犹豫：“不是……没去过这种地方。不太习惯，我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 林璇笑着拿起他外套：“又不用你花钱。” 韩错接过外套披上：“再说这种地方再有人报警把我给捎上，一世英名……” “什么和什么啊。” 林璇无奈推着他后背：“快走吧。” 拿着房卡将门锁上，顺便放在他兜里。而那边果然，赵杉何和戚溪已经把管总和管助理叫出来了。 林璇小声开口：“我虽然工作经验不丰富，但也和我爸一起去过会所招待客户。有些事公开谈不好谈，私下反而容易沟通。” 韩错一想也是，倒也就不抗拒了，说实话还有点小激动和小期待。 群里德哥动不动就去嗨皮，还总在群里凡尔赛，给韩错都馋坏了，可惜他也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胆子和门路能去得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去的和德哥去的是不是一个档次。 林璇和戚溪坐着林璇的卡宴，落灰的turbo还是没开出来。 赵杉何的车是租来的别克suv，坐的人也多。韩错副驾驶，赵杉何开车，然后管总和管助理在后面。估计这样的场合人家经常事，所以没拒绝就出来了。的确时间还早，而且估计也如同林璇说的，有想谈的事。 “小韩。” 管总开口，韩错回头。 管总询问：“你算过这个项目投资大概预算多少？” 韩错想了想，没理会赵杉何使眼色：“我没算过。不过其实都是分拆的，被我结合在一起。那也能大致算出来。比如电视剧制作这一块之前是明辉集团给了2000万，现在应该还要追加一些，但不会太多。至于我同学文创公司那一块，如果你们真的需要，他们收费也合理，因为不是新公司，是业内知名的。然后就是儿童乐园在风景区的建造，这一块你们是旅游开发集团，是专业的应该比我清楚。其余的边边角角的投资都不是主要项目。” 管总恩了一声，没再多说。 倒是管崇明看着韩错：“带我们去哪？这里县级市会所能是什么档次？” 韩错平静开口：“嗨宁gdp2020年是1000亿。而且临近杭粥和上嗨两个超一线和一线大城市。” 管崇明嗤笑：“和肥gdp可是1万亿。” 管总皱眉看他一眼，韩错呵呵笑回头不说话了。 管崇明看着管总：“怎么了？” 管总叹口气：“你一个省的省会和人家一个省的县级市比？” 赵杉何也瞪了韩错一眼，管崇明没好气看着韩错，没再多说。 大概半小时就到了朗廷会所，一路上也闲谈也不算无聊。 只是下车之后韩错仰头看着朗廷会所那金碧辉煌车水马龙的大门，不由就感叹。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靠！ 第四十三章 全面发展之学着陪客户 “林璇啊。” 两辆车，都被门口的接待人员礼貌给开走停好了。 一起被引领进去到大厅，赵杉何叫过林璇：“你有会员也来过这里，那你就全权做主安排吧。过后我报销。” 林璇随意开口：“小事。” 赵杉何热情引领管总和管助理往前走，戚溪特地落在后面拽住还四处看的韩错：“我和你说几句。” 韩错停下看着她，戚溪失笑轻轻推着：“边走边说……别紧张。” 韩错少有脸红：“谁紧张了。” 戚溪收起笑容，示意前面管总和管助理：“很明显看得出来，人家管总两人见过大世面。对赵杉何也是不太搭理，只有你能说得上话。一会活跃气氛也好还是说事都好必须你主打。” 韩错咧嘴：“不是……你先扶我一下，我现在走在这里的地面上都腿软。” 戚溪笑着捶他一下：“别没出息。” 皱眉看着他：“没跟你闹。” 指指那边安排包厢还有一切的林璇，戚溪开口：“这里赵杉何是一定想要重新把新锐影视盘活的，而林璇看得出是听你意思，想和你一起把这个项目也做成。至于我，如果能真的把项目拿下，需要薛经纪和杨甜以及黎若迪的帮助，去他们那工作的人情肯定用不了。我也会跟着一起重新把新锐影视做好。”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 戚溪开口：“你知道什么？” 韩错愣住，戚溪询问：“之前你说想重新写书回归网文继续做宅男，我没有劝你，也接受你把介绍工作的人情还给我。现在机会重新来了，失败就不说了。如果人家真的喜欢这个策划并且投资做下去，你怎么决定？” 韩错想了想，叹口气：“那如果可以走入社会做个正常人，而且也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去工作，我当然也不会较真非得宅回去。” “那就好了。” 轻轻推着他：“一起进去吧，进入社会你会知道工作不是写小说自己顾自己就行了，那是和人打交道的社会。” 韩错无奈：“关键我也不会啊。我又没来过，我也没陪过客户。” 戚溪笑：“你就正常来就行了，人家挺吃你这一套的。” 没法再多说，因为已经进入包厢。 韩错看了一眼就感慨，这个包厢不算大的，因为人不多。就这么六个，当然没算一会叫公主的人数。但是比韩错住的整个卧室加客厅还有洗手间和厨房都大多了。 看着就敞亮。 大沙发靠墙，屋内各种水晶还有吊灯以及装饰，韩错都说不上来。都不认识，就知道有电视有沙发，真是三炮。 “韩错。” 那边先坐下的管崇明似笑非笑：“做内容弄策划你有点东西，陪客户看看你是不是也在行。” 韩错没等说话，赵杉何过去客气询问坐在那里的管总：“有什么需要您说话。必须招待好。” 管总笑了笑，管崇明皱眉看着赵杉何：“不是听你安排吗？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都到会所了要什么不要什么心里没数？” 赵杉何干笑，韩错看着管崇明：“你总怼他干什么？！” 周围都看过来，包括开始简单布置包厢的工作人员。 韩错打量管崇明:“在阜洋我就发现了，好心给你捡车钥匙好像我该你似的。人家现在客客气气招待你你不懂好赖啊？” 管总笑着指着管崇明：“人家小韩说的对，就不该给你好脸。” 韩错示意管总：“人家当时管总一直都笑呵呵的，明显气质就高大上特别包容随和。你再看你，也姓管估计就是走后门上位的。格局特别low。” 管崇明看着他：“你说谁走后门？！” 管总开口：“算是本家远亲，我发迹之后很多亲戚都想把孩子送到我身边希望提携一下。他算升得最高的一个。” “就这？！” 韩错皱眉打量管崇明，管崇明瞪眼：“就这怎么了？不比你强？” 韩错看着管总：“怪不得都说家族企业要不得，全社会招聘人才和家族内部招聘人才，基数没得比。” “呵呵呵~” 管总一直笑呵呵的，管崇明也气笑了：“好样的。你行。” 赵杉何对着戚溪眨眨眼，显然戚溪和韩错说的话，同赵杉何是有过交流的。 没多久一排公主就进来了。 直给！ 一点缓冲都没有，韩错都愣住了。下意识凑近管崇明。 管崇明发现新大陆似的对着韩错：“第一次来？！这个岁数了，还有点害羞？” 管总呵斥一句：“怎么说话呢？” 管崇明不管那些，还是看着韩错：“虽然我是客人，不然你先挑？” 韩错摇头：“不好吧？” 但是眼睛有点看直了，说实话韩错不是lsp，真不是。所以没经历过这个自然就心理素质差点。 一排大高个，韩错就喜欢高个，168是最好的，当然再高也看着巴适。这些几乎都170以上。然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旗袍主题还是平时就这么穿，清一水的开叉到肋骨……好吧夸张了。开叉到大腿，肋骨那部分韩错自己帮忙用眼睛开的。 然后颜值都超高，各种甜美的，御姐的，妩媚的，高冷的。 应有尽有，而且身材比例都很好，曲线特别翘。 居然有个白人美女，高挑鼻梁还挺。关键骨架不大，看着身材和东方美女差不多，不过的确是外国人的长相。而且这里唯一一个没穿旗袍而是红色晚礼长裙露胸露腿的就是她，韩错不由多看一眼。 但不自觉的有人递过烟在眼前打断韩错的审美，看着是管崇明调侃的目光，烟也是他递来的。 “抽一根压压惊。” 韩错也没客气，不过不是黄山天都，居然是黑杆的。韩错英文一般，但居然看得出烟盒是blackrussian。 “不是。” 韩错摆手对着两人：“你们挑。我就不要了。” 赵杉何在那边瞪眼：“别闹。” 韩错想起戚溪说过调节气氛，娱乐场合扯扯淡呗。他东北人最会扯淡了。 很是不高兴开口：“公司都结业了。省点钱推进项目吧。” 询问等待的服务经理：“不许自带酒水是吧？” 服务经理礼貌询问：“酒水？” 韩错开口：“我们就不叫公主了，这里正好两男两女都是旧同事，两位女士漂亮，两位男士也帅气。自产自销性价比最高。省下一笔开销……” 看着管崇明：“还押韵了。” “哈哈哈。” 管崇明笑，随手指了一个就过来。但是没理会管总，而赵杉何起身要说话，韩错看他一眼，他也没多事。 因为明显管崇明就算是管总亲戚，但职务是助理。何况从见第一面到现在都看得出，管总气场很强的，而且管崇明也是很尊重他，对管总很恭敬。 他自己先挑却没理管总，显然是管总不想要公主作陪，不过没打算直接说。那自然就是管崇明来处理。 赵杉何笑：“不要个脸，你和我们三个明显外形年龄不是一个档次的。” 林璇也抱怨：“韩哥你当我们是什么了？” 戚溪开口：“这里最需要公主的就是韩错了，不如我们给他众筹叫一个吧。” “不用！” 韩错询问服务经理：“既然非得要也行。就只有公主没有王子吗？我们这还有两位女士呢。” 服务经理也笑着：“有，不过叫少爷，如果有需要的话……” 韩错开口：“你就看我们这两位女士这么漂亮，这是不是得你们少爷反过来给钱。” “韩错！！” “韩哥！！！” 戚溪瞪他，林璇也嗔怪，干脆过来坐着韩错身边：“想要就直说，不用胡扯来掩饰。” 韩错呵呵笑：“被你看出来了。” 那边管总也笑着看，对着管崇明：“在阜洋就看出来，小韩一看就东北人，太能说了。” 韩错探身：“不是，管总我在东北人里算是内向的。” 管崇明也拿出一支烟，不过他叫来的公主已经到位了。主动拿起烟给他点燃。管崇明吐出一口烟看着韩错笑：“快选吧，管总等着和你谈事呢。” 韩错摇头：“要谈事就不选了，我怕忍不住怠慢管总。注意力没法集中。” “呵呵~” 管总摆摆手，韩错也不多说。那边赵杉何作陪给他倒酒，但显然只是作陪，要聊天是找韩错的。 而赵杉何已经挑了一个看起来有点高冷的。戚溪嘛，自然不会挑。 林璇手指点着嘴唇思索，最终倒数第三个：“就她吧，韩哥看半天了。” 韩错看了一眼，咧嘴看着她。 正好就是那个白人美女。 不过无所谓，韩错本来不想选，而且他本来打算在角落里扮低调或者一会他们聊天自己唱会歌也行。 可居然让他主打陪客户调节气氛，并且真的是关系到这里几个人未来的工作和事业，那也就不用说了。 “大哥东北人吗？” 白人美女坐过来陪着韩错，结果林璇根本不动地方，她只能坐到另一边挨着管崇明了。 一边给韩错倒酒递烟灰缸，一边好听的声音开口询问。给韩错吓一跳，纯正的东北口音？！ “你这……” 韩错惊讶，对方笑着：“我绥芬和的，爷爷那辈从海参崴过来。” 那的确就可能是俄罗斯人了。 韩错开口：“我牡单江。” “老乡~” 女孩笑着：“我叫阿琳娜。” 韩错看着林璇不确定：“是什么时候……需要给小费吗？” 摸着兜：“我没带现金。手机支付……” “这才刚开始。” 林璇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实在啊？” 不过按住韩错的拿手机的手，递过去五百给阿琳娜，阿琳娜笑着给韩错倒酒：“谢谢哥。” 韩错有点看懵了，气质高贵身材高挑五官深邃，结果一开口就东北口音。 我特么……有点着不住啊！ 第四十四章 有点东西赵杉何 “管助理？我怎么称呼你？” 一切都弄好之后，韩错发现自己也没想象得那么跟美女一起就紧张，刚开始认识戚溪和林璇的时候是因为吃饭都成问题，饱暖才会思***。而现在都快老了却第一次来这种成人娱乐场所，却也因为正事而顾忌不到。 也明白一个道理，多愁善感都是因为闲出屁来才有的情绪。 每天累死累活沾床就着那也没工夫矫情。 当然也或者因为韩错习惯身旁戚溪和林璇的存在已经增强了免疫力？似乎这些公主都带着一些风尘味，哪怕穿着打扮都很漂亮有气质，韩错也没有多心多想。 只是看着管崇明询问。 “你说我叫你哥们有什么问题吗？” 打开话题也是旧事重提，韩错让旁边俄罗斯血统的老乡老铁老妹过去唱个歌开始进入氛围，然后也顺势凑近。 管崇明看着韩错：“我们那边方言是不这么论的。你入乡不说随俗至少也避讳一些。” 没等韩错说话，管总皱眉看着管崇明：“你就少在那吹毛求疵，说来说去还是给你惯的。” 韩错笑着看着尴尬的管崇明：“那怪我，我就应该叫同志。反正土是土了点但肯定不会错。” 林璇好奇探身：“我听戚溪姐说过，但是具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阜洋你不是和我一直一起的吗？” 韩错示意一旁管崇明对着林璇：“我刚到阜洋没去找你而是先去了明辉大厦。然后人家项总不见我我就下来了，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管总和管崇明同志……” “呵~” 管总听到他这么说就笑，倒是赵杉何在那边开了两瓶韩错不认识的洋酒。说实话就是国内的酒韩错也不认识，最多认识商标的字，但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觉得白酒实在太辣，何况他本来也不喝酒。啤酒基本都不喝。 “管总，尝尝这个。” 赵杉何打开后：“威士忌，朗姆，还有白兰地。一样一瓶您试试看，不行咱们换。” 管总拿过威士忌看了一眼：“苏格兰的？我试试。不过别给我加冰，容易冲淡。” 赵杉何笑着给他倒酒，随即示意韩错给管崇明倒。 韩错会错意：“我不喝，高血糖。尤其是白酒更是……” 结果管崇明反而给韩错倒了半杯：“陪客户不能说不喝，最多不难为你，就这半杯。” 韩错为难，赵杉何笑着过去给管崇明加冰，只是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你特么给我心里有点b数！项目拿不下来我跟你拼了！！” 韩错咧嘴看着他：“你也就跟我来能耐，跟你母妃父皇闹去啊！还新锐太子呢，tui~” 林璇就在旁边，听到两人对话就想笑。赵杉何目光示意林璇让她照顾点，韩错有点太自我，他处理问题赵杉何总是心惊胆战的，虽然最后结果都能峰回路转，但他怕死在路上看不到结果。 林璇拿过韩错的杯子：“没事，我替韩哥喝。” 管崇明探身：“这还一口没动呢就替酒吗？” 韩错拿过来：“那我就这半杯吧。” 管总皱眉：“崇明，不能喝别过分逼人家。” 管崇明笑着没说话，却看着韩错举杯。 韩错也不在乎，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他也不是没喝过白酒，只是很少而已。不然怎么会知道白酒他受不了？ “恩？” 突然韩错愣住，居然又抿了一口。他已经做好辛辣烫喉的准备了，甚至龇牙咧嘴的表情都做好，结果居然没有想象的那么辛辣。当然味道也没说多好，毕竟他不是会喝酒的人，但这份对比落差就显得洋酒味好像对他来说没什么。 “不对啊。” 韩错看着管崇明：“怎么和我喝的白酒不一样呢？” 拿过那个白兰地的瓶子，看不懂英文看得懂度数，居然也不低啊。 管总开口：“你是说国内白酒是吧？那和洋酒是不一样。洋酒讲究蒸馏的纯度，国内白酒是开放式发酵，微生物比较多。越陈越香，比较辣口。洋酒这方面就比较温和一些，而且国内白酒还要加一样很重要的发酵物酒曲，也是六大蒸馏酒中唯一的一个。自然也是和洋酒有很大区别。” 韩错明白过来，虽然不懂原理，但是显然的确是有区别。 “那我自己来吧。” 韩错又倒了一点在杯子里，对着林璇：“女孩在外面少喝酒。” 林璇翘着腿笑，看着阿琳娜唱歌没回应。 韩错也没多说，回头看着管崇明：“还没说呢，那怎么称呼你应该？在你们老家方言那里。” 管崇明想了想，看着韩错：“助理不就行了？现成的嘛！” 韩错语气一滞，看着管崇明：“我捡起你钥匙的瞬间脑子里就能闪现你的公司还有职位信息是吗？！”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管崇明也是尴尬，管总笑着：“小韩你别管他。我去过东北，叫什么都有。但是哥们是没错的，你看着也和他差不多大，或许还大几岁。是他自己的问题。” 韩错也开口：“你说入乡随俗。你知道我进公司第一天林璇怎么称呼我的？人家不认识我就直接叫我帅哥，我虽然心里也委屈但我也忍了。知道人家是客气话。” 林璇惊讶：“叫你帅哥你还不高兴啊？” 韩错辩解：“你管不帅的叫帅哥会让人觉得是diss和嘲讽。” 林璇看着韩错，随意开口：“其实你长得也不差啊。再说脸也白皙看着像三十出头似的，一点也不像奔四……” “可以了。” 韩错打断：“可以了。真的。” “呵~” 林璇晃着酒杯抿了一口，催促韩错：“说啊。你怎么认识管助理的还没说完。” “对。” 韩错开口，结果管崇明看着林璇：“他捡我车钥匙，后面喊我哥们又拍我肩膀，我正好陪着我们管总进电梯，就觉得不舒服。回头就说了几句不好听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林璇忍着笑：“他把车钥匙丢在电梯外了？！” 管崇明看着呵呵笑着抿着酒的韩错：“真的，给我气坏了。什么人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还得我跑楼梯下去赶紧捡回来，再想找人已经找不着了。” 林璇看着韩错笑：“韩哥你这脾气真的是……” 对着管崇明：“他其实跟我们也这样，你看到他怼明辉集团的人。其实当天丢你钥匙之后转头就找到我，给我们一通怼。气得我……” 林璇攥着拳头脸发红，好像想起那天就特别激动。 戚溪凑趣过来，看着林璇：“那是你们没看到。璇……记得他和薛经纪也很熟吧？” 林璇点头：“知道，黎若迪经纪人。” 戚溪开口：“我们韩编剧怎么认识薛经纪的知道吗？当天给薛经纪都一通怼！” 赵杉何嗤笑：“还有徐导演和吴制片。” 韩错被酒呛到一口，看着几人：“别这样好吗？搞得我好像逮谁怼谁似的，我是个内向温和包容的人。从小到大没打过架没吵过架。” “呓呓呓~” 林璇赵杉何都撇嘴，管崇明也开口：“真没看出来。你这样的能没挨过打算你命好。” 管总也笑着听，韩错想起，询问管崇明：“管助理，你说那天我和林璇从明辉集团离开就回嗨宁了，齐新勇真的带人去酒店找我们了？” 赵杉何疑惑：“齐新勇谁啊？” 林璇开口：“明辉集团副总，项总手下。” 说完也看着管崇明，管总也皱眉：“齐新勇带人找小韩？去干什么？报复？” 管崇明轻笑看着管总：“他给人家一通怼，而且当着老板的面。为老板为自己，那齐新勇在阜洋至少是有名号的，找几个人弄他们一下，他们外地人肯定吃亏也是白吃亏。” 管总摇摇头：“项来这个公司……” 随后也没多说。 倒是一曲唱完，阿琳娜又回来了，林璇依然没动，但韩错和管崇明也挨着，她没法硬插进去。但是难不倒人家，坐在酒桌旁一个小椅子就给韩错倒酒。然后还给他拿烟示意他是不是吸一支。 韩错接过递给管崇明，管崇明没客气，旁边他挑的公主给他点烟。 韩错却示意管崇明：“换一根？我抽你那个黑杆的味不错。” 管崇明随手递过去：“送你了。多见见世面，大男人一个不要总是那么横冲直撞的。” 韩错拿过blackrussian抽出一支，阿琳娜要给韩错点燃，不过林璇已经拿出韩错的zippo黑冰火送过来。韩错没理会谁的火机，点燃看着管崇明：“你说你自己啊？我要是也如同你跟着管总这样的大老板，我估计比你飘。” 停顿一下，韩错疑惑：“不对。是不是说反了？” “好了。” 管总笑了笑，突然开口：“小韩，我也看出来了。” 指指戚溪林璇还有赵杉何：“这四个人里，就你家庭条件一般。但偏偏策划内容还是你主笔。所以我就有点疑惑，一个比一个家庭条件好，却一起在一个新锐影视这样的公司，怎么明辉集团的项目没做成回头就结业了？” 瞬间几人都没说话，韩错看看几人，刚要开口。 “因为我爸不想我做这行。” 赵杉何少有的平静，看着管总：“他想我回圈外产业接手，但是偏偏我突然又对新锐影视感兴趣，他不明着阻拦我，却也借着这个机会就把公司结业让我顺理成章的回去。” 韩错惊讶，下意识看着戚溪。戚溪赶忙摊手，意思我没告诉他。但随后又想起，自己好像也没韩错说过，意思韩错原来也早知道这个理由了？ 不过不管怎样，原来一直咋咋呼呼忙忙碌碌的赵杉何，其实也不傻。他心里已经明白为什么他爸赵总做出这样的事，就是因为，还是不支持而已。 而这边赵杉何没有理会韩错和戚溪的目光交流，坦然给管总讲述了新锐影视从开启那天到结业的过程。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戚溪在，也被她叫过去补充。 后来尤其关于母亲把项总得罪的事，韩错和林璇去阜洋挽回客户的事，甚至发现有内鬼和彗星传媒里应外合处心积虑截走项目的事都说出来，然后回头发现公司难以为继，他父亲因为不想他继续把精力投入到这个半死不活开了七八年都原地踏步的新锐影视，草草结业等等都说出来。 “咕噜~” 仰头喝了口酒，周围都沉默。赵杉何放下杯子看着管总：“做生意我不懂，但是这个时候其实管总该看到的也看到了，想查到的也能查到。这就是我们的现状，不隐瞒不保留。” 起身笑着：“之后的事，策划内容问韩错，公司情况问戚溪。我去唱首歌助助兴。” 韩错第一次发现赵杉何笑容挺干净的，但对比此刻他心里什么都明白，韩错有点不是滋味。 有钱人未必幸福，以前他觉得是一句调侃。 但现在看着赵杉何，高富帅和吊丝宅男的天然隔阂和差距却好像没那么明显。 而想到这韩错才意外发现，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感觉到差距和隔阂。他这么敏感的性格都没察觉到，那么其实这个赵杉何，有点东西的。 第四十五章 妥协和坚持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诶诶诶~” 韩错扯起嘴角，很是无语。 刚觉得他有点东西，很接地气一个富二代，又心里拎得清。结果转眼间韩错得出另一个异曲同工的结论就是，他依然很接地气，但不是因为有点东西。 而是因为他特么就是个逗比。 玩个深沉之后你玩到底啊，转眼你唱个什么《男人哭吧不是罪》？ 当然他也三十出头了，80后的尾巴90后的开头会这首歌也正常。 不管他了，韩错看着管总：“所以管总这么问，是对我们公司如今的情况和实力有点怀疑是吗？” 戚溪正话反说，嗔怪看着韩错：“那还用问？公司都没了，需要怀疑吗？” 管总什么阅历和位置，能听出来人家这是探口风。 他的身份对韩错这几个人倒是不需要虚与委蛇，有什么说什么就好。真能成的话，这个项目管乐集团也的确就是甲方。 “这个倒也没什么。” 管总晃晃酒杯，喝了一口。管崇明没再闹，很平静起身让开位置，让他身边的公主坐到另一侧，让韩错坐在管总身边。 “我说过如果策划我真的感兴趣，其他都不是问题。” 看着韩错：“但是如今你们手里除了有策划，其他几乎等于什么都没有。那其实我不如买下这个策划自己做行不行？” 询问戚溪：“你是你们老板助理？你觉得呢？”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结业的只是嗨宁新锐，苝京新锐影视还没有。” 管总开口：“我听说嗨宁新锐才是一个制作团队，苝京新锐只是负责联系业务和走税的总部而已。” 林璇插话：“管总。我是公司的实习生，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才是正式员工，百分之七十是和我一样的实习生。而且如今公司的主营项目被彗星传媒买走，还接收了一小部分的公司员工。彗星传媒在上嗨未必都会跟着去。刚结业没多久，如果想要拉起团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管总摇头：“这不是非你们不可的理由。” 看着韩错：“你一直没说话，记得你提过你的策划当着明辉集团的面甩出去也不怕。因为没人能照做。现在你怎么说？” 韩错平静开口：“我仔细想了想，如果管总真的想做，集团实力又比明辉集团强上一档，那这个策划只要你想的确自己就能做，不是非我们不可。” “韩错！” 戚溪下意识开口，目光示意他别乱说话。 倒是管总感兴趣：“是吗？没说完吧？” 韩错抿了口酒，你别说没有白酒辣韩错反而能喝点。 看着管总：“但反过来，今天你能大老远找到嗨宁，反而也印证一件事，我们策划也不是非你们不可。” “韩哥！！” 林璇都吓一跳，戚溪揉着头很是无语叹气。阿琳娜和管崇明的公主也都看着这边。今天这波客人明显和平常的不太一样。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看着各种不协调，偏偏坐在一起不是应酬不是玩，是真的在谈事？！ “韩错！” 管崇明脸色慢慢撂下指着他：“你又开始了是吧？” 韩错没理他，只是平静看着管总。 管总抬手示意管崇明，似笑非笑看着韩错：“你是有点横冲直撞，知不知道可能这么不客气的话说出口就丢了一单大生意？” 指指韩错：“我在阜洋明辉集团门口可是亲眼看到你把项来和他手下一通怼，某种程度的确是你们得罪了客户才黄了生意。” 对着林璇：“尤其你。其实你们不占理，人家要签约，你去人家公司拦着不让签。人家也没动粗，你去我公司试试？哪怕你是女人还挺年轻漂亮也一样不会让你好过。” 林璇咬着嘴唇低头，管总看着韩错：“还有你。如果是在我公司，你没机会说话。事后也不会让你轻易走掉。” 戚溪脸色一变，想笑着说几句缓和一下。结果管总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瞬间戚溪就有点说不出口。那眼神狗血点说，有着上位者的威严，不复之前见面以来一直是和蔼长者的模样。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赵杉何这个逗比还存在他深深的歌声里。 只有韩错平静笑着：“我知道啊。可是吵架嘛，哪有讲理的？” 对着管总：“我都这个年纪了，早没了计较结果和成败的天真。我只知道我家林璇被围攻，一个女孩被一个集团的高层那么多大男人欺负，杀人不过头点地嘛，我也不信管总这个位置会是讲理的人。讲理也走不到今天，能听你讲理的只是同等地位的人。” 管总看看韩错，随后突然笑着和他碰一下杯。 韩错仰头把酒干了，给他看看杯子，意思你随意。管总倒也真是随意喝了一口：“你是真能说啊。” 戚溪松口气，包括林璇也是。 一首歌唱完走回来的赵杉何还陶醉在自己想做一件事却受到各种阻碍的伤感了，也是仰头喝干酒根本不知道刚刚氛围有多压抑。还叫公主给他倒酒，随手揽着公主肩膀，却被戚溪瞪了一眼。赵杉何嘿嘿笑松开手，还以为戚溪是因为他在女人面前这么“不检点”，实际上戚溪哪管他这个？ 管崇明看着管总没计较，哼了一声看着韩错：“我跟你说啊，你是宅男我信了。不然你这张嘴要是在社会早就被打一百遍，牙都给你打掉。” 韩错看着管崇明：“不会的，我更正一件事。我不是公关，不是销售。我对客户一般不会直接对碰，如果和客户交接如同今天这样。我也是尽量解释客户对内容的疑惑或者阐述自己对策划的一些理念和想法。” 管崇明喝了口酒，韩错对着管总：“做人要找准定位，做销售的如果特别耿直不懂变通，那是灾难。同样如果做内容的如同销售一样各种妥协虚与委蛇也做不出好内容。一样完蛋。” “哦？” 管总打量韩错：“听说你也才入职场没多久，说得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很难让人信服。” 韩错开口：“管总你都说我没有他们三个的家庭条件好。做宅男也要吃饭啊，不是说在家里不出门就没踏入社会。我是写网文的，反倒是手停口停。我上本书失败有很多原因，如今回想起来最核心的一个就是太过于妥协。” 喝了口酒，管总认真听着。包括戚溪和林璇都是。 韩错呼出一口酒气，脸有点红润。突然看着林璇：“这酒后劲有点大……” “呵！” 戚溪笑着白他一眼，林璇嗔怪捶他手臂一下，指指管总，意思你怎么说话说半截？ 管总也笑，韩错回头继续：“以前我写书很自我的，从来不看书评也不理书友的意见。闷头就是写，给自己写嗨了就好。后来之后几本书一落千丈，我又怕吃不上饭，每一章一条一条看评论，只要书友有意见我马上回头改。一章一章一条一条的修改内容，结果最后弄得四不像，成绩依然不好，而和我原本的大纲主线相比，这本书已经成为另一个故事了。” 管总想了想，开口道：“写书我不懂，我不是什么文化人。不过你意思我明白，做销售可以变通要懂得技巧和妥协。但是做内容的要有自己的坚持。” 韩错笑着：“林璇就说过我，我好像总习惯拿网文的事举例子。没办法，我这几乎小半辈子就一直在网文圈泡着。也不懂别的职场的事，只能遇到任何情况都往我经历过的领域套。” 管总开口：“那你写书可以和书友妥协？对我就是硬顶？” 韩错摇头：“管总，刚刚你说不是非我们新锐不可，我也回了一句不是非你们集团不可。” 赵杉何脸色一变，瞪着韩错：“你又乱说什么呢你？！” “呵呵~” 戚溪和林璇无奈，这次管崇明都笑了，对着赵杉何：“你说的有点晚，刚刚唱歌太投入了不知道这么发生什么是吧？” 赵杉何还要说话，被戚溪瞪住哼了一声。 韩错没管，只是对着管总：“我不是和您抬杠，也不是硬刚玩个性。而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这个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只是会不会转得更好或者更差的问题。” 管总开口：“离了你们策划我们也可以做，但让你们来做会更好。是这个意思吗？” 韩错点头：“同样。这个策划你们能看重，那说明别人也能看重。但只要条件一致甚至哪怕你们的稍微苛刻点我们也能接受，因为是你管总在我们几乎已经放弃甚至要结业各奔东西的时候，主动找过来给我们机会。这不只是机会，也是一份让我们起死回生的希望。不管你是不是在乎，至少对我们来说我们会抱着感恩的心去努力做到最好。” 管总笑着：“你不是说做内容的要坚持自我吗？还感恩？” 韩错疑惑：“管总你应该懂的，销售和公关面对客户工作压力大，kpi也需要完成。变通和妥协的同时反而顾及不到太多情绪化的东西。而做内容因为不用顾忌这些，反而可以把主观情绪带入到里面。” 管总看看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点头：“能说会道，又言之有理。你很不错……” 韩错询问：“管总，是不是比这三个家庭条件好的还不错？” “哈哈~” 管总大笑：“小心眼。还记得这句话呢？” 周围也瞬间都笑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想笑，都要烘托气氛。 管总看着周围：“怎么不唱歌了？唱啊。” 韩错看着赵杉何：“你唱完了？” 回头询问：“该谁了？戚溪啊？” 戚溪笑着没动，林璇很主动：“我去吧。韩哥你想听什么？” 韩错疑惑：“听什么你都会吗？” 林璇随意开口：“差不多，只要你说。” 韩错摆手：“给你个机会预判一下我喜欢听什么……” 随即对着管总：“但我不是乱说。你找替代我策划的未必能比原本的效果更好。” 林璇嗔怪拽着他打断：“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唱什么？”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那我不点歌了。你就唱一首，能把我镇住的，一激灵一激灵的，让我半身麻痹的，震撼心灵的。直接唱扑街那种！” 林璇抿嘴笑着看他一眼，走过去点歌：“那我选一首适合你这个年纪听的歌。” 那边赵杉何戚溪和管总管崇明聊着，直到一个前奏响起，正要凑过去继续聊着的韩错惊讶转头看着大屏幕，最后目光落在林璇身上。 他以为林璇会唱一首老歌，所以说才适合韩错的年龄嘛。 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首？ 歌词尤其歌名的确适合韩错，只是这首歌，不是新歌。 第四十六章 没有如果 “写一首十几岁听的情歌” “可惜我没在那个时候遇见你” “否则我努力活到百岁后” “就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被我抓在手心里的秘密” “总有一天会亲手交给你” “再行不通我就要穿越回过去” “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零几年听的情歌》是一个内地女歌手杨佬叁在年初发行的歌。在斗音上最近很火，经常被用来做视频段子的bgm。韩错也很喜欢这首歌，因为不管具体创作者歌词含义表达的是什么，韩错的理解就是这首歌应该有点怀旧的意思。 韩错这个年纪早就怀旧了。凡是和情怀有关的，哪怕沾边一点都会上头。而且多少还有点那个意思就是，很多年轻人现在都觉得上一代老土，过时了。包括上一代的作风三观以及喜欢的东西。这首歌却是想借着写一首十几岁还小的时候听过的那时流行的情歌怀念谁。 乱想的，呵呵。 yy嘛，韩错就是专业的，就干这个的。 看着那么漂亮的林璇一边唱歌一边都不用看大屏幕的歌词，就站在众人面前，韩错的正对面一边唱一边随着节奏摆动。这首歌多少有点说唱的style。 那边都鼓掌拍手，然后开始聊着。 赵杉何借机和管总讲述公司的情况，还有他打算接手时候的意气风发还有未来发展理念。这有点飘，不过幸好有戚溪。可以往回圆一圆，讲述一下如果策划可行的话，合作之后新锐影视这边要怎么开展工作。但对管总来说，这些他不关心。 套话他听太多了，乙方谁不是尽力夸自己公司的实力还能力。签约前什么都做得到，签约后各种问题各种借口。而且他现在不关心这个，他俩说的天花乱坠，可是管总想听韩错说。 “喂！” 管崇明探身叫着看着林璇唱歌的韩错，是的，看着林璇唱歌，不是听着是看着。 “你真是来娱乐消费的啊？！” 管崇明失笑询问。 韩错摆手都没回头：“你们先聊我听歌。” “oh真的太糟糕 跟踪又被发现了 你居然对我笑 电流直击我大脑 整个世界都能听的见我的心跳 我想都没想转身我就跑 第二次遇见你 你居然又对着我笑 假装不在意假装我没看见你 其实我的心里已经开心到冒泡 对镜子里面的自己傻笑 mygod你别再对我笑 笑得我的小心脏在扑通乱跳 我不敢抬头害羞到脸红通通 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韩错也随着节拍轻轻舞动，唱到间隙的时候还笑着鼓掌竖起拇指，旁边的公主也都拍手鼓掌认真听。林璇甩了一下头发。 “呵~” “韩错！！” 管崇明笑得不行，赵杉何瞪眼呵斥叫韩错！戚溪看看唱得特别投入美艳可爱的林璇，又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韩错，对着赵杉何耳语：“公主陪在身边都没这么大吸引力，还真是自产自销吗？” 赵杉何没接话，推着戚溪示意：“给他叫过来，陪客户呢让他来玩的啊？！” “不用。” 管总摆手：“出来玩嘛。不要那么严肃……对了。” 看着赵杉何：“既然你爸爸也不支持你做下去，这个策划如果真的通过，你们打算怎么运行推进这个项目？” 赵杉何不理韩错了，对着管总：“这样，韩错也没个正事，我学一下他的风格和管总坦诚一些。” 示意管总：“这个项目我和戚溪也分析过，如果能接下来那盈利还有规模比以前项目加起来还要更大。我不信我爸还会不支持我，那就有点极端了。再说既然有项目找过来，我们等于起死回生。这个机会都不要怎么可能？” 对着管总：“您放心，我们保证做到最好。这是我们新锐影视该做的事，一定不让管总失望。” 管总笑着点头：“好，好。” 只是随后也不说话了，居然看着韩错，也看着林璇唱歌，好像投入其中似的。 “听着滴滴答窗外滴滴答 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看不见书本上开始模糊的字体 在不知不觉中在慢慢靠近你 你会不会刚好也喜欢我 甚至偶尔也会想起我 每天每分每秒只想见到我 早就开始幻想你也拥抱我” 不知不觉果然是在斗音混过的，有一百多万粉丝。还会互动呢。 韩错也完美展现一个天天刷斗音的老……老粉丝的模样，也挥手回应。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现场粉丝太热情了，最后一段林璇干脆过来坐回韩错身边，给韩错吓一跳，身体绷直没敢动就有些后退侧身看着林璇。 “你~你好~” “你说很高兴我能够遇见你” “想要坐在你的旁边请问可不可以 “我瞬间激动到我不能自已” 旁边俄罗斯老妹都笑着看，风尘女子什么没见过，但今天这个氛围她好像没看透。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不过反正今晚的活挺轻松的。刚开口认个老乡就500到手，这还不算整晚做陪的费用。 “写一首十几岁听的情歌” “可惜我没在那个时候遇见你” “否则我努力活到百岁后” “就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被我抓在手心里的秘密” “总有一天会亲手交给你” “再行不通我就要穿越回过去” “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一首歌唱完，韩错第一个拍手叫好。 “好！！”“啪啪啪啪！！”“好！！！” 其他包括管总，管崇明还有戚溪赵杉何都拍手鼓掌，林璇笑着看着韩错：“怎么样？这首歌适合你的年纪听吧？” 韩错感叹：“真好。果然是又有外在又有内涵又有家世背景又有跑车还有会所vip会员……” “什么啊~” 林璇白他一眼：“韩哥你是没什么可夸了吗？” 韩错惊讶：“我这夸得还不全面？” 结果没等林璇和韩错继续说话，赵杉何不耐烦拽着韩错过来：“赶紧的！等你半天了！！” 韩错疑惑：“等我干什么？” 随即对着戚溪：“你还没唱吧？别停啊。燥起来！” 戚溪看他一眼，倒也大方笑着过去。不过公主不会让氛围停下，所以在林璇下来之后已经唱歌了，戚溪要等会。 韩错开玩笑：“客人和公主抢唱歌，也是没谁了。” 戚溪看他一眼，公主也都笑。唱歌那个有点尴尬。 赵杉何客气对着管崇明：“管助理不去献歌一首？唱着玩嘛。” 管崇明看着韩错笑：“我们是客人。得你们东道主唱开心了才轮到我们。” 赵杉何尴尬，韩错拿着酒杯：“又开始了是吧？” 对着管总：“不是我挑拨，管总你这个助理太跳了。还是换一个吧。不然容易给你惹事。” “哈哈！！” 管总笑得开朗：“没你能惹事，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谁面前吃瘪的，就冲这一点还得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现在道行还是浅。” 管崇明没好气看着韩错：“你别忘了现在我们是甲方，至少又有投资项目的意向。不说好好捧着点就算了，还在那挑事。” 韩错给他倒酒，笑着碰杯：“来，捧着你。先干为敬。” 管崇明看着韩错把小半杯酒喝掉，调侃道：“自己想喝就说自己想喝，还什么先干为敬？” 不过随后自己也把酒干了。 那边赵杉何把林璇叫过来陪着，林璇也很自然坐在韩错身边，反倒是俄罗斯老妹再次闲置了。其他几个公主倒是觉得清闲。 今天这波客人真的好正经啊，就谈事别的都不干也不是来玩的。倒是自己唱了好几首歌，也没让公主唱几首。 “小韩。” 管总收起笑容询问：“刚刚你们小赵总说了，如果这个项目能成，他回去要找他父亲重新把新锐影视开张，然后还要点支持。理由嘛自然是这个项目利润或许比以前项目加起来都高。你觉得可行吗？” 韩错看了赵杉何一眼，摇头开口：“赵总是个成功的老板，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的。不阻止就不错了。” 赵杉何语气一滞，要辩解几句。 韩错打断：“而且要点志气吧。这次项目说实话如果能成，完全和新锐影视和赵总甚至宋经理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能做下来哪怕再苦再难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想赵总也不会再限制你了。你在他面前也会更硬气一些，到时候要什么支持都会给你。” “你说得……” 赵杉何下意识反驳，不过看看似笑非笑的管总，对着韩错瞪眼却语气放低：“你说得容易，公司都结业了，新锐影视的小楼都转租给宋立明，就算赵总真的投资项目，我们怎么接得住？！” 管总点头：“对啊。” 看着韩错：“你们小赵总问你呢，公司结业，办公楼都租给别人了。怎么接得住？” 韩错开口：“我是这么想的，我没经验，但是根据了解的事实来讲，项总的项目2000万谈成，之后率先打过来200万预付款。那管总如果投资这个项目，估计不会少于这个数。以前新锐没结业前是要负责整个近100人团队的营收，不过有了这先期预付款，我们拉起一个制作团队开始弄，可能会紧一点但可以运作起来。” 赵杉何张张口，林璇先询问韩错：“韩哥你具体想过吗？” 管总也询问：“不能张口就来。” 韩错开口：“我说过我不是销售公关和行政，我是做内容的。后期会有具体的计划，我们几个一起商量怎么做。” 伸手示意：“不过目前我们四个配合很合理，林璇年轻点做过编剧，但公关这一块没问题。小赵总算是核心也是老板，戚助理以前是美女制片，应该算是制作团队里的多面手和专业人士。至少我们如今就可以各司其职，不说没有短板但不瘸腿。” 管总想了想，看着韩错：“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假设我投资这个项目，你打算怎么推进这个策划。” 韩错刚要开口，突然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是悦耳乐器声，再然后就是吉他伴奏。 居然是《月牙湾》。 韩错看过去，管崇明失笑：“喂你不是又要听完再说吧？！” 韩错回过头，对着管总开口：“这个没有如果，我说了策划是有针对性的，针对的是明辉集团《少相甘罗》的项目。管总你说是都不算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具体要怎么处理。是把项目抢回来还是重新找个地方再开一个。你这边不确定我们怎么开展？” 然后又看向戚溪那边，赵杉何都气没劲了。 林璇也咬着嘴唇看看管总，而韩错却是跟着《月牙湾》的节拍轻轻拍手，前奏之后，戚溪唱起了这首歌。 第四十七章 投其所好 “敦煌天空的沙粒，带着我们的记忆” “我从半路看回去，这秦关漫漫好蜿踞” “梦想穿过了西域，包含了多少的禅意” “爱情像一本游记，我会找寻它的密语” 戚溪在唱歌，唱得特别好。是真的。 因为韩错了解这首歌，不是一般人可以唱得好的。听着好像没那么复杂没那么难，可是因为原唱首先音色就空灵，而且嗓音很高。关键高音时候还完美转音那是特色。 一般人要么是唱不上去，嗓音不够。要么是唱得上去却不够圆转，听着有点金戈铁马的意味，少了空灵感和苍茫感。 “呵~” 管总想了想，看着听唱歌的韩错，突然笑了：“说的也是。” 之后就没再说，笑着也看着戚溪唱歌，赵杉何都急冒汗了，瞪着韩错韩错却根本不看他。对着林璇使眼色，林璇咬着嘴唇拽拽韩错手臂袖子，韩错根本没反应。还顺便拿支烟，结果俄罗斯老妹要给他点烟，林璇随手拿过火机给韩错点燃。 从始至终韩错的目光也没离开戚溪，就等着高朝部分听她是不是可以诠释得出色完美。 “看，月牙湾下的泪光，在丝路之上被遗忘~” 赵杉何很是无语，让你提醒他你还给他点烟？谁都指不上了！ 管崇明一直看着想笑，凑过去对着赵杉何：“有这么个员工也够受了是吧？小心以后功高震主，现在就开了吧。” 赵杉何也气笑了，叹口气：“我真特么的……” 拿起酒杯和管崇明碰了一下，想要和管崇明说点什么，结果管崇明也是看着戚溪唱歌。 韩错烟含在嘴里都没吐出来，因为高朝来了。 “是谁的心啊，孤单的留下……” 就在这一句的时候，韩错甚至暗暗帮着使劲。 “他还好吗？我多想~爱他~” 韩错眼睛一亮，用力拍手，差点烫到自己：“好！！！” 戚溪也笑着看他一眼，继续唱着。 “那永恒的泪~凝固那一句话~也许可能蒸发” 韩错再次等待。 “是谁的爱啊，比泪水坚强” “轻声呼唤就让我融化” “每一滴雨水演化成我翅膀” “向着我爱的人追吧” 韩错再次拍手叫好，这次看到旁边有摆放专门献上去的鲜花，这个是开包厢的时候就说过的。除了必须消费之外还有的选择消费项目。拿着就送过去了，递给戚溪手里。 戚溪接过笑着比了一下，韩错当面拍手：“好！！除了斗音还有原唱，你是我见过现实里第一个唱得这么完美的！！” 戚溪笑了笑，韩错也回去。间奏结束继续下一段。 “韩哥你怎么没给我献花呢？！” 林璇歪头询问，韩错讷讷开口：“忙着互动嘛不是？没等我献花你先走下来了。” 俄罗斯老妹在一旁笑出来：“大哥真幽默。” 林璇看了阿琳娜一眼，阿琳娜看着大屏幕没再关注这些。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一曲唱完，林璇和戚溪长得都漂亮身材好，唱歌也都好听。 但是赵杉何在几人拍手欢迎她走下来之后反过来批评两人：“今天管总管助理是客人，你们一个一个还唱个没完了？” “呵~” 林璇偏头笑，戚溪看他一眼：“是你先唱的吧？还给自己唱哭了。” 管总和管崇明也笑，韩错瞪着两人：“怎么跟小赵总说话呢？假假的也是我们老板对吧？” 皱眉开口：“而且我还没说你们呢。抢着唱歌就算了还专门挑我爱听的唱偏偏还唱那么好听，你俩是不是有毒啊？” 两人都笑没理他，赵杉何瞪了韩错一眼：“你还不如她俩呢。好意思说？” 韩错抽着烟，跟没说他似的。 赵杉何无奈，客气看着管总：“管总，您点一首歌。” 管崇明已经上去了，不过是搂着公主唱了一首对唱的。 管总摇头：“我都这个岁数了，会的歌都很老，就算了。” 韩错询问：“那管总以前去会所不唱歌吗？” 管总笑：“一开始唱。也是和同岁朋友一起，不然小姑娘那么年轻，我那些歌也都不会。” 旁边赵杉何的公主赶忙开口：“我们都是专业的。只要这里能点到的歌我们基本都会。老板你唱什么我们陪你。” 管总摆摆手，正好管崇明唱完回来。赵杉何叫停：“你们先别唱了。” 随即看着管总：“管总来一首。” 管总类似的场合肯定经历很多，再说既然大家一起出来玩，他是甲方客户倒也不用顾忌什么。 那就点一首吧。 结果…… 《十送红军》？！ 林璇茫然看着韩错，戚溪也看看赵杉何。赵杉何推着旁边的公主：“去啊。不是能点的都会吗？” 公主有点尴尬：“这也……太……” 林璇皱眉：“太什么？什么服务态度？” 公主吐吐舌头，示意一旁的公主。包括阿琳娜都不太会。 这不是小事，会不会唱不说，之前牛比吹出去了，明显她们最会察言观色，今天管总年纪最大但也是贵客。一堆人都围着他一个，看气派也看得出来。 结果现在真的不会？ 林璇戚溪不会唱有情可原，年轻而且是客人。 你们公主不会唱？那你吹什么牛？万一帮着得罪客户怎么办？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 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 树树（里格）梧桐叶……” 结果这边管总已经唱上了，突然发展周围很安静，回头一看果然大家都面面相觑。 管总笑：“我就说嘛。歌太老了，一般年轻人……” “问一声亲人~红军~~~~啊~~” 突然清晰响亮的男声响起，所有人下意识看过去，包括公主在内。更别说赵杉何林璇戚溪都惊讶。 韩错拿着话筒对着管总眨眨眼：“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间奏响起，韩错起身坐在管总身边。 管崇明都目光变幻看着和管总并肩坐在大屏幕前的小椅子上的身影。突然随着节拍轻轻拍手。 赵杉何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笑着也一起拍手，还对着其他公主示意。公主都松口气，更是兴奋的拍着。 至于戚溪和林璇对视一眼，忍着笑没说话。没拍手却都翘着美腿支着下巴看着。 两人并肩坐一块，都身材好又漂亮但气质不同。林璇美腿是不穿丝袜的，又白又长又直。戚溪却是穿着丝袜。 只不过目光都看着前面。 间奏没完韩错还有时间回头用话筒调侃刚刚赵杉何的公主：“只要能点出来的都会唱……哈？！” 赵杉何的公主捂着脸笑，间奏结束，韩错回头继续。 管总因为有韩错唱，也有兴致了。 “三送（里格）红军（介支个）到拿山 山上（里格）包谷（介支个）金灿灿 包谷种子（介支个）红军种 包谷棒棒咱们穷人搬 紧紧拉住红军手红军啊 撒下的种子（介支个）红了天” 这首歌间奏很长，但是很悠扬。又一段结束，管总好奇看着身旁的韩错：“可以啊。你不但会，唱得也好。” 韩错开口：“这首歌是老，但是有一位我年轻时候伟大的歌手叫刀狼，他翻唱过很多红歌还有民族风味的作品。也就是我那个年代流行的。” 管总点头：“他我知道。的确唱过很多老歌，唱得好。” 随后间奏结束，再次一起唱。 “五送（里格）红军（介支个）过了坡 鸿雁（里格）阵阵（介支个）空中过 鸿雁（里格）能够捎书信 鸿雁（里格）飞到天涯海角 千言万语嘱咐红军啊 捎信（里格）多把（介支个）革命说” 又是间奏，管总唱得开心，揽着韩错肩膀笑。 林璇目光没有挪开，却悄悄头凑到戚溪这边：“戚姐，韩哥绝了。这也行的吗？” 戚溪抿起嘴角笑着：“做宅男天天无聊，有的是时间研究唱歌。” 林璇看看她，那边继续唱着。 “七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 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 千军万马（介支个）江畔站 十万百姓泪汪汪 恩情似海不能忘红军啊 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归乡” 周围赵杉何管崇明都拍手，公主也都笑呵呵的看。唱这么老的歌还能唱得这么开心。管总和韩错还能随着节拍轻轻左右晃着。 也是可以。 “九送红军上大道 锣儿无声鼓不敲鼓不敲 双双（里格）拉着长茧的手 心像（里格）黄连脸在笑 血肉之情怎能忘红军啊 盼望（里格）早日（介支个）传捷报” 韩错听到后面的拍手声，回头看了一眼。管总还拍拍他肩膀指着大屏幕提醒。最后十送开始了。 “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个）望月亭 望月（里格）亭上（介支个）搭高台 台高（里格）十丈白玉柱 雕龙（里格）画凤放呀放光彩 朝也盼来晚也想红军啊 这台（里格）名叫（介支个）望红台” 一曲唱完，所有人欢呼拍手。 管总笑着却没走，反倒询问韩错还会什么？ 韩错很自然表示：“您就可你想唱的点就行了，我会不会的都陪你。” 管总有点无奈：“我做知青的时候是在青海那边，有一首歌我很喜欢，王剑林也唱过。不过我唱不上去，有点遗憾。” 韩错示意：“直接点，我唱歌一般但嗓音不低，应该可以的。” 管总有兴致挽起袖子：“那来吧。” 回头叫着管崇明：“崇明过来给我点。” 公主要去管崇明都没让，显然知道哪首歌，直接过去点了。 韩错一听前奏就稳了，不但会也喜欢。 《西海情歌》，早该想到的。 第四十八章 不让带走？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当韩错唱高音的时候，管总自己都不唱了，攥着话筒好像给韩错鼓劲似的，听他直接拔高音唱上去好像自己更过瘾一样。 如同打败了王剑林一般。 而这首歌公主都会，因为降央卓玛翻唱过，在斗音也火过。不过自然没人抢了，依然拍手叫好。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韩错一边唱一边看着管总鼓励他一起。果然管总提着气，跟着韩错唱第二段。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就好像跑步有人带着你似的，你可以比平时跑得更快。韩错带着管总，高音时候管总虽然还是唱不上去。但却勉强唱下来，显得很过瘾一般。 这边管崇明笑着示意赵杉何喝酒，赵杉何一愣，欣喜和他碰杯随后管崇明还开始闲聊。今晚第一次他主动和自己喝酒还找话题，而前面的韩错和管总就没人管了。但是明显没人管两人却更开心。 至少韩错唱歌没问题的话，管总就尽兴了。今晚来到这里一直笑呵呵坐在那，不怎么喝酒也不叫公主就坐在那。直到现在才稍微有点放开。 而稍后点的歌也巧了，韩错都会。唱得都好，管总就跟着被韩错带着烘托着，外套脱了一身汗，攥着话筒不松手。公主送来酒都挥手不要，就和韩错一起唱。 公主都惊呆了。管总会什么无所谓，年龄摆在那了。韩错看着也就三十多岁不到四十，什么都会不说还都能唱好？抢饭碗吗？走公主的路让公主无路可走。 “这个韩错在你们公司多久了？” “他这么大岁数是实习生？” “他以前是宅男？谁信啊？” “他都写过什么书？” “什么是百盟？” 管崇明的确是主动和赵杉何喝酒也找话题聊着，但是基本都围绕前面陪管总唱歌的韩错。 赵杉何也就挑一些韩错和乘风天下交接的趣事说了，戚溪在一旁也补充点韩错入职前的历史，至于林璇知道的是在阜洋的部分。 “他一路就是这么怼人怼过来的吗？” 管崇明听完总结一下，询问三人。 三人愣住，随即也都笑了。但是戚溪开口：“说实话，这个策划内容我是真没想到。我了解的只是他之前写过一些不错的网文小说。” 林璇想了想：“他是去外地找他同学了，里面儿童乐园的部分应该是他同学帮了忙。不过结合手上现有的资源人脉还有人情，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致……” 停顿一下，林璇嘀咕：“可惜明辉集团不识货。” 赵杉何也附和：“我就不信彗星传媒给他们的策划能比这个好。” 看着管崇明，赵杉何试探开口：“管助理。那你说管总感兴趣，最后会不会投资这个项目？” 管崇明晃晃酒杯没说话，赵杉何坐直身子：“还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们都尽力解决。” 管崇明看着前面，赵杉何看过去，发现韩错已经站起身。 “不唱了。” 韩错开口，管总看着韩错愣住：“怎么不唱了？” 韩错笑了笑：“今天如果给管总陪高兴了，转眼也就不记得我。” “呵。” 管总笑得爽朗：“留个扣是吧？” 拍大腿站起：“好。今天其实挺不错，凡事不能做尽要留有余地。” 示意韩错：“之后去我公司，我招待你的时候再唱得尽兴。” 韩错询问：“那意思我们还能去你们公司再谈策划呗？” 管总笑着摆摆手没回应，坐回去喝了点酒，吃了点水果。明显比一开始放得开了。 “也差不多了吧。” 管总看看时间，对着几人：“今天就到这吧。” 赵杉何也没多挽留，主随客便也应该。只是到了这个环节，赵杉何询问管助理：“带出去吗？” 戚溪随意起身离开坐在一边稍远，韩错离得近，下意识询问林璇：“带什么？酒水？” 林璇抿嘴笑着看他一眼：“你说带什么？” 那边管崇明没有什么兴致，但是看韩错问不由笑着：“韩编剧，还是处吧？” 韩错皱眉：“这么没礼貌的吗？” 管总看着管崇明：“怎么说话呢？” 管崇明笑着对着管总：“他们戚助理说的，说他不但没谈过恋爱而且还是处，都快四十了。” “哈哈~” 瞬间有公主就笑，但是发现氛围不对就忍住。然后却也交头接耳。 韩错看向戚溪，戚溪赶忙开口：“我没说！！” 对着韩错解释：“我没说你是，管助理想了解你以前写书的事，我顺便说了你和书友互动总是和书友这么调侃自己，我没说现实也是。现实我又不知道……” 管总看着管崇明坐直身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管崇明尴尬笑着，对管总他还是畏惧和尊敬的。 赵杉何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有些埋怨看着戚溪。戚溪也委屈，韩错本来就是自己不要脸总说自己永远25，还总在书里说自己没恋爱过也是处，男，同书友互动都不嫌丢脸。 谁知道管崇明说话这么直，可能有开玩笑的成分但也是有点diss他。 “呵~” 许久之后韩错点头看着管崇明：“我是发现了，你这人啊只要吃点亏是没完没了，不找回来场子就心里不平衡。” 管总看着韩错：“还真是。” 皱眉看着管崇明：“回去之后我是得好好收拾你了。” 韩错摆手：“别的管总，放着我来。” 对着管崇明：“我还就不惯你这毛病，我问你，洁身自好什么时候就成了丢脸的事了？” 管崇明惊讶：“洁身自好？” 韩错开口：“我找不到女朋友只是我自身条件不好，不管经济条件还是外形条件，当然也有我性格内向腼腆是一方面。” “噗~” “呵~” “哎呦~” 林璇是真的笑喷，戚溪是失笑，至于赵杉何不管是不是真的觉得好笑都要笑出来。至少氛围随着韩错这么一说缓解很多。 管崇明打量韩错：“你？内向腼腆？” 韩错摇头：“这不重要，自身条件不好找不到对象做单身狗可怜但不丢脸吧？现在做单身狗的很多啊，大部分都是宅男。至于是处有什么好嘲笑的？” 示意周围公主：“这里美女们不是干这个的，就是陪酒唱歌而已。而且我也消费不起我承认，但做个大宝剑破一下的钱我花得起，可我从来不去，这不叫洁身自好吗？” 管崇明摇头：“你是不敢吧？” 韩错恩了一声：“被你看出来了。主要是不想便宜她们，我四十年的童子功轻易破不得！你懂什么？” “哈哈哈哈！！” 男人都笑得畅快，公主也都掩嘴笑，俄罗斯老妹突然还拍手叫好。被其他几个都推搡打闹。 “韩哥~” 唯独林璇嗔怪推他一下：“你是不是喝多了你？！” 韩错没理会，拿过一根blackrussian点燃吐出一口对着管崇明：“再说谁告诉你我没恋爱过？那是骗书友的。” 管崇明开口：“别硬撑了，写小说的现编故事是吧？” 韩错摇头：“我大学同学，初恋，不过的确很快就分手了是真的。” “还分手。” 管崇明笑着：“编，继续。为啥分手？” 韩错弹弹烟灰，看着管崇明：“她说我进展慢，两个月了手都没牵过。” “喔喔喔喔喔喔！！！” “哇啊啊啊！！！” 瞬间公主都爆笑拍手：“学废了！学废了！！” 林璇也是赞同笑着：“韩哥你真行。” 戚溪也笑着看着林璇：“有点渣男内味了。” 赵杉何都看着韩错佩服竖起拇指，管总也笑着，对着管崇明：“还不服气啊？” 管崇明也哭笑不得起身：“服了！！” 对着韩错：“至少你这脸皮厚度我是平生仅见，算你狠。” 韩错也呵呵笑，随即很随意的开口：“后来有一天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的一起从学校附近小旅馆出来。” 瞬间都不说话了。 表情都凝固，林璇和戚溪都看着韩错。 只有赵杉何沉默几秒钟，大笑拍手：“还没完呢？！” 一瞬间，又都笑了。韩错看看管崇明：“这回满意了吧？” 管崇明笑了笑没说话，管总示意：“差不多了，回去吧。” 那还说什么？收拾东西走呗。经赵杉何插科打诨大家都以为韩错是为了让管崇明“找回场面”故意开玩笑。 不过随后到底没带走谁，首先韩错不知道，大概意思是这里高档会所和普通夜店或者夜总会或者大宝剑不一样。 第一你想做点什么不能发生在这里。类似这样高档的场所都是被相关单位监管的。所以在这里只陪酒唱歌玩骰子，或许会动手动脚占点便宜但不会发生实质的。 所以要发生就带出去，不算在会所内。而且也不能公开是会所让的，就是要公主自愿。然后第二是要花不少钱，至于之后回来是不是分成，估计会的。但一定不会记在账面里。 只是说来说去，肯定可以带走的。不过都是钱嘛。 “大哥。” 一起出去的时候，公主相送。 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公主，好像是陪赵杉何那个。正被一个类似经理的人训斥。韩错本来没想多事，但是走到旁边突然听到对方对话。 “什么歌你不会？！不会你吹什么牛？！” “我……” “还有，你和客人抢着唱歌？！还让客人等？！” 戚溪正好和韩错一起走，因为赵杉何和林璇去结账了。 戚溪听到好像是说她，看了韩错一眼，没多说朝前走。但韩错一顿，停下走过去：“是说我们那个包厢吗？” 经理愣住，那个陪赵杉何的公主看了韩错一眼，委屈低头。 “就刚刚那个……” 韩错指指包厢门。 经理明白过来，礼貌开口：“抱歉。我也刚听说里面的事，已经骂过她了。” “不是……” 韩错开口：“我多嘴开玩笑而已，没那么严重。我们聊天谈事她们唱歌活跃气氛，这很正常。” 戚溪看看韩错，突然笑着走过去拿出五百块递给那个陪赵杉何的公主。 公主看看经理，经理呵斥：“接着吧。客人不怪你还给小费……” 随即堆着笑脸对着韩错和戚溪：“欢迎再光临。” 戚溪没理会，示意韩错离开。公主收下钱也跟着相送，倒是一直跟在韩错身后俄罗斯老妹看到这一切。 突然过来询问韩错：“今晚你一直忙着业务，咱老乡也没机会说上话。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哈？！” 韩错哪经历过这个，懵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会才明白。 “我去……不是，我不去。” 下意识一句“我去”就发现有歧义，改进改回来。 “呵。” 戚溪笑出来，韩错看着她：“笑什么笑？” 戚溪没回头，慢悠悠朝前走，把韩错自己留下了。 韩错就有点麻爪，回头看着俄罗斯老妹：“别闹，我嘴笨不太会聊……” 俄罗斯老妹凑过来：“那不聊更好，干点别的。” 韩错下意识后退保持距离。 “有什么可干的？” 林璇插话走过来，他把卡给赵杉何让他去结账，看了阿琳娜一眼，对着韩错：“韩哥，你喝酒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韩错松口气对着俄罗斯老妹：“你看到了，我是跟着蹭来的，没有自主权。” 俄罗斯老妹没强求，笑着拿出手机：“那咱加个危信？” 韩错拿着手机：“我没危信。” 俄罗斯老妹似乎判断韩错是不是借口，现在还有人不用危信的？ “真的。” 韩错开口：“我以前自己在家也不用危信，没什么联系的人……” “你还聊上了？” 林璇失笑拉着他手臂：“走吧。他们都出去了。” 俄罗斯老妹开口：“那没事，留个电话……” 林璇眉头慢慢皱起，打量阿琳娜。随手拿过韩错手机：“我手机没电了。用你的打个电话。” 然后目光一直盯着阿琳娜。 阿琳娜一顿，后退礼貌没再跟着。韩错告别转身走，却被阿琳娜长手臂塞了一张纸条在手里。 韩错下意识拿起一看，林璇转身看着阿琳娜，拿过纸条砸过去：“你没完了是吧？” 指着阿琳娜：“是不是不想干了？” 那边经理刚把陪着赵杉何的公主打发走，看着这边有事，不由皱眉又过来：“怎么了？” 韩错看着林璇，又看看阿琳娜。 林璇拉着韩错手臂走，却还一边回头直视阿琳娜，阿琳娜终于有点尴尬，也有点怕那个经理。 “你们今天这个包厢怎么回事？” 经理直接对着阿琳娜开喷，不过好在他过来之前韩错和林璇已经走出大门。 阿琳娜自己随口敷衍过去，临出门前韩错稍微有点担心回头还看了一眼，不过看着阿琳娜表情淡定，韩错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看着不像新人，应对这些有经验。 —— ps：也是亲身经历。当初大概20岁？还上大学，放假去大联我一个亲戚那，是我一个哥。他在大联集成电路厂上班，有一天招待两个深阵来的客户，带我去见识一下。 算上客户还有我哥包括我5个男人，我还小没叫。他们一人叫了一个陪酒的。我就是唱歌吃东西，也没没管那些。我还记得从小姐那学会了一句话“青导不倒我不倒。”说的是青导啤酒，意思是能喝。 结果我记得是，一个类似服务员的男的，也就是安排进包厢开酒点单的。我以为这个男服务员和陪酒小姐应该是同事，没想到通过这个小细节明白私下里应该是对她们态度很差的。对那几个打扮靓丽的陪酒小姐脾气很不好。 小姐走进来慢一点，他直接瞪眼呵斥：“快点！！” 而陪酒小姐被呵斥一声都一激灵，感觉很怕他。 印象特别深刻。 第四十九章 房间夜话 “怎么了？” “……” “什么情况？说话啊？” “我哪知道？” 因为不同车，回来之后在电梯又送管总和管助理回去，一直都是赵杉何招待的。 只是随后送进去两人住下再回头发现，好像氛围有点不太对。林璇抱肩挎着包直接进了房间，戚溪看看韩错，笑了笑也进去了。倒是韩错也是默默拿房卡刷门进去之后，赵杉何回头看看两边，跟进去关门询问韩错。 韩错直接躺在床上，不过没睡。脸颊有点红，他喝酒是上脸的。所以天然就不是能喝酒的料，尤其喝多喘不上气，心砰砰跳。但此刻居然酒有点上头又有点没醉，反而更难受。 清醒着遭罪。 丢过去一支烟给韩错，韩错接过是利群阳光，笑着点燃吸了一口倒是松快多了：“你别说，抽了天都和黑俄罗斯，居然抽阳光都有点不对味。” “呵。” 赵杉何坐在自己那张床盘腿笑着：“这就对了。以前你做宅男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总说自己是loser一身颓丧气，实际上做人还是得接触社会有追求才有进步。好在你的岁数也大不了我多少，现在还不算晚。” 凑过去示意：“韩错，好好把这个项目拿下。真的这几个人也都指望你了。” 韩错弹弹烟灰：“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力，管总都说了，除了我你们谁家庭条件都好。没这个项目也能过得很不错，唯独我又要回去做宅男写书混饭吃了。” 支着头侧身看着赵杉何：“人也是怪。我做了十年宅男觉得适应了，可是进职场没多久再回去就觉得似乎有点待不住。” 赵杉何点头：“贱。” 韩错恩了一声：“是有点。” 赵杉何也吸着烟：“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人都贱。” 韩错一顿，看着赵杉何：“你居然知道你爸是故意不想你接手新锐影视，目的是逼你回去接手圈外生意才顺势结业的？” 赵杉何笑了笑：“我也不傻。” 看着韩错：“你和戚溪也看出来了？” 韩错点头：“谁都不傻。” 赵杉何叹口气：“直说嘛，亲父子之间，一边支持我接手新锐影视，一边又故意使绊子。” 韩错思索，半响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和我有关。” “呵。” 赵杉何看他一眼，意思你以为你谁啊。 韩错示意：“真的。如果没有和乘风天下搭上线，让你做也没什么。毕竟也没什么起色，过一阵你觉得没意思了或者熟悉业务了就回圈外家里产业了。可是搭上这根线，不管未来是不是能做起来，但你显然要投入更多精力和时间在新锐影视。短期内不会回家里圈外产业。” 赵杉何愣愣看着韩错，许久之后开口：“有道理。” 只是却不愿意谈这个，反而追问：“对了你和林璇怎么了？我看你俩后出来的，结果之后回酒店一路谁也不理谁。” 韩错反而不愿意谈这个，敷衍开口：“是她不理我。” 赵杉何挑挑眉毛：“是不是你想带走那个俄罗斯公主，结果林璇不想给你付钱？” “靠。” 韩错瞪他：“睡觉好吧？！” “别啊！” 赵杉何赶忙开口：“不闹。你觉得管总会不会投资这个项目？” 韩错想了想，回身开口：“如果不感兴趣也不会追过来，不过我们承接项目的实力确实有点不像样了。不走运的是哪怕他早一天公司还没结业，看着也还能有规模。结果刚结业锁门的当天人家亲自过来亲眼看到，直接见证了新锐影视的完结？” 赵杉何无奈：“谁都没想到的事。” 韩错示意：“不过我之前在会所说的也是真的，对你来说这不是坏事。赵总的选择一定是为你好，但你也三十多岁了。如果不靠他自己做成什么事，以后说话也有底气。我想他也能放心把一切交给你，不会在替你做选择。” 赵杉何拍手：“不破不立！” 对着韩错：“人家明显就只搭理你，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说服他一定要投资这个项目。你也说了林璇我戚溪三个都不一定离开这个项目就活不下去，但是你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又得回去写书赚点微薄饭票养家糊口。” 韩错摆手背身：“现在决定权在人家手里，该说的也说了。你以为盗梦空间呢？那么大一个集团老板，我们很难左右人家的想法。” 赵杉何掐灭烟头：“行吧。我去洗个澡……” 结果洗澡回来看着韩错还是没睡，四处翻找什么。 赵杉何擦着头发坐在那：“你找什么呢？” 韩错思索：“我手机怎么没了？” 赵杉何看着周围，想拿起手机拨打，结果发现没电了。充电器还没带：“不是落会所了吧？明天去问问丢不了。” 韩错揉揉头躺回去：“洋酒喝着没白酒冲，不过后劲也不小。头懵懵的想不起来了。” 赵杉何笑：“见点世面吧，人家管总都说了。工艺不同，但度数是一样的。” 之后没多说，关灯又聊了一会，就睡了。 —— “你先去洗澡？” “你先吧。” 林璇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询问一句。戚溪坐在那里让她先去，林璇没多说，从自己行李箱拿出日用品来。戚溪看了一眼，都是名牌。 等林璇进去后，戚溪也找出换洗衣物日用品摆放，等一会也去洗澡。没多久林璇出来，戚溪进去。林璇也看了一眼戚溪敞开的行李箱，居然也都是名牌。 怪不得管总说了三个人都家庭条件好。她自己不用说，小赵总是赵总儿子，至于戚溪一个助理她却不了解。只知道是新锐的女神，不过如今新锐都没了。 出神半响，躺在床上摆弄手机。 看着散落在沙发上的外套，起身过去拿起要挂上，突然发现兜里有什么。拿出一看，居然又是一部手机。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戚溪也擦着头发走出来。 两人都是素颜，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发现对方很……有点漂亮。 不过也是转瞬间就避开这个想法，戚溪看着她手里的手机有点眼熟，又看看她床头充电的手机，笑着开口：“两部啊？” 林璇摇头：“韩哥的。” “哈？！” 戚溪惊讶：“他手机怎么在你那？” 林璇想起之前自己手机没电借过他的，结果那个俄罗斯公主纠缠不清就忘还了。 戚溪见她没说话，坐在那里询问：“之前你俩落在后面，和那个公主说什么了？之后好像就生气了似的。” 林璇坐在那里随意开屏：“没有，那公主看韩哥是第一次来，就想套路他……没锁屏？！” 林璇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戚溪：“韩哥手机不锁屏的吗？” 对着戚溪晃了晃：“果然是黎若迪。” 戚溪看着才想起为什么眼熟，韩错手机屏保的确是黎若迪的美照。所以才眼熟，哪怕没开屏。 “还回去吧。” 戚溪开口，林璇本来是要起身，听她这么说，随意又坐下：“太晚了，明天吧。” 戚溪见林璇打开手机看着什么，手指还划动，皱眉示意：“看人手机不好吧？” 林璇随意开口：“他自己不锁屏怪谁？” 见戚溪还看着她，林璇一顿，随手放在一边：“好像也没什么。” 戚溪笑了笑：“主要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尴尬了。” 林璇也笑，等着头发干不想用吹风机，盘腿坐在那里：“戚姐，你和韩哥很熟吗？” 戚溪也擦着头发等着干，两人是女士，今晚也没怎么喝酒。实际上大家都没怎么喝，反而韩错因为洋酒味不错也不冲，倒是多喝了点。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戚溪开口：“也没多熟，他来公司我也是第一次见。” 林璇轻笑：“好像韩哥说了，是你介绍他来公司的。” 戚溪一顿，看着林璇：“这他也和你说了？” 林璇点头：“那天刚回嗨宁新锐上班，结果知道要结业，公司还都觉得是我俩把项目搞砸才做不下去，韩哥和小赵总吵了一架，之后和我去兜风散心了。路上闲聊说的，反正也要做不下去了，没什么隐瞒的。” 戚溪笑：“刚刚因为他想带公主出去要你付钱，你不高兴了？” 林璇摇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韩哥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 戚溪不置可否。 林璇看看她，开口道：“再说你之前在喝酒的时候和管助理说他没谈过恋爱，而且还是处……” 处，男。林璇倒不是不好意思说这个词，只是到底要避讳一些。 戚溪无奈：“那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 林璇疑惑：“你不是他来公司才见面的吗？” 戚溪开口：“我是公司才认识他真人，不过之前看过他的书。他写书有个不算毛病的特点，总是容易夹带私货，还是他自己的人生经历，美其名曰是有代入感。比如他写过他住在单山一里，其实……” “双山一里。” 林璇笑着：“我送他回过家。” 戚溪点头：“然后他也在书里总标榜自己一次恋爱没谈过，却可以把感情戏写得比言情作者都更深入人心。” “真的假的？！” 林璇撇嘴：“不太信，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 戚溪开口：“应该是真的。” 林璇笑：“吸粉的人设吧？” 戚溪摇头：“他也不是女明星靠单身没恋爱吸粉？一个大男人奔四了，没人笑话他就不错了。靠这个吸粉辣眼睛。”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戚溪说完自己也笑。还看看门口。 半响沉默之后，林璇好奇：“他写书不好吗？怎么总说自己失败。” 戚溪想了想：“感情戏不错，不过太虐了。是真的虐，至于还有别的优点就是综艺写的好。很多是现有基础上原创，感觉比本来的还有意思。” “是吗？” 林璇笑着：“找机会拜读一下。” 戚溪看着她：“其实他一直不说也未必是成绩不好，只是题材有点说不出口。” 林璇疑惑：“题材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戚溪无奈：“不是传统的仙侠玄幻都市，甚至都不是游戏。而是都市一个见不得光的分支。娱乐明星。” 林璇茫然：“这……意思是娱乐圈的故事？” 戚溪指指手机：“黎若迪是女主角。” 林璇想了想，撇嘴开口：“怪不得……黎若迪大叔粉吗？” 戚溪笑：“他说他是古夕颜的颜值粉，是赵霁月的综合粉。黎若迪有点异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林璇嗤笑：“那还把人写成女主角？” 戚溪恩了一声：“他意思是黎若迪几乎是唯一一个没在娱乐圈公开过恋情的顶流女明星了。其他的都公开过甚至结婚过，就算如今粉丝不介意明星恋爱，但是写进小说了多少会掉粉。” 林璇点头：“合情合理。” 沉默片刻，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来。 许久之后，林璇询问：“我问过他写什么书我也看看，他没说。” 戚溪开口：“他就那样，有点矫情。这个从写书就看得出来，私下也是性格有点怪。不爱进群和书友胡扯，如果写自闭了干脆企鹅号都不开，不看书评也不和书友交流。” 林璇皱眉：“那怎么行啊？现在都是粉丝经济，包括直播拍视频还有带货都要靠互动才有成绩的。” 戚溪开口：“所以混不下去了嘛，开始出来找个班上了。” “说到找工作。” 林璇不解：“这次去阜洋我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包括他写出这个策划都能把管总吸引过来，按理说以他的本事早该出来了，偏偏在家写书宅着。” 戚溪摇头：“其实他之前说过一次，他不是毕业就写书。他换过很多工作，工厂操作工，还有公司销售。包括在饭店点餐做服务员，熬夜到凌晨三点。只是那段日子很晦暗，写书之后就不提了。一宅宅这么多年，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他有时候特别自我，有时候又谦虚过头了。” 林璇开口：“是有点不好形容和界定。” 支着头侧身躺着，林璇摆弄床单轻笑：“说内向吧？却挺幽默的，偶尔还皮一下。说是宅男没入过职场总说自己是loser，却在大事上很放得开又扛得住，也让人信任依赖。” 看着戚溪：“说性格温和吧，可是怼人的时候真的好狠，打架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 “打架？！” 戚溪正笑着听着，突然惊讶看着她：“谁打架？” 林璇开口：“小赵总没和你说吗？在阜洋酒店的时候刘柏亮和陈河先动手，结果他反而把两人打了，还领回嗨宁，不过回去之后就辞职不做了。” 戚溪眨眨眼：“他还真没和我说……” 看着林璇：“韩错打架？！还一打二？为什么啊？” 林璇无奈：“他俩总是看不上韩哥……” 戚溪思索：“不会因为你吧？” 许久之后，戚溪看着林璇：“感觉你对韩错很感兴趣？” 林璇新时代女孩，年轻95后，倒是不在意这些：“要说感兴趣……我的确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身边一个都没有。不管是亲戚还是同学还是熟不熟的，他是让我印象很深也很特别的一个。” 说到这，她随手又拿起韩错手机，这次戚溪看她也没用。她干脆背过身去。 戚溪一顿，摇摇头：“关灯了？” 林璇恩了一声，灯关上。只有林璇那边还有微弱的亮光传来。 戚溪也翻过身背对她，谁都没再说话。 只是没多久林璇回身看看戚溪，见她不说话也背身不动。随手把韩错手机关掉放在床头柜子上。 也睡了。 背对背。 第五十章 怎么过来的？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戚溪？！” “咚咚咚！！” 早上大概六点钟的时候，戚溪房间的门就被狂敲。 戚溪揉着眼睛过去开门，看到眼睛发红头发凌乱如同狮子似的赵杉何站在门口：“你有病啊！大早上敲什么敲？！” 戚溪直接推开她进去：“不行我受不了了！！” 戚溪回身：“喂！！” 结果里面传来尖叫：“啊！！” 赵杉何摆手躺在沙发那：“对不住了林璇！！我就睡沙发！！” 戚溪追过去，看着林璇也揉着眼睛抱着被子，不过好在两人行李里都有睡衣，虽然暴露点但也是衣服，倒也没什么。 但这里毕竟是女孩的房间，而且还一大早就闯进来！ “你搞什么鬼？！” 戚溪过去低头看着躺在沙发的赵杉何：“你不回自己房间睡来这睡沙发？！这里是女孩房间你直接敲门闯进来像什么话？！” 赵杉何背身烦躁摆手：“受不了了！我忍了一宿！！” 戚溪眨眨眼，好像明白什么：“韩错打呼吗？！” 赵杉何开口：“他不打呼！” 回头瞪眼看着戚溪：“他特么的直接喊！！” “噗！！” 林璇忍不住笑着起身：“又来了？” 赵杉何随手甩过房卡，戚溪没接住还掉在地上。 “我去看看。” 正好还要还手机，林璇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拿着手机就过去了。戚溪无奈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赵杉何：“不然你去我床上睡吧。” 赵杉何回头看看床：“不好吧？” 戚溪开口：“反正今天也退房，让你一吵我也不想睡了。” 赵杉何也不客气：“那我对不住了。真的是……” 戚溪忍着笑不管他了，也好奇拿过自己屋房卡穿上外套出去。果然林璇已经在开房门，看看戚溪开门进去。戚溪也跟着。 “哇~” 进去之后就已经感受到了。 还没再玄关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先听到声音。 “吭~~~~” “吭吭~~~~~~” “吭~~酷~~酷~~~” “吭~~~吭~” 还特别有节奏感，但也的确很响。因为没来得及关上卧室门，门外已经有人喊：“谁啊？！大早上吵什么？！” 林璇瞬间收起笑容：“不让打呼啊？！睡你的得了！！” 戚溪赶紧关上门才好一些：“你还跟人吵架啊？！” 林璇不理会，瞬间又忍着笑过去看着韩错踢着被仰着头睡得那个香，嘴张开，就这么“吭吭~”打呼噜，真的好响睡觉跟喊似的。 “噗~” 林璇坐在韩错床边椅子上笑得不行，戚溪也是忍着笑：“这可真是，没想到啊。” 林璇看着戚溪：“在火车上就是，周围乘客都受不了了。” 戚溪无奈：“打呼很正常。打到这种程度……呵。” 林璇拿起手里的韩错手机开屏找到摄像，直接拍着韩错睡觉打呼的模样。（真的。我有一次也是和原来工作的公司编剧同事出差，然后睡在一个房间。第二天早上一醒，他在卧室外的客厅沙发睡了一夜。说我实在太吵了，睡不着。搞得我还挺尴尬的o(n_n)o） 戚溪无奈坐在一边：“怪不得赵杉何受不了，这谁要能在他身边睡得着那神经太粗大了。” 林璇抿嘴笑着拍摄，突然敲门声响起。 林璇看着门口对着戚溪：“不会有人找上门投诉吧？” 戚溪摇头：“我去看看，要是投诉就叫醒他。” 林璇皱眉：“还没完了？” 戚溪没说话，开门一看，居然是管崇明。看着好像是刚醒：“刚怎么……我去！” 开门就能听到。 戚溪忍着笑：“管助理醒了？” 管崇明迈步进去，看着韩错躺在打呼：“真是人不可貌相，怼天怼地连自己都怼，睡觉睡得这么悲愤的吗？” 林璇忍不住又笑，管崇明好奇：“你还拍啊？” 随即坐在一边：“拍下来好，一般打呼的人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打呼，说都不承认。” 林璇看着管崇明：“他这个不承认有点难。” 管崇明抱肩看着：“怪不得唱歌嗓音高。打呼练出来的。” “呵呵~” 林璇和戚溪都被逗笑了，随后戚溪想起来：“管总也醒了吗？” 管崇明点头：“管总年纪大了，睡眠不多。而且这些年一般都是早睡早起。” “那我带你们吃早餐吧。” 戚溪示意林璇：“我去洗漱一下换换衣服带管总他们下去。” 林璇答应着，两人一起出去。 关门之后在走廊，管崇明开口：“白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戚溪一顿，看着管崇明：“那这个项目……” “没那么急吧。” 管崇明和她一边出去，一边开口：“你们自己公司的事也得处理，结业后总要有个团队的。假设真的做的话，当然如果是我们管乐集团的投资决定你们是不是要重新建立团队，那你们也只能等。” “我知道。” 戚溪要进自己房间门之前，询问管崇明：“那除了等，你看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管崇明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你们除了等也没别的事了，不如让韩错再去一趟安辉，我们一边商量项目是否可行的过程他也可以随时解答，毕竟策划是他做的。” “明白。” 戚溪示意：“我去洗漱一下，一会见。” 管崇明摆摆手回自己房间，戚溪也进了自己的洗漱然后换衣服收拾行李。赵杉何还睡呢，韩错也是。不过好在整个接待过程两个男人都顶上去了，现在睡一会也没什么。 “唔~” 那边戚溪洗漱完换了衣服收拾行李就带着管总和管助理去餐厅用餐。这样的大酒店供应早餐是必然的，再说档次一定也不低就不提了。只说韩错这边。 做宅男这些年有点神经衰弱。入睡很困难，不到困得不行的时候几乎躺床上就胡思乱想，翻来覆去很久才能睡。而且他睡觉其实很轻，有什么响动或者异动就容易被惊醒，一旦醒了又很难睡着。 比如此刻就是的。 感觉身边有人有声音，虽然很轻微，实际上林璇自己坐在这里也并没说话。拍了一会没意思就放在那了。只是翘着腿支着下巴看着韩错打呼，就觉得有意思。 打呼没什么稀奇，打成这样的第一次见。当然火车上也见过了。 她爸也打呼，刚结婚的时候总被她母亲受不了叫醒。甚至还差点逼着他去做手术。说是什么什么肥大引起的。他爸坚持没去，以分居为要挟，最后也就忍了。一忍忍这么多年，她和她哥都大了。现在偶尔父亲出差不在家，她听不到还不适应，谁睡觉时候房间太静了。 想着这些入神的时候，韩错就突然醒了。第一时间抬头看着旁边林璇，就这么看着。眼神还有点懵。 林璇也愣了两秒钟，讷讷看着他。 直到韩错呼的一声又躺下闭眼，不再睡了但要缓一缓。 “你怎么进来的？” 随即再次惊讶坐起：“不对啊！我昨晚是和赵杉何睡的吧？！” 林璇白他一眼：“是，想什么呢你？” 韩错恍然躺下，疑惑看着她：“那你怎么来了？他人呢？！” “噗。” 林璇笑出来，拿出韩错手机递过去：“果然啊，管助理说的对。” 韩错疑惑：“怎么他也冒出来了？” 林璇示意：“你找找。里面我录了你睡觉视频。” 韩错一顿，突然看着手机：“我的？！” 对着林璇：“昨晚没找着，你在哪看到的？” 林璇开口：“昨天在会所我借你手机带回来就忘还给你了。” 韩错点点头，翻找着视频：“真的是……找什么啊？对了赵杉何起这么早？” 随即埋怨开口：“没礼貌，拿人手机录什么？” 林璇翘着腿手臂支着床笑着：“你有礼貌？你给他吵得跑我们那去了。” 韩错惊讶：“我打呼这么响吗？！” 林璇不耐烦过去拿他手机翻找，找到后坐在他身边侧身示意：“自己看。” 韩错拿着手机看着视频。 “吭~~吭吭~~” “我……” 韩错看着不忍直视：“第一次知道我睡觉这么奔放啊？” “呵。” 林璇笑得发颤：“你以为呢？” 韩错看看林璇，叹息开口：“我大学时候和同学一起住不打呼。做宅男再也没和谁一起睡过，自己自然就不知道了。” 林璇看他一眼：“又来了是吧？” 看着韩错：“韩哥你有点渣男的意思了，之前第一次坐我车接戚助理的时候就感觉到。” 韩错无奈：“我这样都能当渣男？” 林璇撇嘴没回应，韩错看看她，开口道：“昨晚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带那个公主走的意思。” 林璇随意笑着：“我有什么误会的？” 摆弄睡裙：“我反倒怕你觉得我坏你好事生我气呢。” “我生什么气？” 韩错皱眉：“倒是你，回来的时候一直绷着脸。” 示意林璇：“你昨晚给我镇住了。还以为你就是被人围攻坐地上哭要么就是被我怼还能主动过来和我组团队，没想到跟人家公主气场可强大了。” 林璇斜眼看着他：“又怼我？” 韩错呵呵笑：“实话嘛。” 示意林璇：“你还好意思提接戚溪？开车送我们，遇到项总他们觉得我不积极，开车你就走。这不是你？” 林璇偏头笑，嘀咕开口：“这你都记得，小心眼啊。” 韩错起身去洗手间，门是敞开的，洗脸嘛：“反正你不误会就好。我不是那种人，是的话还用等今天？自己找大宝剑又不是找不到。” 林璇起身靠在洗手间门口，好奇询问：“韩哥，那你……这么多年了……不找大宝剑……” “你不用问下去了！！” 韩错用毛巾擦擦脸，一边挤牙膏一边面无表情打量她：“和你很熟吗？！小女孩家家的什么都敢问？” 林璇忍着笑：“你自己都好意思讲，怕人家问啊？” 韩错接水开始刷牙不理她。 林璇板着手指：“算20岁成年，然后36岁这就是16年。” 韩错恩了一声，含糊不清：“你看神雕侠侣就什么都懂了。” “神雕侠侣？” 林璇看看韩错：“杨过啊？” 似笑非笑：“独臂吗？” 韩错点头：“但是你说小龙女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璇后退：“你好污啊韩哥，果然男人都得挂在墙上才老实。” 韩错嗤笑：“做鬼都风流，还挂墙上？” 林璇还要说什么，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是戚溪，听到没声音了，询问林璇：“韩错醒了吗？” “醒了。” 韩错漱口之后擦擦嘴从洗手间探身：“不过你们回避一下呗。我要代谢了。” “呵~” 林璇抱肩迈步走出去，戚溪看着韩错：“快点。管总和管助理吃了早饭就要回去了。你最好也跟着过去，他们讨论项目是不是要投资的过程可以随时问你，反正现在也没事了。” 韩错愣住，刚要说话。戚溪探身到门外：“林璇。你也收拾一下，一会一起送管总。” “知道了。” 毕竟她早上起来还没洗漱收拾自己呢。 戚溪没多说，回身看着韩错：“你刚刚要说什么？” 韩错开口：“我想说这次没有报销了吧？” 戚溪失笑：“你现在考虑这些？” 韩错开口：“那我考虑什么？管总都说你们三个家里条件最好。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戚溪点头，突然又探身叫住开门进去的林璇：“之前项目你和韩错一起的，要不你也陪着去吧。” “额……好啊。不过我和我家里说一声。” 戚溪答应着：“但是这回没补助了，你考虑一下。” “呵~” 那边干脆就是一声不在意的笑，随后直接开门进房间。 戚溪挑挑眉毛看着韩错：“这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吧？” 韩错无奈看着她，但基本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五十一章 在路上 “小韩一起去吧？” “好啊。” “还有我呢管总。” “呵，一起。” 要订票的时候，去杭粥坐高铁到和肥会更近。2个小时而已。 而且开车嘛，这里距离杭粥也不远。林璇就是杭粥的，对那边也熟。吃了早饭聚在一起，赵杉何给韩错这通埋怨，管崇明在一边也笑着调侃。 韩错无奈表示反正咱俩也不会结婚，你以后再有住酒店的机会就单开个房间好了。 周围都笑，不过也要商量接下来的进程。 韩错还是和林璇一起，毕竟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韩错和林璇一起去做的。那么本来也是在等着管总回去在集团商量推进这个项目是否投资的问题。 开玩笑，之前明辉集团找他们做个儿童剧都得两千万。如今这个策划弄得更大，不管说分给新锐影视多少，但肯定不会小。管总虽然是集团创始人也是董事长或许还是总裁，一言九鼎。一个集团做这么大有自己的管理层，有自己的运作机制。有自己的风险评估等等。 不是小事。 反正也能等，而且必须等。他们叫韩错过去随时询问，但同时对新锐影视来说，这也是随时可以影响他们决定的机会。总比他们在家里干等却什么消息来源都没有要强。 至于总提新锐影视，赵杉何和戚溪就是要回苝京总部但不是为了听从赵总临走时的吩咐说要结业，而是稳住。嗨宁新锐已经结业了，等于苝京新锐是个空壳。 但即便是空壳也是存续的公司，有法人和职务等等合法权利。 包括做账走账等等，真的项目下来没有一个公司去对接也做不了，也不像话。 至于赵杉何戚溪和赵总怎么说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两边四个人分成两个团队，一个具体对接项目，一个去把后顾之忧都重新解决掉。分工明确。 收拾一下退房准备走的时候，韩错来得急所以先回嗨宁取行李再回杭粥和他们汇合，可以先订票，去杭粥就直接坐车了。 “那我们是蹭了一趟高铁吗？” 韩错询问，管崇明看看他：“说什么蹭不蹭的？” 韩错好奇看着管总：“听说大集团老板肯定是坐最高等商务座的，这个也能蹭吗？” “呵。” 管总笑，赵杉何看着韩错：“有得坐就不错了，还挑呢？” 管崇明看看韩错：“就一张商务座了，肯定给管总。委屈一下韩编剧坐一等座吧？” 韩错叹息：“难为管助理了，为了不让我们坐商务座，自己还得去一等座陪我们。” “哈哈。” 管总对着管崇明笑着摆手：“都坐。” 管崇明无奈：“真没了，就一张。” 韩错示意管崇明：“要不你们坐高铁，我和林璇忍一忍坐飞机头等舱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滚吧你！！” 赵杉何瞪他：“差不多行了。” 管崇明把身份证还给韩错两人，赵杉何示意林璇：“你还笑？快给他领走回去取行李，别让管总还等着你们。” 林璇笑着拉着韩错离开，韩错还很遗憾的模样。 戚溪看着管总开口：“管总别介意，估计他还没醒酒呢。” 管总摆手：“这样挺好的，不客气的说，他自己都说做内容的还是爽快点好。有些想法上的问题对接起来也容易。” 见管崇明订好票了，一会和韩错林璇一起在杭粥上车，那就不用告别了。至于赵杉何和戚溪自然是要给两人送到杭粥，他们却要坐高铁去苝京的。 “韩哥。” 坐着林璇的车，林璇看着韩错：“之后去出差的消费我包了。” 韩错正想着事，突然紧张后退：“你要包什么？！” “呵~” 林璇白他一眼：“我说出差的消费。” 韩错摇头：“不用。其实省省也用不了多少钱。” 调整一下坐姿，韩错开口：“反正如今是艰难的时刻，努力把项目做下来最好。” 林璇恩了一声，随即思索：“韩哥，你说戚助理和小赵总能把苝京新锐保下来吗？” 韩错摇头：“问题不大。” 林璇皱眉：“可是小赵总说了，嗨宁新锐结业这么快除了资金压力还有项总项目黄了，其实和赵总想让他回去接手圈外公司有关。” 韩错开口：“现在新锐影视已经结业，尤其是制作团队这一块。就剩苝京一个接业务的空壳而已。这你收回去也没意义，小赵总随时可以拿点钱注册一个新公司。所以赵总明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再继续做那么绝，毕竟需要小赵总心甘情愿回去，而不是结仇。” 林璇叹口气：“我还不知道怎么和我爸说呢。” 韩错想了想：“你要7月份正式毕业吧？现在还是实习期，我相信到那个时候项目肯定早就确定了。不行就回去呗，行的话我也信你爸会支持你。毕竟这等于真的是你凭自己本事参与和拿下项目。” 林璇笑：“希望如此吧。” 韩错看着她，随后沉默。 林璇发现了，开口询问：“韩哥你要说什么吗？” 韩错开口：“有一个道理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不对，你做参考吧。” 林璇点头：“韩哥你说。” 韩错示意：“人不需要想太多。自己如果把本事学会，能力越来越强，那你什么事都不用怕。说话也有底气，不论跟谁。” 林璇沉默片刻，好奇开口：“这道理对啊，你怎么还不确定？” 韩错看着窗外：“我写书的时候……抱歉又得提到我写书。别的领域我也没经历过。” 林璇笑，随后听着。 韩错开口：“我一开始就这么想，别人都找编辑要推荐位，或者自己四处跑去其他热门书书评宣传自己的书。又或者是找网上刷票。每章末尾都找书友求推荐求月票却打赏和订阅。” 林璇看看韩错：“意思你没有？” 韩错呵呵笑着：“我有点抹不开面子。哪怕是网上我也做不到求人家点什么。我成绩最差的时候都没要过推荐，也没找书友要过打赏还有其他。至今写书这么多年，为数不多要过首订，也只是首订而已。” 林璇恩了一声静静听着，韩错开口：“我就想着，你写的好，什么都找得到你，写的不好的话，你要人家也不给。再说写的不好也没脸要。我一直这么做的，我也有几本书成绩不错，当然更多是成绩差的。我秉持这个理念到今天，可是最后我失败了。” 看着林璇：“我有时候其实也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想，是不是如今时代变了。好不好你都得主动一些，如同直播打赏带货似的，你得一直找人求着要什么，你得讨好他们来买你东西。我也想是不是我不够主动才有今天的失败。我是不是该把写书的精力分一部分出来放在这上面，因为别的作者写的也很好，或者很多写的都比我好，但人家依然很主动去宣传去运营。我多个什么？” 林璇想了想：“那你可以试试啊。时代是不同了，现在拍视频不也要粉丝多点赞多吗？直播带货也要有流量。至于写书的话我没写过但是看过，很多作者其实写书也是为了娱乐书友，书是不是好反而不重要，能让书友开心有吐槽的点，能嗨起来是王道。” 韩错点头：“试过了，就是上一本开始的时候。我很久不在群里了，突然就回归。天天都进群发个斗音视频，不过因为好久没回来，里面冒泡的没几个了。在每章后面也开始求打赏求订阅求各种票。” 林璇询问：“效果怎么样？” 韩错笑，但林璇能感觉到韩错的笑容有点苦涩。 “最后我没坚持下来。然后书还是那样了。” 林璇没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韩错深呼吸，随即郑重看着林璇：“所以我还是坚信我写的不好。我过时了，或者说我原本水平就一般，只是因为以前吃了可以写明星更容易带入吸引书友的红利。” 韩错开口：“我自己也看书。书不好的作者，求票求打赏我一般都无视的。将心比心轮到自己，自己写的不好怎么求也没用。最多老书友看脸给支持，不过因为几本书都不行了，所以估计也早就不关注了。或者他们年纪也大了，不太看书了。现在都是新人，讲究快节奏。” 林璇笑着：“无所谓嘛，反正你现在也用靠着写书赚钱吃饭了。这些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韩错点头，开窗突然对外面大叫：“去你妹的！！老子现在找到工作了！！不用你们这些low咖，爱特么看不看不看滚！”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韩错也长舒一口气：“我早想这么说了！可是一直要靠写书吃饭不敢。今天好爽。” （ps：我错了！！情节需要别当真！！各位金主爸爸不要走！！） （大不了……我哭一个给你们看看。o(╥﹏╥)o） 一路回到韩错住处，韩错上去林璇在下面等着。快点收拾行李不过这次估计不知道在那边呆多久，多拿点衣物之类的换洗。然后日用品反正早就放包里了，包括笔记本电脑ipad还有充电器u盘乱七八糟的。 结果等下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好多人站在门口对林璇的车指指点点。而林璇抱肩靠在那等待，不是周围关注韩错都没注意。 170以上的身高，黄金比例。 然后美腿呈现又白又直又长。 虽然戴着墨镜也掩盖不住的颜值美貌。 一头黑长卷在身后。 配上帅气拉风的紫青宝剑…… 他拔过。 “收拾好了？” 一句话响在耳边，让韩错回过神。 拎着行李箱走过去，林璇主动开了门让他放在后面。 “哇~” 韩错赞叹开口。 “哇什么？” 林璇看着韩错，韩错指指周围：“进进出出六七年了，没有一个认识我的。” 林璇也看着周围，估计早就习惯了被围观和注视，随即笑着上车系上安全带。 “刚刚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的目光都注视着我。” 韩错呵呵笑，林璇看他还在那叭叭呢，探身给他拉起安全带系好启动开走：“以貌取人我最不屑了。” 韩错皱眉：“凡尔赛是吧？你自己有貌才会这么说。那句话怎么讲？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林璇开出小区：“是吗？韩哥你觉得我有貌？” 韩错惊讶：“等我夸你呢？我能夸一天不重样。” “不用一天。” 林璇开口：“夸到杭粥就行。” 韩错摇头：“算了。怕你太激动车开沟里去。” “嘁~” 林璇撇撇嘴，韩错拿出一支烟，林璇开了车窗。 突然手机响了。还以为是管崇明催促，结果居然是金秋。 “喂？金组长？” “呵，还什么组长。新锐都没了。” 金秋笑着开口，韩错无奈：“我就想着是不是我给方的，刚进公司没几天公司就结业了。” 金秋开口：“你只是编剧组新进来的，其他部门在你前面后面都有人进公司。” 韩错恩了一声：“没想到那天回公司直接就请假走了，那一别竟然是永别。” “呵呵~” 金秋开口：“这么不吉利，怎么就永别了？” 林璇看看韩错，口型询问是金秋？韩错点点头，随即开口：“那金组长你现在在哪？去了彗星传媒了？” 韩错也听戚溪说了，毕竟嗨宁新锐结业她是从头跟到尾的。 “是……对了。” 金秋询问：“你和林璇走了，没找机会和彗星传媒接触一下？他们在公司筛选带去上嗨的员工你们也不在。” 韩错开口：“我俩就算了吧。毕竟在阜洋的时候和对面那个苏庆一也见过面，氛围不太好。” 金秋想了想：“那要不我和宋经理说一声？” 韩错一顿，随意询问：“宋经理也去了？” 金秋恩了一声：“还是做经理。” 韩错笑着：“算了，至少我就不去了。至于林璇……” 韩错看看她：“她也回杭粥了，你知道她家庭条件好，自己家里有产业。眼看大四毕业实习期一过估计也就回家里公司了。” “那倒是……” 金秋叹口气：“没想到啊。那你怎么打算？” 韩错开口：“我？我回去写书呗。反正短暂的职场经历，我倒是有了灵感和素材。” 没等金秋再问，韩错询问：“金组长你做的得怎么样？那边给你待遇好吗？” 林璇也认真听着，韩错干脆就把扩音打开。 金秋想了想，开口道：“待遇倒是提了，不过我本来就是正式工还是组长，幅度不大。但你知道嗨宁的消费和上嗨不能比。虽然我本来也不是嗨宁人，可现在也有点……” 韩错恩了一声：“慢慢来吧。可能刚开始还不适应，那么多外地人去上嗨打工，慢慢不都好了吗？眼前的这些倒是没什么，看未来发展前景。看自己也看公司。” “公司……还行。” 金秋提到这倒是一副很看好的样子：“这次彗星传媒把新锐影视的项目和部分制作团队员工接手，那实力的确是大涨。在这个圈子内也是传遍了。如今体量和实力一跃上升为儿童剧这一块的top。除了自己原来的项目，还有从新锐带过去的项目，现在很多做儿童剧的都主动找过来。完美消化从新锐带过去的人。” 对着韩错开口：“所以之前筛选没要的很多员工，最近也都重新让我们这些人联系，因为刚在新锐离开，重新回来很快就能接手工作。我就想到你了，或许你也可以来试试。” 韩错皱眉：“额……你这么说我先谢谢你。然后我也和你说实话，我和林璇在阜洋同苏庆一见面了，不止是氛围不愉快，基本上是得罪人家了。如果我俩不是特别重要的职员，估计人家不会同意的。你最好也干脆不要提，容易影响你。” “啊？！” 金秋不确定：“是吗？只听说你和林璇同项总那边没谈妥，和彗星传媒也有冲突吗？” 韩错无奈：“有。当时彗星传媒在我们谈的期间和明辉集团联系，我们一着急就和人怼了几句。” “这样啊。” 金秋叹口气：“那没办法了。” 韩错恩了一声：“还是谢谢你能想到我。对了你没给林璇打电话吧？我劝你也不用打了，第一她未必去，第二和我一样，你和领导一提或许领导容易对你产生误解。” “好，我知道了。” 金秋笑着：“也没什么误解。这点容人之量应该有吧？毕竟他还主动和赵总联系，新锐的一切都卖给他了。你们两个员工他或许未必能真的计较。” 韩错轻咳一声：“那他要是不计较，我俩还受不了这个委屈呢。前脚得罪人，后脚进公司，我们心虚。” 林璇抿嘴笑，金秋无奈：“那我明白了。有别的机会我再看看，到时候通知你。反正你不也是在家写书吗？” “谢谢了。” 韩错示意：“有机会吧。我自己反正也找找看，或许可能重新去哪个影视公司碰碰运气。” 又客气几句，随后挂断。 林璇开口：“金姐人不错，公司结业几乎就没联系了。只有她还能想着咱俩。” 韩错也同意：“祝福她吧。” 林璇笑：“我突然有种优越感，这些都是蒙在鼓里的人。” 韩错点头：“信息不对称，这才是人和人最根本的区别。财富多寡只是衍伸而已。” 林璇愣住，看看韩错，恩了一声。 随即好奇：“你怎么不和她说我们可能接个项目新锐或许会盘活。” 拉着手刹停车等红灯，林璇开口：“搞得好像咱俩是被淘汰的loser似的。” 韩错摇头：“是不是loser不是靠说的，感激她好心还能想到我们是一回事，但如今她已经是彗星传媒的人了。事情没办成之前不要节外生枝。” 红灯过去绿灯闪现。 林璇启动汽车：“也是，最起码要确定管总投资签了合同再说。” 随即询问：“loser不是靠说的？那你天天把loser挂在嘴边？” 韩错呵呵笑：“或许我自己内心并没有真的这么认为？” 看着窗外嘀咕：“好歹哥也是有过高光时刻的。” 林璇好奇：“一直问你写了什么书你总不说，戚助理说你写娱乐文的，就架子这么大吗？想拜读一下都不行？” 韩错摇头：“不至于……有机会的。” 叹口气看着林璇：“再说我做事习惯把问题往最坏想，也要做好人家不投资的准备。” “你怎么总这样？” 林璇失笑：“不是一次两次了。” 韩错没多说。 林璇摇头：“我觉得凡事都要抱着最大的希望，而且我对韩哥的策划有信心。简直找不到死角又有创新。管总要是不投，我劝我爸投。” 韩错疑惑：“你家也做旅游的？或者做房地产？” 林璇沉默，半响开口：“人民币不都一样的吗？” 韩错点头：“你有钱你大噻。” 林璇抿嘴笑：“认真的，这次项目做成到时候再把金姐还有其他员工叫回来，反正听她意思显然好像对去上嗨工作有点不适应。” 韩错看着她，就这么看着。 林璇不解：“怎么了？我说错了？” 韩错开口：“从上嗨到苝京。区别在哪你告诉我？” 林璇摇头：“不是嗨宁……啊对了。” 林璇吐吐舌头：“嗨宁新锐没了，以后要去苝京总部。” 见韩错表情，林璇逞强辩解：“那现在不还是已经不适应了？” 韩错开口：“现在适不适应都可以退回嗨宁，折江这边整体都富，机会也更多。去了苝京不行你让他们退哪？再退回南方？” 林璇皱眉：“我没觉得大城市小城市有什么区别。杭粥不错，嗨宁我觉得也挺好的。” 韩错恩了一声：“你当然不会觉得有区别。白富美去大城市生活能有什么影响，但普通人如果月薪变化不大，县级市和超一线城市那就是天壤之别。可能那点房租都得和人合租才租得起。更别说每月交通费还有吃饭花销等等。” 看着林璇：“这些估计你都没算过吧？” 林璇实在被怼得没话了：“别总这么说嘛。” 嘀咕开口：“我有时候买东西也要攒几个月才买得起。” 韩错疑惑：“你还用攒钱买东西？买什么？” 林璇拍拍方向盘。 韩错想了想，面无表情：“哎林璇？！你信不信我拉手刹咱俩一车两命？”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最好有弹射装置按一下按钮嗖一下弹到钱糖江？” 韩错看她一眼，直接点燃烟，顺手把车窗关上。 “快打开~” 林璇嗔怪，韩错又吸了几口才重新开了车窗。 林璇手还扇扇风咳嗽几下，抬手捶他手臂一下。韩错对着窗外吐出一口烟，有些感叹。 才回来没几天，居然又要去那边了。 入职场和做宅男的区别，就是时时刻刻……在路上。 ———— ps：大家没发现一个细节吗？每天九更，但好多章节不止3000字，甚至四五千乃至到六千都有。够不够诚意？不夸夸我吗？！o(n_n)o 第五十二章 新构思 “干吗又去阜洋啊？” 到了和肥，不了解。 韩错还想着这地方住下来，等待的时间和林璇再实地考察一下。管乐集团总部在这，旅游项目在本省是做大了。那么最起码这个项目韩错是照着阜洋写的，怎么也不会离开安辉，很大程度要在和肥做的。 结果管总下车之后交代几句上车就走了，留下管崇明买车票带着两人都没出火车站，直接再次朝着阜洋而去。 买了票才知道，韩错肯定要问。 管崇明疑惑看着韩错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是你策划写的针对阜洋这个市，不去那去哪？” 韩错茫然看看林璇：“我说只能在阜洋做吗？” 林璇也询问管崇明：“管助理，那边有了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做少相甘罗了，这个策划肯定要改的。去那边还做的话，剧本版权也是个问题，何况……” 管崇明摇头：“先上车。反正说招待你们，没说在哪吧？” 韩错看看林璇，犹豫询问管崇明：“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如今快四十了也是乖老爷们，一辈子没惹过事就在阜洋有了仇家。你不是要带我们交给明辉集团吧？” 管崇明斜眼看着他：“你都不值一张车票钱，还交给他们？” 看看林璇，管崇明调笑：“倒是林璇值得，但他们不配。” 这么一说林璇笑了笑，反而轻轻拉着韩错手臂跟着一起检票上车了。这次倒是更快，本省内嘛。 没多久就到地方，而且关键还是不陌生的城市。 “没想到……” 下车林璇还觉得轻松，抻着懒腰呼出一口气：“以为上次项目失败离开后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这才几天……” 韩错想了想，看着周围询问：“林璇，有没有口罩？” 林璇回头：“没有……要口罩干什么？” 韩错皱眉：“一个大美女白富美，出门不带口罩呢？” 林璇轻笑：“谁说白富美要带口罩出门？戴上谁还看得到了？” “你怕什么？” 管崇明嗤笑看着韩错：“怼人挺过瘾，过后也知道怕是吧？” 韩错笑：“不至于怕，我自己没什么，林璇一个女孩……” 林璇抿嘴笑：“韩哥别拿我说事好吗？我可从来没怕过。” 管崇明摇摇头，迈步朝前走。林璇也嗔怪推着他：“哎呀快走吧。管助理在这里一看就说话管用，绝对护得住我们。” 韩错一边走一边嘀咕：“你们北方什么治安啊，这个年代还有拖马打人的？” 管崇明回头：“你东北比安辉更北好吗？还你们北方？” 林璇在一边笑，随后有人提前开了一辆路虎揽胜过来，很是客气恭敬叫着管哥。管崇明恩了一声很有范的上了副驾驶，韩错和林璇到底是客人嘛，来到后座坐着。 时间也不早了，毕竟就算两个小时，加上等车加上检票等等，又要从和肥来阜洋，所以先在酒店安顿下来。 居然还是那家白金汉酒店，而且管崇明调笑表示上次的房间是不是还在，对服务员来说韩错她是不认识的，但是林璇刚走也没几天。记不清也有印象，毕竟那么漂亮。 加上管崇明在本地那也是有名头的。 登记用身份证，一查也想起。居然还真的空下来，昨天人刚走今天还没有人入住。那正好就是三间，韩错和林璇原来那间，管崇明就随便在隔壁也开一个。 “你就故意的。” 韩错一边拎着行李箱上去，在电梯里对着管崇明：“你有毒。是不是报复？！之前在会所还没解气？” 管崇明笑：“明显你说看到你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开房是编的，我怎么解气？再说我让你住原来房间就是报复？最多就是恶趣味嘛。” 韩错叹息：“还真是恶啊。” 示意管崇明：“我是看出来了，你比那个齐新勇更可恶。” “呵。” 管崇明煞有介事开口：“你别说，他和我比都没得比，他不配。” 韩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林璇反正在旁边就笑着呗。 一起进去收拾一下，管崇明叫两人去吃饭，韩错表示别去太远，就这个酒店就行。本来也有餐厅。 管崇明就是笑，反倒是林璇嗔怪：“韩哥你怕什么啊？之前你怼人打人都那么直接那么狠，现在怎么这样？” 管崇明好奇：“他还打人呢？” 林璇白了韩错一眼，没有说出他的光辉事迹。 “怪累的！” 韩错也是岔开话题，抱怨对着管崇明：“你是客人我是客人？！就在这家吃吧别折腾了。” “行。” 管崇明没多说，就在白金汉的二楼饭厅直接找了个包厢。 饭菜上来但这次韩错没喝酒，他那天要不是觉得洋酒味道还不错，基本都不碰的。 包括此刻还要吃药。管崇明好奇看了一眼药盒，格华止二甲双胍。 “这个药……” 管崇明开口：“伤肾啊。” 韩错没好气拿过来：“都没用过！怎么伤？！” “哈！！” 管崇明没有管总在身边，就放飞了，非得“找茬。” 看看那边林璇，管崇明探身对着韩错：“听说糖尿病影响生育，而且那方面也有影响。” 韩错平静开口：“本来也不行，无所谓了。” “韩哥~” 林璇嗔怪推他一下：“吃饭吧。说这些干什么？” 韩错惊讶：“你听懂了？！” “哈哈哈！！” 管崇明越发有兴致了，对着韩错：“林璇也不小了。大学都快毕业……对了。” 询问林璇：“男朋友呢？不会也毕业死吧？” 林璇一边夹着菜很优雅吃着，别过头发笑着：“就怕毕业死，所以上大学就没找过。找了也白找。” 管崇明皱眉：“不可能。这么漂亮白富美怎么会没人追？” 林璇大方开口：“追倒是有人追。不过我看不上，一个个要不就是打球一身臭汗在那显摆肌肉，要不就是各种撩其实就是骗你去开房。当女人都是傻子。” 管崇明摇头：“那也别这么说，什么年代了。现如今女孩比男孩可是更放得开，也就是被追的时候矜持一些。男人现在喜欢打游戏，反而被女孩抱怨……” “你有完没完？！” 韩错瞪眼：“我们林璇可不是这样庸脂俗粉，你少在那硬尬。” 管崇明打量韩错：“还你们林璇？” 林璇抿嘴笑着吃东西，韩错摇头：“到底带我们来这干什么？和肥不是你们集团大本营吗？本省都做开了反而要回这里？和明辉集团抢？” 管崇明收起笑容，看着韩错：“要是真的能抢回来呢？是不是你策划执行起来就好做多了？” 韩错思索：“所有一切啊？” 管崇明开口：“你一直也没问，那天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明辉集团。” 林璇抬头：“对啊。我没见过你，但韩哥和你见过。而且那天我们去明辉大厦拦着他们签约，你和管总也是在旁边看着的。” 管崇明喝了口饮料，拿出烟递给韩错一支。 韩错接过点燃，避开林璇一些。管崇明看了看，干脆挪个位置，两人一起和林璇隔开愿意的。 “明辉大厦？” 管崇明开口：“那是明辉集团建立的，但是建完之后被我们管总买下来了，之后转租给他们。” 韩错惊讶，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看着韩错，管崇明嗤笑：“所以我们管总说其他不是问题，这不是随便说说的。”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那……我倒是觉得……没必要。” 管崇明皱眉：“没必要？你意思不用做甘罗？那也不用甘罗村？” 韩错开口：“第一，做生意不是结仇。当然你们愿意我们也不管，主要是第二。我倒觉得重新开个项目也不是坏事。至少有一点……” 管崇明点头：“你说。” 韩错示意：“我肯定要找杨甜主演，至于黎若迪的话，人家给面子来客串一下，不给面子也无非就是不客串。主要是杨甜参演，然后配合一系列的举措，这个策划你看了，你也知道。” “恩。” 管崇明开口：“和做不做少相甘罗的项目有什么区别？” 韩错弹弹烟灰：“少相甘罗听名字也知道谁是一番，即便杨甜出演也只是女一，但番位顶天第二。可是如果重新创作剧本以杨甜为女一番，第一更吸引她。第二对于项目宣传也更主打更直接。” “重新创作剧本。” 管崇明想了想，对着韩错：“你说你做内容的，你不就是编剧吗？你早就想过了？” 韩错拿出手机找了找，随后递过去：“来的路上我找了一下，安辉省很多历史名人，当然女名人不多。除了甘罗再就是小乔大乔了。” 管崇明茫然看着韩错：“小乔大乔？！” “你听我说。” 韩错语气认真：“王者荣耀很火，而且是企鹅集团的主打手游。而黎若迪和企鹅视频有战略合作关系。加上带点这个元素的故事，会吸引人目光关注过来，又完美结合安辉是小乔出生地的代入感。王者荣耀小乔14岁，符合杨甜年纪。大乔20岁，黎若迪可以客串。当然主要讲小乔的故事。” 林璇都咬着筷子听呆了，不是一起坐车过来的吗？是看他摆弄手机，一路上自己就看风景来着，韩哥已经想好给杨甜打造的故事了？ 管崇明愣了片刻，坐直身子开口：“仔细说说。” 韩错开始讲述自己的想法，不过也先声明，只是一路上来这里想的，不够详尽，过后他希望去安辉的前山市，那里是小乔大乔的故乡。 第五十三章 冤家路窄 “其实《少相甘罗》的剧本……” “咚咚~” “进。” 韩错正要继续说着，敲门声响起。 一个服务员进来，开口询问：“客人您好，有人找一位……” “璇啊。” 一个男人走进来，韩错愣住，刘关。 下意识看着林璇，但林璇不意外，看着管崇明：“管总，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 管崇明点点头打量刘关：“你好，怎么称呼？” 刘关客气：“我叫刘关，林璇保镖。” “哈？！” 管崇明看看林璇，林璇有点不自然，韩错开口解释：“你们阜洋不太平，不是被老板骚扰就是被员工找人打，林璇这么漂亮不找保镖不行。” 管崇明失笑：“我以为你不信我？结果找保镖的是小林？” “没有~” 林璇赶忙解释：“不认识你之前他就跟着我的。” 管崇明恍然：“对了，我见过他。那天在明辉集团门口他和保安对峙来着。只是印象没韩错那么深刻。” 刘关坐下，林璇也回应。 见韩错看着她，林璇无奈：“我爸答应我毕业前继续在外面呆着的条件就是刘关跟着。” 韩错叹口气：“这回可以光明正大打小报告了。” 刘关对管崇明客气，对韩错就是看了一眼，随意开口：“你不是继续回家做宅男吗？见识过花花世界舍不得回去了？” 韩错开口：“更正，我是十年前见了花花世界觉得不适应才做了宅男。做宅男要是能吃饱饭你当我愿意出来？” 管崇明好奇看着：“你们很熟啊，看来是我想多了？” 林璇面无表情对着刘关：“你跟着就好，不要多嘴。我没危险的情况下你就给我消失，别秀存在感。这次项目真的是韩哥的功劳管总和管助理才有意向要投资，你再diss韩哥我真翻脸了。” 刘关一顿，靠在一边：“饿了，吃口饭可以吧？” 林璇让服务员上碗筷，示意刘关：“多吃点没关系，把嘴堵住。” 管崇明饶有兴致看着：“不像保镖那么简单。” 韩错解释：“类似英国古堡皇室管家，就是may，i，help，you，sir那种。特别装比……” “韩哥~” 林璇嗔怪捶他手臂一下，管崇明也呵呵笑。 刘关看着韩错，询问林璇：“他要是怼我怎么办？” 林璇瞪眼咬牙轻声开口：“你算个什么还他怼你？！一直以来人家都让着你的，做好你保镖得了。你不多嘴都当你不存在！” 刘关不说话，盛饭吃菜。 林璇对着管崇明抱歉：“他是保镖是粗人，多加几个菜给他嘴堵上，这顿我请。” “别闹。” 管崇明皱眉让服务员加菜：“来这吃饭还吃不饱就骂人了。” 对着刘关：“哥们，别客气多吃点。” 刘关点头，管崇明对着韩错：“你继续。” 结果韩错摸着下巴皱眉思索，管崇明疑惑：“怎么了？” 韩错看着他：“哥们？！” 指着他韩错开口：“管崇明你有点双标了吧？！我叫你哥们你嫌我高攀，你自己随便叫？！” “呵呵呵！！” 管崇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手，还咳嗽起来。 林璇没有什么看到当时场景，但后来也听说就是一个称呼引发的小龃龉，结果韩哥这么小心眼，那么敏锐细腻的就抓到话茬。 “我不管。” 韩错看着管崇明：“做人尤其做男人要讲道理。这次不把项目投资个五亿十亿的我轻易不会原谅你。” 林璇笑着看，管崇明咳嗽完，又甩给韩错一支烟：“那还是别原谅我了，正常推进就好。” 韩错叹息接过烟对着林璇：“现在外地人都不好忽悠了。东北人的优势在慢慢丧失。” 管崇明自己也点燃一支烟笑，随手也甩过去一根给刘关：“哥们？” 刘关道谢接过，发现黑杆烟，对着管崇明点头：“有品位。” 这边管崇明催促韩错：“继续继续。” 韩错看着管崇明：“少相甘罗这个项目，至少剧本这一块我当初个人有点保留意见的。不过当时我刚来，加上的确有人投两千万拍一个儿童剧，那么我想着有市场就是道理，而且我刚来也没什么话语权，所以就跟着写。” 示意林璇，韩错开口：“包括林璇都比我早来一个多月，也比我先写的这个剧本。但如今新锐结业，这个项目也被彗星传媒弄走的话，对我个人来说我没觉得可惜。剧本重新写，策划其他的部分都可以转到新剧本新地点。” 管崇明点头：“没关系，这个都是选项而已。哪个好考虑哪个。” 询问韩错：“小乔大乔，和甘罗比的话……” 韩错摊手：“不说高大上的话，你开发旅游项目目的是什么？别跟我说弘扬民族文化？振兴旅游事业？其实还是为了多吸引游客过来旅游景点来消费。” 服务员上菜，韩错等了一下。习惯而已，对外人轻易韩错不太表露什么。管崇明也看出来，皱眉对着服务员：“快点。” 服务员脸一红，赶忙放下饭菜又出去把门关上。 韩错咧嘴看着他：“脾气这么躁呢？给我整紧张了都。” 管崇明催促：“你也快点。” 韩错恩了一声：“客人别急，我放下饭菜就跑。” 林璇笑，随即看着管崇明：“管助理，韩哥说的前山市你了解吗？那边有什么旅游项目？” 管崇明想了想，摇头开口：“有，天柱山。不过全省知名景点都得在正府名下或者参与合作。” 看着林璇：“不过没事。各市都邀请管乐集团去投资，只要我们有意向，当地一定给予各种政策。” 韩错开口：“知名景点也不用你宣传，从古至今都名声在外。黄山可是五岳之一，历史传记小说影视剧也经常都会提及甚至取景。用不着你开发或者抢着开发。如果没人关注的地方可以做起来，那利润肯定丰厚。” 掐灭烟头：“当然我也不太懂做生意的事。还是说回剧本。” 管崇明给他倒饮料：“你说你的。” 韩错想了想：“我的策划你看了，当时其实是另一版先出来的。不过就简略很多，没想到横空杀出一个彗星传媒抢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所以我下了苦工，没有只从我们新锐影视的角度还有影视剧的立场去制定，而是一个全盘的计划。” 看着管崇明：“要考虑的是方方面面的。首先如今孩子早熟，再说孩子只要6岁和14岁之间都算。不到6岁的几乎不懂事，14岁以后15岁大多数也都开始有自我意识了。” 手比着一个区间：“我们要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为主要客户目标，然后这个区间孩子的家长也愿意带孩子出来，太小带出来不够麻烦的，也没旅游的心思了。太大的话估计自己有的是玩的东西，也一般不会吵着找家长来旅游。这个定位找准……” 竖起食指：“王者荣耀短期内将是一个契机。国民度广，大一点的会偷偷玩，小一点的也喜欢里面的人设和世界观。魔法战斗还有炫酷的技能以及人物形象。尤其关键我不是冲着王者荣耀为主打，而是我查了也是巧，安辉这里女名人不多，小乔大乔算是两个。而这两位又很合适，第一是美女。第二也是王者荣耀的人物。并且还就在安辉。” 对着管崇明：“之后14岁符合杨甜年龄，而王者荣耀出品的企鹅集团，名下企鹅视频和黎若迪也是有亲密合作关系。好多部s级项目都是找她担纲。这种种一切来讲，我觉得都是一个好兆头。” 管崇明听得认真，不过听到这突然笑了：“说这么半天，只是个好兆头？” 韩错无奈：“那么你现在什么都定不了，你让我能做什么？” 指着刘关：“跟他似的就闷头吃饭？” 刘关面无表情抬头，林璇看他一眼，忍着笑手轻轻下摆示意吃他的饭不许多嘴。 管崇明想了想，看着韩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赶紧定下来。” 韩错摇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们赶紧投资，定下来也意味着有可能是确定不做。这当然不是我们期待的结果。” 管崇明手指点着桌子，许久之后看着韩错：“所以你的意思是，剧本变成围绕杨甜的女一番大女主剧情。然后地点也从颍上转到前山市，至于其他不变。依然可以按照策划推进？” 韩错开口：“我记得我第一个剧本写出来给主编结果没过审，她意思场景太多，但我写的时候考虑的是这部戏出品的目的，是宣传客户的旅游景点，自然越多越好。” 对着管崇明：“不过我也学到一件事，就是编剧的工作是从无到有的创造过程，可是具体实施的时候一丁点变化就能影响很大，但也可能你多费费心就能事半功倍，节省开支又能效果拉满。” 管崇明明白他的意思：“目前这是最合理也最恰当完美转变策划针对管乐集团投资的方案了。” 韩错开口：“那如果的确抢回来少相甘罗更有利，那你们随便。不过我只是和你说没必要，抢回来也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不如和新锐影视似的不破不立。干脆抛开少相甘罗的项目，对我们新锐承接这部分工作来说，杨甜将是整个策划的关键点，自然是倾力围绕她打造这个项目的剧本。” 管崇明沉默一会，笑着示意：“吃饭，都饿了。” 对着韩错：“我会回去和管总沟通，然后好好研究一下。” 那就不多说了，吃饭呗。不过闲聊一些别的，主要是林璇居然还找保镖。不是说花钱的问题，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如今国内治安各地还是很不错的，当然齐新勇找小兄弟过去打人这另一回事。 韩错帮忙解释几句，毕竟林璇是女孩，家里宠着也正常。而且只是称呼保镖，实际上就是家里派来亲近的人跟着护着而已。什么职称不重要，而且也很狗血。 一起吃完饭结账往外走，也不怎么就是命吧？本来就是低调点所以没出去吃，就在入住的白金汉酒店内部的饭店吃的饭。出去进电梯就能上楼回到自己住处，管崇明提议出去转转也没去，毕竟聊起来听说林璇还有斗音账号，粉丝还不少可以去自拍。 林璇笑着表示今天算了，可是啊。 迎面一起也有一拨人朝电梯走来，等待的时间就碰到了。 多目相对。 “额……宋经理~” “林璇？” 这边韩错林璇管崇明刘关不说了，对面也四个人。 苏庆一，宋立明，齐新勇还有一个可能是助理？ 林璇下意识开口，结果齐新勇突然指着韩错：“你居然还敢回来？！” 韩错感觉牙疼，倒不是怕，之前确定努力好几天的项目最终黄了，末日狂欢一通喷一通怼，怼完就跑可特么赤几了。 结果现在又因为这个项目重新转回来，一切以项目为主节外生枝不好。今天金秋打电话韩错都没明说，就不想先透露消息。可是现在真的就这么遇到了，韩错无fuck说。 刘关下意识挡在林璇面前，目光直视齐新勇。他还记得这个二比，当时就是他派保安给他拦住，然后群起攻之朝着林璇一个年轻小美女。虽然后来被韩错又怼又骂给喷回去。 “韩错你也在？” 宋立明没理会齐新勇对韩错的不客气，笑着询问：“你们这是……过来旅游？” 说是这么说，但目光已经有了一些变幻。 至于苏庆一更是眉头皱起，这两人他都快忘了。可是再见面才发现记忆深刻。终于拿下少相甘罗项目，最终新锐影视都结业他几乎接收了全部，这一刻又看到他俩来了阜洋，总觉得内心隐隐不安。 其实这些心理活动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管崇明扬起下巴看着齐新勇：“你有点目中无人了，我站在这呢你是没看到啊？” 齐新勇其实看到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对着管崇明不自然开口：“管助理，你和他们认识？” 想起那天他带着人找过去，结果齐新勇也找上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还是见面看到他们在一起，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叮。” 电梯门响了一声打开，齐新勇看他一眼，迈步进去：“阜洋你家的？他们来不行吗？” 韩错和林璇对着宋立明笑了笑，和刘关都进去了。 其他四人也下意识要进来，管崇明已经按了电梯门：“你们坐下一趟。” 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直接关上门。 苏庆一和宋立明愣住，那个助理不高兴：“什么人啊？！” 齐新勇下意识拦住，结果门关闭几秒，突然又打开，管崇明看着助理：“你说谁呢？” “没有没有。” 齐新勇按着电梯：“管助理先请。” 宋立明和苏庆一虽然都做了高层老板不短时间，但这个年纪阅历察言观色很会。齐新勇明显惹不起，而这里是阜洋人家的地盘。 来做生意的，别多事。 管崇明还是看着助理，助理被几人拦住，避开视线没多说。 电梯门慢慢关上，然后上升。 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第五十四章 毫无意外的找过来 “林璇。” “韩哥？” 到了门口，韩错示意：“你一会把我的策划网上发给戚溪，让她最快的时间以我和苝京新锐的名义注册版权。” 对着林璇：“虽然策划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注册。” 林璇点头，接过韩错递过来的u盘：“我知道，可以的。” 只是询问：“之前你丢掉策划也没在意，说他们就是看到也做不了。现在怎么……” 韩错开口：“实际上现在他们也很难模仿，主要是里面的杨甜和黎若迪这一块。不过当时这个策划的出现是为了弥补主编怼项总而挽回客户用的，本身就是给他们也不需要注册版权。” 林璇恍然：“对。你说过编剧也不是没成本，只是这一次我们要做赔钱生意。” 韩错开口：“但如今客户不一样了，如果被管总看重投资，虽然他们是甲方但我们是合作关系，这一点不能变。何况新锐制作团队都结业了，就剩苝京一个空壳。手里如今有的就一个策划还不赶紧确定归属权？那我们怎么继续谈？” 林璇恩了一声，韩错示意：“尽快……管助理？” 说完转身叫住管崇明，跟着他一起进他的房间：“聊几句？” 管崇明示意他进来，随后关上门。刘关看了那边一眼，跟着林璇也进她的房间：“越来越能装了，跟个领导似的。新锐没结业的时候他去的也比你晚，何况如今都已经倒闭了。” “你有完没完啊？！” 林璇一边拿出电脑一边找着手机号不耐烦看着刘关：“我一天就是管你都管不了吗？在外面一直在那多嘴多舌，以前只是对着韩哥他不计较就算了，如今客户都在。” 刘关抱肩靠在一边：“我知道，我也没说什么。” 想了想，看着林璇：“不过能行吗？你距离正式毕业也就两个多月，这么大项目你确定能完成？” 林璇拿着手机等待接通，皱眉看着刘关：“我也不是被我爸圈禁了。只是他不想我在外面遭罪而已，如果我真能靠自己本事做好一个项目的话，他会支持我为我高兴的还有！！” 林璇慢慢抬手指着刘关：“我都很尊重的韩哥，外人怼他我都不高兴，你却在那总是针对他？！这还是我自己保镖？你要明白我只答应我爸有人跟着我，这个人却不一定是你！” 刘关摸摸鼻子：“你现在和他比和我近了都？不是好现象。” “你也配？！” 林璇嗤笑：“你就一个保镖，可韩哥的策划管乐集团都看重。今天能有希望把新锐盘活都是靠他……喂？戚姐？” 这边接通了，林璇指指他，又指着门口。刘关嘀咕着离开她的房间，重重将门关上。 林璇下意识起身，不过又坐下。先办正事，一会和他算账。 “戚姐，我给你把电子版的策划传过去。你尽快注册版权。” “……” “对，韩哥要求的。得尽快……” “……” “也没什么。之前是给项总的，所以白给不需要版权。现在是和管总一起，如果版权也给他们，我们怎么谈合作？” “……” “行，明天也行。总之尽快，现在反正管总刚把策划拿回去，但是明天才开会研究。” “……” “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做，但你要防着就明早上第一时间去办。” “……” “我们没在和肥，被管助理带到阜洋来了。” “……” “呵，你别说。就那么巧碰到苏庆一和宋经理了，还有之前明辉集团的一个副总，就是管助理说找人打我们那个。” “……” “我们没事。那个齐新勇好像挺怕管助理的。” “……” “那他不是新锐员工没签合同，不能注册吗？” “……” “那先注册成为他个人策划嘛，反正他还能有外心？” “……” “那好。你尽快吧” —— “有事？” 刚刚在饭桌，有些话简短说完了。今天休息明天继续，或者是去前山看看。 但明显韩错还有别的话说。 丢过一支烟，也看得出韩错烟频。搞得他自己也比以前吸得多。 韩错点燃，坐在他对面床上：“管助理。之前没详细说，你也没问过在那天明辉集团我和林璇为什么和项总怼起来？” 管崇明吸了口烟，摇头开口：“也侧面了解过一些，赵杉何也说了，不过肯定不如你知道的详细。” 韩错恩了一声：“不管有没有影响，如今你们有诚意找过来嗨宁谈策划，有些问题不瞒你。” 管崇明笑了笑：“你说。” 韩错示意：“之前你碰到的两位，一个是彗星传媒苏庆一，一个是以前嗨宁新锐影视没结业时候的经理，叫宋立明。” 管崇明开口：“苏庆一我印象，那天在门口看你们吵见过。” 韩错恩了一声：“另一个没见过的就是宋立明。” 开口讲述：“在嗨宁的时候，项总带人去了我们公司谈项目。其中一个要求就是剧本场景太少，对他们的旅游景点宣传不够，估计还有点别的条件都类似是为了这方面的诉求。” 管崇明点头示意他继续。 韩错开口：“结果我们主编，也就是小赵总赵杉何的母亲，负责公司剧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给项总得罪谈崩了。于是才有林璇和我先后来了阜洋试图挽回客户。不过出差条件苛刻，首先2000万不能减，其次新锐各方面付出不能增加。” 管崇明皱眉：“那不是闹呢吗？这还怎么挽回？就用嘴？” 韩错摇头：“这些就不说了，起初我写的不是这个版本的策划，而是一个相对简单没这么全面没这么跨界的。结果要送过去的时候，彗星传媒出现是我们没想到了。他们居然横插一杠对接，以项总当时对我们公司的负面印象，同样花钱找谁不是做？我们压力更大了。” 管崇明想了想，好奇询问：“所以才有这个策划？” 韩错摊手：“2000万不能少，而额为付出不能多，除了在策划这方面想办法，我也想不到别的还能在彗星传媒出现的情况下怎么挽回。我连夜去了哈市找我同学帮忙弄策划，当时新锐影视后院也不安稳，似乎要结业。林璇就留在这里拖住客户观察情况。” 管崇明恩了一声：“都是逼出来的，我没想到这个策划是这样产生……那后来呢？” 管崇明询问。 韩错开口：“后来你就看到了。没想到他们提前要签约，我还没回来。林璇没办法只能很失礼的去直接拦着人家不让他们签约。我随后赶到但已经这样，好像也没意义继续下去了。策划我也丢了，带着林璇一通怼完出了气就走了，离开阜洋回嗨宁。” 管崇明疑惑：“这么说来，你们早该放弃了。不需要等到还弄个新策划出来，还让林璇被人家一通羞辱。” 指着韩错：“不过管总说的对，你们其实没道理。” 韩错笑：“这个不说了，反正也怼完了。人家也叫人找我们要打一顿不过我们运气好躲了。” 收起笑容：“我要讲的就是这个。其实有彗星传媒之后，宋立明就打算让我们回去了。包括赵总和项总联系也已经说明合作结束，对方还想把我们200万先期款要回去。” 管崇明愣住，不解看着他：“那两边老总都谈妥不合作了，你们员工还在那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随后补充：“虽然你们如果不是还坚持，也没有这么好的策划。” 韩错示意：“因为我们发现一个细节，不是证据是细节。就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推断，彗星传媒是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提前准备好一切然后趁机取代我们接了项总这个少相甘罗项目。” 管崇明看着韩错：“你意思是……” 韩错把里面时间差的道理讲了一下，管崇明做到高层助理对这里面的事秒懂：“你们公司有内鬼，而且位置还不低。” 韩错点头：“这也是我和小赵总说了，他可以接受失败，不能接受被公司的人搞鬼里应外合给弄垮。”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有之后的努力。” 管崇明掐灭烟，看着韩错：“你想说什么？” 韩错开口：“如今嗨宁新锐影视结业了，甚至项目被彗星传媒全盘购买，部分新锐制作团队员工被彗星传媒接收。彗星和新锐的对比是此消彼长，一举成为儿童剧这个领域的top公司，或许未来转型进入主流影视剧领域也有了潜力和资本。” 看着管崇明，韩错没说话。 管崇明还等待，见韩错一直看着自己，刚要催促，不过随后反应过来笑着：“我明白了，你意思是，或许我们集团会不会考虑拿下策划然后找更有实力的其他公司去做，比如这个彗星传媒？” 韩错摇头：“策划我已经第一时间让林璇发给戚助理去注册。当然我不是跟你们抢时间，总是要注册才好谈的。我们现在反正也就是等待，其实和闲置差不多。如果你们真的想绕开我们做这个策划，有的是办法可以做到。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管崇明开口：“如果你是通过阐述让我们对彗星传媒的信誉产生什么怀疑而拒绝和他们合作的可能，那没多大用。因为第一这不是你几句话可以做到的，第二信誉在生意场有时候是根本，但有时候也可有可无。” “我知道。” 韩错语气郑重：“我只是想你清楚我们新锐的实力就摆在这。我们会尽力，但尽力在你们集团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或者可以忽略的。如今赚钱竞争压力大，一切看结果。有些事早晚要说开，趁早不趁晚。希望你们也把这个带进去，省得到时候再去考虑，搞得大家都扫兴。” 管崇明看着韩错，就看着。许久之后笑了：“你还真不是做销售的，人家都是尽量避免自己劣势被曝光，甚至还要试图掩饰夸大。你倒是很坦然的都亮出来给人看，然后皮球踢回去？” 韩错开口：“没有什么营销标准，只有成功和失败。失败了谁都能说你几句这不对那不对的，成功了可以掩盖所有的劣势，包括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最强最完美。” 管崇明撇嘴：“你哪那么多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包寿百年（black，russian）甩给韩错：“进口的，就两盒了。下次让他们带几条给你。” 韩错接过：“还有下次？” 询问管崇明：“意思基本上是能定了投资这个项目了？” 管崇明笑出来，指着韩错：“你别顺杆爬。” 韩错一顿，也是笑着：“好吧我有点膨胀了，别往心里去。” 挥挥手示意：“我先回去了。” 管崇明看着走到门口的韩错：“明天怎么安排？去前山？” 韩错一边开门一边回头：“当然。不管你们是不是要做，是不是要改在那真的写小乔，我们去看看也没什么。不然呆着也无聊。” 管崇明点头没多说，韩错关门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没多久林璇也敲门进来，韩错开门：“办完了？” 林璇开口：“我和戚助理说了，明天一早就打印然后去注册。” 韩错询问：“可以注册吧？我不知道策划有没有版权。” 林璇笑着：“肯定有啊。” 坐在一边：“不然谁公司写个策划没版本被泄露怎么会被追责？” 韩错点头打开电脑：“那就好了。还有小乔大乔这个，我写完也发过去，可以的话一起注册。” 林璇恩了一声，询问开口：“你去找管助理干什么？” 韩错一边打开策划文档，在基础上修改，一边开口：“把我们和彗星传媒以及明辉集团的事说一下。” 林璇下意识坐直身子：“啊这……” 韩错回头：“不说人家想打听也知道，或许早知道了。” 林璇一想也是，韩错开口：“要瞒就瞒能瞒得住的事，瞒不住的就坦诚一点，谁都不是傻子。虚与委蛇藏来藏去的反而显得格局小。” 林璇笑：“您总有道理。” 韩错也呵呵笑回头：“管助理也这么说，就玩一张嘴。” 结果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韩错咧嘴看着林璇：“如果是刘关我告诉你我会打他，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林璇嘀咕：“我跟你一起，不然你打不过。” 结果一开门，林璇突然愣住，随后一声“宋经理”让韩错惊讶回头。果然，宋立明走进来，看了韩错笔记本电脑上的文档一眼，韩错背身合上笔记本电脑，对着宋立明起身：“宋经理？” “来你们这坐坐。” 宋经理看着林璇：“正好林璇也在。” 询问两人：“出去吃个宵夜啊？” 林璇没等韩错说话，开口道：“我减肥，就算了吧。” 韩错干脆没接话茬，直接对着林璇：“去拿水，房间应该配备。” 林璇过去拿，韩错招呼他坐在沙发旁边。这里很多不同标准的房间，上次来肯定住没那么贵的。但这次管崇明带着两人，要面子自然是住好的。除了两张床还有一个小玄关以及一个休闲区有沙发的。其中还有办公桌以及冰箱。 当然冰箱里面的东西是有数的，吃用要另付钱。 但没想过，会花在宋立明身上？ 第五十五章 基本可以确定了 “谢谢。” 接过林璇的水，宋立明放在沙发上没喝，而是随意坐着：“自从上次你俩回去请假就休息了，接过就直接没再见面公司结业。” 询问两人：“你俩过得怎么样？” 林璇坐在一边笑：“本来也没几天啊，宋经理好像好久不见似的。” 宋立明感慨：“不瞒你说林璇，真的有点恍如隔世一般。的确没几天结果新锐没了，我还带着公司那些人加入彗星传媒。现在还有点不适应呢。” 韩错摇头：“我反正没有太多感触，毕竟我前后在公司也没多久。” 看着宋立明：“倒是反而短短的时间惹了不少事是真的。” 好奇询问：“不会如今新锐员工还觉得是我和林璇把公司搞得结业了吧？” 宋立明皱眉摆手：“都已经各奔东西了，他们怎么想还重要吗？” 韩错恩了一声，随即开口：“宋经理过来是和苏总推进少相甘罗项目？” 林璇开口：“也是。耽搁那么久，中途还出了这么多事。如今定下来的确得赶快推进了。” 宋立明开口：“那毕竟是从新锐影视接过去的项目，我肯定要帮着跑一下。人家彗星传媒原本的项目自然有他们自己公司的人跟着，轮不到我管。” 韩错疑惑：“你和苏总一起过来不留一个在彗星？如今刚接手新锐的项目和人员，这么快就梳理好了？” 宋立明笑：“有后勤和人事部呢，再说张盛在那也管着。都是制作团队居多，人也没有都过去，好安排。” 韩错点头：“那就好。” 宋立明一顿，突然好奇开口：“你俩怎么过来了？阜洋还有事？” 林璇看着韩错，果然，转入正题了。 她还在思索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应对和敷衍过去，最好和韩哥打个配合。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结果…… “有个客户看重我之前那个策划。” 韩错开口：“就是那天我原本要给明辉集团项总看的，结果把人惹急了也不看。” 林璇看着韩错，韩错不在意。林璇也明白了。估计是只瞒瞒得住的事，瞒不住的就坦然一些？不过是不是要分人啊？ “是吗？！” 宋立明惊讶：“这么巧啊？” 韩错调侃：“宋经理你猜怎么着？跟电视剧似的。我生气随手一丢，结果被一个比明辉集团还有规模的管乐集团老板给捡走了。” 宋立明下意识开口：“捡走了吗？不是被董助理带回来还是给项总看了。随后丢掉……” 突然停住，林璇好奇：“宋经理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宋立明开口：“苏总当时在场，后来和我讲过这件事。” 笑着指指两人：“其实啊，他对你们两个都有印象。尤其你韩错。” 宋立明目光变幻：“你那天居然连人家项总都怼了，当然好像也说了他几句。” 韩错摊手：“没办法。我也不认识他，再说至少从表面看的确是他抢走我们项目，不过如今新锐影视都没了，我本来也没进公司多久，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宋立明看着林璇：“林璇受委屈了，不过你也是有点太较真。让你们回去来着结果不回去。去人家公司拦着人家不许签约，你听说过这种事吗？” 林璇翘着腿摆弄指甲，跟没听到似的。 宋立明一顿，对着韩错：“刚刚见面很惊讶，一起下去和苏总也谈过。他提起你们来着，让我问问看你俩如今离开新锐之后有没有找到的新的地方工作？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来彗星传媒……” 林璇不是没想到，但是很惊讶。至少还是出乎意料。 韩错也是疑惑：“不说他格局这么大，可是项总我俩得罪那么狠，回头他居然把我俩签进公司，明辉集团不会不高兴吗？” 宋立明摇头：“你还真说错了，明辉集团是不是高兴反倒不是多大的事，倒是苏总格局的确很大。觉得你俩是人才，至少出差的表现特别有执行力，而且也很有想法。” 林璇到底年轻，询问开口：“宋经理，那怎么之前筛选员工没想到我俩？刚刚碰到才想起来？” 宋立明什么阅历，很自然笑着：“你看你自己不都说了吗？那时候忙，你俩居然还是请假没来公司。自然就是没想起来，刚刚碰到想起来了，对你们的工作能力也肯定，就让我过来问问。” 韩错打断还要继续说的林璇，对着宋立明：“那是我俩格局不够了，他能包容我俩，我俩却有点心虚不太敢去，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俩也不是多高职位的，多我们两个不多少我们两个不少。” “哦？” 宋立明看着两人：“韩错你能代表林璇吗？” 笑着调侃：“出差一趟你们倒是更熟悉了？” 有韩哥在，林璇就不说了，见韩错拿出一包寿百年抽出一支递过去，宋立明接过点燃，笑着看看烟：“烟上档次，你俩这关系我也看不透了。林璇我印象来公司心高气傲，知道家庭条件好，一般人也看不上，对张盛背后都直呼其名。” 林璇笑了笑：“韩哥教会我很多东西，我有的人家不稀罕，人家有的我想学。自然就要殷勤一点。” 看着韩错：“我认韩哥做师父的。” 韩错吐出一口烟，平静看着宋立明：“我没收。怕她给我当唐僧肉吃了。” “呵呵~” 宋立明笑：“没发现韩错你这么幽默？” 林璇也白他一眼：“你当我女妖精啊？” 韩错没说话，宋立明看看燃烧的烟头，对着韩错：“真的不考虑一下？” 韩错点头：“不是，刚刚还没说完。” 对着宋立明：“就是管乐集团管总，估计项总更熟。他们看了一眼，但是策划的确被明辉集团的人又拿回去了。现在是扔了肯定的。然后管总他们感兴趣找到嗨宁新锐……” 想了想，一拍手烟灰都掉了，下意识扑了扑，林璇的手过来。 韩错没理会对着宋立明：“好像就是结业那一天。戚溪锁门正要走，赵总先走一步，这时候管总和管助理一起找到嗨宁新锐的地址。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宋立明思索：“就是说之前你写给项总的那个挽回策划文案，被管总看到感兴趣追去嗨宁。然后联系上你……” 看着林璇：“还有她。你们一起重新开始谈？” “我，小赵总，戚溪，林璇。” 韩错开口：“我们四个在嗨宁谈。谈了一天之后，又随着管总他们过来。” 宋立明不确定：“来阜洋？可那是你们给明辉集团写的项目，管乐集团能直接做吗？” 韩错摇头：“我也这么想，我还提示他们了。他们表示这都不算事，让我不用担心。我只管把项目内容落实到具体推进的时候就行。” 看着林璇：“对了。是不是说过明辉大厦其实所有权在管乐集团这里？” 林璇点头：“建是明辉集团建的，而且也的确叫明辉大厦。不过被管乐集团管总买下来又租回给明辉集团。只不过外界可能不知道。” 宋立明皱眉沉思，韩错想了想，询问宋立明：“宋经理，对你们彗星传媒和明辉集团的合作项目应该不会有影响吧？” 宋立明回过神，笑着开口：“那要看管乐集团要怎么做了。” 看着韩错：“如果真的按照你的策划去运作，肯定直接冲击的就是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毕竟你本来就是给明辉集团写的，围绕的也是甘罗这个主题。” 韩错无奈：“这就没办法了，我只是写了策划。新锐影视都已经没了，在人家甲方面前我们没什么话语权。具体人家通过什么手段把这个项目弄到手也不会告诉我们。” 林璇知道，至少小乔大乔的想法韩哥没有说。 忍着笑看着他，难道是吓唬？恐吓？可听着都是真的。 宋立明深吸一口烟，熄灭笑着：“这烟真够劲。” 韩错也掐灭烟头：“还行吧，早期是女士烟。” 宋立明想了想，语气诚恳对着韩错：“好好考虑一下。当然去上嗨工作的话，薪水肯定是要加的。不然也无法应对超一线大城市的日常开销。不过钱不重要，主要是未来的发展机会。” 对着两人：“尤其我知道林璇是不差钱的。” 询问韩错：“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项目做不了的话，最起码有个工作可以做别的项目。你们来彗星传媒继续跟少相甘罗，项总那边苏总和我会处理。” 林璇笑着：“谢谢宋经理了，我们还是不甘心想试试。这个项目如果做不成我们再过去彗星传媒。” 宋立明笑了笑没说话。 韩错皱眉看着林璇：“看来我还真得教你点什么。” 示意宋立明，韩错对着林璇：“宋经理的意思是，我们和管总的合作同项总的少相甘罗有冲突。要加入彗星传媒就应该带着策划加进去，这样不管做不做得成我们大家都不矛盾也都有收益。你等确定我们和管总合作不成功的那天可能影响也造成了。苏总格局再大，宋经理再有面子，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过去上班。” 林璇眨眨眼：“没听懂。” 宋立明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严重。” 思索片刻，宋立明开口：“你们可以去问问，比如以前的同事。如果同金秋还有联系的话就知道，我们现在因为项目多，所以之前没选中的员工目前又开始重新联系希望加入。如果晚了的话人够了，真的就是不好安排。哪怕叫你进来也没有好的机会和项目跟进，就拿个底薪也没意思。那毕竟是上嗨对吧？” 看看时间宋立明起身：“行了。今天先这样，之后我们如果都还在阜洋能呆几天的话，那有空出来聚聚。是不是一起工作放一边，毕竟都是那边的人，能在这见面也是缘分。” 韩错和林璇相送，宋立明拍拍韩错肩膀，语气诚恳：“我也想好好和你们聊聊的。当时你俩回来我忙着结业的事，也就冷落你们。这里还是要道个歉。” 韩错摇头：“冷落我们的不是你，是那些不知好歹不明真相的员工。” “呵。” 宋立明和他握手：“韩错我发现我了解你太少，你很有点东西。接人待物说话办事不卑不亢还特别细腻替人说话着想。” 韩错笑着：“这个岁数了毕竟，我三十六了和责编沟通还发表情卖萌呢。” “呵呵呵~” 宋立明笑：“有空好好聊聊。你们休息吧。” 对着林璇也挥挥手，随即迈步去了电梯。见两人还目送，宋立明开口：“回去吧。” 正好电梯来，见他进去两人才关门。 林璇已经没忍住，直接看着韩错：“其实那个内鬼……是他吧？” 林璇也不傻，都到了现在还想不明白也对不起她白富美的身价以及与刘柏亮陈河的区别了。 韩错笑了笑，在他心底其实早就肯定。新锐结业前没来得及纠结，新锐结业后也没必要纠结。 至于现在，韩错回头坐在电脑前继续码字改策划。说再多不如去做。 林璇很是愤懑：“一个公司的经理居然联合外面坑自己公司，那新锐还真是活该结业了。” “还没呢。” 一句话让林璇回过神：“什么？” 韩错回头看着她：“我说还没死透呢。” 手指敲敲笔记本屏幕：“这不就是起死回生的机会吗？” 说完回头继续，林璇愣在那，半响看着韩错不算宽厚和高大的背影，却弯起嘴角，觉得异常安心。 第五十六章 现实 （盟主叫我麦兜谢谢加更O(∩_∩)O） “不错啊。”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管崇明带着韩错和林璇以及刘关就来到前山市。毕竟从起床到收拾到坐车到抵达，肯定也需要时间的。 中午到了前山市先租车，林璇让刘关去。虽然说是管乐集团管总邀请他们过来，理应他们招待。但是什么钱都让人家花也看不过去。 何况在林璇这里本来也不看重钱，反而她多少也看出韩哥是要面子的人。其他忙她帮不上，这点事算什么大事？管崇明也没在意这点小问题，有个车也方便，租车也用不了多少钱。 既然有了车那都要去看看。先吃了饭休息一下，然后就坐车去了二乔公园。果然不是韩错瞎掰的，人家这里已经有了关于大小乔的风景区。看着感觉还很不错。 2017年才开放，四周都是水，由桥连接。旁边还有塔，一共占地107亩，其中最显眼的是两尊立在水中央高大的大小乔姐妹的雕像。很高大，但是…… “就是这大小乔差点意思。” 韩错摸着下巴看了几眼，叹息对着管崇明：“照我们林璇差远了。” “呵呵~” 管崇明点头：“可能古代就这水准了吧？” 林璇抿嘴笑，甩了一下头发嘀咕：“那还用说？” 管崇明看着他笑，韩错惊讶对着林璇：“过分了啊，当着人家家乡还是人家命名的公园，你谦虚点好吗？” 几人说笑朝前走，随后出去就开始不止浏览二乔公园，虽然主要是看这里，不过其他地方肯定也顺路就要看一看，结果越看越觉得特别不错。这前山市虽然是县级市，但好多风景名胜都在这里。 除了二乔公园，还有山谷流泉文化园，三祖寺，金紫山，前山博物馆，张恨水纪念馆，黑虎瀑，查冲生态园，白马潭景区。 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管崇明说过的天柱山。 “真不戳。” 一起在山上楼梯走着，如今的天气4月份不到5月，最舒适的气候。不冷不热的，慢慢走韩错都觉得特别惬意。烟瘾都没犯，就觉得空气都挺清新。 看着两人，韩错开口：“以前我在家宅着，都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一到节假日就非得出去旅游，又折腾又挤又闹听。” 指着周围：“今天能感受到了，果然人应该多来这些景区看看，回归大自然。” 管崇明询问：“还回归？你是从大自然出来的吗？” 韩错开口：“我老祖宗来自大自然行不行？” 管崇明笑：“那得多老的老祖宗？猿人啊？” 韩错跟他扯犊子：“事实证明人的出生一定是精卵结合，而既然如此你的存在可以追溯到有人类起源的时候，不管是几万年还是十几万年，中间不可能断代，不然肯定不会有你，如果这都有你那就是时空悖论了。” “谁跟你扯这个？” 管崇明朝前走，对着韩错：“你是耍流氓呢？在人林璇面前说什么精卵结合？” 韩错下意识回头，林璇手插兜不在意笑着，韩错好奇：“林璇怎么脸红了？” 林璇白他一眼：“韩哥你看着老实，其实挺坏的。” 韩错呵呵笑：“我当你夸我了，做坏人总比老实人不容易挨欺负。” 迈步朝前走，韩错叹息：“只是有些感慨，十几万年前传承给我基因的老祖宗，到我这里基本要断了。” “呵呵~” 管崇明看着韩错：“活该。自己天天标榜自己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女朋友，一语成谶了吧？” 韩错平静开口：“谶这个字你能写出来吗？” 林璇嗔怪轻推着韩错后背：“不要乱说了，快走吧。上去歇会。” 几人说笑看风景，然后走到中间有个歇脚的小亭子。刘关等不及几人那样慢慢逛，提前到了坐在那里等他们。看几人过来，提前准备的水一人递过去一瓶，林璇是喝了，但韩错和管崇明一起坐下先吸烟。 也是憋半天了。当然这里是有吸烟区的，其他地方不让吸。 丢给韩错一支，管崇明自己点燃：“算你有眼光，这里是天柱山，又叫皖公山，安辉的皖就是从这里得名的。” 韩错吐出一口烟：“是吗？” 看着周围：“快五一了，那应该留下看看。这里客流量一定不少。” 管崇明摇头：“不少，不过肯定没有黄山多。” 韩错开口：“那当然了，我宅男都知道黄山，却不知道什么八里河什么天柱山的。” 林璇笑：“黄山可是世界级的文化物质遗产。” 沉默几秒钟，管崇明弹弹烟灰，突然开口：“中午的时候管总给我打电话了。” 林璇拿下水瓶看看韩错，随后等待。刘关抱肩靠在柱子上。 韩错恩了一声：“我看到你打电话了。” 管崇明笑：“你确定就是他来电？” 韩错没多说这种无聊的话，等待他的结果。 管崇明摇头：“对你们来说不是好消息，简单召开一个会议。都没上管理层公开讨论，是他关系比较近的高层。结果都持反对意见，最起码是保留态度。” 林璇心下沉，还是看着韩错。韩错却平静笑了：“意料之中。” 管崇明狐疑打量韩错：“你是故作镇定还是失望到极点？” 韩错摇头：“那没有用，我的情绪对事情的进展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容易被结果影响我，那又何必呢？” 思索目光看着管崇明：“而且你接到电话还陪我们一起过来四处看看，肯定不是因为买卖不成仁义在吧？” 管崇明笑了笑没回应，韩错开口：“只要还没彻底推掉，都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管崇明看看林璇，掐灭烟头朝前走。 韩错起身跟着，林璇也要起身，韩错看看她，林璇明白什么。拉着要跟过去的刘关一起跟在后面保持个大概十步左右。 “什么意思啊？” 刘关皱眉看着前面韩错背影，对着林璇：“你还要回避吗？” 林璇白他一眼：“我是不是应该就在你胸前贴个名牌。上面写着保镖两个大字？！” 刘关摆手：“好。我不说，你能受得了我不多事。” 林璇轻哼：“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刘关随意笑着，两人那么熟，几乎刘关看林璇长大的。跟家人也差不多，话说多狠也都受得了，就好像刘关也总是“多管闲事”一样。至于前面的韩错和管崇明，当然听不到后面的事。 “旅游景区开发你不懂。” 管崇明慢慢走，开口讲述：“这个策划当然好，不然管总不会带我直接去嗨宁找你。但是问过很多高层意见，其中绕不开一个问题。” 韩错询问：“什么问题？” 管崇明开口：“儿童乐园需要客流量。风景区大多数都是开发商和当地正府联合一起。当然如今时代发展，更多是独立开发。不过也离不开当地正府的支持。有个风景区在管辖县市内，不盈利也好看。” 对着韩错：“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就是前期开发，有点类似房地厂商。只是我盖的不是房子，是打造风景区。之后运营和收门票大多数就归当地正府，对正府来说不存在资金链的问题，他们靠得起。最多我们靠我们的专业团队帮忙运营，实则也是打工。” 韩错思索着，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讲。 管崇明等他消化一下：“现在你说要搞儿童乐园，这就脱离景区范畴属于商业项目。而且你选择在县级市来做，吸引不了一定数量的旅客，当地客流又有局限，正府也不会替你扛着。就等于开发期不短，盈利期很长，还会锁住资金链。” 韩错的确不懂旅游景区开发，管崇明也知道，所以用韩错能懂的道理深入浅出，韩错也就明白了。 “所以呢？” 韩错询问：“你知道我不懂的，那你们看重这个策划自然也是有你们的理由。这是一个取舍，完美的东西不存在。或者你现在和我说这些需要我做什么？至少我清楚还没放弃对吧？” 管崇明皱眉：“其实要说风险，这个道理我们比你们懂。也不是说就扛不起，这些年管乐集团风里雨里的发展不是没有赔本过。甚至失败的项目比盈利的多。” 看着韩错：“第一你这个策划好是好，或者说挺惊艳的。但也很大胆，以前没人这么做过。” 韩错点头：“我当然不是专业的。这个策划……” 韩错忍着笑看着管崇明：“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管崇明也笑：“大聪明吗？” 叹口气开口：“到了管总这个位置，不能让人最后觉得他是卧龙凤雏。那对公司对集团都是打击，影响很大的。赔点钱的冒险无所谓，但是如果是策略失败……” 韩错收起笑容：“我懂了。” 管崇明看看他，笑着开口：“当然，管总包括我还是那句话。看重你的策划也是因为这一点，毕竟如今国家任何领域各行各业几乎都做得很成熟了。传统的商业项目大家都在抢着做，有时候其实就是薄利多销的道理。” 示意韩错：“而你的策划如果真的成功那就是另辟蹊径，走出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独门生意自然最好赚，哪怕后面有人跟风我们也是头部。” 突然站定，看着前面，管崇明似笑非笑，下巴点了点望不到边的山顶，脚踩踩阶梯：“还要上去看看吗？” 韩错也望了一眼，但是看不到。因为近视，他又不喜欢戴眼镜。 沉默一会，韩错摇头：“改天吧。” 说完往回走，管崇明笑了笑，也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林璇不解迎过去：“韩哥……” “回去吧。” 韩错越过她，或许因为是下坡，所以走得很快。 只不过这不是山顶的下坡，而是中途。 “咦？” 一起往下走的时候，氛围很沉默。 韩错一直不说话在前面走，倒是管崇明背着手很是悠闲的模样。 林璇也不知道问谁，但这个氛围让她很不舒服。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自从管助理讲述这个策划在管乐集团管理层那里很不顺利甚至有被腰斩的风险，就变成这样了。 她也能理解，只是她本能的觉得韩哥总有办法去扭转局面，就如同之前一样。可是她却不想看到这样的韩哥，因为这些天来过得很刺激，却也很有意思，让她第一次觉得上班工作这么有滋味。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突然走到下山山底的路口，发现有一群人围着一个穿戴泼酒道袍的老头，头发胡子发白如同古装剧里看到的道人一样。 但是这身道袍真的，淘婊花一百块钱买的那种都比这个好。旁边还竖着一个脏兮兮的旗子，上面就一个字：“算！” 林璇笑着开口：“这里有人算命吗？” 管崇明站定看了看，又望着山顶，若有所思。 韩错还是低头朝前走，林璇叫住：“韩哥！” 韩错回过神，皱眉回头：“怎么了？” 林璇招手，韩错深呼吸，迈步走过去：“干什么？” 林璇笑着指着那边几个人围着：“这里能算命。” 韩错看着她：“所以呢？你不是想帮衬一下吧？” 林璇嗔怪拉着他手臂：“来这里一趟，总要消费一下拉动内需嘛，马上我们就要参与旅游项目了。” 回头看着管崇明：“管助理？” 管崇明伸手：“随意。” 韩错开口：“算了，一会回去……” “去嘛。” 林璇笑着拽着他到近前：“算着玩怕什么的？当花钱买几句好话听也是吉利的。” 韩错摇头：“那你给我吧，我写书的时候书友都说我嘴开过光。写谁谁出事……” “韩哥~” 林璇抱怨，韩错没多说。 拿出一支烟点燃吸着，林璇凑过去：“大爷，算命怎么算？多少钱？” 看着周围围着人：“我要排多久啊？” 然而那个老道却只是看着韩错，突然开口：“后生，你烟不错。” 韩错点头：“是，寿百年。” “呵呵。” 老道开口：“这个名好，不过有几个能寿百年？” 韩错搭话：“是啊，不抽就寿百年，抽了就越抽越短。” “呵呵呵~” 老道缕着胡子：“你有点意思。” 随即看着林璇：“不用排队，因为不是他们找我算，是我觉得和谁有缘就给谁算。” 林璇惊讶：“不看钱吗？” 韩错叹息：“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有饥饿营销，果然都是生意。” “韩哥别这么说嘛。” 林璇询问老道：“大爷您是附近山上的？” 老道一直看着韩错没说话，倒是周围人开口：“三祖寺的，特别灵。” “是吗？” 林璇催促：“那快给我算。” 韩错咂咂嘴，看着林璇：“你问问他卖不卖翡翠。” 林璇茫然看着韩错：“什么翡翠？” 韩错无奈：“段子你没听过？和尚庙里有老道？！” 刘关一直跟着，此刻也有点怀疑。林璇也噗的一声笑出来，白了韩错一眼。周围人也笑，嘀咕着什么果然没人信，也就在本地的才知道。 林璇不明所以，不过看着老道笑：“明目张胆骗人？” 老道摇摇头没说话，林璇随即开口：“无所谓了。怎么算？多少钱？” 结果发现老道没回话。 “大爷？” 林璇疑惑抬头，发现老道一直看着韩错，询问一声。 老道突然指着韩错：“你烟给我一支，我今天给你算。” 韩错翻出烟盒，随即对着老道打开，里面空的。 老道不在意：“你嘴里抽的那支给我，我给你算。” 韩错看着老道，就这么看着，半响嘴里的烟悠闲抽着，显然没想理他。 你个老玻璃，挑逗我？！臭不要脸的还我嘴里这根给你？！ 管崇明站在一边看半天了，此刻走过来掏出烟盒。其实韩错手里的烟都是他给韩错的，不过烟没韩错瘾大，所以还剩半盒。直接递过去：“老道。” 然而老道根本不要，摆摆手推拒，指着韩错：“我就要他的。” 韩错叹口气，低头踩灭烟头，丢进垃圾桶，背对几人下山：“你们慢慢算吧，我过去车里等你们。” “韩哥……” 林璇表情凝固站起，最终看着他走远。咬着嘴唇低头。 刘关皱眉：“又特么开始装了，真烦他这点。总想打他一顿。” 林璇看看他：“你闭嘴吧。” 说完也迈步朝前走去，没理会管崇明。管崇明没在意，林璇也就是对韩错客气，除此之外看得出来家里条件好，从小就是比较自我比较任性的那种。此刻才多少流露出一些。他自己就这样，所以不在乎。 反而随手把烟放在老道身边，老道这次倒是没拒绝，而是开口：“他不结善缘，回去会有个伤灾。” 管崇明一愣，看看那边：“老道，这不好吧？” 老道笑了笑：“不是什么大灾。” 说完收拾摊抽出那支烟点燃，不理会周围人的围观，扛着东西一边抽烟一边走了。 管崇明自然也不在留，也朝着山下车那边过去。 —————— 感谢叫我麦兜谢谢成为本书盟主，鞠躬致意，加更一章以示感谢，o(n_n)o —————— ps：隔五分钟再发，看看会不会锁后台，锁了就去找责编帮忙解锁。 —————— 2p：哇，好久没打这句话了，加更一章以示感谢。o(n_n)o 印象中一年前老书友支持的莽穿有盟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怪我。 这是一本好书，或许不完美或许什么黄金三章不合格，但是本好书。我反复这么说不是洗脑不是宣传不是营销，不看这本书的也看不到这章更看不到ps，说给谁听？ 之前不先多说也是不想让大家觉得胖子落魄了，所以反而话多了，给自己找借口无病呻吟，色厉内荏。因为胖子是要面子的人。风光的时候各种晒脸嘚瑟，落魄时候就自己眯起来，然后努力奋发。今天盟主加更是个契机，时隔多久有新书友进群催更，然后打赏盟主。恋战新梦和莽穿都没有过，一直是老书友看脸支持而已。我也没脸要支持，因为书确实写的不好。 但这本不一样。 我是从大命运和恋战星梦走过来的，最低谷的时候我有过，所以一直没忘初心。相比那时现在也算好多了。而且非常感谢这位书友，他让我更有信心曾经那个胖子一定会回来的，历经迷茫和失落，却没有认输，就算不是这本，也会是下本。哪怕有一点点好转都是进步，都是回归。 真心诚意感谢一直对胖子没有放弃的老书友，也真心感谢这位新书友。 胖子会更努力，不愧对大家。跪谢。 —————— 3p：我发现了，我在群里就没人说话，就我自己在那白活。只要我不在群，消息动不动就99。我特么……你们是不是针对我？就好像上次和上上次我在群里，每次都是这样。净群使者！你们特么的过分了我靠！o(╥﹏╥)o 第五十七章 触动 “我不吃饭了。” 回去的时候刘关开车，这回氛围彻底压抑了。所以想说话也顾不上，就是一直后视镜里瞪着韩错。 林璇低头摆弄手机，韩错看着窗外，管崇明倒是偶尔和刘关聊几句。暂时也不回阜洋，也不去和肥，那边管总只是通知管崇明，但没有和韩错通话，所以他们也不好有动作。 回到酒店的时候，韩错开口表示自己不吃饭了，然后径直就要去自己房间。 几人看了看，管崇明只是笑着对林璇：“你去不去吃？” 林璇看看韩错背影，沉默许久摇摇头也回到自己房间门口。 她也不想吃饭了。 管崇明不在意，他是董事长助理又不是招待人员，他们自便就好。 刘关却忍一路了，追过去揪住快到自己房间门口的韩错：“你站住。” 韩错很是强忍着烦躁回头：“放开。没心情跟你闹，我要回房间做策划。” 说完又要进门，刘关用力给他扯回来，揪着他领子：“你以为你谁啊？现在新锐都没了，谁从属谁？而且就算新锐有的话也是林璇比你来的早。你俩是同事不是上下级，对你一口一个韩哥叫着你还真摆起架子来了？” 韩错扯开他的手：“我摆什么架子？你们算你们的，我回车上等着还不行？” 林璇走过来：“刘关！” 刘关见韩错要拉开他的手，反而挑衅着用劲：“哎呀？哎呀呀呀？！跟我较劲呢？！天天码字的手能有劲吗？” 韩错的确没他劲大，但是林璇眼看着韩错表情都变了。似乎打陈河和刘柏亮的时候都很轻松淡然。惨此刻他脸颊慢慢有些发红，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情绪要爆发的征兆。 “刘关松手！！” 林璇用力扳着刘关手臂撕扯，但刘关和韩错较劲呢，两个都是大男人她一个女孩怎么有力气？！ 可是刘关松手了？ 因为他惊恐发现，韩错冒着自己手指要被掰断的风险也要和他角力，实际上好像也看到手指弯曲的幅度有些不对劲。他要是继续用力，韩错手指一定断。 可明明不是刘关的手指，他先被吓到松开，不敢置信看着韩错。 那边管崇明没进去，迈步走过来。 韩错捂着手看着刘关：“你松手干什么？断的也不是你的手指。” 刘关讷讷后退没说话，林璇第一时间用力推开刘关：“你神经病啊你？！” 说完赶忙拉着韩错已经被掰红的手指：“韩哥你没事吧？” 韩错随手推开她，林璇一个踉跄靠在墙壁。韩错不再理会几人，房间也没回直接从楼梯就走了。 “怎么了？” 管崇明走过来就看到韩错推开楼梯的门，询问两人。 林璇胸口起伏，回头面无表情看着刘关：“你现在马上滚。我爸那里我会打电话跟他说还有！以后你也别跟着我了！” 说完直接回房间开门用力把门关上。 管崇明失笑看着几人：“你们自己人还打上了？” 刘关挠挠头，表情怪异：“不是……我就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么莽？” 管崇明开口：“你是有点过分了。不是说对错，关键你一个保镖那么多嘴又多事。” 刘关无奈：“在家跟宝贝似的，在外面受气我能干看着吗？” 管崇明想了想，点头开口：“也能看出来，她家境好。而你也不是一般的保镖。” 示意林璇的门：“现在人家让你回去，你怎么办？” 刘关叹口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管崇明似笑非笑：“你一直看韩搓不顺眼，不止是因为林璇受气吧？” 刘关看看管崇明：“管助理也看出来了？” 管崇明笑：“这个年代，男欢女爱有什么复杂的？” 刘关皱眉：“不复杂吗？你确定啊？这合适吗？” 管崇明摇头：“合不合适不是你判断的，首先得人家自己觉得。再说人家也有爸妈。多亲近的关系你一个保镖也应该有个限度。” 刘关沉默。 管崇明点到为止：“现在也是，能理解韩错的心情。” 叹口气回去：“休息吧。都静一下。” 管崇明也回到自己房间：“沉不住气啊。” 刘关沉默片刻，过去敲林璇门：“璇。我就是想教训他，没有真的要打他的意思。”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门。随后林璇一声尖叫，都破音了：“滚！” 明明隔着门刘关都觉得好像东西砸在他身上，那声“滚”在耳边似的，后退一下摸摸鼻子，刘关也想回去了。 的确如同管崇明说着，大家都先静一静。之后再说。 “呼~” 前山是县级市，比不上阜洋，但酒店也不错。各种景点也多，自然文化气息很浓厚。韩错也没走远，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在台阶上。想拿烟才发现之前老道要的时候已经抽完了。 看看自己颤抖的手，还有有些肿胀的手指，不是气的，是生理上真的太用力所以此刻发抖，加上还有些疼，倒是没断但一定是扭伤了。 四周看好像没有便利店，韩错重新坐下，突然笑了。 一切从老道开始，林璇要算命韩错就有点不耐烦。心里有事呢。但是勉强站在那没多久，老道跟神经病似的。 韩错平时很淡定，但入职场时间不长，一次又一次的风浪他有点累了。毕竟宅男那么久每天生活极致的简单。突然经历这么多忙忙叨叨的，加上这一次管总通过管助理的口告知韩错这个项目的难度。 韩错真的有点蚌埠住了。 不过和刘关的认知相反，刘关认为韩错居然宁可自己手指掰断也和他较劲，是个狠人。但韩错觉得要有本事就把对方压服，伤自己算什么本事？无能狂怒的小丑。 “哗啦啦~” 手机响了，还是那个来电铃声。 韩错没有马上接，他此刻想多听一会。直到那个唱腔响起第一秒，韩错才接，对面传来戚溪的声音。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戚溪询问，韩错沉默片刻，戚溪似乎预感什么：“怎么了？策划没通过？” 韩错开口：“倒不是没通过，不过管乐集团高层有点不看好。” 戚溪无奈：“也算意料之中。” 韩错没说话。 戚溪安慰：“好了。也正常，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我想你策划总还是要改，毕竟你也不是专业做旅游的。总之人家怎么提问题你就给意见就好了。其余的他们会有权衡。”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 戚溪犹豫一下：“还有。那天你和薛经纪推荐我过去，如今管乐集团又找过来谈策划。那你说那边怎么回复？” 韩错一愣，差点忘了：“那要不我打个电话……” “别啊。” 戚溪嘀咕：“要是这边策划真的不行……” 韩错失笑：“是啊。别耽误你前程是吧？” 戚溪也笑：“你安排的前程，我领情。” 随即示意：“不过你也不用非得说这个事，但是要提前打招呼吧。我那天在嗨宁谈的时候就想提醒你来着。结果晚上唱歌，第二天又直接各奔东西没有时间。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围绕杨甜打造剧本，又请人家黎若迪客串，那么你确定你一请人家就能来吗？” 韩错疑惑：“薛经纪之前说要帮新锐的，至少还个人情。我正常邀请杨甜拍戏也给薪酬甚至或许还比平时高，这她都不同意？至于黎若迪客串，咱也想到人家不演这种戏。所以才客串。” 戚溪开口：“那都是你想。娱乐圈哪有人情？有的只是相互利用互换资源。再说那件事也过去了，新锐也结业了。本来薛经纪就明显看不上我们公司，现在……”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这你别找我。或者现在别找我。策划还没确定是不是推进，我怎么和人说？” “那……” 戚溪想了想：“那怎么办？” 韩错示意：“你和赵杉何不都认识薛经纪吗？苝京新锐还没结业的话，那公司也算是有了大变动。你们可以找机会和人家见个面聊一聊，人家笑话你，你自己说破无毒说不定人家了解情况还能理解一些。顺便也透透风。” “也是。” 戚溪开口：“这回倒是离得近了，不用两头跑。不过估计她不在苝京吧？陪着黎若迪拍戏？” 韩错开口：“你问问嘛。这也要我教？再说经纪人不一定非得陪同，估计也是在外面跑业务或者在公司对接资源之类的。” “知道了。” 戚溪好奇：“情绪不太好？说话这么冲呢？” 韩错看看有点疼的手指，下意识摸烟没摸到：“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我到底只是个网文写手，结果从入行来新锐第一天就开始接好多超纲的工作任务。而且每次都是跌宕起伏的。当然这次能不能伏起来不知道。” 戚溪沉默，半响开口：“也不是坏事。锻炼你的能力，激发你的潜力。为以后担任要职做准备。” “呵呵。” 韩错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走着，顺便找个便利店买烟。 “鸡汤是吧？空头支票。” 戚溪笑：“你那边不是有林璇吗？我才不信她跟着你能让你累着饿着？又是保镖又是司机的，还供你烟抽。” 提起林璇，韩错愣住，随即沉默。 戚溪想起：“对了。林璇怎么不接电话？通了就是没人听。她在你旁边吗？” 韩错开口：“没有。在自己房间吧。” 询问戚溪：“有事？” 戚溪示意：“不就是你让她通知我策划注册一下。我弄好了想告诉她一声。她没接我就打给你。” 韩错想着刚刚的事或许正是尴尬的时候：“那你就直接打给我呗。人家也不是我秘书，大家都是同事。” 戚溪笑：“对，她不是你秘书，但她是你小迷妹。” 韩错叹口气：“戚助理，我现在的确情绪有点不好。心里压着事，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 戚溪开口：“你写书自己宅在家，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也不需要人家帮忙自己就做完了，现在进入职场到处都是团队。要么你是跟随者，要么你就是领头者。想单打独斗不可能的。” 韩错询问：“什么意思？要我负责什么？” 戚溪示意：“现在说还早，等策划做下来再说。不过是不是能成我劝你都不要回去了，你身上有很多潜力和优点甚至能力是你自己在家里呆着写书发掘不出来也看不到的。你不出来混职场可惜了。” “恩~” 韩错开口：“除了我还有人不混职场的吗？还什么可惜不可惜。” 戚溪开口：“你知道不就好了？” 戚溪示意：“如果真的新锐能接下这个策划，除了我们要招收人手，但我们四个肯定要开始更多承担责任。你那天说的对，不破不立也不是坏事。赵杉何已经和赵总摊牌了，这次不行就回家接手家里买卖。但这次要是行了赵总要支持。而赵总估计也是有点愧疚，所以很畅快的同意了。” 韩错疑惑：“承担责任？这话听着耳熟，好多电视剧……” 迈步朝前走：“成不成都不一定呢，不成我去哪打工？要不你把薛经纪的机会还给我？” “突然有点困了。” 戚溪示意：“我先休息了，有缘再见。” 韩错笑出来：“好样的。这就是职场，我还没说你呢。那次不小心给你丝袜烫了，嘴里笑呵呵说着没事，下一秒直接把后门锁上害我绕了一大圈，你就故意出气报仇是吧？职场冷暴力。” 戚溪笑着抱怨：“你说过一次了，咱俩谁小气？” 韩错叹息：“算了。不和你抢机会。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虽然我没本事但男人嘛，不和女人抢东西。” 说到这韩错想起：“我们还见到苏庆一和宋立明了。” 戚溪疑惑：“在哪？阜洋？” 韩错恩了一声：“那么巧住在一个酒店，在上电梯的时候碰到。然后当天晚上宋立明就来找我和林璇，其实是套话，不过用的名义是想叫我俩去彗星传媒。” 戚溪嗤笑：“你们怎么说的？” 韩错开口：“没怎么说，他也不是很认真，不在乎我们怎么回复。” 戚溪沉默一会，询问韩错：“其实你和赵杉何说公司有内鬼，位置还不低。现在看来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韩错开口：“都现在了还避讳什么？人家都去了彗星传媒继续当经理，还带走所有的新锐影视的项目和部分精锐职员。” 戚溪无奈：“我能明白赵总的目的，但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 韩错开口：“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也不知道。你别说你跟赵总时间长，可你一直在总公司。赵杉何刚回来没多久……对了你怎么怀疑他的？” 戚溪示意：“之前你在火车上第一次去阜洋给我打电话说了公司情况，我就觉得奇怪。公司是没发展，但也不至于马上就要出现问题。结果回头一查才知道，资金链早就断了。最后的稻草就是少相甘罗的项目。那么问题就来了，账怎么做的？想要好好查，结果百分之70是实习生没有薪水的。可工作却是他们做的，这里面产生的利润又不好顺着线索追了。” 韩错道：“我问过你，好像是他提议的实习生没工资制度是吧？” 戚溪恩了一声：“后来赵杉何和赵总说，赵总不信。说其实一直以来新锐赚点钱就被他抽走了，现在资金链断了也正常。” 韩错开口：“那老板都这么说，那我们多什么嘴呢？” 戚溪无奈：“是啊。现在也就赵杉何不忿，一直说这事没完。也是争这口气想把这个策划做好。” 韩错叹口气：“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不过一路都赶鸭子上架，压力真的好大。之前在家写书虽然也发愁怎么混饭吃，但入了职场才感觉到，真的不是人干的活。” “我们不是人吗？” 戚溪示意：“再说有林璇帮你，别总当人是小跟班。人家也是佩服你的能力所以一直跟着你做事。” 韩错失笑：“我？能力？就一个死……” “你不要总把宅男loser挂在嘴边。” 戚溪不高兴：“说多了也就腻了。” 韩错疑惑：“我说了很多次吗？再说我本来就是。” 戚溪无奈：“你要么就是神经粗，但是看你写书还有为人处世察言观色内心很细腻的，那么就是你不自信也没想过。” 韩错不解：“想什么？” 戚溪开口：“你不知道吧？那天管总带管助理过来谈策划，赵杉何是先叫了林璇才叫你，本来赵杉何没多想觉得你俩一起做这个策划，一定是叫就会来。结果赵杉何没明白里面策划当时有什么关键作用，说半天林璇就是不来。” 韩错没想到，是真的：“她原本没打算来？” 戚溪回应：“她觉得没意思，话里话外还觉得公司对你不公平。你明明那么努力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公司反而怪你弄黄项目还得新锐结业。赵杉何劝她这不就是可以盘活公司的机会？但林璇干脆就是不同意要挂电话，赵杉何无奈抱怨一句本来丢了的策划人家找过来结果你们不来多可惜。” 韩错慢慢站定。 戚溪等了一会，继续开口：“然后要挂电话的林璇才追问是不是那天你丢的策划？随后二话没说直接过来了。”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询问：“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戚溪开口：“我知道你压力大，不过尽力做吧。相信你自己，还有林璇对你很信服，家境好长得漂亮，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看得起谁？之前被你打跑那两个，你看放在她眼里吗？” “不说别的，以后你要做事，你这个年纪了也不能一直都是底层职员，这次新锐结业除了赵总谁都不想，但也不能说是坏事，重新开始把项目做成。以后你也转变观念不是独来独往了，要学会建立团队甚至管理团队。林璇一直这么支持信服你，你也要好好对人家。” 韩错没说话，戚溪又说了几句会和赵杉何去找薛经纪聊聊，最起码也是沟通和维系一下人脉关系，就挂断了。 韩错站在那里，正好旁边有家便利店。等进去买了烟出来，撕开包装抽出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看着对面的一家家常菜饭店发呆好久。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帅哥，帮我看一下手机。” “韩哥，你撩我？” “还以为你有点不同，没想到也是这样。” “你怼我没关系。但你自己也没做成，我得跟着看看你怎么做。” “呵呵，韩哥你怼人好狠~” “韩哥你真逗~” “韩哥，这两条烟给你。” “韩哥……” 深吸几口，韩错直接丢掉半截烟踩灭捡起丢进垃圾桶，迈步朝着对面饭店过去。 他饿了，他还没吃饭。 第五十八章 保镖讲道理 “咚咚咚~” 林璇躺在床上，侧身背对门口。 少有的没睡觉也没摆弄手机，如今年轻人的生活就是这样，除了工作和出去具体玩什么之外，只要有点空余时间，坐在车上，或者在家里，都是拿着手机刷长视频或者短视频或者社交平台等等。 林璇也不例外，但今天没有。 看着窗外发呆，手机放在床头柜子上，看都没看一眼。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也没动，不理会。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林璇很不耐烦回头：“滚！！” 敲门声停下，林璇以为对方走了。只是没想到敲门声再次响起，然后没等她再骂人，居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林璇，是我。” 林璇下意识坐起，定定看着门口几秒，随即起身缕了一下头发走过去，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着塑料饭盒的口袋。 韩错一只手敲门，然后用嘴叼着塑料袋。另一只手垂在侧面。 “……韩哥你这是？” 韩错用敲门的手拿下叼着的饭盒，敲门也可以拿着饭盒敲，但容易洒了。 看着林璇，韩错开口：“吃饭了吗？” 林璇讷讷摇头，韩错开口：“巧了，我也没吃。路过饭店叫了外卖，一起吃点？” 林璇看看韩错，咬着嘴唇侧身让开，韩错进去，林璇将门关上。 “放这里吧。” 林璇过去把床头柜拉到两张床的中间，两人一边坐一张床面对面。韩错把塑料袋餐盒放在中间桌上，林璇帮忙把里面餐盒打开。 四个菜两盒饭。 菜量不大，所以四个菜看着多，实际上也没多少。 一一打开之后，韩错询问：“都是家常菜，没有太多地域特色的。凑活一下吧？” 林璇恩了一声，一个黄瓜炒蛋，一个豆腐丸子，一个椒盐虾，还有一盒切好的酱牛肉。 打开之后又拿出筷子。一人一盒饭吃着。只是林璇看看韩错，小口吃着米饭，韩错一手端着饭盒，却差点掉了。随后换一只手，但筷子又掉了。 林璇皱眉：“韩哥……你手没事吧？” 其实不用问，韩错的右手除了拇指和尾指之外，中间三根手指手背骨节那里已经红肿了。肉眼都能看出来，也不需要问。 “没事。” 韩错惯用手是右手，但右手三根手指都有点疼，还发麻用不上劲。刚刚韩错没当回事，以为就一根手指有事。结果没过多久都肿了。 “我去洗洗手。” 韩错因为饭菜差点掉了，弄了一手菜汤。起身去洗手间，林璇有点担心要过去，被韩错拦住：“你给我饭里泡点汤。” 林璇低头看着菜：“什么……汤？” “哪个有汤泡哪个。” 林璇小心把菜盒端起来倒进韩错的饭盒里。等韩错出来之后，筷子丢掉用塑料勺泡着菜汤挖着吃，倒也方便了。 林璇自己没吃，用酱牛肉蘸着酱料放进韩错的饭盒里，偶尔又夹了虾也放进去。 就这样在林璇的照顾下，韩错就着菜汤一盒饭吃完，倒是菜也没少吃。 “你慢慢吃，我抽根烟。” 韩错自觉去窗口打开窗户，用左手点燃烟，右手垂着。 林璇咬着筷子，看着韩错：“一会去医院吧？” 韩错摇头：“不用了，也没断。之后就好了。”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开口：“刚刚戚溪打电话给我，说打给你没接。” 林璇看着手机，又重新放下：“调静音了。” 韩错恩了一声，随后又陷入沉默。只有林璇小口咀嚼饭菜的声音，而且也并不大。而韩错吸烟的声音更小了，却莫名的，吸烟声和吃饭声很和谐，不会显得尴尬。 只是林璇慢慢眉头皱起，看着韩错的手红肿已经能肉眼辨别了，放下筷子擦擦嘴，上前开口：“韩哥，去医院。” 韩错摇头：“没事……” 林璇过去看着他的手，有些自责：“韩哥，我替刘关和你道歉。” 韩错看看林璇，笑了一声：“又道歉？” 思索片刻，韩错开口：“你知道吗？我就觉得其实你俩是一起演我？” “啊？” 林璇不解：“我怎么……” “你品。” 韩错打断：“你细品。就是每次他怼我你都拦不住，然后过后道歉又不痛不痒。结果我怼也受了，现在都上升到肉体伤害。里外里我什么也没落下全挨了。” “噗。” 林璇偏头笑：“我没有……” 但一想好像也是，每次刘关怼他自己都会呵斥刘关闭嘴，但没什么作用。过后道歉又没实际上阻止到刘关怼他甚至现在都动手了。 慢慢收起笑容，林璇表情认真：“我已经让他回去了。这次是真的。” 结果……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璇啊，我是刘关。” “呵呵~” 韩错呵呵以之。 林璇尴尬对着门口：“滚！！回杭粥去！” 不给她做脸。 韩哥不提还好，一提真的是，自己该果断一些。 “……” 门口沉默，随即刘关开口：“璇，我刚刚听到韩错进去了。我和他道个歉。” 林璇一愣，看看韩错。韩错没反应，林璇走过去开门。 对着门口的刘关没好气：“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刘关讨好笑着侧身挤进来：“警察也不管这事……手肿了？” 都说了肉眼都能看出来，刘关上前开口：“怪谁啊？你自己非得较劲……” “怪我。” 韩错开口：“我就该顺从一点，当时跪地给你磕一个痛哭流涕求饶求放过！” 刘关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放屁呢？！” 林璇脸色撂下站在门口开门：“滚！立刻马上！！” 刘关吓一跳，不解看着林璇：“怎么突然戾气那么重？” 林璇不想废话，指着门口示意。 刘关看着床头柜上的饭菜餐盒：“吃着呢？” 林璇不高兴：“别转移话题，我认真的。” 刘关沉默，随即点头：“好。我最后说几句，如果说完还是决定让我走我也不留。至少尽到心意了。” 林璇看看韩错，韩错没有多说，林璇哼了一声关上门却没过来，抱肩靠着门随时让他走的意思。 刘关对着韩错，拿出一支烟递过去。韩错右手惯用手下意识要接没接住，刘关无奈捡起：“怪我。” 放在他左手给他点燃，刘关自己也点燃一支对着窗口：“实话实说，自从你去阜洋找林璇，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之后林璇跟着你哪有一天好日子过？为了这个破工作，为了这个破公司，人家老板都结业你们还不甘心，让她遭罪挨骂受委屈。” 看着韩错：“你别说你在外面弄策划辛苦，你一句阜洋交给她，结果她被人家跟乞丐似的赶来赶去，从小到大哪遭过这个罪？” 韩错愣住，看看林璇，林璇嗔怪对着刘关：“你跟韩哥说这个干什么？谁没有自己的职责？谁工作没有自己的困难？” 刘关摇头：“好，这些不提。” 看着韩错：“林璇佩服你，家里早安排好工作体体面面的还是大老板千金小姐。结果一个电话听说是你的策划被管总捡到了，直接开车就过来。到了这边一直尽心尽力配合你工作。凡事以你为首，这些都不讲，今天看到你心情不好，林璇故意去找算命的想活跃一下气氛，你看你那个态度？” 皱眉开口：“你别忘了你俩是同事，她还比你早去公司一个月。你又不是她上司，对你尊重点你还抖起来了？” 质问韩错：“你说我怼你教训你是不是你活该？！” 韩错看着林璇，没有说话。 林璇却误以为他是又提醒之前说的话，林璇过去指着门口：“好了说完了，你走吧。” 刘关没理会，只是直视韩错。 林璇拽着刘关：“你不是也逼我动手吧？然后我手也扭断？来你试试？” 刘关被林璇拽着起身，摇头朝门口走去。 “你是她爸吗？” 突然一句话，朝门口走的两人都回头。 刘关皱眉：“你说什么？” 韩错示意：“你不是要讲道理吗？那心平气和我问一句，你是林璇她爸吗？” 刘关语气一滞，韩错开口：“那你学历比林璇高？或者哪怕和她一样高？” 刘关看看韩错：“那我是……” 韩错打断：“她成没成年？大四的话7月份毕业，今年22了。虽然年轻但是不是成年了？” 林璇白了刘关一眼，坐在一边倒也没拽他。 韩错询问：“是，我有千般不是，让她受万般委屈。怎么样呢？要怼我要打我也是她来，她爸都不能替她做主，你还过来和我说什么？说讲道理？我和你一个保镖讲得着吗？” 刘关挠挠头，看着韩错：“我是他保镖。” 韩错恍然：“我宅了十年，社会进步这么大吗？保镖都不是保护人身安全还包括防护精神伤害？甚至伤害过后还负责找场子报仇。” 打量刘关：“你黑科技啊你。” “呵~” 林璇笑，看着刘关。 刘关也是笑了：“你就会玩嘴……” “那也跟你玩不着啊。” 韩错看着刘关：“我就觉得你们有钱有势的家庭思维都有问题。” 示意林璇：“她吃苦受难是自愿的，我没强迫。我和她是同事一起工作而已，分工不同罢了。不然当时让她去做策划？我留下好吗？” 刘关看着他：“那是……” 韩错打断：“今时今日至少证明我的策划吸引了管总，哪怕当时是直接丢在地上的情况下。” 询问刘关：“她自愿的，她吃苦受委屈。然后呢？你管不了她你跑来管我？！还跟我说你讲道理？” 刘关思索着，没说话。 韩错开口：“贴身高手。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给林璇骂回去？” 晃晃受伤的手：“我就是没陪她算命而已，换来的已经是这结果。” 林璇收起笑容起身：“韩哥，别和他扯了。我带你去……” 刘关叹口气：“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示意林璇：“我开车。” “不用了。” 韩错对着林璇：“你开车送我，我不想让他送。” 林璇弯起嘴角笑得特别柔美：“好~我知道了~” 回头瞬间变脸：“去把车钥匙拿来。” “太晚了~” 刘关不放心：“我送你们去……” “不用。” 韩错打断，对着刘关：“我也是发现了，人不能太讲理。蹬鼻子上脸。” 过去站在林璇身边，韩错看着刘关：“璇，你说就是太晚了，开车可能有危险，甚至人生地不熟再碰到劫道的可能，然后图财图色……” “深情”看着林璇：“你陪我去吗？” 林璇忍着笑：“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韩错非常满意看着刘关：“她愿意的，你要不告诉她爸？要么你管她？！但是你别管我。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儿子我都不认识你。你管天管地你管不到我头上你懂吗？” 刘关气得脸发红，韩错把没受伤的左手递过去：“来，再断个手给刘保镖助个兴，狠点掰听个响。” “呵呵~” 突然门口传来笑声，管崇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估计也是看半天了。原来刚刚让刘关走结果没走，林璇门也没关严。 “耍青皮呢？” 指着韩错：“你给我掰我可真敢。” 韩错没理他，对着刘关：“你一个保镖学人讲道理，不看剑谱看上兵法了？” “呵~” 管崇明推着要爆发的刘关：“你回去吧，我送他们去。” 韩错探出门口：“别总管那么多事，容易掉头发。” “韩哥你行了吧你？” 林璇拉着他哭笑不得：“手疼不耽误怼人是吧？” 韩错恩了一声：“能缓解疼痛，有布洛芬成分。” 刘关进房间又出来，把钥匙丢给管崇明，瞪着韩错但却这次不说话了。 韩错还体贴询问：“打不打我？要打趁早，反正去医院就一起治了。” “快走吧。” 林璇也过去穿外套拿包和手机房卡，关上门推着韩错后背。 刘关重重将门关上，管崇明笑着和两人去电梯，下去取车按照导航开去医院。 只是看看韩错的手，管崇明皱眉：“林璇保镖弄的？” 林璇解释：“是……他没个轻重。” “其实我自己弄的。” 韩错开口：“他拽我不让走，我劲没他大。然后我就自残吓唬他。结果就真给他吓唬住了。” 管崇明看看后视镜，开口道：“你的手还要写策划吧，不快点弄好……” “林璇替我写。” 韩错却突然开口。 林璇一愣，惊讶看着韩错：“我替你写？” 韩错恩了一声：“如果有需要的话，关于大小乔的策划要按照少相甘罗基础上重新改好，而且还要尽可能想出怎么说服管总继续做下去的理由。” 林璇看看管崇明，管崇明没说话，好像没听到似的。 韩错直视林璇：“我和你把策划聊透，你斟酌用词写出来，然后整理校正。” 林璇慢慢回过神，看着韩错：“韩哥……” 韩错开口：“我习惯和以前写书似的，都是自己写自己检查自己发上去。其他人只是看而已。但现在是团队了，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要头脑风暴群策群力。” 林璇看着韩错，就看着，半响弯起嘴角，重重点头：“我一定尽力。” 韩错没多说，不一会开到医院，挂号就诊，不在话下。 第五十九章 让他自己来说 “甜甜？戏拍完了去哪？” “有戏拍就继续嘛，没有的话就回学校上学了。” 苝京机场，薛双带着杨甜回来了。 杨甜母亲自从上次就没出现过，是因为外公生病，好像还有点严重。杨甜父亲要工作，所以母亲身为独生女肯定要去彻夜照顾的，貌似最近病情有好转，她过一阵子就要回来了。 不过如果不拍戏杨甜也就回学校上学了，倒也不用特别跟着照顾。只有在圈内拍戏的时候杨甜母亲才会跟着的。在横惦杨甜拍完自己那一点点戏份就被顺便也要回苝京办事的薛双带回来了。 她那点戏拍完不叫杀青，就叫拍完而已。 “等我帮你找找吧。” 坐在公司保姆车上，薛双揽着杨甜：“上次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戏份也删了很多。现在估计也就一集，回头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作品给你送进去。” 杨甜笑着：“谢谢薛姐。” 想了想，杨甜开口；“而且也没受委屈，韩大爷保护我保护得挺好的，倒是我反而觉得在他身边一直看他怼人来着。” 提起韩错，薛双也笑。想到杨甜可能还不知道新锐结业，韩错已经不做了，正要随口提一句，结果手机响起。 “喂？” 薛双接通，陌生号码。 “薛经纪？我是戚溪。” 薛双看着陌生号码：“戚溪……戚助理。” 薛双明白过来，笑着开口：“怎么了？联系我了？你那边公司的事都处理怎么样？” 戚溪开口：“劳您费心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或者是不是在苝京，改天请您吃饭面谈。” 薛双以为她是要和自己谈韩错推荐她过来工作的事，那必须见面了。不管是不是用她，基本不可能不用，就是要具体看看她适合做什么，能力怎么样，对方吃饭那是请客要和她谈来做事的目的，而她同时也是要面试。 “巧了。” 薛双开口：“我刚回苝京，正坐车回去。不过今天有点晚了，不去公司。要是有时间的话今天晚上就行。” “那太好了。” 戚溪也是没想到，刚和韩错挂断电话，没多久就是下班时间。 “就是怕你太累……” 戚溪还客气一下，薛双示意：“累倒是不累。就是一直坐车，你等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约个地方。” “那好。定好我通知你。” 戚溪开口，薛双也没多说挂断。 看着杨甜，薛双询问：“新锐的戚助理，说找我吃饭。你要没事也过去？” 杨甜在苝京也会有住处，毕竟公司就在苝京。哪怕她母亲带着她也要有地方住。 杨甜一听新锐，笑着询问：“韩大爷吗？他在苝京了？” 薛双摇头：“没有吧。他应该还在嗨宁，只是新锐的赵总助理约我见面吃饭。” 杨甜没兴致了，开口道：“那我还是回去做作业吧，很多功课都落下了。” 薛双一顿，看着杨甜：“刚刚忘了和你说了。其实新锐已经结业，至少嗨宁新锐结业了。” 杨甜一时没懂：“结业……” 薛双开口：“和倒闭结果一样，区别在于是赵总自己不想继续做下去了，卖了项目遣散了员工，当然或许苝京总部要慢一些。听说嗨宁新锐已经完成结业，办公地址都没人了，大门也锁上。” “那……” 杨甜这才明白：“那韩大爷呢？！他去新公司了？” 薛双摇头：“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要回去写小说。我劝他加入我团队，或者介绍合适的工作室给他他也拒绝，倒是推荐了这个戚助理。找我就是估计谈加入团队的事。” “怎么会？！” 杨甜坐直身子：“韩大爷那么有本事，为什么又回去做宅男了？” “是写网文。” 薛双被逗笑了，不过好像也没人对他写了什么或者以前做什么的有特别深的感触，只是觉得他以前就是个宅男。印象更深的反而就是他短暂职场娱乐圈走了一遭而已。 “那他为什么拒绝啊？” 杨甜询问：“再说怎么就结业了？” 薛双没再多说：“你感兴趣就和我一起回家换衣服晚上一起吃饭，然后问问戚助理。她肯定知道更多。” 杨甜点头：“我去。” 那就不用讲，也不用回杨甜宿舍。直接就去了薛双住处，换衣服洗澡休息一下，没多久戚溪来了电话，说订好了一家不错的私家菜。因为了解薛双大概好像住在cy区，那就在三里屯找了一家。 给她发了定位，这样也好。第一次吃饭又不好问太多，那叫炒菜没问题的，因为反正点菜可选择的多，总有你能喜欢的。只要档次不低就行。熟了之后可以找点有特色的地方去，比如韩国烤肉，日式料理，泰式美食或者火锅之类的。 薛双自然无可无不可，约好八点，不过戚溪肯定会提前到。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表示小赵总听说了，所以也要过来，不知道薛双是不是介意。也是巧了，薛双也带着杨甜的话，至于谈戚溪来自己团队工作也不是多需要保密的事。 倒也无所谓，只是薛双收拾好等了一会带着杨甜开车过去的时候，有点奇怪的感觉。谈她来自己团队工作不需要保密，但也不用带个多余的人过来。 她带杨甜没问题，她才是决定戚溪加入的决策者。 难道……不是谈她来自己团队工作的事？那还能是什么？嗨宁新锐不是已经结业了？ 反正去了就知道，开车也方便，马上也就抵达地点。戚溪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了，之后见面客气一下，又和杨甜打招呼，随后上去一个小包间，四个人坐正好。 环境清幽，私房菜也不开那么多座位，价格不便宜，当然也不至于贵的离谱。 “薛经纪，甜甜？好久不见。” 赵杉何起身，笑着打招呼，虽然之前剧本的事韩错是主要谈判人员，但是事先和事后大家也都见过面认识了。尤其薛双带着杨甜还去过嗨宁新锐，而且被赵杉何招待过。 “叔叔好。” “快坐。” 杨甜礼貌开口，一起坐下。赵杉何还调侃：“听说你管韩错叫大爷，叫我不能是赵大爷吗？” 杨甜甜甜笑着，却不回话。 服务员没来，有在线菜单。都是年轻人会摆弄，赵杉何示意：“一起选吧，薛经纪和甜甜你们来。” 杨甜不太会，正好和薛双凑一起就好。 两人一人点一个菜，然后赵杉何和戚溪点了一个。 四个人四个菜一个汤一个甜品，都是这里比较有特色。不过主要也不是来吃饭的。 点完菜就有服务员上茶水果盘之类的，怕等着无聊。旁边还有wifi密码贴在那里。 “韩大爷呢？” 杨甜小孩子心急，等服务员走之后，直接询问：“听说你们公司结业了？韩大爷也不做了吗？” 戚溪下意识看看赵杉何，结果赵杉何笑着：“做啊，谁说不做？” 对着薛双：“嗨宁新锐影视结业了，不过苝京新锐娱乐没有。” 薛双惊讶：“什么意思？” 看着戚溪：“没太懂。苝京不就是一个……联系业务的吗？” 其实她想说苝京新锐娱乐是空壳，真正制作团队就是在嗨宁。嗨宁的新锐影视结业了，那留着苝京空壳有什么用？ 死撑？赵总才是老板，他都不做了，儿子还死撑什么？ 有点奇怪。 但杨甜不管这么多，笑得开心：“我就说嘛。韩大爷那么厉害，怎么会继续回去做宅男？” “是啊。” 薛双疑惑：“彗星传媒最近四处传，什么实力扩充，甚至还要等稳定在儿童剧市场之后要进军主流市场。引起了一点热度在圈内，不就是把你们新锐项目还有部分人员都接收了吗？你们一起过去了？” 戚溪要说话，赵杉何不屑：“我怎么可能过去？” 随即对着戚溪：“让我说，那天你没来。薛经纪和甜甜反而在。” 戚溪没多说，示意他讲述。 赵杉何看着薛双：“那天就是你们来嗨宁新锐，结果我母亲也就是主编把客户得罪了，你们亲眼见到的。见笑了。” 薛双笑着吃了一个水果：“没什么见笑的。” 赵杉何开口：“就是那个客户，过后我们得挽回啊。2000万的项目，开始是一个编剧去的。之后不行就让韩错去了。去了之后没等谈呢，发现彗星传媒和甲方谈上了，要顶我们。” 薛双皱眉：“还有这事？那你们赵总还……” 赵杉何摇头：“家里的事，不提了。” 薛双点头：“然后呢？韩错挽回了？那也不会结业了吧？” “当然没有。” 赵杉何开口：“韩错知道有彗星传媒之后，就下功夫还找了做文创的同学连夜做了个新策划，涵盖内容和领域更广也更有诚意。赶到要给甲方看，结果晚了。人家要签约了，而且我们之前那个编剧过去要拦着被对方一通欺负，正好被韩错赶上。” 说到这赵杉何跟亲眼看到似的：“你猜怎么着？韩错你们了解。眼看也谈不成了给人一通怼，之后策划书当着人家面直接甩地上了。拉着编剧转身就走，一个死宅男入职场没几天还没转生实习生而已，跟霸道总裁似的。” “呵。” 薛双笑着点头：“能想象。我是亲身经历的。” 杨甜手捧在脸颊：“哇，韩大爷好帅~” 赵杉何突然收起笑容：“甜甜。你是不是对帅有什么误解？” 甩了一下头发：“要说帅你不觉得应该是我这种吗？” 赵杉何虽然有点逗比但要说颜值身材身高，妥妥的高富帅。 结果杨甜捂嘴笑：“不觉得~” “呵。” 戚溪和薛双都笑出来，赵杉何轻哼一声看着杨甜：“你审美歪了，趁年纪小快点扳过来吧。” 杨甜不理会吃着水果。 赵杉何继续开口：“回来之后，公司正好也就趁着这次项目黄了，直接结业。” 薛双恍然：“那不还是结业了吗？” “之后我说吧。” 戚溪对着赵杉何：“正好那天是你不在，我在。” 薛双失笑：“这还能接上吗？” 戚溪开口：“很神奇。结业不说了，持续了几天。然后韩错回去当天公司人还有点觉得结业是因为他没把项目谈成。” 薛双表情怪异看着赵杉何：“貌似原因应该是……” 赵杉何摆手：“他们不明真相，反正已经都走了。不理他们。” 薛双点点头，对着戚溪：“之后呢？” 戚溪开口：“该遣散的都遣散了，该交接的也都交接了。最后就剩下我和赵总在，安排一下他提前离开，我要锁门马上也要走了。就在这时特别狗血的桥段，有另一个也是和之前客户一样的旅游集团但是规模更大，老板亲自带着助理过来找到嗨宁新锐，说是看重这个策划，感兴趣要过来谈谈。” 薛双惊讶：“正好就是结业这一天？” 戚溪笑着：“应该说是完成结业的一瞬间。不然如果是结业中还没完成找过来，说不定还不结业了。” 杨甜眨眨眼，听得认真：“策划？是韩大爷丢的那个？” 戚溪笑了笑：“是，不过不是捡到的。而是他们正好去甲方公司谈事，结果看到这一幕。好奇看了一眼被人捡回去了，虽然也丢掉。但是就是这一眼觉得有意思。” “那还真是……” 薛双不好形容：“所以呢？现在你们打算接下？” 赵杉何开口：“正在谈，韩错和另一个编剧同事去了对方的公司。我俩回到这里把苝京新锐先维持下去，如果真的能谈成，这一次的投资估计不止2000万，虽然里面我们赚到的肯定不是全部但也足够我们继续做，他也不用回去做宅男写网文。” 薛双笑着：“峰回路转……” 看着戚溪：“那天在打电话和我说你的事，他自己不来推荐你过来。好像距离现在也没多久吧？” 赵杉何插话：“其实那天我俩也都在，看他不回来而且萌生退意我俩第一时间肯定找他。结果他说他不想回来了，正好你来电话他就推荐了戚溪。” 薛双明白了，戚溪看着薛双抱歉：“之前也是打电话，觉得说应该提前告诉薛经纪这些变动。不然不礼貌，今天约你吃饭也是把这些事说明一下。” 薛双点头，正好饭菜上来。赵杉何招呼大家边吃边聊。 “什么样的策划啊？” 薛双开口：“如果还涉及到旅游，那对韩编剧来说不是超纲了吗？居然能吸引一个大集团老板的话，应该是写得不错吧。” 赵杉何要说话，戚溪下面不动声色踩他一下。 赵杉何没动，薛双似乎看出来，笑着开口：“保密，能理解。” 戚溪摇头：“正相反，其实要说策划，也不完全脱离韩错的工作范畴。我们依然还是围绕新锐影视能做的工作内进行构思。最后打动对方这也是关键。” 薛双疑惑：“倒是听说他们用2000万拍儿童剧是为了宣传旅游项目？那你们还能怎么构思打动对方？” 戚溪看看杨甜，笑着开口：“韩错还是有能力的。其他先不说，目前也没定。但是有一点，这次的儿童剧他有意向是要请杨甜来主演，如果可以的话，也想请黎若迪。” “哈！” “我？！” 薛双直接笑了，倒是杨甜惊讶指指自己鼻子，正吃着菜呢，菜都掉了：“韩大爷找我演戏？” 戚溪点头，杨甜还要问什么，薛双看她一眼，杨甜低头没说话。 薛双似笑非笑看着戚溪和赵杉何：“我没别意思，但是首先儿童剧肯定不合适小迪。其次合适的话，就算给你们个友情价我也怕你们预算被撑破。” “这我们当然知道。” 戚溪的脚挪开，赵杉何开口：“所以最多客串，真请她也请不起。况且儿童剧黎若迪顶流也不合适。” 示意杨甜：“重点是甜甜。” 杨甜下意识抬头：“我演。” 薛双嗔怪揪着她下巴：“你演什么演？吃你的饭~” 杨甜微微嘟嘴又低头。 薛双看着两人：“虽然杨甜的确是儿童，但是也13岁了。何况至今为止她就算演不了主角，参与的却都是s级大项目。突然要演儿童剧，我了解的新锐影视承接的都是地方台甚至是县级台。儿童剧不然还能放在哪？cctv14吗？” 戚溪也赔笑：“当然，这是他的构思嘛。我们过后可以商量……” 赵杉何开口：“我知道，薛经纪一直看不上我们公司。而且主要都是和韩错接洽的。现在我们也是说明了我们公司的现状，这时候不敢说当初提过帮忙的事，只是想薛经纪您看在如果要求不过分的情况下拉我们一把。这里到底还是说我们不想就这么被彗星传媒吞了，然后黯然离场。不看公司看个人，我们加上韩错也是想搏一搏，如果这个项目策划能推进，已经半结业的新锐也算盘活了。” 薛双笑而不语，杨甜好奇：“半结业？” 戚溪解释：“嗨宁新锐的确没了，但是苝京新锐还有。” “我明白了。” 薛双打断杨甜的话，擦擦嘴角看着两人：“今天请吃饭我还以为是要谈戚助理加入我团队的事。闹了半天不但不来，还提要求帮你们公司是吧？” 戚溪摇头：“我俩当然没资格提要求……” 说到这戚溪也故作嗔怪：“韩错也是，定不下来的事先写到策划里去忽悠人家甲方，人家万一信了怎么办？” 赵杉何故作埋怨：“你也别这么说。策划不都这样吗？慢慢推进，慢慢谈。” 示意薛双：“不说帮忙，条件也可以提。” 薛双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人，半响收起笑容，平静开口：“黎若迪如果降维打击去演儿童剧哪怕客串，容易引起业界热议。说不好还会被嘲笑。普通人路人素人被嘲笑无所谓，黎若迪这样的顶流混的就是名声，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商业价值的升降。” 似笑非笑询问：“没记错的话，当时他怼我的时候你们也在。说小迪被群嘲全网黑好不容易挺过来，应该知道收敛。这关系自己利益转眼就能卖出去？” 赵杉何赶忙开口：“这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两码事……” 戚溪示意他别说话，赵杉何不开口了。 薛双停顿一下：“再说甜甜的事。她13岁已经演过许多s级大ip项目中的重要角色，声名鹊起未来可期。不缺戏拍而且还要兼顾学业，我们对她未来是很看重的。一个儿童剧她又不缺，就算想演也不是就你们一家何况！” 薛双重点强调：“何况如今业界儿童剧top好像是刚刚接收你们新锐项目和部分员工的彗星传媒。” 两人面面相觑，都赔笑没说话。 薛双看着杨甜：“吃好了吗？” 其实饭吃到一半而已，不过勉强也可以结束。 杨甜擦擦嘴点头，看着赵杉何和戚溪想说什么，不过薛双已经起身拉着她的手：“谢谢招待了。明天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 赵杉何起身挽留：“饭还没吃饭，就是闲聊……” 戚溪拦住他，笑着开口：“薛经纪，我送你？” 对着赵杉何：“你结账吧。” 两人去一个也行，赵杉何和两人一起下去结账，提前告别。而戚溪送薛双和杨甜出去。 迈步朝着薛双的车而去，快开门的时候，薛双突然回头：“对了。” 看着戚溪：“说到之前的人情，既然你们总强调不用记在你们和新锐头上而是韩错的意思。” 笑着开口：“看来他不来我这，你现在有了这个项目也不会来了。” 戚溪调皮眨眨眼：“如果最后项目不成，薛经纪能兜底吗？” 薛双摇头：“说实话，你的年龄还有外貌条件以及能力，你不缺机会。倒是被新锐耽误了好几年。我还是觉得韩编剧更应该走出来。” 戚溪点头：“当然。” 薛双上车等杨甜上车系好安全带，对着戚溪示意：“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让他自己和我说。”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随后开走。 只是调头之际正好是杨甜坐在副驾驶，对着戚溪比了一个放在耳边打电话的手势，戚溪愣了一下，车已经开走。 赵杉何结账出来，正好看到车离开，示意戚溪：“这算什么？没谈妥？” 戚溪笑：“嫌咱俩不够份量。” 转身也往自己车走，戚溪开口：“人家让韩错自己和她说。” 赵杉何皱眉：“不会吧？韩错就一个实习生，上次还怼过薛双。最后怎么都得绕到他这？” 戚溪沉思片刻，对着赵杉何：“因为内容为王永远不会错。” “哈？！” 赵杉何一边上车一边不解看着戚溪：“什么内容？” 戚溪白他一眼系上安全带，也没理他，拿起手机拨打。 没多久接通，对面传来的声音，自然是韩错。 第六十章 孤陋寡人 “恩……” “是吗？” “这样啊？” 等待看病的时间，已经挂号了。 这么晚居然还有排队的，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不过随后为了确保情况，去拍了一个片子。这也是医生让的，要看看是不是骨折，没有的话当然更好，也知道怎么治疗。前面也快没人了，管崇明没进来，之前没吃饭，趁这个机会吃点东西。想等两人看完一起去，结果两人居然偷偷吃完了。管崇明失笑抱怨几句，加上来到这了，看病哪个城市医院不都一样吗？ 林璇也客气表示她自己陪着就好，让管崇明去吃饭，等结束了正好他也吃完了，不耽误。 轻轻挽着他受伤的手臂拿着拍好的片子排队，看病的人总觉得自己不经常去医院，医院就没什么人。实际上只要你去一次就知道，病人很多的。各种各样的，长病短病慢病急病内科外科各种科真的。 （我去医院次数不多，估计一个巴掌数得过来。但每次去都好多人，各种年龄各种情况真是……-_-||） 等待的时间电话来了，韩错接通自然是戚溪。 “要我亲自和她说？” 林璇听不清，一开始韩哥还很平静，直到这里才有些惊讶。 对面戚溪说了什么，韩错失笑：“一个助理一个老板请吃饭说都不好使，我一个实习编剧找她聊就管用吗？” 对面继续说着，韩错叹口气：“行，我知道了。只要不是明面拒绝就还有的谈。至少让我找她不可能是拒绝的意思，不然就是耍人玩。” 对面又说了几句，韩错呵呵笑：“不会了吧？我当初是怼过她，不过她后来的态度好像也变了。不像要报复我的意思。” 那边说了什么，韩错开口：“当然你们女人都小心眼，就比如你也是。我也不好说她就特别大气，不过不要找人打我了吧？我今天刚被打一顿……” 林璇咬着嘴唇拽他一下，韩错看看她笑了笑，前面没人排队了。 林璇拉着他进去，示意他差不多就挂断了吧，她不是很想听了。 “没被谁打，我开玩笑的。杨甜让我打电话给她……” 林璇嗔怪推他进去。 韩错对着手机：“好了我知道了，先这样。” 手机挂断，韩错已经被林璇按在骨科主任医师的问诊室座位上。 将拍的片子递过去，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看了一眼：“没骨折。” 韩错把伤的手递过去，医生询问：“感觉怎么样？” 韩错摇头：“有点疼，有点麻，发抖，用不上劲。” 刚刚就看了一眼就让拍片子去了，也没问。此刻片子拍回来就要正经看诊：“怎么弄的？” 韩错一顿：“说实话吗？” 医生开口：“当然。不然怎么看病？” 韩错点头：“是这样，我和人起了争执，他要拽我不让我走，我力气没他大。然后他就握着我的手，我和他较劲宁可自己掰折……” “呵~” 别说林璇笑了，医生都笑：“我没问具体事情，我就问怎么弄的。” 韩错干笑：“不经常来，有点紧张。” “韩哥~” 林璇嗔怪：“你故意的吧你？” 韩错也尴尬，跟特么有病似的，算了，诙谐嘛。 不过也听懂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症状。 看看肿的情况，再看看片子，又用手握了一会问问韩错的感觉，之后就开始写病历单，然后开药给医嘱。 “我给你开药，外用内服。” 医生开口：“注意不要过度用力，大概几天能恢复。如果情况有变故再过来。” 韩错答应着，林璇询问：“医生，那他几天内不能动了吗？” 医生摇头：“最好不要动。” “那工作呢？” 林璇开口：“他需要打字……” 医生示意：“你看他手都肿成这样，就是想打也打不了，最起码三天之后能好转，但是不注意也会延长康复时间。” “明白了。” 韩错想说话，林璇当先开口。 医生继续：“而且以后也要注意安全，看你手是没有骨折骨裂，但是片子上显示已经稍微有点错位了。” 对着韩错：“我看你手也能看出来，包括皮肤还有粗细，应该是经常打字工作的。” 韩错惊讶：“这也能看出来？” 医生没理他，只是开口：“注意保护自己。情绪上也要有所调整。” 思索片刻：“你有点轻度抑郁症的自残倾向，我不是专科，有时间你去看看，真是抑郁症会很麻烦的。” “啊？” 林璇吓一跳，看着韩错。看个手怎么看出抑郁了？ “知道了。谢谢医生。” 但韩错没什么意外，平静道谢离开。还有别的病人，大致说完就去开药付诊费。 之后取了药也付了钱，正好管崇明而已吃了饭过来。询问韩错的情况，林璇帮忙讲述：“没什么大问题，小状况。不过一周内是要好好养着不能动。就是抑……” “没什么。” 韩错看她一眼打断。 管崇明一愣，这个小状况提醒了他，觉得耳熟。不过没多说，开车载着两人回去的时候，离开医院的瞬间，管崇明响起那个老道说的伤灾。 看着后视镜林璇一边摆弄小袋子里的药品一边和韩错说着什么，管崇明突然开口：“其实那个老道真的是三祖寺的。” 两人下意识抬头，韩错惊讶，林璇不解：“老道？今天算命那个？” 韩错失笑：“三祖寺？和尚寺庙有老道？” 对着林璇：“现在段子都能硬凹了？” 林璇也笑，却看着管崇明。 管崇明点燃一支烟，甩过去一只给韩错。韩错没接到，林璇捡起给韩错，帮忙点上，然后打开窗户。这个车suv嘛，空间还是很大的。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窗外，看着管崇明：“你认真的？” 管崇明恩了一声：“天柱山是名山，古代很多历史名人都打卡过。” 示意韩错：“你不是内容工作者吗？去度娘一下不就知道了？” 韩错拿手机不方便，唯一的手还夹着烟，林璇拿出手机查找。 一边看一边读着。 大致意思是，天柱山是和黄山九华山并称的安辉三大名山。 其中山峰就四十多个，还有各种怪石各种松，以及云海等等。 很多历史名人都来过，包括西汉汉武帝封天柱山为西岳。李白、白居易、李翱、李德修、王安石、苏东坡、黄庭坚、陆游、杨万里、李元阳、胡缵宗等都来过。 最关键是，这里因为山峰多风景秀丽壮观，也是人杰地灵。宗教这一块甚至有“三千道人八百僧”的称号，在最辉煌的时候。当然后期随着时代发展慢慢就落寞了。 可你听这句话，说明之前是道人比和尚还多。那么今天三祖寺这一块有个老道一点都不稀奇。或许人家道家更有底蕴。 “我……靠？！” 韩错摸摸脸颊，结果一想到是右手受伤，就用左手，结果左手夹烟忘了，不小心烫了一下还叫出来。 林璇赶忙放下手机帮他扑着，管崇明笑着看着后视镜：“怎么了？脸疼想烫一烫缓解一下？” 韩错干脆把烟掐灭，轻咳一声开口：“不至于。是我孤陋寡人了，不过文化人的事不算丢脸。” 林璇笑，管崇明开口：“老道是山上三祖寺旁边的一个道观的。但是这个道观已经没名字了，不对外开放也不以旅游景点为盈利。就算偶尔下来算个命也不为钱。我虽然没怎么来过前山市但也听过这里的一些趣事。这就是其中一个。” 看着后视镜里愣住的韩错，管崇明开口：“今天林璇也是活跃气氛才找了老道算命，但老道不算骗人。如果骗人也应该看出我和林璇更能掏出钱。” 林璇恍然，韩错沉默不语。 随后林璇就和管崇明聊起老道的事，一直到回酒店上楼梯还在聊。问管崇明老道这么说还挺神秘的，是不是真的算得很准？ 管崇明在进房间之前，突然看着韩错：“其实今天你俩先走，我最后。老道说你如果不结善缘会有个伤灾，当然这个伤灾不大。” 林璇惊讶捂着嘴，看着韩错受伤的手。 韩错咧嘴看着被医生上了药包扎好的手，又看看管崇明：“有没有那么神啊？你自己杜撰的吧？” 管崇明用房卡开口：“我没那么无聊……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毕竟你俩都先走了。” 询问韩错：“如果是真的呢？” 说完开门进去，韩错看看林璇，突然开口：“璇，明天跟哥砸场子去。脚踢皖山老道馆。” 林璇愣了一下，抿嘴笑着没多说。结果突然背后有声音：“你管谁叫璇呢？” 两人看过去，刘关抱肩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对着韩错：“璇是你叫的吗？” 林璇瞪他正要说话，韩错挠挠脸，突然对着林璇：“璇，一会洗完澡来哥房间。哥指导你工作。” 说完用房卡开门进去。 “你么……” 刘关又要过去，林璇嗔怪：“干吗强调洗澡？” 韩错关门之际开口：“不然影响工作效率。” 林璇笑，只是回头瞬间急正色看刘关：“你就是讲不通了是吧？” 刘关却突然笑了，对着林璇眨眨眼：“主要是下不来台。” 没等林璇说话，刘关开口：“你放心我以后只朝林总告状，尽量不针对他了。” “你放……” 林璇瞪眼：“你告状？！你现在给我滚……不对。” 林璇拿起手机：“我自己跟我爸说，我就不信难道你还是他私生子？听你的不听我的。” 刘关赶忙追进去：“别啊。” “你滚！” 林璇重重将门关上，结果差点夹到刘关手臂。 刘关啊的一声捂着手，林璇倒是没再关门，瞪着刘关：“活该！报应！！” 刘关哭笑不得：“谁跟你近啊？！我不说看你长大也这么多年了，他手坏了你夹我手再说我报应？！” 林璇还要关门，刘关叫着：“璇！我不多事了！这次认真的，再有一次我自己走。” 林璇倒是没拨打，拿着手机看着他不说话。 刘关点头：“不过开玩笑斗个嘴不算在内吧？他的嘴也不怕别人怼他。” “滚。” 林璇关上门，刘关放心了。知道林璇不会再拨打，回头看看韩错房间的门，抬腿给了一脚，转身跑了。 韩错开门疑惑看看走廊，没人，随即无奈关上。 也猜到是谁踹门了。 真特么幼稚，活该你一辈子做保镖。 tui~ 第六十一章 小甜甜的温暖 “咦？还真洗澡了？” 当敲门声响起，韩错一边将手机贴在耳边，一边开门。 结果看着林璇头发还没干，抱着笔记本电脑包就站在那。韩错侧身让她进来，林璇进去看韩错打电话。 “喂？”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稚嫩又清脆。 韩错指指座位，自己站在窗口点燃一支烟：“是大侄女吗？” 那边回复：“呵呵~是我啊韩大爷~” 韩错恩了一声：“是特别可爱清纯笑容治愈的小甜甜大侄女吗？” “呵呵呵~是我啊~” 韩错继续：“是小小年纪就演了特别多s级大项目演技一流魅惑万千的未来顶流甜甜大侄女吗？！” “呵呵呵呵~韩大爷，你好尬啊！！” 对方当然是杨甜，说着尬却笑得不行。 结果那天什么东西砸在韩错身上，回头看去。林璇却是穿着连体睡衣翘着美腿打开电脑看都没看这边，好像随时准备工作一样。 韩错也笑着弹弹烟灰：“好吧。其实我还能夸半个小时的。既然这么尬就算了。你也知道韩大爷是个宅男是吧？不懂和美女交流。” “tui~” 杨甜给了一口回应。 韩错皱眉：“小小年纪不要学这些坏毛病。” 吸了口烟：“你跟戚溪说让我打电话给你？” 杨甜瞬间语气认真：“韩大爷，你要找我拍戏吗？” 韩错恩了一声：“是，戚溪和你们说了？” 杨甜有些失落：“韩大爷，我是特别想演的。你以前那么帮我，你需要帮忙我也会帮。可是我年纪小，这种事我说了不算。不止我妈妈会管理接戏的事，薛姐是公司经纪人目前顺便带着我，她也是做决定的。所以……” 韩错打断：“那好了。反正你又做不了主，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直接和薛双谈……” “什么啊~” 杨甜抱怨嘀咕：“韩大爷怎么这样~” 随即叫着：“我生气了！！” 韩错呵呵笑：“别啊。” 叹口气：“有你这句话，哪怕最后这件事没成大爷也记得你这份心意。至于其他你不用管了，既然薛经纪需要我亲自出面，到时候我去和她谈。” “好。” 杨甜示意：“我和妈妈也会提前说一声。” 韩错开口：“那也不用，至少别那么直接。万一她说不行反而没有转圜余地了，你倒是可以试探一下。” 杨甜询问：“儿童剧？我还没怎么拍过，而且我都13岁了，某种程度不算儿童了吧？” 韩错失笑：“那你算什么？” “少年。” 杨甜得意开口，韩错想了想，开口道：“你别说。其实我要构思的剧本和角色，适合你。你玩王者吗？” 杨甜好奇：“王者荣耀？玩是玩，但我没时间。段位不高，玩的也一般。” 韩错开口：“无所谓，我都不会玩呢。” 杨甜笑：“那你和我说什么？” 随即惊讶：“韩大爷你都这么大了，不会玩王者荣耀？我爸爸天天玩，搞得我妈妈总是骂他。” 韩错叹口气：“我老了。反应跟不上了，也就玩玩csgo。” 杨甜疑惑：“那是什么游戏？” 韩错开口：“反恐网络版。” “哦哦哦~” 杨甜明白了，反恐的国民度多高？那是国内电脑还没流行上网的时候，网吧必备的游戏。可以网吧内联网对战。只是后来网络兴起，之后传奇奇迹还有梦幻西游大话西游还有剑网3魔兽然后是撸啊撸或者王者农药等等才顺序流行。 过程或许落下一些其他游戏，不过也不用那么刻意了。 “不说这个。” 韩错示意：“我们这有一个项目，甲方是旅游集团……我给你简单说说？你有时间吧？” “有。” 杨甜开口：“我在双姐家住。你等我一下我关门。” 说完脚步声响起，等待的时间韩错随意回头结果吓一跳，不知何时林璇已经走到自己背后正看着他。 韩错后退疑惑看着她，目光示意。 林璇口型示意：“扩音。” 韩错皱眉，林璇直视：“要不我无聊。再说不是工作的事吗？” 韩错一顿，开了扩音，只是让她别出声。 “好了。” 杨甜的声音甜甜的传出来，虽然扩音就显得有点旷，但还是抵不住声音的好听。 韩错却是认真起来：“甲方是旅游集团，开发景点是在安辉的某个山清水秀的县级市。这里名人古迹我不说了，其中有个主题就是大小乔的故乡。” “大小乔？” 杨甜询问：“就是三国的大小乔吗？” 韩错开口：“对。不过也可以是王者农药的大小乔。这个待定。因为是旅游集团找我们创作并且拍摄儿童剧，所以我们会以宣传这里旅游景点为目的创作。《小乔传》，暂定命名是这个。想找你演小乔，因为农药里的小乔正好14岁的话，你今年如果能拍完，播出的话明年你也14。” “哇~” 杨甜笑着：“我演小乔？！那大乔呢？” 韩错示意：“她不算主角……” “迪姐吗？！” 杨甜自顾自说着：“戚助理说要找我主演，然后迪姐客串。她客串大乔是吧？” 韩错恩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负责请她。” “什么啊。” 杨甜嘀咕：“我哪请得动？我自己都做不了主呢。” 韩错皱眉：“甜甜，这我就要批评你了。” 杨甜疑惑：“什么？为什么批评我？” 韩错开口：“谁在你这个年龄没有个叛逆期？不同意就作，就闹，就满地打滚！！你就是太乖太懂事太有礼貌，人美心善每天跟个小仙女似的，青少年没有叛逆期，人生是不完整的知道吗？” “噗！！” 没等杨甜笑，林璇先没忍住。 “谁啊？” 杨甜询问：“韩大爷你那边有人？”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林璇：“没有……我看电视呢。神雕侠侣，里面有傻姑的镜头。” 林璇瞪了韩错一眼，杨甜笑着：“这个借口好耳熟啊。看电视？” 停顿一下，杨甜突然询问：“韩大爷，我听说你们公司结业了。你原本打算回去写书。” 韩错一愣，林璇也没再笑看过去。 韩错恩了一声：“没办法嘛。我命犯天煞孤星，鼓足勇气回归社会结果没几天给人公司都剋没了。” “别这么说~” 杨甜开口：“我听小赵总讲幸好这次是旅游集团老板看到你的策划，当初做的很辛苦结果因为你们主编得罪客户，人家看不上。被你给丢出去又让人看到才找到你们的。” 韩错笑：“这他都和你说了？” 杨甜语气认真：“韩大爷，你以前帮过我，还保护过我。而且你能力很强，人也好。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薛姐那里我没办法，但我妈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她同意。” 韩错愣住，林璇也表情怪异看着她。 韩错沉默片刻，张张口要说话。 “甜甜？” 突然杨甜手机里传来敲门声。然后好像是薛双的声音传来：“你母亲来电话了。说占线，问你给谁打电话呢？” 杨甜赶忙对着手机小声开口：“韩大爷，之后再聊。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额……好。” 韩错答应着，那边已经挂断。 出神片刻，韩错笑了笑将手机放在一边。却发现林璇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韩错一顿，埋怨开口：“扩音扩音。一扩人家不聊了。” 林璇轻笑：“韩哥，你可能真不是好人。” 韩错坐在一边掐灭烟头：“我怎么不是好人了？” 林璇开口：“人家不聊是不是你太能撩了？” 韩错秒懂两个liao的区别，随意开口：“别闹。我和她母亲同岁。” 林璇点头：“可以长大的嘛。” 韩错感慨靠在一边看着天花板：“但我不能等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哎呀！！” 林璇抬手比了一下：“有点恶心了韩哥。” 韩错看她：“不是顺着你话说的吗？！” 看着周围：“刚才你拿什么打我？！” 林璇摆弄指甲：“我有吗？。” 韩错皱眉：“那是鬼啊？” 看着林璇造型：“还是女鬼。” 林璇似笑非笑：“不是傻姑吗？” 随即嗔怪：“快开始工作吧，要我做什么？” 韩错手还单了一只，此刻坐在那也没再闹：“今天你知道了。管总给管助理打电话说了情况，估计也是给我们传话。这也是叫我们一起过来的目的，随时可以调整策划。” 林璇点头：“韩哥你是这么想的。” 有点担心：“会不会其实是给我们施压？” “那是一定的。” 韩错开口：“我不懂做生意，但任何领域都是一样，利益最大化。只不过有的是图钱，有的图名而已。看看是不是还能让我们帮忙把问题都解决好他们就省心了。” 林璇疑惑：“他们直说也可以啊，没有必要这样吧？” 韩错摇头：“我问你。你说管总管助理都能亲自找过来，一个大老板到嗨宁和我们几个谈。来之前他会不知道这些问题吗？” 林璇愣住，想了想，开口道：“他一个旅游集团大老板，能找过来说明很感兴趣。而且问题也都会看到，不过或许他们是没看到全部策划只是感兴趣就过来？有权有势就任性？” 韩错开口：“不排除这种心态，但也不重要。” 示意林璇：“我们不用想太多，其实还没有结束也不至于就放弃。只是我们现在给的还不够，或者说我们应该再多想一些理由说服对方能做下去。他们提的这些问题，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至少得有个方向。” 拍拍手，韩错开口：“动起来吧。我u盘里有策划，估计你也有。以原本策划来更改，把地点改到前山市，把剧本改成《小乔传》。至于其他改完再说。” 林璇找出策划：“这简单，是不是查找替换一下就行。” 韩错被烟呛到咳嗽起来，林璇走过去拍着他后背：“怎么了？” 韩错好不容易缓过来，还一边轻咳一边避开她的手侧身看着她：“你是认真的吗？是你说开始工作别闹，现在你干什么呢？” 林璇反应过来，坐在那咂咂嘴：“对啊。好像没那么简单。” “好像？！” 韩错惊愕：“你还有点保留？你以为就有几个错别字呢？查找替换就行？首先剧本就换了，其次宣传地点也换了。那么主题公园的设计要不要换？” “我知道了~” 林璇不好意思，随即示意：“那……” 韩错摆手：“锻炼自己的自主能力。如今策划你也懂，今天天柱山你也去了，就是改动一些其实也不算大。你自己先弄着，不确定的地方问我，我想点事。” 林璇答应着，倒也的确不算难。查找替换肯定是闹呢，但是能这么想说明她也没当回事。但显然这还不够。 一边弄一边询问：“韩哥你要想什么？” 韩错弹弹烟灰，叹口气：“怎么说服人家做下去。之前说了两件事，一个是客流量的问题。旅游景点那全国各地出名的话都会来，而且实际上还有正府承担风险。可是儿童乐园就不一样了，那是集团自己投资自己建造自负盈亏，更多是需要当地的客流量。外地的谁大老远来这个游乐园玩？那毕竟不是迪士尼。” 林璇皱眉：“也是啊。迪士尼在上嗨一个，香岗一个。一个2000万人口，一个六七百万倒也都够了。而且还有外省市的慕名而来。在这么一个县级市哪怕地级市建个儿童乐园，只是靠大小乔或者甘罗的名头……” 韩错失笑：“是啊，管总到底一开始是看好策划的哪部分了才感兴趣找到嗨宁？” 林璇抱怨：“韩哥，不要遇到点问题就自我怀疑，你总这样。” 韩错茫然：“总？” 林璇没多说：“你想吧，我弄着。” 韩错恩了一声：“要是时间长你回去弄也行，明天给我就好。” “也……好。” 林璇想了想：“不过你还是和我说一下具体改什么。” 韩错大致说了一下，其实主要目的是把少相甘罗改成小乔传。其他工作都是围绕这一点来进行，就是说策划大致不变，但随着剧本和景点变了，其中一些细节也要变化。不出bug。 那这工作倒也没那么繁重，林璇又问了几个问题，搞明白之后就回去自己弄了。 韩错坐在沙发上腿搭着沙发桌，不自觉又点燃一支烟。 他习惯把事往坏处想，不是天性如此。是一次又一次的期待最后化成失望，让他一点点降低预期，最后降到底了。 此刻他依然不敢想是不是自己时来运转，进入职场虽然说跌宕起伏而且最终还把公司剋黄了。 但是他遇到很多好人，包括甜甜都是。 从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可以吃上饭而离开宅男生活回归社会，现在或许他觉得，自己曾经受到挫折而逃避职场社会十年，有些偏激和胆小。 除了混饭吃，回归职场尽力留下来，让韩错有了别的理由。 比如冰冷现实中少有的温暖。 或许自己命变好了？ 对了说到命，韩错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想起管崇明的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明天，砸场子去！ 第六十二章 谁砸谁？ “早韩哥。” “早……这么早？！” “不是你说去砸场子吗？” “真去啊？！” 早上的时候，韩错被敲门声搞醒。 虽然说入职场后作息规律很多……但也没理由早上七点叫人醒吧？不过林璇已经拿着笔记本走进来，还带了份早餐。顺便又提了再去天柱山找老道的事。 韩错也不管那么多，洗脸刷牙上厕所之后出来也快七点半了，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林璇的策划。 “还不错。” 韩错通篇大致看完，挑了几个修改的地方：“前山市这里你要重新做个数据调研，这个到时候看看时间。能去当地了解就去当地，不能的话就在网上度娘搜索先顶着。” 林璇答应着，韩错继续：“然后如果要做《小乔传》的剧本设定，那就要考虑选取哪几个主要场景进行创作和拍摄，也可以更能宣传大小乔的主题景致。” 对着林璇：“还有。如果真的成了，就算要招人，估计咱俩得写剧本。从大纲到梗概到具体每集剧本创作，要么都写。要么可能我不写你写，这些资料自己注意搜集，越详细越好。写的时候也可以更贴近，要知道我们最开始咱俩的那个策划，其实就是针对宣传旅游景点而创作电视剧，应该是编剧和承接的制作团队该做的。” 林璇点头：“我知道。” 韩错推回笔记本：“把错别字检查一下，然后规范好。到时候发给戚溪让她注册策划版权。” 林璇拿过来：“我尽快……” 突然敲门声又响起，林璇去开门，结果看到管崇明站在那，看到开门的是林璇，惊讶打量里面：“方便吗？” 林璇疑惑侧身：“有什么不方便的？” 管崇明没进去，还是探头看：“我找韩错还有你去吃早饭，去你房间敲门你没在。过来韩错房间……” “进来啊？” 房间不小但也不大，听声音也听出来。韩错叫他进去，管崇明走进一看：“都吃上了？不叫我。” 韩错开口：“林璇起的早，过来谈工作就带过来的。” 管崇明看看两人，林璇突然反应过来，看着管崇明失笑：“我早上刚过来，不是在这住的。” 管崇明呵呵笑，韩错惊讶：“不是……你们这对话里是不是有我的事啊？可我没太听懂。” 林璇白他一眼：“你不用懂。” 管崇明坐下，随手也拿过一份三明治吃着。估计是林璇从酒店拿的，不是出去买来。 林璇收拾笔记本，询问管崇明：“一会我们还去天柱山的话，能看到昨天的那位老道长吗？” 管崇明惊讶：“真要去啊？” 林璇抿嘴笑着：“韩哥要去砸场子，可能觉得他的手受伤就是被那个老道长给方的。” “呵呵。” 管崇明开口：“不知道。其实那些道士也有点神神叨叨的，虽然目的不是赚钱，不过故弄玄虚也有一套。” 示意两人：“那去看看呗。” 对着韩错：“不过你想得怎么样了？关于管总提的几个问题。” 韩错无奈：“那么容易想出来也轮不到我了吧？” 起身抽餐巾纸擦嘴，单手不好抽，林璇帮他拿出来。韩错看着两人：“就当散心了。” 管崇明点头：“无所谓。反正其实打算今天回阜洋的，管总也会过去。你们见面具体聊吧，但你得心里有个大方向上的应对。” 林璇疑惑：“管总去阜洋了？为什么你们集团在和肥，总去阜洋？那里是你们工作重心吗？” 管崇明开口：“收楼。明辉集团的那栋。上次遇见你们和项来吵架就是这个目的。不过因为管总对你们的策划感兴趣，我查了一下就和他过来了。这件事暂时先放在一边，现在和你们也联系上了，这件事自然要继续做。” 林璇想起，好像之前董影提过一次。而且明显林璇也懂，管总这是功成名就集团上轨道，所以倒也算清闲。 “咚咚咚。” 又是敲门声，刘关拎着早餐不高兴站在那里：“一猜你就在这。” 林璇没等说话，管崇明开口：“无视我？我感觉你是有点针对韩错。我也在这你不当回事？” 刘关笑了笑没说话，不过早餐吃完，开车就去呗。 本来可以晚点，但既然之后要回阜洋和管总见面，那早点去，见不到也就算了。 刘关开车，路上林璇倒是闲着没事询问管崇明关于管乐集团和明辉集团的事。 韩错在一边没插话，一边听着一边也想着自己的事。 两个问题，一个是儿童乐园和旅游景点运营的本质区别，旅游景点有当地正府背书和分担风险，儿童乐园就是另一个性质，不做到迪士尼那种规模的话，就和景点不沾边。只是一个游乐设施而已。 那么不同性质自然就有不同的风险和问题，这个怎么去解决。 再一个就是这个策划有点非常规，一个集团老总就是要打破常规才能出奇制胜。不过也不能这么头铁乱来。赢了当然好，输了因为地位越高也会摔得越狠，人家或许不在乎钱，但在乎业界声誉。 这两个问题都不是小事，对韩错来说依然超纲。可是现在他也不考虑这些了。进新锐那天到现在，一件又一件超纲的事推着他走到今天，他昨晚才感受到小甜甜的温暖。有收获就要有付出，不想这些。 只是也没个头绪，支着头抽着烟丢给还同林璇讲述明辉集团和管乐集团纠葛的管崇明。 他一边点燃一边对着林璇：“其实是纠葛，不是恩怨情仇。集团规模和事业涵盖范围都不对等了，早期管总和项总还是平齐的，一起创业一起做旅游项目，后来管总做大了到了省会和肥，甚至做到安辉龙头覆盖全省。可是项来却一直没离开阜洋，明辉集团也就在阜洋和附近的周边县市弄着。” 韩错也放开心神，看着管崇明：“真的地位不对等那就干脆无视他了。还总过来和明辉集团纠结，本身说明在乎吧？” “在乎他？！” 管崇明嗤笑：“明辉集团算个什么？只是管总并不提，却是项来动不动人前人后总说以前和我们管总怎么怎么样，现在他又怎么怎么样。很不要脸。” 韩错一愣，看着林璇：“就是总cue管总蹭热度呗？” 林璇拍手：“还真是。” “总之。” 管崇明摆手吸了口烟：“管总听到一次两次也不在意，一笑了之。可次数多了，好像谁都觉得他和我们管总真的是一个层面，只不过暂时落魄。甚至传着传着还说我们管总当初坑他，不然他明辉集团早就和管乐集团平起平坐，甚至或许还能超过他。” 韩错疑惑：“管总不能忍了吧？” 管崇明开口：“管总都什么身份了，你也看出他很有威信和气场的，忍了这么久鉴于以前的确一起创业，虽然彼此不熟或许还有竞争加上是同乡。忍这么久够意思了，就回来找他想聊聊，让他适可而止。结果背后一通说，当面居然不见我们管总，总躲着。” “什么啊。” 林璇失笑：“自己惹的事，人家找上来就躲？” 韩错调侃林璇：“是不是想想自己曾经还撩过这么一个老板，就觉得恶心？觉得错付了？！” “韩哥！” 林璇抬手捶他一下，结果正好捶到受伤的手。把韩错烟都捶掉了。林璇吓一跳，赶忙找烟头，又疼又烫的。 被韩错不耐烦推开，自己拿起烟头掐灭。被刘关又从后视镜瞪着。 林璇吐吐舌头笑着，看着韩错：“活该！” 不过你别说，被林璇搞得，手疼烟头烫，倒是让韩错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但不完全。 追问管崇明：“管总什么意思？这次是用收回明辉大厦逼他出面谈妥？” 管崇明点头：“不是逼他谈妥，都说身份地位都不对等了。直接收回来给他个教训。” 韩错思索，喃喃自语：“大人物的教训就是深刻，直接收回大厦够他们受的。” “黄了才好呢。” 管崇明皱眉：“自己丢人就算了，越做越回去。还总蹭我们管总。” 林璇突然疑惑看着韩错：“韩哥我怎么觉得即视感似的。就是想不起来……” 韩错回过神，看着林璇：“就是乘风天下对新锐影视的看法。” “对了！！” 林璇拍手笑：“薛经纪好像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新锐影视的不屑，戚助理还说嗨宁新锐办公地址就是曾经乘风天下在嗨宁时候的地方。我说这么这么像……也是这种看不上？” 韩错笑了笑没说话，不过马上也就到了。 开到山脚昨天的地方，估计往上走没多久也就能看到。如果在就在，不在正好也就走了。 结果转角就看到熟悉的“算”字破旗子飘荡。 周围还是一群人，感觉闲着没事过来遛弯似的。 “真的在啊。” 林璇欣喜，不过管崇明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个。” 林璇一愣，迈步过去看着，随即笑着回头看着韩错：“是他。” 韩错叹息活动身子：“那就没办法了，我有个小灾，那么论因果的话今天轮到他有小祸了。” 林璇笑：“韩哥你不是真的要打老道吧？” 刘关看了韩错一眼：“他能把另一只手弄断吓死老道。” “我靠！” 韩错指着刘关对着林璇：“让他走！！” 管崇明笑了笑，林璇也挽着韩错手臂推着他，知道刘关嘴贱而已。都没当回事。 管崇明迈步过去：“老道？” 人群围着老道，他还是坐在那闲聊但是不给任何谁看。听到管崇明叫了一声。 回头看去突然笑了，却不是看管崇明，而是指着韩错的手：“这手怎么了？” 韩错迈步过去：“你不是能算吗？你算算我手怎么了？” 老道驱散周围人，人们不走但也都让开，好奇看着。 “不结善缘。” 老道笑呵呵的缕着胡子，对着韩错：“烟呢？今天给不给？” 韩错拿出烟递过去，老道皱眉：“不是昨天的？” 韩错无奈：“你还挺挑嘴？那是进口的，国内不卖。你以为想抽就能抽到？” 老道点头，默默从兜里掏出寿百年，打开抽出一支，闻了闻然后点燃，对着管崇明点点头：“你是本省人，咱俩缘浅，信的话回头我赠你几句。就当是谢你的烟了。” 韩错嘴角抽动，你自己有还管我要？而且听意思是管崇明给的？ 管崇明笑着拿着小板凳坐下了，不过中间位置是留给韩错的。林璇觉得有意思，年轻人本来就爱玩，喜欢新奇。 拿出手机询问老道：“我能拍照吗？” 老道摆摆手没在意，看着韩错：“坐。” 韩错坐下，林璇在一边拍着，但不是拍照是拍视频。刘关站在一边自己抽烟。他对这个兴趣不大。 “你出生具体时间还记得吧？” 老道开口，韩错点头：“凌晨5点25分。” 见管崇明和林璇看着他，韩错开口：“我妈告诉我的。” 老道伸手：“出生年月日……” 韩错开口：“19……” “身份证。” 老道打断：“你愿意告诉谁告诉谁，但不能因我透露出去。” 韩错无所谓，拿出钱包，身份证抽出来递过去。 老道一边看一边掐指算，随即皱眉：“不对。” 林璇疑惑：“韩哥，身份证假的？” 管崇明笑：“林璇你这脑回路……” 林璇吐吐舌头，却还是看着韩错。韩错吐出一口烟：“是真的。” 老道继续算，随即递过去：“生日不对。” 对着韩错：“这应该是阴历，不是阳历。” 韩错手一顿，愣愣看着老道：“额……老道你有点东西。” 林璇和管崇明惊讶，包括刘关都看过来。 韩错将身份证放进兜里：“我农历生日二月初五，不过当时是在一个小镇。报户口的时候我妈顺口报得农历，结果身份证上就写了2月5日，其实按照阳历算我是3月7日出生的。” “哇。” 林璇看着老道长，也觉得有点厉害了。只看一眼算一下就能算出不对来。 没有凳子，刘关凑过来蹲在一边。 老道倒是觉得无所谓，掐指算着：“那就是了。你八字是……甲子，丁卯，庚子，丁卯。” 林璇拿出钱包，她年轻人自然是喜欢用支付婊或者危信转账。不过有钱嘛，身上总是带着现金的。 拿出一沓也没数，放进老道旁边的一个类似笸箩的东西：“老道长，那你给他算算命。不是说有缘吗？不收钱也没关系，就当是香火。” 老道对钱无所谓，只是疑惑：“算命？谁说我算命？” 林璇茫然指着旗子：“这不是写着……” “那只是算。” 老道开口：“我不算命，也没人能算命。人的命数是不定的。如果该富的就是富该穷的就是穷，那人也不打拼了。生下来命就定格也没有算的意义。” “恩~” 韩错点头：“这鸡汤加人参了，通体滋润顺畅。” 林璇笑，管崇明开口：“那算什么？” 老道继续掐指没理会，半响看着韩错：“你有大才大智慧……” “噗，咳咳！！” 韩错咳嗽起来，看着老道：“你会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会看？” 打量周围几个人，指着刘关：“哪怕他都比我看着有出息，更别说这两位了。我年龄最大混的最惨……” “我还没说完。” 老道平静打断，管崇明和林璇也笑。倒是刘关瞪着韩错：“什么叫哪怕我？！” 韩错呵呵笑，当没听到。 老道不理他们，看着韩错：“命不能算是因为会受到很多内因外因影响。甲和子分别是天干和地支的首位，其中十天干十二地支，60轮回得一甲子，这不容易。” 韩错点头，其他人也听着。 示意韩错：“你沉稳却轻浮，正直光明但阴沉偏激，心善助人却阴狠暴戾，用情至深却好色如命……” “我特么……” 韩错叹息丢掉烟头踩灭：“老道你不信不信我单手都能把你摊子掀了？！” “呵~” 林璇捂嘴笑，刘关也笑得不行：“算得准！算得真准！” 管崇明也笑：“这个好色如命……也是可以。” 老道也笑出大黄牙：“这是你的命，你的生辰八字特点就是对冲和矛盾。” 韩错起身：“我今天过来就是个矛盾，不该来偏要来。” 对着老道：“有缘再见……不是，有缘也别见了。前山市这辈子我不会再来。” “韩哥你坐~” 林璇嗔怪拉着他，自己都笑得脸颊红润。 管崇明也顺势拉着他，见老头烟也抽完又递过去一支。虽然不是寿百年却也是黄山天都。 老道拿起一看，闻了闻，夹在耳朵上看着韩错：“我说了，命不能算，随时在变化。而其中你的命数是变化最大的一种。” 掐指算着，摇头开口：“可惜。不管你是自己冥冥中大智慧意识到什么，还是造化巧合，自己将自己拘了十年不入世。福祸难料。” 管崇明看着韩错思索，对着老道：“准。他是自己在家呆了十年。不过为什么福祸难料？” 韩错都当没听到了，自顾自抽着烟。倒是林璇偶尔笑着看着他侧脸，就觉得韩哥太逗了。哪怕是对方这么算的，也是韩哥有意思。 “因为或许他早点入世就搅动风云，但同时也可能是粉身碎骨。” 老道开口。 “呵。” 韩错嗤笑：“入世。这个词真是……” 林璇拍他一下，对着老道：“那老道长，你觉得他之后呢？” 管崇明也开口：“就是，别说什么女人了。他事业怎么样？” 老道摇头：“我没乱说。人都算三样，事业，家庭还有情感。他这三样都和女人有关。” “呵呵~” 林璇又笑，但是老道看着韩错：“你刚刚提到你母亲，我算了一下你父母健在，应该是单亲家庭和母亲一起长大。” 韩错一顿，没有回应。 管崇明林璇都看着他没再笑闹。 老道继续算着：“而且你不是一直落魄，有过风光的时候，但风光也是因为女人。包括现在你有了新工作，自然也和女人有关。” 韩错一想自己两本百盟书都是因为写女明星，算是说得准了：“我就说老道你有点东西。” 看着老道：“甚至我都觉得你可能查过我，不过我又不出名，这个地方我又是第一次来，不可能的。” 老道摇头：“这都是小术。大道是逆天改命，不过我没这个本事。” 林璇询问：“那老道长，过去不提了，之后他的事业你算算吧。” 老道开口：“过去不能不提，我说了命随时会变，因为外因或者内因。包括他以后的命也看他个人的性格，态度，还有选择的变化。” 看着韩错：“我赠你两句……命犯桃花，孤老终生。” 韩错深吸口气，看着老道：“刚夸你两句，转眼又非得让我手痒。” 老道不理会：“这两句就是你以后人生。事业，感情，家庭的写照。都包含其中。” 直视韩错：“不过话说回来，我说了你命格是矛盾和对冲。那么唯一的变数是这两句也可能是反过来。至于什么结局，还是那句话，看你的选择。” 林璇不解：“反过来有什么不同？” 管崇明思索：“如果反过来，意思是……前半生一直孤独，但后半生命犯桃花？” 老道笑了笑，不再多说。 刘关突然插话：“老道长，你赠我两句？” 老道看看他，随意开口：“一个武夫，不过生在和谐社会，倒也可以一世平安。” 虽然简单，但这也算好话。 老道打量他，开口道：“慎言忌口。” “噗~” 韩错看着刘关：“不然你就不是像我这样遭遇小灾，你会闯大祸。” 刘关瞪他一眼，却没敢反驳，而是看着老道。老道点头：“这不是算的，谁都该慎言忌口。” 管崇明看着老道笑，但是没说话。 老道开口：“你不用多说。一世富贵，就是脾气要收敛一些。” 管崇明点头：“谢了。” 林璇期待的目光看着老道：“老道长~” 甚至带点撒娇。 老道想了想，指指笸箩：“不够。” 林璇一愣，想都没想手里的现金都丢进去。加起来也得五六千了。 老道却看都不看一眼，对着林璇：“你和他一样，一世富贵。” 这个他当然不是韩错和刘关，而是管崇明。 林璇也继续听着，毕竟这不用算。 老道开口：“不过记住。遇事不决，随心而动。否则最后虽然依旧富贵，却也落得一副皮囊。” 林璇茫然：“啊这……” 老道摇头开始收摊了：“你现在当然不懂，遇事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了。” 韩错起身相让，老道站定指着韩错：“你的家庭影响你的性格，随后你的性格影响你对事业的心态，而最后事业的失败又让你求生求变。” 手掌反复：“但这其中，你家庭对你性格影响有好有坏，你性格影响你对事业的心态事业也是有好有好坏。最后事业失败让你求生求变，说的就是你现在。那么之后你也会有收获和牺牲。这就是对冲命格的特性所在。” 韩错恩了一声：“还是要说谢谢你了，老道长。” 将手里之前赵杉何送的没抽完的利群阳光递过去一包：“我没她那么有钱，昨天因为烟认识的，今天也用烟了结。” 老道看看烟，随手推过去没要，突然把笸箩里的钱拿出来，反倒是放在韩错手上。 韩错茫然：“这什么意思？嫌少管她要，你给我干什么？” 老道笑着：“应该我给你。结缘不止是我给你好处，也可能是你给我。” 韩错惊讶：“我能给你什么？烟你都不要。” 周围也惊讶，老道看着韩错：“其实你的生辰八字也算特别，但不至于让我很关注的程度。你的命格特别在于三个生肖轮回，你居然可以没有过男女之情，没有过男女之事，却还能至情至性。” 笑着开口：“说句直白点的话，古代这样的男人都不多。更别说是如今这个开放的年代，一般人想做都做不到。除非是和尚或者道士，所以咱俩有缘。今天我能算你一次是我的际遇。” “噗！！” “哈哈哈哈！！” “啊啊啊我不行了！！！” 林璇笑喷，但是到底是女孩，捂着嘴蹲在那肩膀耸动不让自己笑得那么夸张。努力举着一直拍摄的手机，也都有点无力晃动甚至还掉落在地上。 但是管崇明就不用在乎，大笑出声。 可相对来说还属于正常情绪发泄，然而刘关干脆就是有点故意夸大的程度。 包括周围看热闹一直不说话的围观群众都指指点点笑得不行。 至于韩错，就想一把把手里的钱丢在老道脸上。 曹尼玛的老逼灯，你不就想说我是快四十岁的老处难吗？！大魔导师的信仰你并不懂好吧？ 但老道已经收拾东西走了，背对脸色难看的韩错挥手：“切记！你命格的变数是顺序，成功再失败和失败再成功，结果是完全相反。我不算命，命在你身。” 随后韩错突然发现老道转眼就消失在上百米的山脚拐角，就跟电视剧里那些高人一样好像凌波微步或者闪现一般。 只是随后突然发现老道突然从一个地方站起身扑扑裤子。拎着散乱的东西有点尴尬看看这边，一边走一边继续扑着裤子，过了大概几分钟才转入拐角不见。 原来，是摔了一跤而已。 韩错嘴角抽动拿着一沓钞票看着这一幕。 活该！！ 第六十三章 大方向 “呵~” “呵呵~” “呵呵呵呵~” 这次回去的车内氛围比昨天可是欢乐多了。 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的话，也是除了韩错其他三人都一直笑。 林璇和管崇明不用开车，可以一直看着韩错，刘关开车偶尔看着后视镜，管崇明在副驾驶回身，林璇离得韩错最近声音也最悦耳。以至于韩错瞪了管崇明一眼，无奈对笑着看着他的林璇：“有完没完了？就这么好笑吗？” 林璇忽然叹口气：“韩哥，我有点自责。那天在会所我不拦着你就好了。今天也不至于……呵呵。” 说完林璇又笑。 管崇明接话：“林璇，这就是老道说的。性格决定命运，一个决定就可能影响未来。如果那天他选择带着那个俄罗斯公主出去，也没有今天被老道怒怼的机会了对吗？” “我么……” 韩错看着管崇明：“还什么风景名胜！我看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呵呵~” 管崇明还是笑，韩错不理他，从手里拿出那一沓钞票塞林璇手里。 “干什么？” 林璇表情凝固：“怎么给我？” 韩错惊讶：“你的钱不给你给谁？” 林璇退回去：“我给他了，这钱是他给你的。” 韩错皱眉：“别闹。无缘无故……” “谁闹了。” 林璇认真：“你没听他说，我想他赠我两句，他说钱不够。说明他给我的批示很重要。” 韩错瞪眼：“听那个老神棍扯淡。他也就要你的钱了，我和管助理不都没要吗？” 管崇明赶忙开口：“实际上他也没赠我，一世富贵这还用他说。至于脾气方面我自己也知道。倒是你……” 管崇明忍着笑：“他不要你钱甚至还你钱，这不是无缘无故，是你用前半生的坚持换来的！” “我靠！” 韩错指着管崇明：“姓管的！信不信我让你后半生被动坚持？！” “哈哈哈哈！！” 刘关和管崇明笑得不行，林璇也脸颊红润把钱偷偷捋好放进他包里。 韩错发现，皱眉抵挡：“别！五六千块钱呢这可是，我去算命一趟不花钱就算了，还赚钱？” 林璇嗔怪：“你不收就不灵了。” 刘关嗤笑看看后视镜：“管助理不是说了吗？这是你自己换来的。不然我反正是第一次见过算命的给被算命的钱。” 韩错将钱包放在背上夹住，手也插着兜：“林璇！别闹了！” 林璇咬着嘴唇，摆弄着钱。 管崇明看看两人，笑着招手：“林璇你过来。” 林璇疑惑过去，管崇明小声和她说了几句话，林璇眼睛一亮，看看韩错，坐回去把钱揣好，没再说给他的事。 之后闹了半天也该忙正经的了，之前买好票，也退了房，行李都在车上。不过车是租的，按理说要去租车地方还车。不过如今的生意做得很成熟了，服务特别好。 打电话有人会到指定地点去取车，当然只要你付出一些劳务费就好。对这几个人来说也不是事。 等人上门车钥匙给过去，钱都付好几人买票上车，本来要去和肥更近，因为和肥在阜洋和潜山微微偏一点的中间。不过管总已经过去阜洋了，那就买了去阜洋的票。但得去安庆坐车，不然在天柱山车站只有快车，要六个小时。 过程不提。随后又在阜洋下车。 “不是去白金汉酒店？” 有专车接就算了，但路线好像不是白金汉酒店。 不是说这里就这一家好酒店，而是如果是去明辉集团办事，自然那里最近也上档次。 管崇明看着韩错，这次就不是刘关开车，是一个不认识的司机。 他依然坐副驾驶，回头开口：“管总有别墅在这里。他老家就是这的。” 韩错恍然，也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别墅嘛，管崇明林璇甚至刘关都没在意，但韩错特地打量一下。他没见过，就在影视剧上或者网上看几眼。 大草坪然后中间是矗立的大别墅。后面还有什么花园泳池之类的，进院子也得开车一段时间，不然走着会很远。 等之后一行人进去还有佣人管家之类的，叫管崇明也不叫助理叫二少。 韩错咧嘴看着林璇：“二少？大小姐？” 林璇忍着笑瞪他一眼，知道他是调侃当初第一次见到刘关的时候，刘关就这么称呼的。 “来了？” 管总穿着简单家居服从二楼走下来，除了佣人好像也没别人，比如夫人子女之类的。 看着韩错，管总对着管崇明：“让他们安排一下，之后住这。” 刘关林璇没说什么，韩错开口：“不方便吧？进出都是。” 管总开口：“没什么不方便的，出行都有车。再说你还有别的事要进出吗？” 韩错犹豫一下，没再多说。佣人已经把几人行李都提上楼了，倒是管总招手示意几人去客厅沙发坐下。 等什么茶水饮料糕点都上来，管总笑着询问韩错：“去看了一趟，觉得怎么样？” 直起身示意：“小乔大乔。这个题材倒也贴切。” 显然是管崇明和管总电话里说过。 韩错开口：“暂定。具体需要构思，当然也要看这边的进度随时调整。” 管总思索：“所以你还是不建议去做《少相甘罗》的项目？” 询问韩错：“你是不信我的能力？觉得我说其他不是问题但具体处理上不好拿下？” “那倒不是。” 韩错开口：“我说了这个策划是迎合项总少相甘罗项目做的，但未必是最好的。当时急所以只能这么设定，可如果请杨甜甚至黎若迪过来，还有一系列操作不仓促不急了，自然弄到最好最合适才行。” 管总开口：“既然是迎合《少相甘罗》做的策划，自然已经是最好最合适的吧？” 韩错摇头：“少相甘罗，一听就是甘罗一番。但演员不一定。杨甜怎么也比随便找的甘罗小演员要出名，国内就是这样。娱乐圈里童星一般女的出彩的多。没听说特别优秀的男童星，至少这几年少见。” “不是有伍垚吗？” 林璇插话：“和黎若迪在横惦拍戏那个？” 韩错开口：“她都能和黎若迪搭戏了，早就不算童星了。” 林璇吐吐舌头不再多说，韩错对着管总转移话题：“至于说客流量和营销的问题，以及策划成败率的问题。时间短我没太想好，不过大方向其实有个规律，很多事未必是旅游圈，有什么政策要实施，但没经验也不确定的时候可以找个试点试一下。这样一来好坏一目了然，营销又不会如同全面铺开那么大。” 管总一愣，失笑开口：“有道理。不过本来这个项目也没有铺开的打算，能找试点就直接做了。” 韩错没说话，因为这也的确是一句废话。 如果是连锁店，你怕不成功可以先开一家试试。这个项目就是只开一家，你怕开一家都不成功那还怎么试？ 韩错继续转移话题：“至于另一个客流量的问题，我觉得可以在原策划的基础上，结合天柱山周边本身风景区的影响力，至少虽然不像黄山那么全国出名，但在本省应该还是有知名度的。在我看来其实是有把周围景点都盘起制造影响力的机会。” 管总笑：“你这嘴啊，是真能忽悠。” 韩错不在意：“这方面您是专家，我也只能是有什么说什么。况且有个道理是这样，公众对娱乐圈的流量现象是嗤之以鼻的。可是为什么资本都趋之若鹜？现在没有企业能离开娱乐圈，因为想宣传自然要靠公众人物。不止是局限娱乐圈，什么作家，什么运动员，包括大公司老板自己亲自直播带货。流量能给一个产品或者地方带来的知名度是立竿见影的。” 对着管总：“电视剧拍完播出看效果，里面的演员包括这部戏本身还有包括能让家长带小演员过来盲盒拍戏的周边。结合一起都有自己的作用，或许111大于几那种。” 管总手拍拍腿，半响笑着：“你可以再细化一下，不急。” 韩错点点头没多说，倒是林璇开口：“管总，韩哥说你们旅游集团做这些是专业的，现在让我们不专业的来做……” 管总平静开口：“让我们来做那已经有结果了，就是不行。” 林璇表情凝固，管总却还是看着韩错：“和你们我不需要虚与委蛇，我个人的确很喜欢这个策划。只是当时看了一眼不详细，去和你们谈之后觉得想法很好，也很特别。” 林璇见韩错沉默不语，继续开口：“管总，那天我和韩哥也聊过。那么其实您到底看上这个策划的哪个部分吸引您找到嗨宁？” 管总探身：“如今不是几十年前，那时候有一个叫做下海的词。” 林璇疑惑：“下海……” 她印象中下海的意思是…… 韩错瞬间看着她：“你脑子里不会想到rb的下海吧？” “呵~” 林璇偏头笑，脸颊粉红瞪他一眼。 但韩错有正事，看着管总：“我知道。改革开放后下海这个词指非商业工作职位的人选择离职经商。” 管总点头，没纠结rb下海什么意思，看着韩错：“她年轻应该没听过，你的年龄知道是很正常的。” 对着林璇：“那时候卖茶叶蛋都比机关单位赚钱多。所以很多人就选择辞职经商，那个年代早期真的是，只要你肯干做什么都能赚钱。和现在的经商环境不能同日而语，为什么？开放几十年了，所有商业领域早就积累十足的经验，粗放式的经营和管理都被淘汰。你有的招别人也有，那么大家互相都要想新招才能赚钱吃饭。” 林璇明白过来：“这个策划不是传统的旅游策划，所以您看重的就是里面新奇的地方？” 管总开口：“没错。不过话说回来，不切实际的新奇谁都会，可以顺利推进的才能提上日程。不然只能永远搁置。” 林璇咬着嘴唇，心有些沉重。压力也扑面而来。只是看着韩错，突然理解那天走下山算命结果他没理会先走了。他那时候的确没心情想这些，因为压力都在他身上。 可依然能克制到那种程度，直到刘关找茬他才爆发…… 果然说到爆发，管总疑惑指着韩错的手：“怎么受伤了？” 对着走回来的管崇明：“没照顾好？” 管崇明不背锅，指指跟着的刘关：“他们内讧，不关我事。” 管总看着刘关：“这位是？” 林璇开口：“我家人看我都没公司了还乱跑，不放心找了朋友跟着我。” 管总一听就明白，笑着看着林璇：“我早说过，你们几个家世都不一般。” 林璇笑了笑，管总起身：“吃饭。吃完饭休息，我和崇明要去办点事。” “是去明辉集团吗？” 韩错突然开口。 管总愣住，倒也没在意：“是，崇明和你们说了？” 韩错笑了笑：“讲了一下你们管乐集团和明辉集团的纠葛。” 管总皱眉，好像不愿意提似的：“什么纠葛？被缠上了。” 管崇明转移话题对着韩错调侃：“要不要带你们去一次？上次你们在人门口又是被保安打又是被高层围着小姑娘骂，这次跟着我们狐假虎威去拿个台阶下。” 管总也笑，倒是林璇赶忙摆手：“就算了吧。现在他们和彗星传媒合作了，彗星传媒又收了我们新锐影视的项目和职员，我们新锐影视又结业，不想看他们……” “对了。” 管崇明对着管总：“人家好像交接工作呢，我带他们刚回阜洋的时候，酒店还碰到《少相甘罗》承接方，就是什么彗星传媒的也在。” 管总点点头，也是笑着询问韩错：“怎么样？要是没事的话跟我们去转转。不管咱们成不成，这面子我帮你们找回来。” 林璇开口：“不好吧。为了我们得罪他们……” 管总不在意的笑，管助理皱眉：“他们也配？还得罪？” “好啊。” 突然韩错开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璇不解：“韩哥？” 林璇和刘关都狐疑看着韩错，他俩是那天在明辉集团和项总以及手下纠葛的当事人，听管总说的这个理由倒是合理。但两人却没感觉到韩错是为了这个原因要跟着去，那就有点不明白了。 不过林璇向来也不多说，最开始的教训，怀疑韩错不积极所以主动请缨去了阜洋明辉集团挽回客户，结果自己也是很傻很天真，想得太简单，做法也跟脑子缺根弦似的。 但韩哥最后虽然也没成功，可过程让他信服。 韩错不理两人，只是好奇询问管总：“您能说说和明辉集团项总的关系吗？我有点好奇，如果方便的话。” 管总提到他有点皱眉，目光和眼神表情都有点厌恶和不屑。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不太想提他。” 韩错顺势开口：“我们东北话叫犯膈应是吗？” “呵~” 管总笑：“这句话我也听过，你们东北在文化输出这一块做的真好。很多如今原本你们东北的土话却都能传到其他省份并且被使用。至少在语言天赋这一点，应该是这么多省名列前茅的。” 韩错摇头：“根本原因在于我们东北话其实是以普通话为基础的。虽然也有方言发音，但去各个省大多数都听得懂。而其他省讲惯外省听不懂的方言，再转回普通话虽然也能交流，但少了灵魂。” 管总想了想，开口道：“有道理。东北话或许是方言和普通话融合最好的。” 韩错不动声色开口：“不过管总我能听出一点口音，项总我是没太听出来。就感觉脾气爆发之后语速有点卡壳而已。那天在他们明辉大厦门口……” 管总摇头不耐烦：“他啊。丢人现眼。” 对着韩错：“我如今集团规模和身份地位按理说不该这么讲，但和格局心胸无关。他那个明辉集团，要我说早点黄了好。” 管助理嗤笑：“黄不黄的，还总拿管总说事。” 韩错一顿，若有所思。 倒是管总摆手：“不说了，吃饭。愿意去下午一起去。” 大家也没再多说，吃完饭休息一下，坐车朝着明辉集团进发。 第六十四章 故地重……第一次游 “项总？想见你可是费了劲了。” “……管总？大驾光临。” 不废话，下午休息一下就过去了。这次自然不用带着刘关，而且韩错还是特地不让他跟着的。刘关就觉得他小心眼，韩错也没否认。你特么怼我多少次了，我凭什么被动承受不怪你？我又不是你爹。 刘关憋闷，但真的就没法跟着。林璇对他也没好气，尤其自从自己弄伤韩错的手……其实也不是他弄伤的。结果林璇对他就比以前真的态度更强硬了。 少有的，或者说从来没有的。 那就留下吧，管崇明表示在阜洋这个地方，跟着他们一起真的用不上保镖。 管总无所谓，上车开车就走了。 路上还和气的询问管崇明带他们去天柱山都玩了什么，不说还好，一说林璇和管崇明还笑。韩错很是无奈，想不让他俩说吧，林璇还好，管崇明也不是他手下也不是他同事，反而是管总的助理。 添油加醋的就讲出来算命的事，然后林璇偶尔插句话。 管总反而没笑，而是惊讶追问是不是三祖寺附近的破观老道。管崇明也收起笑容表示，估计还是破观的主事人，最起码是个长老。 林璇好奇，原来还真门道。管总都知道的，管总就当故事给他们讲。这个破观很神奇的，好多大人物都去，结果人家玩“饥饿营销”就只是主动给谁算，只看缘不看钱。 有的看着就是破衣烂衫的，他们就给他算。像类似管总这样的大人物，看着就一身气派家财万贯前呼后拥的，多虔诚给多少钱都置之不理。缘份这种事，你用英文都没法准确翻译，何况在国内东方文化背景下就是玄之又玄。 有的富商后来甚至换一身破衣服过去想是不是就能混过去给算一下，结果人家眼毒，一看就看出来。 最后传得更神。其中有一件事让他们彻底“爆红”在安辉境内，就是因为他们不看钱不看富贵，所以才偶尔也会给有钱人大老板算，要真是说只给穷人算就反而刻意了。 而给大老板算无一不中，都更感谢了。所以香火一直不错，没有观名也不主动敛财却也能过得下去。直到有一次一个富贵人很不高兴的找人过来砸场子。倒是没打人但是把破观差点给拆了。 因为没算准让他遭了一次大灾。这时候有算得准的有钱人听说了就过去维护，结果老道还没用人家帮忙。只是询问了几个问题，最终对方恍然大悟，是因为老道给的嘱咐和指点他一时疏忽忘了做一条。 但是神就神在事先老道不知道对方遭遇什么事，也不知道他遵没遵守什么，甚至老板一开始不承认，可人家就是能给一一较真点出来，你不承认都不行。 当然最后这个闹事老板灰溜溜跑了，不了了之。可是道观也就因此地位更超然。估计如果不是人家低调随性，可能会更红。人家也说了，虽然说道家之法是国粹，是几千年文化沉淀。但是推演算卦都是小道。做大了也算封建迷信，可能会被国家取缔。 山中一破观，名都不取。 这样一来反而不管经历多少朝代都能传承下去。这么一说老板们甚至当地普通人都很佩服了，而且也不希望这么神的地方被外界知道，国人多少都有点护家护短，好事也不张扬。那么破观就叫破观，然后什么文化营业执照还有什么名还有乱七八糟的，都有好心的老板帮忙维护。 听说，传言。 当地每一任领导都会去。不过偷偷的，不然也不叫听说和传言。 林璇听完才明白是大有来历，看着韩哥都替他庆幸。不说别的，那都是故事没亲眼见过。但是靠看他身份证就能算出那是他的农历生日，这就有点东西了。 不过随后管崇明又把韩错人品高洁和好色如命的评语讲出来。 管总笑着看了无奈的韩错一眼，却也帮着圆了一句。如果风流而不下流的话，那好色不算什么坏毛病。 结果这么一圆还不如不圆，林璇跟得了宝似的念叨一路。 风流不下流，风流不下流。 韩错悄悄凑近问她，刘关不在身边，我能打你吗？ 林璇笑着躲开，风流的男人可不打女人。再说你都单手了，就歇会吧。韩错叹息，不过这么一路说笑就来到明辉集团。 看起来管总心情是不错的，估计也是真的没拿明辉集团当回事。毕竟小咖蹭大咖热度的事，哪个领域都有。甚至上电梯的时候管总还惋惜对着韩错说羡慕。因为管总去了多少次，遇到老道就都说没缘，一直不给他算。 好在他也算经历风浪但有惊无险最后也混到今天成为安辉龙头旅游集团。尤其最后算完没听说对方还反过来给被算的人钱，这变相说明韩错的确不会是一般人。未来可期。 韩错随意笑着，他都这岁数还在底层赚吃饭钱，哪有什么未来了？管总没等再说几句，已经来到明辉集团，开门之后似乎早有人提前通知。项总已经走到这边迎接，然后顺势就看到了韩错和林璇。 林璇偏头当没看到，她为人处事没问题的。但在家里小公举，为了工作受委屈总会有点小脾气。那天不是韩哥维护自己给他们一通怼，这亏估计吃一辈子也白吃，甚至管总后来也说当天的确是林璇不对，没有你拦着人家谈客户的理由。 结果韩错却突然主动过去握手：“项总。记得我吗？” 项总没抬手，韩错也没在意：“上次立场不同，说话不客气，您大老板见谅。如今你们和彗星传媒也合作了，我们公司也结业了。现在我也算无业游民，别和我们计较。” 项总打量韩错，又看看管总：“如今攀上高枝了？我听齐新勇说见到你们又来阜洋，原来是和管总有业务？” 管总皱眉，管崇明不客气；“别说这些废话，今天我们来收楼的。你一拖再拖什么意思？” 其他高层也都过来了，项总不自然：“我们都有租约合同……” “扯什么淡？” 管崇明不耐烦：“我们按合同违约赔钱。” 指着项总：“你不还试试，你在阜洋也呆不住……” “崇明。” 管总打断：“好歹人家也是集团老总，你客气点。” 管崇明果断道歉。包括那边高层也提醒项总这里是门口，虽然整个7层都是明辉集团的，可是也容易传出去。 项总侧身：“进来吧，进来谈。” 韩错林璇跟着管总和管崇明进去，韩错打量周围，示意林璇：“你进来过吗？” 林璇抿起嘴角白他一眼，韩错开口：“我是第一次。” 前面齐新勇回头看他一眼，林璇瞪回去：“看什么？又要找人打我们？” 结果一句话，惹得前面都回头。 “对了。” 管总站定，其他人包括项总也下意识站定。 指指后面韩错和林璇：“我的两位小朋友，过来找我的。” 好奇询问项总：“听说你还叫手下找人教训过他们？你们是旅游集团吗？” 项总瞪了齐新勇一眼，齐新勇避开视线。 “没有的事。” 项总伸手示意：“里面谈。事多过去了，我们也要找到新的合作方，他们自己都说公司都结业了。不至于的。” “呵~” 管总笑了一声，摇头迈步朝前走。 路过一间会议室，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林璇看到，突然碰碰韩错手臂。韩错看过去，居然是苏庆一和宋立明。 明显今天他俩在这里谈事，刚到阜洋那天也见过的。 两人看着管总前呼后拥的，也知道是人家来了大“客户”或者客人。倒是目视没打扰，项总也是挥挥手，毕竟甲方嘛，也不和乙方客气：“你们先在那等一会……让小董招待你们。” “董姐？！” 林璇看到一个身影从另一边办公位置过来，笑着打招呼。果然是董影，董影也是眼睛一亮，很是欣喜，不过此刻不是闲聊的时候。先去招呼宋立明和苏庆一。 韩错目光变幻，突然叫住：“管总等一下。” 管总回头，韩错对着宋立明：“宋经理，你过来。” 宋立明不明所以，但离得不远就过来了。 韩错客气对着管总：“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之前新锐影视的经理，宋立明。” 管总点点头，伸手过去，宋立明客气握手，韩错开口：“这位管总，管乐集团董事长。” 宋立明故作恍然，明明不知道管乐集团，但是看项总对他的重视程度，更是客气：“您好您好。” 韩错对着管总：“你们聊正事，我和林璇不适合进去。正好碰到以前我们经理，我们自己进去闲聊等管总。” 看看项总，韩错笑：“你们和管总谈事，估计他们也要先歇一会。” 管总温和笑着：“那你们老同事叙旧吧。” 看看项总，项总对着董影：“小董你招待好。” “好的项总。” 说完管总和管崇明就被项总带着齐新勇迎到另一间更气派的会议室，韩错跟着宋立明一起进了他们之前和项总谈事的那个。韩错无意间注意到，之前接待管总时候是齐新勇，没有董影。包括现在谈事也没有她，而依然是齐新勇。 按理说你看看管总的助理管崇明，不说一个姓有亲戚关系，最起码一个助理是最贴近老板的。对着林璇耳语：“她好像被边缘化了。” 话不用明说，林璇点点头，不动声色却更亲热的挽着董影进去。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和宋立明甚至苏庆一有什么交流。 她甚至不太懂为什么韩哥还居然主动把被项总更大的客户管总介绍给宋立明，难道说韩哥真的要“找后路”了？ 可是那天宋立明要挖两人去彗星传媒，韩哥已经敷衍过去。但是林璇对韩哥的信任已经很深了，他说什么自己做就好。 “董姐，过得怎么样？” 两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董影还要招待苏庆一和宋立明，不过韩错已经跟着两人坐下，还随手发烟点燃抽了起来，这边林璇又亲热挽着她手臂，她也就懒得过去了。 “还行……你呢？” 董影询问：“怎么回来了？刚刚那是管总吧？” 林璇笑：“有个项目……也是巧了。” 示意董影：“就是上次在门口韩哥生气把策划丢了，结果对方看了一眼，就找到嗨宁去。” 董影惊讶：“还真找过去了？” 林璇更惊讶：“董姐你知道？” 董影无奈：“当时扔了，我捡回来项总生气让我扔掉，结果就是管总从我手上要过去看了一眼。” “哎呀~” 林璇道谢：“那还多亏董姐了。” 董影摇头：“其实后来我也重新拿回去给项总看，项总看了一眼就又丢掉了。这次是真的丢掉。” 林璇一顿，看着董影：“刚刚迎接管总还有进去开会，好像都没董姐你。你可是项总助理……” 董影笑了笑没回应，林璇自责：“是不是就因为我们害了董姐你……” “没有的事。” 董影随意开口：“一份工作嘛。” 林璇低头：“对不起董姐，之前也是我胡闹非得过来拦着。项总齐新勇都无所谓，但是董姐这里因我而被冷落……” “没有。” 董影开口：“我自己也有点……不说了。” 对着林璇：“听说你们不是结业了吗？” 指指不远处：“好像就是被彗星传媒给接收过去的，那位就是你们之前的经理吧？现在也给彗星传媒打工。” 林璇看了那边一眼，随意开口：“是结业了。” 说完笑着：“你知道多神奇？那天我们正好结业关大门，然后管总找过来了。” 董影惊讶：“这么巧啊？” 也替林璇高兴：“说实话，管乐集团可是比明辉集团规模大多了。能被他们看中还投资的话，比你们的《少相甘罗》项目可是好太多。” 只是皱眉：“不过那个策划我也看了，我觉得项总不做也有理由。管总如果看上，即便那么大集团董事长也是够有魄力的。” 林璇示意：“所以我们过来继续谈，目前还在推进当中。” 两人就这么聊着，而那边聊的，也大致都是这个事。 第六十五章 一团和气？ “管乐集团？” 这边韩错把烟递过去，给宋立明点上，隔着他另一边是苏庆一，苏庆一客气接过烟，自己点。韩错也就不够着了。 他自己也点上之后，三个男人吞云吐雾说话氛围倒也不错。 宋立明询问韩错：“就是你们项目那个老板？” 苏庆一思索：“我听过。好像在和肥也是旅游集团。规模更大。” 韩错点头：“就是之前其实和项总一起发家的，也都是在阜洋做旅游集团，不过之后管总做大了，做到省会辐射整个省，黄山还有知名的景点他们都有参与，省内龙头企业。” 两人对视一眼，苏庆一笑着：“之前也没了解过，倒是见了面。韩错是吧？” 韩错叼着烟伸手过去：“韩错，对错的错。宋经理知道我。” 他叼烟握手不礼貌，但是手伤到了。就单手没办法。 果然苏庆一也和他握手，看看那边林璇：“我倒是对这个小美女印象特别深。” 韩错收回手夹着烟：“璇啊？过来一下，和苏总打个招呼。” 林璇看看那边，当没听到，继续和董影聊着。少有的对韩错的招呼没理会。 韩错呵呵笑，不在意看着两人：“苏总可能不了解，宋经理知道。林璇家里条件不一般，自己家买卖很大。公主脾气加上上次也是受了点委屈。不像我皮糙肉厚的。” 苏庆一笑着弹弹烟灰：“皮糙肉厚也只见你怼人了。没见你吃亏……不对。” 疑惑看着韩错：“刚刚那位管总说什么？齐经理找人打你们？” 韩错失笑示意苏庆一：“就是那天。苏总你记得我和林璇堵大门在明辉集团，结束之后我俩回酒店收拾一下就坐车回嗨宁了。后来听管总身边管助理说，没多久齐新勇就叫了几个人直接找到酒店要堵我们，不过我们已经走了算是逃过一劫。” “真的啊？！” 宋立明皱眉，看着苏庆一：“有这事？” 苏庆一摇头：“我不知道。” 看着韩错：“不过那天你也是有点……你不止骂了项总，还把人齐经理面子给下了。” 指着韩错的手：“你这手怎么回事？不会就是之前我们在酒店见过之后他们又找人了吧？” 韩错笑着：“这个是之前和管助理去旅游区玩不小心弄的。” 宋立明对着苏庆一：“不可能。韩错总提的那个管助理，那天你看到了多嚣张？明显齐经理都顾忌。” 苏庆一点头：“倒也是。” 不确定看着韩错：“管乐集团在和肥。来这干什么？听宋经理说你们有业务往来？” 韩错开口：“宋经理很您说了吧？就是那天丢了的那个策划，结果不知道怎么让他看了一眼就感兴趣了。” 示意宋立明：“也是巧。就是我们正式结业那天，戚溪关大门往楼下走。管总就带着管助理一起找到新锐影视了。这才谈成的。” 宋立明也笑：“早知道晚点结业了。” 苏庆一目光变幻看着韩错，突然询问：“之前你们放假没在新锐，我去那里挑人也没看到你们。如今再遇到，我对你的能力和做事风格印象深刻。宋经理提过要找你过来彗星传媒，考虑怎么样？” 韩错犹豫：“我入职场不久，所以我不瞒着你们。毕竟你们都是职场精英，我也瞒不住。” 苏庆一摇头：“什么精英，不过直白点好。也知道你入职场晚，有什么说什么。” 韩错看着宋立明：“还是想试试。说实话我有点介意公司最后说我的原因没谈成少相甘罗项目最后把公司弄倒闭了。” “结业。” 宋立明更正：“而且也不是你的原因，如今各奔东西了，能不能碰到也不一定，本来你和以前这些同事也没多熟，在意这些干什么？” 韩错摇头：“还有小赵总也不甘心。所以机会摆在这，还是要尽力去弄。如果弄不好了我再过去，不过我也知道你们心里也不舒服，或者根本也不在意。毕竟我也不算什么人才，还有点生瓜蛋子的感觉。只是我不想瞒你们，敷衍也没诚意。这反正就是我真实想法。” 苏庆一笑了笑，看着宋立明：“是有点直白。” 宋立明也笑：“但是挺痛快。” 苏庆一恩了一声，看着韩错：“我很欣赏，真的。如今哪怕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都未必有你这么性格爽朗，尤其我是亲眼见过你在项总公司门口发脾气。很有性格。” 宋立明思索：“而且……丢掉的策划也能被大老板看重。” 对着苏庆一：“说明才华也是够的。” 苏庆一想了想，看着韩错：“真心邀请。认真的。” 宋立明抬手打断一下，苏庆一停顿没再说。 韩错看了一眼，倒是宋立明开口：“小韩，虽然你年纪不小但入职场晚，我叫你声小韩。” “应该的。” 韩错掐灭烟。 宋立明笑：“就算做成了，对小赵总有好处。不过实际上有些事我没和你说。赵总明显不太想做下去了，不然不会结业那么快。” 示意一旁苏庆一：“不信你问苏总。一个公司结业那不是小事，哪有几天处理完的？” 韩错思索：“我也想到了，小赵总也回去和赵总谈过。不过……” 笑着开口：“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事。” 宋立明开口：“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就算做成了也是让小赵总翻身。他是答应给你股份还是说工资能有多少？这种事毕竟我们不是说销售公司还有业务员提成对吧？” 询问韩错：“多考虑一下自己。” 韩错沉默不语，苏庆一继续：“问一下，那个策划你注册版权了？” 韩错点头：“之前刚让戚助理让苝京新锐名义注册的。” 苏庆一疑惑：“不是以你名义？” 韩错茫然：“这个不是应该公司……” 宋立明无奈：“你啊，没经验。你都没签合同，还是临时工就结业了。估计现在也没签吧？那还算什么公司的？” 苏庆一想了想：“而且目前你们手里不就是这个策划吸引人吗？至于公司规模还有团队实力，苝京新锐就是空壳。” “不一样。” 韩错开口：“这里有别的问题。” 两人不置可否，但还是示意他聊。 韩错生怕两人不信似的：“这个策划你们不懂，我没别的意思。他不是单纯如同《少相甘罗》那样，以前他们给2000万，我们新锐承接制作其他不管。要真是这样也不至于一个项目就让新锐盘活翻身。” 卖弄一般看着两人：“我是知道当时苏总过来和明辉集团谈，所以普通策划当然不可能被生嫂子的项总看上。所以这个策划我特地找了我同学帮我一起弄。他是做文创的，专门设计一些活动景点还有各种商场乐园的吸引客流的项目。而我的策划也是结合这些涵盖了整体的运营，包括对方旅游项目投资，我们怎么找顶流或者知名童星来拍摄带热度然后炒作。甚至后续或许我们和小赵总可以借着这个策划和管总谈合作，不再是只收钱承接而是共同开发我们也投资……” “韩哥！！” 那边林璇似乎听到了，嗔怪叫了一声。 韩错一愣，笑着弹出一支烟。两人刚熄灭韩错也没让，自己抽了起来，顺势也就不说了。 “烟瘾挺大。” 两人笑着调侃，无视林璇打断的举动。 韩错开口：“老烟枪了。一直想戒也戒不掉。限制过自己一小时抽一支，结果也没扛多久。” 宋立明皱眉：“一小时一支也不少了，你这现在是刚撂下就点上。” 韩错笑：“没办法。做宅男天天在家，也不像上班这么约束。结果没干几天给公司干倒了，就更郁闷又恢复以前的量。” 苏庆一看看韩错的烟：“利群阳光？几十块一包。按你现在的量一天最少一百，听说你是写网文不赚钱才出来找工作的。你这工资烟钱都负担不起吧？” 韩错看看烟：“小赵总给的。两条。你别说我自己在家写书赚钱也没人送个烟。倒是工作不久经常有人送，在家就抽六七块的，现在都有点不习惯了。” 宋立明和苏庆一也笑。 随后突然苏庆一回头：“小董，之前我记得上次签约时候，你还把策划拿回来给项总看过？” 和林璇聊天的董影想了想：“就是那位韩编剧丢掉的？” 韩错尴尬：“董助理别刻意强调什么丢掉。” 董影笑了笑，苏庆一点头：“对。就是那个……” 董影开口：“项总……觉得有点……” 苏庆一明白，丢进垃圾桶了，不过当着韩错面不好这么说。 宋立明一顿，突然开口：“你刚刚说可以和甲方谈共同开发？一个影视剧公司还是儿童剧为主营业务，怎么合作？” 那边林璇又看过来，两人也注意到了。韩错笑了笑：“其实还没谈，没和管总说过。现在讲这些还太早。” 突然那边会议室，管总带着管崇明一起走出来。 看样子是没谈好，管崇明骂骂咧咧的，看到韩错在会议室，招手示意。 韩错掐灭没抽完的烟，对着两人：“先走了。之后联系。” 说完叫林璇，林璇也和董影告别，不过没理会苏庆一和宋立明。 两人下意识站起，看着韩错和林璇出会议室跟着去了。站在门口还听到管总助理的话。 “就这点时间，再拖我们走法律程序。” 项总走了一半就不走了，皱眉目送也并不再送。 倒是齐新勇赔笑着跟着出公司玻璃门：“管总，好好谈嘛。你们也是在阜洋出去的，和我们项总一起起家……” “少说这些废话！” 管崇明不高兴打断，一边按电梯一边对着齐新勇：“你们也配。我们管总都去和肥发展多少年了？你们还一直把这点事挂在嘴边。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没完没了。” 管总看着管崇明：“好了。你跟副总计较什么？明显也就是个应声虫。” 看都不看尴尬的齐新勇，迈步进入电梯，韩错和林璇也跟着。 管崇明进去关电梯门前指着齐新勇：“最后一周，之后不过来交接我们也就不谈了。直接等着法苑谈吧。” “别啊。” 齐新勇无奈：“这大厦我们也租给别人了，再说……” 电梯门关上，几人下楼。 齐新勇挠挠头，回去找到项总。但项总居然又重新和宋立明以及苏庆一谈《少相甘罗》的事。 “项总？” 齐新勇失笑坐在会议室，董影已经提前离开了。毕竟让她做招待工作也做完。 “您还有心思开会啊？” 或许那句应声虫刺激他情绪波动，这种话按理说不该当着外人讲，尤其客户面前。 但项总情绪明显也不稳定，哼了一声看着齐新勇：“有什么的？走法律程序？有租约合同摆在那，他说赔偿就能违约？！我不同意就没用。” 齐新勇无奈：“那不是和管乐集团对着干吗？您有人脉关系，人家只会比你更广……” “你闭嘴！” 项总终归比他沉稳，周围宋立明和苏庆一还在，瞪他一眼。 齐新勇语气一滞，叹口气也不再多说了。 项总平复一下，先不谈工作，转移话题慢慢进入：“刚刚那个什么编剧？不就是上次来这闹的吗？” 看着宋立明：“倒是对你很客气，还叫过去特地介绍一下给管东祥。” 宋立明一愣：“管东祥……那位管总？” 笑着开口：“其实他来新锐时间也不长。挺有个性是真的，不过人都要吃饭嘛。他都奔四的人了，写书写不下去来我们公司做编剧。如今公司结业了，他一开始也要回去写书，不过……” “上次那个策划。” 苏庆一突然询问：“项总你还保留了吗？” “什么策划？” 项总疑惑：“谁的策划？” 齐新勇不确定：“就是他丢那个？被董影又捡回来了？” 苏庆一看着项总：“刚刚那位管总看了一眼，结果相中了。跑到嗨宁找到新锐影视和他们谈，如今又带过来的。” 项总惊讶：“不是结业了吗？” 宋立明点头：“就是已经结业关大门的一刻，那么巧就过去了。不过其实也不算巧，新锐在苝京的总公司还没结业呢。” 苏庆一询问：“项总？记得当时是您看了一眼？你觉得那个策划怎么样？” 项总不耐烦：“乱七八糟的，我都懒得看。” 宋立明笑了笑，示意苏庆一，苏庆一不说话了。 突然齐新勇拍手：“项总！” “你有病啊？” 项总不高兴看着他：“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齐新勇皱眉思索：“这个，本来写给我们的策划，结果项总您因为生气也因为写的看不上，他丢了之后被管总看中还去谈。” 询问项总：“之前他就来追大厦要收回，可没有今天这么强硬。那么会不会和他要做这个策划有关系？” 苏庆一和宋立明对视一眼，他们俩的心里觉得齐新勇有点浮，好忽悠。所以一般愿意和他谈，但是这一次他倒是给出一个很有可能也很有道理的推断。 项总想了想，看着苏庆一和宋立明：“之前苏总也在，亲眼看到的。加上还是和这个项目有关的话，不是外人。你们觉得是有个这个原因吗？” 苏庆一要说话，宋立明随手拦住笑着：“不知道，我们都不清楚这个管总和您集团有什么纠葛。” 项总有点不自然：“他就是做得大，看不上我原来一起起家发迹。” 宋立明看齐新勇偏头模样，显然这不是真相。 不过这也不重要：“他来这次谈什么？我们不多嘴，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们也要分析是不是和项目有关。刚刚和我以前那个同事谈过，管总把他和那个小姑娘一起带过来似乎就是要谈那个策划的项目。而且如果是当初围绕《少相甘罗》项目写的……” 宋立明皱眉想了想：“项总，不是我夸大。如果他们真想做，那这个剧本还有拍摄地点以及开发的甘罗村景地，都是要从你手里抢过去的。” “他敢？！” 项总瞪眼：“他以为他谁啊？去了和肥了不起？！他走了之后阜洋是我的地盘！！所有开发权还有地权甚至《少相甘罗》项目的版权都是我的。” “项总。” 齐新勇无奈打断：“可是大厦是人家的。” 项总没回应，齐新勇开口：“您也说了他走了这里才是您的地盘，明辉大厦对我们明辉集团有象征意义，可他收回去再把我们赶走的话，我们损失的名声不是钱能弥补的。” “你还说？！” 项总呵斥，齐新勇叹口气不多说了。 项总示意苏庆一和宋立明：“不说这些，咱们继续谈这个项目，剧组好像就在甘罗村了吧？之后过去看看，差不多就推进。” 随即抱怨嘀咕：“拖这么久，事还这么多。是不是找皖山破观的老道看看算一算？” 两人没注意听，因为今天透露这些信息好像有很多值得仔细推敲。不过项总要谈工作，两人也就没有多说。 各怀心事谈工作，谈完回去两人再商量。 第一商量这个管总和韩错的项目，对《少相甘罗》是不是有影响，毕竟2000万呢，而且刚吃掉嗨宁新锐的项目和人，虽然实力扩充是必然的，但开支也加大了。 步子迈得稍微有点快，这是当初也没想到，至少没想到这么快接收新锐影视的东西。所以很多投入都是背着债，当然不可能让其他员工和高层知道。 再一个，赚钱无非两点，开源节流。 节流却要在开源的基础上才有意义。 那么借着今天这些事这些机会，他们隐隐感觉或许还能借机会捞到好处，而且似乎近在眼前。 他们还有点把握能参与和掌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背后算计阴谋诡计就算不遭报应，结果还能好事临门？ 不过一想之前韩错在酒店的态度就模糊，但今天似乎有点动摇。 倒也算，合情合理。 第六十六章 我能想到的办法 “韩错？” “……” “韩错？！” “啊！？” 走出明辉集团，突然管总管崇明还有林璇要上车的时候，发现韩错没上来。 回头才发现韩错居然就站在那里仰头看着明辉集团的大厦发呆。 管崇明叫了两声他才回应，招手示意：“你看什么呢？” 韩错一边往回走还一边回头看，指着大厦询问管崇明：“这得有十七八层吧？” 管崇明示意他上车，关门开走：“20层。” 韩错开口：“你们建的？归你们管乐集团是吗？” 管崇明摇头：“明辉集团建的，但我们买下来了。之后因为主要业务慢慢挪去和肥甚至各省，这里就租回给他们。” 韩错恍然，管总看着韩错：“你问这些干什么？” 韩错笑：“好奇。对了……” 询问开口：“这大厦得多少钱？” “呵呵。” 包括林璇都笑，管崇明和管总自然不用说了。 “韩哥。” 林璇开口：“你是问建筑价格还是建完售卖的价格？而且和办公楼和商业住房还不同，包括结构装修每平米的价格都不一样。” 韩错不在意：“不说别的，就这栋建造多少钱？之后卖又多少钱，现在卖或者抵押贷款能有多少钱？” 管崇明开口：“各地的地皮也不同，这里和北上广深没得比。不过整个20层建下来怎么也得2亿。至于卖的话……” “小韩。” 突然管总开口，管崇明自然也不说话了。 韩错看过去，管总轻笑打量他：“之前不是说带你们过去找回面子吗？怎么感觉你和对方还很客气？” 韩错一顿，笑着开口：“以前各为其主，如今公司都没了。我也年纪不小，不至于一直还那么小心眼记仇。” “韩哥~” 林璇嗔怪：“你是拿话点我呢？” 管崇明也笑：“主要是你没吃亏对吧？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看人家林璇遭罪自然要记仇一些。你哪有仇？人家记你而已。” 韩错呵呵笑：“也可以这么说。” 林璇看看韩错，偏头不理会。 管崇明挑事：“你看林璇都不高兴了。” 然而管总目光锐利：“而且你把你们原来公司的经理还特地介绍给我什么意思？” 韩错开口：“就介绍一下。” 说完抱歉：“不好意思管总。你要是觉得失礼那我道歉，以后我不会了。毕竟我也没怎么在职场混过，很多规矩不太懂。” 林璇一听管总计较这个，也是赶忙开口：“管总。可能韩哥要面子，不想让人觉得……” 管总看看她，林璇不说话了。 目光投向韩错，管总询问：“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不投资你的策划项目，你先给自己留后路？” 林璇脸色一变，看着管总：“韩哥不是这样的人，项目做不做无所谓，我都能帮他安排工作。管总你不能这么看人。” 管崇明皱眉看着林璇：“小林，没你指责的份。” 韩错也赶忙呵斥林璇：“别闹。给管总道歉。” 林璇翘着腿偏头没回应，跟没听到似的。管总摇摇头笑了：“没什么道歉了。我就随口一说……” 之后车内的氛围有点压抑，管崇明最近和韩错以及林璇是混得挺好还挺开心，但立场是站在管总这边的。而且听管总这么一说，他也狐疑看着韩错，毕竟这种事不算意外，他见到的就有多少。 最关键是这种事也不是坏事，人要吃饭总是要想以后，想现实的东西。而管总早说过四个人里就韩错的家庭条件不好反而年纪最大。他考虑这些后路倒是合情合理。 虽然管崇明下意识觉得韩错不是这样的人。是的话还用靠到现在才从家里走出来回归社会？只是人心隔肚皮，他不好妄下判断，更不会如同林璇这样无脑信任他。 韩错之后也没解释。一直到回别墅，各自回房间。刘关等在那，询问林璇怎么样，对方有没有再欺负人，或者说几句难听的。本来觉得跟着管总去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结果林璇脸色不好看，直接就进房间。 刘关问韩错，韩错自然也不理他。 那就去问了管崇明，管崇明没多说，反而表示韩错和对方很客气。那这就是问题关键，但是刘关也吸取教训没有去找韩错，而是敲开林璇的门追问。 林璇不想说烦得很，不过她不觉得韩哥是真的和对方客气。 毕竟那天宋立明找他俩的时候，韩哥也很客气没有说冷嘲热讽，反而自己年轻绷不住几次差点要怼几句，还被韩哥话头拦住。 那客气也不代表什么。 不过她倒是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策划万一真的还是不行，那韩哥又要回去写东西了。以前开玩笑说跟她混，那这次是不是她该提前准备后路，给韩哥在自己家里安排个工作。 她相信她对韩哥的了解，还有一起办事时候的发现。韩哥是有本事的，不管能力性格还有想法尤其！尤其是看事物心特别细。当初本来被彗星传媒插一杠子谁都没多想就要回去了，是韩哥从里面细节发现了彗星传媒和新锐影视有内鬼里应外合。 实际上现在也已经大致知道是谁了，只不过新锐影视都结业了。老板都不理会不在乎，他们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追究，实际上也追究不了。公司没了，人家也带着一些精锐过去了，甚至原本新锐的项目也归彗星传媒了。 他们还能做什么？ “哎呀你别烦我了！” 刘关还在那叨逼叨叨逼叨，他倒是听进去韩错一句话，看不惯林璇总跟着我，那你就去和她说，你让我远离她，你算哪根啊？！ 所以他现在不找韩错，只是在林璇这边跟长舌妇似的说韩错这不好那不对的，她听了也烦。直接出门就要去找韩错，不管韩哥是不是会留后路，她先把话说前头。 他如果没工作，自己帮他找。如果工作不合适，自己家里不是做娱乐圈影视圈的，就和一起去找。 倒是听说他把薛经纪邀请可以进她团队工作的机会给戚溪了？ 嘁~ 显你大方啊？自己什么样了还怜香惜玉装绅士？tui~ 结果…… “恩？！” 敲门没人应，拧开门把手开门，里面也没人。 这都快晚上了，不到五月份天还不会黑那么晚，已经有点蒙蒙灰，人呢？ 下去找了一下，没人知道。问了管崇明，他在自己房间弄一些工作。毕竟跟着管总一起离开和肥集团总部也有段时间了，肯定那边工作他要交接然后汇报给管总。 管崇明让她打电话，别是别墅太大乱跑跑丢了？ 林璇也想笑，打电话接通，结果韩错表示自己随便走走。 林璇还体贴询问是不是真的走丢了？过去接他别在人家管总别墅丢人。结果韩错反问你不也第一次来？别咱俩一起走丢吧，然后就挂了。林璇嘀咕几句没多说，却不知道韩错当然没走丢。 因为他正和这栋别墅的主人在一起，想丢都不可能。 “找我？还避开其他人？” 就在后花园，被花坛挡在中间一个圆形的小空间。 周围鸟语花香在桌前还有茶和点心，看着慢慢下山的夕阳风景，很惬意。 两人坐在桌旁椅子上，管总披着一件衣服，袖子系在脖颈很休闲。韩错询问能不能吸烟，管总让他自便，等待他说什么。 “恩……” 韩错组织一下语言：“我不是专业的，但我想之前管总提到的两个问题，我有了方向。” 管总点头：“我就知道你今天有点怪，他们是不是看出来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你一定有什么想法。” 收起笑容看着他：“说吧，我听着。” 韩错沉思片刻，对着管总：“我假设，您提到的关于策划两个问题，一个策划本身的冒险性，还有因为太过冒险或许失败后影响您声誉从而影响一个集团。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 管总想了想：“可以。第二个问题也是因为前面问题衍伸出来的。” 韩错继续：“之前我提过，您说跟没提一样。就是找个试点试一下，好了更好。坏了也无所谓，反正是试一下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策划的可行性。具体哪里不可行或者有难度，哪里可以更加深投入，试过之后一目了然。” “对。” 管总开口：“如果是连锁，那么找一个地方试一下还可以。但本身就只做一个那你怎么试？” 笑着摇头：“我的确有钱也有实力，不过我也和你说了我在乎不是钱，是后面的那个问题。声誉。” 韩错询问：“其实不是不能开连锁，全国这么多值得投资的景点。甚至这个策划好就好在不需要非得是知名的那种风景名胜，或许是个大计划可以持续开发很久。” 管总要说话，韩错打断：“抱歉，这个当然是后话。另说的。” 管总恩了一声：“继续。” 韩错看着管总：“不过今天我觉得，或许眼前有一个现成的可以做为我们试点的地方。” 管总愣住，一点就通：“明辉集团？” 韩错开口：“我反复强调《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明辉集团和新锐影视的，虽然现在被彗星传媒接手但变化不会太大。而我的这个策划也是针对《少相甘罗》而用心做出来。给他们继续做理所应当。” 管总思索片刻，直起身开口：“我先不问你怎么让他们做，我就问为什么要让他们做？” 韩错摊手：“很简单，给我们趟路。好不好他们一试我们就知道了，之后我们重新调整就可以推进这个策划在前山市。” 管总看看韩错：“你这想法也算大胆了。” 韩错开口：“我说了我不是专业的，所以我需要和管总谈。其他的您凭借您的专业社会阅历去纠正。” “斧正。” 管总开口：“你有想法，我先听你的。” 韩错点头：“目的就这么简单，不复杂。有明辉集团推进我针对《少相甘罗》写的这个被管总您看重的策划，那么失败了也是明辉集团承担损失，对你的声誉没有影响。而你又可以从中积累经验，不再是之前所谓的觉得太冒险不好贸然在自己公司高层强行推动。那么实际上积累了经验又减少了阻力，加上管总又真的觉得策划好。我认为管总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管总笑了笑，看着韩错，半响开口：“老道会挑人，至少所谓的有缘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你很不错。” 韩错没在意：“所以管总觉得这个方向我们能达成共识？” 管总摇头：“不行。” 韩错淡然开口：“您说。” 管总示意韩错：“失败了的话，说明策划不能冒险也没有推进的意义了，为什么我没有理由拒绝？” 韩错开口：“我入行时间短，但周围人很轻易找到一个不算毛病的毛病，就是我习惯做事想事可能以前生活经历的阴影作祟，一定会做最坏的打算。如今我算是慢慢改正……” 看着管总：“的确不是没可能最后发现项目不行，实在不值得推进。不过那也说明我的策划就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价值，那我何必坚持呢？” 管总点头：“倒也不用这么说，是冒险了一些。也是以前没有过的策划，不过可取之处一定有，不然我不会亲自追到嗨宁找到你。” 韩错开口：“那当然最后总结他们失败的经验后，我们有收获并且改正之后推进自然更好。这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也是为之在付出努力，至少我现在是想到秃顶才想到这么一个方向，而且还是短期内，太长时间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但管总又等不了。” 管总笑着摆手：“已经很好了。” 随即皱眉：“失败不说，可万一成功了呢？我再去做第一会不会有版权问题，第二会不会有拾人牙慧的负面评价？” 看着韩错：“那也是影响声誉的事。” 靠在椅背上，管总开口：“而且虽然我不至于打压明辉集团，可至少我也不会给自己养个对手。背后很多人跟着我吃饭，包括正府都需要我纳税。他们一旦成功开发出这个项目，如果再弄连锁，说不定就会……” “这不可能。” 韩错打断：“他们不会成功的。” 管总看着韩错：“不会成功？” 失笑看着韩错：“不是你自己说的？你的文案的优势不是突破传统的创新模式，而是即便突破传统创新，在原本他们策划基础上这个新文案也没有增加太多预算和成本开支吗？” 韩错点头：“那是在管总没有参与的情况下。如果说您参与进去，成功您可以收割果实，失败了他们自己承担，您积累经验。” 管总眯着眼睛看着韩错：“你打算？” 韩错开口：“我本来就不看好他们原本的策划，用儿童剧给旅游项目做宣传，花两千万大头一般。但人家花得起钱，怎么花是人家的事。谁说我想好这么多就能轻易成功的？如果真这么轻松也不用试点了，您的团队也不会持保留意见。而以管总的经验丰富，一定可以有魄力直接做就好。” 管总点头：“那当然。” 韩错示意：“如果这个策划管总真的满意，我们新锐不打算只是承接影视剧制作部分，我们要分股一起合作。至于多少您看着给，这些和赵杉何商量，我觉得如果真的策划能成功，我是说前山市的那个。那里虽然是县级市但是景区文化氛围和景点的密集程度值得一起做，毕竟后续我们也不只是负责制作部分。” 管总点头：“这个再说，我也没想过只是让你们做电视剧的部分，那也不需要一定找你们。” 只是看着韩错：“不过说回投资……” “大厦，我今天问过。” 韩错开口：“但我的确不是专业的，所以这些我给个方向，哪怕您不用都行。但您得自己想办法做到不会投资太大但是又占据主导地位，进可收割成功果实，失败也可全身而退。” 探身开口：“比如大厦他们一定想要的话，你可以说卖给他们。不过前提是当做投资，而且是做成之后再交易。最多大厦给个好价钱，建造都2亿，卖的话最少翻番。那么给打个折估计也是几千万不是小数，最好是他们有这个凭借可以去银行贷款……” “嘶~” 管总皱眉吸气：“你不懂归不懂，但是有点阴狠。” 韩错憨笑：“其实如果接受建议，真正去执行的是管总。而是不是留明辉集团一条生路也在于你。” 管总摇头：“你的立场针对的肯定不是明辉集团……” 看着韩错：“是抢走你们《少相甘罗》项目的公司？” 管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不成功不是因为策划不行……对了你在里面是什么身份？” 韩错开口：“管总慧眼，他们的确其实在邀请我去彗星传媒打工。” 管总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笑着开口：“你果然是做编剧的，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韩错恩了一声：“其实我看电影多一些，而且也大多数是老片。” 管总打量韩错：“你行吗你？” 韩错收起笑容：“我行。不过暂时就咱俩知道。” 管总询问：“你凭什么自信自己可以？” 韩错开口：“我以前经常磨练演技，在工作中。” 管总失笑：“张口就来，你不是写小说的吗？还是宅男。” 韩错点头：“就是写小说磨练的，我找到一个诀窍，也不算我找到的，忽悠书粉给你打赏订阅投票，而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分假九分真。” 见管总不说话，韩错解释：“写小说，我好成绩那两本就是卖惨虐粉获得的。我说我家世不好，说我宅男，说我没朋友没获得过荣誉也没有女朋友，还是单身老处难。书友都信了，所以给我打投。不过您可能不关注这些不太懂。包括打赏飘红，包括帮我拿下某项荣誉。” 管总皱眉：“实际上你没那么惨？” “不。” 韩错开口：“惨是实惨，我没骗他们。我也不做这种事。” 管总失笑：“不矛盾吗？既然说的这些都没骗他们，那一分假是什么？” 韩错直视管总：“一分假是我不觉得自己真的惨……我还可以出头。” 管总愣住，看着韩错，半响慢慢笑出来。 “我懂了。” 管总开口：“你是真的要加入他们公司，也是会全心投入这个项目，会尽最大努力把项目做好。这是九分真，而那一分假……你内心没把自己真的当做是他们员工？” 韩错没回话。 管总思索：“我听赵杉何说过，你们公司有内鬼，里应外合同彗星传媒把公司掏空最后搞垮。虽然你们赵总没在乎自己想结业，但是赵杉何一直耿耿于怀，貌似还是你最先发现这个线索。而且也是最后依然失败了，彗星传媒接收一切并壮大。” 狐疑看着韩错：“不过至于这么毒吗？” 韩错摇头：“管总，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承认。再说一切都是看自己是不是贪心，老老实实做项目赔不到钱，最多不赚。” 管总想了想：“你把赵杉何会参与投资合作的意向也告诉他们了？” 韩错耸耸肩摊摊手。 管总笑了：“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不过你今天的想法颠覆我对你的初始印象。” 韩错开口：“我只是提议，具体操作至少前期需要管总执行。” 看着管总：“因为您之前提到怎么让他们做这个策划项目，我说先略过不提。实际上是我做不到，我递过去的项目他们丢开不做，也只有管总你又重新捡起来做他们才会关注。同样的项目，不同的人有意向，产生的影响和可信度也不同。” 管总摇头：“我没有心理负担，我又不认识那个抢走你们项目和你们新锐内鬼里应外合的影视公司。不过……” 看着韩错：“只有你我知道？我倒是没问题，他们三个……” 韩错开口：“再说吧。戚溪赵杉何先不讲，林璇我不想她参与。年轻白富美小姑娘，干干净净的做事，不要碰这些阴暗面。” 管总笑：“你刚刚还说做事的是我，都推倒我身上。原来你也知道这是阴暗面？” 韩错沉默许久，低头看着地面的草地：“我也是第一次构思这种事，以前包括我写书的男主角都比较莽比较跳脱，不玩这些阴谋诡计。我还以为自己想不到这些，因为我自己性格也不是这样的人。” 管总看着韩错，轻叹口气：“不好受吧？” 韩错想了想，笑着开口：“不知道。害怕？自责？惭愧？不过还有点兴奋和激动。” 看着管总：“其他真不知道，不过兴奋和激动好像是确定的。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以前没机会。”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当然我也知道我没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对人家。只是他们当我路了，或者这么说恰当，是我需要垫脚石，他们正巧就滚到我脚下，我在犹豫踩不踩，这毕竟和我这么多年来做人做事的原则有冲突。” 管总点头：“有时候事推到那了，为了目的也顾不了那么多。” 也是有些感慨：“我现在是过来人，但曾经我也不是天生就如此。” 起身拍拍韩错肩膀：“好自为之。” 韩错没说话，许久之后也起身和他走出花坛：“总之就是这样。主要目的是用别人的钱和精力为我们做试验，我们只要其中的数据就好。您可以以收楼的名义逼迫他们交出《少相甘罗》项目，他们为了保住大楼一定会着急挖我，因为《少相甘罗》您看中的策划版权已经注册了，我和新锐影视都没签约，所以应该算我个人的。而彗星传媒借助挖我过去给项总解决问题，估计会借机起价占股合作……”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当然如果他们不参与只是继续承接制作影视剧部分算他们逃过一劫。” “呵。” 管总手插兜笑着：“你希望他们是承接还是占股？” 韩错没回应：“而我们真正的目标放在前山。新更改的策划在林璇的电脑里，我还没来得及注册。等我带着《少相甘罗》这个策划过去彗星传媒，您可以让戚溪和赵杉何带着林璇驻扎在前山继续实地考察把策划完善。我这边随时把《少相甘罗》的试点结果资料传给你，以便策划随时调整，而管总您自己的公司资源也可以开始调动调配，随时准备启动，毕竟一个大项目筹备也需要时间，不可能说干就干。” 管总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明辉集团在你认知里就可以说干就干？” 韩错笑了笑：“我还管那么多？” 管总没等说话，倒是此刻林璇终于还是找过来。看到两人一起从小花坛走出有点意外。 不过管总越过她只是点点头，韩错停下看着林璇，笑了笑：“我也不是你亲哥，没必要这么不放心还真的找过来？” 林璇看看管总背影：“我怕你走丢丢脸。毕竟你要面子我已经了解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和管总一起？那是真丢不了。” 韩错迈步朝前走，林璇跟着：“你找他干什么？” 韩错随意开口：“今天车上你说话呛了人家一句，你白富美任性可以不道歉，叫我一声韩哥我得给你平事。” “嘁~” 林璇嘀咕：“要不是为了项目我都想搬走，别墅又不是没住过，什么了不起的。” 韩错笑没说话，听着林璇闲聊什么就慢慢走回去。 却是背后夕阳的余晖慢慢消去，一朵乌云悄悄遮盖天边。 天气预报，明天有雨。 第六十七章 四方会谈 “唔……” “起来了？” 当林璇揉着眼睛下楼的时候，发现有点起晚了。 不过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刘关坐在那里看手机，看到林璇下来，自然也就起身：“管总说了，你起来就吩咐佣人做早饭就好。” 林璇吐吐舌头：“管总呢？吃完了？” 刘关笑：“人家都走了。” 林璇无奈：“最近有点累？起这么晚。” 随即埋怨坐在客厅：“你也不叫我。” 虽然是人家的别墅，不过林璇很自然的该去哪去哪倒也很熟悉。 “我去叫你你就说滚。” 刘关示意佣人帮忙拿早饭，两人坐在餐桌前，没有主人也没有其他人自然也随便点。 林璇白他一眼，突然想起：“对了，韩哥呢？” 刘关一顿，摇头开口：“出门了。” 林璇点头：“和管总他们一起？” 埋怨刘关：“你看你。都不叫我，他们可能有事……” “分开走的。” 刘关皱眉思索：“他说出去有点事，管助理要送他他都不用。自己叫了出租车。” “恩？” 林璇疑惑：“不是和他们出去的？他自己在这能有什么事？” 刘关摇头：“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吧。” 林璇拿起手机拨打，一边嘀咕：“他也不叫我……” 结果没多久，里面传来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林璇看看手机，随手挂断放在一边：“怎么还关机？” 不过早餐上来了，吐司煎蛋和牛奶。那就吃呗喝呗。 而此刻白金汉酒店，韩错的身影在门前。看了看大门，深呼吸一下，迈步进去，随后上楼找人 “咚咚咚。” “咔~” 在六楼一个房间门口，敲门开门，宋立明的身影呈现，笑着示意：“进来。” 韩错点头进去，里面苏庆一也在，看到韩错笑着开口：“韩编剧来了？” 韩错开口：“苏总叫我名字吧。” 苏庆一伸手示意他坐，拿出一支烟递过去。短暂接触其他不了解，但是韩错老烟枪的功力基本属实了。给烟没有不抽的时候。 果然韩错点燃，苏庆一又给宋立明一支，一起坐在屋内的沙发区吞云吐雾。昨天晚上也是好事，至少省事了。宋立明主动打电话过来给韩错，兜兜转转绕圈子，不过最后还是表露出意向就是，邀请他明天来酒店他们房间谈谈，如果方便的话那个策划希望也能带来让他们看看。 韩错意料之中，简单问了几句故作疑惑你们看这个干什么？ 宋立明半开玩笑表示，就是看看。也是打脸，之前主动送过去人家项总都没要，现在一个更大的老板相中这个策划就是香饽饽。他也想见识一下。听说注册版权了，那也就不怕看了吧？ 那就给呗，韩错答应明天会过去和他们谈，而此刻就是第二天早上，韩错避开管总和管崇明，包括还没醒的林璇，自己叫了出租车就出去了。这里不好叫车，不过多给点钱用软件还是可以的。 将策划递过去给宋立明，一个档案袋。宋立明一边坐在那里一边认真看起来。 韩错扫视两人一眼，同样都没看过，因为苏庆一如果看了就不用还叫他带来一份。那么此刻反而是宋立明先看，苏庆一在这陪他坐。两人其实身份定位一目了然。 倒是苏庆一似笑非笑：“策划都给我们看，似乎已经决定来我们彗星传媒了？” 韩错平静摇头：“你们也知道，第一版权在我这。第二看了也没什么，很多事你们未必敢做，也未必做得到。” 苏庆一还没看过，不过此刻宋立明已经看完了。策划很详细，但是重点就那么几点。看过之后能聊就行，不用看那么仔细。 宋立明起身过来，苏庆一过去看。 宋立明坐下询问韩错：“那你就行吗？” 宋立明笑：“黎若迪这样的顶流，别说曾经的新锐影视，就是现在的彗星传媒年收益有没有她一个广告代言多？” 韩错看着宋立明：“至少有希望，我也说的上话。我没要求太高，客串而已。杨甜我能保一些，当然排除很多不确定性，这个圈子哪有一定的事呢？” 苏庆一也正好看到这，不解开口：“既然是客串，我们也可以……” 宋立明先否定了，对着苏庆一：“人家不缺这个钱，更不会自贬身价来儿童剧客串……你先看完吧。” 苏庆一一顿，继续低头看着。 宋立明询问韩错：“所以还是说回来了，你可以？” 韩错开口：“我也还是那句话，没有一定的事。不过我邀请的话成功几率比你们大，甚至不能比。他们欠我人情，至少有谈的希望。你们打电话给经纪人人家估计说不几句就挂断，干脆也不可能继续聊下去，说不定还以为你们是骚扰电话捣乱的。” “呵。” 宋立明笑出来，吸了口烟思索：“你的人情？” 询问开口：“不是新锐的？” 韩错无奈：“如今新锐也结业了，苝京的是个空壳。我也不怕说，人家薛经纪不止一次表露出对新锐影视的不屑。按理说这样的儿童剧公司人家不放在眼里，被人家不屑的情绪新锐都不配有。只是因为乘风天下旧址就是我们嗨宁新锐之前的办公地点所以算是有些纠葛。” 指着自己：“不过我个人她表达过感谢，人情可以记我身上。” 宋立明点头还要问什么，韩错打断：“宋经理，该我问了。” 疑惑看着两人：“我不是没想过或许有人找我，但没想到是你们两位。因为这个策划或许项总因为管总的压力会关注一些。你们只是承接影视剧，拿钱做事而已。你们对这个策划感兴趣……什么理由？” 苏庆一也大致看完，走过来开口：“算是项总委托吧，估计今天他也要接待管总谈明辉大厦回收的事。” 看着韩错：“策划我大致看了一下，没太看懂。又不是旅游项目，又不是纯粹的影视剧文案，又有什么儿童乐园，还什么盲盒又可以让小朋友在剧组演戏？这策划……” 韩错摇头：“苏总，我以为宋经理没经历那天的事不懂，您应该懂吧？” 苏庆一询问：“你意思是……” 韩错开口：“那天我带着这个策划去找项总，结果你们看都没看直接丢垃圾桶，甚至董影捡回去项总看了一眼又丢垃圾桶。可是今天有比项总还大的老板看好这个策划，项总包括你们又重新找过来。” 起身过去把策划拿回来，晃了晃之后放包里：“其实策划从来没变过，一字没动。” 苏庆一要说话，宋立明点头：“是这个道理。我们是乙方，策划项目的好坏甲方说了算，也是他们来定。” 韩错开口：“所以今天叫我来……还是想我去彗星传媒？” “是要解决整个问题。” 苏庆一看着韩错：“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没有个直观的认识？” 韩错摇头：“我就一个刚入职场没几天就又被打回去的网文作者，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走到现在。什么都没经历过，有点蒙圈。” 两人都笑，不意外，宋立明开口：“现在就你这个策划。真的把几方都卷进去了。” 韩错愣住，随即开口：“那真是抱歉，我其实都没想过……” 宋立明摆手：“和你没关系。” 看着韩错：“管总要收大厦，两个集团都做得大。当然我们也了解过，管总的事业比项总大多了。不过不代表项总不顾忌集团和个人声誉。在阜洋明辉大厦就是明辉集团的标志，而不说这些，想买回去项总资金链会有问题，况且人家不一定卖。不买回去就会更被动，总之影响彗星传媒2000万的这个项目。” 韩错不解：“不是彗星传媒把星座宝贝还有很多项目以及新锐人员都收过去接手做了吗？不差这一个吧？” 苏庆一开口：“两回事。” 对着韩错解释：“关键你这个策划也是等于原本《少相甘罗》这个策划的升级版，涵盖了拍摄这部剧本身的项目……” “不说这个。” 宋立明打断，苏庆一停下话头。 宋立明开口：“韩错。其实你说实话，管总那边是不是很想做这个项目？”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那是当然的。他都直接找到嗨宁去了，这么大一个集团老板……” “但是他公司高层没同意吧？” 宋立明笑得自信，韩错沉默，没说话。 宋立明开口：“是他自己没放弃对吗？” 韩错点头：“我反正入职场晚，还没学会虚与委蛇，既然你们也知道，我不瞒你们。他自己想做，不过《少相甘罗》这个项目包括甘罗村的地皮都是明辉集团的。就是我这个策划也是针对围绕明辉集团的《少相甘罗》项目而做的文案。” 苏庆一笑：“就是说版权就算是你的，如果不能做《少相甘罗》这个项目，那也没用对吗？” 示意韩错：“其实这才是你敢给我们看的原因，我们看了做不了放一边，但别人就算看了能做也没有版权去做，因为会侵权甚至地皮也在项总手里。” 韩错摇头：“我不知道那么复杂的事，不过我劝过管总可以按照这个模式去别的地方做。” 两人表情微变，韩错没看到，继续开口：“或许是改的策划不满意，他不同意。因为第一阜洋是地级市，第二这里是他老家。他的人脉还有个人财力可以脱离董事会和集团高层在这里不受影响，其他地方就不好说了。” 两人一想，这个道理一目了然，逻辑也畅通无阻。 “小韩。” 宋立明又递过一支烟，刚刚抽没注意。黄山新世界，黑包装黑过滤嘴的。 宋立明帮韩错点燃，很是亲切的模样坐在他身边：“现在你的策划是关键。项总手里握着甘罗村的开发权和少相甘罗这个项目的影视剧制作权。而你的策划又是量身给明辉集团打造的，理应让明辉集团来做。” 韩错失笑：“我可不是想给他做吗？结果呢？宋经理你最清楚，他们选择了苏总的彗星传媒，所以新锐影视才结业，现在都并到彗星传媒，包括宋经理你都过去了。” “我清楚，我清楚。” 宋立明也笑：“不说这个，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事情就赶到这里了。怎么办呢？为了生活为了生意，也顾不上这些了。” 韩错皱眉；“那你们的意思……” 宋立明示意：“你看这样。你呢，就算跟着小赵总和戚溪包括林璇你们四个，想要重新组建个制作团队不是不行，但短期内是不可能的。同样我们的少相甘罗马上就拍了，你如果短期内不行，以后组建在我们开拍后一样不能拍这个，但是管总又偏偏要在这里做对吗？” 韩错举手：“有点乱，你们等我想会。” 宋立明开口：“不急，慢慢想。” 韩错吸着烟沉思，许久之后开口：“我捋差不多了，不过所以呢？” 宋立明继续：“管总要是找你们合作，现在推进不下去也是因为这个版权在项总这里，而管总又非得在阜洋做这个项目，换别的地方不行你自己也说了。我看不如就大家一起合作怎么样？” 韩错茫然：“这个大家一起……” 宋立明点头：“我们找你的同时，其实项总也约了管总。他和管总谈，我们和你谈。其实说的是一个事。” 看着韩错：“有些情况你不知道，管总为了要做这个项目，收回大厦的决定变得强硬。项总已经明白就是为了施压让他把这个项目让出来。” “这样啊~” 韩错恍然：“我说怎么……” 看着宋立明：“我劝管总好多次，我说反正策划摆在这，管什么甘罗什么其他人物都一样，去别的地方也不是没选择，怎么非得在甘罗村干上了？而且版权和景点开发权都在人家那。他一直说这个不用我操心，我也不知道他具体要怎么做，没想到……” 苏庆一疑惑插话：“你那天不是和他一起收楼去了吗？你不知道他是为了这个施压项总？” 韩错摇头；“我那天和你们在会议室聊天来着，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再说据我所知我代表新锐去明辉集团谈项目的时候，好像他们已经在进行回收大厦的事。我也没往这方面想。” “这个的确。” 宋立明看着苏庆一：“新锐影视还没结业的时候，我派林璇和韩错去之前管总已经和项总谈明辉大厦要收回的事。” 苏庆一没多说，宋立明起身：“韩错。你得做个决定，就算管总同意了，但是你们的团队撑不起来这个项目。反之找我们彗星传媒名正言顺，我们实力也够，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少相甘罗这部戏的承接方。那么现在你不来我们彗星传媒都不行了。” 韩错失笑起身：“那我倒是不觉得。虽然我对新锐影视没什么归属感，不过还不至于为此就踢开他们……” “不是踢开。” 苏庆一皱眉：“本来他们也没那个实力加入进来。整个策划实际上管总要的也只是你。” 宋立明点头：“有没有赵杉何戚溪林璇没什么意义。” 见韩错还要说话，宋立明打断：“走吧。他们也在，我们四方一起开个会，到时候你再做决定。” 看着韩错：“而且我们说话你不听没关系，管总如果是这个意思，那是甲方。他同意这个策划但是你们团队实力不够一样做不了，你以为他也能等你？尤其如果他和项总谈好之后，你和你手里就剩策划了。没有策划你都参与不进来，更别说已经是空壳的苝京新锐。” 韩错愣住，张口要反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庆一和宋立明对视一眼，客气拥着他过去。一起出门下电梯然后坐车去明辉集团再上电梯进会议室面对管总还有管崇明以及项总齐新勇和董影，加上旁边的宋立明和苏庆一。 韩错被外人看着就好像发懵似的，一路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就坐在这里，就面对这么多人。 当然还有管崇明以及董影怪异的目光。 “意思是你们不同意的话，这个项目我就不能做？” “毕竟包括甘罗村开发权是我们的，少相甘罗电视剧也是我的。” “可这大厦是你的吗？” “管总，所以叫您来谈。彼此也没什么大恩怨，早知你有兴趣就早拉你入伙了。” “我不和别人合伙。” “但这个项目你本人想做吧？我听说你们管理层没过？” “行啊，在这等着我呢？你信不信我做不了你也别想做？” “那何必呢？大家一起做更保险。” “保险？记得你比我先看到这个策划的，你直接扔了？” “我是觉得有点跳，不过管总都敢做，我怕什么？” 韩错“发懵”在持续，偶尔听都他们谈论什么，当然他们也没意识到韩错是“发懵”的状态。 直到他们一直商讨很久，管总将目光投向韩错：“小韩你说呢？” “韩错？” 苏庆一推推发懵的韩错，韩错回过神：“什么？” 管总笑：“没休息好吗？” 韩错回过神，突然皱眉：“不行。” 众人惊讶，项总脸色一变，目光示意宋立明和苏庆一。 苏庆一要说话，被宋立明打断，询问韩错：“怎么不行？” 韩错看着管总：“我们在嗨宁谈好的，是和新锐合作。不能踢开他们。” 几人互相看看，管总也愣住，随即突然一起笑了。只有韩错没笑，有点倔强也有点孤独的站在那里。 管崇明也没说话，倒是董影看着韩错，低头沉默。 笑过之后，管总开口：“小韩，之前我一直没说。不过你们新锐小赵总得有自知之明。我去找你们那天没想过你们居然制作团队结业了，现在就剩个空壳。” 大手一挥：“如今做事时间最重要。项总有意向让我以大厦作价卖给他们的条件算我投资，这个策划还是项总联合彗星传媒来做。” 指着韩错：“我要是你，明智一点带着策划加入彗星传媒，给自己多要点高价薪酬是正经。” 停顿一下，管总开口：“当然。这是你的私事，也是彗星传媒和你之间的事，我不管那么多。” 韩错摇头开口：“策划版权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做不了。” 瞬间管总眼睛眯起，项总也笑出来。 管崇明指着韩错：“你是不是飘了？跟谁说话呢？不看这是哪？” “没有没有~” 宋立明拉着韩错：“韩错你先坐……” 韩错倔强不动，看着几人：“没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 宋立明拉不住他，起身凑到他耳边：“韩错。你不会真以为旅游集团就是正经做生意的吧？靠旅游发家的和房地产差不多。很多生意怎么来的你没阅历也要心里有数。” 韩错更是站在那里不动，然后就在这时，管总摆手。 宋立明坐回去，管总语气温和看着韩错：“小韩。我能理解你。不过有一点你要想好。” 韩错没说话，还是毫不避让看着管总。 管总开口：“我们这几方，退一万步说谁不做这个项目都一样过得很不错。包括我，包括项来，包括那两位经理老板。” 指着韩错：“而你算什么？” 韩错愣住，下意识张口，却说不出话。 管总继续：“不说我们，就说另外三个。我也不是没见过，赵杉何戚溪林璇，不做这个项目家里条件都不错。最关键都比你年轻。” 韩错低头沉默。 管总开口：“你都快四十了，一事无成。自己都顾不上反而替他们抱不平？” 起身整理衣领，管总笑着：“欣赏你才对你说这么多，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示意项总：“去会所吧？” 看着周围：“别说我不松口，去那再谈。其他具体的事我请大家去会所吃个饭放松一下，顺便探探意向。” 项总起身附和：“都去吧。会所是管总开的，大家都去。” 其他人也陆续起身。 管总走到门口看了韩错一眼，倒也没催促他。 只是突然想起对着管崇明吩咐：“对了。回别墅把小林接过来一起。” 他站定其他人也不可能走，都围在身边。 管崇明点头，项总突然拽住他：“等会。哪个小林？” 管总开口：“就是和韩错一起那个小姑娘，被我安排住在我别墅。” 项总失笑：“她啊。那个女孩真是……” 管崇明不动声色拨开项总的手：“你们好像还找人去酒店要打人家呢，被我撞到了。” 询问尴尬的齐新勇：“是不是齐总？” 项总瞪了齐新勇一眼，宋立明和苏庆一对视，又看看坐在那不动的韩错。意思是我没说错吧？那么大集团做旅游发家，这里还是人家地盘。真惹急了的话跟你闹呢？ 管总也知道这件事，皱眉看着项总：“我说。之前你们欺负人家小姑娘也算你在理，不过如今怎么也是韩错的人，你们得给点面子。” “当然。” 项总伸手示意他朝前走，回头吩咐：“谁？那个……小董你去接吧。管总身边也不好离开管助理，你和林璇正好还熟，找辆车把她接到会所。” “知道了项总。” 董影答应着，就没跟他们一起走。 苏庆一示意宋经理：“这韩错还是挺被管总看重的。” 宋经理点头：“策划毕竟是他写出来的，还是有才的。这一点我接触他太晚，倒也没想到。” 苏庆一停顿一下，就想回过去叫韩错，被宋立明拉走。随后也都跟着进了走出办公区。唯一没离开的韩错不但没有跟随也没有相送，反而在这一刻，慢慢坐在椅子上。 管崇明看了他一眼，跟着管总离开。同样身为副总的齐新勇干脆看都没看韩错，肯定第一时间跟在项总身边。 会议室只剩下韩错一人，所有人送管总离开路过会议室也都看着他坐在那里的背影。 倒是留在最后的董影看看他，叹口气去找车联系林璇接人了。 韩错背影似乎有些落寞，也勾起他们的感慨。 谁的人生遇不到这样的事？他们自己是什么时候像生活妥协的？ 不记得了。 第六十八章 转弯 “董姐？” “林璇，我在你别墅门口，你收拾一下出来，接你去会所。” “去会所？怎么去那？” “恩……你还不知道吧？你出来我们路上说。” “不是……你不说明白我怎么去啊？要不你先进来吧。” “不了。我这也是任务，你别为难我。”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别墅大门外，董影打电话给林璇。没多久林璇出来，穿着打扮靓丽就不说了。 同样是女人，董影也不得不感慨，林璇年轻漂亮身材好，气质也是出挑的。到哪哪怕进娱乐圈也绝对妥妥的小仙女一枚，尤其还是白富美的那种。 看人家拎着的包都是限量款的，她天天看，也从来不敢下单。 倒也不是不敢，反正下单也买不起。 “什么情况啊？” 真有辆轿车在那，不过林璇没上去。身后刘关还跟着。 董影看着林璇：“今天开了个几方会议，基本敲定了。管总将以大厦可以被明辉集团收购为条件，同明辉集团一起合作韩编剧的那个策划。而另一方是彗星传媒负责承接制作相应的影视剧制作和宣传的部分。反正策划你也知道，你应该比我明白。” 林璇眨眨眼，一时有点懵：“怎么……几方……彗星传媒？” 刘关皱眉走上前：“韩错也在？” 董影点头：“他是和彗星传媒的苏总以及宋经理一起过来的，在这之前是管总去明辉集团和项总开会商定这件事。” 林璇还没反应过来：“那我们新锐影视……” 董影无奈：“没有新锐影视的事，本来不是已经结业了吗？也没有实力承办了吧？” 林璇还是不懂：“可是策划是我们的啊。” 刘关嗤笑：“璇，还没听明白吗？韩错已经跟彗星传媒联合一起，把新锐影视踢出去了。” 林璇瞪他：“别乱说话。韩哥……” 然而看着沉默的董影，林璇心一颤，不确定询问：“董姐？” 董影叹口气，拉开车门：“现在基本谈妥了，他们去会所放松，顺便估计也是推敲意向。管总让管助理接你过去，项总派我来的。路上说吧？” 林璇心下沉，抿起嘴角看着她：“董姐。韩哥已经……” 董影失笑：“还没有，不过他的身份在这么多方大佬面前，有他做决定的份吗？” 林璇深呼吸，看着董影：“他人呢？！在会所？” 董影一愣，想了想：“至少我走之前他还在会议室。” 看着林璇劝着：“其实可以理解，他也不好受，但是……” “我去找他！” 林璇直接上车，刘关要跟着一起，林璇挡住：“你别去！” 刘关无奈：“我能不去吗？” 然后林璇不说话，就看着他。最终刘关犹豫，董影开口：“放心，有我呢。” 随手把门关上，开车离开别墅。 刘关目送车开远，喃喃自语：“我是不放心他。” “吱嘎。” 车停在明辉大厦门口，虽然一路上董影也把韩错在会议上的坚持，倔强，孤独和无助都讲了，可是林璇依然眉头紧皱没有任何释怀的举动。 版权是你的，大不了不做。为什么还是要妥协？ 她不懂，她不信韩哥会怂，而且明知道宋立明就是内鬼，不报仇也就算了毕竟没有什么归属感对新锐影视，可是你却投敌？在这种关键的时候？ 一定是假的，骗人的，有苦衷的。 她要亲自问他。 所以没有去会所而是来到明辉大厦，她要找他当面问清楚。结果也是巧，她刚下车，韩错已经背着包从明辉集团一楼大门走出来。一个上台阶一个下台阶，彼此碰到都停住脚步。 隔着台阶的坡度对望。 林璇带着审视和判断的目光看着他，但韩错只是对视几秒钟回避视线，慢慢的面容平静，也看着林璇和她对视。 随后更是主动走过来，对着她开口：“来了？正好一起去会所吧，管总他们都在。” 说完越过她就要朝车走去，看着董影点头：“董助理。这车是送我们……” 没走几步，手臂被拉住。 韩错回头，自然是林璇拽住他还用说。 “怎么了？” 韩错平静询问，林璇看着他，就看着，半响开口：“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韩错一顿，摇头开口：“董助理全程都在，该说了路上都和你说了吧？” 林璇错愕，只是看着韩错平静的表情有点刺眼，最终不自觉的放开拉着他的手。 “你真的同彗星传媒合作了？” 林璇问完这句话，有点没力气。却还带着点期待看着韩错。 韩错却没什么犹豫：“轮不到我选择。新锐影视没有办法快速组建一个制作团队，而且说实话管总又坚持要在阜洋甘罗村开发这个项目。项目版权和景点开发权都在明辉集团手里。如今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已经决定合作开发这个项目，刚刚吞掉新锐影视的彗星传媒正好有实力承接……” “你还知道？！” 林璇瞪眼打断：“你还知道是彗星传媒把新锐影视吞掉？” 韩错沉默，随即点头：“是啊。怎么样呢？” 看着林璇：“你也没比我来新锐多久，而我就时间更短了。我一开始也是下意识抵触彗星传媒，可我仔细想过你我都没有什么理由对彗星传媒有什么爱恨情仇。毕竟工作嘛，生意而已。也不关我们底层普通员工的事。” “韩哥！！” 林璇叫着。 韩错后退，皱眉开口：“你只是斗音播主，别把自己当演员了。戏那么多呢？”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他：“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真的做不下去我都说了帮你安排工作……” “你是我什么人？！” 韩错突然语调上扬：“还有你安排的工作我不喜欢。” 从包里拿出策划对着林璇：“我要面子的。我这么大人了，我爸妈我亲朋好友要帮我我都不用，我靠你一个认识没几天的白富美给我找工作？！我自己吃不上饭吗？！” 林璇错愕看着韩错：“可你就为了面子背叛……” “背叛谁？” 韩错反问：“新锐影视自己结业的。老板都不在乎被宋立明骗了钱坑了公司挖走项目，我特么管那么多？！” 林璇讷讷张口，却说不出话。 韩错平复情绪，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什么叫背叛？” 看着林璇：“你以什么立场来判定做什么是背叛？” 指指她指指自己：“你和我都没有帮新锐影视敌视排斥抵触彗星传媒的理由。你来公司多久？我又才来多久？” 林璇也慢慢平静下来，直视韩错：“所以你就决定和彗星传媒合作？踢走新锐影视？只为了你能把这个策划推进？” 韩错弹弹烟灰：“只有这个策划是我自己写的。也是我真正靠自己的本事有可能走上成功的机会。带着新锐影视一个空壳真的做不起来。我策划本来就是写给项总挽回客户用的，如今回到明辉集团和吞掉新锐影视的彗星传媒手里，这才叫名正言顺。” 林璇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抬头：“你这次是真的吗？不会还有什么苦衷吧？” 看着韩错林璇明明有点难受却勉强微笑：“韩哥，以前我不信任你。最后发现我错了，从那时候我很佩服你的。你总说自己是loser，可是我却发现你身上有很多优秀的人身上都没有的闪光点。” 询问韩错：“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不得已？我也听董影说了，她在会议室看到你坚持过，也被压制过。如果你承受不住，有压力有问题一起解决面对，你也不是一个人。你明明说过以后分摊给我一起做的。” 韩错看看她，半响丢掉烟头踩灭，轻声开口：“我早说过我其实就是个loser，一个失败中年大叔而已。你也好戚溪也好，包括赵杉何也好。就是那个段子说的，如果混不下去只能回家继承家产了。可对我来说，我只想我的策划能顺利推进完成。” 林璇盯着韩错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些什么。只是最终韩错平淡的目光和平静的表情，都让她最终慢慢放弃。 林璇低头沉默，韩错叹口气：“林璇，你也只是打工的。和赵杉何甚至和戚溪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坚持维护新锐影视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去彗星传媒，我可以带你过去一起。” 林璇答非所问：“韩哥，如果你做的这些是真的，我对你很失望。” 韩错点头：“可以理解。但我也希望你们理解我，你们有好家世，不工作家里也养得起。你们不需要机会，自己家里什么机会都能给。但是我不行。” 越过她朝等在那的轿车走过去，背对林璇：“想过来随时打给我。不想来就把你笔记本里的那个前山版本策划改好算你自己的，或许管总能等你们有实力做好小乔项目，未来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说完迈步上车，韩错示意董影：“她不会去的。我们走吧。” 董影犹豫一下，最终无奈上车开走。 韩错看着后视镜，林璇慢慢蹲下，把韩错踩灭的烟头捡起。 韩错下意识坐直身子回头，林璇已经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那是韩错每次在户外吸烟都会习惯做的。 韩错出神一会，重新坐好再没往回看一眼，直到车在路口…… 转弯。 第六十九章 一次两个 “我去那边停车，你先过去吧。” “会所不是有代客泊车的吗？” “还得等不方便，我就停路边。” “好。” 韩错下车，看着董影把车停在拐角的路边，自己下意识先朝着会所走去。 和嗨宁朗廷还是不一样的，这家好像更隐蔽一些。所以韩错往里进的时候，刚到大厅就被拦住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韩错愣住：“我找管总……” 随即看着周围：“你们这找人才能进吗？” 打量自己：“我不像来消费的？” 可能是个经理？穿着打扮看着就不一般，手里拿着对讲机，和其他的服务生都不太一样。 还算礼貌开口：“我们会所需要有vip会员带领登记才能进。” “那我……” 韩错拿出手机，结果关机了。一边等待开机的时间，韩错开口：“其实你问问管总就行，就说有个叫韩错的过来了。” 经理打量韩错，背身用对讲机询问一下。随后很快回头：“抱歉，管总带人来了，没嘱咐会有其他客人。” 韩错叹口气，开机也不想打了。虽然明明是和管总商量好的，但是刚刚面对林璇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太开心。 “打扰了。” 韩错转身朝外走，他一直想着，是不是真的需要如同狗血的电视剧情节那样，明明有内情明明有其他计划，却偏偏背负什么误会什么误解负重前行搞得自己悲情英雄似的。 有必要吗？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而且韩错的目的很简单。不想林璇沾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至少想到未来彗星传媒和明辉集团有可能承受的结果，哪怕只是有可能，韩错还是那个想法。 干干净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离这些东西远点吧。 “韩编剧？” 正好停了车进来的董影走进来，看到低头要走出去的韩错不由拦住：“怎么了？” 韩错没说话，迈步还要出去。 经理看得出董影好像是本地人，眼熟。实际上也是，跟着项总出入会所招待客户，本来也很平常。 经理善于的就是记人，而且今天还真不怪他。第一管总是老板，谁都能见吗？其次管总的确没交代还有客人来，最后这韩错看着也不像是能进这种高级会所的人。 “怎么回事？” 董影一边拽住韩错，林璇没接来就算了。韩错能来说明刚刚会议室里的条件他接受了，男人都需要台阶，能主动过来就算妥协。不管实际上韩错如果真的强硬到底管总和项总要怎么逼他就范，可是能不逼迫总是好事的。 结果这居然是疑似让经理赶走。 “您好。” 经理过来示意韩错：“这位先生要找管总，但管总带客人来的时候没交代还有别的客人。” 董影无语，韩错已经轻轻挣脱：“那算了吧。是我打扰了，你进去和管总说一声我先回去了。反正今天也有点累……” “别啊！” 董影赶忙拉住：“你可别为难我。” 随即瞪着经理：“你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客人你问一下不行？” 没等经理说话，董影突然看到会所内朝大厅有人走来，正好是管崇明。 “管总还让我接你俩呢。” 董影松口气，放开韩错对着管崇明：“幸好你来了。” 经理有点坐蜡，一直没看走眼过，今天估计要摊事了。 管崇明上前：“怎么了？” 随即催促韩错：“走吧，都等你呢。” 韩错也不是非要走，也不是非要留，有点随风飘摇的意思。所以管崇明揽着他肩膀一推也就跟着进去了。 董影也跟随，经理犹豫之后，迈步跟着。与其等待事找上头，不如亲自去处理。 只是不敢进去，目送韩错和董影跟着管助理一起进了最豪华的vip房间。 “来了？” 里面已经热闹上了，看得出管总比在嗨宁放得开。也对，毕竟自己开的会所，这阜洋也是自己的地盘。自然东道主。 见管崇明把韩错带进来，没理会董影，招手示意：“过来坐……小林没来吗？” 此刻才看向董影，董影犹豫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韩错已经坐在管总身边：“她不会来了，刚刚过来找我谈了一下。” 管总一愣，点点头示意韩错：“你总算来了是吧？” 韩错笑，拿了饮料打开喝了口：“你们人不让我进，说我不像管总朋友。” 叹口气开口：“我也想通了，这里几方合作单位，我也就是个小人物。有台阶就下来呗。” “什么？” 管总眉头皱起：“谁不让你进？” 管崇明脸色撂下，想起刚刚门口的事，询问董晴柔。瞬间笑闹吃喝的项总还有苏庆一宋立明也都不说话了。而且他们身边也都有公主作陪，马上噤声。 今天这里的不是客人，是老板带来的朋友。虽然看不透后来的这个普通中年男人什么特别，可是明显老板很看重。 门外等着的经理前列腺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主动推门进去态度恭敬对着管总：“不好意思管总。之前没交代，我以为没客人了。这位先生进来的时候我就问了一句没有多余的意思。” 韩错看看他，没有反驳。他此刻没什么情绪，实际上他也没怎么不客气，但韩错有点懒得解围。 “你……” 管总很少生气的，至少不表露出来。 此刻皱眉指着他一个“你”字就没再多说，可是经理知道这次或许不止被辞退那么简单了。额头都冒汗，战战兢兢的。 韩错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有点可悲。不是可怜他，而是想着再光鲜亮丽外面有头有脸，回家和父母亲朋甚至老婆孩子也能摆着高档会所前台经理架子的男人，此刻面对老板就跟狗似的等待处罚。 真不是骂他，真不是。 推己及人，原来社会真的这么现实残酷不好混。 “你不跟我道歉吗？” 韩错觉得自己终归还是好人，没忍住主动开口。 经理愣了一下，赶忙对着韩错行礼：“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管崇明一边吃着腰果，一边眼睛不眨看着他，就等着管总一句话。不过韩错既然开口了，管总也等着韩错继续。 果然韩错笑着：“那就罚你给我找个这里最漂亮的公主！” 看着周围：“你们都有了，这次没有林璇管着！我要挑两个！！” “哈哈哈哈！！” 管总大笑：“两个就两个！！怕你受不住！” 管崇明也笑：“弥补林璇的离弃啊？” 气氛随着管总大笑和管崇明开玩笑，重新恢复过来。项总好奇询问宋立明：“原来林璇和这个韩编剧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宋立明笑着解释：“应该不是，不过两人关系应该随着上次一起来阜洋有了交情。刚刚估计也是林璇过来质问韩错有了纠纷，林璇已经离开了。” 项总无所谓，不来也好，省得自己还得虚与委蛇。 只是皱眉看着齐新勇，瞪他一眼。 齐新勇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客气端着酒杯上去：“韩编剧是吧？” 韩错一愣，点头开口：“齐经理。” “客气了。” 齐新勇顺势坐下：“之前在明辉集团门口有点误会，如今转一圈又要合作了，过去有什么得罪……” 和韩错碰一下杯：“给你道个歉，都在酒里。” 韩错这边正和管总抱怨说他在嗨宁讲过到阜洋做东一定招待好。管总不多说，算是韩错给他求情，就让经理把会所最好的两个公主叫过来。 “额……好。” 韩错也爽快和他碰杯，一饮而尽之后才发现是饮料。 不过算了，对他印象一般，虽然自己没吃过亏但他也对林璇一直不太客气。想到林璇，韩错又出神。 “管总。” 齐新勇见韩错没有再理他的意思，也就识趣回去了。 倒是管崇明挂断电话，看了韩错一眼，对着管总：“林璇和保镖从别墅搬走了，然后佣人和您说一声。” 管总点点头，拍拍韩错肩膀：“别想那么多了，男人做事业往前看。” 管崇明表情怪异看看低头的韩错，又看看管总，笑着从包里拿出两条寿百年递过去：“朋友带回来五条，给你两条。” 韩错呼出一口气，随意笑着接过：“反正我要是送朋友东西，自己有五条送三条给人家，自己留两条。” “哈哈哈哈~” 管总笑出声，管崇明也凑趣：“行，回头那三条我都给你。” 韩错也笑了笑，撕开包装拿出两盒随手示意不远处苏庆一：“苏总，还有宋经理……尝尝鲜。” 两人接过一看，苏庆一笑了：“寿百年。哪弄的？” 宋经理看到管崇明给韩错烟，倒也点点头：“谢了。” 韩错没问项总更没问齐新勇，自己撕开包装递给管崇明一支，自己也叼在嘴里。管总是不抽烟的，至少现在不抽了。 这里的公主就身材比较高大了，没有嗨宁那么娇小。不过如今地域性也没那么强，都是天南海北往发达城市跑。反倒是阜洋这里都是周边地方来的，很少有外省市的过来做这个。 “我让自己公主点。” 管崇明的公主给管崇明点烟后又要给韩错，韩错叼着烟避开：“我有自己公主……怎么还不来呢？” 管崇明笑着对着管总调侃：“管总你看，韩错在嗨宁第一次去会所，如今到这就跟熟客似的。男人这种事真是天生自来熟。” 项总宋经理苏庆一也多少看出来了，这管总对韩错是真的欣赏，对他们都没这么客气，韩错坐身边管总时不时就笑出来。很畅快的样子。 “别急，她们不坐班，要打电话叫过来。” 管总身边这个年纪稍微有点大了，韩错看了一眼，特别温柔风韵的女人，并不是漂亮到极致的那种，就是很耐看，大概得40左右了，比韩错大点有限。 但是就让人觉得很舒适，轻轻偎着管总身边但没有多余动作。 对着韩错也语气温和，韩错干笑点点头：“没有。开玩笑的。” 刚刚让他别急说不坐班就是她说的。 女人拿起火机给韩错点烟，半开玩笑：“那就不用非得等她们过来点烟了吧？” 韩错凑过去点燃，随后道谢。 就在这时，门推开。经理殷勤笑着带着两个女孩进来。 是女孩，不是公主。 因为韩错哪怕明知道她们是也无法把她们归类的程度，可想而知两人的颜值和气度。 一个大概22岁左右，清纯黑长直如同邻家小妹一般，漂亮不用说，无死角无瑕疵而且皮肤白皙，眼神也纯净。笑容看着俏皮又灵动。 另一个大概26岁左右，整体气质非常知性温婉，半长发甚至穿着都毫不暴露，还是平底鞋。 这么说吧，22这个如果算清水出芙蓉，26这个就算天然去雕饰。 但两人居然都如同每个人的初恋一般。 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程度…… 只可惜今天她们棋逢对手。 如同每个人的初恋一般……可如果韩错没初恋呢？！ 你们怎么破？！ 第七十章 不讲条件 “我靠！” 如同初恋一般温暖甜蜜是吧？ 那没有初恋的你有什么办法呢？！ 所谓棋逢对手…… 韩错还在那信誓旦旦看着两位美女的时候，烟突然从嘴上掉下来，然后差点烫到裤子。 而随后他手要扑掉烟的时候，又烫到了手。他本来手就有一只受伤。 现在那只好手都烫了，还棋逢个鸡毛？！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爆笑，尤其离得最近的管崇明完全不给面子笑得靠在他公主身上。公主也是笑得不行。 韩错尴尬的脸红，两位美女也忍俊不禁顺势坐过来。 帮着韩错整理，韩错赶忙开口：“自己来自己来。” 看着还笑得发颤的管崇明，韩错瞪眼：“笑屁笑！没完了！” 管崇明头抵着自己公主胸口：“真是不知死活啊。小璐和陈茵是我们会所头牌，一个就够你受的。老处难还一次两个？” 那边管总身旁美妇也笑着，凑到管总耳边询问什么。 管总瞪她一眼没回应，美妇也不在意，嗔怪看着管崇明：“什么头牌不头牌的？你当这里青楼呢？” 管崇明抱歉笑着：“不好意思敏姐，说错话了。” 看着应该是这女人肯定和管总关系不一般，不过管崇明这态度说明还是很有地位的，至少在管总这里。 韩错也调侃：“我说管总在嗨宁的会所一个公主不叫，原来是看不上是吧？” 这么一说管总笑，那位叫敏姐的也开心。挽着管总的手更亲密。 “好了。” 管总坐直身子：“韩错也来了，公主也都陪着的。吃吃喝喝的，咱们也不说太严肃，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谈的。” 大家也都直起身认真听着。 管总看着项总，随意开口：“项来，我不是非你不可。你知道的，你手里这个甘罗村开发景点我能抢回来。至于彗星传媒的《少相甘罗》这个影视剧项目，他们跟谁做都是做。毕竟是乙方而已。” 项总一顿，点头开口：“那当然。当初管总和我一起在阜洋发家，但是现在你已经去了和肥，明辉和管乐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管总目光闪过不喜，不过或许因为韩错弯腰倒酒被挡住了。当然只是一刹那，因为一个公主就给你伺候卑服的，何况两个。此刻一个点烟一个给他倒酒。 管总不动声色；“你知道就好。” 看着项总：“我不勉强，我也不瞒着。管乐集团高层看了这个策划有所保留，但我个人要推进。当初你看不看好韩错这个策划我不在乎，现在你要说只是因为我回收大厦的压力勉强接受这个策划，之后失败了我可不同意。” 项总犹豫，看着管总：“先不说我是不是个人看重，但是哪有做生意只赚钱不赔钱的？” 齐新勇也附和看着管总：“这个我们可不敢保啊。” 管总点头：“所以……” 拍拍韩错肩膀，管总示意：“韩错我是看重的，如今国内的各行各业要发展壮大，最不缺的就是钱而是好项目。韩错是有才的，这个项目也是因为他才开启。所以现在韩错是去彗星传媒打工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以后这个策划肯定他主要负责。” 指着几人：“你们不要说接手这个策划然后自己投资去做就把他踢出去。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宋立明笑着：“那当然。没他也玩不转。” 韩错摇头：“管总，我自信自己有能力不被踢出去，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这个策划是我写的，当初写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让项总同意和我们新锐继续合作，所以内容很多是非乙方不可的。只不过……” 韩错看看苏庆一，感叹开口：“现在是从新锐换成彗星而已。” 齐新勇不确定：“韩……韩编剧。” 询问开口：“我不知道哪里是非你……你们彗星传媒不可？” 韩错探身：“乘风天下你们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黎若迪请来客串，杨甜请来主演。我可以把乘风天下黎若迪经纪人薛双的电话给你们，你们试了之后如果请到了，策划我白给你们另谋出路。” 几人互相看看，项总轻笑：“当时就看出来，韩编剧性格很强硬。” 管崇明似笑非笑开口：“人家自己都说了，他不是做销售的还虚与委蛇，人家是做内容的，有自己的傲气和自信。” 项总看看苏庆一，苏庆一要说话，宋立明不动声色拦住，看着项总：“的确是。因为项总不懂娱乐圈演艺界，类似黎若迪这种顶流，你能给多少钱别人也能给，同样价钱的情况下，人家会挑更好的更合适自己的。旅游项目和明星离得稍微有点远，而且一个儿童剧哪怕客串人家也未必来。说白了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那时间都浪费不起。” 项总疑惑看着韩错：“所以你就可以？” 韩错没说话，宋立明继续：“乘风天下欠他人情。” “哦？” 项总更好奇了：“怪我有眼无珠，当初韩编剧几次过来我们明辉集团，而且还倾力打造被管总都高看一眼的策划，结果我熟视无睹。原来本事这么大？” 韩错开口：“机缘巧合。” 齐新勇眼睛一转，顺势询问：“那意思韩编剧是肯定能把黎若迪和杨甜请过来了？” 韩错失笑：“你们项总说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而你也说这个你不敢保，到我这就是肯定能请过来？” “呵呵~” 管总呵呵笑，不参与却看着。 齐新勇倒是脸皮厚，也是赔笑看着韩错：“性质不一样嘛。我们项总出钱出地，承担风险也是他的。但是韩编剧要主导这么大个项目，之前又没什么经验，不拿出点什么非你不可的证明……” “好！” 韩错开口：“不能证明我自己价值我不用你们，策划白送我自己走！不过话说回来……” 韩错看着几人：“今天虽然在这个娱乐场所，大家很放松。不过有些话也要说明，如果我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不争权夺利，管助理说了我是做内容的。我要保证这个项目严格按照策划执行，过程中我需要为管总对我的看重负责。” 对着项总：“当然也是要对项总负责。” 管总举杯示意：“不多说。都是拿出真金白银的，谁都是希望项目做好。难道还故意拆自己台不成？” 苏庆一笑着举杯：“没错。不可能自己拆台自己。” 一起举杯喝了一口，韩错品着酒，看着管总：“这比那天喝的好像口感更好。” 管总笑：“韩错虽然你没经历这些，但是灵性和适应力真的很高。” 韩错拿过一瓶酒，都是英文……不对。好像是法文。 当然不确定。他也就认识英文，勉强认出俄文，但什么意思不知道是必然的。 “这是法国波尔多南部产的。” 管总开口：“这种品牌估计已经几百年历史了。而且运过来的都是珍藏20年以上的白兰地。” “是吗？” 韩错赞叹：“所以不能做宅男啊，不出来的话这种酒……” 拿出寿百年：“还有这种烟，这辈子都没机会碰。” 管总笑着放下瓶子，旁边小，就是年轻的那个22左右女孩给他倒酒，陈茵就是26左右那位给韩错点烟。 跟特么于谦似的，烟酒不离手还得聊天，再闻着美女不俗的香气还有挨挨蹭蹭，哇，不够他忙活的了。 当然不是他想蹭的，他又不是综艺男神。 “还是你有本事。” 管总开口：“不是谁想出来都可以的。” 韩错无奈：“我满打满算到现在入职场也就一个月而已，从进来那天就一直好像被推着走，没有安安静静自己坐在那干点什么。做的事都不是原来会的，也不怎么就到现在这个程度了。” 管崇明探身：“时也命也。” 敏姐突然看着韩错：“韩编剧？” 韩错点头：“叫我韩错就好。” 敏姐询问：“管总很看重你，那你说说这个项目做好了真的会给他带来收益吗？不管是钱上还是其他……” 管总皱眉看她一眼，她却不理会看着韩错。 韩错先来个小，开口道：“做不好就不说了。如果做好的话，我觉得这个模式可以推广。不敢高攀迪士尼乐园，人家做了百年了。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来，连锁的模式。这样就可以走出安辉，或者以加盟店的形式，在全国各地选择合适的场景去建造。” 对着管总：“而且关键一点，不用非得选择景点土地，只要是有景点在附近就好。儿童乐园本身就能玩，借助一点文化和景点的素材，加上配上每个地方都可以开一部儿童剧，到时候对影视制作公司来说也是一个根本不愁没戏拍的大项目……宋经理？” 没等说法，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宋立明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听着。 管总也看过去，宋立明笑着：“抱歉管总，我过来是想找韩错谈谈他之后的工作安排和待遇问题。” “对了。” 管总点头示意宋立明：“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公司不做影视剧不算你们圈子的，小韩我是一定要招到公司重用。虽然我不管你们之间怎么谈条件，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不过你一定要诚心以待，如果不是他的策划我真的不一定找你们。” 宋立明笑着：“明白明白。” 示意韩错去一边，韩错和管总打招呼离开，项总趁机占据韩错位置，和管总继续推敲关于大厦和投资的事。这些韩错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但是韩错当时表示给管总的提议，就是收放自如。 即不付出真实的投资，又能有话语权。还能催逼他们去银行贷款或者把公司的资源都倾斜到这个项目里。到时候不管成功失败套牢的只是他们自己，不可能是管总。 大厦就是一个最佳筹码。进可攻退可守，回收以及售卖还有抵押或者高地价的差值，相信管总可以玩得转。这些不是韩错专长，相信管总可以处理好。 “韩错。” 过去和苏庆一坐一起，宋立明也面对他：“甲方都是爸爸，既然你背靠管总，咱们谈谈你的想法，看看有什么要求。” 苏庆一询问韩错：“编剧组组长怎么样？副组长如今是金秋，你过去当个正的。反正原来组长也不想做了。” 韩错掐灭烟又点燃一支，真的烟顺口有瘾。寿百年抽不够。 那边两位“头牌”没过来，这边的公主也被打发去一边唱歌了。显然知道他们是要谈事的。 “或许你是要股份？” 宋立明思索：“这个我们要……” “别。” 韩错吐出一口烟：“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看着两人：“不用太麻烦，我没背靠谁。如果策划让管总不满意他会管我吗？你们也未必理我。所以说用事实说话。” 两人笑，韩错开口：“这个项目要马上推进，但时间不会短。而且也离不开我，新锐影视我都没呆多久，所以彗星传媒我短期融入不进去，也没我位置。我意思我不回去上班，我留在这里当做出差。” 两人倒也认可，只是询问：“待遇呢？提提要求。” 韩错摇头：“差旅费还有吃饭住宿费报销，如果能干脆提供住宿费都差旅费都无所谓。剧组来了我跟剧组一起吃住都可以。” 苏庆一挠挠头思索；“就这些？” 韩错吐出一口烟：“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多大的胃吃多少的饭。在这个项目没有真的做成之前我不谈条件。做成之后我也相信你们会给我应有的待遇。” 两人不太信的样子，宋立明开口：“小韩。稍微……有点装了。” “呵。” 韩错点头：“是有点。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了。” 宋立明不解：“以前也有人这么说？你不是一直做宅男吗？” 韩错弹弹烟灰，看着两人：“你们不用理解，就当我都这个岁数了。我吃过苦也受过罪，有过坎坷和挫折。知足常乐，而且脚踏实地。” 宋立明叹口气：“小韩，我不知道该佩服你人间清醒还是有点太过天真幼稚。” 苏庆一摆手：“不多说了。” 看着韩错：“之后还有事要忙，还要推进。既然韩错你这么要求，我身为老板我做主了。底薪七千，写剧本另算。你在这边出差主要负责少相甘罗的项目，差旅费报销并且有补助。” 对着宋立明：“你也该看出来，韩错如今眼界高，本身格局也大。这边管总也看重，估计那边也会派管助理监督。谁都不差他那点花销，先把事做好。” 韩错无所谓：“随便。不过策划的事……” 韩错掐灭烟头，吐出一口烟低头：“我不想和赵杉何戚溪交接。如果你们都能负责的话，就都办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也能理解。在会议室的时候，韩错居然还想坚持一下，结果他就算再有个性哪怕策划他写的也没用，在这些大佬面前只有妥协的份。何况这个项目策划再好，是依托在明辉集团《少相甘罗》这个项目之上的。脱离这个项目没法独立存在，考虑别的地方管总又不同意。 所以这些也不多说了。 “没事，我们和小赵总沟通。” 宋立明拍拍他肩膀：“之后那就靠你了。” 苏庆一示意：“到时候我让公司把和你的劳务合同发过来，签订之后你个人的策划也就算公司的了。” 韩错点头：“应该。肯定要转给你们的，不然你们的立场不好界定。” 宋立明看韩错：“立场？” 韩错打量两人，犹豫一下：“你们还想继续2000万承接影视剧制作的项目？至少这里没包括把杨甜请过来还有黎若迪客串。也不包括后续的盲盒，还有安排旅游的孩子过来参与演戏。甚至包括后续对儿童乐园的宣传……” 两人对视，苏庆一犹豫：“你提过说想让新锐影视以合作形式同旅游集团一起开发这个项目。” 宋立明看着韩错：“你刚刚说了这可以做成连锁……” 韩错恩了一声：“都还只是设想，看看少相甘罗能不能做起来。做起来就可以考虑其他了，做不起来也可以积累经验嘛。” 对着两人：“你们自己考虑，现在几乎就跟我无关了。我只是因为策划我写的，包括黎若迪杨甜也要我负责去找。今天定下来之后我就该和乘风天下去对接，你们要做的事就是建组。” 看看那边聊着的管总和项总，韩错开口：“我说了我不发表意见，我只是提醒你们要想参与合作就尽快去谈，等两位老板敲定了你们想参与进去都未必可以。” “策划版权！” 苏庆一拿起手机起身走，宋立明明白。版权赶紧拿下来放在自己公司名下的话，才有和项总管总谈入股合作的事。 韩错咧嘴：“你们不商量一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宋立明笑：“商不商量这版权你加入彗星也算我们的。除非你不同意的话……” 韩错思索：“我想想，我捋一捋。如果不给彗星传媒给别的影视剧公司做……” 宋立明不动声色开口：“儿童剧这一块，至少国内彗星传媒在接手新锐影视项目以及人员，已经是最好的。而且我们已经和明辉集团签订合同。” 韩错点头：“但还是有策划在手更保险？” 宋立明笑：“现在后悔提条件了？没关系，还有效。” 韩错摇头抽着烟：“不至于。” 示意宋立明：“其实版权是戚溪注册的，在苝京那边。说是属于我，但是具体怎么弄我也不懂……” “这些你不用操心。” 宋立明打断，看看那边管总，目光有些急切，只是询问韩错：“你现在算我们员工就可以了，我可以拿版权说事。” 想了想，宋立明示意：“底薪一万，补助另算。差旅费报销，项目结束回公司策划部副部长。” “呵~” 韩错笑着吐出一口烟：“不用这样。” 起身示意：“跟我来。” 宋立明跟着一起，韩错过去打断管总和项总：“两位老板，我已经和宋经理和苏总谈妥加入彗星传媒，这个策划版权两位没有什么想法吧？” 两人互相看看，随即笑着看着韩错：“我们也不是影视剧公司，再说这本来就是你的策划，你愿意给谁给谁。” 韩错让开身子对着宋立明：“那你谈吧宋经理。” 韩错开口：“宋经理参与进来是应该的吧？”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韩错对着管总：“我也相信管总不会惦记这个策划，因为我记得我和您提过新锐也要参与合作入股的事。当然股份你们自己商量。” 管总点头：“我知道，你提过的。” 看着宋立明，管总开口：“那意思现在彗星传媒要参与合作？” 宋立明笑着坐下：“那是当然了。新锐影视也没有实力承接，再说策划我们看了，后续很多是需要我们影视剧制作公司来制作的，也超出很多范畴的话……” 示意项总：“您给我们个机会带带我们？” 项总明白过来，似笑非笑：“小宋，意思就是你们也想和我一起做老板？” “不敢不敢。” 宋立明皱眉：“项总，赏口饭吃给个机会。我们又不动旅游这一块的业务，不过这个策划这么大，2000万只是负责影视剧部分，其他的再提加钱我们也不好意思，但是不加钱我们要额外付出的。” “应该。” 管总看着项总：“我不信他们想跨界做旅游，地皮他们都弄不到。” 项总无所谓看着宋立明：“随便。不过占多少股得看你们自己投入多少。” 韩错突然插话：“不是1800万的制作费用吗？” 示意宋立明：“当然我乱说的。” 项总摇头：“那也不算什么。” 宋立明一顿，笑着开口：“不就是在谈嘛，只要给机会就行。” 那边苏庆一也回来，对着韩错：“会尽快搞定。” 韩错摇头：“不急，已经谈上了。” 让开位置示意苏庆一也坐下，韩错反而来到那里点歌唱歌。 管崇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却示意一旁摆弄手机的陈茵和小璐：“干什么呢？有你们这么陪客人的吗？” 两人看他一眼，笑着没理会。 但是敏姐探身看着两人，两人马上将手机放下，却嘀咕着：“人家都见过顶流女明星，看不上我们。” 敏姐瞪了小璐一眼，话是她说的。 陈茵附和：“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韩错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敏姐呵斥：“是不是给你们惯坏了？客人你们都敢议论？” 两人笑着起身还嘀咕：“她当然不用陪客了。”“就是，都做了老板娘。管总一来就霸着，生怕我们勾走。” “我……” 敏姐直接就要起身教训她们，两人嘻嘻哈哈赶紧坐在韩错身边贴紧：“编剧是吧？你真的见过黎若迪？” 韩错询问：“你们不信？看不起我？” “没有~” 陈茵开口：“我们还能看不起谁啊？” 韩错呵拿出手机找到图片，随即找到杨甜图片：“看到了吗？这合影里的笑容多么灿烂？” 两人凑过去：“谁啊？小女孩？” 陈茵笑着看着韩错：“怪不得看不上我俩，还以为见惯明星了。原来是好这一口？” 小璐也笑着贴着韩错：“文化圈就是乱，这么小看着估计也就十几岁而已，小心三年起步。” 韩错点头：“是啊。娱乐圈是乱，可乱轮也轮不到我啊。” 陈茵询问：“只有这个小姑娘，是艺人吗？不是说认识黎若迪？” “她……” 韩错找了找，想起没有合影过。 随即逞强亮出手腕：“这表她送的，她还戴过呢。” 小璐凑过去：“真的假的？” 陈茵示意：“倒是好表。值个几万。” 韩错开口：“当然了。你看我浑身上下就这么一个值钱的，没点特殊意义怎么会这么突兀带着？” 管崇明没参与他们讨论，一直笑着看韩错和两位公主闲聊胡扯。明明知道他不是这么“跳脱”的性格还给人看合影亮手表，慢慢收起笑容，也想到他今天的选择和处境。 倒是那边陪着韩错的陈茵笑着：“别惦记明星了，不也就是高档点的公主？” “我……” 韩错收回手腕的手表：“人家比老板有钱，做谁的公主？” 小璐开口：“都有金主，估计在大佬面前还不如我们自在呢。” 韩错打量两人：“话说你俩看着也不像公主。走外面大街上妥妥的女神，一堆人要危信估计。” 两人笑，陈茵年纪大点：“那韩编剧愿意追我们吗？”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不愿意。” 小璐撇嘴：“也就是不像是吧？实际上还是在乎？” 对着陈茵：“男人。” 韩错惊讶：“你这论调我有点不理解，好像不接受你们是男人的错一样？有本事你倒是洁身自好啊。到时候凭你们这颜值气质身材，好男人还不随你们挑？” 陈茵开口：“真的爱我们为什么在乎过去？” 韩错咧嘴：“可此刻不是过去吧？不正是现在吗？再说爱是相互的，你指望人家不计较，要是也爱对方为什么不能为了他止损斩断过去？” 小璐贴着韩错：“韩编剧，那我现在为了你离开这里，你愿意接受我吗？” 韩错果断摇头：“不愿意。” “呵~” 笑声响起，三人回头。管崇明已经起身坐过来，点支烟开口：“人家是处难，比触女都金贵。你俩想美事呢？” 两人之前听过一次，以为开玩笑。 此刻惊讶看着韩错：“真的呀？！” 跟看到动物园熊猫似的。不对，熊猫都不算濒危物种了，但是这个岁数的老处难可是绝无仅有。 韩错无奈看着管崇明：“你没完了是吧？” 管崇明递过去一支，陈茵拿过火机给韩错点燃：“那你还真是嫌弃我们？” 小璐也好奇：“有触女情结？” “我没嫌弃。” 韩错开口：“我不是因为你们做什么工作才拒绝，我只是不想接盘。” “tui~” “说什么呢？！” “果然男人没好人。” 两人嗔怪，小璐似笑非笑：“跟你说着玩的。想追我们颜值还有能力都够我们还得挑一挑呢。” 陈茵也开口：“你还看不上我们？自己有本事现实里就***了，看着也三十多岁了吧？” 小璐年轻，而且一看这两位就不是普通的公主，比较敢说话。 打量韩错，小璐示意：“不知道我俩身份，现实里遇到一定都不敢追吧？我是大学生，这位是老师，是不是想不到？” 韩错呵呵笑，点歌要唱。 被小璐哼了一声抢过来。 别说，头牌级别的公主不会一味逢迎，偶尔怼几句有点小刁蛮配合自己的颜值气质倒是显得立体亲切很多。 “你俩还真别小看人。” 管崇明看着和她们也熟，弹弹烟灰开口：“不说明星，你们这种级别的美女人家认识不少。而且都是白富美。” 两人惊讶，看着韩错：“真不真啊？” 看着管崇明：“你就替他吹牛吧。” 管崇明嗤笑：“我说的你们都不信？” 看看低头抽烟的韩错，管崇明也收起笑容：“不过如今他倒是和她们都吹了。” 推着两人贴韩错更紧：“现在他就剩你们俩，今天好好安慰他吧。” “陪老板吧。” 韩错挣脱开：“抓住机会趁年轻赶紧找个人傻钱多的嫁了。” “钱多的谁傻啊？” 小璐开口：“再说我也不急。” 陈茵叹口气：“我倒是到岁数了，不过找不到。” 韩错皱眉：“不能吧。你们这颜值气质在外面找个条件好的老板找不到吗？” 小璐笑：“我们俩也是普通人，天生丽质而已。周围哪能碰到那么多老板？” 陈茵也看着韩错：“是啊。所以你觉得哪里老板更多？” 韩错试探开口：“会所？” 两人都笑，韩错犹豫一下：“但是会所的老板会娶你们做老婆？” 两人语气一滞，管崇明笑得咳嗽出来。 两人瞪他一眼，对着韩错：“当然。你看我们敏姐不就是跟着管总然后做了这里的老板。” 韩错不确定：“她……是管总老婆？” “噗！！咳咳~” 管崇明瞪着韩错：“你是找死是不是？” 韩错摊手：“我问问嘛……你们去哪？” 两位美女突然起身，韩错问了一句，两人异口同声：“洗手间。” 管崇明笑得不行，不过看看韩错，揽着他肩膀：“别想那么多了，唱歌！她们不陪我陪你！！” 韩错没多说，点歌就唱呗。 结果等两位公主调整好情绪回来后，看着人家两个大男人搂着肩膀唱歌还喝酒还抽烟，只能重新坐回去。 “不让你们陪客人吗？！” 敏姐见她俩又坐回来，瞪了两人一眼。 管总那边聊天也不人陪着，唯独她倒是可以一直坐在管总身边，不过见她俩回来也就坐过去她们身边。 “气人~” 小璐嘀咕：“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管总还那么在意。” 陈茵也失笑：“不带贬义客观形容，真是一朵奇葩。” 敏姐倒是没在乎，只是思索片刻，示意两人：“管总很重视他，最起码应该是可以给管总在事业上有所推动和裨益。你俩今晚或许要招待一下……” “我不行。” 小璐第一个举手：“我今晚有约了。” 陈茵也不置可否，显然不太想。公主是不是要陪客人出去本来就是半自愿的性质，尤其这俩还是“头牌”，为了彰显她们的地位，也给了她们选客人的权利。 然而敏姐看着两人：“他不是客人，我说了他对管总未来事业很重要。” 凑过去示意：“你俩最好还能套点话出来，帮着探探底。” 两人对视一眼，也凑近询问：“管总的意思？” 敏姐摇头：“管总没说，但我是这个意思。” 看两人犹豫，敏姐翘着腿：“怎么？老板的客人都不是很情愿招待？你俩现在是有点膨胀了。” “没有。” 陈茵见敏姐好像话有点重了，当然开口：“我是想怎么拿下。” 小璐嘀咕：“这人有点怪。” 敏姐询问：“怎么怪？” 两人互相看看，都无语。 还是陈茵开口：“就是，看着好像……还是个雏，但又这么大岁数了。而且感觉是没什么见识，底层人而已。偏偏又好像管总管崇明都特别看重。” 小璐手指戳戳敏姐指着那边：“你看。陪他唱歌呢，还给他烟。管崇明那么傲气，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过？” 敏姐看了一眼：“那倒也……” 陈茵示意：“一直没太摸准他脾气，也没摸准他位置。看着好像挺不谙世事的，按理说应该一撩就上手。我俩隐约碰了他几下了，身子是僵硬，但从来都避开。” 小璐询问敏姐：“管崇明还说他是处难？他是不是不行啊？！” “闭嘴。” 敏姐开口：“我不管那么多，你俩都搞不定以后也别在那摆架子要特权。” 起身示意：“这就是任务。拿不拿下无所谓，今晚给我尽可能套出东西来。” 小璐笑：“一般都能套出东西。但是不是敏姐你想要的就不知道了，通常都是丢进垃圾桶。” “滚~” 敏姐抬手比了一下：“才22你看你个老司机的德行。怪不得嫁不出去。一辈子你就干这个吧。” 小璐嘀咕：“敢情你是上岸了。” 陈茵笑，敏姐美腿要踹她，小璐赶忙绕到陈茵身后躲开。 敏姐指指两人示意认真点。 等敏姐走后，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过去陪着韩错。 既然任务都下达了，还说什么呢？ 上吧！ 拿下这个奇葩！ 第七十一章 对我而言矫情的他 “我们为什么还呆在阜洋？” 刘关拿着门卡拎着行李箱跟着低头抱肩挎包朝前走的林璇：“而且还是住在这家酒店？” 林璇不说话，默默在走廊走。 刘关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口看看门牌号，刷卡开门叫住林璇：“往哪走？这个房间。” 林璇站定，回身低头走进去。 刘关也把行李箱拉进去，门没关，这里是林璇房间。 林璇把包丢在一边，直接躺在床上，背对刘关。 刘关把她行李箱放好，自己先不急回房间，而是看着她：“直接就坐车或者飞机回杭粥吧。” 林璇呼出一口气，背对他：“太累了，明天走。” 刘关张张口，看着她的情绪，没说话。 要说韩错在的时候，他是半拉眼看不上他还总怼他，甚至把他手弄伤了。虽然过了几天消肿如今是可以行动自如…… 早知道弄废多好？ 但此刻想说也说不着了，你不是看不上人家吗？人家就是真的不带你们玩了。 “那你先休息吧。一会一起吃饭。” 刘关转身要走，林璇示意：“我不吃了。” 刘关没多说，把房卡放在桌上，轻轻关门离开。 林璇已经从管总的别墅搬走，他都已经决定跟着彗星传媒去做了。自己还留下干什么？ 就算过程中自己没有全程参与，但想来昨晚自己看他和管总从花园出来，一定就是谈这些事。 项目在前山的规划和推动不顺利，管总不想等也不想放弃《少相甘罗》在阜洋甘罗村的开发计划。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和拥有甘罗村开发期以及《少相甘罗》影视剧版权的明辉集团合作。至于收回大厦的举动，虽然是在看重策划之前就开始的，不过现在可以赋予新的意义就是逼迫项总去执行这个计划。 而新锐影视又没有实力短期内组建一个可以承接这个复杂项目的团队，甚至只是制作《少相甘罗》这部儿童剧的实力都没有。大部分实习生已经都开了补偿薪水解散了，正式工和小部分实习生被彗星传媒接去上嗨。 包括所有项目也都接手。 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从阜洋离开的时候，还过去闹。还要拦着他们的不就是签约仪式吗？如今肯定正式签约了，从实力和名义上，彗星传媒才是制作《少相甘罗》以及运行推进新项目策划的最好选择。 这么想其实也想得通他为什么最终还是妥协，投入彗星传媒那边。只是道理想得通，情感上接受不了。 如果你早就想去彗星传媒的话，你也不用多此一举跟侦探似的发觉出新锐影视有内鬼和彗星传媒里应外合。不谈对新锐影视的归属感不谈对彗星传媒的同仇敌忾，可是也不该这么决定。 “铃铃铃~” 苹果手机的铃声一般都是那种自带的。 林璇懒得接电话，不过随后耐不住一直响，接通的时候也是觉得或许没有什么该不该，都只是选择而已。 “喂？” “林璇？” 戚溪的声音传来：“那边什么情况？！怎么彗星传媒和我们联系，说韩错已经去他们公司了。而且那个策划版权也被他给了彗星传媒。将和管总以及明辉集团一起推进这个项目？到底怎么回事？” 林璇沉默。 戚溪催促：“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林璇开口说话，可能好久没说了，有点沙哑。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林璇开口：“韩……他决定加入彗星传媒。因为管总有点急不想等，不想改到别的地方。借用收回大厦的条件，让项总接手这个策划，并且委托彗星传媒去承接影视剧以及相关的制作部分。” 戚溪愣了片刻：“那新锐影视呢？！” 林璇扯起嘴角：“哪还有什么新锐影视了？我们不算他也才三个人而已，其中一个还是老板。另一个是大学实习生，都还没毕业。” “啊……” 戚溪思索：“意思就是把我们新锐踢走了？！只保留韩错策划那一部分？” 没等林璇说话，戚溪开口：“不对。是只有韩错和策划这一部分被对方看重，而如果一定要做少相甘罗，还一定在阜洋做。自然就是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来推进？管总投资在幕后？” 林璇没说话，算是默认。 戚溪笑了：“韩错去彗星传媒了？” 林璇疑惑：“这不是最开始该确定的事，然后才有后面这些？你都问完前面的，还不确定他去彗星传媒？” 戚溪没回应，转移话题：“他怎么说的？我联系不上他。你俩也是，要么打你电话不通他的通，要么是他的电话不通你的能打通。” 林璇坐起身，看着窗外：“我去找他了，他也确定要和彗星传媒合作。至于我们……他给个建议。以之前他的策划为基础，地点和项目改成前山市以及《小乔传》这个策划还没注册。他提议让我们注册成为苝京新锐版权的项目文案，然后去找管总。或许我们可以一边准备一边推进，管总有了少相甘罗，或许也会投资我们这边。毕竟我们重新建立团队还有框架也需要时间。” 戚溪沉默许久，随意开口：“好，我明白了。不过这么大事电话说不清楚，我连夜过来，明天早上或许能到。” “我……” 林璇犹豫：“还继续吗？” 低头开口：“我是冲着他来的，当然他也叫我去彗星传媒。只是我没想过去，有点觉得没意思。既然他都这样了，我还是回杭粥吧。毕业家里……” “你等我。” 戚溪开口：“我过去再说，就算真是这样也要见面谈妥才行。” 林璇觉得哪有点不对，刚要说话戚溪已经挂断。 林璇看看手机，随手放在一边。哪不对？ 她情绪好像没有那么气愤激动，或许是城府深没表露出来？不过林璇也懒得理会了，这件事到现在，总算也都两边交代了，他给自己交代，自己也给了戚助理交代。 至于是不是清楚，是不是更乱，她不想管了。 睡觉吧。 “咚咚~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林璇感觉自己才睡了一会，结果有点起床气的揉眼睛去开门：“谁啊？” 开门一看是戚溪？ 不说风尘仆仆，但能感觉出来，也是坐了一夜的车。 看看窗外还是天黑的，不过已经有点要亮了。 “你这……” 林璇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侧身让开。 房间是双人标准间，正好可以多一张床。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早上六点。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 “我坐晚上9点50的z开头的车，7个小时到这边不到五点。火车站又打车过来。” 林璇点头：“喝口水吧。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睡一下。” 戚溪摇头去洗手间：“车上睡了……我洗把脸。” 林璇神色异样，就说觉得不对，过去靠在洗手间门口：“戚姐。你还能睡得着？” 戚溪疑惑扑着脸：“怎么睡不着？” 随即擦擦脸，笑着看着她：“怎么？韩错投敌了，我该一边担心一边气愤？” 林璇犹豫：“戚姐，我也想认为这件事不是真的，但是是我亲自去找他，他也亲口和我承认。” 戚溪摇头：“林璇，不怪你。你并不了解他，我百分百确定他绝对没有背叛谁更不会去投敌到彗星传媒。他宁可不做都不会去那。” 林璇似乎心口松动，但其实只是一点侥幸，因为真正和他对话的不是远在苝京的戚溪，而是自己。 “我问过他了。” 林璇坐在那里给她递了瓶水：“可是他说的对。” 叹口气靠在床边：“开会的人有一个明辉集团的项总助理我认识还很熟，她也参加会议。起初他不想答应，但是两个大老板逼迫，加上新锐影视也没有实力承接。版权和开发权都在明辉集团，他最终不得已，需要推进项目策划，只能放弃新锐影视。” 看着戚溪：“而且他也说了，这里我们三个没有这个策划都会过得很好，只有他不行。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呵~” 戚溪笑了，看着林璇：“我说了你不了解他。他如果真是懂得变通的人早不是今天的loser废柴大叔，然后宅男都做不成只能出来打工。” 林璇不服气：“戚姐，你和他认识时间好像没我长吧？他是去苝京总公司才和你见了第一面不是吗？” 戚溪开口：“可是我看过他的书啊，他宅男生涯所有一切都在他书里了。包括他对书的态度，对粉丝的态度，对成绩的态度，对推荐位对拉票要打赏等等的这些都能了解他是个什么人。实际上他也用他真实做法去印证他的性格。” 林璇心思活动，目光也有了神采：“戚姐。你意思是他没有……” 随即皱眉：“不对啊。可是他真的已经……而且会都开完了。管总已经决定这个策划交给明辉集团，到时实际执行根本也骗不了人。” 戚溪摇头：“我不考虑这些，我确定他不会投入彗星传媒的话，这些他都会考虑到。” 起身看着窗外，戚溪皱眉：“我唯一有点犹豫的地方……” “什么？” 林璇询问，戚溪看着她：“反推一下，我百分百确定他不会去彗星传媒更不会给他们打工便宜明辉集团，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 别过头发，戚溪表情怪异：“玩这么大吗？这我倒是真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 林璇以为她是说他投敌的事，低头开口：“果然你还是不确信。” 戚溪没多解释，开口道：“电话不通，能找到他在哪吗？” 林璇想了想，对着戚溪：“差不多吧。我说了有个明辉集团项总助理我熟，昨天他们一起开完会去会所了，结束之后应该是去管总别墅住。这几天在阜洋我俩就是住这的。” 戚溪摇头：“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我们和他单独谈。” 林璇拿起手机：“那等一会早上我给那边董助理打个电话问问。” 戚溪恩了一声，回头躺下放松一些，枕着手臂思索。 林璇也侧身看着她，半响轻声询问：“戚姐。你要和他谈，有什么条件能让他回来？” 戚溪失笑：“你就不是不信他没过去是吧？以为我过来要挽回？” 看着林璇：“你不笨的话自己想想，真的因为条件问题而考虑去留，他开始就不会和我们三个一起接待管总。” 还想继续说什么，戚溪张张口，随即躺在那：“算了。现在说你也不信也不理解，等见了他之后你就明白了。” 林璇也不多问，的确她说绝对不信又说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反倒是他那边给的理由，不管是坚持不住后对两个老板的妥协，还是现实新锐影视客观的实力条件，还有这三个家境不错的人不做策划都没事他却需要把握机会。 入情入理合乎逻辑，让人无话可说。 “戚姐你不困？” 林璇开口：“还有点时间，我最早也得7点打电话问。太早不好打扰人家。” 戚溪开口：“不困，车上将近7个小时，而且直达几乎不停，所以睡得不错。” 林璇恩了一声：“那要不……” 支着头侧身：“你不如和我说说吧，怎么能在书里就了解他的一切？从而分析他绝对不是这样的性格？” 说到这戚溪就笑：“其实最该难受的是你对不对？” 也侧身看着她：“小迷妹被偶像抛弃了？或者是偶像塌房人设翻车了？” 林璇也笑：“我可不像他，那么大岁数了还粉什么娱乐明星。” 戚溪开口：“所以你粉废柴大叔？” 林璇皱眉：“戚姐，废柴这个词有点不太好吧。” “哎呀？” 戚溪笑：“还维护呢？都塌房了也不回踩？” 林璇无奈：“我能理解他的选择……” 戚溪开口：“你能理解的他才不会去做。” 见林璇还是看着她，戚溪想了想，开口道：“具体我一时不好说出来。” 示意林璇：“你不如看看他的小说，不用太多。看他成绩最好的两本就行。尤其单章也看你就都明白了。” “对了。” 林璇拿起手机：“我问他好几次他写过什么，他都说不值一提。然后也不告诉我。” 戚溪示意：“他就是矫情。你在他身边一起做事都没发现吗？” 林璇想了想，茫然摇头：“没有啊。倒是挺能说的。” 打开阅读app，林璇询问：“叫什么？” “胖子的韩娱。” 戚溪开口：“还有一本娱乐能成神。” 林璇找了一下：“韩娱？” 戚溪恩了一声：“他早期写韩娱的，限韩了就写华娱了。” 林璇找着，突然疑惑：“娱乐能成神404了？” 戚溪拍拍头：“蹭出个综艺男神，那本被封了。” 说完笑出来：“你记得是我介绍他来公司的。” 林璇一边找一边点头：“他说过。” 戚溪开口：“其实娱乐能成神就是蹭神的前身，结果因为用了明星真名所以就被举报然后封书了。” 林璇眨眨眼看着她：“娱乐文我倒也听说过，没怎么看过。写真名会封书？” 戚溪恩了一声：“早期不会，明星不当回事。后来网络发达而且站也做大，影响力不能同日而语。自然也要盯着，不过现在都原创娱乐圈架空。” 林璇点头：“然后呢？” 询问戚溪：“这和你介绍他来工作有什么关系？” 戚溪忍着笑：“就是举报他那个人介绍他来的，那个人和我原来在一起工作……但其实具体举报操作是我操作的。” “哈？！” 林璇瞪大眼睛，戚溪点头：“别告诉他。其实我也只是具体操作，让我这么做的是介绍他来的人。” “哇~” 林璇笑着：“他不知道是你？” 戚溪支着头：“他只知道是那个人举报他，不知道具体操作的是我。其实也就是去找站客服投诉一下。” 林璇低头笑没回应，随即惊讶：“这么多盟主。” 她也看小说，也打赏过盟主，毕竟白富美嘛。只是因为白富美可以娱乐的太多，小说看得没普通人那么多。 林璇一边翻着，一边查看：“得有100个？” 惊讶对着戚溪：“百盟？！” 戚溪恩了一声：“你说蹭神？看看另一本。” 林璇继续低头看着，估计找到胖韩了，结果瞪大眼睛：“这……这是……黄金盟？！” 看着戚溪：“我没看错吧？一般大神才有啊。” 又看了一眼：“他才lv5？！” 戚溪开口：“而且是娱乐文，都市的小众。” 林璇眨眨眼：“那他怎么……他总说他是loser扑街写手！这一个黄金盟就得5万，加上百盟的话，我看了还好几个白银呢，这还两本书。” 戚溪摆弄枕巾：“他好像透露过，不过是章节末尾。他家里出了点事，好像不但赚得钱没了，还欠了钱。” 想了想，戚溪开口：“但他不太提自己私生活的事。除非一些调侃自黑。当然后来他群都不怎么进，甚至还解散过。” 林璇愣住，随即低头：“那怪不得了。” 失笑开口：“这成绩已经很难得了，他怎么还……” 看着戚溪恍然：“怪不得你说他矫情。” 戚溪收起笑容：“但是他家里不出事，事业失败也是真的。” 林璇不解看着她，戚溪开口：“你不会觉得近十年时间他就写了两本书吧？” “额……对啊。” 林璇低头继续查找，戚溪支着头开口：“早期他就不太爱加群，玻璃心而且情绪化。动不动就潜水不冒泡。” 失笑看着林璇：“现实里做宅男算什么？人家在网络里也是宅男，自己的书友群都不活跃。偶尔心态崩了还直接把群解散。” “什么？” 林璇不解抬头：“我不知道写书的作者，我只看不加群。但是做直播做抖主做带货哪有不去线下维护的？” 戚溪开口：“不止如此。人家都去找责编要推荐，书粉让他也去找责编争取。他就跟老师让学生叫家长似的，推三阻四。说什么人家责编签名写了，莫问推荐。” “哈哈哈~” 林璇笑出来：“他好可爱，哈哈~” 戚溪也笑：“这也就算了。本来责编就不会因为谁要就给。” 叹口气对着林璇：“他说自己是loser是落伍过时了，其实也不算自黑。是真的。” 林璇听着。 戚溪开口：“早期的网文没现在发展这么大这么快，责编还是根据个人的判断和喜好同作者沟通交流。可现在大数据的时代，大神都要卖力宣传，没推荐也是个废。因为网文市场太繁荣，越来越多的新人被捧起来冲击老作者的位置。” 林璇疑惑：“戚姐你很懂网文啊。” 戚溪开口：“现在你们都有斗音了，有小红书有快手，更别说企鹅视频奇异果这些，还有王者农药各种游戏。这些也都极大占据了看书的空间，在五六年前这些还都没有的时候，网文算最火的。基本时间精力也都投入进去。自然了解得多。” 林璇点头：“倒也是。” 戚溪示意：“也因为如此，现在推荐位根本也不看责编个人喜好，只看你作品的跟读还有黏粉程度，给你推荐之后看你数据增长，达不到目标果断撤掉，不管你是新人老作者还是大神。只看数据说话。” 林璇表情凝固，看着戚溪，没再开口。因为这对作者来说就是很现实的东西。 戚溪有些慵懒：“他后来成绩就不好了，也有点迷茫。他还活在过去，实际上他过去也没混明白。书粉让他多找找以前的老粉盟主之类的要支持，他都惨成什么样了，还在那装呢。说什么？你写的好人家自然就什么都给你了，写的不好自己也没脸要。” 林璇看着戚溪：“怎么可能？现在视频3秒不吸引我瞬间我都划走。关注的博主两个段子没意思我就取关。太多太多的信息每天怼你脑子里，记忆都比不上金鱼。你不经常提醒不经常要支持，人家很快就被新人新作品吸引走，谁还记得你？” 戚溪开口：“所以说矫情是一方面，不懂变通也是真的。都说人35岁左右三观基本不可能再变了。他失败是必然的，只不过是现在才接受然后去想办法重新进入社会。” 林璇张张口，没有说话。 戚溪继续：“以前两本书的成绩好也没什么用，他一共写了多少本了，不能一直火下去就注定被同期的甚至后写书的新人越过。同期的要么都转行了，要么就是成小神。只有他lv5一直多少年了？” 林璇沉默不语，许久之后不解：“可我接触的韩哥不是这样的。” 弯起嘴角摩挲手机页面：“稳重，幽默，有担当。而且有能力又能说会道的。” 看着戚溪：“你说的韩哥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戚溪开口：“要么是他经历太多失败的落差，慢慢转变了想法。不过这个不太可能……” 看着林璇：“更接近真相的或许是他把这一切都掩藏起来了。” 笑着开口：“所以我说他不太可能投敌，为了所谓的什么让自己的策划推进，什么我们都是富二代还年轻，想要做什么都有家里支持。他自己年纪大又没家里帮衬只能靠自己这些屁话你别信。” 林璇低头：“我也不想相信。” 看着戚溪：“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过时了，不懂得变通，那的确……” “他很善于隐藏的。” 戚溪再次强调：“这么多年了，除非他自己为了书逼真有代入感，故意把自己年龄住处单身的事说出来，那也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点点皮，男人致死是少年嘛。” 林璇笑：“戚姐，你还说我是小迷妹。以你对他的了解，妥妥的死忠书粉了。” 戚溪点头：“这我倒是不否认，至少看胖韩的时候又虐又爽。那时候真的觉得他写书好厉害。有点被圈粉了。” 林璇疑惑看着手机上的胖韩页面：“真的这么好吗？一本韩娱而已。” 戚溪对着林璇：“当然这些我的确是书里还有单章了解的。除此之外他自己的私事很少说，而且所谓他家里出事也是流露出来的，至今没有书粉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出事，多大的事。他也不太和书粉说这些，当然脚痛风，或者一边码字一边还得念出来这些他都当玩笑放在章节末尾了。” 伸个懒腰，戚溪靠在枕头上：“主要是他可能观念比较老旧，觉得家丑不能外扬？我没说吗？他如果自闭了玻璃心了，群都不冒泡。企鹅号都不上，还不用危信。就是每天自动更新章节，除了小说内容，多余的话都不说。” 林璇表情怪异看着戚溪：“戚姐，你这些都是看他书了解的？” 失笑开口：“这也不算少了，还什么掩藏自己不多说？” 戚溪看看林璇，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办法。别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几乎就剩下书了。可是最后连写书都写不下去。” 背对林璇：“我眯一会，你自己看吧。看了就都知道了。” 林璇恩了一声，靠在那开始要看胖韩，因为这个比蹭神写的早。 只是突然戚溪回身：“别看莽穿啊。” 林璇茫然：“什么？” 戚溪示意：“不要看我要莽穿娱乐圈。” 林璇疑惑：“为什么？” 查看韩错作者号下面的作品，的确有个叫《我要莽穿娱乐圈》的书，好像就是正在连载的。 “怎么了？” 林璇不见诶，戚溪皱眉：“简直不像他写的，而且特别污。对女性也特别不尊重。” 背身啐了一口：“难怪会扑街写不下去出来找工作。tui~活该。” “呵~” 林璇笑了一声，不过戚溪已经不回应了。 随后她也沉浸其中，房间也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林璇偶尔翻身声，还有指甲碰触手机屏幕的声音。 第七十二章 啊我无醉我无醉我无醉 “唔……你们扶我去哪啊~” “去休息啊……慢点~” “唔~” “想吐啊？！” “没有……心跳得厉害~” “呵~不是因为我俩吧？” “唔~” 会所有vip房间不是什么新鲜事。也是怪了，平时韩错滴酒不沾的，尤其主要是啤酒苦，白酒辣，红酒酸。 然而一喝洋酒就总觉得对劲，是那个味。总不免多喝几杯，但实际上也架不住之后那两位一直不太“搭理”他的美女公主头牌开始特别热情就灌酒。 吗的韩错喝多了才反应过来，人家灌酒可有技巧了。 你都意识不到的。不过或许也怪韩错自己小气，因为眼看着她们自己也没少喝。他很确定在大魔导师面前，她们洒酒撇酒的魔法是无所遁形的。 那你一个老爷们喝不过俩女的，你也别说别的对吧。 所以什么时候散的不知道，就感觉管崇明坏笑着让两位公主今晚把喝醉的韩编剧留在会所vip房间休息，然后伺候好，重点是伺候好。 随后那些人就散了，搂着公主去哪也不知道，倒是韩错就被她们两个左右搀扶着进了房间。 都没细看进房间还能走那么久，然后才被摔在床上。 韩错捂着心口，脸红心跳。 脸不是一般红，通红。 心不是一般跳，巨跳。 结果就在他闭眼躺在床上嘀咕什么头左右晃动的时候。 突然睁眼然后定定看着，哪怕眼神有喝多的迷蒙。 他看着，两只纤纤玉手，一个解他胸口衬衫扣子，一个解他裤带。 “你们干什么？” 两人愣住，陈茵笑着：“你喝醉了，我们帮你脱衣服睡得更舒服。” 小璐也点头：“是啊，脱了衣服睡更舒服，特别舒服~” 结果韩错两只手按着她俩的手，没让她们动。 “我喝多了，但没喝醉。” 两人失笑拨开他的手：“是是，你没喝醉。” 说这种话的男人太多了，或者说每一个都是。只要喝多都会说自己没醉。 但韩错费力翻身避开两人，要说两人也是厉害。就这么几秒功夫韩错就得系胸口扣子还得提着裤子。 因为已经解开了。 “我认真的。” 韩错晃悠着靠在窗口：“我是喝多了，却没醉~唔~” 结果窗户不知道怎么开着，估计也是平时多开窗让空气流通。 一股冷风就吹到韩错流汗的脑门，这么一激韩错就有点晕。随后忍不住反胃，直接就要吐。 “这边！！” 小璐脸色一变过去拽他，韩错踉跄跟着朝前走，却因为裤带松了被绊倒，差点就吐出来。 陈茵赶紧搭把手给他扶到洗手间，之后趴在马桶就吐了。 陈茵年纪大，虽然眉头也皱着却拍着他的背。小璐站在门口嫌恶捂着鼻子对着陈茵：“日了哈士奇了！你我今时今日还能伺候醉鬼？进房间估计早就干正事了。” 陈茵白她一眼：“你才做多久？还是今时今日？” 小璐嗤笑：“出道即巅峰好吗？” 陈茵没等说话，吐得难受的韩错还知道将马桶冲掉秽物，靠在那喘着，眼睛都睁不开：“嫌有味是吧？” 手无力挥动：“你们……走吧。我不用你们照顾……” 陈茵要拽他没拽动，韩错还以为她要继续脱自己衣服：“我真的，没醉！” 韩错眼睛发红显然喝多了，但眉头皱着看着陈茵不让她动手：“我没醉……” 小璐嗤笑：“男人这时候都这么说。” 拿着手机偷笑：“应该给你录下来……” 对着陈茵眨眨眼：“明天正好给敏姐看。” 陈茵瞪他：“你小心以后被人家拍。” 小璐拿着手机跳了摄像功能：“嘁。又不是没拍过，我又不是明星。反正加钱就行呗。” 韩错没理会，只是摆手：“真的。我爸妈离婚早，我从小在我奶家生活。我二叔……就是我爸弟弟。喝多了就撒酒疯，我亲眼看着的，那时候我就……我就想。以后没必要，绝对不碰酒。如果碰，哪怕喝多也不让自己醉。” 陈茵和小璐对视一眼，慢慢收起调侃嘲讽笑容，静静看着。 韩错靠在那闭眼：“我做到了。真的……后来上大学喝酒……最多三瓶的量……心砰砰跳……自己躺在那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我知道自己难受……但我没醉……我绝对不让自己丢脸到那种程度……我要面子……” 陈茵看着小璐嗔怪：“还拍？！过来扶他去床上！” 小璐吐吐舌头，手机放在兜里和陈茵一起费力将韩错扶起，韩错还是嘀咕着什么，不过这次两人将他放在床上，没有再动手动脚，而是陈茵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小璐把窗户关上。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韩错身边，小璐凑过去，也不在意他身上嘴里的酒气，轻声询问：“韩编剧。你是处难吗？” “是……” 韩错闭眼嘀咕：“丢人嘛。男人找不到女朋友……丢人到极点，自黑就好了，反而能缓解……” 陈茵也靠在一边询问：“那你去大宝剑嘛。也不贵吧？” 韩错呼吸急促，手捂着心口：“跳……喘不上气~” 陈茵手放在他胸口，帮他轻轻揉着。 韩错好了一些，小璐又问：“你也没女朋友，也没老婆。我们两个帮你破了吧，还真要留到40吗？” 说完手又要往下摸：“你是不是不行啊？” “别……” 韩错眼睛也睁不开，手按住她的手：“我大学，有个女朋友……其实可能不算吧……我太纯了……几个月也不牵手……后来她和我分了……第二天和她高中同学……开房去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想找了……对现实女人不想看了……追星了……喜欢女明星……虽然也没好人……但光鲜亮丽……离得远……距离产生美……” 两人面面相觑，小璐的手，慢慢拿开。 陈茵给他擦着汗，轻叹开口：“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小璐出神看着他，突然嗤笑：“我想说他真可怜，但是我居然也没比他好哪去。甚至至少人家活得挺纯的。” 看着陈茵：“大学？他快四十了，那就是20年前？那时候那么开放吗？分手第二天和男人开房？” 陈茵皱眉：“什么时候没有？以前网络不发达，这种事只是比较隐蔽轻易不会被发现。” 小璐看着韩错，突然开口：“我帮你解开心结，其实这事可有意思了。” “不……不用……” 韩错嘀咕：“我能……自己解决……” “噗~” “哈哈哈！！” 两人都笑喷，陈茵还矜持点，小璐笑得前仰后合，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你好可爱……” 贴着韩错：“我跟你说，感觉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咬着他耳垂被韩错躲开：“你试过就知道了。” 韩错避开皱眉背对小璐，反而贴在没那么主动的陈茵怀里。 咕哝一声：“飞机杯能加热……” “她说什么？” 小璐没听清，询问陈茵。陈茵忍着笑：“他说飞机杯能加热。” 小璐愣了一下，照着韩错屁股用力一拍：“我靠！！你也是个lsp！” 还晃了晃身子，没理她，只是头埋在陈茵胸口更紧。小璐这才想起自己兜里的手机还录着，不过刚刚估计只是录音没法录像。此刻重新拿出来，觉得这也是段子，奇葩和极品。 虽然是有故事的极品。 “那你怕什么？” 小璐凑过去：“不就那点事吗？20年了你走不出来啊？” “走出来了。” 韩错咕哝：“偶尔我也想去……破个处……但怕出事……仙人跳……我要面子嘛……” 陈茵轻轻揉着他头发，她这样的级别肯定有很多客人，而且不乏社会地位高的或者老板或者之类的。 “呵~” 小璐看着陈茵：“这理由这么接地气的吗？” 陈茵开口：“要说胆子大，都说女人胆小，但是这种事上，男人有时候真没女人胆大，怕这怕那的。” 小璐撇嘴：“还以为多了不起，不也这样？” “不是~” 韩错还嘀咕着辩解，或许觉得有点闷，脸从陈茵胸口拔出来，呼吸几下，韩错开口：“就是觉得一直留这么久都没破了，也不差这几年了。总想着或许是不是到了40能突然触发个什么系统抽奖就走上人生巅峰！或者天降祥云说我百年难得一遇的童子身，可以坐地飞升那就真的……” “呵~” “哈哈！” 小璐笑得打跌：“哇……吗的果然是做编剧的，写小说呢还系统还飞升？！哈哈！” 揪着韩错鼻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对着陈茵：“我对他真的有点兴趣了！” 陈茵也笑，叹息起身给他盖上被子：“算了吧。把这样的人拿下总感觉作孽。” 小璐也感慨：“多少男人压我身上我都觉得他们脏，唯独面对他……我就觉得自己不配似的。” 陈茵调侃：“那还用说吗？没有比他更干净的了。还得等到40？！”（o(╥﹏╥)o） “众筹~” 突然韩错还嘀咕，小璐凑过去：“什么众筹？” 韩错含糊不清：“40还不破，书友给我众筹大宝剑。” 小璐眨眨眼看着陈茵：“什么意思？” 陈茵想了想，开口道：“书友……他写书的吧？网文？” 小璐恍然：“说他是编剧嘛，以前写网文的？” 随即起身：“算了走吧。” “等会！” 陈茵皱眉：“忘了敏姐让咱俩干什么来着？” 小璐拍拍头，继续拍摄。 陈茵凑过去轻声询问，给他揉着心口：“韩编剧。管总的策划如果推动，你心里有底吗？” 韩错睁眼，看着陈茵：“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茵一愣，韩错目光迷蒙，但表情带着思索：“管总让你们问的？” “不是~” 小璐撇嘴：“敏姐让问的。她一颗心挂在管总身上，小三当出夫人的代入感了。真的是……” “喂！” 陈茵瞪他，随即看着韩错仔细辨认：“你……真没醉？” 韩错又闭上眼睛背身：“你们女人啊，就操心这些。其实压力都在男人这，男人做事心里有数的。把心都放肚子里……” 突然回头看着两人，韩错开口：“有时候都羡慕你们，长得漂亮就是资本，美女不是人，是资源。男人有没有本事都会争相占有。” 靠在一边翻身去找水没找到，小璐拿过一瓶打开递过去。 韩错喝了一口，似乎清醒一些：“你俩那么漂亮，应该也赚不少了。趁年轻离开这里，去外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碰到老实人接盘嫁了，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用手里攒下的钱做个小买卖，哪怕做个微商电商也好。” “哈！” 两人对视一眼，小璐笑着拍摄：“你还操心我们呢？！” 韩错摆手：“我有资格操心谁啊？” 挣扎起身：“我亲戚我朋友都不联系，打电话给我都不理。我知道谁离开我都能过得很好，也不是非我不可……我能把自己混明白就行了。” 陈茵很确定他的确没醉，至少没醉到撒酒疯的程度。 但是话多也是酒喝多的必然标配。很多平时不会和任何谁说的话，放在心里借着酒劲脱口而出，因为酒会麻醉人的自控力。 “你们走吧。” 韩错开口：“让敏姐别操心。做生意管总才是大老板，是专业的。我都是菜鸟，不是驿站是真的菜。” “呵~” 小璐笑：“你不是菜你是萌。萌大叔~” 陈茵附和：“这岁数是大爷了。” 韩错瞪眼：“谁大爷？你们不配叫大爷！这只能小甜甜叫！” “我去？” 小璐抬腿虚踢一下：“你还有个小甜甜呢？陪你看月亮？” 韩错不耐：“你们走吧。我要睡了，心跳得难受，喘不上气……” 陈茵示意：“我们在这睡，你别难为我们。让我们陪你我们中途走了之后会挨骂的。” “那……” 韩错挣扎起身：“我去沙发，你们睡床吧。” 陈茵拽着他：“你睡吧，这里有套间。” 说完拉着小璐走，小璐还拍呢，觉得好玩：“真不用我们陪你啊？” 韩错躺在那摆手不说话了，没多久真的想起鼾声。 小璐犹豫：“给他办了得了！我忍不了了！第一次有大活在会所内还是咱俩一起的，居然什么都不做？别惯坏我了。” “算了。” 陈茵开口：“别作孽了。” 给韩错整理好衣服，脱了鞋盖好被子，床头倒了杯水，陈茵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呼吸均匀的韩错，将灯关上。拉着不甘心的小璐去了套间。 此刻，也已经凌晨三点了。 第七十三章 是或否 “戚姐？” “唔~” “戚姐？醒醒。” “恩？” 戚溪醒来的时候，揉揉眼睛看着林璇坐在身边，天已经亮了。 “几点了？” 戚溪询问，林璇开口：“7点半。” 戚溪坐直身子，拿着床边水喝了一口：“我怎么还是睡着了？” 看着林璇：“问了吗？是不是不好打听？” 林璇摇头：“问出来了。昨天和管总一起去会所，不过走的时候好像喝多了，留在会所睡的。会所地址我也问出来了。” “那走吧。” 戚溪起身下去洗把脸，出来之后看着林璇：“晚了他再走掉。还能找到他可能就不好单独聊了。” 林璇没多说，她已经穿戴好。手机插上充电宝。 这个细节戚溪发现，笑着也穿戴着：“看到哪了？” 林璇也笑：“没多少，第一场演唱会。喊着泰妍‘擦狼哈密达’，然后还要爬上去。” 戚溪想了想，没想起来：“在前面吧？” 林璇点头：“公众章节。” 戚溪开口：“太久了，有点忘了。” 示意林璇：“反正前面有多甜，后面有多虐。” 林璇轻笑：“什么虐的我没见过，现在的人天天被各种影视剧和视频轰炸。” 戚溪笑：“真不好说。现在的人压力大，自然影视剧还有视频博主抖主也都迎合，不会做太多虐的内容。此消彼长，你等着看吧。” 林璇还不太服气呢。 只是随意开口：“他写个主角是胖子？” 戚溪开口：“他以前挺胖的，后来才瘦下来。” 林璇眨眨眼，恍然点头：“我说嘛，看他好像不胖，但总觉得有点壮的即视感。” “走吧。” 戚溪收拾好和她一起出门，这时候正好刘关也出来，看到戚溪一愣：“什么时候来的？” 戚溪笑：“凌晨。” 林璇示意：“走吧，去找韩……” “哎？” 戚溪隐蔽拽她一下，林璇会意停顿，对着刘关：“车钥匙给我。我开车。” 刘关皱眉：“你们两个女人，还是去找韩错。我肯定……” “不用！！” 林璇打断：“车钥匙给我。” 刘关不解看着戚溪：“你们知道韩错已经投敌了吧？去了彗星传媒把你们都撇下了？去找他不会发生冲突吗？” 戚溪看看林璇笑，没回应去了电梯那。 林璇看着刘关也不多说，伸手过去。刘关这次租的也是商务车，不过慢慢开林璇戚溪都有驾照。跑车都代步的，商务车有什么问题？ 刘关最终沉默，还是把钥匙给她了。 不过林璇要接过来的时候刘关又拿回去：“你就是不长记性，是不是又觉得有什么侥幸苦衷之类的，还要说服他回来？我跟你说男人都一样，眼中还是利益更……” “你滚吧你！” 林璇不耐烦抢过钥匙：“你是不是男人？你也一切为了利益？！那我干吗信任你？” 刘关嘀咕：“我能和他一样吗？” 戚溪招手示意电梯来了，林璇过去背对他：“你老实呆着我一会回来。” 进电梯之际林璇从电梯内探身看着他：“不许跟着。我认真的。” 刘关目送她进去，转身回到房间。随她吧。 也不怎么那么巧，赶到会所的时候车停好。两人看着会所大门就要往里进，结果就看着韩错被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左右挽着手臂就走出来了。一个22岁左右，一个26岁左右。 然后八目相对。 因为韩错是揉着头，感觉宿醉的疼那种，都有点没力气挣脱两人的挽着手。不过反正马上就要分开了，无所谓。以至于没看到眼前多了两个美女。 突然发现两人停住脚步，韩错顿了一下收回前倾的身子：“干什么……恩？” 结果不用问了，林璇和戚溪已经走到面前。 戚溪抱肩笑着打量韩错，林璇眉头皱起，看着两位美女。 “你俩怎么来了？” 韩错愣了片刻，随后平静挣脱开陈茵和小璐挽着的手臂，拿出一支烟要点燃，小璐已经用打火机帮忙点着，却看着两位美女偷偷询问：“这两位美女你认识啊？哪个是小甜甜？” 手指指林璇：“是年轻这个吗？” 陈茵也惊讶，想起昨晚管崇明说的，还以为是吹牛。结果还真有两位颜值气质超高的，而且看挎着的包绝对是白富美，当然如果不是同行的话。 她都没舍得买，腻了一个老板好几天也没腻下来。 “这么潇洒啊？” 戚溪笑着：“韩编剧离开新锐影视就放飞自我了，一夜两个？” 韩错恩了一声：“厉害吧？” 戚溪嗤笑摆弄指甲，林璇走过去：“韩哥，注意保护措施。外面的不干净……” “你放屁呢你？！” 小璐一听就炸了，因为这种话也没少听。指着林璇就骂。 林璇直起身看着她：“你说谁呢？” “我说你怎么样？！” 小璐指着林璇：“你以为你什么好东西？！” 对着戚溪：“不也两个一起吗？！” 林璇指着会所：“这里是管总开的吧？他会所的小姐就这素质？” “你才小姐！！” 瞪着林璇：“我靠自己赚钱。不像你靠爸妈！！” 林璇笑：“你还知道我靠爸妈，你有没有啊？爸妈把你生出来让你做这个丢人现眼。” “你再说一遍！！” 其实说话都难听，但是看谁更淡定，显然小璐就是色厉内荏，林璇对这种工作性质的女人有天然的压制。 戚溪看两人吵架也不管那么多，刚刚虽然也把她带上了，却跟两个“公主”解释不着这个，走过去对着年纪大点的陈茵：“他昨晚不会又没给小费吧？” 从包里掏出一沓估计一两千差不多：“我不知道阜洋的价什么。这是一点意思……” 陈茵看看钱，没接，礼貌询问：“你们两位是……” “我们是他同事……人呢？” 四个美女突然发现，韩错不见了。 回头找去，反正会所门口也是大片空地，韩错居然一手插兜一手叼着烟慢悠悠的要走到马路边好像要叫车似的。 几人有点蒙住了，这么淡定的吗？ 这男人？！果然是快四十岁的老魔导师，四个美女为他吵架，他居然好像事不关己似的，直接去找车要走？！ “喂！” “韩哥？！” 离得也不远，几人走过去，林璇嗔怪，陈茵也哭笑不得。 韩错回头看着几人，戚溪走过来：“没你事啊？！就走了？！” 小璐也抱怨：“我们为你吵起来！你没事人似的还要溜吗？” 韩错弹弹烟灰：“为我吵架？” 吸了口烟吐出去，目光从四人脸上来回扫过，随即询问：“四个美女没一个是我女朋友，我没想明白有什么可吵的？” “……” 几人互相看看，突然都笑出来，又齐齐瞪他一眼。 韩错摆手对着陈茵和小璐：“你们回去吧，该问的该说的反正也能交代了。” 看着戚溪和林璇：“你俩也回去吧。找我也没意义了，事基本都定下来，我做不了主的。” 说完真的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上去就要走。 戚溪也不拦他，也不好看。 探身弯腰对着坐在里面的韩错：“开手机，不然我去和宋立明谈。把你的事都说出来。” 韩错愣住：“我什么事。” 戚溪笑着眨眨眼，还帮他关好门。 目送车开走，回去找林璇发现她居然和那个同林璇同龄的小美女拿着手机摆弄什么。 戚溪疑惑询问陈茵：“这什么情况？” 陈茵开口：“你们是他什么人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做这行的也没那么贱。昨晚的确没发生什么，而且他喝多了很有意思，我们录下来了。视频发过去给你们看，做个证明。省得过后找我们麻烦。” 戚溪笑：“没必要，我们真的和他没关系。同事找他谈事……” “随便。” 陈茵不在意，询问小璐：“传好了吗？传好就走吧。” 小璐答应着，随即和林璇又说了几句什么收起手机。戚溪拿着刚刚的钱放在陈茵手里：“一点意思。我俩找他的事也最好别说可以吗？毕竟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陈茵看看钱，没客气点头收下。随后互相告别，陈茵一辆奥迪tt，小璐一辆mini库珀，然后开走了。 两人也上车，之后戚溪直接就拨打韩错电话，倒是打通了。 “喂？” 韩错疑惑开口：“什么你就说出去？你知道什么？” 戚溪开口：“让司机找个偏僻地方，定位发给我，我们私下谈。” 韩错沉默，那边摆弄一下，之后发个定位算是约好。离会所远点，毕竟是管总开的。离明辉集团还有白金汉酒店都远一些。 “什么视频？” 车上，戚溪坐在副驾驶询问。 林璇手机开了密码递过去：“那个公主知道我们不是韩哥女朋友，就说昨晚没事。把录的视频给我们了。” 戚溪接过手机：“还录视频了？” 随即明白：“也对。这些公主也怕男人正主找上来，能少个麻烦比什么都强……是这个吗？” 比了一下给林璇看，林璇看了一眼点头继续开车。 戚溪打开开着。 “应该给你录下来……” “明天正好给敏姐看。” 镜头里自然就是韩错在会所房间里洗手间的视频，而刚刚戚溪说了几句的公主也就是陈茵一边瞪着镜头一边拍着韩错的背：“你小心以后被人家拍。” 没出镜的画外音就是拍视频的小璐：“嘁。又不是没拍过，我又不是明星。反正加钱就行呗。” “呵~” 林璇笑：“没少喝啊。” 催着戚溪：“韩哥喜欢洋酒，以前是没机会所以滴酒不沾。原来只是国内的酒不沾。” 戚溪点头看着手机：“崇洋媚外。” 镜头里，韩错含糊不清，看着就是醉了，眼睛和脸颊都发红：“真的。我爸妈离婚早，我从小在我奶家生活。我二叔……就是我爸弟弟。喝多了就撒酒疯，我亲眼看着的，那时候我就……我就想。以后没必要，绝对不碰酒。如果碰，哪怕喝多也不让自己醉。” 本来笑着戚溪和林璇，慢慢收起笑容，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手机里，韩错靠在洗手间马桶旁闭眼嘀咕：“我做到了。真的……后来上大学喝酒……最多三瓶的量……心砰砰跳……自己躺在那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我知道自己难受……但我没醉……我绝对不让自己丢脸到那种程度……我要面子……” 手机里，陈茵看着小璐：“还拍？！过来扶他去床上！” 林璇开口：“戚姐，放前面。” 戚溪把手机放在车前方中控台的手机支架上：“本来就没画面了。好像揣兜里。” 林璇没说话，戚溪也静静听着。 之后很久都是对话却没画面。 —— 视频： 小璐声音：“韩编剧。你是处难吗？” 韩错声音：“是……丢人嘛。男人找不到女朋友……丢人到极点，自黑就好了，反而能缓解……” 陈茵声音：“那你去大宝剑嘛。也不贵吧？” 韩错声音：“跳……喘不上气~” 小璐声音：“你也没女朋友，也没老婆。我们两个帮你破了吧，还真要留到40吗？” 一阵摩挲的声音：“你是不是不行啊？” “别……” 韩错声音：“我大学，有个女朋友……其实可能不算吧……我太纯了……几个月也不牵手……后来她和我分了……第二天和她高中同学……开房去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想找了……对现实女人不想看了……追星了……喜欢女明星……虽然也没好人……但光鲜亮丽……离得远……距离产生美……” —— 吱嘎！ 车突然急刹车停下。 后面车差点撞上，越过的时候还骂了几句。但看到林璇是个美女，而且目光很不友好，也就开走了。 戚溪捡起掉落的手机，画面已经因为掉落碰到哪而停下了。 林璇一顿，启动汽车靠边停下，拿回手机重新调回去视频，并且再次听到刚刚韩错含糊不清的声音。 —— 视频： “我大学，有个女朋友……其实可能不算吧……我太纯了……几个月也不牵手……后来她和我分了……第二天和她高中同学……开房去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想找了……对现实女人不想看了……追星了……喜欢女明星……虽然也没好人……但光鲜亮丽……离得远……距离产生美……” —— 看着戚溪，林璇深呼吸：“韩哥说的居然是真的？” 戚溪也抿起嘴角看着视频，前不久在嗨宁朗廷会所招待管总和管崇明的时候，开玩笑说他大学有女朋友，结果因为进展太慢就分了。结果没多久就把他绿了，他亲眼看到对方和另一个男人从旅店出来。 当时都以为开玩笑，只是自黑让管崇明下台阶，毕竟在阜洋韩错丢过对方的钥匙。但是没想到醉酒后的话验证了，这种事不可能酒后吹牛，没人酒后说自己被绿的事。 那么很可能就是酒后吐真言。 询问戚溪：“戚姐，这事你……” 戚溪回过神，失笑开口：“我怎么会知道？！” 看着视频：“我俩没多熟。” 林璇咬着嘴唇不说话，皱眉继续看着。屏幕实际上依然没有任何画面，只是有声音而已。 —— 视频： 陈茵声音：“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小璐声音：“我想说他真可怜，但是我居然也没比他好哪去。甚至至少人家活得挺纯的。” 小璐声音：“大学？他快四十了，那就是20年前？那时候那么开放吗？分手第二天和男人开房？” 陈茵声音：“什么时候没有？以前网络不发达，这种事只是比较隐蔽轻易不会被发现。” 小璐声音：“我帮你解开心结，其实这事可有意思了。” “不……不用……” 韩错声音：“我能……自己解决……” “噗~” “哈哈哈！！” —— “呵~” 林璇和戚溪也笑出来，对视一眼，林璇撇嘴嘀咕一句，戚溪饶有兴致继续看着（听着）。 —— 小璐声音：“你好可爱……” 小璐声音：“我跟你说，感觉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小璐声音：“你试过就知道了。” 韩错声音：“飞机杯能加热……” 小璐声音：“她说什么？” 陈茵声音：“他说飞机杯能加热。” 小璐声音：“我靠！！你也是个lsp！” —— 林璇看着戚溪：“飞……飞机……杯？” 戚溪脸颊稍微有点红润：“你不知道？” 林璇忍着笑：“我有点推测到应该是……成人用品。” 戚溪啐了一口没回应，林璇找出ipad查了一下，随即赞叹：“真是lsp啊。怪不得戚姐你说韩哥隐藏得深！！” 戚溪当没听到，林璇咂咂嘴退出页面，后来想想按了两次home键，直接把页面删掉。随后和戚溪继续看。 —— “那你怕什么？” 小璐声音：“不就那点事吗？20年了你走不出来啊？” “走出来了。” 韩错声音：“偶尔我也想去……破个处……但怕出事……仙人跳……我要面子嘛……” “呵~” 小璐声音：“这理由这么接地气的吗？” 陈茵声音：“要说胆子大，都说女人胆小，但是这种事上，男人有时候真没女人胆大，怕这怕那的。” 小璐声音：“还以为多了不起，不也这样？” “不是~” 韩错声音：“就是觉得一直留这么久都没破了，也不差这几年了。总想着或许是不是到了40能突然触发个什么系统抽奖就走上人生巅峰！或者天降祥云说我百年难得一遇的童子身，可以坐地飞升那就真的……” “呵~” “哈哈！” （林璇和戚溪也笑。） 小璐声音：“哇……吗的果然是做编剧的，写小说呢还系统还飞升！哈哈！” 小璐声音：“你怎么这么可爱？” 小璐声音：“我对他真的有点兴趣了！” 陈茵声音：“算了吧。把这样的人拿下总感觉作孽。” 小璐声音：“多少男人压我身上我都觉得他们脏，唯独面对他……我就觉得自己不配似的。” 陈茵声音：“那还用说吗？没有比他更干净的了。还得等到40？！” 韩错声音：“众筹~” 小璐声音：“什么众筹？” 韩错声音：“40还不破，书友给我众筹大宝剑。” 小璐声音：“什么意思？” 陈茵声音：“书友……他写书的吧？网文？” 小璐声音：“说他是编剧嘛，以前写网文的？” 小陆声音：“算了走吧。” “等会！” 陈茵声音：“忘了敏姐让咱俩干什么来着？” 小璐拍拍头，继续拍摄。 —— 画面重新回来。 戚溪看着林璇：“什么敏姐？还有目的吗？” 林璇茫然：“我不知道，估计会所的妈妈？” 两人没多说继续看视频。 视频中。 三人已经在床上，不过主要是韩错躺着。 床尾是拍摄角度，估计是那个年轻公主拍的。然后床上年纪大公主凑过去轻声询问韩错，给他揉着心口：“韩编剧。管总的策划如果推动，你心里有底吗？” 床上。 韩错突然睁眼，看着陈茵：“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茵一愣，韩错目光迷蒙，但表情带着思索：“管总让你们问的？” “不是~” 小璐画外音：“敏姐让问的。她一颗心挂在管总身上，小三当出夫人的代入感了。真的是……” “喂！” 陈茵瞪着镜头，似乎嫌她多话，随即看着韩错仔细辨认：“你……真没醉？” 韩错又闭上眼睛背身：“你们女人啊，就操心这些。其实压力都在男人这，男人做事心里有数的。把心都放肚子里……” 戚溪看看林璇，开口道：“我说什么来着？” 林璇咬着嘴唇：“我还是年轻，想简单了。只是他演技太好，而且逻辑又通……” 戚溪摇摇头没回应，继续看着。 视频里。 韩错突然回头看着两人：“有时候都羡慕你们，长得漂亮就是资本，美女不是人，是资源。男人有没有本事都会争相占有。” 靠在一边翻身去找水没找到，小璐拿过一瓶打开递过去。 韩错喝了一口，似乎清醒一些：“你俩那么漂亮，应该也赚不少了。趁年轻离开这里，去外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碰到老实人接盘嫁了，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用手里攒下的钱做个小买卖，哪怕做个微商电商也好。” “哈！” 陈茵看看镜头，随即笑出来。 镜头外小璐画外音：“你还操心我们呢？！” 韩错开口：“我有资格操心谁啊？” 挣扎起身：“我亲戚我朋友都不联系，打电话给我都不理。我知道谁离开我都能过得很好，也不是非我不可……我能把自己混明白就行了。” 戚溪和林璇又沉默。 “你们走吧。” 视频里，韩错开口：“让敏姐别操心。做生意管总才是大老板，是专业的。我都是菜鸟，不是驿站是真的菜。” “呵~” 小璐画外音笑：“你不是菜你是萌。萌大叔~” 陈茵附和：“这岁数是大爷了。” 韩错瞪眼：“谁大爷？你们不配叫大爷！这只能小甜甜叫！” “我去？” 小璐抬腿虚踢一下：“你还有个小甜甜呢？陪你看月亮？” 戚溪愣住，随即瞪眼：“不要个脸的他……” 林璇不解：“怎么了？这个小甜甜是谁？” 戚溪斜眼看着她：“你不认识？” 林璇茫然：“谁啊？” 戚溪开口：“杨甜。” 林璇想了想，瞪大眼睛：“谁？！！！！” 指着视频里的韩错，林璇不敢置信：“那个……那个13岁小姑娘吗？跟着薛经纪一起来过公司的！？” 戚溪看着视频没说话。 “我……” 林璇难以言表，虽然觉得可能是醉话但是……这个老东西！！ 视频中。 韩错不耐：“你们走吧。我要睡了，心跳得难受，喘不上气……” 陈茵示意：“我们在这睡，你别难为我们。让我们陪你我们中途走了之后会挨骂的。” “那……” 韩错挣扎起身：“我去沙发，你们睡床吧。” 陈茵笑着拽着他：“你睡吧，这里有套间。” 说完起身走出镜头外，镜头开始晃动，小璐声音响起：“真不用我们陪你啊？” 韩错躺在那摆手不说话了，没多久真的想起鼾声。 小璐声音响起，但是镜头已经对着周围家具，并且还不固定。估计是随着自己手里拿着走而变幻。 “给他办了得了！我忍不了了！第一次有活在会所内还是咱俩一起的，居然什么都不做？别惯坏我了。” “算了。” 陈茵声音：“别作孽了。” 给韩错整理好衣服，脱了鞋盖好被子，床头倒了杯水，陈茵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呼吸均匀的韩错，将灯关上。随后视频正式结束。 林璇重新又放了一遍，两人一起听着。 之后结束没再放，倒是林璇看着戚溪：“要不要给韩哥看？” 戚溪摇头：“你说呢？” 林璇犹豫，戚溪开口：“他都说他自己要面子，里面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就算了，可是大学时候……” 看着林璇：“删了吧。” 林璇恩了一声，拿起手机，结果这时戚溪手机响起，拿起一看笑了。对着林璇晃了晃，居然是韩错。 “喂？等急了？” 戚溪接通，林璇看着手机里视频是否删除对话框，看着背对自己靠着窗口接电话的戚溪。 最终，选择的了否。 第七十四章 水……戏真多 “跟定位还能来那么慢……你们看什么？” 就在一个僻静的小区外面一个花坛空地，韩错烟都抽好几根了，出租车司机早付钱打发走了。 坐在那里显然等了有一会。 宿醉醒得早，脑子还有点懵呢，在这里等人。 最讨厌等人了，五脊六兽的。 结果终于两人晃荡晃荡的下车过来了，韩错刚要抱怨一句，就发现两人直钩地瞅着他。 给韩错瞅毛了。 下意识看着周围后悔这地方选得有点偏啊。 “你没带刀吧？” 韩错防备看着戚溪：“非得强调找个偏僻地方要砍死我？” 戚溪笑了一声，倒是林璇斜眼看着韩错：“韩哥，你和杨甜……” 戚溪拽她一下，林璇咬着嘴唇，偏头不语。 “杨甜？” 韩错疑惑：“她怎么了？” 看着戚溪：“和你打电话了？说拍戏的事？” 戚溪嗤笑：“你还关心这个吗？” 韩错一顿，坐回去重新点燃一支烟吸着：“说吧，找我干什么？” 戚溪抱肩开口：“可以啊。小说扑街，现实要戏如人生？还要演无间道呗？” 韩错也不傻，也不绕了，抬头看着戚溪：“你确定我不是真的加入他们公司？就这么自信？” 戚溪收起笑容，目光深沉看着他：“我唯一不确定是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而你也没有理由和动机这么做。” 林璇看看韩错，又看看戚溪，知道他们说的是韩哥加入彗星传媒的事，但没懂这里难道还有什么深层次的意义吗？ 韩错沉默，吸了口烟吐出去：“我不是故意的，但他挡路了。或者说碰巧就撞上了，如果他们不贪心也就算了呗，算他们走运。如果他们自己贪心那不怪我了。” 戚溪走过去坐下，看着韩错：“你也建议赵杉何和我们一起同管总入股合作而不是承接，难道赵杉何也会因为资金问题套进去？” 韩错吐出一口烟，笑着看着林璇：“四个人，三个富二代，这都能套进去那买卖得是干成了多大？” 戚溪看着林璇：“你看我说吧，哪怕就是为了利益他也不可能放着我们三个不跟，跟着那两个背后鬼祟的。” 林璇有些欣喜，坐过去看着韩错，不确定开口：“韩哥……” 韩错看看林璇，轻叹开口：“你年轻，温室花朵。这种事不是很想你经历，我就想着你跟他俩去前山把前期工作做好就行了。不用跟着我在泥潭里滚一遭。” 林璇不解：“我跟着你怎么了？什么泥潭？” 戚溪没理会，看着韩错：“你确定要这么做？” 韩错开口：“实际上我已经这么做了。” 看着戚溪：“你看出来我倒也不意外，不过其他一切照旧吧。管总是知道的，至于管崇明知不知道我不清楚。” 戚溪看着韩错，突然笑着：“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演一场狗血剧里的桥段，什么我哭着问你为什么这样，你忍辱负重冷脸以待，没想到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呵~” 韩错笑了，踩灭烟头要扔掉，被林璇捡起来走过去丢进垃圾桶又坐回来。 韩错看着戚溪：“第一你不可能哭着问我，第二也不算忍辱负重。实际上现阶段我去彗星传媒的确比在新锐影视更好。不止是待遇，还有可以推进的速度以及团队的制作能力。” 戚溪思索，半响轻叹：“算你了。有头脑又走运，赶上这个时候。关键是……” 神色复杂看着他：“韩错，认真的。龙川推荐你来新锐只是想你走出舒适区，从网文作者转型编剧好好写东西。他没想过……我也没想过最后还要你这样。” 不确定询问：“你……能狠得下心？” 林璇起身看着两人，仔细看着：“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们别打哑谜好吗？” 韩错没回应，只是看着戚溪：“话说你从哪看出来我不是真的投敌？” 戚溪笑：“还用看吗？你愿意做这种事还用等到快四十了？你也不是说今天才扑街，蹭神之后你成绩就不行了，可你改了吗？你还不是依然不上线不求票什么都不要？就自己在那闷头写。” 指着韩错：“我早就看穿你的心肝脾肺肾了！” 韩错恩了一声：“说得你多了解我似的。” 打量戚溪：“和你很熟吗？” 戚溪白他一眼笑了笑，随即起身按着林璇坐在韩错身边：“不说这些，既然你决定了，那也别单打独斗，总要有个人配合你。或者哪怕只是陪着你，林璇是白富美，见多识广，只是经验少。你不需要以自己想法替她做决定，再说也没必要非得那么狗血。” 林璇一听到这也不追问了，埋怨韩错：“韩哥你真是的。我一直那么推崇你跟着你，做无间道的机会你甩掉我？信不过我演技？” 韩错看看她，半响摇头：“你别后悔。” 林璇还是不解：“这有什么可后悔的？我还觉得挺好玩呢。” 戚溪看着韩错：“既然你也说了，已经开始了。那跟我去见宋立明，把戏做足吧。策划版权我带着呢。” 结果正好韩错手机响起，就是宋立明。 韩错接通之后，那边询问他在哪，是不是起来了。劳务工作合同已经拟好，过来签字就行。 韩错答应着，看看戚溪，表示她也来了。想见见你。 宋立明一愣，倒也无所谓笑了，这么快就过来，昨晚是连夜坐车，那正好答应韩错帮他解决，虽然已经见面了没法让他回避掉，那就还是交给他就好，一起过来吧。 韩错没多说，起身示意一起上车，回到白金汉酒店。 然后来到宋立明房间，敲门开门。 “戚溪啊。” “呵~宋经理。” 戚溪抱肩进去，林璇也跟着，对着宋立明点点头。 宋立明不解看着韩错，不是说林璇和他也“闹翻了”吗？ 韩错无奈没回应，也无所谓。 关上门之后，从冰箱里拿出水递过去。 都接了但也都没喝，放在一边。只有韩错拧开猛灌了一口，宋立明调侃：“怎么？昨晚很热啊？” 韩错叹口气伸手示意戚溪，示意搞定她先。 宋立明一顿，坐在戚溪对面：“我倒也不意外你过来，不过你找我说什么？” 戚溪看着宋立明，就这么看着。宋立明也不在意，等着她说话。 许久之后，戚溪笑了：“宋经理，很多话新锐影视都结业了，至少嗨宁新锐分公司结业，我不愿意多说。但今天好像你有点过分了。” 宋立明轻笑：“是吗？怎么过分了？” 指着韩错，戚溪开口：“你可能还不知道，韩错是我介绍到新锐影视的。你一直还以为他和赵总和赵杉何有关系？” 宋立明惊讶看着韩错，韩错拿出烟点燃，不回应也不看人。 不过宋立明也才明白为什么韩错之前在会所表示让他们去处理和戚溪对接，最好能不让他出面和他们接触就不要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韩错表现的有点不情愿，原来根结在这里。他是戚溪介绍到新锐影视的，但是现在又来到彗星传媒。以前还可以说不算背叛，但现在有这层关系那多少就算了。 不过宋立明什么城府？ 点头开口：“那又怎么样呢？” 询问戚溪：“你也说了新锐影视嗨宁分公司都被赵总结业了，只剩下苝京新锐总部一个空壳走流程。他身为一个编剧，甚至一个策划，在苝京新锐又能做什么？靠你找工作不也就是个没有工资的实习生吗？现在他靠自己的策划加入彗星传媒，待遇都谈妥了。甚至未来对他的职务都有安排，你如果为他好，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宋经理？” 戚溪眯着眼睛：“避重就轻？非得让我把话说难听？” 宋立明一顿，笑着开口：“戚溪，一起共事的时候关系好像还不错，可是公司结业是赵总的决定。我们做不了同事也不是因为谁辞职彼此就对立了，有什么难听的话呢？” 戚溪直视宋立明：“你不碰韩错我还不多说。的确是赵总想结业，我没话讲。但是你现在把韩错挖过去，新锐影视嗨宁分公司怎么结业的，别人不知道我不清楚？” 嗤笑开口：“那账乱七八糟的，大多数是实习生还没薪水这么多年。反正都是干活，到底是给公司干还是给你自己干私活？账面是查不到的还有！” 正好苏庆一和宋立明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双人豪华间，此刻刷门卡进来，并且拎着一些东西。 看到这个局面也是愣住。 “都在啊？” 不过随后也就坐在那里，韩错也顺手丢了一只烟过去。 苏庆一也没客气，点燃后看着戚溪：“倒也省得找你了。韩错策划的版权因为没和新锐签工作合同，所以应该算他个人。是你办的话做好交接。倒也省得麻烦一趟。” 之后拿出合同给韩错：“看看。劳务合同，主要是薪酬和待遇这一块仔细看看。” 韩错接过放在一边，无奈示意那边戚溪。 苏庆一一顿，看着戚溪：“还有什么事吗？” 戚溪轻笑指着苏庆一对着宋立明：“他是你小舅子，对吧宋经理？实际上这个公司是你的，股东是你。他只不过算法人，你这些年一直偷偷把公司资源交给他，等于是用新锐影视的血肉壮大了彗星传媒。甚至新锐影视结业都要糊弄赵总全盘接手新锐的项目，包括大部分正式工和小部分临时工。” 韩错不动声色坐在那里抽烟，林璇却惊讶看着戚溪，又看看苏庆一和宋立明。这些她是真没想到，她只是知道或者预感到就是宋立明里应外合同彗星传媒一起坑公司的《少相甘罗》项目，其他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复杂严重。 （ps：这也是真的。我原来工作的那个公司，经理就是偷偷让公司员工给他干私活。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做好多年了，而我一共呆了一年多。神奇的时候直到我辞职走了三个月，他才被人举报让公司给开了。在那之前居然没有人举报。后来我也想过，是因为利益均沾。因为我们编剧组的组长就是给他写私活剧本的，他在每个部门都有一个类似心腹的人给他做事。当然赚钱后他拿大头，其他人拿小头。但也等于是有外快。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他用着公司的机器，设备，还有名头，让公司员工在正常工作的情况下给他个人做私活赚钱。公司知道了肯定不会高兴，只是给他开了就算是轻的了。） 屋内氛围沉默。 许久之后宋立明笑了：“戚溪，一大早上没睡醒，昨晚赶火车太累了是吧？” 询问戚溪：“说这些我都听不懂。” 戚溪开口：“没必要吧宋经理，也这个位置这个岁数了，敢做不敢认？” 宋立明开口：“你也说了，这个位置先不讲，这个岁数了跟小孩似的，不管真假，你说我就认？我那么白痴吗？” 示意戚溪：“而且不说都已经离开新锐了，现在各自有各自的事做。说这些都没必要。但你如果证据今天拍出来，说我宋立明真的做这种下作的事，我去赵总那道歉谢罪。” 询问戚溪：“有吗？” 戚溪沉默看着他，不发一语。 宋立明点头：“那没有证据谁都长嘴了。你说我？我还说你呢。你和两位赵总到底什么关系？” 苏庆一笑了一声，韩错无奈看着宋立明：“宋经理。没必要和女孩说这些了。” 看着戚溪：“我也和你讲了，其实和宋经理也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过去的，新锐今天如果还有能力接这个项目，我累死累活还人情都和新锐一起吃下来。但是管总不等人，而他又不想做阜洋之外的地方。甘罗村开发权在明辉集团，《少相甘罗》的剧本立项在彗星传媒。你让我怎么选？” 宋立明摆手：“小韩，说这些没意义。” 看着戚溪：“你就算留住韩错你能给他什么？也发薪水？从赵杉何的零花钱里扣？能发多久啊？你能养着他，他一个大男人写出这么个策划管总这样的老板都看重，有本事的男人不用别人养着。” 韩错叹口气低头，猛抽烟。 戚溪深呼吸，起身走过去来到韩错面前。 韩错愣住，抬头看着她不明所以。 戚溪沉声询问：“你确定要离开新锐去彗星传媒？” 韩错犹豫，恩了一声：“抱歉了。我知道是你介绍我入这一行，没有你我也进不来。你理不理解都好，就当我欠你个……” “啪！” 突然戚溪直接给他一耳光，把他的话打断。 “戚姐！！” “戚溪！！！” 林璇下意识过去拦住戚溪，宋立明也皱眉过去挡住。 苏庆一失笑，干错坐在一边看热闹。不是不管，而是这毕竟是“新锐”员工之间的纠葛。 “你特么是不是戏太过了？！” 韩错捂着脸反应半天，指着戚溪就要过去，被林璇死死拽住。宋立明也推开戚溪：“这就没意思了。都是社会成年人，谈不妥就动手？” 戚溪胸口起伏，扬起下巴不服不忿的看着韩错不说话。 韩错指着她：“你还看！你自己卖给姓赵的我没有啊！” 拽着宋立明指着戚溪：“宋经理问你呢，两位赵总和你什么关系？！父子俩你都能摆弄得住你可以啊！” 指着自己：“可你能卖身我能卖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卖屁股人家也得要啊？！” “噗！！” 林璇抿嘴偏头笑，嗔怪抽他一下。 苏庆一也呵呵笑，宋立明也第一次见识到韩错怼人厉害的传说。 戚溪瞪眼：“你放屁！我卖身？！我卖什么你不也是靠我关系进来的？！” “有个屁用啊？！” 韩错抱怨：“我进来才发现整的跟真事似的。结果不发工资就自己干喇，那特么还用你介绍？！我自己都能进来！！” 戚溪点头：“对，你现在找到好工作了。说什么都行。” 韩错开口：“你自己公司没实力了，你都该好好考虑后路。现在四个人三个富二代，就我一个老loser找个混饭吃的位置还得考虑你们感受？！你们考虑我了吗？你们都有有钱家庭有钱爸妈让你们啃老，我呢？！手停口停没工作就吃不上饭！你跟我说什么忠诚？！我一共进新锐几天啊？！” 戚溪沉默，宋立明看着戚溪，叹口气：“戚溪。别闹了。韩错说的句句在理，你不能只在自己立场想问题，你也得考虑韩错的工作和事业发展。再说你俩什么关系？不就是介绍工作吗？我就是嗨宁新锐经理，我还不知道那工作还用介绍？反正都是不转正不给工资，谁来不是来？” 戚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半响突然走过去，韩错皱眉后退：“喂你别来了。女人我不动手，但你也别过分。” 戚溪走到他面前，这次没动手，只是询问韩错：“确定了，就是去彗星传媒不留了？” 韩错狠狠抽了口烟沉默几秒钟，直接熄灭烟头避开戚溪视线：“其实昨天就定下来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考虑的余地和意义。” 戚溪看着他，半响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用力丢在韩错头上。 朝着门口：“林璇，走。” 韩错看着戚溪背影，宋立明捡起资料看了一眼，递给苏庆一。苏庆一一看，松口气。 韩错《少相甘罗》策划书注册的版权。 结果走到门口戚溪居然发现林璇没跟上来，下意识回头：“林璇？” 林璇犹豫一下，对着戚溪：“戚姐。韩哥有句话说的对，我也就比他早来一个多月。他没卖给赵家，我当然也没有。而且你知道我家里不差钱，反而我挺佩服韩哥能力的。之前我一时想不通，现在我觉得……如果新锐能做大。今天当宋经理面我都可以说，需要我我还会回去。不过现在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吧？” 宋立明肯定不会把林璇说新锐做大就回去的话当真。 那最多就是客气话。真有做大那天，林璇呆在彗星传媒的时间肯定比在新锐长多了。 原来对新锐也没什么归属感，以后也不可能有。 而且实际上他也不是很在乎林璇的去留，韩错能留下就行。 “好。” 戚溪点头，看着几人：“好样的。” 示意宋立明：“宋经理。以后或许还有机会碰到，今天这个版权书我给了韩错，咱们以后碰上就没人情了。” 宋立明无奈：“赵总自己都同意结业，你又没什么证据说是我把公司弄黄的。结果你这么大怨气我也是不懂，不过随便你吧。慢走不送了。” 戚溪重重将门关上，韩错看着林璇：“璇……” 林璇开口：“不用说了韩哥，跟着你身边我能学东西。” 对着宋立明：“宋经理……对了苏总。” 林璇笑着：“之前在明辉集团门口我还拦着你们签约来着，苏总身为老板，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孩计较吧？” 苏庆一开口：“我一会让那边打印一份合同过来。你和韩错待遇先一样，正好他这边也需要人帮着，我还想让谁过来。你能和他一起那更好了。” 宋立明笑着：“那就这样？” 韩错叹口气，揉着脸颊：“我就说我不想和她接触，结果还是闹成这样。” 掐灭烟头拿着合同：“我先看看，等她合同过来一起签。” “随意。” 宋立明示意：“上面苏总签字了，你想通签上就好。一式两份的。” 没法复印就是因为有苏庆一亲笔签名和盖章，你想篡改里面的条款也不行。因为盖章能复印亲笔签名不行的。 “你们先去休息，不还是住在这吗？” 送两人出去，宋立明笑：“韩错你也是。今天早上她就来了，来了就找你，找你你就见面，你还怪我们没处理？” 韩错无奈：“我怪谁啊？怪我自己，从小到大真的是，被女人打脸除了我妈没别人。” 宋立明笑着安抚，目送两人回房间。 关好门之后看着策划书：“是他版权吧？” 苏庆一点头：“是。他签合同版权也就同时属于彗星传媒了。条款写着呢。” “那就行了。” 宋立明呼出一口气：“等他签完就正式属于咱们人，一起和项总还有管总谈入股的事。” 苏庆一犹豫：“咱们刚吃下新锐影视，现在再入股这个项目，资金方面……” 宋立明开口：“做事要大胆。不然彗星怎么起来的？” 苏庆一一想也是，新锐发展的时候还没彗星传媒呢，后来怎么样？不但借着吸血新锐壮大，最后还反过来吞下了新锐。 人由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干吧！ 奥利给！ 第七十五章 一家人 “你应该认识律师吧？” 回到自己房间，合同递给林璇。 林璇接过：“认识，怎么了？” 随即笑着：“这种合同用找律师吗？” 韩错捂着脸颊：“保险点好……靠！” 感觉脸有点疼，按理说戚溪的手也不重。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天天宅在家皮肤嫩？（o(n_n)o） 结果去洗手间镜子看了一眼，韩错叫着：“这娘们好毒啊。” 林璇嗔怪过去：“你背后这么说她？我给你……啊。” 林璇吓一跳，刚刚没注意，居然有几道血印。显然是指甲划的。 林璇赶忙过去看，韩错拿起手机不管她直接拨打，没多久接通，戚溪笑声传来：“怎么样？那一耳光是精髓吧？” “精个毛线髓精髓！还么精华呢！” 示意戚溪：“你是报复是吧？！我脸都让你划坏了！！有几道血印！” “啊？！” 戚溪惊讶：“是吗？！” 韩错开口：“报复呗？！我给你美腿烫了，你毁我容？！” 戚溪笑：“就你那颜值，你的脸还不如我腿呢。” 没等韩错说话，戚溪赶忙开口：“扯平！！之后我回苝京了，然后把前山《小乔传》改的策划注册，这次我以苝京新锐名义，没问题吧？” 林璇去找药箱，被韩错拽住指着合同。 林璇点头没多说，拿手机给合同拍照，然后也打电话联系谁，估计是律师吧。 她家条件好肯定能接触到，不像韩错这种底层的小百姓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律师什么样。 “没问题，不过……” 韩错开口：“你非得给林璇推我身边来，我还打算让她以编剧的名义去前山弄策划实地考察再写剧本的。” “这些你别管了。” 戚溪开口：“实际上你的选择也对，管总就算真的对前山《小乔传》感兴趣也未必会等得了我们把团队组建起来，这的确需要时间。所以先让项总和宋立明把《少相甘罗》做了，过程中成败心里有底。” 随即询问：“不过管总怎么脱身啊？还有万一成了呢？” 韩错示意：“他肯定有办法，我们不管了。而且万一成了也是项总成了，彗星传媒以旅游业来说体量太小还非得往里进，更别说他们刚刚吞了新锐影视还没消化好就急于跨界，有点飘了。” 戚溪犹豫：“他们会上套吗？” 韩错开口：“已经上套了，在谈投资比例呢。” 戚溪叹口气：“韩错，我和赵杉何都有理由这么做，可你的话……” 韩错皱眉语调提高：“所以谁让你把林璇推进来的？！我本来就没想带她，你抖什么机灵？” 戚溪苝京人，肯定也听得懂苝京话。反正韩错也就会那么几句。 “怜香惜玉啊？” 戚溪似笑非笑：“自己都什么样了？我们三个谁用你做选择？” 韩错也笑：“好。随你怎么说吧。” 又聊了几句沟通完，韩错挂断电话回头正好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林璇。目光定定看着韩错，韩错疑惑跃过去：“问完了？找到律师了？” 林璇看着他，恩了一声：“我爸公司有法律顾问，我拍照片发过去了，一会有消息。” 韩错开口：“别的不用看，主要是确定我们签完以后，随时可以辞职而不用被彗星传媒索赔。” 林璇咬着嘴唇：“韩哥，你不带我进来是想我回避什么吗？就是过去给彗星传媒打工然后其实是帮管总找个试点对吧？” 韩错沉默，突然惊讶：“真这么容易看透？” 林璇失笑坐过来：“就这点事，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没在家公司帮忙，也不至于这都想不通，你何必还玩无间道呢？” 韩错笑了笑没说话，林璇自己脑补：“也是。明知道是试点，人家怎么可能同意呢？” 看着韩错：“所以这些都是演戏？” 韩错点头：“你知道也好，如今跟我一起过来了，就如同你刚刚在宋立明那里说的，你也没卖给赵家，也才比我进公司早一个多月，给谁打工不是打。” 说完摸摸脸，还真有点痒。 林璇顾不上问了，过去看着他脸：“去医院吧。她有指甲油，别再感染了。” “不……” 韩错下意识要拒绝，不过犹豫：“会吧？” 看着林璇：“丧尸吗？挠一下我也变身？” 林璇不理会他吐槽，拉着他开口：“去吧。” 也无所谓，很多事既然终于还是和戚溪达成一致，韩错甚至都没问赵杉何知道后什么感想，是不是也觉得他真的投敌了。现在看来啊，或许当初就不该瞒着。 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林璇卷进来。其他也没考虑那么周全，果然啊，卧底都没好干。一点漏洞不能有，他这临时起意结果搞得跟筛子似的，戚溪一眼就看出来了。 自己这么容易被看透吗？ “出去啊？” 结果和戚溪要关门去医院的时候，碰到宋立明正好上来。把林璇的合同送到她手里。 林璇接过但只是随手放包里，宋立明也看到两人是要出去。 韩错侧脸示意：“给我挠坏了。” “啊？！” 宋立明赶忙上来关心看着，随即失笑：“这么狠啊？” 疑惑看着韩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进来是戚溪安排的？难怪她好像比小赵总还生气。” 韩错一脸无fuck说的模样。 结果正好刘关出来，看着韩错和林璇：“你们……” 韩错没等他说话，对林璇使个眼色。林璇指着他：“你闭嘴。” 刘关的确不太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之前林璇还和他闹过，结果现在又和好了？只是因为戚溪过来一趟？ “不用你去！我自己开车送韩哥。” 宋立明也听说过这个保镖，询问林璇确定后，笑着开口：“久仰了倒是。” 林璇看着刘关：“我和韩哥一起加入彗星传媒了。你以后对韩哥客气点。” 这次韩错倒是没多说话，只是扫了宋立明一眼。 宋立明示意：“正好。我送你们去吧，路上我也有话和你们讲。之后的工作安排咱得有分工。” “那走吧。” 韩错主动提出，宋立明下楼回房间穿外套拿东西。 正好韩错推着林璇，林璇知道肯定要把刘关这里讲明白，别从他这里漏出点什么。林璇还有点小激动，如今真跟无间道似的。 拽着刘关去一边，简短说了几句。至于其他倒是不用太详细，毕竟刘关再怎么看不上韩错，那也是林璇自己的人，甚至家人。他既然了解情况不明白也不会多事。 相比于讨厌韩错，林璇话里话外都看不上宋立明吃里扒外的情况，他自己当然也看不上。只是没想到情况还有点复杂和诡异。不过他一个保镖就算了。不想这些。 可是赶他走又不可能，那是父母对孩子的一份心意。越是有钱越惜命，哪家千金小姐不去做白富美下来体验生活来了。 韩错不理会，她那边快速处理好让他等着不要乱说话。 其实他也不认识宋立明，而且对苏庆一也见过面却没说过话。 宋立明打电话表示已经在一楼等着，那两人也就下去了。至于刘关自从被韩错怼了之后，加上林璇也真生气了。就算还总diss他，也不再那么没分寸了。 “我懂。” 刘关答应着，对着韩错：“你又怎么了要去医院？这次被谁打了？我得和人家聊聊心得。” 韩错看着他：“想打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林璇笑着扶着他进电梯，韩错咧嘴挣脱：“我脸受伤了，你扶我手干什么？” 林璇开口：“你手不也没好利索呢吗？” “也对啊。” 挑挑眉毛对着刘关，话是对林璇说的：“那不快扶着？” 林璇抿嘴笑，刘关摇头：“放心，我知道分寸了。璇我也劝不住，你既然又把她忽悠过去了，就别坑她。” 韩错恩了一声：“看你表现吧，你坑我我就坑她，富香伤害啊。” “快走吧~” 林璇笑着推他进去，转头对刘关却冷脸指着他：“别乱说话别多事，呆房间里谁叫都别出来。” 刘关目送两人进电梯，嘀咕着回房间。你当我愿意搭理他们呢？ “你和戚溪什么关系？” 车上，也没用宋立明开车。林璇自己开，宋立明和韩错坐在后面，开口询问。 韩错知道他肯定会问，也没什么瞒着的。 “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韩错揉揉脸：“我也是来新锐才第一次见她，以前和她一个朋友在网上认识的。我写书她朋友看书，觉得我还不错想叫我去做编剧。结果我没去。” 宋立明恍然：“网友啊？” “算书友。” 韩错开口：“大概5年前了，最近这一两年我写书也没成绩，快吃不上饭了，突然有一天没想到她朋友还关注我，问我现在来不来。我也没选择了，就被她朋友拖她介绍到新锐做编剧。” 林璇没说话，这些她都知道了。戚溪说的，而且她知道的比韩哥还多。就是关于他那本书被举报，其实是戚溪自己操作的。只不过是听那个人安排而已。 但韩错还以为就是那个人举报，没想过是戚溪。 不过她也不会说出来，至少现在不会。 “是这样~” 宋立明算是明白了，看着韩错：“行吧，反正其实也没多大人情。你来新锐的时候实习期都不给工资，再说实习期之前还有考核，除了给你介绍进来，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照顾，现在这样就别想了。” 韩错不高兴：“她不挠我这么一下我还有点愧疚的，这一下就算还上了……” 摸着脸颊：“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宋立明笑：“没事，去医院看看。估计是手指甲有指甲油那些化学成分，谨慎点好。也没多大事。” 收起笑容：“不过韩错。” 宋立明凑过来：“管总有很急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没同意你把策划放到别的地点开新的剧本。现在咱们也都算归属妥当了，下面就要开始具体去操作。我们怎么安排……” “我得尽快去和乘风天下敲定黎若迪的客串和杨甜的参演。” 韩错开口：“这个是项目策划里所有环节的重中之重。” 宋立明点头，昨天他们又把策划过了一遍，有些细节也更改一下。但大致没有变。知道韩错说的对。 “而且这个只能我去了。” 韩错看着宋立明：“因为我能说得上话。要讲商务合作，其实有乘风天下或者薛经纪联系方式就能谈，不用非得认识。不过我们这次的策划活动非得和旅游项目联系起来，那就不算是一般商务。我得具体解释，还要用点人情。” “明白。” 宋立明开口：“这是肯定的，那其他的……” 韩错突然笑了：“宋经理，如今我和林璇是打工的，签了合同就是彗星传媒员工，怎么安排应该是你和苏总两位老板高层做决定。” “这时候你说这话？” 宋立明开口：“不需要的。别的项目你肯定和林璇听安排，但这个《少相甘罗》项目几经周折最后还是绕回来，管总也信任你，而且策划都是很多需要你去衔接，我们只说齐心协力把项目做好，其他的都不要计较细节。”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宋经理，我一直没问过。如果不是管总逼迫项总，你们真的看好这个策划的前景吗？” “恩……” 宋立明沉吟片刻，对着韩错：“其实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多余。你自己都说了是管总逼迫项总，而项总是我们甲方，大家都没选择。” 韩错点头：“也是。” 宋立明看着他：“当然话说回来，抛开这些，单纯说这个项目，如果没有管总看好我们还是觉得很冒险。包括里面一些细节如今我们一起商议一下也做了很多更改，大致是没变。” “是吗？” 韩错疑惑：“什么地方更改了？” 宋立明笑：“旅游的部分，这些你不太懂。比如很多知名景点是被国企旅游集团持有和开发的。还有，建造一个游乐园，不是说儿童的就会比正常的小。相反，游乐园本身就是针对儿童的，迪士尼大不大？那一开始就是针对儿童设计的。” “明白。” 韩错开口：“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多问，专业的事就该专业的人来做。我也就是提供这么一个大方向，有低级错误你们随手就改了。” 宋立明开口：“说实话。有点冒险，但既然有上面两位老板顶着，那风险也就是机会。如今很多领域都已经做到成熟得开始内卷了，出奇制胜。好项目难得，不冒险怎么吃第一口螃蟹？” 林璇看看后视镜，嘴角翘起。 韩错示意：“好。宋经理这么说我也不客套了，就你说的我们共同目标是把项目做好。所以现在我提一下我的意见？” 宋立明点头：“你说。” 韩错开口：“首先我和林璇去找薛经纪。其次还有一个就是哈市我朋友的文创公司，虽然这肯定不是说非他不可，但本来策划关于儿童乐园项目部分就是他帮我设计的，我还是肯定倾向他。不过你要找别人也是你们老板的权利……” 宋立明摆手：“这个小事。” 看着韩错：“不过是不是要你去谈？” 韩错摇头：“这个不用了吧，你正常派人去谈。也正好省得好像我在两边怎么样似的。你们自己谈好就行，就当我牵线。谈好谈不好的我也都不用为难。” 宋立明开口：“行，那你打个招呼吧。” 韩错答应着：“实际上建组已经建了，这也是我带着林璇过来的原因。新锐影视已经被彗星传媒大部分接收，那么儿童剧制作团队这一块肯定实力没问题。着手开始让金秋还是谁，我不知道如今编剧组谁负责。尽快把杨甜的角色弄进去，并且一定要弄好。虽然说甘罗是男一番，可是杨甜有多重要不用我讲了。” 宋立明点头：“这是必然的。” 询问韩错：“不过你确定能把她请来？” 韩错开口：“黎若迪我不保，杨甜的话……” 韩错想了想，对着宋立明：“可以，没问题。我就先说句大话放在这，不行也得行。” “呵~” 宋立明笑：“没必要。” 韩错皱眉：“但是宋经理，其实这些都是小问题，都可以谈。毕竟我们才是甲方，哪怕黎若迪杨甜是明星，那也是我们找她们拍戏。我同学也是接活做事的，钱给到也是他服务我们。” 宋立明看着他：“那你觉得有问题……” “你们真打算参股吗？” 韩错突然开口，林璇愣愣看着后视镜，听说一嘴没往心里去。 这个项目最早期新锐影视就是拿2000万然后制作影视剧，其他的没关联。这怎么还直接参股了？ 不过韩哥在她也不多问，已经到了医院。 停好车下来去挂号之类的，都是林璇去做了。肯定也是她做，不过也算轻车熟路，这里的医院她来过的。 韩错和宋立明等待的时间，继续聊着：“如果你们决定了，这才是大事。其实我都没想过项总真的同意你们参股，估计也是想着你们也拿不出多少钱。但如果2000万……或者1800万的制作费用不收算是投资，那也不算少了吧？” 看着宋立明：“其他我们来做就好，你和苏总两位老板高层得去谈这件大事。上面两位大佬，相对来说彗星传媒那点资产算什么？” 宋立明沉思，随即看着韩错，笑容温和：“你和管总说得上话，可能到时候还得……” 韩错摇头：“可我和项总说不上话，这件事其实主导是项总。还得你们自己商量。” 宋立明拿出一支烟，不过发现周围不合适吸烟就放回去。 笑着示意：“的确是项总主导，但是管总说话有份量。” 韩错犹豫一下，推拒不了，干脆也爽快开口：“这样，你们先谈。我和林璇去找薛经纪。然后等我们回来看你们谈成什么样，你也不能指望管总一个大老板盯着你们的谈判进度。” “那是。” 宋立明开口：“关键时刻说句话就好。” 停顿一下，宋立明表情怪异看着韩错：“你不像是宅了很久的，这些事都通透啊。” 韩错笑着：“纸上谈兵，低级错误估计不会少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不是管总找过来，我如今也等于入职场失败重新回去做宅男了。” 宋立明点点头：“没事，好好干。能感觉出韩错你是人才，慢慢积累经验，以后大有可为。” 韩错不接话只是继续和他谈策划推进。 没多久林璇也过来，一起陪着韩错看脸。 简单弄一下也没什么，开点药就回去了，每天按时吃药。 之后回去休息，各自回房间之前宋立明笑着催促尽快合同签了，然后好开始出差推进项目。 回到房间一边和刘关谈事，那边律师也打过电话。两份合同都没问题，制式合同而已。而且关键是想辞职随时可以，提前一个月就行。但实际上一般情况下不是特别大的公司也不太会纠结这个。都是辞职之后办理手续就能走。 也没什么赔偿。韩错让林璇确定到时候没问题，就带着林璇和合同去找宋立明和苏庆一，当着他们面签了。 一式两份，一边一份各自保存好，如今正式成为一个公司的人。 苏庆一身为老板叫韩错和林璇去吃饭算是欢迎，结果一整天没打电话的管崇明打来电话，那边项总也找苏庆一和宋立明，显然大家都忙。韩错表示如今都自己人了，推进项目要紧。 所以没吃饭各自离开，而韩错和林璇去和管总见面的同时，让刘关把票订好，一起去找薛经纪。 她不是让韩错当面谈吗？ 第七十六章 读剧本 “走！哥带你去见黎若迪！！” 坐高铁从阜洋到金华南，然后再辗转去东阳横惦。 订票的时候已经确定薛双不在苝京，又带着杨甜来了这里。本来她是不用陪在黎若迪身边，回公司办点事。不过正好好像有别的剧组有戏份给杨甜，所以又带着杨甜折返到横惦。 又不是第一次来，这次倒是韩错可以带路。 林璇倒是没来过。至少没和韩错来过。 抵达横惦的时候，提前也联系了薛双。这次是韩错来找人家办事，就别想着什么安排酒店之类的。最多是问她住在哪个酒店，下车他们也就坐车过去入住就好。 也方便见面谈事。 韩错这边也是感慨万千，3月20号入职场，到现在是4月18号，其实也才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夸张的说比他过去十年的经历都要丰富多彩跌宕起伏。 当然这种感慨自己内心泛起也就算了，顺口吹了句牛算是轻松一下。说实话黎若迪记不记得他都不知道。林璇轻笑一声，好像也对见黎若迪不是很在意。 却是询问：“韩哥，薛经纪知不知道我们去了彗星传媒？” 韩错愣住，应该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林璇这么问的意思。之前还是戚溪和赵杉何去谈关于邀请杨甜甚至黎若迪来这个《少相甘罗》项目的事，但是此刻转眼他来谈就是代表彗星传媒？ 至于她是不是知道彗星传媒坑过新锐影视也不重要。 至少表面看韩错是“背叛”了。观感会不会差很多以至于影响邀请的成败，谁知道呢？ 不过韩错安慰林璇：“人情在地位不对等的时候就是良心账，指望这个谈事也不现实。” 林璇犹豫：“那……你打算指望什么谈成？” 韩错笑：“钱。” 林璇惊讶：“韩哥你开玩笑呢？人家会缺钱？” 韩错摇头：“黎若迪不缺，杨甜家庭条件我不知道，可就算不缺，目前她的戏份也不多。” 对着林璇：“不过她一个孩子拍儿童剧应该不算掉价，就算他们有所保留，把价格提起来。” 林璇试探开口：“你……故意的？” 韩错恩了一声：“是又怎么样？杨甜正常片酬就算被项总和宋立明知道，但是看情况来说人家杨甜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不缺戏拍，这不马上就又要进组了？是看我面子加钱才来的，不然给多少都不来。浪费时间拍儿童剧也没法出圈。” 林璇想了想，无所谓开口：“不管，又不是花我们钱。” 随即询问：“那他们会派人去哈市和你同学联系？” 韩错点头：“我也和他说了，价能要多高就要多高，不过前提是他自己得圆的回去。” 林璇笑着：“真开心。让宋立明和苏庆一也尝尝被人吃里扒外坑公司的教训。” 韩错瞪眼：“谁吃里扒外？！没你份啊？！” 林璇白他一眼：“我是跟你的，你顶在前面。” 马上要到酒店了，拿着手机准备给出租车司机付账。 宋立明已经提前打了一万算做两人出门活动经费，之后吃饭之类的拿发票报销。 刘关跟着的，不过下车就去租车了。而且这次好像没存在感似的，只是跟班办事而已，多余的话都不说，应该是有了教训，而且私下也是林璇和他认真谈过的。 林璇真发脾气他肯定也是要听。 “你好，两个标准间。” 横惦没五星级酒店，四星级是贵宾楼。但是国贸大厦和丰景嘉丽是明星和剧组经常入住的酒店。国贸大厦老一点不过有篮球场，而且也翻新过。丰景嘉丽新建的，很多年轻艺人愿意住这。 不过也要看剧组安排在哪。 此刻就是在丰景嘉丽，林璇过去开房入住，等刘关过来自己再用身份证开吧。来的急没预定，而且估计这样的酒店也不缺住客。 韩错还怕会不会没有房间，结果对方拿了身份证看了一眼，韩错的还回去：“韩先生是吧？您已经定了房间，这是您的房卡。” “啊？” 韩错疑惑：“谁定的？” 林璇笑着接过自己的房卡付了钱：“还能谁啊，薛经纪吧。” 果然对方表示是一位叫薛双的女士定的。 韩错一顿，没多说拿着房卡和行李箱跟林璇上去。不是一起定的也不住在一个楼层，但也离得不远，所以韩错想送她去房间。 电梯内，林璇开口：“不错啊。还以为对你观感会变，看来还是挺照顾的。” 韩错恩了一声：“估计不知道你来，所以没定你的。” 林璇摇头：“就见过一面。可能都不记得我。” 送她进房间，放下行礼就跟着韩错一起来到他房间。还不错，也是标准间，两张床。 坐在那点燃一支烟，韩错拿起手机拨打，没多久接通：“韩编剧？来了吗？” 韩错开口：“客气了，还给我订房间，本来是我找你办事的。” 薛双开口：“剧组就在这个酒店，我订房间有优惠。” 随即询问：“所以已经入住了？那等我晚上过去找你吃饭，你先休息一下。” “好，你忙你的。” 韩错挂断电话，靠在窗口吸烟。 林璇询问：“什么时候见面？” 韩错开口：“晚上过来接风。” 想了想，韩错示意：“不过具体什么变化，到时候再说吧。” 林璇点点头，突然敲门声响起，林璇惊讶：“谁啊？” 韩错摇头：“服务生吧？” 林璇离得近，过去开门，结果门刚打开，一个笑声传来：“韩大爷……咦？” 看着林璇，声音开口：“林姐。” “你认识我？” “是啊，一起在新锐食堂吃饭嘛。” “对对……快进来。” 关上门之后，一个身影走过来，居然是杨甜。 韩错惊讶：“你不是薛经纪带你谈新戏吗？” “已经定了。” 杨甜笑着坐在那：“开机2天了，一个小角色。” 突然想起：“对了。韩大爷你是来找我拍戏的吧？我新剧组的戏份正在安排，不会太多的。” 韩错笑：“无所谓。反正我是非你不可的，你要是今年能拍上就拍，成年能拍上我也等你。” “哎呦~” 杨甜咯咯笑着：“这么有诚意吗？！成年的话……” 突然疑惑扳着手指：“还需要多久？” “5年。” 林璇突然开口，但是目光是看向韩错的。 韩错一愣：“5年就5年你看我干什么？” 林璇抱肩笑了一声没回应，倒是杨甜看着林璇：“抱歉，林姐也来了。我不知道，不然就定两个房间了。” 林璇疑惑：“你定的？” 杨甜得意看着韩错：“这里没人说我蹭酒店，而且我刚签了这个角色就可以跟剧组沟通提要求。反正房费从我薪酬扣嘛。” “厉害厉害。” 韩错掐灭烟，询问杨甜：“之前电话说……薛经纪不同意？” 杨甜摇头：“她倒是没明说。” 看着韩错：“因为我虽然角色小戏份少，但公司给我的规划就是多参与s级制作，慢慢积累曝光度和演技，等我身形和年纪大了，就可以顺势尝试重要角色。但是不能离开s级项目，哪怕只是演配角。” 韩错点头：“那没什么难的，我们也把我们的项目定位s级，或者哪怕s都行。” “呵呵~” 杨甜笑：“你们又不是平台方，怎么评级？” 韩错询问：“自己评不算？” 杨甜笑得可爱治愈：“不过我特别期待和韩大爷一起拍戏。小乔？韩大爷你真想得出来，有剧本吗？” 林璇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偶尔靠在那发个声响两人瞬间都看过来，然后重新挪开继续聊着。 林璇有点忍不住了：“额……甜甜。” 杨甜回头看着林璇，林璇对着她清纯干净的眼眸，有点说不出口了。一些话是要和薛双说的。 结果…… “先拍《少相甘罗》。” 韩错开口：“而且剧本已经紧急制作了。” 杨甜回头：“不是小乔吗？” 韩错点头：“小乔也拍，两部戏呢。一次两部开不开心？” “什么啊~” 杨甜抱怨嘀咕，小腿踢动着：“我天天想着小乔自己怎么扮演。而且我王者荣耀建了一个新号就是用的小乔。” “巧了。” 韩错开口：“我也把我csgo的名改了，我认识未来顶流杨甜。你看这不是……” “韩哥。” 林璇表情怪异打断，韩错呵呵笑。杨甜也笑着：“骗人~” 歪着头看着韩错：“未来顶流？” 韩错瞪眼：“那你现在是吗？不对……” 韩错抱歉：“你现在也是。童星中的顶流，没有之一。” “呵呵~” 杨甜笑得开心，韩错突然看到：“你手拿着什么？” 杨甜看看手：“剧本。我正在看……对了。” 示意韩错：“有些词还有对白之类的，我自己看不懂。有些字也不认识，韩大爷正好来了，帮我看看？” 韩错点头接过，接过杨甜也正好发现：“韩大爷你手怎么了？” 又看看韩错的脸：“你脸……” 林璇真的想回去，从小到大不说众星捧月，到哪也没这么缺失存在感的时候。可是她有觉得怪怪的，不太好回去吧？ “没什么。” 韩错接过剧本：“平时谁帮你？” 杨甜开口：“我妈妈。可她一直……” “我知道。” 韩错看着剧本，《玉楼春》？ “你外公生病了，她在照顾。” 询问杨甜：“还没好？” 杨甜摇头有些失落：“妈妈说了，这样的病照顾起来，一两个月能好，但一两年也有可能。” 韩错开口：“祝福他……” 正好手机响了，韩错接通，还是薛双。 “对了。杨甜也在。” 薛双开口：“正好她要看剧本，估计不太多。你要有时间帮她看看，我就不见外了。” 韩错答应着：“她刚刚过来了，现在就在这呢。” 停顿一下：“不过我能看吗？外人不怕剧透啊？是不是还要签保密协议？” 薛双笑：“你倒是比我们谨慎。放心吧，估计甜甜会给你看她自己的部分，全剧本不需要了。她戏份少，和其他角色串联也不多。” 韩错点头：“好，小事。” “那行了，晚上一起吃饭。” 薛双笑着，韩错开口：“你忙吧。” 随即挂断，林璇询问：“薛经纪？” 韩错点点头，对着杨甜：“巧了，她也说让我帮你看剧本。” 林璇不知为何松口气：“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杨甜和韩错已经凑在一起，看都没看挥挥手，林璇几步一回头的离开，关门回房间。 又想走又想留是什么心态，自己都有点懵。不过正好刘关也租车回来了，不多说让他自己开个房间，等着晚上。 屋内不理林璇的两人，杨甜给韩错指点自己的戏份在哪页有书签，对白场景还有其他都划线了。 一看就是很正规那种，和韩错写的《少相甘罗》都不一样。 感觉更复杂的样子，好在这方面杨甜比韩错懂，比如什么景，什么角度，什么表情，什么前提，她都会看。 只是有些字不认识。 也难怪的。差不多高中开始才能完成常规阅读和书写，一些常用字也差不多都学过了，至少够用了。 杨甜今年才初一吧？13周岁的话，7岁上学也才小学刚读完。剧本也不可能根据她的文化程度去降低难度，也做不到啊。已经都是简体字了，难到写一二三四五六七？ “这次人家又没给你看全剧本？” 韩错一边看一边调侃，剧本只有薄薄的一沓，肯定不是全剧本。杨甜也笑：“原剧本有，不过我只看自己的部分？” 看着韩错：“所以还是谢谢韩大爷，之前要不是你，人家肯定也是奔着迪姐去的。” 韩错摇头：“不说这个，都过去了。” 停顿一下，韩错看着剧本：“不过新锐影视结业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 杨甜手支着沙发扶手腿踢着玩：“上次你们公司小赵总还有戚助理吧？她们请我和双姐吃饭说过的。”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我不在新锐影视了，去了一个叫彗星传媒的公司。” 杨甜恩了一声：“你电话里说了。而且吃饭的时候小赵总也说过的。” 韩错疑惑抬头：“我意思是……就是邀请你拍《少相甘罗》的这个彗星传媒，是我新加入的公司。” 杨甜疑惑：“怎么了？你不是没工作了吗？找新公司不正常吗？” 韩错失笑：“你是没想明白吗？我和戚溪还有赵杉何，就是小赵总也掰了，不是一个公司了。” 杨甜看着他，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又回去做宅男很可惜，但你能力那么强，找工作没问题的。你不找我还想着可能双姐会安排你去她的团队或者什么合适的位置。你自己找到了也好，喜欢就行了。” 韩错张张口，随即失笑继续看剧本。 杨甜嘀咕：“不过这么快？之前才在苝京吃饭，那时候你们还是一起的吧？怎么之后没多久就辞职了？” 韩错点头：“是啊。” 具体原因就不说了，韩错几下就看完，询问杨甜：“没了吧？” 杨甜开口：“我本来戏份就不多。然后大多数是穿插调节氛围的。” 过去翻着：“有两场戏比较重，一个是孙家遭难我被家人送走去乡下，还有一场戏是最后结局，我有点没看懂。但结局很重要。” 韩错恩了一声：“遭难逃走的戏没什么，反正剧本里写的是你年龄小最受宠，所以家里打算把还是孩子的你送出去。你还想着要和家里共患难，但最终拗不过还是被常嬷嬷抱走了。” 杨甜点头：“我知道。” 皱眉看着结局，只是孙小仙的，就是杨甜的角色。 实际上也不怕泄露，其他角色的结局也不会写在杨甜的几页剧本戏份上。 杨甜见韩错突然不说话了，凑过去询问：“韩大爷，怎么了？” 韩错点燃一支烟，起身去窗口。剧本放在一边，韩错一边抽烟一边想：“恩……结局是。” “去乡下了。” 杨甜看着韩错：“昨天双姐给我说了一遍，家里遭难，给我送到乡下避祸。等家里危机解除，哥哥要接我回去，但我没回去。觉得乡下好……” “节奏慢。空气清新。” 韩错接话，杨甜笑：“古代有空气不清新的地方吗？” 韩错还是吸烟，半响看着杨甜：“然后你和你哥说还是适合乡下生活，然后就不回去了。转眼出现一个放牛郎，你对他说我已经不回家了，以后你养我啊。” “哈？！” 杨甜吓一跳，站起看着韩错：“这倒是……” 韩错重新拿回剧本：“我给你读一遍孙小仙结局剧本。” 杨甜也认真听着。 不过没过来，因为韩错不让，他手里还拿着烟呢。 上架感言 就说之前的单章写早了，那本来是要放上架感言写的。 不过也好，那么丧的内容别放在上架这天了。 又一本书上架了，真开心。感谢大家支持。o(n_n)o 好在加更，很快就把项目的内容都发完了，在上架前进入娱乐剧情。大家都不爱看项目，那就不写了。 搞得我有点忘了当时为什么写这个来着？好像是为了铺垫。 不管了，以后不写项目了。一笔带过。 然后反思，大家说对白太多，减少一些。然后有书友说不是对白的情节一大段他一般都略过去，看着过场又磨叽又水。 我想了想……对白太多，然后不是对白的又略过去…… 那特么不就剩下书名了吗？！ 合着就是不让我写了呗我靠！！！o(╥﹏╥)o 好吧开玩笑。 我也真的想过，大家没说我也没意识到，写书那天就这样。习惯用对白去推进，至今也这么多年了。不管是风格还是缺点，这两样都有点难改。 然后我就想在别的地方想办法。 我就想着，说相声是不是一大堆对白就理所当然了。 而且以我这么爱怼人的风格，嘴还那么碎。放生活里话多看着烦，放舞台表演上是不是有搞头？ 当然人家大师也说了，不是有嘴就能说。 但书里就不一样了嘛。 而且以前我印象，毕竟年纪大了。总觉得好像相声就是在舞台上说就行了。和娱乐圈演艺圈也不是一个行业。但现在很多年轻的，95后的相声演员开始跑综艺，开始拍电视剧。跟普通艺人也没区别，再说能跑综艺的话，综艺我又擅长。 我找了些相声的书看看，不多。有本不错的也是几年前了。 反正想想。构思一下。 既然我不去就山，就让山来来就我。o(n_n)o 完了我又飘了。 其实我也明白，题材也好，主角背景设定都好，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节奏快，不丧不虐，开心点，直接点。 这本这样设定的，以后慢慢改掉自己身上的毛病。 总之再次感谢大家，多多支持。别的不说，胖子会一直写。 总会有一天，欢乐的胖子重新回来。 看《我要成名》电影家辉哥说一句话。 当全世界都让你收皮的时候，你就要挺住。一日不死，一日都会有运行的。 共勉！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