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网游大时代》 正文 第001章 重生2000 （本书算是400万字完本小说《网游之金庸奇侠传》主角的现实生活，没看过的可以先去看看《网金》，其游戏设定对本书开篇有关MUD游戏开发情节有一定的帮助。但并不强求，毕竟是12年前写的小说，现在未必符合大家的口味，只是参考建议。） “方杰，快过来，春晚开始了！” “不看，我要复习！” “这孩子……平常也没见他这么认真学习，大过年的做样子给谁哪……” “你少说两句！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孩子肯认真那是好事！声音关小一点，别影响到他……” 卧室内，方杰皱着眉头，端坐在满是高考试卷习题集的书桌前，手里转动着着铅笔，时不时停下来在草稿纸上写下几个字。 如果凑近观察，就会发现草稿纸上写的并非是什么数学公式，而是标题为《未来发展纲要》的计划书。 三大远景目标： “1、至少考上一所211大学，至少拿到博士学历。” “2、至少找一个好老婆，至少一儿一女，最好是龙凤胎。” “3、至少在一个领域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至少登顶一次全球首富。” 三大优势： “1、重生到2000年，先知先觉。” “2、学霸回归，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兴趣广泛。” “3、前世40年生活技能积累，游戏、编程、互联网+、证券、心理学、玄学……” 三大劣势： “1、家境普通，白手起家。” “2、时代局限，软硬件基础差，尤其是互联网环境，目前网民基数少。” “3、自身性格缺陷，太过理性、完美主义。” 综上所述，结合历史、当下实际情况以及自身兴趣爱好，最合适的发展路线为： 【以网游产业为核心，以文娱事业群为主体，以互联网+为助推器，打造全文娱商业帝国！】 写下最后这句话并标上重点，再将这份计划书检视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后，将其来回反复撕成碎片，塞入了上衣的口袋中。 再将铅笔放入笔筒内，把桌上的所有书籍、资料、纸张，全部规整好，码整齐。 半个小时前，他发现自己重生到了2000年2月4日。 前世身为学霸的他，无聊之余曾看过无数重生小说，自己也写过重生小说，所以只用了5分钟就完全接受了这个现实，然后简略地写了一份目标纲要。 重生后，他还是他，但又不再是他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母亲于桂芬端着一杯牛奶，手里还提着个红褐色的古董热水袋走了进来。 “天冷，喝杯牛奶暖暖身子，喏，热水袋放你这儿啦……” 抬眼看着母亲，方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傻笑个什么？” 见儿子笑的莫名其妙，于桂芬不由得摸了摸脸，又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以为哪里不对。 方杰笑吟吟地道：“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 于桂芬顿时眉开眼笑：“行啊，没想到我这木头儿子也会夸人了！今天除夕夜，学习也不赶这么点时间，陪你爸看会儿电视去。” 方杰本想摇头拒绝。 春晚有什么好看的，味同嚼蜡，再说又不是没看过2000年的春晚。 过目不忘的他，清晰记得春晚每一个节目的内容，已经毫无乐趣可言。 有这时间，还不如思考一下未来发展的细节问题，或是刷刷题，找一找高考状态。 不过，想起重生前父母那已然老去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唏嘘。 反正这辈子肯定是躺赢的一生，没必要急于一时，多陪陪家人是应有之义。 “好，看一会儿去。” 方杰应了一声，喝了一口牛奶，心中祈祷千万别是什么小鹿奶粉的同时，抱着热水袋起身，跟着老妈出了卧室。 这会儿家里还是42平米的单位福利房，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带阳台的格局，与后世普遍100平米以上的房子相比，稍显拥挤，但更有家的温馨感。 前两年国企改革、房产改革，家里花了2万多把这房子转成了商品房性质，于桂芬下岗在家待业，全家仅靠在大型冶炼国企建筑分公司供应科当科长的方万兴维持。 见儿子出来了，沙发上的方万兴拍了拍旁边位置，欣慰地一笑：“坐这边看。认真学习是好事，但要抓住事情的主要矛盾。今晚是大年夜，陪家人过年才是现在的主要矛盾。” 方杰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位父亲是个很传统严厉的家长，在家一言九鼎，眼下这话看似是说教，实则是在褒扬。 方万兴在单位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大型国企建筑分公司供应科这种实权部门有自己的独立办公楼，甚至还有个后花园，而不是只有一个科室的那种水货部门。 他虽然只是个科长，却是供应科的一把手兼支部书记，是私营老板们人人巴结的大财主，之前是分公司团高官，现在是分公司领导班子的第一候选人，前途无量，官威很重。 见一向心高气傲的儿子没有不耐烦，方万兴心中略感诧异。 也许是觉得儿子好像比以往沉稳了，藏着心事的方万兴斟酌着道：“方杰，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有个事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毕竟这事跟你也有很大关系。” “啥事？” 正无聊看着春晚的方杰顿时来了精神。 方万兴沉吟道：“现在有几个关系不错的私企老板，有意想请我去那边当副总，工资3000/月，年终奖再发3万。可这一步一旦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你马上要上大学，爸现在这么点工资都不够你交学费的，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意见。” “唔……” 前世的时候，父亲也曾找他参谋过，他当时是目光短浅地投了赞成票。 如今有了重生记忆，某学霸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不谈什么年终奖，光是月薪3000，在2000年都算是高薪了。 这会儿企业效益很差，普通工人的工资拖欠几个月都发不出来，方万兴这种正科级国企干部，每个月扣掉三险一金后，也只能领到一半多一点的工资，差不多800块钱的样子。 1998年教育改革之前，大学学费分为公费和自费。 公费就是几乎免费，200块钱学杂费，自费也不多，3000以内，一般都是2000/学年，毕业之后还包分配！ 而98年教育改革之后，刚好赶上的80后这一代相当悲催，2000年的学费普遍达到了5000以上，艺术类专业甚至要12000，毕业后自生自灭。 不过，上辈子就已经是亿万富翁的自己，这辈子更不可能为钱发愁吧？ 而且如果10年之后再看国企的这份正科级岗位，那是真香…… 其实要不了10年，只要再坚持个1、2年，抗住这波国企改革阵痛，配以国家加入WTO带来的经济红利，父亲一定可以进分公司领导班子，甚至未来有可能进大公司领导班子！ 方杰小时候就没怎么吃过苦，90年代初像健力宝这样的奢侈饮料，曾堆满过阳台，他父亲虽然从不收受贿赂，但架不住人家过年过节礼尚往来送点吃食饮料什么的，根本拦不住。 科长都如此，如果以后进了大公司领导班子…… “唔，看来远景目标还得加一条：父亲升官，自己发财，成为一个富一代的同时，努力当好一个官二代……” 不过这几年，建筑公司供应科这种本来油水很厚的国企采购部门，比其他部门还惨。 公司一边要完成建设任务，一边又没钱购买建筑材料，只能靠赊欠，而方万兴干的就是专门打欠条，扯下脸皮到处求供货商们借材料的活儿。 一方面面临公司领导们的工作压力，拿不到材料就是工作不得力，另一方面整天被私营供货老板们讨债，他们还振振有词——我们当初是信你方科长才给赊货，我们讨债不找公司，只找你！ 于是方万兴现在是一头的包，随时有可能遭遇打击报复，天天到处躲讨债的不说，还两头不是人，儿子学费压力是一方面，工作压力也占了很大的因素。 大致了解这些情况的方杰考虑了一番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认为继续留下来比较好。国企改革已经有2年，基本上到了尾声，今年国家马上要启动WTO谈判，一旦入世成功，社会经济将迎来一个巨大的飞跃！” 顿了顿后，迎着父亲那惊异莫名的目光，方杰微微一笑：“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再坚持一下就能迎来曙光！此为天下大势！不可逆转！” 听完这番话，死要面子的方万兴道：“你一个高中生，平常也没见你看新闻联播，居然还知道国企改革和WTO，是高中政治课本里学的吧？你的意见不一定正确，但很重要，我考虑考虑……” 方杰不禁莞尔，又点拨了一句：“私企老板之所以找你去当副总，恐怕只是想借用你在国企里的人脉关系，可一旦你脱离体制太久，人走茶凉，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非长久之计啊……” 方万兴神色猛地一震。 一语惊醒梦中人！ 见父亲似有所悟，方杰嘴角一翘，转移话题道：“爸，这个小品挺好看的。” 这会儿家里25寸的“大彩电”正在播放着小品《卖拐》，这应该是本届春晚最大的亮点，自然要分享给父亲。 果不其然，一向严肃的方万兴便时不时地哈哈大笑起来，紧锁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下来。 看着老爸开心畅笑的样子，方杰笑着笑着，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 能重活一回，真好。 陪着父母看春晚，一直守夜快到凌晨时分。 “你去门口把鞭炮放了。” 方万兴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2000响。 这会儿省城已经实行了禁鞭令，但铜城这个三四线小城市并没有，而且就算禁也禁不了，毕竟法不责众。 拿起鞭炮正要出门，方万兴带着揶揄的笑意递了根红塔山的烟给他：“用烟点。今天过年，允许你当面抽一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抽烟……” 方杰不由得哭笑不得。 他确实是个老烟民，初三就学会抽烟了，加上重生记忆，他现在的烟瘾更大。 这事儿说起来跟他爸有关。 有一次方万兴收拾柜子的时候，发现有一条阿斯玛放了很久已经受潮没法抽了，于是就扔进了垃圾桶，结果被方杰看见了，又偷偷捡了回来，然后到学校分享给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要知道八九十年代的时候，阿斯玛算是仅次于红塔山的高档烟，7块钱一包，一般人抽的都是2块钱一包的红双喜甚至5毛钱一包的游泳，阿斯玛他们可抽不起。 所以即便是受潮的烟，也依然很有吸引力，可以用来装逼。 于是不光是他，班上不少男生都被带进了坑。 既然老爸今天好不容易“开明”了一次，老烟民的方杰当然是来者不拒。 笑嘻嘻地接过烟，点着，十分熟练地吸了一口，过肺，吐出烟圈，忍不住评价道：“啧，还是现在的红塔山带劲！” 方万兴一脸懵逼。 看儿子抽烟的动作和神韵，要说没有个十几年的烟龄他可不信，可儿子明明才高三啊，难不成小学就开始偷偷抽烟了？ 罢了罢了，儿子马上就去省城读大学，想管也管不了。 零点到来，正式步入千禧龙年。 放完鞭炮进屋，父母跟他招呼了一声，让他早点休息，然后就回主卧睡觉去了。 方杰顺手将客厅茶几上的打火机和红塔山揣进兜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上下左右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虽然面积小，但家具并不少。 一张单人床，一张用玻璃压着各种老照片的写字桌，一个摆满了各种书籍的书架，一个带着椭圆形穿衣镜的穿衣柜，以及一张大方桌。 所有家具刷着金黄色的漆面，很有年代感。 挨着书架的，还有一台很有违和感的洗衣机，洗衣机的一旁就是阳台大门。 来到阳台，点上一根烟，趴在阳台栏杆上，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一边静静地望着右前方百米处的一栋筒子楼。 目光习惯性地定格在倒数第二层的某户客厅窗户，那里正亮着灯，一个靓丽的身影正坐在窗前不知道在干嘛。 他认识那人。 “呵，李晴。” 方杰嘴角一翘，心里头变得火热起来，这可是自己暗恋了6年的小情人啊…… 正文 第002章 暗恋情人 李晴比方杰小两岁，两人曾在同一个初中读书，是他的学妹。 当时人家是下一届的校花，多才多艺，参加省市文艺节目汇演拿了很多奖，方杰也不差，是他那一届的学霸+校草+小官二代。 那会儿方杰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起早到阳台守株待兔，看到上学的李晴出门下楼，就会算好时间十分“凑巧”地在自家楼下与对方相遇，然后一起上学…… 90年代的时候思想还没有后世那么开放，初中生谈恋爱的情况有，但很少，一般都是懵懵懂懂的情愫。 男女同桌之间都要划三八线的那种，胳膊肘碰一下都会脸红或者反目成仇，要确定恋爱关系还得全班大部分同学认同，否则引来群嘲甚至被人打小报告。 像方杰和李晴这种跨年级的名人，初中时期想要早恋的话，那就得两个年级的同学认可，而且肯定会成为轰动全校的大事，所以难度相当大，没敢越雷池一步。 后来高中时期，方杰上了重点高中，李晴则因为忙着帮学校拿奖状去了，学习一落千丈，不得不去了中专艺校。 不过两人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李晴的堂哥李易是方杰的邻居，从小她就经常到这边找她哥哥玩，而家住七楼的方杰也经常下到六楼去找比他大两岁的李易玩，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于是…… 什么都没发生。 方杰智商虽高，但情商很低，前世这会儿就是个纯情小男生，一直没敢表白，情书写了不少，每年对方生日也会买生日礼物和生日卡，可全都没敢送出去。 等他上了大学，2002年家里又搬了家去了市中心，与李晴就彻底断了关联，成为了前世遗憾之一。 整整六年的暗恋过程，很幼稚，也很傻逼……算了，丢人，不说了。 如今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这个遗憾如果不抓紧时间弥补，那就又要错过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方杰的目光，又或许是这些年来早就察觉到某个傻子没事就喜欢站在阳台往她家这边看，起身离开客厅去睡觉前，李晴也趴在窗台前朝方杰这边看了一会。 “有意思……” 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但方杰当即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并且十分严谨地在脑海中列举逻辑分析结果。 1、她知道我在看她。 2、她想让我知道，她知道我在看她。 3、她并不知道，我知道她想让我知道，她知道我在看她。 综上分析，对方并不讨厌自己，甚至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如果是前世，深陷其中的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会患得患失，如今人家对他来说就只是个小萝莉，心思被一眼看穿。 李晴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心情不错的方杰又点上了一根烟，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扔掉烟头，返回卧室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7点整，方杰准时醒来。 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把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于桂芬一大跳。 “这么早？你晚上没睡？” 于桂芬一脸诧异，她开始还以为是丈夫闹出的动静，结果却是儿子。 在她印象中，除了初中上学那会儿，儿子经常早起到阳台锻炼什么的，高中之后就从未这么自觉地早起过。 方杰打了个哈哈：“睡了。但是过年嘛，有些兴奋，一大早就醒了。” 于桂芬端了一碗米酒汤圆递给方杰：“先把汤圆吃了，不够再添。” 回到客厅，坐在餐桌前，方杰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米酒小汤圆，心中便忍不住点赞。 这个年代的家庭主妇几乎全能，米酒是用买来的酵母自己做的，汤圆也是亲手搓的，至于汤圆粉，是奶奶在家用原始石磨研磨，又经过多道工序手工制成的。 这种手工汤圆吃起来，没有后世那种工业商品丝滑，但更磁糯香甜，自制的米酒也味道更醇厚，绝不是后世几乎像是兑了水一般的那种米酒可以比拟的。 正津津有味吃着米酒汤圆，方万兴出了卧室，也是一脸诧异：“起这么早？” 儿子什么德行他做父亲的最清楚不过，虽说在邻居们看来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但其实自制力并不强，反而很贪玩。 无意间瞥了一眼桌上的红塔山似乎少了一包，方万兴稍一犹豫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待会跟我们一起去邻居家拜年，然后直接去爷爷奶奶家。” “好。”方杰没有拒绝。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不会去走家串户，他最讨厌的就是社交场合。 方万兴又是诧异了半秒，转身离开。 过了片刻，于桂芬将一件崭新的羽绒服递给了刚吃完汤圆的方杰：“穿上，给你新买的衣服，一百多快呢，大过年的别让人笑话。” 看着眼前那件暗绿色的、肥硕的、翻着大毛领的如忍者神龟一般的羽绒服，方杰就有点无语。 这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观。 但在2000年，宽松、五颜六色、具有科技感的面料，是时尚。 入乡随俗，最终方杰还是把自己打扮成了忍者神龟，并且赢得了家人和邻居们的连连赞叹。 毕竟方杰长相斯斯文文的，身高178，身材也匀称，典型的衣服架子，就算是忍者神龟服，也能穿出时尚感来。 方杰的家是在一个塔式楼里，一共7层，每层四户，回形结构。 从某种角度上说，其实就是四合院形式的筒子楼，每一层就相当于一个四合院。 与后世邻里之间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不同，塔式楼里非常有生活气息，楼上楼下邻里之间非常熟络，一到闲暇时间，小孩们、男人们、女人们都有各自的娱乐项目和圈子，热闹非凡。 这里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部是本地国企职工或者职工家属。 甚至本地3万多户居民都是如此，整个行政区就是依托这家大型国企建立的。 前世方杰就一直很怀念这种塔式楼的生活氛围，如今有机会重新体验，真的是让人感怀不已。 从七楼一层层地往下走，一户户地拜年说些吉祥的话，收获各种糖果、水果、香烟。 下到一楼，正要走出楼门，一个扎着双马尾辫，气质相貌酷似韩星朴宝英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从楼栋一侧拐了进来。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李晴！ 李晴看到方杰一家人时，眼睛也闪烁出一丝惊喜，然后很是大方地笑着打了声招呼：“嗨，方杰，新年好！伯伯阿姨新年好！” 方杰的父母纷纷笑着点头打招呼。 他们是认识李晴的，知道是楼下邻居家孩子的妹妹，也知道是儿子从小到大的玩伴，但压根不知道其实还是儿子的暗恋对象。 “啊，小晴，新年好啊……那啥，你是来找你哥哥的吗？” 看着李晴那漂亮可爱大方的样子，方杰第一时间表现的很慌乱，脸色像是喝醉酒一般瞬间通红，心脏止不住地开始噗噗直跳，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是啊！过来拜年呢！” 李晴嘻嘻一笑，多少有些戏谑地看着方杰。 初中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家伙对她是有好感的，而她也不反感对方，不过当时并不太懂这种情愫。 现在她已经确定人家暗恋着她，或者说这种暗恋已经是明恋，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毕竟这家伙每天放学回家只要一有空，就会明目张胆地站在阳台瞅着她家，傻子都知道这其中的意味。 好吧，方杰的父母就不知道这事，关键是他们不知道李晴的家就住在自家阳台对面，直线距离仅仅60米左右，否则的话，就算方杰隐藏的再好，也肯定会被发现。 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恢复了三成定力的方杰鼓起勇气问道：“你今天一天都会在你哥哥家？” 正要上楼的李晴回头道：“嗯呐！待会儿我爸妈也会来。” “那下午我去找你玩。” 方杰笑了笑，说话的语气开始变得自然。 “啊？”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的李晴愣了愣，接着便笑道：“好啊！” 只听方杰又意有所指地道：“昨晚我看到你了。” 一听这话，李晴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很快脖子根就红了，然后飞快地就跑上了楼。 如果是初中的时候，李晴大概不会想太多，可现在不一样。 这个时代中专技校什么的，管理宽松，里面乱的很，社会上的黑恶势力虽然比八十年代少了很多，但并未像后世那般清除的比较彻底。 体校和警校基本上就是流氓集中营，女生多的艺校和卫校也是有大姐头罩的，财校什么的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中专里各种霸凌、早恋之事十分常见，跟高中完全是两码事。 李晴虽然还没恋爱过，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至少知道了何为男女之情。 如今方杰近乎把话挑明了，这让李晴忍不住一下子想了很多。 方杰的父母则是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昨晚儿子明明在陪他们看春晚，这两人之间又能发生什么事？ 一向敏锐的于桂芬拿话试探道：“以前没注意，刚发现李晴这个小丫头挺漂亮挺可爱的啊……” “那是。”方杰当即附和。 能让一个校草级官二代学霸，从初中开始到高中毕业，暗恋了整整6年的女孩子，能差到哪去？ “你喜欢人家？”于桂芬追问。 方杰根本不否认：“当然。” 于桂芬没想到儿子这么光棍，不由得愣了半秒才道：“我可警告你啊，大学谈恋爱我们可以不管，但现在不行！” 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 一直走在前面没吭声的方万兴，负着手回头对老婆道：“儿子已经成年了，喜欢一个女孩子很正常，别大惊小怪的。我看那个李晴不光漂亮可爱，关键还很懂礼貌，人又大方，我就很喜欢……” 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哪怕是性格传统的方万兴，对待这种事竟然也很开明。 “不过，” 凡事都有转折，方万兴又对儿子道：“还有不到半年就高考了，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吗？哪个是主要矛盾你得分清楚，先解决了主要矛盾，再谈其他。” 方杰忍不住笑道：“你们真是杞人忧天，人家比我小两岁，现在都还未成年！喜欢人家又不一定非要干嘛！” 唔，这话好像很有道理。 “我肯定能考上大学，一本重点！” 为了转移话题，方杰立了个军令状。 这个时代还不时兴什么211和985，说出来一般人根本听不懂，说“一本”、“重点”大家才觉得牛逼。 方万兴倒是完全不担心儿子是否能上大学，只是沉吟道：“你想读什么专业？” “艺术设计。”方杰道。 “啥？” 方万兴不禁一呆，儿子明明是一个理科学霸，却打算读文科专业，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艺术类专业？ 方杰心中早有打算。 他前世就是一个游戏公司的老板，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主要做一些移动端的小游戏，但收入还不错。 他很清楚，如果要以游戏行业为事业核心的话，那么游戏制作是必须掌握的技能。 游戏制作技能分为三大块：策划、程序、美工。 策划不用说，有着重生记忆，又是骨灰级玩家，未来20年的游戏都可以为我所用，甚至自己还有很多游戏策划等待实现。 编程什么的更不在话下，前世他学的就是这个专业，这一块他熟的很。 唯独美工这一块，比较弱。 虽说以后开发游戏不需要自己亲自参与具体工作，但了解和粗浅地掌握一些美工技能是必须的，就读这个专业，身边很容易聚集拉拢该领域的美工专业人才，能节省很多各种成本。 不过做游戏这个事暂时不能跟家里人说。 2000年这个时候，游戏在家长们眼里就是洪水猛兽一般的毒瘤，他从小到大就喜欢玩游戏，被家里人骂过不止一回，事成之前没必要让父母闹心。 所以方杰给父亲的解释是：“艺术设计包括建筑设计、规划设计、广告设计、动画设计、数码设计等等。你以后要是进了建筑分公司的领导班子，这方面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这个理由很强大，让方万兴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倒不是觉得儿子以后能够帮到他，而是相反，儿子以后就算混的再差，他也能帮儿子弄到建筑公司里当设计师，混个铁饭碗什么的不在话下。 只是方万兴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你叔叔是铜城师范学院的美术系教授，这方面也是个助力，以后考研考博留学什么的也方便。” 方杰微微一愣，他只是想做游戏随便扯了个理由罢了，没想到老爸还帮他补充了一个不错的理由，倒是省了一番口舌。 挺好，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一笔启动资金。 没关系，启动资金中午就会有，这次去爷爷奶奶家拜年，不出意外的话，就能收获一笔不少的压岁钱，足够启动项目了。 正文 第003章 玩物丧志？ 爷爷奶奶家平常步行15分钟就能到，但一家人不到8点从家里出发，路上耽误了2个小时，快10点了才到达。 这一路上基本上每走一二十米，方杰一家人就会遇到一波熟人，上前来跟一家之主的方万兴打招呼拜年。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方杰虽然是学霸，但在人脉关系和人际关系处理上，远远不如他这个父亲。 不过，建筑分公司供应科一把手的位置，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 建筑分公司主要负责总公司各种厂房、基建、住宅的建设任务，类似于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性质，而供应科又是专门负责拿公款采购建筑材料的，在90年代万元户时代，每个项目的过手资金都有几十数百万不等…… 这就是一个埋了无数火药桶的特殊部门，人际关系不好的人会被炸上天，能力不行的人会坐不久，品行不好的人会掉进深渊。 方万兴28岁就当了科长，在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年，之所以一直升不上去，就是上头实在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接替，渐渐地也就成了人脉极广的知名实权人物，级别不高，但总公司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相应的，在铜城双陆区这个全是国企职工生活的地区，也就变得路人皆知了。 一个科长，混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就算是学霸般的方杰也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绝对不能让父亲下海，这么牛逼的老爸混体制才是正道，自己这个官二代，稳了！ 到了爷爷奶奶家，发现亲戚们都已经到了，足足十几人分布在各个房间里，否则光是客厅根本装不下。 父亲这一辈兄弟姐妹六人，方万兴是老大，下面一个弟弟四个妹妹，再加上这些人的配偶和子女，每年过年这边都能聚集起一大堆人。 如此热闹的景象，在后世城里是几乎见不到的。 这些亲戚，也都混的不差，全是混体制的。 叔叔是大学教授，大姑父是铜城二中的副校长，曾是黄冈中学的教学主任，所谓的“黄冈秘籍”出题人之一。 二姑父是铜城五医院的医生，而且还是该院院长的儿子，官二代一个；三姑父是山区农民出身，但目前是某军区参谋部副团级军官，其他的就不方便介绍了。 才34岁的小姑父同样是有过目不忘之能的学霸，江大医学院也就是后世同济医科大学毕业，现在是国企旗下职工医院五官科主任。 讨饭出身的爷爷曾经是乡长，弃官进城当工人，现在是居委会书记，就连奶奶都是市环卫局的退休清洁工。 总之，很好，很强大，以至于方杰这个学霸放在这一堆亲戚当中毫不起眼。 以往每年这个时候，作为家族里长子长孙又是学霸的方杰，都是众人的主要话题对象。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方杰今年已经满18岁成年，所以午饭期间又多了一个话题：找对象。 对长孙有着盲目信心的奶奶态度鲜明：“考上大学之后，再出国留学，取个外国老婆回来！” 这话顿时惹得全场大笑，连女人们那一桌也跟着起哄起来。 这个年代，崇洋媚外的思想比较严重，觉得国外的月亮更圆，连空气都是香的。 记得小学初中的时候，奶奶给方杰立下的最高FLAG是当国家领导，现在理智了不少，价值观也有了一些变化。 现在出国留学就是最有面子的事情，那如果能娶个大洋马回来，在国人们眼中等同于屌丝逆袭，简直碉堡了！ 有着重生记忆的方杰，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可笑的价值观或者说信仰。 不过20年后的价值观似乎也没好到哪去，无非是从崇洋媚外变成了娱乐至死，很多人都想当大明星，而明星们整天不务正业，随便玩玩泥巴就能数钱数到手抽筋。 当然，这事要说起来也不能怪明星们，他们只是高级打工仔，真正主导这一切的，是背后的资本力量。 资本是没有感情的，逐利是其本质。 吃完午饭后，一堆亲戚继续在爷爷奶奶家里闹腾的时候，方杰揣着饭桌上从父母和所有亲戚那里收到的总共1600块压岁钱，提前告辞，前往网吧执行自己的第一步计划。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回家一趟把李晴抓在手。 这是第二大远景目标之一，做事不能顾此失彼，要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回到塔式楼，直奔六楼邻居李易家。 李易家里的情况跟方杰很相似。 李易的父亲也是个科长，只不过是冶炼分公司检验科的科长，级别与方万兴一样，但地位名气就差远了，属于只有一个办公室的那种科室部门主管。 李易也是个学霸，目前在京城大学读大二，计算机专业，后世据说是进了国家某有关部门……反正方杰身边的人好像都很牛逼，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圈层。 方杰的到来，自然是得到了李易全家人的热情招待。 好一阵寒暄过后，方杰把李易和李晴叫到阳台，笑嘻嘻地道：“家里没什么意思，咱们去网吧打游戏怎么样？” 在京城读大学的李易似乎正有此意，赞成道：“好！” “网吧是什么？”李晴却根本就不懂两人在说什么。 2000年初，铜城这边还没有网吧这个名词称呼，省城也没有，只有北上广一线城市才刚出现这种在当时看来比较高大上的叫法。 方杰不由得一拍脑袋，笑着跟李晴解释道。“就是能上网的电脑房，可以网上玩游戏。” “哦！”李晴这才恍然大悟。 电脑房她是知道的，就是能玩单机或局域网游戏的电脑游戏室嘛。 但能上互联网的电脑房，或者说“网吧”，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此前也从未体验过。 她从小就是喜欢玩游戏的，她家里买红白机的时间比哥哥和方杰家里还要早，小学的时候，方杰还去她家里蹭过一段时间的游戏机，反倒是长大之后不好意思去她家里了。 听说能在网上玩游戏，李晴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迫不及待地一手一个，搀住两人的胳膊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嚷嚷道：“好啊好啊，赶紧出发，抓紧时间可以多玩一会！” 如此亲昵的举动，习以为常的哥哥李易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方杰则心神一荡，心说这小萝莉还真是单纯的可爱，难道不知道这是踩住了大灰狼的尾巴，随时有可能被吃掉么？ 下楼梯的时候，李易走在前面，方杰吊在中间，特意地与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后，对被她挡在身后的李晴小声问道：“你昨晚也那么晚睡？” 李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点了点头：“嗯呐。” 方杰又问道：“你坐客厅那儿干嘛？看我？” “哪有！” 李晴顿时俏脸一红，抬手捶了方杰两下。 见人家小女生脸皮子薄，方杰哈哈一笑，倒也没再取笑对方，加快脚步跟上了李易。 路上的时候，方杰当着李易的面，直接跟李晴聊了起来，话题当然也变得正经了一些：“你艺校毕业有什么打算？” 李晴本来是方杰下一届的学妹，但是初二升初三时，意识到肯定考不上高中，于是就直接跳级去了中专，所以现在两人是同届的，她面临着艺校毕业后找工作的问题。 “不知道。” 一说起这事，李晴就很是郁闷。 当初读艺校，她并非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主要是艺校那边有老师蛊惑她过去，说是毕业后可以留校任教，结果3年过去了，当初的承诺根本没有兑现。 哥哥李易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不由得哼笑道：“当初你说要去艺校，全家就我一个人反对！艺校叫你去，只是利用你的才艺罢了，用完就过河拆桥，如果没有关系背景，别人凭什么留你任教？真是想当然！” “其实当时我也反对的。” 方杰很没脸皮地道：“记得那年暑假听你提了这事，我就反对过。每天跟我一起上下学多好，偏偏跑市内去读艺校，艺校那边那么乱，想保护你都不太容易。” 本来被哥哥训斥的李晴都快哭了，可听了方杰这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处处听着不对劲呢，当初你只是欲言又止不舍地看着我，哪里出声反对了 谁料哥哥李易却附和道：“不错，方杰也是反对的，跟我提了好几回！你可能不知道，你们学校的大姐头张燕是他初中同学，要不是因为他打了招呼，有这层关系，你以为你艺校这三年能这么清静？” “啊？还有这事？” 李晴神色莫名地看着方杰，心中颇为感动。 方杰叹了口气，就不想说话。 前世自己的确是够傻逼的，像韩剧里男2一般默默付出，女主却完全不知情，到头来好好的白菜便宜给了别的猪，真够幼稚的。 正感怀间，李易问道：“方杰，你打算去哪个大学？要不来京城陪我怎么样？” 方杰侧头看了一眼李晴，而对方也看了他一眼。 确认过眼神后，方杰道：“京城太远，就在省城找个重点大学读个一本算了。” 听了这话，李晴还是一脸失望，从铜城到省城100公里呢，仍然有点远啊…… 李易则恨铁不成钢：“去一线城市，接触的人和事不一样，见的世面也不一样，在省城读个一本，还不如去京城读二本。国外出现的新鲜事物，半年后才能传入京城，省城那边再要等半年才开始流行起来，铜城则还要等半年，就比如说网吧这个称呼。” 唔…… 方杰沉吟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要说世面和见识，自己一个从2021年重生回来的人，都超出现在两个年代了，这都消化不完，跑去京城干嘛？ 省城有省城的好处，离家近，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父母这是其一。 其二，江城有百万大学生，人才多，劳动力成本低，方便事业的展开。 然后就是京城那种龙潭虎穴的地方，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很容易招惹是非引发变故，初期不如在省城闷声发大财打基础来的稳妥。 见方杰不言语，李晴还以为他正在考虑去京城读大学，忍不住道：“其实我觉得省城也挺好的啊，坐车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到家。” 李易可没把自己的堂妹当女神看，当即训斥道：“你懂什么！你先想想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李晴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不过她哭的样子很可爱。 “哎呀，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嘛！” 一旁的方杰赶紧打圆场，同时拍了拍李晴的后背以示安慰，也就现在他敢这么干，以前那个纯情的他哪里好意思这么动手动脚。 方杰转移话题道：“李易，你觉得做游戏能赚钱么？” 李易道：“游戏？那是玩物丧志，平常玩玩就算了，别异想天开！” 方杰轻笑道：“我和李晴之所以喜欢玩游戏，都是你带出来的。从街机开始，到红白机，小霸王学习机，土星游戏主机，然后是现在的电脑游戏，你跟我说玩游戏是玩物丧志？” 李易翻着白眼道：“我玩游戏是为了学习。考上大学之前我就通过游戏学会了BAISC编程语言，能做一些简单的游戏了，这方面我比你懂。现在盗版猖獗，做游戏的公司差不多死光了，赚个屁的钱！” 方杰抠了抠后脑勺，没想到遇到了个懂王：“那网络游戏呢？” “前景不明。” 李易想了想道：“现在互联网行业发展势头很猛，但国内互联网基础硬件设施还很落后，网速制约了网络游戏的发展。现在别说什么3D游戏，2D游戏都带不动，目前还是局域网游戏的天下。” “好吧。” 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心里面给李易打了个差评。 通过李易这个学霸透露出来的观点，方杰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没有重生优势，学霸也是个渣渣，随波逐流罢了，并不比一般人有多大的远见。 李易的观点几乎与历史发展是背道而驰的，别的不说，只说互联网发展势头……没记错的话，下个月10号，纳斯达克就要崩盘了，标志着互联网泡沫的破灭。 趁李易没注意，方杰凑到李晴跟前，压低声音道：“待会儿，我就让你亲眼见识怎么通过网络游戏赚钱……” 李晴红着眼睛，下意识地抓着方杰的胳膊点了点头。 正文 第004章 MUD游戏服务器 三人找的网吧，在国企总公司行政大院后门，步行10分钟就到了。 选择这家网吧是方杰的要求，因为该网吧是双陆区电信营业厅自营网吧，新开不久，有20台电脑，配置和网速都有保证，每台电脑都是ISDN单独拨号上网，网速最高可以达到128KB。 当然，费用也高，6元/小时的上网费能劝退不少学生党。 如果是一般的网吧，也就是电脑房升级改造成的网吧，费用4元/小时，但网速能有56K就不错了，而且还是主机拨号局域网共享的方式，这种模式下，局域网其他电脑是上不了QQ的。 其实只要在网络设置里装一个点对点PPP协议，就能解决局域网电脑上QQ的问题，只是方杰嫌麻烦，懒得节外生枝。 现在这个时候，QQ注册用户数量还不到10万人，也就是说，现在随便注册就能获得一个五位数的QQ号码。 在后世，一个最垃圾的五位数号码的也能卖1、2万，如果这会儿注册1万个五位数号码，十几年后也能成为亿万富翁，比去买五粮液茅台股票炒房地产还赚钱，关键是还没成本没风险。 反正现在遍地都是黄金，就看方杰愿不愿意捡了。 直接包了三台电脑，方杰付的钱，每台电脑直接押金100元，李易和李晴也没客气，大家是发小没必要太客套。 这会儿网吧上网还没有什么管理系统和上网卡，全都是先交押金，拿小本本用笔记下时间，到了点网管过来赶人。 扫了一眼网吧其他人上机的情况，大部分人都在玩单机局域网游戏，《星际争霸》、《帝国时代》、《英雄无敌》、《暗黑破坏神I》什么的，基本上都是老游戏。 只有个别人在正儿八经地上网，看网易新闻或者在收发电子邮件。 QQ是没有人用的，这个时期如果找网友聊天，基本上都是去网易聊天室里聊天，大家要么没听说过QQ，要么听说了嗤之以鼻。 “电脑上怎么没有装《半条命》……” 坐在方杰左手边的李易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一下子就没了游戏的兴致。 这就是他刚才说的“流行滞后理论”真实写照。 京城那边，半年前刚上市的《半条命》也就是CS，已经玩疯了，省城那边的网民才刚开始接触，而铜城这边连游戏都没装上，甚至没听说过…… 看了一眼方杰这边的屏幕，李易不由得一愣：“你知道MUD游戏？” MUD游戏，文字网络游戏，是所有MMORPG即角色扮演类网游的始祖。 知名的第一款图形网络游戏《网络创世纪》、今年年底将要上市的《万王之王》、《网络三国》以及明年网易开发的《梦幻西游》系列，都是在MUD游戏框架基础上建立的。 方杰确实是在下载文字网络游戏MUD，而且下载的还不是客户端ZMUD，而是服务器端，他要架设自己的MUD游戏站。 “怎么？你玩过？” 方杰反问了一句后，忽然意识到自己问的是废话。 李易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从小又喜欢玩各种游戏，关键人家还是京城大学的，而国内最早的MUD游戏站点，就是武侠文字网络游戏《京大侠客行》，人家肯定玩过。 果然，觉得被小瞧了的李易当即得意地一笑：“废话！我现在是《京大侠客行》总站的WIZ！” “切！WIZ而已！”方杰不屑地笑了笑，但心里头还是挺震惊的。 WIZ是wizard的缩写，巫师的意思，通俗地理解就是文字网络游戏MUD里的GM。 但MUD游戏里，GM分很多等级，WIZ只是级别权限最小的GM。 最高级的是GODS，上帝或者神的意思，游戏服务器是谁的，谁就是GOD，就好比游戏公司的老板，你GM权限再大，也大不过自己的老板。 其次是ADMIN，天神，游戏实际管理员，GM最高权限拥有者，游戏里除了不能或者说不准修改服务器端/LOG下的文件，拥有其他所有游戏权限。 再次是ARCH，大巫师，可以理解为游戏某个区块的GM主管，最后才是WIZ，负责某个具体区域程序编写或者开发，拥有部分玩家管理权限。 不过这个时代能在《京大侠客行》总站里当上GM的人，后世基本上都成了业内大牛，是各个网络游戏公司的中流砥柱甚至老板。 仔细看了一下方杰下载的文件容量，见有两百多M，李易便猜到他要干嘛了：“你想要自己建个MUD站，自己当ADMIN？” 方杰并不否认：“赚点小钱。” 也许是知道方杰也是学霸，李易没有怀疑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有关MUD的一切，只是不可理喻地笑道：“这种公共版本的服务器端，虽然经典，但游戏版本早就落后了，你弄下来最多自己玩下单机，不可能吸引玩家长期驻留。” 方杰正要解释，李易又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对游戏进行维护升级。我在《京大侠客行》里也只是负责很小一部分的游戏开发和维护。而且还是义务的，靠这个赚不到钱的。” “你就当我是玩单机吧。”方杰嘿嘿一笑，懒得解释。 正常来说，MUD游戏确实不赚钱，或者说当下就没有能赚钱的网络游戏，收费模式都还没确定，又何谈赚钱？ 但如果用后世的眼光来看，MUD游戏其实还是免费游戏的始祖，也是私服的始祖。 而免费私服游戏，大家懂的。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游戏管理员，会上网又会编程，都是素质极高的文青，受西方骑士精神的影响，单纯地自觉信守各种游戏准则和道德，把免费游戏真当作免费来做了，自然不赚钱。 而方杰可没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他就是要做一款真正的“免费”MUD，还是“一刀9999”的那种变态服，只要能赚钱又不犯法，各种套路只管上！ 等待服务器端下载期间，方杰也没闲着，手把手地教李晴如何上网，如何注册并给他发送电子邮件，如何注册QQ，如何加他的好友，如何跟他打字聊天。 总之，先把两人之间未来的网络通道打开，高考前这半年时间就算不方便经常见面，也有办法持续保持联系。 虽然QQ不是游戏，但李晴却也玩的不亦乐乎，尤其是QQ聊天在她看来极为新奇。 “就像BB机发寻呼信息一样。”李晴评价道。 方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在自己的QQ聊天窗里回道：“嗯，你这个比喻很恰当，QQ最开始的定位就是网络寻呼机，以后会发展成为网络即时通讯工具。”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手机和手机短信，但国内上市没多久，价格也贵，并未大面积普及，像方万兴这样的国企干部，单位也只是今年才给他配了个爱立信砖头手机，平民老百姓们就别奢望了。 方杰现在用的，是方万兴转手给他的摩托罗拉BB机，这玩意刚上市的时候市价2000大洋，别说当时，即便现在，在同学们当中也已经很拉风。 所以李晴能想到的比喻，就只有BB机，否则用手机短信来形容会更贴切一些。 过了一会儿，李晴在QQ里打了一行字过来：“真怀念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啊，现在哥哥上大学去了，你也马上要毕业了，家里就剩我了……” 方杰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晴，在QQ里回复道：“你要是愿意的话，毕业后跟我一起去省城，到时候我带你飞。” 网络聊天就是这点好，当面不方便说的话，网上能比较自然地开着玩笑说出去。 这话顿时惹得李晴捂嘴直笑，也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方杰后，在聊天窗里打字道：“感觉你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好有趣……我也想去省城啊，可是家里人不会同意的。再说，我去省城能干什么啊？” “我有不少想法和计划要付诸实施，身边需要一个贴心的人帮我。”方杰回道。 李晴红着脸回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帮你啊？” 以前的李晴很自信，经过一些捶打后，心态渐渐变得自卑了，尤其是在两个学霸面前。 方杰回复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学会上网和用QQ了吗？再把打字速度练起来，就可以帮上我啦！” “哦。”李晴只回了一个字，还是感到很迷茫。 方杰也没解释什么，看了看李易那边，发现对方可能是因为玩不了CS，干脆下了一个ZMUD客户端，进入《京大侠客行》MUD玩了起来。 其实不是玩，而是工作。 作为游戏GM，他正在编写完善游戏里的新手说明，这个可以通过网络实时更新到服务器端。 MUD游戏的门槛比较高，至少要懂一点英语，因为游戏角色的每一步操作，都是需要自己打出英文指令执行。 如果会一点编程更好，可以通过客户端自己制作“机器人”脚本，相当于自己制作外挂程序，一个MUD游戏高手，往往也是编程高手。 因此这样的游戏对于小白玩家来说就非常的不友好，MUD一直发展不起来，与此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吸引更多的玩家适应这样的游戏，游戏管理员们会编写各种各样详细的新手说明，方便大家入门。 但然并卵。 如果玩一款游戏之前，必须阅读大量的新手说明，并且需要背诵数百个英文单词指令，然后想玩好的话，还得学会机器人脚本制作……这起码能劝退90%以上的小白玩家。 所以现在会玩MUD的玩家，学习成绩一般都很好，至少是个能接受新事物又爱钻研的人，家庭条件也肯定不错，否则哪来的钱上网，GM更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MUD玩家和巫师，日后能成为各行业大佬的根本原因，各方面综合素质摆在那儿，当然会混的比一般人成功。 看了一会儿后，方杰忍不住道：“其实我觉得新手说明没必要写这么复杂，或者说不应该用这种不友好的说明文形式。” 李易在客户端里一边敲着代码，一边道：“我懂你的意思。我们巫师团队内部也讨论过无数次，考虑以新手任务的形式，逐步掌握游戏玩法。但不是人人都像咱们这样记忆力过人，新手任务做完，刚学的那些游戏指令他们转头就忘了，所以还是得有新手说明。” 学霸们一般都是很自负自傲的人，自负的李易无法理解方杰的想法，同样自负的方杰也懒得再继续解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好了！ 等200多M的服务器端文件下载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1个多小时，对于这样的网速，方杰也是很无奈，李易有一点说对了——当下的互联网环境真的很糟糕。 再好的游戏，网速跟不上也没法玩，这也是方杰为什么选择从文字网络游戏开始的原因。 如果把后世的吃鸡推塔游戏拿出来……不，就算把明年上半年的《石器时代》或者下半年上市的《传奇》拿出来，现在也玩不转。 网速问题是个硬伤，这只有国家层面才能解决，而对于号称是基建狂魔的国家，他实在无法再提出更高的奢求了，现在只能适应当下，按部就班。 将文件解压，服务器架设好，同时把客户端也打开，进入游戏注册一个普通帐号登陆，然后服务器端这边在相关目录文件内，将该帐号添加为ADMIN帐号。 最后在客户端内update该帐号，在不重启服务器的情况下，便成为了拥有最高游戏权限的GM帐号。 用这个帐号在游戏里晃了一圈，各种技能加满，各种道具复制，各种飞天遁地测试，并反复回到服务器端对相关文件进行了一番修改。 因时间精力有限，改动并不大，主要就三项。 1、游戏任务奖励全部调高100倍，可以快速获得经验、潜能奖励，但银两黄金这类游戏币保持原来的产出。 2、增加了一个商城系统，里面暂时就卖两个道具，一个是游戏币，RMB按1：100的比例兑换黄金，另一个是50/50耐久的飞天遁地靴，10两黄金/双，穿戴后可以瞬移到任何NPC身边。 3、增加了一个充值说明，玩家进入游戏时第一眼就会看到，其中配上刚建好的QQ玩家群，网银转账后发截图到QQ群里，确认后GM会发放相应的游戏币。 总之套路并不深，甚至一切都很原始和简陋，目前条件有限只能暂时先这样。 接下来，就是做宣传，招揽玩家进来体验这个变态服了。 正文 第005章 MUD界的毒瘤？ MUD游戏对服务器的配制和网速要求并不高，毕竟只是文字网络游戏。 拿着网吧的电脑做服务器，维持30-50人同时在线并且流畅游戏问题不大，这当然只是暂时的，等赚到第一桶金，就可以购买自己的服务器，不断进行升级。 看到方杰真的把MUD服务器给架设起来了，李易无语的同时，倒也来了一些兴致。 “要不要我帮你在我们京大侠客行里打下广告？”李易带着恶趣味的笑容道。 方杰本来是打算去各大MUD论坛和游戏站点里面去刷广告的，反正他这个服务器也装不下多少人，随便招揽点人先试试再说。 既然有李易这个京大侠客行的WIZ帮忙打广告，他当然不介意省点事。 不过他也知道李易的目的并不单纯。 MUD站点之间是有竞争的，不可能把自己的玩家推送给其他站点，人家是不相信他搞的这个破服务器能扛住压力测试。 所谓的压力测试，通俗点理解就是让一大堆玩家蜂拥而至，同时登陆同时在线游戏，然后看服务器每秒处理数据的能力，是否稳定，是否会崩溃宕机。 方杰将游戏站点的IP地址和端口报给了李易，然后还给了一句宣传语。 “新开百倍暴率变态服，开局就送GM瞬移功能道具，1天满级称霸全服，《金庸奇侠传》等你来战！” 看着这条宣传语，李易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把一颗老鼠屎扔进了还算平静的MUD江湖，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最终他还是捏着鼻子在游戏里和QQ玩家群里发了三遍广告，自己也亲自上阵，登陆游戏注册了一个玩家账号。 进入游戏，他便看到了方杰写的那段很简单的新手说明，主要就是飞天遁地靴的使用说明。 只要穿戴这个道具，在游戏里打出GM的goto+ID指令，就能直接瞬移到某个NPC甚至道具身边，秒刷任务。 李易对此嗤之以鼻，觉得方杰简直就是GM界的毒瘤，毫不遵守《巫师守则》的道德规范，居然把这项GM的特权功能作为道具功能发放给了玩家。 不过作为一名来此测试的普通玩家，他还是测试了一下飞天遁地靴的功能。 唔……站在玩家角度考虑，还蛮好用。 做任务时不用把地图和NPC的位置全部背下来，也不用制作机器人脚本，任何一个小白玩家，只要有这个道具，记住goto这个简单的GM指令，就能顺利上手进行游戏任务。 而站在游戏开发者角度来看，这个设定有一个很大的好处是：极大地减少了服务器每秒处理的数据量。 正常情况下，游戏玩家在地图A接取任务，然后需要敲出十几条甚至几十条方向指令，到达地图B交还任务，服务器必须反馈这些指令，每走一步，还得反馈路过的每一个场景的文字描述，造成大量的数据交换。 而现在，中间的过程省略了，直接一个goto就替代了整个中间过程，服务器的数据吞吐量起码降低了十倍不止，这样一来，游戏里便可以容纳更多的玩家同时在线。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这个巫师亲自打广告的效果是杠杠的，不到五分钟，游戏在线人数已经达到了30多人，10分钟后已经有50多人在线，但游戏依然运行的十分流畅。 做任务的过程极度简化了，刷经验潜能速度又太快了，100倍的任务奖励，导致很多人做几次简单的送信任务就赚取了大量的潜能，不得不忙着去门派练功房里闭关练级提升技能。 于是游戏服务器处理的数据更少了，能容纳的玩家更多了。 李易在分析游戏的同时，无所事事的李晴也在方杰的帮助下进入了游戏。 但李晴完全不会玩这款游戏，英语也是个渣渣，最后干脆把帐号扔在文庙新手村里发呆，凑到方杰跟前看他玩游戏。 方杰没有在玩，而是在客户端上编辑机器人脚本，并且把这些脚本设置成了按钮形式内嵌在客户端上。 他要做一款傻瓜游戏客户端出来，降低MUD的游戏门槛，同时也可以降低服务器的荷载。 看着方杰在电脑上不断地敲击出各种代码、函数，进行着各种不明觉厉的操作，李晴先是一脸懵逼，然后看向方杰的目光渐渐变得崇拜，最后竟是看痴了。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气息打在脸上，方杰敲击键盘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心说这丫头真是呆萌的可爱，对自己完全不设防啊。 你哥还坐在旁边呢，凑这么近合适吗？ 方杰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所以突然转过脸道：“你去看看QQ群，应该有生意上门了。” 此时他的嘴巴都快碰到李晴的鼻子尖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唉，好可惜。 方杰暗道可惜的同时，李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对方非礼了，愣了愣后便很听话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QQ看了一眼，果然有三个申请加群的验证信息。 通过后，里面第一时间便有人问道：“1块钱兑换100两黄金是吗？开服第一天，没有什么优惠活动吗？” 方杰此时已经凑了过来，他那台服务器电脑不适合上QQ，所以直接就着李晴的QQ号回复道：“有活动的，充值返利100%，也就是充100，送100，仅限三天时间内。” 那人道：“好，那我先充100块钱试试看。直接发网银转账截图到群里就可以了是吗？” 方杰回道：“是的。” 过了片刻，群里弹出一张银行转账截图，收款账户是方杰以前办理的一张工行卡，但没有开通网银。 方杰心下一叹。 2002年之前，网络环境非常干净，诚实守信是基本的行为准则，网上几乎没有骗子的存在，充值转账什么的就是这么草率和儿戏，至于之后为什么骗子越来越多，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稍等，确认转账后，会在游戏里直接给你发放黄金。你把帐号提供一下。” 打出这句话的同时，方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李晴：“你去隔壁ATM机查下帐，里面原本只有50块钱，如果到账了，应该是150元。” 李晴哦了一声，起身正要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密码是多少啊？” 方杰微微一笑：“你的生日。” 李晴不由得一呆，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方杰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转身回到位置上又开始紧张地忙活起来。 看着方杰的背影，李晴像是拿到了什么宝贝一般，将手里的银行卡用力地紧了紧，这才飞快地跑了出去。 电信营业厅隔壁就是一家工行，虽然过年放假关门，但ATM机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将银行卡塞进ATM机，输入自己生日的后六位数字，果然成功进入了帐户系统。 李晴神色一喜，不禁羞涩地咬了咬嘴唇。 这下实锤了！ 虽然一直以来方杰的各种表现都很明显，但李晴就是没拿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对方的心思，尤其是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人家竟然没有任何表示，患得患失之下她还以为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而这张银行卡的密码，只可能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而不是临时弄的，所以证明方杰是知道她生日的，只不过藏的很深，今天才彻底暴露。 能把银行卡密码设定为她的生日，这可是意义非凡啊！ 得出这个结论后，李晴不由得美滋滋地一笑。 查看了一下银行账户，里面竟然不是150，而是350块钱。 没多想，取出银行卡后，李晴便迅速跑回了网吧，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方杰身边。 一见面，方杰便问道：“里面是不是又多了200块钱？刚才又有两个人充值了。” “是啊。” 李晴还沉浸在某种喜悦当中，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后，才好整以暇道：“刚才查了，里面有350块钱。” “嗯。”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你待会就按照我刚才的话术，接待那些充值的玩家，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我这边还得忙着弄其他事情。” 李晴有些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淡定，坐下后，有些激动地望着方杰道：“原来玩游戏真的能赚钱！你一下子就赚了300块钱呢！” “哈？”方杰无语地摇了摇头，“300块钱你就激动成这样？这也就够咱么今天的上网费。你好好练一下打字，以后客服这一块工作全权交给你了，会有工资的哦。” 李晴眼睛一亮：“真哒？工资多少啊？” 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给你销售额的10%。也就是说，这300里面有你的30块钱。” 一旁的李易不淡定了：“方杰，给我10%，我过来给你做巫师！” 方杰愣道：“以你的技术，完全可以自己弄个MUD站赚钱，干嘛帮我？” 李易不好意思地一笑：“毕竟是你的创意嘛……我刚才测试了一下，觉得你这个设定虽然有点……但能赚钱就行！” 方杰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你是不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 李易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犹豫了半秒才道：“家里给的那点生活费，在京城倒也勉强能生存，但如果想谈个女朋友就不够了。” 方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晴便咋呼道：“哥，你有女朋友啦？” 在李晴或者说全家人眼里，李易一直就是个学霸+书呆子，属于典型的恋爱绝缘体，没想到现在居然开窍了。 “你别跟你大伯大妈说。”李易瞪了李晴一眼，“现在企业效益不好，每年学费生活费已经让他们压力很大了，不想再给他们增添负担。” 将目光移向方杰，李易自嘲地一笑：“以我家的条件，在铜城这边算是中等水平，但是去了京城……唉，一言难尽。” 顿了顿后，李易又道：“学业也是一样，被打击得不行，京大里面人人都是学霸天才。本来以为可以凭实力找个女朋友，却没想到最终以微弱的身材相貌优势才打败一众情敌谈了个女朋友。你说这滑稽不滑稽……” 堂妹李晴长得一副女神相貌，哥哥李易自然差不到哪去，确实长的挺帅的，身高180，身材匀称，由于是学霸，整天一副酷酷的样子，很吸引眼球。 只不过这位酷哥去了学霸云集的京大之后就酷不起来了，自尊心遭到各种严重打击，最后竟然只能凭借出众的外在优势力压群雄，确实挺滑稽。 听完这话，方杰不禁哈哈大笑：“就算拼爹拼不赢，颜值即正义，也是优势嘛，没必要妄自菲薄。” “拼爹？颜值即正义？这两个词用的巧妙！你都哪学的？精辟啊！” 李易稍一思索，便忍不住抚掌一笑：“回学校去，我就拿这两个词去装装逼，哈哈哈……” 方杰却一本正经了起来：“你愿意过来帮我，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不过我建议你业余时间弄一下就行了，别耽误学业，好不容易上了京大，前途不可限量啊！” 按照正常的轨迹，李易毕业后可是要进国家某有关部门的，这就是一大潜在人脉资源，这叫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跟着他方杰做游戏那就是暴殄天物，完全没必要如此。 至于发财赚钱什么的，有李晴这层关系在里面，方杰肯定不会放任这个大舅哥不管，随便找个项目带一带，都够李易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当然还是以学业为主。” 李易本来也没想过专门来做游戏：“在京大侠客行里做巫师和在你这里做巫师，是一样的，也不耽误个什么。” 想了想，李易又有些担心：“你用网吧的电脑当服务器，下机之后怎么办？” “那就不下机。”方杰微微一笑，“待会我就直接找电信营业厅的经理谈谈，直接把机器包下来，有可能的话把网速也升级一下。” 李易点了点头：“后续版本升级，我可以帮你，就算回了学校，我也能进行远程开发。但是客户维护呢？每天总得有人处理游戏币交易吧？” 方杰指了指李晴：“这不是还有你妹妹在么？一个破艺校有什么好读的，还不如直接过来给我当助理，我考上大学之前让她帮我就行。” 仔细斟酌了一番后，李易严肃地看着方杰，意有所指道：“我原则上不反对，但有些事一旦开始，你就必须负责到底，否则咱们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方杰看了李晴一眼，同样严肃地对李易道：“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打哑谜的两人，李晴觉得事情好像跟她有关，但又不明所以，只是站在一旁愣愣地发呆。 李易神色一松，点了点头道：“行吧。那现在帮你把这个游戏版本升级一下？搞成跟京大侠客行一样？” 方杰摇了摇头：“不不不，京大侠客行版本不适合用来赚钱，我有许多新的想法。比如加入一个转生系统，转生之后进入新地图，一个修真地图……” “啊，修真就是修仙体系，你可以理解为《西游记》版本的MUD，这样一来游戏寿命就延长和扩充了……再加上神装、法宝、神器、锻造、宝石、合成、回收、称号……等等系统，这都是钱啊……” “再加上VIP系统，各种任务奖励加成什么的，还有副本、擂台、投资……不急不急，慢慢来，咱们一个个地放出来，随便一个系统都吊打现在的游戏版本……” 一时间，李易一脸懵逼，惊为天人。 正文 第006章 我爸是方万兴 败类！ 毒瘤！ 搅屎棍！ 以上就是李易听完方杰的游戏设想后，内心对方杰的真实评价。 他觉得如果按照方杰的游戏策划方案执行的话，必然会引起MUD游戏界的轩然大波和集体声讨，甚至可以说就是一场还在萌芽状态中的中国网络游戏行业的大地震。 但是，真香！ 站在运营者角度看，这些天马行空的游戏玩法创意，确实开创了MUD游戏的新世界观，如果这些想法能够全部实现，想不赚钱都难！ 有道是人穷志短，为了爱情，权衡了许久的李易最终决定跟着方杰堕落一回。 “这事我只干1年。”李易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期限。 方杰毫不在意：“当然当然，学业为重嘛。” 李易反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主动请战道：“那我现在从哪个游戏系统开始开发？抓紧时间，回家吃晚饭前先做点事。” “玩法系统什么的先不急。” 方杰查看了一下服务器状态：“现在咱们的首要问题是，在保证服务器运行流畅的同时，怎么留住更多的玩家。我估计，目前服务器最多维持100人同时在线就饱和了，但这点玩家基数还不够。” 李易则是顺手查了一下电脑配制和网速：“这里的电脑是最新配置，性能没什么问题，起码能保证400人在线，但网速不行，我们京大侠客行用的是校园机房服务器，还是校内网，这才保证了数据传输效率。要不咱们找网吧老板谈谈，单独升级一下网速带宽？” 方杰摇了摇头：“牵一根商业网线？这样成本太高了，过段时间再说。” “那你有什么想法？” 李易知道方杰肯定是有办法的，否则不会提出这个问题。 方杰嘿嘿一笑：“你刚才自己都说了，电脑本身配置没有问题，只是网速限制了在线人数。那如果把玩家的一些游戏活动，放到服务器上运行呢？” “嗯？什么意思？” 即便是李易这样京大计算机系的学霸，也完全听不明白方杰到底想干嘛。 “咱们弄一个离线托管系统。” 方杰道：“可以让玩家设定一个简单的循环脚本，比如赚取大量潜能后，到门派练功房里练功。玩家下线但角色不下线，由服务器托管运行。这样只是把服务器的冗余性能利用了，不耗费网络带宽，但游戏里在线人数和人气却能始终保持。” 听完这话，李易不由得大腿一拍：“好主意！这样的话，能留住不少玩家，还能节省玩家上机成本，不用一直挂在网上练级！节省下来的网费，正好用来充值买游戏币啊！” 说着，李易便迫不及待地切换到客户端道：“这个托管系统的程序很好写，我马上就能搞定！” 方杰不由得一乐，其实关于线下托管系统，他还有个设想没来得及说。 以后一旦服务器性能满负荷运转了，可以再开一台电脑专门用来作为线下托管系统的服务器，然后把需要进行数据交换的线程拆分到这台服务器上，两台服务器并联就可以满足至少800人同时在线！ MUD服务器只是第一代单线程无阻塞架构，而方杰的这个想法已经是第三代网游服务器架构了，是目前国内暂时还没有的技术。 要做到这一点，需要重新编写MUD服务器端程序和架构，涉及到内存架构、逻辑架构、通讯模式等网络技术。 他现在还没时间精力专门搞这个，就算要弄，也不可能在网吧的电脑上弄，太不安全。 方杰和李易在这边商讨服务器问题的同时，李晴那边也没闲着，一直在充当游戏客服的角色。 时不时地就有人找她咨询游戏充值的问题，她也时不时地跑出去到ATM机上查账。 甚至在方杰的教导下，李晴还学会了goto、give这两条游戏英文指令，用方杰的天神GM号在游戏里直接瞬移到买家身边，发放充值的游戏币。 看着李晴忙得不亦乐乎，方杰抽了个空问道：“账上多少钱了？” “1550！”李晴雀跃不已，目光中全是崇拜。 在她看来，方杰自己架设网络游戏服务器这事儿，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通过游戏赚钱，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父母拼死拼活一个月，两人工资加起来，也才1200！ 方杰随随便便弄一下，开服短短两个小时，就赚了1500块钱，都超过她父母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哪里是赚钱，明明是在捡钱！ 不可思议的同时，李晴觉得那些找她充值的玩家简直就是钱多人傻。 只是一些虚拟游戏币而已，值得花那么多钱买？ 她亲眼看到方杰拿着天神GM号敲下了一行CLONE什么的指令，然后按住回车键不动，三秒不到的时间，系统就刷屏似地刷出上百张“一万两金票”。 而那些玩家花100元RMB，只能买到一张这样无限量供应的金票…… 说这是捡钱都保守了，明明就是印钞机啊！ 听了这番评价，方杰不由得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现在的玩家，钱是多，但人真的不傻，相反都还是精英，否则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个年代接触到电脑、网络以及MUD网络游戏的人，家庭条件或者收入都不差，其中不少人就是富二代官二代或者网吧的老板，根本不差钱。 不像后世，游戏里的土豪被大量屌丝玩家给稀释了，这会儿游戏里土豪的比例非常高，而屌丝们大多甚至连电脑开机都不会。 除了土豪多愿意花钱之外，大过年的大家收到的压岁钱也不少，有钱挥霍。 当然，大家充值的真正原因主要还是跟游戏设定有关。 一款正常的MUD游戏，玩几个月下来估计也就混到门派十大高手，没个一两年时间，想全服第一，学全所有武功是不可能的，很多MUD玩家终其一生也没在游戏里混成武林高手，有钱都不行。 方杰搞的这个变态服，说是1天满级有点夸张，实际上差不多1个月满级是没问题的，这就给了不少有钱的小白玩家迅速成为武林高手，体验游戏各种进阶玩法的机会。 当然，前提是要氪金。 这里面有两个套路。 一个是增加了飞天遁地靴这种GM才有的功能，这种后世网游里必备的传送功能，当下在玩家们眼中却非常新奇，让他们也体验了一把当GM的快感。 关键是很多小白玩家记不住地图，记不住NPC在哪个房间，往往做一次送信任务要到处找半天，而飞天遁地靴只需要打出一个goto，就能直接到达目标地点，任务效率提高了10倍不止。 但这玩意有次数限制，用完后要游戏币才能购买，而这个变态服的游戏币产出没有提升100倍，于是游戏里就通货紧缩了，钱变得非常值钱了。 玩家一开始进游戏其实并未意识到游戏币不够用，以往所有MUD游戏版本，他们从未缺过游戏币，只嫌学习武功的潜能不够用。 等当他们玩了1、2个小时，学了不少武功，把新手大礼包附赠的飞天遁地靴用掉之后，就会发现这个版本的游戏很好赚潜能，但这期间赚到的游戏币还不够买一个飞天遁地靴。 而飞天遁地靴，又决定了赚潜能的效率。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用惯了GM的飞天遁地功能，再回去老老实实跑地图找NPC？ 神经病啊！ 反正充值1块钱就有100两黄金，可以买10只飞天遁地靴，500次传送，相当“划算”。 说白了，这两个套路其实就是卖游戏币这一个套路，只不过中间绕了一下，以免做的太露骨。 毕竟游戏里还是正常产出游戏币的，非RMB玩家慢慢做任务攒钱，也可以继续玩下去，也能买到飞天遁地靴。 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想偷懒就氪金，没钱就勤奋点，游戏总体还是平衡的，甚至有些职业玩家已经在游戏里喊话卖游戏币了。 游戏里一旦出现了游戏币、游戏道具甚至帐号交易，就说明这款游戏是平衡的、保值的，生命周期较长，最典型的就是《梦幻西游》系列和《EVE》，经久不衰十几年，人人都可以边玩游戏边赚钱。 方杰宣称是搞变态服，实则只是个噱头，他可没打算焚林而猎。 看着李晴一会儿跑进一会儿跑出，大冬天的竟然额头出了汗，方杰心中有些不忍。 “可惜大年初一，银行放假，否则把网银开通，直接在电脑上查账，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事得早点解决……”方杰不禁暗想。 这个年代别说在线转账、手机支付什么的，就连网银用的人也不多，大家转账查账还是习惯性去银行柜台。 国外两年前倒是推出了网络支付平台PAYPAL，这是类似于支付宝的存在。 或者说，支付宝就是“模仿”的PAYPAL，就像QQ“模仿”了ICQ一样。 这个时代国内互联网行业，基本上全都是抄花旗国的，所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1800了！”又从外面回来的李晴抹了把汗道。 每一笔交易，李晴都会报一下账目。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辛苦的，这么短时间内赚这么多钱，简直钱途无量，随便跑跑腿能有10%的工资，她宁可多跑跑。 之前她还以为方杰说让她不要读艺校，直接给他助理是玩笑话，现在发现这事竟然真的有可行性。 “银行卡给我，你先休息一会儿。”方杰笑着给李晴来了个摸头杀。 “哦，给你。” 李晴乖巧地点了点头，将银行卡递给了方杰，似乎并没有觉得被对方摸头杀有什么问题。 拿着银行卡走出网吧，方杰才想明白为什么李晴没有太大的反应。 摸头杀这个动作，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赋予多大的意义，只是一种溺爱的表现，但被韩剧炒作宣扬一番后，才变得意义格外不同。 90年代后期到2005年这段时期，八卦国文化入侵严重，去年京城记者正式提出“韩流”一词，然后被广泛引用。 不过就像李易的“流行滞后理论”，在这个网络不发达的年代，又是铜城这种三四线小城市，韩流还没吹到这里，李晴暂时还没被洗脑，并不能完全领会其中的意义。 “看样子远景目标还得加一条——加速国风文娱建设，抵御韩流入侵。端午节都成他们的了，那么把他们的综艺节目提前搬运过来好像也不算无耻吧……” 念头一闪，方杰不禁低笑了两声。 到ATM机里把钱全部取出，加上身上还剩下的压岁钱，一共3100块。 然后找到网吧老板，也就是电信营业厅经理的某位亲戚，方杰开门见山道：“我想包两台机器长期独立使用，你看多少钱合适？” “包机？” 从未遇到过这种事的网吧老板道：“你打算包多长时间？” 方杰道：“按月结算。” “这样啊……” 网吧老板正盘算间，只听方杰道：“我帮你算算吧。正常上网费是4元/小时，一天24小时，一天上网费满打满算100元，一个月就是3000。” “我这里是6元/小时。”网吧老板纠正道。 方杰微微一笑：“这个费用不是你说的算的，是物价局说的算，你要是非要按6元/小时计算的话，那我就打电话问问物价局。” 网吧老板不由得张了张嘴吧，不知道说什么好。 物价局不一定会管这事，但他这个网吧并不干净，不光是凭借关系才弄的，甚至借用了电信营业厅的店面，其中涉嫌偷税漏税，事情一旦闹大，什么后果还真不好说。 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网吧老板只好道：“行，那就每台电脑3000元，每个月。” “不不不，” 方杰道：“你这网吧，通宵是不可能满员的，上午也基本上没人来上网，每天电脑实际使用时间不到一半。所以，1500元/月才是合理的包月价格，两台电脑一共3000。” 一听这话，觉得吃了大亏的网吧老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个价钱太低了，你找其他网吧包机去。” 方杰摇头一笑：“你怎么转不过弯呢？你要这么想，电脑空着也是空着，除了你每天正常收入之外，每个月还能额外赚3000块钱。这是额外收入啊，你根本没吃亏。” 网吧老板不由得一愣，细细想了一会儿后，被绕进去的他吸了口气道：“嘶……好像有点道理啊……” 便在这时，坐在一旁的营业厅经理，笑眯眯地指着方杰对网吧老板提示道：“这位是方科长家的公子。” “方科长？哪个方科长？” “方万兴！” “哦~~~哈哈哈，早说嘛，那就按这个价格来吧……” 方杰不禁白眼一翻：得，费了半天口舌，还不如直接来句“我爸是方万兴”。 正文 第007章 就是悟了 方万兴在双陆区，是真的已经到了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程度，连带方杰也都快路人皆知了。 人人都抬桩的情况下，不管有关系没关系的，都会给方万兴一点面子，连带方杰也沾了不少的光。 但话又说回来，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方杰近乎全能，唯独不会游泳这事，就跟这事有关。 双陆区有个很大的露天游泳池，但家里人担心安全，一直禁止方杰去游泳。 这事按道理是禁不住的，不让去，可以偷偷去嘛。 但方杰依然从未进过游泳池，原因是方万兴打过招呼，且游泳池所有管理者和门卫全都特么认识他，即便他花钱买了门票都不让进。 别人是坑爹，他属于被爹坑。 这种爹坑的苦恼，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谈妥了包机费用并交了钱后，方杰很正式地与对方签订了包机协议，规定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 游戏服务器不是儿戏，不能随随便便就断网断电或者搬迁，也不能随便让其他人上机摆弄，既然是包机，只有相关人员才有使用权，否则出了问题网吧就得赔偿。 临走时找网吧老板要了两个装电脑显示器的纸箱，用彩笔在上面写了“包机专用，禁止触碰，损坏赔偿”十二个字，这才回到网吧。 看见方杰手中的箱子，李易建议道：“光是这样还不行、咱们把开机密码、系统密码、屏保密码都设置一下，多搞几道保险。” “那是当然。”方杰点了点头，“不过意义其实不大。最多也就包机一个月，赚够了钱，下个月自己买服务器牵网线租房子弄，网吧不是长久之计。” 李晴凑了上来：“把银行卡给我，又有人充值了，等了半天了，还在群里骂呢。” 方杰将银行卡递给对方：“今天你先这么弄着，待会我发个充值说明，以后每24小时发放一次游戏币，每天定个时间统一来处理充值的事情。他们要骂就让他们骂，不惯着他们。” 李晴欲言又止道：“其实、其实我可以天天帮你们守着的……” 没等她把话说完，方杰就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一个女孩子家，长的又这么漂亮，天天蹲网吧里像什么话？网吧里乱的很，以后只有我或者你哥哥在的时候，你才能跟着！” 李晴俏脸一红，其他的话她都没听进去，就只听进去了说她漂亮的那句，方杰以前可从未当面夸她漂亮，惊喜实在是来的太突然。 李易则以兄长的身份冷哼道：“漂亮？漂亮能当饭吃吗？知识才是财富！李晴，你要多学习，客服这种简单的工作谁都能做，别把时间全都浪费在这上面！” 乐极生悲，李晴的神色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从小到大，她最佩服的就是自己的这位堂哥，所以跟屁虫一般的没事就喜欢找李易玩。 至于同样是学霸的方杰，她倒是没多大的感觉，人家明显喜欢她，心理上她一直有很大的优势。 其实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生，在她擅长的方面就是女王一般的存在。 其他的不说，只说方杰所在的高中，每年元旦晚会的舞蹈节目，基本上都是出自她之手，她的初中同学每年都会请她过来排舞。 再加上方杰暗恋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至于她虽然不在高中，却成为了高中里传说中的存在，几乎全校学生都知道有她这么个人。 但今天一番接触下来，她发现方杰的见识和学识，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甚至超过了她的堂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与方杰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心中越来越自卑，有些事她想参与或者帮忙，却感觉无从下手，也力有不逮。 “我去查账。” 李晴偏过脑袋，躲开了方杰的注视，甩下一句话后便闷头跑出了网吧。 看着李晴离开的背影，方杰忍不住对李易道：“我觉得你对你妹妹也太严厉了，她还小……” “你也不大！” 目光从妹妹那里收回，李易转过头，恼怒地瞪着方杰道：“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明显比以前成熟了，也有担当了，有些见识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但她还是老样子，整天稀里糊涂的！” 缓了口气后，李易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很喜欢我妹妹。但感情这种事以后说不准，她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你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我担心她根本配不上你！” 说到这里，李易叹了口气，露出纠结的表情：“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看待。说真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你们的事我内心其实是反对的，我不希望哪天因为你们的事导致我们之间朋友都没得做！” 方杰沉默了片刻，抬眼一笑：“你的意思是说，希望你妹妹也能独立起来，找到自己的事业方向，而不是成为我的附庸？” “难道不是吗？” 李易瞥了一眼网吧门口，见妹妹还没回来，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也见到她现在的样子了，完全失去了自我，也没了精气神，区区一个客服查账的工作，她竟然干的那么起劲。真没出息！” 方杰不禁莞尔，拍了拍李易的肩膀道：“行，我懂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会给她一个妥当的安排。” 李易诧异地看着方杰：“你不会是真打算让她给你当助理吧？” 方杰心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总之，你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认真地盯着方杰看了一会儿后，李易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李晴回来时，两人都在一声不吭地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又赚了500。”李晴凑到方杰跟前，显得有些委屈地小声道。 “嗯。” 方杰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差不多了，回家吃饭吧。晚上再……” 话没说完，李易当即打断道：“托管系统我已经帮你弄好了，服务器重启就能生效，晚上我就不来了。” 李晴不由得一愣：“那我呢？” “我管你！” 李易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转而又道：“别太晚回家！” “耶！” 李晴顿时开心不已，但发现方杰正笑看着自己，又连忙收敛了喜色，只是嘴角依然忍不住翘了起来。 “晚上你是在自己家还是在你哥家吃饭？”方杰问道。 “还是在我哥家。”李晴应道。 方杰想了想道：“那晚上直接在网吧这里集合吧，我晚饭是去我爷爷奶奶家那边吃。” “嗯呐！” 李晴连连点头，一想到晚上两人要独处，脸蛋也泛起了红晕。 看到这两人明显郎情妾意的样子，李易就忍不住在心中叹气，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祸是福，只能祈祷方杰能有点担当吧。 接下来，方杰对游戏服务器进行了一些收尾工作。 添加了一个充值说明，明确告知充值的游戏币只承诺在24小时内发放，而并非实时到账。 然后公布了离线托管系统的使用方法，并重启了服务器。 期间把电脑启动的各种密码加上，还把游戏服务器设置了开机自动启动，万一电脑不小心被人重启，游戏服务器5分钟内就能重新上线。 临走时把纸箱罩住电脑显示器，还跟网吧老板和网管反复交代了注意事项，禁止其他人触碰的同时，如果网吧断电电网，一旦恢复，网吧有义务第一时间帮忙开机。 见一行人离开后，网吧老板找到自己的小舅子，也就是电信营业厅的经理：“方万兴这个人我知道，但他儿子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有必要给面子么？” “你懂个屁！” 没想到对方还在纠结此事的经理不由得骂道：“在双陆区，冶炼总公司就是天。我们这个营业厅包括网吧所在的这栋楼，产权是总公司的，整栋楼是建筑分公司建的。你得罪了他儿子，万一回家告状，人家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把咱们赶到马路上你信不信？” 网吧老板神色恍然：“我只听说过方万兴这个人，只是没想到……” 经理嗤笑道：“既然连你都听说过这个人，就知道他的人脉有多广。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喜欢捧区区一个科长的臭脚？方万兴可是号称总公司三大才子之一！我听说，这些年要不是老是被一些小人从中作梗，关键时刻无中生有举报他贪污受贿，他早提上去了！” 说到这里，经理神色莫名：“我看哪，既然一直查不出什么问题，就说明这人行得正坐得端，迟早还是要上去的！跟他儿子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做事先做人，懂吗！” “明白了明白了……”自讨没趣的网吧老板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 方杰一行三人离开网吧后便分道扬镳。 李易和李晴回家吃饭，方杰则回了爷爷奶奶家。 一进屋，小姑父周登州拿着一盘中国象棋朝方杰招了招手。 “方杰，过来下棋！” 方杰谦虚地一笑：“我象棋水平不行，你还找我爸或者三姑父下吧。” 他对这种娱乐项目不是太感冒，不过这个时代，家人聚在一起比较高雅的娱乐活动也只有这些，至于麻将，唯一的一副麻将牌已经被家中女人们占据了。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周登州顿时虎着个脸开了一句玩笑。 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他这个老幺妹夫，不好意思欺负其他大哥。 不让子吧，随随便便就能杀得对方屁滚尿流，可让子吧，大哥们不要面子么？ 尤其是大哥方万兴，曾是分公司团总（屏蔽），主要工作内容就是组织开展公司的各类文娱体活动，因此非常擅长象棋，可如果不让子的话，依然不是他这个小妹夫的对手。 无奈之下，周登州每次只能把晚辈方杰当软柿子捏，偶尔还是能找到一些乐趣的。 摆好象棋后，周登州作了个请的动作：“小杰，我也不欺负你。让你半边车马炮！” 方杰还要拒绝，周登州根本不管不顾，扒开己方的三枚重要棋子后，便硬拉着方杰下起了象棋。 然后五分钟不到。 “嘶……这盘输了啊……” 一向自傲且好胜心极强的周登州脸色有些难看。 “再来。”周登州重新摆好棋盘，“这次只能让你一个车。” 方杰道：“正常下一盘吧，不用让子的。” “那就没意思了，你肯定输。” 周登州摇了摇头，没有听从方杰的建议，直接开始了先手棋。 其实以前他都是后手的，不过这次他不敢托大，让了一个车也就罢了，不能把先手让出来。 然后又是五分钟不到，他又输了。 这？ “你最近是不是在家练过？以前没这么厉害啊！”周登州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方杰耸了耸肩：“没有。就是悟了。” 周登州顿时白眼一翻：“五局三胜！我还没输！再来！这次正常开局！” 中国象棋，只是方杰诸多“业余爱好”之一，还称不上是一项技能，连入选《发展纲要》技能列表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他的象棋水平确实一般，前世生活工作稳定后，无聊之余在游戏平台上玩过一段时间各种棋类游戏，水平最多也就是练到了象棋大师级别，肯定赢不了那些至少拿过两次全国冠军的特级象棋大师。 不过即便如此，秒杀周登州这种业余棋手还是分分钟的事。 好吧，周登州好歹也是个学霸，象棋水平不算业余，如果按照中国象棋段位划分的话，大概是国家三级棋士，也就是能拿全市冠军的水平。 如果不让子，两人还有的一番缠斗，可让子的情况下，就像打王者农药，本来就处在弱势的一方还掉线了一名队友，那不是送菜是什么…… 第三局开始。 这次是正常开局，但身为长辈，还是要点脸的周登州把先手让给了方杰。 然后20分钟后。 周登州又输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今天我状态不好，而且也轻敌了！” “还来吗？” 方杰反倒刚进入状态，来了点兴致。 “不不，不玩了。” 周登州连连摆了摆手。 他非常清楚对方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整个下棋过程一直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既然玩下去不光没了装逼的快感，反而被虐的不行，那还玩个屁啊！ 心念一动，周登州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容，祸水东引道：“我去把你三姑父叫来陪你下两盘！” 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好。” 正文 第008章 开局一小双 方杰的四个姑父都是牛逼之人，之间是有着某种潜在竞争攀比关系的。 他的三姑父戚高亮，某军区参谋部副团级军官，升正团主官也就是下一步水到渠成的事情，其人虽然不是学霸，却是典型的通过努力奋斗从草根一步步升上来的军官。 医院五官科主任的小姑父与三姑父相比，按地位级别来说，两人半斤八两差不多，但他是正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学霸啊，人家只是个农民出身。 正是因为如此，一向心高气傲还是年轻人习性的周登州就喜欢从各方面找机会压一压对方。 如今引以为傲的中国象棋被方杰给压制了，那么他也不想让戚高亮好过，这叫兄弟有难同当。 戚高亮的中国象棋水平也不差，甚至比方万兴还强一点，但肯定赢不了周登州，曾经被虐了几回后，便坚决不再跟小妹夫下棋了。 但如果对手是其他人，尤其是方杰这种晚辈，戚高亮就完全没什么心理负担，直接火力全开，也从来不托大让子。 于是在周登州的邀请下，戚高亮成功入坑。 然后成功地在5分钟内投子认输。 “不行，象棋我下不过你小子。” 戚高亮倒是实诚，直接认可了方杰的水平，但同样也很不服气：“有本事你跟我下军棋！看我不杀得你片甲不留！” “好，那试试军棋吧。”方杰接受了邀请。 很快，一副军棋摆在了两人的面前，然后双方开始各自布局。 军棋是兵棋演变而来的游戏，而兵棋推演，在真实战争中逐步进入实战应用，对于模拟军事部署、战斗进程和预测战争结果发挥了重大作用。 二战时期，岛国进行的兵棋推演，精确预测了几乎所有大型军事行动的过程和结果，包括珍珠港和中途岛。 中途岛之所以失败，是因为那次兵棋推演结果被猪队友强行修改干预，而并非推演错误，否则的话后来的世界格局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对于计划以游戏行业为事业核心的方杰来说，军棋游戏可以说是所有策略游戏的始祖，电脑发明之前早就有这样的游戏了，值得研究一下。 而对三姑父戚高亮来说，这就是他的专业技能之一，即便过目不忘的周登州也从未在军棋上赢过他。 但是，开局5分钟后，他便输了。 或许戚高亮是很专业，但军棋毕竟不是兵棋，只是个游戏项目。 方杰前世玩过无数战争策略游戏，本身又是记忆力、计算力、推理力极强的学霸，这个三姑父哪里又是他的对手？ 如果真打仗，没有军事知识基础的方杰肯定会全军覆没，但既然是游戏，全军覆没的反倒成了戚高亮这位职业军人。 这下戚高亮脸丢大发了，而且还是在周登州面前，因为这个妹夫是裁判，必须在场。 “再来！” 和之前的周登州一样，戚高亮也想找回场子。 然并卵。 又输了。 第三局开始。 还是输。 所谓事不过三，被打了三次脸的戚高亮终于对自己的对手有了清醒的认知。 “小子，挺行啊！” 戚高亮不吝称赞，幸灾乐祸的周登州又开始出馊主意：“要不咱们把大姐夫叫来，让他来收拾这小子！” “好！” 戚高亮雷厉风行，当即就把方杰的大姑父拉了过来。 “象棋？军棋？不不不，这两样我不行。方杰连你们俩都赢了，我更不是对手了。” 大姑父张伟华根本不入坑，而是重新挖了个坑：“如果是围棋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张伟华出身于书香世家，爱好高雅，目前是铜城二中校长，该校是省重点高中，每年往清北大学输送的大学生多达上百人。 他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围棋，而且也没听说方杰会围棋。 然而只下了一盘，张伟华就彻底投降，实力差距实在太大，完全没法玩了好不好。 三个同命相怜的姑父稍一合计：不行，三缺一啊！ 于是二姑父也加入了战场。 四个姑父里，就这官二代的二姑父最为老实，平常也没什么兴趣爱好。 会玩的游戏项目，仅限于扑克牌“跑得快”和“斗地主”。 三十多岁还是年轻人心性的小姑父周登州又出了个主意：“不如玩跳棋吧，大家都能参与！” 于是，五个牛逼的大老爷们，竟然开始玩起了幼稚的弹珠跳棋。 而且还玩的不亦乐乎，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这下方杰就再也没赢过了。 四个姑父联合起来互相做桥，然后对他们的侄儿各种围追堵截，甚至有时候直接派出一人与其同归于尽，最后总算把场子找回来了。 对此，方杰也不介意。 他非常享受这种一大家子人不分年龄辈份，不分身份地位，不分贫贱高低，凑在一起热热闹闹过年的温馨感觉，甚至好几次产生了想哭的冲动。 在20年之后，这种场景只存在记忆中，真的让人唏嘘不已。 玩闹了一阵子后，晚饭开席了，家里摆了两桌。 男人一桌，女人和小孩一桌，泾渭分明。 方万兴并不在场，每年这个时候他得去领导家里拜年，一直到初六之前各种应酬特别多，当然年过了之后也一样，只要他肯，一年四季都有饭局，根本不用回家吃饭。 和中午一样，方杰依然还是众人谈论的焦点。 这次的主要话题是方杰未来大学专业问题。 小姑父建议他学医，三姑父建议他当兵，二姑父建议留在国企继承方万兴的事业或者考公务员，大姑父和叔叔则建议他以后当大学老师。 总之，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职业才是最香的，非常希望方杰能走跟他们一样的路。 但大家建议的职业方向都有一个共同点：混体制。 在这个年代，“大锅饭”什么的已经不再提倡了，但铁饭碗、金饭碗还是很香的，几乎所有长辈都认为一份稳定的工作胜于一切，混体制才是最有前途的。 方杰对此不以为然，但也不愿违逆长辈们的一片好心，只是表态会考个博士回来光宗耀祖，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一听说方杰的目标是考博士，大家就没二话了。 毕竟从1999年大学才施行扩招政策，2000年正式开始，现在的大学生还是非常吃香的，不像后世满大街都是，考上一本大学属于要在老家那边办三天三夜流水席的那种大喜事，研究生就更不用说。 至于博士……想都不敢想，要真能弄个博士回来，那就碉堡了，混体制跟其比起来简直就不算个事儿。 晚饭过后，方杰拒绝了几个姑父的下棋邀请，直奔网吧。 见李晴还没来，方杰坐在电脑前查看了一下服务器在线人数，已经突破100人，在线玩家120！ 其中有40人离线挂机，属于“活死人”玩家，由服务器托管练级。 在一旁的电脑上登陆客户端进入游戏，测试了一下游戏流畅度，还行，偶尔会卡顿一下。 MUD游戏站点能保持100多人在线的情况下，偶尔出现流量峰值卡顿属于正常情况。 一般来说目前除了《京大侠客行》总站能维持400多人在线，其他MUD游戏站能维持1、200人在线已经顶天了，基本上都是网吧这样的服务器环境。 登陆QQ，处理了几笔转账充值交易，加上下午赚的，方杰估计继续这么保持下去的话，平均每天流水至少能保持3000元以上，一个月就是10万收入！ 在2000年初，月入10万…… 还是太少！ 也太慢！ 现在的电脑才刚刚进入“奔腾”时代，性能虽然远远无法跟后世相比，但价格却非常感人，且不说主机价格，只说一台“大方块”17寸三星显示器，价格就高达3000，在后世都可以买一台普通配置的电脑了。 如果要自己弄游戏，一台符合要求的服务器配置下来少说得2万，10万块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所以，必须想办法提高游戏流水。 稍一思索，方杰便有了一个主意。 打开在线游戏编辑程序，花了5分钟写了一段代码，并修改了相应的设定和更新说明，然后在游戏里发布了一则系统即将维护升级公告，维护时间1分钟。 MUD游戏站点的运营就是这么任性，想升级维护随时都可以，玩家们也都能理解。 重启游戏服务器。 1分钟后，当玩家们再次进入游戏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ID为“shuang er”的小跟班，无论玩家走到哪里，小跟班就会跟到哪里。 用游戏指令Look一眼，系统反馈的信息是这么描写的：她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年纪，生着一张清静秀丽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头挽双鬟，正笑嘻嘻地望着你。 这个相貌描述用的是粉紫色字体，表示这个小跟班的容貌值达到了满值。 如果查看这个小跟班的基本信息：小双小双，天下无双。她是你的双儿，将保护你，为你战斗，陪伴你一生，死亡后随你一起复活。她目前只掌握了华山派的一些粗浅功夫，需要你悉心呵护培养。 只看这些描述和介绍，没见过世面的玩家们就立马就鸡冻了，雄性荷尔蒙和男性保护欲瞬间涌上心头。 这个时期玩MUD游戏的，几乎没有女生，讲求的是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却少了儿女情长。 而“双儿”这个NPC小跟班的出现，顿时满足了宅男们的某种不可描述的心理，要知道游戏里是有makelove这种游戏指令的…… 忽然间，大家觉得这个游戏江湖似乎不再无聊了，整个世界都亮了。 于是游戏聊天频道里玩家们纷纷鬼哭狼嚎，磕头拜谢。 “天神大人威武！受小弟一拜！” “天降福利，宅男福音！”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今天终于有了女朋友！” “了得，相当了得！可老衲乃少林弟子，这如何使得……” “有了双儿，再看坐在我旁边上网的女朋友，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一阵骚乱后，有人问道：“双儿也是要学技能升级的吗？” 方杰直接用天神GM号在游戏里回复：“是的。双儿就是你们的小蜜、情人、宠物、女仆或是女王……咳，不管是什么吧，相当于你们的第二分身，需要你们自己调教，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改名，然后和你们一起任务、PK，实力越强，游戏效率越高。” 直接忽略掉那些正儿八经的说明，大家现在满脑的“调教”“小蜜”、“情人”、“宠物”、“女仆”、“女王”，如果改成自己暗恋对象或者梦中情人的名字…… Emmmmm…… 原来双儿还有这么多身份呐，看来是咱想象力不够哇…… 很多玩家此刻甚至觉得，双儿的出现，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他们本身的游戏角色，就是那种“我有的全都给你，我没有的，也一定要想办法弄到给你”，真真是打算当自己的小情人来养着了。 这个现象和心理，很像现实中养宠物，明知道不可能跟阿猫阿狗产生恋情，但却百般呵护也舍得花钱在宠物身上，将其当做了心灵上的一种依靠和慰籍。 见玩家反馈效果不错，方杰不由得嘿嘿一笑。 其实双儿这个玩法设定，说白了就是宠物系统。 只不过，武侠MUD里面不适合“开局一条狗”，于是按照《鹿鼎记》里面的设定，给玩家安排了一个双儿跟班，既符合游戏小说背景，也满足了玩家们的猎奇心理。 这个宠物系统，实际上就是增加了一个能FOLLOW玩家的NPC，其升级体系跟玩家角色是一样的，改动并不大，但升级周期却扩展了一倍，还赢得了玩家们的广泛支持。 进一步说，游戏资源消耗也更大了，双儿要升级技能，消耗的潜能就比之前多了一倍，跟着玩家角色一起瞬移做任务的话也得配上飞天遁地靴，再加上游戏里其他各种游戏币消耗，让玩家们的游戏币更加入不敷出。 于是乎，大家趁天神大人恰好在线，赶紧加了QQ群要求充值。 方杰一开始弄这个，只是为了增加流水，但意识到情况超出意料之后，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把宠物系统好好再捯饬捯饬，加入AI系统，让双儿这个NPC变得灵动起来。 没等他细想，眼睛却被一双温热的嫩手给蒙住了，身后还传来李晴的嬉笑声。 好老套的蒙眼杀，不过某人很喜欢。 方杰二话不说，直接将对方的嫩手抓住，然后猛地一带，将毫无防备的李晴一屁股拉到了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肢。 李晴正要挣扎起身，却见方杰露出一副认错人的样子惊道：“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呢。” 正文 第009章 给自己安排个女朋友（签约加更） “方杰，你、你有女朋友了呀？” 不知所措的李晴此刻眼神复杂，表情呆滞。 “是啊……” 方杰幽幽一叹：“从初中到高中，全校同学都知道这事，难道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呀！” 李晴这会儿根本来不及伤心，都快急哭了：“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方杰满脸笑意。 “我以为你……” 话到一半，李晴终于反应了过来，顿时挣脱着站起身，不停地捶打方杰：“你、你好讨厌！骗子！大骗子！你明明……” “哦，你不傻啊？原来你都知道啊！” 方杰一边招架着，一边翻着白眼道：“这六年来，我可是为了某人放弃了一整片森林，你说某人应该怎么补偿我？” “噗！” 李晴扑哧一笑，停了下来，愣愣地看了方杰一会儿后，满脸羞涩地道：“以前我又不懂……” 方杰依然调侃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懂了？” “Emmmm……” 如此强大的逻辑，李晴耸落着脑袋，无地自容无言以对。 方杰不禁莞尔，站起身，朝对方伸出掌心：“作为补偿，今晚先陪我看场电影。” 李晴红着脸抬头看了方杰一眼，糯糯地道：“你、你不是要做游戏吗？” “我刚给每个玩家安排了一个女朋友。” 方杰指了指电脑，又指了指自己：“现在我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女朋友。” “你……” 面对这近乎表白的话，李晴咬着唇与方杰对视了一会儿后，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在这历史性的一刻，一颗老鼠屎般的存在乱入了进来：“咦？方杰？真是你！你特么的过年也不来找老子玩！还把不把老子当兄弟？” 刚要把手放入方杰掌心中的李晴顿时又缩了回去。 方杰脸色一黑，转过脑袋瞪了来人一眼，不由得没好气地道：“你个死耗子，信不信明天我往你家寄刀片？” 来者是方杰发小，初中同学夏浩，外号耗子，是当初被方杰带进烟民之坑的狐朋狗友之一。 这家伙学习成绩实在难以恭维，初中毕业去读了警校，不过以他在警校的所作所为和家里的背景，毕业后肯定是混不进警察队伍中的，能当个没编制的协警就算是祖坟烧高香了。 夏浩完全没把方杰当外人：“有烟没？来根。” 方杰无奈，掏出剩下的半包红塔山直接扔给了对方：“你怎么跑这来了？你家那边不是有网吧吗？” 夏浩点上烟，吐了口烟圈，朝网吧某个方向甩了甩下巴道：“陪女朋友来的，说这边网速快。” 方杰侧头看了一眼，那女生长相还不错，但不认识。 夏浩则一边打量着李晴，一边对方杰调侃道：“哟？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方杰暗恋李晴的事，是真的全校同学都知道，夏浩自然清楚，而且因为方杰的关系，他也认识李晴，只不过人家不认识他。 李晴看着抽着烟的夏浩，不禁皱了皱眉头，又抬眼看了看方杰，心说方杰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一个混混称兄道弟，实在有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正这般想着，手却被方杰牵住了，心头不由得一颤，只听方杰道：“开了这么久的花，总是要结果的。” 这话不禁惹得夏浩上下打量了方杰半天，然后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终于开窍了啊！” 说着，夏浩看向李晴，笑嘻嘻地道：“李晴，你是不知道哇，这些年这家伙对你可是……哎呀，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哪！总之，恭喜恭喜恭喜！” 这话倒是让李晴对其少了些许恶感，心中很是好奇这些年方杰为她到底都做了哪些事。 “你不去陪你女朋友？” 方杰可不想让一个大灯泡杵在这里耽误他的约会，问了一句后便要拉着李晴离开。 “TUI！管他个几把！” 夏浩偏过头唾了一口，揽住方杰的肩膀道：“走走走，咱们出去聊，正好有事问你。” 方杰有点无语，与李晴对视了一眼后，一边一起往外走去，一边对夏浩道：“你这出口成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跟个流氓似的！” “改不了。”夏浩哈哈一笑，毫不在意。 方杰叹了口气，他知道对方没说假话，确实改不了。 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夏浩在家里，与父母之间就是这么说话的。 可能一般人很难想像那种情形。 就是饭桌上，一家三口一边有说有笑，一边脏话连篇，老爸用“表子养”开头，儿子用“老子”自称，老妈常常用“艹你妈”当口头禅，整个场面相当混乱，但也相当精彩。 方杰就亲眼见识过，觉得这个家庭太不正常的同时，也有些羡慕。 方杰家里的家教很传统严肃，很有古代礼教的那种风格，方万兴是典型的家长作风，讲求尊卑有序，食不言寝不语等等。 但在夏浩家里，一家三口就像朋友一样，完全没有尊卑之分，脏话随便说，玩笑随便开，谁也不会当真，有什么事互相商量着办，这种家庭气氛在2000年以前是极其少见的。 不能说哪一种家教更好，但至少有一点：出门在外的时候，夏浩的这种言行在旁人眼中就是没有家教没有素质的表现，很不讨喜。 但真正了解他的人，比如方杰，才知道这人除了说话脏一点，其实为人很不错，很讲义，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那种人。 出了网吧，走了一小段路后，夏浩开声问道：“方杰，我们兄弟当中，就你学习成绩最好，懂的也多。有个事，我想请你帮忙参谋参谋。” “有屁快放。” 方杰也懒得跟对方客气，要是不骂上对方两句，人家可能还会觉得他没把人家当兄弟。 “我想开个网吧。”夏浩转动着眼珠子道：“我警校马上毕业了，正儿八经的工作肯定没戏，我也没什么兴趣。我观察过了，现在网吧生意很好，几乎天天爆满，我想弄个网吧。你觉得怎么样？” 方杰想都没想便道：“挺好。” “呃？挺好？就这？” 以为方杰要长篇大论的夏浩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你别敷衍我啊！老子是认真的！一个网吧搞下来，20台电脑加上房租装修什么的，少说要二十万，这可不是儿戏！真要准备搞的话，家里要找亲戚朋友借好多钱！” 其实方杰真没有敷衍，后世随便一个人重生到现在，都是这样的回答。 别的不说，现在一个网吧证，随便办，工本费10元，等过个2、3年国家开始控制网吧数量时，黑市一个网吧证转让费都能炒到几十万！ 也就是说哪怕开网吧不赚钱，光是网吧证都能回本了！ 更何况如果好好经营的话，短短几年内成为百万富翁毫无问题。 不过夏浩的这番强调还是有意义的，让方杰多了一些心思。 心念一转，方杰道：“我支持你搞网吧。缺钱的话，我可以投你10万。” 夏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方杰认真地看着夏浩。 “你别跟老子开玩笑哦！”夏浩激动之余忍不住又冒出了脏字，“你特么哪来的那么多钱？你别跟老子说是找你家里人要钱！你要说你去抢银行，我信，找你那古董老爸要钱，呵呵，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方杰脸色一寒：“你这话什么意思？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家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钱！”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夏浩赶紧道歉，但明显不以为然。 方杰对此也是无奈。 貌似他所有同学都不相信他家里其实没什么钱，每次他到同学家里玩，同学们的父母也一样认为他家里很有钱，时不时地拿话试探他，所有人都觉得方万兴坐在建筑公司供应科科长位置上，不可能不贪污受贿。 明明这些年，其他分公司供应科、供销科的科长甚至处长，时不时就有人进去，唯有方万兴稳如磐石不动如山，事实摆在面前可世人就是不信。 也许是因为羡慕嫉妒恨，坐等吃瓜多年，偏偏一直被打脸，于是就更希望这瓜能落地成熟？ 都什么人哪！ 父亲想辞职下海，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麻痹的！ 大不了就下海，不玩了，回头拿钱砸死这帮人！ 发现方杰的情绪不对劲，李晴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方杰自己就能赚不少钱，为什么要找家里要钱？” 夏浩一愣，心中又信了几分：“真有钱？” 方杰不耐烦地道：“你到底要问几遍？初期投10万，以后有可能会继续投资。” 见方杰如此笃定，夏浩大腿一拍：“那就说定了啊，你可别反悔啊！过完年我就开始跑这事！” 方杰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你家里要是拿不出来多少钱也没关系，我会慢慢加大投入，先从小规模做起，咱们直接去省城开网吧。你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好，确定好意向，再来找我谈。” “有志气！” 夏浩朝方杰竖起了大拇指，但也觉得方杰越说越离谱了。 还跑到省城去开网吧？ 他可不敢想，除非他疯了！ 方杰却有自己想法计划，网吧连锁这个事如果能搞起来，对未来的事业也是一大助力，应该列入整体发展纲要当中。 不过这会儿跟夏浩说太多没有意义，人家根本消化不了，暂时就这样吧。 “你还不滚？难不成你想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见夏浩兴奋地搓着手始终不肯离去，方杰的耐心彻底没了。 “哎？”夏浩不由得一呆，然后立即会意，转身便走：“好好好，我滚我滚！回头再联系。” 夏浩一走，方杰和李晴便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中。 “Emmmmmm……看什么电影啊？”李晴没话找话地问道。 正文 第010章 王熙然的背刺 方杰也不知道看什么电影，或者说不知道有什么电影可看。 印象中这个年代只有贺岁档电影，也就是圣诞档电影，而春节档还没被开发出来。 今年的贺岁档，是1999年圣诞节上映的冯氏电影《没完没了》，现在都2月份了，估计早下映了。 不过当方杰领着李晴来到电影院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还在上映《没完没了》。 稍一思索，方杰便明白了过来。 这还是“流行滞后理论”惹的祸。 这会儿互联网还不发达，电影一下子也没法拷贝那么多，所以上映周期十分长。 现在的电影至少要分三轮上映，第一轮在一线城市圣诞节期间上映，第二轮1月份在各省会城市上映，第三轮才会到铜城这样的其他城市，时间已经2月份了。 整个电影放映跨度持续两个多月，一直到春节结束才下映，相当于横跨了贺岁档和春节档两个档期。 在发展纲要中，影视行业虽然不是核心，但也是文娱事业群的一部分，肯定是要介入的。 这次过来看电影并不纯粹只是为了约会，也是为了做一下市场调查，果然就有了一些收获。 “你想看哪部电影？” 站在电影海报前，方杰有些犹豫不决，只好让李晴拿主意。 现在影院正在放映两部电影，除了《没完没了》，还有一部《城市爱情》。 按照他的想法，当然是看《城市爱情》。 因为没看过，即便不好看，起码比重新看一遍《没完没了》强。 而且看海报，《城市爱情》的女主他还有点印象，是后世《爱情呼叫转移》里饰演吴倩的女配，也是《新神雕侠侣》里出演黄蓉的女配，所以有点好奇。 过目不忘的学霸就是如此，有些信息直接就印刻在脑海中，稍一读取就全部出来了。 李晴扫了一眼海报道：“没完没了！听别人说挺好笑的呢！另外那部电影要9点半之后才放映，太晚啦。” “好吧。” 方杰没有反对，他其实无所谓，既然小女朋友喜欢，那就随她好了。 正要去窗口买票，一位打扮得很洋气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方杰？今天过来看电影啊？” 天黑视线不佳，直到对方走到近前，方杰才看清来人，连忙道：“许阿姨好！” 这个“许阿姨”方杰是认识的，以前在不同场合见过对方好几次，知道是老爸方万兴的高中同学，全名叫许又琴。 这位是典型的女强人，也算是总公司交际花一般的人物，目前是电影院的经理。 而她的女儿王熙然，还是方杰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其人属于同届校花级存在，学习成绩也一直全年级前十，不过两人不在同一个班。 “你好你好。”许又琴笑面如花，嗔怪道：“过来看电影还买什么票啊，直接进去吧。” 呃？这样好么？ 方杰抓了抓脑袋，他现在不差钱啊…… 见方杰似乎在犹豫，许又琴把脸一板道：“电影院这里，阿姨说的算！你要是敢掏钱，就是把阿姨当外人！走，我领你们进去！” 方杰无语，只好拉着李晴跟着许又琴进了电影院。 双陆区的这个电影院，并非后世商场里的那种影院，而是本地国企自建的职工大礼堂式的大型独立建筑，外观造型就是模仿的国家大会堂，门前还有一片很大的广场，是双陆区的标志性建筑和中心地带。 所以这个电影院的屏幕很大，真正的巨幕，整个会场加上二楼的看台，可容纳2、3000人。 严格来说这家影院就是总公司独立运营的活动中心，属于分公司性质，许又琴就是该分公司的一把手，开后门带个把两个人进来看电影根本不在话下。 在许又琴的引领下，方杰被安排到了电影院的第一排座位上，而且还是正中间代表着某种地位的特权位置。 然后李晴坐在了他的左手边，而他的右手边，是许又琴的女儿王熙然…… “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哈，我先走了。” 甩下这句话后，许又琴就扭动着腰肢迈着猫步从影院的一个小侧门离开了。 “李晴？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呢！” “王熙然？是啊是啊，刚才那个阿姨是你妈妈？真漂亮呢！” “上次元旦晚会，谢谢你能过来帮我们排舞，要不是你帮我们，我们的舞蹈就要演砸啦。” “嘻嘻嘻嘻……没有啦，你们本来就跳的很好，我只是出出主意……” 坐在中间的方杰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左右两边的美女已经先聊了起来。 被夹在中间的方杰一脸诧异：“你们认识？” “嗯啊。”二女异口同声应道。 李晴又连忙解释道：“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认识啊。那会儿学校每次组织文艺节目，我和王熙然都是艺术团里的主力呢！” 王熙然没好意思说话，只是在一旁附和着笑了笑。 方杰看了一眼王熙然，笑道：“下学期，我可能会转到你们班上去。” “啊？” 王熙然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校草会主动跟她说话，更没想到对方要转班：“我是文科班的啊。” “是啊，就是去你们文科班。”方杰微微一笑，“我大学打算报考文科专业。” “这样啊……那欢迎哦！” 王熙然看着某学霸那英俊的相貌，一想到下学期居然能成为同班同学，心跳不由得快了许多，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就像全校都知道方杰暗恋李晴，但李晴本人一直不太清楚一样，很多班上的同学也都知道王熙然暗恋着方杰，但方杰压根就没意识到。 不过王熙然的妈妈许又琴是知道的，因为这母女俩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谈，而许又琴又是个很开放的女人，认为女人的幸福就应该抓在自己手中，于是只要一有机会就给女儿创造条件。 比如初二的时候，方杰就有过一次很奇葩的经历。 当时全国正在放映施瓦辛格的电影《真实的谎言》，这部充满了装逼爽感的电影，创造了内地票房纪录，直到98年的《泰坦尼克号》才打破了票房纪录。 两家人一起在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许又琴只安排了五个座位，然后这位堂堂电影院经理竟然说没位置了，让王熙然直接坐在方杰身上看完了整场电影…… 这也就罢了，后来只要是双方家庭聚会场合，许又琴时不时就开两人的玩笑，说要订娃娃亲什么的，而方杰的父母偏偏也不怎么反对，总之关系搞的很暧昧。 这些经历对方杰影响不大，毕竟他当时的心思全都在李晴身上呢。 但对王熙然来说，那真的是令她心动的邂逅，可惜两人初中到高中不在同一个班级，每天只能偷偷地远远地看着方杰的背影暗自伤神。 如今又有了一次偶然邂逅的机会，心思渐渐成熟起来的王熙然觉得妈妈说的对，幸福应该把握在自己手中，有机会就要不折手段地努力争取，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 想到这里，王熙然鼓起勇气，试探道：“你们两人怎么一起来了？” “嗯……他……” 李晴俏脸一红，想说是方杰请她来的，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方杰看了一眼李晴，回头笑道：“路上正巧遇上了，就带她来看电影了。” “鬼才信你！”王熙然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当然知道方杰是喜欢李晴的，而且看着两人目前的关系明显也不正常，刚才两人似乎还牵着手来着。 心念一转，王熙然对方杰道：“我能跟你换个位置吗？我想跟李晴妹妹聊聊天，你夹在中间，我们说话不方便。” 方杰微微一愣，也没多想，起身便跟王熙然换了个位置。 他的心态很成熟，反正来日方长，没必要时时刻刻跟自己的小女友黏在一起。 李晴则不舍地看了方杰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将两人隔开后，王熙然问道：“李晴，记得你应该是今年就艺校毕业了吧？” “是啊。”李晴神色一黯。 “中专毕业后打算干什么呢？现在工作可不好找呢。”王熙然满脸关心地道：“其实中专生毕业也能参加高考上大学的啊。” “嗯。” 李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考？ 她要有这本事，当初就直接上高中了。 只听王熙然忽然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方杰？” “啊？”李晴脸一红，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哦，”王熙然凑到李晴耳边小声道：“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真的啊？” 李晴心中顿时产生了一股危机感，而且一想到自己跟方杰不在一个学校，这种危机感更加强烈。 王熙然又道：“他可是咱们学校的学霸，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前五！以后肯定是要去京城上清北大学的！嘻嘻嘻，不过我的学习成绩也不差哦，我的理想也是清北大学！” 这话打击就更大了，李晴知道哥哥李易的意思也是建议方杰去京城读大学，那以后…… 想到这里，李晴忍不住仔细打量了王熙然一眼。 王熙然不仅皮肤白皙，人长的漂亮，还很会打扮。 头发扎的是那种很小巧淑女小辫，配以精致的头饰，脸上似乎还化了淡妆，身上是价值不菲的雪白羊袄，修长的腿上是黑色的保暖紧身裤，配上时尚的长筒靴，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纯靓丽又不失时尚。 如果李晴生活在后世，一定会用“白富美”这个词来形容王熙然。 再看看自己，一向素面朝天的自己，头上只是用橡皮筋扎着的双马尾，身上穿的只是很朴素的灰色呢子外套，再配上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和平底白球鞋……简直没有可比性。 关键是这个王熙然姐姐学习成绩还很好，能考上清北，而自己只是个中专艺校毕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李晴的表情动作，全都被王熙然看在了眼里。 她只用三言两语，就让李晴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有些话不需要明说，有些人，懂得知难而退就好。 坐在一旁的方杰并没有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也不好凑到跟前打听女孩子们的悄悄话，电影因为看过，所以也很无聊，只好对着电影荧幕发呆，心中构思完善着未来的事业计划。 压下心头那股强烈的危机感和自卑心，李晴很无力地反抗了一句：“我听方杰说，他打算去省城读大学。” “哦，是吗？” 这倒是让王熙然感到很意外，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方杰后，对李晴道：“去省城的话，那方杰在学校里肯定又是风云人物啦，肯定会有更多女生喜欢他。嘻嘻嘻，我听说大学里大家都在谈恋爱呢，也不知道方杰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这些事李晴也心里清楚，只不过被王熙然这么一强调，心中更加不好受了。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的王熙然，这才悄声道：“你知道方杰一直暗恋你吗？” “嗯。”李晴点了点头，心中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那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王熙然继续追问，“不会已经是那种……关系了吧？” 李晴欲言又止，正要说话，王熙然又问：“他当面亲口说过喜欢你吗？” 李晴沉默了一阵子，强颜欢笑道：“没有呢。” “是吧？”王熙然顿时松了口气，“估计他也在犹豫呢。毕竟以后的事说不准，谈恋爱又很影响学习。” 如果方杰知道了这番对话，一定会骂王熙然是个典型的心机婊，可惜李晴不知道，反而觉得王熙然说的很有道理。 李晴偏过头看着方杰，心中默念道：“是啊，还有半年就高考了，不能影响他学习啊……” 感受到李晴的目光，方杰转过脸问道：“你们在聊什么？不看电影的吗？” “看哪！”奸计得逞的王熙然嘻嘻一笑。 李晴则犹豫了半秒，站起身忍着哭腔道：“我、我不想看了，我要回家，你们看吧……” 说着，李晴转身便走。 方杰不由得一愣，看了一眼李晴离开的背影，又仔细看了看面带笑意的王熙然，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烦躁：“你们刚才聊什么了？” 王熙然笑嘻嘻地道：“没聊什么啊，就是问了一下未来的打算，考大学什么的。” 前世身为心理学大拿的方杰不禁冷笑：“下次撒谎心虚的时候，眨眼频率不要太快，眼珠子别老往右上角瞟，笑的时候面部肌肉要注意对称，说话气息别太虚，手指头也不要乱动乱抠！” 摔下这句让王熙然一脸懵逼的话后，方杰快步朝李晴追了过去。 正文 第011章 出国吧 “呜——呜呜呜……” 只走出了十多米，发现方杰没有立即跟上来的李晴就开始委屈的不停地抹眼泪了。 一天之内，她经受了学霸哥哥李易的训斥，白富美王熙然的背刺，以及虽然喜欢她，但躺着把钱赚了的方杰的刺激。 三重打击之下，整个人直接就崩溃了。 在此之前，她觉得一切都很美好，也很自信，但自从今天遇见方杰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美妙了。 她开始怀疑这段刚刚开始的感情，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但是她又不舍得。 以前她还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喜欢方杰，可如今不知怎么的，转眼间心态完全变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很喜欢方杰，对方就像一个黑洞一般将她给捕获了，根本逃不出去。 她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还是希望成为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但又知道自己回不到从前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她开始不知所措。 腰肢突然被人揽住，她知道是他，她不想反抗，但也没心情说话，低着头默默地掉着眼泪。 “没必要。” 他那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事情，没必要妄自菲薄，也无需自卑。”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问道。 “哈？”他无语地嗤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怎么会，你这么聪明……” “那不就是了！我这么聪明的人，会喜欢一个没用的女孩子么？” 李晴身形一顿，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方杰：“你真的喜欢我啊？” 方杰又是一阵无语，翻着白眼道：“这事儿还用问？地球人都已经知道了哇！” 李晴扑哧一笑，捶了方杰胸口一下，但又撅着嘴巴道：“可我不喜欢。” 方杰不禁一呆：“不可能啊？根据我的观察和分析……” 李晴打断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是恋爱啦，但如果是这种感觉，我不喜欢，也不想要……” 方杰恍然一笑，溺爱摸了摸李晴的脑袋：“嗯，正常。你才16岁，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李晴反驳道：“你也不大啊，才18岁呢！” 可我有一个大叔灵魂哎！ 方杰叹了口气，表情认真地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话一出口，方杰就后悔了，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某个很尴尬的综艺节目，于是转而又道：“我是说，你最大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李晴想了想道：“唱歌……还有，跳舞！我喜欢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觉，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个舞蹈家！” “唔……” 方杰沉吟片刻，心中下定了一个决心：“艺校毕业后，出国吧。去八卦国做练习生，那边有完善的艺人培训体系，刻苦学习个几年回来，我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啊？出国？怎么可能啊！” 方杰的建议完全超出了李晴的认知和想象力，也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你别管可能不可能，一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方杰笑了笑，“现在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你得做好吃苦的准备，你一个人在国外生活，我可帮不上太大的忙。” “我……”李晴犹豫了半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方杰牵住对方的手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吗？这是一个能改变你自己命运的机会。” 李晴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如果我去当练习生的话，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是啊……”方杰叹息道。 今天李易跟他谈起李晴的时候，方杰就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暂时没下定决心。 本来他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就算李晴成为自己的附庸又如何，他又不是养不起，只要对方开心快乐天天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是如今看来，失去了自我和自信的李晴并不快乐。 虽然不知道王熙然具体说了什么，但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一向自信的李晴深受打击，这事看来显然是李晴的心态出现了严重问题。 方杰是个十分理性的人，并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欲，就非要把对方关在自己的牢笼里当宠物养，即便从情感上来说，他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而变成了一个只能用来观赏的花瓶。 李晴不禁问道：“留在国内不行吗？” 方杰摇了摇头：“国内暂时没这个环境。” 2000年左右，国内不是没有什么大腕明星，不过这些明星大多是港台明星，比如即将出第一张专辑的周董、明年的流星花园F4、正在靠着《大话西游》口碑渐渐在大陆出圈的星爷、以及老牌明星四大天王等等。 大陆这边的明星基本上都是科班出身，比如楠哥、欢哥、英姐以及这两年极为火爆的《还珠》里的那几位，走的都是各种正规体制渠道，宣传方式主要是通过电视机。 这会儿紫薇还是“国民女神”，尔康还没被做成“表情包”，金锁也只是“金锁”而不是“范爷”，但香妃，就在半个月前，因车祸真的变成蝴蝶飞走了…… 以李晴的学历和背景，在这个网络不发达的时代，即便给她搬运一些后世歌曲过来，并不太容易出头。 而且，打铁还需自身硬。 方杰希望李晴能成为一个像这个时代绝大多数明星一样德艺双馨的艺人，而不是成为一个浮于表面的搬运艺人或者后世的那种走秀网红艺人，如果直接搬运的话，其实跟做他的附庸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所以必须找专业机构好好训练培养一下，使其本身就具备绝强的专业素养，能够独立并且自信地出现在他面前，而国内目前暂时没有成熟的造星培养体系。 不得不承认，游戏文娱等方面，目前八卦国走在了前面。 国内的话，起码要等到04年《超女》之后，才会形成像样一点的文娱体系，按照方杰的设想，如果李晴出国学习3年，回来正好可以从《超女》出道，那以后的路就宽敞了。 而且这个事想必李晴家人也不会反对，这会儿能出国“留学”那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到时候随便联系八卦国的一所国际高中或者大学，李晴摇身一变那也是留学生呢！ 唯一的问题在于…… 李晴紧紧抓住方杰的胳膊，纠结不已地道：“我不想和你分开啊。” 方杰笑道：“也就3年时间，很快的，学成归来你还不到20岁呢。” “那你会不会在大学谈其他的女朋友？”李晴咬唇道。 “这个……”方杰摸了摸鼻子。 说实话，他不确定，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纯情小男生了，这事还真没法保证，而理性他又不愿意欺骗对方。 李晴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真出国了，离开的那天我们就分手吧！” 方杰怔然地看着李晴，久久无语。 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为难。 李晴笑看着方杰，笑中带泪。 正文 第012章 各司其职 这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 双方都很自觉地规避了一些沉重的话题，主要是李晴在问在听，方杰在解答去八卦国当练习生方面的一些注意事项。 渐渐的，李晴终于觉得方杰提出的这个方案并非只是空想，而是切实可行的出国计划。 在方杰楼下分别时，李晴道：“我不怕苦不怕累，也能照顾好自己，我在艺校都是自己洗衣服做饭呢！这半年我要帮你多赚钱，里面有我10%的提成，正好用来当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方杰轻笑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考虑成团出道什么的，关键是要学到东西，为回国发展做准备。” “嗯呐！”李晴乖巧地点了点头。 “还有，”方杰想了想，又道：“最近半年有空跟我学学韩语，至少达到日常沟通无障碍水平。” 李晴惊道：“你会韩语啊？” 方杰：“略懂。” 他确实只是略懂，前世他为了无障碍看八卦国的综艺节目，稍微研究过一段时间韩语，然后就无师自通了。 他看国外综艺那会儿，也就是未来几年，国内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综艺，甚至一向很会山寨的国内都来不及“借鉴”。 为了追更，他等不及汉化组，只能自学韩语看原滋原味的版本。 比如《情书》、《X-man》、《强心脏》以及07年之后的《我们结婚了》、《歌手》、《蒙面歌王》等等。 后来国内开始大量山寨节目，比如“模仿”《美偶》的《超女》，模仿《我们结婚了》的《如果爱》，模仿《尹食堂》的《餐厅》，模仿《无限》的《极限》、《running man》、《101》……大概五六十款知名综艺吧，举不胜举，他就很少看国外的综艺了。 他不一定是个韩语专家，但绝对算一个韩综专家，基本的韩语还是不在话下的。 当然，这只能算他的兴趣爱好之一，还称不上职业技能，并未列入发展纲要的技能表中。 李晴完全不了解这些内情，但也没感到太疑惑，毕竟方杰是学霸，会点韩语好像不值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明天见？” 李晴有些不舍地看着方杰，眼睛红红的，似乎生怕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方杰哑然失笑，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回去吧。明早等我的信号。” 李晴愣道：“什么信号？” “阳台。” 方杰只提示了两个字，便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看着方杰上楼的身影，李晴咬着嘴唇，站在原地愣神了老半天才挪动脚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方杰上到六楼，敲开了李易家的大门，把李易叫出来，两人在栏杆前十分严肃地聊了许久。 聊到最后，李易离开时，重重地拍了拍方杰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早上，方杰端着一碗米酒汤圆站在阳台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一边看着对面的筒子楼。 没过多久，熟悉的身影坐在了窗前，时不时的看着这边。 方杰三口两口把米酒汤圆吃完，朝对面打了个手势后，转身进了屋子里。 “你这一大早的去哪？” 见方杰要换鞋出门，于桂芬感到十分诧异。 “去网吧。” 于桂芬正要说什么，只听方杰又道：“跟李易约好了，我们打算一起开发个程序。” 一听这话，于桂芬顿时无话可说了。 整栋塔式楼里，目前小辈里面就李易的读的大学最牛逼，成为了“别人家中的孩子”，哪怕在于桂芬眼里也是一样。 既然儿子是跟李易一起去什么网吧，开发什么程序，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如果她知道这个程序是游戏程序的话，也许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出了门，到六楼把李易喊了出来，然后一起下楼，到了楼下门口，李晴已经在那等着了。 “哥~” 李晴嘴上虽然喊着李易，充满喜色的眼神却停留在方杰身上。 李易翻了个白眼，率先迈开步子：“走吧。” 李晴正要跟上，手却被方杰抓住了。 “我哥在呢！” 李晴慌得一匹，想要挣脱，方杰看了一眼李易的背影，笑道：“没事，他知道。” “你、你怎么跟他说的？”李晴紧张兮兮地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方杰直接把对方的手带入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走吧，没事的。” 于是，李晴就像是犯错了的小学生一般被方杰拖着走了一段路，期间李易偶尔回头跟方杰聊上两句，却对两人的行为视而不见，这才让李晴渐渐放下心中的石头。 进了网吧，检查了一下服务器的情况，昨晚一切正常。 目前游戏注册人数超过300，在线人数超过180，其中120人是离线挂机状态，大早上的实际没多少人在线。 方杰昨晚已经跟李易详细讲解了游戏开发步骤，今天李易的任务是接着方杰昨天的工作，把傻瓜式客户端脚本弄出来。 这项工作说白了，就是把游戏里的所有英文操作指令或者批量指令，制作成内嵌在客户端上的宏按钮，把玩家从敲击英文指令的操作方式，改为鼠标点击的按钮方式。 这样一来，玩家就算不懂英语，不懂脚本，也能通过鼠标来控制游戏角色进行大部分游戏操作，形成了傻瓜式游戏模式，但实际上依然只是一种宏操作，也就是批量处理多个指令完成某项任务。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小白玩家适应MUD游戏，有了宏按钮，就不用背那么多英文指令，有了飞天遁地靴，就不用记住地图和NPC，那么剩下的，就是体验游戏乐趣了，大大降低了游戏门槛。 方杰今天也有任务，他要开发一款类似后世《放置江湖》那样的页游。 《放置江湖》实际上就是一种简化版MUD游戏，虽然游戏性与MUD客户端游戏相比简直弱爆了，但因为简单上手，傻瓜式操作，在后世反倒火了一把。 目前的网络环境不适合搞图形网游，那么这种就几个gif或flash图片当背景，实则是文字网游的《放置江湖》就很适合提前拿出来与玩家见面。 实际上今年9月份上市的《网络三国》，其实就是这种类型的MUD，无非是把每个场景地图加上了一些图片背景罢了，却吹嘘号称是第一款国产图形ORPG网游，在方杰看来可笑至极。 而作为能够独立开发MUD游戏的方杰，开发这样的游戏再也简单不过，玩法系统什么的都是现成的，无非是把移动端游戏换成网页端游戏。 甚至他的想法不单单只是做个《放置江湖》页游，而是建立一个大型互动游戏社区网站，类似“九城”那样的。 说起九城，唔……曾经代理过《奇迹MU》和《魔兽世界》名噪一时，但方杰重生前，这家公司居然不务正业炒比特币去了，真是让人一脸懵逼。 开发页游MUD，说起来简单，其实也并不简单，因为两者的编程语言、服务器、数据库等等都不相同，需要重新编写。 MUD游戏是基于独立的LCP语言，而页游，目前得用基础的编程语言来，比如C语言、C++、JAVA什么的，当下还没有Unity这样的游戏引擎开放平台。 方杰和李易都在忙的同时，李晴同样也忙得不亦乐乎。 忙着收钱，发放游戏币，处理转账业务。 网银开通之前，方杰决定让李晴暂时先这么干着再说，等可以直接通过电脑查账了，李晴的“业余时间”就得用来学习韩语了。 一个通宵的时间，又有不少新玩家转账，尤其是双儿玩法的上线，很是刺激了一把游戏消费。 除此之外，昨天下午开发出来的离线挂机系统，也同样刺激了消费。 因为离线挂机，是要消耗游戏币的。 不多，10两黄金/小时，换算成RMB相当于1毛钱/小时的托管费用。 这在玩家们看来相当良心了，毫无怨言。 要知道以前玩家们玩MUD，挂机做任务或者练功，都是必须在线的，而上网费至少是4元/小时，如今离线托管，费用是之前的四十分之一，岂有不赞成之理？ 但如果站在游戏运营商角度考虑，这钱来的真轻松。 一台电脑如果满负荷托管，能托管400名玩家， 1小时就能回收4000两黄金游戏币，相当于就赚了40块钱，一天下来理论上的收益就是960元！ 这是捡钱，而且不需要耗费任何人工，不占用服务器带宽，不会引起玩家们的反感。 甚至此举还得到了玩家们的支持，依他们所想，服务器帮他们托管帐号，就是占用了服务器的资源，自然要有一定的费用，而费用仅仅只是游戏币，又不是真金白银，没啥。 嗯，总之套路很深，但目前玩家们根本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即便个别聪明人看穿了这种套路，也觉得游戏运营商还算良心，能够理解和接受。 其实后世也有MUD游戏站想到了这个离线托管系统，只是方杰提前把它开发了出来，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知道这样的系统很容易开发，也很容易被模仿，因此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三件事： 1、尽早把页游开发出来，挂到网站上去，这样能规避绝大部分MUD游戏站对其抄袭，毕竟目前页游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这便是方杰目前的工作任务。 2、完善客户端宏按钮脚本，降低游戏门槛，留住更多的小白玩家，并加快各种玩法系统的开发，让升级过快的老玩家不至于无聊，能继续游戏下去，这便是给李易的任务。 3、加大宣传力度，吸引更多的玩家进入游戏，增加游戏玩家基数，提高游戏流水，这项任务就交给李晴来完成了。 于是方杰对李晴道：“你在游戏里和玩家群里发个通知：游戏长期举办以老带新活动，每介绍一名玩家进入游戏，只要该玩家进行充值，介绍人返利10%游戏币！” 交代完毕，方杰迅速在服务器端相关文件里加了一段代码，新玩家注册帐号时，多了一条“介绍人”选填信息选项，介绍人相应的也能够通过LIST命令查询自己旗下被介绍人的帐号充值记录。 搞定收工。 方杰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多捞钱，无论是以后的事业发展规划，还是夏浩的网吧投资，或是李晴的出国事项，都需要钱，光是此前的那点流水肯定不够用。 上午10点多的时候，夏浩来了网吧。 找到方杰，夏浩就是一连串脏话：“尼玛比，去你家，你妈说你来网吧了，害老子找了一大圈！这里上网这么贵，你老跑这儿上网干嘛？” 方杰无语，推着夏浩出了网吧，到了网吧拐角处没人的地方才道：“你这说脏话的毛病真的得改一改了，家里和外头不一样，你再这么下去，我可不带你玩了。” 夏浩默然片刻：“老……我尽量，好吧。” 方杰道：“什么事？还是开网吧的事？” “是啊！”夏浩搓着手道：“我昨晚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了半天，他们听说你愿意参与进来，还投资10万，当场就同意帮我找亲戚们借钱了！” 在方杰的同学们及其家长们眼里，他就像李易在邻居们眼里一样，是“别人家的孩子”。 再加上他父亲方万兴的广阔人脉和社会地位，他的一句话或者某个行为，往往比老师的话还管用，这就是一种无形的信任。 方杰问道：“你大概能投多少钱？打算在哪开网吧？” 夏浩道：“我这不是过来找你商量吗？你觉得大概要搞多大的规模？还需要多少钱？再哪搞？” 方杰想了想，道：“第一期先弄15-20台电脑，每台电脑高配按8000算，然后房租、网费什么的，20万顶天了。地点嘛……直接去省城开网吧！” “真去省城啊？”夏浩不由得一呆，傻眼了半秒后，一咬牙，很有野心地道：“也不是不行！那这样算的话，我这边拿10万出来？我就是担心省城那边……” 方杰认真地看着夏浩：“你是想开个网吧以后就这么混日子呢，还是想做一番事业出来？如果是前者，就在铜城这边开家网吧，这辈子衣食无忧没问题，如果是后者，那就听我的，保你荣华富贵一生！” 见方杰无比认真，夏浩也认真思索权衡了许久，忽而抬眼一笑：“听你的！” 方杰点了点头，用力按住夏浩的肩膀道：“你先回去把钱准备好，过完年跟我去趟省城买电脑租房子，至于警校，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觉得继续混下去意义不大……”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夏浩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懂！” 正文 第013章 我这是借鉴 夏浩离开后，方杰返回网吧，找李晴问了一下目前的游戏流水。 加上昨天的，目前流水已经突破1万元大关，而且时不时就有人来充值。 方杰默算估计了一下，如果游戏人数能够保持600人在线，日流水达到2万应该问题不大。 后世一个游戏服务器里冒出3、4个充值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土豪很正常，而现在的玩家土豪比例更高。 只要游戏能保持足够的人气，不断扩充玩法，就能留住他们继续充值玩下去。 而且MUD游戏是多开小号的，很多土豪都是同时挂着几个号，每个号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武林门派练级，这又加剧了游戏资源的消耗。 唔……是不是要把团队副本拿出来？ 方杰脑海中又冒出了一个套路。 现在玩家们在变态服里只要练上十天半个月，就能打败几乎所有的门派掌门或是武林宗师NPC，如果弄个副本，而且是需要几个门派玩家互相配合才能过关的团队副本，必然会吸引一些土豪开小号自己组团。 不过思索了一会儿后，方杰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现在游戏在线人数就算包括离线挂机的，总共也才接近200人，这么点人就搞团队副本不适合，人气不够的话，搞出副本很容易冷场成为鸡肋玩法，还是等等再说，目前时机还不成熟。 方杰现在心中有太多赚钱的套路和游戏玩法，可惜受限于软硬件条件，很多想法都暂时无法实现。 现在需要的是让“子弹飞一会儿”，如果每天加入1、2个游戏玩法系统，玩家根本来不及消化。 所谓“超出时代半步是天才，超出一步是疯子”，他心中的蓝图可能已经超出了十几步，都快成了外星人，有些东西如果提前拿出来反倒未必会被时代接受，还是稳扎稳打比较好。 念及此处，方杰便不作他想，还是先把MUD页游程序弄出来再说。 接下来一个星期时间里，方杰没有再对游戏进行更新，白天编写页游程序，晚上把李晴约出来散散步聊聊天，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期间在他的策划要求下，李易已经把客户端宏按钮界面弄好。 这些宏按钮几乎囊括了游戏里绝大部分游戏功能组合指令，甚至还帮玩家编写了自动练功、自动任务、一键离线挂机这种外挂功能脚本按钮。 但方杰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布，而是指导李易制作了一个独立的客户端程序，将原本是服务器端里的地图、道具、NPC等数据文件全部打包进了这个独立客户端。 通俗点说就是跟未来的网络游戏一样，游戏大部分运算是在玩家自己的电脑客户端中进行，而服务器端主要只是用来交换处理数据，控制游戏关键性文件。 原本MUD游戏服务器端文件有200多M，玩家只用下载一个4-6M的ZMUD客户端就能进行游戏，而如今这个独立客户端变成了200多M，服务器端则瘦身成了60多M。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进一步降低了服务器的荷载，提高了服务器的性能，大大突破了同时在线玩家数量的瓶颈，节约了成本。 坏处则是：给了玩家钻空子的空间，可以对相关数据进行读取甚至修改，制作成外挂或者封包数据欺骗服务器，达到作弊的效果。 后世很多游戏之所以逃不掉外挂的坑害，原因就在于此，尤其是对数据处理要求非常高的FPS第一人称枪战类游戏，几乎是不可能封住外挂的。 不过2000年的时候，大家都还不知道“外挂”为何物，MUD游戏客户端本身就有外挂性质的机器人脚本，所以方杰也不担心有人修改数据什么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人敢修改数据什么的，方杰也有无数种办法查出问题封死漏洞。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个外挂高手，前世玩游戏的时候，没事经常给自己做个外挂装装逼，这方面他是专业级的，想钻他的空子可不容易。 时间来到大年初八。 年假已过，今天是国企职工正式开工的日子，本来是初六就上班了，但初八初九是周末，调休之后，开工日期顺延到今天。 一大早，方杰、李晴、李易还有夏浩一行四人包了一辆的士直奔省城。 此前一个星期，方杰那张银行卡上的存款已经达到了8万多块，差不多平均每天1万的流水进账，包车去省城的这点费用根本不算什么。 一到省城下了高速，李易便提着行礼下了车，准备转道去火车站，他得返回京城大学念书。 “密码是李晴的生日。” 分别时，方杰将一张新办的银行卡递给了李易：“里面只有5000块钱，本来答应好要给你10%的，但最近我这边要花钱的地方比较多，先给你一部分，以后再补给你。” 李易接过银行卡，对方杰这话有些不满：“什么叫只有5000块钱？我一年学费也才5000！有这笔钱已经够了，剩下的就算了。” “亲兄弟，明算帐。”方杰笑了笑，“人情是人情，工作是工作。既然是你应得的，就不要嫌多，未来一年时间你还得帮我继续开发游戏。” 李易神色复杂地看着方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你一个星期之内赚了大好几万块钱。但我对你的游戏理念持保留意见，帮你弄这样的游戏，真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方杰哈哈大笑不已，最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你太文青了，收起你那套可笑的唐吉可德式理念吧。有钱才能实现真正的理想，否则就是空想和空谈。现在网费这么贵，我们其实是帮玩家省了钱，而玩家们也玩得爽，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李易叹了口气，就不想说话。 这其中的道理他也懂，只是长久以来坚持的三观被粉碎的太快，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罢了。 “希望你是对的吧。” 把方杰赶上车后，李易隔着车窗挥手道：“暑假再见。后续有什么开发任务直接QQ留言给我。” 车辆启动，方杰探出脑袋，朝窗外笑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将来我弄个QQ那样的聊天软件怎么样？名字我都想好了，中文名叫游游，英文名YOYO，缩写：YY。” 李易懵逼过后，朝逐渐远去的方杰怒喊道：“无耻！毒瘤！搅屎棍！你这是抄袭！” 远方传来方杰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我这是学习借鉴，懂不！QQ学习借鉴了ICQ，我再学习借鉴QQ，怎么不行？YOYO，就这么定了！” “抄袭，不好。” 车内，与方杰同坐后排的李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似乎不希望自己的男友是个人品败坏的人。 方杰不禁莞尔，直接往对方大腿上一躺，抬眼笑看着对方：“咱们国家还很落后，现在各方面都不得不学习借鉴……山寨模仿国外的先进技术和产品，这是必经之路。我也是随大流嘛……” 李晴拨弄整理了一下方杰的刘海：“但总觉得有点不道德呢。” 坐在副驾驶的夏浩回头想要说话，结果被眼前一幕辣了眼睛，赶紧又转过头，目视前方闷声道：“跟外国谈道德？别忘了咱们国家的近代史……” 唔，这个时代“愤青”一词刚刚兴起，而且算是褒义词，很多年轻人引以为傲，夏浩就是典型的愤青。 方杰虽没有了愤青的心态，但也神色莫名地一笑：“不错，这是他们欠我们的，得还。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也许20年之后，国外会反过来学我们呢。” “不会吧？”李晴和夏浩异口同声道。 “唔……”方杰忽然想到了自己，不禁又道：“有我在，也许还要不了20年……” 夏浩大笑：“哈哈哈，你这逼装的有点大。老子信你个鬼！” 李晴皱了皱眉头，斥责道：“夏浩，说话注意点！” “好好好，我错了，嫂子教训的对。” 夏浩比方杰小一岁，叫李晴嫂子没毛病。 事实上，从小学开始，方杰基本上就是班上年龄最大的学生。 这事说起来跟他父亲方万兴有关。 80年代，国家严格规定满7岁才能上小学，不过不少家长并没有把这项国家规定当回事，开开后门就让子女进校了，比如夏浩、李晴都是如此。 方杰是6月份出生的，而学校是9月份开学，方万兴思想传统，又是国企干部，拍影响不好，需要以身作则，于是硬生生拖到方杰7岁半快8岁才让其上小学。 这就导致班上的同学都把方杰当大哥，尤其是初中时期班上女生，稍微漂亮点的都玩闹似地认了他做干哥哥……毕竟大家都知道李晴才是“正室”，所以只能退求其次。 干妹妹一共十三个，因为那会儿流行港台电视剧《古惑仔》，于是直接就来了个十三妹。 而第十三个干妹妹，就是去了艺校当了大姐头的张燕，如果不是这个十三妹在其中斡旋，李晴在艺校的这三年期间可能早就被祸祸了。 想起这些事，方杰就觉得好笑，如果重生到初中时期，可能会更好玩一些。 回忆被夏浩打断：“我们是先去电脑城，还是去找店面？” “去看店面。” 方杰应了一声后，坐起身对司机道：“师傅，去江城工业大学。” 他未来计划就是考上这所211大学，今年它会与另外两所二本高校合并，正式更名为江城理工大学，其当下优势专业主要是材料、汽车、船舶、工业设计。 既然要开网吧，当然就近找地方。 司机道：“那得加钱。我本来只负责把你们送到收费站的。” “没问题，加20块。”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们是大学生？” 司机一路上就很健谈，这会儿又开启了话题。 只是读中专的夏浩和李晴顿时一脸尴尬，没好意思搭话。 方杰则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嗯，是的。” 司机惊羡道：“我听说那好像是重点一本大学呢！” “嗯。” 方杰嗯了一声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师傅，你这跑出租车的，每天收入怎么样？” “铜城不行，有钱坐出租的不多。” 司机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我听说省城这边的出租车司机收入很不错，如果是自己的车，夫妻二人两班倒，拼一点一个月能有1万多流水。” “卧槽，1万多？高薪啊！”夏浩忍不住咋呼道。 要知道万元户时代才刚刚结束，结果这跑出租的竟然能月入万元，怎能不让人惊讶？ 司机与有荣焉般地道：“嗯，算是白领中的白领了。不过也蛮辛苦的，而且我说的是自己的车，白班晚班加起来才有这么多，扣去成本，纯利也就5000吧。” “那也很多了啊……” 李晴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她父母月薪600呢。 方杰则摸着下巴思考着。 现在考虑互联网+产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网约车15年后才出现，以现在的网络环境和技术根本搞不了这个，算了，暂时搁置。 抛开这个想法，方杰偏过头观察了一会儿窗外的城市景象。 这会儿不像后世，江城没有地铁，也没有高架，也没有什么摩天高楼，路经后世繁华地带江谷区的时候，还只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要不要在这边买点地皮搞搞房地产呢？ 后世这边房价暴涨，甚至都快超过了中心商业城区江口区的房价。 未来20年，江城在满城挖的市长带领下几乎全城都推倒重建了一遍，不光是江谷区，随便在哪里买地都能发横财。 不过，在江城搞房地产，还不如去一线城市，比如弄一片四合院啥的，赚的更多。 转念一想，方杰觉得搞房地产对他来说赚钱还是太慢，也体现不出自己的人生价值。 而且只要把连锁网吧搞起来，就等于搞房地产了，没必要专门在这方面花太多心思。 就这样，一路上一项项发财大计在方杰脑海中闪现，然后又一个个地被他否决掐灭。 这个时代，对他来说就是遍地黄金，而且是随便捡的那种。 区别仅仅在于是捡钱的效率和意义，效率太低PASS，意义不大枪毙，暂时达不到条件的搁置。 思绪转悠了一大圈后，方杰最终得出了一个早已列入发展纲要里面的结论：“今年是网络游戏元年，还是搞游戏来的快，老陈靠代理一款《传奇》三年内就成了全国首富……” “而且《传奇》还是从国外代理过来的，棒子国赚的钱比老陈要多出好几倍，这一世，可不能让棒子们把咱们的钱赚去了。” “几十万的代理费倒是毛毛雨，但咱为什么要代理？直接开发出来不就完了么，多简单的事儿……” 想到这里，方杰不由得嘿嘿一笑——这叫走自己的路，让人家无路可走！ 正文 第014章 黄金地段 （大概从22章开始，会改成2000字/章，每天会2-3-4更） 付了车费，一行人在工业大学正门口下了车。 “咱们现在去哪？” 夏浩神色紧张地左顾右盼，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一本重点学府门前，让他这个中专生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一种敬畏、景仰以及某种自卑之心油然而生。 李晴也同样如此，紧紧地抓着方杰的胳膊，目光时不时地瞟向门前“江城工业大学”这几个鎏金大字，羡慕和新奇之余，总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方杰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说有，那就是索然无味和一丝不屑。 环顾了一圈，眼前的景象跟后世比起来，实在太破旧落后了，各种杂乱差，让他感怀不已的同时，也相当不适应。 站在江城工业大学门前，可以看到马路对面是另一所大学的正门，门头上书“江城汽车工业大学”几个大字。 正常发展的话，该校今年就要合并或者有可能已经合并到了工业大学，成为江城理工大学的东校区，只是目前暂时还没摘牌。 门前这条贯穿南北的大马路，方杰很有印象，一直往北大概两站路的尽头，就是全国排名前十的江城大学。 后世这里修了个地下通道，上面还有一座高架桥，属于江城的二环线路段，高架下面的这条主干道和地下通道不知什么原因足足修了近20年还未彻底完工，其交汇处“街道口”成为了江昌区最为拥堵的地段。 收回目光，方杰挥了挥手道：“先到学校里面转转。” “啊？”夏浩愣道：“不在大学正门口附近找店面吗？” 方杰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2年后这正门口的整条主路要修十几年，甚至期间把道路挖断停工了好几年！ 在这附近开网吧？ 吃灰么？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理工大的学生们根本不从正门经过，要是把网吧开到这里，估计亏得连内裤都不剩！ 这就是先知先觉的好处，不管做什么，一些大的雷区可以避过。 进入大学校园，这会儿年刚过，学校还有两天才开学，所以路上的学生并不多，偶尔一两名穿着打扮明显要比铜城那边年轻人更加时尚新潮的大学生从旁路过，惹得夏浩和李晴暗自惊羡。 “自信一点，别跟个乡巴佬似的。” 看着夏浩那心虚猥琐的样子，方杰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他们这三人在那些大学生们眼中反倒更让人惊羡，没必要妄自菲薄。 方杰和李晴就不说了，本就是一对俊男美女，两人亲昵的样子羡煞旁人。 夏浩的相貌也不差，严格来说属于那种小坏小坏的型男气质，唯一的缺陷就是身材稍微矮了一点，只有172。 在南方，这个身高不算矮，而且跟20年后相比，目前这个物质生活水平相对较低的年代，176-178在人们眼中就是非常符合审美观的身高了，不像后世这个标准提高到了180左右。 “就是觉得、觉得……” 夏浩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自惭形秽？”方杰笑道。 夏浩一拍脑袋：“对！文化人果然不一样！有水平！” “今年开始大学就要全面扩招了，以后大学生跟田里的大白菜似的，等你开网吧赚了钱，咳……” 话到一半，方杰干咳了一声，李晴在旁边，有些话就不方便说了。 但夏浩却秒懂，不由得傻笑：“嘿嘿……” 李晴却也不傻，死劲地拧了方杰一下：“你们男生思想真龌龊！” “嘶……” 方杰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辩解道：“我说什么了？这怎么就龌龊了？等有钱了，找个大学生当女朋友有什么问题？” 这话不小心戳到了李晴的痛处，神色一黯，低声道：“你们是不是都希望女朋友是大学生？” 夏浩傻不拉唧地应道：“当然！带个大学生女朋友回家，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他这话说的没错，80、90年代的价值观就是如此。 这会儿房产改革才开始，商品房这个名词也才刚刚进入大众视野，此前从未把住房列为首要支出的国人们，暂时还没深刻感受到或者说意识到房子的重要性。 现在国人们找对象，参考的条件标准，并非后世的有房有车，有当然更好，没有的话问题也不大，相比起这个，大学生的学历身份以及未来发展潜力才是最主要甚至是决定性的加分项。 哪怕只是一个从穷山沟出来的，家徒四壁，只要是大学生身份，一样能获得青睐。 毕竟2000年之前，大学生毕业是包工作分配的，有这个身份就等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也就等于有了物质基础，这条标准的重要性等同于后世的有房有车。 但从98年开始，国企、房产、教育、医疗四大改革开启之后，很多方面发生了巨大的变革，而且是在加速变革，互联网行业如此，其他各行各业包括价值观、信仰、意识形态也都是如此。 这种时代脉搏，只有重生过的方杰才能把握的住。 夏浩、李晴这样的社会底层，李易那样的高学历学霸，即便见多识广的父亲方万兴以及家里的四个姑父，都只是雾里看花，甚至毫无察觉。 夏浩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价值观，让李晴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从那天晚上谈话之后，本来她心中一直都还在纠结，依然有些举棋不定，但这段时间的耳濡目染以及各种刺激，天枰的一端渐渐倒向了出国学艺。 她意识到，如果想长久的跟方杰在一起，自己必须努力，必须做出改变了，否则双方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即便方杰不介意，她也无法忍受时不时袭来的各种刺激和打击。 也许，这就是成长所必须面对的烦恼和困境？ “不要想太多。” 感受到李晴的异样，方杰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而其耳边小声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打算怎么做，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不要在意别人怎么想。” “嗯。”李晴神色好看了一些，忽而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方杰感觉一排乌鸦从头顶上飞过，无语了一阵子才道：“我暗恋了你整整6年啊！这辈子我必须把你抓在手里还债，你得赔偿我这些年逝去的青春！” 李晴扑哧一笑：“什么这辈子啊，难道你还有下辈子？” “Emmmm……”方杰斟酌着道：“有没有下辈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上辈子你肯定欠我的。” 李晴哪里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开玩笑般地追问：“那我上辈子是什么样的？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方杰想了想道：“上辈子你艺校毕业后，开了个饰品店，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恋爱了。我那会儿很生气，大二的时候把咱们学校系花追到手，带着她故意到你店里买东西，当时你的表情很精彩……” 说到这里，方杰不禁打了个寒颤：“啧，哎呀，好幼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说了……” 李晴捂嘴直笑：“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啦，都可以去写小说了。” “小说啊……” 方杰意味深长地一笑：“以后会考虑写写小说。” 心中却暗想：《流浪地球》小说即将在今年发布，要不要把版权给买下来呢？ 唔……必须的啊！ 看着两人正事不干，这么目中无人地当面撒狗粮，夏浩就一阵无语，忍了半天后，终是没忍住，岔开话题道：“方杰，咱们现在到底去哪啊？你不会是想把网吧开到学校里面来吧？” 方杰扫了一眼四周：“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在学校里面开网吧。就是进来蹲个点，我打算报考这所大学。” “牛逼！” 夏浩朝方杰竖起了大拇指，在他看来，能考上一本的都是牛逼的人。 李晴则赶忙仔细地打量路上的行人，这是男朋友未来四年读书生活的地方，她要对这个学校女大学生们的形象考察评估一下，看看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 观察了半天，李晴发现目力所及范围内，单从身材相貌上看，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平均颜值跟她所在的艺校相比也相差甚远。 这个时代能考上一本工科重点大学那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生，确实是传说中的存在，不像基因越来越好，并且化妆、滤镜、捏脸技术极大提高的后世，感觉全网满大街都是美女。 目光回到方杰那帅气的脸上，李晴那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男友貌似也是传说中的存在，而且还有着黑洞一般的吸引力，有些事恐怕防不慎防。 “在想什么呢？” 见李晴一直盯着自己发呆，方杰不禁问道。 “没有。” 李晴展颜一笑，心里却在暗暗发誓，自己也一定要成为那种传说中的存在，不能让别的女生把方杰给抢走了。 三人沿着主路在校园内逛了半天，走着走着不自觉来到了另一处出口。 看着门口牌子上写着“南门”二字，方杰思索了片刻，在脑海中将学校的布局方位及其周边几条主干道情况，迅速整理成了一个区域地图， 然后结合后世的一些经历记忆，对学校周边区域进行了一番商业分析。 网吧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大学生，所以离学校越近越好。 江城理工大学主校区的北面是一条很重要的主干道，没有学校出口，临街店面开网吧也不合适，东面要修路不用考虑。 西面出口连接的是一所轻工职业技术学校，然后才是街面，中间隔了一层，不是最佳的选择。 只有南面…… 南门外的这一片区域，印象中后世被江城理工大学盘下来了，建立了一个分校区。 如果在这里开网吧的话，迟早是要搬迁的。 不过那应该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是否会被强制搬迁已经无所谓。 而且这片区域不是一次性被学校拿下来的，而是东一块西一块地逐步蚕食。 换句话说，起码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网吧等同于是开在大学里面的！ 这可是得天独厚的位置啊！ 心中有了计较后，方杰当即领着二人出了南门，考察门外几条街道上的店面情况。 出了南门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看了看路口的路牌，左边是“香港路”，逛了百十米后发现，这里有很多那种私人小作坊式的卡拉OK店，虽然大多都没开门，但能想象到晚上这里一定非常繁华热闹。 这会儿很流行唱卡拉OK，一个卡拉OK小店就相当于后世的一个包厢，隔音装修条件什么的当然无法跟后世相比，实际上就是个铁板木板搭建而成的窝棚。 大学生们晚上经常会与三五个好友同窗或者情侣约在一起，5块钱一个小时的唱歌费用，花个15块钱就能在这里吼一晚上。 “这里不合适。” 只大致逛了一会儿，方杰就原路返回。 这条街既然已经形成了商业街，主打卡拉OK产业，就不适合再弄网吧。 毕竟定位不同，而且扫了一眼也没发现有什么合适的建筑开网吧，即便有，房租估计也相对较贵，没必要把网吧挤在这里。 回到南门路口，沿着香港路往西边那条街道转悠了一圈后，同样也被方杰PASS掉了。 那条路上，左边是一所二本大学，省工业大学，右边是理工大教师住宅，没有商业店面。 最后，一行三人来到了南边的街道上。 这条被命名为“工大路”的街道，目前看上去很破旧，地面坑坑洼洼的，街道左边零零散散开了两三家餐馆，除了一家规模稍大一些外，其他的但看上去生意好像不怎样。 右边是一排平房店面，说是店面都抬举了，实际就是一排窝棚，除了一家收废品破烂的店面，稍微像样点的店铺还是搞汽修补胎的，整个街道看上去死气沉沉，萧条无比。 但这一切在方杰眼里却是一条黄金街道！ 不出意外的话，1、2年内，这条街道将变得繁华无比，每天都有无数大学生往返在这条街道上，是他们去往主校区的必经之路。 如果在这条路上开一家网吧，可以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收回目光，方杰心中甚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这样的黄金地段以后都是我的了吗？ 正文 第015章 鸟枪换炮 “就这里了！” 方杰指着街道右边一连排破旧的甚至有几处快要倒塌的平房，对夏浩道。 夏浩看了看这些“房子”，又看了看方杰，一脸懵逼：“你确定？” “确定，就这里！” 方杰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看来要加大预算了，这排窝棚盘下来必须得推倒重建。” 一直拿方杰当主心骨的夏浩第一次提出了反对意见：“那得花多少钱啊？要不咱们直接在街道左边找个现成的店面弄一下？” “不不不。”方杰连连摆手，“咱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 “这……” 夏浩完全无法理解方杰的想法，这么大的事如果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肯定会打退堂鼓。 方杰笑道：“左边的这些店面虽然是现成的，但增值潜力不大。右边这一片，后面是个城中村，全是荒地，拿土地的成本低。江城理工大学三校合并之后，未来必然要扩展校区，那么这里就是首选。” 夏浩觉得莫名其妙：“那跟我们网吧有什么关系？” “你傻呀！” 方杰道：“右边这一片店面，相当于是未来校区的隔墙，以后不管是开网吧做生意还是拆迁补偿，或是转让，都能赚不少。临街这一面对外可以做生意，对内也可以把店门开向校内！” 夏浩听明白后，不由得笑骂道：“我靠，你想得可真够远的！可咱们是来开网吧的，不是来买地建房子的啊！再说，咱们的钱也不够干这事。” 不够么？ 方杰重新扫了一眼右边的平房，如果对整条街进行整体装修改造，按照当下的物价水平，50万就顶天了。 至于土地使用权，这片地一看就是后面村子里的集体土地，直接找村委会就能搞定大部分的事情，只要开出的出让金足够高，不怕人家不就范。 再说，也没必要一开始就搞一大片，短期内搞块200平米左右的土地把网吧建起来，花不了太多的钱。 想到这里，方杰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达这条路的中段附近，物色了5、6间相连的破平房，如果将其打通，估算面积应该差不多有200平米。 “就这片吧。” 方杰下定了决心，对夏浩道：“咱们搞网吧，总是要有商铺的，与其租赁商铺，不如租赁土地自建商铺。” 夏浩完全不理解：“为什么？” 方杰道：“如果是其他行业无所谓，但网吧门槛低投入大，商铺最好是自己的产权。否则房东看你网吧生意好人气旺，眼红之下大幅提高房租，或者干脆把你赶走，自己开网吧，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夏浩愣道：“可以签协议的吧？” “幼稚！”方杰白了对方一眼，“如果房东真动了歪心思，有无数办法把你赶走，随便偶尔给你断个电停个水，或者找些关系人脉天天上门查这查那，你都受不了。” 说到这里，方杰拍了拍夏浩的肩膀：“既然要出来做事，平常就多长点心眼，凡事三思，多作长远考虑。如果实在想不明白，那就全权听我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自己能独当一面。” 见夏浩重重地点了点头，方杰又道：“这次来省城，你就暂时多呆几天，去找后面那个村子找主事的人谈一谈，把这几个店面搞下来，就当做是锻炼一下自己。” 夏浩虽然学习成绩不咋的，但警校也不是白读的，其实是个很会来事的人，或者说很会钻营的一个人，否则也不可能一心想着要开网吧，与人打交道这方面，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挺自信。 “钱不够哇！” 夏浩现在只担心钱的问题，如果按照方杰的计划，区区1、20万租房子开网吧还行，自己买地建网吧，肯定不够。 “你先去谈嘛。”方杰最不担心的其实就是钱的问题，“先谈个意向出来，让村里面报个价或者拿个方案出来，差不多了我再过来一锤定音。你那边的钱留着开网吧，商铺方面的资金我来出。” 一听这话，夏浩顿时没了想法。 他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正儿八经的开网吧还行，开发商铺他还没那胆量，如果方杰能出钱搞定土地商铺，对他的网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就这么定了？” 夏浩确认了一句后，转而问道：“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不是咱们。”方杰笑了笑，“我和李晴去电脑城买电脑，你现在就去找村里人谈地皮店面的事情，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晚上找个网吧上网，用QQ跟我联系。” “呃？” 夏浩呆滞了半秒：“不是。你去泡妞，就这么把我扔在省城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方杰笑道：“我已经往你卡上打了1万筹备金，拿了我的钱，就得帮我办事。吃住什么的从公款里面出，但账目要整理清楚。” “好吧……” 方杰现在是金主爸爸，夏浩只能认命。 扔下夏浩，方杰领着李晴打了个的士直奔电脑城。 电脑城其实很近，从江城理工大学正门出发的话，步行5-10分钟也就到了，不过方杰懒得走路，如果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他甚至打算直接买辆车代步。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拿到驾照。 这会儿驾照好拿，给考官塞两包好烟或者塞个200块钱红包，基本上就能直接搞定…… 2000年的时候，电脑城的规模很大，生意也很好，毕竟家庭电脑和网络时代刚开始，又地处多个大学中心地带，不像后世因为移动时代的到来逐渐变得萧条。 这次方杰来省城，主要就是为了来买服务器的，准备搞两台，其他事其实都是附带的。 夏浩开网吧这事，如果把商铺开发算上，没有几个月的筹备根本没法开张，而几个月后，方杰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运作此事，所以不差钱。 当然，前提是得把游戏服务器搞定，这是根本，也是未来事业的核心，必须作为头等大事来办。 服务器配置没什么好说的，除了键盘鼠标，其他配件全部赶最好最贵的买，光是两台17寸液晶显示器，就花了24000！ 现在大家用的显示器普遍还是15寸的球面显示器，连平面直角显示器都用的少，液晶显示器就更不用说。 液晶显示器起码要到2005年之后才逐渐普及，现在价格奇贵无比，简直是天价，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这会儿平板电脑之所以贵，就贵在显示器上，但对眼睛健康有好处。 方杰可不想为了省钱把自己眼睛弄坏了，对他来说，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至于主机就更不用说，最大容量的硬盘全部塞满，内存槽全部插满，性能提到最大！ 两台顶级性能的服务器搞下来，最终花了6万多，卡里面的钱瞬间只剩下了零头。 钱虽花了不少，但这样的服务器拿回去，相当于鸟枪换炮，运营MUD这样的文字网路游戏，每台服务器保证2000人在线都毫无问题。 像方杰这样的土豪，平常电脑城里并不多见，自然是把商家们震撼了一把，可惜他对这样的服务器性能依然是万般嫌弃，完全没有装逼的快感，所以过程不提也罢。 只说服务器好多配件属于尖端货，电脑城里的普通商家根本没货，老板四处打电话找硬件代理商找货调货送货，耽误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把两台服务器的配件搞定。 方杰也没有傻愣愣地等待，带着李晴到附近吃吃喝喝逛了半天街，直到下午2、3点才返回电脑城，提了货便包车返回了铜城。 直达电信网吧，将服务器直接搬进了网吧里一侧的一个小房间内。 这个小房间原本是一个杂物间，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天方杰找营业厅经理谈了半天，把这个杂物间租了下来作为机房，装了门锁。 免租金，免水电费。 但是！ 这个机房单独牵了一根10M的网吧电信专线，其费用是3000元！ 每个月！ 不是每年！ 就这，方杰还对营业厅经理万分感谢。 因为严格来说，这种做法是违规的，如果不是看在方万兴的面子上，就算有钱，营业厅经理也不可能单独开一根网吧专线给方杰。 当然，在营业厅里面弄比较隐蔽，这是营业厅经理愿意开后门的原因之一，方便监控管理，所以不太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在机房内迅速把服务器组组装调试好，连上网线，测试操作了一下，然后结论就一个字：爽！ 太爽了！ 性能什么的倒是其次。 主要是网速，总算有点20年后的感觉了。 重生这段时间以来，可把方杰给憋坏了，平常上网打开一个网页都要等半天，每次看着浏览器状态栏上的网络进度条慢腾腾地往前蹭，他就有想要砸电脑的冲动。 如今花了这么多钱，总算回归到了与重生前差不多持平的水平。 确实只是持平，甚至还差一点， 20年之后弄成同样的电脑性能和网速，估计成本3000块钱都不到，现在却花了3万多。 只能说，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附带的，李晴也跟着体验了一把20年后飞速上网的感觉。 不过李晴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或者说压根就没意识到这其中划时代的意义，她还以为这样的网速和性能本来就是正常的，如果她哥哥李易在此，恐怕要抱着电脑疯狂亲吻半天。 接下来就是游戏服务器端转移的工作。 这个稍微有点麻烦。 方杰这边网速是快了，但玩家们的网速依旧是个渣。 让他们耽误半天工夫去下载200多M的独立客户端，不可能人人愿意。 但是没办法，这是必须要执行的事情，哪怕会流失一部分玩家，也在所不惜。 为了给玩家们一个缓冲时间，三天前，游戏里每隔半小时就会重复发布一则通告。 通告要求玩家们尽快下载独立客户端，游戏将在三天后搬迁转移服务器，并更换服务器版本，届时没有用独立客户端登陆游戏的玩家，将无法正常体验游戏。 每次玩家进入游戏，也会有这样的通告，还列出了客户端下载链接地址和方式。 根据李晴在游戏玩家充值群里调查摸底的情况来看，大部分玩家对此很不感冒，很多人到今天依然没有下载独立客户端。 说白了，就是懒，怕麻烦。 坐在新假设的服务器前，李晴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些人真是的，游戏里公告了这么多天，就是不肯动，要是换了服务器，他们进不了游戏了怎么办？” 方杰则陷入了反思。 这事儿，不能怪玩家。 人都是有惰性的，作为游戏服务商，应该去引导自己所服务的客户，为玩家提供更好的服务，而不是强行让玩家来适应自己。 独立客户端这事，确实是自己想当然了。 方杰还记得当初他为了下载服务器端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这还是在电信网吧这种网速相对很快的网吧下载的，如果是其他一般的网吧，时间更久。 玩家们如果是在网吧上网，为了玩游戏，难不成每次换了机器还得耽误一两个小时重新再下载一遍？ 这不扯淡么！ “不怪他们，是我们自己没做到位，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方杰笑了笑，安慰了李晴一句后，将独立客户端文件打开，一边浏览着里面的程序文件，一边思索着。 其实……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是他之前偷懒了，觉得没必要，如今看来，玩家比他更懒，所以还是得花点心思把事情做到位。 看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念及此处，方杰将原版客户端的一些关键性文件稍作修改，又添加编写了几个系统性文件，并对独立客户端文件进行了分类拆分，打包成了上百个小文件。 紧接着，又在新买的另一台服务器电脑上进行了一番配置和优化，使之成为一台独立的下载服务器，将修改后的独立客户端添加为下载文件。 此时独立客户端被方杰缩水到了6M大小，跟原版客户端ZMUD文件大小几乎没什么区别。 完成这些后，方杰将新的下载链接地址挂到了通知里，并且进行了三条简短的说明： 1、独立客户端程序只有6.5M，下载方便，不会耗费多少时间。 2、独立客户端程序附带全功能脚本宏按钮，操作更简单方便，效率更高。 3、划重点——通过独立客户端游戏，其他200多M客户端文件会在游戏过程中，自动下载并完成更新！即玩家可以边游戏边下载完整的客户端，更新完毕后，游戏运行速度将流畅不卡顿！ 看到这则独立客户端说明，坐了十个小时火车，晚上刚到京城正在网吧上网的李易第一时间发了一排问号过来：“？？？？？还有这样的技术？？？黑科技吗？？？” 正文 第016章 至尊会员 边游戏边下载完整客户端的这种P2P类流媒体技术，在后世玩家们眼里早就习以为常。 但是在2000年，差不多算的上是一种黑科技了。 这项技术很好地解决了网速慢，下载游戏客户端太耽误时间的问题。 如果是其他端游，客户端一下子想改成这种下载模式并不容易，会涉及到一些虚拟客户端、虚拟注册表之类的更深层面的问题，但MUD游戏这么改并不费事。 ZMUD客户端本身就能正常运行和进入任何一个MUD站点进行游戏，现在无非就是添加一个下载更新程序，让这个客户端不断长胖，把方杰想丢给客户端的文件全部吃进去。 之前的做法是全部打包到客户端里一起下载，结果一口吃不下一个大胖子，现在则是少吃多餐，游戏过程中一点点地下载，不知不觉间就把客户端更新了，玩家都不一定能察觉的到。 加入这个程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以后要更新游戏版本什么的，也更方便了，而不是又要重新下载大容量文件。 看到新的客户端说明后，这下玩家们完全不抵触了，纷纷主动积极地下载了独立客户端程序，甚至还叫嚣着要求早点更新服务器，提前感受一下不卡顿的快感。 如今游戏在线人数已经超过了500人，而原先设定的最高在线人数是400人。 如果不是飞天遁地靴和离线托管系统大大节省了服务器资源，服务器早就崩溃了，但现在也差不多，每天服务器总要宕机个几次自动重启。 最近这两天玩家们也一直在诟病游戏卡顿，觉得现在的游戏服务器没有以前流畅，虽然勉强还能忍受，但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很多玩家表示将会弃坑。 如今鸟枪换炮，问题迎刃而解。 服务器换成了3万多的高性能电脑，网速牵了10M的网吧专线，客户端还换成了独立客户端。 三管齐下，效果那是杠杠的。 本来还有玩家觉得好麻烦，捏鼻子下载了新的客户端，结果一进游戏，立马就感受到了游戏的极限流畅感。 通过新客户端玩MUD，简直跟玩单机似的，十几条指令同时发出，没有任何延迟就执行完毕了。 唔……其实玩家们没说错，在新版独立客户端下游戏，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玩单机，只有少量关键性数据才会发给服务器处理，其他的数据全都在本机上运算处理，速度自然快。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现在方杰运营的这个《金庸奇侠传》文字MUD游戏站，绝对是全国最流畅的MUD游戏站，没有之一。 而且这个MUD游戏站，即便用通用版客户端登陆，也是能进入游戏的，只是流畅度会差几个等级，玩家们一般玩了一段时间后就会下载新客户端，完成路人玩家到驻站玩家的转变。 服务器搬迁更换后，如今游戏流畅度近乎完美，又是个变态服，还有GM功能靴，客户端上又加载了各种宏按钮，甚至离线还可以托管练级。 这所有的一切换来的是玩家们的广泛好评和支持，获得了优秀的口碑。 老玩家们利用自己以往的游戏经验优势，即便不充值，丝毫不弱于那些充值的小白RMB玩家，甚至比那些RMB玩家还厉害，有的老玩家每天还能靠游戏赚个百八十块钱。 新入坑的小白玩家在宏按钮功能键的帮助下，则能够很快学会游戏的基本操作，直接开始体验各种游戏玩法，如果再愿意花点钱，很快就能追上比他们早进入游戏的玩家。 至于RMB玩家，以前他们在其他MUD站里花了钱，游戏依然玩的很累，而在这个MUD游戏站里，几乎一切都是傻瓜式操作，有钱就能玩的轻松，简直如鱼得水。 重要的是，如果算一笔账，有离线托管系统的情况下，其实是省钱了，而且还省了不少钱。 既然都是要花钱，那为什么不在这款省钱的MUD游戏站里花钱呢？ 这话……有点绕，但确实如此。 对所有玩家来说，另外还有一点值得他们点赞追随——这个MUD游戏站的天神GM，非常懂得玩家想要什么，技术也相当牛逼！ 游戏里所有的特色系统，几乎都是为了解放玩家，方便玩家，就连客户端下载，都搞的这么方便。 这种技术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别说在其他MUD游戏站里没见到过，目前国内外任何网游和单机游戏，都没这种技术，简直就是黑科技！ 要知道，大家这会儿都还是拿着光盘安装游戏呢！ 哦，对了，还有双儿系统…… Emmmm，这个就不解释了，少儿不宜。 总之，随着服务器性能顶格提升，游戏口碑爆棚，不少玩家纷纷向身边的亲朋好友由衷地推介这款游戏。 更甚者，一些自来水直接跑到其他MUD游戏站宣传拉人，搞的国内其他MUD站人气大减，人人自危。 相应的，《金庸奇侠传》这边则人气暴涨，当天晚上，游戏人数就突破了600人同时在线，成为了目前国内最大的MUD游戏站点。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 MUD站一火，各种牛鬼蛇神都来了。 一直在负责客服工作的李晴发现了一个她认为很严重的问题：“方杰，有人在游戏里喊话大量卖游戏币！” 此前也有人卖游戏币，但都是小打小闹，这次不同，出售的游戏币量很大。 正在QQ上与夏浩商讨网吧事宜的方杰转过头道：“把他们的游戏ID报给我。” 拿到游戏ID后，直接在服务器端检查了一下这些玩家的游戏记录，没什么问题，游戏币都是正常获取的，有一部分还是充值获得的，没有作弊，一切正常。 “不用管他们。”方杰无所谓地笑了笑。 李晴却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在卖游戏币啊！抢我们生意呢！” 现在游戏里的游戏币实在太值钱了，官方定价是1：100，只要高于这个比例卖游戏币，就等于是在截胡。 方杰解释道：“要允许职业玩家的存在。这说明游戏里的货币和道具产生了价值，可以增强游戏用户粘度。” 职业玩家或者游戏工作室这种，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让各个游戏公司很不爽的存在。 一方面加大了游戏资源的产出，破坏了游戏内部金融体系，也影响了正常玩家的游戏体验，另一方面截胡了本该是游戏公司的收益。 所谓的绑定金币、绑定装备的推出，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打击职业玩家，禁止玩家们之间进行自由交易。 不过方杰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如果一款游戏被职业玩家以正常游戏手段给破坏了，那只能说是游戏没做好，是游戏公司太无能，怎么能怪玩家太会玩，太职业了呢？ 前世的时候，他大学期间也算是半职业玩家，就是那种玩网游所有的费用都是赚来的，包括上网费、日常开销、游戏点卡什么的。 他觉得游戏里职业玩家或者游戏工作室，是利大于弊的存在。 一旦游戏道具有了价值，其他普通玩家就不会轻易弃坑了，因为他们打出来的游戏币和装备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RMB，自然不舍得废弃帐号，每每装逼的时候总会说一句“我那号上的东西可以卖好几百呢”。 很多游戏公司目光短浅根本看不到这点，只以为职业玩家侵占了他们的利益，恨不得把所有收益全部收入囊中。 殊不知，一款游戏里的道具如果无法交易，从经济学的角度说，没有交换就不具备价值，玩家说弃坑就弃坑，帐号当垃圾一般扔掉毫不可惜。 未来20年，网游被大厂垄断之前，所有大火的游戏，都是能够具备交易功能的，而方杰认为，未来能打破垄断的网游，应该就是能够交易的游戏而不是什么绑定游戏。 如果王者农药的皮肤能够买卖，相信游戏会更加火爆。 《梦幻西游》之所以成功，十几年经久不衰，就是因为游戏里所有道具包括帐号都具有现实价值，玩家的游戏活动是可以转化成实际劳动价值的。 至于为什么其实绝大部分玩家们并没有把游戏道具变现，进而导致游戏内部金融体系崩溃，这涉及到一些金融理论知识，与M2广义货币供应量有关…… 好吧，好像扯远了，总不能要求一个游戏策划懂得那么深奥的金融知识吧？ 方杰懒得跟临时客串客服的李晴解释太多，反正他不介意职业玩家入驻自己的游戏站，只要这些人获取游戏币的方式在游戏规则范围内，就没必要赶尽杀绝。 不光不介意，还应该鼓励。 不过嘛…… 方杰当即对同IP地址登陆游戏服务器的帐号数量进行了限制。 每个IP地址，仅限双开帐号，第三个小号是登陆不了游戏的。 游戏更新后，游戏一下子掉线了几十个小号，顿时引发了一些多开小号玩家的不满。 一些人开始公开在聊天频道里叫嚣反对。 方杰用天神GM号在游戏里用一句话就顶了回去：“抱歉，多开小号会过多的占用本来就很有限的服务器资源和带宽，进而影响其他玩家的正常游戏体验，所以每个IP仅限双开。” 这话当即赢得了其他大部分玩家的支持和赞赏，转过头把那些叫嚣着要求多开的职业玩家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可不希望服务器因为这帮老鼠屎又变得卡顿。 随后，方杰又对游戏进行了一次更新，然后发布了一则公告。 公告：“鉴于一些玩家有多开小号的要求，经本站巫师组研究决定，增开一个至尊会员系统。每月支付一定数额服务器资源管理费成为至尊会员，就可以多开，多开小号数量与至尊会员等级挂钩。详情请自行在游戏内查看《至尊会员系统说明》。” 绕了一大圈，方杰的真正目的就是把会员系统搞出来，只针对那些职业玩家。 如果想多开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小号刷游戏币，当然没问题，每增加一个多开帐号权限名额，每个月缴纳100元服务器资源管理费就行，美其名曰：至尊会员。 对的，只有开通至尊会员，才能多开，1级至尊会员可以三开，2级的可以四开，以此类推。 总之职业玩家想要在游戏里赚钱，方杰不反对，但得先送块肉过来，利益均沾的同时，也是提高职业玩家的门槛，别什么牛鬼神蛇都来搞一下把游戏搞得乌烟瘴气。 这个会员系统的推出，在游戏里引起了一番热议，最后玩家们得出的结论是：支持！ 普通玩家当然没意见，反正这个会员系统只是为了多开小号，并不破坏游戏平衡，游戏运营商拿着这笔会员费还能继续升级服务器，对他们只有好处。 职业玩家仔细算一笔帐，然后发现多开帐号还是有利可图的，总比没有的好，于是也不反对。 甚至一些聪明的职业玩家还开发了一项新的业务：游戏代练服务！ 既然多开一个小号每个月要缴纳100元会员费，那就让那些有钱的想偷懒的小白玩家来替他们出这笔钱。 关键是小白玩家们还很愿意，因为节约的网费远多于代练费，实际上是省了钱，并不吃亏。 而且职业玩家一般都是从游戏高手晋级演变而来的，由他们给普通玩家代练游戏帐号，肯定比普通玩家自己练级的效率更高。 代练业务正常来说要到《传奇》上市之后才会形成较大的市场规模，此前代练服务有是有，但基本上都是免费帮朋友练练，如今却提前出现了。 方杰完全没想到会自己的一个无意行为，会意外催生出正规的游戏代练服务，这让他不禁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提前弄个5173那样的游戏交易中介网站出来。 既然决定以网游行业为事业核心，那么网游行业的相关周边业务，自然也都是要抓在自己手里的，这是事业生态圈禁地，绝不容他人染指。 “千头万绪，要做的事太多了……” 看着夏浩发来的土地出让金价位列表，方杰不禁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这辈子实现发展纲要里的目标应该轻轻松松的，根本不用急于一时，但真涉入其中之后却发现，就算是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依然有点焦头烂额，而且很多事还显得很紧迫。 尽力而为吧…… 暂时抛开这些杂念，方杰在QQ聊天窗里对夏浩回复道：“那块地皮按第三档土地出让金的标准有点高了，那里不是江城商业中心，也不是繁华地段，即便临街，也顶多是第四档水平。你继续跟他们谈，如果能按第四档出让租金标准谈下来，直接租20年！” 过了一会儿，夏浩在那边回复道：“20年的可以打6.5折，但就算按第四档出让金来算，每平米租金也要848元，200平米，差不多要20万啊！” “才20万？不多不多！”方杰眼中闪烁着金光，“我估计最多10年，地皮就会被理工大收过去，到时候地皮转让费和房屋拆迁费加起来起码几百万，几十倍的利润，稳赚不赔！” 这话把夏浩也说动心了：“要不，我再找家里多弄点钱，也投点？” 这边的方杰哈哈一笑：“随你。反正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给你一次性入干股的机会。” 正文 第017章 该收心了（加更4000） （感谢战之王者的月票，大家的推荐票也都砸过来吧，别忘了投票） 别看夏浩只是个警校还没毕业，甚至还没成年的中专生，但能力确实还是有的。 或者说，他是那种可以背水一战、孤注一掷，敢打敢拼的人，做事很有魄力。 只一个中午+下午的时间，夏浩就把地皮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取得了一些初步意向。 根据他所获得的信息，目前江城市区土地出让金租金标准，一共分为九个档次。 一档最高，属于中心城区最繁华地段，出让金167元/平米/年，或者说11万/亩/年，每5年一个优惠折扣，商业用地最高出让40年。 九档最低，基本上就是荒郊野岭的地方，价格很便宜，16元/平米/年。 方杰看中的那段地皮，村里面想要按照第三档标准来出让，94元/平米/年。 但根据白天在省城实地考察的情况来看，这个标准偏高，按方杰的估计，最多最多只能算四挡地皮，也就是80元/平米。 按照这个标准，算上优惠折扣，出让金标准是5年345，10年580，20年848/平米，20年费用比第三档要少差不多150元/平米。 虽然看似好像便宜的不多，但方杰可没打算只买下那200平米的地皮。 他的想法是如果可能的话，逐步把右侧整条街的地皮都盘下来，这样算下来，成本就多出了几十万。 他虽然不差钱，但也不想当冤大头，合理的价格他接受，明知是被坑还跳进去，那就是傻逼了。 所以与夏浩交流了一番后，他让对方明天再去找村委会谈，争取拿到第四挡价位。 反正这事他也不是很急，能谈得下来就谈，谈不下来就慢慢磨，相信当下这个国家经济还未腾飞甚至还在阵痛的时期，村里面比他更需要钱，急的是对方。 至于夏浩想要参与地皮开发的事情，方杰并不介意。 钱是赚不完的，夏浩如果有那个魄力和胆量参与进来，那就是他的气运，活该他发财。 方杰不在乎分点利润给这位发小，何况人家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该奖励。 谈完了正事，服务器这边也处理妥当，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10点了，当即领着李晴回家。 路上的时候，方杰觉得有些疑惑：“你每天回家这么晚，家里人不说你？” 李晴红着脸道：“我哥好像跟我爸妈说了什么，反正现在只要听说是跟你一起出来，他们就不干涉。” 方杰点了点头，心里面瞬间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初中那会儿，李易虽然是学霸，但在家族里人轻言微，没能阻止李晴读艺校。 这会儿完全不同了，作为京城大学的大学生，在家族亲戚们面前说话是非常有分量的，李易肯定找叔叔一家人谈了妹妹的未来发展，甚至有可能阐明分析了方杰和李晴之间的关系。 既然如此…… 方杰定住脚步，与李晴面对面地站定。 与之对视了一会儿后，将其往身前一揽，俯下脑袋，缓缓贴了上去。 这一刻，李晴瞪大着眼睛，心中慌乱无比，但不知怎的，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感受到鼻尖触碰到对方鼻尖时，李晴身子一颤，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双方呼吸越来越重，双唇即将触碰在一起的一刹那，方杰的动作却顿住了。 犹豫了片刻，他摇头一笑，拉开与她的距离，重新挺直了身子。 等了许久的李晴不禁睁开眼睛，轻轻喘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反倒有些莫名的失落。 重新迈开脚步，手牵着手并肩走着，方杰轻声道：“后天我就要开学了。” “嗯。”李晴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还是懵的，还没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 方杰又道：“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不一定有时间陪你了。” “啊？” 李晴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道：“我不想去艺校了，这半年我留下来帮你好不好？” 说是“帮”，其实“陪”。 方杰想了想道：“不想去也行，但要跟学校协商好，毕业证必须拿到手，对你转学去国外还是有一定帮助的。而且，你的韩语学习，应该提上日程了。” 李晴顿时哭丧着脸道：“英语我都学不好……” 方杰哈哈一笑：“对中国人来说，外语里面，韩语应该是最好学的语种之一了。韩语单词是由60%汉字词+30%固有词+10%外来词构成的，汉字词与汉语拼音非常相似，很好学的。” “那是你。”李晴撅着嘴巴道：“我又不能跟你和哥哥比。” 方杰又是一笑：“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反而会很有意思，这半年也不用太正规学，毕竟没那个语言环境，你先从看韩综节目开始学，就当作是娱乐好了。” “啊？”李晴一脸懵逼。 综艺节目她挺喜欢看的，尤其是国内目前很火的《快本》。 这档综艺节目97年一经推出就引发了全民热潮，可以说当下一直到未来很多年，都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综艺节目之一，虽说很多游戏环节也模仿了N多韩综节目，但好歹初期还算原创。 当然，这与全国各省市电视台纷纷上星有关。 这两年卫视的出现，大大丰富了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此前都是那种闭路电视，只能收到7、8个央视和本省频道，而且大多数信号很不好，更别说分辨率。 如今电视节目丰富了，信号技术也大幅提高，只要质量过关，哪怕是地方台节目，无论是综艺还是电视剧，基本上就能成为全国很火的节目，因为卫视频道全国都能看的到。 听说只需要看韩综学韩语，李晴顿时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这种寓教于乐的学习方式，她倒是能够接受。 “韩综好看吗？”李晴又问了一个比较好奇的问题。 方杰想了想，客观评价道：“现在暂时没什么太好看的，但就算是这样，有些节目论综艺性，还是要比快本强一些。” “真的吗？”李晴有些不敢相信。 方杰叹了口气，心说再过两年，《情书》、《X-Man》什么的一出来，一直到十几年之后，韩综基本上简直就是在吊打国内综艺，成了被国内山寨的重灾区。 不过这事儿没法跟李晴解释，方杰只是道：“你应该听说过棒子国是亚洲四小龙之一吧？人家是发达国家，即便经历了97亚洲金融风暴，网游、互联网、文娱、医疗、造船等方面目前依然远远领先我们，不要小瞧人家。” 李晴对什么四小龙完全不感冒，倒是对说这话的人感到由衷的钦佩：“你懂的真多！” “等你出国几年，也会懂的不少。” 面上这么说着，方杰心下却又是一叹 这也叫懂得多？ 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好多事他都没法说出来。 比如棒子国的网速一直是全球第一，20年后也是如此。 比如未来国内很多网游都是从棒子国那边代理过来的，韩流明星、综艺节目等各种文娱产品一直是国内学习模仿的对象。 再说大一点，棒子国在2005年的时候，人均GDP就已经超过2万美元了，20年后超过了3万美元，而我国在2021年，人均GDP才达到1.3万美元…… 这并非什么崇洋媚外，仅仅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绝对不能小瞧人家，必须有一个清醒的认知，才能知己知彼，有的放矢，百战不殆。 方杰是个极端理性的人，并不哈韩，但也不会像后世网络键盘侠那般自我吹嘘、自欺欺人、自我陶醉、自以为是。 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到目中无人就是傻逼了，比如后世的花旗国，从上面的懂王到下面的民众，几乎人人都快成了莫名其妙的傻逼。 李晴哪里知道方杰此刻心中有这么多感慨，打破沉默道：“这半年我还是帮你守着机房吧，反正机房的门可以上锁，其他人进不来。还有，你放心，我会努力学习韩语的。” 方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笑道：“那你说话要算话，主要精力得放在学习上，你再不努力，真的要落后了。” 对此已经有深刻体会的李晴用力地点头：“嗯呐。我会努力的！”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塔式楼的楼下。 方杰没有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笑着轻轻地捏了捏李晴的脸颊，便返身上楼了。 李晴又和这些天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方杰的身影消失后，这才慢吞吞地往自家筒子楼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后，还十分有默契地跑到客厅窗户旁，朝已经站在家中阳台上抽烟的方杰挥了挥手，然后才忙着洗漱上床睡觉。 看着窗户里那道时不时一闪而过的身影，神色怅然的方杰吐出烟圈，弹了弹烟灰，陷入了沉思。 先前即将吻上李晴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行为有点无耻，感觉像是在欺负一个小姑娘，过不了心理的某道关口。 毕竟是大叔心态，而不是年少时的年轻气盛，对待感情没那么冲动，多了一份功利，少了一份纯洁，对方那天真烂漫完全配合的反应让他自惭形秽之余，还生出了一丝负罪感。 也许潜意识里他很清楚，自己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旦李晴出国学艺，自己身边怕是少不了其他女孩子陪伴。 以前世的世界观，交往一段时间，哪怕上过床，不论是觉得不合适或者异地恋原因还是因为经济原因导致分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双方不会觉得有什么道德压力。 但当下的情况不同，对李晴来说，他就是她心中的唯一，不会再有第二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余地和退路，几乎是飞蛾扑火一般来到了他的身边。 相较而言，方杰知道自己受前世世界观和爱情观的影响，并没有这种决然，或者说无法用一种更纯粹的感情对待对方，对比之下自己反倒是像在耍流氓。 何况人家才16岁啊！ 如果是后世，别说16岁，可能见多识广的小学生都能大致解释一下什么是爱情，但在当下这个信息不发达且思想还很相对传统保守的时代，李晴未必真正明白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方杰并不想在对方还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就把人家的初吻给夺走了，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感情骗子，只是在欺负对方的无知。 当然，对于李晴这个暗恋了六年的对象，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可能放手。 他只是不希望用一种不对等的方式占有对方，这是出于对自己暗恋了6年的对象的一种尊重和爱护，是一种没有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极端理智选择。 方杰是个极端理智的人，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主动权应该交给她，而不是由我来霸王硬上弓……” 扔掉烟头，方杰心中默念了一句，作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方杰像往常一样出门时，老爸方万兴随口提醒了一句。 “明天就开学了。” 方杰知道，这是警告。 看似风轻云淡，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实则暗藏杀机。 如果只是提醒，这话绝不会由方万兴亲自说出口，而应该是老妈于桂芬出面进行教育。 方万兴说话一向都是点到即止，这与他的身份地位有关，一般不会把话说的太清楚透彻，只模棱两可的点一句，像是打哑谜似的，然后自己领会。 如果没领会到，或者领会的不够深刻，呵呵，对不起，随后很可能会迎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其实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明天开学，该收心了，允许你今天再浪荡最后一天，之后再像这段时间这样起早贪黑不归家，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方杰充分领会了顶头BOSS的指示精神。 所以这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回家吃的，晚上也没有再去网吧，仅仅只是饭碗之后，把李晴叫出来在楼下散了会步，递给了对方一大袋东西，就老老实实回家翻高中课本了。 方杰这边收了心，但李晴那边却完全没有，甚至整颗心都被那袋东西给彻底打开了，回家后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梨花带雨了一晚上…… 正文 第018章 一封情书 （感谢鱼刺焱窝的打赏和爱这书的月票，大家看书别忘了投票，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 “李晴：生日快乐！——方杰。1995年7月20日。” “李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生日快乐！——方杰，1996年7月20日。” “李晴：生日快乐！这次专门给你买了一个音乐盒作为生日礼物，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港区回归那天买的，但我知道，肯定会像前两次那样没有勇气送到你手中，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也许明年我就有勇气了——方杰，1997年7月20日。” “你的生日又到了，生日快乐！本来这次鼓足了勇气要把生日礼物送给你，但是暴雨天气，一天都没见到你的人……现在特大洪水灾害，全国全省全市都在抗洪救灾，看来今年又要错过了，不怪我，天灾啊——方杰，1998年7月20日。” “今天西方情人节，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兴这个了……我对这种西方的节日很反感，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你……今天收到了好几个女同学送的巧克力，可惜不是你送的……” “我考虑过买花可能很危险，容易被家人发现，所以也买了一盒巧克力，心形的，和卡片一起藏在书柜里了，然后新华字典里夹了一片玫瑰花瓣，希望有一天能亲手送给你，希望那会儿巧克力还没过期，哈哈哈——方杰，1999年2月14日。” “又到了你的生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想过要把生日礼物送到你手中，不是没勇气，而是……可能习以为常了吧？所以这次我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把心里话都写在了里面，反正你看不到，也不怕丢人——方杰，1999年7月20日。” “这封信我想了好久，不知道怎么开头，就这么写吧，反正你也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大概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放学，我一个哥们站在教学楼的栏杆前指着楼下的你对我说要追你，我当时觉得很有趣，还说会帮他，然后没几天，他就放弃了，但我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直就很喜欢你啊……” “从那以后，我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做了很多傻事……初二的时候，校外有几个混混曾在你放学回家的路上，跟踪骚扰过你几天，然后我出面警告了他们……” “后来那几个混混扬言要搞废我，结果我爸知道了，第二天直接拎着砍刀站在校门口堵人，还把咱们当地有头有脸的前三排老大全部叫来了，几十号人杵在那……”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爸原来这么牛逼，太酷了，原来那几个混混是那些青皮的小弟的小弟的小弟……从那以后，我也有江湖地位了，如果排资论辈的话，我算是江湖上第二排挂名老大……顺便说一句，这些年第一排的老大们要么进去了，要么挂了，江湖险恶啊……” “不过要不是这样，你去艺校之后，我打的招呼都不一定管用，听我十三妹说，你在艺校挺好的，没人找你麻烦……” “其实我是支持你读艺校的，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唱歌跳舞，那是你最擅长的，也是你的梦想，所以我当时没有反对，但等你去了艺校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几乎只有周末才能见到你的人啊……” “每年元旦晚会，你都会来我们学校帮忙排练舞蹈节目，你应该听说了我喜欢你吧？记得去年元旦晚会的时候，傍晚你从教学楼下经过，全校同学围在栏杆前和教室窗户前，全都在起哄喊我们的名字，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啊……” “对了，今年元旦晚会，班级活动的时候，我在班上唱了一首歌，是阿哲的《别怕我伤心》，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是唱给你听的……” “半个月前，刚放暑假那会儿，你在楼下练习骑自行车，我在阳台看你，你主动喊我下楼教你骑自行车，我当时太开心了！” “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在勾引我？你肯定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但是为什么分开的时候你把我扔下自己走了……” “下学期就高三了，还有1年就要去大学读书了，我发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一定向你告白，我不想留下遗憾……” “差点忘了，最后，祝你生日快乐！” 闺房内，一张张写满了清秀字迹的生日贺卡和一份份用彩纸彩带包裹着并未拆封的精美生日礼物，摆在李晴的面前。 手中是去年她过生日时，方杰写的一封长信，也可以说是一封并没有打算送出去的情书。 看着这些物件和信里的内容，李晴整晚上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似的。 此前她也听说过、见到过和经历过一些相关事情，但远没有这些物件给她带来的震撼大，真真是一记心灵暴击。 从初中一年级开始，雷打不动的每年一张生日贺卡，每年一份礼物。 贺卡上的文字随着时间的推移，写下的内容越来越多，字体越来越方正清秀。 最开始是钢笔字体，后来改成了蓝色的圆珠笔，最后是黑色水性笔，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个时期写下的文字。 生日礼物从最开始只有一张贺卡，到音乐盒、雪景水晶球、银饰手链，东西也越来越贵重，代表着随着年龄增长，送礼物的人可掌控的经济水平也在不断提升。 它们的共同点是：在此之前，全都没有被拆开过，一直保留至今！ 去年生日那封未寄出去的信件，字里行间记录了写信人的整个心路历程和以往的点点滴滴，也凝聚了某个纯情小男生浓浓的纯爱。 信里面的内容甚至还顺带提到了几件历史性重大事件，非常真实，让人一下子就回忆起了那些值得纪念的特殊时期。 如果说以前李晴只是怀疑、不确定、没有证据，并不百分之百地肯定方杰对她的情感，那么现在，就是证据确凿，真的实锤了！ 原来每年生日，他都记得，也都精心准备了贺卡和礼物。 原来他曾经为了保护她，差点被人打击报复，甚至连他父亲都牵扯了进来，明明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却被迫成了江湖人物。 原来他一直都懂她，是支持她从艺的。 原来他是那么地喜欢自己。 原来…… 太多原来了，太多她原来不知道，现在才知道真相的事情了。 尤其是看到那盒还未被拆封，存放了整整一年，有可能已经过期的巧克力，原本就泪眼婆娑的李晴，更是情绪彻底失控，失声痛哭，难以自已。 这些物件，方杰其实原本没打算送出去，在前世也一直没有被送出去。 而如今，历史发生了改变，今晚他一股脑地把这些东西全都给了李晴。 他现在是大叔心态，这些物件虽然很幼稚，但承载的却是他满满的青春和回忆。 他不希望像前世那样最终把这些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桶，而是希望不留遗憾，哪怕这事很丢人。 是的，他觉得这些东西交给对方后，自己肯定很丢人，只是相比起留下遗憾，觉得还是丢人更容易接受。 毕竟搞出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是前世那个年幼无知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所以丢人的人，严格来说不算是现在的自己。 唔，有点自欺欺人。 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一向算无遗漏，前世还是心理学大师的方杰，这次似乎出现了判断上的重大失误。 在李晴眼中，这些东西是令人心动甚至令她心醉的满满诚意和爱意，哪里丢人了？ 以方杰的学霸+校草+小官二代+那什么第二排江湖老大辈分等等综合条件，六年来无视其他女生的追求，从一而终，还是暗恋，这绝对称得上是痴情种子，简直难能可贵！ 真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啊！ 好吧，以李晴的学识，还想不到这样的文雅词汇。 反正她就觉得这足以证明方杰是个很专一的人了，那么他以后上了大学，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继续成为对方心中那个唯一的。 死心塌地！ 这就是李晴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即便前方是个火坑，她也决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了。 一夜无眠，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方杰这边倒是安逸的很，毕竟心中的一座大山被他甩了出去，早晨醒来，那是神清气爽，感觉空气都带着芳香的味道。 习惯性地在阳台驻足了半天，始终没见到李晴的身影后，只以为对方看了那些物件脸皮子薄，没好意思出来见人，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最终，方杰没有在阳台等到李晴，只好背起书包上学堂。 20年了，再次背上装了十几斤书的书包，方杰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不适应。 昨晚他大致将高中课本全都翻看了一遍，感觉还好。 语数外三门基础主课毫无问题，前世计算机专业的他，外语和数学本来就没丢掉，何况他还过目不忘，重生继承的记忆也没有消失，哪怕现在就高考他也能拿高分甚至满分。 物理化学不用看了，尽管这两门课初中到高中时期拿过数次全国奥林匹克金奖，但既然打算报考文科专业，学下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高考不算分。 当下高考实行的是3+2模式，理科是语数外+物化，文科是语数外+史政。 之前方向一直都是理科，既然改文科，那么就需要把历史和政治捡起来好好学一下。 对于一个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学霸来说，大部分知识点只是需要背诵的文科，学起来相对要简单得多。 而且昨天他在网吧特意查了一下理工大设计专业方面的情况……分数线那是相当的低，基本上就是压着一本线录取的，闭着眼都能考上。 设计专业本科学位，分为工学和文学两种学士学位，在2013年之后，艺术类设计方向的文学学位改为了艺术学学位。 文学学位是为那些艺术考生准备的，每年1月份要参加全国美术联考，拿到专业录取通知书后，再参加高考，数学不算分，择优录取，去年理工大录取分数线还不到300分。 工科学位主要是针对正常文化课考生，录取分数线过一本线这个基本要求就行，可报专业是工业设计专业方向，但进校后可以转艺术设计专业方向。 现在肯定是没法走艺术生路线的，美术联考时间已经过了，所以方杰选择的路线就是先直接高考，以文化分考入工业设计专业方向，然后再转入艺术设计方向，进行弯道超车。 这些计划虽然已经定好，思路也很清晰，但要顺利执行还有好几道关口要过。 首当其冲的就是理科班转文科班问题。 “你要转文科？” 早自习期间，办公室里传来了班主任兼数学老师陈庆安的怒吼：“简直莫莫莫——莫名其妙！我不同意！想想、想都不要想！你给我老老老老——实实地呆、呆在理科班！” 陈庆安的普通话非常不标准，一嘴的方音，而且只要一激动，说话就会结巴，且口水直喷，被同学们取了外号“陈青蛙”。 但他的教学水平很高，被评过全国优秀高中教师，也有真才实学，是国家数学学会的成员，在专业期刊上发表过不少数学论文，目前算是这所高中里最实力派的老师。 方杰退后了两步，侧身躲开了对方喷涌而来的口水，带着讨好的笑容道：“陈老师，我是真想读文科，而且这事我爸是支持的。” “……”陈庆安张了张嘴吧，顿时哑口无言。 方杰所在的高中就是国企职工子弟高中，高中里的老师严格来说，也是国企职工，所以陈庆安也知道方万兴的鼎鼎大名，这面子不能不给。 “我不信！” 回过神后，陈庆安道：“你理科成绩明明很好，我不信你爸会同意你读文科！还有5个月时间就高考了，现在转班简直是瞎胡闹！” “怎么是瞎胡闹呢？” 坐在桌对面的富态女老师当即反问了一句。 扶了扶鼻梁上的小眼镜后，这位女老师用一口魔都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道：“陈老师，侬这是瞧不起阿拉文科班嘛？方杰想转到文科班，是他的自由好伐？再说家长都同意了，侬这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莫名其妙的是你好不啦！” 敢跟陈庆安叫板的这位脸蛋胖乎乎的女老师，姓朱，叫朱蕾，魔都人，当年下放到这里的知青，教的也是数学，但却是文科重点班的班主任。 这个时代，方杰所在的这所高中不少老师是以前全国各大城市下放过来的知青，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背景底蕴并非后世那些普通高中老师可以比拟，但缺点就是普通话都有点问题。 将陈庆安顶回去后，朱蕾当即拍板：“方杰，现在就跟我到班上去，看谁敢拦着！” 正文 第019章 花丛中的校草 （感谢鱼刺焱窝、窖藏1998的打赏，战之王者、爱这书的月票。感谢每天坚持投推荐票的读者，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 学霸方杰从理科转为文科，年级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来说，不亚于是一场小地震。 方杰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好了，每次大小考试虽然很少拿到第一，但都能保证全年级前五。 主要是他贪玩，平常考试只是随随便便应付，如果认真起来的话，第一肯定是没跑的。 这样的一个尖子生，哪有老师不喜欢？ 这可是升学率的保证，也是升学奖金的保证！ 每年带毕业班的老师们，都是有考核指标的，没有达到指标扣工资奖金，达到升学指标甚至还有超过的，按人头发放奖金！ 如果是前些年，老师们也不是很看重这项收入，大家凭良心教书，剩下的看学生们自己的造化。 但这些年，国企效益不行，子弟高中里的老师们同样也待遇下滑严重，工资经常发不出来或者无法满额发放，大家现在就指望着这三年一次的年终奖改善一下生活了。 当年国企效益很好的时候，知青们都削尖脑袋往这里跑。 说是下放，实则是看中了这里的优厚待遇，方杰的爷爷23岁就当了乡长，依然弃官不做跑到这里来当工人，也是因为如此。 可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很多老师现在心里悔死了，这两年不少老师离开了学校，托关系开后门返回了原籍。 朱蕾也是打算今年干完最后一年就回魔都，落户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就等着把这一届学生带完辞职离校。 而方杰的转班，对朱蕾来说完全是意外的惊喜，这可是行走的大额奖金啊！ 好吧，谈钱太俗。 反正在朱蕾看来，能把这样的学生抓到自己班上去，不光是多了一笔奖金，也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甚至还能给班上带来一些化学反应。 至于陈庆安？ Who care？ 她又不打算继续干下去了，走之前得罪几个老师无所谓。 陈庆安当然也不可能就此放弃，朱蕾把方杰带走后，他转过身就给方万兴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后，极力劝说对方让方杰打消转班的念头。 这种事，方万兴的态度十分鲜明：“孩子从小到大，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我都不会干涉。所以陈老师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和建议，可以直接找方杰谈，我充分尊重儿子的决定。” 方万兴是个很坚持原则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屹立那么多年不倒。 反过来说，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他都不会太在意，甚至显得很开明。 对待儿子，他一贯都是这种态度。 比如方杰喜欢李晴的事，他就不介意，但原则是要分清楚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就像过年期间方杰天天和李晴一起早出晚归，他一句话都没说，唯独在开学的前一天才提了一句，这在他看来就是原则性问题，需要提前警告一下。 如今选科的事情同样如此，只要儿子能考上一本重点大学就行，至于选什么专业方向，他会尊重方杰的喜好和选择。 对于方万兴的表态，陈庆安最终表示无奈和遗憾的同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没敢采取什么非常手段阻止方杰转班。 毕竟国企子弟高中和一般的高中不一样。 方万兴和陈庆安两人虽不同属一个部门，但还是存在着上下级关系的，尤其是方万兴这个科长身份还很不一般，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看见不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地发挥着影响力。 要是其他的高中，班主任一个电话就能把家长屁颠屁颠地叫过来，然后当面痛斥一番，家长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而这事发生在方杰身上，情况几乎是反过来的。 或许发展纲要里面的三大优势，还应该加上一条“有个牛逼的老爸”，否则很多事可没这么容易解决。 方杰是学校里的名人，所以他的转班，也引发了学生们的轰动。 尤其是他转入的文科重点班。 他所在的高中一共有8个班，文科重点班就只有一个班，人数多达57人！ 57这个数字不是重点。 重点是57名同学中，只有10名男生，剩下47人全是女生！ 而这47名女生，绝大部分是方杰的初中同学校友，其中4人还是他的十三妹之一！ 与他有过几次瓜葛的本届校花王熙然也在这个班上！ 所以…… 当班主任朱蕾把方杰领进教师的时候，全班女生先是诧异地齐齐看向方杰，然后瞬间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 “校草到咱们班上啦！” “早就听到有传言，说方杰下学期要转到我们班来，没想到是真的呀！” “我哥来我们班上了，哈哈哈！” “哦~谢天谢地，总算能凑齐一支足球队了！” 最后这句是班上某个男生喊出来的，每次班级之间举办足球队开赛，就算把所有歪瓜裂枣半残废们全都派上去，依然连个足球队都凑不齐。 “看来姑娘们很热情嘛。” 朱蕾把方杰领到讲台，拍了拍手示意全班安静下来后，作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道：“我知道方杰很帅，也很受你们女生们的欢迎，但是你们能不能给我这个班主任一点面子？以前从来没见你们这么欢迎过我哎！” 场下莺莺燕燕们轰然大笑。 朱蕾接着又笑眯眯地道：“我跟你们讲哦，我可是三顾茅庐才把咱们学校的校草请过来的，还不惜得罪了陈青蛙！这是给你们某了个大福利，晓得吧？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一所好大学报答我哟！” 如此光棍的话，再次惹来了一片笑声。 朱蕾是个很有个性的老师，虽然硬实力没陈庆安强，但调动全班气氛非常有一手，而且她那种短舌头魔都普通话听上去就很有爱，一直深受学生们爱戴，否则也当不上班主任。 此时朱蕾当着全班人的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方杰打量了一遍，然后对全班女生感叹道：“啧啧，你们要找男朋友的话，就得找方杰这样的！可惜方杰就一个，咱们班女生有40多个，不够分哪……” 说到这里，朱蕾抬起一只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在这里向你们郑重承诺，下次数学摸底考试谁考了第一，我就让方杰陪你吃顿饭，钱我出！说话算话！” “哈哈哈哈哈……方杰这是被朱老师卖了当三陪么？” 场下再次爆笑，但所有人都知道，朱蕾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肯定会落实，不少学习成绩不错的女生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下次考试要拿个第一。 “那啥……” 一直被当成宠物围观的方杰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朱老师，如果我考了第一怎么办？” “呃？” 朱蕾不由得傻眼。 人家可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有可能拿第一！ 不过朱蕾反应倒也快，当即道：“你如果拿了第一就是违规，所以得请全班同学吃顿饭！大家说好不好？” “好！”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应了一声后，又嬉笑了起来。 看着这满教室的女生，方杰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甚至有些心悸。 别拿什么40岁的大叔心性说事。 任谁一头扎进这样的阴盛阳衰环境中，被几十双殷切甚至倾慕的眼睛盯着，感受到的绝不是身处万花丛的那种兴奋和得意，而是成群结队的草泥马从心头踩踏而过的荒谬感。 “我坐哪儿？”方杰不想被围观下去了。 “座位随便你挑，你想坐哪就坐哪。” 朱蕾大气地挥了挥手，转而对全班学生笑道：“姑娘们，都坐好，咱们的大帅哥要翻牌子啦！看看最终花落谁家！” 这话惹得方杰一脸懵逼。 怎么明明很正经的事情，每次到了朱老师嘴里就变得不正经起来了？ 班上的女生们对此倒是习以为常，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不过有些女生看似不在意，实则神色明显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比如坐在第三排正中间位置的王熙然。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很多女生纷纷把目光投向王熙然这个校花+学霸，因为在很多人眼里，她与方杰是最般配的，其他人都不够格。 这就是当下这个时代的一种认同，有点像后世粉丝对待自己偶像的那种心态。 自己可以得不到，但也绝不允许其他一般人沾染，必须是个门当户对的，得到了她们的认证才行，否则就别怪她们强拆诋毁。 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将教室扫了一遍之后，方杰指了指倒数第二排正中间的座位道：“我就坐章茹旁边吧。” 章茹是他的初中同班同学，十三妹之大妹，音乐艺术生，前世方杰只知道对方考上了江城音乐学院，学的是钢琴专业，之后有什么发展他就不清楚了。 朱蕾抬眼一看，不由得愣道：“座位也太靠后了吧？要不在前面找个位置？” 现在方杰在班上就是国宝级动物，朱蕾生怕没招呼好对方。 “不，就那吧。”方杰笑着摇了摇头。 之所以选择跟章茹同桌，主要是因为这位应该是对他最没有非分之想的女生了，一直都把他当哥们，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认他做干哥哥只是玩闹罢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章茹性格大气大方，是女生们的大姐头，方杰坐她旁边，不会引来其他女生们的闲言碎语。 这个大姐头并非指的是小太妹混混那种，而是堂正大气的白道大姐头，平常能服众，女生们都很敬畏她，可能是因为其父是退伍转业，本地执法部门的副局，她也沾染了一些这方面的作风和气质。 见方杰心意已决，朱蕾也就不再劝，当即作出了安排。 此时全班不少女生心中一阵失望，虽然她们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坐在方杰身边的幸运儿，但事情尘埃落定，还是有些失落。 而幸运的章茹，似乎没把这事看的有多重，方杰落座后，她凑到跟前小声笑道：“哥，你这是故意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方杰哈哈一笑：“没办法，你是大妹嘛，只能帮你哥多担待一下。” 章茹白了对方一眼，又贼兮兮地道：“前天晚上，我看到你和李晴手牵着手在路边走哦~难道你们……” 作为音乐艺术生，就算撇开方杰的关系，也肯定是认识李晴的。 初中那会儿，李晴一直就是校文艺团的C位，连王熙然都只能沦为背景板，更别说团员之一的章茹了。 可惜李晴一步踏错，差点泯然于众，反倒以前的那些背景板们，很多都走出了自己的康庄大道，想想都令人惋惜。 “还好，有我在……” 心念一闪的同时，方杰朝章茹眨了眨眼睛：“你猜？” 章茹愣了半秒，便由衷地恭贺道：“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啊！” 方杰笑道：“你不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所以，没奖。” “下周我生日！”章茹在桌子下踢了方杰一脚，“到时候来我家过生日，其他的妹妹也会来，你把李晴也喊上。” 方杰不置可否：“嗯，到时候再说。” 章茹道：“我不管，你和嫂子必须来！还有，这次你必须得送我生日礼物！” 方杰不禁呆了呆。 这些年他除了给李晴买了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之外，就没给其他女生送过礼物，在前世的他看来，这是专一守贞的表现…… 十三妹们同样没收到过方杰的礼物，除了以上理由之外，还有个原因：要是每个妹妹都送礼物的话，每年得送十三份礼物出去，绝对能把他给送破产。 只听章茹道：“既然你跟李晴已经在一起了，那就没有理由不给我们送生日礼物了！我们每年都可是给你送了生日礼物的呢！” “Emmmmm……好吧。”方杰点了点头。 他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而且他现在也不差钱。 章茹正要说些什么，忽听讲台上的朱老师喊了她的名字：“章茹，虽然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激动，有很多情话想对方杰倾诉，而且我也不反对高中生谈恋爱，但是自习期间，还是希望你能稍微矜持一点好不啦？” 这话听上去很不正经，但朱蕾却是用很严肃的语气说出来的，让人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却又不那么地令人反感。 章茹脸颊一阵燥热，当即闭上了嘴巴。 方杰当然也知道自己同样被警告了，于是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把书包里的书籍全部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然后时而翻翻书，时而抬头打量着四周的景物，时而目光从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轻脸庞上划过。 高三在很多人眼里也许是宛如地狱的一年，但方杰现在却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完成第一大远景目标的同时，驻足看看这个时代的风景，也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余光瞥见方杰左顾右盼，一副混不吝的德性，之前还有话没说完的章茹忍不住在草稿本上写了一行字，递到了方杰面前。 “今天情人节，你们打算怎么过？” 方杰看到这句话后不由得一愣，一向不怎么在意西方节日的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正文 第020章 一致性不等式（加更4000） （说下以后的更新时间：每日00：08、8：08、14：08、20：08为四个固定自动更新时间，2-3-4更按这个时间更新，周六开始试行。） 方杰一向对各种乱七八糟的西方节日不感冒。 因为他是个理性的人，他能深刻看穿这个西方节日，其实是无数资本商家为了赚钱而炒作的结果，很多节日已经失去了其原本的意义。 方杰一个人这么想没有用，其他人，尤其是女生们，非常看重这些节日，自己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在乎李晴的感受。 “你有什么好建议？”方杰在草稿本上写道。 看到这句话，章茹暗自翻了个白眼。 她这个“大哥”就是这样，说他不懂浪漫吧，暗恋李晴那么多年，每年都准备生日贺卡和生日礼物，让大家觉得好浪漫；可说他懂吧，却每次都让妹妹们帮忙出谋划策，自己完全没主见。 心里虽这么想着，章茹还是在本子上写下了三个关键词：“玫瑰花，肯德基，录像厅。” 看到这几个关键词后，方杰不由得一愣。 玫瑰花……唔，应该的。 但肯德基……什么鬼？ 为什么不是海底捞？ 不过转念一想，卧槽，都差点忘了现在是2000年！ 海底捞…… 现在应该还在哪个杂尻里名不见经传。 这会儿肯德基才是国内高大上的稀罕物，全国门店数量不到400家，而且大多都还集中在一线城市，目前整个铜城就只有1家肯德基门店，新开不久，在市中心最繁华地段。 至于麦当劳…… 铜城暂时还没有。 在这个崇洋媚外且经济不发达的年代，能带着女朋友去吃一次肯德基，那就是非常时尚且奢侈的约会方式，尤其是在铜城这样的三四线城市，绝对能起到装逼的效果。 不像后世，如果情人节带女朋友只是去吃肯德基，恐怕会被认为是一种很没有诚意的表现，大家一般只是因为家里的小孩子喜欢吃这些才会偶尔去一趟，而不是自己有这方面的需求。 唔，肯德基可以的。 将前两个关键词分别打了个“√”后，目光再往后看。 录像厅……啥意思呢？ 这会儿商业电影院还没有兴起，情侣们真正要看什么电影，都是去小录像厅看，里面会放映各种盗版港台电影录像带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深夜电影…… 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大有进展，所以去这样的场所看电影才是正常的选择，至于王熙然妈妈管理的电影院其实只能算是国企的大礼堂，只会放映正规有版权的电影，并非常规约会场所。 在“录像厅”上面也打了个“√”后，觉得很满意的方杰在这行字下面写了“谢谢”两个字。 章茹看了一眼，会心一笑，也很替方杰感到开心。 方杰这边则在想着怎么联系上李晴，考虑是不是应该买手机。 其实现在的手机价格已经在逐步平民化了，万把块的有，几千的也有。 比如去年上市的经典低端机诺基亚3210，这款号称已全球卖出1亿部的手机才3000多而已，虽然是全英文手机，但并不影响打电话。 而且2000年，手机入网费也就200块钱，不像以前，买个万把块的手机还得再花几千快钱的入网费。 至于为什么有入网费这个东东……见多识广的方杰也有些懵逼，也许是因为1999年开始手机号码从十位数扩展到了十一位，号码资源并不紧张，所以入网费降下来了？ 不过盘算了一会儿，方杰觉得手机暂时还是算了，不能买。 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太扎眼了。 弄个手机放身上，根本没法跟家里人交代，这还是其次。 关键是，周围人看到了之后，绝不会认为是他自己赚的钱买的手机，而是认为他爸肯定收受贿赂了，所谓人言可畏，他可不想给自己父亲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他知道父亲的工资虽然不高，但咬咬牙买个一般的手机还是可以的，之所以一直不买，而是等着公司配备，原因就是怕影响不好。 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国企效益不好的时候，父子俩一人一个手机到处装逼的话，那绝对是要遭雷劈的。 “看来只能中午放学去网吧找她了……” 方杰默默叹了口气，心中又开始猜测为什么早上没见到对方。 不会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心思全都暴露给了她，让她一时半会儿不好意思见自己了吧？ 好尴尬呀…… 正开小差之际，忽听班主任朱蕾在讲台上点了他的名：“方杰、王熙然，你们两个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 方杰抬眼一看，发现朱蕾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看样子，这是转班考核？ 先不说王熙然人品如何，至少学习成绩确实名列前茅，文科班第一，如果只算语数外成绩的话，也能进年级前十，差不多7、8名的样子。 朱蕾点名他们两个上台做题，明显就是打擂台的意思，似乎是想看看他这个学霸水平到底如何，也可能是想刺激一下班上的同学，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杰不以为意，当即起身上台。 将自己打扮得很淑女的王熙然也站起身，稍显做作地整理了一下衣裙，慢步来到了讲台上。 与此同时，班上所有同学全都放下了手头上的事，目光紧随这二人，心中猜测最终结果会如何。 王熙然距离讲台近，最先到位，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后，并未立即开始答题，而是转过身，面无表情或者说傲然地看着正向她走来的方杰，似乎想进行一场公平的较量。 她当然记得那天晚上自己被方杰拆穿了把戏，不过她并不在意，被自己喜欢的男生压制，反倒让她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心中更加喜欢方杰了。 强者始终是强者，要坚信自己才是女王！ 这是她妈妈一贯给她灌输的理念，所以王熙然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和自负，小小挫折根本打击不到她，李晴在她眼里除了漂亮一点，其他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 再说，自己也很漂亮啊！ 见王熙然挺有骨气地等待方杰上台，朱蕾不由得调侃道：“呀，看来咱们的校花同学巾帼不让须眉，这是想要正面挑战咱们的校草了啦？王熙然，今天是情人节哦，你要是比方杰先把题目做出来，今天我就让方杰请你吃饭！” “哇！” “有好戏看了！” “方杰不会故意放水吧？”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他喜欢……” “哥，加油哦！” 全班顿时一片沸腾，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方杰已经来到台上，无语地瞥了班主任一眼，心说这朱老师不会是因为马上要回魔都了，所以才这么放飞自我，喜欢乱点鸳鸯谱吧？ 还真不能让你得逞了，今天咱得陪李晴！ 王熙然走上前，捏了捏拳头，无比坚定地道：“我会赢的！” 自从上次之后，方杰就对王熙然没啥良好印象了，根本懒得理会对方，到讲台拿了一支粉笔后，就开始自顾地在黑板上答起题来。 见对方无视自己，王熙然不由得愣了半秒后，气得一跺脚，赶紧拿了粉笔转身答题。 朱蕾出的题目并不难，就是求一个函数的单调递增区间。 别说方杰和王熙然这样的学霸，班上估计有一大半人也会做，只是步骤稍显麻烦，需要花点时间用图像法或者其他方法进行推导。 所以，这道题考察的只是速度。 然而不到半分钟时间，就在王熙然还在题目一旁画表格打草稿的时候，方杰就把粉笔一扔，静静地站在一旁装逼。 他已经作答完毕，而且答题步骤特别简单，只用了两步，写了一个推导公式，就把答案算出来了。 他是绝对不允许情人节这天，自己的时间被别的女生占用的。 正常来说，无论是谁，包括数学老师朱蕾在内，也不可能半分钟把推导步骤和答案写出来，因为即便对着答案抄，也都要抄半天。 可方杰偏偏就作答完毕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肯定答错了！ 朱蕾一开始都没意识到方杰完成了答题，傻眼了几秒，才愣道：“你写完了？” 不等方杰回答，朱蕾便连忙跑到答案跟前看了一眼，结果懵逼道：“答案是对的，但你这推导公式写的是什么东西？” 方杰耸了耸肩：“微积分导数。你没说不能用微积分解题吧？” 计算机编程专业的，都是要学高等数学微积分的，毕竟整天要跟函数打交道，而用微积分来解答高中函数数学题，简直不要太轻松。 “微积分？高等数学？” 朱蕾先是震撼，但旋即又盯着黑板上的那道公式，皱着眉头道：“就算是微积分，你这个推导逻辑是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你这个导数积分公式？” 方杰笑道：“这是一致性不等式，一致微商的定义，推导证明过程涉及三大中值定理，即将罗尔中值定理，柯西中值定理，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条件强化。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朱蕾不明觉厉，无言以对。 她这个数学老师完全听不懂方杰在说什么，只是直觉判断对方说的可能是对的。 如果陈庆安在此，肯定会抱着方杰亲一口，因为方杰提出的这个微积分概念和表述方法，解决了高等数学教育领域的百年难题。 在这个概念提出之前，微积分基本原理生涩难懂，初学者很难理解，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甚至搞出微积分的牛顿等人都解释不清楚，还因此引发了第二次数学危机，百年后才用极限概念解释了微积分基本原理，但依然非常难以理解。 未来2、3年后，我国林群院士提出“一致性不等式”来定义导数，将基础原理部分简化成为了初等数学，使得高中生或者初学者也能理解其概念，并广泛运用到实际教学中。 所以这是一套很有价值的理论概念，后世学过高等数学的应该都懂，但现在还是很新的概念，要是写篇相关论文，拿个国内数学奖项回来估计不成问题。 可惜朱蕾不是喜欢钻研数学的陈庆安，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价值，回过神来后，只是道：“高考的话，你用微积分答题，打分老师未必会给你分数啊。你给我正常答一遍。” “好。” 方杰点了点头，重新拿起粉笔开启了正常模式。 反正他已经率先答过题目，这次只是重新作答一遍，之前的鸳鸯谱就此作废。 一旁还在闷头答题的王熙然表面看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心里头此刻正在流泪，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太欺负人了！ 竟然用微积分解题！ 如果王熙然生活在后世，恐怕会用“降维打击”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过即便不用微积分，方杰最终依然与王熙然几乎同时完成答题。 毕竟他心里装着答案以及其他好几种解法，解题过程根本不需要推导，只是记录而已。 胜负已分。 放下粉笔后，一贯很注重自己形象和表情管理的王熙然低着头，神色灰暗，这场比试输的也太彻底了，简直没脸见人。 方杰倒是没有继续往对方伤口上撒盐，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把王熙然放在心上，在全班同学鸦雀无声的注目礼下，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刚落座，胳膊肘就被章茹碰了一下：“厉害！” 方杰摇头一笑，他知道自己是有点欺负人了，但要说厉害还不至于，这样的函数题目随便找个懂微积分的，都能吊打王熙然。 “现在大家知道自己的差距了吧？” 讲台上的朱蕾借此机会开始敲打全班学生：“我不要求你们拿高等数学来解题，但每次数学摸底考试，你们及格人数能不能给我过半？虽然我们是文科班，实际高考的时候是文科数学试卷要简单一些，但这不是你们不及格的理由！” 扫视了全场一圈后，朱蕾继续道：“年已经过完了，今天开学第一天，你们给我立刻紧张起来！方杰，以后我的数学课上允许你复习其他科目。” 朱蕾对方杰的数学完全放心，她现在只担心这家伙的历史和政治能不能过关，毕竟其他人高二就文理分班了，方杰才起步。 方杰没想到自己又被点名了，抬头看了班主任一眼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其他同学则纷纷羡慕不已地把目光移向了他。 “你们看什么？不服气啊？” 只听朱蕾又在台上道：“你们数学成绩要是跟他一样好，也能有这样的特权！就这样吧，休息5分钟，接下来两节课是政治。王熙然，你跟我到办公室领一下这个学期的课程表，待会贴墙上。” 说罢，朱蕾转身离去，学习委员王熙然也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班主任刚一离开，全班就轰然炸响热闹了起来。 好几个女生急急忙忙起身凑到方杰身边，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嘴里还都嬉笑着管他叫着“哥”。 看着这一群在初中时期认下来的妹子，方杰就一阵头大，也不知道李晴如果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会怎么想…… 正文 第021章 兴趣广泛 （推荐一档韩综《我们离婚了》，B站可看。感情曾经或正在遇到困扰的，建议看看，或许有所收获） 其实方杰的这些干妹妹，并不是他认下来的。 真正跟他“拜把子”的只有章茹一人。 但章茹是大姐头，认了不少妹妹，结果方杰就被拖下水，间接地有了一大堆干妹妹。 本来只是玩笑，但后来却渐渐当真。 方杰发现情况不对劲后，指示章茹严格控制妹妹的数量，这才最终只严选了十三个，否则的话估计当时隔壁班的女生都会跟他沾亲带故。 上了高中后，有些人不在同一个班甚至不在一个学校，这种关系就渐渐淡了下来。 目前还承认这种特殊关系的，包括章茹在内，还有七人，其中四人都在文科重点班，且都是艺术生，三个音乐艺术生，一个美术艺术生。 之所以艺术生妹妹比例这么高，跟李晴有关。 方杰曾指示章茹把初中文艺团里的本班女生全都收入了囊中，为的就是方便打探李晴的情况。 所以他的这些妹妹，也都多才多艺，姿色也中上。 尤其是女大十八变，现在一眼扫过，发现这几个以前只是给李晴当背景板的女生，身材相貌竟然快赶上了李晴，倒是让人有些惊喜。 方杰的转班，也让这几位“妹妹”非常惊喜。 倒不是觉得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这事儿她们早就死心了，或者说不死心也没办法，方杰这些年就跟个苦行僧似的，根本不给她们任何越界的机会。 她们只是觉得，方杰这么牛逼又这么帅，身为校草的妹妹也与有荣焉，在其他女生面前可以无形中地装装逼。 一阵喧闹过后，方杰朝三妹，也就是唯一的美术艺术生尚晓琼眨了眨眼睛：“以后我们可能会成为大学同学哦。” 尚晓琼那清秀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专业只过了江城汽车工业大学啊，以你的成绩要报考二本大学吗？” 尚晓琼现在被同学们私底下评为年级第二美女，仅次于王熙然。 但实际上，这个排名只是因为王熙然很会打扮，也比较善于营销自己罢了。 尚晓琼性格腼腆低调，平常说话都很小声，家里似乎发生过什么变故，从高二开始，穷得每天只是轮换穿着两套破校服上学，否则的话谁是本届校花还不好说。 “难道你没听说，江城汽车工业大学和江城工业大学马上要合并成立理工大吗？” 方杰反问了一句后，笑道：“我打算报考江城工业大学设计专业，到时候两校合并，我们就成同学了。” 记得前世的时候，就听说尚晓琼考上了江城汽车工业大学，然后摇身一变，成了理工大的学生，所以方杰对此很笃定。 “真的吗？”尚晓琼惊喜连连，“那合并之后，我就相当于考上了重点一本吗？” 方杰不太确定地道：“应该是吧？至少四年之后，毕业证上写的就应该是理工大，没什么区别。” “太好啦！” 尚晓琼顿时开心极了，没想到一不小心直接从二本跳进了一本大学，简直运气爆棚啊！ 方杰这边却是一脸遗憾：“可惜你专业成绩没过中央美院。” “为什么啊？”尚晓琼傻傻地问道。 “因为……” 方杰嘿笑一声，很是打击人地道：“因为听说华清大学明年会兼并央美，如果你进了央美，就等于是华清大学的学生啦！” “啊？” 尚晓琼不禁一呆，刚才的喜悦在这种对比之下顿时消散，旋即便用力捶了方杰两下：“讨厌！” 方杰哈哈一笑，然后看向其他三个音乐艺术生：“别看我，你们没这么好的运气，江城音乐学院暂时不会跟其他大学合并。” “切！不稀罕！” 其他三个女生纷纷翻起了白眼，但又很快笑了起来。 方杰能转班到文科班来，大家真的很开心，因为这家伙一直就是个很有趣的人，只是在李晴面前才会犯傻。 他不是那种书呆子或者喜欢端着的人，而是能跟同学们打成一片，从不嫌弃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同学，就连夏浩那样的人都服气，可见其在同学们中的口碑如何。 这跟他极端理性的性格有关系，理性就是客观精神，待人处事一碗水端平，不会觉得瞧不起谁或者高人一等，看待别人的一些缺点也能宽容，甚至能看到其中的优点。 前世他还自学了心理学和玄学，所以现在的见解更加“独到”，即便是冒犯过他的王熙然，他也只是懒得理会，而并没有把对方当仇人看待。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都有各自不同的主见和性格，有些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他可以不接受，但不会强制要求对方必须按他的标准来，大不了敬而远之，如此而已。 嬉笑了一阵子后，章茹咳嗽了一声，正儿八经地宣布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李晴和我们老哥终于开花结果啦！” “真哒？” “我靠，真的假的啊？” “呀，那我们不是没希望了？” 女生们纷纷惊呼，大为惊奇，至于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李晴是谁？” 座位在方杰身后的男生很突兀地加入了话题。 众女只回头瞥了一眼，便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男生的名字叫曹建，体育特长生，篮球打的很好，但长得也跟黑人篮球运动员似的，身长体健，外号大猩猩。 这样的形象，很容易吓坏姑娘们，所以大家一向都是敬而远之，哪怕他是高中篮球第一人，哪怕96年到现在《灌篮高手》在校园内一直都很火。 如果他的长相能像流川枫或者樱木花道，估计早就出圈了，也能跟方杰掰掰手腕，可惜在这个年代，颜值即正义依然是不变的真理。 曹建当然是认识方杰的，而方杰也知道他的大名。 两人曾经在年级篮球比赛上多次对垒过，方杰投篮命中率比他高不少，但篮板、控球、弹跳等方面都不如他。 不过在其他体育项目上，方杰对他完全就是碾压态势。 比如3000米以内的各种长短跑，方杰一直都是各项全校记录保持者，其中800米还是全市记录保持者，高二之前他一直都是校田径队的，如果不是学习成绩太好不可能去吃这碗饭，体育老师早就把他推荐到省队去了。 乒乓球，方杰从小学开始也一直都是校队的，甚至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还拿过全市青少年比赛第三名。 足球在初中是校队的，一直打的是前锋，毕竟跑的快，技术也不错，初中三年是他这辈子晒的最黑的三年，可惜足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没有斩获什么亮眼的成绩。 这个时代，这些体育运动项目深受民众们的喜爱，八十年代前后国家与花旗国搞乒乓外交，全国几乎人人都是乒乓球高手，方万兴的供应科里，还专门腾出了一间办公室用来打乒乓球。 国家足球队的成绩虽然也恨铁不成钢，但比后世强多了，被后世称为黄金一代，在米卢带领下明年打了进世界杯，因此足球市场这会儿很火爆，现在体育频道每周四晚上的《足球之夜》节目，几乎是连路人都会看的现象级节目。 家里人之所以认为方杰贪玩，就是贪玩在这里，各种体育活动都没落下，实力水平还不赖。 不过这也跟方万兴以前的工作性质有关，老爸是专门组织文娱体活动的团总，儿子当然耳濡目染，家里各种体育器材和相关教材应有尽有，他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跟着方万兴参加公司的各类文娱体活动。 《发展纲要》中提到的“兴趣广泛”，就广泛在这里了。 不能说很专业，但吊打一般人还是没问题的，这也就因为他是个学霸，能空出这么多时间精力玩这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杰在学校才成为了一个人人仰望的存在，而不仅仅只是因为学习好，每次全年级考试，排名比他靠前的也有好几个，可远远没有他这么大的名气。 所以即便是篮球比他厉害的曹建，在他面前依然跟个迷弟似的。 看到一群莺莺燕燕围绕着方杰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被排斥在圈外的曹建就很不甘心。 他也深知方杰在同学们中的影响力，所以插话进来并非是冒犯，而是带着自来熟讨好的意思。 学习成绩好又平易近人的方杰，一直都是很多同学想要接近的对象。 从初中到高中，不光是方杰成为了很多同学的倾慕和钦佩的对象，连他身边的人也都成了很多人羡慕的对象，曹建现在就是想让方杰也带他飞一飞，沾点“王者志气”。 一眼就看穿对方心思的方杰，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开玩笑般地应道：“李晴是谁你就不要瞎打听了，总之不是你所能染指的。” 曹建顿时受宠若惊，脸色潮红，心情无比激动。 他没想到像方杰这样的学霸居然会跟他像朋友一样开玩笑，让他有了一种被充分尊重的感觉，这是他以前几乎从未体验到的。 他其实听说过“李晴”的来路，刚才问那么一句只是为了搭上话罢了，不过这会儿依然是故作恍然大悟道：“是你女朋友啊？” 章茹接过话头笑道：“是呀，我哥暗恋人家了6年呢！现在终于在一起啦！” 其他三女也连连附和，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方杰的态度很重要，他既然跟曹建搭话了，那么其他几个女生自然也就少了一些歧视心理，老哥的面子是要给的。 见几个女生主动搭话，曹建此刻全身血脉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无比畅快。 高中三年时间，大美女尚晓琼还是今天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这如何不令人惊喜和激动？ 其他几个女生，也都很漂亮，又能歌善舞，一直是本年级很多男生倾慕暗恋的对象。 这些女生有着自己的小圈子，一般人削尖脑袋都钻不进去，如今他曹建竟然捷足先登入圈了！ 麻痹的，没想到自己也能农奴翻身把歌唱！ 恩人哪！ 曹建，一个192的大块头，不禁一脸感激地望着方杰，眼睛竟然微微有些发酸。 看到曹建的样子，方杰不禁莞尔，换了个话题道：“你高中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曹建抖动着故意蓄了一圈胡须的香肠嘴道：“看能不能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特招进大学，如果不行，就去当兵！” 方杰点了点头：“挺好。哪个学校有意向？” “首选江城工业大学，还有其他几所。”曹建应道。 “哦？”方杰不由得一愣，“那说不定以后咱们也是大学同学了。” 曹建不好意思地一笑，摸着脑袋道：“我哪能跟你比，我能不能特招进去还不一定呢……” 方杰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加油，争取跟我进同一所大学，到时候没事咱们一起打打篮球。” 提起这事，曹建便忍不住黑着脸道：“今天来学校路上，其他几个班的活跃分子说要趁高考前，搞一场年级篮球比赛，尤其是你们1班的班长，说是要给我们班下战书。麻痹的，这是欺负我们班没人啊！” 说到这里，曹建看了一眼方杰，又不禁大笑：“没想到，你居然从1班转到我们班来了，哈哈哈，这次只要你参加，我们班肯定能拿第一！” 以往年级篮球比赛，文科重点班虽然有曹建带着，但独木难支，连文科普通班的人都能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 班上其他9名男生，全都是些歪瓜裂枣。 要么身高不过165被无限盖帽，要么完全没有运动细胞跑两个来回就吐血要求换人，要么娘娘腔投篮三不沾，要么走路大内八自己能把自己绊倒，好几个特么连带球都不会，硬着脖子上场，各种持球走步、犯规和被抢断。 要不是班上美女多，啦啦队还有不少亮点，女子排球比赛总能拿冠军，这个班在体育方面都快成了全年级的笑话。 除此之外，男生们的学习成绩也比不上女生们，成绩最好的男生都在30名开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在这个班集体里没有任何地位，女生们几乎不跟他们说话，向来都是冷眼相待。 如今，方杰大神空降到此，在很多同学眼里，局面似乎一下子就变得不同了。 不光女生们心花怒放，男生们也是翘首以盼，期望某男神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改变一下班上严重的阴盛阳衰态势！ “再说吧。” 方杰只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现在的主要时间精力都放在李晴、游戏服务器、江城网吧上面，其次还有高考，这才是三大愿景目标，其他活动只能往后排。 正文 第022章 情人节快乐！（加更4000） 众人没聊一会儿，就开始了一天的课程。 对高三学生来说，下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这么紧张的时期，老师们才不管现在还在过年期间，黑板上右侧专门划分了一小块倒计时区域，上书：距离高考仅剩143天！ 2000年的时候，高考时间还是每年7月的7、8、9三日，2003年之后才改到6月份，所以相对后世，大家多了一个月的复习时间。 但这会儿大家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惯例其实是占了一些便宜的。 此刻讲台上，政治老师姚建喜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看着坐在后排方杰：“方杰，你回答一下，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的关系。” 正常情况下，高三基本上都是自习课，每个科目两节课连堂，中间不休息，期间大量刷题，做各种试卷，老师是不会点名某个学生回答问题的。 不过方杰转班过来情况特殊。 听说此事后，政治老师姚建喜当然是举双手欢迎这样的学霸转到自己旗下，只是这家伙一直是理科班的学霸，高二分班后应该就没接触政治科目了，实际水平如何需要考察一下。 政治和历史两科如今确实是方杰需要在短时间内重点攻克的对象，这方面无论是前世还是后世记忆，都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两世为人的他还是有一些见识的，想了想后，按照自己的见解回答道：“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听了一句，姚建喜就脸色一沉，打断道：“不准确！你这话要是放在十几年前，属于政治不正确，是要出大问题的！” 姚建喜是个脾气火爆且严肃古板的人，学生们喜欢喊他“老姚”，哪怕方杰是学霸明星，他也不会特别另眼相待，该批评的照样批评。 “嗯？” 方杰愣了愣，又重新回忆了一下。 虽然他没有专门研究政治课程，但后世平常看新闻什么的，总还是耳濡目染了一些知识点的，他自认这个答案应该没啥毛病。 此时姚建喜已经进一步纠正道：“公有制经济是市场主体和主导！非公有制经济，只是社会主意市场经济的必要和有益补充，不是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个很重要的高考重点！” 方杰一时间有些懵逼，他忽然发现政治不正确的人应该是老姚。 他是有点不确定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确，但非常肯定，姚建喜这位政治老师给出的“正确答案”绝对是有问题的。 就在他愣神之际，姚建喜对他语重心长地道：“方杰，你从理科转文科，政治和历史这两门课你得抓紧时间捡起来，否则以你现在这样的水平，高考要出大问题。实在不行，我建议你还是回理科班，别把自己给耽误了。” 姚建喜说的是良心话，相比起方杰带来的人头升学奖金，他还是希望学生能有个更好的前途。 “老师！” 方杰举手，他有不同的见解。 老姚抬了抬下巴：“你想说什么？” 方杰皱着眉头道：“我记得97年十五大的时候，国家就明确提出了非公有制经济是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去年《宪法修正案》也正式明确规定了这一点。” “是、是吗？” 老姚不由得一呆。 场下其他同学却是一脸惊异，谁也没料到这个理科学霸竟然有这样的文科见识。 旋即，只见老姚变幻着脸色道：“既然高考大纲上面的标准答案是这么写的，课本上也没有这么提，你就不能这么作答！” “好吧……” 方杰点了点头，觉得老姚这话也对，应试教育嘛，当然以高考大纲为准。 不过此刻姚建喜内心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方杰给他上了一课。 作为政治课老师，他知道早几年，都没有“非公有制经济”这个说法，而是“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时代在变化，高考的知识点也在跟着发生变化。 按照以往考试规律，明年高考大纲的正确答案极有可能会换成方杰刚才所说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是“必要有益补充”。 这小家伙果然名不虚传啊！ 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 就凭这些见识，这家伙只要稍微下点力气，考高应该没啥问题吧？ 方杰并不知道老姚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反而有了一种危机感。 20年后的很多理论知识，在2000年并不适用，尤其是一些细节上。 可他的记忆力太好了，容易把知识点弄混淆，万一高考出个刚才那样类似的题目，自己到底是填“正确答案”呢，还是填正确答案呢？ 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所以，课本得翻，而且还得从头开始翻，甚至还要把初中的思想政治课本捡起来瞄一眼，否则很容易闹出乌龙事件。 历史课也是如此。 后世看的各类历史穿越小说和有毒电视剧太多了，都有点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高考正确答案了，这方面知识也得重新巩固一下，否则一样会闹出笑话。 有了这种危机感，方杰也没再开小差了，也没有直接就开始刷题，而是抱着课本从第一页开始重新翻看起来。 作为一目十行的存在，学习效率当然很高，两节课下来，他就把高中的政治课本都翻了一遍。 至于过目不忘，并非真的扫一眼就全部记住了，只是比一般人的记忆力强很多，集中注意力来回反复多翻几遍就能自然而然记住，但还是需要花一定的时间精力。 两节课后，是出操时间。 先是眼保健操，当广播里响起熟悉的“为革命保护视力，眼保健操现在开始，第一节，挤按睛明穴……”声音时，方杰都差点泪目了。 真是久违了啊！ 这套老版的眼保健操，前世一直用到2008年才被新版眼保健操代替，那会儿方杰早就不做眼保健操了，他会的依然是这套老版的，而且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跟着做了起来，完全是肌肉记忆在发挥着作用，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 再接下来是广播体操。 “第八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原地踏步……走，伸展运动……” 一向理性的他再次差点泪目，满满的回忆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为了不让自己太尴尬，他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发现同学们都在有气无力地做着体操，心态跟他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特别引人注意。 王熙然。 为了保持淑女校花形象，居然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真是醉了。 方杰摇头一笑，暗想20年后，当他们回忆起这一刻，心态才会和他此刻一样吧…… 扫了一眼四周，斑驳的教学楼墙面上，以及电线杆上，几乎到处都贴着宣传标语。 这是开学的头一天，提前到校的高中老师们用毛笔，在各种颜色的彩纸上写下的高考冲刺标语。 方杰早上来学校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很有当代特色的标语。 比如“大学扩招一百万，你有我有全都有！”这种鼓舞人心的段子。 前半句是国家扩招政策，后半句是引用了央视98版《水浒传》主题曲《好汉歌》的歌词，虽然该电视剧距离首播过去了一年多时间，但这部现象级电视剧依旧在各大卫视轮流重播，依然能斩获不少收视率。 有“高考前我没有珍惜，落榜后才追悔莫及”这种改编自《大话西游》的段子，当然也有改编自98年大热剧《还珠》的经典台词“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绵百天成赢家”。 甚至还有“You up，I up.I'll never let go！”这种英文内涵段子。 稍微思转一下就能明白，此为98年圣诞档电影，票房榜首《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台词改编而来，原句是“你跳，我也跳！”，现在则改成了“你上，我也上！永不食言！” 至于“要成功，先发疯，下定决心向前冲”、“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这类标语那就太多了，跟反倒显得平庸了。 不得不说，这帮高中老师是真的有才，而且紧跟时代潮流，并不古板，玩笑间就起到了激励作用，用后世的话来说，当下这些人各个都是段子手。 正感怀间，操场前方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然后迅速蔓延到了方杰这里。 同时还有前方传来的各种怪叫和起哄声，这些声音当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同学停下了早操，纷纷回头朝方杰大喊。 有的人在喊他的名字，有的人在欢呼或是惊呼，还有的人则喊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李晴！ 呃？ 站在队伍后排原本不明所以的方杰，心中不禁生出了某种猜测和预感。 莫不是李晴来学校了吧？ 正这般想着，已然沸腾起来的学生人群很自觉的一分为二，给方杰让出了一条通道。 很快，一个靓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人群通道对面几十米处，并且缓缓地朝他这边走来。 果然是李晴！ 看到来人，方杰此刻惊呆了。 这妮子今天吃错药了吗？ 他完全没想到李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如此高调的出现，而且看样子还是专门来找他的！ 不由自主地，方杰心神激荡了起来。 哪怕他性格极端理智，哪怕他两世为人，这一刻，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心脏猛烈地颤动着。 此时周围的同学，表现出来的样子比方杰还要激动。 所有人都在围观着方杰和李晴，男生们手舞足蹈，嘴里“哦哦哦”地起哄，女生们则纷纷或捂着胸口或双手作祈祷状，一副花痴样来回望着身处人群通道两端的俊才美女。 原本想要出面维持秩序的老师们，发现男主角是方杰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摇头一笑，不光没上前干涉，反倒站在外围和学生们一起等着吃瓜。 学霸就是有这样的优待和特权，这个时代如果谁能确保考上一本重点大学，老师们也不会出面干涉，反倒乐见其成。 渐渐回过神来的方杰，抬眼望去，发现今天李晴明显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 双马尾辫拆成了自然卷的披发，耳侧两边用彩色皮筋扎了个两髻小辫子作为装饰，上身穿的是一件七分袖的黄色短款毛绒开衫，既亮眼，又显得俏皮可爱。 下身是A字格纹短裙，配以黑色的纯棉打底裤袜，突显其青春学生气质的同时，又不是一丝性感。 李晴这些年读艺校也不是白读的，她平常只是不怎么爱打扮，一旦花心思认真捯饬起来，人群中的白富美王熙然就有点不够看了。 不少同学暗自将当下在场的两人进行了一番对比，结论是——C位还是C位，背景板依然是背景板。 C位之所以是C位，就是哪怕只是一套很廉价的装扮，也能穿出时尚感来，而王熙然家里或许很有钱，身上的穿着或许很名贵，可对比之下，就是显得要庸俗一些，少了一份清新自然。 此时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高中三年以来，这么大的瓜，大家还是头一次遇到，所以大家现在心情很紧张，生怕破坏了现场的气氛。 李晴此刻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满含着羞意和笑意，即便被周围数百人围观，依然还是鼓足勇气，目不斜视漫步走向了方杰。 她手里，捧着的是一盒心形的巧克力。 在别人看来，今天是情人节，女生送男生巧克力，意义不言而喻，但不会想到更深的含义。 方杰不禁微微一笑。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判断怕是有误，在他看来觉得很丢人的事情，在李晴眼里可能意义非凡。 “情人节快乐！” 来到方杰身前，李晴展颜一笑，大大方方地将手中的巧克力递到了方杰面前。 如此等同于女生向男生表白的举动，顿时惹来全场一片欢腾和尖叫。 喧闹声中，方杰愣愣地着李晴，接过巧克力：“放了整整一年呢，没过期吧？” 李晴扑哧一笑，但眼中闪烁着泪花：“你真傻！” 正文 第023章 为了官宣 方杰在很多方面都很聪明，唯独在自己的感情方面确实有点傻。 哪怕重生回到20年前，哪怕他还身怀心理学和玄学这两大泡妞利器，但依然没有太大的改观。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这是我照着你送的那盒巧克力，重新买的同款。”李晴笑道。 方杰正要说什么，李晴又撅起嘴巴道：“你的那盒既然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我才不会还给你呢！” 方杰爱不释手地看着手中的巧克力，呵呵傻笑道：“好，挺好。”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撒狗粮的样子，早已羡煞围观众人。 尤其是就站在方杰身后不远，觉得自己已经入圈的曹建，唯恐不乱地喊了一嘴：“亲一个！” 这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有人立马附和：“对，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很快，大家便形成了统一共识，有节奏地开始起哄。 对于大家的期待和要求，方杰觉得还好，别说只是亲一下，就算是来个法国式湿吻，以他后世的世界观来看，也觉得没啥。 不过，他只是笑看着李晴，并没有打算有所行动。 李晴则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但同时又不愿放过面前这个傻子。 她今天这么堂而皇之来到学校，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宣示她的主权。 她要告诉这所学校所有那些对方杰有非分之想的女生——方杰，是她的！ 上次被王熙然打击得不行，还听说学校有很多女生喜欢方杰，心态失衡的她一开始只是自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避而不是迎难而上。 但昨晚收到那一大堆东西后，她改变了想法。 感动之余，方杰的这些心意也给了她绝强的信心和信念。 她已经无比肯定以及确信方杰是非常非常喜欢她的，也知道了她是方杰这些年心中的唯一。 既然已经知道了方杰这些年来的心意，那还有什么好患得患失的？ 所以，她来了。 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挑了全校学生早操的时间前来。 不过…… “亲一个……” 在一阵阵呼喊声中，李晴昂着脸，害羞地瞥了一眼方杰，下意识地咬了咬唇，似乎很想在方杰脸上盖个章，但又实在没那个勇气。 见李晴一副为难的样子，方杰晒然一笑，抬手来了个摸头杀后，笑道：“别听他们的，他们就是不嫌事大想看热闹。这个瓜，咱们就不给他们吃！” 这个摸头杀动作，顿时惹得周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李晴没听懂“瓜”这个梗，只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娇羞应道：“嗯。” 方杰将目光移向四周，挥了挥手道：“行了，瞎起什么哄！都散了吧！” “啊喔——” 吃瓜群众纷纷失望无比，发出一片遗憾的叹息声。 这时候老师们也开始纷纷出面劝退学生。 毕竟凡事都有个度，操场上还有很多高一年级的小屁孩呢，大家围观起哄吃瓜也就罢了，如果这郎才女貌的一对真要当着全校师生们的面亲个嘴啥的…… 尽管老师们心中其实也很期待这一幕，但影响不太好，容易教坏小朋友，带坏学校风气。 不过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之际，靠近事件中心地带的人群忽然轰然炸响！ “啊啊啊啊啊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亲了！” “呀！真亲了耶！” “啊啊啊啊……好浪漫！” “哼！不要脸！” 伴随着尖叫声，各种议论声也此起彼伏嗡然一片。 刚才趁大家没注意，也趁方杰没注意，李晴踮起脚快速地在方杰脸上啄了一口。 虽然只是一触即分，但依然被周围的很多同学看到了。 于是核心地带的吃瓜群众顿时就爆了。 谁也没想到，真亲了。 更没想到，主动的一方竟然是李晴。 这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尤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同学。 不是说方杰一直在暗恋李晴么？ 怎么这会儿，反倒是李晴主动献吻？ 简直太匪夷所思，太不可思议了！ 被偷袭了的方杰此刻也是愣愣地看着李晴，以为刚才是幻觉。 而李晴则故作轻松地四下盼顾，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装模作样地找着无聊的话题道：“你们学校的操场真大呀！” 方杰被对方的样子逗乐了：“你好像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学校吧？” “你好讨厌！” 李晴哪里还装的下去，羞得一跺脚，连捶了方杰好几下。 刚要罢手，却冷不丁被方杰抓住了一只手。 李晴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只好红着脸，低着头，好任由对方把手牵着。 此时周围再次传来了一阵阵惊叫声。 虽然两人只是牵着手，却依然算是不小的瓜。 很多女生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满脸羞红起来，幻想如果方杰牵着的女生是自己，那将是多么幸福和浪漫的事情啊！ 可惜…… 正打情骂俏的两人此刻眼中只有对方。 方杰无视了周围的目光，牵着对方笑道：“你今天怎么了？胆子这么大？” “哼！” 李晴脸臭臭地哼了一声，带着一丝敌视的目光扫视着四周道：“我就是要告诉她们，你是我的男朋友！” “哦，官宣啊。”方杰哈哈一笑。 “官宣？” 李晴神色一凝，便猜到了这个梗大致意思，转而一脸傲娇地道：“嗯哪！就是官宣！我要向那些喜欢你的女生们公开我们的关系，看谁还敢有非分之想！” 方杰笑着点了点头，十分欣慰地道：“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李晴嘛！” 李晴嘻嘻一笑，心下却有些黯然。 原来他喜欢的是那个自信的自己…… 这一刻，她心中更加下定决心要出国学艺了，虽然会分开三年时间，但如果不这么做，未来可能分开的是一辈子…… 方杰此刻却在想着今天的安排：“今天情人节，下午放学你在校门口等我，我们去市内玩。” 李晴收起心思，问道：“你不上晚自习吗？” “请假就是了。”方杰道：“以后晚自习我都不打算上了，得抽时间把游戏弄一下。” 李晴有些担心：“你这样会不会影响学习啊？万一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方杰自负地一笑，没有解释什么，但李晴看明白了，这事儿对她这个小男朋友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正文 第024章 初恋怎么办 看这方杰那副自信的样子，李晴不禁一阵失神。 除了觉得自己的小男朋友牛逼之外，也是羡慕方杰的高中生活。 每次来高中，艺校生李晴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所以她很少来，即便是过来帮忙排舞，也只是来了就走，绝不会多待一刻。 如今既然已经完成了官宣任务，李晴心中虽然舍不得与方杰分开，但身处这里，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是占据了主导地位。 “我、我先走啦，网吧等你。”李晴不舍地望着方杰。 方杰摇头一笑，就要牵着对方往自己教室方向走去：“陪我一起上课好了。” “啊？” 李晴站在原地慌乱地不肯迈步：“我、我不去呀！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没事的。” 方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看你样子似乎昨晚没睡好？待会你坐我旁边爬桌子上睡会儿，反正班上人多，老师未必能发现多出一个人来。” 如果是前世，以他的胆量绝对不敢做出这种荒诞的事情来，不过今世嘛，他可不在乎这些，只要事情在可控范围内，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李晴被方杰说的有些心动，迟疑道：“会不会不太好啊？班上的同学会不会说你啊？” 方杰环顾着四周的吃瓜同学，嗤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巴不得多围观一阵子。我在学校还是有点排面的，大家都会给点面子。” 说着，方杰朝几个想要凑过来却又不好意思的“妹妹”招了招手。 待她们来到跟前，方杰指了指李晴对众女道：“她，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待会跟我一起上课，你们帮忙打下掩护。” 最先凑过来的大妹章茹大大方方地道：“哈哈，好的好的！嗨，李晴，好久不见！” 另一位身材矮小但眼睛很大的四妹黄婷婷也道：“没问题，交给我们了！李晴，待会我去给你找个板凳来。” “哥，给你！”尚晓琼则红着脸，将一束玫瑰花递给了方杰。 看到玫瑰花，方杰不由得一愣：“你哪弄的？” 尚晓琼腼腆一笑，没好意思说话，章茹在一旁解释道：“今天情人节，尚晓琼批了好多玫瑰花，大家准备晚上帮她一起卖花赚钱呢！没想到先便宜了你！哈哈！” 方杰看了一眼尚晓琼，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转手就把玫瑰花送给了李晴：“本来是打算晚上买花送你的，不过既然有现成的，那就借花献佛吧。情人节快乐！” 李晴神色莫名地扫了一眼众人后，接过了玫瑰花，展颜笑道：“谢谢。” 方杰的这几个妹妹以前都是文艺团的成员，所以李晴全都认识。 初中时大家关系一直都很好，哪怕高中不在一起了，大家见面时也毫无生分感，用男生们的话说，这些女生就是一起扛过枪的，有着革命友情。 不过看到方杰身边被这么多美女围绕，李晴心中多少还有些吃醋。 此前她完全不知道方杰在学校这么受女生们的欢迎，比起对方对自己的了解，她对方杰了解的十分有限，几乎一无所知。 好在方杰当着大家的面送花给自己，那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李晴放下心中隐忧的同时，也不再拒绝去陪方杰上课。 从今天开始，她想了解有关方杰的一切。 前往教室路上的时候，两人就没有机会说话了，李晴被一堆女生围着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而方杰则被一群男生围着道贺以及刺探着各种八卦，尤其是人高马大的曹建，那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十分搞笑。 一行人回到教室时，刚进门，全班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几乎所有人都一脸羡慕地望着方杰和李晴二人，觉得他们的爱情真的很浪漫。 尤其羡慕李晴，但有些事羡慕不来。 班上绝大多数都是女生，谁都想做方杰的女朋友，可惜这些年人家偏偏只独恋李晴一人，甚至故意放出话，让全校同学都知道了这事。 是的，方杰暗恋李晴这事，是他自己宣扬开的。 曾经那个纯情小男生认为，只有这么做，才是对感情的专一，彻底打消其他人的非分之想，也彻底断绝自己的后路，不给自己见异思迁的机会。 在感情方面，前世的方杰一直都是个思想很传统保守的人，一直认为恋爱了就要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个可能跟家庭教育有关，也跟时代有关。 不过带着后世记忆重生回来的方杰，现在的想法已经有所不同了。 倒不是说变成了什么见异思迁的渣男，而是他很清楚，随着时代的变迁和人们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水平的提高，爱情这种事并不是靠单方面纯情就能维持的，有很多现实因素和不可抗拒因素干扰其中。 婚姻和事业一样，也需要学习、适应、经营和维护，不像以前，相亲介绍就能组建家庭凑合在一起过日子。 一旦李晴出国学艺了，三年后已经见多识广的她，感情上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还不好说，可如果不出国，结果可能会更糟。 方杰现在只能把事情尽量做到完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李晴被方杰安排坐在了他和章茹之间，三人共用两张课桌倒也不显拥挤，板凳是尚晓琼从一楼美术生画室里搬来的。 接下来两节连堂课是数学课，戴着一副小圆眼镜的朱蕾一进教室，就发现方杰身边多了个非本班学生，而且认出就是刚才操场上轰动一时的女主角。 当过老师的人就知道，教室内的情况其实是一览无余的，场下学生们的任何小动作一眼就能发觉。 考试小抄什么的，老师不抓不是没看见，而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管而已。 或许是因为朱蕾这个老师性格开明，不介意学生们谈恋爱，又或许是学霸值得优待，见李晴只是静静地趴在桌上侧头看着方杰，两人之间没有说话，朱蕾只是故作不知，没有节外生枝。 趴在桌上的李晴很快就睡着了，昨晚她可是心情激荡了一通宵，都没怎么睡，这会儿能陪在方杰身边，她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并不想聊天影响对方学习。 两世为人的方杰，此刻心态同样如此，身边有个女朋友陪着，哪怕什么事都不做，依然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依然找到了一种初恋般的心动感觉。 刚想到这里，方杰便不由得一呆——前世的初恋女友怎么办？要不要找回来？ 正文 第025章 《星星在我心》（第三更） 前世的时候，方杰的初恋女友并非李晴，李晴只是他暗恋了6年的对象。 2002年之后，他与李晴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后来只在李易结婚酒宴上见过一次对方，当时两人之间没有说过话，跟路人一般。 如今李晴成自己的初恋女友，那自己的正牌初恋女友怎么办？ 他记忆力太好，做不到像那些重生小说的男主一样，对前世有过瓜葛的女孩子进行选择性遗忘，那样的话，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而且，如果像路人一般就此道路朝天各走一边，在重生过的他来看，那不叫放手，而是主动给自己送了一顶大绿帽子。 他可忍受不了自己初恋女友跟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虽然对方根本没这种意识。 但是如果不放手，那就是脚踏两只船，貌似也成了渣男？ 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初恋女友是不可能放手的……” 心念思转间，方杰得出了一个有点儿渣的结论。 这是客观理性分析出来的结果。 如果说李晴是为了弥补暗恋6年的遗憾，那么把初恋女友找回来，就是为了出掉胸中的一口恶气，否则这辈子肯定不甘心，念头无法通畅。 倒不是前世初恋女友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是这段感情最终无疾而终的原因是，一向自负牛逼的他，被初恋女友的家里人给鄙视了。 前世初恋女友是管理学院的院花，大二上学期两人在联谊会上认识，然后感情迅速升温，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后，一直遭到女友家里人反对。 初恋女友是江浙扬城人，自古出美女的地方，家里在当地很有钱，经营一家豆制品企业，最早是做豆腐的，说初恋女友是豆腐西施绝对名副其实。 因为很有钱，女方家人就有点看不上他的条件。 在铜城双陆区，方杰及其家人或许是很牛逼的存在，但出去之后，就很不够看了，只能说泯然于众。 加上那边的一些习俗，女方家里人就一直希望姑娘能找个本地人，就待在家乡哪都别去，如果是外地人也行，只要愿意入赘就行。 唔……这不是抄袭后世《赘婿》那种狗血情节，而是真有其事。 前世那会儿方杰那是相当自负和自傲，家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不至于放下男人的尊严入赘，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如果那个时候有《赘婿》这样的小说，估计他可能会考虑考虑，玩一下入赘逆袭的戏码，可惜那会儿连起点也只是建立不久，哪来的这种小说指点迷津？ 大四毕业时，很听父母话的初恋女友在家人百般阻挠和安排下，主动与方杰提出了和平分手，然后出国读MBA去了，而方杰也心知强扭的瓜不甜，事情已经无法回转，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从那以后，心中憋着一口气的方杰删除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再也没联系过对方了，初恋女友后来发展的怎么样，是什么样的情况，他一无所知。 且不说大学四年期间，双方互相奉献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第一次，只说被鄙视要求入赘这个事情，就足矣刺激今生今世的方杰要找回场子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争一口气！ 尽管明知这么做对李晴很不公平，但方杰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报复性念头，或许这正是他觉得自己无法纯粹对待李晴的根本原因。 人的经历多了，想法就会越来越复杂，尤其是感情。 所以未来3年，出国学艺的李晴可能会变，他方杰也一样可能会变。 至于当下，也许只能用“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种后世毒鸡汤来暂时安慰自己，未来会怎么样，即便重生过，感情这种事他也依然说不清楚。 不知不觉，下课铃声响起，上午的课程结束。 见李晴正睡得死死的，章茹对方杰小声道：“你们是在学校吃午饭还是回家？要不要我帮你们把饭菜打过来？” “在外面吃。” 方杰给出了另外一个答案，他中午还得去网吧看看游戏服务器的情况。 他所在的高中是半走读性质，中午晚上都可以在学校食堂打饭吃，晚自习10点过后，放学回家睡觉，没有住读生。 章茹之所以能跟方杰拜把子，原因就在于此。 除了性格大方之外，她也是个非常细心会照顾人的人，很多事能替方杰考虑的很周到，以往上学期间，也基本上都是她帮忙打饭。 “放学了吗？” 李晴迷迷糊糊地醒来，呆萌的样子让方杰不禁莞尔。 这丫头实在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章茹则在一旁暗自疑惑，因为老哥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不像是暗恋长跑了6年之后终成眷属的表现，而是一种水到渠成之后的淡然。 要知道老哥可是一直把李晴当作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女神，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那还不得各种低声下气地讨好，哪敢这么动手动脚的啊？ 如果章茹生活在后世，一定会想到用“跪舔”这个词来形容。 可当下，老哥每次露出的笑容更像是…… 呃，慈父般的笑容？ 章茹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了一大跳，心说恋爱后男生就是这样的么，这也反转的太快了吧，怎么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呢？ 正这般想着，方杰忽然对她吩咐道：“中午你帮我弄一套历史课本，高一到高三全套，下午历史课我得看看。” “哦，好，好的。”章茹回过神来，点头应道。 “走吧。” 方杰回头朝李晴一笑，又溺爱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什么问题，大叔心理下，他觉得李晴这个小丫头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可爱，让他有一种…… 唔，爱不释手的感觉？ 李晴似乎很享受摸头杀，而且对此也已经习以为常，乖巧地应了一声后，便笑着朝章茹挥了挥手，跟着方杰离开了教室。 离开校园的这一路上，手牵着手撒着狗粮的两人自然是又引起了一片鬼哭狼嚎。 方杰对此毫不在意，李晴虽然在意，但她更在意的是宣示主权，于是又给了众人吃瓜的机会。 到达网吧机房时，刚坐下，正要操作电脑的方杰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你艺校那边已经协商好了？” 李晴道：“没有呢。艺校要放假到元宵节之后，下个星期一开学。” 方杰恍然一笑：“那行。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上网，先看看韩剧什么的，游戏客服这一块顺带帮我弄一下就行。” 这种边玩边学习的方式，李晴完全不抵触，只是好奇地问道：“看什么韩剧？” 方杰道：“《星梦奇缘》，也就是《星星在我心》。给你找个韩版中文字幕的，你先把基本的一些日常用语学会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方杰心中却叹了口气。 这部剧的女主角在当下可谓是火遍亚洲，金喜善什么的地位都远在其下，是棒子国天后级人物，但08年自杀事件，其命运多舛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正文 第026章 新手村？（第四更） 《星梦奇缘》是国内引进的第一部韩剧，讲述的是高富帅男主与灰姑娘女主之间的狗血爱情故事，算是80后的启蒙韩剧，俘获了一大批80后女观众。 这部韩剧的地位，在国内韩剧迷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正是它开启了国内观众观剧的一个新时代，也成为了韩流进入国内的标志， 剧中很多爱情梗，比如男主伸出双手给女主戴上耳机的那经典一幕，20年后依然在用。 棒子国在97年亚洲金融风暴中结束了“汉江奇迹”，然而这部剧的女主角却在那一年创造了“崔真实奇迹”，成了红遍亚洲的超级巨星。 其男主角安在旭，这位曾在大地震后首位捐款的韩星，这会儿同样也是火爆全亚洲，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小民哥”。 总之，如果要了解韩剧，这部剧是必看的经典。 方杰相信，要让李晴学韩语，当下看这部剧应该是最具有学习效果的，只要代入进去，想不入坑都难。 不过这会儿网上是没有在线影院看的，只能从网上找BT种子用“蚂蚁”下载器下载到自己电脑上看。 好在3000元/月网费带来的是超高网速，即便为了保证游戏服务器顺畅进行限速下载，半天工夫也能把全集下载完。 把剧集下载什么的都安排好之后，方杰便开始了日常游戏维护工作，而李晴则驾轻就熟地帮忙处理客服工作。 至于午饭，先前来网吧的路上，他已经顺便在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小菜，待会人家店老板会直接送上门。 这应该是外卖点餐的雏形了，可惜受各种限制，这块业务暂时还没法开展。 不过这也正中方杰下怀，这块业务迟早也是要抢占的，只是他现在没那么多时间精力和财力把外卖事业搞起来。 进入游戏服务器大致看了一眼，目前在线人数接近700人，其中三分之一的玩家在离线挂机，实际在线人数400多人。 方杰不禁皱了皱眉头。 之前搞离线挂机系统，是为了有效利用服务器性能，节省网络资源，但如今都鸟枪换炮了，就没必要对此限制了。 不光不应限制，还应鼓励玩家在线游戏，只有玩家不断地进行游戏活动，游戏币消耗才会加剧，充值的玩家才会越来越多。 而且游戏内活跃玩家越多，游戏的气氛、内部经济、互动也会更加活跃，可以增加玩家粘度，吸引更多的玩家入坑。 不过当下玩家们之所以喜欢离线挂机，并非他们舍不得那点网费，也不是不想驰骋江湖，而是这款变态MUD获取潜能太容易了。 获得大量的潜能后，就需要长时间闭关练功转化为武功技能等级，这方面浪费了玩家太多的时间，而且过程也十分枯燥，所以最节约游戏成本的方式就只能是离线挂机。 既然如此…… 分析了一下目前所存在的问题后，方杰当即对游戏进行了一些调整。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学习武功时，精力属性消耗降低10倍！ 潜能消耗速度之所以慢，不是潜能不够，而是每轮修炼受到了精力值的限制，而精力上限值跟道家、佛家心法技能等级有关，游戏内能获取这两种心法的方式很少，而且有天花板。 经过这么一个小改动，潜能消耗的速度便提高了10倍，修炼武功的速度也随之提高了十倍。 这还没完，方杰又针对性地添加了一个增加精力值上限的道具【精力丹】。 嗯，名字取的就是这么直白。 游戏中加精力值的道具，本来就有少林寺的舍利子。 但在原始版本中的MUD，这玩意属于稀缺道具，需要实力达到一定级别，每隔一段时间闯少林禁地才能获得，每颗舍利子可以增加100点上限精力，每天只允许吃一颗。 而方杰搞出来的这个精力丹，可以增加10点精力，只要角色经验值达到要求，就可以不限时当饭吃。 为了让这个道具合理化一点，方杰将其增设到一个门派任务系统中，若干次门派任务之后会随机发放一枚这样的精力丹。 这样的游戏改动，其整个逻辑是：大幅提高玩家修炼武功的效率同时，进一步激励玩家使用飞天遁地靴做门派任务，使得玩家挂机时间大幅减少。 而门派任务完成的越多，获得精力丹就越多，精力值就越高，学习效率进一步提高，那么游戏币的消耗则进一步加快，进而有充值需求的玩家就越多。 但这么做也有一个很大的隐患。 当游戏更新完毕，并且发布了更新说明公告后，顿时引起了玩家们的热议。 有的玩家表示举双手支持，毕竟整天关在练功房里挂机，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他们希望能快速练级，然后游戏江湖。 但少数有见识的玩家，尤其是那些本来就是老手而且还氪了金，都快要满级的玩家们，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游戏这么搞，潜能赚的快，练级速度也快，满级之后还怎么玩？” “就是！游戏版本这么原始，无非是多了个托管系统和双儿玩法，这么下去，就算把双儿练到满级，估计也要不了半个月时间啊，以后该干嘛？我表示很迷茫……” “我觉得吧，天神大人的技术是牛逼，也挺为咱们玩家考虑，不断降低难度，提高游戏练级效率，可惜感觉就是不太懂游戏啊，想法虽好，可这么弄的话，游戏寿命就大大降低了……” “这个老版本的MUD，玩法确实太少了，感觉再充值下去意义不大了啊，我都快满级，全服无敌了……” 看到这些议论，方杰就觉得好笑。 满级之后不知道怎么玩？迷茫？游戏寿命降低？玩法少，全服无敌？ 这帮人真是想太多了，这才哪到哪啊……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方杰拿着ADMIN天神GM号，直接在游戏里发话了：“各位多虑了，我只想强调一件事：目前这个MUD版本，或者说大家目前所在的这个MUD游戏世界，只能算是新手村……” 新手村？ 不至于吧？ 这话顿时惹得全服玩家纷纷懵逼，他们就算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如果现在这个游戏世界只是新手村，那么出村之后又是一副什么样的游戏世界。 正文 第027章 转生系统 在原始版本的MUD里，游戏里的满级是500级，不是玩家等级，而是武功等级。 游戏里数百种武功，不可能全部学全，一般都是把本门武功全部满级，再把公共解谜特殊武功练满，基本上就到顶了，剩下的玩法就是PK什么的。 目前已经有不少氪金玩家把本门武功练的差不多了，之所以还能捏着鼻子继续玩下去，就是为了把那些解谜武功也学会，比如双手互博、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什么的。 这些公共武功没法跟师傅学，通过秘籍学习之后，只能消耗潜能和精力值“演练”缓慢提升，但现在精力值需求降低后，估计要不了多久也能满级。 满级之后就是PK装逼了，但估计装不了多久的逼。 毕竟游戏主要还是升级带来的一种积累快感，如果只是装逼……就像后世水货页游，随便充点钱就能全服第一，然后就玩着没意思了。 好在天神大人却说现在只是新手村？ 卧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游戏看来很耐玩啊？ 但吹牛谁不会吹，大致是什么情况得问清楚，玩家们过年时才看了小品《卖拐》，他们可不会那么傻，随随便便就相信方杰的忽悠。 面对玩家们的质疑，方杰想了想，觉得还是透露一些信息比较好，这样可以保持期待感。 “现在这个游戏世界，的确只是一个新手村世界。要前往更高级的游戏世界，要突破一系列【等级壁垒】，第一壁垒就是你们首先必须完成转世重生。” “转世重生系统是一个系列玩法。首先，你们得500级满级本门武功，然后找四大宗师评价身法、心法、空手技能、兵器技能，全部达到宗师评价后，武功可通过顿悟、任务等多种方式最高可提升至1000级。” “当然，宗师评价的过程并非那么容易，失败了会死亡，死亡一次降低10%的技能等级。所以宗师评价之前，你们需要先出师，去其他门派学习武功，或者学习解谜公共武功，满级武功越多越好，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不会有危险。” “当你们若干武功提升至1000级时，才有资格申请突破等级壁垒。需要到五岳之巅找相关NPC战胜心魔，战胜之后献祭武功，献祭50%概率，输了将失去一门1000级武功，所以从概率上说，你们至少要学会10门1000级武功献祭……” 只听到这里，游戏里所有玩家便一片哗然。 第一层等级壁垒的过程竟然这么繁琐！ 首先要转世重生，但转世重生前先得完成宗师评价，而完成宗师评价又得先出师学习大量武功。 这也就罢了，武功还得达到1000级，然后还要战胜心魔，献祭武功，就算运气再好，辛苦练起来的1000级武功至少得损失5门，这得消耗多少潜能？ 天神GM说了这么一大堆，竟然还只是为了突破第一层等级壁垒！ 但是，听着怎么感觉挺有意思的？ 难道自己是受虐狂？ 果然是变态服！ 难怪天神GM不在乎玩家升级速度太快，升级速度变态，游戏设定也变态啊！ 此时方杰还在游戏里侃侃而谈。 “除了献祭武功，还会献祭内力上限或精力上限值，也可能会献祭大量的游戏币。所以游戏里不光是练级，你们还得不断做任务，积累大量的灵丹妙药、游戏币，否则光靠打坐积累的那点内力根本不够……” “转世重生之后，第一层等级壁垒突破，武功等级上限可以到2000级。届时，你们将以武入道，进入一个修真地图世界，开始修仙的旅途。” “修真世界里面有几十个门派，游戏目标是渡劫飞升，修炼成仙……啊，你们可以把那里看作是离开新手村后的初级地图，至于中级地图，那是突破第二等级壁垒的事情了……” “你们可以把第三壁垒世界理解为《西游记》世界背景，是一个仙界……第四壁垒世界，是一个神界，也就是本天神所在的世界……” 听到这里，所有玩家再次傻眼，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毕竟这会儿还没有修真小说呢，大家认知范围内的，就是金庸体系小说和《西游记》，中间这个修真世界是什么鬼，他们完全不清楚，至于之后的神界，他们更是一脸懵逼。 这会儿方杰又回过头来大致解释了一番修真体系：“修真世界嘛，武功等级已经不是主要属性之一了，到时候还会出现各种修真功法，技能等级提升的目的是为了获得【天赋点】，天赋点可以自主加到各项基础属性上……” “武功境界也不再是什么超凡入圣、震古烁今、返璞归真了，而是先天、后天、炼体、练气、炼神、元婴、金丹、渡劫什么的了……” “装备也不再是钢刀、玉竹杖、软猬甲啥的了，而是各种法宝、灵器、法器、神器、神装、套装……，届时还会出现各种玩法系统，比如锻造、镶嵌、熔炉、合成……” “除了武学技能之外，届时还会开放生活技能，采矿、采药、厨艺、冶炼、制药、符文、阵法、附魔、鉴定、炼宝等等系统……” 说到这里，方杰敲下了最后一行字：“总之，众位凡间的蝼蚁们，加油努力吧！本天神，在天上等着你们哟！” 看完这番话，游戏聊天频道仿佛被集体禁言了一般，久久无人说话。 所有玩家都被这天马行空的游戏设定和想象力给震撼了，尤其是那些刚刚还出来装逼，说自己已经全服无敌的那几位，这会儿被震得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这也太变态了！ 许多人不禁在想，要是这些系统全部弄出来，即便是这样的变态服，即便氪金，现实中没10年功夫怕是进不了神界吧？ 但是，且不说神界和仙界了，只说天神GM详细介绍的修真界，其众多玩法就足够吸引人了，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恨不得马上就完成转世重生去往那个世界！ 过了老半天，才有人在聊天频道里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个游戏服务器，能开10年吗？” 大家对游戏的期待感已经很足了，现在唯一的担心就是怕游戏服务器开不久。 万一游戏服务器关闭了，很多玩法没玩到岂不是莫大的遗憾？ 方杰这边哈哈一笑，在游戏里回了一句：“放心，本MUD游戏站一直会开下去，哪怕不赚钱。这是情怀。不过，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充值，游戏服务器维护升级，离不开真金白银支持啊！” 正文 第028章 游戏币保值 玩家们没有听明白方杰所说的“情怀”到底是啥意思。 只知道，从天神GM的发言来看，这游戏未来的玩法很多，是可以一直玩下去的。 没有了后顾之忧，又期待早日体会修真世界，充值的玩家便大爆了一波。 之所以大家都不怎么介意充值，希望游戏服务器一直有钱开下去倒是其次，被天神GM和游戏里不少氪金玩家带了一波节奏也是其次。 主要原因是，这个游戏站的游戏币，是保值的！ 今天玩家花100块钱充值1万两黄金，明天如果不想玩了，转手就能以低于官方的价格，以九折的价格卖出，收回绝大部分成本。 只要游戏能继续开下去，并且不断开发新的玩法，玩家人数不断增加，那么以目前的趋势来看，游戏币是不会贬值的。 有了这种兜底，玩家们就不太在乎充值多少钱了，不像后世的那些游戏，纯粹就是为了圈钱，玩家们充值进去是只出不进，等同于往水里扔，所以每次充值都还会纠结对比一下。 有的玩家充值氪金练级甚至是为了前期投资，实力起来后，日后更容易赚游戏币，然后兼职职业玩家，靠这个赚钱。 前世身为骨灰级玩家也当过职业玩家的方杰，深知这其中的道理，所以并不限制游戏内部交易，只要做好游戏币回收工作，无论发放多少游戏币出去，都不会造成通货膨胀。 飞天遁地靴、托管系统就是第一级游戏币回收系统。 再高一级的是双儿宠物系统、出师系统、宗师评价系统等等。 更深的套路就是精力值的修改和精力丹道具的出现，看似不是回收游戏币，甚至还放出了新的游戏道具，实则是10倍提升了飞天遁地靴的消耗。 除此之外，以后各种系统的添加，除了是为了增加游戏玩法，其实也是增加了游戏币的回收渠道。 别的不说，只是转世重生献祭设定，其中一项献祭就是10万两黄金。 50%的概率，运气不好可能要花几十万两黄金，折算成现金相当于是几千块钱。 相应的，游戏里的游戏币产出，方杰并没有过于苛刻限制。 非氪金玩家花时间，或者技术好的，不用飞天遁地靴的宏脚本按钮做任务，而是自己编辑机器人脚本做任务的话，赚钱效率也很不错，并不是非得充值才能完成转世重生的游戏币积累。 也就是说，游戏时间和游戏技术，也可以转化为游戏币，与现实货币和劳动价值是对等的关系，而不是后世游戏里无论花多少时间，甚至钱花少了，也不可能超过那些氪金玩家。 游戏内部金融体系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职业玩家和游戏工作室，这帮家伙会加速游戏金融体系的通货膨胀。 不过这一点方杰已经进行了限制。 他专门精算过一个游戏帐号只靠跑腿做任务的一天游戏币产出，满打满算大约1000两黄金左右，也就是10块钱，一个月就是300块钱。 其中100元得缴纳会员费，剩下200元还得打个九折卖游戏币，实际收入是每个月每个账号180块钱。 这点钱连每天上网费、电费和生活费都不够，一台电脑起码得多开10个号才能保本。 但10开的话，以目前的电脑性能和网速，根本跑不动，同时5开才是最稳定的打钱模式，也就是说一台电脑每天RMB收入是50块钱，依然赚不回上网费。 除非自己在家里弄，或者自己弄个工作室N台电脑同时多开。 可这样一来，光是前期买电脑的投入成本都能让一般的玩家望而却步，更别说还有电脑的折旧费、电费。 因此目前游戏里的职业玩家，还谈不上真正的职业玩家，大多都是在家边玩边兼职的职业玩家。 这些人赚点零花钱还行，想要破坏游戏金融体系，大量截胡方杰的收入还做不到。 还有一些本身就是网吧老板，网吧里有空闲的机器就开着挂一会儿，有人上机的时候就立马下线，毕竟稍微算一下成本就知道，打钱不如上机费来的划算。 现在真正赚到钱的都是代练玩家，靠游戏代练赚钱。 收费方式很有意思，收的是游戏币，而不是RMB，因为在这个游戏站里，游戏币等同于RMB，随时九折卖，随时有人收。 对于代练服务，方杰完全不反对。 根本上说，代练玩家截胡的不是他的收入，而是网吧本应赚取的收入，而且这项服务还帮他在回收游戏币，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 总之职业玩家并没有带来多大的问题，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正是因为有这些交易的存在，才使得游戏里的普通玩家对游戏币、游戏道具和游戏帐号有了保值的信心，才愿意充值购买游戏币，也能偶尔卖点游戏币进行周转。 方杰带的这一波节奏，直接让当天的流水超过了2万。 其中有个氪金大佬直接充值了5000大洋，还有几位充了1000，声称是给游戏服务器做赞助，期待方杰早点把转世系统开发出来。 这也使得方杰和李晴双双忙了一个中午，饭菜都没吃上几口。 李晴主要是忙着查账转账发放游戏币，而方杰则是把转世系统稍微弄了一下。 老版本MUD游戏是没有转世系统的，这需要重新开发。 不过整个转世系统倒也简单，也不需要一次性都开发出来。 中午只是把第一步的出师系统和第二步的宗师评价系统弄了出来，无非是增加了几段对话描述和系统变量设定，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而如果玩家要完成这两步，没有两个月时间估计搞不定。 随后，方杰在QQ里给李易留了言，安排了后续开发任务。 前段时间开发页游的时候，他已经写了详细的游戏策划大纲，对方直接参照着该策划，把程序开发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很多内容都是相通的。 至于他自己，高考前可没多少时间搞游戏开发，大部分系统还是丢给大舅子来做好了，人家闲着也是闲着。 搞定这些，胡乱吃完午饭，又陪着李晴看了一集刚下好的《星星在我心》，然后回学校上课。 “啵！” “啊！讨厌！” “哈哈，晚上见。” 临走前，他可没有忘记给李晴脸上盖个章，既然今天人家已经主动了，自己就没必要再矫情了，有道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正文 第029章 王熙然的告白 方杰并不知道，他离开没多久，游戏里又闹腾了一阵子。 原因是ID为LOVER的游戏第一高手，也是氪金大佬之一，居然敢为天下先，尝试着找四大武学宗师进行了宗师评价。 结果不用说，找第一位武学宗师霍山评价拳脚功夫的时候，就被对方的乾坤大挪移一招反震而死，死亡瞬间还被游戏系统进行了全服公告。 随后，接连又被黄裳的九阴白骨爪、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葵花太监的辟邪剑法一招秒杀。 玩家死一次，所有武功等级技能原本只减1级，但变态服的惩罚更高，掉10级，还没用完的潜能直接减半。 于是，好几门武功已经500级的LOVER，瞬间从游戏第一高手跌落至10名开外。 教训是深刻的，损失是惨重的。 但LOVER毫不在意，反而兴奋无比，因为这让他觉得有了奋斗的目标。 随后，他还毫不吝啬地在游戏里分享着自己的心得。 “据我判断，要完成宗师评价，拳脚、兵器、身法、内功每类武功，每样至少得学10门，越多越好，并且满级。这就得先出师，去其他门派学。除此之外，公共超级武功秘籍也得学。凌波微步是必须的，否则很难躲不掉对方的特殊技。” “乾坤大挪移也必须掌握，万一没躲过，也能进行招架反击，这是立于不败的前提条件。其次九阳神功、九阴真经、神照功这些内功心法必学，内力上限和功力加成是击伤对方的前提条件。” “剩下的就是一些攻击性超级公共武功了，空手技能推荐降龙十八掌或六脉神剑，兵器功夫推荐独孤九剑或打狗棒法。当然，你们要是自宫学辟邪剑法，就当我这话没说。对了，学会双手互博也很重要，相当于攻击力翻倍……” “总之，大家努力吧！我发誓，我要成为第一个打破壁垒，进入修真界的玩家！” 这番话激起了不少其他玩家的斗志，引发了大家的热议，后来还是有人在聊天频道里提了一句“今天是情人节”，玩家们这才鸟飞兽散。 今年的这个情人节，对方杰来说也意义非凡。 不光是因为上午李晴当着全校同学们的面进行了官宣，也因为…… “方杰，我有话跟你说！” 下午，返回学校的方杰刚进校门，本届校花王熙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方杰打量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手中拿着盒巧克力，不由得笑道：“我有女朋友了。” 王熙然顿时怔然地望着方杰，张着嘴巴，无言以对。 她确实是来表白的。 此前她并没有把李晴当作对手，但上午的那一幕，让她意识到，如果自己再继续暗恋下去不表白的话，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特意在校门口等了一中午。 然而，方杰刚一出现，她连表白的话都没说出去，就被人家一眼看穿，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气死人了！ 见方杰绕开自己就要离开，王熙然再次横向迈出一步，拦住对方。 “为什么？”王熙然不甘心地问道。 她好歹是个校花，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地方比不上李晴，甚至各方面都超出很多，为什么方杰对她视而不见，偏偏喜欢那个在她看来傻傻的李晴？ 她完全无法理解。 但这些话在这一刻，全都憋在了心里说不出口，只化作了“为什么”三个字。 “啊……” 方杰抬头望天，认真地想了想，怅然地叹了口气，然后给出了自己的理由：“因为从初中到高中，每次课间操，你都站着不动。” 听完这个理由，王熙然一脸懵逼。 她想过对方无数种拒绝的理由，却偏偏没想到对方的理由是这个。 不喜欢一个女生，竟然是因为对方长期不做课间操？ 太荒诞了！ 转念间，王熙然觉得这是方杰为了敷衍她，随便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你讨厌我，就是因为我不做课间操？？？”王熙然怒极反笑，质问道。 “不不不，我不讨厌你。”方杰摇头笑了笑，“漂亮的女孩子，我都不讨厌，我只是不喜欢。” 作为一名高中生，王熙然虽然有点心机，其实也很有限。 在大叔心态的方杰看来，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不至于上纲上线一棒子把对方打死，所以还是能宽容看待的。 “为什么？”王熙然神色稍缓，又问了个为什么。 见对方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方杰只好把话说直白一点：“全校同学都在做课间操，哪怕不想做，也会抬腿抬手应付一下，但你是完全不做。期间你那搔首弄姿的样子，你自己可能觉得很吸引眼球，但在我眼里，就显得很做作。” 说到这里，方杰微微一笑：“我不喜欢做作的人，这方面李晴就比你可爱多了。” 王熙然神色一怔，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与李晴之间的差距在哪了。 以前从未有人说她做作，都是夸她漂亮，会打扮，很淑女什么的，结果方杰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问题在哪。 沉默了一阵子后，王熙然心虚地嘀咕道：“我只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说我臭美我认了，说我做作……也太难听了……” 方杰的表情稍微认真了一点：“你这其实是自欺欺人。自我欺骗觉得自己比其他同学高人一等，借此欺负其他同学没你优秀，但其实生而为人，大家都是平等的。你这是把自己孤立起来了，身边的人只会欺骗你，不会真心以待。” 王熙然不由得心神一震，她没想到对方会跟她讲出这么一番颠覆她三观的道理来。 她妈妈一直给她灌输的理念，就是要自我相信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女生，要做一个骄傲的小公主，要结识那些比她强的存在，要对那些比她LOW的人不屑一顾，要展现完美，保持尊贵。 但今天方杰却告诉她，这么做是自欺欺人、自我孤立，收获的将是各种谎言和欺骗，看似众星捧月，实则没什么交心的朋友。 一番反思后，王熙然神色黯然地微微垂下脑袋，低声道：“对、对不起！” 方杰欣慰地一笑，伸手取过了王熙然手中的巧克力，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挥了挥巧克力道：“礼物我收下了，但别误会哦，我收下的是一个朋友的赔礼道歉。” “你……”王熙然眼中顿时涌动着着泪花，呐呐地道：“我们是朋友？” 方杰朝对方眨了眨眼，开玩笑般地道：“当然是朋友了！初二你坐我腿上看电影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朋友了。毕竟能跟我有这种缘分的，到目前为止就你一人呢！” 王熙然没想到对方还记得此事，顿时捂着脸，羞得直跺脚，嘴里忍不住辩解道：“讨厌！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啊，我妈妈非要我坐你身上的……” 得，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走吧，上课铃就要响了。” 方杰摇头一笑，率先迈开步子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王熙然随后也赶紧追了上来，低着头跟了一路后，上楼梯前，对方杰展颜一笑道：“谢谢你。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甩下这句话，一直十分注意自身形象不会作出什么大幅度动作的王熙然，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跑上了楼梯。 正文 第030章 班主任的约定 对于王熙然甩下的那句话，方杰压根就没当回事。 不会放弃？ 感情这种事，不是你不放弃就能争取到的好不好？ 反正他方杰对王熙然完全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简而言之，王熙然就不是他的菜，完全不来电。 下午头两节课是历史课。 历史老师在学校是个很没存在感的人，和和气气的教书混日子，所以并没有对方杰另眼相待，只是分发了一张历史模拟试卷，让大家自己做题。 拿到历史模拟试卷后，方杰只扫了一眼，就有些懵逼。 大多数题目都不会做。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试卷丢在一旁，翻看章茹弄来的高中历史课本，历史课结束后直接交了一张白卷上去。 历史老师也应该听说了方杰转班的事情，所以对此也不以为意，只是尽本份地说了两句勉励的话，希望方杰下次能有所进步云云，便揭过了此事。 再接下来的两节课是自习课，学生们查漏补缺，自主选择相关科目进行复习和做卷子。 高三时期的试题和试卷，只要肯做，那是绝对做不完的。 光是每门课的那本厚厚的《题典》就够大家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全国各种试卷，尤其是所谓的黄冈试卷，足以让人发疯。 方杰不知道前世那会儿高三是什么样的情况，反正在2000年的时候情况就是如此，这对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学生相当不友好，而对他这样的学霸，反倒有一种积累的快感。 刷题做试卷，就像是游戏练级一般，看着一道道习题被自己快速填上答案，一张张试卷被自己刷掉，习题集和《题典》的厚度不断减少，就很有成就感。 这两节自习课，方杰主要是在刷英语和语文试卷，目的是为了检验自己目前的高考知识水平。 身旁的章茹一节课最多刷完一张试卷，而他一节课刷了七八张。 英语水平完全没有丢，加上一目十行，简直不要太容易。 语文也没什么大问题，要是身为华国人连语文成绩都不好，简直愧对祖宗，不如去吃屎得了。 反正从小到大，方杰基本上就没怎么专门学过语文，上课经常连课本都不带，纯粹是不学自通，每次考试130分以上绝对没问题。 当然，这可能跟家庭环境有关。 父亲方万兴毕竟是当过团总的人，家里各种词典、大全、史书、国内外名著应有尽有，装了整整两个大箱子加一个书柜。 80年代不像后世，有那么多图书、童话故事可看，那会儿只有那种16开的连环画小人书，而且都是革命故事，比如什么《三毛流浪记》、《铁道游击队》之类的。 但那会儿家里穷，父母舍不得买这些。 在后世，书是多得看不完，而在当时，他真的是无书可看。 无奈之下，他只好翻书柜里的书。 小学的时候就把能找到的世界名著都看完了，诸如国内的四大名著，国外的《基督山伯爵》、《红与黑》、《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等。 一遍当然是看不懂的，所以基本上都是看了N遍才渐渐读懂了这些世界名著。 到了初中，实在无书可看的他，又把那些词典、字典、名人名录、文娱体教材、二十四史、很无聊的工具书籍，甚至以前的废报纸、废《知音》杂志什么的，全都如饥似渴地翻了不止一遍。 所以与其说他的语文成绩是靠上课学的，还不如说是业余时间考大量阅读积累自学而成的，别的同学看文言文不知所谓，他却看的津津有味。 要说津津有味地看书，坐在方杰身后的曹建此刻正处在这种状态之中。 唔……看的是黄易的《大唐双龙传》。 租来的。 自习期间，曹建曾卖弄似地把这本书推荐给了方杰，然后被惨遭打脸。 从黄易的第一本《破碎虚空》开始，到后来的《翻云覆雨》、《寻秦记》，以及这个年代正在持续连载的《大唐双龙传》，和后来的《星际浪子》、《大剑师传奇》等等，前世方杰全都看过。 作为看过无数网络小说，自己也写过网络小说的人，要是连这些玄幻鼻祖、穿越鼻祖小说都没看过，估计都不好意思自称是骨灰级小说爱好者。 在第三大远景目标中，文娱事业群肯定要涉及网文行业，这方面方杰简直太熟门熟路了，介入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 当然，在2000年的时候，时机还未成熟，这一块他打算暂时搁置。 目前还是得以网游为核心，只有这方面基础打好了，其他文娱产业才能进一步拓展。 所以自习课结束后，方杰找到班主任朱蕾请假。 “今天情人节，允许你请假。” 朱蕾虽然开明，但也不是没原则底线：“可你说以后晚自习都不上了，那个可不行！” 两世为人的方杰自然不会就此打退堂鼓，问道：“那怎样才行？” “哟，你还跟我谈起了条件？” 朱蕾不禁莞尔，考虑了一番后，提出了一个要求：“每次摸底考试，不论是哪门课，只要你的成绩是全班第一，那么下次摸底考试之前，那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伐？” 方杰想了想，觉得不能答应：“总成绩第一可以保证，单科成绩第一的话，要求太高了，我今天才转班啊！” 朱蕾也不反对，只是道：“也行。全科目摸底大考每个月一次，那这个月你正常上晚自习，只要拿到第一，下个月……” 话没说完，就被方杰打断道：“那算了，那还是按您说的来。” 朱蕾旋即便朝方杰眨了眨眼睛：“听说下午你历史摸底考试交了白卷？那今晚？” “呃……” 方杰不由得一呆，看样子历史老师不是不关注他，而是不想当面伤他的自尊罢了。 “哈哈哈……” 见方杰吃瘪，朱蕾不禁哈哈大笑了半天，最后才稍显严肃地道：“行啦。给你一个星期的调整时间，如果下周你还是这样，那晚自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学校补课复习！” “一周时间么……” 方杰暗自评估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水平，然后点了点头道：“那就说定了啊朱老师，你可别反悔！” “咱们拉个勾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蕾很有童心地伸出了手指头。 方杰白眼一翻，硬着头皮与对方完成了这种幼稚的约定。 正文 第031章 情人节约会（盟主加更） （第一个盟主出现了，感谢。此外，还有不少《网金》老读者也给了不少打赏，就不点名感谢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本书目前已经位列都市新书榜第一名，太给力了，没说的，加更！） “呜呜呜，李涟漪好可怜。” 方杰来到网吧机房的时候，李晴正在为韩剧里的灰姑娘女主角抹眼泪。 《星梦奇缘》在这个年代，对李晴这样的年轻女孩杀伤力是无限的，尤其是高富帅+灰姑娘这样的经典但狗血的人设，唤起了无数女孩子对浪漫爱情的向往。 但方杰对此一向都不感冒，他是个理性的人，看不惯这种虚假的套路爱情故事，后世不少女生就是因为被这样韩剧荼毒蹉跎一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感冒不代表不爱看，毕竟还是能勾引一些美好向往和幻想的，只是方杰能在看完之后，能理智对待其中的套路罢了。 就像看一本经典玄幻小说，看归看，现实中真把自己当成男主角，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天下无敌，那就傻逼了。 检查了一下游戏服务器的情况，一切正常，只是可能是因为情人节的关系，游戏在线人数有所下降，问题不大。 “晚上咱们去市内吃肯德基。”方杰按照章茹的建议，给出了晚上的安排。 果不其然，李晴顿时开心地道：“好啊好啊！我很喜欢吃肯德基，就是太贵了，没吃过几次呢” “唉……” 方杰心下叹了口气，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确实有点儿悲哀。 现在上个网聊个天，大家就觉得是与宇宙接壤了；玩个文字网络游戏，比后世的玩家还要肝；看部狗血韩剧，能哭的稀里哗啦；考上一所好大学，跟范进中举似的。 吃顿肯德基，居然也能如此兴奋。 收起心思，方杰进一步安排道：“吃完肯德基去录像厅看电影。” “Emmmmmm……” 这次李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方杰心知要遭，看样子去录像厅里看小电影的计划怕是要泡汤了，本来还打算找个情侣座增进一下感情什么的呢。 “你有什么想法？”方杰问道。 李晴嘻嘻一笑：“我想去唱卡拉OK！” 方杰眉毛一挑，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也行，说真的，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正好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李晴傲娇地道：“哼！肯定比你唱的好！” 说着，又解释了一句：“我要听你当面给我唱歌，你那封信里面说……” “哎，好了好了，听你的。” 方杰连忙摆了摆手打断李晴继续说下去，揭自己的老底这种事还是免了。 见方杰慌乱的样子很可爱，李晴不由得扑哧一笑，然后大大大方地揽住对方胳膊：“走了走了，抓紧时间，现在就出发！” 在过年前，对方这样的亲密动作只存在于方杰的幻想之中，如今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行为， 这让他不由得暗自感怀不已。 这当真是进展神速！ 双陆区在铜城的郊区，乘坐公交车去市内的话得半个小时，打的也要20分钟。 现在不差钱的方杰当然是选择坐出租车。 “我们还是坐公交车吧。” 李晴提出了反对意见，她一直都是个很节俭的人，觉得方杰就算赚了不少钱，也不应该这么挥霍。 方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手大脚的人，他只是有自己的想法。 对他来说，现在时间就是钱，这话一点都不夸张。 能用钱来买时间，他一万个乐意。 钱是靠赚出来的，而不是靠省出来的，记得前世大学期间，初恋女友就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 好吧，这会儿不应该想到其他的女孩子，方杰赶紧收敛心思，将心神全部放在了李晴身上。 不得不说，方杰越来越觉得李晴是自己真正喜欢的那种类型，也难怪能暗恋6年之久。 她属于那种清纯可爱的邻家美女，偶尔活泼，偶尔呆萌，而不是那种一走在大街上，就能回头率100%的性感型气质美女。 所以很多时候，李晴显得很低调朴素，很接地气，随意扫过一眼看不出什么亮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但真正接触久了就会意识到这丫头其实是个宝藏女孩。 像王熙然那样的，漂亮是漂亮，身材也好，但给方杰的感觉就是不太舒服。 对，舒服！ 方杰就觉得跟李晴在一起很舒服，轻松随意且自然，没有刁蛮任性公主病，也没有我见犹怜故作怯懦，更没有冷傲冰山女王范，有的只是一种懵懵懂懂、傻里傻气的清新感。 傻里傻气、懵懵懂懂未必就是坏事。 后世的很多女孩子们，就是什么都知道，所以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是上一辈的人，稀里糊涂懵懵懂懂结婚生子过日子，最后反倒什么都有了。 所以到底谁傻，还说不定呢！ 方杰没有听从李晴的建议，两人最终还是乘坐出租车来到了市内最繁华的步行街地段。 铜城唯一的一家肯德基，就在步行街路口处，门店不大，但地段相当好，相当显眼，生意也相当不错。 加上今天情人节，这里的生意更是比往常火爆了好几倍。 足足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两人才把点好的一大堆吃食凑齐，而且还没地方坐。 然后两人一合计，干脆打包直接去卡拉OK厅吃。 卡拉OK厅也近，就在肯德基所在商城的二楼，新开不久，店名取的很俗，叫金太阳，是目前铜城唯一的一家量贩式卡拉OK厅。 2000年以前，卡拉OK厅要么是独门独户门店式的卡拉OK店，要么是卡拉OK歌舞厅，就是还带着舞厅的那种，像工业大学南门那条路上的窝棚式唱K店是最LOW的一种。 而量贩式卡拉OK厅，今年才刚刚出现。 这个年代非常流行唱K，不光是在外面，很多人直接买了DVD或者VCD在家中唱K，方杰和李易家里都有这玩意，他们父母周末没事就会在家里吼两嗓子。 上到二楼，发现这里生意也非常火爆，大厅里还坐着几波情侣在排队等候。 来到收银台，方杰连问了三遍，服务人员才不耐烦地顶了一句：“怎么老是问呀？满了，小包都满了！” 听闻此话，李晴拉了拉方杰道：“要不算了吧？随便找个卡拉OK店就行啦。” 方杰可不想委屈自己的小女朋友，当即又问道：“那中包呢？” 对方这才抬眼打量了方杰一眼，语气稍缓道：“也满了。” 方杰锲而不舍：“大包总有吧？” 收银台服务人员不由得一愣，看了看方杰和他身后的李晴，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们两个人要大包？我们是分时段收费的，现在已经6点过了，晚场大包150元/小时，你们有那么多钱吗？” “呵呵，还真有。” 方杰同样不屑地看着对方，顺手掏出五张百元大钞往柜台上一拍：“押金500。订个大包！” 正文 第032章 我愿意为你 方杰这一拍，差不多就等于拍了收银员半个月的工资出去，效果自然是杠杠的。 被打脸的收银员的态度顿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赶紧喊来服务生，领着两人安排了一间大包厢。 进了无比空旷的大包厢，李晴忍不住扶额道：“这也太浪费了啊，要不咱们还是等一会儿吧……” 方杰哈哈一笑：“别废话，赶紧点歌，1小时150块钱呢！” 李晴愣愣地一想，觉得也是哦，押金都交了，肯定退不了，那还不赶紧抓紧时间点歌啊！ 可是……肯德基怎么办？ 还没来得及吃呢！ 先不管那么多，进了KTV，李晴仿若获得了新生一般，瞬间就把肯德基抛在了脑后，几步来到点歌台前，迅速点了一首歌。 悠扬的前奏旋律响起，坐在沙发上的方杰便不由得一愣，瞬间听出了李晴唱的第一首歌是什么。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 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这首歌今年1月中旬才发行，也就是发行了还不到一个月时间，是当下最火最新最流行的歌曲，应该没有之一。 最近大街小巷经常能听到这首歌的公放，今天学校放学时，可能是为了应景情人节，学校广播里还在放这首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不得不说，李晴不光唱的非常好，而且模仿的也惟妙惟肖，把林忆莲嗓音中的细腻和歌曲中的缠绵悱恻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愧是从小就是学校文艺团C位担当，实力果然在线！ 方杰带着某种怀旧心情正欣赏着歌声，李晴却冷不丁地把歌曲给切到了下一首。 “怎么不唱完？”方杰不由得有些遗憾。 李晴嘻嘻一笑：“唱一遍就可以了啊，可以多唱几首呢！” 方杰顿时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每天赚了多少钱，你比我都还清楚，有必要这么抠么？ 转念间，耳边回荡着新的旋律的方杰，不禁神色一凝：“接下来这首歌你得完整唱一遍，我还没听够呢。” “好哒！”李晴红着脸点了点头。 接下来这首歌……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王菲的《我愿意》。 李晴点唱这首歌，只是因为这是她很喜欢的歌而已，没有想太多。 但唱着唱着，就发现自己的感情不知不觉代入了进去，尤其还是当着方杰的面唱的，感觉就像是在向对方表白，太羞耻了。 方杰同样也代入进去了。 他也很喜欢这首歌，一开始也只是想完整地听一遍而已，但听着听着，随着李晴的感情投入，眼眶竟然红了。 尤其是当李晴唱到“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时，他心中猛地一颤，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被放逐天际…… 把李晴扔到国外学艺，像不像是一种放逐？ 而接下来，她用歌声在传达着某种讯息：“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最终，这第二首歌，还是没有完整的唱完。 唱到动情之处，李晴就忍不住抱着方杰，脑袋埋在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方杰也同样偷偷抹了把眼泪，一边安慰着对方，一边在心中唏嘘不已。 有些事，虽然两人都避而不谈，但却都心知肚明。 为了打破这种气氛，缓解了一下情绪后，方杰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来唱一首吧，你先吃点东西。” “哦~” 李晴红着眼低着头从方杰怀里起身，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她曾经最爱的肯德基，却没有了胃口。 愣愣地出神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旋律。 “拨开天空的乌云，蓝丝绒一样美丽，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不管风雨的打击，全心全意……” 张信哲的《爱就一个字》。 这是去年9月份发行的歌曲，也算是近半年来最火最流行的歌曲之一。 方杰的唱歌水平虽然无法跟专业歌手相比，但也勉强算是个KTV高手，如果花时间进行专业训练的话，歌手出道也不是没希望。 尤其是几个特定歌手的歌曲，比如张信哲、BEYONG的歌曲，是他的杀手锏，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高音部分游刃有余，摸到了专业级门槛。 李晴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歌，也隐约明白方杰唱这首歌的意义。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烟花太放肆，守住了坚持，看我为你孤注一掷……”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热闹的城市，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我愿意试……让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 她什么都愿意为他，而他在乎的事就是让她幸福。 一曲唱罢，心有所感的李晴，唱了一首奶茶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作为回应。 随后方杰反馈了一首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旋即，李晴放了个大招，把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拿了出来。 方杰亦不是吃素的，拿出了杀手锏之一BEYONG的《喜欢你》。 再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竟然一不小心弄成了情歌对垒，最后甚至嫌找歌点歌麻烦，直接清唱PK。 两人一方面借着歌曲表达心声，另一方面则是有了考校对方的意思，想比试比试看谁会的情歌多。 跟后世那些口水歌比起来，2000年之前的经典歌曲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情歌就举不胜举，所以两人的弹药库足够。 李晴本来就是专业的，女生方面的歌曲几乎都会唱，而方杰在音乐方面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过目不忘之下也算是中华小曲库了，所以也在顽强抵抗。 相对而言，李晴还是略胜一筹，毕竟她唱谁的歌就像谁，而方杰在这方面就没这种天赋了，或者说两世为人期间他在这方面缺少积累和学习。 数量上不分上下，那么拼的就是质量。 不过，就在李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之际，方杰突然清唱了一首歌扳回了颓势。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李晴顿时傻眼：“这是什么歌？蛮好听的耶，但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呀？” 方杰则更加傻眼：得，一不小心就把后世第一首红遍全网的网络歌曲拿了出来。 正文 第033章 听不懂的歌（第四更） 《老鼠爱大米》是04年发行的一首歌曲，是第一首真正意义上在网络发行成功的网络歌曲，发行当月还创下了单月下载量的吉尼斯世界纪录，也是当时全球MP3下载量最高的一首情歌。 其唱作者杨臣刚还成为了首位登上春晚的网络歌手。 方杰把这首歌拿出来PK，当即让李晴不淡定了。 这首歌虽然朗朗上口看似是口水歌，其实歌词写的不错，至少在李晴听起来很有代入感。 “我记得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我心中，哪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如果真的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不管路有多么远，一定会让它实现……” 这段歌词就像是方杰在唱自己。 暗恋一人6年不敢表白，宁可留在心中默默想念，如今爱情实现，终于与喜欢的人在一起，自当加倍对她好，不管以后路有多长多崎岖，他也绝不会放手。 拿出这首歌，方杰只是为了应景，因为李晴的曲库实在太庞大，唱功实在太强，想要战胜对方，只能作弊。 今天是两世为人的他第一次听李晴唱歌，也是第一次清楚意识到，原来这丫头在唱歌技能方面这么牛逼。 无论是王菲的空灵、刘若英的挚诚，还是陈慧娴的纯净、林忆莲的细腻、杨钰莹的甜腻，李晴都能将其不同的风格完美演绎出来。 不论是快歌还是慢歌，不论是华语还是粤语，无论是发音还是吐字，无论是高音还是低音，无论是唱腔还是技巧，无论是节奏还是气息，李晴也全都游刃有余。 虽然只是模仿，但能模仿到这种程度，也绝对是天赋异禀了，相信如果好好打磨一番的话，要不了几年就会形成自己的风格，出国学艺这条路看来是大有所为。 相比之下，方杰就很不够看了，在这方面，李晴就是女王，而他这个学霸只能甘拜下风。 所以只能作弊。 但作弊的后果就是无法解释这首《老鼠爱大米》的来路。 “我胡乱唱的，歌词是有感而发。”方杰硬着头皮解释道。 “哇！”不知内情的李晴惊叹不已，“你很有创作天赋呢！” 方杰摸了摸鼻子，无言以对。 他虽然近乎全能，但前世身为理工男的他，在曲艺方面就是个渣，歌的确是会唱几首，唱的也不赖，但要说有创作天赋，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给我写一首歌好不好嘛……”李晴摇着方杰的胳膊撒娇道。 “呃，这个……” 方杰感觉一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个要求不能不满足，但要满足对方的话…… 后世确实有很多不错的情歌可以搬运，比如梁静茹的《勇气》，光良唱的《第一次》等等等等。 但如果将这些歌曲搬运过来，恐怕后患无穷。 貌似《勇气》今年下半年就要发行了？ 记得《第一次》的发行日期好像就是明年？ 这要是放出来，会造成侵权什么的就不说了，日后该怎么向李晴解释呢？ 见方杰的表情有些为难，李晴道：“我不急的，你可以慢慢写。” 这话刺激到了方杰的胜负欲和自尊心，心念思转间，拿起话筒对李晴笑道：“有一首现成的，你认真听好了哦~” 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意，方杰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清唱了起来。 “一给大牛几冲嘛，苏留嘛你中黑吧，哟撒杂里诶冲弄，卖蓝动你；冲卖路森忙啦哇，路噶努古波够爱吧哈能及，冲嘛路森嘛那哇……” “喜能诶给哈给对能得嘛每没啦，冲无内gi慢那努古稀pun内嘛努木啦，肯嘛啦噶（肯嘛哈擦，哈那吧头哟噶其拉弄你呀搜里，内嘛几起呀跟no也给能吧能参搜里……” 呃…… 李晴一脸懵逼地看着方杰，整个人都傻了。 方杰竟然唱的是一首韩语歌！ 这首歌，没有一句歌词是她能听懂的。 但不得不承认，虽然听不懂，也能隐约感受到这首歌曲的意境。 这是一首节奏欢快活泼的歌曲，欢快之中藏着令人心动的的依恋和爱意，就像是一对无忧无虑单纯恋着对方的小情侣，时不时地为了一点小事拌嘴斗气，时不时地又转头抛掉烦恼打情骂俏。 尤其是方杰那清亮略带磁性的嗓音，更是给这首歌添加了一道暖暖的光彩。 清新不失俏皮，幼稚却又美好。 可这首歌到底唱的是什么？ 真的很想知道啊！ 听着方杰演唱的李晴，此刻心痒难耐，都快要抓狂了。 歌词一句都听不懂啊！ 方杰自顾地用外星语把这首歌唱了一遍之后，停下来，笑看着李晴：“这是一首韩歌，对唱情歌，两个人唱的哦~” 被吊足胃口的李晴不由得急得手舞足蹈，嘴里嚷嚷道：“啊啊啊啊啊……我喜欢，快告诉我歌名是什么，歌词唱的是什么！” “这个嘛……” 方杰干咳一声道：“咳咳……不告诉你。等你学会了韩语，自然就知道了。所以你要加油哦，学不会韩语，你就永远不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 李晴更加抓狂，整个人直接扑了上来，抱住方杰道：“告诉我嘛！我肯定好好学韩语的。” 方杰大笑不止：“不不不，就这么定了。就你这笨笨的脑袋瓜，不给你一点学习的动力，猴年马月才能学会韩语呢。” 一听这话，李晴气恼地撅着嘴巴哼道：“哼，不说就不说，我迟早会学会的。” 说着，便一把甩开方杰，转身要去重新点歌，却不料被方杰从背后一把揽住了腰肢，动弹不得。 这一刻，李晴浑身一颤，神色一恍，全身力气仿佛瞬间失去了一般软靠在了方杰的怀中，心脏也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暧昧。 方杰探出脑袋，搭在李晴的肩膀上，在其耳侧轻笑道：“歌名叫《唠叨》，至于歌词嘛，这个真的得你学会韩语再说了……” 此刻李晴哪里还有心思考虑歌词的问题，她只觉得方杰的耳语令她心悸不已，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心脏病都快要犯了，耳朵痒痒的无法忍受。 下意识地，她将双手搭在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同时侧过脸躲开了打在她耳朵上的气息，却在这不经意间，目光被对方那充满爱意的眼神给捕获了。 短暂对视了几秒后，他缓缓俯下，而她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缓缓迎了上去。 “唔……” 一阵天旋地转，房间里模糊不清地传出一声娇咛。 正文 第034章 心累啊！（第五更） （今天大家太给力了，打赏那么多，感谢大家的支持！这也逼得我不得不爆更，虽然犹豫了一天时间，存稿真的不多了，救命……） 初吻，原本方杰是不打算主动的。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情绪、气氛、环境到位了，一些事就会水到渠成，哪怕方杰是个很理智的人，也英雄难过美人关。 唇分。 有些缺氧的李晴大口地呼了口气，然后转过身，面向方杰站立，神色迷离地望着眼前这位夺去她初吻的男生，心神难以自拔。 良久，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又主动献了一吻。 感受着对方的爱意释放，方杰心中略感诧异。 难道这丫头是因为下午看了《星梦奇缘》，然后这方面突然就开窍了？ 很有可能啊！ 这会儿韩剧对一般的小女生来说，确实是威力巨大，完全称得上是爱情启蒙教育片。 再次分开后，两人对视了一阵子，然后相视一笑。 “以后你不许再找其他女朋友！”李晴脸臭臭地道。 方杰想都不想便点头应道：“好。” 这还真不是什么渣男术语，此刻他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去他的什么前世初恋女友，他只知道今生今世的初恋女友是李晴，也是他暗恋多年的唯一，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李晴展颜一笑：“我再去唱首歌……” 说着，返身去点歌台点了一首歌，然后拿起话筒唱了起来。 唔…… 王菲粤语版的《容易受伤的女人》。 方杰听着有些头大。 这丫头什么意思？ 借歌抒情，借机敲打他？ “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请珍惜我的心……” “如明白我，继续情愿热恋，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等，这一刻请热吻，长夜有你醉也真，让我终于找到信任……” 有意思…… 方杰微微一笑。 平常看着李晴傻萌傻萌的，但唱起歌来，似乎就变得聪明了，一些不方便说的话，竟然用歌曲表达了出来。 既然如此…… 那就再战一轮！ 李晴唱罢，方杰便抢过话筒，唱了一首张信哲的《别怕我伤心》。 “我从来不敢给你任何诺言，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太年轻，你追求的是一种浪漫感觉，还是那不必负责任的热情……” “心中的话到现在才对你表明，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清醒，让身在远方的我，不必为你担心；一颗爱你的心，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我的爱，也曾经，深深温暖你的心灵……” 方杰就想用这首歌表达：不是我不愿给你承诺，而是我们都太年轻，而且你马上出国学艺，未来的事都说不准，你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但最终受伤的可能是我。 这首歌把李晴呛的不行，于是用杨钰莹的《我不想说》进行了反击。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我不想说我很纯洁，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许多的爱我能拒绝，许多的梦可以省略，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一样的天，一样的脸，一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 方杰对此颇为不屑。 他早就看出李晴是下决心要出国学艺了，说什么“我不能没有你的世界”那是扯淡呢，有种你别出国就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啊！ 所以，方杰用张宇的《用心良苦》回怼。 “你的脸有几分憔悴，你的眼有残留的泪，你的唇美丽中有疲惫；我用去整夜的时间，想分辨在你我之间，到底谁，会爱谁多一点……”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 听完这首歌，李晴气坏了，她觉得方杰是在怀疑她对他的感情，当即回赠一首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这首歌的歌词也很应景。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都比不起这宵美丽，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眼看李晴已经唱出了一丝火气，方杰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情人节K歌，别K成了真人PK，闹出什么矛盾纠纷，这可不是预想中的结果。 于是方杰选择唱了一首《最浪漫的事》，打算快刀斩乱麻终结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纷争。 李晴显然也有休战的意思，所以这首歌最终是两人合唱完成的。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两人合唱到最后这一句时，相视一笑，总算是一笑泯恩仇，再次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一起。 一场歌王争霸赛就此结束。 心累啊！ 方杰今晚是真的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才在李晴面前勉强没落于下风，等以后李晴出国学艺归来，自己怕不再是人家的对手了。 而对李晴来说，今晚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 吃了奢侈的肯德基，在非常好的音响效果下唱了无数自己喜欢的歌曲，奉献了初吻，收获了男朋友满满的爱。 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呀！ 说真的，此前恋爱给李晴的感觉就是心累、纠结、烦恼甚至折磨，幸福时刻虽然有，但却是短暂的。 而当下，她总算尝到了爱情甜蜜滋味，她真的很想抛掉所有烦恼，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离开KTV，在乘车回家的路上，李晴将脑袋搭在方杰的肩膀上，忽然糯糯地道：“出国前，我们还能在一起唱歌吗？” 方杰下意识地把玩着对方的嫩手，笑道：“这是什么话？天天去都行啊！” “不。”李晴抬起头，表情认真地看着对方：“最多再唱一次，最后一次。” 方杰愣道：“为什么？你没必要替我省钱，实在不行，以后随便找个小店唱。” “不是因为这个……” 李晴欲言又止了一番，才红着脸道：“今天、今天不一样嘛……我怕去多了，就会忘记……” 方杰不禁莞尔。 这丫头离开KTV，好像又开始变得傻傻的了，有些事，这辈子其实都不可能忘记的。 正文 第035章 钱老板 回到家，在楼下两人缠绵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离开。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时，坐在一旁打量了方杰老半天的章茹，不禁盯着他的嘴巴问道：“你嘴巴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方杰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早上醒来他是觉得那里有点儿疼，但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肿啦！”章茹捂嘴笑道。 “呃……” 方杰不禁一呆，想到了昨晚的一幕幕。 小丫头这方面很生涩啊，所以就用力了一点，然后…… 这事儿吧，刚学会接吻的男生女生基本都经历过，不足为奇，只不过被章茹抓了个现行，实在有点丢人。 想了想，方杰强辩道：“昨天吃东西上火了。” “哦~”章茹故作不知地哦了一声，旋即又意有所指的反问了一句：“太辣了是吧？” 方杰满头黑线，生无可恋地盯着章茹：“给老哥点面子？” “好的好的。” 章茹憋住笑连连点头，不过忍了没三秒便哈哈大笑起来。 “唉……” 方杰无可奈何地指了指章茹，又无地自容地叹了口气，就不想说话。 过了片刻，章茹再次强调道：“周末我过生日，你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方杰应付道。 章茹又道：“嫂子也要来哦~，还有，生日礼物要有！否则别怪我把你们的秘密说出去！” 方杰不屑地看着章茹：“幼稚！这点事你以为能威胁到我？” 章茹嘿嘿一笑：“那要不我现在就试试？” 话音未落，却见方杰突然凑到了她的眼前，几乎贴着她的鼻子，挑着眉道：“那要不先找我试试？” 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以及那略微肿胀的唇瓣，章茹不禁痴了半秒，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猛地把方杰推开：“流氓！死开！” “哈哈哈……” 方杰大笑过后，笑意盎然地警告道：“下回不要拿这种事威胁我，否则我连你一起拖下水！” “讨厌！” 章茹没好气地鄙视了对方一眼，刚才几乎骤停地心脏却止不住地猛烈跳动起来，先前那一幕硬生生地把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拨动了一下。 像方杰这样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学霸帅哥，初中到高中时期，哪个女生不喜欢呢？ 只不过章茹很有自知之明，打一开始就放弃了一切念想，只想安安静静地陪在方杰身边就好，坚定执行着“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只要对方幸福就好”这种自欺欺人的理念。 这方面她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也隐藏的很好。 只不过，刚才那三秒不到的时间，心神暂时失守，会不会被对方看穿呢？ 想到这里，章茹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方杰，见对方正在面无表情地翻开课本准备看书，似乎并无异常，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殊不知，方杰此刻正在心中暗自后悔。 刚才玩笑开过头了，导致他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前世他是拥有国家心理咨询师资格证的人，正儿八经地专门学了心理学的，通过一些微表情和动作反应，他能轻易看穿一个人的某些想法。 尤其是此刻对方暗中观察他的微动作，进一步确认了心中的某种猜测。 头疼！ 以后不能再这么孟浪了，有些秘密，还是让它继续成为秘密吧。 方杰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今天上午的头两节连堂课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叫钱学兵，外号“钱老板”，是个男老师，曾是京城下放过来的知青，英语相当牛逼，普通话也标准，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极为火爆。 基本上，本校每年各种体罚人次数量，有一大半他贡献的。 罚站、用藤条抽手掌心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方杰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全班几乎一半学生受到惩罚，其中10人下跪，10人顶课桌，剩下七八个刺头是站在桌子上叠罗汉，脑袋还顶着板凳，整个场面搞成了阿三国的阅兵表演。 这事儿要是放到后世，估计早就被人偷拍成视频上传到网络上遭全民声讨了，搞不好还会被社死。 但在当下这个年代，根本不算什么，家长们也坚决拥护“不打不成器”的观念，以至于人人都夸钱老板是个好老师。 方杰也曾被钱老板体罚过，他虽然是学霸，但偶尔出个错被抓现行很正常。 次数不多，仅有一两次，惩罚方式就是被藤条抽手心，那是真的钻心疼。 钱老板这种优秀的外语老师，身上的担子很重，尤其是学校老师人才不断流失的这几年，不得不兼任两个理科重点班和一个文科重点班共三个班的英语老师。 所以方杰虽然转了班，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互相也都很熟悉。 当下英语课依然是做试卷自习。 期间，钱老板转悠到方杰身边，随口问道：“转班了？” 方杰抬眼一笑，点了点头。 说实话，即便重生归来，他还是有点怵这位身材精瘦，长着一副酷似后世马爸爸脸型的英语老师。 说起马爸爸，这会儿正意气风发，还没有为去年才刚创办的阿里88而感到后悔，反而在今年开开心心地登上了《福布斯》人物封面。 “准备考哪里的大学？” 钱学兵打断了方杰的思绪。 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意思，其潜台词就是不怀疑方杰能考上大学，只是好奇他会去哪里读大学。 方杰应道：“就省城读吧。” 钱学兵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去清北？我明年可能回京城了，去考去那边，说不定以后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离家近。省城也不是没有好大学。” 方杰面上回应着，心下却是一叹。 现在国企效益不好，钱老板、朱蕾这些下放过来的牛逼老师纷纷返乡，导致高中教学人才流失严重。 倒不是教学质量下滑什么的，这是其次，主要是这些知青老师的见识、阅历、品德以及思想，远非后世普通老师所能比拟的。 就好比一个清北大学毕业的人跑到乡下去当村官，平常的工作内容跟本地提拔起来的村官是一样的，但有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软实力，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巨大作用和影响力。 可惜，以后像铜城这种小地方的高中生们，再也享受不到这种福利了。 “我建议你还是去京城。” 钱老板说话的口吻几乎跟李易一模一样：“去那边，眼界不一样，到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丰富精彩。希望你毕业后，我们能在京城碰面。” 甩下这句话，钱老板罕见地朝方杰笑了笑，转身离开。 正文 第036章 慈母般的微笑 方杰是真不想去京城读大学，因为确实没必要。 别说今世，前世他就没去，而是去了省城的华中理工，也就是后世的科技大，该校也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名牌大学。 不过前世之所以没去京城，主要是跟父亲方万兴的态度有关。 这个年代虽然高考分数和后世一样无法操作，但提档时，在按照成绩排名录取学生的过程中，还是有一定可操作性的。 而方万兴从领导那里听说了一个事：该领导的一个亲戚，是江城汽车工业大学的副校长，其女儿在京城理工大学读书，第一年暑假回家时告诉其父亲，班上同学里面，就她父亲的岗位级别最低。 省城一所二本大学的副校长，在一般人眼里，应该够牛逼了吧？ 可进了京城，在班上拼爹拼成了倒数第一，也是让人无语。 虽说这事可能有一定夸张的成份在里面，但方万兴深信不疑，一贯性格传统保守的他，斟酌了许久之后，要求儿子不要去京城，就在省城上大学。 因为方万兴好歹人脉广阔，总能绕着圈子找到省城大学里的关系，有可操作的余地，可以确保儿子在公平的竞争环境下考上大学，而不是去龙潭虎穴的京城，有可能被人挤掉录取名额。 于是，一向理性的方杰经过一番仔细分析和思考后，听从了父亲的建议，去了本省最好的理工大学。 后来方杰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京城理工很牛逼，第一批985，比华中理工还牛逼，只是因为该校很多专业涉及到很多机密，所以一直很低调，名不见经传。 班上同学父母级别之所以高，是因为大多是某些机密领域的专家，级别是高，但实权不一定大，那个女孩子的一番话经过转述之后，就变了样，吓坏了地方上的一群宝宝。 今生今世，即便知道了这些事，方杰也不可能去京城，至于华中理工，为了招揽美工人才，也只能放弃。 华中理工也有设计系，但跟江城理工比就差远了，因为江城理工设计学院有中南地区唯一的博士点，这个专业上面，江城理工是舍我其谁。 前世方杰搞游戏公司，旗下不少美工就是江城理工毕业的，专业扎实，口碑很好，所以对其有一定的了解，该校自然也成为了当下首选。 一旁的章茹今天再次确认方杰会去省城读大学后，心中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 如果方杰去了省城，她以后也在省城，那么两人是不是有机会还能经常见面呢？ 她并不奢求能像李晴一样成为方杰的正式女友，只要能经常见面，她就心满意足了。 思来想去后，章茹忍不住再三确认问道：“你真的要去省城读大学？” “嗯。”方杰没有看对方，只是点了点头。 章茹心中一喜的同时，又不免替对方有些担忧：“那李晴怎么办？” 方杰这才抬起头，认真地打量了章茹一眼，不禁露出笑容道：“她要出国学习，可能至少要在国外呆三年。” “啊？” 章茹顿时一脸惊诧，接着又有些郁闷地道：“那你们……” 如果李晴离开了，那方杰肯定不开心，那么她也就不幸福，这会儿章茹就是这么一种傻傻的心态。 “顺其自然吧。”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 他知道这位妹妹并没有任何私心，是真的在为他考虑。 此刻章茹还在替方杰感到难过，心念思转间，忽而展颜一笑，开玩笑般地安慰道：“没事，反正你暗恋了人家6年，再等三年也没啥。以后我、尚晓琼她们几个，都会在省城读大学，到时候无聊的话，可以找我们几个玩。” 方杰温温地一笑，犹豫了半秒，还是趁着钱老板视线不在这边，伸手拨弄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傻子。上了大学，你们几个妹妹都要谈恋爱的，我要是经常找你们玩，以我这么优秀的条件，你们的男朋友还不得吃醋啊！” 以前方杰偶尔也会来个摸头杀，但今天章茹觉得老哥的这个摸头杀感觉不太一样，缩了缩脖子后，红着脸逞强道：“呸！谁说大学就要谈恋爱的啊！我就打算一辈子单身！” “切！” 方杰对于小姑娘立下的这种FLAG完全不信，人都是会变的，从小到大一辈子从一而终的世界观和爱情观，可能仅仅只是存在于文学作品当中。 沉默了一阵子后，章茹忽然在桌下跺了跺脚，有些烦躁地道：“李晴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出国啊，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的。” 方杰不置可否：“不出国能干嘛？难不成跟我一起考大学啊？” 章茹想了想，抬头瞥了一眼左前方尚晓琼落座的位置，贼兮兮地道：“你觉得尚晓琼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你大学不是要跟尚晓琼成为同学吗？要不你们两个……” 没听完这番话，方杰便直接在桌子下面踹了她一脚：“越说越离谱了！你少给我想七想八的，等你考上大学我再听你胡扯！现在，闭嘴，看书，好好学习！” 被一通训斥，章茹委屈地撅着嘴巴，没再言语，但心中还是有些生气。 不是生方杰的气，而是生李晴的气。 在不了解情况的她看来，即将远走高飞李晴未必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老哥，否则这一切没法解释，过生日那天如果能遇到李晴，她可要以大妹的身份好好说道说道。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有说什么闲话，方杰也进入了学习状态中。 英语是不用怎么花时间精力弄了，所以直接当着钱老板的面堂而皇之地看着历史和政治课本。 钱老板也不在意，对于一个几乎每次都能英语考满分的学霸学生，就算再严厉的老师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甚至从钱老板的角度看，他反倒希望方杰抓紧时间赶紧把政治历史两门课好好补救一下，他可不希望因小失大，耽误对方的前途。 英语课结束后，是两节两堂语文课。 语文老师的情况跟钱老板几乎一模一样，同样是知青，同样也是理科班的语文老师，同样放任方杰在课堂上复习其他的课本，同样建议他去一线城市读大学，所以不提也罢。 中午放学铃声刚一响起，方杰来不及收拾课桌便直奔网吧，他虽然有着一颗大叔灵魂，但依然躲不过恋爱时的自然规律，心中恨不得马上就见到李晴。 看着方杰急急忙忙离去的背影，章茹不由得露出了一种慈母般的微笑，然后默默地帮方杰把桌面上的复习资料整理好，摆放整齐，以待老哥下午回到教室方便使用…… 正文 第037章 国外玩家？（第三更） > （关于本书情节安排问题，这里稍作解释：考虑到当下网文市场环境和读者偏好，【网游文娱】和【感情日常】是本书的两大主线，齐头并进，而非单一的商业文，篇幅上两者会兼顾，希望主角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赚钱机器。现在感情戏偏多，但过段时间大家又可能会觉得游戏情节过多，我会根据节奏把控合适的比例，大家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留言讨论……感谢大家的支持！） 放学来到电信网吧，发现李晴已经掐着时间把饭菜都点好了。 方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便知道管着帐户的李晴不想乱花他的钱，点的炒菜也都是他喜欢吃的。 内容不多，两菜一汤。 一个宫保鸡丁、一个青椒肉丝外加一份番茄鸡蛋汤。 这样的午餐，在当下学生们眼中已经算是比较奢侈，但对他这样日进斗金的大款来说，就显得有些简单了。 两人挨坐在一起，很自然地腻歪了一阵子后，方杰揽着对方的细腰道：“其实没必要节省，下回加道你自己喜欢吃的菜。” 李晴似乎完全没有乱花钱的觉悟，愣道：“不啊，吃不完的。我随便吃点就可以了，怕长胖呢。” 方杰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对方的“身材”，又捏了捏其腰间的嫩肉，不由得笑道：“发育得挺好的嘛。” “讨厌！”李晴红着脸，扭动着身子捶了方杰一下。 李晴的身材确实很好，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跳舞，运动量大，但平常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专门去节食减肥，所以不光发育的好，肌肤也紧致有弹力。 相比之下，号称高中校花的王熙然，虽然身材发育也很好，皮肤更白皙，但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健康的体质，一个连课间操都不做的女生，可想而知其身上的肉肉有多松弛。 至于姿色同样不相上下的尚晓琼，其身材虽然高挑，但只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这可能符合后世的一些审美观，但绝不是方杰喜欢的身材。 见方杰一直盯着自己猛瞧挪不开眼睛，李晴心下虽然高兴，但面上还是要点矜持的，赶紧转移话题道：“今天流水破3万快4万了呢！” 这话成功转移了方杰的注意力：“这么多？昨天才爆了一次，今天比昨天还多？游戏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从省城买了服务器几乎清空银行卡，到今天也才第四天，但昨天中午方杰带的那波节奏过后，卡上的资金就回升到了5万多。 如果李晴所说属实，算上今天的流水，岂不是有希望突破9万元大关？ 只听李晴有些激动地道：“昨晚开始，有不少国外玩家注册进了游戏，现在服务器在线人数已经超过900人了，其中差不多有200人昨晚注册进来的，现在充值的都是他们这些人。” “国外玩家？” 方杰愣了愣，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好事。 老外会玩华国的武侠文字游戏？ 这就像是让一个不懂英文的国人，去看纯英文版的莎士比亚小说，可能么？ 李晴赶紧纠正：“哦，不是外国人，是国外留学生啦！” 方杰这才恍然，但心中依然觉得奇怪。 出国留学生，跨国到国内服务器玩中文MUD武侠游戏？ 咦，也不是没可能啊！ 转念间，方杰便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许多关节。 国内MUD玩家，学历素质不低，那么有亲朋好友或者同学在国外留学，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后这些玩家，向海外留学生推荐国内MUD游戏，尤其昨天还是情人节，可能互动就多了一些，于是就推荐了这个MUD游戏站。 而海外留学生们，自然是比国内玩家更懂MUD，即便不懂的，玩起这种对英文有较高要求的游戏，也很容易上手。 平常时这些海外留学生，包括港湾地区的玩家，也不是没进过国内MUD服务器玩游戏。 但他们有个很大的困扰——网速不行，游戏有严重的延迟和卡顿情况！ 由于游戏体验不佳，所以很多玩家玩不了多久就弃坑了，只有极少数玩家还在捏着鼻子坚持。 如今方杰搞的这个MUD游戏站，是独立客户端，而且还用了流媒体下载技术，游戏内部大多数的数据运算都是在本地电脑客户端上完成的。 这样一来，对海外玩家来说，游戏延迟和卡顿情况大大地减少了，甚至几乎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来，游戏体验非常好，于是这个MUD游戏站便具备了可玩性。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个年头出国留学的留学生，经济条件一般比国内玩MUD游戏的玩家更好，文化素质更高。 简而言之就是——既不差钱，也不小白，只要游戏体验好，就能迅速入坑并且毫不眨眼地氪金！ 另外还有个因素就是，海外学子的思乡之情无处发泄。 当下国内网络环境还很落后，QQ都没发展起来更别说其他的即时通讯工具，想跟国内联系，顶多打打超级贵的越洋电话。 网络游戏也没发展起来，想找个中文环境的网游跟国人一起玩玩游戏，聊天天，只能是奢望，好不容易有一些中文MUD站，时不时还卡顿掉线。 于是，方杰的MUD站就这么一夜之间在海外留学生这个群体里火了。 而且还是大火！ 一下子增加了200多名海外留学生在线玩家，这是什么概念？ 按照下线和在线玩家比例，实际注册的海外玩家其实超过500人！ 而500人又是什么概念呢？ 1999年，一年的出国留学生数量只有2.5万人，即便算上之前累积的留学生数量，也才不到20万人！ 所以，一晚上时间，相当于去年出国的留学生里就有2%的人，进入了这款游戏，随着后续自来水们的宣传，后续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留学生进来。 另外，2000年的时候，中国网民数量只有900万！ 而目前游戏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900人！ 全国万分之一的网民都在玩这款游戏！ 方杰忽然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出了一个全球华人玩家最多的MUD游戏站。 甚至可以说，也是当下全球最大的华人网络游戏运营商！ 这就牛逼了！ 此时李晴还在一旁吐槽：“怎么办啊？好多海外玩家充不了值，都在问怎么充值呢！听他们说，国际转账很麻烦，问能不能直接用PALPAY转账，可我不懂啊！” 闻言，方杰不由得笑着纠正道：“不是PALPAY，是PAYPAL，就像支付宝……好吧，反正就是一种网络支付方式。不过，这玩意我们也弄不了，国内金融体系不会允许国外网络支付进入的。” “那国际转账呢？”李晴不甘心地问道。 方杰摇了摇头：“手续费很高，除了按比例收取手续费，还按笔数收取，100元小额国际转账，转到国内估计还倒欠银行的钱。” “那怎么办？”李晴道：“如果不是因为没法充值，今天一天的流水起码能到10万呢！” 一天10万？ 方杰也很心动，但这事儿确实解决不了，只能让那些海外留学生找自己在国内的亲朋好友自行周转了…… 哎，不对！ 差点忘了，下个月纳斯达克崩盘，互联网泡沫破灭！ 收取外汇，直接在海外开个银行证券账户，先捞他一笔如何？ 正文 第038章 海外开户 按照方杰的设想和计划，海外帐户是必须开的。 倒不纯粹是为了在国外证券市场上捞钱，而是这事本来就列入了发展刚要之中。 这个涉及到未来游戏核心事业发展之一，是必要的一环，海外证券市场只是顺带的。 只是一开始，方杰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紧迫的事情来做。 但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要提前布局了。 这个年头，国内居民不出国想在海外开个银行证券账户，非常麻烦，但也不是没办法。 比如找国外的亲戚朋友借用身份信息开户，但这个方式对方杰来说不适用。 他在国外可没什么亲戚朋友，在京大读书的李易或许能拐弯抹角托关系，找国外的留学生开个空白帐户借用一下。 但这么做很不安全，帐户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万一帐户里的钱多了，人家直接把钱拐跑了，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要知道这会儿大家都羡慕海外生活，海外留学生最终归国的人数，还不到总人数的2%，人家以后拿了绿卡直接待在国外，完全可以不回国，到时候去哪找人家算帐？ 所以，必须以自己的身份开户。 可现在方杰根本走不开，不可能为了开户专门去花旗国一趟，而且很多手续、资料都达不到开户的资质要求。 当然，想进入花旗国证券市场开户的话，其实也没必要真去一趟，只要在港区开户就行了，一样可以进入国际证券市场，一样可以进行国际转账。 而根据前世的一些阅历经验，方杰知道，港区其实也没必要去，直接找中介公司开户就行了。 这个事吧，要花不少钱不说，主要是一整套流程走下来特别麻烦，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但还是必须捏着鼻子弄，好多事赶早不赶晚，既然迟早是要做的，那还不如早点做，哪怕繁琐一点。 吃完饭，方杰让李晴在游戏内和玩家充值群里发了个公告，内容就是暂时不支持国际转账业务，海外玩家如果要充值，自己联系国内亲朋好友周转代为转账。 不过同时，也表示会尽快开通海外帐户，让大家稍安勿躁。 而方杰自己，则先是上网注册了一个hotmail邮箱帐号。 如果要在海外开户，邮箱帐号是必须提交的基本资料之一，而注册一个国际通用邮箱帐号则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会儿国外未必承认国内的一些邮箱帐号，比如163邮箱。 通过新注册的邮箱帐号，又下载注册了一个MSN帐号。 这年头大家的主要聊天通讯工具是MSN而不是QQ，在国际上起码90%以上的网民都在用MSN，尤其是国际企业用户。 有了MSN，再通过网络搜索一些开户中介公司的联系方式，添加其MSN，直接网上进行咨询开户事宜。 通过一番咨询，想要在港区开通国际银行账户以及关联的证券账户，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 说简单，是只要有钱，中介公司几乎可以提供一条龙服务。 内地用户只开个一般的银行收款账户，比如汇丰银行的帐户，费用800搞定。 但是，需要提供公司注册资料、董事股东信息、工商登记信息、公司章程、个人身份信息、护照或港区三个月以上的居住证明、住址证明、银行流水……等等乱七八糟的资料。 这就是麻烦之处。 这些资料里面，除了个人身份信息和银行流水，其他的方杰都无法提供。 没有不要紧，加钱就行。 基本上每份资料加1000，中介公司帮忙在港区注册公司、帮忙登记工商信息、帮忙编写公司章程，护照居住证明什么的没有也行，一样能帮忙搞定。 后世内地居民在港区开户还要实名认证以及各种监管，而且港区还收紧了开户资格，但现在一切都很宽松，有很多可操作的途径。 总之最后中介公司给了个一条龙打包价：8888。 这会儿港台地区特别信奉“8”这个数字，实际费用肯定不会这么巧，但中介公司的客户经理就是这么任性地开出了这样搞笑的价格。 只要方杰拿出8888来，然后提供身份证扫描件，其他的事人家全包了，包括银行卡户和美股证券开户。 对了，还有个前提。 必须提供本人的手机号码和公司的电话号码，还要随时保持畅通。 公司的电话号码好说，人家中介公司直接代办，会有专门的客服守在电话前，帮忙接电话应付相关机构的电话回访。 但手机号码就必须本人弄了。 所以，购买手机的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 方杰本来是不打算买手机的，可这会儿被赶鸭子上架，不能不买了。 所以下午去学校上课前，一台崭新的诺基亚3210手机被方杰交到了李晴的手中：“你先拿着用，我就不带身上了。” 手机就在隔壁电信营业厅买的，搞定这个事前后花了不到5分钟时间。 这会儿电信和移动暂未分家，不过也快了，再过2、3个月应该就会正式上牌，拆分成后世两个鼎鼎大名的集团公司。 看着方杰递过来的手机，李晴有些傻眼。 这玩意现在绝对是装逼利器啊！ 拿在手里随便在大街上走一圈，就能吸引不少眼球。 李晴没敢接，只是呐道：“为什么给我啊？你自己不用吗？” 她觉得，如果要装逼的话，还是让自己的男朋友来装逼更合适。 方杰也想装逼啊，问题是不敢啊！ 这要是拿到学校去，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全校各种流言蜚语就会出来。 然后第二天，大部分同学的家长也会知道这事，并且在第三天，一些举报信就会到达相关部门的办公桌上，一个星期之内，有关人员可能就会找上方万兴调查手机的来路。 反倒是李晴这样的女生，如果拿着手机装逼就没多大的事，这会儿正流行“傍大款”一词，大家只会以为这个漂亮的女生傍到了什么大款而已。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方杰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道：“这不是给你买的，是工作需要。你作为游戏客服，我的临时助理，当然得有一部手机。如果接到找我的电话，帮我应付记录一下，告诉他们我现在很忙，回头会联系他们。” 一听说是工作需要，李晴便心安理得地拿过了手机，假装一本正经地应道：“好的。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还有个事，盖个章我再走。”方杰撅起嘴巴凑了过去…… 正文 第039章 沸腾网络、域名抢注 （说下更新：新书发布到现在，差不多平均每天8000字更新，新书榜上应该没有比这本更新更快的书了，编辑其实是让我每天4000字的。接下来暂时保持每日2-3更的速度，我不在乎免费章节多少，只是希望别新书期还没过，字数都到20万字下榜了，多蹭一会儿是一会儿。新书期过了之后会加快速度，日万不是梦，敬请期待。） 海外开户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这事急也没用，只能按部就班慢慢来。 方杰中午只是把一些基本的资料提供给了中介公司，预付了一部分款项，剩下的就是等那边的消息了，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时间。 不过这事如果能办下来，他算是有公司的人了，虽然只是个皮包公司，但好歹也称得上是正儿八经的海外公司董事长。 他给中介方提供的公司注册名是：港区沸腾网络文化传播技术有限公司。 关键词：沸腾。 取自《诗经·小雅·十月之交》：「百川沸腾，山冢崒崩」以及《旧唐书．卷五九．任瓌传》：「隋氏失驭，天下沸腾」 这是个很高调的关键词，正常寓意自然指的是：沸扬、鼎沸、蒸腾、腾飞。 扩展意义则是热血沸腾、人声鼎沸、举国沸腾、全民欢腾等等，代表温度升到极致的一种热闹状态。 同时，也源自于后世的一个梗——狒腾。 估计未来10年之内，都不会有人明白这个梗是啥意思。 大致解释一下的话，就是一群狒狒们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震惊！”、“惊呆！”、“鸡冻！”、“欢庆！”，为了吸引眼球或是自欺欺人，把一件事形容得“世界震惊，全民吓呆”，然后果然引起了更多傻屌猴子们的沸腾…… 唔，算是对愤青境界的一种另类升华鄙视。 后世曾有一网红画家以“沸腾”一词自黑，获得了不错的装逼效果。 方杰以“沸腾”为关键词命名公司，就有这两方面考虑。 正面理解就是希望公司蒸蒸日上，成为华国之光，达到举国沸腾的效果。 类比一下的话，如果说后世有一家网站以“起点”命名，低调地代表着希望和未来，那么“沸腾”，就是高调地代表着最终形态——沸扬四海，龙腾八荒！ 至于反面的理解，那就是自黑自嘲，就看以后有没有人能领悟其中的隐喻了。 以后事业规模扩大，成立名为“沸腾”的集团公司是必然的，这个早在发展纲要中就已经定下来了，如今只是顺理成章地拿出来罢了。 相应的，其英文简称和英文名方杰也早就有了腹稿。 FT/FET/FETNET/FEITENG。 英文简称和名称很有必要，这涉及到日后品牌推广和网站域名等重要战略布局。 所以下午放学回到网吧后，方杰一直忙着在抢注各种相关的和不相关的国际顶级域名！ 顶级域名的数量，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有限的，而且具有全球唯一性。 相比起投资比特币，其实投资顶级域名的回报率更高，且几乎没有什么风险。 在2000年投资域名，跟捡钱差不多，相比之下，注册五位数QQ号这种投资方式，只能算是小儿科。 此前方杰早就想干这事了，只不过因资金紧张暂时搁置，而且这事儿也不算太紧迫。 要知道98年年底，负责管理通用域名.COM和.NET的国际域名管理机构ICANN才正式成立，这会儿很多后世知名的网站域名都没被抢注，所以不是很急。 如今既然要注册公司，那域名抢注就必须提上日程。 也不用注册太多，先来上百个就行，费用也就万把块钱。 以.COM/.NET/.CN/后缀的顶级域名为主，其中又以.COM为重中之重。 与“沸腾”相关的域名自然是不用说，能注册的全部注册了。 遗憾是，通过Whois 查询，FT.COM和FT.NET早在94年的时候已经被抢注，只能注册FT.CN的华国顶级域名和FT.COM.CN的二级域名。 剩下的基本上全都成功注册，每个域名的费用30-300元不等，花不了多少钱。 至于其他的域名…… Emmmmmmmm…… 方杰也不管是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了，把自己记得的有印象的一批知名域名全都注册了。 其中包括taobao/JD/qidian/mi/huawei/didi/meituan/360/51/58/hao123/aiqiyi……等等一系列国内著名网站域名，而且全是国际通用顶级域名。 搞定这些之后，方杰心中那是舒爽无比。 反正谁先抢到就是谁的，至于接下来，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 不说别的，光是360.com这个域名，后世就卖了1700万美元，而注册成本也就每年几十块钱而已。 心念思转间，方杰通过Whois 查询，找到QQ.COM这个域名的所有人以及联系方式。 此时QQ.COM域名的所有者是一个叫罗伯特·亨茨曼的老美。 其人是一名软件工程师，他注册qq.com域名的时候，ICQ都还未降生，更别说OICQ。 方杰登陆了这个域名网站看了一眼，发现接口的是罗伯特·亨茨曼私人创办的电影艺术网站，页面非常简陋，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进行维护。 又通过查询系统找到了域名注册商平台，发现这家伙正在拍卖这个域名，拍卖价高达200万美元…… 没戏，太贵了！ 不过，方杰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给对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声称自己计划做一个个人网站，然后对这个域名十分喜爱，问对方是否能割爱，便宜一点出售这个域名。 他对此其实没有报太大的指望，反正这么干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希望虽然渺茫，但万一成了呢？ 搞定这些后，方杰把DNS服务器解析地址，设置成了机房的IP，并指定了游戏服务器域名。 用的是自己旗下的两个二级域名，主域名是mud.ft.net，备用域名是mud.feiteng.com。 有了正规的域名，MUD游戏站看起来就正规了许多，总算像那么回事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把网站页面好好弄一下，挂点经验心得文章上去。 这个也不需要自己弄，直接在游戏里的新手区添加了一个“专栏”功能，并发布了一则收稿公告。 玩家们可以在“专栏”那里使用write英文指令，进入游戏在线投稿系统，然后自己编写游戏经验心得、小说、新手说明等文稿进行投稿。 一旦被GM采纳，就可以根据文章质量，获得100-10000两黄金的稿费奖励。 公告一发出，又惹得玩家们一片赞誉，游戏站竟然有自己的网站了，收稿还给稿费，那当然要支持了！ 方杰当下可没闲工夫理会这帮玩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被扔在省城待了4天的夏浩，晚上通过QQ反馈了有关网吧商铺事宜的进展。 正文 第040章 沸腾网吧 “土地按第四档的价格，谈下来了。” 这是晚上方杰登陆QQ后，收到的夏浩第一句留言。 这本来就在方杰意料之中。 之前人家开价第三档就是狮子大张口，欺负夏浩是外地人，年纪也不大，以为好忽悠，却不知道其身后还有一尊大神在指点。 但夏浩留言的第二句话有了惊喜。 “不过我认为，以第五档的价格拿下来也不是没可能。” 夏浩继续留言解释道：“这几天你是不知道，一到饭点，我就陪村委会的几个吃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好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昨天中午酒局上总算套出了一点有用的情报。” “看那几位的意思是，这块地的性质其实是介于3-5档之间。按照市里面区域街道划分的话，严格来说是四挡地，但稍微操作一下，降到第四档最低价格，实际上差不多就等于第五档地了。” “按照这个价格，20年的出让金是671/平米，比第四档费用少了接近170，200平米算下，可以节省35000元！” “不过，有些事你懂的，肯定要给点好处什么的。我个人觉得可以搞一搞，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 留言最后，夏浩发了一顿牢骚：“老子这两天特么的都快喝成胃出血了，你倒好，甩手掌柜当得挺利索啊！特么的昨天一天没上QQ，过情人节去了吧？今晚你要是再不回话，明天老子就回去到学校找你算帐！” 看到这番留言，方杰忍不住大笑。 不过不得不承认，夏浩还是挺有能力的，谈出来的结果居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有些事也就夏浩能搞定，人家有人家所擅长的一面。 比如：喝酒、插科打诨。 读警校的人，如果不会喝酒，在学校肯定是没有任何地位的，搞不好会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高一的时候，方杰曾去过警校找他的几个初中狐朋狗友玩，那次是他这辈子唯一大醉的一次，四个人喝了50多瓶啤酒，还不算两瓶白的，当场他就不省人事了。 方杰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他不喜欢酒的味道，但去了警校不喝酒的话，人家根本不放人，搞不好还会上升到人身冲突，被逼无奈之下海量了一回。 前世从那次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去警校了，而且一直到重生前，他也再没有喝过那么多酒，总之那是一次非常难忘刻骨铭心的教训，一向理性的他没有再犯同样的错误。 收起回忆，方杰在QQ里回复道：“原则上同意争取拿到第五档的价格，不过相关政策、手续都要合法合规和齐备，不能留后遗症，否则宁可第四档。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看情况办，这方面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边的夏浩一直在线等着呢，见终于有了回复，很快便回了消息：“你特么的，终于肯回老子的话了啊？” 方杰对这家伙出口成脏的习性早已免疫，转而有些奇怪地问道：“昨天情人节，你不陪你的女朋友？没把她叫到省城，跟你一起公款消费一下？” 夏浩道：“嗨，别提了。分啦！” 方杰一阵无语，感觉这家伙在感情方面实在太儿戏了一点。 旋即那边发来消息稍微解释了一句：“艹，开网吧没钱，家里到处找亲戚朋友借钱，我想让她找家里人借点，直接被‘免谈’两个字回绝了，把老子给气死了！” “平常她要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我都是尽量满足，上网要找网速最快最贵的，我也没意见，但是网吧这事儿吧，她既然不能同患难，以后也就别想着跟老子同富贵！” 方杰回道：“你也不能自己想当然，也许人家可能家里有困难呢？这种事就算她同意，她家里人也未必肯同意吧？” 夏浩道：“你说的我懂，但是她拒绝的时候表现的实在太干脆了，而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觉得我开网吧是不务正业，真特么头发长见识短！道不同不相为谋！得嘞，我还是听你的话，以后找个女大学生当女朋友！” 方杰赶紧回道：“什么叫听我的话？我可没让你们分手，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不过……” 想了想，方杰还是附和了对方一句：“送你一句话：今天人家对你爱理不理，明天就让她高攀不起！” “哇塞，果然是文化人！” 夏浩在那边惊叹连连，对这句后世的老梗颇为赞赏：“这话说得我简直热血沸腾啊！” “嗯？” 方杰微微一愣，心有所感，打了一行字过去：“网吧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沸腾网吧！” “沸腾网吧……卧槽，听着就觉得好有气势！” 夏浩点了个大大的赞，旋即又回复道：“我本来是想取名浩然网吧，或者浩杰网吧，把我们的名字带进去，不过现在听到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举双手赞成！” 方杰翻了个白眼：“还‘浩劫’网吧……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 过了片刻，夏浩回复的内容变得正经起来：“那地皮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再去找他们磨，要按第五档拿地，估计要送点砣子，这事我就看着办？” “砣子”是方言，就是红包好处费的意思。 方杰简单回道：“注意别留后患。” “没有，其实还是原则范围内的，微调操作一下罢了。” 回了一句后，夏浩又道：“那买地的钱呢？谈成之后，资金就要到位啊！” 方杰转头看向正在看韩剧“学韩语”的李晴：“咱们账上有多少钱了？” 听到“咱们”二字，李晴美目婉转道：“本来9万出头，但你今天花了2万多，还有7万多。” 方杰又问：“明天差不多能到10万吧？” 其实他对目前的流水和收支状况没有太清晰的概念，账目一直都是李晴在打理，他只关心大局方向。 “当然可以到啊！”李晴道：“现在每天流水已经超过2万了，昨天和今天都超过了3万。” 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显得有些遗憾地道：“海外留学生充值意愿很强烈，如果不是充值渠道不畅通，今天一天的流水都能超过10万啊！我听说他们现在好多人都在联系国内的亲朋好友帮忙充值，未来几天流水肯定不会少的。” 现在李晴已经适应了临时游戏客服的工作，许多事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方杰点了点头，转而在QQ里回复道：“争取周末前跟他们谈妥，我周末去一趟省城。跟他们说清楚，首付订金30%，手续全部办妥当天支付剩下的70%。招待费什么的，你那边钱还够用吧？” 夏浩回道：“够了够了！1万块钱啊！我从小到大，手里头都没揣过这么多钱，现在才花了不到1000块钱呢！那几个主事的，我估计几千快钱就打发了。” “行，那就等你的好消息。”方杰回复了一句后，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正文 第041章 突然就很想躺平 今天这一天可真够忙的。 学校上课就不说了，网吧这边事情几乎没有停歇过，中午和晚上的饭菜都没认真吃上几口。 注册国际邮箱、MSN，联系咨询开户中介公司，买手机，扫描身份证，提交相关资料，抢注顶级网站域名，设置DNS服务器，谈地皮…… 方杰现在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 反倒是在学校上课自习，成了一种休闲。 如果没有李晴和夏浩协助，还有远在京城的李易正在闷头帮他开发一些游戏系统程序，好多事他都玩不转。 但即便如此，依然感觉千头万绪，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不光是他，这两天连李晴也忙得天昏地暗。 大量玩家充值，却只能以发转账截图的方式进行，每天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对账，期间还发生了好几次错漏事件。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严重影响了李晴的学习计划，他可不希望多才多艺的李晴整天忙着这种繁琐的重复性工作，实在得不偿失。 “要不要再找几个发小过来帮忙呢？” 回到家，洗漱过后，方杰躺在床上，将最近的各种事情和进展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 结果发现，现在不是帮手够不够的问题，也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很多事，只能他亲自做，其他人根本玩不转。 这就有点坑爹了。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欲望的人，反倒有些知足常乐。 前世的时候，他本来就混成了人生赢家，遗憾并不多。 这辈子重头来过，起码暗恋情人的遗憾已经弥补了，其他的，怎么也都不会差。 重生一回，多了一些优势，只是按常理制定了一份《未来发展纲要》。 毕竟如果不利用这个金手指优势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也天理不容。 最终目的，还真不是为了拳打BAT，脚踩比尔盖茨，仅仅只是想未来活的更轻松简单一点。 如果真要弄掉BAT，在他看来实在太简单不过。 百度还没上市，马上又是互联网泡沫，国内一直早大肆烧钱的网易、搜狐、新浪三大门户未来1、2年差点倒闭，网易要不是有《梦幻西游》撑着可能就没了。 阿里巴巴更不用说，去年下半年才成立，做的还是B2B业务，C2C淘宝现在连影子都没有，2003年之后才弄起来。 至于腾讯，那就更简单了，前世看过新闻，说去年老马想要以70万的价格卖掉公司，还没人要。 且不说这其中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但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不说多的，现在拿出1、200万估计就能控股腾讯，然后未来就只有沸腾，没有腾讯了。 还有盛大，这会儿也是步履维艰，明年快破产之际，老陈拿着最后的50万代理了《传奇》，然后一夜暴富，只要抢在这之前弄个《传奇》出来，直接就能把未来首富KO掉！ 至于后世的各种知名互联网公司、游戏公司，搞定它们的办法就更多了，不提也罢。 但这么干太累了。 且不说BAT了，现在光是个破MUD游戏站和一个破网吧，都弄得他焦头烂额。 这辈子如果非要做点什么的话，那也应该在过程中享受其乐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搞的太累，产生了手忙脚乱四处赶场的感觉。 半个月前刚重生那会儿，之所以选择网游产业为核心，不是因为这个行业是未来几年最赚钱的行业，而是他喜欢玩网游，也喜欢开发网游向玩家们分享自己的快乐。 否则条条大路通罗马，又何必往这个行业里钻？ 这天晚上，方杰进行了一番反思。 为自己的懒散和惰性，找了一大堆理由。 总而言之就是，他决定今后要停下来多看看风景，活着舒爽才是第一位的，所以做人要懒一点，做事要慢一点，步子不能迈太快，否则容易蛋疼。 于是接下来几天，方杰开始了咸鱼般的生活。 每天该上课的继续上课，该陪李晴风花雪月继续陪着，其他的事，他就没那么紧迫地进行处理了。 游戏服务器没有进行任何系统更新，哪怕李易已经提交了不少弄好的后续玩法系统程序。 游戏里收到了不少玩家写的稿件，但他都懒得看。 本来计划把游戏官方网站弄一下，也被他搁置。 海外账户的事情也不怎么着急了，反正一个星期内是肯定搞不定的，那边来过两次电话，问了几个资料细节问题就没啥事了。 省城那边的夏浩倒是每天都有跟他交流。 地皮的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村里的那几个家伙可能是发现夏浩对此事十分迫切，于是贪心不足，竟然想要以地价为筹码，拿10%的干股好处费。 这特么简直是扯淡！ 为此方杰都忍不住爆了出口。 周末晚上，方杰在QQ里收到反馈消息后，直接回复道：“不谈了，直接回来，晾他们一段时间，反正急的又不是我们！” 夏浩却不情愿：“我急啊！怎么不急了！早点开张，早点赚钱啊！我这边已经到账了10万，还有几万过几天也能到位，就等着你一声令下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按第四档价格拿地。” 方杰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那帮人得寸进尺，得意忘形，看不清楚形势了。这事儿，不能急，越急越办不好，否则口子会越开越大。你先回来，我把手机号给你，你留给他们，让他们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打我的电话！” 这话倒是引起了夏浩的共鸣，脾气也上来了：“好，我今晚就回来！去特么的，大不了我就在铜城开网吧！” 方杰摇头一笑，知道夏浩只是在说气话，这家伙在省城待了整整一个星期，如果想要放弃，早就放弃了，这会儿只是气不过而已。 谈完了这事之后，方杰对一旁正在从头开始看《星星在我心》学习韩语的李晴道：“走，去录像厅看电影！” 李晴愣道：“看什么电影啊？” “有什么看什么呗！”方杰神色莫名地一笑。 正文 第042章 生日礼物 录像厅里的午夜电影只有在晚上10点之后才会偷偷放映， 12点前还会有人专门在门口守着防止突击检查。 而李晴家人要求她，每晚11点前必须回家。 所以，方杰的愿望没有实现。 好在录像厅里的情人卡座很窄，说是双人座，其实也就比单人座宽了那么一点点，两人坐下去必须紧紧地挤在一块。 在这种状况下，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加深…… “明天章茹过生日，中午你跟我一块儿去。” 回家的路上，方杰忽然记起了章茹过生日的事情。 这个星期，章茹几乎每天都会提醒他一次，要求周六到她家过生日。 方杰虽然过目不忘，但如果是他不想记住的事情，就会总是记不住。 比如妹妹们的生日，他是一个都记不住。 或者说，他心里只装着李晴，所以对别的女孩子的生日一向是有意识地忘记。 有时候等他忽然记起来了，结果还没到人家的生日那天，或者已经过了，而到了生日那天，他几乎毫无例外的会忘记。 而女孩子们面皮子薄，真到生日那天又不好意思主动提醒他，所以他总是错过妹妹们的生日。 这些年来，章茹深知老哥的这个特点，所以反复不断地提醒，就怕他又忘了。 还别说，效果还是有的，这会儿方杰总算记起来这事了。 听说要一起去另一个女孩子家里给人家过生日，李晴有些吃味地道：“我去合适吗？” “人家指名道姓让你去。” 方杰从容笑道：“这些年，人家生日我一次都没去过，也没送过生日礼物。马上就高中毕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去啊。” 一听这话，李晴便没啥意见了，展颜笑道：“那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方杰一拍脑袋：“忘了，没有。要不明天上午你陪我去转转，帮挑件礼物？” 李晴凝思片刻，抬眼道：“章茹是学钢琴的，要不给她买套欧珀莱护手霜？” “这么舍得？”方杰奇道：“怕是要大好几百吧？” 这会儿国内一线化妆品品牌有不少，而欧珀莱，则是当中的翘楚，高端品牌，高质量、高服务，一骑绝尘NO.1！ 当下很多女性白领非常亲睐这个品牌，《还珠》里的女主角给其打广告，显得很高大上，在网络信息不发达的这个年代，大家还都以为欧珀莱是国际顶级品牌。 其实欧珀莱只是资生堂旗下的化妆品牌之一，而资生堂是中日合资的，实际上是半民族企业，也算是当下的民族之光了。 李晴顿时竖起柳眉：“怎么？这你就舍不得啦？我看你平常花钱挺大方的，给女生买东西就这么小气？” 方杰愕然道：“一个高中生而已，用那么高端的化妆品干嘛？挑其他的牌子也行啊。” 谁料李晴却道：“你这些年都没给你这个妹妹送过礼物，那还不得一次性补偿一下啊！反正你现在也不差那点钱，既然要送礼物，那就送最好的！女生喜欢什么，我比你清楚，她肯定会很开心！” “好吧，你说的算。” 方杰摸了摸鼻子，即便以他大叔的阅历，也不是太理解其中的意义。 不过这事儿他也懒得去了解，一个男人，没必要把女人的事情搞的那么清楚，有李晴替他做主一样的。 后世有个梗，说女孩子要求男生懂得所有色系的口红……那不是扯淡么？ 如果方杰是那个男生，一定会回顶一句：有本事你把大众旗下的全系车族型号给我指认一遍，否则别跟我提这种扯淡的要求。 唔……别说大众旗下的布加迪、宾利、保时捷、兰博基尼了，就算是奥迪这一个牌子，那么多款车型，人家都未必认得全。 第二天周六，两人一大早就乘车去了市内。 双陆区没有像样的商场，奢侈化妆品什么的得去市内大型商场买。 一共买了一套……不，两套欧珀莱护肤品。 本来只是买手霜的，本来只是买一套的，然后方杰看到李晴那两眼放光依依不舍的表情，于是便大手一挥，直接齐活。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可以为了化妆品不惜血本，而男人则可以为了女人不惜血本，虽然殊途同归，但有本质的区别。 每套欧珀莱护肤品售价495，两套990，10块钱来回车费，整整1000大洋就这么飞走了。 这也就是方杰，当下普通工薪阶层哪敢这么挥霍。 如果方万兴得知此事，估计一巴掌就扇过去了，但扇耳光的真正理由可能并非方杰奢靡，而是儿子居然超过了老子的消费水平，太没面子，不能忍！ 从市内返回双陆区，来到章茹的家，已经中午11点。 原本方杰并不知道章茹的家具体住在哪，以前没去过，昨天上课时章茹告诉他，她的家就在双陆区分局大院内，三单元二楼，很好找。 一进屋，就发现屋子里一群莺莺燕燕，不多不少，正好十三个，全都是他的干妹妹。 方杰顿时头大。 他觉得章茹这么干是故意的，似乎是想警告一下李晴，他身边不缺妹子？ 开门的正是在艺校的大姐大张燕。 跟初中时期相比，这妹子明显胖了一圈，脸蛋圆乎乎的，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一股藏不住的江湖太妹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这位大姐大在方杰面前只能算是十三妹幺妹，即便按江湖道上的辈分算，她依然得叫方杰一声大哥。 一见到二人，张燕就咋呼道：“老子额，老大你终于来了，大家等你们半天啦！” 方杰白眼一翻，毫不客气地直接伸出手掌撑着对方的胖脸往旁边一扒：“说话注意点！” 被扒开的张燕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地作势假装踹了方杰一脚，然后目光移向了李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哥对你这么好，你可得珍惜呀！” 李晴不禁一愣，方杰也是愕然。 这话听起来感觉有点不对头啊！ “会的。”李晴稍一愣神便反应了过来，淡淡地笑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三年姐姐你帮了我不少。谢谢你呢。” “呃？” 一听这话，张燕心中本来准备好的话又憋了回去，讪讪笑道：“小事一桩，还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 “哟，没想到你这么给我面子啊？” 方杰调侃了一句，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眼神却显得有些阴沉。 正文 第043章 暴露了 “那当然得给你面子了，你可是第二排老大啊！” 面对方杰的调侃，张燕也跟着调侃了一句，并没有看出对方其实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 张燕这个妹妹，与方杰的关系只能说更多的是利益关系，并非像章茹、尚晓琼等人是靠朋友感情维系的。 当初这位也是因为看到了方杰的江湖地位，才加入了方杰的妹妹圈。 张燕上了艺校，第一年就被道上的大哥们推举艺校的大姐头，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看在了方杰的面子上，或者说是看在了方万兴的面子上。 负责建筑材料的国企部门老大，在八九十年代，少不了要跟道上的人打交道。 方万兴的牛逼之处就在这里，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还能让大佬们都很面子，而不是全家人被威胁报复。 初中那次护犊子事件，彻底暴露了方万兴的江湖实力，平常看着他一副传统正经做派，可一旦谁触犯了他的逆鳞，那狠起来也是让人谈虎色变的存在。 由此，也让方杰跟着狐假虎威了一把，然后张燕就特别崇拜他，拐弯抹角地认了他作干哥哥，于是地位从一个小太妹摇身一变成了大姐头。 如果按照江湖排位，她这个艺校大姐头只能算是第四排老大，称呼方杰应该是老大的老大。 不过现在已经是2000年了，混江湖已经不吃香了，当初的老大们要么在国家的严打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销声匿迹，要么转型经营起了正当生意。 当下张燕也在找出路，但她的出路……不提也罢。 方杰的妹妹中，跟她情况类似的还有一个在读警校的刘子玉。 很漂亮的女生，但路线也走歪了，而且进了警校这个以男生为主的世界，大姐头是没法当了，只能给该校的老大当了女朋友，倒也算是曲线救国。 今天刘子玉也到了，她与方杰之间的关系就更一般了，兄妹关系名存实亡，不过今天却十分反常地也迎了上来，主动跟方杰打起了招呼。 方杰心中正有些纳闷，却见刘子玉笑吟吟地道：“哥，我听夏浩说，你跟他合伙在省城开了一家网吧？” 方杰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的张燕便咋呼道：“卧槽？你们开了网吧？就是那种能上网的电脑房？还是在省城？” 大家都是初中同班同学，所以互相都了解对方的情况，这事在其他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开网吧那得花多少钱？ 而且居然还开在了省城！ 在铜城人眼里，尤其是在铜城郊区双陆区这里的人看来，去省城发展就像是鲤鱼跳龙门一般发达了，类一比一下就等同于省城的人进阶去了一线城市发展，或者一线城市的人移民去了国外一般，令人惊羡。 咋呼过后，张燕旋即又嚷嚷道：“那我可得去省城，以后跟你们混去！” 方杰好笑地看着这二人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这事儿估计暂时黄了。” “怎么了？”二女异口同声问道。 “这个……” 方杰沉吟着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不知从哪突然响起了一串悦耳动听的手机铃声。 “哦，是我这里。” 李晴先是一愣，接着朝方杰吐了吐舌头，赶忙打开自己的粉色小挎包，在里面掏了一会儿后，将那款诺基亚3210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两天只要出门，她就会打开手机，防止漏接重要电话，而回家前就会关掉手机，防止被家人发现，今天出门时习惯性地把手机打开了，还偏偏就接到了电话。 正要递给方杰，却又缩了回去，显得有些犹豫。 她记得方杰提醒过她，不要在熟人面前招摇，可是这会儿，她也不知道方杰是否适合当着这些女同学的面接电话。 可是如果电话由她来接，同样也不合适，毕竟方杰就在这里呢。 屋子里好几个女生都知道她家里的经济情况，所以谁都能猜到这手机搞不好就是方杰的，或者是方杰送给她的，这样会不会被骂成傍大款？ 左右为难之际，看出她心思的方杰直接一把拿过了手机，然后在屋子里四面八方纷纷投射而来的讶异和惊羡的目光下，接通手机，拿在耳边道：“哪位？” “是我，夏浩。” 电话那边立即传来了夏浩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特么去哪了？老子刚从省城回来，想跟你一起吃顿饭聊聊网吧的事情！电信网吧找不到你人！槽！” “呃……” 方杰拿着手机，转了个身子，目光移向了今天的寿星章茹。 此时章茹的注意力也被方杰打电话的这一幕给吸引了。 见对方看向自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露出一副疑惑表情的同时，朝方杰眨了眨眼睛，意思像是在说：“看我干嘛，有啥事？” 方杰直接道：“夏浩来的电话，说中午想跟我一起吃饭。要不把他叫过来混餐饭吃？” 章茹想都没想便道：“好啊，正好很久没见到他了，人多更热闹，我没意见。” 方杰点了点头，转而对电话里道：“听到了吧？今天章茹生日，我在她家过生日，初中班上的很多女生都在，嗯，就是我那十三妹，你也过来吧。” “卧槽！” 一听这话，夏浩心理更不平衡了，骂骂咧咧地道：“老子被你扔到省城整整一个星期，整天忙得屁股不着地，喝酒差点喝进医院！你倒好，在家享受艳福！等我，我这就过来！……对了，章茹家在哪？” “分局大院，三单元二楼。” 方杰说了一句便挂上了电话，然后便发现屋子里一阵诡异的安静。 环顾一圈，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尤其是他手中的手机上。 好吧，看来是一不小心就装了逼把自己给暴露了？ 将手机递给李晴重新装入包包时，刘子玉忍不住出声问道：“哥，这手机，是你买的呀？” 方杰点了点头。 现在他不想承认都不行了，总不能推说是李晴的吧，这可不是有担当的行为，何况别人也不会相信。 张燕立即朝方杰竖了个大拇指：“我噻！哥，大款哪！” “是啊是啊！这是诺基亚手机吧？国际大牌子呢！听说要3000多哎！” “真舍得啊！我现在连BB机都没呢！” “废话，咱哥家里……” 见其他几个围上来的女生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离谱，方杰不禁脸色有些发黑。 章茹适时转移了话题：“老哥，我的生日礼物呢？” 方杰脸色更黑，这个话题没转移好，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晴没想那么多，傻傻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套欧珀莱护肤品，一边朝对方展示着，一边很是替对方开心地道：“章茹姐，这是方杰买给你的哦！欧珀莱全套护肤品，495一套哦！” 正文 第044章 君子远庖厨 “哇！欧珀莱哎！” “哦！天哪！不是吧！先让我看看！” “章茹，你赚大啦！” 一时间，满屋莺莺燕燕沸腾了起来。 李晴也借此很快融入了大家的圈子，被众女围着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而方杰，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完蛋了，有这群八婆在，搞不好明天就满城风雨了…… 礼物的主人章茹，挤了半天没挤进人群，压根就没机会看清那套护肤品的样子，只好走到方杰跟前，嗔怪道：“你也太浪费了，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方杰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除了李晴，其他女生身上他是真的不愿花太多钱，哪怕现在他很有钱。 “你以为我想啊？是李晴的意思。”方杰很是直男地回应道。 章茹顿时白了对方一眼。 不过这个老哥的脾气她实在太清楚不过了，对于喜欢的女生会作出一些很浪漫的事情，但对于其他不感兴趣的女生，就特别直男古板。 用后世的话说，方杰就是典型的直男癌，哪怕他重生过，这方面依然没多大的改观。 方杰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只是理性的他不想去改变，或者说就是刻意这么做的。 对待女孩子方面坦诚一点，直男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这叫快刀斩乱麻，把萌芽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两世为人的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纠缠不清的事情来。 “我去厨房忙了，你随意，家里随便你参观。” 甩下这句话，章茹便要转身离开。 方杰看了一眼正忙着跟众女说笑的李晴，于是跟上章茹，边走边道：“女孩子的家，我哪方便到处参观，跟你去厨房看看吧……对了，你爸妈呢？” 章茹随口应道：“我把他们都赶出去了，今天我们自己买菜，几个妹妹一起帮忙做的饭菜，待会儿你尝尝大家的手艺。” “这还挺有意思的啊，挺贤惠嘛……”方杰笑叹道。 章茹奇怪地瞥了方杰一眼，觉得对方发出这种感叹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年代的女生，受长辈们的影响，基本上各种家务活都会干，洗衣做饭那是基本技能，缝补衣物打毛衣也不在话下，不像后世不少女生可能只会个番茄炒蛋，反倒男人成了家务活主力。 方杰是心有所感，但在章茹看来只是基本技能，不值一提。 进了厨房，发现黄婷婷和尚晓琼正在里面忙着，这就是关系远近亲疏的区别。 其他妹妹基本上就是过来做客玩闹的，只有她们才把章茹的生日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见方杰进来，黄婷婷和尚晓琼双双一愣，然后黄婷婷赶紧来到方杰身前，把他往门外推，嘴里还嚷道：“出去出去出去！你一个男的进厨房干嘛！这里又不是你待的地方，到外面坐着去！” 方杰身子被推得转了了一圈，依然杵在原地不动：“现在都男女平等了，你这还搞封建礼教那一套呢。” “你是学霸啊，学习那么好，将来是做大事的。”黄婷婷理直气壮地回应。 尚晓琼也笑着附和了一句：“君子远庖厨。” 两人如此反应，真是让方杰心中感怀不已，还是这个年代的女生思想境界高啊，这么给男人面子。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方杰笑道：“我跟你们讲，我的厨艺那可是顶呱呱的，今天趁这个机会，给你们露一手！” “真的假的？你不行不行啊！”二女表示不信。 方杰懒得解释，别说他前世学了不少厨艺，即便没有重生，这方面技能也是不赖的，甚至比女生们会的生活技能更多，连打毛衣他都会，还有什么不行的？ 唔，给李晴的某年生日礼物就是他亲手织的一条围巾……不提也罢，羞人。 章茹倒是很期待：“那让你炒个菜试试？” 方杰笑而不语，来到灶台前扫了一眼，又打开冰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食材，想了想，问道：“有可乐没？” “没。”章茹十分干脆地摇了摇头。 可乐虽然进入国内的时间很早，但在铜城双陆区喝的人不多，因为国企旗下有个动力分公司，副业就是专门生产饮料冰棒的，而且还用作劳保福利发放。 动力分公司生产的那种散装饮料，5块钱一大桶，便宜实惠又好喝，如果逢年过节送礼，大家买的则是整件的健力宝，可乐在这边根本卖不动，大家顶多就是尝个新鲜。 方杰当即道：“下去给我买一瓶上来，你身上有零钱吧？” “买可乐干嘛？”章茹一脸的不解。 “做可乐鸡翅。”方杰笑道。 章茹更加疑惑：“可乐鸡翅？” 这会儿还真没有这道菜，方杰选择做这个主要是觉得不费事，味道也不错，拿来给大家尝尝鲜应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老哥这么有兴致，章茹虽然搞不懂什么可乐鸡翅，但还是离开了厨房，把张燕派出去跑腿买可乐了。 张燕虽是艺校大姐头，但邪不胜正，遇到章茹这种天敌背景的人，就像老鼠遇到了猫，巴结讨好都来不及，哪敢拒绝。 等待可乐到位的同时，方杰让黄婷婷和尚晓琼把葱姜蒜全部准备好，原本做土豆鸡翅的配菜土豆，也被要求切成了条状。 过不多久，可乐便买了回来，与可乐一起到位的还有闻讯跑到厨房观看的一榜女生，瞬间把整个厨房堵得严严实实。 章茹看不下去，挥手赶人：“你们都挤在这干嘛？出去出去！” “让我们看看嘛，听说是做什么可乐鸡翅？我们也学学！” “是啊是啊！没想到方杰居然还会做菜呢！” “我有个提议——让嫂子给老哥系围裙！” “哈哈哈，赞成！好期待啊！” 方杰正要大显身手，动作却不由得顿住了。 只见李晴拿着一条围裙，红着脸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真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系了围裙，其中有个动作就是韩剧里那种两人几乎抱在了一起，伸手从后面把围裙系住的经典动作。 这个瓜惹得在场女生纷纷惊叫连连，又害羞又兴奋，甚至还有点妒忌。 “看来这妮子危机感很强啊……” 方杰知道，李晴这么做，相当于又是一次官宣，就是为了当众宣示主权。 这也是他最为欣赏李晴的一点，虽然表面上是个很害羞的女生，但关键时刻并不矫揉做作，该争取的就争取，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实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 正文 第045章 听说你恋爱了？ 做可乐鸡翅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方杰三下五去二就搞定了。 收汁时四散的香气，以及装盘后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的金色卖相，就足矣吊起大家的胃口了，何况方杰相信，他弄的可乐鸡翅味道也绝对不错。 除了可乐鸡翅，方杰还顺手把先前切好在水里泡着的土豆条拿出来，炸了一份薯条。 这玩意就更显得高大上了，因为跟肯德基卖的薯条几乎没什么区别，而且看着卖相更好，惹得在场女生纷纷请教薯条的做法。 其实薯条比可乐鸡翅还简单，前世任何人在网上随便搜索一下就会做了，不过在当下，确实是个新奇的事物，拿来装逼的效果很好。 薯条刚弄好，还没来得及上桌，就被一群女生当零食瓜分掉了，然后纷纷点赞，说比肯德基的薯条味道还要好。 这下不光是李晴，在场其他女生们也更加崇拜方杰了。 这家伙简直是无所不能，可惜有缘无份哪！ 露了两手后，方杰便拉着李晴离开了厨房，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去了，其他女生也纷纷跟了过去，围着两人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大家聊的话题有很多，但基本上都跟方杰有关。 “哥，你跟夏浩真的在省城合伙开了家网吧吗？” “对了，你那个手机是什么牌子的？贵不贵？多少钱啊？” “老哥，下次我过生日，也送我一套欧珀莱护肤品好不好？这么多年，你还没送过我生日礼物呢！你送章茹姐了一套，那就得人人有份！” “你跟李晴是怎么在一起的？谁先表白的啊？哈哈……” “一份可乐鸡翅放多少可乐合适啊？薯条需要放水里泡多久？” 方杰揽着静静靠在他身上的李晴，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不多久，夏浩到了。 这家伙一进门，正要对方杰飙出各种脏话，但看到满屋子的女生，顿时又憋了回去。 他对方杰的妹妹们完全没什么想法，毕竟大家以前都是同班同学，谁不了解谁啊。 但他没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想法。 刘子玉和张燕一左一右当即把他给架住了，刘子玉问道：“我听方杰说，网吧的事黄了？” 张燕却道：“夏老板，你要是发达了，别忘了我啊！我去给你打工！” 夏浩无语地瞪着了刘子玉一眼：“不是让你保密吗？” 两人是初中同学也是警校同学，而且刘子玉还是警校老大的女朋友，所以夏浩才带着一些目的向对方透露了开网吧的消息。 懒得理会这动机不纯的两位，夏浩赶紧对方杰解释道：“这事我就只跟刘子玉说了，没想过要搞得满城风雨。” 方杰倒是不以为意，扫了一眼身边的这群初中同学，想了想，对夏浩道：“等网吧开起来之后，光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大家初中同学一场，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人，能带就带一把，你懂我意思吧？” 夏浩点了点头，但又唉声叹气道：“事成之后再说吧，现在……唉！” “别灰心，”方杰笑道：“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只是有时候呢，需要时间换空间。给自己一点时间，未来的空间就有了，等着吧。” “希望如此吧……”夏浩还是有些气馁。 听着这两人打哑谜，张燕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网吧到底怎么了啊？” 心情不好的夏浩直接顶了一句：“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 “切！” 张燕变幻着脸色很不高兴，但也许是这些天夏浩跟人打交道练出来了一些上位者的气质，一时间倒是没敢说什么难听的话。 刘子玉忽然问道：“你们开网吧的钱够吗？我还有入股的机会吗？” 夏浩不由得一愣，然后把目光移向了方杰。 在他看来，方杰才是真正的主事人，整个网吧计划，可不只是开网吧那么简单，很多事都需要方杰点头才行。 见夏浩明显以方杰马首是瞻，刘子玉的目光也移向了方杰。 方杰反问道：“你能投多少钱出来？” 刘子玉同样反问：“需要多少呢？” 不过旋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是认真的，那我跟我男朋友商量一下，筹措个1、20万应该问题不大。对了，我男朋友毕业后是分配到省城工作的，他家里有亲戚在那边，有点关系。”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很有野心魄力，也懂得充分利用资源。 方杰欣赏地看了对方一眼，笑道：“我们这个事严格来说，其实是两个项目，网吧只是其一，另一个项目是街区开发……” 说到这里，方杰顿了顿后，笑看着对方道：“你可以选一个投入。” 刘子玉犹豫了片刻道：“就投网吧，保险一些。你那个什么街区开发，听着挺吓人的。” 方杰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释，只是道：“好，那网吧就算你一份。事情有眉目了之后，让夏浩通知你，具体事宜以后再细谈。” 听着两人对话，张燕和其他女生虽然也很有兴趣，但显然没那个魄力和决心，所以只能干瞪眼，错失了这次上车的机会。 而坐在一旁的李晴，则神秘地笑了笑。 她深知方杰的家底有多厚，而且也知道其家底增长的速度有多快，只不过既然男朋友要保持低调，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心中还希望这帮女生最好与方杰别有什么太深的瓜葛。 便在这时，章茹从厨房里钻了出来，撩了下头发道：“开席啦，都过来端菜！” 于是接下来一阵鸡飞狗跳，接近20盘菜很快摆上了两个拼在一起的桌子上。 餐桌上大家都没喝酒，方杰是不喜欢，夏浩是这几天伤着了，女生们里面就张燕和刘子玉会喝，而且非常能喝，但当着章茹和方杰的面，两人没敢造次，所以大家都是以饮料代酒交杯换盏，没闹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情。 期间大家自然是纷纷祝章茹生日快乐，而方杰和李晴也成了祝福的对象，毕竟大家都觉得这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难得，让人好不羡慕。 方杰做的可乐鸡翅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可惜就是量太少，一人一个都还不够分，作为男生，方杰和夏浩只能忍痛割爱，把份额让给了其他女生。 中午的这顿聚餐并不是结束，晚上还有一餐，到时候会上生日蛋糕吹蜡烛，所以下午大家都留在了章茹的家里，聚在一起玩起了各种互动游戏，输的人作为惩罚还得表演节目。 这次大家说是被请来给章茹过生日，实则就是一次小规模的初中同学聚会，而且很有可能未来很多年以内，大家都没这个机会凑在一块了，因此意义特殊。 由于李晴一天都是跟在方杰身边，所以本想找她单独“聊聊”的章茹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心中定好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 不过李晴的麻烦虽然没了，但方杰的麻烦却来了。 第二天中午刚在家吃完饭，正要出门去网吧，却被方万兴叫到阳台，问了他一句：“听说你最近跟李晴谈恋爱了？” 正文 第046章 想进步了 “听说你最近跟李晴谈恋爱了？” “嗯，在谈着。” 方杰老实点头承认。 对此，他丝毫没有觉得意外，早就料到对方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甚至他都觉得能隐瞒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毕竟在双陆区不少人也是认识他的，路上看到他和李晴在一起，旋即小报告可能就打到了他老爸那去。 “我还听说，你好像买了一部手机？” 方万兴没有在谈恋爱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又换了个问题。 这下方杰就有点不淡定了。 肯定是昨天在场的女生回家给她们的父母打了小报告，然后这个消息七拐八弯只用了1天时间就传到了方万兴耳朵里。 老爸果然是神通广大啊！ 而那些女生，也真是让人无语的存在。 方杰心中叹了口气，认栽道：“嗯，买了。” “手机呢？”方万兴又问。 方杰迟疑了半秒道：“呃，放在李晴哪里……” 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方万兴旋即问道：“你哪来的钱？” 方杰对此早已想好了腹稿以防这种时刻：“过年期间我跟李易一起开发了一款程序，靠这个赚了点钱。” 谁料方万兴居然什么都知道：“是游戏程序吧？听说你弄了个网络游戏站？” “是的。” 方杰继续坦白从宽，不过还是多解释了一句：“我可不是玩游戏，是真的在开发程序，赚那些玩游戏的人的钱。” 方万兴似乎并没打算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道：“现在一共赚了多少钱？” “Emmmmmmmm……” 说实话，当了好几天咸鱼的方杰，也不太清楚现在自己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得问李晴。 想了想后，方杰不太确定道：“反正是赚了不少，大概、可能……” 话没说完就被方万兴摆了摆手，打断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方杰有些懵逼，自己不是不想说啊，是真的不知道具体数额。 只见方万兴此时皱着眉，沉吟了片刻，或者说犹豫了片刻，忽而抬眼，鼓足勇气对儿子道：“能拿2000块钱给我吗？” “呃？” 方杰一脸愕然。 见儿子如此反应，方万兴顿时误会了：“啧，太多了是吗？那1000也行……” “不是，我……” 方杰正要说话，只听方万兴又虎着脸打断了他的话：“1000也不行？我警告你，我是你老子，从小到大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买手机的事我就不提了，别跟老子讨价还价！” “这……” 方杰彻底懵逼了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道：“不是，爸，1000是不是太少了点？要不，后面再加个零？不够的话，10……” 话又没说完，方万兴就一脸震惊地打断道：“你搞那个什么游戏程序，这么赚钱？……本事挺大的嘛！难怪你有钱买手机……” 来回踱步了一会儿后，方万兴似乎又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我要你那么多钱干什么。2000……不，5000就够了。” 方杰无语地看着老爸：“爸，要不你先说说你要这些钱打算干嘛？” “这个吧……” 方万兴神色莫名地缓缓搓着手掌道：“用来做活动经费。” 见方杰不明所以，方万兴进一步解释道：“这些年，错过好几次提干的机会，除了一些小人作梗之外，主要还是上头领导对我有些想法。” 方杰不禁一呆，呐道：“爸，你不会是打算找领导行贿吧？” “放狗屁！” 方万兴顿时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儿子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节，只好忍下怒气，继续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你爸现在所在的单位和位置意味着什么。很多人都怀疑我贪污受贿，假公济私拿了不少好处。” 方杰点头附和道：“是的，我的那些同学还有他们的家长，也都这么认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方万兴叹了口气道：“不光是他们，连领导们当中，也有人这么认为。只是每年他们都查不出问题，抓不到我的把柄，以为我做的很隐秘，反正就是认定我捞了好处。” 方杰问道：“那这跟活动经费有什么关系？” 方万兴指了指脑袋：“你再仔细想想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思索片刻，方杰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领导以为你捞了好处，所以想要利益均沾？” 方万兴摇头一笑：“接近，但没你想的那么阴暗。” 旋即，方万兴好整以暇地道：“平常领导们的饭局，叫你去作陪，你去不去？如果你去了，桌上就你级别最低，饭后谁结账？那如果我结账，是报公款接待，费用从我的科室出，还是自己掏腰包？” “而且这还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领导也不会在乎那点报销的费用，可是你不去主动结账，那就是态度有问题。” “但如果我结账，钱走科室报销，日后账目对不上，检查出了问题，谁来负责？如果我自己出……我那点工资你也知道，一两次还行，多了根本出不起。” “又比如说周末几位领导去渔场钓鱼玩，把你当朋友，叫你去陪着说说话，你去不去？叫你去，是让你有机会多接触上层圈子，扩展人脉，为今后的升迁打基础。可是你去了，那钓上来的鱼，谁来付钱？聚餐的费用，谁来出？又应该怎么出？” “不一定每次都是我出钱，往往都是凑份子或者轮流出钱，可就算是这样，你爸我也扛不住这样的开销啊！” “所以有很多领导活动场合，每次叫我去，我都只能找各种理由拒绝，我那点工资根本陪玩不起。另外，个别领导觉得我在供应科的位置上，就是有办法搞钱，一些小费用找我报销天经地义，结果我很不给他面子，你懂吧……” 这下方杰全明白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内幕。 老爸说的这些情况，有时候还真不能怪上面的领导，人家可能是好心，想带老爸进圈，可老爸却承担不起这样的厚爱，而且一不小心还容易让领导们误会。 哪怕把这种社交关系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也顶多只是让领导们觉得方万兴这个人“不合群”、“太直”、“转不过弯”，给他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有时候即便上一级圈子近在眼前，看的见也摸的着，可没那个经济实力也只能望洋兴叹，除非……体制内的人往往就是这么无奈。 正这般想着，只见方万兴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你马上要去大学了，我考虑了很久，不打算去私企了，但是留下来的话，那就想要进一步了！所以，得有钱！而且来路必须正当！你懂我的意思吗？” 迎着对方那带有野心的目光，方杰毫不犹豫地道：“爸，先给你1万拿去耍，用完了再找我要，不用帮我省钱。我赚那些钱，本来也是为了给你和老妈养老用的。” 方万兴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最后欣慰地一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正文 第047章 【金榜题名】玩法上线 方万兴没有问方杰具体是怎么赚了这么多钱的。 只要不违反乱纪，没有原则性问题，细节他并不关心。 或者说在方万兴看来，面子更重要。 找儿子要钱已经很没面子了，再问下去，更没面子，还不如装聋作哑，反正儿子的钱就是老子的钱，问那么多干嘛！ 跟父亲一番交谈后，出门前往网吧的方杰，一路上心情并不怎么平静。 倒不是什么激动，而是被刺激到了。 老爸都40岁出头的人了，都还这么肯努力有上进心，自己才18岁，又有什么理由偷懒当咸鱼？ 总不能心志被老一辈的人给比下去了吧？ 带着这种反思，方杰来到网吧。 中午没回家，午饭就在网吧对付的李晴，此时正看着韩剧。 见方杰来了，好像也是受了什么刺激，腻歪地主动抱着方杰吧唧亲了一口。 “韩剧真好看！” 好吧，估计是看了什么爱情狗血情节才会这么主动。 赞叹了一句后，李晴又道：“我发现他们国家那边，人人都打扮的很漂亮，衣服也很时尚，生活水平比我们高多了，感觉很现代化，真羡慕呢！” 听着这话，方杰心中就有些不爽，忽然觉得让李晴看韩剧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万一这丫头被韩剧给荼毒了，那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年代崇洋媚外的情况比较严重，有些人恨铁不成钢地认为应该全盘向西方学习他们先进理念。 而屌丝们则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成为了拒绝妥协、轻言战争、情绪极端、思维简单但又标榜爱国的愤青或中二少年。 于是两拨人凑一块，再加上国外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就有了89年的事件。 如果说20年后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那么当下，则是通过一系列改革刚刚确定了正确的前进方向，只是当下很多人还是在仰视着国外，不像后世已经可以平视。 想到这里，心念不由得一动：自己有着重生优势，为什么不去试着潜移默化改变这些？ 自己的MUD游戏站，现在注册玩家超过了3000人，每天平均在线人数达到了1200，其中有400人以上的玩家是海外留学生，这批人后来归国的只有极少数人，那能不能通过游戏来影响他们的世界观呢？ 游戏产业本来也是一种文化输出产品，玩游戏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如果能够通过游戏让更多的年轻玩家树立起民族自信心，会不会留住更多的人才，会不会加速国家的发展进步？ 忽然间，方杰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努力奋斗的原动力。 如果说登顶全球首富什么的第三大远景目标是物质上的追求，那么这便是精神上的追求和目标，而且更有意义。 念及此处，咸鱼了多天的方杰心情开始亢奋起来。 “你怎么了？” 见方杰皱着眉头，神色变幻着半天不言语，李晴觉得有些反常。 方杰回过神来，笑道：“韩剧里面的服装穿着、场景、演员什么的，很多都是经过了美化设计的。虽然经济发展的不错，但那是一个没有底蕴的国家，越是自卑，才越是借着这些文化产品输出来粉饰自己。” 说到这里，方杰表情稍显严肃地道：“让你看韩剧，主要是为了学韩语，好的东西你可以学，但没必要羡慕，更不要妄自菲薄。韩剧只是编造出来的成人童话故事，等你去了那边生活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你所羡慕的那些其实是不存在的。” 还是第一次见方杰这么严肃跟自己说话的李晴，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理解这番话中更深层次的意义，但只要是方杰说的，她就无条件选择相信。 方杰神色一缓，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你继续看吧，我得忙起来了。” “嗯哪！” 李晴乖巧地一笑，至于方杰具体要忙什么，她从来不会过问，更不会对其指指点点。 坐在电脑前，方杰先是检视了一下游戏服务器的情况。 目前游戏服务器一切正常，尽管这几天在线玩家人数不断突破，但运行地依然十分稳定。 自从上次透露了游戏开发计划后，游戏里的玩家们，如今也找到了游戏目标。 有玩家专门把他当时的发言整理成了一篇文章，发布在了游戏投稿专栏里，而这个投稿专栏大家也是能看到的，所以引发了一场全服玩家参与的大讨论。 许多玩家在其后留言，根据方杰透露出来的那些关键词，在各种玩法上提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者想象，也给出了一些不少建议，目前这场大讨论依然在持续进行。 当然，这些建议在方杰眼里根本不够看，很多想法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不过这总归是一件好事，值得鼓励。 此前他对游戏玩法系统进行升级和改进，根本的目的就是捞钱，增加流水。 而这会儿，有了精神追求的他，身上多了一份社会责任感，想法已经有所不同了。 稍一思索，他便决定在游戏里增加一个游戏玩法。 简单点说，就是增加一个答题游戏玩法。 但与一般的答题玩法不同的是，这个玩法系统具有多重功能和更深层次的目的，而不仅仅只是一项普通的游戏日常活动。 相关系统程序开发很简单，几分钟就能搞定，关键是题库的选择和扩充问题。 方杰决定搞出这个系统的那一刻，其实就想好了——这个金榜题名玩法的题库，全部取用高中的政治、历史题！ 让玩家在游戏过程中，陪他一起刷刷题，学学政治，不忘历史，以寓教于乐的方式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些事。 且不管玩家愿意不愿意接受，反正他就这么干了，在完善题库的过程中，他也算是把高考知识点全部过了一遍，既扩充了游戏玩法，也达到了高考复习的目的。 作为一名高三学生，最近可是刷了不少试卷的，加上过目不忘，方杰一个下午随随便便就整了上百道题目，以后还可以慢慢再继续扩充。 搞定这些后，方杰发布了一则游戏升级公告：服务器1分钟后重启，【金榜题名】玩法上线！ 正文 第048章 【福缘深厚，天降奇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xbiquge.net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049章 防挂机验证系统 玩家们还没搞清楚金榜题名玩法，方杰就又加了一个【文渊阁】系统。 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专门为金榜题名玩法弄出来的游戏知识问答百科系统，类似于专栏投稿系统。 【文渊阁】系统允许玩家把收集到的金榜题名问答内容，自主录入进去，成为一个问答百科，日后玩家们要答题，就可以从这里面找答案。 这算是开卷考试，给金榜题名玩法降难度。 毕竟政治和历史的高考题目，一般的玩家很难每次都答对，游戏的目的毕竟还是娱乐，而不是搞教学。 方杰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玩家们在反复答题和总结答案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牢记那些历史，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的世界观和民族认同感，而不是刻意地去说教、刁难玩家。 至少玩着这款游戏的那些海外留学生们，以后要办理绿卡的时候，心里可能会稍微犹豫一下，至少让他们记住，自己始终是炎黄子孙，不要做那些数典忘祖的事情，仅此而已。 尽管这种影响可能很小，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有些事做了，总比不做好，多做一点，总比少做一点好，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 方杰这边刚收工，李晴那边就忽然问道：“方杰，突然来了好多玩家要求充值，你是不是又搞出什么赚钱的系统啦？” “差不多吧。” 方杰嘿嘿一笑。 其实搞出金榜题名的最大好处，是增加了流水，潜移默化影响玩家什么的反倒成了附带的效果。 因为这个系统的推出，有效地打击了那些整天挂机的玩家，尤其是那些打钱的职业玩家。 本质上说，金榜题名系统就是个防挂机验证系统，只是方杰弄的很巧妙，一般人意识不到这一点罢了。 加入这个系统之前，玩家们只要脚本做的好，可以24小时挂机不中断，而且还不用消耗飞天遁地靴。 但现在不行了。 挂机一会儿，突然“天降奇缘”，冒出了一个答题系统。 该系统只能识别ABCD四个选项答案，其他一切游戏指令在这一刻都是无效的，挂机脚本自动运行的指令全部失效，自然就没法挂下去了。 如果玩家不在电脑前，那么5分钟后被关进小黑屋，10分钟之后再放出来，游戏脚本才会重新恢复。 但方杰给这类玩家设定了一个特殊机制，凡是超时未答题或者答错的玩家，从小黑屋放出来之后，1分钟再次投放答题系统。 也就是说，挂机玩家必须在电脑前盯着，否则一天时间几乎都会在小黑屋里渡过，没法继续挂机。 当然，玩家可以在脚本里设置应答机制，比如自动全部选C，总会有答对题目的可能性，只是这种概率太低，也无法做到全自动挂机。 以后【文渊阁】被玩家们不断总结完善后，倒是可以做全应答的脚本。 但玩家们能想到这一点，方杰岂会想不到？ 所以他才把金榜题名应答系统用ABCD四个选项来代替，这样的话，只要把列举四个选项答案的方式进行随机化就可以一定程度化解这个问题。 同样的题目，答案也一样，但每次ABCD选项的位置是随机的，一般的脚本程序无法识别并给出正确反馈。 除非有人特别精通脚本程序，专业就是搞编程的，独立编写出一个智能识别挂机脚本出来，否则只是用客户端上自带的机器人脚本程序，做不出这么厉害的挂机脚本来。 如果真有人做出来了，那算人家牛逼，正好为我所用。 方杰今后是要搞大型游戏开发的，这样的人才直接吸收过来给自己打工不就完了？ 这个实则是防挂机系统的出现，大大提高了玩家们的活跃度，逼得大家从全自动化挂机转为了半自动化挂机。 相应的，赚取游戏币的效率骑起码下降了一个层级，尤其是严重干扰了职业玩家刷游戏币的效率，产出的游戏币少了，游戏活动成本高了，充值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尤其是金榜题名系统与知识技能卷轴和文学大宗师两项玩法直接挂钩，大家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趋之若鹜，巴不得被多砸中几次获得福缘，从而又大大提高了玩家在线的积极性。 总之，套路依然很深，可谓是一举多得。 不过当下，金榜题名系统刚出来这会儿，文渊阁资料还没被玩家完善，可是把玩家们坑惨了。 时不时就有玩家对着高考题目一脸懵逼，然后被关进小黑屋，接着在聊天频道里叫苦不迭，渐渐地就玩出了一些梗。 大家聊天的时候，打招呼的第一句话不再是“你武功多少级了”，而是“你今天进去了没？”、“进去了几次？” 再有的就是，被金榜题名任务砸中的“天降奇缘”，被玩家们戏称为“被雷劈了”。 大家对此是又爱又恨，既希望成为被雷劈中的幸运儿拿到奖励，又怕答不上问题被关小黑屋。 关键是系统投放任务的问题还每次不一样，是随机的。 前一个问题还在问“辛丑条约的时间”，后一个问题就换成了“《少年中国说》中，少年智则国智的后一句是什么”这种问题。 玩家们没办法，只能在游戏里互相交流交换答案，以争取下一次能够拿到任务奖励。 以前大家玩MUD，都是拿小本子记那些英文指令，现在有了宏按钮独立客户端，本以为可以扔掉小本本了，结果还是又捡了回来开始记高考题和答案，也是醉了。 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交流，才使得很多玩家第一次听说，居然还有《少年中国说》这样令他们血脉膨胀的文章，引发了不少共鸣和讨论。 渐渐的，一些玩家心态有了一些改变，尤其是海外玩家，感触颇深，很多本计划留在海外定居发展的留学生信念开始动摇。 主导这一切的方杰，此刻并没有那么一些人想象的那么崇高，而是正在很庸俗地关心自己的收入如何。 “卡里有多少钱了？” “26万多一点。” “唔……还行。”方杰不置可否。 李晴却很兴奋：“当然啊！这几天，每天流水都超过3万了呢！那些留学生真有钱！可惜不能国际转账，否则流水更高。” 方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打了个电话给中介公司客户服务经理。 正文 第050章 就喜欢天神嚣张的样子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方总，已经搞定一半。你在港区的沸腾公司相关文件、证明、资质、印章什么的，都已经办妥，接下来是等银行审核开户，顺利的话，估计至少还要耗时一个星期。” 方杰问道：“公司是正规合法的吧？我本人不到场真的没问题？” “瞧您说的。”那边很是坦然地笑道：“虽然只是个皮包公司，但走的全是正规程序，无非就是公司地址、联系电话什么的，挂靠在了我们公司。你这种情况，书面上的说法叫做见证开户，合法合规，本来就不需要本人亲自来办理，我们中介公司做的就是这项业务啊。” 见证开户什么的，方杰当然是知道的，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是否靠谱，既然对方主动解释出来了，那应该就没问题。 方杰道：“你们先把公司资料原件寄给我没问题吧？” 那边道：“当然可以，银行初审已经过了，剩下的只需要一些复印件。正好明天我们这边有业务员要去大陆那边，让他路过你那时把资料带给你，走邮政就太慢了，不过产生的额外费用你得补贴给他，你懂我意思吧？” “没问题。那就这样，到时候让他直接电话跟我联系。” 挂上电话，方杰将手机交给李晴道：“你明天注意接电话，帮我接收东西。” 李晴却愣道：“我明天要去艺校啊，那边开学了，有些手续得去办。” 方杰倒是忘了这茬，于是又把手机拿了回来，走出机房，找到在外面上网的夏浩，把这事交代给了对方。 夏浩昨天从省城回来基本上就是无所事事的状态，方杰干脆把他给安排到网吧上网玩游戏，之前租的两台电脑并没有退掉，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正好便宜夏浩。 与夏浩一起的还有张燕，她免费占用着另一台电脑。 她跟刘子玉的关系极好，两人初中就是全校出了名的小太妹，从刘子玉口中，她已经知道方杰和夏浩两人是肯定会赶出一番“大事业”的。 嗯，网吧对她们来说就是天大的事业了，至于MUD游戏站，别说她们，连夏浩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张燕艺校大姐头现在算是彻底缠上夏浩了，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仅仅只是想跟着混一份工作，毕竟混了这么多年江湖，她对社会有着更清醒的认识。 她当然也看出来实际主事人是方杰，可她不敢招惹已经隐隐带着一丝上位者气质的方杰，而且人家本来就是她老大+大哥，不自觉地心里有些发虚，还是夏浩这个软柿子相对好拿捏。 方杰对她也没客气：“你明天陪李晴去艺校办事！帮忙照应着点。” 张燕立即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立定道：“老哥，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方杰扫了一眼对方的脑袋，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道：“既然还把我当哥，那我就多说一句——把头给我发染回来，像什么鬼样子！” “呃，这样我会很没面子哎，怕以后镇不住场子。”张燕扭捏道。 方杰不由得好笑道：“是怕你这小太妹的人设崩了？” “啥、啥是人设崩了？” 张燕傻眼，完全听不明白方杰在说什么。 “就是给自己的人物设定……” 方杰解释了半句，觉得是对牛弹琴，懒得再说下去，转而道：“总之，你要是打算跟着我们好好做事的话，就别搞古惑仔那一套。你一个女生，长的也不赖，把自己弄得正常点！” “真的吗？难道我胖一点更好看？” 张燕完全没抓住方杰说话的重点，反而摸了摸胖嘟嘟的脸颊，美滋滋地自恋起来。 便在这时，夏浩冷不丁地哼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五花肉。” 张燕顿时脸色垮了下来。 要是别人敢跟她说这种话，她可能就会像《我的野蛮女友》女主角一般，一巴掌扇狠狠地把对方扇到地上去了，要知道她可是正儿八经混江湖的。 可惜夏浩可能是她未来的老板，只能忍气吞声。 方杰打了个圆场：“你可能不知道，夏浩他最喜欢吃五花肉，在家里每餐是无肉不欢。” 一听这话，张燕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怕夏浩的肩膀道：“哦~原来你喜欢我啊！” “……” 夏浩先是一阵无语，接着破口大骂：“老子就算是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你这坨五花肉！” 张燕仰天大笑：“哈哈哈，那不都一样嘛！” “哎一古……” 看到这两个中二欢逼少年，方杰不禁扶额，他觉得这句韩语可能更能代表自己此刻的心情。 此时李晴从机房里走了出来，显得有些不开心地凑到方杰身边小声道：“游戏里有几个玩家在骂你，说你不道德，搞这个游戏是为了圈钱……总之话说得很难听，你赶紧去看看！” 方杰不由得一愣，心中隐隐觉得这事可能不简单。 如果玩家骂他圈钱，早就应该骂了。 其实认真算一笔账就知道，之前开发的玩法系统是帮玩家省了钱的，要骂也是网吧老板骂，因为玩家节省了上网费，再把省下来的网费投入到了游戏中，他真正抢走的其实是网吧老板们的利润。 而且如今游戏在线人数都突破了1200人，日流水3万其实并不算多，游戏里也没有卖各种免费道具，目前为止依然只是游戏币和飞天遁地靴，至少表面上看并不是个圈钱的游戏。 回到机房，方杰看了一眼聊天记录，又在服务器端把那几个骂他的玩家ID信息查看了一下，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几个在游戏频道里骂他的玩家，都是今天刚注册的，而且从IP地址来看，是在同一个城市。 也就是说，这几个玩家很可能就是一伙人，进游戏也不是为了玩的，而是为了某些目的想要带节奏。 可惜，这帮人似乎惹错了对象。 两世为人又玩过无数网游的方杰，什么套路没见过？ 何况他现在就是这个游戏里的神，天神，上帝， BOSS，无敌的存在！ 所以想都不想，废话都懒得说，直接把这几个玩家踢出了游戏，然后强制性删除了他们的帐号，并且屏蔽了他们的IP地址。 搞完这些动作之后，方杰以天神GM号在游戏里发布了一系列通告。 公告一：本天神，拒绝任何玩家在任何游戏频道，对本神进行诋毁、谩骂、攻击、恶语中伤等一切本神认为不恰当之言行，否则将被处理。处理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禁言、关小黑屋、封号、删号处理、禁IP登陆！ “哇，我就喜欢天神大人好嚣张的样子！” “哈哈哈，我就知道刚才那几个煞笔要栽！” “这种处罚会不会太严厉了？真以为自己是神啊……” 一时间，各种马屁拍了上来，当然也有个别圣母婊，但圣母婊们下一刻，毫无例外的被关进了小黑屋，为期12小时，小惩以戒。 正文 第051章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处理了几个圣母婊后，方杰继续发布着全服通告。 公告二：禁止在任何频道或是公开场合发布有伤风化或是带有**色彩的言语，绝对禁止对任何政治评论。禁止散布有关对他人威胁、恐吓、辱骂等信息。处理措施包括禁止发言、关闭监狱、删除档案、屏蔽IP地址！ 公告三：禁止任何形式的FLOOD（刷屏），凡是散布没有用处的信息或是反复散布相同的信息都被认为是FLOOD。禁止使用任何频道散布重复累赘的信息。处理措施包括禁止发言、关闭监狱。 公告四：禁止利用游戏设计的漏洞牟取游戏规定以外的利益。建议各位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处理措施包括没收非法所得和关闭监狱、删除档案，将根据上线记录，交易转移等记录，追溯到相关ID，根据作弊情况，这些相关ID将与作弊者做同等处罚。 公告五：…… 公告六：…… …… 公告十：综上，为本站《玩家游戏守则》，请大家严格遵守。 公告十一：鉴于目前游戏玩家较多，为净化游戏环境，防止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带节奏，本座拟招收十三位星君，辅助本座管理游戏聊天频道，指导新人。本座将定期发放一定的游戏币作为报酬。 “我要报名！我要当星君！” “有条件要求限制吗？我也报名！” “普通玩家能担任吗？能边游戏边当星君吗？” 方杰这才在游戏里用天神GM号正常发言道：“所谓的星君，实际上就是新人导师，只拥有聊天频道的管理权限，负责管理玩家发言、禁言。普通玩家也能担任，但需要一定的游戏经验、游戏时长以及责任心和道德感，每半个月考评一次，能者居之！” 之前试水过宗师评价的LOVER发言道：“那我应该比较符合条件。我报名！” 不光是他，游戏里不少排名靠前的高手也纷纷报名。 毕竟在一个一千多名玩家的游戏里当新人导师，那是很有装逼快感的，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哪怕仅仅只是管理聊天频道。 而且这个年代的玩家，都有着一股好为人师、助人为乐的“傻劲”，思想都相对比较单纯，很愿意去帮助其他玩家。 其实越是复杂难度大的游戏，这样的高素质玩家越多。 后世的《EVE》里面，也有类似频道管理员的存在，以星座命名，基本上都是骨灰级玩家担任，虽然偶尔会耍点小脾气，但确实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厌其烦地帮助新人适应游戏。 方杰之所以现在才搞出这个新人导师机制，主要是此前玩家太少，在全国MUD游戏站里也不怎么起眼。 如今玩家多了，各种妖魔鬼怪都来了，如果没有玩家帮忙管理，仅凭他和李晴，肯定顾不过来。 先前几个带节奏被删号的玩家，不用猜都知道是其他MUD站派来的人，甚至有可能还是游戏站点的巫师。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就是有些人羡慕妒忌恨，坐不住了。 而且方杰能够预料到，今天可能只是个开胃菜，随后会遇到更多更加复杂的情况和局面。 比如……网络攻击。 在这个国内互联网行业刚起步的年代，网游公司之间的网络攻击实在正常不过，关键是大家还基本上都不设防，也不太清楚怎么防。 不像后世法律完善，网络防火墙技术提高，除了不法分子和国外势力，国内很少有公司敢明目张胆干出这种事情来。 方杰当然不怕网络攻击，谁要是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下场可能会很惨。 但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物色提拔了一些玩家成为游戏新手导师后，方杰将用于客户端下载的服务器重新做了系统。 除了将WIN98操作系统改成了最适合用来做服务器的UNIX系统，还完善修补了一些系统漏洞，增加了自己编写的防火墙，并且作为备用游戏服务器存在。 Unix操作系统具有可靠性高、安全性强和数据库支持功能强大等优点，后世可以说成为了最为安全、可靠、流行的大型服务器操作系统，被广泛应用于各行业的服务器设备。 而另一台正在运行游戏服务器端的电脑，依然还是保持WIN98操作系统不变，只是加了一些系统补丁进去。 这么做是因为网络攻击多种多样，单一操作系统始终不可靠。 如果是系统攻击方式，有黑客通过WIN98操作系统的漏铜，把服务器搞挂了，Unix操作系统的服务器接管时，对方的攻击手段对未必有效，这就相当于多了一道保险。 至于网络DDOS带宽攻击方式，10M的网吧电信专线，普通的DDOS带宽攻击想要攻破服务器很难，发起攻击一方的网速都未必比这边快。 说不定这段时间已经有人这么干了，只是方杰的这个游戏站是独立客户端，服务器带宽承压很小，直接无视了这种攻击。 除非找肉机多点攻击或者其他方式…… Emmmmm，那就没太好的办法了，到时候只能见招拆招，或者反攻回去。 不过，想必这个年代，国内精通此道的高手应该很少，有这本事的人，也没理由专门来搞他的MUD游戏站，所以没必要过于杞人忧天。 搞定这些事后，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该回家了。 晚饭他是在网吧点餐吃的，把夏浩和张燕也叫到一起，加上李晴，四人一起聚了个餐。 聚餐期间，张燕算是正式加入了方杰的创业小团队，虽然她现在还只是混吃混玩的存在，但毕竟是知根知底可以信任的自己人，以后总会有用武之地。 回到家中，方杰将下午抽空去ATM取出来的1万元现金，偷偷塞给了方万兴。 两人是在阳台完成这场“交易”的，这事可不能让老妈于桂芬知道。 家中财务一直都是于桂芬在管理，方万兴的工资卡都在老婆那里放着，如果这小金库被老婆知道了，估计转眼就会被没收得一干二净。 交易完成后，方万兴神色莫名地看着儿子：“那你的大学学费，我是不是不用操心了？” “那当然……”方杰腼腆一笑，转而得寸进尺地暗示道：“其实我学习上的事，老爸你也不用太操心。” “唔……”方万兴沉默良久，最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阳台。 没办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正文 第052章 老爸的回报 （今天还有一更） 从不收受贿赂的方万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破防。 而破防他的居然还是自己的儿子，这就没法说理去，只能认命。 不过儿子学习上的事情，他确实不用怎么担心，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并不违反大的原则。 第二天，方杰正常到校上课。 按照与班主任朱蕾之间的约定，从今天开始，必须每课摸底考试都拿全班第一，否则就取消晚自习不用上的优惠政策。 而每周一，基本上就是各科小考摸底考试的常规时间。 所以今天方杰很努力，也很认真地进行了每一场摸底考试。 成绩当场就被批改了出来。 结果让方杰有些傻眼。 语数外毫无例外的都是全班第一或者并列第一。 政治历史，只是从吊车尾挤进了前10-20名，历史好一点，排名11，政治17名。 转班时间太短了，才一个星期时间，方杰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让不少同学和老师惊掉下巴。 可依然没有达到与班主任约定的前提条件。 不过下午放学的时候，朱蕾却找到了方杰：“以后晚自习你都不用来上了。” “呃？”方杰一脸懵逼，心说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朱蕾对此也是很无语。 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方杰，发现对方似乎也是蒙在鼓里，这才放下心来，解释道：“下午你爸来电话了。说每天晚自习弄的太晚，学校离你们家又远，到家都快11点了，怕路上不安全，以后晚上就让你在家自习。” 方杰的表情顿时亮了。 卧槽，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啊，呸呸呸，果然是有钱好办事，经济地位决定政治地位啊！ 昨晚在阳台上，方万兴得知他只是中午放学和晚上花时间在弄游戏，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老师们对此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在学校会不会影响不好。 方杰则回复没事，学霸有这样的特权。 谁料今天就主动给他开了绿灯，理由还找的冠冕弹簧，想的真是周到！ 方杰的家在双陆区的最西边，而学校在最东边，虽然双陆区面积不大，但每天步行也是要走20分钟的，期间还会穿过一些黑不溜秋的小巷子甚至菜地，方万兴找的这个理由完全没毛病。 “你怎么想的？”朱蕾还是显得有些不甘心。 她倒不是怕方杰学习跟不上，而是觉得班上如果有个校草坐在那，可以起到很好的化学作用，平常那些不怎么认真的女生，会稍微注意一下自身形象。 方杰道：“我当然是听我爸的。在家里，他向来是一言九鼎，我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听了这话，朱蕾都气笑了，拿手指点了点对方道：“你的意思其实是，你爸在单位也是一言九鼎，在学校，也没老师愿意得罪他是吧？长进了啊，说话还知道拐弯抹角借力打力了。” 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既然老爸就是这么有牌面，自己又何必谦虚？ 谈完正事，两人一起出门时，朱蕾忽然问道：“有没有考虑来魔都上大学？把你们送走，我就回魔都了。魔都那边，交大、复旦都是很好的大学……” 话到这里，朱蕾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打量着方杰道：“就凭你这条件，上戏也行啊，我跟你讲，上戏好多美女的，到时候……嗯哼？” 方杰无语，就不想说话。 这个班主任，简直就是个女流氓。 朱蕾还在自言自语：“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喜欢李晴那种年纪偏小一点的。我这次回去很可能去上戏附中当老师，到时候帮你物色几个适龄的……” 方杰无法再保持沉默了：“老师，你觉得你跟我说这些，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啦？” 话虽这么说着，朱蕾却还是左右盼顾了一下，见周围人离得远，这才继续小声道：“你这家伙人小鬼大，以后肯定很有出息，老师这不是也想巴结巴结你嘛，我可没把你当学生，当朋友，晓得吧？……对了，听说你自己还赚了钱买了手机？” 方杰不由得一呆，两天功夫，连学校老师都知道他有手机这事了，难怪朱蕾今天十分反常。 “以后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可别忘了老师我哦。” 朱蕾拍了拍方杰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们铜城这个小地方，很多人这里不开窍，死守着铁饭碗不肯挪窝，哪怕经常几个月都发不出工资。现在时代已经变了，思想也要与时俱进，思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这话倒是让方杰对这个班主任有些刮目相看，果然不愧是从大城市过来的知青，思想确实比一般人先进一些。 只听朱蕾又道：“我女儿明年高考，打算报上戏。” 说着，朱蕾朝方杰眨了眨眼睛，有些颠三倒四地道：“你要是来上海读书，可以直接住我家。你放心，我女儿很漂亮的，身材也好，没我胖。” 卧槽，方杰终于明白这个流氓班主任的目的了，原来是把他当未来女婿看待了。 唔……不得不说，这个班主任的眼光挺不错的。 “老师，再见！” 方杰在朱蕾的哈哈大笑声中落荒而逃。 来到网吧，夏浩将手机和一份档案袋递了过来：“下午人来的时候你不在，我就帮你收了，东西没拆开看，不知道还缺不缺什么。对方黑的很，尼玛找我要了500块钱，空运也没这么贵啊。” 方杰不以为意地一笑，一齐接过，想了想道：“你要不要弄个手机？我报销。” 夏浩不由得一愣，旋即大喜道：“那敢情好！我当然要了，装逼利器啊！” “现在营业厅已经下班了，你明天自己买个3210，走账上。” 交代了一句后，方杰走进机房，发现李晴和张燕已经从艺校回来了，两人正凑在一块看韩剧。 见方杰进来，李晴开心地一笑，正要说什么，却见对方不禁皱了皱眉头，对她道：“以后机房重地，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带其他任何人进来。” “哦~”李晴笑容一僵，委屈地点了点头。 见情况不妙，张燕赶紧起身要溜，却被方杰一把从她身后抓住了辫子。 张燕一个急停，手舞足蹈地仰着脖子道：“哎呀，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嘛！” 正文 第053章 51Ka第三方支付（第四更） （今晚12点后再冲一次新书榜，望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追读数据，对本书很重要，方便的话，请大家先不要养着了，每天都上来看一下最新的更新章节，顺带投票。感激不尽！） “去点餐。以后这事你负责。” 方杰松开张燕，吩咐了一句后，把对方赶了出去。 找椅子坐下后，方杰把档案袋放在一边，将满脸委屈的李晴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 揽住对方，方杰神色稍缓道：“你也知道游戏每天流水有多少，这个机房就是咱们的家底，重中之重，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可他们是你的发小，初中同学啊，难道也不值得信任吗？”李晴不太理解。 方杰笑了笑：“不是我不信任他们，而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他们的一个无心的行为，就有可能造成重大损失。” 没有解释太多，方杰转移话题道：“你艺校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都办妥了。” 说起这事，李晴就显得有些失落：“老师说只要交了学费，来不来都行，6月底去拿毕业证。以前有商演活动什么的，老师都是第一个想到我，我还以为挺受重视的呢，没想到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啊……” 方杰摇头一笑。 八十年代的时候，中专技校什么的还挺吃香，出来找份工作不要太容易。 而从2000年左右开始，受大学扩招的影响，中专渐渐式微，很多一般的中专技校难以为继，纷纷关停或被其他高中或者大学兼并，升级为高职、高专，前世卿姐、迅姐便是从这条路走出去的。 当然，也有办学办的好中专技校，比如蓝翔，未来几年很是出风头，甚至还因为“蓝翔挖掘机”的广告梗直到十几年后都众人皆知。 心念思转间，方杰道：“中专已经不吃香了，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出国学艺吧。” 从未来发展来看，现在出国学艺，才是最好的出路，国外确实很多值得国人学习的地方。 不过10年之后，出国渐渐演变成了镀金，而不是真的想出去学点什么，所谓的海归派质量开始严重下降。 凡事都是如此，物极必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李晴神色黯然，默然不语。 确实，出国学艺应该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她很想说她想留下来，却又知道说这种话毫无意义。 方杰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要不你干脆留下来得了？” “不！” 李晴当即应道：“我不想让你失望。而且，我也想做出一番事业来！” 方杰就知道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心中暗叹的同时，面上笑道：“行，我还是那句话，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李晴感动看着方杰，与之对视了一小会儿后，揽住对方的脖子，嘴巴不自觉地凑了上去……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张燕那很不合时宜的喊话：“开饭啦！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两人不禁动作一顿，接着相视一笑，重新拉开了距离。 点餐的人换成了张燕之后，大家的伙食提高了一个档次不止。 张燕点的菜要比李晴丰盛不少，她之所以跟初中相比能胖了一圈，自然是个会吃的主，再加上无肉不欢的夏浩，两人才不会给方杰省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一点儿也不客气。 方杰对此也不以为意，大家现在都还未满20岁，甚至没有成年，还处在长身体阶段，没必要在这方面克扣，何况他也不差这么点钱。 晚饭过后，方杰便开启了工作模式。 李晴等人虽然不知道他每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但也不敢打扰，收拾碗筷后纷纷该干嘛干嘛，玩游戏的玩游戏，看韩剧的看韩剧。 将今天送过来的档案袋拆开检视了一遍。 在港区注册的公司资料很完整，手续也齐全，这也就是舍得花钱，否则未必能这么顺利。 有了正式的公司，那么接下来很多计划就方便实施，至于海外开户，反倒不太急。 放下资料，将此前抢注的一系列顶级域名扫了一眼，最终选定51ka.com这个域名做了个网站，并以51ka.cn域名作为备份镜像网站。 51ka，谐音“我要卡”，因此该网站的作用不言而喻。 网站几乎没费什么事就弄好了，用的域名服务商提供的网站模版，其中包含首页和几个功能页面，附带会员系统，配套的服务器、数据库和网站空间也是域名服务商附赠提供的。 这会儿互联网泡沫还没被吹灭，即便下个月纳斯达克崩盘，传导到国内并影响互联网行业，少说得3个月时间。 因此国内互联网企业现在都在大把地烧钱，域名服务商为了招揽客户，都提供这种基础的免费服务和功能，虽说性能、空间、安全性都无法跟方杰的游戏服务器相比，但目前暂时够用。 搞定51ka网站后，方杰登陆了一个叫“首信易”的网站。 该站是国内最早的第三方支付网络服务商，也是目前国内唯一的第三方支付网络服务商，具有官府背景，2年前成立，支持全国银联的网关支付。 通俗点说，该站就是互联网支付中介商，商户只要注册成为其会员，拿到对应的SDK交易接口和代码，放到自己的网站上去，开通后自己的网站就拥有了网银第三方支付功能。 此前方杰之所以没弄这个，主要是该服务商只提供B2B和B2C第三方支付业务服务，也就是商户对商户或者商户对消费者，没有成立公司的话，资料审核那一关都过不去，没法开通第三方支付功能。 如果去银行直接开通第三方支付网关功能，同样也需要这些资料，开通费3000/年不说，每家银行都得单独开通。 而首信易的存在，就是整合了所有银行的网关支付，免费开通，服务费率根据月流水来收取，初期是1%的手续费，如果月流水能超过50万，则可降至0.6%，跟银行没什么区别。 如今为了海外卡户，方杰顺带弄了一个港区的皮包公司，资料齐全，那么第三方支付这事就可以提上日程。 一方面可以大大地方便玩家进行充值，提高游戏币销售效率，增强了安全性，另一方面解放了李晴每天繁重的账务工作，可以安安心心地学韩语。 除此之外，按照原本的计划，51ka网站的真正作用，不仅仅只是用来在线充值MUD游戏币那么简单，而是将会被打造成为全国最大的点卡销售网站。 而这，将是打破甚至摧毁国内传统软件销售行业的重大举措，也是关系到未来网游核心产业乃至整个文娱事业群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 正文 第054章 在线充值交易系统 网络支付的方式有很多，后世最常见的就是移动端的支付宝、微信支付。 不过这会儿根本就没有这些玩意，目前支付方式主要有三种：PC端网银网关支付、电话支付、神州行话费卡充值。 所谓的电话支付就是通过短信、拨通充值电话扣除话费支付，是目前最普遍最常见的支付方式，电视台抽奖、点歌，甚至直到第一届《超女》的时候，商家都是在用这种原始的方式赚钱。 这也导致未来几年时间里，一些坑爹的中小学生，拿着家里的固定电话，胡乱点歌、充值游戏点卡，经常爆出“某某家中一个月话费超10万”的新闻和官司。 至于网银支付，这会儿知道并且开通的人真的不多。 毕竟国内电子商务行业还是一片蓝海，大家网络购物的消费习惯还没培养出来，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这个也差不多要等到04年之后才会逐步普及。 正是因为当下网络支付环境和气候还没形成，不论是游戏运营商还是游戏玩家，找不到便捷的支付通道，大大限制了网络游戏的发展。 方杰非常清楚，自己搞的这个MUD游戏站，看似每天流水超过3万已经很多，实际上潜力远远没有被开发出来。 不是玩家们不愿意充值，而是找不到方便的充值渠道。 如果不是MUD游戏的玩家整体素质较高，都是些高富帅，不少人办理了网银，即便不了解的，也肯向其他玩家请教，不嫌麻烦学着把网银办理下来进行充值，目前游戏日流水能破万就谢天谢地了。 MUD游戏都是如此，日后其他充斥着大量小白玩家的网络游戏就更不用说。 所以未来2、3年上市的那些网络游戏，大多采取的是实体话费充值卡和游戏点卡销售方式。 实体点卡的销售渠道是通过全国软件销售渠道商来铺货，分散到网吧、报刊亭、书店为零售点，均为实体卡，数量有限，玩家充值过程繁杂，如果玩家玩得正爽，没点了，只能等到第二天再说。 而方杰弄出来的这个51ka.com，将会打破这样的销售模式，当然前提是玩家必须得办理网银，依然还是有不少限制，或者说环境还不成熟。 但不管怎么说，总比让李晴整天对着转账截图充值游戏币强，先把MUD游戏站的充值通道打开再说。 在等待首信易资料审核期间，方杰在游戏服务器端里又开发添加了一个充值交易系统。 其功能之一，就是打通MUD游戏站与首信易之间的数据库通道，玩家们在51ka.com完成充值后，游戏里自动秒发等值的虚拟货币“沸腾币”。 然后玩家则可以在游戏里，随时用“沸腾币”兑换成相应的游戏币，每次兑换的数量可以自己选择，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必须整百。 其次，这个充值交易系统还是一个中介系统，为玩家们提供了官方的游戏币中介交易平台。 此前大家在游戏里找其他玩家购买游戏币，过程也十分繁琐，同样是转账截图的方式交易，而且还有被骗的风险。 虽然现在玩家们素质较高，加上方杰的严密监控，目前暂时还没有出现游戏币诈骗事件，但估计这种事迟早会发生的。 有了官方游戏币中介交易平台，交易安全性就有了保障。 同时，这也是一种回收游戏币的方式之一，凡是在中介平台上交易成功的订单，系统会向卖家收取10%的交易手续费。 另外一方面，买家要购买游戏币，必须得先到51ka.com进行充值，换取虚拟货币“沸腾币”，然后再在游戏里进行交易，卖家获得沸腾币后，达到一定数量也可以在网站上申请提现。 当然，要实现整个交易流程和中介功能，首先还是得等在首信易那边的商户资料审核通过才行。 审核过程，起码要等一两天时间，毕竟这会儿不比后世，该站又是半官府背景，办事效率可没那么高，所以游戏内的交易系统只是做好了，暂时没有更新上线。 搞定这些事，看了看时间，才刚过9点。 见还有些时间，方杰考虑一会儿，又把360.com这个域名挑了出来，做了一个导航网站，360.cn、360.net这两个顶级域名则作为镜像。 前世家喻户晓的导航网站还有hao123.com，这家网站后世被百度用5000万加4万股收购，创始人李兴平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光是手上的那些股票，到2015年就已经价值1.5亿美元。 导航网站之所以能成功，主要是互联网发展初期，很多网民纯粹就是小白一个，也记不住那么多英文网址，而导航网站则很方便，快速实用，分类很清楚，内容多而全，且提供的链接没有病毒和不良链接，广告几乎没有。 因此导航网站成为了非常重要的引流渠道，甚至可以说是网民上网的第一站。 方杰并没有买下hao123这个域名，因为完全没必要，而且去年人家就已经注册了。 不过，“360”不比“hao123”这个域名更香么？ 前者只用敲3个数字，后者得敲出6个字符，从简化和人性化角度来看，当然是360更具优势，也方便记忆。 而且360也寓意着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覆盖，有将所有网址一网打尽的意思。 至于这一世hao123是否会再次成为第一导航网站…… 方杰完全没这个担心，有些路一旦他走上去了，其他人就无路可走了，这也不是他非要咄咄逼人故意欺负谁，实在是到了这一步顺理成章地只能如此，一切都只是水到渠成罢了。 由于导航网站的特殊性，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也不需要有多美观，把360.com搞出来几乎没费什么事，回家前就把网站基本框架弄好挂上去了，用的依然是域名服务商提供的免费服务器和空间。 第二天中午，又对该站进行了一番更加细致的微调，并把网站日后维护的工作交给了夏浩和张燕。 维护这样的导航网站实在是简单不过，不需要什么高深的学识和技术。 每天的工作仅仅只是检查和更新原有的URL，偶尔添加一些新的网站导航，只要掌握网站后台管理的几个简单模块功能，会上网和复制粘贴，就能够胜任此项工作。 当天晚上，又一个与顶级域名有关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方杰收到了QQ.COM域名所有者罗伯特·亨茨曼的回信。 正文 第055章 “我要玩”大型互动社区 “亲爱的FET先生：您的来信我已经收到，很高兴您喜欢我注册的这个域名。200万美金的域名转让价格，只是我当初随便填的一个数字。如果您真的对QQ.COM这个域名感兴趣的话，我认为30万美金应该是一个合理的转让价格。” “您可以添加我的MSN详谈，期待您的回复——罗伯特·亨茨曼。” 看到这封邮件，方杰脸上不禁笑开了花。 30万美金……按照当下1：8.2左右的汇率，相当于RMB约250万。 这个价格绝对算是白菜价了，后世如果鹅厂能以这个价格拿到QQ.COM顶级域名，全公司的人估计都会睡觉笑醒。 不过方杰现在可没这么多钱，即便有这么多钱，也不会为了一个破域名投入这么大。 而且，30万美金只是人家开出的一个初步价格罢了，肯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于是方杰加了对方的MSN。 因时差的关系，这会儿花旗国那边是上午，罗伯特·亨茨曼正好在线。 双方添加为联系人后，方杰用英文发了一段话过去：“罗伯特先生，30万美金这个价格太高了，如果是30万RMB，我可以考虑考虑。” 对方回复道：“30万RMB？NO NO NO！您是在开玩笑吗？这还不到4万美金！您开出的价格远远低于我的心理预期，看来我们没法继续谈下去了，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懂得心理学的方杰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对方的托词，而是确实杀价杀太狠了，让对方直接打了退堂鼓。 于是方杰便道：“您知道，我只是用这个域名建立一个个人网站，过高的域名成本显得有些得不偿失。” 罗伯特·亨茨曼回道：“您所说的情况，我当然能够理解，个人网站确实没必要投入这么大的域名成本。但我这个双同字母域名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商业价值，之前有人开价8万美金我都没有同意。” 过了一会儿，又发了一段话过来：“FET先生，目前纳斯达克指数眼看就要突破5000点大关，按照目前互联网行业发展趋势来看，这样的顶级域名以后会越来越值钱。所以，如果您的诚意不够的话，我只能表示遗憾和同情。” 看完这番话，本来打算砸锅卖铁也要买下域名的方杰，顿时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纳斯达克指数眼看就要突破5000点大关？ 方杰就很想笑。 原来对方坐地要钱，是因为看着纳斯达克走势很火爆？ 那好吧，那就等到下个月10号，等纳斯达克崩盘之后再说。 记得这次互联网泡沫破灭，让纳斯达克走了整整两年的熊市，而当下，恰恰是崩盘前夕，市场最为疯狂的时候，所以一个破域名才漫天要价30万美金。 等着吧，要不了多少时间，估计罗伯特·亨茨曼就会回头哭着喊着降价求他买域名。 想到这里，方杰在MSN里面回复道：“罗伯特先生，您开出的转让价格，我实在无法接受。我能承受的最高预算是10万美元，如果这个价格您能接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10万美元太少了。”对方回道，“我现在随随便便就能以10万的价格卖出去，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何况，这个域名以后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看来，我们之间的预期有很大的差距，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OK。”方杰简单地回了一句后，便直接关掉了MSN。 他现在懒得跟对方废话，等这个罗伯特懂得了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之后，才适合继续谈下去。 反正他又不急，而且就算没成功，对他也没什么影响，这事本来就只是捡漏罢了。 将此事暂时放到一边，登陆首信易网站查看了一下会员资料审核状态。 整整1天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通过审核，效率可真够低的。 无奈之下，方杰只好进行其他的工作。 按照未来发展纲要，现在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这么说吧，即便他未来3年每天24小时不间断工作，都未必能把自己计划的事情搞完，这也是他之前忽然有点不想努力的原因之一，因为想想都头皮发麻，简直望而生畏。 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就是弄一个大型游戏互动社区网站。 第一步还是涉及到顶级域名的选取。 几乎不用犹豫，方杰就选用了51wan.com、51wan.net、51wan.cn这三个域名，谐音“我要玩”。 这也就是他了，拥有先知先觉的优势，这些好域名跟白菜似的被他以非常奢侈的方式启用。 不说别的，以后哪怕这些网站最后运营失败了，域名依然值钱，依然是能带来千万倍回报的成功投资。 要建一个大型游戏互动社区网站，并不像弄导航网站、51ka那样简单。 这个其实就是一款网站型的网络游戏，等同于重新开发一款或多款文字网络游戏，对网站程序、数据库、服务器性能和容量、页面设置都有很高的要求。 方杰目前只是先搭个简单的框架出来，然后把正在开发的页游《放置江湖》放上去进行内测改进，并不对外开放。 域名服务商提供的服务器性能和带宽，达不到多人在线的要求，这个必须以后单独假设服务器才行，现在他一个人进去调试还行，人多了网站就会出现各种问题甚至崩溃。 方杰这边正忙着的时候，网吧老板突然找了过来，告诉他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网吧明天要停业一天。上头要下来检查。”网吧老板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道。 “停业检查？” 方杰愣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机房又不归属你们网吧。” 对方搓着手道：“但你这机房毕竟还是在营业厅里啊！而且牵的还是专线，本来就是违规的！我小舅子下午跟我说，这次关系到营业厅体制和人事变动，搞不好他都会被调离。” 方杰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忽然想起，好像2000年过完年，电信移动便正式拆分，独立挂牌成立集团公司，想必这次变动就跟这事儿有关，自己是恰好赶上了。 正文 第056章 欧巴！ 做事就是这样，有时候不是自己没计划好，而是总有些不可抗拒的因素降临，导致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初选择寄人篱下把机房弄到这里，虽然有不少好处，但也因此埋下了后患，所以这次还真不是什么天灾人祸。 不过这事儿吧，方杰觉得很无辜。 他的确近乎全能，也基本上算无遗漏，但并非事无巨细都能考虑的那么周详，否则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鬼特么会料到电信移动拆分这种事，竟然会影响自己的机房运行。 前世他只是听说电信行业发生过这样的大动作，但其实根本没影响到他这个平民老百姓头上，平常该吃的吃该和的喝，该上学的上学，日子照样过，毫无察觉。 可今世不一样了，既然要做时代弄潮儿，有些事不可避免地会撞上。 正思考着对策，只听网吧老板又道：“不过我小舅子说了，你把机房锁住，人别来就行，电脑可以继续开着，到时候拿些纸箱档一下，应该能混过去。” 一听这话，方杰眉头舒展开来。 经理还是很给面子的，要是其他人，估计直接就勒令关停了，哪会冒这个险给出一个解决方案出来。 方杰点了点头道：“行，这样可以。就只明天停业一天吗？” 网吧老板道：“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停业一天，明晚应该就能重新营业了。不过，过段时间如果我小子舅子调走了，到时候别说你这机房了，连我这网吧都得搬走。” 这下方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看来这么寄人篱下始终不是个办法，得考虑单独另起炉灶了。 不过另起炉灶的话，服务器搬迁是个不小的问题。 游戏服务器一刻都不能停机，搬迁过程中，即便两个服务器轮换，也不可避免地会造成不稳定影响，进而可能会流失一部分玩家。 这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正这般想着，只听网吧老板又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小舅子就算要调动，那也至少两个月之后才会落实，而且是高升。他跟我说了，会选择电信事业部，所以留在这边继续照应咱们的问题不大。” 方杰一边听着，一边徐徐点头，心中的石头渐渐放了下来。 不过，听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方杰却抬眼道：“不不，最好不要选择电信事业部。” 网吧老板不由得一愣，接着便不可理喻地笑了起来：“这事儿可不是你我能说的算的。” 方杰在脑海中仔细回忆确认了一下后，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让他留在这个营业厅继续照应你，那就不要选择电信事业部，而应该选择拆分出去的移动事业部。” 网吧老板不禁愕然，电信被拆分成两个事业部，他还是听小舅子说的，没想到这个高中生竟然也知道内幕。 “你怎么知道还有个移动事业部？” 问了一句后，网吧老板又道：“我的网吧和你的机房，不是都跟电信部门有关吗？为什么要选择移动事业部？那块是手机业务，管不着咱们这边。” 方杰微微一笑：“因为现在这个店面，将来很可能会划分给移动。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如果他去了电信部门，那就真的鞭长莫及了，反倒是如果去了移动公司，这里依然可以继续租用给我们，到时候咱们都不用卷铺盖走人。” 网吧老板一脸讶异地瞪着方杰：“你怎么知道这块店面会划给移动公司？” 唔，记得前世这里一直就是移动营业厅的地盘，还用问么？ 方杰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前两天听我爸无意中提了一句这事，我正好听到了。” “方万兴？” 网吧老板先是一愣，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方万兴连这种事都知道，旋即便自我脑补道：“你爸果然是神通广大、名不虚传啊！” 方杰谦虚地笑了笑，心下却在给自己的老爸道歉，没办法，当下只能扯起虎皮当大旗了。 “你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网吧老板沉吟了片刻后，抬眼一笑，拍了拍方杰的肩膀道：“如果你说的这事靠谱，那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呀！” 其实营业厅经理最近一直在为此事纠结，对他而言，选择电信或者移动，区别都不大，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他根本预想不到。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原地升迁。 毕竟他对这家营业厅熟门熟路，人事方面基本上都是他说的算，加上姐夫在这里开网吧，他也能跟着捞些提成好处，当然不想舍近求远。 对网吧老板而言，这事就更关键了，毕竟网吧搬迁也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原先经常来上网的老客户等于全部要丢掉重新开始积累，能不搬迁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如今方杰透露了这个消息，起码让两人有了个更合适的选择方向，于公于私，都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忙。 “明天我就跟小舅子提一提这事，劝他选移动公司。” 甩下这句话，网吧老板便心情舒畅地笑着离开了。 旁听了两人对话的李晴，在一旁问道：“方杰，明天是不是不能来这里了？” “嗯。” 方杰应了一声后，朝对方眨了眨眼睛，思维跳跃性地换到了另外一个话题：“我好歹也是你的男朋友，能不能换个称呼？老是叫我名字，感觉不太对。” “那叫你什么呀？” 李晴倒也没反对，只是玩味般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 “Emmmmmm……” 方杰正思考着叫什么合适，忽听李晴甜甜地喊了一声：“欧巴？” “哎哟，不错哟！”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以的可以的，看来你的韩剧没白看。” 李晴倒也没矜持，捂嘴直笑：“原来欧巴喜欢这样的称呼呀，那以后我……唔……” 话没说完，她就被方杰一把揽在了怀里，旋即嘴巴也被封得死死的。 这丫头实在太可爱了，夫复何求啊！ 正文 第057章 开电脑培训学校？ 方杰最喜欢李晴的，就是不做作这一点。 不做作是一种真诚而又自然的气质，装是装不出来的，至少欺骗不了深谙人性又十分理性的方杰。 前世他接触过无数的女孩子，包括初恋女友在内，这方面都比不上李晴，或许这正是他为什么会暗恋对方6年的根本原因，这妮子天然地对他有一种吸引力。 缠绵了许久，方杰才缓缓松开对方，静静地观赏着对方那迷离的样子。 脸色绯红都快要缺氧的李晴，整个人还是晕晕的，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每次她都是如此，方杰对她来说同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旦被捕获，仿佛就成了待宰的羔羊，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力。 不过，对此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在她看来，恋爱就应该是这样的，所以从未想过要反抗，反而全身心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讨厌！” 好容易灵魂归窍后，李晴气恼地捶了一下对方。 刚才缠绵的时间有点长，她觉得方杰是明知道她反抗不了，有故意欺负她的意思，就是想看她的洋相。 方杰哈哈一笑，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道：“明天中午不用来了，晚上还是照常。” 摸头杀一出，李晴便又忘了自己的立场，乖巧地应道：“嗯哪。” 方杰笑问道：“夏浩和张燕在外面，是你去通知，还是我去？” 李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看了一眼方杰，顿时回过味来，羞得直跺脚：“你好讨厌！” 明知道她现在脸红得跟苹果似的，故意让她出去见人，方杰明显就是在逗弄她。 “我确实很讨厌啊！”方杰调侃道：“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李晴咬着唇，歪着脑袋拿眼瞥着方杰，简直拿对方没办法。 不过旋即，心中灵光一现，主动凑到方杰跟前，双手揽住对方的脖子，带着一丝笑意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欧巴~” 随着这一声腻歪的“欧巴”，方杰张大着嘴巴，一脸呆滞，小心肝都颤了起来。 良久，方杰才失神地道：“你赢了。” “嘻嘻！”李晴俏皮地笑了一声，又白了对方一眼：“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方杰凑上前在对方的唇上轻轻触了一下，然后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哪有欺负你，喜欢你都来不及。” 方杰只是实话实说，但如此直白朴实的话，反而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惹得李晴心神一阵荡漾，不自觉的把脑袋埋在了男友的怀里。 “你们听说了没……” 巧不巧的，夏浩突然打开门，探了个脑袋进来，话刚一开口，就被眼前的一幕辣得不行，瞬间又缩了回去，顺带还把房门关上了。 接着便听到房门外传来夏浩的骂骂咧咧：“卧槽！怎么感觉老子又失恋了一次……” 屋内二人不禁相视一笑，反正夏浩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两人当他的面撒狗粮了，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下一刻，方杰便出了机房，把夏浩和张燕叫上，来到网吧门外，三人一人点了一根烟，边抽边聊起来。 张燕也是抽烟的，虽然她其实根本不会抽烟，烟气从来不过肺，抽烟只是用来装逼维护人设，但既然人家要凑这个热闹，方杰也懒得理会，尽管他并不喜欢女孩子抽烟。 这一点跟他父亲方万兴很像，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决不妥协退让，其他方面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人各有志，没必要去干涉别人的生活和喜好。 “你们应该听说了，明天网吧停业。”方杰吐了口烟圈道。 “嗯。” 夏浩应了一声，又道：“我现在不关心这事儿。省城那边，给你打电话没？” 方杰摇头：“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夏浩显得有些焦急：“我这边的资金基本上都到位了，就等着你一声令下啊！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实在不行咱们就按四挡拿地好了。” 方杰问道：“你那边筹了多少钱？” “15万。”夏浩道：“都是亲戚们的血汗钱啊，现在我的压力很大，这几天晚上都失眠了。” 方杰不由得笑骂道：“屁话！你特么天天24小时泡在网吧里，通宵也在网吧玩游戏，不失眠才怪！你这么整天不归家，你家人不说你？” “事情没落定，不敢回家啊！” 夏浩哭丧着脸道：“我要是回去了，家里人问我，我该怎么回答？闹了半天，一事无成啊！” 方杰淡然地一笑：“做大事，要沉得住气！你也不想想，你手里拿着钱，人家想赚你的钱，你急，人家其实比你更急！谁能沉得住气，谁就是赢家！” 夏浩根本没心情听进去，也没心情反驳，只挑了个好的消息道：“刘子玉说她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拿出15万。” “效率挺高的嘛。”方杰感到有些诧异。 夏浩道：“她男朋友家里亲戚都在省城，有关系也有钱。她家里条件也不算差。15万估计只是试试水，再多一倍的钱，估计他们也拿得出来。” 一直没吭声的张燕忽然弱弱地道：“我能投1万进来吗？不，可能2万……” 夏浩看了一眼方杰，而方杰则莞尔一笑，指示道：“带带吧。” “好，那算你一个。你能投多少就多少，别勉强。”夏浩挥了挥手。 张燕高兴地跳脚：“太好了！” 夏浩则没多大的喜意，惆怅地叹道：“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方杰稍稍计算了一下目前能筹集到的大致资金数量后，沉吟道：“这样吧。今天星期三，如果到周六，那边还没有给我打电话的话，周日我们再去省城一趟，重新选址。咱们确实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这下夏浩总算精神振作了一些：“这才对嘛！我就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非得在那里开网吧，还非要弄块地皮自己盖房子！虽然你说那里要搞什么校区，但我觉得，那个地段至少目前看着不乍样，还不如在我们铜城师范学院门口找个店面先把网吧搞起来。” 方杰嗤笑道：“咱们铜城严格来说只是个四线城市，消费水平很低，就算你把网吧开到师范学院门口，上座率也远远比不上省城。” 说到这里，方杰微微一笑：“我的设想是，网吧至少是200台电脑的规模，附带其他零售店，这样的超大规模，要是放在铜城，你觉得以这边的消费水平能消化？” 夏浩和张燕异口同声道：“我靠，200台电脑？” “嗯。”方杰道：“ 200台电脑只是个开胃菜，我还有些游戏业务需要用更多的电脑，保守估计总共400台电脑应该勉强够用。” 夏浩惊道：“你这是打算开网吧呢，还是打算开电脑培训学校啊？” 张燕同样震惊不已，但她的出发点完全不同：“那得花多少钱啊……” 正文 第058章 线上支付通道打通！ （李晴：祝生日快乐！——方杰，2021年7月20日。） 200台电脑规模的网吧，别说现在，放到后世都不常见。 当下网吧能有20台电脑已经算是顶级大网吧了，毕竟电脑太贵，网速又跟不上，网民基数也没跟上，消费水平也没到那一步。 而方杰却提出，要在这个基础上扩充10倍！ 然而这还只是网吧连锁产业之中的一家网吧，方杰都没敢把这个宏伟的计划抛出来，否则夏浩和张燕就不是震惊了，而是觉得他有神经病，吹牛都没这么吹的。 至于另外200台电脑，方杰就更懒得解释了，说了也是对牛弹琴，还是省点力气比较好。 晚上回家之前，几个人在网吧老板的配合下，用乱七八糟的空机箱纸盒、泡沫什么的把机房门口堆满，遮住了里面的两台服务器，只要下来检查的人不往里面翻找，应该能蒙混过关。 第二天白天，网吧停业，上面下来检查的领导也就走个形式，机房都没进去，只在门口扫了一眼没发觉什么异常便离开了。 晚上四人重新聚集在了一起，一切照常。 方杰先是检查了一下服务器和游戏里的情况，没有任何异常。 放下心来，再次登录首信易网站，发现那边资料已经审核通过，第三方网银网关支付正式开通！ 方杰大喜不已。 这一步虽然只是很小的一步，但却意义非凡，代表着沸腾网络的线上支付通道打通！ 若干年后如果回头再看，今天这事绝对是要录入沸腾集团发展史的。 搓了搓手，稳定了一下情绪，方杰将第三方网银网关支付的流程和注意事项仔细浏览了一遍。 首信易作为第三方网关支付服务商，每笔交易都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 月流水10万以内，手续费1%，客户下单付费时，系统自动扣除费用，也就是说玩家如果充值100元，那么方杰这边实际到账是99元。 如果月流水在10-30万之间，那么费率会下降至0.8%，30万以上，则下降至0.6%，这也是最低一档的费率标准。 这个标准跟后世的第三方支付服务费率相比，基本上没什么区别，方杰扫了一眼后便不再关注。 接下来就是SDK交易接口的配置问题，这个必须耐心且细致地进行设定。 因技术原因，这个年代网关支付的SDK交易接口代码稍显繁琐，用的是C++语言版本，而不是后世常用的JAVA或PHP版本，不过好在方杰都能看得懂。 大致浏览一遍觉得没问题后，将这段代码粘贴复制到51ka.com的服务器后台管理程序中，并将代码中需要填写的相关信息和设定配置完成，更新网站。 接着，进入MUD游戏服务器端，将对应配置程序稍加修改，玩家的“沸腾币”数据与51ka.com网站会员充值数据库关联互通，又增加编写了一个《在线充值及交易平台说明》的新手帮助。 搞定这一切后，更新重启了游戏服务器。 待到大部分玩家重新上线登陆游戏后，方杰发布了一系列游戏公告。 游戏公告：网银在线充值系统正式开通！大家登陆51ka.com网站注册会员，完成充值后，游戏里自动发放虚拟币，秒到账！ 游戏公告：为庆祝在线充值系统上线，本站特举办在线充值优惠活动，凡是开通网银，并通过网银在线充值的玩家，可享受九折充值优惠！本活动长期有效！ 游戏公告：游戏在线交易平台上线！玩家可以通过该交易平台，自由买卖游戏币和沸腾币。沸腾币是一种虚拟货币，价值等同于RMB，可登陆51ka.com进行提现。 以上详情，请参看《在线充值说明》文档。特此公告！ 此公告刚一发出，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别的先不说，这次新上线的充值系统，应该是目前整个游戏行业的首创，简直颠覆了大家的三观。 在线支付充值，在线秒到账游戏币，整个流程全自动，高效且安全！ 光是这种技术，听上去就让大家觉得很牛逼，而且很高大上！ 太先进了！ 天神大人太牛逼了！ 又搞出了一个黑科技出来！ 确实，虽然首信易这种第三方网关支付服务商2年前就成立了，但是当下几乎没人知道。 绝大多数网民了解并使用网银在线支付，起码要等到03年淘宝上线之后，实际上要等到04年之后才会逐渐普及。 网银支付在这会儿本来就已经是很新鲜的事物，海外留学生虽然见多识广一些，基本上都有自己的PAYPAL，经常在亚马逊网站在线购物，可游戏内在线自动充值系统却是头一次见。 很多海外留学生心中不禁纳闷，什么时候国内的网络技术都已经超过国外了？ 不会又是抄袭的吧？ 肯定是的，国内这帮屌丝的技术，怎么可能比国外强呢？ 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在游戏里质问，因为搞不好会被天神大人永久删号禁IP， 有海外玩家问道：“天神大大，你这个在线充值系统，支持海外转账交易吗？” 方杰在游戏里回道：“只支持银联转账。不过，海外转账半个月内应该就能开通。” 这个问题，他之前就专门查看过了首信易对接的金融机构，后世该站开通了这项服务，但目前并不支持国外的金融转账业务。 所以海外帐户必须单独开户，外海转账通道暂时还没有打通。 但不管怎么说，国内在线自动充值通道的打通，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由此，游戏每日流水从3万多，当晚便瞬间跃升至4万以上。 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游戏里目前每日平均在线玩家已经突破1400人，注册玩家超过4000人，其中大多数人都没开通网银，要不了几天时间，等这些玩家开通了网银，流水翻倍都不是没可能。 晚上回家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变化的李晴还很是忧心忡忡地道：“今天晚上都没什么玩家来充值了。” 方杰不由得一笑，揽着对方道：“今晚我更新了游戏，玩家们已经可以在线充值游戏币了，以后你不用再处理转账充值的事情，接下来集中精力好好学韩语。” 门外汉的李晴根本不关心游戏里更新了什么东西，只是随口问道：“现在卡里有多少钱了啊？” 方杰微微一笑，装逼似地道：“43万！” 谁料李晴却没多大的反应，例行公事般地道：“哦，今天不错，日流水破4万了，加油！” 正文 第059章 不要把别人当傻逼 李晴已经被方杰的赚钱速度搞麻木了。 43万？ 昨天就39万了。 洒洒水啦！ 除非日流水超过10万，否则现在很难再让她“震惊”一下。 对此早有预期的李晴表现得非常淡定，方杰没有装逼成功。 方杰就很无语。 今天2月24日，距离重生那天刚好20天时间，而身为高中生的他已经累计赚了超过50万元RMB！ 难道这还不值得傲娇一下？ 其实李晴并不是不佩服方杰，而是…… 怎么说呢……就是以她的想象力，完全想象不出这笔巨款应该拿来干什么，于是这些钱在她眼里就成了一串数据，多一点少一点好像都差别不大。 “你打算用这些钱干嘛？开网吧吗？” 李晴问了一句后，不等方杰回答，又道：“你赚了这么多钱，为的就是以后赚更多的钱？可钱是赚不完的啊。” 这无意间的一问，却是问到本质了。 最开始方杰也觉得好像赚更多的钱意义不大，就想躺平，反正即便躺平，也能躺出个亿万富翁出来，照样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不过如今方杰有了其他的一些想法：“赚更多的钱，是为了去做一些事，进而改变一些事，这是实现人生价值的过程。” 李晴不太理解这番话，问道：“难道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吗？” 方杰摇头一笑，反问道：“那让你安安稳稳地留在我身边，不出国，你会愿意吗？” 这么一类比，李晴便大致明白了对方的心态，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者说梦想，也有一些必须去做的事情，哪怕知道这么做费力不讨好且困难重重，但依然会这么选择，或许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回到家中，方杰发现老爸方万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他。 过了片刻，父子二人很有默契地来到阳台，各自点上了一根烟。 抽了两口烟后，方万兴问道：“听说你打算跟夏浩合伙开网吧？” 方杰对消息灵通的老爸已经见怪不怪，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方万兴又道：“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家里帮忙？差钱的话，家里可以支援你一点。多的没有，2、3万还是拿的出来的。” 日常活动经费什么的，方万兴确实缺，这属于额外支出，他的工资一直是交给老婆在管，而每个月老婆给他的零花钱就只有区区150块钱，主要用来买烟。 如果家里要是办什么大事，几万块钱还是拿的出来的，但也就5万不到，而不是外界想象中的家里有几十上百万。 以方万兴传统保守的性格，觉得拿出一半的钱支持一下儿子的创业活动，已经是破天荒的举动，孤注一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钱倒是不缺。” 方杰道：“在省城理工大那边看中了一块地，打算租赁下来，推倒重建一个网吧。爸，你不是搞建筑的么，到时候帮我找个靠谱的工程队就行。” “怎么跑省城去了？” 也不知道方万兴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他还以为就是在本地弄个网吧，没想到儿子打算把网吧开到省城去。 方杰没有解释太多，只是道：“主要是作为长远考虑，要做大做强，还是去省城弄比较好。” 方万兴也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只是进一步问道：“你那边什么时候需要工程队进场？” “事情暂时还没落实。”方杰想了想道：“最迟下个月中旬。” 沉吟片刻，方万兴道：“工程队没问题，人工、建筑材料也都可以帮你拿到成本价，但该出的成本费用必须得出，这是原则性问题。你那边什么时候弄好了，什么时候直接跟我说，我帮你找人。” 方杰喜上眉梢：“太好了，这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方万兴却不忘敲打儿子：“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志向，所以家里能帮你的，会尽量帮。但是你自己也要分清主次，不要耽误了学习，要是高考没考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方杰哈哈一笑，并没有当面立什么FLAG，但自信的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抽完烟后，父子二人分别回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方杰刚到网吧还没进去，就被兴奋不已的夏浩堵在了门口。 “那边来电话了！上午10点多打来的，李晴接的电话！” 夏浩止不住地笑道：“对方留了村委会的电话，说是想要再谈谈！哈哈哈……真有你的，算无遗策啊！” 方杰也很开心，但看着对方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你总应该放心了吧？我说了，双方比的就是耐心。事前有冲劲是好事，但事中就要冷静沉着应对，你现在这样子就是兴奋过头了，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再跟我说话。” 甩下这话，方杰便进了网吧，找到李晴问了一下上午来电的情况。 对方其实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没找到主事人，就只简单地交代了两句，表示愿意再谈谈，留了个号码就挂断了电话。 夏浩还真的跑去洗了把脸，严格来说是直接对着自来水管冲了个凉水头，然后用衣服胡乱地擦拭了一下，便赶紧回到了方杰身边。 这下夏浩清醒多了，竟然给出了个不错的建议：“咱们今天先别回电话，晾晾他们！” 正要回拨电话的方杰一愣，觉得夏浩这话很有道理，欣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这才像话，不论做什么事，先缓一缓，再行动，远比冲动行事强。” 顿了顿后，方杰又转而道：“也不用等明天，下午稍晚一点，赶在下班前回话就行。” 夏浩本来还有点自鸣得意，不禁愣道：“为什么？多晾他们一会儿不好吗？” 方杰嗤笑一声道：“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你明天才回话，难道人家猜不到你是故意晾他们？人家好歹也是混体制的，套路比你玩的更溜！以后双方还是要经常接触合作的，你现在故意给人家脸色看，人家表面不说什么，回头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吃闷亏，你信不信？” 说到这里，方杰又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道：“做事不要太意气用事，既然是合作，就不要搞的大家都尴尬。稍晚一点回话就行了，只是为了表明我们对这事并不太急切，别过犹不及。” 听了这话，夏浩才意识到他与方杰之间的真正差距到底在哪里。 人往往就是缺乏自知之明，总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那个人，以为别人都很好欺负，殊不知把别人当傻逼的时候，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逼。 正文 第060章 会花钱才会赚钱 下午放学，方杰再次回到网吧的时候，已经给省城那边回了电话的夏浩，表现明显沉稳了许多。 “事情差不多谈妥了。” 夏浩语速平缓地道：“那边同意第五档拿地，但希望我们能按土地出让金5%的比例，额外拿出一部分钱，用以改善村委会的办公条件。如果以后买地，也是按这个标准来。” “改善村委会的办公条件？” 方杰微微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可以的，改善基层的办公条件，我们必须支持啊！” 夏浩被方杰这话给逗乐了，嘿嘿笑道：“那是那是！我大致算了一下，不多，万把块钱，总体还是划算的。不过当时你不在，我没有拍板做决定。” 方杰问道：“他们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启动这事？需要我去一趟吗？” 夏浩道：“他们的意思是下周一上班开始操作这件事，到时候我得去跟着。不过，我跟他们说，我老板平常没时间，就周末有时间，明后天正好周末，要谈就明后天谈。所以定的时间是明天。” 方杰想了想，觉得夏浩这个安排完全没毛病，于是不吝赞道：“有想法，现在有点办事的样子了。主动权必须牢牢把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记住，我们才是甲方爸爸。” “甲方爸爸是什么鬼？”夏浩呐道。 方杰白眼一翻，刚夸了这家伙一句，转眼间就暴露了其见识不足的短板。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对他人要求太高了。 这会儿别说夏浩了，就算是父亲方万兴，对“甲方”的理解可能仅仅只是停留在合同协议的字面理解上，意识上并没有把自己上升到后世“甲方爸爸”的高度。 想到这里，方杰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说俗一点就是——有钱的才是大爷！” 话糙理不糙，这个解释正对夏浩的胃口，不由得大腿一拍，深以为然地道：“对呀！他们想赚咱们的钱，那还不得求着咱们！” “行了。”方杰摆了摆手，转而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一趟省城。” 夏浩点了点头，问道：“那嫂子去不？” “你说呢？”方杰白了对方一眼。 “这……” 夏浩瞥了一眼机房的大门，犹豫了半秒，才道：“你们一起去可以，但能不能别当我的面秀恩爱？我现在是光棍一枚啊，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方杰朝张燕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寂寞的话，明天你可以把她带去陪你。” “我不喜欢五花肉！”夏浩一阵恶寒。 方杰笑道：“张燕也就是胖了点，其实长得挺秀气的，要是能减肥下来，姿色其实不比你之前的那个女朋友差。” 夏浩偏过头，目光带着一丝思考和品鉴的意味，仔细打量了一番正坐在电脑前叼着烟打游戏的张燕。 这形象，这气质，这身材……心中还是很难接受啊！ 见对方这副模样，方杰不由得哈哈一笑：“你还当真了啊？我就是开个玩笑。” 说罢，便扔下了呆立在当场，一脸傻逼的夏浩，进了机房。 “回来啦？” 见方杰进屋，李晴像是新婚妻子一般，面带喜色地站起身，抱着方杰亲了一下。 但方杰并没有就此放过对方，很是纠缠了一阵才放开对方道：“明天陪我去一趟省城，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去逛逛街什么的。” “好哒！”李晴应了一声，问道：“是不是网吧的事情有着落了？” “嗯。” 方杰想了想，又道：“还得再添一台服务器。” 李晴完全不关心这些技术上的事情，只是道：“那是不是又要花好多的钱？” 方杰哈哈一笑：“这次……很可能之前赚的所有钱都得花出去，估计还不够用。” 李晴张大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 这次她总算“震惊”了一回。 从39万到43万，她意识不到有多大的变化，但40多万瞬间清空，那变化就太大了，不由得她不动容。 “你赚钱快，花钱也快啊！”李晴不禁感叹道。 “越会花钱的人，才越会赚钱……” 方杰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但话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 前世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觉得这话是矛盾的，以为家里有矿的前世初恋女友只是随口在他面前装逼而已。 后来他才慢慢体会到了其中的哲理，尤其是当下，确实是越会花钱才越会赚钱，其中的关键词并非“花钱”，而是“会花钱”，整句话逻辑完全没毛病。 显然，在某些方面，甚至更多方面，前世初恋女友的层级是高于他的，其家人反对导致两人分手只是一方面，根本原因可能是对比之下自己屌丝了，两人思想境界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迅速收拾了心情，方杰坐在电脑前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先是查看了一下服务器在线玩家人数。 今天是周五，在线玩家数量明显比往常高出不少，1700人同时在线，估计晚饭过后突破2000人在线也不成问题。 如果不是升级了服务器、网络带宽和独立客户端，这么多人同时在线，早就把服务器挤爆了。 也幸好是文字网路游戏，如果是大型图形网游，一台服务器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玩家，极限容量一般也就是只能保证600人同时在线。 至于后世一些网游服务器的在线人数能超过这个数量，主要是多服务器并联，而不是只靠一台服务器支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能是因为口碑发酵，最近游戏新增玩家数量，开始有了加速增长的趋势。 这种增长是呈指数级的，起初看似不显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增长速度会越来越快，这种规律适用于整个互联网行业的发展，甚至适用于全人类的历史文明进程。 按照方杰预计，要不了一个星期，现在这台服务器就扛不住了。 即便明天再去弄一台服务器回来，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因为服务器数量也会随着玩家数量的增加而呈指数级增长。 当然，游戏流水也同样如此…… 正文 第061章 增加游戏币回收渠道 “只加一台服务器还不够……” 对游戏在线玩家数量和注册玩家增速进行了一番分析后，方杰意识到，自己的步子不能迈太大的同时，也不能迈的太小了，否则同样容易蛋疼。 他可不想为了增添服务器，每个星期都往省城跑一趟。 心中有了计较后，方杰便暂时放下这事，登陆51ka.com后台，查看了一下今天截止到目前的游戏流水。 56428元！ 日流水突破5万，估计今晚突破6万问题不大，与昨日相比，环比增长超过30%！ 这便是在线充值通道打通所带来的好处！ 方杰不禁感叹，还是这个时代的玩家牛逼啊，高富帅占比极高，氪金大佬忒多。 这要是在后世，区区几千人注册的网络游戏，每天流水能有万把块钱就不错了，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很多页游不断开新服的原因，只能不断地压榨那些小R玩家，大佬并不多见。 当然，方杰也没有放过那些小R玩家，网站充值系统提供了最低20元的充值订单项目。 至于后世什么充值10元、1元就送大礼包的项目，方杰还看不上眼，他可不想把玩家的充值习惯一撸到底，20元就是最低的充值门槛。 这会儿对网游运营商来说，就是买方市场，游戏运营商可以很任性。 现在不是游戏商花钱四处打广告，求着玩家来玩游戏，而是玩家根本没有可玩的网游，到处找游戏玩。 刚刚接触网络和网游的网民们，往往是在网吧里玩单机游戏的时候，互相推荐、口口相传，才得知了还有能与其他玩家互动的网络游戏，于是哪怕BUG再多，升级再慢，网速再卡，大家也蜂拥而上，趋之若鹜。 此前之所以MUD游戏没多少玩家来玩，不是他们没有来，而是来了之后，90%的人被复杂的游戏指令给劝退了。 就比如说夏浩，1年前他也曾玩过MUD，但只耐着性子研究了半天时间，然后就抓狂地一句“艹尼玛什么玩意”直接被劝退。 当然，也正是因为劝退了夏浩这样的屌丝，MUD游戏里几乎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玩家之间非常友善，可谓是互爱互助，也很少见到聊天频道里有人口吐芬芳。 至于骗子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一夜之间就能成为全服人人喊打的老鼠，第一时间就会被举报给GM删号。 如果是后世，听说有人被骗了，玩家们要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么冷嘲热讽被骗的人，觉得被骗是因为那人傻逼，而不是去骂骗子，至于游戏官方对待骗子的态度……呵呵。 用方杰总结归纳的话来说，这个时代接触网络的网民和进一步接触网游的玩家们，天然具备一种朴素主义精神，是一群很简单很可爱的人。 然后这群思想朴实的人，遇到了方杰这只大灰狼。 如果不是他算是个很有底线的人，估计玩家们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游戏流水大幅提升，方杰自然是开心的，但也没有失去理智。 因为他知道，流水的提升，代表着游戏里的游戏币超发，就像后世花旗国开闸放水大量印钞，会造成通货膨胀，导致金融体系崩溃。 要知道每1万元流水，相当于要在游戏里发放100万两黄金游戏币。 在MUD游戏里，黄金其实是高端货币，银两才是常用货币，平常做任务获得的奖励都是银两，而不是黄金，比值是1：100。 换言之，1万元RMB实际对应的是1兆游戏币！ 这可是天文数字！ 所以相应的，游戏里必须增加游戏币回收渠道，也就是必须增加玩法系统，否则会导致游戏内物价暴涨，增加玩家的游戏成本，进而劝退那些非RMB玩家，然后恶性循环下去。 此前方杰开发出来的几个游戏玩法系统，目的其实都是为了回收游戏币，使游戏里金融体系保持稳定偏紧的节奏，但在线充值系统开通后，原来的节奏就被打乱了，还需要进一步调整才行。 念及此处，方杰将李易这段时间编写的十几个游戏玩法系统程序项目检视了一遍，看是不是有能立即用得上却又能玩家能够迅速适应的游戏玩法。 结果扫了一遍之后发现，都不太适合现在就拿出来。 无奈之下，方杰只好自己开动脑筋，临时想办法。 怎样才能大量回收游戏币，但又不引起玩家们的反感，并且还具有很强的可玩性，这可能一直都是网络游戏策划们需要研究的课题。 增加游戏币商城道具？ 目前游戏币商城就一个道具，飞天遁地靴，价格10两黄金或者1000两银子。 除此之外，没了。 游戏币回收的主要甚至唯一途径，基本上就是通过飞天遁地靴来实现的。 对比后世圈钱的网游及其游戏里各种花里胡哨的游戏道具，方杰的这个游戏站这绝对算得上是极度克制和良心了。 如果增加功能性道具贩***如此前就有的「精力丹」和「知识技能卷轴」，标出1-10两黄金的价格挂到商城里卖，自然是可以大量回收游戏币的。 但这么做，必然会破坏游戏平衡，必然会变成后世那种圈钱的网游，氪金玩家能迅速成为高手，而非RMB玩家或者小R玩家只能望洋兴叹，最后“不陪你玩了！”弃坑。 这种套路，早在搭建MUD游戏站时，就被方杰直接PASS了，以前、现在和今后，他都不会干出这种焚林而猎的事情来。 甚至有可能的话，他希望游戏里永久就只卖飞天遁地靴这一种道具。 这么做，当然不仅仅只是满足自己的道德良心或者情怀，其根本目的其实是——让套路埋得更深一点。 如果游戏里只有一个功能道具卖，估计没有玩家会认为这款网游是圈钱游戏，于是大家充值也充的甘心，非RMB玩家玩不好也不会觉得是因为没花钱，而是可能会在自己的游戏技术水平或者游戏时长上找原因。 思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之后，方杰至少得出了一个原则性结论：功能性道具不可增加，还是得旁敲侧击，曲线救国，另外想办法。 要不把神装或者神兵打造的玩法系统放出来？ 正文 第062章「襄阳城国战」玩法上线！ 方杰在脑海中仔细盘算了一番神装或神兵玩法系统。 网游里最早的神兵打造玩法，都是比较复杂的。 得先挖矿，挖出各种矿石，然后做任务，得到各种神兵打造材料，还得杀BOSS抢特殊材料，综合这所有的材料组合打造成神兵或者神装。 后来这种玩法被逐渐简化，最后演变成了连实际道具都不存在，只是在对应装备位置上，用游戏币或各种准游戏币比如打造石，来进行升级，后世很多移动端手游就是这么干的。 后世的这种设定，抓住了神装玩法的本质，也就是直接对游戏币进行大量回收，然后逼迫玩家充值游戏币，做的十分露骨。 以前的神装玩法，回收各种游戏材料，其本质也是在回收游戏币，因为材料道具就是玩家们的劳动产出，本质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游戏币。 其好处是做的很隐蔽，不容易被玩家反感，缺点就是太复杂，难度大，对不喜欢动脑筋也不会PK抢BOSS的小白玩家很不友好。 唔…… 刚想到这里，方杰不禁眼睛一亮。 他忽然想到，回收游戏币以及各种本质上是游戏币的游戏道具，其最佳的方式，其实不是开发各种玩法系统，而是两个字——PK！ 玩家之间的PK，可以急剧消耗各种道具和游戏币！ 前世他在玩《传奇》的时候，每一次沙巴克攻城，他作为公会会长，干的事情并非组织大家攻城或者守城。 而是……利用交易框BUG，站在沙巴克城门口，无限量往地上扔蓝瓶和红瓶药水，免费派发给本公会玩家！ 普通玩家们就更不用说。 平常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分钱来花的他们，脾气一上来，各个都成了疯子，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每趟出门都是满包袱整捆药水带出去，都是在倾家荡产地PK！ 每次沙巴克攻城活动，敌我双方所消耗的游戏币，都是海量的！ 玩家对此完全不反感，反倒无比亢奋，虽然每次战后穷的恨不得把内裤都当出去，打怪练级的时候因为买不起药水，不得不原地等待回蓝。 嗯，可以的，就按这个思路来。 确定了游戏币回收大方向后，接下来就是考虑具体的游戏玩法，或者说PK形式。 当下MUD游戏里的PK环境并不太好，玩家们之间很少PK。 主要原因是玩家们素质较高，相敬如宾，很少闹矛盾，还特么讲什么骑士精神，互相帮助都来不及，还PK杀人？ 偶尔杀个人，那得在聊天频道里解释半天，声称自己是正义的行为，否则会遭全服玩家鄙视甚至群殴追杀。 杀人越货这种事，在这会儿几乎是不存在的，因为这在当下的玩家们看来，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甚至在有些在MUD游戏站被写进了《玩家游戏守则》里，禁止玩家恶意PK抢劫。 嗯，总之这会儿PK环境就是这么奇葩，估计后世很多玩家很难理解这种意识形态。 其实也不难理解。 只要参考欧洲那些西方国家的传统意识形态就能了解个大概。 大致是一种绅士贵族意识形态，标榜道德、正义、怜悯、公平等等理念，但其实有点儿自欺欺人和道貌岸然，只是在这种环境下，这种道德规范属于政治正确，并引以为荣。 这是改革开放之后，最先开眼看世界的精英们，受西方思想影响的一种普遍认同的意识形态，但大多数人只看到了表面，学了个皮毛，并有领会其“神韵”。 如果西方人那么绅士，中国近代发生的那些事又是怎么发生的？ 由于游戏里目前是这种意识形态，想要明目张胆的鼓励玩家们PK是不合适的，就算你是天神GM，敢政治不正确，如此道德败坏，绝对会引发玩家们的反弹。 所以打枪的不要，得偷偷进村。 或者说，得换个大家能理解和接受，并且符合正义和政治正确的方式进行。 唔，最好能激发玩家们的斗志，让他们觉得是在为正义而战，那就完美无缺了！ 这很简单。 方杰稍一思索，就想到了三层玩法套路。 第一层套路——怪物攻城战！ 你们玩家们之间不PK是吗？那好，那我就让NPC来PK你们！ 小说里有郭靖黄蓉夫妻二人率领江湖义士，帮助南宋抗击元朝蒙古兵，守襄阳城的大义情节，小说中周伯通、瑛姑都因此而战死。 那么MUD游戏里就添加一个「襄阳城国战」玩法！ 说是国战，实则本质就是怪物攻城战，但经方杰这么赋予了特殊的民族大义后，意义就变得完全不同了。 为了增加玩家们的代入感，提高大家参与国战的热情，方杰添加编写了这个玩法程序后，在游戏公告和国战任务中，特意对这个玩法活动进行了一番描述介绍： 南宋末年，忽必烈元世祖即位，国力日盛，为实现其灭宋夙愿，采纳宋降将刘整提出的先取襄阳、樊城、浮汉入江、直趋临安的建策，于至元五年九月，派都元帅阿术、刘整率军进围襄、樊…… 十月，金兵以二十万大军南下，攻陷枣阳、光化和神马坡，横扫江汉，杀向襄阳，沿途但见十室九空，遍地白骨，蒙古兵见到汉人，往往肆意虐杀，令人血为之沸。 强敌之下，城守吕文德、吕文焕果断弃守与襄阳一水之隔的樊城，将樊城内外数万军民撤入襄阳城中，集中兵力，固守襄阳，并立下誓言：“吾今帅襄阳，值虏入寇，誓当死守报国！” 武林宗师郭靖、黄蓉夫妇，结发三十年，大半生心血都花在这襄阳城上，眼下强虏再次压境，大宋危如累卵，广发英雄帖，号召各路武林豪杰来襄阳助阵守城，誓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襄阳乃我大宋半壁江山之屏障，此城若失，国家便亡，只怕我大宋千万百姓便尽为蒙古人的奴隶！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大丈夫一生当为国为民，方为真正的侠之大者！ 每周五，晚8：00-12：00，襄阳城国战开启，在这国难当头之日，让咱们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 正文 第063章 在线玩家突破2000人 襄阳城国战，唔…… 本来只是一个常见的怪物攻城活动，被方杰这么一弄，瞬间升华成了同仇敌忾的保家卫国战争。 这就是政治正确，天生就自带正义的光环，给这项PK活动加持了完美的正当性。 不光政治正确，还很有代入感。 精心准备的活动说明，其实就是一篇讨伐檄文，让人悲愤万分感同身受，同时也让人热血沸腾！ 来玩《金庸奇侠传》的玩家，可以说人人都有一个武侠梦，玩的就是在金庸武侠小说世界里仗剑江湖的快意！ 如今国战系统，又将这种武侠梦其进一步升华为了卫国英雄梦。 别的不说，只是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就足矣让玩家们为之热血了！ 其实不光是网络游戏，任何一款文娱产品，如果能做到政治正确性和有代入感，基本上就离成功不远了，无论是音乐、电影、小说还是别的文化产品。 方杰深谙此理，运用起来是得心应手。 而这，还仅仅只是第一层套路玩法。 第二层，正邪两派阵营PK。 如果说国战是刺激外部NPC势力侵袭，那么阵营PK就是挑起内部玩家之间的斗争。 在小说里的武侠世界，哪有你好我好大家好这种好事？ 因此，游戏里正邪不两立是合理的，也是必须的。 《WOW》也就是《魔兽世界》，人族和兽族的阵营划分，本质上就是为了鼓励PK，回收游戏币。 而武侠世界里，同样天然地存在着两个阵营——正派和邪派。 既然你们玩家打不起来，那我就让系统逼你们打起来！ 拜入了邪派的玩家与拜入正派的玩家，以后见了面，再想像《笑傲江湖》里刘正风与曲洋友好搞基抚琴吹箫那是不可能的了，而是系统会判定双方为敌对玩家，自动打起来。 如果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反应稍慢逃跑不及时的话，很可能三秒内就会被干掉，而干掉他的玩家还一脸无辜——我特么也不想啊！ 当然，方杰在设计这个玩法的同时，也没赶尽杀绝。 许多不喜欢PK或者不太会PK的小白玩家，只要拜入中立门派，比如逍遥派这种门派，就不会触发这种机制。 但有得必有失，中立门派不能自由PK，就无法获得「正气值」或「邪气值」，而这两项新增的属性，对施展武功技能有被动加成效果。 换言之，只有不断杀掉邪派或正派玩家，才能获得「正气值」或「邪气值」，属性越高，做任务、PK就越轻松，游戏效率越高。 如此一来，杀人有好处，而且还具有正当性，甚至游戏系统还“帮助”玩家动手。 那……就不能怪咱不讲骑士精神了，正邪不两立，杀你没商量啊！ 襄阳国战玩法新增了一项属性「战功值」，杀敌获得战功。 这便涉及到了另外一个系统「武官系统」，与文学大宗师的「文官系统」形成对应。 不过由于时间精力有限，当晚方杰只是把简陋版的国战系统推了出来，虽然玩家目前杀敌可以获得战功值，但暂时还没什么用，这个只能等明后天有空了，慢慢补充完善。 至于正邪阵营PK，以及后续第三层PK玩法「武林盟主」，今晚都没空弄出来，目前还只是策划设想，以后慢慢添加，至少短期内的游戏开发方向是定下来了。 不管是襄阳城国战还是阵营PK，最终目的就只有一个——刺激PK，刺激消费，加速游戏币消耗，同时又能让玩家获得极大的游戏乐趣。 后两个PK玩法暂且不提，只说晚饭前后，方杰手忙脚乱地把简化版襄阳城国战系统程序写好，并发出全服通告后，便瞬间引爆了全服玩家。 这会儿游戏里在线玩家已经上升到了1900人，公告放出并重启更新服务器后，不到10分钟，不光这1900多人全部上线，还新增了200多玩家。 全服在线玩家人数首次突破2000人大关！ 而且还在持续快速增长！ MUD玩家们几乎是拔根萝卜带出泥，一带一大片，某个消息只要一个人知道了，全网吧甚至附近几个网吧的MUD玩家都会很快得到消息。 海外留学生玩家们就更不用说了，在国外抱团取暖的他们，一有点什么动向，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听说游戏又上线了一个玩法系统，据说还是全服抗元国战，尤其是有人把方杰写的那篇国战活动檄文四处转发，看得大家的心情那是一个激动啊！ 精忠报国，必须得参与！ 否则就是政治不正确，搞不好回头就会其他玩家道德绑架，被骂不爱国！ 很多海外留学生虽然日后未必会归国，但不代表他们就不爱国，大家留在国外只是正常的利益驱使和人性选择罢了，没必要上纲上线。 《这就是中国》里面有句话说的好：越出国，越爱国，这是真的！ 于是，玩家们蜂拥而至，只等8：00一到，轰轰烈烈大战一场！ 这期间，方杰又重新更新了一次服务器，但没有作任何说明。 没必要说明，因为说了玩家也不明白。 他发现游戏在线玩家数量异常暴增后，担心服务器扛不住，不得不修改了服务器架构。 改动不大，无非是把游戏聊天系统独立出来，迁移到了另外那台下载服务器上，以减轻游戏服务器的负荷。 今晚很多玩家进了游戏后，并没有疯狂刷任务，而是在聊天频道里聊天，讨论游戏里的各种玩法，尤其是即将开启的国战玩法。 平常十几个、几十个人聊天，还没什么，这会儿几百人聊天，游戏聊天频道里刷屏飞快，大大增加了服务器的负担。 所以，将聊天系统单独拿出来放到另外一个服务器上，就可以分担游戏主服务器的压力，给即将开启的国战，上千人的战斗数据交换腾挪性能空间。 以方杰的判断，这次国战对游戏主服务器来说绝对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峰值时宕机都是有可能的。 为此，平常都不怎么呆在游戏里的他，特意上了天神GM号，放下手头一切工作，实时监控着游戏里的情况。 正文 第064章 国战回忆录 （家里网出故障了，可能会影响今天的更新，谁能告诉我没有网络的情况下怎么把电脑的稿件转移到手机上。。。。） 2000年2月25日，晚上8：00。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和时间。 在未来中国网游发展编年史和大事记，以及沸腾集团游戏事业群发展史上，留下了一笔浓重而辉煌的彩墨。 很多后来的业界大佬，这会儿还是游戏里一名普通的玩家，若干年后每每回忆起当晚的经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了两个字来形容他们的心情——沸腾！ 如果要在这两个字的基础上再加两个字，那就是——热血沸腾！ 有一位IT业大佬是这么描述当天晚上所经历的一切： “那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被一个同学的电话给吵醒了，说《金庸奇侠传》MUD站刚刚上线了襄阳城国战玩法，让我赶紧上线，提前做些准备，8点准时开战。” “……当时我在花旗国留学，国内的傍晚，正好是这边的早上。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同学现在也是国内家喻户晓的人物，具体是谁我就不指名道姓了，你们自己猜，哈哈……” “总之，这可是国内网络游戏里的第一次千人国战，我当时听了也很兴奋，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上线进了游戏……” “登陆的时候是可以看到在线人数统计的，我进游戏的时候，看到在线人数已经突破2000人，当场就疯狂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那会儿，全国的网民和玩家才多少啊，我就不跟2000年相比了，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多见啊，一个游戏服务器里2000人同时在线，那场面简直是人山人海，非常震撼！” “然后，我看到了天神，也就是众所周知的那位，写的攻城活动说明……那哪里是什么活动说明，简直就是让人热血澎湃的檄文！我一下子就代入进去了，民族自尊心瞬间涌上心头……” “我当时特单纯特傻逼，特么被骗了好几滴眼泪，还跟着游戏里同样的一群傻逼们在聊天频道里喊着‘驱除鞑虏，复我中华’的口号，心里想着的是咱们国家的百年屈辱，心说现实中没机会复仇，游戏里那还不得拼死抵抗，哪怕死亡掉级掉成白板也心甘情愿啊！” “说起这段，还有个小插曲……就在我们情绪高涨的时候，天神GM以游戏公告的形式发了一句话，也就是现在大家所熟知的那句——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愿在种花家！” “金句一出，玩家泪目，全服沸腾！” “我必须坦诚，我之所以后来回国发展，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天神的这句话对我的影响极大，可以说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想必当年和我一样选择回国的那批人，也多多少少也受此影响。” “哎呀，我先吃颗降压药，一回想起那段经历，血压有点儿扛不住……” 另一位网红界大佬在接受采访时，给出的回答是这样的： “他就是个大骗子！我是被他骗了，才耗光当时所有家当，从晚上8点打到12点，整整四个小时，像个傻逼似地红着眼在那杀一堆名为‘蒙古兵’、‘蒙古千夫长’、‘蒙古将军’的虚拟数据！” “没办法不入坑啊，当时全网吧的人都像疯了一样，不会玩的人也都跑过来围观，我特么一上头，也跟着发了疯，一不小心就拿到了战功榜第一……” “我老婆就是那会儿在游戏里认识的，说好崇拜我，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哪，现在家里的财权都在她手上……老婆，我的意思其实是，追根溯源的话，骗财骗色的不是你，是他……” “直到《传奇》出来……好吧，无非就是换了个花样继续骗老子钱，到现在，前前后后各种游戏骗我充了几百万进去……” “凡尔赛？蹭热点？不不不，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我这样的富二代支持，沸腾集团不可能有今天……” 一位网文界的大佬，在一篇同人小说中则是这么描写的： “那日，残阳如血，汉水浩浩南流，四郊遍野都是难民，拖男带女的涌向襄阳，蒙古兵四乡屠戮，令我百姓流离失所，实堪痛恨！” “翌晨天甫黎明，蒙古军大举攻城，矢下如雨，石落似雹……蒙古军中呼声震天，一个个百人队蚁附攀援，众军驾起云梯，四面八方的爬向城头。城中守御虽然严密，但敌众我寡，攻拒良久，终于有百名蒙古兵攻上城头……” “便在这危急时刻，点将台上，郭大侠长吟道：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馀……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胡来但自守，岂复忧西都？……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 “此番慷慨激昂之言，乃是施展「狮吼功·天地长吟」而发出，全城百姓、守军及近三千名来自五湖四海侠士听得真切，城内军心大振……” “丁壮之夫固然奋起执戈守城，便是妇孺老弱，也是担土递石，共抗强敌，一时城内城外杀声震天动地，空中羽箭来去，有似飞蝗，无数江湖义士毅然涌上城头……” “……蒙古兵的尸体在城下渐渐堆高，后续队伍仍如怒涛狂涌，践踏着尸体攻城，大汗左右的传令官骑着快马奔驰来去，调兵向前，暮色苍茫之中，城内城外点起了万千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昼……” “其时夜已三更，皓月当空，明星闪烁，照临下土，天上云淡风轻，一片平和，地面上却是十余万人在舍死忘生的恶战。这一场大战自清晨直杀到深夜，又自深夜杀至清晨，双方死伤均极惨重，兀自胜败不决……” “此战双方大战三日三夜。最后一日，蒙古千夫长、百夫长一个个或死或伤，血染铁甲，从阵前抬了下来。这些人当年随拔都西征，曾杀得欧洲诸国联军望风披靡，直攻至多瑙河畔，WYN城下，谁料三日下来，竟攻不破一座小小的襄阳城……” “此刻见了这一番厮杀，大汗不由得暗暗心惊，只得暂时鸣金收兵，改日再战……” “此番战罢，安抚使吕文德率领亲兵将校，大吹大擂，列队在城内欢庆，众百姓也拥在街道上，陈列酒浆香烛，罗拜慰劳我三千江湖义士……” 正文 第065章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第一次襄阳城国战，可以说是中国网游史甚至全球网游史上最大规模的国战，同服参战玩家人数创世界纪录。 而这个记录，未来还一直被自己不断刷新，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许多年后，在当时参战的玩家们看来，这场国战依然是胜利的，光荣的，伟大的，值得铭记的。 在后世的玩家们看来，则是无比羡慕的，动容的，可歌可泣的。 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天晚上，一直在监控国战进展和服务器数据的方杰是放了水的。 不放水没办法，高峰期在线玩家达到了2900多人，差点就破3000人了，如果不控制蒙古兵的投入数量，游戏服务器恐怕会当场崩溃。 即便控制了NPC的投放数量，国战期间服务器卡顿现象还是比较明显的。 好在已经处在疯狂状态中的玩家们忽略了这一点，或者说肾上腺激素的大量激发下，使得他们无视了这点小瑕疵。 由于襄阳城国战这个玩法系统是临时开发的，很多内容都没有添加进去，所以这第一届国战的敌对兵力，是方杰现场用GM号手动投放的，而不是AI自动判别投放。 这样一来，看似蒙古大军兵力雄厚，整个战斗过程险象环生很激烈，实则是做了弊的，并没有玩家们想象中有那么多蒙古兵攻城，但守城难度并不低。 玩家们的对手其实是方杰，而他的做法是，襄阳城地图上哪里玩家少，就往哪里投入部分NPC兵力，结果给玩家们的感觉就是守城压力极大，最终以少胜多取得了胜利，自然就觉得很傲娇。 好吧，既然玩家们这么喜欢自嗨，他倒是乐见其成。 尤其是非常满意国战结束后，绝大部分玩家都掉了级，还掉不不少，游戏药品更是被大量的消耗。 但同时，玩家们却一致认为这个国战活动非常刺激，非常好玩，并且纷纷表示期待下周五再战！ 玩家们掉级，本质上等同于回收了大量的游戏币。 这其中的逻辑是，等级是靠海量的潜能练起来的，而潜能是靠任务赚的，而做任务……飞天遁地靴了解一下？ 最终，国战消耗的其实就是购买飞天遁地靴的游戏币。 其次是游戏药品消耗。 武侠MUD里的丹药，那可都是天才灵宝稀罕物，而不是西方网游里那种无限量供应的药水瓶。 这些丹药都来自于游戏任务和解谜，店铺是没有卖的。 玩家们平常如果要恢复气血值，都是通过内功运气恢复，消耗内力值，而内力值则靠打坐恢复，是不需要红瓶蓝瓶这种嗑药道具的。 瞬间满血满内力的道具不是没有，比如九花玉露丸，但这玩意特别难获得，差不多20次任务看能不能随机奖励一个，还必须是桃花岛弟子，一般都是在紧急关头才会使用的救命药。 而这次国战，基本上把玩家们进游戏到现在积存的所有九花玉露丸消耗得一干二净，下次国战时，估计死亡次数和死亡人数会更多，除非接下来一个星期赶紧刷任务搞丹药。 于是，飞天遁地靴的消耗量自然而然又进一步增加了。 整个套路很深，比以往的那些玩法系统的套路更深。 这会儿玩家们几乎没人意识到，国战系统的上线，其根本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回收他们身上的游戏币。 大家只是觉得天神大人太贴心，也太优秀，真是想玩家之所想，竟然开发出了这么令人为之疯狂的游戏玩法。 即便若干年之后，很多玩家依然都没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意识到了，但相比起从国战中获得的游戏乐趣和快感，并不值得一提。 为了更加有效地回收游戏币，方杰特意把国战持续时间设定为了4个小时。 好在是周五，大家完全能接受这个时间安排。 这四个小时不仅对服务器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对玩家们来说也是如此。 整整四个小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精神高度紧张，使得国战一结束，很多玩家就萎靡不振了。 当然也有不少玩家亢奋得睡不着，在游戏频道里通宵聊着有关国战的各种话题，交换经验等等。 方杰这边，晚上9点不到，就让李晴独自一人提前回家了。 国战结束后，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对国战相关数据进行了一番分析，为进一步调整完善国战系统做准备。 从玩家损失角度来看，这次搞得有点狠了，近3000名玩家，平均每人至少死过2次。 也就是说玩家们的各门武功至少整体掉了20级，对应所损失的潜能已经是天文数字，这还不算潜能减半的惩罚。 所以下次国战，可以考虑缩减1个小时的持续时间，然后削弱蒙古军高端NPC的战斗力，但增加低端蒙古军的数量，给那些实力较弱的玩家刷战功的机会，否则炮灰玩家下次不一定有积极性参与国战。 至于每周开启一次国战这个次数设定，没有必要修改，如果每周2、3次国战，估计还没来得及恢复实力的玩家们受不了这刺激，最后可能会沦为鸡肋玩法。 时间长了也不行，要是半个月弄一次国战，那按照现在的日流水，游戏里的游戏币恐怕都已经泛滥成灾了。 经过一番分析思考，方杰觉得国战系统已经超额达成了回收游戏币的任务，那么第二层PK玩法就可以稍稍缓一下，暂时没必要放出来。 理清了这些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1点。 想到明天还得去省城，同样紧张了一晚上的方杰，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到家时，家里人早就已经睡下了，今晚还是他第一次回家那么晚，还好贿赂了老爸，否则明早起来搞不好就要挨皮带。 习惯性地来到阳台抽了支烟，也习惯性地看着对面李晴家客厅的窗户，虽然那边已经熄灯，也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方杰就是这么静静地抽着烟看着对面。 前世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即便重生了，习惯也早已养成，想改都改不掉。 正文 第066章 最成功的投资是当房奴 （拿着U盘去小舅子家上传的。。。） “又要出去？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杰早上出门时，被老妈于桂芬拦了下来。 她觉得最近儿子的行为很反常，很怀疑儿子是不是恋爱的，但是又抓不住证据。 方杰模棱两可且张冠李戴地道：“昨晚跟同学到网吧玩了一会。今天同学过生日，请我过去。” 看了一眼方杰手中拿着的档案袋后，于桂芬还是一脸的怀疑，又问道：“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学习资料。” 方杰手中拿着的是港区公司资料，但不想解释太多，懒得节外生枝。 “给我看看？”于桂芬依然觉得自己可能抓住了有些证据。 方杰无奈，只好当面把档案袋拆开，抽出几页文件给老妈展示了一眼：“你自己看，高中政治经济学的的学习材料，估计你也看不懂。” 好吧，于桂芬确实看不懂，但至少确定儿子确实“没有撒谎”。 不过她还是不甘心，转头问道：“你也出去？你们父子俩，周末怎么比我还忙？” 方万兴这会儿也正要出门呢，手里还提着一个长包物件。 一边换鞋，方万兴一边道：“总公司供销处的领导请我去钓鱼，得去作陪。” 一听说是陪领导，于桂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嘀咕道：“你们父子俩，周末比我还忙……” 方杰则在一旁暗笑。 看来老爸已经开始行动，“活动资金”也开始发挥作用。 父子俩一起出门，一起下楼，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方万兴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找儿子要钱也就罢了，今天出门肯定要花儿子的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杰深谙其理，当然不会没事找事挑衅对方。 在自己的老子面前装逼，那就是傻逼。 下楼后，路上分道扬镳之际，方杰才解释了一句：“我今天和夏浩一起去省城，不出意外的话，那边的地皮应该是能谈下来了。等相关手续办好，到时候就得麻烦老爸你出场了，没你帮衬，怕是要多花不少冤枉钱呢。” 这话让方万兴听着很舒服，本来尴尬的心情顿时没了，反而觉得很有面子。 儿子是有钱，可依然没老子我有本事。 土木工程基建这一块，那可是他的专长，这方面无论是进货渠道、人员设备、施工技术，不仅无所不通，还人脉广阔，操作起来也就一个招呼的事情。 关键是儿子说的很对，这事有他操作，确实能节省一大笔钱，省下来的钱，绝对不止从儿子那里要来的钱，所以这么一想，方万兴便心安理得了。 此前拿免上晚自习当交换条件，方万兴一直觉得还差点意思，这下终于有机会找补回来。 念及此处，为了确保自己能“还债”，一向不怎么关心细节的方万兴站定身子，问道：“你那网吧打算建大概多少平的？” 方杰在心中预估了一下，回道：“应该在200-230平之间。” “唔……” 方万兴沉吟了一小会儿，斟酌着道：“目前土建房产开发这一块，据我了解，省城那边市场包干价基本上是800元/平米，实际成本价在680/平米左右。不算装修。” 现在的房价很“便宜”，铜城市内学区房的商品房售价仅在900/平米左右，不像后世，连铜城这种三四线城市的房价都普遍涨到了5000以上，省城更不用说，普通地段都得2万以上。 不过，即便是这么便宜，很多人还是买不起，毕竟工资收入也低，只是比起后世来，买套房子不至于贷款按揭2、30年，一般最多5-10年就能还清。 方杰没有插话，只是听着老爸继续道：“我这边有些人脉关系，材料费可以按成本价拿，再给你找个包工头，人工也按成本算……大概600元/平米能拿下。” 一听到这个价格，方杰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觉得老爸这波操作实在牛逼！ 这相当于每平米给他省下了200元，200平米就是节省了40000元！ 而且，房子他并不打算只盖一层，计划是弄个三层楼，这么一算，就省下了12万！ 要知道，这可是2000年的12万，差不多相当于10年后的60万！ 顺便说一句，未来10年甚至20年，银行存款利率始终保持在3%左右，而实际通货膨胀率远远大于银行利率，差不多每年12%左右，这就导致货币流动性严重过剩，进而成为了房价暴涨、2007年和2015年的牛市和股灾原因之一。 按照这个通货膨胀率，银行利率应该保持在15%左右，但国家这么干不行，否则找银行大量贷款的国企根本还不了利息，只能破产，但很多私企拿不到银行低息贷款，即便拿着20-30%的高利息借款，依然活的好好的…… 看看双陆区这个大型国企就知道了，当下工资都无法足额发放，银行利息再提高12%，估计瞬间就会倒闭，很多职工都得去讨饭。 所以“会花钱才会赚钱”绝对是真理，钱存在银行里面绝对是越存越亏，还不如投资出去，比如投资房产，哪怕房市未来不看好，至少能做到保值而不是贬值。 还有个真理是“能找银行贷款绝不花自己的本金”，后世很多房奴可能不太清楚，他们这辈子最成功的投资，就是当了房奴，因为他们的还款利率是远低于通货膨胀率的…… 当然，这个事也说不准，万一哪天国家政策一变，银行大幅提高利率，可能又风水轮流转了，总之就是看运气吧。 压下这些杂念，方杰问道：“如果我打算盖个三层楼。造价费用大概多少？” 方万兴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儿子的手笔这么大，旋即又微微一笑。 “三层的话，成本会更低一些。因为还是砖混结构，不是钢架结构，隔墙立柱什么的也少，地基打桩省了，隔层用预制板一盖就行，所以成本还可以下降。预计560元/平米应该就差不多。” 好吧，每平米又节省了40元开支，老爸太给力了！ 方杰忽然觉得，其实官二代也没什么好当的，干脆让老爸下海自己开公司做房地产得了…… 正文 第067章 信任是无价的 让老爸搞房地产这个事吧，也就是方杰自己YY一下，可行性不大。 倒不是这条路走不通，而是以他对父亲的了解，估计未必肯走这条路。 因为方万兴不是个爱财的人，比起钱财，他更注重名誉，是个重名轻利的人。 说庸俗点，就是很爱面子，喜欢讲排场，爱端着，看重权利地位。 这个可能跟他一直混体制当官有关，又是建筑公司供应科的，十几年来过手的钱财难以计数，也就对钱财有些麻木了，或者说觉得管钱的比有钱的似乎更有牌面，更能体现人生价值。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老爸更喜欢当甲方爸爸，让他为了赚钱当乙方孙子，低声下气求人办事，他可做不来。 从父亲那里了解了造价成本后，方杰算了一个帐。 三层楼，每层200平米左右，每平米560元造价，总体算下来，建造成本就是33.6万。 然后买地，如果能五档拿地，每平米671元，差不多要13.5万。 最后就是工装，这个便宜，这个年代人工成本很低，基本上就是材料费，每平米80元打顶，装修费5万左右。 这么一算下来，如果不算电脑投入的话，50万出头能搞定。 而目前账上，不算今天的流水，已经有51万，绝对够了。 何况跑手续、造房子、装修、添置设备等等一系列流程走下来，没有两个月时间肯定搞不下来，有这两个月时间，账上的钱估计要翻好几倍。 再加上襄阳城国战的刺激，目前日平均流水至少能保持6万以上。 另外，电脑硬件方面还有夏浩和刘子玉的30万投资。 总之一笔帐算下来，钱肯定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卡里的钱可能又要被几乎清空一次，短期内会觉得少了点安全感。 与父亲分道扬镳后，方杰来到网吧时，李晴和夏浩已经在这等着了，唯独没看到张燕。 昨天约好今天早上8点前在网吧集合的。 “刚才路上看到你和你爸了。”李晴凑到跟前，吐了吐舌头道：“所以我就换了条路过来。” 方杰牵住对方的手，笑道：“我爸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 “啊？”李晴神色一阵慌乱，不由得道：“那、那怎么办啊？” “傻丫头。” 方杰不禁莞尔：“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没事，你这么可爱，我爸很喜欢你。” “真哒？他亲口说的？” 李晴神色一喜，但有些不敢相信，因为方万兴给她的印象是那种家长作风极为严重的人，那么一个传统古板的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方杰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是亲口说的，初一那天在楼下碰见你后，他就这么说了。” 李晴这才美滋滋地一笑，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槽，张燕怎么还不来？” 见不得两人撒狗粮的夏浩点上一根烟，一边寂寞地抽着，一边骂骂咧咧地道。 方杰问道：“几点了？” 李晴正要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却见夏浩比她更快地从裤兜里掏出了方杰给他报销的3210手机，看了一眼道：“8点还差5分钟。” 看到夏浩这副刻意装逼的样子，方杰就有点无语。 这家伙特么手上明明戴着电子表，偏偏拿手机看时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手机似的，做的也太刻意了一点。 “我建议你把电子表扔了，装大款就装像点。”方杰好心提醒道。 夏浩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又看了看同一只手上戴着的电子腕表，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好尴尬呀…… 这会儿大家看时间基本上都是用手表的，稍微装逼一点的则是换个机械表，也能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再装逼一点就是用BB机看时间，顶级装逼就是看手机，当然前提是得买的起手机。 学生们基本上都是戴的电子腕表，不贵，一般20块钱左右一只。 小学升初中的时候，爱面子的方万兴觉得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太拉跨，就咬牙给方杰买了一只100多块钱的机械表去班上装逼。 然而装逼只装了一个星期，就被热爱科学研究的方杰拆成了零件，然后就再也没法复原了，其实不光是手表，家中除了电视机、冰箱这种大型电器，其他的电子产品基本上都被方杰拆过，有的复原了，有的成了废品。 直到上了高中，方杰才对科学研究有了理性的认识，所以转手给他的摩托罗拉BB机才没有惨遭大卸八块，最后安安稳稳地告老还乡。 八点整，反复看着时间和街道尽头的夏浩，把烟一扔：“不等了，走吧！” 方杰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有完美主义倾向的他确实不喜欢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随后，三人来到大路上，拦了一辆的士，再次包车奔赴省城。 路上的时候，夏浩接到了张燕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嚎啕大哭，说跟家里人闹了矛盾，今天不能去省城了。 问她怎么跟家里人闹了矛盾，张燕支支吾吾地说是跟入股投资网吧有关，家里人不同意，也没钱给她祸祸。 像张燕这样的小太妹，家里人基本上就是放养了，或者说已经放弃了，不指望她干出什么正事来，别惹是生非就已经谢天谢地。 还想开口找他们要钱？而且一开口就是2万？扯几把淡呢！ 了解到这些情况的夏浩，跟方杰说起这事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只能说咎由自取，活该倒霉？ 方杰考虑了一番后，对这事作了个定论：“她那2万我替她出，算是她跟我借的。” “没必要吧？咱们又不是做慈善的。”夏浩无法理解。 李晴倒是很支持，对方杰有了新的认识，觉得自己的这个男朋友很有人情味。 “倒不是人情味什么的。” 方杰道：“她已经失去了她家人的信任，而我们雪中送炭给她信任。你以后会明白，信任是无价的，做事业的时候身边想找个信任的人帮你，很难。哪怕张燕不学无术，甚至一无是处，但起码是知根知底的，是值得你我信任的。” “其次才是人情味。如果我们不拉一把，她这辈子可能会越来越堕落甚至走向深渊。同学一场，有能力就帮一下，顺手的事。再说钱只是借她入股，又不是不还，相当于一分钱不花买了人心，何乐而不为？” 听完这番话，夏浩沉默了半天，忽然问道：“为什么把这些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不怕我以后会多想？” 方杰晒然一笑：“因为，我信任你呀！” 夏浩无言以对，虽然觉得这话只能信七分，还有三分得保留，但还是止不住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正文 第068章 原来是港商啊！ 来到省城，三人直接在村口下了车，在夏浩轻车熟路的带领下，直奔村委会。 半路上的时候，村里边就给方杰来过电话，不过是夏浩接的，对方问什么时候能到，人家已经在村办公室等着了。 所以走进村委会办公室时，村支书、村委会主任和一名村干事早已等候在此。 村支书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主任是位中年妇女，至于村干事，则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手臂上还带着一条触目惊心的刀疤…… 干事嘛，就是专门“干事”的人。 见老熟人夏浩领着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进来，三人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事好像不太靠谱，怀疑夏浩是不是跟他们在开玩笑。 此前方杰没有露面，夏浩在酒桌上把方杰这个老板吹得天花乱坠，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唯独就没好意思说泄露方杰的年龄。 如今村里头主事的三人一看，心里头不由得暗骂：卧槽，你的老板就只是这个跟你一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年轻的干事回过神来，率先起身与方杰握了握手：“你就是方……方老板？” “是我。” 方杰皱了皱眉头，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道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见方杰面不改色，比自己想象中的沉稳，那名干事收回手，咧嘴笑道：“我叫刘军，叫我刘哥就行。村里头的干事，地皮这事基本上就是我在负责。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谈就行。” 方杰暗自冷笑。 还刘哥？欺负咱年龄小啊？ 这倒也罢了，土地转让这事，没村里的一二把手点头，你一个干事能做主才怪呢！ 方杰懒得废话，只是将手中装有公司资料文件的档案袋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自顾地找了个靠椅坐下，指了指文件袋，慢条斯理地道：“里面是我司相关资质和资料，我建议你们先看看，然后再谈具体的事情。” “还有公司？搞得蛮正规嘛……” 刘军一愣，用方言调侃了一句，带着重新审视的意味打量了方杰一眼后，将文件袋打开，取出其中厚厚的一叠文件，漫不经心地大致扫了起来。 村支书和主人也纷纷起身凑了上来，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半分钟后，刘军的脸色开始精彩起来，其他二人也同样如此，甚至隐隐之中已经藏不住兴奋。 港区沸腾网络文化传播技术有限公司！ 个斑马儿养的！（江城方言，类似国骂口头禅） 搞了半天是外资港商！ 难怪这么有钱，这么年轻，还这么任性…… 不对，法人信息上，这人明明就是大陆居民？ 难道……是某港商的私生子、遗腹子之类的？ 很有可能啊，听说港区回归前还保留着一夫多妻制，多出几个老婆儿子很正常的好吧…… 一时间，三人对方杰进行了全方位脑补，态度和心态也有了颠覆性的改变。 这两年国企改革就不说了，去年国家已经开始讲“非公有经济是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了，这就是给私有经济定性，政治地位大幅提升，打消了很多人的疑虑。 现在国家大力提倡招商引资，尤其是吸引海外投资，这都成了一项政绩考核指标，但《关贸总协定》也就是WTO与花旗国的谈判还在拉锯，靴子没落地，外商都还在暂时观望，不太敢冒险进场。 现在只有港台地区的华商比较了解大陆的情况，对投资大陆比较看好也比较积极，但僧多肉少，大陆这边不是谁都能拉到港台投资的，所以为了政绩考核达标，都是各种优惠政策拼命拉投资。 如今，某“港商”居然主动送上门了，这如何不叫人惊喜？ 倒不是投资额度的问题，而是面子和政绩的问题。 港商投资，在这个意识形态普遍崇洋媚外的年代，听上去就很高大上有木有？ 反正这会儿在国人们眼中，港商就是天生自带光环，就是有钱人不差钱的代名词，就是觉得自己要低人家一等。 只要能把这位“港商”留在这里投资，就是一笔政绩，以后到区里开会，写总结报告，汇报成绩的时候，好歹也能提一句港商来他们村里投资了，绝对会羡煞旁人。 所以接下来，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只要是原则范围内的，全部一路绿灯放行。 地皮价格就按照第四档最低价671/平转让20年，改善村委会办公条件的“办公费”稍稍打个折，再弄个整数，6000得了。 至于具体的地块，得实地去测量划定。 于是一行人来到工大路中段，也就是当初方杰向夏浩指出的那排门面。 经过大致的测量估算，沿街长度大约18.5米，差不多相当于6个独立门店并排，而进深，达到了12米，总面积218平米左右。 这其中村里面还是玩了一点花样的。 面积相同的情况下，进深越深，临街长度就越短，这样充分利用了后面无价值的荒地，却节约了有价值的临街地段。 不过方杰对此并不为意，进深深一点无关痛痒，反正他未来的计划是把整个街道的西面全部盘下来，现在没吃进去的以后迟早还是他的。 在具体划定地段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村里本来是好心，想巴结巴结方杰，于是就提出，允许让原本划定的地段稍稍往南边挪一点，出让金价格不变。 这个“挪一点”的好处就是，恰好挪到了一个丁字路口的交汇处，这样人流量更大。 但对方的好意，当场就被方杰拒绝了。 开玩笑，把店开到丁字路口？ 这个交汇点从风水学角度上说，是典型的“马头带箭格”，也称“直路空亡格”。 通俗点说就是店门不宜有马路相冲，大门出去正对一条大路，代表退财。 关于玄学技能，那可是正式列入了发展纲要技能列表里的技能，是真正的大师级水准！ 甚至可以说，在他所掌握的所有技能里，玄学水平才是排在第一位的，游戏、编程、证券什么的都得往后排。 只不过，杀鸡焉用牛刀，一般玄学到了他这种返璞归真的级别，很多事都看淡了，讲求的是清静无为、顺其自然，如非必要，一般不会轻易施展。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明知前面是个坑，还要闷头往里面跳，就说这店面所在的地段，起码的规避还是必须的，否则那就是傻逼了。 “就这吧！资金今天就可以到位，剩下的事，夏总跟你们谈。” 最后，方杰还是指着自己原先早就定好的那片区域，一锤定音。 正文 第069章 服务器再次升级 （家里网络好了。本周本书数据成绩相当不错，PK掉其他对手成功进阶，感谢大家的追读支持！） 敲定了几个关键性事项，定下了大框架，其他的事就都交给夏浩来办了。 当然，走之前，没忘记用公司资料在银行里开了个对公账户，存了15万进去。 整块地面积218平米，617元/平米出让金，一共14.6万，其中40%村里要上缴市财政，所以资金账目必须清晰明确。 至于“办公费”，那是不走账的，私下让夏浩看着安排一下就行。 本来中午村里几个还想请方杰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但被他拒绝了。 之前都是夏浩请客，人家爱理不理，现在轮到人家有点高攀不起，风水轮流转。 连带的，夏浩的地位也提升了，虽然他清楚方杰弄的只是个港区的皮包公司，但既然能扯起虎皮当大旗，当然不会自揭老底。 领着李晴再次来到电脑城，还是找到之前买过服务器的那家店，又定了两台服务器。 不过这一次，总共才花了3.8万，差不多比上一次省了足足2.6万。 倒不是配制降低了，而是免掉了显示器，单是两台液晶显示器就省下了24000。 现在游戏服务器只需要添加主机箱就行了，把两个机箱并联起来就能提升服务器性能，显示器这种外设是多余的。 除此之外，光驱、软驱、键盘、鼠标也都免了。 这会儿大家买电脑，光驱和软驱是必备的外设，主要原因是硬盘容量不够大，只能把相关程序录入光盘或软盘中，光驱类似于后世的移动硬盘的作用，而软驱类似于后世的U盘，只是容量不可相提并论，一张3.5寸的软盘容量才1.44M，只能存储一些临时文档。 这些玩意对游戏服务器来说就是多余的，所以完全可以去掉，这样两台服务器就又节省了差不多2000块钱。 这次购买服务器，同样引发了电脑城商家们的骚乱，又是一阵子鸡飞狗跳到处调货。 方杰同样没有傻等，领着李晴在电脑城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里饱餐一顿后，打的直奔江城的江汉路步行街。 江汉路步行街，是中国最长的步行街，位于江城江口区中心地带，全长1600米，是江城著名的百年商业老街。 如果来江城，步行街是必逛的景点之一。 但是…… 当方杰带着李晴兴致冲冲地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被挖得乱七八糟，污水横流，整条步行街正在全面施工。 这就坑爹了！ 找路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还真不是坑爹，而是他自己想当然了。 后世所谓的江汉路步行街，恰恰才是从这会儿开始改建的，而且三天前才开工，方杰印象中那个繁华的步行街，这会儿根本就不存在，要半年之后才会正式挂牌开街！ 这可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昨晚睡觉前，他想了半天，才想到可以来步行街逛一逛，然后到户部巷吃点特色小吃什么的，结果…… 他的确是重生过，也过目不忘，但并非事无巨细都记得那么清楚，未来20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后世很多在他眼中习以为常的事物，这会儿连影子都没。 无奈之下，方杰只好返回电脑城，提了服务器，直接包车回家。 太打击人了，他已经没心情在省城到处晃悠。 回家一路上，方杰是枕着李青的大腿睡回去的，昨晚又弄的太晚，今天心情也不好，所以求安慰。 回到电信网吧，一觉醒来的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可刚走进网吧，便看到一副苦瓜脸的张燕凑了上来，心情又变得烦躁起来。 “哥，家里不肯给我钱~”张燕委委屈屈地道。 “这事儿别跟我说，要诉苦，找夏浩去。” 方杰完全没心情安慰对方，虽然他其实已经决定帮对方出2万块钱入股。 张燕问道：“夏浩人呢？” 方杰道：“待在省城了，估计几天内回不来。你要是想他，可以去省城找他，反正你有他的电话。” “啊呸！老娘想他个屁呀！”张燕不屑地骂道。 张燕与夏浩两人绝对是一对活宝，动不动就口吐芬芳，方杰觉得，这两人说不定还真能凑一对，虽说现在双方完全不来电。 “反正你别过来烦我，自己玩自己的去，我还有事。” 方杰挥了挥手，赶走张燕后，将新服务器搬进机房，再将原有服务器的显示器临时拆下来，对新服务器进行配置调试。 完成这些好，重新将显示器安装回去，在游戏里发布了服务器重启维护的公告。 这次重启时间有点长，预计30分钟，应该是MUD游戏站架设一来停服最久的一次。 公告里说明了这一点，同时也告知全服玩家，因为游戏在线人数大幅增加，这次是对服务器进行升级，进一步提高游戏流畅性。 这会儿玩家们还沉浸在昨晚的国战氛围中呢，一些因各种原因错过这次国战没有及时上线的玩家，纷纷大感后悔和遗憾。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闻风涌入游戏的新玩家也是纷纷羡慕嫉妒恨。 近3000同时在线的网络游戏国战，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里程碑的事件。 没有哪个MUD游戏站能聚集这么多的玩家。 即便他们能聚集起这么多玩家，服务器也不可能撑得住，更别说在国战期间完成整整4个小时的数据交换工作。 其实对比一下后世的《传奇》沙巴克攻城战，以及《魔兽世界》的阵营战，基本上都是卡的一逼，就能想象到这次国战的成功举办，是一种什么概念了。 由此，经过玩家们的口口相传，以及一晚上的发酵，大批新玩家开始涌入方杰的这个《金庸奇侠传》MUD游戏站。 人都有从众心理，尤其是玩家们，当然是哪里人多去哪里玩，这样装逼才有快感。 这些玩家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新玩家，而是从其他MUD站点里弃坑过来的MUD老手，所以上手极快，根本不需要什么新手指导，直接就能适应游戏。 这些老手几乎各个都会编辑复杂的机器人挂机脚本程序，自然是对宏按钮脚本不屑一顾。 但当他们在制作全自动挂机脚本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卧槽！玩这个MUD游戏，还得准备一套高中政治和历史课本放在身边？逗我么？” 正文 第070章 在线小说系统 完成维护升级后，方杰就看到游戏频道里不少新人玩家在那叫嚣，说金榜题名这个玩法不合理，难度大，而且还坑。 如果不是这帮人提醒，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搞了个防挂机「小黑屋」系统。 他很清楚，这帮家伙之所以反对金榜题名玩法，其实不是因为题目难度大，而是影响他们全自动脚本挂机了。 即便换成「1+1=？」这种简单的题目，他们也照样会反对，肯定又会扯理由说难度小，鸡肋玩法什么的。 这帮家伙其实就是把他当成了傻子，以为天神GM搞的这个金榜题名系统，是真的为玩家考虑而开发出来的新玩法，而不是用来防挂机的。 所以这帮人才将计就计，藏着掖着从其他方面找借口，而不是把话挑明。 既然他们要将计就计，那方杰也故作不知，而是把「文渊阁」系统好好捯饬了一番。 「文渊阁」里的内容，就是答题系统的标准答案，玩家们只要对照答案，就能完成答题。 这下那些动机不纯的玩家又有话说了。 “难度虽然没有了，但这种“开卷考试”让金榜题名成了一种鸡肋玩法，还不如干脆取消得了！” “是啊是啊，不知道这个玩法到底好玩在哪里！” “确实很无趣啊，为了一个金榜题名系统，还附带弄了个文渊阁，感觉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看到这些议论，方杰只当视而不见。 玩家们在找答案的过程中，其实是会不自觉地加深记忆这些政治和历史内容，进而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的世界观。 发现申诉无果后，于是一些人便原形毕露，直接把话给挑明了。 “MUD游戏的精髓，就是机器人脚本挂机，GM搞出这个系统，严重干扰了我们玩家正常游戏挂机，时不时就得答题，影响游戏体验！” “对啊，就上个厕所的时间，发现自己被关进了小黑屋，太不合理了……” “做师门任务期间，突然被关小黑屋，等把我放出来，师门任务超时了，我找谁说理去？” 这些人把节奏一带，也引起了其他玩家们的共鸣，很多玩家纷纷发言，强烈要求取消金榜题名玩法。 见节奏被带起来了，方杰不禁冷笑，用天神GM号在游戏频道里道：“如果玩一款游戏，机器人脚本全自动帮你挂机了，那到底是你在玩游戏，还是电脑在玩游戏？” “既然你没有在玩游戏，那就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玩家，那又有什么资格在游戏里提出这些游戏建议呢？” “另外，绝大多数玩家不会制作全自动挂机脚本，你们想要全自动挂机，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个优势超越其他玩家，或者刷游戏币卖钱。这是不公平的。” “出于游戏公平性考虑，全自动挂机在本站是不被允许的。菜鸟和老手都不能全自动挂机，这才是相对公平合理的游戏环境。” “至于被关小黑屋，知识渊博也是游戏技术的一种，自己文化水平差就不要赖别人，何况现在已经开卷考试，给你答案抄你都抄不好，那就是无能了，能怪谁？”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不再讨论有关全自动挂机的话题，再有这种胡乱带节奏的，各位星君直接对其禁言处理！” 甩下这番话后，方杰便不再关注游戏里的动态，反正里面还有十三位兼职频道管理员的玩家大佬轮流坐镇，而且24小时都有新手导师在线，请这帮人来可不是吃干饭的，游戏舆论必须牢牢把控在自己手里。 此前他只是用DNS服务器解析了这个域名的游戏登陆IP地址，现在则是用域名服务商提供的服务器将其建站，成为《金庸奇侠传MUD》的游戏官方网站。 网站页面框架直接套用的是域名服务商提供的网站模版，所以基本上没费什么事。 接下来就是把游戏里的所有玩法说明、介绍、游戏特色等各种游戏资料内容放上去，同时在游戏里「投稿专栏」里挑选玩家写的各种稿件，稍加编辑修改挂到网站上去，并对投稿玩家进行一定的游戏币奖励。 这个过程中，方杰忽然灵光一现，心中产生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觉得完全可以在游戏客户端上，添加一个在线小说系统。 这样一来，玩家一边游戏，还可以一边看小说。 由于金榜题名系统的存在，全自动挂机是不可能的，玩家们只能半自动、间歇性自动挂机，还必须守在电脑前，这就有些无聊了。 大家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一般是一边在网上做其他的事情，一边缩小游戏窗口，随时监控游戏里的情况。 如果客户端上提供可阅读的在线小说，玩家们就不会觉得那么无聊了，对不能全自动挂机的反对呼声也会小很多。 而要实现这个在线小说系统，相关程序并不难，直接在客户端上内嵌一个指向小说网站地址的游戏内部浏览器按钮，玩家们只要点击一下，就能一边游戏一边看小说。 至于小说内容提供，也很简单，各类武侠小说、国内外名著，都可以放上去，还可以鼓励玩家自己写小说…… 刚想到这里，方杰不禁一愣。 自己这不是把起点的活儿提前给抢了么？ 赶紧上网查询了一番。 这会儿起点是肯定没成立的，主要是看看再早一点的幻剑书盟……也没有。 再查了一下最早的龙空论坛……依然还没出现。 不管了，先搞起来再说，反正这块阵地迟早是要占领的！ 方杰没有抢注这个域名，因为觉得没必要，没有qidian这个拼音域名更方便好记，如果以后cmfu成立了，大不了合并过去就是了。 搞定这些后，方杰在游戏里发布了公告：大量收小说稿件，题材不限，过审稿件按字数发放游戏币稿酬！ 正文 第071章 法无禁止即可为！ 在《未来发展纲要》里面，网文业是必然会涉及的领域，而且相对于其他相关行业，排名还很靠前。 原因是在这个互联网不发达，电脑软硬件条件差的时代，只有文字类文娱产业受到的限制相对较小。 之所以从文字网络游戏开始起步，也是因为如此。 而且网络游戏和小说，两者几乎是相辅相成的。 现在国内的MUD游戏站，其游戏背景、框架、内容等几乎所有的游戏设定，其实就是依托金庸体系小说和《西游记》改编而成的，后续开发还借鉴了古龙、黄易等人的小说内容。 大家进来玩游戏，为的也是体验小说里的世界，所以可以说，小说才是目前网络游戏的根基。 方杰搞小说网站，并非是要刻意地针对谁或者取代谁，只是游戏开发到这一步，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提上了日程，水到渠成而已。 当然，由于时间精力有限，目前铺开的摊子也有点大，虽说在游戏里搞了个在线小说系统出来，但也只是很简陋的那种，跟后世的起点中文网相比，可以说完全没可比性。 只是一个游戏内部的一个在线网络小说系统罢了。 收稿的范围，并不限于原创。 凡是现在市面上能找到的小说，比如出租书屋里那些成套的YY小说，只要玩家们愿意充当打字员，将其抄录下来，通过「投稿专栏」系统发送给方杰也行，只是稿费就很低了。 严格来说，这算是网络盗版行为了，而且很可能是国内首次明目张胆的大规模网络盗版行动。 这个年代的版权环境别说什么小说了，所有文娱产品都是盗版横行，甚至如果市面出现某歌手的盗版专辑，说明这是火了的节奏，原创者是既痛苦又高兴。 前世方杰闲来无事，写过以MUD游戏为背景的虚拟现实网游小说，《网游之金庸群侠传》和《网游之金庸奇侠传》，市面上就曾出现过实体盗版书。 但坑爹的是，盗版商为了增加销量，很无良的把作者名改成了「黄易」…… 估计任何人得知此事时，也都会跟方杰一样哭笑不得，想哭的是辛苦写的小说居然被人冒名顶替，开心的是，居然被「黄易」顶替，颇有点受宠若惊——难道我能比肩黄易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种行为本质上就是盗版。 但是，划重点—— 不违法！ 当下国内互联网才刚刚起步，对于网络著作权盗版行为，并没有明确的法律条文规定，相关法律要到明年才会初步承认传统著作权在网络上享有受保护地位。 所谓法无禁止即可为！ 这话不是他说的，而是下届国家二把手亲口说的。 这便给了方杰钻空子的机会。 他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违法的事不做…… 反过来说，既然现在还不违法，那赶紧做！ 等明年相关法律条文颁布了，大不了花点钱把版权买下来，那会儿估计也不差钱。 小说有偿收稿的公告刚一发出，便引起了玩家们的热议和积极响应。 玩MUD游戏的玩家，大多数人未必看过金庸体系小说，但一定看过83版的《射雕英雄传》电视连续剧。 小时候的事情，方杰记得的不多，但对这部电视连续剧印象极为深刻。 大陆在85年引进这部电视剧首播时，那真可谓是万人空巷，全国人民家家户户每晚都守在电视机前，坐等电视剧更新。 那会儿很多家庭都没电视机，一般都是一大堆街坊凑在有电视剧的邻居家里，大人、小孩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台电视机看剧。 当时还只是黑白电视，信号接收靠的是天线，只能收2、3个中央台，电视剧播放的时候，满屏雪花点，往往只能“听剧”，但依然无法阻挡大家观剧的热情，可以说后世任何一部电视剧都无法与当时的疯狂相提并论。 MUD游戏吸引玩家的根基，就源自于此。 所以天神大大推出的在线小说系统，没人不支持，很多玩家表示宁可不要稿费，也会把小说摘录进来。 至于原创小说…… 方杰想多了。 这会儿根本就没有形成网络原创小说的环境和氛围，大家看小说还行，写小说的话，自问没那个文笔，也毫无经验，甚至没有可参考借鉴的对象，都不知道所谓的网络小说到底该以什么形式写。 偶尔有几个自不量力的玩家把自己以前凭兴趣写的小说发过来后，方杰只扫了一眼就忍不住爆了粗口。 写的什么几把玩意！ 小说不像小说，散文不像散文，玄幻不像玄幻，武侠不像武侠…… 不过，算了，当下网文市场连地基都没打起来，不能要求太高，还是挂到网上再说。 后世很多网络作家，最开始写小说其实并不是为了钱或者出名什么的，而是看到别人写的小说太垃圾，还不如自己动手写，这才渐渐推动了网络文学的发展和进步。 后世很多知名的网文大神都是这么开始的。 所以即便现在收到的是毒草，方杰也没拒绝。 不光不拒绝，还千金买马，奖励了超10万两黄金的大额奖金，并且以全服公告的形式，告知了所有玩家。 这就是为了刺激其他那些其实有文笔，但妄自菲薄的玩家展开写作。 果不其然，有玩家只看了开篇一点点内容，就忍不住在聊天频道里吐槽，说这种垃圾他也会写，而且写的更好！ 还说对天神大人的文学鉴赏能力不敢恭维，居然连这样的小说也收录，还发放那么多游戏币，那可是等同于发现金啊，简直不知所谓！ 看到自己被喷，方杰开心极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 心里虽暗笑不已，但面上，他用天神GM号还在游戏里进一步刺激这帮人：“有本事你自己写一本小说啊！” 后世不少粉丝最喜欢把这句“有本事你也如何如何”挂在嘴边。 用此贱句喷人，自己不用讲一点道理，百分之百地能起到挑衅的效果，且几乎无解。 但这帮人当中也是有能人的，有人当即反驳道：“简直是笑话，我不会制冷，还不能评论冰箱了？” 另一人也有样学样：“对呀！一定得会下蛋，才能说鸡蛋不好吃么？” 后排有人立马跟上，说的更绝：“难道你要吃了屎，才知道屎是臭的吗？” 叮！ 下一秒，此人便被某玩家新手导师禁言。 方杰这边还在懵逼，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玩家居然能想出这么多破解句式。 不过，其实也没啥鸟用。 所谓一招破万法，方杰什么都没解释，只是不断重复刚才那句话：“有本事你自己写一本小说啊……” 刚刚那些还自鸣得意的玩家，顿时纷纷吐血倒地，猝。 正文 第072章 海外充值通道打通！ 太气人了！ 天神大大竟然瞧不起咱！ 那咱们就写本小说给他瞧瞧，证明一下自己！ 不敢说比肩金庸、古龙、黄易，起码肯定比现在收录的这些垃圾小说强！ 被方杰不讲道理地刺激一番后，很多自觉有一些文笔的玩家，纷纷在心中暗暗发誓，决定好好写一本小说打打天神大人的脸。 打天神大人的脸，那可是玩家们梦寐以求但往往又求而不得的事，而写出一本更好的小说，则是最有可能打脸成功的途径。 玩家们对方杰这位天神大人，心中是充满着崇拜和景仰之情的，但越是如此，就越是希望打脸，一旦成功，获得的愉悦感也是无可比拟的。 就像后世综艺节目，大家之所以喜欢看明星们在游戏环节里吃瘪，其实也是这种心态。 在方杰刻意的刺激和引导鼓励下，他所经营的这个MUD游戏站，悄然间掀开了网络文学时代。 当然，这一切并非是一蹴而就的。 今天他只是把这个在线小说系统推了出来，并针对玩家的提问，进行了一些答疑。 现在别说原创小说，即便是市面上已有的小说，玩家们都还没来得及录入，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消化。 而且对应的小说网站，也需要时间设计和搭建，此前积累的玩家文稿，都需要编辑排版，并录入到网站中去，这是非常大且繁琐的工作量。 一直忙到晚上回家前，方杰只把大致的框架弄了起来，细节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弄，第二天过来又弄了一整天，在线小说系统和MUD游戏官方网站才看着像点样子了。 至于还很简陋的襄阳城国战系统，他都没工夫理会。 目前服务器升级后，性能足足提升了三倍，正常游戏时间里，理论上可支持同时在线玩家数量能够达到5000多人，国战期间可以保证3000人激烈战斗依然流畅。 但这里有个前提，网速也必须提升。 玩家们越多，与服务器之间交换的数据也就越多，光是服务器性能提升还不够，网速带宽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第二天方杰找到营业厅经理，加了月租费，把专线网速从10M提升到了20M。 玩家数量呈指数级增加，游戏运营成本，也同样随之呈指数级增加。 时间来到周一。 中午放学达到电信网吧时，负责接听手机的李晴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中介公司来电，说海外银行帐户已经开好，随时可以进行海外自由转账业务，但证券账户还在办理过程中，预计本周内搞定。 方杰立即回了个电话，确认了这个好消息后，还得知对方顺便帮他把网银也开通了，相关开户资料已经寄往大陆，估计周末之前能收到。 也就是说，他现在只用在机房电脑上，就可以网络查账和电话转账。 和国内开通第三方网银网关支付一样，海外帐户的开通，意义同样巨大。 自此，海外玩家就有便捷的支付渠道，游戏流水将进一步提升，而且是大幅提升。 经襄阳城国战之后，游戏玩家数量大爆了一波，目前游戏注册玩家已经超过了9000人，平均实时在线人数长期保持2000人，连通宵也是如此。 其中至少五分之一的玩家是海外玩家，毕竟除了这个MUD站点，他们也无处可去。 相应的，游戏日流水接近7万，但涨幅有减缓的趋势。 最近注册游戏的一批玩家，要么是其他MUD站来的老玩家，有游戏经验的他们在充值这一块表现得很谨慎，要么就是小白屌丝玩家，而不是此前占比极高的那些高富帅玩家。 所以游戏玩家数量虽然增加了，但流水增长的幅度并不成正比。 方杰对此并不介意，这很正常。 他做游戏又不是只给富二代们玩的，虽说他得靠游戏赚钱，但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而且小白屌丝玩家多了，不光增加了游戏人气，活跃了游戏内部的市场经济，还让那些高富帅玩家装逼装得更有价值，否则那些高富帅自己一个人在那自嗨，也玩的没意思。 如今海外帐户开通，这相当于是把另一波高富帅玩家抓在了手里。 其实不光是高富帅了，还有不少白富美。 出国留学的玩家当中，有不少女玩家，毕竟世面见的多，思想理念要比国内女生更容易接受新事物，也有能力有条件玩这样的游戏。 游戏里最知名的一个女玩家，估计是《泰坦尼克号》的忠粉，ID取名叫ROSE，古墓派玩家，后来居上目前全服排名第二，仅落后于第一高手LOVER。 这两人经常公开在聊天频道里打情骂俏，颇有点网恋的意思。 这会儿网恋并不像后世，大多是骗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在认真谈恋爱，是真有可能走到一起的，没人觉得通过网上进行恋爱是一种儿戏。 前世的时候，方杰就有好几个大学同学都是通过网恋结婚的，成为了人人羡慕对象。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女玩家进入游戏，不断有玩家们向方杰提出了诉求——开通游戏内部婚礼系统。 本来带着后世世界观的方杰并不觉得搞出这种系统有什么意义，可经玩家们不断提醒，这才意识到，现在还是2000年，大家对网恋的态度都还是比较端正的，搞不好还真能撮合几对新人。 不过，现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这种小玩法程序只能暂时交给李易去开发，方杰自己实在顾不过来。 周一晚上，他只是把海外帐户公布了出去，同时用国际邮箱在PAYPAL第三方支付平台上注册了自己的帐户，并关联到海外银行帐户，还将其网关支付接口对接了游戏服务器的充值数据库。 由此，海外游戏充值通道正式打通，海外玩家只需要对PAYPAL进行网络转账，游戏内便可以秒到账沸腾币。 在这个过程中，每一笔海外转账都要扣除10%的手续费，而且兑换成沸腾币后，只能提现为RMB而不能提现美元。 不过即便有如此苛刻的规定，依然无法阻挡海外玩家们的充值热情，甚至很多之前因为不方便充值弃坑的玩家，闻讯后又重新入坑。 就在方杰看着海外充值流水在短短半个小时之内，从0美元迅速破万之际，坐在一旁的李晴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臂道：“快过来看，你上网易新闻啦！” 方杰不由得一愣，凑过去看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精彩起来。 正文 第073章 上网易新闻啦！ （今天第三更放在晚上8：08分更新，因为新书期间更新速度太快，第三更放出来的话，新书榜就提前下榜了。请允许我多留恋一会儿。） 这个年代，大家上网的主要娱乐方式就两样：看网易新闻或是进网易聊天室聊天。 至于网游……什么鬼？ 大多数网民其实根本没听说过。 “网游”一词，这会儿的意思是“网上游览”或“网上旅游”，而不是网络游戏。 当下看网易新闻，就有点类似后世大家每天刷头条或者抖音，成为了一种习惯和时尚。 经过一个月的耳濡目染，李晴已经从一个网络菜鸟渐渐成长为了正式网民，每天除了找各种韩剧和韩综学韩语，就是刷网易新闻。 她并非是关心国家或国际大事，这仅仅只是一种休闲娱乐方式。 然后今晚，她不小心就刷到了有关方杰的新闻，或者说是有关MUD游戏站的新闻，而且该新闻标题的位置还很醒目，在网易新闻首页头条上。 标题是：《中国游戏行业的现状及未来》。 看这标题，感觉是很严肃的学术性论文，实则也就那样。 至少方杰觉得文章写的很肤浅，在小白面前装装逼还行，想忽悠住他这种大佬还不够看。 文章先是用了四分之一的篇幅，介绍了中国游戏行业发展历史，提到了大宇资讯、智冠科技、像素软件等游戏公司，以及《仙剑奇侠传》、《大富翁》等游戏。 然后又花了四分之一的篇幅介绍了局域网游戏，重点提到了《星际争霸》和当下最火的《CS》。 最后一半篇幅几乎都在讲网络游戏，或者说就是在重点介绍「联众游戏」。 在这篇文章的作者看来，当下游戏的代表就是98年上线的联众游戏，也就是在线棋牌游戏，认为这也是中国游戏行业的未来。 唔……目前还没有网络游戏这个分类说法，在业内人士看来，网络游戏也是游戏，不需要单独分类。 至于MUD游戏，末尾提了四段话。 “MUD是一款多人即时网络互动游戏，通常以文字描述为基础。其结合了角色扮演、玩家与玩家对战、互动小说与在线聊天等元素，玩家可以阅读或查看房间、物品、其他玩家、非玩家角色的描述，并在虚拟世界中做特定动作。” “1995年底，一群以方舟子为首的北美中国留学生，以金庸的小说为背景编写出了《侠客行》MUD源码。1996年，《侠客行》源码泄露，进而被改编成包括《西游记》、《风云》、《终极地狱》等版本。不过，《京大侠客行》至今仍是国内最大最有影响力的MUD游戏站” “近期，一款以《侠客行》原始版本改编而成的《金庸奇侠传》MUD站，一时风头无两。单站最高同服在线人数突破3000人，因其个性化的设计和独特的独立客户端运营机制，吸引了大批海外玩家入驻。近日该游戏站点举办了中国有史以来，游戏在线人数参战规模最大的一次国战，引起了业内强烈关注和反响。” “由于MUD游戏需要通过输入英文指令来与虚拟世界中的其他玩家互动，操作复杂，门槛较高，可视化程度低，本作者认为其未来发展潜力有限，但未必不是中国游戏行业的一个发展方向……” 总体来看，这片文章的作者只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讲述当下中国游戏行业现状，没有故意贬低谁的意思，至少没有针对MUD游戏的意思。 但熟悉后世各种套路的方杰却看出了一丝端倪。 这篇文章其实是一篇广告软文，只是比起后世那些软文，显得更加含蓄。 说白了，该作者是在为联众游戏打广告。 进一步推测的话，估计联众游戏接下来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带着这种推论，方杰在网上找了一下相关新闻。 果不其然，联众游戏在下个月初要进军棒子国，中韩将举办首届“中韩网络游戏对抗赛”，主打网络围棋比赛。 为了宣传这次比赛，打出这样的噱头，于是就找人水了文章。 而文章的作者可能比较矜持，所以没有写的太露骨，或者说懂得套路，顺带把其他游戏也简单地进行了一番介绍，看似很公允。 不过，这位作者专门拿出一段话的篇幅介绍了《金庸奇侠传》MUD站，其意味就显得有些不同。 这说明当下方杰搞的这个MUD站，已经算是出圈了，能够与《京大侠客行》叫板了，属于全国数一数二的知名游戏站点。 要知道，《京大侠客行》除总站之外，当下全国有二十多个城市建立了分站。 人家一个站点同时在线人数可能不高，但是全国所有分站加起来，玩家人数并不比《金庸奇侠传》少，其规模和影响力明显要大于独立单一站点的《金庸奇侠传》。 但反过来说，《金庸奇侠传》是在以一己之力，单挑《京大侠客行》和它的一群小弟，而且还不落于下风，甚至隐隐有了赶超之势。 写这篇文章的作者，搞不好就是从其他《京大侠客行》站点，转移到《金庸奇侠传》里的玩家。 否则不会对在线人数和国战等游戏细节了解的这么清楚，也不至于把《金庸奇侠传》站点单独拿出来进行一番介绍。 这家伙明显是夹带了私货的，恰烂钱的同时，不忘带一笔自己正在玩的游戏站点。 这也是方杰看完文章后，脸色变得精彩起来的原因。 是个人才啊！ 得找出来为我所用！ 直接在游戏里问，肯定是不合适的，且不说人家看不看的到，就算看到了，也未必肯认。 不过没关系，方杰有的是办法。 先试试最简单的办法。 看了一下文章的署名，叫李羽，职务是网站新闻编辑。 方杰进入游戏服务器，在玩家注册资料文件里搜索“李羽”这个名字…… 一无所获。 正常，这个名字确实不适合给武侠游戏里的角色取名。 又搜索了“LIY”、“LYU”、“LIYU”这三个英文角色ID名，游戏规定ID名最少三个字母。 然后发现「LIY」、「LIYU」这两个ID已被玩家注册，「LYU」则是空名。 打开LIY和LIYU的玩家注册信息资料。 LIY注册时填写的邮箱是LIYU@163.com。 而LIYU的注册邮箱是LIYU@sina.com。 一个网易的网站编辑会用其他竞争对手网站的邮箱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LIY，抓住你了！ （李羽，由本书读者粉丝「葳璞」倾情客串） 正文 第074章 不要夸，要骂！ “网易首页上的那篇《中国游戏行业的现状及未来》是你写的？” 收到私聊频道里的这句话时，李羽正在游戏里做师门任务。 如果是其他人的私聊信息，他可能就错过了。 但这句话是以五颜六色的闪烁字体形式出现的，当即亮瞎了他的眼睛。 卧槽，居然是天神大人私聊我？ 李羽当场就惊呆了，激动之余，也觉得匪夷所思，只下意识地回了一排省略号过去。 “……” “软文写的不错。有没有兴趣合作，以后适当写些软文，帮本站宣传一下？” 第二句私聊发来的时候，李羽这才真正回过神来。 MMP，真的是天神大人！ “……” 心中震惊的同时，又是一排省略号过去。 紧接着，李羽赶忙回道：“天神大人是怎么找到我的？” 虽然李羽没有直接承认文章是他写的，但这话也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刻，方杰回道：“因为我是天神。” “……” 李羽再次无言以对，只能再次用省略号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玩家们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就喜欢天神大人目空一切无比嚣张的样子，既觉着牛逼，又显得很可爱！ 此刻看到“因为我是天神”这句话，李羽瞬间就被萌到了，果然还是那味儿。 和其他大部分玩家一样，天神大人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令他仰望和崇拜的存在。 事实上，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方杰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无与伦比、舍我其谁！ 这个时代很多MUD玩家在游戏时，往往会把自己代入进游戏中，于是方杰就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神，潜意识里不自觉地就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而且人家确实牛逼，以一人之力开发了这么多特色游戏玩法，还拿出了一些在大家眼中属于黑科技一般的技术。 天神大人不在线的时候，聊天频道里的话题经常会转移到这上面，然后讨论的结果，大家往往会形成一种共识——天神大人的技术是实打实的牛逼！ 尤其是那些海外留学生，见多识广的他们发现有些技术，比如流媒体下载技术、独立客户端分包技术、服务器分流架构技术等等，放在花旗国硅谷，那也是相当先进甚至没听说过的技术。 相关专业的海外留学生们都这么说了，国内玩家那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反倒是与有荣焉，觉得天神大人是给国内互联网行业长脸了。 怀着粉丝一般的激动心情，李羽回复道：“给网站宣传当然没问题，分内之事！以后有类似的机会，我会好好夸夸咱们MUD站。” 然而，天神大人却回道：“不不不，不要夸，要骂。” “……” 李羽今天特别喜欢打省略号，实在是遇到的惊喜、惊奇、惊诧、惊异的事情太多，所以就忍不住。 只见游戏窗口内，天神大人正在私聊频道里侃侃而谈：“最好的宣传方式，是引起争议，而不是夸夸其谈。写软文也是如此，最好的方式不是夸，或者说不能夸的太没技术含量，而应该制造一些争议和噱头，引起读者的强烈好奇心。” “举个栗子：本站平均实时在线人数已经突破2000，成为当下全国人数最多的MUD游戏站——这是正面夸，说明游戏人气很高。” “最佳的方式是，反其道而行之，内容应该换成——全国各地MUD游戏站因玩家流失严重，纷纷声讨《金庸奇侠传》MUD站不顾道义，抢夺他站玩家，业内对此怨声载道，该站已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一来，看到文章的人，一定会好奇为什么玩家都来本站游戏，而不是跟着其他MUD游戏站一起声讨，因为玩家的角度跟运营者的角度是不同的。” “又比如可以弄个更狠一点的标题：《震惊：某玩家因沉迷于某款网络游戏前后充值超10万元》。然后内容，就是对该玩家的经历和行为进行批判，对他所玩的那款网络游戏……嗯，就是本站啦，进行一番客观理性细致的分析研究。” “比如可以提出一些思考：为什么玩家会疯狂如此？这款游戏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游戏运营商如此圈钱，是否合理？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 最后这排省略号是李羽发出的。 他已经彻底无语了。 可以说简直是三观尽毁。 但心情又是激动的。 他觉得天神给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软文还可以这么写？ 用天神大人的话说，这种方式叫做“自黑式”宣传，远比“自吹式”宣传效果好。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疑虑：“天神大人，这么写的话，会不会引发社会批判？玩家的家长们看到了，肯定会对游戏更加痛恨啊！” 方杰回道：“你觉得现在的家长们，有几个会上网？你觉得上网看到这些软文的人，是年轻的玩家们还是年长的家长们？屁股决定思维，既然家长们看不到，只有年轻人才看的到，你觉得他们是会痛恨游戏呢，还是赶紧进来体验这款能让年轻人疯狂的游戏呢？” “……” 李羽彻底服了，只能继续用省略号表达自己的心情。 下一刻，一则用金色字体，代表着游戏币转账相关的系统提示，映入他的眼帘。 「云天明向你的钱庄账户，转入了5万两黄金，请注意查收！」 卧槽！ 坐在电脑前的李羽当即忍不住出声爆了粗口。 5万两黄金，按照目前游戏内部市场收购价，可以挂到交易平台上卖掉，扣除手续费和差价，至少可以兑换400枚「沸腾币」。 这是可相当于他月薪的三分之一！ 虽说是游戏币，但实际上就是真金白银！ 下一刻，便见天神大人在私聊频道里道：“下次有相关文章发表，可以邮箱通知我，我会视文章质量和效果，给予一定的游戏币打赏。” “对了，申明一点哦：这是游戏内部打赏，赏金是「虚拟游戏币」，至于你是否会换成RMB提现，那是你和其他玩家之间的交易活动。因此，本神与你之间，并不存在任何交易关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羽稍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心下深感佩服的同时，神色莫名地着回道：“了解！” 正文 第075章 流水收入指数级增长 方杰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有些事会想的比一般人更细致一点。 游戏币打赏和直接给予RMB稿酬，性质不一样，是两码事。 以后如果事情曝光，或者有人查他老底，就有了回转解释的余地。 这对李羽来说同样如此，可以规避一些麻烦或者可能出现的问题。 再说难听一点，如果哪天李羽反水了，也跟方杰完全可以否认，规避了一些后患。 当然，发生这种事都可能性并不大，只是防范于未然，未雨绸缪罢了。 方杰找李羽写软文做宣传，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玩家进入游戏，提高游戏流水。 如今服务器和网速都已经大幅升级，闲着也是闲着，当然是入坑的玩家越多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方杰没有再搞什么大动作。 在学校时按部就班地刷题复习。 在机房时，则审审每天新发来的玩家稿件，发发稿费奖励，然后将已有框架的襄阳城国战系统、在线阅读系统、游戏官方网站等，好好捯饬了一番，将其细节逐步完善。 当然，这期间也没有冷落自己的女朋友李晴，每天按计划完成工作任务后，其他的时间都是在陪着李晴学习练习韩语。 不得不说的是，学习成绩不怎么样的李晴，在学习韩语方面反倒进展神速。 这也许是因为她对此很感兴趣，愿意去学，其次是寓教于乐，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个懂韩语的男朋友整天给她当陪练，偶尔逼她说一些羞羞的韩语，想记不住都难。 而且只要是李晴学会的常用韩语，其发音吐字非常标准，比方杰标准多了。 如果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话，估计即便棒子们听了，也未必能听出并非本国人。 这并不奇怪，看她模仿那些女歌手就知道了，其声音模仿能力很强，这方面确实有一定天赋。 为了不浪费这种天赋，方杰给李易又打了5000块钱过去，让其帮忙在京城购买韩语方面的专业音像教材和光盘。 至于剩下的钱嘛，当然不用找了，就当是最近开发游戏程序的报酬。 这会儿距离学校开学才刚刚过去半个月时间，李易带走的那5000块钱都没怎么花，结果人家又打过来了5000块钱，这家伙简直跟送财童子一样。 但李易很清楚，这半个月方杰可是赚了不少，这点钱只是毛毛雨，人家根本不在乎。 最让他佩服的是，方杰这段时间开发出来的游戏程序可不少，而且还搞出来了几个网站，其工作量之大，效率之高，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李易有时候都觉得，方杰似乎比他更像京大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 时间再次来到周五。 今晚8点将开启第二届襄阳城国战。 这一个星期以来，游戏注册玩家数量一直在快速攀升，而平均实时在线玩家也从不到2000人提升到2200人。 而今晚，7点不到，在线人数就已经突破了3000，估计到国战开启时，上线4000人都是有可能的。 方杰又开始头疼了。 这就是指数级增长的后果。 一个星期前，他本以为添加两台服务就够了，如今看来，今晚应该是够的，但下周就未必了。 所谓的指数级增长，在人类社会中随处可见，而在互联网刚起步的当下，恰恰处在指数变化点上，未来20年互联网科技将整体呈现出指数级变化，符合摩尔定律，即每隔两年芯片晶体管将增长一倍。 形象一点的例子就是，后世一台普通智能手机所运用到的技术，比1968年花旗国卫星火箭所运用的技术还要多，并且更加先进…… 服务器数量的加速添加，仅仅只是指数时代的一个缩影。 与这种指数级增长不匹配的是，游戏流水不升反降。 严格来说，只是国内的流水降了，从每日7万多将至5万出头。 海外充值渠道的打通，导致国内流水失去了这块阵地，而新进游戏的国内玩家，消费能力又大幅下降。 但是海外流水非常可喜。 从周一晚上开通海外充值渠道，截止到今晚，海外帐户存款已经达到23000多。 美元！不是RMB！ 按照当下的8.2汇率，相当于19万RMB！ 如果加上国内流水，本周一周的收入就达到了近60万，相当于此前半个月的收入总和！ 顺便说一句，如果不是买地转了15万出去，账户上的资金昨天就能突破100万大关。 所以总体上，流水还是呈指数级增长态势，只是被分成了两个部分罢了。 不过，昨天到今天的流水，不论是国内还是海外，都明显大幅下降，尤其是海外流水，今日流水总计还不到3000美元。 显然是因为一周下来，游戏里玩家们手头又变得宽裕起来了。 这可不行，需要加以回收。 恰好，今晚又要搞国战了，简直是完美的收割。 玩家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景仰崇拜的天神大人，此刻正俗不可耐地紧盯着他们游戏帐户上的游戏币。 所有玩家此刻挣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国战的正式开启，甚至因为天神大人把国战时间从4小时调整缩减为3小时，而感到有些不满。 为了这次国战，大家这一周可是做足了准备，不光把之前死亡掉的级全部练回来了，整体实力还提升了一个台阶，并且吸取上次国战的经验教训，提前把潜能全部消耗一空，免得死后被减半。 不过玩家们并不知道的是，这次与他们对垒的敌方指挥，不再是方杰本人，而是电脑AI。 尽管蒙古大军中的高端战力有所削弱，而且普通战力都不会特殊武功技能，但经过方杰这几天对国战系统的测试和逐步完善，蒙古大军的数量远超第一次国战，其刷兵速度和发兵效率也远高于手动操控。 所谓蚂蚁也能咬死大象，何况蒙古兵并非蚂蚁，玩家们也不是大象。 八点整。 所有在线玩家的游戏屏幕上，开始刷出一排排战报文字。 襄阳城头，突见远处尘头大起，蒙古军自四面八方来攻！ 猛听得一阵号响，前锋数万蒙古兵杀声顿起，盾牌手、长矛手、斩马手、强弩手、折冲手，绵延数里，一层一层，叠浪而来…… 襄阳城上空，突然传出一阵天地长吟之声，震耳欲聋：“吾乃郭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众位，随我杀！” 正文 第076章 海外证券帐户开通！ 作为NPC，郭靖只是在城里喊喊口号而已，而不是真的带头冲杀在前。 但玩家们是真的杀出去了，几千人。 艺高人胆大的直接去了襄阳城郊外，实力稍弱的守在了城墙上。 为了装下这么多玩家，方杰特意对襄阳城郊外地图和城墙地图进行了大面积扩充，而不是原始版本中只有四个城门那种简陋地图。 城墙上还设置了各种城防器械，比如床弩、火油、滚木、巨石等。 这些器械并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而是需要花钱购买弹药材料，尤其是滚木和巨石，有钱都不行，还需要武功达到一定实力，才能「举起」并「投掷」。 在野外作战的，也配有弓箭、战马、武器、盔甲等基础作战物资，同样需要游戏币购买。 这样一来，不仅增加了国战的可玩性和丰富性，也进一步加大了游戏币的回收。 随着一系列独特玩法的上线，尤其是襄阳城国战玩法的开发，使得《金庸奇侠传》这款MUD彻底甩掉了原始版本的帽子，形成了自己的特色MUD版本，对比其他MUD站，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今晚的国战，方杰没有进行太特别的关注，确定服务器能够抗住压力后，便开始忙起了其他的事。 首先是一直留在省城的夏浩，晚上通过QQ汇报了有关土地转让的情况。 目前事情进展一切顺利，相关手续正按部就班的办理，估计下周就能全部办妥，然后就是付尾款，工程队进场拆迁改造。 这其中有个小插曲。 张燕在网吧待了两天后，独自一人跑到省城去找夏浩了，据说还是离家出走的性质。 现在这对狗男女正整天待在一起。 唔……也许睡觉除外。 方杰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只要别耽误正事，其他的随便他们怎么闹。 然后就是海外帐户网银U盾今天已经寄到，同时海外证券帐户也已经开通。 该证券帐户很强大，不光可以投资美股，还能投资国外股指期货、外汇、国际原油期货和贵金属期货市场。 交易方式很方便，直接网上操作，使用一个叫MetaTrader的软件进行交易，简称MT。 今天是2000年3月3日，距离重生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时间。 而未来一个星期之后，纳斯达克崩盘，刺破了互联网泡沫，正式宣告互联网最黑暗时期的到来。 股指的下跌持续了2年，中途加上「81198」事件带来影响，整个纳斯达克市值跌掉了5万亿美元，指数只有巅峰时期的四分之一不到，是花旗国历史上最大的金融泡沫之一，纳斯达克花了15年才恢复到2000年之前的水平。 但这个至暗时期，却是方杰的金光大道。 其实刚重生那会，在制定《未来发展纲要》的时候，他并没有考虑初期就去国外证券市场捞一笔，如今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纯粹是机缘巧合，恰逢其会。 大量海外玩家的涌入，成为了这件事的契机。 既然总是要海外开户收取外汇转账的，那为什么不顺便去证券市场捞一把呢？ 自己又恰恰清楚地记得纳斯达克崩盘，记得代表互联网泡沫破灭的标志性那一天。 这只能说瞌睡遇到枕头，老天爷就是送钱给他，活该他发这笔财。 更巧妙的是，花旗国证券市场开市的时间，恰恰是国内晚上的9：30，连时间都安排的这么好，让他完全有时间来操作这件事。 不过，方杰并不打算在证券市场上耗费太多的时间精力。 唔……即便耗费大把的时间在这上面，也未必能有同比回报。 他只知道未来两年纳斯达克市场走熊，具体股票的涨跌就不太清楚了。 所以这次海外证券投资的策略就是——只做大势，做空纳斯达克100股指期货！ 他不必理会具体股票的涨跌，只用在股指期货上做空纳斯达克指数就行，其投资回报率，并不比做空那些科技股，或者投资微软、苹果公司少，甚至远超于这些投资方式。 根据前世看过的相关新闻记忆，方杰知道，纳斯达克指数从3月10日收盘价5048点，用两年时间跌到了1114点，两者点差3934点。 假设，在5048点开始做空1手纳斯达克100期指合约，然后在1114点的位置挂自动平仓，那么最终收益将是39.34万美元！ 而1手期指合约的价值，如果按最高点算，需要50万美元。 但期指有保证金制度的存在，也就是加杠杆，而且因为国外衍伸金融产品的存在，杠杆可以加到10-200倍！ 如果使用100倍杠杆来做的话，实际每手合约只需要5000美元，如果是200倍杠杆，保证金就只要2500美元就能开1手。 换句话说，一个星期后，投资2500美元，2年后，将赚到39.34万美元！ 157倍的回报！ 估计没有什么投资比这回报率更高的了吧？ 在国内炒那些涨停板股票，或者投资苹果、微软、脸书股票什么的，跟这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不过上百倍的杠杆，风险当然是极大的，稍微一点波动就可能爆仓，然后血本无归。 期货可不比股票，一旦爆仓，帐户里的保证金就一分钱都没了。 可这事儿对自己来说，有风险吗？ 完全没有啊！ 而且下了做空单之后，都不用去盯着看，2年后平仓坐等收钱就是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方杰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这上面。 测试海外帐户与海外证券帐户之间出入账是否通畅顺利，测试海外证券帐户是否能正常交易，测试PAYPAL帐户提现是否通畅，研究纳斯达克100期指交易的细节流程以及点差手续费，核算每手交易的成本和需要的本金。 然后重中之重，是增加海外流水，筹集资金！ 当晚国战结束时，方杰针对海外玩家发布了一则活动公告：未来一周，海外玩家充值可减免10%的手续费！ 此前之所以要扣除10%的手续费，主要是考虑国际转账，银行手续费成本。 海外留学生们对此能够理解，因为国际转账到国内，手续费极高，尤其是小额转账，1000美元以内转账成本差不多要150美元，占到了转账额度的15甚至20%。 所以10%的手续费是合理的，他们知道天神大人并没有占这方面的便宜。 但不管怎么说，每次充值血亏10%还是不算啊，如今天神大人减免了这部分手续费，那自然是要赶紧趁这次活动，多充点钱进去！ 于是一个星期后，加上此前赚到的流水，方杰的海外帐户上，存款达到了6万多美金。 够了。 2500美元1手合约，都可以开20手了，后续有了钱，还能加仓继续做空，血赚！ 正文 第077章 千万级富翁 时间暂时退回到两天前，也就三八妇女节这天。 方杰在游戏里，给所有女玩家每人发放了1000两黄金的红包。 游戏里女玩家并不少，应该说是女装玩家不少。 毕竟有些武林门派只允许女性角色拜入，比如灵鹫宫、古墓派、峨嵋派等，所以不少喜欢这些门派的男玩家，不得不建立女性角色ID游戏。 于是，“人妖”这个本来源自于某国的独有名词，便被引用到了游戏中。 有些“人妖”会为自己辩解，说只是因为门派要求，被逼无奈的选择。 有的则乐在其中，化装人妖到处调戏其他玩家，骗取一些好处，这可能是网游里最早出现的一种骗子雏形。 但对于人妖这种事吧，方杰并不反对。 相反，还大力支持。 比如隐藏属性幸运值，女性角色要比男性角色高那么一点点。 毕竟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即便是人妖，也能活跃游戏气氛，再说谁也无权干涉个别男玩家喜欢搞基的自由。 对于这些女装大佬的无私奉献，方杰表示深感钦佩和同情，所以不管是真女人还是真人妖，一律给予红包奖励，惹得游戏里的男玩家们分外眼红。 如果不是正值三八妇女节，恐怕不少玩家要大骂天神大人搞性别歧视。 现实中，方杰也给身边的重要女性买了礼物。 给老妈买了一件连衣裙，李晴帮忙挑选的。 顺带的，也给李晴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春装。 唔……春天的春。 然后给班主任朱蕾买了条丝巾，至于班上的女生和妹妹们…… 花了几十块钱买了几盒棒棒糖，然后一人一颗棒棒糖就给打发掉了。 后果就是被全班女生一顿围殴，下午放学时差点回不了家。 当晚，方杰接到夏浩的电话。 省城那边的地皮手续已经全部办妥，尾款也付了，接下来就是把划定的那片区域推倒重建，该让工程队入场了。 于是方杰晚上提前回了家，跟父亲方万兴谈了这事。 阳台上，方万兴思考了一阵子后，对儿子道：“这事我知道了。后面的事你不用管，不要影响学习。” 既然老爸这么说了，方杰也就不再废话，拿出一张新办的银行卡交给了对方：“这里面有40万，用作工程款。” 方万兴接过，默算了一会儿后，不由得道：“我来操作的话，整个工程造价37万的样子，这多的钱……” “当然是给老爸你的辛苦费了。” 方杰不禁一笑：“虽然爸你有这方面的关系，但也不可能太苛刻了，影响不好。反正帮我省了不少钱，多个2、3万出来不算什么，造价方面其实可以适当宽松一些。” “这……太多了吧？” 这会儿2、3万块钱是真的很值钱，在双陆区差不多可以买半套转让过来的福利商品房，对工薪家庭来说，绝对算的上是一笔巨款了。 虽然方万兴这些年经手过无数工程款，但这笔工程款是自家的钱，一向沉稳的他也觉得这事儿有点离谱，儿子好像不把钱当钱。 而且之前拿的那1万块钱，现在才用了千把块钱不到，这又多出个几万块钱来，让他觉得如果收下这笔钱，欠儿子的债务怕是又很难掰扯清楚了。 方杰心知老爸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于是转而又道：“可以建筑材料弄好一点，把质量也提一提，总之这钱给你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方万兴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好。省城那边有一些建筑施工单位的关系，明天我亲自去一趟省城，帮你把事情安排好。” “哇，你要亲自出马啊？那我就一百二十个放心了！谢了啊，爸！” 方杰喜出望外，兴奋地搓了搓手。 所谓老爸出手，天下我有啊！ 方万兴装逼似地哼笑一声道：“也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其他人我可没这闲工夫！” 不过装逼过后，方万兴又有些郁闷：“你小子在外面到底赚了多少钱？这40万都是你自己的钱？” “嗯！” 方杰得意地一笑，而且这次他对自己的账目已经有数了：“目前为止，加上这40万，账上差不多刚100万出头。” “……” 方万兴呆呆地看着儿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情感上，他怀疑儿子是在吹牛，但理智告诉他，这小子没有骗他！ 100万…… 方万兴觉得自己努力一辈子，可能也就赚这个数，谁想到儿子比老子牛逼多了，现在自己才42岁啊，难道就要考虑提前退休养老享福了？ 他并不知道的是，方杰报出的账目，不光没有把买地的那15万算进去，也没有把海外账户里的钱计算在内的。 按照现在的汇率，单是海外帐户上的钱，就有50万RMB！ 如果把购买服务器、电信专线、手机、公司开户、域名注册、平常开销等等算在内，这段时间他赚到的所有钱，加起来差不多190万接近200万！ 也就是说，不知不觉间，重生后仅仅一个月时间，一边上学一边兼职弄游戏的方杰，三下两下随随便便就已经成为两百万富翁了！ 这是2000年时候的两百万，不是20年后的200万！ 要知道八九十年代，大家工资也就几十最高百把块钱，万元户就是有钱人了，类比一下的话，就相当于后世百万中产。 而到了2000年，这个标准差不多提升到了10万元户，按照后世的标准，方杰其实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成了千万级富翁。 “有了钱也别乱花！” 看着儿子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回过神来后，方万兴觉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 “当然当然！”方杰连连点头道：“赚了钱，就是给爸妈你们花的。” 方万兴哪里听不出儿子的潜台词，不仅没生气，反而莞尔笑道：“你这是在指桑骂槐，提醒我在乱花你小子的钱吗？长进了啊，说话有点艺术性了，值得表扬！” 如果别人说话这么有“艺术”，他肯定不爽，但自己儿子有这样的表现，当然值得开心，颇有老子的风范和神韵嘛。 方杰嘿嘿一笑，继续马屁拍上：“那也是爸教的好。” 这话让方万兴身心通畅，不由得指了指儿子，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正文 第078章 纳斯达克的疯狂！ （虽然只冲到了都市分类推荐榜第23名，但也是个不错的成绩了，至少今天推荐票数量跟往日比近乎翻倍，让我知道有许多读者正默默地投票支持着这本书，所以很感谢！） 2000年3月10日，星期五。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不光是方杰，全世界IT行业人士都应该纪念这一天。 晚上7点，吃完晚饭后的方杰，独自一人坐在机房里。 今天他让李晴提前回家了，因为晚上肯定顾不上对方，而且自己也需要集中精力应付眼前的事情。 早上出门时，他也给父母打过招呼，今天会在网吧通宵。 老妈于桂芬本来是要反对的，但昨日办完事从省城回来的方万兴，直接开了绿灯。 既然一向传统的老公允许了儿子的行为，于桂芬也就无话可说，保持了沉默。 解决掉所有的后顾之忧，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全身心投入海外证券市场，搅动风云！ 花旗国股市是京城时间晚上9：30开盘到凌晨4：00结束，股指期货市场是早上6：00开市，持续到第二天凌晨4点收盘，持续22个小时。 但纳斯达克期指行情，实际有波动的就是股市开盘期间，其他时间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基本上就是垃圾时间，没必要太过关注。 在等待股市正式开盘之前，方杰将海外银行账户、海外证券帐户、海外第三方PAYPAL帐户、证券交易软件帐号、出入金帐号密码全部重新检查测试了一遍。 至于资金，早已通过转账，打入了海外证券账户之中。 起步资金，总共6.1万美元。 之所以多弄了1000美元的零头，主要是考虑转账手续费、交易点差手续费等，可以从这里面扣除。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喜欢安排地整整齐齐的，6万美元就是入市的起步资金，这样也方便以后核算利润，那1000零头忽略不计。 晚上9点整，基本上所有工作都已经准备好。 见还有些时间，方杰登陆证券交易软件MT，在外汇市场上，进行了一次实操试水性质的开仓，主要是考察交易的可靠性和网上成交的反应速度。 全球外汇市场是7*24小时运行的。 换句话说，就是不论节假日，可以每天24小时全天候进行交易。 这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全世界各国交易市场是轮流甚至重叠开市的，形成了滚动接力机制。 按京城时间来说，花旗国晚上9点至第二天凌晨4点收盘，然后新西兰市场正好凌晨4点开市，拿过接力棒，上午9、10点澳洲、岛国市场开市，下午3、4点欧洲市场开始，晚上美洲市场再接回去。 于是，只要时间精力扛得住，每天时时刻刻都能进行外汇交易，而且还是T+0和双向交易机制，即可以随时开仓随时平仓，并且可以做空或者做多。 方杰在外汇市场开仓，只是为了试水，并不打算在外汇市场捞钱。 尽管他完全有这个能力，但是没有必要。 导致互联网泡沫破灭的直接导火索，就是花旗国美联储发现市场情况不对劲，太过于疯狂，于是进入美元加息周期。 而美元加息，则回聚拢大量美元从国际回流花旗国，进而导致美元升值，其他货币和大宗商品贬值。 全球唯一没贬值的货币是RMB，国家老大对国际作出了承诺——RMB不贬值！ 唔，虽然这个承诺对我国来说未必是好事，但在加入WTO与花旗国的关键谈判中，应该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总之，当下持美元就等于是最佳的外汇升值手段。 当然，外汇市场也是有杠杆的，最高100倍。 如果用杠杆进行投资，100倍回报率，所有炒外汇的话，收益率确实不少。 但比起投资纳斯达克100期指，就有点不够看了。 关键是，炒外汇多累啊，每天得盯盘，方杰可没时间整天盯着走势操盘。 他的时间也是钱，而且价值更高，与其投入自己的高人工成本炒外汇，还不如坐等2年后直接收割期指收益。 他的投资策略就是——简单、省事、安心、零风险、变态回报率！ 以前看过一些重生小说里的主角，也会从证券市场里捞钱，比如天天抓涨停板啥的，但无论是劳动成本、性价比还是回报率，跟他这种投资方式相比，简直弱爆了！ 而且，赚本国股民的血汗钱算啥本事，他赚的可是老外的钱！ 在证券交易帐户上随便开了一仓，然后随便就平了仓，小亏2.5美元点差手续费的同时，确定了证券帐户的功能一切正常。 然后，静等期指开盘。 9：30分。 美股开市，集合竞价后，纳斯达克100股指略微低开，开盘指数5018点。 9：45分。 经过探底，摸到5000点后，触底反弹，迅速拉升并泛红，指数达到5030点附近。 方杰清楚记得今天收盘点位是5048点，所以这个点位并不是最高点。 10：00。 纳斯达克股票指数来到5050点整数关口，并反复震荡。 此刻多空双方，像是拉锯战一般，空方死守5050点，多方则咬牙上攻！ 按照证券市场规律，整数关口一旦向上突破，接下来的走势一般会一马平川，到下一个整数关口才会停下来。 如果没有突破成功，则一般会一泻千里，回到此前的整数关口重整旗鼓，比如回到5000点，重新积蓄力量。 10：15分。 互联网泡沫带来的疯狂，成功给多方带来的强大助力，5050点突破成功，指数迅速攀升！ 5060、5070、5080……股指一口气冲到了5100点这个整数关口才停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方杰一脸惊诧，心情没法淡定了。 不是说最高点是5048点么，这特么都5100点了啊！ 幸好没有忙着建仓，否则的话，即便他在5050开仓入市做空，这会儿一手就亏掉了50点！ 1点=100美元。 50点就是5000美元！ 200倍杠杆，2500美元开1手…… 换句话说，指数涨到5075点的时候，就会爆仓，瞬间血本无归，相当于亏掉2万多RMB！ 这还只是开仓1手亏掉的钱，如果满仓开24手…… 6万美金，近50万RMB就飞走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 这就是股指期货交易的变态节奏和巨大风险！ 见股指走势与自己记忆中的不同，暗自庆幸还没有开仓的方杰赶紧在脑海里重新回忆了一番。 没错，就是5048点，前世多次看过这个数字。 难道自己重生，已经对未来造成了改变？ 不可能啊！ 自己重生后，在铜城双陆区这个杂尻里低调了一个月，除了抢了一些国内知名域名，小赚200百万之外，没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正文 第079章 最后的狂欢！ 2000年3月10日。 22：20分。 由于股票市场已经暴涨，纳斯达克指数涨到了5100点附近。 股指期货也涨到了5100点。 看到这一幕，方杰的小心肝有点儿颤，本打算开仓的他，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 不敢开啊！ 万一再继续涨，自己做空岂不是往水里扔钱？ 自己手头上的钱，那都是靠游戏充值，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可不能就这么一把梭哈给祸祸掉。 还是再等等看！ 方杰是个极端理性人，而理性的人，因各种客观信息的分析和干扰，主观性就显得不足，患有选择犹豫症，相对缺乏魄力，或者说缺少冒险精神。 也许这便是有得必有失。 10：25分。 股指那边还在5100点僵持，但股指期货却率先爆了！ 5100点突破！ 股指期货一突破，股票市场也随之应声而动，突破了5100点！ 当下市场太疯狂了，老外们都疯了！ 这就是互联网泡沫破灭前一刻，最后的狂欢！ 而经历这一幕的方杰，整个人又傻了，暗自庆幸的同时，嘴里不自觉地爆了粗口。 卧槽！ 还涨啊！ 尽管他无比笃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但现实却在不断地打他的脸…… 10：30分。 5分钟之内，股指期货已经又上涨了20点，来到了5120点这个小关口，看着好像还要继续向上突破，但似乎又有些驻足犹豫。 方杰神色一凝，赶紧对比了一下近期的K线图和成交量。 这会儿交易指标没有后世那些乱七八糟的技术指标，尤其是国外证券交易软件，只有分时图、K线图、成交量、MACD这四种指标图例可看。 不过，已经够了。 方杰除了拥有重生先知先觉优势，在证券技能方面，本来就是技术大牛。 前世他开过马甲小号，在国内某证券门户网站开通播主混过一段时间，最后混到了十大播主之一，最经典案例就是准确预测了15年的股灾和16年1月份的熔断。 国内股市熔断的一个星期内，人家爆亏，他爆赚，完美躲过三次熔断，并在三次熔断的间隙完美踏准节奏，三次抄底并逃顶，大赚了一波。 后来之所以没继续在证券业混下去，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技术再怎么牛逼，也牛不过国内股市的各种骚操作，只能含泪弃坑…… 但不管怎么说，技术还在那，而且技术到了他这种级别，基本上已经返璞归真，不需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指标，只用通过「缠论」，配合成交量看K线图，就足以作出大致的判断了。 所谓大道至简，便是此理。 至于「缠论」是什么，这涉及到一本神秘小说和被禁的王志文主演的电视剧，具体的不解释，懂的人自然懂。（衷心建议：不要有好奇心，不要入市，更不要相信所谓的股神） 方杰绝不是什么股神，只是擅长寻找一些数据逻辑规律，加上重生优势，心态比一般人更稳，仅此而已。 通过对当天的分时K线图和成交量分析判断，他基本可以肯定，目前市场多方量能差不多到顶了，股指即便继续涨，应该也涨不了多少了。 有了这个判断后，当即进行了开仓操作。 5120点，两手做空！ 理论上，6万美元一共可以开24手期指合约，但实际上为了控制风险，保证足够多的保证金防止爆仓，不可能满仓开仓。 加上目前股指涨幅超出了他的预计，所以谨慎逐步建仓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完成开仓操作之后，方杰依然继续密切关注着期指走势，随时准备调整策略。 10：40分。 震荡了10分钟的5120点告破，并在半分钟内拉到了5130！ 刚刚开仓的2手做空单，这一下就浮亏2000美元。 好在帐户资金充足，浮亏2000保证金，账上依然还有58000多躺在那儿。 暂时安全，风险可控，完全扛得住更大的波动。 不仅扛得住，方杰还再次加了2手空头合约，做空点位5130！ 与此同时，股指期货再次突破，开始往5130上方拉升！ 10：41分。 仅半分钟之后，指数拉升到5133点时，成交量突然放出天量，但指数却没有大幅拉升！ 这说明原本趁胜追击的多方资本，突然遭到了大批空军的阻击！ 就是现在！ 叮咚！ 一则下单成功的系统提示声响起，方杰再下2手空单！ 扫了一眼账户保证金，还剩5.62万。 现在指数每涨1点，他就要浮亏600美元。 但是问题不大，依然扛得住！ 稍一犹豫，一咬牙，又是“叮咚”一声！ 空头合约达到8手！ 可以了，缓一缓。 到了这个关口，他即便是技术大神，即便心中笃定股指已经到顶，甚至基本上已经判断出5133就是今天最高点，但心里仍是慌得一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证券市场本就瞬息万变，何况这还是高大上的股指期货，而且还是纳指的股指期货，并且杠杆200倍，风险可以说是变态级别的。 没人能保持淡定，上帝也不能。 运气不错的是，方杰的判断几乎准确无误。 股指在5133拉锯了半分钟后，连5135都没摸到，便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回落。 10：45分。 仅三分钟后，股指就回落到了之前拉锯了半天的5120点。 然后此关口瞬间捅破，继续下跌。 10：50分。 指数已经跌回到了5100点整数大关口，此前多头占领的阵地全部丢失。 面对多头的溃败，方杰倒也沉得住气，没有继续开仓，手中依然只是8手空头单。 但这会儿，帐户上已经是盈利状态了。 其中2手空单开在了5120点，这就赚了4000美元。 又有两手空单开在了5130点，盈利6000美元。 剩下四手就是开在了最高点5133，目前盈利6600美元。 所以目前帐户本金变成了76600美元，总盈利16600美元，相当于20分钟就赚了13万多RMB！ 但这些只是浮盈。 没有平仓落袋为安，就不能说这些是赚的钱。 何况，现在的仓位连半仓都没到呢。 他的计划，是要至少开20手，至于后面的浮盈是否要继续滚动开仓，那要再看情况。 今天的任务，就是满仓本金，否则不睡觉了！ 正文 第080章 知足常乐就好 指数在5100整数大关口支撑了许久。 接下来一直横在这里，半个多小时过去也都没改变这种平衡状况。 多空双方在这个位置似乎都很谨慎。 多头可能是刚才在5130上方被空头打怕了，觉得先在5100这里休整一下是个稳妥的选择，而空头觉得5100这里是个大整数关口，支撑很强，所以也不敢投入太多的力量向下突破。 大家都很犹豫，也很纠结，所以暂时鸣金收兵。 方杰同样很纠结。 按理说，这里再加个两手没问题，风险并不大。 10手空单的话，如果要爆他的仓，除非指数涨到5170点以上。 也就是除非今天已经涨了1.2%的纳指，再涨1.2%才能爆他的仓。 这个可能性有，但很小。 今天可是3月10日，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大日子。 要是纳指违背历史不跌反涨，还特么大涨2.4%爆掉他的6万美金，那方杰什么话都不会说，直接认栽。 反正他又不是亏不起。 6万美元，差不多50万MRB，没了也就没了，国内账上还有一百万呢，不怕！ 当然话又说回来，虽然不怕亏，但能不亏当然最好了，所以投资还是需要谨慎，哪怕知道历史发展结果，小心点总是无大错的。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流逝，指数依然在5100点上下徘徊，振幅在5点以内。 与刚开盘那会的气势如虹相比，现在就是要死不活的。 虽然这种情形让人看着百无聊赖，完全没了激情，但方杰依然不敢放松精神。 这一口大胖子能否吃下去，就看今夜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 用父亲方万兴的话说就是，今天的主要矛盾就是几个小时的期指走势，只要抓住这个主要矛盾解决掉，日后随便怎么浪都行。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方杰连上厕所都不敢，只是把早已准备好的两包红塔山摆在电脑桌上，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一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胜败在此一举，今晚，拼了！ 周六凌晨1：05分。 指数终于有所动作。 动作不大，只是比之前的2个多小时，成交量方面稍稍放了一点量，点位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但这个微小的细节变化，被深谙证券市场规律的方杰敏锐捕捉到了——这是要变盘的节奏，有多方或者空方势力在试探！ 到底会往上还是往下变盘，方向暂时还无法确定，只能再继续观察。 1：10分。 随着成交量明显有逐步放大的趋势，5100点的震荡也开始加剧，但方向依然未决。 1：20分。 突然间，成交量放了个巨量，然后眼看指数从5100点开始迅速跳水，几秒钟不到就被砸到了5090！ 密切关注态势的方杰，此前早就把开仓下单页面打开了，相关的数额也都设置好了，鼠标指示针都放在了「确定」按钮上。 眼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想都没想，“噼啪”一声，鼠标左键就按了下去。 正会儿指数在5090点撑了没几秒钟，正要继续往下掉，方杰新开的两手空头合约便抢在下跌之前完成了交易。 然后接下来，就看着纳指缓缓往下落，从5090跌到5080，再到5070，最后在5050的位置才稳定下来。 期间并不是没有反弹，但反弹过后还是下行，无非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3：45分。 距离美股收盘还剩15分钟的时候，指数依然停留在5050。 这期间方杰稳得一逼，一直都没有加仓。 哪怕明知道中途加仓会获得更多的收益，但依然稳如狗。 证券投资基本原则之一：不打没把握的仗！ 基本原则二：先确保本金安全，再考虑赚钱！ 所以，宁可少赚，也没必要去冒险，更没必要急于求成，反正钱是赚不完的。 先是看了一下帐户资金的情况。 在5133做空的4手，目前已经浮盈16600美元。 在5130做空的两手，浮盈16000美元。 在5120的两手空头，浮盈14000美元。 而5090的两手空头，浮盈8000美元。 目前账上保证金，合计114600美元！ 也就是说，就这么短短几个小时时间里，资金已经近乎翻倍！ 6个小时，收益91%！ 而且赚的还是老美的钱！ 就想问一句——还有谁！ 至少方杰前世看过的所有重生小说里的主角，都没像他这样干出这么风骚的事情来。 如果不是本金就只有6万美金这么一点…… 好吧，不要想太多，知足常乐就好。 至少知足常乐的方杰，此刻表现的依然很淡定，依然是手握鼠标把指针摆在下单的「确定」按钮上，嘴里叼着烟，吧唧吧唧吐着烟圈的同时，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 3：55分。 距离收盘还剩下最后5分钟时间。 纳斯达克指数，还是停留在5050点一动不动！ “噗！” 方杰用眼角瞥了一眼时间后，吐掉了不知道是第几只烟的烟屁股，单手在下单界面上，把下单数量从2手改为了10手，然后握着鼠标的另一只手直接点了「确定」。 叮咚！ 10手空单开仓完毕！ 至此，总仓位已经达到20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5分钟后，股市和期指同时停盘。 方杰当即把鼠标一扔，重新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从座位站起伸了个懒腰。 目光再次移向电脑屏幕。 上面的股指走势图清晰可见，且已然定格，停留在了5048.62点！ 最后五分钟，股指微跌了2点。 方杰不禁微微一笑。 看来记忆没有错。 的确是5048点！ 所以不是自己记忆出错，或者前世的报道有误，而是5048是收盘点位，并非盘中最高点位！ 而自己则在盘中最高点位5130附近，以及5100点以上，建了一半的仓位，比此前所计划预想的，还多赚了不少！ 无意间多赚的这些钱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确定了历史没有改变，至少暂时没有改变。 那么，未来2年的发财之路…… 稳了！ 不过此时此刻，方杰由此想到了另外一个值得认真考虑的问题。 未来2年最好低调在国内发展，别干扰到花旗国的正常历史进程，比如飞机喜欢乱飞啊什么的，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否则这笔钱未必拿的稳啊…… 正文 第081章 搞它丫的！ 某国的飞机喜欢乱飞这种事，说良心话，方杰同情之余，更多的其实是幸灾乐祸和庆幸。 他不是什么圣母，甚至还有点愤青，只是这种愤青思维相对理智不少。 再说有些事他也改变不了，即便能改变，也不敢改，万一被当做小塔分子，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从宏观角度来看，这会儿花旗国改变了亚太政策，与华国的关系变得相当紧张，去年使馆事件还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发生了双子星事件，华国将失去至少10年的闷声发大财时间，而20年后所遭遇的一切很可能现在就提前到来。 所以有些事，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改不了，不敢改，也不能改，尽管有人会因此付出生命…… 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方杰的心情这才兴奋起来。 之前精神过于紧张，注意力都集中在期指走势上，现在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大事，炒了个大底，赚了大钱。 即便不考虑日后继续滚动投资或者追加投资，单是现在的仓位，放着不动，2年后就能获利800万美元，折合RMB至少是6000万以上。 六千万对志在成为全球首富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笔帐不是这么算的，投资领域看的是投资回报率和投资效率，这笔投资应该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投资之一，值得傲娇一下。 心情太兴奋，根本睡不着。 年轻人熬个把通宵完全不是个事儿。 市场收盘后，依然精神抖擞，无聊之余打开浏览器，开始上网搜索证券相关的新闻。 此刻他还是有一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担心，万一下周一开盘时，指数不跌反涨，没严格按照历史进程来，自己岂不是白高兴了一场？ 患得患失之下，方杰刷了一会儿网易新闻。 当下网易就是中国门户网站之首，大家聊天去网易，发邮件去网易，看新闻，也去网易。 而且再过2、3个月，网易就要在花旗国纳斯达克上市了。 这也是赶巧了，正好一头扎进了崩盘的纳斯达克之中。 但就像时任新浪CEO的王志东说的那样：“其实我也知道泡沫正在破灭，但怎么能不上呢？硬着头皮也要上！” 不过这会儿，网易公司上下应该是喜气洋洋，尤其是今天。 纳斯达克又特么创新高了啊！ 盘中最高冲到了5130点！ 虽然收盘时回落到5048点，但依然是创了纳指有史以来的新高！ 那么3个月后，等我们网易上市，岂不是光明一片？ 所以纳斯达克那边还没收盘，网易这边的头条新闻就出来了，标题是《纳指再创历史新高！》 内容就更不用说了，吹得天花乱坠，前景一致看好，未来一片光明，信心百倍，并对网易上市充满了期待。 可惜，方杰却知道，这帮人想多了。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网易上市当天就悲惨地跌破发行价了…… 破发不说，还一路下跌，跌到了1美元以下，持续了大半年时间，然后在上市整整1年后，也就是明年年中，惨遭纳斯达克停牌，引发了国内一片热议。 其实不光是网易了，新浪、搜狐也同样如此，新浪破发，搜狐从13美元跌到了1美元以下…… 方杰在后世曾看过新闻，老丁事后回忆说：“2001年初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想把网易卖掉，但没人敢买。到了9月，想卖也卖不掉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 Emmmmm…… 方杰倒是敢买，也想买，但到明年年底的时候，不一定有那么多钱买，人家可是上市公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刷网易新闻过程中，方杰无意间在一个杂尻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标题里带有“腾讯”二字的新闻。 下意识地打开一看，是一条很简短的新闻。 “近日，花旗国最高仲裁论坛NAF及国际域名管理机构ICANN，将对腾讯OICQ.COM和OICQ.NET两个域名进行仲裁。据悉，花旗国在线在收购ICQ不久，就把知识产权的利剑指向了腾讯，以OICQ包含ICQ之由诉诸相关机构仲裁……” “相关业内人士分析预计，本次域名之争，对腾讯极为不利，大概率败诉，今后将失去旗下这两个关键性域名，不得不放弃自己经营已久的品牌……” 看完这则新闻，不禁想起了QQ.com这个域名和那个叫罗伯特的老美。 要不要再争取一下？ 一旦腾讯失去了OICQ域名，那就只能改换域名，记得前世是临时改成了tencent.com，用了好长一段时间，但这个域名与后世的QQ.com显然相差太远，并非最佳的选择。 不过这会儿，QQ还未大面积普及，大家称呼这款聊天软件都是OICQ，而不是昵称QQ，所以当下腾讯还没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关联，没把QQ这名称与OICQ划上等号，自然没有想过把QQ.com这个域名买下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捡漏的机会。 “再试试吧……” 念及此处，方杰登陆了MSN，给罗伯特发了一条信息过去：“QQ.com这个域名，我可以考虑加价到15万美元的价格购买，您意下如何？” 花旗国那边现在是下午，对方正好在线，没过一会儿便回了话。 这番回复显示出了罗伯特此刻的激动心情：“哈哈哈哈哈……我现在不缺钱，今天股票我可是赚了不少钱！你可能不知道，纳指创新高了，所以域名的价格，当然也要涨价！15万美金？NO！NO！NO！现在它涨价了！50万美金，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免谈！” 方杰就有些懵逼。 这是谁给你的勇气，开价50万美元？ 刚创了新高的纳斯达克指数吗？ 但你知不知道…… 好吧，方杰懒得对牛弹琴，只是确认了一句：“你确定要以50万美元卖掉域名？” 罗伯特显然兴奋得有些过头，居然回道：“当然！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了！再见，chink（中国佬），没钱就滚回家躲在你妈妈怀里哭吧！” chink？ 这可是严重的歧视性称呼，如同用“Nigger”对黑人称呼的意味一样。 方杰顿时脸色铁青。 本来他只是抱着捡漏的心理，就算没捡漏成功，买卖不成仁义在。 可对方这句歧视性的称呼，一下子就把他给刺激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恰好，今晚他同样也很兴奋，于是就有点儿放飞自我，当下便作了个决定——搞他丫的！ 正文 第082章 远程图片溢出攻击 方杰在华国，而罗伯特在花旗国。 如果要想搞对方，只能是通过网络技术手段。 直白点说，得用上黑客技术。 方杰不是黑客。 嗯，反正他自己从来不承认这一点。 他只是“略微”懂那么一点点技术，加上重生优势，知道这个时代的微软系统有多么脆弱，其中的漏洞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 但是即便自己懂一些技术，罗伯特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软件工程师，一般的手段很难奏效，也容易被察觉。 所以要搞对方，难度相对较大。 好在，方杰“略微”懂的那些技术，自觉应该要比罗伯特“略微”强一点，并非没有办法。 现在的问题来了，如何人在国内，通过互联网，远程打击远在花旗国的老美罗伯特呢？ 又用何种方式搞对方呢？ 黑掉对方的电脑，使其断网、蓝屏、死机什么的？ 意义不大，而且也太便宜对方了。 唔…… 心念一闪，方杰觉得现在想那么多没用，还是先搞起来再说。 先整理了一下思路。 要明确一件事：目标是要控制对方的电脑，或者掌握对方的各类网络帐号和密码，然后再根据情况，看是怎么弄他出口气。 而实现手段，就是不折手段往对方电脑系统种下木马程序。 比如通过电子邮件或MSN直接给对方发个木马程序过去，再骗对方打开该木马程序。 不过这种方法太LOW，也不可能实现，人家罗伯特就是软件工程师，这点安全意识肯定有，不可能会上当。 思考了一番后，方杰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会儿，不光是操作系统，软件也是有各种漏洞的。 他就知道MSN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名为Windows MAN Messenger远程PNG图片溢出漏洞，曾发布在微软MS06-009漏洞公告中，属于「严重」风险等级漏洞。 这个漏洞目前暂时还没被官方发现，更别说打什么补丁。 该漏洞在处理畸形PNG文件时存在问题，远程攻击者可以利用这个漏洞构建恶意PNG文件，诱使客户处理，进而导致缓冲区溢出。 攻击者可以趁用户聊天时，偷窥被攻击者的硬盘内容，而用户则完全无法察觉，使用者如果没有阻拦匿名呼叫，则很容易中招。 不过两人现在已经互为MSN好友，属于软件地址名单上的用户，只要罗伯特中招，方杰就可以从他的硬盘上获得信用卡号、密码等敏感信息。 要利用这个图片溢出漏洞，首先得制作一张带溢出攻击性图片。 而制作这个图片，还得先制作一个木马客户端程序，而且这个木马客户端程序必须是能自动安装执行的程序。 这里又进一步涉及到了ActiveX插件技术知识。 ActiveX是许多常见IE浏览器插件的安装方式，普通用户电脑上，安装有几个ActiveX插件是常有的事情。 如果木马程序以ActiveX插件的形式进行安装的话，会非常隐蔽，普通用户很难发现，后世大家登陆一些乱七八糟的网站时，经常会要求安装某个插件，这其中很多是木马。 不过这个年代，ActiveX插件安装基本上没有什么提示，在漏洞补丁出来之前，都是自动下载安装，所以也成为了很多木马采用的启动方式。 有了ActiveX插件启动方式，接下来就是物色木马程序。 方杰自己“略微”会写一些木马程序，但是耽误时间，没必要，国外相关论坛上有不少现成的木马程序，直接下载下来用就是了。 简单地搜索了一圈，随便选择了一个名为“Amalgam lite”的木马程序。 该木马是一款体积小巧的ActiveX木马，具有反向链接、穿防火墙等功能，而且因为体积小，安装隐蔽，非常适合这次黑人计划。 将其服务器端程序运行打开，在客户端设置中，设置反弹连接端口，默认为1228端口，在“DNS/IP”设置中，输入“666.com”这个域名作为地址。 这里其实可以输入自己机房的IP，但方杰可不想太明目张胆地暴露自己，所以用了这个一直没被启用的DNS域名服务器作为代理服务器，如果对方追踪过来，那也得先过域名服务器那一关。 某种角度上说，其实就是找了个肉机，至于更复杂的肉机他也不是不能弄，只是嫌麻烦，这又不是什么顶级黑客大战，没必要太过兴师动众。 在“安装文件名”中，输入木马服务器程序文件名，默认使用系统进程“winlogo.exe”，因此很具有迷惑性。 在“ActiveX插件启动模块”中输入ActiveX插件安装模块名，最后点击“生成”按钮。 这便生成了一个木马服务器端程序。 接下来，将该木马服务器程序上传到666.com这个域名服务商提供的免费网站空间中去，得到了一个下载链接地址。 再接下来，方杰编写了一段代码程序，将“outputpath”参数设置为生成溢出图片的输出路径，URL则为后台下载的木马程序网络链接地址。 将这段代码挂到网站空间里执行，便生成了一个名为“test.png”的溢出图片文件，这个图片文件虽然是图片格式，但实际上是无法显示的。 只要在某台电脑上运行打开这个图片，就会在后台自动下载网站上放置的木马后门程序，并自动安装执行。 方杰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空白图片通过MSN发送给罗伯特。 但这么做太LOW了，也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 所以他的方式更风骚——直接把自己的MSN头像，换成了这张图片。 然后…… “罗伯特先生，您否能再考虑考虑？” 通过MSN，方杰发了一句话过去。 没一会儿，罗伯特在聊天窗里回道：“去死吧，chink！请不要再打搅我！” 方杰微微一笑：“OK！祝您周末愉快……” 罗伯特的周末，过的确实很愉快。 因为他的全部身家全都压在了股市上，纳指创新高，他的收入也跟着创了新高。 所以周末两天，他带着老婆孩子，疯狂购物，疯狂刷着信用卡。 当下花旗国这个发达国家的中产阶级们，情况基本上都跟罗伯特一样，几乎所有的钱都在股市里，并且为之疯狂，日常消费都是刷信用卡，根本不担心没钱还信用卡。 然后到了3月13日，周一。 罗伯特抓狂了…… 正文 第083章 再问一遍——还有谁！ 罗伯特抓狂的原因，不是又赚了很多钱。 相反，爆亏！ 纳斯达克周一开盘，直接大幅跳空低开。 开盘点位4879点！ 这是什么概念？ 很多人看到这个点位，以为出现了幻觉。 也就是说，大盘直接以-4%开盘！ 美股和期指市场上，所有人都吓傻了。 整整-4%啊！ 而且还是一开盘就跌了这么多，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应和逃跑的机会！ 集合竞价的时候，高科技股的领头羊如思科、微软、戴尔等公司的数十亿美元卖单，同时出现！ 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有大量资本在周末两天时间里，提前得知了一些内幕消息，然后今天在开盘前就跑了。 大黑幕啊！ 但那又如何？ 哪个国家的证券市场没有黑幕？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方杰明明拥有神级证券技能，依然要金盆洗手的原因。 胳膊拧不过大腿，不陪你玩了还不行？ 何况花旗国的美联储还不在国家的掌控中，所谓的黑幕基本上就是白幕，成了财团们的圈钱游戏，20年后各种操作更骚，直接停电、系统故障什么的。 看到开盘这一幕，罗伯特的心脏病都差点犯了。 方杰也同样如此。 他只记得5048这个点位，而真不知道自己入市后的第二个交易日，就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5048瞬间掉到了4879！ 看了一眼账户上的开仓列表和对应的浮盈…… 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5133做空4手，浮盈116000美元。 在5130做空2手，浮盈50200美元。 在5120的2手空头，浮盈48200美元。 5090的2手空头，浮盈42200美元。 而在5050点位做空的10手，浮盈——17.1万，美元！ 目前账上保证金，合计453200美元！ 真真是天降横财啊！ 从周五晚上到现在，实际交易时间才6个小时，资金就翻了9倍！ 想都不想，方杰直接把5050点位的10手全部在开盘价位平仓，然后重新在5000点挂上10手空单等待自动成交。 他食言了。 原本他是打算建仓完毕之后，就有空看看行情，但不对帐户进行任何操作，只等着2年后跌到1000多点的时候再平仓。 但是手痒，没忍住。 因为根据证券市场规律，他知道，这种大幅跳空低开产生的K线缺口，必然会回补。 通俗地讲就是，指数未来一段时间内，必将至少会回到周五最低点5000点，然后再跌下去。 这样一来，就给了他两次做空的机会。 所以他临时决定，20手仓位，10手雷打不动，搞长线投资。 另外10手，采取中短线投资策略，看准机会时，就多捞它一笔！ 这送上来的钱，不捡白不捡！ 事实证明，他的投资策略相当英明。 根本就不用等到“未来一段时间”，纳指当天就冲上了一次5000点，最高到了5027点。 于是，挂在5000点的10手空单自动成交了，仓位重新回到了20手，但之前平仓所赚到了17万美金，已经落袋为安了。 现在别说开20手了，开40手都没有爆仓的风险。 不过这会儿方杰已经回家进入梦乡，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天晚上他只是在九点半开盘的时候操作了一下，平仓10手重新挂单10手等待自动成交，就没管行情了。 方杰这边睡的正香的同时，罗伯特那边却是欲哭无泪。 当天大盘的确是回到过5027，但随后如同过山车一般又下去了，最终收盘在4907点。 这样的过山车走势，只给了方杰重新建仓的机会，却没有给罗伯特逃跑的理由。 开盘那会儿是因为跌得太狠，罗伯特这样的散户们都不想跑，等大盘回到5000点以上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又行了，更不会跑。 而尾盘跌到4910点附近，很多人又开始后悔，但一想到今天跌了这么多，明天会不会有反弹呢？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美股迎来了本周的第二个交易日。 这又是一个疯狂的日子。 纳指开盘就站在了4997点，相当于高开90点，2%的大幅跳空高开！ 所有美股散户们，包括罗伯特在内，纷纷喜出望外！ 对于这样的大幅高开，方杰也很开心啊！ 因为他知道两年后要跌到1000多点的，所以现在点数越高，利润空间就越大，简直就是送钱给他。 想都不想，周二晚上开盘之际，他直接以5000点的价位，再次开了10手空单，总仓位达到了30手。 30手空单，意味着大盘每涨1点，他就要亏3000美元，反之，赚3000美元。 不过，目前帐户上的资金浮盈虽然少了十万，但依然还有30多万美元，风险就可控，不担心。 而且方杰也不贪心，这多出来的10手仓位，他只挂在了4840点，也就是昨天最低点的位置等待自动平仓。 这一次又是个神操作。 大盘的确是高开2%，但这就是今天的顶部点位…… 从第一分钟起，大盘稍微冲高到5013点后，开始了全天下跌的旅程，从开盘跌到收盘。 最后收盘价…… 罗伯特都不敢看，也不敢说，最后哭晕在厕所。 直到周三中午，方杰放学来到网吧，查看了一下走势后，才猛地抱住李晴狠狠地亲了一口！ 截止早上凌晨4点，纳指收盘价——4707点！ 昨日纳指暴跌4%！ 前日虽然低开4%，但实际跌幅只有2.8%，而昨天，实打实地跌了4.09%！ 股指期货和股票不一样，股指跌4%，做空股指期货，可远远不止赚4%。 别的先不说，仅仅只是昨晚临时起意，额外开仓并挂在4840点的10手空单，已经自动平仓，收益16万美元！ 然后，中短线投资的10手灵活仓位，再赚浮盈16万美元！ 至于雷打不动的10手长线，浮盈42万美元。 目前帐户资金总共90万美元，其中浮盈48万，落袋为安现金42万！ 三个交易日，收益15倍！ 再问一遍——还有谁！ 原本方杰还计划不断地把海外玩家充值进来的钱，继续往帐户里投入，如今一看，好像自己想多了，那点游戏充值收入连零头都不到，投入进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与此同时，花旗国那边已经是深夜12点，躺在床上的罗伯特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最终，心中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明天，无论如何，要清掉手中的所有股票止损……” 罗伯特的清仓决定是英明的，一个软件工程师，相比起一般人，投资方面还是相对要理性一些。 然而，他却没有成功实现自己的止损计划。 原因很坑爹——他的证券帐户登陆密码错误…… 正文 第084章 别人恐惧我贪婪！ 罗伯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密码错误。 反正系统给他的提示就是：“因连续三次输入密码错误，帐号密码被冻结”。 这种情况不正常，但又不用太担心。 不正常是因为罗伯特清楚记得，自己此前是没有错误输入过密码的。 而不用太担心的是，密码输入错误，说明有人尝试登陆他的证券帐户，但试错没有成功，所以帐号没有被盗。 其实也不一定是盗号，可能有人记错了帐号中的某一个数字导致造成了误会，就像偶尔接到电话陌生人电话，人家拨错了一个数字打错了电话，总之罗伯特仅仅只是犹疑了一小会儿便没太当回事。 他更关心的是把密码找回来，然后把里面的股票割肉止损。 这会儿找回密码远没有后世方便。 为了找回密码，罗伯特整个白天，又是跑银行，又是跑证券公司，还去了律师事务所开证明，绕了一大圈总算把密码改回来了，但也错过了当天的证券交易。 然而在这期间，纳指继续暴跌。 开盘倒是高开了50点左右，从4758点开盘，但和昨天一样，这就是今天的最高点。 然后就看着大盘指数从4758一泻千里，一直阴跌到收盘。 最终报收4582.62点。 方杰在这天没有进行任何操作，20手空单放在那里一动没动。 即便如此，周四中午检查帐户时，上面的浮盈再增25万美元，帐户总资金成功突破100万，达到115万美元！ 到了周四晚上，股市高开，方杰看了一眼后，依然没有理会，也没有进行任何操作。 而是打开「Amalgam Lite」木马程序，通过网络远程「监听」某人的主机。 很快，MSN上的罗伯特好友作为肉机，便被方杰控制了。 「Amalgam Lite」这个木马程序因为体积小，所以控制功能很弱。 通过MSN头像图片加载给对方的这个木马程序，没有盗号功能，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远程控制对方的电脑下载任意指定链接的程序。 换句话说，这个木马程序只是用来进一步下载功能更为强大的木马的准备工作。 黑客技术就像套环，一环套一环，起初可能只是一个没什么作用的操作，比如一张图片，但随着入侵的深入，就能把对方的大门从只有门缝大小，逐渐推开，最后彻底敞开，鸠占鹊巢。 相应的木马程序，三天前方杰就已经控制对方的电脑下载并安装好了。 这几天他也没干太过分的事。 第一天只是登陆罗伯特的证券帐户看了一眼，确认了对方持有大量股票仓位。 本来他是想把对方把股票瞎卖一通的。 但是一想，不对啊，卖掉的话，岂不是帮对方止损了？ 而且这样做的话，岂不是把自己给暴露了，所以不能这么干。 不仅不能帮对方卖，也不能让对方自己卖，于是故意随便输入几次错误的密码，对方的证券帐户就被冻结了…… 第二天顺手进了对方的信用卡和PAYPAL帐户，看了一眼账单，确认对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现金，但也就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做任何操作。 很好，等你亏得想要跳楼的时候，应该就会便宜卖域名了吧？ 今天，他要干的事情，就是根据木马自动收集发送过来的帐号密码，登陆对方的电子邮箱，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操作一下。 对方用的就是hotmail邮箱，拿到帐号密码，直接就登陆了进去。 扫了一眼，大部分是工作上邮件，没什么太大的价值。 有几封求购域名的来信，其中就包括他半个月前给罗伯特发送的那封邮件。 查看了一下这些邮件的内容，有人最高出价13万美元购买QQ.com这个域名，但被罗伯特拒绝。 腾讯方面没有来信，显然是目前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域名的重要性，或者可能看过罗伯特在网上挂了200万美元的价格，直接就被劝退了，根本没想过要联系本人。 方杰心念一动。 自己买不到，那也不能让罗伯特把域名卖给别人！ 必须让对方知道，说错话，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罗伯特的电子邮箱里操作了一番，在邮件设置里，将那些有意向购买域名的发信人全部拉入黑名单，让罗伯特以后再也收不到这些人的邮件。 当然，对方可以在邮件设置里改回来，但一般人谁去看邮件黑名单列表？ 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黑名单设置功能在哪。 方杰没有修改电子邮箱的密码，也没有删除任何一封邮件，仅仅只是拉黑了几个联系人罢了，正常情况下，罗伯特短期内是不可能发现这一点的。 即便发觉了，也不会起太大的疑心。 除此之外，在木马程序里添加了电子邮件监控程序，以后罗伯特收到的所有电子邮件，都会复制一份发到方杰的电子邮箱里。 一旦发现有找罗伯特买域名的邮件，11这边可以远程将其删除并拉入黑名单。 总之，除非现实中有人当面找到罗伯特买域名，否则他就是个瞎子聋子，域名留在手中吃灰。 这天方杰并没有再冻结对方的证券交易密码。 一方面是因为这种事搞一次还行，对方莫名其妙之余，顶多警觉，搞二次的话，人家必然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必然会认真调查此事。 另一方面，接下来理论上股市要反弹，没必要阻止对方操作。 从心理学角度判断，此刻罗伯特此刻应该是亏惨了，正慌得一匹，很可能想要清仓，那当然要放任其施为！ 事实上，罗伯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昨天因为帐户登陆不进去，错过了止损机会。 今天开盘是高开，罗伯特和其他散户一样，老毛病又犯了，决定再等一等。 结果这一等，眼看着股市跳水，盘中一度跌破4500点到了4455点！ 暴跌啊！ 昨天最低点才4550点，今天跌破了昨天的最低点，还多下探了100点！ 罗伯特顿时傻了，他终于相信媒体报道新闻是对的，互联网泡沫正在破灭。 于是最后一咬牙，清仓了股票。 可他刚清掉股票，当天大盘又暴涨，最后竟然反弹200多点，以4707点收红！ 与之相反的是，当天晚上方杰回家前，瞄了一眼大盘情况，发现大盘竟然跌破了4570点这个前期支撑位，当即就把中短线10手仓位平掉了。 因为根据「缠论」，当下已经到了前期短线支撑位，理论上会有个反弹。 而且大盘从5130一路跌到了4570，3、4个交易日下探550点，也该有反弹了。 具体会反弹多少，会如何反弹，持续多少天，方杰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就是会反弹。 所以减掉这10手仓位之后，顺手分别在4600、4700、4800、4900、5000点五个整数关口分别挂了2手空单等待自动成交，然后关上交易软件，回家睡觉去了。 证券技术到了他这种境界，只做大的趋势，小波段小利润什么的，不值得耗费心力。 所谓别人疯狂我恐惧，别人恐惧我贪婪。 他这个平仓操作，是获利了结并重新抄底的性质，而罗伯特的清仓操作，则是割肉止损，两者的做法完全相反。 之前大盘冲高到5100点以上的时候，方杰怕的要死，半天不敢开仓，而罗伯特则疯狂无比，居然连说话都口无遮拦骂他chink。 现在罗伯特和绝大多数人开始恐惧了，方杰反倒贪婪起来了。 当晚，完全踏错节奏的罗伯特站在楼顶天台上一会儿仰望星空，一会儿看看地面上的人群，徘徊了好久…… 时间再次来到周五。 距离3月10日纳指最高点，刚好过去了一个星期，5个交易日跌幅超过9%。 此时海外证券帐户上，躺着119万美元，其中只有33万是浮盈，6万是本金，剩下的80万美元全都是落袋为安实打实的利润！ 但方杰的注意力已经没有放在这上面了，因为今晚游戏里的襄阳城国战，在线人数首次达到了恐怖的5000人！ 服务器有点扛不住了…… 正文 第085章 「门派阵营」玩法上线！ 最近半个月以来，方杰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海外证券市场上。 游戏方面，暂时没有怎么关注，也没有再添加什么新的玩法。 即便如此，游戏里依然发生了许多变化。 首先是玩家注册人数超过了2万人，每天平均在线人数已经升至3500-4000人，周末更多，尤其是周五国战，峰值时能接近6000人在线。 之前添加了两台服务器主机，使得服务器可以承载5000多人同时在线，如今过去了大半个月时间，这个标准已经达到甚至超过。 玩家数量之所以大幅增长，除了游戏本身的可玩性、流畅性、自来水玩家的推广之外，也跟在网易当编辑的李羽有关系。 这段时间，他写了5、6篇相关软文，文章虽然没放在头版头条，却依然还是吸引了不少从未接触过MUD游戏的网民入坑。 这会儿网易新闻就是当下的抖音，能带来不少流量。 再加上已经将操作简化了许多的宏按钮客户端，以及游戏里十三位新手导师老玩家不厌其烦地答疑解惑，这些新入坑的玩家不少都留了下来，而不像以前至少会流失90%以上的小白玩家。 不过，虽然玩家数量翻了一倍，国内日流水却并没有翻倍，仅仅只是从5万多回升到了7万出头的水平。 这很正常，因为后续玩家的经济收入水平要差个等级，充值个百八十块就已经是让他们很肉疼的事了，很多人直接就是白嫖，甚至刷出来的游戏币自己舍不得用，都卖掉换成RMB了。 对于这种情况，方杰既不反对，也不支持，放任自流。 不支持当然是因为影响了游戏流水收入，他不可能去鼓励玩家都这么干，他搞游戏又不是做慈善。 之所以不反对，主要是因为他完全能理解玩家的这种行为，前世他也同样如此。 这些屌丝小白玩家其实也没赚到什么钱，无非是一边玩游戏的同时，一边靠游戏贴补一点上网费，并非那种成规模的职业玩家，对游戏平衡破坏性不大。 而且从后世的商业观念来看，本质上说，客户才是最值钱的资源，有了客户，就等于有了流量，进而等于有了钱。 后世很多行业，比如免费游戏、免费杀毒、免费影视等等免费模式，说白了就是抢占客户资源，虽然一开始不赚钱甚至还要烧钱，同样是被客户白嫖，但最终经过流量变现，会在其他方面把钱赚回来。 所以现在小白玩家虽然大多数在白嫖游戏，方杰却并不太在意。 先让韭菜长一长，回头有的是办法割韭菜。 何况，他现在也不缺那点钱…… 海外证券帐户上，不出所料，今天美股开盘就一直反弹大涨，股指回到了4800点，使得账上资金从119万缩水至96万美元。 但依然是爆赚，折合RMB765万！ 海外流水帐户，平均每天差不多3000美元流水，上周将里面的资金几乎抽空后，现在又有了2.3万美元，折合 RMB19万。 至于国内游戏流水帐户，经过大半个月的积累，里面现在躺着185万RMB！ 三个帐户合计965万！ 可惜，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美股大涨，这1000万就凑整数了！ 证券市场就是如此，每天涨涨跌跌很正常，这波反弹本来就在方杰的预判之内。 一天就回撤了20多万美元浮盈，回撤率接近20%，这在方杰看来是能接受的。 所谓的「回撤率」是证券业内专业术语，指的是周期内任一历史时点往后推，产品净值走到最低点时的收益率回撤幅度的最大值，即哪怕之前赚了100万，今天亏了其中的20万，那也是失败的投资。 正常的金融投资机构，比如基金，如果资金最大回撤率超过10-20%，一般来说那是要解散的，如果是操盘手搞出这种回撤率，那就是交易事故了，当天可能就会被公司直接开除。 但方杰知道趋势，所以风险可控，别说回撤率20%，就算是100%他也能接受，大不了从头再来。 还是说回游戏。 今晚的襄阳城国战，出现了明显的卡顿情况。 有一些玩家忍不住在聊天频道里吐槽，但大多数玩家表示理解，其中不少玩家还帮天神大人说了话。 毕竟，玩家实在太多了，估计全国所有MUD站的玩家加起来，都没这一个站点的人多。 事到如今，大家已经不能有太高的奢求，觉得天神大大真的尽力了…… 不光是卡顿问题。 电脑AI投入的兵力数量，已经远远不够玩家们刷了。 第一届和第二届襄阳城国战期间，玩家们那是奋勇杀敌，很多人死了N次才勉强守住城池。 玩家们之所以这么拼，当然不纯粹是因为什么民族大义。 主要是如果玩家一方失败，则下次国战前，全服提升30%交易税，玩家无论买什么游戏道具，费用增加30%，并且所有任务奖励减30%。 本质上说，就是个全服惩罚BUFF。 天神大人给出的理由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既然国破家亡，当了亡国奴，成了四等下民，人家收人头税当然合情合理，要怪就怪你们这些玩家没种，有本事下次再赢回来！ 这话非常刺激人，所以每到周五晚上，能上来的玩家都会上来，平常挂机的玩家也会停下脚本，亲自坐在电脑前控制自己的角色拼死守城。 但是如今，玩家一方由于人数暴增，国战中反倒占据了压倒性优势，守城简直不要太轻松，本来势均力敌的国战，成为了玩家们刷「武勋战功」的抢怪战场。 是的，现在打国战，要抢，否则不一定能赚到战功。 另一方面，国战回收游戏币的效果也大大降低，这也是近期流水没有大幅增加的原因之一。 而偏偏因为服务器性能不足，方杰又不能大量增加NPC的兵力，否则会导致服务器直接宕机。 解决方法，当然是购买新的服务器，但从性价比来说，为了每周一次的国战，继续投入新的服务器是极不划算也是没有必要的。 就好比每年的春运，国家不可能为了让春运效率跟平常一样，就投产大量的列车，这是一种浪费，顶多也就是集中资源调度一下。 因此，当晚国战之后，方杰将早已策划准备好的玩法上线推出。 游戏公告：服务器1分钟后重启，「门派阵营」玩法上线！ 正文 第086章 要让他们憋出内伤来 「门派阵营」玩法的基本设定，就是正邪两派玩家见面自动PK，并因此引导鼓励玩家们主动进行PK。 另外就是，玩家双方角色年龄超过18岁时，才会激活门派阵营机制，18岁之前算是新手保护期。 玩家注册角色进入游戏时，是16岁，现实中的1天时间，游戏时间是1个月，即目前年满18岁的玩家全都是24天前进入的那批老玩家，各个都已经是游戏高手和老手。 让这些高手和老手互相之间PK，好处之一就是稍稍限制老玩家的升级效率，可以缩小新老玩家之间的差距，让新手玩家有一个稳定的发展追赶期。 好处二就是这些高级玩家死一次，掉级消耗的游戏资源可谓是海量的，等于回收了大量游戏币。 既然国战对这帮老玩家没什么难度了，那就让他们互相PK，互相消耗。 而且从可玩性角度来说，一直标榜骑士精神的玩家们，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圣人，心里面可未必那么光明，给他们一个正当发泄的理由，绝对能让他们心里头爽得一逼。 从游戏运营角度考虑，国战只有每周五开启，但「门派阵营」是时时刻刻在战斗，这样便充分利用了服务器日常的性能，利用效率最大化。 而且还有关键的一点：国战期间，这些游戏年满18岁的老玩家可就不敢随随便便上战场了，因为随时有可能遭到自己人的偷袭背刺。 没有了绝大部分高手老玩家的坐镇和帮衬，服务器荷载降低的同时，国战的难度对于一帮屌丝小白玩家来说那就大大的增加了。 之前国战的时候，屌丝们都是跟在高手屁股后面捡漏，大树底下好乘凉，现在方杰把这些大树挪开了，不说瞬间见光死，起码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于是，国战回收游戏币的效果也跟着提升了。 所以「门派阵营」玩法的上线，又是一举多得的举措。 在不添加服务器的情况下，既分流了国战人数，也提高了游戏币回收量，还增加了玩法，缩小了玩家之间的实力差距，激发了玩家们潜藏在内心的某些无处发泄的邪恶想法。 玩游戏就是为了爽，一个武侠游戏，不能PK杀人，一个个化装道貌岸然，那玩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门派阵营」玩法刚上线的今晚，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太过热烈的反响。 玩家们只是觉得天神大人太赞了，又搞出了一个玩法，丰富了大家的游戏生活，至于玩法本身，第一时间并没有太深刻的领会。 起初正邪两派阵营玩家，遭遇后自动PK，不小心杀掉对方后，还在聊天频道里公开道歉，被杀者虽然郁闷，但也公开表示接受道歉。 毕竟是游戏本身的设定，也符合小说背景，实在没理由怪天神大人搞出这么个阵营玩法，更没有理由怪别人杀了自己，人家也是被动的嘛。 总是，大家一开始就是这般和和气气的，完全没意识到方杰搞出来的这个套路有多深。 但不久之后，杀人的和被杀的玩家开始越来越多。 要知道，这些年满18岁的玩家几乎各个都是各派实力排名靠前的高手，甚至是拥有「门派第一高手」、「门派首徒」、「副掌门」这种称号的玩家。 这帮人平常一个个牛逼惯了的，傲气十足，江湖上人人都会给三分薄面。 很多人从进游戏到现在，除了被宗师级NPC杀过，基本上就没死过，更别提被其他玩家击杀了。 有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牛逼，有人比你更牛逼！ 而且武侠世界里，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实力相差不太大的情况下，越级击杀也并非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比如灵鹫宫的生死符，星宿派、五毒教、白驼山等邪派的各种毒，都是越级杀人的利器。 或者各派武功的组合技，比如化功大法或者北冥神功先搞掉对方的内力，然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击杀。 更甚者，学了九阴真经的，直接九阴白骨爪秒杀。 因为这项特殊技是杀伤精力值而不非气血值，内力高深没有卵用，必须是道家、佛家门派弟子，或者吃过很多精力丹的玩家角色，才能抗住其致命一击。 于是渐渐的，杀人者的道歉没有用了，被杀者也不接受道歉，并且怀疑杀他的人是故意PK，为的就是刷「正气值」或「邪气值」。 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人故意PK，尤其是那些手头紧没多少钱氪金，实力稍弱但PK技术牛逼的玩家，自然会选择这种不要钱方式提升实力。 在这些搅屎棍的刺激下，游戏里的PK气氛为之一变，终于开始有了点火药味。 大家一开始捉对PK还仅仅只是为了江湖仇怨，报仇而已。 但是随着PK经验的提升，大家发现，这项活动不光可以提升实力，还是很好的杀人越货赚钱手段。 高手们一般很自负，平常嫌麻烦，身上揣个几张银票金票到处招摇实在正常不过，所以运气好的话，每次捡尸体，捡出个上千甚至上万两黄金并非没有可能，这就是几十块钱RMB啊！ 不光是游戏币了，各种值钱的游戏道具，比如装备、丹药、武功秘籍什么的，那都是可以换成钱的。 于是，门派阵营PK再次升级！ 终于有那味儿了——这才是真实的江湖嘛！ 看到游戏里的玩家们一个个脾气都上来了，PK活动也越来越火爆，方杰直接将十三位新手指导员召集在了一起。 确切的说不是召集，而是直接用巫师指令「PICK」把这十三位星君抓到了游戏里的「巫师会客室」地图里，秘密地开了一场小型会议。 会议的议题，是传达天神大人的指示精神：“鉴于目前游戏里PK活动越来越频繁，引发了正邪两派阵营玩家之间的矛盾冲突。因此，对于玩家们因被PK，在公共频道里骂街的行为，你们要着重处理。” 一听这话，新手导师们纷纷面面相觑。 被杀了还不让骂，天神大人好没人情味。 电脑前的方杰微微一笑，打出了一行字出去：“对的，就是要让他们憋出内伤来。所谓化愤怒为力量，知耻而后勇，回头报仇回去才是正确的姿势。骂街算什么本事，这口气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泄掉！” 正文 第087章 互相惦记，各自努力，顶峰相见 游戏里玩家PK过后，在公共频道里对骂，几乎所有网游里都是这样，很正常。 但方杰考虑的角度不同。 这种骂街行为，严重破坏了PK的正当性，使得玩家在想要PK别的玩家时，不是那么地有底气，觉得缺少“正当性”。 所以必须严厉打击骂街行为，让正邪两派玩家觉得「门派阵营」只是一种玩法，互相之间PK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不需要为自己的PK行为负责或者找正当性理由。 就像《魔兽世纪》里人族和兽族两大阵营，形成天然对立关系，而不会觉得杀了敌方阵营的玩家会有什么道德谴责问题。 日后见了面，正邪两个阵营的玩家二话不说就“代表正义消灭你”，如同家常便饭一般PK，这才是方杰希望看到的场面。 而对于被杀的玩家，正如他的指示精神——化悲痛为力量，知耻而后勇，不要怪杀你的玩家不讲情面，人家杀你就只是因为你是对立阵营的。 总之，有种就杀回去，别特么唧唧歪歪跟个泼妇似的骂街！ 唔…… 如此一来，流水必然大增！ 不过相应的，将飞天遁地靴的goto功能稍稍加以了限制。 此前goto功能，可以飞到任何玩家身边，如今有了阵营PK设定，如果不加以修改，玩家可以十分方便地瞬间追踪并击杀其他玩家，很容易造成恶意PK，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所以goto功能限制为对玩家ID无效，无法直接瞬移到其他玩家身边，并且在进入战斗状态时，无法瞬移离开。 这样的话，避免了玩家之前恶意PK的同时，也禁止了玩家利用瞬移功能逃跑的可能性。 尽管如此设定，少了一条加剧消耗飞天遁地靴的财路，但总体来看还是利大于弊。 处理完游戏方面的事情，方杰这才看了看海外证券帐户。 好吧，股市确实是反弹了，目前涨到4700点以上了，算上昨天的，已经连续反弹两天，今天怕是要亏一点钱了。 转念一想，这也是好事嘛。 大盘越涨，再次做空的空间利润就越大，所以无论是涨还是跌，对自己来说，其实都是好事。 于是，又加开了10手空单再次挂在了5000点，能成交最好，不能成交也无所谓。 将海外证券帐户丢在一边，方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李晴。 此刻李晴正坐在那，默默地流眼泪。 不是因为最近方杰冷落了她，而是她正在看另一部韩剧《泡沫爱情》，然后又代入进去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泡沫爱情》的男主角，就是《星星在我心》的男主角安在旭，女主角则是大名鼎鼎的金喜善。 该剧讲述的是一个贫家女与富家子的狗血爱情虐剧，其最大的噱头是，故事中当男女主角陷入爱情的时候，女主角却因白血病死去，因此非常催泪。 以为世上有太多相爱时间的人们，以为世上没有永恒爱情的人们，那些极力逃避爱情的人们，还有在爱情面前犹豫不决的人们，相信这部电视剧会给带来小小的感动。 看着这部韩剧，李晴深受感动，让她意识到，留给她和他的时间好像不多了，满打满算，可能也就3、4个月时间，然后她就要出国学艺了。 她觉得她就像剧中的女主角一样，快要“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男主角了——多遗憾，多可惜啊！ 正这般想着，脑袋瓜被人拍了下，李晴泪眼婆娑地望过来。 方杰道：“不要太过于代入，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讨厌！” 李晴哭笑不得地捶了方杰两下，想了想，问道：“那如果我真的还有3个月就要死了，你会怎么做？我死后，你会找其他的女朋友吗？” 听到这个问题，方杰就有点无语。 他是个理性的人，所以生存欲望不是很强烈，径直道：“首先，这个假设不成立。其次，如果成立，我会陪你走完最后三个月，然后转过背就去找个比你更漂亮的女朋友。气死你。” 李晴被这话给气得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接着，便听方杰又道：“所以啊，你可千万别死啊，也别问这种假设的问题，否则我肯定找别的女孩子去了。” 这话倒是让李晴脸色好看了一些，撅着嘴巴想了一阵子后，才道：“我去国外学艺不是三个月，而是三年，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方杰脸色渐渐变得温和起来，认真地看着对方道：“初中那年，我站在教学楼上，你在楼下，你的回眸，就已经惊艳了我的整个青春啊……我知道你不会走，我也可以向你承诺不会变，即使相隔两地，也可随时联系，互相惦记，各自努力，然后顶峰相见吧。” 说到这里，方杰顿了顿，又表情严肃地道：“还有，不要跟我提‘分手’两个字，哪怕是气话，也不要轻易说出口，我会当真的。” 李晴被方杰认真严肃的样子吓坏了，连忙抱住对方，脑袋埋在对方怀里，带着哭腔连连道：“不会的，我才不会说那样的气话，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方杰抬手轻轻地拍着李晴的后背以示安慰，什么话都没说。 一个极端理性的人，是很少作出承诺的，只有冲动的人才会轻言承诺。 因为理性之人会考虑很多问题，认为很多事说出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并且还认为计划赶不上变化，作出的承诺很难实现也不可靠。 所以一旦作出承诺，那就是想清楚了很多事，下定了决心的，并非只是随口说说。 在作出承诺的那一刻，他已经决定不去找前世女友的麻烦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当然，前提是李晴不会主动跟自己提出分手，否则承诺作废。 相当于，他把双方关系的主动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对方，而且是很认真慎重的态度。 过了片刻，方杰这才忽然想起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逗弄对方，不由得道：“对了，明天周末，我得再去一趟省城，你要不要跟着？” “当然啊！”李晴抬眼道：“明天去干什么呀？” 方杰咧嘴一笑：“去花钱。” “又要买服务器吗？” “不。除了服务器，还要买地！” 正文 第088章 整条街都盘下来吧 现在账上躺着近200万，有钱了，那么继续买地就要提上日程了。 要把那条未来的黄金街道都买下来！ 方杰早就算过了，整条街道差不多200米，减去中间风水不适合的那30米，还有170米。 此前15万差不多买下了20米的路段，接下来再花140万外加7万「办公费」就能全部拿下来！ 会花钱，才会赚钱，方杰很是笃信这个道理。 至于后期建设，不急，先把那排窝棚推平了再说，正好工程队在那边，顺手的事，花不了几个钱。 第二天，方杰带着李晴第三次来到省城。 直奔工大路工地。 到达工地时，发现老爸联系的工程队工程效率很高，10多天时间已经将相关地面上的平房窝棚全部推倒，清理了杂物，平整了土地，地基也打了一大半。 方杰并没有去找包工头，而是大致转悠了一圈，没有看到夏浩。 自从工程队进场，夏浩就再也没回过家了，直接在工地后面的湾子里租了个单间，打算长期扎根此地了。 方杰老爸安排的包工头全权负责工程，工地上的事情根本不用夏浩操心。 他只是每天中午去工地瞄一眼，看看工程进展，然后按照方万兴来省城时的面授机宜，整天跟村委会的一帮人混在一起拉关系。 “你在哪？” 没找到夏浩，方杰便打了个电话过去，现在两人都是有手机的人了，联系方便。 “村委会，你直接过来。不讲了啊，话费忒贵！” 夏浩只说了一句便赶紧挂了电话。 这会儿打手机是双向收费的，接电话也要钱，而且两人办的是铜城的手机号，在省城这边通话，还要另外收取长途漫游费，一分钟话费差不多要1块钱，忒黑。 即便手机是方杰给报销的，但是坑爹的是，夏浩他用不起…… 就像后世买车，很多人都买得起，但开不起，买下来装逼的意义大于实用意义，日常油钱、停车费、违章、保险什么的根本不划算，出门还不如打的。 来到村委会，发现办公室里就三人。 夏浩、张燕，还有干事刘军。 这三个家伙正围在办公桌前，一边闲聊着，一边就着一大盘水煮花生，酌着二锅头。 见方杰和李晴进来，三人同时起身笑着打了声招呼。 夏浩和张燕表现的很随意，刘军则显得特别热情。 这段时间他已经通过与夏浩和张燕之间的交流，知道方杰其实不是什么港商。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家的公司就是港资公司，且依然是金主爸爸，而且还“自带”工程队，让刘军充分见识到了方杰的背景和能量。 “方总来的正好，尝尝花生，我自家弄的。来来，这边坐。” 刘军把自己的椅子让了出来，待方杰坐下后，又道：“方总喝酒不？要不喝两杯？” 对面的夏浩嗤笑一声道：“他不爱喝酒，我们自己喝就行。” 张燕则扭捏地看着方杰，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声：“哥，来啦？” 方杰瞥了一眼张燕，剥开一颗花生放入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好奇地问道：“你现在每天睡哪？跟夏浩睡一起？” 张燕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旋即又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他帮我在隔壁租了个房子。” 方杰笑了笑，扫了一眼正要解释的夏浩，又道：“真离家出走了？” “嗯……”张燕很是郁闷地低下了脑袋。 “你想留在省城帮忙可以。” 方杰定了个基调，然后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但家里那边你也得打个招呼，告诉他们你在哪，跟谁在一起，打算做什么。总之，别让他们担心。” “哦~”张燕委屈地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情愿。 方杰目光转向夏浩：“回头你把手机借她，监督她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她要是不肯，就把她的房子给退了，让她睡大街去。” “明白！”夏浩咧嘴一笑。 交代完这些破事后，方杰这才看向刘军，谈起了正事：“刘哥，我这次来，是想继续买些地。我听夏浩说，之前买下那块地，您从中帮了不少忙，所以接下来还得麻烦您。” “好说好说。”刘军眼睛一亮，问道：“价格可以还是按上次的标准来，都包在我身上。方总这次打算在哪买，还是那条街上的店面么？” 方杰道：“嗯，还是那条街。” 刘军点了点头：“方总这次打算买多少地？” 方杰含蓄地一笑：“可以的话，整条街都盘下来吧。” “……” “……” “……” 刘军、夏浩、张燕三人，同时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置信，房间内顿时落针可闻，唯有李晴没有多大的反应。 整条街…… 开玩笑么？ 在张燕看来，拿出个十几万开网吧就已经是天大的生意了，结果自己的老哥，一张口就是要盘下整条街，这事儿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夏浩昨晚就接到了方杰电话，知道方杰今天要过来，本来以为人家过来只是看看工程进度或者买服务器的，结果却是来买地的。 买地就买地吧，以前方杰又不是没提过，但居然是买下整条街…… 难道我错过了什么？这家伙从哪赚的这么多钱？ 刘军则是一脸懵逼，心中对方杰的背景和实力重新进行了一番评估。 回过神来后，刘军道：“你确定要盘下整条街？那可得一百多万哪！” 方杰依旧是表情淡淡地道：“嗯，有困难吗？” “当然没啊！” 刘军大腿一拍，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因为他稍一盘算，就知道这笔买卖做成的话，5%的办公费足足有7万！ 7万啊！ 抵得上他10年工资收入总和了！ 当然，这钱不可能进他一个人的腰包，但依然是大赚特赚！ 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刘军当即拍着胸脯道：“方总，您放心！只要资金能到位，一个星期之内我就能帮你把所有手续办下来！” 方杰知道对方有些怀疑自己可能没那么多钱，想了想道：“钱随时能到位，还是老样子，钱存进公司的对公账户中，付款结算的时候，让银行直接从账上划扣。” 刘军点了点头：“行，就按方总的意思办！” 正文 第089章 什么是直的？ 谈完正事，方杰离开时，将夏浩单独叫到路边谈了一番话。 “现在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整条街盘下后，网吧的投资就不够看了，网吧和地产这两块业务得剥离开来。所以，两块业务的股份得理清楚，你是怎么想的？” 方杰看着夏浩，见对方犹豫不决，笑道：“地产这块业务，你前前后后帮了不上忙，算你5%的管理股。剩下的股份，就得拿出真金白银来了，毕竟亲兄弟明算账，希望你能理解。” 夏浩不由得拍了下方杰的胳膊，抬眼道：“能，我当然能理解！我一分钱没花，就是拿着你的钱陪人吃吃喝喝，还能额外拿5%，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没说的，是兄弟！” 顿了顿后，夏浩有些迟疑地道：“你老实跟我交个底，到底那块业务赚的更多？” 方杰想了想道：“不好说，应该是差不多的。区别就在于，网吧赚的是快钱，但投入小，地产投入大，投资周期长，短期内回不来本。但中期来看，地产业务利润更高。不过，长期看的话，两块业务其实又差不多。所以，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闷头思考了一会儿后，夏浩晒然一笑：“得嘞！我还是安安心心搞网吧赚块钱好了。我虽然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你的节奏太快，小弟我真的跟不上，还是老老实实把网吧的脚跟站稳再说。” 方杰点了点头，也没觉得夏浩这么选择有什么不对。 这家伙是个敢打敢拼的人，现在有这种稳扎稳打的想法，其实是成熟的表现，也许正如对方所说，自己步子迈的太快，一般人跟不上，停下来可能更加稳妥一些。 “行吧。” 心念思转间，方杰转而笑道：“就算是专心搞网吧，也不可能让你一直混日子的。我未来的计划是搞成全国连锁网吧，这块业务我考虑是交给你的。” 夏浩不由得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方面是感激方杰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自己可能会辜负对方的信任。 当然，也有对方杰的宏伟目标感到深深的震惊。 “我可能不行……”最终，夏浩颓然道。 “所以你不要得过且过，多学些技术和管理经验，为以后做准备。” 方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要说自己不行。实在不行，就多物色些人才帮你。当老板的，又不需要自己亲自上阵，让下面的人做事，你把人管理好就行。社交人事方面，其实你的能力很强，再说不是还有我嘛，大方向帮你把控好，没问题的。” 听了这话，夏浩稍稍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大方向有方杰这个牛逼的兄弟把握，细节方面找专业技术人才来做，自己居中，也就是干些承上启下的活儿，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就比如现在，大事听方杰的安排，下面的工程队施工完全不用他操心，每天他只用在饭点的时候，把工程队和村委会的几个头头抓到一起胡吃海喝一顿打好关系，然后就没啥事了。 想到这里，夏浩的自信心又回来了：“那……我就试试？” “嗯，注意身体，老这么喝酒也不行，适当控制一下。” 嘱咐了一句后，方杰牵住一直默默跟在他身边的李晴，回头对夏浩道：“行啦，我去电脑城那边还有事，你去忙你的吧。” 夏浩一步上前，死劲地抱了抱方杰，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转身跑开，嘴里笑嚷道：“哈哈哈哈……放心，我就是有点儿情不自禁，我绝对是……嗯，按你的话说，绝对是直的！” 待夏浩离开，思想单纯的李晴傻不拉唧地问道：“什么是直的？” “呃……” 方杰半天无言以对，最后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句：“从生物学角度来解释，人类作为一种哺乳类高等动物，在成长的过程中，偶尔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种正常的生理和机能的条件反应。但如果在与同性发生接触时，也产生了同样的反应，则表明可能有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 好吧，小萝莉李晴完全没听懂这番话的意思，但又不明觉厉，所以没有再问。 两人打了个的士来到电脑城。 电脑城的老板已经对方杰这位大客户很熟悉了，所以什么废话都没说，按照要求又配置了两台服务器的主机。 这次没有花多少时间，上次方杰来买服务器的时候就交代过，让店里面随时准备好两台服务器的相关硬件配件，所以店里早有准备。 离开前，方杰专门跟门店老板谈了下合作的事情。 首先是服务器主机，下次他可懒得再亲自过来买了，以后要订购服务器，一个电话打过来，这边配置好了之后，让门口的那些面的直接发货到铜城，费用他报销，直接网银转账。 其次是网吧电脑配置。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虽然目前还只是意向，但足以让门店老板大为兴奋了。 按照方杰的设想，不算其他业务，一家网吧电脑数量是200台的配置，即便按批发优惠价算，一百多万的费用是肯定跑不掉的。 而且方杰明说了，网吧就开在附近理工大南门的工大路上，目前正在施工，要是不信可以实地去考察一下。 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电脑店的老板至少信了七八分，当即又优惠了2000块钱，基本上就是以成本价把服务器卖给了方杰。 等方杰离开后，电脑店的老板还真赶紧去去工地看了一眼，确定确有此事后，又当即给方杰打了个电话，表示以后订购服务器，可以先货后款，网吧电脑也会给予最大的优惠价格。 此时方杰已经回到铜城，并且从网吧老板刘强那里得知了一个可能是不太好的消息。 “我小舅子说，他这次留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说这话的时候，刘强似乎完全没有郁闷的意思。 方杰有些无语，正考虑是不是要重新找地方之际，只听刘强又道：“这次他是真的高升了，直接要调到省里去，鲤鱼跳龙门啊！” “嗯？”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省里？哪个区？” 正文 第090章 并联服务器 （本周本书成绩再次进阶，下周APP分类强推，距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由于移动电信拆分成两个集团公司，很多管理岗位大量缺人，尤其是缺乏那些有经验的中层管理人才。 于是，双陆区的电信营业厅经理，竟然破格提拔，被任命为江城江洪区电信营业厅经理。 江洪区是江城三镇之一江昌区下属的行政区之一，虽然从级别上说，只对应铜城中心城区的营业部经理，看似是正常提升了一级，但四线城市能跟二线省城相提并论么？ 能有这样的进步，当然跟其人本身就会为人处世，人脉广阔，业务能力强有关。 其中还有个重要的因素——开网吧的妹夫为他提供了不少资金弹药，经常陪领导请客吃饭唱歌拉关系什么的，自然就比一般人更有优势。 类比一下的话，就跟方万兴的情况差不多。 可惜方万兴太过正直，屁股下面的位置又太瞩目，玩不起这些场合，只能干瞪眼，而这位营业厅经理处事显然更加圆润，从其给方杰开后门拉专线就能管中窥豹。 运气不错的是，他的这次提升，对方杰也有着极大的好处。 因为工大路那一片，恰好属于江洪区行政范围。 要在那边开网吧，日后牵网线，日常维护，都方便了，这等于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方杰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他什么时候调离？” “还早。”刘强道：“听说现在因为拆分的事情，公司人事方面有些乱，估计最快年中，最慢年底。” 说着，刘强嘿嘿一笑：“他高升之后，我也打算把网吧跟到省城去！所以你这一块儿，赶紧未雨绸缪吧！” 方杰不禁莞尔：“恰好，我也要在省城开网吧。” “呃？你也……” 刘强不禁愕然，但并没有觉得方杰开网吧有什么奇怪的。 在他看来，方杰家里有钱，有方万兴在，开个网吧根本不算事好吧？ 方杰一看就知道对方又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也懒得解释，这种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只是道：“嗯，已经在弄了，位置在工业大学南门，估计2个月内就能开张。” 刘强倒是没觉得会多个竞争对手，反而主动道：“这样的话，以后正好找我小舅子帮忙啊！” “那是当然的。” 方杰应了一声，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你去省城开网吧的话，我参一股如何？” 即便花了一百多万买地，现在手头上资金还有不少，后续还有资金进入，得全部花出去才行，留在手中只会贬值。 刘强愣了愣道：“可以是可以，但得看你投资有多大，太少就算了，麻烦。” “按100台电脑规模算，你能添多少就添多少。” 方杰咧嘴一笑：“剩下的，都算我的。唔，再加50台电脑的规模也行，看你的意思了……” 刘强一脸懵逼，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本以为方杰投个十几二十万顶天了，却没料到对方上来就是一记暴击。 且不说150台电脑了，就算是100台，都让他望而生畏。 电信网吧这边有20台电脑，去了省城之后，房租装修什么的搞下来，即便他砸锅卖铁，最多再添20台。 就这，在省城的话，估计也算是规模数一数二的网吧了，可方杰一口气就要弄100台，甚至150台…… “会不会太多了？上座率怕是不能保证吧？”刘强反倒犹豫了。 “那得看你把网吧开在哪了。” 稍稍思索回忆了一番后，方杰道：“我建议你，把网吧开到华中师范后门去，那里房租便宜，地段很好，就算弄个200台电脑的网吧，也不怕上座率低。” “嗯嗯。”刘强连连点头，“这事太大，我得先去亲自考察一下，看看地段、人流量什么的，如果事情切实可行，咱们再谈入股的事情。” 方杰道：“行。这事赶早不赶晚，你有空的话赶紧去看看。你要是不弄的话，我就自己去那边弄个网吧了哦。” 一听这话，刘强哪还坐得住：“我明天一大早就过去看看！先不说了，我去找我小舅子再打听打听，别咱们这边一厢情愿，他那边又出什么变故。回聊！” 刘强离开后，方杰将新买回来的两台服务器主机进行了安装调试。 这一次，他并没有把所有服务器主机串联在一起，而是采用了并联结构。 原先三台服务器主机作为游戏主处理服务器不变，负责处理游戏任务、PK、场景等基本的游戏数据。 自己常用的那台服务器作为备份服务器以及安全技术服务器，同时也是常用电脑，把之前下载服务器和聊天服务器的功能拆分了出去。 剩下的两台服务器作为离线挂机服务器的同时，一台主机作为聊天数据和客户端下载服务器，另一台作为交易数据服务器，加载了大量系统补丁和安全程序，专门处理游戏币、游戏道具、沸腾币以及网关支付交易。 由此，51ka.com网站和服务器全部搬迁至这台交易服务器上，进一步保障了交易安全。 他可不放心域名服务商提供的免费服务器，虽说人家也有较强的防火墙技术，但跟他自己弄的防火墙比，差远了。 顺便说一句，所谓的防火墙，只能防止常规攻击手段，也就是防一防外行还行，对于真正的黑客，其实没啥鸟用。 比如罗伯特的电脑上就有防火墙，但是没用，依然防不胜防，谁特么能料到只是打开了一个MSN聊天窗，话都不用说一句，自己就中招了？ 方杰“略懂”这其中的道理，所以还不如自己来做防御机制，至少比国内的那些技术人员要靠谱得多。 搞定这些事，已经是晚饭过后，方杰这才有时间瞄了一眼海外证券账户。 亏了。 而且5000点挂的10手额外空单没成交，此前在4900、5000点分别挂的两手也没成交，今天大盘最高点4805点，所以只在4600、4700、4800分别成交了2手，目前也是浮亏的。 无所谓。 也许下周就会有惊喜，这事儿不急，还有两年时间让他慢慢祸害海外证券市场…… 正文 第091章 Pker 第二天周日。 方杰依旧是忙的脚不着地。 先是查看了一下昨日的游戏流水。 国内流水重新大涨，从之前的7万多上升到了9万多，预计接下来破10万应该不难。 周五国战之后，上线了门派阵营PK玩法，经过一天时间的发酵，现在游戏里的气氛已经为之一变。 这会儿玩家们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江湖险恶”。 以前大家都是和和气气地游戏，互助互爱，但如今…… 门派阵营之间的正常PK就不说了，有的人还玩出了花样。 嗯，如果坐在电脑前盯着自己的游戏角色挂机做任务的话，就会发现时不时有人不怀好意地LOOK自己。 而且这些人都用的还是小号——是敌对阵营的玩家，派出己方阵营的小号过来踩点。 LOOK是游戏「查看」指令，可以看到对方的身份信息和武功评价。 MUD游戏里是看不到玩家等级的，只能根据对方的游戏称号和武功评价来大致辨别对方的武学实力如何。 比如看到对方的游戏称号是「武学宗师」，那大号就不用来送死了，人家那可是完成了宗师评价的牛逼之人，偷袭的后果就是鸡蛋碰石头。 如果看到对方是丐帮弟子，通过文字描述，只要看对方的穿着描述，如果描述是衣服上有九个补丁口袋，那就是丐帮长老一级的人物，PK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武功评价则是从低到高一共50层，从第一层的「不堪一击」到最高层的「返璞归真」。 老版本的只有20层，但方杰将其细化到了50层，这样的细节调整还有很多，不值一提，都是他顺手就弄好了。 由于每个阶段的武学评价都不同，综合武功技能等级差不多每20级提升一个评价，满级1000级，这样算是可以比较细致地判别一个玩家的实力如何，是否有机会杀人越货。 于是门派阵营PK机制上线后，大多数玩家又捡起了小本本，把这五十层武学评价都记在了本子上。 只要看到武学评价比自己低的，又是敌方阵营，且过了新手期的，毫不犹豫直接开杀。 所以，现在只要看到有人在LOOK自己，就说明有人盯上了自己，危险已经临近，随时可能被对方的大号逮住死里打。 为此，不少玩家在挂机脚本里添加了一条机器人程序，只要有人看自己，立马goto到武庙安全区，然后重新自动开启任务脚本，不给对方下手的机会。 于是，飞天遁地靴的消耗量又大增了，进而游戏币回收量大增。 不过这种方式，只能躲过一部分PK，对那些真正的有心之人没啥用。 有的玩家专门就守在任务挂机点，甚至钱庄门口，所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你不来！ 于是挂机玩家又想了个招，在脚本程序里设置了一旦发生战斗，立即步行逃离换地图。 但以PK为目的的玩家们也与时俱进，在LOOK的同时，还附加一个FOLLOW指令。 FOLLOW就是「跟随行动」指令，查看对方的同时，跟随对方行动。 只要对方没来得及逃跑或者没注意，哪怕换了地图，也一样能有心PK的玩家逮住，然后瞬间施放一个带有「忙乱」效果的武功绝招技能，让对方无法逃跑，最后各种杀招齐出！ 渐渐的，这些以PK为职业，靠击杀敌对阵营玩家为升级主要方式的玩家，被大家称之为PKER。 这不是贬义词，反倒带有褒义的意思。 能当PKER的，那都是有点真本事的，而且游戏技术超高，普通玩家们是又恨又怕，但又拿他们没办法，毕竟人家是正当游戏活动。 就像《EVE》游戏里的海盗军团势力，能去00区当海盗的，那才真正算是脱离了新手玩家身份，是一种游戏进阶玩法，是阵营选择，而不是什么不道德的行为。 这当然会引发一些玩家不爽，尤其是那些整天刷钱其实没怎么练级的小白玩家或者小号，在公共频道里大骂这些人无耻，杀人越货什么的。 但这些人下一秒就被禁言了——对不起，本服禁止骂街，尤其是因被PK骂街。 游戏里白白混了2年时间，都是18岁的成年人了，武功垃圾不说，整天挂机刷游戏币，还好意思骂街？ 这样的弱鸡最好打劫了，当然是见一个杀一个！ 由此，很多玩家年满18岁后，赶紧转入中立门派当鸵鸟。 这样做虽然安全了，但降低了游戏效率和资源产出，变相的相当于回收了游戏币。 而且这些玩家并非是真的当鸵鸟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实力弱，先去中立门派闷头闭关练级，有朝一日那是要找回场子的。 也有聪明的玩家开始找游戏里的NPC阿朱学习易容术，本来这项技能只是鸡肋，玩家们一般不会学，现在不学不行了，尤其是去敌对阵营门派做任务的时候，因此进一步增加了玩家的游戏成本。 当然，这些增加流水的方式都只是小儿科。 门派阵营PK真正的套路，是大量回收玩家的武功技能等级，死一次所有武功掉10级，几百上千万潜能没了，要练回来，不说多的，两三双飞天遁地靴的消耗肯定跑不掉。 这才是游戏币回收的大头！ 关键是玩家们还没怎么察觉。 几双飞天遁地靴而已，10两黄金一双，网银充值打折的话，9毛钱100两黄金，可以买十双，死一次才2、3毛钱的成本，如果贴补游戏活动积累的游戏币，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正让玩家们感到有点无法承受的是，得花一定时间练级，而时间的成本等于上网费。 这就有点坑爹了。 总之，套路依然很深。 玩家们心里头大骂那些PKER的同时，也在骂网吧为什么上网费那么贵，偏偏就没意识到罪魁祸首其实是他们的天神大人。 不光没骂天神，很多玩家还很开心，毕竟PK多好玩啊，这才刺激，才像个江湖的样子嘛！ 方杰对游戏里的PK活动观察了分析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便没再关注，又查看了一下海外游戏流水。 不多，每日稳定在3000多美元，目前帐户总资金3万美元。 这方面也没什么好关注的，于是按照计划，方杰对51ka.com的交易系统进行了一番升级。 他决定把手机在线充值系统搞出来！ 正文 第092章 同样的套路不过时 这会儿全国用得起手机的人很少，充值什么的，都是直接去电信营业厅或者小卖部分销点。 网上充值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渠道，就连神州行实体充值卡都没出来，那得等到电信和移动拆分之后，移动公司才推出了这种卡，估计下半年甚至明年才有。 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这块业务得提前布局。 国内的互联网产业和手机产业发展速度极快，不说一天一个样，绝对称得上是一年一个样。 明年这会儿，网吧就遍地开花了，手机也有很多人在用了，用不起的也能买个便宜的小灵通，但即便如此，网上充值依然是一片蓝海。 这就给了方杰捞钱的机会。 其实捞钱还是其次，说高尚点，是为了推广网银用户，毕竟现在开通网银的人实在太少了，900万网民里面估计开通网银的连5%的人都不到。 说庸俗点，是为了推广51ka.com这个网站，为今后网络游戏在线点卡销售打基础，赚不赚钱反倒其次。 要搞一个手机在线充值系统，网站页面、网关支付和相关程序什么的都简单。 无非就是把游戏币充值系统复制过来，再稍加修改就行了。 真正的关键问题在于，进货渠道。 也就是如何在大家完成充值之后，及时给对方的手机充值。 这事似乎也挺简单的，隔壁就是电信营业厅。 所以没花多少时间搞定网站方面的事情后，方杰一个电话把电信营业厅经理叫到了网吧。 今天周日，电信营业厅经理正在外面陪领导呢，但是方杰在电话里提到的在线充值系统，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几乎二话没说就赶回了营业厅。 经理叫王长旭，平常方杰叫他王哥。 两人其实接触不多，但都懂体制套路，所以互相之间保持着某种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便懂得对方的需求，很多事尽在不言中。 一见面，王长旭便急不可耐地把方杰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单独询问了一番。 了解完方杰的想法后，王长旭当即便道：“这个事可以搞，我全力配合你。需要什么硬件、人员直接跟我说，都给你配齐！充值的话，给你9.75折，即充值100元，你返利2.5元！” 方杰本来是打算亏本搞推广的，听完这话，不由得愣住了，觉得这条件也给的太好了，对方也太看重这事了，简直难以相信。 稍一思索，他心中便有了个猜测：“王哥，是不是提拔去省城那边的事，有变数了？” 这下轮到王长旭愣住了，愣了老半天后，深感钦佩地给方杰竖了个大拇指：“果然不亏是方科长家的公子！” “是有点变数，但问题不大。” 王长旭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之前有九成把握，现在多了个竞争对手，但基本上七成的把握还是有的。但不到最后事情落定，谁也说不准。所以，我考虑的是，趁还没拆分前，把这两个月的业绩做漂亮一点，让上面的领导无话可说！” 这边方杰微微点头，已经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王长旭则继续道：“上次姐夫传话过来，说你建议我去移动。但如果去移动，就是去市区那边升一级，而如果留在电信的话，有去省城的机会。所以……” 话到一半，方杰便笑着打断道：“王哥你不用跟我解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现在情况有变，当然是去省城那边好了。” “你也觉得留在电信好？” 王长旭显得有些纠结地道：“这次公司拆分，移动把电信的手机业务都拆分出去了，这可是现在最赚钱的业务啊！没了手机业务，电信这边只剩下固话和宽带业务，未来发展怎么样还不好说。” 方杰晒然一笑：“王哥分析的有道理。但是呢，互联网宽带业务，未来也是‘钱’途无量啊，我说的‘钱’，是金钱的钱。” 见对方微微颔首，方杰又隐晦地提醒了一句：“而且吧，电信和移动不论谁更赚钱，跟王哥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你应该考虑的是未来事业发展，哪边升迁快，去哪边啊！” “哦？”王长旭神色一凝，“你觉得留在电信升迁更快？” 有些事方杰不好透露，只是找了个简单的理由：“我一直在搞游戏服务器，王哥你是知道的吧？我大学是要去省城读的，服务器机房也会搬迁到省城，如果王哥去了省城……” 说到这里，方杰微微一笑：“到时候我会以游戏公司的名义，与王哥的电信门店搞合作，把服务器机房的日常维护、网络维护和相关业务，都交给你的营业厅来运营，到时候可能至少要弄上百台服务器，这就是你的一大业绩呢！” “真的？” 王长旭不由得猛然站起身，一边兴奋地搓着手，一边惊喜地瞪着方杰。 如果方杰所说的能够落实，那绝对是他王长旭的大业绩。 平常电信营业厅也就收固话和网费而已，还没有开展服务器这方面的业务，也没想过要弄这样的业务，国内也暂时没有这方面的业务。 如果多了服务器运维这块业务，相当于是多了一个经济增长点，给刚刚被移动挖了一块肉走的电信开发出了新的业务渠道。 这其中的意义，可不是销售业绩提升这么简单，搞不好他王长旭能成为公司内部明星，短期内还再升个一级半级估计不是什么问题。 看到王长旭激动万分的样子，方杰不由得心中好笑。 他很清楚，即便不与对方开展服务器运维业务，只要留在电信，未来1年内，一样有很大的机会升迁。 因为2001年年底，电信又被拆分一次，被网通即后世联通挖了一块肉出去。 到时候高层人员变动，肯定又会多出一批坑位，王长旭正好借机上位入坑，套路还是现在这个套路，一点不过时。 如果再加上服务器业务的开展，升迁是必然的。 当然，这话方杰就没法跟对方说了，这个小惊喜还是等王长旭以后自己发现吧。 总之现在就是助人而后得人助嘛，现在帮了王长旭，日后总会收获回报的。 情绪平静下来后，王长旭更加要巴结好方杰这个大客户了：“那现在这个在线充值系统，具体是怎么个说法？只要不违反原则，我无条件配合你！” 正文 第093章 在线手机卡销售系统 手机在线充值的方案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 “一台能上网的电脑，一个工作人员。” 方杰道：“工作人员的任务，有两项：1、刮卡；2、上网登录我的51ka网站，把卡密录入到我专门给你们开通的供货商后台中，然后就坐等收钱了。系统会自动扣除折扣，剩下的钱就是你们的销售额。” 王长旭还是比较谨慎：“你这么光说不行，我得亲眼看看。” “可以。” 方杰当即把对方带到网吧，让刘强直接开了一台机器，上网登录51ka.com，注册了一个新的帐户。 然后进入管理后台，将该帐户添加为供货商帐户，并设定9.75折扣。 退出系统，用供货商帐号登陆专门的管理后台，然后一条条地向王长旭解释。 “这个是卡密录入系统，专门人员刮开充值卡后，把卡密录入进去就行。支持批量录入，每段卡密中间用分隔号分开。录入卡密后，消费者网上在线付款，系统就会自动发送一列卡密到对方私信系统和邮箱中。对方拿到卡密就可以完成充值。” 这会儿去电信营业厅，并非电脑在线充值，而同样也是买电话卡充值。 因为电信还没开发出这样的网络充值系统和软件，所有实体电话卡都是总部派发下来的，面值有50、100、150、200多种。 消费者买到实体卡之后，拨打13800138000的充值电话，而不是后世的10086或者10000号，在语音提示下输入卡密，完成手机充值。 所以方杰弄出的这个在线充值系统，也只能是人工手动刮卡，然后录入51ka系统，最后自动发放卡密，算是个半自动系统，而不是全自动。 没办法，他搞的再先进再黑科技，人家电信跟不上节奏也是无可奈何，这恐怕就是所谓的木桶原理，短板在人家身上…… 方杰继续解释道：“这里是账单系统。作为供货商，可以查询每一笔交易，以及所有历史账单，可以随时对账。” “这里显示的是销售额，即扣除折扣后的销售额，目前上面显示的是0。我现在给自己的手机充值200块钱，走一遍流程你就知道了，给我一张充值卡。” 王长旭很快就拿了一张面值200的充值卡过来，方杰接过，刮开，然后将卡密录入供货商系统。 退出登录后，重新注册了一个新用户，再退出，登录管理员帐号，直接给新帐号转入了200元。 “这一步网银充值，我这是直接转账了，U盾在机房里，安装网银控件什么的麻烦，也不安全……” 解释了一句，见王长旭点了点头没有异议，方杰这才重新登录新账号，里面账上已经有了200块钱。 通过在线手机充值页面下单后，私信箱里收到了系统发来的卡密，最后拨打充值电话，完成了充值。 回过头，再登陆供货商帐户进去一看，里面到账195元，已经扣除了0.25%的折扣。 找到提现界面，点击提现100元，方杰这才解释道：“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提现设置是100元整数，所以里面95元暂时提不出来，不过这是个小问题，可以忽略不计。” “另外，这里要先录入供货商的收款银行帐号，这个你让营业厅的工作人员自己弄就行。” 说到最后，方杰看向王长旭：“整个流程基本上就是这样。王哥看明白了没？” 王长旭不置可否地道：“看明白了，流程很简单。但有个问题——如果工作人员把卡号录入错误了怎么办？” 聪明人就是如此，往往一点就通，而且能一针见血抓到关键问题。 方杰不由得一愣，他觉得这其实不是什么问题，留个客服电话就是了。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偷懒，否则售后很麻烦。 如果每天销售量很大的话，很难从一大堆废卡中找到错漏的充值卡，所以得另外想办法。 心念一转，方杰便有了其他的解决办法：“这样，待会我把卡密录入系统修改一下，从文本改成图片。工作人员刮开卡密后，用扫描仪扫成图片，然后上传到后台中。” 王长旭皱着眉头道：“这会不会更麻烦？” “不不不，这样其实更简单。” 方杰笑道：“那么大的扫描仪，你不会让工作人员一次扫几十张卡啊？卡片叠起来，只扫描卡密就行，然后把图片剪切一下上传。要是盯着卡密一个个地打字输入，效率低不说，极难辨认，非常容易出错，录入和发送图片卡密是最方便的，也不怕客户自己输错了卡密造成误会或者赖账。” 听完整个流程和这番解释，王长旭这才颔首道：“可以。就这么办。” 说着，王长旭目光移向自己的姐夫：“这台电脑我就暂时先拿去用了，没问题吧？” 刘强哪敢对小舅子说个“不”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随便用！” 王长旭转而对方杰道：“那就别耽误时间，现在就帮我把电脑、相关帐号什么的都弄好，我给你安排人，你再帮忙指导一下。我去银行单独开个公司账户用来收款。” “没问题。”方杰笑道。 两人都是雷厉风行的人，立即分头行动，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极为高效地把准备工作都弄好了。 接下来，就看方杰如何推广手机在线充值业务了，这个事王长旭不关心，安排了人员交代了两句后便又去市内找关系活动去了。 对方杰来说，推广其他的事情他还真不在行，但推广在线充值业务，那是老本行。 关键是他的客户资源质量很高。 高富帅、白富美、官二代、富二代居多，开了网银的不少，也不乏买了手机的人，即便没有手机的，家里人一般都有人在用。 再不济，大学生居多，而大学生又谈恋爱的居多，回到寝室夜不能寐，就开始互相煲电话粥，这会儿还没有便宜的IP固话卡。 而且现在手机话费忒贵，又没有免费网络语音通话，100块钱2、3个小时打就没了，漫游长途的话费更贵，通话1个多小时直接清空，关键接电话也一样，双倍消耗。 不用手机的人不觉得，真正用的人才知道话费消耗量有多大，否则夏浩也不至于舍不得接电话。 为了推广效果更好，游戏里发布通告时，方杰还开展了招商活动。 游戏公告：手机在线充值系统开通！登陆51ka.com充值，可在线购买手机充值卡！ 游戏公告：招手机在线充值全国经销商，可享受批发价拿卡！ 正文 第094章 贵圈很乱？ 当晚，手机在线充值系统的推广效果并不太好，5000多在线玩家，只有二十多人下单充值。 用得起手机的人还是太少了，有的人可能已经充值，或者习惯了购买实体充值卡，对在线充值并不太感冒。 不过招商效果还不错。 有不少玩家私下询问经销商代理流程和价格。 方杰一打听才知道，这些玩家的职业身份都比较特殊，难怪对加入经销商感兴趣。 有开书店、报停、小卖部的老板，这帮人本来就在代售手机卡，还有公共固定电话业务。 电信给他们的折扣是9.95折，即面值100元的手机卡，可以提成5毛钱。 方杰给他们的折扣同样是9.95折，并被列为「三级经销商」级别。 如果月累计销售额超过3万，即卖出300张100元面值的手机充值卡，则后台经销商系统自动提升为「二级经销商」级别，享受9.9折批发价。 如果销售额超过10万，为「一级经销商」，享受9.85折优惠。 也就是说，方杰这边扣除网关支付的0.6%手续费，即便给经销商9.85折，每张卡依然有4毛钱纯利。 这个经销商体系获得了大家的认同，既然卖实体卡是卖，直接在网上进货卖卡，不都一样么？ 关键是以后不用去电信拿货，也不用压货，想卖卡直接随时拿电脑搞定，比以前方便。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网吧的老板和网管对手机在线充值经销商比较感兴趣，因为偶尔总有在他们那里上网的人，问有没有手机充值卡卖。 网吧在当下本来就是个新鲜事物，一开始大家都没想到能开展这样的业务，如今一些善于经营眼光独到的人，意识到这一块业务完全可以像小卖部那样做起来，反正是顺手的事，门口贴张A4打印的广告就行。 而且他们有地利优势，随时能上网，通宵也能充值手机卡，这是其他实体门店无法比拟的优势。 以上两类经销商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有的玩家现实中职业就是销售人员，甚至还有电信内部销售和服务人员。 这就有点意思了。 尤其是电信内部的销售人员，他们每天的工作本来就是在卖手机充值卡，或者铺货给各个分销点，每卖一张卡，也能拿到5毛钱的提成。 但有个问题——无论他们每个月卖多少卡出去，5毛钱提成就到顶了，剩下的就是死工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卖在线手机充值卡？ 这些电信内部销售人员，一个月轻飘飘地就能达到一级经销商的标准，方杰给他们每张卡的利润是1.5元，如果把线下门店作为分销点，每张卡分出去5毛钱的利润，剩下1块钱都是自己赚的。 按一级经销商的标准来算，如果一个月销售额10万，即卖1000张面值100元的卡，提成就是1000大洋！ 以前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才600，加上提成，刚刚超过1000！ 如今，方杰给他们的提成就是1000，这还不让他们疯狂？ 稍微有点想法的，聪明一点的人，都能算明白这个账！ 还有一点就是，一旦把线上销售系统推广开了，他们以后就不用整天到处铺货到处跑了，在家坐着收钱，简直不要太轻松。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这话真的没错。 方杰一不小心，等于是挖了电信的墙角，电信给这帮人发工资，他们却帮他跑业务，也是醉了。 他还向这些经销商表示：为了方便大家做销售，会在经销商系统下，加个分销商系统。 即他们每一个业务员，都是一个独立的经销商，然后他们去自己负责片区的网吧、小卖部、书店这类地方推广手机卡在线销售系统的时候，有上网条件的，可以给这些门店在51ka的经销商帐户下面，开通分销商帐户。 这些分销商只对应联系他们的上级经销商，分销商能拿到的折扣，由上级经销商自主设定，比如1.5元的利润中，可以让利1元，也可以只让利1、2毛，自己看情况定。 分销商系统的设定，更加增添了这些经销商们的信心和野心。 谁说只跑自己负责的片区啦？ 有了分销商系统，只要时间精力足够，全市全省全国他们都愿意跑啊！ 多跑出来一个分销点，那都是长期稳定的收入！ 所以当晚，买卡的人没多少，但注册经销商帐户的玩家，多达上百人！ 毕竟这其中的商机就摆在眼前，销售利润很容易算清楚。 假设一个小卖部网点一天只卖5张手机卡出去，10个网点就是50张卡，一个月1500张，纯利1500元，不比上班强？ 如果跑下来20个，100个网点呢？ 收入2倍10倍地往上涨！ 而且有趣的是，对此事感兴趣的，恰恰是那些平常挂机不舍得花钱的屌丝小白玩家。 没办法，人穷志短，如今有赚“大钱”的商机，那还不得顶着脑袋冲啊！ 这就是方杰不介意小白玩家白嫖游戏的原因，这些人就是潜在的社会人脉资源，其实也都特么是人才，就看怎么用了！ 现在还只是卖很不成熟的手机卡，以后网络游戏出来了，各类游戏点卡，也得靠这些人线下推广，到那时，方杰才是最大的坐着收钱的人，其他人都是给他打工的。 只是这种长远布局，估计当下除了方杰，谁也想不到。 处理完经销商的事情后，方杰登陆MSN和QQ分别看了一眼，怕错过什么留言。 结果QQ上面还真有留言，是李易发来的。 “最近在京城找了一圈，把觉得合适的韩语学习资料买了不少，已经寄给你了。另外，因为跑这事解了一下棒子国那边的情况，听说那边的娱乐圈挺乱的？我觉得李晴出国学艺这事，是不是还要考量一下？感觉挺不靠谱的……” 看到这番留言，方杰不由得摇头一笑。 棒子国娱乐圈很乱？ 重生过的他，难道不清楚棒子国那边的娱乐圈有多黑？ 但是，他倒想问问，哪个国家的娱乐圈不乱？ 重生前，他可是吃了本国娱乐圈整整大半年的大瓜，比如已被刑事拘留的口天牌牙签啊什么的，所以别特么五十步笑百步了！ 既然李晴注定要走娱乐圈这条路，那还不如去棒子国，因为在他成为国内资本之前，她去那边反倒更加安全！ 正文 第095章 你想多了 如果今后要混娱乐圈，李晴出国学艺镀金，肯定比直接在国内强。 艺人培养体系完善是一方面考虑，主要是去那边更加安全。 别人以为他在第一层的时候，他考虑的层面已经在第五层。 棒子国娱乐圈确实黑暗。 后世其他的韩娱明星就不说了，只说李晴此前看的那部韩剧《星星在我心》的女主角崔真实是怎么被社死，然后自杀的？ 这其中是否有更多的内幕？ 但是有一点！ 无论哪个国家的娱乐圈，在处理外国“友人”的关系时，一般都比较谨慎。 李晴是中国人，在国外出了事，会成为外【交】事件！ 国外那些有权有势的，大把国内明星可以潜，何必舍近求远，还容易惹得一身骚？ 在自己国家一亩三分地里也许能称王称霸的存在，一旦出国…… 谁特么认识是你？谁特么会给你脸？ 尤其是像华国这样的民族大国，你棒子国敢潜一个试试？ 国内的愤青们可不是吃素的！ 除非李晴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自甘堕落，否则谁会动她？ 漂亮国的漂亮们多得是，需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这种性价比极低，风险远大于回报的事情，估计除了精神不正常的屌丝，只有傻逼才会做。 反过来说，如果李晴留在国内，方杰反倒有些担心。 国人在国外，起码还有大使馆照应着，要是在国内，没了这层护身符，谁照应你？ 国内娱乐圈也很乱啊，而且国内的那些圈内玩家套路更深，很多事还不是用钱能摆平的…… 目前他的事业还在起步，甚至只是打基础阶段，在铜城双陆区这里还行，一旦出去，哪怕只是省城，都不够看。 一旦遇到什么有钱有势的，直接碾压过来，在他成为资本之前，未必有能力应对，即便把方万兴加上也不够看，到时候绝对会被弄得一头包。 所以，如果李晴要走娱乐圈这条路，出国学艺才是相对最稳妥的方式。 有这几年时间，方杰相信自己的财富、事业和地位，定然能上一个大台阶，到时候也就有了保护能力，一些玩家再想招惹他的女人，那就得考虑一下性价比问题，未必敢胡乱伸手。 他是个理性的人，喜欢把所有事情先考虑在前面，尽可能地把各种不可控的因素排除掉，而不是事到临头再去解决，那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在下决心提出让李晴出国学艺的那一刻，他其实什么都想清楚了，而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至于李晴出国后会不会变心…… 其实方杰并不是太担心。 说句装逼的话，国外那些娘炮们跟他比帅，不一定有他帅！ 拼本事，有他本事大？ 比有钱，那更是没可比性！ 李晴有什么理由变心？ 要是没这点信心，敢放自己的女人出去？ 所以看到李易的留言，方杰把自己的想法回了过去，最后一句话是：“你丫想多了……” 其实有很多真实例子他都没法跟对方说。 比如棒子国的秋瓷炫，来中国发展那么多年，谁特么会潜她？ 有病不是！ 这是一样的道理！ 唔，说起秋瓷炫…… 方杰对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兴趣，主要是对她和他老公参加的韩综《同床异梦2》感兴趣。 进一步说，《同床异梦2》也是次要的，主要是对其节目嘉宾和参演人员之一的李市长感兴趣。 前世看这节目的时候，他完全没料到这个温和风趣的市长，在他重生前竟然参选棒子国老大，而且得票率还领先其他候选人，获得广泛民众支持，最终极有可能当选棒子国老大！ 这家伙的施政纲领是反财阀、反右翼、反花旗、反岛国、重福祉、友北棒，属于“进步”人士，能力也极强。 如果他能当选，很可能会给棒子国发展带来一个大的飞跃，对我国可能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活着当上老大，因为财阀们对他恨之入骨，未必能活着熬到竞选结束啊……（拭目以待，上面这段很可能会被删除，且行且珍惜……） 说起竞选。 今晚游戏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游戏里有一些玩家来自港湾地区，而今天，某D被首次赶下台，某CSB当选。 于是，有不少港湾地区的玩家在公共频道里带节奏，弄得一些大陆玩家也跟着起哄。 方杰看到后，冷笑不已的同时，亲自出手把那几个带节奏的全部禁言关禁闭，为期一周！ 然后以全服公告的形式，再次强调了一遍《玩家游戏守则》里的相关内容，并严令所有新手指导员，严密监控聊天信息，绝对禁止游戏里讨论相关事件，否则严惩不贷！ 处理完这些破事，一天的工作结束，回家睡觉。 第二天周一。 白天上课，中午主要还是继续对51wan.com的《放置江湖》进行测试和游戏开发。 其实《放置江湖》的程序开发很简单，内容都是现成的，只用把MUD游戏里的一部分玩法和功能拿出来，并且简化，再配上一些图片就行。 但简单归简单，程序代码得重新慢慢码，这对方杰来说就是一项体力劳动，而不是脑力劳动，需要花时间弄。 而且和文字网络游戏不一样的是，《放置江湖》的打斗场景得用FLASH编辑。 而FLASH动画，是美工的活儿，方杰根本不会。 其实别说他了，现在就算去江城理工大找个设计专业的学生或老师来，都不会做FLASH动画。 要知道FLASH这种动画线性编辑软件，去年6月份国外才正式推出，国内估计都没几个人知道这玩意儿，指望别人弄FLASH动画，还不如自学。 可是自学的话…… 还是上了大学再说吧，这会儿他哪有功夫学这个。 所以当下，他只能暂时用静态图片代替这项游戏设计。 其实问题也不大，FLASH动画无非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并不影响游戏的可玩性。 下午方杰放学回到网吧时，营业厅经理王长旭下班没走，特意留下在等他。 见面后，满脸兴奋的王长旭第一句话就是：“小子有你的！一天时间卖了100多张充值卡！当天销售额破万！” 唔，才100多张卡么…… 方杰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忽然觉得王长旭的格局好像不怎么大啊…… 一百多张卡，自己利润还不到一百快钱，纯粹就是连鸡肋都不算的业务，对方却这么开心。 见方杰毫无反应，王长旭依旧是想把自己的快乐分享给对方：“现在用手机的人少，平常我这家营业厅每天卖个十几张卡出去就不错了，今天销售额可是翻了十倍不止啊！” “嗯嗯。” 方杰点头应付了两声，旋即道：“王哥，我建议你啊，明天赶紧去总部多拿点货。先定个小目标，月销售额突破100万。” 听完这话，王长旭愣愣地看着方杰，久久无语。 正文 第096章 两条新闻 （既然上一章特意解释了出国的理由，还一些读者反对女主出国，那么……偏要出国！本人不接受所谓的“弃坑”威胁。本书在写第一章第一个字之前，大纲就已经定好了。不过，如果之前的理由还无法说服你们的话，后面会考虑给出更加充分合理的理由说服你们！我还就不信了，搞不定几个有严重被害妄想症的读者！） 先定个小目标…… 铜城是个小地方。 而双陆区则是这个小地方的郊区。 本来这个年代买得起手机的人就少，国企效益又不行。 电信营业厅每天能卖十几张手机卡出去就已经不错了，这还是因为门店开在总公司大院后门，进出人员一般都是有单位给配备手机的领导，否则即便是这么点销售额都很难达到。 而方杰搞的手机卡在线销售系统，24小时就卖出去了一百多张卡，如何能不让王长旭惊讶？ 但人家的小目标，却是月销售额100万…… 也就是一个月卖1万张100元面值的手机充值卡。 啊这…… 别说双陆区电信营业厅了，就算整个铜城所有门店加起来，一个月也卖不了这么多啊！ 算了，这可以理解，就当作是小伙子年轻气盛吧。 不过这家伙的提醒倒是对的，门店里总共也就不到200张充值卡，今天被清掉了一大半，还得留点在门店柜台上卖，按照目前的销售量，如果不去总部拿货，明天就得断货了。 “明天先拿1000张手机卡回来看看情况再说，坚持一个星期应该问题不大……” 带着这个念头，持保留态度的王长旭随便跟方杰聊了几句后，便下班回家。 方杰才懒得管对方怎么想，才卖了100张卡而已，即便按三级经销商的价格计算，减去第三方支付平台服务费，一共也才赚140块钱。 哪怕月销售额100万，自己能拿到的毛利润也就几千，也就够支付在线销售系统的人工费和维护费，如果不是为了推广网银和51ka网站，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他根本不会干。 晚饭前后，依然是进入程序猿状态，继续编写网站游戏程序。 直到晚上9点整，方杰才整理了一下程序资料，然后打开海外证券账户，关注今天的纳斯达克100指数走势。 半个小时后，美股开盘，小幅高开。 上周收盘4798，今天从4812点开盘。 “难道今天继续反弹？” 看着这走势，方杰心情波澜不惊。 上周他已经判断出大盘要反弹，事实上确实也连续反弹了两天，至于今天是否会继续反弹，这波反弹会反弹到多少，他并不确定。 证券走势判断方面，他是纯技术派，而不是玄学派，毕竟证券走势是成千上万投资者不同命运的选择和共同作用的结果，其变量太多，非玄学能够解决问题。 查看了一下帐户开仓情况。 目前5090点以上的10手长线投资仓位依然未动，浮盈22万。 另外10手中短线仓位，别分在4600、4700、4800成交2手，一共6手空单，其中4600点的2手浮亏4万，4700点的2手浮亏2万，4800点位的保本。 账上总资金96万，其中浮盈16万。 还行。 看了一眼后，方杰便没再关注海外账户了。 他做的是大势，盯盘毫无意义，还是继续码游戏程序好了。 嗯，也就他能如此淡定地面对股指期货走势了，如果是换做一般人，估计恨不得24小时不睡觉盯着电脑看行情。 第二天中午，再次查看帐户的时候，方杰笑了。 昨晚纳指虽然高开到了4800点以上，但那就是当天最高点了，此后一直下跌，最终报收4610点，收盘点位也是当天最低点。 于是，海外证券账户资金增收浮盈32万，达到了48万，总资金128万美元！ 一不小心，光是海外资金就突破了1000万RMB大关。 期指赚钱忒快了。 但话也不能这么说，赚的快，亏的也快，简直如过山车一般。 尘埃落定之前，一切都还不好说，方杰对此有着清醒理智的认识。 还是继续开发游戏写程序吧，这才是事业根本和核心。 下午放学来到网吧，王长旭下班又没回家，等见着方杰后，说了句“今天卖出去了200多张电话卡”，然后神色莫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离开。 才200张…… 方杰表示自己依然淡定。 晚上饭后休息期间，刷网易新闻时，刷到了两条有趣的新闻。 其一是国家发布《个人存款账户实名制规定》，并在4月1日正式开始实行。 此前大家去银行，拿着别人的存折或者银行卡也能存取款，可以代办，但现在不行了，在ATM机上还好，如果去柜台办理业务，必须是本人亲自办理。 对此，方杰不禁暗自庆幸。 幸好提前把海外帐户开好了，否则实名制实行后，再开户的话，即便是见证开户，银行也未必能轻易审核通过，自己倒是运气不错赶了个早，少了很多麻烦事。 另一条新闻则是微软正式推出windows2000操作系统。 其实win2000操作系统上个月就发布了，但这次在京城隆重发布的，是win2000中文版，针对的是国内市场。 看到这则新闻，方杰不由得乐了。 从电脑游戏角度来说，对比windows系列所有操作系统，win98操作系统是最好的，因为占的内存小，非常适合玩游戏，运行流畅。 这也使得未来好几年，国内大部分人都还是用win98操作系统，而win2000似乎成了过度产品。 如果从服务器角度来说，win2000比win98好，因为win2000基于NT内核，有专门的服务器版本，更加稳定。 但这个标准只是针对普通大众而言。 对于方杰来说，win2000简直是漏洞百出，这是因为该系统往往用来作为服务器的系统，后世被黑客们研究挖掘得比较透彻，而当下这些漏洞都没打补丁…… 再就是win98作为成熟的操作系统，补丁打的足够，有漏洞也被补得差不多了，如果让方杰现在入侵操作系统，入侵win2000比win98简单容易得多。 但是呢，不少人就是喜欢图新鲜赶时髦，出来个新操作系统就想立即体验，尤其是那些架设服务器的，所以在winXP出来之前，方杰觉得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好事。 反正他是不会把服务器操作系统换成win2000找死的。 不过即便是成熟的win98操作系统，也并非无敌。 当晚，网吧老板刘强突然敲开机房的大门，心急火燎地找到方杰：“快过来帮我看看，网吧突然断网……不，也不是断网，反正就是网络连接都是好的，就是上不了网……” 正文 第097章 千万别干瓷器活，易碎 “网吧断网了？” 见刘强满头大汗的样子，方杰不由得微微一愣，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游戏服务器，网络正常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说明不是电信区域性故障，而仅仅只是网吧本身的网络设置出了问题。 当然，刘强也是这么说的，但方杰不相信其他门外汉的话，有些问题还是自己亲自证实比较好。 “具体是什么情况？” 一边往外走去，方杰一边问道：“有什么异常或者系统提示没？” 刘强道：“说是IP地址与网络上其他系统有冲突……” “哦~” 方杰一听就知道大致是什么问题了，旋即有些纳闷：“强哥你不是请了个网管吗？换个局域网本地IP不就完了？” 刘强姓什么， “嗨！他搞了半天也没搞好！” 刘强一脸郁闷，小声道：“技校出来的，你指望他技术有多强？我看你整天捣鼓服务器什么的，所以还得你出马！” “嗯，我先看看。”方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此时是晚上8点多，正值上网高峰期，由于断网，网吧里乱作一团。 有的人嚷嚷着要求退钱走人，有的想走又抱有一丝侥幸，还有的人抓头搔耳急得团团转，似乎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见刘强和方杰从机房里出来，七八个人一下子围了上来，纷纷打听情况，也有人要求下机结账。 “好的好的，要退钱结账的到收银台来……” 刘强顿时头大，今晚生意怕是要大受影响。 方杰径直来到网吧网络收银台前的主机前坐下，看了看桌面右下角的图标。 上面是个很熟悉的标识，一个三角形黄色感叹号+Windows系统错误，提示是：IP地址与网络上的其他系统有冲突。 “有意思……” 看到这个提示，方杰不禁嘴角一翘，当即意识到这可不是网络设置出了问题，而是有人在恶意捣乱。 这会儿网吧电脑还没有所谓的网管系统，大部分系统功能设置也没有被限制和锁定，电脑系统几乎就是不设防的存在，稍微懂点电脑的突破这些限制轻而易举，于是就给了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可趁之机。 像局域网IP冲突这种事，前世读大学期间和在校外租房期间，方杰经常遇到。 严格来说，这不是IP冲突，而是IP攻击，性质属于黑客行为了，只不过属于最低级的黑客行为，几乎毫无技术含量。 转念间，方杰对刘强道：“强哥，你先别给他们结账，去把网吧大门锁起来！” “昂？”刘强愣道：“为什么？” “有人在故意捣乱呢！” 方杰笑看着吧台前的那些要求退款的人：“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对电脑做了手脚！我劝你最好主动站出来承认，道个歉，赔偿损失，这事也就算了，否则的话，那就报警处理了。”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脸色微变。 刘强则脸色一寒：“你们先都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放心，该退的钱一分不少的会退给你们！谁要是现在敢出这个门，别怪老子不客气！” 这年头，开网吧的基本都是从电脑房转型过来的，而开电脑房的，都是在当地有点关系背景的，甚至以前就是在外头混的，刘强的哥哥刘坚就是道上混的。 单从这哥俩的名字“强”和“坚”，就知道肯定不是啥好鸟。 好吧，其实这只是个玩笑，如果刘强是哥哥，那才有问题，是弟弟的话，其实名字很正能量。 坚强嘛！ 再说这里是双陆区，都是国企职工及其子弟，谁不认识谁啊，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现在敢跑，估计回头民警就带着手铐上门了。 所以刘强放完话，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回到了自己包机的那台电脑前坐好，等待水落石出。 这会儿嫌疑分子也不知道是硬气还是抱有侥幸心理，或是被吓着了，没有出来坦白从宽。 刘强还不放心，真去把网吧的大门给锁住了，这下可真的是要瓮中捉鳖了。 回到方杰身前，刘强拍了拍其肩膀道：“现在就看你的了，把人给我找出来！” 方杰笑了笑：“先把网络恢复再说吧。” 说着，在电脑上打开“运行”，输入命令CMD，进入命令提示符对话框，也就是MS-DOS操作系统。 在DOS操作系统里输入“arp -a”地址解析协议命令，就能够看到电脑的所有internet地址和对应的MAC网卡物理地址。 当然，也可以进入网络设置里面，查看相应的网络地址，只不过他用的方式更高级更方便。 找到动态IP地址，显示为：192.168.0.1。 对应的MAC地址显示为：00-68-A8-B0-C7-20。 所谓的MAC地址，即“适配器地址”，通俗点说就是某台主机在网络中的独一无二的身份证，具有全球唯一性，这个是无法改变和冲突的…… 当然，这话只能骗一般人，具体的不提也罢。 一些收费软件试用期，绑定的就是这个MAC地址，试用期一到，除非缴费或者修改MAC地址，否则就无法继续使用。 直接在DOS操作系统里输入“ARP –S 192.168.0.1 00-68-A8-B0-C7-20”，然后回车。 再输入“ipconfig”回车，便将局域网IP地址和MAC地址绑定。 这样一来，IP冲突攻击就无法进行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用“ping”命令ping了一下网络IP。 搞定，1分钟不到，网络恢复正常！ 区区IP冲突攻击，太小儿科，如果是方杰弄，直接搞成MAC地址冲突，估计这年头就算把电脑城的技术人员找来，都未必能发现和解决这种更隐蔽的IP冲突攻击。 顺便说一句，修改MAC硬件地址这种方式，也可以用来在家蹭网，直接把交了网费的那户给踢下线，然后自己免费用人家的网络上网…… 算了，不细说，怕教坏了小朋友，而且如果在后世这么干的话，网络运营商肯定查得出来，到时候轻则被警告，重则……嗯。 恢复网吧网络后，方杰还有个任务就是找到嫌疑犯。 这事儿也简单。 直接在DOS操作系统里输入“nbtstat –a 192.168.0.1”命令. nbtstat用于查看在TCP/IP协议之上运行NetBIOS服务的统计数据，并可以查看本地远程计算机上的NetBIOS名称列表. 换句话说，可以查到占用「192.168.0.1」这个IP地址的攻击者物理MAC地址和工作组。 其物理MAC地址当即显示了出来：00-30-18-A6-C6-B0。 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更简单了，直接到每台电脑上看一看网卡地址，就知道是那台机器在作妖了。 很快，方杰领着刘强在4号机上找到了相同的适配器地址。 朝坐在4号机的那位慌得一批的仁兄抬了抬下巴，方杰对刘强道：“就他了，我回去忙了，怎么处理你自便。” 说罢，也不顾一脸骇然敬畏的对方，回到了自己的机房里。 花旗国马上就要开市了呢，赚钱要紧，哪有功夫留在这吃瓜。 “啪！” 刚迈入机房，就听到后方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声，接着便是一连串拳打脚踢声，方杰不禁摇头一叹。 “没那个金刚钻，可千万别干瓷器活，易碎啊……” 正文 第098章 网吧管理系统 回到机房没多久，外面的动静便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刘强带着讨好的笑容走进机房，递了根烟给方杰：“兄弟，这次可多亏了你啊！感谢感谢！” 方杰很少在机房里抽烟，也不喜欢别人进机房，只好起身出了机房，就着对方主动凑上来的打火机点着烟，吸了一口，问了句废话道：“把人给打了？” 刘强骂道：“麻痹的，那小子欠打！” 方杰微微颔首，他不是什么圣母婊，有些事做了，当然就要付出代价。 刘强继续怒气横生道：“隔壁街道新开的那家网吧过来的，商业竞争对手嘛……是老板的儿子，学了点电脑技术就跑过来害老子，真特么晦气！” 方杰摇头一笑，觉得这太正常了。 未来1年时间，国内互联网发展速度极快，尤其是网吧，几乎是遍地开花。 记得前世1年后，不说其他地方，光是铜城这样的四线城市，几乎任何一条街上，都至少开了3-4家网吧，只是规模都不太大，电脑数量不超过20台。 聪明人多的是，谁都能看到网吧的商机，当下有句口号就是：“要想富，开网吧！” 连当下国家一把手，都喊话：“大力发展网络事业。” 有钱挣又有政策，门槛还低，谁不想进来捞一笔？ 也正是因为如此，网吧的各种乱象丛生，没技术底蕴的，搞不好就会像今天电信网吧这样被坑得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不是今天她在，网吧要想解决IP冲突攻击正常运营，估计至少得耽误一天时间，一旦老客户去了其他网吧，未来可就未必会回来了。 “打人其实没必要……”方杰笑了笑。 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道：“难不成还报警？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搞老子网吧，就是抢老子的钱，生死大仇啊！” 方杰不由得摇头一笑：“还生死大仇呢，至于么……其实我是想说，你忘了你小舅子是干嘛的？偶尔给他们家断断网什么的，不比打人报警什么的，更实在一些？” 刘强顿时一拍脑袋：“艹，刚才冲动了……不过，这事儿，明天找我小舅子是一样的，麻痹的，敢搞老子，老子让他血本无归！” “算了，你都把人打了，算是扯平了，再弄就是你没道理了。” 方杰道：“王哥现在是关键期，你别给他惹事。” 刘强微微一愣，恍然道：“有道理有道理……果然不愧是方科长家的公子，考虑问题比我稳妥多了。” 方杰忽然心念一动，不由得道：“对了，要不我给你的网吧做个网吧管理系统吧。有了这个管理系统，以后别人再想轻易搞破坏可就不容易了。” “那当然好啊！”刘强毫不犹豫地应道。 不过没等他高兴多久，却听方杰转而道：“但是要收费的哦。” 刘强不禁一愣：“呃？多少钱？” 方杰咧嘴一笑：“按联网的电脑数量计算。每台电脑500元。” “Emmmmmm……”刘强犹豫了，没吭声。 很简单的一笔帐，20台电脑，1万大洋，还加台服务器，1万零500。 为了搞个网管系统，平白掏出这么多钱，还不如将就将就得了。 方杰就知道对方舍不得花挣钱，于是解释了几句：“这个网吧管理系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首先呢，防止他人恶意破坏系统只是基础功能。” “除此之外，可以防止他人恶意下载占用宽带，可以重启后自动还原系统，可以自动充值上机，可以自动到时下机结算，还有会员充值系统……总之，有了这个网吧管理系统，可以节省很多维护和人力成本，长远来看是很划算的。” 刘强愣道：“会员充值系统是什么意思？我这也有会员系统啊！” “你这也算会员系统？太LOW！” 方杰无语地摇了摇头。 刘强其实也很有商业头脑的，早就推出了网吧会员系统。 不过他这个会员系统…… 就是打印名片大小的纸质卡片，盖上私章，上面画十二个方格，每个格子代表1小时的上网时间，12小时就是72块钱，但只要50块钱就能买到一张这样的“上网卡”。 上网结账时，半小时就在格子里打个√，1小时就打个×，通宵就划掉两格，以此来计费。 如此原始的会员充值系统，也只有这个年代才有。 而方杰所说的网吧管系统所附带的会员充值系统，不用解释，后世大家都懂。 不过这会儿他必须得跟刘强解释，人家可完全想象不到这到底是什么东东。 解释了大半天之后，总算有些打动刘强。 但他只是道：“你不是说要投资我的网吧吗？如果我们合伙的话，这块费用是不是可以省了？” 谁料方杰却摇了摇头：“系统软件这一块，是另一项业务。虽然对我来说可能就只是左手倒右手，但性质不一样，该收的钱得收。” “这样啊……” 刘强再次不吭声了，显然是觉得不划算。 既然如此…… 方杰摇头一笑，懒得再费口舌，也打消了与对方合伙开网吧的想法。 说心里话，他觉得刘强远远不如夏浩，人虽然精明，但做事魄力不足，大局观也不够，不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对方再考虑考虑后，方杰便回到了机房。 此时海外证券市场开市已经有20多分钟。 纳斯达克指数竟然跌到了4470点！ 相比昨天，又跌了140点，而16手空单，浮盈再增22.4万，总浮盈达到70.4万，账上总资金达到了150多万美元！ 不过这次虽然跌破了4500点，方杰没有再平掉中短线的6手仓位，甚至考虑是否要加仓，他怀疑这波反弹是不是结束了。 犹豫了半天后，最终决定还是算了，打算再观望观望。 毕竟没有跌破前期低点4450点，既然没破位，那就等等看，如果跌破了4450那就对不起，直接开仓继续杀跌！ 然后到了第二天中午，方杰再打开海外证券账户看了一眼的时候，不由得暗自庆幸。 昨晚纳指开盘虽然跌到了4470，但后面却一直涨到收盘，最终报收4711点。 不光没跌，涨回去了不说，还大涨2%！ 因此，昨晚看到的浮盈70.4万，瞬间少了38.4万，也就是说不光没赚，反而还倒亏了10万美金，账上总资金还剩118万。 每天这几十万美元如过山车一般的进进出出，如果有心脏病的，估计会猝死，如果方杰不是知道大势，哪怕技术再牛逼，也不敢这么玩。 正惊诧于变幻莫测的证券行情时，李晴把手机递给了他：“夏浩上午来电话了，说地皮的手续已经办下来，让你回个电话。” 没再理会账户上的资金变动，赶紧给夏浩回了个电话。 正文 第099章 门店销量冠军 上次买地，200多平米的地块，办手续花了一个星期时间。 这次三天就办好了。 毕竟有了经验，又是一百多万的大单，上上下下都很重视，效率很高。 给夏浩回了个电话，对方也没说啥，就是招呼一声，表示事情办妥，接下来的事情就看方杰如何安排。 至于资金，方杰早就把150万划账到对公账户了，那边银行和财政的直接划扣完成了交易。 全长200多米的工大路，其中170米的路段，以及身后进深12米的地皮，全都是他的，总面积2000平米！ 如今，他也算成功晋级为大地主。 接下来就是对该地段进行改造。 除了网吧那块地面，其他地块打算全部做成1-2层的商业店面，不过这个造价就高了，暂时还没那么多钱。 查了一下国内游戏流水帐户。 除去买地和新增服务器的钱，账上本来还剩下41万，而如今才4天过去，账上又有了80万！ 也就是说，门派阵营PK玩法之后，使得当下日流水已经突破10万！ 不过这样正常，甚至方杰觉得还偏少。 要知道虽然目前平均在线人数只有5000多人，但注册玩家数量已经突破25000，这2.5万帐号当中，扣除重复建立的帐号，实际游戏玩家总数其实是至少超过了1.5万人，只不过并没有同时在线罢了。 这么多玩家，每人随便充点钱，再加上占比很高的氪金大佬们的供应，日流水10万并不算什么。 八十万，用来搞店面肯定是不够的，而且现在也没必要把商业店面全部搞起来。 打了个电话给老爸，让对方通知工程队的，先把那一片窝棚先推平了，把地面整理干净再说，房子以后再慢慢建。 这年代人工成本便宜，甚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像后世，就算找个来家里疏通下水道的，5分钟搞定，都至少要收100块钱，装天然气，柜门上打通气孔，20元/个，跟特么抢钱似的。 对本来就在那边施工的工程队来说，推平整理街面也就是个顺手的事，有方万兴的关系在，相关人工费可以先忽略，以后建房子再一起结算，所以这块费用暂时是省了，不用出一分钱。 不过电话中，方万兴提了个新的问题：“你那个三层网吧，里面布局结构怎么弄？不说三视图，平面图得有吧？工程队出了一份整体的施工图，但不太懂网吧里面的布局特点。前期整体打框架没问题，后期内部隔墙、工装什么的，得拿个具体方案出来。” 方杰问道：“地基都打完了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方杰想了想道：“那我周末去现场一趟吧，到时候我直接跟工程队的人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这次买了这么一大片地皮，怕是至少要100多万吧？你都这么有钱了，你爸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直接养老了？” 方杰当然知道自己老爸死要面子的脾性又犯了，不由得笑道：“爸，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以后地皮房产这一块还得靠你的关系帮衬着呢！你可是帮我省了一大笔钱啊！还有我搞游戏这事，你的面子也无形中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你得继续进步，别偷懒！” “哈哈哈……那是那是。” 方万兴顿时心情舒畅了，没再说什么便挂上了电话。 看着手机，方杰不禁莞尔，自己的这个老爸虽然传统古板，但有时候其实挺可爱的。 老爸这个人吧，被众星捧月久了，真让他退休养老，肯定适应不了，心理上会有一种失落感。 对体制内的官员们来说，失去了权力地位就等同于失去了人生的意义，到时候身心健康都会出问题，能继续干下去的情况下，当然要继续干下去，工资收入地位什么的都是其次，成就感和满足感才是最大的意义。 中午处理完这些事后，也没时间干别的了，方杰返回学校上课。 下午放学回到网吧，发现王长旭又在等他，而且像是汇报工作似地再次报了一下当天的手机充值卡销售情况：“今天卖了300多张。” 方杰对此哭笑不得：“王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Emmmmmm……”王长旭扭捏地一笑，“看来你是对的，月销售额破100万估计没问题。” 方杰表情依然十分淡然：“嗯。然后？” 王长旭被方杰的反应彻底刺激到了，不由得激动地道：“销售额100万啊！而且我们双陆区电信门店，现在每天都是全市各门店销量冠军啊！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方杰眨眼一笑：“升官？” “那是肯定的啊！”王长旭兴奋地搓着手道：“这次升到省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顿了顿后，王长旭道：“说实话，这个销量把我吓到了，市里头的领导也吓到了，说是要让其他门店的经理过来取经。过犹不及啊！我特么都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解释……要不我干脆把你推出来？” 方杰微微一愣，心中盘算了一番后，笑道：“没必要把我推到前台，只用告诉他们有一个51ka这种网络点卡销售网站就行了，让他们自己注册供货商帐户，自己销售，自己推广。” “这话怎么说？” 反问了一句后，王长旭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得笑着拍了怕方杰的肩膀道：“小滑头！” 方杰提出的这个办法对王长旭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相反，还有好处。 反正他王长旭高升之事基本上妥了，也马上要拍屁股走人，没必要把网络销售渠道藏着掖着，其他门店经理过来取经，正好送个顺水热情，销量分出去无所谓。 这样自己在基层平级同事间的人脉关系更加稳固，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升迁之事更加不容易有变数，全市各个营业厅销量大增，对领导们来说也是一大业绩，当然也会投桃报李。 当然，这事儿最大的受益者还是他方杰。 所有门店都在通过51ka网站销售手机卡，互相之间肯定会有竞争，进一步给更加优惠的折扣就不说了。 关键是还会派人去分销点推广，相当于是全市电信营业厅都去给他打工了，他坐着收钱还不用出人工成本和推广成本。 一旦移动从电信拆分出去，那么整个铜城的移动手机卡线上销售业务，基本上就被他方杰给垄断了。 不过这也带来了其他的问题。 方杰问道：“王哥，移动拆分后，移动推出的手机充值卡能全国通用吗？” 王长旭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分析道：“移动是在港区那边成立公司，整合各省移动公司需要时间，初期的话，电话卡很可能只有全国部分省市通用……” 方杰微微点头，心说在「神州行」电话卡出来之前，这项业务怕是还有一些波折啊…… 正文 第100章 玩家盗号事件 方杰记得，移动成立之后，在神州行充值卡出来之前，充值卡并非全国通用，而是部分省市通用，其他外省则用不了，甚至有的省只内部发行本省用的充值卡。 这其中可能涉及到地方利益，其次是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拆分成立，整合也需要时间。 这样一来，网上售卡业务就会受到影响。 不过转念一想，大不了每个省都弄个总供货商账户，再由本省旗下经销商在省内进行分销即可，无非是稍微麻烦一点，其实问题不大。 与王长旭交流结束后，方杰进入机房，正要像往常一样与李晴缠绵一会儿，却被对方的一句话给转移了注意力。 “刚才有个玩家找过来，说帐号被人盗了……这个我又不懂，只能等你回来处理。” “盗号？” 方杰脸色微变。 游戏盗号这种事，前世在2000年左右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玩家们思想都很朴实是一方面。 主要是现在国内精通电脑的人不多，即便精通此道，经济条件和技术能力肯定也不差，没必要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但如今，国内互联网被他这个小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后，有些问题提前出现了。 游戏同服在线玩家那么多人，游戏币又很值钱，于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赶紧坐在电脑前，通过客服QQ问了一下被盗号玩家的情况。 这会儿那名玩家都快郁闷死了，号倒是通过游戏设定的二级密码和电子邮箱找回来了，但帐号里面的所有游戏币和沸腾币全都没了，损失了几十枚沸腾币以及上万两黄金，折合RMB差不多一百多块钱。 这些钱对方杰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个年头对一般的玩家来说，算是一笔“巨款”了。 “别急，我查一下交易记录。” 了解完情况，方杰回了一句，直接在服务器端文件上找到对方游戏ID对应的玩家资料文件，将其打开，稍稍浏览了一眼，便查询到了该帐号今天的所有交易记录。 然后登陆GM天神号进入游戏，直接把交易相关的玩家全部抓进「巫师会客室」，并对其逐一盘问了一番，接着又登陆了51ka网站看了一下对应帐号的提现记录。 最后，事情基本上水落石出，但却不好解决。 整个事件流程并不复杂。 盗号者盗取帐号后，将里面的游戏币和游戏道具全部转移到了一个新开的小号上。 这个小号当即以低于市场平均价的价格，清掉了游戏道具，然后在游戏里的游戏币交易平台上将游戏币全部卖掉，换成了沸腾币。 接着这家伙登陆51ka，注册帐号，绑定了银行帐号信息，将沸腾币全部提现。 由于只能以100元为单位整取，所以最终实际提现100元，剩下的几十点沸腾币只能放在那。 方杰随后查询了该盗号者的游戏登陆IP地址，最终确认是在网吧上的网，这年头网吧可没有监控什么的，所以这条线索就断了，没法找到人。 至于51ka上面的银行帐号信息，如果打电话给银行询问，除非是公安机关，否则人家根本不可能透露给你。 再一个，这会儿银行还没实名认证呢，全国银行也没联网，人家拿着假身份证办理的帐户进行收款，同样无法进行追踪。 方杰忽然意识到，4月1日正式施行的银行个人帐户实名认证，之前看到新闻还没太多的想法，现在终于明白国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这块现在真的是法外之地啊！ 既然找不到盗号者，钱也没法追回来，就只能亡羊补牢。 先是把盗号者的相关游戏帐号、51ka会员帐号和银行帐号拉入黑名单，以防止今后该银行帐号再次提现入账。 同时，修改了51ka的提现机制，由以前随时可以提现，改为了3天冻结期机制。 即申请提现时，帐户内沸腾币将被冻结三天，无法交易也无法提现，3天期间没有任何问题，系统才会予以提现转账，期间如果有问题，可以追讨回来。 至于与盗号者正常交易的关联玩家，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游戏币来路不正，也正常支付了费用，所以不予追究。 而被盗号者的帐号，方杰直接将其回档到盗号之前，恢复其所有数据。 总之，所有损失相当于他这个游戏运营商来抗。 后世很多网游公司之所以懒得处理玩家盗号问题，就是因为查证难不说，虚拟财产追讨也难，关键是一旦盗号情况多了，这方面花费的人力成本太高，实在不好处理。 今天方杰遇到的是首例盗号，相信以后这类问题会越来越多，如果每次都这么处理，损失什么的都还是其次，主要是没时间精力处理这些事情。 解决了此事之后，方杰用天神GM号在游戏里发布了几则公告，并写入了《玩家新手说明》。 游戏公告：为防止盗号等非法行为，4月1日前，国家正式实行《个人存款账户实名制规定》之前，51ka网的提现功能暂时关闭。此后，沸腾币提现机制改为三天冷冻期，详情请阅读新手说明或网站提现说明。 游戏公告：玩家私下间进行的转账交易，即未通过游戏交易系统以及51ka网站交易系统进行的交易，出现任何经济损失或纠纷，后果自负。本MUD站不承担追查、追讨、补偿、回档等义务。 游戏公告：玩家发现帐号被盗时，请于48小时内向游戏客服反应情况，超时反馈，本站只负责找回帐号，其经济损失则自行承担。 发布完公告后，方杰沉思良久。 这些公告只能吓唬一些普通外行人，即便银行账户实名制了，也不可能防范得住，否则后世各种诈骗又是怎么来的？ 这次盗号事件只是个开始，以后此类肯定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而作为游戏运营商，应该如何面对这些问题，又该如何妥善解决，这是个需要深思的问题。 指望玩家们自己提高防范意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很多时候其实是防不胜防，尤其是当下的网吧环境根本防不住，人家随便装个木马，盗号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游戏运营商这边……像后世那样，只负责找回帐号，其他的不闻不问？ 方杰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纵容犯罪，那跟自己犯罪有什么区别？ 甚至更可恶！ 想到这里，方杰暗下决心：“这事以后哪怕花再大的成本，也必须做到位，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正文 第101章 扯到素质上就没意思了 对沸腾币提现机制的更改，并要求玩家通过官方渠道进行交易，这样就基本上让盗号者没有了可趁之机，因为无法提现就没有意义。 至于玩家们之间的私下交易，反正提醒警告过了，出了问题自己负责，这方面方杰只能说是仁至义尽，没有理由保护那些喜欢贪小便宜私下交易的玩家。 处理完这些事，耽误了晚饭时间。 见方杰忙完，一直充当透明人的李晴起身道：“饭菜都凉了，我拿去让餐馆再热一热吧。” “不用，没那么精贵。”方杰摇头一笑。 现在张燕去了省城，伙食这一块又归节俭的李晴负责了，如果是张燕在这，肯定不会说去热一热，而是再叫一份外卖。 胡乱扒拉了几口饭菜，见李晴杵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自己，方杰不由得歉然道：“最近太忙，都没时间陪你。” 李晴嫣然一笑：“哪有，每天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啊。” “这周末还要去一趟省城，到时候找个地方玩一下？”方杰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李晴犹豫道：“感觉每次去，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听了这话，方杰不禁哈哈一笑：“那你可错了，你陪在我身边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难道你没听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 李晴美目盼兮：“真哒？” “嗯嗯。” 方杰连连点头，这真不是说什么情话假话，直男的他确实就是这么觉得的。 比如说上次，一路枕着李晴大腿睡回家的，到家时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确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化学反应。 这周再去省城的话，自己这个重生者还是不要胡乱拿主意了，到时候问问夏浩和张燕的意见，这两位在“玩”字上，肯定比自己更加擅长也更加了解当下的情况。 秀了会恩爱后，吃完饭，方杰重新进入工作节奏。 这几天一直都在码《放置江湖》的程序，精神有点麻木了，为了调剂一下，晚上换了个工作方向，决定把在线小说系统整理一下。 在线小说系统程序早就弄好了，无非就是个带小说名称、章节的超链接页面而已，现在的工作是要把玩家抄录和投稿的小说内容进行审核，觉得合适后，复制粘贴并编辑排版。 于是，方杰先是在游戏里联系了李羽，这方面人家可是专业人士。 晚上时间，李羽基本上就是泡在游戏里，看到消息后当即回复道：“天神大人有何吩咐？” 方杰道：“想请你当本站在线小说的编辑，这方面算是你的老本行，每个月给你发点工资，你意下如何？” 别说有工资，就算没工资，李羽也愿意巴结巴结天神大人，当即道：“当然愿意啊！具体怎么弄？” 方杰早有腹稿：“我这边负责审核过稿，你那边负责编辑。我给你的帐号设定一个编辑权限，可以对在线小说系统里的文字内容进行编辑。你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校对文字、段落排版和设置检查超链接，这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李羽应道：“确实是很简单的活儿，小儿科，交给我吧。” 接下来，方杰便给李羽单独提升了编辑权限，附带把相关操作指令发给了对方。 如果按GM级别来说，比WIZ还要低一级，属巫师助理级别，权限那是极少的，但这对李羽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荣耀了。 要知道目前游戏里，除了天神GM，就没其他GM了，十三位新手指导员只是聊天频道管理员，属于编外人员，再就是他这个编辑了。 至于李易的GM号，方杰倒是同样给了他一个ADMIN天神GM号。 但这个GM号并不在玩家游戏服务器里，而是单独开了个内测服务器，在里面当光杆司令，独自开发各种玩法系统程序。 之所以要独立分开，是因为李易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开发游戏只是业余爱好赚点外快，以及实现对方杰的承诺，对于在玩家面前显圣装逼什么的，他毫无兴趣。 目前游戏里，只有一个GM，就是天神大人，YYDS！ 如今多了个巫师助理，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像新手导师身份一样，很有装逼的快感，单凭这个，李羽都愿意接下这种简单的工作。 接下来方杰的工作就是对玩家投稿进行审核。 这个简单。 他虽然没当过小说编辑，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啊……仅仅只是个比喻，不是骂编辑是猪…… 先是把抄录的小说全部挑选出来，直接从服务器端里调取投稿文件，然后大致扫一眼，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后，就甩给李羽处理。 顺便提一句，玩家们很有爱。 在小说抄录投稿时，大家各自都划分了地盘或者说工作任务，假如某玩家投稿标题中标明《神雕侠侣抄录》，其他玩家则会回避这部小说的抄录工作，以免重复劳动。 这些小事根本都不需要方杰进行规范，玩家们自己就定好了抄录规矩，这也是这个时代玩家们高素质的一种表现，自觉遵守着某些行为道德规范……如果不考虑他们的行为其实是盗版的话。 当然，现实中的情况是反过来的，各种插队、随地吐痰、大小便、横穿马路什么的实在正常不过，国人整体素质还有待提高。 可以说，从80后以及部分70后网民开始，国民素质不断提高，基本上可以代表这个时代的公德表率，不过后世网上各种键盘侠、装逼犯、圣母婊、粉圈、三观不正，貌似又反过来了…… 至于烟民，虽说后世各种禁烟，抽烟属于没公德的表现，但当下受这个时代的环境影响，还谈不上没素质，普遍认知抽烟是一种装逼手段，这是当下社会意识形态决定的。 方杰和夏浩一帮狐朋狗友之所以抽烟，最开始就是为了装逼，只是装逼装到最后，全都入了这个大坑，后来想戒都戒不了。 如果非要上纲上线，那不如问问国家当初为什么要卖烟，为什么所有上了级别的官员每个月都有公家免费配烟份额，广大烟民们可是为国家现代化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否则国家经济腾飞起码还得缓个两三年。 吃了烟民碗里的饭，20年后不缺钱了，开始禁烟也就罢了，咱认了还不行么，但别得理不饶人，放下碗就骂娘，这可是过河拆桥忘本哪…… 所以抽烟这事，扯到素质上就没意思了，不抽烟的人，也不见得素质就高，后世不抽烟的人越来越多，可网民们的素质可是越来越没下限呢…… 反正李晴是从来不反对方杰抽烟的，提都没提过一句，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孩子在这个方面显得比较宽容。 说起抽烟，今晚方杰抽得有点凶，倒不是因为审稿费脑力。 而是…… 纳指又涨了，而且是高开大涨，最高涨到了4900点，最终收盘4864点！ 这特么就坑爹了！ 足足又反弹了150点！ 昨晚账上总资金还剩118万，今天又回到100万以下，还剩94万多，浮盈减少24万美金！ 看着大笔美金就这么一溜烟没了，尽管方杰明知道未来2年肯定还是大赚，但心中依然是肉疼无比，这特么将近200万RMB就没了啊…… 正文 第102章 相信自己，你将是第一 （忘了设置自动更新……啊啊啊啊……期待多年的《EVE》手游8月5日上线，有没有一起的！？） 由于纳指最高冲到了4900点，在这个点位挂着的两手空单自动成交。 目前仓位18手空单，接近目标计划的满仓仓位。 现在方杰也已经拿不准这波反弹会反弹到哪里了，肯定不会超过5130，否则那就不是反弹而是突破，到时候就要考虑撤离海外证券市场，因为历史改变了。 继续反弹到5000点还是有可能的，所以剩下挂在5000点的两手空单依然挂在那里。 他不敢乱动弹了，这波反弹实在变态，静观其变为好。 然后第二天，主要工作内容依然是审核稿件。 晚上纳指开盘，继续反弹…… 于是方杰又郁闷地抽了很多烟。 大盘指数涨了1.56%，从4864涨到了4940。 账上资金再次回撤近14万美元，总资金还剩80万美元…… 嗯，记得两天前好很高兴地宣称自己已经赚了128万美元的，结果两天后就缩水了超过四分之一的资金，期指这玩意真的不是普通人能玩的。 估计这会儿，前段时间在5000点附近做空的空方势力，很多人已经在默默地流泪，尤其是那些加仓杀跌的，估计距离爆仓警戒线也并不远了。 晚上回家前，方杰进行了一番玄学反思。 他觉得两天回撤了48万美元，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运气问题。 或者说，是气运问题，是玄学上的问题。 自己觉得这两天不应该偷懒搞什么在线小说的，可能就是因为改变了某些玄而又玄的契机或是天地能量，才导致自己遭到了“重大损失”。 明天开始，回头继续开发《放置江湖》页游，他要拨乱反正！ 当然，这些都是扯淡，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罢了。 不过周五，方杰的工作内容还是回归到了页游开发上。 晚上，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 纳指……继续大涨…… 开盘就高开，从4974点开始起步，然后就疯了，爆拉不止！ 开板仅半个小时，纳指100就暴涨至5050点！ 5050！ 什么概念？ 3月10日互联网泡沫破灭那天，收盘价就是5048啊！ 相当于前段时间跌回去的点位，全部涨回来了！ 这会儿方杰已经傻眼了，看了看帐户资金…… 还剩60万美金，又回撤了20万！ 腰斩啊！ 幸亏之前做了两拨中短线，否则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他其实还算好的，两拨中短线加上长线10手仓位的成本在5100以上，所以总体还是大赚特赚。 但美股市场上其他那些做空期指的机构或个人，做空仓位已经纷纷被多方打爆，被强行平仓的同时，相当于就是在反向做多，进一步加强了大盘的上涨动力。 这会儿花旗国那边，甚至国际上已经有很多投资者来到了天台楼顶上，考虑是不是要跳下去了。 美联储明明宣布加息了啊！ 市场分析师们明明都说泡沫要破灭了啊！ 新闻媒体明明爆了各种互联网行业烧钱的大雷啊！ 为什么不跌反涨？ 不科学！ Emmmmm…… 如果证券市场真那么科学，早就没法玩了，很多分析师都是事后诸葛亮，真遇到当下这种情况，也只能将其暂且归结为玄学问题。 不过玄学问题…… 方杰就是个玄学大师，今天明明改换了工作内容，为什么还反弹？ 也不玄学啊！ 关键是，他还知道大势，为什么这会儿又涨回来了？ 难道自己改变了历史？ 不可能啊！ 自己也就是弄了个中文MUD游戏站，在国内买了一条街，几台电脑，泡了个马子，买了部手机，中介倒手了上千张手机卡…… 海外证券最多才赚了百把万美元，根本不起眼好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纳指依然在继续上涨。 5060……5070……5080…… 这会儿挂在5000点的两手空单已经自动成交，所以当下帐户已经20手空单满仓。 现在大盘每涨1点，他就要亏2000美元，这一下子又涨了30点，6万美金灰飞烟灭…… 看了看帐户，还剩下54万美元。 有点儿欲哭无泪。 早知道…… 刚念及此处，方杰便甩了甩脑袋，抛掉了这种不切实际且很不专业的想法。 证券市场没有什么“早知道”、“如果”，带着这种想法毫无意义，只会造成更大的负面影响和后果。 深吸了一口气后，揣着烟，起身出了机房，来到网吧门口，默然地点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抽着。 现在需要冷静，要沉下心来，不能被超过60%的回撤率干扰了。 这都是表象，现在要跳出来，认真思考一下本质问题。 首先第一个问题：即便历史有所改变，互联网泡沫会不会破灭？ 答案是必然。 这是大势所趋，当下互联网行业烧钱行为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这是绝对不可能长久的。 既然如此，那么第二个问题：纳指会不会走熊？ 答案也是必然的。 互联网泡沫破灭，其证券市场上的整体行业板块必然下挫，尤其是互联网上市公司扎堆的纳斯达克市场，如果是道琼斯，那还真未必。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没走熊，产生的投资风险，自己能承受吗？亏得起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现在本来就还是盈利状态的，就算全亏了，也就亏了本金6万，对自己未来的事业布局其实并没有根本上的影响。 既然如此…… 那还慌个毛线，怕个屁啊！ 念及此处，方杰将只抽了一半的烟头用手指一弹，返身回了网吧。 坐到电脑前，看了一下行情，目前大盘在5080附近反复争夺。 此前其实并没有冲到5080，最高只到了5078，但最后这2点怎么也冲不上去，好像又有大型空方机构势力入场了，在这里进行了强力阻击。 于是5080就成了多空双方的阵地战，一方死守，一方猛攻，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扫了一眼当下的成交量，简直巨量！ 高位巨量，这特么是到顶了的节奏啊！ 那还犹豫个屁，加仓！ 拼了！ 下一秒，方杰在5780附近再加10手空单，总仓位达到了30手！ 这会儿已经想透彻的他，心态平稳了，完全不慌。 他忽然想到了一首歌。 零点乐队在2002年发行的《相信自己》。 歌词写的很应景啊！ 相信自己，你将赢得胜利，创造奇迹！ 相信自己，梦想在你手中，这是你的天地！ 相信自己，你将超越极限，超越自己！ 相信自己，当这一切过去你将是第一！ 他相信自己的记忆，相信自己对当下互联网行业的基本面判断，相信互联网泡沫破灭是必然的历史走势！ 所以，干它丫的！ 开完仓之后，方杰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关闭了行情交易软件。 老子不看了，眼不见为净！ 有种下周爆老子的仓，MMP！ 不光关闭了交易软件，方杰还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招呼了李晴一声：“走，回家。明天要早起，去省城。” 正文 第102章 消防安全通道 说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 第二天早上，方杰也没去网吧看看昨晚后来走势到底如何，也不关心是否爆了他的仓，心情淡然地带着李晴直奔省城。 到达工地，方杰找到包工头，自报家门。 “哦，你就是方科长的公子……” 包工头似乎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得知方杰身份后，并没有阿谀奉承，只是诧异地打量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黎向军，工程队的队长。昨天你爸给我打过电话了，是关于施工图的问题吧？” 方杰也觉得有些诧异。 按理说，最近这半个月，夏浩一直在陪着这帮人吃吃喝喝，加上方万兴的关系，不至于显得这么生分。 心里这般想着的同时，方杰道：“是的。今天过来主要是看一看施工图纸。因为网吧跟其他的建筑不太一样，有一些个性化的功能和布局。” 黎向军点了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图纸拿出来，在方杰面前展开，解释道：“这是建筑平面图。建筑结构很简单，基本上就是一个长方形框架，然后在这基础上加盖两层。然后你看看，还需要有什么补充的？另外，内部隔墙具体应该怎么做？” 方杰拿过图纸，仔细看了半天之后，用手指点了点建筑右侧外墙：“右侧这边，每层都要开一个门，然后要加装一个三层楼梯连接起来。” 黎向军楞道：“建筑内部有一个楼梯间，为什么外墙还要加一个？多此一举吧？” 方杰道：“这是因为要考虑消防的要求。右侧外墙楼梯作为备用消防通道。” “嗯……” 这话顿时让黎向军沉吟起来，对方杰有些刮目相看。 严格来说，按照国家规定的消防要求，像网吧这一类的公共娱乐场所，确实是需要做一个消防通道，也就是至少要有两个逃生出口。 但当下实际情况是，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因为这样提高了成本，也减少了使用面积，不像后世，国家相关部门对这方面要求非常严格。 作为一个还在读高三的学生来说，有这样的消防安全意识，并能够提主动提出这样的建筑设计要求，这可不是一般的胸襟，实属难得。 “如果外墙加装消防楼梯通道的话，这样会额外占用面积，费用也会高一些。你愿意？”黎向军试探道。 方杰摇头一笑：“我这个网吧规模可能有点儿大，还有其他的一些功能，里面全都是电路电子设备。大家聚在一起上网，安全隐患多，安全问题是要考虑在首位的，这可马虎不得，哪怕多花一点钱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方杰顿了顿，又道：“使用面积不是什么问题。可以把这边一层的楼梯口开到后面去，不用临街，直接用铁板楼梯做一个环形结构。这样并不占用其一层店面的面积。” 听完这个话，黎向军在脑海中构思了一下，觉得此法可行，一直板着个脸的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有心了。” 谈完这个问题之后，方杰指了指内部的楼梯间：“楼梯间的面积不需要这么大，至少进深不需要这么深。可以把节约出来的面积做成卫生间，跟主体建筑结构连接在一起。” “右边也是一样，多出来的面积用来作为配电房或者杂物间。” “至于建筑内部结构布局……第一、二层内部不需要隔墙。第三层留一部分面积，隔一个小办公室的出来就行。” 说到这里，方杰仔细想了想后，说道：“基本上就这样吧。除了内部楼梯间和外部消防通道，其他的不需要有什么大的改动。” 其实如果按后世那种带有包间的网吧布局标准，他所弄出的这个网吧布局方案，可以说是简陋无比，简直没可比性。 但，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当下大家在网吧里上网玩游戏，图的就是一个热闹，玩的就是氛围。 未来几年的网络游戏，基本上都是多人在线角色扮演类网络游戏，玩这种网络游戏，只有大家凑在一起玩才有那种游戏气氛，反而不喜欢过于清净的环境。 如果搞成包厢，格调虽然上去了，但还真不一定有人愿意坐在里面。 当下很多事都需要与时俱退，而不是想当然，以后如果有必要搞包厢了，大不了再弄就是了。 想到包厢的问题，方杰不禁问道：“这600多接近700多平米，工装费用大概多少？” 黎向军愣道：“560/平米的费用里面，不是包含了这块吗？” “还有这么好的事？”方杰心中不免疑虑。 当初老爸只是跟他说560/平米只是建筑费用，可没说还包含工装简装修的费用，难不成老爸为了自己，干了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 心中虽这般想着，但面上方杰却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我就是随口问问，这事基本上都是我爸在弄，有些情况不太了解。” 黎向军不疑有他，转而道：“听说这整条街你都买下来了？” “嗯。”方杰点了点头，“考虑是先把网吧做起来再说，其他的后续慢慢开发。” 黎向军当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方杰：“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工程，或者这块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联系我。” 方杰接过名片一看，心中略微有些惊讶。 这个黎向军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包工头，而是中建第三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所属的基建分公司副经理。 所谓中建第三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其实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中建三局，省内外、国内外很多大型工程都是这家集团的手笔，比如江城世贸大厦、国贸大厦、高铁站、津城火车站等等，至少在省内是一家独大的建筑集团公司。 也就是说，黎向军也是正儿八经的体制人，而不是什么临时工包工头。 难怪对方不像双陆区里的一些人，多少会带点阿谀巴结的意味，原来人家根本不用太给方万兴的面子。 这次工程估计就是为了卖自己老爸方万兴一个人情，提前做个投资，以后国企那边有什么大型工程项目，他的工程队就有机会参与进去，那才是人家看重的业务。 不过，如果要是把工大路整条街改造一遍的话，整个项目也不算小了，所以黎向军才拿出了名片，对方杰稍稍重视了一些。 谈完事情后，黎向军也没说要留吃饭之类的客套话，直接就转身拍屁股走人了。 方杰对此倒也不在意，回头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过去：“爸，工程款够用吗？我怎么听说工装费包含在工程款里了？我不差钱啊，你可别为了帮我省钱干出什么事来……” “放狗屁！”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怒骂之后，旋即便听方万兴又有些心虚地道：“上次是我算错了，560/平，是包含了土地转让金的商品房造价。你那个砖混三层结构的网吧，实际只要27万就能建起来，每平米造价只要410……” 正文 第103章 不是我厉害，是你厉害 得知老爸居然算错了价格，方杰不由得抓了抓脑袋，也不好说什么。 这会儿要是揪着对方的失误不放，搞不好会惹得对方恼羞成怒。 其实整个造价仔细一想，确实要不了40万。 现在就算找个200平的地，在上面盖个三层楼别墅，不算装修费的话，整个工程费也要不了40万，一般20万就打顶了。 类比一下的话，农村那边的三层小洋房都是如此。 所以560/平米，是加了土地出让金成本的，而且还是6-7层的小高层建筑平摊，实际每平米平摊百把块钱出让金。 方万兴闹出这样的乌龙倒也正常，所谓术有专精，他只是负责采购建筑材料的，懂一些工程，但具体到一些细节，就不是知道的那么清楚。 方杰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只是问道：“那多出来的13万，就作为工装费了？” “就算是工作装费也有多的。不过我让他们尽量都用好的材料。” 说到这里，方万兴顿了顿，又道：“工程队是中建的，技术很过硬，再加上全都用好的原材料和装饰材料，你的这家网吧质量肯定没的说，钱都肯定给你花在刀刃上。” “我倒不是在乎钱的问题。”方杰笑道：“我就是有点好奇怎么把中建工程队找来了，爸你也太人脉广阔了吧？” 这记马屁让方万兴相当舒坦：“那是！那个黎向军算是跟我谈得比较来的业务上的朋友，虽然平常不苟言笑，但做事踏实，挺实诚的一个人，退伍转业的，听说家里在中建有点关系背景。这样的小项目，人家本来是看不上眼的。” 方杰微微点头，认可这一点。 中建三局的前身就是“大建设”时期，一大批工人、干部、知识分子、军人组建而成的建设工程企业之一，后来几经辗转在鄂省扎根，实力、背景、底蕴那都是相当雄厚的，“基建狂魔”这个称号，就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而如今，基建狂魔的小分队居然跑来给他方杰盖网吧，简直是大材小用，工程质量和速度什么的，根本不用担心好吧。 挂上电话，又给夏浩去了个电话，约好在村口见面后，再又给电脑城打了个电话，订购了两台服务器。 本来上星期过来说是要送货上门的，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方杰自己“送货上门”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带再弄两台服务器回去，反正迟早是要上岗的。 找到夏浩，张燕也跟着一起来的，加上李晴，于是四人小团队又凑齐了。 中午四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饭期间，方杰便向夏浩和张燕询问现在有什么好玩的。 结果讨论了半天，除了方杰，其他三人一致决定去溜旱冰。 对此，方杰也是无语了。 溜旱冰…… 虽然他现在并非老胳膊老腿，但心态老了，对这项娱乐实在不感冒。 但这会儿，这项娱乐活动还不算过时。 溜旱冰最火爆的时候，是他初二初三那会儿，也就是96-98年左右。 当时青少年最时髦的娱乐运动就是溜旱冰了，大家能一边溜冰一边听迈克尔·杰克逊、宝丽金系列的歌，甚至还能看杰克逊那牛逼的MV。 当然，最关键的是，溜冰场是泡妞把妹吃豆腐约会的绝佳场合。 “慌乱”之下牵个手、抱个腰，甚至“不小心”扑倒心仪之人，简直是完美的借口。 实在不行好好把溜冰技术练一练，在全场人面前装个逼耍个帅什么的，带着一群“妹妹们”接个龙，自然就很容易吸引眼球。 申明一点：方杰从来没干过这些事，当时他心思都在李晴身上呢。 但技术却很牛逼。 因为艺校旁边，就是当时铜城面积最大、条件最好的溜冰场，全木质地板，有电影大屏幕，音响效果也极佳，硬件设施在当时是全市NO.1。 实际上，这家溜冰场原先就是艺校的体育馆，私有化后被改造而来的。 而为了偶遇某人，方杰偶尔就会在放学后独自一人乘车去那边“玩耍”，回家晚了，给家里人的理由是：在学校踢足球或者是校田径队训练。 艺校那边是住校制，所以傍晚是有机会遇到李晴的。 但很可惜，李晴似乎从来不去溜冰场这种比较乱的场合，而暗恋她的方杰也并非是真的要见到对方，只是想离得近一点罢了。 毕竟如果真偶遇了，纯情的他反倒可能会落荒而逃，而不是喜极而泣。 结果，去了溜冰场N次，人没见着，却把溜冰技术练起来了。 别说什么倒着滑的技术，即便偶尔来几个原地陀螺疾速转圈、单脚支撑滑翔等高难度动作都不在话下。 但夏浩、张燕以及李晴，都不知道方杰这方面牛逼到这种程度，这项技术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三人之所以选择去溜冰场玩，就是恶趣味地想看他这个学霸出丑。 尤其是见方杰兴致缺缺，不太感冒的样子，更加深了三人的误会。 于是，午饭过后，四人直接在附近找了个条件不错的溜冰场，玩了起来。 然后…… 当方杰适应了场地，并来了个倒滑+跳空旋转360°+单脚支撑滑翔后，其他三人当场就懵逼了。 装逼成功，把三人的脸打得啪啪直响。 其实不光是这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太牛逼了！ 莫不是专业花样滑冰运动员吧？ 不说是国家队的，起码也是个省队的吧？ 还别说，如果方杰从小走运动员路线的话，还真有可能去省队甚至是国家队，本来就有运动天赋，旱冰这玩意儿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装完逼之后，方杰就后悔了。 既然技术这么牛逼，带着李晴滑的话，还怎么套路对方呢？ 摔跤？抱腰？假扑？ 谁信啊！ 好在方杰的这种担心有些多余，他没法假摔，李晴可以啊！ 不过李晴是真摔，她是真不会这玩意，于是总会给某人英雄救美顺便吃豆腐的机会，让某人乐在其中。 “你的技术怎么这么厉害啊？以前是不是经常带女孩子来玩啊？” 李晴不免对方杰提出了质疑。 技术厉害…… 唔。 方杰压下某些开车的想法，幽幽一叹道：“不是我厉害，是你厉害……” 正文 第104章 《放置》似乎不太能打 以方杰当下的能力和心境，除了父母之外，估计也就李晴能稍微克制一下他了。 如果不是为了李晴，他的旱冰技术也不可能练的那么好，说到底，还是李晴厉害。 其实不光是旱冰技术了，唱歌、打毛衣等技能，其实都与她有关。 甚至选择艺术类专业，也有一部分原因在里面，毕竟音乐和美术都属于艺术类，说不定以后两人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当方杰不要老脸，把其中的关节解释给李晴听了之后，对方大笑不止，觉得他实在太可爱的同时，也深受感动。 四人在溜冰场里玩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找个位置坐下来喝杯饮料聊聊天什么的，呆了整整一个下午才从里面出来。 这次方杰是玩爽了，游戏、期指、网站什么的，全都抛到了脑后。 玩就痛痛快快地玩，做事就认认真真地做，一向是他所奉行的行事准则。 从溜冰场出来之后，四人又去电脑城附近的肯德基吃了顿大餐，填饱了肚子，方杰才去电脑城提了服务器，返回铜城。 回到网吧，这才想起自己海外证券帐户的事情，于是打开帐户，看看昨晚睡觉期间是否爆仓了没。 只看了一眼，他便放下心来。 看来玄学还是有用的啊…… 昨天大盘虽然冲高到了5080点，但5080就是最高点了，整体走势是冲高回落，报收4963.03点。 所以当下证券帐户上的资金是…… 89万美元！ 相当于回到了前天的资金水平。 当真是雄关漫漫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啊！ 如今心态平稳的方杰，已经能够冷静看待技术走势了。 很快他便意识到，根据成交量和近期K线图来看的话，按照「缠论」，这个5080点位就是第二卖点，即是这波反弹的最高点，或者说短线的第二次冲高。 按照规律，从这个第二卖点开始，才会开启正式的下跌行情。 理论上，接下来应该会有一大波下跌行情，按照波浪理论来说，未来这波下跌行情将是中长线下跌走势中的第一浪下跌行情。 第一浪下跌的跌幅不一定是最大的，但速度一般是最快的！ 用后世的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前方高能！ 有了这个判断后，方杰将K线图缩小再缩小，看了看前两个月的行情。 前两个月纳指一直就是在上涨，但1月底-2月初，在3800点有一波震荡调整，然后才一路上攻到5050。 那么理论上，如果大盘跌下去，其中线支撑位应该就在3800点附近。 换句话说，接下来纳指怕是要从5000点附近一直跌到3800才会有反弹，至于上周反弹起点点位4500点的位置，已经不具有参考意义。 念及此处，方杰当即对接下来的操作策略已经心中有数。 30手空单，其中20手中短线仓位直接挂到3800点等待自动平仓即可，期间不需要再对帐户进行任何操作，最多就是每天晚上看一眼头天收盘的结果和成交情况。 当然，今天周六，市场休市，暂时没法挂单，周一开盘时花两分钟操作一下就可以不用理会了。 既然接下来不用太过关注海外证券市场，方杰感觉心理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念头也通达了，那么还是继续开发游戏。 新买回来的两台服务器，直接串联到了游戏主服务器上，该服务器的主机数量已经达到了5台，可承载的玩家同时在线人数上限也提升到了9000多。 至于聊天服务器和交易服务器，性能方面依然有很大的冗余，这两台服务器主要对网速要求较高，于是又将专线网速提升到了30M。 光是网线成本，现在一个月都达到了9000元，如果不是免了电费，成本将超过1万/月。 这也亏得帮了营业厅经理王长旭的大忙，否则一个月接近1500元的电费，怎么也不可能再免掉，这便是体制内的一些隐性福利，所以方杰也没有额外找对方要什么优惠政策，双方在这方面都很有默契。 方杰这边的服务器性能和网速大幅提升，但玩家数量却没有增长太快。 毕竟MUD游戏的门槛还有些高，即便有宏按钮，对小白来说依然是一款很不友好的网游。 前段时间之所以玩家数量激增，是因为把其他MUD小站的玩家都吸引过来了，捡了便宜，这会儿只能自己慢慢培养新玩家。 对此，方杰倒是无所谓。 MUD游戏本来就是用来怀旧和挖第一桶金的。 等明年这个时候，《石器时代》这种图形网游上市，MUD就不够看了，估计到时候游戏里会弃坑至少三分之一的玩家，即便没弃坑的，估计也会以《石器时代》为主，MUD只是顺带挂着。 其实别说《石器时代》，下半年《万王之王》、《网络三国》这种不成熟的图形网游出来，对MUD都必将造成很大的影响。 “要不要考虑阻击这两款游戏呢？” 方杰陷入了思考。 其实这两款网游在他看来，有点不屑一顾，阻击起来没多大的意义。 相反，让这两款游戏顺利上市发行，对他来说可能好处大于坏处。 因为它们可以作为开路先锋，收费模式、发行渠道、用户习惯什么的先把路趟平，这样以后自己推出什么游戏，就省事得多。 然后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先让这俩出头鸟蹦跶出来，自己后发先至，一招秒掉对方，摘取胜利果实似乎性价比更高。 当然，更关键的一点是，游戏开发团队现在就自己一个人，最多加上李易。 搞出《放置江湖》或者《想不想修真》那样的假图形网游还行，大型MMORPG的话，根本玩不转，这其中还不光是开发的问题，还有运营、销售、宣传、维护、售后等等一系列问题，需要大量相关岗位人员。 这会儿自己的头等大事是高考，这是第一大远景目标，游戏都只能暂时排第二，所以操作起来不现实。 “看来《放置江湖》的游戏设定还不能照搬，得搞出点创新来……” 思索到这里，方杰意识到自己正在开发的《放置江湖》，跟人家正儿八经的图形网游比起来，似乎不太能打。 更关键的是，《放置江湖》可能不太适合当下的网游环境，这样的免费网游，现在的玩家们可未必肯冲钱啊…… 正文 第105章 调整游戏开发方向 起初方杰开发《放置江湖》这类页游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 他只是觉得把MUD游戏搬到网页上去，更容易让小白玩家们上手，而且这样的网游前世是经过历史验证过的，不说有多经典，起码不会拉跨。 可最近方杰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当然了。 一款游戏要想成功，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MUD形式的页游，首先天时就有很大的问题。 后世为什么免费游戏、页游、自动任务挂机游戏、吃鸡、竞技游戏，甚至单机，那么兴盛？ 不是游戏运营商只会做这样的游戏，而是市场需求决定的，或者说是玩家用户决定的。 因为国内第一批玩网游的，基本上就是70末和80后。 在当下， 80后都是高中、初中甚至小学生，即便70后的大学生，也同样是学生，根本没有经济收入来源。 现在要赚这些学生群体的钱，只能搞点卡包月制游戏，要是搞免费游戏，估计绝大多数玩家都是白嫖党，游戏运营商估计要亏得连裤衩都不剩。 这也是为什么MUD站里面最近涌入大批玩家，流水却没有多少提高的主要原因。 方杰搞的MUD游戏现在之所以流水高，那是因为之前把这些小白玩家都挡在了大门外，而游戏里卖游戏币的套路也比较深。 但事实上，从全国范围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市场占有率，绝大多数玩家客户都还没开发出来，或者说根本适应不了这种游戏。 要知道《石器时代》最高同时在线人数，可是突破了20万的！ 你让MUD试试？怎么可能！ 估计进来20万，有5000人能长期留下来就不错了。 而十几年之后，70、80甚至90后，都基本上有了稳定的事业和家庭，有了经济来源，这批玩家有钱了，但因工作和家庭却没了时间，只能用碎片化时间找一些能挂机「放置」的游戏，或者打一局是一局的吃鸡和推塔游戏。 虽然大家也都在骂，但是真要弄个点卡制游戏，需要大量时间没日没夜耗在其中的话，大部分80、90后其实也玩不下去。 因为他们的优势就是有钱，弱势是没时间，偏偏00后很有时间，要是搞包月游戏，有钱的玩不赢有时间的，那就没法装逼了，既然玩的不爽，当然没兴趣玩下去。 所以像《放置江湖》这样的怀旧但又能挂机的轻松向网游，才突然火了一把。 这玩意要是放在2000年…… 玩肯定是有人玩的，但估计没多少人愿意充钱进去，尤其是当下生活水平还不高，但有的是时间精力的80后学生党们，则更倾向于用游戏时间换游戏等级，而不是拿钱来换。 在缺少付费用户人群的情况下，尤其是还有图形网游竞争的情况下，推出免费文字页游，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方杰最近还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玩家数量大增，但流水没有相应大幅增加，这其中不光是因为小白学生党居多，更深层次原因是，当下网民们玩网络游戏的心态跟未来几年的玩家们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未来十几年，大家玩网游，要么是为了积累升级带来的成就感，要么是为了装逼满足虚荣心，要么就是因为游戏的特色玩法很刺激。 但现在，起码一半的玩家，进游戏的目的并非如此。 他们只是为了交互。 所谓的交互，就是网络交流，互动。 方杰发现，不少人进游戏，特么地不是来玩游戏的，而是来交友聊天的！ 把MUD游戏当成了聊天室！ 他们也练级，但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完全没有积极性。 至于机器人脚本什么的，不会，也不学，即便会，也懒得做。 他们只需要会「chat+空格+聊天内容」这个指令，就能够在游戏频道里聊天了。 本质上说，在互联网刚刚起步的当下，这些人只能算是进来图新鲜的网民，而不是真正的玩家。 他们大多数时间就是在聊天频道里聊天扯淡吹牛，小部分时间是跑地图，因为无聊，每个地图的NPC都去看一眼，每个商铺里贩卖的游戏道具，也都了解一番。 一些杂尻几乎从来没有人去过的地图房间，以及很多不引人注意的文字描述，反倒是他们的关注点。 这种现象其实在后世《魔兽世界》、《剑侠情缘》等游戏里面也出现过，只不过没有当下这么明显，大家进游戏就是来交友、看风景、聊聊天、风花雪月，寻找一些别人看来很无聊，但他们觉得有趣的点。 这帮人还美其名曰：我们是来享受游戏的，不是被游戏玩的！ 好吧，方杰也不想对此作什么评价。 他只是通过这些情况认清了一个事实：在这个互联网刚刚起步的年代，对初步接触互联网的广大网民来说，在网络上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反倒比网络游戏本身更加具有吸引力。 这就好比一个从未见过女人的单身狗，突然有了与一大群MM免费聊天的机会，就已经足以让他感到莫大的幸福了，至于这些MM当中还有不少美女，花点钱就有机会零距离甚至负距离接触一下，都不敢想，或者说还来不及欣赏，就已经找不到北了。 而后世，交互手段太多了，游戏里大家一般也就懒得交互，哪怕游戏运营商以游戏任务的形式鼓励大家互相加好友，大家也很少在游戏里交流，以至于玩游戏玩的就是一种寂寞，跟20年前的情况截然相反。 方杰对此也是无语。 这帮玩家太没追求了！ 居然觉得聊天比游戏有意思，这是还没脱离低级趣味啊！ 不过，吐槽归吐槽，作为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当下玩家们的这种需求必须想办法满足才行，而不是把后世页游直接照搬过来，那样的话肯定水土不服。 对当下游戏市场环境和玩家心态进行了一番分析后，方杰认为，自己在开发出图形网游之前，页游要想在其他图形网游中具有竞争力的话，必须有针对性地重新设计和改造，以适应当下的市场情况。 至少在《石器时代》上市之前，不能被其他的图形网游给比下去了，所以接下来对页游的开发，应当适当地调整一下方向，而不是纯粹地搬运一款页游过来。 太过超前的游戏和理念，未必适合当下。 “增加交互的话，看来还是得往游戏社区方向弄才行……” 一番分析后，方杰心中确定了方向。 正文 第106章 大型互动社区核心玩法 （话说……《EVE》炸服了，哈哈哈哈，千万人预约……有大佬带我么？游戏名：云天明1）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方杰就是想要弄一个游戏社区出来的，51wan这个网站就是专门干这种事的。 只不过因为事情太多，精力实在顾不过来，就想偷个懒，把《放置江湖》直接搬运过来。 如今却发现好像不行，还是不能偷懒。 不过目前问题也不大，《万王之王》7月份上市，《网络三国》9月份上市，还有几个月准备时间，到时候借着这两款图形网游的东风，把游戏社区推出来掰掰手腕，应该来得及。 至于游戏社区只是文字形式的，是否会对图形网游没有竞争力，方杰完全不担心。 后世电影、动画、视频那么火爆，纯文字的网络小说也不逞多让啊！ 文字类文娱产品，其实更有想象空间，能给玩家带来更强烈沉浸式体验，很多小说被改编成电影和漫画，反倒被吐槽，就是这个原因。 所以1D游戏还是2D游戏，并不是决定性因素，游戏的可玩性、创意性、互动性才是游戏的制胜法宝。 周六这天分析并调整了未来游戏开发路线，确定了开发的游戏类型后，周日，方杰专门花了一天的时间制定了一份游戏开发计划表。 这玩意就复杂了，不是一句两句话说的清楚的。 大致就是关于「核心玩法」、「游戏框架」、「服务器架构」、「玩法深度」、「经济循环」、「核心算法」、「游戏程序」……等等方面的大纲内容。 核心玩法，原本是打算直接照抄《放置江湖》，但现在不一样了。 方杰确定了两个核心玩法。 第一个核心玩法：「放置+」。 即主要以放置形式为主的游戏，极大降低游戏难度，并抓住玩家们的业余碎片时间，同时添加多款甚至全款放置类游戏，而不是只弄一个武侠放置类游戏，以拓展受众群。 毕竟并不是人人都喜欢武侠中的打打杀杀，也有喜欢西方魔幻、东方仙侠、策略养成、悬疑探险等各类游戏的玩家，将这些题材的游戏全部改编成放置类游戏，供大家选择。 不过这些并非一蹴而就，可以作为版本更新逐步地放出来，相关版本计划则列入周期开发计划表。 第二个核心玩法：「交互」。 如果说「放置」核心玩法是为了抓住玩家们的业余碎片时间，那么交互就是为了抓住玩家们的主游戏时间，增加玩家对游戏的粘度。 交互的方式有很多。 最基本的一种方式：聊天。 既然现在不少玩家喜欢聊天，那就让你们聊个够！ 作为一种核心玩法，聊天也是能升级的，比如在频道或者聊天室里说话，那么就会获得一定的「潜能」和「经验」，而潜能，则可以用来在「放置+」游戏里提升角色技能等级，经验则可以提升网站会员等级。 第二种交互方式：论坛发帖。 只要发帖，或者回复，尤其是一些技术贴被加精华、置顶等，就能获得不同数量的潜能奖励。 当然，无论是聊天还是发帖，肯定有相应的限制，比如间隔时间限制，如果恶意灌水被删帖，则会有一定的惩罚。 再进一步的交互方式，就是社区内可以添加好友，并且附带家园系统，自己可以买地、装修、布置，好友间也可以互相串门拜访，同样有潜能奖励。 终极互动方式就是：偷菜、农场、餐厅。 这个就不过多解释了，估计大家都懂。 区别仅仅只在于把图形偷菜，改成文字偷菜。 这并不影响该玩法的可玩性，比如把「白菜」用绿色字体表示，「胡萝卜」用红色字体表示，一样很直观，也更有想象空间，还降低了服务器的荷载，提高了游戏流畅性。 总之，如果说「放置+」核心玩法是专门服务于传统升级类网游玩家的，那么「交互」就是为了服务那些轻松向的手残党玩家或者菜鸟网民。 其实轻松向玩家的心态，跟后世的00后很像，喜欢国风、画面温和柔美可爱、田园种田、陪伴、养成、收集、装扮、创意性、分享等元素，更注重游戏带来的情绪价值，而不是成就价值。 本质上，两者虽殊途同归，却大相径庭。 就好比一个刚成年的人和一个老炮儿，进了某区域，两人都很喜欢探究这里，但前者心态更多的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种新奇，而后者心态则是见惯了纷杂，反倒喜欢佛系躺平淡然地享受。 相应的，后世网文风格也是同理，各种日常比如恋爱和四合院、二次元、丧文化、种田养鱼、佛系、躺平、迪化、复古、复兴、重生、国风等元素深受00后们读者们的喜爱。 前世方杰写网文做游戏，对这方面有过深刻的研究，只是没想到，重生到2000年做游戏，居然又得用上这些理念，感觉像是一个轮回。 除了有针对性地对核心玩法进行策划和设计，他还需要考虑另外一个关键问题：如何赚钱。 大型游戏互动社区，严格来说是一家网站，而不是游戏。 至少表面如此。 这种形式的网站，只能免费，靠收取游戏月卡来赚钱是不可能的，像MUD游戏里贩卖游戏币，也是不可取的。 不过不要紧，「流量变现」了解一下？ 这个概念要到15年之后才逐渐形成广泛认知，而作为重生者，方杰不介意提前拿出来。 当下能与其挂钩的，就是51ka点卡销售。 虽说现在手机充值卡，每张卡也就赚几毛钱到一块多钱，但基数一旦上去，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何况，手机充值卡只是其中一个SP项目（电信增值服务业务），《万王之王》一旦出来，游戏点卡销售才是大头，等明年《石器时代》、《大话西游》什么的出来，小灵通、固话IP卡出来，那收益就很可观了！ 要知道这是全国范围销售，每个月卖出几百万张各类卡实在不要太轻松。 简单地算一个帐：月销售100万张各类点卡，哪怕每张纯利5毛钱，那一个月也有50万，如果是1000万张卡，一个月就是500万！ 玩家、网民们在游戏社区里是可以不花钱，但游戏点卡、电话卡这种东西，总是要买的吧？ 再加上皮肤、周边、游戏中介交易、广告等等附属产品收益…… 这就是流量变现！ 正文 第107章 五大模块功能组 俗话说的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游戏社区开发大纲是弄好了，但实际要弄起来，可谓是千头万绪。 而且这一块李易都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不是瞧不起他，而是这样的交互网站，涉及到很多Web应用程序，更多的需要运用到JAVA语言技术。 这会儿计算机编程专业人才是稀缺人才，精通C语言就已经很牛逼，掌握1998年才标准化的C++语言更是凤毛麟角，至于JAVA语言…… 对不起，很多人都没听说过，即便听说过，现在JAVA技术还没免费开源和普及，一般人用不起，也没必要。 所以，这一切，都只能方杰自己来弄。 他也知道短短3、4个月时间里，不可能把开发大纲中的所有内容全部搞定，只能先把基本框架搭出来，能够初步运营下去，后面再不断补充完善。 这其中涉及到五大模块功能组。 首先是游戏模块，暂时只能把即将编写开发完成的《放置江湖》放进去，其他游戏日后慢慢添加。 其次是聊天室模块，这个相对简单，模版直接照抄网易聊天室即可，而且不用弄太多的分类，先搞几个简单分类聊天室即可，随后再逐步添加。 第三大模块就是社区论坛，这个更简单，网上都有现成的源码模版，无非是根据自己的需要加以完善和个性化设计。 至于第四大模块，即在线购物模块，目前其实就是51ka网站，这个已经提前完成，后续只需要不断添加商品即可。 最后一个模块，则是好友系统。 这个方杰在考虑是自己弄一个内嵌式网站好友系统，或者YOYO聊天插件呢，还是干脆入股QQ，直接偷懒把QQ内嵌到网站上来。 这个可以暂缓，毕竟暂时不影响互动社区的核心功能，并不一定要网站上线之初就弄出来。 定下了目标和开发大纲，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地去做。 前世的时候，方杰做游戏公司，也经常参与到程序开发中，甚至好几个项目都是亲自操刀担任主策和主程，连续几个月通宵码程序，每天睡4、5个小时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不过当下上学高考还是第一位的，只能利用闲暇时间进行，也不可能通宵干活，否则回家会挨皮鞭，所以开发进度自然无法与前世相比。 好在几大模块严格来说，技术上并不难实现，也没多少创新的东西，因此实际上整个开发工作对方杰来说只是体力劳动，而非脑力脑洞，工作效率倒是挺高。 只用了一个星期时间，他就把社区网站会员系统、社区论坛和社区聊天室的框架成功搭建起来了。 当然，仅仅只是框架，相关内部数据库、会员系统、升级算法什么的并没有添加，主要是这些得整个框架都搭建完毕之后，才适合进一步精算设定。 然后又用了一个星期时间，将这些框架细节进行了精细化设计和完善，并且将简化版的《放置江湖》加入到了网站游戏模块中。 而在这半个月期间，其他事他也没落下。 首先是高中历史和政治课成绩，在月初摸底大考中，分别取得了文科班第一和第二的好成绩，语数外更不用说，五门课程总分加起来已经是全年级第一。 至此，学习方面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只要保持下去，别说江城理工了，就算是清北也毫无问题。 其次是MUD游戏站，玩家人数注册人数突破5万，平均在线人数突破6000人。 看这比例就知道，这段时间进来了不少菜鸟新玩家，这些人对网游和MUD几乎一无所知，因此大部分进来不久依然被劝退，只有小部分留了下来，注册玩家和实际驻留玩家比例开始扩大。 国内玩MUD的老玩家现在基本上被方杰一网打尽了，《京大侠客行》这种校内网游戏，因为玩家基本上是该校的校内学生，用户粘度较高，抢不过来，其他散站的玩家绝大部分都来玩《金庸奇侠传》了。 这就是MUD游戏的局限性，广告打的再好，游戏设计得再怎么有趣，操作再怎么尽量人性化，门槛依然很高，依然让绝大多数网民知难而退，望而却步。 所以即便MUD游戏站目前看起来依然很火爆，但方杰的工作重心已经开始渐渐转移到游戏社区上，而MUD相关玩法开发，全都扔给了李易，以目前所储备的玩法系统，足够未来半年的版本更新。 这期间发生过十多起盗号和骗子事件，不过有了沸腾币三天冻结期的限定，大部分盗号者和骗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被删号不说，玩家们的损失全都追缴了回来。 至于个别私下交易而被骗的玩家，那对不起，概不负责。 有了这些经验教训和反面教材，玩家们敬服天神大人的同时，纷纷开始走官方正规交易程序，进而也使得盗号者和骗子们意识到在这个游戏站里根本捞不到好处，渐渐地也就打消了各种邪恶的念头。 很多时候，违法者之所以违法，并且愈演愈烈，犯罪成本低又有利可图是一方面，主要是执法者不作为。 就如棒子国N号房事件，其实早就有人报案，但发现警方各个部门之间互相踢皮球，最后不了了之根本不管，于是报案者自己也跑去开房间挣钱，进而助涨了犯罪者的嚣张气焰。 又比如闯红灯，机动车司机估计没人愿意主动去闯红灯，因为监管得很严格，违法成本很高，而行人闯红灯……没成本，所以明知故犯。 这并非什么素质问题，人性使然罢了，没有了相应的法律规范和执法约束，人就会变成禽兽。 网络键盘侠便是如此，反正骂两句法律制裁不了他们，又不怕当面被人甩耳光，于是就变成了一种与禽兽无异的特殊动物。 游戏里同样如此，只要游戏运营商稍微作为一点，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而方杰的做法就是通过制定规则并严格执行，即便大家有一些邪念，也不得不打消。 游戏方面的这些糟心事暂且不提也罢，说点开心的。 这半个月时间，海外证券帐户只进行了1次操作，但是资金…… 说出来估计能吓死一群人。 截止4月10日当晚开盘，即进入纳斯达克期指市场整整一个月，账上总资金已经达到——370万，美元！ 正文 第108章 趁它病，要他命！ 一个月时间，从本金6万美元，赚到370万美元…… 估计很多人看到这个收益率和赚钱效率，会嗤之以鼻，觉得即便把牛吹破天也不可能，简直是白日做梦，根本不现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事实就是如此。 自从方杰在5080点加仓10手，总仓位达到30手，资金还有89万的那一天开始，纳斯达克就阴跌不止。 应该说是加速暴跌不止。 这与他所判断的接下来有一波疾速下跌行情，完全一致。 记得资金最低降到54万，让他情绪动荡的那天是3月24日，周五。 而下一个交易日是3月27日周一，大盘当天基本上是横盘，表现的很矜持，从4963跌到4958，一共就只跌了5点。 然后…… 3月28日，纳斯达克收盘4833点，大跌2.51%。 3月29日，报收4644点，暴跌3.91% 你以为这就完了么？ 没有，一切才只是开始。 3月30日，纳斯达克再暴跌4.02%，报收4457点。 前三日的跌幅大致一算就知道，这就跌下去了超过10%。 于是3月31日周五，有个小反弹，涨2.58%，报收4572点。 但也就这一个小反弹了，因为接下来…… 2000年4月3日，新一周的第一个交易日，纳斯达克跌出了今年最大跌幅——7.64%！ 这一天，市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懵逼了。 可能「懵逼」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当晚无数老美从楼顶跳下去了…… -7.64%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美股是可以做空和做多的双向交易，这种一边倒的跌幅一般是很难出现的。 如果美股有涨停板限制的话，那就是千股跌停的场面！ 可能说千股跌停，一般人没太深的概念。 那就以微软举例。 已经连续当了6年全球首富的这家公司该很牛逼吧？ 4月3日这天，微软的跌幅是——23.8%！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没有！ 4月4日，周二。 纳斯达克指数盘中从4283点，跌到了3649点！ 这是什么概念呢？ 盘中跌幅一度超过15%！ 要知道昨天跌幅7.64%，微软这样的股票都跌了23.8%，而今天大盘跌幅超过了15%！ 当然，纳斯达克最终收盘价回到了4149点，实际跌幅只有1.77%。 但K线图上的超长下影线，爆掉了无数人的仓位，几乎把这段时间做多的和当天追进去杀跌的投资者，不分敌我地全部打死，其账上资金被彻底洗劫一空。 于是当晚，更多的人从楼顶跳了下去。 他们看到了结果，但却没等到结果就已经爆仓，于是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科技股狂跌，遭殃的可不只是平凡的小散户。 就连富裕的美国高科技公司首脑，也遭华尔街排山倒海而来的卖压波及，所持股票价值一日之间动辄被冲刷掉数千万、数亿甚至数十亿过百亿美元。 只说比尔盖茨，就这几天，资产就缩水了上百亿。 有人亏，那当然就有人赚。 比如……方杰。 一个星期前，他就已经判断出有一波加速下跌行情，预计会跌到3800点，所以30手空单里面有20手挂在了3800点等待自动平仓。 然后在4月4日这一天，他的交易策略达成了。 别说3800了，就算他挂到3700，也一样能成交。 不过，他可不贪心。 3800点是前期支撑技术点位，至于大盘一度跌到了3650，那是恐慌盘和爆仓盘造成的，并不在技术考虑范围内。 如果能把3650点也准确抓住，那就不是技术派，而是玄学派了，方杰只是个半仙，还不是神仙，做不到这一点。 3800点这里平仓20手后，即便收盘又拉回去了，当时帐户资金也已经突破了400万。 此时帐户里还有10手在5100点以上建仓的长期仓位，依然雷打不动，浮盈92万。 也就是说，落袋为安的资金，已经达到了308万美元！ 然后4月5、6、7三日，连续反弹了三天。 期间方杰做了一次操作，重新在前期中线区间最低点，也就是4450点的位置挂了20手进去。 按照「缠论」，第一浪有可能下跌结束，接下来有反弹，理论上会反弹到上一个波段区间的最低点位置，即4450点。 摸到这个点位之后，如果没有形成「底分型」，那么这波反弹只是属于第一轮下跌的中继，后面还要加速下跌。 如果形成了「底分型」，则将震荡盘整一段时间，然后进入第二浪主跌浪行情。 根据理论，这第二波下跌主浪，与第一浪相比，下跌速度会慢一些，但下跌幅度将是未来两年最大的一浪！ 所以这里可以操作一下，再做一个空间差价出来。 果然，到了4月10日当晚，大盘开盘点位是4475，比方杰自动挂单的点位还高了25点，于是20手空单直接在4475挂单成交。 他现在手头上有370万美元保证金，20手空单挂上去，随便怎么浪，除非大盘涨到6300点，否则不可能爆他的仓。 但6300点，除非历史改变，否则不可能。 按理说，真正的主下跌浪，其实现在才开始，此前这轮下跌只能算是开胃菜。 不过打开行情交易软件一看…… 不对呀！ 4月4日振幅超过15%的那天，那么长的下影线，除非再反弹两天，否则不可能形成「底分型」。 也就是说，这第一波下跌还没结束呢，更别提什么主下跌浪了！ 于是4月11日中午，当方杰看到昨天纳斯达克又暴跌5.81%，从4475跌到4188点，确定无法形成「底分型」K线图结构后，当晚在昨日最低点4180加仓20手！ 趁它病，要他命！ 继续杀跌！ 可惜4月11日晚上开盘，一开始是从4094点低开，20手杀跌仓位根本没机会成交。 不过无所谓，钱是赚不完的，无非是少赚一点罢了。 但是……可能是真的运气来了都挡不住。 第二天中午，方杰再打开交易软件时，发现20手居然成交了，昨日盘中最高冲到了4182点，刚好成交，最终收盘4055，跌幅3.16%。 再看看资金…… 479万美元！ 但，这依然不是结束！ 4月12日，周三。 纳斯达克指数再次暴跌超7%，报收3769点！ 账上资金：622万！ 收益100倍了！ 而前后只用了24个交易日…… 第三遍再问——还有谁！ 正文 第109章 哭晕在厕所的罗伯特 一个人是证券高手，不可怕。 一个人重生了，也不是很可怕。 但一个人证券高手重生了，恰好又遇到能做空的历史性股灾行情，那就很可怕了。 方杰几乎踏准了纳斯达克崩盘期间的所有中线节奏，虽然并不精细，也没花多少时间精力，但依然只用了24个交易日，收益率就超过了10000%！ 但，这就完了吗？ 依然没有！ 周四，大盘继续大跌2.46%，报收3676点。 顺便说一句，4月13日新浪成功上市入坑，直接破发…… 最可怕的是4月14日，周五。 这天…… 暴跌9.67%！ 这次是实打实地在一个交易日里跌了快10%！ 刷新了纳斯达克有史以来的最大跌幅！ 好在道琼斯指数只跌了5.66%，如果-7%就要触发熔断机制了。 悲催的新浪就不说了，只说这天从楼顶跳下去的老美，人数是近期最多的一天！ 华尔街那边当天，大厦窗外就像下饺子似，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外面在拍《蜘蛛侠》。 1个月前，大盘冲上5100点的时候，市场上所有人都为之疯狂。 而今天，大盘最低跌到了3265点，收盘3321点，同样让所有人都疯狂了。 前者是高兴地往上跳，后者则是绝望地往下跳。 罗伯特差点成为了其中一员。 此前他割肉清仓后就一直没敢入市，所以亏的不多。 但4月4日那天，盘中跌幅超过15%的那天，收了那么长的下影线，他自认为这是触底的节奏，于是又进去做多。 事实上，他的决策是对的，连续三天反弹，给他挽回了不少损失。 但随后两天就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第三天他不死心，继续等了一天，结果暴跌7.06%，直接被套。 如果是3月份那会，他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割肉止损。 可上次割肉止损，恰恰割在了盘中地板上，如果当时没有割肉止损，再等个几天，其实就能回本。 所以这次，他“吸取了教训”，决定再等一等。 于是……再次哭晕在厕所。 到4月14日这天，累计亏损25%。 这个“累计”，是不累计3月份那波的亏损，仅仅只是从4月4日-4月14日，减去两天周末，8个交易日里的亏损！ 本金当中，有不少借款和贷款。 实际上，他已经负债累累了，融资杠杆交易下本金都亏出去了，还倒欠10万美元外债，信用卡还透支着。 看着身边不少人跳下去了，如果不是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域名很值钱，可能也跟着跳下去了。 他和所有人才忽然间发现，原来《泰坦尼克号》电影早就在2年前发出过预警，真的是“你跳，我也跳”啊，怎么就没想到呢？ 当晚，罗伯特给所有曾有意向购买域名的联系人，发送了询价邮件，保险起见，还在MSN上留了言。 尤其是曾经被他骂作chink的FET先生，专门写了一封道歉信，并且表示愿意以15万美元的价格售卖QQ.COM这个域名。 没办法，谁让所有人里面，FET先生的出价最高呢？ 为了还债，为了不从楼顶上跳下去，他决定放下脸面和尊严，好好地跟这个chink谈一谈。 花旗国的晚上，正好是国内第二天的中午。 今天周六，方杰一直在忙着开发社区网站，进入码农状态中的他，压根就忘了关注昨日的纳斯达克走势。 直到午饭后稍事休息的时候，才发现罗伯特有MSN留言。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昨天纳斯达克竟然暴跌了恐怖的9.67%！ 这也太特么变态了！ 自己又爆赚一笔！ 赶紧看了一眼海外帐户资金…… 简直太秀了！ 846万美元！ 仅两天时间，50手空单浮盈再增224万！ 这真是越有钱，越赚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原本他对自己的海外证券收益已经渐渐有些麻木了，但今天看到这个数目，还是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麻痹的，才个把月时间，一不小心都快成为千万美元富翁了！ 等消化掉这个事实，他才有空看了一眼留言和信件里的内容，然后便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当初大盘涨到5050的时候，这家伙开价50万美元，现在大盘都跌到3300了，还敢开口要15万美元？ 这人到底是咋想的呢？ 都说老美们脑袋缺根筋，看来所言非虚啊！ 方杰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打开木马监控程序，查看了一下对方近期的电子邮件和MSN留言复制记录。 可怜的罗伯特邮件发出去了不少，可却都发到黑名单地址去了，所有邮件自动退回并被木马程序瞬间删除。 MSN里面的聊天信息倒是没有被阻拦，但MSN好友名单里仅有两位域名求购者，一个是方杰，一个是那个出价13万美元的老外。 至于其他求购者，当初开价太低，罗伯特完全不屑一顾，一气之下都删掉了，所以这会儿只能给他们两人发留言信息。 但现在互联网泡沫破灭已经成了市场上的广泛共识，华尔街一片哀嚎，所有机构一致看空股市，尤其是IT科技板块，是这次暴跌的领头羊，也是重灾区，现在谁还看好域名市场？ 即便看好，大家亏得一塌糊涂，甚至倾家荡产，哪还有闲钱买你的破域名？ 那位之前出价13万美元的求购者，当晚就在MSN里进行了回复，内容让人不寒而栗：伙计，我准备上天台了，要一起吗？ 于是这会儿，方杰成了罗伯特唯一的救命稻草，即便他放开邮箱限制，估计之前的求购者现在也对域名不感兴趣了。 确认了罗伯特当下的境况后，方杰才在MSN里，用对方的语气回复道：“NO!NO!NO!互联网泡沫正在破灭中，大盘现在已经跌到3300点了，预计未来还要继续大跌，我认为你的域名已经不值这个价钱了。” 往常这个时间罗伯特早就上床睡觉了，但今天他在天台上徘徊了很久，而且也根本睡不着。 其实不光是他了，今晚全花旗国绝大多数人都睡不着，白天是雪花般的股灾新闻，到了晚上就变成了目不暇接的跳楼新闻。 没有涨跌限制的美股让所有人明白了什么是“无底洞”，而逃避无底洞的唯一方式就是跳进洞里消失掉，否则将拖累家人和更多的亲戚朋友。 “FET先生，那您打算出价多少？” 睡不着的罗伯特在那边一直守在电脑前，看到方杰回话后，立即回道：“上帝啊，我亲爱的中国朋友，您终于回话了……我为我之前的狂妄和不敬对您深表歉意。只要价钱合适，我可以把域名便宜卖给您。” 这边的方杰不禁微微一笑，敲击键盘：“5万美元。” 正文 第110章 买下鹅厂域名 方杰现在是很有钱，15万美元购买域名自然不在话下。 但人争一口气，他可不想便宜对方，如果不是确实很想弄到QQ.COM这个域名，他一分钱都不愿意拿出来。 5万美元，在他看来就是现在的合理价格，也不少了，折合RMB40多万呢！ 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好吧，好像是大风刮来的…… 但是，咱们国人的传统美德就是节俭和居安思危啊，怎能胡乱挥霍呢？ 这个价格刚一发过去，罗伯特就气急败坏地回了一句话过来：“OMG！您在开玩笑吗？您这是在打劫！不！您比劫匪更无耻！朋友，我有一个更加合理的方案：纳斯达克大盘从当初最高点跌到现在，跌幅达到了40%，那么之前谈好的15万的40%，即8万美元，我认为是一个合适的价格。” 方杰不由得哈哈一笑，回复道：“不不不，您这是在和我玩文字游戏。15万这个价位，我们双方并没有达成共识，所以8万美元是不合理的。这样吧，按照最初开价10万美元的40%，我出6万美元。” 等了老半天，罗伯特才回了一句话过来：“我现在已经负债累累，急需一笔钱偿还债务！6万美元不够我还债，我希望这个数字是7.5万，OK？15万的50%，这是我最后的让步了。” 方杰思索了一会儿，又将两人的对话前后仔细翻看分析了一会儿，确认对方应该是山穷水尽，已经退到底线了。 当然，如果心够狠够黑的话，还是完全可以趁他病要他命，彻彻底底地榨干对方。 但这并不符合他的行事原则和作风。 咱们国人的气质是温良的、谦逊的、和善的，讲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当初罗伯特骂自己是chink，已经通过黑客技术手段进行了报复，而且是造成了实打实的重大物质损失，又进一步影响了罗伯特第二次开仓止损的心态，进而导致更大的失误和损失，直至负债累累。 可以说，罗伯特前半生的所有努力和财富，已经付之一炬，教训相当深刻。 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了，毕竟人家罪不至死。 自己可是个“厚道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于是，一直心情忐忑不安的罗伯特最终收到了方杰的确切答复：“成交。” 不过人哪，往往就是喜欢得寸进尺、占小便宜。 “律师费得您来支付。”罗伯特又补充了一句。 方杰知道，花旗国的律师费忒特么贵，这种临时律师费，是按小时收费，每小时100-500美元，甚至1个小时之内的部分时间也可以分出来收费。 尽管这是小钱，但小钱就不是钱了？ 已经完全占据主动的他，根本不惯着对方，学着对方以前的口气径直道：“我拒绝。看来我们之间的谈话，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 “等等！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我愿意自己承担律师费！请继续完成我们的交易……” 罗伯特是关心则乱，身上背负的负债已经让他心态失衡，几乎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然后花旗国时间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他便找了当地的一名律师，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弄好了域名转让相关的法律文书，然后拿到相关机关备案，再通过网络域名服务商，将域名转让给了方杰。 而方杰这边，国内下午的时候，就直接用PAYPAL帐户提前给对方转了7.5万美元过去。 至于先付款的交易安全问题，并不存在。 因为PAYPAL是信用支付，是可以追溯资金的，即便对方提前拿到钱，那些钱依然属于半冻结状态，转账者在180天内是可以追回资金的。 这也是PAYPAL最坑爹的地方。 后世很多做跨境电商的国内公司，被亚马逊大面积封号并冻结PAYPAL关联帐户，里面的钱取不出来就是因为最长“保留处理”时间长达180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资金被冻结。 虽说封号这种事跟两国贸易对决背景有关，但人家确实抓住了把柄，因为这些做跨境电商的公司，把淘宝刷单刷信誉的那一套也用到了国际上，并且引领了国际电子商务行业的刷单黑色产业链，于是就杯具了…… 这会儿前世搞特斯拉的马斯克还是PAYPAL的创始人和股东之一，PAYPAL还在全球推广中，所以对国人还算友好，巴不得都来用它的支付平台，所以问题不大。 且不提这些破事，总之罗伯特办事效率极高，毕竟是理工男，做事雷厉风行，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完成了这笔让他无比肉疼的交易。 至于扔出去了7.5万美元的方杰，则完全不觉得肉疼。 倒不是最近期指赚了不少。 而是，这7.5万美元，都是直接从海外游戏流水帐户里抽调的，证券账户里的钱一分钱都没动。 近一个月以来，海外流水并没有大幅增加，但很稳定，平均每天也就3000多美元的流水。 即便如此，加上此前的流水存款，账上资金也刚刚突破了10万美元。 对比证券市场上每天动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美元的上下波动，少了这7.5万美元，感觉就像是花了点零花钱出去，完全没有心疼的感觉。 如今，海外证券市场大赚，QQ域名也低价搞到手，游戏社区也开发得差不多。 好像一切都顺利，似乎运气爆棚？ 并非如此。 黄金街道的网吧工程出问题了。 进入4月份以来，长江中下游进入梅雨季节。 正所谓“清明时节雨纷纷”，最近一直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虽说都是小到中雨，但也导致工程施工不得不暂停。 基建狂魔小分队遇到大自然的气候变化，也只能暂时退避三舍。 方杰对此倒是无所谓。 他早就算过了，即便不下雨，等网吧建好、内外装修、电脑入场、牵网线、系统调试和配制……等等一系列环节全部完成，时间至少是6、7月份了。 而那时，大学生们已经放假了，网吧开张哪来的生意？ 所以耽误个十天半个月其实也没啥，只要在8月底9月初开张就行，有这些多出来的这些时间，很多方面也可以准备得更加充分游刃有余，他可不想把自己弄的太累。 “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看着方杰最近闷头码代码，好幸苦的样子，李晴总是忍不住出言关心。 “累？”方杰摇头一笑，“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学校，成绩都已经全年级第一了，上课对我来说就是休息，你觉得我会累吗？” 正文 第111章 在线手机充值业务暴涨 最近这一个多月，别看做了很多事，且又当回了码农，但要说累，还真谈不上。 最早的时候，那是因为学习方面压力有点大，历史政治都需要从头捡起来，再加上游戏和网吧的框架刚刚搭起来，一时半会就觉得很累，想要躺平。 如今可轻松多了。 白天上课基本上就是打酱油。 偶尔刷一两张试卷，保持备考状态。 其他时间要么闭目养神，构思正在开发的程序架构和逻辑，要么奋笔疾书，将所设想的内容或者提纲写下来，这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脑力劳动。 而到了网吧，敲代码是体力劳动，与在学校时的状态并不冲突，也算是劳逸结合了。 至于海外证券账户，这一个月来，他只操作了两次。 一次平仓，一次自动挂单。 而且仅仅只是每天中午确认一眼行情，确定当晚是否要进行操作。 如果不需要操作，晚上都不会打开证券交易软件，如果需要操作一下，也就晚上9点半股市开盘那会儿弄一下，前后所花的时间不超过10分钟。 至于MUD游戏站，目前已经进入稳定运营阶段，只等待玩家完成转世重生步骤之后，开放新地图。 不过这个吧，起码还得等一个月。 目前游戏里有极少数顶尖高手，氪金+肝帝的状态下，已经完成了宗师评价任务，但接下来还得把武功从500级练到1000级呢。 练到之后还得看人品献祭武功，人品不好的，再多耽误半个月也不是没可能。 再说了，李易那边正拿着方杰给的游戏策划书，不断地开发修真世界地图、门派、武功技能以及其他各种玩法系统。 目前修真世界地图的总图和部分门派内部地图已经弄好，完全是照抄方杰手写的地图布局和描述。 这些地图和描述，是综合借鉴了前世许多修真类小说的创意，加上自己的思考和改编，以传统仙侠小说诸如《缥缈之旅》、《诛仙》、《凡人修仙传》、《佛本是道》等为主，有机拼凑而成。 有着前世大量知名网络修真小说可以搬运，加上过目不忘，在游戏世界观和世界背景上，帮了他很大的忙，省了很多事。 前世他看过的小说可以说是海量的，如果让他倒背如流默写下来，即便过目不忘也肯定做不到，但只是抓取其中令人印象深刻的描写片段、门派特色、仙法技能、重要角色什么的，那是不在话下。 因此游戏背景的开发，在本来就不需要太精细化设定的前提下，每天在学校上课时，随手画个门派地图草图，并且附上简单的描述介绍，再把门派NPC和门派技能在后面列举出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相应的，李易那边的工作更轻松，工作效率比方杰这边还高，每次都是等着方杰出游戏策划内容，而不是让对方等他。 因为门派框架程序是现成的，直接把武侠世界里的门派程序复制一个到修真世界里去，然后改一下名称、描述和数值，就变成了一个修真门派。 从某种程度上说，修仙世界就是一个威力放大了100-1万倍的武侠世界，打斗从近距离徒手或冷兵器的形式，变成了远程或法宝形式，但本质上其实一脉相承，改动起来并不难。 而真正要添加的东西，都是方杰的工作，主要是场景、人物、道具、技能的文字描述。 文字描述这些什么的，方杰并不介意自己写，就当是练习高考语文作文了。 目前对他来说，高考的几门课程里，成绩变数最大的反倒是他最拿手的语文，毕竟作文改分的主观因素比较强，很少有拿满分的情况。 所以别看他每天只是在网吧里码网站程序代码，似乎没太多的精力在游戏里，实际上真正的工作内容都在学校里完成了，每天在游戏开发上所花的时间精力远大于其他方面。 说到其他方面…… 一个月下来，在线手机充值卡销售业务成绩喜人。 销量可以说是爆发性增长。 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玩家经销商们，为了挣销售提成，那是真的把腿都快跑断了。 他们从最初的每天只卖出几张卡，到一个月后，每天能卖出去几十甚至上百张手机充值卡，尤其是几个本职工作本来就是一线城市的电信销售人员或者服务人员，每天销售额都在2万以上。 算一下就知道，这几个牛逼的经销商，每天能卖至少200张卡出去，光是提成每天就至少100元，黑心一点的能赚200元。 如果这个成绩能继续保持下去，月入5000以上是轻飘飘的事情。 问题是，这些人甘心保持这样的成绩么？ 当然不会啊！ 有两三个把业绩做起来又有野心的经销商，发现确实有利可图后，现在已经基本上不玩游戏了，或者找代练帮他们挂着游戏，然后把工作也辞掉了，每天在外面一心一意地跑线下分销点。 甚至还发动了自己的亲戚，开始在全国各地到处跑销售，其中最牛逼的王牌经销商，现在平均一天能卖500张卡出去，不算他下面的分销商，单单是他自己，月收入就已经破万！ 最搞笑的是，在线手机充值卡销售业务上线半个月后，铜城这边几乎所有电信营业厅门店，全部采用了网上销售的方式。 即便有人到门店来买实体卡，柜台里明明有现成的实体卡，只要客户不指定必须要实体卡，那么销售人员也只从网上下单，而且还很服务到位地帮客户完成手机充值。 原因很简单，这帮店员也注册了51ka.com的分销商，而他们上一级的经销商，甚至就是门店经理本人。 以前大家虽然也拿销售提成，但性质不同，现在相当于是自己给自己打工，卖多少卡就拿多少提成，账目清晰一目了然，随时提现，不需要等上面层层审计甚至克扣，然后才和工资一起发出来。 这就使得大家的服务态度和积极性一下子高涨起来，尤其是门店经理们，各个像乞丐一样整天蹲守着铜城电信营业厅总部，就等着能多分到一些手机充值卡份额拿回自己的门店去卖。 是的，由于整个铜城移动充值卡数量有限，但又面对的是全国市场，导致手机充值卡库存告急，根本不够卖，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卖不出去。 现在谁能多拿到手机卡份额，谁的销售额就会大增，也就等同于业绩大增。 这又进一步导致铜城电信总部不得不从省里调货，然后一个月下来，铜城这边卖出去的手机充值卡，超过了全省各市加起来的销售额。 于是，不光王长旭升迁了，连带铜城电信的一二把手听说也要升迁到省城去了，正应了那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因为铜城电信的业绩亮瞎了全省同行们的眼睛，省内各地也纷纷取经，然后也在51ka.com上面注册了经销商和分销商帐号，开启了网络售卡的模式。 甚至于，周一的时候，省电信总部专员一个电话直接打到51ka.com网站的主人方杰这里，洽谈合作事宜…… 对此，方杰也是有些懵逼，他完全没料到事情能闹到这种地步…… 正文 第112章 全国网络销售服务商 电信公司弄一个51ka这样的线上点卡销售网站，其实并不难。 一开始是因为没人想到这一点，现在既然有人已经这么做了，直接照抄过来不就完了么？ 但事实上，事情没那么简单。 国企各种效率低下就不说了，现在电信又正面临着拆分，内部乱得一团糟，短期内也搞不出来个什么名堂来。 这还是其次。 主要是销售渠道这一块，不通过51ka网站的话，没法进入全国市场。 要知道51ka的全国经销商和分销商们，几乎都是《金庸奇侠传MUD》里面的玩家，游戏充值渠道的打开，以及天神大人运营游戏以来种种深得人心的表现，使得大家对天神大人充满了崇拜和信任。 省电信如果要搞个类似51ka网站，如何推广到全国，如果取得经销商们的信任，如何在技术上实现各种功能以及交易安全，如何建立相关运营销售部门，是否给岗位编制，人员如何安排……等等等等，全都是要“研究”很久的问题。 关键是省电信公司也不敢这么弄，一旦搞个全国手机卡销售网站，岂不是从其他兄弟省市的饭碗里抢吃的？ 方杰可以弄这样的中介交易平台，但官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这是体制所决定的。 除非从电信拆分出来的移动，将全国各省移动分公司大一统之后，才能搞个内部统一的充值系统。 而前世移动成立后，重组收购全国所有省市分公司，足足花了4年时间。 此前基本上各省就是各自为政的状态，除了销售全国通用的手机充值卡，也生产销售只在本省通用的手机充值卡，原因就是避免串货。 而如今51ka网站的出现，不串货是不可能的了，即便你不串别人的货，别人也会串你的货，这就是囚徒效应，既然拦不住别人，那自己先弄起来再说！ 如果能抢占先机，把销售业绩做成全国第一…… 唔……那省电信的老大们是不是也能前进一步呢？ 所以，在移动从电信拆分出来之前，在整合完毕之前，与51ka网站合作可以说是最省事、成本最低、最稳妥，并且能让业绩暴增的最佳方式。 方杰自然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哪怕他明知道日后电信或者说移动翅膀硬了，肯定会单飞自己弄个线上销售系统收回这部分市场和利润，依然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与省电信公司的合作。 反正，没几年时间，移动是完成不了各省分公司整合的，而有了这几年时间的缓冲，他相信自己的51ka网站肯定已经打出了名头，到时候即便失去了官方性质的手机冲值业务，那不是还有网游点卡充值业务么？ 何况根据前世的情况来看，微信、支付宝等平台，一直就是手机冲值渠道平台之一，51ka的销售渠道一旦做大，也会如此，双方合作是双赢的局面，不用担心移动和电信甩开他单干。 跟省电信合作，好处当然是多多的。 首先是网站获得了官方的认可和背书，可以在网站首页写上一行装逼的大字——电信官方唯一指定全国网络销售服务商。 即，方杰现在算是名义上的电信全国线上总代理了。 这其中玩了个文字游戏：其实是鄂省电信总代理，但全国电信不是还没网络经销商么，所以说是“全国唯一指定”，也没错啊！ 而优惠折扣，从9.75折，降至9.4折，并每卖出1张省内使用的充值卡，不论面值大小，再返利1元。 即6%的返点+1元返现。 在不举办充值活动的情况下，6%这个返点比例，已经是全省最高了，地级市普通门店的返点比例一般是4%，省级是6%，全国是10%。 可人家各级部门那这样的返点比例，那是有人员和运营成本的，而方杰，貌似除了电费网费和电脑折旧费，以及每年几十块钱的域名费，好像没啥成本？ 至于1元返现…… 是方杰额外争取来的，但并没有引起省电信的反感。 省电信商务专员周二过来落实合作细节的时候，方杰提出了一个建议：在51ka网站上销售的手机充值卡，不需要实物，只需要录入文本格式的卡密即可。 换言之，省电信相关部门，不需要生产实物卡片，直接把加密软件自动生成的卡密批量复制粘贴录入51ka网站供货商后台就行。 生产一张空白卡片的成本差不多是0.9-1元，印刷成本1元，既然这部分成本省了，那方杰当然要分一杯羹了，而电信那边也没吃亏，每张卡节省了1元的成本，这就等于是利润了。 这个提议当即获得了对方的认可和赞赏，甚至觉得这简直就是创举…… 好吧，当下这种最初级的互联网+模式确实是很新鲜的创意，很多人不了解互联网，进而无法想象互联网+到底能够带来什么，又或者会改变什么。 别看电信只因为这个小小的建议节省了1块钱成本，人家一天的全省销售量可不少，再加上51ka全国的销售量，增加的利润可不是一点半点。 站在电信方面，尤其是上头领导们的角度看，这个建议就是帮他们赚钱、做业绩，这特么不做出全国所有省份第一的业绩简直对不起观众，升官什么的不就稳了么？ 所以哪怕方杰分了一杯羹，电信方面依然对他刮目相看，依然印象极好，毫不犹豫地签订了合作协议。 甚至负责此事的相关高层心中还暗暗感激，毕竟方杰的这个提议只是私下说的，他们完全可以借为己用，拿出来写成分析报告上报总部，提议全国的手机充值卡都可以这么搞，这不就又是一大政绩么？ 尤其是在目前移动正在从电信拆分出去的档口，稍微作出点亮眼的成绩，引起总部的重视，很容易更进一步的啊！ 于是，除了正规的合作协议之外，对方还私下塞给了方杰五张手机卡聊表谢意。 这可不是充值卡，而是内部手机卡，只象征性地收取20元月租费，然后省外长途0.2元/分钟，省内接打电话不要钱，且号码很特殊…… 前世的时候，大概在2010年的时候方杰听说过有这种卡，只是没想到今世竟然亲眼所见，这就牛逼了，倒不是因为省了多少钱，主要是这玩意现在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逼格一下子上去了。 当然，这两天也不全都是开心的事情。 周末卖掉域名的罗伯特，在MSN上噼里啪啦留了一大堆言，死皮赖脸地要求方杰加钱。 因为周一周二这两天，纳斯达克累计暴涨14%，可以说是报复性大反弹，把域名卖到地板上的罗伯特又特么悔死了。 既然交易完成，方杰才懒得管罗伯特后不会后悔，加钱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纳指暴涨，他就爆亏，这两天瞬间就少了236万美元浮盈！ “亏惨了啊，只剩下610万美元了……” 周三中午看到帐户资金的时候，方杰不禁幽幽一叹…… 正文 第113章 【我要玩】互动社区上线 （下周PC端分类强推，大概至少还要2周之后才上架，就这更新速度……还有谁？） 虽说帐户资金回撤了236万美元，但方杰并不担心，也不恐慌。 当初纳指在3800点形成一波反弹的时候，他就分析过，要么将形成第二波时间长但跌幅更大的主跌浪，要么只是第一波跌浪的中继。 事后确定是第一浪下跌中继，第二浪还没开始，那怕个毛线啊！ 这两天反弹了这么多，那就只说明一件事——疾速下跌的第一浪结束了，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个月甚至半年，将是猴市盘整阶段。 所谓的猴市，就是上串下跳的市场，指数会在一个区间里上下震荡，算是盘整时期。 一旦猴市结束，第二浪主跌浪将会开启。 而判断猴市结束的标准，就是连续三天收盘价低于前期最低点，即跌破3250点在三天内拉不上来，那么就说明第二浪下跌开始了，否则依然是猴市。 第二浪主跌浪开始后，再跌个60%几乎是必然的。 也就是说，保守一点算，大致会从前期高点3800跌到1800点左右才会企稳，然后再经历猴市，最后经历第三浪下跌，跌到1100点附近，结束这轮熊市。 未来2年，纳指大致就是这么个趋势。 这不是记忆，而是纯粹靠技术分析出来的结论，是一种数学规律，黄金分割线了解一下？ 有了这么个结论，方杰在周三晚上的时候，对帐户进行了一次操作。 将50手空单里额外加仓的30手以及10手中短线仓位，全部挂在了3250这个点位自动平仓。 上周是因为不确定第一浪最低点在哪，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回撤了236万美元，如今报复性反弹14%后，3250这个前期低点，已经很明确就是猴市震荡区间的底线支撑位。 那么，未来中线走势必然会至少一次碰到这个点位，40手仓位必然有机会在这里平仓，亏出去的200多万最终还是会回到碗里来的，所以没必要患得患失。 事实上，接下来报复性反弹后的纳指，接下来两天又跌下去了，到了周五中午的时候，资金就回来了75万，总资产685万。 至于周五晚上这个交易日，花旗国股市休市。 原因是今年的4月21日，是西方耶稣受难日，股市按惯例休市。 据《新约》记载，耶稣于复活前第3天被钉于十字架上而死，据此教会规定复活节前的星期五为节期，其纪念仪式源自耶稣和门徒们共进“最后的晚餐”，信徒通过这种仪式缅怀耶稣基督及其言行。 对此，方杰也没在意，只是闪过了一个0.1秒的念头：如果下周一纳指继续下跌的话，西方的那些信徒们是否会觉得纪念耶稣并不足以让他们赎罪，而应该直接找耶稣的老爸上帝大人请求得到宽恕。 他发誓，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绝对没有任何恶意，他虽然不信教，但对宗教是保持瑞斯拜的。 只是没成想，到了周一的时候，纳指真的跌了，而且还是一开盘就是低开-4%…… 多么熟悉的开局。 记得一个多月前，大盘冲高到5133点的第二天，就是这么个梦幻且诡异的开局，而且都是周末过后，周一发生的事情，然后此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于是美股市场再次一片恐慌，华尔街很多“股神”纷纷跳了出来，将一个多月以前的走势拿出来对比分析，并信誓旦旦地声称，明天必然暴跌！ 当天，纳指跌4.46%，报收3482点。 而方杰的账上资金，变成了765万，又回来80万…… 然而第二天，纳指特么地以4%高开，最终暴涨6.57%！ 于是，昨天的那些“股神”们纷纷原形毕露，听了他们的话割肉的那些小散们，纷纷抱头痛哭，受不了打击的又开始下饺子。 而方杰账上的资金则又回撤到了650万。 这就是猴市，上串下跳的行情让人懵逼，如果踏不准节奏，还不如静观其变。 他现在只能判断出区间底部在3200-3250左右，至于顶部，暂时不得而知，但肯定不会超过4000点。 没把握的情况下，他的策略就是不操作，再说他也不急，有机会就祸害一下，没机会就算了，没啥。 十多天后，时间来到五一劳动节。 花旗国是不过五一劳动节的，所以美股市场不休市，当天股指竟然冲到了3959点收盘。 换言之，账上资金回撤到了440万，距离资金最高位800多万时已经回撤了50%。 但方杰压根就没管海外证券形势和帐户资金情况。 今天是个大日子——大型游戏互动社区「我要玩」51wan.com网站正式上线！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开发、不断完善和筹备，「我要玩互动社区」从无到有，被方杰用代码硬生生地敲了出来。 为此，他特意挑了五一劳动节作为上线纪念日，也是为了在此期间方便推广。 由于没有美工，这个互动社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专业技术论坛，可以说一看就知道是个理工男做的东西。 但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 别看网站做的不美观，其实内容相当丰富，几乎可以说从注册开始，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一种能让人沉浸其中的游戏模式，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难以自拔。 作为「我要玩互动社区」的第一位正式会员，李晴对此是深有体会的。 此前MUD游戏她根本玩不下去，哪怕有了宏按钮，看着满屏的文字也是头晕，以前小时候她什么单机游戏都玩的还行，也喜欢玩，但对于MUD，实在不感冒。 而方杰捣鼓出的这个互动社区，则让她瞬间入坑，接连几天连最爱的韩剧都看得不太认真，时不时的就切换页面泡在「我要玩」网站里升级会员做任务。 看到李晴这种业余小白玩家都如此沉迷，方杰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成功才怪！ 虽然只是一个互动社区网站，但里面的所用到的理念和套路，远超当下网民们的认知，也远远超出当下国内互联网其他所有文娱产品，网易聊天室、QQ什么的完全不是其对手！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我要玩」互动社区，就是一款综合型网站文字游戏，对从未或者刚刚接触网络的广大网民来说，简直就是新大陆一般，极为新奇也极度舒适。 正文 第114章 51玩会员升级体系 「我要玩互动社区」在MUD游戏里进行发布推广的当天，网站注册人数就突破了2万人！ 恐怖的是，同时在线人数，同样突破了2万人，注册和在线比高达1：1！ 也就是说，所有注册会员，进站之后就一直挂着在那了，用户粘度极高。 这就像网络小说的收藏数据，有多少人点进来看，就有多少人加了收藏，点收比高得变态，说明成绩极好。 幸好方杰提前专门为「我要玩」网站准备了5台新服务器，否则当天网站就崩溃了。 要知道，3个月过去，MUD在线人数依然没有突破1万人，而「我要玩互动社区」第一天就轻轻松松地超过并且翻倍。 其所带来的那种积累快感，连MUD都自愧不如。 其交互性、可操作性和亲民性那就更不用说，别说这些MUD玩家了，当下随便找个普通网民进来体验，都能被瞬间吸引。 关键这还不仅仅只是游戏，而是一个只要升级会员等级，就能带来实惠的打折网站。 很多玩家一开始注册「我要玩互动社区」，仅仅只是因为天神大人告诉他们，51ka在线充值系统和51wan社区是关联的，51wan会员等级直接决定了可以享受的充值折扣。 可打开「我要玩」社区网址后，他们还没发现打折通道在哪，就已经被各种套路给套牢了。 比如会员注册，特别方便，只用输入帐号密码，再重复一遍防错密码，就能注册成为网站会员。 不要觉得这个设定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在后世很常见，但当下简直就是一个创举。 要知道，如果是一个初学上网的网络菜鸟，稀里糊涂之下，光是按照步骤流程在网上注册一个电子邮箱，都至少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可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其他人不谈，即便是学霸方杰，前世他在99年时第一次上网，足足花了半个通宵才成功注册了一个新浪电子邮箱。 在这个连会电脑打字的人都特么算是人才，都能找份体面工作的时代，会注册和使用电子邮箱的人，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而「我要玩」互动社区的这种极为简化的会员注册，大大降低了门槛，对那些网络菜鸟非常友好，几秒钟不到就能注册成为网站会员。 但简约，不代表简单。 注册会员简单，登陆会员系统入坑之后，各种套路就来了。 首先是会员等级，所有人刚注册时都是0级，等级标识下面还有一行字告诉大家：会员每提升一级，在本站充值消费时，将享受千分之一的折扣，最高500级。 是不是有MUD游戏武功等级的既视感？ 换言之，如果会员等级满级，那么就可以享受五折充值优惠。 比如100元手机充值卡，会员等级0级时没有任何折扣，10级则只用花费99.9元即可，如果是500级，那就只用充50元。 看到这则升级折扣提示，所有人几乎都爆了粗口。 卧槽！还有这么好的事？ 那还等什么，赶紧升级啊！ 但是怎么才能升级会员呢？ 大家刚冒出这个疑问，网站页面就弹出了一个带着箭头的「小贴士」，箭头指向「个人资料」一栏，并提示：只要补充完善个人资料，就能获得相应的会员经验，并且升级。 到了这里，很多人恍然大悟，难怪会员注册那么简单，原来真正的注册在这儿等着呢！ 好吧，本来就很担心注册帐户太过简单不够安全，如今填写详细资料也是应有之义，又能做任务升级，何乐而不为？ 于是大家纷纷点进去开始完善个人资料。 每完善一项资料，都能获得10-500点会员经验值不等，但又不强求。 比如网站昵称、性别、学历、个人简介等等，可以获得10-100点经验。 而真实姓名、身份证、银行卡信息，大家担心不安全的话，可以不填。 又比如手机号码、电子邮箱地址，很多人没有手机，也没电子邮箱，自然谈不上号码，所以也可以空着。 但是，只要填了，这些重要项目信息，每项都能加100-500点经验。 其实这会儿网民们还没有什么安全防范意识，当然是能填的都填了，这可都是送经验的任务，有了经验，等级就能提高，进而等于是钱啊！ 将这些资料尽量补充齐全后，大家现在的会员等级普遍都升了2级，可享受千分之二的折扣。 每充值1000块钱就能节省2块钱，苍蝇也是肉，挺好的，赶紧继续加油升级！ 于是，「小贴士」又适时地出现了：点击网站左侧目录「江湖客栈」进入您感兴趣的聊天室，每分钟即可获得10-50点经验，如果在里面与人聊天，每6秒可发送一次信息，每次可获得1-10点经验。 看到这个「小贴士」，所有人心中又是一句：卧槽！ 聊天能获得经验？即便不聊天，挂在里面什么都不干也能有经验？ 天神大人傻了么？白白送经验送折扣？ 不管那么多，先进去再说！ 点开「江湖客栈」，结果发现这里还不是一个网络聊天室，而是二十个，而且所有聊天室都有自己的命名。 诸如「新手问答」「舞文弄墨」、「网金频道」、「放置频道」、「情感天地」、「新闻时事」、「煮酒论史」、「红油添香」、「鬼话连篇」……等等。 顾名思义，每个聊天室都有自己的话题分类，大家选择自己喜欢的类别进去胡吹海聊，即可随机获得一定的聊天经验。 聊天的过程中，大家也不忘查看会员升级经验，期待继续升级。 2升3级，需要8100点经验。 一些聪明人很快通过此前的升级经验，算出了「我要玩」社区会员等级算法公式。 等级升级公式相当简单，但却有些变态：N的四次方*100，N=等级。 那么换算一下就知道，500级满级，需要经验62500亿！ 很多人算了个账：如果挂在聊天室里，并且24小时不间断聊天，要满级，至少需要挂12万年时间！ 好吧，天神大人的便宜果然不好占，满级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50级还有点希望，理论上需要12年时间。 可这也太变态了吧？ 为了100块钱里的5毛钱优惠，需要挂机12年？ 当咱们都是傻逼么？ 正文 第115章 51玩的【小贴士】 就在大家大失所望，以为这个互动社区在耍他们之际，熟悉的「小贴士」又来了。 「小贴士」：点击网页左侧目录「江湖论坛」进入您感兴趣的论坛，每分钟同样也能获得10-50点经验哦~，如果发帖，主贴可获得50-100点经验，每次回帖可获得5-10点经验。 另外，如果您的主贴获得了论坛版主的「精华」标示，可额外获得1万点经验奖励；如果被「置顶」，每天额外奖励1万点经验；如果被其他网友「点赞」，每次可获得5-10点经验奖励。 温馨提示：发帖前请仔细浏览《江湖论坛发帖守则》，如果恶意刷帖或者灌水，会有相应的惩罚甚至会被删号哦~ 看到这则小贴士，刚才还打算放弃会员升级的所有人全都又变得兴奋起来。 发帖能加经验？ 精华、置顶什么的且不说，如果帖子质量高，获得大家的认同点赞，这又是一块长期获取经验值的途径啊！ 那么12年时间再减半，练到50级，只要6年时间，如果被加精华什么的，时间更短。 这会儿很多人已经没把这个网站会员体系当成普通的会员体系了，而是当成了游戏角色等级，大家互相之间交流时，说到会员升级时，用的词是“练”而不是“升”。 很多人已经在聊天室和讨论区对会员升级体系进行了广泛讨论，看是不是还能找到其他捷径，更快地提升会员等级。 于是就有已经做了后续任务的人把刚刚收到的「小贴士」复制粘贴了出来。 「小贴士」：点击网页左侧目录「放置江湖」进入您感兴趣的放置游戏，通过放置挂机任务或者手动任务，可获得相应的潜能和经验哦~。 潜能可以用来提升游戏角色的武功等级，实力越强，可承接的游戏任务越高级，潜能和经验奖励越多；经验值则可提升会员等级哦~ 另：「放置江湖」的游戏角色武功技能，500级满级后可以申请系统回收哦，每回收一门满级武功，将根据武功技能的稀有度，获得相应的经验值哦。不过，回收武功技能之前请三思，会降低游戏角色综合等级，导致失去领取高级任务的资格，进而降低修炼效率哦~ 卧槽！ 玩家们再次兴奋了，纷纷大呼过瘾！ 以前大家玩MUD，武功满级之后只能打破壁垒，继续升级，感觉没有尽头，很多武功技能练满仅仅只是为了一点点加成属性，确保能够通关转世重生玩法，实际没有多大的用处。 可在「我要玩」网站里玩游戏，这些满级技能就等于是会员经验值，这种积累到满级被回收，换成经验值和充值折扣的方式，带来的积累快感更强烈，也更有动力了！ 这样的话，会员练到50级可能也要不了2、3年时间啊！ 如果同时多款放置游戏挂机，那岂不是可能几个月时间都不要就能到50级？ 看来这个坑，不怎么坑啊，值得搞一搞！ 就在大家对会员升级重新燃起野望，摩拳擦掌之际，又有人透露了一个好消息。 在本站充值，也是能获得经验值的哦！ 充值数额，按照1：100的比例换算成经验值。 比如购买100元的游戏币或者手机充值卡，则可获得1万点会员经验！ 得知这个升级设定后，不少人狂喜。 平常本来就是要买游戏币或者手机充值卡的，现在还能额外获得经验奖励，进一步获得优惠折扣，这绝对是RMB玩家们和手机充值卡经销商、分销商们的福音！ 其他玩家的想法也同样差不多，以前他们懒得开通网银，懒得在网上买游戏币或者充值卡，如今不开通的话，就觉得好亏，这可都是白送的会员经验值，不领白不领啊！ 当所有玩家以为这就是「我要玩互动社区」的全部套路时，结果随后又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功能模块——「江湖农场」。 等大家摸清楚这个「江湖农场」的玩法时，又是一阵阵“卧槽”之声。 所谓的「江湖农场」，没有任何图片，仅仅只是类似MUD游戏里某个场景的文字描述地图。 然后这个地图里，有一块褐色字体标示的「试验田」和一个「仓库」。 打开「试验田」下拉列表，里面有「开垦」、「种植」、「除草」、「浇水」、「杀虫」、「收割」等功能按钮。 点击「开垦」，试验田的字体颜色就变成了土黄色，表示已经开垦完毕，然后点击「种植」，则可以在弹出的「仓库」窗口界面里选择相应等级的种子进行栽种。 此后具体的流程，就跟前世的「开心农场」近乎一样，区别仅仅只在于这是纯文字版的「开心农场」，而农场等级，就等于会员等级。 每5级，多一块「试验田」，并且可以种植更高级的农作物，而这些农作物丰收后，可以找系统直接兑换成会员经验！ 这就完了吗？ 没有。 很多人发现，他们在聊天室里添加的网友，在「江湖农场」右侧的联系人列表里也实时显示。 「小贴士」告诉玩家们：点击好友昵称，即可进入好友的农场「偷菜」！ 另：每添加一个好友，增加100点经验值，每删除一个好友则减100点经验值。 删好友减经验什么的直接被玩家们无视，他们只知道，好友添加的越多，经验值越多，可以偷的菜也越多，而这些菜，可以直接换成会员经验！ 显然，从互动社区的会员资料补充开始，到聊天挂机、论坛发帖、放置游戏、充值奖励、江湖农场，所有功能模块全都与「会员升级」进行了关联，或者说全都是围绕着获取会员经验来设定的。 这，便是互动社区的核心玩法！ 这样的互动社区核心玩法，别说现在，就算是前世，也应该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顶多有些类似的，但绝对没有「我要玩互动社区」把游戏性做的这么清晰明朗，让人欲罢不能。 后续开发中，聊天室类别可以继续增加，论坛分类可以继续扩展，放置游戏种类可以继续开发，能在线充值购买的虚拟点卡产品可以继续添加，江湖农场可以继续升级为牧场、农庄、餐厅…… 除了以上这些套路之外，方杰还特意加入了一个「成就」奖励系统。 即，当玩家在互动社区里聊天超过多少条、论坛发帖超过多少数量、放置游戏里回收技能达到多少项、种过和偷过多少次菜、开垦了多少块试验田，加过多少好友……等等，每积累完一个阶段的次数，都能额外获得「成就」会员经验值奖励。 除此之外，还有每日在线任务和在线成就，即每天在线时长达到一定要求，也可以获得阶段性经验值奖励，总时长积累到一定阶段，可以获得在线成就经验值奖励！ 总而言之，可以说只要网民们注册进入这个互动社区，「小贴士」就在一环套一环地让大家一步步地陷进坑里，每一个操作……哪怕是不操作，也都是在进行游戏升级。 这其中所带来的积累快感，那可是唰唰地冲破天灵盖，关键是还不费脑！ 正文 第116章 鹅厂买域名 方杰弄出的这个「我要玩互动社区」，可以说是病毒式推广模式的游戏互动网站。 当天就把MUD里所有注册玩家，全都带进了坑，在线积极性远比MUD游戏高。 关键是在互动社区里挂着，还不影响玩MUD，要打架PK去MUD，挂机的时候就去社区玩。 甚至于，游戏聊天频道当天就像被全体禁言了一般，没人在里面说话了。 因为在社区聊天室里聊天，可以水经验啊！ 既然如此，谁特么还会在游戏里聊天？浪费口水不是？ 结果「我要玩互动社区」的「网金频道」聊天室，直接就取代了MUD游戏里的聊天频道，大家聊天、做交易什么的，全都跑网站聊天室里喊话了。 有一些没得到消息的玩家进入游戏后，感觉无比诡异，以为进了鬼服，因为聊天频道里没人说话的同时，游戏里却明明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玩家，真特么见鬼了！ 首批入驻社区的玩家们，满打满算也就2、3万人，基本上就是MUD游戏里的玩家。 但「我要玩互动社区」上线的第二天，最高峰同时在线人数就超过了5万人，服务器当场就宕机了。 此时恰逢五一长假，有钱的出门旅游，没钱的就到网吧上网玩游戏，结果只要网吧里有一个「我要玩」社区的会员，要么死皮赖脸地拉着在场其他人注册「我要玩」社区加好友，要么就是有人路过电脑前看到了这个有趣的游戏网站，打听了一番后主动入了坑。 再就是网易新闻头版头条给「我要玩互动社区」打了广告。 这其中当然有李羽的功劳，但也有RMB的功劳。 昨天是五一劳动节，头版头条买不了，今天方杰通过李羽花钱买下了当天头版头条的新闻广告位，这效果当然是杠杠的。 这钱可不是李羽自己中饱私囊了，而是以港区沸腾网络文化传播技术有限公司的名义走的正规程序，相当于是给网易编辑部门创收了，自然是来者不拒。 大量网民会员的入驻，使得方杰准备的5台服务器根本经不起折腾，没两下就爆了，不得不打电话给省城，紧急订购10台服务器！ 也幸亏是五一假期，方杰有时间整天呆在网吧里折腾，否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互动社区网站崩溃。 然后当晚，互动社区同时在线人数便突破了10万，服务器又不行了，带宽也跟不上了，不得不再次打电话给省城，连夜再次订购20台服务器！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方杰立即找到王强，把网吧的20台电脑直接给包圆了，或者说等于是直接收购了王强的网吧，然后把网吧里的所有电脑临时改成了服务器。 不这么做不行，不光是服务器不够的问题，小机房里已经装不下那么多服务器主机了，只能扩大机房面积。 王强对此倒是求之不得，反正方杰给的价格够合理，基本上就是按原价收购的，没有把折旧费算进去，这样他反倒捡了大便宜，正好回笼资金去省城开网吧。 这就是互联网行业的烧钱模式，服务器、带宽、电费成本呈指数级蹭蹭地往上飙升，而盈利却还远远没见着影子。 说起电费成本，王长旭第二天一大早便找到方杰：“电费不能免了，实在扛不住了。” 方杰前前后后弄了50多台服务器，按照每台主机每小时200瓦的耗电量，以及1.2元/度工业用电费用成本计算，每天光是电费就是300多，一个月1万多电费。 这个窟窿太大，王长旭再牛逼，再怎么给面子，也顶不住这样的消耗。 方杰当然能理解对方，只是问道：“王哥什么时候去省里任职？” 一提起这事，王长旭就喜上眉梢：“定下来了，月底。我看你这服务器数量越来越多，等我去了省城，兄弟你可得说话算话，把这块业务扔给我做。” “那是当然，合作共赢嘛……” 方杰想了想，道：“实不相瞒，省城那边的网吧已经建好了，现在正在简装修，估计个把星期就能搞定。到时候办网吧手续、软硬件配制什么的，还要花点时间，到时候网线什么的王哥得帮村帮村。” “没说的。”王长旭点了点头，与方杰相视而笑。 这次王长旭的升迁，方杰真的是帮了大忙。 而且整个铜城电信系统也都因他立了大功，基本上全都晋升一级，上上下下无不感谢王长旭“大公无私”地带他们飞了一把。 而王长旭很清楚，他们应该感谢的人其实是站在幕后的方杰，可惜这小子根本不在乎这些。 别人不在乎，他不能不在乎，尤其是省电信总公司与51ka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现在方杰可是能上达天听的人啊，随便在领导面前说句话，都有可能决定他王长旭的事业生死。 如果不是电费实在太变态了，他是真的想减免这部分费用的，反正是公家出钱，是吧？ 当然，王长旭也不担心方杰会对他怎么样，一旦电信、移动拆分，那位能说得上话的领导应该是去移动那边当老大了，管不着他电信这边，所以他相信，自己对方杰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方杰可没王长旭想得这么复杂，他只是觉得，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能帮的就帮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即便张燕那样的小太妹他都愿意拉一把，何况王长旭这种年轻有为的潜力股？ 说起潜力股…… 下午的时候，方杰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对方自称姓曾，叫曾李芹，是腾讯公司的首席运营官，也是腾讯五大创始人之一。 大概4月20号左右，经过花旗国相关机构仲裁，腾讯彻底失去了OICQ相关域名，不得不启用其他的域名代替。 这会儿腾讯内部才意识到域名的重要性，或者说知识产权的重要性。 以前大家都是借鉴、山寨，国内90%以上的用户都用的是盗版的WINDOWS操作系统，也没谁上门找麻烦。 可没人找麻烦不代表没有麻烦，一旦做大被盯上，那就是绝对的理亏，只能认栽。 比如腾讯QQ软件和域名，老美没法在国内状告其软件是抄袭ICQ，即便告了，也没什么结果，但域名他们管得着，可以直接收回，算是小小的惩罚。 无奈之下，腾讯重新考虑起域名的时候，才无意间发现QQ.COM这个域名的主人竟是国人，那当然是想办法弄到手。 所以对方来电的目的，是为了打听QQ.com这个域名的转让价格。 只是对方在电话里竟然开价道：“我公司愿意出5万元购买你的这个域名，考虑一下？” 正文 第117章 吃猪不成反被吃 （本周PC端强推，大家有推荐票的投过来，冲下推荐榜） 5万元，考虑一下？ 考虑个屁啊！ 方杰就想骂娘。 老子买下这个域名，不提前后投入的技术成本和人工成本了，单是收购价就是7.5万！ 而且是，美金！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腾讯哪能跟后世相比，5万元RMB估计还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OICQ这个域名被仲裁收回这事，闹得腾讯很郁闷，原本积累的品牌价值相当于一下子就被一棒子打没了。 而雪上加霜的是，互联网泡沫正在破裂，纳斯达克正在经历股灾。 原本投资人对腾讯这种山寨软件的公司就很不看好，现在又是股灾期间，以至于目前公司运营得步履维艰，没人敢投资该公司，也没钱投资，甚至一些股东还在想办法止损退出。 所以方杰在电话里给对方的回答是：“5万元是不可能的，我收购这个域名，都花了不止5万，而且还是美金！不过，我倒是愿意以域名+现金方式，入股或者收购贵公司。” “啊这……” 曾李芹惊疑了半天，显然没料到方杰胃口这么大，居然提出反收购腾讯。 他本以为自己是老虎，对方是头猪，可以一口吃下去，结果发现自己才是那头猪…… “这个事得我们几个股东集体研究一下。” 甩下这句话后，曾李琴便挂上了电话，他决定回去跟其他几个创始人一起消化消化这事。 而方杰这边，则查看了一下目前国内的帐户资金。 最近他都没怎么关注国内的账目，大致知道有几百万，但具体多少不清楚。 毕竟MUD游戏已经稳定，其他事情又太多，也暂时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只能暂时扔在那里贬值，哪有工夫理会。 结果打开国内游戏流水帐户看了一眼，唔……不少啊！ 一个多月过去，平均每天10万多一点的流水，再加上之前的积累，一不小心就500多万了。 然后又由于51ka网站已经成为了全省电信官方在线销售系统，加上全国其他经销商零零碎碎的销售提成，现在单是手机充值卡的利润，每天流水都已经突破10万，10多天下来就坐收100多万。 这便是垄断行业，别看一张卡就赚个几毛钱快把钱，每天卖个七八万张卡，加起来就是暴利！ 目前账上资金，634万！ 收购腾讯的钱应该差不多够，而且很可能不用花多少现金。 不过他并不打算收购，只考虑控股。 腾讯最值钱的是这批创业技术人才，而不是QQ，否则的话，他自己不会开发个类似QQ的聊天软件啊？ 反正是山寨加搬运，又不难！ 难的是留住人才！ 而要留住这些人才，就不能全资收购，必须给他们一些股份，这样做事创业才有动力，他们依然是给自己打工，否则花几百万买下个空壳腾讯，屁用没有。 前世记得说腾讯愿意60、70万的价格，卖掉QQ软件给深市电信数据局，只是买方觉得贵没谈成…… 注意这其中的问题所在——小马哥只是卖掉软件和公司，可没说要把团队卖出去，60万买个山寨版的ICQ，当然不划算！ 腾讯那边目前只能算是个草台公司，所以效率很高，当晚曾李芹就打来了电话，表示愿意谈一谈。 电话中还透露了腾讯目前的股本结构，创业人团队目前持股80%，李首富家老幺的盈科数码风投公司持股20%。 同时，腾讯正在与IDG风投（花旗国际数据集团）谈融资，但谈判暂时陷入了僵局。 互联网泡沫破灭和纳斯达克的股灾，让IDG对投资腾讯的前景感到担忧，尤其是腾讯还丢失了OICQ的国际顶级域名，这让IDG更加犹豫，即便入股，也希望以更低的估值认购。 盈科数码当初是投了110万美元，拿到了20%的股份。 但那是当初，是纳斯达克还未崩盘，所有人最疯狂，最看好互联网科技行业的时候，按照当时的估值，腾讯是价值550万美元的。 显然，现在这个档口，腾讯远远不值这个价。 对比一下纳斯达克那些互联网上司公司的股价就知道了。 好一点的公司，比如微软，跌幅已经超过60%，一般的互联网上司公司股价，跌幅超过80%甚至90%。 比如刚上市就破发的新浪，了解一下？ 那么如果按照当下市场估值计算的话，取个折中的比例，减去70%，腾讯也就值165万美元。 而且帐还不能这么简单地算，这会儿市场上一片悲观，即便估值165万美元，那也得有冤大头愿意出钱投啊！ 不过，方杰这个冤大头出现了，他愿意买，而且真心诚意。 了解了腾讯目前股本结构后，方杰在心中稍微盘算了一下，在电话里给出了一个初步意向和态度： “第一、不求全资收购，控股就行，即计划控股67%以上。考虑以QQ.COM域名+51wan网站+现金方式收购。” “第二、股本结构最好简单一点，考虑把盈科数码的20%全部拿下来。盈科数码那边既然本来就有意退出，那就让他们派人到大陆来找我谈，请按目前市场环境给出一个合理的报价。” “第三、创业团队的80%中拿出47%-50%给我。具体估值，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先拿个报价方案出来给我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电话里先谈好，也可以派专人过来找我谈。” “对了，我就五一长假这几天有空，平常每天要上学，准备高考。所以这事建议你们尽快派人跟我谈，否则那就只能等我高考结束之后再说吧……” 听到前面1、2、3点的时候，曾李芹还徐徐点头，觉得电话那头的那位说话又条理，思路很清晰，目的很明确，也很有野心。 但是听到最后那句话…… 怎么感觉画风有点不对？ 曾李芹一脸懵逼。 卧槽！ 逗我么？ 对方只是个高中生？哪来的那么多钱？矿二代么？ 随后，方杰只用一句话就打消了对方的疑虑：“51ka和51wan是我的。” 曾李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最近这两天，51wan这个网站，在各大门户新闻网站头条上几乎是刷屏一般的存在，其互动社区这种新颖的半网站半游戏模式引发了业内强烈反响和关注。 尤其是同时在线会员人数，创纪录般地两天突破10万人，更是惊掉了业内人士的眼球。 可以说现在整天在51wan网站挂着的那些注册会员，原MUD游戏玩家已经只能算是一小撮，绝大部分会员就是互联网业内人士，一方面是因为这样的社区确实好玩，另一方面也是想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可山寨的地方。 甚至于，有业内大佬评价认为，这两家网站就是当下华国之光，无论是模式还是技术或者玩法，是唯一看不出有明显山寨痕迹的创新网站，在互联网泡沫破裂的这个至暗时刻，是两盏为大家指明道路的明灯。 腾讯自然也关注到了这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崛起的大型互动社区网站，甚至公司几个创始人都注册了网站会员，挂在上面没事研究一下里面的套路。 只是没注意到，QQ.COM域名与51wan、51ka域名的所有者是同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这两个网站现在可比他们腾讯知名多了，人家既然能搞出这样的网站，自然不差钱。 正文 第118章 鹅厂估值收购谈判 腾讯方面并没有拿出报价，而是提出要第二天直奔江城，要求与方杰面谈。 来访的不仅有腾讯首席运营官曾李芹，小马哥也出面了，再加上一位盈科数码方面的全权代表，一共三人，是腾讯股权结构中能够拍板的三人。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助理、律师什么的，不提也罢。 好在今年国家第一次施行五一黄金周，即五一的前一个周末上班，补充到5月4、5号，加上1、2、3法定三天假日以及7、8号周末，一共7天长假，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07年之后又取消了五一黄金周。 如果不是这样，方杰还真没时间跟这帮人谈。 第二天一早，他便带上各种资料，独自一人直奔省城。 对方是上午的飞机，中午才能到，所以到了省城之后，方杰顺便在电脑城买了台笔记本，然后找了一家能上网的高级商务宾馆，包了一个商务间，一边整理思索接下来的谈判筹码，一边静候腾讯方面来人。 下午1点多，双方在商务宾馆见了面，简单地互相自我介绍寒暄了一番后，便开启了这场历史性的谈判。 至于方杰仅仅还只是高中生的事实，昨晚连夜对方杰进行了背景调查的腾讯方直接忽略了。 毕竟到了这个层级，已经人不可貌相，没人会小瞧这个高中生。 尤其是他们还查到方杰旗下不光拥有QQ.COM、51ka、51wan等等上百个具有特殊意义的顶级域名，还有用360.COM这样的导航网站，FT.CN这样的MUD游戏网站，港区沸腾网络文化传播技术有限公司……等等各种布局，便知道此人绝对是业内枭雄一般的人物。 此刻这些人别说小瞧他，甚至还隐隐有点钦佩和敬畏，最为关键是——人家有钱！而有钱，就是大爷！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腾讯方面肯定是有意融资的，应该说是急需融资，否则坚持不了多久。 要知道小马哥和曾李琴此前分别找了搜狐、新浪、雅虎中国、金蝶、联想集团、IDG，来为腾讯寻找融资输血，但均被拒绝…… 现在方杰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但是，这笔融资怎么融，占股比例多少，股权如何分配，这都是需要一番拉锯谈判才能确定的事情。 双方谈判的第一个议题：腾讯目前，整体估值到底多少？ 腾讯创始人团队方面，认为虽然目前互联网泡沫破灭，但并非没有转机的可能，近期纳斯达克大盘指数一直稳定在3700-3900点之间，冲上4000点并回到5000点也不是没可能。 即便按现在的点位算，腾讯当下的估值，至少还应值400万美元左右。 盈科数码方面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虽然他们前期投资的110万美元有所缩水，但损失不大，可以接受。 听到这个估值，方杰不由得笑了，反问了一句：“你们告诉我，这400万美元的价值在哪？你们公司现在就只有几个技术人员，外加一堆破服务器，和一间租来的几十平米的写字间，就这，你们跟我开口值400万美元？” 曾李芹立即反驳道：“我们有大量的用户基数。目前，我们腾讯注册人数已从年初的不到10万，快速增加到了30万，本周内最高同时在线人数必然会突破10万！” “哦，这样啊……” 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我的51wan网站两天时间，最高在线人数就已经突破了10万啊，照你这么个算法，我这网站也至少值400万美元啰？不是我吹牛啊，很可能明天最高在线人数就能突破15万，那又应该估值多少？” “可我们有OICQ通讯软件！”小马哥不甘心地提醒道。 “OICQ吗？” 早有准备的方杰咧嘴一笑，把自己面前的笔记本调转过去，将屏幕对向小马哥，然后指了指里面挂着的一个软件展示给对方：“你看，我用了大概一周的晚自习时间，自己开发了一个BICQ客户端程序，打算挂在我51wan网站上面。” 一周的晚自习时间，要不要这么寒碜人…… 就在小马哥瞠目结舌之际，只听方杰又补刀道：“这个跟你们的OICQ很像哦~你觉得这个值400万美元？只要我挂到51wan网站上去，在线用户瞬间能破10万人，很难吗？要不这个4万美元卖给你怎么样？回头我再开发一个新的。” 听了这话，小马哥顿时脸色铁青，这话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哈哈哈……” 见情况不妙，曾李芹连忙用大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方总，别年轻气盛嘛，你这话可要不得，咱们谈判归谈判，别伤了和气。谈买卖，不是就讨价还价么……要不这样吧，方总你报个价？” “最多150万美元！”方杰脸不红心不跳地报了个价。 其实他现在心里面慌得一批，别说150万美元，就算真按400万美元估值入股，他也是大赚特赚！ 要知道后世腾讯市值……不记得了，总之好像很多很多很多的样子？ “不可能！” 这三个字，是对面三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的。 曾李芹是一脸无语的表示不可能，小马哥则是怒气横生，而姓李的盈科数码全权代表甚至直接起身，觉得根本谈不下去了。 “听我把话说完。” 方杰把这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挥手笑了笑道：“我不是要故意压价什么的，而是我觉得，现在腾讯就只值这个价，甚至这都已经远远超出其实际价值了。” 说这话的时候，见对面三人脸色变幻着想要反驳，方杰笑看着小马哥道：“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腾讯就一款QQ这样的产品，估值400万美元，那我的51wan网站，岂不是更加值钱？你们QQ只有聊天功能，而我的网站，不光可以聊天，还有论坛功能，能够游戏，能够互动，也同样有好友系统……” 听了这话，小马哥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言语，显然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方杰又将目光移向盈科数码的代表：“你不能活在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前，而应该认清现实。你们当初投了110万美元，拿了20%的股份，现在泡沫破灭了，想按原价收回成本，怎么可能呢？风险投资风险投资，风险在前，投资在后，亏了就要认，而不是拿之前的估值来跟我谈。” 盈科数码的代表闻言，嘴巴动了几下最终没出声，而是坐回了沙发上。 最后，方杰看向曾李芹：“如果你们非要按400万美元估值计算，也行。那QQ.COM这个域名，我就估值200万美元，51wan.com网站，估值600万美元，我再出100万美元现金，一共900万美元入股，占比差不多70%，正好。” “呃……”曾李芹愕然道：“方总，你在开玩笑吗？别的不说，一个域名值200万美元？这么贵，我们宁可换个其他域名将就一下。” “所以我说啊，你们敢给公司估值400万，跟我开玩笑，那我就跟你们也开开玩笑。” 方杰摇头一笑，转而道：“既然双方都有意向，那就开诚布公地谈，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就没意思了，相信在座的谁都不傻，对吧？接下来，我直接透个底……” 正文 第119章 我没空，要上学 在三人的注视下，方杰抛出了自己的融资控股方案。 “我的底线是，可以按200美元估值腾讯。那么盈科数码20%的股份，价值40万美元。” “QQ.com这个域名，估值15万美元。不要觉得贵，你们应该调查过，这个域名的原主人曾经挂200万售卖，而我费尽心机用7.5万美元买来的，目前估值翻一倍，15万美元我认为是合理的估值，其未来价值其实远不止这个数。” “51wan.com这个网站，我的想法是如果控股腾讯，那么这个互动社区则纳入腾讯旗下的互动社区来运营。QQ和互动社区结合，能产生1+1大于2的效果，填补了腾讯其他方面的短板。” 说到这里，方杰微微一笑：“这个网站，我给出的估值是35万美元……你们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不错，就只估值35万，怎么样，你们占大便宜了吧？” 曾李芹愣愣地望着方杰道：“这个……什么理由？51wan.com估值应该不低于我们QQ才是啊，而且听方总的意思是，不是51wan.com吞并QQ，而是QQ兼并51wan.com？” 方杰道：“你们来之前我就说过了，虽然我要控股腾讯，但一般情况下，并不打算干涉腾讯的日常运营和管理。而且我要上学，也没空管理51wan……” 对面三人面面相觑。 没空？要上学？ 这个理由真是……确定不是在故意恶心人？ 只听方杰又很是无奈地道：“我要是不把这个网站估值弄低一点，那还怎么投钱给你们发展？我总得那点现金出来给你们发展啊，如果你们觉得是送钱给你们，那就当做是吧……” 一听这话，众人再次无语。 原来人家是为了砸真金白银进来发展公司，所以不得不降低网站估值……厚道人啊！ 但是怎么听着就是觉得有些怪异呢？ 世上有这么厚道的投资人吗？ 其他三人胡思乱想之际，方杰继续道：“除了QQ.COM域名和51wan网站以估值入股，我再拿出40万美元和400万RMB资金入股。其中40万美元是用来回购盈科数码的20%股份，400万RMB就是真金白银投给你们的发展资金。” 听了这话，小马哥和曾李芹赶紧在心中算了一笔账。 加上40万美元回购盈科数码20%的股份，只要方杰再拿出100万美元，就可以拿到70%的绝对控股权。 400万RMB差不多折合50万美元，加上估值15万美元的QQ域名和35万美元的51wan网站，那么实际正好100万美元出头。 盘算了一番后，小马哥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我们创业团队还可以保留30%股份？” 小马哥觉得自己是占了大便宜的。 事实上，如果按照当下形势来看，确实如此。 51wan互动社区，肯定比QQ值钱，各方面数据和功能，对QQ完全就是碾压态势。 你QQ敢估值400万，那51wan互动社区的估值，只会更高！ 尤其是人家还能随随便便自己开发个BQQ出来，这特么就坑爹了，腾讯在方杰面前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好吧？ 除了有一批专业技术人才。 嗯，而这也是方杰看重的地方。 如果不是五一长假，他哪有时间运营维护51wan？ 一旦假期结束，51wan但凡出点问题，他都没法第一时间掌控。 身边没有相关技术人员，而腾讯有啊，都是现成的，两家的服务器还能合在一起运营管理，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就好了。 更关键的是——他不想过多的改变历史走向。 腾讯要想取得日后的成就，没有小马哥等五人创始人团队来率领指挥，恐怕一般人根本玩不转。 方杰倒是有信心玩得转，但没必要啊。 他对纯IT行业其实不怎么感兴趣，布局腾讯，无非还是为了网游核心事业，这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让合适的团队去做该做的事，自己拿到决策权，适当地把控一下方向就好，否则面面俱到的话，他根本没那时间精力，也不想活得那么累。 而且，如果过于干涉改变历史的话，那未来很多情况就无法预知了，重生优势就会大打折扣，有些事，当个幕后手掌柜闷声发大财就好，省时省力又省心，何乐而不为？ 至于一直没吭声没表态的盈科数码的全权代表，此刻正在计算另外一笔账。 以前投资110万美元，现在只收回来40万美元，血亏啊！ 以这个估值卖出股份，他盈科数码肯定是不干的。 但是不卖的话，那这笔投资同样收不回本，一样是血亏，甚至未来会亏的更多。 而且创始人团队拥有80%的股份，有着绝对控股权，真把他们逼急了，人家完全可以绕开他们，通过各种融资手段稀释掉他们20%的股份，最终盈科数码还是没辙。 所以20%的股份必须卖，但又不能全卖。 一旦方杰成功入主腾讯，而腾讯有了QQ.COM域名和51wan.com互动网站的加持，未来腾飞指日可待，自己哪怕只占着一点股份也能被带着飞啊！ 而且现在内部按200万美元估值，那是方杰刻意压低了估值。 一旦完成融资，把故事讲起来，对外报价估值那就不是200万美元了，而是上千万美元的估值。 简单的算一笔账，如果故事讲的好，那么腾讯至少可以回到500万美元估值，而51wan.com少说也可以讲出个7、800万的估值吧？ 再加上QQ.COM这个域名，稍微宣传一下，说是其曾经的主人报价200万美元，后来腾讯控股股东方杰机智地只花了不到10万美元，从老美那里淘来的，相信大家也会觉得这个域名就值200万美元吧？ 这么一算下来的话，融资后的腾讯可以对外报价1500万美元估值，下一轮融资的时候，那就赚大发了！ 盘算一番后，盈科数码全权代表斟酌着道：“我们盈科数码不打算彻底退出，我们对腾讯未来的发展还是很看好的。不过，为了腾讯良性发展，我们愿意让出15%的股份，报价30万美元，保留剩下5%的股份。” 5%，如果按照下轮融资1500美元估值计算，这就是75万美元，加上现在卖出的15%股份的30万美元，总共105万，回本了！ 此刻盈科数码一方代表现在想的就是回本，来之前，李首富家里的指示精神就是尽量挽回损失。 如果这次股权变更后，控股股东方杰和腾讯创业团队能把故事讲好，到时候回本就不成问题，这样回去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方杰很是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这个盈科数码的代表，心说在座的三人果然都不蠢啊，这位居然还知道保留5%的股份，要知道这5%如果放个1、20年……不敢想简直。 心中这般想着，方杰面上不由得一笑：“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的股份就只有65%了哦，没有达到绝对控股权。” 对他来说，多点少点无所谓，只要拿到67%以上的绝对控股权，其他的都无所谓，这是底线。 “这……”盈科数码的代表顿时脸色显得为难起来。 5%还行，3%……太少，回去没法交代。 正文 第120章 绝对控股股东 （《EVE》手游以每天赚3亿游戏币的速度发家致富中，折合RMB1500元。像我这样的超级玩家，游戏里应该没几个吧？估计卖RMB的话，会被网易封号，就凭这个，必须在小说里把网易给拧巴掉……） “我们创业团队就算28%吧。” 小马哥与曾李芹对视了一眼后，主动让出了2%。 他们觉得自己本来就占了大便宜了，让出2%没啥，真要按估值算的话，方杰完全可以全资收购他们。 既然大股东都这么大气，他们也没必要显得过于小气，大家聚在一起，最终还是为了求财，互相退让一步，就能形成共赢的局面，又何必斤斤计较？ 融资额度和股权结构敲定了，接下来就是对融资后的估值统一口径。 盈科数码代表当即就提出了自己盘算半天的估值：1500万美元！ 方杰看了看创业团队的两人，见他们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他也没说啥。 好吧，这资金还没到位，股权还没变更，相关法律协议还没签订，就已经开始分赃了。 这些人也真是敢想，刚刚还200万美元估值，这会儿一下就变成了1500万美元，照这么个算法的话，自己67%的股份岂不是瞬间就价值1005万美元？ 算了，讲故事是腾讯创始人团队的活儿，自己只是个幕后老板，这事他才懒得操心，真要在下轮融资前估值1000万美元，自己当然是来者不拒啊！ 大框架谈妥了，接下来就是一些细节问题。 比如各种法律文书条款的拟定，尤其是方杰承诺一般情况下不干涉腾讯公司日常运营这条，其中所谓的“一般情况下”指的是什么，有哪些可能会遇到的情况，都需要逐条探讨。 腾讯创始人团队们可不希望他们的控股股东，有事没事就对公司指手画脚，如果这样的话，那还不如趁早散伙。 方杰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反正他们怎么规定，他就怎么同意。 反正占股67%以上，等于拥有100%决策权，并自动保留一条权利：一票否决权。 这就足够了。 如果以后历史发生了改变，腾讯把大方向的路走歪了，他就会出来一票否决，将其拉回正道上，除此之外，他不想过多地进行干涉。 何况，以他的见识和重生的优势，很多事情没必要跟创始人团队硬碰硬，偶尔给点参考建议或者点拨两句，相信创始人团队们如果不是傻子，也会明白这其中的好处，自然就谈不上干涉公司运营管理。 类似这样的细节问题有很多，一般情况下方杰都是放权放任，除了底线原则性问题，其他的都显得极为好说话，比如人事权几乎是全权下放给了创始人团队，所以细节敲定的进程很快。 不过即便如此，四人也从当天一直谈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敲定了所有细节问题，然后才请律师过来拟定各类法律文件和转让手续。 然后又花了一天多时间，对协议反复斟酌修改，三方才最终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由此，方杰成功入主腾讯公司，港区沸腾网络文化传播技术有限公司成为深市腾讯计算机技术有限公司绝对控股股东。 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QQ.COM域名+51wan网站，以及折合650万RMB，其中现金直接从国内帐户里出就行了，里面的钱加上这两三天的收益，刚好够。 说是“代价”其实不太合适，因为可以说，腾讯现在就是他的了，左手倒右手而已，实际没啥损失。 甚至按照新的估值来计算，还大赚特赚。 这就是互联网行业的圈钱游戏，至于未来是否有人真的按1500万美元估值进入新一轮融资，那就看对方是否认为未来会有比他更傻的投资方了。 由于将51wan交互社区划归到了腾讯名下，所以服务器运维什么的，自然由腾讯全权负责。 为此，腾讯特意组织精兵强将到在江城开设了一个分公司，并就地招收岗位人员，专门负责51wan网站的运营和维护。 方杰这边的服务器，只留了15台主机继续运营MUD游戏站，其他的全都一股脑递交给了腾讯江城分公司。 至于从刘强那里收购来的20台普通配置的网吧电脑，同样送给了分公司，当作员工们的办公电脑使用，倒是绰绰有余。 单是这几十台服务器和电脑，就已经价值上百万，惹得腾讯内部管理层对他们现在的大老板刮目相看——果然是有钱淫，一百万设备就这么送出去了，大气啊！ 其实并非免费赠送，而是腾讯“借”的，至于什么时候还…… 要等到腾讯上市，折算成二级市场的股份，即这些投入就是债转股的性质，当然前提是腾讯未来能上市，否则就扔水里了。 腾讯现在虽然又有了400多万的流动资金，但不省着点花的话，也烧了不多久，只能用这么比较无赖的方式“拆借”。 方杰对此倒是无所谓。 唔……其实也并非无所谓。 这事有苦自知。 他现在还有个屁的钱啊！ 国内帐户600多万资金，这次直接清零了好不好，一分钱都不剩啊！ 海外游戏帐户因为买了QQ域名，这会儿也剩下不多。 好在现在每天游戏流水+手机充值卡流水，有个20多万，至少目前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但看着这么点零头，方杰就很不开心。 于是周六的时候，检查了一下海外证券帐户。 挂在3250的40手空单依然没有自动成交，目前账上511万美元，回来了一些。 没意思，这猴市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方杰对其期待值大幅降低。 还是继续开发游戏好了。 现在他也是拿工资的人了，虽然不具体负责管理腾讯公司，但好歹顶了CIO和CGO两个看似很高大尚的头衔，有自己的本职工作。 CIO，Chief Information Officer，即首席信息官，属于公司的最高决策层，职责是挖掘企业信息资源、制定企业信息化战略、合理布局企业信息化、评估信息化对企业的价值等。 通俗点说，就是有点务虚性质的，负责收集信息，进行企业战略布局的核心管理。 之所以顶了这么个头衔，主要是控股腾讯后，方杰适当地搬运了一些后世的“先见之明”，与创始人团队成员们进行了一番交流畅谈，惹得一干管理层醍醐灌顶，充分见识到了大老板的远见。 当然，这也与他是公司大老板无不关系，即便管理层们很害怕大老板对他们指手画脚，但面子还是要给的，给个高大尚的虚职那是应有之义。 至于CGO，则是首席游戏官。 这个就不多解释了，大老板最擅长的就是游戏啊，不给这个职位简直对不起观众！ 腾讯所有管理层包括下面的职员，全都认可则一点，毕竟所有人每天上班打开电脑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打开工作文档，而是登陆51wan挂着，简直像是着了魔一般…… 正文 第121章 总有一款适合你的游戏 51wan互动社区就是个很魔幻的网站。 相当于是一个网易聊天室+天涯论坛+放置游戏+开心农场+好友系统+会员升级体系的综合体，可以说将「交互」和「游戏」做到了极致。 所有人都对这个互动社区中毒颇深，让人每天工作的时候，不挂在上面混经验，不把放置江湖的自动任务开启，不把菜收一下再种下去，就觉得自己吃亏了，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RMB，对不起流逝的生命…… 然后休息时间，行政和服务人员如果不去农场收下菜、偷点菜，就觉得是吃亏了，自己的菜都被亲朋好友偷走了不少呢！， 技术人员不去论坛发个干货帖子，就觉得人生不够完整…… 像腾讯公司员工这样的现象，并非个例，国内互联网企业的员工们，以及各种机缘巧合下接触到该站的网民们，几乎全都是如此。 这种风气是病毒式传开的，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只要有一个人是51wan网站的会员，就会发动全家人或者全办公室的同事注册会员，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方便偷菜…… 这就很像有段时间很多人挂QQ等级太阳一样，甚至还延伸出了代挂业务，只不过51wan互动社区的毒性远比QQ等级猛烈，但凡进入该站的，几乎无一例外地就能瞬间入坑。 关键是挂在里面还不耽误什么，平常工作照样做，甚至公司老板们还鼓励员工挂机，让员工跑去给他的帖子点赞。 总之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为了区区点卡折扣优惠了，而是当成了一种休闲游戏来玩。 在这个网络游戏匮乏，或者说其实没有网络游戏的时代，这样的轻松向游戏互动社区，简直就是所有网民的最爱，甚至是唯一的爱。 这也是为什么腾讯创始人们心甘情愿让方杰入主的主要原因之一。 51wan社区带来的现象级社会影响力和流量，远大于QQ聊天软件，傻子都能看出来其潜力无限。 说实话，这方面腾讯是占了大便宜的，如果方杰单干找风投的话，估计风投公司会抢着过来大把撒钱，所以接手51wan网站，本身对腾讯的估值就是一个巨大的提升——这就是最好听的故事啊！ 腾讯的创始人团队也看出了他们的大老板，在游戏开发上很有天赋和想法，这一块恰恰是腾讯的短板。 QQ仅仅只是一个聊天工具罢了，如果今后要流量变现，那么必然还是通过游戏进行变现，于是这就得看大老板的本事了，所以给个「首席游戏官」完全没毛病。 方杰也不负所望，接下来半个月时间，主要精力都放在了51wan游戏开发上。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自己亲自上阵当程序猿了，每天就是写写游戏策划，把自己所设想的51wan后续玩法和更新版本拿出来，交给腾讯那边的码农们去用程序实现。 这可比以前省事多了，脱离了重复性的繁琐的体力劳动，终于可以靠脑力来混日子了，日子变得悠闲轻松许多。 近期MUD游戏他基本上没有怎么维护更新，因为没必要。 游戏玩家在51wan互动社区上线后，在线人数几天内就从8000多下降到了5000多人，一些轻松向的小白玩家们纷纷果断弃坑，去51wan互动社区驻守了。 这批玩家在MUD游戏里几乎全都是白嫖党，所以在线玩家数量虽然减少了，但流水收入并没有下降多少，依然保持10万左右的流水。 这些小白玩家去了51wan之后，由于此前在MUD里面练就了一身聊天本领，打字速度奇快，并且懂得《玩家游戏守则》里的条款，也懂得各种聊天套路，很多人很快就混上了聊天室管理员或者论坛版主的身份。 所以说，人人都是人才，就看用在了什么地方。 还有一句话就是：总有一款适合你的游戏。 小白玩家的大量流失，导致原本已经有些通货膨胀的MUD游戏又被打回了原型。 以前这些小白玩家省吃俭用，赚的游戏币和游戏道具大部分都换成沸腾币了，现在少了这帮人，游戏内部出产的游戏币和游戏道具大幅减少。 比如精力丹这种玩意儿，平均20次任务可以随机获得一颗，市价最高的时候，也就100两黄金一组，每组100颗。 很多小白玩家产出精力丹后都舍不得吃，而是拿去卖，价格自然上不去，市场供应量充足。 而现在，短短半个月时间，价格已经涨到200两黄金一组，但还有价无市，因为做任务的人少了，产出就减少了，而游戏币产出却并没有明显增加，甚至也减少了，更加买不起东西。 另一方面，一些氪金+肝帝玩家，已经在走转世重生流程，期间会「献祭」大量武功技能、游戏币、内力精力属性和游戏各类道具，导致游戏内物资供给更加紧张。 本来还打算把第三层PK玩法「武林盟主」抛出来回收游戏币的方杰，发现这种情况后，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会儿如果再加大游戏币回收，同样会造成游戏内部的金融体系崩溃。 过于通货紧缩和通货膨胀都是要不得的，过于通货紧缩，会大大降低玩家们的消费欲望，进行游戏活动时舍不得花游戏币，相当于就是降低了游戏币回收的效率，进而降低了游戏充值流水。 比如一些走转世重生流程的氪金玩家，发现即便大量充值，有钱在市场上也凑不齐所需的道具，关键是成本也太高，干脆不充值了，自己开始刷游戏币和道具，过上了勤俭持家的游戏生活。 所以最良性的金融解决方案就是温和通胀，既保持市场充分流动性的同时，让玩家们手中留有一部分存款以备不时之需，同时还可以促进供给侧根据市场行情增加某个游戏商品的供给，加速游戏内部经济循环。 为了解决这种情况，方杰举办了为期一周的充100送100的大幅放水优惠活动，还将游戏任务奖励和游戏暴率提高了10%。 玩家们对此当然是感激涕零举双手欢迎，还问天神大人为什么这么大气给力。 方杰的回复则依然是原来那个味儿：“本神心情好，就是这么任性，不行吗？” 确实心情不错，以较小的代价控股了腾讯，摆脱了繁重的程序开发工作不说，近期纳斯达克也是暴跌…… 正文 第122章 网吧竣工 （最后强调一遍：本书是都市题材，网游事业是核心，主角大学后会有具体的网游出来，但网游情节并非本书全部。其他文娱、互联网+、证券、校园、恋爱日常、甚至玄学，本书都会写到。如果忘了这一点，请参看本书第一章《发展纲要》以及主角技能。如果想看纯网游，请去《网金》或者起点游戏分类找小说看。如果仍然有异议，可以安静地离开，但不要走之前还撒泼尿教本人怎么写小说，无论是玩网游还是写小说或是其他一些方面，你都不配在本人面前装逼。以后此类言论一律删除并禁言。这话我只说一遍，以后不再解释，且行且珍惜。顺便再解释一下感情戏问题：不是我要写，而是被某编辑坑了，说特么要双主线，得加个感情线，按我本人的意思，根本不想写感情线，以前也没双主线的说法，反正就这么继续吧，感情方面尽量安排好就是了，肯定不会成为毒点。） 2000年5月23日，周二。 这一天，华尔街那边又开始下饺子了。 纳斯达克100指数跌幅高达5.93%，并且再创股灾以来的新低，跌到了3164点！ 而这个新低，就是当天的收盘价，没有任何回转余地。 近一个多月时间，方杰一直在3250挂着40手自动平仓的空单，一直没有成交，以至于对海外证券市场兴致缺缺，基本上没怎么关注。 但今天，必须关注了。 因为40手空单终于成功平仓了，纳指也刺破了前期低点3220，所以又迎来了要操作一下的时机。 事实上，40手空单昨天就自动平仓了。 昨天大盘只跌了0.77%，收盘价是3364点，但盘中摸到了3172点，挂在3250的仓位盘中自动平仓。 而今天，是实打实地跌到了3164点。 查看海外证券账户时，上面只剩下了10手雷打不动的空单，这10手空单可是从5100点上方一直放到了今天，单是这笔仓位，浮盈就是187万美元！ 再算上其他波段几次操作赚取的资金，当下海外证券账户总资金，已经达到了794万美元！ 要知道，其中绝大部分是已经落袋为安的收入，浮盈只有187万而已，即便现在纳斯达克指数涨到10000点，也爆不了他的仓。 走势到了这一步，方杰之前就判断分析过，纳斯达克指数跌破3250时，如果连续三天在这个点位下方，那么表示猴市结束，将开启第二浪主跌浪，否则依然是猴市。 昨日大盘收回到3250以上了，今天是实打实地在3250下方，那么接下来两天的收盘点位就很关键了。 在未来走势还没有确定时，方杰决定这几天密切关注的同时，静观其变。 所以平掉获利的40手空单后，目前仓位只留了10手长线空单。 5月24日，周三。 纳斯达克盘中再创新低，3043点。 不过最终反弹大涨3.35%，收盘时指数重新回到了3270。 也即是说，3250下方才呆了一天就回来了，而且还收了个下影线。 一看到这个点位，方杰就知道猴市还将继续，摆明了震荡将继续，第二浪主跌浪还有的等。 于是5月25日周四晚上一开盘，他便在前期低点3164的位置挂了10手单子等待自动成交。 开的是多单。 确定接下来还是猴市，还有的震荡，那么未来肯定又要涨回去，至少涨到前期高点3950。 既然如此，那就反向做多，这个波段的钱不吃白不吃。 不过即便知道理论上是这么个走势，他也不敢开太多的单子。 毕竟未来大势是要跌到1100点的，这个时候做多，就是逆势而为火中取栗，风险极大，小小地投个机就得了，不能贪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趣的是，这个10手多单一开，加上原本的长线10手空单，相当于就是个锁仓的操作。 即无论大盘未来是涨还是跌，账户上的资金是不会有变动的，形成了1：1的盈亏对冲。 所以与其说开10手多单是为了赚钱，不如说是为了锁定利润，未来纳指即便回到3950点，他也一分钱不亏，当然，如果跌下去了，他也一分钱不赚。 周五的时候，10手多单便自动成交了，纳指最低跌到了3150，堪堪把挂在3164点的仓位吃了进去。 不过周六中午，方杰打开海外证券行情交易软件分析时，意识到周一还得继续关注证券。 周四、周五连续两天，纳指收盘价又都在3250之下。 换句话说，如果周一收盘还在下面，那就是连续三天跌破支撑位，那他就要再次临时改变策略，平掉反向多单，并继续加仓做空杀跌！ 下周的事情下周再说，本周末，方杰带着李晴去了一趟省城。 经过两个多月的施工，期间虽然被梅雨季节耽误了半个多月工期，沸腾网吧在基建狂魔小分队的加持下，还是快速建好了，这次过去就是验收项目，顺便安排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当方杰来到工大路时，发现这里不光网吧建好了，工装简装也弄完了，整条街的店面也都平整完毕。 工大路此刻已经焕然一新，惹得方杰和李晴两人不禁啧啧称奇，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印象中之前那条脏乱差的窝棚并立的街道。 工程结束，并没有举办什么庆功仪式，方杰仅仅只是在工程经理黎向军、网吧经理夏浩、村委会代表刘军、以及混吃混合小太妹张燕的陪同下，前前后后将整个工程项目走马观花般地视察了一遍。 整个过程的质量那是没话说的，其他方面也基本上没什么大的问题，总体上他是感到满意的。 随后在中午的庆功宴上，方杰提出了下一步的任务安排：把整条街的商铺店面工程也做起来，最好赶在暑假结束前完工！ 半个月之前变成“身无分文”的他，现在手头上又有300多万了，所以那还等什么，全都花出去才行啊！ 这个决定自然是惹得酒桌上众人震惊不已，再一次刷新了大家对这家伙的认知。 长期一直呆在方杰身边的李晴也同样惊诧莫名，她真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又赚了那么多钱。 平常也就看着小男友默不吭声地坐在电脑前码代码，或是偶尔对着花花绿绿的股市行情发一小会呆，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赚钱的样子。 51wan和51ka这两个项目，李晴当然是知道的。 51ka，一张卡的利润才几毛钱，她实在不觉得这能赚多少钱。 51wan就更不用说，完全不赚钱啊！ 反正她现在整天就是挂在51wan上面水经验，彻头彻尾地在白嫖这个互动社区，也从未在上面充过值，没有给51wan带来一分钱的收益。 前两天她还听方杰说，目前51wan同时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30万，注册用户超过100万，光是购买和租赁服务器的钱，就花了两百多万出去。 其实有些话方杰还没说，如果不是51wan网站搭载了OICQ聊天软件，整合了腾讯那边原先的QQ服务器，节省了不少开支，否则的话，刚投进去的400万现金可能就已经烧没了。 总之51wan现在不光不赚钱，还倒亏钱，可方杰偏偏就是能“变”出大把的钱来。 唔……到现在，大家还都不知道他已经花了几百万控股了腾讯。 不过即便知道了，估计也没人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QQ现在算个屁啊，远没有盘下整条街给大家带来的震撼大。 敲定接下来的工程安排后，相关工程款也就一百多万不到两百万的样子，账户里还多出来一百万，这也得花出去才行。 于是庆功宴结束后，方杰便领着李晴、夏浩、张燕三人直奔电脑城，洽谈网吧电脑采购事宜。 正文 第123章 砍价狂魔 网吧这个行业，对方杰来说只是副业，但又是网游核心产业必不可少的一环，所以也并不是直接就当甩手掌柜，有些事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面处理一下。 比如说这电脑配置，里面的花样可多了，在当下绝大多数人都没接触过计算机，连电脑开机都不会的时代，不懂行的很容易吃大亏。 来到电脑城，方杰直接找到一直合作不错的服务器供货商，展开了一场配置谈判。 在电脑城商家眼中，他一直就是狗大户一般的存在，就差在脑门上写下“不差钱”三个字了。 以往他都是买高端配置的服务器，大家就以为他人傻钱多，可劲地添加性能配置。 所以商家一开口，就是每台电脑报价8000元整。 “去你妹的8000整！当我傻是不是？” 方杰当即爆了粗口，他本来对这位服务器供货商印象挺好的，结果当下瞬间就给对方打了个差评。 尽管他不缺钱，但不喜欢被人坑的感觉，尤其是不喜欢奸商，不厚道！ 商家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问道：“你说实话，这网吧到底是你自己的，还是朋友的？我明人不说暗话，其中有300元是返利，本来是返给你的。如果是你自己的网吧，那就7700给你。” 方杰摇了摇头：“还是贵了。我这是批发拿电脑，第一批至少上百台，你按个人电脑的报价给我？别耽误时间，直接给我透个底！实在不行我找别家去！” “这……” 商家为难地抓了抓脑袋，好整以暇地给方杰算了一笔账：“显示器，17寸的，市价3100，我给你2800，够优惠了吧？CPU、内存、主板、网卡、声卡、硬盘……这些给你的基本上都是最底价了。” “除非你不用三星的显示器，换其他杂牌的，可以省个4、500，但质保方面就比较麻烦；CPU不用英特尔的，用AMD的，又能省几百，但散热性是缺点；还有……” 话没说完，方杰不耐烦地打断道：“别跟我扯这些。显示器就用杂牌的，CPU也用AMD的，键盘鼠标都弄一般的，机箱不用考虑美观，最便宜的就行……” 商家听着不禁咂舌问道：“那内存呢？网吧主要是用来玩游戏的，不说弄个256M内存条，起码也得弄个128M的吧？” “……” 方杰无语地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老半天之后，方杰才耐着性子道：“一根128M内存条，1300……要那么大的内存干嘛？700多块钱的64M内存条就行！” “这……”商家有些傻眼，心中开始怀疑对方这网吧能不能开的下去。 “按我说的弄！”方杰懒得废话，直接一锤定音。 其实这会儿的128M内存是SD内存，等同于后世32G的DDR内存，放在网吧电脑配置里简直就是浪费。 甚至64M都算多的了，在WIN98操作系统环境下，跑任何游戏都是没问题的。 如果是WIN2000操作系统，那就差点意思，但方杰根本没打算用WIN2000。 至于其他配件，除了显卡和CPU，其他的一律低配。 要知道电脑更新换代速度是极快的，现在用高性能的配件，质量再好也没用啊，估计用到明年就落后淘汰了，既然迟早是要淘汰的，那不如用垃圾配件，也节省升级换代成本。 按照方杰的要求，商家重新给出了一个配置报价：6200元。 听到这个报价，方杰还没什么反应，夏浩就已经眉开眼笑了。 老大果然牛逼，随随便便每台电脑就省下了差不多2000块钱成本！ 但很快，夏浩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然后渐渐变成了一副吃惊的模样，甚至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只听方杰又道：“光驱不要了，减420！” “嗯……” 商家嗯了一声，直接在报价单上划掉了这个配件。 他现在已经不想表态了，反正人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至于网吧最后弄成什么样，关他屁事。 “软驱也不要了，减80！” “好的……” “声卡不要了，用主板集成声卡！减90！” “嗯嗯……” “要个毛线音响……配个耳机就行，一共算下来减230！” “好！” “那啥……30G硬盘也不要了！减1280！” “好、好的……啊？” 这下商家不表态不行了，其他的你不要都行，连硬盘都不要，你这电脑买回去是要当摆设吗？ 方杰懒得解释：“别问，就这么算！” “好、好吧……” 这会儿不光是商家了，连本来在一旁看热闹的夏浩也开始暗自抹汗。 他的确不太懂电脑，但起码的常识还是知道的，没硬盘的电脑，还能算电脑？ 这特么玩得有点大了，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此刻方杰还在交代着：“这次打算先一次性订购100台电脑，既然是批量采购，总得给点优惠吧？我也懒得跟你讨价还价……” 说到这里，方杰微微一笑：“键盘、鼠标、鼠标垫、接线板、网线，每台电脑附送一套就行！” “啊这……” 商家彻底懵逼。 你特么的确不是讨价还价，而是在实实在在地杀价啊！ 正要反驳拒绝，只听方杰道：“别跟我扯一些有的没的，一套垃圾键盘鼠标进价也就12块钱，你特么标价30卖，真当我不懂行？鼠标垫是硬件经销商送你们的赠品，你卖10块钱？接线板、网线什么的，加起来成本也要不了20块钱。” 说到这里，方杰瞪着对方道：“前前后后，就只要了你50元的优惠，你要是再跟我打马虎眼，我换一家谈了啊！” 商家顿时欲哭无泪地望着方杰，见对方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得点了点头，然后默不吭声地拿出计算器，重新算了一笔帐。 唔…… 6200-420-80—90-230-1280……还剩多少来着？ 夏浩也在心中默算，算出结果后由于不敢相信，于是又反复计算了即便，终于还是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价格：4100！ 而且这其中还不包括额外赠送的键盘、鼠标、鼠标垫……等等小玩意儿。 换句话说，方杰三言两语一顿乱砍之后，电脑购置成本直接就减半了！ 只是没有硬盘…… 商家给出4100元报价后，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方杰嘿嘿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正文 第124章 「无盘工作站」 如果后世在网吧上过网的人，就知道网吧有「无盘工作站」这种黑科技。 而方杰的计划，就是把这项黑科技提前拿出来。 其实也不算黑科技了，微软WIN95的时候就尝试过无盘工作站，甚至DOS操作系统的时候就有了，只是没怎么普及，一般只是用于网络教学。 无盘工作站的原理，简单点说就是把硬盘和主机分离，无盘工作站客户端只执行操作不执行存储，储存都在无盘工作站的服务器端上。 再通俗点说，其原理就像网络游戏，玩家们通过客户端进入游戏，可以读取游戏服务器的数据进行网络游戏，但无法改写服务器的数据，所有数据处理都在服务器上完成。 将其规模缩小至一个网吧，即是同理。 每台普通电脑就是客户端，不论是上网、玩游戏，还是看电影，并不是读取本台电脑上的硬盘数据，而读取的是服务器主机上的硬盘数据。 这样一来，建立无盘工作站的好处是多多的。 最起码的一条：省钱。 每台电脑都省掉了硬盘的钱，100台电脑省下来的钱就是十几万。 然后每台电脑的性能也不用太高，更新换代的成本大大降低了，哪怕是一个586芯片的电脑，只要接入无盘工作站，其性能未必比奔腾系差到哪去。 其次是节省了大量的更新维护成本。 比如现在网吧的模式是，如果出来一款游戏，负责一点的网吧老板，会去电脑城买游戏光盘，然后在每台电脑上安装该游戏。 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100台电脑规模的网吧，光是安装游戏，一台一台的弄，即便24小时不睡觉，没有3、4天时间根本搞不定。 如果是不负责的网吧，那就玩家自带光盘安装，这的确是省事了，但就像当初李易到电信网吧一样，看到没有CS，当即就没了兴趣，说不定就换网吧蹲点了。 这还仅仅只是一款游戏，日后隔三差五冒出来一个网络游戏或者单机游戏，如果网吧不弄无盘工作站，估计网管们即便全年无休，也都难以把所有游戏都装上。 而有了无盘工作站，只用在服务器上安装一次游戏即可，所有无盘工作站客户端电脑，都能共用运行这款游戏。 游戏更新也同样如此，只用在服务器上更新完毕即可，前世方杰就遇到过这种坑爹的情况，上网进游戏，结果发现游戏更新了，往往要等个把两个小时更新完成才能进游戏。 还有就是这其中等于又省了一大笔钱，因为除了服务器，光驱、软驱不用安装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不少好处。 比如大家开机，差不多10-15秒就能进系统桌面，这是非无盘工作站不可想象的。 比如系统安全，根本不用怕上网的人乱改系统设置，因为他的电脑是没有硬盘的，无法改写储存服务器上的数据。 又比如系统维护更方便，几乎不用怎么维护，只要把服务器维护好就行，把安全补丁都打上，根本不怕各种恶意攻击。 还有看电影，单独的电脑硬盘，一共也就那么大，即便是后世，几百G，也装不下多少电影，但无盘工作站可以装几千甚至上万G的电影和单机游戏，极大丰富了大家的娱乐选择。 无盘工作站的唯一缺点，就是费硬盘，而且一旦硬盘报废，全网吧就崩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无盘工作站至少会弄两台服务器，一台运营，一台备份。 服务器是不用另外再买了，除了“赠送”给腾讯的几十台服务器，方杰现在手头上还有15台服务器主机。 由于MUD游戏玩家数量的下降，10台用于游戏服务器已经是绰绰有余，剩下5台用来担当网吧无盘工作站服务器正好。 正常情况下，普通配置的电脑用来作为无盘工作站服务器的话，带动30台客户端电脑就顶天了，但他的这些服务器，可不是普通配置。 加上他所掌握的一些优化技术，每台服务器带动80-100台终端都没问题。 不过也没必要这么抠，每台服务器带50台终端电脑即可，4台服务器可带200台，剩余一台服务器作为备份，并放在吧台那里充当收银管理电脑。 完美！ 当然了，游戏服务器毕竟不是无盘工作站服务器，一些配置上还需要进行一些调整。 比如硬盘方面，得重新分区，所有硬盘要重新组合，做成磁盘阵列。 无论是服务器还是终端，都需要配置网卡，而且还是一般的网卡，至少得是100M甚至1000M的网卡，这玩意当下是稀罕物，得让电脑商家找供货商调货，暂时还配不齐。 还有路由器、交换机啊什么的各种配套硬件。 另外就是服务器的操作系统，得做成WIN2000的。 没办法，虽然方杰很不喜欢WIN2000操作系统，但无盘工作站只能装在WIN2000上面，而WIN98没有网络安装命令Netsetup，不提供无盘工作站功能。 说起操作系统，其实方杰完全有能力自己改编WINDOWS操作系统，甚至如果手底下的码农足够多的话，然后给他一定的时间，自己弄个操作系统出来也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前世，WIN2000操作系统的核心源码曾发生泄露事件，而方杰因为吃瓜，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 至于WINXP操作系统，微软自己都在搞开源，尽管这种开源进行地有点藏藏掖掖的，但确实是在开源，更容易搬运。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可是个系统性工程，目前还是算了，根本没时间精力也没条件弄那些。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在网吧开张之前，把无盘工作站的相关配置弄好，并且把网吧管理系统弄出来。 所谓的网吧管理系统…… 其实本质上说，就是木马程序。 这可不是什么危言耸听，事实就是如此。 了解一下木马程序的常见功能就知道了，远程监控、远程控制、远程读取和储存数据、远程锁定鼠标桌面…… 网吧管理系统，基本功能也是这些，无非是正当使用罢了。 而木马程序对方杰来说，难吗？ Emmmmmm…… 还是有点难的，毕竟他对这方面只是略懂而已…… 正文 第125章 烧钱的鹅厂 网吧管理系统，方杰打算自己做，而不是交给腾讯来做。 钉是钉卯是卯，亲兄弟明算账，不同业务，该分开的要分开。 这玩意要是弄的好，也是一大财源，当然不能便宜腾讯了！ 呃，貌似腾讯现在就是自己的？ 受前世记忆影响，方杰总觉得控股腾讯有点违和感，感觉不像是自家的公司，而是一个高山仰止的庞然大物。 可细细一想，现在自己就是腾讯的大老板啊！ 67%的绝对控股权，等于100%的控制权，即便管理团队划定了各种限制，其实完全没鸟用。 因为法律规定了，占股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东表决，可决策公司任何事情，而他一个人的股份就超过三分之二了，协议再怎么也大不过法律，除非规定同股不同权…… 啊这…… 目前马爸爸还没玩出这种骚操作，以腾讯管理层方面的想象力，还想不到这一点。 而且，国内法律是不支持同股不同权这种规则的，在海外上市适用海外证券法律之前，同股不同权是不具备法律效应的。 即便具备也没用，管理团队只有28%的股份，34%之内，连一票否决权都没有，以后想搞同股不同权，也要看方杰答应不答应。 这次来省城办事，回去前他顺便去腾讯江城分公司瞄了一眼。 公司一切正常，就是规模实在太小，十几名新招聘的员工缩在一间面积不大的写字间里，跟普通的公司没什么区别，很难与前世的腾讯划上等号。 虽说他是大老板，但其实除了公司高层，下面的员工基本上都不认识他，所以他的出现并未引起员工们的注意。 唯有一个曾负责与他交接电脑服务器的技术人员，才无意间发现了大BOSS，但没敢到处宣扬，只是偷偷打了个电话，把这事报告给了深市总部。 于是方杰刚离开公司，便接到了首席运营官曾李琴从深市那边打来的长途电话。 电话中曾李琴一阵寒暄，前言不搭后语说了半天的废话，直到方杰喷了一句：“你丫到底想说啥？不知道长途电话费很贵，而且还是双向的啊！” 对方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是这样的……最近QQ和51wan的注册和在线人数双双暴涨，服务器数量也跟着双倍暴增，不够用了，公司也快没钱了……” 方杰顿时有些无语。 互联网行业就是如此，大部分钱都烧到服务器上去了，烧得极快不说，相当长一段时间还很难盈利，只能不断地往里面烧钱。 而且腾讯的服务器都还不是自己的，而是租的，因为如果买的话，投入更大，根本不可能维持的下去。 从长远来看，租赁服务器的成本更高，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这就像买房和租房一样，买房投入极大但一劳永逸，而租房的话，每个月房租的确可以承担，可租个1、2年下来，都可以自己首付套房了。 目前腾讯租赁服务器的费用是1300-1500/月，等于就是网吧包机的性质，而且性能和安全性，都无法跟方杰自己弄的服务器相比。 总之现在腾讯就是步履维艰，哪怕他控股并投入了400万进去，依然是杯水车薪。 尤其是QQ搭上51wan顺风车后，1+1大于2的效应明显，但在线人数猛增的同时，服务器数量也跟着猛增，而且还是双倍猛增。 如果不租赁，而是靠自己买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破产了。 也就只有不缺钱的方杰，才会自己掏钱买服务器，否则这事一般人谁干得起？ 对此，他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问题，只是装聋作哑地问道：“那你们有什么想法？” “借钱。债转股……”曾李琴扭捏笑道。 “想都别想，100万的服务器都扔给你们了，还借？” 方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开玩笑，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好吧，反正如果还想让他继续投入的话，必须在商言商，债转股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别老想着占便宜。 曾李琴似乎早料到会如此，也不生气，只是笑道：“那就按规矩办事，再融点钱进来嘛……公司的情况您也知道，势头正猛，前景光明，正在大踏步地发展啊，可不能半途而废了。” 方杰当然比谁都清楚腾讯未来会怎么样，权衡了一番后，表态道：“再给你们一百万，计入股权，可别怪我稀释了你们的股份。” “才100万啊……”那边显然很不满意。 100万能干嘛？ 按照现在的势头，最多半个月就烧没了。 谁料又听方杰道：“我说的是美元！100万美元！” “呃？哦~哈！” 对方连续发出了三声奇怪的声音，然后不由得惊喜道：“好好好，100万美元，坚持到年底应该是够啦！” 不过惊喜过后，对方又有些担忧的问道：“那这100万美元按什么估值标准计算呢？您是知道的，现在公司已经更改了注册资本，当初我们几个股东也约定了1500万美元的估值……” 方杰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地道：“当然是按1500万美元估值算。如果还按之前的200万算，你们有那么多股份被我稀释么？” “那就行！”对面终于放了心。 其实方杰这边也没吃亏。 看似是亏了，实际是进一步夯实了腾讯当下的估值标准，以后再融资的时候，所有新来的投资者就得按1500万美元加这次的100万美元总估值来入股。 这100万美元投入进去之后，腾讯市值就是1600万美元，方杰的持股比例将达到69.06%，而盈科数码和创始人团队的股份，将下降到4.69%和26.25%。 所以这100万，迟早是会赚回来的，而且一旦上市，回报率翻个上百倍毫无问题。 总之，腾讯公司就是个未来会下金蛋的鸡，但下蛋之前，得先把这只鸡养大才行，否则半途饿死的话，啥都没有。 缺钱的腾讯方面，效率极高。 第二天周日，公司CAO，首席行政官陈艺丹放下假期，屁颠屁颠地赶到了铜城，在电信网吧里与方杰签署了相关法律文件。 陈艺丹是金陵大学法学院经济法硕士，腾讯创始人之一，作为首席行政官，全面负责公司行政、法律、知识产权、公共关系、人力资源等事务，可谓是位高权重。 这次增持就不需要召开股东大会了，因为方杰一个人就是股东大会，一切他说的算。 至于资金来源，当然是从海外证券帐户里出了，反正没有爆仓的风险，接近800万美元的资金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一点给腾讯输血。 签署完文件后，方杰对其又进行了一番额外的嘱托，让对方帮他办点私事，然后才放对方离开…… 正文 第126章 交智商税？ 5月29日，周一。 今天方杰的主要任务就是重点关注纳斯达克，顺便把里面的钱转出来一部分。 然而，到晚上9点半时开盘，竟然出现了意外状况。 纳斯达克今天竟然休市！ 一开始方杰还以为海外证券交易软件坏了，或者网络出故障了，后来登陆了国外论坛询问了一番，才得知今天是所谓的什么「阵亡将士纪念日」。 每年5月份最后一个星期的周一，被定为「阵亡将士纪念日」，是花旗国规定的的国家节日，为的是纪念南北战争中阵亡的士兵。 这…… 方杰也不好说什么，就是很奇怪为什么要把法定节日定在周一，难道是为了给老美们在工作日期间，集体放假找个理由？ 既然人家法定节日休市，证券帐户里的资金要想转出来，只能等明天。 真是浪费感情。 周二，股市正常开盘…… 其实很不正常。 也许是昨天祭奠亡灵有了一些玄学效果，纳斯达克一开盘，就是大幅跳空高开2.43%！ 这一看就是触底反弹大涨的节奏。 方杰当即就觉得稳了。 他在3164开的10手多单看来不用平仓了，今天的行情摆明了就会脱离连续三天跌破支撑位的走势，说明接下来依然是猴市，策略不用调整。 确定了接下来的大势后，便没有再关注行情，将海外证券账户里的资金，抽调300万美元出来，转入了自己的海外银行帐户。 即便转了300万出来，证券帐户里面的资金，依然还有494万美元，完全没有爆仓的风险，何况他现在本来就是锁仓的状态，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周三中午，他按照惯例瞄了一眼行情。 好嘛！ 昨天暴涨7.94%！ 这简直就是又一次报复性反弹！ 纳斯达克指数从3200点附近爆拉至3459点，大涨259点！ 然后再看做多的10手仓位，已经浮盈29.5万！ 当然，长线做空的10手仓位，浮盈相应地回撤了29.5万，两者直接对冲了，实际并没有盈利。 但账不是这么算的，虽然是锁仓状态，可如果没有10手多单，今天可是要亏29.5万的，所以没亏，就等于是赚了。 既然确定接下来还是猴市，那么现在正确的操作，就是把10手多单挂在前期猴市高点等待自动平仓。 看了一眼前期的最高点，3982点，接近4000点。 为了确保高位能够自动平仓，方杰相对保守地将10手多单挂在了3950点等待自动平仓。 毕竟是逆着大势做多，未来纳指未必能冲到前期的高点，稍微挂低一点成交更稳妥。 完成这个操作后，当即便关闭了交易行情软件，坐等收钱便是。 现在不用再关注证券行情，而51wan这个看似牛逼实，实则是个烧钱的大坑又甩手给了腾讯，MUD游戏运营基本稳定，51ka凭借51wan和QQ的推广，每日手机卡销售额也在不断创新高，现在手头上唯一的问题就是网吧了。 进一步说，就是无盘工作站和网吧管理系统。 无盘工作站什么的先放一放再说，这得等电脑、网卡什么的配置齐备了，才方便进行调试。 而网吧管理系统…… 方杰直接从国外某技术论坛，下载了一个功能强大木马服务器端和客户端的开源代码，然后在此基础上，加以修改完善，并添加了一些必要的功能。 前后就花了三天时间，严格来说是周一到周三的中午和晚上，就把别人眼中黑科技一般的网吧管理系统给弄出来了。 界面很理工男的那种设计，完全没有美化，而且还是全英文版的。 不是方杰懒得汉化……其实也是懒，但主要还是故意不汉化。 在这个年代，这样才显得高大尚，别人一看就不明觉厉有木有？ 弄个英文版的网吧管理系统，就算当着其他网吧老板们的面操作，别人也看不懂这是啥玩意，以后推广网吧管理系统的时候，就会觉得这是黑科技，那么软件安装费用贵点，理所当然嘛！ 用后世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交智商税？ 既然喜欢崇洋媚外，交点智商税不是应该么的，自己正好还省点事。 周四的晚上，夏浩和张燕从省城回来了，是方杰特意把他们叫回来的。 网吧股东之一刘子玉和她男朋友秦阳也被叫到了电信网吧…… 现在其实已经没有电信网吧了，整个网吧已经成了服务器机房，而原来的杂物间机房变成了方杰的临时办公室。 把这些人叫过来，自然是为了确定网吧的股份问题。 既然网吧即将开张，那么这个问题就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相关法律协议文件，方杰都提前准备好了，是前几天陈艺丹过来，被他抓了壮丁顺手弄的。 把协议分发给在场众人后，方杰道：“协议文件上面的协议条文已经拟定好，留白的地方就是填一些数字和签名。你们先看一看条文细则，没什么问题后，我们再谈具体投资数额和股份。” 夏浩对方杰是百分之两百的信任，接过协议看都没看，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笑道：“反正我就只有15万，其他的你说的算。” 张燕就更不用说了，她早就听夏浩说方杰要借她两万入股了，这可是再造之恩啊！ 所以同样在第一时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一脸感激地望着方杰，略微哽咽道：“老大，你是知道的，我一分钱都没有，那2万是你借的。道理我懂，其实就是白送给我股份。所以……这辈子，我这一百多斤就卖给你了！” 方杰顿时翻了个白眼：“我对你这头一百多斤的猪完全不感兴趣！” “哈哈哈……” 全场众人大笑，本来有些严肃的气氛为之一松。 张燕也不生气，同样哈哈大笑不止。 别人骂她是猪，她会一巴掌扇过去，但方杰骂的话，她觉得是对她的抬爱，一般人还没资格享受老大的这种玩笑话呢！ 刘子玉和她的男朋友秦阳拿着协议看了半天后，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所以也没有异议。 见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回到了自己身上，方杰笑了笑，道：“那接下来，我们算一下这个网吧的总投入和出资比例问题。” 正文 第127章 网吧资金总投入 （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推荐票，感谢近期：奋起夏、窖藏1998、彬哥天下无敌、灏绾青丝、心痛无所谓、吕九月、GOOD龙梅、吾乃濤哥、枫溪挚爱、半夏未央、被子大魔王、最初的相逢、玄月大魔王、尾号46338、半个橙子给你、糖炎思、尾号08128、鱼刺燕窝、保尔、尾号25131等人的打赏，尤其感谢【宗翰洋】这位给主播打赏了50万，却只给我弄了一个半盟主的书友……哈哈哈，以上名字全都是手打的，以表诚意，如有错漏，还望见谅。）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票据，然后一张一张地摊开。 给众人浏览的同时，如数家珍般的道：“这张是网吧装修费报价单，差不多15万。网吧只租用一、二层，按理说地面一层门面什么的，费用会贵一些，我就不算细帐了，均摊吧，按10万算。” 顿了顿，方杰又道：“说明一下，这个费用比正常的要高出万把块钱，但工程质量没得说，用的都是上好材料。防水、防火，地面铺的是瓷砖，墙面仿瓷涂料，店招、灯箱、电脑桌……等等，全都给配齐了。” 其他人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唯独刘子玉的男朋友秦阳忍不住道：“房子不应该是现租的么，怎么装修费也算了进去？” 秦阳是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不了解情况的人，完全看不出这位竟然是警校的老大，而能在警校当老大的，可不仅仅只是武力值高，其颜值、身份、背景、人脉、能力、魅力、智商都是出众的。 秦阳提出这个异议倒也合理，方杰解释道：“毛坯房和简装房，两者的租赁费用完全不同。我是打算按每月每平米15元的费用收取租金，如果装修费算进地产这一块，也行，但月租每平米25元。你们自己选择。” 秦阳有些疑虑：“租金标准我没异议，江城那边差不多就这标准。但装修费算进网吧成本，会摊薄网吧股份，我的意思是宁可月租贵一点，也不要把装修费算进去。” 夏浩则算了一笔帐：“一个月租金多4000多，1年多出5万租金，2年就回本了啊。我觉得长远来看，还是把装修费算进来更划算……” 听了这话，秦阳陷入了沉默，刘子玉则嗔怪地看了男友一眼道：“咱们别有什么异议了，就听我哥的好了，他可比咱们有见识，而且凭咱们的关系，他又不会坑咱们。” 方杰点头笑道：“虽说在商言商，但细枝末节什么的我是真的懒得跟你们斤斤计较，既然大家同学朋友一场，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不如就按我说的办，怎么样？” 秦阳晒然一笑：“行，既然子玉把你当大哥，相信肯定不会坑咱。兄弟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以后只要能带着咱发财，一切都听你的。” “那还是算进网吧成本？” 方杰确认了一句，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刚才既然说到租金了，那就顺嘴说一句：租金15元/平米/月，1年一付。虽然房子是我的，但这两块是不同的业务，得分开，所以这得算进网吧成本。” 见大家对此没有异议，方杰又道：“按照行业标准，租约5年一签，考虑通货膨胀，期间租金每年上浮20%。不过好处是，你们不用担心期间房东违约或者给你们断水断电什么的，我会弄个配电房，配大功率柴油发电机，保证紧急用电。” 众人纷纷点头，虽说租金每年上浮20%有点吓人，但这是行业标准，所以无话可说，而且后勤这一块真的是没得说，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这其中潜在的好处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方杰道“那么第一年的租金是79200，凑整数算8万。这个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夏浩连连摇头。 张燕发言表示自己的存在：“800块钱而已，不算啥。” 对方杰缺乏信任的秦阳不由得笑道：“刚才还说不计较细枝末节呢，这种帐没必要算给咱们听，继续继续。” “嗯。加上之前的10万，现在是18万。” 方杰嗯了一声后，又掏出一张票据：“这是电脑配置单，报价4100，这其中还有个200左右的特殊网卡没算进去，再加上沙发以及一些备用散件，每台电脑算4500。一共200台电脑，90万。” “这么便宜？” 秦阳还是头一次听说电脑卖这么便宜，现在外面随便配一台电脑都要7、8000的好吧，这4500到底是怎么算的，实在匪夷所思。 结果拿了电脑配置单扫了一眼后，不禁一脸懵逼：“这……缺这么多配件？这、这能行？” 方杰还没说话，深有体会的夏浩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你也这么觉得？哈哈哈哈哈……反正我是完全闹不明白的，老大当时跟电脑城老板谈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是没看见老板的表情，哈哈哈……就跟你现在一样。” “……” 秦阳无语地望着夏浩，然后目光重新回到了方杰身上。 “具体的我就不解释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方杰哈哈一笑：“反正你们只要知道，这块我可是给大家省了不少钱的。” 听了这话，秦阳不禁朝方杰竖起了大拇指，感叹道：“一开始我还怀疑你故意增加网吧投入成本，想稀释我们的股份，现在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一旁的刘子玉用胳膊肘拐了拐自己的男友：“现在你总算知道了吧，我说了，我哥不会坑咱们的！” “是是是！” 秦阳连连点头称是，这下他可谓是心悦诚服，几乎一瞬间就改变了对方杰的态度和看法。 所谓行得正坐得端，方杰自认没有作出什么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事实会证明这一点，不过他也能够理解大家的小心思，这是人之常情。 没有理会这帮人的马屁，方杰继续道：“现在是108万。” “按110万算吧。” 秦阳大气回应，投桃报李。 “哈哈，不用不用。” 方杰摆了摆手，继续道：“由于电脑少了许多配件，尤其是硬盘，所以必须做无盘工作站。5台服务器，每台3万，这就是15万。然后，无盘工作站的技术服务费是500/台，这是我个人的收入，200台就是10万。所以这些加起来是25万。” 一听这话，秦阳又有点无语了。 这么一算下来，省是省了钱，但好像没省多少啊？ 可问题是，什么无盘工作站这种技术层面，特么的完全是听天书，只能方杰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见众人一副愣愣的表情，想提问却不知道该如何问，方杰不由得笑道：“无盘工作站的好处很多，具体的我不解释了，以后你们对比一下其他的网吧，慢慢就会懂了，节约的成本可不是一点两点。”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后，除了账目，其他什么都懒得想的夏浩径直道：“这就是135万了。” “那就凑个整数吧。”方杰道：“网吧管理系统，500元/台，又是10万……打个对折，算5万。所以咱们网吧的总投入是140万。你们愿意出多少就出多少，剩下的由我出。” 原本大家以为一家200台电脑的超级大网吧，总投入得200万，可现在一算下来，好像省了很多钱呢，这个可以的，确实占了大便宜。 于是接下来，众人赶紧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投入和占股比例。 正文 第128章 网吧股份敲定（第四更加更） （编辑问我是否愿意下周上架，我决定再推迟两周，特此加更） 由于网吧的总投资是140万，所以入股比例很好算。 大家一番讨论后，为了凑整数，干脆夏浩以及刘子玉这对情侣，每人出资14万，各占股10%。 张燕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为了给她凑个双数，由方杰“借”她2.8万，占股2%。 剩下的109.2万都由方杰出资，占股88%，很吉利的数字。 不过实际上，5台服务器、无盘工作站和网吧管理系统，就占了其中的30万，方杰实际出资只有79.2万。 就这，其他人都还是占了大便宜的。 如果不是方杰亲自砍价，电脑不可能4500/台搞定，这一块是省了大钱的。 其次是地产房屋，自家店面，没有后顾之忧。 再就是网吧管理系统和无盘工作站，尤其是无盘工作站，虽然技术服务费很高，但长远来看绝对是帮网吧省了一大笔成本开支。 一家网吧好不好，可不光是看上网费、硬件配置等，关键还要看服务和软件是否到位。 别的网吧还在拿小本本计时的时候，沸腾网吧已经用软件计费，而且还拥有会员充值系统，提前就能收到大量现金，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甚至可以超前加大投入，比如再开个连锁网吧什么的。 然后网吧里的游戏种类和数量，电影数量，运行速度，安全性，维护成本……等等等等，这些软实力，才是网吧在竞争中的取胜之道。 过不了半年时间，估计工大路上至少还会跟风开一两家网吧，或者开在附近街道，到时候哪家网吧好，上网的人肯定都是用脚投票的，届时拥有当下多种黑科技的沸腾网吧绝对是大家的首选。 所以大家都知道方杰确实没计较太多，大头都算进了，细枝末节的一些费用以及潜在的优势好处，是无法用钱来估量的，甚至关系到网吧的成败。 所有人对这样的股份比例没有任何异议，唯一担忧的就只有一点：200台超大规模的网吧，上座率如何保证？ 尽管沸腾网吧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优势，可满打满算，如果吸引不了那么多人来上网，空置率太高的话，电脑折旧费和更新淘汰费用，就是很大的一笔损失。 对于这个问题，方杰根本不担心，直接做了承诺：“如果平均上座率低于100台，那么二楼的100台电脑我全部按1500/月包机。我还嫌不够用呢，别担心电脑多了，我给你们兜底。” 这话顿时打消了大家的疑虑，秦阳很是不解地道：“你包那么多电脑干嘛？听说你在做网站和游戏，是打算用来做服务器吗？” “不……” 方杰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摇头一笑道：“总之我有用，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夏浩才不管方杰到底想要干嘛，全家人背了一身债务导致亚历山大的他算了一笔账：“一台电脑每天按12个小时计费时间算，4元/小时，保守一点一天50块钱，一个月正好1500。” “又有老大兜底……” 感激地看了一眼方杰后，夏浩扳着手指头道：“200台电脑，一个月30万，减去每年寒暑假，按10个月算，就是300万，水电房租、人员成本、电脑折旧配件什么的，一年150-200万应该没问题，也就是说……” 秦阳接过话头道：“也就是说，1年回本。后面就是纯赚的了。” “差不多吧。”方杰笑道：“正常情况下，一般1年半回本，因为你们还忘了纳税。再就是我们的电脑成本低，运营成本低，所以可以提前半年时间收回成本。” “那分红怎么结算？每年？”夏浩又问道。 他现在只关心钱的问题，从家里掏出15万，虽然还回去了1万，但还有14万呢。 这个年代，14万元绝对算得上是巨款了，是真的倾家荡产到处借钱才凑起来的，可谓是孤注一掷，胜败在此一举。 其实秦阳和刘子玉情况也差不多，两家条件相对较好，又是合资入股，所以压力稍微小一些。 方杰心知这些钱对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来说有多么地重要，尤其是大家才即将成年，搞出这样的事已经极为有魄力，但他们家里人肯定是有很大疑虑的，得给他们一个定心丸才行。 想了想后，方杰道：“按月结算吧。每个月扣除所有开支成本，剩下的纯利按比例分配，让你们早点把债还了。” 夏浩顿时笑开了花：“那敢情好。其实只要让家里人看到咱们赚钱了，他们也就放心了，他们也知道网吧赚钱，就是怕出什么变故。” “网吧什么时候能开张啊？马上要放暑假了呢！”张燕忍不住插话道。 方杰早有计较：“8月底吧。200台电脑调货、配置、安装、系统、接线、软件安装和设置、网络调试……这些都要花时间，只有暑假我才有空弄那些。现在刚装修完，房子正好先晾晒一下……还有，你们得提前去把网吧的相关手续都办了，光是这个起码跑半个月。” “要不了多长时间。”秦阳摇头一笑，“省城那边，我家亲戚有一些关系，公安、消防这一块很快能搞定。工商、税务那边，也有熟人。剩下就是卫生部门，这个……哎呀，反正公家方面的事情交给我了，让夏浩跟着我跑个把星期，差不多就能搞定。” 方杰微微颔首，而夏浩则连连应承。 当初之所以没有拒绝刘子玉入股，就是因为同样在读警校的夏浩听闻过很多有关秦阳的传闻。 这就是人脉关系。 夏浩的学习的确是个渣，说话动不动就是脏话，但为人处世钻营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 开网吧，知道现在找学霸兄弟方杰打听，回过头又把警校老大拉上船，自己居中策应，结果这种很多人很想做，却又没魄力也做不到的事情，硬是被他掰扯成功了。 用后世比较流行的话说就是，夏浩在资源整合方面很有一套，很多遥不可及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办不成，但如果能找到资金、技术、社会关系这方面的人脉资源，组成一个团队，看似不可能半成的事情就能做成。 “事情谈完了吗？” 感觉众人谈话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一直戴着耳麦学习韩语教学视频的李晴，摘下耳机，戴着笑意朝方杰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呢！” 正文 第129章 生日一切从简 （上架后爆更100章那是不可能的……算个帐就知道，人家一天两更，上架爆更100章，而本书一天三更，两个月下来就多更新了60章，而且是免费的。我是厚道人。这就像玩《EVE》，一曝十寒不如稳定养老……另外，咳……最近玩《EVE》耽误了存稿，近期游戏会放一放，反正用游戏币买了半年的月卡，可以养老了……） 方杰其实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 倒不是自恋什么的。 而是他的生日实在太好记，根本不可能会忘记。 六一儿童节的第二天就是他的生日。 这还是有典故的。 小时候老爸方万兴跟他开玩笑说，当初他妈妈生产的时候，为了不把他生在六一儿童这天，特意熬到了凌晨转点之后才生下他。 其原因是：小时候还好，一旦方杰长大了，特别是老了之后，跟人家小朋友一起过节日，实在说不过去…… 还有个好处是，小时候先过六一儿童节，第二天再过一次节日，多好？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方杰知道自己是六一儿童第二天下午出生的，老妈于桂芬如果是熬到第二天的，怎么可能熬了十几个小时…… 一向理性的方杰其实对过生日什么的，并不太感冒，就像他看不惯其他各种节日一样。 所谓的节日，宏观上说是促进消费，加速经济循环，但从个人来说，纯粹就是为了花钱，除了过年和国庆，其他的节日他从来都不太当回事。 但他不在乎，别人不可能不在乎。 女朋友李晴就不用说了，天天掰着手指头算着呢。 好歹人家暗恋自己这么多年，每年都给安排了礼物，今年可是第一次给男朋友过生日，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其他的妹妹们也都在暗中准备，不过在场的张燕和刘子玉这两个所谓的妹妹，由于之前关系早已淡了，如果不是李晴提醒，其实并不知道明天就是方杰的生日。 现在既然知道了，而且双方还有共同利益捆绑关系，这事儿当然不能糊弄过去。 这生日不光要办，还要大操大办！ 所以当李晴话音未落，其他在场众人全都开始起哄，说明天一定要热闹热闹。 方杰环顾了一圈，翻了个白眼道：“所谓的生日，就是人又老了一岁，离生老病死又进了一步，这还要庆祝一下？嫌自己老的不够快？难道不是应该哭吗？” 一听这话，众人全都一愣。 “呃，你这话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秦阳愕然一笑，忽然发现这话没错。 他一直以为方杰是个一本正经严肃的人，没想到也会这么幽默的一面，越发觉得这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现在大家都还年轻，甚至未成年，根本体会不到这话里的深长意味，只有重生者方杰，才能真正体会到年轻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李晴可不管那么多，总觉得要还债的她脸臭臭地道：“歪理邪说！那你每年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是什么意思？偷偷庆祝我又老了一岁吗？” “哈哈，这事我知道！老大真的是每年都给嫂子你准备了礼物。”夏浩连忙举手，表示是知情人。 张燕和刘子玉纷纷翻起了白眼，心说这事全班同学都知道好吧？ 面对自己的暗恋情人，方杰也不好反驳，避而不答地摸了摸鼻子，对众人笑道：“行了。明天周五，晚上李晴陪我随便过下生日就行，一切从简。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跟着瞎起哄。” “那怎么行！” 夏浩、张燕和刘子玉三位初中同班同学，几乎是异口同声般地出声反对。 现在方杰对他们来说就是带他们飞的大财主，怎么不好好巴结一下，哪怕人家说无所谓不在乎，也不能把这话当真啊。 “哎，随便你们！” 甩下这句话后，方杰懒得再废话，看了看时间，对众人道：“网吧合伙协议没问题的话，大家就把字签了，然后散会回家。” 协议什么的，既然已经谈妥，当然没什么异议，所有人很快就在上面签下了协议。 至此，在六一儿童节的这一天，未来文娱事业群之一的沸腾网吧宣告成立。 虽然现在它还只是一家网吧，但以后未必不能成为全国大型连锁网吧公司，只是除了方杰，其他人没敢往这方面想。 众人签完协议离开后，方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李晴问道：“明天生日你到底想怎么过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晚上去市内随便吃吃喝喝玩玩逛逛，大概就这样吧……” 话到一半，觉得这些都很无聊的方杰不禁一叹：“反正过生日就是很没意思，浪费时间也浪费钱……” 心理年龄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确实觉得这些挺没意思，甚至最怕过生日，这才是他现在的真实心态。 “那我的生日，你……” 李晴话没说完，就被方杰笑着打断道：“别老拿你的生日说事。这么说吧……我喜欢给你过生日，但不喜欢给我自己过生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呃……” 这话顿时惹得李晴闹了个大红脸，她这个男朋友就是这样的，平常看着似乎没什么情调，但偶尔说出的一句话或者作出的一件事，却能让人心动莫名。 方杰又道：“你的生日也快到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生日该怎么过吧。” “今年的生日，我不想过……”李晴欲言又止。 方杰当然明白对方后面的话是什么，不由得一笑：“没事，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李晴默然地点了点头。 晚上回到家，方杰发现老爸和老妈都在等自己。 看这阵势，他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发虚，但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好像没干什么坏事，于是呐道：“啥事？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觉啊？” 老妈于桂芬不禁翻着白眼道：“你这每天早出晚归的，整天见不到人，找你说话只能等晚上啰！” 最近过的挺“滋润”的方万兴则和蔼地笑道：“明天你生日，我跟你妈商量着，咱们全家明晚一起去馆子搓一顿，改善一下生活。” Emmmmm…… 方杰纠结了半秒，不禁嘿笑道：“能带上李晴不？” 啊这…… 父母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心说这算是正式见家长么？ 以前初中的时候，李晴也不是没来家里玩过，甚至还吃过一两次饭，但这次见面，显然意义不同，所以这事儿，一家三口得好好研究研究…… 正文 第130章 父母们的套路 “把李晴叫上的话……是不是太正式了一些？不太好吧？” 于桂芬率先表态。 她也是最近才听老公说，儿子竟然真的跟李晴谈了恋爱。 这事她其实是反对的，严格来说两人的行为属于早恋性质。 尤其是当下这个年代，早恋的问题近乎等同于玩游戏，都是被家长们视为洪水猛兽一般的存在。 要不是儿子已经高三了…… 唔，要不是老公对这事看的很开明，劝说了半天，她于桂芬早就出面干涉了，如今装聋作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带来见面？ 不像话！ 便在这时，只听方万兴斟酌着道：“一起在外面馆子吃饭，还是有余地的嘛，又不是带回家见面。这不算是太正式的接触，就当儿子的同学、朋友，一起吃个便饭，不用想太多。” “……” 于桂芬目光来回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她总觉得这父子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最近孩子他爸老是替儿子说话，不正常啊！ 正这般想着，方杰干咳了一声，对她道：“妈，按老历算的话，过两天也是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干脆给你1000块钱，你自己看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呗……” 一听这话，于桂芬顿时眉开眼笑：“哎哟？呵呵呵呵……儿子你还记得我生日啊？往年你可没把妈的生日当回事呢……对了，你哪来的钱？” Emmmmmm…… 方杰不想跟家里人说自己现在其实很有钱，不是怕吓着家人，主要是怕节外生枝。 说互联网、网路游戏、网站啊什么的，在家人眼里根本没法理解，以为他是不务正业，现在家人们唯一的念想就是考大学，其他都得靠边站。 老爸方万兴这方面还好一点，毕竟见的世面多，但即便如此，方杰也没有透太多的底，老妈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还是瞒着比较好。 念及此处，方杰道：“你忘了，今年过年的压岁钱没上交给你呢，我一直存着在。” 说这话的时候，他递了个眼神给老爸，而方万兴秒懂，自然不会揭穿儿子的谎言。 方万兴现在就是上了儿子的贼船，各种掩护自然是不消说。 这人哪，一旦破防，原则什么的只能选择性忽略。 于桂芬也同样如此，区区1000块钱当即就把她给收买了。 此刻她心中转念一想，丈夫说的也对嘛，在外面吃饭就没那么多规矩，不属于正式上门，问题不大。 于是纠结了一会儿后，于桂芬道：“那……行吧。明天谁买生日蛋糕？要是她买的话，妈这边就不张罗了。” “她买吧，应该？” 方杰不确定地应了一声的同时，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只听于桂芬道：“什么叫应该啊？给男朋友买生日蛋糕，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呃，这个……” 方杰哭笑不得，就觉得自己老妈太可爱了，刚才还反对呢，现在就认可了？ 方万兴在一旁打圆场：“你瞎操个什么心，他们年轻人自己会看着办。明天就只是全家人吃个饭，其他的就不要提了！有些事，我们不出面其实比出面的好，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这样我们有回旋余地……” 不得不说，方万兴考虑的更加长远，还是很懂套路的，一些事情只要不放在台面上说，大家都有退路。 虽然这么说对李晴可能不太公平，但做父亲的，为自己儿子考虑是那天经地义。 与此同时，李晴家里也在发生一段有关方杰的对话。 “明天是方杰生日啊？” 当李晴说明晚要给方杰过生日，可能会稍微晚一点回家，李晴的父母同样对视了半天，似乎在交换意见。 两人恋爱的事情，他们早就通过李易知道了。 一开始他们同样是觉得有些腻歪的，尤其是李晴的父亲，好不容易把多才多艺又漂亮的女儿拉扯大，还没成年咋就被人家给拐跑了呢？ 不甘心呐！ 可随着李易这几个月连续不断地给家里通报消息，使得李晴家人渐渐打消了一些疑虑。 细细一想，这小子确实挺不错的。 用李易从方杰学来的一个词形容就是——高富帅！ 帅气，身高符合要求，小官二代，其父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关键是这小子还很有钱！ 不是一般的有钱！ 再就是人家对他们的女儿也确实特别好，听说现在只要放学，两人就是形影不离的，未来还计划把女儿送出国留学，这可是鲤鱼跳龙门了啊！ 要是两人最终真能走到一起，那女儿这辈子就有福了。 退一万步讲，万一没成，自己女儿似乎也不吃亏？ 不过，李晴的父母并不太担心两人最终走不到一起。 毕竟这个年代还有点八九十年代相亲介绍的遗风，一旦确定恋爱关系，那可不是说分就能分的，否则会被周围邻居和朋友戳脊梁骨，家风也就败了。 尤其是在双陆区，全特么都是国企职工和家属，谁不认识谁？ 方万兴这样的家庭，一旦发生点什么事，那可就是不小的瓜，估计要不了半个月时间，全双陆区的职工和家属们都会知道，到时候除非辞职搬家，否则出门在外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甚至如果方杰始乱终弃的话，还会影响其父亲方万兴的仕途。 所谓子不教父子过，风评不好，领导们讨论提拔的时候，这种事只要谁提一句，那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污点。 总之，李晴的父母也是有自己的综合考量的，而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地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当然话又说回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事还是得未雨绸缪才行。 所以得知明天是方杰生日后，李晴父母觉得这是套牢对方的一个不错的机会。 以前他们对两人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如今眼看还有两个月就放暑假了，可不能再这么打马虎眼了，有些事必须落实一下才行。 于是晚上李晴的父母嘀咕了半天后，来到女儿的房间：“李晴，明晚你把方杰喊上，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个饭。” “啊？一起吃饭？”李晴一脸懵逼。 李父板着脸道：“啊什么啊？这几个月对你们事情不闻不问，不代表我们不在意。该见见面了，有些话得当面说清楚才行！” 正文 第131章 这个生日不简单 方万兴想通过回避的方式套路人家，但人家何尝没想过反套路呢？ 李晴一脸懵逼之际，李父语气稍缓道：“也不用太正式见面，你们定好晚饭的低点，然后我跟你妈假装偶遇，然后一起吃个饭。” “这样啊……” 李晴愣了半天，心中大致明白了父母的意思。 从小到大，她的父母对她一直都是很开明的态度。 小学的时候，家里比其他同学更早买了红白游戏机，她自作主张提前跳级到艺校家里人也没反对就可见端倪，但她也知道，父母一旦决定了什么事，那就不可能有回转余地。 所以这事吧，她反对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而且还听从了父母的嘱咐，这事不要提前跟方杰说。 于是第二天中午两人见面的时候，李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啥话都没说。 她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心，觉得让父母见一见方杰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否则一直这么回避双方父母，关系不清不白的，让她很没安全感。 蒙在鼓里的方杰完全不知道这些背后的盘算，直接告知李晴，晚上要带她与自己的父母一起吃顿饭。 一听这话，李晴很是慌乱。 竟然要见他的父母啊？ 这可咋办…… 不过冷静下来后，她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好事。 如果双方父母见了面，那么两人的关系基本上就算是绑定了，以后方杰吐过想始乱终弃……哼哼！ 怀着这种想法，李晴更加不会透露其实晚上她父母也会出现，而且她也没打算告诉自己的父母，方杰的爸妈也会在…… 就这样挺好！ 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而没有任何想法的方杰，完全不知道这一不小心，被自己的父母、李晴、李晴的父母三方套路，他只当是过一个平淡的生日罢了，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 下午放学，方杰没有像往常那样去电信机房，而是听从父亲的安排，去了双陆区的福满楼参加生日宴。 这个福满楼，从八十年代开始，就是本地最好的酒楼，属于高大上的存在。 老板似乎是总公司某领导的亲戚，有关系有背景，所以本地办喜宴、官方聚会什么的，选择此地举办是倍有面子的事情，一般人还预约不到。 不过重生回来的方杰就觉得这家酒楼是言过其实。 区区一个三层楼的小酒楼，面积规模还没他在江城的网吧大，这样的酒楼放到后世，也就比一般的餐馆强点，跟所谓的“高大上”实在搭不上边。 进了酒楼，酒楼经理一眼就认出方杰来了，当即亲自把他带到了二楼的某个包厢内。 这就是酒楼老板会做人的地方，能在本地成为有牌面的酒楼，靠的可不仅仅只是人脉关系。 打开包厢门，方杰扫了一眼，发现就老妈于桂芬坐在里面，不禁问道：“我爸呢？” “他啊……” 于桂芬一脸无奈地道：“还没进包厢，就被几个领导拉到三楼陪酒去了，说是待会再下来。” “好吧……” 方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老爸就是这样的人见人爱，尤其是到了福满楼这里，随便冒出个人都能把他拉走，或者他随便推开一个包厢都能进去混饭吃。 没过多久，李晴打来电话问方杰在福满楼的哪个包厢。 自从手机被广而告之后，他就自己拿着手机了，平常上课时关机，放学开机，只要不像夏浩那样故意拿出来显摆，问题倒也不大。 方杰说了两句后，干脆去到门口等着接人。 可没成想，这下不光等到了李晴，还等到了李晴的父母。 尽管对方是假装在门口偶遇，但方杰又不是傻子，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叔叔阿姨好！” 方杰笑意盎然地跟李晴父母打着招呼，心中完全不慌。 如果没重生，他肯定慌得一批，可如今有着大叔心态的他，根本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么，坐在一起吃个饭有什么的，没啥。 “你好你好！听李晴说，今天你生日，要不跟叔叔阿姨一起吃个饭？” 见方杰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李晴父母反倒有些尴尬了，不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啊！ 其实方杰小时候，他们是见过的。 知道他学习成绩好，又很贪玩，小学那会儿还时不时跑他们家里蹭游戏机玩，长大之后双方就几乎没什么来往了，最多过年去李易家拜年的时候打个照面。 如今再次接触，这才发现李易所言不虚，方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屁孩了，而是明显沉稳了许多的大人。 不过想一想也是，今天他生日，满19进20岁了，的确是大人了，七八十年的时候，农村像他这么大的，说不定都已经结婚了。 方杰这边其实已经把整件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面上故作不知地道：“吃饭啊？巧了，我父母就在里面，干脆叔叔阿姨和我们一起吃吧。” “呃？你父母也在么……” 李父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这可不是计划中的安排，他本来只是想单独跟方杰谈谈的，可如今双方父母见面…… 瞥了一眼女儿，心说这姑娘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这可真是……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自己让女儿瞒着，结果她倒好，两头都瞒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正好么，与对方父母见个面，有些事就算不明着说，大家心中也有数了不是？ 念及此处，李父欲盖弥彰地打了个哈哈道：“那确实挺巧的哦……也好也好，都是街坊邻居的，就一起吧。” “那我带叔叔阿姨进去。” 方杰笑了笑，连忙引着李晴一家三口进了酒楼。 一行人进了酒楼正要进包厢时，老爸方万兴却正好脸色潮红地从三楼走下来，看见方杰身后几位后，整个人不由得一愣，有些微醺的他当即就醒了。 怎么李晴的父母也来了？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状况啊！ 不过方万兴倒也了得，只愣了一两秒，他便反应了过来，连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然后装作邻居朋友见面一般，一阵客套寒暄，并主动邀请李晴的父母进包厢吃饭。 趁大人们不注意，方杰意味深长地朝李晴眨了眨眼睛，想要暗示对方，自己其实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 李晴则嘴角一翘，心说这事儿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哦…… 正文 第132章 不会再来人了吧？ 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生日聚餐，结果却变成了双方父母见面，方杰虽然不慌，却也觉得这事儿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双方父母也同样如此，谁都没料到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对方父母，这就显得有些正式了。 其实他们也不想的，至少是不想这么早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说。 所以他们都还是很有默契地回避了子女恋爱的事实，包厢内双方父母对此都是避而不谈，随便找着话题扯七扯八，看上去其乐融融的样子。 嗯，既来之则安之，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 方杰和李晴两人这会儿，可没胆子当着双方父母的面秀恩爱，只能各自老老实实地陪坐在自己父母身边当个乖宝宝。 众人在包厢里尬聊了一会儿后，方万兴觉得这不是个事，于是对方杰道：“今天我做东，想吃什么随便点，看看李晴喜欢吃什么的，点你们爱吃的菜就行。” 方杰正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呃，我接个电话。” 方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起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掏出电话接听。 看着儿子的手机比自己的还先进，方万兴就是一阵无语和郁闷，李晴的父亲则没话找话般地赞叹道：“方科长，听说这手机是方杰自己赚钱买的吧？真是年少有为啊！” “嗨，不好好学习，整天在外头瞎折腾！” 方万兴面上谦虚着，心里头又变得舒爽了，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儿子有本事，自己也跟着很有面子啊，计较那么多干嘛呢？ 这般想着的同时，方万兴目光移向了儿子的小女友：“李晴，不等方杰了，你来点菜吧。” “哦，好。” 李晴乖巧应了一声，拿起菜谱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菜价忒贵，一向节俭的她一时间便愣住了，心说是该给未来的公公省钱，还是该点贵的撑撑场面呢？ 正犹豫间，方杰已经接完电话回来了，只见其扫了一眼包厢后，不由得对众人苦笑道：“我一大堆同学要来给我庆生，马上到门口了，所以……先不慌着点菜，看看有多少人再说。” 一听这话，李晴顿时松了口气。 方万兴则有些不高兴地道：“同学来给你过生日是好事，但我们这里是家庭聚餐，凑一块像什么话？” 说着，方万兴便起身一边往包厢外走去，一边对方杰道：“你跟我来，我去让经理单独开个包厢，把你同学安排在那边聚餐。” “好吧，只能这样了……” 方杰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瞥了一眼李晴，心说这事儿肯定是这妮子说出去的，真是不嫌人多事大啊。 父子两人出了包厢，方万兴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脸色莫名其妙地有些阴暗地跳转了话题：“刚才陪领导喝了两杯，有领导跟我暗示……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我就能进分公司的领导班子，副处。” “那是好事啊！”方杰不由得大喜。 “好个屁！” 谁料方万兴却骂骂咧咧了一句，进而又道：“是进班子，但排名最靠后，分管退休干部工作……” “啊这……” 方杰不禁一呆，顿时有些无语。 虽说进了领导班子，级别也提了半级，但分管的却是边角料的工作，这就有点坑了，实际有点明升暗降的意思在里面。 供应科科长的级别的确是不高，但这个位子很重要，求人办事的人也多，这叫县官不如现管，而进了领导班子，反倒没有那么多实权，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一向沉稳的方万兴此刻也忍不住骂娘：“十几年没提了，每到关键考核期就被各种恶意检举，虽然事后查出来没问题，但时机也过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升了，结果就来个这？当老子是泥菩萨，好欺负么？” 方杰此刻也是同仇敌忾，抬眼笑道：“实在不行，我找人花钱把上面撸下来几个，把位置给你腾出来？” 老爸顿时赏了他一个暴栗：“少特么扯淡！” 方杰哈哈一笑，又道：“那不如出来自己开公司得了，我出钱，爸你来当老板。” “唔……” 方万兴不禁沉吟起来。 是否下海经商，他心中一直在纠结权衡，这对体制内的人来说是要下很大决心的，尤其是到了他现在这样的地位和声望，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先观望观望，我也再考虑考虑……”最终方万兴还是没有作出决定。 方杰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反正你儿子的本事，爸你是知道的。” 对方杰而言，老爸不论是留在体制内还是出来开公司，他都会支持，也有能力支持，所以无论什么结果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没必要庸人自扰。 结束了这个话题，方万兴领着方杰找到经理加开了一个包厢。 这就是在体制内当下的隐性福利和好处，吃饭这个时间点，即便有钱，都未必能随随便便在福满楼临时要个包厢，一旦出来自己开公司，人家可未必会给他方万兴面子。 过不多久，一大堆同学到场。 十三妹们就不说了，无一例外全都到了。 白天在学校的时候，方杰就表示今年生日一切从简，都不要给他送礼物，也不用聚会什么的。 但这帮人瞒着他在背地里串联，消息渠道来源自然是李晴这个内应，理由是想给方杰一个惊喜。 结果惊喜是没有的，麻烦一大堆。 其他的都不说，光是生日蛋糕，就有四个！ 哦，不对！ 如果算上包厢里老妈于桂芬和李晴买的，这就是六个生日蛋糕！ 李晴提来蛋糕那是应有之义。 于桂芬张罗蛋糕，是因为对李晴不放心，以防万一，却没料到蛋糕多到吃不完。 非常不看重节日的方杰心中感激是感激，可就是觉得没必要，太麻烦了，不光自己麻烦，还麻烦了大家，简直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和金钱。 夏浩以及初中的几个狐朋狗友发小也跟着跑来凑了热闹。 现在大家都知道夏浩跟着方杰混，而且在省城开了一家网吧，真真是发达了，其他的发小们自然也想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鸡犬升天的机会。 别说这帮人了，秦阳这个警校老大还带着几个十分要好的兄弟过来了，张燕则配对般地从艺校带了一帮姐妹来…… 按他俩的话说，就是带人给自己的大老板来撑场面的。 于是这场面…… 总之一个包厢肯定是不够的，大致算了算人数，接近30人！ 事已至此，方杰只好再次让老爸找到经理，退掉之前的小包厢，直接在大堂开了三桌。 而一看这架势，不仅方杰懵逼，连方万兴也有些傻眼，他完全没想到儿子的人际关系跟他比也不逞多让。 “今晚就这些人了吗？不会再来人了吧？” 找酒楼经理确定包桌数量和点菜时，方万兴不禁确认道。 方杰想了想：“应该是吧？” 正文 第133章 其实只是副业 想简单地过个生日而已，结果来了一大帮子人，这就很尴尬。 不是方杰尴尬，而是父母们很尴尬。 来了这么多同学，方杰和李晴再呆在包厢里就不合适了，只能出去接待招呼。 结果包厢里就只剩下双方的家长，时而互相大眼对小眼尴尬的沉默，时而绞尽脑汁找话题尬聊。 方杰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时不时地会进来看看，否则气氛会更尴尬。 过了一会儿，方杰推开包厢，领进来三、四个人。 在座众人只有方万兴认识其中一人，不由得愣道：“黎经理？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家公子今天生日，我就过来凑凑热闹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中建三局工程队经理黎向军以及两个心腹包工头手下，还有一位是村委会干事刘军。 这2、3个月以来，夏浩可是整天陪着这帮人胡吃海喝，关系打的好好的，大家几乎成了忘年交。 昨晚夏浩回家后，就给省城的黎向军和刘军那边打了电话。 一是告知网吧合伙协议已经签订，沸腾网吧算是正式成立，不日将开张营业，二是表示感谢，毕竟这段时间年长的这两位其实也帮了他不少忙，点拨了很多为人处世之道。 这便是夏浩在人脉关系处理上的能力表现，人与人之间有事没事时不时地通通气，关系就能维持住，而不是靠临时抱佛脚巴结送礼什么的。 这其中的道理，他说不清楚，只是自然而然地就这么做了，算是歪打正着。 通报情况的同时，顺嘴就提了一句今天是方杰的生日，结果这二人立马表示也要过来。 刘军之所以要来，是为了给夏浩和方杰面子，也是有点巴结的意味在里面，日后人家随便带一带，他就能飞起，有这种巴结的机会当然要把握住。 而黎向军的真正目标是方万兴，这叫曲线救国，真正的国企大工程可都是在方万兴手里捏着呢，平常想套近乎不好意思，如今这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么？ 方杰在大堂里见到这两人的时候，一开始也是有点惊讶，不过旋即便想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这正好，包厢里面正尬聊着呢，有这几位陪着，至少气氛不会显得太尴尬。 就在各桌已经开始上菜之际，方杰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外面又来了一队熟人。 腾讯首席运营官曾李琴以及江城分公司的几个主管，联袂而来。 他们是代表腾讯公司来给大老板拜寿的，还带来了公司不少人的份子钱…… “拜寿”这个词有点尬，可事实就是如此。 方杰虽然几乎没管公司，但他是公司的大老板是不争的事实，根本不用等谁通知，公司内部高层提前几天就已经有所准备，哪怕只是做个样子，那也是必须要做的。 于是这几位也被方杰带进了小包厢，原本空落落的包厢一下子人满为患。 这下，几位做父母的更加尴尬了，直接成了边缘人员，如果不是有方万兴控场，而他又是方杰的爹，估计所有人都会把他们当透明人。 直到此时此刻，在座众人一番交流过后，才知道方杰不声不响地就成立了自己的港区公司，开了自己的网吧，买下了一条街搞地产，建立了51wan和51ka这样的网站，收购了一个互联网公司的大部分股份…… 好在腾讯方面比较矜持，领队曾李琴只是透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便在一旁看热闹。 无论是大老板的股份还是腾讯目前的估值，都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拿出来说，否则的话，目前上亿估值的腾讯，足以让在场众人惊掉下巴。 除了腾讯的一帮人，其他人都没听说过什么网站和腾讯公司，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唯独买下了一条街这件事被黎向军提了一嘴后，惹得大家暗暗心惊。 尤其是于桂芬和李晴的父母，这会儿才知道这家伙背地里干了这么多大事，简直像是听天书一般。 方万兴也好不到哪去，表面上虽然装出一副谈笑风生淡然的样子，心里头却是暗暗咋舌不已。 原来网吧、街道什么的，只是儿子的副业啊！ 唔，其实腾讯也是方杰的副业…… 儿子这么牛逼，当老子的当然不能表现的没底气。 方万兴当即大手一挥：“人多了，挤在这里也不合适，大家跟我去三楼大包厢！” 福满楼的一楼是大堂，二楼是中小包，三楼就两个大包厢，每个包厢放着一张足以坐下20人的超大圆桌，还有卡拉OK、麻将桌什么的，算是豪华包间了。 不过当方万兴找到酒楼经理，要订下大包厢时，对方却告诉他：大包厢没了。 这就搞的他很没面子，不禁问道：“刚才我去三楼的时候，另一间大包厢是空着的吧？” 酒楼经理无奈地笑道：“中午就被人定下来来了，人还没到。现在都快到饭点了，也不好调剂啊……” 正说着话，酒楼里一下涌进来十几人，打头的那位恰恰是定了大包厢的正主，来到酒楼经理身前，笑着打招呼道：“汪经理，包厢准备好了吧？我这就带人上去？” 方万兴回头一看，来人有点印象，只是不记得是谁了，但可以确定肯定不是大公司的什么领导。 他刚才可是当着一包厢的人打了保票的，结果现在大包厢没了，这样回去很没面子，没法向众人交代。 正考虑着是不是要跟对方商量一下，让对方换个中包什么的，毕竟十几个人在中包里分两桌坐也是一样的。 谁料对方看到他之后，不由得眼睛一亮：“咦？方科长？您今天怎么也在这？走走走，一起上去坐会儿。” 方万兴就有些懵逼。 在双陆区，他的确是路人皆知，但这么自来熟而他又不太熟的“熟人”，实在让人莫名其妙。 愣神之际，对方恍然一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王长旭，双陆区电信营业厅经理，您叫我小王就行……” “呃……” 方万兴更加懵逼，心说你好歹也是个经理，至于把自己的位置摆得这么的低么？ 但心念一转，他忽然想到，自己儿子不是一直就在电信营业厅里捣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么，对方可能是自己儿子认识的人！ 念及此处，方万兴立即堆起了笑容，伸出手试探性道：“哦，你好你好……今天我儿子生日，过来陪儿子吃个饭，你今天是跟同事们一起过来吃饭？” “啊？方杰今天过生日吗？” 王长旭不由得答非所问地咋呼道：“人呢？他在哪？” 正文 第134章 只想安静地过个生日而已 一看王长旭的反应，方万兴便什么都明白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一边这般想着，方万兴一边指了指大堂那边，笑道：“在那边陪他的同学，你们认识啊？” “那可不！” 王长旭大腿一拍：“您可能不知道，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我的营业厅那边做事……当然，都是放学后来做点事，您可别误会。” “这样啊……”方万兴笑着点了点头，嘴里道：“小孩子不懂事，这段时间给王经理添麻烦了，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多担待一些。” “哪有哪有！” 王长旭连连摆手，而后竖了个大拇指，啧啧赞叹道：“您家公子可不得了哇，是有大出息的。我马上要提到省城任职了，都是沾了您儿子的光啊！这不，今天过来就是请同事们吃个饭，庆祝一下。” 说着，王长旭回头四下盼顾，寻找方杰的身影。 原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方万兴顿时笑了起来：“王经理，我这儿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 找到方杰，正要前去打招呼的王长旭道：“有事您直说，我跟方杰的关系可不一般，您千万别这么客气。” 于是方万兴便将换包厢的事情说了出来，王长旭听完，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事没事，我跟我的这些朋友同事就在大堂里吃……哈哈哈，正好，我也有话要跟方杰说。” 搞定此事，方万兴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场危机化为无形，首功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他的面子，这让他觉得欣慰的同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复杂心情。 另一边的方杰，眼见王长旭带着十几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禁一阵傻眼。 这特么又是谁透露的消息？ 怎么连电信的人也来给自己庆生？ 不过很快，他便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恰逢其会，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又不过，既然碰上了，本来是王长旭的升职宴，直接就变成了方杰的生日宴。 即将前往省城就任的王长旭，还大气地拍着胸脯向方杰表示，今晚酒宴费用全部由他报销，以聊表谢意。 说是感谢，其实也还是为了今后在省城继续合作，这不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贿赂么，要是平常，想送礼塞钱什么的也没机会，何况人家也缺钱。 王长旭等人的到来，让这次给方杰庆生的人数，达到了近60人，整个场面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福满楼里面有谁结婚了或是考上大学了办喜宴，谁特么料到只是过个生日，而且还不是很有纪念意义的19岁生日。 对此，方杰也是服气。 他最怕麻烦，结果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他只是想安静地过个生日而已……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成为全场焦点的他，根本没法静下来。 一帮年轻的同学小屁孩们一起闹腾就不说了，王长旭等人也跟着起哄。 这次参加王长旭升职宴的，可不仅仅只是双陆区电信营业厅的员工，还有市内其他营业厅门店经理，这帮人也是得了王长旭的好处的，或者说是受过方杰恩惠的。 已经马上拍屁股走人的王长旭也不瞒着掖着了，直接告诉众人，51ka就是方杰的。 结果一石惊起千层浪，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幕后大老板是方杰，难怪王长旭肯放下身段给一个“小朋友”庆生。 要知道，大家现在每个月的奖金提成，都是从51ka里提出来的，所以严格来说，方杰就是给他们发奖金的人啊，那还不得好好巴结一下！ 电信的一帮人如此，腾讯方面的人更不消说。 整个公司就是方杰的，你在人家手底下打工，人家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事业成败，那不得更加讨好巴结？ 所以即便这些人去了三楼豪华包厢，时不时也会下来专门找方杰敬酒。 方杰是不喝酒的，滴酒不沾，他只是拿饮料应付着。 不过当下他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大哥、大款、大老板，他这么做，也没人敢说什么，意思意思也就得了。 就连最没存在感的村委会干事刘军，干脆离开了大包厢，下到一楼跟夏浩坐在一起，时不时找机会跟方杰聊上几句，便与有荣焉。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包括三楼豪华包厢里的人，包括他的父母，第一次充分见识到了方杰的雄厚实力和广泛的人脉关系。 无论他走到哪，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随着他移动。 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从一个身无分文的普通学霸，迅速蹿升到人人仰望的存在，连在体制内混了二十多年的方万兴都被比了下去。 不过，被这群人众星捧月的方杰，此刻心中却并没有觉得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才哪到哪啊！ 距离第三大远景目标，全球首富，这仅仅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好吧？ 再说了，钱是赚不完的，即便成了全宇宙最有钱的人又能如何？ 人哪，关键的是要活着轻松、开心、快乐就好。 无论是收购腾讯股份，还是让利给张燕2%的股份，放过罗伯特，不做证券市场上的小波段，或者其他零零碎碎的不计较，其实都是想活着开心简单轻松一点。 那种一毛不拔，吹毛求疵，斤斤计较，生怕吃亏，自私自利，没有底线，机关算尽，得理不饶人，狼性一般的紧张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 俗话说的好，吃亏是福，很多人不懂这个道理，越是计较，其实最终失去的也越多。 从玄学角度考虑，做人有时候要积德积福，不能把天下所有好处便宜都占了，有多厚的命就挣多厚的资本，否则必遭反噬。 方杰深谙此理，所以当晚的酒宴费用并没有给王长旭报销的机会，也没有让老爸方万兴做东，而是自己出了这笔钱。 唔……说是自己出了这笔钱也不对，光是腾讯管理层方面送过来的礼金就回本了，更别提其他人送的各种生日礼物，最后是叫了一辆的士拖回家的。 李晴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精美的ZIPPO打火机，价值200大洋，在这个年代来说，这样的生日礼物算是破费了。 方杰收到这样的生日礼物还是很开心的，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孩子的觉悟啊，要是后世，恐怕又得被人上纲上线，说送这玩意不明智，是害人啥的…… 正文 第135章 瞎说什么大实话！ 今晚的这次宴会，说是庆生宴，实则更像是方杰的一次大阅兵。 这几个月以来积累的所有人脉关系，全都展示了出来，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底细。 他近期所做的一些事情和取得的成绩，私下里被不同圈层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越高圈层的人了解的情况越多。 比如腾讯方面的人，见这群小市民只因方杰开了个网吧、买了条商业街，就纷纷咋呼不已，就觉得惊为天人，心里面只觉得好笑。 他们的大老板可不仅仅只干了这点事情啊…… 而王长旭等电信方面的人，则觉得腾讯是什么东西？有51ka网站牛逼么？ 再往下，就是黎向军，他完全不懂51ka、51wan、QQ到底是啥玩意，也不想了解这些，他只知道方杰拿钱买下了一条街，还自建商铺。 最后层级的才是一帮同学，觉得在省城开网吧才牛逼呢，商铺什么的，投入那么大，不就是收点租么，能比网吧还赚钱？ 总之屁股决定思维，每个圈层的人，想法都不尽相同，互相看着对方的笑话。 但有一点大家是有共识的：方杰很牛逼！ 其实他真正牛逼的地方，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腾讯。 腾讯方面，并不知道方杰还留了一手。 他当下最牛逼的地方是海外证券资金，里面还有接近500万美元呢！ 唯一了解这个情况的人，目前只有腾讯首席行政官陈艺丹。 但这位是法律方面的人士，基本的职业道德操守还是有的，尤其是他的客户还是自己的大老板，有些事他谁都没告诉，包括其他团队里面其他的几个创始人。 当下小马哥最得意最喜欢在几个创始人面前吹嘘的成绩，就是曾经以10万元股本，在国内证券市场上赚到了70万，然后才开启腾讯创业时代。 如今每当小马哥忆苦思甜的时候，陈艺丹只笑笑不想说话，这事儿跟大老板比起来，简直弱爆了有木有？ 生日宴结束后，不胜其烦的方杰，直接挥手赶人。 愿意去市内继续玩闹的，由夏浩负责安排，花了多少钱回头报销，其他不愿意参与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律恕不接待。 最终他只是和李晴一起，两人在住宅楼下散了会步。 说起他家的这栋塔式楼，真的是风水宝地，楼房后面是一大片橘子林和玉米地，旁边是两个鱼塘，从家里阳台就能将这些景色尽收眼底。 如今已经入夏，天气渐渐炎热，附近的很多居民半晚时分，都会到这里溜达溜达。 小孩子们在林地里放着自制的风筝，或是拿着网兜捉蜻蜓蝴蝶。 年龄稍大一点的，则会蹲在池塘旁边，用自制的钓竿网兜以及从市场捡来的鳝鱼肠子，钓着龙虾，一般2、3个小时就能钓出一盘免费的小龙虾回家改善生活。 以前初中的时候，方杰就经常干这些事，周末下午还必搞烧烤。 约上李易，有时候还有李晴这个小跟班，然后带个铁衣架下楼，用砖头累成灶台，铁衣架搭在上面，再偷几颗玉米放在上面烤，灶台下面再焖上红薯，枯枝树叶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很快就能弄一顿美食。 吃完之后，再去池塘边钓龙虾捉青蛙，晚上那顿也解决了。 那会儿家里很穷，小孩子们各个都是馋鬼，且技多不压身，想吃好吃的都是靠自己动手。 不像后世，估计很多00后根本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也找不到这样的环境，从这方面来说，00后其实也挺悲哀的，享受不到这种充实有趣的童年。 这会儿污染远没有后世那么严重，天气晴朗的晚上只要一抬眼，就能清楚地看到满天星辰，在这样的田园环境下和情侣一起散着步，数着星星，确实是一件很浪漫很有情趣的事情。 看着天上的星星，方杰忽然想起了一部韩剧，不禁问道：“你以后想当演员吗？” 李晴呐道：“我不知道啊，我又不会演戏。” 方杰点头道：“嗯，唱唱歌，跳跳舞就好了，演员就算了。” “为什么啊？”李晴没想过当演员，但很好奇对方为什么会这么说。 方杰白了对方一眼：“当演员不得跟其他男演员搂搂抱抱亲个嘴啥的啊？你觉得我会视而不见？” 李晴捂嘴直笑，觉得方杰好可爱。 只听方杰又道：“演员没那么好当的。虽说分什么体验派、表现派、方法派，但实际上，演戏的时候怎么可能100%不动真感情？所以想当好演员，容易变成各种神经病……” “啊？这么可怕吗？” 李晴懵懵懂懂地感叹了一句，旋即又问道：“那随便演一演不就行了呗？” “哈哈哈……” 方杰不由得大笑了半天，然后才道：“亲热戏可以找替身，台词可以数数字，表情可以全程僵尸脸，甚至不跟其他演员见面都可以，直接抠图就行了……这就是随便演啊，难道你想变成这样的演员？” “这样的，也算演员？” 李晴惊呆了，简直毁三观啊！ “瞎说什么大实话！” 方杰板着脸训斥了对方一句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这事不讨论，总之演员这条路还是算了，如果以后有人找你演戏啥的，你可千万别答应……败人品呢！” “败人品……呵呵。” 李晴不禁莞尔，对于方杰时不时就冒出一句前世的流行语，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也跟着学到了不少金句，比如最后的这句“呵呵”。 两人散了会步后，九点不到，便各自回家了。 没法不回家，田园风光的坏处就是蚊虫多，尤其是晚上，两人实在扛不住了，还是赶紧撤吧。 家中，父母二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方杰回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啥也没说。 今天这个生日宴会闹得有点大，获得的情报消息也太多，这会儿他们还在努力消化掉这些信息，尤其是此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于桂芬，已经丧失了质问的勇气。 直到睡觉前，方万兴进屋跟儿子商量了一句：“你现在做的事情，我跟你妈谈过了，不反对，不干涉，也不会过问，但是有一点你得注意——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所以，是不是先把重点放在这上面来？” 说着，方万兴又很没底气地补了一句：“这只是建议哈。你现在长大了，晓得事了，有自己的主见，本事也挺大。我刚才说了，你的事我们不干涉，只是提醒一下。” 方杰知道今天给老爸带来的心理震撼极大，估计是已经放弃了对他的管教了，或者说觉得没资格再干涉他的事情，心理受的打击有点大。 他可不想在自己老爸面前表现出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当即连连点头道：“爸你说的对，这个月我就不到处跑了！” 正文 第136章 方万兴的反击战 方杰说是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实际上又怎么可能？ 他只是不想让父母再受什么刺激。 这次生日宴会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此前所做的很多事情都败露了，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都说出名要趁早，可方杰打心眼里就不想出名。 因为还有句话叫做——人怕出名猪怕壮。 人一旦出名，各种麻烦事都来了，低调发展才是王道。 就比如后世的华为，出名前谁特么知道这家公司是华国之光？ 江城电脑城旁边，就有一栋看上去像是破产公司办公楼的华为大楼，前世方杰读大学在这里买电脑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这家公司这么牛逼。 可出名后，该公司先是被一阵热捧，随后就是各种踩踏，这叫捧杀！ 这类例子还有很多，各种公司、艺人，一旦出名，身上的缺点或污点就会被放大，吹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各种大V或者键盘侠跳出来唱反调，为的就是哗众取宠蹭热度。 重生前，有一家传言快破产的运动鞋公司，因水涝灾害捐款5000万，惹得全网非理性消费。 方杰就敢说，这家公司如果再继续出来蹦跶几下，必然招黑，这是人性使然，就见不得别人好，这是不变的规律。 他是个极端理性的人，与极端不理性的喷子，是天然的对立关系，一旦被喷，他就会变得不理智，然后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所以能不暴露就不暴露，免得惹是生非。 不过在双陆区，嫌话是少不了的。 生日宴过后，只经过周末两天时间，方杰就在全区出名了。 确切的说，是他爸方万兴出名了。 好一点的流言版本是，本地出了个百万富翁，叫方杰，是方万兴方科长的儿子，过个生日请了上百人，摆了十几桌酒菜。 进阶版本是，方万兴的儿子发大财了，据说是方万兴挪用公款给儿子做投资，现在翻了好几倍，现在公司账目还上去了，屁事没有，自家的钱也赚到手了，真是生财有道啊！ 恶毒的版本就是：方万兴贪污受贿，搞了几百万给儿子投资，还铺张浪费在福满楼给儿子大摆生日宴，据说当时大公司的一些领导就在隔壁的包厢里，全都看在了眼里，这下方万兴肯定要进去啰！ 公司的不少领导们确实看到了这一幕，而且周一的时候，就收到了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举报信。 举报建筑分公司供应科科长方万兴，贪污受贿、铺张浪费、挪用公款、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作风败坏、搞一言堂……等十条重大罪状！ 唔…… 每次方万兴要升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举报信，只不过这次说得有板有眼，证据确凿，似乎并非空穴来风，仿佛举报者就是经办人，了解所有细节一样。 总公司大部分领导跟方万兴的关系不错，也知道他这些年每逢关键时刻，一直被小人作梗被冤枉，不过这次，生日宴的场面，他们不少人的确是亲眼所见。 而且，一个高三学生，不声不响地赚了那么多钱，如果没有父母的帮衬，谁信呐？ 这年头，百万富翁绝对是稀罕物啊！ 所以当天，总公司纪委方面的相关人员就下到建筑分公司供应科开展问询调查工作了。 这次事情确实闹的有点大。 但再次被冤枉，而且对提拔待遇不满意的方万兴，闹的更大！ 被纪检的问完话之后，他便直接冲到总公司相关直属领导办公室里拍了桌子，宣布撂担子不干了！ 这还不算完。 出了总公司，直奔当地派出所，报警了！ 声称有人诬告诽谤，要求当地公安部门必须把这事调查清楚，抓住犯罪嫌疑人，还他一个清白！ 本就行得正坐得端的他，如果是以前，即便被冤枉了，肯定也不会采用这种手段，那是无能和缺乏政治智慧的表现。 可如今情况不一样，因为即便被提拔为副处，也只是个分管干休所的编外班子人员，这是给他上眼药呢！ 既然前途渺茫，那还不得奋起反抗啊！ 这叫以退为进！ 关键是，背靠儿子好乘凉，有底气。 就算最后闹到一发不可收拾，那也是总公司的领导们下不了台，他随时有退路可走，自己去开个公司不香啊？ 再退一万步讲，直接养老当个富家翁不行啊？ 这叫无欲则刚！ 怕个毛线！ 当然，方万兴又不是什么政治白痴，知道既然自己没问题，无论怎么闹，总公司的领导即便有想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绝对不会真让他拍屁股走人。 否则的话，舆论风向立马会调转到领导们身上去，而他则会建立一个被双陆区所有职工同情的受害人形象，到时候就是把领导们架在火上烤。 很显然，体制内的人都不傻，这种事领导们不可能让它发生。 为了给自己加一道保险，方万兴当晚给几十家建筑材料供货商打了电话，告知他们，自己要离职了，因为被人诬告，实在混不下去了，所以拖欠你们的货款…… 哈哈，对不起，不归咱管了，钱找分公司领导要去，分公司没有，找总公司去闹，反正别找咱，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供货商们又有几个傻子？ 其实方万兴的为人处世相当厉害，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跟这些供货商基本上都成了朋友关系。 就是因为长期建立了信任关系，知道他为人端正，讲原则，所以才愿意把货赊给他，换个贪得无厌不厚道的科长，谁敢填这个无底洞？ 所以大家一听这话就明白方科长的意思了，这是要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保住方科长这个朋友，就是保住咱们的欠款，没说的，明天一起去总公司讨债去！ 于是方万兴撂担子的第二天，上百位供货商的代表、业务员甚至包括他们的亲属，直接在总公司大门口拉起了横幅，上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老爸搞的这些动作，方杰略有耳闻，但老爸没找他谈及这些事，他也就懒得牵扯进去。 他只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确实没有整天早出晚归到处跑了，而是老老实实回家呆着。 其实也不算老实，无非是找了王长旭的关系，周末就在家里牵了根10M的网线，再搬了一台电脑回家，直接在家里工作。 这事儿本来方万兴是反对的，但是这不正好“辞职”闲置在家了么，当方杰教会他上网，在联众里跟人下象棋之后，他就被套路进去了，成功地晋级为一名网瘾中年…… 正文 第137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生日宴过去一周，又是一个周末。 “爸，现在这个时间，电脑的使用权应该是归我的。” 吃完晚饭，复习一会儿课本，每门课刷了两张试卷，方杰就很无语地来到老爸身后，提醒了一句。 “啊？等等……等我这把下完！” 此刻方万兴正对着电脑皱眉苦思，像是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一般，看他这下棋的节奏，没半个小时根本结束不了。 方杰也不好说什么，最近他家老头闲得慌，只能靠这玩意解闷。 听说老爸闲置这几天，供货商们先是在分公司门口闹腾，然后经人指点，又跑去总公司大门口闹，搞得现在整个双陆区都在看总公司领导们的笑话。 职工和职工家属们只要有瓜吃，才不管是谁的瓜。 何况公司长年拖欠工资，甚至拖欠三个月的工资是标配，现在大家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早就看上头的人不顺眼，巴不得看热闹。 这事要是放到后世，估计执法部门就出动拦截了。 但双陆区不一样，总公司就是土皇帝，区政府纯粹就是摆设，毫无存在感。 所以这次区里面也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你们国企总公司出了问题，有本事自己解决，别找咱们。 这就是民心所向啊！ 方万兴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气，帮公司抗雷，现在撂担子不干了，这雷就爆了。 建筑分公司拖欠几百万工程款，有的供货商甚至被拖欠了2、3年，每次都是挤牙膏似地还点钱，从没有干脆过。 几百万对总公司来说，当然是拿得出来的，算个帐就知道，3万职工，每人每月平均500元工资，这样每个月光工资就得发1500万！ 但总公司下属分公司多啊，矿山分公司就六个，然后建筑分公司、动力分公司、运输分公司、职工医院、小初高和技校共6所以及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部门，全都是花钱的主，唯一挣钱的就是冶炼分公司。 冶炼分公司其实也是亏钱的主，当下国企落后产能还没被淘汰，换新设备又换不起，国际有色金属期货市价高于国企冶炼成本，也就是说越生产越亏本。 公司真正挣钱的是卖黄金，每年能附带炼出1吨黄金出来，而黄金价格坚挺，工资纯靠卖黄金的钱发放。 所以几百万也是钱啊，一下子调动这么一大笔资金，当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把钱还了，那以后怎么办，难不成每次工程都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于是分公司领导、总公司供销处的领导，这几天纷纷找方杰谈话，恳求他能回到岗位上，安抚一下供货商们。 可这次方万兴相当硬气，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他还不是泥菩萨。 他不光不听劝，还反过来提出条件：回去可以，严惩诬告之人，否则这事没完！ 这么干，影响肯定是不好的，但方万兴这次是真有点上头了，有退路的情况下，打定主意要公司给他个交代才行。 科长当了十几年，这特么就算混资历，也早就该提了，结果明升暗降也就罢了，居然连这都还有人诽谤检举，他倒要看看这些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于是现在，事情就僵在这了，他暂时闲置在家，公司那边解决不了问题的同时，也暂时不想妥协，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可这也把方杰给坑了。 本来把电脑搬回来是为了做事的。 毕竟每天晚上海外证券市场还是要看一眼的，MUD游戏也是要关心一下的，比如各种盗号、充值问题要处理，游戏BUG和玩法也要进一步修缮。 再就是腾讯方面，有些事得他亲自拍板，每天QQ上面要处理一些相关事务。 结果电脑搬回来没两天，就成老爸的专属物了。 他不是没想过再搬台电脑回来，可一共才40多平米的房子，除去阳台、厨房、卫生间、过道，还被划分成了二室一厅，家具一摆，哪里还放得下第二台电脑？ 幸好这事不可能长久，说不定下周就有变化，老爸一旦重新上岗，那可是大忙人一个人，哪还有时间在网上跟人下象棋。 方杰生活回归正常的这段时间，李晴晚上当然不可能独自一人呆在机房。 上午的时候，她去机房学韩语，顺便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中午方杰放学，一起吃个饭，然后再一起去学校。 方杰去学校自然是上课，李晴则在他和章茹几个音乐艺术生的安排下，下午在学校音乐教室里练习钢琴、声乐和舞蹈，晚上两人再一起放学回家。 出国学艺这事，可不光是要学韩语，专业技能也不能丢，到时候可是要考核的，趁暑假之前赶紧找补找补，顺便每天也能离方杰近一点。 几天后，方万兴的事情果然有了转机。 分公司的领导们扛不住了。 总公司的大领导们对分公司的工作很不满意，很生气，认为这事闹的影响很不好。 现在全双陆区人人都知道，公司大院门口整天有人聚众讨债。 这也就罢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说这事起因是方万兴被人诬告撂担子不干了，而供货商们只信方万兴，不信公司，担心货款拿不回来，这才跑去讨债。 广大舆论的影响下，总公司方面不得不做出选择了：要么还钱，要么答应方万兴提出的条件，给他一个交代。 当然，还有个办法就是找出方万兴贪污受贿的真凭实据，然后将其一撸到底。 可问题是，找的到么？ 相关人员把供应科的账目都查烂了，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甚至科长大人还倒贴了一些招待费进去，所以这事只能妥协。 而一旦妥协，那事情就要办彻底，要办的漂亮，要让全公司所有职工都知道，咱们当领导的，是不会冤枉好人的，是不会让咱们的方科长受委屈滴，否则如何展现咱们领导班子的英明和气量？ 于是事情一下子就反转了，原本调查方万兴的公司纪委部门，以更快更高效的速度把诬告诽谤者给找出来了，还故作姿态认真调查了一番。 结果一查，哈，这事有意思了哈！ 原来举报者是从犯，幕后主使者竟然是建筑分公司领导班子里的二把手，这些年举报方万兴的材料，都是这位提供的。 方万兴知道这事后，也是惊了，因为这位二把手一直跟他关系很不错，至少表面上很器重他，谁料…… 家中吃饭的时候，忍不住跟儿子感叹这事的时候，方杰笑道：“因为爸的能力太强了啊，不压着你，等进了班子，对他是很大的威胁。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正文 第138章 修真世界地图开放 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意图使他人受刑事追究，说犯法，那肯定犯法，至少三年以下拘役，情况严重的，3-10年。 但这事儿吧，也可以说成是错告、检举失实，那就没啥刑事责任了，最多民事责任以及行政处罚。 尽管方万兴报警了，其实也只是做个样子，何况总公司也不可能因为写检举信这种“小事”，真的把分公司二把手给弄进去，那样影响就太恶劣了，领导们也脸上无光啊。 所以最终的处理结果就是对原二把手严重警告，调整其权责，以后只分管干休所工作。 同时，提拔方万兴进建筑分公司领导班子，副处级别，享正处待遇，分管建筑工程项目，暂代供应科主管。 嗯，这个结果算是对方万兴这十几年来的重大补偿，也是做给全公司上下看的，告诉大家——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 方万兴这下舒爽了，没想到因祸得福，这相当于是二级跳啊，说是副处，实则就是成了分公司的二把手，甚至比之前那位二把手的权利更大。 当然，之所以有这样的处理结果，也是跟他往日人际关系处理的好有极大的关系，除了极个别对他羡慕妒忌恨的，上面绝大部分领导其实都是在帮他说话，很看好他的能力，这些年来也确实应该好好补偿一下。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升官，网瘾就戒了，电脑物归原主，在家中对着妻儿也是一改以前的严肃，一副眉开眼笑掩饰不住喜色的样子。 老爸安逸了，方杰也就安逸了，至少没人跟他抢电脑，而且偶尔弄得晚了，家里人也不再给他白眼，尤其是老妈于桂芬，最近明显好说话了许多。 然后到了下周一，6月19日，又有一件喜事临门。 海外证券帐户做多的那10手单子，等一个月，终于完成了平仓的目标。 当天纳斯达克100指数报收3989点，由于多单是在3950自动平仓的，所以锁仓的最终实际结果是只亏了4万浮盈，海外证券帐户上还有490万美元。 没说的，周二当天就在4000点整数关口重新挂上了20手空单，并且在猴市前期低点3150设置自动平仓。 接下来就是继续等待了。 不知道要等多久，也许又要等个把月，甚至几个月。 反正是躺着挣钱，等多久都无所谓，简单地弄完证券方面的操作，便没再理会。 周末的时候，方杰对MUD游戏进行了一次升级更新。 经过4个月的运营，游戏里已经有一些玩家达到了转世重生、突破壁垒的要求，人数不多，也就刚过百。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一直是游戏里的第一高手LOVE就已经突破壁垒了，但天神大人在游戏里向大家喊了话： 鉴于修真世界过于艰险，玩家进入该地图的初期很难生存，因此当突破壁垒人数至少达到100人时，才会开放修真世界地图，届时大家可以抱团取暖，提高生存几率。 而本周，人数过百了，所以方杰按照承诺，将修真地图对玩家们进行了解封。 确切的说，只是解封了修真世界一个叫「无忧国」的地图，算是修真世界新手村一般的存在。 但即便只是新手村，也是非常险恶的。 该地图里面大概有十二个修真家族，六个修真宗派。 玩家进入后，先是在一个无忧岛上，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同的修真家族，然后乘坐修真界特有的「宝船」进入家族驻地做任务、修炼。 如果想要进入修真宗派，则必须在家族每年即现实时间每隔12天举办的比武考核中，与其他玩家甚至家族NPC子弟一起竞争，取得前三名的成绩，才可以获得修真宗派领路人的赏识，去宗派修炼。 以上是正常发育流程，但来自武侠世界的一百多号各路顶尖高手，早就浪荡惯了，进入这个地图后，各种浪，然后很快就各种杯具了。 首先，他们发现以他们的武功，即便是连路人都打不过，运气好一点的能逃跑掉，运气不好直接被秒杀。 查看所有NPC的武功评价，一律是「？？？」，这就很让人懵逼。 在聊天频道里问天神大人，方杰抽空回道：“修真世界里的NPC，至少也有先天练气境实力，而你们顶多只能算后天炼体境小菜鸟，建议不要鸡蛋碰石头。” “修真世界里的基本规则是，只有修为高的，才能查看修为低的。当然，如果各位自己弄到了一些特殊灵器道具，消耗一定的灵力，就可以查看到修为高于自己的人，但如果境界差距过大，也是无法查探的。” “这是一个新的世界，新手说明、经验心得啥的是没有的，一切请大家自行开荒摸索。” 听完天神大人的这番解释，大家便无话可说。 武侠版本的MUD大家都有丰富的游戏经验，这种修真版本的MUD，只能自行探索，不过这也正是游戏的乐趣所在，对所有玩家来说，也是最公平的游戏环境，因此游戏动力更足。 既然连路人都欺负不了，这帮自命不凡的玩家便老实了许多，开始走正常流程做家族任务。 扫了一眼家族任务列表，有几十种任务任选，比武侠世界里的任务种类丰富得多。 除了采石、制药、送信、寻物、运镖、门派巡逻、击杀叛徒、围剿敌派、抓捕逃犯等这些武侠世界里本来就有的类似任务之外，还增加了不少闻所未闻的任务系统。 比如地图绘制、灵药种植、灵脉采集、炼丹、炼器、炼符、炼兽、宗族大阵这类生活系任务，以及密境探险、遗迹寻仙等惊险探索解谜任务，此外还有各种材料、图谱、秘籍回收任务。 总之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且全部开放，而不是像《放置江湖》那样还有剧情限制。 《放置》之所以搞限制是为了挣钱，不充值就无法体验更多的玩法，而方杰之所以全部开放，是因为他深知这些任务的难度，巴不得玩家碰的头破血流多死几次。 这帮玩家把各种任务试了一圈，死了N次之后发现，目前对他们这些“新手”玩家来说，这些任务相当的不友好。 战斗系和解谜系任务就不说了，路人都打不过，还指望做这些任务？ 而生活系任务，很多都做不了。 比如「宗族大阵」任务，即是让玩家帮助家族维持护族阵法。 但维持阵法，需要持续源源不断地消耗灵气，可问题是，大家现在什么修真功法都没学，体内没有丝毫的灵气，去了就是送死。 一些不信邪的玩家刚上阵眼开启任务，就直接挂掉。 系统提示：您的灵力干涸，即遭阵法反噬而亡！ 看到这则系统提示，玩家们纷纷面无人色，心中忍不住骂娘——太特么坑了！ 正文 第139章 游戏世界需要开荒 游戏里的开荒，那当然是有代价的，就是玩家们各种惨死。 所谓的游戏经验心得，都是建立在开荒者们的尸骨上的。 这就很像考驾照，每次驾考改革或者换了考试地点之后，前三批去考试的都是炮灰，然后才重新摸索出各种规律、心得、新的点位，这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一百多名进阶到修真世界的各路高手，在武侠世界他们是武林宗师级别的存在，但在修真世界，真的只能算是炮灰。 好在方杰倒还算人性化，修真世界里玩家死亡，不掉武侠世界里的技能等级，否则的话，这帮炮灰又得回武侠世界练级。 但事实上，最终几乎所有人还是返回武侠世界练级去了。 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知耻而后勇，打算回武侠世界把所有武功全部练满，再来修真世界闯荡。 修真世界里的基础属性还是「根骨」、「臂力」、「身法」、「悟性」这四项，与武侠世界不同的是，这四项基础属性决定了玩家角色的灵力值和气血值、攻击力和暴击率、闪避率和招架率、学习效率和生产效率。 另外就是，武侠世界里的武功等级，每10级将自动转换为对应类别的「1x威力系数」的属性。 比如九阳神功这样的超级内功，威力系数5.0，练到500级，在修真世界里就会自动转换为50点基础根骨x5.0，一共250点根骨，并对应25000点气血值。 因此武侠世界里的武功技能学的越多，等级越高，那么进入修真世界越有生存能力。 从某种角度上说，武侠世界就是修真境界里的后天炼体境界，炼体基础打的越好，那么进入练气境时，自然事倍功半。 所以不少玩家返回武侠世界，倒不是觉得修真世界太坑，而是回来夯实基础的。 此前他们风风火火地冲级，希望早一点突破壁垒达到进入修真世界的要求，导致很多武功都没学全，尤其是那些献祭掉的垃圾武功，根本懒得再回头学。 如今玩家们这才发现，武侠世界里的垃圾武功也很有用啊，哪怕威力系数只有基础的1点，练到1000级满级，也有100点基础属性。 所谓苍蝇也是肉，积少成多，量变就会成为质变，否则现在去了修真世界，也只能干瞪眼。 当然，修真世界也并不完全是所有任务都做不了，比如最基础的灵药种植就可以做，但生产效率非常低。 整个过程简单地说是这样的：先找家族管事花游戏币买灵锄、灵药种子、租赁灵田，然后到灵田播种，等待期间，每隔一段时间还要用自身的灵气灌溉补充灵田的灵气，或者购买灵石附着在灵田的阵法上自动补充。 灵药成熟后，便可以收割，获取一定的潜能用以提升技能等级的同时，灵药作为一种生活材料可以卖掉，或是自己学了炼丹技能炼制修真世界里的丹药，也可以提交回收类任务。 但灵石这玩意，在「无忧国」这个小地方是稀罕物，只有初级灵石卖，100两黄金一枚，能支持游戏时间10天的自动灌溉，相当于现实中的8小时。 也就是说，如果偷懒省事的话，一天光是灵石方面的开销，就得耗费300两黄金。 这显然是不划算的。 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修炼修真功法把灵气练起来，但家族所提供的初级修真功法都很垃圾，灵力方面的加成不高，而如果要拿到中级高级修真功法，得有「家族贡献点」，可这玩意又是与家族任务直接挂钩…… 总之这就是个死循环，想一步登天，像修真小说里主角那样有无限灌溉的灵液那是不可能的。 这还只是灵石的成本，灵锄什么的，耐久度1000/1000，售价同样100两黄金一把，一锄头下去，10两银子就没了，这也是极大的开销。 方杰之所以建议等玩家多了一起进去，就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由生活玩家们用炼器技能自己制造，玩家多了之后，生活制造体系就建立起来了，成本可以大大地降低。 如果只通过系统买生产道具，利润虽然有，但极少，效率极其低下。 总之，地图开荒便是如此，人少了根本玩不转，这也逼得大家又不得不返回武侠世界继续练级，并等待突破等级壁垒的玩家多了之后，才逐步在修真世界里拓荒。 第一批初探修真世界的玩家们返回武侠世界后，掀起了游戏里的一片热议。 很多人分享着自己的心得体会，或者说是分享着自己的各种死法，于是其他还没机会进入修真世界的玩家们纷纷鸡冻了，觉得游戏有盼头了。 看着这第一批进入修真世界的玩家，其他玩家本来是打心眼里不爽的，觉得自己落后于人，这辈子无论怎么肝和氪，都不可能超过这些高手了，甚至有些人有了弃坑的想法。 但如今想法转变，原来修真世界这么变态，武林宗师又怎么样，去了那里还不是跟弱鸡一样，这样一看，大家差距其实并不大啊，起步基本上还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比如有些玩家的想法就是只要达到了进入修真世界的资格，那就拼死也要在里面开荒，修真世界对所有玩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公平环境，也是后来者居上的好机会，只要摸索出一些游戏经验套路出来，未必不能弯道超车。 还有一些不是很擅长PK，只是把游戏当作单机玩的中立门派佛系玩家，也觉得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此前他们玩MUD纯粹是为了凑热闹，其实玩法对他们来说并不太友好，如今听说修真世界里没有生活玩家根本玩不转，他们觉得去修真世界里走佛系生活玩家路线，也许是个很适合自己的选择。 对此，战斗系玩家们，尤其是那全服前百名高手，也是大力支持和鼓励，甚至减少了PK活动，开始扶助其他玩家加紧练级冲破壁垒。 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天神大人为什么说要「抱团取暖」，只有大部分玩家进入了修真世界，把生产生活体系建立起来，才能在修真世界里混下去。 对于这次的游戏更新升级，修真世界地图开放，游戏难度大幅提升，所有玩家热议的同时，也都是表示支持的。 高手玩家本来就是很肝很氪，也很有游戏经验，这点难度根本吓唬不了他们，菜鸟玩家觉得这是拖慢了高手们的练级速度，给了自己赶超的机会。 尤其是，修真世界其实就是相当于一款新的游戏，里面的各种材料、道具、功法、描述，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木有？ 在同一款游戏里玩到两种不同的游戏版本，绝对是赚大了啊！ 与玩家们的兴奋不同，作为游戏开发者和运营商，方杰意识到，MUD游戏的玩家还是太少了，靠这么点玩家怕是支撑不了整个修真世界的庞大世界观，以后得将其开发成图形网游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先把《放置修真》弄到51wan上去再说…… 正文 第140章 《放置修真》 《放置》类型的游戏，本质上说，就是用时间换经验、潜能、游戏币、等级等等，快感源自于不断地积累，而互动性和装逼性要差了不少。 但不要紧，这不是还跟51wan会员等级是联动的么，有论坛和聊天室的存在，互动性和装逼性就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也适合小白玩家和打工族挂机。 说到51wan互动社区，与腾讯合并一个多月接近2个月以来，注册人数超过200万，实时在线人数超过60万，已经成为当下国内最大的互动社区。 相应的，有多少人挂在上面，就有多少人挂QQ，两者的用户几乎是重叠的。 因为腾讯方面把QQ也进行了一次升级，开通了等级系统，并同样与51wan社区进行了关联，其QQ等级等于51wan会员等级，挂QQ，在QQ上面聊天，也能获得不同数量的会员经验。 这算是现学现卖？ 啊这…… 腾讯不是一直如此么？没啥大惊小怪的…… 本来腾讯管理层方面，还希望把51ka给兼并融进去，但遭到了方杰的拒绝。 开玩笑，51ka这种已经可以下蛋的母鸡，怎么可能给腾讯？ 即便是左手倒右手，不同业务范围，该分开就得分开。 51wan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网游，因具有很强的交互性，与QQ通讯业务性质接近，所以才放到腾讯事业群里，以后可以转为QQ空间一类的存在。 但51卡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属于B2C电子商务性质。 而且从长远来看，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是非常不明智的。 重生前国家正在反互联网垄断呢，要是被腾讯一家全部包圆了，今天吃进去多少，日后就得吐出来多少，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方杰。 所以分散投资，扩散经营，广撒网，缓称王，但星星之火又可以燎原，这才是明智之举。 用后世小说流派来说的话，这就是稳健幕后流。 毕竟现实中可不比小说里，装逼装大了，可是要遭雷劈的，比如后世的马爸爸了解一下？ 况且，以51ka现在的营收，如果腾讯兼并掉51ka，那估值应该怎么算？ 当初把51wan并过去，腾讯已经占了大便宜，这种便宜占一次就够了，那实在是因为方杰没时间运维，又与QQ业务范围高度重叠，分开烧钱还不如放在一起烧。 但51ka基本上不需要什么维护，数据交换也就会员登录充值那几下，几台服务器足以支撑日常流量，而且天天都在下蛋，当然不能便宜给了别人。 现在51ka不属于腾讯，但并非没有给腾讯带来利润，作为最大的流量渠道商，腾讯享受的是51ka的一级经销商待遇。 凡是从QQ和51wan接口跳转进入51ka网站进行充值，都有经销商销售提成，虽然提成比例不高，还扣去了会员折扣，但架不住用户基数大，流量高，薄利多销之下，每个月也能有几十万的营收。 至于会员满级打半折这种好事……就是画饼充饥而已。 都不需要精算师，随便找个初中生都能算出一个不可能达到的结果，即便51wan社区再添加二十款放置游戏，进一步添加各种增加经验的会员功能，常人有生之年能升到1、200级享受到八折优惠，都算是千古肝帝了。 当然，也有人开玩笑说，这帐号可以祖传，一直传下去…… 估计那个时候51wan都不一定还存在，而且那会儿方杰估计也已经寿终正寝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说不定随便一场瘟疫或者一场战争，全世界格局就重新洗牌了，没必要杞人忧天。 再说了，如果高于成本了，比如手机充值卡销售业务被电信收回去了，只让利5毛钱，那就不赚钱或者干脆下架产品，到时候只卖自己做的游戏点卡，差价利润自己说的算，没啥好担心的。 顺便说一句，51wan的游戏模块，版权是捏在方杰个人手里的。 当初在入股腾讯时，协议中就明确规定了这一点。 《放置》系列和《开心农场》系列的版权属于方杰，尽管他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了1元的版权费，也不拿销售提成，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和允许，腾讯方面不能对其进行修改和后续开发，更别说“借鉴”了。 当然，以腾讯一贯的尿性，硬要这么做也不是做不到。 但问题是，借鉴自家大老板的游戏版权，他们还没那胆子。 他们只是计划单独成立一个游戏开发部门，打算新开发一些放置类游戏，进一步增加用户粘性。 可腾讯那边的放置游戏还在计划中，身为首席游戏官的方杰这边就提供了一个《放置修真》游戏开发策划案。 该游戏的版权依然是他的，版权费依然只是1元，不拿销售提成，但条件就是腾讯方面的游戏开发部门免费帮他把游戏做出来。 其实也不算条件，大BOSS发话了，下面的人还不得屁颠屁颠地赶紧过来做事啊，何况这事对公司发展也确实有利，互利共赢的事情，管理层方面自然也不会拒绝。 关于《放置修真》的游戏策划，比MUD版本的修真游戏，要简单得多，算是阉割版。 就像《EVE》手游一样，跟端游相比，阉割了太多玩法，几乎是无脑游戏，就是为了留住小白玩家，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小白玩家被劝退…… 这…… 方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劝退也是好事，手游《EVE》确实不好玩，太没技术含量，游戏里赚钱忒容易，跟捡钱似的，如果不限制玩家交易，像他这样的超级玩家真能把游戏搞崩溃。 总之，纯属浪费时间…… 为了吸取这样的教训，方杰特意将《放置修真》进一步阉割，纯粹成了一款挂机游戏。 那些原本难度极高，需要很多条件的游戏任务，直接无脑挂机就行，在放置版的修真世界里，所有游戏币、游戏道具，只要有时间挂机，就能轻易地获得，但禁止交易。 不禁止不行，51wan跟MUD游戏不一样，会员可以无限量注册，也没有IP限制，万一工作室无限开小号挂机刷道具，很快能把一个51wan会员号冲到高级，然后再通过倒买倒卖点卡，赚取差价，其游戏破坏性极强不说，还会大幅增加服务器负担和成本。 所以严格来说，《放置修真》和《放置江湖》就是两款养老式的休闲小游戏，可玩性虽有，却完全无法跟端游相提并论。 至少，方杰就没把这两款放置游戏当作是游戏，扔给腾讯仅仅只是为了丰富社区游戏模块，增加用户粘性。 有道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他理想中的游戏，甚至都不是什么2D、3D游戏，其最终目标，可是要做虚拟现实网游的！ 正文 第141章 帐号封停100年 虚拟现实网游啥的，这个目标太过宏伟，根本不是短期内能够实现的。 重生前他都没享受到真正的虚拟现实网游，现在重生了，别人做不出来这样的游戏，那么就自己亲自做。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他内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这辈子能玩上虚拟现实网游！ 《发展纲要》中的所有副业布局，当首富挣钱啥的，其实都是为了实现这个终极追求。 不过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当下考虑这些还为时尚早，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搞文字游戏吧。 《放置修真》自然也是文字类游戏，借鉴了修真世界里的背景框架，全文字描述，道具啥的只要挂机不同的任务就能获得。 其会员经验回收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某项技能练至满级可提交系统回收，转换成对应的会员经验。 另一种是生活制造类道具回收，比如炼丹、炼器玩法，炼出的丹药和灵器，可以自己使用，也可以让系统回收转换成会员经验。 这个就看玩家自己的选择了，如果长远考虑，自己消耗游戏道具，提升技能，自然可以炼出回收价值更高的道具，会员升级更快。 如果懒得弄，那就随便制造点基础的道具回收掉。 绝大多数玩家都是很有“远见”的，一心想要把游戏角色的技能练满，于是实际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靠这个来提升网站会员等级的玩家不多。 这正中开发商和运营商们的下怀。 因为即便是炼丹、炼器这种基础玩法，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开始的，首先还是得去挂种田和挖矿任务，否则炼制材料无法获取。 然后还得去挂其他各种任务，刷BOSS啥的，搞到一些特殊材料。 别的不说，光是想要弄到提升炼制成功率和生产效率的炼丹炉或者炼器炉，都要挂不少任务时间搞到相应的材料，然后还要通过家族提供的基础炉鼎炼制，有一定的失败率…… 总之，光是其中一个职业发展路线的一套流程走下来，都不是一辆个月之内能搞定的。 尤其是，任务期间还会获得其他职业路线的材料，放在那里如果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所以其他职业路线也得练起来，这样一来大大增加了游戏寿命，也进一步让玩家们欲罢不能，很自觉地每天挂在网站刷任务。 这其中还有一个套路就是，《放置江湖》和《放置修真》两款游戏，是不能同时挂任务的，放置类游戏只能选择一款游戏挂任务。 由于《放置修真》的玩法明显优于《放置江湖》，尤其是其生活系玩法能带来极大的积累快感，该游戏上线后，很多人便弃坑转入《放置修真》重新开始。 于是，之前的《放置江湖》好不容易练起来的游戏角色只能白白浪费掉，相当于系统回收了这部分的大量资源。 当然了，也有那种精力旺盛的，重新开一个号，两个游戏同时挂着。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这毫无意义。 会员折扣只按等级最高的那个会员帐号折算，重新练个号起来完全没意义。 然后又有人想出了歪点子，通过技术手段，比如用两个不同浏览器开同一个号，这样就可以同时登陆网站挂着不同的游戏。 不过这样的漏洞，早在方杰制定51wan开发大纲的时候，就专门地划了重点。 利用游戏BUG或技术手段投机取巧？ 这方面他可是大神级的，他不去祸祸别的游戏就不错了，别人想祸祸他的游戏，怎么可能？ 查出双开游戏帐号实在太简单了，两款游戏的服务器同时出现同一个帐号，数据明显不正常好吧？ 这些钻空子的帐号，毫无例外的在24小时内就被封停了，让这帮人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 这方面腾讯比方杰做的还严厉积极，玩家会员等级高了，等于就是抢腾讯的钱，怎能视而不见？ 不光要杀鸡儆猴，还要赶尽杀绝！ 所有被查出有问题的帐号，被封号的提示就是：因您违规使用帐号，获取不正当会员经验，封停100年，解封时间至2100年…… 其实方杰的意思是，封停个1年就差不多了，而腾讯管理层则觉得此风不可长，不光要封，还要恶心一下这帮人。 好吧，腾讯还是原来那个味儿，这气质看样子是没法改变了。 对此方杰只是笑笑，就不想表态。 前世他也经常干这种投机取巧的事，但今世，屁股决定思维，当然是不能让这些违规玩家逍遥法外。 当然了，如果玩家们能够通过自己的技术手段或者游戏经验，投机取巧而又能不被他发觉的话，那算人家的本事，他不仅不会反感，反而会点个赞——算你牛逼！ 甚至不光会点赞，还会请过来交流一下心得，这也是人才啊，必须为我所用！ 至于双开浏览器这种投机取巧方式，技术含量太低，他还看不上眼，交流啥的就免了，直接封号了事。 游戏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近期他只是写写《放置修真》的游戏策划，具体开发工作都交给了腾讯，只用了半个月时间，这款游戏就正式上线与大家见面了。 此时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事情是高考，其他事情基本上都被他扔在了一边。 7月7、8、9三天，一年一度的高考开始，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在这个还很重视大学生的年代，一旦从独木桥上过去了，那就等于是从高三的地狱生活一下子转为了大学的养老生活，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 高考前的三天，方杰丢下了所有事情，一心一意备考，刷了无数张试卷。 按高考头天晚上他对父母的话说就是：“除非改卷老师眼瞎，否则清北都不是问题！” 嗯，就是这么地自信！ 儿子这么自信，可当父母的还是慌得一匹。 老妈于桂芬如同备战一般做好了各种准备，一向沉稳淡定的方万兴甚至请了假，决定高考三天就在考场外面陪着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绝非一句空话，尤其是当下这个年代，大学生就等于是稳定工作，长辈们对子女高考的重视程度，是远超于后世的。 其实方杰却知道，自己正好赶上大学不包分配的第一年。 从今年开始，大学生越往后越不吃香了，前世的时候，甚至没等他毕业，网上就有了公司招扫厕所的都得是大学生的新闻…… 长辈们的认知常识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节奏，但不管怎么说，考上大学是家人们的期待，是他们这些年教育培养的成果。 所以不为别的，只为家人，也应该交出一份优秀的答卷！ 正文 第142章 围观高考 考试啥的，就不废话了，只要不出意外，正常发挥，毫无问题。 然而，方杰在考场里考试的时候，外面可热闹了。 于桂芬、方万兴在门口等着就不说了，李晴自然也来了，然后李晴的父母也到场了…… 自从上次生日宴之后，两家父母便不算是外人了，尽管其实当时啥都没说，但坐在一起吃顿饭，意义就大不一样。 如今未来女婿参加高考，老丈人、丈母娘自然也要摆出姿态来，否则万一人家有想法这么办？ 尤其是方万兴现在提拔了，虽然兼任供应科科长，但大家现在都改口叫他方经理了。 二把手，即分公司总经理！ 虽说体制内是党指挥枪，一把手是书记，但国企里面性质又不同。 业务工作才是第一位的，就像高校里面院长的实际职权是大过书记的，所以本质上说，方万兴现在其实就是分公司一把手，只不过明面上不能这么叫，否则就是政治不正确。 以前方万兴是科长的时候，靠着两家子女的关系，以及李易父亲也是科长的身份上，李晴父母还能平等相待。 可如今…… 科级到处级就是一道大坎，迈过去了，性质完全不同，不光是分公司领导班子的主要领导，关键是就算放到总公司，地位和级别不算小，这真的是高层领导了。 就像方杰的三姑父，副团只能算一般，副团多的去了，但到了正团主官，那……啧啧，配有勤务兵什么的了解一下？其他的就不方便说了…… 所以只是基层职工的李晴父母，面对方万兴就有点发怵，感觉双方已经不是在一个等级上能平等对话的关系了。 好在方万兴相当会做人，并没有摆什么架子。 其实他是个很喜欢端着的人，但体制内稍微懂点套路的人都知道，摆架子是摆给平级或下级看的，但对平民老百姓或是基层员工，那可是春风化雨平易近人，这叫亲和力。 类似这样的套路还有很多，不提也罢，官场里面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也不适合细说。 方万兴表现出来的亲和力，让李晴的父母顿感如沐春风，简直受宠若惊，原本的忐忑一下子消散了许多，转化为了对其深深的敬服，却不知道这其实只是体制内的基本操作…… 除了李晴全家人到场之外，夏浩、张燕、刘子玉、秦阳也都到场，卫校、财校、技校的几个妹妹或发小也跑来了。 前者不用说，就盼着方杰高考结束，考个好成绩，没了后顾之忧赶紧捣腾他们的网吧，所以这事可不是方杰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大家身家性命的大事，自然要来瞧瞧。 后者们，则是生日宴上听说了方杰的牛逼事迹，期待方杰高考结束后，也带他们飞一飞，所以先过来继续混个脸熟，重新把关系维护一下。 腾讯方面没有派人来，毕竟在腾讯管理层看来，就算大老板考不上大学又如何？ 这事儿对大老板和公司毫无影响，不需要来捧臭脚。 如此多的人又凑到一块儿，也是让场外其他家长们纷纷侧目，然后一打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本地首富参加高考啊！ 好吧，全球首富暂时还没混着，但双陆区首富已经到位了，这也算是个不小的进步？ 考场内的方杰，完全不知道外面又闹了这么一出。 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刷试卷，心里面毫无紧张感。 其实哪怕他发挥失常，考上江城理工都问题不大，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能拿高分还是尽量要拿高分的，这样进了大学，在老师们眼里多少还是有点优待的，到时候转专业的话，也有底气说话。 顺便提一句，如果现在从MUD游戏里随便跳出一个老玩家出来，估计高考历史和政治分数也绝对不会低。 没办法，金榜题名系统一直存在着，虽然最后确实成了鸡肋玩法，但没有哪个玩家能对其视而不见，一开始还对照着答案查一查，后来都不用查了，绝大部分题目答案都直接背下来了。 一开始玩家们还挺反对的，但后来发现，现实中跟人吹牛逼的时候，随便冒出个问题就能让对方懵逼，反倒成了意外之喜。 尤其是海外玩家，看到国内留学生作出一些数典忘祖的事情时，噼里啪啦一大堆历史和政治理论知识就喷涌而出，喷得对方哑口无言，自惭形秽。 本来这帮人只是拿这些早就忘掉的高中知识装逼，主要目的还真不是为了维护什么，结果喷着喷着渐渐地连自己都信了，真的被改造成了爱国人士。 不得不说，方杰这方面确实是做出了一点社会贡献，要知道这年头，清北的80%都出国留学去了，真正回来的极少。 国家每年补贴大量的资金进入教育行业，尤其是这些高端院校，培养了无数优秀的尖子人才，却给花旗国做了嫁衣…… 未来十几年国家逐渐腾飞，跟这帮人真没多大的关系，反倒是普通大学人才，才是国家建设的主力军，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这也是方杰不太愿意去清北的原因之一，看不惯那帮人，即便是为了收拢人才，那里的大学生各个眼高于顶，可未必愿意真心实意投靠他。 就比如说李易，高中时期其实是个挺朴实的人，这大学没读两年，回来说话的腔调明显不太一样，话里话外透露着一股子骑士精神、绅士道德和自鸣得意的高傲……扯几把蛋呢！ 人家那是把咱们打劫完了之后，远远领先于我们，才跟咱们讲道德、公平、正义，君不见后世他们一旦发现咱们要赶超上来之后，又开始各种骚操作了？ 占据统治地位的时候，当然是希望世界充满pease and love，这样才能继续保持统治优势嘛，一旦被威胁到了，哪还有什么pease and love，直接就是枪炮招呼！ 恰好，2000年的语文作文题是：世界是千遍万分的，疑问是层出不穷的，答案是丰富多彩的。在生活中，看问题的角度、对问题的理解、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及问题的答案不止一个的事例很多。你有这样的经历、体验、见闻和认识吗？ 请以“答案是丰富多彩的”为话题，写一篇文章，不限题材。 说白了，其核心就是一种辩证思维。 带着对当下社会现象的一些思考，方杰直接写了一篇标题为《屁股决定思维》的议论文，文中褒贬时事，从不同角度分析了崇洋媚外的思想以及西方世界的险恶用心。 文中指出，所谓的“答案是丰富多彩的”，很多时候是因为屁股决定思维，坐在不同的位置上，利益就不同，看待问题、理解问题、解决问题的角度和方式都不同，所以不要迷信西方世界的那一套，国人得有自己的立场和角度！ 尽管这篇作文的标题有点那啥……可他就是这么任性，大不了作文考0分，照样能考上江城理工，怕个屁啊！ 正文 第143章 你就是JYP的老板！ 方杰高考三天，外面那戳人就陪考了三天，倒也了得。 不过这帮人挺自觉，怕影响方杰的心情和状态，等他从考场出来，在他面前打个照面，什么话都不说扭头就走。 不得不说，这么做真的是有效果的。 这些人的意思，方杰一看就明白了，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心中多少也是有点数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不一定要讨好巴结请客送礼，偶尔在领导面前晃个一两眼，心意到了就行，什么时候用你那得看机缘，但印象是留下了，有些事就会优先考虑。 方杰的父母也不敢多问，生怕干扰了他的情绪。 这就很无语。 没办法，每次都是他主动挑起话题，汇报一下考试发挥情况，免得家长想七想八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三天高考，啥事都没发生，没有闹任何幺蛾子，顺顺利利地就考完了。 期间也挥发的不错，唯一的问题就是那篇作文的标题，不排除被扣分的可能性，但作文的内容和质量是绝对没话说的，扣也扣不到哪去，其实也没啥好担心的。 高考结束，不光是方杰，这几天跑过来所有陪考人员全都松了口气，尤其是看到他依然是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众人心说这下稳了，接下来就等着老大带他们起飞吧！ 方杰确实是打算高考结束，就正式开始起飞。 此前所做的那些事，只是铺垫和打基础而已，每天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仅仅只是很小一部分。 但高考结束就不一样了，且不说暑假两个月，去了省城读大学，那可是海阔天空任鸟飞，想怎么浪就怎么浪好吧？ 不过，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前，还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马失前蹄，所以在此之前，还是先克制一下比较好。 两天后去学校估分填志愿的时候，按计划填写江城理工艺术设计学院，工业设计专业，估计这次高考分值，720分左右，如果作文不出问题的话，730也不是没可能。 这样的话，极有可能拿到省文科状元…… 这下方杰就有点慌，可千万别出名，否则必然被一顿围观，新闻媒体、当地教育部门甚至官府的，都会凑上来。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作文标题因不雅而被扣10分，这样才算稳妥。 暂且抛开这些不提。 高考结束后第三天，在本地的一家茶楼里，方杰召开了一场半公半私性质的会议。 与会人员除了李静及其父母之外，还有刚放假从京城回来的李易。 此外，还有腾讯首席行政官陈艺丹和他特招来的精通韩语的两名助理和一名律师。 方杰从陈艺丹手中接过一份档案，将其打开，一份一份地抽出里面的文件，先是自己确认了一眼，然后摆在李晴和她的父母面前，如数家珍般地道：“这是首尔国际艺术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李晴去了那边之后，学籍转入该校，以后回来国内也认，有利于以后的发展。” 李静接过一看，扯淡，全英文，完全看不懂。 好在旁边还有个高材生李易，扫了一眼后，代表李晴一方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随后，方杰又拿出一份全韩文的文件：“这是棒子国娱乐公司的练习生录取通知书，该公司目前不算太有名气，但发展的还不错。李晴去那边安心学艺即可，不用考虑出道，也不需要在国外出道。” 这下李易就扯淡了，不过一直在学韩语的李晴还是能看懂一些的。 仔细辨认看了一会儿后，李晴道：“泰宏娱乐？没听说过呢……现在那边H.O.T挺火的，为什么不去SM娱乐啊，大公司应该正规点吧？” 看了几个月的韩剧，学习了韩语，李晴现在可不是小白一个，对那边的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Emmmmm……” 方杰斟酌了半秒，才道：“没听说正常，小公司有小公司的好处嘛，安逸，没那么多糟心事。” 其实有些话他不方便说。 泰宏娱乐可不是什么小公司，虽然现在它确实名不见经传，但后世可是大名鼎鼎的JYP！ 号称棒子国三大娱乐公司之一！ 后世的Wonder Girls、2PM、2AM、Miss A、GOT7、TWICE等偶像团体，都是这家公司的杰作。 这家公司97年成立，是歌手朴振荣在他的朋友资助下，以5000万韩元注册的经纪公司。 5000万韩元，相当于4万美元而已，创立之初就是个草台班子。 即便现在到了2000年，该公司取得了一定的发展，但基本上就是靠老板朴振荣撑着，没有什么太拿得出手的成绩，2001年将会正式更名为JYP。 所以接下来，方杰又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泰宏公司的股份转让协议……不错，这家公司我已经控股了，占股51%，是该公司目前第一大股东。这些股份转让给你，以后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去了那边之后，公司里谁敢欺负你直接开掉他。” 啊这…… 听了这话，不光李晴和她的家人们惊呆了，连具体操办此事的陈艺丹也惊了。 上次陈艺丹来的时候，大老板扔给了他三百万美元，其中一百万融资进入腾讯，100万用来收购JYP，可如今这100万就这样送人了？ 正这般想着，却见方杰对他道：“待会你再弄个附加协议：如果李晴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或者主动提出跟我分手了，那么这部分股份自动收回。结婚前，她只能拿分红，无权对股份进行任何处理。大致就这么个意思吧。” “明白。” 陈艺丹松了口气，心说这才合理嘛，否则他都觉得自己大老板是个大傻子。 说到这里，方杰看向还在懵逼中的李晴，眨了眨眼睛道：“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股份你可不能白拿，这辈子跟我绑定了才算是你的。” 李晴觉得这是对她的不信任，有些气恼地道：“切，谁稀罕！” 下一秒，李晴的父亲便严厉地训斥道：“瞎说什么，方杰这么考虑是对的！去了国外，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好好学习，别惹是生非！你要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叔叔言重了。” 方杰摇头一笑，对李晴解释道：“这跟信任不信任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是让你无欲则刚，又能有个身份自保，毕竟这个圈子还是挺乱的。不过，那边等级观念挺严重的，你是大老板，谁惹了你，别说骂他们，打他们都不敢还手，哈哈……” 这话让李晴消了一些气，但反问道：“那你呢？总不能只单方面限制我吧？” “呃，”方杰愣了愣，转而一脸认真地道：“你说的对，这个问题无解，只能靠我自己自觉。不过我之前对你的承诺依然有效，当着叔叔阿姨的面，我可以再说一遍：你不负我，我必不弃！” 正文 第144章 收购Actoz Soft 你不负我，我必不弃！ 能当着李晴父母的面说出这样的话，那就真的不是随便说说了，这番表态终于安抚住了李晴。 而她的父母虽然之前训斥她，实则心里面也是有想法的，如今这么点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方杰能拿出这样的态度，确实也让人无话可说。 旋即，方杰对李晴的父母道：“叔叔阿姨，我有个建议哈：你们干脆把国企的工作辞了，反正那点工资还经常拖欠什么的，不如陪李晴一起过去，这样也方便照看着。” “辞职？这……” 李静父母互相对视了半天，下不了这个决心。 毕竟这事太大了，铁饭碗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便在这时，方杰又拿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这是给叔叔阿姨的聘用合同，特招二位成为李晴生活助理，每人每个月5000元工资，年终奖另算。” 卧槽！ 5000元？ 每人每个月？ 这相当于当下国企工资的10倍，如果算上年终奖什么的…… 也就是说，去国外一个月，相当于拿国内一年的工资，呆三年，岂不是相当于30年的收入？ 下一秒，李晴父母便觉得铁饭碗也不香了，再又考虑到女儿独自一人出去确实不放心，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李父对自己的妻子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考虑一下？” 对方白了他一眼：“还考虑个什么啊？当然是陪晴儿去国外了！姑娘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李父莞尔一笑，当即对方杰表态道：“也好，工作辞就辞掉吧！” 说着，又有些感叹地道：“这真是沾了女儿的光，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出国看看……” 李晴此时也开心地拍起手来：“太好啦！爸爸妈妈都跟我去国外，有你们陪着，我就不怕啦……欧巴，嗯哼！” 本来她想说跟方杰学的“爱你哟”，但在场的外人太多，不方便，于是就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心。 这玩意儿也是跟方杰学的，当下其他人肯定是不懂的，“欧巴”自然也是不懂的，只有方杰秒懂，这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 方杰不禁会心一笑，心中石头落地。 为了自己的小女朋友出国，他可是费尽心机，加了多道保险。 除了学籍转入正式的国际艺术高中，买下JYP股份，说服李晴父母去国外陪读之外，他身后的两名助理和那位律师，也是他通过陈艺丹高薪请来且精通韩语的高级人才，全都会陪同李晴一起出国！ 这特么要是还能出事，那他只能归结为玄学天灾了，命中注定两人有缘无份。 不过，收购JYP的股份，其实一半是因为私事，一半则是因为公事。 投资JYP，绝对是一项划算的买卖，对他掌控棒子国娱乐圈也有潜在的好处，算是扔了一枚闲子过去。 毕竟他先知先觉，日后完全可以在其他韩星出道前全都挖到JYP来，成为棒子国娱乐圈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至于股份有条件地转让给了女朋友，其实李晴还不是一切都听他的，这股份跟放在他那里本质上并没多大的区别。 除了对JYP的布局，陈艺丹还按照他的吩咐，顺带去了棒子国的Actoz Soft软件公司，用剩下的100万美元寻求控股该公司或者直接买下《传奇》的游戏版权。 原本方杰是打算自己开发《传奇》的，不给棒子们赚国人钱的机会，但如果能以较小的代价直接买下这款游戏的版权，而不是代理权，他也非常乐意、 毕竟有现成的，当然是如果能花少量的资金直接买下来最好，节省的时间和精力可以用来开发其他的游戏，毕竟他的时间更值钱。 不过很可惜，无论是公司的收购还是《传奇》游戏版权的购买，都被对方拒绝了，只同意代理《传奇》游戏。 MMP，如果代理，那还找你个毛线啊！ 这会儿棒子国那边，《传奇》已经开发完毕，7月中旬就会上市发售，公司对这款游戏寄予厚望，自然不可能让外人突然跑来摘桃子。 这种心理与当初的罗伯特有点类似，就觉得自己牛逼，对未来充满了各种幻想，除非开价高于他们的预期，否则根本谈不拢。 不像朴振荣的JYP，这会儿该公司还在缓慢发展过程中，对未来暂时还没看到什么明确的希望和主打产品，有人出资入股当然是来者不拒求之不得。 《传奇》在棒子国那边，叫《米尔的传说2》，去年发售《米尔1》，获得了市场的好评，所以《米尔2》很有希望成功。 不过方杰却知道，《热血传奇》或者说《米尔的传说2》在韩国其实是不愠不火的，甚至遭到了滑铁卢，其游戏设定与《米尔1》相差太远，既没有留住老忠粉，也没有圈到新粉。 当然，如果不是这样，第二年盛大也不可能只花了区区50万RMB就拿到了《传奇》的代理权。 既然人家现在这么看好自己的这款游戏，那就让他们见见棺材好了，对待他们，还是用对待罗伯特的套路一样，等他们大失所望之际，再去摘桃子。 反正也不急，也不是非得买下这款游戏，主动权始终在他方杰手中。 可话又得说回来，《传奇》没买到，该公司开发的另一款游戏《千年》的版权却是买到了，算是个意外的惊喜。 相比起《传奇》，《千年》在国内只能算不愠不火，但其实忠粉特别多，尤其氪金大佬忒多。 前世这款网游在国内比《石器时代》晚出来两个月，风头被《石器时代》压制住了，而且宣传什么的也没到位，否则在《传奇》之前，大火的游戏应该是《千年》才对。 毕竟《千年》才更适合男玩家，《石器时代》这种Q版的回合制游戏，其实并不讨喜，如果不是国内当时确实没什么值得一玩的网游，其占了天时的优势，很难说鹿死谁手。 前世08年的时候，盛大炒冷饭搞了免费版的《千年》，又火了一把，圈了不少钱，说明这游戏如果好好运营一下，还是钱途无量的。 不过《千年》要拿到国内上市，暂时还得磨几个月。 Actoz Soft现在主要精力都放在《传奇》上面，《千年》的正式版还未开完完备，其次是还得汉化，国内发行还得过审，这都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最终《千年》的竞争对手应该会是明年1月份发行的《石器时代》，而本月中旬即将发行的《万王之王》，还得靠51wan来打擂台才行…… 正文 第145章 学不熟的《万王之王》 方杰本来是不想跟《万王之王》打擂台的。 人家好歹是华国网游史上第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图形网游，颇具纪念意义，用嘻哈圈里的话说，这可是OG啊，应该是要瑞斯拜的。 但《万王之王》的开发商和代理商，很不给他方杰和腾讯的面子。 方杰作为首席战略信息官，曾指示腾讯与《万王之王》开发商洽谈，商量点卡代理销售事宜，准备把这款游戏的点卡放到51wan上去卖。 本来这是合作双赢的事情，腾讯有流量渠道，对方有产品，互利互惠的事情。 可方杰和腾讯没料到的是，竟然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理由是：代理游戏点卡可以，作为全国总经销，得交500万代理费！ 穷得叮当响的腾讯一听，去你妹的500万啊，不谈了！ 方杰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一脸懵逼。 用江城方言说就是：弯弯地区的这家公司很学不熟啊…… 但客观地说，人家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因为这年头，软件销售行业都是这么干的，这是行业规则。 在互联网还没有完全起步的当下，各类软件都是线下销售的形式，尤其是其中的游戏软件，更是如此。 这就像零售商品销售模式一样，厂家生产出来产品，全国总经销商或者省市级经销商如果要代理产品，自然要缴纳独家代理费，以此来圈好自己的销售范围，禁止同行串货。 这些经销商拿到全国总代理权，可享受点卡30%的利润，一边在自己的线下门店进行销售，一边分发给自己所代理区域的报亭、网吧、小卖部、电脑城等，形成分销网点。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产业链，一环套一环，而不是说谁都可以跟厂家谈，然后空手套白狼拿了产品就直接卖的。 这事儿要是放到后世，很多时候是反过来的，厂家们生怕找不到销售推广渠道，还花钱买渠道或者流量热搜什么的。 后世要是有厂家能获得腾讯庞大流量的推广，估计睡觉都会笑醒，谁还好意思找腾讯要代理费？ 可当下的情形就是这么奇葩，渠道流量商帮忙卖产品还得给厂家钱。 目前国内的主要软件经销商是连邦软件、育碧软件，其中连邦软件在全国170多个大中城市拥有300多家加盟专卖店，在当下属于超级连锁软件销售帝国。 这家公司曾经代理第九城市的《奇迹MU》，点卡包销代理费4000万！ 金山公司《剑侠情缘I》，代理费4000万！ 后又代理《天骄II》，代理费8000万！ 至于《热血传奇》，与育碧软件一起参与了代理，具体代理费方杰就不知道了，但应该不低于2000万。 而这，便是当下的软件点卡销售行业的现状。 所以不是人家不给面子、学不熟，而是行规如此，或者说压根就没意识到网络时代到来之后会给这个行业带来什么样的根本性变化，自然不可能让腾讯“捡便宜”。 当初方杰搞51ka网站，就是奔着打破行规，甚至颠覆这个行业的目的去的，如今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至少手机充值卡销售成绩喜人。 可思想观念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很难转变，软件销售行业目前依旧是我行我素，既没意识到网络销售的商机，也没感受到其所带来的巨大威胁。 比如连邦软件此刻就没有意识到网络游戏时代的到来，所以没有争取第一款图形网游《万王之王》的全国总代理权。 与腾讯和方杰的51ka谈崩了之后，《万王之王》的发行被京城华彩软件拿下。 华彩软件总部其实也在弯弯地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之所以能拿下《万王之王》，自然是有自己牛逼之处的，比如《三角洲之特种部队3》这样的局域网单机游戏，就是该公司代理的，游戏发行方面有一定的经验。 但这家公司在大陆没什么根基，所以还是外包给连邦软件，让其全国连锁店负责销售。 没办法，这会儿只有连邦软件规模最大，全国线下销售网点最多，所有大城市的电脑城都有一家连邦软件连锁店，绕了一圈最终还得找他们。 至于专门卖单机游戏软件的育碧软件，这家公司是老外的，96年就已经上市，后世开发过《刺客信条》、《细胞分裂》、《幽灵行动》、《看门狗》等一系列优秀作品。 不过其家大业大，属于跨国游戏开发、发行、销售商，根本瞧不起国人自己开发的什么《万王之王》，牌面在那儿，谈都懒得谈。 错失《万王之王》大陆发行代理权，腾讯方面其实还好，因为他们也没深刻意识到这其中的意义和所带来的变革，要不是大老板给出指示，他们压根都没考虑过这事。 但方杰就是真的有些郁闷。 明明双方都能挣大钱的机会，却因对方的短视，导致大家都错失了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很遗憾的一件事。 可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家，他又不愿意。 其实《万王之王》的开发商雷爵公司，并非没有认真考虑过腾讯和51ka，之所以拒绝并提出代理费，也是为了设立一个基本的门槛。 要知道玩《万王之王》，可不是后世那种直接网络下载客户端就可以玩的网络游戏，而是必须通过光盘才能加载进入的游戏，即每个玩家都得买张光盘才行，去了网吧还得自带光盘，否则连游戏都进不去。 而光碟销售，必须有实体发行渠道，腾讯和51卡纯互联网性质的公司，在雷爵公司看来没有这方面的硬件根基、销售渠道和发行经验，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方杰就想说，这些是问题么？ 互联网时代，哪里需要什么线下门店，发行渠道什么的，51ka有线下分销商和全国各地的电信基层分销网点，也早已积累了销售经验。 可他说的不算，人家不信啊，还是想以求稳为主。 既然人家不愿意带自己喝点汤，那就没说的，自己弄碗汤喝也是一样的。 反正《万王之王》其实就是图形MUD网游罢了，游戏里很多操作也是需要敲英文指令的，所谓的功能图标，就等于是他在MUD游戏里弄的宏按钮，在聊天窗里输入相应的指令，就能取代其图标功能。 也就是说，这款游戏本质上还是MUD，无非是换了个图形马甲，其游戏性其实弱于文字MUD游戏，只是操作性更加简便。 比操作性……呵。 你《万王之王》能把MUD换个图形马甲，那我也换马甲，弄个《放置万王》，操作性更简便嘛…… 正文 第146章 “三元论”不适合国情 《放置万王》这样的游戏，方杰并不打算自己弄，不光是开发，包括策划，也不打算亲自下场。 某人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口碑的，这种借鉴抄袭的事情，交给腾讯就好了，人家擅长这个，恰好又刚成立了游戏部门，正好练练手。 这事儿也不用太着急，不用赶在《万王之王》之前抢先上线，而是等《万王之王》上线后，让那帮游戏部门的人研究一下，估计最多半个月就能弄个《放置万王》出来。 放置类这样的游戏，做出来实在太简单了，游戏框架引擎都是现成的，全都是基于MUD架构建立的。 直接套用《放置江湖》或《放置修真》，把文字描述、任务设置、职业分类、等级数据什么稍作修改，摇身一变，就是一款《放置万王》。 这个套路还适用于以后其他那些来不及开发，但想要分一杯羹蹭下热度的游戏，一旦出来一款不被方杰列为重点考量的网游，那就转化为放置。 当然，这肯定会被业内骂作是抄袭，但就算骂，那也是骂腾讯嘛，他方杰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具体做不做，那是腾讯管理层考量的事情。 而以腾讯的尿性，会放弃这种蹭汤喝的事情么？ 显然不会啊，君不见后世那些……是吧？ 再说了，当下互联网著作权还没个定论呢，就算借鉴了，人家也告不了，没有相关法律规定呢，而且湾湾地区的公司跑到大陆告状，可未必能有什么结果呢。 游戏方面的事情，先暂且不提。 三天后，7月15日这天，方杰把自己的青梅竹马、暗恋情人、小女朋友，JYP控股股东，提前就办好签证的李晴，送上了飞往韩国的飞机。 本来方杰是不想让李晴这么快离开的，要知道7月20号可是李晴的生日，起码过完生日再走才对。 但李晴表示拒绝。 就像她之前说的，今年这个生日她不想过，尤其是不想跟方杰一起过，因为反倒会很不开心。 更深层面的心思是，她就是要让方杰错过她的生日！ 她要这六年时间，加上今年，七年，再加上未来三年，整整10年时间，让方杰都没机会给她过生日！ 她把出国时间也掐的很准，因为她的临时变卦，7月20日生日那天，方杰肯定是来不及办理签证飞到韩国去的，为此还甩下了正在等待签证的父母，先一步出发。 没机会给李晴过生日，一直是方杰这些年来的执念，甚至前世每每想起都无比遗憾。 如今李晴这一番操作…… 可以想象一下方杰心中将产生多大的怨念…… 李晴虽然年纪小，但在艺校生活学习三年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事，加上又看了那么多韩剧，在方杰身边又带了几个月时间，现在懂的套路越来越多，只是平常一声不响没展现出来罢了。 她深知一个道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且越是珍惜！ 所以，想给她过生日？ 没门！ 老老实实等10年，再给你一个圆梦的机会！ 这些话她当然没跟方杰说，而方杰则完全不知道小女朋友其实已经人不可貌相了，不能当未成年的单纯小朋友来看待了，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不想难过，才提前去韩国的。 总之，这世上其实就没几个傻子，至少李晴绝不是什么傻白甜。 如果说刚重生那会儿，方杰还有点别的什么小心思，现在被这么一套路，怨念极深之下，确实被套牢了，这要是不给李晴过一次正儿八经的生日，他这辈子念头都不会通达。 不过，送李晴出国学艺这事确实是没有私心的。 一方面是考虑对方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是对方的梦想，当然要支持。 另一方面，也是考虑自己这边，一旦上了大学，事业全面展开，恐怕就没多少时间风花雪月了，既然不可避免地会冷落对方，倒不如“互相惦记，各自努力，顶峰相见”。 否则的话，冷落久了，感情也就淡了，矛盾也就产生了，如果真要考虑长久，暂时分开才是最优的解决方案。 把李晴送上飞机后，方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沸腾网吧。 这会儿沸腾网吧相关手续已经全部办理好，吧台、沙发、窗帘啥的早已配齐，连200台电脑都已经进场好多天了，网线什么的都已经牵好，如果不是方杰要捣鼓什么无盘工作站，现在就可以随时开门营业。 此前一个多月以来，夏浩可是跑断了腿，秦阳靠家里的关系，也出了大力，张燕和刘子玉两位女生自然也帮了不少忙，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成果。 不过现在是暑假期间，即便开始营业，估计也没什么生意，所以这帮人急急忙忙搞定所有事情后，发现还是没鸟用，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开学。 尤其要是等方杰高考结束，抽时间过来把无盘工作站和网吧管理系统做一下，否则的话，网吧根本玩不转。 这次方杰过来，就是捯饬这些事情的。 身边很多人都以为他搞网吧只是副业，只是为了带几个朋友飞一下，似乎并没有当成主业来做。 比如腾讯管理层得知此事后，都只是当笑话来听，觉得他们的大老板有点不务正业，也太小家子气，居然看得上这点蝇头小利。 但事实上，网吧事业群，还真不能算是副业，这可是关系到未来网游核心事业的重大布局，无非是因为恰好夏浩找来了，也就顺势而为罢了。 从宏观角度上说，整个网络游戏产业链，上游是开发商，中游运营商，下游是渠道商，也就是所谓的「三元论」。 这个理论是引自于韩国网游产业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方杰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华国能跟韩国相比么？ 人家是什么网络状况，咱们又是什么网络环境？ 三元论，这在韩国也许是对的，因为那里宽带普及率达90%，而当下中国宽带用户只占上网用户的5%左右，超过一半的人只有在网吧才能顺畅地进行网络游戏。 所以，在方杰看来，当下国内应该至少是四元论，即下游之下，还得加个基层，即网吧！ 就像后世社区团购一样，商家最终直接与各个小区楼下的小商店对接，不仅降低了中间渠道的成本，还抓住了基层用户。 之所以说四元论是“至少”，是因为他认为上游之上，还得再加个高层，即电信！ 要知道2002-2003年网络游戏爆发式火爆之际，全国网游产业的直接总收入也才10个亿，但作为网络数据服务商，电信赚走了接近70亿！ 也就是说，其实所有游戏商都是给电信打工了…… 所以中国的网络游戏产业链，其实应该是五个层级。 作为国有垄断企业，方杰是没办法跟其掰手腕的，那就只能下沉到网吧，与其形成联动机制，扩大利润空间，提高市场占有率和竞争力。 不过网吧这种实体产业是吃钱大户，方杰暂时还没那么多钱进行布局，时机也未成熟，现在关键的问题，其实是两个字：人才！ 正文 第147章 省文科状元 方杰搞一个沸腾网吧出来，就是先打个样。 不光是网吧打个样，相关的管理人才、运营经验、技术流程等，都是在打样。 《天下无贼》里有句话说的好：21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 今年就是21世纪的第一年，人才很重要，其他都是次要的。 等这些都成熟了，然后就可以徐徐图之，否则即便有钱投入，也只是空中楼阁，根本玩不转。 方杰在省城一呆，就是整整一个星期。 吃喝住几乎全都是在网吧里，换洗衣物直接临时买，反正夏天的衣物也就几块破布，随便弄两套汗衫短裤，有网吧里的空调，对付对付就过去了，洗漱直接在网吧卫生间冲个凉就解决了。 他不是个节约的人，但也不是个奢靡的人，关键是还怕麻烦。 有钱归有钱，但住宾馆什么的，来回折腾麻烦，不如在网吧打地铺，把该做的事情尽快做完来的实在。 由于高考已经落下帷幕，现在只是等成绩和录取通知书，家里人基本上已经对他放任自流了，尤其是知道儿子是在外头办“大事”，那就只能支持，还能说啥？ 所以这一个星期以来，家里也就头两天打了电话过来关心了一下近况，没有再像高考前那样进行要求，后面几天干脆连电话都懒得打了，似乎知道儿子现在根本不用他们操心。 方杰在网吧的主要工作，就是捯饬网吧管理系统和无盘工作站。 主要是无盘工作站特别费事，网线、网卡、硬盘分区阵列、系统调试等等，都是比较细致的活儿，关键是电脑足足有200台，还有几台服务器，就算半个小时搞定一台，不睡觉也要花好几天时间。 至于网吧管理系统，这玩意早就弄好了，无非是安装到服务器和虚拟客户端上，然后指导夏浩等人操作使用该软件。 毕竟界面是全英文版的，非常的不友好，逼得大家不得不每人拿个小本本记笔记。 顺便说一句，期间铜城那边的几个发小也来了省城，是方杰主动邀请的。 当然，他们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现在无非是上岗到位。 方杰的想法是，让这些人跟着他学一些电脑维护的基础知识，以后先在网吧当个网管啥的，锻炼一段时间，再铺开出去独当一面。 不过丑话也跟这些人说在了前面。 既然要跟着混，那就混出个人样来，如果只是来混日子，那不如别来，给他们的信任就只这一次，自己把握机会努力上进，要是闹出了什么幺蛾子，那对不起，立即滚蛋。 这番话不是方杰说的，而是受他的指示，由夏浩说出口的。 这也是一种套路。 夏浩作为股东之一、网吧经理，直接管理人，当然要唱白脸，否则以后没法正常管理网吧了。 而唱红脸的则由方杰来，他作为幕后大老板，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平常小打小闹的事情由夏浩出面就行，他就笑笑不说话，这样就有缓冲的余地。 可一旦事情拿到他面前，那性质就可能很严重了，不再有回转余地，所以中间加道缓冲保险，既照顾了人情，也有原则底线，才是最佳的管理模式。 方杰在这边没日没夜做着系统，还搞教学的同时，已经在韩国安顿下来的李晴，同样也进入了紧张的生活节奏中。 作为JYP目前的控股股东，甚至可以说就是老板，李晴去了那边之后，并没有藏着掖着扮猪吃老虎啥的。 按照方杰的嘱咐，在随行律师和助理的帮助下，当天办理完国际艺术高中入学手续后，直奔JYP，然后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练习生，即便是外国人，韩国人的态度顶多友好点，但未必客气，尤其是训练老师们，该骂的骂，该打的打，毫不含糊。 但是如果是公司高层，甚至是老板……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要知道，韩国公司使用的是儒家思想作为管理方法，讲究的是长幼尊卑有序，如果有艺人违反传统儒家思想的行为，则会一概遭封杀。 在公司中，上下级、前后辈关系非常明确，等级阶级观念非常之强，上级殴打下属是正常现象，下属还不能还手。 说个笑话，在岛国，老板打员工一个耳光，员工低头认错；在花旗国，老板打员工一个耳光，员工立刻联系律师；在日不落帝国，老板打员工一个耳光，员工微笑报警；在俄国，老板打员工一个耳光，员工立刻回抽老板一个。 在华国，老板不会轻易打人，但整员工有无数种套路，员工们也不会轻易动手，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而棒子国跟岛国情况差不多。 方杰太了解棒子国的情况了，所以才收购JYP。 这也是充分尊重和利用他国文化嘛…… 身为JYP公司控股股东，李晴的身份往那一摆，全公司上下每次见了她，第一时间先鞠个躬才能再说话，且必须用敬语。 如果有人忘记了这一点，都不用她出面，她那两个精通棒子国文化的随行助理，以及JYP公司给她安排的助理，就会严厉斥责甚至直接一巴掌扇过去，要是不服，旁边还有个随行律师，打官司奉陪到底。 如今在棒子国那边，她不套路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套路她？ 不过李晴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在方杰身边呆久了，也学会了低调行事，平常要么去国际高中补文化课，要么回公司闷头学艺，偶尔在律师的帮衬下签签文件，其他事都懒得操心，也不用她操心。 一个星期后，李晴的父母也顺利抵达棒子国，饮食起居等方面有了父母的照料后，生活上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了，感觉就跟国内差不多，加上又有一定的韩语基础，日常沟通也不存在多大的问题。 在方杰的多重保险之下，他的这个小女朋友出国后很快就安稳了下来，双方每天打个国际长途简单地互相诉说一下近况，或是上网用MSN聊会天。 相思之情当然也是有的，但并没有到死去活来的地步。 国内的这几个月，平常两人虽然形影不离，但也基本上是各忙各的，是一种岁月静好、安然若素的陪伴之情，即便现在相隔两地，经常联系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并未消散，反倒怡然自乐，多了一些情趣。 且不提方杰的小女朋友，在沸腾网吧折腾了一周后，玩家们期待已久的《万王之王》上市。 同时还有另外一件破事：他不小心拿到了省文科状元…… 不光如此，他的《屁股决定思维》还奇迹般地得到了省城和铜城的官方主流媒体的大篇幅报道。 当然标题改成了《位置决定思维》，否则过不了审。 对此，正累成狗打算回家休整两天的方杰，当即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怕是无家可归了…… 正文 第148章 《万王之王》上市 方杰拿到省文科状元这种事，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只是认真地对待了每一场考试，尽力而为罢了。 甚至作文还任性了一把，结果却没想到被抓了典型。 事实上，《屁股决定思维》这片作文一开始并没有获得官方关注，毕竟看这标题就让人眉头一皱，绝不适合当作典型来宣传。 但架不住他成了文科状元，然后相关宣传、教育部门领导把他的试卷拿来一看，这篇《屁股决定思维》就获得了高度赞赏。 这篇作文质量和其阐述的核心思想，没话说，绝对是政治正确啊！ 其文风和气质，并非那种愤青文，而是有理有据，客观理性，很有说服力。 这也是必然的，毕竟重生回来的方杰，见识远超这个时代的人，他既见证过大国复兴，又身处这个特殊的时代，所以很多论述都是言之有物，且非常具有前瞻性。 当下崇洋媚外的思想严重，国人最缺乏的就是民族自信心，而这篇文章，将这种心理产生的前因后果、带来的危害、解决途径和思路、对国家和国人们的期待，全都深刻地阐述了一遍。 这样的好文章，给大家敲响了警钟，让不少还身陷迷茫找不到方向的人顿觉醍醐灌顶，也极为振奋人心，让大家看到了国家未来崛起之路的希望和曙光！ 就是标题，的确是有点那啥…… 这个问题好解决，标题一改，不就可以登上大雅之堂么？ 拿到省文科状元，还有作文的加持，这下方杰真的出名了，尤其是在铜城，全市人民这几天都在议论此事，成了茶前饭后的谈资。 相应的，家门口天天都有新闻记者蹲点想要采访他，邻里街坊、亲戚朋友、单位同事、各级相关部门领导也陆陆续续来家里拜访恭贺。 家里人对此当然很高兴，尤其爱面子的方万兴，觉得儿子大大地给他长脸了，简直就是一鸣惊人。 尤其是，既然已经是省文科状元了，那考上一本重点大学还用说么？ 绝对是铁板钉钉的事啊！ 连带的，其母校的老师们、同学们也全都与有荣焉，四处吹嘘，仿佛他们拿了状元一般。 但在省城的方杰可不这么想。 老祖宗们早就教育过咱们：物极必反，过刚易折，人怕出名猪怕壮，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必摧之……等等。 关键是，事情闹大了很麻烦，他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可没闲工夫应付这些凑热闹的人。 于是，他干脆呆省城不回家了，恰好网吧这边一个星期时间也来不及把所有事情干完。 人们都是健忘的，这事儿过段时间也就淡下来了，就像后世，一些不公之事被网络爆料后，也就只能闹腾一阵子，没多久大家就会忘记。 何况现在这个年代，网络还不发达，这事儿顶多在省内闹腾一阵子，还扩散不到全国范围，事情淡忘会的会更快，影响的范围也更小。 沸腾网吧内部，方杰也是严令禁止大家谈论此事。 区区一个高考文科状元，除了能拿出来装装逼，其实也没多大的意义，而要装逼的话，他现在干的这么多事业，哪一项不是更牛逼的存在？ 所以在他看来，这事儿言过其实，确实没啥意思。 而对他来说，现在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万王之王》。 他第一时间就进游戏体验了一把。 前世的时候，他一直在玩文字MUD，《万王之王》这款游戏，他只是听说过而已。 不是他不想玩，而是《万王之王》宣发有问题。 他当时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款游戏上市，等他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石器时代》上市了，然后直接去玩了《石器时代》。 《石器时代》其实也没玩多久，他不喜欢这种Q版的回合制游戏，这可能是跟他玩过文字MUD游戏有关，觉得还没有MUD好玩。 但随后的《千年》就彻底入坑了，再然后是《传奇》、《大话》、《梦幻》、《奇迹》、《A3》、《龙族》、《红月》、《剑侠情缘》什么的。 所以《万王之王》对他来说，还是很有新奇感的，想具体看看这游戏到底怎么样。 《万王之王》的宣发模式很有趣，必须用光碟启动游戏，而游戏光碟是免费派发赠送的。 光碟免费，但帐号是收费的，18元一张附带帐号密码袋，月卡性质。 帐号是固定的，而不是像后世那样可以自己注册，密码一开始也是固定的，登陆游戏后可以自行修改。 一个帐号可以创建两个游戏角色，但是…… 但是！ 新建人物角色，要额外收取一张月卡的费用，美其名曰：人物卡。 也就是说，想玩这款游戏，首次至少要投入36元，否则就玩不了。 对于这种收费模式，如果用后世的眼光看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但人家偏偏就这么干了。 不得不说，无论是包月点卡制还是人物收费卡，都绝对算是当下的一种创新和创举，开辟了华国网络游戏收费模式时代，其免费派送光盘，也打击了泛滥成灾的盗版商。 就是宣发方面……实在不敢恭维。 连邦软件、育碧软件根本不重视这款真正意义上的一款图形网络游戏，毕竟跟他们代理的那些经典且精美的单机游戏相比，《万王之王》的画面简直弱爆了，连吐槽都觉得是浪费力气，自然不会对其主动宣传。 而华彩软件又没什么好的渠道，借用别家的渠道，就只能抱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想法撞大运。 方杰就是跑到电脑城，问了半天才找到有货的商家，可想而知其宣发有多么坑爹，如果让腾讯、51wan、51ka来代理，又何至于此？ 嗯，估计《万王之王》发行方还是单机游戏发行的思路，连他们自己都可能没把这游戏当成网络游戏看待。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啥意义，人家既然要那么任性，那是人家的自由，他也确实没资格指手画脚。 进入游戏后，方杰大致体验了一下，觉得这款游戏虽然远远无法与后世的那些网游相比，虽然还有着很浓的MUD味道，但的确有很多创新之举。 比如创建角色的时候，可以设定人物的声音、发型、服饰、胡子，尽管选项不多，但好歹是个新颖的创新——这不就是后世的捏脸么？ 没成想，这第一款图形网游就有了这样的创意，，倒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进一步体验了一番之后，他便发现了这款游戏其实不太能打，不用太过在意。 正文 第149章 玩《万王》的大佬们 （本书极有可能明天上架，等通知。如果上架，订阅每满100订，加更1章，没上限。存稿发完了就欠着，保证还债。） 《万王之王》这款游戏怎么说呢…… MUD不像MUD，至少其游戏性肯定比不过文字MUD，所以必然不可能吸引到MUD老玩家前来入坑，即便入坑了，也不会太深，回头还是会去玩MUD。 而对于小白玩家来说，因为其具备很强的MUD一些特性，门槛还是较高，所以对小白玩家们来说，也不算很友好。 唯一的优势或者说噱头，就是它是个图形网游，可操作性和可视化确实比文字MUD强太多。里面的技能特效也是一大创举，惊掉了一地的眼球。 但要说可视化吧…… 这样的游戏画面和特效，估计也就比《仙剑奇侠传》这样的单机游戏画面强上那么一点点，目前大火的《CS》，以及其他那些经典老单机游戏，没有一个是它能打的。 所以对于追求画面质量和美感的骨灰级单机玩家来说，却又是不屑一顾。 于是《万王之王》就显得有些尴尬。 高不成低不就，夹生饭。 当然，这些是站在更深层面去考量的分析结果。 事实上，《万王之王》一上线，就引起了业内的强烈关注，不少玩家纷纷第一时间入坑。 网上的新闻媒体们纷纷报道该游戏的具有里程碑意义，往往都会以「华国第一款图形网游」面世为噱头，很是吸引眼球。 可惜这会儿网络不发达，上网的人也少，看到新闻的人并不多。 所以当下玩《万王之王》的玩家们，很多都是玩MUD出身的，且各个都称得上是骨灰级玩家，其中有不少是后世甚至现在的业内大牛，所以才会关注到这款游戏。 比如金山公司的项目经理邢山虎，以及求伯君。 邢山虎可能一般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WPS大家应该都知道，其人1998年加入金山，WPS的项目经理。 如果WPS都不知道，那总知道《天骄》这款网游吧？他运营的。 如果这都不知道，那再说一个——总知道起点小说《佣兵天下》这本小说吧？ 不错，邢山虎的笔名，就是「说不得大师」，《佣兵天下》就是他写的，而这本书的创意，便是来自于《万王之王》！ 至于求伯君，金山公司创始人之一，当下是金山公司的董事长，直到2011年才由雷军接替。 这会儿金山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肝《万王之王》，后世雷军曾表示这段时间一度让他很愁，全公司都特么不务正业玩游戏。 再比如姚晓光。 这位又是个不熟悉的名字，但是《幻灵游侠》是他监制的，还有《神迹》、《天天酷跑》、《天天爱消除》等。 如果这些没听说过，那么《王者荣耀》应该地球人都知道吧？ 方杰重生前，这位已经是腾讯公司副总裁、腾讯互动娱乐天美工作室群的总裁，旗下最成功的游戏是《王者荣耀》！ 这一类的大牛人物，可谓是数不胜数，而且他们此前就一直呆在方杰弄的MUD游戏里混日子。 《万王之王》上线，不少MUD游戏玩家都跑去玩了，导致方杰的MUD游戏在线人数直线下降。 他之所以知道这两位的身份，主要是邢山虎通过游戏在线小说系统投过稿，笔名用的就是「说不得大师」，而姚晓光则经常投稿一些很有建设***创意，激活了方杰的记忆。 总之，老早前他就知道MUD游戏里很多大牛，所以他不在乎营收多点还是少点，这些人特么全都是人才，早已被列入重点关注对象，时机成熟时，便激活他们为我所用！ 至于这帮人跑去玩什么《万王之王》，他丝毫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这游戏跟MUD比起来，还是不太能打。 尤其是他的MUD游戏，大家都投入了大量的时间精力甚至金钱，且游戏里面的角色和道具，全都很值钱，这坑不是说弃就能弃的，一旦弃坑就是跟钱过不去。 退一万步讲，还有51wan套牢着他们呢，日后开发出来端游，不怕这帮人不入坑，所以不用慌。 在网游这方面，方杰就是有这样的绝对自信，业内大部分人才，最终都不会逃过他的手掌心。 《万王之王》所带来的深远影响，还不仅仅只是这些业内高端人士，后世一些鼎鼎大名的游戏公会，也是这会儿创立的，他们也是华国网游历史上第一批玩家公会。 比如「网络十字军」、「灭世狂舞KOK」就是这样的存在。 「灭世狂舞KOK」中的KOK，指的就是“King Of Kings”（万王之王）的缩写，该公会在方杰重生前，已经拥有20多万玩家会员。 说起玩家公会，里面的套路忒多，水也很深，有时候甚至凌驾于游戏运营商之上。 所以这块业务方杰也是要必须抓在手里的，可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不过目前时机还不成熟，可以暂且放一放。 总之，客观地说，《万王之王》的上市，对华国来说，确实是具有划时代、里程碑的意义，这一点任何人都是无法抹杀的，即便方杰也…… 不，他其实完全有能力干掉《万王之王》，但这不符合长远利益。 这才重生不到半年时间，如果从起点就开始改变网游行业的历史，对他先知先觉的优势可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对未来事业的发展是弊大于利的。 一向理性，喜欢未雨绸缪幕后布局的方杰，觉得实在没必要赶尽杀绝，也没必要去争这个头名和虚名，得不偿失。 相比起做完事就泡在游戏里搞调研的方杰，沸腾网吧其他人可没他这么爱玩游戏。 比如夏浩这样的小白，他只对挣钱感兴趣，对游戏却兴致缺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确实不是人人都喜欢玩游戏。 其他人倒是借用方杰的帐号，尝试体验了一下游戏，然后纷纷被劝退，这也证明《万王之王》对小白玩家确实不太友好。 或者说，这帮人现在连上网和电脑开机都还在学习中，跟他们谈网游，纯粹是对牛弹琴，不如教他们去51wan上面挂着来得实在。 看到这些小白们的反应，方杰就更加放心了，并得出了一个结论——《万王之王》，影响力是有的，意义也是非凡的，但很难大火，所以不用担心。 不过有些事该做的还得做，比如指示腾讯方面赶紧把《放置万王》弄出来？ 端游火不起来，但借着这股热度，51wan的放置修真，可未必不能火哟！ 正文 上架感言2021.8.19 本书终于要上架了，新书期间由于更新过快，导致这书接近40万字才上架，在目前的起点VIP小说里面，也算是独树一帜，这也导致本书上架之后的存稿暴发可能暂时比较有限。 本人是厚道人，不是很计较这些得失，尽管别人的做法可能才是正确的发育姿势……所以希望追读本书的读者们也能厚道一些，交出一个亮眼的首订成绩。 明天中午12点左右改为上架状态，因此明天从上架开始更新。 这里承诺：每天更新基数是2更，首订每积累增加100订，加更一章，不设上限，长期有效。即如果累计万订，则加更100章，10万订则加更1000章。决不食言。 如果存稿不够，在保证小说质量的前提下，欠下的一定偿还。我对自己的码字速度还是很有信心的，也不是没有几百万字的小说经验，应该问题不大。 我不在乎迎来暴风雨，就怕来的不够猛烈，你们有种的话，就来吧！ 说下其他的一些感想。 自《网游之金庸奇侠传》这本书12年之后，重回网文界，其中的艰辛不足外人道也。这12年期间，也不是没开过小说，要么扑了要么404，呵呵…… 这本《重游》，此前没日没夜磨了4个月，写废至少40万字，十几个开头，重新调研学习目前网文环境和风格，大量扫榜，才终于获得了编辑的认可，正式确定发布。 目前成绩马马虎虎，在竞争激烈和严重内卷的网文界里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差，跟当年《网金》的成绩自然是没法比的，当年好歹霸榜分类第一名大半年时间，最好成绩总站11名。而这本，硬是被一些投机取巧者压着，嗯，大家懂的…… 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那个年代了，不光是网文，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对于这本书，目前写到这一步，我可以保证的是一定会尽力而为，无论成绩如何，都会完本。计划如果成绩一般，300万字结束，如果成绩不错，500万字以上，最终是要写到主角自制虚拟网游这个宏伟目标的。 所以，本书的字数、情节安排、质量，与成绩是分不开的，即与大家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有些读者可能不清楚作者的心理。其实你们一句鼓励的话，一次加入故事情节的讨论，一张推荐票、月票或是打赏，都是能给作者带来极大写作动力的，这些作者后台都可以看到的，每天哪个读者投了票，作者心里都是有数的。 如果你们偷懒，先养着不看，投票也懒得投，看到触动你的情节也懒得发言，可能养着养着就把书养没了，所以“你们的支持是作者最大的动力”绝不是一句空话。很多时候，小说作者能坚持下来，就是因为有你们的支持而咬牙坚持，而不是其他什么因素。 现在起点每个章节后面都有看视频广告送起点币的活动，基本上正版阅读没啥实际成本，而且大家看视频，每次点击作者也是有1分钱收入分成的。这么做既可以支持作者，又可以免费支持正版，一举两得，如果还去外站看，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人…… 关于本书情节安排问题，这里作一些说明： 1、本书它首先是都市重生年代文，其次才是网游文。书中不可避免的要写到现实的方方面面，尽管它的确是写网游的，但我建议大家不要把本书当纯粹的网游小说来看，否则会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这个其实这也是本书的独特之处，将都市年代文与网游相结合，既有都市创业生活，也有网游的开发和游戏内容。 2、游戏内容偏少的问题。这其实还是上面第一点提到的问题。受限于时代局限性，2000年的时候，90%的大学生其实连电脑开机都不会，更别说做游戏了，那会儿连会电脑打字都是高薪人才，主角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主角的加速推动，网游这一块的内容必然会越来越丰富，并且有自己的创新，也必然会满足大家的期待。 3、小说情节节奏问题。除了开篇大概有20-30章的恋爱日常，其实本书节奏并不慢，真正慢的是那个时代的发展和环境，这也是上面第二点提到的问题。因为是重生现实年代文，不可能像其他游戏题材小说那样胡编乱造，突然间就有了一家游戏公司，里面员工各个都是10年后的技术水平，一下子就把网游做出来了，然后博客微博贴吧什么都还没有的时候，就突然涌进来几十万粉丝玩家，游戏就火了。这类的，当乐子看看就行，千万别当真，这样的我写不出来，因为骗不了我自己的内容，又如何去骗读者？ 4、关于女主角塑造的问题。女主也是主角，有自己的人格、想法和立场，这才符合逻辑。尽管看本书的读者，70%是男读者，但女读者也是有不少的，这不仅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也是不希望被女拳KO……怕怕呀！另一方面，女主越聪明，思想越成熟，对男主以后的帮助越大，尽管现在看上去对男主没什么帮助甚至占了不少便宜，但其实大家去看看本书的简介、主角的发展纲要以及男女主的职业发展方向，就应该明白，文娱支线这一块以后是要交给女主的，具体的不剧透了，总之这个布局，懂了吧？ 5、支线问题。日常、证券、网文、影视娱乐圈、IT其他行业……等等，都是会写的，但不会详写，此前证券情节，有读者不喜欢，也有读者能够接受。其实支线问题，一般就是刚出来布局的时候会详细一些，渐渐地就会淡化略写，这与总体布局有关，不能不写，但并不会一直都详细写下去，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有些耐心。大家急不可耐地想看网游部分，我能理解，说实话，写网游我其实更擅长，但小说的背景设定以及布局限制了这本书不能这么单一化，下本书可以考虑一个架空背景的专门写网游的，但这本真的不行。 6、网游主线核心主线问题。这个始终是不会变的，大学前的情节，按照书中的话说，只是“新手村”而已，目前主角刚刚出村而已，未来有无限可能，大家敬请期待吧。 最后，大家别忘了前面说的，首订和均订成绩，关乎到本书未来的高度和厚度，盼大家能够积极支持！ 这本书，不光是我的，也是你们的，但最终还是你们的。还是小树苗的它，最终是否能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离不开你们的帮扶。 拜谢！ 2021.8.19日。 正文 第150章 《放置千皇》 （除了百订加更，再加一条：每增加1个盟主，加更三章。不设上限，长期有效。） 其实根本不用方杰指示，没拿到游戏销售代理权憋着一口气的腾讯方面，早就等着《万王之王》上市了。 游戏一出来，全公司上下都涌了进去，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玩游戏，而是为了“研究”。 其实也是为了玩…… 第一款图形网游对互联网业内人士来说，极具吸引力，金山公司现在就是这样，大家都无心工作，整天泡在游戏里，这一点MUD确实比不上。 当然，这也是因为MUD能自动挂机，平常时大家都挂在里面而已，而目前的图形网游只能手动，所以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研究了两三天后，腾讯上下都觉得：这事儿，好搞！ 《万王之王》其实就是图形MUD嘛！ 咱们已经借着MUD的框架，弄了《放置江湖》和《放置修真》，换汤不换药地再弄个《放置万王》，分分钟的事情好吧？ 有《放置江湖》和《放置修真》这两款大老板搞的游戏模块在先，又有端游《万王之王》这种现成的参照物，就算完全不懂游戏策划的人，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搞出个《放置万王》出来。 不过腾讯的游戏开发部门还是有点底线的，吃相没那么难看，至少游戏里的各种名字、名称全部换掉了，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理解的玩法。 比如游戏名称，不是叫《放置万王》，否则那样也太明显了，吃过OICQ域名亏的他们，现在知识产权这方面颇有心得。 所以，游戏最终取名为《放置千皇》，表面上看似乎有点联系，让人怀疑，但谁也不能说这是抄袭。 比如《万王之王》里分为战士、魔法师、牧师三大职业，转职后又细分27种职业，而《放置千皇》则把这些职业名称都改掉了，战士改成了骑士，魔法师改成了大法师，牧师改成了祭师…… 又比如《万王之王》的坐骑系统，加快移动速度，这个不得不说也是网游史上的首创，但《放置》游戏是文字游戏，里面跑地图几乎没有间隔时间，去很远的地方直接飞天遁地靴即可，所以《放置千皇》里面的坐骑系统也有，但改成了战宠玩法。 这套路就很像《LOL》借鉴《DOTA》一样，游戏形式和内核是一样的，但内容变了，而且还有自己的创新，于是渐渐反超成了主流。 当这份游戏策划方案拿到方杰面前审核批示的时候，他就很想笑。 还是那味儿，腾讯的企业文化和气质并未因他的存在而改变。 这就挺好的嘛，要是全资收购腾讯，他可干不出这种没下限的事情来，至少不会亲自操刀…… 腾讯方面提交的游戏策划案，看过之后，方杰觉得基本上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细节上稍稍做了一些小修改，然后就打回去让那边开始捣腾了。 沸腾网吧这边，经过差不多两周的调试，无盘工作站和网吧管理系统终于弄好。 从搞定的当天开始，沸腾网吧所有工作人员闲来无事，全都开始了网上生活，顺便学习基本的上网操作和电脑维护，也是在网吧正式运营前进行一下内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方杰则在跑地产公司的事情。 沸腾网吧和沸腾地产，是分开的两块业务，需要单独成立一家公司。 此前沸腾网吧已经单独成立了一家公司，专门用以运营管理沸腾网吧以及以后的沸腾连锁网吧事业群。 夏浩是总经理，张燕、刘子玉、秦阳等股东，也分别安排了职务，初步建立了沸腾网吧的管理层。 而地产这一块，也将单独成立一家江城沸腾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他拥有100%股权，但另外给了夏浩5%的管理股，属于股权激励的性质，即享有分红但没有股权，一旦离职这部分股份将收回。 工大路上面的商铺目前已经全部建好，时不时就有人找来询问商铺租赁事宜，他可没工夫时不时跑出去接待这些看门面的人，这些事交给常驻沸腾网吧的夏浩来做即可，反正这家伙平常闲着也是闲着，兼管地产租赁业务只是顺手的事情。 至于港区沸腾网络文化传播技术有限公司，则只作为核心控股母公司存在，随着事业的展开，以后会逐步形成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 当然，现在谈什么集团公司，还为时尚早，这需要吸纳大批的人才入驻才能玩得转，而当下时机并不成熟。 不过，有些事还是可以提前弄一下的。 跑完房地产公司之后，方杰查看了一下当下的账户资金。 经过近两个月的积累，国内游戏帐户资金有了420多万。 期间51wan上线、游戏里货币放水以及《万王之王》上市，对MUD游戏流水都带来了一些冲击，然后网吧电脑也投入了近百万进去，否则账上应该能达到600万。 MUD游戏始终是小众，这块业务只是用来捞第一桶金，以后流水能维持当下水平就不错了，但估计希望不大，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只会越来越少。 方杰很清楚，文字MUD游戏逐渐会变成一种情怀游戏，他本来就没打算一直靠这个吸金，反倒里面的业内大佬人才是他最看重的，如果要吸金，最终还得转化成端游才行。 不过MUD游戏的海外帐户，收入却不减反增。 因为无论是51wan还是《万王之王》，对海外玩家来说都没啥鸟用。 挂51wan那是为了会员折扣，而他们拿了折扣能干嘛？ 买国内手机充值卡？有病不是？这玩意国外可用不了。 《万王之王》更是如此，连文字MUD他们都卡的一笔，图形网游他们根本没法玩好吧？ 所以大家最终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在MUD游戏里呆着，而且随着海外玩家们的口口相传，越来越的海外留学生进入了游戏。 海外玩家的增长速度并不快，流水也提高的不多，但细水长流，积少成多，如今海外游戏帐户资金，经过购买QQ域名后三个多月的积累，已经达到了近40万美元。 差不多平均每天4000美元流水的样子，折算成RMB，近330万。 游戏流水什么，这都不算什么，这两个月真正的大额收入，是51ka带来的。 手机充值卡销售业务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爆发式增长，不光是因为腾讯51wan一直在推广，还因为连省外的电信门店也纷纷加入了51ka成为了供货商和经销商。 这其中有个因素是，此时正值电信被拆分，移动公司正式成立的档口，全国各地电信系统内部一片混乱，这会儿谁特么还讲什么公德，串货没商量，把自家门店销售业绩搞上去才是王道，其他门店的死活关咱屁事？ 另外还有个大势是，别看只几个月过去，现在买手机的国人越来越多了，手机卡销量自然也应声而涨。 结果51ka的销量就爆了，眼看日流水利润从10万涨到15万、20万、25万，最后达到了30万才堪堪稳定下来。 单只这一项业务，两个月下来给方杰带来的收入就超过了1000万，截止目前已经达到1100多万，纯利！ 这就是为什么说电信忒赚钱了，简直跟抢钱似的，何况51ka还只是跟着喝点残渣而已…… 正文 第151章 入股51job 手机充值卡销售确实很挣钱，但方杰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移动和电信一旦完成整合，51ka肯定就没这么大的便宜可占了，毕竟国家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仅仅只是现在可以趁着混乱飞一会儿。 但能飞一会儿也行啊，赚到的钱足够用来做一些事情了。 算了一笔账之后，除去海外游戏资金帐户和海外证券资金帐户，目前国内资金已经积累了1500多万。 然后，他决定把这些钱都花出去。 1500万，似乎很多？ 其实没有多少。 至少对入股51job来说，只能算毛毛雨。 51job，也就是后世的「前程无忧」，国内首屈一指的人力资源网络服务商，其业务不光涉及到普通人才招聘，还有高端的白领猎头服务。 当初方杰抢注域名的时候，就想抢注51job来着，但晚了一步。 他深知人才的重要性，无论做什么事，最终都会发现，要想成功，必须“以人为本”。 如果说未来各方面事业群是一栋栋高楼大厦，那么布局人力资源，就是为了寻找建设这些大厦的钢筋混凝土，是大厦的基石。 可惜的是，51job在去年就已经成立了，而在今年2月份，也就是方杰刚重生那会儿，还拿到了14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 大好时机错过了，方杰对此也很无奈，总不能怪老天爷让他晚了一年重生吧？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有钱了，也有时间了，这块布局就必须得提上日程。 人家半年前可是刚融了1400万美元，所以这1500万扔进去，几乎没什么响声。 具体融资谈判过程就不多说了，最终，方杰以1400万元RMB入股51job，占股5.61%，成为该公司第三大股东。 第一大股东是投了1400万美元的贝恩资本，其总部设于马萨诸塞州波士顿，是一家全球领先的战略咨询公司，为客户提供战略、运营、技术、组织以及兼并购方面的咨询业务。 所以与入股腾讯不同，方杰这次没有占到一点便宜，人家可比他专业多了，没那么好糊弄，甚至可以说能让他进去搅合一把，都是很给他面子了。 第二大股东是51job的创始人甄荣辉，其人是港区人，本身就是贝恩资本中国区总裁，目前只是遥控51job，并没有实际参与公司管理，但拥有绝对话语权。 也正是因为他的同意，方杰才成功入局，这主要是考虑到第一大股份非本国公司，而他又是港区人，不了解大陆情况，所以再加个已经取得一定成绩的大陆股东进来，也是一种战略考量。 完成对51job的投资后，方杰瞬间又变得一贫如洗了，国内账上还剩下100多万不到200万。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以后如果需要什么人才，哪还用自己去网上招聘，直接让51job方面帮忙物色物色，相应的人员就能很快到位。 即便不考虑人才猎头这一块，单是纯投资，这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2004年下半年，51job就会在纳斯达克上市，到时候别看只不到6%的股份，那也是百倍地回报率。 如果不是没啥钱了，他真想再多弄点股份，不过这事儿还真不是钱的问题，即便有钱，人家也未必肯让他多拿股份。 操作这件事的期间，省文科状元和高考作文的事情渐渐平息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对新闻媒体和普通大众而言，现在方杰如果回去，走在大街上，在双陆区依然是路人皆知人人侧目，说不定回头就有人通报消息，媒体记者又跑来了。 所以方杰决定暂时再等一等。 不过这一等，就把江城理工的录取通知书等来了，然后就没法继续躲着了，因为家里头要大摆宴席，老爸方万兴要求他这个当事人必须回去。 这就很无解了。 这会儿不像后世，宴请什么的不敢把场面搞得太大，尤其是体制内的人，敢明目张胆地铺张浪费，大摆宴席，收受礼金什么的，那是要记过行政处分的。 现在这年头，排场怎么大就怎么来，没有那么多限制，是一种绝佳的装逼场合和回收礼金的机会。 收礼金这事儿，可不是什么收受贿赂，尽管确实有一些杂碎这么干。 方万兴参加工作二十年来，送出去的礼金怕是有大好几万，亲戚朋友同事领导结婚生子考大学，红白喜事等等，都得送钱，100是基础，200看远近关系，必须得送。 这钱不得都收回来才行啊？ 总不能只出不进吧？ 尽管家里现在不缺钱，还有个巨富儿子，可礼尚往来这种事是当下的风俗，本质上说都不是钱的问题。 如果不摆宴席，不请客，别人还会生气，觉得方万兴家里是瞧不起人家。 更别说方万兴现在升官了，他儿子现在又这么有出息，省文科状元啊，要是不大操大办一下，那就会得罪一大票人。 上至领导下至基层职工，现在都指着沾沾文曲星的光呢，这叫与有荣焉，礼金不光会送，还会送的很开心，而且本来也是还礼的性质，何况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被方万兴提拔或是被方杰带飞的机会呢？ 其实不光是方万兴那边，方杰这边的同学、朋友、业务关系、事业伙伴什么的，同样也是这种心理，同样不能落下。 要么，不办酒宴，谁都不请，要办，就不能顾此失彼，有关系来往的人都得请，至于人家来不来，那是人家的事，但自己这边礼节要做到。 于是这次升学宴，规模可就大了。 福满楼根本装不下那么多人，只能找全市最大最顶级的酒店山庄进行接待。 前世的时候，方杰考上大学，方万兴刚下海去房地产公司当副总去了，所以有些体制内的关系朋友并没有全部请到位，毕竟人走茶凉嘛。 即便如此，当时也摆了104多桌！ 之所以这个数字记得这么清楚，不光是因为方杰过目不忘，主要是被深深地震撼了一把，侧面反映了他老爸的人脉之广阔，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而今世，那还用说么，只会更多…… 正文 第152章 超大排场的升学宴 8月4日，周五。 今天是方杰升学宴的大日子。 距离高考一个月过去了，录取通知书下来了，省状元什么的也差不多消停了，家里亲戚朋友们，甚至老家那边的亲戚，也全都通知到了，该做的准备也都做好了。 参加升学宴的人数最后一统计，记录在册的多达一千五百多人！ 当然，实际关系并没有那么多人，主要是大家拖家带口什么的，全家人都想来瞻仰一下状元郎的风采，也是给小一辈们见识见识他们的学习榜样，于是这人就多了。 别人家里办升学宴，可没这么大的排场。 而要弄出这样的排场，人脉关系、社会地位什么的都不说了，主要这是个系统性工程。 不是说人来了，吃顿饭就拍屁股走人了，这期间很多招待事宜。 比如外地过来的，至少得安排宾馆住宿吧，尤其是提前到的，比如老家那边来的人，要呆2、3天，每天的一日三餐得给解决吧？ 到了这份上，礼金什么的最多只能保持这次升学宴的收支平衡，甚至亏本，想靠这个赚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还好，这次费用方杰自己承包了，没让家里掏一分钱，礼金什么的他也没要，毕竟这些钱本来就是这些年家里送出去的，现在只是回收罢了。 但具体事务，怕麻烦的他可就当甩手掌柜不管了，整个筹备过程中，他只是呆在家里上网处理自己的一些事情。 反正家里亲属能人极多，四个姑父姑妈、叔叔婶婶，集体出动。 这些人可都是混体制的，而且地位都还不算低，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为人处世人情往来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可以说一个顶百，再加上方万兴，应付这些事情自然是游刃有余。 为此，作为家中长子，所有人的大哥，头天晚上，方万兴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拿着记好纲要的小本本，给弟弟妹妹们还有妹夫们分配了工作任务。 谁谁谁负责老家亲戚，谁谁谁负责饮食住宿，谁负责大礼堂接待，谁负责与酒店山庄对接，谁负责收礼金签名，谁负责车队接送……等等等等，搞得跟办儿子婚礼似的，事无巨细，全部安排到位。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升学宴办起来的时候，还是出了不少状况。 方万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儿子这边的人脉关系和省文科状元的影响力。 之前生日宴的时候，那些到场的人今天也全都到了，还多了N多人，每一方派来的代表可不是几个人，而是十几个人。 而这十几个人，又都拖家带口，于是变成了几十个人…… 然后多方代表加起来，就变成了上百人…… 原本不会来这么多人，可架不住省文科状元的魅力。 腾讯、51job、省市电信部门方面的客人，家里老婆孩子听说是去给省文科状元庆贺的，那不得凑凑热闹啊，或许有机会学学状元的成功之道，或是状元父母的养育之道。 方杰的同学，初中、高中同学全部到场，关键是这家伙还是从理科班转文科班的，所以理科班的同学也到了。 然后就是小学、初中、高中的老师们、他们的家人们以及学校的领导们，也全部到场。 尊师重道这种事不必废话，能请的当然都要请到，哪怕有些老师并未教过方杰，但只要是打过照面的，也不能顾此失彼，否则难保会寒了人家的心，然后闹出什么负面舆论来。 既然不差钱，那就尽量做到尽善尽美，这是方杰和方万兴父子两人共同敲定的理念。 除了这些人之外，区里和市里面有关部门的领导和代表也拖家带口出席了升学宴，总公司、分公司的领导们、同事们、下属们就更不用说，不看方杰的状元头衔，单凭方万兴的地位人脉，也必须到场。 铜城一直以来，高考教学质量就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存在，省状元这事儿，也不是没出过，但隔好几年才出一个，有些运气成分在里面。 每次出现这样的状元，都是一阵鸡飞狗跳，尤其教育部门，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当然要重视起来。 只不过此前方杰一直躲在省城不出现，大家有想法是肯定的，但有方万兴周旋，最终还是一笑而过，只当是年轻人不懂事，这次该来捧场的还是得来。 这来的人一多，远超之前的统计，最后这场升学宴，足足摆了180桌，接近2000人参与！ 这其中除了前面说的那些客人以及家里三姑六婆各种亲戚，其他大部分都是奔着方万兴的关系来的。 比如供货商们及其家人们就无一缺席，总公司旗下各个分公司和其他部门的科级、处级干部及其家属全都到场，黎向军这类与建筑分公司有业务来往的关系人脉就更不用说，还有方万兴的高中同学，比如王熙然的妈妈这类的，也同样到场。 这么一番操持下来，以至于连承担本次升学宴的本市最大的山庄酒店，都差点没扛下来。 一楼摆了一百桌还不够，又加了10桌，实在摆不下了，只能把二楼看台一圈全部改成了酒桌，就这，也只加了20桌。 后来没办法，把旁厅也开放了，把临时来的客人安排到那里，相当于搞了个分会场，这才堪堪把这次升学宴成功办下来。 这样的排场，在双陆区甚至在铜城，都算是独一份了。 宴会过程就不废话了，期间方杰仅仅只是露个脸，给每桌客人敬了了一圈酒，就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然后就是各种前来套近乎打招呼的同学和朋友，以及老爸那边的关系，整晚上都没来得及吃口热乎饭菜。 只说这么大的场面，装逼是装逼了，可方杰知道，影响是很不好的，也一定会有代价的。 所以宴请结束后，私下里专门找到老爸提醒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升学宴搞完，爸你可得低调一段时间，到时候说闲话的人肯定有不少，尤其是那些我们没请到的人，心里肯定不爽呢。我建议是最好把所有开销和礼金账目主动上报给领导和纪检部门，先让上头无话可说。” 如果是以前，儿子说这样的话，家长作风严重的方万兴肯定还要端一下，如今就没这份心思了，微微颔首认可道：“你的建议很对，今天的场面超出了我的预料，确实搞过头了。那些没请到的，我打算回头单独招待一下，尽量把影响减小到最低。” 见老爸心中有数，方杰便不再多话，也没继续呆在双陆区被人当成国宝围观，第二天就带着夏浩等一帮发小同学，返回了省城。 现在事业即将全面铺开，时不我待，很多事都等着他去处理。 还有一件事，他决定把驾照考了，否则以后可不一定有时间弄这个。 正文 第153章 咱好歹干过大事！ （先放四章，看看首订成绩，然后持续加更。） 这会儿考驾照很容易，无非是找找关系，塞点钱，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关系硬的话，甚至本人都不用亲自去…… 这种做法当然是对广大路人不负责任的，不过方杰情况不一样，前世他本来就会开车，而且考的是手动档，有十几年的驾龄。 也就是说，他的驾驶技术跟这个时代的司机相比，不光不差，甚至还要超出许多。 毕竟从2000年开始算起，往回倒推十几年，那会儿车辆极少，驾龄超过他的司机可真心不多。 这事儿说起来，又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件事——江城疫情。 2020年过完小年，也就是1月18日当天下午，他开车去省城，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唔，人家是二婚……反正是玩了两天。 然后…… 当时就有疫情的传言出来，19日当晚，专家证实“人传人”。 于是他就傻了，哪还敢回家祸害家人。 即便两天后，说23号要封城，他明明可以开车跑回去，但出于对家人和家乡人民负责的考虑，硬是留在了省城，天天睡车里吃干脆面。 后来为了自救，大年初一主动参加了民间志愿者车队，给各大医院赠送口罩，初二响应政府号召，成为市防疫指挥部正儿八经的志愿者应急保障车队队员，还混到了负责片区的车队队长身份。 然后这一呆，就是起早贪黑呆了足足两个半月，直到4月8号解封零点一过，才屁颠屁颠地开车回家。 这期间各种酸甜苦辣、人间百态，各种众志成城和各种牛鬼蛇神，不提也罢。 只说三件事：他去省城的时候，还是雨夹雪的天气，大冬天，身上穿着的是羽绒服，结果快到夏天才回来。 封城期间，作为应急保障车队队长，各大商场到是能凭着通行证进去，可特么地没衣服卖，偶尔剩下几件衣服还是冬装，这其中的滋味不足外人道也…… 总之，去的时候是开着制热空调去的，回来的时候是开着制冷空调回来的…… 第二件事：两个半月，他的那辆车，跑废了两条轮胎，硬是扛着轮胎鼓包的状况下坚持接送医护人员和病人，总行程近2万公里，差不多平均每天300公里行程，而为了帖防护隔膜，换了不到一年的新车，车内被弄得惨不忍睹…… 第三件事：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在3月底，送复工人员返回江谷区的时候，人家下车后，突然立正90°鞠躬，深深地给他行了一礼…… 长这么大，方杰可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如此正式地、郑重地、真心诚意地给他鞠躬行礼，其意义重大，那种心情，简直无法形容，感觉之前冒着生命危险做的那些事，全都值了。 事后，他获得了一份志愿者英雄纪念册和奖章，虽然这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但却能吹嘘一辈子——咱好歹也是干过大事的！ 今生今世，他不知道20年后还会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会，他一定会介入阻止，相信到时候他能做的事情更多，也有能力解决一些问题。 总之，他的驾驶技术，那可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是真正玩过命的，如果他当时没有车，没有驾照，那留在省城可就惨了，估计只能跟新闻里报道的那些人一样，蹲在地下室里打地铺等救济…… 所以拿驾照这种事，必须提上日程，说不定关键时刻就能保命，还能救人。 不光驾照要拿，车也要买，离开了双陆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至于可能会在大学造成装逼效果什么的，那该装的逼还是要装的，总不能低调到连搞辆车代步都还要患得患失吧？ 考驾照这事儿，即便在省城拿，也简单，沸腾网吧股东之一的秦阳，了解一下？ 七拐八弯总能找到一些关系，然后只用了一个星期，他都没出面，驾照小本本就到手了。 然后就是买车。 数了一下账户上的钱，又有300多万了，可以搞一下。 不过方杰对车辆并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和他平常的穿衣打扮和吃饭一样，马马虎虎能应付就行了。 作为一个极端理性的人，他只是把车辆看作是代步工具而已，安全、可靠、实用、麻烦少就行，至于牌子什么的，不讲究，绝不会为了这个去刻意装逼。 他甚至觉得那些装逼的，都是傻逼，为了一点虚荣心，白白浪费钱。 这种想法不一定对，但他就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所以最终，他只弄了一辆桑塔纳2000。 不贵，17万而已。 本来首选是销量王捷达的，但是老捷达，质量没话说，可从一个重生者的角度来看，样式实在太丑了，简直惨不忍睹，最终不得不放弃。 桑塔纳2000显得好看了许多，牌子什么的也不算差了，也是德系车，同样扎实，要知道这会儿桑塔纳2000可是国内中级公、商务用车标配，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奔驰系。 这玩意在双陆区，是各个分公司一二把手的坐骑，建筑分公司小车队一共就一台这样的车，方万兴还是科长的时候，偶尔也有资格用一下，毕竟他这个科长情况不一样，但其他下面的人就没资格了。 方杰选择这款车，主要是考虑这车质量好，底盘扎实，维护方便，安全稳妥，是经过考验公众认可的经典车型。 就像选择操作系统一样，没必要的情况下，他宁可选择WIN98这种成熟的操作系统，也不愿图新鲜搞什么高大上的WIN2000。 看着沸腾网吧门口停着的那辆崭新的桑塔纳2000，夏浩和一众同学发小们，纷纷大流口水，眼红极了。 可惜眼红也没用啊，方杰向夏浩表示：有本事你就正儿八经考个驾照，到时候给你配辆公务车。 夏浩对此倒是有自知之明，当即拒绝了方杰的好意，并表示以后自己挣钱买车。 他现在说是管着沸腾网吧和沸腾地产，身为两家公司的总经理，可实际上，也就管着一片200米长的街道门面罢了，平常又不用去哪，200米的路，走几步到了，要小车干嘛？ 用他的话说，还不如搞辆自行车来得实在。 听了这话，方杰就想笑。 自行车？ 估计买来不到3天，就会被人偷走！ 这年头如果没被偷过自行车，都不好意思声称自己骑过自行车，每个家庭每年不被偷一辆自行车，都会觉得是不是撞大运了…… 正文 第154章 阉割版的《万王》（首订300加更） （首订300加更） 本来方杰也不是没考虑过，不买机动车，只弄个自行车得了。 可是考虑到当下的社会环境，觉得还是算了。 当下自行车偷盗行业真的是相当地猖獗，简直防不胜防。 关键自行车被偷了是小事，不是舍不得那个钱，而是这事儿很糟心的好吧？ 前世大学期间，他省吃俭用花了180买了辆自行车，结果就只是进打印店打印文件的一小会儿工夫，即便自行车还锁在了树上，依然不翼而飞。 他的记忆力太好了，又很理性，这种糟心的记忆忘不掉，也不愿意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还是直接弄小车来的方便。 装逼就装逼吧，任性一回又如何？ 何况有了小车，以后回家往返省城也方便，现在路上车辆少，基本不堵车，不到1个小时就到家了。 甚至如果愿意的话，他可以每天回家吃顿饭睡个觉，第二天早上再开车去省城上学。 拿完驾照买了车，时间已经进入8月中旬，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学报到了，所以当下有不少事情需要理一理，有些事得提前准备和布局。 腾讯方面，主营业务稳定，一切正常，QQ、51wan的注册人数和在线人数不断攀升，增长数据喜人，当然烧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唯一不太正常的，就是《放置千皇》这款坑货游戏被他们迅速开发了出来，然后挂到了51wan上面。 此时《万王之王》已经运营了一个月，同时最高在线人数超过1万人，获得网上一片赞誉和吹捧。 1万人，看似不多，但确实是个里程碑的数据。 要知道方杰的文字MUD，也没突破这个大关，何况网上很多人并不认可这种简陋的文字游戏是网络游戏。 至于51wan上面的放置游戏，更是被业内人士嗤之以鼻。 那压根就不是游戏好不好？ 反正一些卫道士们是不承认的，这样的弱智游戏，简直就是对“游戏”二字的莫大侮辱，比MUD还不如！ 所以当下，扛大旗的就是《万王之王》。 这种有画面，有技能特效，有坐骑系统，能同时多人在线并互动的游戏，才能称得上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 然而就在这一片赞誉声中，《放置千皇》来了！ 《放置千皇》的出现，顿时让《万王之王》的运营商和业内卫道士们，吐了一口老血。 51wan的影响力远比《万王之王》大，业内人士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挂在上面呢，所以大家第一时间就进入《放置千皇》体验了一把。 结果发现…… 这特么就是个阉割版的《万王之王》啊！ 除了换了马甲，里面的核心玩法几乎是一模一样！ 于是几乎所有正在玩《万王之王》的骨灰级玩家们，纷纷跑到聊天室骂娘，跑到论坛里发帖，声称《放置千皇》是在抄袭《万王之王》。 可他们并没有料到的是，他们这一闹，把小白们的目光也全都吸引了过来，然后这些小白玩家了解对比了一番之后，纷纷涌入《放置千皇》开心地玩耍了起来，反倒对《万王之王》不屑一顾。 老白们对此表示不理解，然后找小白们一调查…… “玩《万王之王》要花钱的嘛，第一次玩就得花36元，每个月还得花18元月卡，现在有现成的免费的《放置千皇》，还能挂会员经验，能挣钱，那咱们为什么要玩花钱的《万王之王》？难道我有病？” “听说《万王之王》还要用光碟启动游戏，虽然光碟是免费派送的，可咱们没家庭电脑，玩不转嘛……” “《万王之王》这个图形网游确实好啊，可是不能挂机啊，也不适合在公司挂着啊，不像《放置千皇》，挂着啥事都不耽误，老板也不会管嘛……” “听说《万王之王》门槛挺高的，还得学一些英文游戏指令，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游戏我不会玩啊，《放置千皇》就简单多了，不费脑，也不费事……” “谢谢啊，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有《放置千皇》这款游戏呢，能不花钱又轻松地玩另一种版本的《万王之王》，太棒啦！” 得到这些答案后，老白们，相关业内人士们，纷纷一脸懵逼。 他们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给《放置千皇》打了个免费的大广告？ 相应的，《万王之王》也跟着广告了一把，销量有所提升。 但只是有所提升，一些人好奇一下花了几十块钱入坑之后，很快就发现不太适应，还不如去网上挂《放置千皇》，于是又纷纷把帐号卖掉。 至于抄袭借鉴这种舆论，也就一开始掀起了一些小浪花，很快就没人提及了，因为小白占大多数，且都更喜欢挂《放置千皇》，谁要是骂《放置千皇》那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小白们的口水可比那些老白们多得多，人家说一句，他们能十句喷回去，找的理由还各不相同，甚至有键盘侠直接不承认这是借鉴抄袭。 明明一个图形，一个文字，哪里一模一样了？ 明明名称都不一样，明明一个是坐骑系统，一个是战宠系统，又哪里一样了？ 总之各种不一样，关键人家还免费好不啦？ 对于网上的这些舆论风向，方杰压根就没关注，毕竟这事早就在他预料之中，后续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不值得浪费时间精力。 然后是51ka和MUD游戏，目前基本稳定，除了MUD游戏国内流水下降到7万，其他没啥好说的。 海外证券帐户，7月中旬的时候，曾冲高到4300点，导致他三十手空单浮亏了不少，好在帐户里有接近500万美元的保证金，一点小波动根本爆不了他的仓位。 而一个月后，指数又回到了3800点，总之还是猴市，上串下跳，暂时无利可图，也没什么大的风险，继续等待，不提也罢。 沸腾网吧这边，一切就绪，甚至连吧台的烟酒副食品也都备齐了，就等着开张。 地产方面，签了两份餐饮业门面租赁合同，一个门面30多平米，年租金6000元，相当于15元/平/月的标准。 这块目前还只是小钱，也没啥好说的。 而51job，他只是个小股东，基本上没什么话语权，也懒得干涉这家公司的运营。 至于挖掘人才，现在也指望不上。 因为51job网这会儿还没什么名气，其业务主要是靠线下，即印刷专门的招聘报纸，往各个高校、写字楼、招聘会门口免费派送。 这…… 如此原始的手段，方杰只能表示相当无语，当下就是这么个现状，确实不能按几年后的标准去要求，可如果几年后再投资的话，又未必能布局进去，所以1400万扔进去暂时只能干瞪眼。 整理了一下旗下的产业后，方杰最后意识到，现在最紧要的，还是两个字：人才！ 否则即将铺开的很多事业，尤其是核心事业，游戏公司，必须提上日程了。 而51JOB既然暂时帮不上什么忙，那就自己来，先从MUD游戏里面抓人！ 正文 第155章 关键是要有人才！（400订加更） （400订加更） 高考之前，方杰运营了几个月的MUD游戏，早就重点关注了一些日后甚至现在的一些业内大牛玩家了。 之所以没动手，主要还是没时间精力。 另一个原因是，要正式开启游戏核心事业，前期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这样以后才会事倍功半，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无论是用文字MUD游戏捞第一桶金，还是海外证券市场大笔捞钱、大量抢注购买域名、注册港区沸腾公司、开通线上支付、布局网吧、花一定的代价控股腾讯、入股51job，还是创办51wan和51卡……等等等等，全都是为了游戏核心事业做准备。 唔……一不小心，半年时间就干了这么多的事情，方杰也是有些感叹。 总之做游戏，尤其是端游，要做大做强，可不是像有些网络小说里的主角那样，一拍脑袋，靠着那么一点点创意，直接咬牙硬上，然后各种YY，在网络还不发达的时代突然变出一大群玩家蜂拥而至，最后大获成功，数钱数到手抽筋——那特么是扯淡！ 至少方杰自认为是没这种本事的。 如果用「五元论」来解释，高层电信方面，关系要打好，合作要长久，否则人家放个屁，你的游戏网络当场就崩了，造成的损失绝对不敢想像。 上游开发商，涉及策划、技术、美工三个层面的人才，还不算行政管理人员。 且不说还没影的美工人才，也不说技术程序代码，单是大量的策划文案什么的，也不是他一个人能玩得转的，即便他是牛逼的多面手，这些也都需要大量的人才进行辅助。 中游运营商，主要是各种运维以及服务器管理，他一个人更搞不定。 运维，虽然只两个字，可这里面要细说起来，那就太复杂了，只简单地列举一下端游的运维工种：IDC运维、系统运维、网络运维、业务运维、值班运维、开发运维等。 然后这其中每一项，都至少得有一个工作组。 比如值班运维，24小时里每小时都得安排固定人员盯着监控，并且出了问题随时要给相关部门打电话，至于网络运维里面又分二、三、四层交换，且还要考虑系统兼容、端口、分布等等……那就不提了。 这还仅仅只是运维部分，服务器管理，又是一大堆细分工种，每个工种都需要相关技术人才。 当然，很多时候可以一人身兼多职，比如技术人员，也可以值班加班，甚至当苦力帮忙抗着U2服务器、交换机、各种配件在各个机房来回跑。 但即便如此，人还是不能太少，而且这种压榨员工的行为也不可能长久。 下游渠道商，这个虽然可以交给别人来做，但方杰不希望把这条生命线交给别人。 就好比拍电影，花了大价钱拍了一部电影，人家影院啥事没干，就因为有地盘有渠道，却要分掉大头，这找谁说理去？ 花旗国的「梦工厂」就是这样倒下去的，哪怕它拍了很多经典电影。 游戏同样如此，开发出来，能够正常运营，但是渠道商不给力，还要分掉大部分利润，凭什么？ 别人是没那本事，不得不寄人篱下，方杰作为重生者，当然不愿意如此，所以渠道商这一块，必须抓在自己手里，这样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腾讯、51wan，以及暂时还没有大力推广的360导航网站，便是因此而布局。 基层网吧，则是对下游渠道商的一种补充，万一除了自己的渠道之外，其他的渠道不给力，那就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战术，绕过渠道商，直接下沉到基层网吧，相当于加了一道销售保险。 进一步拓展，网吧管理系统、无盘工作站什么的，那也得搞起来，对网吧连锁有极大的助力，但这玩意得形成团队，单凭他方杰一人，难不成全国各地到处跑，整天给网吧做系统？ 除了这「五元」之外，布局在线小说、娱乐圈什么的，那是为了打造大IP版权。 小说可以改编成游戏，游戏也可以反过来改编成小说或是动漫影视，既是游戏产业的IP来源，也是游戏产业的周边，当然要布局。 总而言之一句话，做游戏真没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此前方杰都是在有源代码的MUD游戏基础上添砖加瓦，然后再在这基础上，进一步改成《放置》游戏，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游戏开发。 包括想从韩国那边直接买下《传奇》，以及已经拿到手的《千年》，全都是投机取巧罢了，所以看着好像很简单。 真要弄个正儿八经的端游，绝不是一下两下的事情。 而所有的战略布局要想顺利实施，关键就是要有人才，而且是大量的人才。 美工什么的，可以暂时放一放，等上了大学，直接从里面培养挖掘，反正此前还有一个现成的图形端游《千年》能打个底子，半年内问题不大。 游戏策划和程序开发，现在就必须物色人才，而且要趁早，免得有一些他知道的大牛被别人挖走，那就太对不起重生的自己了。 于是从8月11日周五晚上开始，他在MUD游戏里进行了为期一周的招聘活动，除了公开招聘，私下里也联系了一些他知道底细，或者觉得有潜力的游戏人才。 招聘广告只有一句：“本神决定成立一家游戏公司，目标是做成全国乃至全球最伟大的游戏公司。因此，急需大量游戏及其相关专业人才，欢迎有志于此的，可以通过游戏投稿系统，将个人简历发给本神！一经录用，待遇从优！” 这则招聘消息看似简单，但其意义却是历史性的。 招聘广告一出，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光是在游戏里，连国内整个游戏业界都轰动了，毕竟他这个MUD游戏站里，起码有三分之一的玩家都是业内或者与互联网有关的人士，比如之前提到的那几位大牛。 当然，游戏里的大牛可不仅仅只是那几位。 听说天神大人要自己搞游戏公司，别说游戏里的这些人了，连游戏外的业内人士听说后，也纷纷注册进入游戏，背着自家老板偷偷给天神大人发去了简历。 也许别人不了解天神大人的本事，可身为业内认识的他们又怎会不了解？ 天神大人入股腾讯、51wan、51ka、51job，很多人其实都知情的好吧？ 即便不知情的，单是看《网金MUD》里面的各种玩法、设定，这几个月所拿出来的黑科技，以及在线玩家数量，也知道天神大人很牛逼，也赚了不少钱好吧？ 几乎整天泡在游戏里，十三星君之一，目前是游戏第一高手的LOVE，第一时间就给方杰发来了应聘简历。 “韦青，男，22岁，华清大学计算机技术专业，大三……” 刚看到这名字的时候，方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后世那个微软中国首席技术官，可看了年龄才意识到，应该是同名。 不过，即便不是微软的那个韦青，这家伙似乎也是个很牛逼的人呢…… 正文 第156章 游戏里的金牌策划们（加更） （500订加更。不到4个小时500订，这个成绩达到了我的心理底线。存稿还有，有种就打爆我！） 看完韦青的简历，方杰在脑海记忆中寻找了一番，心中便有了计较。 游戏内，方杰直接把对方抓进巫师会客室，当面问道：“你现在才大三，还没毕业，怎么也投了简历？” 游戏ID是LOVE的韦青这会儿还懵逼在呢，呆了半响才回道：“暑假过后就是马上大四了啊，正好出来实习……” 方杰道：“实习？我原则上只招长期合同工，你这样的实习生，又是华清毕业的，怕是干不久吧？” 没过几秒，韦青便回道：“一般的公司我可看不上，我就觉得天神大人牛逼，小弟佩服！小弟既然来，那肯定是打算长期做下去啊，这点您放一万个心！而且，游戏是我喜欢的行业，这辈子就打算干这一行了！” 方杰摸了摸鼻子，心说我可比你小，这位自称小弟…… 不过好像也没错，自己心理年龄确实比对方大嘛。 念头闪过，方杰道：“你想要什么待遇？” 韦青道：“呃……，天神大人打算在哪儿开公司？” “江城。” “江城啊……”韦青思索了片刻，回道：“听说那边的平均工资标准是800/月，不过我自认能力还不错，试用期就800好了，正式期1500最少，否则我还不如呆京城……” 方杰这边不由得哈哈一笑，心说这也太廉价了吧？ 这般想着的同时，径直道：“暂定月薪3000，没有试用期，过来直接上岗。以后干的好，会有股权激励或者给予你一定数额的创业资金让你自行创业。” 看到天神大人的这句话，韦青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把工资在平均标准的基础上翻了一倍，结果天神大人直接又主动给他翻了一倍，还没有试用期，以后还有股权激励，甚至投资他创业，这样的待遇和诚意……那还用考虑么？ 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啊！ 于是没二话，韦青当即表示愿意跟着方杰做事，只要开学后办理完相关手续，就可以随时过来。 方杰当然是希望对方越早到位越好，要求对方处理完善后，立即来江城。 嗯，搞定一个。 这个韦青，跟他差不多，既懂编程，也懂策划，在后世是搜狐游戏《天龙八部》的主策划，还曾担任过天晴数码《信仰》主策。 但方杰知道他，可不是因为这些，而是这位参与了《大话西游I》的开发，如果不是他截胡，估计韦青就去网易实习了。 说起《大话西游I》，其实是个失败的游戏产品，正常历史进程的话，明年这会儿上市，但几乎没人知道，也没什么人玩。 然后2002年的时候，网易都已经放弃《大话西游I》之际，负责开发该游戏的几个员工，其中包括韦青，自行把这款游戏回炉改造了一番，于是就有了《大话西游II》。 本来网易拿《大话2》出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结果一不小心，《大话2》竟然特么歪打正着地成功了！ 不过后来由于《大话西游II》还是存在着一些硬伤，就开发了《梦幻西游》将其取代，于是就有了经典的《梦幻西游》系列。 所以参与者之一的韦青，绝对算是个人才啊，而且还是多面手，又年轻，可以好好培养扶持一下。 与韦青情况有些相似的是，一个本名叫刘铁，游戏名是「月光流星雨」的人才也被方杰收归旗下。 这个刘铁也参与过《大话西游I》和《天龙八部》的策划和开发，但他和韦青现在还不是同事，也互相不认识。 这位已经29岁，目前是目标游戏软件公司的一名主程，但对游戏策划也有很独到的见解。 让方杰最为重视的资历是，这位曾参与过《航海世纪》项目。 不要误会，《航海世纪》是网络游戏，而不是单机游戏《大航海时代》。 《航海世纪》是蜗牛游戏公司自行研发的网游，甚至为此还开发了自己的3D游戏引擎，这款网游在方杰看来，绝对称得上是一款最经典的3D纯国产网游之一。 直到方杰重生前，这款游戏依然还在运营，依然有一些忠粉。 而蜗牛这家游戏公司，也不得不提一句：绝对算得上是国内最理想化最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网游公司，没有之一。 其自行研发的《九阴真经》，可以说开创了真正的3D武侠网游题材！ 至于什么后来的《剑网3》，说实话，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要知道《九阴真经》是05年的网游产品，而《剑网3》是09年出来的。 就这，在方杰看来《剑网3》依然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九阴真经》，尤其是画面、创意和武侠核心方面，压根就不是对手。 但理想化和浪漫主义不能当饭吃，最终还是败在了资本和现实之下，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而要说起浪漫主义色彩，就不得不提蜗牛公司的创始人石海，外号十三妹。 这家伙是南京大学美术系毕业的，学艺术的嘛，思想就有点浪漫和飘逸，尤其还披着一头飘逸的长发，于是公司也就跟着飘逸了，至于长相嘛……可以参考一下黄渤那种类型的。 前世大四的时候，方杰曾有幸接触过十三妹。 《九阴真经》的策划理念有一些便源自于方杰的手笔，因此还赚了好几笔奖金，也被邀请参加了蜗牛公司在魔都举办的武侠风cosplay舞会，整晚与打扮成古装的MM们一起HAPPY，自然印象深刻。 之所以要提到十三妹，是因为这家伙也在MUD游戏里，而且也投了简历。 当下十三妹才28岁，这会儿他正要创立蜗牛公司呢，结果就这么被方杰截胡了，旗下再添一员大将。 十三妹确实有点理想化，艺术气息浓厚，以后估计是个比较任性的存在。 不过这也正是方杰要将其收归门下的原因，主要是考虑其美术和天马行空创意方面的天赋，这一块是他的薄弱环节。 除了以上几员大将之外，还有一位游戏ID为：knife，游戏名为「小刀」的大才。 「小刀」的本名叫丁国强，曾在盛大开发策划过《英雄年代》。 也许《英雄年代》这款游戏没多少人知道，但是，大名鼎鼎的《征途》，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不错，《征途》这款坑钱的游戏，主策就是他！ 正文 第157章 挖来网游业半壁江山（加更） （600订加更。修正上章一处错误，《九阴》是12年出来的，比《剑网3》晚，感谢有读者提出，我是觉得奇怪，因为舞会是真参加了，全程机票酒店报销，带着老婆参加的，所以当晚没敢乱来……另：怕你们不给力，加更机制加码：盟主+6，累计打赏2万+1，首订每100+1） 玩过盛大《英雄年代》的人就知道，后来的《征途》，与其十分相似。 尤其国战系统，《征途》的国战系统，基本上就是《英雄年代》国战系统的阉割版。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两款游戏的策划是同一个人。 前世的时候，方杰一分钱没花曾在《英雄年代》里玩到了国主级别不说，还背后操控了其他5个国家势力，成为全服霸主，里面国王的坐骑是白马，其他人只能骑枣红马，所以带领本国玩家大军打国战的时候，很有装逼效果。 丁国强原本是《英雄年代》开发组的成员，史玉柱把他请了过去，于是就有了《征途》。 虽说《征途》的成功，可能跟丁国强没有太大的关系，纯粹靠老史的营销手段取胜，但不管怎么说，人家肯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方杰自然不会错过。 除了韦青、刘铁、石海、丁国强这四人，目前在网易当编辑的李羽也应邀加入。 本来李羽是没有投简历的，但天神大人主动邀请，待遇又远高于网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愿意投靠。 其次还有金山的WPS项目经理、起点「说不得大师」邢山虎，这位本来也没打算过来，但最终还是被方杰的诚意和给出的待遇打动了。 或者说，这些人愿意来，诚意待遇什么的都还是其次，主要是天神大人一直以来所展现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了他们，颇有的受宠若惊、士为知己者死的意味在里面。 这些人，都是方杰知道底细的，前世他玩了那么多网游，又从事网游行业，对业内情况很熟悉，挖几个耳熟能详的大牛不算事儿。 可以说除了李羽、十三妹之外，其他四位大牛，在前世称得上是中国十大游戏策划中的四位了，再加上他方杰，相当于拥有了未来中国网游行业的半壁江山。 关键是这些人还各个懂编程技术，不是只会搞文案的小白。 毕竟这会儿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游戏策划”专业或是培训机构，大家玩游戏纯粹是兴趣爱好，有一些对游戏的理解，但其实都有自己的专业技术领域。 其次是这些人本来就是MUD玩家，如果不会编程做脚本，都不好意思声称自己是MUD高手好吧？ 所以这些所谓的游戏策划，其实各个都是技术人员。 还有不知道底细的，但简历方面看着挺符合要求的人才，也被方杰招收了不少。 比如游戏引擎架构方面，就有一个叫王昱的人才投靠，这年头懂游戏引擎的人那真的是凤毛麟角，哪怕技术一般，光是有这样的理念，都值得引进。 （王昱，由书友「战之王者」倾情客串。另：欢迎广大读者们报名客串，讨论区报名置顶帖里留言。） 经过一个星期的招聘，或者说截胡挖人，精挑细选之下，方杰一共招聘了23人。 这23人只是第一批敲定的人员，主要以策划和技术人员为主，他们将成为未来「沸腾网络游戏事业群」的基础技术班底。 还有不少方杰看好的人才，作为储备人才暂未启用，毕竟一下子招太多人的话，他根本顾不过来，只能先抓重点。 所有人一律被通知，下周一，也就是8月21日之前，必须来江城沸腾网吧，签订正式的用工协议，并召开「沸腾游戏」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 包括韦青也一样，签完协议开完会，再回学校办手续，不搞特殊化。 不过所有人的路费，公司全部报销，总之方杰不差钱，也不会亏待这些他所看好的技术人才。 这一周招聘会期间，方杰还办了很多事。 首先是注册了一家「江城沸腾网络文化娱乐有限公司」，实则就是「沸腾游戏」主体公司，用以发展未来的游戏核心事业。 然后购买了一批办公设备，包括桌椅、电脑、文具、档案柜、打印机、扫描仪、复印机等等一系列办公配套用品，全部堆在了沸腾网吧的三楼，这里将暂时作为「沸腾游戏」未来的办公地点。 同时打电话给黎向军和村委会干事刘军，继续买地，继续建房子，把职工宿舍给弄起来。 这次买地就便宜多了，沸腾网吧后面的荒地便宜的很，按6、7挡的价格拿地，随便买块地，建个四层的宿舍楼，每层20个单间，足以装下近百人。 不过这次买地建房，刘军和村里的一些居民也入了股。 所有人都知道大学旁边建这样的宿舍楼只赚不赔，很多学生情侣以及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都会租个单间过日子，现在有资金实力雄厚的“港商”出大头带着，那就是双保险，能分一杯羹就是赚的。 方杰对此倒是无所谓，这点蝇头小利他还看不上，宿舍楼本来也只是临时弄的，估计住不了几年，让村民们入股也是有好处的，省了很多地方上的一些小麻烦，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说起地头蛇，这段时间沸腾网吧还没开业，就遇到过几次附近的小混混跑来闹事，想要敲点钱什么的，虽然这一片的老大刘军出面了，效果也不是太好。 用《古惑仔》里面话说，刘军虽然资格老，但已经OUT了，现在新人上位，已经不讲什么江湖道义了，可以给你面子，但不会真把你当回事，而是一切向钱看，否则六亲不认。 秦阳得知此事后，不知是借用了家里哪个亲戚的关系，直接把一辆牌号为警：0011的警车在沸腾网吧门口停了三天。 识货的人一看，得，别闹了，赶紧滚蛋吧…… 顺便说一句，秦阳警校毕业后，通过家里的关系，已经在省城正式进入系统成为一名民警，当然也不是纯粹靠关系，长这么帅、能力也强，再加上有关系，很多事就水到渠成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被分配到沸腾网吧这个片区，而是在隔壁的片区，但问题也不大，偶尔过来串串门也没啥。 处理这些事的期间，有些招聘到的人，陆陆续续提前来到了江城，与方杰进行了会面。 尤其是第一时间就风风火火赶到这里的石海十三妹，当方杰见到他时，只看那一头的乌黑飘逸长发，以及脚下的那双拖鞋，就忍不住笑喷了…… 正文 第158章 【沸腾游戏】成立！（700订加更） 十三妹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修边幅，举止随便，插着个拖鞋就上门了。 这位要说起来，其实既不懂技术，也不懂策划。 至于美工……他的确是美术系毕业的，但游戏美工跟美术还是有区别的，让他画速写素描毫无问题，让他用美工软件做角色建模和游戏贴图啥的，那就拉跨了。 但不管怎么说，美学素养还是有的，不会自己动手，指点别人却是毫无问题。 这位是个有梦想的浪漫主义者。 这在当下包括后世，绝对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研发出《航海世纪》和《九阴真经》这样的网游，全都是这位的情怀，因为以前对单机游戏《大航海时代》情有独钟，又因为玩武侠MUD，誓要弄一款能够飞檐走壁的3D武侠网游出来。 而且十三妹蜗牛公司的思想理念，和金山系很像，就是相对而言，注重玩家们的真实体验和感受，愿意倾听玩家们的建议和反馈，而不是像其他公司，一般喜欢我行我素，反正是不听、不看、不知道、不理会、不解决。 不过这也未必是好事，金山的《封神》系列和《剑侠》系列，就经常因为玩家的建议而改动，然后每改一次，就会流失一批玩家，感觉金山的游戏策划好像没啥水平也没啥主见，吃老本不说，过分按玩家的要求来，也不是可取之道。 签下了入职协议后，十三妹便整天呆在沸腾网吧，没有再回去。 虽说现在职工宿舍还没建好，但看十三妹穿拖鞋的样子就知道了，人家压根不在乎，又恰好是夏天，直接陪着方杰在三楼打了地铺。 这不代表十三妹很穷，他是江浙一带的人，家里很有钱，也有一定的地方背景，是个富二代，能独立成立蜗牛公司便可见端倪，只是和方杰很像，不喜欢装逼那一套，也没那么多讲究。 方杰对他的工作安排很简单：玩游戏。 是的，无论是十三妹，还是后续抵达的其他员工，进沸腾游戏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玩游戏，玩刚刚拿到手的还没汉化的内测版《千年》。 玩游戏这种事，这帮人可就太擅长了，也是他们最喜欢的，自然是来者不拒。 方杰的意思是，让大家亲身体验一下这款图形网游，然后每天睡觉前开个小会，总结一下游戏经验，谈谈游戏心得，说说自己的游戏想法，展望一下游戏未来。 他希望自己的「沸腾游戏」，是一家人性化、个性化的游戏公司，一个不会玩网游的策划或技术人员，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的游戏策划和主程，没有对游戏的热情，也干不长久。 另外，目前公司初立，大家需要一个磨合、了解、适应的过程，而游戏便是绝好的催化剂。 至于新游戏项目开发什么的，如果方杰愿意，可以拿出一大堆游戏策划案出来，这帮人即便未来10年997，都忙不过来，所以这事没必要急于一时。 拿着高额工资，而每天的工作竟然只是玩游戏，这让大家一开始很是懵逼。 更懵逼的是，传说中的天神大人，竟然只是一个刚满19岁的小屁孩。 不论是十三妹，还是韦青、小刀等人，第一眼看到方杰的时候，全都毫无例外的傻在了当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他们在游戏里对天神大人的印象，应该是个很牛逼的，30岁出头的，出国留学刚回来的，做事霸道但又严谨的大人物形象。 结果，听说人家刚刚参加完高考，这三观就碎了一地…… 好在天神大人的年龄虽然小了一点，但气质却还是那味儿。 平常和和和气气低调的很，但偶尔不经意间露一手技术，或是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依旧是惊为天人。 比如楼下沸腾网吧的无盘工作站和网吧管理系统，在场所有人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又比如，天神大人一声不响地拿出比《万王之王》明显更加成熟，更加脱离MUD框架的图形网游《千年》，这特么又是什么骚操作？ 有了《千年》，还要咱们这帮人干嘛？ 难道天神大人请咱们过来，只是当游戏测试员的？ 尤其是MUD游戏第一高手，ID为LOVE的韦青，他一开始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看看在场的同事们就知道了，哪一个不是MUD游戏里前百强高手？ “请大家来，当然还是为了开发游戏的，但开发游戏之前，你得先了解游戏才行，否则岂不是闭门造车？《千年》这款游戏，我已经拿到了版权和源码，让大家玩《千年》，是为了以后运营这款游戏做准备。” 周一全体员工大会的时候，方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千年》毕竟是韩国人开发的，其游戏数值、玩法设定、系统程序等等，不一定适合国内玩家。我们要自己运营《千年》，这其中至少涉及到游戏汉化、游戏BUG维护、数值调整、新版本开发、宣发等等一系列问题。” “所以你们要先玩一下这款游戏，思考一下有哪些可能存在的问题，以及哪些内容可以进一步改进和完善。当然了，《千年》这样近乎完成的产品，只是为了给大家练练手，以后我们会开发自己的游戏。大家在游戏和开发过程中，也可以提前思考一下这些问题。” 一听这话，全体员工便明白天神大人是想走的更稳一点，给大家一个学习、适应和锻炼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种考虑是对的。 毕竟网游这一块，韩国确实走在了咱们的前面，很多东西都需要学习吸纳，而学习吸纳的最佳方式，就是参考游戏源码，亲自进游戏玩一玩，这样才知道人家的游戏好在哪里，又有哪些缺陷可以改进。 会上，方杰对人员职能进行了初步划分，搭建出了基本的公司框架，在热闹的气氛中，大家还一起讨论确定了每个人的别名代号，这些代号也基本上是他们的游戏名。 这次会议最终确定，方杰担任公司游戏总策划师、总技术官、总运营官，外号「天神」。 邢山虎担任公司运营总监，外号「老虎」。 丁国强、韦青担任公司主副策划师，外号分别是「小刀」和「情人」。 刘铁担任技术总监，负责主程，外号「铁人」。 石海和王昱担任公司主副美术总监，外号「十三妹」和「玉儿」，主要负责美工和游戏引擎开发； 李羽担任宣传总监，外号「天使」。 每个部门暂时以小组为单位，其他人员跟自己的技术特长进入小组工作。 至于各部门日后需要扩充的人员，由各部门总监负责物色招揽，但有个前提，宁缺毋滥，需要上报方杰考察同意，并且半年内原则上每个部门只有两个扩招人员名额。 自此，「沸腾游戏」正式宣告成立，用后世评论家的话来说说，这标志着一个伟大的网游大时代即将来临！ 正文 第159章 咱们工作就是玩游戏（加更） （今日累计2万打赏加更） 其实这会儿的「沸腾游戏」，仅仅只是个草台班子而已，就像此前的腾讯，公司里几乎都是技术性人员，而且各个身兼多职。 行政、人事管理方面，对于这样的草台班子暂时没必要，目前就是方杰一个人在担着。 财务方面直接把自己的一个从财校毕业的拿了职业资格证的妹妹抓了壮丁，她本来就负责沸腾网吧的账目，如今就是再添份活儿，不需要另外再请人。 公司一旦成立，那就是烧钱的开始。 以前方杰单打独斗，除了购买硬件，几乎没有什么支出。 但现在不同了，全公司二十多号人呢，平均月薪3000来算，一个月就得发7万工资出去，还不提饭补、话补、住宿补贴啥的。 这点钱现在对方杰来说不算什么，可公司必须找到赢利点，否则再过个1、2年，这点月薪恐怕是留不住人的。 所有人里面，恐怕就十三妹不在乎月薪高低，其人本来就是个富二代，性格又很浪漫，只求做一款理想中的网游出来，为了这个目标，他甚至愿意倒贴钱。 对此，方杰特意找十三妹谈过一次话。 强调目前国内互联网的大环境还不成熟，网民不到1000万，家用电脑才刚刚开始普及，网络游戏相关技术，不论是服务器、客户端、游戏程序还是美工技术，这方面都还很缺乏人才。 更重要的是，玩家们的游戏习惯还没培养出来。 看看51wan就知道了，绝大部分网民现在上网主要还是对网上互动感兴趣，勉强能适应《放置》游戏模块这种阉割版弱智游戏，稍微再难一点的，比如《万王之王》，其实市场占有率极小。 要是弄个3D武侠或者《航海世纪》什么，且不说玩家根本不会玩，即便是现在的电脑硬件配置，也跑不动啊！ 所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脚踏实地的走，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而不是越先进就越好，十三妹的一些天马行空的游戏想法和理念的确值得称道，可太过超前就是疯子，时代不接受。 这番话在员工大会上，方杰也提到过，大家纷纷参与讨论之后，也赞同这一点。 十三妹其实也赞同，思想飘逸的他主要是想搞清楚方杰这个带头人到底是咋想的。 如果只是为了赚钱才搞游戏，那就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趁早分道扬镳，如果是真心想做游戏，哪怕现在做不到，他不要工资也愿意留下来。 最后，方杰把自己想要做虚拟现实网游的远大目标抛了出来，这才打消了十三妹的疑虑。 虚拟现实网游？ 听到这个名词，并了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东之后，十三妹顿时就鸡冻了，以他的想象力，只能想到3D武侠飞檐走壁的程度，对于虚拟现实，压根就没那个概念，听都没听说过。 这年头，虚拟现实网游概念，绝对是极为新颖且超前的概念，自然是让十三妹惊为天人，只凭这一点，他便死心塌地决定留下来，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人就是这样，有的人才可以用福利待遇套牢，比如韦青那帮人，有的得用感情套牢，比如楼下沸腾网吧的那些同学发小，还有的就要用理想来套牢，比如十三妹这样的。 深谙心理学的方杰，对待不同的人才，采取的方式也不一样。 其实他还可以用玄学彻底把控这些人，做到知己知彼，但是这事儿吧，还是算了，把别人的底细摸得太透，有时候真不一定是件好事。 难得糊涂、水至清则无鱼、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讲的都是这个道理，如非必要，玄学这个大杀招底牌还是不要拿出来为好，他不想活得太明白，因为那样太累。 公司初立，很多杂七杂八的小事可谓是千头万绪，好在员工们身兼多职，待遇又高，都不用方杰鼓吹什么，自己就很自觉地开始了007的生活。 是的，007，每天24小时，除了睡觉吃饭，其他时间都在工作，很多工作顺手就做了，然后剩下的就是——游戏。 麻痹的，要是能天天玩游戏还能拿高薪，那还不得007啊！ 大家都是年轻人，年龄最大的也没过30岁，正精力旺盛，而且还都是一群游戏迷，再加上《千年》这款比《万王》明显要先进好玩的游戏，哪怕方杰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他们都不肯。 所以公司里如果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小事，比如买打印纸，出门买个电脑配件啥的，大家都是抢着做。 不能不抢着做啊，否则感觉很对不起老板有木有？ 于是公司成立不到一周，方杰每天除了对对账，报销公司的一些日常支出之外，其他事基本上不用他操心和过问，大家商量着然后抢着就把事情给办了。 方杰对此倒也乐见其成，为了鼓励员工们这么肝，沸腾网吧三楼专门划分了一小块区域作为餐饮区，各种咖啡茶水冷饮、零食、水果啥的，甚至香烟，全都一律免费无限量供应。 作为老板，不怕你肝，就怕你肝不下去，007这样的工作状态，即便月薪3000，感觉也是赚了有木有？ 说起免费提供香烟这事，也是思想飘逸的十三妹提出的，这家伙就是个老烟枪。 搞艺术的不抽烟，都会觉得自己身上的艺术气息好像缺了点什么。 其实别说搞艺术的了，这年头，抽烟是一种社交必备的手段，即便不抽烟的人，身上不带着两包烟，都不敢出门见朋友领导客户。 见了面不耍根烟出去，那是极有可能被上纲上线说不给面子瞧不起人的，莫名其妙就把人给得罪了，如果别人递烟过来，可以不抽，但绝不能拒绝，那同样是不给面子的行为，这已经成为了一种社交礼仪。 这就很像喝酒，酒桌上全都喝酒，就一个人不喝，不给面子大家心里有想法的什么先不提，以后大家聚餐可就不会带你玩了，觉得这就是个挺没意思的人，除非你是领导，。 方杰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员工们有时候晚上出去吃夜宵喝酒什么的，他基本上不参与，即便参与，也是拿饮料对付，不过大家可不敢说老板什么怪话，而且这种场合，老板不在场其实更好。 公司成立大会召开半个月后，员工们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游戏、业余社交以及每晚睡前必做的游戏议题讨论活动，很快就渡过了磨合期，互相之间成为了熟悉的朋友同事，公司气氛渐入佳境。 而方杰，则暂时扔下公司的事情，去大学报道。 正文 第160章 送老爸一辆车 （每日正常2更固定时间为00：08分和14：08分。然后期间看数据加更。） 报名的头天，方杰回家了一趟，拿了录取通知书和换洗的衣物，但没有开着自己的桑塔纳2000回去，毕竟在双陆区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不过返回省城的时候，是老爸方万兴亲自陪同，让分公司小车队的司机开着他的御用坐骑桑塔纳2000，送父子两人去了学校。 这事儿严格来说是违规操作，但儿子大学报名这么重大的事情，方万兴可顾不了那么多。 再说了，老子身为分公司总经理，是去省城找中建三局谈业务的，这是“工作需要”，有意见？ 以方万兴现在的职务地位，调用分公司小车库车确实不算啥，大家即便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但方杰觉得虽然问题不大，可此风不可长，觉得老爸最近有点飘了。 于是方万兴回去的时候，便把儿子买的那辆桑塔纳2000开回去了…… 唔，占儿子便宜这种事，方万兴又不是第一次干，所以当儿子提出要把车送给他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心安理得地就接受了。 方万兴对待私家车的态度，跟儿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方杰只是当代步工具，但方万兴是典型的那种爱车一族，尤其是这会儿有自己的车开，那可是一件很装逼很有面子的事情，而他又是个重名轻利的人，所以这车子就是他的心头好。 他早就拿到驾照了，嗯，属于别人办好直接送给他那种办理流程……也早就想弄辆车开开了，就是没那条件。 如今儿子巴巴地白送他一样车，那还客气个啥！ 把自家的小车开回家，这便一发不可收拾。 用后来老妈于桂芬在电话里诉苦的话说就是：现在那辆车在你爸心里是排在第一位的，你这个儿子只能排第二，不算你爷爷奶奶，我最多排第三……他现在每天早晚要提着水桶下楼洗两遍车，每次洗个把小时，晚上恨不得睡在里面…… 这…… 不能说方万兴没见识，这年头，有辆车真的是不得了的一件事。 当下最能装逼的大件，就是小车了，其次才是手机啥的，这玩意对于物质生活水平还不高的国人来说，属于可望而不可及的真正奢侈品，装逼效果属于要拉满的那种。 不像20年后，连奔驰宝马什么的都基本上满大街跑了，已经失去了装逼效果，真的成了代步工具。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现在单是洗车都能装下逼，何况这车还是宝贝儿子送的，那不得好好出来招摇一下？ 不提家里老爸可劲地折腾这些事，只说方杰，只好重新买车。 本来车子送给老爸之后，重新买车的心思就淡了下来，可大学报完名之后，他意识到这车还真得再买一辆。 因为坑爹的是，江城理工大学所有大一新生，竟然不在工大路本部上课，而是被发配到了江洪区最南边的南湖地区。 学校在那里兼并买下了一所中专，并改建成了一个新的南湖校区。 南湖校区，自然是因这边有个南湖而得名，按理说风景很好。 但实际上…… 方杰到了这里才发现，这特么就是荒郊野外啊，学校三面几公里范围内全都特么是荒地菜地，正前方南面，则是一汪湖水，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校区门前倒是有一条路况不错的沥青大路，但这会儿江城理工大学刚刚三校合并成立，很多工程要做，加上江城现在是满城挖市长带领，全城都在搞土木工程，尤其南湖片区，属于重点开发地带。 于是这条大马路上，一辆一辆的渣土车，没遮没掩地每天24小时不间断来回狂奔。 这场面，简直就是飞沙走石，烟尘漫天，仿若人间仙境。 别的细节不提，只说一件事儿：方杰新买的皮鞋，在家擦得透亮，车上还好好的，但到达校区，下车才半个小时看上去就成了旧皮鞋。 这事儿要是放到海南、福建那边，简直是不可想象的，那边即便在大马路上走一天，皮鞋也依然是铮亮的，路边的花坛随手一摸，都不会沾上灰尘。 可这会儿国家哪讲什么环保啊，GDP才是首要成绩考核目标，于是未来十几年时间，江城便有了个别称：光灰城市。 且不说这些了，反正当下的境况与方杰所设想的好像有很大的偏差。 沸腾网吧所在地，是理工大本部后门，当初在那里开网吧，也是为了大学期间方便办公，可现在……坑爹了不是？ 所以到报道当天，方杰并没有急着去交学费领物资啥的，而是让老爸开车带着自己在周边转悠了一圈，考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唔……沿着南湖路从南湖校区往南大约1公里左右，再左拐步行200米，有个小村子，村头开了一间20台电脑的网吧，如果往北，5公里才到达学校本部，该范围内没有任何像样的商铺，更别提网吧…… 在附近买地再开家网吧这种事，方杰不是没考虑过，这里15年后倒是高楼大厦林立，但现在来看，这边地段很一般，性价比不高。 所以，再买辆车吧…… 买车的事，方杰直接交给了公司运营总监「老虎」去办。 公司二十多号人里面，现在也就老虎和十三妹拿了驾照会开车，但十三妹这人吧，办事飘逸，容易闹幺蛾子节外生枝，还是老虎做事踏实一些。 这次买车不再是买一辆了，一次买三辆，两台桑塔纳2000，一台捷达，自己一台，另外两台车留给公司日常外出使用。 之所以要弄台捷达，实在是这车经踹，怎么折腾都不会坏，就算掉点漆哪里凹进去一点，都无所谓，维护保养成本极低，扔给公司就是让他们瞎折腾的，而另外一台桑塔纳主要是接待客户使用。 公司这一买车，公司里的这帮人除了游戏，终于有其他事做了，集体报考了驾照。 因为天神大人说了，以后人人配车，还分房子，所以这项基本技能必须掌握，否则不予提拔，也没有相应的福利。 对他们来说，方杰依然还是游戏里的那位天神，不差钱给出各种高福利待遇和承诺，恐怕只有天神大人才会这么任性，果然还是那味儿，有气质！ 而方杰则笑笑不说话，这帮人可都是前世的大牛，金牌策划、金牌主程、金牌运营，要说占便宜，他可是占了大便宜的，所以从一开始就套牢这帮人，付出一点点小支出没啥。 暂且不提买车的事情，8月31日星期四，方杰前往江城理工大南湖校区报到，正式迎来了有趣的四年大学生涯…… 正文 第161章 貌合神离的大学 （考虑了一下，每日固定更新时间依然是00：08、8：08、14：08和20：08，前2更是基础保障，方便我设定自动更新章节，也方便大家睡觉前或者起床后看最新的更新，然后顺手投票。白天其他看情况加更，或有惊喜。） 31号报到的当天，方杰没有见到任何室友。 原因是9月1-3日恰逢周末，所以学校把开学时间推迟到了9月4日，方便周末期间，家长正好利用节假日时间陪同新生来学校报到。 他这个省状元的出现，也没有引起任何轰动，也没有什么漂亮的学姐和装逼的学长接待。 反正就是平平淡淡地办完了所有手续，整个流程就他自己走完的，行李、分配的物资，都是自己亲自提回寝室，最多老爸帮下手，没有任何优待。 这事儿其实很正常，前世那些校园小说都言过其实，哪有那么多装逼的机会，不管是省文科状元还是压着分数线考进大学的，大家现在都在同一起跑线上，谁也不比谁高贵。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学校刚刚合并为理工大，南湖分校区也刚刚建立，离本部太远，现在学校自己内部管理估计都是一片混乱，哪还顾得上这些。 路上还听老爸方万兴不知从哪得到的小道消息，说暑假前，工业大学的老师们集体抗议了一波，反对三校合并。 这个事情很好理解，一本重点嘛，凭什么合并二本汽车工业大学和三本的船舶工业大学？ 拉低档次啊！ 这其中还涉及到教职工很多利益的问题，比如工业大学的老师们学历普遍高于其他两所大学的老师，结果现在福利待遇一样了，凭啥？ 又比如中层领导们，教学办主任、系主任、院长、副校长、书记啊什么的，这一合并，岂不是少了很多岗位的坑，到时候合并了，谁说的算？ 不过光是工业大学的教职工反对没用，因为支持的人更多，尤其是其他两所大学的教职工包括学生们和学生家长们，全都巴不得合并，这叫一步登天！ 套用方杰高考作文的核心思想，就是屁股决定思维，在什么位置上，利益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不同，所以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方杰只当趣事来听，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不过两天后，新生陆陆续续来学校报到后，方杰发现，很多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虽说学校合并了，但这一届的新生，很多方面都是泾渭分明。 主要指的是工业大学和汽车工业大学的新生，因为船舶工业大学的新生，干脆就没过来。 两个报考原来不同学校的新生，首先宿舍是分开的，虽然都是同一层，但在“凹”型结构宿舍楼的两头，而不是凑在一块儿，双方之间平常几乎没有什么来往。 其次，大家领到的军训迷彩服有明显区别，工业大学这边的新生，无论是质量还是样式，以及迷彩的色彩饱和度，都要强于汽车工业大学的新生。 如果穿上军训服，不站在一起还看不出来什么，而一旦有了对比，那情形……用后世的话说，汽车工业大学那边的新生明显就要拉跨了不少。 再就是课程安排、教学老师，也是分开的，工业大学这边的老师只教工业大的学生，那边也一样。 这也导致工业大学这边的新生，看着汽车工业大学的同届同专业同学，也是一副不屑和冷漠的样子，就觉得人家是沾了他们的光，明明只过了二本线的凭啥跟他们过了一本线的一起？ 总之理工大合并成立的第一年，内部就是这么奇葩，完全是貌合神离有木有？ 所以高中同班同学尚晓琼虽然跟方杰是同一个校区、同一个学院，但平常却很少见面，上课不在一起上，下课也很少聚一块，两人甚至分处两个不同的教育体系，实在是无语的很。 不提这些破烂事儿，反正不管怎么说，大学还是很美好的。 唔，如果不考虑身处荒郊野外的话…… 当天完成报到，方杰当天就返回沸腾网吧了，毕竟还是自家网吧和公司呆着舒服，起码随时可以上网，而不是要步行一公里或者乘车回市内。 他这么一走，直到3天后，9月3日傍晚，才返回学校寝室，因为今晚要召开迎新大会，必须回校。 以至于寝室里面的几个室友，到这天这才算是真正凑齐。 方杰所在的寝室是四人间，其他三个室友都是艺术设计专业的。 他这一届，对文化分要求高的工业设计专业就一个班，艺术设计则有5个班，其中两个是艺术传达专业，也就是所谓的平面广告设计的本科专业，所以工业设计班的学生直接就被打散了，分配到不同的寝室里。 室友们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一个是江城本地人，叫阮建华，长得挺帅，就是身高有点寒碜，才166。 看上去挺机灵的一个人，但身为玄学大师的方杰，只一看对方的面相，就知道这家伙人品不佳，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不适合深交。 两外两名室友都来自北方，一个黄河以南，一个黄河以北。 河南的来自平顶山，叫王旭久，同样挺精神帅气的一个人，身高还行，172的样子，不至于太拉跨。 性格方面的话，属于张口闭口就是“哥们义气”的那种，很会做表面文章，不过人品没啥大的问题，只是喜欢装逼而已。 河北的那位，叫李健康，虽然离京城很近，但家里是农村的，典型的穷人家孩子。 此人身强体壮，圆头大脑，蓄着一撇胡须，长相只能说憨实，一副熊猫脸，显得憨憨地很可爱，但也可以说是整个一副憨厚农民工气质，人老实巴交，但笑起来的样子很贱。 总之，室友们就是这副德行。 前世方杰看过的那些小说里，那种背景神秘、高富帅、睡在我商铺的兄弟啥的…… 对不起，一个都没有，不光没有，这些艺术生还各个都是逗比。 比如阮建华，别千万别小看这矮冬瓜，第一天就泡到女朋友了，还带回了寝室里…… 又比如王旭久，他的开水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酒，一个开水瓶还不够，又买了一个，整天不管去哪，都提着一瓶，随时打开瓶盖小酌一口。 至于李健康，寝室里从第一天开始就臭气熏天，就是这位的功劳，脚臭什么的就不说了，还特么偏偏爱上了高雅——毛笔字书法！ 这家伙我行我素地把所有室友的桌子拼在一起，练起了毛笔字。 原本书墨是由阿胶、丁香、松脂等不同物质凝成，故而有了香气。 可这家伙穷啊，不知从哪淘来了最次的墨水，用剪开的大可乐瓶子装着当墨水瓶。 结果自从他在寝室里练习书法的那一天起，整个屋子里就一直飘荡着像是从臭水沟里散发出来的恶臭。 方杰当晚回寝室一进门，就看见这家伙身姿展而不夸，跨着马步站在桌前，笔走龙蛇，豪气挥洒。 如果不是看他上身穿着满的是窟窿的破背心，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有可能把这家伙当成了大书法家。 看到这帮人，方杰就想起了十三妹——学艺术出身的，果然与众不同呢。 正文 第162章 套牢辅导员（月票加更） （月票加更，本月目前月票300多，因此月票加更还欠2更） 前世方杰学的是理科专业，今世转入文科，于是就觉得这帮艺术生挺奇葩，真真是我行我素惯了，发散性思维，且理想主义、浪漫主义，完全没有理科生的那种严谨和刻板。 不能说这点不好，各有各的优势，后世一些综艺节目，比如《最强大脑》、《好声音》啥的，经常可以看到不少美术艺术生也能崭露头角。 现在方杰手底下的员工人才，基本上都是理工男，除了一个十三妹，美工这一块可是需要大量人才的，否则根本玩不转，游戏引擎啥的更不用说。 不过当下的情况，经过方杰一番了解后，就有些懵逼。 全院新生，70%的人连电脑都没碰过，连电脑开机都不会，80%的人不知道键盘上有哪些按键和对应的功能，90%的人没上过网，100%的人不会使用任何设计软件…… 严格来说也不是100%，至少方杰这个门外汉，能够熟练使用PS，但也就他了，其他绝大多数多人都没听说过这玩意。 设计专业如此，动画、漫画专业什么的就更不用说，因为这会儿全国还没有这些专业…… 唔，这就是这个年代国内美工人才的现状，而且还是中南五省，拥有唯一设计类博士点的211大学里的现状。 想做图形网游？ 呵呵…… 指望大学培养人才，然后4年后毕业对他们进行收割，那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即便方杰明知道《传奇》明年会出来，可要想阻击，没人才即便照抄都抄不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转专业报考这所学校，更不至于派人过去想要直接买下《传奇》。 至于前世那些YY小说，重生到这个年代，在国内随随便便就能搞出一款图形甚至画面精美的单机游戏出来，当乐子看看就行了，可千万别当真。 了解了目前的情况后，方杰决定自己来。 不光要自己学，还要拔苗助长，尽快亲自带出一批美工人才出来。 而这件事，必须得到学院的支持，否则他一个新生，名不正言不顺。 再进一步说，要得到学院的支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拿到本届院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有了这层身份，很多事就好办了。 所谓瞌睡遇到枕头。 迎新大会结束后，辅导员便主动找到了他，问他愿不愿意担任院学生会主席。 别人不知道他是省文科状元，专门负责学生工作，给学生们又当爹又当妈的辅导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方杰来学校报到的那天，辅导员就知道他的底细了，想着等忙完了回头找他谈话，结果转过头，人家就跑没影了，所以今晚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位牛逼的学生放跑了。 本届辅导员是一个女老师，叫詹莉，称为女生可能更合适一些。 华中师范研究生应届毕业生，本地人，26岁，其人姿色挺不错的，眼睛很大，说话声音也很好听，过来当辅导员是为了混资历，三年后就可以留校转正式行政岗。 找到方杰，詹莉略微有些惊羡地看着对方，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目的：“这届学生会主席，非你莫属。你一个省文科状元，怎么报考我们学校？为什么不去清北？” 所有知道方杰底细的人，都会有此一问。 方杰还是原来的那一套说辞，然后当仁不让地接受了院学生会主席一职的邀请。 院学生会和班级干部什么的，正常流程是同学们选举，但大学辅导员这种特殊的存在，却有着一言而诀的权利，詹莉定下是谁，那就是谁了，不用跟任何人商量。 见方杰答应的干脆，詹莉还以为他是个官迷，笑道：“现在先不急。等军训过后，你再把学生会的框架搭起来，其他学生干部还是由同学们自己推选出来比较好。” 方杰对此倒是无所谓，想了想，觉得人才培养计划现在拿出来还不太合适，于是只是问道：“工业设计专业和艺术设计专业方向的同学，平常都是在一起上课吗？课程有什么区别没？” 詹莉觉得方杰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应道：“你们工业设计专业方向，要开美术基础课，素描、速写、水粉要补补课，另外你们学的是工业产品设计，艺术设计那边主要是建筑景观规划设计，稍微有一点点区别，但区别不大。” 一听这话，方杰便打消了转专业的想法。 原本他还想转到艺术设计方向去，可如今看来，意义好像不大，而且大家寝室都在同一个楼层，有些大课还是一起上，互相之间交流的机会很多，不影响他物色人才。 念及此处，方杰转而道：“省文科状元的事情，詹老师您可千万别到处宣传，我怕麻烦，就想安安静静地上个大学。” “哈哈……”詹莉不由得捧腹，“行，我可以保证不传出去，但可不保证其他老师说出去。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全院老师包括院长，甚至校长都知道你的大名，哈哈哈……我觉得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比较好。” 啊这…… 方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心说看样子这大学四年怕是没法安生了？ 后悔啊，怎么就拿了省状元呢，这一届考生不给力啊…… 算了，想再多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实在不行就躲远点。 想到这里，方杰不禁又问道：“那我能不能在校外住？” 詹莉皱了皱眉头，迟疑了半秒才道：“你是本地人？” 方杰摇头：“不是。” “这样啊……” 詹莉本想要立即回绝，寝室考勤是她的工作职责，当然不能松口。 不过面前这位好歹是个文科状元，不出意外的话，也是院学生会主席的不二人选，所以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于是旁敲侧击地道：“你是打算在外面租房住？可这附近没有房子租吧？” 方杰道：“去本部那边租房子住呗。” 詹莉依然在打马虎眼：“那来回挺不方便的啊……” 方杰微微一笑：“我有车。” “昂？” 詹莉顿时懵逼，回过神来后，仍是不太相信地试探性问道：“小轿车？” “嗯哪。” 方杰点了点头，又稍微解释了一句：“暑假里赚了点钱，拿了驾照，就买了辆车……” 詹莉的脸色重新恢复呆滞。 这逼装的…… 暑假赚了一点钱？ 这是一点钱的事儿吗？ 再次回过神后，詹莉反倒满脸的兴奋之色：“你真有车？会开？那每天顺带让我搭个便车怎么样？就下午下班，带我回本部那边去就行，早上你不用管。” 方杰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当然没问题。你在本部那边租了房子？” 詹莉羞涩一笑：“我师范大学毕业的嘛，我和我男朋友在那边买了新房，准备……嗯，南湖校区这边虽然也分配了宿舍，但是能回去当然还是回去更好啦。” 方杰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挺好，看样子这还没正式开学，就不小心把辅导员给套牢了，那么接下来很多事都好办了…… 正文 第163章 出圈的沸腾网吧（加更） （月票加更还欠1章） 詹莉本以为拿到省文科状元的学生，是个书呆子，不一定适合担任学生会主席一职。 可一番谈话下来，她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 这小子不光不是个书呆子，反而是个人精，而且又高又帅又有钱。 可惜啊，自己年龄大了点，要不然……啧啧。 结束谈话后，当晚方杰便开车送詹莉回学校本部了，证实了他所言非虚。 之所以新车到位这么快，不是「老虎」办事效率高，而是桑塔纳2000和捷达这样的销量王，长期有现货，而不需要订购等待，付了钱当场就能提车，这也是买这种车的潜在好处之一。 回到沸腾网吧，这会儿网吧已经人满为患。 三天前，9月1日上午10点整，沸腾网吧就正式开门营业了。 和南湖新校区不同，本部这边大二、大三和大四的学生，是正常开学报到的，而沸腾网吧可是开在本部南门的，这片区域本来就是大学生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尤其是香港路卡拉ok那边，晚上极为热闹。 所以开业当天，还有两天才正式上课的学生们便涌进了网吧，到了晚上，网吧上座率接近80%，即便通宵，上座率也超过了50%。 到了第二天，几乎全校学生都知道工大路这边开了一家规模极大、网速极快、性能极好的网吧，且电脑里面装了几乎所有的单机游戏，且有无数的经典影视剧、海内外综艺节目…… 尤其是海内外综艺，简直打开了大学生们的新世界大门。 这会儿韩综韩剧还不咋的，国内也就《快本》可以一看，真正牛逼的是港湾地区的综艺和影视。 综艺方面比如《超级星期天》什么的，港湾地区几乎所有当红明星全都参与过，这些当红明星当下可谓是红遍全亚洲，其中主持人之一便是庾澄庆，而宪哥、曾宝仪、小S等等主持人都是从这个节目开始崛起的。 好在无盘工作站只用服务器下载这些影视综艺，否则真的会把人给折腾死，这便是沸腾网吧的独有优势，其他网吧可学不来，只能望洋兴叹。 这个年代根本不讲版权啥的，能弄到网吧来就算你本事，这些综艺内容，连电脑城那边卖盗版光盘的都弄不到。 说个笑话，有学生拿着盗版光盘跑网吧准备看《还珠》以及前段时间热播的《大明宫词》，结果发现网吧电脑居然没光驱，后来又发现，电脑里居然有这些电视剧，于是第二天就跑去电脑城把盗版碟给退了…… 不光如此，还有会员充值优惠活动，算下来每小时上网费才3.5元/小时，低于其他网吧的消费水平，而上机下机又特别方便，上了多长时间的网，花了多少钱，全部有记录可以自行查看，让大家花钱花的明明白白。 于是，只用了一天时间，沸腾网吧就出圈了，三天后的今天，傍晚的上座率已经达到100%，门口很多人都拿号排队等着上机。 现在不光是理工大的学生纷纷前来上网，附近的省工业大学、啤酒轻工业学校、华中师范、城建学院啥的，包括刚刚合并进来的汽车工业大学，只要是离得近的，宁可步行5-20分钟，也要来沸腾网吧上网。 沸腾网吧，名如其名，真的是沸腾了。 看到这人山人海的一幕，夏浩这个网吧经理，张燕、刘子玉这两位前台，以及专程跑过来蹲点的秦阳，纷纷笑开了花，心中石头顿时落地。 起初他们一直患得患失，生怕200台电脑的超大型网吧上座率不达标，如今看来，担心是多余的，甚至有些后悔，觉得应该搞成300台电脑规模的，把三楼也租下来才对。 夏浩甚至跑上楼，专门找方杰试探了一句，可惜当场就被拒绝了。 这会儿还没正式开始，学生们有时间浪，真等开学了，这样的场面可能只有周末才会出现了，所以目前的电脑数量已经足够。 关键是现在没有一款能够真正套牢学生党的好玩的网游。 51wan算一个，不过这种纯用时间挂机的互动社区，人家学生开一台电脑，同时帮其他同学挂着就行，根本不需要多开电脑。 《万王之王》也算一个，可网吧电脑没有光驱，玩不转。 不过方杰有办法，晚上回到网吧搞了一番调研后，上到三楼招集正在肝《千年》的员工们，提出了一个正式的工作项目。 要求他们把《万王之王》的硬盘版捣腾出来。 也许是技术不过关，或是考虑当下个人电脑硬盘容量太小，《万王之王》采取了光盘游戏模式，但沸腾网吧不需要啊，有无盘工作站，游戏再大也装得下去。 不就是在服务器上面加个硬盘么？多大点事？ 方杰早就想把《万王》硬盘化了，但是工作量太大，自己没时间搞，现在有一帮无所事事的大牛们，那还不得物尽其用啊。 还有个办法就是直接把虚拟光驱技术这种黑科技提前弄出来，但方杰考虑了一下，觉得没必要，太浪费人力资源，虚拟光驱技术就是个过渡，迟早被淘汰，不如直接硬盘化来的方便。 对于单机游戏硬盘化这种事，大牛们当中可是有不少此道高手，比如从目标软件跳槽过来的主程「铁人」，这块他太熟了，召集了几个程序员，便开始了007的肝帝生活。 现在能从天神大人那里接到活儿的，都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大家各个身怀一身本事，却天天蹲这里玩游戏，想在天神面前表现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这可是关系到以后配车、配房、股权激励等等重大福利的，谁能先接到活儿，谁在大家面前说话的底气都能足一些。 于是就有精通服务器的大佬主动提议，要不再上个游戏代理服务器的项目吧。 方杰稍一思量，觉得这个完全可以搞一下，但具体分成了两个项目组来进行。 一组主要做局域网游戏代理服务器，即游戏代理服务器架设起来后，《CS》不光可以通过网吧的内部局域网进行游戏，江城其他地区甚至全国其他地区的网吧或上网用户，也可以进入这个服务器进行全网对战。 这个技术，前世在2002年年中，被「浩方对战平台」搞了出来。 大家登陆浩方就可以全国联网对战《CS》、、《星际争霸》、《魔兽争霸》等局域网游戏，而不用被限制在一个网吧的局域网之内，与本网吧的玩家进行游戏。 另一组，则负责网游代理服务器，主要是架构海外IP代理服务器。 这个海外代理服务器，可以为国内玩家玩海外网游提供技术支持和便利，后世经典的吃鸡游戏，大家便是用这种海外代理服务器登录国外服务器进行游戏，这个提前布局没毛病。 不过，要搞代理服务器，前提是得把电信拉上战车才行，没有电信这个数据服务商的支持，这事儿自己搞，那成本可就大了，而如果合作的话，则是双赢的结果。 于是方杰打了个电话已经在省城任职了两个多月的王长旭，约他明晚在沸腾网吧见面，洽谈相关事务。 正文 第164章 近水楼台尚晓琼 （发现有些读者，有那么二三十个吧，是跳着订阅的……我就想问问，这不影响阅读体验么？虽然我知道追更很难熬，但这么越级刷怪，很容易错过主线任务啊……我忽然意识到，难怪有些作者不写章节名，是怕剧透，然后读者就跳着订阅，我决定考虑考虑这个做法……） 第二天一早，方杰开车前往南湖校区，参加新生入学军训。 其实新生军训这种活动，他完全没必要参加，有点浪费时间精力，也不用参加，找辅导员詹莉开个后门问题不大。 但是方杰最终还是决定参加。 因为军训是一个很好的了解同学增进感情的机会，错过这样的活动，搞特殊化，弊大于利，对以后学生会工作也将不利。 开车进入校园时，门口的保安直接就放行了，人家还以为是什么领导的司机开车来了呢，毕竟这会儿桑塔纳2000确实是领导公务车标配。 车子就停在进校门后的一侧空地上，离宿舍楼较远，校园里其他同学见方杰从车里出来，也没觉得太诧异，也以为是校领导的司机什么的，一般就是扫了两眼后没再关注。 方杰倒也不是刻意要表现出低调什么的，反正发现就发现了，没发现当然更好。 回到宿舍换迷彩服，结果一进门，扑鼻而来的恶臭顿时让他的心情变得郁闷了。 更郁闷的是，自己的床铺上，竟然堆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床上的被子床单啥的都是皱皱巴巴的，明显被人蹂躏过。 再抬眼看向四周，还有半个小时就是集合时间了，可三位室友还都在呼呼大睡。 方杰先是退出寝室，深吸了一口，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再重新进入寝室，什么话都没说，换上军训迷彩服，然后便自顾地下楼，到食堂里打了份白粥，弄了份咸菜，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哥！” 早餐吃到一半，眼前突然闪出一人来，方杰抬眼一看，正是高中同学，自己的妹妹之一尚晓琼。 “嘻嘻！” 见方杰看过来，尚晓琼嘻嘻一笑，顺势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道：“哥你可真是大忙人！来学校报到这么多天了，整天也没见到你人。” 方杰则打量着对方的迷彩服，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笑道：“二本果然是二本啊，质量就是差一些……” 尚晓琼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迷彩服，然后气哼哼地道：“切！连你也这么瞧不起人啊！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呢！” “跟你开玩笑的。” 方杰摇头一笑，内涵了一句：“谁也别瞧不起谁。什么一本二本的，说不定以后，大家都是高不成低不就，反倒是那些专科生比咱们更有出息。所以啊，大学关键还是要看能不能学到真本事，其他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这话他可不是瞎说，所谓术有专精，专科专科，其实更专业有木有？ 说个笑话，前世清北毕业的高晓松曾嘲笑蓝翔技术学校的，奉劝别人千万别学蓝翔，然后蓝翔的校长回怼，蓝翔出来的起码有一技之长，能够立马上手工作，奉劝大家千万别学清北的…… 且不论谁对谁错，至少这说明本科生还真不一定比专科生强，尤其是本科生自觉高人一等，于是毕业后眼高手低，高不成低不就，反而难以脚踏实地，更别说一本瞧不起二本的了，这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可笑至极。 “嘻！我就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得到满意答案的尚晓琼顿时俏皮地一笑，然后两眼巴巴地盯着方杰，似乎有些萌动。 现在李晴出国去了，而方杰身边的妹妹们纷纷鸟飞兽散，眼下就剩下她尚晓琼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说她心中完全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方杰哪里看不出对方的想法，故作不知，转移话题道：“上次升学宴，听章茹她们提了一嘴，说你家里好像有点困难？学费凑齐了吗？” 尚晓琼神色一黯，低着脑袋摇了摇头：“家里凑了点，找亲戚借了点……” “你一年学费多少？”方杰问道。 尚晓琼叹了口气：“算上宿舍管理费，11800……你呢？” “我？6000。” 方杰是文化分考进来的，又是工业设计专业，所以学费直降一半，不过这也比往年的学费高了一大截。 “我们艺术生的学费太贵了啊！”尚晓琼心理很是不平衡的感叹了一句。 “教育改革嘛……” 方杰提了一句，但又意识到这个层面的东西说出来，估计人家也听不懂，于是转而问道：“你申请勤工俭学了吗？” 尚晓琼愣道：“没听说啊……” 方杰想了想，觉得也是，现在才开始军训呢，勤工俭学之类的学生工作安排，怕是要训军之后才会开始，而他这个未来学生会主席还是有一定小权力的。 不过念及此处，他倒是有了另外一个想法：“章茹生日那次，感觉你的手艺还挺不错的，有兴趣过来帮我搞下快餐生意吗？” “有啊有啊！” 现在只要能接近方杰，尚晓琼哪管是什么事，不过应了一声后，旋即问道：“快餐具体是做什么的啊？” 方杰道：“本部那边我开了家网吧你知道吧？那边还有一家公司……总之楼上楼下员工加起来几十号人，还有在网吧上网的学生，我就想弄个快餐店什么的，先做做这一块的快餐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以后再考虑送餐什么的……” 尚晓琼正要点头答应下来，只听方杰又提醒道：“不过一旦这事开始了，可能会影响你的学业，你最好考虑清楚再答复我。” 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尚晓琼便应道：“不用考虑了，我愿意。” 其实答应这事，想接近方杰只是个很小的因素，主要是尚晓琼她这些年真的是穷怕了。 她身为女孩子，怎么可能没虚荣心，怎么可能不爱美呢？ 可高中三年，她整天打扮得跟个乞丐似的，平常走路都不敢抬头见人，所以对物质上的渴望远比一般人强烈得的多。 至于大学？ 更多的是为了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上大学不就是为了日后出来工作么，可如今能直接工作挣钱，说不定能够补贴家里，并且还是在双陆区首富的方杰帮助下创业，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那好，等军训过了，我会联系你。” 方杰点了点头，没有再劝解什么。 所谓有得必有失，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既然选择了，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以前方杰没提出这事，是因为手头上确实没什么可以帮助对方的地方，总不可能直接白白送钱给这个干妹妹吧？这岂不是成包养性质了？ 如今这个干妹妹既然已经考上大学，给自己和家里人都算是有了交代，那么给她一条出路也就是个顺水人情。 同时也算是洒下一枚闲子，说不定以后外卖事业也可以插下手啥的……这事儿说不准，到时候再看，来日方长。 正文 第165章 IDC数据中心试点（万赏加更） （感谢昨天上架到今天打赏的读者们，刚刚又2万赏了，加更没说的） 吃完早餐，两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去自己的军训队伍集合了。 不错，虽然两人是同一个学院的，但分属不同的学校阵营，军训也是分开的。 总之这就很奇葩。 分开时，看着方杰离去的背影，尚晓琼就知道，她的这位大哥依然是老样子，还是不解风情油盐不进。 对物质极为渴望的她知道，如果能搭上方杰，这辈子就可以躺平了，所以开学这几天一直在到处寻找方杰的身影，今天一大早她就在食堂里守株待兔了，甚至交谈时，鼓起勇气表现出了活泼可爱的样子。 只经历了一个夏天，人便不可貌相，这些都是她精心准备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完全没把她这个大美女当回事。 其实现在说她是大美女也言过其实。 她确实是高中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有过大一新生经历的人都知道，女生们一般到大二才会真正学会打扮，才会甩掉高中时期的那种青涩气质，才会变得有女人味。 像刚入学军训这会儿，一个二个素面朝天，都扎着马尾辫甚至修着短发，穿着松松垮垮的迷彩服，脚踩平底球鞋，脸上的稚气和畏畏缩缩的气质，哪分辨得出真正的美女出来？ 所以尚晓琼这种级别的美女，目前也暂时还没出圈，而不是像有些校园小说里，新生一报到就被人排了榜单，然后号称十大美女啥的。 那都是扯淡呢，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方杰都没听说过校园里有这样的榜单，而且以国人的尿性，只会记得第一，比如中学时期的校草方杰，至于第二第三校草是谁，谁特么会关注？ 不过这话也不尽然，至少方杰出现在操场上时，还是惹得周围的同学们不禁纷纷侧目。 那种儒雅的帅气，淡然的微笑，标准的身高，宽阔的肩膀，笔挺的腰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自信气质，那是藏都藏不住的。 方杰其实还挺注重自身形象的，同时也是为了镇场子，为军训过后担任学生会主席一职做铺垫，该鹤立鸡群的就要鹤立鸡群，所以就表现的有些刻意。 于是他的出现，不光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也很快引起了教官的关注，然后整队的时候，便被安排在了第一排的排头，还负责喊口令。 这个位置，按照惯例，只要其人不是太拉跨，基本上就是默认未来的班长大人了。 当然，也是因为这年头大家的平均身高普遍比后世低一些，否则178的身高放在后世，可未必能站排头。 第一天的军训，就这么开始了，其过程不提也罢，无非是各种原地转、踢正步，没啥好说的。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从小就热爱体育运动的方杰，身体素质太好了，也不是那种同手同脚、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奇葩，整个军训过程，一直都是标兵榜样一般的存在，更加赢得了教官的亲睐和班上同学的惊羡。 然后下午军训结束后，方杰很是世故地从车上拿了两条红塔山，偷偷甩给了教官。 于是教官的态度更加不一样了，直接跟他称兄道弟起来，而他在班上的地位也因此更加牢固。 该争取的要争取，低调发展可不代表要低调做事，即很多事该做的要去做，但不一定非要做到明面上，私下里也一样，用方万兴的话说就是抓住问题的重点，一旦找到重点并抓住，其他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比如寝室整理内务这种小问题，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嘛…… 方杰是真的在寝室呆不惯，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床铺被弄得乱七八糟，书桌也被李健康占用写毛笔字，上面沾染的墨迹把新书中弄得简直惨不忍睹，更加不愿意在寝室里待着了。 完美主义者，向来都是有点洁癖的，他虽然还没到洁癖的程度，可寝室里的情形真的很影响他的心情，干脆眼不见为净，也懒得跟一帮小屁孩计较。 这天傍晚开车离开学校的时候，没有把詹莉带上，毕竟开学军训第一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比如配合教官检查寝室内务什么的，詹莉不得不留校加班。 辅导员这个工作，对学生们来说，就是天王老子，但从学校层面来看，就是个打杂的苦力活，地位低下，收入也不高，所以大学里很多辅导员不是很负责就是这个原因，实在没什么工作积极性和动力。 回到沸腾网吧，发现王长旭已经等着他了。 下了班，王长旭直接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毕竟这服务器方面的业务可是关系到他未来升迁的大事，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来到三楼的独立办公室，王长旭在沙发上坐下后，颠了颠屁股，没话找话般地啧啧赞道：“你沙发坐着挺舒服啊，哪买的？回头也给我办公室弄一个去。” 方杰就觉得对方这话是扯淡。 都是江洪区电信营业厅经理了，办公室里还缺这个？ 虽说只是区电信营业厅，但也不看看是哪里的区营业厅。 江城历史上就有着“大江城”的称号，全国能有这样称号的，也就只有“大魔都”，可见其面积之大。 说个笑话，一次商业约谈，江城本地人说“马上到”，外地人一听，以为对方就在楼下，马上到就是5分钟之内会到，最多10分钟，结果硬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人家才马上到。 因为江城太大了，在本地人看来，10公里距离之内都属于“马上到”的范畴。 如果说“快到了”，就是10-20公里，如果说“还有一会儿”，大概是20-30公里，想要江城本地人说“有点远”，那是30公里开外的路程，算上后世堵车耽误的时间，得2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 当然，后世比江城还要大的城市也发展出来了一两个，不过这会儿暂时还没有。 江城的一个镇，抵得上一个地级市的面积，而江洪区，就是江城三镇之一的江昌区的主城区，其电信营业厅是一个五层的大楼，大小部门、员工岂是铜城那边可以比拟的？ 方杰才懒得听对方扯淡，直接进入主题：“我考虑跟电信开展服务器运维方面的合作。主要是两个方面：国内游戏服务器和海外代理服务器。合作方式可以有两种，一种是电信独立运营，我们只缴纳月租运维费用，一种是双方共同出资，建立全国IDC互联网数据中心。” 王长旭也神色严肃了起来，当即道：“最近我也没闲着，专门调研了海外在IDC方面的业务。4月份的时候，AT&T和BT宣布联合投资20亿美元建立44个全球联网的IDC，IBM、Intel也宣布将在今后4年中投资10亿到20亿美元建造下一代IDC。国内这一块还没起步，但既然老外们这么积极布局，我觉得应该是有前景的。” 话到这里，王长旭又有些为难地道：“但是资金方面缺口很大，人家动不动就是几十亿美元，咱们可玩不起……” 方杰微微一笑：“我们不搞那么大，可以先以江洪区为试点开始嘛。” “试点么……”正有此意的王长旭也是笑了起来，“这是个不错的提法……” 正文 第167章 【腾信互联】 （真不要怀疑我会水字数，这是极大的冤枉。你们看看每章字数就知道了，基本上都是2200-2400字一章，明显是为了情节完整性和流畅性，而不是水字数。真正水字数的人，那是要抠到个位数上的，我要是这么做，每4章就可以码成5章是不是？所以不要怀疑我的人品，我是个厚道人……） 现在国家大力提倡改革开放，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试点」这样的提法，就代表着一定程度的开放和创新，但又是一种比较稳妥的方式，于是各种试点孕育而生。 王长旭虽然职权还不够大，但在江洪区这一亩三分地里说话还是能算点数的，而且因为51ka这个“试点”的成绩亮眼，本来就是上头大佬们比较器重看好的中层，在本区域再弄个试点出来，也无可厚非嘛。 还有一点就是，连IBM和Intel都很重视IDC的建设，在某种潜意识作祟之下，这些高大上的海外公司正在做的事情，咱们当领导的也应该有大局观和前瞻性，哪怕不懂什么IDC也要跟上，这叫与时俱进，填补国内空白。 如果成了，那是咱们当领导的高瞻远瞩，如果败了，那是因为经验不足，或者下面试点的负责人能力不够，不是咱们的决策有问题。 总之，搞IDC这种事，上面领导们肯定是同意的，但具体怎么搞，还有待商榷。 主要是合作方式和投资方式问题。 由于是摸着石头过河，而且目前仅限于江洪区这个试点，所以电信方面不可能拿出太多的资金出来，王长旭也没那么大的权限，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权限，所以IDC最终肯定是以合资的形式存在。 当下搞合资，国有资本必须控股是一条政策红线，即电信至少得占股51%。 而电信又不可能出太多的钱，提供基础网络服务、维护人员、硬件配件、相关垄断资源的支持，这才是其最大的筹码，实际出资能达到总投资的30%就不错了。 所以大头得方杰来出，否则这事就没法谈。 王长旭和他算是一根草绳上的蚂蚱，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打开天窗说亮话。 方杰这边没多少钱，入股51job后，这一个月以来，加上游戏流水，也就堪堪回到1500万的水平，但扣去买车、公司运营等杂七杂八的费用，还剩1400万。 1400万，别说搞全国IDC数据中心，即便搞个江城数据中心也肯定远远不够，光是买地皮、搞基建，这钱扔进去都不一定够。 不过一开始规模也没必要搞太大，仅限于江洪区弄个小规模的数据中心可还行，反正数据中心规模大小和地理位置，并不影响其服务效能。 一番协商后，两人初步敲定，江洪区IDC一期工程就设在南湖边上。 这是考虑运营成本问题，一个是地皮便宜，其次是建立在水源旁边取水方便，可以降低服务器散热成本，但相应的就得弄个冷却循环系统，前世有些IDC建在海底，就是这个原因。 资金方面，方杰这边出资1200万，购买相应的地皮，建设厂房，以及配套硬件设施，江洪区电信方面出资300万，提供多条千兆宽带、基础网络服务、配件设备以及体制内一些潜在的资源福利。 双方合资成立「江城沸腾暨电信互联网信息数据技术服务有限公司」，简称「腾信互联」，注册资本1500万，双方分别占股49%和51%，属于国有控股合资企业。 人事方面，王长旭暂时兼任公司总经理，具体情况可能还要看上面怎么研究安排，估计这事儿非他莫属，其他人空降过来，方杰可不认。 方杰这边由沸腾游戏技术总监「铁人」兼任「腾信互联」副总，负责指派相关技术小组对IDC进行日常技术支持和运维的工作，其他人事一概不插手。 行政管理方面不插手是因为「腾信互联」毕竟是国有资本控股，不适合把手伸的太长，体制内的问题体制内解决，这也是给王长旭坐稳位置的筹码。 这种国企二级事业单位，到时候肯定少不了各方人脉的很多亲戚关系户会找上门，这可都是人脉关系，卖出去的人情迟早是要还的。 这里这样的合资企业，当然不是一拍脑袋就能立项成立的，主要是电信那边要打通很多关节、走很多审批程序，其中的弯弯道道，没两三个月估计落实不下来。 不过有51ka带来的一些上层关系，加上王长旭的能力，估计应该可以更快落实下来，而且也没必要等电信方面走完程序，所谓时不我待，两人可以先投资先搞起来，随后让电信直接加入进来即可。 退一万步讲，即便电信不参与进来，这事儿方杰也是必须做的，无非是走正常流程，成本会高一些，少了一些垄断资源和方便之处罢了。 谈完筹建IDC的各种意向细节，王长旭便怀着兴奋的心情离开了，因为他知道，一旦这事弄成，哪怕他不兼任「腾信互联」的总经理，以后也将成为他升迁的重大筹码和资历，这是谁都无法抹杀掉的业绩。 王长旭离开后，方杰的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想到了一件事，将一直没啥事整天肝游戏的宣传总监李羽叫进了办公室。 “天神大人有什么吩咐？” 李羽一进办公室便兴奋地搓起手来。 老板终于想到他了，这说明有活儿了，以后在公司里跟那帮人打《千年》，也有底气找人讨要几件好装备了，否则都没脸开口。 “交给你两个任务，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任务。” 方杰打量着对方，心中很奇怪对方为什么如此兴奋，面上道：“第一件事，去趟港区，找金老把他的武侠小说版权买下来。” 李羽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游戏版权吗？” “不。”方杰道：“所有小说的网络和游戏版权必须拿下，影视等其他版权，能拿下就都下来，到时候谈个打包价，200万以内都可以接受。” “啊这……200万恐怕不够吧？”李羽愕然道。 方杰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这算是对你的一次考验。我可以给支几招：金老这个人，你看他的小说就知道了，其实是个挺浪漫的人，所以多谈情怀少谈钱……” 见李羽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方杰继续道：“网路游戏和网络同人版权这一块，是新事物，没几个人能闹明白，甚至现在都没有这方面的法律条文，常理来说不给版权费谁也不能说什么。所以要向他灌输一种思想：咱们主动花钱买网络版权，是一种诚意，也是一种情怀，这事儿就好谈了。” “至于影视、动漫方面，能谈得下来就谈，价格合适就拿下来，谈不下来就算了。” “嗯嗯嗯……”李羽连连点头，见老大说完了，然后问道：“还有个事呢？” 方杰带着莫名的笑意道：“看过《流浪地球》这本小说没？” 正文 第168章 内务不达标是问题么？ （月票加更，400月票了，还欠一更） 第二天，方杰返回学校军训。 寝室里还是老样子，臭气熏天，无非是床上的杂物没了，应该是昨天整顿内务，不得不收拾了一下。 去食堂吃饭，再次“巧遇”尚晓琼。 今天的尚晓琼明显是打扮过的，不过再怎么打扮，穿着军训服也就那样，还不如她高中时期亮眼。 方杰也就赏花一般地打量了对方几眼，没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出来。 现在李晴虽说在国外，可每天傍晚都会国际长途直接打到方杰办公室里的座机上，表面上是关心，或是咨询处理JYP公司日常事务时遇到的问题和情况，但实际上，就是查房呢。 而方杰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许下承诺，就会真的严格执行。 有时候他甚至会为自己的这种原则性而很自恋地佩服自己。 也就是说，这种坚持原则，渐渐转变成了一种自我欣赏和自我满足，甚至是自我陶醉，如果违反了原则，就会觉得是对自己人格上的一种否定，于是李晴方面的制约反倒成了次要因素。 现在真正制约他的，已经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美女几眼并不违反原则，他是来上大学的，又不是来当苦行僧的，看看美女跟美女聊聊天啥的，每天保持一种很愉快的心情重温大学生活，这样才有意义嘛！ 方杰越是表现得无比淡然，尚晓琼的心就越是往下沉，因为无欲则刚，如果真有什么心思的话，应该语气表情不自然才对，哪怕是刻意回避，都说明她成功了。 可偏偏，方杰对她的态度还是高中时期的样子，既不刻意回避，也不过分亲近，这就很无语。 不过，来日方长，大学还有四年时间，机会还有很多。 吃完早餐，来到操场上，开始军训前被辅导员詹莉和教官分别找去了谈了话。 都说的是同一个问题：他的内务不达标。 如果是别的学生，谈话期间肯定是各种训斥，谈完之后肯定还得有一些相应的惩罚措施。 但方杰没有。 詹莉只是好声好气地建议他，最好把宿舍里的内务弄一下，至少把表面文章做一做，免得其他同学说闲话，她这个辅导员如果不处理，也不好下台。 方杰知道大学期间，与辅导员关系搞好很重要，于是透了点底：“詹老师，其实我在本部那边开了家公司。手下管着大几十号人，真没时间搞什么宿舍内务。” 此前詹莉只知道方杰有自己的私家车，结果现在又知道他还有公司，这下方杰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更加高大上了，心说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啊，说不定以后还有要巴结对方的地方呢。 “其实整顿内务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吧？”詹莉还想再争取争取。 方杰懒得讨论这个问题，直接开价：“以后院里面要举办什么活动，赞助费我全包了。” 詹莉愣了愣，又想了想，最后笑了笑，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大学里面，搞学生活动拉赞助是常有的事，比如迎新晚会这样的，舞台布置、装饰、宣传板、笔墨纸张以及有可能产生的工作餐、打印费、路费什么的，都是要花钱的。 虽然钱不多，可能每次也就大几百块最多上千块钱，但对组织方来说也是较大的负担。 一般来说，院里面报销一点，然后学生会找附近的商家拉点广告赞助费，但商家赞助费这种事吧，纯粹就是把钱往水里扔，其实没什么广告效果，一般很难拉到赞助。 如果活动因为没钱搞不起来或者搞的很拉跨的话，学生会有责任是一方面，辅导员那肯定是承担主要责任的，至少一个学生工作不力的帽子就扣了下来，影响工作业绩。 如今方杰直接提出把赞助费包圆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么支持辅导员的工作，咱们当辅导员的也不能不投桃报李不是？ 教官找来也是说内务问题，同样也是说的比较客气。 方杰直接转移了话题：“我手头上有家公司和一家网吧，不知道教官有没有退伍战友，我想请到我公司去当保安。待遇从优，月薪1500保底，年终再发两个月工资标准的年终奖。” 一听这话，教官当即就眼睛睁得大大地：“1500每个月？手脚有些不灵便的行不？我有个战友，在部队里受过一点伤，你放心，就算是这样，遇到普通人的话，一挑五还是没问题的！” 方杰毫不犹豫地笑道：“哈，当然可以！” “好！” 教官大喜过望，旋即又把方杰带去介绍给了他的连长，也就是这次大学军训总教官，说明此事后，总教官重重地拍了拍方杰的肩膀道：“有心了！我手下还有几个差不多情况的兄弟，能一起带上吗？” 方杰十分干脆地道：“没问题，有多少来多少，来者不拒！” 从小到大，方杰一直都很佩服军人，尤其家里还有个三姑父戚高亮，所以对部队里面的情况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比如98年抗洪的时候，那真真是军民同心，当时三姑父还是营长，带着部队在九江那边抗洪，冒着生命危险整日整夜坚守在随时有可能决堤的堤坝上。 抗洪胜利返回时，沿路满大街送别的百姓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全国捐赠给家里的各种吃食饮料直接往军车上扔，那动人的场面，即便是心志坚毅的戚高亮，在跟方杰回忆讲起这段经历时，眼眶也明显微微发红。 其实华国现代历史上，这样众志成城的大事件有很多，抗洪、非典、地震、雪灾、疫情……等等，每一次天灾，第一批抵达前线增援灾区的都是人民子弟兵。 这也是西方世界不敢真正用武力对付华国的原因之一，因为这种短时间、大范围的超强动员能力，全世界恐怕只有华国能做到，关键是国人们还上下一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那场面光是看着就挺让人胆寒的有木有？ 招退伍军人来公司当保安这事，一开始方杰并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其实也是恰逢其会，但与人方便，自己就方便了嘛，再说以后公司做大做强了，这方面确实需要这方面能人，顺便也为社会做点贡献，是应有之义。 至于内务问题…… 哈，少特么扯淡了，一个大学生的内务真有那么重要？ 难道比解决困难退伍军人家庭的经济问题，还要重要？ 难道会叠方块被的大学生，这辈子就真的做事严谨、遵守纪律了？ 事后，教官提都没提内务什么的，反而明显对方杰各种优待和器重，最后几乎都快成了助理教官，甚至平常教官临时有事或者啥的，就直接让方杰带班训练…… 正文 第169章 凡尔纳和《流浪地球》（补偿更） （实在抱歉，刚才检查发现，因存稿章节数重复，导致章节更新错漏了，早一批订阅了168章的一百多位读者，不用重复订阅，上章内容已经修改，但标题无法更改，建议回头从168章开始看。本章标题是上一章内容的标题。为了表示歉意，加更一章……） 第二天，方杰返回学校军训。 寝室里还是老样子，臭气熏天，无非是床上的杂物没了，应该是昨天整顿内务，不得不收拾了一下。 去食堂吃饭，再次“巧遇”尚晓琼。 今天的尚晓琼明显是打扮过的，不过再怎么打扮，穿着军训服也就那样，还不如她高中时期亮眼。 方杰也就赏花一般地打量了对方几眼，没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出来。 现在李晴虽说在国外，可每天傍晚都会国际长途直接打到方杰办公室里的座机上，表面上是关心，或是咨询处理JYP公司日常事务时遇到的问题和情况，但实际上，就是查房呢。 而方杰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许下承诺，就会真的严格执行。 有时候他甚至会为自己的这种原则性而很自恋地佩服自己。 也就是说，这种坚持原则，渐渐转变成了一种自我欣赏和自我满足，甚至是自我陶醉，如果违反了原则，就会觉得是对自己人格上的一种否定，于是李晴方面的制约反倒成了次要因素。 现在真正制约他的，已经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美女几眼并不违反原则，他是来上大学的，又不是来当苦行僧的，看看美女跟美女聊聊天啥的，每天保持一种很愉快的心情重温大学生活，这样才有意义嘛！ 方杰越是表现得无比淡然，尚晓琼的心就越是往下沉，因为无欲则刚，如果真有什么心思的话，应该语气表情不自然才对，哪怕是刻意回避，都说明她成功了。 可偏偏，方杰对她的态度还是高中时期的样子，既不刻意回避，也不过分亲近，这就很无语。 不过，来日方长，大学还有四年时间，机会还有很多。 吃完早餐，来到操场上，开始军训前被辅导员詹莉和教官分别找去了谈了话。 都说的是同一个问题：他的内务不达标。 如果是别的学生，谈话期间肯定是各种训斥，谈完之后肯定还得有一些相应的惩罚措施。 但方杰没有。 詹莉只是好声好气地建议他，最好把宿舍里的内务弄一下，至少把表面文章做一做，免得其他同学说闲话，她这个辅导员如果不处理，也不好下台。 方杰知道大学期间，与辅导员关系搞好很重要，于是透了点底：“詹老师，其实我在本部那边开了家公司。手下管着大几十号人，真没时间搞什么宿舍内务。” 此前詹莉只知道方杰有自己的私家车，结果现在又知道他还有公司，这下方杰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更加高大上了，心说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啊，说不定以后还有要巴结对方的地方呢。 “其实整顿内务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吧？”詹莉还想再争取争取。 方杰懒得讨论这个问题，直接开价：“以后院里面要举办什么活动，赞助费我全包了。” 詹莉愣了愣，又想了想，最后笑了笑，二话没说转身离开。 大学里面，搞学生活动拉赞助是常有的事，比如迎新晚会这样的，舞台布置、装饰、宣传板、笔墨纸张以及有可能产生的工作餐、打印费、路费什么的，都是要花钱的。 虽然钱不多，可能每次也就大几百块最多上千块钱，但对组织方来说也是较大的负担。 一般来说，院里面报销一点，然后学生会找附近的商家拉点广告赞助费，但商家赞助费这种事吧，纯粹就是把钱往水里扔，其实没什么广告效果，一般很难拉到赞助。 如果活动因为没钱搞不起来或者搞的很拉跨的话，学生会有责任是一方面，辅导员那肯定是承担主要责任的，至少一个学生工作不力的帽子就扣了下来，影响工作业绩。 如今方杰直接提出把赞助费包圆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么支持辅导员的工作，咱们当辅导员的也不能不投桃报李不是？ 教官找来也是说内务问题，同样也是说的比较客气。 方杰直接转移了话题：“我手头上有家公司和一家网吧，不知道教官有没有退伍战友，我想请到我公司去当保安。待遇从优，月薪1500保底，年终再发两个月工资标准的年终奖。” 一听这话，教官当即就眼睛睁得大大地：“1500每个月？手脚有些不灵便的行不？我有个战友，在部队里受过一点伤，你放心，就算是这样，遇到普通人的话，一挑五还是没问题的！” 方杰毫不犹豫地笑道：“哈，当然可以！” “好！” 教官大喜过望，旋即又把方杰带去介绍给了他的连长，也就是这次大学军训总教官，说明此事后，总教官重重地拍了拍方杰的肩膀道：“有心了！我手下还有几个差不多情况的兄弟，能一起带上吗？” 方杰十分干脆地道：“没问题，有多少来多少，来者不拒！” 从小到大，方杰一直都很佩服军人，尤其家里还有个三姑父戚高亮，所以对部队里面的情况多少是了解一些的。 比如98年抗洪的时候，那真真是军民同心，当时三姑父还是营长，带着部队在九江那边抗洪，冒着生命危险整日整夜坚守在随时有可能决堤的堤坝上。 抗洪胜利返回时，沿路送别的百姓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家中各种吃食饮料直接往军车上扔，那动人的场面，即便是心志坚毅的戚高亮，在跟方杰回忆讲起这段经历时，眼眶也明显微微发红。 其实华国现代历史上，这样众志成城的大事件有很多，抗洪、非典、地震、雪灾、疫情……等等，每一次天灾，第一批抵达前线增援灾区的都是人民子弟兵。 这也是西方世界不敢真正用武力对付华国的原因之一，因为这种短时间、大范围的超强动员能力，全世界恐怕只有华国能做到，关键是国人们还上下一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那场面光是看着就挺让人胆寒的有木有？ 招退伍军人来公司当保安这事，一开始方杰并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其实也是恰逢其会，但与人方便，自己就方便了嘛，再说以后公司做大做强了，这方面确实需要能人，顺便也为社会做点贡献，是应有之义。 至于内务问题…… 哈，少特么扯淡了，一个大学生的内务真有那么重要？ 难道比解决困难退伍军人家庭的经济问题，还要重要？ 难道会叠方块被的大学生，这辈子就真的做事严谨、遵守纪律了？ 事后，教官提都没提内务什么的，反而明显对方杰各种优待和器重，最后几乎都快成了助理教官，甚至平常教官临时有事或者啥的，就直接让方杰带班训练…… 正文 第170章 拿下金庸小说版权（800订加更） （800订加更，今天5更了哟……） 用方万兴的话说，儿子现在走的是高层路线，直接搞定顶头上司，至于跟下面的小屁孩过家家这种事，儿子根本没兴趣好吧？ 当然，方杰平常在同学们面前表现的还是很平易近人的，这也是跟他老爸学的套路，而且拥有大叔心态和经验的他，如果在同学们面前刻意装逼什么的，那自己就真的是中二傻逼了。 而随着方杰在辅导员和教官心目中的地位提升，同学们自然而然地就把他当成班上的中心人物。 高富帅不说，还平易近人，还跟教官整天称兄道弟，还经常被辅导员叫去说悄悄话嘱咐事情，还有人传言方杰每天是开车上学的…… 金子到哪都会发光，即便不用刻意装逼，依然是大家瞩目的对象。 等于说军训开始还没几天功夫，方杰就班里面出圈了。 但寝室里，每天依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改观。 他只是从工业设计班出圈了，还没够着艺术设计这个圈子，其他班上的同学顶多就觉得他挺惹眼的，是工业设计班军训方阵里比较突出的同学，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没人了解，也不是很有兴趣去了解。 军训期间的破事暂且不提，也没什么好提的。 接下来半个月，没有了辅导员和教官制约的方杰，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事业上。 首先是小说版权谈下来了。 金庸小说的网络各类版权和游戏版权仅仅只以100万元的价格拿下来了！ 被方杰面授机宜后，李羽去了那边跟金老大谈情怀，各种马屁奉上，并表示要在网络上进一步以各种形式推广金老的武侠系列小说，扩大金庸小说的影响力。 而为了表示诚意，愿意拿出100万元购买其实现在并不存在的网络版权，至于游戏版权，咱们都这么有诚意了，就当个添头送给咱们呗。 金老一听，行啊，这是好事啊！ 他只知道现在是纸质媒体和电视媒体的天下，至于网络……抱歉，啥玩意？ 当初TVB买下影视版权的费用是50万，每部50万。 至于游戏版权，之前港湾地区开发的单机游戏《金庸群侠传》也就支付了5万港币版权费，现在当作添头送给人家似乎也没啥，不能显得咱老人家太小气嘛！ 所以100万“仅仅只是”买断网络版权，好像还挺合理的？ 不光挺合理，感觉就是意外之财有木有？ 现在大陆那边实体盗版书简直就是泛滥成灾，金老他一分钱版权费都没收到，现在大陆来了一家网络公司，主动塞给他100万网络版权费，这难道不是意外之财？ 所以很干脆的，金老就把自己所有小说的网络版权和游戏版权，以100万的买断价格，全部打包给了沸腾娱乐。 但影视版权，对不起，每部低于100万不卖。 这方面金庸还是懂行的，不好糊弄。 要知道，后世星爷的《功夫》，包租婆和包租公仅仅只是用了“小龙女”和“杨过”这样的名字，就支付了6万的版权费！ 所以实体版权这一块，谈情怀没有用，得在商言商。 得到李羽反馈消息后，方杰心中笑开了花。 实体版权、影视版权啥的，确实太惹眼，而且拿下来的意义其实也不大，反正光是金庸游戏大IP这一块，足以他开疆拓土了。 于是最终拍板，以100万拿下网络版权和游戏版权，其他的放弃。 而老刘的《流浪地球》，10万搞定。 就这，老刘还千恩万谢，觉得沸腾娱乐真是太大气了，厚道人啊！ 当下传统文学界就是一帮文青统治着，经济上并不富裕，想法也很单纯，作协是吃公家饭的，而且这会儿公家饭吃起来也不是那么地香，区区一点稿费，即便拿了大奖的奖金，也就勉强维持生活了，发不了财。 但这次老刘是真发财了，10万啊！ 这让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晋升到了富裕阶层，甚至因此还忐忑不安，觉得这钱是不是拿的太多了，其实5万也是可以接受的…… 还好方杰不想太欺负人，10万就10万，直接来个本垒打，以后即便后悔了，也没脸再找上门来。 谈完版权，方杰没有让李羽歇着，又指派了一个任务：筹建起点小说网。 网文行业其实他早就想弄了，但是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没时间精力弄，时机也不是太成熟。 而现在拿到了老金和老刘的小说网络版权，加上此前在游戏里的收稿，以及51wan文学论坛模块里的稿件，再辅以国内外各种名著，内容方面已经足以把架子搭建起来了。 剩下的就是不断培养读者和原创作者，虽说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甚至未来几年一直会倒贴钱进去，但这块大IP阵地不能让给别人，必须提前布局。 方杰对李羽的要求也不高，网站、域名、框架都是现成的，内容慢慢补充就是，暂时不用太过投入，先养着再说，其目前主要工作任务还是为《千年》上市运营的宣发做准备。 说到《千年》，沸腾游戏娱乐专门分出了一个汉化组，对《千年》进行了汉化和再加工。 历史的车轮，的确是有巨大的惯性，但细节上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千年》这款游戏的名称，被汉化组改成了《武林》。 方杰对此特意作出了指示。 公司里这帮人几乎各个都有个武侠梦，把《千年》改名成《武林》，当然是必须的。 而且《千年》这款游戏，确实就是个武侠背景的游戏，只不过韩国那边的策划，对中国的武侠体系和武侠精神一知半解，就弄了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出来。 这事儿说起来，还跟港湾地区发行的《金庸群侠传》单机游戏有关。 这款游戏在韩国网游发展起来之前，八九十年代几乎是玩家们必玩的单机游戏，而且还是盗版。 不光盗版，游戏名、武功名、道具名还韩化成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名字，玩过《金庸群侠传》的游戏策划在反向输出《千年》的时候，就把这些名字用上了。 如今，沸腾游戏汉化组，无非是拨乱反正，回归正统，再改回来罢了，而且这更加符合国人的武侠世界观。 正文 第171章 汉化《千年》和IP电话 除了游戏名，《千年》里面的武功名、道具名，属性什么的，沸腾游戏也对其进行了较大程度的修改。 《千年》这款游戏，最初版本的武功只分为两层，每层武功有10个类别，分别是拳法、剑法、刀法、枪法、锤法、弓法、投法、步法、心法、护体。 每一个类别的武功下面，又有2-9种武功，即每层武功的数量，多达接近80门，需要购买秘籍或者达到一定条件才能学习修炼。 这些武功的名称，大部分都是源自于金庸武侠小说，但也有不少莫名其妙的武功。 比如「花郎徒结」、「应龙大天神」、「神古土」这类的。 「花郎徒结」一看名字就知道显然是韩国的土著破烂刀法，既然现在游戏叫「武林」，自然要改成武侠武功，比如「五虎断门刀」、「血刀」、「胡家刀法」什么的。 而「应龙大天神」、「神古土」这样的一层武功刀法，名字显然来自中国古代神话，然后夹杂了日韩的变种神话，就弄出了这么稀奇古怪的名字，当然也要改掉。 还有「打狗棒法」这一类在国人看来很牛逼的武功，竟然只是一层武功里的普通武功，当然也要换掉。 二层武功里的什么「不羁浪人」系列基础武功，名字也得换，改成「侠客」系武功。 然后属性里面的「活力」，直接换成「气血值」，「内功」改成「内力值」，另外还有什么「生药」药品、「黄龙」套装等等游戏道具名，全部换了一遍。 总之，在方杰的指示甚至亲自操刀下，前世《千年》这款游戏，在今世彻底大变样，成了一款武侠网游，至少内容上不再显得不伦不类。 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使游戏内容和游戏背景完美统一，让国人玩家更容易接受和理解。 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砍掉韩国的文化输出内容，以正视听。 特么地抄袭了咱们国家的武侠文化，然后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东拼西凑的东西进来，于是就成了你们棒子国的，再反向输出到你的宗主国，没有这个道理！ 前世《千年》之所以没有大火，只是小火，很可能就是因为显得不伦不类，国人玩家没有游戏代入感。 说这是武侠吧，怎么还有「圣灵21剑」这种也不知道是不是西方武功的剑法？ 说这是魔幻吧，为什么又有「易筋经」、「洗髓经」这样的内功？ 说这是抄袭咱们吧，那「黑沙刚体」这种护体武功又是什么鬼？ 难道你们连「内功」和「内力」的概念，都分不清楚？ 你们就算抄，不能抄得专业一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都是他们国家的…… 确实，全宇宙都是他们的…… 但今世，方杰对此可不会坐视不理。 游戏，的确韩国他们制作的，那是因为现在咱们缺少相关人才，但内容，既然买过来了，那就有权进行任何修改，自然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荼毒。 不光是方杰了，当他提出这个理念后，几乎其他所有正在内测肝《千年》的员工们都纷纷表示赞成，并且也参与到了汉化工作中来。 这些人本来就各个都是武侠迷，取名这种事，或者说正名这种事，简直不要太简单。 甚至有时候，还为了一个武功名字争得面红耳赤。 比如「铁砂掌」这种武功，有人认为应该放到二层武功里去，但有的人就觉得铁掌帮的武功很一般，都不应该出现在《武林》游戏里，感觉寒冰掌、鹰抓功这类的，都比铁砂掌强。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理，本来只是简单的汉化工作，硬是被这帮人提升到了武侠武功排名这种高度，不过九阳神功、九阴神功、乾坤大挪移、北冥神功分别取代「真气」系统里四门武功是没有异议的。 恰好，近闻天神大人把金庸武侠小说的游戏版权拿下来了，这帮人就更没什么顾虑了，纷纷把自己钟爱的、觉得牛逼的武功，加进了游戏。 对《千年》进行加速汉化的同时，IDC数据中心也在加紧布局。 先是王长旭以江洪区电信的名义，找到区政府，在南湖郊区要了一块九档价格地皮，资金还是以三年内分期付款的形式，不用一开始就一次性结清。 这便是体制内部办事的一些隐性福利，如果是私人找上门，一套流程走下来可没那么容易，也不可能按最低价拿地，更不可能以按揭的形式拿地。 这边方杰则依然还是找了黎向军，调派工程队进驻南湖工地，开始了IDC的一期工程的建设。 这已经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项目了，尽管一期工程的规模还不如工大路商铺工程，但根据未来规划，这可是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工程。 所以黎向军尤为重视，把公司里的精兵强将全都调派了过去，并亲自主持该项目。 至于还未完工的职工宿舍楼项目，那只是顺手的小事，随便找个下面的包工头就能解决，不提也罢。 在积极筹备IDC数据中心期间，王长旭曾找方杰提到了一件相关的事情。 省里面打算引进VOIP电话技术，即IP电话，或者叫网络电话，然后服务器和路由器这一块，打算交给江洪区IDC数据中心来运维。 方杰当即眼睛一亮！ 这又是一块通过51ka捞大钱的业务啊！ IP电话的资费只有普通话费的20%，是学生党和电话狂人的首选。 前世的时候，方杰记得从大二开始，即2001年下半年，每个寝室都装了IP电话，学生们全都是买201、301卡与家人或者恋人通电话。 所谓的201和301，因其接入的IP电话号码是201、301而得名，201打市内电话，301可打长途，资费只有2、3毛钱，比手机便宜多了！ 记得IP电话是网通搞起来的，如今电信…… 不过转念一想，对呀，就是电信搞的嘛，今年搞起来了，明年被网通拆分出去摘了桃子！ 电信搞IP电话，深层次原因极有可能是为了跟移动打擂台，自己的移动业务被拆分出去了，当然不爽，于是另辟曲径搞IP电话，只是没成想，又特么给人做了嫁衣…… 正文 第172章 “大王八”项目 垄断和拆分，是矛盾的对立面。 但有意思的是，根据两世为人的记忆，这方面的政策，国家几十年来一直都在变，似乎也很纠结，到底是支持垄断呢，还是支持拆分呢？ 电信被拆分前的10年时间里，国家主张的是大而全，认为企业应该做大做强，就像双陆区的国企，医院、学校、幼儿园什么的，全都包圆了。 然后这会儿，大家对电信的高资费很不满意，并且认为垄断会阻碍发展和进步，只有竞争才能带来活力。 但10年后，又有人提出，不能拆啊，君不见国外那些国际知名跨国公司，比如可口可乐、麦当劳、沃尔玛什么的，只有做大做强，民族企业才能走出国门，成为国际巨头公司。 于是大家又开始合并，比如网通和联通，又合并成了联合通，铁通并进了移动……等等，于是民间也就有了各种互联网垄断企业。 这些垄断企业的确是最强做大，做到世界知名了，但是十年后……又开始反垄断了。 这就很魔幻…… 这样的国家大事，方杰当然没资格去评判什么的，但有些经验教训是可以汲取的。 至少明白，垄断是要不得的，10年一个轮回，迟早要栽跟头的。 但完全分散也不行，必须还是得有个核心业务，所以在制定《发展纲要》的时候，确立了以游戏产业为核心，其他行业为辅，全面开花的同时，但又不当出头鸟。 而当下的老大哥电信，感觉就是看不明白这个道理，丢了固话和移动业务，还想再捡回来，下场就是迟早还得再扔出去。 当然，这话方杰可没跟王长旭说，既然省电信要搞IP电话业务，那就搞呗，跟着喝汤何乐而不为？ 前世方杰曾看过一串数据，从2000年互联网起步开始，电信营收每年是以11%的速度增长，今年的营收基数是3300多亿。 他要求也不高，51ka卖手机充值卡和IP电话卡，一年下来跟着捞个1亿就行，目前51ka几个月下来才分到了不到3000万的汤喝，马上就年底了，任重而道远啊！ 为了配合IP电话的推出，加快喝汤的速度，方杰决定启动「大网吧」项目。 这个被后世评论家戏称为「大王八」的项目，初期是51ka、网吧管理系统、360导航网站三合一业务向全国推广。 最终目的，是让全国各地的网吧虽然并不归属于他，但却实际被他控制，建立起来的行业围墙，像王八壳一样让人无法破防。 整个项目的具体实施过程很简单，但套路很多。 首先是升级网吧管理系统，将51ka和360导航网站打包进网吧管理系统的安装程序。 网吧或者寝室里能上网电脑主机，安装服务端程序后，51ka网站便会自动建立任务栏、桌面图标，方便大家点卡在线购买充值卡，而360导航直接就修改浏览器默认首页，只要打开浏览器，率先出现的页面就一定是360导航。 别忘了，方杰搞出的这个网吧管理系统，本质上就是个木马程序，所以不光建立图标、默认首页什么的不在话下，即便别人删除改回来了，重启后还是会复原。 说白了，就是个流氓软件。 但是呢…… 后世的360公司，其前身就是干流氓软件出身的，3721了解一下？ 其实当下，3721已经在这么干了，病毒式地加载浏览器插件，中毒的电脑打开浏览器，右下角或者下方的状态栏，始终会有小弹窗或者一排滚动字幕，让人不厌其烦。 这么说吧，在两世为人的方杰看来，3721是他见过的最流氓的插件，没有之一，跟病毒程序几乎就只一线之隔…… 有趣的是，流浪软件后来摇身一变，开始搞杀毒了，而且是免费杀毒！ 这就是典型的流氓报复有木有？ 别的收费杀毒软件，杀了3721，然后3721换个马甲，反杀这些杀毒软件，比如金山公司。 这……简直是贼喊捉贼，让人笑掉大牙，只不过国人是容易淡忘的，渐渐的也就没人提360的污点了。 可惜方杰的记忆力好啊，忘不掉，所以从来不用360杀毒软件，否则就觉得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侮辱。 因为有句话说的好，其实最大的病毒，就是杀毒软件，尤其是流氓做的杀毒软件…… 不管怎么说，方杰现在只是让360干回老本行而已，这叫顺应历史，不算事儿。 再说了，他又不是没底线，仅仅只是默认首页建立桌面图标而已，又没搞弹窗…… 说起弹窗，最近腾讯受到3721的启发，也已经在搞了，这两家在前世本来就是对头，曾大战了好几个回合，史称「3Q大战」。 尽管360一败涂地，在那叫苦不迭博取同情，但其实吧……最先找事的可不是腾讯。 这个故事总结起来，就很像《无间道》里刘天王饰演的角色，本来是个反派流氓，化装正派贼喊捉贼之后，最后居然连自己都特么信了，以为自己就是个正派了，决心代表正义打掉系统里更大的大反派，于是场面就很戏剧性…… 反正话说回来，网吧管理系统流氓一点其实是很正常的，既然是管理系统，当然有其强制性的特性，所以还真不能说方杰的这个做法是在搞流氓软件，说是让360回归本色，只是开玩笑罢了。 除了这个套路之外，方杰还弄了个「有限免费使用」的套路。 免费使用不解释，之所以还有个「有限」，指的是，使用该系统通过51ka购卡充值，每个月必须达到一定的销售额才会免费。 比如网吧里面有20台电脑，那么网吧每个月在51ka上面的消费额必须达到2000，即达到每台电脑200元的消费额标准，就可以免费使用软件。 如果没有达到，每台电脑收取5元的软件使用费，比如一个月只卖出了10张100元手机充值卡或价值1000元的游戏点卡什么的，那么下个月51ka上面自动扣除其帐户上的50元作为软件使用费。 这个机制，看上去挺公平的，网吧能接受，并不觉得这么点销售任务有多难完成，即便没有完成，那么一点软件使用费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但实际上，方杰这边可是赚大了。 因为无论什么结果，他都不吃亏，销售额没完成，他收钱，完成了或者超额完成，51ka挣钱，相当于是闭着眼收钱，如果全国范围内推广，并且形成长期合作关系，这里面的利润恐怕并不比电信少。 沸腾网吧的管理系统之所以收500，那是一次性收费，终身售后使用，实际肯定比这种免费模式划算得多。 然后第三个套路，就是网吧管理系统本质是木马程序，不光能随时在线升级，还可以实时监视甚至控制全国所有网点的网吧管理系统，还美其名曰：此乃远程售后管理服务，免费赠送的哟！ 正文 第173章 电信的垄断业务（加更） （月票加更，月票债务还清。决定再加个码：累计总订阅每万订加更。你们给力点，我想多找理由更新！）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越是免费的，越是要付出更高的成本，这是后世无数网游玩家用血泪换来的经验教训。 但这会儿，别说免费了，即便是收费，只要合理，大家都觉得完全能够接受。 如果是免费，哈，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别犹豫，赶紧抢哇！ 于是「大王八」项目发布第一天，51ka上面的分销商们全都鸡冻了。 不错，方杰的第四个套路，就是直接通过51ka网站的短信息系统，给全国所有经销商、分销商发了一则推广广告。 “51ka为了酬谢广大经销商和分销商，现隆重推出「智能网吧管理系统」推广项目。该软件应用场景为网吧，每推广一台电脑安装「智能网吧管理客户端」程序，并帮助网吧用户办理网银，学会软件基本操作，则将获得0.5元/月的推广维护费。” “例：一家拥有20台电脑的网吧，一旦全部安装「智能网吧管理系统」，每个月则将获得10元提成，完成10家同规模网吧推广，100元/月，并额外奖励100元推广奖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另：所有网点均可注册为你的下级分销网点，推广费将直接打入您的51ka帐户，账目随时可查，资金随时可以提现！未来，51ka还将竭诚为广大经销商、分销商朋友，力所能及地提供更多的推广项目和盈利渠道！” 看看，这广告，打得多体贴，甚至还帮分销商们算了一笔帐。 其实这账不算大家也懂啊，之前做手机充值卡业务，大家可是赚得盆满钵盈，现在每个月坐在家里拿到的提成，收入都远高于以前上班拿的那点儿工资。 如今又推出了一个推广项目，尝到甜头的经销商、分销商们，那还不得赶紧去圈地啊，否则晚了的话，连汤都不剩了！ 其实吧，这事儿，很多经销商、分销商注定要失望。 即便他们很多人本身就是网吧的老板，也是如此。 因为现在51ka上面大部分的供货商和总经销商，是全国各地电信营业厅！ 而电信营业厅是干嘛的，先了解一下？ 尤其是被移动拆分后的电信，了解一下？ 人家特么就是专门做网络业务的国有垄断企业啊！ 各地网吧，哪家不看电信的脸色行事？ 电信让下面的网吧装个管理系统，网吧敢不装？ 当然，是可以不装，但这么不给面子，那偶尔断个网掉个线什么的，也就很正常好吧？ 是的，网吧管理系统推广这事儿，国有垄断企业出面不合适，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承接这样的业务。 但是电信营业厅的门店经理们，可以自己卖卖老脸，私下做一做嘛，要是怕影响不好，可以把营业厅里的几个关键人物甚至全员都拉拢到一起做，算是给自己的门店员工建个小金库，偶尔发点福利啥的嘛！ 所以「智能网吧管理系统」项目，一般的经销商基本没戏，顶多捡个漏，做大做强是不可能的。 而这事一旦电信营业厅经手，尤其是还涉及到大家的个人利益，那推广速度简直就是光速。 有的门店经理更简单，都不用推广，随便扯个理由，把全区网吧老板召集在一起开个会，然后把「智能网吧管理系统」这个软件简单地向大家介绍介绍，让大家直接到51ka上面下载安装，这事儿就一次性搞定了。 网吧老板们，一开始还有些懵逼，也有些担心，很怀疑这个什么「智能网吧管理系统」到底好不好用。 但听说是51ka搞的「智能网吧管理系统」，基本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因为现在网吧老板们基本上都有手机，而他们的手机充值，基本上都是51ka上面充的，即便不是，也是去电信营业厅，让工作人员在51ka上面代充的。 既然是51ka的配套软件，那就试试呗，应该不至于太坑才是。 结果这一用…… 惊为天人啊！ 太特么好用了有木有！ 至于「有限免费使用」，那是个事儿么？ 收费也行啊！ 因为有了这个网吧管理系统，网吧里至少可以省掉一名网管或收银员的人员成本，已经不需要专门有人去记账、赶人，如果网吧规模大点，直接开掉两个也不成问题。 这省下来的成本，远远大于网吧管理系统的使用成本。 可方杰不仅用了有限免费使用的套路，在第一次安装时，还给了一个月的免费试用期，为的就是深深地套牢网吧，让他们养成用户习惯。 习惯这个东西，一旦养成，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有时候哪怕知道是个坏习惯，也依然改不掉，便是此理。 随着「智能网吧管理系统」在电信的“指导”下，大范围迅速推广，并获得所有网吧用户的一致好评，像360导航网站这样的小搭载，反倒被大家无视了。 确实不值得一提。 不就是绑定个默认首页还改不掉么，没啥。 这样的导航网站，挺方便的，在网吧老板们眼中，更像是网吧管理系统附送的小福利，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反感？ 这会儿网吧经营者们还没意识到，日后在他们网吧推广这些东西，不仅不应该找他们收钱，反倒还应该给他们推广费，可惜当下大家思想太单纯，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 总之，方杰捣鼓这个「智能网吧管理系统」没有花多少时间，毕竟三个系统的三个模块本来就是现成的，又有一帮无所事事的程序猿给他打下手。 而推广这个网吧管理系统，也没费多大点事儿，此前的一系列布局已经渐渐开始发挥巨大作用，自己只用稍稍推一把，很多事就自己开始加速，并迅速水到渠成。 当然，再怎么水到渠成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直到军训结束，「智能网吧管理系统」依然还在推广当中，真正铺开估计还得等个把两个月时间。 在这期间，IDC数据中心的建设也是速度相当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期工程主体建筑已经建成，并且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这跟基建狂魔的实力有一定的关系，但主要还是因为一期工程项目很小，也就是平整土地打地基建个200平米的两层楼机房和配套设施，比当初建沸腾吧还要简单。 接下来是二期工程，但方杰不打算等下去了，先把IDC打个样再说，他正急着用呢！ 正文 第174章 高山仰止省状元（加更） （累计总订阅1万订加更） 打样IDC之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长达20天的军训，终于结束，方杰所在工业设计班方阵，拿到了阅兵一等奖。 这个有方杰的一定功劳，但主要还是因为工业设计专业都是文化分考进来的学生，组织纪律方面并不比其他专业的差，至于艺术专业的……Emmmmmm，不提也罢。 9月25日周一。 当晚，各班都给教官们举行了送别宴，全班同学喝得醉醺醺地抱头痛哭的场面相当感人。 方杰倒没哭，只是红了红眼眶，毕竟是过来人，情感方面有一定的自制力。 也没有喝酒，这事儿他不需要给教官和其他任何同学的面子，哪怕得罪人，也无所谓。 聚餐过后，学校组织了一场迎新晚会。 其实迎新晚会的筹备工作，在军训期间就开始了，各班军训方阵休息的时候，总会唱唱歌表演个节目什么的，于是就有一些有才艺的同学被詹莉抓了壮丁。 在学生会还没搭建起来的情况下，迎新晚会弄得很草率。 其实要是以往或者别的大学，都有院学生会组织这样的活动，但南湖新校区，全部都是新生，就是一个被割离在外的小王国，本部那边的学生会完全是鞭长莫及，于是这边只能单独成立各院的学生会组织。 方杰这个即将上岗的艺术设计学院的院学生会主席，代表新生上台发言。 本来他是拒绝的，毕竟学生会主席已经内定，又何必节外生枝？ 这事儿即便辅导员詹莉出面也不好使。 可艺术设计学院的院长大人武邢宽亲自出面了，这就不太好拒绝。 用武邢宽的话说，艺术设计学院学生的文化课成绩，向来遭各院鄙视，几乎是全校垫底的存在，如今省文科状元就在咱们院，那还不得拿出来露露脸，涨涨志气，这事儿非你莫属，千万不能便宜了其他学院！ 而且，这本来也是校领导们的意思，尤其是原工业大学校领导们的意思。 用官腔说就是：省文科状元是块金光闪闪的大招牌，拿出来展示，能增强本校学生们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提高学校未来招生宣传的效果，也是让原汽车工业大学的某些人知道，这样的人才是奔着咱们工业大学来的嘛…… 总之，仅仅只是一个新生发言资格，里面涉及到了很多博弈，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大学虽然是个校园，大家都还比较单纯，但一旦成为学生干部，尤其是学生会主席这样的，其实就等于是半步踏入了社会，里面有很多套路，水也很深…… 既然被安排代表新生上台讲话，那就讲呗，方杰心里可一点都不虚，之前之所以不太愿意，只是嫌麻烦而已。 提前几天，直接找李羽代笔写了一份新生演讲稿，方杰大致扫了一眼，感觉马马虎虎，行吧，就这样上吧。 迎新晚会是在校区大礼堂举办，原来的这家中专是女子艺校，所以有个不错的大礼堂三层独立建筑，再经简单的外部框架式翻修改造，外观看上去相当上档次，现在成为了南湖新校区的门面和主要活动会场。 方杰上台前，当主持人宣布代表新生发言的，是艺术学院学生的时候，全场议论纷纷，表示非常不屑。 艺术生嘛……文化课成绩拉跨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好不好？ 甚至听说艺术设计专业的新生，今年高考的英语成绩，达到及格线的不超过10人！ 大多数艺术生的英语成绩，都是在60分以下，考30多分的都有！ 要知道，高考英语总分是150分啊！ 你特么只拿了30多的英语分数，距离及格线都还差很多，这也能算是大学生？ 凭啥？ 尤其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考上工业大学这边的，高中时期几乎各个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寒窗十年，如今却跟一帮差生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这如何能甘心？ 更不能容忍的是，英语也就罢了，你们特么数学不还算成绩，很多人高考直接交的就是白卷，拿的是零分！ 这帮人即便正儿八经地考数学，估计最多也就蒙对几个选择题拿个十几分，跟交白卷几乎没啥区别。 啊这…… 就想问一句：要脸么？ 但旋即，当主持人又以极为高亢和激动的语气，大声宣称方杰乃本届本省文科状元的时候，全场一片哗然，眼球掉了一地！ 这特么不科学啊！ 这么牛逼的人，为啥报考艺术设计学院呢？ 不对，为什么来咱们学校，去清北不香么？ 如果说外院的学生们震惊无比，难以置信，议论纷纷，那么艺术设计学院本院的学生们，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集体石化了。 外院学生们的考高成绩，就算比不上文科状元，好歹也都是600多分的存在，但艺术学院的学生们…… Emmmmmm…… 这么说吧，本届工业大学艺术设计专业方向的录取分数线是241分，汽车工业大学那边是228。 即便以工业大这边的录取分数线为标准，大家就在心中做了一个简单的算术运算：731-241=490分。 卧槽！ 也就是说，方杰超过大学录取分数线整整490分！ 当然严格来说，其实不能这么算。 毕竟艺术生没算数学分，人家从初中开始就花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精力去学习美术专业课，额外付出的费用更是难以计数，其付出的努力和成本并不比文化分考生少甚至还要多，如果把美术联考分数加进去的话，其实差不多也有550分以上的样子，并不拉跨。 但人嘛，就是喜欢找噱头，粗略一算的结果，顿时吓坏了这群小屁孩。 如果说外院学生只是把省文科状元当偶像的话，那么本院学生，直接就把方杰当成了高高在上的神灵。 这样的大神，简直高山仰止，突破天际有木有？ 很多本院学生回过神来后，当场就纷纷开始举起双手作膜拜状，个别的直接给跪了，不少本院新生当下就一个想法——老大，罩我！ 因为谁都知道，这样的牛逼资历和身份，铁板钉钉会成为院学生会主席啊，甚至如果不是在分校区，弄个校学生会主席也不是没可能啊！ 看着学生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不已、万分崇拜的样子，在场的老师们和领导们，纷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心说把状元推出来露脸，为的就是这个效果啊，现在一看，果然杠杠的！ 由于会场沸腾了半天，导致方杰延误了十多分钟，才正式站在演讲台上。 来到台上，方杰来回扫视了全场一遍，眼见台下学生们甚至老师们全都瞪大着眼睛，殷切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干咳了一声，然后掏出演讲稿瞄了一眼，心说这下你们怕是要失望了，我准备的这篇演讲稿可是拉跨的很呐…… 正文 第175章 那就再高调一点！（加更） （首订900订加更，今天又5更了，大家加油，我也加油） “尊敬的各位领导、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我叫方杰，方正的方，杰出的杰，是艺术设计学院2000级新生。此时此刻，我能够站在这里，代表全体新同学发言，感到十分荣幸和自豪！” “十二年前，我们蹒跚学步；三年前，我们志存高远；两个月前，我们追星逐月。而今，我们怀着青春浪漫的梦想，迎着初秋宜人的清风，踏着九月金色的阳光，昂首迈进了江城理工大学，开启了我们大学生活的帷幕！” “站在新的起点，我们手拉手，放飞新的希望，瞄准新的目标，迎接新的挑战……” 照着稿子念了一段开篇后，方杰瞥了一眼台下。 大多数听众还是一脸很认真很崇拜的表情，每段话说完还鼓个掌什么的，但有些同学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还有的人显得昏昏欲睡。 好吧，看样子这演讲稿果然拉跨。 不是李羽的水平差，以常规标准来看，反倒还写的不错，但是吧，内容太官方，太务虚了，虽然没啥毛病，可也没啥特色。 想到这里，方杰念稿的语速突然加快，然后很快就变成了像是唱那种高难度RAP似的，不带喘口气，没有语气，也没有感情，噼里啪啦地只用了1分钟时间，就把长篇大论的稿子念完了。 这期间全场一片懵逼，不光是因为方杰的这种行为很莫名其妙，也是因为他们没听清楚这篇演讲到底讲的是啥，可要说没听清楚吧，好像又大致听明白了一些内容。 总之大家就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位状元郎到底要闹哪样。 就在全场众人错愕之际，只见其将稿子当着全校区师生的面随手一扔，然后重新凑到话筒前，做了个抹汗的动作：“以上是作为新生代表的官方发言，稿子是找人代写的，呼……总算念完了。接下来的发言，仅代表我个人立场……” 一听这如此光棍的话，全场顿时哄堂大笑，原本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现场气氛，一下子就重新回到了高潮。 至于老师们和领导们，也纷纷莞尔，虽然有些担心地互相对视了几眼，但看着状元郎这个身份上，也没有出面阻止方杰接下的发言。 站在台上，方杰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后，朝台下同学们眨了眨眼睛道：“代表我个人立场，这里先打个小广告哈——本次迎新晚会，由本部工大路沸腾网吧独家冠名赞助！” “……” 全场同学顿时各个面面相觑，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赞助商什么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提一句？ 这广告打的，好像没啥意义吧？ 可下一刻，只见方杰左顾右盼了一番后，似乎才反应过来，赶紧补充道：“啊……对了，沸腾网吧是我开的……” “卧槽！我昨晚还去过！” “噗！” 听完这句解释，不少人震惊无比，也有不少人顿时笑喷了。 原来这家伙是给自己的网吧打广告啊，还打到迎新晚会新生代表演讲上来了，这特么是什么骚操作？ 就这胆量和勇气，估计也没谁了吧？ 与此同时，校领导正在找晚会组织方的相关负责老师问话。 “工大路上新开的那家网吧，是咱们状元家的？” “是的。您也知道那家网吧？” “废话，我家就在网吧对面的教职工小区！我家那小子最近经常偷偷去那上网，被我抓了好几回了！对了，方杰出钱赞助了这次迎新晚会？” “是。没让学校拿一分钱，他全资赞助。” “这样啊……那就随他吧……” “嗯嗯……” 没法不随人家啊，人家是赞助商，甲方爸爸啊，出了千把块钱赞助费，难道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而此时场下，则是一片片“卧槽！”、“牛逼！”之声。 大家第一时间只是觉得方杰这个操作很搞笑，太特立独行了，可旋即便意识到，这家伙拥有一家200台电脑规模的超级大网吧啊！ 换句话说，这家伙相当有钱，搞不好是个富二代呐！ 方杰做事风格就是这样，能低调的时候就尽量低调，但如果没法低调下去了，那就不光要高调，还要再添把火，一劳永逸地彻底把牛逼人设给立起来。 低调的好处是方便闷声发大财扮猪吃老虎，而高调的好处，则是可以借势借力，利用周围人的心理和脑补形成一股合力，让一些事情更容易办成，也让一些牛鬼蛇神不敢轻易招惹。 当然，如果不是真的牛逼，而只是装逼的话，高调的后果一般就是惨遭打脸，然后迅速跌下神坛，被踩成碎泥。 当初在双陆区低调，那是因为很多事还没开始布局，时机不成熟，也怕对老爸的影响不好。 如今到了省城，事业正在全面加速展开，虽不至于要刻意出来装个逼什么的，但既然没躲过，那就没必要自找不痛快了，尤其是在大学里，他可没工夫陪一帮小屁孩玩躲猫猫的游戏。 所以接下来，台上的方杰继续给自己的高调加码：“另外，工大路那条商业街，也是我的。” “卧槽！” “牛逼！” “地主啊！” 方杰继续道：“那啥， 51ka也是我的。” “啊这……” 学生们还没多大的反应，但有手机的老师和领导们，却纷纷面现惊容。 他们现在给手机充值，都是在51ka上面买的，即便不是自己亲自购买，也是去营业厅让营业员帮忙在51ka充值的。 在全国其他地区还不好说，但在本省，51ka等同于移动电信的网上官方充值渠道，无论是其网点还是影响力，几乎遍布全省各个角落，省城这边就更不用说了。 此刻台上的方杰想了想，没有再继续装逼，转而道：“其他的小生意还有一些，不提也罢。这里再打个广告——我现在很缺人才，急缺不同专业的大量人才！” 就在场下同学们一个个跃跃欲试之际，方杰语气一转：“可你们是人才吗？不是。未来也许是。今天在这里，我也不想搞什么说教，直接上干货，只说实际一点的——只要你是个成才，大学期间学费、生活费，毕业后的工作、房子、车子，甚至对象，我全给你包圆了！” 话到最后，方杰斩钉截铁地又补了一句：“说到做到！” 正文 第176章 当个吉祥物也行啊 方杰现在确实很需要人才，可目前国内人才匮乏，只能用这种方式在本校催化加速一下了，想必应该是有效果的。 他是个理性主义者，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东西，这也许跟父亲方万兴有关，父亲喜欢打官腔，他从小看多了听多了，也吃了这方面不少的闷亏，就很不希望自己说话也是这个样子。 所以李羽的官方发言稿，他只念了个开头，下面的同学不爱听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他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样子。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一连串装逼广告，并且直接上干货——你们读大学不就是为了出去工作挣钱么，恰好，我现在很有钱，以后也有很多挣钱的路子，就是没人才，所以赶紧给我好好学习，等着我收割！ 对此，同学们当然是深受鼓舞满心期待，这一届新生正愁大学不包分配呢，各个自叹倒霉，结果冒出个愿意带领他们开疆拓土的状元郎，那还有啥好说的，以后好好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成才跟着状元混呗！ 至于羡慕妒忌恨，背地里拿着针戳小纸人，没有。 方杰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正常范畴，让同届新生感觉就不是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大家现在心中只有崇拜，实在没法妒忌，因为差距太大了。 老师们和领导们也是满意的，至少方杰瞎胡闹之后，还是绕回到了鼓励大家“成才”的这个概念上，这叫政治正确。 其次是如果这家伙真能解决一部分大学生就业问题，那绝对值得校方烧高香，大学不包分配的第一年，毕业生就业率可以说是教学业绩的最重要考核指标，这事儿要是没解决好，可是会引发社会矛盾的！ 在场很多老师不禁赞叹：不愧是省状元，果然是个宝贝，其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力和未来的化学反应，值得所有人期待，以后要是能开绿灯的就开一下，看看这家伙能折腾出什么浪花出来。 打完广告后，方杰便鞠躬行礼下了演讲台。 其实他脑袋里装了前世很多幽默搞笑的段子，但是忍住没有说。 校领导都在场的情况下，这种场合，打了广告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再装逼下去，就过头了，有时候要懂得适可而止，而不是无限卖弄下去，否则很容易引起大家的反感。 方杰走下台回归学生队伍时，获得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变得完全不一样了，甚至很多人已经没把他当一名正儿八经的学生看待了，毕竟在场任何人，包括校领导，现在所取得的成就，都不一定有这家伙高啊。 由此，在迎新晚会开始前，校领导们迅速研究了一下，做了一个决定，并让主持人在台上进行了宣布：鉴于南湖新校区距离本部较远，为方便开展工作和各项学生活动，单独成立校学生会，第一届南湖校区学生会主席经校团总研究决定——由方杰同学担任！ 好吧，本来是院学生会主席，结果一下子就升级成了校学生会主席。 尽管严格来说只是校区学生会的主席，论级别，比本部那边的校学生会主席低半级，但其实没多大区别，因为对方已经失去了这边的管理权限，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就是他方杰说的算。 这事儿宣布之后，迎新晚会表演期间，院里和校里的领导在亲切接见方杰的时候，他反倒表示了拒绝：“我现在手头上有好几家公司，每天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处理，实在没时间担任校学生会主席啊……” 方杰确实不想当校学生会主席。 院学生会主席还行，校学生会主席，那屁事就太多了，上面要跟学校各个部门的老师和领导打交道，中间又要跟每个学院的学生会打交道，下面还得跟学生们打交道。 他可没这闲工夫，根本顾不过来。 而且一般来说，校学生会主席都是大三、大四的学生担任，毕竟他们有时间，很多人基本上处于半实习的状态，不会太耽误学习，可你让一个大一新生干这活儿，简直就说不过去好吧？ 不过校领导们可不会放过他，好说歹说半天，最后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就算在校学生会里当个吉祥物也行啊，具体的事情让学生会副主席和各个部门的部长去干不就完了么，保证不给你增添负担！ 话到这份上，方杰也不好说什么，那就当个吉祥物？ 校领导接见完毕，迎新晚会上突然有同学起哄，让咱们的校学生会主席上台表演个节目。 扯淡呢！ 刚还说当个吉祥物，现在就来事了？ 不去！ 方杰挥了挥手，直接闪人，顺带地，还开车把院长大人武邢宽带回去了。 本来武邢宽是坐校领导车来的，但听说方杰是回沸腾网吧，而他家就住对面的小区，便主动要求坐方杰的车回家。 顺便说一句，得知方杰有车，而且还是桑塔纳2000这种公务标配车后，又把在场的老师们震了一把。 这规格，都赶上院领导了有木有？ 不对，即便院长武邢宽，也只是拥有使用公车的权利，自己可没私家车，甚至压根连驾照都没得，而方杰才不到20岁，有了私家车不说，还开得挺溜，这就挺让人无语的。 当下有台私家车，确实是装逼效果拉满，单凭方杰嘴上说自己有家网吧，还开了几家公司，大家其实没多大的概念。 但亲眼看到一台崭新的桑塔纳2000，逼格便扑面而来——啥也不用说了，就是服气！ 回去路上的时候，既开心又欣慰的武邢宽把方杰好一顿夸，还主动探问他有没有什么生活上和学习上的困难。 能有啥困难呢？完全没有啊！ 但武邢宽有，下车时，他看着路边那家灯火通明的网吧，叹了口气，提了一嘴：“方杰啊，你这网吧能不能限制一下，不对非成年人开放？我家那小子马上高三，整天就喜欢往你的网吧里钻啊……” 一听这话，方杰不禁一愣。 这个问题此前他还真没考虑过，如今院长大人提出来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但这个又进一步涉及到网络实名制的问题，是否弄这个有利有弊，需要谨慎考虑一下才行。 正文 第178章 《网络三国》（补偿更） （第177章因内容违规被屏蔽，正在修改申请解禁中，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此章为补偿更） 《网络三国》比《万王之王》还要MUD，炒现饭不说，炒的还不好吃。 这不光是因为两世为人的方杰玩过太多网游，评判标准更高，公司其他员工们其实也陆陆续续弃了坑，认为这游戏不咋的，还不如《万王》呢。 倒不是说《网络三国》做的没《万王之王》好，这款游戏上市其实是有很多噱头的。 比如同时架设了港湾、大陆、新加坡、马来、花旗、加国、澳国等多国ISP服务器，号称八大地区联动，这在当下看来，绝对是一种创举。 又比如百万题库…… 是的，《网络三国》也搞了答题系统，号称各种历史政治题目多达上百万。 方杰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抄了他的MUD游戏创意，也许这款网游本来就有这样的设定。 另外，就月卡免费三个月的活动……这可能跟调研了《放置千皇》和《万王之王》有关，觉得搞三个月的免费模式应该能吸引更多的玩家入坑。 得知这个消息时，方杰就忍不住摇头直笑。 《网络三国》可能没搞明白，《放置千皇》的免费，跟MMORPG游戏的免费，完全是两码事。 《放置千皇》搞免费是为了今后的流量变现，如果MMORPG搞免费，而且还不是道具商城那种免费模式，估计压根就活不到流量变现的时候。 当下RPG搞免费，就是真的给大多数是未成年人的网民们白嫖啊，最后肯定会亏得连裤衩都不剩。 又由于是三个月免费制，无论是连邦软件这样的实体渠道商，还是腾讯和51ka这样的网络渠道商，也没法参与进去，推广方面比《万王》还要拉跨。 免费不免费什么的，也只是小问题。 《网络三国》真正的大问题是，没有抓住游戏核心玩法和玩家们的游戏心理。 三国题材的游戏，大家玩的是什么？ 除了当君主运筹帷幄的策略玩法之外，玩的就是各种名将的收集啊！ 这点岛国开发的《三国志》以及其他三国题材的系列单机游戏，就做的很好。 但《网络三国》，是一款MMORPG游戏，策略玩法有是有，但弱化许多。 其次，所有名将全部工具化了，即玩家无法拥有这些名将，自己也无法代入这些名将，这些名将只是用来发布任务的工具人。 这就很没意思了啊！ 咱们玩家想玩的是，让诸葛亮、司马懿给咱们当军师啊，让关羽、张飞、吕布、典韦帮咱们上阵杀敌、开疆拓土啊，让曹操、刘备、孙权臣服于咱们，最后一统三国啊！ 可这些，也没有。 不光没有，这些NPC还特么都是玩家的太上皇，玩家即便当了城主，官职永远低于这些NPC，要是施政不力，还会被这些NPC赶下台。 这一点玩家们就非常不爽，我特么进游戏是为了虐NPC的，哪怕难度大一点也行，起码给点盼头，可现在完全没有盼头，被这些NPC永远骑在头上拉屎拉尿，这游戏策划是猪么？ 也许《网络三国》的游戏策划真的脑子有点问题，不光这么设定了，还作为噱头大肆宣传，声称游戏里多达100多位NPC名将，所有主要三国名将均会出现！ 玩家们一看，先是激动得很，赶紧入坑瞧瞧，关键是这游戏免费，不嫖白不嫖。 结果只玩了一会儿，大失所望，原来这些NPC不能为我所用啊，那我玩这游戏，图啥？ 升级？刷怪？那还不如去玩《万王》啊！ 基本上，从公司员工们的游戏调研和反馈来看，这款游戏最大的问题就出在这里，核心玩法歪了，可人家还不自知，还自鸣得意，真真是醉了。 迅速弃坑之后，方杰把「铁人」叫到了办公室，安排了第一期IDC数据中心服务器进驻事宜。 IDC服务模式当下一般分为两种。 一种是提供服务器租赁和全套网络和运维服务，另一种则是，客户从IDC那里订购符合自己需求的，不同价位的服务器，然后IDC只负责提供网络接入和服务器运维服务。 前者资金压力小，但长远来看，成本更高，后者初期投入资金大，但总体成本相对更低，而且更有针对性，毕竟不同的IT行业，对服务器的要求也不一样。 不差钱的方杰当然选择的是订购自己的服务器放在IDC那边。 其实也不算订购，他是IDC的主要投资者，里面用来出租的服务器本来就是他花钱买的，现在无非是调用给自己用，左手倒右手罢了。 第一批标准服务器一共200台，由于去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配件，又是集成化、模块化，直接找联想批量订购，加上各种配套设备，每台服务器成本2万，占地面积也不大。 说到联想集团…… 当下PC业务这一块，联想就是国内一家独大，产品质量和服务没得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政府企事业单位的品牌机全是从他家采购的，妥妥的是民族之光，口碑极好，在国人们眼中类似于后世华为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后世口碑崩了……这就说来话长了，不提也罢。 反正前世方杰从未买过联想的品牌电脑，偶尔在事业单位用过几次就知道，贵不说，性能还差，也不知道采购电脑的时候，具体办事人员拿了多少回扣。 但是现在，方杰现在没得选，除非自己亲自涉足电脑硬件行业，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了，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目前联想还没闹什么幺蛾子，总不能因为有前世记忆就因噎废食，甚至这都不是因噎废食的问题，而是当下仅有的选择。 安排完IDC的事情，远在韩国的李晴按点打来“慰问”电话，不过接听后，发现这次还真不是查房，而是确实有事情要咨询。 泰宏公司的二股东，社长朴振荣，想在年底前，将公司改名为JYP Entertainment，即JYP娱乐，因此提请公司大股东，公司会长李晴审批同意。 听完李晴的陈述，方杰十分干脆地道：“好事，答应吧。” 《网络三国》上线时间虽然推迟了，但JYP却提前了几个月成立呢，未来历史走向开始变得有些魔幻。 正着聊天，夏浩突然急冲冲地闯进了办公室，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网吧里有人偷东西，人没抓到！” 正文 第179章 网吧扒手（万赏加更） （2万赏加更……你们也不用急，我真没啥存稿了，还欠着两个盟主的12章加更呢） “网吧扒手？” “是的，有人钱包被偷了，正在下面闹呢！” “哈！” 方杰哈了一声，心说这就来了么？ 网吧经常有小偷出没这事，实在太正常不过了，方杰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有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年头，黑恶势力基本上掀不起什么浪花来了，不像几年前，做公车去省城半路上还能遇到打劫的…… 但是新的问题是，偷盗分子却十分猖獗，自行车如此，公交车扒手如此，网吧这种刚刚诞生的新鲜事物，也成了小偷们的乐园。 与之对应的，大家却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只说网吧偷盗，当下网吧里可没有能监控各个角落的摄像头，即便有，其实也很难杜绝，最多威慑一下罢了。 可现在即便是弄摄像头都不现实，不是没有摄像头这玩意，但很贵，民间很难弄到高精尖的玩意，监控技术也很一般。 关键是，当下摄像头的分辨率也不行，甚至连未来几年出现的3G拍照手机都不如，所以装了等于没装。 摄像头什么的暂且不说，当下主要还是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离开办公室，随夏浩下到一楼，发现几个义愤填膺的大学生正围在吧台嚷嚷，要求网吧找出偷盗者，如果找不出来，钱包是在网吧里丢的，那自然得由网吧来承担赔偿责任。 方杰了解了一番情况后，直接道：“这个事吧，你们的心情我当然是能理解的，可网吧是不可能承担赔偿责任的。我可以帮你们报警……夏浩，打个电话给秦阳，让他过来一趟。” 夏浩当即应道：“早就打过电话了，说马上到。” 唔，马上到…… 这边钱包被偷的那位本来还想自认倒霉，可身边的一位同学却不肯放弃：“凭什么？东西是在你们网吧被偷的！” 方杰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后，道：“如果你的东西交给我们网吧保管，然后被偷了，那的确是我们的责任。但东西从你自己身上掉了，那自然是跟我们……哦，对了，被偷了多少钱？” 对方还以为方杰考虑要赔偿一下，想都没想便道：“270多！” “哦~” 方杰哦了一声，忽而一笑：“钱包不是你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数目呢？” 对方神色一慌：“呃呃……我听我同学说的。” 此时此刻，真正的受害者也是一愣，一脸怀疑地瞥着自己的同学，呐道：“里面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但我都不知道我钱包里到底还剩多少钱啊……” 那人还在狡辩：“你刚才掏钱包充值的时候，我在一旁看见了。两个一百的，一个50的，还有一个20的……” 正辩解着，一身警服的秦阳走进了网吧，环顾了众人一圈后，朝方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板起脸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哪位是受害人？” 看到警察这么快就出现了，很有嫌疑的那位学生顿时一脸惨白，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一看对方的表情，方杰就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哼笑了一声，指了指这人，对秦阳道：“重点查查他，说不定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又对一旁正一脸愕然的夏浩道：“明天去打印一些防盗警示标语，小的粘贴到电脑桌上，大的贴墙上。再跟网管们打声招呼，凡是看到那些不上网，到处乱转的，要多加注意。过两天会有专业的保安过来，以后这事交给他们。就这样，我上楼了。” 说罢，直接甩手走人。 网吧这点破事，怎能比得上跟李晴煲电话粥重要呢，是吧…… 不过上走期间，方杰还是稍稍考虑了一下网吧扒手的问题。 今天是运气好，作案者并不是专业人士，而是熟人作案。 恰好他又精通那么一点点玄学，只是通过一点点简单的面相学知识，就判断出此人的人品有很大问题，然后再用心理学的一点知识，突然转折话题试探了一下，结果就把这个很不专业心理素质极差的家伙给试出来了。 如果是专业惯犯作案，在没有任何信息线索的情况下，哪怕运用玄学也找不出人来，即便找出来了，也试探不出来，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很难将其绳之以法。 总之，今天这事能这么快水落石出，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即便监控技术暂时无法运用，可该作的防备和提醒，还是得做，算是尽个义务，剩下的，他暂时也没太好的办法。 回到三楼，方杰再次找到「铁人」，安排了一件小事：“你们不是在搞局域网游戏服务器系统么？再加个网吧语音播报系统，每次组局的时候，网吧自动语音播报提醒。顺带单独弄个网吧防偷盗警示语音播报程序，可以设置每隔一段时间自动语音播报提醒的那种。” 楼下网吧盗窃事件，铁人他们刚才也有所耳闻，如今老板发话了，要弄个网吧语音警示系统，自然能领会其意，反正是顺带的，不耽误事，当即便应承了下来。 嗯，做到这一步，方杰觉得作为网吧一方，当下算是已经做到位了，再出现这种问题，真怪不到网吧头上来了。 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跟李晴继续聊了一会儿后，见处理完事情的秦阳走进了办公室，便结束了这次查房通话。 看见方杰忙完了，秦阳这才一脸佩服地开腔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这事儿还真就是熟人作案……已经处理了，钱包返还，什么损失都没有，同学一场，受害人也不想追究，只是口头教育了一下那家伙就放人了……我上来就想问问，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方杰只是笑道：“相由心生嘛，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那家伙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也就随口一试，没想到轻易就试出来了，巧合而已。” 秦阳不疑有他，这个话题就此揭过，转而开玩笑地道：“那你觉得我这面相怎么样？肯定一身正气是吧？” “哈！” 方杰顿时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那样子就像是在说：这事儿，还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吧，可再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自讨没趣的秦阳不禁耸了耸肩，辩解道：“你也别想的那么不堪嘛……其实咱们上头的，好多都是军官转业的，素质不差的。咱们这些基层的，Emmmmm，你就当做是另一种形式的改造嘛。你看我，现在可是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呢！” “行行行，懒得跟你扯淡。” 方杰摆了摆手：“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赶紧滚蛋，广大人民正等着你为他们服务呢！” 只见秦阳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一笑：“巧了，还真有个事儿想麻烦一下你。” 正文 第181章 今天挺漂亮的啊？ 李健康和王旭久这两位室友，在方杰看来属于那种还能挽救一下的同学，所以也不介意把关系缓和缓和。 至于阮建华么…… 在食堂吃早餐的时候，王旭久主动提到了阮建华：“这家伙不自觉！老大你是不知道，你床上的那些杂物，全是他的，昨天让他收拾一下还装作没听见，还是我和李健康收拾的。” 李健康则在一旁傻笑着点头。 其实他也很心虚啊，霸占了方杰书桌那么久，上面的墨汁昨天洗了半天才洗干净，这会儿还是少说话比较安全。 方杰没有就此发表意见，只是看着王旭久道：“听说你挺能喝的？” “那是！”王旭久当仁不让地拍了拍胸脯：“二斤白的，不醉！” 方杰笑道：“嗯，回头到我公司挂个职。以后接待客户，需要喝酒的场合，把你带上，陪酒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王旭久顿时来了精神：“有工资没？” 方杰好笑地瞥了对方一眼：“有的。” “哈，冇问忒！”王旭久喜笑颜开，来了一句粤语。 能跟着混吃混合，还有钱拿，对嗜酒如命的王旭久来说简直瞌睡遇到枕头，甚至不发工资他也肯，问有没有工资真的就只是顺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 而在方杰眼中，其实无论什么人，都是人才，就看怎么用，哪怕只是会喝酒。 毕竟他的短板就是喝酒，这叫补短板，物尽其用。 “那我呢？” 一旁的李健康也有些眼热，尤其是他还很穷。 方杰目光转向对方：“最近毛笔字练的怎么样了？” “呃……”李健康还以为方杰是在责怪他，不好意思地一笑：“马马虎虎，瞎练。” 方杰又问道：“宣传报展板什么的能弄不？” 李健康当即恢复了一些自信：“那当然没问题！” 方杰道：“好，院学生会给你安排个宣传部长的职务，以后你专门负责活动宣传板制作，你本身又是学美术和设计的，除了文字，顺带画点装饰图案上去，不难吧？有了这身份，回头勤工俭学、助学贷款什么的，我尽量帮你争取。” 一听这话，李健康顿时激动地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成！” “哥！” 不用回头，方杰就知道每天早上守着他的尚晓琼出现了。 不过真当他回头看了一眼的时候，还是惊了一把。 军训结束，大家都换上了常服，于是今天尚晓琼把自己彻彻底底地打扮了一番，换上了省吃俭用才买来的新衣服。 然后，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就出现了，不光惹得方杰一愣，也惹得食堂里的目光纷纷从方杰身上转移到了尚晓琼身上，尤其是在座的李健康和王旭久，抬眼一看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呆滞了。 咱们新生里面还有身材如此高挑的大美女？ 军训期间怎么没发现呢？ 两世为人的方杰好歹也是见过不少美女的，之所以惊讶，主要是这个妹妹的变化实在太大，不光是跟军训期间相比，跟高中时期相比也是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愣了两秒后，方杰才恍然道：“今天挺漂亮的啊？” “嘻嘻嘻……” 被夸漂亮，尚晓琼当然很开心，不过转念间，心中同时又泛出一丝酸楚。 方杰敢这么当众夸人，那才是真没把她当回事啊！ 嗯，不过，还是很开心，至少能入方杰的眼了，以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可从来没夸过其他女孩子漂亮，除了李晴。 见方杰的对面已经有人坐了，尚晓琼便壮着胆子直接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然后从侧面莫名地打量了方杰一眼后，不由得道：“你今天也挺帅的啊！” 既然把牛逼人设立起来了，方杰就不打算在学校假谦虚，于是舍我其谁地一笑：“那是！” 王旭久看着这二人，一个俊男一个美女，感觉像是一对情侣，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好奇地问道：“方杰，这是你女朋友啊？” 王旭久是不认识尚晓琼的，尽管他们都是艺术设计专业的，但不是同一个学校体系的，军训期间怕是连照面都没打过，更不用说姓名。 方杰根本就不玩暧昧，径直道：“尚晓琼，我初中、高中的同班同学，也是我认的干妹妹。她也是你们艺术设计专业的，不过是汽工大那边的。” 这话信息量很大，王旭久缓缓地点头，最后“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尚晓琼则神色一黯，不过最终还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无视了方杰以外的人，问道：“上次你说的快餐店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呀？” “唔……”方杰沉吟了几秒，道：“下午放学后，你在校门口等我，我先带你去本部那边看看门面，然后你再考虑是不是要做。” 尚晓琼“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低着脑袋默默地喝着白粥，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而李健康和王旭久因为有尚晓琼在，感觉说话不太方便，于是现场气氛就尬在那儿了。 方杰看了一眼大家的早餐，打破沉默，没话找话地问道：“你们现在每个月生活费是多少？” “300。”王旭久道。 尚晓琼声若蚊蝇：“150……” 李健康大大咧咧地傻笑道：“80。” 哪壶不开提哪壶，结果全场再次陷入沉默。 方杰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心说这就是现在大学们的现状啊…… 王旭久的300，属于正常普遍标准，条件再好一点的，400，再往上，就不多见了。 前世方杰大一的时候，也就300的标准，大二提高到400，就是每个月能吃饱的标准，想吃好那是不可能的。 而尚晓琼则是明显低于正常标准的，不过女孩子伙食费确实要比男生少一些，如果不买衣服化妆品不攀比的话，每天只在食堂吃饭，节省点，勉强够用。 或者当海王女，靠众多男友们改善生活，也是一条出路…… 至于李健康…… 80块钱，恐怕只有每餐啃咸菜馒头的份，中午和晚上可以在食堂打那种几乎看不到蛋清和菜叶的免费汤水，而不至于被馒头生生噎死，然后勉强活下去，仅此而已。 再对比一下现在的自己…… 这帮大学生忒惨了！ 难怪一个个都想出来打工挣钱，实在是日子不好过啊！ 这样的话，哪还有心思安心成才呢？ 念及此处，方杰决定去找辅导员好好谈谈。 有些副业他早就在筹备了，很快就可以搞起来，本来是想在社会上招一些人的，但如今看来，还是给同学们谋点福利吧，提高一下大家的生活水平。 正文 第182章 我要捐200台电脑！（加更） （盟主加更。欠两盟主12更，还剩11章……） “我要给院里捐200台电脑！” 找到刚来上班椅子还没坐热的詹莉，方杰脱口而出的便是这句话。 然后，詹莉就惊了。 不过詹莉也不傻，现在好歹也是社会人士了，回过神来后，径直问道：“有什么条件？” 方杰道：“院里提供场地作为电脑机房。该机房由校学生会管理，院里不得插手。” “行！” 詹莉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同意了。 200台电脑，价值上百万啊，这个年头上百万绝对是一笔巨款了，别说提供场地，就算让她给方杰打下手她也愿意啊！ 估计院长大人得知此事，睡觉都会笑醒，而且这事拿到全校去说，也是很给艺术设计学院长脸的事情，院里肯定无条件配合，绝对没说的！ 至于管理权归学生会，那有什么问题，学生会不还得由学校来管理么，名义上不就是学校来管理么，完全没毛病。 “不过我建议你啊……” 随后詹莉才仔细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建议：“你现在还是校学生会主席，所以最好是以校学生会名义办这件事，有这个名分，场地的事情也更好批下来。而且200台电脑单是我们南湖校区分院，还吃不下，也避免其他学院说闲话。” “我本来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方杰扭捏一笑，“不过詹老师说的有道理，那学校方面的事情，还请詹老师亲自出马，帮忙斡旋一下。” 其实方杰怎么可能没想到这一层呢？ 詹莉只是艺术设计学院的辅导员，这叫见人说人话。 要是一上来就说以校学生会的名义操作这事，詹莉肯定会想这小子野心很大，想甩开院里面单干，既然如此，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直接去找校有关负责人嘛，找她干嘛。 但现在詹莉自己主动提出了这个建议，那就不是他方杰学不熟了，而且现在就变成了詹莉自己想要达成的事情。 既然是自己的事情，如果能把学校方面的关节打通，把这事弄起来，对她就是一个很大的业绩和资历，为日后转岗晋迁夯实了基础。 总之，学生会干部在处理与老师之间的关系时，多长点心眼才行，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校园人际关系处理了，而是实打实的社会人际关系处理。 当然，如果脑袋缺根筋，十分单纯地傻不拉唧地我行我素也行，老师们一般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很多事情办下来就未必那么容易了，在可办和可不办两者之间，有时候其实就是老师们的一念之差，而不是真的办不了。 比如现在的詹莉，欣慰一笑：“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觉悟啊。你说的也对，不能太便宜其他学院了，咱们艺术设计学院的同学还是要特殊照顾一下的……” 说到这里，詹莉想了想，又提了一条建议：“要不这样吧，我向院里申请一下，额外开个《计算机基础》的公开课，请些懂电脑的老师来带带大家，尽早掌握这方面的基础技能，这样使用学校机房也有正当理由嘛。” 方杰当仁不让地笑道：“不用请人了，一些基础的东西，我来就行。” 詹莉微微一笑，心说这小子学得熟啊。 不过面上，詹莉还是一副讶然的样子，开玩笑般地道：“这样你会不会太辛苦了？可别把咱们的状元郎累坏了呀！” 方杰道：“没事，实在忙不过来的话，我还可以让公司的技术人员过来讲讲课，连讲课费都省了。” “好！” 詹莉非常满意，一锤定音之后，转而闲聊问道：“你上午什么课？” 方杰早上到寝室里只扫了一眼贴在墙上的课程表就已经背下来了，当即应道：“美术基础课。素描、速写啥的。” “嗯……”詹莉微一沉吟，“以后学习上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 方杰点了点头：“好的，那……詹老师，我去上课了。” “嗯嗯，去吧。” 走出学工办的大门，方杰不禁嘴角一翘。 刚才詹莉最后那句话看似是废话，但如果结合前后对话来看，其实是一种暗示：以后缺课、旷课、成绩不达标什么的，她会看着处理的…… 不过这也是应有之义嘛！ 不算方杰校外的产业，单是校学生会主席+校机房管理者+院学生会主席+院学生活动全权赞助商+《计算机基础》大课助教+内定2000级工业设计班的班长…… 这么多事情，人又没有三头六臂，耽误点学业很正常的好吧，学校和院里应该对此充分理解并予以支持，反正人家已经是个大老板，估计也不会把学业太当回事。 说到学业，今天才是正式开学上课的第一天。 艺术设计专业的课程安排，实在是宽松且轻松无比，至少前世是理工男的方杰是这么认为的。 一上午时间，就是《素描》课，由于工业设计班都没有美术基础，所以是从最基础的开始学，即照着课本上的几何体素描，进行临摹。 这种主观性比较强的课程，老师只是做个示范，稍微讲解一下基本的技法后，便在教室里四处转悠，偶尔在学生背后指点两句，或是提笔帮忙修改几下，期间学生们可以随意聊聊天、不打招呼出门上个厕所，甚至直接溜走旷课都不怎么管。 大学相对于高中来说，真的就是疗养，尤其是艺术专业…… 方杰就是旷课学生中的一员。 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詹莉就把他叫出去了，说机房场地已经安排好了，带他去实地看看是否合适。 结果跑去一看，牛逼大发了！ 学校直接把校区最顶头西2教学楼的整个第四层，一共八间教室，全部划给了机房！ 学校大气啊！ 其实也不是大气，200台电脑，没有这么多教室，还真装不下。 再就是本来这个校区还安排了船舶工业大学的新生，可人家嫌远，没来，结果新建的教学楼和准备好的教室就有多的，于是就便宜给了方杰。 当然，这其中也有方杰把牛逼人设立起来的功劳，詹莉一提他的大名，学校各个部门都不带考虑的，全部一律绿灯，这也是为什么只用了两节课时间，这事儿就办妥了，办事效率高得吓人。 尤其是听说状元郎要捐赠学校200台电脑，这事儿更不用考虑了。 不过方杰捐赠电脑也不是纯粹在做慈善，其真正目的是为了投资赚钱，至于给同学们提供勤工俭学的岗位，只是一举两得罢了。 看完场地，方杰表示满意，当即打电话给王长旭，让他尽快派人来安装网络，然后又打电话给电脑城老板，让对方直接送货上门。 安排完这些事，詹莉依然没放过他：“下午院里不上课，举行院学生会和班干部选举大会，之后还要上报给学校，组建校学生会，都跟你有关系。勤工俭学、助学贷款也要初步定个候选名单，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过来帮我一下……” Emmmmm…… 一向是好学生的方杰还能说什么呢，奉旨旷课吧，慢慢习惯就好了…… 正文 第183章 自建大学计算机社团！（加更） （累计总订阅2万加更……） 如果是一般的学生，辅导员还真不一定会在上课时间抓壮丁，起码的影响要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但方杰不是一般的学生。 在詹莉看来，方杰读不读大学其实都无所谓了，专业学不学好也没啥大不了的，这家伙有这么多产业，现在就是个大老板，毕业后不可能去当个设计师，读大学无非是混个文凭而已。 这话没错，但也不尽然，方杰还是想好好把专业搞一搞的，光只是吃前世的老本，可不是他想要的。 上午最后两节课，方杰就呆在院学工办帮詹莉处理各种学生工作事务，虽然杂七杂八的事情极多，但都是没啥技术含量的活儿，就是繁复了一些。 前世的时候，他本来就混过校学生会，只不过没混到学生会主席，那可不是光有能力就能当上的，还需要一些背景。 他只是担任过院学生会组织部长，不过即便如此，对学生会里的各类事务也是门清，所以处理事情来驾轻就熟，效率极高，甚至比詹莉这个辅导员还要熟稔，惹得詹莉心中暗暗咋舌，还以为能考出状元成绩的人，本来就这么牛逼。 这就是牛逼人设的好处，自己稍微表现一下，其他人就各种脑补，于是觉得更加牛逼，还以为无所不能。 干完活，中午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发现校园里突然一下子变热闹了起来。 不是因为他方杰的出现，而是本部的大学社团们，终于想起了南湖校区这个还未被开垦的新田。 于是各种大学社团在军训结束后的第一天，正式进驻南湖校区展开社团招新活动。 他们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知道下午整个校区都不上课，各院要搞学生会、班级干部选举，因此从今天中午开始一直到傍晚，都是他们最好的宣传时机。 此时沿路上各种横幅拉起，有条件的社团还装饰了彩带彩旗，甚至带来了音响喇叭，招揽新生入坑，条件差一点的，好歹也能弄出个1、2块展板，一些社团组织人员拿着印刷好的宣传单，见人就发。 方杰的出现，当然也引起了不少新生们的关注，大家都很好奇地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想知道咱们的省状元、校学生会主席打算加入哪个或哪些社团。 可惜他们失望了，方杰顺着校园路边走边看，直至走进了食堂，也没有加入任何社团。 其实方杰此刻心中也很失望。 因为一路扫过来，什么社团都有，就是没有计算机社团！ 这就很奇葩。 但当下的现状就是如此，一点不奇怪。 这个年代，个人电脑普及率极低，甚至可以说就是新鲜事物，“便宜”的家用电脑目前才开始普及推广，处理器才刚刚从586升级到奔腾系列，此前能用上386、486、586电脑的，那都是富裕家庭或是业内人士。 民间如此，大学里同样如此，所以，目前江城理工大学，还没有计算机社团。 也不是完全没有，计算机学院有个计算机协会，但很是孤傲，只是院内学术的性质，并不对外招新，毕竟就算招新，招也全都是电脑小白，拉低档次。 于是方杰就很愁。 不论是做游戏还是玩游戏，前提条件是，起码得会一点电脑基础知识吧？ 可现在大部分人连电脑开机都不会，学校里也没有计算机科普社团，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捐200台电脑给学校搞科普的原因之一。 在食堂吃饭期间，方杰作出了一个决定——自创江城理工大学计算机协会！ 既然没人搞，而计算机专业的那帮人又孤芳自赏，那就咱自己搞！ 这事儿可不是想当然，因为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了，有经验得很！ 前世的时候，他也这么干过，原因同样是发现没有全校性质的计算机协会，于是就想把全校志同道合的对计算机感兴趣的同学召集到一起，顺带自己还能装个逼。 然后到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创建的校计算机协会，从名不见经传的小社团，搞成了全校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超级学生社团。（为避免误导，这里解释一下，顺带装个逼：小说中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协会的情况只是杜撰，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如有得罪请多包涵。而武汉理工大学的校计算机协会情况属实，本人是创建人，第一届会长） 今生今世，无非是重来一遍，都预演过了，没啥难度。 所以吃完午饭，方杰回到学工办继续干活时，找詹莉聊了聊此事。 詹莉当然是举双手支持的，但是连她都觉得，方杰身上挑的担子似乎太重了，都有点不忍心了。 方杰只是大气地挥了挥手，表示能者多劳，完全抗的住。 其实这事儿根本不费事，而且与自己的很多布局都能产生联动效应，其中潜在的好处极多，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计算机社团那么简单。 当然光他一个人肯定是玩不转的，到时候以学生会主席的名义，招揽一些学生干部过来帮忙，这事才能落地。 下午，各个学院举办了学生会、班干部的评选活动。 最先开始的是各班的班干部评选。 班长是不用想了，有方杰这尊大佛坐镇，没人有非分之想，甚至军训期间，大家已经把他当班长了，顺带的，他提议由李健康担任宣传委员，也没有产生什么异议。 班干部评选出来以后，这些同学作为代表，参加了学院学生会干部的评议。 在艺术设计学院，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也不用想了，然后宣传部长被方杰直接指定了由李健康来担任，其他的位置他就没有指手画脚了，毕竟咱们还是要讲点民主的。 值得一提的是，文艺部长一职，被担任艺术设计2班文艺委员的尚晓琼高票轻松拿到。 这就是颜值即正义啊！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看到早上在食堂的时候，尚晓琼跟方杰打得火热。 此前大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方杰出圈了，而尚晓琼又摇身一变隐隐有了院花的头衔，这其中的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方杰之前很少出现在同学们视线当中，大家接触的不多，但尚晓琼还是挺平易近人的，或者性格挺文静没有什么架子，有同学问她与方杰关系时，她只是娇羞一笑不说话，于是就让不少人更加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所以尚晓琼能担任院学生会文艺部长一职，有一定的因素是借了方杰的势，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这两人真有一腿，得罪了尚晓琼，就是得罪了咱们的校学生会主席大人。 对于借势，方杰其实也看出来了，但是无所谓，能当上学生会干部的如果没有一点小手段，他反而觉得才不配位。 再说他也不关心这些小事，院学生会完成选举后，他又马不停蹄地领着院里的一帮学生会干部，参加了校学生会的评选会议。 选出校学生会干部后，校学生会内部又开了个闭门会议，方杰这个吉祥物上台简单地讲了两句，当众宣布了自己的一些计划，然后把相关组织筹备工作任务甩给了两个副主席具体执行，自己则随便找了个理由直接闪人。 就这，也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当学生会干部们还在饿着肚子开会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辅导员詹莉和尚晓琼返回本部了。 正文 第185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谈完正事，王长旭和黎向军离开不久，夏浩就屁颠屁颠地进来了。 方杰知道对方所为何事，面无表情地问道：“她人呢？” 夏浩也知道方杰问的是谁：“走了。晚饭没吃就走了，没留住。” “嗯……” 方杰正沉吟着，只听夏浩道：“你打算让她在附近弄快餐店？那门面费用啥的，怎么个说法？” “给她一个门面，位置随她选，租金暂时欠着，再借她5000元启动资金，让她以后慢慢还。” 方杰说了一句后，想了想又道：“平常你让下面的几个同学平常没事帮衬着一点，她家里情况比较困难，以后工作餐都找她订。” 夏浩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忧地道：“她又不在本部这边上课，如果搞快餐店的话，这大学怕是要白读了啊……” 方杰摇头笑道：“你以为大学生毕业出来之后，都会从事本专业工作？实际上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她性格软弱，以后当女强人是不可能的，但长的漂亮，你觉得她以后是会为了轻松一点，靠脸蛋吃饭呢，还是累死累活靠本事吃饭？” 夏浩顿时讶然道：“那你还让她搞快餐店？” “我这话矛盾吗？” 方杰道：“我希望她能靠本事吃饭，而不是靠脸蛋吃饭。如果她一直呆在学校，按部就班地学专业，估计也就泯然于众了，以后想日子轻松一点，就只能找个贪图她美色的人吃饭。而如果她能自主自强，以后就是她挑别人，这是为她好，懂吧？” 夏浩抬杠道：“你凭什么认为她，以后就不可能成为知名的设计师靠本事吃饭呢？” “哈~”方杰不屑地反问道：“你觉得这个概率有多大？她要是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大学就应该直接就去了中美、央美、国美了好吧？” “Emmmmm……感觉说不过你……”夏浩咧嘴一笑，挑眉道：“那你觉得，我跟她合适不？” 方杰顿时眉毛一竖，抬手朝门外一指：“兔子不吃窝边草！滚！” “你特么才是兔子！” 壮着胆子甩下这句话，夏浩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方杰不禁莞尔，摇了摇头，心说自己才不是兔子呢，李晴又不是窝边草，既不是同班，也还隔着一届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晴雷打不动的查房电话打了进来。 “欧巴，想我没？” 李晴第一句就是这个问了无数遍，很老套，且其实不用回答的问题。 而生存欲望不强烈的方杰直接回道：“没有。” “讨厌！我是说真的！” “我也很真啊！” 方杰回了一句，径直道：“刚才正在想另外一个美女。” “谁？” “我妹，尚晓琼！” “……”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道：“她现在是你一个学院的同学吧？你们现在走的很近？” 方杰不怕死地回道：“嗯。每天早上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在食堂吃饭，今天放学还是坐我车回来的，坐前排哦！我正打算帮她搞点副业，接济接济她。” “呵呵呵呵……” 李晴不仅没生气，反而乐呵了半天：“想气我，也不编个好点的理由，鬼才信你！” 方杰摸了摸鼻子，心说这丫头还是不太了解自己啊……咱是喜欢撒谎的那种人么？ 谁料李晴也不傻，电话里又补了一句：“就算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生气啦！你敢这么说，就肯定对她没想法！” 方杰不禁在心中朝对方竖了个大拇指，面上也道：“嗯，聪明……不提这事了。今天怎么样，有什么工作和感情方面的问题，需要向我汇报一下的？” “还真有哦~”李晴嘻嘻笑道：“今天有个练习生，居然当众向我表白！” 方杰顿时来了精神：“胆肥啊……然后？” 李晴咯咯直笑：“当场就被你请来的那个女助理一巴掌给扇晕过去了，然后我赔了点医药费，把他给开除啦！” 方杰满意地笑了笑：“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你也是哦！” …… 每天晚上查房电话的对话内容差不多就是这些，打情骂俏之余，扯七扯八也没个主题，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对李晴来说，她是查方杰的房，对方杰来说，则是准点听对方的汇报，两人半斤八两，棋逢对手。 通完话，方杰出去找了技术小组的成员，吩咐他们明天去南湖校区架设学校机房，有问题可以随时到班上找他。 方杰现在事情太多，可没闲工夫亲自操刀这种对他来说已经是体力劳动的活儿，能偷懒自然是要偷懒的。 然后又找到铁人，询问了一下IDC和局域网游戏平台方面的进度。 铁人回复说服务器已经进驻IDC，只要电信那边配套功能设施弄好，随时能启动。 至于服务器散热问题，如果只是一期工程的那个小机房的话，暂时弄个大号的吹风机和通风机就能对付，夏天的时候再加个空调，无非是浪费点能效，没必要弄高大上的冷却循环系统，得不偿失。 而局域网游戏平台，如果不考虑美观和其他附加功能的话，一个星期内就能弄好，不过他还是建议加个聊天室和好友系统，方便大家交互。 听完工作汇报，方杰觉得还算满意，也就没有指手画脚。 看了看时间，才晚上9点不到。 平常他都是11点左右睡觉，除了9点半到10点这半个小时雷打不动会看一下海外证券行情之外，其他时间要么处理日常事务，要么跟着一帮更像是玩家的员工们一起打打游戏，顺便聊天扯淡什么的。 考虑了一番后，方杰找到十三妹，让对方以后每晚抽半个小时给他开小灶，补补美术专业课，这样在学校耽误的学业起码能找补回来一些。 十三妹最近可嗨了，几乎就是无所事事，每天吃喝拉撒睡，然后就是打游戏，玩疯了都。 可这样的日子虽然爽，但也很颓废空虚，如今老板有正事相求，当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第二天还特地去了一趟省美术学院那边，自掏腰包买了一大堆昂贵且专业的美术用具回来，对待此事显得极为认真。 第二天方杰来到学校，食堂吃早点的时候，很意外地，依然“巧遇”尚晓琼。 他还以为人家彻底死心了，不好意思再来碰瓷了呢，结果…… 确实死心了，只不过尚晓琼的性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懦弱，她只是重新摆正了心态，回归了高中时期把方杰当作哥哥一样看待的心态，没再敢有任何的过界言行，仅此而已。 “挺好。” 在教学楼下分开时，方杰朝对方笑了笑，算是揭过了此前的那些事情。 正文 第186章 原来认识键盘这么难 在处理男女之情方面问题，方杰有时候做的很绝情。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玩暧昧牵扯不清的话，最终必然会造成更无情、更绝情的后果。 他是个极端理性的人，既然能提前看到这样的后果，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实话实说，其实他挺羡慕古代人三妻四妾的生活的，也很想过那样的生活，可惜他只是重生到了20年前，他一个人这么想没用，女孩子肯定接受不了古代的爱情观和家庭观，这样做必然会伤害到对方，所以此事只能作罢。 至于前世的大学初恋女友什么的，也就YY一下而已，真要脚踏两只船的话，他其实是迈不出那一步的，前世他同样有钱的情况下没干过这种事，今世更不可能。 说起初恋女友，这辈子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 看着尚晓琼默然离开的背影，这个念头不禁在方杰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迅速消散。 今天上午的课程是《色彩》课，老师花了两节课时间讲完理论知识，然后就让大家放飞自我了…… 没办法不放飞自我，工业设计这边学生都是门外汉，手头上连画笔颜料纸张工具都没有，所以今天的课程任务就是去外面买这些东西，顺带作业就是照着课本，把色卡做出来，下节课检查。 对此方杰也是醉了。 两世为人的他知道大学学业轻松，但像艺术设计学院这般轻松的，真的没谁了，不过这样正好，现在手头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空出来的时间正好做其他的事情。 去机房那边瞄了一眼，第一批送达的60台崭新电脑正在拆箱安装调试。 这些电脑可不是无盘工作站的那种，毕竟教学电脑跟网吧电脑有很大区别，所以各种配件都装上了，每台电脑实打实地6600块，这还是因为只配了普通15寸显示器去掉了音响，加上优惠，否则7500以上至少。 随后，方杰又去了一趟校学生会。 校学生会是有专门的办公室和活动室的，现在大家新官上任三把火，劲头很足，没课的或者直接旷课的学生会干部，没事就会来这里驻守值班。 见方杰来了学生会，一群人便围拢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尤其是几个干练的女生，嘴上问着一些待办事项应该如何处理，身子却很诚实，若有若无地往方杰身前凑。 既然大家工作积极性这么高，方杰也就没客气，一连指派了几个任务下去。 “你去做一份宣传文案，关于学校机房的，重点说明：1、电脑是由沸腾网吧捐赠赞助的；2、机房由学生会管理，各院学生需向院学生会统一申报使用；3、精通电脑的学生，经考核后，可以申请机房的勤工俭学岗位……” “你、还有你，去打印店制作「计算机协会会员」吊牌……这玩意需要我说明吗？你们去打印店问问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不差钱，按最好的标准做，顺带制作两条「计算机协会招新」的横幅，费用我报销……” “你去做八块宣传展板……忙不过来？找艺术设计学院的宣传部长李健康，让他再召集点人，明天下午之前做好……” “软盘里装的是「计算机协会招新简章」WORD文档，你也去打印店，弄1万份……不，不是打印复印，是让他们嗮图印刷，这样成本更低，最多400块钱搞定……” “然后你们几个，没事的话，去机房那边给技术人员打下手……不会？不会就学啊！帮忙拆包装，搬个机箱总会吧？” 这一串指示下去，一群人全都被指派了任务，顿时鸟飞兽散，办公室里一下子就空了。 看着这群学生干部离开时，一个个兴奋无比的样子，方杰只能说，这帮人还是太嫩了，如果是本部那边的学生会干部，估计各个都修炼成精了，老油条一个，哪有这么好支使。 从校学生会出来，方杰又钻进了院学工办，找到詹莉。 “詹老师，公开课什么时候开始上？怎么安排的？” “随时可以。时间定在下午第二节课之后，看你那边的时间了。” 艺术设计学院这边，每天下午最多两节课，之所以还有个“最多”，是因为周四下午没课！ 是的，没课！ 方杰也不知道为什么尚晓琼这样的艺术生交了1万多学费，每周课程如果算上放飞自我的时间，加起来差不多等于只上半周的课，总之这就是个很魔幻的事情。 想了想，方杰道：“计划公开课就只上两周，只是科普基础，每周1、3、5下午放学后……” 詹莉摇了摇头：“周五不行，放学后是班会时间。” 方杰耸了耸肩：“那就周一和周三，多一天少一天其实无所谓。今天正好周三，下午开课吧” “行。”詹丽比方杰还甩手掌柜，“你直接以院学生会的名义通知各班班长，然后传达到各班就行。有个原则：公开课凭自愿参加，不强制要求。” “好，明白。” 离开学工办，方杰便将公开课的通知传达了下去。 这事儿属于苦力活，毕竟现在学生们买不起手机、寝室也没装IP电话，要通知到位的话，只能跑断腿，所以他先找到院学生会组织部长，然后……嗯，就没他什么事了。 学生会工作，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难的是下面具体办事的基层学生会干部，到了方杰这个层级，反倒变得简单了，把控大局，当个传声筒就行。 下午放学后，第一次公开课开讲了。 方杰是这次的“讲师”，听课的，则是全院新生。 这种可听可不听的公开课，如果不是方杰，恐怕没多少人会来，如今听说是状元亲自授课，那当然要来凑下热闹。 院里面直接安排了大教室，但面积不够大，来的人太多，最后大家不得不挤在走廊听课。 这次讲课的内容，相当简单：认识键盘。 这样的内容，如果是在后世，百分之百地会遭各种鄙视和嘲讽，别说大学生，就连不少小学生都懂。 前世方杰有个侄儿，特么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玩类似《古墓丽影》那种玩烧脑的3D单机游戏了，这就很服气！ 但在当下，全院至少80%的学生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见过、摸过，但除了上面的26个英文字母，其他按键都认不全，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所以这堂课，真的就是科普，而且那种是零基础的科普。 别以为讲解这样的内容似乎很简单，这对方杰来说绝对是一大考验。 因为他觉得已经是很弱智的那些常识和名词，在同学们看来依然深奥无比，于是有同学时不时地插嘴提问，这就导致本来只是一节课的内容，硬是解释出了两节课的时间依然没有结束，最后看天色不早了，才赶紧草草结束了这次公开课。 事后，方杰就想说一句：MMP，原来认识键盘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啊！ 正文 第187章 社团招新各种套路（加更） （500月票加更） 时间来到9月29日，周五。 从中午开始，校园里便再次热闹了起来。 数条「江城理工大学计算机协会招新」的横幅被拉了起来，八块风格各异的宣传展板一字排开，十几张桌子摆在了从学生宿舍通往食堂的必经之路上，看上去极有排场，比之前那些社团招新的规模大得多。 每块展板都有自己的宣传主题，诸如：「信息时代来临，你准备好了吗？」、「电脑网络世界，由此进入！」、「求萌妹，求御姐，求正太，求大叔，求各类精英，江城理工计算机协会，期待你的加入」…… 路边、教学楼、食堂、宿舍等各个出入口，数十名来自各院的学生会干部以及主动前来帮忙的同学，或是手里拿着「计算机协会招新简章」宣传单四处分发，或是向前来咨询的同学讲解着什么。 这些人几乎都是方杰找来的那些口才比较好的学生干部，又在他的授意下，运用了一点点心理学的手段，从不同角度、不同心理、不同诉求进行各种讲解和忽悠。 “计算机协会是干嘛的？会长说了，未来是电脑时代、信息时代、互联网时代，计算机基础技能是大家毕业以后参加工作的必备技能，而我们计算机协会的宗旨，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掌握这些技能的学习交流平台！” “收费？不不不，我们老大说了，别的社团会费10-20元，但咱们计算机协会，免会员费！听清楚，免费的哟！只要有兴趣，任何人都可以加入我们社团！” “好处？好处可多了！学校正在建立电脑机房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以后凡是计算机协会的，定期举办上机活动，否则你还得找你们院申请批准，才能进机房……偷偷告诉哟，机房有200台电脑，全都是会长老大捐的！” “你看咱们这会员吊牌，精不精美？拉不拉风？你再看看别的社团，会员卡最多弄一张纸片，能比吗？戴上后，这档次就上去了，走在路上，回头率100%呀！再看咱们这招新简章，正儿八经的A3铜版纸印刷，是不是很有逼格？这说明什么？我跟你讲，这说明咱们会长老大不差钱！说明咱们计算机协会实力雄厚！” “哎，你是计算机专业的啊？那更要加入咱们社团了……不不不，怎么会没意义呢？你是不是傻，你去那边看看，女生们都入会了啊！你们计算机学院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吧？你计算机技术牛逼，正好来咱们社团装逼啊，这爱情不就有了么？还愁找不到女朋友？” “你有女朋友了啊？这……那我问你，谈恋爱是不是很花钱？你那点生活费，平常带女朋友出去吃个饭，唱个歌，买点礼物，玩玩浪漫什么的，肯定不够对不对？我跟你讲……老大说了，计算机协会以后是要搞副业创业的……对对对，原来你还记得老大在新生演讲事的话啊？总之，咱们社团，可不单单只是个兴趣社团哦！” 除了这些之外，方杰还招了一大批俊男美女在招新报名处站台，比如尚晓琼这样美女，直接被抓了壮丁在那登记会员资料。 总之这一切噱头，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咱们计算机协会，有钱、有背景、有实力、有帅哥、有美女、有逼格、有前途！ 在这庞大的宣传攻势下，南湖校区的学生们几乎被一网打尽，纷纷围拢上来咨询有关校计算机协会招新事宜，也有很多不明情况的同学见这边如此热闹，好奇之下也凑了上来，然后便无一例外地入坑了。 包括计算机学院的学生也是如此，这帮人本来心里还瞧不起这种小白社团的，但是一想到小白社团里还有很多小白女生，为了不让自己大学四年成为光棍，同样一窝蜂加入了计算机社团。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方杰，此刻却不在在场。 中午放学他把招新的事情安排好，稍微站了下岗，就前往距离南湖校区不远的IDC数据中心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安装调试，沸腾网络所属的IDC中心正式开始运营，这代表着「沸腾战网」游戏对战平台随时可以上线，海外IP代理这块业务也随时可以提上日程。 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要亲自过去视察一下。 其实到了IDC这个程度，前世他所掌握的一些有关服务器架构方面的知识，已经有点不够看了，许多技术细节基本上都是手下技术大牛们和电信方面派来的技术人员完成的，他顶多也就是把控一下大局，提出一些具有前瞻性的技术概念。 不过当老板的，也没必要事无巨细，全知全能的结果可能是过劳死，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沸腾网络所属的IDC机房面积并不大，就沸腾网吧那么大的面积，一眼就能看清全貌，但里面的内容，那是相当震撼。 IDC机房的一层足有十二米高，机房内摆满了金属架，两台巨型风扇发出巨大的嗡鸣，200台服务器阵列一层叠一层地整整齐齐地堆砌在服务器架上，无数线路被捆扎在一起，放眼望去，仿佛进入了一个未来科幻世界。 方杰和一帮技术人员、施工人员只是透过窗户，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进去。 为了提高服务器的寿命，节约成本，IDC机房采用的严格的无尘质量管理体系，天花板、内墙和地面用了当下最先进的防尘、防火、防腐、防潮等涂料技术，光滑白净，如果要进去，还得穿防尘服，特别麻烦，所以在外面看一眼就好。 这也就是中建三局才有资格承接的项目，要是找一些草台班子过来，哪有这样的技术实力，不过这也是机房造价高的原因，但都是值得的。 在检视了附近的一些配套设施后，方杰对铁人问道：“对战平台弄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上线？” 铁人看了看手表，然后应道：“中午12点已经上线了。不过暂时是在沸腾网吧内测，即不通过内部局域网，而是通过「沸腾战网平台」进行CS组局对战，那边我安排了三名技术员指导玩家通过平台进入游戏。如果没什么问题了，明天中午12点正式对外开放。” 方杰徐徐点头之际，只听铁人又道：“不过有个问题。虽说理论上咱们的IDC可以覆盖全国，但实际上距离太远的话，还是有一定的网络延迟问题，玩CS这种PFS第一人称枪战游戏，对这方面要求比较高。估计省内和周边省市没问题，再远一点的，游戏体验可能不会太好，甚至有可能中途掉线。” “唔……” 方杰沉吟片刻，算了算手头上的资金后，对铁人道：“省内暂时就这样吧。这个项目收尾后，你出差去京城、魔都、深城、雾都调研一下，我考虑在这几个城市也分别复刻一座小规模的IDC。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进行布局，就形成了全国IDC网络，你所说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铁人被方杰的宏大布局给惊呆了，愣了半响才道：“这怕是要花不少钱，而且那边人生地不熟，成本可能更高。” 方杰微微一笑：“只要是钱的问题，对咱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正文 第188章 咱要跨国“打劫”！（加更4） （盟主加更，还欠10更。） （另：从下章开始，加更章节偶尔会做一下防盗，一般5-10分钟更换正文。虽然可能用处不大，但偶尔弄只苍蝇恶心一下某些不自觉的人也是好的，同时也是给坚持正版的读者们一个交代） 其实方杰是在吹牛逼。 钱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的确，电信加码后，给他节省了900万，再加上近一个月积累的资金，扣去江大店沸腾网吧的投入和捐出的200台电脑费用，现在也就堪堪达到了1800多万，还不到2000万。 1800万，这辈子躺平肯定没问题，光是扔进银行吃利息，这辈子都花不完。 为此省城各家银行高级客户经理天天给他打电话揽储，表示愿意给出各种优惠福利，比如全年商务舱机票费用全免报销，手机费用全免，各地酒店宾馆住宿费用全免……等等，不胜其烦。 可惜这帮人只能失望，方杰从未想过靠吃利息过完这辈子。 而要做大事，1800万资金，就完全不够看了。 所以接下来，方杰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赚钱！赚钱！还是赚钱！ 恰好，未来一周，他也有时间筹划这些事情。 因为再过一天，就是十一黄金长假。 事实上，从今天下午开始，国庆黄金周就开始了，加上调休，一直放假到10月7日周六，各单位才是重新上班。 学校也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方杰选择今天开展计算机协会招新的原因，否则过了这个村，只能等一个星期之后了，现在同学们恰好有时间，先从加入计算机协会开始浪，是个不错的选择。 离开IDC返回学校，此时计算机协会招新点依然是人山人海，很多打算提前离校放鸭子的同学顺路就把入会手续给办了。 能免费入会，能泡妞，能学电脑知识，甚至能挣钱，还有与会长大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错过。 不像其他的学生社团，会员费是必须的，而且都成了社团创收的主要来源，每年说是来招新，其实就是来割韭菜的，很多社团一旦入会，社团活动却没几个，甚至收完钱就直接不管了。 当然，新生们根本不懂这里面的套路，入会主要原因也不是会员费什么的，更不是本着方杰来的，他还没那么的魅力，大家入会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学习电脑知识。 绝大多数大学新生都不傻，都能看出来未来是计算机、互联网的时代，而大家对这个新鲜的高大上事物十分好奇，也非常有兴趣了解学习。 大学前那是没有那个硬件条件，即便有条件，考高才是第一的，家长根本不会同意家里孩子整天玩电脑，如今到了大学，自然是放飞自我，加上计算机协会有自己的机房，当然趋之若鹜。 不过这帮傻孩子们，包括老师们其实都不知道，方杰搞机房的真正目的并非如此单纯，计算机知识学习，只是顺带的，机房真正的作用是来干大事的！ 在招新点晃了一眼，方杰鼓励了大家一番，当场表示让尚晓琼帮忙统计一下，大家中午和晚上的伙食费回头找他报销，还表示每人会额外发放50元工作补贴，让大家十一期间手头上能稍微宽松一点。 其实更多的补贴，也能发，但不合适，不是舍不得，而是方杰不想把大家养出一切向钱看的臭毛病，50块钱辛苦费，既不至于让他们惯成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又能对他们是一种激励，以后为自己办事更有积极性，这就挺好。 慰问了一圈后，方杰来到已经初步搭建好的学校机房，亲自上机体验了一把。 感觉除了屏幕小了一点，无论是性能还是网速，跟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脑没太大的区别。 尤其是网速，在方杰的硬性要求下，电信为每间教室都单独牵了一根百兆宽带，一共八间教室，全部是百兆机房，比沸腾网吧的网速都还要快一些。 不过这会儿已经不是ISDN拨号上网了，而是ADSL宽带上网，所以宽带费用大幅降低，八间教室的宽带费用加起来，打包价也就6000块钱。 仅半年多过去，电信那边的网络服务，在暑假期间已经完成了更新换代升级，当然ISDN拨号上网服务还存在，一般只用于家庭宽带用户，像学校机房、网吧这样的场景，总装费高一些，但规模大的话，平摊下来的费用反而便宜许多。 不过ADSL宽带上网有个劣势就是，IP地址是固定的，不像ISDN，每次拨号IP地址都会改变。 这个问题对一般人而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可以忽略。 但对方杰未来的计划来说，是个问题。 当然，随着IDC数据中心启动，其代理IP服务器完全能够创建无数个虚拟IP地址以供使用，进而解决这个小问题。 之所以要考虑IP地址问题和搞海外IP代理服务器，自然是为了搞创收！ 游戏工作室了解一下？ 所有的布局，包括学校机房的筹建，方杰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搞游戏工作室，在海外狠狠地捞一笔钱，顺带改善一下大学生们的生活！ 而当下，能用来板砖的游戏，就有一款——韩国的网络游戏《天堂I》！ 韩国的《天堂I》和《天堂II》，未来20年，都是两款适合打钱板砖的游戏，国内最早出现的游戏工作室，便是依托韩服《天堂I》而生存，而且很是捞了一波钱。 虽然后世国内的游戏工作室不断内卷，导致收益率大幅下降，但如果懂得套路，老牌工作室依然有利可图。 本来方杰打算如果沸腾网吧上座率拉跨的话，就把二层包机下来搞游戏工作室，谁料沸腾网吧不光不拉跨，反倒稍稍有些超出他的预料，目前生意极为火爆，经常还没位置。 这可不是周末才会出现的现象，而是平常也会如此，当然……相当一部分上座率是附近的未成年人贡献的。 沸腾网吧那边天天爆满，三楼又成了沸腾游戏的办公地点，所以游戏工作室业务，只能另寻地方。 一开始方杰也没想过在大学校园里搞游戏工作室的，纯粹也是恰逢其会，新生们对电脑基础知识的掌握实在拉胯不说，生活水平也不高。 所以，他决定拔苗助长。 机房搞起来后，一方面可以普及电脑知识，培养懂得电脑基础操作的各方面人才，另一方面，可以给大家带来收入，再说大一点，还能搞出口创汇，赚韩国人的钱！ 你们棒子国不是号称发达国家么，有钱是吧，那就别怪咱带人跨国打劫了…… 正文 第189章 欠债还钱、父债子偿 其实游戏工作室这事，方杰憋了好久了。 前世他最擅长的就是在游戏里搞事情啊！ 可惜重生后，一直没时间搞事情，而且为了挣钱，不得不站在了游戏工作室的对立面，成为了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 但是！ 但是在游戏里搞事情，才是他的兴趣爱好所在！ 国内的游戏，他不方便搞，外挂什么的不能弄，毕竟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不能干，不能学一些重生小说的主角那样，为了一己私利没下限。 再说的高尚一点，不光不能搞，还要尽可能围堵打击此类问题，要维护国内游戏行业稳定和公序，给游戏开发商、运营商创造一个良好的发展和生存环境，进而给广大玩家带来更多好玩的良心游戏！ 但是国外嘛…… 对不起，方杰可不是什么圣母婊，他深知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关系，没有什么道义可讲，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这点历史已经证明过了的。 所以在海外，游戏工作室可以搞，外挂可以搞，利用游戏BUG钻空子可以搞，恶意PK也可以搞，方杰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天堂I》的游戏光碟，方杰早在李晴出国的时候，就嘱咐对方帮忙在那边买10套寄过来了，而机房在安装系统的时候，顺带就把游戏安装好了，每台电脑上都有。 而游戏帐号和月卡，同样在李晴的这个内应下帮忙搞定了，帐号身份认证直接用的就是韩国人的身份信息，所以韩国游戏商根本发现不了问题。 当初把李晴派出国，考虑之一就是做这个布局，这叫“朝”中有人好办事，这种扰乱国外网游行业秩序的事情，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来操作才妥当。 当然，现在即便发现了有华国玩家进入游戏，那边也不会介意。 不光不介意，以他们的尿性，反倒有可能成为自我吹嘘的资本——看见没，咱们《天堂I》影响力如此之大，已经走走向国际，连华国人也来玩咱们的游戏啦！ 毕竟这会儿，韩国玩家对国人玩家还是挺友好的。 不像后世，棒子国玩家只要发现你是华国玩家，必然追杀到底，而且还是全服追杀的那种。 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就是，他们在游戏里充分见识了国人玩家的素质，应该说是充分见识到了国内游戏工作室玩家的没下限程度。 这也是导致后世游戏工作室很难继续板砖的原因之一，个别工作室会请一些韩语翻译应付，否则实在没法混了啊…… 不光韩国玩家们追杀，游戏商也对华国玩家各种封堵，封IP都算是好的，一般直接就是永久封号了事，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魔兽世界》在登陆国内之前，北美服务器也是如此。 暴雪封号一封一大片，老美们也对华国玩家深恶痛绝，称咱们为farmer，即农民的意思，带有“干着最累的活儿，拿着最低的收入，人穷志短”歧视性意味。 对此，国内一些圣母婊玩家经常会跳出来，居高临下悲天悯人般地指责一番，说国人玩家素质低下，丢脸丢到国外去了云云，抹黑了华国形象。 不过方杰有不同的看法。 素质道德这个东西，当咱们的祖辈和国家被一些强盗抢成穷光蛋，哀鸿遍地，尸横遍野，而咱们这些子孙代们也跟着日子很不好过的时候，去强盗窝捡个漏、偷个机，难道还要跟那帮享受着咱们祖辈财富、过着滋润日子的强盗子孙们谈素质？ 这就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正常逻辑，不应该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父债子偿么？ 方杰就想问问那些圣母婊，我灭了你祖宗十八代，霸占了你的家产，你家女人也……总之跟你有血海深仇，你会放下仇恨，巴巴地跑过来，悲天悯人地跟我这个恶邻大谈睦邻友好么？ 难道不是应该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所以这种圣母婊，本质上就是数典忘祖，是最没素质、最没良心、最没道德的存在，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圣母可以，等咱们比强盗们富裕了，一定会好好跟强盗们装圣母、谈素质、讲公德、摸良心、匡扶正义！ 现在嘛……搞起来先！ 为此，方杰才特意布局了IDC数据中心，把机房宽带加到了100M，「沸腾战网平台」只是附带产物，海外IP代理服务器才是其主要目的。 有了海外IP代理服务器，登陆韩服游戏可以尽可能地保证不卡顿，以后万一海外游戏运营商开始封号，也不容易查出来。 因为他搞的海外IP代理服务器，不是普通的http代理和https安全代理，而是Socks proxy匿名代理！ Socks proxy，即Socks代理，支持TCP/IP协议。 Socks的代理服务器，不参与审核HTTP-header，而是将以其最纯粹的形式通过自身传输信息，因此所有Socks服务器都是匿名的。 Socks代理不会发送关于被代理计算机的IP地址的信息，网站或游戏服务器将无法确定被代理计算机是否使用了代理，属于高匿名代理。 通俗点说，用Socks代理登陆网站或者游戏服务器，对方是查不出真实IP地址的，可以起到防IP封号的作用。 尽管现在其实没必要搞的这么隆重，韩国那边暂时也不会把咱们这边玩家当回事，但未雨绸缪嘛，万一把事情搞大了，人家查不出来，照样屁事没有，这就是Socks代理的作用。 为此，「沸腾游戏」的服务器大牛和电信的技术大牛一起，专门开发出了一款被命名为get proxy的软件，即“获取代理”的意思，分为服务器端和客户端，学校机房这边安装的是客户端。 其强大的代理服务器功能，用那位大牛的原话说就是： 1、本软件，是一款轻量级、功能强大、高性能的、多形式的服务器代理软件。支持http代理、https代理、socks代理、内网穿透代理服务器、ss代理、游戏盾、游戏代理，支持API代理认证。 2、可建立Websocke代理、tcp代理、udp代理、socket代理、高防服务器。支持正向代理、反向代理、透明代理。 3、支持TCP内网穿透、UDP内网穿透、HTTP内网穿透、HTTPS内网穿透、https代理负载均衡、http代理负载均衡、socks5代理负载均衡、socket代理负载均衡、ss代理负载均衡、TCP/UDP端口映射、SSH中转、TLS加密传输、协议转换、防污染DNS代理，限速，限连接数。 这话连方杰听了都是瞠目结舌、一知半解，当时的心情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不明觉厉！ 还好，他是IDC股东之一，拥有软件的部分知识产权，可以内部免费使用，否则光是使用这款软件，都要支付给电信不少专利费用。 现在海外游戏工作室的前期所有软硬件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这便是他一直在等的“东风”。 接下来就只剩一件事：召集各路游戏高手大干一场！ 正文 第190章 这不是游戏，而是工作 这个年代，还没有什么真正职业玩家，更别提游戏工作室。 如果有，那一定都在方杰搞的《金庸奇侠传》MUD里面。 《金庸奇侠传》MUD游戏，这两个月他基本没怎么管。 游戏服务器暑假期间，就已经搬迁到沸腾网吧三楼专门隔出来的机房里，只要不是版本更新，平常只是让沸腾游戏的「小刀」和「情人」这两位主策划按照他给的游戏开发计划，通过MUD客户端维护一下。 这两位现在是MUD游戏里的WIZ，拥有一些基本的管理权限，但只是远程管理。 MUD机房除了方杰，谁都没资格进去，这主要是防止源码版本泄露，毕竟修真MUD及其后续版本的源码是独创，以后是要开发成图形网游的，需要严格管控。 目前MUD游戏日常最高在线人数已经下降到5000多，留下来的这批人几乎都是铁粉了，相应的，在方杰挖来二十多名游戏高手技术人才，以及《万王之王》和《网络三国》上线后，目前日流水在6万上下浮动，看上去还有下降的趋势。 直接在学校机房里，方杰登陆了MUD，用天神帐号打了一波广告出去。 唔，学校机房所有电脑都安装了MUD独立客户端程序，这不是他要求的，估计是沸腾游戏过来的技术人员顺手弄的。 “沸腾游戏工作室招聘：招收职业玩家，专职。工作地点：江城理工大学南湖校区。要求：性别不限，专业不限，年龄18-23岁，高中或高中以下学历。目前在MUD游戏里排名前500名，能吃苦耐劳，抗压能力强，能接受两班倒工作制。 “高中、技校、中专应届毕业生，优先考虑！一经录用，待遇从优！” 看到这则招聘信息，游戏里自上一次招聘活动之后，又一次沸腾了。 主要是觉得很奇葩。 别人招聘都是学历往高的喊，天神大人倒好，学历高的不要，只要学历低的，除了游戏玩家排名，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限制。 于是当即有人问道：“天神大人，你这是歧视咱们大学生么？ “不。”方杰回应：“我这是带动社会就业。你们大学生，还是呆在大学里好好学习吧。” 又有人问道：“年龄大一点的行不？” 方杰道：“不行。两班倒工作制，体力跟不上。” “那年龄小点呢？” 方杰道：“不招童工。18岁以上，或者已经年满16岁，办理了身份证有自主能力的，原则上也可以接受。” 一翻闹腾之后，游戏里便很快平静了下来，因为真正符合条件的并不多。 游戏排名前500名，那基本上都是懂点编程或者自学了一点机器人脚本制作的，大多是一些相关专业的大学生，或者是爱钻研、接收新事物能力强，且思维逻辑能力较强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考个大学，至少弄个中专文凭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所以既聪明又学历低，年龄还在18-23岁之前的人，其实并不多。 最终方杰只在游戏里招到了十几位专职游戏人才，要求他们2天内到位，只要面试考核通过，即可上岗。 这点人肯定是不够的。 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沸腾游戏那边，让公司里所有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的技术人员全部来学校机房。 与此同时，又从刚刚成立的计算机协会里，通过会员入会登记表筛选出了一批懂计算机基本操作，兴趣爱好一栏填写的是游戏的新生，让协会的组织人员通知他们立即来机房面试考核。 尽管绝大部分新生都是不懂电脑的小白，但两个学校合并的4000多名新生的基数在那里，总还是有一些游戏高手在里面的。 当天下午，就有不少接到通知的新生前来报名。 到了晚上，方杰将今天报名的所有人召集在了一起。 这帮人兴奋极了，听说是玩游戏，应聘上岗后还能挣钱，关键是还能在学校里面，以学习的名义明目张胆地干这些事，实在太刺激了有木有？ 不过这帮人很快就被方杰泼了一头冷水。 在第一批30名面试者到达己方，聆听方杰训话的时候，老大是这么说的：“虽然说请你们来，的确是来玩游戏的，做的好，的确是有工资的，日后收入超过你们父母那是轻轻松松的事儿。但是，正因为如此，你们就更不能把这活儿当成游戏来玩，而应该当成是一份工作来做。” “既然是一份工作，那么态度要端正。在职期间，迟到早退、大声喧哗、偷奸耍滑、我行我素、肆意妄为、不听指挥、没有团队协作精神，以及没有保密意识，将游戏工作室的事情四处宣扬……那对不起，当月工资奖金全部扣除，并立即开除，永不录用！” “也就是说，这是一份很严肃、很辛苦、需要耐得住寂寞和枯燥的工作，而不是游戏。如果没有这种觉悟，我敢肯定，过不了多久，你的心态就会崩，干不长久。所以在面试之前，我丑话说在了前面，大家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这话说的很严肃也很严厉，但根本吓不住这帮人，包括沸腾游戏那边过来游戏高手员工们，也都各个不以为然，觉得方杰这话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方杰就知道自己说了一堆废话。 好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以他的经验，这第一批30名候选者，最终能留下10名长期工就算不错了，至于沸腾游戏的那七八个人，估计一个都留不下来。 因为游戏工作室，真的不是在玩游戏，而仅仅只是一份高强度吃青春饭的体力工作而已。 暂且不提这些，反正是拭目以待吧。 见没有人退出，方杰领着这帮人在一间机房教室里进行了游戏能力测评。 用来测评的游戏，有三款，分别是今年6月份上市的单机游戏《抢滩登陆2000》，用于考察大家的反应速度和精确微操能力；1年前上市的3D太空单机游戏《家园》，用以考察学习接受能力和战斗策略能力。 最后一款，则是正在内部测试的《武林》，因其游戏引擎和游戏基本操作，与《天堂I》极为接近，因此最适合用来练手。 正文 第191章 泡菜游戏，肝就是了！ （盟主加更，还欠9更） （没存稿了……准确的说是有，但我觉得质量不满意，回炉重新写了，这章就是。所以现在没存稿了，给我点时间。） 《抢滩登陆2000》是一款很简单的无脑游戏。 但这只是对一般的玩家而言。 而游戏高手们的玩法，通俗点说就是“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绝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弹药，这种精益求精的玩法，对微操能力和反应速度是有很高要求的。 方杰也不是说要招一批像后世那些打职业竞技联赛的玩家高手，但也不能太拉胯，起码的反应速度和微操技术要达标，合理分配资源，达到游戏收益最大化，并且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是个很重要的指标。 有些人游戏一开始，就控制着武器系统一顿乱扫，经方杰提醒后，还是无法精准击杀，那对不起，滚蛋！ 以后工作室可是要PK的，反应慢的还是回家种田去吧，他的游戏工作室不需要小白玩家。 至于《家园》，这款游戏可以说是《EVE》的始祖，《EVE》里面的游戏贴图、场景设置、跃迁跳跃等概念和形式，基本上是照抄《家园》，几乎算是《EVE》的单机版游戏。 换句话说，《家园》也是一款烧脑的游戏，一般的小白进游戏后，根本不知道该干嘛，做个任务，半途就能被劝退，所以用来评测学习接受能力很合适，在与NPC星舰对战时，还能看出一个人的空间判断能力和战斗策略能力，一举多得。 《武林》就不多说了，本来就是棒子开发的，虽然名字改了，但操作模式没变，比如战斗、行走、使用技能或道具，与《天堂I》很像，能熟练操作《武林》，那么《天堂》就不在话下。 唯一的问题就是韩服《天堂》的游戏界面全部是韩语的，这个只能拿小本本记录，然后死记硬背了，没有源码的情况下，对网游客户端汉化极有可能造成游戏程序崩溃。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游戏工作室是去打钱的，又不是体验游戏的，只需要按照某种固定套路发育升级，然后在固定地点刷怪挣钱，其实不需要记住太多信息。 至于游戏外挂，方杰暂时还做不出来，这个得深入了解游戏，然后不断地用封包程序截取信息，反复测试并分析，才能把外挂做出来，而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前世方杰没有玩过《天堂I》，只在《天堂II》里搞过钱，所以相应的打钱套路以及外挂，必须得亲自不断摸索总结才能做出来，尤其是语言上还有一些小的障碍，难度更大。 这个不急，慢慢来，现在首要的还是要先了解游戏再说。 一番测评之后，将五、六个滥竽充数连游戏基本操作都不熟练的人直接PASS掉。 十几个操作一般的，方杰同样没有留下来，但也没把话说死，让他们“转班”练练。 所谓的转班，按他的计划是，学校机房八间教室，1间用来搞职业游戏工作室，1间教室是“高级训练班”，平常没事玩各种单机练手，属于候补人员，随时抽调。 其他6间教室是正儿八经的计算机学习室，其中2个教室专门给计算机协会的会员使用，另外4间教室面相全校区所有新生开放，只是用来科普，毕竟要给学校一个交代，而不是真把这里全都当成了游戏工作室的地盘。 由此，算上公司的几名员工，第一批面试考核通过的，也就16人。 当晚，他便将《天堂I》的游戏帐号密码发放了下去，再通过代理服务器客户端软件，集体跨洋进入韩服《天堂I》进行初步开荒。 确实是开荒，其难度比修真MUD开荒难度还要大，因为游戏界面完全不认识，也看不懂，几乎是从登陆游戏，创建游戏角色和取名第一步，开荒就已经开始了。 还好方杰是懂点韩语的，所以他的任务，就是把游戏界面草图在黑板上画出来，然后将每个韩语属性、功能按钮和下拉菜单，全部标识出来。 然后登陆韩服官网，把一些有用的玩家游戏经验心得翻译出来，尤其是新手任务、职业配点、发展路线、最佳职业配合等这些经验扒下来。 这事儿只能由他亲自做，李晴的助理虽然能翻译这些，但不懂游戏，没有职业玩家意识，不知道哪些东西重要。 《天堂I》是1998年下半年上市的，到现在已经运营了两年时间，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游戏本身确实很具有可玩****在线人数超过50万，是当下全亚洲在线人数最多的网络游戏。 韩国那边当下的网游环境跟咱们国内不一样，玩《天堂I》的韩国玩家大多是成年人，大学生是主体，有收入的社会玩家也非常多，甚至还有大叔、大妈这样的玩家。 这个情形有点类似国内10年后的网游环境，即《征途》出来的那会儿，加上棒子国人均收入极高，属于发达国家，所以玩家们很有钱，就缺游戏币！ 目前《天堂I》里面的游戏币汇率，是100：18韩元左右，即1万游戏币兑换1800韩元，折算成RMB，大约是12元RMB。 要知道，这是极高的比例，以方杰的了解，记得前世2014年左右，《天堂》板砖的汇率大约是1万游戏币兑换1元RMB，也就是说现在的打钱收入是十几年后12倍！ 而现在一个号，一天两个班能打多少钱呢？ 方杰也不知道，这不是正在开荒摸索中么…… 所有人登陆游戏创建角色，选择了不同的职业后，便出现在了游戏新手村里，然后看着游戏界面，纷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干嘛。 直到方杰把游戏界面汉化到了黑板上，大家才一个一个地尝试和死记硬背，认真一点的甚至掏出笔记本，把游戏界面和各种属性汉化记在了本子上。 于是进入游戏一个多小时之后，所有人依然站在新手村里发着呆，没有任何进展。 方杰觉得这不是个事，于是拍了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后，宣讲道：“首先，大家明确一点：咱们不是玩游戏，而是来打钱的。所以，属性值、游戏界面、功能道具什么的，以后可以慢慢学慢慢记，熟能生巧嘛……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只有两个字：冲级！” 当即有人道：“这都看不懂啊，咋练级呢？” 方杰白了对方一眼道：“韩国的游戏，就是泡菜游戏，直接去新手村外，无脑刷怪升级啊！不用考虑新手任务，不用考虑属性，找能够对付的怪，闷头刷就是了！装备道具什么的，打怪会爆，拿着垃圾装备一样刷，其他的咱们再慢慢摸索！” 一听这话，大家便有了明确的游戏目标，纷纷杀出了村外。 确实，那些看不懂的需要懂么？不需要啊，直接无脑肝就是了！ 正文 第192章 「沸腾海外游戏工作室」 （今天吃了太多的大瓜，吓死宝宝了，简直惨绝人寰……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把女主送国外去了，否则以后骂我的人可能更多，之前骂我不该送女主出国的读者，等着被现实啪啪打脸吧。我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写华娱了，感觉雷太多，容易误伤自己……） 刷怪这种游戏活动，对国人玩家，尤其是对高手玩家来说，简直就不是个事儿。 2000年之前虽然没有什么网游，但那些单机游戏，全都被玩家高手们反复蹂躏了无数遍，不光挑战通关过各种难度，还自我限制制造难度。 比如《仙剑奇侠传》这样的，一般玩家可能只是通关了就算了，但方杰包括他手下的这帮人不一样，那是要打通所有剧情，把游戏里所有解谜道具全部弄到手，才肯罢休。 这既是一种精益求精的游戏精神，也是因为这年头可玩的游戏太少，太无聊了才这么干。 如今能玩上《天堂I》这样的新奇网游，而且还是去国外“创业拓荒”，大家干劲十足不说，还莫名有了一丝使命感。 大家冲出新手村刷怪练级的同时，方杰的游戏角色依然还在新手村。 作为游戏工作室的大脑，他去刷怪完全是一种浪费。 他的任务就是通过对已又的玩家游戏经验帖子的翻译和学习，然后把经验传授给大家，提高大家的游戏效率，少走弯路。 因此大家在刷怪期间，经常会被方杰打断，改进游戏方式。 “职业加点分配方案，我已经写到黑板上了，大家根据自己的职业，暂时按这个来分配加点。” “大家注意：这款游戏，很讲究团队配合。建议不同职业的组队一起刷怪。刷怪最佳组合是三人组，骑士、法师、妖精各一名。骑士近程攻击并抗怪，妖精远程主输出，法师加血加状态，辅助输出。这样可以适当越级刷怪。” “还有一点：组队刷怪有经验加成。同一只怪物，一起打，且你打掉的血越多，得到的经验值会超过单刷获得的经验！收益高于单刷！” “你们自己商量分配一下，三人一个小组形成固定游戏小组，以后统一时间排班，培养团队协作默契，打出的游戏道具资源内部互通有无。10个小组，即30人，组成一个班，小组之间的游戏资源需按市价进行交易，亲兄弟明算帐。” “5级之前，直接在村子里打木人桩，挂一会儿就到5级了。” “5级有个新手任务，奖励游戏币和游戏装备。接任务和交任务的NPC坐标，我写在黑板上了……” “各位注意，刚才有人发现了一个小技巧：由于超过5级的玩家打木人桩无法获得经验，组队后，这部分经验会给没有达到5级的玩家。所以这是个快速达到5级的办法，没到5级的，赶紧找人带一带……” “7级还有几个任务，不过意义不大。不要到处跑地图做任务了，找合适的怪闷头刷就是了！” “各位有福了，这游戏居然可以设置宏指令。我把具体格式和指令写在黑板上……韩语？不，英语指令也一样……” 其实不光是方杰了，其他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掌握了这些经验技巧后，又进一步发现了更多的经验技巧并共享了出来。 “老大，宏按钮功能很强大的哦！我刚才测试了一下，发现可以设置「跟随和协助攻击宏」，具体命令格式是：/目标小A/协助攻击/攻击/目标小A。使用这个宏可以实现两个功能，一个是跟随移动，一个是帮打……”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一个人完全可以玩三个号自建小组啊！自己控制一个，另外两个号跟随攻击，这收益和效率不就提升了三倍么？” “有道理有道理，赶紧试试去……” “老大，我13级啦！直接被踢出新手村啦！哈哈哈，不用做什么主线任务，刷到13级就自动出村，大家加油哟！” “等等，你们快来看看我打到了什么东西！啊哈哈哈，祝福卷啊，交易行里一样的图标一样的名字，标价220W游戏币，我这是不是一下就赚了好多钱？” “卧槽！” “卧槽！” “卧槽……” 一连串“卧槽”之声响起，连方杰也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这家伙实在是运气爆棚，被踢出新手村没有多久，就在一个练级地图里打到了一个武器祝福卷轴。 使用这玩意对武器进行祝福后，可以增加1-3点攻击伤害度。 伤害度，不是伤害值，实际上，被祝福后的武器，能增加1-3倍的攻击力。 因此该祝福卷轴非常值钱，能不能打出来完全靠人品，有的人刷2、3个月都不一定能弄到，结果却被一刚进游戏没多久的小白给打到了，这绝对是人品问题。 《天堂I》这款游戏，游戏币和游戏道具回收系统做的特别好，因此游戏道具特别值钱，尤其是这类祝福幸运装备。 记得前世看过一则新闻，因网络卡顿，《天堂》里有个玩家死亡掉落全身装备，折合RMB价值17万……而像这样的韩国玩家，游戏里不少，毕竟发达国家的玩家是真的很有钱，也大把愿意花钱。 确认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到了值钱的游戏道具，那人不淡定地问道：“老大，这玩意是卖掉，还是自己用掉哇？” 方杰斩钉截铁地道：“卖掉！咱们打钱的不需要太好的装备。” “好！” 那人兴奋地搓了搓手，正要回城去挂到拍卖行里，却又听方杰道：“谁让你挂拍卖行了？直接交易给我！内部价，凑个整数，我出2000RMB买了！我自己用！” “呃，老大你不是说不需要太好的装备么……” “那是你们。”方杰哈哈一笑，“咱们还是要练个超级战力号出来的，我这个号的职业是王族，以后是要建立血盟的，得带着打架打架PK啊！” “血盟是啥？” “就是行会……”方杰解释了一句，发现“行会”好像是《传奇》才有的概念，于是又进一步解释道：“相当于武侠游戏里的门派吧。游戏里只有王子这个职业才能建立血盟，并且拥有下达攻城指令权限，以后可以成为城主，收税什么的……” 说到这里，方杰转而道：“这些你们暂时不用了解，还是那句话：肝就是了！打出来我能用的好东西，都卖给我。现在我不指望你们能打钱，打出来的游戏币和游戏道具先用来提升你们自己的实力，加快升级效率，先把等级冲到45级以上再说。” 有人问道：“45级……大概要多长时间啊？” 方杰笑道：“韩服那边玩家需要半个月，不过我对你们有信心，咱们两班倒，争取一个星期内冲到45级！前三名冲到45级的，额外奖励1000元奖金，以后重用！” 事实上，在他的各种帮助和激励下，这帮人里最牛逼的两个肝帝，两人两班倒，最终只用了72小时，即3天时间就把自己的游戏角色冲到45级了。 这期间两人没有做任何任务，也不跟工作室里其他任何人交流，就只是闷头刷怪，打出来的游戏道具，在每趟回城时直接卖成游戏币，并换成各种加状态的药水，再返回练级地图里疯狂刷怪……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接下来几天时间，方杰陆陆续续又招收了不少工作室玩家，经过一番筛选考核后，最终确定了60名玩家成为游戏工作室的第一批职业打手。 至此，未来对世界各国网游带来深远影响，让不少海外玩家谈虎色变的「沸腾海外游戏工作室」宣告正式成立！ 正文 第193章 谁也别想再截胡 第一队冲到45级的两个人才，并不是第一批招进来的，也不是沸腾游戏的那些技术人员，而是从MUD里面招到的。 两人是亲兄弟，一个叫弘翊，一个叫舒桐，技校毕业，学的是计算机，家里是开网吧的，来自沿海发达地区。 他们第二天下午才来工作室报道，学习掌握了一些游戏基础操作后，当晚就开始了肝帝生活，然后就创造了《天堂I》有史以来的冲级记录。 （弘翊、舒桐由书友「漂流瓶」的俩娃倾情客串） 沿海地区那边对学历不是太看重，有手艺能挣钱才是第一位的，所以家里比较开明，没事在自家网吧当网管的同时，和他们老爸一起在网吧里挂MUD，通过MUD游戏也挣了一点小钱，算是半职业玩家，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意识。 其父听说天神大人要搞游戏工作室，私下找天神大人打听了一番，觉得此事很有“钱”途，于是就把儿子派过来打工，顺带学习游戏工作室打钱经验，以后回去可以开网吧分店，顺带搞搞游戏工作室，提高网吧电脑的利用率。 对此，方杰完全不介意。 他知道这些人一旦学会整个海外打钱套路后，必然会自立门户，在利益的趋势下，不可能一直给他打工，这是人之常情。 相反，他巴不得所有人学会打钱技术后，赶紧出去自立门户。 游戏工作室，只是整个海外游戏创汇产业链的最下游，游戏里打钱什么的只是蝇头小利，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推广海外打钱模式，而自己旱涝保收IP代理服务费和游戏币交易的利润。 简单地算个帐就知道，一个海外代理IP，当下收费标准是50元/月，一个账号一个IP，一个小型工作室，两班倒20台电脑20个账号，每个月光是租赁IP代理的费用就有1000元。 如果全国有1000个这样的工作室，就是月入百万。 然后，大多数游戏工作室没有海外游戏币销售渠道，只能通过早就在海外拥有PAYPAL帐户，甚至在韩国都有银行帐户的方杰来进行中介交易。 以中介费、渠道费、服务费等名义，方杰这个中介商可以按半价甚至更低的价格收购国内游戏工作室的游戏币产出。 即便只是转个手，他赚的钱，就能分掉游戏工作室至少一半的利润，这才是大头，而且几乎不用操心，51ka完全可以承担这样的交易系统任务。 除此之外，李晴在韩国那边，还能代理游戏帐号、月卡销售。 目前《天堂I》的月卡，30美元，折合RMB差不多240元一张，但国内玩家根本没渠道买，关键是即便有渠道，注册账号的资料可不好弄，拿着国人的身份证可是没法注册游戏的，于是这中间就又得由方杰分一杯羹。 一张月卡开价300卖给国内，一个注册账号开价100，这就400元整，中间利润160。 所以，外围游戏工作室越多越好，他们去挣外国人的钱，方杰积极配合，提供一条龙服务，从账号注册、月卡、海外代理、游戏币交易转账，甚至到板砖技巧模式，全部服务到位，到时候就只赚中间差价，利润也是极为丰厚的。 他搞的这个游戏工作室，本质上只是个孵化器，真正目的是为了把海外游戏工作室模式推广至全国，让全国的职业玩家都去海外祸祸，帮他打钱，这才是赚钱的正确姿势。 直接做产业链的上游，成为所有海外游戏工作室的开发商、渠道商、中介商和服务商，成为所有游戏工作室的实际掌控者，进而也能对国内进行监控，哪个工作室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为祸祸国内网游，他也能提前得到消息并进行封控。 前世他就搞过游戏工作室，国服还没有时候，他就在做北美服务器的《魔兽世界》，所以对整个产业链和交易流程非常门清。 刚做《WOW》的时候，老美的钱忒好挣了，1个金币最高能卖到7美元！ 而当时工作室里，一个账号一个班的纯手动产出，可以达到300金币，他弄了20台电脑，请了40个员工，两班倒没日没夜地打钱，所以想象一下吧…… 反正2004年的时候，江城最低工资标准还只是800的时候，他已经给旗下员工，每人每个月发放超过3000元的工资了。 这也是他后来发家致富的资本积累。 只可惜没做太长时间，1年后，大年初一他回家过年，初三回到游戏工作室的时候，所有满级帐号一律被暴雪封停，算上里面因过年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游戏币，损失高达几十万…… 所以这又很坑。 更坑的是，上游中介商赚得更多。 今生今世，他可不会这么傻了，IP什么的自己弄，上游中介商自己来当，谁也别想再截胡。 至于自己的游戏工作室，孵化只是其一，以后当然是要用到外挂技术的，他也没打算纯手动打钱…… 总之对待海外玩家，方杰没有丝毫仁慈和怜悯之心，咱不光要来搞你，还要带一大票人来打家劫舍，前世因封号亏的钱，这辈子要百倍赚回来，咱就是报复，怎么滴吧！ 弘翊和舒桐的无脑练级套路，很快就被应用到了整个游戏工作室。 之前大家还不太理解为什么方杰说不需要考虑游戏道具、游戏界面、游戏任务等等因素，如今有人打了个样，大伙儿茅塞顿开，原来真的就是三个字——无脑肝！ 韩国玩家们可没咱们国人这么肝，普通玩家一般得玩1、2个月才能到45级，职业一点的玩家也要半个月。 之所以要把游戏等级定在45级，是因为方杰看过经验贴，说很多游戏玩法、技能、地图、装备道具，在游戏角色达到45级之后，相对就比较容易获得了，或者说，达到了打钱号的基本要求。 就像《魔兽世界》打钱号，60级满级就是打钱的标配，一周练到满级，剩下的就是只用考虑产出效率。 而要提高游戏币产出效率，除了一些游戏内部的经验技巧之外，最简单的办法当然就是把外挂弄出来。 也不需要弄太牛逼变态的挂，太复杂的玩意一开始也暂时弄不出来，比如先只把自动喝药加血加蓝的功能弄出来，就能提高效率，降低劳动成本，后面再一步步地开发添加功能即可。 将自己的游戏帐号交给这弘翊和舒桐帮忙代练后，方杰便开始着手研究《天堂I》的外挂。 正文 第194章 「泡菜辅助1.0」 （首订1100加更） 游戏外挂这个东西，玩家们的态度是既深恶痛绝，又符合真香定律，骂归骂，该用的还是得用。 对游戏厂商来说，那真的就是要命的玩意儿，游戏工作室跟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一般来说，游戏工作室和外挂是相辅相成的，因为一个制作游戏外挂的高手，必然也是游戏高手，不仅了解游戏程序架构，还深刻了解游戏玩法，或者说知道玩家们的需求是什么。 所以外挂制作者们，一般都有自己的游戏工作室，除非游戏工作室不挣钱了，才会开始卖外挂，否则闷声发大财不香么？ 毕竟用外挂搞臭了游戏，等于就是断掉了自己的财源，饮鸩止渴的事情只有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才会操作一波。 当然，这其中也不少情况是有竞争对手在搞事情，具体内幕说起来就复杂了，暂且不提也罢。 在这会儿别说国内，国外也没有这个“外挂”名词概念，更别提后世换了个马甲的“辅助”。 方杰决定提前把“游戏辅助”这个马甲拿出来用一用。 游戏辅助，自然是辅助大家游戏的嘛，毕竟韩国网游一向都是泡菜性质的。 别的不说，只说《天堂I》升道45级之后，一个白天能刷20%经验就不错了，到了50级之后，每天经验条就涨2%，如此枯燥且漫长的练级过程，咱们辅助一下是必须的啊！ 要制作游戏辅助，绝没有前世网游小说里说的那么轻松简单，很多前期准备工作要做，了解游戏是一方面，读取解析游戏客户端程序是另一方面，关键还要准备一些必备的工具。 这叫欲善其功必先利其器。 一般来说，主要有三种工具：CE、OD、PE。 CE，通俗点说就是游戏修改器。 这玩意广大单机玩家们应该非常熟悉，玩单机的时候，实在无法通关或者想无脑通关，就装一个游戏修改器，通过不断修改游戏数值找到游戏内存地址，然后对其进行修改或锁定。 比如《抢滩登陆2000》这样的，可以改成无限弹药，或者锁血，闭着眼也能通关。 但网络游戏，是无法对游戏数值进行修改的，或者说即便在本地修改了，一些关键性数据传输到游戏服务器那里后，也不会被审核通过，最终还是等于没有修改。 否则的话，要是像单机游戏那样的修改数值，玩家等级瞬间满级是很轻松的一件事儿，那就只能说明游戏运营商是傻逼，技术没过关。 而方杰之所以要弄个CE游戏修改器，目的不是为了修改游戏，而仅仅只是为了读取游戏客户端相关数值的16进制内存地址，即基址。 游戏中任何数据都在内存中存在，不管是血，蓝，等级，怪物名字，地图名字，只要是数据，全在内存中，而只要读取那个内存地址就能显示出血来。 其实说白了，游戏客户端显示的数据也是读取的内存中的数据而显示出来的，而CE的作用就是找到这些内存地址！ 知道这些对应属性的内存地址，就可以实现各种辅助功能，比如找到了血条数值和红瓶的内存地址，那么就可以用程序简进行简单的逻辑判断。 即如果读取的血条内存数值，减少到某个数值或比例，那么就读取红瓶内存地址，对其进行一次使用，或者模拟键盘鼠标，对快捷道具栏1号空格的红瓶使用，形成自动回血机制。 虽说大致是这么个原理，但随着防外挂的技术提高，后世那些网游基本上不可能这么轻易拿到内存地址了，游戏开发商一般会对内存地址进行加密。 于是OD，即反编译软件就得用上了，可以对加密内存地址进行反编译，通过对比分析，找到内存地址的偏移量，从而锁定真正的基址。 当然，OD的作用远不止于此，这玩意可是业内逆向圈人士的最爱，各类破解软件啥的，不提也罢。 至于PE，就是封包程序软件，比如比较熟知的WPE，其作用是截取、分析、欺骗服务器封包数据，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如果只是实现一些简单的辅助功能，像自动回血回蓝什么的，这玩意暂时还用不上。 其实OD也暂时用不上，因为这会儿的网游…… Emmmmm…… 几乎可以说是对外挂不设防的，程序加密什么的还没到那一步，前世在《传奇》封包BUG之后，游戏开发商才开始注意这个问题，对客户端程序进行严防死守，但依然没啥鸟用。 而当下的《天堂I》，那就更不用说了。 用矛与盾的哲理来形容的话，世界上就没有刺不破的盾，只要有利可图，矛矛们就会把各种盾刺得千疮百孔，而方杰，应该算得上是当下最锋利的那杆长矛。 只是用CE来分析游戏数据内存，并对其进行跟踪，制作成一些简单的辅助程序，那就容易多了。 唔，也只是相对容易。 这个过程需要不断地反复地进行各种测试和数据分析，对十六进制内存代码进行判断，然后还得运用一些函数指令，比如mouse_event、keydb_event对鼠标和键盘操作进行程序模拟，以及Findwindow这样的函数调取进程窗口。 也就是说，除了内存地址分析之外，相当于亲自开发了一个「按键精灵」。 为此方杰还曾考虑是不是要把这个附属产物打包，单独弄一个「按键精灵」出来，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太LOW，也不挣钱，没必要搞。 总之外挂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怕仅仅只是回蓝回血这样的小功能，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精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个过程中其实顺带也把其他的内存地址也分析出来了，比如各种属性、BUFF状态、技能、背包栏、快捷栏、常用游戏道具、各类游戏怪物、地图……等等等等。 有了这些内存地址，便为日后进一步开发功能更加强大的辅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当晚，极为简陋的「泡菜辅助1.0」被肝了一周的方杰，终于捣鼓出来并且上线了。 其功能模块就只有一个「战斗保护」，即自动回血、回蓝，可选择不同的药水，血条比例可以自行设定，降低到一定比例可自动使用回城卷轴，达到保护效果。 尽管这仅仅只是一个很小的功能，但意义却是重大的，实际作用也不小。 游戏工作室顿时沸腾了，各种“老大牛逼”、“老大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正文 第195章 免蜡和穿墙术 （这是昨天的存稿，今天头疼了一天……） 《天堂I》这款游戏，玩家10级之后，每次死亡是要掉经验的，经验掉光了就会掉级，如果一直死，从45级掉到10级也是理论上存在可能的。 而有了「泡菜1.0辅助」的战斗保护功能，大大降低了操作难度，让工作室玩家可以集中注意力在刷怪技能使用上，同时也不必担心死亡和掉级风险，进而提高了打钱效率，降低了劳动成本。 所以哪怕只是这一项功能，都足以让游戏工作室里的所有人嗨起来了，谁也没想到方杰竟然能出这样的“黑科技”，简直就是玩家们的福音有木有？ 几个沸腾游戏的技术员也同样惊呆了，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要做这样的一个辅助，其中的技术含量有多大。 MUD游戏里那是因为游戏本身提供了机器人脚本功能，比如最常见的就是“IF……then do……eles do……”逻辑条件指令，即“如果……那么，执行……否则，执行……”。 「泡菜1.0辅助」的逻辑判断条件同样如此，即如果血条或蓝条低于什么数值，那么执行使用红瓶和蓝瓶的指令，并间隔多少秒判断执行一次，否则，执行停止脚本运行指令。 但是，逻辑虽然一样，具体实现方式则完全不同，这涉及到游戏程序内存地址、函数指令以及WINDOWS操作系统方面的综合知识，而不是像小白那样直接在已有的脚本程序上直接填空。 所以哪怕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功能，一般人也是做不出来的，会点编程也未必能做出来，需要进一步研究学习相关知识才行。 当然，如果以后世的眼光看待这些知识，对懂编程的人来说可能只是小儿科。 但在当下，简直就是创举，毕竟现在网游都是个新鲜事物，还在不断完善开发研究阶段中，网游外挂是什么东东，听没听说过，更别说深入研究了。 当天晚上，方杰也亲自拿着自己的号，使用「泡菜1.0辅助」进入游戏测试体验了一把。 感觉马马虎虎吧，好用是好用，可在他看来，对游戏效率依然没有多大的提高，无非是操作简单了一点罢了。 而且期间他还发现了一个自己之前忽略的问题——地图点亮。 《天堂I》和《传奇》最早版本很相似，新手出生就会附送两根蜡烛，只有携带蜡烛才能点亮周围的地图环境，尤其是在各个练级洞穴和地下城里，没蜡烛的话，极有可能被怪包围，拉怪引怪十分不方便。 方杰还记得前世《传奇》刚上市的时候，等级低进僵尸洞练级，如果不带蜡烛，不小心引到了雷电僵尸，几下就能被电死，《天堂I》里也有类似的情况。 而且游戏还分白天和晚上，现实中4个小时等于游戏里里的一天，晚上和白天各持续2个小时，所以即便是在外面，也需要时常带着蜡烛。 这就很坑爹，影响他的游戏心情。 于是他决定改变这一点。 改起来也容易，蜡烛的内存地址早在之前就记录下来了，地图什么的，本来就在客户端上行运行，所以实现「免蜡」功能不需要欺骗服务器，直接在本地客户端程序上进行修改就能完成，服务器端还查不出来问题。 具体弄起来也不难，5分钟就搞定了…… 无非是把地图文件里的所有地图后面的指令，全部从dark替换成light，然后修改几句程式，重启游戏，再次进入游戏，地图就亮了。 这个免蜡功能就不需要加入「泡菜1.0辅助」里面了，把修改好的地图文件夹做好备份，然后直接替换掉源文件夹就行了。 前世《传奇》最早的免蜡功能就是这么实现的，只用替换一个地图文件夹，然后就…… 这么说吧，玩过《传奇》的玩家如果没用过免蜡功能，简直就称不上是一名《传奇》玩家，或者说这项功能自从出来之后，已经是《传奇》的基本功能，要是不能免蜡，还玩个球啊！ 如今，《天堂I》被方杰这么一祸祸，也成了一款免蜡游戏。 而搞成这样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地图太黑影响心情，毕竟他又不练级，免不免蜡对他其实没啥影响的好吧？ 但工作室里的玩家，再次兴奋了。 免蜡！ 卧槽啊！ 太强大，太变态了有木有！ 这几天很多人因为忘了带蜡烛或者蜡烛持久用完了，没看清周围环境，被怪物围死了，也有的跑掉了，但还是不得不跑回城重新买蜡烛带上。 对玩家们来说，这是一项非常坑爹，甚至有些故意为难人的设定。 结果，老大直接搞了个免蜡功能，这特么简直就是瞌睡遇到枕头，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黑暗中突然跑出来几个怪物然后被围殴了，负重也节省了一点，买蜡烛的钱也省了，好处太多了，进一步提高了大家打钱的效率。 “唔，穿墙功能是不是也搞出来呢……” 看到大家好评如潮，方杰脑海中的坏点子一个接一个。 实现穿墙功能，也是不需要经过服务器验证的，无非就是首先找到人物坐标的地址，然后通过CE下访问这个地点的地址，这些地址会在没有障碍的时候调用某些代码，而在有障碍的时候就无法走路，就不会调用到那些代码。 接下来，就是找到障碍物的内存地址，修改那个具体的返回值，让那个返回值为没有障碍物的返回值，该代码一般为call开头，返回值一般被命名为jz、jnz、jmp，即跳转的意思。 这个原理一般人可能很难理解，但当过MUD巫师的玩家，应该都能明白，因为他们是经常会用到call指令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穿墙功能不像免蜡功能那么容易实现，要不断测试并对内存地址进行分析，找到相关代码并加以修改才行。 所以这个功能的开发，暂时用小本本记下来，以后有时间再弄。 今晚他的任务，就是拿着自己的帐号，好好体验一下这个游戏…… 也不能说是好好体验，而是在游戏过程急玩家之所需，发现问题、记录问题，以后再不断升级「泡菜1.0辅助」，去解决这些问题，最终达到祸祸游戏的目的，毕竟不玩游戏的外挂制作者，是做不出好的游戏外挂的。 方杰在想尽千方祸祸这款游戏的同时，游戏工作室里的其他职业玩家，同样也不逞多让。 他们的确不会制作外挂，但是身为游戏高手，游戏意识和游戏手段往往就是与众不同，总能开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赚钱方法，让人瞠目结舌…… 正文 第196章 职业玩家们的骚操作 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尤其是一群游戏意识超群的游戏高手。 最开始呢，这帮游戏高手还比较听方杰这个老大的话，老老实实闷头无脑刷怪升级打钱。 但是游戏里又不是只有他们这些玩家，不可避免地会与其他韩国玩家互动。 可是不会韩语怎么办？ 方杰曾严令禁止他们在游戏里交流，尤其禁止在游戏里打汉语拼音，避免暴露自己是华国玩家身份，如果有什么话要说，直接当面开黑喊话。 然后有些职业玩家呢，就开始钻空子。 不让打拼音，不让暴露国籍身份，那咱们打英语，化装成老美行不行？ 于是有些人刷怪累了，休息期间就开了个小号，女号。 然后背着方杰，偷偷玩起了女装，还化装成老美，然后对韩国男玩家展开偏财骗色活动。 这个年代，棒子国就是花旗国的忠实舔狗。 舔到什么地步呢？ 即谁在国内说花旗国的不是，谁就是政治不正确，直接到了上纲上线的程度。 因此棒子国玩家对花旗国无限崇拜和向往，使得他们的外语普遍都学的很好，所以用外语交流毫无问题。 而工作室里的女装大佬，只要飙几句美式英语，逼格就上去了，很容易哄得人家开心和惊羡，偶尔找棒子国玩家讨要点游戏币、游戏装备、游戏道具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而这些韩国玩家并不知道，他们送出去的东西，人家转过身就扔拍卖行了。 这可都是RMB啊！ 反正老大说了，咱们现在人穷志短，不要跟老外们谈道德，怎么赚钱怎么来！ 当然，这样的女装大佬骗子只是个别两个，英语学的好的也不多，大多数人还干不出这种口味太重的事情。 大家顶多就是去捡东西…… 或者说抢东西更合适一些。 这会儿，网络游戏里是没有拾取时间限制的，不论是《天堂I》还是国内目前的《万王之王》、《网络三国》，甚至包括以后会出现的其他网游，比如《传奇》这样的，刚开始也是没有拾取限制的。 也就是说，打怪所掉落的物品和钱币，谁都可以捡，谁捡到就是谁的。 不过当下的网游环境，非常健康，大家自觉遵守各种约定成俗的公约，比如拾取别人打出的游戏道具和游戏币这种事，绝大多数玩家都是不会做的。 不光是国外如此，国内也同样如此。 不论是国内玩家还是国外玩家，都不会这么干，这个公约甚至写进了游戏官方说明里，作为《玩家游戏守则》来号召大家遵守，《万王之王》、《网络三国》包括《天堂I》，都是这么干的。 但是以打钱为目的的游戏工作室，根本不讲究这些。 尤其是方杰不断向大家强调和灌输，老外们全都是强盗子孙这个愤青概念，并表示咱们现在做的是出口创汇的外贸生意，可以给国家带来外汇储备，惹得大家干这些事不光以此为耻，反倒引以为荣，觉得自己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方杰也不是纯忽悠，事实就是如此。 两年前席卷全亚洲的金融危机，让国家意识到外汇储备十分重要，进口引进国外技术产品，也需要动用相当大的外汇，为此还颁布了很多出口退税的政策，让不少人钻了空子。 所以在当下，出口创汇确实是利国利民之举，国家是大力鼓励和提倡的，海外游戏工作室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算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嘛。 于是游戏工作室的很多人纷纷开了小号，练到13级出新手村之后，大号打钱打累了，休息的时候就用小号去练级地图里捡破烂，其赚钱速度甚至不比大号打钱来的慢，偶尔运气好抢到个好装备，直接就发财了。 这种行为当然是不被棒子国玩家们所接受的，以至于下场一般都很惨，抢完东西，等对方不可置信地回过神来，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砍追杀，打死为止。 被杀了正好，连回城机票的钱都省了。 本来这事儿，发展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结束了。 但是又有人发现，这个套路还可以进一步挖掘挖掘。 比如多次去抢对方的掉落物品，多次被杀后，对方就红名了，然后红名…… 唔，跟《传奇》一样，死亡后掉落全身所有装备和背包里所有道具。 于是有些人邪念顿生。 抢点垃圾回来卖，赚钱效率不高啊！ 那是不是咱们用小号故意去抢东西，诱骗对方多次击杀自己，变成红名，然后咱们再登陆大号，集结几个高级号，趁其不备，将其PK掉，直接捡对方的装备发财呢？ 带着这种想法，有几个三人打钱组便尝试了一下。 结果发现……真特么赚翻了啊！ 尽管整个谋划过程持续时间比较长，但完全是值得的，只要诱杀一名玩家，其掉落的装备，少的可以卖几百万，多则可以卖大几千万游戏币，折合RMB瞬间就赚了几千甚至上万块钱！ 即便几个参与者平分，也比刷怪打钱快得多，简直就是暴利！ 战争财，永远是暴利，游戏里也一样。 后来这帮人三个套路相结合，先用小号抢东西，被对方质问时，用英语化装自己不懂规矩，装傻充愣，甚至还用美式英语喷对方几句，热闹对方后被杀诱使其红名，再叫上几个兄弟过去爆红名。 整个套路一环套一环，彻底没了下限。 对于单纯的诱杀行为，方杰一开始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他觉得没毛病，属于正常的游戏手段和策略，自己杀红名了，还不躲起来，给别人被爆的机会，只能怪自己心太大，活该。 但后来发现这帮人为了打钱，搞了一整套流水作业后，直接禁止了这种行为。 理由当然不是因为没底线、道德败坏啥的，这方面在海外他根本不在意。 工作室例会期间，他所有人道：“游戏工作室讲求的是性价比高的投入，以及稳定、持久的产出收入，而不是这些下三滥的暴利手段。一旦你们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以后打钱可就不容易了，人家也可以叫上一大帮子人过来报复，让你没法安安静静的打钱。长远来看，反倒不划算。” “这种焚林而猎、固泽而渔，是在破坏海外游戏工作室行业生态。我预计，只要咱们闷声发大财，这款游戏未来1、20年都是有利可图的，所以这种引人注目的事情不要再做，老老实实地打钱，够你发家致富的了。” 正文 第197章 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 （等5分钟……） 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尤其是一群游戏意识超群的游戏高手。 最开始呢，这帮游戏高手还比较听方杰这个老大的话，老老实实闷头无脑刷怪升级打钱。 但是游戏里又不是只有他们这些玩家，不可避免地会与其他韩国玩家互动。 可是不会韩语怎么办？ 方杰曾严令禁止他们在游戏里交流，尤其禁止在游戏里打汉语拼音，避免暴露自己是华国玩家身份，如果有什么话要说，直接当面开黑喊话。 然后有些职业玩家呢，就开始钻空子。 不让打拼音，不让暴露国籍身份，那咱们打英语，化装成老美行不行？ 于是有些人刷怪累了，休息期间就开了个小号，女号。 然后背着方杰，偷偷玩起了女装，还化装成老美，然后对韩国男玩家展开偏财骗色活动。 这个年代，棒子国就是花旗国的忠实舔狗。 舔到什么地步呢？ 即谁在国内说花旗国的不是，谁就是政治不正确，直接到了上纲上线的程度。 因此棒子国玩家对花旗国无限崇拜和向往，使得他们的外语普遍都学的很好，所以用外语交流毫无问题。 而工作室里的女装大佬，只要飙几句美式英语，逼格就上去了，很容易哄得人家开心和惊羡，偶尔找棒子国玩家讨要点游戏币、游戏装备、游戏道具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而这些韩国玩家并不知道，他们送出去的东西，人家转过身就扔拍卖行了。 这可都是RMB啊！ 反正老大说了，咱们现在人穷志短，不要跟老外们谈道德，怎么赚钱怎么来！ 当然，这样的女装大佬骗子只是个别两个，英语学的好的也不多，大多数人还干不出这种口味太重的事情。 大家顶多就是去捡东西…… 或者说抢东西更合适一些。 这会儿，网络游戏里是没有拾取时间限制的，不论是《天堂I》还是国内目前的《万王之王》、《网络三国》，甚至包括以后会出现的其他网游，比如《传奇》这样的，刚开始也是没有拾取限制的。 也就是说，打怪所掉落的物品和钱币，谁都可以捡，谁捡到就是谁的。 不过当下的网游环境，非常健康，大家自觉遵守各种约定成俗的公约，比如拾取别人打出的游戏道具和游戏币这种事，绝大多数玩家都是不会做的。 不光是国外如此，国内也同样如此。 不论是国内玩家还是国外玩家，都不会这么干，这个公约甚至写进了游戏官方说明里，作为《玩家游戏守则》来号召大家遵守，《万王之王》、《网络三国》包括《天堂I》，都是这么干的。 但是以打钱为目的的游戏工作室，根本不讲究这些。 尤其是方杰不断向大家强调和灌输，老外们全都是强盗子孙这个愤青概念，并表示咱们现在做的是出口创汇的外贸生意，可以给国家带来外汇储备，惹得大家干这些事不光以此为耻，反倒引以为荣，觉得自己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方杰也不是纯忽悠，事实就是如此。 两年前席卷全亚洲的金融危机，让国家意识到外汇储备十分重要，进口引进国外技术产品，也需要动用相当大的外汇，为此还颁布了很多出口退税的政策，让不少人钻了空子。 所以在当下，出口创汇确实是利国利民之举，国家是大力鼓励和提倡的，海外游戏工作室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算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嘛。 于是游戏工作室的很多人纷纷开了小号，练到13级出新手村之后，大号打钱打累了，休息的时候就用小号去练级地图里捡破烂，其赚钱速度甚至不比大号打钱来的慢，偶尔运气好抢到个好装备，直接就发财了。 这种行为当然是不被棒子国玩家们所接受的，以至于下场一般都很惨，抢完东西，等对方不可置信地回过神来，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砍追杀，打死为止。 被杀了正好，连回城机票的钱都省了。 本来这事儿，发展到这一步已经算是结束了。 但是又有人发现，这个套路还可以进一步挖掘挖掘。 比如多次去抢对方的掉落物品，多次被杀后，对方就红名了，然后红名…… 唔，跟《传奇》一样，死亡后掉落全身所有装备和背包里所有道具。 于是有些人邪念顿生。 抢点垃圾回来卖，赚钱效率不高啊！ 那是不是咱们用小号故意去抢东西，诱骗对方多次击杀自己，变成红名，然后咱们再登陆大号，集结几个高级号，趁其不备，将其PK掉，直接捡对方的装备发财呢？ 带着这种想法，有几个三人打钱组便尝试了一下。 结果发现……真特么赚翻了啊！ 尽管整个谋划过程持续时间比较长，但完全是值得的，只要诱杀一名玩家，其掉落的装备，少的可以卖几百万，多则可以卖大几千万游戏币，折合RMB瞬间就赚了几千甚至上万块钱！ 即便几个参与者平分，也比刷怪打钱快得多，简直就是暴利！ 战争财，永远是暴利，游戏里也一样。 后来这帮人三个套路相结合，先用小号抢东西，被对方质问时，用英语化装自己不懂规矩，装傻充愣，甚至还用美式英语喷对方几句，热闹对方后被杀诱使其红名，再叫上几个兄弟过去爆红名。 整个套路一环套一环，彻底没了下限。 对于单纯的诱杀行为，方杰一开始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他觉得没毛病，属于正常的游戏手段和策略，自己杀红名了，还不躲起来，给别人被爆的机会，只能怪自己心太大，活该。 但后来发现这帮人为了打钱，搞了一整套流水作业后，直接禁止了这种行为。 理由当然不是因为没底线、道德败坏啥的，这方面在海外他根本不在意。 工作室例会期间，他所有人道：“游戏工作室讲求的是性价比高的投入，以及稳定、持久的产出收入，而不是这些下三滥的暴利手段。一旦你们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以后打钱可就不容易了，人家也可以叫上一大帮子人过来报复，让你没法安安静静的打钱。长远来看，反倒不划算。” “这种焚林而猎、固泽而渔，是在破坏海外游戏工作室行业生态。我预计，只要咱们闷声发大财，这款游戏未来1、20年都是有利可图的，所以这种引人注目的事情不要再做，老老实实地打钱，够你发家致富的了。” 正文 第198章 没必要太专业 （最近暂时保证一天3更速度，但码字速度并没有放缓。让我先存点稿子，也是为了掌控大局，方便做一些情节上的提前量安排。没有存稿写到哪是哪，有些内容欠考虑，容易写崩，质量会有所下降。） 其实重生后，方杰这辈子哪怕是种田卖菜，也能种出个亿万富翁出来。 这绝不是吹牛逼。 前世他做过太多事，换过太多行业，擅长的领域很多，只不过绕了一圈，最终还是绕到了游戏行业上罢了。 毕竟，游戏才是他的最爱，在这上面所花费的时间精力也是最多的。 十一过后，学校重新开课，大部分时间精力就不得不从海外游戏工作室那边抽离出来，开始回归学业。 海外游戏工作室，只是个赚钱的副业而已，目前主业还是大学专业，或者说游戏美工方面人才的培养计划，这才是根本，否则也不会来这个学校，更没必要继续读下去。 从游戏开发者的角度来看，江城理工大学艺术设计学院的学生们，专业能力方面其实已经可以了，甚至还发现了几个天赋异禀的新生，特别擅长临摹漫画。 尽管只是临摹，但美术技法方面已经毫无问题，如果给他们一个创作概念，弄出概念原画也不是什么问题，剩下的可能就是一些理论知识学习、艺术修养和审美的培养，以及计算机绘图软件的使用。 有了这样的漫画功底，计算机绘图软件掌不掌握都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出原画，总能找到一些会计算机绘图软件的工具人将其转化为电脑格式的原画。 当然，如果自己能掌握电脑绘图技法，自然是更好了，只是说真正有价值的，其实是手绘能力、审美能力、艺术修养和创意想象力，电脑绘图反倒只是个工具，并不会创造什么实际价值。 但话又说回来，现在缺的就是会电脑绘图的工具人。 素描、速写画的好的艺术生们，现在真正的短板并不是手绘、审美、修养、创意什么的，而是电脑绘图，甚至是电脑基本操作。 所以电脑基础知识科普大课要开，除此之外，方杰决定先自学这些绘图软件。 反正绘画能力、艺术修养什么的，哪怕自己花几年时间也难以超过那些艺术生，当老板的，也没必要亲自学这些，既然要拔苗助长，当然是从自己擅长的方面开始，比如各类制图软件。 学会了这些制图软件，再传授给这帮艺术生，短板就补上了，就标志着游戏美工人才算是培养成功了。 其实不光是游戏美工，沸腾旗下的网站美工、编辑，公司广告宣传、企划，沸腾地产以及其他产业公司，也都是需要大量懂电脑设计的美工人才的。 这一块，学校几乎帮不上什么忙。 不是说江城理工艺术设计学院的老师们很水。 相反，都很牛逼，要么出国回来的，要么中央美院、中国美院出来的大牛，否则也不可能有中南五省唯一的设计专业博士点。 这帮老师手绘毫无问题，其手绘出来的设计图，能弄成堪比电脑打印出来效果图，甚至更有质感，在全国范围内来说，都绝对是相当牛逼的存在！ 但是呢，让他们用电脑绘制，跟学生们一样，绝大部分人就拉胯了。 由于老师少，学科建设也不完善，学校根本没开这样的计算机设计软件课程，学生们要学设计软件，只能自学。 可自学的话，费用还很高，设计专业使用的电脑，性能配置要远高于其他专业，尤其显卡、内存、CPU，否则机器根本带不动，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很多设计公司用的都是苹果电脑的原因。 由于很多新生买不起电脑，方杰只能未雨绸缪地捐了个电脑配置都不低的机房，真真是为了这帮未来的美工人才操碎了心。 方杰自学电脑设计软件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理工男的那一套。 到校外买一本商业教材，带光盘的那种，将设计软件安装到电脑上，然后坐在电脑前，对根据教材上的讲解和范例，以及光盘上自带的一些图片素材，按部就班地走流程。 前世他学习各种编程语言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先看教材上的理论知识，大致看明白了之后，或者半懂半不懂的状态下，直接把教材里面的代码范例，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在电脑上敲出来，最后运行，看是不是跟教材上的最终效果一致。 如果不一致，看哪里出了问题，修改后再来一遍，如果一致，尝试着改一改一些函数和数值，看看有什么变化和区别，于是很快就能实践结合理论吃透某个章节的内容。 前世初中的时候，他就跟李易一起，对着电视机屏幕，在小霸王学习机上，用这种方法学习B语言。 两人最成功的案例，就是用B语言开发出了一个“跑得快”的随机自动发牌程序，而之所以搞出这样的程序，仅仅只是因为两人那会儿喜欢玩跑得快，就是觉得起牌好累，看能不能偷个懒。 结果发现虽然搞出了这样的程序，依然无法偷懒，毕竟电视机屏幕就一个，大家都看的到，不过还是为此兴奋了好几天，觉得自己牛逼大发了。 如今方杰学习设计软件，也是用的这种方法。 学着学着然后就发现，其实设计软件很简单，比学编程简单得多，照本宣科做完教材上的所有范例后，软件的基本操作就已经掌握了。 比如photoshop这样的，他买了一本指节厚的教材，自学了3个晚上就把教材翻完了，然后就会PS的基本操作了，甚至更复杂一点的，滤镜、图层什么的，也都不在话下。 如果说PS他有一定基础，学起来相对简单，那么FLASH这样的线性动画编辑软件，他也仅仅只是用了一个星期就掌握了。 确实挺简单的。 真正难的地方，其实还是老调重弹的艺术修养、审美意识、美学基础等比较主观性的东西，而这个只有学了多年美术基础的艺术生们才是专业的。 这就好比学习写字，方杰短时间内就已经掌握了握笔的姿势，也能写出字来，但是要把这些字排列组合成优秀的文章，甚至经典文学，那就不是他所能玩得转的了，这个需要专业积累。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他也没有去恶补美术基础，相反学校只要是美术基础课程，他就直接选择了旷课，忙游戏工作室那边的事情去了。 毕竟没必要真去深入学习这些专业知识，得不偿失，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只用负责向艺术生们传授设计软件的学习经验和技巧就行。 正文 第199章 账目不能这么算 自从海外游戏工作室开始运转之后，方杰就基本上没有回沸腾网吧了，但也没去寝室睡，里面的味道他实在受不了，所以只是在机房里打了个地铺，每天都睡的很晚。 至于游戏工作室的其他人，全部被打发到沸腾网吧后面的职工宿舍居住，每天乘车前往南湖校区换班。 由于很多人不是校内学生，为了避免麻烦，方杰给每人发了一个工作证吊牌，上书「江城理工大学计算机协会助教XXX」，然后门卫那边好好打点一番，人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帮人整天进学校当然是不安定因素，但其实也没什么不安定的。 每天12个小时雷打不动的板砖运动，再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和睡觉的时间，哪还有时间精力在校园里浪，即便是吃饭，都是盒饭送到机房，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校园里的学生。 方杰也专门强调过这一点：禁止与校内学生接触，更别说发生超友谊之外的事情，工作就是工作，每天上班、下班、回家，两点一线，各班组负责人管理监督，谁要是闹幺蛾子，直接滚蛋。 顺便提一句，军训期间答应接收的退伍军人在十一过后，全部到位，一共6人。 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伤，但并不影响战斗力。 接收下这些人，其中两人被分配到了沸腾网吧，负责这个三层楼的安保工作，两人当了宿舍楼的门房。 剩下两人则被方杰带到了学校，负责机房安保工作，工资什么的都由他来发放，但学校这边找了詹莉安排宿舍，后来方杰干脆也换了寝室，搬去和他们一起住了。 十一过后，由于走了几乎一个班的人，海外游戏工作室依然在继续对外招聘。 起初只是从计算机协会内部和MUD游戏里招揽，来的人当然很多，但最终真正留下来的人很少，10个里面有1、2个达标合格并坚持留下来就不错了。 于是渐渐地开始熟人介绍，留下来的人把家里无所事事的亲戚同辈介绍了进来，但依然无法满足要求，尤其是很多人不愿意上夜班，哪怕加钱也不肯。 后来方杰没办法，动用了51job的关系，花钱直接在招聘网站和报纸上打广告，这才渐渐把工作室的人手差不多补齐。 之所以“差不多”，是因为游戏工作室的人员流动极大，很多人做了一两个月，家里突然有什么事就辞职回家了，比如又想回去考大学的，也有的是为了来学赚钱经验的，学到手了就离开了，还有的就是直接被开除的。 所以海外游戏工作室一直在招聘，然后熟练工人才又一直在流失，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很久，很难真正满员。 21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能吃苦耐劳、耐得住寂寞和枯燥、遵守纪律、讲求配合，老老实实闷头做事不扯淡的人，真的很少，尤其是一帮刚成年的小屁孩。 后来方杰算过一笔帐，海外游戏工作室的最大支出和成本，不是那些值钱的游戏帐号，也不是动辄几千的电脑，而是人才成本。 一个熟练工，从小白培养到打钱高手，至少要一个半月时间，好不容易培养成才了，结果人家单飞了，这样的情况还不是个例，使得人才成本简直难以估计。 还好，方杰搞的这个工作室是孵化器，虽然表面上很是伤筋动骨，实则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凡是成为熟练工，平常表现良好，打算要辞职自立门户单干的，方杰无一例外地全部单独进行了谈话，表示可以为对方提供一条龙服务，游戏币也包销，让他们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有老大托底，这些人自然是既感激又兴奋，回到家乡本地后，通过各种关系渠道搞了场地、买了电脑，招了大批的无业游民，开始开枝散叶。 最牛逼的是弘翊和舒桐兄弟俩。 老大弘翊留下来继续跟着老大学习工作室经验，顺带帮忙管理工作室，逐步成为了工作室的高层管理者，弟弟舒桐则回到家乡，投入近200万搞了一家规模足足200台电脑的韩服《天堂I》游戏工作室！ 他们那边无业游民、待业青年很多，人力成本比江城这边低得多，短时间内就把队伍拉起来开干了，其工作室第一个月的产出，就超过了4亿游戏币，毛利润折合RMB近50万！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的账目不能这么算。 这50万当中，方杰只是作为中间交易商，就拿走了其中一半的利润，因为他给下游工作室的报价是10000：6，而不是10000：12。 理由也很正当：这其中包括了转账手续费和中介服务费，以及技术产权费，毕竟你们打钱的套路都是跟咱学的，这就是技术产权，以后还享受打钱技术更新服务，作为母工作室收点费用是很合理的。 再说了，除了方杰，工作室里谁也不知道韩服那边的游戏币具体汇率是多少，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渠道把游戏币卖出去的，所以他说是多少那就是多少了。 即便如此，下游工作室还是觉得大赚特赚。 目前大家的产出，普遍是一个班100W-150W游戏币，两个班一天时间的产出就是近300万游戏币，就算按10000：6来算，一个号一天能赚1800，简直就是暴利！ 除了中间差价之外，游戏帐号注册、月卡购买、代理IP、游戏辅助也是赢利点。 具体的不说了，只说舒桐那家工作室，第一个月理论上的50万销售额，最终实际拿到手的只有10万，其他40万全都进了方杰的腰包！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心黑。 他投入了这么多资金，费了那么大的精力，IDC、机房、游戏帐号、外挂都是他弄的，前期甚至还客串了翻译，为了游戏币交易，还专门开通了亚马逊商家帐号……这些东西，无论是资金还是技术投入都不低，自然要拿大头。 游戏工作室渐渐步入正轨的同时，游戏辅助也在方杰的捣鼓下，不断升级完善，变得越来越强大…… 正文 第200章 MUD收入地位被取代 游戏外挂的制作，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要看技术实现难度如何。 一些看上去很简单的外挂功能，实际做起来很难，而一些看似很难实现的功能，其实做起来又很简单。 比如「自动拾取」功能，看着简单，实则有点复杂。 最起码的一点，得把所有杀怪掉落的游戏道具的内存地址找出来，否则就无法实现自动拾取功能，更别说角色还要自动移动，这又涉及到「自动寻路」功能，需要对人物和地图坐标进行大量分析，找出寻路CALL。 十一之后，方杰手上还有其他很多事要做，当然不会自找麻烦一下子把这么复杂的东西弄出来。 何况现在游戏里的环境很好，即便旁边站着一堆玩家，你杀怪掉落一堆东西，也不会有人上来捡取，哪怕掉落物品当中有很值钱的东西，旁边的玩家顶多就是发几句羡慕的感叹，绝不会上来抢东西，所以直接手动捡取就完了。 唔……游戏工作室的人除外，哪怕方杰严令再三，真要是看到附近的玩家打出了值钱的东西，还是会立马跑过去抢，哪怕后果是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在那个地图刷怪，也依然死不悔改。 所谓人穷志短，这就很无奈。 「自动拾取」比较麻烦，但「自动打怪」还是相对比较容易实现的。 准确地说，是「自动锁定释放技能」功能，怪还是得自己选，然后使用一次技能快捷键，接下来怪物就被自动锁定了，技能自动连续释放，玩家只用控制角色奔跑躲避，或者找个能卡点的地方看着就行。 其具体原理，无非是把技能和怪物的基址找到，然后锁定怪物动态基址，再通过一些逻辑判断程式实现反复释放技能，如此而已。 其实《天堂I》在很多方面和《传奇》很像，或者说《传奇》很多方面是抄袭了《天堂I》，因此在外挂功能实现方面，跟《传奇》区别不大。 与「战斗保护」功能一样，「自动锁定」和「自动技能」再一次解放了游戏工作室玩家们的双手，无论是安全性还是游戏效率，进一步得到了提升。 之前一个班，排除运气爆棚打出极品装备或道具的情况下，12个小时的游戏币产量最高也就150W，而这个功能添加后，产量有了突破，达到了180W。 这会儿《天堂I》里打钱的职业玩家很少，那些卖游戏币的，更多的是因为运气好打出了极品装备，暴发户了一回，真正的职业打钱玩家极少，这也是游戏币很值钱的原因。 韩国玩家不愿意打钱，倒不是因为他们人傻钱多，不知道游戏里打钱有利可图，而是由劳动差价和经济消费水平决定的，无利可图。 韩国那边虽然也有卖游戏币的职业玩家，但因为物价水平、劳动力成本等问题，职业玩家收入并不高，大多都是草台班子或者个人小作坊形式，并没有形成规模，也赚不到什么钱。 而「沸腾游戏工作室」这样的大规模游戏工作室，应该也是游戏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海外打钱游戏工作室，赚的其实是国内外两地之间的汇率差价，本质上是国内人口红利带来的利润优势。 打个简单的比方，国内人均月收入1000RMB，而韩国人均月薪1000美元，这两者能一样么？ 数量是一样，可货币单位相差八倍有余！ 国外玩家打钱，扣去各种成本，尤其是劳动力成本，累死累活一天肝12个小时，可能还不如去街上扫半天的大街赚得多，但对国内玩家来说，人家看不上的这点收入折算成RMB，那是相当的可观。 同样的道理，月薪1000美元的海外玩家每个月花30美元买张月卡，再花个百把美元在游戏里休闲一下很正常，完全能够承担得起，但这30美元的月卡对国内玩家来说，那就是半个月的工资！ 如果能把国外玩家日常百八十美元的支出赚到自己的腰包里，对国内玩家来说，就是发财了。 所以其实也不是韩国玩家舍得花钱，他们只是正常消费，因经济收入水平、消费水平等因素，再加上汇率差价和国内劳动力成本低，这中间只有国人做游戏工作室才有利可图，要是老外们做游戏工作室，最多保本。 这种情况下，国人如果再用上外挂…… Emmmmmm…… 反正海外工作室成立一个月之后，30台电脑两班倒，日平均总流水至少可以达到1亿天堂币，折合RMB12万，扣除各种成本，纯利润差不多有10万，即便不算开枝散叶出去的分支工作室收入，都已经取代了MUD游戏的收入地位…… 在此期间，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一句。 海外证券账户上面30手空单，其中20手中短线空单，在10月11日这天，成功完成了自己的平仓使命。 经过近4个月的猴市，纳斯达克100指数反复震荡了好几个回合，最后还是从4000点左右，跌到了前期低点3150。 至此，海外账户资金总数，达到了734万美元！ 此后大盘又在3100-3500点之间震荡了一个月，期间方杰没有再进行任何操作，只留10手长线单观望。 直到11月17日，大盘连续三天跌破3100点大关，趁它病要它命的方杰直接在3000点附近开了40手空单，总共50手空单杀跌！ 接下来，就是不跌到1800点不罢休了，甚至期间有过两次中线反弹，回摸到3000点的时候，方杰又进一步加仓，最后总仓位逐步加到了100手空单！ 也就是说，大盘每涨跌一点，他就会浮亏或浮盈1万美元，相当变态。 以前他总听别人吹牛喜欢说“老子分分钟上下好几万”，现在他就是这样的存在，甚至更牛逼，是每秒钟上下好几万甚至几十万。 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帐户会爆仓，只要历史没有改变，纳斯达克现在就是一头从悬崖上掉落下来的熊，远远还未着地，未来熊路漫漫已经铁板钉钉，没啥好纠结的。 海外游戏工作室稳定板砖，海外证券大赚特赚的同时，方杰的主要精力已经没有在这上面了，因为《武林》已经完成汉化和内测调试，该是抢在《石器时代》上市之前抛出来与广大玩家见面了！ 正文 第201章 都别闲着！ 要运营一款网络游戏，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谓是千头万绪。 为此，11月中旬，方杰召开了沸腾游戏第二次全体员工大会，给各大家分配了各项任务，各部门内部的大大小小会议也都参加了。 毕竟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运营PC端网络游戏的经验，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很多事只能由他来事无巨细地指导安排。 会上，方杰道：“服务器方面，如今我们沸腾游戏拥有自己的IDC，有现成的专业的服务器机房，所以剩下来的事情就是运维。尤其是要考虑峰值问题，需要做一个压力测试，相应的服务器熔断、降级、限流机制，要合理设置规划，未雨绸缪。” 服务器方面的主管「铁人」应道：“其实应该问题不大。现在会电脑上网的人不多，看看《万王之王》、《网络三国》就知道了，在线人数也就1、2万人，我们的服务器足以应对峰值压力。” “你可不要低估国内玩家的数量，至少按同时在线20万人的峰值来准备……” 说这话的时候，方杰不禁想起了前世国内各类知名网游，开服第一天几乎就没有不炸服的情况。 此前之所以没出现，那是因为宣传、运营、游戏本身都没怎么到位，而自己这边真要发力搞起来的话，怕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能太没想象力。 “好的。” 铁人没再二话，只是保证道：“技术部这边，我会带着工作组24小时驻守在IDC那边，随时增开服务器并进行维护，天神大人放心！” 服务器问题谈完，运营总监「老虎」便发问道：“游戏日常运营这一块，老板有什么交代？” 方杰道：“日常运营方面，你是有经验的，所以我只提一点：咱们不需要学习其他网游那样，弄些什么GM客服在游戏里解决问题，这很容易滋生腐败。客服可以有，就像咱们MUD游戏里十三星君那样，只给聊天频道管理权限，负责解答玩家的问题。” 老虎呐道：“如果没有GM权限，出了一些BUG怎么解决？” 方杰道：“你接下来半个月的工作就是客服部门搭建起来，做好相关线上应答机制，除了新手咨询，其他诸如游戏帐号、BUG、充值等问题，客服记录后提交给运营部门或者技术部门处理！” 有人提议道：“客服业务其实可以外包，没必要咱们自己做。” 方杰当即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客服我们自己建，不假手于人。外包公司不会对玩家们太负责，我们开发商和运营商很难掌握第一手真实信息，并及时解决玩家们的问题。大家也都是玩家身份转变而来的，想必也不愿意跟一帮照着话术回应，却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的客服打交道吧？” 一听这话，大家纷纷觉得有道理。 方杰又补充道：“你们运营部门跟宣传部门商量一下，他们本来就要弄个游戏官网的，一些游戏基础玩法、设定、新手说明什么的，都要挂到网上的。客服人员直接在官网客服频道、客服QQ以及官网论坛解答问题。游戏里尽量不要出现所谓的游戏客服。” 这话又让一些运营部的人不解了：“那您刚才还说弄一些十三星君……” 方杰翻了个白眼：“那十三星君是客服吗？是玩家好不好！你们运营部的不会在官网组织个什么活动，招聘一些玩家来管理聊天频道？这玩意还得咱们花钱请客服管理？有病不是？包括官网游戏论坛里的版主，除了大版主，分类版主全部可以交给玩家来管理！工资就是月卡什么的，还怕没人愿意？” 说完这段，方杰又忍不住指着运营部的一帮人喷了一句：“多动动脑筋，花点心思，别特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咱们是游戏运营商，管理的是游戏，不是玩家，一款真正的好游戏，应该是玩家自行管理和互动，而不是咱们强迫他们去做什么事！” 喘了口气，目光移向宣传部门的负责人「天使」李羽。 “宣传和销售渠道方面，我们走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路线。线上，以我们自己的腾讯、51wan、51ka、360导航为主，各大门户网站宣传为辅；线下，以51ka各级经销商、分销商、销售网点为主，全国范围内进行大规模地推活动，网吧管理系统作为策应，保证游戏用户基数和影响力。” 天使眨了眨眼睛道：“老大，你还忘了咱们的起点中文网……” “啊，是的是的。”方杰从善如流，“现在起点中文网注册用户有多少了？” “10万……”天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方杰不以为意地一笑：“可以了，不算少，苍蝇也是肉嘛，小说读者大部分是武侠迷，有效用户占比很大，广告也要打起来！” 其实起点中文网弄起来后，他就没怎么管，也没有进行任何引流，目前网站的注册用户，全都是靠口口相传，自来水引流，能有10万注册用户就已经很不错了，超出了他的预料。 至于何时把起点中文网发展壮大起来，他决定再等等看。 网络小说目前时机尚未成熟，不光是很多写小说的大佬现在可能还只是个小白读者，主要是国内版权环境太烂了，现在搞起来纯粹就是烧钱，与其发展起点中文，还不如投资搞实体出版业来的实在。 “那咱们部门干嘛？” “对呀，好像也没咱们什么事……” 听完方杰一番话，策划部门和美术部门不禁纷纷大眼对小眼，觉得《武林》的上线，好像跟他们没多大的关系，难不成咱们还是继续每天打游戏？ 尤其是美术部门的主管十三妹和王昱，现在两人就是光杆司令，一个手下没有美工，而没有美工，另一个负责的游戏引擎光有平台也没内容，做不起来。 “你们策划部门也别给我闲着！” 方杰看着这帮人道：“咱们现在有《武林》的源码，所以你们策划部门的首要任务，就是对这款游戏的玩法进一步挖掘。《武林》的地图其实并不大，你们多开发几张地图，怪物、道具、装备、技能、制造系统什么的，都可以不断进行开发，以后弄些资料片什么的。” “另外，你们没事的时候，都给我当客服去！你们玩了2个月的《武林》，对游戏已经很了解了，兼职一下客服没毛病！” “还有，我现在手头上有个游戏策划案，暂定名《传奇》。《武林》上市步入正轨后，这款游戏的开发就要提上日程了，到时候有的你们忙……” 正文 第202章 要动真格的了 “你们也一样，学校那边艺术设计学院的新生，已经在学习各类设计软件了，你们没事去指导一下，讲讲课。没事的时候，回来当游戏客服。” 会上，方杰对十三妹和王昱也给出了安排。 不过这两人对方杰刚才提到的事情更感兴趣，不禁问道：“您说的那个《传奇》游戏策划案是什么？能具体透露透露吗？” 一听这话，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方杰却左右而言他：“美工部门人员方面，年前我会逐步先挖一批在职的美工人才进来，《武林》上市之后，你们美工部门就要忙起来了，到时候可别给我掉链子。” 很多人顿时急不可耐地追问道：“《传奇》到底什么游戏？老大快说说啊，别吊大家的胃口啊！” 方杰微微一笑：“类似《天堂I》那样的泡菜游戏，咱们先从简单的做起……” 其实决定《武林》上市的当天，他就放弃了对《传奇》这款游戏的收购了。 至于代理，那更不用说，谈都不谈。 放弃收购《传奇》，倒不是舍不得钱觉得不划算什么的，而是做长远考虑。 他宁可多花点钱，让沸腾游戏自己开发出一款《传奇》出来，把旗下员工培养锻炼出来，学习掌握独立制作一款网游的经验，也不愿意像《千年》这样直接拿过来翻新。 有一款《千年》的翻新经验就足够了，不需要第二款，剩下的就是更进一步，自己做游戏，哪怕游戏出来做的再垃圾，他也愿意接受，这是一个立志成为全世界最伟大游戏公司的必经之路，没有捷径可走。 其实还是有捷径可走的，比如买下金山公司的西山居游戏工作室。 可惜表达了这个意向后，对方就两个字：滚蛋！ 方杰把他们的项目经理「老虎」挖走了不说，现在还挖到他们的命根子西山居上去了，简直无法无天，想都别想！ 这会儿买下西山居，确实不可能。 因为《剑侠情缘II》单机游戏今年一上市，就卖了20万套出去，自己还开发出了3D游戏引擎。 西山居现在就是个能下蛋的金鸡，更别说《剑侠情缘》这个大IP也很值钱，对金山公司来说，这都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声誉的问题，多少钱都不会卖。 当下，金山公司就是全国最知名的民族游戏公司，主打民族企业旗帜，国家重点扶持的民族企业，属于扛把子一般的存在，游戏行业人才以去金山公司工作为荣，后世那些游戏公司，跟金山现在相比都不够看。 至于方杰捣鼓出来的那些产业，虽然布局深远，但目前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一个能打的。 「沸腾游戏」就更不用说了，金庸奇侠传MUD算个屁啊，那些放置游戏更是有辱斯文，所以远没有金山公司有名气，甚至连绝大部分业内人士，都没听说过有家「沸腾游戏」的公司，更别说国人了。 而正在筹备上线的《武林》，显然就是被当作「沸腾游戏」的成名之战，全公司上下包括方杰在内，所有人都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筹备此事。 除了沸腾游戏内部各种会议之外，方杰还召开了腾讯公司的高层会议。 作为一直充当透明人的大老板，方杰在会上就一个要求：此次腾讯公司必须全力配合沸腾游戏的网路游戏《武林》宣发上市，以及保障游戏发售后的宣传工作和销售渠道畅通，谁要是掉链子，谁就立马滚蛋，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自收购腾讯成为绝对控股股东之后，方杰基本上就没插手腾讯方面的具体事务。 唯一插手的一次还是指示腾讯方面拿到《万王之王》的点卡代理权，结果还黄了，至于《放置千皇》游戏策划，就算他不提，腾讯方面也会做，这不算是指手画脚。 正是因为如此，大家知道，大老板一旦认真开始管事，那就是要动真格的了，于是腾讯上下哪敢有什么怨言，自然是积极配合。 其实也没啥好怨言的，自家大老板搞出来的游戏，上市之后腾讯也能分一杯羹，宣传费、渠道费、推广费什么的，都是亲兄弟明算账，并不是义务劳动。 而且沸腾游戏打破行规，居然没有找腾讯要一分钱的代理费，单凭这一点，钱又快烧完的腾讯就觉得沸腾游戏太仗义了，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必须点赞，必须全力支持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其实腾讯方面并不知道的是，他们低估了自己的渠道推广能力，谁真正占了便宜还说不定。 截止到11月底，腾讯方面同时最高在线人数突破了100万，达到了110万！ 这个数据，已经超越了历史，前世的时候是明年2月上旬才达到的。 也就是说，在方杰的蝴蝶效应之下，或者说51wan的助力下，腾讯比原来的历史提前三个月达到这个数据，甚至超过。 注意，这是同时在线人数的数据，而注册用户数据是2300多万！ 当然实际有效用户，肯定没那么多人，当下全国网民加起来也没那么多人，无非是不少人因各种原因注册了多个QQ，属于重复注册，但即便如此，有效用户能有200万人估计是没问题的。 这么说吧，南湖校区的那帮新生，只要是上过网的，哪怕只是在同学的帮助下上过网的，几乎全都注册了51wan帐户，相当于就注册了QQ帐号。 为此，方杰还搞过一次奇葩的黑客行动。 当时是艺术设计学院统一安排学生使用学校机房，结果一些学生就在哪瞎捣鼓，除了下载之外，有人还特么一个人登陆好几个QQ，每个QQ上面分门别类加了N多女孩子的QQ号泡妞，严重拖慢了机房的宽带网速。 恰巧，方杰就在机房里上网，发现网速奇慢无比，就打开了木马软件…… 唔，学校200台电脑上面，全都被方杰装了冰河木马程序，不要问为什么，就是个好爱…… 通过木马程序，他很快就监控到了一些电脑上异常，尤其是监控到某台电脑桌面屏幕时，发现上面竟然开了5个QQ！ 然后就看着在那台电脑上机的学生，打字速度奇快地同时跟十几个MM用QQ聊天，内容不堪入目。 方杰当时就气乐了——机房是给你学习用的，你特么却用来当海王男！ 看老子怎么整你！ 正文 第203章 自作孽，不可活 （等5分钟……） 一番有关“维护海外游戏工作室行业生态”话说出来，大家们并不理解。 或者说，大家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觉悟和意识。 正常人的想法是，海外游戏工作室行业生态，关老子屁事？当然是怎么赚钱怎么来啊！ 大家就觉得现在韩服《天堂I》里遍地都是钱，嫌捡钱太慢，然后抢别的玩家的钱，还嫌慢，于是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在游戏里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再狠一点的，就是游戏里行骗，最后发展到盗号。 整个没下限的过程，早在前世国内网游发展史上就已经见证过了。 这就是人性，与素质毫无关系，没有相应的约束，欲望和野心就会不受道德良知控制。 而站在游戏工作室孵化的角度上看，这种挖墙根的事情当然不被允许。 方杰的确是想带国人去国外“打劫”，但战略战术上还是希望尽可能地“闷声发大财”，而不是捞一票就走人，温水煮青蛙式的打劫，利益才能最大化。 总之，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但工作室依然有个别的玩家，为了一己之私想挣快钱。 方杰可没时间精力整天监控这帮人，等他发现的时候，那个玩家控制的游戏帐号，因为到处惹事，尤其惹到了该服的一个韩国大佬玩家，已经成了全服公敌，从45级被韩服玩家反复报复，掉级到了40级。 该游戏角色甚至平常出门练级都无法正常进行下去，最后实在瞒不住了，才被方杰发现。 没说的，直接开除出工作室。 被开除时，那位还很不服气。 可能是年轻气盛，也可能是仗着同学校友的关系，还当着工作室所有人的面向方杰质问道：“凭什么？我们这不也是为工作室创造效益吗？” 方杰也没跟对方客气：“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这是一份工作。你在工作期间不听指挥，我行我素，违反了工作室制度。至于创造效益……效益在哪？” 见对方还想反驳，方杰道：“别跟我谈你们这个小组这几天打了多少游戏币……你要搞清楚，你游戏期间所呆的地方，是工作室的，用的电脑是工作室的，网络是工作室提供的，帐号是工作室的，包括你打出来的钱，也都属于工作室的。你创造的那点效益，还不够工作室付出的成本。” 就在对方哑口无言之际，方杰挥了挥手道：“不过这段时间的工资我照发，大家好说好散。就这样吧。” 那人走之前，还想退求其次：“那能不能卖我一个帐号？我买台电脑在寝室里自己打钱？你不是说会鼓励我们自己开工作室吗？” 方杰就很无语地看着他：“我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方愣了半天，最后啥话也没说，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个事之后，倒是给方杰带来了一些警醒。 于是将所有人员召集起来开了个会，重新强调了一下工作室的规章制度，并且对工作室的日常管理工作进行了划分，提拔了一些认真负责的人担任工作室中层管理。 同时也很明确地告诉大家：凡是被开除的人员，将被工作室列入黑名单，日后想自立门户干这一行的话，有本事你自己去买账号、搞代理，工作室不提供任何服务和中介渠道，直接行业内部封杀！ 在方杰的高压政策下，这帮人终于老实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连主动辞职了二十几个人，相当于走了一半的员工。 这些人倒不是被方杰吓住了，而是觉得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 他们来的时候以为是可以边游戏边挣钱，不至于搞的那么严肃和亚历山大，结果发现游戏打钱真的很无聊，这哪里是玩游戏，简直就像是板砖一样，是一种无脑的、枯燥的、重复性的体力劳动，毫无乐趣可言。 还有一些人是南湖校区大一新生，十一长假过了，要上课了，两班倒工作制他们可做不到，除非旷课，那么这大学岂不是白读了，其造成的后果无法承担和接受。 方杰对此也不介意，他早有心理准备，也能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而留下来的人，大多是MUD游戏里招到的人，也有一些本校区的一新生，还有一些是他们介绍来的本来在家待业或者高考落榜放弃考大学的亲戚朋友。 这些人是认清了现实，知道钱的重要性，也知道以自己的家庭条件或者天赋能力，读个大学出来也不一定能混的好，还不如跟着方杰这个老大混，先当学徒掌握一门赚大钱的手艺，以后在老大的帮助自立门户，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就像尚晓琼一样，她是真没把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当回事了，甚至连学生会宣传部长的职务都辞了，十一期间一直在筹备快餐店的事情，总算抢在假期前把快餐店弄起来了。 这个过程中，因为方杰亲自打过招呼，沸腾网吧的一帮初中同学也帮了不少忙，否则单凭她一人肯定不会这么快弄下来。 搞餐饮业、外卖是非常辛苦的，绝不仅仅只是会做菜那么简单。 前世的时候，在「盒马生鲜」和「社区团购」出来前几年，方杰就想涉足同城餐饮配送行业，但可惜失败了，具体原因很复杂，不过也因此积累了不少行业经验。 所以十一假期过后，看着尚晓琼下午1点多才把午饭送到游戏工作室，饿着肚子的方杰不得不指点了对方一番。 “你呀，得请人，而不是什么活儿都自己干，忙不过来的。整个步骤环节，其实你只需要把握进货渠道就行，配菜、厨师、送餐等环节，交给其他人做……没钱？一个月之后才发工资好不？等一个月之后，你已经有钱发工资了啦！这叫空手套白狼……” “江城白沙洲知道不？省内最大的农产品批发市场，每日凌晨3、4点去进菜，那里的价格，是你从菜场买菜价格的三分之一，你做成成品之后卖掉，价格还能翻一倍，也就是说，毛利润可以达到食材成本的六倍！而不是现在的两倍不到……” “再就是，只做固定几种菜，然后搭配出三种不同定价的盒饭，这叫模块化，也能形成规模效应，去批发市场进菜的时候就可以大量只批几种菜，价格更便宜，准备菜品的时候也简便……” “还有一个原则：剩余的食材也都不要浪费，做好后卖不出去，宁可亏本卖，也不要有剩下的，因为你大部分利润就是剩下的这些食材。到时候可以弄个餐车，傍晚直接摆本部南门口卖，来往学生顺路就买了……” “另外，把自己捯饬漂亮点，别人是豆腐西施，你可以给自己立个盒饭西施的人设嘛……” 一番面授机宜之后，尚晓琼顿时惊为天人，觉得方杰好像啥都会，居然连卖菜和餐饮行业都这么门清，问其是怎么知道的，方杰摸了摸鼻子，往事不堪回首啊…… 正文 第204章 IP电话总代理 （新的一个月，有月票的扔过来，别月末才记起来啊，有月票加更的……） 网吧管理系统的维护费确实很高，没有忽悠人。 IDC数据中心专门腾出了10台服务器干这事，不论是下载服务器还是客户端管理服务器，那都是要把技术费、管理费、折旧费、服务费、人力费、场地费、水电费、联网费算进去的。 这么一算下来，怎么可能低呢，是吧？ 经过近两个月的推广，尤其是电信方面大力配合下，「智能网吧管理系统」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全国各地网吧的标配。 其实很多网吧并不是电信强制推广的，而是一部分网吧安装了网吧管理系统后，其他得到消息的网吧经过调研考察后，发现这玩意真的很好用，于是学习经验主动要求安装。 不光是好用的问题，这玩意还影响网吧的逼格，来上网的网民进网吧一看，怎么连网吧管理系统都没装，别的网吧都装了好不好，所以这网吧看上去就很LOW啊，还是换一家吧…… 这些自主安装网吧管理系统的网吧，该给电信的分成还是得给，毕竟人家是老大，这也让各地电信营业厅的部门小金库着实扩充了不少。 要知道，这会儿移动已经拆分出去了，电信营业厅已经不卖手机充值卡了，移动充值卡这块业务跟他们没关系了，大家再也拿不到手机充值卡销售提成了，实际收入待遇是有所下降的。 但是智能网吧管理系统，间接地让电信分到了移动的一杯羹，网吧每卖一张卡出去，电信都能拿到提成，相当于弥补了失去移动业务后的提成福利。 对于各地电信营业厅通过这种方式搞小金库的问题，总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是默许支持，因为这让电信的大佬们觉得占了移动这个反骨仔的便宜，这就有点小爽，钱是小事，里外面子都有了是大事。 其实智能网吧管理系统对电信来说也是小事，为了跟移动打擂台，电信迅速推出了IP电话业务，这才是杀手锏。 由于时间仓促，IP电话业务目前只是在几个建设了IDC数据中心的一线城市开通上线，江城虽然是二线城市，但因为方杰这支蝴蝶搅动了一下翅膀，所以也是第一批上线IP电话的城市之一。 江城这边IP电话的推广，基本上就是在高校里进行的，省电信直接免费给高校所有寝室里安装了IP固定电话，并且给出了高达30%的销售提成！ 只看这提成比例，就知道电信是发了狠的，目的就是要搞移动的事情。 江城理工201、301的IP电话卡销售，不好意思，线上被51ka全权代理了，线下则被江城理工计算机协会全权代理了。 线上销售的就不说了，51ka就是IP电话卡的全国总代理，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江城理工。 线下方面，方杰直接以学生会、计算机协会、勤工俭学的名义，组织了一个全部由南湖校区新生组成，多达200人的地推团队，进入各个校区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大规模销售宣传活动。 甚至发展到最后，每栋学生宿舍都设立了一个销售组长，专门负责本栋宿舍楼的IP电话卡销售。 至于其他高校，虽然鞭长莫及，市场没有被挖掘得这么彻底，但销售人员也无一例外都是51ka的校园代理，依然没有逃出方杰的手掌心。 顺带的，在校内推广IP电话期间，计算机协会还开展了招新活动，使得江城理工计算机协会的会员人数从3000多人在半个月内，就膨胀到了5000多人，成为了江城理工第一学生社团。 当然，这些对方杰来说都是小事，顺手而为罢了。 具体事情他都没管，只是跟电信签订了线上和线下代理合作协议，在学生会和计算机协会内部会议上，定下了宣传推广计划，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 这段时间他的主要时间精力，全都放在了《武林》这款游戏的上市运营筹备工作上。 为了让沸腾游戏的第一款网游一炮而红，这次方杰亲自主持了宣发工作。 因为技术方面、游戏方面已经就那样了，再怎么精益求精，也不会带来什么根本性变化，但宣传方面，其实还有很多潜力可挖，挖的好的话，甚至能起到关键性作用。 恰好，这方面他懂的套路有很多，可以发挥一下优势。 按照项目计划，《武林》打算在2001年1月1日，元旦当天，上午10点准时上线。 而在方杰的安排和要求下，12月之前，包括游戏送审之类的资质问题等准备工作，全部落实到位。 项目指挥部，包括运营部和技术部的一部分人员，直接搬迁到了南湖校区机房，占用了两间教室，其中一间教室专门用来做客服部门。 给学校方面的解释就是：这里将作为沸腾游戏的实习基地，比如游戏客服这一块，就打算交给同学们来做，不光学生们有实习工资，学校能拿到沸腾游戏的赞助哟！ 不错，这次沸腾游戏的客服任务，由南湖校区掌握了电脑基本操作的新生们临时客串，这样既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也大大降低了成本，又能帮助到一些生活困难的同学，一举多得。 至于影响学习什么的…… 根本不存在。 正常的客服是三班倒，可南湖校区的学生们不论上课还是吃饭睡觉，就在隔壁，随叫随到，N班倒都没问题。 比如上完两节课没课了，过来当两节课客服，拿时薪，完全不影响，反正学生多的是，课程安排还都不一样，总有人能错峰顶上，就算有人想旷课做全职，都不一定有机会好吧？ 由于方杰亲自坐镇指挥部，所以宣传总监李羽，最终只能沦落为客服经理，管理客服部门，跟一帮兼职客服大学生打交道。 暗地里还兼任那啥……用方杰的话说，叫做水军大统领。 对此，李羽其实心中是有些不爽的。 要论宣传，他可是从网易跳槽过来的总站编辑，天神大人技术方面是牛逼，写软文可能也有一些套路，可看其平常说话做事，不像是一个很会吹牛逼的人，宣传方面未必懂行，至少肯定没他专业。 不过，自《武林》正式宣传预热当天开始，李羽的三观就不断地被刷新，并意识到，跟天神大人比起来，自己就像白莲花一般纯洁有爱…… 正文 第205章 《武林》，等你来战！ 2000年12月1日，周五。 上午10点整，QQ客户端、51wan网站弹出了一则经典FLASH动画。 全国各地网吧也同样如此，但凡通过网吧管理系统登录上机后，第一时间桌面上就会弹出这个FLASH动画。 经常上网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弹窗是最烦人的，一般情况下大家要么不理会等待其自动消失，要么点×关闭，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当很多人在关闭这个弹窗时，握住鼠标的手突然间就顿住了，注意力很快就被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了。 看到一半时，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心潮澎湃，嘴里除了不停地口吐“卧槽”之外，就剩下两个字：牛逼！ 该FLASH动画不是只有几秒钟的那种gif动态图，而是长达6分钟的长篇动画，用后世的标准来看，这其实就是个游戏宣传片，只不过是用FLASH做的，而不是CG动画。 尽管不是CG动画，也足以惊掉所有人的眼球了。 动画开篇，是一排动作、颜色各异的字母人，推推搡搡、搞怪地走到屏幕中间，最后组成了「FEITENG.GAME」深蓝色字母拼写。 紧接着，只见一个火柴人，伴随着背景脚步声，自画面左边走了出来。 这个火柴人，除了几何形状的脑袋、躯干、四肢之外，没有任何细节，但即便如此，依然显得十分生动，能看出其正在低着脑袋，手插着裤兜，样子显得很酷。 火柴人走到字母下方时，脚步一顿，站住身形。 从怀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配合着打火机“叮”地一声，烟卷被点着，深吸一口，飘出一缕青烟，又吸了两口，似乎觉得没劲，火柴人随手一弹，把烟头弹出，重新迈开脚步往画面右边走去。 与此同时，烟头被弹到了「FEITENG.GAME」上面，然后伴随着背景音突然“轰”地一声，「FEITENG.GAME」瞬间被点燃！ 本来蓝色的字母迅速被烧成了金黄色，并逐步龟裂，“咔嚓”之声不绝于耳，最后烧成碎块和灰烬不断下落…… 同时，人们所熟知的、激荡人心的「天地孤影任我行」BGM随之响起，隐忍铺陈的鼓点旋律逐步舒展开来的那一刻，让人顿觉扬眉吐气，醍醐灌顶，精神猛的为之一振！ 就在这时，字母原本所在的地方，「沸腾游戏」四个岩浆状的大字，山呼海啸一般，伴随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狰狞而出！ 很多观众这才恍然大悟。 「沸腾游戏」！ 竟然是游戏公司广告！ 但是这样的广告……仅仅只是一个片头，就让人惊掉了下巴有木有？ 这会儿全国99.99%的人，都不知道FLASH是啥。 特效大片，大家不是没看过，比如去年的花旗国大片《骇客帝国》，可用FLASH作出这样的创意性片头，实在是匪夷所思，感觉技术含量也没差。 更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 片头一过，是一个两层楼的室内立面图。 同样没有细节，无非是一些家具、茶几、沙发、柜子等立面图，全部用非常简单的线条绘制而成，但并不影响观众的观感识别和场景代入。 动画里面的主角，还是刚才在片头出现的黑色火柴人 反派配角，则是其他颜色的火柴人。 主角边走边打，与反派们在狭小的室内空间，展开了各种打斗。 背景音乐，用的是《黄飞鸿》电影里的《男儿当自强》。 主角火柴人，运用了港台功夫片里的各种经典打斗动作。 比如主角火柴人一出场，就摆了个黄飞鸿招牌起手式动作，双脚弓步张开，双掌一前一后张开作环抱状，很是拉风嚣张的样子，让观众们一看，脑海里就是各种回忆和脑补，瞬间代入了进去。 又比如佛山无影脚这样的悬空连环踢，配以声效，整个打斗场面相当精彩，节奏也十分紧凑，让人看了欲罢不能。 6分钟的动画当然不止这些，除了空手打斗之外，主角上到二楼，还遇到了拿着棍棒的强敌。 于是主角空手夺刃，顺势使出电影里出现的各种经典的棒法招式，比如黄飞鸿里的雨伞勾人脑袋的招式，花里胡哨杀得反派火柴人屁滚尿流！ 其中有个经典的棍法连招，就是主角将长棍一杵，双手撑住长棍，双脚横起腾空将人踢飞，落地后，单脚将长棍一踢，将另一个方向来的敌人弹飞，长棍反弹回来后，迅速握住一个回马枪，再接一个旋风扫！ 此刻上来了拿着砍刀的敌人，一刀就把主角的长棍切成了两半，然后长棍就变成了双节棍，各种双节棍经典招式频出，东敲西打，让敌人无法近身。 好不容易打到二楼尽头时，主角却被从门里面突然闪出来的一青一蓝两名合击高手，连踢带打，将主角联合打了回来，于是又陷入了一番苦战。 观众们看到这里时，早已被里面的一招一式给完全吸引了，甚至开始为主角担心起来。 其实这些招式，以前港台电影里都出现过，很多观众几乎是一看就知道此招出自什么什么电影，比如《黄飞鸿》、《苏乞儿》之类的。 但即便如此，依然忍不住啧啧赞叹，这部动画集所有功夫电影里名招式之大成，再加上《男儿当自强》的BGM，看着实在是太爽了，简直是热血沸腾！ 可这还没完。 主角十分费力地把两名合击高手击杀后，二楼中间的一个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深红色的火柴人出现了。 此时画面特意还弄成了慢动作，背景BGM换成了警报声，然后红色火柴人脑袋上面飘出了一个闪烁着的「WORNING！」，旁边伴随一个气泡说明：「BOSS！」 大家一看就明白了，按照电影情节套路，这就应该是故事快要进入尾声，要掀起一个大高潮了！ 果不其然，主角火柴人和BOSS火柴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十个回合，双方互有胜负，但谁也无法取得决定性战果。 便在这时，只见主角突然腾空高高跃起，双臂像翅膀一般展开，双腿成下蹲姿势仿若老鹰的双爪！ 与此同时，动画通过对立面图结构的改变，竟然造成了一种视觉角度转变，就像摄像机突然转了个360°，慢动作地围绕着主角转了一圈拍摄角度。 看到这一幕，所有观众纷纷傻眼的同时，脑海中回忆起了类似的场景——卧槽！这是《骇客帝国》主角的经典镜头和慢动作，这是要放大招了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慢动作腾空而起的主角火柴人一个上踢，把反派BOSS踢上半空，再来个连环腿，打得敌人吐血连连，最后高空中一个高抬腿！ “嘭！” 反派BOSS被这一腿压得从空中重重落地，猝。 “叮！” 为复仇消灭了所有反派后，主角又酷酷地点上了一根烟，然后离开了画面，但紧接着，一根烟屁股从画面外飞了进来，点燃了整个场景。 动画的最后一幕，则是轰轰烈火中，《武林》两个苍劲有力的书法大字惊艳亮相，下面一行副标题——《武林》，2001年1月1日，等你来战！ 正文 第206章 没功底，那又如何？ （等5分钟……） 如果是一般的学生，辅导员还真不一定会在上课时间抓壮丁，起码的影响要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但方杰不是一般的学生。 在詹莉看来，方杰读不读大学其实都无所谓了，专业学不学好也没啥大不了的，这家伙有这么多产业，现在就是个大老板，毕业后不可能去当个设计师，读大学无非是混个文凭而已。 这话没错，但也不尽然，方杰还是想好好把专业搞一搞的，光只是吃前世的老本，可不是他想要的。 上午最后两节课，方杰就呆在院学工办帮詹莉处理各种学生工作事务，虽然杂七杂八的事情极多，但都是没啥技术含量的活儿，就是繁复了一些。 前世的时候，他本来就混过校学生会，只不过没混到学生会主席，那可不是光有能力就能当上的，还需要一些背景。 他只是担任过院学生会组织部长，不过即便如此，对学生会里的各类事务也是门清，所以处理事情来驾轻就熟，效率极高，甚至比詹莉这个辅导员还要熟稔，惹得詹莉心中暗暗咋舌，还以为能考出状元成绩的人，本来就这么牛逼。 这就是牛逼人设的好处，自己稍微表现一下，其他人就各种脑补，于是觉得更加牛逼，还以为无所不能。 干完活，中午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发现校园里突然一下子变热闹了起来。 不是因为他方杰的出现，而是本部的大学社团们，终于想起了南湖校区这个还未被开垦的新田。 于是各种大学社团在军训结束后的第一天，正式进驻南湖校区展开社团招新活动。 他们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知道下午整个校区都不上课，各院要搞学生会、班级干部选举，因此从今天中午开始一直到傍晚，都是他们最好的宣传时机。 此时沿路上各种横幅拉起，有条件的社团还装饰了彩带彩旗，甚至带来了音响喇叭，招揽新生入坑，条件差一点的，好歹也能弄出个1、2块展板，一些社团组织人员拿着印刷好的宣传单，见人就发。 方杰的出现，当然也引起了不少新生们的关注，大家都很好奇地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想知道咱们的省状元、校学生会主席打算加入哪个或哪些社团。 可惜他们失望了，方杰顺着校园路边走边看，直至走进了食堂，也没有加入任何社团。 其实方杰此刻心中也很失望。 因为一路扫过来，什么社团都有，就是没有计算机社团！ 这就很奇葩。 但当下的现状就是如此，一点不奇怪。 这个年代，个人电脑普及率极低，甚至可以说就是新鲜事物，“便宜”的家用电脑目前才开始普及推广，处理器才刚刚从586升级到奔腾系列，此前能用上386、486、586电脑的，那都是富裕家庭或是业内人士。 民间如此，大学里同样如此，所以，目前江城理工大学，还没有计算机社团。 也不是完全没有，计算机学院有个计算机协会，但很是孤傲，只是院内学术的性质，并不对外招新，毕竟就算招新，招也全都是电脑小白，拉低档次。 于是方杰就很愁。 不论是做游戏还是玩游戏，前提条件是，起码得会一点电脑基础知识吧？ 可现在大部分人连电脑开机都不会，学校里也没有计算机科普社团，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捐200台电脑给学校搞科普的原因之一。 在食堂吃饭期间，方杰作出了一个决定——自创江城理工大学计算机协会！ 既然没人搞，而计算机专业的那帮人又孤芳自赏，那就咱自己搞！ 这事儿可不是想当然，因为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了，有经验得很！ 前世的时候，他也这么干过，原因同样是发现没有全校性质的计算机协会，于是就想把全校志同道合的对计算机感兴趣的同学召集到一起，顺带自己还能装个逼。 然后到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创建的校计算机协会，从名不见经传的小社团，搞成了全校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超级学生社团。（为避免误导，这里解释一下，顺带装个逼：小说中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协会的情况只是杜撰，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如有得罪请多包涵。而武汉理工大学的校计算机协会情况属实，本人是创建人，第一届会长） 今生今世，无非是重来一遍，都预演过了，没啥难度。 所以吃完午饭，方杰回到学工办继续干活时，找詹莉聊了聊此事。 詹莉当然是举双手支持的，但是连她都觉得，方杰身上挑的担子似乎太重了，都有点不忍心了。 方杰只是大气地挥了挥手，表示能者多劳，完全抗的住。 其实这事儿根本不费事，而且与自己的很多布局都能产生联动效应，其中潜在的好处极多，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计算机社团那么简单。 当然光他一个人肯定是玩不转的，到时候以学生会主席的名义，招揽一些学生干部过来帮忙，这事才能落地。 下午，各个学院举办了学生会、班干部的评选活动。 最先开始的是各班的班干部评选。 班长是不用想了，有方杰这尊大佛坐镇，没人有非分之想，甚至军训期间，大家已经把他当班长了，顺带的，他提议由李健康担任宣传委员，也没有产生什么异议。 班干部评选出来以后，这些同学作为代表，参加了学院学生会干部的评议。 在艺术设计学院，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也不用想了，然后宣传部长被方杰直接指定了由李健康来担任，其他的位置他就没有指手画脚了，毕竟咱们还是要讲点民主的。 值得一提的是，文艺部长一职，被担任艺术设计2班文艺委员的尚晓琼高票轻松拿到。 这就是颜值即正义啊！ 这段时间，很多人都看到早上在食堂的时候，尚晓琼跟方杰打得火热。 此前大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方杰出圈了，而尚晓琼又摇身一变隐隐有了院花的头衔，这其中的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方杰之前很少出现在同学们视线当中，大家接触的不多，但尚晓琼还是挺平易近人的，或者性格挺文静没有什么架子，有同学问她与方杰关系时，她只是娇羞一笑不说话，于是就让不少人更加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所以尚晓琼能担任院学生会文艺部长一职，有一定的因素是借了方杰的势，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这两人真有一腿，得罪了尚晓琼，就是得罪了咱们的校学生会主席大人。 对于借势，方杰其实也看出来了，但是无所谓，能当上学生会干部的如果没有一点小手段，他反而觉得才不配位。 再说他也不关心这些小事，院学生会完成选举后，他又马不停蹄地领着院里的一帮学生会干部，参加了校学生会的评选会议。 选出校学生会干部后，校学生会内部又开了个闭门会议，方杰这个吉祥物上台简单地讲了两句，当众宣布了自己的一些计划，然后把相关组织筹备工作任务甩给了两个副主席具体执行，自己则随便找了个理由直接闪人。 就这，也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当学生会干部们还在饿着肚子开会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辅导员詹莉和尚晓琼返回本部了。 正文 第207章 搞笑的宣传视频 第二波壁纸宣传过后，很多人已经知道当下国内有一家技术应该很牛逼的「沸腾游戏」，该公司要在元旦上限一款名为《武林》的网游，因此终于有人开始期待了起来。 不过这些期待游戏上市的玩家，大多是骨灰级玩家，比如MUD游戏里玩家，接触过《万王》和《三国》的玩家，以及业内人士。 小白们依然是观望态度，或者说可有可无的态度。 毕竟「武林火柴人动画」看着是牛逼，游戏壁纸也很精致，可越是如此，越觉得这样的游戏，根据以往的经验，对咱们小白玩家来说，可能不太友好啊！ 关键是，这个《武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游戏，大伙儿还都不知道呢。 所以第三波宣传，就是对《武林》这款游戏进行全方位介绍。 核心噱头就是——《武林》是一款金庸正版授权的武侠网络游戏！ 不错，这款游戏是拥有金庸版权的网络游戏，而不是借着金庸名头的盗版武侠网游！ 尽管大家现在都在享受各种盗版带来的福利便利，但正版天生就拥有政治正确属性，就是高人一等，就是可以理直气壮，玩这款游戏，也就是支持正版，可以获得道义和道德上的满足！ 反过来说，既然是金庸先生授权的武侠网游，那质量肯定不会太拉胯，否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其实此时金庸也很懵逼啊，怎么才1、2个月的时间就弄了个他“授权”的武侠网游出来，这么短的时间，捣鼓出来的东西估计不乍地啊，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把网络游戏版权卖出去了呢？ 方杰可不管金老怎么想，反正版权拿下来了，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全国所有门户网站，新浪、搜狐、网易对《武林》从各个角度，进行了大量大篇幅的报道和测评。 当然，这些文章都是沸腾游戏宣传部门早就准备好的稿子，海吹《武林》这款游戏的同时，也不断强调——这是国内第一款武侠网游，第一款金老授权的武侠网游！ 除此之外，早已上线的《武林》官网，也刊登了相关游戏说明的文章，还发布了大量的游戏内测截图。 单是这些方杰觉得还远远不够，于是自编自导弄了几个剧本，拍了一些搞笑的游戏视频。 这些游戏视频的内容，除了介绍游戏之外，还特别搞笑，成了玩家们等待《武林》上市之前的一种乐趣。 这年头还没有短视频、网红、主播等概念，所以方杰搞出的这些视频不仅深受玩家们喜爱，还迅速出圈，引起了广大网民的热烈追捧。 12月15日上线的第一期视频就很有意思。 视频的名字叫做《这款游戏不可能成功》，主要是整体介绍这款游戏。 剧本故事一句话就可以描述：由李羽扮演的网站记者，访谈沸腾游戏的老板方杰，然后发生了各种尴尬的事情。 视频的片头，依然是「沸腾游戏」的字幕燃烧动画。 然后画面跳转，方杰端坐在镜头前，一本正经地准备接受采访，李羽则拿着话筒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写满了问题的记事本准备提问。 最先开口的是方杰。 他像是没发现摄像机已经开始拍摄似的，小声提醒李羽道：“那啥……待会儿尽量别问那些比较尴尬的问题。” 画面转向李羽，只见其愣了一会儿，小声问道：“比如？” 方杰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巴，小声道：“比如你现在这个问题……” “好吧。” 李羽从善如流，扫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然后抬眼，音量依然不大，像是在说悄悄话似地问道：“《武林》这款游戏，是你们沸腾游戏开发的吗？” “是……” 方杰微微一笑，看样子正要说“是”，一个画外音传了进来：“老板，我还是觉得铁砂掌这个武功的汉化有问题，要不改成化骨绵掌吧？” 方杰脸上的笑容一僵，朝画面外的人点了点头，这才转过头，保持着假笑对着镜头道：“是……从韩国那边买来的。” 尽管他反应极快，但观众们看到这里时，明显能看出方杰是临时改口的，笑容也很尴尬，刚才这家伙还说不要问尴尬的问题，结果立马就被打脸了，这就很有趣，。 此时李羽已经顺势问道：“您是沸腾游戏的老板？” 方杰得意地一笑：“是……” 这个“是”又没说完，画面外又传来了画外音：“那位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有什么话，能不能出去再说？” 此时画面一转，这才把访谈的场景全貌拍了下来。 结果观众们才发现，方杰竟然是坐在阶梯大教室里接受采访的，而他周围，密密麻麻全是学生，包括讲台上的老师，所有人都错愕无比地望着他。 难怪之前还奇怪呢，为什么访谈的这两位像是在说悄悄话，原来是在课堂上…… 镜头扫过，刚才要求修改汉化内容的长发飘飘的十三妹，借着机会，抢镜般地伸手比了一个“耶”，那张丑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噗！ 看到这一幕的视频观众们，纷纷笑喷了。 特么的，原来「沸腾游戏」的老板只是个大学生！ 唯一的员工，竟然还长的这么有奇葩有个性！ 公司办公地点竟然是高校的校园里，这也忒寒碜了，难怪这期视频的名字叫做《这款游戏不可能成功》，看这情形，怕是真有可能啊！ 当然，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演出效果，毕竟《武林》的宣传力度、规模、套路，全都已经创造了业内历史，视频里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没那么简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老师警告后，方杰连忙起身不停地点头哈腰道歉，然后灰头土脸领着记者和摄像师转移到了旁边一间无人的教室，采访这才重新回归正轨。 整个过程当然是被拍下来了，让人明知道这帮人有剧本，依然还是觉得很真实、接地气，特别搞笑。 采访重新开始，李羽继续发问：“以前没有听说过沸腾游戏啊，请问这家公司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呢？” “4个月？”方杰不确定地应道。 画面中突然伸出一张长发丑脸，抢镜似地补了一句：“老板，是4个月零3天。” 方杰似乎对一旁的十三妹不能忍了，也不顾镜头，板着脸警告十三妹道：“这重要吗？你在语言表达方面，能不能学学你的长相？” 十三妹愣道：“啥意思？” “抽象点！” 噗！ 视频看到这里时，观众们又纷纷喷了，这特么哪里是访谈啊，明明就是在说相声…… 正文 第208章 《这游戏不可能有人玩》 第一期游戏宣传视频，《这款游戏不可能成功》，卖点就是各种尬。 但尴尬之中，又把《武林》这款游戏的开发背景和「沸腾游戏」这家游戏公司，以幽默的方式，向大家展现了出来。 所以原本很枯燥的介绍，却变得有滋有味起来，让大家喷饭之余，却并没有觉得「沸腾游戏」真的很尬或者很LOW。 恰恰相反，大家觉得「沸腾游戏」能拍出这样搞笑的视频，至少说明是一家很有想法和个性的游戏公司，而有想法的游戏公司，做出来的游戏，应该就会很有意思。 另外就是看出了「沸腾游戏」的真诚。 公司只成立了4个月时间，老板是大一新生，有十三妹这种不靠谱的员工，游戏是从韩国那边买来的，只汉化小改了三个月就拿出来与大家见面……等等采访内容，直接通过视频的方式十分光棍地告诉了大家。 不错，咱们「沸腾游戏」现在就是个草台班子，有很多的不足，甚至咱们都承认了，「这款游戏不可能成功」，总之就是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想嘲笑尽管嘲笑，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沸腾游戏」是一家有理想有远大抱负的公司，现在渣，不代表以后渣，所以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一开始公司内部很多人不太理解老大为什么要搞出这样的视频，只有曾经被点拨过的李羽才大致能明白方杰的套路。 这特么就是自黑式宣传啊！ 玩家会在意你公司成立了多久么？ 不在意啊！ 屁股决定思维，这是业内其他公司在意的事情，玩家们只在意游戏好不好玩。 而当下网络游戏哪家强？ 东边跨海棒子家啊！ 既然《武林》是棒子国开发制作的，怎么也不会差吧？ 毕竟国外的东西，现在大家就是觉得香啊！ 至于游戏公司老板还只是个大一新生，那就更不会在意了！ 不光不在意，反倒很惊羡啊有木有？ 这特么就是咱们华国的比尔盖茨，实属我辈之楷模啊，咱们大学生玩家不支持人家大学生创业，那支持谁？咱们是同一个阵营的好不好！ 而已经参加工作的玩家看完这个视频，不由得心中一叹：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太单纯呐，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性啊，怎么能尽瞎说大实话呢，那个记者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太没职业道德了！ 既然这孩子这么单纯直率，值得同情，那咱们是不是也要支持一下呢？ 别的不说，至少得进游戏看一眼吧？ 说不定游戏真做的不错，是个惊喜呢！ 当然，业内人士可没这么好忽悠，一看就知道「沸腾游戏」搞出这样的视频就是一种另类的宣传。 至于宣传效果嘛，暂时不好评说。 现在大家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宣传方式，要么宣称是国际品牌走高端逼格路线，要么自称是民族之光主打支持国货噱头，再不济，也弄个什么「华国驰名商标」啥的，哪有这么自黑的？ 可沸腾游戏接下来，依然我行我素，将自黑进行到底。 第二期视频，主要是介绍游戏界面和玩法，但视频标题却是《这游戏不可能有人玩》。 视频内容，依然是访谈，场景换到了学校机房，方杰坐在电脑前，介绍游戏如何下载，如何注册登录，如何控制角色进行游戏基本操作。 而扮演采访记者的李羽，则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 “请问这款游戏如何安装呢？” “下载。” “下载啊……您觉得以当下的网速，下载这款游戏需要多长时间？” “12个小时左右？”方杰不太确定地应道。 镜头转向一旁的十三妹：“老板，三天前我在家里测试下载过，Emmmmmm……这么说吧，直到今天上班前，我家里的电脑都还没敢关机……” 方杰脸色僵硬地看向十三妹：“全国90%以上的网吧，都已经自动安装好了《武林》这款游戏。不要拿你自家的网速跟网吧比，就像你不要拿自己的长相，跟我的脸进行比较，没可比性！” 李羽追问道：“那如果要玩这款游戏，只能去网吧玩？” “其实也是有游戏光盘卖的。”方杰辩解道。 十三妹又插话道：“但是买光盘，还是得去网吧。” 一听这抬杠的话，方杰脸色一变，眼看又要发作，十三妹慌乱之中赶紧一甩长发，补救道：“通过网吧渠道买游戏光盘好啊，因为每个城市到处都有网吧，比去软件店买方便嘛，老板，你说是吧……” 看着十三妹那风骚的甩发姿势，还有那强烈的求生欲，不少人又笑喷了。 李羽继续追问道：“众所周知，像此前的《万王之王》和《网络三国》，都是通过光盘发放帐号密码卡。那通过网络下载《武林》游戏客户端的玩家，怎么获得游戏帐号呢？” 方杰微微一笑：“可以通过登陆游戏官网WULIN.COM注册帐号。如果你有QQ或51wan帐户，也可以腾讯通行证帐号直接登陆……” 话音未落，画外音传来：“老板，腾讯那边取消了通行证游戏登陆。” 方杰顿时脸色一黑，转过头问道：“为什么？他们怎么说？” 画外音道：“他们说，通过QQ和51wan引流的客户，是他们腾讯的客户资源，不能被我们的《武林》摘桃子。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我们给他们单独增开腾讯游戏服务器，他们的用户帐号只能登陆进入他们的专属服务器。” 方杰脸色变幻了半天，然后转过头，对着镜头，打了个哈哈，露出尴尬的笑容道：“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哈哈哈，所以网易啊、新浪啊、搜狐啊什么的，也可以采用这种合作方式。欢迎各大门户网站前来洽谈渠道合作事宜……” 这表情，看上起就很尴尬，似乎是无奈之举，惹得观众们不禁莞尔。 但这也就只能骗骗外行。 业内谁特么不知道腾讯就是你家的啊，在这装呢，表面上似乎很无奈，实则就是在打广告，邀请其他门户引流网站用这种方式与沸腾游戏进行推广合作，进一步给《武林》引流。 更尴尬搞笑的还在后面。 当视频中，方杰建立角色并且控制着游戏角色，对各种操作进行讲解时，一直就在那嘴碎自黑。 “我勒个去，好污啊，女性角色只穿内衣啊……那个，你们拍视频的，这里后期打个码，不能教坏了小盆友……” “啥呀这是？就这僵尸步法，还凌波微步哪？这草帽也太难看了，谁设计的啊，回头扣奖金……” “为毛华山剑法连一只猪都要砍半天？你们策划和汉化组是猪吗？谁来跟我解释解释这事儿？解释不清楚的，罚扫公司厕所三个月……” “那啥……技术组的人呢？给我把武功等级都调满！啥？不行？我是老板也不行？……好吧好吧，挺有原则的嘛……但我记住你了，以后要是有玩家等级数据异常，你自己卷铺盖滚蛋哈！” “呼……游戏基础操作的讲解就到这里吧，反正我觉得吧，这游戏是不可能有人玩的，你们说是吧……” 就在方杰一脸不屑地说完这句话时，镜头一扫，结果发现场下整个机房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肝《武林》，根本没人理会他的问题。 镜头回到方杰身上，只见其尴尬地看了一眼镜头，最后自暴自弃般地也不装了，扭头对场下玩家兴奋地挥手大喊道：“下王陵啦，大家一起啊！” “好啊好啊！” “一起一起！” “带我一个！” 刚才还对他爱理不理的场下所有人顿时有了积极的响应。 好尴尬。 正文 第209章 《这游戏太特么贵了》 网吧管理系统的维护费确实很高，没有忽悠人。 IDC数据中心专门腾出了10台服务器干这事，不论是下载服务器还是客户端管理服务器，那都是要把技术费、管理费、折旧费、服务费、人力费、场地费、水电费、联网费算进去的。 这么一算下来，怎么可能低呢，是吧？ 经过近两个月的推广，尤其是电信方面大力配合下，「智能网吧管理系统」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全国各地网吧的标配。 其实很多网吧并不是电信强制推广的，而是一部分网吧安装了网吧管理系统后，其他得到消息的网吧经过调研考察后，发现这玩意真的很好用，于是学习经验主动要求安装。 不光是好用的问题，这玩意还影响网吧的逼格，来上网的网民进网吧一看，怎么连网吧管理系统都没装，别的网吧都装了好不好，所以这网吧看上去就很LOW啊，还是换一家吧…… 这些自主安装网吧管理系统的网吧，该给电信的分成还是得给，毕竟人家是老大，这也让各地电信营业厅的部门小金库着实扩充了不少。 要知道，这会儿移动已经拆分出去了，电信营业厅已经不卖手机充值卡了，移动充值卡这块业务跟他们没关系了，大家再也拿不到手机充值卡销售提成了，实际收入待遇是有所下降的。 但是智能网吧管理系统，间接地让电信分到了移动的一杯羹，网吧每卖一张卡出去，电信都能拿到提成，相当于弥补了失去移动业务后的提成福利。 对于各地电信营业厅通过这种方式搞小金库的问题，总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是默许支持，因为这让电信的大佬们觉得占了移动这个反骨仔的便宜，这就有点小爽，钱是小事，里外面子都有了是大事。 其实智能网吧管理系统对电信来说也是小事，为了跟移动打擂台，电信迅速推出了IP电话业务，这才是杀手锏。 由于时间仓促，IP电话业务目前只是在几个建设了IDC数据中心的一线城市开通上线，江城虽然是二线城市，但因为方杰这支蝴蝶搅动了一下翅膀，所以也是第一批上线IP电话的城市之一。 江城这边IP电话的推广，基本上就是在高校里进行的，省电信直接免费给高校所有寝室里安装了IP固定电话，并且给出了高达30%的销售提成！ 只看这提成比例，就知道电信是发了狠的，目的就是要搞移动的事情。 江城理工201、301的IP电话卡销售，不好意思，线上被51ka全权代理了，线下则被江城理工计算机协会全权代理了。 线上销售的就不说了，51ka就是IP电话卡的全国总代理，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江城理工。 线下方面，方杰直接以学生会、计算机协会、勤工俭学的名义，组织了一个全部由南湖校区新生组成，多达200人的地推团队，进入各个校区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大规模销售宣传活动。 甚至发展到最后，每栋学生宿舍都设立了一个销售组长，专门负责本栋宿舍楼的IP电话卡销售。 至于其他高校，虽然鞭长莫及，市场没有被挖掘得这么彻底，但销售人员也无一例外都是51ka的校园代理，依然没有逃出方杰的手掌心。 顺带的，在校内推广IP电话期间，计算机协会还开展了招新活动，使得江城理工计算机协会的会员人数从3000多人在半个月内，就膨胀到了5000多人，成为了江城理工第一学生社团。 当然，这些对方杰来说都是小事，顺手而为罢了。 具体事情他都没管，只是跟电信签订了线上和线下代理合作协议，在学生会和计算机协会内部会议上，定下了宣传推广计划，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 这段时间他的主要时间精力，全都放在了《武林》这款游戏的上市运营筹备工作上。 为了让沸腾游戏的第一款网游一炮而红，这次方杰亲自主持了宣发工作。 因为技术方面、游戏方面已经就那样了，再怎么精益求精，也不会带来什么根本性变化，但宣传方面，其实还有很多潜力可挖，挖的好的话，甚至能起到关键性作用。 恰好，这方面他懂的套路有很多，可以发挥一下优势。 按照项目计划，《武林》打算在2001年1月1日，元旦当天，上午10点准时上线。 而在方杰的安排和要求下，12月之前，包括游戏送审之类的资质问题等准备工作，全部落实到位。 项目指挥部，包括运营部和技术部的一部分人员，直接搬迁到了南湖校区机房，占用了两间教室，其中一间教室专门用来做客服部门。 给学校方面的解释就是：这里将作为沸腾游戏的实习基地，比如游戏客服这一块，就打算交给同学们来做，不光学生们有实习工资，学校能拿到沸腾游戏的赞助哟！ 不错，这次沸腾游戏的客服任务，由南湖校区掌握了电脑基本操作的新生们临时客串，这样既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也大大降低了成本，又能帮助到一些生活困难的同学，一举多得。 至于影响学习什么的…… 根本不存在。 正常的客服是三班倒，可南湖校区的学生们不论上课还是吃饭睡觉，就在隔壁，随叫随到，N班倒都没问题。 比如上完两节课没课了，过来当两节课客服，拿时薪，完全不影响，反正学生多的是，课程安排还都不一样，总有人能错峰顶上，就算有人想旷课做全职，都不一定有机会好吧？ 由于方杰亲自坐镇指挥部，所以宣传总监李羽，最终只能沦落为客服经理，管理客服部门，跟一帮兼职客服大学生打交道。 暗地里还兼任那啥……用方杰的话说，叫做水军大统领。 对此，李羽其实心中是有些不爽的。 要论宣传，他可是从网易跳槽过来的总站编辑，天神大人技术方面是牛逼，写软文可能也有一些套路，可看其平常说话做事，不像是一个很会吹牛逼的人，宣传方面未必懂行，至少肯定没他专业。 不过，自《武林》正式宣传预热当天开始，李羽的三观就不断地被刷新，并意识到，跟天神大人比起来，自己就像白莲花一般纯洁有爱…… 正文 第210章 《石器时代》要打擂台？ 看完第三期视频《这款游戏太特么贵了》，就算再傻的小白观众，也已经看出来这个系列视频是有剧本的了。 此前两期视频，网上还有一些负面评论，一些观众信以为真，理解不了这种自黑式宣传。 但是第三期之后，之前不明真相的观众们终于看懂了其中的套路，也就完全没把沸腾游戏的自黑当回事了，反倒是沸腾游戏越是自黑，他们越HAPPY，心里面越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些人还傻傻地在视频下面评价道：“这家公司明明很厉害啊，也太谦虚了吧？原来投入了这么多钱，亏本了怎么办，心疼……” 而看出其中套路的装逼犯则跳出来嘲讽：“千万别当真，都是按剧本演的呢！里面的人都是请来的演员呢，而且还演的不怎么专业。别的不说，一家投入了几千万的公司，老板居然只是个19岁的大一新生，还长得那么帅气，你信？这家伙肯定是表演专业的大学生！” “唔……有道理啊！不过IDC数据中心，光盘生产厂家，你怎么解释？里面很多细节都能证明确有其事，而且我专门去我家附近的三家网吧看了的，电脑上面确实都装好了游戏。” “依我看，其他都是真的，就是他们的老板，还有记者，还有那个十三妹，应该都是请来的演员，否则如果我是十三妹的话，敢这么一直拆老板的台么……” 经过网上一番激烈的讨论，本来接近真相的网民们再次被带歪，所有人都不相信在视频里露脸的方杰，就是沸腾游戏的真正老板。 其实这一点也在方杰的算计之内。 他当然是不想出风头的，但是有时候吧，出名这种事不是你想不想，而是看你有没有被爆料的价值。 《武林》一旦上市并取得成功，沸腾游戏必然出名，作为公司老板的他，也必然会出名。 既然如此，他便反其道行之，主动参演宣传视频，让自己出个名。 但由于是自黑式宣传，淡淡地装逼的同时，很多台词为了制造效果，都是在说反话或者假话，让观众们难辨真假，于是他这个最不可能是老板的老板，必然会被网民们打假。 于是，真的就变成假的了，估计以后他当着央视记者的面，承认自己是沸腾游戏的老板，大家看到电视节目，恐怕都不一定会相信。 这就挺好，省了很多麻烦事，他可不愿意把时间精力耗在这些屁事上。 包括之后的宣传视频，方杰也没亲自参与拍摄了，只是写了剧本，让旗下各部门员工，也都露了下脸。 如果说前三期是「武林宣传视频.老板篇」，那么后面的就是「策划篇」、「技术篇」、「美工篇」、「客服篇」等等。 比如第四期的「策划篇」第一季，剧本讲述的就是公司主策，在《武林》里练了个高级号，然后大放厥词，声称自己PK无敌，如果哪个玩家能打赢他，那么他就主动请辞。 结果，由韦青扮演的主策，一开始表现的很自信，但随后在游戏里却接连被玩家打脸，一路躺尸，还被各种鞭尸，于是各种懵逼，各种尴尬。 最后在悲伤的BGM声中，主策抱着自己收拾好的文件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沸腾游戏公司。 又比如「美工篇」，主角是十三妹，这次他在剧本里终于当了一回说一不二的老大。 十三这个数字，用阿拉伯数字表示就是13，合体来看就是个字母“B”，因此十三妹这个外号本来就有风骚装逼的含义在里面，也是“十三”这个名字的来源，所以这次，他装了一回逼。 但是同样的，也是各种尬。 剧本故事是他命令手下的美工画原画，美工弄好后，提交给他审核时，就是各种毒舌，把原画痞得一文不值，然后亲自上手以极其牛逼的技法，搞出来了一张精美的手绘原画。 但是画外音却告诉他，老板要看他的电子格式原画，于是整个人就傻了，赶紧手忙脚乱地让手下美工将他的原画复刻到电脑上，却被一帮手下鄙视，还消极怠工。 故事的结尾，就是没有出境，但声音却是方杰的声音，对十三妹狂骂不止，各种毒舌喷涌而出，而这些毒舌评价全都是照搬他之前对下属说的那些，一下子就把喜剧效果拉得满满的。 最后十三妹的下场和韦青一样，也是抱着文件箱，灰溜溜地离开了沸腾游戏，再次让观众们笑喷。 其他主题的视频也同样如此，最终的结尾就是各部门员工被公司一律扫地出门，以至于玩家们纷纷开始担心起来，生怕沸腾游戏真的就这么人去楼空，游戏还没上市就直接倒闭了。 总之，诸如此类的系列搞笑视频还有很多，剧本全部出自方杰之手，有的是搬运前世的搞笑段子，有的则是结合游戏实际情况自创。 如果说玩家们只是看乐子，觉得宣传视频很搞笑，那么公司内部员工们，就是真的在看老大的本事了，觉得搞笑的背后，其实是两个大写的——牛逼！ 太牛逼了！ 不光精通计算机技术，还能写出如此搞笑经典的文案剧本，真真是文武双全啊！ 听到这番评价，方杰也是一愣，细细一想，咱还真是文武双全啊，上辈子理工男，这辈子文科男，没毛病！ 就在方杰以及全公司上下自我感觉良好之际，一个不太好的新闻出现在了网上。 由岛国JSS开发的，京城华义国际代理的《石器时代》，宣布将在2001年1月1日发行上市。 即是说，《石器时代》与《武林》将在同一天上市！ 这特么就是打擂台的节奏啊！ 得到此消息后，沸腾游戏公司上下，全都紧张了起来。 唯有方杰，稳如泰山。 要知道，今世不可同日而语了。 一个是可爱风Q版回合制日式网游，另一个是写实风格角色扮演类中式武侠网游，国内大多数玩家们会怎么选，还用说么？ 诚然，《石器时代》的Q版风格，确实能吸引不少小白女玩家进入游戏，进而也带动了大量奔着泡妞目的去的男玩家，这也是《石器时代》前世大火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今世在《武林》的碾压式甚至是降维打击的宣传攻势下，加上各个渠道的推广，方杰坚信，《石器时代》只能靠边站，绝不是《武林》的对手。 正文 第211章 水军们的骚操作 前世《石器时代》之所以比《千年》火，那是因为其早1个多月上市，宣发也比《千年》做的好，而《千年》自己的画风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所以始终被压过一头。 如今改版后的《千年》，已经是金老正版授权的《武林》武侠网游了，宣发工作在方杰的加持下，简直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观。 如果现在有热搜头条什么的，《武林》有关的话题肯定是天天霸榜，这是绝对毋庸置疑的，即便现在没有这些榜单，各大门户网站首页，也天天都是有关《武林》的新闻，跟霸榜没什么区别了。 至于《石器时代》，比起前世，其实是提前了半个月上市的，估计是为了跟《武林》打擂台，但这样一来，准备就相对不怎么充分了。 关键是，《石器时代》的发行，依然是走线下渠道，靠的是光盘安装客户端，这就更LOW了。 方杰甚至都没用网吧管理系统专门针对这款游戏，只是没配合下载安装而已。 有本事你去买光盘自己慢慢装啊，咱的网吧管理系统近期正在升级维护，暂时无法提供该游戏下载安装服务…… 对于《石器时代》吸引女玩家，从而产生的化学反应和交互性，方杰的应对手段就是让旗下宣传部的学生客服们，在51wan的游戏聊天室和游戏论坛引导话题，充当水军。 但凡有在聊天室里谈论《石器时代》的话题，很快就会被这帮水军转移话题，引导到《武林》上，再不济，就是各种对比黑。 其实也不算黑，黑子们可谓是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然后适当地稍微夸张了一点，至少表面上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 最典型的言论就是上纲上线：“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石器时代》只是湾湾公司代理的，游戏是小鬼子开发的，小鬼子可是要拿利润大头的。所以支持《武林》，就是支持国货啊！” “对对对！咱们身为华国人，玩小鬼子的游戏，要脸吗？说轻点，这是数典忘祖，说重一点，这就是资敌当汉奸啊！” 卧槽，玩一款游戏竟然上升到汉奸的高度，至于么？ 的确不至于，但这就是政治正确，很多本来对《石器时代》感兴趣的玩家，瞬间就哑口无言，毕竟这性质有点严重啊，心中虽然对这些愤青们很不服气，但在公开场合，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如果说上纲上线只是表面上震慑住了大家，并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那么收费问题就是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了。 “《武林》的月卡，相当于每天花只1块钱玩游戏！” 看看，30元说出来就觉得有点多，但是每天1块钱，就感觉好便宜啊有木有？ “《石器时代》，月卡是45元！如果算上《武林》的7天免费时间，月卡比《武林》贵了近100%！湾湾和小鬼子，太特么黑心了！就凭这一点，我也不会去玩《石器时代》！” 如果说贵了15块钱，大家可能还觉得没什么，但偷换概念并且换成比例，说贵了100%，就感觉贵了好多有木有？ 这样的心理学话术，方杰整理了一大堆，全部扔给李羽这个水军大统领操作去了。 既然《石器时代》这么“贵”，那大家是不是应该三思一下？ 如果《石器时代》这款游戏的可玩性比《武林》高出100%，那咱啥也不说，物有所值嘛，可问题是，根据《石器时代》官方放出来的游戏截图来看…… Emmmmmmm…… 这样的画风，什么鬼？ Q版卡通网游？ 还是回合制的？ 就这？ 有这闲工夫，那还不如去重新白嫖一遍《仙剑奇侠传》单机版游戏，人家也是回合制的嘛，为毛要花45块钱去玩这种看上去似乎很幼稚的网络游戏？ 如果说以上两点还有点务虚，那么更实际的问题是：全国大部分网吧都没有安装《石器时代》，而眼下距离游戏上市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星期。 所以即便大家想玩这款游戏，还得看网吧有没有这款游戏，除非自己带光盘去安装…… 那岂不是有病，每次去网吧，换了机器还得再装一遍？ 不，就算不换机器，也得重新安装。 因为现在全国绝大多数网吧都安装了网吧管理系统，偏偏这段时间系统正在升级维护，电脑一旦重启，系统就自动还原了，游戏又得重新安装，这就很坑啊！ 诸如此类的各种对《石器时代》不利的言论，最终还被人总结出来写了一篇《武林与石器时代之优劣全方位对比》。 此文最后结论就是，《石器时代》完败，此贴还被置顶在了51wan游戏论坛上，显得十分醒目。 早就智珠在握的方杰，并没有太关注聊天室和论坛的舆论风向，这方面已经深得其精髓的宣传总监李羽自己就能应付。 他的主要精力，依然还是放在了《武林》的宣发上，按计划按部就班地开展了第四波宣传攻势。 这一轮宣传，主要是各类线上和线下活动。 线上活动，比如每日登陆官网签到、幸运转盘、小游戏赚积分、论坛精华帖、充值优惠等等，游戏上市后，玩家在游戏里建立角色，并且在官网绑定角色所在的服务器，就能获得这些线上奖励。 奖励都是一些小玩意儿，比如游戏里的药品、箭矢、装备制造材料等等，最值钱的大奖也不过是数量有限的月卡。 线下活动则是精美的实体原画海报，连带游戏光盘一起分发给各个网吧。 然后把线下活动策划案直接扔给网吧，让网吧自己举办活动，奖品就是各种海报，网吧也可以不搞活动，直接把海报卖给玩家，5快10块钱一张，具体看他们自己怎么运作了。 网吧老板们对这样的线下活动当然是愿意积极配合的，举办活动，可以拉动消费，增强网吧用户黏性，直接卖海报，那就是很实惠的一锤子买卖，里外都不亏。 与此同时，方杰还与三大门户网站展开了合作。 他在第二期宣传视频中的喊话，起到了效果，视频发布后的三天内，各大门户网站相关负责人便找上门来，洽谈并签署了相关合作协议。 合作内容和腾讯一样，沸腾游戏这边提供相应的专属服务器，各大门户网站作为渠道商自带流量和客户，并成为51ka的游戏点卡经销商，凡是专属服务器的用户跳转到51ka进行充值，渠道商们可以抽取最高30%的销售提成。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账号互通、通行证这样的玩意，方杰愿意，别人也不愿意，哪怕自家的腾讯，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用户数据交给沸腾游戏。 用户数据，就是他们的基本盘甚至生死盘，当然不能送人。 方杰对此表示理解，所以就采取了单独开设专属服务器的方式进行合作，既避免了用户冲突，也形成了共赢，还扩大了《武林》的销售渠道和影响力，进一步压缩了《石器时代》的生存空间，可谓是一举多得。 经过整整一个月的宣传预热、全方位推广合作，以及各种线上线下活动的举办，2001年1月1日星期一，《武林》正式杨帆起航！ 正文 第212章 都给我沸腾起来！ 2001年1月1日。 今天是星期一，但由于是元旦，所以放假一天。 这恰好让对《武林》或《石器时代》期待已久的玩家们，有了充分的时间来体验游戏。 许多人一大早就跑到网吧里等着了，很多玩家进网吧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网吧老板，电脑上有没有安装《武林》或《石器时代》。 如果两款游戏都有，很好，就这里蹲点了。 如果只有其中一款，嗯，只有《武林》的话，也行。 反正听说《石器时代》好像挺弱智的，画风看着也不是很喜欢，关键是咱不能当汉奸呐，万一被戳脊梁骨肿么办，所以有《武林》就行。 如果两款游戏都没有安装……卧槽，什么破网吧，大伙赶紧撤，换网吧！ 元旦这天上午，全国各地的网吧，几乎家家爆满。 之所以说是“几乎”，就是有一些什么证件都没办，以至于也没有安装网吧管理系统的黑网吧，直接就被大伙儿无情地抛弃了。 看着附近甚至隔壁家的网吧几乎爆满，而自家网吧空无一人，这些网吧老板们纷纷欲哭无泪。 无奈之下，只能跑到其他网吧，自掏腰包购买《武林》的游戏光盘，临时给自己的机器安装游戏，自家的网吧这才慢慢回血。 至于《石器时代》…… 算了吧，买个光盘还得跑到市中心电脑城的软件店去买，甚至小地方的还得奔波上百公里跑去省城买，只装个《武林》也没啥太大的影响。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日网吧管理系统的客户端数据大增，以前懒得安装网吧管理系统，或者看清其本质的网吧老板，在游戏玩家们和切身利益的倒逼下，不得不捏着鼻子把网吧管理系统安装了。 不装不行，否则日子没法过了啊！ 而沸腾事业群旗下的沸腾网吧，包括江大店沸腾网吧，早上8点的时候，就已经满座了。 经过4个月的经营，沸腾网吧已经在江城出圈了，是目前公认的全江城最大、最好、最快、最牛逼、最爽的网吧，没有之一，如果有，那也是江大分店。 所以昨晚通宵的时候，本部附近各个大学已经放假的大学生们，就提前来占位置了。 是的，现在想要在节假日期间去沸腾网吧上网，必须提前占位，否则就只能排队等候，有时候等两三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排到，但大家依然趋之若鹜。 昨晚通宵的上座率，就已经接近了90%，早上7点通宵结束，走了一小戳人，然后不到半个小时，上座率就回到了102%。 之所以还有个2%，是因为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排队等待了…… 目前沸腾网吧本部旗舰店，日平均流水已经能达到1万，节假日最高能达到12000，再算上烟酒副食品，日总流水能达到16000-18000。 如果再算上尚晓琼的快餐店流水，就是2万流水。 唔，顺便提一句，方杰本来只是顺手照顾照顾对方的，但自从有些事摊牌后，尚晓琼便主动提出快餐店三七分成，方杰拥有快餐店的70%股份，这叫亲兄妹明算帐。 挺好，方杰也没矫情，接受了这个股份分配方案，进而对尚晓琼有些刮目相看。 这件事让他觉得，这个妹妹有点做大事的样子，知道好歹，懂得进退，明白吃亏是福这个道理，以后可以考虑加码投资，把快餐业做起来。 看到尚晓琼把快餐生意做得有声有色，一直在网吧当收银员的小股东张燕就有点坐不住了，找方杰谈了一次话，然后经方杰点拨和投资，在旁边弄了个门面开了一家奶茶店。 奶茶店自开张当日，生意便直接爆了，别看当下只是2、3块钱一杯的奶茶，其中的利润可谓是暴利，前世方杰就知道江城这边做奶茶店的，一年收入都是上百万。 只是这种暴利在方杰看来，就有点小儿科，一直就懒得弄，既然张燕有点上进心，那就让她来弄好了，反正张燕也有样学样给了他70%的股份，自己好像也不吃亏？ 这些说来说去，其实都是蝇头小利了，方杰连帐都懒得算，完全没过问这些产业现在给自己带来了多少利润。 甚至一直给他带来丰厚利润的手机充值卡和IP电话卡业务，今天都只能靠边站。 早上8点整，方杰精神抖擞地来到学校机房。 这里现在是沸腾游戏的临时指挥部，除了海外游戏工作室的那间机房，其他七间教室200多台电脑，今天全部被沸腾游戏征用了。 其中六间教室坐满了临时来兼职客服的学生，他们一个个也是兴奋无比。 因为刚才学生老大方杰给他们开了一场动员大会，最令人深刻的一段讲话就是：“不要小看你们现在的工作。你们，所有人，今天，将和我一起，亲自共同创造中国网游的历史！大家加油！” 回到自己的指挥部机房，方杰看向运营部的一帮人：“点卡预售情况怎么样了？” 运营部负责人「老虎」面色潮红，声音颤抖地应道：“所有渠道销量加起来，游戏上市前，一共16.8万份月卡！” 方杰想了想，不太满意地道：“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预售才500万？扣除折扣、渠道费和推广成本，毛利润恐怕也才400万吧？” “老大，不能这么算的啊！”老虎道：“这可是预售啊！光是这预售销量，已经打破了此前所有网游上市时的月销售额啊！” 十三妹舔着脸道：“主要是新角色免费7天，对点卡销售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过，只要游戏经得起考验，以后销量肯定不止这么点的……” 方杰就很无语地瞥了十三妹一眼，因为免费7天这个主意，其实就是这位理想主义者强烈要求的，如今感觉被打脸了，就开始找补。 懒得计较这些，免费7天也不是不可以，问题不大，于是扫了一眼时刻待命的众人：“如果有问题，现在赶紧提出来，要是待会儿游戏上线出了问题，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没问题，我们技术部绝对没问题！” “放心吧天神老大，我们运营部都预演了好多回了！” “要是出了问题，我主动请辞！” 方杰点了点头，看了看手机时间，然后挥了挥拳头，对众人沉声道：“游戏10点准时上线！这次，咱们沸腾游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都给我沸腾起来！” 众人挥舞着拳头，齐声轰然应诺：“沸腾——！” 正文 第213章 炸服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 2001年1月1日，上午10点整。 《武林》准时上线！ 全网沸腾！ 然后…… 炸服了…… 一地鸡毛。 这就很魔幻。 沸腾游戏这边，按照方杰的要求，提前准备了100组服务器。 注意，是100组，而不是100台。 每组服务器是由3台主程服务器、1台地图服务器、1台聊天服务器共5台服务器，再外加登陆服务器组共同组建而成的，最高峰值可容纳3000-3600人同时在线，即理论上总共可容纳36万人同时在线。 但依然炸服了。 最高峰值出现的时候，同时登陆服务器的人数高达120万！ 即是说，每组服务器在这一刻，平均要承担1.2万名玩家的涌入！ 这特么要是不炸服，才有鬼了！ 要知道这会儿全国网民加起来才勉强达到1000万啊，十分之一强的网民在同一时间抢滩登陆这款游戏，更别说那些因各种原因没有第一时间登陆游戏的玩家。 这也太变态了！ 方杰觉得自己已经很有想象力了，却依然低估了整整一个月各种宣传套路带来的影响力，也低估了全网吧地推、全网宣传、全渠道推广所带来的巨大流量！ 这个节骨眼上，别说那些资深玩家或者网络菜鸟小白了，就连很多不会电脑操作的路人，也因为看过FLASH动画或者搞笑宣传视频，纷纷涌入网吧，然后在隔壁玩家的帮助下，也想进游戏凑下热闹。 另一方面。 《石器时代》……居然跳票了！ 上午9点整，《石器时代》官网发布了一则公告：抱歉，因某些技术上的原因，游戏将推迟上市，由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这套官方辞令，傻逼才会相信。 说白了，就是怕了呗，不敢跟《武林》打擂台了。 虽然这种做法很令人不齿，但理智地看，只能说确实是明智之举。 各方面都不如《武林》的情况下，还被水军们上纲上线贴了个「小鬼子游戏」的标签，这就很无奈。 只要游戏代理商不傻，肯定要避其锋芒啊，哪有鸡蛋碰石头的道理？ 没人是傻逼，哪怕这样的操作会被广大玩家网民骂成是傻逼，但至少比真当个傻逼要强。 游戏正式上线前，方杰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让「铁人」加派人手增援IDC数据中心，再备份50组服务器。 可当游戏上线之际，看到瞬间就炸了服，方杰还是不由得一脸懵逼。 自重生之后，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异了，这次是真的把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会儿，哪怕他再增添1000组服务器，也依然会炸服。 因为这样的流量，连电信也扛不住啊！ 说白了，百万人涌入服务器，登录失败或者卡在人物创建界面后，又反复不断地尝试登陆，相当于就是每分钟数亿级的网络攻击，以当下「腾信互联」IDC数据中心的带宽和技术条件，同样是扛不住的。 从这一点上看，其实现在的腾讯很牛逼了已经，人家现在可是长期保持百万人同时在线啊，当然也侧面证明了腾讯烧钱有多厉害，同时也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做深城速度。 看着指挥部里同样懵逼，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众人，方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刚才是谁说出了问题就主动辞职的？ 这应该算是天灾吧？那就既往不咎？ 第二个回过神来的「铁人」，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看了一会儿数据情况后，对方杰道：“只是登陆服务器组没抗住，凡是已经建立角色登陆进了游戏的玩家，并不受影响。” 方杰点了点头。 前世他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是炸服，其实是用于验证帐号密码的登陆服务器炸了，数据量太大，验证处理不过来，触发了熔断限流机制。 但也因为登陆这个环节被限流了，游戏主程服务器反而没事，只要进了游戏里面，就可以正常游戏，丝毫不受影响。 当然，这也是因为沸腾游戏提前做了准备，有100组服务器，否则要是像《万王之王》那样小打小闹，同样也扛不住。 方杰问道：“现在这个问题，有什么办法解决没？” 铁人道：“加开登陆服务器组，相应的，游戏服务器也要相应的增加。” 方杰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不。暂时先等等看。120万的峰值……呵呵，实际玩家肯定没有这么多，这摆明了是连鼠标都不会用的路人都来凑热闹了啊！这些人玩不久的，估计热闹过了，兴头也就过去了。” 正在这时，负责客服部门的李羽推门跑了进来，嚷嚷道：“现在大部分玩家都进不了游戏，正在官网论坛里闹腾呢，51wan聊天室也吵翻天了，客服这边都忙不过来了……咋办？” 方杰前世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这方面的应对经验很丰富，当即便道：“官网上面发个道歉公告，并表示技术部门正在增开服务器，让大家耐心等候。然后，告诉所有玩家，稍后游戏会对大家进行补偿。” 李羽追问道：“什么补偿？要是补偿太垃圾了，玩家不满意，要是补偿太过了，破坏游戏平衡啊……” 在场众人都参与过《武林》的内测，甚至算是资深老玩家了，听了这话，便纷纷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每人送5000个内力丹和气血丹，正好给新手玩家降难度，否则他们初期练级连买药都买不起……” “送几组装备制作材料也行……” “你们也太抠了吧？只补偿一点药水和材料，玩家们怕是不满意啊，要不再加7天免费时间……” “放屁！你知道免费7天，咱们要亏多少钱么？不能这么干！” “要不每人补偿一颗年龄丹，服用后增加10年游戏年龄。年龄越大，玩家的气血和内力上限就越高，这点属性增加，也不会太破坏游戏平衡。” 众人集思广益之际，暂时被划归到运营组的美术副总监王昱提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干脆送本满级的武功秘籍吧！”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嗯，送一门满级武功可还行。大家刚进游戏，纯小白一个，体验不到满级武功的快感。送本满级武功，这样就让玩家们有了盼头和目标嘛。反正武功技能那么多，还互相克制，一门武功满级不影响游戏寿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这个补偿确实不错。 《武林》其实玩的就是各种武功和装备的积累，补偿其他东西意义不大，而补偿满级武功的话，就感觉是准确抓住了游戏的核心卖点，不光不影响游戏平衡，反而能增添玩家们的游戏动力。 此时王昱又加了一句：“最好不要固定什么武功秘籍。就弄个满级卷轴出来，玩家可自主选择对某项武功直接提升至满级。因不同玩家的满级武功不同，武功之间互相克制，这样就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又形成了一种游戏平衡。” 方杰再次点赞道：“很好。还有个好处是，玩家们选择不同的武功满级，等于是在互相展示各种满级武功的效果。比如无名步法，满级就能像水上漂一样施展轻功，移动速度大幅加成，其他玩家一看，这不就更有练级动力了么？” 铁人当即表态道：“我这就去改个满级卷轴道具出来，也不费事，几分钟搞定……” 李羽则急匆匆地冲出了门外，嘴里嚷道：“那我跟客服们交代一下，我还得在官网发个游戏公告出去……” 正文 第214章 百万在线 沸腾网吧，本部旗舰店。 此时，座无虚席的沸腾网吧里早已是乱哄哄的一片。 为了配合《武林》上市，都不用方杰招呼，夏浩就十分自觉地在沸腾网吧举办了相应的线下活动。 海报活动什么的都是小儿科。 沸腾网吧在元旦这天，直接大放血来了个「冲多少送多少」的会员充值活动，仅限今天。 这会儿全国各地的网吧虽然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但市场依然并未饱和，根本不担心没人来上网，因此很少有网吧搞出力度这么大的优惠活动。 而本来就已经出圈的沸腾网吧，更没必要如此。 但夏浩就是十分任性地这么干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条件限制——今天沸腾网吧，只接待玩《武林》的玩家，哪怕不是玩家，也必须登录《武林》挂着，为的是给《武林》带人气，尽一点微薄之力。 今天来沸腾网吧上网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来玩《武林》的，只有一小戳人是来看影视节目综艺，或者玩局域网对战游戏的。 本来这一小部分人对沸腾网吧的这个要求感到有些不满，但听说《武林》是沸腾游戏开发的，而沸腾网吧就是沸腾游戏的产业之一，当即就无话可说了。 毕竟自家的网吧，不支持自家的网游，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完全可以理解。 加上全网吧绝大多数人，都在激烈地讨论《武林》这款游戏，于是很多没打算玩《武林》，甚至没有听说过这款游戏的网民，也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想跟着凑下热闹。 其实不光是沸腾网吧，全国各地的网吧，情况也十分相似。 当一个网吧里大部分人都在讨论《武林》，互相分享FLASH宣传动画和游戏搞笑介绍视频，网吧内外墙壁上到处贴的都是精美游戏海报时，剩下少数那些不明所以的人，想不入坑都难。 这就是从众效应。 然而，游戏上线不到1分钟…… 炸服了，一地鸡毛。 玩家们才不管你峰值有多少人登陆游戏，只知道这游戏现在根本登陆不进去，于是网吧里便掀起了各种失望、谩骂、嘲笑的声浪。 但是人性有个弱点——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哪怕得到那件东西对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骂归骂，大家更想进游戏看一眼了，登陆还是得继续尝试。 一些嗅觉敏锐的新闻记者，意识到这是个极大的新闻热点，于是对玩家们进行采访，问他们为什么撞上南墙还不回头，为什么不放弃这款游戏。 这帮玩家们反倒帮沸腾游戏说起了好话，还给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 “因为炸服了啊！这说明很多人都很期待这款网游，也都想进去体验一下，这不恰恰证明了这款游戏很火爆，有很多人玩吗？这样的游戏，不进去玩一下，就感觉很遗憾啊……” “因为大家都在玩啊！最近我们学院的同学都在讨论这款游戏，要是不进去玩一下，掌握第一手信息，以后大家聚在一起聊天，都插不进话题好吧？” “因为沸腾游戏这家公司穷啊！你没看他们的宣传视频吗？为了这款游戏，投入了几千万，老板都没钱买新衣服了，太可怜了！所以肯定是因为没钱买服务器了，才会炸服，我能理解的，我可以等的……” “因为武侠网游是我的最爱，这款游戏又是金庸正版授权网游，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因为听说这款游戏好污，我男朋友在玩，我得进游戏盯着他……” “因为我女朋友想玩，让我也进游戏带带她……” “因为我长的丑，找不到男朋友，想在游戏里找个老公，谈一场不见面的网恋……” “因为我刚分手，看能不能在游戏里找到自己的真爱……” “因为《石器时代》跳票了……” “因为免费7天，进去看看先……” “因为我现实中混的很惨，但我游戏技术很好，可以在游戏里出人头地当老大！装装逼啥的……” “因为……因为，这家网吧只装了这款网游啊！” 最后这个理由十分强大。 很多网吧，尤其是小地方的电脑上面，除了单机游戏，网游就真只装了《武林》这一款。 至于之前上市的《万王之王》、《网络三国》以及跳票的《石器时代》…… 对不起，没听说过。 本来《武林》也没听说过，只是电脑上莫名其妙就有了这款游戏，我们这些乡下小城市的网吧，信息向来比较滞后，其实咱们也很懵逼好吧？ 这就是当下国内网吧、网游、玩家们的现状。 目前国内百分之九十五的网民，都是在网吧上网的，而百分之九十五的网吧，都安装了《武林》这款游戏。 这些网吧，在元旦当天，在从众效应下，其中百分之九十五的上网者，都选择登陆了《武林》这款游戏。 于是，就造成了中国网游史上，此前从未出现过的炸服情况。 就像方杰说的，其中大部分是路人，最终真正留下来的玩家估计能有三分之一就不错了，估计是不到三分之一的，因为除了要排除路人之外，还得排除一些小白玩家，总之这个得进一步观察调研。 《武林》上线并炸服半个小时后，游戏官网发布了道歉声明和玩家补偿公告。 道歉声明什么的，玩家根本不在意——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啊……不对，《流星花园》还得等3个月之后才会播出，玩家们现在还没听说过这句经典台词。 反正玩家们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正常体验游戏，哪怕补偿满级武功卷轴这样的特殊道具，依然无法打消玩家们的烦躁心情。 不过，公告中有句话却是引起了全网全民关注。 “……经技术人员反复确认，此时此刻游戏同时登陆人数超过100万，这是导致大家无法正常登陆游戏的原因。对此，我们也表示很无奈。” 100万人同时登陆游戏…… 看到这个数据，全网傻眼。 嗯，记得当初《万王之王》上市一个月后，自豪地宣称“同时在线人数突破1万人”，还被全网大书特书，结果短短4个月过去，便惨遭打脸。 打脸这个词其实都已经不足以形容《武林》的火爆程度了，直接就是以100倍的数据直接碾压而过，把人家给铲平了…… 公告的最后，还在方杰的授意下，加了一句凡尔赛，更是让震惊不已的业内人士们吐了一口老血，同时也让广大玩家笑喷，心中的那点怨气也随之消散。 “最后，老板非要让我们加上这句话——这游戏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玩，跪求广大玩家理***，慎重入坑！PS：就在刚才，咱们的九袋长老老板，又砸锅卖铁增加了50组服务器，也因此荣登丐帮帮主之位……” 正文 第215章 加开服务器 《武林》到底好不好玩，可不是方杰说的算的，而是玩家说算。 何况沸腾游戏的自黑套路大家早已习以为常，直接就把反话当正话听。 即便误以为是真话，在逆反心理下，你说不好玩，那老子还偏要玩，怎么滴吧！ 尤其是听说游戏公司老板升级成了丐帮长老，配合着此前的搞笑宣传视频，脑海里想象一下破衣烂衫的方杰吃瘪尬笑的样子，就觉得这事儿很有趣。 人们的快乐，往往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后世综艺大家喜欢看明星们各种吃瘪，演化到喜欢看导演组吃瘪，最后进阶到现实中吃瓜，都是这种心理。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就是一种「精神战胜法」，现实中咱们屌丝各方面不如你们，那就在精神上战胜你们，只要看到你们尴尬、痛苦、丢人、崩人设，乃至被判刑，咱们就很开心啊！ 所以游戏公告放出后，本来一些打算弃坑的玩家，果断继续尝试登陆游戏。 当然，不少路人和小白见始终登陆不了游戏，也不会跑到官网去打探情况，最终还是逐渐放弃了。 毕竟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凑个热闹，可玩可不玩，既然这么费劲，还是等等再看，没必要抢着第一时间进游戏。 游戏上线两个小时后，中午12点整，沸腾游戏指挥部这边的数据显示，峰值已经从120万下降至80万人，其中已经进入游戏的在线玩家达到45万，正在排队尝试登陆游戏的人数只剩下35万。 这会儿服务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 100组以及加开的50组游戏服务器全部爆满，而登陆服务器反倒闲下来了，所以现在玩家用游戏帐户登陆后，触发了游戏服务器的限流机制，进入了排队序列。 方杰当机立断：“再加开50组服务器！” 技术部和运营部的铁人和老虎却很是尴尬地异口同声道：“没有备份服务器了……” “……”方杰顿时无语。 当初在制定方案的时候，沸腾游戏本来定的是50组服务器，即按15-20万人同时在线给出的配置，然后在方杰的要求下，又备份了50组服务器，打算以后慢慢添加。 上午《石器时代》跳票后，方杰赶紧让IDC那边把100组服务器全部一次性开放，然后临时借调电信方面的服务器，东拼西凑又弄了50组服务器备份，发现炸服后，150组服务器就全部上了。 结果，还是杯水车薪。 不过这事怪不到技术部和运营部的头上，连方杰都没想到游戏会如此火爆，更别说其他人了。 记得前世《石器时代》上市的时候，同样是万人空巷的场面，同时在线人数起步就是6万多人，然后一个月不到就达到了20人同时在线。 根据这个信息，按沸腾游戏的计划，或者说按方杰的设想，认为第一天20万人就打顶了，那么 100组服务器已经是绰绰有余，做好了最万全的准备。 但今世，由于《武林》前期宣传做的太好，加上全渠道推广以及网吧管理系统的巨大加持，一开始就把所有玩家和潜在玩家甚至路人，都吸引过来了，出道即巅峰。 如果说前世的《石器时代》走的是低开高走的路线，那么《武林》显然会是高开低走的路线，最终留下来的玩家肯定没有100万，可如果第一天就掉链子，对沸腾游戏的形象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方杰是个完美主义者，还是想尽善尽美，于是问道：“最快什么时候能加开服务器？” 铁人道：“最快明天，已经在紧急调货了。” 方杰沉吟片刻，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发布公告，游戏停机维护60分钟。所有人员跟我去IDC那边，把地图服务器和聊天服务器合并为一台，腾出来的服务器又能凑出差不多40组服务器，勉强一用。” 老虎赞同道：“这个方案可行。现在玩家们都是新手，除了新手村，也就只能在大地图里练级，其他副本地图根本没实力进去，暂时不需要用专门的地图服务器来维持。” 铁人则愣道：“停机维护的话，待会登录服务器其实不是又要炸？” 方杰穿上外套，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道：“你也太实诚了。说停机维护60分钟，不一定就真要准点统一开服啊！我们弄完一组，就开通一组，不就分流了吗？又不是所有玩家都会看到公告，也不是所有玩家都像你那么老实，真等1个小时之后才尝试登陆游戏。” 众人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当即没再二话，一窝蜂地跟着方杰冲出了机房，乘车直奔离校区不远的IDC数据中心。 10分钟后，一帮人冲进IDC机房，也不管什么防尘不防尘的了，这会儿哪还计较这些，直接撸起袖子开干起来。 方杰这次是身先士卒，没有任何架子和大家一起参与了改组服务器的工作，这也让天神大人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心服口服。 既然老板都这么拼，大家还有什么理由偷懒呢，当然是拼尽全力。 这次虽说是紧急突发状况，可一帮理工男做起事来，依然是有条不紊且高效。 改组服务器并不难，无非是把分类好的客户端程序重新分配，没有太大的调整，这事儿已经不是什么技术活了，而是苦力活，因为不可避免地要对腾出来的服务器进行拆卸搬运。 只一会儿，所有人便满头大汗，而机房外面，却还是寒冬腊月。 随着这边服务器机组不断被改组并重新开放，《武林》在线人数归零后，又开始缓缓增长起来。 原本游戏停机维护，让全国各地网吧暂时消停了下来，但也有少数心存侥幸的玩家尝试着提前登陆，结果发现竟然登陆进去了。 再看看坐在旁边的人，却一边在51wan聊天室里跟人吹牛打屁讨论游戏，一边老老实实地等待，心中顿时暗爽不已。 暗爽过后，就很是装逼地向周围人分享这件事，于是身边的玩家也知道了这个秘密，赶紧登陆游戏的同时，还不忘在聊天室里装回逼，告诉聊天室里所有人，游戏已经可以进去了。 于是，本来有想要弃坑的玩家，纷纷又开始尝试登陆，使得游戏在线人数的涨速也越来越快，最初的10分钟里面，在线人数只有2万人不到，20分钟后，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10万。 半个小时后，在线人数回到了30万。 这会儿几乎所有玩家都知道游戏服务器在逐步提前开放了，但是大家能不能登录进去，纯粹就是拼人品了。 有的网吧全网吧就几个人登录进了游戏，其他人只能干瞪眼，而有的网吧就只有几个人没登录进去，以至于怨念深重。 下午1点整，《武林》官网以及游戏内部，再次发布了一则公告：游戏维护完毕，目前在线人数——45万！ 正文 第216章 人比怪多 虽然游戏在线人数重新回到了45万，但沸腾游戏这边的服务器改组工作并未结束。 直到下午2点，方杰和他的一帮属下才堪堪把腾出来的服务器全部改组成功，使得《武林》可容纳同时在线玩家数量接近60万。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路人被劝退了，毕竟为了一款游戏从上午10点等到下午1、2点，才好不容易进入游戏，实在是不太友好。 尤其是午饭对他们来说，比游戏更加重要，很多人出去吃顿饭，也就懒得再回网吧进游戏看看了。 所以最终，游戏在线人数从上午的120万，直线下降到60万左右，直接腰斩，而且看样子还有下降的趋势，但这也让游戏服务器的承载人数正好勉强达到了要求。 除了路人被劝退，小白玩家们其实也劝退了不少。 这些小白玩家是进过游戏的，但是看到游戏里人山人海，做个新手任务，却半天找不到一个任务怪，实在是太坑爹了。 于是这些玩家不得不郁闷的退出了游戏，还给出了一个差评——人比怪多，根本没法玩！ 其实韩国做的网游，都有这个毛病。 因为韩国这么个小国，人口基数少，因此玩家也少，游戏里自然没必要刷新太多的怪，也不能刷新太快，否则一不小心就怪比人多，怪物追着玩家打，根本没法练级。 可这事儿放到我泱泱大国来，情况就完全反过来了。 国内玩家可比怪多得多，以至于大家想练级做任务刷怪，最高效的方式不是到处找怪刷，而是蹲守怪物刷新地点，守株待兔硬等，否则一个怪都抢不到。 前世的时候，不光是《千年》，像《传奇》、《奇迹》这样的经典网游，同样都是这样的情况，尤其是刚开服的时候，简直没法玩。 即便后来大家等级拉开差距了，分散到了不同的地图，依然也是人比怪多。 有时候往往为了在某个地图抢怪刷经验，玩家们不得不大打出手，比如《传奇》里的猪洞地图便是这样的存在。 《武林》这款游戏，其实已经在方杰的授意下，对刷怪效率和数量，进行了大幅度的提升。 但是就像他没有料到会炸服一样，同样没料到爆满的服务器里，怪依然不够杀。 从这点上看，就知道运营好一款网游，真的没那么简单。 各种问题接二连三层出不穷，哪怕方杰是重生者，依然被搞得首尾难顾，遥想前世那些知名的网游公司，能把旗下网游成功运营起来不拉胯，付出的努力和其中的艰辛不足外人道也。 不过，作为一个成立还不到半年的草台班子网游公司，第一款游戏上市的第一天，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是难能可贵，甚至可以用“辉煌”二字来形容。 一部分玩家的流失是不可避免的，许多教训也是必须承受的，这就是个经验积累的过程，也是个学习的过程，更是走向伟大的必须经历的过程。 总体来说，方杰对公司的这帮人还是非常满意的，对当下取得的成绩，也已经不能再奢求什么了，值得给自己和大家点个赞。 回到指挥部，方杰让运营部进一步调整了怪物刷新数量和间隔时间，尤其是新手村里面的怪物刷新速度，足足调高了两倍。 再高，就不太合适了，因为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价值心理学问题。 一个人对某件事投入的时间、精力、金钱越多，获取的难度越大，就会越发珍惜。 比如买回来的运动鞋，如果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自然不会珍惜，说扔就扔，但如果是价值几百上千的高档货，甚至还是排队抢购的限量版，那么买回来之后，哪怕不穿，也会一直放着。 游戏也是如此。 后世的网游，玩家们说弃坑就弃坑，也跟这个心理有关。 因为后世玩家们对网游投入的时间精力少，无脑操作、挂机升级、免费游戏大大降低了各种游戏成本，哪怕花钱买道具，由于获取游戏资源太容易，游戏成本依然不大，照样会随时弃坑。 反倒是这个年代的网游，尤其《武林》、《传奇》这样的，对比后世，简直称得上是硬核网游。 连走路找NPC，都要用鼠标持续手动操作，还特么背下地图记住怪物分布坐标，这其中投入的人力成本远高于后世花点小钱的成本，甚至超过了高考复习所投入的成本。 估计没人愿意天天花钱，天天通宵，并且时时刻刻注意力高度集中复习高考吧？ 但当下玩家们为了在游戏里冲级，几乎各个都是如此，使得用户粘度远高于后世。 刷怪也是同理。 如果满屏怪物，刷新又快，比如后世常见的挂机页游，轻松是轻松了，副作用就是让玩家们觉得很无聊，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不知道该干嘛，甚至生怕打断了挂机进度而不敢进行操作，发展到最后，都不知道是自己在玩游戏，还是在看游戏自己玩…… 既然连游戏都不是自己在玩了，那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因此当运营部的一些人，提出进一步提高怪物刷新率和数量时，直接就被方杰给否决了。 适当地保持一定的游戏难度，并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带蜡烛点亮地图这一类的坑爹设定还是算了，也许游戏策划是为了让游戏显得更加真实，但实际上就是游戏策划在那自嗨，对游戏没有任何积极的意义。 所以游戏难度问题，是一柄双刃剑，太高了不行，太低了也不行，如何把握游戏难度的平衡，是游戏策划们必须掌握的一门学问。 恰好，两世为人的方杰深谙其理，适当地降低了一些难度后，便不再进行调整，也不打算在短期内再增加服务器了。 至于那些正在陆续弃坑的小白们，方杰的态度就两个字：随便。 《武林》只是沸腾游戏从韩国搬运过来的第一款网游，达到现在的在线人数，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他本来就没指望把所有人都留住，毕竟网游大环境还差那么一点点火候，想留也留不住。 而且他现在还是亏本的。 尽管预售销售额达到了500万，可150组游戏服务器，就投入了1000多万进去，再加上一个月以来还投入了500万的宣传费用，目前还倒亏1000多万呢！ 另外，京城、魔都、深城、雾都四地，还分别投资了1000万，总共4000万用于建设沸腾游戏第一期的IDC数据中心网络。 换句话说，他没钱了，真的成了丐帮帮主。 3个多月以来所有的收入已经全部扔出去了，再次一贫如洗，目前账户上的资金只剩下几十万的零头，现在就等着《武林》回血了…… 正文 第217章 依然是行业奇迹！ 要等《武林》回血，那也是7天之后的事情了，毕竟前七天游戏免费。 在这七天时间里，陆陆续续涌入了大量的后知后觉的玩家，也包括第一天没有成功登陆游戏的路人。 与此同时，游戏里又陆陆续续有不少玩家弃坑，而且数量比入坑的玩家更多。 弃坑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除了炸服和怪不够刷之外，还有游戏操作流畅性不够、画风不喜欢、期望值过高导致落差较大、一些地区的网络状况不佳导致经常卡顿掉线、小白玩家无法适应、元旦假期结束没太多时间游戏……等等原因。 这也导致《武林》在线人数，从第一天峰值的120万，在三天后下降到了50万人。 尤其是第七天开始正式收费时，游戏同时在线人数已经降至接近30万人，毕竟舍得花钱玩网游的人还是少数。 从这个下降趋势来看，就知道当初宣传做的有多好，以至于路人们也都进游戏凑了下热闹，而实际玩家其实还不到高峰期的四分之一。 事实上，这剩下的四分之一玩家，其中也有不少是路人，只不过是因为被游戏吸引了，才逐渐路转粉，彻底入了坑。 总体来说，《武林》上市后，就是个高开低走的走势。 可即便如此，依然是创造了中国游戏行业史上的奇迹！ 这话可不是沸腾游戏自吹自擂，而是全网公认，各大门户网站连续几天头版头条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这样的成绩，实在是太惊人了！ 网易头版头条以《网络游戏时代来临》为标题发表了一篇文章。 “网络游戏这个概念，自去年7月份《万王之王》上市提出后，被大家渐渐所熟知。当时游戏在线人数突破1万，给国内低迷的游戏市场点亮了一盏明灯，于是很多游戏公司紧随其后，纷纷布局这个新兴的网络游戏行业。” “9月份，《网络三国》上市，成为了与《万王之王》分庭抗礼的唯一存在，给网络游戏业再添一把火。” “但是，时隔两个月后，11月份，宇智科通代理韩国网游《黑暗之光》进入国内。这个半成品游戏很快被市场淘汰，甚至都没人听说过。于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把刚刚燃起的网络游戏火焰迅速掐灭，但《黑暗之光》却也成为了韩国网络游戏进军中国的第一枪。” “又是两个月之后，京城华义从岛国代理的《石器时代》，计划元旦当天上市。但沸腾游戏，这个名不见经传、成立才不到半年的游戏公司，突然杀了出来，宣布旗下网游《武林》也将在元旦上市。” “这也导致上市当日，华义及其代理网游《石器时代》不得不在游戏上线的前一个小时，宣布跳票……” “必须承认，华义此举是非常明智的。沸腾游戏的《武林》，在元旦上市当天，便创造了国内游戏行业绝无仅有的惊天成绩——120万人同一时间涌入游戏，导致游戏服务器在1分钟之内宕机！” “120万！尽管这个数据有不少水份在其中，但也依然是个前无古人的历史性数据，具有里程碑的意义！甚至可以说，这简直就是奇迹！” “《武林》的成功，让网络游戏这个潜在的市场浮出了水面，相信已经给了更多的公司和资本，加大投资力度冲击网络游戏市场的充分理由。” “我们网易，作为海外上市公司、国内三大门户网站之一，也将加紧对网游产业的布局，多个网络游戏项目已经正式立项，预计今年7月份，以《西游记》为游戏背景的《大话西游》网游，将与广大玩家们见面……” 如果说网易的评论风格还带点腔调格局，主要是对整个网游行业进行评论分析，顺带还给自己正在开发的网游打了个广告，那么新浪的头版头条，则更加关注的是沸腾游戏的宣发套路。 其文章标题为《武林的宣发套路值得学习借鉴》。 “《武林》这款游戏，当下所取得的辉煌成绩，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全网最近这些天都在连篇累牍报道这些，因此不必废话。” “笔者更加感兴趣的是，《武林》这款游戏上市之前，沸腾游戏不走寻常路的宣发方式。无论是游戏FLASH宣传片，还是搞笑宣传视频，亦或是游戏精美壁纸海报，其中的宣传手段和对玩家们的心理把握，都值得业内深入研究学习。” “用沸腾游戏的话说，这些被称之为「套路」。” “套路一：用FLASH系列宣传动画，吸引眼球，引起广泛关注，勾起大家的好奇心。一系列FLASH宣传动画，制作成本极低，却取得了现象级宣传效果，实乃花小钱办大事的经典广告案例！” “套路二：用幽默、搞笑、自黑的宣传短视频的方式，将游戏的开发背景、运营情况、筹备过程、帐号注册、操作说明、游戏充值……等等等等，向广大玩家进行了全方位介绍，让大家了解这款游戏的同时，又能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期待游戏上市。” “这种自黑式宣传套路，表面上看，用沸腾游戏创造的网络词汇来形容就是「槽点满满」，但这也让那些想找存在感而吐槽游戏的人，没法下嘴。毕竟人家自己都已经吐槽完了，甚至更狠，实在无槽可吐。顺便提一句：「吐槽」这个词，也是沸腾游戏新近创造出来的网络流行词。” “套路三：宣传短视频中，里面的人物可谓是金句频出，创造了诸多时髦且贴切的网络词句，诸如前面说的「套路」、「吐槽」，以及「抽象」、「坑爹」、「你是猪么」、「好污啊」、「吓死宝宝了」、「点赞」、「人艰不拆」、「好尴尬呀」……等等。” “这些网络流行语，很快就被广大网民学以致用，可以说沸腾游戏仅以几部游戏宣传片，就引领了国内网络文化潮流！提到这些网络流行语时，大家就会想到搞笑视频，想到搞笑视频，就会提到沸腾游戏，而提到沸腾游戏，《武林》也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网游。” “除了以上套路，沸腾游戏的宣发套路还有很多，可谓是深不见底……” 新浪能另辟曲径有这样的看法，显然是有一定的基因在里面的，后世的博客、微博可谓是把这些套路玩得炉火纯青，自然就很关注这方面的内容。 而另一个门户网站搜狐，头版头条没有大谈行业格局，也没有谈什么套路技巧，而仅仅只是对《武林》这款游戏的游戏性进行了非常细致的介绍和分析，认为《武林》之所以能大火，跟其他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无关，主要还是因为游戏确实值得一玩。 正文 第218章 积累的快感 （等5分钟……） 千呼万唤始出来。 2001年1月1日，上午10点整。 《武林》准时上线！ 全网沸腾！ 然后…… 炸服了…… 一地鸡毛。 这就很魔幻。 沸腾游戏这边，按照方杰的要求，提前准备了100组服务器。 注意，是100组，而不是100台。 每组服务器是由3台主程服务器、1台地图服务器、1台聊天服务器共5台服务器，再外加登陆服务器组共同组建而成的，最高峰值可容纳3000-3600人同时在线，即理论上总共可容纳36万人同时在线。 但依然炸服了。 最高峰值出现的时候，同时登陆服务器的人数高达120万！ 即是说，每组服务器在这一刻，平均要承担1.2万名玩家的涌入！ 这特么要是不炸服，才有鬼了！ 要知道这会儿全国网民加起来才勉强达到1000万啊，十分之一强的网民在同一时间抢滩登陆这款游戏，更别说那些因各种原因没有第一时间登陆游戏的玩家。 这也太变态了！ 方杰觉得自己已经很有想象力了，却依然低估了整整一个月各种宣传套路带来的影响力，也低估了全网吧地推、全网宣传、全渠道推广所带来的巨大流量！ 这个节骨眼上，别说那些资深玩家或者网络菜鸟小白了，就连很多不会电脑操作的路人，也因为看过FLASH动画或者搞笑宣传视频，纷纷涌入网吧，然后在隔壁玩家的帮助下，也想进游戏凑下热闹。 另一方面。 《石器时代》……居然跳票了！ 上午9点整，《石器时代》官网发布了一则公告：抱歉，因某些技术上的原因，游戏将推迟上市，由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这套官方辞令，傻逼才会相信。 说白了，就是怕了呗，不敢跟《武林》打擂台了。 虽然这种做法很令人不齿，但理智地看，只能说确实是明智之举。 各方面都不如《武林》的情况下，还被水军们上纲上线贴了个「小鬼子游戏」的标签，这就很无奈。 只要游戏代理商不傻，肯定要避其锋芒啊，哪有鸡蛋碰石头的道理？ 没人是傻逼，哪怕这样的操作会被广大玩家网民骂成是傻逼，但至少比真当个傻逼要强。 游戏正式上线前，方杰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让「铁人」加派人手增援IDC数据中心，再备份50组服务器。 可当游戏上线之际，看到瞬间就炸了服，方杰还是不由得一脸懵逼。 自重生之后，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异了，这次是真的把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会儿，哪怕他再增添1000组服务器，也依然会炸服。 因为这样的流量，连电信也扛不住啊！ 说白了，百万人涌入服务器，登录失败或者卡在人物创建界面后，又反复不断地尝试登陆，相当于就是每分钟数亿级的网络攻击，以当下「腾信互联」IDC数据中心的带宽和技术条件，同样是扛不住的。 从这一点上看，其实现在的腾讯很牛逼了已经，人家现在可是长期保持百万人同时在线啊，当然也侧面证明了腾讯烧钱有多厉害，同时也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做深城速度。 看着指挥部里同样懵逼，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众人，方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刚才是谁说出了问题就主动辞职的？ 这应该算是天灾吧？那就既往不咎？ 第二个回过神来的「铁人」，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看了一会儿数据情况后，对方杰道：“只是登陆服务器组没抗住，凡是已经建立角色登陆进了游戏的玩家，并不受影响。” 方杰点了点头。 前世他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是炸服，其实是用于验证帐号密码的登陆服务器炸了，数据量太大，验证处理不过来，触发了熔断限流机制。 但也因为登陆这个环节被限流了，游戏主程服务器反而没事，只要进了游戏里面，就可以正常游戏，丝毫不受影响。 当然，这也是因为沸腾游戏提前做了准备，有100组服务器，否则要是像《万王之王》那样小打小闹，同样也扛不住。 方杰问道：“现在这个问题，有什么办法解决没？” 铁人道：“加开登陆服务器组，相应的，游戏服务器也要相应的增加。” 方杰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不。暂时先等等看。120万的峰值……呵呵，实际玩家肯定没有这么多，这摆明了是连鼠标都不会用的路人都来凑热闹了啊！这些人玩不久的，估计热闹过了，兴头也就过去了。” 正在这时，负责客服部门的李羽推门跑了进来，嚷嚷道：“现在大部分玩家都进不了游戏，正在官网论坛里闹腾呢，51wan聊天室也吵翻天了，客服这边都忙不过来了……咋办？” 方杰前世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这方面的应对经验很丰富，当即便道：“官网上面发个道歉公告，并表示技术部门正在增开服务器，让大家耐心等候。然后，告诉所有玩家，稍后游戏会对大家进行补偿。” 李羽追问道：“什么补偿？要是补偿太垃圾了，玩家不满意，要是补偿太过了，破坏游戏平衡啊……” 在场众人都参与过《武林》的内测，甚至算是资深老玩家了，听了这话，便纷纷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每人送5000个内力丹和气血丹，正好给新手玩家降难度，否则他们初期练级连买药都买不起……” “送几组装备制作材料也行……” “你们也太抠了吧？只补偿一点药水和材料，玩家们怕是不满意啊，要不再加7天免费时间……” “放屁！你知道免费7天，咱们要亏多少钱么？不能这么干！” “要不每人补偿一颗年龄丹，服用后增加10年游戏年龄。年龄越大，玩家的气血和内力上限就越高，这点属性增加，也不会太破坏游戏平衡。” 众人集思广益之际，暂时被划归到运营组的美术副总监王昱提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干脆送本满级的武功秘籍吧！”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嗯，送一门满级武功可还行。大家刚进游戏，纯小白一个，体验不到满级武功的快感。送本满级武功，这样就让玩家们有了盼头和目标嘛。反正武功技能那么多，还互相克制，一门武功满级不影响游戏寿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这个补偿确实不错。 《武林》其实玩的就是各种武功和装备的积累，补偿其他东西意义不大，而补偿满级武功的话，就感觉是准确抓住了游戏的核心卖点，不光不影响游戏平衡，反而能增添玩家们的游戏动力。 此时王昱又加了一句：“最好不要固定什么武功秘籍。就弄个满级卷轴出来，玩家可自主选择对某项武功直接提升至满级。因不同玩家的满级武功不同，武功之间互相克制，这样就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又形成了一种游戏平衡。” 方杰再次点赞道：“很好。还有个好处是，玩家们选择不同的武功满级，等于是在互相展示各种满级武功的效果。比如无名步法，满级就能像水上漂一样施展轻功，移动速度大幅加成，其他玩家一看，这不就更有练级动力了么？” 铁人当即表态道：“我这就去改个满级卷轴道具出来，也不费事，几分钟搞定……” 李羽则急匆匆地冲出了门外，嘴里嚷道：“那我跟客服们交代一下，我还得在官网发个游戏公告出去……” 正文 第219章 和气生财 没有人会嫌钱多，除了后世的马爸爸。 当然，那是因为有钱了才会这么说。 方杰这一世肯定不会后悔创建了沸腾游戏，也不会嫌自己赚的太多，他可是有鸿鹄之志的，现在这么一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 所以《武林》正式收费第二天，1月8日这天，他与主动找上门来的《石器时代》代理商京城华义代表进行了一番协商之后，签订了一系列代理合作协议。 《石器时代》跳票后，京城华义就一直在研究沸腾游戏的各种套路，密切关注着《武林》这款游戏的动态。 经过一番调研和内部讨论后，京城华义最终确认了一件事——与《武林》打擂台就是找死行为，《石器时代》根本不能打。 倒不是觉得《石器时代》的游戏性不如《武林》，而是意识到其他方面，尤其是宣发方面，根本玩不过对方。 沸腾游戏的那些套路，新浪新闻只是很肤浅地进行了一番分析，属于外行人看热闹，并没有抓住真正要命的地方。 只有业内，比如京城华义这样准备具体上手的公司，才能深刻感受到沸腾游戏所带来的巨大威胁和变革。 沸腾游戏真正牛逼的地方在于，线上全渠道打通，线下绕过了连邦、育碧软件实体连锁店，建立了以全国网吧为网点的自己的线下销售体系。 这个套路是学不来的，不是说弄个FLASH动画或者搞笑视频，就能像沸腾游戏一样，立于不败之地。 应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套路，而是战略布局。 沸腾游戏公司的确只是一家成立了才4个月的公司，可沸腾游戏公司的老板方杰，早在公司成立之前几个月，就已经开始进行了布局。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许多布局可谓是深谋远虑，战略眼光超前，硬生生地趟出了一条路出来，并且处处卡在了其他随后想要跟上的网游公司的要害上。 以往的游戏行业宣发和销售模式，全部走的是线下，刻录光盘、印刷，与软件连锁店签订代理销售行业，分发到全国各地销售网点，玩家买游戏光盘，自行到网吧安装程序，然后进入游戏。 而沸腾游戏则彻底颠覆了这种模式，并且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为广大游戏公司打了个样，趟出了一条阳光大道。 可以说这个新模式，不光给整个游戏行业带来了巨大变革，也让软件实体零售行业突遭当头棒喝。 业内很多人士分析，不出意外的话，软件实体零售行业怕是会从此一蹶不振，要不了几年时间，还有没有这个行业都很难说。 这个结论，不光是京城华义，业内其他游戏公司，包括很多互联网公司，比如三大门户网站，也都十分清醒地意识到了。 所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京城华义，最终不得不低下头，直接找沸腾游戏投子认输。 所谓和气生财，既然打不过，甚至想打都还要看人家给不给你机会，那就别打了，还是互利合作吧。 方杰这边，也不介意合作。 吃独食这种事还是算了，搞垄断是要不得的。 毕竟本国姓社，不姓资。 资本虽然有很强大的力量，可一旦做的太独，那是国家说让你躺下，你就得躺下，不光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得把胸口拍得啪啪直响，表示无条件接受安排，否则……嗯。 另一方面，自己的时间精力毕竟有限，游戏行业百花齐放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 这样既可以加速国内人才的培养，又可以促进国内网络环境和网络技术的发展，提高国内网民和游戏玩家的基数。 尤其是《石器时代》这样的网游，确实对开发众多女生玩家用户有着很积极的作用。 依方杰所想，《武林》上市时，上百万人涌入游戏，最终留下来的却并没有那么多，但也说明大家对网游还是挺感兴趣的，《石器时代》完全可以从中挖一块蛋糕出来，培养扩大玩家用户群。 反正《武林》与《石器时代》是两款风格迥异，玩法也不尽相同的网游，玩家用户群并不重叠，不存在那种你死我活的零和竞争关系。 合作协议签署的当天，腾讯方面就把正在筹备的《放置青铜》项目取消了。 不错，腾讯不敢把《武林》这款游戏弄个《放置武林》，但早就盯上《石器时代》了。 既然你“石器”，那我就“青铜”嘛，只要你敢上市，那咱们的《放置青铜》随后就跟上。 结果《石器时代》很聪明，也吸取了《万王之王》的教训，没给腾讯这个机会，合作协议中有好几页就是专门约定这方面问题的，因为京城华义最担心的不是《武林》，而是有可能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放置石器时代》。 虽然腾讯放弃了《放置青铜》项目，但却成为了《石器时代》的渠道商之一，可以拿到点卡销售的20%渠道提成，也没吃亏。 而方杰旗下的51ka，则成为了全国总经销商，每张点卡享受30%的高额提成。 不过这也是行业惯例，一般来说游戏开发商只拿20%，比如开发《石器时代》的岛国公司，京城华义这样的游戏代理商负责国内运营，拿到50%，剩下30%利润就是给渠道商的。 而当下全国最大最强的渠道商就是51ka，连腾讯都是跟着51ka混饭吃，更别说其他三家门户网站了。 如果是前世，以腾讯的尿性，肯定要自己搞个“91ka”出来，但今世他们的大老板是方杰，他一句“不允许”，此事便只能作罢。 腾讯管理层方面很不甘心，也因此意识到，家里有个讲节操的主不利于公司的未来发展。 所以方杰与京城华义签完协议的第二天，腾讯的管理层们便集体找上门来，提出要开启新一轮融资。 融资方都已经找好了，就是南非MIH公司，前世也正是这家公司救活了腾讯。 今世正常情况下，有方杰这个一向都很好说话的金主，腾讯方面是不可能再接受其他公司融资的，反正他们知道方杰并不缺钱，尤其是陈一丹还知道大老板在海外还躺着好几百万美元。 但是MIH公司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让公司所有高层忍不住有了其他的想法。 MIH公司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只强调了两件事。 第一：MIH给腾讯的估值是6000万美元！ 第二：MIH希望成为第一大股东！ 以上两句话合起来一分析，就知道MIH人傻钱多，一旦融资成功，至少是要真金白银投入2000万美元以上的…… 正文 第220章 退居鹅厂第二大股东 按照当初方杰入主腾讯时给出的估值，腾讯也就估值1600万美元。 算上这几个月以来的快速发展，用户数量大增，顶多也就讲出个2000万美元的故事出来。 但是MIH一开口就是估值6000万美元！ 别人融资，都是恨不得压低估值多占股份，可这家公司倒好，直接往高了喊，而且还喊出了一个无法让人无视的天价估值出来。 如果放在后世来看，MIH这家公司真可谓是眼光毒辣，占了大便宜。 可这会儿，除了方杰，所有得知这个消息的人都一致认为——这家公司就是人傻钱多，否则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最近，腾讯方面又把钱烧完了。 这还是在手机充值卡渠道销售提成的补贴下烧完的。 正打算找大老板继续融资呢，结果MIH这个大土豪巴巴地凑了上来，然后表示愿意一掷千金。 恰好近期在公司未来业务发展方面，之前表示不干涉公司管理的方杰，为了宣发《武林》，十分强势地插手了公司的日常事务。 虽然大家并没有表示反对，也知道这事儿对腾讯有好处，但私下里还是有一些微词的。 也谈不上不满，就是有些小不爽和担心，毕竟方杰食言了，这次能干涉公司的运作，有了第一次，那就肯定有第二次，那之前签订的相关协议，岂不是一纸空文？ 这让公司一些管理层很没安全感。 要知道现在小马哥几个创始人，也才大学刚毕业2、3年，正是年轻气盛野心极大的年龄，每每面对比他们还要年轻的方杰的时候，就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受。 如果没有MIH乱入，倒也罢了，大家也没太多的念想。 如果MIH乱入，没有主动提出把估值估到6000万，表示要当第一大股东，且日后只拿分红，不参与公司任何管理，大家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这么多巧合和因素恰好全部凑在了一块儿之后，这件事就不得不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从腾讯方面角度考虑，估值一下子提升道6000万美元，这相当于就是白送他们钱啊！ 其实对方杰来说也一样。 他前后也就投入了不到200万美元，外加一个域名和51wan，实际价值估计连人家提出的估值的零头都不到。 如果真按6000万美元估值算，哪怕他退居第二大股东，放弃绝对控股权，只保留34%的“一票否决权”股份，那他的股份市值就超过了2000万美元，绝对是血赚啊！ 尤其是，人家想要成为第一大股东。 那么按照公司目前的股本结构，以及对方给出的6000万美元估值，MIH至少得拿出超过2000万美元以上的真金白银收购股份，否则股份低于33%肯定不是第一大股东。 而有了这2000多万美元流动资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腾讯就等于是满血复活了，甚至成了抗打的“血牛”，未来随便怎么折腾都行，也必将走向辉煌。 即便不从公司未来发展角度看，只从个人角度出发，大家也是愿意的。 要知道这会儿，小马哥给自己开的月薪仅仅只有2500元，还不如沸腾游戏的那帮员工。 其他几个创始人月薪减半，才1250元，日子过的可惨了，如果能融到这笔钱，穷日子就一去不复返啦！ 所以，MIH融资这事儿，必须得谈，最好是能谈成功。 当然，如果目前的大老板方杰，愿意进一步投钱融资进来，不说给腾讯估值个6000万，估值个3000万也行。 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头两天方杰还自鸣得意，觉得自己现在好歹每天进项100多万，如今这一对比，瞬间就郁闷了——穷啊，没钱！ 就算有钱，他也不愿意再往里面扔钱了。 当初之所以绝对控股腾讯，主要还是因为当时腾讯不值钱，自己随便扔出点东西就拿到了绝对控股权。 其次是为了把控初期发展方向，快速积累用户的同时，提前在网络渠道方面布局，为自己的沸腾游戏打基础，防止对方走弯路。 其实按照方杰原本的想法，就没打算当腾讯的大老板，因为时间精力根本顾不过来，也不想太冒头，只是腾讯当时自己不争气，只有那么一点家底，才让他捡了个便宜。 事实上，他只用保持34%以上的股份就行了，拥有“一票否决权”，照样能把控公司方向，跟现在绝对控股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好处更多。 至少公司一些重大决策和法律文件什么的，不用他亲自审批签字了，省了很多麻烦事，尤其是MIH一旦成为第一大股东，他还能分到一杯羹。 所以当腾讯管理层一帮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方杰毫不犹豫就同意了MIH的融资计划。 只不过，融资后的股权结构到底怎么设计，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行。 方杰这边一同意，MIH当天就找到了盈科数码，把对方手中4.69%的股份直接全部吃下去了。 对此，盈科数码简直是喜出望外。 当初他们投资110万美元占股20%，差点亏得血本无归，后被方杰以3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15%股份，只保留了5%，后续又被压缩至4.69%。 这原本只是个保本的操作，同时也是想再观望观望，可观望了半年时间，腾讯依然在烧钱，依然是个无底洞，依然看不到盈利的未来。 而这一次，冤大头MIH直接以6000万的估值标准，拿出281.4万美元，要买下他们的股份，那还不得屁颠屁颠地把股份全部奉上啊！ 这么一算下来，哈，投入110万美元，不到1年时间就赚回来311.4万美元，赚翻了有木有！ 嗯，所以说，把别人当傻逼的时候，往往自己才是最大的傻逼。 比如盈科数码现在就觉得MIH是个大傻逼，自己是聪明的投资者，毫不犹豫地就拿钱出局了。 方杰可不想当大傻逼，所以先问了一下小马哥等腾讯创始人团队的意见，并且鼓励他们多拿一些股份出来卖掉。 结果这帮穷疯了的创始人当即表示，26.25%的股份当中，只打算保留10%的股份，剩下的全部甩给MIH，换来的钱用来改善一下生活。 于是随后，MIH又掏了975万美元，吃下了腾讯管理层让出来的股份，持股比例已经达到了20.94%。 接下来，就轮到方杰出手了，他目前持股69.06%，也就是说，他的持股比例必须下降到45%以下，MIH才能成为第一大股东。 想都不用想，方杰直接抛出了自己的持股计划：“那我就留44.99%的股份吧。” 嗯，你们MIH只要持股超过45%就是第一大股东嘛，没毛病，再多咱可不卖了，咱又不傻。 正文 第221章 建一个沸腾产业园 （等五分钟……） 千呼万唤始出来。 2001年1月1日，上午10点整。 《武林》准时上线！ 全网沸腾！ 然后…… 炸服了…… 一地鸡毛。 这就很魔幻。 沸腾游戏这边，按照方杰的要求，提前准备了100组服务器。 注意，是100组，而不是100台。 每组服务器是由3台主程服务器、1台地图服务器、1台聊天服务器共5台服务器，再外加登陆服务器组共同组建而成的，最高峰值可容纳3000-3600人同时在线，即理论上总共可容纳36万人同时在线。 但依然炸服了。 最高峰值出现的时候，同时登陆服务器的人数高达120万！ 即是说，每组服务器在这一刻，平均要承担1.2万名玩家的涌入！ 这特么要是不炸服，才有鬼了！ 要知道这会儿全国网民加起来才勉强达到1000万啊，十分之一强的网民在同一时间抢滩登陆这款游戏，更别说那些因各种原因没有第一时间登陆游戏的玩家。 这也太变态了！ 方杰觉得自己已经很有想象力了，却依然低估了整整一个月各种宣传套路带来的影响力，也低估了全网吧地推、全网宣传、全渠道推广所带来的巨大流量！ 这个节骨眼上，别说那些资深玩家或者网络菜鸟小白了，就连很多不会电脑操作的路人，也因为看过FLASH动画或者搞笑宣传视频，纷纷涌入网吧，然后在隔壁玩家的帮助下，也想进游戏凑下热闹。 另一方面。 《石器时代》……居然跳票了！ 上午9点整，《石器时代》官网发布了一则公告：抱歉，因某些技术上的原因，游戏将推迟上市，由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这套官方辞令，傻逼才会相信。 说白了，就是怕了呗，不敢跟《武林》打擂台了。 虽然这种做法很令人不齿，但理智地看，只能说确实是明智之举。 各方面都不如《武林》的情况下，还被水军们上纲上线贴了个「小鬼子游戏」的标签，这就很无奈。 只要游戏代理商不傻，肯定要避其锋芒啊，哪有鸡蛋碰石头的道理？ 没人是傻逼，哪怕这样的操作会被广大玩家网民骂成是傻逼，但至少比真当个傻逼要强。 游戏正式上线前，方杰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让「铁人」加派人手增援IDC数据中心，再备份50组服务器。 可当游戏上线之际，看到瞬间就炸了服，方杰还是不由得一脸懵逼。 自重生之后，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异了，这次是真的把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会儿，哪怕他再增添1000组服务器，也依然会炸服。 因为这样的流量，连电信也扛不住啊！ 说白了，百万人涌入服务器，登录失败或者卡在人物创建界面后，又反复不断地尝试登陆，相当于就是每分钟数亿级的网络攻击，以当下「腾信互联」IDC数据中心的带宽和技术条件，同样是扛不住的。 从这一点上看，其实现在的腾讯很牛逼了已经，人家现在可是长期保持百万人同时在线啊，当然也侧面证明了腾讯烧钱有多厉害，同时也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做深城速度。 看着指挥部里同样懵逼，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众人，方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刚才是谁说出了问题就主动辞职的？ 这应该算是天灾吧？那就既往不咎？ 第二个回过神来的「铁人」，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看了一会儿数据情况后，对方杰道：“只是登陆服务器组没抗住，凡是已经建立角色登陆进了游戏的玩家，并不受影响。” 方杰点了点头。 前世他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是炸服，其实是用于验证帐号密码的登陆服务器炸了，数据量太大，验证处理不过来，触发了熔断限流机制。 但也因为登陆这个环节被限流了，游戏主程服务器反而没事，只要进了游戏里面，就可以正常游戏，丝毫不受影响。 当然，这也是因为沸腾游戏提前做了准备，有100组服务器，否则要是像《万王之王》那样小打小闹，同样也扛不住。 方杰问道：“现在这个问题，有什么办法解决没？” 铁人道：“加开登陆服务器组，相应的，游戏服务器也要相应的增加。” 方杰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不。暂时先等等看。120万的峰值……呵呵，实际玩家肯定没有这么多，这摆明了是连鼠标都不会用的路人都来凑热闹了啊！这些人玩不久的，估计热闹过了，兴头也就过去了。” 正在这时，负责客服部门的李羽推门跑了进来，嚷嚷道：“现在大部分玩家都进不了游戏，正在官网论坛里闹腾呢，51wan聊天室也吵翻天了，客服这边都忙不过来了……咋办？” 方杰前世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这方面的应对经验很丰富，当即便道：“官网上面发个道歉公告，并表示技术部门正在增开服务器，让大家耐心等候。然后，告诉所有玩家，稍后游戏会对大家进行补偿。” 李羽追问道：“什么补偿？要是补偿太垃圾了，玩家不满意，要是补偿太过了，破坏游戏平衡啊……” 在场众人都参与过《武林》的内测，甚至算是资深老玩家了，听了这话，便纷纷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每人送5000个内力丹和气血丹，正好给新手玩家降难度，否则他们初期练级连买药都买不起……” “送几组装备制作材料也行……” “你们也太抠了吧？只补偿一点药水和材料，玩家们怕是不满意啊，要不再加7天免费时间……” “放屁！你知道免费7天，咱们要亏多少钱么？不能这么干！” “要不每人补偿一颗年龄丹，服用后增加10年游戏年龄。年龄越大，玩家的气血和内力上限就越高，这点属性增加，也不会太破坏游戏平衡。” 众人集思广益之际，暂时被划归到运营组的美术副总监王昱提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干脆送本满级的武功秘籍吧！”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嗯，送一门满级武功可还行。大家刚进游戏，纯小白一个，体验不到满级武功的快感。送本满级武功，这样就让玩家们有了盼头和目标嘛。反正武功技能那么多，还互相克制，一门武功满级不影响游戏寿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这个补偿确实不错。 《武林》其实玩的就是各种武功和装备的积累，补偿其他东西意义不大，而补偿满级武功的话，就感觉是准确抓住了游戏的核心卖点，不光不影响游戏平衡，反而能增添玩家们的游戏动力。 此时王昱又加了一句：“最好不要固定什么武功秘籍。就弄个满级卷轴出来，玩家可自主选择对某项武功直接提升至满级。因不同玩家的满级武功不同，武功之间互相克制，这样就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又形成了一种游戏平衡。” 方杰再次点赞道：“很好。还有个好处是，玩家们选择不同的武功满级，等于是在互相展示各种满级武功的效果。比如无名步法，满级就能像水上漂一样施展轻功，移动速度大幅加成，其他玩家一看，这不就更有练级动力了么？” 铁人当即表态道：“我这就去改个满级卷轴道具出来，也不费事，几分钟搞定……” 李羽则急匆匆地冲出了门外，嘴里嚷道：“那我跟客服们交代一下，我还得在官网发个游戏公告出去……” 正文 第222章 远水解不了近渴 （等5分钟……） 千呼万唤始出来。 2001年1月1日，上午10点整。 《武林》准时上线！ 全网沸腾！ 然后…… 炸服了…… 一地鸡毛。 这就很魔幻。 沸腾游戏这边，按照方杰的要求，提前准备了100组服务器。 注意，是100组，而不是100台。 每组服务器是由3台主程服务器、1台地图服务器、1台聊天服务器共5台服务器，再外加登陆服务器组共同组建而成的，最高峰值可容纳3000-3600人同时在线，即理论上总共可容纳36万人同时在线。 但依然炸服了。 最高峰值出现的时候，同时登陆服务器的人数高达120万！ 即是说，每组服务器在这一刻，平均要承担1.2万名玩家的涌入！ 这特么要是不炸服，才有鬼了！ 要知道这会儿全国网民加起来才勉强达到1000万啊，十分之一强的网民在同一时间抢滩登陆这款游戏，更别说那些因各种原因没有第一时间登陆游戏的玩家。 这也太变态了！ 方杰觉得自己已经很有想象力了，却依然低估了整整一个月各种宣传套路带来的影响力，也低估了全网吧地推、全网宣传、全渠道推广所带来的巨大流量！ 这个节骨眼上，别说那些资深玩家或者网络菜鸟小白了，就连很多不会电脑操作的路人，也因为看过FLASH动画或者搞笑宣传视频，纷纷涌入网吧，然后在隔壁玩家的帮助下，也想进游戏凑下热闹。 另一方面。 《石器时代》……居然跳票了！ 上午9点整，《石器时代》官网发布了一则公告：抱歉，因某些技术上的原因，游戏将推迟上市，由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深表歉意。 这套官方辞令，傻逼才会相信。 说白了，就是怕了呗，不敢跟《武林》打擂台了。 虽然这种做法很令人不齿，但理智地看，只能说确实是明智之举。 各方面都不如《武林》的情况下，还被水军们上纲上线贴了个「小鬼子游戏」的标签，这就很无奈。 只要游戏代理商不傻，肯定要避其锋芒啊，哪有鸡蛋碰石头的道理？ 没人是傻逼，哪怕这样的操作会被广大玩家网民骂成是傻逼，但至少比真当个傻逼要强。 游戏正式上线前，方杰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让「铁人」加派人手增援IDC数据中心，再备份50组服务器。 可当游戏上线之际，看到瞬间就炸了服，方杰还是不由得一脸懵逼。 自重生之后，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惊异了，这次是真的把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会儿，哪怕他再增添1000组服务器，也依然会炸服。 因为这样的流量，连电信也扛不住啊！ 说白了，百万人涌入服务器，登录失败或者卡在人物创建界面后，又反复不断地尝试登陆，相当于就是每分钟数亿级的网络攻击，以当下「腾信互联」IDC数据中心的带宽和技术条件，同样是扛不住的。 从这一点上看，其实现在的腾讯很牛逼了已经，人家现在可是长期保持百万人同时在线啊，当然也侧面证明了腾讯烧钱有多厉害，同时也再一次证明了什么叫做深城速度。 看着指挥部里同样懵逼，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众人，方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刚才是谁说出了问题就主动辞职的？ 这应该算是天灾吧？那就既往不咎？ 第二个回过神来的「铁人」，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看了一会儿数据情况后，对方杰道：“只是登陆服务器组没抗住，凡是已经建立角色登陆进了游戏的玩家，并不受影响。” 方杰点了点头。 前世他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说是炸服，其实是用于验证帐号密码的登陆服务器炸了，数据量太大，验证处理不过来，触发了熔断限流机制。 但也因为登陆这个环节被限流了，游戏主程服务器反而没事，只要进了游戏里面，就可以正常游戏，丝毫不受影响。 当然，这也是因为沸腾游戏提前做了准备，有100组服务器，否则要是像《万王之王》那样小打小闹，同样也扛不住。 方杰问道：“现在这个问题，有什么办法解决没？” 铁人道：“加开登陆服务器组，相应的，游戏服务器也要相应的增加。” 方杰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不。暂时先等等看。120万的峰值……呵呵，实际玩家肯定没有这么多，这摆明了是连鼠标都不会用的路人都来凑热闹了啊！这些人玩不久的，估计热闹过了，兴头也就过去了。” 正在这时，负责客服部门的李羽推门跑了进来，嚷嚷道：“现在大部分玩家都进不了游戏，正在官网论坛里闹腾呢，51wan聊天室也吵翻天了，客服这边都忙不过来了……咋办？” 方杰前世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这方面的应对经验很丰富，当即便道：“官网上面发个道歉公告，并表示技术部门正在增开服务器，让大家耐心等候。然后，告诉所有玩家，稍后游戏会对大家进行补偿。” 李羽追问道：“什么补偿？要是补偿太垃圾了，玩家不满意，要是补偿太过了，破坏游戏平衡啊……” 在场众人都参与过《武林》的内测，甚至算是资深老玩家了，听了这话，便纷纷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每人送5000个内力丹和气血丹，正好给新手玩家降难度，否则他们初期练级连买药都买不起……” “送几组装备制作材料也行……” “你们也太抠了吧？只补偿一点药水和材料，玩家们怕是不满意啊，要不再加7天免费时间……” “放屁！你知道免费7天，咱们要亏多少钱么？不能这么干！” “要不每人补偿一颗年龄丹，服用后增加10年游戏年龄。年龄越大，玩家的气血和内力上限就越高，这点属性增加，也不会太破坏游戏平衡。” 众人集思广益之际，暂时被划归到运营组的美术副总监王昱提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干脆送本满级的武功秘籍吧！” 方杰顿时眼睛一亮，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嗯，送一门满级武功可还行。大家刚进游戏，纯小白一个，体验不到满级武功的快感。送本满级武功，这样就让玩家们有了盼头和目标嘛。反正武功技能那么多，还互相克制，一门武功满级不影响游戏寿命。”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这个补偿确实不错。 《武林》其实玩的就是各种武功和装备的积累，补偿其他东西意义不大，而补偿满级武功的话，就感觉是准确抓住了游戏的核心卖点，不光不影响游戏平衡，反而能增添玩家们的游戏动力。 此时王昱又加了一句：“最好不要固定什么武功秘籍。就弄个满级卷轴出来，玩家可自主选择对某项武功直接提升至满级。因不同玩家的满级武功不同，武功之间互相克制，这样就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又形成了一种游戏平衡。” 方杰再次点赞道：“很好。还有个好处是，玩家们选择不同的武功满级，等于是在互相展示各种满级武功的效果。比如无名步法，满级就能像水上漂一样施展轻功，移动速度大幅加成，其他玩家一看，这不就更有练级动力了么？” 铁人当即表态道：“我这就去改个满级卷轴道具出来，也不费事，几分钟搞定……” 李羽则急匆匆地冲出了门外，嘴里嚷道：“那我跟客服们交代一下，我还得在官网发个游戏公告出去……” 正文 第223章 人命关天 方杰对夏浩的警告，绝不是危言耸听或只是说说而已。 作为过目不忘的重生者，他清楚的记得，前世蓝极速网吧事件，及其后续，给整个网吧行业所带来的深远影响和教训。 前世2002年6月份左右，京城海淀区蓝极速网吧发生一起纵火案，致使25人死亡、12人不同程度受伤。 事后根据公安机关的调查，4名纵火者均为未成年人，因网吧服务员拒绝未成年人进入网吧，进而引发纠纷，然后这几位中二少年便买了两升汽油，凌成2、3点钟跑到网吧进行纵火报复。 在纵火者中，两名被判处无期徒刑，一名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一名因不满14岁而免于刑事责任，两名网吧经营者被判三年和一年零六个月，并处罚金。 尽管这起火灾的直接原因是人为放火，但其中暴露出了网吧管理的很多问题。 消防部门指出，这家网吧老板未经任何审批私自开业经营，无任何消防措施和通道，建筑物外窗均被安装了防盗护栏并焊死，致使被困人员无法逃生，同时也给消防队员营救被困人员和灭火行动带来了极大困难，这才造成了重大人员伤亡。 蓝极速网吧纵火事件在教育界、法律界和信息产业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有观点认为需要加强防止青少年犯罪的力度，有观点认为监管部门玩忽职守，甚至在默许和纵容，有观点认为需要简化网吧审批手续，而有观点认为需要加强对网吧的管理。 事后，京城很快就宣布全部全市网吧停业整顿，各地政府也迅速开始对网吧的整顿工作，以及加强控制新网吧的审批。 在此过程中，数以万计的网吧被关闭，新开网吧也不再接受审批，使得全国网吧行业遭遇整体寒冬。 蓝极速网吧的面积，恰好与沸腾网吧几乎一样，220平米，100台电脑左右，十分具有警示意义。 当初在建设沸腾网吧的时候，方杰之所以强调必须搞消防通道，就是因为吸取了前世的经验教训，哪怕多花点钱，消防安全问题也一定不能留后患。 不光是消防通道，相应的消防措施和设备也都准备的很充分，方杰每天回沸腾游戏的时候，都会顺路在网吧里转一圈检查消防通道是否畅通，消防设备是否齐备等问题。 一旦发现问题，就会把夏浩叫过来训斥一通，要求其立即改进。 同时也一再对两名退伍军人保安强调消防安全问题，尤其是通宵期间，网吧内外都要定时巡逻检查，至于网吧小偷什么的，反倒是次要问题。 江大分店那边也是如此，虽然平常几乎没时间过去，但也会让夏浩有空过去看一眼，没有问题更好，有问题立即整顿。 当然，江大分店那边的股东们都不是一般人，他们不光是本地人，而且都还是系统内部的，平常小混混什么的根本不敢在那造次，他们不找这些混混的麻烦就不错了，哪还敢主动送上门惹事。 反正消防安全问题，方杰一直就很重视。 他可不想沸腾网吧出了什么问题，导致自己去吃牢饭，毕竟他才是沸腾网吧的大股东和大老板，一旦出问题，他肯定跑不掉。 至于蓝极速网吧事件，有机会的话，他肯定是要想办法阻止事情发生的，毕竟人命关天。 但其实吧，估计也阻止不了，因为他的出现已经一定程度改变了国内历史。 更关键的是，未来1年时间，全国各地开了太多网吧，而且大部分还都是没有消防通道、没有办理任何证件手续的黑网吧，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也许，今世蓝极速网吧事件有可能不会再发生，即便发生了，可能是红极速、黄极速网吧事件，而不一定是蓝极速了，毕竟中二少年的思想和行为，是不能用正常逻辑来判断的，冒出一两个草菅人命的神经病，是很正常的好吧？ 所以这事儿只能先修好内功，杜绝此类事件发生在自己的沸腾网吧，同时如果再次发生类似蓝极速网吧事件那样的事情，全国开始整顿网吧行业时，自己能逃过一劫就行。 确切地说，不光是逃过一劫的问题。 如果全国网吧行业真的遭遇了寒冬，到时候其他那些黑网吧开不下去的同时，沸腾网吧却能以低价收购这些网吧，占领全国各地的好地段，从而迅速完成战略扩展。 这便是一直在等待的沸腾网吧连锁的机会。 当然，这并不是说方杰就期待蓝极速网吧事件发生，而且从更宏观的角度考虑，与其任由黑网吧不顾大家生命安全遍地开花，还不如让沸腾网吧连锁来规范和整顿这个行业。 这些更深层面方面的考虑，夏浩自然是不明白的。 但他知道，老大向来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也从未见过方杰对一件事如此上心，如此不断强调。 尤其是这事还关乎到网吧经理权力和自身收入这些切身利益问题，惹得他在沸腾网吧扩张到300台电脑后，也跟着一惊一乍的，每天早晚都要检查一遍消防问题，否则睡觉都觉得不踏实。 且不提沸腾网吧的这些事，只说元旦过去半个月时间，沸腾游戏就完成了公司搬迁。 不过学校机房并没有退出来，是因为今年过年比较早，元旦之后只过了一个星期，大学就放假了，很多学生干脆留在学校勤工俭学做起了兼职客服，也由此缓解了沸腾游戏人手不足的压力。 机房那边还是目前《武林》的运营指挥部，而技术、策划、美工等部门的部分人员则回到了总部，分别进行了社会招聘活动。 这次公司招聘，方杰只是把之前在MUD里面物色的第二批人才招了进来，然后就没管事了，接下来的招聘都是其他各个部门总监负责的，只提了一个要求：只要是人才，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待遇从优。 而这些总监们，不光是从51job上面进行招聘，还通过各自的人脉关系，从其他游戏公司和软件公司挖来了不少人才，一番操作下来，逐步搭建起了自己的部门班底，年后沸腾游戏的公司人员规模一下子就扩充了10倍不止。 此时恰逢年前，正是业内人才拿了年终奖，心思浮动之际，对收入待遇或者工作不满意的人，正考虑是不是要跳槽呢，结果沸腾游戏这边一招揽，基本上就很轻松的把人才给挖来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沸腾游戏公司，通过《武林》这款游戏，已经在业内正式出圈了。 虽然名气地位还比不上传统老大哥金山公司，但除了金山公司，目前国内知名度最大的游戏公司，也就沸腾游戏了，所以一听说是沸腾游戏投来的橄榄枝，只要有点想法的人才，基本上就是趋之若鹜，根本不会考虑太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沸腾游戏开除的月薪以及配套福利待遇，是业内最高的！ 这会儿大家才忽然间发现，方杰早在写搞笑宣传视频剧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了，让十三妹“无意中”爆料旗下员工目前收入待遇和各种福利，原来真正的目的不是搞笑和装逼，而是为了勾引人才啊！ 正文 第224章 美工训练营 沸腾游戏员工在2000年的月薪，就达到了3000元，还不算其他各种福利，比如三险一金、住房补贴、通话补贴、交通补贴、年终奖、无限免费供应茶水咖啡零食香烟。 这么一算下来，其实人均月薪已经超过了5000元。 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MIH入股腾讯之前，小马哥的月薪才2500啊！ 方万兴这个已经提拔到副处的国企分公司实际一把手，月薪也才提到1100！ 所以这样的待遇，在全国范围内不说绝无仅有，但也绝对是高薪了。 如果在2001年能到这样的月薪，相信清北毕业的那些天才出国前，肯定会认真权衡一下，而不是头也不回地跑去国外，不至于后世很多高科技产业一直遭到国外压制。 比如国际上有关芯片、光刻机专利什么的，大部分专利开发者和拥有者是华裔，也就是现在出国的这批人当中的一些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尖端人才给外国做了嫁衣，最后反过来压制国内芯片产业的发展，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滑稽还是一种悲哀。 这一类IT有关的行业，方杰肯定是要布局的，因为虚拟现实网游，离不开这些产业基础。 只不过……现在还太早，或者说还是太穷了，手上几千万根本干不了多大的事情，人才招揽方面也只能暂时围绕网游来进行，先把自己的核心产业搞起来，抓住网游这个现金奶牛，其他产业才好徐徐图之。 这次沸腾游戏的社会招聘，就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了，虽然依然仅限于网游有关的人才岗位，但招聘的主要是中层管理和基层员工，所以即便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只要通过面试考核，也依然来者不拒。 与此同时，方杰还在南湖校区搞了个寒假美工训练营，对有志于从事网游行业的艺术设计学院的同学，包括大二、大三、大四的艺术生，进行了招揽。 这个训练营是要收费的，3000元/人，就一个寒假的时间，名额就60人，主要学习各种设计软件以及有关游戏美工方面的知识。 之所以收费，不是为了赚这个钱，而是排除掉滥竽充数的人，艺术生都有点懒散惯了，组织性和纪律性不强，交了钱他们才会肉疼，才会认真对待，也算是一种投名状。 结业后，只要是美工技术达标，就可以成为沸腾游戏的实习生，也是沸腾游戏的储备人才，大学四年期间会有各种私活接，能拿到实习工资或者外快收入，收益肯定远远大于他们的3000元学费。 尽管收费，而且费用不少，但区区60个训练营名额在三天内就被一抢而光，如果不是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可能当天就满额了。 尤其是大四的学生，不包分配的第一年，还有半年就毕业，正四处找工作却四处碰壁，如今有这么个参加完训练营就能有工作的机会，而且还是去最近全网全校都在谈论的沸腾游戏，当然要参加。 而当这60名艺术生进入训练营的第一天，听完方杰的开营讲话，有所人不仅打消了担心3000块大洋扔进水里的疑虑，也全都兴奋无比，觉得参加训练营的这个决定可能是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很多同学可能不太清楚咱们这个训练营是干嘛的，今天我在这里大致解释一下：它首先呢，是我们沸腾游戏的美工人才孵化营，只要你们达到训练营的技能要求，就算是沸腾游戏的实习生。” “也就是说，你们其中那些大四的同学，半年后，就可以成为沸腾游戏的正式员工，享受高薪待遇。” “可能有人会问了，高薪待遇是什么待遇……这么说吧，你们可以查看江城每年的平均薪资水平，我可以向大家承诺的是，沸腾游戏的薪资收入至少是这个标准的两倍！如果干的好，还有股权激励、福利房、各种补贴、深造基金，甚至支持你们创业……。” “即便没有毕业的，大学四年期间，公司会给你们做不完的私活儿，只要你们敢接并且按要求完成工作任务，公司就敢给。所有私活按件计价，我这里举个例子——游戏原图，每张300元！不错，一张图就抵得上你们父母半个月的工资！” “如果你还擅长3D渲染和动画，比如那种CG游戏动画，按秒计价，300元/秒！不过我建议这样的任务，你们最好是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组队或者成立私人工作室完成，否则你一个人可能未必搞得定。” “有人可能又要问了，不懂电脑绘图行不行？” “我的回答是：行！只要你手绘功底牛逼，一样是人才，公司会专门请工具人帮你把手绘图转化成电脑图！当然，你的稿费就得分人家一点了。” “如果手绘功底也不行怎么办？” “那我建议你，在训练营里好好学习，至少精通1-3款绘图软件，老老实实地当个工具人！当工具人没啥，不LOW，一样可以挣大钱！我做的火柴人FLASH动画大家应该都看了吧？你也可以很牛逼的哦！” “如果你什么都会一点，但又很一般，要不要紧。给我留下当训练营教官，咱要的就是你这种半桶水的全才！” “如果你们对美工其他方面感兴趣，也行。” “比如你们可以学习网页三剑客，即Dreamweaver，Fireworks，Flash，公司现在急需大量的网站美工人才。有条件的，也可以自学一些非线性编辑掌握视频编辑技术，公司刚花了100万买了一台非线性编辑器，可惜没人会用啊……” “当然，你们也可以学习CorelDraw这样是矢量绘图软件，咱们公司的LOGO、企业形象设计、未来的各种广告，都等着你们来参与。” “对了，我建议有一定设计软件基础的同学，在训练营期间，赶紧把AUTOCAD学一下。公司有个很大的建筑规划项目，年后就要正式启动，我希望你们也能参与其中，跟着省规划设计院学点实际的东西。” “别想着跳槽哈！人家工资可不一定有咱们高！而且公司这个项目可能会持续十几年，甚至会在全国多地展开这样的工程，我旗下还有个房地产开发公司，所以我是希望将来能有自己的规划设计院……你们懂的意思吧？不要说出去了哈！” “最后我想说的是，训练营以后还会举办很多期，而你们第一期训练营成员，属于黄埔一期嫡系性质哈，千万别给我丢脸，争取在训练营结束后，所有人都通过公司考核！” 正文 第225章 我要玩游戏 （100月票加更） 艺术设计这个专业吧，你要说它没啥用，好像确实不是社会分工的主流，或者说看不出太实际的价值，有点虚妄。 但是各行各业又偏偏不能缺了这方面人才，尤其是文娱有关的行业，比如游戏、出版、广告、影视、传媒等，需要这方面的大量人才，以至于后世PS技能都成了娱乐圈人人必备的技能。 毕竟有些图，不太适合让人帮忙P，也P不出自己理想的效果，还是自己随心所欲地捏脸比较方便，比如把皮肤弄得白白嫩嫩的，把下巴弄得尖尖的，眼睛弄得大大的，达到自欺然后欺人的目的。 而方杰的旗下产业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所有产业都需要这方面的优秀人才，而且能物尽其用，所以是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亲自报考坐镇江城理工大学艺术学院，为的就是这个，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未来还能根据自己的需求，调控美工人才培养方向。 至于其他专业，像计算机专业的，这方面人才其实并不少，因为全国高校的相关学科建设很完备成熟。 不像设计类专业，也就这几年才起步，连研究生的数量都少得有资格在二本大学当老师，更别提博士了，人才非常匮乏。 比如省师范大学，如果一个博士生过去了，直接就有资格可以担任美术系的院长，这事儿在其他专业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现在沸腾游戏的真正短板，主要就集中在美工人才方面，其他方面的人力资源其实是相对充足的，实在不行总能用高薪挖来一些人，而美工人才，有钱都没人可挖。 而且江城理工的艺术设计学院，重点学科是在工业设计、景观设计和数码设计上，更偏向会用电脑的工具人才培养，与美工还是有一点的区别的。 所以除了寒假训练营，方杰还把十三妹派到全国各地美术院校去招揽人才，诸如中央美院、中国美院（浙江美院）、四川美院以及省美院，还有他的母校南京美院。 从美院出来的美工，电脑基础差点无所谓，手绘功底强就行，就像十三妹一样，到时候理工大这边主要就是培养电脑工具人，然后两种人才互相学习交流，各展所长，这样美工部门就算是齐活了。 当然，这些都需要时间。 《武林》上市半个月后，沸腾游戏全公司所有部门负责人，为了招聘吸纳人才，忙得昏天地暗。 很多人已经决定放弃年假，过年期间不回家，想要继续007的时候，方杰却闲下来了，顶多就是偶尔去隔壁的训练营讲两节课。 马上要过年了嘛，当老板的当然要休息一下。 再说之前他可是干了不少事情的，诸如训练营、MUD游戏里第二批人才招聘、腾讯股份变更、《石器时代》合作洽谈，公司办公地址租赁和搬迁……等等。 看了看日历，再过两天就是南方这边的小年，距离春节也只仅剩一周的时间。 不知不觉，重生已经1年时间了，想起这一年以来的经历和所取得的辉煌成就，方杰心中还是颇为得意的。 但得意过后，就是有点不爽。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做的事情太多了，也太累了，本来说好是要享受一下生活的，结果他的最爱，网游，一直都没时间玩。 如果重生一回，居然连游戏都没时间玩了，那也太悲哀了。 他的理想说是做网游，其实进一步说，最终是为了玩网游，否则自己这么辛苦是为啥？ 如今回头一看，这一年基本上没怎么玩网游，感觉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所以闲下来之后，方杰毫不犹豫地进入了《武林》，决定好好地当一回玩家。 结果…… 嗯…… 怎么说呢。 《武林》还是挺好玩的，哪怕前世他玩过，现在再玩，起码也有一种怀旧感，而且游戏本身所带来的积累的快感，依然还在。 但是呢，让他像这个年头其他那些肝帝玩家一样，怀着一颗纯净、纯洁、纯粹的心，硬着头皮肝《武林》，那就做不到了。 前世的时候，他玩《千年》、《传奇》，哪怕游戏操作再怎么没人性，他也乐此不疲，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可如今再玩《武林》，他就没那份耐心了。 比如轻功技能要想升级，得不停地走路，可让自己握着鼠标，像傻子似的在一个范围内来回移动，这就很坑爹。 无聊不无聊什么的暂且不说，手腕就很酸啊！ 别的玩家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他哪里受得了这个。 于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做个自动挂技能的外挂，让自己轻松一点呗！ 唔……在自己运营的游戏里，给自己的游戏做外挂，这事估计也就他干得出来了。 做个自动来回走路挂轻功的外挂，相当简单，连内存地址都不用找，直接用相关函数指令模拟鼠标操作，然后设置个开关就行啦，简单得不要不要的。 可这个自动挂轻功的外挂刚做出来不久，在游戏里挂了不到半天时间，便有一些玩家跑到跟前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有人在游戏里很是崇拜地对他道：“兄弟，牛逼啊你！一个多小时前我就看你在城门口练无名步法，还在练哪！？” 人家以为他是手动练级呢，这样的话确实很牛逼，可惜他不是…… 又有玩家道：“你们没发现吗，这家伙两点来回走路，一步不差，非常精准！我怀疑是不是作弊，如果是手动的话，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能保持零误差啊！” “是啊是啊，之前路过的时候，我也发现了，当时还觉得奇怪呢……” “你看，这家伙不说话，明显是人不在电脑前面，应该用了什么作弊程序吧……” “要不我们举报吧！” “好，举报他！” 结果没过多久，他的帐号就被踢下线了，再次登录时，游戏竟然弹出了一个提示框：“经玩家举报并经技术人员的核实，您在游戏期间存在作弊的情况，此账号将被封停3天。” 看到这个提示框，方杰顿时火冒三丈。 特么地，好不容易有时间休闲一下，结果还让老子玩的不痛快！ 正文 第226章 游戏内挂 “对不起啊老大，当初是您自己说的，咱们运营部不负责游戏数据这一块，这事儿您得找技术部解决，咱们没有权限解禁帐号啊……” 当即方杰找到运营部人，要求立即解封自己的帐号，结果人家一句话就顶了回来。 运营部没说错，为了防止公司内部串改游戏数据滋生腐败问题，凡是涉及游戏数据方面的修改，必须由技术部来操作，包括游戏帐号的封停和解封。 在游戏上线前各部门会议上，方杰就曾再三强调过这个问题，还警告过技术部的那帮技术宅——即便拥有游戏数据修改权限，一旦发现公器私用，那对不起，扭送公安机关，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方杰虽然是沸腾游戏的老板，还兼职着总技术官职务，实际上是不管具体事情的，没有修改游戏数据的权限。 所以这事只能找技术部解决。 可当他找到技术部今天值班的专员时，人家还以为老板在试探他的原则性，当即表示：“您这么做，违反了公司相关规定呢，而且规定还是您亲自制定的呢，您不会是试探我吧？您放心，哪怕您是老板，我作为沸腾游戏的一员，也必须坚持原则，不给任何人开后门！” 方杰顿时无语。 对方说的太义正言辞了，让他不禁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所以此事只能作罢，还昧着良心夸了对方一句：“有原则，好同志啊！” 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心理不平衡的方杰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好不容易玩一会儿游戏…… 其实咱也不是在玩好不，挂机那是因为还有工作要做，年后很多项目要上，得花时间思考和制定工作计划，哪有时间真的肝游戏？ 咱工作都这么勤勤恳恳了，挂挂机又有啥，做游戏的不让玩游戏，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既然如此…… 方杰当即又重新在游戏里注册了一个账号，建立了一个新角色，重新开始玩了起来。 也不是玩，依然是挂着。 只不过把外挂改了一下，从单纯的模拟鼠标操作，改成了通过游戏地图坐标的内存地址来自动走路挂轻功。 这样一来，游戏角色挂轻功的路线虽然还是固定的，但自动寻路的距离长，而且多个坐标目的地方位不规则，其他玩家是不可能发现有猫腻并且举报的，看到他还以为是路过的玩家。 至于沸腾游戏的运营部和技术部，就更不可能发现他们的老板又开始挂机并且封号了。 其实也不是没人发现，因为时不时地总有各部门负责人或者员工，过来找方杰汇报工作，每次坐在旁边谈话时，就会发现老板的电脑上正在玩《武林》，可老板本人没有进行任何操作，游戏角色却在自己行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麻痹的，老板肯定在用外挂！ 隔壁就是沸腾海外游戏工作室呢，每台电脑上都装了老板亲自编写的外挂程序，老板会做游戏外挂这事，早就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不奇怪。 但是发现归发现，没人举报。 非技术部的员工心想，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又不是技术部的，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而技术部的员工则在想，公司只规定不得擅自串改游戏数据，可没说不允许老板自己用外挂玩游戏，用外挂又没修改游戏数据，只是提供游戏方便嘛。 用老板的话说，这叫「游戏辅助工具」，可以理解的，只要没有玩家举报，那就睁只眼闭只眼？ 甚至还有人忍不住拍了一句马屁：“老板，您这是在亲自测试游戏吧？辛苦啊……” 方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在测试游戏。我觉得吧，你们技术部，应该在游戏里添加一个这样的自动挂轻功的功能。游戏是用来玩的，不应该用这种枯燥的设定故意去为难玩家。” 本来这话只是忽悠对方的，不过转念一想，方杰觉得在游戏里搞个内挂似乎是不错的主意，于是又道：“一些重复性的、枯燥的、无意义的操作，可以适当地用辅助功能代替。除了挂轻功技能，自动按比例吃药，回血回内的功能，也可以做一做。” 方杰的这个指示传达下去后，技术部、运营部和策划部的几个主要负责人还专门开了个小会商讨了一下，最后三方都认为，老板的这个建议非常好，值得一试。 不光是因为方杰是老板，是天神大人，他的话等同于沸腾游戏的圣旨，主要是大家此前都是玩MUD出身的，对游戏内部挂机这种功能，天生就不太排斥，也没见识过外挂的危害，而不像前世那些网游戏公司，对外挂谈虎色变。 于是第二天，玩家们登陆上线《武林》，发现游戏进行了在线更新，然后就多了一项游戏辅助功能。 该辅助功能有三项：1、可自行选择不同的护体武功，并自动开启护体武功；2、可自行选择药品，并自动按比例吃药；3、可自行选择不同的轻功，并自动来回走动挂轻功。 这三项辅助功能一出来，顿时获得了所有玩家的强烈支持和好评，可谓是极大地解放了玩家们的双手，使得游戏操作性更加人性化了。 以前护体武功必须手动开启，虽然可以设置游戏快捷键，但有时候会忘记激活，或者内力不够的时候，护体武功会取消，内力恢复后又得重新开启，导致一不留神就会挂掉，由此而产生的反复操作很是麻烦。 如今不需要了，游戏自动帮玩家开启，简便了许多。 自动恢复功能也同样如此，尤其是内力和气血吃药比例，关乎到增长其上限的问题，以前还要盯着内力和气血值，预估比例吃药，现在彻底轻松了。 至于挂轻功技能…… 这个辅助功能不光让玩家们大为惊喜，也让全国各地的网吧老板们惊喜连连！ 自动挂轻功的功能，使得玩家们就算玩累了，想休息或者回家睡觉，都不会退出游戏下机，极大地增加了游戏时常，进而让网吧大赚特赚！ 单只是这一个简单的游戏辅助功能，就让全国网吧每天的平均销售额提高了20%，尤其上座率不高的通宵时间，增长显著，可想而知网吧老板们有多开心了！ 沸腾游戏公司也开心。 因为此功能推出之后，游戏玩家在线时长和新玩家数量也跟着增加了一波，游戏月卡收入同样大幅提升了20%！ 游戏在线时长，反映了用户粘度，尽管是挂机带来的，但依然反映出了这一点。 玩家数量有显著提升，说明一些不太肝或者没太多时间游戏的玩家，采取了有时间就手动玩，没时间就挂轻功的游戏策略，觉得这样并不会让自己的游戏角色落后于他人，与其他玩家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 甚至还有不少老玩家因此同时开了几个号玩，一个号手动，其他号挂着，一点不耽误。 正文 第227章 练功铜人道具 方杰最开始弄出游戏内部辅助，只是想自己挂游戏而已，结果一不小心，反倒获得好评无数，还顺带多挣了不少钱。 沸腾游戏内部所有人都对此钦佩不已，觉得天神大人真的是高瞻远瞩，居然能想出这么个进一步拉动游戏流水的举措。 玩家们则对沸腾游戏称赞不已，觉得沸腾游戏真是想玩家之所想，急玩家之所急，太为玩家们考虑了。 网吧老板们，则恨不得把沸腾游戏给供起来，祈祷沸腾游戏就这么一直给力下去，千万别倒闭了，现在网吧就指着《武林》这款游戏拉动上座率和日流水呢！ 唯有始作俑者方杰，有点儿不太开心。 咱玩游戏，哪怕只是玩个票，也不希望泯然于众的好吧？ 结果现在所有人都可以挂轻功了，那咱就没啥优势了，这优越感就少了很多，打架PK只能给人当小弟，那怎么能行呢？ 所以接下来两天，他又把自动打怪的外挂功能给弄出来了，彻底成为了一只外挂狗。 公司其他人看到后，就提出建议：要不把这项辅助功能也加进游戏吧！ 放屁！ 方杰想都不想便否决了这个建议。 自动挂轻功、自动回血、自动开状态，都没什么大问题，并不影响游戏平衡。 但是自动刷怪，那破坏力就太大了，根本不是现在沸腾游戏这帮人所能想象的。 有人还反驳：大家都用的话，不就平衡了吗？ Emmmmmm…… 这话也没错。 但是目前的网游环境，或者说社会环境、用户人群，并不适合把全自动辅助拿出来。 当下玩家们和网民们，其实更注重的还是交互。 如果全自动挂机的辅助出来，大家每天都挂机去了，哪还有什么交互？ 这相当于自杀啊！ 前世很多网游，尤其是页游，几乎都全自动挂机辅助功能，后果就是玩家们从进入游戏，到弃坑，可能一句话都不会在游戏里说。 前世之所以有这样的全自动挂机功能，主要还是因为成家立业的80后、90后没时间肝游戏了，大部分时间只能挂着。 而现在，第一批80后玩家才刚成年呢，更别说后面的小辈了，大家现在有的就是时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期，缺的就是钱，所以必须给这样的玩家们找事做，而不是无聊地挂着。 MUD游戏之所以没法大火，其实有一部分原因也跟机器人挂机有关，大家都挂着，交互就少了很多，游戏就变得很无聊，少了很多乐趣。 不过，自动打怪辅助虽然被否了，但方杰又给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段时间尽管他只是用自制的外挂在游戏里挂着，没花太多的时间手动游戏，但游戏体验还是有一些的，并非只是在休闲，而是也在不断地思考这款游戏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结合前世的一些游戏经验，他觉得可以搞个用来自动挂武功技能的道具出来，比如练功铜人。 这种道具当然不是那种商城道具，尽管确实可以这么弄，但他不希望现在就把免费模式推出来，当下也不适合搞这种模式。 按他的设想，所谓的练功铜人，就是血量极高，防御属性到顶的练功道具，不具有攻击性，玩家们用某项攻击性武功不断对其攻击，可以增长该项武功的熟练度，而不用去杀野怪练技能。 练功铜人获得的方式，可以设立一个专门的NPC，比如“武馆教头”这样的，玩家们通过收集各种杀怪掉落的材料，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再拿一定数量的游戏币，找武馆教头兑换练功铜人。 练功铜人还可以设定不同的级别，比如练功木人、练功铜人、练功金人，对应的血量不同，可承受的攻击次数不同，获取难度不同，能挂机的时长也就不同。 至材料收集难度，不需要太高，就是中、低级怪暴率较高的那些材料，小白菜鸟玩家也可以轻松获得，只是种类不同，让服务器统计出近期玩家们出产的材料数量，按一定比例和数量回收。 这样一来，玩家在有时间进行游戏时，收集这些材料换取练功铜人道具，在没时间游戏时，就可以把练功铜人摆放在安全区，挂机练技能。 既保持了交互性，也降低了操作性和游戏难度，同时还调控了游戏里的市场经济，不至于让游戏币或游戏材料泛滥导致游戏经济崩溃。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练功铜人的玩法设定，相当于取代了自动挂机刷怪的辅助功能，但又不会过分影响交互性和手动操作带来的乐趣，因为获得这种道具的前提，必须得手动打材料。 玩家们为了打这些材料，为了最终偷懒挂机，得先肝一阵子再说，而不是直接内挂就能轻松挂机。 其整个流程可以看作是：玩家通过游戏劳动获得游戏资源，通过游戏资源获得轻松高效的练级道具，通过消耗练级道具来填充玩家无法进行游戏劳动的时间，进而加速游戏等级的积累，提高游戏成就感。 本质上，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形成了时间与游戏资源的等价值兑换。 唯一的坏处，就是这样做的话，会一定程度降低游戏寿命，加快了玩家的游戏升级速度。 不过游戏寿命这个东西…… Emmmmm…… 对别的游戏公司来说可能是个问题，毕竟有的游戏公司十几年都只靠一款游戏过日子。 但对沸腾游戏来说，或者说对方杰来说，那是问题么？ 他完全不担心一款网游很快被玩家们玩通关，他只担心自己做的网游太多，玩家们跟不上他的节奏…… 再说了，《江湖》这款网游，后续还有好多个策划版本正在开发，现在游戏里面只有1、2层武功，后面还有三层武功、真气、经脉、五行……等等玩法。 实在不行，还能弄出四层、五层……十八层武功，根本就不怕玩家把武功都学全学满，估计那会儿沸腾游戏早就出来其他游戏将其取代了，所以根本不担心。 方杰现在真正担心的是，由于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一些历史，一些意外发生了。 比如《千年》被他抢了过来，还改名成了《武林》，然后原本在前世代理《千年》的亚联游戏，被截胡后，转头盯上了韩国另外一款游戏，并且宣布花了50万美元拿到了该游戏的代理权。 该游戏名在韩国叫做《米尔的传说2》，而前世，它就是大名鼎鼎《热血传奇》！ 正文 第228章 没盛大什么事了？ 很多事往往就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比如亚联游戏拿下了《传奇》的代理权。 方杰得知这个消息时，那是相当意外的，但很快便意识到，这特么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前世亚联游戏从韩国Actoz公司拿到《千年》代理权后，2001年3月份期间发行上市。 这一世，沸腾游戏抢先买下了《千年》的版权，按理说应该是没亚联什么事了。 但很显然，亚联上一世能联系到Actoz公司拿到《千年》代理权，那这一世再次找上Actoz公司，拿下另外一款游戏《传奇》的代理权，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好吧？ 真正没啥事的，那是盛大公司！ 这一世，是真的没盛大什么事了，没了《传奇》，估计盛大今年可能就直接破产倒闭了，相当于一系列蝴蝶效应后，方杰亲手扼杀了这家诞生过华国首富的公司…… 对此，方杰只能是很无辜地耸耸肩——怪我咯？ 其实在他看来，盛大还是很牛逼的，其高层很具前瞻性，很多决策都走在了时代的前面，陈首富绝对是一个天才的战略家，一个理想主义者。 比如创造性地搞出了网吧线上点卡销售系统。 不错，方杰搞的51ka，尽管套路更深，成绩更斐然，但本质上其实就是跟盛大学的。 又比如盛大盒子这款产品。 这玩意可牛逼了，即通过连接电视、电脑、手机等等电子设备，把电影、音乐、游戏、广告、电商等等全部连接在一起，目的是要从1亿电脑用户走向4亿个家庭用户和手机用户，主战场要从网吧走向家庭的会客厅。 是不是很熟悉？ 不错，几年后，同样的套路，小米、ITV、华为成功了…… 要知道，这个产品和理念比第一代苹果TV还早了一年。 当时国内软硬件环境以及技术都不成熟，盒子的成本也太高，更关键的是，这种IP电视技术，动了当时广播电视的蛋糕，被牌照与监管卡住了脖子，不到一年就政策性失败了。 外部如此，公司内部更是如此，大部分人都反对和不看好，其他几个高层跟陈首富还拍了桌子，然后果然一地鸡毛。 还比如收费模式，《传奇》是第一款真正意义上开始道具收费模式的网游，但是不算太成功，《传奇》免费1年后，史玉柱的《征途》火了…… 前世盛大还收购起点中文网整合了网文界，收购浩方、边锋整合了休闲游戏平台，偷袭新浪19.5%的股份，如果不是新浪提前准备了「毒丸计划」，差点就被盛大入主收购了。 所有这些说明了一件事——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一步就是疯子！ 所以自方杰重生这一路走来，尽管脑袋里装了无数的先进理念，也只敢有针对性地放出来一点，否则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扯到蛋，老陈就是典型，教训那是相当的深刻。 不过老陈这样的人才，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吸纳进沸腾游戏的。 前世老陈将盛大私有化之后，计划把所有的钱都拿去投入脑神经科学的研究，2010年左右第一期拔出10亿多美元在加州理工学院创立了脑科学研究所。 这又是一个超前的举动，在很多人看来，自从他信佛后就更变得疯了。 但方杰认为，如果要做虚拟现实网游，脑科学研究是必须进行的科研项目，既然老陈对这方面感兴趣，那不如以后就让他来负责这方面的事情好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现在面临的现实问题是，亚联拿下了《传奇》的代理权。 《传奇》这款游戏对沸腾游戏来说，是个非常强大的竞争对手，如果处理不好，对沸腾游戏的未来发展以及整体布局，都将产生巨大的影响。 方杰原本以为历史会像前世那样，《传奇》由盛大代理，并且在今年年底上市，如今这个变化他确实没有料到，否则的话，花再多的钱也肯定不会放弃拿下《传奇》的版权，或者拿下代理权，即便不运营，至少会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如今《传奇》肯定要提前上市了，亚联拿到代理权后，宣布计划在7月份，即暑假期间上市，这让方杰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紧迫感和危机感。 也正是因为如此，沸腾游戏向社会全面招聘时，方杰的态度就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要求各部门大量招收相关专业的人才，然后赶紧弄一款类《传奇》的游戏出来，跟对方打擂台。 所以《武林》虽然挂着，但他是真的没花太多时间玩游戏，弄出外挂，只是方便他可以边挂机边制定应对计划罢了。 针对亚联游戏代理的《米尔的传说2》，方杰首先是把一整套《传奇》策划案注册了专利和商标权，其中包括《传奇》、《热血传奇》这样的游戏名，也包含了法师、战士、道士这样的职业名，还包括了各种技能名称以及地图名称，比如沙巴克、土城这样的。 也就是说，亚连游戏在汉化《米尔的传说2》，就不可能用前世《传奇》里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了，方杰直接来了个张冠李戴，从命名上就围堵了有可能大火的那些因素。 然后游戏玩法和设定上，不光抢注了专利，还做了一些相应的借鉴创新，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节操什么的了，直接采取了腾讯的惯用策略，在原有的框架基础上进行了魔改。 比如挖矿这个游戏设定，就被他改成了水晶矿，而且矿石的用途也扩展了，不光只是用来卖钱或者修复装备持久，而是成为了很多游戏道具的打造材料之一。 又比如技能设定，从满级3级改成了9级，而且是用百分比表示，表明这款游戏的技能是《武林》的一种延续，同时技能达到3级之后，除了熟练度，还需要其他游戏材料才能继续升级。 这类改动还有很多，而除了改动，还有一些设定被他取消了。 比如免蜡这样的坑爹设定就被取消了。 另外就是游戏角色可以穿墙，而不会被其他玩家阻挡。 同时还加入了掉落物品的拾取限制。 因为方杰可不相信以国内玩家们的节操，能做到拾金不昧…… 正文 第229章 四份游戏策划案 现在《武林》里面没有拾取限制，甚至由于交易系统不完善，需要敲指令，玩家们之间交易，都是往地上扔东西扔钱，讲求的就是“诚信”两个字。 当下绝大多数玩家很自觉地在遵守游戏公德，但《传奇》上市之后，这事儿就很难说了。 前世就是《传奇》这款游戏，上市两个月后的新年改版，大幅调低了游戏暴率，导致游戏里的道德风气遭到彻底破坏，无限拉低了国人玩家的素质和节操，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前世《传奇》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毒害了整整一代玩家的罪魁祸首，甚至称其为毒害了年轻的一代，成为日后社会道德风气世风日下的原因之一也不为过！ 也就是从《传奇》开始，抢他人的东西、游戏工作室、外挂、骗子、盗号等现象才大规模出现，使得游戏里玩家与玩家之间不再互相信任。 而在此之前，玩家们找陌生人借装备一般都会借，找人帮忙带着练级都不用喊话，有人会主动过来带新手练级，交易时钱不够还可以赊账欠着，技能书什么的直接送，甚至敢把自己的游戏帐号借给从未谋面的玩家朋友玩。 这些事要是放到后世，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但在当下，这样的事情时时刻刻在《武林》里发生着。 每次方杰看到游戏里玩家们进行交易，互相往地上扔东西时，就很愁，总担心一方拿了钱就溜了怎么办……但事实上，每次交易都成功完成了，聊天频道里也从未见有人喊话说自己被骗了，谁谁谁是骗子。 这是一个很奇葩的现象，如此多的玩家竟然只是靠自觉，来遵守和维护游戏公约，实在是难能可贵。 这除了玩家整体素质普遍较高之外，其实也跟见的世面太少有关，没有互联网之前，大家没见过太险恶的人心，也没有意识到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一只充满欲望的野兽，只是暂时没有被放出来罢了。 方杰是个理性的人，从来不相信人类仅靠自觉就能把藏在其中的兽性一直关在笼子里，与其相信人性，还不如相信健全的规则。 所以他的《传奇》策划案，直接设定了拾取限制，从某种角度上说，也是对游戏秩序和游戏行为的一种约束，既然大家都无法硬抢，那就都按规矩办事，从规则上就划定了玩家们的行为底线。 总之方杰弄出来的这个《传奇》策划案，算是前世《传奇》版本的改良版，把一些不合理的设定去掉，合理的内容保留并进一步升级改善，但又没有照搬前世任何一个版本，而是加进去了不少自己的想法。 策划案早在《武林》上市之前，他就已经弄好了，没有专门花时间去弄，只是平常有空的时候就添加一点内容，然后顺理成章地就搞出来了，毕竟有前世的记忆作为参考，完全不费事。 除了早已准备好的《传奇》策划案之外，方杰挂着《武林》的同时，还在写另外三份游戏策划案。 一个是单机局域网游戏《穿越火线》即《CF》，基本上就是借鉴抄袭前世的《穿越火线》，当然，这款游戏本来也是抄袭的《反恐精英》。 方杰只是弄了个提案，补充了一些改进建议，然后交给腾讯来操持这事，毕竟人家有经验，而他又是腾讯的首席游戏官，既然拿了这份工资，那就为腾讯做点事好了。 前世的时候，《CF》其实是韩国开发，腾讯代理运营，所以说腾讯是抄袭借鉴了《CS》，其实有点冤枉人了，真正的抄袭者是韩国游戏公司笑门娱乐（Smile Gate）。 不过据说，韩国笑门娱乐是在腾讯要求下开发的《CF》，因为国内的游戏开发技术和人才达不到要求，腾讯只好找国外的公司开发，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在2007年弄成功，所以说这就是腾讯在“借鉴”，好像又没错。 且不管是抄袭还是借鉴，是否玩了个狸猫换太子的花样，反正这一世，方杰打算提前上马这个项目。 其目的，取代目前持续大火的《CS》，抢占局域网单机游戏市场份额只是一方面，主要目的是通过这种借鉴学习，锻炼培养自己的游戏开发人才，研发相关技术，为以后开发其他单机游戏打基础。 有趣的是，腾讯方面拿到这份游戏策划提案后，直接原路打回给了方杰。 倒不是不看好这个项目，而是相当看好，非常愿意搞一搞，但腾讯目前缺少游戏方面的人才，搞《放置》的那个游戏部门根本不够看，所以这个项目得与沸腾游戏进行合作才能完成。 腾讯现在是很有钱，可有钱不代表有人才，关键是在游戏业内并没有什么名气，且口碑还很差，游戏行业里的人才大牛们各个都是游戏的忠实簇拥，对腾讯十分瞧不起，觉得要是去了腾讯，是件很没品的事情，哪怕待遇再高，也是不屑一顾。 这方面国内其他公司就比腾讯强多了，前世国内游戏界的金牌大佬们，很多都是从金山、网易出来的，几乎没有一个是从腾讯出来的就能看出端倪。 当然，腾讯也不需要这些金牌大佬，鹅厂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主攻技术，至于创意，拼不过那就直接搬运，或者像《CF》那样借鸡下蛋，也不差的。 所以《穿越火线》这个项目，腾讯表示愿意出钱投资，实际由沸腾游戏来开发制作，最后交给腾讯代理，属于外包性质，也算是资源合理化利用。 于是只是一个游戏提案，方杰就从腾讯那边弄来了600万的开发资金，可谓是空手套白狼，不过腾讯现在不差钱，也对沸腾游戏有信心，600万只是第一期投入而已，如果弄的好，还会再加钱。 除了《传奇》和《穿越火线》这样的搬运游戏策划案，方杰还以金庸奇侠传MUD为背景，弄了个《金庸奇侠传》的2D游戏策划案出来。 这可不是前世的《金庸群侠传ONLNE》，而是他原创的游戏策划。 也正是因为如此，目前这个策划案还只是停留在框架上，大致的想法已经有了，但相关内容还在构思斟酌中，并不断地往里面填充。 方杰的计划是，武侠类网游将做成一个系列，并且成为沸腾游戏的招牌代表作之一，甚至可以去掉这个“之一”，以后沸腾游戏的第一款虚拟现实网游，一定会是武侠题材的网游。 当然，短期内，国际市场也不能放弃，所以第三份策划案就是魔幻题材的网游，看能不能取代暴雪的《魔兽世界》。 这个难度就有点大了，距离《魔兽世界》上市只剩下不到4年时间，现在沸腾游戏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和实力。 尤其是游戏引擎，现在连影子都没，所以这份策划案还只停留在计划大纲上，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先把游戏引擎搭建起来再说。 正文 第230章 游戏引擎 游戏引擎，顾名思义，就是游戏的发动机。 好的游戏引擎能够让游戏开发事半功倍，一个成熟的游戏引擎应该尽可能的通用于各种游戏制作，提供一套完善的制作流程。 而对玩家们来说，游戏引擎能够带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游戏的画面和细节表现，从光影声效到场景细节，从画面触感到各种细腻体验，再到人物表情的捕捉，花草树木的美感等等。 打个形象一点的比喻，就好比在WORD里面写小说，WORD就是一个小说引擎，可以对小说文本的语言、字体、格式、段落、颜色、背景、大小、粗细、版面、符号等等进行设定和编辑，避免了对同一属性内容的重复性的编辑，减少了工作量。 如果把这个范围扩大，比如一款游戏，那么WORD软件系统只是其中一个处理文字的子系统，其他的子系统还有对图像纹理材质进行处理的PS，对物体建模的3DMAX，对3D物体进行光照渲染的摄像机系统和渲染器插件……等等。 如果把这些看作是一款游戏的图像模块，那么再加上音频、动画、物理、逻辑、插件、脚本、AI程序、服务器等系统模块，就组成了一个游戏引擎系统。 由此可以看出，游戏引擎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性工程，每一个子系统相当于要开发一款甚至多款软件，绝非一日之功，需要大量的各种专业的人才共同合作，才能实现。 尤其是游戏策划、编程和美工，不同部门的策划进行不同子系统的把控和指导，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程序员负责搭建框架并实现对应的功能，美工负责填充大量的具体游戏内容，不是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所能完成的工作量。 除此之外，还需要其他领域的人才，比如光是数学这一块就需要有精通向量运算、三角函数、矩阵运算、四元数、随机数、坐标系运算（笛卡尔坐标系、极坐标系、球坐标系）、空间变换，以及其他的几何学（点到面的距离，点是否在几何体内等）、微积分等高才坐镇。 整个游戏引擎的系统性工程，光靠方杰一个人是肯定做不成的，即便把沸腾游戏所有老员工集合起来肝10年，每天007，也搞不定。 为此，方杰把专门负责游戏引擎架构的王昱叫到面前，交换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游戏引擎方面，我的计划是，自己开发和购买现有的游戏引擎授权，两条腿走路，否则光是我们自己开发，时间来不及，也不现实。” “目前，咱们手头上有《传奇》、《穿越火线》、《金庸奇侠传》和《魔幻世界》四个游戏策划案。这四款游戏的风格都不相同，游戏引擎也就很难一致。” “《传奇》是幻想MMORPG类2D游戏；《穿越火线》是第一人称3D射击游戏；《金庸奇侠传I》肯定是2D武侠类MMORPG网游，之后还会开发3D角色扮演、3D格斗、3D竞技，甚至VR虚拟现实等一系列网游；《魔幻世界》则是3D角色扮演，不排除扩展为其他类型的网游。” “而我们沸腾游戏，肯定是要有自己的游戏引擎的，目前来看至少要开发2-3款游戏引擎。所以我的想法是，与其开发多款游戏引擎，不如合体，弄一个开放式的MMORPG游戏引擎平台，让其他游戏开发者也参与进来，否则单凭咱们肯定忙不过来。” “至于《穿越火线》，直接花钱拿到雷神引擎的授权开发就行，《CS》就是在Quake（雷神）引擎基础上开发的，既然要抄，那就彻底一点，用同一款引擎……” “争取1年内，把《穿越火线》开发出来，而我们自己的游戏引擎，达到可以制作《传奇》的标准……” 方杰只是说了个大致的想法，就把王昱给吓呆了。 按照王昱内心的真实想法，按照国际惯例，哪怕各种条件具备，也得花3-5年时间弄一款…… 好吧，现在沸腾游戏有钱了，可以大量招收人才，这个时间再减1年，那也至少得2年时间才能一个游戏引擎出来，而且质量和完成度还无法保证。 结果天神却说1年内就要搞出来，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这……不可能！我做不到。” 王昱不是一个喜欢吹牛逼的人，听完方杰的想法，老老实实地表示自己能力有限，这个任务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完成。 方杰也知道难度很大，于是道：“别还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你需要什么支持？人？钱？除了时间，其他尽管提，能满足的我全都尽量满足你！” 王昱苦着脸道：“老大，这不是支持不支持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啊！” 方杰不管对方怎么想，笑道：“这样吧……现在公司各部门不是在大量招人么，各部门新进人才，随便你挑，看上谁了直接挖进你的部门，谁要是反对，让他们来找我！你自己也物色一些，人数不限，就算你弄个1000人的团队，我也养的起！” 王昱张了张嘴巴，想要拒绝，可仔细一想，要是真有1000人的团队，好像这事儿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只听方杰又道：“要钱，也没有问题，你们部门的研发支出不设上限。部门员工薪资待遇，整体提高20%！以后福利房什么的，优先分配！” “Emmmmmm……” 颇为意动的王昱，犹豫了一会儿，问道：“其他部门的人，真的让我随便挑？老虎、情人、铁人他们几个，也能到我手下不？” 方杰翻了个白眼道：“那几个总监你不用想了，人家的事情也不少。不过，整体调配上，你有权让他们配合你的工作任务，谁要是不听话，你来找我，我给你撑场子！” 王昱想了想道：“我觉得十三妹的美工部门可以暂时划归给咱啊，尤其是训练营的那帮学生，反正他们搞美工，离不开游戏引擎，我这也是给他们磨刀不误砍柴工了。” 方杰点了点头：“可以。还有什么条件？” 王昱没再提什么条件，而是笑看着方杰半天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方杰不舍地看了一眼正在挂着《武林》的电脑屏幕，叹了口气道：“行，我也亲自出手！这下你满意了吧？” 正文 第231章 一切给游戏引擎让路 （总订阅5万加更） “哈哈哈……满意满意！当然满意！有老大亲自出手，都抵得上咱们半个游戏引擎部门了！” 听方杰说要亲自参与游戏引擎的开发，王昱顿时开心不已地大笑了起来。 可笑到一半，方杰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打断他道：“啊，那啥，明天就是过小年了，公司放假，咱也得回家陪陪父母。年后初六我再来公司，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哈……” 王昱脸上的笑容一僵：“不是……，老大，你刚才还说要亲自出手的啊！” “可我没说什么时候出手啊！” 方杰理直气壮地道：“是你们自己要求过年不回家，集体在公司加班的，但我没说要加班啊。过年给自己放个假，还用得着你同意？我这是严格按照《劳动法》办事，没毛病！” 王昱正哑口无言之际，只见方杰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又道：“哦，对了，过年加班期间，你找个人帮我挂下游戏。” “不是……老大！”王昱又惊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啊，你还惦记着游戏啊！” “你不懂！” 方杰撇了撇嘴道：“游戏都不让我玩了，我还开发个毛线游戏啊！这叫存个念想，有了这个念想，就感觉人生有了意义，做起事来就有动力，否则我还不如把公司关门大吉算了……” 一听说不让玩游戏就要关闭公司，王昱再也不敢反对了，当即收拾了方杰给他的游戏策划案和有关游戏引擎的开发计划资料，逃离了现场。 不过一离开老板所在的机房，王昱就牛逼哄哄了起来，仿佛钦差大人一般，拿着方杰的鸡毛当令箭，回到公司总部从各个部门挖人，弄得各部门负责人怨声载道，好不容易挖来的人才却给他做了嫁衣。 他还振振有词——游戏引擎部门是当下的重中之重，谁要是不服，直接找天神去，反正他也只是奉旨行事！ 有人一开始还不相信，真的跑去找天神，结果发现他们的老板当天就开车回老家过年去了，无奈之下只得打电话进行确认。 而方杰在电话里的态度很明确：一切给游戏引擎部门让路，各部门必须积极配合，没有人情可讲。 当然他也表示，目前只是临时抽调人手，等挺过这一阵，各部门可以再把人要回去。 最后这句说辞，大家只当他是放屁。 游戏引擎一旦开始开发，没几年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后续还要不断地完善升级维护，只要有人进了这个坑，再想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不过入坑的那些人才还是挺开心的，因为游戏引擎开发很锻炼人，或者说这个部门才是沸腾游戏的核心开发部门，可以吸收学习很多开发经验和知识。 一旦把路子趟顺了，这个部门里随便出来一个人，不管是什么专业的，基本上都能在相关部门独当一面了，算是沸腾游戏的中层管理储备摇篮了。 方杰说回家过年，那就是真的放下了手中一切事情，在家陪着父母安心过年。 自从考上大学报名到现在，他就没回过家，刚重生那会儿还想着多陪陪父母，结果事与愿违，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多陪家人，哪怕公司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他也不管那么多。 从1月17日下午回家，一直初六早上，1月29日，他才返回公司，也就是说在家里呆了12天时间。 当然，期间他也不是完全当了甩手掌柜，每天白天手机还是开机的，应付公司各种事务，到了晚上那就对不起，晚饭过后直接关机，陪父母看电视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不过没了他这个主心骨，沸腾游戏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过年期间公司全员几乎都在加班，因为老大说了，加班费是正常工资的300%，第一批老员工相当于每天的薪资是300元，那还不得翘起屁股加油干啊！ 连他们的家人听说加班工资这么高，都表示十分理解，甚至很反对他们回家过年——回来干嘛？多挣点钱，然后把钱寄回家里就行了嘛，人可以不用亲自到场的！ 至于年终奖、公司年会啥的，老大也表示年后等他回来处理，毕竟现在新招聘的大量员工很多要到年后才会全部到岗，到时候开年会才热闹。 与大肆招人，甚至在业内疯狂挖人的沸腾游戏相比，国内整个IT行业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纳斯达克在过年期间，最低跌到了2200点，后来反弹了一些，最高也就到2500点。 也就是说，在方杰重仓做空的3000位置，纳斯达克又下跌了超过20%，大盘都跌了20%，而没有涨跌幅限制的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股份，尤其是IT股，跌的更惨。 很多上市公司的股价，自崩盘以来，已经是腰斩之后再腰斩，然后近期又被腰斩，惨得不能再惨了。 像新浪、网易这样今年上市的中概股，不光跌破了发行价，还都跌到了1美元以下，彻底成了无人问津的垃圾股。 连上市公司都这样，就更不用说没上市的那些IT公司了。 IT行业大量开始裁员，一批批的IT公司、网站以及相关业务的公司，纷纷倒闭，无数IT从业者因此而失业，即便运气好留下的员工，月薪收入也大幅降低，有的还被拖欠不得不跟公司打官司。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沸腾游戏却是在疯狂捡漏，那些有一定从业背景经验的技术人员和美工，一律来者不拒，先招进来再说。 其他岗位人才，诸如行政、财务、法务、销售、文案，只要足够优秀，也招了不少，甚至连后勤人员，比如司机、清洁工啥的，也招了一些。 由于沸腾游戏目前没有人事部，方杰又在家过年，所以人事方面的事情暂时由运营部的老大老虎来主持，但这些人能不能正式上岗，还得方杰亲自面试并拍板才行。 所以过完年，初六早上一到公司，方杰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就进入了天昏地暗的工作节奏当中，毕竟在家安逸了十几天，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正文 第232章 助理秘书 《武林》正式收费并运营稳定后，沸腾游戏各部门就已经开展招聘活动了，经过半个月的疯狂招揽，又加上互联网泡沫的大环境以及年终这个时间节点，大批各专业方向人才被招揽了进来。 只不过通过初步筛选和面试后，所有人统一安排在节后，也就是初六至初八这三天，到公司参加二面，由公司老板方杰亲自审核通过之后，才算正式入职上岗。 当然，方杰也不是把所有事情都往身上揽，他主要承担行政岗位的招聘审核工作，其他部门，除非是中高层管理岗位，其他岗位基本上就是从善如流，尊重各部门主管的意见，自己只走个过场而已。 行政岗位，首当其冲的是行政助理和行政秘书岗位，他暂时不打算弄人事部，人事这一块还是抓在自己手里，让行政助理辅助自己完成工作即可，而行政秘书则负责处理一些基本的文书杂务工作。 应聘通过一面的行政秘书和行政助理备选人员，一共有28人，但计划只招收2人，竞争相当激烈，也说明了大学不包分配后，人才资源已经有了内卷的势头。 然而让这些应聘者懵逼的是，整个面试过程十分草率，甚至莫名其妙。 28人全部集体参加面试，然后方杰的做法就是让这些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他则拿着大家的简历资料，对照着走马观花地转了几圈。 其实也不算走马观花。 沸腾游戏的年轻老板先是让大家低下脑袋，观察了一下每个人脑袋上的头漩，又让大家探开手掌，五指并拢，观察了一下掌心、指节和手指长度，偶尔仔细看看对方的面相，还会对个别应聘者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 “你喜欢跟朋友聚会吗？聚会时话多还是话少？” “你喜欢K歌吗？是麦霸还是比较低调或者正常？” “你是家里的老大吗？你有妹妹吗？” “你晚上睡觉，多梦还是很少做梦？” “你平常说话，语速也是这么快吗？你的声音模仿能力怎样？” “如果你被冤枉了，是会暂时妥协还是正面反驳？” “……” 诸如此类看似与工作不相关的问题，方杰还随口问了很多，同时还对这些人的面部表情、语速、语调、语气、反应、气质、穿着进行了一些观察。 就在大家不知所以之际，方杰便突然宣布确定了人选，然后告诉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显然，在招收自己助理和秘书的时候，方杰运用了一点粗浅的玄学技能，先通过面相以及各种特征，结合其简历上的生日，确定其八字，然后推出其性格、人品、能力等信息。 毕竟日后留在身边具体办事的人，必须是人品没有问题的，其次是忠诚度高，可靠，且还得具备一定专业能力和素质，所以必须要慎重。 至于玄学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那么玄乎，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反正方杰是笃信无疑的。 因为他是个理智的人，这方面他前世经过了大量的统计和测算，事实已经证明具有相当可靠的准确率，当然不排除会有一定的误差，但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别人信不信他管不着，反正他就是这么任性的靠这个来物色关键人才了。 他这种行为，在应聘者和其他部门主管面试官眼里，就显得非常诡异……也不能说是诡异，准确地描述就是很儿戏，毫无逻辑，不知道他选人的依据是啥。 尤其是一个江大毕业，汉语言文学专业，名字叫紫鸢的女孩子，被方杰钦定为秘书，就让大家很不解。 （紫鸢，由书友「妩媚动人的妖姬」倾情客串） 江大是个好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也符合秘书岗位的专业要求，其专业领域包括公文写作、文件管理、档案管理、企业管理、普通心理学、商务英语、实用英语写作、公共关系学、人力资源管理、秘书实务等。 但是一个毕业还不到1年，说话声音细如蚊蝇，眼睛不敢四处看，手指头老是拧在一起，反应极慢，甚至呆萌呆萌的，穿搭风格是可爱风的女生，实在很让人怀疑适不适合做老板秘书。 难道老板秘书不应该是干练型的，能震得住场的那种吗？ 不过，漂亮是真的漂亮，而且年龄很显小，明明已经23岁了，看上去像是18岁的小姑娘一般。 难道就因为人家长的漂亮，老板才另眼相待？ 不可能呀！ 全公司都知道老板娘天天晚上打电话过来查房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再说了，当初一面的标准之一，就是形象气质好，这次所有参加二面的人员，有不少美女，而且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亦或是学历，也都远胜于这位萝莉脸美女。 实在无法理解！ 有人私下问过方杰，而他给出的理由十分敷衍：“就因为漂亮，不行吗？” 好吧，当咱们没问。 其实方杰知道，这个女孩子别看一副柔柔弱弱很弱势的样子，抗压能力很强，对一件事很执着，虽然看着不怎么聪明做事也被动，但老板身边不需要太聪明人，也不需要太有主观能动性，只要能把吩咐下来的事情办好就行。 当然，还有个前提是，人品毫无问题，也不会有什么花花草草的是非，这是最关键的。 至于其他的性格优缺点，以后接触久了，大家自然会明白。 而助理方面，方杰选择了一个叫张迎的海归男。 （张迎，由书友「暗月1」倾情客串） 其实张迎算是老熟人，因为其人是MUD游戏里的玩家，见天神大人在游戏里广发英雄帖，于是就毅然回国加入了沸腾游戏。 单凭这一点，也值得欣慰，毕竟现在往国内跑的海归派真心不多见。 除了思想境界不一般之外，此人能力也是极强的。 本科是京城大学法学专业，硕士是麻省理工学院MBA，专修人事管理方向。 这位绝对算得上是沸腾游戏目前正急需的人才，说是助理，实则是往人事部门主管方向培养的，还能负责法务部，可谓是综合型人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除了紫鸢和张迎之外，方杰还多招收了一名助理。 严格来说不是助理，而是保镖一类的存在，或者也可以说是半保镖、半生活助理的性质。 当然是男的，否则就是自找麻烦。 名字叫开雾，很少见的姓氏，据说起源于姬姓。 （开雾，由书友「天之翔者」倾情客串） 正文 第233章 人至察则无徒 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开雾绝对算得上是个奇人。 不仅家学渊源，与道家门派有些关联，擅长各类国学，如道家武术、中医、玄学、书法，居然还精通计算机，目前读大三，计算机专业，同时又是理工大武协的副会长。 开雾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看出方杰在用玄学手段物色人选的人，同时也是方杰唯一没有搞清楚底细的人。 用玄学术语来说，此人算是不在五行中了，一般的玄学手段已经无法判断其底细了，当然反过来说，开雾同样也看不出方杰的底细，两人算是半斤八两。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一个照面就对上眼了，算是惺惺相惜。 一番简单地交流过后，得知对方的理想是把华国传统文化和国学精髓，融入游戏，以寓教于乐的方式向大家推广国学，同时还可以对国外进行文化输出，方杰便毫不犹豫将其纳入了麾下。 紫鸢、张迎、开雾三人通过面试后，没有离开，而是被方杰安排就地上岗。 接下来的面试工作，紫鸢负责记录面试纪要，张迎这个未来的人事部主事人则坐在方杰一旁，了解公司目前的人事架构和需求，并为老板提供各种人事方面的专业意见，也算是一种能力的展现。 至于开雾，直接就立在了方杰的身后。 方杰走到哪，开雾就一言不发地跟到哪，但也不是真的当了保镖助理。 方杰对其他行政岗应聘人员进行面试时，往往会与之确认一下眼神，而开雾偶尔会递个眼神或者干咳一声，算是给出了自己人事玄学上的一些参考建议。 当然，方杰也会听听张迎给出的专业性建议，并作出自己的判断和决定，倒是让面试效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也增加了成功率，不至于看走眼，错过真正的人才。 用玄学来判定一个人的人品、性格、习性，用现代知识体系，科学地判断一个人的能力和素质，两者结合，简直完美。 能力强但人品差的不要，人品好但能力差的也PASS，方杰这样的招聘手段估计也是国内独一份了，以至于后来沸腾游戏每次招人和管理层提拔的过程都显得很魔幻，应聘者完全摸不清楚沸腾游戏对人才认定的标准和套路。 其实沸腾游戏内部也很懵逼啊，压根就不知道方杰的选人依据到底是什么，但未来很多事实证明，老板的眼光确实毒辣，凡是他亲自过问的人才，基本上都成了公司里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 当然，除了关键的行政岗，其他岗位方杰就没有用玄学手段来挑人了，基本上就是走过场，只要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表示认可，他也就从善如流，一路绿灯放行。 对此开雾不是很理解，事后私下探问此事：“有些人的人品明明有问题，为什么要留在公司里？” 方杰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这个理由可说服不了开雾：“我觉得这句话就是个悖论，是作奸犯科之人给自己找的理由，老祖宗还有一句话叫做：除恶务尽！如果是我，这样的老鼠屎，我见一个踩一个！” 方杰哈哈一笑。 开雾虽然家学渊源，可毕竟还是个小年轻，心态上还是有些年轻气盛，跟大叔心态的他自然是没法比的。 “但也有一句话叫做：人无完人。” 方杰笑看着对方：“这世上没有圣人，即便孔圣人，也只是个尊称。是人，就有欲望，就会有私心，就会犯错，你要是除恶务尽，那世上就没有活人了。你这种思想，是泯灭人性的，再说大一点，你这是反人类啊！” 开雾一脸懵逼，自己明明是正义之士，并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结果到方杰嘴里就成了反人类，简直毁三观。 “还有一个角度不同的问题。” 方杰想了想，又道：“作为公司员工，当然是希望公司里少一些是非，期待一个公平的发展环境，因此想要除恶务尽。但作为公司老板，如果不难得糊涂，凡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那公司就开不下去了。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且随着欲望的提升，好鸟也有可能变成坏鸟。” “一个很会钻营、花言巧语、善于吹捧的人，在你看来可能人品不佳，但在老板眼中，是很有能力的业务型人才呢。让一个正直、老实、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人去跑业务……你想像一下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再说了，好与坏，是个相对概念。人品好坏也是一样。就比如你说出‘除恶务尽’这四个字，在我看来，这个思想就有问题……还问什么问题？反人类啊！你以什么标准去衡量别人的人品好坏？又有什么资格代表正义去消灭那些人？你只能代表你自己而已，这不是自以为是又是什么？” “再举个例子：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捉奸在床，于是愤起杀人。然后你觉得，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别跟我扯法律哈，你刚才说的是除恶务尽，眼里压根就没法律，一切评判标准都是你自己的主观想法。” 话到最后，方杰道：“制定完善的规章制度和奖惩制度，用制度去约束和规范大家就行，而不是主观地把人一竿子打死。如果公司出现了一些问题而一直没有得到解决，那是制度没制定好，或者说我这个老板没当好，跟员工的人品无关。谁还没点自己的小心思，你说是不是？” 经过这番交谈之后，开雾沉默了好几天时间，有些话他听进去了，有些话还需要好好思考消化一阵子。 总之，方杰的人才招揽标准就是“因地制宜、物尽其用”，除了行政岗，其他岗位一般只看专业能力，除非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是罪大恶极之人，否则其他各部门新招的人员一律放行。 三天后，也就是初八这天，上午结束了招聘活动。 最后各部门一统计，张迎给方杰上报的结果是——这次沸腾游戏一共招聘了600多位新员工！ 这么多人，如果方杰不走走过场，其实也根本面试不过来。 600多人大部分是美工，人数超过了300人，其中包括了训练营的实习生们。 然后程序员多达200多人，全都是从社会上招聘的，各个都是有一定工作经验的熟练工，毕竟这会儿IT业遭遇寒冬，这方面人才多得是。 剩下一百多人，才是策划、行政、后勤方面的人员。 这一次沸腾游戏面向社会各界展开的大规模招聘活动，引发了整个行业的大地震，各大门户网站都争相进行了相关报道，认为沸腾游戏此举可谓是野心勃勃。 相应的，由于国内目前相关专业人才也就那么些，而600多新员工当中很多都是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的，使得业内很多公司伤筋动骨从此一蹶不振…… 正文 第234章 引发业内强震 《沸腾游戏开启大举扩张之路！》。 《野心勃勃的沸腾游戏！》 《沸腾游戏引发业内强震！》 沸腾游戏还没有结束招聘的时候，各大门户网站就开始对其进行各种吹嘘和报道了。 原因也很简单，利益驱使罢了。 不是沸腾游戏花钱请他们报道，而是他们作为《武林》的渠道商之一，沸腾游戏越出名，他们的报道越博人眼球，那么吸引的渠道玩家就越多，拿到的渠道分成也就更多。 纳斯达克都跌成翔了，现在大家自己在偷偷开发网游，入不敷出，就靠《武林》的渠道费救济呢，那当然是要把牛逼吹上天！ 其实也不是吹牛，事实而已，这事儿确实挺让业内震惊的。 细数国内诸多游戏公司和IT公司，像沸腾游戏这样，一下子招聘这么多员工，恐怕是独一份。 现在的游戏公司，员工人数一般也就几十人，主要是运营岗位人员，游戏是不可能自己开发制作的，没那个技术，也没人才，更没那么多的钱养那么多的人。 大家都是想办法花钱到国外买游戏代理，尤其是性价比很高的韩国游戏，是大家的首选。 金山公司是个例外，但其实也不例外。 金山公司真正开发游戏的部门是西山居工作室，其主体还是做办公软件和杀毒软件的，而西山居工作室当下也就几十人。 但是沸腾游戏，却如吞金兽一般，是人就要，见人就抢，一次性招了600多人，这实在是恐怖如斯！ 甚至都不能说是一次性，因为沸腾游戏各部门依然还在招人，并没有关闭招聘通道，只不过第一批到岗的是这600多人罢了！ 显而易见，沸腾游戏招了这么多人，肯定是要自己做游戏的，甚至是多款游戏同时开发，听说还要开发自己的游戏引擎，这就让业内震惊的同时，也由衷地钦佩。 人家确实是打算做一番事业出来的，而不是恶意竞争，想骂两句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现在谁也不知道沸腾游戏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反正就目前而言，业内很多公司，尤其是游戏公司，几乎人人自危，各个都在瑟瑟发抖。 包括金山公司，也同样担惊受怕，近期金山公司离职了十多名员工，西山居工作室也走了几个，他们无一例外都去了沸腾游戏。 尽管这些人并不是关键岗位上的人才，对公司造成的实际影响并不大，但这些人各个都是熟练度很高的工具人，对沸腾游戏来说绝对是算得上是很好的人才，当然来者不拒。 即便是已经不缺钱的腾讯公司，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如果没有拿到MIH的融资，恐怕腾讯方面都要离职不少人加入沸腾游戏，毕竟沸腾游戏的薪资待遇比腾讯好多了，而且之前方杰也是腾讯的老板嘛，跳槽的话，不仅不算背叛，还属于从龙性质有木有？ 所以腾讯不得不给旗下员工加工资，人均工资直接上浮了50%，这才把军心稳定下来，但人力成本也因此大幅提高。 即便如此，待遇方面还是比沸腾游戏差一些，毕竟方杰给出的薪资待遇在腾讯管理层看来已经有违常理，以前穷惯了的他们觉得没必要完全对标。 引发业内地震的同时，沸腾游戏这边，方杰包括下面的管理层，可没闲工夫理会外界的热议。 一下子招进来这么多人，很多事情都需要解决处理，可谓是千头万绪。 面试结束后，方杰将管理层所有人员召集起来开了一次会。 首先重新划分了部门职能。 增加了行政部门，如秘书处、人事处、法务处、财务处、后勤处等，各部门主管只对方杰负责，日常事务由张迎这个助理进行协助。 之前的技术部、策划部、美工部打散重组，以综合型项目组的形式存在，也可以说是类似于西山居那样的工作室，每个项目组负责一款多款游戏的设计、开发及后续版本更新。 增加一个引擎研发部门，有权统筹或者说配合其他项目组的工作，负责人王昱，可以随时抽调项目组人员进入该部门，凡是被抽调人员，薪资待遇提高20%。 运营部独立出来，统一负责沸腾游戏旗下所有游戏的运营工作，及时收集游戏信息，并反馈给相关项目组，以不断修改BUG、开发游戏新版本，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运营《武林》，并把客服部门搭建起来。 至于各部门、项目组的具体人员安帕，方杰就不管了，他只负责把控大局，各部门主管回去后自己再单独开部门会议确定中层管理和基层员工的安排。 值得一提的是，方杰在会上对大家特别强调了一点：“人，还不够！尤其是程序和美工人才，短期内，数量得至少再翻一倍才行！” 有人问道：“会不会太浪费？” 方杰道：“浪费？接下来我们不是只做一款游戏，而是多款游戏同时开发！哪怕能力条件稍微放宽一点也不要紧，边做边学嘛！如果国内没人才，就去国外挖，能挖多少是多少，待遇从优！” 其实有些话方杰还没说。 除了游戏这一块，其他产业也要布局，同样需要大量的人才。 只说通讯技术这一块布局，以后世的华为为例，员工人数接近20万，就自己现在这么点人，这才哪到哪啊，远远不够的好吧！ 但是招这么多人，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比如大家工作、吃饭、睡觉、生活等问题。 600多人，每人至少得一台办公电脑，更别说美工用的电脑全都是高性能配制，每台电脑价格起码上万，这就是大几百万的费用，如果再算上其他办公用品，一千万支出是没跑的。 公司现在是临时租的学校场地，校内本来就有食堂，让尚晓琼的快餐店也跟着扩大规模，入驻进来，就能解决吃饭的问题。 住宿方面，只能员工们自己想办法了，沸腾网吧后面的职工宿舍早就满了，不过大家都有房补、车补，实在不行，也能到后面的湾子里租房子住。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把沸腾产业园搞起来才行。 正文 第235章 公司年会 沸腾产业园是个非常花钱的项目。 方杰目前是手头上只有9000多万，用来作为流动资金还行，但搞产业园却远远不够，。 这让他感觉自己的钱虽然越来越多，但却又好像越来越不够用，也是奇了怪了。 现在全公司上下都在花钱，不谈别的日常支出，光是每个月发出去的工资，就是200多万。 而且高层会议期间，方杰还拿了200万出来发年终奖。 沸腾游戏的年终奖很变态，就是按1年的工资标准发放。 最早进入公司的20多名员工，比如十三妹、老虎、铁人、情人、王昱这些人，去年8月底进公司，只工作了半年，就每人拿到了3万多的年终奖，简直羡煞了刚刚入职的一帮行政岗人员。 最近的新进员工，随后每人也领到了一个月的工资，即是说，他们第一天上班，就拿到了一个月工资，喜出望外之余，终于深刻体会到了沸腾游戏的高福利待遇。 方杰倒也不是什么散财童子，这半年时间大家伙可谓是兢兢业业，几乎人人都是007的工作状态，过年都没回家，所以这些钱是他们应得的。 至于新员工，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不算啥，这几百人当中很多人就是奔着沸腾游戏的高福利待遇来的，而且初来乍到，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和迷茫的。 这波操作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定心丸，起到一个稳定军心的作用，他就是要告诉所有新员工，大家的选择没有错，沸腾游戏的福利待遇就是这么高，以后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工作，好日子近在眼前！ 确实近在眼前。 因为会后，方杰又搞了个令所有员工难忘的公司年会。 其实沸腾游戏的第一届年会，搞的很草率，举办地点就是临时改建成舞台的学校操场上。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没有请明星来表演，只是酒水饮料管够。 活动的主持人，也没请专业人员，就是方杰自己亲自上阵。 一方面是为了跟员工们打成一片，展现一下个人魅力，让大家认识认识他这个沸腾游戏的老板。 另一方面，他也有底气，毕竟前世看过太多的综艺节目，主持这样的活动简直就是小儿科，各种金句、段子频出，时不时地折腾为难一下上来的员工，笑果简直拉满。 真正令人难忘的是，方杰掏出了整整200万，搞了个抽奖活动。 这个抽奖活动，特等奖的奖品是一辆桑塔纳2000，有三个名额！ 当三台崭新的桑塔纳2000展现在众人眼前时，全场所有人都沸腾了。 当下小轿车就是最大的装逼利器，效果满满，即便十三妹这样的富二代，也是颇为心动！ 有趣的是，沸腾网吧的一帮同学发小也参与了其中，然后三台小车，其中一台竟然被张燕这个虎妞抽中了。 关键是这虎妞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抽奖，她只是来卖奶茶捞一笔的，路过舞台时，正好被方杰看见了，就让她上来也抽个奖，然后…… 然后这虎妞当场就抱头痛哭——中了大奖，自然是喜极而泣！ 而场下的情况则是截然相反，所有人爆笑不止，觉得这事也太搞笑、太戏剧性了。 尤其是看到公司老板方杰双手叉腰，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已经在地上哭着打滚的张燕，场面实在太有喜感，又是爆笑连连。 张燕哭过之后，正要领奖走人，结果方杰突然来了一句：“对了，虽然你是我的同学，但你不是咱们沸腾游戏的员工啊，这奖不能算。” 场下观众一听，就知道方杰是在开玩笑，都是同学关系了，难道不比员工更亲近？ 可张燕当场就傻了，还信以为真，嘴巴一撇，又嚎啕大哭起来，结果惹得场下又是一阵狂笑。 此时方杰还在嚷嚷：“保安！保安呢？赶紧把人带走！” 一听这话，张燕急中生智之下，反应亮了，泪眼婆娑地望着方杰道：“那我现在加入你的公司行不？” “行啊！” 方杰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你现在可以重新抽奖了。” “呃……” 张燕看了看抽奖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奖票，愣了半响才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抽的不算数啊？” 不等方杰回应，张燕就又捂住脸，蹲在地上抽泣了。 此刻场下众人已经笑翻了天，很多人笑得直抽搐。 自从到省城正儿八经工作后，尤其是开了自己的奶茶店后，张燕的身材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苗条了，毕竟开奶茶店是很幸苦的，由不得她不瘦下来。 所以现在张燕看上去已经称不上胖了，最多就是略微丰满，加上本身相貌就不错，也可能是女大十八变，愈发显得亭亭玉立，很是吸引台下员工们的眼球。 也正是因为如此，看到一个漂亮妹子被老板折腾哭了好几次，就觉得这事挺搞笑的同时，台上的那个妹子实在太可爱了，于是很多胆大的人在台下喊话，公开帮张燕讨说法。 见此情形，方杰不由得乐了，对场下笑道：“正好，我这个妹子还没有男朋友，你们谁愿意当她的男朋友，那我就允许她作为员工家属领奖……” “我！谁都别跟我抢！” 话音未落，本来在看热闹的夏浩便已经冲到了台上。 场下则顿时轰然大笑，谁也没想到这妹子领个奖却顺带还领了个男朋友回家。 其实张燕又不是真傻，她只是在配合方杰演戏，夏浩也同样如此，只不过这两位是不是真的有一腿，现在方杰也不好说了。 搞笑的下插曲还有很多，整个年会的气氛一直就很热闹，大家的情绪也很高涨。 因为除了小车这样的大件奖品之外，还有20台高性能配制的电脑，50部售价超过5000元的最新款的摩托罗拉、诺基亚手机，100台电视机，300个MP3，可谓价值连城，惊喜连连，几乎每一个参与抽奖的员工都获得了奖品。 期间凡是抽到大奖的员工，想要真正把奖品拿回家，就得表演个才艺。 有些才艺很精彩，比如开雾表演了一段武术，获得全场叫好声此起彼伏。 有的虽然拉胯，却也在方杰的主持把控下，惹得全场爆笑，比如张燕这样的，能完成滚地哭这样的爆笑才艺，也算是个人才。 很多员工这才忽然想起，《武林》宣传视频前三期，就是这老板亲自出演的啊，这家公司果然很有趣呢！ 正文 第236章 改邪归正 沸腾游戏确实是一家很有趣的公司。 公司年会结束前，方杰向所有新员工宣布了一件事：未来半个月，大家的工作任务就是玩游戏！ 是的，和之前老员工们一样，大家进了沸腾游戏之后，第一件事是玩游戏，理由还是以前说的那句话——不玩游戏的员工，不是一个好的游戏从业者。 方杰一直认为，游戏是可以起到寓教于乐作用的，而不是家长们认为的玩物丧志、洪水猛兽。 小时候他和李易正是因为喜欢玩游戏，所以才自学了编程语言，大学报考的也是相关专业，如果不是从小培养了兴趣爱好，他是不可能对游戏行业产生兴趣的。 通过游戏，可以锻炼一个人的观察能力、反应能力、协调能力、平衡能力、分析能力、统筹能力、左右脑能力开发、战略战术素养……等等，并掌握对一个事物的学习和研究方法，而不仅仅只是娱乐。 另外，男生的游戏能力之所以比女生强，绝不仅仅只是因为喜欢争强好胜，而是反应能力、学习接受新事物能力、逻辑思维能力、数学计算能力，天生就比女生有优势。 而男生里面，会玩游戏的，玩的好的人，这方面也一定比一般人强，智商一定不低，看一个人是否聪明，小时候看他游戏能力就知道了，比任何智商测试都管用。 所以在沸腾游戏公司，平常游戏玩的好的员工，也一定程度反映了其能力大小。 尽管公司并没有明文规定对这些员工进行额外的优待或者照顾，但公司内部其他员工都心中有数，尤其是管理层，明显对游戏玩的好员工多少有一些优待或者器重，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潜文化，大家也默认这一点。 当然，并不是说游戏玩的不好的人，就一定会被冷落。 也有那种肝帝，游戏技术可能只是个小白，但极为执着，非常有毅力，能如老黄牛一般闷头肝游戏，那也是另外一种人才，同样受到内部优待。 比如海外工作室的弘翊和舒桐，这兄弟俩肝出了《天堂I》最快升级记录，如此执着有毅力的人才，做起事来很让人放心，聪明人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是这样的老黄牛人才，能成为公司的坚石。 让新员工们玩游戏，目的之一就在于把这些高智商的聪明人和老黄牛的老实人都挖出来，通过观察一个人的游戏风格，很容易辨别这个人的性格、人品以及各方面的综合能力素质，这算是沸腾游戏别具一格的储备干部筛选手段。 至于那些先天既不算太聪明，后天也不怎么愿意努力，还经常怨天尤人的员工，那就老老实实干基层混日子吧，被提拔为中层的几率微乎其微。 除了物色中层管理人才，通过游戏互动，新员工们还可以借此互相认识了解一下同事，尽快适应工作环境，同时又能结合自己的岗位工种，在游戏过程中学习借鉴并产生一些思考和领悟。 比如美工在玩《武林》的时候，看着游戏里的地图场景、角色形象、道具图标等等，就会不自觉地学习研究这些贴图，并思考如果是自己，又会如何设计。 程序员在游戏过程中，则会思考游戏里的各种程序功能，是如何实现的，如果自己编写一段代码，是否能够实现这样的功能，或者是否能有进一步改进的可能。 这就好比作者看小说一般看的是文章架构和节奏，而不是看故事情节，导演看别人拍的电影，主要是看拍摄手法、电影结构和演员的表演技巧。 游戏也是如此，让新员工玩游戏，实际上就是个让他们学习和感悟的过程，前世方杰就是用这样的套路管理自己的游戏公司，效果很好，如今只是炒现饭罢了。 总之，让新员工玩游戏的好处有很多，里面的套路一点都不少。 得知未来半个月不用工作，可以整天玩游戏，还拿着工资，这让新员工们开心不已的同时，又很有负罪感，这种心理就像当初的那些老员工一样，真等有工作时，都不用催促，工作积极性一下子就能提上来。 公司年会结束后，张燕找到方杰，带着哭腔道：“老大，那辆车我不要了……” 这次张燕是真的哭了，刚才在台上只是演戏。 方杰愣了半响，问道：“啥意思？你跟夏浩分手了啊？” 张燕顿时扑哧一笑，捶打了一下方杰，哭笑不得地道：“老大，我跟他没关系啊！刚才是闹着玩呢！你不要乱说！” 方杰哦了一声，又道：“车不要了？那不要就不要呗，哭啥？舍不得啊？” “不是……” 欲言又止了半秒，张燕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老大，我欠你的太多啦……沸腾网吧借钱给我股份，还另外投资了我的奶茶店，现在奶茶店生意很好……当初我就说过了，这辈子我这一百多斤都交给你了，所以这便宜我不能占！”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这车，送给老大你啦！” 方杰不禁莞尔，上下打量了张燕一眼道：“你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一百多斤了吧？斤数不够，用车来凑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 虎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但笑着笑着又哭了：“呜呜呜……谢谢，谢谢老大，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谢谢你……” 方杰也是有些感触，沉默了一会儿后，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行，我知道了，有些事尽在不言中吧……车子真不要了？” 见对方坚决地摇了摇头，方杰又道：“那这样吧，车子折算成现金，扣掉网吧和奶茶店的借款，回头给你转5万过去，之前的帐就算平了。正好，车子我扔给公司用，省得我又去买。” 张燕还想拒绝，却见方杰表情十分认真，知道老大下定了决心，于是只好点头“嗯”了一声，答应了这个处理方案。 “顺便问一句哈……” 方杰忽然问道：“给你的5万，你打算怎么花？” 张燕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在方杰的注视下，颤声道：“我想全部寄回家。以前我太混蛋，不懂事，这笔钱就算是给家里面一点补偿吧……我也想像你们一样，靠自己本事吃饭，让家里人少操点心，再就是……” 话没说完，方杰便笑了起来，欣慰地拍了拍张燕的臂膀，转身离去。 正文 第237章 错别字？ 张燕的改邪归正，让方杰忽然觉得人生变得更有意义起来。 其实不光是张燕了，夏浩以及一帮发小们也是如此，如果没有他的帮衬，这帮在别人眼中“不学无术”的渣滓，这会儿估计还在家里啃老呢。 而如今，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一份正经工作，甚至张燕、夏浩这样的还作出了一些成绩，不说对社会作出了多大的贡献，至少没给社会添乱，这就是积极的变化。 包括新员工里很多人也是如此，在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寒冬下，刚丢掉工作，却被沸腾游戏以更优厚的条件招揽了进来，家里妻儿老小的温饱有了保障，这便是有意义。 当然，方杰知道自己现在还很弱小，所能程度的社会责任还很有限，同志仍需努力！ 第二天，学校开学，方杰返回校区上课，公司总部这边诸多事务全部交给了个部门负责人来操持，他只是把握大局遥控指挥。 现在学校的课程，他只是有选择性的上了，但并不局限于工业设计专业方向，其他艺术设计专业方向的课程，偶尔也会去听听。 主要只是为了全面了解各专业的培养方向以及相关专业的基础性知识，以此来补足自己在美工方面的认知短板，并确定美工人才的战略培养计划。 同时也是为了与同学、老师、学校继续维系感情，毕竟他还是在读学生，未来还打算考研读博，这方面关系不能断。 下学期开学第一天的头两节课，方杰就跑到艺术设计专业的视觉传达设计班去上课了。 听完一节课，顺带借了课本翻了一遍，了解了视觉传达设计的概念后，课间方杰找到代课老师，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 教视觉传达设计的是一个胖胖的男老师，姓马，年龄不到40岁，戴着一副小眼镜，形象气质与高中班主任朱蕾颇为近似，脑袋圆圆的，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似的。 两人来到走廊上，然后方杰很是社会地递了根烟过去，而对方居然也没拒绝，笑呵呵地接过烟就点上了，甚至还掏出打火机主动给方杰点上了火。 显然，现在学校这边，尤其是艺术设计学院里，已经没有人把方杰当成学生了，至少不会当成一名普通的学生。 而且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只要跟方杰沾上边的事情，一定是好事，至少是能赚钱的事！ 所以这位马老师为什么有这样的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至于大学里抽烟这种事…… 嗯，只要不当着老师的面抽就没事，而方杰，当面抽依然没事。 客套了一番后，方杰道：“马老师，现在有个情况……我的沸腾游戏，包括旗下其他产业，连自己的LOGO都没有。刚才听了您的课，我就想着，是不是可以弄一整套企业形象设计方案出来，不知道老师您是否愿意主持这个项目？当然，设计费什么的全部按行规来。” 马老师的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条缝：“愿意！当然愿意！” 旋即似乎怕方杰怀疑自己的能力，马老师又自卖自夸道：“我可不是只会照本宣科的那种老师。江大、华中师大的企业形象设计就是我做的，他们学校的校徽、服装、文具，还有校内的指示牌、景观、各种办公用具上面的LOGO，都是我带着学生们亲自设计的。” 方杰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资历，不禁朝对方竖了个大拇指，觉得自己公司的形象设计由对方来做，应该是靠谱的。 马老师颇为自得地哈哈一笑，为了增强可信度，又讲了一个设计过程中的小插曲：“不知道你注意过华师大这个校名的写法没？你去看看他们学校大门上的校名、校徽，或者他们学校办公稿纸上的LOGO，注意上面‘华中师范大学’那几个字……” 方杰的记忆力不错，电脑城的对面就是华中师范大学，所以记得那几个字。 想了想后，很是好奇地道：“无非就是繁体字嘛，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马老师继续卖关子：“你知道这几个字是谁的提写的吗？” 方杰眨了眨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记忆画面，记得学校正门上除了校名外，还有一行题字，于是呐道：“那位老人？” “对！是他！” 马老师抚掌一笑，又道：“其实啊，他题字时，写了错别字……” “啊？这……” 方杰一脸懵逼，他可不相信那位老人会写错别字。 “是真的……” 马老师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地道：“华中的‘华’字，他写错了，下面少了一横。但这事儿，这么多年一直都没人发现……也可能是有人发现了吧，没敢说。反正在做他们学校形象设计的时候，我带的一个学生发现了这个问题。” 方杰觉得这事挺有趣，于是追问道：“然后？” “然后……” 马老师神色莫名地道：“唔，然后为了这一横，我们讨论了好久。支持保持原样的人认为，不光是为了尊重那位，也是为了继承历史；反对一方认为，就是因为要尊重他，才应该把错别字改过来，否则岂不是闹了笑话，一直被人笑下去？再说，华字下面本来就有一横，如果错误不纠正，岂不是指鹿为马？” 方杰连忙又追问道：“那最后你们到底改了没？” 不过刚一问完，他便一拍脑袋，自嘲地笑道：“肯定改了是吧？我记得他们学校校徽的华字下面，是有一横的。” 马老师见钓不到胃口了，只得点头应道：“不错，后来还是改了……所以从此之后，华中师范大学这几个字，不完全是那位老人的题字了，因为还有咱加的一横！哈哈哈……” “啊，这样啊……” 方杰也是感叹不已，不过他想的是，这位马老师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记得前世20年后，人家的“华”字，下面依然少了一个短横，难道是后来又被人重新设计改回来了？ 当然，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沸腾游戏的企业形象设计必须提升上日程，现在也找到了合适的人来主持这个项目。 所谓的企业形象设计，可不仅仅只是设计一个LOGO那么简单，意义也非比寻常。 其关乎到企业品牌形象的树立和企业文化的建立，能增强企业内部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沸腾游戏要做大做强屹立于世界之林，必须有自己的企业形象和标识，否则只能算是个草台班子，上不得台面。 正文 第238章 游戏引擎架构方案 张迎、紫鸢、开雾这三人，作为老板的助理和秘书，方杰既然在学校呆着，他们自然是跟着行动。 三人当中张迎年龄最大，专业素质过硬，目前刚来公司还不太了解情况，而公司各方面行政事务又是一堆乱麻，所以上班第一天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忙得天昏地暗。 其职责主要是结合自己的专业知识，帮着方杰整理和处理各种繁杂琐事的行政事务，遇到需要老板亲自拍板的事情，则轻重缓急记录下来，并附上自己的专业化建议，然后找时间提交给方杰审批同意。 与之相反的是，紫鸢则几乎无所事事，她的职责就是除了负责接听电话之外，一切工作都听方杰的安排，哪怕是打印一份材料，只有方杰下令了，她才会去做，简而言之，这就是个不用发挥主观能动性的工具人。 方杰现在身边就需要这样的无脑工具人，简单、可靠、忠实执行命令、不乱说话、不自行其事、不四处张扬，这就很好，这也是他当初选择紫鸢成为自己秘书的原因。 至于开雾，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目前的职责是给方杰兼职当司机，兼职保镖，兼职幕僚，兼职私人医生，还兼职游戏代练…… 是的，方杰在《武林》里的游戏帐号，现在是开雾帮着挂着，算是老板的私人代练。 除此之外，偶尔还参与一些游戏策划和程序设计的讨论，算是兼职策划和兼职程序。 总之这位好像什么都做，但又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说是助理，其实是本质上应该是个幕僚。 但他还被方杰安排了一个兼职督察的身份，有监督检查公司内部员工违纪违规的职权，所以还是个锦衣卫厂公？ 总之奇人行奇事。 比如开雾拿到方杰的游戏帐号，并且也开始使用外挂程序后，本来就懂计算机编程的他当即就对外挂技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请教了方杰一番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后续很多强大的外挂功能都是他进一步开发的…… 且不提这三位，一大早，王昱参加完公司本部会议后，便屁颠屁颠地追到了学校这边来。 老大说了，游戏引擎要亲自搭把手的，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他王昱也没信心在短期内把游戏引擎做起来，所以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紧抱天神的大腿，否则这事儿他一个人可玩不转。 “这是过年期间，我根据您的意思，设计出来的游戏引擎架构方案。您过过目。” 办公室内，王昱将公司给报销买的笔记本电脑展开，打开其中的PPT演示文档，向方杰讲解道：“您说要弄一个开放型游戏引擎平台，那么国外现有的那些游戏引擎就不太适用，他们都是做单机游戏的，尤其是第一人称3D枪战游戏，比如雷神引擎、虚幻引擎等。” “而我们沸腾游戏，目前主要精力或者说需求，集中在MMOPRG这类的网游上，而且是2D类型的。当然，以后肯定会做3D游戏，但考虑到时间紧任务重，我的意思是先弄个2D的适合网游的游戏引擎出来，以后再以此为框架进行功能扩充。” 方杰点了点头道：“这个思路是对的。国外那些游戏引擎，同屏人数一旦多了就会卡死，不适合用来做网游引擎。还有一个需要考虑到的是，国内的消费水平和电脑硬件价格问题，要考虑普通电脑配置是否能带得动游戏的问题，至少要以网吧的电脑平均配置为标准。” “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王昱笑了笑，“所以根据以上的想法，我做了一个游戏引擎子系统框架图。” 王昱调出对应的PPT文稿，指了指上面道：“首先是游戏引擎的硬件应用平台。我设定的是PC端和PS端。即电脑和家用游戏机……” 话没说完，方杰就已经打断道：“不，光是PC和PS端还不够，至少得加上手机移动端和电视端。” “这……” 王昱有些不解：“电视端我能理解，以前咱们玩小霸王游戏机的时候，就是通过电视。但是手机移动端……诺基亚在99年推出了第一款WAP手机7110，可以玩贪吃蛇游戏，可这种弱智游戏咱们游戏引擎也要支持？” 弱智？ 贪吃蛇游戏可一点不弱智。 当然，这个问题不重要。 重要的是，方杰深知手机移动端和电视端游戏的重要性，移动端游戏就不废话了，而电视端游戏，可不是小霸王时代的那种了，而是涉及到VR技术了，这个方向很可能将成为接力移动端游戏。 而当下还只是2001年年初，电脑都才开始普及呢，手机依然还是比较昂贵的奢侈品电子设备，以王昱的想象力，根本想象不到10年后移动端是如何逐步蚕食掉PC端市场的。 不过这事儿没法解释，估计解释了人家也不相信，方杰只是道：“既然是游戏引擎框架，那么预设预留其他的一些硬件平台端口，是很有必要的。不一定要现在就开发这一类的子系统，但必须要有前瞻性和战略眼光。而且手机移动端这一块，等有钱了，我是考虑要推出咱们自己的品牌手机、操作系统和移动端游戏的。” 王昱还是第一次听说老板要布局移动端产业，内心震撼不已的同时，也对方杰提出的理念表示认同。 如果沸腾游戏真搞出了自己的品牌手机，那移动端游戏就肯定是要弄的，那么游戏引擎这一块自然要提供相应的支持，没毛病。 消化了这个事情后，王昱继续介绍道：“软件操作系统平台，目前考虑的就是在WINDOWS操作系统的框架内进行……当然了，如果考虑移动端的话，那么诺基亚的塞班系统……” 这话又没说完就被方杰打断了：“暂时只考虑WINDOWS操作系统。塞班系统直接PASS，到时候我们自己开发一个手机操作系统出来。如果有可能的话，以后WINDOWS这样的PC端操作系统也会自己开发。” “啊这……” 王昱呆了半响，见方杰的表情很认真，只好道：“好吧。” 依他所想，老板打算自己弄个手机操作系统就已经够牛逼的了，居然还想着将WINDOWS取而代之，这个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力和能力范围，只好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已经无话可说。 “接下来就是第三方软件工具开发包和插件……” 说了一句后，王昱看了一眼方杰的脸色，继续道：“这个得花钱找老外买授权，如果我们自己开发的话，一是缺少相关开发人才，没有那个技术实力，二是也没那个时间……” 正文 第239章 钱不够就想办法挣 王昱之所以要看方杰的脸色，是因为他以为老板又要语不惊人死不休，说要自己开发这些软件。 结果方杰却很是出乎意料地道：“可以。需要哪些三方工具软件？” 王昱顿时松了口气，翻到PPT下一页道：“上面都写清楚了。主要是渲染器、物理引擎、语言库、AI插件、动画引擎、动画工具……等。除此之外，那些设计软件，比如PS/3DMAX/CAD等，最好还是用正版，功能更齐全。” 方杰沉吟了片刻才道：“第三方工具授权肯定是要买的，但寄人篱下不是个事儿，会很被动。以后，这一块还是得用我们自己开发的软件工具。你的游戏引擎部门，可不光是开发游戏引擎，还应该参与各种软件工具的研发。” 王昱顿时眼睛一亮：“您是说……” 方杰瞥了对方一眼，笑道：“不错。你们部门其实是沸腾游戏的核心研发部门，不是个临时部门。如果只是为了弄几个游戏引擎出来，我又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直接买国外的引擎回来随便弄一下不就完了么？” 顿了顿，方杰继续道：“如果你们拥有自己开发游戏引擎软件工具的能力和实力，以后光是卖引擎拿授权费，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一旦时机成熟，我打算把游戏引擎这一块单独成立公司，你作为负责人，只要做的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 王昱连连点头，心中大为惊喜。 目前他这个部门，虽然凌驾于其他各部门之上，但旗下职员的人事权依然在其他各部门负责人手中。 说白了，现在游戏引擎部门只是个东拼西凑的临时部门，看上去似乎名不正言不顺，让王昱很没安全感。 但方杰今天的意思很明确，游戏引擎部门才是沸腾游戏的真正核心部门，以后是要发展壮大，并且独立成公司的，是个很有发展前途且也很赚钱的单位，这样一来，就让王昱很有工作动力了，拼了命也要把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搞起来啊！ 接下来，动力十足的王昱又对游戏引擎的核心系统、平台独立层两个模块进行了讲解，这其中包括原子数据类型、平台检测、网络传输层、数学库、内存分配、线程库、曲面库……等三十多个子系统。 到了这个层面，以方杰掌握的知识，就显得不够看了，能给出的建议很少。 其实王昱也差不多如此，他只是划定架构，大致了解这些子系统的作用，实际技术内容，还得找技术部的人来解决。 甚至技术部的人也不一定能解决，接下来还得在社会上招聘懂得相关技术的人才，而且光在国内招还不行，还得在国外招揽物色。 对此，方杰只是表示钱管够，只要是需要的人才，哪怕在天涯海角，能挖来的一律都挖过来，给予高薪待遇，同时公司内部也选出一批人才跟着偷师，早一点把这块短板补齐。 讨论完这些子系统，一个下午的时间晃眼就过去了，可这些还仅仅只占游戏引擎的四分之一内容，于是吃过晚饭之后，这项工作依然在继续。 见老板都这么拼，几个助理也只能跟着加班。 不过，秘书紫鸢则是准点下班，这就是实诚人的副作用，她才不会考虑准点下班会不会给老板造成不良的印象，反正下班时间到了，收拾东西直接闪人，有事明天再说。 对此，方杰倒是没有任何想法，在场其他人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明悟，终于有点儿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挑她来当秘书了。 开雾和张迎两人，就没好意思按点下班。 这其实就是对老板的一种妥协，而紫鸢却没有，走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这种对老板都不会轻易妥协的人，对其他人更是如此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紫鸢情商低，很傻，但其实在老板眼里，这种人才可靠啊！ 当然，张迎和开雾两人之所以加班，其实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张迎的事情太多，不得不加班，而开雾则对外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闷头研究外挂技术，并不是做样子给方杰看。 晚饭过后，王昱这才讲到与美工有关的引擎子系统：“游戏资源这一块，目前还是一片空白，需要大量的美工人员对这些内容进行设计和填充。包括各种2D和3D模型，建筑、人物、道具、图标、材质、纹理、场景、字体、地图、服饰……等等等等。” “目前光是靠我们300多名美工，虽然够用，但时间来不及。我的想法是，继续招人，至少扩充到600-1000人。然后一些简单的美术任务，交给在校生来兼职完成……” 方杰想了想，道：“目前在校艺术生，懂电脑的还不多，训练营要继续开班。然后公司里挑一些经验丰富的美工出来，让他们自己物色带领一些有一定基础的学生，组建小型工作室。另外，先把美工这一块的网络开放平台弄起来，向社会发布有酬任务。” 王昱眼睛一亮，思想也碰撞出了一些火花：“这个主意好。美工这一块完全可以先弄个开放平台出来，也算是集思广益，成本低，还能挖掘一些人才。其实技术那一块，也可以这么弄。” 方杰微微颔首：“可以。美工开放平台网站就叫「美客网」吧，意为美术、美工专业人员的聚集地。技术开放平台可以叫「极客网」，即意为追求极致的电脑技术狂热者。这两个网站，你找李羽商量一下看是具体怎么弄。” “好的。” 王昱应了一声后，有些担忧地看着方杰：“老大，现在光是这些项目的开支，怕是要投入大几千万进去……然后听说您还要搞企业形象设计、创业园，咱们钱够不？” “肯定是不够的。” 方杰倒也坦白，笑了笑后，语气一转：“钱不够就想办法挣嘛！实在不行还可以找银行贷款。但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钱的感觉。所以，接下来这些具体的事情，你们去做，我只负责想办法赚钱，给你们提供充足的弹药。” 王昱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那敢情好！老大赚钱的本事，咱们大家都还是很清楚滴！” 方杰挥了挥手：“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牛逼，现在也就日入百万。我打算在近期内，争取把这个收入再提高一倍。” 听了这话，王昱就是一阵无语。 特么的，一天收入超过100万，还不够牛逼？还要再翻一倍？ 用老大曾经提到过的一个词来形容，好像是叫啥来着……凡尔赛？ 正文 第240章 小灵通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41章 你还想怎样？ （我在考虑是不是改成4K或5K一章，一天2更。有时候2K很难把一个故事情节讲完或者讲细，导致追更的时候，读者会觉得看了个寂寞？但是缺点是，4K或5K有灌水嫌疑，你们的意见呢？欢迎读者们留言发表自己的看法。） 前世的时候，小灵通业务最早是98年在浙省余杭地区开通的，实行单向收费，月租费20元，资费每分钟0.2元。 小灵通采用的是微蜂窝技术，通过微蜂窝基站实现无线覆盖，使传统意义上的固定电话不再固定在某个位置，可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内自由移动使用，随时随地接听、拨打本地和国内、国际电话，是市话的有效延伸和补充。 后来一些家庭固定电话可以不用连接电话线就能接打电话，其实也是这个原理，小灵通无非是把信号范围扩大而已，所以其本质上还是固定电话，是无线固定电话。 小灵通刚推出的时候，还是电信一家独大处于垄断地位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推广这么便宜的业务，所以小灵通一直没有被全国推广，甚至被压制阻拦，适用范围仅限余杭地区。 但是后来情况不同了。 移动把电信的固话和手机业务拿走了，即将拆分的网通又要拿走IP电话业务，而电信又没有移动牌照，相当于电信已经彻底失去了通话市场。 这怎么能行！？ 所以小灵通业务就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处境，一下子成了电信的香馍馍。 没有移动牌照不要紧啊，反正小灵通不是移动手机，是无线固话，尽管两者的基本通话功能没有什么区别，但并不违反纸面上的规定。 这空子钻得……嗯，至少有理有据，说的过去。 为了跟移动打擂台，电信老大哥真可谓是绞尽脑汁，手机业务没了就搞IP电话，IP电话又没了，就搞小灵通，越挫越勇有木有？ 而且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电信把小灵通搞起来之后，估计上头也不好意思了，没有再对其下手，即便移动方面对小灵通各种围追堵截和诋毁，小灵通业务依然做起来了，只用了4年的时间就把用户数量做到了1个亿！ 当然，这是前世的情况，小灵通是2001年下半年部分地区试运营，到了2002年下半年才全面开花的。 今世这会儿，2001年才刚过完年，电信此刻正为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而头疼呢，哪里顾得上小灵通业务。 但是电信顾不上，方杰为了多挣点钱，不介意主动推一把。 而且这事交给王长旭，由他这个电信内部明星中层干部来提出这个项目计划，既可以引起电信高层的关注，又能给王长旭增添资历。 你们不是说王长旭才升职半年，资历太浅，差点火候，不适合再提拔么？ 那现在人家提出了这么一个雪中送炭，能给电信重新找回面子的项目方案，加上此前的IDC数据中心、51ka相关业务，同时又是在网通拆分出去前夕的大背景之下…… 那么，差的那点火候，现在是不是就到位了呢？ 王长旭是个聪明人，所以当方杰绕了半天，点明了小灵通业务的性质后，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把这件事及其潜在好处，想了个透彻！ 贵人哪！ 在王长旭眼里，方杰就是他的贵人！ 其实这事儿如果上报到电信总部，估计高层也会把方杰当贵人——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方杰的目的当然也没那么单纯：“项目上报上去后，我就一个要求：小灵通充值业务，交给我的51ka来代理销售。” “当然当然！大家是老朋友了嘛，我们跟51ka的合作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嘛……” 上面这句话可不是王长旭说的，而是他想明白这一切后，回家立即写了一份报告上去，然后上头高层的原话就是这句。 事实上，电信与51ka之间的合作，确实一直都很愉快。 从最早的手机充值卡，到移动拆分后，还能从移动那边分一杯羹，再到网吧管理系统每个月的推广费，然后IP电话，IDC数据中心，最后是即将大规模展开的小灵通业务，51卡从未闹过什么幺蛾子，还时不时地给点助攻。 这么优秀且勤恳又从不闹什么幺蛾子的合作伙伴，当然要照顾照顾，咱们电信吃肉，让51卡这个小老弟跟着喝点汤，没啥，只要别学移动和网通这两个反骨仔就行！ 喝点汤……唔，虽然确实只是喝点汤，但这口汤可是不少呢！ 前世的时候，小灵通能在4年时间内把用户做到1个亿，那么今世，因为提前了1年进行，这个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那么平均每年就是2000万的用户增长。 咱们再打个折，第一年就按1000万用户计算，每个用户月租费是20元，加上通话费，保守一点，每个月通话费10元吧，那加起来就是每个月30元费用。 相当于平均每个用户每天在小灵通上的花费是1元，那么1000万用户，51卡每天的流水就是1000万！ 这1000万里面，51卡拿6%的提成，那就是60万！ 要知道现在51卡每天的手机充值卡利润也才40万，IP电话35万，这个60万已经超过了这些业务的利润。 而4年后，小灵通用户达到1个亿的时候，Emmmmmm……不敢想简直。 也没什么不敢想的，方杰就是这么想的，否则他抛出这个提案干嘛？ 不光敢想，为了加快挣钱速度，小灵通业务仅仅只是他的捞钱套路之一而已。 王长旭离开后，方杰一个电话又把尚晓琼叫到了办公室。 “你的快餐店，我打算投100万进去。” 一见面，方杰同样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计划：“这100万是用来扩大规模，改变销售模式用的。当然，钱不是白给你的，融资后，快餐店我将占股90%，给你留10%。” 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用太多废话，尚晓琼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反正方杰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所以只简单地应道：“哦，好的。” 方杰对此有些无语。 这个妹子主见是有的，但骨子里其实是柔弱被动的性格，并不是女强人型的，不喜欢争强好胜，没太大的野心。 以前尚晓琼是因为穷而不得不想办法挣钱，现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不缺钱了，之所以还继续经营快餐店，只是按部就班、安于现状罢了，根本就没想过要做到做强。 所以方杰还是得解释两句：“今后我还会加大投入快餐产业，但你的10%股份就这么固定了，作为不可稀释股份。你懂我的意思吧？” 尚晓琼可有可无地道：“哦，就是我永远占股10%？好的。” 方杰又是一阵无语，叹道：“你就这么看不上这点股份？” 尚晓琼的表情和语气总算生动了一些：“没有啊！你是我哥嘛，难道还要我对你千恩万谢啊？反正我的想法很简单，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会努力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当作是报恩呗！其他的，你还想怎样啊？” 这话问的…… 方杰第三次无语。 特么的，我能怎样啊！难道让你以身相许啊！ 正文 第242章 真人不露相啊！ 以身相许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就算方杰愿意，尚晓琼也还要考虑考虑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她已经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之所以喜欢方杰，正是因为对方中学6年始终如一地暗恋着李晴，如果方杰上了大学就始乱终弃，还是在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始乱终弃，那她到底还喜欢他什么呢？ 喜欢他有钱？ 以前确实有经济上的一些原因，但现在她已经不缺钱了，快餐店的生意在沸腾网吧、沸腾游戏的包场下，即便不算其他零售利润，每个月的净利润已经超过了2万元！ 这点钱对方杰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穷惯了的尚晓琼来说，哪怕只是其中的30%，6000元，也依然是一笔横财，已经让她很知足。 而且她本来也是个知足常乐的人，没什么野心，长这么大唯一的一次野心还被方杰扼杀在了萌芽中，所以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即便知道了方杰账上有上亿的资金，在她看来反正也花不完，跟她一个月赚2万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还不至于让她以身相许。 喜欢方杰的帅气？ 也不至于。 现在她有钱打扮自己了，稍微打扮一下就惊为天人，学校里有不少帅哥追求她呢，现在她才终于理解了方杰的心态，就是因为追求的人太多，为了不伤害这些人，干脆谁都不给机会。 分析来思考去，能让她以身相许的理由，现在恐怕就只剩下一个——报恩。 所以逼急了，尚晓琼只能问：“你还想怎样啊？” 方杰又能怎么样呢？ 无语了一阵后，他只得转入正经话题：“我的意思是，这10%永不稀释股份，是给你的一种激励，让你把快餐店好好经营下去。” “哦，我会的。” 尚晓琼还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态度：“其实就算你收回股份也可以的，只要给我发工资就行。” 方杰顿时板着个脸道：“你这话就说的没意思了哈！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也别拿这些话挤兑我。我跟你明说了吧，我打算把餐饮产业做大做强，这方面我还指望着你帮我呢，你要是继续这么个无所谓的态度，我真换人了哈！” 尚晓琼扑哧一笑，笑而不语。 见对方油盐不进，方杰也只好放弃了威胁，无奈地道：“行吧行吧，那就一切按我说的做吧。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打算在全市网吧推广网上订餐业务，上网的人可以通过网吧在线点餐系统叫外卖，然后咱们的快餐店负责在规定时间内把快餐送到客户手中。” 闻言，尚晓琼也终于认真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全市范围太大了吧？江城这么大，就算不考虑备餐时间，光是送餐的路上，就要耽误不少时间呢。” 方杰道：“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考虑到了。短期内，现在江昌区几个高校附近的网吧试运营，同时快餐店在其他行政区成立分站，以后分片区提供外卖服务。” 一直言听计从的尚晓琼这次依然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又想了一会儿，显得有些忐忑地道：“哥，其实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也许能行。” “哦？” 方杰倒是刮目相看。 他之前说了半天就是觉得尚晓琼的野心不够大，主观能动性不够强，结果发现人家其实还是有想法的，于是鼓励道：“那你说说看。” “Emmmmm……”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尚晓琼才好整以暇地道：“这几个月我都是听你的建议，除了日常经营之外，主要负责食材采购。然后我就发现，附近的那些餐馆饭店，他们的食材都是员工去附近菜场买的，而不是去批发市场批购的。” 只听了这一句，方杰就知道尚晓琼打什么主意了，不过他并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而是递了个鼓励的眼神给对方，让她继续说下去。 收获方杰的鼓励眼神后，尚晓琼不禁笑了笑，语气也变得更加自信了一些：“我就觉得吧，快餐店与其向大众提供成品快餐外卖服务，还不如直接向餐饮业提供食材配送服务！” “嗯嗯，继续！”方杰鼓励道。 “哥，你不是懂电脑上网嘛，那个51卡是你的吧？” 确认过眼神后，尚晓琼继续道：“我就想着，为什么不可以做一个51ka那样的餐饮配送平台呢？首先，我们联系所有的餐饮店，以低于市场零售价的价格，为他们配送食材，他们通过网络头天下单，我们第二天上午配送到家。” “其次，我们再去联系网吧、茶楼、学生宿舍，甚至住宅小区，让大家通过我们的点餐平台在这些餐饮店下单购买外卖，我们负责配送。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自己做快餐，而是做一个像51ka那样的平台。上游给餐饮业做食材配送，下游连接大众，给他们送外卖……” “啪啪啪……” 话音未落，方杰便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这妹子居然把前世的美团套路给想出来了，真人不露相啊，太牛了！ 甚至比美团还更进一步，把快餐店的上游进货渠道也给打通了，这特么就是美团+同城物流啊！ 不过佩服归佩服，方杰还是打击了对方一句：“你考虑过终端问题没？” 尚晓琼愣道：“什么是终端？” 方杰道：“通俗点说，就是这些餐饮店通过什么方式到点餐平台上下单购买食材呢？你不可能指望一个面馆里面，还得配台电脑牵上网线吧？下游用户也是这样，你不能指望家家户户都有电脑，并且能上网。没有这些终端，他们就没法下单。” 尚晓琼不禁恍然，神色黯然道：“是哦！我忘了考虑这些……” “哈哈，没事没事……” 方杰还是挺欣慰和开心的，不以为意地笑道：“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很让我刮目相看了！你的想法非常好，只是目前条件还不成熟，但这确实是未来的发展方向！我忽然觉得，10%的股份是不是给你留少了，要不加到15%？” “啊？”尚晓琼愕然道：“哥，你不会是故意埋汰我吧？” “我真不是说反话……”方杰翻了个白眼，解释了一句后，怕对方误会只好干脆不提这事了，只是道：“这样，大体上，就按你说的来，可以多招一些业务员，分片区包干，先联系上餐饮店，用电话下单，把餐饮业的食材配送业务做起来。” “那快餐外卖业务呢？”尚晓琼问道。 “这个暂时放一放，”方杰道，“之前是我考虑的不太成熟，反倒是你的想法很好，先把你说的业务做起来。我这边会让技术人员弄个服务端软件出来，方便门店和食材的统计，以后时机成熟再弄客户端，实现你说的那些想法！” 正文 第243章 暴利产业！ （等5分钟……） 前世的时候，小灵通业务最早是98年在浙省余杭地区开通的，实行单向收费，月租费20元，资费每分钟0.2元。 小灵通采用的是微蜂窝技术，通过微蜂窝基站实现无线覆盖，使传统意义上的固定电话不再固定在某个位置，可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内自由移动使用，随时随地接听、拨打本地和国内、国际电话，是市话的有效延伸和补充。 后来一些家庭固定电话可以不用连接电话线就能接打电话，其实也是这个原理，小灵通无非是把信号范围扩大而已，所以其本质上还是固定电话，是无线固定电话。 小灵通刚推出的时候，还是电信一家独大处于垄断地位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推广这么便宜的业务，所以小灵通一直没有被全国推广，甚至被压制阻拦，适用范围仅限余杭地区。 但是后来情况不同了。 移动把电信的固话和手机业务拿走了，即将拆分的网通又要拿走IP电话业务，而电信又没有移动牌照，相当于电信已经彻底失去了通话市场。 这怎么能行！？ 所以小灵通业务就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处境，一下子成了电信的香馍馍。 没有移动牌照不要紧啊，反正小灵通不是移动手机，是无线固话，尽管两者的基本通话功能没有什么区别，但并不违反纸面上的规定。 这空子钻得……嗯，至少有理有据，说的过去。 为了跟移动打擂台，电信老大哥真可谓是绞尽脑汁，手机业务没了就搞IP电话，IP电话又没了，就搞小灵通，越挫越勇有木有？ 而且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电信把小灵通搞起来之后，估计上头也不好意思了，没有再对其下手，即便移动方面对小灵通各种围追堵截和诋毁，小灵通业务依然做起来了，只用了4年的时间就把用户数量做到了1个亿！ 当然，这是前世的情况，小灵通是2001年下半年部分地区试运营，到了2002年下半年才全面开花的。 今世这会儿，2001年才刚过完年，电信此刻正为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而头疼呢，哪里顾得上小灵通业务。 但是电信顾不上，方杰为了多挣点钱，不介意主动推一把。 而且这事交给王长旭，由他这个电信内部明星中层干部来提出这个项目计划，既可以引起电信高层的关注，又能给王长旭增添资历。 你们不是说王长旭才升职半年，资历太浅，差点火候，不适合再提拔么？ 那现在人家提出了这么一个雪中送炭，能给电信重新找回面子的项目方案，加上此前的IDC数据中心、51ka相关业务，同时又是在网通拆分出去前夕的大背景之下…… 那么，差的那点火候，现在是不是就到位了呢？ 王长旭是个聪明人，所以当方杰绕了半天，点明了小灵通业务的性质后，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把这件事及其潜在好处，想了个透彻！ 贵人哪！ 在王长旭眼里，方杰就是他的贵人！ 其实这事儿如果上报到电信总部，估计高层也会把方杰当贵人——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方杰的目的当然也没那么单纯：“项目上报上去后，我就一个要求：小灵通充值业务，交给我的51ka来代理销售。” “当然当然！大家是老朋友了嘛，我们跟51ka的合作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嘛……” 上面这句话可不是王长旭说的，而是他想明白这一切后，回家立即写了一份报告上去，然后上头高层的原话就是这句。 事实上，电信与51ka之间的合作，确实一直都很愉快。 从最早的手机充值卡，到移动拆分后，还能从移动那边分一杯羹，再到网吧管理系统每个月的推广费，然后IP电话，IDC数据中心，最后是即将大规模展开的小灵通业务，51卡从未闹过什么幺蛾子，还时不时地给点助攻。 这么优秀且勤恳又从不闹什么幺蛾子的合作伙伴，当然要照顾照顾，咱们电信吃肉，让51卡这个小老弟跟着喝点汤，没啥，只要别学移动和网通这两个反骨仔就行！ 喝点汤……唔，虽然确实只是喝点汤，但这口汤可是不少呢！ 前世的时候，小灵通能在4年时间内把用户做到1个亿，那么今世，因为提前了1年进行，这个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那么平均每年就是2000万的用户增长。 咱们再打个折，第一年就按1000万用户计算，每个用户月租费是20元，加上通话费，保守一点，每个月通话费10元吧，那加起来就是每个月30元费用。 相当于平均每个用户每天在小灵通上的花费是1元，那么1000万用户，51卡每天的流水就是1000万！ 这1000万里面，51卡拿6%的提成，那就是60万！ 要知道现在51卡每天的手机充值卡利润也才40万，IP电话35万，这个60万已经超过了这些业务的利润。 而4年后，小灵通用户达到1个亿的时候，Emmmmmm……不敢想简直。 也没什么不敢想的，方杰就是这么想的，否则他抛出这个提案干嘛？ 不光敢想，为了加快挣钱速度，小灵通业务仅仅只是他的捞钱套路之一而已。 王长旭离开后，方杰一个电话又把尚晓琼叫到了办公室。 “你的快餐店，我打算投100万进去。” 一见面，方杰同样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计划：“这100万是用来扩大规模，改变销售模式用的。当然，钱不是白给你的，融资后，快餐店我将占股90%，给你留10%。” 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用太多废话，尚晓琼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反正方杰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所以只简单地应道：“哦，好的。” 方杰对此有些无语。 这个妹子主见是有的，但骨子里其实是柔弱被动的性格，并不是女强人型的，不喜欢争强好胜，没太大的野心。 以前尚晓琼是因为穷而不得不想办法挣钱，现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不缺钱了，之所以还继续经营快餐店，只是按部就班、安于现状罢了，根本就没想过要做到做强。 所以方杰还是得解释两句：“今后我还会加大投入快餐产业，但你的10%股份就这么固定了，作为不可稀释股份。你懂我的意思吧？” 尚晓琼可有可无地道：“哦，就是我永远占股10%？好的。” 方杰又是一阵无语，叹道：“你就这么看不上这点股份？” 尚晓琼的表情和语气总算生动了一些：“没有啊！你是我哥嘛，难道还要我对你千恩万谢啊？反正我的想法很简单，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会努力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当作是报恩呗！其他的，你还想怎样啊？” 这话问的…… 方杰第三次无语。 特么的，我能怎样啊！难道让你以身相许啊！ 正文 第244章 自动挂机外挂 一个45级的帐号，其实很值钱的。 不光要算月卡、网费、电费、渠道费、代理IP费、技术费等，还要把人工成本算进去，这是大头。 很少有人能像弘翊兄弟俩四天四夜就把帐号冲到45级，现在一个打钱的45级成品帐号，成本价是5000元，包含了所有的成本，而市场收购价格是7000。 之所以有个市场收购价，主要是私人作坊和工作室之间的交易。 有的人懒得练级，想直接在某个固定的地图打钱，就直接找专门练号的工作室买号打钱，一个季卡号就是7000大洋，即3个月内不用再买月卡充值。 工作室之所以会长期练打钱号，主要是为了锻炼新人，一个新人如果能把号练到45级，不是熟练工也成熟练工了，沸腾游戏工作室培养新人的方式就是如此，而且还整理了一套教学流程出来，非常专业。 方杰一下子要拿走20个打钱帐号，对工作室来说有点伤筋动骨，对产量肯定是有影响的，进而会影响大家的收入。 但他是游戏工作室的老板，他说什么，大家只能照办。 而且方杰临走时还对弘翊强调了一句：“可能过几天还要过来拿号，至少10个以上。你赶紧让工作室多练一些号，忙不过来就让外围玩家帮工作室练，给他们发工资，按件计算。” 弘翊不禁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出了新的游戏辅助了？” 方杰面无表情地道：“现在的游戏辅助已经足够你们用了，再添加功能的话，会破坏游戏平衡，万一游戏运营商查出来了，可是要封号的。所以，这事别想了，老老实实地打钱才是长久之计。” 嗯，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方杰就是打算用变态外挂爆钱。 只不过这事儿不能跟大家说，也不能推广，闷声发大财就好，否则就像他说的，一旦这种外挂泛滥成灾，那真的就是焚林而猎了，得不偿失。 从沸腾网吧出来，方杰又去了对面的公司总部一趟，召集了二十名程序员，跟他一起返回南湖校区。 此举引起了王昱的不满，现在游戏引擎开发正缺人手呢，你老大一来，直接就要走了20个人，没这么拆台的。 方杰却振振有词：“我这也是为了开发游戏引擎，三分之一的子程序，咱的工作量不比你小，你能调用各部门人员，我当老板的还没你权限大？滚蛋！” 不过刚一回到校区的机房，他就原形毕露了。 他对20名技术人员的分配的工作任务是，通过CE工具，分门别类找到《天堂I》所有游戏资源的内存地址。 这事儿本来是个很繁杂繁琐的工作，但20个技术人员同时开工，事情反倒简单了。 估计这也是外挂制作历史上，头一次有人动用如此多的专业技术人员，以开发一款软件的斗志和心态，来开发一款外挂程序。 除了这20人之外，已经入坑的开雾也跟着参与了进去，他一直很好奇方杰是怎么把《武林》的自动杀怪辅助做出来的，现在终于有了上手学习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而方杰也没闲着，他登陆了《天堂I》，玩起了游戏…… 其实也不是玩。 做外挂嘛，不玩怎么会做呢？ 目前《天堂I》的外挂还很原始，实际应该只能称之为辅助，还没有达到外挂的标准。 依然之前他开发的三个功能：免蜡、自动保护、自动锁定。 而现在，他要继续加码，使之成为名副其实的外挂！ 首先，穿墙功能…… Emmmmmm……穿墙功能还是算了，既然要闷声发大财，这个功能太引人注目，其他玩家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不能弄。 体验了一会儿游戏后，方杰很快便有了一个目标——先把自动拾取功能搞出来！ 现在游戏里捡东西很麻烦的，就像前世的《传奇》一样，还得走上去点击一下，才能拾取，所以必须搞出来。 这个功能其实比较容易实现，此前的外挂版本已经搭好了框架，很多工作不需要重复进行。 像取得窗口相对坐标和进程、读取窗口信息和句柄、模拟键盘鼠标操作、CE中的数据类型分析……等等都是现成的，至于内存基址分析，此前就已经完成过一些，现在有20个技术人员帮忙分析，这都不存在问题。 接下来就是自动寻路的功能实现，因为捡东西必须要自动走路。 而这又涉及到坐标问题。 游戏中坐标植有浮点数，当用鼠标点中一个要走到的地址的时候，游戏中就会有这个地址的数值，所以可以先找到当前角色的坐标，走一下到地方后再搜索一下当前的坐标，角色在移动的过程当中，可以通过改变其数值来更改目地坐标。 还是老套路，找到角色坐标内存地址，分析出走路CALL，同时载入物品内存弟子，自动搜索识别，然后插入掉落物品的坐标变量作为目的地坐标，人物走上去，模拟鼠标点击拾取，自动拾取的外挂功能就实现了。 这个功能方杰只用了个把小时就弄好了，代码什么的，尽管有很多，但其实都有固定的格式，复制粘贴固定格式，改掉其关键数值就行，实际工作量并不大。 有了自动拾取，接下来就是要实现自动打怪功能。 这个反倒比自动拾取功能更简单，此前已经开发出了半自动锁怪的功能，现在无非是找到怪物基址，然后调出选怪CALL，加入半自动锁怪程序中，加入一个循环判断指令，就能实现全自动锁怪。 至于怪物基址，虽然工作量巨大，但其实一开始并不需要把所有怪物基址找出来，只用找到特定地图打钱怪的基址就行。 而且怪物基址一般都是一个萝卜带出一片泥，怪物基址都是存在于怪物列表当中的，找到一个怪物基址，稍加分析，游戏怪物列表就能全部找出来。 方杰暂时只是找到了一个适合用来打钱的地图怪物基址，然后一个简单的自动打怪功能就实现了，剩下的怪物列表让让下面的技术人员找到对应的基址，然后添加到外挂预设的怪物列表中即可，以后要自动刷什么怪可以自行设定。 至于自动使用技能杀怪，那就太简单了，直接模拟键盘快捷键操作，并设置好技能施展间隔时间就行，这个不提也罢。 自动拾取、自动打怪、自动保护三项基础功能实现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外挂就诞生了，只要把游戏角色丢到某个地图某个怪物刷新区域，开启外挂功能，就能实现自动挂机功能。 但目前这个外挂还是很简陋，只是作为基本框架的存在，身为完美主义者，方杰当然不会就此罢休…… 正文 第245章 远程封包技术 自动拾取、自动打怪、自动保护这三项功能，只是外挂的最基础功能，而且初期不可避免的还有很多BUG，与方杰理想中的完美外挂还差得很远。 对自动挂机进行了一番测试后，又发现了一系列问题。 首先是游戏角色的背包和负重有限，挂了一段时间之后，背包就满了，必须回去买药，而因为负重有限，每次能携带的药品不多。 超负重携带物品还是有办法的，是个游戏BUG，玩家们发现，满负重携带物品后，只要与其他玩家交易，那么交易过来的物品就可以朝负重携带，这个跟《传奇》的BUG很像。 对此游戏官方也没进行修复，算是一个不是BUG的BUG，默认了这种BUG的存在。 如果要自动挂机，当然就不能找其他玩家帮忙超负重了，主要是不方便找韩国玩家帮忙，一番操作下来反倒耽误打钱效率。 但每次回城卖道具，然后购买药水，来回很耽误时间，而且还得手动完成，这显然不符合完美外挂的要求。 于是，远程仓库和远程商店这两项功能就有必要搞出来了。 而这两项功能，就涉及WPE，即封包技术。 玩家在安全区找仓库管理员存取物品，大致的原理就是发送一个存取指令给客户端，客户端把这个指令发送服务器，服务器验证后对数据进行处理，并反馈对应的指令信息给客户端，最后完成这项操作。 所有指令信息是以封包形式进行发送的，那么只要截取这个封包，将其中的一些数据进行修改或者替换，就能够达到欺骗服务器的目的，从而实现一些特殊的功能。 比如远程仓库这样的功能，只要截取正常的存取封包，然后在野外需要使用仓库功能时，用WPE模拟发送一段正常的存取封包给服务器，而服务器那边就以为玩家正在安全区与仓库管理员对话，于是打开仓库，允许玩家存取物品。 这个过程没有对封包数据进行任何修改，只是模拟发送封包数据而已，属于最低阶的封包技术运用。 其原理形象点比喻，就像是截获圣旨，然后仿造圣旨，再把仿造的圣旨随时随地传出去，以达到拥有某种权限的目的。 该功能很容易实现，比做外挂要简单得多，无非是与相关NPC进行对话，接取封包程序并保存下来，然后加入到外挂程序中作为一种辅助功能，需要的时候发动这段封包程序，就可以远程存取、远程出售或购买物品了。 整个功能实现，方杰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但完成这项功能后，他又觉得不满意。 因为购买药品或存取物品还是需要手动操作，于是干脆把远程购买药品的功能改为了自动购买，然后加入到了自动保护功能中去。 即游戏角色掉血，自动吃药，药品不够，自动打开远程商店购买药品，然后继续自动刷怪。 远程仓库也是如此，玩家背包格子占用数量或者负重达到一定比例后，开启自动远程仓库和自动储存功能，把值钱的装备道具自动存进仓库，而不值钱的装备道具直接通过远程商店卖掉。 外挂做到这一步，其功能真的已经算是很强大了。 但方杰依然不满意。 挂机中他发现，韩国的玩家少，地图里的怪比玩家多，自动挂机时，经常会引到更多的怪而被围殴，很容易触发自动保护回城功能。 这可不行，每次回城都很耽误时间。 于是他又对自动打怪功能进行了优化，即当游戏角色身边怪物大于或等于某个数量时，开启自动移动攻击，使游戏角色身边的怪物数量，或者说被攻击掉血的速度，低于吃药回血的速度，这样的话，很难就触发自动回城，提高了挂机效率。 同时还添加了禁止抢怪的功能，即某个怪被别的玩家正在攻击时，那么外挂自动判定，并取消对这个怪物进行锁定攻击，让游戏角色去攻击其他的怪物目标，以免干扰到韩国玩家正常游戏，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相应的，自动拾取功能也改成只拾取自己怪物掉落的道具，限制了拾取范围，避免引发与其他玩家的冲突。 至于拾取过滤，因为有了远程商店，随时可以卖掉垃圾道具，这项功能就省略了。 随后，他还对不同职业的战斗技能进行了优化，远程技能、进程技能、群攻技能、被动皆能在什么条件下进行施展，都进行了细致的设定。 其实外挂做到这一步，有了前面的基础，很多功能都已经很容易实现了，比如怪物列表这样的，直接把怪物列表复制粘贴到可调取的txt文件里，就能实现批量设定了，而不用去一个一个地找内存地址。 到了这一步，方杰仍然没有善罢甘休。 后续还开发了自动跑图功能，即游戏角色万一死亡或者回城了，通过这个自动跑图功能，能自行通过与NPC进行对话，传送到某个地图节点，再跑到练级地点继续挂机。 除此之外，还有自动断线重连功能，卡地图或者发呆一段时间自动回城并重启外挂的功能，自动识别各部位装备等级，并自动穿戴打到的更好的装备，自动修复装备持久，被玩家攻击时自动随机换地方打钱…… 可以说，在完美主义倾向的方杰的精益求精之下，随着外挂功能被不断优化和扩充，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全自动网游外挂就此孕育而生。 但这依然不是结束。 他还把多开挂机功能捣鼓出来了，一台电脑能挂5个号，4台电脑就把20个号挂上了，每天只用早晚看一眼，处理一下游戏里打出来的大量值钱的装备，剩下的时间就是挂机再挂机。 这也导致20个号根本不够他用的，于是再次找到弘翊，要求工作室给他提供更多的45级以上的帐号。 弘翊顿时傻眼。 才短短几天时间，工作室这边根本没来得及练出新号来，如果直接把以前的老帐号拿出来交给方杰，那游戏工作室就完全没产量了，这可不行。 方杰也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毕竟游戏工作室是他的摇钱树，直接釜底抽薪的话确实不可取。 既然如此…… Emmmmm，那就只好拿变态外挂作弊了！ 正文 第246章 盗亦有道？ （等5分钟……） 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开雾绝对算得上是个奇人。 不仅家学渊源，与道家门派有些关联，擅长各类国学，如道家武术、中医、玄学、书法，居然还精通计算机，目前读大三，计算机专业，同时又是理工大武协的副会长。 开雾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看出方杰在用玄学手段物色人选的人，同时也是方杰唯一没有搞清楚底细的人。 用玄学术语来说，此人算是不在五行中了，一般的玄学手段已经无法判断其底细了，当然反过来说，开雾同样也看不出方杰的底细，两人算是半斤八两。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一个照面就对上眼了，算是惺惺相惜。 一番简单地交流过后，得知对方的理想是把华国传统文化和国学精髓，融入游戏，以寓教于乐的方式向大家推广国学，同时还可以对国外进行文化输出，方杰便毫不犹豫将其纳入了麾下。 紫鸢、张迎、开雾三人通过面试后，没有离开，而是被方杰安排就地上岗。 接下来的面试工作，紫鸢负责记录面试纪要，张迎这个未来的人事部主事人则坐在方杰一旁，了解公司目前的人事架构和需求，并为老板提供各种人事方面的专业意见，也算是一种能力的展现。 至于开雾，直接就立在了方杰的身后。 方杰走到哪，开雾就一言不发地跟到哪，但也不是真的当了保镖助理。 方杰对其他行政岗应聘人员进行面试时，往往会与之确认一下眼神，而开雾偶尔会递个眼神或者干咳一声，算是给出了自己人事玄学上的一些参考建议。 当然，方杰也会听听张迎给出的专业性建议，并作出自己的判断和决定，倒是让面试效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也增加了成功率，不至于看走眼，错过真正的人才。 用玄学来判定一个人的人品、性格、习性，用现代知识体系，科学地判断一个人的能力和素质，两者结合，简直完美。 能力强但人品差的不要，人品好但能力差的也PASS，方杰这样的招聘手段估计也是国内独一份了，以至于后来沸腾游戏每次招人和管理层提拔的过程都显得很魔幻，应聘者完全摸不清楚沸腾游戏对人才认定的标准和套路。 其实沸腾游戏内部也很懵逼啊，压根就不知道方杰的选人依据到底是什么，但未来很多事实证明，老板的眼光确实毒辣，凡是他亲自过问的人才，基本上都成了公司里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 当然，除了关键的行政岗，其他岗位方杰就没有用玄学手段来挑人了，基本上就是走过场，只要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表示认可，他也就从善如流，一路绿灯放行。 对此开雾不是很理解，事后私下探问此事：“有些人的人品明明有问题，为什么要留在公司里？” 方杰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这个理由可说服不了开雾：“我觉得这句话就是个悖论，是作奸犯科之人给自己找的理由，老祖宗还有一句话叫做：除恶务尽！如果是我，这样的老鼠屎，我见一个踩一个！” 方杰哈哈一笑。 开雾虽然家学渊源，可毕竟还是个小年轻，心态上还是有些年轻气盛，跟大叔心态的他自然是没法比的。 “但也有一句话叫做：人无完人。” 方杰笑看着对方：“这世上没有圣人，即便孔圣人，也只是个尊称。是人，就有欲望，就会有私心，就会犯错，你要是除恶务尽，那世上就没有活人了。你这种思想，是泯灭人性的，再说大一点，你这是反人类啊！” 开雾一脸懵逼，自己明明是正义之士，并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结果到方杰嘴里就成了反人类，简直毁三观。 “还有一个角度不同的问题。” 方杰想了想，又道：“作为公司员工，当然是希望公司里少一些是非，期待一个公平的发展环境，因此想要除恶务尽。但作为公司老板，如果不难得糊涂，凡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那公司就开不下去了。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且随着欲望的提升，好鸟也有可能变成坏鸟。” “一个很会钻营、花言巧语、善于吹捧的人，在你看来可能人品不佳，但在老板眼中，是很有能力的业务型人才呢。让一个正直、老实、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人去跑业务……你想像一下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再说了，好与坏，是个相对概念。人品好坏也是一样。就比如你说出‘除恶务尽’这四个字，在我看来，这个思想就有问题……还问什么问题？反人类啊！你以什么标准去衡量别人的人品好坏？又有什么资格代表正义去消灭那些人？你只能代表你自己而已，这不是自以为是又是什么？” “再举个例子：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捉奸在床，于是愤起杀人。然后你觉得，这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别跟我扯法律哈，你刚才说的是除恶务尽，眼里压根就没法律，一切评判标准都是你自己的主观想法。” 话到最后，方杰道：“制定完善的规章制度和奖惩制度，用制度去约束和规范大家就行，而不是主观地把人一竿子打死。如果公司出现了一些问题而一直没有得到解决，那是制度没制定好，或者说我这个老板没当好，跟员工的人品无关。谁还没点自己的小心思，你说是不是？” 经过这番交谈之后，开雾沉默了好几天时间，有些话他听进去了，有些话还需要好好思考消化一阵子。 总之，方杰的人才招揽标准就是“因地制宜、物尽其用”，除了行政岗，其他岗位一般只看专业能力，除非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是罪大恶极之人，否则其他各部门新招的人员一律放行。 三天后，也就是初八这天，上午结束了招聘活动。 最后各部门一统计，张迎给方杰上报的结果是——这次沸腾游戏一共招聘了600多位新员工！ 这么多人，如果方杰不走走过场，其实也根本面试不过来。 600多人大部分是美工，人数超过了300人，其中包括了训练营的实习生们。 然后程序员多达200多人，全都是从社会上招聘的，各个都是有一定工作经验的熟练工，毕竟这会儿IT业遭遇寒冬，这方面人才多得是。 剩下一百多人，才是策划、行政、后勤方面的人员。 这一次沸腾游戏面向社会各界展开的大规模招聘活动，引发了整个行业的大地震，各大门户网站都争相进行了相关报道，认为沸腾游戏此举可谓是野心勃勃。 相应的，由于国内目前相关专业人才也就那么些，而600多新员工当中很多都是从其他公司跳槽过来的，使得业内很多公司伤筋动骨从此一蹶不振…… 正文 第247章 迷既有概念之信 “你觉得钱给少了？” 发完奖金，见开雾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方杰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 开雾将自己的5000块钱放在方杰面前：“我觉得你给多了。看情形，最近你应该很缺钱，那除了开源之外，为什么不节流？其实我们都是沸腾游戏的员工，打工而已，没必要额外发奖励。这钱，我可以不要。” 方杰默然了片刻，抬眼一笑：“正常来说，公司日常运营确实应该开源节流。但是对我来说，源都多到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开了，钱赚不过来。我现在缺的不是钱，是赚钱的时间，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节流吧。” 缺的不是钱，是赚钱的时间…… 这句话听着感觉很矛盾啊？ 开雾仔细地打量了方杰一番，疑惑道：“看你的面相，不像是要英年早逝的样子啊……” 方杰微微一笑。 开雾要是能通过玄学手段看穿自己的底细，那才叫有鬼了！ 一个重生者，虽然还在三界内，但肯定不在五行中了，玄学手段在他身上根本不适用，进一步说，他的未来命运由他自己掌控，已经无法用常理推断。 这方面两人就是彼此彼此，经常有意无意地试探两句。 方杰问道：“你每天跟着我，不用上课？” 开雾道：“我这样的道家子弟，进大学只是为了入世感悟，大学里面已经没有我感兴趣的事情了，现在你才是我最大的研究兴趣所在。” “好，那你慢慢研究。”方杰耸了耸肩，“那些游戏帐号你先帮我盯着。” 开雾提了个条件：“那你要教我做外挂。” “以后再说，”方杰挥了挥手，又很是好奇地问道：“你一个学道的，怎么对这些感兴趣？” 开雾坦然道：“我从小就喜欢看科幻小说和电影，我就想着，玄学和科学能不能共融？世人都说玄学是迷信，但有句话叫做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们连玄学是什么都不了解就反对，是为迷既有概念之信，这才是真正的迷信。如果我又能深入了解科学，这叫知己知彼，或许能找到两者的共通点，发现世界的本质？” 方杰笑道：“其实计算机二进制概念的提出，最早就是受到了咱们玄学的启示嘛。二进制是德国数学家莱布尼兹发明的，而且他发明二进制的灵感，便来自于中国的八卦。” 这事儿开雾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诧异道：“哦，还有这事？你说的那个莱布尼兹，是什么人物？” “微积分你知道吧？其实是他发明的，但也有说是牛顿先发明的，总之这是个有争论的公案，但也说明这家伙很牛逼。” 方杰解释一句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莱布尼兹和他的二进制。 莱布尼兹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最初由欧洲来的《易经》，后来其发明了二进制，但是苦于没有强有力的数据来证明，所以一直没有发表。 直到在他31岁的时候，他与法国的一位传教士白晋相识，随后通过通信交流对《易经》的看法之后，才使他看到古老《易经》的六十四卦和二进制的数码相对应，给予他极大的启发和鼓舞。 1705年，他把论文发表出来，并以此解释古代中国伏羲图的探讨。 在莱布尼茨眼中，“阴”与“阳”基本上就是他的二进制的中国版，他曾断言：“二进制乃是具有世界普遍性的、最完美的逻辑语言”。 如今在德国图林根，著名的郭塔王宫图书馆内仍保存一份莱氏的手稿，标题写着：“1与0，一切数字的神奇渊源。” “也就是说，在莱布尼茨发明二进制之前，咱们老祖宗已经发明了二进制，先天八卦图就是证据。” 总结了一句后，方杰想了想，又道：“哦，对了，你知道现在西方卖的最多的书是什么书吗？” 开雾愣了愣，不确定地道：“应该是《圣经》吧？” 方杰哈哈笑道：“不不不。是你道家老祖宗的书——《老子》！哈哈哈……” “这……” 懵逼了半天后，开雾也不禁笑了起来，最后叹道：“所以我要入世啊，关在家里闭门造车哪里知道这些趣事，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把玄学发扬光大！” “嗯嗯，有志气。”方杰不置可否地一笑，转而道：“其实未来生物技术、人工智能技术、虚拟现实技术，很可能会运用到玄学理论……总之，任重道远，加油吧！” 这一番谈话之后，开雾对方杰算是彻底服气了。 以前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牛鼻子道人，属于方外之士，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可怜而可悲的，也就是“我笑世人看不穿”，表面虽然一副悲天悯人状，实则内心是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的，包括面对方杰也是如此。 结果人家三言两语就给他上了一课，尽管并不涉及很深的玄学内容，但如此博学，许多认知随口就来，让他觉得老板此人简直深不可测，不得不写上一个大写的“服”字！ 不过方杰却没有想太多，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一个过目不忘的聪明脑袋，加上两世为人的学习和阅历，知识面超出这个时代的人们，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好吧？ 海外游戏工作室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搞定了游戏外挂后，他又盯上了网吧。 就像他说的，开源的渠道太多了，现在的任务不是节流，还是开源抢钱。 网吧这块业务，网吧管理系统虽然已经全面铺开，也带来了一些收益，但并不多，目前还是以占领市场为目的。 但是网吧无盘工作站，可以好好捯饬捯饬了。 此前沸腾游戏也就只成立了一个五人工作小组，专门负责无盘工作站的搭建，除了沸腾网吧江大店的无盘工作站，后续还接了好几个无盘工作站业务。 这些业务都不是方杰主动推广的，而是一些要想开网吧的网吧老板，看到沸腾网吧的无盘工作站后，主动求上门，想请技术人员也帮他们即将新开的网吧弄成无盘网吧。 尽管无盘工作站的技术服务费很高，每台电脑500元，但大家算了一笔帐之后，还是觉得很划算，除去省去的硬件成本，关键还很有竞争力，这玩意绝对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必须得靠无盘技术。 正文 第248章 带着硬件一块儿做 负责无盘工作站的技术组长叫凌沃，是最早从MUD游戏里招揽来的程序员。 （凌沃，由读者「雾里看花」倾情客串） 公司里像凌沃这样的技术人员有很多，但比他精通局域网架构相关技术的人，却屈指可数，所以经过内部分工，他便成为了无盘工作站的技术小组的组长。 不过由于方杰的时间精力有限，后来将网吧管理系统的运营和维护也交给了凌沃来管理，年后公司扩招后，他的技术小组便独立出来，成立了沸腾网吧事业部，目前该部门员工从5人增加到了20人。 这20人属于沸腾游戏的正式工，只负责无盘工作站的调试安装和网吧管理系统的运营维护，此外网吧事业部还有很多编外人员，比如电脑城那边很多硬件商的员工，分别负责网线、硬盘、内存、交换机、服务器等硬件拿货渠道和技术安装。 所以别看这个部门很不起眼，其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旦业务大规模开展，不说装机费什么的，光是那些硬件拿货回扣提成就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此前方杰没有时间去推广无盘工作站，时机也不太成熟，因为推广成本太高，现在有了网吧管理系统，发个弹窗广告出去，就能起到很好的推广效果。 其次是沸腾网吧的成功，给无盘工作站打了样，这是无盘工作站最好的宣传广告。 将凌沃找来，方杰直接安排了任务：“接下来，通过网吧管理系统，在江城范围内全面推广无盘工作站，时机成熟后再向全国推广。你们网吧事业部，要进一步扩招，培养装机熟手，否则到时候不一定忙的过来。” 凌沃对此没有异议，只是提了个自己的想法：“其实硬件这一块，我们也能做。” 方杰想了想，决定还是听听对方的具体想法：“说说看。” 凌沃道：“现在全国新开的网吧数量越来越多，规模也越来越大了，像江城这样的省会城市，新网吧开局基本上都是60台电脑起步。” “如果网吧要做无盘工作站，那么电脑配置必须符合相应的要求，至于具体什么要求……还不是咱们说的算？我们说要弄1000M的局域网线，他们就不敢弄100M的，我们说要用什么网卡，他们也必须照办。我们说内存要达到多少标准，那就必须达到这个标准……” “所以，做无盘工作站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卖硬件，把电脑城的生意抢过来。我们可以直接联系硬件生产厂家拿货，一家网吧50-100台电脑，10家就是500-1000台电脑。这个市场很大，利润也不少，没必要让出去！” 方杰眼睛一亮，觉得这个想法确实不错。 他现在的布局太多了，只能把控大方向，每个方向的具体细节以及更深入的赚钱路子，往往会忽略或者想不到。 此前尚晓琼提出同城物流的建议，以及现在凌沃的提出的想法，都算是对某个方向的一种有益补充，只要这些人愿意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去拓展业务，他当然是乐见其成，也非常支持。 “这事原则上，我是同意的，需要什么资源或者条件，可以直接跟我提。但是……” 思考了一阵子后，方杰道：“但是代理权问题怎么解决？电脑城的硬件商都是省代理，是花了钱的，我们直接找厂家拿货的话，破坏了行规，厂家也未必同意，这属于违约行为。” 凌沃嘿嘿一笑：“这一点我早想到了。我们是通过网吧管理系统进行业务推广和销售的，那么就属于网上代理销售性质，所以代理权不冲突，我们拿的网络代理权嘛！” 一听这话，方杰不禁莞尔，指了指对方笑骂道：“你这是玩文字游戏啊……” “不，这是跟老板您学的。”凌沃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金庸小说版权，你不就是弄了个网络版权出来么？还有手机充值卡销售，51ka不也弄了个网络总代理商的身份么？咱们电脑硬件，怎么就不能搞网络代理了？” 方杰微微一愣，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当下确实没有网络版权、网络代理权一说，金老为什么这么干脆地就以100万版权费卖掉了网络版权，原因就在这里，大家现在根本没有网络版权和网络销售权这个意识。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方杰最后拍板道，“这事儿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交给你负责了……对了，跟硬件厂商合作时，可以物色一些硬件方面的人才招进来，以后电脑硬件这一块沸腾游戏可能会有更大的布局。” “明白明白！” 凌沃顿时喜出望外，听出了老板话里的意思。 这显然是暗示他，如果这块业务做起来了，并且做的好的话，老板还会继续加码这块业务，甚至做成产业，到时候他这个头号功臣肯定不会被亏待。 其实按照方杰的计划，硬件产业这一块肯定是要布局的，只不过暂时顾不过来，也不想把话说的太大，怕吓坏了凌沃，不过看对方这样子，显然野心很大，那就好办了，让凌沃先去折腾折腾吧，说不定真会有惊喜。 凌沃离开后，行政助理张迎顶着个黑眼圈，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方总，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做出来了。” 以前沸腾游戏是没有什么所谓的财务报表的，也不可能有，因为此前沸腾游戏只是个草台班子，而且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都是方杰拿着自己从各个渠道赚来的钱一直往里面输血，做不做报表意义都不大。 现在经过一轮招聘后，沸腾游戏公司很多事务都逐步迈上了正轨，而且盘子大了，也必须正规起来。 接过报表大致扫了两眼，上面显示，这个月沸腾游戏的总收入是3400多万。 其中1700多万是《武林》月卡带来的收入。 剩下的，有1600万是帮腾讯转账过来的《穿越火线》开发费和QQ推广费，还有100万是IDC数据中心的业务收入。 至于其他产业，比如51ka、沸腾网吧、沸腾地产、沸腾快餐、沸腾奶茶、沸腾海外游戏工作室、沸腾MUD游戏站……等等产业收入，都没有计入在内。 而纳税金额方面，目前暂时是零。 因为沸腾游戏是互联网企业，还是高科技企业，又是大学生创业企业，当前政策下，任意一项都可享受免税待遇。 然后看了一眼总支出：-7100万。 也就是说，倒亏3700万，因此即便没有免税待遇，账上这3400万其实都是前期的投资以及公司日常合理支出，扣掉之后本来也无税可纳。 正文 第249章 自助火锅菜单？ （等5分钟……）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50章 物流规划 （码字码忘记定时更新了……） 尚晓琼有没有经商天赋，那得另说。 但确实是一个十分注重细节的人。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细节决定成败。 一个注重细节的人，身后如果有一个方杰这样具有大局观的人推一把，想不成功都难。 尚晓琼弄出的菜单，和后世自助火锅店点菜的菜单很像。 一张A3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食材，甚至副食品、调料这些都有，还进行了分门别类，每个食材后面还标注了括号以及单位。 这些单位可不是统一按“斤”来的，而是根据食材的实际用途和常规使用量，标准了“克”、“袋”、“包”、“把”、“罐”、“瓶”等诸多单位。 比如干辣椒这样的，就是以“克”为单位，否则如果按斤论的话，一斤干辣椒怕是要用好长时间。 别看作出这些细节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实际上是极耗心力的事情，而且必须懂行，只有经营过餐饮店，知道各种食材的使用量，有这方面的配菜经验，才能弄出这样适合餐馆下单的菜单来。 所以这就是一种专业技术能力的体现，而且能细化到这种程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尤其是这个菜单机制，还有效解决了下单终端问题。 前世大家都是用手机下单，比如美团那样的，再不济也会用电脑网络下单，比如手机APP出来之前的淘宝，所以大家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困难。 但是当下这个年头，手机还是2G时代，APP什么的是不用想了，淘宝也没诞生，大家远程点单的唯一方式就是电话点单，可尚晓琼捣鼓出来的这个食材菜单明显比电话下单更方便。 规模大一点的餐馆，如果要电话下单，报菜名和用量单位，加上来回回核的时间，至少得半个小时。 一家餐馆还好说一点，如果是10家、100家、1万家店呢？ 难不成还要专门成立一个专门接电话的客服部门？否则一天24小时不停地接下单电话，也忙不过来啊！ 而现在，一张纸菜单就省去了所有麻烦，成本低，回收也方便，大大节省了时间！ 所以在这个时代，这个菜单简直就是天才的想法，即便见多识广的方杰，也忍不住给尚晓琼点赞！ 看来这妹子一点都不傻，只是没什么自信和野心罢了，她真要是想心思去做什么事，估计也不会比一般人做的差。 被方杰狠狠地夸赞了一番，而且还不是第一次被夸，尚晓琼心中多少也产生了一些自信，对原本在她看来也就是按部就班做事的配送和快餐业务，也渐渐产生了一些兴趣，总算是有了点创业积极性。 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小孩子，多多鼓励和夸赞，会成为他们对一件事物逐步产生浓厚兴趣的动力和源泉，如果夸她的人是周围所有人都仰望的方杰，这种动力更足。 所以被夸之后，尚晓琼主动揽起了任务：“哥，我看你挺忙的，要不后面的事我去跟温旭春的老婆谈吧。你大致跟我讲讲你的想法和计划，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回头有什么进展了，我再时刻向你汇报。” 方杰欣慰地一笑：“也行。我现在确实忙，手头上事情一大堆，你能帮我多分担一些，我是求之不得。我大致跟你讲一下……” 他的计划，如果按照产业范围来划分，主要是三个部分。 一个是物流，一个是外卖，并延伸出B2C电子商务平台，即淘宝、美团那样的。 如果按业务结构来划分，分为上游、中游、下游三个产业链。 上游整合所有供货商，初期是省农副产品批发市场，然后逐步扩展到其他生产厂家。 中游是自建B2C交易平台，即物流平台、外卖平台、零售平台。 下游是自建或加盟销售网点，即物流片区网点、线下餐饮零售店网点、线下体验店网点。 当然，如此宏伟的计划不可能一处而就，需要投入的资金也是天文数字，所以整个计划又分为三步走。 首先是抢占江城市场，然后扩散到全国所有一线、二线和省会城市，最后以这些大城市为基点，辐射全省全国。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江城市场拿下来，同时也是为了打个样。 除了这些战略上的布局之外，方杰还跟尚晓琼交代了一些战术上的具体执行方案。 比如配送员就是业务员，不需要单独招聘业务员，这些配送员负责自己片区的配送服务以及业务推广，推广做的越好，那么他们的收入就越高，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而不是由平台公司专门请人做业务推广。 又比如短途配送工具三轮车什么的，也应当由配送员按照公司的标准，自行出钱统一购买，如果经济上有困难，公司可以提供无息借款，而不是由公司出钱买。 至于中途货运，交给省农副产品批发市场的货运司机就行，初期不用招正式工，只要把片区划分好，让货运司机把货送到片区的货物集散地，然后让各片区配送负责人分拣装车就行。 总之，初期很多成本都是可以节省下来的，而不是什么都得自己掏钱。 不过这些事呢，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整个项目计划一旦开始实施，相当于又弄了个不亚于沸腾游戏的产业出来，前期需要投入的资金是一方面，主要是方杰分身乏术。 现在就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如果再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还不如回家躺平此生算了，太过紧张的生活可不是他的追求。 所以，这事就让尚晓琼瞎捣鼓吧，也不用先把全江城都盘下来，能先把大学扎堆的江洪区拿下来就行，以后再看机会。 反正就一句话：目标是宏伟的，计划是庞大的，但具体执行的话……嗯，尽人事，听天命吧，算是撒下一枚闲子，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当初让尚晓琼搞快餐店，就是一枚闲子，只不过这枚闲子现在决定适当地扩大一下版图，至于这块版图未来是否有可能成为主战场之一……那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凑齐了才行。 目前只占着天时这一个要素，地利方面有一定的优势，但并非绝对，人和就不谈了，光一个尚晓琼，哪怕加上他方杰，也肯定玩不转。 交代完这些事后，方杰的全部时间精力，都放在了游戏引擎的开发上，此前所做的所有事其实只是在为游戏引擎铺路而已。 正文 第251章 国内并非没有人才 一般来说，一款游戏的开发，无论是成本还是人员，程序和美工，各占50%，至于策划、行政等方面，可以忽略不计。 目前沸腾游戏基本上也是这样的配置，只是在美工短板上，人员相对多一些。 而游戏引擎，对人员的配置需求，同样也是如此。 游戏引擎虽然包含了诸多子系统，但总体来看，实际就是两大块：程序和内容。 程序就不解释了，而内容，主要就是美术。 与王昱进行分工后，方杰负责的就是美术内容，王昱则负责技术方面的子系统。 这倒不是因为王昱的技术比方杰厉害，而是既擅长技术又了解美工的，全公司恐怕就方杰一人了。 其他人要么是技术大拿，要么就是美术大拿，偏科得厉害。 毕竟美术和程序，对应的就是文科和理科，尤其是美术还是文科里的艺术类别，而众所周知的是，艺术生的英语、数学都不怎么样，而英语和数学又是编程技术的基础技能，让一个艺术生精通编程，那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反过来说，让一个理工男去搞美术，别说画人物肖像，就算让他画个苹果，估计只能画出几何形状的苹果来，如果让理工男画杂草，估计也就是随便涂鸦一下，然后旁边一个破折号——此处乃杂草。 唯有方杰，前世是理科，今世文科，两边都懂一些，可以起到很好的桥梁作用，知道如何根据程序实现美术内容，或根据美术内容的需求，实现对应的程序插件。 不过，当他正式开始主持游戏引擎美术内容制作之后，却发现目前的问题依然有很多。 其他的都不说，只说制作游戏地图场景地面的纹理贴图素材，无论是效果还是效率，都让他很不满意。 不是说美工们画的不好，相反，各个都画的挺好，但是画风、色调、饱和度、对比度都不一样，无法做到统一的风格。 其次是效率极低，一个贴图素材，从原画转为电脑格式，并且调整成合适的色调、风格、大小、分辨率，一个美工要磨一天。 即便对照着网络上能找到的图片，或者从现有的游戏里截图摘抄，同样也很费时费力。 关键是，美术人才不少，但懂计算机绘图的美术工具人不多。 往往是原图已经堆积成山，而计算机绘图的美工却根本忙不过来。 要知道一款游戏的贴图、纹理、材质是海量的，更别说现在还是在弄游戏引擎，照这么个进度弄下去，别说游戏引擎了，光是仿制出一款《传奇》那样的游戏出来都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只主持了一天的美术工作，方杰就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找到更好的办法，提高工作效率。 下班后，方杰将所有美工召集起来，开了一个探讨会，让大家集思广益，讨论工作流程中是否还有其他可以改进的地方，或者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好的制作思路。 整个会议过程就不说了，效果当然是有的，一定程度提高了接下来的工作效率。 大家刚玩了半个月的游戏，目前工作积极性高涨，纷纷踊跃发言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同时也是为了把握在老板面前露脸的机会，说不定以后会有重用提拔的可能。 会后，大部分人员都要求留下来继续加班，方杰也没拦着，现在时间紧任务重，确实不适合按部就班地工作，如果都能007地肝工作，哪怕给三倍工资的加班费，他也愿意。 还是得继续大量招人！ 除了会上收集到的好建议，并鼓励大家007加班之外，方杰觉得目前加快进度的最好办法，就是采用人海战术，所谓人多力量大，效率低下就把数量堆上去，一样能达到目的。 不过现在已经过完年，再招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大批量的招人已经不可能，或者说美术人才好找，直接从各大美院招人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但计算机绘图人才还是稀罕物，不太容易找。 目前国内这方面的人才匮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正发着这种感叹，方杰无意间听到有员工们正在谈论一件时事新闻。 我国神舟二号飞船明日凌晨1点即将升空！ 这当然是令国人们引以为豪和振奋人心的事情，而且方杰知道未来二十年之后，咱们国家发射卫星就像下饺子一样，差不多一周一次，每次还一箭三星、五星什么的，国内民众已经习以为常，却吓坏了国外的小朋友们。 这个新闻倒是提醒了方杰一件事。 咱们国家现在虽然在很多方面落后于西方国家，但国内其实并非没有人才。 否则神舟二号是怎么上去的？ 美工人才应该也是同理。 并不是没有人才，只是很多美工人员并没有从事游戏行业，而是分散到了广告、设计、建筑、传媒等行业里了。 严格来说，目前国内游戏行业对美术专业的人才来说，是个冷门和不看好的行业，如果不是对游戏特别感兴趣，一般人都会放弃理想尊重现实，去更好的行业工作。 比如去园林局、土地局、规划局、设计院、房地产开发公司做设计，再不济去个互联网公司当网站美术编辑……怎么也比去国内那些被盗版游戏弄得没饭吃的游戏公司强吧？ 沸腾游戏的工资待遇是高，但很多人不知道啊，目前沸腾游戏也只是在业内出名，游戏界、互联网界大多知道这家公司，可并未出圈到其他行业也知晓的程度，吸引不到真正有实力的美术人才加入。 念及此处，方杰找了一些员工问了一下有关设计行业的情况，又给艺术设计学院的相关老师们打电话咨询了一番，甚至还给院长武邢宽打了电话，探问了一些情况。 第二天，他便放下手头的工作，直奔省规划设计院，随行的还有设计学院的一名副教授，其人是给沸腾产业园设计项目牵线搭桥的负责人。 此行的目的，除了洽谈沸腾产业园的设计项目之外，方杰还有一个更大的动作。 正文 第252章 沸腾创业大厦 （等5分钟……）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53章 国内顶级CG公司 （等5分钟……）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54章 换个推广思路 水晶石的素材库拿回来后，大家发现如果把所有素材集中起来的话，电脑硬盘容量根本不够。 这年头的电脑硬盘容量是很小的。 考虑性价比因素，普通家用电脑或者网吧，普遍会择20G容量的硬盘，而30G硬盘的容量，那是发烧友的选择，一般人可没这么壕。 幸好WIN98操作系统还是很好用的，也很“瘦”，要是像后世那样动辄几G甚至十几G的操作系统，那简直没法活了。 这也是网吧管理系统的游戏安装业务，一直没有做起来的根本原因。 硬盘容量实在太小了。 尽管网吧管理系统可以很方便的帮助所有网吧利用电脑待机时间，自动下载游戏，但是硬盘容量不够，装了这款游戏，就得删除那款游戏，相当于是拆东墙补西墙，让网吧老板们觉得意义不大，除了爆火的主流游戏，其他游戏还不如自己看着办。 其实不光是现在这个年代了，即便后世，这样的困扰，网吧同样存在，硬盘依然不够用，只是情况好一点罢了。 而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就是无盘工作站。 对沸腾游戏公司来说，尤其是对于美工部门来说，无盘工作站就更是有必要了，否则光是读取、复制、粘贴、拷贝等一系列转移电脑文件的操作，速度慢得都能让人崩溃，更别说图片文件特别占容量，硬盘容量根本不够用。 不过由于公司初创，人员刚刚到位，电脑也才刚刚配备，还没来得及做无盘工作站，一开始大家也觉得没必要。 可游戏引擎部门上线后，这事儿就必须提上日程。 于是方杰把凌沃叫来，将公司的电脑改成了无盘工作站的形式，并按分工的不同，划分了10个美工小队，每个小队30人，共用一个无盘工作站服务器，每10台服务器组成一个无盘工作站服务器机组。 这项工作，凌沃率领的20人无盘工作站工作组，只加班了一个通宵就顺利完成。 方杰也参与了其中，指导大家的同时，顺带改进了一些技术性细节和工作流程。 其实现在假设无盘工作站对凌沃这帮人来说，已经是一件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事情了，硬件安装有一个指导流程，软件安装调试有一个流程，按照这两个流程按部就班地弄就行。 这就好比家里安装网线，技术员上门装个猫，接个线，然后在内网调试设置一下就OK了，技术员根本不需要懂得这个猫是怎么生产的，网络调试软件是怎么编写的。 所以现在弄无盘工作站的技术含量，远比方杰当初自己摆弄的技术含量低得多，简直就是无脑操作，因此效率也非常高。 不过严格来说，游戏引擎部门的无盘工作站，其实还是有盘的。 应该说是无盘和有盘相结合。 电脑原有的硬件，比如硬盘、光驱、软驱什么的，都没有拆卸下来，而是作为电脑本身的独立模块使用，用以储存个人的资料或临时文件，成为了一种对无盘工作站短板的补充，也避免了浪费。 这也是无盘工作站推广的一个新思路。 完成对公司电脑的无盘工作站改造后，方杰找凌沃问了一下这个把星期以来，无盘工作站的推广情况。 “还行。现在江城这边，有意向搭建无盘工作站的老板有很多。” 凌沃回道：“不过，实际接到的业务也就1、2个。大多数老板都还只是在沸腾网吧进行调研，而且开网吧也不是无盘工作站这么点事，资金、店面、员工、网线、手续等等，都需要时间，这个要看他们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才行，我们只能等。” “直接在现有的网吧条件基础上改造呢？”方杰问道。 凌沃道：“那硬件这一块的收入我们就拿不到了。顶多就是卖点网卡，回报率不高啊……” 方杰摆了摆手道：“目光不要太短浅。沸腾网吧现在全市就两家，虽然是个成功的样板，但影响力还不够大。先在现有的网吧里改造成无盘模式，大家一旦用上了，就知道有多么好用了，影响力远比两家沸腾网吧要大。” 凌沃点了点头道：“那好。回头通过网吧管理系统再发个广告出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先把改造业务做起来。” 方杰道：“你们写好文案，把无盘工作站的各种好处拿出来吹吹，做个对比什么的，然后让李羽他们找几个美工把广告做漂亮一点，最好是弄成壁纸那样的，好好地宣传一波！” “壁纸？”凌沃愣道：“那运营部的那帮人怕是不高兴吧？现在的壁纸都是《武林》的呢。” 方杰翻了个白眼道：“给《武林》打的广告已经够多了，一个月才给我赚不到2000万，还想霸着壁纸广告渠道啊？没门！” 说到这里，方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壁纸要改成广告招商模式，赚广告费……算了，这事你不用管，我让李羽的宣传部来弄。你把无盘工作站早点做起来就行，现在公司入不敷出，你的部门得加把劲，帮我多挣点钱！” 凌沃哈哈一笑，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却是对老板的话表示怀疑。 缺钱？入不敷出？ 刚才老爸还自己说过，《武林》一个月的收益近2000万，怎么一眨眼就说没钱了？谁信啊！ 不过转念一想，卧槽，忘了老板的那个产业园计划……那确实很缺钱啊，咱得加把劲了！ 方杰真正缺钱的地方可不是产业园，这种房地产项目，实在不行可以找银行贷款嘛，反正银行利率远低于通货膨胀率，贷款绝对划算，前世很多房地产公司不就是这么空手套白狼做起来的么？ “老板，我有一个新想法。” 临走时，凌沃稍微发挥了一下主观能动性：“我觉得吧，无盘工作站应该提供免费安装服务，而不要说什么一台电脑500元的安装费。” 方杰当然不相信免费就是真的免费，笑问道：“哦？怎么说？” 凌沃嘿嘿一笑：“我这也是跟您学的，网吧管理系统不就是免费安装么？我们无盘工作站也免费安装，但系统维护是要收费的，每个月每台电脑5块钱。然后电脑、网卡、服务器、交换机，必须是我们指定的品牌或商家。这样算下来，咱们赚的更多，他们也不觉得贵……” 方杰笑看了对方半天，然后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正文 第255章 无盘工作站的营收套路 其实方杰早就想过免费推广套路了，只不过总觉得这么做太黑心，怕以后被人骂娘，拉不下脸来。 既然凌沃主动提出了这个想法，那就“免费”吧，无所谓了。 不得不说，凌沃提出的免费套路正中网吧老板的G点，相当有效果。 网吧管理系统都还没来得及对外推广，他只是通过网吧老板业务交流群提前漏了下口风，当天晚上便有十几家网吧的老板私下Q他，请求立即对他们的网吧进行无盘工作站改造。 无盘工作站这玩意儿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其潜在的巨大好处，说它是网吧经营的核心竞争力都不为过。 当沸腾网吧能够玩无数游戏，观赏海量影视节目的时候，其他网吧却只能干瞪眼，还在为选择安装或删除什么游戏而苦恼。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工大路以及附近的街道，没人敢新开一家网吧跟沸腾网吧打擂台。 傻子都知道，在沸腾网吧旁边开网吧，那就是找死行为，而且也很清楚，沸腾网吧肯定不会给自己的竞争对手安装无盘工作站的。 工大路这边还算好的，江大路那边的沸腾网吧分店开张后，附近的三家网吧不到半年时间就倒闭了，在这个“要想富，开网吧”的年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归结为被外星人降维打击了，属于天灾。 谁都知道无盘工作站这种黑科技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但高昂的安装费，却又让绝大多数网吧老板望而却步。 一个20台电脑的小网吧，安装费就要1万元，实在太奢侈了，还不如得过且过。 一个100台电脑的大网吧，安装费5万，如果算上服务器、网卡的钱，起码10万成本，想想都肉疼，还不如再添十几台电脑多挣点钱呢！ 但是现在，免安装费了…… 卧槽，那还不得赶紧上车啊！ 即便每个月每台电脑有5元的维护费，那也没多少啊，小网吧一个月的维护成本才100块钱，大网吧也就500元，洒洒水啦！ 至于还要额外买网卡、服务器什么的，那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买来的就是自己的固定资产嘛，不亏啊！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凌沃和他的一帮小伙伴们，就开始了痛并快乐的007日常。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想着早点结束早点休息，20号人集体冲进一家网吧，一人负责一台电脑的调试，个把两个小时就把一家小规模的网吧搞定了。 但是架不住客户多啊，整个江城有上千家网吧，随后得知消息的网吧也纷纷加入了无盘工作站的改造项目中。 即便他们24小时不休息，一天也就最多搞定10家网吧，整个江城搞下来，排队都排了3个月以后去了，这还没算那些新开的规模超过50台电脑的网吧。 发现情况不对劲后，凌沃赶紧招人，同时又从公司借调了一批技术人员过来，然后把原来的20人全部打散，一个人带领一个团队负责一家网吧，这样才总算满足了江城的需求。 但是江城这边业务还没做完呢，省内其他地方城市的网吧老板也找了过来，再然后是周边省市，最后是全国的网吧…… 总之，无盘工作站免安装费套路自放出来的第一天开始，这项业务就永无止尽了，说是网吧老板们被沸腾公司套牢，还不如说凌沃被这个业务给套牢了，很多年之后才从这个坑里爬出来，而那会儿，他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掉光了…… 当然，这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公司抢占无盘工作站的市场，但无一例外都惨淡收场。 原因很简单——网吧管理系统了解一下？ 沸腾网吧管理系统，不支持其他的无盘工作站，这就很坑爹！ 为什么后世有人戏称网吧管理系统是沸腾的「大王八」项目？ 就是因为乌龟壳硬，一旦成势，360°无死角防御，根本攻不破！ 就像前世的腾讯一样，自从用户数量突破上亿之后，只要不自己作死，基本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无盘工作站业务加速推广的同时，其所带来的收益，也是日益猛增，整个过程简直就是抢钱一般。 如果是老网吧改造项目，工作组人员会告诉网吧老板：首先，咱们这个无盘工作站，之所以称作无盘，是因为除了服务器，其他电脑是没有硬盘的。 所以，你们电脑上的硬盘已经没多大的意义了，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留着备用，要么拆下来折旧二手货卖掉。 顺便友情提示一句：如果要折旧卖掉的话，咱们工作组还承接旧硬盘回收业务，可以按市面上的回收价格进行批量回收。 网吧老板一听，当然是回收掉啊，回收后的钱可以用来买无盘工作站的服务器，这么已算下来——太好了，咱们一分钱没花，就完成了无盘工作站的改造哇！ 但事实上呢，他们服务器的硬盘阵列，很多都是拿他们的旧硬盘组成的，只有几块用于处理关键数据和程序的硬盘才是新的。 所以这么一左手倒右手，无盘工作组就发了一笔横财。 简单地算个帐，一个30G的新硬盘1280，即便按半价回收，就是640，再当成服务器的新硬盘卖给网吧，一个硬盘就赚了640…… 这可比明面上每台电脑收500元安装费赚得多，还很难让人察觉，毕竟硬盘都长得一个样子，实在不行把A网吧的硬盘放到B网吧里用，谁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也不影响无盘工作站的实际性能。 然后一家网吧至少是20台电脑，即20个硬盘，这就是12800的隐性收入啊！ 当然，一开始内部有一些员工表示反对，觉得这是奸商行为，但被全年无休的凌沃一句话就顶了回去：无盘工作站这种技术都免费送出去了，还特么不让咱们赚点劳务费啊，老子又不是做慈善的！ 除了硬盘这一块收入之外，还有网线、网卡、交换机、服务器整机配置等等隐性收入。 别的不说，光是一台服务器的回扣，从电脑城拿货的话，就能拿到500元，何况沸腾这边还是直接从厂家拿货，其中的实际利润……不可描述。 正文 第256章 华国的皮克斯 （等5分钟……）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57章 收购水晶石数码（加更） （等3分钟……）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58章 兄弟我就跟您混了！ （等3分钟……）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59章 100万算个屁！ 其实前世的时候，水晶石数码科技之所以突然轰然倒塌，就是跟有限合伙制有关。 其中的问题，基本上也就是方杰想到的那些，比如公司里的合伙人全部都是以团队形式的存在，或者说就是以工作室形式的存在。 在承接业务的过程中，这些工作上便渐渐与甲方建立了长久的业务关系，然后做大之后就私下接单进而自立门户，成立水晶石的子公司，进一步蚕食总公司的利润，出现腐败问题。 另一方面，很多业务关系是靠人情人脉维系的。 这其中的问题就是，地方上的甲方爸爸经常会提出一些违规建筑要求，水晶石不得不照做，然后出了问题就是公司背锅，导致口碑逐步崩塌。 还有就是合伙人太多，几乎有多少甲方爸爸，就有多少来掺和一脚想捞钱的合伙人。 尤其是国外的甲方爸爸，比如迪拜的土豪们，要求水晶石在那边设立分部，结果世界各地到处是分部或办事处，摊子铺得太大，入不敷出。 还有个内因就是跟资本有关…… 联想资本横插一脚，为了上市圈钱，操作水晶石IPO，不惜血本可劲的折腾，参与伦敦奥运会就是花钱赚吆喝，结果亏惨了，使得利润指标没达到创业板要求。 最终，失去上市圈钱这个所有人的共同目标后，马上所有雷都爆了，然后一地鸡毛。 所以水晶石神话的破灭，主要还是公司体制的问题，跟技术无关，也与陆正刚无关。 旗下所有工作室在计算机制图技术上，依然是绝顶牛逼的，很多设计师以去水晶石教育培训机构学习深造为荣，好比设计师的清北，令人仰望。 至于陆正刚，其人能力本来就很强，也很有人格魅力，大家都是很敬佩他的。 前世不是他没管好公司，而是公司的体制没法管，他这个老板对其他合伙人没有约束力，同样也是因为伦敦奥运会，他2年时间基本上都在日不落帝国忙工作，等再回到公司一看，内部已经散了，各种腐败问题很严重，这就很坑爹，已经无力回天。 如今方杰插手水晶石公司的发展，从源头上就砍掉了不合理的制度，尽管这样肯定会失去一部分人才，但公司一旦企稳，加上陆正刚专心经营，未来的发展绝对不可限量。 几天后，陆正刚专程来了江城一趟，与方杰正式签订了相关法律文件，同时也参观了一下沸腾游戏的总部，并向老板方杰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议和想法。 首先，水晶石数码科技公司……不，现在是沸腾数码，以人才委派的方式，委派一些设计师来江城，为期半年，给沸腾游戏的设计师们传授技术知识和经验，加快人才培养进度。 这些人的工作关系依然在沸腾数码，只不过是临时抽调，算是出差的性质，在经济上给予奖金和补助，自然不会引起他们的反对。 同时，沸腾游戏这边，每三个月派出一个美工组到沸腾数码实习，以助理设计师的身份，辅助沸腾数码的设计师进行各类项目的方案设计。 再就是沸腾游戏和沸腾数码之间，建立网络高速通道，沸腾数码可以通过这个网络高速通道，承接沸腾游戏的图形开发任务，实时发回总部，并获得相应的收益。 同时，沸腾游戏这边的程序部门，也会帮助沸腾数码，开发一些计算机绘图软件或插件，比如渲染器、图形编辑器之类的工具，提高他们的制图效率，优化制图的流程和质量。 总之，两家公司各取所需，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展开全面合作。 另外还有一点的是，陆正刚表示，材质、贴图、纹理等素材整理和编制工作，他们沸腾数码直接包了，毕竟这一块他们熟得很，搞建筑设计的，别说各种材质纹理的贴图了，实物他们都拿得出来！ 不过，材质纹理贴图什么的，只是游戏内容，或者说游戏开发资源，并不是游戏引擎。 游戏引擎的作用是，将这些内容储存到自己素材库中，然后让设计师们更加高效、便捷地调用和编辑这些内容。 比如用来绘制游戏场景道路的贴图，它的材质可能是石头，纹理可能是砖石拼接，颜色可能是青石板，如果连接缝隙中点缀一些杂草更好。 那么这些素材都需要装入「游戏资源-地图-地面-石质」这个游戏引擎的子系统素材库中。 然后场景设计师所做的工作就是从无数的素材里，找到材质是石材的贴图，如果里面有自己理想的贴图，就直接用，如果没有，就需要自己再加工。 加工的方式，可以把图片单独调取出来，用PS绘制加工，但PS并不是针对游戏贴图设计的，所以操作相对不够简化和有针对性，那么如果游戏引擎有一个「纹理」功能插件，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只要在游戏引擎子系统里，把「纹理」功能打开，再点一下里面的「砖石拼接」，一个符合纹理需求的贴图就弄好了，如果再打开「颜色」功能，选择对应颜色，一个砖石拼接的青石板贴图就制成了。 再打开「游戏资源-地图-地面-草皮」，选择一个翠绿的草皮图片，通过裁剪插件剪切成一棵小草，复制粘贴到之前的青石板图片边缘，再通过比如一个「画笔平铺」的功能，把这张有青草点缀的砖石拼接青石板图片作为地图背景，在地图图片上画上一笔…… 就这样，一条生动的青石板路就很轻松地完成了。 显然，在游戏引擎的插件工具帮助下，设计师能够很方便快捷地对图片进行各种加工，而不用通过PS做各种复杂的操作，哪怕不懂PS的人，只要学会了游戏引擎的操作，一样能制作出漂亮的游戏场景出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具体的小例子，游戏引擎是个庞大的系统性工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而方杰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这些插件工具，用程序编写出来，编写的过程中要反复不断地考虑设计师们的想法和创作流程，尽可能地为他们提供方便，最终再开发其他游戏时，也能通过这个引擎来制作，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所以这样的工作，必须要既懂美工，又懂编程的人来主持，必须考虑人性化设计，否则如果插件工具还没有PS好用，那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不过正当方杰带领一帮程序猿闷头肝游戏引擎之际，陆正刚回京城没两天，又屁颠屁颠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打乱了他的工作计划。 “刚得到一个消息：京城奥申委要在申奥会议上弄一系列的宣传片，有负责人找到我们，想让我们做一个《视觉模拟CG宣传片》！” “但是这个项目工作量很大，成本预计超过100万，没有报酬，属于赞助性质，您看……” 方杰想都没想便道：“100万算个屁！搞！” 正文 第260章 我要亲自参与“设计” （等3分钟……） 方杰现在确实需要想办法赚钱了。 年后账上躺着9000多万，加上腾讯支付的QQ推广费和《穿越火线》的开发费，手头上也就1.1亿。 但是扣掉员工的工资、年终奖、公司年会、新员工的办公用品开销，现在又回到9000多万了。 其中5000万要预留给沸腾产业园之沸腾创业大厦的工程款，他的心理造价预算保守估计是1.5亿，5000万仅仅只是30%的首付工程款，后续还有至少1个亿的窟窿要填补。 剩下的4000万，要维持公司的基本运转，公司现在还在继续招人，并且光是买游戏引擎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都要花不少钱。 第三方软件工具包的授权费并不太贵，一般也就在20-100万美元，但架不住数量多啊，拿到七八个工具的授权，按50万美元一个计算，这就3000多万没了。 对了，还得算上雷神引擎的授权，这又是100万美元。 总之都不用算其他的开销，只是简单地大致一估计，就知道钱肯定不够用。 所以在外界看来，沸腾游戏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来形势一片大好，但方杰很清楚，其实沸腾游戏现在什么都缺。 缺钱、缺人、缺技术、缺时间、缺场地，沸腾游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一帆风顺。 而这还仅仅只是网游核心产业面临的困境，其他附加产业都还没怎么弄甚至有些都没来得及布局，至于未来的虚拟现实网游所需要具备的各种产业和条件，更是没影的事，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 单是有关游戏引擎的框架性讨论，方杰与王昱一直研究商讨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加上之前提到的那些子系统，整套游戏引擎涉及近百个子系统，最终方杰捏着鼻子揽下了他比较擅长或者了解的活儿，大概占到所有子系统的三分之一，这些子系统将由他来主持完成。 至于剩下的，只能扔给王昱处理了，不过其中三分之一是可以买到授权或者通过现有的技术软件开发出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需要攻坚的难关。 而游戏引擎初期开发的方向，优先偏向2D多人在线网游，确切地说就是先把《传奇》的游戏引擎弄出来，然后再逐步扩展。 毕竟2D网游引擎相对简单得多，又有《武林》的部分开发工具和软件包可以直接调用，很多内容是通用的，游戏策划案也是现成的，具备优先开发的条件。 一旦这款引擎开发成功，那么后续的2D多人在线《金庸奇侠传》就容易得多，再逐步扩展到3D引擎，就可以把3D武侠和3D魔幻题材网游弄出来，再进一步拓展到单机游戏、手机游戏等等。 而《穿越火线》，先让腾讯等一等吧，前世都等了好今年，今世也等一等没毛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一个字——钱！ 所以一觉过后，方杰并没有急于去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游戏引擎子系统，而是一个电话把王长旭请到了学校。 自从51ka与电信合作以来，双方一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电信吃肉，51ka跟着喝点汤，日子过的倒还算惬意。 目前方杰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51ka带来的。 电信移动拆分后，双方合作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尤其IP电话卡填补了手机充值卡业务的空白，又共同合资创建了IDC数据中心后，双方的合作进一步加深，同时51卡与移动公司也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年后，电信方面传出消息，以北方十省市为主阵地的网通分公司要被强行拆分出去，顺带还会带走IP电话业务。 这就坑爹了。 不过对51ka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网通借着51ka网络销售平台在IP电话业务上大赚特赚，即便拆分出去，依然会与51ka继续合作，相当于第二个移动公司。 本来王长旭在51ka业务、IP电话业务和IDC数据业务上，为电信公司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由于资历尚浅，升职到省城才半年，再次提拔不合适，比如IDC数据中心项目就被人摘了桃子。 尽管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网通也即将被拆分出去，可要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进一步，资历是个硬伤，综合来看还是差点火候。 好几次，王长旭给方杰打电话诉苦，往常没事偶尔也会去沸腾网吧三楼坐一坐，聊聊天，顺便表达一下自己不甘心的心情。 当然，说是诉苦，其实也就是日常关系维护，现在方杰的事业越做越大，而且都跟互联网有关，说不定就有用上他的时候，当然得抱紧大腿。 现在方杰缺钱了，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王长旭，为的就是送一份大礼给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能跟着再喝口汤。 一见面，方杰便开门见山道：“你听说过小灵通这玩意儿没？” 王长旭不禁一愣，想了半天才道：“你说是浙省那边弄的一个手机业务？” 方杰摇头一笑：“你连业内动态都不怎么关注啊？小灵通可不是手机。” “啥？” 业内人士王长旭一脸懵逼：“明明就是低端廉价手机好吧？再说了，我现在是电信的人，这事儿跟咱有关系吗？” 方杰道：“这事儿跟你关系可大了！” “那就洗耳恭听？” 王长旭嘴上虽这么说着，但表情很是不以为然，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方杰却没有立即解释，左右而言他问道：“听说你们又要拆分是吧？” 王长旭点了点头：“嗯，年中之前，网通要拆分出去。这下咱们电信要丢掉北方十省市的市场了，IP电话业务也得丢……不过这跟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对江城这边的架构影响不大。” 方杰这才抛出自己的想法：“网通分走了IP电话业务，你们电信甘心？没想过在电话业务方面继续插一脚？比如把小灵通搞一下？” “不行不行！”王长旭连连摆手，“你可能不清楚。咱们电信，包括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是没有移动牌照的，所以手机这块业务咱们电信做不了。” 方杰哈哈一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小灵通不是手机啊，而是固话，你们电信搞小灵通，完全不需要有移动的牌照啊！” “你骗傻子呢！”王长旭翻着白眼道：“小灵通不是手机是什么？虽然样式丑了一点，性能差了一点，通信费用低了一点，但它依然还是移动手机啊！” 方杰同样翻着白眼道：“从实现技术来讲，小灵通就是固话，只是这个固话是用了无线技术，其本质依然是固定电话，不信你去仔细调研一下。所以……” 话没说完，王长旭已经反应过来了，大为震惊地接过话头道：“所以，不需要移动牌照也能开展小灵通业务！？” 方杰微微一笑：“不错！” 正文 第261章 鸟巢、水立方、折扇 方杰跟陆正刚扯淡，其实只是为了逗弄一下对方，让对方知道自己这个老板可不是不学无术之辈。 不过他确实是要自学AUTOCAD、3DMAX、MAYA等设计软件。 并不是想要参与具体设计工作，而是为了游戏引擎开发。 只有深入了解和掌握这些设计软件，才能知道这些设计软件有哪些功能和插件工具，以及它们的具体实现方式和效果。 进而才会知道，哪些功能有必要开发出来，加入到游戏引擎的子系统当中，而哪些功能可以忽略，或者延迟开发。 比如说3DMAX里面的建模功能及其诸多建模方式，初期就没有必要加入到游戏引擎的图形开发子系统中，因为当下游戏引擎主要针对的是2D网游。 至于游戏里的建筑物，也没必要建模渲染搞得太精细，通过3DMAX简单地弄一下之后，转化为2D贴图放进游戏引擎的素材库就行，用的时候直接粘贴复制，而不是在游戏引擎里建模渲染，甚至游戏过程中实时渲染。 因为这要考虑游戏性能问题，一个2D网游没必要搞得跟《雷神》和《虚幻》单机游戏那么精细，否则同屏玩家人数一多，游戏必然卡顿。 不光是服务器带不动，以目前国内玩家和网吧的电脑性能，内存根本不够用，完全跑不动高质量画面的游戏。 而这些更深层面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在学会设计软件并实际制图中，才能够体会并且进行权衡取舍。 当然，直接找美术设计师征求他们的意见，配合他们对游戏引擎的图形开发平台进行改进，也不是不行。 但这样效率很低，而且不是自己的感悟，沟通中并不能切身体会到美术的实际所需，方杰觉得这事还是自己来把控比较好。 再说了，既然重生了，而且还有个聪明的大脑，完全吃老本可不是他的追求，前世学的是理科，一直就对文科相关专业很感兴趣，今世本来也打算好好补一下这方面的短板。 陆正刚按照老板的指示要求，回到京城大肆招人，准备在《视觉模拟宣传片》上大干一场的同时，方杰在江城这边，也开启了肝帝模式。 白天，他选择性地在学校上一些专业课，其他时间则回到公司总部，带领着一帮程序猿，对游戏引擎的各种子系统进行探讨和开发。 晚上则对照着教材自学设计软件，如果实在肝不动了，则把十三妹找来，自己在一旁讲解，让十三妹按照他的想法和思路，把记忆中的奥运场馆用效果图、三视图手绘出来。 这个过程当然不是一处而就的，但进展也不算慢，差不多一个星期能弄出一套体育场馆的概念图出来。 申奥大会最终投票时间是7月份，但其间还有很多申奥会议，奥申委那边的要求是4月中旬完成《视觉模拟宣传片》的制作。 现在已经是2月中旬，距离项目提交只剩下2个月时间，可谓是时间紧任务重，方杰不可能把所有场馆的概念图都弄出来，也没必要。 他只是把三个知名的，也印象非常深刻的，而且造型很有特点的新建体育场馆概念图弄了出来。 分别是国家体育场（鸟巢）、国家游泳中心（水立方）、国家体育馆（折扇）。 为了确保这些概念图及其相关设计文案不被抄袭，他还专门申请了专利。 尽管这本来也是他搬运别人的劳动成果，但与其让外国设计所赚走设计费，还不如他来截胡，对于抢老外的钱，他向来是没有什么原则底线的，所以没毛病。 至于其他场馆的概念图，弄出来意义不大，而且很多都是在原有场馆基础上重建、改建、扩建或者修缮后，直接使用的。 这些不需要弄概念图，陆正刚在京城那边直接从奥申委那里可以拿到这些建筑的相关图纸，实在不行还能去实地拍些照片，然后就可以按图索骥，在电脑上轻松完成建模。 之所以说“轻松完成建模”，是因为方杰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把AUTOCAD和3DMAX的基本操作给掌握了，尽管这样的水平还无法与那些牛人相提并论，但弄个建模什么的，他发现自己还是毫无问题的。 也不是毫无问题，至少鸟巢这样的建筑建模，以他目前的水平还弄不出来，或者说慢慢弄也能弄出来，但效率极低，达不到专业标准。 不过普通的建筑建模，那就是真的没问题，过程非常简单。 先用CAD把建筑墙体平面图画出来，然后把文件导入3DMAX中，通过3DMAX的「拉伸建模」功能，平面图上的墙线就从2D拉伸成了3D墙体。 再把门窗的立面图以同样的方式建模，把墙体上门窗的位置挖空，把建好的门窗模型安装进去，最后把建筑封顶，一个看上去像模像样的建筑建模就完成了。 当然，建模的方法不止这一种，这只是最简单最好理解的方法，真正精通的3DMAX的，在拉伸墙线的时候就能顺带把门窗的位置空出来，这就是学半个月3DMAX的初学者方杰和那些工作了几年的熟练工的区别所在。 但不管怎么说，够用了，至少让方杰知道了建模的流程，对其有了概念，知道在游戏引擎的开发中，应该如何取舍插件工具，提高制图效率。 方杰这边的建模只是小打小闹，玩票性质，目的不在于《视觉模拟宣传片》这个项目本身，而陆正刚那边，才是正规军。 水晶石公司被收购改组后，公司里之前的合伙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留下来的二十几人也不再是合伙人了，而是合同工，全部重新签订了劳务合同。 这么点人肯定没法做事的，于是陆正刚让现有的员工全部主攻宣传片项目的同时，大肆对外招聘人才。 不得不说，中关村这里本来就是华国IT人才聚集地，周边也是名牌高校林立，懂电脑的美术人员相对比江城多得多。 这会儿“华国硅谷”还不是深城的华强北，而是中关村，专业人才相对容易招到，只是人力成本要远高于江城，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只用了不到半个月时间，沸腾数码的员工数量就突破了100人，当然专业能力水平参差不齐，还无法跟原来的那些合伙人相比。 但是不要紧，陆正刚直接找到这些离开公司的设计师和工作室，把宣传片项目拆分成若干个任务包，然后直接外包给了这些工作室，而公司这边内部员工只负责项目统筹整理和修补工作。 结果原本繁重海量的设计任务，一下子就被瓜分完毕，沸腾数码也由此稳住了阵脚，开始逐步走向腾飞之路…… 正文 第262章 沸腾物流 时间进入2001年2月底。 这段时间方杰非常忙，不光是学校上课、主持游戏引擎开发、申奥视觉宣传片建筑方案设计，其他杂七杂八很多事情也在不断地陆续上马，都需要他亲自把控或拍板。 首先是尚晓琼负责的餐饮业同城配送平台项目，出人意料地有了突破性进展。 本来尚晓琼不是个办事能力很强的人，想法是有，但行动力和决策力不行。 毕竟她只是个艺术生，而且还是个大一新生，年龄还不满20岁，哪里懂企业经营和社会上的那些弯弯道道，这方面她跟夏浩比都差远了。 但架不住她身边有能人。 比如上次找来的温旭春。 其实温旭春还好，主要是他老婆，野心极大，典型的说一不二的女强人一个。 尚晓琼把方杰跟她说的那些布局规划，一股脑地讲给温旭春夫妻二人听后，这夫妻俩被方杰的庞大计划和宏伟目标深深地震撼的同时，也滋生出了强烈的创业野心。 然后两人一合计，决定赌一把，甩开邮政快递业务，一门心思跟方杰这个大财主混，野心勃勃地将把物流配送业务从无到有，做大做强。 虽说这个决定带有孤注一掷的性质，但也不完全是一拍脑袋作出的决定。 因为经过一番调查并从尚晓琼嘴里套完话之后，他们意识到，现在大老板方杰这边的情况很明显——有方案、有目标、有前途、有钱，就是没人！ 这个“人”，当然不是指一般人，而是指相关方面的业务人才！ 而他们夫妻俩，不就是这样的业务人才么？ 方杰缺的，正是他们拥有的，而方杰拥有的，恰恰是他们最缺的。 他们本来就是片区邮政快递员，非常清楚配送这一块的流程，有着丰富的经验，也知道做配送，需要考虑哪些问题，需要注意什么，业务从哪里开始。 只要资金足够，不说像大老板方杰说的那样做到全国甚至全世界知名的物流公司，把江城这片市场抢占下来，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温旭春是个老实巴交没啥脾气也没啥野心的人，但他老婆非常强势，而偏偏他完全不介意这一点，非常听老婆的话，也就是所谓的妻管严，这么大的事情，他老婆拍板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另一边的尚晓琼，同样是个好脾气没野心的人，她只想帮方杰把事情做好，既然这夫妻俩这么有积极性，提出了诸多建议和想法，她便从善如流，任由这对夫妻捣鼓，而完全不介意有被夺权的嫌疑，或者担心功高震主之类的问题。 她只是起了个传声筒和明面上的负责人作用，时不时地把情况进展汇报给方杰，然后再把方杰的批示传达给这夫妻二人。 就此，「沸腾物流」这个新公司便很快挂牌成立了，方杰是甩手董事长，尚晓琼是传声筒总经理，真正做事的其实是顶着副经理头衔的温旭春夫妇。 然后这对夫妻拿着方杰前期投入的100万资金，如拼命三郎一般开始租赁办公室、购置车辆、打印名片、物色物流分拣仓库地点、与省农副产品批发市场的商家和菜农洽谈合作，走家串户与餐饮店谈业务，大肆招聘配送员……等等等等。 于是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沸腾物流的业务就开展起来了，尽管目前配送业务覆盖范围只是江城理工大学周边很小一片区域，而且大多数餐饮店都还只是在观望或者拒绝，但毕竟是做起来了。 所谓万事开头难，现在相当于已经开完头了，打了个样，后面的事情反倒简单了。 方杰一直懒得搞物流产业，就是嫌麻烦，哪怕尚晓琼只是偶尔来汇报一下情况，他都觉得麻烦，结果没想到有人完全不怕麻烦，积极性挺高不说，办事效率也是令人瞠目结舌。 既然人家如此劳苦功高，方杰也不介意给这夫妻俩一些甜头，当即又投入了100万进去，要求他们继续加油，加速开拓市场，然后给了他们沸腾物流的5%+5%的股份和股权激励。 5%的股权激励就不说了，这是老规矩，算是管理股，为的是留住管理人才，一旦离职就会被收回。 另外5%干股，也不是白给的，温旭春夫妻二人把家里这些年的积蓄都拿出来了，还找亲戚借了一点钱，凑了10万元整，花钱买下了沸腾物流的5%股份。 虽说这夫妻二人是掏了真金白银买的股份，却依然对方杰千恩万谢。 因为他们知道，方杰又不是缺这么点钱，给他们5%股份的购买权，就是给带他们一起飞的机会，也是认可了他们的能力，把他们当成沸腾物流的高层来器重。 要知道公司总经理尚晓琼，这个深受老板信任又是老板同学和干妹妹的大美女，股份也才10%，股份跟他们是一样的，侧面证明这就是方杰对他们的一种认可。 沸腾物流出人意料地快速打样之后，方杰不得不分出了一点时间，指导旗下技术人员，专门为沸腾物流开发了一款物流软件系统。 这款软件当然没有后世物流公司的软件系统那么全面和先进，第一版只是为了方便统计订单、业务量和财务账目之用，差不多就是一些EXCEL表格的简单应用功能，只不过有针对性地专业化和软件化了，也是为以后打基础。 拿到这款软件并发现很好用后，温旭春夫妇俩进一步加深了对方杰的认知，对未来事业发展的信心也更足了。 原来大老板不光有钱，还有技术！ 这特么要是不混出个人样来，天理不容啊！ 方杰可暂时没精力去猜测这夫妻俩怎么想的，他手头上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月底的时候，省规划设计院那边已经拿出了三套产业园初步规划方案，现在需要他亲自过目敲定方案，如果不满意，则要提出修改意见，让设计院返工重做。 当方杰第二次来到设计院，在一群设计师和高工的注视下，默默地看完了三套规划方案后，什么意见都没有提，只是问了一句：“这个产业园，如果所有的功能建筑、景观、道路、配套设施全部实现的话，占地面积有多大？需要花多少钱买地？” 一帮设计师交头接耳交换了一下意见后，给出了一个答案：“保守估计，100公顷以上，也就是至少100万平方米。地皮费用，按照目前江城土地出让金标准，大概需要1.6亿左右。” 方杰顿时一阵无语，特么的，光是买地就要一个多亿？ 哎，不对，20年后，这1.5亿起码能值10个亿！ 而且这1.5亿可以找银行贷款，感觉就是空手套白狼啊有木有？ 正文 第263章 融资上市要看情况 前世早些时候，很多房地产公司的套路就是空手套白狼。 找政府买地，不用自己出钱，直接拿地抵押给银行贷款，把贷出来的钱找政府买地，房子建成后卖出去还钱，如果资金链断裂，就烂尾，然后跑路…… 当然，沸腾公司的买地性质不一样，自己搞产业园自己用，最终还是得自己从其他方面赚到钱，然后还钱，还要支付不少利息。 但是这种方式并不亏，因为银行利息是低于通货膨胀率的，如果产业园卖出去的话，其实是赚的，至少是保本的。 尤其是找银行贷款的话，可以保持手中有足够的流动资金进一步发展企业，赚更多的钱。 总是说会花钱才会赚钱，进一步说，会花银行的钱，才会更赚钱……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融资，走上市路线。 现在方杰手中的51ka、沸腾游戏，一直都有很多风投公司找过来，愿意大把往里面撒钱。 这些风投公司还很不一般，很多都是国际著名的大型风投公司。 比如之前不愿意投腾讯的IDG资本，现在反倒主动求上门，想入股腾讯，但是现在腾讯不差钱了，而且创始人团队还记恨着当初IDG没有雪中送炭，直接拒绝了。 然后IDG不甘心，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可以把51wan拆分出来融资上市嘛，他们愿意大把撒钱进来，并且操作其在纳斯达克上市。 这次腾讯倒是有点心动，但是方杰这个二股东启动了一票否决权，反对51wan拆分！ 既然如此……那此事作罢，反正腾讯高层也不是太想拆分51wan，那就给二股东一个面子吧。 腾讯那边不说了，IDG也盯上了沸腾游戏，此外还有红杉资本、软银、DCM等国际风投公司也派专员过来打听过，但都被方杰拒绝了。 至于后世知名的深创投、高瓴资本、君联资本、联想创投，现在还没成立，不提也罢，目前找来的基本上都是花旗国那边的风投公司。 这帮风投公司也同样提出了各种方案，比如沸腾游戏如果不愿融资，那也可以把网吧事业部拆分出来融资，如果网吧事业部也不肯，其中的360导航网站也可以投一点嘛。 但是这些全都被方杰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有很多。 表面给出理由是，这些风投给出的估值报价太低，比如360导航，软银说可以投100万美元，占股20%……这特么简直就是扯淡。 360导航网，别看好像很不起眼，但目前已经掌控着国内最大的流量端口，其本身就是一个潜在的超级渠道商，比腾讯可牛逼多了，只不过暂时没有发挥商用价值。 但没有发挥商用价值，不代表其没有价值，风投公司们可不是傻子，知道其价值所在，只是很可惜，方杰油盐不进，根本不上当。 除了风投们报价低这个理由之外，方杰还表示，咱现在不缺钱。 虽然现在花钱的地方很多，但他现在赚钱的地方也不少，如果步子迈得再小一点，其实是完全不缺钱的。 其他的不说，就说《武林》这款游戏，每个月就能带来近2000万的流水。 网络游戏就是现金奶牛，别的公司为了发展壮大，不得不借钱贷款找融资，而沸腾游戏不光没有一分钱债务，手里捏的还都是大把的现金。 别说风投公司了，就连国内各大银行，也现在也是求着沸腾游戏贷款，就算方杰真的缺钱，那也是先找国内银行啊，为毛要找你们风投？ 更深层次原因是，现在国内风投，比如深创投之类的知名风投公司，现在还没成立，更别说什么名气了，目前跳出来的风投，全特么都是国际风投！ 而国际风投……水太深，这里面有太多的复杂因素和幕后势力，方杰可不想做历史的罪人。 即便不考虑这些内情，人家投资你的公司，就是为了操作IPO上市，然后圈钱走人，如果是别的公司老板，可能不会介意，甚至求之不得，还积极配合讲故事，这叫有钱大家一起圈。 但是作为重生者，想法就完全不同了。 老子有无数赚钱的办法，凭什么带他们一帮老外发财？ 不光不会带着他们喝汤，只要有机会，咱还得想办法多坑他们一点钱，给咱们国家做点社会贡献，这样的重生生活才更有意义嘛！ 当然，如果公司不寻求上市，对公司员工，尤其是管理层的积极性，是个不小的打击。 大家累死累活拼了命给你做事，期待的就是有一天公司能做大做强成为上市公司，然后咱们这些人能摇身一变，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千万、亿万富翁，否则咱们图啥？ 这个社会，已经不是光谈理想和信仰，就能留住人才的社会了，没有足够的利益目标，哪来的工作动力？ 对此，方杰当然是能够理解的，他也不是完全拒绝上市，但要分情况和看情况。 所谓分情况，就是要分是什么产业，像沸腾物流、沸腾网吧、沸腾地产以及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沸腾外卖、沸腾视频、沸腾小说、沸腾文娱、沸腾XXX……包括360导航这样的副业，他并不介意融资上市。 而沸腾游戏、沸腾数码、沸腾互联这样的核心产业，他决定参照前世的华为，坚决不上市，时机成熟时，直接员工持股，并且以高收入、高福利、高成长来留住人才。 作为核心产业，他是绝对不允许其他资本染指的，更别提外资了，那是想都别想！ 反正他不缺钱，就算真的缺钱了，那就少花点钱，过几天就又有钱了，没啥。 而所谓的看情况，就是要看这些可以拆分出去上市的副业，人家风投公司开出的价码如何了，如果太少，甚至欺负人，那抱歉，不卖！ 反正他很清楚，时间拖的越久，这些产业就会做的越大，变得越值钱，他一点都不急，稳坐钓鱼台，如果冒出个MIH那样的土豪愿意把估值瞬间提升到几千万美元，那咱们就可以好好谈谈。 唔……目前暂时还没出现这样的冤大头，不是人人都有腾讯那么好的运气的。 既然融资暂时不考虑，那么沸腾产业园的规划用地，那就只能找银行贷款买地了。 这个事儿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麻烦，还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但对于方杰和他的沸腾游戏来说，简直不算是个事儿。 方杰所有私人和对公账户上的账目，健康得都快不正常了，每个月银行账上流水都是大几千万在不断地滚动进出，贷点钱出来完全没问题。 正文 第268章 八十万禁军教头 （因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264、265被屏蔽，266、267章因涉及相关内容不便放出来，该情节有关内容回避。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大家将就着看吧。） 沸腾网络，或者说沸腾集团的这第二轮大规模招聘活动，可以说很不顺利的同时，又相对顺利。 很不顺利是因为整个招聘活动持续了整整大半年时间，让方杰焦头烂额，时不时地就要亲自主持面试会，这对游戏引擎开发、学业以及其他事情，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之所以相对顺利，是因为前来面试的人才太多了，多到持续了整整大半年时间…… 嗯，好像是在说一件事，但确实又不是一件事。 这次招聘，不光是沸腾网络，旗下各个产业的应聘人才也来了很多，其中不乏很多业内牛人。 这么说吧，不光是海外来了不少人，就连中科院、社科院的都有人跳槽过来，甚至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来就是一个几十人的技术团队或管理团队集体跳槽。 这就很让人懵逼啊！ 简直莫名其妙啊有木有？ 这样的人才会看上还在起步甚至是空壳的沸腾网络？ 就算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了一点点名气，也不至于把这些大才吸引过来吧？ 很快，方杰心中便有了一些猜测。 但问这些人为什么会来沸腾网络，无非就是说看好沸腾网络的未来发展，然后听说老板挺有钱的，愿意投入大量的资金搞技术研究，薪资待遇也高，没有理由不来嘛！ 好吧，不管你们信不信，方杰反正是信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但很遗憾，方杰和开雾可不是吃素的，玄学手段了解一下？ 绝大多数心怀鬼胎之人都莫名其妙地落选了，剩下几棵独苗那也是故意被留下来的，毕竟说不定以后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比如来个无间道反间计什么的，所以先留在一些不太重要的部门放养一阵子好了。 且不提这些糟心事，总之这一轮大半年招聘活动下来，整个沸腾集团的员工规模再次扩大了十倍有余，从600多人扩张到了6000多人，成为了一家规模庞大的集团公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只说之前的事情之后，沸腾网络正式出圈了，全国很多民众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家互联网公司，并且在之前的事情中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尽管这“并不是”该公司的本意，但还是借此充分秀出了自己的肌肉，让人们意识到原来一个小小的网吧管理系统，竟然能在网络上翻云覆雨，率领八十万禁军在海外攻城略地，太牛逼了！ 不错，只要参与过此次事情的网民们，相当自豪地给自己也加了个“禁军”头衔，而他们公认的大统领，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冲”。 可能正是因为有了如此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沸腾网络也一下子招来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牛人和各种妖魔鬼怪，这算是方杰参与此事的潜在福利和后遗症。 4月初，沸腾数码主持的视觉模拟宣传片，在提交给奥申委第一次审核时，就获得了全票通过。 奥申委对该宣传片给予了高度肯定和赞扬，尤其是那几个概念性体育场馆，获得了所有人的好评。 相关领导表示，希望沸腾数码再接再厉，把鸟巢、水立方、折扇这三个建筑方案精细雕琢了一下，如果此次申奥成功，希望沸腾数码能参与该项目的方案投标。 当听说沸腾数码只是制图公司，而非设计公司，没有设计资质，该领导居然很是反常地又主动指点迷津了一番。 没有设计资质？那还不简单……你们可以去找华国建筑规划设计院合作嘛！ 他们什么资质都有，缺的就是设计创意和电脑制图技术，你们的合作就是取长补短，各取所需嘛！ 回来后，陆正刚通过电话将这事告诉方杰后，方杰不禁摇头一笑，心说这隐性的回报可真是不少，之前扔出去的5000万不亏啊！ 视觉模拟宣传片初稿完成，也代表了沸腾数码的阶段性任务完成，接下来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在游戏引擎和游戏开发上出一份力。 最近这一两个月以来，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使得方杰不得不分散一些精力去处理，导致游戏引擎的开发进展有些缓慢。 不过《传奇》这款游戏的开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没有游戏引擎，难道这款游戏就开发不出来了？ 不存在的。 无非是效率低一些罢了。 能用到游戏引擎模块的，就用一用，用不上的，那就用原始方式开发，反正公司员工足够多，游戏引擎开发出来之前，很多美工和技术人员都无所事事，自然是先参与进来再说。 也就是说，沸腾游戏实际上是两条腿走路。 一方面开发游戏引擎，一方面《传奇》游戏也按照方杰给的游戏策划案，按部就班地在执行开发流程，然后在这个实践过程中，反过来对游戏引擎的相关架构和功能进行改进，是个相辅相成的过程。 按照目前的开发进度，《传奇》最快能在今年9月份封装内测，如果问题不大，最快可以在10月份就正式上线与广大玩家们见面。 与之相对应的，亚联代理的真《传奇》，已经宣布定名为《传说》，取自《米尔的传说2》名字里面的关键词。 其目前正在抓紧时间汉化和调整，计划是7月中旬或7月底公开测试，即是直接上市的意思，所以会比沸腾游戏的《传奇》至少提前2个月上市。 对此，方杰也只能干瞪眼。 不过他并不担心晚两个月上市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沸腾游戏的销售渠道绝不是亚联游戏可以比拟的，而且亚联游戏也不是前世的盛大，他们可没有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陈首富主持大局。 前世的时候，亚联代理《千年》、《红月》，本来收益还不错，但因为管理和运营不善，最终还是倒闭了，这说明这家公司本来就不太能打，自身内功修炼不足，再好的游戏到他们手中，依然会成为垃圾。 何况，新《传奇》的很多玩法设定已经被方杰魔改了，肯定比老《传奇》更具有可玩性，其中一些玩法理念是老《传奇》无法相比的，对玩家们来说，吸引力更大。 进一步说，亚联想抄袭沸腾的《传奇》都没办法，因为他们是代理商，没有修改游戏的权限和技术，等韩国那边按照他们的要求，模仿出来相似的玩法设定，那会儿估计已经被新《传奇》捶死在地上了。 总之，方杰现在不怎么担心《传说》这款游戏，而且这两天，他的注意力都在纳斯达克市场上。 因为愚人节的第二天，纳斯达克水到渠成地跌破了1800点…… 正文 第269章 超过300倍收益 （砍了近1万字，幸好有存稿，才明白现在的政策是一刀切，确实省事，呵呵） 差不多整整一年时间，纳斯达克就从5000点跌到了1800点，跌幅超过60%。 这期间其他的公司就不说了，只说世界首富的微软，明明是一家蒸蒸日上的科技公司，可跌幅已经超过了80%，股价跌到了10美元左右，而前世方杰重生前，它的股价是300美元…… 连微软都这样，别的公司就更不用说了。 纳斯达克跌到这份上，多少也是有方杰一点功劳的，不光是一直在做空，此前的事情，对纳斯达克也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很多投资者通过这次事件意识到，互联网太脆弱了，再牛逼的技术，也敌不过人海战术，而且随便来几个黑客，就能把投资的互联网公司搞得损失惨重，让人实在很没安全感。 于是近期科技股一跌再跌，带领纳斯达克大盘跌破了1800点，而且接下来两天最低还跌到了1600点左右，走势相当之惨，华尔街那边最近哀嚎阵阵，又下了不少饺子。 有人亏，就有人赚。 截止到2001年4月2日星期一，方杰的海外证券帐户资金，已经达到了恐怖的1950万美元！ 如果把MUD游戏海外帐户资金算进去，刚刚好，2000万美元。 看上去，这2000万美元似乎没有多少，折合RMB也就1.6亿多一点。 但要知道，他可是从本金6万美元做起来的！ 1年时间的收益率已经超过了30000%！ 如果当初他有1个亿，那现在就是300多亿了。 好吧，凡事没有如果，不贪心。 真要算这种帐的话，他1年前可是拿着家里给的1000多块压岁钱起步的呢，而现在所有资产加起来，少说也有10个亿了，如果按估值算，百亿美元绝对只是个保守数字。 这2000万美元他并不打算现在就抽离出来，而是继续放在海外钱生钱，毕竟纳斯达克还没跌到1100点呢，还有不小的利润空间。 而且即便跌到了1100点，到时候还可以再反向做多嘛，总之只要知道大势，未来20年都不担心没钱赚，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不过目前的仓位，一直放着不动也不是方杰的操盘风格。 当天，他便在1800点下方平掉了50手空单，然后反向加开50手多单，进行了锁仓操作。 根据他的判断，第二波下跌逐浪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反弹，然后应该是持续时间较长的第二轮猴市。 这轮猴市极有可能持续更久，然后就是第三轮，也是最后一轮下跌行情，一直会跌到1100点附近。 所以先锁住利润再说，同时把反向50手多单挂在了前期低点2300点自动平仓，然后就是继续等待和观察，一旦确定了这波猴市的震荡区间高点，那就继续加空单反复做一下震荡行情。 整个操盘计划看上去似乎很复杂，其实分析完走势之后，方杰的实际操作，也就只用了5分钟的时间，然后就关闭了交易软件。 唯一值得方杰思考的问题是，自己是否改变了纳斯达克的历史走势，进而会影响后面的走势。 此前肯定是没什么影响的，但有些事提前了，那么纳斯达克跌破1800点，是否也提前了呢？ 这种提前，是否会进一步影响到其他事情的发生和历史走向呢？ 这个怕是没有答案了。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对海外进行布局，顶多就是韩国那边稍稍干预了一下，怕的就是改变了纳斯达克走势，影响到自己的收益。 如今他只能猜测肯定是产生了影响，但还不至于产生根本性影响。 不管怎么说，越是往后，越是要注意风险控制，不能再像当初纳斯达克5000点上方时，进行孤注一掷般的那种操作。 不过话又说回来。 现在海外证券市场的收益，已经有点不够看了，国内每个月已经是大几千万RMB的收入，而且环比还在持续增长中，海外证券市场的收益率反倒没有国内高，只能算是副业中的副业了。 如果国际证券市场的历史走势发生了彻底改变，其实也没啥，对他的基本盘没有根本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影响。 而且国际证券走势迟早有一天是要彻底逆转的，国内经济在他的改变下，必然会影响到国际经济，进而影响到证券市场走势，甚至整个国际形势。 所以现在担心这些完全是多余的，毫无意义，总之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毛线！ 将证券市场的事情甩开，4月份，方杰对沸腾游戏做了进一步的整合和改组。 由于近期大批人才涌入公司，尤其是与计算机有关的技术、科研人才组团加入公司，他不得不单独成立了一个计算机技术研发部门。 不过这个部门与游戏的关联性已经不是很大，所以干脆提格成立了母公司沸腾网络的技术研发部，下辖游戏、软件、网络三个研发部，并对人事方面进行了相应的调整。 游戏研发部，即是原沸腾游戏的游戏程序开发团队，负责人韦青。 沸腾游戏则降级为沸腾网络的游戏事业部，与之前的游戏运营部合并，只负责游戏销售、运营、售后，而不再承担游戏开发工作，负责人老虎。 沸腾互联、腾信互联，及其原来的负责服务器运维方面的技术团队，独立为技术部下辖的网络研发部，主要负责互联网服务器、局域网服务器、IDC数据中心的技术维护，负责人铁人。 原沸腾游戏的游戏引擎技术开发部，独立为技术部下属的软件研发部，负责任王昱。 游戏引擎的程序开发，其实就是软件开发，这个部门以后不止开发游戏引擎子系统程序，也会承担公司其他软件的开发工作，比如沸腾物流的平台软件就是交给他们开发的，未来前景广阔。 沸腾数码与沸腾游戏美工部门合并，由沸腾网络设计部统筹管理，主要业务是游戏美术设计、建筑规划设计、CG动画设计以及其他美术工作，旗下还管理着美客网，负责人陆正刚、十三妹。 除此之外，其他产业也进行了相应的升级。 沸腾网吧，与沸腾网吧事业部合并，并提格为沸腾网络的网吧事业部，其部门下辖网吧连锁、网管服务两个分部，分别由夏浩和凌沃主持部门工作。 51ka网站，单独成立沸腾网络的电子商务部，主要负责电子商务方面的运营和销售，暂时由方杰代管。 沸腾物流，纳入沸腾网络母公司管理体系，成立物流服务部，沸腾奶茶与沸腾餐饮合并，暂时划归到沸腾物流旗下统一管理，负责人尚晓琼、温旭春夫妇、张燕。 同时，将原沸腾游戏的相关行政部门提格为沸腾网络的行政部，并补充新近加入的管理人才和团队，由行政助理张迎主持代管相关事务。 海外游戏工作室，暂时不纳入沸腾网络体系，属于方杰的私人游戏工作室。 这次改组，明确了各部门职能，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将来成立沸腾集团而铺路。 正文 第270章 单机和网游有区别么？（补偿更） （搞得一地鸡毛，今天多更一章作为补偿） 沸腾网络的这次改组，最大的变化就是对沸腾游戏进行了大手术。 相当于把沸腾游戏大卸八块，分拆成了很多个独立的部门。 之前的游戏运营部、策划部、技术部、设计部、引擎部，相当于全部都独立了出来。 这么做，虽然可能会增加游戏开发过程中的流程，提高沟通成本，降低工作效率，但好处是分工更加明确。 所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像此前那样大家平常都不用串门，直接就是一大堆人窝在一起，热闹是热闹，可很多人要么身兼数职晕头转向，要么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人力资源没有完全利用起来，效率反而更低。 现在公司涌入大量的人才，如果继续这么混乱不堪下去，资源浪费的更多，还不如进行合理地社会化分工。 以前是合起来人多了太闹腾，分开的话人又少了没法弄，现在大量人才涌入公司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除了几个副业，游戏核心事业方面的技术部门拆分后，依然有足够的人员助其独当一面。 甚至如果发展的好的话，这些部门会进一步独立出去成立子公司 反正公司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大老板这次改组，虽然只是名义和结构上的，但摆明了就是为了给成立沸腾集团铺路。 那么日后，他们这些部门必然会单独成立子公司，原先的部门部长，以后就是子公司的总经理了，下面的组长什么的，以后就是子公司的部长，大家不仅会官升一级，待遇也将随之大幅提高。 如果运气好，甚至有可能被拆分出去上市，那样的话……啧啧，发财了啊！ 所以对于这次内部改组，全公司上下都很支持，也大幅提高了员工们尤其是管理层的工作积极性和主观能动性。 以前总是方杰让这帮管理层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尤其是那帮公司元老，把他当成了天神一般供着，觉得天神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听命行事就是了，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不同了，老大摆明了是给他们独当一面的机会啊，这可得好好把握把握。 于是公司内部改组之后，各部门管理层们纷纷跑到方杰跟前高谈阔论，提出各种建设性意见和发展方案的同时，各个都声称要把本部门做大做强。 但很遗憾，若论见识，方杰比这帮人加起来都强。 其中大多数建议方案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骂一句：扯淡！ 比如游戏研发部就提出要把单机游戏市场做起来。 他们当然知道国内的盗版环境是多么地恶劣，所以也给出了不少防盗版的解决方案。 但是盗版这玩意，别说在2001年了，就算20年后，2021年，依然是屡禁不止，否则前世方杰写网络小说时也不会一气之下直接太监掉。 盗版的关键问题是，国家虽然出台了相关法律，但由于违法成本远低于执法成本，导致相关部门很难有所作为。 其次是国家各方面都还比较落后，很多知识产权拿到国内来，说好听点是学习借鉴，说难听点就是山寨抄袭，当初花旗国也是用这种方式从日不落国把技术弄来的，甚至直接用移民政策把世界各国的人才抢过来，科技这才发展壮大起来。 当下国民生活收入也不高，没钱消费正版，现在各种知识版权绝大部分都在老外手中，游戏版权尤其如此，大家都买不起正版。 因此目前在国内搞单机游戏，纯粹就是找死行为，网络游戏是因为其游戏性质特殊，没法盗版，否则的话，也肯定没人愿意花钱进行游戏。 方杰直接否决了所有有关开发单机游戏的建议和项目，理由就一句话：时机不成熟，环境不允许。 至于什么时候时机成熟……那要看环境什么时候允许，至于什么时候允许……呵呵。 反正方杰做不到为爱发电，他是个理性的人，最讲求公平合理的等价交换原则，花自己的钱、死无数的脑细胞、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喂一些养不熟还反过来当键盘侠的白眼狼，除非他有病！ 再说了，谁特么规定了单机游戏不能做成网游形式？ 《英雄联盟》这样的游戏，电脑对战模式就是单机，玩家对战模式就是网游，站在游戏开发者的角度上来看，有区别吗？ 完全没有区别好吧！ 或者说，单机游戏和网络游戏的区别，仅仅只是在于是否联网，是否具有交互性这个问题上。 后世很多国外单机游戏开发商开发出来的单机游戏，都添加了联网功能，并对游戏的交互性玩法进行了设计。 所以单机还是网游，并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问题，两者在方杰看来本来就是一个市场，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于游戏开发技术上，没有过硬的技术，一切都是浮云。 而目前，沸腾网络在游戏开发上，还是个小学生，还在学习和成长过程中，要开发什么样的游戏，还是先等游戏引擎搞出来再说吧，好高骛远可要不得。 还有人提出，既然国内技术人才不达标，现在咱们又有钱，不如直接收购国外的游戏公司，比如暴雪公司，然后在国外做游戏，在国外卖。 这个建议也被方杰否定了。 他从来就不相信老外们的节操，甚至可以说从来不认为“人本善”。 人类的劣根性决定了人类必须由规则和法律来进行约束，但规则和法律依然有很多漏洞可钻，在国内，他亲自掌舵还好一点，国外的话，他可没有信心掌控一帮老外为他所用。 当下这个连国人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社会环境下，老外们更加瞧不起国人，不谈老美，周边的岛国和棒子国，甚至连港区的，都瞧不起大陆的。 这样的意识形态下，让一帮技术牛老外给华国人打工，人家天生就有强烈的抵触和逆反心理。 这就好比一个你以前非常瞧不起的员工，现在当了老板，买下了你的公司，摇身一变你成了他的员工，你心中是什么心情和滋味？ 估计就算看在钱的份上忍气吞声留下来，那也是混日子，不会有什么向心力和凝聚力，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跳槽离开，省得整天没脸见人遭受心理折磨。 所以即便现在买下暴雪又如何？ 买下暴雪后的最终结果，极有可能只是买下了一个空壳，游戏制作人才全部走光，除了赔本赚吆喝提高一点国际知名度之外，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和实际好处。 所以，游戏必须自己做，人才必须自己培养，技术必须自己研发，求人不如求己！ 这个道理，前世华国所经历的遭遇，早就被历史证明过无数次了，比如空间站啥的就是例子，沸腾网络要想走向辉煌，最终必须得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能实现！ 正文 一些说明 鉴于一些原因，本书以后的情节内容，将会削弱现实性。比如疾病、天灾、冲突、大型活动等事件会直接一笔带过或者干脆不写，当作不存在。 同样的原因，商业发展方面，会降智处理。比如子公司会轻松融资在纳斯达克上市、轻松收购海外公司，轻松成为海外各国的座上宾，没有各种算计。 还是同样的原因，现实政策、法律方面的限制，会降智处理。比如版权、垄断等问题，一切都任由主角随便折腾，遇到的困难会大幅降低。 依旧是同样的原因，游戏、娱乐内容，会大幅增加，但同样会降智处理。比如增加游戏具体内容玩法描写而减少游戏产业商业竞争描写，增加纯娱乐具体内容而削弱娱乐圈内幕描写。 总结来说，就是情节设计更偏向无脑小白文走向，自娱自乐，爽就完事了。 2021-9-20. 按照目前的开发进度，《传奇》最快能在今年9月份封装内测，如果问题不大，最快可以在10月份就正式上线与广大玩家们见面。 与之相对应的，亚联代理的真《传奇》，已经宣布定名为《传说》，取自《米尔的传说2》名字里面的关键词。 其目前正在抓紧时间汉化和调整，计划是7月中旬或7月底公开测试，即是直接上市的意思，所以会比沸腾游戏的《传奇》至少提前2个月上市。 对此，方杰也只能干瞪眼。 不过他并不担心晚两个月上市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沸腾游戏的销售渠道绝不是亚联游戏可以比拟的，而且亚联游戏也不是前世的盛大，他们可没有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陈首富主持大局。 前世的时候，亚联代理《千年》、《红月》，本来收益还不错，但因为管理和运营不善，最终还是倒闭了，这说明这家公司本来就不太能打，自身内功修炼不足，再好的游戏到他们手中，依然会成为垃圾。 何况，新《传奇》的很多玩法设定已经被方杰魔改了，肯定比老《传奇》更具有可玩性，其中一些玩法理念是老《传奇》无法相比的，对玩家们来说，吸引力更大。 进一步说，亚联想抄袭沸腾的《传奇》都没办法，因为他们是代理商，没有修改游戏的权限和技术，等韩国那边按照他们的要求，模仿出来相似的玩法设定，那会儿估计已经被新《传奇》捶死在地上了。 总之，方杰现在不怎么担心《传说》这款游戏，而且这两天，他的注意力都在纳斯达克市场上。 因为愚人节的第二天，纳斯达克水到渠成地跌破了1800点…… 沸腾网络的这次改组，最大的变化就是对沸腾游戏进行了大手术。 相当于把沸腾游戏大卸八块，分拆成了很多个独立的部门。 之前的游戏运营部、策划部、技术部、设计部、引擎部，相当于全部都独立了出来。 这么做，虽然可能会增加游戏开发过程中的流程，提高沟通成本，降低工作效率，但好处是分工更加明确。 正文 第271章 游戏策划没这么简单 （为避免正版订阅读者花冤枉钱，上一篇《一些说明》里是271章内容，但标题无法更改。本章则是有关本书的一些说明。实在抱歉，好久没在起点混，不太清楚这些设置。） 鉴于一些原因，本书以后的情节内容，将会削弱现实性。比如疾病、天灾、冲突、大型活动等事件会直接一笔带过或者干脆不写，当作不存在。 同样的原因，商业发展方面，会降智处理。比如子公司会轻松融资在纳斯达克上市、轻松收购海外公司，轻松成为海外各国的座上宾，没有各种算计。 还是同样的原因，现实政策、法律方面的限制，会降智处理。比如版权、垄断等问题，一切都任由主角随便折腾，遇到的困难会大幅降低。 依旧是同样的原因，游戏、娱乐内容，会大幅增加，但同样会降智处理。比如增加游戏具体内容玩法描写而减少游戏产业商业竞争描写，增加纯娱乐具体内容而削弱娱乐圈内幕描写。 总结来说，就是情节设计更偏向无脑小白文走向，自娱自乐，爽就完事了。 2021-9-20. 正文 第272章 亲自上阵 （264解禁了，昨天一天就少了9章存稿，这个中秋节过的真是……祝大家中秋快乐……） 沸腾游戏要想成为全世界最知名的游戏公司，靠方杰一个人搬运前世的游戏，已经足够了。 但是要想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游戏公司，那就不是只靠搬运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最知名和最伟大，完全是两码事。 在搬运前世游戏策划案的同时，方杰也希望旗下策划们，弄一些有创意的游戏出来。 其实他自己就有不少有创意的游戏点子，只是当下网络、硬件、软件、技术、人才都很难实现，有一些可以实现的，又由于目前摊子铺的太大，他没时间精力去弄。 不过目前也没必要把这些想法拿出来，光是靠搬运就足够恰饭了，但也必须未雨绸缪，多培养一些自己旗下的游戏策划出来。 其实看看20年后的游戏行业状况就知道了，2D、3D游戏的程序和美术技术已经十分成熟甚至达到了内卷的程度，人才市场上这些工具人有很多，真正缺的是游戏策划，或者说游戏创意。 一个好的游戏创意，哪怕它只是文字形式的游戏，依然能大火，而一个制作精美的画质达到3A级的游戏，如果游戏没什么新意，不好玩，照样是无人问津的垃圾。 所以游戏策划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重要，只是目前沸腾游戏的策划们，还没达到方杰的要求，而另一方面，程序和美术工具人还很缺，所以暂时只能冷落游戏策划部门了。 当然，金牌策划并非那么容易培养出来，实在不行，那就对不起，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给方杰当个工具人好了，比如现在这帮策划，就是在给《传奇》的策划案当工具人。 不要不服气，给方杰当工具人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目前策划们的薪资待遇远高于同行，工作压力也不算太大，被老板骂两句就气不过直接走人，那是不可能的。 被冷嘲热讽骂了一通的小刀回去后，又把手下全部大骂了一顿，然后开了个反省会，把老板点拨他的那番话向大家复述了一遍，结果众人心服口服，纷纷开始利用闲暇时间给自己充电，并重整旗鼓编写改进自己的游戏策划案。 第二天，方杰作为甲方，应邀参加省规划设计院的第三次设计方案研讨会。 这次主要定稿沸腾产业园规划方案，并讨论沸腾创业大厦的建筑设计方案。 此前沸腾产业园的整体规划方案已经经过了几轮的修改，主要是开雾在折腾这帮设计师，他才不管你什么设计风格，首先得符合风水布局，否则一切免谈。 至于具体的设计方案没啥好讨论的，产业园各个功能建筑和配套建筑的布局只要合理就行，这次定稿，实际只是定稿整个规划项目的风格问题。 三套规划方案中，一个是现代风格的产业园，大致就是道路广场全部搞地砖硬铺，建筑主要以钢架结构为主，外墙搞成那种玻璃幕墙，整体简洁明快，总之三个字就能形容：高大上。 第二套方案则是中国园林式风格，道路景观搞成小桥流水、园林湖畔，建筑以古建筑风格为主，总之古韵古风的中式风格。 第三套方案就是欧洲小镇的那种风格，洛可可、巴洛克元素。 最后方杰拍板，将第一套和第二套风格结合起来，建筑还是现代风格，但道路景观要结合中式园林风格，这样既显得高大上，又绿色环保，没有破坏当地的自然环境，还节省了造价成本，毕竟这么大的面积，地砖硬铺可比草皮软铺贵多了！ 至于是否可能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方杰才懒得在乎。 他是甲方爸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再说搞产业园是用来发展事业的，而不是搞什么艺术品，要那么统一但不实用的风格干嘛？ 说到艺术品，这次重点讨论的沸腾创业大厦方案就真的是艺术品。 省建筑规划设计院同样提供了三套初步方案，同样还是原来的套路，现代、中式、欧式三种风格。 现代风格的创业大厦方案，创意源自于电脑键盘，只不过是竖起来的电脑键盘，那些像按键一般的功能结构，在建筑上不规则地凸出来，看上去极具科技感。 而中式的方案，很像魔都的金茂大厦，一个宝塔式的结构，看上去既庄重厚重又略显神秘感，但有抄袭之嫌。 欧式的就是尖塔风格，颇具异域情调。 三套方案都可以算作是艺术品了，是省院花了很大心力搞出来的，看上去都不错。 但都被方杰否决了。 首先现代和欧式，当场就被开雾用阻止的眼神和咳嗽声给否了，方杰从善如流，会意后自然不会考虑。 唯一剩下的宝塔式建筑方案，他又不太喜欢，总觉得有点死板，不够灵动，也不符合沸腾网络的行业性质，而且产业园景观规划就是园林风格，如果创业大厦又搞成宝塔造型，就感觉与沸腾的气质完全不搭了。 讨论了半天，一直没讨论出个结果后，方杰干脆亲自上阵。 此前他好歹也是参与过申奥CG宣传片的建筑方案“设计”的，现在鸟巢、水立方、折扇的建筑造型专利权就在他手上呢，最近上课也零零碎碎学了一点点设计方面的知识，所以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感悟的。 找设计师要了马克笔和水彩纸，当场就开始画了起来。 起初，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方杰是在瞎胡闹，尤其是那些高工和设计师们，觉得方杰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省建筑规划设计院！ 这里随便找个人出来，专业素养都比方杰高，结果这毛头小子居然敢在这里班门弄斧，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不过，当方杰简单几笔画出了一个概念性透视效果图后，很多人就渐渐笑不出来了。 看上去似乎有两把刷子？ 至少绘图技巧还行，起码知道透视关系是怎么一回事。 唔，这个建筑外墙是个弧面？ 不对，是经过几何处理后的弧面，整体看上去是个弧面，实则更像是个阶梯递增式的墙面……感觉想法还行？ 咦，两个弧面建筑？ 这是要弄成花旗国世贸大厦的双子星建筑？ 不……交错环抱，好像组成了一个圆？ 也不对！ 快看平面图！ 嘶—— 看到这里，在场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从天上俯览，这特么就是一个几何化的太极图啊！ 方杰身旁的开雾，当即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以的！牛逼！ 正文 第273章 沸腾大厦——太极塔！ 方杰自行设计出来的沸腾创业大厦，灵感来源是太极八卦图。 确切的说，这个灵感其实是源自于昨天把策划们骂了一顿之后，自己当时脑海里也有了一番感悟，产生了一些想象。 比如在设计游戏里的武当派门派驻地的时候，除了武当山之外，就可以搞成这样的太极基地布局嘛！ 这就是他跟小刀强调的策划理念，要对人文背景和哲学思想进一步挖掘，然后设计成游戏里对应的元素。 然后今天恰逢其会，心有所感就用上了这个理念。 沸腾网络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看似与太极图毫无关联，实则两个月前他还跟开雾谈论过这个问题。 太极反映的就是二进制数学原理，是计算机原理的本质和基础，太极元素用在沸腾总部大厦上，完全没有毛病！ 同时太极图又是华国的传统文化元素，也符合沸腾身为华国公司的文化形象和理念。 从玄学、哲学角度上看，也符合混沌初开，万物化生之意。 所谓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象征着公司从无到有，从有到生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此外，他设计的这个建筑方案，只是从天上俯览才会看出太极图案，又有「藏道于心」的意味，代表着强大的心志和低调内敛的发展理念。 如果从下方抬眼看，看到的建筑幕墙其实是两个不断递增的阶梯几何结构的「背弓」造型，看上去极具科技感和未来感，非常符合高科技公司的气质。 而且这个「背弓」形状，完美地契合了建筑风水学，对内形成「双龙取水」格局，意为能守住财富，对外形成「反弓」格局，能抵挡周围一切不和谐风水建筑格局对其造成影响。 建筑风水是否真有这么玄乎，同样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反正深谙此道的开雾是彻底服了，觉得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案了，至少身为道家世子的他是想不出来的。 而方杰的心态就是宁可信其有，如果顺带能符合风水要求，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若非要跟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哲学、国学、玄学理念拧巴着来，那估计是有反人格倾向的神经病！ 绘制完建筑概念效果图后，方杰便将自己的一些设计理念娓娓道来，旁边的开雾又从风水角度对这套理念进行玄学理论加持，结果顿时赢得满堂彩，建筑设计方案也就这么定下来的。 但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讨论一下。 首先，设计方案不是省建筑规划院做的，而是甲方爸爸亲自做的，那这设计费怎么算？ 讨论的结果当然是免了。 但省院还是要点面子的，就一个小要求：恳请方杰挂靠到省设计院，兼任设计院的高级建筑设计师。 这样的话，该建筑设计方案名义上就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主持设计的，到时候可以报名参加国内外建筑设计大赛的评奖活动，一旦获奖，即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的名誉业绩和政绩，当然著作权专利还是属于方杰本人的。 而且这个要求也不违和，方杰本来就是理工大艺术设计学院的学生嘛，作为规划院看好的设计人才，出来兼职挂靠成为设计院的设计师，很正常。 这个要求，方杰当然没反对，反正没影响到他的利益，还给自己加了一点点资历，又能带一带省院，加深双方的关系，他最喜欢的就是互利双赢的合作方式。 然后就是该建筑设计方案的命名。 毫无疑问，全场所有人一致同意，该建筑方案定名为：太极大厦。 不过这个名字后来基本上很少有人用。 作为沸腾总部，沸腾创业中心，太极大厦一直被人们习惯性称之为太极塔。 因为其俯览是太极造型，平视或仰视则是阶梯状的科技塔，于是就将其形象地简称为了太极塔。 既然是太极塔，自然有阴鱼和阳鱼之分。 即这座太极塔，其实是两栋弧形结构大厦环抱链接组成的，且这两个建筑结构分别以黑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因此太极塔也被称之为黑白塔。 当然，到底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设计院的高工们估计，太极塔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得要20公顷，类比一下的话，相当于后世一个鸟巢及其周边附属设施那么大。 而项目造价，肯定不会少于50个亿，可能接近60亿左右！ 听到这个预算，方杰就想来句国骂。 特么的，这么贵啊！ 之前他还以为只要1.5亿就能盖起一座大厦呢，但哪里想到自己的预算，居然连实际造价的零头都不到…… 这就坑爹了啊！ 其实也没啥好抱怨的，既然要弄个68层的地标性建筑，而且还要配套各种高科技、节能环保功能，还要弄成太极图这种孪生异型结构，那就得花这么多钱！ 魔都的金茂大厦，88层，从90年代初开始建设，都花了50个亿，何况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造价成本更高，50-60亿的造价没毛病。 突然间，当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敲定了之后，最后这一临门一脚，方杰却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不是没钱弄，没钱就想办法多挣钱或者贷款嘛，他只是觉得不划算，性价比不高。 为了建一座大厦，搞形象工程，就花掉50甚至60个亿，是不是太浪了一点？ 有这钱，还不如把其他产业好好搞一下呢！ 一时间，本来觉得自己很富有，账上还躺着2、3个亿资金的方杰，感觉自己还是穷人一个啊！ 在发展纲要中，还说要当世界首富呢，结果现在却被一座公司总部大楼给难住了，打脸了啊！ 最终，经过一番慎重、纠结的权衡后，他觉得，长远来看太极塔还是必须要弄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公司形象、公司文化和公司精神图腾的问题，有一座太极塔耸立在那儿，意义就是非凡的，砸锅卖铁也要把它搞起来！ 既然要弄，当然是越早越好！ 再说了，这个项目又不是一天能建好，快则3、5年，慢则8-10年才能建成，也不是一次性付全款，自己再想办法多赚点，每年满足所需的工程款，难度是有，但也不是实现不了。 “行吧，就按这个方案来搞吧！拼了！” 会议进行到尾声，方杰黑着脸一锤定音。 正文 第274章 先赚它个50亿！(盟主加更） （等3分钟……感谢奋起·夏成为本书盟主。盟主加更，今天加这一章还有7更！） 方杰自行设计出来的沸腾创业大厦，灵感来源是太极八卦图。 确切的说，这个灵感其实是源自于昨天把策划们骂了一顿之后，自己当时脑海里也有了一番感悟，产生了一些想象。 比如在设计游戏里的武当派门派驻地的时候，除了武当山之外，就可以搞成这样的太极基地布局嘛！ 这就是他跟小刀强调的策划理念，要对人文背景和哲学思想进一步挖掘，然后设计成游戏里对应的元素。 然后今天恰逢其会，心有所感就用上了这个理念。 沸腾网络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看似与太极图毫无关联，实则两个月前他还跟开雾谈论过这个问题。 太极反映的就是二进制数学原理，是计算机原理的本质和基础，太极元素用在沸腾总部大厦上，完全没有毛病！ 同时太极图又是华国的传统文化元素，也符合沸腾身为华国公司的文化形象和理念。 从玄学、哲学角度上看，也符合混沌初开，万物化生之意。 所谓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象征着公司从无到有，从有到生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此外，他设计的这个建筑方案，只是从天上俯览才会看出太极图案，又有「藏道于心」的意味，代表着强大的心志和低调内敛的发展理念。 如果从下方抬眼看，看到的建筑幕墙其实是两个不断递增的阶梯几何结构的「背弓」造型，看上去极具科技感和未来感，非常符合高科技公司的气质。 而且这个「背弓」形状，完美地契合了建筑风水学，对内形成「双龙取水」格局，意为能守住财富，对外形成「反弓」格局，能抵挡周围一切不和谐风水建筑格局对其造成影响。 建筑风水是否真有这么玄乎，同样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反正深谙此道的开雾是彻底服了，觉得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案了，至少身为道家世子的他是想不出来的。 而方杰的心态就是宁可信其有，如果顺带能符合风水要求，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若非要跟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哲学、国学、玄学理念拧巴着来，那估计是有反人格倾向的神经病！ 绘制完建筑概念效果图后，方杰便将自己的一些设计理念娓娓道来，旁边的开雾又从风水角度对这套理念进行玄学理论加持，结果顿时赢得满堂彩，建筑设计方案也就这么定下来的。 但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讨论一下。 首先，设计方案不是省建筑规划院做的，而是甲方爸爸亲自做的，那这设计费怎么算？ 讨论的结果当然是免了。 但省院还是要点面子的，就一个小要求：恳请方杰挂靠到省设计院，兼任设计院的高级建筑设计师。 这样的话，该建筑设计方案名义上就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主持设计的，到时候可以报名参加国内外建筑设计大赛的评奖活动，一旦获奖，即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的名誉业绩和政绩，当然著作权专利还是属于方杰本人的。 而且这个要求也不违和，方杰本来就是理工大艺术设计学院的学生嘛，作为规划院看好的设计人才，出来兼职挂靠成为设计院的设计师，很正常。 这个要求，方杰当然没反对，反正没影响到他的利益，还给自己加了一点点资历，又能带一带省院，加深双方的关系，他最喜欢的就是互利双赢的合作方式。 然后就是该建筑设计方案的命名。 毫无疑问，全场所有人一致同意，该建筑方案定名为：太极大厦。 不过这个名字后来基本上很少有人用。 作为沸腾总部，沸腾创业中心，太极大厦一直被人们习惯性称之为太极塔。 因为其俯览是太极造型，平视或仰视则是阶梯状的科技塔，于是就将其形象地简称为了太极塔。 既然是太极塔，自然有阴鱼和阳鱼之分。 即这座太极塔，其实是两栋弧形结构大厦环抱链接组成的，且这两个建筑结构分别以黑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因此太极塔也被称之为黑白塔。 当然，到底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设计院的高工们估计，太极塔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得要20公顷，类比一下的话，相当于后世一个鸟巢及其周边附属设施那么大。 而项目造价，肯定不会少于50个亿，可能接近60亿左右！ 听到这个预算，方杰就想来句国骂。 特么的，这么贵啊！ 之前他还以为只要1.5亿就能盖起一座大厦呢，但哪里想到自己的预算，居然连实际造价的零头都不到…… 这就坑爹了啊！ 其实也没啥好抱怨的，既然要弄个68层的地标性建筑，而且还要配套各种高科技、节能环保功能，还要弄成太极图这种孪生异型结构，那就得花这么多钱！ 魔都的金茂大厦，88层，从90年代初开始建设，都花了50个亿，何况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造价成本更高，50-60亿的造价没毛病。 突然间，当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敲定了之后，最后这一临门一脚，方杰却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不是没钱弄，没钱就想办法多挣钱或者贷款嘛，他只是觉得不划算，性价比不高。 为了建一座大厦，搞形象工程，就花掉50甚至60个亿，是不是太浪了一点？ 有这钱，还不如把其他产业好好搞一下呢！ 一时间，本来觉得自己很富有，账上还躺着2、3个亿资金的方杰，感觉自己还是穷人一个啊！ 在发展纲要中，还说要当世界首富呢，结果现在却被一座公司总部大楼给难住了，打脸了啊！ 最终，经过一番慎重、纠结的权衡后，他觉得，长远来看太极塔还是必须要弄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公司形象、公司文化和公司精神图腾的问题，有一座太极塔耸立在那儿，意义就是非凡的，砸锅卖铁也要把它搞起来！ 既然要弄，当然是越早越好！ 再说了，这个项目又不是一天能建好，快则3、5年，慢则8-10年才能建成，也不是一次性付全款，自己再想办法多赚点，每年满足所需的工程款，难度是有，但也不是实现不了。 “行吧，就按这个方案来搞吧！拼了！” 会议进行到尾声，方杰黑着脸一锤定音。 正文 第275章 收购联众游戏（盟主加更2） （等3分钟……感谢奋起·夏成为本书盟主。盟主加更，今天加这一章还有6更！） 方杰自行设计出来的沸腾创业大厦，灵感来源是太极八卦图。 确切的说，这个灵感其实是源自于昨天把策划们骂了一顿之后，自己当时脑海里也有了一番感悟，产生了一些想象。 比如在设计游戏里的武当派门派驻地的时候，除了武当山之外，就可以搞成这样的太极基地布局嘛！ 这就是他跟小刀强调的策划理念，要对人文背景和哲学思想进一步挖掘，然后设计成游戏里对应的元素。 然后今天恰逢其会，心有所感就用上了这个理念。 沸腾网络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看似与太极图毫无关联，实则两个月前他还跟开雾谈论过这个问题。 太极反映的就是二进制数学原理，是计算机原理的本质和基础，太极元素用在沸腾总部大厦上，完全没有毛病！ 同时太极图又是华国的传统文化元素，也符合沸腾身为华国公司的文化形象和理念。 从玄学、哲学角度上看，也符合混沌初开，万物化生之意。 所谓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象征着公司从无到有，从有到生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此外，他设计的这个建筑方案，只是从天上俯览才会看出太极图案，又有「藏道于心」的意味，代表着强大的心志和低调内敛的发展理念。 如果从下方抬眼看，看到的建筑幕墙其实是两个不断递增的阶梯几何结构的「背弓」造型，看上去极具科技感和未来感，非常符合高科技公司的气质。 而且这个「背弓」形状，完美地契合了建筑风水学，对内形成「双龙取水」格局，意为能守住财富，对外形成「反弓」格局，能抵挡周围一切不和谐风水建筑格局对其造成影响。 建筑风水是否真有这么玄乎，同样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反正深谙此道的开雾是彻底服了，觉得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案了，至少身为道家世子的他是想不出来的。 而方杰的心态就是宁可信其有，如果顺带能符合风水要求，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若非要跟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哲学、国学、玄学理念拧巴着来，那估计是有反人格倾向的神经病！ 绘制完建筑概念效果图后，方杰便将自己的一些设计理念娓娓道来，旁边的开雾又从风水角度对这套理念进行玄学理论加持，结果顿时赢得满堂彩，建筑设计方案也就这么定下来的。 但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讨论一下。 首先，设计方案不是省建筑规划院做的，而是甲方爸爸亲自做的，那这设计费怎么算？ 讨论的结果当然是免了。 但省院还是要点面子的，就一个小要求：恳请方杰挂靠到省设计院，兼任设计院的高级建筑设计师。 这样的话，该建筑设计方案名义上就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主持设计的，到时候可以报名参加国内外建筑设计大赛的评奖活动，一旦获奖，即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的名誉业绩和政绩，当然著作权专利还是属于方杰本人的。 而且这个要求也不违和，方杰本来就是理工大艺术设计学院的学生嘛，作为规划院看好的设计人才，出来兼职挂靠成为设计院的设计师，很正常。 这个要求，方杰当然没反对，反正没影响到他的利益，还给自己加了一点点资历，又能带一带省院，加深双方的关系，他最喜欢的就是互利双赢的合作方式。 然后就是该建筑设计方案的命名。 毫无疑问，全场所有人一致同意，该建筑方案定名为：太极大厦。 不过这个名字后来基本上很少有人用。 作为沸腾总部，沸腾创业中心，太极大厦一直被人们习惯性称之为太极塔。 因为其俯览是太极造型，平视或仰视则是阶梯状的科技塔，于是就将其形象地简称为了太极塔。 既然是太极塔，自然有阴鱼和阳鱼之分。 即这座太极塔，其实是两栋弧形结构大厦环抱链接组成的，且这两个建筑结构分别以黑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因此太极塔也被称之为黑白塔。 当然，到底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设计院的高工们估计，太极塔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得要20公顷，类比一下的话，相当于后世一个鸟巢及其周边附属设施那么大。 而项目造价，肯定不会少于50个亿，可能接近60亿左右！ 听到这个预算，方杰就想来句国骂。 特么的，这么贵啊！ 之前他还以为只要1.5亿就能盖起一座大厦呢，但哪里想到自己的预算，居然连实际造价的零头都不到…… 这就坑爹了啊！ 其实也没啥好抱怨的，既然要弄个68层的地标性建筑，而且还要配套各种高科技、节能环保功能，还要弄成太极图这种孪生异型结构，那就得花这么多钱！ 魔都的金茂大厦，88层，从90年代初开始建设，都花了50个亿，何况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造价成本更高，50-60亿的造价没毛病。 突然间，当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敲定了之后，最后这一临门一脚，方杰却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不是没钱弄，没钱就想办法多挣钱或者贷款嘛，他只是觉得不划算，性价比不高。 为了建一座大厦，搞形象工程，就花掉50甚至60个亿，是不是太浪了一点？ 有这钱，还不如把其他产业好好搞一下呢！ 一时间，本来觉得自己很富有，账上还躺着2、3个亿资金的方杰，感觉自己还是穷人一个啊！ 在发展纲要中，还说要当世界首富呢，结果现在却被一座公司总部大楼给难住了，打脸了啊！ 最终，经过一番慎重、纠结的权衡后，他觉得，长远来看太极塔还是必须要弄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公司形象、公司文化和公司精神图腾的问题，有一座太极塔耸立在那儿，意义就是非凡的，砸锅卖铁也要把它搞起来！ 既然要弄，当然是越早越好！ 再说了，这个项目又不是一天能建好，快则3、5年，慢则8-10年才能建成，也不是一次性付全款，自己再想办法多赚点，每年满足所需的工程款，难度是有，但也不是实现不了。 “行吧，就按这个方案来搞吧！拼了！” 会议进行到尾声，方杰黑着脸一锤定音。 正文 第276章 两款“新模式”网游 （等3分钟……感谢奋起·夏成为本书盟主。盟主加更，今天加这一章还有5更！） 方杰自行设计出来的沸腾创业大厦，灵感来源是太极八卦图。 确切的说，这个灵感其实是源自于昨天把策划们骂了一顿之后，自己当时脑海里也有了一番感悟，产生了一些想象。 比如在设计游戏里的武当派门派驻地的时候，除了武当山之外，就可以搞成这样的太极基地布局嘛！ 这就是他跟小刀强调的策划理念，要对人文背景和哲学思想进一步挖掘，然后设计成游戏里对应的元素。 然后今天恰逢其会，心有所感就用上了这个理念。 沸腾网络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看似与太极图毫无关联，实则两个月前他还跟开雾谈论过这个问题。 太极反映的就是二进制数学原理，是计算机原理的本质和基础，太极元素用在沸腾总部大厦上，完全没有毛病！ 同时太极图又是华国的传统文化元素，也符合沸腾身为华国公司的文化形象和理念。 从玄学、哲学角度上看，也符合混沌初开，万物化生之意。 所谓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象征着公司从无到有，从有到生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此外，他设计的这个建筑方案，只是从天上俯览才会看出太极图案，又有「藏道于心」的意味，代表着强大的心志和低调内敛的发展理念。 如果从下方抬眼看，看到的建筑幕墙其实是两个不断递增的阶梯几何结构的「背弓」造型，看上去极具科技感和未来感，非常符合高科技公司的气质。 而且这个「背弓」形状，完美地契合了建筑风水学，对内形成「双龙取水」格局，意为能守住财富，对外形成「反弓」格局，能抵挡周围一切不和谐风水建筑格局对其造成影响。 建筑风水是否真有这么玄乎，同样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反正深谙此道的开雾是彻底服了，觉得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案了，至少身为道家世子的他是想不出来的。 而方杰的心态就是宁可信其有，如果顺带能符合风水要求，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若非要跟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哲学、国学、玄学理念拧巴着来，那估计是有反人格倾向的神经病！ 绘制完建筑概念效果图后，方杰便将自己的一些设计理念娓娓道来，旁边的开雾又从风水角度对这套理念进行玄学理论加持，结果顿时赢得满堂彩，建筑设计方案也就这么定下来的。 但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讨论一下。 首先，设计方案不是省建筑规划院做的，而是甲方爸爸亲自做的，那这设计费怎么算？ 讨论的结果当然是免了。 但省院还是要点面子的，就一个小要求：恳请方杰挂靠到省设计院，兼任设计院的高级建筑设计师。 这样的话，该建筑设计方案名义上就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主持设计的，到时候可以报名参加国内外建筑设计大赛的评奖活动，一旦获奖，即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的名誉业绩和政绩，当然著作权专利还是属于方杰本人的。 而且这个要求也不违和，方杰本来就是理工大艺术设计学院的学生嘛，作为规划院看好的设计人才，出来兼职挂靠成为设计院的设计师，很正常。 这个要求，方杰当然没反对，反正没影响到他的利益，还给自己加了一点点资历，又能带一带省院，加深双方的关系，他最喜欢的就是互利双赢的合作方式。 然后就是该建筑设计方案的命名。 毫无疑问，全场所有人一致同意，该建筑方案定名为：太极大厦。 不过这个名字后来基本上很少有人用。 作为沸腾总部，沸腾创业中心，太极大厦一直被人们习惯性称之为太极塔。 因为其俯览是太极造型，平视或仰视则是阶梯状的科技塔，于是就将其形象地简称为了太极塔。 既然是太极塔，自然有阴鱼和阳鱼之分。 即这座太极塔，其实是两栋弧形结构大厦环抱链接组成的，且这两个建筑结构分别以黑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因此太极塔也被称之为黑白塔。 当然，到底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设计院的高工们估计，太极塔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得要20公顷，类比一下的话，相当于后世一个鸟巢及其周边附属设施那么大。 而项目造价，肯定不会少于50个亿，可能接近60亿左右！ 听到这个预算，方杰就想来句国骂。 特么的，这么贵啊！ 之前他还以为只要1.5亿就能盖起一座大厦呢，但哪里想到自己的预算，居然连实际造价的零头都不到…… 这就坑爹了啊！ 其实也没啥好抱怨的，既然要弄个68层的地标性建筑，而且还要配套各种高科技、节能环保功能，还要弄成太极图这种孪生异型结构，那就得花这么多钱！ 魔都的金茂大厦，88层，从90年代初开始建设，都花了50个亿，何况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造价成本更高，50-60亿的造价没毛病。 突然间，当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敲定了之后，最后这一临门一脚，方杰却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不是没钱弄，没钱就想办法多挣钱或者贷款嘛，他只是觉得不划算，性价比不高。 为了建一座大厦，搞形象工程，就花掉50甚至60个亿，是不是太浪了一点？ 有这钱，还不如把其他产业好好搞一下呢！ 一时间，本来觉得自己很富有，账上还躺着2、3个亿资金的方杰，感觉自己还是穷人一个啊！ 在发展纲要中，还说要当世界首富呢，结果现在却被一座公司总部大楼给难住了，打脸了啊！ 最终，经过一番慎重、纠结的权衡后，他觉得，长远来看太极塔还是必须要弄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公司形象、公司文化和公司精神图腾的问题，有一座太极塔耸立在那儿，意义就是非凡的，砸锅卖铁也要把它搞起来！ 既然要弄，当然是越早越好！ 再说了，这个项目又不是一天能建好，快则3、5年，慢则8-10年才能建成，也不是一次性付全款，自己再想办法多赚点，每年满足所需的工程款，难度是有，但也不是实现不了。 “行吧，就按这个方案来搞吧！拼了！” 会议进行到尾声，方杰黑着脸一锤定音。 正文 第277章 《我是大明星》（盟主加更4） （等3分钟……我忽然发现加更机制有个很大的漏洞：一个盟主+6，打赏还得+5，票月还得+1，相当于一个盟主是加12更，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总订阅4万加更，还欠盟主4更。见有读者对出让鹅厂股份表示不解，这里解释一下：1、鹅厂确实缺钱，历史上也是如此，没有MIH，鹅厂就倒了，主角的钱不能耗在鹅厂上，他要花钱的事情还有很多；2、没有外资背景，鹅厂很难在海外上市，其中关节不适合多解释，大致算是一种资源整合吧，不要把这个世界看的太简单；3、还是那句话，吃亏是福，不要把别人当傻逼，也不要YY过头。）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沸腾游戏创业大厦同样如此。 光是前期立项、调研、考察都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而且这不光是沸腾游戏的事情，还关系到江城本地政府的政策支持和配合。 总不能说在荒郊野岭买块地，建个大厦，就能够直接使用。 如果道路不通、水电不通，那就是一件很傻逼的事情，而这些配套基建工程，或者说相应的投资环境，得由政府出资建设才行。 方杰选择在光谷搞产业园，就是因为该地区此前就是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只是一直没太大发展，地皮相当便宜。 224平方公里的开发区里，企业不多且分散，所有从业人员加起来还不到9万人。 即当下该开发区人均占地面积才2500平方米/人，可谓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而10年后，这个数字变成了560平米/人，20年后达到了128平米/人。 他记得今年，也就是2001年，该地区被国家批准设立为光电子产业中心，即“中国光谷”，这才开始腾飞，从无到有成为后世江城最大最繁华的地区，甚至快赶超了传统商业老区江口区。 而产业优势方面，光纤光缆这个互联网血管产业就不说了，后世华为在光谷建成国际上最先进的光通讯半导体芯片研发中心，新思科技等建立了集成电路产业研发集群，另外在生物、航空航天、数控机床、节能环保、新能源等方面的高端设备都达到了世界领先水平。 所以现在去光谷那边搞产业园，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不说各种隐性好处了，单只是从房地产开发的角度考虑，也应该狠狠地投一笔。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 当下别说沸腾产业园，即便沸腾游戏创业大厦，短时间内都是没影的事情，而沸腾游戏公司，则到了不得不大量招收各个行业人才，进而不得不搬迁的地步。 《武林》上市后，各种杂七杂八的问题扑面而来，光只是公司里的二十几号技术人员远远应付不过来，而且公司客服部门还是请的大学生临时工 即便人员到位了，区区沸腾网吧的三楼以及学校机房，根本不够用。 何况学校机房是用来培养孵化人才的，而不是用来办公的，短时间占用一下还行，时间长了，学校也不可能答应。 所以手里有钱后，方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沸腾网吧对面的一所高中临时租用下来了。 这所高中原本是工业大学附属高中，在校生都是教职工们的子女，但随着教育改革以及这两年高校、中学兼并潮，该校在今年就彻底没落停办了，产权交还给了理工大本校，去年暑假之后就一直空置在那里。 而方杰急需办公地点，加上头上顶着各种光环，尤其是还未彻底消失的状元光环，通过艺术设计学院的院长以及团总方面的校领导的牵线搭桥，就顺利取得了租赁权。 也就让租1年的时间，今年是大学扩招第一年，学校还没那么多学生，明年这里就要被理工大收回去使用。 除此之外，理工大还在工大路尽头的主干道对面买下了很大的一块地皮，正在加紧施工建设新校区，据说南湖校区的新生到大二之后，就会搬迁到这边来，到时候方杰步行5分钟就能到沸腾网吧了。 再就是沸腾网吧后面那块地，听说学校也在谈收购的事情，这与方杰的记忆完全一致，进而也导致沸腾地产在工大路上的一排门面，从无人问津突然就变成了香馍馍。 夏浩最近忙的脚不着地，总有人来看门面洽谈租赁事宜，这也让他终于亲身体会到方杰多么高瞻远瞩，简直神了！ 沸腾地产在工大路这边一共有65家门面，如果全部出租出去，算上二层的，每个月光是收租都能7万多，尽管这点钱跟其他的收入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那也就是看跟谁比了。 在2001年啥事不干，坐在家里就能月入7万，已经很变态了有木有？ 至少夏浩是觉得爽得不能再爽了，单是沸腾地产的5%股权激励，他一个月有3500元的分红，在加上沸腾网吧给自己开的2500元/月工资，月收入就达到了6000元，是他父母收入的10倍！ 现在他每次回家或者给家里打电话，可谓是底气十足，无论怎么脏话连篇，父母完全不介意不说，还会很配合地一边大笑着，一边与之对骂…… 这家人就是这样，越是高兴，对骂得就越凶，反倒是互相不骂战了，那才是真的出现了家庭危机，总之要的就是这种百无禁忌的气氛，每次骂战之后，感觉全身毛孔都舒坦了。 当然，在其他人面前，夏浩现在基本上已经不会再出口成脏了，毕竟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是？ 嗯，这个“其他人”指的是关系不近的人，网吧里一帮发小们依然是天天被骂，而且这种事似乎会传染，夏浩骂的越凶，这帮人越开心，哪天夏浩要是阴着个脸一言不发，那才是沸腾网吧的大地震。 用方杰的话说，现在的夏浩，也有点上位者的气质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对夏浩来说，方杰在他眼里更是如此。 以前他只觉得在省城开个网吧，随手拿出上百万资金，就已经很牛逼了，至于三楼弄了个什么沸腾游戏，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完全没当回事。 结果《武林》的成功上市，让他惊掉了眼球。 倒不是网吧里现在大部分人整天都在玩这款游戏，而是沸腾游戏获得了全网连续1个半个月的大幅报道以及社会各界的围观和称赞，甚至地方上的一些记者也找上门来，请求采访方杰和他的沸腾游戏。 这在夏浩看来，就等于是上了官方新闻，使得方杰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个单纯的牛逼之人了，而是一个牛逼的名人！ 牛逼的人和牛逼的名人，两者只有一字之差，但意义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用游戏术语来说，就像是觉得一个满级的玩家已经很牛逼了，结果人家还转职或者转世重生了，感觉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了。 而且看新闻里说，保守预计沸腾游戏月流水将超过1000万……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本来夏浩还对沸腾网吧每个月毛利润超过30万而自鸣得意，觉得自己给股份占了大头的方杰带来了丰厚的利润，算是对得起兄弟了。 结果这一对比，敢情人家根本没把沸腾网吧当回事啊，这么点利润，估计老大根本看不上吧？ 方杰怎么会看不上这部分利润，他还打算搞全国连锁呢，只是时机暂时还不太成熟罢了。 不过有些事还是可以加加码的。 “三楼让给沸腾网吧了！” 沸腾游戏公司搬迁的当日，方杰对夏浩道：“再加100台机器，按股份比例出资。扩容后，我只一个要求：消防安全方面的问题一定要更加重视！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方面出了任何问题，你这个经理就不用当了。” 正文 第278章 被鄙视了啊（盟主加更5） （等三分钟……） 方杰自行设计出来的沸腾创业大厦，灵感来源是太极八卦图。 确切的说，这个灵感其实是源自于昨天把策划们骂了一顿之后，自己当时脑海里也有了一番感悟，产生了一些想象。 比如在设计游戏里的武当派门派驻地的时候，除了武当山之外，就可以搞成这样的太极基地布局嘛！ 这就是他跟小刀强调的策划理念，要对人文背景和哲学思想进一步挖掘，然后设计成游戏里对应的元素。 然后今天恰逢其会，心有所感就用上了这个理念。 沸腾网络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看似与太极图毫无关联，实则两个月前他还跟开雾谈论过这个问题。 太极反映的就是二进制数学原理，是计算机原理的本质和基础，太极元素用在沸腾总部大厦上，完全没有毛病！ 同时太极图又是华国的传统文化元素，也符合沸腾身为华国公司的文化形象和理念。 从玄学、哲学角度上看，也符合混沌初开，万物化生之意。 所谓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 象征着公司从无到有，从有到生万物，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此外，他设计的这个建筑方案，只是从天上俯览才会看出太极图案，又有「藏道于心」的意味，代表着强大的心志和低调内敛的发展理念。 如果从下方抬眼看，看到的建筑幕墙其实是两个不断递增的阶梯几何结构的「背弓」造型，看上去极具科技感和未来感，非常符合高科技公司的气质。 而且这个「背弓」形状，完美地契合了建筑风水学，对内形成「双龙取水」格局，意为能守住财富，对外形成「反弓」格局，能抵挡周围一切不和谐风水建筑格局对其造成影响。 建筑风水是否真有这么玄乎，同样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反正深谙此道的开雾是彻底服了，觉得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案了，至少身为道家世子的他是想不出来的。 而方杰的心态就是宁可信其有，如果顺带能符合风水要求，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若非要跟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哲学、国学、玄学理念拧巴着来，那估计是有反人格倾向的神经病！ 绘制完建筑概念效果图后，方杰便将自己的一些设计理念娓娓道来，旁边的开雾又从风水角度对这套理念进行玄学理论加持，结果顿时赢得满堂彩，建筑设计方案也就这么定下来的。 但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讨论一下。 首先，设计方案不是省建筑规划院做的，而是甲方爸爸亲自做的，那这设计费怎么算？ 讨论的结果当然是免了。 但省院还是要点面子的，就一个小要求：恳请方杰挂靠到省设计院，兼任设计院的高级建筑设计师。 这样的话，该建筑设计方案名义上就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主持设计的，到时候可以报名参加国内外建筑设计大赛的评奖活动，一旦获奖，即是省建筑规划设计院的名誉业绩和政绩，当然著作权专利还是属于方杰本人的。 而且这个要求也不违和，方杰本来就是理工大艺术设计学院的学生嘛，作为规划院看好的设计人才，出来兼职挂靠成为设计院的设计师，很正常。 这个要求，方杰当然没反对，反正没影响到他的利益，还给自己加了一点点资历，又能带一带省院，加深双方的关系，他最喜欢的就是互利双赢的合作方式。 然后就是该建筑设计方案的命名。 毫无疑问，全场所有人一致同意，该建筑方案定名为：太极大厦。 不过这个名字后来基本上很少有人用。 作为沸腾总部，沸腾创业中心，太极大厦一直被人们习惯性称之为太极塔。 因为其俯览是太极造型，平视或仰视则是阶梯状的科技塔，于是就将其形象地简称为了太极塔。 既然是太极塔，自然有阴鱼和阳鱼之分。 即这座太极塔，其实是两栋弧形结构大厦环抱链接组成的，且这两个建筑结构分别以黑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因此太极塔也被称之为黑白塔。 当然，到底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设计院的高工们估计，太极塔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得要20公顷，类比一下的话，相当于后世一个鸟巢及其周边附属设施那么大。 而项目造价，肯定不会少于50个亿，可能接近60亿左右！ 听到这个预算，方杰就想来句国骂。 特么的，这么贵啊！ 之前他还以为只要1.5亿就能盖起一座大厦呢，但哪里想到自己的预算，居然连实际造价的零头都不到…… 这就坑爹了啊！ 其实也没啥好抱怨的，既然要弄个68层的地标性建筑，而且还要配套各种高科技、节能环保功能，还要弄成太极图这种孪生异型结构，那就得花这么多钱！ 魔都的金茂大厦，88层，从90年代初开始建设，都花了50个亿，何况现在都已经是21世纪了，造价成本更高，50-60亿的造价没毛病。 突然间，当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敲定了之后，最后这一临门一脚，方杰却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不是没钱弄，没钱就想办法多挣钱或者贷款嘛，他只是觉得不划算，性价比不高。 为了建一座大厦，搞形象工程，就花掉50甚至60个亿，是不是太浪了一点？ 有这钱，还不如把其他产业好好搞一下呢！ 一时间，本来觉得自己很富有，账上还躺着2、3个亿资金的方杰，感觉自己还是穷人一个啊！ 在发展纲要中，还说要当世界首富呢，结果现在却被一座公司总部大楼给难住了，打脸了啊！ 最终，经过一番慎重、纠结的权衡后，他觉得，长远来看太极塔还是必须要弄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公司形象、公司文化和公司精神图腾的问题，有一座太极塔耸立在那儿，意义就是非凡的，砸锅卖铁也要把它搞起来！ 既然要弄，当然是越早越好！ 再说了，这个项目又不是一天能建好，快则3、5年，慢则8-10年才能建成，也不是一次性付全款，自己再想办法多赚点，每年满足所需的工程款，难度是有，但也不是实现不了。 “行吧，就按这个方案来搞吧！拼了！” 会议进行到尾声，方杰黑着脸一锤定音。 正文 第279章 门不认识我（盟主加更6） （等3分钟……） 事实上，前世的时候，水晶石公司确实是国内CG行业，即计算机绘图、计算机动画领域的传奇！ 水晶石公司，全称水晶石数码科技，96年成立，曾经顶着08年京城奥运会图像设计服务供应商、12年伦敦奥运会官方影像供应商和赞助商、10年魔都世博会指定多媒体设计服务商这些响当当的头衔，红透整个中国甚至亚洲，被业内视为全国高新技术企业中诚信、地位和荣誉的象征。 08年奥运会开幕式，场馆中央的那副巨大的3D《千里江山图》数字画轴，就是水晶石制作的，可见其水准之高！ 这么说吧，未来十年，国内建筑、景观、规划、艺术设计行业领域的从业者，纷纷以进入这家公司工作为荣，因为它就代表着国内行业顶尖水平，属于高大上的存在。 类比一下的话，就像现在软件行业的金山公司，游戏行业里的暴雪公司，是执牛耳的存在。 其最辉煌的时候，公司旗下员工数量多达3000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数码设计方面的专业设计师！ 但是前世2013年的时候，水晶石公司上市失败，创业板IPO计划受阻，然后从此一蹶不振。 如果方杰知道水晶石公司前世的这些经历，肯定会骂一句：特么的，为什么那些连连亏损的乱七八糟的公司都能上市，而这家公司却上不了市？ 这可是中国的皮克斯啊！ 可能内部经营不善？或者…… 不提也罢。 好在今世方杰无意中知道了这家公司，那么肯定是要搞起来的！ 即便未来上不了市，哪怕不赚钱，他也决定把这家公司扶持起来！ 目前，水晶石公司规模还不太大，也就不到100人，但已经在业内渐渐出圈了。 尤其是他们搞的水晶石系列素材库，简直就是现在设计院、设计公司里新一代设计师们的最爱，几乎人手一套，影响力非常大！ 甚至可以说，这套素材库在未来10年，推动了整个建筑规划设计行业的进步，尤其是数码科技电脑制图方面的技术进步，甚至广告设计行业的从业者也在用他们的素材库。 当国内绝大多数美术专业人员还在用原始的手绘制图的时候，水晶石公司的设计师们已经在用3DMAX制作场景动画了，双方的技术代差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来国内还是有能人的啊！ 不过，当方杰订了机票，兴冲冲地赶到京城中关村，亲自去到水晶石数码科技公司调研时，却是一脸懵逼。 这家公司…… 严格来说只是个大一点的工作室而已。 在册的员工有80多人，但方杰在小作坊式的公司里转了一圈，却只看到十几名设计师。 规模小也就罢了，内部管理还这么松散？ “哈哈，我们公司是有限合伙人制，大家都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所以没有坐班制。” 公司老板叫陆正刚，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根据其穿着打扮和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个理工男。 将方杰引进自己的小办公室，寒暄过后，陆正刚大致解释了一下公司的制度和模式。 “公司规模小，也没什么本钱，所以就采取了有限合作制，公司只收取一定比例的管理费和业务介绍费。项目都是各个合伙人自行完成，比如水晶石素材库就是一个合伙人团队做的，他们不一定非要呆在公司。” 方杰不禁皱了皱眉头。 有限合伙制……国外倒是发展的挺好的，但是国内嘛…… 国内环境还是个人情社会，并不适合搞有限合伙，相关制度法律并不健全，人们的法律意识也不高，有限合伙人投资出去的钱，可能转过背就被无限合伙人给拐跑了，说理都没地方说理去。 而且管理非常松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果某个合伙人做大做强或者拿到了公司的业务关系，随时可以自己单独成立公司，反倒会带走公司资源，与公司打擂台。 总之这不是个很好的公司制度，至少对方杰来说不适合，他要的是绝对控股和绝对掌控，即便不用他亲自掌控，也必须让公司管理者拥有这样的权责，比如腾讯那样的模式，否则公司很难发展壮大，迟早要出问题。 至于国外之所以发展的好，那是因为可以合理避税，有限合伙人制是没有公司税的，合伙人自行缴纳个人所得税，而国外税率高得离谱，自然采用这种合作模式。 念及此处，方杰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目的：“我这次来，是为了收购你的水晶石公司，但是有限合伙制在我看来是不适合的。收购后，我可以给你钱发展，公司还是你掌控，但公司体制必须改。” 来之前，方杰就已经通过电话告知了陆正刚此行的目的，所以陆正刚对于公司收购这件事并不意外，也有这样的强烈意向，但改制公司，他却不太认可。 “方总，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个行业的情况。” 陆正刚道：“我认为有限合伙制是最适合我们这个行业的制度。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可以大量吸纳人才而不增加公司的成本，对公司所有合伙人都是一个很好的激励制度。 “第二、能带来大量的业务关系和社会关系。我们的很多客户，是国内外建筑事务所、设计院、设计公司，但同时，他们也是我们的有限合伙人。” “比如一些设计项目，他们有自己的业务关系和渠道，从甲方那里拿到招标书，但没时间投标，或者中标后没有时间制作，就会交给我们，并投入一部分资金。我们则作为无限合伙人参与其中，如果中标或者项目完成，大家按比例分成，如果没有成功，他们只是损失一部分资金，没有无限责任。” “正是因为有限责任有限风险，加上这种激励机制，才会有很多设计事务所找我们，尤其是一些私人性质的关系渠道……所以这里面有一些操作必须以有限合伙制来进行，否则别人凭什么把项目交给我们呢？所以我认为有限合伙是利大于弊的。” “不不不，”方杰摆了摆手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公司发展要做长远考虑，你这种是靠人情和背景关系来维护公司业务，内部合伙人也存在自立门户的问题。你不要把人性想的太好，如果合伙人们有机会拿到100%的利润，那为什么要分一部分出去？哪怕分出10%出去，也是不肯的。” “而且……” 方杰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合伙人，要么只是一些懂电脑绘图的工具人，要么是社会的蛀虫，本身并不创造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我不是反对合伙人制度，而是他们不配成为我的合伙人。” 说到这里，方杰凝视着陆正刚：“我收购水晶石，让你来继续管理公司，给你留一部分股份，这些都是因为你才是我眼中的有价值的合伙人！明白吗？” 正文 第280章 带你们上车（盟主加更7） （等3分钟……） 如果说公司管理层提出的那些建议大部分是扯淡的话，那么游戏策划部门提交上来的游戏策划案，那就纯属是垃圾了。 这次沸腾网络的内部改组，其他部门都升格了，唯独以前挺受重视的游戏策划部门沦为了看客。 该部门不光与游戏研发部一起并入了技术部，而且还成了游戏研发部的下属，只给了一个策划小组的编制，负责人是公司元老小刀。 在一家游戏开发公司，策划是需求的发起者，也是需求贯彻执行的跟进者，策划要对最终结果负责，能够成为游戏制作人的往往也是策划。 前世《微微一笑很倾城》、《后来的我们》、《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姐姐》这些偶像剧中，游戏策划可是男主标配职业！ 只要你说出自己是游戏策划，你就是有钱、高智商、有品的代名词！ Emmmmmmm……这些都是真的。 但当下在沸腾公司，游戏策划却似乎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岗位，很多程序员和美术师都觉得这帮人整天无所事事，就喜欢专门给他们找麻烦，风评很不好。 对此，小刀当然很不服气啊！ 游戏策划的重要性就不说了，只说资历。 同期进入公司的那帮家伙，一个个都升官了，各个都是部门主管级别，以后就是公司老总了。 这些人下面管着几十甚至上百名员工，而小刀他的游戏策划组，成员加上他一共才7人，他目前的级别只是个组长。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所有策划现在只是在按照方杰给出《传奇》游戏策划案，按部就班地当工具人，还处处得罪人，而他们自己绞尽脑汁做出来的项目方案，目前只能放在抽屉里吃灰。 于是，小刀决定找天神大人好好说道说道。 不过他也不傻，在讨说法之前，让旗下策划们把自己捣鼓出来的策划案都拿给了他，然后一股脑地往方杰办公桌上一扔：“老大，我们策划组也是有想法滴！” 这个“想法”当然是两层意思，一个是项目创意想法，一个则是对公司的安排有意见。 方杰将这些策划案大致扫了一遍之后，直接就骂了一句：“垃圾！” “这……” 小刀顿时深受打击，而且相当不服。 “不服是吧？” 方杰从一堆策划案中抽出好几本策划书，指了指道：“这些都是武侠类游戏策划案，作为你们最熟悉也是最擅长的策划内容，竟然做的千篇一律，换汤不换药，有的甚至直接把金庸小说的内容照搬了进来。这样的游戏策划，随便找个玩家也能做不出来，还需要你们这些专业人士？” 小刀嘀咕道：“金庸武侠网游，当然要借鉴小说内容啊……” 方杰道：“借鉴不等于照搬。如果没有自己的创新，不深入了解其中的文化并进行挖解决，只是照着小说把名字一改，或者换个名字，再照搬《武林》的游戏系统框架，这样的游戏策划我随随便便可以写上百个出来。” 说着，方杰随便拿起一本策划书翻开，根据目录翻到游戏职业门派设定上，看了一眼后，继续道：“比如你们设定的这个武当派，各种武功技能倒是齐全，但真的就没东西可挖了吗？” “举个例子：太极拳，核心哲学思想是道家太极理论。那么这项技能的招式动作、特效、关联任务、对应经脉……等等设定，为什么不根据太极哲学思想来进一步扩展延伸，做一些有自己特色的东西出来？难道给某个空手技能取个太极拳的名字，就算策划完成了？” 见小刀露出一副似有所悟的表情，方杰就知道对方其实根本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有些认知，不是别人说一遍就能快速理解的，只有那些半吊子，自以为懂了，其实还是狗屁不懂。 于是方杰只好重新组织语言道：“以太极拳为例。首先，这项武功技能，无论是招式动作，还是技能特效，你们都要进行细致描述和雕琢。但这个，只是游戏策划的最表层。” “第二层，你们要考虑太极拳所在的门派武功体系，应该也符合太极这个核心思想，那么具体应该如何设计，要有精细化的设定。比如其对应的内功心法、经脉应该是怎么的，而不是说拜了师，买了本秘籍，就能直接学会，这就非常肤浅，是个人都会设计，还需要你们策划？” “第三层，你们要思考武当派这个门派的文化背景、小说背景和时代背景，进而引申出更多的游戏内容和游戏玩法。比如这个门派的服饰、等级、建筑风格、NPC形象等等……” “这些都是表层，简单地可以总结为：游戏外观。” “第四层，作为游戏策划，需要考虑这款武侠游戏的历史背景、人文背景、经济背景、社会背景。如果你们要参考金庸武侠小说的背景，不是不可以，但为什么不把这个做的更细致一些？金庸小说也是依托这些背景而写的，但无法面面俱到，武侠游戏，完全可以进一步独立挖掘！” “第五层，你们还应该搞清楚这些背景后面的哲学思想和社会意识形态。” 说到这里，方杰拿起另外一本游戏策划案：“这本是科幻题材游戏策划案。其背景设定是一万年之后，人类进入星际战争时代，其中有一个人类势力设定的是以华人后裔组成的。那么我就要问了，这个华人势力的意识形态是什么？审美观、科技观、价值观是什么？” “这些观念直接影响了这个势力的方方面面。比如战舰造型、颜色、性能、科技树方向、势力范围、任务形式、玩法特点，应该都是有自己的特征，并且应该继承了华人传统文化和哲学思想，同时又有历史变革带来的影响……” “但是，这些设定我都没看到！你当1万年后，华国还是现在这样的意识形态呢？怎可能呢？别说1万年，20年后都会很不一样！1万年后，也可以有武当派，核心哲学理念依然是太极，但绝对不是我刚才说的武当派的样子，这些都是你们策划需要思考和讲清楚的内容！” 说到最后，方杰冷冷地看着小刀：“你们要想做一个好策划，想要得到公司的重视，首先得好好给自己充下电！想做武侠网游策划，先搞清楚武侠是什么，各门各派的核心理念是什么，搞清楚中国传统文化和哲学思想是什么！想做科幻网游，先把历史和对应的因素全部推演出来再说！” “总之，在我看来，目前你们提交的这些策划案，全就是垃圾！你们这些策划，根本就没花心思进行设计，以为自己看了几本小说，玩了几款游戏就能设计出一款游戏出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没骂你们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垃圾就算不错了。” “这些策划书可以全扔垃圾桶了，回去想清楚了再重做！给你们半年时间，做不到就滚蛋！” 正文 第281章 众人拾柴火焰高 （等3分钟……） 沸腾游戏要想成为全世界最知名的游戏公司，靠方杰一个人搬运前世的游戏，已经足够了。 但是要想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游戏公司，那就不是只靠搬运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最知名和最伟大，完全是两码事。 在搬运前世游戏策划案的同时，方杰也希望旗下策划们，弄一些有创意的游戏出来。 其实他自己就有不少有创意的游戏点子，只是当下网络、硬件、软件、技术、人才都很难实现，有一些可以实现的，又由于目前摊子铺的太大，他没时间精力去弄。 不过目前也没必要把这些想法拿出来，光是靠搬运就足够恰饭了，但也必须未雨绸缪，多培养一些自己旗下的游戏策划出来。 其实看看20年后的游戏行业状况就知道了，2D、3D游戏的程序和美术技术已经十分成熟甚至达到了内卷的程度，人才市场上这些工具人有很多，真正缺的是游戏策划，或者说游戏创意。 一个好的游戏创意，哪怕它只是文字形式的游戏，依然能大火，而一个制作精美的画质达到3A级的游戏，如果游戏没什么新意，不好玩，照样是无人问津的垃圾。 所以游戏策划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重要，只是目前沸腾游戏的策划们，还没达到方杰的要求，而另一方面，程序和美术工具人还很缺，所以暂时只能冷落游戏策划部门了。 当然，金牌策划并非那么容易培养出来，实在不行，那就对不起，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给方杰当个工具人好了，比如现在这帮策划，就是在给《传奇》的策划案当工具人。 不要不服气，给方杰当工具人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目前策划们的薪资待遇远高于同行，工作压力也不算太大，被老板骂两句就气不过直接走人，那是不可能的。 被冷嘲热讽骂了一通的小刀回去后，又把手下全部大骂了一顿，然后开了个反省会，把老板点拨他的那番话向大家复述了一遍，结果众人心服口服，纷纷开始利用闲暇时间给自己充电，并重整旗鼓编写改进自己的游戏策划案。 第二天，方杰作为甲方，应邀参加省规划设计院的第三次设计方案研讨会。 这次主要定稿沸腾产业园规划方案，并讨论沸腾创业大厦的建筑设计方案。 此前沸腾产业园的整体规划方案已经经过了几轮的修改，主要是开雾在折腾这帮设计师，他才不管你什么设计风格，首先得符合风水布局，否则一切免谈。 至于具体的设计方案没啥好讨论的，产业园各个功能建筑和配套建筑的布局只要合理就行，这次定稿，实际只是定稿整个规划项目的风格问题。 三套规划方案中，一个是现代风格的产业园，大致就是道路广场全部搞地砖硬铺，建筑主要以钢架结构为主，外墙搞成那种玻璃幕墙，整体简洁明快，总之三个字就能形容：高大上。 第二套方案则是中国园林式风格，道路景观搞成小桥流水、园林湖畔，建筑以古建筑风格为主，总之古韵古风的中式风格。 第三套方案就是欧洲小镇的那种风格，洛可可、巴洛克元素。 最后方杰拍板，将第一套和第二套风格结合起来，建筑还是现代风格，但道路景观要结合中式园林风格，这样既显得高大上，又绿色环保，没有破坏当地的自然环境，还节省了造价成本，毕竟这么大的面积，地砖硬铺可比草皮软铺贵多了！ 至于是否可能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方杰才懒得在乎。 他是甲方爸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再说搞产业园是用来发展事业的，而不是搞什么艺术品，要那么统一但不实用的风格干嘛？ 说到艺术品，这次重点讨论的沸腾创业大厦方案就真的是艺术品。 省建筑规划设计院同样提供了三套初步方案，同样还是原来的套路，现代、中式、欧式三种风格。 现代风格的创业大厦方案，创意源自于电脑键盘，只不过是竖起来的电脑键盘，那些像按键一般的功能结构，在建筑上不规则地凸出来，看上去极具科技感。 而中式的方案，很像魔都的金茂大厦，一个宝塔式的结构，看上去既庄重厚重又略显神秘感，但有抄袭之嫌。 欧式的就是尖塔风格，颇具异域情调。 三套方案都可以算作是艺术品了，是省院花了很大心力搞出来的，看上去都不错。 但都被方杰否决了。 首先现代和欧式，当场就被开雾用阻止的眼神和咳嗽声给否了，方杰从善如流，会意后自然不会考虑。 唯一剩下的宝塔式建筑方案，他又不太喜欢，总觉得有点死板，不够灵动，也不符合沸腾网络的行业性质，而且产业园景观规划就是园林风格，如果创业大厦又搞成宝塔造型，就感觉与沸腾的气质完全不搭了。 讨论了半天，一直没讨论出个结果后，方杰干脆亲自上阵。 此前他好歹也是参与过申奥CG宣传片的建筑方案“设计”的，现在鸟巢、水立方、折扇的建筑造型专利权就在他手上呢，最近上课也零零碎碎学了一点点设计方面的知识，所以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感悟的。 找设计师要了马克笔和水彩纸，当场就开始画了起来。 起初，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方杰是在瞎胡闹，尤其是那些高工和设计师们，觉得方杰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省建筑规划设计院！ 这里随便找个人出来，专业素养都比方杰高，结果这毛头小子居然敢在这里班门弄斧，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不过，当方杰简单几笔画出了一个概念性透视效果图后，很多人就渐渐笑不出来了。 看上去似乎有两把刷子？ 至少绘图技巧还行，起码知道透视关系是怎么一回事。 唔，这个建筑外墙是个弧面？ 不对，是经过几何处理后的弧面，整体看上去是个弧面，实则更像是个阶梯递增式的墙面……感觉想法还行？ 咦，两个弧面建筑？ 这是要弄成花旗国世贸大厦的双子星建筑？ 不……交错环抱，好像组成了一个圆？ 也不对！ 快看平面图！ 嘶—— 看到这里，在场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从天上俯览，这特么就是一个几何化的太极图啊！ 方杰身旁的开雾，当即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以的！牛逼！ 正文 第283章 战略默契（盟主加更9） （等3分钟……） 前世早些时候，很多房地产公司的套路就是空手套白狼。 找政府买地，不用自己出钱，直接拿地抵押给银行贷款，把贷出来的钱找政府买地，房子建成后卖出去还钱，如果资金链断裂，就烂尾，然后跑路…… 当然，沸腾公司的买地性质不一样，自己搞产业园自己用，最终还是得自己从其他方面赚到钱，然后还钱，还要支付不少利息。 但是这种方式并不亏，因为银行利息是低于通货膨胀率的，如果产业园卖出去的话，其实是赚的，至少是保本的。 尤其是找银行贷款的话，可以保持手中有足够的流动资金进一步发展企业，赚更多的钱。 总是说会花钱才会赚钱，进一步说，会花银行的钱，才会更赚钱……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融资，走上市路线。 现在方杰手中的51ka、沸腾游戏，一直都有很多风投公司找过来，愿意大把往里面撒钱。 这些风投公司还很不一般，很多都是国际著名的大型风投公司。 比如之前不愿意投腾讯的IDG资本，现在反倒主动求上门，想入股腾讯，但是现在腾讯不差钱了，而且创始人团队还记恨着当初IDG没有雪中送炭，直接拒绝了。 然后IDG不甘心，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可以把51wan拆分出来融资上市嘛，他们愿意大把撒钱进来，并且操作其在纳斯达克上市。 这次腾讯倒是有点心动，但是方杰这个二股东启动了一票否决权，反对51wan拆分！ 既然如此……那此事作罢，反正腾讯高层也不是太想拆分51wan，那就给二股东一个面子吧。 腾讯那边不说了，IDG也盯上了沸腾游戏，此外还有红杉资本、软银、DCM等国际风投公司也派专员过来打听过，但都被方杰拒绝了。 至于后世知名的深创投、高瓴资本、君联资本、联想创投，现在还没成立，不提也罢，目前找来的基本上都是花旗国那边的风投公司。 这帮风投公司也同样提出了各种方案，比如沸腾游戏如果不愿融资，那也可以把网吧事业部拆分出来融资，如果网吧事业部也不肯，其中的360导航网站也可以投一点嘛。 但是这些全都被方杰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有很多。 表面给出理由是，这些风投给出的估值报价太低，比如360导航，软银说可以投100万美元，占股20%……这特么简直就是扯淡。 360导航网，别看好像很不起眼，但目前已经掌控着国内最大的流量端口，其本身就是一个潜在的超级渠道商，比腾讯可牛逼多了，只不过暂时没有发挥商用价值。 但没有发挥商用价值，不代表其没有价值，风投公司们可不是傻子，知道其价值所在，只是很可惜，方杰油盐不进，根本不上当。 除了风投们报价低这个理由之外，方杰还表示，咱现在不缺钱。 虽然现在花钱的地方很多，但他现在赚钱的地方也不少，如果步子迈得再小一点，其实是完全不缺钱的。 其他的不说，就说《武林》这款游戏，每个月就能带来近2000万的流水。 网络游戏就是现金奶牛，别的公司为了发展壮大，不得不借钱贷款找融资，而沸腾游戏不光没有一分钱债务，手里捏的还都是大把的现金。 别说风投公司了，就连国内各大银行，也现在也是求着沸腾游戏贷款，就算方杰真的缺钱，那也是先找国内银行啊，为毛要找你们风投？ 更深层次原因是，现在国内风投，比如深创投之类的知名风投公司，现在还没成立，更别说什么名气了，目前跳出来的风投，全特么都是国际风投！ 而国际风投……水太深，这里面有太多的复杂因素和幕后势力，方杰可不想做历史的罪人。 即便不考虑这些内情，人家投资你的公司，就是为了操作IPO上市，然后圈钱走人，如果是别的公司老板，可能不会介意，甚至求之不得，还积极配合讲故事，这叫有钱大家一起圈。 但是作为重生者，想法就完全不同了。 老子有无数赚钱的办法，凭什么带他们一帮老外发财？ 不光不会带着他们喝汤，只要有机会，咱还得想办法多坑他们一点钱，给咱们国家做点社会贡献，这样的重生生活才更有意义嘛！ 当然，如果公司不寻求上市，对公司员工，尤其是管理层的积极性，是个不小的打击。 大家累死累活拼了命给你做事，期待的就是有一天公司能做大做强成为上市公司，然后咱们这些人能摇身一变，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千万、亿万富翁，否则咱们图啥？ 这个社会，已经不是光谈理想和信仰，就能留住人才的社会了，没有足够的利益目标，哪来的工作动力？ 对此，方杰当然是能够理解的，他也不是完全拒绝上市，但要分情况和看情况。 所谓分情况，就是要分是什么产业，像沸腾物流、沸腾网吧、沸腾地产以及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沸腾外卖、沸腾视频、沸腾小说、沸腾文娱、沸腾XXX……包括360导航这样的副业，他并不介意融资上市。 而沸腾游戏、沸腾数码、沸腾互联这样的核心产业，他决定参照前世的华为，坚决不上市，时机成熟时，直接员工持股，并且以高收入、高福利、高成长来留住人才。 作为核心产业，他是绝对不允许其他资本染指的，更别提外资了，那是想都别想！ 反正他不缺钱，就算真的缺钱了，那就少花点钱，过几天就又有钱了，没啥。 而所谓的看情况，就是要看这些可以拆分出去上市的副业，人家风投公司开出的价码如何了，如果太少，甚至欺负人，那抱歉，不卖！ 反正他很清楚，时间拖的越久，这些产业就会做的越大，变得越值钱，他一点都不急，稳坐钓鱼台，如果冒出个MIH那样的土豪愿意把估值瞬间提升到几千万美元，那咱们就可以好好谈谈。 唔……目前暂时还没出现这样的冤大头，不是人人都有腾讯那么好的运气的。 既然融资暂时不考虑，那么沸腾产业园的规划用地，那就只能找银行贷款买地了。 这个事儿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麻烦，还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但对于方杰和他的沸腾游戏来说，简直不算是个事儿。 方杰所有私人和对公账户上的账目，健康得都快不正常了，每个月银行账上流水都是大几千万在不断地滚动进出，贷点钱出来完全没问题。 正文 第284章 完美统一方案 （等三分钟……） 沸腾游戏要想成为全世界最知名的游戏公司，靠方杰一个人搬运前世的游戏，已经足够了。 但是要想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游戏公司，那就不是只靠搬运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最知名和最伟大，完全是两码事。 在搬运前世游戏策划案的同时，方杰也希望旗下策划们，弄一些有创意的游戏出来。 其实他自己就有不少有创意的游戏点子，只是当下网络、硬件、软件、技术、人才都很难实现，有一些可以实现的，又由于目前摊子铺的太大，他没时间精力去弄。 不过目前也没必要把这些想法拿出来，光是靠搬运就足够恰饭了，但也必须未雨绸缪，多培养一些自己旗下的游戏策划出来。 其实看看20年后的游戏行业状况就知道了，2D、3D游戏的程序和美术技术已经十分成熟甚至达到了内卷的程度，人才市场上这些工具人有很多，真正缺的是游戏策划，或者说游戏创意。 一个好的游戏创意，哪怕它只是文字形式的游戏，依然能大火，而一个制作精美的画质达到3A级的游戏，如果游戏没什么新意，不好玩，照样是无人问津的垃圾。 所以游戏策划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重要，只是目前沸腾游戏的策划们，还没达到方杰的要求，而另一方面，程序和美术工具人还很缺，所以暂时只能冷落游戏策划部门了。 当然，金牌策划并非那么容易培养出来，实在不行，那就对不起，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给方杰当个工具人好了，比如现在这帮策划，就是在给《传奇》的策划案当工具人。 不要不服气，给方杰当工具人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目前策划们的薪资待遇远高于同行，工作压力也不算太大，被老板骂两句就气不过直接走人，那是不可能的。 被冷嘲热讽骂了一通的小刀回去后，又把手下全部大骂了一顿，然后开了个反省会，把老板点拨他的那番话向大家复述了一遍，结果众人心服口服，纷纷开始利用闲暇时间给自己充电，并重整旗鼓编写改进自己的游戏策划案。 第二天，方杰作为甲方，应邀参加省规划设计院的第三次设计方案研讨会。 这次主要定稿沸腾产业园规划方案，并讨论沸腾创业大厦的建筑设计方案。 此前沸腾产业园的整体规划方案已经经过了几轮的修改，主要是开雾在折腾这帮设计师，他才不管你什么设计风格，首先得符合风水布局，否则一切免谈。 至于具体的设计方案没啥好讨论的，产业园各个功能建筑和配套建筑的布局只要合理就行，这次定稿，实际只是定稿整个规划项目的风格问题。 三套规划方案中，一个是现代风格的产业园，大致就是道路广场全部搞地砖硬铺，建筑主要以钢架结构为主，外墙搞成那种玻璃幕墙，整体简洁明快，总之三个字就能形容：高大上。 第二套方案则是中国园林式风格，道路景观搞成小桥流水、园林湖畔，建筑以古建筑风格为主，总之古韵古风的中式风格。 第三套方案就是欧洲小镇的那种风格，洛可可、巴洛克元素。 最后方杰拍板，将第一套和第二套风格结合起来，建筑还是现代风格，但道路景观要结合中式园林风格，这样既显得高大上，又绿色环保，没有破坏当地的自然环境，还节省了造价成本，毕竟这么大的面积，地砖硬铺可比草皮软铺贵多了！ 至于是否可能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方杰才懒得在乎。 他是甲方爸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再说搞产业园是用来发展事业的，而不是搞什么艺术品，要那么统一但不实用的风格干嘛？ 说到艺术品，这次重点讨论的沸腾创业大厦方案就真的是艺术品。 省建筑规划设计院同样提供了三套初步方案，同样还是原来的套路，现代、中式、欧式三种风格。 现代风格的创业大厦方案，创意源自于电脑键盘，只不过是竖起来的电脑键盘，那些像按键一般的功能结构，在建筑上不规则地凸出来，看上去极具科技感。 而中式的方案，很像魔都的金茂大厦，一个宝塔式的结构，看上去既庄重厚重又略显神秘感，但有抄袭之嫌。 欧式的就是尖塔风格，颇具异域情调。 三套方案都可以算作是艺术品了，是省院花了很大心力搞出来的，看上去都不错。 但都被方杰否决了。 首先现代和欧式，当场就被开雾用阻止的眼神和咳嗽声给否了，方杰从善如流，会意后自然不会考虑。 唯一剩下的宝塔式建筑方案，他又不太喜欢，总觉得有点死板，不够灵动，也不符合沸腾网络的行业性质，而且产业园景观规划就是园林风格，如果创业大厦又搞成宝塔造型，就感觉与沸腾的气质完全不搭了。 讨论了半天，一直没讨论出个结果后，方杰干脆亲自上阵。 此前他好歹也是参与过申奥CG宣传片的建筑方案“设计”的，现在鸟巢、水立方、折扇的建筑造型专利权就在他手上呢，最近上课也零零碎碎学了一点点设计方面的知识，所以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感悟的。 找设计师要了马克笔和水彩纸，当场就开始画了起来。 起初，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方杰是在瞎胡闹，尤其是那些高工和设计师们，觉得方杰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省建筑规划设计院！ 这里随便找个人出来，专业素养都比方杰高，结果这毛头小子居然敢在这里班门弄斧，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不过，当方杰简单几笔画出了一个概念性透视效果图后，很多人就渐渐笑不出来了。 看上去似乎有两把刷子？ 至少绘图技巧还行，起码知道透视关系是怎么一回事。 唔，这个建筑外墙是个弧面？ 不对，是经过几何处理后的弧面，整体看上去是个弧面，实则更像是个阶梯递增式的墙面……感觉想法还行？ 咦，两个弧面建筑？ 这是要弄成花旗国世贸大厦的双子星建筑？ 不……交错环抱，好像组成了一个圆？ 也不对！ 快看平面图！ 嘶—— 看到这里，在场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从天上俯览，这特么就是一个几何化的太极图啊！ 方杰身旁的开雾，当即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以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