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收藏》 正文 第1章 报国寺市场 一 京城的初春春寒料峭，寒风袭人。 城市西南的报国寺大街上，零星还有些神色诡秘的人，他们穿着厚实的蓝色大棉袄，手上提着；或者是腋下夹着些老旧的物品，在警惕的四下张望着。 刚刚走到的许四海长舒一口气，暗道一切都没改变。 许四海是个穿越者。他现在又回到十八岁！ 穿越前儿晚上，自己还在家里手机前边，在卖力的给观众做古董主播，想要兜售几件普品，早上一觉醒来忽然就到了八零年代。 一夜回到四十年前！ 这句话目前常在许四海心里挂着。 许四海往前走了几步，他看到一个带着**帽的中年人冲他问话：“小兄滴，要不要老物件？” 说完从大棉袄的怀里掏出一只看上去颇为古旧的；长方形铜香炉。 此地是个自发形成的古董市场，许四海也是根据后世的记忆寻摸而来。 他家住得远在京城北边的天寿山区，潘家园的鬼市都在半夜里开市他来不了，现在只能到报国寺这边来碰碰运气。 还算好，这个自明代就有的古玩市场还在。 “能否上手瞅瞅？” 贩子看许四海有兴趣，很爽快的把手上的铜香炉递出，自己则像是做贼似的继续四下里张望着。 这是只晚明时期的铜香炉，铜质细腻，显然是经过多次的精炼而成，看上去样子也很周正，入手不轻不重非常合适。 许四海看贩子一脸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害怕遇上市容管理的冲击，被那些人给拿住，东西是要被充公的。 小本生意不容易，故而贩子很紧张。 许四海边看边说，今天是2月24日大年初九，又是个星期天，应该不会有老太太来冲击吧？ 贩子苦笑说，这谁说得准呢，又催促许四方快点看，要不要给个痛快话。 “多少钱？” “25块。” 1980年代老百姓都很穷，城里居民吃顿肉都还要凭票购买，那里还有闲钱去购买古玩。 根据许四海后世听古玩界的老先生说，此时的古董最贵也不会超过200块，不管是明清官窑还是宋元字画，都不会超过这个价。 每每说道这件事，老先生们都非常怀念。 “贵了，15！” 许四海开这个价很有底气。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许四海以18块拿下这只铜香炉。 后世的许四海在30岁之后一直混迹于潘家园倒腾古玩，也下过一番苦工，可惜就是入行时间太晚，许多好东西早已经被有心人给收走，束之高阁，秘不示人。 不过这辈子绝对不会了，现在是1980年，自己入行还算是早的。 将来到处开博物馆；抛头露面开讲座没这必要，但做个大收藏家却是必须！ 许四海刚把铜香炉放进带来的绿帆布书包，就听有人高喊：“小脚侦缉队又来了。” 小脚侦缉队说的是城里的老大妈组成的市容纠察队，她们的手臂上都带着红箍，代表市府行使市容纠察的权利。 被他们抓到在大街上随意摆摊，是要没收物品的，人还要被带到局子里问话，少不得还要关上一天半天的。 顷刻间，街上的贩子门顿时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五六个六十上下的老大妈。 她们顶风冒雪，器宇轩昂，目光如炬，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审视她们认为的每一个可疑人员。 许四海就被大妈们给包围了，还一脸严肃的追问他是来干啥的？ 这些老大妈都是上了年纪的，又是代表着公权力，不可动粗。 许四海摆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说自己是个学生，现在放假是来报国寺游玩的。 大妈们看到许四海那张白嫩的娃娃脸，一点都没有怀疑，又大步流星的往前搜寻去了。 她们前脚刚走，贩子们又不知从那地方冒了出来。 这就叫“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贩子门也在和大妈打游击，看来还很有经验。 大概是看到刚才许四海购买了铜香炉，又有贩子主动上来兜售，这回是一只小孩巴掌大的瓷质鼻烟壶。 两边的图画分别是喜鹊登梅，和松鹤延年的图案，画的非常精美。 许四海拿起来看了眼，随后到吸一口凉气。 这是珐琅彩啊！ 许四海激动的心口砰砰直跳。 这是真的假的？ 现在东西放在他手上，自己却不能辨明真伪。 后世这种东西都深藏于博物馆，许四海也只能隔着玻璃框看上一眼，想要拿在手上仔细的观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对于很多官窑器，许四海还是一知半解。 “雍正年珐琅彩鼻咽壶真品一只。”一个很机械的电子音在许四方的脑海里出声。 这是个异能，是随着许四海一起穿越而来，专会鉴定古董的特殊技能。 为了证明异能鉴定古董的能力，许四海还特意去了几次故宫，经过多次验证异能对古玩的年代鉴定百分百的准确！ 问价，贩子说这个鼻烟壶的两幅图画画的好，开价50块。 “抢劫啊？”许四海故作惊讶。 随后说这只鼻烟壶就小孩巴掌心那么大，非金非玉凭啥要50块，而现在50块应该是一个半月的工资谁买得起。 被许四海理直气壮的一顿驳斥，贩子的气焰顿时没了，还怯生生的问许四海愿意给几个钱？ 这是个棒槌，也就是外行，不懂得珐琅彩的珍贵，许四海暗暗高兴。 “5块，多一分都不要！” 对于古玩来说，现在是买方市场，古玩多的是，自己兜里有钱不买鼻烟壶还可以换成其他东西，所以许四海很强势。 成交！ 贩子径直把鼻烟壶塞到许四海的手上，生怕他反悔。 付了钱许四海把鼻烟壶放进口袋紧紧攥着，心里美滋滋的，他真想放声高唱一番。 现在是1980年代，政策还没放开，徐四海家所在的京郊农村还是再吃大锅饭他记得包产到户好像要到到明年。在京城做其他生意或许还太早，但是收古董正当时。 “革命尚未成，同志仍需努力！明天要多挑点鸡蛋到城里卖。” 正文 第2章 报国寺市场 二 许四海真的是卖鸡蛋的！ 他家在京城北边的天寿山，本身就是个初中毕业的农民，哪里来的钱收古董？ 还不是他一天隔一天挑着两个柳条框子，走街串巷辛辛苦苦赚来的。 现在他兜里买古董的钱，是他在年前积攒下来的，就是想在年后买上几件上好的珍品。现在得到一件雍正御用的珐琅彩鼻烟壶，可以算的上是个好东西！ 许四海放眼扫视，看到马路对面报国寺山门附近还有两个小贩模样的人，遂穿过马路朝他们走过去。 “哥们；粮票要吗？”一个贩子主动上前问话。 这不是古董，许四方摇摇头脚步都没停。 再遇上一个售卖旧浪琴表的，这块表看上去倒是真的古旧，就连表盘都发黄了。不过再细问，这块表的机芯坏了不能走字。 不能走字的表不就等于是块铁疙瘩，许四海顿时间没了兴趣。 然贩子还振振有词，说是能走字的表我不能自己带吗，还没给你干啥。 还有个贩子拿出个康熙大碗，把碗底的年款漏给许四海看，说这是康熙皇帝用过的碗，想要便宜点卖出。 许四海一看这只碗拙劣的纹饰，就知道这是当时最普通的民窑碗，在当时最多也就十几个大子一个，那里是什么皇宫里的官窑器。 他看不都看扭头就走。 又走了有几十步，一个穿着军大衣；带着军帽的青年凑到许四方身边，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个黄色半透明的弥勒佛出来。 许四海心里一动，这是田黄啊！ 这个许四海他懂，后世市场上湾湾人炒田黄，把价格炒的很高很高，他自己还多次上过手验看，就算是没有异能他也能自己判断准确。 田黄稀少，色泽温润美观，历来为皇室贵胄，文人雅士所喜爱，自然价格高昂。 古代有一两田黄一两金的说法。要是放到几十年后，更有一两田黄十两金的说法。 而在拍卖场上，田黄动辄拍出天价，换算下来要一两田黄几十两黄金。 现在这件田黄弥勒佛，大小约有一个成年人拳头一般。这已经是体格巨大，属于非常罕见，可以称得上宝贝的东西。 年代也好，应该是清同治时期的。 像这么大一尊田黄雕像，应该是哪家王府里流出来的，一番商贾没这个能力，把一大块金子摆在家里做装饰。 不过在古玩行想要捡漏，就必须要把这件东西说的一钱不值，不然他怎么才能捡漏？ 坑蒙拐骗；不漏形色，那是古玩行的基本功。 “呦，这是个黄玉的。” 许四海说假话一点都不带迟疑的，这也是古玩行修多年的功力。 青年贩子脸上一愣一愣的，显然也没搞清楚这件弥勒佛到底是啥之地的，还不懂装懂认可了许四海黄玉的说法。 入圈套了，这非常好！ 问价，年轻的贩子说这尊弥勒佛既然是黄玉的，必须要80块，说完还偷偷瞄了许四海一眼。 许四海也看出来了，这是对方心虚的表现，说不定他他也不知道应该开出多少钱的价码。 “哥们”许四海开始忽悠起来。“古人都说羊脂白玉，说明玉器要白的才好看，你看你这尊弥勒佛，颜色蜡黄，和白玉沾边吗？” 许四海又在欺骗。 就算这尊弥勒佛是黄玉的，那也比白玉贵重。因为和田黄玉少而白玉多，依照物以稀为贵的说法，黄玉也要比白玉贵的多。 不过谁让许四海是后世潘家园的老玩家呢，说个假话都不带打草稿的，而且还态度很真诚的谎话连篇，绕着圈的骗人。 贩子看许四海是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不像个说假话的人，再加上许四海人畜无害；天真可爱的笑容，他的歪理起作用了，年轻的贩子低声下气的问愿意出多少价？ “这怎么也是块玉，个头还不小，30块还是有的。” 这又是个很真诚的假话。 尽管许四海神色自然，可他心里却猴急的要死，恨不能一把将田黄弥勒佛给抢到手。但急归急可不能显示出来，不然就会让对方明白过来，捡漏也就泡汤。 小青年苦苦哀求许四海能否多给10块钱，说家里困难，实在是万不得已才把祖传的好东西拿出来变卖。 许四海心里暗暗冷笑，还想在我面前演戏，你是戏精吗？ 自己一眼就看穿这小子是个专业的贩子，还想在我这个老玩虫面前耍花腔，你还嫩呢！ “兄滴，你看我也是个学生而已，买这件东西连把压岁钱都读拿出来了，我相帮也帮不上啊。” 看看，够真诚了吧。 贩子信以为真，觉得在许四海身上真的榨不出啥油水了，便答应以30块成交这件田黄弥勒佛。 “朋友，这边不安全，咱俩到附近的胡同里去付钱吧。” 这个要求很合理，许四海遂跟着贩子往附近的胡同里走。 照理进了胡同贩子就该进行物品交割，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这贩子还是把许四海往胡同深处带。 这有点反常！ 这年头臭流氓街溜子很多，到深山老林插队落户逃回来的也不少，社会上很不安定，时不时就会有抢劫发生。 许四海立即警惕起来，他站住不走了，要贩子就现在进行交易。 哪知转身过来的贩子一概木讷老实的相貌，变得奸笑油滑，“小子；把兜里的钱都交出来，免得皮肉受苦！” 我草，还真是戏精啊。 想不到我许四海这老玩虫今天也会被骗？ 此时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对面贩子的脸上已经露出得意的笑容，许四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被骗到胡同里被包夹了。 “兄滴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这必要搞这些。我给你三十块，你把这个弥勒佛给我，咱们一拍两散多好。” 到这地步，许四海还在念念不忘捡漏。 年轻的贩子哈哈大笑，笑话许四海是做梦想屁吃。“傻小子想把爷当棒槌捉洋盘，其实你才是真棒槌，今天就是教会你懂点门道。” 身后还传来更放肆的小声，说这间田黄弥勒佛他们早就请人看过了，至少要值150块，想要30块就拿走，这不是在白日梦吗？ 明白了这个贩子是假装外行，还扮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实际就是想把占便宜的顾客给引到偏僻的胡同里施行抢劫。 正文 第3章 走街串巷 上 “羊肉”没吃到，还惹来一身羊骚，许四海心里颇为懊恼。对方还多一个人，看来这场架是必须要打了。 打定主意，许四海猛一个转身，冲着他身后的那人挥拳打过去，身后之人也是猝不及防，吓的赶紧后退。 许四海也是得势不饶人，挥拳猛击不停，冷不丁被许四海伸腿一脚给踹在小腹上，当时就飞了出去。 而刚才那个贩子看许四海已经抢先动手，他也扑上来帮忙，抡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被许四海十字手格挡住了，他再出脚踹在贩子的小腿迎面骨上。 这下疼啊，贩子惨叫一声当时就躺下抱着小腿惨叫不已。 这就叫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赢人，乃北方武术的特点。 许四海打小就练习六合拳，从最基本的12路谭腿开始修炼，多年下来对付两个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也是他敢于跟着贩子走进胡同的支撑。 “到底谁是傻子？” 此时一个被打趴下的已经吓的逃走了，许四海这才有闲心笑问。 躺在地上的贩子皱着眉头一脸苦相，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傻子，不知道白白嫩嫩的许四海还会武术。 今天他是看错人，挨打也是活该，他愿意以说好的30块钱把那尊田黄弥勒佛卖给许四海。 “这就对了嘛，是爷们就要一口唾沫一个坑，说话算话！” 得了便宜的许四方还卖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后许四海得意的走出胡同，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他心里还在嘀咕，自己要是没那两下子，能带着一百多块去收古董吗？ 现在的确是收古董的好时机，但也是社会治安最混乱的年代，三年后这些混混都会被以秋风扫落叶的架势给扫进大牢，从重从快的被判决！ 抢钱，最没技术含量了！ 再到护国寺大街上，许四海看到还贩子，刚好他兜里还有的富裕，他的心思又活动起来了。但是他遇上好几个贩子，他们手头的东西都是袁大头孙小头之类的银币，许四海没兴趣收。 “还是去附近的胡同里转转。”许四海收古董的心依旧火热。 一条小胡同，许四方在胡同高声吆喝收老物件，但把整条胡同走到头也没有一个人拿着东西出来。在一条胡同同样如此。 他相信京城乃元明清三朝都城，散落的皇家珍宝不计其数。三两条胡同没收到东西，其他胡同一定会有，只不过自己没找对地方而已。 又一条小胡同，许四方刚刚吆喝的一嗓子，就有个穿花棉袄；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小姐姐开门出来，说她家有一对儿祖传的黄碗，问许四海要不要。 黄色的碗？ 那在封建时代级别高了去了！ 也就是说，这对碗是属皇家御用的官窑器！ 许四海强按下欣喜，装出一副很平淡的样子要小姐姐先拿给他看看再说。 小姐姐还和许四海说家里的这对碗很奇怪，碗底还有一个长长的把。“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怪的碗。” “这叫高足碗，古代人用的。” 高足碗，就是在碗底安装了一个细长的脚，长度刚好可以容成人的手握住。和寻常的碗浅浅的一个矮圈足相比，故成为高足碗。 元代开始就有了，以方便蒙古人骑在马上；一手持缰绳一手还能那酒碗。 黄釉高足碗，基本都是皇家祭祀器物，许四方更加期待了。 一会时间小姐姐就抱着一个陈旧的锦盒出来了，锦盒的高度，知道果然是高足碗。 到了跟前小姐姐一手托底一手打开了锦盒的盖子，许四海赫然看到，锦盒里摆着两只内外全黄釉的小碗。 在清代也只有皇帝本人和皇太后三人可用。 皇贵妃只能用外黄内白的瓷器，贵妃用黄地绿龙，其他级别更低的连黄釉都没资格用！ 这是对顶级的东西，其珍贵程度远超刚才的哪知田黄弥勒佛，许四方还小心的拿出一只看了下。 这只碗通体堪比成熟的柠檬，色泽亮黄娇艳，。小碗口直径约十公分；碗口微微外撇，底下安装了一个刚好可以一把握住的把。 碗的外部刻划出两条云龙纹饰。龙纹刻画的颇为凶猛，龙头张口瞪眼，五只爪尖利刚猛，在几朵云彩才时隐时现。 底足内部上了道透明的白釉，内里圈口还用青花横着书写有“大明弘治年制”六子楷书款。 青花色泽淡雅，紧贴胎骨，几类弘治的父亲成化时期青花发色。 而且黄釉瓷器就数明代弘治烧的最好！ 经过异能鉴定，高足碗上的落款与年代真实相符。 这一只对了，另一只基本没啥问题。 不过许四海还是拿出另一只看了下，也是个到代的珍品。随后还用手把两只碗都摸了下，试试碗口有无破损的毛边。 还是那句话，许四方要对方出价：“姐姐，你想要多少钱？” 小姐姐想了半天，咬咬牙说这是她家祖上传下来的，年头很长了，要价50块钱。 许四海说贵了，他只能给出40块，多了自己买不起。 “成，40块就40块，反正是爷爷留下来的。” 这也是不是个小数字，这是一个小青年不吃不喝一个月的工资。 小姐姐还盯着许四海那张白嫩的脸看了许久，说这是看在许四海人长得好，还老实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好！” 许四海麻溜的掏钱给小姐姐，收回锦盒，立马飞也似的走了。心头火热的他脚下飞快，片刻就钻进另一条胡同。 又走过几条胡同，许四方算是安心。这可是顶级好东西，可不能容对方反悔。 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路人行色匆匆，许四海盘算下今天收了田黄弥勒佛，再加上刚才的那对黄釉高足碗，成果斐然，功绩卓著。 光是这两件，放在后世那就是可以传给后代的镇宅之宝！ 不是交情深厚的，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一时间许四海心头燥热，热血澎湃，也不觉得冷了，看看天也不在灰蒙蒙的，而是天高云淡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在僻静处许四海再数数兜里剩下的钱，从家里出门时带了180块钱，还有105块。 抬头看看天觉得时间还早，心说今儿是礼拜天好多人都在家，乘着这股东风再钻胡同掏老宅子去。 正文 第4章 走街串巷 上 许四海又挑了条胡同走进去，忽然发现从他身后走过来俩青年，他们还看了眼许四海背着的书包，还白了他一眼。 “呦，这是碰上同行了。 俩青年一个穿带毛领子的军大衣，另一个是一件短棉袄，俩人大步往胡同里走，意思是要走到许四海的前边好抢到生意。 嘴里还吆喝和许四方同样的声调：“收老物件咯。” 得；既然这两位已经进了巷子，许四海心说也别在这地方凑热闹了，遂挑转向去了另一条胡同。 其实许四海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别犯着他，什么都好商量。 一路走吆喝收老物件，走了许久也没居民出来答应，许四海心里还纳闷这是咋回事，星期天怎么会没人？ 他心里还想着潘家园逛逛鬼市，那里半夜里古董绝对多，很想去看看。 走了好一会，许四方都没收到一件古董，反倒是又遇上了刚才那两个同行。 那俩人看到许四海，再次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本来许四海还想要是再看到巷子就和这俩人错开，免得互相争抢，不过被这么一瞪眼他生气了，反倒是跟着他们俩，算是给他们点压力做为报复。 “收老物件咯！” 俩人一路走一路吆喝，不过就没人回应。 走了有几分钟，俩人看到还在后边跟着，还停下问：“小子，你老跟着我们干啥？” 许四海笑称大家是同行，都是想要掏老宅子收老物件的。 穿军大衣的又说，既然是同行要守规矩，你跟着我们我们干啥，到别处去，别在我们面前碍眼。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们能收我也能收，何况你们是半路上拐过来的，要让也应该是你们。” 穿军大衣的冷笑说，跟着可以，不过和你要懂规矩。 “知道！” 所谓懂规矩，也是说别人在洽谈古董的时候，你只能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不能说话也不能发声，更不能凑上去拿起东西看看。 这是抢生意，是坏规矩的事。 又走了一会，算是遇上了生意。 一个五十上下中年大叔拦住了前边俩人，片刻从家里拿出一只青花大海碗，俩人随即和持宝人攀谈起来。 许四海很守规矩站的远远的，只能看到他们互相在说话，具体说啥听不清，持宝人还用手之了下许四海这边。 但持宝人手拿的这只青花大碗许四海已经看清。 这是只碗口径能有二十多公分，青花发色颜色浓艳；呈现深蓝色，还有不规则的小黑瘢，很有可能是明代宣德年间的好东西。 许四海还用异能偷偷给鉴定下，果然就是宣德官窑真品！ 能遇上永宣的官窑瓷器，许四海只能看不能买，他垂涎不已。 尽管他期盼生意谈崩，但那俩人还是把这只大碗给拿下了。 付钱时许四海看到买主手里拿了三张十块的大团结。 这就是收古董，自己的运气太差了！ 有时候就差几分钟时间，好东西就被他人给拿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得了便宜，那俩青年也就不再朝许四海瞪眼。 “哼；你们痛快了，爷我还没开张呢。”许四海心里嫉妒，他满脑子再想，怎么才能把这件东西给搞到手？ 既然不能明抢，那就只能多花钱购买。 千金难买心头好，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为了心仪的古董，许四海也是能曲能伸。 许四海偷偷拿出几十块钱，单独放在一边，随后赶紧追了上去。“二位慢走，我有事情和你们商量。” 俩人停住脚，面带疑惑的看着后边追上来的乡下小子。 “二位，你们刚才收的那只宣德大碗能否割爱？” 许四海笑称他非常喜欢这只碗，不过就是晚到了一步，还要对方说个价只要在他承受范围之内，一定购买！ 俩青年看许四海人长的到挺白净的，可衣着也就是普通农民打扮，他能有多少钱？ “就你？”俩青年还互相对视了一眼。 许四海笑着鼓励对方开价，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说说又无妨。 高个青年一咬牙开价100整。 这个价属于狮子大开口，是在胡乱开价，许四海一心想要宣德大碗，也不想在言语上触痛他人，免得对方恼羞成怒，一狠心不卖了，自己的目的反而泡汤。 许四海很婉转的说，这只玩绝对值100，但这需要找到很有钱的买家，而现在能随随便便拿得出100块的人属于凤毛麟角。 就算是拿到护国寺；潘家园去接卖，也要等到合适的卖主，半年一年的等下去这本金不久陷进去了吗？ 所以还是开个合适点的价格，尽快将本利落袋为安，才能利滚利的一直滚下去。 看许四海说的头头是道，对方的高个子青年还要许四海出价。这也是在盘道，看看许四海是不是真的内行。 许四海开价40整，这下俩贩子半个小时都不到，就能赚到10块钱，足够就可以的。 他还忽悠俩青年拿着10块钱可以到东来顺，点上几盘羊肉，再来一瓶二锅头，好酒好肉美美的搓一顿那多美。 这话完全打动了对面俩青年，他们说许四海的建议很不错，但跑了大半天也不能一分钱赚头都没有，必须要再加上10块才行。 对面也为了让许四海尽早上钩，还把宣德大碗从布袋里拿出来使劲的诱惑。 双方互为诱惑，又互为算计。 许四海知道自己的计划就快成功，差距就是在40还是50，这10块钱的差距上。 他又开始佯装囊中羞涩，说自己真的就是个山里的农民，开价40块已经是他兜里的全部，余下的就是几张毛票，实在是想拿也拿不出来了。 “二位哥你们就行行好，让一步算了。” 双方拉锯了好一会，两青年坚持非要50块，许四海的脸上非常“纠结”，还被现在的持宝人看了心生爽快。 因为自己有资本，有人再向他们低头，而且己方还有卡主别人脖子的权利，这多痛快！ 谈到最后，许四海“咬咬牙”一口答应下来，最后以50元成交。 拿到宣德大碗，许四海还是很小心的仔细看了下，这才用一块破布包好了放进书包。 高个子青年看到许四海直接从上衣的兜里掏出50块整钱，就知道自己对方早就备好了50块，他感觉自己略略上当。 但好在此人还算诚信，并没反悔。 就能拿下一只宣德官窑大碗，许四海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恨不能放声高唱两句“洪湖水浪打浪。” 玩古董青花瓷器都知道，就属明代的永乐宣德；成化；清代雍正这三个时期的官窑瓷器为最佳。 后世这种碗非常非常少见，就是上大拍，起拍价就要上千万，最后成交价根本就没法估量。 不过相比于许四海早先收的，那一对明朝弘治年的黄釉高足碗，其珍贵程度还要差一个档次。 因为一个是青花，一个是黄釉这就是级差！ 正文 第5章 走街串巷 下 穿过大马路，许四海走进另一条胡同，远远的就看到有一群尚在放寒假的小孩，带着红领巾在胡同里还念叨着《马兰花》跳猴皮筋。 “收老物件咯！”许四方再次吆喝起来 “啥叫老物件？”小学生们还特意暂停问了下。 许四海为了收古董，还给小朋友们说解释：老物件就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香炉；花瓶；玉器；字画这类东西。 有个腿上绷着猴皮筋；站着做桩子的小学生说，他有自己切姥姥家，在护城河边上捡来两块石头，一块青色一块红色，问要不要？ 青色红色的石头？ 那应该是玉石，许四海笑眯眯的让小学生先拿来看看。 被人围着，就有个老大爷凑过来打探，问许四方是干啥的，问清楚后说他家里也有祖上传下来的圆凳子想要卖出。 许四海心里暗喜，脸色平淡的要他先拿来看看。 一会时间，进家里的小学生拿来两块用绳子串起来的长方形石头，颜色果然是一青一红。 许四方远远地看了下，心里暗道今儿个运气真好，能看到一块上好的翡翠；一块顶级南红玛瑙。 拿在手上稍稍看了下，翡翠淡绿的苹果色，碧绿通透，在阳光下微微晃动，其表面好像还有已成透明的胶质。 而那块南红玛瑙，更是红若朱砂，表面油润细腻，阳光下微微显出半透明。 这两块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小同学你想要多少钱？” 笑眯眯的许四海显出狼外婆的笑容。 小学生能懂什么，他又能开出多少钱，仨瓜俩枣的随随便便就给打发了，又有捡大漏的机会！ 憋了半天，小学生憋出个两块钱。 许四海笑呵呵的说和自己想到一块起了，当即掏出两张一块的纸币，旋即把两块玉石揣进贴身的口袋里。 小学生也高兴极了，卸了猴皮筋呼朋唤友飞奔着去买零食去了。 又等了片刻，刚才的老大爷吃力的抱着着一个圆凳走来。 走近了许四海才看到，原来大爷想要出手根本就不是圆凳子，而是个黄花梨的香几。 香几这种家具是咱们大天朝特有的，功用是烧香时用来放熏香的香炉。 其外形和圆凳子基本一致，但比圆凳要高，有时候腿也会多几条，腿大都为s形的三道弯曲，被称为三弯腿。在宋元明很流行。 古书上说“窗明几净”这个几，说的就是香几。 老红木这一行当许四海他一眼就能看的真切，所以根本就不必使用异能帮助鉴定。 “大爷您小心”许四方赔上笑脸颠颠的上前，帮忙把香几给接过来。 放在地上，这张香几已经快到许四海的腰部，也是够高的。 许四海首先开口说这张圆凳太脏，雕花的部位全都是油腻，随后再问老大爷想要多少钱？ 让卖主先开价，这也是古玩行的一个窍门，其核心就是司机准备捉洋盘捡漏。再说的明白点，许四海只要听到卖主的报价，就知道他是内行还是外行。 然内行毕竟是极少数，这其中就有忽悠的机会。 “我想要30块！”老大爷是个外行。 “大爷您这价高了。” 老大爷顿时就急了，说他张圆凳子给好多人看过，有人出35块他都不愿意卖，今儿个也就是看到小伙子你是个实诚的，我才愿意出手。 现在许四海给出这个价，令他非常气愤，还说许四海张的到挺帅的，心眼怎么这么黑，作势还想要把香几给搬过去。 说得好听，全都是故事！ 许四海对老大爷那一套说辞毫不在意，老头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多卖出几块钱。 老大爷装腔作势无非还想要多买点钱。 许四海只得和颜悦色的说，大爷您知道吗，旧货商店里的红木椅子也才五块钱一张，还随便挑。 他在站到香几边上，和自己的腰部比划下。 “您这圆凳子这么高谁能坐的上去，一般人想要坐上去还要先踩个小板凳，能顶的上一把椅子实惠？ 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30块实在是开价太高了！” 看自己进行准备的一番说辞被许四方彻底揭穿，老大爷面色微有尴尬，他问徐四海愿意出多少钱？ 许四海说自己愿意出15块，这比老大爷吃力的抱着圆凳子去旧货商店还要划算，也省得他这么冷的天外出跑一趟。 老大爷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会，“好，就卖给你。” “谢谢大爷。” 许四海赶紧掏钱，随后大步流星从另一个方向走人。 他抱着黄花梨香几美滋滋额往前走，眼睛还时不时的瞄一眼，感觉很有成就感，还想着回家后用温水清洗下，等晾干后再上两遍核桃油，立马旧貌换新颜。 这就是1980年代，简单粗暴，只要有眼光有魄力，下海就能赚钱！ “我喜欢这个年代！” 接连几条胡同一钻，呦；都快到德胜门了。 许四海这才慢悠悠的沿着大马路往积水潭医院方向走，在医院对面有到他家所在公社的的长途汽车。而且还是始发站，上去就有座位。 上车后，售票员驾驶员因为许四海一天隔一天的乘坐，都已经很熟悉了也知道他那点爱好，还开玩笑：“呦老四，今儿个收获不小啊。” 许四海在家里排行老四，熟悉的人都这么叫他，他也希望被人这么称呼。 “还行还行。” 现在人员流动稀少，尤其是往乡下跑的长途车，发车时间间隔很长，有的要一个小时一班。 许四海把黄花梨香几放在车厢最后，再和售票员打了车票下车走到车头，给驾驶员散支烟，自己也陪着抽一支。 吞云吐雾片刻，驾驶员还问许老四，辛辛苦苦的买鸡蛋赚点钱，收这么多垃圾有啥用，还不如攒着在老家造三间大瓦房。 再配上这张小白脸，农村的女孩子还不随便挑啊。 “我喜欢这些个老玩意，就是不吃肉看着我也喜欢，真的！” “傻子！” 许四方笑称坦承自己就是傻。 不过他心里却再说，再过上二十年你们就不会说我傻了，而且还会让你们羡慕嫉妒。 等了好一阵子，到了发车时间，单节长途车带着刺耳的噪声启动了，晃晃悠悠的往北走，此时车厢里堪堪才坐了一半的乘客。 长途车过了德胜门，景色顿时由居民区变成一片农田，公路也由城里的四车道变成狭窄的两车道，还坑坑洼洼的颠簸起伏。 可以说是一条路相隔两个世界，城内是吃商品粮的市民，城外是脸朝黄土背朝天，拿锄头记公分的农民。 车过了昌平县城，往北远远的就能看到高山，那里就是许四海的家，翻过山就是十三陵。 到了山脚，长途车算是开到头了，对门就是许四海家所在的老营公社。 和驾驶员售票员打了招呼，许老四抱着香几背着书包往家里走，这一路几乎都是上山路。 正文 第6章 山村 沿着土里往山上走，一辆解放牌大卡车从后边超过来停下，驾驶室窗口还探出半个身子：“老四，又买些破烂？” 问话的是许四海的中学同学丁大勇，也是他的死党！ 丁大勇的爸爸是公社副主任，给他搞了个砖窑厂驾驶员的好位置，风不吹雨不打的还能吃皇粮，让很多同学羡慕不已。 “都几点了，还没下班啊？”许四海也紧走两步上去打招呼。 丁大勇说要给许家老三所在的工地送砖头，说是要新造个小学校，晚上还要加班，随后报声歉开车走了，许四海继续抱着香几往山上走。 许四海家在半山腰一条名为酸枣峪山沟沟里，海拔大概有三四百米，夏天不热冬天酷寒。沿着山沟往上盘旋了有约半个多小，许四海算是走到村里。 往下看，山下暮色中的公社依稀可见。 路过村东头一排长长的仓库，墙壁上用白石灰写有“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标语。 不过有些年头了，标语已经开始斑驳。 墙外大榆树下就是村民集合干活的地方，每天早上大家都坐在树下的青石板上，等着生产队长指派任务。 再往西就是村子，所有茅屋全都沿着山沟一字排开，刚好是饭点，村里到处炊烟袅袅。村子的最西边一颗大核桃树下，那就是许四海的家。 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许四海高喊一声：“我回来了！” 年近五十；带着围裙的的老妈邵小梅立即从厨房走出，看到儿子怀里里突兀的香几，就知道儿子年前的赚头全都化成这些老物件。 随即便唠叨起来，说许四海是傻孩子，赚点钱不容易，干嘛不买块布做一身好衣裳，就是割块肉吃了也比买这些破玩意强的多。 许四海自从去年初冬收古董以来，家里除了老三支持，其他全都强烈反对。然苦口婆心的说了，许四海依然屡教不改，家里也只好听之任之。 许家姐弟四个，老大许高达，去年年前刚刚成婚，老二是姐姐许双双；中专毕业后当兵去了，现在在天山省的一处保密军营，具体干啥还不能说。 老三许山峰；在昌平县建筑公司当零时工，这也是因为许家是军属特意照顾的，已经好几年了，砌墙的手艺相当不错。 就是经常住在工地上，基本一星期回来一次。 老四就是许四海。四人名字中或明或暗都含有排行在内。 忍受着被唠叨几句，许四海去了西屋自己的房间，把今天的收获一一展示在炕上，心里满意极了。 这都是成果啊，奖将来随便拿出一件，那都是可以令人震惊的好东西。 窗户外还传来老妈的声音：“吃饭了。” “好嘞。” 许四海把小件藏品房进炕柜，随后进了厨房看到饭桌前只有老爸许文华一人。 老头才五十多点，在后世这个岁数还不算老，不过在这年头他看上去挺苍老的。 老妈在把蒸笼里的棒子面窝头往大碗里捡。 许四海看了下：“咦；老大两口子那去了？” 老爸说会老大媳妇家有点事，两口子帮忙去了。 吃饭，晚饭是小米粥棒子面窝头，菜是熬白菜粉条。 对于饭菜许四海只求吃饱，好坏他一点都不在乎。一顿饭，拳头大的棒子面窝头许四海吃了五个，还喝了两碗小米粥。 吃饱喝足，许四方刚想走，老妈发话了，要他明天晚上早点回来，有人请压床吃喜酒。 压床是汉族结婚传统之一。 就是在新人结婚的前一天晚上，邀请一位比新郎年纪略小；充满青春气息的阳刚少男去新床上睡一晚，以期来年也生个大胖小子。 也有邀请四五岁的小男孩的，要是小孩子夜里尿床了，那更是大吉大利的好事。 这份差事许四方已经是附近的专业户，十里八乡但凡有结婚成亲的都来请他压床，看重的就是他这张令大妈们疼爱的小白脸！ 而家里主事的，也就是这些大妈们。 “哪家啊？” “山下赵各庄，你表姑家隔壁的万阿姨家。” 许老四心说这到不错，还能蹭顿好饭打打牙祭。 穿过宽敞的院子，许四方走到自己的房间，其实他和老三现在住的房子是他大伯家的。 许家老一辈两兄弟的三间正房并排在一起，形成一个六间联排，而厨房就只能在大院子左右各一间。 许大伯老两口只生了一个闺女，又走得早，这处房子按老规矩就落到许文华的手上。 “吧嗒”许四海伸手拽了下门口的拉线开关，挂在房梁上的白炽灯泡亮了起来，屋里显得有些昏黄。 许四海还看到墙壁上，炕柜子上贴了好些作业本画的涂鸦，画的是山里的野树，还有生产队的牛羊，很有点连环画的味道。 这都是从小人书上学来的，也是许老四三年初中的“丰功伟绩。” 现在的晚上既没电视，更没有电脑可以消遣，漫漫长夜许四海只能用画连环画来消磨时间。他取了才纸笔，想要仿造徐悲鸿的作品画一匹马。 闭着眼在回忆记忆中徐悲鸿的马，他又觉得屋里挺冷的，遂起身出门烧炕，这回老爸的三个牌搭子进了院子。 为首一个是山下的货郎马天赐，此人是许文华的发小，另外两个则是同村的邻居大爷。 现时空麻将还没放开，打牌只能是扑克。 乡下地方晚上实在是无聊，赌钱的风气在老营公社一直暗中流行，乡下地方这些事管的松，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民不报；官不管，没人去管这等闲事。 “三位叔又来打牌啊？” 村里还是流行老辈的规矩，许四海是小辈，看到长辈进家少不得要打声招呼。 许四海还和马天赐开玩笑，要他今儿晚上可不要输的当裤子。 马天赐这人瘾大牌臭，是个十足的长败将军，但是谁也不能在他面前提这个，不然他会急，非要争持的面红耳赤的，少不得还要与说他的人约战一场。 每每这时，大家都脸上带笑，周围一片欢快的气氛。 “小子你可别瞎说，今儿晚上你马叔一定会大杀四方，把输掉的本钱捞回来！” “。。。。。。” “。。。。。。” “。。。。。。” 许四海一看形势不对，这是要和自己对上了，赶紧溜之大吉。 正文 第7章 吃席 上 第二天许四海早早就从城里回来了，下午时分跟着他老妈下山去赵各庄。 出村是一条烂泥土路，必须需要早早走，要是天黑了再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很不方便。 去赵各庄是从西往东，经过许四海堂姐家所在的槐树村，再穿过公社，镇东第一个村子就是。在槐树村娘两个还特意拐到到堂姐许苗苗的家问候了下。 堂姐还笑称家里挺好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不过许四海还是看到堂姐的眼角上，还带着点没消退的淤青。 老妈或许也看到了，还对堂姐夫高秉魁警告：“少喝点酒，更不能撒酒疯，不然我要生气的。” 堂姐夫高秉魁又懒又好酒，每每喝醉了就要打老婆，许四海很看不起他。 老妈在提醒，许四海连正眼就不瞧一下的。 临走时许四海也对高秉魁说：“我提醒你，我堂姐娘家有三兄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是是，我把许苗苗当成眼珠子对待。” 还没到镇上，就远远的看到大馒头一样的砖窑厂，正冒出的滚滚浓烟随风飘散，黑烟这是老营镇的地标之一。 镇中心公社大院边上，还有个古代旧营房的遗迹，过去清朝此地还驻军一千人，老营镇的名字由此而来。 现在营房的砖头都被拆了造公社，只留下房子的基础尚在。 穿过公社，再走上二里路就是赵各庄。 进村不用问，就闻着香味都能找到新郎家。此时那家正在棚子里准备明天的菜，香气四溢。 主人家看到许老四母子到了，老两口还一起出门迎接。 老妈的闺蜜万阿姨还再次看了眼许四海，“小四，你这小白脸现在越来越帅了！” “这都随我。”邵小梅听了非常满意，还颇为自得，“要是随他爸还是个大黑炭，唔们家老大老三就是给他爸给祸害了。” 进到院子里，许四海一眼就看到院子东边新造的两间砖瓦房，锁起来的大门上贴着的两个大大的双喜字。 娘俩再被延请到家里，万阿姨还说老四长得帅，将来娶媳妇容易，彩礼都能减少一半。还很懊恼的说：“我家里是没闺女，不然就直接许配给老四！” 有人猛夸自己的儿子，邵小梅心里美滋滋的。“我儿子给你们压床，将来也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老妈这也是选择性的炫耀，至于老四压床生出闺女的提都不提了。 “那就好咯！” 万阿姨听了欢喜不已，摆着大腿连连说好，还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糖塞给许四海，“孩子吃！” 许四方对糖毫无兴趣，反倒是看上了柜子上的一对青花小将军罐。 将军罐是指罐子的盖子，样子像古代将军带的帽子，有帽檐还有帽顶。 这对将军罐约十五公分高，大小能有一个成年人竖起来的巴掌相当。曲线优美，清花发色极其艳丽，是用康熙时期云南产的珠明料绘制的，图案绘的是一个农夫在赶牛耕田的图案。 许四海凭借自己的眼光看，这是个康熙时期的东西，就算不是官窑也是民窑精品，要是能看了底部的落款就啥都清楚了。 “万阿姨您家这对小罐子真好看。” “这孩子。”老妈也是无语了。 万阿姨还扭头看了下小罐，笑称没啥稀奇的，自她嫁过来就存在，现在装些纽扣针头线脑笑啥的。 看许四海的眼睛都舍不得放开，万阿姨看后说：“喜喜欢就送你，反正也是放点小零碎。” “那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不能要！” 万阿姨则说一对破玩意而已，有啥稀奇的。 老妈也万阿姨又唠了一会，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 晚饭吃捞面，还加了猪油渣的，那味道香的打耳光都舍不得放，许四方吃得很开心！ 饭后许四方看到主人家忙个不停，自己又插不上手，睡觉尚早，遂去隔壁的表姑夫，也是他练拳的师傅家串门。 到了家门口不进门，会被人说失了礼数。 进了院子还看到表姑夫赵丰年在指点他的的儿子赵武；和徒弟马如龙俩人在练习散打，俩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这家是练六合拳的，许四海小时候就被父母送来学拳，没想到倒是对收古董很有帮助。因为将来自己总要到乡下去收东西，带着钱很不安全，这就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看到许四方来了，俩个师兄都停了下来和他打招呼，随后他撸起袖子也加入其中，噼噼啪啪的打成一团。 师傅赵丰年还在边上指点最小的徒弟，“用肘才撞他，哎呀你倒是踹啊。。。。。。” 一直练到浑身是汗这才停歇。 再返回万阿姨家，许四方征得万阿姨的同意后，还把小罐子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 看罐子底下的瓷胎，细腻洁白，就像是水磨的糯米粉沉淀后的样子，再看落款，为“大清康熙年制”六字双圈款。 综合来看，这对小罐子就是康熙本朝的官窑瓷器，还是对是个好东西！ 尤其难得的还是一对，比单只更加难得。 忙碌的主人家看到许四海呆子似的捧着罐子在翻来覆去的看，都笑话他是个傻孩子，一个装针线的小罐子有啥好看的。 许四海再用再用异能鉴定，果然是真的。 好东西啊，许四海又在寻思该怎么开口把这对小罐子给买下来。 天晚了，万阿姨还过来提醒许四海早点睡，他们还要继续为明天做准备。“你要喜欢，明个把这对罐子带回去！” 许四海这次是来压床的，怎么能要人家的东西，何况还是熟人。“不；我出钱买。” 不过万阿姨说这对小罐子真的不值钱，送了她还觉得省事。 “谢谢阿姨。” 许四海激动的还给万阿姨鞠躬。 把大妈乐的呵呵直笑，还直夸邵小梅教育的好，孩子懂礼貌。 “阿姨，能否给烧点热水我洗个澡，省得把全新被褥给弄脏了。” “哎呦，这孩子讲究！” 这句话直对了万阿姨心，她高兴的直拍手，还说立马就给烧水。 连请来的厨子都夸许四海做事细致认真，明白事理，“有家教！” 梳洗之后，老四算是看到了明天主角新郎官赵大哥，这家伙脸上一直都带着笑，看到许四海还说多谢帮忙，明个多喝两杯。 正文 第8章 吃席 下 早上起床，许四海压床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剩下的就等着中午吃喜酒了。 吃早饭的时候，许四海抬头看看哪天，还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还看到厨房更加忙碌，蒸笼叠的高高的正在冒着热气，厨子只穿一件白色工作服，依然忙的满头大汗。 早饭是真正的炸酱面，还加了肉末，还有水萝卜做菜码，主家一家和前来帮忙都在吸溜吸溜的吃着。 许四海还捧着碗给万阿姨道喜，说前几天天天下雨，今儿个确是个大晴天，这是您老人缘好，老天也都在把帮忙。 “可不是吗！” 这种吉祥话听的万阿姨眉眼带笑，又给许四方舀了一大勺子炸酱。 “姨；明年您家准能抱上大胖小子！” “借你吉言！” 北方婚礼都是中午吃酒席，还希望新娘越早到越好。 一会时间，新郎在新房捯饬一番后出门去接新娘。新郎穿的是一身深藏青的涤卡中山装，较上一双价值七块六毛五分的猪皮的皮鞋，头上还抹了油，亮光光的。 新郎赵大哥汇合了他的几个哥们，坐上崭新的飞鸽自行车神抖抖的走了。 万阿姨还奔出来嘱咐儿子，要他在老丈人家多叫人，多散烟，嘴上勤快些。 等待的时间最是无聊，自己老妈已经在帮忙了，许四海又去了表姑夫家，看到表姑正在笨拙给表姑夫剃头。 其实这门手艺是表姑夫赵丰年的，表姑不过是和丈夫学了个皮毛而已。 表姑还夸许四海长的白嫩文静，比他家的黑小子帅的不知道几倍，骂赵武像是吃了猴子肉，整天在外头疯玩。 “孩子你太瘦了，待会多吃点肉！” 聊了有一会，外头忽然鞭炮齐鸣，大家都知道是新娘子到了，都跑到外边来看热闹。 待许四海看到接新娘的队伍，鞭炮已经结束了。 一身大红西服的新娘身后，还跟着一长串骑自行车的队伍，最后是一辆拖拉机，车斗里或坐或站的挤了满满一车人。 新娘一身红西装，红皮鞋，红盖头，在鞭炮声中被万阿姨老两口迎接到家里。 许四海远远的看到，这家还是用的老派规矩，要拜堂还要给二老磕头，耳朵还听到隔壁街坊在对新娘最品头论足的考量。 有人说新娘子屁股大好生养。 还有说新娘子在家就是里里外外一把手，老赵家能娶上新娘子，算是赚到了！ 中午11点55分喜宴算是开席了。 北方人讲究中午时间阳气最足需要开席，绝对不可过了12点，不然就是不吉利。 许四海母子和表姑一家坐在一起，桌子是八仙桌，摆在主人家的东厢房正房。 在坐的有老妈也表姑一家，他们都是老派人很在乎礼数，许四海识趣的拉着赵武坐在最下手的位置。 旋即有帮忙跑堂的把冷菜用大托盘给上来，随着一个个碟子放在桌面上，许四海看到菜品有蒜泥松花蛋，油炸花生米，龙虾片，兰花干等。 对于目前来说，农村人也就条件，再好真的拿不出来了。 许四海心说这些凉菜现在都是能上台面的，再过上几十年就变成家常菜，由此可见今后国家真的富强起来了。 在座就数许四海的年龄最小，他还很识相的打开二锅头的瓶盖给诸位斟酒，此举在再次为他赢得夸奖。 师傅赵丰年还问许四海怎么不喝？ 不是许四海不愿意喝酒，而是他不想在外边喝的头重脚轻的，而且还要走好几里的山路，谎称说自己年纪小就不喝酒了。 赵丰年再用欣赏的口气说：“老四这孩子有脑子，将来绝对有出息！” 老公是别人家的好，但儿子一定是自己家的最最好！ 邵小梅嘴上说自己家儿子不过是个山里娃，不过她心里却是非常的受用。 酒宴开席，大家举杯庆贺，许四海也端起白开水凑凑热闹。 油炸的龙虾片是个好东西，蓬松咸香，许四海还尝了一块，好像是在重温儿时的情形。几十年后这玩意还不太好找。 表姑还给许四海夹了块卤猪头肉，此时的猪都是吃草长的土猪肉，再加上用香料卤过，那味道真的是鲜香味美。 现在大家的肚子都缺油水，实在是停不下来。许四海一边配合着桌上的长辈们说话，但他手上的筷子可没停下来过。 很快热菜也一道道的上来了，有京城婚宴上最常用的四喜丸子，宫保肉丁，糖醋鱼，栗子炖鸡，过油肉等。 表姑给他儿子赵武和许四方各自添上一块过油肉，“你们都是大小伙子，要多吃点。” 表姑不停给许四海添菜，他还要表姑给表哥添菜。、，妈妈邵小梅看了很欣慰，表姑夸老四懂道理。 又一会，新郎新娘在新婆婆的陪同下来这桌敬酒，一对新人像是磕头虫似的在万阿姨的挨个介绍下不住的点头叫人，还要给长辈敬酒。 轮到许四海时，他还说恭喜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我是童男子又是压床的，说话很灵，一定会这样的！” 听得新郎和万阿姨高兴不已。 万阿姨再说老四这孩子真好，可惜没闺女，不然招他做女婿。 一顿酒席，令许四海填补了肠胃中的亏空，他非常满意。 赵武还眉飞色舞的告诉许四方，半年的肉都没今天一顿吃的多，过瘾！ 许四海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就是他没说出口罢了。 等到喜宴结束已经快两点了，客人也几乎散尽，邵小梅和表姑两个还主动帮忙收拾桌子，随后还帮忙把一大堆的盘子碗给刷洗干净，这才告辞回家。 万阿姨：“别急，我还用东西要送老四。” 只片刻，万阿姨抱着两个小罐子出来了，径直递到许四海的手里，要他拿回去玩去，还用油纸给老妈包了一只酱肘子。 说这是备用桌上的，没用上也不能浪费了，要邵小梅带回去给许爸爸尝尝味道。 回家的路上，许四海把两只罐子的盖子放进一兜里，两手插进罐子，提着直奔家里跑，到家后在炕上继续把玩，心里美滋滋的。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藏品，还是康熙官窑的” 等到心里的激动冷静下来，愁容再次布满老四你把张小白脸。 老天爷，您这是在诱惑我啊！ 行行好就给个赚大钱的机会吧，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为了挣钱，许四海都快被逼疯了！ 正文 第9章 助人得宝 上 几天后常驻工地的老三突然回来了，还给许四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说是在他干活的工地附近，有个老太太请他帮忙造一间小厨房。听到这许四海心里很不愿意，这会影响到他做生意，继而影响到收购古董。 不过老三说：“她家里还有古董，造好厨房就白送，我是为了你！” 额；这个可以！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坐上他三哥的自行车一起到工地，在刚刚下山时还迎面遇上想要上山的马天赐，他还叫住许四海。 “老四，听说你喜欢收藏老物件？” “对！” 马天赐说这件事他可以帮忙，他做货郎四邻八乡到处跑认识很多人，这件事他可以帮着从他收破烂的朋友那里代售些东西给许四海。 许四海问这是一次两次的，就还是经常会有的。 马天赐说一定是经常有的。 “代售不行，您必须要挣些辛苦费，不然我不收。” “我是你叔，我这做长辈的怎么能赚侄子的钱，小子你这不是在打我脸吗？” “不是的；您老帮忙尽不收钱侄儿心里过意不去，多少您也要加上一块八毛的，这样侄儿才爱能安心。” 一旁老三许山峰听了还有些纳闷，这马天赐帮这老四收东西还不要钱，这不挺好吗，干嘛还要让他从中赚一笔，难道是钱多的没地方用了？ 转念再一想，老四做事很有分寸，他这么说一定会有他的道理，等分手了在问清楚。 等到大家分手，许山峰还把刚才的疑惑说出来，要老四给解释下。 “这个其实很容易理解。” 许四海说道，马天赐代替他的朋友和自己长久做生意，要是他在其中一分不赚，时间长了难免心生懈怠。 自己给马天赐以跑腿钱，这样他就会勤快些，自己也能多收几件古董不是。 老三这下明白了，老四让马天赐在其中拿点赚头，他这就等于有动力了。 “对头！” 说话间兄弟俩到工地。 工地在昌平县城东边，此地原有一座破庙改建成的小学校，现在学校破的厉害，是在才才才撑不下去了，只能花钱新造一家小学。 许四海听说是破庙，还想着要是能找到几个不要钱铜香炉铜菩萨，可结果啥也没有，这使得许四海心里暗叫可惜。 许山峰的建筑公司是昌平县自办的工程队，有百十个人，不过经常分在各处干活。 就像这处工地，就一个班组十几个人在干活，需要干上大半年时间。 许老三把自行车在工地的宿舍门前停好，告诉弟弟需要帮忙的这家姓魏，就叫老太太魏大妈。 这魏大妈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经常给工地上送开水，很得工人师傅的喜爱。为魏家帮忙造小厨房，也是得到班组集体同意的。 而且工地上的碎砖头，水泥砂浆随便用。 “走，先跟我去认认门。” 路上，老三还和老四说，魏大妈的大儿子是京西钢厂的基建科长，“这家是很值得结交的！” 这是个很有油水的位置，老四深感三哥开窍了，还问他是不是想走后门到京西钢厂去上班？ 许山峰听了哈哈大笑，说多少人盯着这怎么可能，他是记得前些日子老四就和他说过，将来或许朝廷会允许私人组建工程队去承包工程，他这才上心。 这话说得许四海老怀大慰，“老三，这条道你继续走下去，将来一定会开花结果的！” 许四海是从后世过来的，他自然非常清楚。 走到一处半人高的篱笆墙前，许山峰说就是这家。 许四海放眼看去，这家和自己家一样，都是三间正房，边上两间偏房，不过偏房一片烧焦的痕迹，好像是被火烧过。 许老三还笑道，这是魏大妈的小孙子玩火烧了房子。“大妈，我来了。” “哎。”屋里随即传来答应生，随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从正房走出来，“是小许啊，快进来。” 。。。。。。 。。。。。。 第二天许家兄弟俩就开始动手挖基地，十平米的小房子，挖起来很快，随后又是工地上拉来的碎砖头，给扔到地基，用铁锨狠命的拍瓷实，一个早上算是没了。 魏大妈还留中午饭，猪头肉，白面窝头。白菜豆腐汤，兄弟俩很满意。 饭后喝水，许四还还看到老太门里有两个大号的黄花梨书橱，他心里暗暗高兴，还假模假式的说：“这可是好东西，很漂亮！” 老太笑着介绍说，婆家的爷爷当年是秀才后还学了中医，是技术很好的大夫，四邻乡镇都来请他瞧病，所以才有这么多书。 前几年运动时家里还舍不得烧了，就一直保存到现在，不过也没啥用反倒是占地方。 “小伙子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空出来的地方将来给孙子放个小床。” “这可不行，那是你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不能拿走。不如您卖给旧货商店，还能换几块钱。” “旧货商店？哼！” 老太太说电话早就打过了，人家说昌平是乡下他们不愿意来，要他们家自己送过去。“你说我已老太婆，那里搬得动这两件大家伙？ 算了，不卖了，送人还不行吗，也省的受这窝囊气。” 现在国营商店都是吃皇粮的大老爷作风，这是没办法的。有生意也罢，没生意也把，每月都是那点工资，谁还会努力？ “小伙子，东西给你了！“ “哎，谢大娘。”许四海高兴的都快给老太太作揖了。 光这个黄花梨的书柜，要是在城里旧货商店买，也要三十块钱了，何况还有好多古书，多少也能值点钱。 许四海和大娘说好了，等厨房完事来搬东西， 随后几天许家兄弟俩开始忙活开了，老三做大师傅专门砌墙，老四这个外行就只能当小工，给送砖头；搅合水泥砂浆；还要给送过去，累得贼死。 小厨房还是按照原来的规模造两间，一间厨房；一间杂物间。 下午继续盖房子，老三这人还喜欢精益求精，造的并不快但很讲究，他还拉线，时不时的看看线，经过一个好几天的辛苦，在星期六的晚上终于把这两间小屋给造好了。 许四海心说像这样用劳动力换取古董也不错。 正文 第10章 帮忙得宝 下 累了好几天的许家兄弟俩还睡了个美美的懒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等他们俩在跑到魏大妈家想要去搬东西，老太太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又堆了好些老物件。 有砚台；紫砂茶壶；毛竹雕刻的笔筒，桌上摆放的小插屏，小水盂等，说是一大早清理出来，既然许四海喜欢就全给他得了。 魏大妈:“孩子，去里屋把书橱给搬走。” “好嘞！” 许四海辛苦好几天，为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可书橱从里屋搬到院子里，兄弟俩却犯了难，在没有卡车的情况下这只书橱怎么搬回去？ 光靠兄弟俩抬那是不行滴。 从昌平这边抬到家里十几里路呢，靠俩人手抬能累死人。 最后还是老三想了个好主意，那就是他自行车推过来，将书橱横躺在书报架上，里边的东西一概不去动。 前边老三推车，后边老四扶着，就这么一路推回去。 刚刚把事情商议好，魏家院子外来了一辆小吉普，从车上下来个膀大腰圆的大胖子，俩手一甩一甩的走进来。 “你们是谁，怎么搬我家的东西？” 许四海赶紧解释，这是家里的魏大妈要他们搬走的，他还举起一个小布袋子，告诉他这里头都是些小玩意也是魏大妈送的。 这会魏大妈也拿着绳子从屋里出来，看到大胖子笑眯眯的说：“老大回来了。小厨房的事解决了，多亏了这俩小伙帮忙，人家可是累了好几天了。” “哦。” 大胖子的脸上顷刻间阴转晴天，接连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还给兄弟俩敬烟，说他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小厨房，准备自己派人来建造，没想到已经完工了。 魏大妈还给作了介绍，这是他大儿子魏东山，在京西钢厂做基建科长。 “两位小许可是大好人，一分钱不要，还帮为把家里的破烂给收拾了，这多好！”老太太边说边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魏大妈还在说，兄弟俩已经把书橱搬到自行车上捆扎好了，俩人遂和魏大妈以及魏东山告辞。 魏东山还和老三说，将来有啥事到京西钢厂去找他，千万甭客气。 “谢了魏哥。” 许家兄弟俩一路推着自行车，直到晌午饭时间刚刚到家。 村里人看到许家老三老四搬了个大书橱回家，里边还有好多线装书，他们大为惊奇，这许老四怎么转性爱学习了，这么多书要看到那年那月啊？ 村口的佟大爷还问许四海，这些都是古书啊，这些个繁体字你都认识吗？” 老四笑而不答。 家里老爸老妈看了自然反感，唠唠叨叨的再次责怪许四海乱花钱。不过听说是白捡的，又立马笑称东西不错，庄稼人出把子傻力气也没啥。 午饭后许四海一头扎进他自己的房间，开始清理今天的杂七杂八的收获。 他首先清理的是早上魏大妈收拾的杂件，一个就是一只巴掌大的绿松石小插屏。 插屏形制和大门前的屏风一样，不过就是尺寸缩小了许多，是放在文人的写字桌上赏玩的。其外框还是鸡翅木的，不过中心的绿松石质地一般，属于民间的普通货色。 时间也不过是晚晴时期的东西，唯一的亮点就是这块绿松石插屏尺寸够大。 许四海随手把插屏放在窗台上，读书累时候还能欣赏下换换脑子，再把炕上的紫沙茶壶给拿起来鉴赏。 这是一把外形像南瓜的茶壶，还做的一瓣一瓣的，顶上的盖子也做成六角形南瓜花的形状。拿在手里放远了看，这把壶造型生动逼真，器形饱满，是一把精心制作的好壶。 再看底款，刻的是“陈鸣远制”四字图章。 “陈鸣远，这可能吗？” 许四海还用异能帮助做下鉴定，果然是陈鸣远的真品。 “捡到宝了！”许四海坐在炕上咧开嘴大笑。 陈鸣远是清代康熙时期的做紫砂壶的大师，手艺好名气响，他是做花货的第一人，在后代备受推崇。 花货就是把紫砂茶壶的外形做成各种动物植物的形状，比方说做成一段梅桩；做成竹子形状，或者是在茶壶外做雕塑，都成为花货。 紫砂壶带工艺的，自然要比普通光素的价值要高得多。 现在许四海手上这把陈鸣远的南瓜胡，即是古代名家制作又是花货，自然属于非常宝贵的好东西！ 许四海看着这把茶壶，他还想清洗干净泡茶喝。不过再一想，家里就只有两块钱一斤的茶叶沫子，也配不上这把名家茶壶。 他准备过几天攒几块钱，到张一元茶叶店里去买上一两上好的龙井来泡茶。 再有其他小杂件都不值得一提的普品。 下炕，穿鞋，许四海还想看看书橱里的藏书，看到底是啥书，那个年代的。 一套一套的小心搬到炕上，几乎铺了有大半个炕，看到的一半是中医书籍，另一半是科举用的四书五经。 书的年代也各不相同，有康熙的；也有乾隆咸丰的。 然而在书橱下一办的柜子里，还有几幅捆起来的画，拿出来看看，卷轴的纸张也不过是微微泛黄，许四海就知道这些画年头不长。 不过打开后他却大吃一惊！ 一捆画中还有齐白石的虾，潘天寿的山水画各一副。其他都是没有署名落款的画，画的不是兰花就是竹子，画的还挺好看的。 另外就是几个空的，楠木做的画盒。 许四海估计这些没署名的画，是魏家老祖宗自己画着玩的。 对于国画，许老四完全是外行，他只能通过异能帮忙看看齐白石潘天寿的画是真是假。 运气好到爆棚，这两幅画竟然全都是真迹。 齐白石，潘天寿这两位大画家的画，要是放在后世，每一副怎么滴也要几百万了。 许四海心说只要把这可两幅画保存好，几十年后就是两套房，三套四套也是可能滴！ 夜里；老四暂时还睡不着，遂拿了纸笔临摹魏家老祖的竹子兰花，画的入迷了连老三过来都不知道。 “老四你描的挺像的，很有前途。过去不觉得，现在看来，老四你收集老物件还是有道理的！” 正文 第11章 城里套路多 一 几天后许四海挑着两框鸡蛋，又“流窜”到了什刹海周边，今天他就在什刹海南边的胡同口叫卖。 您还甭说，换个地方生意竟然还很不错。 老话说京城东富西贵；南穷北贱，看来这话还是很有点道理的。 就在许四海暗自得意之时，打胡同里走出两个小青年，走近了一个笑问鸡蛋怎么卖的，另一个已经开始在篮子里挑拣鸡蛋。 这俩人的衣服穿的很宽松，好像是从某个大胖子那里借来的一样，看上去极度不舒服。 问价的死命盯着许四海在讨价还价不让他分心，另一个挑拣鸡蛋的还把鸡蛋拿起来；举高高，对着太阳看，好似在看鸡蛋新鲜不新鲜。 一开始许四海还没察觉，不过他看到挑拣鸡蛋的来回不停的拿起来看，他也开始用余光注意起来。 这一看他惊奇的发现，挑拣鸡蛋的家伙竟然在偷鸡蛋。 这家伙手拿两只鸡蛋举高高，还趁着许四方说话谈价的功夫，手一松，掌心的那只鸡蛋就跌落到他宽大的袖口。 想法在他衣服或是袖口，必然还有个布袋子，偷上十个八个的就能回家坐上一盘好菜。 他娘滴，都玩到老子头上来了！ 许四海心里蹭蹭往外冒火！ “兄弟，你在干什么？”许老四厉声喝道。 挑鸡蛋那人随即笑眯眯的说，没干啥就想挑几个新鲜的，他还把手上刚拿的两只鸡蛋放进框里。 另一个负责谈价，实际是想要转移老四注意力的那个；还说价钱谈不拢咱们走。 “慢着，你们拿了鸡蛋是忘了付钱吧？” “甭瞎说，我们那里拿你的鸡蛋？”俩人还在抵赖，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尴尬。 许四海冷冷一笑说，你们刚才一个分散我的注意，一个把鸡蛋从袖口滚进去，以为我没看见？ 戏法被看破了！ 俩青年顿时变得恼羞成怒。 偷鸡蛋的矮子还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架势，“吃你几个鸡蛋算啥，这是爷们看的起你。” 这俩人大概看许四海是个小白脸，低估了他的实力，还跃跃欲试的想要以动手来威胁他。 可惜他们看错人了。 吵吵嚷嚷的，还把胡同口的大爷大妈们给吸引过来，他们还问是咋回事，待许四海把情况一说，正直的老人家都痛骂起来。 说这怎么想的起来，连鸡蛋都要偷，太没品了。 老人家的责骂令两个小蟊贼越发恼怒，索性横下一条心：“爷们今天不但要吃你的鸡蛋，还要和你借点钱花花，” 话音未落，高个的拳头已经伸过来了。 许四海其实早已全神戒备，看拳头当胸过来，伸手就攥住了对方的手臂，轻轻一拧，高个子凭空一个翻滚就躺下了。 另一个偷鸡蛋的也把拳头朝许四海的鼻子击打过来，他微微一扭头让过拳头，反手对准这人的下巴上就是一记。 不过他忽然感觉俩腿被已经躺下的高个子给死死抱住，这让他像个木桩子一样无法移动。 抱腿的还大叫，“给我往死里打！” 为了几个鸡蛋竟然还要玩命？ 许四海也准备下狠手了！ 等偷鸡蛋的再把拳头伸过来，许四海再次以擒拿手握住，还用力一拧，对方随即握着手肘连连哀嚎起来。 再弯腰将抱住大腿的那人头发一拎，这家伙自动把抱紧的手松开，几个大耳刮子打的他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了。 街坊大妈还愤愤然叫好，，打得好，这帮街溜子就该吃点苦头！ 人群中有个中年大叔走出来劝和，要许四海别再打了，再下去把俩人打残废了自己也要到局子里去。 这句话让许四海立即冷静下来。 中年大叔：“跟我走，我给你介绍点生意。” 还有这好事？ 刚才的不快立即烟消云散。 许四海瞄了眼俩被打残的混混，重新挑起担子往北走去。 路上，中年大叔还给自我介绍，他叫常贵；是北边烤肉记的经理。 烤肉记可是京城有名的老字号，擅长做烤肉，这家字号许四海可是早有耳闻，在后世也是哪里的常客。 这家的爆炒羊上脑，那可是一绝！ “常叔，那可要谢谢您了。” 说完还在街边的小卖部买了三包三毛九的；没过滤嘴的牡丹烟，硬是塞给他两包。 时下大前门，红梅烟价格便宜，但购买需要香烟票，但价格稍稍贵些的牡丹就敞开供应， 常贵还笑称许四方是个会来事的。 说笑间俩人到达烤肉记饭庄，穿过陈旧的店堂直奔后厨。 常贵还找来厨师长，要他把老四的鸡蛋给称一下。 许四海还掏出仅剩下的一包牡丹烟，拆开了封条给厨房里全体厨师散了一圈，还把剩下的烟全都给了厨师长，要他等会在散上几圈，顷刻间他就得到烤肉记全体厨师的好感！ 分量称好，一算钱十块三毛，许四海还很大方的要常贵去掉三毛的零头，直接给十块好了。 此举再次得到常贵和厨师们的好感。 厨师长也说许四海人品不错，可以作为长期供应。“别看这小子是个小白脸，做人挺上道的，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常贵经理还要许四海每隔一天送20斤鸡蛋到店里，每十天结账。 这就对了，许四海赔上笑脸搭上香烟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许四海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会耽误！ 有了这个稳定的大客户，自己就能多赚点，继而还能给多收两件老物件，他怎么会耽搁？ 还有，将来要是和常贵经理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往其他饭店送鸡蛋，这不又“多收了三五斗。” 出门时常贵经理还给许四海提了建议，要他最好在附近找个落脚点，这样长期定点销售才会有声誉，解放前好多老铺子的生意都是这么起来的。 这话很对许四海的胃口，他还想着去逛逛潘家园的鬼市，要是在附近有了落脚点这不就很方便吗？ 有了落脚点，零售带批发，生意也会更加红火不是。 “谢谢常叔，您这建议太好了，我会想办法的。” 常贵经理：“小子，等天热了，多给咱送辣椒，茄子黄瓜，这些我们都要，” “谢了您嘞。” 正文 第12章 城里套路多 中 几天后，天气逐渐暖和起来，许四海在进城的长途车上还遇上魏大妈。她是到城里看大孙子去的，看到许老四带满满两大框鸡蛋；韭菜有些纳闷。 待许四海介绍后她才明白，还说这样最好了，赚钱总比在家里闲着好，多挣点好娶老婆。 车子刚到城里，魏大妈就下车了，老太太还和许四海道别，“你是个好小伙，没事到家里去和大妈说说话。” 等到了长途车的终点站积水潭医院，许四海自然是首先挑着担子直奔烤肉记，把那边的每次预定的20斤鸡蛋给交割了。 还把自家出产的头刀韭菜送给饭店的厨师，让常贵经理和他们几个人分了回家尝尝鲜。 常贵说头刀韭菜最是肥嫩，回家包饺子极好的，还把许四海大大的夸奖了一番。不用老四催促，他自己就想着要帮老四多找几家饭店送货。 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许四海尚在什刹海南边的胡同里走街串巷，天忽然阴了下来，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鸡蛋不能淋雨，不然就很容易坏，许四海挑着担子急匆匆的到处找躲雨的地方。好容易在胡同里找到一家小卖部，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来了。 店里年轻的售货员看到许四海挑着担子进来，还眉头微微一皱，感觉有点嫌弃。不过店里带着袖套的老师傅倒是没啥，还笑呵呵的问许四海是哪里来，还挺能干的云云。 等许四海散了一圈烟，年轻售货员的态度登时就好转，还找了条板凳让老四坐下，说这场雨好有的下，坐下休息会再说。 下雨天许四海不敢出去，店里也没生意，三人便开始闲聊起来。 老营业员说现在朝廷政策松了许多，正是做生意的好机会，可惜好多人还没看清形势，京城现在的那些个老字号，好多年以前其实也都是摆摊出身。 “比方说东来顺，烤肉记，都是如此。” 老师傅也是个老生意经，他还给许四海提建议，要他蹲点一个地方，这样摊主和顾客互相熟悉了才会有声誉。 这话烤肉记的常贵经理也说过，许四海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还问老师傅：“您看我蹲点什刹海这边如何？” 许四海想的是这边距离长途汽车站近些，送货到烤肉记也方便。 “这很好嘛，什刹海属于西城，过去属于富人住的地方，就是现在也有好多好多的居民点，非常适合销售农产品。” 很好，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许四海遂下定决心要在什刹海附近租个适合摆摊的小房子。 个把小时之后，雨过天晴，许四海告别两位店员继续他的鸡蛋生意。 走到恭王府北边，柳荫街和西煤场胡同交界处，还看到一家XC区国营旧货商店，店里头摆了好多好多的红木家具，椅子背上还贴了标价：“5块！” 后边货架上还有黄花梨的提盒，紫檀木的架子柜，晚晴时期的花瓶，价格都便宜的要死。 许四海看了口水直流，深恨自己没本事赚不到钱。 “什刹海是个好地方！” 他打定主意，要在什刹海租房子住！ 此后他便开始有意识的都在什刹海附近转悠，想着先认识几个附近的居民，再委托他们替自己张罗租房子的事。 不过他晃哟了有大半个月时间，愣是没找到可靠的人，令他心里很是焦躁。 这天许四海在胡同里用他那烟嗓吆喝收老物件，还被一位中年大叔给招到家里，要他看看家里的一幅画。 这位大叔态度非常好，很客气的把许四方迎进家里。 大杂院的东厢房，大叔还让老四坐下歇会，上了热茶，这才在八仙桌上摆上一副一尺宽的卷轴，看卷轴卷起来的厚度，许四方估计能有三尺长。 古画鉴定，许四海是丁点都不懂，不过他有异能啊，这玩意会帮他的忙。画做的好坏他不管，真假可以鉴定。 卷轴打开后，是一副上下看的立轴，颜色苍黄，一看就是有年头了。 许四海背着手一言不发，故作深沉，装模做样的对着画面欣赏起来。画上画的是一副竹子，颇有些风姿摇曳的架势，边上还有一块怪石。 再看落款，竟然是郑板桥。 我草，竟然是郑板桥的东西，真的假的？ 后世拍卖行只要是郑板桥的画，起码就是千万级别的。 许四海赶紧开动异能，脑海中再次响起熟悉的电子音：“清代郑板桥风竹图真迹！” 这这这；竟然是真的！ 许四海还惊讶了一小会。 他随即镇定精神，继续装模做样的弯下腰对这画面做“仔细鉴别”，嘴里还喃喃自语“画的不错，看上去有点年头了。” 中年大叔有些急了，问许四海到底能不能看，这幅画是不是郑板桥的真迹？ 真假怎么能说出口，说了自己的戏法还怎么变，捡漏还怎么捡？ “大叔；这幅画有点年头了，画的还可以，不知您想不想出手换点钱。” “你先告诉我画的真假，我才能决定卖不卖。” 咦；这话有问题！ 许四海心说我是绝不会告诉你真假的，万一你不卖，那我不是白白替你做了场鉴定。等我走了你在转卖高价，让我怎么办？ 真假的事绝不能说！ “大叔您开个价？” “你告诉我真假？” “这画我看不清楚，但我也想赌一把您看如何？” “看不真，你是不懂装懂是吧？”持宝人的脸马上就冷了下来。“出去，赶紧出去。” 什么叫势力，眼前就是个势利小人，看自己没用处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许四海庆幸自己懂点收购古玩的窍门，不然今天不就等于是白白替人做了场古画鉴定，那就太亏了。 出了这家大门，许四海回头看了下门牌号将其牢牢的记在心底，想着以后还有机会过来问候下。交易成不成，也不过是多走几步路而已。 大街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自行车，许老四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自己没本事啊，不然花上一两百，怎么滴也能把这幅画给拿下！” 许四海听老一辈的玩家说过，在90年代以前，不管是明朝的还是清朝的官窑，就没有超过300块的！ “老天爷赐我个妞。。。。。。不；赐我个摊位吧，我想挣钱！” 正文 第13章 城里套路多 下 又两天之后，许四海在一条小胡同里花了两块钱收到俩旱烟袋。都是白铜烟锅，翡翠烟嘴的好东西。 东西不贵挺实惠的，刚好可以给老爸和师傅赵丰年每人一个。 正想得美，前边胡同岔路口走出个青年，“收破烂的是吧，跟我家去。” “好嘞！” 许四海挑着空担子，跟着前边的青年七拐八拐的一直往前走，越走也觉得荒僻。他还问前边引路的青年，您家在哪里啊？ 青年笑称马上就到了。 但又走了好一会依然还是在胡同里转悠，这让许老四警觉起来。别是把自己引到荒僻之处，来个群殴。 怕什么就来什么。 没一会，青年把许四海带到一处胡同底部，哪里还有俩小伙子在等着。现在是三面胡同，三个歹徒，只有一条退路。 许四海回头看了下，好嘛身后也多出个青年。 “这是‘关门打狗’啊！” 许四海今天和烤肉记结算结算这十天的鸡蛋钱，再加上零售，口袋里还真的带了六十多块，在这年代堪称一笔巨款。 所以他准备先理后兵，警告下四个歹徒，能不打尽量不打。 他和四个歹徒说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此别过算了。谁要是想抢钱，那就拼个鱼死网破！ 说完，还抄起扁担戒备起来。 对面引路的青年看许老四已有戒备，也争锋相对的拿出一把攮子，威胁许四海识相点赶紧把钱掏出来走人，不然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刀子都出来了，许四方觉得对方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厉光。 许四海抡圆了扁担就朝对面持刀歹徒砸过去，扁担速度并不快，持刀歹徒看似很轻松的就避开。 但他没想到扁担是虚的，而许四海的脚才是真的。 他一记猛踹，一脚蹬在持刀歹徒的膝盖上，一声脆响，歹徒倒地惨叫起来。 其余三个歹徒看到自己人被打倒了，还凶相毕露，咆哮着挥拳冲上来。许四方扁担又是挥，又是刺，不一会就把三个歹徒给打趴下。 看着四个趴在地上；惨叫不已的小混混，许四海重新挑着担子走人，还呵呵冷笑：“城里人的套路太深了！” 这一天的运气似乎都被那四个小混混给搞坏了，之后啥东西都没收到。 不过一想到自己能在四个小混混的包围中全身而退，他心里非常感激教授他拳术的师傅赵丰年，不然他今天就栽了。 很可能钱被抢走，人也会被打伤。 再次路过什刹海银锭桥附近，许四海还看到他新近认识的一个朋友吴伟，他是黑龙江插队落户逃回来的，现在没工作做些倒卖粮票香烟票来混饭吃。 现在这家伙身前背着一个人造革的黑色背包，眼睛警惕朝着四周张望，若是看到有警察过来，立马就会消失不见。 吴伟看到许四海箩筐空空的啥也没有，还随口问了句今儿怎么空手而回？ 许四海遂把他被人骗到胡同深处的事说了。 吴伟竟不以为意，说京城现在乱哄哄的，到处都是没事干的街溜子，凡事要自己小心。“咱也被人抢过，还不止一次，那又能怎么样？” “我托您租房子的事办的咋样了？”这才是许四方最关心的事。 至于打架，事情过了就过了，反正自己也没吃亏，反倒是四个小混混吃了苦头，需要在家好好休养个把月时间。 吴伟说他家附近没有空房子出租，“你想啊，本来就是大杂院了，现在连院里都盖上房，谁家还有空地？” 从决定在什刹海附近租房住，到现在都快俩月了，居然连眉目都没有。 没有住处就去不了潘家园，就收不到好东西，时不我待啊，许老四心里难免生出些焦躁。 不过吴伟还是给许四海出个好主意，要他以后每天就在这附近撂地摊，对前来买鸡蛋的大妈们客气点，以获取她们的好感。 这些大妈都是家里的当家人，说话管用，家里要是有房立马就能定下来。就算没房子，可他们消息灵通啊，将来托她们租房子才是最可靠的！ 这主意好，许四海心情大快，遂决定从后天开始，就在什刹海西边撂地摊一段时间，非要把房子租到不可！ 在长途长途汽车站，心情大好的许四海还在附近的饽饽铺子还拿了四盒点心，准备晚上和烟袋一起孝敬师傅。 黄昏时分，许四方提着叠起来的四包点心径直去了赵各庄，想去师傅家里蹭顿晚饭，练拳后再回去。 “姑；这是侄儿孝敬您的。师傅；这是徒弟孝敬您的。” 待许四海把饽饽和烟袋分别交出，师傅和表姑都很开心。 表姑还笑骂老四这是在浪费钱，“咱们是啥关系，亲上加亲，还要破费干啥。： 晚饭后，表姑去厨房刷锅洗碗，许四海这才把今天遇险的事给说了，“师傅多亏你的教导，不然徒弟就危险了。” 二师兄赵武顿时就炸了，嚷嚷着要进城替老四报仇。 “你嚷什么，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赵丰年沉下脸想了好一会：“老四，这样你更要好好的练，咱六合拳丢不起这个人！” 晚上大师兄马如龙也到了，赵丰年让大徒弟二徒弟自己练，他单独教授老四练习散打。今儿晚上许老四可是挨了不少的“打。” 一会脸上被轻轻的拍了一下，一会又是挨了个脑瓜蹦，再就是屁股上被踹了一脚，至于绊脚摔的跟头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练拳结束后的休息，表姑还把许四海孝敬的糕点拿出来，在泡上一壶茶叶沫，算是给师徒四人当夜宵吃。 又甜又腻的沙琪玛蜜三刀，在后世很多人畏之如虎，而在这缺少油水的年代却是广受欢迎，马如龙和赵武就觉得味道非常好。 大师兄马如龙还问起许四海，“老四，卖鸡蛋赚头如何？” “还成，每次去至少五六块钱吧。” 一天算五块，许四海隔一天进城一次，一个月下来也要七十五块，堪比两个小青年的工资。 两个师兄都很羡慕，说老四有脑袋灵光，他们就不行，没这做生意的脑子。 许四海说这没啥，等以后会有机会的，还要请他们到城里去帮忙。 他心里想的是：“总不能一辈子租不到房子吧？” 正文 第14章 什刹海 早晨，许四海挑着沉甸甸的担子来到什刹海西岸。 早已等候多时的吴伟已经还朝许四海的担子里瞅了眼，看到担子前一个筐鸡蛋，后一筐青菜，手上还提着一个装满鸡蛋的大篮子。 “好家伙你是准备发大财啊？” “不过是糊口而已。” 吴伟为了证明自己的眼光，还指着马路说：“看，这条路上人流量多大。”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许四海看到满大街都是川流不息的自行车，人流量确实非常大！ 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可惜就是自己租不到房子，这很让人难受。 因为时间还早，烤肉记尚未上班，许四海先在银锭桥北边的人行道上摆开摊位，并手持杆秤吆喝起来。 他的边上就是吴伟的票证摊，这家伙还告诉老四附近有个菜市场，卖菜大妈很多的，要许四海和大妈混个脸熟，然后再委托她们帮忙。 许四海长叹一声，心说也只有这样了。 很快就有两个大妈结伴而来。他们手上都挎着元宝形竹篮，里边还有各种蔬菜，许四海赶紧招手，要大妈们过来看看。 “呦，这儿还有卖鸡蛋的。”两位大妈顿时就被许四方框里的新鲜鸡蛋给吸引了。 许四海还吹嘘鸡蛋他昨天在乡下收来的，绝对新鲜。菜更是今天天不亮摘的，不好不要钱。 还说菜市场的鸡蛋计划供应，谁也不能多买，而他这边敞开供应，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看到这边的摊位上有大妈停下，后来的大妈们也被吸引过来，同样被新鲜的鸡蛋蔬菜给吸引住了。 经过询价，大妈感觉价格很公道，还每人称了两斤。 为了能结交大妈，租到房子，许老四还努力营造人设，对于三分两分的零头全都免去，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豪爽之人。 许四海的摊位被大妈们发现，自然就等于附近所有大妈都知道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积淀，许四海的这个小摊位就在附近出名了，他自己还被大妈们亲切的称呼为：“卖鸡蛋的小白脸。” 还有大妈说许四海，这小伙子不但人长得帅嘴还甜，一口一个大妈一口一个阿姨，比菜市场的营业员态度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最主要的还是大方，领头全给摸了，“多爽快！” 在这些大妈中，许四海还结识一位赵大妈，这位两鬓斑白的陕北老大妈是个快人快语的豪爽性子，还热心的为他介绍生意，且其他大妈没这么爽快，斤斤计较的， 每逢周末，都会拜托许四海在乡下收购老母鸡，给她家人熬鸡汤喝。 等到五一过后，许四海和赵大妈更加熟悉了，他这才知道赵大妈还是个老八路，她当年也是打过小RB的。 而且赵大妈退休时还是副处级，现在在家伺候上班的老头，退休工资比上班的老师傅拿的还要多，也难怪她家能每周吃一只鸡。 这种事很有可能，在京城这样的老八路多得是，许四方毫不怀疑。 她老人家还非常支持老四摆摊，说这样能丰富城市居民的菜篮子，还能改善许四方的生活，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在时间长了，赵大妈自豪地说家里就两个儿子，一个是市局的刑警队队长，一个是外交学院大学生。 她老头更是朝廷警察部的司长，每天忙得不得了。 许四海也适时的捧场：“哎呦，那都是人才啊。” 让赵大妈听了倍感自豪！ 对于这条大粗腿，许四海比伺候亲妈还要关心，经常给赵大妈带些新鲜蔬菜，比方说刚刚上市的带刺嫩黄瓜，赵大妈就很喜欢。 有了可以拜托的目标，许四海还在附近转转，将这边的每一条胡同都走个遍。 这附近的居民区全都是四合院模式，北边的大马路边上还有个名叫红星饭馆的小饭馆，饭馆边上是个社区服务社，可以帮人配钥匙；修雨伞；换铝锅的锅底，修鞋等。 而社区的西边，就是羊坊胡同，菜市场就在这边。更远的地方还有牛街，那都是人口密度极大的居民区。 混熟了，许四海终于开口了：“大妈我能否拜托您点事。” “先说说，看我能否帮得上。” 许四方心说赵大妈不愧是老干部，并没大包大揽的说满口话。 “大妈您是这边的老人了，我请您帮忙租一间小房子，在这边设个长摊。” “哦，是这个事啊。”赵大妈明显的松了口气，“可以，我帮你扫听扫听，不过我可不能打包票。” 赵大妈还问许四海，像他这样早出晚归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花钱租房子。 “我想把生意做做大，多赚点钱。” “行啊，你这小白脸的野心还不小，想做大老板了。” 玩笑归玩笑，赵大妈还是非常愿意帮忙，说这就是打听打听。 某天下午，烤肉记的常贵经理找到许四海，要他去买包好烟，带他去红星饭店介绍生意。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许四海心里已经开始图谋给红星饭店送鸡蛋送蔬菜，没想到常贵经理已经帮他把路子给走通了。 许四海还是买了三包牡丹烟，顺手递给常贵一包。 “这小子。”常贵笑着把烟塞进口袋里。 红星饭店，这是家小饭馆，店堂里只能放下七八张小方桌，店里装潢陈旧不堪，估计很有可能还是民国时期的，彩光也不太好到处黑黢黢的。 饭店的经理姓余，是个满脸油光的大胖子，此时正坐在店堂里等着。 待常贵给双方作了介绍，许四海很勤快的赔上笑脸敬烟，“余经理，今后要麻烦您了。” 常贵也给许老四吹捧，说别看他今年才18岁，做事可上道了，是个会来事的。 听了这句意味深长的暗示，余经满意的理笑了，他也要求许四海每隔一天送20斤鸡蛋，有新鲜蔬菜也可以送过来。 这就又多了一笔收入，就能多收好几件古董，许四海喜不自禁。 走到外头，许老四觉得天是那么的蓝，什刹海的水是那么的绿，要是再能租上房子，那就更好了！ 正文 第15章 看中一处房子 “老萧我再和你说一遍，你家三进四合院就你一孤老头子住着，这么多空房子为啥不租出去？” 什刹海临水胡同一号，赵大妈拉着房主萧越在追问。 “爷我就是不愿意，你能怎么滴，来抓我呀。” 六十出头的萧越得意洋洋的走了。 这已经是一向乐于助人的赵大妈；第五次和萧越提起租房子的事，现在她被气的呼扇呼扇的。 没一会，吃了憋赵大妈就找到许四海，和他说帮忙租房子的事她办不了了，嘴皮子都磨破了还受了埋怨，她已经无计可施。 赵大妈那可是帮自己才收了委屈，许四海自然是好生感谢，还问是哪家啊，房子怎么样？ 听了赵大妈的讲诉，许四海也觉得这处临街的房子挺好的，只要租了房子只需走几步就能把摊位摆在路边，这多好！ 许四海又问多给点房租不行吗？ 赵大妈再说，这老家伙前几年挨过运动的整，现在脾气很倔，对谁都不满意，还到处怀疑有人要整他。“我看这个老家伙都快有点神经了！” “大妈您这么办。” 许四海要找赵大妈这段时间先缓一缓，别再提租房子的事，让老头消消气，这边越是急吼吼的老头越是不安。 赵大妈呵呵一笑，笑称自己是心太热了，反倒是好心办了坏事，她也同意老四的建议，先冷冷再说。 这天下午收摊，许四海还特意在临水胡同甲字号的外头张望了下。 看房脊这是一处标准的三进四合院，保存相当完好，透过围墙还能看到院里栽了一颗核桃树；一颗柿子树。 核桃代表了和和美美，阖家幸福，柿子树则是事事如意，这都是四九城的老传统。 许四海还看到这条胡同的甲字号在东边，濒临什刹海，而西头就有个国营菜市场和澡堂子，这栋房子的北边就是许老四送鸡蛋的红星饭店，以及区里管辖社区服务社。 不得不说，这地方的确是个做生意的福地！ 从后天开始，许四海就开始有意识的把摊位向北转移到了临水胡同附近，他准备在此打持久战，一定要让这个姓萧的老头信任自己。 某天中午天开始下雨了，许四海遂收拾摊子在萧家足有四平米的门洞里躲雨，就是再来个许老四躲雨也足够。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好还不回停下，许四海闲的无聊，也掏出烟解解闷。 刚点上烟外头就进来个撑黄油布伞的扇老头，这老头穿一身深藏青涤卡中山装，看上去面黄肌瘦，一副很苍老的相貌，还满嘴的浓重的酒气。 头发也白了，眼睛浑浊，眼白泛黄还带着血丝，一脸胡子拉杂脸上还有很多深深的皱纹，尤其是盯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这不就是赵大妈说的房东吗？ “大爷，我是来避雨的。”许四海还指指身边两个菜框子。 老头倒也和善，还说没事，要不要到家里坐坐喝口水。 四九城的老一辈，就是这么客气！ 许四海笑称不必了，等雨停了他还要做生意。“大爷您忙，不用管我。” 老头开门入内，许四海还侧眼看到，他家门里边还有一个门洞，后边是一副雕花的木质影壁，后边才是砖头的影壁墙。 许四海暗道这家祖上真阔气！ 现在是春末节气，天已经很热了，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时间风消雨停，天气晴好，许四海再次把摊位给支起来。 这会赵大妈也走到街边，问老四：“刚才我听到隔壁开门声，你见到老萧没有？” “见到了，还搭了茬，人挺和善的吗。” 赵大妈像是听到了福音，笑称既然这个老萧对许四海感觉不错，今后租房子的事就让他自己来，那再也不愿意去搭理这个倔老头，简直是又臭又硬！ “那不行，怎么滴您也给帮个腔。” 许四海还和赵大妈小声嘀咕了几句，赵大妈听了连连点头，还说到底是小伙子，脑瓜子转的就是快！ 待身边又来了几位大妈，许四海还向她们咨询一件事。 那就是端午快到了，他想在这边销售端午节插在啊门上的艾草菖蒲，问她们愿不愿意要？ 大妈们都说这是好事，老祖辈留下来的传统怎么不要。 有的说这玩意说穿了都是些野草，不值几个钱，而且还是一年只买一次，应该会有生意的。 还有大妈说只要许四还开始销售擦艾草菖蒲，她们就帮着在四邻宣传，一定要让他把这趟生意做红火了！ 因为这是传统！ 下午许四海在生意结束后，还去找了吴伟，再次咨询端午做艾叶菖蒲生意，问他看这门生意到底行不行？ 吴伟想了想说，按他妈妈的的习惯，他家到了端午只要有艾叶菖蒲卖，那是一定会购买的，而且每个门上窗户山海关都要插上一束。 很好！ 非常好！ 既然大家都需要，许四海心里暗暗高兴，决定到时候一定要大搞一番。要是能捎带手再把老萧的房子给租下来，那就更美了！ 回家后他就开始暗暗筹备起来，还在家里做积极动员，结果家里父母大哥都不相信这玩意还能赚钱，都不愿意帮忙。 不过许四海一点也没灰心，反倒是及联络他两个师兄和同学丁大勇，他们尽管也很不相信这个行当，不过碍于都是好兄弟，硬着头皮帮忙。 又几天过去了，许四海在一个早晨再遇上老萧出门，他还远远的打招呼。等老先生走近了，他还用老辈规矩，冲老肖屈膝打个千：“爷，您早。” 老萧看了微微一笑，接过老四递来的牡丹牌，说：“小伙子现在已经解放几十年了，早不兴这规矩咯。” 不过他说归说，看的出脸上倒是很开心的。 许四海趁机提出请求，那就是最近是雨季，老是下雨，他想在下雨时躲到萧家的门洞，特意和老萧打个招呼。 “这没事儿，用不着打招呼。”说完老头急匆匆的走了。 看老头走远了，许四海还问胡同里的张大妈，老萧怎么每天都醉醺醺的回来？ 张大妈伸头瞧了眼远处，嘴角一撇说：“嗨，有钱烧的呗。这老头过去是文化人，工资可高了，就是退休后工资也拿到了68块，你说他一个孤老头子怎么花的完？”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再加上街坊邻居的打听，许四海判断着老萧过去应该是个很有本事的，也因为有本事才受到运动整治。 反过来一想，许四海倒吸一口凉气，老萧是个孤老头子，那他的家人怎么。。。。。。？ 正文 第16章 马天赐的 第一次古董交易 某天傍晚，许四海从城里回家，看到马天赐正坐在村口大钟下歇息。 马天赐还问了，“老四，你说要我给你带老物件，现在我给你到来了，你要不要？” “只要是好东西我都要！” “走；去你家。” 只片刻，两人进入许家的院子，随即进入西屋。 就看到了马天赐像个抗战片里“侦查员”似的，神神秘秘的从箩筐里拿出一个；青花釉里红洞石梅花纹的玉壶春瓶，还说是特意为老四挑选的，“你说的，要花瓶还要彩色的。” 许四方看玉壶春上的青花发色，一眼就看出这是明代正德时期，和他家里的正德标本清花发色完全一致！ 更难得的是这还是带有釉里红的。 釉里红是瓷器颜色的一种，它是以铜红釉料为着色剂，涂绘在表层透明釉下边，所以称之为釉里红。 和青花一起描绘图案，就成为青花釉里红。 该玉壶春就是以青花为主，描绘洞石，梅花，再用釉里红点缀出朵朵绽放的红梅。青花文雅，红色艳丽，两下里相得益彰。 再反过来看看胎骨和底款。 胎骨细腻如粉，老气十足，底款为青花书写的竖排两行六字款“大明正德年制”，外围还画有两圈方圈。 这是大明正德朝的官窑器！ 许四海心里还有些不放心，还使出异能帮着鉴定下，果然就是正德官窑。 太棒了，没比这更好的结果，许四海心里舒爽极了。 “好东西！”许四海直接就把这只玉壶春瓶子给放在炕上。 看到许四海收下货物，马天赐紧张的脸色顿时舒展开来，“咱们都是熟人，叔可不会给你吃药。” 话音刚落，许四海的眼前再次出现一只令他内心惊叹的好东西。 这是一只五彩的罐子，大小形状都和西瓜差不多，后实俗称为西瓜罐。 而且这只罐子还是五彩的！ 万历朝的五彩瓷器和他爷爷嘉靖朝的五彩瓷器一样出名，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要知道在明代，一只被成为细瓷的民窑青花精品级的饭碗，都是普通老百姓用不起的，何况这是只有好几种颜色，做工繁难的彩色罐子，由此可见其珍贵。 这只西瓜形罐子，图案描绘的是桂鱼和水草，其中四条翘着嘴巴的桂鱼画的很肥硕，每一条桂鱼之间还画有一条直通上下的水草以相隔。 瓷器上绘制桂鱼图案，自宋代就开始有，到元代更加流行，明清也一直延续。 桂鱼谐音“贵，余”是个好寓意，明代喜好寓意吉祥美好的图案，故多用之。 不过玩意儿再好还是要看底，也就是看真假。 许四海反过来看到罐子的底部基本没上过釉，全是裸露的白色沙底，只中心处书写落款那一小块上了釉，上书“大明万历年制。” 这只万历五彩西瓜罐，胎骨就比上一只正德玉壶春的胎骨要略微粗糙些，罐子的厚度也略微增加，拿在手上沉颠颠的。 万历五彩瓷器，许四海在后世下海入行时，很多好东西已经很难一见，万历五彩瓷器他就没见到过，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收古董，因为他有异能帮忙。 经过异能鉴定，这还是只万历朝官窑的东西。 两件明朝官窑瓷器，老四都想要，“马叔，您想要多少钱？” 这是许老四第一次让马天赐代收购古董，对这一路的行情他毫无知晓。 “我朋友说了，这两件都是彩色的，怎么滴也能五十块钱吧？” 50块？ 许四海还觉得很便宜。 不过马天赐误会了许四海惊讶的脸上，意味他是嫌贵了。“这样吧，叔给你做主，40块怎么样？” 40块？ 许四海更加惊讶。 马天赐有些纳闷了，还问许四海到底啥意思？ 既然已经得了便宜，许四海当即开口说“成交！” 能把事情解决，许四海心里一阵松快，很爽快的从裤兜里数了四张十块的大团结交到马天赐的手上，收了钱的马天赐迅疾消失不见。 望着炕桌山摆放的两件珍贵无比的瓷器，许四海心里快慰之极，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幸福。 他点上烟，眼睛里全是古董，开始美美的享受起来。 一支烟后，许四海开始了仔细的鉴赏，将两件古董瓷器上任何细节都没放过，可以说把这两件瓷器研究个够。 同时他还在作比较，比较这两件明朝的器物。 他深感正德的瓷器，比他的堂侄孙万历的器物考究多了，不管是瓷土还是绘画，都要精致很多。 本来许四海看到万历五彩罐子乍看还挺粗糙的，有些图案的颜料已经画到青花勾勒的线条外边，还以为是民窑的东西。 心说：“这么粗糙的东西也能被送到皇宫，可见大明晚期国力衰退的有多厉害。” 不要小看一件小小的瓷器，它和明清两朝的国力息息相关。 比方说康熙时期的瓷器山绘制的龙纹，张牙舞爪的就很有气势，而到了晚晴光绪时期，龙纹就绘制的软绵无力，还被后世成为“老头龙。” 意思就是老态龙钟，软绵无力。 还有瓷土，也就是瓷器烧成后的胎骨，国力强生自然有心也有钱淘洗的精细些，国家穷了自然就没那个心情钱财去补贴御窑厂。 但不管怎么说，官窑就是官窑，它的级别在这呢，不是民窑能相比的。 更加珍贵的是这只罐子，还带有五彩S形条纹，被称为月华纹的盖子。 在古玩界，一只罐子有盖子没盖子，价格要相差三分之一。 其实梅瓶在古代是被用来盛酒的，酒壶酒缸自然要有盖子。但博物馆展出的梅瓶几乎都能没盖子，这就能说说明盖子的稀少，大都在古代就被打碎了。 许四海深入研究这两件宝贝，心里一点杂念都没有，干活也卖力了，回家也不烦了，大家都说好。 不过没几天，老四又在村口大钟下听到消息，马天赐打扑克又输了，这回输个底掉，足足输了八块钱，几乎把裤衩都输没了。 他“运输大队长”的明天算是做实了。 许四海听了只能暗暗叹息，自己喜欢玩古董，掏空了荷包也愿意，马天赐就喜欢打扑克，同样屡败屡战在所不惜也在所不惜。 这大概就是人各有志吧？ 正文 第17章 端午好赚钱 上 1980年6月13日，星期五，这天是今年端午节前四天，许四海早上带上两大捆艾叶到城里去试销售。 嗯，家里都不看好这门生意，这两捆艾叶合成一担，还是许四海天没亮时自己去山沟里割来的。 上车时长途车的售票员看到许四海两大捆艾叶，还惊奇不已，问这些个老古董能买的掉吗？ “试试看吧，反正也没花钱。” 出售的艾叶菖蒲，只有三支艾叶外加一株到根菖蒲，都洗的干干净净的，还带着微微的药材香味。 许四海给出的售价才区区两毛钱，可谓是便宜到家了，就是现在这个经济不富裕的时代，居民购买几把应该也是毫不吃力的。 长途车到了积水潭医院门前，许四海站在车站就开始吆喝起来：“新鲜的菖蒲艾叶，端午节专用，才两毛钱一把。” 当时就有老太太上前挑了五把，连惯常的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给了许四海一块钱，喜滋滋的捧着走了。 许四海觉得老太太才是他这批新货的最佳顾客，遂看到一个就上去推销。效果极好，一路走一路推销，等到了什刹海红星饭店，已经卖了一捆。 给饭店送了20斤鸡蛋，许四海还没忘记饭店的员工，也给他们每人两把艾叶，要他们也在家里挂上。 东西虽小但很暖心，红心饭店的员工们都对许四海道一声感谢，心里暖暖的。 等再到临水胡同口，那里等候的老妈妈看到许四海这个小白脸真的把艾叶给带来，都惊喜不已，几乎每个老太太都购买了十把八把。 许四海还问大妈们，你们要这么多有啥用啊？ 大妈们说买了自己家用点，再给没来的街坊邻居们分几把，这不就用完了吗。 还有大妈要许四海等着别走，她们回家在喊喊附近的不知道的街坊来，“这可是老传统，都多少年没搞了。” 还没过半个小时，更多的大妈们蜂拥而来，这会许四海售卖艾叶就像是在发牌，很快就把剩下的一大捆给卖光了。 没买到的大妈们还很不满意，嘟嘟囔囔的抱怨她们都是老四的常客，有好东西也不给留着，说小许不够意思，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给她们留下点。 许四海也是被泼冷水给泼的有些怕了，他自己都没想到艾叶的生意会这么好，可以说是好到爆。 “大妈们甭急，下午我还要进货，你们到时候再来。” 大妈们还说：“说好了啊，下午一定要有！” “绝对有！” 没有那是傻子！ 艾叶菖蒲又不要钱，只需花点力气去山沟的小溪边割就成。自己今天只带了两大捆200把， 区区个把小时就能赚到40块钱。 在这时空，哪有比这还赚钱的？ 到烤肉记送鸡蛋，许四海还借用饭店的电话，给等候公社的两个师兄打电话，要他们在下午三点前必须要在送两大捆过来。 “早上带去的都卖完了？” 电话那头的俩师兄还非常惊奇，都有点不敢相信。 “两位哥，城里抢着要哇。” 马如龙拉着师弟赵武飞速往外跑，嘴里还说赶紧的，老四都断货了！ 俩人连奔带跑到了许家，一进门就嚷嚷：“婶子，老四的艾叶都断货了，赶紧去割啊。” “啊，真的？”许妈妈邵小梅也是惊喜交加，“真没想到，这玩意还能赚钱。” 几人拿起镰刀就往小溪走去。 受此鼓舞，许妈妈和两个大侄子动作飞快，半个多小时就割了两担艾草，挑着回家去修整，再马不停蹄直奔城里。 到达老四说好的什刹海，时间刚刚中午12点，许四海看了大喜，立即扯起嗓子吆喝起来，号召附近的大妈们赶紧来买。 马如龙和赵武看到大妈们缕缕不绝的走来，惊的大叫：“我草，老四这不就发了吗？” 一旁许四海还在催促，要他们俩别废话了，赶紧帮着一起卖，早卖完还能回家再送一次。 赵武一边帮着买艾草，心里还在替老四算账。 许四海早上都带了200把，卖完了就能赚到40块，现下自己和师兄又带来400把，这要是在卖完赚头就能达到120块啦。 这可真的是发了。 马如龙还看到了瘦削的老头，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他还问老爷子要不要也卖上两把。 一旁还传来许四方的话音：“是萧爷啊，您不用买，待会我送您家里去。” 萧越连说不用，他还建议许四海这边既然人多，干嘛不到西边的羊坊胡同去销售，那边的老居民更多。 赵大妈也说着主意好，她还主动给帮忙，要老四挑着剩下的一担艾叶倒西边去买，俩小伙子回家再去割两担过来，鸡蛋啥的暂时先放在隔壁的老萧家，等到下午生意时再搬出来。 老萧不知是计，还积极附和，主动邀请许四海把鸡蛋框送他家里去。 这简直是太好了！ 许四海挑着担子跟上老萧去四合院。 他本想把鸡蛋框放在大门里边就行，而老萧非要把鸡蛋框放在朝北的倒座房里。 老萧还对许四海大加赞赏，“爷们，你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前途无量啊！” “小本生意，当不得老爷子的夸奖。” 羊坊胡同，许四海在沿街叫卖，没一会又聚集了好多老大妈在你争我夺的，一会时间；不过几个小巷，再一担艾草又卖完了。 不过大半天时间就赚了120块，这笔钱比烤肉记的经理常贵拿的还要多，返回临水胡同甲字号门前许四海倍感振奋！ “卖完了？”赵大妈还笑眯眯的问。 “卖完了，争取下班时再卖出两担！” 赵大妈还要许四海趁着这个难得的节日多挣点，以后好在老家造房子娶老婆。 许四海嘴上答应的挺痛快的，不过他心里颇有些不以为意，古董还没收到几件娶啥老婆？ 而在酸枣峪许家，当大嫂听说老四在京城买艾草生意极好，她也想让自己的男人也跟着去，好多挣点钱回来。 可许高达不愿意，说丢不起这个脸，气的大嫂只骂这男人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不去我去！” 正文 第18章 端午好赚钱 中 约莫下午四点左右，许四海的两个师兄马如龙和赵武，坐着丁大勇的大卡车过来，车厢里还有堆的小山似的几大捆艾叶菖蒲。 “大勇，多谢帮忙，端午节后咱们哥几个好好搓一顿！” “那敢情好！” 丁大勇还帮这卸车，随后开车走了。 这次又来了六担，也就是1200把艾叶，许四海心想这么多的数量都靠着地方销售，很可能今晚上都卖不完。 而卖不完第二天就会蔫吧了，谁还会要？ 他遂和两个师兄商议，让他们俩就蹲守此处，而他挑着四大捆到南城大栅栏等地销售，不管多晚最后大家还是在此地汇合，一起下馆子吃饱了再回家。 “成！”马如龙立即答应。 于是许四海便挑起担子，大步流星的向南走。 可还没走几步，刚巧迎面遇上走过来的常贵，他还问许四海挑着担子那里去，说他也想买上几把艾叶回家插窗户上。“这可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 许四方也笑道他就是因为这个老规矩，才想到要做这门生意的。 “有脑子，你这样的将来一定能发大财！” 常贵对自己有恩，许四海那里会让他出钱购买艾叶，当即送了他几把。 俩人分手后许四海从什刹海西边一路向南，沿途一边走一边叫卖，马上又吸引了好多下班的人流，有时足足半个多小时都没动过脚步，战果就是一半艾叶被销售。 等他走到北海公园西边，那边全都是胡同居民区，艾叶到来受到居民大妈们的热烈欢迎，许四方顷刻间就被围上了。 不过又半个多小时时间，距离许四方的目的地大栅栏还遥不可及，两担艾叶已经全部销售易一空，许四海唯有扛着扁担往回走。 尽管就很累，但心里可是美滋滋的。 他点上烟边走变想，这都是钱呐，有钱就能肆意收购古董，官窑瓷器，高古玉器，青铜器，想收那个就收那个！ 到达什刹海临水胡同口，许四方看到两个师兄处的艾叶也已经卖完了，他们俩正坐在马路牙子上闲聊。 赵武还说：“老四；你这门生意真不错。真没想到，区区艾叶也能挣到大钱。” 今天早上许老四自己带了一担过来，下午卡车又送来六大担，每担能赚40块，今天一共七担就是280块。 赚大钱了，许四海准备今天破费一下，花掉他20块，再说这几天还要请两个师兄帮忙。“两位哥，咱们下馆子去！” 两个师兄也知道师弟今天大赚，也没客气，直接跟着老四去了萧越家后边的红星饭店。 他们仨都是青年，肚里全都没啥油水，点菜自然是挑荤菜点。什么熘肝尖；溜肥肠；干炸丸子；木须肉；炖肘子；红烧鱼，还来了一瓶二锅头。 主食是大葱猪肉馅的包子，每人四个。 现在在饭馆吃饭，规矩是现在收银账台处看着墙上挂着的菜单点菜，随后结账，然后再拿着菜单去炒菜的窗口去取菜。 最后付钱时，收银员一算账竟然连10块钱都没花出去。 而在取炒菜的窗口，服务员看到是送鸡蛋的老熟人许四方过来，还特意和厨师打了招呼，端出来的菜量大油足滋绝好，把三个小伙子吃的满嘴流油。 实话实说，这顿饭就连许四海这个后世过来的人就觉得过瘾，太过瘾了！ 马如龙坐在长途车上还在回味刚才饭馆的滋味，说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满意的一顿酒席。 许四海趁机说晚上都到他家去睡，“咱们明个继续？” “那是求之不得！”两位师兄异口同声的答道。 酸枣裕村许家，许四海兄弟三个到家，老妈邵小梅立即拉住小儿子问：“今天挣了多少？” “小200块吧，还下了馆子！” 大哥许高达顿时惊叫起来，这不就发了吗！ 许爸爸堂也很难得的咧开嘴大笑。 许家大嫂马桂芬还扭扭捏捏的问：“老四，明个我能不能也去城里卖点艾叶，我也想挣点外快。” “可以啊，不过咱不能聚在一起”许四海想想，“这样吧，你终点站前一站雍和宫那边，我到前门大栅栏去试试。” 这样许家暂时就出了两个许四海；马桂芬两个小老板。 帮忙提许四海送货的是他的两个师兄，而帮着马桂芬送货的则是她的男人。许家爸妈则全力配合，且分文不取。 反正赚到的钱都在自家人的兜里，他们就是一份没拿到心里也愿意！ 一夜无话，许家在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全家动员起来，许四海更是被钱催的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大家一起举着火把上山，到天亮时已经割了有四担艾草，回家整理捆扎后叔嫂两个平均分，再一起下山上长途车进城。 下车后许四海路过临水胡同，还在萧家的大门上插了5把艾叶，任由萧越拿回去随意摆放，随后急匆匆的往大栅栏赶。 在大栅栏，早市上的生意那叫一个好啊！ 上街买菜的大妈们看到端午必须的艾叶，都争抢着要买，现场火爆到可以说是在抢购。 忙到许四海连收钱都来不及，等他歇下来，足足一担艾叶已经销售一空。 好在没过多久，赵武又挑着一担艾叶过来，抢购风潮随即再起。 这一天许四海在大栅栏挪动过地方，但却足足卖出八担艾叶，赚到320块，堪称一大笔巨款。 要知道这时候就是国营万人大厂，厂长的工资也没到300块，那还是要忙一个月时间，而许四海区区一天就能赚到。 且这门小生意看上去非常不起眼、 许家一连两天挑艾叶进城，还把许家大嫂也给带上了，不用问村里人就知道这门生意挺好的，估计还赚头不小。 于是就有人开始盘算着要跟风，也想赚上一笔外快来改善下生活。 第三天早上，长途车上就多了两家挑艾叶的。 马桂芬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好像有人抢了生意很不满意。 许四海对此一点都不在意，艾叶生意和中秋的月饼一样，是个季节性很强的生意，等过了节日就再也没人去购买。 还有就是京城那么大，谁都可以去做生意，大嫂是女人家小心眼，自己是大老爷们没这必要。 许四海再到大栅栏，昨天刚刚得到消息的买菜大妈们再一次把许四海团团围住。 还有人拿着纸笔在问：“同志，我能采访你一下吗？” “嗯；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19章 端午好生意 下 许四海还很客气的问了采访者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回答是《人人日报》的。 那可是官方报纸，许四海顿时肃然起敬。 记者问是怎么想起来售卖艾叶菖蒲的？ 许四海沉思片刻说：首先是家里穷想改善生活，还有就是日下正当端午时令；只有艾叶菖蒲是应季产品。 这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老传统，城里老辈人都需要，而这些农产品城里又不出产。 “最主要一点就是，这玩意不需要本钱！” “说得好，很实在！”记者又问：“明天还会来吗？” 许四海告诉记者，艾叶生意极好，老百姓的需求量很大，他会做到端午这天的早上。 随后记者又问了他家庭情况，和他道了声生意兴隆便满意的走了。 这天晚上，许家父母得知儿子还接受了记者采访，大为振奋，认为老儿子出息了，都能上报纸，还在村里到处宣讲。 许家的老朋友；货郎马天赐听说后更是卖力的替许家宣传，以至于整个老营公社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 他们的本意是想炫耀下儿子，而在村民听来这是在鼓励进城经商，对许家却起了反作用。 端午这天的早上，进城的头一班长途汽车站上，坐的全都是酸枣峪的村民，满车厢都是艾草的味道，都快成了艾草转车。 今天也是销售艾草的最后一天，也只有一个早市可以做。 许四海也是备足了货源，早上他今天自己就带了两担艾草，一个小时后他的两位师兄还会给他送来两担，准备在大栅栏很赚一笔。 想着等到端午过后，无论如何都要逛一次潘家园鬼市，好多收几件珍品。自己兜里有钱，不怕买不到好东西！ 待他到达大栅栏，竟然已经有好多人在等候，问过才知道他们都是看了报纸过来的，还说报纸上把他大大的夸奖了一番。 说他善于动脑筋，化不利为有利，充分利用了家乡的农业资源，这才是最值得表扬的，还希望广大农村同志要多多学习。 艾叶销售之火爆自不必说，一个早市，许四海再赚240块钱。 这一个端午季节，许四海一共赚了一千多块！ 相当于在工厂上班，每月36块的小青年三年的工资。 巨款！ 晌午前许四海生意结束，他手上提着四包饽饽开始往积水潭汽车站走。 饽饽其实是许四方是准备送昌平魏大妈的，人家白送自己好些老物件，自己不能不表示下。 还有就是魏大妈儿子魏东山，那可是京西钢厂基建科长，也是要拉拢下关系的。 路过临水胡同还看到赵大妈正在胡同口等他，“孩子，看来你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老萧正在家里呢。” 这倒是个好机会！ 许四海方觉得自己手上刚好有四包饽饽，可以当礼物送出去，说不定就能成功。至于魏大妈的礼物，等会再买就是了。 赵大妈：“我来替你帮腔！” 一阵敲门，再加上赵大妈洪亮的嗓门，一会时间萧越老头就出来开门。今天老头穿着白色老头衫，脸上的胡子也刮的挺干净的，看上去像是换了一张脸。 许四海首先送上四包饽饽，还说这段时间承蒙老爷子的照顾，特意送点小礼物表示敬意。 萧越听了非常意外，说些许帮忙不值当这般兴师动众。 赵大妈说这是孩子的一点心意，不收就是冷落了孩子的心。 被这样一说，萧越只能收下，他还邀请许四海和赵大妈到家里坐坐。 穿过倒座，走过垂花门，许四方还是第一次进入萧家。看到的是这家的院子还挺大的，房子也保存的很好。 主屋里大方转铺地，高大敞亮，还有一套完整的紫檀木家具，墙上还挂着一副***身穿长衫，手拿雨伞到安原的画像。 老萧还让许四海坐下，倒上茶水。 京城老一辈人就是这么客气。 几句闲话过后，许四海说出来意：“萧大爷，今天来我想和您租一间房子，我想在这边做小生意，房租您尽管放心。” 萧越这才明白，原来前段时间赵大妈和自己说要替人租房，原来正主就是这小子。 “这个吗。。。。。。”萧越心里就很不愿意。 他对许四海略有欣赏，但这并不代表他向家里多进一口人，而且他自己还身负小秘密。 “我这人就一个孤老头子，清净惯了，这件事恕难从命。” 许四海心里早有准备，说他租房子就是找个住的地方，自己吃自己生活绝不妨碍萧越的个人生活。 一旁赵大妈也帮腔说小许是个好孩子，能吃苦会干活，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街溜子。还说老萧也是个读书人，这种好孩子不帮简直说不过去。 “不行不行，我嫌麻烦！” 萧越再三推辞，可把赵大妈给惹火了。 “老萧你以为我是在帮小许吗，其实我是在帮你啊。你要知道你身子骨不好，万一哪天倒下了，家里没人知道多危险。 我让小许住进来，他至少每天都能看你一眼，病了还能送你去医院，不然你孤老头子一个就是死了臭了也没人知道！” 赵大妈还重重的加上一句：“你不觉得可悲吗？” 这一套说辞就是许四海早先交给赵大妈的，现在看来效果极好，萧越被彻底镇住了。 想了半天，萧越算是同意了，将中院西厢房三间空房租给许四方，租金每月十块，东厢房三间就是厨房，吃饭啥的由许四海自理。 同时还有个规矩，那就是没事别到后院去。 这完全没有问题，许四海不过就想要个落脚到地方，从来没想到过要干涉别人的生活，他还没这闲工夫。 能租到满意的房子，许四海非常满意，而且房价也不贵。 赵大妈还代表居委会给许四海一个任务，要他看住萧越，每天早上必须要问候老萧一声，免得他病了起不来。 还有就是管住老萧，他又肝硬化吐过血，不能让他多喝酒，尤其是白酒。 为了能多租些时日，许四海还当场给了老萧一年的租金。万一一年后老萧不愿意和自己同住，那时候自己也有人脉再找到房子租借。 今天钱也赚到了，房子也租到了，许四海心花怒放。 正文 第20章 庆贺 端午节下午，许四海再次购买四包饽饽去昌平看望魏大妈，巧的是还遇上了她儿子魏东山。 看到许四海是提着礼物看望自己的母亲，魏东山非常满意，还盛情邀请许四海一起留下吃顿便饭。 这是客气话，许四海哪里会当真。 回家时在镇上还买了酒肉，以感谢两个师兄前几天对自己的帮助，顺便还把丁大勇给叫上，明天还想派他大用场。 路上刚好碰上挑着货郎担子的马天赐，马大叔刚巧带了好几件古董要去他家，俩人遂一起同行。 许四海为了将来能收到更多的古董，还特意邀请马天赐晚上来喝两杯，还有好茶招待。 “那敢情好！”马天赐乐呵呵的答应了。 到了许四海的房间，马天赐把逐个箩筐里的古董搬出来，第一件就让许四方满意之极，那是件直径约25公分的粉盒，盒子盖上还用细竹签刻画了一对蝴蝶。 再看釉色，呈现为青蓝色，釉水肥厚滋润，就像是一块碧绿的玉石。 粉盒，顾名思义就是古代的女人方胭脂粉饼用的化妆盒，自然是属于高档货。 他心里暗道，这是晚唐时期浙江越窑烧制的官窑瓷器，在唐代就极其稀少，还被冠以“密色瓷”，意思就是非常少见的意思。 这种瓷器一直要到1987年，陕西法门寺地宫发掘之后，才能让世人知晓。而且被公认的也就地宫里发掘出来的那几件。 好，太好了，珍贵到了极点！ 随后又是一件和粉盒一样珍贵的越窑执壶，壶身上还刻有群仙图，而且还是带盖子的，同样珍贵的无以复加！ 看到这两件好东西，在收购古董时一向稳健的许四海也激动不已，自感这几天运气好的爆棚，连连对马天赐表示感谢。 这种属于故宫馆藏级别的好东西，自己拥有了两件，怎么不让他激动。 在后世，这种级别的东西，许四方除了在故宫看到过，其他地方连碎瓷片都没摸到，可见其珍贵程度。 之后两件为北宋绿釉荷叶篦水波纹大盖罐，北宋磁州白底黑花窑牡丹纹玉壶春瓶子，和前两件越窑相比，已经是低档货了。 四件好东西，马天赐要了100块钱，许四海连还价都不还直接就付了钱，心里还暗暗窃喜。 他还请求马天赐以后再看到这一类的东西，要不惜一切替他收下来。“马叔；晚上侄儿好好的敬您三杯！” 马天赐高兴极了，指着许四海说这可是你说的。“听说你小子还上报纸了？” “是的，公社通知我的。” “后生可谓啊！”马天赐由衷的赞叹。 一会时间，马如龙和赵武丁大勇都来了，厨房的饭菜做得了，大碗鱼大碗肉摆在桌面上。 农家菜的滋味和城里饭馆的没法比，但大家吃的是气氛，就图个热闹爽快。 大碗二锅头倒上，许四方先举起玩说，这个端午季多亏了大家帮忙，才有他大赚一笔的机会，“啥也甭说了，大家先干了这碗。” “干！” 酒过三巡，许四海在告诉大家他在城里租到房子了，后天开始就在城里什刹海西边开始摆长摊。 赵武还问是不是临水胡同甲字号哪家？ “对，就是哪家。” 这下就连赵武也说，就是他这不做生意的都能看出来，地段非常合适！ 同时还请丁大勇明天帮个忙，把自己和两个师兄一起送到城里，他要买上几件家具。 “这个没问题，既然你准备常驻城里，那送货的事我全包了！” 丁大勇说得知许四海上了《人人日报》，他爸爸就要他和许四海多多亲近，用车的事也要多多帮忙。 这事大家都感到很稀奇。 因为公社的丁副主任的眼睛一贯长在脑门子上的，他从来都看不到乡下的农民，反倒是对县里来的干部亲热的不得了，就好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现在他还要儿子丁大勇亲近许四海，可以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大家碍于丁大勇的面子，都没把这件事说出口。 老三许山峰今天也休息，他听说弟弟租了房子，还被赵武他们说的天花乱坠，心里还挺好奇的，说自己明天也去什刹海那边看看。 许爸许妈看到老儿子子做生意开始，要小儿子不要收古董也不听，前几天很赚一笔，现在又要出去租房子住，他们深感已经管不住他了，也只能无声的默认。 一连两个晚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让赵武的肚皮好好的享受了一番，他吃饱后拍拍鼓胀肚皮说这才是过日子。 这也就是八十年年代，大家肚里都没啥油水，看到肉就像是遇上亲人一样的可爱，等以后大家看到肉又会害怕，怕得三高，转而爱上吃菜。 这种变化，许四海说深有体会。 饭后许四方还招待大家喝茶，他把从魏大妈家白得的；已经清洗干净的清代陈鸣远的紫砂茶壶拿出来，泡上三块一两的龙井茶给大家享受一番。 许爸爸一手翡翠烟袋，一手拿着茶碗，在美美的享受，嘴里还在念叨“到底30块的茶叶好喝，比2块一斤的高沫滋味好多了。” 好茶叶就是耐品，刚入口还微微有些苦，随后就变成甜丝丝的，尤其是在品茶时，茶水在嘴里就像是一粒灵珠，灵动无比。 许四海看大家都喝的美滋滋的，心里还在想也就是现在，要是再过上三十年，谁家都舍不得把上千万的茶壶那来泡茶，这种事足可以在古玩圈里当成奇谈。 今儿各有好酒好菜，还有好茶，马天赐好好的享受了一番，他的牌瘾又犯了，急吼吼的招呼许文华找人来打扑克，还说要把前几天的损失捞回来。 等家里来了牌友，许四海等几个小青年开始转移阵地，到院子西屋去继续闲聊，顺便把明天进城的时间给定下来。 丁大勇走后，许四海还和两个师兄一起练习散打，噼噼啪啪的打了好一阵子，屋里打牌的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是还时不时的传出调侃马天赐的笑声。 早上，许四海听说昨晚上三赢一输，马天赐再次“只剩下一条裤衩”回家。 正文 第21章 置办新家 早晨，什刹海临水胡同，许四海在将两处饭馆的鸡蛋送到后，便带上兄弟们一起去他租住的甲字号看看。 家里头房东老萧不在，众兄弟更加放松，四处溜达张望。不过仅限于二进，正房后边许四海要大家千万别去。 看了后大家都说这套房子挺好的，东厢房里还有大灶，这下城里非常难得，唯一不满的就是老四租住的三间西厢房里空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就三间空房子！ 赵武一个劲的咂嘴，说在这边租房子足还要自己买家具，买锅碗瓢盆，不然晚上连吃饭睡觉都困难。“说我老四，你来的时候干吗不把家里的床搬过来？” “我家只有炕，你说能搬过来吗？” 炕怎么可能搬过来，大家一阵哄笑，随即跟着许四海出门上车去买家具。 柳荫路西煤场胡同拐角的西城旧货商店，许山峰一跳下车就看到满眼的旧家具，他还觉得老四这人还挺会过日子的，到旧货商店去买便宜货。 不过没一会，他就后悔了。 店里，许四海找到个年轻的售货员，说自己要值班几件家具，“请问硬木的床；桌子有没有？” 营业员接过老四递来的牡丹牌点上后，手指着店堂说所有家具都在这边，自己看自己挑。 许四海扫了眼店堂，只有一张有三面围屏黄花梨的罗汉榻，倒是可以勉强当床用，一个黄花梨木的格子柜可以放放东西。 一张康熙时期的紫檀木的八仙桌；外加四把椅子，这是吃饭要用的必须买。 一个民国时期的的；带大玻璃镜子鸡翅木大衣柜需要放些衣物，这也必须要买，还看到个紫檀木的官皮箱，可以放些小零碎，也必须要买。 东西便宜啊，紫檀木的八仙桌才50块一张；椅子8块一把，便宜到了许四海都觉得这是在白捡。 可惜就是店里都被他给买光了，不然他还想捡。 一算钱连200都没过，许四海直呼便宜，倒是让兄弟们感到惊奇。 这些红木家具许四海都能看得懂，也就不必在动用异能。 趁着兄弟们帮忙装车的时间，许四海还想占便宜，他再给营业员递上一支烟，问他店里的仓库里有没有古代的瓷器啥的，他也想要购买。 营业员说有是有，不过据老师傅说，这些东西年头都不长，而且也不是宫里出来的。 不是宫里出来的，那就是民窑了，这个许老四就没兴趣了。 “不过您要是真喜欢老物件，我朋友家里倒是有，他们家还委托我找买家，您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走一趟。” “可以啊，在哪儿？” “就在附近不远。” 营业员和店里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许四海走了。路上他还给营业员买了包牡丹烟，这种烟一般都是送礼用的，让营业员高兴的眉开眼笑。 转了几个弯，许四海跟着进了一家大杂院的倒座，这家目前就只有一位老大妈在家。 营业员说了来意，大妈看了许四海一眼，还问这小白脸长的倒是挺帅的，他有没有钱啊？ 购买能力，那必须要有哇！ 但现在可不是炫富的时间，摆阔是要被宰的滴。 许四海介绍自己是做小买卖的，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点的。 一会时间，老大妈从屋里拿出一个鸡翅木的提盒，一把瓷茶壶，说都是当年他们家老爷子把玩的。 许四海先看了眼绘有仕女图案的粉彩茶壶，是清代嘉庆时期的民窑精品，收藏价值不高，买了自己用倒是挺合适的 再看四层提盒，还问了里边有东西吧？ 大妈说里边全是小玩意。 许四海小心的抽出第一层，里边是一只造型为一瓣一瓣的菊花状盖盒，颜色碧绿，兼杂有星星点点的黑色芝麻点。 许四海也是通过这些黑色小点，才能确认是康熙朝的，而且这还是御用精品。展开巴掌粗粗的量了下，碧玉盖盒大概直径20公分。 中间一层全是一个个的小方格，里边全是各色印章料，质地有白玉；鸡血石；田黄；寿山石之类的料子。形状也各不相同，方的圆的乃至外形根本就没有雕琢过的毛坯。 最上一层同样是小格子，里边是各色佩玉，和田玉；玛瑙；翡翠；红珊瑚，象牙；有的还带着穗，更考究的穗上还串这珠子。 在后世，和田玉；红珊瑚；象牙；那都是绝好的藏品。尤其是还有田黄，那更是价值远超黄金的珍品！ 这些好东西许四海还偷偷用异能鉴定过，全都是真东西！ 他还暗自嘀咕：“这个提盒里边全都是好东西啊，可以说每一样都是珍品！” 谈价钱还是老规矩，许四海说这些东西一枪打，要就卖主先出价。 一枪打就是全部都要。 老大妈估计是不懂行，她坚持要许四海开价。 这怎么行，这样就不能捡漏了。许四方笑呵呵的说那我出一块钱成吗？ “这怎么可能。” 僵持了片刻，老大妈竟然让带路的青年开价，说他是旧货商店的他懂行。 营业员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200块！” 说完还心虚的偷偷瞄了眼许四海。 “好就这价！”老太太也觉得价格挺合适的。 许四海心里暗喜，在他看来，提盒里的任何一件宝贝都能值200块。 不过不能买主说啥就是啥，也是要还还价的，要是一口气就答应，说不定买主看自己答应的爽快，还会觉得自己卖亏了会反悔，这样就鸡飞蛋打泡汤了。 他佯装皱起眉头，说这个价稍稍高了点，想要打个九折。 既然营业员已经开出200的价码，老太太坚决不让，说这么多好东西难道不值200块，要许四海有钱就买，没钱拉倒走人。 “好好，就依您。”许四海赶紧做出一副讨好的架势，令老大妈很是受用。 付了钱，许四海麻溜的提着东西走了。 再返回旧货商店，许四海还要营业员有好东西给他留着，他时不时会看看。 营业员许是看在牡丹烟的份上，倒是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红古家具很重，回到家几个小伙使出浑身力气，才把几件硬木家具给搬到屋里摆好，几人都累出一身臭汗。 老三还埋怨弟弟，“你就可劲的造吧！” 许四海呵呵一笑，告诉三哥这些家具即有实用价值，可以使用，还有收藏价值，为啥不买？ 一般新的白木家具也要几十块一件，买那些还不如购买红木的，几十年间后白木家具都朽烂了，而红木家具还正当年，价格上更是不知道要翻上多少倍。 许山峰：“说的跟真的一样，我不信！”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古玩的态度！ 正文 第22章 市井胡同 早上收到不少好东西许四海心情大好，再想到就能去潘家园，许四海的心情更加好。 中午时许四海在后边的红星饭馆；好好的宽待了几位前来帮忙的兄弟，他喝高了，回家倒头就睡，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丁大勇开车送菜过来拍门才醒过来。 大早上出摊，一切顺利，生意大好，许四海还看到了胡同里的街坊陆续上班。 尤其是隔壁邻居柏大爷，这位爷长的很有特点，一张脸板硬，他还是由小吉普接接他上班的。 到了早饭后，许四海还被带着被带红箍的老大妈给喝止，说他在这边摆摊影响市容，要他到别处去。 刚巧此时房东萧越穿着老头衫出门，他猛然间看到带着红箍大妈，还吓的一蹦三尺远。 他站的远远的，还用怯生生的口气说，“人家孩子做点小生意碍着你啥事？” 红箍大妈立马昂起头说，这是在破坏首都市容，我就是要管。 好在此时赵大妈出门，她看到后还拉着带红箍的大妈说了几句，说这是个好孩子，还上过报纸，得到好评，你们就通融下算了。 带红箍的大妈说看在赵大妈的面子上就算了，不过要把摊子摆在胡同内，决不允许踏上马路半步！ 许四海心说只要能摆摊，差个一步半步的无所谓。 等带红箍大妈走远了，萧越倒是神气起来了，大骂带红箍的大妈是在多管闲事，是个马列主义老太太。 不过赵大妈倒是笑呵呵的对萧越说，甭害怕现在时代不同了，她再也不能批斗你。 这下许四海有些明白过来，估计萧越也是在当年的运动中吃过苦头的，难怪看到带红箍的大妈吓了一跳。 “老四，今天头一天生意好不好，别是连房租饭钱都没赚回来？” “不会的，饭食钱还是能赚回来的。” 又一会，从胡同里走出个拉板车的老头，板车里还有好些旧报纸废纸板。 热心的赵大妈又给介绍，这位是胡大爷，老家是宣化的，解放前是傅作义的兵，和平解放后被分配到废品店，退休了还闲不住，做点废品生意贴补家里的孩子。 下午，许四海还在胡同里认识了新朋友，是赵大妈的小儿子柏建设，就是在外交学院读书的那个，现在放假了，穿着个大裤衩蹲在地上和许四海闲聊。 没一会吴伟也收摊加入进来。 这小子被大太阳晒的浑身是汗，皮肤都晒的黢黑。 吴伟和柏建设都在痛骂这鬼天气，而许四海心里还在暗暗期盼天气在热一点，好让他多赚点瓜果钱。 下班时间，什刹海的马路上自行车逐渐多了起来，还有人停下买点菜啥的，许四海的小摊子生意也好了起来，胡同里也飘来饭菜的香味。 这会从马路上拐进来一个骑自行车的美女，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许四海正在收钱，还是忍不住也瞄了一眼。 “看什么看，臭流氓！”美女出口成脏。 许四海苦笑说，好高傲的女孩。 “那是在骂我”吴伟主动接下这句骂。 这下许四海才看到，吴伟的眼睛就像是雷达似的，一直盯着女孩到柏家的家门口。“咦；柏建设，他怎么到你家了？” 柏建设赶紧解释，临水胡同乙子号是公家房，里边住着两家，他家住后进，前院另是女孩家，她家姓陶，女孩叫赵艳丽。 这个美女自视甚高，见谁都认为是流氓，其实别人只不过还在欣赏下。 “晚上年纪还会听到她在练歌，就当是在免费听音乐会。” “赵艳丽的妈妈可厉害啦，眼界比她闺女还要高，他们一家子都这样。”吴伟还很不满的插上一句。 许四海也调侃道，“你是不是在他家碰了一鼻子灰？” “没有没有！” 吴伟的脸一戏子又红了，看他急吼吼的样子，许四海和柏建设就知道一定是吃瘪了。 片刻之后，又有个崭新的黑色凤凰自行车拐进胡同，车上是个三十多岁的健壮汉子。他的车骑到柏家门口，那里刚好有个小水洼，汉子竟然停车后扛着自行车走了几步到家门口。 柏建设再介绍这人叫张大壮，是个手艺极好的钳工，人挺热心的。张大壮这辆魔都产凤凰车已经骑了三年了，有三不骑。 “下雨不骑，下雪不骑，刮大风不骑。还有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有水塘车骑人。” 许四海感叹这家伙忒仔细了。 一辆自行车用上三四十年，后世那么多国营自行车厂倒闭，都是被这些人给搞的。 约莫五点半左右，许四海的生意也基本结束，一辆小吉普再次停在胡同口，铁板脸的柏大爷从车上下来。 一整天了，这张脸还是那样，温度为摄氏0度，尽管现在已经快到夏天了。 柏建设倒是飞快的跑过去，帮他爸爸把手提包接过来，爷俩岔开一个身位往家里走。 吴伟还凑到许四海身边，小声说就柏大爷这张脸怕是面瘫，就是贴仨月伤筋膏都松不下来，“这是职业病！” 收摊结束，许四海还纳闷今天房东萧越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他在院里洗了一把，把身上的臭汗都洗干净了，就这拍黄瓜吃了俩白面馍馍，算是把一顿晚饭给对付过去了。 数了下今天的营业额，赚了有十块钱，他心里非常满意。 赚了有十块钱，要知道这年头像他这样的小青年，就是在国营单位上班，低的拿36块，高点的也不过50块一月。 而自己摆小摊一个月就能的达到300块左右，绝对算是高收入！ 明天还要给两家饭馆送鸡蛋，赚头还要再多上10多块钱。 许四海越想越美，连热都感觉不到了。他还在想多挣点钱，几天后就到潘家园鬼市去逛逛。 其实端午这天刚好就是星期天，但自己正忙着赚钱没法子去。 天黑了，隔壁果然传来赵艳华动听的歌声，一会是《洪湖水浪打浪》；一会又是《塞北的雪》，许四海还很认真的听了几句，不得不说赵艳华的声线还不错，嗓音清亮，吐字清晰。 他还在心里嘀咕，可惜了赵艳华一张明星脸，要是她对自己客气点，哥送她几首好歌，出名还不是稳稳的 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脾气，也就没这必要了，反正自己也不想混娱乐界。 正文 第23章 萧越的试探 许四海住到临水胡同甲字号已经两天了，可房东对自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租的西厢房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不过这也好，许四海觉得挺自在的，白天做点小生意，赚上十块十几块的，晚上揣摩下古董，这小日过的非常充实。 某天许四海一天生意结束，正在院子里洗漱，萧越回来了。 一会后他再次从后院走到前边，把许四海叫道堂前攀谈起来，一开始问的倒是很家常的，问许四海家是哪里的，读了几年书。 再问许四海和赵大妈家是啥关系，随后看似无意识的又问了句：“你家有没有人在公安局上班？” “没有，我家一个全民的都没有。” 全民就是后世的国企。 晚上，许四方在中院练十二路谭腿，动作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围墙隔壁还在练歌，今天赵艳华唱的是《泉水叮咚》。 练着练着，许四海忽然看到房东老萧人贴在正房的墙角，偷看自己练拳，他心说这有啥好看的，你老都六十多了，难道还像偷师不成？ 晚上躺在黄花梨的罗汉榻上，他还在琢磨老萧为啥要偷看自己练武，想来想去想不明白。 等到第二天早上，许四方站在摊位前看到隔壁柏大爷穿着一身警服上了小吉普，他忽然想到昨晚上老萧问起自己和赵大妈的关系，又问了家有没有人在局子里上班。 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房东老萧虽然把房子租给自己，但他并不放心，而是怕自己假借租房子来监视他的，或者说自己是受了赵大妈的指派来监视他的。 所以才有昨晚上的偷窥！ 想到着，许四海心里暗暗好笑，自己就一个京郊进城做小生意的农民，有啥好怕的？ 中午时他还在琢磨这件事，他把这件事反过来想，估计老萧在前几年的运动中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头，所以才会草木皆兵。 再联想到他孤身一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那他的老婆孩子在运动中，嘶。。。。。。。。 许四方不敢再往下深想。 不被人信任，还被监视，这不是好事，许四海想要尽快结束这种状态。 第二天晚上，许四海改马步冲拳；踢腿；俯卧撑一类的基本功。 他在做俯卧撑的时候，偷眼还是看到老萧身体紧贴墙角在朝自己张望着。老萧以为自己的“间谍”做的挺好的，可许四海一眼就看到了。 又一天晚上，许四海还在练拳，他还听到墙角处老萧“哎呦”一声，赶紧跑过去看看，原来是老萧在墙角不小心被铺地的青砖给绊倒了。 “大爷，您这是怎么回事？”许四海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萧还以为许四海没看到他，谎称自己是出来起夜被绊了下。 这还不算，星期六早上，老萧再出花招，他故意在早上出门时丢下一百块钱在大门内，想要考验下许四海是否实诚。 钱是在许四海中午收摊时进屋发现的，十张大团结叠在一起，谁能看不见？ 许四海捡起钱苦笑，这老倌还没完没了了。 自己现在给两家饭馆送鸡蛋，还要送些新鲜蔬菜，每天都能赚到十几块，兜里就有三四百，那里还用得着眛了别人的钱，何况这钱还是房东用来试探自己的。 到了晚上萧越满身酒气的回来了，许四海赶紧叫住他把捡到的钱还给他。 “老爷子你对我住进来不放心是吧，其实大可不必，我就是一山里娃，没有任何背景，住到您家也就是想要挣点钱改善生活，没别的意思。” 许四海这也是给老人家留了点面子，没说监视；考验之类的话，他生怕萧越恼羞成怒，真的把自己给赶走了。 既然说开了，萧越嘿嘿一笑，央求自己千万别把这件事说给赵大妈听，这老婆子是个大炮一点就炸。 “没事，我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明个我请你喝酒，算是给你赔罪。”萧越这才满意的走了， 这天许四海早早就睡了，他还想着明天就是星期天，半夜里要早起到潘家园逛逛鬼市，哪知道半夜里一场豪雨，把许四方的希望给浇灭了。 这该死的鬼天气！ 许四海只能无奈的再睡个回笼觉。 星期天这天，天气凉快了不少，隔壁“大歌星”赵艳华也在家休息，她一早就开始练歌，今天她唱的是《红梅赞》，唱这首歌很需要点功力。 许四海听得都有些厌烦了，而特意赶来的吴伟倒是听得摇头晃脑，一副很陶醉的架势。 这天萧越也很难得的没有出门，中午时他真的去家后面的红星饭店买了猪头肉；卤豆腐干，还买了啤酒，盛情相邀许四海一起喝两杯。 吃饭；爷俩就在院心的大核桃树底下，摆上一张小方桌，面对面的各自一瓶燕京啤酒对吹。 老爷子还和许四海碰杯，说今后他对许四海一百个放心，尽管放心的住下去好了。 啤酒在院子的水井里镇过，再加上老爷子的释怀，许四海觉得这顿酒吃的才有意思。 这会隔壁开出两台戏，一场依然是赵艳华在唱歌，又多了柏建设在放英语磁带。 萧越还提醒许四海，要他和柏家俩小子多多接触，老大现在已经是京城市局的刑侦队长，是有级别的，老二是外交学院的大学生，将来还会成为外交家。 这兄弟俩的爸爸又是高官，据说还是刘邓手下的亲信，有这些人后台这兄弟俩将来一定会成才！ “您是要我攀龙附凤？” “孩子，多个朋友多条路，想要生活过的滋润就该这样。” “要是做平等的朋友可以，想要我低三下四的攀附权贵，我没兴趣！” 萧越大笑：“此我辈中人也！我也不喜欢这套，不然我还会落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许是太高兴了，萧越还拿出一把三弦，抱在怀里叮叮咚咚的弹奏起来。他弹的是大鼓书的股套子，也就是大鼓书的前奏，高兴了还用脚打拍子，嘴里还模仿咚咚的鼓声。 三弦是老辈京城民间很流行的乐器，好多人都会。 这爷俩正弹的高兴，隔壁还有个老女人从围墙上探出头来：“死老头子别弹了，影响我闺女练歌。” “哦哦，这就停下。” 正文 第24章 原来老萧是老法师 天真的热了起来，气温逐日走高，许四海开始在小摊位上售卖毛豆和菜瓜。 毛豆是自家产的，菜瓜是师娘家的自留地里种的。 毛豆粒可以炒菜，带壳的盐水毛豆又是夏天喝啤酒的下酒菜，很受胡同大妈们的喜爱。现在西瓜还没上市，菜瓜自然就成了时令佳品。 经过几天的生意，许四海差不多每天都能赚到十块钱，这让他非常满意。 夏天天黑的晚，许四还在饭后还把搬家买来，装有好多玉石的提盒拿出来，坐在他西厢房的门槛上，把三个盒子摆开，开始慢慢的鉴赏。 要多看多玩，才能把古玩的特点牢记在心。 他拿起田黄印章；心里美滋滋的，再看看红珊瑚的长方形牌子，心里就还是美美的。 许四海看到提盒里的菊瓣纹碧玉盖盒的缝隙里还有好多乌黑的灰尘，还用毛巾沾了水精细的擦拭，此时老萧从垂花门进来了。 他看了眼许四海，忽然停下了，瞪大眼睛惊呼：“呦，这还是康熙时期宫里的东西。” 随即折转到西厢房，三步并做两步走，一脚跨上台阶。 “这个老萧行啊！” 这么远就能看清自己手上的碧玉盖盒是康熙时期的东西，许四海心里也是一惊。 看来这个不起眼的糟老头子还是个内行！ 此时萧越已经跨上台阶，许四海马上就闻到一股抢人的酒味，再看老萧脸上红彤彤的，就知道他喝过酒了，而且是高度白酒。 遂规劝道：萧大爷您又喝酒啦，这对您老的身体会有影响的。 萧越笑笑说不喝点晚上睡不好，还要许四海别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是啥你知道吗？”萧越手指盒子里的一小块拇指大小的田黄问。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又问了鸡血石；红珊瑚；许四海都说对了。 这让萧越大为惊奇，示意许四海让开点位置自己也坐在门槛上，还问许四海是这么知道这么多的？ 许四海则老实说，这是他近期走街串巷，到处打听学来的。 “你喜欢老玩意？” “真心喜欢。” 萧越还仔细的看了下摊开的三个提盒，笑称许四海是瞎猫碰上死老鼠，买到的还全都是真的。 这年代就没有假的好吧！ 就算是假的，那也是老仿老，也就是古代仿造更早时期的。 “大爷，您一眼就看穿了，看来对古玩也是挺内行的，能否指点一下？” 哪知这话一说，萧越原本还挺乐呵的脸顿时就阴沉下来，语重心长的对许四海说古董学问很深要学一辈子。 而且玩古董的看上啥好的就藏在家里，钱都陷进去了一辈子受穷。 “所以我才要做小生意。” 萧越还是不愿意，说古董让他伤心了，现在他提都不愿意提，说完起身作势还想要走。 难得遇上一位古玩界的老法师，许四海怎么能放他他走，“大爷，我屋里买了几件好家具，您给看看。” 萧越也不答话，径自跨进西厢房，绕着放在屋子中间的紫檀八仙桌看了一圈，许四海还给他指指隔壁的房间，告诉他里边还一个罗汉榻，萧越又进去看了下。 “三围屏，还是整板无雕刻，晚明的东西，价格不贵的话很划算的。” “您老高见！”许四海继续苦求：“提携下后生晚辈吧，求求您啦。” 后世的许四海入行很晚，且专攻瓷器，但就是因为入行时间晚了，他没看到啥好东西。而他想做一个收藏家，单靠一样瓷器是绝对不行的。 好要学青铜器，玉器；字画等等。 就算是瓷器，他也没学到家。 加入没有异能的话，现在就是摆个汝窑他都不敢认这是真的。何况异能这玩意来得突然，是不是走的也突然，所以他很想学习真正的古玩鉴定。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高手，他死也不会放过！ “大爷您坐。” 许四海先把萧越给安抚住，还用嘉庆茶壶给他倒水，说爷俩要好好聊聊，实际上就是想从萧越的嘴里掏出点学问来。 那知道萧越好像是看穿了许四海的心思，一坐下来就大泼冷水，说古玩行不是个好行当，玩古董看上啥好的就想要买，普通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可以说基本上一辈子受穷！ 许四海着说这些人没想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哪能不穷，自己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要做点小生意，为的就是有点活钱进账。 等将来政策好了，还要继续做大买卖，到国外去把散失到国外的珍宝给买回来！ “还想做大买卖？想得美，说不定哪天政策一变，你小子就要下大狱吃牢饭！”萧越继续泼冷水。 这种威胁许四海毫不在意，他本就是从后世过来的，知道今后几十年的历史进程，今后的政策只会越来越好。 还被西方成为是：“全球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 “大爷，将来政策会越来越松的，您放心好了。” 萧越很不以为意的撇了一眼许四海，笑骂道小兔崽子你懂什么，朝廷的政策是你定的，你就这么有信心？ 他还要许四海老实点好，安安心心的作何菜贩子，每天挣个十块八块的够可以了。攒点钱回家造房子娶老婆最重要！ 说完老先生摇摇晃晃的走了。 请教被拒绝了，许四海心里稍有郁闷，但他下定决心想要从萧越那里学到点真本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转天早晨，许四海刚刚开始摆摊，隔壁又传来歌声“我们滴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 等到估计萧越该起床了，许四海还早早去后边的饭店买来火烧，泡好茶水，放在二进的正房，并高声通知他一声。 想要学徒，就要把师傅给伺候好，等人家满意了才会教你本事，所以低调是必须滴！ 今天萧越出门时，还很难得的带上笑脸许四海打了招呼，要他看好门户。 赵大妈看到后还直夸许四海，说这老头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现在能给个笑脸实属不易。 “萧大爷是太孤独了，所以才又臭又硬，咱们要慢慢的感化他才行。” 这也是许四海的打算，萧越他就是块石头，自己也要将他捂热了！ 正文 第25章 感动老肖 有一个早上，许四海出摊后看到老萧一直没出现，托赵大妈帮他看着摊位，自己到后院去看看。 还没进屋子，许四海远远的就听到老萧沉闷的咳嗽声。 这是真的病了。 许四海快步走到屋里，看到老萧正躺在紫檀木架子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干咳不止，他脸色蜡黄，人看上去也越发显得非常苍老。 “这是怎么啦？” 许四海赶紧把老萧扶起来，又是拍又是摸，算是把老萧嗓子眼的那口痰给吐出来。 老萧反倒是不愿意接受帮助，还朝外头一个劲的挥手，示意许四海赶紧走，做生意要紧甭在这地方浪费时间。 “大爷您这是病了，人命管天的大事，我不能在乎那点碎银子，要不我扶您到医院去看看？” “不用看，我想早点死！” 许四海说都起不来了，必须要去医院看看，配点药也好得快不是，要是知道了不送去医院，赵大妈会骂自己的。 “一点小感冒看啥看，兴师动众的，我抽屉就有药。” 既然是感冒，许四海稍稍放心些，又给老萧倒杯水，，可萧越还是要把许四海给撵走。 许四海一阵苦笑：“撵我走，也要让我把水倒好，等候我再来看你。” 把药片和水都放在他的床头，许四海去把让老萧害怕的赵大妈给换进来，让赵大妈逼着老萧吃药。 换做赵大妈进屋，她张口就骂老萧不识好歹，人家小许要带你去医院你干吗不去，还要把人给撵走，你懂道理吗？ 老萧气的再次猛咳，心里一阵愧疚。 在许四海连着两天豆浆包子伺候下，老萧的感冒好了，倒是让许四海放心许多。 晚上，许四海还老萧泡上一壶茶，恭恭敬敬的给老萧端上，老萧只品了一口就断出今年的西湖明前龙井，价钱不便宜！ 明前，指的是清明前，这时候的茶叶质量最好最嫩。 “没错，这是我下午特意去张一元买来的，老爷子我就想和您学点东西。” 萧越再次说现在这回上根本不流行这一行，学了没意思。 许四海不听说这是文化瑰宝，必须要有人来继承，旁人不喜欢怕吃苦，那就让自己来吧，他不怕！ “孩子玩古董没意思，看看我落得个孤家寡人，还是收手吧，会惹祸的。” 萧越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可以说是痛心疾首，还在床帮上狠狠的锤了两下。 “我真心喜欢，看看比吃肉还要满意。” 老萧长叹一声，“哎。。。。。。你也是没救了。” 其实许四海熟知后世的政策的，说吃苦啥的等于是在开空头支票，自己做着小生意，对着原始资本的积累，总会越做越大的。 至于萧越说的玩古董穷过一辈子，那也要量力而行不是，连饭都吃不上了还算什么上收藏家。 不过萧越倒是挺感动的，心说这是个好苗子。 他还给许四海出了主意，要他给胡同里收废品的胡大爷打个招呼，要老胡受到像样的旧货先带回来给自己看看，万一有好东西呢。 这主意好，省钱不说还方便！ 许四海看到萧越都给自己出主意了，心说这不是把老头给捂热了吗？ 转天早上在出摊，许四海赶紧把胡大爷给拉住，把萧越教给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高价收购云云。 胡大爷满口答应，说都是街坊这点小事一定帮忙。 又到周六。 身体完全康复的萧越在早上出门前，又和许四海说晚上别做饭，他请客喝啤酒吃酱肘子。 刚巧吴伟出摊路过，他也和老头开玩笑，说喝啤酒把他也带上，老头欣然答应，要吴伟早点来。 通过区区几句话，许四海感到萧越对自己的态度大为改观，他心里成就感满满。 为了喝上啤酒，吴伟早早就来到许四方的摊位前，他依旧是被晒的浑身冒油。而许四海也托了天热的福，今天一天就买了几十斤香瓜，又多挣了“三五斗。” 黄昏时分，胡同里的上班族陆续返回。 骑着崭新旧车的张大壮一拐进胡同；就和许四海打招呼，随后就是对胡同邻居爱答不理“大歌星”赵艳华，她穿的是包臀裙，依旧是半截雪白的大腿露在外边。 下车的赵艳华也对吴伟露出一副鄙视的眼神。 许四海还半真半假的说，人走在大街上就是给人看的，不想让人看，干嘛要穿好看的花裙子，穿裤子好了。 “嘘。。。。。。”吴伟看有人帮腔，还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哪知道身后立马传来一声斥骂：“臭流氓；小农民，吹啥口哨，小心把你们都送派出所去！”骂人的是赵艳华的妈妈吴春妮，这个老女人是市百货商店的营业员，挺势利的，每天进出胡同看到许四海就想没看到一样，正眼都不带瞧的。 不过她来买菜时倒是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定要多吃所占。 最后一个回家的，还是做小吉普回来的柏大爷。今天中午的气温已经到达33度，可依然没能融化掉柏大爷脸上的严霜。 等到萧越回家时，许四海正在收摊，萧越手上还提着三个油纸包，看到吴伟还掏出两块钱要他赶紧去小卖部买几瓶燕京啤酒来。 吃晚饭依旧在中院的大核桃树下，一张小桌子老少三个爷们对饮，菜就是天福号的酱肘子，卤豆干，油炸花生米三样。 京城天福号的酱肘子做的就是道地，让吴伟连连叫好。 此时隔壁又开始练歌了，今天“赵歌星”唱的是湾湾的《外婆的澎湖湾》。 吴伟又开始大赞，说赵艳华唱的就是好，不比电视上的歌唱演员差。 这时候大陆还没歌星这个词，用的都是歌唱演员，年纪大的还尊称一声歌唱家，要到几年后南粤风潮劲吹，这才有了歌星这个词。 萧越还警告吴伟，说赵艳华这人太虚，不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还是断了这份念想。 吴伟长长一声叹息，顿时没了食欲。 许四海觉得歌星这家人有点自恋，总觉得自家很了不起似的，其实赵家只有家长是京城教育局的小科长而已，比他家后边的柏家官阶差的远了。 看看赵大妈，人家可是和刘邓很熟悉的，退休了还是副处级，可人家一点都不牛更没啥傲气，和普通大妈没啥两样。 性格决定命运！ 赵艳华的家庭决定了她性格，也决定了她就算是将来混娱乐界成不了气候！ 正文 第26章 潘家园 千呼万唤，热切期盼，许四海算是等到去潘家园的机会，现在的潘家园可以说遍地都市古董，而且还都是真的！ 因为还要步行到东城区，许四海大半夜就起来了。 许四海一路行走过去，到达是发现略微早了些，鬼市上只有一盏昏黄的马灯，有几个人聚集在一起闲聊，身边还堆了些包裹之类。 潘家园成为专出售古董的旧货市场是自发形成的，具体原因不明，现在这个市场也才刚刚开始萌芽。 既然是鬼市，自然黑灯瞎火的，许四海自己也带了把手电筒，配足了电池，还背了个书包，心理准备就是要大肆收购的。 约莫个把小时后，人开始多了起来，贩子也开始在地上铺开一块布；或者是一张报纸，把想要出售的物品摆开，任由顾客观看挑选，而摊主则躲在黑暗中。 古玩行有不问货物来历之说，故而客户也是只看货不看人，打灯也是对准物品。 既然开市了，许四海也开始挨个摊位搜寻。 现在的摊位上多得是银元，几乎每个摊位上都有，少的一枚枚的摆开，多的还能摞成小小的一摞。 银元价格不低，但相对于后世涨幅却不大，要知道现在造市场上购买一枚银元的钱，差不多就能购买一个官窑碗。 而在后世这两者涨幅相差极大，后世一枚袁大头一千以内，而一个官窑碗怎么也要几十万，故许四海对银元兴趣不大。 走了两个摊位，许四海看到的都是些晚清时期的普通民窑瓷器，他都是只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一个报纸铺成的摊位上，许四海看到一只青花小碗，模样非常精致，他立即打开脑中的异能，电子音发出：“成化青花小碗。” 我曹，竟然是成化时期的！ 许四海立即拿起碗，用手电筒对着照射，看到这是只三秋纹小碗。 三秋纹就是菊花；秋葵，秋海棠之类秋天的花卉组成的纹饰。眼前这只小碗就绘有这三种纹饰。 看釉面，白中微微返青莹润如玉。再看纹饰，画的也是非常工整。 再看碗底露胎的地方，瓷土洁白细腻，瓷化程度很高，碗底中心还写了：“大明成化年制”两行六字的落款。 好东西！ 放在后世，绝对属于大拍上的抢手货，兜里没两千万都没信心举牌的俏货。 问价，摊主说50块，许四海佯装受到惊吓，依旧要求还价要打八折给40块。摊主迟疑了片刻，算是成交了。 有了这只成华官窑碗，许四海心中大定，已经不虚此行了。 此后许四海还在其他摊位上收了两块；目前价值不高的明清时期镂空玉片，之后他的眼神又被吸引住了。 前边的摊位上，赫然放着一只青花板檐大盘子。 板檐就是指大盘；盆子最外圈的一圈把手，有的板檐外圈是平滑的圆弧，更考究的还会做出波浪形，称之为菱花口；或者菱口。 这只盘子直径足有45公分，碗心绘制有一枝琵琶，上头还有一直长尾巴的绶带鸟。盘子墙壁上则画了一圈琵琶，板檐上还会有一圈缠枝相连的忍冬纹。 波浪形的菱花口边沿，还用青花勾勒有一道细细的线条。 许四方还把这只大盘拿起来看了下，造型端庄，十足的皇家气派。反过来再看底部，是没有上过釉的沙底。 用手轻轻抚摸，犹如婴儿肌肤般细腻。 再用异能检验下，果然就是永乐时期的，再结合造型纹饰，毫无疑问是永乐时期的官窑器。 或有人问，这件盘子怎么没有年款？ 没错，明朝自洪武开国，宫里的官窑瓷器就没有书年款的习惯，永乐也继承了这一点，只有永乐压手杯的内心才有四字篆书款。 这也是在官窑瓷器上落年款的开始。 而到了永乐的孙子宣德时期，则又变成年款满地走，瓷器各处都能书写年号。 这只大盘个子大，价格自然也不便宜，足足花了许四海80块钱，但他丝毫没觉得贵，心里反倒美滋滋的。 “潘家园是个好地方！” 他还期盼着再过上两年，自己的生意能扩大，潘家园的好东西能更多！ 许是好运气用完了，许四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愣是在没看到令自己满意的好东西。 他又倒走了一遍，还把异能给打开，一路走一来看，忽然异能提醒到“清初昆残山水画一副。” 昆残是谁？ 许四海一无所知。 他在后世主要专供瓷器，对书画毫无涉及，自然也不知道这个昆残，或者说是昆馋到底是哪路神仙。 不过既然异能都提醒了，他自是要去看看的。 到了摊位，打开卷轴，看到的是一副泛黄的山水画，好容易找到落款，竟然又是石溪道人。 怎么一回昆残一会石溪，这人难到还有几个姓名？ 不过既然能被异能看上，这自然是件好东西，许四海借口此人没啥名气，花了点小钱把这幅画给买下，想这先拿回家以后再打听下这位作者是怎么回事。 许四海一路小跑回家，天色已经大亮，他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遂把煤炉子捅开烧水，再拿了个笸箩到房子后边的红星饭店去买早点。 等火烧；包子；油条都买回来，水已经开了，许四海再把萧越叫起，随后泡茶，待萧越洗漱后一起吃早饭。 萧越一手茶一手油条吃的非常满意。 “大爷，今儿早上我去了鬼市，收了几件东西，能否能否帮我看看？” “都收了啥，别收了假货回来。” 许四海老老实实的把今天的收获给汇报了，萧越听说许四海收了成化永乐官窑，还收了昆残的画，立即激动起来，要许四海赶紧把东西拿过来，他要验看下。 成化小碗和卷轴都被许四方放在大盘，给小心的端到正房。 许四海刚一脚跨进正房，就听到萧越惊呼：“好东西，两件官窑瓷器都是真东西！” 随后萧越开始大夸许四方，尽管鲁莽些可是收到的东西到全是真的。“你小子，傻人有傻福，一件假的都没有。” “托您的福，您给讲解下。”许四海开始讨教经验。 “上午吧，你马上就要出摊了。” “好吧。”小买卖也是正经事不是。 正文 第27章 请教 中午收摊，许四海还特意买了啤酒猪头肉招待萧越，爷俩边吃边聊。 萧越对于许四海收来的永乐大菱花口盘，成化三秋纹小碗赞不绝口，说这两件东西就是在过去也是非常少见的。 在民国时候，这两件好东西要是放在琉璃厂老板手里，都是要用几根金条来购买。“小子你可是沾了时代的光！” 这话的意思是，早几年运动时政府宣传“破四旧”，这些好东西都被当成破烂，尽管运动已经过去，但这股习惯依旧在，这才有了许四海得以收藏的机会。 萧越还希望许四海既然想收，那就要趁着现在古董便宜时拼了命的手，等将来小贩都成了大老板，大家都想起附庸风雅，这时候古董的价格就会疯涨。 “老先生厉害啊，把这些一眼就看穿了！” 许四海心里更加佩服萧越！ 瓷器说完，许四海再将那副古画摊开在萧越面前，把心里的疑问提出来，说摊主告诉他这幅画的作者是昆馋，可现在画面上落的图章是石溪，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说是异能告诉他昆馋，自然只能把这件事推到摊主的头上。 古画估计萧越早上已经鉴定过了，并没提出异议，还告诉许四方，髡残就是石溪，两者是同一人。 髡残是僧号，石溪是自号。 “髡馋是个和尚？” “没错，和他同时期的还有三个善于绘画的和尚，被称为清初四画僧。” 原来萧越还精通古代字画，这儿可太好了，可以补上自己不懂绘画这一块，他更加坚定了请教的念头。 许四海笑称自己只知道元代的黄公望，因为他画过很有名《富村山居图》，明代的大才子唐伯虎，清代的就知道郑板桥，其他一概不知。 “爷你给多说说，我拿笔记一下。” 说完他飞奔到屋里，把平时记账用的小本子给拿过来。 萧越看了不禁暗暗点头，这小子是真心好学，那就教他两招吧，反正死了也带不到棺材里去。 “清初四画僧分别是石涛八大山人；髡残；弘仁四位，其中前两者还都是明代宗室，也就是皇室后裔。” “八大山人，我听说过。”许四海也是听了萧越的介绍才想起。 这个名字在后世的书画拍卖上听到过，名气非常响亮。 许四海看到萧越在讲解时如数家珍；眉飞色舞的样子，和原来猥琐畏惧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通过萧越的介绍得知，原来许四海所谓的昆残竟然是这个髡残，他俗家姓刘。 髡残生于明末，湖南常德人，20岁时弃文出家为僧，30岁遇上明朝灭亡，还曾端起参加过抗清部队，兵败后还在湖南深山中躲避许久。 “历数山川奇辟，树木古怪与珍禽异兽。。。。。。或在溪涧枕石漱水；或在山峦猿卧蛇委，以血代饮；以溺暖足；受诸苦恼烦三月有余。” 虽然艰苦的山林生活使得髡残吃尽了苦头，但也给了他一次感受大自然千奇百怪的好机会，充实了他心胸丘壑，为后来的山水画积累了丰富的素材。 髡残能诗善画，初学元代黄公望王蒙；技法直追元代四家，后学董其昌；敢于刻意翻新，并以书法入画不做临摹效颦。 43岁后定居与南京大报恩寺，后来迁居牛首山幽栖寺，并终老于此。 “记住，髡残的画很有才气，非常值得收藏。清代四画僧的画都值得收藏，千万不要错过了！” 许四海把这四个善于绘画的和尚名字记在小本子上，再给萧越斟酒，还央求他再把其他三个和尚给介绍下，免得他将来在潘家园错过了好东西。 这又是一番很详细额介绍。 石涛乃明代靖江王之子，此人中年也迁居到南京，还时常到黄山去采风，他的山水在清代非常有名。 “记住，石涛有好多号，常用的有苦瓜和尚，瞎尊者；大涤子。” 许四海挺好奇的，问这么起这么个怪名字？ “苦瓜者外清内红，外表代表身在清朝，内红则表明心怀朱明，因为明代尚红。至于瞎尊者，此乃失‘明’也。” 有意思，许四海听得都笑了起来。 萧越还告诉许四海一个民国时期的小故事，那就是大画家张大千早期就学习过石涛的画，还造假把吴昌硕都给骗了，可见他对石涛学习之深入。 而八大山人是朱元璋十七子朱权的第九代孙子，江西人南昌人，花鸟画以写意为主，形状夸张奇特，风格雄奇隽永。 这人中年时期还因为有心杀敌；无力回天而疯了，一年多之后才释然，此后他才改名八大山人，画作多为愤世嫉俗为主，画的鱼；鸟多翻白眼。 “萧大爷，请问鱼怎么翻白眼？”对此许四海极度好奇。 萧越呵呵一笑，要许四海笔墨伺候，他要动手画一幅给许四海看看。 添水磨墨，铺纸作画，萧越饱蘸浓墨，寥寥几笔就在纸上画出一条大鱼，在点睛时他用笔在鱼眼睛上方轻轻的点上一点，顿时这条鱼就开始对着许四海翻白眼了。 “嘿，还真的是一幅瞧不起我的架势！” 许四海看到萧越能赋予一条鱼以脾气性格，想来他古玩方面不仅限于玉器瓷器，看来对书画也是很有一套的。 说不定他还会的更多！ 且萧越古玩方面说的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令许四方大开眼界。 不和这样的能人学，还想和谁学？ 许四海详细记录后说：“大爷您就提携下晚辈后生，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想和您学两招。” 萧越听了大为振奋，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几个朋友，社会上只有许四海看的起自己，他乐的大笑不已。 不过还是很婉转的提出许四海基础还很差，需要多多的学习。言外之意就是许四海想做他的土地还不够格！ 对于被拒绝，许四海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是觉得萧越本事非常大，学问渊博，所以才说自己还不够格。 这没关系，虚心使人进步，那咱就慢慢的学把，总有一天能把萧越这块石头给捂热了。 从此以后，许四海对待萧越更加敬重，生活上的吃喝全都由他给包圆了，一点都没让萧越操心劳神的地方。 正文 第28章 新的生意 恼人的酷暑终于还是到来，临水胡同的街坊家家都在晚饭后；拿着蒲扇坐在胡同里乘凉。整条胡同就萧越；柏大爷；和歌唱爱好者赵艳华是不出门的。 人家柏大爷那是当大官的；事情忙没工夫出门；萧越则自称不屑和胡同里的俗人打交道，而喜欢唱歌的赵艳华则是要在院子里练歌。 而放暑假的外交学院的高材生柏建设，他也坐在胡同用老土的录音机跟着学法语，英语他早已经过关了。 胡同大爷大妈们都说，临水胡同的柏家出了俩人才，这让赵大妈听了倍感欣慰、 某天晚上七八点钟时，胡同口停下一辆老解放，街坊们还看到许四海还带着仨小子往下搬西瓜。 这可是时令佳品，大家不约而同的都凑过去看看。 有人叫老四，也有人称呼小许，问许四海这西瓜甜不甜？ 许四海也不答话，在车上挑了个最大的交给赵大妈，要她把瓜切开让大伙都尝尝，“甜不甜由老少爷们品评。” 待车上的西瓜和蔬菜都卸完，街坊们已经开始在品尝西瓜。 这西瓜红沙瓤，籽粒漆黑，出口满嘴甜流汁水，味道甜如蜜，街坊邻居个个都竖起大拇指说好！ 赵大妈是个不差钱的，她连价都没问，首先就要买，说是给她老伴尝尝，明天再给大孙子送两个去。“国营店里西瓜还不知道啥时候开市。” 被赵大妈这么一招呼，胡同里几乎家家都买了一个尝尝鲜。 收废品的胡大爷大赞许四海会做生意，在售卖鸡蛋蔬菜的同时，稍带手就把西瓜也买了，多种经营多赚钱，妥妥做老板的料子。 赵艳华的老妈吴春妮也买了个大西瓜，不过她挑挑拣拣的几乎把一车西瓜都翻了个遍，最后挑的那个她还不算最满意。 算钱的时候别人都是抹去三分两分，而她非要许四海把一毛给摸了，这么贪小也是没谁了。 一车西瓜卸完，许四海的两位师兄和丁大勇自然也累出一身臭汗，在院里清洗后许四海也开了个好瓜招待。 顺便再给后院的萧越送去两块，让他也尝尝鲜。 第二天早上，西瓜就被摆放在胡同口的菜摊子上，路过卖菜大妈们看到，时不时的也有人会买上一只两只的。 到上班时间，还有路过上班的看到许四方在吆喝卖西瓜，还特意停下打听，有的还那其西瓜轻轻的拍下，试试瓜的成熟度。 这些瓜都是许四海村里生产队种的，前俩月还下了豆饼，生长期据对保证，瓜自然就好。不少路人说现在不好拿，等下班时再过来买。 吴伟也挑着一副担子过来，还笑称：“许掌柜生意兴隆。” 这是许四方和他说的，建议吴伟在做粮票生意的同时，顺便在卖点西瓜，同样也是多种经营，多点收入。 挑了十个大西瓜，吴伟神兜兜的走了。 隔壁赵大妈是和胡大爷一起出去的，胡大爷的板车上还放着两只大西瓜。 许四海知道这是大妈去看他宝贝孙子去的，还再次招呼胡大爷有好东西给他留着。 晚上许四海就这咸菜疙瘩吃窝头，刚巧萧越提着一个有油纸包白面馍回来了，看到后萧越直说许四海生意不错干嘛还要吃咸菜。 这样还不如旧社会拉洋车的，过去拉洋车的还能吃完爆肚炒肝什么的，“你这样赚钱还有啥意思？ “省点钱留着买玩意儿。” “傻孩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老萧嘴上在骂心里倒是挺满意的。 他还把手上的小油纸包和馍馍往许四海的桌上一放，要许四海和他一起吃。 这种白占便宜的事许四海坚辞不受，他又不是真的穷而是想多省几个大子罢了。 看许四海不愿意，萧越主动拿来两个碗，把猪头肉倒出来，坚决要许四海一起吃。 为了能让许四海放松些，萧越还主动说些过去琉璃厂的掌故。 据萧越介绍，过去琉璃厂上好的古董真的很多，只要有钱基本都能买得到。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有些古董流散到海外去了，也有的估计已经被毁了。 “老爷子，过去琉璃厂卖假货吗？” “卖；但不多。琉璃厂的店铺对顾客基本不卖假货，而对行内特别招摇的人反倒是会转让些假货？” 对可以欺骗的外行不卖假货，反倒是对内行售卖假货，这是怎么回事？ 萧越笑道，琉璃厂的古玩店老板，那就相当于是武林高手，他没兴趣去欺骗一个外行，而且事情穿帮还会影响生意。对外行反倒是狠狠的宰一刀倒是有的。 而对过分招摇炫富的内行，倒是会有人造些假东西上去兜售，这就要就看购买者的眼光了。 而且行内人买到假货也只能吃瘪，绝不会四下里散布，这会影响他的声誉。 还有就是对洋鬼子会卖给一些假东西。 说话间隔壁又开始唱歌了，今天是关牧村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这边爷俩听歌已经腻了，谁也没在乎。 说起琉璃厂，老萧问许四海是准备做收藏家，还是琉璃厂的古董商？ 这个问题许四海早就想过了，他说：目前老百姓都有些从洋媚外，满脑子都是进口货，红木椅子还卖价还不如一把镀铬钢折椅，他想趁老百姓还没醒悟过来前会全力收购。 这其中难免就会收到些混迹其中的普品。这些东西收藏价值不高，而且还会把宝贵的资金给陷进去。 所以他想目前专心搞收藏，等以后老百姓的日子好过，开始把目光投向古玩，这时候再把家里的藏平整理下，挑剩下的全都给买了，换成钱再收精品。 “不过有一点，好东西我绝不会出手，退一万步说绝不会卖到国外去，这是我的底线！” 许四海还说开古玩店还能结交更多的藏友，更多的贩子，同样也增加了收购渠道。 萧越听了频频点头，说可以做到以藏养藏，可以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进来。“年轻人就是有脑子，这个想法很好，很实惠！” 正文 第29章 教学 上 黄昏时胡大爷推着板车走进胡同，板车的车厢里堆了不少废纸板对胡大爷有所拜托的许四海赶紧打招呼。 “胡大爷，今儿收成不错啊？” “很不错！” 老头说完把车停下，还从废纸板底下抽出一个卷轴交给许四海，说是在一户人家收来的，也不知道画老不老。 许四海看卷轴为一尺的，就知道这是三平尺的画。 中国画如果以上下挂起来的立轴来说，上下一般都是三尺，而宽度可以一二三各种尺寸。所以只要看立轴的是几寸，就能算出卷轴整体尺寸。 许四海小心的打开画，只开了一尺左右就看到了竹叶，是很嫩很嫩的竹子，好像还是在风中随风摇曳的姿态。 再打开点看提款，竟然是郑板桥的。 这可是个稀罕东西，老四赶紧启动异能查看，提醒为：“郑板桥真迹！” 我草，收废品还能收到郑板桥的真迹，这运气简直是好到爆棚了！ 许四海惊奇的都有些难以置信。 这就是遍地古玩的80年代？ 看来穿越也不全是坏事吗！ 此外胡大爷还带来一只一尺见方；用紫檀木细丝作鸟笼子，顶上还有鎏金的铜钩子，绝对精致！ “大爷，您想要多少钱？” “给十五块钱吧”老头还从车厢里又抽出一大捆黄色糙纸，“这也是和画一起收来的，就白送你了！” “谢谢。” 许四海恭恭敬敬的把胡大爷送走了，他再次打开这幅画，越看越喜欢。 这明明就是一副静止的竹子，但看上去就是好像有风刮过，细嫩的竹稍在风中摇曳，这动感许四海自问怎么也画不出来。 心说名家的画就是耐看，越看越有味，越看越有趣！ 不过画不出来，许四海也是心里痒痒的厉害，就越想学一学。 晚上收摊，许四海还把这幅画挂在堂屋里仔细鉴赏，人斜靠在椅子上鉴赏。他越看越觉得有味道，还不知不觉的摇头晃脑，最后还忍不住点上烟细细的品味。 忽然，他心中还起了想要描摹一副的念头，看看画上的动感是怎么画出来的。 这下许四方看的更仔细了。 先看了下画面的比例尺寸，竹子在画面中的上下位置，嫩竹枝的弯曲度，遂取了一张胡大爷白送的竹纸裁了相同的尺寸，在八仙桌上摊开了，用铅笔学着临摹。 许四海野路子的素描还是有点功底的，他读书的书本光练习绘画了，几年下来这点上很有点实力的。 绘画，讲究的是很用心很用心，每一笔都是看了又看才下笔的，不知不觉天都黑了，这才刚刚把画面主要的竹子给画好，想着等晚饭后接着画。 许四海准备下卷面吃晚饭，老提着小纸包回来了。 看到西厢房没人，还走进来关心下。 看到许四海正在对面东厢房的大灶前小面条，还再次邀请他一起吃饭。 萧越提着小纸包走进西厢房，看到墙上郑板桥的画就是一愣，在看到八仙桌上的临摹还有几分相似，心里大为惊奇。 情知这一定是许四方临的，画的不错啊，还有几分神似“。这难道是个天才吗？” 萧越赶紧追问，桌上的铅笔画是不是许四方临摹的？ 许四方略带点不好意思坦然承认，老画刚从胡大爷手上收来，觉着好看，忍不住想要把画上竹子的动感学下来。 “老爷子，我这是在班门弄斧你别笑话” 许四方可是亲眼见识过萧越绘画的实力，那是他赤脚也追不上的。 老萧却大赞许四方学的不错，有几分意思在内，“你啥时候学的画，和谁学的？” “我一乡下孩子哪里来的师傅，就是照着连环画画着玩的。” 天才！ 萧越心里非常满意！ 这要是指点下，没几年就能登堂入室。 张大千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他的基本功还是他妈妈教的，潘天寿的基本功也是自学而来，齐白石也基本如此。 “这小子可以啊！” 老萧心里爱才之意大起！ 还提醒老四，郑板桥的画中不但有动感，还要把风中竹子的弹性韧性给画出来，这才是这幅画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令许四海茅塞顿开，他感激不已，连连给萧越致谢多谢他的指点。 许四方自忖：尽管自己有异能帮助，可那玩意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异能说不定那天就没了，这怎么办？ 难道就不玩古董了？ 打铁还靠自身硬！ 要是能得到他的指点，这古画鉴定技能不就能飞速提高吗？ 萧越放下手上的猪头肉，要许四方用心画，画完了给他瞅瞅。 三天时间，画画好了，许四方恭恭敬敬的捧着画拿去给萧越看。 堂屋的紫檀木八仙桌边，萧越在认真的看许四方用铅笔临摹的郑板桥的《风竹图》。 萧越眼睛盯着画面，嘴里念念有词，说竹子画的不错稍稍还有点动感，但弹性没画出来，画面也有些僵硬。 “你不必灰心丧气，毕竟你没拜过师傅，又不懂绘画原理，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萧越随后送给许四海厚厚一套书《芥子圆画谱》。 这套书名气很大，许四海在后世听说过，但他没正经学过画，自然没有接触过， 听老萧介绍说，《芥子园画谱》又称《画传》，诞生于清代。 芥子园乃是清代著名文学家李渔；在南京营造别墅“芥子园”。这套书是他女婿沈心友及友人编绘画而成，故成书出版之时即以此园名之。 这一套书堪称中国画的教科书！ 萧越呀许四海好好学，这是学绘画的基础，好多好多的大画家都是从这里起步的，将来做个大画家！ 为了鼓励许四海，萧越还说齐白石早年是个雕花木匠，看到雇主家有一套乾隆版的《芥子圆画谱》，仔细翻看后反思，发现自己能画但不符合章法，故如获至宝。 费了好大功夫，自己用薄纸模印了一套，还活学活用用在木器雕花上，即能出新又符合章法，为后来的绘画打下良好的基础。 著名国画家潘天寿，14岁到县城读书时，从文具店买到一部《芥子园画谱》，成了他学画的第一位老师。在无人指导下，他照谱学画，如醉如痴，终成一代大师。 山水画名家陆俨少，从小喜画，苦于无师。12岁到南翔公学读书时，得到一本石印的《芥子园画谱》，像得到心爱的宝物一样，如饥似渴地临摹，从此迈出了画家生涯的第一步。 书是好书，许四海自然也愿意学。 现在这年头也没啥娱乐活动，不如就在家写写画画，还能消磨点时间。 许四海捧着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看这套书，看到这是套晚晴时期的版本。 全书主要分为初集、二集、三集三部分，囊括树谱、山石谱、人物屋宇谱、梅兰竹菊谱、花卉草虫翎毛谱之精华内容。 除此之外，并附中国画的绘画技法、各名家画论及经典画作于其中。心说这倒是一套很正规的基础教材。 “画着玩可以，提高点文化修养，大画家我可从来没想过。” 第二天，许四海还专门去文具店买了两支中华牌绘图铅笔，回家后用心学画。 《芥子圆画谱》的第一卷是专门教授树木的，包括了树杆；树叶；杂树；松柏杨柳；以及芭蕉芦苇的画法，他就用铅笔用心照着画。 晚上老肖从外边回家，看到西四海还在用铅笔作画，他很生气，说国画必须要用毛笔！ 许四海的意思是先用铅笔学，等画的像样子了在改为毛笔，这不很好嘛。 “不行，画竹叶都是用毛笔一笔画成，而要用铅笔就要分为好几笔，这就不对了。” 最后萧越听许四海的解释有些不耐烦了：“好了甭麻烦你了，我明天给你带一套过来，顺便也练习下书法。” 咦，这很好啊！ 这个拜师有些区别，不就是少了个拜师仪式吗？ “老萧真是个好人！” 正文 第30章 教学 下 早上上班时间，许四海依然在马路上叫卖蛋菜以及西瓜，他看到天这么热萧越一大早又出去了，还问：“您老已经退休了，怎么成天到处跑哇？” “没事我不愿意待在家里。” 许四海还挺纳闷的，这老萧为啥不愿意待在自己家里？ 身后胡大爷推板车过来，长叹一声说老萧这是心里烦，呆在家里觉着没意思，这才成天到处跑。 “爷们你是不知道啊，，所以他心里一直想不明白，喝酒疯跑都是因为这！” 听了胡大爷的介绍，许四海才明白，原来萧越的祖上是清朝恭王府专管鉴赏古董的清客，家里颇有些积蓄。 萧越打小就接受古董熏陶，在这一行很有天赋，能写会画，一直混迹于琉璃厂，都是真没做过啥缺德事。 “萧越年轻时，心气高这呢，和我们这些大老粗街坊几乎不说话。” 成亲后俩口子生了一子一女，还把姐姐的两个儿子也接到家里来教育。 “原来如此！” 许四海这下全明白了。 明白萧越为啥老说死了比活着好。他这是家破人亡啊，“萧越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又成了孤家寡人，对他来说活着就是煎熬，这身子骨能好的了吗？” 现在萧越形单影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郁结的块垒难以消除，也难怪他要每每借酒浇愁。 在自己刚租住时还滑稽的想要侦查偷窥，话里话外探听自己的底细，这都是心里觉着不安全的表现。 萧越内有心结，外加烧酒摧残，他的身体怎么会好？ 胡大爷说完还从兜里掏出一对四棱磨盘核桃，拉着板车走了。“小子，有空多劝劝萧越，要他放宽心。” 许四海熟练的盘玩这手上的核桃，心里还在想老萧这种悲惨境遇，是任何人都没法劝的，就是硬要劝语言也是苍白无力的。 后世网上不是有句话吗，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想要打开萧越的心结，只有让他的妻女活过来，重享天伦之乐。但这可能吗？ 许四海盘算下，自己能帮的也只有多多的请教老萧，让他有点事情干，好忘却掉一点。要是自己能乖巧点，在古玩方面多多的成长那就更好啦！ 想到这，徐四海深感自己就该多学点字画，这是很深奥的一门学问，也是自己最缺的，“好吧，就让老萧忙起来吧！” 晚上，萧越浑身汗津津的回来看了，手上还带着文房四宝。许四海也备好了啤酒猪头肉，让老爷子洗漱后一起在柿子树下畅饮起来。 老萧说练字的纸笔都给买来了，饭后就开始练习。“我告诉你，字和画同源，只有写好字才能画好画。” 许四海给老萧斟酒，笑称自己没学过书法，画也画的不错。 老萧笑骂许四海那是毫无章法的野路子，连布局意境啥的全都没有，画的再好不过是画匠而已。 通过老萧的介绍，许四海得知原来早在唐代，书画家兼理论家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卷一“叙画之源流”中，第一次从理论上阐述了书画同源的问题。 宋元以后，文人画家由于对于笔墨的重视，又从新的角度强调了书画同源的观点，促进了书法与绘画的结合。 元代著名大书画家赵孟頫在题《枯木竹石图》中说：“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应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 这其中飞白，八法讲的都是书法。 现代画家黄宾虹也曾说：“书画同源，贵在笔法。” 随着文人画的普及高涨，以书入画的特色更趋明显，宋、元两代促成了文人画擅长的表现形式——水墨写意和诗、书、画相结合，这些都成了中国画的重要艺术特征。 许四海看萧越侃侃而谈，身材飞扬，尽管他听不懂，但还是努力做个倾听者。他心里还在说：好吧，咱虽然听不懂，但咱可以学啊，学会了将来就能听懂。 饭后，在西厢房25瓦白炽灯昏黄的灯光下，练字专用的黄麻纸已经铺开，塑料砚台里的墨也磨好了。 萧越一脸正经的端坐紫檀木八仙桌边端边，提笔饱蘸浓墨，在麻纸的最上层写了一行字。这行字就是给需要练字的徐四海做示范用的。 “上古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尔，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礼也。” 尽管自己不懂啥书法，但许四海看到像萧越这种老一辈教出来的人，写出的字真的很好看，还耐看，绝对不比任何书法家写的差。 许四海还说这行字，和鲁迅先生的小说上说的上大人孔乙己很像啊？ “就是这意思！“ 萧越明说是老一辈专门给孩子练字用的，他当初小时候就是这么练的。顺着这一行字的每个字往下写，每天写一张，一直练下去！ “你初学还是要大好基础，先练习字，字写好了画就能画好！” 您还别说，自打许四海一门心思的沉入练字，他到是真的不觉着热了，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心静自然凉。” 不过等他一整张黄麻纸写满，他已经浑身是汗。 这还不算，萧越又给写了一张，要他明天白天把这张给写完，晚上他要检查的。 “唉！” 为了拜师，也为了能让老萧忘却烦恼，许四海苦着脸答应下来。 正文 第31章 再去潘家园 又是一个星期天，潘家园半夜的鬼市依然是黑灯瞎火的。 许是天气热的缘故，今天的潘家园鬼市人流量比往常略多些，手电筒光影下，人影晃动，低声交谈者比比皆是。 许四海也进入其中且小心的往前走，手电筒直往地摊上照；而不管后边的摊主。 一只天球瓶进入许四海的视线，顿觉这是个好东西！ 走近了看这个瓶子很大，足有一尺多直径，而且还是粉彩的，画的全是五颜六色；正在翩翩飞舞的蝴蝶。 再看颜料的发色和画工，许四海判定这是个乾隆时期的官窑粉彩大天球瓶。还因为天黑视线不清，他还用上了异能，同样鉴定还是乾隆官窑。 这是个非常好的玩意，太棒了！ 许四海已经一番简单的还价，最后用八十块给拿下了。 抱着大天球瓶许四海忽然后悔了。 他后悔的不是真假问题，而是这么大个瓶子，手上再也拿不了多少东西了！ 没走几个摊位，老四看到摊位上还有一轴画，便放下大瓶，要摊主拉开卷轴，自己用手电筒照着看。 这是一副山水画，画面是一座蜿蜒向上的高峰，边上还有两座小山峰，山下是树林，中有亭台楼阁。 提款还有四句行书写的诗：“碧峰高插与云浮，中有仙人十二楼。闲看飞泉泻天汉，不须方外觅瀛洲。” 落款为甲子春正月，仿李营丘笔，乌目山中人王石谷翚（音；辉）。 王翚王石谷这个人，许四海前几日刚好通过老萧的介绍略微知道点的，他是清初的大画家，，江南省苏州府才常熟人，被称为清初画圣。与王鉴；王时敏；王祁原合成四王。 再用异能鉴定，还是老东西，老四又花了70块钱买下来。自己正在学画，买下一副上好的山水画，将来临摹下也是很不错的。 快要走到地摊尽头，许四海还看到一个摊位摆着一只黄花梨的官皮箱，和一摞叠起来的青花节盒。 许四海深受后世的影响，但凡只要看到是黄花梨的器物，那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他立即走了过去。 经过检查，官皮箱很完整，用料也是十成十的黄花梨，看款式还应该是晚明的，这点上他自己就能判定。 不过摊主说想要必须还要把边上的盒子一起买走，他今天就剩下这两件，不想再等下去了。 老四顺势看了眼官皮箱边上的节盒。 节盒就是套盒，一层层的大小一致，上下摞在一起，即可以当陈设器也能放些小零小碎。 这套四层节盒是青花的，看发色和自己捡来的正德残片颜色完全一致。 再看绘画，梅兰竹菊每层画一种；非常精致，看胎骨；都是雪白细腻的上等瓷土，这就是官窑东西了。也属于难得珍品！ 至于底款，没必要再看！ 这种好东西看到了怎么能轻易放过，结果自然是要被老四给收下了。 这下许四海一手捧着大天球瓶，节盒拆开放进书包，一手提着官皮箱里，腋下还夹着王翚的画，已经再没余地拿其他东西。 路上许四海还在琢磨王翚画上的落款，这笔意是什么，李营丘又是谁，他准备回家问问老萧去。 下午萧越打外边回来，也知道许四海今天必去潘家园，所以他一进门直奔许四海租的西厢房。 看到许四海屋里八仙桌上放着的正德节盒，直接说运气不错，这套节盒是正德的，一点都不参假！ 再看乾隆官窑的大天球瓶，萧越更是赞不绝口，说器形这么大的乾隆官窑瓶子非常罕见，能收到实属运气。 等许四海再把把王翚的画拿出来，画轴刚打开一半，画面紧紧露出个小山头，老肖就已经看出来了：“这是王石谷的画，好东西！” 既然老肖连价钱都没问，老四就更加明白这幅画的重要性！ “这个王翚是怎么回事，有啥来历？” 老肖：“王翚这人在清初康熙朝非常有名气。此人作画笔墨功底深厚，很善于模仿古人，可以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但又能做到学古而不拘泥于古，部分作品很有写生意趣，构图多变，勾勒皴染得体，格调明快，在四王中比较突出。” 通过萧越的介绍，许四海还知道原来著名的《康熙南巡图》就是王翚所画。 这幅画用了王翚整整三年时间，送上去时还受到当时的太子胤礽的夸奖。胤礽还题字扇面“山水青晖”作为奖励，被视为画之正宗！ “这么厉害？”许四海心里大快，觉着是捡到宝了！ 在心里也把清初四王，四画僧给牢牢的记住。 萧越还要许四海把这幅画好好保存起来，将来学山水的时候再拿出来细细临摹，这点上刚好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晚上，爷俩光着膀子坐在前院小板凳上乘凉，许四海这会又开始掏老萧的学问。 “大爷，假如说一幅字和一幅画，我应该先挑那个？” “字；当然是字。从来都是字比画还要高档！” 萧越的理由是：在古代是个书生都会画两笔，画个兰花画个竹子什么的很多人都会，但能写出一笔能得到所有人认可的好字却很难。 书圣王羲之的一纸《兰亭序》，历代多少人在临摹，各个都心服口服，没有说不好的，这就是明证！ 萧越还接着说，收藏字画要收图章盖的多的，这叫流传有序。 比如说一副北宋时期的名画，当时就有名人盖章收藏，到了南宋还有名人盖章，一直盖到元明清乃至民国，这叫流传有序，是最可靠的鉴定依据，藏家也很信服这一套。 “乾隆爷就有这盖章的爱好，他看上的好画能盖上‘乾隆御览之宝；古稀天子；石渠宝笈，’等几十个图章。” 许四海憋了半天说出心里藏了许久的疑问，“这笔意是什么，刚才那副王翚的画上说，仿李营丘笔意，这李营丘又是谁？” 萧越看到许四海的提问，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美美的喝了口水说，这是两个问题，先说第一个笔意。 “笔意；书画皆有，以书法为例，当书法家写完一幅字后，观赏者通过书法中一点一画中表现出来的神采和意趣，来感受作者当时的心情。 还有李营丘是吧，他是五代到北宋时期的大画家李成，擅长山水，自成一家。营丘是山东，也是他的住的地方” 萧越说的有些玄乎，许四海坦承自己听懂了一点点。 “哈哈哈”老萧听了直笑。 说这些都是书画界最高深的东西，许四海连国画入门都算不上，那里听得懂这些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玄而又玄的东西。 “好好学吧，先把《芥子圆画谱》给学完，再把王翚的这幅画临摹上几十遍，心里就有点明白了。” 正文 第32章 想要拜师 看老萧今天心情极好，许四海还厚着脸皮说：“大爷，您学问精深我拜您为师傅吧，求您多多指点。” 这回许四海说的非常认真。 “拜师？” 老萧笑了，说：“你为人不错，心智也很坚定，但手艺太潮，先把《芥子圆》学完，自己画一幅画，我看了满意才行！” 看萧越萧并没完全拒绝的意思，许四海心里暗暗欢喜。 《芥子圆画谱》对自己来说不算太难，用心学最多一年就能学会，难的是制作一幅画还要让老法师满意，这点非常难！ 要是老萧要求极高自己可怎么办？ 许四海遂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老萧再次笑了，说只要过得去就行，“反正我也没几年活头了，鉴定的本事也带不走，教你是早晚的事。 只不过希望你学了不要忘恩负义，做欺师灭祖的事情。” 说最后一句时，老四看到老萧脸上肌肉都在抽搐，情知他又想起那俩狼心狗肺的外甥。 “萧大爷您放心，我是啥人您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嗯；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和你说这些话。” 窗户纸捅破了，许四海深感萧越的态度更加好，他一连几天都很反常的没出门，以至于赵大妈还问老萧是不是病了，要许四海带他去医院看病。 这事许四海知道，告诉赵大妈老萧没病，他正在埋头写字，自己早就去看过了。 赵大妈这才放心，还给许四海说萧越这老家伙是个苦命人，前几年受了很多很多的苦，他脾气不好也是被逼出来的，要老四多多照顾。 没几天萧越还送了老四厚厚一本毛笔写的小册子，上头题名是《历代书画家名录》，以及一本印刷版的历史年表。 历史年表就是把历史上的大事件，和时间；朝代相对应起来。 许四海也这才明白，原来前几天老萧埋头苦干，都是在为自己做事，心里不禁一阵温暖。 “小砸，这是我特意为你写的，是搞古玩必须要的工具书，好好看看，一定要做到倒背如流！” 这么厚两本书都要背熟，许四海心里一声抽紧。 老萧说不知道画家的名头怎么能挑到名家精品，不知道该画家的特点；又如何去鉴别真假。 又指了《历史年表》说，画家的落款大都用的是天干地支纪年，你要根据这个纪年推算出画家作画时的年代。 同时还要根据这个年代知道这幅画是画家在早年；还是壮年晚年画的，同时有啥风格上的变化。 为了能让许四海明白年表的重要性，老萧还给举例说明。 比方说张大千早年专心学习清初画僧石涛，如果一幅落款为张大千早年的画上，满是石涛的风格，这画风基本就对路子了。 如果一副落款为张大千晚年的画，那是他自成一家，若还是充满了石涛的味道，这一看就不对头，没必要在继续鉴定下去了。 这么一举例，许四海立即明白这两本书的重要性。 “你老放心，这两本小册子我一定背熟，将它们深深的记在心底一辈子都不带忘记的！” 此后老四在摆摊的空闲时就开始翻看这两本小册子，您还别说，老萧这一手上好的小楷绝对没话说，一个个黑大方正像是印刷出来的一样。 《历代书画家名录》从东晋的顾恺之说起，一直说到民国时期的张大千齐白石为止，洋洋洒洒数百页。 里头还分别介绍了每个画家所处的年代，绘画的特点，擅长花鸟还是山水，有啥名画传世都说的一清二楚。 从这本书中，老四算是了解了山水画还有南北派的区别，北派山水的宗师是五代的荆浩关仝，南派山水以五代时期的南唐画家董源，以及董的徒弟；僧人巨然为主 前俩人合称荆关，后俩人合称董巨，后世不少名画家都自称学过董巨。 老萧还书上特别注明，这四人的画在市面上几近绝迹，他自己也不过看到几张而已，要老四知道其渊源就好了。 还有南宋时期的宫廷画院画家李唐；夏珪；马远；刘松年这宋四家，以及黄公望；倪瓒；吴镇；王蒙着元四家，他们都是学自董巨。 这其中注明，王蒙是赵孟頫的外甥。 还有明代中期唐伯虎在内的吴门四家，其他三位是沈周；仇英；文徵明。因为他们都出生在苏州，而苏州在古代被称为吴，故此名之。 另外沈周还是唐伯虎；文徵明；祝允明的师傅。 祝允明就是祝枝山，书上还特别注明祝允明手上为六指，小时候还被人耻笑，长大后故以此为号。 将《历代书画家名录》看完，许四海对天朝古代书画家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剩下的就是死记硬背，把这些人的所在年代，书画特点给背出来。 傍晚，老四依旧在摊位上售卖瓜果蔬菜，时间已经过了饭点，生意早已清淡下来，许四海还抽空拿出《历代画家名录》抽空看看。 吴伟挑着担子远远的走过来，看到老四在看自订的小册子，还贼兮兮的问：“是不是在看手抄本啊？” 这年头手抄本就代表小黄书，看了是要被抓起来的。那像开明的后世，就是在家***都不犯法。 许四海和吴伟开玩笑，还把书本给藏在背后：“不要瞎说，我是在看正经书。” 叮铃一声铃铛响，赵艳华骑着飞鸽牌拐进胡同。 今天她穿的是到膝盖的百褶裙，露出雪白的小腿，腰上还扎了一根细细的皮带，更加凸显胸前的高挺，略施薄妆的俏脸更是让吴伟看的直流口水。 说实话，赵艳华现在这张天然无修饰的脸，要是放在20年后早就被星探给挖走了，要是她在香港，也足以去选美。 “臭流氓看什么看！” 赵艳华都不带正眼瞧一下吴伟，连带坐在摊位上的许四海也挨了白眼。 吴伟被骂了也不以为意，还一直目送赵艳华进家，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回。 “真好看呐！” 许四海笑称既然吴伟骂都不怕，喜欢就去追。 吴伟长叹一声道，人家看拿不起我是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回城知青。“哎；书呐，拿来我瞅瞅。” 老四把怀里的《历代画家名录》递给吴伟，他随手翻了两页又把书扔给老四，“这是啥玩意儿，明四家元四家的。” 很失望的走了。 正文 第33章 临摹；生病 又几天晚上天都黑了，萧越才从外边回来，看到许四海桌上刚刚临摹好的；王翚古画上的山峰，称赞许四海学的有模有样，心里暗暗高兴。 觉着许四海这小子和明四家中的仇英很香，都是没拜过师傅，自己看这看着就学会了，最后还成了有名的大画家。 萧越爱才，还叫来许四海指点一二，说许四海的山峰画的好，很有点气势。 许四海则笑称自己就住在山里，高山深谷已经深入他的思想，画得好也是应该的。 “小子别得意，画的真那是画匠，画的半真半假；把几座山峰融合到一起，并赋予画面以思想，这才是画家。” 随后还指点这个山峰要这样画，那个远处的小山头要这样画，小树要画在这里那里，作为装点布局。 临摹还要说怎么临，看第一步是熟悉画面，把这幅画的所有细节都背出来，在分析名家是如何构思的，在如何用笔的，这样才行。 “瀑布我一直画不好，该怎么办？” “这需要基本功，要慢慢来。嗯；你小子在下20年苦工，就能指着画笔吃饭了。” “20年？”许四海惊呆了。“这也太难了。” 看来自己是成不了画家了，不过这也没关系，自己本来就没想过要成为画家，现在学了就当时在陶冶情操。 反正发财是要靠最生意，卖画绝对没指望！ 萧越还提点许四海，说他对瓷器木器的眼力算是过关了，不过书画还不行，这行太难太难，需要多看多琢磨。 “今后但凡看到是真的名家字画，要不惜一切代价收回来！” 还说前几年运动，好多字画都被毁了，现在市面上明清两代大名头的画还有，宋元的就很少了，北宋五代的就更罕见，要是能收到一副好好研究几年，对绘画很有帮助， 古代的画家，大都自称师从董巨，元四家，说的无非就是看古画看得多，是经过仔细分析研究的，心里的临摹也不知多少回了。 “知道了，这还要有运气。” 时间很快，经过个把月每天一整张黄麻纸的艰苦训练，许四海现在的毛笔字写的已经很规矩，据萧越说相当于民国时期小学生的水平。 到了农历七月，萧越的脸上莫名的多了些哀伤，等到了七月十四，萧越买了黄纸香烛回来，许四海这才想起明天就是七月半鬼节。 “爷，明个您是不是还要做俩菜祭奠下？” “嗯。” “到时候我来帮你烧火。” “可以。” 十五早市结束，许四海早早收摊，到东厢房帮着萧越烧大灶。 今天萧越准备做三荤三素六个菜，红烧肉；红烧鱼；摊黄菜（就是炒鸡蛋），还有茄子豆腐之类的三个时令素菜。 完事后许四海帮忙把菜全都搬到堂屋的大八仙桌上，第一排是荤菜第二排摆素菜，后边在摆上三个杯子倒上白酒。 这时萧越也拿来了一个破脸盆，点燃了黄纸，呼喊着老婆孩子的名字，要他们来“拿钱。” 此时许四海看到老萧脸色阴郁，面容痛苦，牙关咬的紧紧的。 他并没多说话，其实就是说了也没啥用，只是蹲在一旁静静的陪着，等老头烧完纸在搀扶他起来，递上烟端上茶，默默的站着伺候。 尽管老萧一滴眼泪都没流，但许四海知道他的心在流血，等哪天心血流完了，老萧也就解脱了。 就能和老婆孩子再次团聚，这次是永不分开！ 完事后爷俩就这贡菜吃饭，老萧依然面容淡漠，饭后许四海陪着萧越抽烟，一支接一支，直到他自己摆手为止。 萧越起身去后院，还轻轻的拍了拍许四海的肩膀，佝偻着缓行。 许四海心里暗道，好萧瑟，好凄苦！ 果然如许四海所料，第二天萧越早上没起来，他到后院一看老萧真的病了，身上火烫火烫的，喊他都听不见了。 “赵大妈！”许四海出门扯起嗓子狂喊。 街坊邻居们七手八脚的把萧越送到附近的积水潭医院，又是挂水又是打针，到了晚上萧越才苏醒过来。 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救我干啥，这是在害我呀！” 这会他竟然流泪了！ “我要和您学手艺，决不能让您就这么死了！” 这话许四海在医院里想了大半天才想出来的，说其他的话估计萧越已经听腻了。 老萧笑了，问许四海生意不做了，就没钱收古董。 “性命要紧，那点碎银子算不得什么。” 萧越听了大笑，还骂许四海是个机灵鬼，要他去给自己买点饭来，顺道去这家医院的中医科，把科主任石敬轩老大夫给请来，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 找到石敬轩，这人竟然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不过面容倒是红光满面，他听说萧越住院，立即就赶过来。 个把小时后，许四海把家里做的烩面给送来，看到萧越正和石老大夫有说有笑的，这下许四海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萧越还给许四海介绍石老大夫，说他是清宫御医的关门弟子，医术高超，经常被请到大内去给大佬们调理身子。 等许四海帮着萧越擦洗身子，石老连赞许四海做得好，“你们俩个一老一少搭档过日子，一个教一个学就挺好的。” “石老我是真心想拜师，可萧大爷嫌弃我手潮。” 许四海念念不忘拜师之事。 石老听了开心的大笑，他要许四海感激把湿手甩甩干，好早点拜师。“小伙子你要知道，老萧眼界很高的，他没一口拒绝你说明你是个可造之才。” “明白，我努力！” 在医院吃药打针，没几天萧越便可以出院了，不过石老大夫还给开了张药方，带了十几包中药回来，说是调理身子的。 回家后许四海又要做生意，还要伺候萧越端茶递水，洗衣做饭，还要熬药，每天的练字练画也不能落下，整个忙的不可开交。赵大妈还在街坊盛赞许四海是个实诚的好孩子，伺候老萧就像是在伺候亲爹，俩人都喜欢古董，算是臭味相投，走到一块去了！ 正文 第34章 四位老师 又到星期六，晚上萧越说明天早点回来，他要邀请朋友过来聚聚，顺便吃个中午饭，要他回来办帮忙伺候。 萧越说话时还偷看老四的脸色，看许四海并无不悦这才放心。 许四海赶紧答应，心里还在嘀咕：老萧这人太敏感！ “小砸，这几人都是大能人，认识他们对你绝没坏处！” 许四海在此表态，只要是大爷您的朋友，就是他的长辈，到时候一定好好伺候！ “这才像话！”萧越对此非常满意。 星期天半夜，许四海再到潘家园鬼市，可惜今天他运气不怎么好，基本没看中啥好东西，遂早早就回来摆摊。 他还看到今天萧越也起得很早，他还难得的整理仪容，用上海产的飞鹰刀片把脸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乱糟糟的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 这下他看上去干净儒雅，眼神也不那么愤恨了，许四海还笑称萧大爷几乎变了一个人。 因为有事，许四海早上的菜摊子也早早收摊，开始帮着萧越烧水扫地，忙了好一会客人一起到来。 其中积水潭医院中医科的石老是许四方认识的，他比萧越的大了有十岁，其他三位老者的年龄基本和萧越差不多，都在六十上下。 几位老者到达临水胡同甲字号，除了和萧越打招呼，他们都对许四海非常友好，不吝言辞夸奖许四海是个好孩子。 在就听老萧说过，他家住了个很很有绘画潜力的小伙子。“所以你要加油哦！” “会的会的。” 许四海忙不迭的应承下来，开始端茶递水的伺候。 一段时间后，许四海才知道另外三位老者的名字，金玉良，费墨，孟明轩。再加上石敬轩，他们过去都是京城的富二代。 又都喜欢民乐，古董，属于是从年轻是就在一起，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金玉良擅长玉器；费墨擅长金银铜器；孟明轩则是祖传的木器，且这三家的祖上都是宫里造办处当差的，也就是说他们的手艺那都是清宫传下来的。 这让许四海更加敬重三位老者，伺候的也更加尽心。 几杯茶下去，来客们都说萧越今天气色很不错，精神头也好了很多，让他们看了非常放心，捎带手再把许四海夸奖了一番。 时间将很快就到了中午，许四海还用东厢房房梁上挂着的竹制朱漆食盒，到后边的红心饭店去点炒菜。 红星饭店的厨子看到是老熟人许四海到了，炒的菜量大味美，很快就把八个菜给做好了。回来后斟酒摆盘满忙的不亦乐乎。 所以尽管许四方忙的身上汗津津的，不过心里非常满意。 这些人都是有大本事的高层次人才，能认识他们那是自己的福分，就算他们稍稍漏点小小经验，那都是家传的绝活，都够自己揣摩很久的。 就算是当大夫的石老，那也是需要的，人吃五谷谁能没病，说不定啥时候就要求人家帮忙。 酒宴开始，许四海本想站着伺候，不过几位老者非要许四方也一起坐下，说是多个年轻人跟吃饭才有活力。 坐归坐，许四方还是按早老礼，坐在最下手的位置，因为再坐的就属他年纪最轻，也最没本事。 酒过三巡，萧越还让许四海把他在潘家园收来的清代髡残，郑板桥，王石谷的画拿出来给大家鉴赏。 看他们很内行的指点，许四海心里愈发敬佩，感叹都是大师级的能人呐！ 许是喝的畅快了，萧越还给许四方讲早先琉璃厂的故事，说在民国早期琉璃厂有个小学徒，在天津地摊上收货时，看到摊位上有个小杯子是个好玩意。 遂花了一块大洋将一堆小杯子小碗全都买下，挑出其中看重的成化鸡缸杯，在琉璃厂买了两万大洋，去了两房老婆不算还开了古玩铺子。 “知道这人是谁吗？”孟明轩还笑问许四海，随手一指金玉良：“就是他叔爷爷，小时候我们都在他家的古玩铺子里学手艺。” 石老还乘机教育许四海，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只要把一门手艺学到家，不管到那里能找到饭吃。 “读书如此，学医也是如此，就是古董也是这个道理！” 酒酣开怀，许四方还听五位老者说起一段奇闻。 早在抗战时期，现在这几位老者当出都深感小RB不是东西，但他们又都怕死，不敢去当兵。后来听说八路军日子很困难，就想给八路送点钱资助下。 又由于当时他们都是不当家的小伙子，兜里就算有也不过是几块零花钱而已，帮不了八路军什么忙。 这些人想了个好主意，那就是造假，做几个假古董去骗小RB的钱，再把赚来的钱送到根据地去。 许四海笑问，当时你们就不怕戳穿吗，后果会很严重的，还有为啥不把钱交给地下党，这样不是更安全？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是孟明轩给做了解答，他说当时琉璃厂也是有假古董的，就算是被戳穿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就是造假古董都请的是当时最顶级的高手，小RB能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 至于把赚来的钱交给京城地下党，地下党也没把这仨字刻在脑门上，谁知道谁是地下党？ 石老：“当时是我带着20跟金条去的太行山根据地，一路上担心死了，就怕金子被土匪汉奸给抢走了。” 许四海听了惊奇不已，暗道还真看不出来，他们都是爱国者！ 酒后清茶消食，费墨拿出一支笛子嚷嚷着要和萧越合奏一曲《梅花三弄》，说是好久都没一起合奏过了，今天才趁着萧越心情大好过过瘾。 石老等都说好，一起鼓动萧越必须要破戒弹奏一曲，就当时给老朋友一个面子。 随后萧越弹古琴，费墨吹萧，弹奏了这一名曲。曲调古朴悠远，平和中还带着些欢乐。其后五位老者各操弦乐，一起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老四觉得很好听的，这波人品行绝很高雅，值得自己和他们学习。 聚会一直延续到下午三点多才散去，萧越还为许四海拉生意，他拜托几位老者，要是知道有谁家愿意出手古董，请赶紧通知一声。 石敬轩出门时再次提点许四海，说萧越字画极好，还拜过齐白石张大千，学谁像谁。 古董鉴定的眼力更是非常厉害，好好和他学绝对不会吃亏！ 老萧果然厉害！ “您放心，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拜师，其他啥也不想！” 正文 第35章 我很心急 某天下午，许四海正在摆摊，萧越从外边回来了，手里还带着厚厚一本书，到了许四海摊位前把书往他手上一塞就进屋去了。 许四海拿起来一看，是魔都硅酸盐研究所出的《天朝古陶瓷史》。 这本书可以说是经典，只要是玩古陶瓷的几乎人手一本，许四海也不例外，在后世早已经看过，而且看了还不止一遍。 既然已经看过了，许四海便不太想炒冷饭。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老萧的好意，自己也不能直接扔了，这对不起萧越一片热忱。便自我安慰，就当是温故知新了，再看一遍也没啥坏处。 晚上乘凉时，许四海还和萧越开玩笑，说自己白天要摆摊，抽空还要背《历时年表表》和《历代画家名录》，还要练字。 晚上更是要练拳，歇息下来还要练习《芥子圆画谱》，已经很忙了，老萧还要给自己加码。 “年轻人，少睡几个小时没问题。” 许四海笑答，活着就需努力；死后指自会长眠。 “我就这意思。学手艺初起一定是很苦的，不过学好了就能有一技傍身，也算是得到回报了。” 随后老萧语重心才长的说，“孩子我老了，恐怕没几年活头了，我真心希望你能把我的手艺都学了去，我一撒手能带走什么啊？” 萧越都说到死了，许四海顿时就急了。 自己还没拜师呢，老萧怎么能死，许四海连说萧越一脸福气，离死还很远，没事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自个事自个知道”萧越苦笑说：“这就是我要给你层层加码的原因，时不我待啊孩子。” 被这么一说，许四海深感危机，他也开始下苦工努力学习。老萧也积极配合，时不时在一旁指点。 指点许四海在练字时如何运笔，藏锋，还介绍示范绘画中的米点皴；披麻皴；斧劈皴；解索皴，这些技法的发明者，以及如何使用。 这还不算，还要许四海把收藏的那三幅画拿出来，一点一点的指出给许四海看，好让他学的更加透彻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恶补，许四海算是对传统绘画有了点小小的认识，作画也开始想像模像样。 萧越再一次督促，作画就是在写字，同样讲究笔法，为啥古代文人大都会画上几笔，就是因为他们的书法功底好， 还有你做画要提款吧，字写的一塌糊涂，说还要愿意看你的画？ 许四海想想也有道理，自能咬牙继续苦练书法。 萧越：“学画其实也是为了鉴定古代字画，不会书法绘画，如何才能理解作者的思路，如何才能看清作者的笔迹思路？ 这话也很有道理，许四海继续加练，每天都要后半夜才能躺下。 白天摆摊还要看书，背诵《历史年表》，《历代书画名录》，以至于赵大妈走到摊位前，悄悄的把他的钱箱“拿走”，他还不知道。 “老四你好认真，看这么厚的书都入迷了。” 许四海坦言和萧越学了才知道自己的真的很浅薄，他急需努力大好基础。 赵大妈大赞许四海是个好学的好孩子，这样的孩子她才喜欢。“孩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别太累了，时间有的是。” 以后赵大妈逢人就夸许四海是个好孩子，现在还家里才成天拿着毛笔练习字画，胡同里再没比他更好学的。 晚上赵大妈还把许四海的好学说给她老头听，“好厚的一本书，看的有滋有味的都着迷了，还学书法哩，我看过了字写的还不错，倒是和老萧一样的人物。” 柏大爷听了也是连连咂嘴，说这小子做了个体户还知道学习上进，像这么好学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他还要老伴将来能帮就帮一把，就当是培养革命接班人的。 柏大爷在家说话，还是一股子办公室味道！ 天气开始微微转凉，西瓜的生意即将到头，吴伟在这个夏天是赚到钱了，他很担心没了西瓜生意，以后又要回到每天几块钱的苦日子。“西瓜就要结束了，你还有啥好生意？” “有，您先甭急，到时候我通知你，保管也是很赚钱的行当！” 吴伟大喜，说晚上他请客啤酒卤大肠。 这小子还告诉许四海一个好消息，在牛街他舅舅家附近，有家人家愿意出手几件红木家具，其中就有个紫檀木的雕花大床，问许四海想不想要。 “当然要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缺个大床。” 此时刚好是晌午饭时间，许四海就让吴伟带路，一起到牛街去看看。 牛街，大杂院一户姓张的人家，这家有一张非常精美的紫檀雕花大床，外加外加一对铁力木的格子柜，一把象牙扇子。 不过这家开价很厉害，这么几件东西愣是加价180块钱，最后许四海讨价还价还到150算是拿下了。 马上就返回，用家里新买的三轮车去把家里给搬回来。 紫檀木大床尽管体积很大，但有些部件是可以拆卸的，所以搬回来难度并不大。在第二次搬运铁力木格子柜时，许四海在路上还遇上个收古董的。 此人自称杨文，穿西装打领带，在这时候非常少见，他还问许四海家里有没有明清时期的古代字画和瓷器，他愿意高价收购。 这家伙想要和自己收购古董，简直是看错人头了，许四海哪里会有好脸色给他。 不过这个杨文倒是丁点也不生气，还坚持跟着许四海一直到临水胡同甲字号。 杨文在走时还说：“哥们，咱们一回生两回熟，咱以后还回来的。” 许四海根据杨文的穿着打扮，猜测他收购古董是假，往国外出才是真！ 这种倒卖国宝的家伙，许四海没一点兴趣结交。 终于有了正儿八经的红木大床，就放在西厢房南边的卧室，许四海很欣慰，晚上还拉着老萧过来看看。 老萧看后直泼冷水，说许四海这三个房间缺的家具还有好多。 还缺一个专门作画用的大画案，一个看书写字的书桌和一把配套的椅圈椅；一个琴几；一个宣德炉；一个卷缸。 书桌上还有笔筒；插屏；水盂；砚台，墙上还要有字画。“小子，慢慢收吧。” 许老四压力巨大。 正文 第36章 重器： 古董级金怀表 聚会过后没几天，金玉良又来了，他给带来了一块带链子的金怀表。 说是看到许四海手上光溜溜的，刚好遇上有人想要出售这块金怀表，就先拿来给许四海看看。 时下居民想要购买手表缝纫机自行车等大件，还需要有购买证，光有钱没证售货员不会卖给你。 而这些购买证都是有单位发出，许四海这个小农民那里可能搞到这张证。 所以金玉良说能有块金怀表代替下，何况这还是件古董，又是名牌，还是很实惠的！ 金怀表先是被萧越拿走了，他只瞄了一眼就说这18K金的，在看了下怀表背面的铭文，自语说是1851年出产的，还有生产编号，看来是纪念款的。 再熟练的翻开怀表的盖子，马上就说“这是百达翡丽啊，名牌！” 待到许四海接手这块金怀表，他首先看到的是吧表壳玫瑰金的颜色，表盘上刻有珐琅蓝的花朵纹饰。 表盘上的最外圈还镶嵌着一圈碎钻，迎着光，碎钻还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再向里是阿拉伯数字的时间刻度，12；3；6；9这四个时间点还镶嵌了四枚蓝宝石，在怀表中轴上是百达翡丽的标志，下边还镶嵌有一枚绿豆大小的红宝石。 整个怀表看上去气质高雅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这是过去贵族豪富们才能拥有的。 “好东西！” 许四海一眼相中，喜欢的不得了。 嗯；顺便也用异能做了鉴定，它就是百达翡丽的真品。 这块金怀表不但颜色好，款式好，薄薄的小巧玲珑，哒哒的走字声也好听，且这种1851年出产的限量版古董表存世已经很少了。 看许四海喜欢的跟宝贝似的，金玉良也非常高兴，还给许四海介绍这块表是醇亲王府的后人传下来的。 他拿到钟表店去上油的时候，还有识货的老法师告诉他，这块表是百达翡丽公司刚刚成立时设计的第一款表。 还拿到第一届伦敦博览会上去展出，据说维多利亚亲王的男人阿尔伯特亲王，当时也预定了一块。 能被亲王看重，这款怀表名气立马声名远播，身价倍增，现在已经是很难见到的稀缺品了。 金玉良：“这块表既能使用，还能当传家宝，没有比这更实惠的！” 这块表被说得天花乱坠是一回事，金怀表走字准不准，能不能真的用来计时又是另一回事。 “准。已经让人清洗校验过，绝对准时！” 刚巧时间到了中午12点，萧越家长条桌上的三五牌台钟开始响了，而这块金怀表也开始报时。 叮叮叮，清脆的响声非常悦耳动听，就像是有人在你耳边敲击小铃铛一样。 “金大爷，谢谢您的帮忙。”许四海忙不迭的表示很感谢，再问：“这块表要多少钱？” “300！” 300块钱，在现在绝对不便宜！ 金玉良还做了解释，说毕竟是块金疙瘩，手表还不好买，再说卖家也是个识货的，所以这价钱降不下来。 “这是件重器，值这个价！”许四海一点迟疑都没有。 萧越也很满意许四海的态度，笑骂他眼光毒辣，连洋古董都能一眼相中，是个收古董的好苗子。 金玉良说，我拿来还有差？ 送货来的老三丁大勇看到金表报时，也喜欢的很，要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但他们还是觉得手表时髦，这个老古董也只有喜欢古董的老四喜欢。 付了钱，许四海本想留金玉良吃午饭感谢下，不过老头着急要把钱还给卖主，急匆匆的就走了。 萧越非常赞赏许四海在刚才的古董怀表收购中的干脆利落，他还告诉许四海一个收购古董的窍门：那就是尽量别和第一次交易的人讨价还价。 因为第一影响非常重要！ 要是许四海第一次与人做古玩交易，就很很的杀价，杀到卖主几乎没了利润，今后谁还会与你交易？ 天长日久，生意路子全断了！ 一想到自己在潘家园，每次都要和贩子们磨嘴皮子讨价还价，许四海就觉得自己还是个外行，尽管两辈子都在潘家园混，没有萧越的指点还真的没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看来古玩这行还真的需要个师傅来指点，因为这是前辈无数人用心琢磨出来的。 晚上丁大勇开老解放过来送蔬菜，他还听到许四海的金怀表发出悦耳的铃声，还觉得奇怪，左看右看顺着金链子找到金怀表。 他还拿起怀表贴在耳边倾听，听到叮咚悦耳的铃声，连说声音很脆，还带着尾音非常好听。 等他再看到表盘上镶嵌了整整一圈碎钻，更加惊愕不已。 “你小子，有点钱就可劲的造吧！” 半夜里许四海画完最后一笔，他到今天为止，算是把《芥子圆画谱》学完了，剩下的只是继续加深练习。 其实许四海是会画的，不过就是自学野路子，现在照着正规路子的《芥子圆画谱》学一遍，把不符合规矩的野路子给板正，基本没费多少时间。 再加上他这段时间废寝忘食的苦学，还有老法师萧越经常指点，学起来自然速度极快。当然；陪伴许四海学画的，还有隔壁的“大歌星。” 堪称红袖吟唱夜读书！ 按照萧越给的计划，明天他就将开始临摹整幅王翚的山水画，继续加深锻炼。之后开始自己构思一副，只要萧越能看的过去就能拜师了。 许四海为此等了很长时间，他等的都有些急不可耐了，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才能画出一副让老萧这种老法师能看得上眼的画作。 练画结束已经快夜里12点了，胡同里万籁俱静，许四海还把刚得到金怀表解下，小心的放放在紫檀木八仙桌上，一个健步就从屋里窜到院心。 今天他还是继续练习冲拳和踢腿，这是基本功必须要多多练习，至于套路隔几天练一回就行。 夜深沉，黑丝绒般的夜空似镶嵌了无数钻石，星光璀璨，熠熠生辉。 没有人督促许四海依旧在苦苦修炼，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即使浑身大汗绝不含糊。 陪伴许四海的只有那清冷的月光。。。。。。 正文 第37章 裱画 上 胡同里的胡大爷今天带同行过来，他们俩都带了不少好东西带来不少好东西。 胡大爷带来的是一套康熙年出的版《史记》，厚厚的一共12册，装在一个用蓝布包裹的书函内，只在书函的面上；用双黑框小纸条贴了张标有书名的小条。 许四海还打开书函看了下，书是用宣纸印刷的，远比那些乡下小作坊用最低级的黄麻纸来的考究。 字也刻的工整；字形优美，乍一翻开书，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他还带来一个康熙时候的；直径约十来公分的黄花梨大笔筒。 一共才作价10块，这令许四海非常满意。 另一位老爷子则给许四海带来两幅看上去很陈旧的卷轴，和一套乾隆时期的景泰蓝佛前五供奉。 佛前五供指的是：一对烛台；一对花觚；和一个香炉，为标准配置，材质为石头的；黄铜的；景泰蓝，乃至玉质的都可以。 乾隆时期的景泰蓝佛前五供奉除了外表沾满了灰尘，其他一起完好，唯一令许四海不满的就是尺寸小了些。 香炉小的只有半个鹅蛋大，花觚和烛台也是小鼻子小眼的，约只有成人巴掌高。 再看两幅卷轴，打开了全是名家作品。一幅是齐白石的精品蜻蜓蝴蝶图；大小为一尺x三尺，画的非常棒。四个卷轴头镶嵌的是碧玉的轴头。 另一幅是清代王原祈的携琴访友图，面积为2尺X三尺，这同样是国画当中的老题材。卷轴头竟然是用象牙镶嵌的，可见其珍贵！ 两幅画保存的非常差，王原祈的携琴访友图已经拦腰断开，齐白石的画也是布满了霉斑，角上还有一大块像是酱油一般的大斑块。 问价，这位陌生的老爷子给佛前五供开价15块，鉴于两幅卷轴保存不善，开价才仅仅10块钱。 许四海依照萧越的提示，对新来的老爷子第一次开价一口答应，让两个收破烂的非常满意，俩老头还相约一起喝酒吃猪头肉。 说以后再有好东西，一定先给许四海过过眼再说。 “你就多谢了！”许四海也很大方的多给了5块钱，说是这顿酒他来请客。 更是让俩老头高兴的眉开眼笑。 胡大爷还对另一老头说：“看到没，我们街坊这位小爷就是局气！” 看到两幅破损的好画，许四海频频咂嘴，觉着非常可惜，他还想过几天拿到店里去重新装裱下，令其恢复青春。 萧越：“花那冤枉钱干嘛，咱们自己就能干！” “爷，想要把旧画复原很难的。” 萧越呵呵一笑，说这种小事难不倒他。 几天后，萧越就让人抬回来一块席梦思大小的大理石的桌面，用木架子架起来放在后院的厢房，又做了准备，浆糊，排笔等，小刀子，锦缎。 某天中午，萧越把许四海喊来，说是要他帮忙一起修理两幅破损的古画。 一开始简单的拆卸两幅画的上下木杆，这活是许四海再做，萧越站在一旁看着指挥。萧越还告许四海，这两根短木棍上头的成为天杆，下边的自然就是地杆。 拆完了木杆，还要在小心的把画心给拆下来。 所谓画心，就是卷轴中间的画面。 这时的画心可不是绘画时薄薄的一张宣纸，而是在第一次装裱时，已经就再其背后贴上一层到几层的宣纸作为保护。 这几层宣纸就被称为命纸。 意思就是：画心就靠这几层纸保护而活着了！ 这可是个精细活，自然是由萧越出手，万一被许四海这小子毛毛躁躁的给撕碎了，那就是伤上加伤。 被揭下来的画心，此时就等于是几张粘在一起的薄纸片。 将画心的画面朝下放在大理石板上，萧越指挥许四海拿笤帚疙瘩蘸水往画心上撒。“这事甭急，一遍一遍的来。” 来回几次泼洒，画心吃足了水，开始变得软趴趴的，萧越递给许四海一支大前门，说是抽支烟，让画心再润润，等润透了才好揭。 抽烟时萧越还说，裱画一定要学，因为古画历经了几百年了沧桑十有八九都会有破顺，，不裱就是废物，只有从新装裱修复后，才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而且完整的好画没人愿意出手，只有破损的才有人不但回事给买了，这样价格上也会便宜很多。 “爷您说的有道理，我愿意学！” “哎。。。。。。这就对了！”萧越颇为欣慰。 约莫办个多小时后，萧越看石板上的画心都润透了，他这才拿起一把小镊子，弯下腰在画心的边缘寻找翘起的夹层，用小镊子轻轻夹起，慢慢的往高处提，这样命纸就被揭开。 许四海还看到，这个揭命纸的过程可不是扒皮似的，用力一拉就是完整的一层。实际根本不是那回事，而是在揭的过程中经常会断开。 你想啊，那命纸都被水被润透了，该有多软，再加上部分区域还存有胶粘着，可不就是经常会断开。 在断开的地方，就需要再用镊子重新挑出头，或者是用一根手指像是搓澡一样小心的搓，把残余的那一小块给搓掉。 萧越边做边说：“孩子，这一部绝对要细心，宁可慢不要快，稍一用力就会把画心给搓没了，这下完蛋了。” 这个道理很浅显，许四海立即就听懂了。 他还主动伸手帮忙，小心了再小心，就想是在用手指头搓小孩的肌肤一样细心，半天时间才搓下一小块。 “孺子可教！”萧越看了很是满意。 等到把所有的命纸给揭开，竟然花了好几个小时。 萧越又拿来一个暖水瓶，兑上点凉水再小心的浇在两幅画心，还用毛巾卷轻轻的在画心一遍遍的推过。 此时许四海看到，有黄褐色的脏水从画心被挤出，“爷，这跟洗热水澡没啥两样。” “没错，就这意思，多洗几次就能把基本把几百年攒下来的灰尘给洗去，不过霉斑酱油斑还要再想办法。” 许四海看了不由的暗叹，萧越的本事真是一套一套的，跟着他学绝对没错！ 处理霉斑和酱油斑，则用的是稀释后的高锰酸钾溶液，毛笔蘸着一点点的点在画心发霉的地方，随后再用清水冲洗。没处干净的地方，继续在点上几次。 萧越还说过去可没这好方法，现在咱们也要与时俱进！ 正文 第38章 裱画 下 画心被清洗干净了，这才是裱画的第一步。 王原祈的携琴访友图已经拦腰断开，还需要将其给拼接起来，这就需要用到水这个介质。 借用水的浮力，将断成两半的画慢慢的靠拢，拼接平顺，有缺损的地方暂时不管，先在裂缝处沾上一张小纸条。 这道工序就叫做贴条，俗称贴条子，作用是增加裂缝处的强度，不使画心在裂开。 随后再刷上一层薄薄的浆糊，贴上一层专用的宣纸，也就是命纸，用竹竿子挑起来贴在大木板上晾干。 萧越还告诉许四海，过去画心都是被贴在专用的木板墙上，这道工序被称为上墙。 “爷，画心还有裂缝，缺损。” “这不急，过几天还要在润水，在修补还要补笔。补笔就是在修补过后的空白处，补上缺失的笔画。” 不过在许四海看来，这补笔必须要绘画高手来补最好。 因为原画就是好手画的，你一个手艺很潮的庸手去补画，一定会被鉴定给看出马脚。 在等待的这几天里，许四海也没闲着，萧越要他按照原画的大小，把装饰边框用的绫子给裁剪出来，覆背纸也给备好。 覆背纸就如同画心的背板，和边框一起粘贴在腹背纸上。 这一步就像是做裁缝，需要计算裁剪，完事后把画心边框用糨子给粘在覆背纸上。 等浆糊干了还要把整张画翻过来，背面朝上；用光滑的石块压着用力摩擦，行内称之为砑石。这道工序很费力，自然是由年轻的许四海代劳。 干活的时候，萧越还给许四海做科普，说在画心的前边其实还可以挖出一块来，这块就被称作“诗堂”，也就是文人雅士看到一副好字画，忍不住在前边题诗记录，或是写几句赞扬的话。 待装上原来的轴头，这两幅起死回生的古画再次焕发青春，挂在墙上许四海看了喜爱之极。“老爷子您这手艺绝啦！” 他心里越发坚定要学习裱画！ 这行当要是学好了，买来一堆破纸片，转眼间就能变成一副价值不菲的古画，还有比这更神奇的行当吗？ 最主要还是能省下不少银子，何乐而不为？ “爷求您教我裱画。” “成，这行其实并不难！” 没摆酒拜师就能学到你手艺，许四海心里偷着乐。 萧越要许四海把宣纸裁出十张一尺见方的方块，自己提笔写下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十个大字，要许四海每天把纸润湿了，在用浆糊覆上一层命纸，挑起来晾干。 要求覆命纸不允许有气泡，不允许歪斜。 等画心干透了，再次润湿把命纸给揭开，就这么反反复复的练下去。 “好好练吧，每天花不了多少时间。” 接下来的日子，许四海每天忙个不停，忙到都没有时间做饭，萧越活该主动把这一重担给挑起来，成天忙忙碌碌的还要抽空指导下许四海，他已经没时间再想过去那些不痛快的事情。 人的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会健康，萧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转好，还长胖了！ 以至于赵大妈一个劲的夸许四海照顾得好，把萧越养的白白胖胖，富态了不少。“小子你有功！” 这还不算，萧越还找来清代宣纸和墨锭，画了幅独钓寒江图。 这幅画一尺宽三尺长，画面上的主要景色是一条大河，从画面的右上斜着带左下，两边是长着杂树芦苇的河岸。 河中一条小舟，一个身穿斗笠的人在钓鱼。 整幅画全部用墨，丁点色彩都没有，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萧瑟寒凉的味道。 萧越画这幅画，全部都在许四海的眼前，据他自己说就是要让许四海看看自己做画的构思，如何用笔用墨，边画边讲现场教学，倒是让许四海学到许多。 不过最后落款，萧越竟然提的是石涛号“苦瓜和尚”，还盖了一个阴文“石涛”小印。 “您这是在仿古？” “对，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一副刚刚新作的画是怎么变成一副‘古画’的。” 仿古画画好了，自然还需要装裱，这活自然还是由许四海在边上打下手。 萧越还颇为自得的说，他年轻时对石涛也是下过一番苦工的，只要在沾上点旧气绝对能骗过好多内行。 看许四海有些不相信，萧越手指画心的石涛小印说，这方印就是石涛身前用过的，是他在几十年前花了大价钱得来的。 “纸；墨；印；印泥，装裱用的绫子全是清初的，外加笔法笔意全是石涛，这天下能有几人能看破？” 这幅“石涛”画完，萧越还要许四海道药铺抓来几分钱的中药黄柏，用这玩意熬汤，在对上点白水均匀的撒在新画上。 等水迹干了，卷轴上纸张啥的立马就变得微微泛黄，好像存放了好多年似的。 “好像还是新呐？”许四海又提意见。 萧越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他还要许四海等这幅画晾干后放在大太阳底下去晒，今天挂起来敞开了晒，明天在卷成卷晒，说是慢慢的就会有旧气出来。 “咱这是慢工出细活，和那些在酱油汤里浸过，急吼吼想要换钱的假画不是一个档次，这需要时间。” 某天金玉良石敬轩等几个老者过来聚会，他们看到院子里晒着的仿石涛画，一口同声说萧越仿的好，笔法墨色完全一模一样，夸萧越几年没拿笔，但画。 还是涨了。 “怎么想整人？”石敬轩手指假话问道。 萧越眼神看着许四海，笑称造这假画还不是为了这小子，好让他知道字画是如何做伪的。 费墨大笑说教授书画做伪都，过去那都是师傅传给徒弟，现在萧越已经把这一招教给许四海，那干嘛不摆酒拜师？ 这老头说的太好了，简直说到自己的心里了，许四海在内心非常感激费墨。 然萧越再给许四海泼了一瓢凉水，说他手艺还潮，一张古画都还没临摹过，还早呢。 好吧看来自己还没把这块石头捂热，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喝酒的时候，许四海还咨询几位老玩主，问他们过短时间他想做蟋蟀生意，也就是在乡下抓来蟋蟀在城里出售，这行不行？ “行，这太行了！” 萧越大赞许四方这个主意好，他还说在四九城内喜欢玩蛐蛐的多了去了，只要许四海抓来蛐蛐，他给介绍生意。 “好！”许四海打定主意。 正文 第39章 蛐蛐 上 晚上萧越在吃晚饭时还给想许四海开小灶，开始给他科普如何挑选蛐蛐。 据萧越的介绍，抓蛐蛐一般都在八九月份，太早太晚都不好。早了一般都是早熟虫；战斗力差，晚了虫子会有各种内外伤。 许四海看时下刚好是八月份，正式捉秋虫的好时机，可以一直捉到白露节气。 一块地出好虫，这要和地块；光照；温差；干湿；通风；地面的农作物息息相关。 这个话题一说开，萧越足足说了个把小时，把许四海的脑瓜子塞的满满的。 第二天晚上许四海就坐上丁大勇的大卡车返回酸枣峪村，许家屋里头许文华和大儿子许高达，许四海的两个师兄，外加开车的丁大勇全都准备好了。 许四海一进家门，大哥许高达就问：“老四你那金怀表呢，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金怀表一拿出来，许高达就说金灿灿的晃眼睛，还说入手成颠颠的，不愧是快金疙瘩。 金表在大家伙之间轮流传递，许高达再问金怀表多少钱拿来的？ “300！” 这可把许高达给吓坏了，他惊愕的长大了嘴，惊呼都能买两块半上海牌手表了。 这时候的上海牌手表刚好120块一块，可不就是两块半的价格。 “这可是金壳子！”许文华还是稍稍识货。“表盘上还镶钻呢！” 大家拿上手电筒，装蛐蛐的竹管子，呼啦一下全都上山去了。 捉蛐蛐的最佳时间点，大约就在晚上九点十点为最好。此时天已经黑透，晚风开始有点凉了，蛐蛐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出现。 捉蛐蛐难度不小，因为这小玩意个子太小，就算是听到声音，想要抓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蛐蛐还善于跳跃，三两下就跳跑了。 不过这点小难度难不倒许四海他们，这帮爷们都是山里长大的，抓个蛐蛐对他们来说小事一桩。 经过大半夜的鏖战，许四海收获一百多个蛐蛐，每一节竹管放一只蛐蛐，再用青草把竹管的口给堵住。 至于分辨好坏，还要等明天带到什刹海让萧越去挑，昨晚上许四海被灌输太多，反倒是一脑门子浆糊。 第二天；临水胡同甲字号，许四海一到住处，就把藏在墙角的十几个早就准备好的旧搪瓷茶缸子给拿出来，把他自认为最好的一只一茶缸放进去养着。 这些个破旧茶缸还是许四海委托收破烂的胡大爷捡来的，攒了有好长时间。 另外旧茶缸不是拿来就好用的，还要在茶缸里在添上一半的干净黄土，用木棒给捣平实了才行。 片刻时间萧越从后院闻讯走来，看到院里摆着好多用青草堵住口的竹筒，还大呼收获不小啊。随后还让许四海把所有蛐蛐拿到堂屋来，由他来挑选。 一百多只蛐蛐，萧越先是粗略的挑选下，把没看上的残次品先挑出来，好许四海得以先去摆摊，顺便在摊位上广而告知，打出名声再说。 果然，在许四海的吆喝下，路过的上班族汉子们吩咐停下直行车过来打听，嘴里还直嚷嚷好久没玩了，看了心里痒痒。 有人问虫子怎么样，凶不凶？ 还有人问多少钱一只？ 许四海笑答这些虫子是他在老家的辣椒地里捉来的，性格很凶的。但要说价钱，那就一分价钱一分货了。“好虫子绝不便宜！” 上班族们看过瘾了，都说现在买了不方便，晚上早点下班过来挑选。 还有人建议许四海不能但卖虫，还要卖些养虫的瓦盆。 这个建议许四海殊难办到，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产蟋蟀盆。 早上柏大爷上班，他也听到许四海摊位上蛐蛐的叫声，他那张脸的温度立马变成零下，还走到许四海面前。 “小子，到时会做生意哈。不过我警告你，卖蛐蛐不犯法，你要是敢用蛐蛐去赌钱的话，老子一定抓你！” 许四海被“冻”的一哆嗦，一个立正：“报告首长，我就一小贩，犯法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 看柏大爷上了吉普车走远了，许四海的身子才“缓和”起来。 又一会吴伟也到了，他看到摊位上堆起的竹管兴趣大增，追问许四海抓到能斗好虫没有？ “不知道，萧大爷正在家里挑选。” “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吴伟要与许四海合伙。许四海出虫子，他则去找人斗虫，赢回来的钱俩人平分。 许四海刚刚才被柏大爷警告过，他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坚决不答应。 “你这人忒没劲，我找萧大爷去。” 堂屋里，萧越正在啃火烧，身前又是旧茶缸又是竹管，吴伟打过招呼后直接问挑出好虫子没有？ “三只好虫，十几个中等的，其余都是劣等货。” 俩人又聊了几句，吴伟看萧越早饭吃好了，还要求看看那三只好虫。萧越眼睛一瞄，就知道吴伟这小子的目的。 “来，我教你两招。” 说罢萧越把放在一边的三只旧才茶缸搬到面前，先打开一个让吴伟看看。 这只虫子大头；漆黑的大板牙；大腿还粗，个头也不小。萧越称这种虫子叫铁门栓，是最基本的好虫。 “俗话说身大力不亏，蛐蛐也一样，个子大是所有好蛐蛐的基础！” 第二只虫子翅膀是青色的，大脑门子，萧越还教育吴伟：“看到大牙边上的两根小胡须没有，这叫斗须，但凡斗须粗；长，色红，都是好斗虫！” 这都是学问呐，千金难买，吴伟听得非常认真，萧越说一句他就记一句，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上的最认真的一堂课。 “爷，这只虫子叫啥名？” “这叫虾壳清。是咱京城地区的特产。” 第三只好虫叫赤须子，个子大不说，斗须色红须粗长，色若红樱桃，有“赤须红爪为虫王”之说。 “赤须红爪为虫王！” 吴伟又学了一招，并牢牢的记在心底。 在他看来，这斗蛐蛐就是随意拿上两只蛐蛐，放在一个盆子用斗草撩拨让他们斗就是了。 “大爷，咱拿着三只虫子出去斗行吗？” “当然行，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力？” 吴伟赶紧解释不是不相信萧大爷的眼力，而是许四海不愿意去斗虫子。“这不白白浪费资源吗？” 这么好的事许四海为啥不愿意？ 萧越还把许四海叫进来，问过后才知道，原本许四海就没有斗虫的念头，再加上被隔壁的“六扇门老官僚”警告过，他更没兴趣！ “你不行我代替你，要是有啥事我去担着！”萧越愤愤然说道。 正文 第40章 蛐蛐 中 京城乃数百年京都，城里自然遗留了好多达官贵胄王子王孙的后代。延至清末，京城里更是有数十万每月坐等发工资的八旗子弟。 这些人不工不商，每日只知道架鹰斗狗，吃喝玩乐的公子少爷。 尽管到了民国这些人的俸禄都没了，但这种爱吃爱玩的习惯倒是流传的很广。 萧越去胡同西边的公用电话亭一同电话，晌午时甲字号就来了两位老头。先来的这位在后世大名鼎鼎，许四海只看过他的照片，以及网络传说中了解他。 他就是王世襄。 长得挺富态的一个老者，穿着一身老头衫，大裤衩，脚上黑面布鞋，笑起来就如同弥勒佛一般的慈祥。 王世襄出身富贵人家，从小就爱玩，鸽子；蟋蟀；老鹰；狗；蛐蛐，烹饪，上大学时他就有过胳膊上架这老鹰，怀里揣着蟋蟀的就举动，还被教授给逐出课堂。 不过别人玩都是玩物丧志，而他却玩的很专研，每一种都玩出学问。 今天这老头一看到许四海，就直夸他长得帅，有他当年英俊的模样。而且还有一口带着磁性的嗓音。 说许四海间将来娶老婆一定很不难。 许四海苦笑道，自己现在尚在求学，连萧越身上的皮毛都没学会，哪里有心思娶老婆。 “老王，这小子玩古董还是有点小机灵的。”说罢还让许四海那几件他自己的收来的藏品。 王世襄还很意外，并饶有兴趣的鉴赏了几件，看后不住嘴的夸许四海不错，在古玩上很有天分。 “小子，有空到我家来看看，我那里也有几件好东西。” 能得到王世襄的邀请，许四海倍感振奋。 是王世襄家里有不少绝佳藏品，像明代家具，香炉，都是在后世很有名的，等到他老年时，这些家具都被转卖给了香江著名导演李翰祥。 许四海一看到王世襄，他心里就生出小心思，将来能不能把王家的收藏给买回来。 有了这想法，许四海对待王世襄非常客气。 闲话说过，许四海邀请王世襄看看他逮来的蟋蟀。 因为王世襄是内行，故许四海只给他看中品上品的，最差的就没拿出来。 王世襄看了一圈，指着萧越给挑出的三只上品为最好，还夸老萧小时候玩蛐蛐的眼力还在。 为了给王世襄留下好影响，许四海还让王世襄自己随便挑。 王世襄也是场面上走过的老人，风风雨雨的啥没见过。他一看就明白过来，桌上那三只最好的，主人家一定留有大用处，他只挑了两只中等的说是带回家自己逗着玩。 老先生要付钱，许四海坚决不允，说王世襄既然是萧越的老友，来这边拿点小玩意难道还要收钱？ 况且这些个虫子都是自己在山里捉来的，除了出点力气那里有啥本钱。 “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萧越对许四海这番态度非常满意，还在一边帮腔说这是孩子的一点孝心，有机会点拨一二比啥都强！ “你们这是师徒俩在算计我。”王世襄马上揭破。 不过这等算计，他甘愿接受。 笑呵呵坚持要付钱，还说这是许四海赚钱的买卖，他不能不付钱就拿走，最后付了四块，满意的带了两只蛐蛐，说自己自己回家逗着玩。 第二个过来的就是真正的八旗后代索二爷，据老萧说他是康熙朝内阁首辅索额图的后代。 索家在康熙先有辅政大臣索尼，再有皇后赫舍里，其后就是索额图，可谓是显赫一时，富贵逼人。 现在索家也成了普通人家，原来的豪门大宅也变成了大杂院。不过索二爷小时候的爱好倒一直没变就喜欢玩蛐蛐。 他一看到八仙桌上的十几只中品蛐蛐，立马就喜欢上了。连说这都是好蛐蛐，用来赌斗一定会很激烈的。 问价后知道2块一只，索二爷尽管嘴上说价格实惠，物有所值，但他脸上却露出难色。 这是没钱！ 萧越笑称看上那几个蛐蛐尽管拿走，过两天送几件小玩意过来抵账。 “好，这主意好！” 索二爷非常赞同这个建议，遂开始细心挑选，挑了两只后还让萧越给他找同好者，“这玩意要是不斗，忒没意思。” 这本就是萧越想要的结果，待萧越答应后颠颠走了。 下班时间，什刹海的大马路上自行车川流不息，早上就知道这边有蛐蛐售卖的自然都拐过来，还有被许四海的吆喝声给吸引过来的。 这些人大都是普通玩家，对蛐蛐的好坏难以分辨，只知道活蹦乱跳的就是好的。他们来买几个玩玩的，不过就是把小时候的爱好延续下来，故而售价也便宜。 区区5毛钱就能买到一个，要是花上一块钱买上一对，就能和王世襄一样自己在家自娱自乐逗着玩。 一时间生意还挺好的，都有些忙不过来的架势。 好在有吴伟帮忙，不过这小子只帮忙售卖蛐蛐其他不管，一边卖还吆喝着要找搭子斗上一斗，他也和索二爷一副德行，那就是买了虫子不斗太没意思。 然让他失望的是，这些普通玩家都有些自知之明，谁也没兴趣和吴伟应战，就算是吴伟叫破了嗓子也没人答应。 第二天许四海的蛐蛐摊位上来了两拨大客户。 其一就是专门将文物到买到国外的杨文，这个假洋鬼子这么热的天，还是一身笔挺的淡色西装，够装的！ 杨文先是问候了许四海一番，问他是否愿意卖给他几件古玩，随后就开始挑蛐蛐，开口就说：“给我最好的！” “最好的有，不过价钱不便宜。” 杨文拍着胸脯说自己有钱，买了就是要和人赌斗的，他必须要最强最好的。 这是千年一遇的凯子，许四海和帮忙的吴伟对视一眼，都分外珍惜。 吴伟颠颠的从屋里那来中等蛐蛐中最好的一个，还把前几日萧越教给他的鉴别蛐蛐的话；再陈重新组织一番，挑些无关紧要的说出来。 “蛐蛐就要挑个子大的，身大力不亏吗。” 倒是把杨文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立即把吴伟引为知己，还要和他约战。 “叮铃铃”许四海口袋里的怀表响了。 这悦耳的铃声顿时引起了杨文的注意，他看了许四海一眼立马就判断出这是怀表的声响，还要许四海拿出来看看。 竟然是金怀表，而且还是老物件，杨文分外惊奇，他立马就看上了，非要许四海把金怀表卖给他。 这怎么可能！ 正文 第41章 蛐蛐 下 再一天，许四海又遇到刘斐然。 刘斐然就是年后许四海在京城胡同里，和他购买了宣德大筛子碗的那位。今天他还带了一位朋友来，此人叫周渤海，乃文宣部副部长的衙内。 因为周渤海是衙内，许四海还多看了他一眼。看到这人约25岁以上，长得又瘦又高，看自己的态度还有些高高再上的架势。 初次见面，许四海也没多问。 不过刘斐然看到许四还租住在甲字号，他大吃一惊，“那个萧越和你关系如何？” “挺好的。” 这会刘斐然的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眼神。 “我需要最能打的蛐蛐，价格好商量。”周渤海那里在意刘斐然的心思，他粗暴的打断了刘斐然的对话。 许四海觉得周渤海这人有点不顾场面，也许是他自持衙内，根本就没把刘斐然放在心里。 既然周渤海很没礼貌，许四海就开始在心底暗暗磨刀，说自己有最好的虾壳青，属于顶级货。 言外之意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咳咳。”吴伟还在一旁以咳嗽提醒。 要知道虾壳青；铁门栓这三只顶级货，是萧越特意挑选出来准备斗虫用的，现在给卖了拿啥去赌斗？ 许四海就跟没听见似的，径直去了院里把装有虾壳青的泥盆拿给周渤海看。 看到盆里的蛐蛐翅膀是青色的，个子也大，两条大腿粗壮有力，周渤海和刘斐然异口同声说这是条好虫。 200块，这是许四海对虾壳青的开价。 这个数目在目前真的是一笔巨款。吴伟心想要是能卖出去，自己那一点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家里不是还有两只好虫吗，那两只留着斗就是了。 “太贵了，你便宜点吗？”刘斐然嫌价高了。 刘斐然是个走街串巷铲地皮小贩，就是在跌价这只虫子他也买不起，许四海断定今天此次是周渤海购买蛐蛐。 明知故问，半真半假的说，到底是你刘斐然想要，还是周衙内想要？ 这是在逼周渤海！ 你周衙内鼻孔佛朝天不是很拽吗，那你就拿出你的少爷派头不还价拿下啊，这才有贵公子的派头不是。 “行，就要它了！” 周渤海也是虎死不倒架，跌人不跌份。 “兄弟，有人想要斗虫吗？”刘斐然再问。 经过几次交流，许四海看出来了，这刘斐然完全就是周渤海的小根本，跑个腿问个话都是他份内的事。 吴伟说可以，想要斗虫子今晚上就有一场，地点在牛街老字号“聚宝源”附近，他要周渤海晚上七点到该店门前碰头，他来带路。 周渤海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说晚上要看看这条虫到底厉害不厉害。“要是不行，我要找你算账！” “没问题！” 这条虫子能得到萧越和王世襄两位玩主的看重，那还能有假？ 晚上斗虫，是吴伟和萧越一起去的，带了一只中品的虫子，直到很晚才回来。 看到吴伟脸上的兴奋劲，许四海就知道他们随即得胜而归。 问过才知道，他们今晚上带去的虫子赢了一小把，又下重注押周渤海的虾壳青，结果大胜，而且是连胜两场。 吴伟：“老四你可不知道，那周渤海赢了一场，直夸这只虫子买的值，太值了！” 据说索二爷和杨文也去了，他们俩的虫子也各自小胜一场，索二爷乐的眉开眼笑，还托萧越给许四海带了一个红珊瑚的鼻烟壶，算是抵扣他买虫的欠账。 许四海这边的虫子连胜几场，他的摊位也在京城蛐蛐圈内出名了，好多玩家慕名而来购买，以至于很快就断货了。 许四海再次复制端午卖艾叶的程序，要两个师兄专职给他逮蛐蛐，送过来后他来售卖，等这一季的生意结束后给他们分钱。 俩师兄倒是实诚人，说分钱不必，请吃顿酒就行。 许四海只能再约定，到时去全聚德吃烤鸭子去。这时候全聚德带烤鸭带酒的一桌上好席面，也才仅仅20块钱而已，于后世相比可以说是很便宜的。 随着斗虫季节的到来，京城各处都在赌斗这小玩意，吴伟暂时也放弃了粮票生意，开始专门搞蛐蛐。 赌斗虫场面有大有小，大的都是像周渤海这样有点身家的，小的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在小来来。 吴伟则是不论大小，他只要知道一律参加，这就需要有很多的好虫的等着备战。 但好虫子可没那么容易得到，不然也不会一只小虫能卖200块钱的天价。而且好虫子还不能天天打斗，这毕竟很吃力。经常打，好虫也会被累趴下。 没有虫子但又想打赢怎么办？ 这会萧越的经验就派上用场了，他让吴伟去中药铺买了丁点人参鹿茸。将鹿茸剪成头发丝一样的细条喂食中等蛐蛐，再给它们服用人参汤。 在大补药的作用下，中等蛐蛐的战斗力暂时奶奶给提升提一个档次。就和后世的运动员服用兴奋剂一样。 这在行内被称为药虫。 只有最内行的才懂得其中的道理。 此外斗虫还要在饮食上下功夫。普通爱好者买了蛐蛐回去，一般都是喂食米饭清水，最多勤快点的每顿都换成新鲜的，其实这远远不够。 都虫就像是运动员，它们参与的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当然要吃的好点，光是米饭之类的素食完全不能抵消强体力消耗的损失。 还需要喂食荤腥，也就是用晒干的鱼干虾仁干磨成细粉，以补充蛋白质的不足。 有了萧越这位老法师的帮助指导，吴伟的蛐蛐可以说是战无不胜，同时他也开始潜心专研这一行。 也怪了，据说这家伙每天一上学就想大瞌睡，不过他现在听萧越说蛐蛐经，他精神的很，半点瞌睡都没有。 若干年后，吴伟还真的成了京城有名的玩虫专家。 临水胡同有好蛐蛐，这成了京城玩虫界的共识，每天下班时胡同口都会拥挤不堪来，而一声正气的柏大爷每天下班看到都会紧皱眉头。 许四方实在是人不住了：“柏大爷，您就不能笑一笑吗？“ 身边赵大妈冷哼一声，他这是职业病！ 柏大爷自然对此很不满意，还狠狠的瞪了老婆一眼， 赵大妈也反击“怎么，老娘整天伺候你，还要打我是怎么滴？” 吃了憋的柏大爷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差不多小一个月时间，许四海售卖蛐蛐赚了上千块，他马上就实践了自己的诺言，请两位师兄和萧越吴伟一起去全聚德大吃一顿。 正文 第42章 杨文要卖画 几天后的中午，许四海正在家里练习绘画，杨文敲门进来了，看他腋下还夹着两个卷轴，许四海还觉得纳闷，不知道这位的来意。 西厢房，坐下后，杨文的眼睛便开始四处打量，看到许四海住的地方都是古色古香的硬木家具，他还赞叹许四海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再看到八仙桌上许四海画到一半的山峰，他更加惊奇，“你竟然还会作画？” 这有啥不可以的，许四海当即反问，难道小贩子就不能画两笔？ “不和你争了。”杨文笑道，“既然你会作画那更好，我这里有两幅好画，先考考你的鉴赏古画的本事。” 能有好画看，许四海也就不再抬杠，撤了桌上的文房四宝，让他杨文把两幅卷轴放在八仙桌的毛毡。 看这两幅卷轴的长短，许四海就知道一副是三平尺的，另一幅是六平尺的。 许四海先看这幅六平尺的，这幅画的纸张看上去很新，就好像是刚刚画出来的一样，丁点损坏都没有。 但这并不表明这幅画是新作。 因为在古代，有好多有钱人花了大价钱从著名画家手上购买精品力作，其本意就不是为了挂在家里展示，而是作为传家宝深藏不露。 只有过年过节这几天，或许会拿出来展示一下，随后就继续束之高阁，下回露面也不知道是啥时候。 这样的画作就能保存的非常好。 假如这幅画要是某位画家的真迹，那就完全符合古玩界说的：“真；精；新”这三点。 真就是说是真东西，精就是这件古玩是精品，新是指几百年的老物件看上去就像是新的一样。 六尺画轴完全打开，许四海看到的是一副绘制湖光山色的水景画。 作者是明中期大名鼎鼎的大画家仇英的《太湖烟雨图》。 自从许四海看过萧越送给他的《历代书画家名录》，知道仇英也是吴门四家之一。 还知道仇英是现在江苏太仓的一个穷人家里，从小就喜欢绘画，但读书不多，后来还学了油漆匠，为有钱人家里装饰房子，而做油漆彩绘。 20岁到苏州认识了文徵明，后来还结识当地职业画家周臣，后收仇英为徒弟。 仇英这个人小时候没读过几年书，所以他的画上题诗很少。不过他的画绘制的非常精细，画风隽逸优雅，所画山水多清新旷远的生活气息。 眼前这幅画就是这样！ 许四海想暂时想先凭借自己这段时间所学，用自己的肉眼看，要是看不清楚再用异能来鉴定。 还是那句话，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还是靠自己最牢靠。 鉴定画作先看画心的纸张，这幅画的纸张就是陈年宣纸，落款而已附和书上的记载，印泥也是古时候的制作的。 再看画面，乃为江南山水风景，有广阔的湖面，湖岸还有依依垂柳，湖面上还有小舟在垂钓，远处更有偏偏白帆。 许四海看了画面，顿觉一派平静安宁，优哉游哉的恬淡意趣。 他自己也是一愣，咦；我怎么能看得出作者的意趣了？ 心想这幅画应该就是真迹！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使出异能鉴定，果然就是真的！ 再一副乃郑板桥的画，这幅画的画面许四海还很熟悉，就是他在过年后；在某个胡同被人邀请到家里鉴赏，主人家非要他说出真伪的哪家。 真没想到这幅画竟然转到杨文的手上，而今天他又被拿到自己眼前，真可谓世事难料。 这幅画的画名为《山竹》图，为三平尺，画的是一颗竹子长在一处悬崖上。 画面山石嶙峋，一颗竹子顽强的扎根在山岩之中蓬勃向上。左下角还有题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南西北风。” 这幅画许四海当处还想要捡漏呢，早已用异能鉴定过，故而鉴定的非常快。 杨文看许四海边看边说，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令杨文刮目相看。这家伙还看似随意的说：“看你也是个喜欢古画的，说个价只要合适就卖给你。” 这让许四海深感纳闷？ 这小子不是专门在国内收古董，专卖到境外去吗，现在怎么转性往自己这边送？ 再一想，许四海忽然想好起在全聚德聚餐时吴伟和他说的，杨文赌斗蛐蛐最先几场连战连胜，但后来几场连战连败。 不但把前几场赢的钱倒出去不说，还欠了好几百块钱的外债。现在债主追着他要债，估计杨文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到那两幅名画来换钱还债。 哼哼，既然你现在非常缺钱，那咱们也压压价。 不过这个压价绝不会是捡漏的地板价，毕竟杨文多少还懂点古董行情，在这上头是骗不了他的。 “80是一幅。” 许四海说的非常坚决。那意思就是：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再多我就承受不起了。 这个价格已经是潘家园鬼市的行价，许四海真心没压下多少，这也是两幅画的作者名头极大，把许四海给吸引住了。他是真心想把这两幅画留下！ 杨文只说了一句，希望能凑个整数。 也就是200块整。 “你这价格真的太高了，潘家园像你这样要加会把人给吓跑的。” “我缺钱！” 许四海心说果然如此。他还出了个折中的建议。那就是他愿意出200块，但还要杨文在补偿他一件东西。 这个建议杨文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说晚上他在送一个乾隆官窑斗彩大盘子过来。 其实这个价格还是稍稍高了点，不过谁让许四海特别喜欢这两幅画，他只能自己咬牙认了。 晚上杨文果然送来一只乾隆时期的斗彩宝相画纹饰的大盘子，这只盘子的直径能有30公分，让感觉略微吃亏的许四海心里稍稍满意了点。 再等到萧越从外边回来，看到许四海新收的三件东西，他看后非常满意，尤其是两幅画。 “是仇英和郑板桥画的，就算是200块拿下也值！” 萧越还要许四海在遇上这样的事，一定要千方百计的收下，这种完全符合“真；精；新”的好东西，就是价格翻一倍也是可以接受的。 以后这种好东西一定会越来越少，少到最后就是出天价也买不到！ 正文 第43章 又去鬼市 蟋蟀结束，国庆就快到了。萧越这几天也不知道在忙啥，再次开始早出晚归， 在某个星期六的晚上，萧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人像是干了一整天的重活，看上去极度疲劳。 许四海还心疼他，说现在已经中秋，天气转凉，要他不用在到处跑身体要紧，在家弹弹琴；看看书。 有了闲心再画上两笔，不是挺惬意的吗。 萧越听了很满意，笑称这几天有事，等忙完了就在家歇着，专心辅导许四海作画。“你半夜里还要去潘家园鬼市是吧？” “对，您有啥吩咐？” “我没啥事！” 萧越坐着品茶，嘴里还解释说，许四海手头已经有了清代王翚；王原祁的画做，要是能再把王鉴，王时敏的大作各收到一副，那就是四王汇齐全了！ 到时候或许许四海手只有各一副画四王作品，那没关系。有没有；全不全那才是大事，想要多以后慢慢收就是了。 “为了凑齐四王，就算是价格稍稍高点，也是可以接受滴。” 许四海觉得这话有道理，像集邮一样成系列当然是最好的，也拿的出手。既然自己手头就有两幅四王的画作，那就先从最容易集齐的四王开始。 他还联想到古画中的四家很多，清代的还有四画僧；扬州八怪；明代的吴门四家；远的还有元四家；宋四家。 后两种四家估计想要集齐全就很困难了。 转念一想，收藏古董也需要到处走，万一自己运气好遇上了呢？ 事在人为吗！ 努力了得不到，自己问心无愧，没有努力过，这就说不过去了。大收藏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到了市场，依然是黑灯瞎火的，人影憧憧。 他还遇上了杨文，这家伙还惦记自己的金怀表，说愿意高价收购。 许四海言辞拒绝，说这是他收藏的一件重器，给多少钱也不卖！ 逛市场，许四海受了萧越昨晚上的影响，开始专心寻找卷轴。 再专心可惜的是今天的市场卷轴不多，质量上好的他只收到两幅。 一幅是徐悲鸿的奔马图，因为他的名气太响，尽管是三平尺的立轴，买家也坚持要100块，许四海迟疑了下最后还是买了。 另一幅是前清皇族溥儒溥心畬的人物画。 溥儒是清末恭亲王奕䜣之孙，心畬是其后改的表字。这人49年逃到台湾去的，故萧越和他熟识，许四海常听到溥儒的往事。 他出生才5个月就被赐予头品顶戴，4岁学书法，5岁见慈禧从容应对，被称为神童。6岁受教，9岁能诗，12岁能文，还被誉为“皇清神童！” 辛亥隐居西山戒台寺，后有迁居颐和园，一直到1924年又搬回到老宅子恭王府，此时才开始接触社会。 于张大千合成“南张北溥”，又和吴湖帆合称“南吴北溥。” 许四海现在手里拿的溥儒这张画，尺寸为六平尺，画作题名“金缕衣”，内容就是依照这首唐诗的内容而来。 画面为以娇小船娘，手撑竹竿立在船头，神色没落的在思念着谁。 船只画了半截，后一半被两块大石给挡住了，小船娘的头顶还有一棵用焦墨画的，嶙峋干瘦的大柳树，还有几枝光溜溜的柳枝垂下。 左上就有作者用行书写的“金缕衣”全诗。诗下乃两枚作者的印章，上为阴刻白文，下为阳刻朱文。 许四海看中这幅画，主要是看中画中船娘画的好，作者将船娘默默不豫的神色画的惟妙惟肖。想要买回去好好的研究下。 市场上再没书画可买，许四海遂专心其他。 整个市场跑下来，许四海收到元代的剔犀漆器盒子一个，弘治官窑的仿汝窑大香炉一只，一个放在锦盒里的六块商周古玉，空白期民窑精品的大罐子一个。 今天最让许四海满意的就是康熙朝蓝釉四方双螭耳瓶。 这只纯蓝色的四方花瓶足有一尺多高，颜色艳丽，胎土细腻洁白，造型清瘦高雅，一看就知道是大内出来的。 财去人自安，许四海今天把带来的350块钱都花光，心里也舒坦了，抱着他的宝贝颠颠的往什刹海跑，他还要继摆摊赚钱。 尽管省吃俭用，有苦又累，但许四海觉得这次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乐此不疲！ 早饭后许四海看到萧越又出去了，他少不得还要叮嘱几句，要他早点回来，晚上一起喝两杯聊聊。 结果到了下午三四点，萧越是步行着板车回来的，板车上还堆了好些古董。 许四海“爷，你这是收玩意儿去了？” 萧越也不搭茬，反倒是要许四海赶紧把车上的东西往家里搬，但今天星期天来来往往的邻居们同样看到板车上的好些古董。 “歌星”赵艳华的妈妈吴春妮看了，不住嘴的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早几年是要被砸碎的。 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张大壮，更是频频咋舌，说这要花多少钱呐，“甲字号这爷俩简直太浪费了，老的这样小的也这样。” 东西搬完大发板车走人，甲字号爷俩把门一关，没兴趣再听街坊们的唠叨。 许四海看了堆在堂屋里的十几件东西，每一样都是上档次的好东西，有直径一尺多的大玉盘，南宋龙泉窑的一对小罐子，乾隆时期浑身上下满是雕刻的白玉盖碗。 还有北宋耀州窑的剔刻花玉壶春，顺治时期的紫檀木笔筒，七层的象牙球，最最让许四海瞠目的是，萧越竟然能收到一整只犀牛角。 总之好东西的很多很多，每一件都是重器，许四海的眼睛都快来不及看，且垂涎不已。 他大夸特夸萧越路子粗，一天时间就收到这么多好东西，不愧是京城的老资格玩家。 哪知萧越端起许四海递上来的茶会，神态悠闲喝着茶水说，他哪有本事一天就买到这么多好东西，这是他好几天攒下的。 “那什么，都搬到你屋里去。” 这算怎么回事，东西明敏过就是萧越自己买来的，搬到自己屋里算咋回事，许四海一头雾水。 “这些玩意都是用斗蛐蛐赢得钱买的，我就是为你去斗蛐蛐的，所以这些玩意最后还是要你来接手。” 不管许四海怎么说，萧越坚持要他搬回去，无奈下许四海只能欢天喜地的往自己小屋搬东西。 “萧越这个人太好了！” 正文 第44章 回家备货 国庆节前最后一个星期天，这天许四海在中午坐公交车返回老营镇酸枣峪。原因还是因为国庆。 这不，许四海的不少老客户需要在国庆假期聚餐，预定了20多只肥鸡，许四海需要回来通知下，让老爸尽情的收。 刚刚上市的板栗核桃，也可以酌情收些。 若是附近谁家想要在国庆前卖大肥猪，务必要拿下，请人宰杀好了送到什刹海去，这可是头等的俏货！ 自家养的猪还没长大，要到过年时才能出栏。 小儿子说的都是正经事，许文华夫妻俩满口答应。 许文华还拿出一个尚未拆开的信封，说是远在回疆省的二闺女邮寄来的，要许四海拆开年给他听听。 许四海拆开先粗粗的看了下，内容是封平安家信。内容主要是说二姐许双双参军，部队在回疆省的QM县昆仑山上。 山很高，天气很冷，终年积雪，她们每个女战士都配备军大衣，不过可以轮流到山下来修养，要家里不必挂念。最后就是对家里人的关心和挂念。 “终年积雪啊！”许文华两口子心疼不已。 许四海赶紧解释，部队不是还配备了军大衣吗，再说还能轮流到山下来调养。“部队还能冻死人吗，你们就别瞎担心了。” 看完信许四海心里就暗暗嘀咕开了，原来二姐在南疆的且末，那可是出玉石的地方。现在大家经济还不富裕，请她帮忙收几块上好的白玉存着那该多好。 这可比存钱划算多了，将来会有大大滴的赚头。 而且二姐在那边是第一手购买，兴许还能挑到最好的！ 许四海主动揽下写信的事，他自称字写得好，由他来写绝对不会错，而且他住在城里寄信也方便不是。 晚上马如龙和赵武两位师兄一起到来。捉蛐蛐时许四海就说过，等蛐蛐季节结束就请他们俩好好喝一顿，今天他准备实现诺言。 大鱼大肉，烧酒之类的自不必提，许四海还要打听下这两家；家里现在有多少可以上市销售的肥鸡肥鸭。 一家人正说的带劲，山下堂姐家的闺女董英明哭哭啼啼的跑进门来，这姑娘才五岁，她能哭着跑来一定是有大事。 经过一番安抚，小姑娘说她妈妈又被打了，现在倒在地上都起不来了，要爷爷奶奶快去看看。“再晚我妈就被打死了！” 说完小姑娘又嚎啕大哭起来。 “这个该死的高秉魁，一定是又喝酒了！”许文华一边骂，一边下炕穿鞋，看样子是想要去实地看看。 也正在喝酒的许家老大许高达顿觉非常扫兴，他深恨堂姐夫高秉魁，还扬言要老四去一趟，好好把这个醉鬼给修理下，要他长长记性，“老许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许四海知道自己的堂姐夫是个酒鬼，一喝就醉，醉了就撒酒疯打老婆。后世一直到他穿越，高秉魁的这个坏毛病也没好，还差点把他堂姐给逼疯了。 现在才1980年，到他穿越好有好几时间呢，堂姐就这么继续被打下去不成？ “爹，我脚头快，让我去看看。” 许四海一瞬间就想通了，他准备把堂姐给接回来，永远都不回去了！ 许文化看儿子一脸不高兴，还又喝了酒了，他生怕儿子急火攻心，会暴打侄女婿高秉魁。要知道老儿子可是打小练六合拳的，他要是把高秉魁给打坏了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许文华觉得还是自己去最合适。自己先到高家庄把侄女婿痛骂一顿，把侄女接回来养两天，让两口子都消消气，在找个台阶让侄女婿再把他媳妇接回去。 “不用了，你们还是喝着吧。”老头死活拦着小儿子不让去。 这边马如龙和赵武两个看老许家还有家务事要处理，也急匆匆的喝了两杯便走了。大嫂马桂芬在收拾桌子，许四海就坐在边上闷头抽烟。 个把小时后，许文华老两口带着堂姐许苗苗回来了。 许四海看到堂姐的脸上眼泪汪汪的，眼角上一大块淤青，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显然被打的不轻。 “大姐你怎么被打这样？” 许四海看了颇为心疼。 许苗苗听了又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许家二老被侄女哭的满脸愁容，而两儿子却是义愤填膺，骂骂咧咧。 许四海说这回来了就别走了，省得回去还要挨打。 “你这熊孩子说的啥混账话！宁拆千座庙，不拆一家婚。”许妈妈邵小梅当时就不乐意了。因为这不符合她的信条。 老大也说就多呆几天，当那个混蛋知道没老婆的苦楚，兴许就会明白点。 话里话外，老大也不同意分居。 个把小时后，许四海尚在院子里练拳，就看到远处一支火把朝这边走，他就知道这一定是堂姐夫高秉魁来接人来了。 “你个王八蛋还有脸过来？”许四海当然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哪知高秉魁半点也不生气，反倒是陪着笑脸连声说自己不是东西，还一个劲的抽自己的大耳瓜子，打的脸上“啪啪”作响。 在看到许爸许妈出来，高秉魁耳光打的更响了。 这是王八蛋作风，许四海更加看不起这没皮没脸的家伙。 “二老，我给您二位跪下了，求您让苗苗跟我回家。”随后高秉魁痛哭流涕，“我不是人，我一定戒酒，绝不会再打老婆了！” 高秉魁的举动让全家人都很满意，唯独许四海不相信，但现在他人微言轻，没谁信任他的话。 许苗苗被邵小梅给领出来，高秉魁再次和颜悦色的跪求老婆和他一起回家，还赌咒发誓说你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打老婆，还要对她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再打我就不是人！” 许家老太后听了龙颜大悦，说着就对了，小夫妻就要同心协力把小日子过好了。“天也晚了，这就回去吧。” 许四海在院子门口拦住高秉魁，警告他过一过二不过三，到了第三回他一定不让自己的堂姐再回去挨打。 “记住，小心你的腿！” 说完许四海猛的一出脚，把院墙外的碗口粗的大柳树给踢断了，吓的高秉魁一缩脖子。 许高达则拍手大笑，话里有话直夸老弟这一觉踢的好，踢出了老许家的威风！ 正文 第45章 国庆节 上 国庆这一天早上，许四海的小摊子销售旺盛，山里活鸡榛蘑，新鲜的蔬菜，刚上市的板栗核桃都送来了，可以说但凡是在许四海这边预定肥鸡的，人人都满意为归。 只有那闻讯而来，没有预定的，只能多买几斤鸡蛋扫兴而回。 许四海还给烤肉季的常贵经理，红星饭店的经理送各一只肥鸡加深下感情，感谢他们长期的订货。 小恩小惠的花不了几个钱，但能让他们感受到重视，来人都笑称有这份心就成，没必要送来送去的，“咱不是那种人！” 早市刚刚结束，许四海就提上准备好的礼物，坐上改制的汽油三轮车返回老营镇。 这车还是街坊张大壮帮他改的，花费不多但非常实用，加满汽油足够他昌平到什刹海走一个来回的。 现在他也要回家过节，行色急匆匆，根本没注意到萧越落寞萧瑟的神色。 时间还早，许四海提着礼物先去了镇东边的赵各庄，去看看他的师傅师娘。 “师傅，我来看您啦。”到了地方，许四海扯起嗓门欢快的大叫起来。 带着围裙的师娘看到许四海来了，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还笑骂许四海不懂事，是在浪费钞票。“孩子，钱来的不容易啊！” 许四海递上一包装有烟酒的塑料网线袋，笑称孝敬师傅师娘，再多他也愿意！ 这会赵丰年和儿子赵武也从里屋出来，赵武看到许四海送来的礼物欢喜不已，连说许四海现在真阔气，哪天他也能随意花这么多钱就好了。 这是师兄眼馋了，许四海安慰说等他生意做大了，很快就会有这一天的！ 赵武：“好，你爱我就等着！” 赵家在这个国庆销售季，卖给许四海三只肥鸡，还有攒下的十几斤鸡蛋，也算是小有收获，师娘还坚持要留许四海吃午饭。 午饭是放了肥肉片的打卤面，还有黄花木耳之类的配菜，看着挺考究的，赵武吃的眉开眼笑，而许四海却觉得味道很一般，闻着油香味也没这么馋了。 他还有些纳闷，估计是自己在城里猪头肉吃多了，现在肚皮里存了点油水的缘故。 饭后赵丰年又开始教育许四海，说他把六合门的12路谭腿；六合拳；黑虎拳都练过了，散打也练的有模有样，现在可以开始练功了。 还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赵丰年要许四海开始练习打沙袋，要扎马步打沙袋，肩膀；手肘都可以打沙袋。还要多多的练习12路谭腿。 许四海：“那不是基本功吗？” “尽管这是最基本的，但拳理就在其中，现在再练就会有不同的感受。” “好的。” 师傅赵丰年几乎把自己当儿子看待，许四海坚信师傅是据对不会骗自己的，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隔壁万阿姨看到徐四十过来，也格外高兴，她家也在这个国庆销售季中卖给许四海不少鸡蛋，在加上万阿姨本就和许四海的阿妈是闺蜜，所以看到他分外亲切。 “老四这边来，阿姨给你要了几件老玩意。” 许四海到了隔壁，看到万阿姨笑眯眯的搬出几件老玩意，基本全是清代的，有香炉；砚台；黄杨木的观音像，还有个康熙时期的民窑大香炉。 尽管东西很一般，但万阿姨她不懂不是，人家的心是很好的，许四海拿了东西表示感谢，心里已经想好了，过年是要给一份礼物表示谢意。 同样正在接受谢意的，还有昌平县城东郊的魏大妈家。 正在送礼的是许高山，他也是受了许四海的提醒才去的，目的还是看上了魏家的大儿子魏东山乃是京西钢厂的基建科长这条线。 看到鸡蛋和山货，孤独一人的魏大妈格外开心，这下算是有人可以和她聊聊了。 许高山再次说感谢大妈送给自己弟弟好些老玩意，他很喜欢，自己这边一定要表示感谢云云。 “刚巧”，魏大妈的儿子坐着小吉普到了。 魏东山看到许高山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帮他家造小厨房，第二次是端午过来送礼，现在是第三次送礼。 他也非常开心，感激许高山经常来看望他妈妈。 魏大妈还在一边捧场，直夸许高山是个好孩子，经常来看望他。 “哦！” 魏东山心里越发感谢许高山，还主动敬烟，许高山也赶紧掏出火柴先给魏东山把火点上。 坐下会谈，魏东山我呢问许高山是否昌平建筑工公司的？ 许高山如实回答，坦承自己现在家是军属，被照顾吸收成建筑公司的零时工，不过已经做了三间多了。 魏大妈再次要儿子给许高山介绍个工作，还说像小许这样的好孩子就该有个好工作。 “不能让大哥替我走后门，会被人说闲话的！”许高山赶紧站起来解释。 这句话让魏东山知道对面的小伙子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让自己为难。这种识大体；顾大局的才是聪明人。 “你们家还有个老四呢？”魏东山急的有那么一位。 许高山再次做汇报状，报告老四是个小摊贩，目前正在什刹海摆小摊卖菜，一天挣个几块钱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晚上，酸枣峪许家的小厨房，昏黄的白炽灯下，有酒有菜，香气四溢，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美美的享用着难得的美味。 看到老爸的笑脸，许四海忽然想起什刹海的老萧，他这时应该是一个人在家吃饭，够孤独的！ 哎呀，大意了！ 许四海暗暗自责。 这边就算是走没到场，老爸老妈也有儿子媳妇陪着，而老萧呢却形影相吊，寂寞孤独。 草草吃了点，许四海就驾车返回什刹海。 回到甲字号，看到萧越也买了点卤菜，也喝了点酒了，正抱着三弦在弹奏，脸上则是写满了孤寂。 “你咋回来了？” “陪你过节！” 这句话，直接就把萧越心里的寒意给融化，他心里暖暖的。“没这必要！” 许四海再添了一副碗筷，给自己也满上，高高举起“爷，我敬您一杯。” 说完一口喝干。 此后萧越一改常态，他再也不出门了，而是留在家里细心教授许四海学问，绘画，鉴赏什么都教。 竹筒倒豆子一般，丁点没有保留，以至于许四海的学习也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正文 第46章 国庆节 下 早上，许四海继续摆摊，看到赵大妈买豆浆油条回来，他还把自家带来的肥鸡和一把干豆角送到柏家，要他们晚上做个干豆角炖鸡。 赵大妈家里不缺钱，干豆角炖鸡也是道硬菜，味道真心不错。“孩子给你钱。” 自己能遇上萧越这么好的老师，赵大妈出力甚多，许四海那里还会要钱，丢下肥鸡就走了。就是赵大妈拿了钱追出门，许四还依然拒收！ 最后赵大妈从家里给了两包好茶叶，一条熊猫，坚持要许四海收下，说是不收她就要生气啦！ 许四海把茶烟都拿回家，还给萧越把茶泡上，老头品了品，说正是杭州梅家坞的龙井，喝了嘴里留有丝丝甜味，绝对正宗！ 许四海笑称在农村，就算是有茶叶沫子泡的大碗茶也已经很不会错了，萧越这是穷讲究。 萧越：“话不能这么说，大碗茶有大碗茶的喝法，龙井有龙井的品尝方法，到什么山就要砍什么柴。” 许四海笑着出门做生意，心里还觉得萧越这人还带有民国初年落魄八旗的腔调。即：遇上事忍不住就要讲究一番。 早市收摊后，许四海本想再练练山峰的画法，哪知道门外柏建设喊他出来聊聊，萧越说柏家老二将来是个人物，今天给你放假一天，也外头去散散心。 胡同里，柏建设搬了两个小板凳正坐在他家大门外，看到许四海出来，还拍拍身边空余的小板凳那示意他坐下。 “老二，说说你们学校的事，我挺好奇的。” 许四海在后世知道有这么个外交学院，但也仅仅知道这个名头而已，他真的挺好奇的，想知道这家学校都教些啥？ 这话算是挠到柏老二的痒痒肉，他很高兴为许四海做个科普。 外交学院是外交部直属学校，首先就要学外语，英；法；德；日，阿拉伯；西班牙语都有人再学，此外还要学外交辞令，学西餐礼仪。 “老四你可不知道哇，我们学吃西餐学了整整一个学期，天天穿西装打领带练习吃牛排喝红酒。 “吃牛排要不要自己掏钱？” “这是课程，我的同志哥。” 这世上还有个白吃牛排的课程，倒是让许四海羡慕不已。 俩人聊着聊着，刚还“大歌星”赵艳华推着飞鸽牌自行车出门，“柏建设一起到颐和园去划船怎么样？” 此时赵艳华像是换了一个人，美眼带笑，态度好的不了。 赵艳华的老妈吴春妮看到了，也竭力鼓动柏建设和自家闺女一起出去散散心。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柏建设笑着拍拍手说，待会他大哥一家就要过来，他很想抱抱大侄子。 等赵艳华骑车走远了，许四海半开玩笑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邀请你，不去是极大的损失啊。 “姓赵的这家格局太小。” 随后白建设小声说起他们家刚刚搬过来的情况。那是柏家的老爸刚从牛棚里被放出来，还没官复原职。 赵家人对他们家爱答不理的，不过等到听说柏老爷子官复原职，依旧是六扇门的司长，赵家两夫妻态度大变。 柏建设冷哼一声：“看穿了就没意思了。” 许四海心说连柏建设都冷淡赵家姑娘的媚眼，那么赵大妈和柏老爷子那就更加瞧不上赵家了。 这就叫当初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让你高攀不起！ 他还想到将来自己一定很会提携一把吴伟的，到时候也让赵家攀不上吴伟，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俩人又聊了一会，柏家老大柏晋冀一家三口坐着自行车拐进胡同。柏晋冀依然是一身警服，蹬车的也只有他，他老婆杨蕾是京城市建设局的，抱着孩子坐在车后。 柏家老大一家，雷打不动每星期都要来探望一次，就算是柏建设公安局很忙，他老婆也会把孩子带来给两位老人看看。 屋里头赵大妈听到宝贝孙子在喊奶奶，颠颠的就从屋里出来，一把抱住孩子就往院子里走，对儿子媳妇连看都不看一眼。 柏晋冀进屋没一会跑出来，手上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许四海估计柏晋冀这是看到他亲爹那张脸不自在，问候一声就端着茶杯出来了。 柏家老大加入进来，还问起许四海最近生意怎么样，三人不知不觉中又开始聊起了；时下最热门的改革开的话题。 许四海是过来人，他亲眼看到过几十年后国家的富强，强到都能直接批评美国佬。而不像现在的人，干活做事都畏畏缩缩的，总觉得国家积贫积弱，心里没一点自信。 说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逐步推进，社会经济自然会活跃起来，社会商品会越来越丰富，老百姓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其中眼馋的自然也不在少数，将来柏晋冀有的忙了！” 咦？ 柏晋冀心里“咯噔”一下，这话他在家时老爸和他闲聊过，怎么这小子也能看得这么远，不简单啊！ 心里顿时就把许四海这个小摊贩高看一眼。 在看到还有半大小子提着篮子去小卖部买啤酒，许四海再出“狂言”，要不了多久，国营的小卖部就会被私人经营的小杂货铺；给挤兑的无法生存。 同样道理，胡同后边修雨伞补锅的服务社，以及红星饭店都会被挤兑的破产！ 柏晋冀笑骂许四海，你不过一个卖菜的小贩，对改革开放的信心比政府都要强！ 晚上柏家吃饭，赵大妈还邀请许四海一起喝两杯，被他给拒绝了说是要陪陪萧大爷。 人家一家子祖孙三代吃团圆饭，自己一外人去凑啥热闹。 赵大妈又端了一碗干豆角炖鸡，一碟子酱牛肉，要许四海和萧越尝尝味道。 天黑后，柏建设还是站在围墙上，把许四海给叫过去，说是他老爸要他叫的。 哎呦，是老干部叫我，许四海心里没来由的一个哆嗦。 转个圈到了柏家的堂屋，一家子都在呢。赵大妈和媳妇在逗孩子，柏家父子三个则围着八仙桌在抽烟闲聊。 柏安邦老爷子看到许四海进屋，继续那张铁板脸，用手指指他对面的空座位示意他坐下。随后又把桌上已经拆封的华子推过来。 “小子，听我们家俩小子说，你对改革开放信心十足啊？说说你的理由。” 许四海借着点烟的时机定定神：“很简单，吃好喝好是人之本性！” 随后他进一步解释道，现在国家知道自己穷，这就有了自知之明，这样四亿人上下一心，其力量之巨大，无与伦比。 绝对能把经济搞上去！ 这一聊就聊了许久，一直都是柏老爷子在发问，许四海像个小学生似的在做答，等这场“考试”结束，许四海背上汗都下来了。 等许四海走后，柏老爷子说“这个小子有脑子，还肯吃苦肯学，意志坚定，将来会有成就的，和他多接触下没错！” 正文 第47章 萧越住院 京城到了十月，天气就开始转凉，尤其是晚上小风飕飕的直往骨子里钻。 萧越许是没在意，他又着凉病了。 这次他病的很重，整个人脸色蜡黄，连眼白就变黄了，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许四海赶紧用三轮车把他送到积水潭医院，去找石敬轩老大夫。 石老在急诊室看看萧越的脸色，在搭了脉，直接说：“病的不轻，必须要住院！” 送到病房，萧越又是挂水又是打针，石老还直接告诉许四海萧越本就有肝硬化，因为他才长期心情不佳，又经常喝白酒，现在已经是肝硬化晚期。 许四海惊叹肝坏了，那可不是个小毛病。 石敬轩连连点头说，萧越和他是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邻居，他非常挂心老朋友的身体，用尽了办法都没能逆转，现在也只能吃药维持着。 “现在有一点，那就是绝不能让这老头腿肿了，要是萧越浮肿，事情就很难措手了！” 言外之意许四海完全明白。那就是萧越要是浮肿，他的生命就危险了！ “石老；您用心治，我尽心伺候，咱们只能听天由命。” 萧越既然要住院，自然就需要把家里的脸盆毛巾给送去。许四海回到临水胡同，街坊们听说萧越又住院，都叹息这孤老头一辈子苦命。 许四海还找来吴伟，把小摊子拜托给他，自己这段时间要专心伺候萧越。鲫鱼炖豆腐，就是石老大夫推荐给许四海的病人食谱。 据说肝硬化病人饮食禁忌还挺多的，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只能多吃点水果，面食，要少吃油腻的。 经过一天的挂水，萧越到了晚上算是清醒过来，就是说话有气无力的。他看到许四海在给自己擦拭身子，还满含歉意的说：“委屈你了。” “不委屈，您教给我的学问，足够我伺候您一辈子的！” “傻孩子！”萧越的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完事后许四海还打来热水，替萧越刮胡子，那认真劲亲儿子还要亲！ 以至于隔壁的病友还夸许四海富有孝心，儿子待他这么好，说萧越是个有福气的。 萧越：“那不是我儿子，是我收的徒弟！” 病友惊讶不已，再说萧越这徒弟算是找着了！ 许四海听萧越称呼自己徒弟，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萧越这块石头，自己算是捂热了！ 苍天有眼呐！ 等到再喂过一遍水，萧越要许四海早些回去，练字练画一点都不能断。 “爷；您还需要人陪护。” “我没事，已经好了，你在我也要睡了，白白浪费一个晚上你还睡不好。去吧。” 再一个早上，许四海准备出门去医院陪护，还遇上了买早点的赵大妈，许四海还叹苦经萧越需要忌口，这个那个都不能吃，这让他无所适从。 赵大妈还给建议，忌口那是医生吩咐的必须要遵守，那就白粥；烩面，豆浆包子来回翻，想要吃好的回来在调养。 许四海听从建议，买了豆浆包子去看望萧越，吃完了又开始挂水，随后萧越的那几位老兄弟陆续前来探望。 金玉良看到躺在床上的萧越胡子干干净净，首先夸奖许四海做得好，这才是当学徒的样子。“当年我学徒，还给师傅倒痰盂呢！” 金玉良还建议萧越，说许四海这孩子真心不错，他是真的喜欢古董也好学，“这么好的孩子你还考验啥，早就该摆拜师酒了！” 萧越没说话，眼神看向许四海，像是在询问。 “我愿意，非常愿意！” 萧越笑了，他笑得很开心，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的像个孩子。 其他几个过来，也同样把许四海好一顿夸，得知萧越接受许四海这个徒弟，都吵着要喝拜师酒。 来查房的石敬轩听了说：“早就该这样了！” 还说等萧越的病情稳定了，要许四海立即就操办拜师酒的事，再拖下去天都冷了。 经过几天的治疗，萧越的危险区算是过去了，开始改为挂水喝中药。 石敬轩在开药方时，许四海就站在他后边，看到药方中有好多虫子蚯蚓，看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先生还对身边小徒弟说这叫以毒攻毒，重病到了稳定期就需要下重药，药方轻了纯属隔靴搔痒。 汤药煎好了端来还有股子怪味，不过效果倒是挺好的，萧越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往常胀满的肋骨也不涨了，胃口更是好了许多，能吃一大碗烂面条。 这让许四海非常高兴，心里直夸石敬轩不愧是新时代的太医，手艺绝对过关！ 又几天萧越吵着要出院，经过石敬轩的诊断也算是同意了，许四海再用三轮车把萧越从医院拉回来。 胡同里赵大妈，张大妈都来探望，大家都劝说萧越要好好休养，以后再也别喝烈酒身体要紧云云。 出来还猛夸多亏了许四海的细心照顾，是学**的好孩子，才有萧越康复回家这一天。“街上那些个街溜子不闯祸已经阿弥陀佛了，指望他们去端屎端尿，做梦去吧。” 萧越出院后还出了个小状况，那就是口渴，这种口渴不是喝茶就能压下去的，许四海还为此特意去积水潭找石敬轩，想要找到解决办法。 石老大夫想了想说，口渴是萧越病情引起的，再加上现在正式干燥的秋季，状况略微有些重，但并对生命并无影响。 这么一说许四海算是放心，总不能还没拜师，师傅倒先挂了。 “有啥好办法？” “有！” 石老大夫要许四海去老家的山上采新鲜的黄精，回来切片泡茶，几天后就能将症状消灭。 为了能能让许四海认识黄精这味中药，石敬轩还在书架上找出厚厚一本中药书，翻到出黄精的彩色图片。 许四海一眼就认出来，“这不就是鸡爪参吗？” 石敬轩还告诉一个小秘密，生长期超过十年的黄精，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难道你这小白脸就不想一直保持下去？” 还有这好事，许四海的星期更大了。 当天晚上就让送菜来的丁大勇给他老爸传话，要采些鸡爪参送来，最好是年份长些的效果最好。 正文 第48章 金怀表风波 上 十月中旬，杨文接到了他李家坡来的舅舅陈国兴。 陈国兴今年五十出头，在李家坡是个古玩店的老板，不过李家坡爱好古玩的不多，他的顾客实际大都是湾湾的大老板。 京城东北角的小胡同里，有海外客人到达，街坊邻居们看到小轿车开进胡同，顿觉就羡慕的不得了，眼红杨文这下子又有外汇可拿。 美金现在在大陆可是硬通货，能买到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再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好多人连美元长啥样丢没见过。 物以稀为贵，街坊们自然眼红，同时还感到与有荣焉，闲聊时就有了谈资。 这不居委会上门慰问，要杨文带着舅舅到处走走，看看长城，故宫，天坛，见识古都京城的文化底蕴。 其陈国兴前年已经来过，而且他本就是京城人，这些地方早就去过。居委会大妈实在是没啥说的，只能谈谈文化底蕴。 真要谈现代，人李家坡比京城现代多了。 好容易把烦人的居委会大妈给送走，陈国兴急切的向外甥打听金怀表的事。他是接到外甥的信后，直接就赶过来的。 “那块金怀表你打听清楚没，到底是不是1841年百达翡丽出产的？” 杨文老老实实的说，到底是不是百达翡丽，那是他听持宝人亲口说的，但怀表背面的1841他是看的真真的！ 陈国兴此行就专门为了这块表来的。百达翡丽乃表中顶级名牌，而且还是古董金怀表，那更是存世稀少，价值不菲。 三五百块，对付一个卖鸡蛋的乡下穷小子绝对够了！ 但是这块表拿到湾湾再卖给阔佬，那价格至少是几十万美金！ 暴利啊！！！ 陈国兴尽管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高兴坏了。不过他还是暗暗惊醒自己，要稳稳的，别炸了。 炸，在古玩行就是打草惊蛇的意思 “杨文，明天你就带我去看看金怀表！” 早饭后，陈国兴再次急匆匆的要杨文带他去看金怀表，由杨文骑着自行车带着过去。 什刹海；临水胡同，杨文的自行车刚一停下，陈国兴一样就看到胡同口坐着一个皮肤白白的小帅哥，正手拿着一本书在看。 大概小帅哥看的太投入了，连自己俩人到来都没注意。 陈国兴心里更加高兴，对方年纪这么轻，应该不难把他的金怀表给骗到手。 “老四。”杨文的一嗓门把许四海给唤醒。 杨文一番介绍后，直接要许四海把金怀表拿出来，给他舅舅看看。 许四海心里暗恼杨文的多事，但还是从裤兜里把金怀表给拿了出来。 陈国兴一看到这块表，黄橙橙的，比一般的怀表要薄，外壳还有厚厚一层包浆，立马就喜欢上了。 他先看外壳背面的铭文，果然是1841年的老古董。 再打开表壳，表盘上一圈镶钻直接晃花了他的眼睛。把怀表贴在耳边，哒哒哒的机芯声速率整齐。 好哇，太好了！ 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陈国兴内心很艰难的把金怀表还给许四海，开始编故事。 他说自己年纪大了，喜欢些老物件，现在许四海的这块金怀表他就很喜欢，愿意用手上最流行的RB电子表和许四海做交换。 一块破电子表就想换走自己的古董金怀表，这到底谁是白痴？ 自己怀表上镶嵌的一粒碎钻，或许都能抵得上几块电子表的。“陈国兴这人，看来是利令智昏，已经疯了！” 看破不说破，这是古玩行的基本功，许四海学的是老派做法，自己恪守规矩。说金怀表是他最看重的一件重器，是绝对不会卖的！ 重器？ 陈国兴知道自己有些轻敌了，他立马改变条件，愿意用一台彩电来换取许四海的金怀表。 许四海现在每天忙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天能变成48小时，莫说是彩电，陈国兴就是给他在家里造个电影院他也没时间看。 区区彩电，切。 看许四海还是不松口，陈国兴再加码，在彩电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块进口手表。以手表换手表，再给一台大彩电算是补偿。 杨文还在边上当托，说这个条件天下难找，据对够可以的。 陈国兴装吃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咬咬牙说他远在在刚才的基础上，再加上500块外汇券，希望许四海能答应把金怀表卖给他。 “哎呦，500外汇券可是一笔巨款呐！”杨文再当托。 没错，现在500外汇券的购买力绝对要超过500现钞，可以去专门的外汇商店购买市民上很紧俏的东西。 经过这一番磨牙，许四海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李家坡来的陈国兴满脑子就是捡漏，已经到了着迷的地步了，自己再怎么说都没用。 他只能严词拒绝：“不好意思，我这金怀表是非卖品，明白吗？” 看还是被拒绝，巨额利润也飞了，陈国兴非常无奈。 临走前他还想再试试，“许先生，任何商品都会有它的价值，所以这世上不存在所谓的非卖品。” 许四海笑答，这块金表在海外的价值陈国兴非常清楚，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看重，同样自己也知道这块表的价值。 “陈先生您听明白了吗？” 小看了！ 原来这个年轻的小摊贩完全明白这块古董金怀表的价值，那自己是没有捡漏的可能，陈国兴只能扫兴而回。 不过陈国兴认为许四海知道的所谓价值，大概是这边的老人说给他听得，估计也是当初民国时期的价值。 但这个价值和现在的价值依旧是天地之别，他还是想捡漏，因为这事关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美金的利润！ 财帛动人心啊！ 看得见却摸不到，陈国兴坐立不安茶饭不思，他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把这块古董级的镇店之宝给骗到手！ 怎么办？ 陈国兴为此伤透了脑筋，现在是新社会，是人民当家做主，强抢那是不可能的。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着万宝路，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来。一旁杨文被呛的都快成熏鸡了。 “舅舅，咱们能不能再想点其他的办法。” 正文 第49章 金怀表风波 中 陈国兴听了外甥的一段建议，他当即同意，要求杨文急赶紧为他拿下这块怀表，答应给他一千块钱辛苦费！ 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杨文激动不已，连夜开始谋划细节。 没多久许四海的摊位前就开了个带着军帽的小混混，“听说你有个金怀表，卖给我吧，我给你一百块钱。” 小混混还威胁道，要是不愿意，许四海就不用再摆这个摊位了，他每天都来闹。 “闹？”许四海脸上笑呵呵的，脚上猛的一脚踢出。 毫无防备的小混混的登时就被踢的飞出去3米远，这还是许四海手下留情，不然当时就能把这混混给踢死。 小混混起来后还继续威胁，要许四海等着，他一定会找人来报复的。 许四海脸上的笑容退去，他点上烟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是杨文和他舅舅陈国兴搞出来的事情。 心里越发厌烦这不讲道理的杨文。 “啊，没成功？” 杨文听混混说许四海还是个会武的，一脚就把他给踢飞了，他也愣住了。 这该怎么办？ 杨文心里犯了难。 一千块奖励费可是一笔巨款，自己又可以花天酒地的快活好久，“金怀表必须要拿到手！” 转天杨文去找了所在地的派出所，找到负责他们这片小区的户籍警小朱。 当即坦言他就舅舅是海外归来的爱国华侨，现在因为看上一个小摊贩的怀表被拒绝，心里非常难受。 “朱警察，爱国华侨都能受到良好的照顾，所以我舅舅也希望派出所能否帮个忙？” 小朱警察笑问需要怎么帮忙？ “您只需以警察的身份去说和一下，想来这个小摊贩一定会听您的！这样您即帮了爱国华侨一把，也尽到了你户籍警的责任。” 小朱警察还问杨文口中的那个小贩在那个胡同？ “在什刹海那边。” 竟然还要越界，小朱警察不愿意了，因为每个派出所都有自己的辖区，是不能越界的，但凡越界办案，则由上级负责沟通。 他现在仅仅是一个户籍警，还没这能力。 杨文看抬出海外侨胞效果不彰，还从怀里掏出一条万宝路，说那个小摊贩不过是个乡下小子，吓唬他一下绝对能成。 “最主要的是，他又不知道你越界了。” “好，我就陪你走一趟！” 一会时间，两辆自行车停在临水胡同甲子号，杨文看大门虚掩，带着小朱警察精致入内。许四海此时正在和他师父学画呢。 看到警察，萧越吓的都蹦起来了，说话声音对抖了，问警察是来干啥的。 看到这家老人吓坏了，小朱警察觉得今天的事情应该会很顺利的，一张脸继续摆出一副冷酷的架势。 杨文还手指老四胸口的银链子说，这就是金表！ 小朱警察问过许四海的姓名，随后建议将金怀表卖给陈国兴，还说这事关海外侨胞，关系统战大业。 许四海说这不过是私人买卖，没必要抬的这么高。再说了，警察只管办案，自己没犯法，别说是个警察，就是派出所所长来了也没用！ “现在是新社会，讲究买卖公平，哪有强买强买的？” 萧越看不是来抓他的，他这才放松下来。在看到警察竟然是来劝金怀表事情，他也不愿意了说这边不缺钱，金怀表坚决不买！ 看自己好说歹说不管用，小朱也有点恼了，他看到许四海的房间有好多老物件，还说为了国际友人，为了海外侨胞，你许四海做点牺牲又有什么？ 许四海笑问小朱，凭啥要他做出牺牲，“你又代表那个部门来的？” 一句话就把小朱给问的火冒三丈。 啥时候一个卖菜的小贩，竟然胆敢这样和警察说话了？ 这不翻了天了！ 杨文这时候阴测测的说，许四海这还不给警察同志的面子，是目无组织目无纪律，建议把许四海带回去查查案底。 “你们凭啥抓人？”萧越急了。 小朱则说任何人都有配合警察的义务，他现在要把许四海带回派出所调查情况。他心里还在想，带回局子里，我看你还怎么拽？ “许四海同志，我现在要你到派出所去一趟，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警察有这权利，许四海在这上头没法硬顶。 萧越越发焦急，大喊不能去啊，去了就说不清了。 “师傅别怕，咱爷们行得正坐得直，没啥好怕的。晚上你找柏大爷说一声就行了。” 得了这句暗示，萧越心里算是安稳了，任由警察把许四海给带走。 子虚胡同派出所，小朱警察带来一个小伙子，还以为是小朱自己辖区的小混混，找来警告交易的。 这种事很常见，大家根本不以为意。 局子里，小朱警察还分许四海来了个正规的提审，严厉质问他金怀表哪里来的。 “买来的，花了我整整300块！” “啪”小朱警察把桌子用力一拍，“我怀疑你是偷来的。” 这是在吓唬。现在的警察就这三板斧，许四海毫不在乎，自己的金怀表本来就是正正经经买来的，有卖家还有中间人，他怕什么？ “你诈谁呢？还是你这一套还是小把戏吧！” 小警察当时一愣，脸上顿时泛红恼怒，威胁到：“还嘴硬，老子把你关起来！” “没事，你只有24小时的拘留权，明天这个时候你必须要放我，不然你就是知法犯法！” 这个卖菜小贩好嚣张啊，小朱警察真的发怒了，他还抽出皮带要打。 许四方呵呵一笑，打了问意更严重。除非你今天把我给打死了，不然我一定要告倒你。计算把我打死了，你一样讨不了好！ “你；你”小朱警察给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小朱已经不是为了帮忙海外侨胞，而是在维护他自己的面子。今天他必须要想出个整治许四海的办法出来，这个办法还要合理合法，不然他还是没法交代。 最后许四海被关了起来，小朱还根据许四海自报的家庭地址，打电话给当地派出所，咨询下许四海在当地是否留有案底。 小朱发誓，只要找到丁点许四海的错处，就要把他送去劳改！ 可惜电话打了，许四海的身上干干净净，而且他家还是军属，这下小朱警察坐蜡了！ 正文 第50章 金怀表风波 下 黄昏，已经坐等许久的萧越看到熟悉的小吉普停下，他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即就冲上前，还把驾驶员给吓了一大跳。 萧越一把拽住柏大爷的手：“不好啦，老四给警察带走了！” “嗯？” 柏安邦当时就是一愣，身后赵大妈也愣住了，俩人异口同声：“为了啥啊？” “是为了一块金怀表的买卖。” 萧越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柏安邦当时就怒了，一张脸越发板硬。 赵大妈也很生气，高声不愿意卖表就抓人？ 柏安邦把惊慌失措的萧越给安抚住了，随即驱车直奔什刹海派出所，他以为许四海会被关在这里，结果愣是没这人。 平白无故抓人，还越界办事，老公安柏安邦真的生气了！ 大海捞针，到哪里去捞？ 柏安邦在派出所直接给京城公安局打电话，严厉质问许四海这人在哪里，你们为啥要平白无故抓人？ 电话那头，市里的局长听了柏司长的电话，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既然堂堂柏司长连受害者的名字都报出来了，肯定就有着件事！ 查，赶紧查！ 市局一通一通电话往下打，很快就查出子虚胡同派出所今天真的扣住一个叫许四海的青年。 市局再细问，竟然这人是个卖菜的小贩，啥事都没有，就被户籍警给提到局子里。 “这叫干的什么事！” 家丑外杨，还被一向严格的柏司长给知道了，局长气的只能苦笑。 补救那是必须的，局长还知道就算补救完了，少不得还要挨柏司长一顿臭骂，这脸上可挂不住啊。 派出所户籍警小朱看到，原本很平常的一件小事，竟然惊动了部里的柏司长，他吓坏了！ 小脸发白，两腿发抖，浑身冒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菜贩子怎么会和堂堂司长联系到一起。 该派出所所长知道事情大条，赶紧把许四海从号房里给放出来，嘴里还不住的赔礼道歉，说这是他们的工作没做好，委屈许四海，现在他正式给赔不是。“对不起！” 刚巧分局局长也到了，他再次给赔不是，还用小吉普把许四海送回家。 许四海本想在闹腾一会，但一想到萧越还在为他担心，遂熄了这个念头。此时市局的局长也到了，还把许四海邀请到自己的车上，再次赔不是。 临水胡同，许四海从小吉普上下来，看到柏家老两口，萧越；吴伟都在等着。 柏安邦首先走到许四海面前，郑重的说：“小许这是我们的工作严重失误，我给你道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市局局长听到这话，脸上将火辣辣的。 许四海口是心非，嘴上说这不过是虚惊一场，还是算了吧，但他心里非常希望柏安邦能从快；从重处理这件事！ 柏安邦：“你可以原谅他们，但纪律就是纪律，是要问责的。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哪个财主家的狗腿子！” 柏司长那是在打脸呐！ 市局长脸上火烧火燎的难受。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折腾，大家终于散了。 返回堂屋，萧越一屁股坐在圈椅上，大呼自己差点吓尿了。还好有隔壁柏家老两口鼎力相助，不然许四海绝对不会如此轻易被放回来。 许四海：“明个早上我当面致谢。” “应该的！” 吴伟还愤愤然说，这件事全都是杨文和他那个假洋鬼子的舅舅搞出来的，必须要对他们施以“无产阶级专政！” 也就是要狠狠的报复一下。 萧越非常支持这个建议，还说这是应该的。 许四海也想到自己可不能白白吃这个亏，不然自己成什么了？ 俩人还商议，一个回老家把两个师兄给找来办赶忙，一个盯着杨文，看啥时候有机会施行报复。 事情的另一方杨文也傻眼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卖菜的许四海竟让还有这么硬的靠山，难怪他一直都有持无恐。 “坑人啊！” 杨文在心里把许四海狠狠的臭骂了一顿，骂他是个大骗子，有这么硬的靠山你早说啊，自己就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了。 这下好了，一干人等全都被这小子给坑了！ 市局都要吃挂落，自己还能有个好吗？ 他害怕了，惴惴不安的回到家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舅舅陈国兴说了一遍，“我要被抓起来了，你可要救救我呀。” 事情就是从自己这边出的，还怎么救，陈国兴自己也急的团团转。 没两天，杨文尚在家门口的胡同里站着，忽然就被人在头上套了麻袋，随后一顿拳打脚踢，拳头那个狠呐，打的杨文躺在地上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等到街坊邻居发现，打人者早已经逃之夭夭，啥痕迹对没找到。 杨文被抬到家里，解开套在他头上的麻袋，他已经鼻青脸肿，只剩下一声声的惨叫。 “这太野蛮了！”陈国兴心里慌的一逼，他深怕报复会落在他的身上。 去派出所报警，所里的警察看是杨文被打，暗地里大呼报应。这舅甥俩都是害人精，被打死才好。 为了这个杨文，所长被撤职调任分局食堂清洁工，小朱更是被指派到深山老林去当，“都是这小子给害得！” 警察稍稍了解一下案情，就说这是小混混在互相斗殴，既然杨文没骨折也没残废，那就算了吧。 言外之意杨文也是个小混混，他被打那是活该！ 没办法了，黑白两条路都没走通，陈国兴只能跪了，否则外甥杨文今天的遭遇；明天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为了让许四海消消气，陈国兴舍了血本；带上大彩电；名牌手表和500外汇券，在杨文一瘸一拐的带领下，到临水胡同甲字号来赔礼道歉。 看到这么多好东西白白送人，自己还要配上笑脸，陈国兴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好在许四海还算通情达理，根本就没提双方的纠纷，而是大谈古董鉴赏，倒是让已经做好挨骂的陈国兴深感意外。 为了表达最真诚的歉意，陈国兴还邀请许四海和萧越一起到附近的烤肉记去吃一顿。许四海还把吴伟给一起叫上。 碰过酒，许四海直接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咱们还是朋友。 萧越更是说既然陈国兴是来收购古董的，他手头倒是有两间好东西，问陈国兴有没有兴趣。 两下里还约好了两天后，还是在他家验货。 许四海一听，就觉得其中必有问题，不过主意既然萧越提出来的，等回家后在解开谜底也不迟。 正文 第51章 金怀表风波 续 回家，许四海给萧越泡上茶，问刚才和陈国兴的交易，其中一定有原因吧? “那是当然！”萧越对此毫不避讳。 他说这次就是要骗陈国兴！ 还说当年抗战时他们哥们几个给小RB准备的假古董，现在还剩下不少。当年小RB都没看出来，现在又过了几十年间能看穿的更少了。 陈国兴害得许四海差点坐牢，这回要给他一个教训！ “不要以为有点钱就拽的不行！” 许四海说知假贩假这不好吧？ “迂腐！” 萧越板起脸说对什么人就用啥办法，对狂妄的古玩贩子，就要用这种办法，咱卖了他；还要他帮咱数钱。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万事有我担当，赚了钱咱们好好办一场拜师酒！” “成！” 为了拜师酒，许四海啥都愿意。 到了约好的时间，陈国兴杨文舅甥俩再次来到甲字号。这回是来做交易的，陈国兴还有兴趣的东看看西看看，看到许四海的屋里子满是古董，他垂涎不已。 一杯清茶，几句闲话，双方开始进入正题。 萧越从堂屋里取来两幅卷轴，一副看上去很老气，另一幅则略略陈旧。 那幅看上去很老旧的，打开后是一副六平尺的郑板桥的翠竹图，而且还是用绿色颜料绘制的，这就要比大路货的墨汁高贵许多。 画上除了有郑板桥的落款印章，还有恭王府的收藏专用印章，以及民国大总统曹锟的提拔。 这幅画可以说是“传承有序。” 画面是一丛翠竹，一块点缀用的墨彩山石，用笔点的星星点点的小草。 就算是许四海知道这幅画是仿造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画面上满满郑板桥的气息。而且做旧也做得好，只纸张泛黄，颜料啥的都还是很鲜艳的。 尤其是卷轴包在最外层的哪一点点纸，黄的很厉害，而被包裹起来的纸张则旧的不多。这就好像这幅画长期被卷起来好好的保存。 只有最外边受到氧化老旧，而内部因为被包裹起来，旧的不太厉害。 不过陈国兴还是看了左看右看看了许久，这还不算，他还掏出放大镜仔细看。许久才点点头，认可这是郑板桥的真迹。 在一副看上去新的，则是蒋中正的行书题字，上书“元旦起笔；国运启迪，元旦书红；世界大同”，落款这位民国23年蒋中正，没有图章款。 对于这幅字，满屋人都惊讶不已。 许四海看这幅字写的颇有些气势，顿觉不像是假的，还偷偷用异能给鉴定下，电子音说：“民国蒋中正真迹！” 竟然是真的！ 萧越这胆子也太大了！ 要知道运动刚刚结束才没几年，当时要是知道谁家竟然还藏有蒋中正的题字，绝对是要被抓起来的。 许四海心说，这大概是萧越特意投陈国兴之所好而准备的，就是要给他来个惊喜，也就是说要吸引陈国兴的注意力。 萧越声称大陆这几年接连不断的搞运动，蒋中正的题字十有八九都被毁了，存世量非常稀少，所以这幅字必须要等同于郑板桥的价钱！ 陈国兴则想到蒋中正的墨宝在湾湾极有价值，小蒋不是还在吗，他非常希望能拿下。另一幅郑板桥的真迹，当然更是要拿下滴。 顺便说一句，这时候的古董可以随意带出国境，就算是汝窑也照样可以带出去，只要你找得到！ 直到1984年国家才出规定，禁止高等级文物流散到境外。 这也是陈国兴这文物贩子能生存下去的原因。 开价，一字一画萧越开价5000块。 陈国兴还不愿意，说萧越这是在漫天要价，时下一副清代大名头画家的画，在胡同里收也不过百十块而已。 这两幅字画要价5000，实在是太高了。“1000如何，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 萧越呵呵一笑，“要是过几年，我让徒弟把这两幅带到香港去，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一句话直接将陈国兴的商业秘密给戳穿了，他很尴尬。 陈国兴明白，对面这一老一少真心想出国，还是有办法的，没看见他家隔壁就住着一位司长吗。 而且蒋中正的亲笔还是很少的，再湾湾价值也非常高，要是走通关系或许还能把这幅字卖给小蒋，这样价格就会更高。 “3000，这是最后的价格。” 萧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成交！陈先生是个爽快的，有兴趣咱们明年接着交易。” 还能继续，不知内情的陈国兴当然满意。 晚上，萧越带上许四海吴伟，以及许四海的两个师兄，一起到全聚德大吃一顿。 区区20块钱就能办一桌好菜，有烤鸭子还有茅台，在许四海看来绝对便宜！ 大家只管尽情吃喝，就当是买了真古董赚来的钱。 转天又是星期天，白晋冀一家三口再来看望父母，他还和许四海打招呼，说以后但凡要有事，报他的名字基本没问题。 “哥哥我这刑侦副队长，在京城警界还是有点虚名的。” 许四海笑称需要找他，自己又会倒霉，还是不必了。自己小心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求谁都强。 这天晚上，许四海费尽心力的习作算是大公告成，萧越看了也非常满意，说可以拿出去见人了。 萧越还要许四海下礼拜就办拜师酒，要他这几天就回去和家长打个招呼，到时让他们也来做个见证。 “还有你那个六合拳的师傅，也一定要解释清楚。” 许四海抽空去了趟老营镇，他第一个就去见师傅赵丰年，和他讲清楚了自己要再拜个师傅学古董学字画，并邀请他前去喝拜师酒。 赵丰年很高兴，说是徒弟能文武双全，他求还求不来呢，还有啥不同意的，到时一定去多喝几杯。 许四海父母听了也很惊讶，自己的老儿子竟然还有绘画的本事，他们自然欢喜不已，并强烈支持。 大嫂马桂芬更是问许四海，现在一幅画能卖几个钱？ “早着呢，我现在还是小学徒而已。等我的画能卖钱，您大概头发都白了。” “这有啥意思。” 许四海笑称这就是为了陶冶情操而已，没指望靠着卖画生活。 随后许妈妈在串门时有吹嘘开了，以至于全村全镇人都知道，半山腰酸枣峪的老许家，就要出个大画家了！ 正文 第52章 拜师酒 拜师这天早上，萧越师徒俩早早就起来了，因为要办酒，许四海还要去菜市场买点鱼肉。等会到家，爷俩还要刮脸梳洗一番。 梳洗还没完，许文华老夫妻俩已经先到了。 这口子拿着鸡，提着蛋，见到萧越后许文华赶紧作揖道歉，说自己生了个傻儿子，能被萧越看上这是他的福分。 还望萧越多多管教这个皮孩子，只要不打死，尽管随意。 “对，棒子底下出孝子！”邵晓梅也强烈支持，还要萧越：“使劲打！” 正在给师傅刮胡子的许四海笑道，我这是亲儿子还是捡来的？ 刮完胡子，萧越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再穿上中山装，笑容可掬的越发显得斯文。 邵晓梅猛夸萧越这个扮相就是老师的样子。 没多久，许四海从宅子后边红星饭店请来的大师傅也到了，许家老两口便开始到厨房去帮忙，一会时间，香味就飘的满院子都是。 到了约十点左右，丁大勇的大卡车也到了，赵丰年两口子；许高达两口子；以及老三许山峰，两位师兄，以及司机丁大勇都进屋。 赵丰年两口子也和萧越打招呼，说许四海是个好孩子，脑子活，将来一定会光大师门的。 随后萧越的几个老朋友也到了，他们还是带着礼物过来的。 石敬轩也是带着老婆来的，这位师娘一口魔都方言，让许四海听起来非常吃力。他听说许四海正在收集四王画作，特意送了许四海一副王鉴的湖光山色图。 王世襄是一只晚明的洒金铜炉，造型小巧玲珑的非常可爱。金玉良送了一块和田玉子玉的小兔子，孟明轩是一个放在书桌上的绿松石插屏，费墨送了一副王时敏的山水画 这不四王就凑齐了。 看到这么多人给自己儿子送东西，邵晓梅高兴的眉开眼笑，高兴的一张嘴就没合拢过。 许四海更是意外，没想到搬个拜师酒，还意外受到不少好东西，他直呼这顿酒办的太值了！ 老朋友们还满含羡慕的给萧越道贺，说他收了个有孝心的好徒弟，是个值得信任的好小伙，将来一定能继承萧越的衣钵。 又说青出于蓝，还有说名师出高徒，都是些上好的吉祥话。 萧越听了满脸都是笑，走路都轻飘飘的。 赵大妈今天也是第一次得知，隔壁做了好几年街坊的萧越竟然还是个画家，古玩鉴赏家。她也给萧越道喜，说萧越收养老徒弟，算是有人照顾，这下她也放心了。 她家俩儿子今天也到场，兄弟俩也是头一次知道许四海还是个古玩爱好者，还能写能画，心里也越发的高看。 午饭前，隔壁柏家老两口也到了，拜师仪式正式开始。 萧越高高在坐，许四海当着众人的面给萧越磕头敬茶，并且发誓要视师如父，给师傅养老送终。 “好好”萧越高兴的伸出手，把爱徒给扶起来。 随即师傅的礼物奉上，郎窑红灯笼瓶，雍正墨彩小碗，雍正单色釉的苹果绿荷叶罐。宣德蓝釉大碗，郑板桥的岁寒三友图。 一只鸡骨白的圆环虎形玉佩，萧越还要许四海戴在身上，慢慢的养玉。 哎呀，师傅的礼物太贵重了，都是国宝啊，许四海自觉今天算是发了！ 仪式结束，大家再次恭喜萧越。 许四海也把自己画的《空谷幽竹》图拿出来，孝敬给师傅，萧越还乘势展示给众位来宾观赏，以表明他收得徒弟是个可教之才。 王世襄也是个懂画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幅画的山模仿四王中王翚的，竹子是模仿郑板桥的，不过仿的很不错，看上去还有几分功力。 “孩子，现在你是仿，将来一定要自创！” “明白！” 一旁费墨还金玉良谈苦经，说自己家祖传的宫里累丝工艺，家里愣是没人愿意学，徒弟也找不到，还是老萧好哇，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就是啊！” 金玉良心里也存在这个心思，他家祖传的玉雕手艺，到现在还没传人呢。现在看到萧越收了个好徒弟，他打心眼里羡慕。 酒席开始，大家一只公推萧越和赵丰年坐在上首，因为他们俩都是许四海的师傅，一旁作陪的是许文华和柏安邦等人。 当然今天作为主角之一的许四海，也得以在主桌入座。 不过这一桌就属他最小，他还要负责给长辈们斟酒布菜，调节气氛。 其他两桌一桌是不喝酒的女人们，一桌是许四海的兄弟们，这糙爷们看到桌上的茅台，一个个眼睛都红了，一张桌就先干了一碗。 酒席上许四海问王世襄，收藏到啥程度才能自称收藏家？ 王世襄想了想说，想要达到收藏家这一程度，首先就要有金石字画，还要有第五大名窑，以及明清官窑的瓷器，而且每一种都要拿得出行内一至公认的顶级货色才行。 “小子；你还差得很远很远。” 嗯；这点许四海心服口服，首先他商周青铜器就没有，官哥汝定钧这五大名窑一件都没有。就这一标准，许四海自认不过是个古玩爱好者而已。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人需努力。 王世襄还要许四海用心学画，再过几年就能靠卖画为生了。 这话听得一干小伙子们羡慕不已，随后家长们少不得还要拿许四海做样板，把自家的孩子痛骂一顿。 席间萧越和几个朋友又谈起抗战时期，他们哥几个造假给八路军送金条的事，还说遗存下不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柏安邦听了更加惊奇，还详细问了这件事，说是要往上报，给与萧越他们以奖励。 许四海听了暗地里一声冷笑，师傅家已经是家破人亡，就算是再补偿又有啥意思，补钱难道就能让自己的师娘师姐他们都活过来？ 饭后客人们酒足饭饱都走了，许妈妈和大嫂表姑还要留下来帮着刷碗，许爸和赵丰年继续陪着萧越一起喝茶消食。 徐爸爸：“大哥，您这一个人，过年请一定到我家来，咱们凑在一起乐呵乐呵。” “这太麻烦”萧越心里挺想的，不过嘴上还在假意推脱。 赵丰年说这不挺好的，就这定了。 萧越这才假模假式的勉为其难。 此后萧越对许四海是越发的严格，丁点空余时间都要利用起来，忙的许四海成天昏天黑地的。 不过效果也挺好的，他的画艺；装裱；古董鉴赏的水平飞跃似的上升。 正文 第53章 冬至 天气很快就冷了下来，眨眼间就要冬至了，许四海深感这一年过得实在是太快，几乎没怎么觉着已经快一年过去了。 冬至这天，萧越自然要把家人祭祀一番，他再次把准备好的锡箔黄纸给拿出来，许四海还帮着做了几道菜，还包了饺子。 中午时师徒俩一起在堂屋里，把贡品给摆在八仙桌上，萧越则在烧纸，老婆；闺女；儿子各烧一份。 烟雾缭绕中萧越的脸色哀伤悲凉，一声一声呼唤着家人来“拿钱。” 许四海还注意到萧越从来没说过想念之类的话，估计这话都被深深的藏在他的心底。 完事后萧越坚持要和徒弟喝两盅，结果还没喝多少，萧越再次醉了，嘴里唠唠叨叨的说他后悔呀，49年初飞香江的机票都买好了。 但他自己想到自己是有功的，还给八路军送过金条，就退了机票。只有他表弟两口子去了香江。 “哎，要是不退机票，我一家还是完完整整的！” 这时许四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师傅，他还是把师傅搀扶到后边的卧室，盖上被子让他好好睡一觉。 下午丁大勇的大卡车再次到来，车上还装了满满一车大白菜，这下许四海又忙开了。 每年冬天，京城每家每户都会买上几百上千斤的白菜萝卜存在家里，也有人还会腌制咸菜。所以大白菜的事，附近地方街坊早就和许四海打过招呼。 今天这一车大白菜，许四海在临水胡同几家街坊分一分，隔壁柏家；“大歌星”赵家，两家就分掉一千斤。 赵艳华的妈妈买白菜非常挑剔，白菜上有丁点不好，她都要许四海给扒掉，这还不算，还要许四海把白菜一颗颗的堆在他家的房檐下。 再西边张大壮家人口多，家庭困难点，他家买了足足一千斤白菜。不过人穷志不短，买白菜一点都不计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非常爽快。 还有其他几家在分一下，一车白菜刚刚好。 随后第二车；第三车源源不断的给拉到城里来。 这些白菜都是许四海家，以及赵丰年等几家关系好的家里自留地里的出产。因为是自产自销，没有中间扒皮，赚头反倒是不少。 比卖给生产队，生产队在送到蔬菜批发市场，再转到各个菜市场节省了很多时间，故白菜看上去很新鲜，水份损失极小，出售是需要扒掉的外皮也少，这样就能多赚钱！ 再有就是许四海的白菜还能送货上门，还给搬到房檐下，这又比菜市场服务好多了。 吴伟；费墨；金玉良等也在各自的胡同里为许四海的白菜做宣传，以至于白菜供不应求。 看到把白菜卖给许四海回钱块，赚的还多，酸枣峪生产队也开始把村里的白菜打包卖给许四海。 有了这个榜样，老营公社好多村子都把白菜萝卜转卖给许四海，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给现钱。 这下许文华，赵丰年这两对老夫妻，以及许高达夫妻，赵武；马如龙就忙开了，他们今天在这个生产队，明天转到另一个生产队去收白菜。 公社书记还急了，大叫这样不符合规矩，这些白菜是供应京城百姓的冬储白菜，许文华嘴笨，他急赤白咧的想要说又说不出来。 赵丰年是见过世面的，他说白菜卖给蔬菜市场是提供市里，现在卖给许四海，他一样是卖给市里的居民，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有道理！” 这么一说，公社书记心服口服，他扭头就走，佯装啥也不知道的。 白菜销售季节结束，天已经很冷个了，雪花没打招呼就一片片的落下，很快就变成鹅毛大雪，把人家的房顶屋檐都挂上厚厚一层积雪。 天冷了，许四海也少去潘家园，不是他偷懒，而是潘家园的贩子们怕冷来得少的很多。 许四海抽空在家里盘算下自己的白菜生意，他坐在紫檀木的罗汉踏上在，嘴里叼着烟开始算账。 算了下赚头还是很可观，别看白菜萝卜便宜，但量大了还是挺赚钱的。 一想到今年自己家，和师傅家这几家关系比较近的，他们今年都听自己的也赚了不少活钱。 许四海心里就很有成就感。 大家都说自己是个赚钱能手，明年还听自己的，自己说种啥就种啥。这不家里还养着大肥猪，就等年关卖给自己，各家还能再大赚一笔！ 兜里有钱，过年才过得有滋有味！ 好事成双，柏大爷还给萧越带来个好消息。 那就是拜师酒时萧越说的，抗战时他们老哥几个给八路军送金条的事情，经过他到处打听，事情算是有眉目了，政府很快就会被萧越送感谢信。 柏安邦：“感谢你，老萧！” “感谢政府的关心，我们只是做了个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越表面上非常感激，连连道谢，可到了家里他长叹一声，说这都是马后炮，早几年运动时都在干啥，现在给他奖状鸟用都没有！ 冬至烧纸的时候，萧越尽管心里难过，不过事后心情很快就平复，继续早早晚晚的督促自己好好练习字画。 可这次柏大爷说政府要给他奖状，萧越的心情倒起了波澜，他好像很愤懑，还有点埋怨。 这可把许四海给吓坏了，他生怕师傅又给气的病了，还要往医院送。 要知道自己的师傅患有肝硬化，那可是半条命，每送一次医院就离终点站进了一步！ 自己还想和师傅多学几年呢！ 天冷的厉害，杨文还特意跑上门来，和许四海通报一声他舅舅陈国兴已经回国了。“老四，我认识个朋友，他想和我搭伙做生意，我现在转给你如何？” 许四海觉得杨文这话又疑问，又好生意他自己干嘛不做，非要巴巴跑来让给自己？ 杨文知道许四海的怀疑后哈哈大笑，他还笑话许四海多疑了。因为那门生意需要摆摊，而他对吧摆小摊他根本没胃口。 而许四海倒是一直摆摊的，所以这门生意才想要转给他。 “啥生意？” 杨文贴在许四海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许四海很干脆的说这门生意他愿意做。反正都是摆摊，一种也是卖；两种也是卖，再多上几个品种也没啥。 许四海：“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 正文 第54章 马天赐进城 某天晚上，丁大勇在给许四海送菜的时候，还说马天赐最近收了几件好东西，想要送到这边来，问许四海成不成？ 都已经送户上门了，这而态度上那儿找，必须要成！ 第二天早上，许四海在胡同口如约等到马天赐，他穿的厚厚的，像个熊似的依旧挑着那副担子过来的，随即被邀请进入院内。 马天赐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他还东张西望连说这套大宅子造的考究，过去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住的。 进入堂屋，萧越正坐在太师椅上烤火呢，烤火的木炭也是许家特意送来的。 京城只有大楼房才有暖气，四合院私房多，冬天取暖用的都是以煤炉子。像萧越这样能用木炭烤火的，也只有萧越一家。 闲聊会后，马天赐开始往外搬东西。 一个古玉的立式佛像，约一尺高，质地为和田青玉，衣服上还有很多褶皱。 一个铜鎏金的坐姿菩萨像，背上还带着火焰纹的背板，下边还带了个四方的铜基座，样子和后世的塑料板凳几乎一致，古玩行俗称板凳佛。 两尊佛造像还都是高鼻深目的胡人模样，脸上似笑非笑，显得颇为神秘。 佛像收藏有高估和明清两种，高古佛像又称汉传佛像，至明代以前都是高古佛像。 这两尊佛像就属于高古佛像，断代应该是北魏时期的。 许四方暗暗叫好，这两尊佛像要是房放在后世，绝对属于稀缺品，只要一出现就会被懂行的给抢走！ 要知道后世就连宋朝的佛像都难得一见，何况这两尊都是北魏时期的，而且一尊是玉的，一尊是铜鎏金的，两件造像级别非常高。 就连见多识广的萧越都说这两件菩萨是好东西！ 另一件是北宋时期的剔红圆形牡丹纹大粉盒。粉盒就是古代贵族妇女放胭脂水粉的盒子。 直径约20公分左右，上下左右雕满牡丹花的纹饰，这在行内被称为满工。 满工的都东西自然要比光素无纹的要贵上不少。因为满工需要时间，制造成本上和没有工艺的素纹相比要贵得多。 牡丹花象征富贵，在唐朝被称为国花，宋朝也延续这一传统，不但是在漆器上使用，瓷器上也多有牡丹花的纹饰。 古代铜器很贵，漆器也不便宜。 一件有雕工的漆器，制造时间长达一年多，要上一百多道的油漆，时间成本；资金成本就要花费不少。 眼前这件满工雕漆大粉盒，价钱就要比同样大小的铜盒要贵得多。 接着是一个卷轴，许四海上心了，他小心的接过来，慢慢的打开卷轴，看到落款为王时敏。 又是个四王的，许四海微微有些失望。 四王的作品自己已经凑齐了一套，现在最想要的还是清初石涛；八大山人等四画僧的作品，或者明中期的唐伯虎，文徵明吴门四家的力作。 转念一想，收不到心仪的好东西，也更加说明这些大名头作品的稀少，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 尽管是多了一副四王作品，许四海依然是要将这幅给收下。 好东西都到了眼前，怎么能轻易放跑？ 要真有这种事，许四海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最后一件，乃是个长方形的瓷枕头，枕头面正中间向下弯曲形成一个弧形面。此外枕头面上还用黑色釉料绘制出一幅画。 画面为工笔，一人骑在马上，还有个站在地面上的的人在朝他拱手，好像是在互相道别一样，边上还有树木点缀。 萧越还拷问许四海，问他这个磁州窑的枕头到底是那个年代的？ 磁州窑被称为古代北方最大的民窑系列。 既然是系列，就会有很多的分支。像河南的登封；焦作；鲁山；山西的交城，浑源，山东的淄博都是这一大类的。 其中河北的C县最先发现，也最出名，故称为磁州窑。 另外登封，焦作，鲁山，磁州都被称为正窑口。因为它们有相同之处，也各有特色。 还有好多以烧青瓷为主的窑口，又是也会烧制些磁州窑的瓷器。 因为有订单啊，哪位窑厂主会把订单往外推？ 那时候又不讲知识产权，只要能仿的出来尽管造就是了。 许四海拿起枕头上下翻看了下，看到这只枕头地面的瓷土很粗糙，颗粒感很强，四周边框和面上的连接也很粗糙随意，连多余的泥浆都没去掉。 “这只枕头做工很粗糙，应该是元代的，不过窑口看不出来。” 许四海看不出窑口，就说明他缺少这方面的标本，只有多方收集各个窑口的标本，才能熟练判断。 萧越接过去看了下，一眼断定：“这是枕头的胎土呈现灰白色，颗粒感强，应该是登封窑的！” “师傅，有机会我还是要四处走走，多收集些残片标本。” “那是应该的！” 东西都看完了，许四海开始问价。 马天赐说这次有尊玉佛，所以想要300块。 “这个价格很公道，老马你是个实在人”萧越抢先替许四海答应下来，捎带手还把马天赐给夸奖了一句。 乐的马天赐眉开眼笑的，也称赞萧越有眼光，慧眼识宝。 买买成功，马天赐也放松下来，他喝几口茶伸手去火盆边烤火，还问许四海石头的佛像要不要，“不要钱的，白送！” 这是古代文化，是历史，又加上是白送的，许四海怎么会不要。 “马叔，这不快过年了，我也能多赚几个，你能否再给收点精品的都东西？” 马天赐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说这段时间他也多跑跑，许四海年关时也会很忙的，他把好东西给留下，等到过年时在找许四海做交易。 这当然再好不过。许四海还说过年时一定要邀请马天赐到家里好好地喝上几杯。“对了，我还有个好东西要给您看看。” 说完许四海从自己的屋里拿来一个四方盒子，递到马天赐的手上，他打开后一看乐了“哎呦，这还是床象牙麻将，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这老赌鬼看到上好的象牙麻将，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这幅麻将是胡同里的胡大爷送来的，价钱也不贵，许四海手下就是留着给他老爸过年时休闲用的。 现在看到马天赐如此喜欢，索性就让他带回家，提前和老爸他们玩两场。 麻将能带回去，马天赐高兴的连中午饭都不吃了，颠颠的挑着担子往家里赶，说是今晚山就要去找麻将搭子。 正文 第55章 和田玉 上 姐姐来信了，她已经知道许四海搬到什刹海做小生意，还知道他租住在萧越家里。信里姐姐还要他踏踏实实的干，千万别做奸商。 信的最后提了句替许四海在且末牧民手头收了些和田玉，那边和田玉的价格很便宜，数量也多。 老百姓放羊时捡来的玉石只能送的国家收购站去，路很远，收购站的工作人员态度也不好，她收购很受到欢迎。 但她不知道如何挑选，这次买来的玉石都是听牧民自己挑选的，至于好坏她一点都不懂，还是许四海能在回信中指点下就好了。 第一手价格的和田玉终于到了，许四海满心欢喜，拿着和信同时到的邮单到附近的邮局去领取。 到了邮局，取到的箱子竟然是个刷了绿漆的弹药箱，入手沉甸甸的估计能有好几十斤重。 回到家里，许四海颠颠的还把师傅萧越给找来，师徒俩一起开箱子。 箱子刚一打开，满眼拥挤不堪的玉石，缝隙中还填了好多的泥沙，许四海这才明白那怪箱子这么重。 萧越则笑眯眯的说，收的不错，全都是和田籽玉。 把箱子的和田玉全部拿出来，大小一共十六块，有青玉也有白玉，最大的一块白玉能有一个海碗大，最小的也有核桃大。 萧越大赞全是实实在在的好料子，回疆兄弟还是很实在的！ “既然你家有人在当地，那就每年收购些，这玩意放在家里不会烂也不会馊，将来一定会有用的！” 海碗大这块带皮白玉最得萧越的喜爱，他还拿在手里不住的盘玩，说皮壳油光光的像是抹了一层油。 玩够了再要许四海把这块玉石举到灯光下，看到内幕朦朦胧胧的萧越更加高兴。 说是这块玉的内部很干净，没有绺裂，也没杂质。说是要让金玉良按照古法工艺，给雕一个玉香炉出来。 金玉良的琢玉手艺，是宫里造办处玉器做的老师傅，请他出山绝对能行。 许四海：“师傅，下午我就去打电话，请金师傅来这边吃晚饭，顺便赏玉。” 赏玉是假，请人干活才是真！ 将所有玉石收起来，许四海出门打电话，回来还要继续摆摊卖菜。 说实话这时候天气很冷，下午摆摊卖菜生意很难做的，他没摆多久就收摊了，晚饭刚刚做好金玉良就到了。 金玉良开口就问，籽料在哪里？ 许四海再把墙角的绿油漆箱子给搬出来，一块块的摆放在八仙桌上展示出来。 金玉良也是第一眼就看重了最大的这块，他也要许四海把籽料举起在灯光下给他验看。不过他的验看比萧越仔细多了，翻来复去的看了好一会，许四海的手都举得酸了。 “这块玉好，是一块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过去这一类料子都是进贡给皇上的，寻常百姓根本见不到！” 他还再挑了一块黄玉，非要说这块也是极好的。 许四海还纳闷了，“不是说羊脂白玉是最吗，怎么又变成和田黄玉最好了？” 这话一说，两位老者都笑了。 金玉良再给解释。和田白玉是最好，但数量还是很多的。而和田的黄玉最稀少，按照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黄玉他必须要比白玉贵。 “小子替我在把那块最大的青玉给拿来。” 金玉良再看过青玉后，示意许四海把其他玉石给收起来，嘴里还笑骂：“吃你小子一顿饭还要替你干活，真他么不划算。” “爷你受累。”许四海颠颠的把酒菜端上，还殷勤的给金玉良敬酒，“剩下两块您准备雕啥啊？” “黄玉雕老黄牛，青玉雕一匹马。” 萧越还要金玉良把这三件都按照清三代的工艺来制作。 金玉良喝了口酒，拍着胸脯保证工艺绝对到位，等做好了就是宫里的专家也看不出来！ 许四海对金玉良的话深信不疑，没看见坐中二老那都是几十年的交情，谁的手艺有多好还能不清楚？ 既然萧越能提出这样的要求，金玉良就一定能保质保量的做到位！ 酒吃到一半，金玉良忽然有所醒悟，他手指许四海：“你小子有美术基础，跟我学学琢玉挺合适的，你看我都六十了，还能帮你几年？” 学玉雕？ 这倒是个好事情，可惜许四海刚刚开始学画练字，手头连古董鉴定都还没学全，哪里再有空去学玉雕。 “金爷，我现在是有心无力，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这点上金玉良很通情理，倒是没有硬逼着许四海跟他学，而是说他等得起，等到许四海学画有成之后再说。 他的意思是，等许四海学画练字小有成就，之后就是慢慢的自我修养，这时候再学琢玉是最合适的。 萧越也说这样最好了。学画是为了鉴画，学琢玉同样是为了鉴定，多学一门手艺绝不是坏事！ 在吃酒的时候，金玉良就希望许四海有空的时候，找点软木来，学者雕刻些龙凤花草之类的，等手艺熟练了，再换成青砖雕刻，之后再是不值钱的玛瑙。 以后只要再教授点如何使用琢玉的水车就行了。 水车就是古代琢玉用的磨床，这玩意自东周开始就有了，一直延续两千多年到民国。 金玉良学艺是学的还是这套老古董，到现在家里还有一台，不然萧越要的仿古他也没法子做。 许四海：“听起来好像并不难吗？” 哈哈哈，两位老者都笑了。 萧越笑着拍拍土地的肩膀说，琢玉真心不难，难的是如何构思一件作品。 他还进一步解释道，不是每一块玉都是完美无瑕的，好多都是有各种瑕疵，玉工就要把这些瑕疵给避免掉。 “在看坑坑洼洼的基础上再做构思，这才是最难的！” 天晚了，金玉良喝的有点微醺，他带上三块玉石乘兴而回，说着三件玉雕他要忙上小半年，要许四海千万别心急。 许四海知道要用水车做，他自然知道用这套工具来琢玉，完全就是在一点点的磨掉，自然费时费力。 哪像现在的玉雕厂都是用电动工具，高速旋转的电磨头一按，就够靠脚踩的水车忙半天的。 “我不急，等得起。” 正文 第56章 和田玉 下 半夜，许四海练拳结束后正在休息，他手上还拿着一块白玉在手上盘玩。 这块白玉有鸡蛋大小，外皮子一半洁白一半还沾上点棕黄的糖色。糖色就是铁元素沁入玉石，因为颜色似红糖而得名。 把玩许久，许四海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不知不觉中脑海还出现了这块玉石内部的画面。这块玉的内部，还有一条小拇指长黑色的裂隙。 玉石的裂隙，在行内被称为绺。象牙开裂则为笑，瓷器开裂为之冲，这都是老辈传下来的行话。 咦，许四海忽然警醒。 我竟然还有这种异能？ 在试了下，这条又细又黑的缝隙依然还在。 他又换了块青玉握在手心，把思维沉浸进去，果然真正的能看到玉石的内部。 这块青玉的内部就非常干净，可以说是表里一致。 在挑了块带黑皮的白玉如法炮制，看到这块内部还在脏，表皮上的黑色已经沁入玉石内部。可惜了！ 三块玉石透视，令许四海头昏脑胀，他放下玉石斜靠在罗汉榻的靠背上歇息，心潮澎湃。 他进一步想，自己要是真的有这种透视能力，那将来在购买翡翠时就能占大便宜了。 买翡翠被称为赌石，意思就是看不透内里，只能靠运气来赌一把。别人看不透，可我行啊！ 别人看不透，在我看来就是透明的，这样自己就能挑到最好的翡翠啦！ 哈哈哈，我太高兴了！ 闭着眼睛的许四海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了。 躺在床上，许四海心里依旧在琢磨透视异能的事。 自己能透视是非常好的，但能否再用异能将透视看到的绺裂给弥合，将内部的杂质给清除掉？ 许四海在后世没经历过赌石，但他看过好多赌石的小视频。看到好多外表看上去非常好的翡翠原石，切开后尽管没有杂质，却败在蛛网似的绺裂上。 嗯，不求两种异能都有，只要有一种自己就能无往而不利！ 间过来用高价卖出翡翠的钱，再去拍卖行收古董，这多好！ 第二天晚上，许四海提早一小时收功，挑了一块外皮上有裂缝的白玉，再次把神识深入其中，脑海中随即出现这块玉石的外形，随即内部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块玉外皮的裂缝一直是深入到内部，就像个树一样还横生出很多细枝末节。 他不禁叹息，古人说的神仙难断寸玉果然不假。 这块玉外表看上去只有一点点的小裂，谁又能知道其内部蛛网一样的绺裂，这还能做什么？ 整个就是废了！ 许四海神识叮嘱一处最细小的黑色绺裂，心里默念合起来；合起来；合起来。。。。。。 慢慢的，脑海中树杈末端的细小绺裂开始自动弥合，只留下一处比头发丝还细的黑线。 太棒了，许四海的内心在欢呼！ 这可是个神技！ 他惊喜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这是老天爷在赏饭呐！ 以后自己在赌石时，遇上这种别人不要又不值钱的破玩意，自己可以收回来啊，用异能弥补下就能化腐朽为神奇，这多好？ 受到鼓舞，许四海整个晚上都在弥合这块玉石内部的绺裂，完事后他累得头晕眼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又发现一个新异能，许四海这几天一直都笑呵呵的，摆摊时都不觉着冷了。 等到弥合异能练熟了，许四海得陇望蜀，他又开始幻想能否把玉石内部的杂质给清除出去。这同样事关巨额利益！ “老天爷，您就在帮我一把吧！” 许四海在心里暗暗祈祷。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万籁寂静的夜晚，许四海还是拿出头一次弥合的那块白玉，神识浸入，他的脑海中再次出现头发丝细小的树杈样杂质。 许四海仿造上回程序，心里再次默念清除；清除；清除。。。。。。 许久，脑海中的树杈全部消失，而他握着玉石的手心里却出现些微黑色粉末。而玉石却已经内外一致，纯白无暇。 感谢老天爷的帮忙，百亿身价指日可待！ 以低价买来的玉石翡翠换取古董，几乎不用掏腰包，许四海高兴的恨不能拜上几拜。 别人是真命天子，老子就是真命古玩！ 自己好学，还有好老师，再遇上这个古董收藏的最佳年代，假以时日，大收藏家的理想是一定能成功的！ 许四海激动的难以入眠，还把二锅头拿出来狠狠的灌了几口，待酒劲上头人轻飘飘的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 人醉了心里明白。 许四海心里还在想，既然玉石翡翠可以做手脚，那鸡血石也是可以的，只要是石头类的自己都可以变废为宝！ 一连几个晚上，许四海都在处理玉石中的缺憾，他非常疲劳。 某天吃早饭，萧越看到许四海这几天有些憔悴，以为他在用功，心里非常满意，觉得自己收了个非常好学的好徒弟。 有天分还要自己愿意学，这才能出人才。 萧越还劝许四海年轻轻的不要把身子骨给累垮了，书画手艺需要长时间的训练，要劳逸结合，可不能像他这样已经是半条命的人。 许四海拜师后最不想听的就是师傅说自己是半条命，他还想多学几年呢。还宽慰说有石老这样的名医保驾，“您老绝对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想看到你成才！” 饭后刷碗，许四海还看到一只蓝边大碗上有一条冲，被灰尘杂质渗透已经呈现出灰黑色，他突发奇想。 既然自己能把石头的缝隙给弥合，是不是也能把瓷器上的缝隙给弥合？ 许四海经常听师傅说，瓷器毛了边；不值半文钱，瓷器带冲线，不值半文钱。 这要是能成，又能变废为宝了？ 晚上许四海偷偷把这只有冲线的蓝边大碗拿到自己的房间，如法炮制，果然就成功了。而且过程很轻松，远没有弥合玉石内部的绺裂那么吃力。 他自己估计，大概是弥合外表的轻松些，而弥合内部的比较费力。 将修补过的蓝边大碗放归到厨房，许四海高兴的热血澎湃，他兴致盎然的在院里打了一套黑虎拳。 他发现拳术也长进了，知道啥叫含而不露，知道蓄势待发，远非过去那种大开大合，一路刚猛的架势。 “异能帮我太多了！” 正文 第57章 五十七来自文物局的慰问 一场大雪之后，萧越家里来了位客人。 此人姓陈，乍看约50上下，据萧越介绍乃是京城文物局的副处长，原来一进单位就是萧越带着的。 萧越受到冲击时陈处长已经升为科长。 今天他来就是代表文物局对萧越做一次慰问。 招待之事自然是萧越就和客人座谈，许四海站在边上做服务。 陈处长说市府下文，萧越是个好同志，当初抗战时还冒死为八路军送去金条，可谓是爱国之心拳拳。他代表市府来表示感谢。 许四海听明白了。结合前些日子柏大爷说过，它要把萧越的壮举给报上去，看来是有回信了。 当事人萧越听了反倒一脸落寞，他猛抽几口烟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许四海暗暗担心，陈处长这一来又把市师傅心底的疮疤给揭开了，轻描淡写只不过是他的表面而已。 陈处长说上级下文要求文物局必须要执行到位，他不能不这样做。 这位还坦白说，目前文物局百废待兴，连局长都还没到位，就他这处长主持大局。文物局又是个清水衙门，兜里一分钱又没有，不能和其他单位比，补偿的都是现钱。 他们富有的不过就是些老玩意，既然萧越也是个老古玩，索性就补偿一些文物。 “萧师傅还望您能多担待，局里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至于您平反的事，还要等到局长上任再说。” 萧越再次长叹，说自己就是个半条命，平反什么的还是算了，没必要兴师动众的。 看萧越再三拒绝，陈处长急了，完不成任务他是要挨板子的！ “萧师傅我求您了，不然我没法子交代啊！” 这要是是在过去，许四海一定会出言建议师傅手下这比补偿，但现在他身负异能，已经不在乎赚取这些小便宜。 遂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一言不发，随便师傅怎么决定他都支持。 经过陈处长一番苦苦哀求，萧越算是答应收下这比补偿。 文物局的补偿就是一栋四合院，过去是堆放抄家物资的仓库，许多物资已经被发还，不过还剩下不少无主之物，现在连带房主都给萧越作为补偿。 地点就毡子胡同八号，也就是恭王府东角门对面。 许四海听了暗道，现在也就是文物不值钱，拿来随便当做补偿。连专业的文物局都没当回事，普通老百姓更加不当回事了。 为了防止萧越反悔，陈处长当时就要求萧越去接收，三人坐上三轮车便直奔恭王府。 其实从萧越家所在的临水胡同，到恭王府并没多远，许四海的汽油三轮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恭王府的东角门外果然有个小胡同。 许四海把三轮车停好，陈处长下车后手指临街的这处房子说“就是这间。” 他掏出钥匙捅开门，里边满是灰尘落叶，看上去有年头没人清理。 转过照壁就是一排倒座，房子很破旧，陈处长把钥匙往萧越手上一塞，要他们师徒慢慢看，现在这套房里的东西全归了萧越，下礼拜他会把房本给送来。 “萧师傅，这也是我能为你做到的最大尺寸了。” 说完这人直接就开溜了。 “都来了那就看看吧”萧越目无表情，无可无不可的说了“此处全都归你。” 许四海吓了一跳，赶紧表白：“我要不您的东西干啥？” 萧越啥也没说，径直推开三间倒座的大门，许四海看到屋里全是各色硬木家具，杂七杂八一层摞一层堆了许多。 缝隙里还有不少花瓶一类的瓷器。 既然这间屋子连脚都插不进，许四海再跟着师傅穿过垂花门进入后院。 萧越一边开正房的们，一边说自己都半条命了，还要这些玩意有啥用，倒不如留给许四海还能撑起个收藏家来。 “这套宅子你必须要，不要也要！” 正房三间像个书库，里边全是书架子，上头摆了好多好多的线装书，间或还杂有不少的卷轴。 萧越要许四海抽出几幅看看，看是否有名家字画。 许四海分两次抽查了十个卷轴，基本都是晚晴民国的，其中还有很多是清代皇室子弟的字画。萧越：“哼，都是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没啥大用。” 院里东厢房和萧越家一样，是厨房和饭厅，俩人凑到窗口看了下根本没进去。 西厢房中间一件堆了几只老旧的樟木箱，打开后里边全是各色各样的玉器，翡翠；以及观赏；印章用的石头。 两边的房子里同样堆了好些架子，上头摆满了瓷器。论窑口有磁州窑，越窑；耀州窑，一直到青花瓷。 论年代从北宋一直到清朝俱全论器形各种都有，茶壶；盘子；碗；砚台；水丞，各色俱全。 萧越四下里打两下，嘴角一瞥：“没五大名窑，这多也是枉然。” 许四海心里也是一阵叹息，这么大一个院子放了这么多古董，竟然连一件五大名窑，一副宋元字画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萧越：“老四，这院子也不住人，这么多东西虽说不值钱也不能给人拿了去，你还是把它们都搬回去吧。” 许四海也答应抓紧时间搬，搬完了好过年。 此后几天，许四海每天只早上摆摊，九点多收摊后；就和俩师兄一起用三轮车把这边的东西往住处搬。 日以继夜，一直搬了有近十天，这才把小院给搬空了，不过临水胡同这边快要填满了。 经过清理，书架上有一套清乾隆武英殿版的《二十四史》，被萧越挑出来，连带架子一起摆在许四海的西厢房，说是要他粗粗的看一遍，熟知历朝历代。 在堆瓷器的房间墙角，许四海还找到一个碎成三瓣的南宋哥窑；只把手掌心大小；炒米黄釉六方小碟子。 萧越看了非常可惜，还用鸡蛋清和磨成粉的白芨调成糊，将这件珍贵的瓷器给粘起来，同样摆在许四海这边，要他时时你按在手上把玩。 这件珍贵的哥窑尽管碎了，许四海很想用异能将其弥合，但这玩意萧越知道是碎的，自己贸贸然修补，他又怕会露馅，只能就这么残缺的摆放着。 正文 第58章 过年 一 过了腊八节，居委会通知去拿过年食品购物券，这种小事自然是由许四海代劳。 居委会聚集了好多退休的大爷大妈，有人在排队也有人拿了购物券在清点。 听老人们闲聊，许四海知道这次京城市府给每家增加二两茶叶，黄花木耳半斤，一条鱼，每家三进富强粉。 其他白糖豆油；香烟票都有增加。另外还有购买瓜子，糕饼的票证。 天冷了，许山峰的建筑公司也没活干了，亲自押车从老家拉来了积攒了好长时间山货。有晒干的山蘑菇；红枣；核桃；花生；黄花等。 许老三一到临水胡同就给萧越传话，邀请他过年一定要到乡下去，他爸爸等着要和萧大爷喝两杯。 萧越一开始还不愿意去，说是大过年的不想麻烦别人，不过在许四海的强力劝说下算是免为同意。 许山峰还给弟弟放假，说这段时间许四海可以放心休息，是读书还是练字随意，他代替出摊。 转天卖菜的小摊子换了小老板，附近的街坊还很奇怪，都问小白脸许老四哪去了？ “小白脸那是我弟弟，最近我们单位放假，我是来帮忙的。” 还有大妈问都是一娘同胞，许山峰为啥这么黑，而老四到像个白面书生？ 许山峰也是一阵无奈，这些大妈买菜就买吧干嘛还要看脸。他只能说老四遗传他妈妈，自己遗传爸爸，“我爸就是黑汉子。” 大妈们看到摊位上新推出了黄花，菌菇，还问这些怎么卖的？ “价钱和国营店一样，敞开供应。” 不要票，立马就广受大妈们的欢迎，购买者很多。还有人慕名从东城区特意骑着自行车来购买。 看摊位上也开始出售年货，大家还和国庆节一样，开始预约过年的肥鸡。 许山峰也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忙的，一时间还有些忙不过来，只要去找许四海帮忙。两兄弟一个售货，一个专门负责记录预定。 许四海还告诉所有顾客，他家还养了好几条大肥猪，腊月28这天会出售猪肉，同样敞开供应。 现在吃点肉需要猪肉票，而这边竟然能敞开供应，大妈们预定的更加多了。 腊月25这天，赵武给许四海带来四只他自己用绳索套来的野兔两只野鸡，说是要给许四海尝尝鲜。 许山峰看了立即说要给魏东山送两只过去，许四海明白这是老三在联络感情，他非常赞成。 电话打过去，那边很高兴，还要许山峰稍等片刻，马上就有轿车过来取。 个把小时后，魏东山笑眯眯的走到许山峰更前，要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这边不是我要吃，而是我们厂长书记喜欢吃野味。” 临走时魏东山还直夸许家兄弟俩，说两兄弟头脑子，会有好报的。 腊月27下午，丁大勇的老解放拉来了六头猪，和几十只老母鸡，杀猪佬由许四海的师傅赵丰年客串。 猪就被捆着放在胡同口，惨叫声吸引了所有路过的上班族，大家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宰了卖肉的，都特意停下来打听下，这批肥猪啥时候出售，价钱怎么样？ 许四海：“晚上就杀，明天一早出售，敞开供应，价钱比肉铺贵上两毛钱。” 一斤肉贵两毛，老百姓都还能接受，纷纷说明早上一定来买肉。 柏建设给打电话给他大哥，要他晚上来吃杀猪菜。 柏晋冀是开车小吉普来的，他看到整整六头猪眼睛都亮了。大包大揽的说要把这六头猪给包圆了，全部分配给市局的刑警。 “你没预定，我一头猪都不会给你！” 赵大妈也要儿子听老四的，这边真的有好多街坊很早就预定了。 晚上，临水胡同家家都在烧开水，因为许四海要杀猪了，需要大量开水烫猪毛。 待到真杀猪的时候，胡同里的老爷们除了柏大爷之外，都穿着大棉袄出来围观，他们也不嫌臭味，一直从头看到底。 张大壮还撸起袖子，帮忙一起刮猪毛，清洗猪大肠。完事还帮忙一起把砍成两半的猪肉搬到院子里。 夜里，萧越家小院又开席吃杀猪菜，犒劳所有来帮忙的。猪大肠猪血放在一起煨，再撒上一把干辣椒，油水足味道非常好。 一直跟到底的柏建设一口猪大肠，一口二锅头，连呼过瘾。 早上天还没亮，附近的街坊大妈们已经聚集在胡同口，一个个手提竹篮子在翘首以盼，有等不急的去大门口砸门，“小白脸快起来，太阳都晒到炕上了！” 等到猪肉开始售卖，更多起自行车的顾客蜂拥而来，这些人的胃口更大，都是十斤八斤的购买。还有人买了猪肉还要来只肥鸡。 到中午许四海的六头猪几十只鸡全部销售一空，营业款也达到了一千多块，这又让吴伟看了羡慕不已。 29这天，萧越再行祭祀，刚巧赵大妈也提这烟酒茶叶来犒劳许四海，前两天许四海送了整整一直猪腿给她家还没收钱，赵大妈这是来还礼来了。 听说萧越要和许四海一起到山里去过年，她大加赞赏，说这样好，萧越一个人在家有啥意思，不如去老四家热闹热闹，家里她给看着！ 下午，萧越师徒俩在胡同西边的国营澡堂子梳洗一番，干干干净净的坐上老解放去老营公社，宅子就暂时让吴伟看着。 上个月吴伟哥哥一家从云南回来了，家里很拥挤，他现在都快没地方住了。 酸枣峪；许家，萧越的到来得到许文华两口子的热情欢迎。许文华：“老哥，咱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喝两盅。” 许家今年也杀了一头猪，家里肉很多，柴锅炖肉还加了山里采来的榛蘑味道非常好，再加上许文华许家大小六口人，这欢快的气氛萧越就只喝了一小盅也有些醉了。 这种温暖的家庭气氛，是萧越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现在在重温，令萧越熏熏然陶醉其中。 吃饭的时候，许高达还抱怨，今天忙活整整一年，全家仅仅分到25几块钱，都不够他扯一身衣服的。 许四方：“才这么点，都不够我一天的收成。” 这么一说许高达更来气了，嘟嘟囔囔的说要和许四海一起进城做小生意去。 不过许四海真要带大哥进城，他又害怕了，结结巴巴的说：“我嘴笨，实在是没本事赚这个钱！” 萧越还给出主意，他要许高达在家帮许四海养猪养鸡，让许四海给他工钱，这样主业副业两不误。 “萧大爷我听您的”许高达说这话时，眼神是一直盯着许四方。 许四方：“亲兄弟明算账，咱也不能一直白使唤大哥不是。” 嘿嘿嘿，许高达这下满意了。 晚上师徒俩一起睡西屋，许四海还把家藏的藏品一一拿出来给师傅鉴赏。 萧越对徒弟在家也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非常惊讶，尤其是那一对弘治黄釉高足碗；宣德的筛子碗；越窑大粉盒和群仙图执壶都很喜欢。 在听说许四海在护国寺用30块钱，就收到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田黄弥勒佛，更是惊叹不已，称赞许四海的确是玩古董的天才。 “小子，你是无师自通啊！” 正文 第59章 五十九过年二 年三十中午，天气不是很冷，稀稀拉拉的飘着些许小雪花。村里人家都在忙着做菜，到处都飘着油炸的香味。 小孩到处欢快的奔走，一向没事干的老爷们；今天又会帮忙和面包饺子。 萧越初来乍到，对村里人也不太熟悉，他要许四海陪他在附近走走。 许四海不同意，说山里天气冷，师傅身体又不好还是坐炕上暖和点，免得又着凉生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吧，我在家里嫌闷的慌。” 好吧，既然师傅坚持，许四海给师傅披上老羊皮熬袄，带上狗皮帽子这才跟着出门。 邵小梅还要他们别走远了，早点回来吃完饭。 俩人下到山沟走过大田，踩过山间冰冻的小溪，沿着对面的山脚走。许四海觉着寒气沁人，可萧越却精神头十足，时不时的抬头往山上看。 不知不觉中来人已经走到谷口，在转向往大山西边走。 许四海觉的这有啥好看的，山上一片萧瑟，满山都是光秃秃的树干，真想要看山倒不如春天来，那时候满山苍翠，才是景色最美的。 又往西走了一小会，山势忽然凹陷下去一块，萧越兴趣大增，要许四海扶着他到半山腰去看看。 既然都来了，许四海也只能满足师傅的心意。 爬到半山腰许四海看到，此地竟然约三十平左右还有一小块平地。站在平地往南看，近处是山谷里流出的小溪，远处还能隐约看到昌平县城。 萧越看了挺高兴的，连说这块地风水极好。 嗯？ 许四海背上一阵发凉。 这大过年的说啥风水啊，太不吉利了。 “老四那天我不在了，你就把我们全家埋在这里。此山山势如龙，此地又是龙腰，背山面水风水极好，把我埋在这里，或许还能照拂你的收藏。” 许四海顿觉彻骨之冷！ 就像是没穿衣裳似的。 他说话都有些哆嗦了：“师傅，您有石老大夫保驾护航，一定出长命百岁！” 萧越听了哈哈大笑，笑声还在山谷间回档，显得非常苍凉。 他看到许四海非常紧张，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能看到你出师，我就心满意足了。” 走到山下，萧越再次抬头看看那块地，再次点点头说风水不错！ “小子，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食言！” “还没到那个地步！”许四海再三强调。 回家的路上，萧越兴致很高，还教了许四海一些看风水的知识。 说找风水宝地，就跟造房子一样，都要找个背山向阳面水的好地方。背山可挡北方寒风，向阳可驱寒湿之气。 面朝溪水又能避免墓穴太过干燥，取在半山腰更是可以避免地下水的侵蚀。“基本道理仅此而已。” 年夜饭许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为了照顾萧越的身子，堂屋里还烧了个大火盆，再关上门把屋里熏暖烘烘的。 八仙桌作为家长的许文华，和做师傅的萧越坐在上首位置，许四海年纪最小坐在最下首，负责斟酒递烟。 喝的是柏家送的茅台，抽的也是柏家中华，把老大许高达给乐坏了。 因为今天是过年，又是好酒，许四海准许师傅多喝一杯，又把萧越给乐的直笑。吃饭时欢快的气氛，又给了萧越以家的气氛。 萧越还当着许家人的面说，许四海收古董，这是最赚钱的事，也是聪明人才会干的事！ “你们把别看现在这些个老玩意都不值钱，等过了几十年，这价钱一定会吓坏你们的！” 大家听萧越这种学问人都这么说，心里那点小小的郁结也释然了。 吃到炖鸡，大嫂马桂芬忽然一阵恶心，捂着嘴直往外跑。老大还纳闷，责怪马桂芬怎么这时候病了。 等大嫂返回，萧越说：“姑娘，让大爷给你号号脉。” 马桂芬很听话的把手伸出来，萧越三根手指搭在脉搏上，闭上眼睛好像在沉思似的。 这番动作搞得全家都紧张兮兮的，生怕马桂芬真的病了。 良久，萧越抬起手，朝许文华笑道：“老弟，恭喜你要当爷爷啦。” 啊？ 这会子许文华两口子才醒悟过来，原来是儿媳害喜了。 “真的假的？” 媳妇一年没消息邵小梅还有点不敢相信，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儿媳。 马桂芬很害羞的说她也不懂，现在萧大爷说了，应该就是真的。 得了准信，许文华顿时精神振奋，“那可是太好了！” 邵小梅也是喜上眉梢，连说家要添人口了，又赶上过年，这是喜上加喜的大好事，太吉祥了！ 许高达高兴的直呼要和兄弟们连干三杯，不然他都觉得不过瘾！ 看老许家合家欢喜，萧越心里酸楚不已，他想到自己闺女要是还在，他早就当姥爷了！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晚饭后邵小梅还要许四海回城后给他姐姐写封信，通报下家里的喜讯。 因为家里出了大喜事，这顿晚饭全家说说笑笑吃的很晚。许四海还自报要承包大嫂的点心，说是每月会送回来一次，保证大侄子的营养。 马桂芬：“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一定是儿子！”全家异口同声的说。 晚饭还没结束，马天赐就风风火火抱着麻将盒子进来了，“老许新年好，晚上干个通宵如何？” “成啊！” 许文华正在兴头上，旁人说啥他都会答应。 许四海赶紧上前一步，弯腰作揖：“马叔，侄儿给您拜年了，祝您今晚上大杀四方！” 马天赐高兴极了，连说这话他最爱听。 邵小梅同样心情大好，她看到大过年的有人来玩，那是看得起自己家，还主动收拾桌子，让来玩的人尽快玩起来。 大嫂要帮忙，还被邵小梅给劝开，要她早点回屋子休息去，这边没她啥事。 许四海还悄悄问师傅，他要不要玩两把？ 萧越想玩，但玩一个通宵他又撑不住，最后还是许文华让出位置，先给萧越晚上两圈过过瘾，剩下的他来上。 说话间隔壁佟大爷，生产队长张大叔也到了，许四海分别给他们拜年，还奉上中华烟。 正文 第60章 六十过年三 初一早上天还没亮，许四海早早就醒了。 乡下这边还是老派规矩，过年要给家大人磕头拜年，这个规矩一直延续到许四海穿越也没改变。 同住西屋另一间的许山峰，同样不用人喊记起来了。 一家子洗漱后，许文华邵小梅高坐八仙桌两边，从大儿子许高达两口子开始给父母磕头拜年。 看到儿媳欲要下跪，邵小梅赶紧把她扶起来，说肚里的孩子要紧，今年就鞠个躬意思意思算了。 许家拜年结束，许四海再把师傅请上座位，自己恭恭敬敬的给师傅磕头拜年，“师傅您长命百岁！” “好好。”萧越满面春风把爱徒给搀扶起来“给，红包拿着。” 这是过年红包，许四海毫不推辞的收下了。 萧越是许四海的师傅，自然也就成了和许文华平级的长辈，许家三兄弟同样要给他磕头拜年，他们每人同样收到一个小红包。 礼仪结束，老许家还是生火烧水下素馅馄饨吃。 按照老辈的规矩，馄饨外形像个元宝，所以初一早上吃馄饨还被成为吃元宝。 早饭结束，天刚麻麻亮，许四海穿的厚厚的还要下山去赵各庄，给他另一位师傅赵丰年拜年。 到达师傅家，许四海刚好还遇到大师兄马如龙，俩人刚好一起给师傅磕头，少不得还要在吃俩馄饨。 许四海邀请师傅一家，和马如龙晚上一起到家里聚聚，赵丰年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说是上午饭后就去，还要和萧师傅一起聊聊。 “师傅，我还有个事和您商量。我想让您进城去摆个剃头摊子，每月少说也能赚个几十块，比在家里种地强多了！” “那敢情好！”嫩该给家里带来外快收入，表姑举双手赞成。 许四海说这是他的一点想法，但还要他师傅萧越同意，毕竟房子是他的。 赵丰年要许四海千万别逼萧越，他不喜欢这一套。 拜年结束，许四海顺便还去万阿姨家拜年，毕竟人家白送了一对康熙官窑小罐子，这点许四海都记在心里。 等在返回家里，看到村里的小孩在自家院子里川流不息，出来的都手上都拿着或多或少的糖块果子，脸上喜气洋洋的。 不用问都知道，这些小孩都来家里给父母拜年的。 约十点左右，堂姐许苗苗一家三口提着一盒点心匣子上山来拜年。看堂姐穿的还是出嫁那身红底碎花大棉袄，许四海心里很不满意。 堂姐夫高秉魁在人前倒是挺守规矩的，也跪下给许家父母磕头，完事还抢先起来，再把老婆给搀扶起来，咋看好像很体贴的样子。 从后世穿越而来许四海知道，高秉魁家伙就是人来疯，在人多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模一样，而到了家里就原形毕露。 许四海不想看到高秉魁这副嘴脸，带上师傅去了他自己的西屋，请教师傅画马。 炕上，许四海首先把自己想要带赵丰年进城事和萧越说了，要让赵丰年在胡同口摆个剃头摊子，也给他挣点外快，至于伙食费啥地，全部有他来负责。 “师傅，咱们家如今藏了不少好东西，可是需要个强援帮忙看家。” 萧越深感徒弟说的很有道理。有赵丰年这样的武林高手坐镇，家里确实会安全许多。“这很好，咱们家反正房子多的是，就让他来住吧。” 画马，许四海原本对徐悲鸿的马还有点印象，遂想照着他的方法来画。 可心里想的于笔下显示出来的完全是两回事，尽管他用线描也画了有半个多小时，可在萧越看来，许四海画的就是一批石头马。 说得好听点，也不过是一批木木呼呼的笨马。 真是眼高手低，许四海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 “要这样。” 萧越拿起笔，在许四海所画马腿上，添上两添上两根线条。 这下看上去好像这匹马的腿上就有了肌肉，看上去力量感十足，有了蓄势待发的感觉。 “人没肌肉是哪里来的力气，马没肌肉就是病马！” “有道理！” 许四海还想过几天到生产队的马棚去实地看看，最好是让大哥牵着马跑两步，自己子啊边上看着，看耕马的腿上肌肉是如何运动的。 一直到下午，外头传来马如龙的大嗓门，许四海不用看都知道这是师傅师兄都到了，便给师傅套上老羊皮袄，一起出门去迎接。 许四海发觉自己的这位古董师傅，尽管眼界很高，但他还是很懂礼貌的，待人接物比较随和。 碰到赵丰年，许四海还把萧越同意的好消息通报一下，乐的赵丰年赶紧给萧越作揖道谢，感谢他伸出援手。 萧越拍拍徒弟肩膀：“这都是小事，说让我们有个共同的活宝徒弟呢。” 一众客人听说许家马桂芬怀上了，都吵着要和许文华许高达父子喝上两杯，再次把许文华乐的嘴都合不拢。 晚上摆宴，喝酒的爷们一桌，不喝酒的娘们再一桌。 高秉魁看到许四海拿出一瓶原封的茅台，眼睛都直了，直呼今天有口福。 看到家里客人众多，气氛热烈，萧越也想喝上一杯过过酒瘾，被他徒弟一口拒绝，直接递给他一把紫砂壶要他喝茶。 赵丰年举杯给萧越敬酒，“老哥，我这徒弟让您受累了。” “累倒是不累，就是脑瓜子有点笨。” 知道萧越这是在开玩笑，赵丰年也凑趣说赶明个他做根鞭子，萧越生气时尽管拿鞭子抽！ 酒席过半，许山峰还提了建议，要许四海和他俩师兄到外头去练练，大伙也开开眼界，看看他们现在到底练的咋样。 许文华也说这主意好，说老儿子打小练拳，现在拳脚如何他都不知道，“都出去练练吧，让咱们也瞧瞧，大过年的热闹热闹也好。” 院里，赵丰年升起一堆篝火，把整个院子照的通红，一干客人都站在屋檐下远远的看着。 许四海首先拿来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往地上一插，“老少爷们都瞧好了。” 话音刚落，许四海猛的一拳砸下，木棍“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好厉害！”大嫂看了惊奇不已。 萧越则抚掌大笑，徒弟能文能武，这是他最想看到的。可别像他似的，已经是半条命的人了，想喝点酒都不能。 许文华再提要求：“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赢人。老四你脚上功夫如何？” “脚上功夫，你们就瞧好吧！” 许四海又在院里找来一块压咸菜的大石块，搬到院子中心，伸脚一撩，大石块就被撩到许四海的脚面上。 随后他像是踢毽子似的，把石块在两件之间来回才传递。有时还踢的高高的，再用脚面给稳稳的接住。 当时就赢的满堂彩！ 徒弟都这么厉害了，想来师傅赵丰年一定更加厉害，这样的人住在自己家里，绝对能起到保家护院的作用。 其后马如龙上场。。。。。。 赵武上场。。。。。。 正文 第61章 过年 四 初五这天，马天赐挑着担子再来许家，受到许四海和他师傅的热情欢迎。 马天赐此次还真的带来了几件绝品好东西，令萧越这样见多识广的老法师看了都暗暗惊叹，许四海更是笑逐颜开。 零碎的小玩意不算，光是一个五代时期江南越窑的花口渣斗，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渣斗这玩意很早就有，古称唾盂。也就是贵族吐口水；吐痰的小痰盂。 其式样也和后世的痰盂基本类似，但个子只有一个成人的拳头大。 一个圆滚滚的腹部，上有一个倒喇叭状的口，喇叭口中间还有个小孔，可以让口水往罐子腹部流下去。 是由侍女捧在手上；承接贵族吐痰。 后来唾盂中间的口演变的越来越大，大到能放进一块小骨头，作用就是宴席中吐骨头的盛器唾盂也就变成了渣斗。 现在行内一般把口很小的称之为唾盂，大敞口的成为渣斗。 这种很细致的知识，也只有师徒之间才能学到，要是在市场上不狠狠宰你已经阿弥陀佛了，还想学到东西？ 而五代又是越窑最鼎盛时期！ 越窑在江南浙江，该地五代时为吴越王钱氏所占。此时中原大的一片糜烂，而江南却很安宁，钱家就用上好的瓷器来贿赂上供中原大军阀，以求不要进攻他们。 由于有官府督促，所以这时候的越窑产品质量极好，也是藏家们所追捧的。 春天时马天赐卖给许四海一把越窑的茶壶，也是这个时期的精品。 光是这把执壶和现在的渣斗，萧越认为这两件越窑器物是五代时期生产力发展，科技进步的代表性文物，且数量稀少，完全可以被评为一级文物！ 可就是这件一级文物，以及雍正；成化的官窑器，都被他给无视了。 他最看重的，还是此次交易的辽代水晶大盘，和一张北宋时期的黑漆嵌螺钿，琴底部刻有“龙吟”款的古琴。 萧越对这两件古董可谓是赞不绝口，拿在手上盘玩了许久。 先说这件辽代水晶大盘子，直径足有35公分，高圈足；盘子中心平直，只最外处才向上翘起。 盘子外沿还用浅浮雕雕刻了缠枝忍冬纹饰，内部光素无纹。 萧越再给徒弟上课，辽代的东西很来就很少见，再加上这件大盘器形硕大，做工精致，绝对是辽代皇室用的官窑器，就更加稀罕。 “完全可以作为你的镇宅之宝！” 好；很好，连师傅都这么说，许四海对这只水晶盘越发的喜爱。 “为啥盘子里要光素无纹？”师傅还手指水晶盘子的盘面问。 许四海想了想说，这只盘子是盛器，要放东西的，盘子里还是雕刻了高高低低的花纹，一来放东西不稳，二来不容易清洗，“属于华而不实。” “对咯，下回要是看到盘子里边有高浮雕，连看都不用看再看。直接就可以判定为假货！” 许四海还联想到宋金元时期还流行瓷枕头，枕头是搁脑袋用的，这上头还是也有高出枕头面的雕刻，那还是把人给疼死？ 这种东西那也一定是假的！ 萧越非常认可许四海的说法，还夸他会举一反三。“其实判定一件古物的真假就这么简单！” 压轴的一件北宋黑漆嵌螺钿“龙吟”古琴，萧越盛赞这是非常罕见的珍品！ 这张古琴的琴面上用螺钿镶嵌出一朵朵的牡丹花，再黑漆底板映衬下显得无比瑰丽， 嵌螺钿就是用蚌壳内部的珍珠层，小心的裁剪成所需的形状，用生漆沾在器物上所形成的的纹饰。 制取螺钿很难，很容易碎裂，再加上上好的漆器本就不便宜，这两样加在一起就更加昂贵。 弹琴唱和又是有闲有钱的士大夫专属，所以这张古琴一定是北宋时期顶级贵族所拥有！ 唯一可惜的就是琴弦没了。 不然的话，倒是可以让师傅弹一曲，听听这张琴的音质如何。 “想要听琴可以呀。” 萧越要许四海把缝衣线拿来，几股合在一起捻出一根线香粗的绳子，再一一截断，装在古琴上。 “古代用丝线，现在用棉线，基本差不多的，等回城后在给装上钢丝弦。” 萧越盘腿坐在炕上，把古琴放在炕桌上，开始弹奏起来，他一出手还是自己最喜欢的《梅花三弄》。 这首曲子许四海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已经能把整个曲子给背出来，现在他在意的是这张琴的音质。 低音深沉凝厚，泛音空灵通透，果然是一张好琴！ “太棒了，又是一件镇宅之宝！” 以至于在大屋观看麻将的许山峰都被吸引过来，说听到这个琴声，连心都安稳下来了。“老四你没事学学琴多好。” 许老三的这几句话深的萧越的心思，自从一看到这张琴，他就想着要让徒弟也学学古琴，这是士大夫之必须！ 许四海想学，想着自己能写能画，还能鉴赏古董，这在后世绝对是逼格很高的，但又怕很难学不会，推说自己忙没时间学。 萧越咋咋眼：“老天爷送你这张琴，就是要你弹的。只能看而不会用，这张古琴的利用率就太低了。 其实古琴和麻将一样，都是易学难精，想要学会一两首曲子并不难。” 许山峰继续鼓励说，萧大爷都这么说了，你就好好学吧。 好吧，为了将来的逼格，许四海咬牙认了。 萧越听了大喜，赶紧说得回城就给配上琴弦，他要好好的教会许四海弹古琴。 至于剩下的宣德款的铜香炉，这就普通多了，毕竟真正的宣德炉标准器谁也没见过。雍正蓝釉描金玉壶春瓶，成化仿宋官钵式炉，这在萧越看来都很一般了。 这边忙完，许四海陪着师傅一起到正房去看散散心，看看那边的麻将战局。 年三十晚上玩通宵，马天赐上半夜大杀四方，可到了下半夜被三捉一，一家赔的底裤都输光了。 现在许四海就站在马天赐身后，他想看看这老倌到底是手气差，还是水平差。 眼前刚起的这副牌，就是一把可以做清一色条子的牌，马天赐接连碰了二条；五条，手上只要在吃个遍三条，就能听六九条带七条，多好的牌啊。 可结果坐在马天赐上家的张队长刚打了三条，马天赐的两张牌都快拿出来了，却被对面许爸爸给碰了。 再一圈，许爸爸自己也摸了个三条，直接杠了。 好容易马天赐又摸了张幺鸡，只要把幺鸡碰了一样可以听好牌。 结果一直到许爸爸糊了一把小牌，大家摊开后幺鸡和许爸爸对死了。 许四海笑问：“马叔，您这手气也太臭了。” 上家佟大爷还笑着调侃：“老马你昨晚上手摸那里啦，连老四都觉得你手臭。” 一句话说的哄堂大笑，屋子里到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只马天赐急的面红耳赤，在和佟大爷争辩，大家笑的更开心了。 正文 第62章 六十二定窑 初十晚上，萧越和许四海才返回城里。 隔壁赵大妈听到这边院里有动静，还特意过来看望下，她看了会说萧越这几天都长胖了，“还是人多热闹，气色也好了很多。” 至于准备搬过来开剃头摊子的赵丰年，因为北方正月不剃头，说是剃头会死舅舅，他要到二月才能过来。 返回自己的房间，许四海一看就看到摆在显眼处的那只已经破碎的哥窑小盘子，他心里还在想哪天能收到五大名窑？ 没有五大名窑，自己家里藏着再多普品也是枉然呐。 十五过后许四海带了足够得钱去潘家园，结果依然没看到有五大名窑，连个碎片都找不到。 倒是遇上同样来逛鬼市的杨文，许四海还问他年都过了，他介绍的广东客人怎么还么没来？ 杨文指指许四海是身上的大棉袄，说南方人怕冷，你都穿这这么厚的大棉袄，南方人不怕嘛？ 这也有道理，许四海自能继续等下去。 还没到家，吴伟急匆匆跑来，说是崇文门鲜鱼口有家人家要出货，问许四海有没有兴趣。 这当然有哇！ 许四海回家多拿了点钱，变跟着吴伟往南去。 这家在一个胡同里，还是个住了好多家的大杂院，院里乱糟糟的还搭了好多违建，把这整个院子都占住了。 许四海住惯了宽敞的大院子，现在再看大杂院心里觉得挤得慌。 这家是在四合院的东厢房，一进屋许四海还看到俩熟人，文物贩子杨文和刘斐然，还有个不认识的陌生中年人。 看到许四海也来了，杨文和刘斐然的脸上都是一惊。知道有这家伙在，就算是买着了也不会皮便宜。 许四海看到杨文，心里也是暗暗叫苦。 这家伙钱多，出价不顾后果，必须要想个好办法对付他。许四海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暗暗筹划。 看到人到齐了，主人家沉着脸从里屋拿出一个锦盒，一个卷轴放在桌上， 打开锦盒，许四海定睛一看，这是只白釉印花大碗。再把画打开，是一副已经朽烂的古画，整个画面已经碎成好几块。 得到主人家的允许后，各人轮流可以得到拿起来上手的机会。 借着刘斐然看货的时机，许四海已经看出这是只北宋定窑的大碗，碗的口沿上还镶嵌了一圈很细小的金圈。 行内称之为金口。 定窑的碗需要镶金口，这是定窑特殊的工艺所决定的。 一半窑厂烧造吃饭用的碗，大都是碗底站着烧，这叫正烧；或称为立烧。这样为了避免瓷器的釉水和装瓷器毛坯的匣钵粘在一起，还要把碗底的釉水刮掉一圈。 这个工艺就算是在现在也是如此。 而定窑却是反着来，它们都是碗口向下，一只只的倒扣着烧的，在碗口同样需要刮去一圈釉。 这对一般人来说倒也无所谓，但对生活讲究的贵族来说，这点也不允许，商家就想出个办法，即：用华贵的黄金镶嵌在干涩的瓷胎上，这样既显得富贵；又能掩盖缺憾。 论到许四海看货，他还看到这只大碗内部，有用模具印制的牡丹婴戏图花纹，纹饰非常清晰，应该是模具刚刚开始用的时候印制的。 既然这是是印花碗，这就要看印花的清晰成度，越清楚越好。要是刻花碗，那自然要看刻花的图案是否好看，手艺如何。 许四海因为没有接触过五大名窑，所以他还偷偷用异能鉴定下，就是北宋印花定窑！ 五大名窑之一的定窑器物，可算是遇上了！ 这可以极大的丰富自己的收藏，说话都能响亮些，老四看的眼睛又拔不出来了。 好东西自然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该怎么才能收入自己囊中，许四海伤透了脑筋。 再看画，竟然是明中期唐伯虎的老师沈周画的《烟江叠嶂》图，落款为正德二年。 许四海在心里盘算下，这应该是沈周82岁时的作品。 图很碎，许四海暂时看不出这幅画的优劣，不过既然是沈周的真迹，买回去据对不会错。 “东西如何？”杨文还偷偷的问许四海。 遇上真东西，许四海哪里还肯说实话，大实话说了不就是给自己添堵吗，他含含糊糊的说有一眼。 有一眼就是半真半假，还需要仔细研究下。 要把这鳖孙给弄走啊，不然很可能定窑被他给抢走了。许四海现在恨不能将杨文给一脚踢到院子外头去。 看到有四个人想买，主人家说先要买哪张破画，之后再卖定窑碗。 许四方暗道这家主人也是个精明的，他知道自己的画已经很破了，生怕先卖出定窑碗，大家都不要那张破画，这样就等于砸在手里了。 “谁要画？”主人家问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便宜点我卖了算了。” 结果还是没人开口，主人再说给钱就卖，不管多少。 最后许四海出两块钱，把这幅几乎完整的破画给手下。 最后自然轮到定窑碗，主人要四个买主互相就叫价，谁出的钱多就归谁。 “慢着！” 许四海忽然出声。 他给主任说，卖给谁都可以，可千万别卖给杨文，这人收了东西是要贩卖到国外去的。“要知道您可是只想换点钱，可能惹上官司。” 底牌被揭穿，杨文气急败坏，大骂许四海无耻，不是江湖路子。 “我是为了保护国宝！”许四海说的理直气壮。 边上吴伟还作证，说杨文的舅舅就在李家坡，是个开古董店的，“这人和湾湾关系很密切嘞。” 听说听杨文还转弯抹角的和湾湾有关系，主人家真的不淡定了，挥挥手示意杨文赶紧出去。看杨文还有点舍不得，主人家遂起身把杨文往外推。 “哥们，咱只想求财，可不愿意惹事，求您走吧。” 杨文气的手指许四海大骂，“你这王八蛋，咱们走着瞧！” 瞧什么？ 许四海现在真心不怕杨文。 少了钱多的杨文许四海心里舒服多了。 竞价，许四海拿出阔佬的气势，一举击溃刘斐然这小贩，和陌生中年人，以250块的天价拿下了这只定窑印花镶金口大碗。 萧越看到这只碗连声说好，说这是可以当成标准的定窑器！ “小子，继续努力，把剩余的汝窑，哥窑；钧窑，官窑在凑齐。” 对于许四海花了两块钱收来的沈周的画，更是说等于是白捡的。他立即要求许四海和他一起把这幅画给修补一下。 几天后一幅画一只碗，萧越还组织了一场小型鉴赏会，几个老者一起聚聚。 老先生们都说这只定窑很不错，在目前来看已经是很稀有了。那幅画也足够一级文物的！ 事后许四海还约上杨文一起到烤肉记大吃一顿，算是给他赔不是。他还指望杨文给介绍广东客商，不得不如此。 茅台喝着，烤肉吃着，杨文的气算是消了。 杨文：“你小子，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儿，忒赖皮！” 正文 第63章 使坏 没几天，刘斐然也来到临水胡同，许四海正在“等等等，他他他”弹棉花似的练习古琴。 刘斐然认为现在学古琴那是老古董，要学那也是应该学吉他，那玩意才流行。 聊了几句，刘斐然要许四海把他前几日收的定窑拿来给他再欣赏下。看古董，这很正常，许四海很爽快的把已经收起来的定窑再拿出来。 刘斐然看来复去的看了会，嘴里还频频咂嘴，说这只碗好得不得了，他是钱不够不然怎么也不会落到许四海的手上。 “听说萧大爷收你做徒弟了？” “你怎么知道的？” 刘斐然说是听杨文说的。 许四海这才想起，那天请杨文喝酒，自己说起过这件事，没想到转眼就被刘斐然知道了。 “萧大爷在家吗？”刘斐然忽然发问。 “在，就在后院。” 刘斐然也不打招呼，径直往后边去了，一会时间他有气呼呼的走了。 晚上萧越指导许四海国画，他要许四海不许再把刘斐然放进来。“这小子心术不正，他想拜我做干爹，说是要替我养老送终。 哼哼，养老送终是假，想要图谋我的家产才是真的！” 啊，还有这事？ 这下许四海对刘斐然印象极差。 萧越还告诉许四海，刘斐然祖上也是搞古玩的，他家以做青铜器为主，不过老是做假古董骗人，在行内每人喜欢搭理他家。 许四海笑称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还真的不能放他进家门。 又几天，刘斐然还带来一只青花小碗找到许四海，说他现在手头不宽裕，想要把这只成化官窑小碗卖给许四海，都是老熟人价钱可以便宜点。 许四海自己就有成化三秋碗，还研究过好长时间，现在这只所谓的成化青花小碗，许四海一眼就看出不对。 上手再仔细瞧瞧，竟然是光绪仿成化官窑，连康熙仿都都不到。 这不就纯粹在骗人吗？ 许四海：“成化器很少见，您确定这是成化官窑？” “确定，非常确定，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 许四海本来就对刘斐然影响差了，现在他还明晃晃的拿着一个假东西来骗钱，许四海对他的印象更差！ “不好意思，这只碗是个好东西，不过我现在囊中羞涩，您还是另寻买主吧。” 看许四海兜里没钱，刘斐然悻悻而回。 转眼间正月过了，赵丰年的剃头摊子也正式开张，他的摊位就摆在许四海菜摊子的隔壁。 许四海还帮忙做了个可收起来的布棚子，底下一把藤椅，一个小煤炉是烧水洗头，刮胡子用的。 因过了整一个正月，价钱便宜，前来剃头的老头老太还不少。 乐的赵丰年连说他开始享徒弟的福了。 一次不死心，刘斐然第二次又来了一幅画，说是张大千的仕女图。 刘斐然一到许四海其实已经警惕起来，看到他又拿东西过来，本能反应就是假东西。 等打开后一看，许四海气的都笑了。 所谓的张大千，绘画的功力也就比自己好了那么一点点，那里是大师的亲笔。这他娘地的一次两次还有完没完了？ 这回许四海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了，直接说这幅画就是假画，而且做假的人水平很差，连自己这个初学者都看不上眼。 他还问刘斐然老是拿假东西卖给自己，是何居心？ 刘斐然看诡计被识破，脸上微微尴尬，连说自己也不认识，他只是被人给骗了，说完招呼也不打便慌慌张张的走了。 许四海本以为这件事算是完了，可没成向还有后续，这让许四海对刘斐然影响彻底崩坏。 刘斐然又带着许久不见的周渤海来了。 今天在趾高气扬的副部级衙内面前，刘斐然就是个小跟班，低眉下眼的再为周衙内指路。 “宅子不错嘛！”周衙内像个首脑似的叉这要四下里看了看。 一到许四海的屋里，周渤海看到满屋子古董家具，再次点点头说声不错。不过他看到格柜上摆放的哥窑小碟子，眼睛顿时就亮了。 得到允许后拿在手上左看右看，连声赞叹这是好东西。“金丝铁线，紫口铁足，标标准准的哥窑精品，可惜就是碎了。” 哥窑瓷器讲究的事开片，也就是瓷釉表面的裂缝。 大的裂缝呈现为黑色；被称为铁线，大裂缝之间的细小缝隙呈现出红黄色，行家称呼为金丝。紫口铁足则说的是哥窑瓷器的胎骨中含铁量很高，烧制后口沿呈紫色，而圈足为黑色。 这些都是行家才能说出的话。 衙内不是都喜欢沾花惹草吗，怎么还喜欢玩古董，而且还是个行家？ 周渤海：“高干子弟从小接受良好教育，接触的也是高层次人士，修养很高的。只有不学无术的，那才是纨绔子弟。” 有道理！ 小碟子被放在一边，周渤海要求把前些日子许四海收到的定窑大碗拿出来看看。 许四海这个消息一定是刘斐然说出来的，这家伙简直太恶了！ 许四海遂把藏起来定窑印花大碗拿出来，给周渤海欣赏。 “好，好东西！”周渤海不住嘴的说好。“老四，这只碗和哥窑小碟子能否割爱？” “不行！定窑碗我就这么一只，还想装装门面呢！” 周渤海愿意出高价，在许四海的收购价上在翻个倍，想要以此来诱惑许四海罢手。 钱多有啥用，钱再多也不可能被圈内人尊称一声“大藏家”，而自己恰恰就是想要做个大藏家。 许四海：“不好意思，只要是五大名窑您就是给坐金山也不卖！” 开玩笑，一千年前的东西历经战乱到现在还能留下几只，这只卖了下一只还不知道啥时才能遇上。 就算是遇上了，持宝人要是不卖，自己还能抢还是怎么滴？ 半天没说话的刘斐然，这会突然“规劝”许四海，说周渤海可是个衙内，手眼通天，动个小指头就能让人进局子里。 周渤海呲着一口大白牙微笑着说，自己绝不是那种人！ 而在许四海看来，这小子就是那种人！ 不过这种威胁对许四海无效，他笑眯眯的手指隔壁：“刘哥可被忘了，我家高邻可是个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老革命，他大儿子还是市局的！” “有道理！”周渤海还解释说，所以他们才要互相商量不是。好东西人人爱，他非常理解。 以后就是垃圾时间，周许俩人又废话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晚上许四海把刘斐然对自己使坏告诉师傅，萧越听了很生气，“果然是家传的坏种！” 正文 第64章 六十四建筑队上 昌平魏大妈的儿子魏东山忽然电话许四海，要他赶紧到他单位来一趟，说是有大好事等着他。许四海问他能否先透露下，他又不愿意，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必须要当面说。 许四海骑上三轮车直奔石景山所在的京西钢厂。 到了地方，魏东山在一处老旧的三层小楼里办公，办公室也很狭小，几乎没啥装潢。 “魏哥您找我？” “来，坐。” 魏东山笑容可掬的招呼许四海先坐下，随后关上门，亲自泡了一杯茶递给许四海。 几句闲聊过后，魏东山说许家两兄弟都是大好人，经常去看望他妈妈，他心里非常感激，也一直在想办法报答他们。 再加上过年前许四海送给单位野鸡野兔，让厂长书记们吃的很满意，这下他就有了报答的机会了。 “现在厂里有一批工程要给你做，你回家组织个工程队，不然单位没发给你们入账。” 还有这好事？ 多日的栽培算是开花结果了，许四海倍感欣慰，心说魏东山也是个有良心的。 要是凉薄之人，就是白吃你几只野味又如何。 许四海冷静下来，他发觉这里头还有问题。那就是：这次工程，是一次性的几天，一两个月，还是长期的？ 这非常重要！ 要是一两个月的工程，许四海也没心思去接，费劲巴拉的组团干活，刚尝到甜头没多久又散了这有啥意思。 许四海的这个疑问抛出，魏东山更加欣赏，连赞许四海不图眼前小利，看得长远。 “放心，只要有我在，至少今年一年有活干！” 这还像话！ 一年时间下来，要是建筑队还打不开局面那就活该被解散！ 机会已经给了，谁让你没本事呢？ 告别魏东山，许四海把三轮车开得飞快，直奔昌平去找老三商议。 “可算是盼到了！”许山峰也是惊喜不已。“这年头赚钱不容，机会不容错过！”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老三请假，兄弟俩要回家细细的商议。 许文华看俩儿子一起回来，就知道他们有事，还坐在边上旁听。 当听说儿子们竟然想要自己组建建筑队当小老板，他惊喜交加。 现在老儿子在外做小生意，还混得不错，他对三儿子这个零时工想要跳出来，也并不怎么反对。 万一建筑队不成功，大不了让三儿子也去做小生意好了，绝对不会比当泥瓦匠差！ 老三沉思片刻说建筑队是必须要搞的，这是他的理想。 鉴于目前建筑队还暂时不稳，他先留在县里的建筑公司，由他已经退休的师傅领头，再几个退休工人去干活。 至于工头先让许四海顶着，他反正没工作，可以做到随叫随到。 许四海还建议把马如龙和赵武两个师兄带上，他们尽管是外行，但是有把子力气，又是自己人干活绝对卖力。 要是人手还不够，将来再在村里找人就是。 组织个建筑队，还要拿出点本钱来够来铁锨；锤子；手套之类的工具，两兄弟决定二一添作五，兄弟俩一人出一半，各自马处500块钱出来。 许文华：“还有比你们大哥呢，做小老板最好把他也带上，让他也多挣几个奶粉钱。” 唤来许高达，许文华满心欢喜的给大儿子说明情况，意思是你也参一股，将来说不定吃香喝辣。 “我没钱，就是有钱也要留给儿子，更不想当啥小老板！” 当头一瓢凉水，把许文华浇的透心凉，他都无语了。 徐四海早就预料到他大哥会有这一说，但为了将来的兄弟感情，家庭和睦，许四海也有话要说。 “大哥，当着爹的面，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将来做弟弟的要是发了，这后悔药可没得卖的。” “你们俩玩吧，我不参与，不过干活要算上我一个！” 这个不争气的老大，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老三老四已经开口邀请老大入一股，他竟然还无动于衷，也是没治了。许文华心里叹息不已，提着旱烟袋到外边抽烟去了。 事情紧急，一刻也不能耽误。 下午，许家兄弟又急急忙忙的下山，去镇上公社找丁大勇他爸爸，请他帮忙办理挂靠。 自从政府前两年真正意义上睁开眼看世界，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很穷，于是就开始各种法子的挣钱，“号称一切向前看。” 而下层还以讹传讹，变成了“一切向钱看！” 这就有了挂靠这一说。 挂靠说穿了就是狐假虎威，借别人的名义办自己的事。 现在挂靠可是很流行的，但有名气有实力的单位；也不可能白白借让自己的名誉他人，这就需要给点好处，也就是管理费。 公社，副社长办公室，丁三石听了许四海的意思后，脸上阴晴不定，说许四海的想法是好的，市面上也听说有挂靠这件事。 “但是，这在我们昌平还没有，我不能开这个头！” 听这话，许四海就知道事情难办了。 许老三还说既然丁三石自己都听说过挂靠，为啥就不能为昌平之先？ “小孩子太冒进了，还是在等等看吧。” 现在办事就是一慢；二看；三通过，谁也不敢出头，生怕被打了出头鸟。 还要再等等看，这要等到猴年马月，真等到政策下来，黄花菜都凉了。这下许四海备下的两条大前门也没送出去。 出了公社，顺道还去不远处的赵各庄，先把两个师兄干活的事给定下来。 在赵丰年家，赵武和马如龙听说有进城干活的机会，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 家里老头儿子都有活干，表姑也开心不已，对许四海感激了再感激。 大儿子也20出头，该到说媒的时候了，这时候要是有个稳定的工作，说媳妇能方便许多。而且还能挑挑拣拣的。 鉴于京西钢厂的厂长书记都是“美食家”，喜欢吃野味，许四海还要赵武这几天进山套野兔子，到时候给厂里送去，或许还能多接点活干。 “成！”赵武拍胸脯保证。 马如龙也说这几天他会和赵武一起进山，争取多搞几个野味回来，让钢厂的头头脑脑印象好点。 “当官吗，不就是为了吃吃喝喝。” 许四海：“嘘，瞎说啥大实话。” 正文 第65章 建筑队 下 人都找好了，但最关键的挂靠却还没影，许山峰急的直跳脚。 许四海要老三不要急，现在兵分两路，自己京城去找挂靠的单位，让老三去把他师傅家，先把干活的老师傅给定下来。“这也是关键！” 这一番折腾下来，许四海在返回临水胡同天都快黑了。萧越和赵丰年齐声问：“你上哪儿去了，饭吃了没？” 许四海把组建工程队的事一说，萧越特别赞成！ 说当收藏家基本只进不出，收古董很费钱的，必须要有个稳定收入才能一直保持购买力，而且还要收入越多越好！ 不然无以为继，日子会很难过的。“没有万贯家财堆砌，成不了大藏家！” 赵丰年看徒弟的生意越做越大，还不忘在家务农的俩师兄，心里也很欣慰，心说许四海这个徒弟没白收，也不枉自己一场心血。 不过他在这方面啥也帮不了，只能暗暗替徒弟着急，嘴里还说天无绝人之路，多想想终会有办法的。 萧越建议许四海去找隔壁的柏大爷，那位可是实权司长，只要他金口一开，绝对畅通无阻。 “那位爷可是个老革命，眼神都能拒我于千里。”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放着机会错过吧？”萧越也急了。 许四海此时也挺伤脑筋的，是在他看来公社才是最好的挂靠单位，可惜丁三石胆小。 借了师傅的眼袋锅子抽了一袋烟，许四海依旧没有想出好办法。 心绪不定，晚上惯常的练字练拳都省了，许四海没那个心情，练了也练不好。 夜里许四海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他很想去找柏家老大柏晋冀，他在市局工作，人头熟，但一想到隔壁柏大爷那张脸，许四海退缩了。 他不想给柏晋冀添麻烦。 接着这个思路，许四海想到了一向热心的赵大妈，“实在不行那就去找居委会，挂靠在街道也行！” 早上菜市结束，许四海就去了隔壁的柏家，和赵大妈说明情况。 “大妈，这可关系到乡下十几个家庭的温饱，关系到小伙子们的前程，是万家生佛的善事！” “有道理！”赵大妈被说动了，她很愿意帮这个忙。 下午，赵大妈气呼呼的回来了，许四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又黄了。 赵大妈说街道那帮小子太狠了，他们非常愿意给挂靠，但要抽很大一笔钱。“那你们不就等于白干了！” 哎。。。。。。现在想要办点事太难了！ 那像后世，办企业都是一门式办公，还规定几天必须要办成。 赶巧文物局的陈处长过来，他是来给许四海送房本的。 原来年前文物局补偿给萧越恭王府附近一套房，房本上预先做的是萧越的名字，然萧越坚持要做成许四海的。 而许四海又是个农村户口，办手续就麻烦很多，这就又耽搁了许多时间。 今天算是把事情给办成了！ 看到陈处长，许四海也是死马当活马医，问能否挂靠，他愿意每月给点管理费。 “可以啊，我们文物局本来就有古建队。” 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场酒局，事情很容易就解决了，而且挂靠费而已很便宜，每月42块，相当于一个小青年一月的工资。 陈处长还说文物局是个清水衙门，兜里空空，不然还能少要点。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许四海也没想过一毛不拔。 丁大勇送菜过来，听说兄弟事情办成了，还朝许四海竖起大拇指，说许四海厉害，都当上小老板开始雇人了。 许高达听说弟弟们把事情都办成了，也惊愕不已，“这么快？” 再想到马上就要有活干，可以不用土里刨食，还可以挣钱给怀孕的老婆买点营养品吃，他心里已经很满足。 事情得以继续，许老三再来临水胡同，和老四继续商议上回没完成的事，那就是雇工的工钱。 既然这是属于私人小作坊式的工程队，许四海开出一块钱一天的工钱，要是能干满三十天，也能有30块钱。 这对基本没啥收入的你农村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而几个原建筑公司的退休工人，能每月多赚30块收入同样是不可多得的大好事。 再加上工程队还管饭，待遇还是不错的。至于住就在工地上凑合下算了。 这个条件就是赵丰年听了也说不错，他自己就觉得很恰当。 又几天，挂靠的手续全部完成，工程队的人都到临水胡同集合，赵武还再次带来三只野兔，许四海带上他们直奔京西钢厂。 京西钢厂，基建科办公室，许四海是一个人上去的。 魏东山看到野味眼睛都亮了，他连说许家兄弟做得好，这几只野味送的正当时，还招呼人来赶紧把野味送到食堂去。 随后说道“人来了是吧，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工程。” 许四海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刚出正月天气还冷，总不能让工程队睡大街吧。 魏东山：“这个和恶我都给你们考虑好了，你们跟我来。” 一处废弃的工棚，还有暖气，魏东山要许四海带人收拾收拾就住进去，吃饭啥的就自己来，澡堂子他也打过招呼了可以随便进。 工程队的人现在有活干，还管饭，能洗澡，大家都觉得待遇真心不错，一个个喜笑颜开，随即开始收拾自己的家。 中午许四海还被魏东山带到厂部小餐厅，该厂的张厂长胡书记都在，一看这架势许四海就知道今天要血战一场。 场面上的事，许四海也是老手，他一点都不怕。许家祖传的好酒量，属于三两湿湿嘴；半斤刚刚好，拼一下一斤也是可以的。 张涌泉厂长说，许四海送他们两次野味，他们很感激，今天特地摆酒表示感谢。 许四海举杯说既然厂长书记这么客气，他必须要先干为敬，说完一杯七钱的二锅头一干二净，随后还把再做的官员都敬了一遍，得到所有人的好感。 书记胡晋权直夸许四海好酒量，酒品如人品，绝对是个爷们。“来，咱们京西钢厂的也不是孬种！” 一顿酒喝完，许四海也不知道自己喝了有多少，但他得到钢厂高层的好感，都可以称兄道弟的称呼。 第二天魏东山走路都还在打飘，看到许四海还笑骂，被他给坑苦了，昨晚上胃里烧的难受。 安排干活，魏东山要工程队把整个钢厂所有马路上的大小坑，都给用水泥补上，有裂缝的地方给砸开再补上。 “活有你们干的！” 许四海听了心花怒放，连说下月全聚德再摆一局，上茅台，他要单挑张厂长和胡书记！ “俩老家伙还敢和我小伙子拼酒，不自量力！” “好，这话我一定给你带到！” 正文 第66章 许四海的野望 黄昏，许久没给许四海送来老物件的胡大爷，这次带来了两位老同行。 这三个收废品的老者，都是衣衫破烂，浑身灰尘，三辆板车一停把胡同都给堵了。 一位大爷拿来个人头大的湖绿色罐子，许四海一眼就看出这是嘉庆官窑器，再看老头捧出来很吃力，他还很纳闷。 待看清才知道，里边是满满一罐字铜钱。 另一个大爷带的东西更多，有一个卷轴；一只紫檀木高脚四方花架；一个高冰翡翠扳指。 卷轴看上去不老，打开后是溥儒的花鸟画。 两位大爷带来的都是好东西，许四海给了他们满意的价格，大爷们高高兴兴的走了，还说将来要是再有一定会再送来的。 胡大爷自己则带来一包瓷器碎片，说这些碎片原本都是完整的，前些年运动时主人家吓怕了，硬生生半夜里给砸碎了，埋在自家的葡萄架下边。 现在是主人家听到吆喝，想拿出来换几个大子。 “小子你就给我两块钱，我不出钱人家而已不会白给不是。” 这话在理！ 许四海打开袋子口朝里边看了眼，他一看心都抽紧了！ 袋子里全是各种颜色的瓷器碎片。有汝窑；哥窑；其他明清官窑碎片就更多了！ “哎呦，太可惜了！”许四海心疼的直叫唤。 拿回家里小心的一片片在摆在八仙桌上，足有好大一堆。 萧越挑出一个大块的汝窑残片；说这是大奁，一个有俩耳朵的哥窑罐子口；说这是哥窑贯耳瓶。 还有官窑敛口钵，乾隆红釉的梅瓶等等。 他心疼的脸上都开始抽搐了，告诉许四海这要是在民国时期的琉璃厂，想买任何一件都至少需要十根条子。 尽管都是些碎片，至少可以当成标本使用。 萧越再次做起了缝补匠，用鸡蛋清和白芨粉末调和在一起，将瓷器残片一点一点的拼接起来，给徒弟做样本。 虽然拼起来的古董到处都是裂缝，还有大小不一；破损的窟窿眼，但大致神韵却出来了，。 都是一种颜色的单色釉器物，造型也不复杂，但在许四海看来这些器物就是有神韵，体现了皇家审美！ 简单而又不凡，满满的贵族气！ 当时就是顶级艺术品，几百年上千年后更加稀有不凡！ 许四海还在师傅修复的基础上，再用异能稍稍加固了些，这样就可以让这些器物不至于轻易再散架，完全修复等以后再说吧。 有了五大名窑的残件，完整器还会远吗，许四海浮想联翩。 吴伟来了，心头火热分的许四海生拉硬拽的把他拉到紫檀木格柜前，一一指给他看，哪个是汝窑，那个是官窑，要他记住了，看到谁家有赶紧来通知一声。 吴伟则是垂头丧气一点精神都没有，许四海打听下来原来这小子失恋了。 有做媒的给吴伟介绍一个女孩子，而女方因为吴伟没工作，一见面直接就吹了，令他很懊恼。 “爷们，甭生气，这都是缘分还没到”萧越也安慰吴伟，“缘分要是到了，你就是个要饭的花子也有人愿意和你私奔！” 许四海听了大笑，他笑话师傅看古书看多了，现在哪里还有私定终身后花园的说法。以后女孩子结婚更加现实，谈对象就像是在谈生意。 不问性格爱好，先问房子车子存款，缺一不可。 再后来还延伸出父母还要有退休工资，还要是独生子，这样就没人争夺财产。 要是按照这个条件，许四海绝对是打光棍命。 一连几天京城都是艳阳高照，和风劲吹。什刹海岸边的柳树爆芽，绿化地里的野草也开始萌发，春天终于来了！ 杨文还特意给许四海打招呼，说广东人已经给他来信，说已经准备北上。 “好哇，我欢迎南粤来客，我正缺钱呢！” 说道这话，杨文还笑骂许四海就是个傻子，赚钱点全变成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古董，太没意思了。 转眼间好运好就来了。 孟明轩跑来通知许四海，他在内务部街有个朋友，家里想要出点东西换钱，问许四海有没有兴趣？ 这当然有！ 徐四海颠颠的就跟着孟明轩去了。 这家是大杂院的正房，据说过去整个院子都是他们家的，后来家道中落，房子陆陆续续的卖出去，就只剩下三间正房。 现在儿子即将结婚，要给他腾地方，换点钱操办婚礼。 许四海连连点头，说这才是正经事，做家长的必须要帮忙。 闲话说过，主人家从里屋拿出一个布袋子包起来的东西，还指着墙角的一对黄花梨圈椅，一张乌木琴桌，一个顺治时期的铁力木罗汉踏。 再打开布袋，竟然是个北宋钧窑的盘子，上头还有一道弧形紫红彩。 在民国时期的古玩行有两句顺口溜，“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钧窑不带红，到老也是穷。” 前一句说的事钧窑的珍贵，后一句更加点名钧瓷带着红颜色的更加珍贵。 据说钧窑深的宋徽宗的喜爱，釉面是使用了玛瑙才显出瑰丽的颜色，这样钧窑就更加名贵了！ 其红色是使用氧化铜做釉料，在烧制过程中用还原法使氧化铜还原成红色，烧成实属不易。 古代就有入窑一色，出窑万端之说。 意思就是说钧瓷在入窑烧制前都是泥坯，但烧成后谁也无法保证颜色一致，这被称为窑变。 钧窑的红色，还引申出后世的釉里红，康熙时期的郎窑红等名贵瓷种。 这只钧窑大盘子，通体为天青色，其实也就是淡蓝色。 盘子口沿因为入窑烧制时，釉面熔融后向下流淌而呈现为亮黄色，圈足满施棕黄色护胎釉，足心和表面一样都是天青釉。 整只盘子尺寸为25公分左右，完整无缺，造型规整古朴典雅，一丝不苟，色彩含蓄温润。 盘中红彩犹如一道灿烂的晚霞，耀眼夺目，令许四海心动不已。 钧瓷在晚清时期就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现在对许四海来说更是不容错过！ 一对黄花梨圈椅，靠背和椅子面还镶嵌了瘿木，尤其是椅子面更是难得的用上一整块瘿木。 瘿木又称影木，就是书上长的瘤子，因内部曲折多变的木纹而取胜。瘿木几乎各种树都会长，但尺寸大极少。 问价，持宝人开价500，还说实在是缺钱，不然朋友介绍的也不会这么高。 只要东西好，价钱方面许四海绝对好说话，何况这回还是五大名窑之一的钧窑，那就更没话说！ 付了钱，东西被三轮车拉回到临水胡同。 赵丰年看到徒弟花了好几百，就换回一蓝颜色的盘子，他看不懂，脸上只能苦笑。 而懂行的萧越看了却非常满意，拿着盘子看了许久，“绝好的美品，藏起来别外露，免得招祸。” 许四海心里得意，还问他师傅“我现在可以成为大藏家吗？” “还早，你现在就是个小收藏家。五大名窑你还缺仨，宋元字画一张都没有，青铜器也没有，哪里就能成为大藏家？” 说得许四海颇有些灰心，他暗暗下决心，今年一定要把五大名窑配齐！ 正文 第67章 广货 一 三月中，丁大勇送菜时还给许四海带了个好消息，老家也开始分田到户。没两天杨文也来通报，南方的客人就要到了，要许四海做好准备。 许四海心说有啥好准备的，拿出诚意才是最好的准备。 “这是陈水根，这是许四海。” 没两天客人真的就到了，杨文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就走了。 陈水根是个快四十的农民，长得黑黢黢的，十指头粗大，说话大嗓门。尽管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就脚上光亮的皮鞋，可还是让人看出他就是个农民。 还有他一口光普，然个许四海听起来很吃力。 “陈先生屋里请。” 到了许四海的住处，陈水根看到满屋的古董，还有小胡同的菜摊子，陈水根心里非常信服。“这才是做生意的料！” 陈水根坐下后还掏出外烟显摆，“这是外国烟，您尝尝。” 许四海接过烟，心里颇为感慨，感觉这才有了点改革开放的模样，他还记得很清楚，随后的日子广货将会在大陆大行其道。 连粤语都会成为这个时代的时髦用语。 “万宝路，有日子没抽了，这玩意劲大。” 说实在的，许四海抽不惯外烟，偶尔来一根玩玩还是可以的。 陈水根内心惊讶不已，心说他怎么会认识？ 随即掏出打火机想要给许四海点烟，哪知对方再说这个一次性打火机很不错。 陈水根再次惊愕不已，嘴上说老四是京城人见多识广，心说我可不能被你这老土给比下去，不然这个生意谈判还怎么谈？ “这是什么牌子？”陈水根再从包里翻出一包烟来。 “箭牌！” 再拿一包，许四海说这是希尔顿。 到了这会许四海也知道陈水根这是在考验自己，他还说陈手上的万宝路是香江当地出产的，是香江烟草商从万宝路公司买来的。 “许先生真是见多识广”这下陈水根真心服了， 许四海笑指隔壁，说隔壁住了个公安局的司长，自己有机会能尝尝味道，仅此而已！ “厉害哦”陈水根更加信服。 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大，陈水根现在开始对这句话彻底相信。 谁能想得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一位菜贩子隔壁竟然就住这一位权利很大的司长，简直不可思议。 接下来谈生意方便多了。 陈水根介绍说他亲哥就很早就去了香江，这门生意就是他兄弟俩合股创立的，货源绝对没有问题。 接下来陈水根开始竭力推荐录音机，说这玩意现在在广东很流行，家家都在家里播放，他要许四海大量进货。 许四海心说老子才不听你的馊主意呢！ 广东靠近香江特区，政策上也灵活松动，老百姓的日子自然就好过。而北方刚刚开始分田到户，经济上还不是很富裕，录音机有几个人买得起？ 他坚持只要打火机，牛仔服，墨镜，一次性打火机这四样试试水、让满心雄心想要大赚一笔的陈水根略有失望。 不过许四海要的那四样，也是当初陈水根自己开始最生意时的首选，所以陈水根对许四海的眼光还是很佩服的。 双方都带着诚意而来，谈价格的时候都非常配合，谁也没狮子大开口。互相留了联系地址后，还约定先给货，货到老四去邮局寄钱给陈水根。 晚上许四海做东，在全聚德宴请陈水根和介绍人杨文，让陈水根尝尝京城第一名菜。 然而陈水根尝过后却说没有广东的烧鹅好吃，他还邀请许四海有机会到广东去，他一定带去吃最正宗的广东菜。 此后两天，许四海带着陈水根在京城满处走走，见识了故宫，颐和园，天坛等景点，他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广货生意，将来会是一门铺的很开的生意，利润自然丰厚，杨文这小子不识货但许四海这个穿越者知道，他很想把广货生意做大做强。 为此他还找来吴伟，先是把陈水根留下的几包外烟给他尝尝，墨镜给他看看，这些舶来品让吴伟这京城老土一下子就爱上了。 “这门生意很有搞头，老四你一定要分我点货，我一定要多赚钱娶个漂漂亮亮的老婆，给赵艳华看看！” “有志气！” 这样吴伟就成了许四海的第一个下家。 俩人还约定，为了避免竞争，许四海在XC区坐镇，吴伟则去东城区做小贩。他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骑车去很方便。 马上就要忙了，但家里分田也是件大事，许四海还趁着广货还没到的时间，特意到家里去看看。 说道分田，许文华脸上就抑制不住的笑，说这回家里算七个半人，分了足足十五亩地，是全村拿到最多田地的人家。 七个半人？ 许四海转念一想，家里本为六口人，在加上大嫂马桂芬和她肚里的婴儿，可不就是七口半人吗。 邵小梅“以后啊，我们想种啥就种啥，除了口粮田剩下的全力配合你做生意！” “全公社都分田了？” 许文华知道儿子问的其实是赵各庄，说整个老营公社都分田了。 分田好啊，分了田就能自己做主，许四海还要父母在保证全家的口粮之余，多多的种上蔬菜，这比种粮食能多赚钱。 还要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他师娘，万阿姨，以及堂姐家。“还有要多样鸡鸭，这更赚钱！” 小半个月后，许四海在家里受到邮局寄来的提货单，拉回来两个大包裹，打开后里边正是自己预定的东西，其中尤以一次性打火机最多。 萧越看了直笑，说早年他自己就有一副很拽的墨镜，想不到现在又开始复古了。“时代真的变了！” 许四海还发誓自己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购买更多的精品古董，要海内第一大收藏家，就算比不了故宫，也要比省级博物馆的藏品多！ “这就对了！”萧越乐的呵呵直笑。 赵丰年听了只能暗地里摇头，心说这是师徒俩真是凑一块去了。 “广货来了？”吴伟也是闻讯而来。 他看到两大包货物，眼睛顿时就亮了，他还冲着隔壁挥挥拳头，“我要娶个比你还要漂亮的媳妇！” 萧越笑骂，这傻孩子脑子受刺激了！ 正文 第68章 广货 二 第二天早上上班时间，许四海和吴伟两个脸上都带着墨镜，在街边不住嘴的吆喝。广货生意吴伟从来没做过，他今天是来和许四海琢磨下经验的。 买菜大妈们看了都觉得很好笑，还笑骂许四海你一菜贩子拽什么拽？ 他们那里知道，许四海这是在自己做模特示范。 胡同里的张大壮推着自行车出来，看到俩带墨镜的家伙，顿时就说这可是电影里外国人带的，看着就是好看！ 看到张大壮一脸羡慕的架势，许四海随手拿起一副递给他， 人家这是在做生意，是要赚钱的，张大壮哪里肯要。 许四海：“拿着，替我在单位多多宣传下就行。” 这没问题！ 张大壮毫无顾虑的就收下了，骑上车飞奔而去。 这个摊位经常出新玩意，去年还买过蛐蛐，好多骑车路过的年轻人还特意停下来，到摊位上来看看。 牛仔服；墨镜，还有那头一次见到的塑料打火机，都让年轻人看了眼馋。 还有人忍不住打听这些货物的价钱，随后又急匆匆的走了。 “只有看的；没有买的，这不行啊！” 吴伟心里还有些失望。 许四海告诉他没看到人家都急急忙忙的要上班吗，你等这下班时一定会有生意的！ 煎熬中吴伟等到了下班时间，他满怀期待今天能有个开门红。 等到大批自行车在什刹海出现，许四海的小摊位前果然就来了好多青年，他们一会拿起墨镜试试，一会又拿起一次性塑料打火机打两下火，再看看牛仔服。 最后选打火机的最多，因为这便宜。其次是墨镜，因为帅，牛仔服只卖出一套。 到了晚上俩人一算账，竟然赚了63块，这让吴伟信心大增。 他么一天赚俩月工资，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赚钱的生意吗？ 吴伟：“老四，宁天我就去单干！” 晚上许四海还摆脱师傅去给几位老爷子打个招呼，自己现在多了一门生意，请他们代为答应下哪家有五大名窑，宋元字画。 这种事萧越自然无比愿意，说明天就外头去宣传。 晚上丁大勇来送菜，许四海也要送他一副墨镜。丁大勇可是任劳任怨为自己送菜，还不要钱，这种哥们哪里找。 再到白天，许四海还给当警察的柏晋冀打电话，要送他墨镜。“柏大哥您一身警察制服，开着小吉普，在配上墨镜，帅的很！” 晌午时柏晋冀真的就开着小吉普来了，再带上墨镜，就连他亲妈都夸儿子帅，配得上这个洋玩意。 看到老大买了墨镜且很帅，警局的小警察们本来收入就不低，纷纷打听墨镜那里有售，于是许四海的墨镜生意就这样被铺开了。 另一边，吴伟带着墨镜；推着自行车在东城的街上叫卖，零星也有一个两个的生意，这让他很满意。 远比他反卖粮票有奔头，即没有警察抓，赚头还多。 天黑后吴伟又来总结经验，许四海还要他不要到处乱跑，而是要选一个合适的地方长期蹲守，这样才能做出名气。 “好好做下去，争取过几年买个四合院搬出去住。” 搬出自己家的大杂院，这是吴伟的心愿，他家自从哥嫂从云南插队逃回来，实在是拥挤不堪，他早就恨透了。 不过许四海要他花大钱买上一座四合院，他很不理解，“买一栋做啥，又住不满？” 许四海是后来人，他自然熟知后世四合院会疯涨，涨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步，但这又不好明着说。 只好从邻里关系上讲，“你也不想天天和街坊邻居吵架吧？还有房子多了，也能多存点货不是。” “有道理！” 某天下班之前，许四海尚在准备出摊，他正在摆摊。 马路上“兹”一声停下一辆小吉普，从车上下来了五个身穿军服的小青年，这几人下车后直奔自己的摊位而来。 许四海还吓了一跳，以为这是来打群架的，他立即做好了战斗准备。 等这五个小伙子走到摊位前，他们竟然直奔墨镜而去。 嘘，许四海长舒一口气。 打架许四海真不怕，他怕的是打完架后续事情忒麻烦，还要面对隔壁的老革命，他怕麻烦。 一群人都在看墨镜，许四海知道是大生意来了，心里暗暗偷着乐。 要知道能做小吉普来，那一定是衙内，或者是衙内和他的哥们，对于这些人，许四海把“刀子”磨得雪亮。 讨价还价时，许四海一边哭穷死不松口，一边还吹捧衙内，令他们不好意思在继续压价。 最后他们每人买下一副墨镜当场就带上，许四海附加白送每人一次性打火机，生意结束，许四海一下子就赚了50块。 随即下班时的生意高峰又到了。 今天还有张大壮带着他单位的十几个同事过来，他们也是针对墨镜而来。这些人都是要过日子的，每月就这点工资，没衙内那么好的家庭条件，许四海就不“磨刀”了。 这也是在培养口碑，换座后世的话叫做树人设。 和刚才衙内们一样，这批工人同样是每人一副墨镜，许四海再白送一个一次性打火机，许老板的大方也赢得了工人们的赞赏。 这一天，许四海在广货生意上第一次赚了一百多块，他美的还去后边的红星饭店炒了俩菜，和俩师傅一起庆祝庆祝。 又几天，到了和京西钢厂领导们“约战”的时间，许四海订好了雅间，特意带上一副墨镜慢慢腾腾的过去。 许四海推开雅间的门，这些人还问找谁？ 等到许四海把脸上的墨镜给摘了，京西厂的领导们这才恍然。“你小子还挺洋气的，带上个墨镜都不认识了，还拽的不行。” ，试戴后觉得挺不错的，连问那儿买的？ “兄弟我现在就做这生意，今儿个就是让各位老哥哥们试试看，要是大家都觉着好，明天我就送你们一副。” 京西厂的领导那也是很正宗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说这样不行，许四海是做生意的他们绝不能白拿。 许四海一边为各位老哥哥斟酒，一边说要啥钱，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你们真要看兄弟可怜，就给建筑队的工时多算上半个月好了。” 建筑队十几个人，每人多加半个月的工时间，那就是好几百块，远比墨镜的本钱多上十几倍的。 许四海这把算盘打的啪啪响。 大腹便便的魏东山对此毫不在意，还夸许四海这个办法好，明天派手下人到临水胡同去取，也省的许四海巴巴的跑来跑去的，还耽误做生意。 正文 第69章 广货 三 星期天中午，赵艳华从外边回来，径直走到许四海的摊位前。 赵艳华在街上和小姐妹转了一圈，看到有人带着墨镜逛大街，她感觉非常时髦，后悔自己家门口就有卖墨镜的，自己怎么就没买一副呢。 所以她走到许四海的摊位前，还娇滴滴的问：“老邻居，墨镜啥价？” 许四海看是赵艳华，还笑称大美女啊！ 今天的赵艳华扎着一个马尾辫，脸上素面朝天，丁点化妆品都没有依然是光彩照人，再配上她修长的身材，可谓是亭亭玉立。 以至于站在摊位前的男顾客都看呆了。 许四海也是知道赵艳华早上出去的，心说你早就知道这边有墨镜，现在才想起要买，一定看到街上流行了才来的。 许四海报了价钱，赵艳华越发笑的越发明媚：“咱们可是街坊，你赚我的钱不合适吧？” “别看长得好看，一开口还是柴火妞的腔调！”想要在自己身上拔毛，许四海暗暗腹诽。“真的已经便宜了，都没想过要赚你的钱。” 此时赵的妈妈吴春妮出来接闺女，看到赵艳华再和许四海说话，她很生气，怎么能和这种菜贩子搅合在一起，简直跌份！ 她又开始骂了：“臭流氓，别打我家姑娘的主意，你不配！” “哎呀妈，你再说啥呢，我想要一副墨镜！” “哦”吴春妮立转换成笑脸，“许老四咱们可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送我们一副墨镜得了。” 白送怎么可能，自己也是要本钱滴，许四海当然一口回绝！ 开玩笑，平时你吴春妮和你家闺女，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人，进进出出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回还想要便宜，门都没有！ “知道知道，咱不是哪贪小便宜的人，给你10钱本钱。”吴春妮扔下钱，拿着墨镜飞也似的跑了。 目的达到，赵艳华原本的笑脸顷刻间变冷，婷婷袅袅的回家去了。 遇上这种不要脸的人，许四海也是无语了。都是街坊，还真的能追到家里去要钱？ 这不是京城爷们的做派。 吃了亏的许四海嘴里嘟嘟囔囔的，刚才还笑颜如花，便宜占到了说变就变，真他么变色龙。 中午在家休息，吴伟喜滋滋的的跑来通报，说他大哥看广货生意挺好的，他也没事干想要在自己手上批发点，“这事成不成？” 又有多个销售点，这当然是好事，许四海当然欢迎。：“这是你亲哥，他困难你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随即吴伟又拿了一袋子货，说是要大干一场！ 黄昏后，一向宅男的柏老爷子非常难得的走出家门，他看到老四售卖墨镜等洋货，还眉头一皱。 柏大爷站在胡同口眼神时不时的往马路上张望，好像在等人。 许四海还偷偷瞄了眼柏大爷的脸，嘿嘿；依然是零度！ 尽管现在阳光明媚，戴墨镜都不少。 一会时间，胡同口停下一辆陈旧的小吉普，下了个50多岁的大爷，柏大爷还迎了上去。 能让柏大爷破例出门迎接的一定不是小人物，许四海还再次关注了下。 因为是注意了，许四海这才看出这位大爷穿的是；这时候中老年人最流行的中山装，头顶发量稀疏，脚上一双少见的布底鞋。 俩人叙了两句后，柏大爷还把许四海叫过来，给他做介绍：“这是咱们XC区的父母官李青峰书记，你可要认好了。” “老父母”许四海赶紧作揖。 XC区书记，那可是正厅级高官，一时间许四海还吓着了。 再一想能让柏大爷破例出来迎接的，自非等闲之辈。 李青峰倒是挺和善的，还问老四生意如何？ 许四海自然很谦虚的说混口饭吃而已。 “不止吧” 李青峰竟然说起他前些日子想要把建筑队挂靠在街道的事，还痛骂街道是周扒皮，怎么能这样呢？ 许是有些感慨，李青峰还动情的说，他刚刚从国外开眼界回来，看到美国需要抬头养望的高楼大厦，超市里很多很多的商品他都看呆了。 “小伙子你不偷不抢，凭劳动力挣钱没啥丢脸的，我真心希望你日进斗金，能成为大老板，和外国的公司吧比试比试！” 自己不过是个小摊贩而已，怎么可能去和外国大公司比拼？ 许四海觉得咱们这位李书记是出国后受了刺激了，对自己提出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再给十年或许还可以试试。 “我努力！” 李青峰还要许四海开放思想，不要有啥顾虑，大胆去赚钱，“小子今后有啥为难的事就来找我，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都替你解决”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大人物说出来的话就是暖心。 许四海很配合的频频点头，说自己一定要走出一番成绩，绝不让李书记失望。 目送两位高官往胡同里走，许四海还听到李青峰说，恭喜老哥高升副部，今天咱们哥俩要好好庆祝一下。 门口赵大妈已经出来迎接，李青峰还称呼赵大妈为老嫂子，许四海估计这两家关系匪浅。 “柏大爷高升副部，怎么还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许四海这么想也想不明白。 晚上，吴伟还特意买了卤猪头肉和啤酒，说今天有俩哥们各自买了一套牛仔服，让他血赚一把，他太高兴了要好好乐呵乐呵。 喝的高兴，许四海还想显摆下，他花了好几个月才学成的古琴曲《文王操》。 据萧越教琴时说，这首曲子在《史记》和《韩诗外传》记载，孔子当初还和著名乐师师襄学这首曲子。 既然著名的孔老二都学过，许四海也想增加点文化修养，学起来还挺卖力的。 听说许四海还会弹琴，吴伟大为惊奇，还帮着把新买的乌木琴几搬到院里，在放上他把师傅的那把明代古琴，定定神就开始弹奏起来。 古琴就和麻将一样，宜学难精，《文王操》这首曲子曲调缓慢悠长，非常适合初学者。 不过许四海刚刚谈了两小段，吴伟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朝许四海拱拱手，迅疾开溜。心里还在暗骂，这都什么呀，木匠拉大锯都比许四海弹琴要好听！ 曲子弹到一半，许四海再被摧残。 隔壁吴春妮也开骂了，“快别弹了，影响我闺女练歌！” “是是！” 许四海装逼不成反被骂，他羞愧不已，急急忙忙把琴搬到屋里去，关上门自我陶醉。 正文 第70章 广货 四 财帛动人心！ 许四海这独一份的生意，又那么火爆，有心人自然会看在眼里。 旁人只知许四海发了，他们那里知道许四海赚了钱都换成古董，过得是普通的清苦日子。 这不刘斐然特意过来看看。 自从刘斐然想要当萧越的干儿子，还知假贩假，许四海就对着人彻底死心。 不过人既然到了，许四海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几句毫无营养的问候寒暄，刘斐然露出他此来的目的：“墨镜，牛仔服的生意如何？” 和这种人没实话可说，许四海佯装苦笑，说自己不过就是混口饭吃吃而已，就是赚到仨瓜俩枣也交给潘家园了。 “恐怕不止吧，吴伟不是在工体也开了摊位？” 明摆着的事许四海倒是没否认，点头说吴伟的货就是从那那边拿的，也不过混口饭吃。 “货是从广东那边进的吧？” “你都知道还问啥？”对刘斐然许四海心里有些不耐烦。 他忽然想到，刘斐然这家伙今天怎么对广货这么上心？ 初想还以为刘斐然眼馋自己的赚头，也想要搞这一行。再一想他可没这份实力，那么他这么上心就一定是为了旁人。 对了，一定是周渤海！ 这个衙内还是既有实力，也有能力，他想要搞点啥项目还是很有可能的！ 许四海把猜测说了，刘斐然先是一愣，随后笑称啥事都瞒不过你小子，脑瓜子忒灵活。“是不是怕有人抢你生意？” 这怎么可能，这是门缝里看人！ 许四海暗道自己是个穿越者，广货生意虽然赚头不错，但也只是个资本积累而已。牛仔服不做还可以做去他生意不是，没啥可怕的。 再说了，有人竞争也不是说自己就直接撤了，也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 许四海：“京城很大，市场不是我一个人就能控制的，不管谁想要坐洋货，他都无权阻止，就算阻止也没用。” 这话令刘斐然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声许四海是个明白人。 其实许四海自己也遇上一位主动上门的下家，此人也会个年轻人，服装厂的小青工李成儒。长得瘦瘦的，大脑门子，不过人看上起挺干练的。 小李同志来的时候态度非常虔忐忑，红着脸说自己家困难，从小就没吃饱过饭，现在看广货生意还挺不错的，希望能赊账拿点货去赚外快。 户口本，工作证一一被李成儒展示出来，以体现他的诚意。 后世的老戏骨，品行上绝对没问题，十年后身价上千万，不跟这样的人合作跟谁合作？ 何况现在是李成儒最困难的时期，自己帮一把那就是雪中送炭呐，得让他承多大的情。 这些证件许四海俩看都没看，直接就说谁还没个走背运的时候，“兄滴，绝对没问题！” “谢谢，真心的感谢您！”李成儒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许四海看了暗暗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捡了一大包东西让李成儒背回去。 许四海还要李成儒不用谢他，自己喜欢收古董，真要感谢就帮着扫听下哪家有老东西愿意出手。 一会时间吴伟又开心的跑来，说他在东北插队时的几个好友都回来了，现在他把这些人都收拢到自己的账下，让他们做自己的下家。 这当然是好事！ “很好嘛，这下你也成小老板了。” “嘿嘿嘿。”吴伟开心的笑了。“我还要拿货！” 等到许四海把刚才刘斐然的来意一说，吴伟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骂骂咧咧说这是在抢他碗里的饭，是存心要和他作对云云。 许四海反问一句，您能把刘斐然怎么样？ 他的背后站着周渤海，那是位衙内，不管是打还是杀，最后都没好结果。 吴伟想想打了要坐牢，杀了更要吃枪子，他顿时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你说怎么办，难道还供起来？” “对，目前也只能这样！” 许四海还给吴伟最开导，周渤海是衙内，目前真的打不得杀不得，他还能怎么样？ 己方已经喝了头汤，人家非要喝二茬也是可以的。放眼整个京城，也还是头茬，别为了这么丁点小事而乱了分寸，往后政策会越来越开放，赚钱的机会多得是。 “别在乎这一城一地的得失，跑得快不算快，不摔跟斗那才真的快！” 有了竞争者，自己就不是独一份了，吴伟总觉得心里像是被扎了一个根刺，他非常难受。 “感觉不舒服，那就尽早把市场铺开，然个周渤海的货全烂在家里！” 吴伟和家里的老三是许四海最先相中的工具人。 将来的市场很大，生意极多，总不能全都让自己来掌舵，还要收古董呢，哪来这么多时间管理企业。 这点小小的竞争，刚好可以用来锻炼吴伟，将来练出来了，自己就能安安心心的在家写字作画，欣赏古董。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大隐隐于市！ 造一座山庄，拒市侩与墙外，关上门自成一统，红袖添香，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后世的比尔盖茨，马巴巴厉害吧，但他们还要去潘家园，拿起任何东西摊主都敢开价一百万。 还有无数的手机对着拍，连讨价还价都不好意思，这就失去了淘的本意。 首富？ 那不过是个虚名，众矢之的，一举一动都被摆在放大镜下的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自己只要做个控制首富的人即可。 仅仅是即可而已。 多淡泊，多高洁，和古代的那些个文人士大夫有的一比。 这都是被古董给熏陶的！ 许四海越想越美。 时长八分多钟的《文王操》终于也练纯熟了，按照吴伟的话来说，人模狗样的挺那么回事的，就比弹棉花好听了那么点！ “滚，你这人忒俗！” 吴伟还不服气，调侃许四海不过是个天寿山来的泥腿子，一个摆摊的菜贩子恶意，难得吃顿猪头肉就美得不行，你装啥高雅？ 他是来报告刘斐然也开业售卖广货，心里很不舒服，连带许四海也挨了损。 这嘴太恶毒，不过许四海很很开心，吴伟算是练出来了。 正文 第71章 广货 六 没过多久，许四海就看到对面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混子。吴伟看了惊叫，“怎么把握几个插队的兄弟都逮来了？” 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许四海心里更加恼怒！ 混混走到许四海吴伟面前，约20来人。 而吴伟的那几个下家还一头雾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得罪人了？ 还有的说钱赚不到不要紧，可不要害他们呐。 为首的一个大高个站了出来，盯着许四海看了下，自称就是边锋，“就是你想找我？” “把这些无关之人都放了吧，有啥事冲我来！”许四海淡淡的说道。 边锋根本不买许四海的面子，笑问凭啥要听你的？ 看到有热闹可看，围观者顿时多了起来。 这世上某些人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无赖，等给你和他耍无赖；他反过来却要和你讲道理。既然说不通，那就只能打了再说，打到某些自以为是的人服气为止。 许四海抱拳自报家门“六合门下许四海，请了。” 边锋一脸不屑，说六合门很普通的，就几路拳脚而已。 “拳不在多而再精，请了！” 许四海打定主意，今天要好好削削边锋的嚣张气焰。 真要开打，边锋手下的小喽啰而已鼓噪起来，要他们的老大好好的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傻小子。 边锋站出来两步，脸色随之变得冷厉。 他两腿微微下蹲，两手快速舞动起来，两手快速舞动起来，就像是按下了两只最快档位的风扇，呼呼直响， 周围人直说厉害，耍的呼呼作响。 还有边锋动作真快，耍拳头都看不见了。 吴伟心里也没底，他听了周边人的说话，还小声劝说许四海，要不就算了，换个地方也可以做生意。 许四海看了毫不畏惧，反倒觉得可笑。边锋的两手倒是速度极快，但就因为他的两只风扇，才引的两腿虚浮。 就看到边锋直冲上来，挥舞着两只“绞肉机”，想要把老四给劈碎了。 许四海两手十字架拳，轻松挡住边锋的绞肉机，下边一伸腿，直直踢在边锋的小腹，他哎呀一声就飞了出去。 这一脚许四海还是收着的，不然边锋已经可以去八宝山了。 “哦”围观者们都惊呼一声。 边锋倒是反应到极快，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看客们一阵哄笑，说边锋就是个假把式，两手挥舞的车轮一样有啥用，还不是一脚就飞出去了。 吴伟看许四海一招制敌，他也放心了，笑话边锋：“你这是打遍东城幼儿园吧？” 哈哈哈，围观者哄笑起来，到处都是欢快的气氛。 边锋被臊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把场面给扳回来，明天自己就成了东城区的笑话。 既然劈挂拳不灵光，边锋在换上翻子拳，和劈挂一样都是华北著名拳种。 边锋噼噼啪啪的站着自己先打了一通，看上去倒是挺有声势的。 不过在用上异能的老四眼里，他就像是在表演慢动作，等边锋的拳头过来，许四海依然是左右横档。 待边锋招式用老，他为了抢时间，招式不变化，直接十字手用力撞到边锋的前胸。 可怜的边锋又飞出去了！ 起身后一整猛烈咳嗽。 周围哄笑声再起，边锋知道今天自己算是遇上强敌，自己完全不是许四海的对手。 认输？ 这不可能。 京城爷们的脸丢不起！ 认输了自己在东城就不用在混下去了。 而且认输了，自己的仇家也会反扑过来。 还有就是委托自己办这件事的那位姓刘的，他的背后可是站着位衙内，已经拿了人家的钱不好交代啊。 不认输的话，只有。。。。。。 边锋一个健步扑上去，从腰里抽出一把雪亮匕首，直直往老四胸口插过来。嘴里还叫嚷：“兄弟们一起上！” 许四海看到刀子来了，眯起眼睛，杀心顿起！ 围观者看到拿刀子，吓的极速后退，生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挨上一刀，这可没地方说理去。 来得好！ 许四海一个高踢腿，刚好踢飞边锋的手上，匕首随即掉下，解放鞋落脚刚好拍在边锋的胸前。 这一脚是真的用力了，边锋当场就被拍倒了。 老大被打趴下，小喽啰们的冲劲尚在，他们20多人拿着匕首，三棱刀冲上来。 好汉难敌四手，何况20多人拿着刀子，许四海自持异能不怕，但他非常担心吴伟的安全，冲吴伟大喊一声：“快跑！” 俩人跑了几十米，许四海回头看还有几个小混混在紧追不放。 区区几个人，许四海调转身子，又冲了上去，三拳两脚就解决了这几个小混混。 刚到家师傅赵丰年就冲着徒弟上上下下看了眼，“动手了？” “嗯，对方花拳绣腿，还动刀子了！” “动刀子？” 赵丰年也是一惊，眼中闪过恨意，他大骂边锋不是东西，比拳就比拳，这种不讲规矩的家伙，早年间一定会被人打死的！ “孩子别怕，我是你师傅，万事有我！” 边锋这个花拳绣腿许四海还没放在心上，说这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的。 晚饭时吴伟还买了酒肉来感谢许四海的大力帮忙。 许四海说这件事还没彻底解决，边锋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会再来其他招式。为了确保安全，要吴伟暂时把摊子摆在牛街他老舅家附近，万一有事逃到老舅家应该没事了。 这才是真兄弟啊，遇上事一点都没有推辞的！ 吴伟心里非常感激，对许四海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频频敬酒，“就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萧越是个明眼人，他知道自己的徒弟需要生意发展，也需要有帮手。 当着吴伟的面大大的夸赞了许四海，说他有拳术有脑子，还够朋友，要吴伟好好的听许四海，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将来一定会有大收获的！ 吴伟当即表示，自己现在开始对许四海是死心塌地的相信，叫他朝东不会向西，叫他捉鸡不会打狗。 付出得到了回报，许四海心里非常欣慰，他拍拍吴伟说：“将来你会为这句 正文 第72章 广货 七 打遍东城无敌手的边爷，在东城工体给一个什刹海贩卖墨镜的小子给打趴下了，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全城的道上流传开了， 有人惊奇于这个许四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单枪匹马挑战边锋，还打赢了。 还有人说许四海厉害，将打遍东城无敌手的边锋给拿下了，大快人心啊，厉害厉害，现在他也是京城有一号的人物。 周渤海也接到了刘斐然传来消息，他也惊讶于许四海的能耐，竟然能空手入白刃，将混混头子给打趴下。 他还指示刘斐然，事情绝不能就这样结束，那个混混头子总的有师傅师兄弟啥的，再去拱拱火，要他们双方继续斗下去。 从第二天下午开始，陆陆续续就有好多小青年来摊位上来拜访许四海，说是要看看把边锋打趴下的许四还长啥样子。 有边锋的仇家还说，只要许四海把边锋给彻底制服，他们就跟着许四海混，也帮着销售墨镜！ 李成儒也闻讯而来，他劝许四海要小心点，据说边锋有个很护短的师傅。 此人名叫顾竹山，是大X县人，那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练过铁砂掌，能一拳头砸碎五块红砖。 据说十年前还有俩练八卦的找他比武，俩人联手都不是顾的对手。 “你要小心，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形式不对还是到乡下躲一阵再说。” 许四海听了直笑，说自己又不是砖头，怎么会人任人使劲的砸？ “只要我瞅准机会，也能打败他！” “人家毕竟是武林高手！”李成儒还是苦口婆心。 许四海毫不在乎，继续安安稳稳的做生意。 消息再次传开，周渤海在他烟袋斜街的四进大宅子里，翘着脚非常满意。他想的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最好伤的哪个是许四海。 这样就没人和自己抢古董了。或许还能有机会把许四海家里的藏品给收入囊中。 他还让人传话刘斐然，继续把这件事多挑挑，要让更多人知道。。。。。。 得到消息的人陆续传话许四海，说大X县顾竹山要前来挑战，希望许四海早作准备。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许四海像个没事人似的依旧每日做他的小生意。 又两天下班前时间，两辆自行车停在许四海的摊位对面的马路上，许四海看到一个是他是他手下败将边锋， 另一个是五十上下的矮胖中年人，一脸横肉，小眼睛精光闪闪。 许四海心说这个大概就是边锋的师傅顾竹山。 那俩人旋即冲许四海走过来，赵丰年在磨挂胡子刀，他看了一眼起身说：“许四海是我徒弟，有啥事我这个做师傅担着。” 顾竹山说着很好啊，请教了赵丰年的姓名，随后说“请指教。” 许四还拦在他师傅面前，坚称这件事是他由他引起的，自然应该由他来解决，“师傅，我是您徒弟，有事就该让我先上。” “你还嫩呢，这里没你的事。” 赵丰年关切他徒弟的安慰，想要自己上。 哪知道这时徐四海已经冲上去，和顾竹山厮打在一起。 这俩人拳来脚去，打的噼噼啪啪的，颇有些棋逢对手的架势。 在屋里的萧越听到外边吵吵嚷嚷的，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出门一看果然是混混找上门来了。 他也担心徒弟安维，还去隔壁找赵大妈帮忙。 赵大妈尽管没本事劝架，可他当家的有本事拿人啊！ 再说战局，赵丰年看到徒弟能和顾竹山这样的高手相持一段时间，心里还挺满意的。但他也看出来，许四海的功力不足，自保由于；杀敌不行。 赵丰年瞅准了机会，伸手把许四海拦住自己冲了上去。 顾竹山看到对手的师傅出马，警惕性大增，他也运了运气，攒足了气力，挥拳朝赵丰年打来。 一旁许四海看到，师傅仅仅用也很最基本的谭腿中招式架住，伸腿就是一下。 招式非常简单明了，根本就没啥花架子。 顾竹山收腿，赵丰年接着就是一个马步冲拳，同样是谭腿第一路的招式。而顾竹山却吃不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圈，竟往后退了两步才收住脚。 许四海暗道，这个顾竹山的拳脚不错，和自己的市府比功力还是差了很多，再打上几十招早晚要败。 果然，再20招后，顾竹山被赵丰年以一拳集中当胸，口吐鲜血而败退。 这会马路上已经围的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全是如人头，把马路都堵的水泄不通。 他让人赶紧回去调查。一查还真的有这么个人，而且劣迹斑斑，大事没有小事数都数不清。 局长一拍桌子：“这种败类还留着它干什么，给我抓！” 天黑时柏晋冀特意开车到临水胡同找许四海，质问他有事为啥不找他，何必冒生命危险打打杀杀的，这有意思吗？ “江湖事江湖了，老哥您能帮的了我一时；还能帮我一世吗？” “你这人”柏晋冀气的都无话可说，“太倔了，咱们是哥们啊。” 柏晋冀知道许四海不愿意麻烦他，为此他还特意到附近几个派出所转转，请朋友们帮忙散布，许四海是他小兄弟，谁要是欺负他就是在对付自己！ 现在天下算是太平了！ 吴伟也重新得以在工体摆摊，再也没人敢对他惹是生非，慢慢的他的摊位名气也出来了。 正文 第73章 李成儒介绍来的生意 上 李成儒这人做生意好像很有点天赋，他也不去摆摊但销货速度却是极快，这不他又来进货了。 “老四，我有个熟人家里想要出点货，你有没有兴趣？” “有哇！” 许四海说自己做生意就是为了能收古董！ 说好了，许四海和李成儒一起走，先去李家把货放下，然后再有李成儒带着许四海一起去持宝人家里。 汽油小三轮屁股头一阵冒烟，俩人飞快离去。 李家和故宫就隔了一条金水河，站在他家的院里就能看到故宫东北角上的箭楼。地段那是好的没法说了。 随后就是许四海在李成儒的指引下，直奔北城。 在雍和宫东边藏经阁胡同，俩人进了持宝人家里，主人家鲍大哥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还带着眼睛，看上去文绉绉的。 这是个二进小四合院，居然独门独户就住这一家人，这在京城很少见。 四九城的老土地都讲规矩，进门先给奉茶，尽管茶杯里翻腾的是细碎的茶叶沫子，但主人家的心意已经尽到了。 在许四海看来能喝得起龙井的，谁还会卖家当？ 几句闲话过后，许四海大夸这套小宅子挺好的，家里干干净净，地方也很清幽，住上一家绝对舒适。 “大哥，听说您家有不少好好东西能否赏脸鉴赏一下。” “没问题！” 鲍大哥随即从里屋抱出来一大捧卷轴，随后又拿来两方砚台，、一对元代钧窑的瓶子，林林总总好些东西，把堂屋的空间占了了好大一块地。 这还不算，鲍大哥还手指大门边上墙角的一个小缸说，这也要卖掉。 许四海走上前看了下，这是个明嘉靖八角形大画缸，底下还有个铁力木的架子。 画缸是专门用来放字画卷轴的专用小缸，高约一尺左右，口径一尺多，外边用青花绘制有山水高士图。 看胎质画风，属于民窑的，但属于民窑精品！ 明代嘉靖时期老百姓很穷的，有“嘉靖嘉靖，家家干净”之说，能有空闲在家写写画画，买上肌肤字画欣赏的，那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 这种人怎么可能去买些劣等品？ 官窑器搞不到，那就买上个无限接近官窑的东西，也好为自己添上点斯文气。 一个乾隆青白玉山水纹笔筒，康熙竹根雕刻的弥勒佛，明清端砚歙砚，古代徽州胡开文的一盒成套的墨，自然都属于这一类的文房摆设，体面含蓄的显示这自家的富足！ 文房器物东西都是真的，徐四海就开始关心起那对很显眼的元代钧窑小四方对瓶。 这对瓶子不到一尺，上下口径一致，中间鼓出，其上还挂有红斑。 据萧越所说，和书上看来的，元代钧窑已经质量就很差，不但做工粗糙，连红斑都做不好了。 北宋时期的钧窑，红斑大都呈玫瑰紫色，这是瓷器上的红色与天蓝底色互相融合所形成，看上去瑰丽绚烂，形色各异，可以说是千般风姿，万种形态。 而现在这对元钧，挂红虽说也是红彤彤的，但是丁点融合都没有，看上去就像是贴了一张膏药。 许四海看今天的架势，估计是要全部打包带走，自己不喜欢也必须要拿。 剩下需要鉴定的就都是卷轴。 许四海首先展开一幅，这是一副折枝牡丹图，画面只有一花两枝叶系于一截老枝上，牡丹为红色，层层叠叠不厌其烦。 枝叶正反全侧，各种画面都有，显得动感十足。 花上两嫩枝的空间还写了一首诗。“红楼缥缈艳春霞；上苑曾传第一花，莫放春风容易过，千枝齐护碧桃纱。” 其后紧跟着是落款，庚午夏至，南田寿平。 这是清代恽寿平的画！ 许四海随即开始在脑海中回想他看过的《历史年表》，恽寿平时代的庚午年，是康熙九年，公元1670年，恽寿平37周岁时的作品。 恽寿平本名格，字寿平，号南田，常州人。他和王时敏，王翚，王鉴；王原祁这四王，以及吴历，恽寿平合成清六家。 其本人和王翚关系极好，经常互相在画作上落款题诗。 别看他是个文人，这位可是抗清的老游击队员！ 恽家祖上是明朝官宦人家，明清交替，恽氏也参加了抗清起义，恽寿平的老爸带着他俩儿子一起辗转浙东，福建，乃至广东打游击。 大哥战死，老爸失联，恽寿平本人还被俘虏过。 后来在杭州父子相见，一起返回老家，过田园生活。 恽寿平痛恨清朝，所以他的画只书写干支纪念，从来都不写清朝顺治康熙的年号。他仗义疏财，每每从常州腰缠金银城里卖画回来，转眼间就救助穷人散的精光。 再看这幅画，画艺高超，技法纯熟，格调高雅，绝非寻常庸手之做。再看纸张，乃为清代宣纸，其上毫无做旧痕迹。 装裱也是原装原裱，印章正确，印泥也有老旧痕迹。 印章周边许四海还特意多了看了下，也没有剜挖填补的痕迹。 有好多假话，还会用从名画家破损的画作上，把名字落款印章都裁剪下来，在填补在假画上，这也是不得不防的。 最后就结论，这幅画是恽寿平的真迹无疑！ 许四海对自己不用异能，只凭肉眼就能鉴定真迹，心里十分满意。 再一副巧了，还是恽寿平的，这幅是他的水墨山水。 世人都知道恽寿平善于画没骨花卉，其实他的山水画很很出色，可他为啥不画山水？ 盖因他和四王中的王翚王石谷关系深厚，而王石谷就擅长画山水，他不想和好友竞争。由此可见，恽寿平真的够朋友。 后来恽寿平58岁去世，儿子才仅仅5岁，家贫如洗，以至于连置办丧事的钱都拿不出，还是王石谷出钱替他操办了丧事。 许四海在他看过的《历代书画家名录》，记得古代像这样品格高尚的画家很多。 元代善于画梅花的王冕也是这样的，他一边是种田的老农，一边又是画家，最后同样清苦了一辈子。 吴震是算命的全镇教道士。同为清六家之一的吴历，生活也是很清苦的。 哪像后世的画家，各个富得流油，造豪宅的比比皆是。这些人是专家还是砖家，这就天晓得咯。 正文 第74章 李成儒介绍来的生意 下 其后是一副吴历的水墨山水画。 吴历这人也是常熟的，和恽南田一样他也经历过明清之变。 小时候吴历还跟着钱谦益学诗，中年开始信奉上帝，还曾到澳门准备去罗马觐见教皇，后来不知怎么地没去成。 吴历的画作大都是他50岁以前的作品，之后他因为全身心投入宣教，以至于近20年很少作画。 许四海眼前这幅画，提提名为《湘江秋思》。 此画为三尺水墨横幅，画面为一处长满芦苇的水岸，左边为低矮山石显得颇为厚重，水浒芦苇丛丛，由近及远。 近景写实多用小披麻皴，源自五代巨然和尚，远景写虚只以淡磨轻轻涂抹，朦胧缥缈。 整幅画气质灰扑扑的，还略带昏暗。 画面右上角还有几句提款：第一行为湘江秋思。略低的第二行低一字开头：画成，微雨，觉秋气萧瑟。 最后一行为坐着落款，渔山吴历，再下为吴历的白文图章。 另一幅为六尺立轴的《山居图》 画的同样精彩，画面为为一座嵯峨山峰，上有树木下有山村，山峰远处还可见一城门楼子，意味喧闹的大城市。 山峰用长披麻皴，学自五代大画家董源，颇显气势，这也是画家所说的笔笔有出处的明证。 提款还是在右上角，上书：树家远山路；村围远俗尘。其后为时间和图章。 整幅画显示出作者内心的高雅，远离俗世市侩的心境。 看完画许四海不由一愣，自己现在也能看得出作者的心境了，这是。。。。。。画艺涨了！ 在后一副一打开许四海心中暗喜，这是一幅他期待已久的八大山人的作品。 整幅画为一平方尺，画面就一直站在树枝上乌鸦，果然是在翻白眼。 东西是真的，许四海喜欢之极。 清初四僧的画，自己已经有了髡残的，现在又有了八大山人的，就差石涛和弘仁俩和尚的作品。 不过自己已经有了两幅，另外两幅还会远吗？ 最后是王翚石谷的青绿山水一副，作品当然精彩。且这幅画上还有恽南田的提款，更显得珍贵。 东西全都是对的，许四海说他都想要，希望鲍大哥能开个总价。 “一口价，1000块！” 看鲍大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显然是早就订好了价格。 这个价格很合适，属于比较公允的，许四海说既然是李成儒介绍的，他就不还价了，“成交！” 鲍大哥闻言大喜，说家里有海外关系，走的就剩下他一个人，他自己也急着要走，就希望有人能把这些古董给打包卷走。 “哎，我这房子也不知那天能卖掉？” 买房子，这年头连吃肉都要计划，谁家有钱买房子？ 不过许四海他有哇。他这个月售卖广货就赚了3000块，再加上卖菜卖鸡蛋的钱，刚好可以把这家的古董连带房子一起买下来。 不过也只能买下房子，城里是吃商品粮的，许四海的户口绝对进不来！ 许四海先把古董的钱付了，随后问“鲍大哥您这房子什么价？” 一旁李成儒听了吓一跳，心说许四海这小子忒有钱了。许四海今年虚岁19，已经有心买房子，而自己已经20浪荡，才刚刚吃饱饭而已。 人跟人真的不好比啊！ “您想要？”鲍大哥眼前一亮，他说卖给别人要2500，卖给许四海只要2000，这样他很快就能出国去了。 许四海听说鲍大哥还要移民海外，顿时就觉得刚才看茶叶沫时，自己以貌取人看错人了。 时下出国最流行，假如有个中年单身汉有去美国的机会，就是美女也愿意嫁给他。大家都想着出国就能过上大鱼大肉的好日子，不比在国内受苦受穷。 其次就是家里有海外关系的，外国友人只要拔跟汗毛，国内就能吃喝花销很久，这还没说有大量洋货带进来。 所以鲍大哥听说许四海愿意接受他家的房子，宁远少要点钱而已高兴。 生意谈妥了，许四海还要回家再拿买房子的钱。 家里萧越听说许四海又买房了，他非常不理解，说家里房子还不够住吗？ 恭王府那边还有许四海名下一套房，他萧越在北锣鼓巷也有一套房。 “你还要怎么多房子干啥？有那钱不如多收点古董才划算。” 这都是老一辈的想法，他们哪里知道四合院将来会疯涨到谁也无法想想的地步。不说卖房子的鲍大哥，他去海外辛苦一辈子赚来的钱，也不一定能顶的上他家四合院的涨幅。 可以说鲍大哥就是白干了一辈子！ 不过这话许四海不能说出口，他直说这套房将来要送给老三。 萧越：“就这一套啊，下回绝不能再啥折腾钱。” 不过看到好几副上好画到手，萧越再也不提房子的事，转而大夸许四海眼光不错，这次收来的都是好东西。 乾隆的白玉笔筒可以直接放在许四海的写字桌上，砚台套墨都是实用品，马上就可以用起来。大画缸也一样，就支在写字桌边上。 萧越就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把各个物品都摆放到位，又把今天收来的画放在画缸里，他站在门口瞧了下，自我非常满意。 “这才有点文人气！” 赵丰年看了也说好，和他印象里的故宫几乎一致，都挺耐看的。让他还开玩笑，他这个大老粗要是每天在这间屋子里坐一会，时间久了估计也能熏出点文化来。 钱到后房子很快就落到许老三的名下，他过来看了下还很奇怪的问，为啥要给自己买房，老家就不能住吗？ “你傻啊，将来咱们的生意都会在城里，你山里城里来回跑不累吗？” 许老三点点头说有道理。 他还要自己出钱，等将来建筑队分红，把他的房款给扣除，2000可是好大一笔钱。 说了几句闲话，听来的马如龙还问起许四海前段时间和边锋顾竹山交手的事，俩师兄还埋怨许四海这重要的事情为啥不通知他们，还要劳动师傅出马。 要是他们兄弟俩在，三人一起上足可以把那个顾竹山给打趴下！ 许四海直说俩师兄干活也挺忙的，来来去去太麻烦。 自己亲近的兄弟来了，许四海少不得要喝上几杯，顺带还把这次大功臣李成儒给叫来，随后零零碎碎的又收了点小玩意，这次赚到的钱基本花光了。 财去人自安，许四海又开始一门心思的赚钱。 正文 第75章 鞭杆 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 赵丰年鉴于边锋持刀对付自己徒弟，他深受刺激，生怕徒弟将来会再遇上持刀歹徒。他为此考虑了许久，特意回家一趟，带了好几根长短不一的木棍。 和许四海说你该学点兵器了，免得你再遇上拿刀的会吃大亏！ 许四海还为问他师傅，棍子怎么长长短短的？ “长的是棍，短的是鞭杆。” 这是啥东西？ 问过才知道，鞭杆就是过去商帮出关做生意的驼队脚夫杆牲口用的，平时可以赶马赶骆驼，危急时还可以防身。 赵丰年再抽出一根长期使用过，已经泛红的竹竿递给许四海。 这根竹竿柱在地上大约到胸口，入手沉甸甸的，远非一般竹竿可比，大小比手指头还略粗，两头还包着铜头。 赵丰年力荐这根鞭杆最是个许四海。“因为竹竿里边嵌有一根铅做的棍子，看着不起眼，打在人身上保管骨断筋折，功夫深的还能将人打出内伤。” 好东西，够阴险，许四海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在警察眼力刀子就是凶器，不过这跟鞭杆就算不上啥事。 晚上赵丰年教授鞭杆，他还提醒许四海，想要练好鞭杆还要兼学刀剑。 练习很简单就两招，一招是击刺一招是鞭打。 赵丰年还说击刺时要想象突刺对方的肋骨软肋之处，把全身的劲都汇聚余鞭花的铜头，令敌人立马丧失战斗力。 鞭打则要打在敌人的背上，要使出全部力气狠狠的打，争取一招致命！ 许四海心说鞭杆看着不起眼，可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杀招。 “不过我喜欢！” 开始苦练，许四海在小院里挥舞鞭杆，还发出呼呼的声响。赵丰年给出的目标是，不管击刺还是鞭打，都要能一击就把一块砖头给打碎。 这样才能一击致命！ “不要急慢慢来，功夫不是一天就练成的。” 手练的酸了没关系，腿还是很好的，可以站马步吗，许四海又开始练习四平大马。 四平大马就是要两臂两腿都要和地面平行，修炼这门功夫真的很苦。不过几分钟，许四海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看许四海咬牙想要站起来，赵丰年手中鞭杆直接搭在他的肩头，任许四海怎么动作可就是没法起身。 太痛苦了，许四海的两腿酸痛难忍，肌肉已经在不停的抽搐，“师傅我撑不住了！” 赵丰年呵呵一笑，说还能在坚持五分钟。 五分钟到了，许四海想要起身喘口气，赵丰年还是还是不同意，要徒弟在坚持最后五分钟。 已经是强弩之末，许四海哪里还能在坚持，他大叫腿要折了。 赵丰年在笑，又没人打你腿怎么会折，在坚持一小会。 等到赵丰年允许许四海休息，他已经累的两条大腿抽筋，那里还站得起来，直接就往带上一趟，哎呦哎呦的不停叫唤。 第二天赵丰年要许四海去买点长钉子回来，说他有用处，不解其意的许四海还颠颠的到后边服务社走了一趟，买回来一大把长长的钉子。 等到晚上他练功再看到这些钉子，他气的暗暗叫苦，一张脸拉的比旅旅驴还要长。 原来白天赵丰年要徒弟去买钉子，原来是帮助练功用的。 许四海练习四平大马累了，想要往上抬抬腿休息下，可以用棍子按在他的肩头，可他想要往下坐，这会钉子就能用上了。 他屁股下就是一个扎满了钉子的板凳，长长的钉子头直直向上，就等着自己的俩屁股蛋子往下坐呢！ 待许四海开始练习四平大马，赵丰年还笑呵呵的把这张带钉子的板凳饭跟在他屁股底下，许四海看了暗暗叫苦，心说这要坐下菊花直接报废！ “师傅您老放心，我绝不偷懒！” “你是没法子偷懒吧！”赵丰年根本不吃这一套。 这天晚上，许四海练马步练到面目狰狞，浑身大汗。赵丰年还说这就是在练功，最普通的就是最高深的，没有捷径可走。 许四海的大腿前面肌肉很酸，酸到就像是被人那棍子暴打，但他一句也不干喊，因为夜深了，萧越师傅也睡了，隔壁也在休息，只要一喊全部吵醒了。 他只能在心里默念，我不能偷懒，不然菊花不保！ 就凭这这口气，许四海愣是坚持了半个小时，躺在地上他腿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又不敢喊只能小声的哼哼。 个把星期后，赵丰年还用一根枣木棍子给许四海喂招，帮助他尽管熟悉鞭杆。许因为有散打基础，很快就学会了对练。 萧越看许四海练习马步太辛苦，还给他出主意，要他在站马步时多回味下自己收藏的名画，把这些画的笔法；构思，布局都给好好琢磨下。 “这叫分散注意力，或许能减轻你练功时的痛苦。” 哎。。。。。。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已经很痛苦了，能减轻多少是多少。 许四海今天一开始站马步，他就开始回忆他看过的郑板桥的风竹图，从这幅画的构思，布局，一直回忆到每一笔的笔法。 这么一想果然忘记了腿酸，比昨天又多站了15分钟。 以至于赵丰年直夸萧越到底是个读书人，脑子就是活，武术书画一举两得非常划算。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躺在地上的许四海已经是面容抽筋！ 熬过最艰苦的前半个月，以后许四海就稍稍轻松了些，他得以深入的思考绘画技法，或者是某一类的古玩，抑或是古琴技法。 有时候想的深了还入迷，不知不觉深入进去，以至于到点看了还要赵丰年提醒才结束。 徒弟的腿功已经上道，赵丰年还要许四海再练拳头，也就是打沙袋。 “师傅，我其实已经开始连沙袋了？” “你那是在瞎练。瞧我的！” 赵丰年走到院子墙角的沙袋前，蹲了个马步，还运了运气，看似慢实是快，猛的一拳打出。里边夹了砖块，300多斤沙袋“砰”的一声飞出老远。 “看到没，出拳的时候就要像鞭杆的击刺，要把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拳头上，要整齐有力！” “好的！” 打沙袋怎么也要比练马步要轻松多了，许四海欣然上前操 正文 第76章 汝窑 一 “什么，有汝窑？” 吴伟带来的这个消息，令许四海震惊不已，那可是五大名窑之手，自己心心念念的好东西。 不过这家伙不是圈内的，他的话可信度不高。 万一吴伟把钧窑错看成了汝窑，那不就空欢喜一场了。 萧越说反正中午也没啥事，不就是多走几步路吗，真的直接买回来，万一要不是汝窑也心死了。 “走！” 拿了钱，吴伟带路过去。 许四海还和吴伟说，只要是真的汝窑，不管能否你拿下，都会请他吃顿饭。 吴伟唠唠叨叨说现在天气热了，东来顺的涮羊肉是没了，不过可以去烤肉记，一样可以吃的满嘴油。 路上，吴伟还给许四海介绍持宝人家庭，说这家叫那三爷，是八旗子弟，也住在西城。 走了没多远，果然就到了那家。这是一处大宅子，不过那家却住在四间倒座房。 在四合院，面朝北的倒座房最不好，冬天晒不到太阳不说，还直往屋里灌北风。 进屋后许四海看到那三爷今年约有六十上下，显得略有苍老，屋里也是乱糟糟的，但家里的家具都是顶级货色，不是紫檀就是黄花梨，每一样都让许四海眼馋。 没办法，许四海他是穿越者，他的记忆里紫檀木黄花梨家具都是可以上大拍的，他怎么会忘记！ 这些家具现在但价格又那么便宜，他怎么会不眼馋？ 旗人好客，还给许四海上茶。 几乎问候过后，吴伟请那三爷把家里的汝窑拿出来给许四海鉴赏下。起初那三爷还有点不满吴伟嘴大，不过在吴伟的苦苦哀求下，那三爷还是去了里屋那东西。 那三爷手上提溜着一个黄绫子的小布袋走出来，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啥。 不过许四海看到这块福寿纹黄绫子，就知道那家在前清一定是富贵人家，要知道在清朝正黄色可不是算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 袋子被放在上好的八仙桌上，打开后许四海眼睛都直了，他心里激动的砰砰直跳。 汝窑啊，真的就是汝窑，天青釉的弦纹奁（音；连） 奁是古代闺房里放小镜子的，故体积都不大。铜；陶器；瓷器，漆器的奁都有，尤以漆器为多。 创烧与宋徽宗时期，专供皇室御用，时间仅仅20多年，釉水中据说还加了珍贵的玛瑙，存世量更是稀少到了凤毛麟角的地步。 今天被自己给不经意的撞见了，怎么能不激动。 还没用肉眼鉴赏，许四海预先用上了他好长时间没用过的异能，鉴定真的就是汝窑！ 确真无疑！ 这只奁约15公分口径，高约12公分，通体施天青色釉水，口沿部还有两条细细的弦纹，也就是一条凸起的直线，近腿足处同样也有一条。 三只脚都是兽足，显得饱满有力。 翻到底面，还有三个芝麻大的小破口，行内称之为支钉。 汝窑是皇室御用品，为了好看便通体施釉，这就使得汝窑器物不能站着烧，不然脚上的釉水在熔融时就会粘住底板。 为了避免窑粘，就要把汝窑器物给顶起来，又能在烧成后轻易的把支持物给去除。 古代技术高超的窑工们就想出用支钉来解决这个难题。 支钉实际就是也难怪瓷土捏成的三角形泥块，下边大上边尖尖的，入窑前的汝窑器物就坐在这三个支钉上，入窑烧制。 因为接触面极小，故而汝窑烧成后用手轻轻一掰，就能将支钉给掰断，自然也就会留下三个芝麻大的支钉痕迹。 透过这个小孔，许四海还看到汝窑的胎骨是香灰色的，非常细腻。 总之，这一切都说明这只汝窑奁是件不可多得的真品！ “大爷，这只汝窑能否割爱？” “不能，这是我家祖传的，怎么能轻易卖出去。”那三爷还微微有些动怒，“小子你想都别想！” 好吧，主人家已经有些生气，再谈下去只能越来越僵，许四海知趣的选择离开。 回家后许四海把事情一说，萧越也惊愕不已，“真是汝窑？” “现在问题是那三爷不卖，人家还想要继续传下去。” 看到拿不到，许四海像是丢了魂似的近乎虚脱。 萧越看徒弟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既欣慰又心疼，“孩子这就是缘分呐，你和这只汝窑奁的缘分还没到。” 许四海一咕噜从罗汉床上翻身起来，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两口说：“不行，这是看重的，一定要得到它！” 赵丰年也劝人家都说了要传代，你总不能去抢吧，那可是犯法滴。 一连几天许四海做生意都是无精打采的，脑子里总会浮现出那三爷家的那只汝窑奁，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着了魔了”赵丰年气的只骂。 几天后的中午，许四海抽空提了四盒饽饽匣子，又去了不远处那家。那三爷看到许四海竟然送礼过来，他都愣住了。 那三爷接过礼盒，还是给许四海上了杯茶，直接说许四海的来意他很清楚，就是奔着他家的汝窑来的。 “小子你甭打我们哪家汝窑的主意，我死也不买！” 还是个死硬分子，许四海暗暗摇头。 调转话题，许四海说想要在看看汝窑，这点那三爷倒是很同情，径直去了把汝窑拿了出来。 还是那块黄绫子包裹，还是那只弦纹奁，许四海看了如同看到亲人，捧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观赏，不经意间口水都流了出来。 那三爷还笑骂许四海是太馋了，吃相绝对难看。 “三爷，你这宝贝实在是太诱惑我。” 许四海看了足足半个小时，那三爷不耐烦了，直接下了逐客令把他赶走。“小子你再看下去，我家宝贝都能被你磨掉一层皮！” 天热了，许四海到乡下去看了下瓜果的长势，好确定今年的瓜果生意。回来后还带了一篮子刚摘下来的香瓜，再到那三爷家去了一趟。 “小子你怎么又来了？”这回轮到那三爷呆住了。“你小子你是贴烂膏药，粘上就揭不下来。” 这回那三爷还是不愿意出手，不管许四海如何哀求都没用。 这那三爷真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许四海在回家的路上，不由得响起了前几年运动时的这句流行语，现在用在那三爷身上正好合适。 萧越听说徒弟又去看了汝窑，他只能安慰徒弟，要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直就这么送下去！ 许四海他听出的意思是，还要继续送礼，一直送到那三爷不好意思为止！ 第三次再去那三爷家，这回那三爷态度大变，连门都没给许四海进。自称看到许四海都怕了，还是早些回去吧，也甭想啥汝窑了，这和他没关系！ 还是无功而返，许四海已经习惯了被拒绝。但给他转身要走时，忽然看到一对小情侣走进那家，还听到男青年喊了声：“爸” 许四海忽然之间想到一招妙棋！ 汝窑，就要到我碗里来啦！ 正文 第77章 汝窑 二 几天后，什刹海红星饭店，由吴伟做东宴；许四海作陪请了一对小情侣。 男青年叫那云天，是市公交公司的驾驶员，也是吴伟表哥的同学。女孩也是公交公司的售票员小秦，俩人年纪也不了正在筹备结婚的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四海言语中露出狐狸尾巴。 “秦姐，现在结婚可是讲究36条腿，考究的还要三转一响。” 谁家姑娘结婚会不在乎婚礼的排场？ 许四海的话直接就击中了小秦的内心，她就像是遇上了知音，重重的点头：“可不是，没这些基本条件结啥婚？” 说完小秦还朝那云天瞅了一眼。 小伙子心里还暗暗埋怨许四海，心说你吃个饭提啥36条腿；，这不是存心捣乱吗？ 他没心思吃饭了。 这时候的36条腿，指的是结婚时需要购买的新家具，床；小饭桌；四个凳子或钢折椅；大厨；五斗橱；带一个大椭圆镜子的是梳妆台，一共九间，不就刚好36条腿吗。 三转一响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这三样都是会转的，一响是收音机。几年后还升级为收录机。 吴伟还火上浇油，进一步掰开说：结婚老宅子要装修吧，礼服要买两身吧，还有最大头的婚宴，这都需要钱。 “一场寒暄婚礼会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这还不算，许四海接着忽悠。 他很坦白的说，那家有件汝窑，那是个宝贝，能值好几百块，但那三爷死活不肯买，说是要传下去。 这是正经的好事，他非常理解。 问题是现在你们俩要结婚呐，这可是件大事！ 这辈子就这一次婚礼，哪个姑娘不想风风光光的把自己嫁出去？ 老那家是有古董不错，但这能顶婚礼上的美味佳肴吗，能顶的上实实在在的36条腿吗？ “那是结婚啊，小秦你总不能在婚礼上托着个古董饭碗，说这玩意是皇宫里流传出来的很值钱，这能长脸吗，又有谁会买账？ 同事来宾看的还是新房里的家具陈色，新娘手上的手表，是国产的上海牌；还是进口梅花浪琴！” 还有这事？ 小秦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那云天。 “有，我们家老辈是皇亲，家里有不少好东西，都被我爸给藏起来了。” 小秦沉下脸说，干嘛不卖啊，这些破玩意是能顶吃还是能顶穿，结婚重要还是破玩意重要？ 一根旗楔子已经打入，许四海再也不替汝窑之事，而是换做一副面孔殷勤的劝酒劝菜，一直耐心的伺候到款待结束。 饭后小两口走了，吴伟还大骂许四海做人太损，这种歪主意都想得出来，简直是毁人家庭！ 许四海更坦率，说自己就是喜欢古董，尤其是看到珍品就想占为己有，“我这也是被逼的，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再说那对小两口。 小秦在路上就和那云天直说，必须要把家里的宝贝买了，把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毕竟一辈子就这一次，再考究也是应该的。 “我倒要看看你，是喜欢古董还是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 那云天还很狗腿的说，家里还有不少古董，像什么红珊瑚，老家具，古代的字画，最好统统都给卖了，这样还能多卖点钱，把婚礼办的风风光光的！ “对，就该这样！”小秦紧紧的挽着男朋友的胳膊以示鼓励。 送女友回家后，那云天回到家里就和他爹摊牌，说他结婚的钱不够，需要老爸支持。还说女友给他提条件了。 婚礼酒席要办在丰泽园，女方家里亲戚多要办12桌，手表必须要进口的，婚礼上的毛料一副需要四套。 那三爷吓坏了，其实家里的存款已经全给了儿子。他原本的想法是婚礼的酒席就在家里办，找个业余厨师烧几桌就得了。 现在准儿媳竟然狮子大开口还要加码，还要丰泽园吃席，还要全进口的手表，他那里拿得出来？ 可惜老爸的苦心儿子就是不理解，坚称这是他他女朋友提出的条件，不然就不结婚！ “爸；咱们是旗人，最讲究脸面，你怎么都忘了？” 那三爷被儿子的话气的差点吐血，他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能给小儿子值办点家产吗，怎么就不要脸啦？ 父子俩谈崩了，几天都没有说话。 单位里小秦得知男朋友的爸爸如此不开窍，她很生气，柳眉倒竖要那云天再和他爸爸谈谈。 “要是我爸还不愿意怎么办？” 一阵沉吟后，“那你就说我要和你分手，随后就苦，再不行就跪下求他！” 那云天一想到亲爹那副顽固劲，他心里实在是没底，还问女友要是还不行怎么办？ “你就只能真的分手了！” 说完小秦气呼呼的走了。 真的要分手？ 那云天心慌意乱，暗暗发誓这回一定要让老爸把家里所有的破玩意都给卖了！ 一到家那云天就苦苦哀求他爸爸，把家里的那些个老玩意都给买了吧，换点钱好操办他的婚礼。 那三爷眼睛一瞪说，你死去吧，想都甭想！ “噗通”一下，那云天直接就跪下了，“爹啊，您要是不答应，小秦就要和我分手啊，没有她我也活不了了，求求您啦爹！” 那三爷被儿子哭的心烦意乱，血压一下子就窜上来了，脑瓜子嗡嗡的只响。“你；你；你个败家的玩意儿啊！” 那云天一连哭了好几天，那三爷实在是受不了了，同时也是被儿子给伤透了心。 他知道这个傻儿子是个耳根子软的，只知道听老婆的话，留着早晚还会被他被败了，不如就一把卖光算了。 这件事也不知怎么地还被杨文知道了，他早早就来到那家，想要先看看货。 那三爷原本只想到许四海会喜欢，现在看多了个顾客，他立马想到了要买个高价。遂和杨文说，家里好东西已经有人看上了，约个时间你们一起来，看谁价格出的高！ 许四海就怎么也被通知到了。 不但许四海大喜，就连他师傅也高兴的不得了，萧越大呼辛苦一场算是有了点眉目了。“老四，多带点钱一定要不惜一切的拿下！” “瞧好吧您呐！” 正文 第78章 汝窑 三 许四海一踏进那家，抬眼就看到杨文先他而到。 他嘴上笑呵呵的冲杨文打招呼，可心里却在暗骂这小子就是属狗的，闻着味就来了，那儿那儿都有他的身影。 哎，多了个竞争者，这价格自然就要上涨不少。 于许四海前后脚的，王世襄竟然也来了，他看到许四海立即就退出了，说是自己老头子了，好东西也玩不了几天，还是让给孩子们吧， 不过他也没走，还想看一眼汝窑。“小子，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吃饭，我要吃砂锅居！” 杨文看已经多了俩人，还急吼吼的要那三爷把东西拿出来，大家一起竞价。 “急啥，还有个没来呢。” 还有人？ 多一个竞争者就对一份危险，许四海暗暗叫苦。 一支烟的功夫，刘斐然也到了。 他左右看了下，很识趣的说自己的财力比不上杨文和许四海，他今天也不玩了。 今天来了四个客人，而实际有能力的只有两位，那三爷心里非常失望。既然已经决断要买汝窑，他自然想要卖出高价。 那三爷起身散了一圈烟，随后把汝窑奁拿出来，附带的还有两个卷轴，一支一尺多高的红珊瑚树。 那家的汝窑奁自己已经看过多次，确真无疑。俩卷轴许四海也预先用异能探测了，是沈周和石涛的！ 这可太漂亮了！ 沈周可是唐伯虎的师傅，明中期文人画的大画家！ 还有石涛和尚，清初四僧之一，自己已经有了髡残八大的，现在在多一副石涛的，那就有了三副，太不容易了！ 红珊瑚树虽然也是极好的东西，不过在许四海的眼里，都不急以上几样。 这还不算，那三爷还要把家里的黄花梨大画案，书桌和配套的四出头官帽椅一起搭上，说不管谁要都要打包卷走。“你们开价吧！” “麻烦了！” 许四海心里焦急不已。 他本来以为那三爷只会卖汝窑的，他已经备好了一千块，想着完全可以把汝窑给拿下。而现在那三爷又给填上好多东西，价额也高出许多。 尽管这都是些极好的都东西，问题是自己刚刚花了4000块在藏经阁胡同买了房子，现在手头基本没啥现钱，这可怎么办？ 自己可是忽悠那三爷的儿子卖汝窑的，没要他们把家具也买了，大画案书桌饭放在新房企事业挺好的，实在不行以后再出手也可以啊。 哎；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杨文开口说他原本是奔着汝窑而来，现在突然又增加了不少东西，卷轴不占地方他还可以带走。可那么多家具，谁家有地方能放下？ 不如这样，今天先把汝窑给交易了，等明天大家带足了钱再来交易其他的东西。 这主意好，许四海心说自己的钱不够，今天先把汝窑给拿走，再汝窑面前沈周石涛都要往后排。 哪知那三爷一眼就看穿了俩小鬼的奸计，说甭给我来哩咯楞，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拿了汝窑你们不来了，我怎么办？ “我希望你们今天能一次性打包卷走！” 看到那三爷悲愤的脸色，许四海知道这是被他儿子给逼的，这其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他心里稍稍有些内疚。 不过面对汝窑，许四海心里的愧疚片刻就被占有欲给压垮。 今天必须要把全部藏品给带走，杨文心里也盘算起来，汝窑是今天的目标，又多了两幅卷轴也是可以带走的，红珊瑚可有可无。 但还有三件木头家具怎么办，这玩意舅舅他不要啊，自己家也放不下。 “老四”杨文开始和许四海小声嘀咕，“不如咱们俩合伙，我买下汝窑卷轴，其他都归你，红珊瑚算我送你的。” 自己出钱买西啊几件木器，还能白的一株红珊瑚，说实话这个条件许四海绝对不吃亏，恰恰相反的是杨文所看重的，也正是许四海的目标。 汝窑，今天志在必得！ “不行，我也想要汝窑！” 既然说不通，杨文也只好退出，剩下的只有许四海了，但他自己心里也在发虚。 “那三爷，我出1500块，这已经是市面上的最高价。” 一旁王世襄暗暗点头，这些都东西的价格他早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了，且许四海的价格真的就是市面上的最高价。 然那三爷说这个价距离他的目标还很远。 杨文心里也是一肚子气，他大呼这哪里是竞价，索性那三爷自己开个价好了。 “好那我要2500！” 这是天价！ 高到了王世襄和刘斐然都吓的蹦起来了。 许四海苦苦哀求了许久，连带王世襄也给帮忙说和都没用。 那三爷说儿子结婚需要钱，所以才开出这个价，想要就买不想要赶紧走。 还要借1500块，就能拿到包括如要在内的这么多好东西，许四海也是咬牙认了。 认是认了，不过许四海自己也是有条件的，他说今天多出好些东西，谁也没带足钱，他可以先付一千块定金，一星期后再把所有钱缴足。 那三爷也坦承突然袭击是他搞出来的，也同意给许四海宽限期，不过只给一天。 还能给一天时间，许四海想自己还有机会，到时候可以找吴伟借点找老三要点，或许凑凑还能对付过去。 许四海掏空了口袋，回家筹钱去了。 一进家门，萧越就看出许四海脸色不对，老爷子笑问：“还缺多少，我来添上。” “不用了，我找吴伟再凑凑。” 许四海不想从他师傅这边拿钱，因为老爷子不希望自己还钱，这样拿了就等于是送的，这让他很过意不去。 萧越听了哈哈大笑说，汝窑很难遇到，这么好一个错过了，或许这辈子都错过了，在苦再难也要拿下！ “师徒之间没必要分的这么清，你这叫矫情！” “那就算是借的吧，” 许四海拿了钱，师徒俩把汽油三轮车开的飞快奔到那家，一手交钱，一手把汝窑其他古董带回来。 东西搬到屋里，萧越看着琳琅满目的宝贝，他大为满意，这个看看那个摸摸。“2500花的值，甭说汝窑了，就是这一株稀有的红珊瑚和几件家具就够本了！” 师徒俩一件一件的看，一件一件的说，俩人沉醉其中连吃饭都忘了。 正文 第79章 五一；画艺大增 日语如梭，时光飞转，很快就要到五一了。 萧越还邀请许家人到他家来过五一，为此他早早就准备起来，像个小蜜蜂似的东奔西跑买茶叶买火腿。 五一是个小节日，尽管也放假，但市府并没有像过年一样，给每家每户增加点副食品供应，这就给许四海的小菜摊子一点赚钱的机会。 早几天就有人开始预定五一这天早上要来拿一只鸡，或者是肥鸡鲜蛋，还有的还要再加上点新鲜蔬菜。 五一这天京西厂的建筑队今天也放假，赵丰年说好了也要带着儿子回家过节去了，许老三和马如龙赵武是昨晚就来的。 马赵俩人昨晚上睡紫檀木罗汉榻还新奇不已，早上还说也不过如此，和家里的炕没啥两样，就还是昨晚上的天福号的酱肘子有滋味。 气的许四海只能干瞪眼，大骂俩人是老粗，有好东西都不知道享受。 五一正好是仲春时节，新鲜蔬菜集中上市，许四海也拿出最新鲜的好东西以回馈老顾客。 新鲜的豆角，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惹人喜爱，这玩意拍碎了再加点蒜泥香油，绝对佐酒佳品。这几样新鲜蔬菜还得到顾客们的喜爱，很快就卖完了。 走了一波又来一拨，晌午前许家父母和哥嫂一起到达临水胡同，受到萧越的热情欢迎。 萧越还和许爸爸说，只有他来了自己才能破例喝上一小盅。 待看到马桂芬小心跨进门槛，萧越更是关心备至，眼神中满是温柔，就像是在看自己回娘家的闺女一样。 用很羡慕的眼光对许文华说：“好哇，这就是人丁兴旺的标志！” 马桂芬现在已经过了孕吐期，据说胃口好得很一天要吃五顿，尤其喜欢吃大鱼大肉，吃杂酱面还要加上很多的醋。 邵小梅说酸儿辣女，满心欢喜的期盼着马桂芬能给老许家生个长孙。 许四海也是每十天半月托人送一次糕饼回去，沙琪玛蜜三刀鸡蛋糕轮流着送。 中午饭大家就简单的对付一下吃杂酱面，许四海真的看到他大嫂吃面到了很多很多的醋，可以说是醋汤子泡面。 全家人看了都牙酸，可马桂芬却吃得津津有味， 萧越还和马桂芬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晚上一定要多吃点好的，这是正经事和馋嘴没一点关系！ 许四海心里暗暗叹息，师傅这是又在想念他天堂的孩子，是在把思念转移到了马桂芬的身上。要是师傅俩孩子都在，他现在也一定会是耳孙绕膝承欢，欢声笑语满园。 这种伤痛自己一点也帮不上忙！ 言语之类更显得苍白，不说还好，一说还等于把疮疤给揭开，师傅会更加难受，今天这欢快的场面也会变得尴尬。 所以他只能佯装自己年纪轻什么不知道，忙前忙后的办帮忙张罗着。 五一是假期，出来逛街的自然很多，许四海这个小摊子售卖广货的小摊子在京城已经有了些名声，所以趁假期前来购物的很多。 他一直忙到天黑才结束，此时家里团圆饭也开始了。 好酒好菜自不必说，萧越还不停地劝马桂芬要多吃点，再多吃点，“菜都是后边饭店厨子做的，味道绝对好，一定要多吃点！” 饭后，全家围坐在一起喝茶消食。 萧越还拿出许四海前些日子画的一副《兰梅图》，展示给大家看。 这是一副重彩花卉。这幅画表现的是山间小溪边长着一株正在绽放的看画，隔着一块大石头后边斜插进一支红梅，刚好形成上下布局。 画上兰花绽放；枝叶碧绿婀娜，红梅点点；似有暗香。 老大许高达看了连连称好，“行啊老四，画的真不赖，这兰花画的跟活得一样一样。” 许文华看了也很满意，连连朝萧越道谢，说这都是师傅教出来的，他非常感谢。 就连马桂芬都对这幅画大加赞赏，说好看，她看对眼了！ 萧越听了颇为欣慰：“老四，看来你的画是真的长了，连外行都觉得好看这才是真的好！” 许四海咧开嘴直笑，心里比蜜还要甜，心说这都是自己站马步时苦出来的，很不容易啊！ “萧大爷，我弟弟这画能卖钱吗？”许高达心有所想，脱口而出。 许家人都盯着萧越。 萧越沉吟片刻说，许四海的画现在已经可以在行家面前拿出来展示下，不过想要卖出价钱，还在练上十年，最短也要五年时间。 许爸爸：“傻小子今年才19，五年十年咱也是能等的！” 马桂芬忽然插进一句：“他叔，我想要这幅画。” 他叔这句，是马桂芬依照肚里的孩子叫的。 大哥面带讥讽，你一乡下老娘们看得懂吗，别糟蹋了好东西。 萧越却是大喜，说非常好的一件事，要马桂芬在等几天，等装裱好了在送家去，就挂在床头天天看。 说这是“胎教，从娘胎里就开始接受艺术教育，兴许将来孩子还能成艺术家。” “哎有，这可太好了！”许文华立即接受这个观点。 许家老两口听说书画还对孩子有用，立即下令许四海再好好的画上几幅，屋里厅堂都挂上，要马桂芬不管走到那里都能接受胎教！ “听见没有，这是任务，完不成小心老子削你！” 说这话的时候，许文华真的是一本正经的，要是许四海真的没完成任务，许文华一定会动手的！ 许四海佯装一副被遗弃的可怜相说，有了孙子，儿子就变得可有可无，何况还是小儿子。 说的大家哈哈大小起来，屋里满是欢快的气氛。 萧越更是笑的前仰后合，他那是真的在开心，眉眼都舒展开了。 许爸爸说这是老许家百年大计，不能不重视，现在家里一切都要围绕着小宝宝转！ 老三很惊奇，还问许四海胎教真的有用？ “或许吧，至少没坏处不是。” “嗯，那倒是很可以的！” 晚上，丁大勇开车开送菜，许家人搭便车回家，和“大熊猫”一样受到保护的马桂芬自然要坐进驾驶室。 汽车开走，萧越还和徒弟说，过几年再办一场聚会，给你介绍俩行内大拿，认识他们对你据对有好处！ 正文 第80章 雅集 上 又是一个星期六，萧越告诉老四要他明天鬼市早点回来，早上他的朋友都会过来看看定窑汝窑。 倒时启功先生和徐邦达先生也回来。 哎呦，许四海不由大吃一惊。 启功是国内著名书法家，而徐邦达更是古代书画鉴定家，在后世都是属于需要养望的高人。 萧越还更正启功先生的画艺也是极好的！ 许四海说还欠师傅钱，兜里比脸还要干净就不去了。 萧越对那点钱那会放在心上，他还是要许四海去鬼市看看，万一有好东西呢。 第二天许四海最终还是没去潘家园，早上起来就帮着师傅一起洒扫庭院准备接待的事，随后按时出摊。 萧越则在家里带上围裙炖鸡烧菜，忙的不亦乐乎。 近中午时，客人陆续到来。 最先到的还是石老大夫，他来了还是先给萧越诊脉望气色，看到一切都安好他才放心。随后又把许四海大大的夸奖一番，说他照顾师傅做得好。 之后王世襄到来，萧越像是看到救星，直接把身上的围裙套在王的身上，说还是他做菜最好吃。 许四海听萧越说过好几回，王世襄有一手不亚于专业厨师的好厨艺，不过他自己从来没尝到过，今天可以见识下。 五月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今天萧越还把桌子搬到院心，这样还能空气新鲜，光鲜也好。 金玉良来了，他塞给许四海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倒出来里边是三件玉雕。分别是白玉香炉，黄玉金蟾，青玉卧马。 这是去年许四海二姐从回疆省邮寄来的和田玉，被金玉良挑了三块带回去用古代砣车工艺制造的。 现在看来果然是旧气十足，外行人一看绝对会当成是正宗的康熙乾隆时期的工艺特征。 尤其是莲瓣纹白玉香炉，玉质好不说，做工也绝对到位，外侧的莲瓣纹；炉盖上还雕刻了一只坐狮，造型威武雄壮，连狮子颈部的一根根鬃毛都雕刻的清清楚楚。 “谢谢金大爷！”许四海忙不迭的给金玉良致谢。 这边聊完，院里又进来两位老者。 许四海看俩人的相貌，和后世的照片基本一致，胖胖的事启功，精瘦的事徐邦达。 这俩人到来，先到的几位老者都起身给他们打招呼，看样子都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萧越少不得还把徒弟介绍给两位老先生。 今天这场聚会，可以说完全就是为他铺路操办的！ 启功看了下许四海，笑呵呵说这小子长得白白嫩嫩，倒是一副好皮相，和老萧年轻时气质一模一样。 徐邦达还说早就听说老萧收了个好徒弟，会收古董，还很有绘画天赋，最近有啥作品拿出来给老头子看看。 还收了不少好画，今天一定要饱饱眼福！ 许四海麻溜的回屋把他自认为最好的，那一副《兰梅图》拿出来。这幅画已经装裱完毕，等这边看过就送回山里去，挂在他大嫂的房间做胎教用。 这幅画的尺寸不大，仅一尺半见方，现在由许四海拿着供各位老者观赏。 徐邦达和启功端坐在骨牌凳上，定睛看了一会频频点头。称赞许四海学画一年还没到，就取得这样的成就很不容易，可以说是国画天才。 费墨笑称有这样的好徒弟，他也会破例收入门下好好栽培。“看看，果然出成果了！” 萧越听了面带得色，毫不掩饰他脸上的笑容，比夸他自己还要高兴。 王世襄刚好端着一盘油炸花生米出来，他也看了眼这幅画，说许四海绘画的基本功已经全部到位，剩下就是自己的修养。 “小子，师傅领进门；功夫靠自身，你师傅能教的都教给你了，剩下的就是多看高手的书画，培养浩然之气！” “我记住了！” 启功还要许四海把自己的收藏那点好的出来欣赏下，许四海颠颠的跑得飞快，他最先拿出的事几件瓷器。 首先就是他早先在胡同里和中学生是收购的，一对明代弘治黄釉官窑高足碗。 这对碗一展出，立即得到满堂彩！ 所有人都说这对黄釉高足碗漂亮，漂亮到了极点！ 今天聚会只要能看到这对碗，就是喝白开水也是值得滴！ 王世襄还说这对碗要是定级别的话，绝对是一级品，故宫也有几个这样的碗，不过颜色没这么漂亮。 “小子，这对碗买着了！” 之后是五大名窑中的定窑；钧窑；汝窑，同样得到再做老法师的好评。 尤其是那件许四海费尽心机得来的汝窑奁，还在大家手上轮流过一遍。 王世襄还很感慨的说，汝窑真品存世已经极少极少，能得到一件珍品实属不易，没有好运气就是怀揣金条满世界找也没用。 金玉良很慈爱的拍拍许四海，夸他是有大气运的人，这种人会不断遇到顶级藏品！ 瓷器看过了，许四海又拿出几件上好的杂项，有铜炉；前些日子从那三爷家收来的红珊瑚，以及在护国寺街上收来田黄弥勒佛。 当大家听说巴掌大的田黄弥勒佛仅仅才30块，都惊呼许四海捡了大漏。 孟明轩：“这玩意要是在民国，腰里没三五根条子都不好意思开口。” 到这的时候，许四海才发觉在这个老法师眼力，一般的康熙乾隆官窑瓷器，已经是很普通的东西。 他不由得暗叹，这些人的眼光真高啊！ 北宋嵌螺钿龙吟款古琴一出场，再次得到满堂彩！ 最善木器漆器的孟明轩觉得，这张古琴的珍贵程度不亚于刚才的汝窑，目前大家还没在意古琴，他希望许四海能大力收购，遇上任何一个都别放过！ 石老大夫还问许四海，有了古琴会不会弹？ “会，已经学了一曲最基本的《文王操》。”萧越忙不迭的介绍起来。 大家在起哄，要许四海弹一曲饱饱耳福。 这时候可不是谦虚的时间，许四海抱拳说献丑后撸起袖子；定了定神，随即弹奏起来。 琴曲悠扬平缓，苍凉高古，听曲者亦是闭目沉思，仿佛融入到曲调所描绘的遥远的古代。 一曲弹罢，一众客人都夸名师出高徒，有萧越这样的好老师；才有许四海这样的好徒弟。 “这是找着了！” 正文 第81章 雅集 下 “老四，赶紧把你的藏画拿出来看看！” 随着许邦达发话，许四海又抱了一捧卷轴过来。 启功还笑呵呵说收了不少啊，全是大名头的吗？ 书画界有大名头小名头之说。 大名头自然就是全国有名的一线大画家，名气大流通广自然价格高，真是还能被列为海外藏家的展品之中。 只地方上出名的就是小名头，名气流通价格自然就低。 像民国时期的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吴昌硕等都是大名头的，但同时期就只有这了了几个大画家吗？ 自然还有很多小画家，他们就属于小名头的。 许四海很自豪的说，自己收藏的画几乎都是大名头的，最起码清初的四王四僧都是，吴门四家也有两幅。 专业鉴赏古画的许邦达自然之道这些人的名气，他大声叫好，要许四海赶紧展开给他看看。 许四海刚刚展开一幅卷轴，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是谁的，画面刚一打开一半，许邦达就脱口而出“这是髡残的！” 许四海伸头一看画面，可不就是髡残的，这是自己收的第一幅好画，画面他自然非常很熟悉。 “厉害啊，到底是专家！” 两位专家看了会，挥挥手示意许四海在换一副。 接着是正明代仇英的六平尺《太湖烟雨图》，画面打开后，徐邦达同样一言断定，还说仇十洲的这幅画是他的精品，画的非常细致。 在看到画面上还有好几个收藏章，嘴里还喃喃自语，说传承有序，一样就能断定是真迹。 等到再看过两幅郑板桥的竹子，就连启功也人忍不住夸许四海眼力不错，收到都是精品。 萧越也适时的来一句：“那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都是撞上的，有啥就收啥。” 最后压轴的，自然是许四海在那三爷家收来的沈周的《牡丹图》。 这幅画只画了歇着的一支绽开的牡丹花，上头空余的地方都被沈周提满了字。还有“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的印章，以及乾隆的儿子嘉庆的“嘉庆御览之宝”三方印。 启功再说画得好啊，画面干干净净，不必专门画花卉的恽寿平差。 徐邦达还手指画上的大幅题字对许四海说，看看人家字写得多好，敢写长款，这就是自信。 你的画不错但字还很差，看上去火气十足，需要好好的临帖十年。 “等你的字写好了，就能靠卖画吃饭！” 许四海虚心接受。 不过要他卖画为生他绝对不愿意，也从来没想过要当职业画家。 他一个穿越者将来没个百亿身价，这不是白白穿越了吗，还用的着卖画？ 等鉴赏全部结束，时间早就过了饭点，等主人萧越宣布开饭，大家都齐齐开动起来。 启功大赞王世襄做得小鸡炖蘑菇非常好吃，很和他的胃口。而金玉良则说爆炒猪肝做得好，鲜嫩爽滑，够大厨的水平。 这一番夸，让王世襄非常得意。 他还要许四海也多学学做菜，这样他师傅就能吃上美食了。 许四海只能大叹苦经，说自己的时间都被师傅给安排好了，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 “做菜是小道，书画才是正道！”徐邦达从自己的位置上劝说许四海。 大家吃着吃着又说起抗战时萧越他们给八路军送金条的事。萧越还说当时都是做局去骗小RB，谁知道收古董的小RB贪心不足，还想自己到乡下去挖墓，结果愣是被游击队给打死了。 以至于好些假宣德炉；石涛；青铜鼎；董其昌的字都没卖掉，现在还藏在家里吃灰。 酒逢知己，徐邦达也喝的有些高了，他也说了为啥才走上书画鉴定这一行。 原来徐邦达的父亲是个富有的商人，他出生在魔都，14岁就开始学绘画。 18岁时花了20两黄金却收了一副王原祁的画，但最后鉴定是幅假画，他非常气愤，从此就开始潜心研究书画鉴定。 徐邦达还和许四海说，书画鉴定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必须要活到老学到老，要用心专研下去。 文物分为金石瓷画四大门路，许四海既然想走收藏家路子，他自然是要专研书画鉴定的，不然他苦心学画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理解书画的内涵？ “我会的，会一辈子专研下去！” “好！”徐邦达还和许四海碰了一杯。 老先生随后说，他已经老了今年整整70，看到书画鉴定后继无人分他心里急啊，既然许四海有意与这一行，他愿意提供帮助。 “鉴定古画我是有点心得的，小伙子你要是想走这条路，我送你几本书先看着，以后再有啥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这份情谊简直太厚了，许四海赶紧起身给许邦达道谢，说一定会以老先生为榜样一辈子专研下去的。“我发誓！” “没啥，我们都老了，你是有天分的，我是在给国家培养后代。这一行人本来就少，还要很多年的经验，我需要从小开始培养你。” 说道收藏，启功还问许四海唐伯虎有吗，还有商周青铜器有吗？ 这个许四海只能实话实话，自己一直都没遇到。 启功的意思是要许四海继续努力，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许四海现在还年轻，现在既然在做生意就要多多的赚钱。 “要揣着钱等待机会，珍品是不会等你攒钱的！” 这话简直说道许四海的心缝里，实际上他就是这么想的，将来要身价百亿也是为了这可目的。 启功还要萧越和他们一起到国家书画鉴定小组去，大家都是老朋友一起共事多好。 萧越笑笑说自己要教育徒弟，哪里还有时间。 看萧越真心不想去，启功也没在坚持。 酒宴快要结束时，徐邦达还提点许四海，说收藏必须要有钱，没钱谁也不会把东西白送你。 现在政策松动了他支持许四海做生意，现在京城已经有人开饭馆当小老板了，他真心希望许四海这小青年能做的越大越好。 “赚不凡之财，成就超凡之业！将来到国外去赚美金，再把洋鬼子买走的国宝收回来！” 老先生尽管已经70，但这话说的简直太豪气了！ 许四海真心佩服，还把这两句话深深的印刻在脑海里。 酒席撤去，许四海摊开笔墨，厚着脸皮，“两位老先生，今天的饭可不能白吃，书画也不能白看。” 徐邦达笑骂许四海是个小滑头，说时间来不及，回家让人给送来一副早年的山水画。 启功则挥笔画了一幅竹子，徐邦达王世襄萧越等都在上头提了字，也算是聚了个雅集。 第二天许四海就受到徐邦达派人送来的一副青绿山水，还特意写了款。“赠许四海小友，望好好学习，早日成才。” 还有好多古画鉴定的笔记，这让许四海如获至宝！ 正文 第82章 劝离 上 阳历五月，天已经很长了，吃了晚饭天都还没黑。酸枣峪村许家老少两对夫妻吃了晚饭正在家里欣赏家里老四所绘，工笔重彩的《兰梅图》。 这幅画是许四海特意指定大哥送回去的，目的就是要他看望下怀孕的老婆。 外头没来由传来小孩的哭声，很快这哭声竟跑到家里来了。许文华抬眼一看，他心里顿时一抽！ 哭的是他的侄孙女高英明，侄女许苗苗的闺女。 许苗苗的男人高秉魁是个酒鬼，一喝酒就撒酒疯，大老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现在高英明哭着跑来，那一定是高秉魁这混账又打女人了，估计还打的不轻，不然他闺女绝不会哭着跑来求援。 小姑娘一进门就大呼求援：“爷爷奶奶，我爸又打我妈了，这回可狠了，你们快去救救她吧，再不去就没命了！” 许文华“腾”的一下火冒三仗，起身拔脚就走。邵小梅也紧跟而去，她看到大儿子也想去，还拦住他要他看好自己的女人。 路上，邵小梅一路唠叨，这还有完没完了，警告已经三番四次怎么还不长记性，这回一定要带回来住上个把月！ 老两口连走带跑都喘上了。 刚到许苗苗家门口，远远的就听到屋里高秉魁的咆哮，噼里啪啦的暴打声，以及浓重的酒气。 这还了得，要往死里打啊，许文华心疼不已，火气更是直冲脑门！ 老头刚踏进堂屋，就看到侄女躺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经肿的不成人样，而可恶的高秉魁依然在下死手！ “给老子住手！”许文华一把推开抡起拳头的高秉魁，他把推来两步。 紧跟着进屋的邵小梅看了眼泪都下来了，“闺女你怎么成这样了？” 酒还没醒的高秉魁看到有人竟然还护着老婆，妨碍了他动手，他越发来气。一把推开正要抢救侄女的许文华“给我滚开！” 到这地步还敢和亲叔动手？ 许文华那里还能忍，他再次一把将冲上来的高秉魁推开。 哪知已经犯了酒狂的高秉魁竟然疯了似的，对准老婆的叔叔迎着就是两记重拳，打的许文华眼毛金星，头晕眼花。 “你这个畜生！”邵小梅奋不顾身的拉住还想动手的高秉魁。 到这时邵小梅忽然冷静下来，她这才发觉隔壁就是许苗苗公婆的住处，自己的侄女被打了半天，他们俩竟然还无动于衷，任由媳妇被他们的儿子暴打？ 这家是怎么啦？ 再看自己老头，眼角已经被打出两个鸭蛋大的淤青。 邵小梅现在对高家彻底绝望了，他要老头好好保护侄女，自己去赵各庄找人帮忙。 走到大门外，邵小梅悲愤的高呼：“你们等着，许苗苗没了亲爹亲妈，可他还有叔婶，还有堂兄弟！” 。。。。。。 。。。。。。 半夜里高秉魁就醒了，发现老婆闺女都不在，还去隔壁父母那边去找。 高家老太太这是才对儿子说明情况，说昨晚上你又发酒疯了，大老婆不算还把前来劝架的许家叔叔给打了坏了。估计他们这会都在医院呢。 打老婆高秉魁不在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倒时候多说几句好话，赔上点笑脸也就完事了。可现在是把老婆的叔叔给打坏了这可怎么办？ 高秉魁慌了神，他还想起许家老四是打小就开始练拳的，过年时还露过一手，这可怎么办？ 高老爷子抽了一口烟说，“甭怕；此地是高各庄，是咱们的地界，家里兄弟好几个呢，他老许家再厉害还能高各庄撒野不成？” 高秉魁紧张的脸色顿时松懈下来，他还上炕坐在老头身边，抢来旱烟袋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高老太太满是怜惜的看了眼儿子：“滚，都半夜三更了，回家歇着去吧。” 高家父母丝毫都没在意儿媳的身体，反正闹上几天又会和好的。不然她一已婚娘们能到哪儿去，还带着孩子呢。 许四海是二天早上接到他大哥从公社打来的电话，一刻没停就开着汽油三轮车直奔公社卫生院。 到了医院病房，许四海只看了一眼就气的只骂。 堂姐腿上绑着石膏，看到堂弟来了潸然泪下，这一幕许四海看了心都要碎了。堂姐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自己就是她带大的。 老爸眼角俩黢黑的“大鸭蛋”，大哥是一脸愤然，老妈则在痛骂高家不是人，合着全家都在欺负儿媳妇，忒不是东西！ 许四海问过病情，老三也急匆匆的到了，他看到亲爹和堂姐这幅惨像他也怒了，“他娘滴，这是血债啊，必须要用血来还！” 卫生院的大夫说都可以回家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许家三兄弟七手八脚的把堂姐抬到三轮车上，老妈搀扶着老爸一起跟上，老三老四一个拉一个推把三轮车推到就家里。 进了村子，村里好些人看了许苗苗这幅惨状都大呼心疼，随即痛骂高秉魁这酒鬼不是东西，“打老婆哪有下死手的，这又不是仇人！” 也有说小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教训教训也就得了，一家人再难也要凑合着过不是。 还要凑合下去？ 许四海都快愣住了。这他么啥眼神，没看见我堂姐腿都被打断了，再凑合下去恐怕脑袋都要被打碎了！ 这次怎么滴也要让他们离婚！ 所有罪名都让自己来承担好了！ 在家养胎的马桂芬听到院里有动静，她也出来看看，看到公爹和堂姐她也吓坏了，一阵声调尖利味道污言秽语就冲着高家过去了。 想要让堂姐离婚，这还要事主亲自同意，她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西屋，原本住老三的房间现在暂时安置许苗苗，全家人都围坐在一起商议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真说到要离婚，许家老两口又有些迟疑了。 许四海再三强调必须要离，要是还有下次，高秉魁在犯浑后果不知道会有多严重！ 许文华一脸愁容的问侄女：“还过不过了？” “不过了，就是要饭也不过！” 许文华一拍大腿：“那就离！” 邵小梅还问离婚可以，将来生活怎么办，街坊邻居冷言冷语怎么对付，还有孩子那可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一家人有看向坚持要离婚的许老四。 许四海早在路上就把这件事给想明白了，他说现在已经分田到户，家里还有生意买卖，多两口人没啥问题。 孩子也是必须要要回来的，好好一孩子跟着酒鬼过也教育不好。 至于街坊邻居冷言冷语先对付着，实在不行他带到城里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许文华看老四都想明白了，说的也有道理，他最后拍板：“那就离！” 这也是今年家里起来了，他才有这胆气！ 正文 第83章 劝离 中 想要让堂姐离婚，还需要点手续，许四海还特意去了是山下公公社隔壁的派出所。他要去报案，留下案底才好办事。 有事要找警察叔叔，这都市后市遗留下来的习惯。 接待许四海的是个中年警察，他看报案者不过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孩，心里还有点轻视。再听说是夫妻吵架，警察更加没兴趣了。 中年警察推脱的非常有技巧，他要事主亲自来报案，许四海是堂弟而不是亲弟弟这就隔了两层了。 今天本就心情不快，在看到这个警察叔叔满脑子封建，对夫妻矛盾很不在意，他心里微微窝火。 许四海呲着一嘴闪闪发亮小白牙给警察解释说，自己的堂姐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是在他们家长大的，请问亲弟弟哪里来？ 再一个他堂姐腿都被打断了，还不绑着石膏，你要她怎么过来？ 被许四海夺了威风，警察也有些不快，说这是家务事，最好还是让妇联出面调解。 这都什么话？ 许四海心理火更大了，他借着警察的这个错处说，如果妻子被打断腿也算是家务事，那自己也可以去把那该死的姐夫腿给打断。 “请问是不是还让妇联出面？” 旁边的警察看许四海山嗓门高了，还出言警告，说此地是司法机关，扰乱公共次序是要被抓起来的。 “这我都懂。我城里隔壁住的是你们的柏副部，他儿子是你们市刑侦队的副队，这点我很清楚！” 满屋子警察听了都是一愣。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大，这就话他们非常清楚。 随即满屋子警察都行动起来，记录的记录，出警的出警，许四海的报案记录还没写好，高秉魁已经被拿来了。 随之而来的事高秉魁的父母，高家老太太还哭哭啼啼的说，警察拿了她儿子，家里孙女每人做饭就要饿死了，一时间搞的派出所满是嚎啕之声。 当堂一对质，高秉魁全部承认！ 他还痛哭流涕的对警察做忏悔，说自己不是人是猪狗畜生，还猛扇自己的耳光，打的噼里啪啦响，让警察看了都啧啧称奇。 有警察看了高秉魁的表演还心有戚戚，说是对方认错态度非常诚恳，再说又是一家子，还是醉酒状态下犯错，就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毕竟那是夫妻，宁拆千家庙；不拆一家婚！” 许四海心里长叹这回警察，还是街坊大妈，怎么满脑子都是封建思想。 高家老太太还赔上笑脸，劝说许四海这都是一家人，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讲和，你一外人瞎搀和傻呀。 “到时候小夫妻和好了，还要背地里说你的不是。” “这次再也不会和好了，我姐打定主意准备离婚！”许四海冷冷的说：“我今天来就是要备个案！” “不能离啊！” 高秉魁“噗通”一下就跪倒在许四海面前是失声痛哭，“兄弟我求求你一定要劝劝你姐，看在孩子的面上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不是人，我他么是畜生！” 许四海冷冷的看着高秉魁在表演。 两世为人，许四海早就知道高秉魁这是人格扭曲，在自己眼里这家伙已经算不上个人。今天他表演的多低下，翻过在在他姐姐这边就有多恶毒！ 周而复始何时能休？ 还不如这次一刀斩断，长痛不如短痛！ 高家老太太也坐在地上哭喊起来，“不能离啊，你会遭报应的！” 派出所的这场大戏，还引来好多围观者，这里都快成舞台了。 许四海冷冷道：“要是有报应，那就冲我来！” “不能离啊！” 高秉魁凄惨的扑倒在许四海身前，使劲磕头，脑门子都磕破了，嘴里兀自大喊：“求求你老四，一定要劝说你姐回来，千万不能离婚！” 还有看热闹的也出言劝说，说是高秉魁态度这么好，磕头脑门子都血哗哗的，要许四海回家劝劝姐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这都是看白戏的不嫌事大。 许四海起身抱拳：“诸位，你们不知道内情，有句古话说得好‘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姐现在腿都被这畜生打断了，难道还要被活活打死不成？ 而且事不过三，这种事已经发生多次了，这回说啥也不能一起过了！” 腿都打断了，还多次？ 这下看热闹的没人在言语。 许四海手指高家老两口口在进一步解释，昨晚上自己姐姐被打，这对老畜生其实就住在隔壁，他们连面都没露，愣是让姐姐被打了个把小时！ “哎呦，这太不像话了！”围观人群还发出一阵惊呼。 高家老头还辩解说他们年纪大睡的早，一点都没听见。 许四海呵呵一笑，“要是我姐打你们儿子，或许你们一定不会睡的这么早，而且耳朵还特别灵！” 人群里还有大妈笑称，儿子是亲生的；媳妇是外来的，媳妇就是被打惨了也疼不到自己人。 许四海再和大家说，这回是一定不能过了，还望大家看清这家的这真面目，千万别让自己家的闺女王火坑里跳。 “这是高各庄的高秉魁，千万记着这还是个酒鬼，喝酒就疯！” 高家三人在众人的怒目下无语了，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警察也被许四海犀利的言语给震惊，没想到这小白脸说话一套一套的，心肠也硬的很，愣是要这个高秉魁打一辈子光棍。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问警察，“致人重伤该怎么办？” 警察想了片刻说，致人重伤该应该被判刑，但考虑到这是夫妻关系，对社会的危害性较小，还是拘留十五天为好。 “麻烦了！” 警察得到暗示，立即开出拘票，将高秉魁暂时带到小黑屋关起来。 “不能啊！” 高家老夫妻俩这回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说把儿子拘留，她孙女会饿死的。还骂许四海：“小兔崽子你没良心，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事你们！ 许四海丁点都不怕啥报应。自己行的端；做得正，救人于水火有啥好怕的。 “警察同志，我还要去高各庄领回我侄女，倒是估计还会有高家人刁难，或许还有小小的纠纷，还望理解。” 还有啥刁难，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拉拉扯扯的。 警察要许四海尽量忍耐，万事以和为贵。 正文 第84章 劝离 下 听说许四海要去带孩子，高家老两口迅疾起身，飞快往家里跑。 许四海一看就知道，这是高家想要把孩子给藏起来，然后以孩子为筹码要挟堂姐不得离婚。 这可不能让她们得逞！ 许四海也脚上加力，跑到他们俩的前头进村。 找到在家的高英明，许四海拉上他就走，“咱们不在这过了！” “舅我早就不想了！”小丫头毫无眷恋起身就走。 不顾走到门口却被后来赶上的高家老两口给拦住了，他们说高英明是高家的孩子，不能给老许家带走！ 高家老太太还扯起嗓子大叫：“来人呐，救命啊！” 这一阵嚎叫，把全村人都到给招来，大家看到这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家老头也嚎上了，痛诉许四海不是东西，把他儿子搞的拘留半个月，还要挑拨夫妻俩离婚，现在还要把他家的孙女给带走。 “老少爷们你们给评评理啊，这还像话吗？” 高秉魁的大哥上来批评许四海，说他这样做很不对，自古以来小夫妻吵架只有劝人和好的，那有劝人离婚的？ 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不过许四海也以后对付。 他笑问高大哥昨晚上他堂姐被打，高大哥你人在哪里，怎么不出来劝架。现在要闹离婚了，你们一个个都出来了，这是在评理还是在拉偏架？ “打个婆娘有啥。” 还有村里人女人就是要经常打打，三天不上房揭瓦、 这话竟然还得到好多爷们的支持。 老四也听了个条件，只要在场劝架的爷们都回去把老婆的腿打断，他立即就把堂姐送回来！ 高大哥呵呵一笑，还夸他老婆贤惠的很，干吗要打她？ “我堂姐不贤惠？里里外外一把手，你们眼睛都瞎了，还是装作没看见？” 村里人看说不过许老四，索性来个仗势欺人。他们要许四海把孩子留下，回去劝说许苗苗赶紧回来，再把高秉魁给捞出来。 “我们不想打你，就希望你能好好说话，但是你要骂街，我高各庄的爷们也不是好惹的！” “你们也配！”许四海怒极。 他一伸收揪住高大哥的衣领子，用力一甩，就把高大哥扔到院子的草垛上，轰隆一声草垛子都被砸塌了。 这还不解气，许四海伸手朝身边的大榆树上一挥手，厚厚的榆树皮竟然被擦掉碗口大一块，露出白惨惨的树干。 高各庄的爷们都吓得摸着自己的脸，生怕许四海朝自己的脸上来一下。 “哎呦，还是练家子。” 来劝和的热哪有些怕了，别劝架劝的自己挨顿打这可亏大发了。 于是这个说家里还有点事，那个说要去下地，还有的直接就被老婆给拉走了，再也没人愿意给高家老两口助威。 许四海也得以带上外甥女往家里去。 吵架其实也挺累人的，许四海回家后还好好的歇了会，再次把全家人召集到西屋他堂姐处商议。 许四海先是把早上的事给全家通报了下，随后要求老爸每天接送高英明上学，免得被高家人抢走做人质。 “嗯嗯，这个有道理！”许文华立即答应下来。 不过许文华也有他的担忧，那就是现在田已经分了，许苗苗离婚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在我这吃住那是没问题的，可她还要负担还是的学费，总不能兜里一分钱也没有吧？” 这倒是个问题，现在刚刚开始分田到户，谁家多添了两口人，这日子还真不好过。 邵小梅长叹一声。 许苗苗更是面带忧虑，眉头皱的紧紧的。 徐老三说等堂姐的腿伤好了，建议她去建筑队，每月那个几十块钱足以负担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啥地。 这个建议给了许四海以启发，他反对老三这么做。 一来堂姐腿伤严重，需要长期做点轻松的活，二来建筑队都是大老爷们，居住条件很差，堂姐去了不合适。 老大说条件如此，只能勉强了，能每月拿钱比啥都强！ 许苗苗自己也愿意去工地搬砖，她只求叔叔婶婶把她闺女照顾好，外头再苦再累她也放心。 “这不行，女人去工地太辛苦！” 许四海给了堂姐一个建议，那就是在这边帮搞养殖。 他自掏腰包买来猪羊鸡鸭，由堂姐帮着饲养，他每月给堂姐30块工钱。住也就在这间屋里住，这本就是他父母的房子。 这样活稍稍轻省点，还能每天看到孩子，家里也有老爸在，安全上绝对没问题。 许苗苗脱口而出：“谢谢老弟的周全！” 这件事就算是定了！ 一家人刚想松口气，外头万阿姨又来了，许四海还笑称估计是高家请人说和来了。 邵小梅语气平淡：“人归人；事归事” 这就对了，许四海就怕老妈耳朵根子软，被人三劝两劝的就不愿意离婚。 万阿姨的来意果然就是高家请来的，她还带了四盒子饽饽。 “今儿我是受人之托，原先高家是请的赵丰年家的，她不愿意，这不高家有上我这来，又是哭又是嚎的，把我大孙子都吓哭了，没法子才来的。 我的来意你们应该明白，事情你们看着办吧，我算是心意尽到了。” 万阿姨在说客这件事上自知理亏，她说完就要走。 这是个大好人，还给自己一对康熙官窑，这件事许四海一直记在心里。他赶紧拦住，说难得来一趟，全家又都在，“今儿一定要陪万阿姨喝两盅！” 咸肉烰上，鸡蛋炒上，再加上一盘花生米，酒家里就有。 许四海和万阿姨干了一杯，随后说他和老三办了个建筑队在京西钢厂做活，小日子过得好挺好的，将来要是建筑队再找人，一定先把万阿姨的大儿子赵大哥给带上。 “赵大哥现在有孩子了，奶粉啥的可是一笔大花销。” 万阿姨听了大喜。现在家里分了田地，地里那点活他们老两口就给办了，剩下儿子去挣工钱那可是再好也没有了。 “老四真是个好孩子，不枉姨疼你。” 晚上临走，村里人还拿来两只野兔，一只半大的獐子，许四海出50块钱收了，还要老三和他一起京城，要他帮忙挡酒。 “爹，要是高家再来骚扰，你就把堂姐送到我哪里去！” 正文 第85章 水泥厂 早晨许四海给京西钢厂的魏东山打电话，要他上班时一定要到他这边过一下。 “怎么又有野味了？”魏东山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当许四海说有只獐子，魏东山连连称好，还说马上就到！ 没过多久魏东山的小吉普就到了，他看到十几斤重的獐子，开心的直拍许四海：“好哇，太好了，张厂长和胡书记也在电话里夸你呢。” 拿了獐子，魏东山还要许家兄弟俩中午一起聚聚，说许四海的战斗力非常不错，两位领导上回在全聚德那是难得失手，这回他们一定要战胜你！ “等着啊，晌午我派车来接你们。” 这态度多好，请吃饭还派车来接，许家兄弟那是不得不去！ 晌午前许四海还掏钱让老三去店里买了两瓶茅台，到时候一起带过去。 老三也明白这是感情投资，酒品就是人品！ 他已经做好了今天大醉一场的准备。 约莫十点半，小吉普果然来接许家兄弟俩。 厂长室；许四海抱着两瓶茅台进入，京西厂的领导们看了口水直流哇。 许四海还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质问张厂长胡书记：“听说你们俩还不服，胆子不小哇！”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小子你别太得意！”斗志昂扬的胡书记坚决不服。“上回全聚德我是发挥失常，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厂长还警告许四海，此地是京西厂，再坐的都是地头蛇，还说正规军还能干不过游击队？ 许四海散了圈烟：“不服；那就一个字，干！” 许山峰还摆出一副怜惜的架势说，都是一群老同志，胜之不武啊！ 什么，俩小子还真的没把老同志放在眼里，那还了得！ 胡书记一拍桌子，下令今天京西厂一定要发挥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集体主义革命精神，“一定都要彻底，干脆的击败俩新兵蛋子！” 这边正说的热乎，外头秘书进来通报，说水泥厂的于冠山厂长；郭大忠书记即将到来。 京西厂张厂长笑称，水泥厂的老于真是个狗鼻子，难得吃点好的都能被他闻着味道。 说话间又进来两位官威很盛的中年人。 你好我好一番很客气的问候后，京西钢厂的张厂长还给水泥厂的两位大佬介绍许家兄弟，当听说他们俩都是很普通的农民，两位大佬面不改色，心里却疑问连连。 到了吃饭的时候，张厂长自然邀请水泥厂的于厂长郭书记一同赴宴。“你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还有獐子吃。” “那是我们来巧了！”水泥厂的两位大佬闻言大笑不已。 入座；斟酒，胡书记还手指许家兄弟对水泥厂领导说，今年能有好口福，还多亏了这两位小兄弟。 原来好酒好菜都是那俩乡下小子送来的，为了口服两位领导也给许家兄弟敬酒。 许四海赶紧起身：“两位领导随意，我们干了！” 一扬脖子，两盅酒先后下肚，博得一阵叫好。 魏东山还给本厂的领导介绍，文物局建筑队干活又好又快，比厂里基建科的工人干的还要好。 再有一个月就要转炉大修，之后又是平炉大修，这都需要好多人打下手，建议把他们长期留下。 胡书记：“你们干活，我们放心！” 水泥厂的厂长书记立马明白，是因为有了建筑队，京西厂才有野味茅台吃。 这俩小子会来事啊！ 人才！ 许家兄弟也是一阵惊喜，少不得还要在起身敬酒。这次可是打通关，就是桌上每个领导都敬一杯。 好酒量！ 以至于水泥厂的厂长书记都大赞许家兄弟俩好酒量。 红焖獐子肉味道极好，又酥又烂，香气扑鼻，令所有人大加赞赏。大家觥筹交错频频举杯。 气氛上来了，许四海再次起身，“于厂长郭书记，今年您二位光临京西厂指导工作，我想向你们讨教三杯！” “好！” 许四海的挑战得到京西厂厂长书记们的一致好评，他们非常赞同，同时起哄架秧子，逼迫水泥厂的两位领导接受挑战。 三杯下去，水泥厂两位领导有点微醺，随后许山峰再次挑战，两位领导就有些吃力了，他们百般狡辩，但京西厂的那里会同意。 魏东山：“可不能对不起农民兄弟的一片赤诚！” 休息时分，大家都在抽烟。 许四海再起身说，自己是农村的，将来娶老婆是要造房子，到时希望两家厂子的领导们能给予钢筋水泥支援。 这是有深意的，不过时机还没到，许四海暂隐不发。 造房子能要多少水泥钢筋，两位厂长满口答应，说这都是小事到时候通知一声即可。 去厕所放水，水泥厂的余厂长还和郭书记互相商量，是不是要把厂里正在筹备的翻修浴室的事交给许家兄弟的建筑队。 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吃到野味；烤鸭；茅台，就要把许家兄弟给笼络住。至于工程费用这都是单位出，他们是一个大子都不用拿。何况还真的能干点实事。 书记：“很好嘛，我们也要关心下农民兄弟！另外咱们厂子的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的，需要好好修修。” 返回酒桌，水泥厂的于厂长说有好消息要告诉他，但必须要他自罚三杯，不然好事就作废。 “行”许四海很干脆的连干三杯，“真要是大好事，我哥再来三杯！” 干了三杯，于厂长当即邀请许四海的建筑队，到他们厂子去干活，“小许同志，我们厂生产任务繁重，好多杂事积累了好几年都没人干，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援！” 又是一桩大买卖，这当然是大好事，许山峰也很干脆的起身自罚三杯。 水泥厂郭书记还要求许四海代表他给京西厂领导赔不是，佯称他们水泥厂要分走一部分建筑队的实力，感觉很对不起京西厂。 为了新朋友，许四海只能委屈老朋友。“张厂长胡书记，今天我说过要横扫你们，现在我要发起攻击了！” 现在轮到水泥厂领导叫好了，而京西厂的却是一脸苦涩，最后出战的还是酒量最好的魏东山，他一个人生生接下了许家兄弟轮番进攻，最后他是被抬着出去的。 许老三也终于去单位辞职，还被工友们羡慕嫉妒，有人还说以后有机会去许老三那里打短工去。 正文 第86章 我恨高各庄的人！ 建筑队要扩大，这就需要再招人，许四海还特意回乡一次。因为今天也是高秉魁被拘留释放的日子，他怕这酒鬼会来闹事，他想亲自坐镇。 消息已经早就放出，早上许家陆续来了不少人。 赵各庄万阿姨的儿子，许家隔壁张队长的儿子，这俩早已内定。不过也有听到风声的，想过来碰碰运气。 二三十块收入，就是城里对每月吃皇粮的工人来说都不是小数字，对农户来说更加意义不凡。 许四海挑了俩山下的是熟人，后边又跟来一个高各庄的。 此人许四海还认识，是高秉魁的一个堂弟，长得五大三粗的，他臊眉耷眼的请求许四海把他也带上。 “不好意思，人已经招满了。” 没被跳上，这位高家堂弟还酸溜溜的说，有啥了不起，请我我还不来呢。 许四海笑问我请您了吗，你今天来又是为了啥？ 问的对方哑口无言，马桂芬听了更是哈哈大笑。 许四海还要对方带话，凡是高各庄的将来他一个都不会收，也不必再来了！ 一会赵斌也来了。 他是师傅赵丰年的小儿子，今年才十五，初中即将毕业。斌有文武双全的意思，可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种田那更是谈都不要谈。 倒是一张嘴像个巧嘴八哥，吧嗒吧嗒的挺能说的。 赵斌：“哥；你建筑队招人那我也带上吧，求你了！” “滚滚滚，此地没你一中学生啥事。” 老四这边行不通，赵斌又去求老三。结果老三笑称只要他师兄同意，他立即收人。 这小子再去求许四海爹妈，他们也把事情推到许四海的头上。 额。。。。。。赵斌一张脸拉的老长老长。 还没到上午十点，水泥厂建筑队的人已经全部招满。许四海还留赵斌一起吃饭，要他好好读书，这次大考成绩好他给奖金。 “你这是在画个大饼”赵斌很不满意：“知道读书不成，说这些有啥意思，还不如带去干活去。” 晌午饭还没吃完，刚被释放的高秉魁就带着四样礼来了，许家人都对这家伙冷眼以待。许四海还看到堂姐原本平和的脸色又紧张起来，这是被打怕了！ 还是那一套，高秉魁一进门就跪倒在许文华的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不是人，还打了叔叔，现在他已经被拘留过也知道错了，特意来给赔不是。 许文华还和颜悦色说知道错就好，还给高秉魁搬个凳子坐。 许四海看到老爸好像有松意思，他赶紧喝骂“你还有脸到我家来？” 高秉魁谄媚笑道：“兄弟，都是我的错，您要打尽管打；使劲打，我觉不生气！” 许四海明白高秉魁今天有多卑微，人日后打堂姐就有多厉害！ 因为这是个无赖！ 一个变态！ 许四海更加坚定了为堂姐离婚的念头！ 赵斌也是个机灵的，他一看形势立即明白过来，轻声说：“这种人还留他在家干啥，跟个死狗一样扔出去得了。” 这个建议倒是不错，许四海一把拉住醉鬼的衣领子往院外一扔，醉鬼就被扔到院子外边，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装死。 赵斌再跟着把高秉魁拿来的四样礼也给扔了。 许四海：“听着，我家一定和你打官司离婚！” 醉鬼也被吓了，他灰溜溜的回家。到家后就坐在门槛上哭来了，说老婆被娘家人挑拨要和他离婚，这可怎么办呐。 真离啊？ 村里人都吓坏了，纷纷责怪许苗苗心怎么这么狠，连自家男人都不要了。 高秉魁还哭诉，他的名声已经被徐四海被败坏，离婚后谁还会嫁给他，恐怕要打一辈子光混了。 “娘哎，往后饭也没人做，酒也没人买，连口热水都要自己烧，这日子可怎么过？” 刚巧马天赐挑着货郎胆子走过，他狠狠的瞪了高秉魁一眼，“活该，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家像你这样成天打老婆的？” 高家老太太看是马天赐，还笑着请他去许家说和，她知道马天赐和许家交情很深。 “我才没这个脸呢”马天赐躲瘟疫似的逃走了。 没人愿意去说和，儿子又不能没了老婆，高家老两口商量后只能厚着脸皮亲自上门。 这两公母到了许家，还是先笑眯眯的给许文华赔不是，说自己儿子不是东西，就需要管教。 刚才他们已经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希望许文华能看在他们老两口的面子上，就饶了高秉魁这一回。 “下回他绝对不敢了。” 两公母再和堂姐说话，都是围绕着一夜夫妻百日恩来谈，希望能把许苗苗说的回心转意。 然许苗苗直接而扭过脸不说话。 许四海一个眼神，赵斌知趣的跳出来。 “是吗，您老两口就真的这么好，那请问我姐姐被打断腿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劝架，哦；现在要闹离婚了出来了，是不是想把人骗回去后继续给你们的那个酒鬼当老妈子？” 漂亮！ 许四海在心里暗赞赵斌这一张巧嘴，说到他心里去了。 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那能呢？” “能，你们就是这么想的，不是吗？”赵斌一句接这一句，都快把高家老两口的汗给逼出来了。 赵斌越说越来劲：“反正打的又不是你家的闺女，打完了来陪个笑脸，接回去继续打，周而复始。” 到了这会，许文华才完全醒悟过来，他大叫“离，必须要离，我家的闺女不是送给人家挨打的！” 高家老太太还问许苗苗，离了可就是二婚了，低人一等，谁还要你？ 许四海看到堂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嫁了，把闺女抚养成人死也瞑目！” 无功而返，高家老两口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他们并没回家，而是去公社求援，希望公社能帮着劝和。 许四海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了：“打断腿的的不是你家的闺女，你说的轻巧。不想看到高秉魁打光棍，你就可以把你闺女嫁给他啊。” 要自己的闺女去嫁给那个臭名昭著的酒鬼，我家可是亲闺女，怎么可能往火坑里推。劝和的人呢也只能悻悻而回。 许四海还给家里人打气，现在农村田已经分了，种啥随自己的心意，老实说公社大队都没啥用了，怕他们干啥。 没几天，许四海就替堂姐把离婚的状子递到法院不过法院接受后却不知道啥时候开庭。 正文 第87章 唐刀 上 马天赐再次来什刹海，这是他前几日和许四海约好的。 今天他带来一个精美的长条漆器盒子，还有个唐的邢窑白瓷罐子，罐子挺好看的可惜就是没了盖子。 此外还有唐三彩持刀武士俑，骑在一峰骆驼上吹拉弹唱的五个乐手俑，陶瓷其中最珍贵的还是一个纯蓝色的二层灯台。 据萧越教导，唐三彩以蓝色最为尊贵，因为这些釉料当时都是进口的，非权贵不能用！ 许四海还问：“漆盒里是啥？” “一把剑！” 古剑，这可是好东西！ 许四海本就是练武之人，要是能有一把像样的宝剑收藏也挺符合身份的。 打开盒子，许四海一看到里边的宝贝顿时就愣住了。 这是一把唐刀！ 一把镶金嵌银浅珠宝，古代高等级贵族使用的唐刀。 自己在后世的网上，多次看到过小RB的正仓院有类似的图片，RB称之为唐大刀，是有据可查的遣唐使从唐朝带回来的。 而且许四海还知道，唐刀在国内就一直没有存世品。 听说徒弟还收了古代的宝剑，赵丰年也很感兴趣，舍了生意颠颠的跑来观赏。 他看到这把宝剑正静静的躺在木盒里，牛皮剑鞘保存完好，剑鞘剑镡还用金皮雕刻了各色镂空花纹，间或还嵌有红色的珠子。 剑柄上同样用上了黄金镂空，剑柄尾部还有个小孔，可以穿上装饰用的穗子。 唯一令赵丰年不满的就是，剑柄上缠着的黑色丝线已大部腐朽。 “老四把宝剑抽出来看看，是不是锈了，还能不能用？” 这也是许四海最关心的。 “放心，我已经抽出来看过，丁点锈都没有！”马天赐还大胆的做着保证。 萧越说这就好，不然就只剩下点金皮的价值。 许四海小心的把宝剑抽出来，萧越还一再提醒小心，再小心。 只抽出一半，许四海其实已经放心了，抽出的半截刀身上真的一点锈蚀都没有，看上去依然寒光闪闪，刀刃也一样锋利。 许四海感叹历经千年，这把唐刀竟然还保存的如此完好，是怎么做到的？ 老天开眼，这把国宝竟然能落到自己的手里。 要知道就是到了后世，国内依然没找到一把正正经经的唐刀。原因就是唐刀是钢铁的，入土后会被腐蚀朽烂。 而现在这么完好的一把唐刀落到自己的手上，真的是老天有眼！ 自己天生就是搞收藏的命！ 赵丰年：“萧老哥，这是单刃，应该是把刀！” 萧越又说刀应该是弯曲的，而这把是笔直的，应该就是剑！ 赵丰年他不是文物考古的，在这方面他天生说不过萧越，不过许四海是知道的，这应该就是著名的唐刀。 这俩人都是因为时代的关系，没有见识过RB收藏的唐刀，所以才由此争论。 实际上这就是把刀，是从汉代的环手刀演化过来的，其主要攻击手段就是刺。 抽出刀子，靠近刀镡处正反面都有铭文。 综合起来看，铭文应该是：“唐天佑五年，晋王李存勖自制。” 原来是名人的东西！ 许四海脑子里存有历时年表，他对各个王朝各位皇帝的年号心里了若指掌。 虽然铭文上说的事唐天佑五年，而事实上唐王朝天佑四年就结束了。是被后梁开国皇帝朱温给篡位。 那么这天佑五年又是怎么来的？ 那是和朱温同时期，割据在太原的沙陀人李克用在坚持使用唐朝的年号，以表示自己保存唐朝正朔。 李克用的姓，是唐朝皇帝赏赐的，还入了宗谱，他很感念所以死抱着这个“唐”字不放。 “有款更好！”萧越欣喜的还给马天赐敬烟。 “马叔，今天想要多少钱？”许四海想把马天赐赶紧弄走，随后再慢慢研究唐刀的事。 马天赐说这把宝剑还装饰有金子珠宝，他的朋友原本想把剑鞘上金子给扣下来的，后来想想把金子扣了这把剑就卖不出价钱，而且就是融了也没多少，所以就保存下来。 “瓷器啥的都不值钱，不过这把宝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使用的，我朋友想要1500块。” 1500真心不贵，在许四海看来光是这把唐刀就不止这个价。 他很爽快的就付了钱，还多给了马天赐100块跑腿费，以期他能给自己多多的带来精品。 马天赐开开心心的走了，萧越还跟上去和他小声嘀咕了一会。许四海还看到马天赐拍拍胸脯，好像在做保证。 萧越再返回，手指宝剑幽幽的说：“这可是好东西啊，我要这个姓马的一定保守秘密，以后有事也不要牵扯到你的头上。” “我在知道，但我一直没说破。” 萧越笑骂许四海是个小滑头！ 许久没收到好东西了，今天算是如愿以偿，许四海高兴的眉开眼笑，恨不能欢呼两句。 萧越也说这是名人的东西，珍贵无比，据他的记忆故宫和历史博物馆都还没有呢，堪为镇宅之宝！ 萧越还要许四海稍安勿躁，千万别把得到宝剑的消息传出去，会惹来大麻烦的！ “这个李纯勖是谁啊？” 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许i四海只告诉师傅李存勖是五代时；第二个小朝廷后唐的开国皇帝 这把刀是他父亲李克用去世，登上晋王时特意打造的纪念品。 “哎呦，原来是皇帝的刀剑，难怪镶嵌了金银珠宝。” 许四海小心的把唐刀再次插进刀鞘，咂咂嘴说可惜就是丝线朽了。 萧越说这个不打紧，他会帮助修理。 晚上赵丰年还和许四海商议，这把刀非常好，他看了也喜欢，妙就妙在这还是直刀，既能当刀用还能当剑用。 他很希望徒弟能用上这把刀，这样刀剑的招式都可以用上，可问题是这把刀太珍贵，是不可能用于实战。 “我想你也杀不得拿出来实战。” 刀剑合一，这倒是个很好的建议，许四海立即开动脑筋。 还没等他想好，萧越直接说找隔壁张大壮按原式样仿制一把，大不了请张大壮吃顿饭而已。如今科技进步远非古代能比的，让张大壮给用点好材料，最好做到削铁如泥。 这倒是给了许四海以启发。 眼前这把珍贵的唐刀必然是要深藏不露，那么请请张大壮用现在最好最顶级的材料做一把仿品，放在家里供起来观赏，偶尔拿出来耍两下过过瘾。 同时再做同样一把不用开刃的唐刀，作为平常时练习用。 拿开刃的这家伙和师傅对练，万一自己一失手这可就要闯大祸！ 赵丰年：“既然做那就多做几把，给你俩师兄也配上合适家伙事。” 大师兄马如龙一直都是练枪，二师兄赵武擅长练刀，好吧这次给他们也配齐全。同样是一柄真家伙，一个练习用的钝家伙。 花这点小钱钱，许四海非常愿意。 这年头师傅师兄就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和家人基本一样！ 正文 第88章 唐刀 二 许四海早上摆摊，就一直注意胡同人员的进出。 等张大壮推着他那辆崭新的旧车过来，许四海赶紧招呼他过来，要他晚上过来一趟有点私活邀请他帮忙。 “咱是哥们，没问题！” 张大壮盼望能给许四海帮上点小忙，因为许四海这人太大方，去年给他装配了一辆汽油三轮车，许四海不但请他到后边的红星饭店吃饭，还硬塞给他一条牡丹烟。 那可是三毛九一包，拿出去倍有面子！ 黄昏时张大壮下班，许四海把他请到家里，给他看了唐刀，直接说这把刀已经历经千年，他很喜欢想要请张大壮仿造两把。 “我希望能做成宝刀，你懂我意思吧？” 张大壮笑称古代的所谓宝刀，在现在看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这样吧，条件你来开，至于怎么造那是我的事！” 既然张大壮这么爽快，许四海索性还把他两个师兄的兵器也给说了。 张大壮说这个有点多了，毕竟厂里还有领导，最好过段时间分批分批再造，这样领导至少不会说话。 “张哥，那个领导管这件事，你把他请来，还有需要的铁匠啥的都请来。”许四海一指家后边的红星饭店：“明天下班我给摆一桌！” “那就没问题了！” 这年头大家都不宽裕，有烟酒开道，绝对所向披靡！ 下午，比张大壮早到的是马如龙和赵武两个，他们是听赵丰年的电话兴冲冲的赶过来的，也想要见识下千年前的兵器。 他俩看了又看，一脸的馋像都有点舍不得放手了。再听说许四海正准备仿制，他们吵着也想要一把这样的好刀。 许四海：“好哇，待会张大壮来了，你们凭酒量说服他。” “这么没问题！” 到了下班时间，张大壮果然带了四个工人过来。 张大壮还把其中唯一一个年长的介绍给许四海，说他是单位的工段长老张，锻打手艺绝对过关，好材料也在他箱子里藏着！ 关键就在此人是身上，许四海赶紧掏出预备好的华子打招呼：“张哥，麻烦您了！” 看到竟然是红彤彤的华子，老张的态度非常和善，连说都是朋友，不比这么客气。 进屋后马如龙和赵武又是一通奉茶敬烟，大家的关系很快就熟悉起来。 看天色不早，张大壮还要许四海把唐刀拿出来，给大家量量尺寸。 宝刀再搬出来，老张和其他人都仔细的看了下，他们这些人都不懂古董，只是看了刀子，还有手轻轻的谈了下。 就事论事说这把刀的材料很一般，就是现在最常见的汽车弹簧板也比这好上几倍。 许四海只能苦笑说，诸位可别忘了，这是一千年前的东西。 老张拿出卷尺，立即有人配合着拿出纸笔，一个量一个做记录。完事后老张说刀子他可以做，刀身上打造出云纹，削铁如泥，这都没问题。 关键是这把刀柄，刀鞘，护手上的装饰他实在是没本事搞。 这本就是金银匠的事，和打铁的无关。 许四海：“这我知道，这些工序我在请另外的人。” 老张：“那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那就喝酒去吧。 路上赵武和马如龙也和老张提出要求，希望也给他们打造两把趁手的兵器，老张面有难色。 不过等到了红星饭店坐下，马如龙去街对面小卖部拿来几条牡丹烟，给每位师傅散了一条，事情立即得到解决。 还是那句话，烟酒开道，所向披靡！ 有位师傅还说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客气。 开席了，饭店里早就预备好的红焖大虾；酱肘子；糖醋大鲤鱼；熘肝尖；等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流水介的端上。 再加上足足四瓶二锅头，和敞开供应的牡丹眼，让五位工人师傅们心花怒放。 马如龙：“各位哥，今儿个难得聚会，不喝倒了谁也别想走！” 随后他们兄弟俩首先一人半杯子就下去，得了个满堂彩！ 烟；酒；菜敞开了喝；敞开了吃，这种就会非常难得，同时也表现了许四海最真心的诚意。 老张还代表工人师傅讲话，说许四海太客气了，让他们受之有愧。“这次的几件兵器一定用最好的材料，最精心的打造，还要用上最好的工艺！” 张大壮还问许四海，还有啥需要帮忙的一起说了，省得零零碎碎的麻烦。 “那好，再来四把断匕首。”许四海想自己师兄弟三个，外加师傅一人一把。 削铁如泥的小刀，想来师傅一定会喜欢。 这顿酒一直吃了三个多小时，期间还再次买了两瓶酒，一直到饭店打烊他们在心满意足的离开。 回家后萧越听说几个铁匠还愿意帮忙，而许四海却只添加了四把匕首，他很懊恼。“傻小子，你在要一套雕刻刀，一套木匠家什多好。” 许四海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想要学玉雕，现在正在那小木块练习雕刻，可不是就需要几把上好的雕刻刀吗。 “师傅，我还要木匠家什做啥？” 萧越狠狠的白了徒弟一眼，许四海既然已经学了雕刻，那不就等于红木行一半的手艺学会了。后边只需在学点榫头，不就一个妥妥的红木师傅？ “好像还真是！” 许四海自己也暗暗懊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口，再反悔就没意思了，他只能留下这条线慢慢再说。 只要和张大壮的交情还在，总还是有机会的。 此后许四海再把孟明轩和费墨请到家里来，把唐刀那给他们看，说自己正在仿造，需要他们帮忙做刀鞘和配饰上的铜活。 费墨：“小子你也做我徒弟把，我来教你做。” “对对！” 孟明轩还说许四海又很好的美术基础，学红木做；学金银器很容易的。 哪有当着师傅的面挖墙脚的？ 萧越狠狠的咳嗽了两声，说自己的徒弟目前正在学画，其他的还是在等等吧，等许四海绘画像点样子在学其他。 “那老四怎么还在学玉雕？”费墨还不买账。“你这是厚此薄彼！” 萧越只能耐心解释，许四海还没学玉雕，他现在不过是在学圆雕，这也是在为金银做，红木做在打基础啊。 正文 第89章 唐刀 下 一个星期后，张大壮回复许四海兵器都做好了，厂里邀请他们师兄弟三个去验货。 “拿回来就得了，我还信不过你们的手艺？” 张大壮说必须要去，万一有不合适的地方还能立即修改，拿回来拿回去返工麻烦。 既然都这么说了，许四海遂电话约了两位师兄一起过去。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许四海再次发动汽油三轮车直奔厂子。 机器厂的打铁车间，老张已经在等着了，他看到许四海哥仨到了，立即拿出做好兵器给他们做展示。 许四海在此散了圈花子，老张边吧嗒吧嗒的说开了。 他说这几把刀剑，身子用的是不锈钢和弹簧钢的混合体，不生锈还弹性好，刀子砍斧子剁保证不会碎裂。 刀刃则是弹簧钢和锋刚的混合体，锋利无比不说，还不容易崩刃。 此外还上了磨床打磨，关键的淬火还用了最高级的淬火油，之后在入炉保温。 看许四海听的迷迷瞪瞪的，老张直接用最通俗的话说：“这么说吧，我这些兵器，单论质量好坏绝对可以甩你那把古董刀几条马路！” 许四海心说好就行了！ 现代的材料，现在的工艺，要是还没超过古代这不成了笑话吗？ 许四海看了下四把仿造的唐刀，刀子都被磨的光滑如镜，刀身上还带着一道道的花纹，有的像水波，有的像木纹，还显得有几分古朴。 刀锋估计也是机器磨的，宽窄完全一致。 和原来的唐刀一样，在刀柄末尾也打了个可以穿穗子的小洞。 张大壮：“试试吧，看能不能斩铁。” 看这样子就是精心打造的，许四海说没这必要，不过老张坚持要许四海试试。 试验，是由许四海拿上一把开锋的唐刀，去斩断一块夹在台虎钳上的八毫米小钢板。 许四海挥刀抡圆了，一刀挥舞，“嚓”的一声，铁片当即被斩断。 马如龙一步跨上，立马开始检验刀锋，结果刀锋丝毫没有损伤。“好，这才是宝刀！” 带上家伙事，兄弟三个高高兴兴的回家。 家里头费墨和孟明轩已经在等着了，他们也量了尺寸；画了图纸。 马如龙是练长枪的，他长矛头只要把家里拿来的白栏杆装上即可，再配上一串染红的马尾装饰就成了。 赵丰年还要马如龙练上一套枪法，给几位大爷看看。三位老者都说好，还让出地方站在堂屋的门前观赏。 马如龙手持红缨枪，恭恭敬敬的朝老者们抱拳行礼，随后开始演练六合枪。 就看到院子里马如龙手持打枪舞动不停，白光闪耀，红缨飞舞，大枪似游龙一般前后飞腾，一套枪法练完，马如龙脸不红气不喘，再次给老者们行礼。 萧越：“好哇，年轻就是有气势！” 晚上，赵丰年也开始教授许四海六合刀。和练习鞭杆一样，他还是先练习劈砍此刺抹这四个散招式开始。 赵丰年还对许四海说，套路其实是为了方便练习，把散招式串联在一起的，最实用最有威力的还是招式。 “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 好吧，那就开练！ 一共就四个招式，许四海练起来是有点枯燥，但自己最苦的四平大马都练习惯了，区区枯燥算的了什么。 又几天，唐刀的配饰全部完成。 孟明轩很大方，所有刀鞘用的都是他家藏的黄花梨老料。再配上费墨用黄铜皮打制成的花片，看上去非常赏心悦目。 赵丰年还拿着没开刃的钝刀在院里试了下，也耍了套完整的六合刀，高手使刀果然是刀光剑影，寒气森森。 完事后他很满意这把刀：“手感非常不错，是一把好刀！” 带刃的唐刀被许四海挂在他房间大门对面，刀柄还系上红红的穗子，能起到辟邪的作用。钝刃的唐刀就成了练习专用刀，就靠在墙角以方便随时取用。 好刀还要杀生。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砍人是不行的，许四海准备用开刃的宝刀过年时用来杀猪，让宝刀沾点血腥气！ 许四海堂姐离婚的事法院准备开庭了，他又要准备去法院。 高各庄，拿到法院通知的高秉魁吓坏了，他的几个堂兄弟还给他出主意，坚决不能离婚！ 离了谁嫁给他，谁给他做饭洗衣，“法院要你离婚，你就喝农药吓唬法官。” 法院开庭，许四海代表堂姐出庭，他拿着派出所的证明，说高秉魁就是个完全治不好的酒鬼，都已经把他堂姐的腿给打断，这日子没法过了。 法院看了许四海拿来的报告，说是过十五分钟判决。 高秉魁一看形势不对，他立即掏出口袋里的一个小瓶说：“你们敢判离婚，老子就喝药死在你们法院！” 说完就开始拧瓶盖子。 这是要寻死啊，可不能死在法院，这会麻烦的。 法官们赶紧把高秉魁给抱住，还有人把药瓶子给抢走，希望他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高秉魁：“没啥好说的，判离婚我就喝药！” 十五分钟后，法官出来宣布判决，“夫妻感情尚在，不予离婚。” 高秉魁乐的眉开眼笑，连连感谢法官，还说这是遇上戏里说的青天大老爷了。 法官听了也是一脸苦笑，旋即消失不见。 而许四海则频频摇头，暗道这时代的法官还是老派思想，劝和不劝离婚。 “老四兄弟，既然法官都不判离婚，你看是不是把你姐给送回来？” 送回去还给这王八蛋继续虐待？ 那这场官司就不必白打了？ 许四海已经打定主意，离婚官司算是没这必要了，但还可以分居啊，只要俩人不住在一起，堂姐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 至于高秉魁就让他继续单着吧。 许四海冷冷一笑：“你就打一辈子光混去吧，我姐我家里养！” 回家把法院的消息是说了，全家都愣住了，本来以为离婚一定是妥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堂姐气的嚎啕大哭，说日子都没法过了，怎么还不判离婚？ 老妈更是说这法院怎么办妇联的事？ 许四海劝堂姐不离也没关系，只要在家住着，就和离婚没啥两样，你也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你是许家一份子，这房子也是你的，没人会赶你走！” 正文 第90章 赵斌来投 六月；天气渐热，酸枣峪第一批出产的毛豆在什刹海得到居民们的喜欢。 赵丰年的小儿子赵斌因为初三，他今年彻底考砸了，成绩单上红灯高挂。被他妈妈揪着耳朵送到许四海这边。 因为这小子吵着要干活挣钱，说是要自己养活自己。 赵丰年听说儿子又考砸了，气的当场就要暴打，被许四海给劝住了。“不能打，师弟已经考过了，再打也不能把成绩变好。” 当妈的到底还是心疼儿子，要老头听听许老四是怎么说的。 许四海的意思是师弟赵斌年纪还小，去建筑队搬砖毕竟辛苦，吃住也不好，说不定就会把赵斌的身子骨给累垮了。 他的意思是让赵丰年把赵斌就留在什刹海，好好的管教一年。 白天跟他学摆摊做小买卖，晚上再由赵丰年督促好好练拳，将来行走江湖也能有个防身的本事。 “跟着我，就是熏也能熏出点文化来！” “这主意好！”表姑拍双手欢迎。 把孩子放在这边吃得好，能学手艺，还能继续管教，没有比这更好的建议了！ 对于不读书，赵斌觉得住哪里都可以。 许四海还当着师傅师娘的面和赵斌说，学徒白吃白喝白住，就是一分钱都没有，不过他本人会给赵斌每月几块钱零花钱。 钱不钱的师娘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儿子能接受教育她就满意。 尽管赵斌心里很不满意，不过想到只要能逃离学校，跳出家庭他就很满足。 不过等到了晚上，赵斌就后悔了，他非常后悔！ 晚上天黑后，萧大爷家尽管有四个爷们，可奇怪的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家没电视，晚上自然就没了娱乐。 想和人聊天；萧大爷天黑后就去了他自己到后院，想和师兄聊聊，可惜他不是在练字就是在练画，和老爸说话赵斌毫无兴趣。 再说老爸也像个菩萨似的，盘腿坐在大椅子上一动不动，搞得赵斌心急火燎的，坐立不宁。 赵斌在院子里来回走，像个被困住的小豹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还纳闷了，许老四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他住在这里怎么就不闷呢？ 夜深了，许四海开始练拳，赵丰年也逼着儿子一起去。 这还不算，赵丰年还要儿子连四平大马，还把对付许四海的那个带钉子的凳子拿出来，放在赵斌的屁股底下。 苦哇，赵斌被他亲爹折磨的生不如死。 “难受也要忍着，别吵了街坊！” 赵斌两条大腿肌肉酸的实在是忍不住，难受的呲牙咧嘴还不敢叫，因为他爹的小棍就在肩膀上搭着。 不过住在这边也有好处，那就是吃的好，早饭是包子油饼豆浆，还能敞开了吃。 等到早上菜摊子摆上，顾客陆续过来，赵斌的巧嘴就派上用场了。他不用人教，自己忍不住就吧嗒吧嗒的和顾客套近乎，惹得附近的老阿姨们都夸他是个好孩子。 听着阿姨们的夸奖，赵斌颇有些自得，他心里还在嘀咕，要是晚上也能有生意做就好了，最起码不用再站马步。 忍着腿上肌肉抽搐带来的痛苦，赵斌还在埋怨他老爸。 晚上许四海依然是练字练画，赵斌乱窜了一阵后自己都觉得太无聊了，又去找许四海，看到他还是在长条桌子前写字。 这小子就纳闷了：“四哥，你就不觉着闷吗？” “不闷，你只要钻进去了就会乐在其中，我现在还恨时间过得太快，还是再多给我几小时就好了！” 许四海还要赵斌到书架上挑本书看看，这样打发时间能快些。 赵斌想闲着也是闲着，就找本书看看消磨下时间。 书架前赵斌第一本挑的是《唐诗选》，他不感兴趣又给放回原地，第二本是《宋词选》他还是不感兴趣。 最后挑了套厚厚的《史记》，许四海发话了：“这套书很好看的，你就当成看小说一样看看。” 许四海连眼睛都没抬就知道是啥书，赵斌更加纳闷：“你怎么我拿的是《史记》？” “因为我看过好几遍，眼角瞄一下就知道是那本书。” 赵斌也是在是无聊，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尽管这还是繁体字的竖排本，赵斌也觉得这比和他老爸大眼瞪小眼干坐着好得多。 “这小子竟然能安心看书了？”赵丰年心里畅快无比。 晚上最后的保留节目依然是练武，今天许四海陪着赵斌一起练四平大马。 当赵斌已经腿酸的躺在地上直哼哼，而许四海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蹲着，且大腿平平的；和地面成平行状。 “师弟，过去我和你一样，也是疼的躺在地上，不过撑过来就好了，真的。” 赵丰年：“看到没，做啥事都要坚持，都是汉子，你师兄能忍你就不能忍吗？” 被逼的实在是没法子了，赵斌只能再次蹲马步，没多久他再一次躺倒在地上直哼哼。 一连几天学习下来，再加上许四海的教导，赵斌做生意的经验越来越丰富，有时许四海有点事不在他也能独自应付。 卖菜学会了，中午黄昏售卖广货他一样能熟练应对，这下许四海又多了学雕刻的时间，他只需在玩木雕的时候，试不试的抬眼看一下就行。 十天后，赵斌的《史记》算是草草看完了，许四海还给师弟一个小任务，要他把楚汉之争的前前后后梳理一遍，看看刘邦项羽都是如何作战；如何做人的。 带着任务，这下赵斌看的可仔细了。从高祖本纪到项羽本纪；再到韩信；萧何；樊哙列传，他翻来覆去的看，而且还看了好几遍。 他还真的看出名堂来了，在一次吃晚饭时他说刘邦手下有文有萧何，武有韩信，樊哙，周勃等名将扶持 而项羽呢，书上只说他力能扛鼎，勇武过人，可他手下的大将却一个也没有。有个韩信也跑到刘邦哪里去了。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没能人帮忙他那里能胜过刘邦？” 萧越回想下还很那么回事，连夸赵斌有前途，是个好苗子！ 小孩子经不住夸，一夸就想得到更多的夸奖，这下赵斌看书的兴趣来了，饭后他不用人催就自己捧起《史记》认真的看了起来。 端午到了，许四海还想大赚一笔，有点生意经的赵斌也被派上用场，他被指定留守在临水胡同售卖菖蒲艾叶，许四海自己则到南城大栅栏去销售。 当他妈妈过来探望，看到儿子吃晚饭还手里捧着书再看，她都看呆了。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儿子，你真是大变样了！” “去去去，别妨碍我看书！” 许四海看到被儿子呵斥，表姑反倒更加开心。 端午节过后，再次大赚一笔的许四海还奖励赵斌20块钱，这小子还嚷着要请客，“我要好好感谢萧大爷，他让咱们白白住在家里，我要请他吃酱肘子！” 赵丰年看了大为满意，直夸儿子懂道理了。 正文 第91章 和周渤海抢古董 京城；某个小胡同的大杂院小破房里，主人家桌上放着一只牙白色的小罐子，和几件其他很一般的古董。 两边的长板凳上则坐着许四海和周渤海，还有周的小跟班刘斐然。 俩人的眼神都盯着这只小罐子，因为它是定窑的！ 这只小罐大小约一个成人的拳头大，还没盖子，圈足很长还微微外撇，这更是五代末北宋初定窑的特征。 而且这只小罐子上包浆很厚，看上去至少有几百年把玩的历史，估计整个清朝这只罐子都在人家的家里藏着。 许四海心里暗赞，这可是定窑，今天又遇上了，而且还是立件，更显得意义非凡。“今天必须要把这只小罐子拿到手！” 不过他看到对面坐着的周渤海，他看着定窑小罐子的眼神同样火热，许四海在此开动动脑筋，想要把这家伙给赶走。 持宝人则左右看看，希望两家都想要他的宝贝，这样就能互相叫价，把价钱喊的高高的。 许四海：“大爷，对面那人您知道吗，他可是衙内，您就不怕将来沾上点啥事？” 这句话含义很深。 然而在持宝人这边，他理解为衙内今天来购买，或许过两天就会派人把钱要走。或者干脆就是个探子，是来侦查情况的、 这年头大家都想和官府有牵连，心虚的持宝人更加草木皆兵，宁可信其有不看信其无。 持宝人大爷马上说东西他不卖了，还是自己继续保存下去，陪着笑脸要周渤海走人。 周渤海听了心里火冒三仗，心里大骂许四海是个卑鄙小人，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来，也忒损了！ 他先是安抚住持宝人，说他就是个古玩爱好者，没别的意思。买卖交易也会按正常规矩走，“请一定不要担心。” 但是持宝人是个胆小的，他被许四海的这句话被吓住了，坚持说自己不卖定窑，请周渤海赶紧走。 “爷，麻烦您走吧，我家小门小户的惹不起您。” 刘斐然说他家和官府没关系，他也很想买这只罐子。 “你们俩是一伙的！”他们俩是一起过来的，还有说有笑的，持宝人能看不出来吗。“你也走！” 都被人说到这一步了，周渤海只能起身离开，不过他这口气还是要撒在许四海这边。 “许老四，你这人卑鄙狡猾，忒不是东西！” 许四海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反问周渤海：“你是不是衙内，我说错了没？” 这当然没有说错，周渤海悻悻而回。 等周渤海走远了，许四海对持宝人说，赶紧把东西卖给我，省得那位衙内要找你的麻烦。 持宝人大爷：“说好的200，你给钱赶紧拿走，走的越远越好，也甭说在我这买的。” 付了钱，许四海像是捡了大便宜，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走了。 周渤海通过转弯抹角的关系打听到，哪家的五代定窑小罐子已经被许四海拿走，他心里更加窝火。 气的在家里背着手来回不停的走，嘴里把许四海骂的狗血淋头。 他心里还暗暗发誓，下回在遇上许四海一定都要压过他一头！ 不是冤家不碰头。 没过几天俩人又在一户人家对上了。 这次有许四海急需的一直春秋时期的青铜小鼎，鼎内还有两行八个字。 有文字的鼎，就有文献价值，它记载了古代的历史信息。不管是在民国时期，还是当代，带字的青铜器就是值钱。 据萧越他们老一辈的说，但凡青铜器上带字的，多一个字就能多卖出一百大洋。可见有字的要比没字的珍贵多了。 另外这家还有个战国晚期的谷纹壁，同样是个好东西。 这回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周渤海对持宝人大哥说，对面那小子是个大骗子，小心他和你耍诈。 “我不是！” 为了证明自己，许四海还把挎包打开，掏出200块钱放在桌上，以表示自己的诚意。这还不算，许四海故伎重演，说周渤海是个衙内。 “大哥您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以为这位大哥会嫌弃周渤海，哪知道持宝人听后惊喜不已，连说：“失敬失敬！” 许四海都看呆了，心说剧本不是这样编排的，怎么出戏了？ 这还不算，持宝人大哥还很关心的弯下腰问周渤海，家里是啥级别的官职？ “我爸是副部！”周渤海说的非常傲然。 他身后刘斐然的身子也挺直了许多，还想一声副部给他壮了胆气，加持了不少能量似的。 “周公子能看上我家的这两件破玩意，我不胜荣幸，您要是真心喜欢就拿家去玩玩得了。” 看来这位持宝人年纪不大，却是个马屁精啊。 许四海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在想办法，想用钱来吸引持宝人，“大哥这两件老玩意我也喜欢，您就开个价。” “去去去，这里没你卖菜的啥事，可以走了！” 周渤海听了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大笑许老四也有今天！ 刘斐然也跟着嘲讽：“许老四主人家不欢迎你，可以走了！” 哎。。。。。。许四海灰溜溜的只能走了。 他心里暗暗好笑，三十四年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自己被人给撵走的感觉了。 一路上许四海心里都觉得堵得慌，回家后萧越赵丰年看徒弟脸色阴沉，就知道他在买古董时受挫。 这是常有的事，他们都知道，谁也没去劝他。 新来的赵斌不懂啊，他看到师兄砸吃晚饭是也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架势，饭量了少了很多。 到了天黑，赵斌还看到师兄竟然不去练字作画，而是拿起了钝刃的练习刀在一招一招的苦练，练的热了还光着膀子继续练。 “怎么回事？”赵斌还问他老爸。 “你师兄今天出去收古董被人抢走了，他心里不痛快，你别去管他也别问，睡一觉他就好了。” 至于吗？ 在赵斌看来，自己的师兄对老物件是真心喜欢，说爱之如宝也不为过，少了一件他都不满意！ 在做人做事上师兄挺大方的，绝对没得说。 可在古董上他心眼也却很小很小，为了这么丁点小事还气自己，值得吗？ 正文 第92章 宝树盆景 上 第二天，赵斌看到师兄真的消气了，又开始变的有说有笑的。 “四爷！”一个前来拿货的张元远早早就和许四海大招呼。 张远原本就是南城的一个小混混，他真的是被许四海地方武功给折服，现在开始改邪归正成了许四海的下家。 小生意做起来日子还挺滋润的，张远就彻底断了混江湖的念头。 张远的一声四叶把赵斌都看呆了，怎么师哥年纪轻轻就被人称呼“爷”了，这得多大的能耐？ 张远跟着许四海进屋去拿了牛仔服墨镜包裹成一个大包，还给许四海通报了一个消息。他家邻居有一批老物件想要出手，问许四海有没有兴趣、他刚好可以带路。 既然是邻居，许四海还问了下都有些啥？ “这事人家的传家宝，我可没看过。” 好吧，反正是中午正式休息时间，许四海发动汽油三轮车，带上赵斌张远直奔南城。 崇文门外一条小胡同，张远先把自己的货放回家里，随即又带这许四海去了相隔几个院子的一户人家。 这家倒是干净，接待许四海的是个老太太。穿一身蓝布薄衫，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带了副眼镜看上去就像个教书的先生。 张远和老太太说明来意，老太太还很疑惑的看了许四海一眼，那意思是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他兜里有这么多钱吗？ 许四海拍拍装钱的挎包，笑呵呵说自己是做小生意的，平时就爱捣鼓点老物件，“实力绝对有！” 有实力就是有钱，老太太笑了，还要许四海稍等片刻，她去里屋拿东西出来。 一会时间，老太太很吃力的搬出个老物件，许四海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精品中的精品呐！ 康熙乾隆的官窑在它面前都是小弟弟！ 这是一株宝树！ 是插在海棠形景泰蓝盆子里，由沉香作为枝干，由打磨的很薄的玉片做成花瓣的宝树！ 景泰蓝盆子的口沿还镀了厚厚一层金；颜色金灿灿的，沉香做成的枝干造型古朴虬曲；有的地方为了体现苍老感，还特意雕刻出树洞和树瘤。 玉片做成的牡丹花红绿黄白多种颜色，有花开富贵；锦绣添彩的意思。 这个盆景宝树，包含了景泰蓝；沉香；玉石三大类珍贵之物，再用工艺惠汇合在一起，就更显得珍贵无比。 景泰蓝自发明出来，就一直是皇宫独享，到了大清朝亡国后，宫里的景泰蓝匠人没了生计，这门手艺才开始外传到民间。 老百姓这时候才能一堵景泰蓝的真容。 装饰成花朵的玉片磨的薄如纸片，在攒成一朵花，这份功夫想想都觉得费劲！ 看到盆宝树盆景，许四海心里忽然想起两句唐诗：“就是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和宝树盆景相比，老太太再拿出来的嘉庆松石绿釉玉壶春瓶，乾隆青花釉里红的六角形茶叶罐，这都不算个事！ 其他几件杂七杂八的小玩意，那就更不值得一提。 “老太太，您想要多少钱？” 今天没人和他争抢，许四海心里安心多了。 老太太伸出两个手指头，意思是想要2000块。 其实这个价许四海是愿意的，但他怕惊了老太太，会有反悔的危险，他还是要压压价。 惊了老太太，是指许四海直接就答应老太太的开价，会令其有开价过低的念头，以至于她会把交易中断，再另寻买家。 这都是古玩行的老规矩，只有拜过师傅，口传心授才能得到。 许四海先是夸了宝树两句好话，随后说东西虽好，但2000实在是没这个价。但他本人实在是喜欢，他愿意出1600快买下。 “老太太；满京城能出到这个价的也只有我，谁让我是做小买卖的，兜里都俩糟钱。” 老太太说1600绝对不行，这颗宝树盆景是从给宫里流出来的，市面上绝对稀少，“必须要2000，少一个大子都甭想带走！” 许四海佯装为难，想买嫌贵，想走又舍不得，嘴里还唉声叹气。 老太太看了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这个价开的觉得划算，没看到这小子又想走又想留的。 张远也在给许四海说和，劝老太太降降价，他自己也觉得2000太吓人，一个小青工就是不吃不喝五年也挣不到这么多。 老太太听了越发的得意，就是不愿意降价。 “老太太，我给您出个小注意您先听听看成不成？”沉寂了许久的赵斌开始发话了。 “说说看！” 赵斌的意思是，双方一个想卖，一个诚心想卖，就为了这全区400快到价差僵持也不是个事。他建议老太太要是家里还有啥老物件，再给添上点。 这样买家心里也舒服点，而卖家也能到心里想要的数目，大家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这办法好！ 许四海深为赵斌的巧嘴而高兴，他这张嘴今天算是派了大用场了！ 老太太也觉得这个办法好，她又从里屋搬出来一个又黄又旧的卷轴，一个四面玻璃的古钟。“这样两添上，给2000块！” 这新添上的两件许四海不能细看，他只通过异能检测得知，卷轴是元代的绘画，西面玻璃的四明钟是1750年代英国造的座钟。 肉眼可见座钟的底部座子是鎏金的，顶部装饰用的两只狮子同样也鎏金。 总之，添上的两件东西绝对物超所值！ 许四海很麻利的付出2000块，待老太清点完毕，马上就往三轮车上搬，完事迅疾猛踩三轮飞奔而去。 车上扶着宝贝的赵斌还问了，有发动机还要脚踩干啥？ “傻瓜，开的快颠坏了怎么办？” 赵斌看了暗好笑，自己这位师兄只要能捡到宝，他浑身都是力气。要是宝贝被他人抢走，他就想得了重病，浑身都没力气。 还真的如赵斌所想，许四海一口气就从南城骑到西城，一路上都不带叫苦的。 到了家门口，许四海还扯起嗓子高喊：“师傅，今儿徒弟捡到大漏了！” “都是些啥啊”大门打开后萧越一脸喜气的走出来，眼神四下里逡巡。 等他看到三轮车箱里的东西，他也脸上露出笑容：“有这棵树，啥价钱都是捡漏！” 正文 第93章 宝树 下 据萧越介绍，像许四海收到的这个宝树盆景，在清朝能使用者寥寥无几。 清末李鸿章张之洞都是地方实权派，或许他们手上的权利很大很大，家里收藏的官哥汝定钧也很多，但这样的宝树不可能有！ “因为这都是皇族用品！” 官员用了就是违规，就是有不臣之心，会受到御史的弹劾。 再看卷轴，许四海其实事先已经知道是元代方从义的作品，这也是许四海收到的第一件元代字画，他自认非常珍贵！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潘家园鬼事上时常会有上好的字画流出，在年份上说基本基本都是清代的，明朝的少见，元朝的许四海去了那么多次，从来就没遇见过。 许四海牢记《古代书画家名录》，上头自然记录有方从义的名字。方从义生于1302年，卒于1393年，几乎贯穿了整个1300年代，在古代可谓是长寿。 他是江西贵溪人，龙虎山正一派道士，号方壶；又号上清羽士，是个不善言谈的画痴。 方从义的画法学自董巨，米芾米有仁父子。他善于画云山墨戏，笔法跌宕，意趣苍然。在元四家之外，算是非常好的画家。 山水画不拘小节，志趣高远，动感十足，高旷悠远，自成一格！ 眼前这幅《云林钟秀》图横轴，就是一副方从义的精品力作，它长约一尺半，高一尺，为一副山水云画。 主画面是雨后群峰云雾缭绕的场景。画面上山峰看上去都不高，但山峰之间云雾缭绕，远处的山峰更是画的迷模模糊糊云山雾海。 在一处凸起的山峰上，坐着还题写自己的名字“方方壶画。” 卷首有明代大藏家项元汴的收藏印，他也是仇英的伯乐之一。 中间就是盖章狂人乾隆的“乾隆御览之宝”，稍左是他儿子的“嘉庆御览之宝”，另一边还盖有“嘉庆鉴赏”的白文印章。 卷末还有一行题字：洪武丁巳方壶子作赠邓止庵还朝。 画心外再有乾隆的“三稀堂精鉴玺”，此外还有几个不怎么出名的小人物的盖章。 有此接见，这幅画作于明初，经过明中期大收藏家项元汴的收藏，一直延续到清代乾隆嘉庆，可谓是流传有序，非常有说服力的一副真迹。 同时能被这么多顶级收藏家收藏，也说明这幅画绝对是一副好画！ 萧越手指落款问徒弟：“洪武丁巳是那一年？” “洪武丁巳是洪武十年，1377年”许四海在脑子里盘算了下，“这年十一月，建文帝朱允炆出生。” 一旁赵斌都看呆了，他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许四海看了好一会才问，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死记硬背！” 赵兵听了暗暗咋舌，悄没声的走了。 萧越再给徒弟授心法。乾隆御览之宝共有两枚，一枚是粗方框的铜印，在乾隆刚刚登基时就派人刻制。 现在方从义画上的这个椭圆乾隆御览之宝是玉质的。 被溥仪带出宫的著名田黄三连章，分别为乾隆宸翰；惟精惟一，乐天。前两方银都是成对出现在书画上，且一为阴文一为阳文。 通过师傅的传授，许四海知道乾隆盖在书画上的印章能有172方之多，也难怪会被后世成为盖章狂人，还有贬低的称其图章为“牛皮癣” 著名的展子虔的《游春图》上；乾隆盖了十方印，北宋画家燕肃的一幅画上；乾隆盖了十一方印。 盖印数量最多的，还是明代董其昌的一副书法上，乾隆一共盖了有18方印章。可以说能盖章的地方都被他给盖满了。 萧越还希望徒弟能借着受到第一幅元代画的好运气，能把元四家的画都凑齐。 许四海心说自己吴门四家还没凑齐，唐伯虎的画连个影子都没有，还想要收集齐赵孟頫黄公望，真的太天真了。 萧越：“事在人为吗！” 最后师徒俩有议论起新买来的古董四明钟，这只座钟已经不能走了，萧越说他有办法，他去找故宫钟表馆的师傅，要他们帮帮忙用晚上的业余时间给整修下，应该是可以恢复的。 古董钟还能再走字，许四海自然欢迎，他还要师傅早点联系，尽快把钟给修好。 他还不由得把藏在口袋里的百达翡丽金怀表给拿出来，心说还是怀表更符合自己的心意。 很快天就到了盛夏，城里连日高温酷暑难熬。 白天大家都躲在窝里不敢出来，只有太阳落山的黄昏，家家都搬着小板凳坐在胡同里乘凉，这时候西瓜就成了解暑佳品。 许四海的西瓜摊位也应时开张，每天早上来他摊位上买西瓜的大妈们络绎不绝，吴伟在销售广货的同时也开始兼职售卖西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能多挣点收入有啥不好的。 这家伙对“大歌星”赵艳华还是贼心不死，每次前来批发西瓜都是挑西下班时间，好再看看靓妹。 他那眼神就跟猪八戒看蜘蛛精一样，馋不算还流口水，难怪赵艳华声称要把吴伟的眼珠子给抠出来。 要是没遇上，吴伟还要和许四海在唠唠生意上的事，只要赵艳华回家进屋，他立马就走。 有天晚上吴伟在院里请喝啤酒，欣赏赵艳华优美动听的歌声，吴伟说现在已经是夏天了，问今年的蛐蛐生意做不做，已经有熟人在打听这件事情。 去年的蛐蛐生意就很不错，连卖带赌赚了不少钱，这种白来的外快许四海怎么会放弃，“干，一定干！” 他还问谁这么热心，大夏天就开始向玩蛐蛐了。 “西便门索二爷。” 是这个老头。许四海想起来了，那老头还和师傅认识，第一次来买蛐蛐还是给请到家里来的。 一提起索二爷，许四海好像记得师傅说过，索家是康熙朝索尼的后代，他还问师傅索家应该也会有老物件吧？ “当然有，索家弟兄三个应该都有！” 萧越还要许四海明天去看看索二爷，实地侦查下，在好言好语的以蛐蛐诱惑索二爷，今年一定给他最好的，然后把他家的老物件全给他收回来！ 在通过他，把索家老大老三家的宝贝也给收来。 许四海大喜连说这主意好！ 正文 第94章 索家藏宝 一 “二爷我来看您来了。” 索二爷看到许四海特意来看他，还非常高兴的把他迎到家里，又是泡茶又是问候，态度非常亲热。 索家住在一个单独的小院，看上去比较清静，家里的家具基本都是核桃木的，唯一的看点就是墙上挂了两幅清代的花鸟画。 许四海一边大量，一边喝索二爷套近乎，说自己最近忙，收了不少好东西所以抽不出时间来。 随后还说自己今年还准备捉蛐蛐来买，问要不要给索二爷留两个好点的。 “当然要哇！” “二爷，我刚才进门时看到您家院子里还有好多蛐蛐罐，能否送我几个？”许四海先从这边入手。 索家的蛐蛐罐有很多，都堆在墙角，许四海这小子多贼，他一进入索家眼神就开始四处侦察，他一眼就相中了索家的蛐蛐罐子。 索二爷果然中计，他急赤白咧说“甭打我蛐蛐罐的主意，这都是我打小就攒下来的；金贵着呢，啥时候我死了全白送你。” 蛐蛐罐不过是许四海虚晃一枪，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而是索二爷家的藏宝。 说起家里的藏宝索二爷还是挺自豪的，他还自称家里有乾隆爷的御笔，清代两位大臣的绘画。 “能否观赏下？”许四海不动声色的施行计划。 索二爷生怕许四海在打他蛐蛐罐的主意，倒是非常爽快的把家里藏宝都搬了出来。 东西不少，光是装卷轴的长盒子就有三个，还有个颜色很艳丽的祭蓝釉渣斗，黑漆贴金的牡丹纹圆盒子，一个康熙时期的白玉如意。 许四海首先拿起盒子，看到盒子上分别刻有乾隆御笔《福禄寿三星图》，汪承霈的《春花双鸟图》，高其佩的《桃花白头图》。 乾隆自不必说，汪承霈的老爸汪由敦在乾隆朝官至兵部尚书，他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官二代。老爸死后汪承霈受傅恒的举荐而授兵部主事。 嘉庆朝授左都御史，迁兵部尚书兼管顺天府，可谓位高权重。 这人能做诗词，善书法；山水人物花鸟。 高其佩则生于明末，活跃于康熙时期，同样也是个当官的，还做过四川安擦使，工诗善画，尤喜指画，晚年还直接放弃用笔直接用手指作画。 雍正还招他到圆明园如意馆作画三年。 三幅画许四海都看过了，乾隆的福禄寿三星是线描画，图章也盖了不少，其他两个画的也都是工笔画，的确画的很不错。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后两者画的匠气太盛，思路全都禁锢住了。所以两位在清朝画家中，也不过是个小名头的画家。 其他渣斗；漆盒；玉如意自然也是好东西，但对已经拥有汝窑定窑的许四海来说，这都算不上什么。有也就有了，没有也没啥。 “老爷子，能否割爱？” “成！不过你要保证今年给我留俩最好的蛐蛐！” 这点小小的要求许四海当即答应下来。 索二爷似乎对家里的祖传把宝贝并不在乎，反倒是对堆起来的蛐蛐罐很在乎。他对古董的开价也很平和，这么多都东西他仅仅要了800块。 这就是熟人交易的好处，许四海连价都没还，非常高兴的接受了这个价格。 他心里还在想，没了周渤海这小子瞎搅合事情就是容易！ 而要是有这小子在，价钱高不说还要费尽心机的算计，太不容易了。 喝茶聊天，索二爷在许四海的可以吹捧下，还很得意的说他亲爹留给他们兄弟三个不少好东西，他这边东西都都很一般，但他大哥家还有很多好东西。 “爷，麻烦你给带个路咋样？” 许四海急需谋求索家其他兄弟的藏品。 索二爷说他大哥这人很不好对付，不过他三弟倒是挺好说话的，可以先去他家看看。 索家三兄弟住在同一条胡同，但分别在不同的大院，许四海也不知道这是为啥。他是来收古董的，对这种杂事他一概不过问。 索三爷家没人，许四海算是白跑了一趟。 但是这又算得了是什么，自己在购买汝窑时；提着礼物还被那三爷给挡在门外都没啥，现在的闭门羹不过小意思而已。 约好了三天后再来，许四海抱着藏品满意而回。 晚上索二爷兴冲冲的抱着一个西四海送的大西瓜去找老三，弟弟的一大家子正在乘凉，刚好老大也在。 切了西瓜大家都抱着啃，还直夸这西瓜又甜又沙，说索二爷瓜挑的好。 索二爷便当着兄弟的面把自己卖古董的事说了，他还鼓动哥哥兄弟也把家里那些老物件给卖了算了。 “那玩意饥不能吃；寒不能衣，咱又不是文化人要它有啥用？” 索三爷倒是兴趣很高，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索三婶子更是直呼二大爷说的对，其实她早就想把家里老东西给买了，换一台电视机回来。 省得老是跑街坊家看电视，还要受人白眼。 索大爷听了心里气啊，气的很不能抡起拳头痛打两个弟弟。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能买吗？ 那是家族传承，是要继续传下去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卖了？ 他当着一众侄子的面把索二爷一顿好骂，骂索二爷打小就不学好，整天就知道玩鸟都蛐蛐，家里蛐蛐罐堆的比人都要高。 索大爷痛心疾首的说这些东西都是祖上传下来的，非常不容易啊，“卖了你对得起爹的临终嘱咐吗？” 索大爷一提到亲爹，索二爷顿时火大。 他想起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满清的爹，以至于他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环卫局做掏大粪的。 亲娘也在惊惧担忧中被吓死，“我恨他！” 索三爷家的孩子们也觉得二大爷说的没错，这些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有啥用，放在家里还白白占地方，不如卖了换个大电视回来。这多气派！ “你们都是些败家子啊！” 索大爷都快急疯了，他有心是杀敌；无力回天，揣着一肚子气走了。 而索三爷家的孩子还和二大爷说，要他悄悄把手破烂的带来，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没几天许四海在此受到几件重磅藏品，而索三爷家也添了台18寸的大电视。 街坊邻居都涌到他家看电视，还有老太太说这个电视真大，跟看电影似的。说的索三爷家的孩子个个扬眉吐气。 正文 第95章 索家藏宝 二 “你们都给我滚！” 今天许四海是来索大爷家看古董的，结果进门后连一件古董都没搬出来，还都被主人给臭骂了一顿。 不过许四海还是余光扫到索大爷家有不少硬木家具。 俩人灰溜溜的出门，刚巧遇上索大爷的儿子，这个叫索贵的中年人还问家里去了没，老爷子是否答应出手古董？ 索二爷苦笑说连个毛都没看到，还没臭骂了一顿。 索贵深有同感，他说自己早就劝过了，同样被臭骂为败家子。“现在都啥时代了，还抱着死脑筋不放，简直就是个老封建！” “二叔，我们家都有些啥啊？”索贵还非常好奇。 索二爷告诉侄子，“当初你爷爷留下很多东西，你爸爸是长子，所以最值钱的几幅画都留在你家。” 有古画，许四海立即精神起来，问都有谁的画？ “唐伯虎；王冕；石涛；仇英，还有好多的老家具！” “我们家还有唐伯虎？” 唐伯虎的名气在民间实在是太响亮，能和他齐名的大概也只有郑板桥了。 许四海同样惊喜不已，吴门四家中自己最先受到仇英的，其后是沈周，现在要是再把索家的唐伯虎收来，吴门四家就有三个人了。 凑齐四位，希望大有！ 今天索大爷对自己很不满，但只要有索二爷在，连着这根线总是会有机会的！ 许四海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家的唐伯虎给拿下！ 同时他也担心消息走漏会引来群狼。比方说哪儿哪儿都有的周渤海，许四海就很不喜欢他出现。 索贵让他二叔先回家，这件事急不得他慢慢的再劝。 回到家，索贵一眼看到老爹正在气头上呢，他先给老爹倒杯水，随后说自己今天回来晚，是到东单百货商店去看大电视去了，“好气派啊！” 索贵看老头没啥反应，知道这事不能硬来，他在晚饭前还把自己的一儿一女悄悄叫道身前，和他们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儿女都很高兴的猛点头。 全家吃饭的时候，索贵的儿子说同学家里买了台电视机，晚上写完作业能看电视，他也想这样。 省得到别人家看电视，还要看人家的脸色。 索贵女儿也说有一会她想去别人家看电视，怎么敲门都没人打理，太气人了。“我知道他们家都在看电视，可他们就是装没听见。” 索大爷也是人老成精，听儿子孙子话里话外都想要买电视，他就知道这帮孙子心里想的是啥。 “看啥电视，我一辈子没电视不也活的好好的。” 第二天上班，索贵到单位换工作服，还和同事们吹嘘他家有唐伯虎的画。 唐伯虎是大名人，知道的自然不少。 有同事还不相信，“你家怎么可能会有唐伯虎，要是你家有，我家都能有乾隆爷的御笔。” 在不懂行的人看来，乾隆皇帝的御笔怎么也要比一位画家的画来的珍贵。 实际恰恰相反，后世乾隆御笔不少，而唐伯虎的画却非常罕见。 被同事怀疑，索贵心里很是不满，但他自己都诶看到这幅画，又怎么能说话响亮。 这一天索贵备受嘲讽和挤兑，他憋了一肚子气。 回家后他直接问老爸：“爹，我听二叔说家里还有唐伯虎的画？” “有，据你爷爷说还是道光爷赏赐的，一直保存到今天。” 索大爷还说家里流传的几幅画都很珍贵，他都舍不得拿出来看一下，就是想等老了传给索贵，在接着往下传。 “孩子，我们家过去那也是出过风头的。。。。。。” 听了爸爸诉说显赫家世，索贵倍感振奋，他决定明天要好好的反击下同事们对自己的质疑！ 第二天上班时，索贵又在车间的更衣室里说开了，他说昨天已经问过老爹家里真的就有唐伯虎的画。 “告诉你们，那还是道光皇帝赏赐给我们家的！” 有同事还是怀疑，问道光皇帝凭啥赏赐给你们家唐伯虎的画？ 索贵心理早就在等这句话，他立即介绍自己家在清朝也是富贵人家，康熙的正宫娘娘就是他们老索家的。 自家祖上还出过宰相，怎么就不能有唐伯虎？ 他还反击说，同事家呢是个从山东逃荒过来的穷光蛋，几辈子都精穷精穷的，他哪里懂四九城旗人家庭的丰厚底蕴。 “真的假的？” 自打索贵报出显赫家世，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信度立马大增，相信的人也多了起来。还有人说晚上一定要去索贵家亲眼看看唐伯虎的画。 “是不是吹牛一眼便知！” “可以！” 索贵为了显摆，大包大揽的邀请大家都到他家去见识下。 还有工友建议索贵要他老爸把唐伯虎买了，争取换个十八寸的电视机回来，这多气派！ 这时候普通人家连拥有电视的都没几家，就是有也全全部都是黑白的，想要看彩色的那就去电影院吧。 能有电视就不很错了，还想啥彩色。 从此络绎不绝的人到索大爷家来问候，今天隔壁张大妈来了；明儿胡同里陈奶奶也来了；后天张大妈还把她娘家侄儿到来观赏，几句闲话之后就想要看看唐伯虎。 这让一向低调的索大爷很为难。把唐伯虎的画拿出来给人看吧，索大爷打心里不愿意，必经这是名家字画非常珍贵的，碰坏了可不得了！ 要是不给人看吧，又会被人说话，说老索家有了唐伯虎立马就瞧不起人了，最早还是很无奈的那出宝贝展示下。 这人来人往犹如过江之鲫，川流不息，一大家子都被搞的不得安宁。有时一大家子正在吃饺子，也会有客人冒冒失失的前来。 又是索大爷想在下午打个盹，也会被人砸门喊醒。 索大爷气的大骂索贵：“混小子，你不在单位显摆会死啊？” 某天夜里索家还遭了贼，好在索大爷夜里睡觉浅，他听着动静了，立即起身大喊捉贼。小毛贼被惊动了，全家也被吓了一跳。 索大爷在追贼的时候还崴了脚，脚脖子肿的很高，以至于他暂时不能下地了。 这回索二爷又来了，他和大哥说现在家里藏宝的事已经是公开了，东西再也留不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索贵也说这次小毛贼，说不定下次来的就带着刀子上门。“爹，为了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您还是把家里的画给卖了吧！” 索大爷也会恨极了，他一拍大腿：“卖，全都给卖光。不过咱也要卖个好价钱不是？” 正文 第96章 索家藏宝 三 早上9点，太阳已经照的刺眼，许四海要赵斌把菜摊子给收拾掉，布棚子给拉出来，小摊子改为广货生意。 这是路上来了俩工作人员，一个手上拿着一个纸卷，一个提着小桶，许四海一看就知道这是要贴布告。 果然，工作人员在许四海摊位的墙上还是刷浆糊，随后还贴了两张比摊开的报纸还要大的布告。 赵斌也凑上去看了下，随即惊呼：“我滴妈耶，怎么这么多坏人！” 这两张布告是京城中级法院出的，通篇写满了已经被判刑的罪犯的名字，所犯罪行以及受到的惩罚。 只要三大罪行，抢劫；强上，并由此引发的杀人。 罪犯判刑最轻的也要15年，无期的最多，死刑也有好几个。 赵丰年看了后说，这几年到处都是乱哄哄的，现在又多了返城的知青，这些人既没工作也没收入，又是20郎当的大小伙子，闷在家里早晚要出事。 胡同里其他几个大爷大妈也在说，这段时间街上的街溜子比过去多了许多，公交车上偷钱包的扒手更多。 大家聊了几句，有的回家有的去找赵丰年剃头，此时旧货商店的小吕急匆匆的跑来找许四海。 小吕自从去年许四海搬家到萧越处，购买家具认识后倒是给他介绍过几次生意，也收了不少的好处，所以他今天来一定会带来好消息。 小吕告诉许四海，昨天店里来了个老者要出手一大批老物件，他和对方约好了今天去看货，问许四海有没有兴趣。 “这批货是朝廷返还物资！” 朝廷返还物资指的是前几年运动时期，有过去的富贵人家被小将们抄家搬走的物资，现在朝廷正在拨乱反正，又把这些物资发还给他们。 但好多人看到这些老物件就心里直打鼓，盖因当初他们就是为了这些老物件而吃足了苦头。可以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有人东西到手直接就给买了，还有胆小的连发还的物资都不要了。 现在小吕说的就是这种事情。 “那好哇！” 许四海带了些钱，带上小吕发动汽油三轮车就走了。 靠近西便门附近的一处小胡同，主人正在家等着了。 主人还带着歉意说这个家也是刚刚发还自己，屋里乱糟糟的。 自己是来收老物件的，家里乱不乱无关紧要，关键是东西要好！ 许四海跟着主人进入屋里，看到家里确实乱，而且还很脏到处都是灰尘，屋里还堆了好多的大麻袋。 许四海偷偷先用异能观测下，里边有官窑瓷器，还有好多线装书，手把件小玩意之类的东西。 主人说麻袋以及这间屋里的所有家具全部都不要了，问许四海能卖多少钱？ 这位主人是个棒槌，许四海暗暗高兴。 “这位爷您爽快我也爽快，咱们这么这吧，我给您1000块钱，我这这我屋里的东西全搬走。你要是想把宅子一并买了我也收！” 许四海现在卖菜卖鸡蛋，还兼营广货的零售批发，他现在的日子好过的不得了。可以说他一个月的利润，就能买下一处小四合院。 四合院也是可以收藏的稀缺品，现在又处在价格洼地和白捡的一样，自己干嘛不卖。 买下耐心的等待20年，后边再加上一串零再卖给暴发户多好。 只需卖出一套，下半辈子吃香喝辣全有了！ 带路的小吕听许四海竟然还要把这栋宅子给买下，他大吃一惊，还用看怪味的眼神看着许四海。 暗道人不可貌相。许老四这小子看着白白净净的像个小白脸，赚钱的本事也不差啊！ 主人家听说许四海连房子都想要更加高兴，想了想后直接开价3000块钱，“要是能有500美金那更好！” 美金现钞现在更是稀缺品，许四海自己也想要，他还早就看上文物商店的那些好东西，可惜兜里就是没有。 即便是黑市上去买也不常见。 毕竟这年头有海外关系的是少数，逃到湾湾去的倒是不少，可惜现在还没有三通。 许四海付了一半钱，剩下一半等房主办好了新的房契后在全部交付。这也是他深受后市房产中介的影响。 主人拿了钱颠颠的走了，还和周边的老街坊打招呼，通知下他家连房子到老物件全都卖了。 立刻就有一家街坊找到许四海，问他碎瓷片要不要，他家藏了许多。 许四海：“好好的老物件怎么，都成了碎瓷片？” 新街坊说当年运动时他们家都吓坏了，半夜里偷偷把家里的官窑瓷器包在被子里砸碎，连夜在院里挖了坑给卖了。 许四海直呼可惜了。 街坊嘿嘿一笑，说这还算啥，还有人家把家里的金条珠宝包起来往永定河里扔。“哥们，我那碎瓷片便宜，您随便给个十块八块的就成。” 许四海心说能以白捡的价格，买下一堆原本完好的碎瓷片到是挺划算的，将来有机会再用异能将它们拼合起来，这不又是一件完整的官窑瓷器？ “成！不贵您要帮我一起挖。” “这没问题！” 这一挖就到了下午一两点，许四海收获满满两麻袋瓷器碎片。 他还粗略看了下，碎瓷片有青花的，也有粉彩的，还有单色釉的，唯有五大名窑没有，元青花也没有。 他把所有麻袋都带回家，请师傅没事时用白芨鸡蛋清给拼接下，能拼多少是多少。这活太费事，许四海没时间去搞。 路上他又不小心遇上刘斐然。这家伙看到许四海的三轮车上装了好几个大麻袋，他眼红心热，还一个劲的追问许四海在哪家收的。 这种商业秘密许四海怎么会告诉敌手，他给谎称自己是闲着没事干走街窜巷收来的。 刘斐然也是行家里手，他一眼就看穿许四海的谎言。他心里暗道：“索家要出老物件，我也不会和你说实话！” 他急匆匆的回去向他的珠子周渤海汇报。 “你怎么又买房啦？” 萧越听说许四海又在西便门买了一套小院，他很不理解。 许四海也不说后世四合院的天价，直说他就想攒点家当，以后做生意的多了还能租出去收房租。 现在许四海名下等于有了两套四合院，一套是恭王府对门师傅送的那套，再有就是自己今天买下的，他很有点成就感。 哥都买得起四合院了，还是一次性的现钞，牛逼吧？ 壕！ 豪到壕无人性！ 正文 第97章 索家藏宝 四 等吴伟晚上跑来通知许四海，索大爷家的老物件愿意出手了，许四海顿时后悔不已。 索家出货，必然要拿现钞去买，而自己兜里的钱刚刚拿下了西便门的小院，自己今天冲动了！ 但是索大爷家有自己急需的唐伯虎，还有元代王冕，这位可是画史上最善于画梅的大家。 通观整本《历代书画家名录》，许四海最佩服的只有元代的黄公望和王冕，和八大这三位。清初的恽寿平只能算半个。 清初四僧中的石涛，尽管他的画画的很好，名气也很大，但他作为明朝宗室，竟然还两次觐见康熙，可谓是人生一大败笔。 而上边三位就不一样了，黄公望是以算命为生的全真教道士。八大则一辈子混迹于市井。 王冕则是为品德高尚的隐士，他隐居于绍兴的山里，种几亩薄田奉养老母和全家。他忙时种田，闲时读书作画，还在屋子周围种了好多梅花。 朱元璋打下江南，还有官员邀请王冕出山做官，被他直接拒绝了，最后是穷死的。 比王冕稍早的赵孟頫，他是南宋宗室，家里本来就有钱，他书法好绘画好不足为奇。清朝四王中的王时敏，他爷爷是明朝首辅王锡爵，他的画好也不足为奇。 转天，许四海在中午时去了索大爷家，萧越听说有唐伯虎也跟着去看看，爷俩一起上了汽油三轮车过去。 等到了地方，许四还看到屋里坐了好多人，居然徐邦达和启功两位先生也在。杨文；周渤海；刘斐然这几个孽障每回都少不了。 萧越小声提醒徒弟，今天有徐邦达和启功来了，这就说明故宫也知道这件事，今天有麻烦了。 许四海用眼神指指一脸盛气周渤海，“故宫倒不怕，最难对付的还是这位，人家是衙内，我就怕他仗势欺人。” 师傅，咱们这么办。。。。。。”许四海也对师傅小声嘀咕了几句。 随后他昂首走到徐邦达和启功面前打招呼，还半真半假的问两位今天带了多少钱来收购古画？ 徐邦达一脸尴尬，说他们希望索大爷能奔着爱国之心，最好是把这几幅画捐赠，他们会给一面小红旗，“这厮很难得的荣誉。” 周渤海听出许四海的弦外之音，他也起身说人家索大爷是想卖画改善生活，你们宫里就想用区区一片小红旗，就想把索大爷家的祖传名画给拿走，你们好意思吗？ 萧越这时不方便出面，他听了暗暗好笑，还笑骂刚才俩小子牙尖嘴利，直接就被把两位老朋友给踢出局。 “咱这是家里日子过得紧，没钱的可以走了！”索二爷代替大哥发话。 徐；启二人只能一脸苦笑，说他们退出这场竞争，不过想要欣赏下名画。 退出就好，看画那没问题。 这时候许四海就能和两位老师拉起家常，问东问西的非常客气。 徐邦达还佯装生气，骂许四海太贪心，看到啥好的都想搂到自己怀里。 “承蒙夸奖，这才叫痴迷！”许四海脸皮厚厚，直接无视两位老师的不满。 随着索大爷拿出四幅卷轴，大家的眼神都被吸引过去。 杨文他是不懂画的，他还想要借用他人的眼力，遂说请徐老师和启功老师先看，只要他们二老说对，这桩交易就可以继续下去。 古画在八仙桌上被一幅幅的打开，大家也一起围着桌子观看。 首先一副就是唐伯虎的。 这幅画保存的非常好，尺幅是一尺x三尺的横幅，是一副山水画。画心是纸本，四周的绫子是淡色的，轴头为明代正德时期的青花瓷，完全是江南的苏州装裱方法。 画面是一处水边的茅屋，从茅屋敞开的大门可以到屋里正做着一个人在看书，人的左手边还有一桌子的书。 屋外这是环绕这的古树老松，再远则是嶙峋怪石，屋子大门正对的是一汪湖水。 水面对岸还用淡墨轻描数比，以示远方朦胧的小山。 许四海还听到徐邦达说这幅画的山石，用的是黄公望的笔法，多用解索皴折带皴，房屋老树笔法细致，远山更是用聊聊数笔一挥而就。 “笔法老道，构图干净。” 两位宫里的老师还对着纸张仔细研究起来。 萧越则提醒许四海，多看看这幅画的印章。 许四海瞄了下画面，印章还真的不少，他首先看到的就是盖章狂人乾隆的数方钤印。 靠画面中间的就是乾隆的“乾隆预览之宝”，这是个四方粗框印章，许四海前些日子刚好听师傅说起过，这方印章是乾隆刚即位时制作的。 他估计这幅画也是乾隆很早就收藏的。 边上还有椭圆形“乾隆预览之宝”，唐寅提款的右边还有一方“三希堂精鉴玺”，“石渠宝笈”。 再画心尾部和绫子的接缝处，也就是行话中的下格水，乾隆还盖上了葫芦形的“三希堂”骑缝章。嘉庆，道光都有在这幅画上盖章， 同样的，画心上部和绫子的接缝处就被称为上格水。 此外还有卷首还有一连四个小名头收藏家的骑缝章。 其实这幅画许四海早已经用异能鉴定过，它就是唐寅真迹无疑！ 许四海在看向师傅，他也朝自己点点头，看来他早已经看出这幅画是真的。 看了许久，徐邦达和启功长吁一口气，说这幅画确真无疑！ 徐邦达还说很难得的，他已经近十年没见过唐寅真迹了，这幅画又保存的这么好，历时几百年看上去还像新的一样，堪称绝品！ 第二幅是石涛的一副山水图，他的画鉴赏起来就很容易了，两位老师很快得出结论。 第三幅是仇英的《浔阳琵琶》图，这是一副青绿山水，画面说的意思应该是白居易在九江遇上琵琶女听琴的故事。 这幅画尺幅达到六尺，画的很精细，堪称仇英的一副精品力作。 许四海看到这幅画，心里明白购画者应该出了不少银子。 他听师傅说过，仇英是职业画家，就是靠着吃饭的。 比如某人和仇英预定一副画，说好了十两，但购买者多给了二两，仇英就会画的比较精致。他能把老松古树的纹理都画出，或者是房屋门前的石头台阶上的石纹都给画出来，给的多画的还要精致。 如果给少了，石头台阶就是一块石头；就没有石纹了，古树也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棵树，树干上斑驳的树皮也无从谈起。 大概齐白石给人画死虾，也是从这边来的。 正文 第98章 索家藏宝 五 最后一幅自然就是元代王冕的画。 这幅画尺寸同样是三平尺的横轴，保存的不算太好，画面已成苍黄色。 画面就是一枝墨笔老梅，枝多叶少，开白花。梅花主枝好像已经被砍伐过，别处的嫩枝上反倒是花朵点点。 许四海现在已经能欣赏下名家字画。这幅画他就看出画面舒朗开阔，疏密有致，密集处梅花点点，舒朗处只有一根枝干。 “不愧是画梅花的顶级高手！” 画面梅枝的主干下还有王冕长长的题记，“至正三年五月初三，于偕永嘉郑吝夫隐云。。。。。。” 最后落款为王冕元章拜，元章是王冕的字。 稍下乃是王冕的一个白文图章，上头只有篆书“元章”二字。 许四海回想了历时年表，元代至正元年是1330，三年就是1332年，距离明朝建立还有36年。 再看这幅画的传承，图章不少，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乾隆的图章。 画面左上角为乾隆的“乾隆预览之宝”椭圆章，边上还有他儿子的“嘉庆预览之宝”，起手处的骑缝章还盖有明代大收藏家项元汴的图章。 在嘉庆的图章左边，还有乾隆提的一首诗，落款为癸未新春御提。后边还有他钤上的两方闲章， 阴文篆书的“乾隆宸翰”，再下为“惟精惟一”的古篆阴纹章。 这时徐邦达的手指也正落在乾隆御制诗的落款上边，说这应该是1763年，乾隆52岁时的落款。 画面中间还是乾隆的“古稀天子”阳文圆章，之下为“八征耄念之宝”。 右下角为方形“石渠宝笈”章。 由此可见，乾隆对这幅画是非常喜爱的，他至少在中年晚年多次欣赏过这幅画。石渠宝笈章为乾隆十年，古稀天子章又是七十岁的事，八征耄念又是八十岁的事。 徐邦达：“我对王元章的画印象很深，其实这幅画打开到一半我就认定是真的！” 许四海暗叹这就是实力！ 是需要经过长期实践才得出的经验，非常令人佩服，将来我也要能做到这样！ 四幅古画算是就鉴定完毕，全都是真的，不懂画的周渤海和杨文算是彻底放心了，随后杨文开始问价。 索大爷说想要3000块！ 索大爷实际也在暗地里打听过，他还打听到那大爷家曾出售过一只汝窑，外带点家具就买了2000块，他自然想多要点。 但对购买者来说这是天价里的天价，把再座的都惊的站了起来。 这里一共就四幅画，就算都是顶级的也不过每幅200，四幅也不过800块，这和3000块差的远了！ 何况这四幅画中，只有唐伯虎和王冕的画算是精品中的精品。这样的好东西，时下也不过才200块已经达到顶峰了。 周渤海说这是乱开价，还质问索大爷：“你有没有诚心啊？” “甭急，我要有东西要卖。” 索大爷又拿出一把白玉如意，一个雍正墨彩的小盘，一个乾隆珐琅彩的三多图小碗，最后他还站在里屋的房门口：“我这个一对顶箱柜也卖掉，那是纯紫檀木的门扇上还雕刻五爪龙呢！” 许四海暗暗惊喜，我滴个天哎，老索家真是富有啊。 有唐寅王冕的画不说，还有雍正墨彩；乾隆珐琅彩，和嵌宝的紫檀木顶箱柜。这要是在后世，随便拿出那一样都是惊世骇俗的大事！ 能在古玩界搞出12级大地震！ 不过刘斐然心里也在盘算，在他看来四幅画外加新添上的四件东西，加起来也不过8样，最高售价应该不超过1600块。 而现在这位索老头竟然狮子大开口，想要3000块，这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他和周渤海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随后说就是新添了四件，这3000块的价格还是太高，希望索大爷能降降价。 杨文没觉得贵，他反倒是在嫌弃嵌宝的顶箱柜，因为这玩意他太沉，他运出去不划算。 他还笑着和许四海商量：“兄弟，你已经有这么多名画了，这家的唐伯虎就让给吧，求您了；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许四海心说杨文这憋孙想得美！ 他做梦都想拥有一张唐伯虎的画，现在又多了王冕的，他那里会肯让出。 何况这次还有珐琅彩和堪比珐琅彩的雍正墨彩，那样他都舍不得放下。 许四海反问杨文，你又不喜欢画，要他作啥，还是收你的瓷器去吧。 单收瓷器，杨文是绝对愿意的，但他也知道卖主他不肯呐。 看许四海不愿意打商量，杨文就知道今天他又没戏了。气的嘴巴子一张一合，在心里狠狠的痛骂许四海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看到好东西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 刘斐然还在坚持要求也降价，但索大爷坚决不让，两下里还争持起来，最后索二爷也加入争吵，话赶话还把索大爷给逼急了。 “好了，你们俩走吧，我就是价钱再低也不会卖给你们！”索大爷真的生气了。 坏了，冲动了！ 周渤海心里暗暗后悔，他赶紧赔上笑脸给索大爷赔不是，说自己年纪轻说话太冲，还请索大爷原谅。 索大爷只给了一个字：“滚！” 这可把周渤海的少爷脾气给就激发起来，他气的握紧了拳头。 没了竞争对手，许四海笑眯眯的说自己愿意要。为了防止索大爷反悔，许四海直接从挎包里把钱掏出来，一叠一叠的点给索大爷。 这些钱还是萧越资助许四海的，不然他今天穷的都没资格来。 萧越则开心的帮着徒弟把卷轴和瓷器啥的都收起来。 徐邦达和启功还气呼呼的对萧越开条件，说今天他们白跑了一趟需要点补偿。 “没问题，过两天柳泉居我请客！” 杨文看到事情已经定局，他很失望的叹气走了。 周渤海看到许老四颠颠的在收拾东西，他心里酸楚难耐，他不去怪自己说话冲，反倒是把全部责任都推到索大爷的头上，认为老头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老头你等着！”周渤海扬长而去。 收拾了小件东西，许四海和师傅一起回家，把收到的瓷器卷轴都放好，再叫上赵丰年和赵斌一起过来，把顶箱柜给抬走。 院外杨文还在候着，他希望许四海能给他个面子，让他两幅好画，至于官窑瓷器啥的他都不要了。 哪知许四海直接回了一句，搞古玩的都是自私鬼，有好东西怎么能让给别人？ 一句话就把杨文说的哑口无言。 正文 第99章 索家藏宝 六 顶箱柜为大件家具，有顶柜和底柜组成，它成形于晚明，一经出世就风靡起来，成为上品。 索大爷家这对顶箱柜就很正宗！ 全部都是用的紫檀木大料精制而成，分量重啊！ 底柜上下车时竟然需要八个壮汉才能抬得动，放在三轮车上差点把车胎给压爆了。光是用汽油发动机还不行，还要赵斌和许四海两个用力推才能走动。 为了把这对柜子搬回家安放好，许四海赵斌以及吴伟都出了几身臭汗。 坐在家里歇息喘气，许四海还纳闷了，这对柜子怎么会死沉死沉的，抬起来的时候直往下坠。 他忽然想到个问题，还用异能再次探查下，这一看果然发现了问题。 心情愉快的许四海还电话许邦达和启功，晚上一起去家后边的红星饭店搓一顿，顺便也把赵丰年父子和吴伟带上，感谢他们今天出了大力。 吃饭的时候，徐邦达还大赞许四海，说他现在吴门四家已经有了三家；就缺文徵明的，五大，定窑还缺官窑哥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我会的！” 启功专长书法，他还特意提起王冕画上的自提，说王冕的字也写的很好的，一看就是临过魏碑，他也要许四海还好的的学一学。 “我徒弟正在练，你们也不要拔苗助长，临帖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萧越还在为徒弟做解释。 这天晚上许四海兴致高昂，他拿出练习用的钝刀，好好的操练了几遍六合刀。 赵斌还清楚的听到，许四海手上薄薄的刀身竟然被他耍出呼啸的风声，真是让他看呆了。这等多大的腕力能做到？ 又是一个晴热的早晨，许四海把赵斌支出去摆摊，而赵丰年恰巧这天一早就回乡下去看看。 自己和师傅说昨天买来的顶箱柜重的过分，“师傅您不觉得住其中有问题吗？” 有问题，萧越顿时一愣，随后他竟开心的笑了，还亲切的拍拍徒弟的肩膀说你小子真是好运。 因为许四海住的西厢房已经堆满了东西，所以这对顶箱柜就被放在这房的东屋，这也是过去萧越老两口住的地方。 师徒俩进了房间，先是把顶箱柜最下边的抽屉给抽出来，随后许四海用拳头轻轻的柜子的四周轻敲。 上下左右面板都没问题，顶板也没问题，萧越再让敲底板，竟然还是实心的。 萧越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边自己找来个手电筒，在柜子的底部四下里探查。 这一看果然发现大问题，他看到底柜的底板特别的厚，厚的不像样。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萧越人都快钻进柜子里了，“看到了，底板还有机关！” 萧越一拍底板上的榫头，竟然把表面上的底板给抬起来了，他大笑：“里头果然还藏了东西！” 许四海佯装不知情，还喜滋滋的凑上去看，再把师傅抬起的底板给小心的搬出来。 柜子里便有暗格！ 里边金灿灿的一大片！ 一枚枚金元宝被镶嵌在挖空的底板上，还有各色镶嵌宝石的古代珠宝。 经过一番清点，共有20两的金锭25锭；500两整，部分金锭上还有铭文，有大明宣德内府藏金；大明万历内府藏金，以及索氏内藏的铭文。 镶嵌宝石的珠宝，有手镯；金钗；项链这三样，主要还是金钗最多，其中大都使用了累丝工艺。 累丝就是把黄金拉成头发丝一样的细丝，在编制成片状，或是缠绕成空心的螺纹管状，在编制焊接成各色空心的珠宝。 据最擅长此道的费墨介绍，累丝工艺非常繁复，尤其是在焊接时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需要从新再开始。 许四海开心的大笑，说花了一分钱，却买来两份古董，而且还是捡了大漏，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萧越也是非常满意徒弟的好运，这种超级打漏可以说百十年才能出现一会。 他估计这些藏宝早在打造柜子时就已经计算好了，后来或许是索家的家长突然之间出了意外，以至于藏宝变的无人可知，白白便宜了许四海。 “看过就算了。” 萧越要许四海赶紧把盖子盖起来，要做到恢复原样，还要许四海保守秘密对谁也不能说，免得泄露机密会带来大麻烦。 至少在老索家三兄弟没死之前，这件事不允许泄露出去！ 许四海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他也不愿意为了区区显摆，就让自己处于麻烦的境地。 有人高兴，就有人难受。 周渤海自哪天在索家收购失败，心里一直窝这火，一想到许四海得意洋洋的笑容，周渤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这件事他不怪许四海，这也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谁拿钱多东西归谁。 他恨的是索大爷兄弟俩。 恨索大爷让他失去了竞争的机会，以至于眼睁睁看到唐伯虎；王冕；珐琅彩都都落到许四海的兜里，让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败了一阵。 他叫来刘斐然，要他找几个人去把索大爷兄弟俩好好修理一顿，以泄心中之郁闷！ 而刘斐然却把这句话当成是周渤海要下毒手！ 在某个上班的日子，索大爷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老头一人在家。他听到有人敲门，还开门看了下，结果脑门上被人狠狠的敲了几下躺到了。 幸好索二爷这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他得以幸免。 等他回家看到老大家大门虚掩，还想进去问候一声他家电视买了没有，可他一踏进老大的家门，魂都快被吓丢了。 老大直挺挺的躺在血泊里，脑门处全都是浓浓的血浆。 “来人呐，救命啊！”索二爷声嘶力竭的叫喊着，额头全都是急汗。 。。。。。。 。。。。。。 “什么，索大爷被人打了，还伤的挺重的？”许四海得到这个消息，他也惊呆了。 萧越再次警告徒弟，顶箱柜藏宝的事绝对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吐露！ 到医院看望，许四海还看到索大爷的儿子，索二爷都在呢，大家脸上除了伤心还有愤慨，公安局的也在做调查。 再看看索大爷，他的脑袋已经包了厚厚一层纱布，人更是昏迷不醒，任凭这么喊都喊不应。 索贵说这是是伤着大脑，现在医院连病危通知都发了两张，“也；也不知能不能缓过来。” “会的，一定会的！”许四海只能这般安慰。 正文 第100章 索家藏宝 七 看过索大爷后，许四海还被警察给拦住，问了他好些关于那天古董交易的事。 随后看似不经意的问，今天早上你在哪里，在干啥？ 这都是老把戏了，后世不但电视上有，基本谁都能知道。 他坦然回答只是个卖菜的小贩，早上自然要出摊，自己是在9点多收摊时听人说的，立马就跑过来看看情况。 另一个做记录的警察还问许四海那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不但卖菜，还在菜摊子结束后卖广货，可以说全城的墨镜都是我哪里出的！” 看警察还想继续问下去，许四海还着急回家做生意，不过俩警察还不愿意罢手，许四海有些恼了！ “这样吧，我家隔壁就就是你们柏副部；刑警队的柏晋冀就住我家隔壁，有啥事尽管来问好了！” 说完许四海扬长而去。 一连几天他都没等到警察过来咨询他。 反倒是等来个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索大爷伤重不治走了！ 徐四海一得到消息就去了索家，看到索大爷家里灵堂已经摆好了，孝子贤孙已经哭成一团。 索家二爷三爷伤心不已，索二爷更是抱着大哥的相片都哭的瘫倒，大家急忙掐人中才把他给缓过来。 有和索家关系近的这时也过来吊丧，听姓名有姓金的；姓那的；姓郝的，几乎都是前清遗老遗少的姓氏。 这些人磕过头，上过份子钱，都在痛骂现在社会治安极差，就连派出所的警察来了依然没住口。 今天警察看到许四海，就再也没问他啥事情。 索二爷苏醒过来许四海还去安慰，建议他先藏起伤心，重点是把索大爷丧事风风光光的办了。 旗人重礼节，婚丧嫁娶都会大操大办，，这个规矩许四海还是知道的。 说起办丧事，索贵更痛苦了。 他哭丧着脸说本来想卖掉老物件改善生活的，哪知道到把老爷子给害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卖了！ 许四海忽然心有所动，他想起一个人来，悄悄的走到警察身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为了这桩案子，警局已经调查了好几天，依然没啥头绪，社会舆论反响很大，警察的压力也不小。 现在能有点线索，警察非常感兴趣，还问许四海的猜测有几分把握？ “本就是瞎猜的，还能有几分把握，”许四海还进一步想到：“这人绝对是派人下手，隔了几层调查起来会很麻烦的。” 警察倒是不怕麻烦，详细记录了一番便走了。 许四海：“可别说是我说的！” “知道知道！” 在索大爷的葬礼后没两天，许四海在摊位上看到周渤海开着小吉普过来，他就坐在车上朝许四海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在没有古董竞争的情况下，许四海这人非常好说话，也没在乎啥主客尊卑之类的，径直跨过摊位走了过去。 待到许四海走到小吉普边上，周渤海勃然大怒。大骂：“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不要胡乱攀咬，我啥时候要对姓索的老头下毒手了？” 原来如此！ 周渤海不说这事，许四海还不敢肯定，但他被周渤海这一骂立马就明白，周渤海这是心虚了。 许四海笑问：“你听谁说的，我说你杀人了？” 额。。。。。。 周渤海彻底无语了。 他心里暗暗懊恼自己有点沉不住气了，这是在不打自招啊。 要坏事！ 愣了半天，周渤海辩解说就在刚才警察去找过他了，还问了他许多话，他想能胡乱猜测的只有许四海！ “杨文他干不出这种事！” 尽管周渤海还在滔滔不绝的为自己的心虚做辩解，但许四海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的朝他微笑。 这笑容一半是讥讽，一半是冷笑、 周渤海很明白许四海的笑代表了什么意味，他越发心里没底。 “你小子给我嘴巴放严实点！”说完直接开车走了。 随即刘斐然也带了一个小包裹，急匆匆的坐上火车走了。 对于许四海来说，他能办的都办了，不能办的他也没办法，但是他一直没听到周渤海被抓起来的消息。 这让他自己也感到有点担心，他怕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毕竟我在明处，敌在暗处，不得不防！ 许四海真心希望能把周渤海给抓进去吃十年牢饭，这样他就在古董上说了个竞争对手。 星期天柏晋冀来看望父母，许四海在此把自己的猜测给说了，而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依然希望能把周渤海给逮进去。 然柏晋冀承认许四海说的很对，但他却给许四还当头泼了一瓢凉水。 “从利益关系上来讲，有些时候猜测是很准的，但你就是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坏人在眼前蹦跶，可你就是毫无办法。何况对方还是有点身份的，办案更是要谨慎！” 许四海没等到周渤海吧诶抓进去，倒是把索二爷给等来了。 今天索二爷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一屁股坐下后就把随身带来的蓝布包放在桌上。 此时萧越也从后边出来，和索二爷问候了几句，还说了几句关切的话要他注意身体云云。 索二爷很不耐烦的打断了萧越的问候，说他今天来是有要紧事，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好吧，那就办正事！ 索二爷把带来的布袋子抽掉，露出个雕刻有精美龙纹的紫檀木四方盒子。 许四海还不解其意，萧越倒是激动不已：“这是传说中皇帝一个人赏玩的多宝盒？” “嗯；是我老婆的陪嫁，现在就卖给你了。”索二爷面带悲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是怕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皇帝的多宝盒，许四海从来就没空听过更没见过，他把这件事交给师傅去处理，等完事后再听听师傅的教导。 萧越倒也没急着开价，而是先把盒子小心的打开，一层层的看过，随后开了个2000块的天价。 收了钱，索二爷还要许四海明天去他家，把他家所有的蛐蛐罐子都给拉走，他不要了。 许四海：“为啥，这不是您的命根子吗？” 索二爷都快哭了! 说最晚上他大哥托梦给他，再三叮嘱要他好好的看护索氏三家，不要在玩物丧志，常保太平才是最重要的！ “玩，就到此为止吧！” “原来如此！” 正文 第101章 索家藏宝 八 送走索二爷，许四海这才有机会仔细的品鉴这一套品种丰富的多宝盒。 据师傅萧越介绍，这一整套藏品都是皇帝先看中，挑选出来后，再由宫里的照办处打制出来的。 也就是说：“是先有的玩意儿，再有的盒子！” 所以盒子内每一件器物都有个适宜它居住的“家。” 是属于皇帝自己在办公之余，拿来悠闲把玩的小玩具。盒子的用料再怎么奢侈，内里器物再怎么珍贵都不足为奇！ 最底层的一个大方盘里边摆放的都是商周时期的玉器，玉圭；玉璋；玉璧都有，每一件都妥妥帖帖的镶嵌在于它外形完全一致的“家里” 许是经过多次把玩，这些玉器上还留有厚厚的包浆。 再上还有个高一点的方盒，大小和底层完全一样只是高度上高了不少。 这一层摆放的都是些瓷玉立件，有南宋时期官造的玉雕贯耳尊；这就和传世的瓷器贯耳尊一模一样，就是尺寸缩小了不少。 许四海还把这件小玩意把在手上，虽是小巧玲珑，但不减皇家辉煌气概。 同样是雕刻，许四海就觉得只今日用木头雕刻的小牛小马，就是匠人的手艺，和这些前辈高手简直都不能比。 还有个水晶瓶，造型同样是仿商周造型，四周还雕刻了夸张的兽面纹。瓶子上的小盖子，竟然还是能拿开的，正反都可以盖上，可谓是严丝合缝丁点都不差。 此外还有成化官窑的青花小瓷瓶，这一类许四海已经看得多了，他只是瞄了眼直接就略过。倒是另外三间小玩意让他很感兴趣。 一件是正黄色的小葫芦瓶，另一个是纯蓝色的渣斗，最后是一串金色琥珀做的手串。 先说小葫芦瓶，颜色明黄鲜亮，光是看颜色就知道不是凡品，因为明黄色在宫里只有区区皇帝；皇后，皇太后三人可以使用。 等级高了去了！ 纯蓝色渣斗，颜色同样纯正，造型玲珑可爱。 这两件都是雍正时期的料器，也就是玻璃做的。底部都用碾玉的砣车刻下“雍正年制”四字落款。 一串金色琥珀做的手串，纯色无瑕，还有碧绿的碧玺做了个葫芦头，下边还系了个南红玛瑙组成的坠子。 这一层可以说每一件器物都精美绝伦，美轮美奂！ 萧越也笑呵呵的说，这是真正的艺术品，代表了当时最高的艺术成就，就是能看上一眼也可以说大饱眼福，何况还能拥有。 “老四，我发觉好运一直伴随你左右，你这辈子天生就是搞收藏的命！” 最上一个格子还被分割成两块，每块中刚好各放有一个黄色绫子装裱的卷轴。 卷轴现在就是许四海的最爱，他已经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两个卷轴装的还是象牙轴头上，天杆边上还有一张细长的小纸条，这叫画签。上头写的是这幅画的名字，作者的姓名。 看画签许四海更加高兴，一副是郎世宁的谷穗图，另一幅乃康熙御笔《金刚经》，当然画签上写的是“圣祖御书《金刚经》” 萧越再道，老四你已经有了一副乾隆的字，现在又多了一副康熙的御笔，要是在能有一副雍正的亲笔，那就把康雍清三代皇帝的御笔给凑齐了。 先看康熙御笔，这是一副横轴长卷，卷首提有《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后边就是密密麻麻的欧体小楷。 康熙的字自然很不错，而且这还是他用心写的，末尾还写有“康熙十三年桂月御笔”，和“体元主人”，“康熙宸翰”的闲章。 康熙体元主人这方印有点意思，这是方圆形阳文印章，左右刻有青龙白虎，上下还有乾坤卦象，中间很小的地方才是“体元主人”四字篆书。 许四海手指“康熙宸翰”问师傅，乾隆也有这样一方印章，应该是和他爷爷学的。 “没错，就这意思。” 萧越还说看这幅字的落款，康熙十三年桂月，这个时间段正是康熙平三藩打的最艰难的时候，估计康熙这时候心里也没底，所以就求到佛祖头上来了。 许四海回想下可不就是这样。 吴三桂是在康熙十二年十一月起兵早饭，几个月时间已经横扫大半个江南，可不就是康熙最没底的时候。 这幅字是乾隆他爷爷的亲笔，又是乾隆最崇拜的人，所以这张卷轴上乾隆少不了密密麻麻的盖上不少图章。 最后，也是压轴大戏就是郎世宁的画。 郎世宁是意大利米兰人，天主教耶稣会修士，康熙五十四年来华传教，可惜这位一心想当神父的人却做了一辈子的宫廷画家。 因为画艺好，受到康雍乾三代君主的喜爱，也有不少画师受到他西洋画法的影响。 郎世宁是御用画家，所以他的画流传很少，在清朝就是最受追捧的，经过清末动荡，民国时期的战乱，他的画存世极少极少。 打开这幅画，画面一半是字一半为画。 画面很简单，就画了五个小米的谷穗几片叶子，谷穗画的非常饱满，沉甸甸的向下弯曲。 许四海还说这老外还有一套，明着画谷穗，实际上还借鉴了咱们国画中兰花的画法。“格调非常高雅！” “连你也看出来了，说明你也开始高雅起来了。” “嘿嘿。” 另一边足有二三百字，上书“上谕；朕念切民，依今岁通行耕田之礼，为百姓祈求年谷幸邀。。。。。。” 落款为雍正五年八月二十八日，落款上还盖了雍正满文的皇帝玉玺，之下是乾隆的“太上皇帝之宝”的粗框方印。 左下角还有两方乾隆的印章，一位石渠宝笈；一为宝笈再编，上章为阳文下章乃阴文。之后才是郎世宁的落款。“臣郎世宁敬画。” 大饱眼福后，许四海小心的把每一件古董重新安置在他们各自的“家”，再把雕有五爪龙的盒盖给盖起来，藏进新买的顶箱柜里。 萧越今天心情大好，他点了烟美美的抽了两口。 替许四海盘算起来，现在徒弟已经有了五大名窑中的定窑钧窑汝窑，书画也凑齐了四王清六家，吴门四家只缺文徵明，元代绘画也有了王冕方从文的。 木器中也有了最顶级的顶箱柜，里边还有价值不菲的藏宝。 现在又有了这一盒皇帝赏玩的多宝盒，要是在能收到几张元代黄公望吴镇的字画，就可以自称大藏家了！ 能得到师傅这样见多识广的高手称赞，许四海还是有些小小的得意。不过他一想到缺的都是精品，他心里又有点犯愁。 黄公望的画可不好找，宋官窑哥窑也不好找，要是真的有自己就是卖血也要将其拿下！ 问题是上述这些连个消息都没有，世界之广大自己又能到那里去收？ “好好做生意，将来有机会到国外去收！” 许四海觉得也只有这样了。过段时间给南方的陈水根写封信，拜托他搞个去香江的机会，看能不能搞点外汇，这样就能在海外收古董。 正文 第102章 索家藏宝 九 有人开心，也有人难受。 周渤海自从去见过许四海后，他心里一直就不踏实，脑子里时不时就会出现许四海那张嘲讽的笑脸。 他心理很清楚，许四海就是猜出自己就是索大爷死亡的背后黑手！ “呼。。。。。。”周渤海深深的后悔不已。 为了点小玩意，干嘛还要搞出人命，以至于自己干净的手上还沾了血。 授人以柄啊！ 周渤海深深的忧虑，眉头皱的紧紧的，背着手在宽敞的书房里不安的来回走动。 想了许久，周渤海还是没想出啥好主意，他又把刘斐然找来商议。 刘斐然直接说，周渤海背影硬，将来还有锦绣前程，可不能把命运控制在他人手上，一定不能让许老四把这件事说出口！ 俩人商量既然许四海喜欢古董，那就用古董堵住他的嘴，不过周渤海想到万一许老四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他全部家当送出去也不一定能满足许四海的胃口。 刘斐然面露狰狞，还用手狠狠的一切，“那就让他永远不能开口！” 周渤海听了仰天长叹，做了一件错事，弥补他就要做更多的错事！ “我们要面对现实！”刘斐然正色说：“现在不是为了对付许老四，而是要抱住您的前程，万一此事牵扯到您家老爷子，那啥都完了！” 周公子本是清高之人，现在事情危机，他为了保住自己的清高也顾不得了，只求表面上继续保持清高就成。 可问题是许老四也不好对付！ 他本身就是个武林高手，也不爱出门，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他师傅，那位更是不出世的高手，这俩人和在一起，就是三五个歹徒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还有就是许老四隔壁住了柏老爷子，那位可是个老公安，周渤海打心里害怕。 “白天不行，咱们可以晚上吗！” 刘斐然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周渤海算是点头答应了，不过周渤海要求这次一定要做事干净，决不能把自己给拖进去，他赔不起！ 在某个万籁俱静的深夜，苦练了几个小时的许四海坐在罗汉榻上打坐炼气，他刚要起身，就听到院里有了异响。 侧耳聆听，还竟然是人的脚步声。 这是家里遭贼了！ 自己四处八方收古董，被一两个小毛贼觊觎非常正常。 家里有师傅，还有很多古董这都不能有任何闪失，许四海也没叫任何人，就自己随手拿了跟嵌铜芯的竹鞭杆，猛地一下推门出去。 月亮下是俩小偷，已经捏手捏脚的走到西厢房的台阶前。 许四海嘴里还大喊：“抓贼啊。。。。。。” 声音之响，一下子就把沉睡中的赵丰年给惊醒，他以闪电般的速度而已窜了出来。 俩小毛贼看到事情败露，还拔出匕首威胁。 许四海那吃这一套，他一脚踢开一个毛贼手上的匕首，手上的鞭杆直接就抡了下去。 一声惨叫，一个歹徒倒下了。 另一个看许四海勇武，吓的转身就走，再被许四海一步追上，抡起鞭杆在他后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又是一身凄厉的惨叫，歹徒倒下了。 此时赵丰年眼冒精光也走到屋外，看到院里倒下两个歹徒，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怎么回事？” 隔壁传来柏大爷带着官威的问话。 “大爷，刚才有俩小偷进院了，还带着刀子，被我打趴下了。” “娘勒个二球货！”柏大爷气的都骂街了，“等哈，我过来看看。” 到这会，附近街坊家的灯都亮了，开门声此起彼伏。 柏家前院的赵家也醒了，赵艳华的老爹赵科长听说隔壁来了歹徒还带着刀子，他吓害坏了。 柏大爷一家三口都来了，当他们看到许四海手电筒照射下的两把闪亮的匕首，都说许四海打得好，没把那俩歹徒打死算他们运气。 萧越这回也慌慌张张的出来了，他一看到许四海就问没吃亏吧？ 得到准信后他慌张的神色立马就松快下来。 等胡同里其他街坊都进来看过，大家都在担心家里的安危，毕竟胡同里没谁能比许四海更厉害的，万一自己家要是遇上持刀歹徒可怎么办？ 再看那俩躺在地上的歹徒，一个嚷嚷锁骨断了，一个还在不停的咳血，眼泪汪汪的在喊救命。 可不能让俩歹徒就这么死了！ 柏大爷嘴里骂着“尕哇”，回家打电话去了。 张大壮还骂俩歹徒，偷东西也不打听打听，这家可是有俩武林高手，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了。“还好人家手下留情，不然脑袋来一下就惨了！” 被惊醒的柏建设愤愤然说，该给他们脑门上来一下！ 许四海：“那可不成，除了人命我担待不起。” 经过这一番闹腾，大家的瞌睡都没了，索性坐在院里一起抽烟闲聊，等个派出所来了给做个证明。 一会时间来了三位警察，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歹徒，在看到地上的两把匕首，还带上白手套把匕首给收起来，这才走到歹徒身边看看。 照例警察还要找许四海了解下情况。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半夜三更有陌生人持刀进入他人院子，这能是好人吗？ 又一会，救护车叮当叮当的也到了，还抬了两幅担架过来。 穿白大褂的医生先是看了下咳血的那个歹徒，说这个病情很重要立即送回去抢救。这个歹徒已经咳血虚脱了，连爬上担架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还是许四海大发善心，帮了他一把。 上了担架，医生还要歹徒趴着，不然血会倒灌进肺里，许四海又帮着翻了身。 另一个锁骨断了同样没法支撑着爬起来，也会许四海和赵丰年帮忙抬上担架。 “老四，你那啥打的，怎么这么狠？”柏晋冀非常疑惑。 许四海把一直攥在手上的鞭杆展示出来，“就是这根竹鞭子！” 各位街坊把这根发红的鞭杆来回传阅，大家都搞不懂这根看上去手指粗的小竹竿，抽一下竟然能把人抽的咳血，还病危虚脱，这得多大的气力？ 赵丰年：“老四这是急眼了，不知不觉中就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来那倒霉催的那小子，肺被震伤了，估计就是治好了也是个残废！”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白白净净像书生似的许老四，也是个伸伸手就能要人命的主！ 正文 第103章 索家藏宝 十 “失败了；竟然失败了？” 周渤海很生气，气的在书房里来回不停的走动，心里更是烦躁之际！ 他错以为这样更加打草惊蛇，会让徐四海更加生气。 要知道他可是有武功的，自己现在有把柄在他手上不说，又新添了刺杀的仇恨，这可怎么好？ 周渤海赶紧把刘斐然找来，问他这件事做的手脚干净不干净，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不会，我是托人去办的，和咱们丁点关系都没有。” 周渤海再次长叹，“天呐，还需做要多少错事才能把事情圆过去？” 他这完全是心虚，根本不知道许四海把那件事当成一桩普通的盗窃案。 “还要不要接着干？”刘斐然心里也是非常忌惮许四海。 那家伙一鞭子就能打的人咳血，自己那里是许老四的对手，恐怕他只要伸伸手自己就完了！ 刘斐然：“许老四终究是个隐患呐！” 周渤海第三次仰天长叹，自觉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他还要刘斐然去杀人灭口，事情不成没关系，千万千万一定刘斐然把自己给摘出来。 “这回我电话联系，完全用不着露面！” 又几天过去，许四海的菜摊子就快要收摊，他正忙着帮赵斌一起收拾摊位，打扫卫生。这时候来了个提着竹篮子的小青年，说是要称两斤茄子两条黄瓜。 这种生意现在都归赵斌接手，他又是称茄子又是拿黄瓜开始忙碌起来。 等收了钱，赵斌却看到那并没离去，而是慢慢的靠近许四海，旋即那人还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 “干什么？”赵斌厉声喝道。 歹徒看偷袭不成，立即变成强攻，持刀直奔许四海，还想对着许四海的胸口捅过去。 “小心！” 许四海余光看到一道白光朝自己过来，他习惯性的一闪，大臂随之一阵刺痛。 一个念头在许四海心里浮起：“我受伤了！” 他立即跳开，看到竟然有人持刀想要对自己行凶。 许四海气急！ 随手把手上的扫帚给扔向歹徒，自己也一个跨步追上去。歹徒还在躲闪飞来的扫帚，这是许四海已经一拳打出。 歹徒惨叫一声飞出去好几步远。 这是赵丰年也被惊动了，不过等他赶到许四海这边，战斗已经结束。他只能再次料理善后，将躺在地上的歹徒一脚踩住，不给他任何逃脱等机会。 “赵斌，快点扶你师兄进屋包扎。” 赵斌一边扶着师兄回屋子，嘴里还扯起嗓子大喊：“赵大妈；赵大妈又有人找我们家麻烦了！” “什吗？” 赵大妈听到这件事也是火冒三仗。 在走来的时候，赵大妈依照她多年的斗争经验知道，这件事绝不简单，或许和上次的盗窃也有联系。 “多好的孩子啊，老老实实的这是挨着谁了？” 进屋赵大妈后看到许四海还伤了，手臂血哗哗的，她看了都心疼。 这会萧越也从后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到爱徒左手上全是血，他顿时就哭了。“孩子，你这是怎么啦？” 听说有人莫名其妙的想要刺杀许四海，赵大妈和许萧越都呆住了。 好大胆的歹徒！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持刀行凶，简直骇人听闻！ 萧越更是哭开了，大呼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赵大妈听了心里越发生气，她直接回家给老头挂电话，口气很严厉的要柏大爷赶紧回来看看。同时还给大儿子打电话，要他带上精兵强将调查此事，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一会时间，派出所来了，市局也来了，柏大爷也沉着脸回来了。 柏大爷今天的脸不但冷，而且还黑！ 柏晋冀看了许四海的伤势，他保证一地定的要给许四海抓出凶手！ 他简单的在现场审问了重新凶手，得到的信息竟然是电话联系的，这让他立马知道事情不简单，还有幕后黑手存在。 柏晋冀气的大骂，早就说过许四海是我兄弟，竟然还有人持刀行凶，这他娘是不给我柏老大的面子。 赵丰年找到柏大爷，“柏部，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赵，我愧对你们！” 说这话的时候，柏大爷的脸色非常难看。 找不到幕后黑手，柏晋冀很不满意，他又去问了许四海到底有没有仇家。 “我没仇家，不过我能猜到前些日子索大爷是谁害的，所以就有人想要我灭口。” 赵斌还嚷嚷道，或许前几天我们家进来的小偷，明着是偷东西，暗地里说不定就是想要结果了我师兄。 柏晋冀沉吟片刻，又坐下闷头抽了支烟，语气平淡的对许四海说：“这件事我来替你处理！” “一定要把这件事给熨平了！”说完他狠狠的把烟头给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两下。 几天后的晚上，丰泽园饭馆的雅间，由柏晋冀做东，只邀请了周渤海和许四海两个人。 柏晋冀对周渤海说，今天他攒这儿局，就是想拜托周在京城衙内圈里传个话。许四海是自己的兄弟，谁要是在想对他搞事一定不会轻饶。 “其他人是衙内，老子也是！” 这话说得周渤海脸色尴尬；坐立不安，柏晋冀则面沉如水；目光如刀，许四海自然摆出一副吃大亏的样子。 酒过三巡，柏晋冀直言不讳，说有关许四海莫名其妙被人刺杀的事他都知道，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谁是幕后黑手，但他苦于没有证据。 不然他一定会把某些人扔进大牢。 “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然我爸爸也会放过某些人，他老人家会一直盯着这件事的！” “还有我兄弟的血可不能把白流！” 周渤海听了即惊又喜。 惊的是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被柏副部知道了，这可大事不妙。喜的是事情终于可以了结，无需再为了圆谎的继续错下去，不然总有一天会绷不住的！ 不过总的来说周渤海还是很满意的，补偿下某人不要紧，只要柏老爷子不再追究下去就成。 至于损失点补偿的钱财，那都是小事！ 没几天，有个陌生人给许四海送来一本石涛的画册，几张民国时期的齐白石；吴昌硕的画。问是谁送的，来人笑而不答，不过许四海稍稍一想就知道一定是周渤海！ 正文 第104章 批文 盛夏是养蚕的季节，蚕长大了就会吐丝结茧，这就有了蚕蛹。 蚕蛹是个好东西，油炸后酥脆可口，即是道名菜也是养生佳品。而且蚕蛹的季节性很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刚刚回家看望怀孕老婆的许高达，就给弟弟带来了一斤蚕蛹和两只野兔，好让他继续和那些厂长书记们联络感情。 谁都知道感情的重要性，没有这一套，挂靠在文物局的工程队立即就要打道回府，继续在山沟沟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农活。 所以在这上头，工程队谁也不会眼红。 许四海一个电话，京西钢厂马上就派出小吉普来接人。 许老大这次也有幸乘上小吉普，他还很兴奋，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坐上小车。 到达京西厂，小吉普并没有在厂部那栋三层小楼停下，而是直奔厂子的平炉车间。司机说目前平炉车间正在大修，厂长书记都在工地视察大修进程。 许四海下车后看到，往常一直喷吐橙红色毒烟，隆隆声响个不停的车间现在全安静下来。车间内外带着藤条安全帽的工人们进进出出，还有大卡车拉着被拆卸下来的设备往外运。 许高达不用弟弟吩咐，就一路小跑去宿舍换衣服，要许四海自由活动。 走进车间，许四海脚下就像是踏进沙漠，到处都是厚厚一层灰，车间里更是一副喧闹的施工现场。 高处还有气割，融化的铁水如珠串一样往下流，各种设备上也站满了人，大家都在勤奋劳动。 许四海还看到文物局工程队他们都在做小工，拆砖头；铲灰尘，再把一车车的拉走倒掉。 一会时间，许山峰就找过来，还问弟弟为啥到这边来？ “陪吃陪喝，拉关系来了！” 找到京西厂的厂长张涌泉，书记胡晋权，他们俩也是带着安全帽刚刚从车间深处出来，身上同样沾满了灰尘。 许四海暗道这些人尽管都有点小毛病，但生产管理上还是个一把好手。 张厂长看到许四海立即就笑了，他知道这位小伙子不带点土特产是不会来的，够朋友！ 胡晋权更是夸许四海在上次和水泥厂的战斗中表现的非常好，打出了京西厂的战斗精神。 “那咱们这次再来个痛打落水狗！”许四海听出话音。 “没错！” 中午，水泥厂两位大佬颠颠的就到了。 俩人还“愤愤然”对许四海兄弟说，今天他们是来报仇滴，一定要把许家俩小子给干倒！ 还大喊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把口号喊的震天响。 吃饭的时候，京西厂的领导都是一身灰扑扑的工作服，这时候大家都讲究实际，对穿着打扮都不在乎。 待到分成两大盘子的油炸蚕蛹端上来，厂长书记们都说着这东西好，已经好久没吃上了。一个个筷子如雨点，顷刻间就消灭了一盘。 喝的畅快了，水泥厂于冠山厂长还拍拍许四海的肩旁说，承蒙许老弟两次招待心里很过意不去。 他们厂刚好这个月生产任务的水泥还有发富裕，愿意给许四海批一把100吨水泥的批文，由许四海自己到市场上去售卖。 “多少还能赚回点本钱。” 目前工厂生产有计划内计划外的区别。 计划内就是朝廷规定某厂每月需要生产出多少产品，这些都是国家急需的，会被计划调拨到其他地方去。 计划内的统购统销，是朝廷指令，生产厂家一丝一毫都不能动！ 而超出部分则属于计划外，可以由生产厂家自己处理。 现在水泥厂给许四海的100吨水泥批文就是如此，他只要交钱买下后可以任意加价；任意销售。 目前到处都在大搞建设，市场上钢筋水泥属于紧俏货。 说实在的，水泥厂送许四海100计划外指标，就是变相的在补偿许四海买酒卖菜的钱。 这是真的够朋友！ 许家兄弟不用说，直接就自干三杯。 水泥厂送了许四海好处，京西厂也坐不住了，他们也说要给许四海100吨钢筋的批文。 这又是在送钱！ 这天拼酒，许四海差点就喝醉了。 第二天许四海醒了，他马上找来吴伟要他帮忙放出消息，同时还给杨文打电话，也请他帮帮忙。 仅仅半天时间，杨文就急吼吼的跑来，说他有朋友需要钢筋水泥，还问许四海这边能有多少？ 几轮讨价还价，许四海就以每吨加价50块，把钢筋水泥的批文都给卖了。 到了晚上，许四海就收到整整10000块现钞，他也把两份批文给交出去。 区区一个晚上就能赚到一万块，还有比这更轻松的生意吗，许四海哀叹这不过是一次性的，他很希望每月都能这么来一次。 要是有这机会，他就能在家门口竖起收古董的牌子，广收四面八方的老物件。 后来丁大勇的老爸不知怎么也知道许四海有钢筋水泥的配额，还巴巴的跑过来，语带不满的质问许四海乡下也要钢筋水泥，为啥不通知他一声。 “我哪知道您需要？” 丁副主任长叹一声说，现在乡下已经分田到户，农民想种啥自己随意，搞得公社大队都没啥实权了。 现在公社的砖窑厂也挨了雷劈，和砖窑厂配套的大卡车也没了实际用途，“老四，你把大卡车租下来吧？” 自己能拥有一辆大卡车这是许四海一个梦想，但不是现在。 现在的许四海自己就有一辆烧汽油的三轮车，每天回家拉点素菜啥的也能对付。真要租一辆大卡车，他还没那么多的活干。 许四海说没活干，那自己的儿子就没了收入。而且公社现在也没活让卡车干，还要白白付出驾驶员的工资，这让丁副主任也犯了难。 丁副主任不是没想过把儿子硬塞进一家国企，可哪有那么容易，还会成为众矢之地，会影响自己的官运。 丁副主任：“这样吧，你还是把车子租下，租车费我们也不要了，只求你把驾驶员的工资给承担下来。” 这个可以！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多贴几张小广告，随便接点零散活就能把驾驶员的工资给转出来这等于就是白赚了一辆大卡车！ 徐四海满口答应。 丁副主任：“还有，汽油费你自己出。” “那是应该滴。” 汽油费还要自己出？ 随便找京西厂还是水泥厂要点汽油票不就成了。 正文 第105章 慰问；平反 夏天的瓜市即将结束，许四海这边蛐蛐生意也开张了。因为有去年的名气在，今年的生意格外红火。 什刹海在西城，竟然还有CY区的爱好者；能横穿整个市区过来挑虫子。 小摊子每日都被蛐蛐爱好者给包围，尤其是星期天的早上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连说相声的侯老师和他的老搭档石老师，他们两个竟也是斗虫爱好者，也一起过来挑选。 两位老师工资高还有演出费，他们财大气粗，都要最好的虫子回家自己斗着玩。 这都是款爷，许四海自然给了他们最好的斗虫，当然价格也是最好的。 赵斌还说这俩是名人哎，言外之意还要给他们优惠。 许四海可不理这一套，“在商言商，按质论价。” 言外之意就是管他什么名人不名人，他摆摊就是奔着钱去的，该宰还是要宰。 不过许四海也有白送的，那就是索二爷。 这位可是一辈子都喜欢玩虫的人，还卖给自己不少珍贵的古董，尽管现在索二爷戒了，但许四海不能不有所表示。 老头看到四个破搪瓷茶缸，灵动活泼的小虫子，他喜欢的不得了，都要给许四海作揖道谢。 回到家，许四海看到家里还来了客人，看样子是孟明轩带来的，师傅和这人好像也挺熟的，互相之间并没生疏感。 萧越还给徒弟做介绍，来人是新任京城是文物局长汪心田，乃孟明轩的表弟，他也是受到过冲击的人。 年初刚刚释放，在医院和家里分别养了好几个月才缓过来，身子刚好就过来探望。萧越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唏嘘。 汪局长看上去也挺老的，估计离开退休也不远了。 “老萧，朝廷许多大帅都给整没了，咱们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就不要在计较啥了，过几天我就把你的平反文件办好！” 萧越自是一番感谢。 老朋友来了自然要留饭，萧越还要许四海去后边的红星饭店炒几个菜回来，他要和汪局长好好喝两杯。 能让师傅高兴的事，许四海非常愿意去做。 喝酒的时候，汪局长还说现在要求平反的人很多很多，多到在朝廷信访局大门外排长队。文物局也是优先考虑已经去世的，像萧越这样还幸存的就缓了两步。 今天他即是来看看老哥们，也是道一声歉意。 萧越今天很高兴，还说过去的不愉快就不提了。 许四海看师傅能放开心结，他心里更加高兴，还盼望着师傅的肝硬化也能借此痊愈。 酒席上萧越还给汪心田孟明轩俩人，看了许四海最近新作梅花图。 汪局长一眼就看出这是仿王元章的风格，还直夸许四海画的好，还说现在的年轻人基本全都崇尚外国，只要是外国的啥都好。“连外国的月亮都是圆的。” 这话引起了许四海的共鸣，他还想起后世有留学生说外国的空气都比国内的新鲜，这都是重教不重德教育出来的跛脚学生，连是非好坏都不懂。 再看许四海收藏的古董，汪心田更加满意，再夸许四海收藏的都是精品，一般地市的博物馆都没许四海收藏的精品多。 天黑了，汪心田很满意的离开，他还要许四海好好的照顾他师傅，“你师傅这辈子不容易哦。” 几天后，许四海亲自驾驶小三轮送师傅去文物局接受平反证书，一起陪同的还是孟明轩。 局里，萧越的到来还受到好多老同志的欢迎，都和他握手攀谈，说了好些关心慰问的话。 局长办公室，汪心田还给萧越师徒倒茶，再关切的问萧越身体如何。 汪心田还大叹苦经，说现在有眼力的老先生都快退完了，剩下全是不懂行的小青年，难道还有好这些人去鉴定古董吗？ 言外之意还要邀请萧越重返岗位的意思。 萧越则说自己已经很老了，身体不好，眼神也不济，文物鉴定的事他干不了了。 汪局长很失望，随即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蓝封面的小本本交给萧越，还要他看看对不对。 这回许四海看到师傅的脸色很难看，知道师傅有想起老婆孩子来了。 “老萧，局里借用你的房子今天也一起还给你。” 说是借，实际上就是扣，是被无条件的被当做仓库征用了。 随后又是一把黄铜的大号钥匙，表示房子还给萧越了。 萧越抹了把脸啥也没说就走了，许四海担心师傅也跟着追了出去。 上车后许四海想直接回家，他听师傅说起过，在那边被扣的房子里还存放着师娘师姐的骨灰盒。 他想再过上十天半个月，师傅的心境缓过来了，再去那边的房子看看，就是去烧点纸也是可以的。 萧越：“去锣鼓巷！” 孟明轩没退休前就是在那套房子看仓库，他对那里的情况很清楚。他明白许四海的意思，也建议过几天再去，还建议许四海把房子清扫下。 不过看到萧越都快哭了，俩人而已心软了。 北锣鼓巷巷子底，萧越被还回来的房子实际上就在石老大夫家隔壁，这也是俩人熟悉的原因。 斑驳红漆的大门上还挂着一把大号的铜锁，许四海用钥匙捅开大门，里边阴森森的，地上还有好多树叶子，满地的灰尘。 萧越颤抖着说：“好多年没来了。” “是呀。” 孟明轩心说这里是萧越真正的家，他的老婆孩子也是在这边受辱的，所以老萧心里恨，非常 恨！ “逆子啊！”过去这么多年了，孟明轩一想起还是要骂。 他骂的是萧越的早年最疼爱的两个外甥。就是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逼的自己的舅舅被关进大牢，表妹自尽，舅妈活活被气死。 萧越还很熟悉在正房的柜子里找出两个骨灰盒，还将它们搬到正房的八仙桌上拜了拜。 未语先泣，混身颤抖，“孩子他妈，姑娘，你们平反昭雪了！” 说完嚎啕大哭。 人随即瘫倒。 许四海和孟明轩都吓坏了，赶紧上前把他给搀扶起来，嘴里都在说这些宽慰的话。 孟明轩还要拉着老萧走，说是再哭下去会把眼神哭坏，就再也不能鉴赏古董了。 萧越：“你就让我在多看一会，看一回就少一回。” 孟明轩：“甭说这不吉利的话。” 萧越一直哭了好就在停下，他也累瘫了，坐在地上呼呼的喘气。 等萧越缓过劲，大家一起在院子里走走看看。 许四海还看到屋里有好多古董，有几间甚至都是满的，不过就是摆的乱七八糟，上头落满灰尘。 再走到后院一排正房，也是如此。 萧越还没纳闷，问孟明轩屋里东西怎么这么多？ 孟明轩呵呵一笑，说现在是第二进，东西还不算多，第三进所有房间放满了，都是前几年运动时收缴的。 “我被文物局里发配来扫地的时候，抽空就把所有有关这边的单子都给撕了。” 关上大门回家时，孟明轩还说：“当初我就想好了，这宅子要是一辈子不还你萧越也就罢了，只要宅子能还给你，就当是给爷们的补偿。” “有心了。” 孟明轩摆摆手说，补偿再多也换不来嫂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呐。。。。。。！” “别提她了！”萧越嘴角涅捏蠕动，：“走，今天不醉不归。” 许四海：“不行，您今天太激动不能喝酒！” “今天必须要喝上几杯，”萧越说啥也要拉着孟明轩去红星饭店。 。。。。。。 正文 第106章 学琢玉 一 萧越心情大好，整天脸上带着笑，许四海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再加上金玉良不断的窜辍，许四海便开始正式学玉雕。 金玉良还说许四海善画，美术功底足够，只要他学会玉雕的基本功，成长起来飞快！ 许四海愿意学玉雕，让一直苦于没找到好徒弟的金玉良精神大振，他还主动包揽了许四海治玉用的砣车。 砣车又称水车，是古代治玉的唯一器械。 这还是萧越坚持要许四海这样的。原因是他想希望许四海能从最基本；最原始的砣车开始学，这有助于他对古玉的鉴定。 砣车是有人力脚踏，听过两根皮带将转动传导到架子上的一根木杆，再有木杆前端的金属去摩擦想要雕刻的材料。 磨玉的金属磨头就成为砣，因为还要经常加混合了石英砂的水，故而又被成为水车。 砣车早在东周时期就成型了，一直到我大清结束都没变过。 没几天金玉良就把砣车给送来了，就被放在萧越家大门边上的小房间里，据说这间房子是古代办私塾的地方。 萧越家前院都住满了，后院罩房又住着萧越，现在只有这间小房子最合适了。 看到这架全木头的砣车，许四海连说太落后了，中间作为传输动力的轴是木头的，它还需要穿过一个支撑架上的小孔，“摩擦阻力好大的，怎么连个轴承都没有？” 萧越狠狠的白了徒弟一眼：“有轴承，那还叫完全仿古吗？” 许四海要金玉良装好一个小砣，坐在砣车前的板凳上，掏出准备好的一小块籽玉准备先试着。玩玩。 结果一把被金玉良给没收了，大骂他浪费好东西。“你刚开始学治玉，怎么可以直接拿这么好的白玉来练手？” 那怎么办，总不能空手练习吧，这也练不出来啊。 这点金玉良早就这些都想好了，他还带了四块城墙砖过来。 许四海看了，城墙砖又大又厚又重，再用手试了试估计一块就能抵上至少六块红砖重。“金大爷，这块转分量不轻，我拿上一小会没问题，可要我拿上几个小时我吃不消啊？” “傻小子开动脑筋啊。”金玉良一边散烟，一边要许四海许四海多想想办法。 只是新手中的新手，哪里能想得出办法来。 最后还是萧越给找来一根很长的绳子，要许四海将身子绕过房梁，然后将大砖块吊在合适的位置。 金玉良还给坐在凳子上做了演示，就看到他一手扶着吊起来的砖块，脚下不停的踩，转轴立刻就前后转动起来。 他还虚虚的做样子，聊起一点水，沿着琢玉的大圆盘洒下。 “这倒是真的省力！”许四海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聪明才智。 萧越还给介绍，古代要是找到一座小型的玉山，想要雕刻怎么办，也只能用这个办法。要是玉石很大很大，大到连搬都搬不动，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绳子加解玉砂，用绳锯给磨断。 “现代在山里开采大理石，还是用的绳子切割的方法，不过就是古代是用麻绳，现在用的是钢丝绳。” “明白了！” 今天是第一天，金玉良给许四海的作业就是；把这块已经吊起来的城墙砖；上下左右六个面全都给磨的平整光滑，越光滑越好！ “不能用砂纸，还有四个角要尽可能的保证为90度的直角！” 许四方觉得这个要求不太难，他立即坐上板凳，先是用脚踩了一会熟悉下，再用手撩了些水沙撒在薄铁片做成的大圆盘上。 随后他才小心的推动城墙砖慢慢的靠近圆盘砣，“嚓嚓嚓”，随即就有砖灰色的泥浆流下。 “就这样继续下去”两位老师喜滋滋的叼着烟走了。 琢玉对许四海来说是桩新鲜事，他的兴趣很高，两脚像是在蹬自行车一样猛踩，以至于大圆盘砣带起的水花都溅到许四海的脸上。 要说学国画，许四海那是半真半假，一方面是想取悦于师傅，另一方面还是为玉雕木器在做准备。 现在他学国画也有瘾了，这样将来就是玉雕木器和绘画地位并重！ 自己有异能，将来到缅甸走一朝，通过异能挑选些白菜价的上好翡翠回来，自己雕刻些珠宝首饰他不香吗？ 这其中赚头很大嘞！ 将来以玉养藏，大有可为！ 将圆盘砣磨的雪亮，许四海算是磨好了一个面，他再请赵斌帮忙，帮他将砖块掉个面继续磨下一个面。 初学琢玉，新手的手脚总是很笨拙的，而且还小心再小心，花了许四海整整两天业余时间，算是把这块砖给磨的四四方方，表面光滑。 这时候他才刚刚开始品尝到琢玉的辛苦。“不容易啊！” 自觉很有成就感的许四方；很想让金玉良来看看自己的成果，可惜老头今天没来，他只好让自己的师傅过来。 哪知道等萧越进来后，许四海才知道更不容易了！ 萧越在看过许四海磨的城墙砖六个面都很光滑，几条线也是笔直笔直的，他点点头说可以了。 随后萧越竟然拿了把切菜刀进来，在许四海辛辛苦苦琢磨出来的城墙砖上狠狠的砍了就几刀。 致使光滑的转面上留下深深的刀痕，笔直的线体也变得坑坑洼洼。 “师傅您这是？” “继续练，再把砖头面上的刀痕给磨没了，要求和上次一样！” 为了学好手艺，许四海继续苦逼的操练，他一边脚下猛踩，嘴里还在念叨“摧残少年儿童的幼小心灵。” 又一天半过去，许四海在此把城墙砖恢复成油光水滑的地步，当他再次准备接受萧越的“刀砍斧剁”时，这种事竟然没有发生。 萧越反倒在解释，这样反复的要许四海琢磨砖头面，就是要让他手脚协调，今天开始的才是真正在学琢玉。 “给，自己看看。” 徐四海接过师傅递给的一张纸，上头花了四幅小画，样子是长方形玉佩正反两面的式样，他一看就明白了，师傅是要他用城墙砖做出两块玉牌子来，纸上的四幅画就是图样。 两块要做的牌子分别为竹子；梅花方玉牌，竹子玉牌反面为团寿纹字，梅花玉牌反面为行书“既寿永昌。” 这四个字是秦始皇刻在传国玉玺上的字，许四海在看《世纪》时看到过。 正文 第107章 学琢玉 二 做牌子就要从砖块上切割下一小条下来，许四海还想去找把尺子来画线。 萧越笑称那用得着这么麻烦，他拿来一个小刀，用一根手指在砖块边缘比划了下，随即用小刀在砖头上刻下深深的一道线。 “原来是用木匠画线的方法”许四海恍然。 到了晚上练拳之前，许四海总算是把两小块差不多火柴盒大小的玉牌坯子给做好了，画雕刻的纹样他准备明天再干。 因为这是精细活，他不想把好不容易割下来的坯子给搞坏了。 不知不觉中，许四海自动学会了小心。 玉器哪一件都很昂贵，玉匠不得不小心行事。尤其是在古代，给皇家琢玉要是做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晚上许四海想了许久，决定第二天先做文字，先易后难，先把简单的给做完再做复杂的。 许四海先用玉牌在白纸上花了几个方框框，然后再在方框内开始写团寿，写了好几遍，算是挑出一个最满意的。 再用刻刀将这个字完成的刻下来，用浆糊贴在玉牌上，等干透了这才开始动手。 萧越背着手在一盘干看着不说话，等许四海开始动手琢玉他才满意的离开，心里还说这小子真他么是块料，不用人教就能想到。 真的开始琢玉，许四海真的小心了再小心，因为琢玉属于损伤性制造，多切了一小块东西就坏了，还要在从头开始太麻烦。 这就是硬逼着人小心谨慎！ 他先是沿着团寿字的外围，把多余的地方磨低两个一层，独独留下一个小圆圈，然后在换上一个针鼻细小的砣开始碾团寿的空白处，以期成为一个阳文的团寿字样。 为了这个字，许四海自己还一惊一乍的，吓出了好几身汗，紧张的连中午饭都没兴趣吃，一直忙到大半夜才把这个字给顺利完成。 许四海自己看了还不是太满意，因为团寿字中空白处的横线不太直，外围的圆弧也不怎么圆，只能算是勉强吧。 连这一个星期，许四海都在为这两块牌子奔忙，等到彻底完工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也对琢玉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这一行不但需要小心，还需要有很大的耐心。” 两块砖头做的仿玉雕的牌子完工，长久不见的金玉良又来了，他看了许四海的作品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点点头而已。 随后他又给许四海下了任务，要许四海把剩下的砖头都作成瓷器漆器中的节盒，刚好可以作成三个盒子一个顶盖。 要求是直棱直角，叠起来也要直棱直角，上下一致！ 节盒就是像竹节一样一层层叠起来的盒子，许四海自己就有正德青花官窑；四层的梅兰竹菊纹节盒。 “小子，我这要求就是要锻炼你做子母扣的能力。要是有闲空夫，再把节盒的十六个面给装饰下，随便你做啥图样，我只要求你每个面的图样都不一样。” “时间呢？” “时间不限！” 许四海为此还特意去街上的五金店买了一把不锈钢的钢皮尺，在砖头上量来量去，还在纸上算了许久，这才把尺寸给定下来。 随后又开始走老路，把每块砖的六个面都给磨的平整光滑。 不过当他把四块转叠起来的时候，他发现砖块竟然不平，用手轻轻按一下，还会有跷跷板的感觉。 “我眯着眼看时候很平啊？” 这下许四海没法子了，他只好去找老钳工张大壮，请他来看看是啥原因。 张大壮到底是老师傅，听了许四海的讲述他马上就懂了，还拿起一块砖，用钢皮尺竖起来按住砖头的两角，举高高对着灯光照。 “你看，透亮的地方就是凹陷，需要磨掉，一直到钢皮尺压在上面一点光都不透才算是平整！” 一块砖的四条边，张大壮还是用同样的方法来检验平整性。 有了这个好办法，许四海算是明白如何检验，自然也就知道如何去是实现平整。 张大壮：“你先干起来，我明天送你点工具，会让你更加容易。” 转天下班，张大壮送给许四海一把专门用来检验直角的角尺，一把检验精确尺寸的游标卡尺，还教会了许四海如何使用这两把精密工具。 有了这两把精密工具，许四海琢玉如虎添翼，干活的速度飞快，没两天给他就把四块毛坯全部完成。 叠在一起，方方正正的，在加上砖块本身的青灰色很有点厚重感。 掏膛，也就是把砖块内部掏空成可以放东西的盒子，这一步倒是很简单，许四海只是一个劲的往里挖就是了，到了最后清理直角的时候才有点小小的难度。 这时候就需要很细小的砣来小心的打磨，一直到圆角变成方角位置。 最后的工艺，也就是子母扣，许四海听从张大壮的建议，用游标卡尺来画线，在碾磨时还要时不时的测量下。 母扣要大几丝，公扣要小几丝，在尺寸上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时候，就要用多余的砖块来打磨，很小心的一直打磨到尺寸到了为止。 等到光素无纹的三层节盒顺利完工，许四海成就饱满。 他还得意洋洋的请师傅来验看，亲手把节盒转向后放下，以示他做的尺寸到位，任意随便怎么放都能严丝合缝。 “不错，再把这十六个面磨出纹饰来，就成了一件工艺品了。” 这套节盒样子看着挺美，许四海也深感光溜溜的毫无纹饰有点太单调了，限于每个面都是狭长挑形状，并不是任何纹饰都能上的。 许四海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首先梅兰竹菊这四君子是可以用的，卷云纹卷草纹；岁寒三友松竹梅更加可以，回纹金钱纹也能凑合。。。。。。 又是十天时间，许四海彻底将这套节盒给完工。 赵丰年看了连连说好，他夸盒子的样子挺拔，严丝合缝，就是花纹也做的好看，“老四又学了一门好手艺！” 赵大妈和他小儿子柏建设也闻讯赶来观赏，他们对此更加惊奇，惊讶于许四海看这好像每天都在摆摊坐小生意，没想到竟然还在努力学习，这种精神值得敬佩！ 连外行都这么说，作为内行人的萧越金玉良，更是非常欣慰。 金玉良：“老四刚刚开始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比我当初要做得好！” 大家都说好，许四海自己心里也很满意，这是他第一件作品，他准备把两块牌子和这件节盒作为收藏，也给自己留个纪念。 正文 第108章 学琢玉 三 九月初许四海很难得的返回家乡，他这次是为了学琢玉而找材料来的。 金玉良和许四海说，用砖头练手已经可以了，但砖头硬度太低，需要再找些硬度高点的材料来练手。 “你住在山里，山沟沟里一定会以后抵挡的玛瑙，去找些回来练手。找到啥样的就依照啥样的形状来做。” 这是个好建议，许四海立即听从。 家里头鸡鸭成群，肥猪满圈，这都是许四海堂姐的功劳。这些牲口家禽一般要在十一出售，剩下一半要等到过年才能售出。 山里初秋的景色分外美丽，有碧绿的苍松；也有刚刚染黄的银杏，可谓是层林尽染，风景瑰丽。 许四海下到山沟的小溪边，放眼望去溪水清澈，游鱼潜水，岸边满是大大小小的石块，这都是夏季山洪冲出来的。 顺着岸边慢慢看慢慢找，许四海将满眼都是的青石黄麻石都读略过，专门挑有颜色的看，还真的找到两块拳头大的，黄白相间的玛瑙。 这两块玛瑙白的地方非常浑浊，已经呈现青灰色，而黄色的线条却颜色为铁锈色，说明溪水中的铁质已经深入到玛瑙之中。 总之这两块质量不咋地。 找东西就这样，你想要有心去找，就是找不到，而当你不需要时过去所需的东西却不经意间冒出来了。 小半天时间，许四海只找到一块核桃大小的黄蜡石，一根冰棍大小的水晶原石。 “这要找到那一天呐？”许四海有些不耐烦了，他放开了异能去搜寻。 很快一块香瓜大小的玛瑙在乱石堆里为异能所提醒，许四海不顾鞋子浸水，走到水中将玛瑙挑出来。 还用异能看了下内部，里边有杂质但没有裂缝，质地也相当不错，许四海将这块玛瑙扔进岸边的柳条筐里。 等回家后再将玛瑙内壁的裂缝给弥合起来，不就是一块上好缠丝玛瑙吗？ 他还想着这块玛瑙外形就像个香瓜，竖着的黄白条纹更像，不如就做个瓜形小罐子，盖子上在雕个小小的瓜蒂，样子就更像了！ 有了异能的帮助，许四海好运连连，很快他又找到一截宛若树杆的玛瑙，用异能感觉下内部质地还不错，连常见的绺裂杂质都没有。 许四海再把这段外表沾了好多铁质的玛瑙举起来看，心里还在琢磨到底要做成啥样的东西。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做成节盒子最合适，也最省料子！ 晚上睡觉，许四海忽然想起白天光顾着看地表了，也应该看看地面以下啊。山下这条小溪几百几千年下来，说不定还能发现点啥好东西出来。 第二天许四海如法炮制，下到山沟里立即放开异能，专门往地表下探寻。 你还别说，效果就是好！ 没走多远许四海就在地面下发现一大块缠丝玛瑙，挖出来个个头还真不小堪比一个小冬瓜。 搬出来的时候还死沉死沉的，加之外表光滑非常不好搬动。 这块“冬瓜”许四海也想好了，他准备做两个小盖缸，用来存放粗细两种解玉砂。 又走了有百十米，许四海还在地下感觉到一块大骨头，他估计这应该是远古时期的动物化石，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直接就略过。 再走了几米，许四海好运再来，他发现了一根绳索装琥珀，就在泥沙下半米左右的地方。用锄头小心的挖了会，算是把这根琥珀给出土。 这根琥珀外表已经完全石化，颜色灰白色，只有对着光照才能看出还带了点半透明，而且这块琥珀的内部还是金色的。 琥珀以金黄色的为最贵，其次为红色的血珀。 好东西，意外之喜，许四海非常满意今天的收获。 在这条小溪能找到一块琥珀，这就说明远古时期山里是出产琥珀的，许四海还妄想能多找点。可惜他走了个把小时都没找到。 他气得大骂，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可能就独一份？ 许四海不相信，坚持继续往前再找找。 再走半个多小时，许四海只看到地底埋藏了一颗巨大的核桃树，埋的很深。 阴沉木虽好，但这玩意既然是巨木还吃足了水，没有吊车根本就出不去，所以许四海没想去动它。 临近黄昏，许四海还找到一块上好的红玛瑙，这快玛瑙质地纯净，颜色也好为正红色，还带了肥腻的油润。 在红玛瑙中可以说是顶级货。 这种活还是在二十年后的南红流行期间，至少能卖出几千块一克！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找到一块鱼盘状椭圆形的琥珀饼子。这块饼子可能在古代被大石头重压过，便面上疙疙瘩瘩高低不平。 朝着阳光透光看，里边杂质颇多，有零星散乱的树叶，还有一根分叉小树枝。 东西不错，就是有零散树叶形成的黑色斑点损害了这块的品质，要是不把这些杂质去掉，这块琥珀就只能送药铺当药材。 然现在许四海有异能在，这点小缺憾算不了啥，直接用异能给去掉不就成为精品了吗？ 许四海找了块条石坐下，手持琥珀密目沉思，心中默念“杂质出来，杂质出来。。。。。。” 一个多小时后，原本有点点黑斑的琥珀，已经变得非常纯净，只有一个开叉的小树枝还留在其中。 夕阳西下，满山霞光，许四海背着柳条筐满载而归。 晚上还是搭丁大勇送菜的大卡车回到什刹海，许四海一进门就把收获展示给师傅看，尤其是意外收获的两块琥珀，和一块品质绝佳的南红。 萧越也对着灯光照着看，南红被他称好，那块绳状琥珀被萧越称可惜了，东西不错但形状不行，只能做成珠子。 唯有那块带树枝的琥珀，得到萧越交口称赞，“好，真乃神品，树枝形状简直太妙了，鬼斧神工天然无修饰！” 萧越还大赞酸枣峪是块风水宝地啊！ 赵斌看了颜色红如鲜血的南红玛瑙，他垮了又夸，连说这块石头好看。“我经常走那条沟，我怎么就没看见有这么多好东西？” 晚上没人的时候，许四海再把南红握在手心，再次施展去杂质异能，他想让这块南红好上加好！ 正文 第109章 学琢玉 四 有了新的练手材料，许四海创作兴趣大增，第二天就开始动手了！ 第一件被他挑中的就是那块绝佳的南红玛瑙。鉴于这块材料是片状，许四海想要给老妈做个手镯，多出来的手镯心还能切成一块圆角的牌子，送给萧越。 手镯无需多加修饰，牌子他准备做成祝寿的意思，正面为松鹤延年，反面则刻一个团寿，很吉祥的寓意。 顶级的南红玛瑙也属于珍贵材料，许四海在做外圈切割时，还把切下来的零碎小料也收集起来，存放在他用城墙砖做成的节盒里，以备将来随时取用。 想要将一块完整的手镯心取出来，就需要用到薄壁管钻，方法和后世打墙洞一样。不过许四海没这个钻头，需要再请张大壮办赶忙。 在等待的时间，许四海在加工粗麻绳状琥珀，这块材料因为现状实在特殊，它只能被切割成珠子。 切割倒是不难，还有点淡淡的松香味道，不过想要把毛坯做成圆形珠子倒是挺费时间的，需要长时间的打磨。 尤其是抛光，现在许四海手头没有抛光机，他只能用最原始的牛皮做成的砣抛光，完事后还要旧棉布手工磋磨抛光。 等张大壮看到了，他直笑许四海做了件啥事，“找我要沙纸啊，不知道我是机械厂的吗，多细我都有。” 这人倒是真的热心，第二天就给许四海送来厚厚一叠各种型号的细砂纸，可是在做手镯的时候方便多了。 镯子；玉牌；手串都做成了，许四海分别把手串送给赵丰年，牌子送给萧越，可俩人都不想要。 萧越说手镯和牌子是一对，不如就送给许四海父母，刚好成双成对，寓意也吉祥，他自己一辈子玩古董这些都看得多了，无所谓。 赵丰年正在盘玩一对磨盘核桃，核桃外皮已经开始有点玉化了，说自己喜欢核桃，不喜欢琥珀这类贵重玩意。 许四海：“你们都不要，这东西给谁呢？” 萧越要许四海自己带这玩。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上好的琥珀手串也只有一串，送给谁都不好，不如就自己玩算了。 最后一块椭圆形琥珀，也就是内部带一小节树枝的那一块，萧越建议将其做两端切出，中间最好的部分做成一个圆形摆件，树枝要在稍稍偏离中心点的地方。 在去找孟明轩帮忙，请他做个架子，将圆盘琥珀插进去，这就成了难得一见的琥珀珍品！ 萧越：“这块琥珀的质地极好，材料不可浪费，下料时你去请张大壮帮忙，用钢丝锯来锯，多余部分还能做成两个手串，这样你两位师兄的手串也就有了。” 还是师傅想的周到，许四海从善如流。 很快这件纯圆的琥珀摆件就做好了，金黄色的琥珀犹如透明玻璃，直接就能清晰的看到内部那一小节树枝。 树枝已经被压扁，位于摆件中心偏左，一截短短的小树枝将将好伸到左边的边缘附近，而另一节树枝还长长的延伸出来，以圆弧状弯曲着绕过中心延展到右边。 萧越看了击节赞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妙趣天成，颇有国画韵味。 赵丰年没那么多文绉绉的词，他只说琥珀摆件里的树枝，就像是有人特意画出来的一样，好看极了！ 请孟明轩来家看样做架子，他看了这间韵味绝佳的琥珀摆件，同样惊叹不已，他力赞许四海构思巧妙，是个有大气运的人，并欣然接受做架子的任务。 孟明轩：“小子，这就是学过构图和没学过构图的区别，没学过的做出来只能是工艺品，而高手做出来的则是艺术品，令人赏心悦目的好东西！” 许四海想想也觉得是这么道理，他对学画更加感兴趣了！ 为了要做个最好最适合的架子出来，许；孟；萧三人还商议了好一会，最后决定架子做成嫦娥奔月的样子。 嫦娥衣带飘飘，下半截衣裙张开，刚好可以做成稳定的底板，一手向上伸出，托住琥珀摆件。 为了尽可能的体现琥珀质地之美，萧越还建议扣住琥珀的卡扣要尽量小，最好是做成钻戒上扣钻石的那种小扣。 “那种芝麻粒大的小扣不稳呐？”许四海还有点担心。 “蠢！”萧越狠狠的白了徒弟一眼：“这种宝贝一样的珍玩，只可远观，谁还会去伸手触碰它？” 许四海还是不放心，坚持要孟明轩办帮忙多做个玻璃罩子，这样就绝对不会有人贸贸然的掀开盖子！ 这件事做完，十一国庆也快到了，附近有街坊的孩子准备结婚，婚宴准备在家里办，早就给许四海预定了老母鸡和猪肉。 十一京城市府也有食品补助，但分量不足以满足老百姓吃肉的胃口，大家还是要找许四海多添点。 许四海也必须要下乡看看情况，顺便也把南红的手镯牌子给带回家。 老营公社，许四海把关系户跑了个遍，做好了节日副食品调配这才回家。 家里头，许四海同样先要把正式办完，那几头猪过几天要送到城里，鸡鸭要送去多少，都要一一说明。 晚上当许四海把镯子牌子拿出来，老爸老妈欢喜不已，连眉梢都带着笑意。老妈把镯子套在手上刚刚好，灯光下宛若一道红霞。 许四海还凑趣说，自己的老妈将来一定会鸿运当头，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 看到大嫂马桂芬眼巴巴的盯着老妈手上的桌子，许四海就知道大嫂眼馋了。 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这是女人的天性。 许四海还放出豪言，在今明两年内，老许家女人每人一个镯子，男的一块玉佩，都会用最好的材料来做！ 尤其是今年马桂芬要生孩子，首先就考虑她，先让她带上玉镯还能压压邪。 有了这句保证马桂芬眼不馋了，嘴也不撅了，“他叔，将来孩子生了也有？” 马桂芬还没生，她就已经开始以肚里孩子来称呼家里人。 一旁堂姐许苗苗听了也和欣慰，回娘家弟弟们谁也没轻视她，她自感分居是分对了！ 马天赐他们来家里打麻将，看到许文华两口子一个手镯一个玉佩，他们不用问都知道这一定是老四孝敬的。 连夸许文华这个儿子养得好哇，才50多就开始享福了。要是今年能再抱个大孙子，可以说人生重担都完成了！ “别瞎说，我还有一闺女俩小子没成家呢！” 佟大爷笑道那三个都是人精，还用许文华担心？ 尤其是老四，更是人精中的人精，将来一定能娶个城里的媳妇！ 正文 第110章 杀猪；祭刀 十一前一天下午，丁大勇的大卡车把肥猪肥鸡送到，一共6头猪40只肥鸡，猪就捆在什刹海的岸边的栏杆上非常吸引人。 许老四又要买计划外猪肉，这吸引了好些路过的下班师傅，他们停下车追问猪肉啥时候开秤，价格如何？ “明天早上七点，卖光为止，都早点来啊！” 晚饭前许山峰和赵武马如龙也一起过来，他们要帮忙杀猪。 这边还没动手，柏晋冀的小吉普直接就停在胡同里，他颠颠的跑来找许四海，要拿走半扇猪给单位的兄弟们分一分。 等天色稍稍黑下来，张大壮主动跑来帮忙在胡同里烧开水，刚刚放假的柏建设也兴奋不已，忙前忙后的帮着张罗，搬桌子搬木桶忙的不亦乐乎。 柏晋冀还帮忙把灯线拉出去用木头架子给支起来，把胡同口照的透亮。胡同里大人小孩都出来围观。 杀猪先要清洗下猪身子，就看见柏建设提着一个大木桶，在什刹海里提上一桶水浇在一头大肥猪身上，随即赵斌用固本肥皂将猪身上摸一遍，把猪身上的灰泥都给洗干净。 赵斌那张巧嘴还念叨：“洗白白好，洗干净了好上路！” 惹得胡同里的大妈们以一阵笑骂， 说也奇怪，给猪洗澡的时候，猪还满意的直哼哼，但等到了马如龙和赵武两个一发力；将肥猪抬到大板凳上。 猪竟然也知道命不久矣，竟然玩命的狂叫起来，身子一个劲的扭动，想要逃离断头台。但是被两位师兄给死死的按住，猪只能拼命的就叫唤，却动弹不得。 这时手持闪亮唐刀的许四海，还在听赵丰年在介绍如何一击命中。 赵丰年手指猪脖子下边，中间偏左一点说：“就这里下刀，要用力，别害怕！” 许四海心说杀猪有啥好怕的？ 他手上一用力，案板上猪随即一声惨叫。 手握刀柄的许四海，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刀身上传来猪心的规律跳动。 这是一击命中，扎到猪心了！ 随着赵丰年一声收刀，许四海微微侧过身子，以免猪血溅到自己，一刀抽出，鲜血淋漓。。。。。。 看到刀身沾血，许四海非常满意，他还想再多杀几头，让唐刀多吃点血！ 在他看来，好刀就应该这么养，这是门派传承，至于有没有道理他不管！ 猪血流尽，这头猪也死翘翘了，它随后就被扔进大木桶用开水烫。 吴伟还开了个很不好笑的玩笑，他说这头猪果然不怕烫！ 高科技做出来匕首就是快，马如龙赵武两个用各自的匕首刮猪毛，就像是在割韭菜一样轻松。 把肥猪挂起来开堂，同样是许四海用唐刀，一刀下去，肥猪的肚子肠子滚滚而下，干净利落脆！ 洗猪下水这活，张大壮早就主动承担，去年杀猪他也是干的这个活。许四海还送他一副猪大肠猪肺，让他回家煮肚肺汤。 砍下猪头，许四海手起刀落，等他还想把猪头剁成凉两半，但头皮连在一起，结果他还是给一刀砍成两半。 大家都齐齐叫好，说这把刀子看着不如鬼头大刀，效果倒是极好的，这么大一颗猪头竟然一刀看砍断。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赵丰年还狠狠的白了许四海一眼，示意他这一刀砍的狠了，没收着点。 “看见没，这么好的刀是我帮着做的！”张大壮一边清洗猪下水，嘴里还不忘炫耀。 等到要将猪身砍成两扇，这活还要赵丰年亲自动手，因为这要沿着猪的脊柱往下劈，不能砍歪了，这会影响销售。 赵丰年的徒弟儿子分别拉住猪脚，他自己手持唐刀先是比划了下，随即一刀下去，这一下犹如拉拉链，刺啦一下就划开了。 大家再次齐齐夸赵丰年刀法犀利，果然一刀两端断！ “这是我的！”等了许久的柏晋冀喜滋滋扛起一扇猪就上车走了。 这家伙还贪心不足，他还想要另外半扇，被他老爸用严厉的眼神给叉走了。 六头猪杀完，第一头猪的猪的下水也烰熟了，许四海招呼大家帮忙把猪身都搬回家，随后请吃杀猪菜。 大家欣然响应，很快就把扫尾工作做好。 菜很简单，就盐水花椒煮的猪头，酱油八角煮的猪大肠，另外一大盘子油炸花生米，柏大爷还很难得的拿来两瓶茅台，供街坊邻居一起享用。 有好酒还有好菜，坐在一起的又都是街坊邻居，老少爷们吃的都挺嗨，吵吵闹闹一直到大半夜才结束。 十一早上的猪肉销售火爆自不必提，一大早就有人来排队，到许四海早饭后出门，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区区一个小时五头半猪全部销售一空。 十月二号这天中午，许四海还邀请几位老者过来聚聚，这天还是有王世襄负责做菜，还是那句话，他的厨艺不比饭店的厨师差。 许四海本来还想邀请启功和徐邦达，可惜两位老者早就出差去外地了。 大家坐在一起欣赏徐四海新收到的古董，以及刚刚完工的嫦娥奔月琥珀圆盘，都说琥珀树枝乃画龙点睛之笔，有鬼斧神工之妙！ 没有树枝的琥珀就是个普品，而有了树枝，琥珀摆件就是神品！ 更妙的是紫檀木的座架，它很好的衬托了琥珀圆盘，连其中的树枝也变成了月中桂花树。 金玉良是玩玉雕的，他对雕刻一类是老玩家了，说好东西无需过分修饰，简简单单才能体现玩意儿的美。“这件就是如此！” 石敬轩还给许四海通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哥窑有消息啦！ 他在老家魔都有个老朋友，家里过去是很有钱的买办，收藏了不少的好东西，现在家里遇上点困难，写信给石老问他有没有兴趣收购。 “小子，他家就有哥窑的大香炉，这我是亲眼看到过的！” 哥窑，还大香炉，许四海喜出望外。他自己才收到过一个哥窑残件，还是个很小的酒杯。 “为我地址，我马上就去！” 石敬轩还要许四海带点钱，这家好东西不少。 许四海买了火车票立即就动身！ 正文 第111章 魔都行 一 “咣当；咣当。。。。。。” 火车在疾驰，坐在硬座上的许四海心里还在反复惦记，石老大夫说的哥窑大香炉。 根据石老所说，持宝人赵云楼是他多年好友，为人非常地道，东西也绝对没问题，现在他老伴得了癌症，且老伴还是个没有劳保的，他现在非常需要钱。 石老希望许四海能在合适的情况下，稍稍帮助下。 其实许四海真的很好说话，只要能让他买到哥窑大香炉，就是要他多出三五百也是愿意的。 因为这样他就少了桩心事，在他看来远远胜过这点钱。 火车到了终点站，这是个很陈旧的老式火车站，面积小人流量却极多。 许四海还听石大夫的老婆说过，这座火车站被魔都人成为老北站，是清朝建造京沪线是就有了。到现在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所以看上去的确很老旧。 出了车站，许四海上了公交车，这还是有“两根鞭子”的电车，上车后售票员看许四海满口京腔，还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还在最后还是答应到淮海西路站提醒许四海。 电车开动还会呜呜作响，速度倒是不慢，许四海在座位上也有空看看魔都的景色。 对于许四海来说，他在后世也来过几次魔都，去看东方明珠，看世博会，不过1981年代的魔都他还真的没见识过。 他看到临街有就好多两层楼的老房子，楼上的人家都把刚刚清洗的衣服被子都挂在人行道上空。 直到电车开到市中心，这才有好多高楼大厦，这也不过是民国前期建造的。 到了淮海西路，售票员还用普通话通知许四海下车。 下车后许四海放眼四望，看到此地马路两边几乎都是小别墅，自然也知道是高档地方。在一路打听到赵运楼老先生家里，他家也住在小别墅里，门前还有个大草坪。 敲门，屋里好久都没人答应，最后还是邻居听到敲门声出来看了下，询问过许四海的来以后告诉他，老先生现在在医院，估计要午饭后才能到家，要他下午再来。 既然吃了闭门羹，许四海想还是先去填饱肚子，再把住宿给解决，下午再过来探望。 吃住问题许四海刚下已经问过刚才的邻居，他出门后便有目的直奔目标而去，没走多远就找到一家小饮食店。 这家店临街的大平底锅里，还有好多排队的煎饺，本地人称之为锅贴，许四海饿极了，要了半斤外加一碗小馄饨。 锅贴是肉馅的，底部还被油煎的焦香酥脆，非常适合许四海的牙口，唯一令他不满的就是那碗飘在汤水中的小馄饨。 这玩意看个还算有点个子，可吃到嘴里竟然空空如也，馄饨里的肉馅可以说只有丁点。 许四海暗道要是光吃小馄饨，他五碗都吃不饱！ 肚子填饱了，许四海美美的抽支烟，再去找住的地方。再走十分钟路，许四海看到邻居介绍第一家小旅馆。 现在住旅馆还要有正规的介绍信，不然还没法子入住。而只要有了介绍信，哪怕是个骗子住进来也没关系。 中年大妈服务员还把许四海指引到房间，这是个只有十平不到的小房间，让住惯了四合院的许四海看了深感束缚。 至于后世客房里标配的电视机啥的更本就没有。 现在老百姓家里都还没有电视，旅馆那里还配得起。 服务员大妈还提醒许四海，晚上一定要她这边来那个暖水壶进屋，不然就没水洗脸洗脚。 在房间休息一会，许四看掏出金怀表看了下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他再次整理下行装仪容，这才背上包大步出门。 这次许四海带了足足五千块钱，是他上几个月的全部利润，想好了这次要在魔都来个大采购！ 希望能把钱花光了再回去。为此他包裹古物的纸板箱旧衣服带了不少。 路过一家电话亭，许四海还给石老的小儿子石荣光打了电话，通报下自己到了，晚上请他一起吃个饭。 石荣光几次来京探望老父亲，许四海也作陪好几次，所以互相都很熟悉。 这位还是魔都市城隍庙街道的主任，也是个正处级的干部，已经快40了，还和许四海以兄弟称呼。 电话那头石荣光还埋怨许四海来魔都；怎么不事先通知他一声，他好派车去接车。 “不必了，咱这是私事，不能让老哥您做损公肥私的事。” 这就是做人，不能让朋友坐他为难的事！ 石荣光问了许四海所在旅馆的名称地址，还用很抱歉的口气说这两天他是在是太忙，他要许四海多住几天，要和许四海好好喝两盅，感谢他照顾自己的老爸。 既然人家真的太忙，许四海也非常理解，要他不必在乎这点小事，有空一起在京城喝也没关系。 他一个大老爷们在魔都还能有啥事，“请石哥放心好了，忙您的去吧！” 路上许四海还在幻想，今天是刚好是星期六，自己在赵云楼家收购哥窑。明天就是星期天，早上还能去城隍庙，逛逛这边的鬼市，要是再能收到些上好的佳品就好了。 要知道魔都在晚晴民国时，已经是远东最大的城市，经济活跃，自然就会有大量古董蜂拥而来。 这次再拜访赵云楼家，老先生果然在家，他正在一杯就这清茶啃烧饼呢。看到许四海自报家门，说是京城的石老大夫介绍来的，他还很抱歉的要许四海先坐下，等他吃了再说。 “您随意！” 两千多里路都过来了，许四海还在乎这一哆嗦时间，何况老先生是去照顾病重老妻，他更不会在意。 许四海还借机看了下这家，这是个二层楼里外的套间，地面是长条底板，家具也是正经的鸡翅木，就是屋里有点脏，估计是赵家的夫人住院了，家里没人收拾的缘故。 就在老先生刚刚吃好，许四海准备交易的时候，这家又进来个穿涤卡工作的中年人。这人进门就问赵云楼：“你想好了没，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用说这又是个古董爱好者。 许四海还暗道，魔都也是有明眼人的。 在听中年爱好者说“最好用一次”这句，更是说明他已经来了不止一次。 看到这位中年人，赵云楼态度很快冷淡的说，今天有京城的小朋友特意过来，他准备把东西卖给许四海。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想要截胡，中年爱好者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色。“赵先生，我也来了好多次了，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东西卖给他！” 正文 第112章 魔都行 二 赵云楼只说了一句话：“你趁人之危，压价太狠！” 说完赵老先生还朝大门挥挥手，是以中年爱好者赶紧走。 但那人就是厚脸皮不走，还扬言要和许四海一起竞争，看谁出价高。 这话很符合赵运楼面前的心里，他立即就答应了，一肚子气也消了。 魔都人要和自己抢古董，许四海心里还有点没底，尽管他背包里带了有5000块，因为他不知道魔都古玩的行情。 许四海想好了，他要人让这位中年男先开价，就说是尊重当地的土著。 赵运楼颤颤巍巍的走进里屋，先是取来摞在一起的大小两个锦盒，随后又拿来两个，全部打开后许四海真心乐了。 哥窑瓷竟然还是两件！ 一个是哥窑螭龙耳大香炉；直径足有20多公分，另一件是小贯耳瓶，高约15公分。 传说哥窑是这样子的，在南宋时期，浙江处州有章生一章生二兄弟俩都烧窑，哥哥开的就是个哥窑，弟弟开的就是龙泉窑。 弟弟嫉妒哥哥窑厂生意好，还在哥哥的窑厂即将要烧窑结束时，他朝窑内泼了凉水，结果反倒是让哥哥窑厂里出产的瓷器产生密密麻麻的裂缝，但大家都喜欢这种裂缝。 这样哥窑就诞生了。 但这家仅仅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 就像眼前这两间哥窑瓷器，这还需要进一步鉴定，万一年头不对也是枉然。 许四海真的赵云楼的同意，先拿起一件小号贯耳瓶先看起来，只要这件对了，另一件基本没啥问题。 就看到贯耳瓶外表呈炒米黄色，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裂缝，器物全身施满釉，在足底有三个小芝麻眼。这就和入窑一样，是采用支钉烧的工艺。 透过这三个支钉的痕迹，还能看到点内部铁灰色的胎骨痕迹。 外表粗的裂纹为灰黑色，行内称之为铁线，细小的裂纹呈现金黄色，又被称为金丝，合起来就是哥窑金丝铁线，也是哥窑最显著的特点。 这件器物一点错都没有，许四海还偷偷用了异能鉴定，还被认为是真的！ 再看另一件，也完全是珍品，毫无指责与怀疑之处！ 哥窑啊，许四海为了它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现在总算是看到珍品了！ 或许在经过一番竞价，这两件宝贝就能落到自己的手上。 另一件是一件青铜戈，看形状应该是春秋时期的，上头还嵌金丝刻了八个字，许四海连蒙带猜，看出应该是“蔡侯造戈，安邦定国”八字。 也就是说这把戈乃是东周早期，蔡国的国王为自己造的。 帝王之物，历来是古董行所追捧的好东西，何况这把戈上还刻有嵌金的铭文，就更显得珍贵。 过去琉璃厂一直有句话，那就是青铜器要是带上字，每多一个字就要多加上100大洋、可见有字的青铜器有多珍贵！ 最后一件是个盘腿的释迦牟尼佛像，约成年人的巴掌那么高，与开始许四海还以为这件是铜鎏金的，等到拿在手上他才感觉到这应该是银鎏金的。 这件佛像的开脸慈祥肃穆，制造工艺非常精湛，外头还鎏金，同样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因为佛像还配有一个沉香的莲瓣纹底座。 银佛；还鎏金；再用上沉香做成底座，这就更显得富贵！ 综合起来判断，许四海认为这尊释迦牟尼佛应该是明初永乐时期的，而且还是宫里出来的！ 看来这四件古董，许四海浑身舒坦极了，长途旅行的疲劳顿时一扫而空，他心里还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四件宝贝给带到京城！ 再看那位中年爱好者，他估计是早已经验过货，所以一件东西都没拿。 验货已经过关，赵云楼说家门不幸，老妻重病，差的都已经卖完了，就剩下这四件压箱底的，现在也是是在没办法了，只能忍痛割爱。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条件，这四件必须今天必须要一起拿走，你们俩是合伙拿走也好，还是肚子拿走也把，都没关系！” 这是一枪打啊，正好符合许四海的心意，他抢先说这样最好了。 中年爱好者的脸上随机出现一抹忧虑之色，随后又变成愤怒。 许四海尽管看到对方的眼神，他毫不在意。 都是萍水相逢，今天过了或许一辈子都碰不上，许四海才不怕他，就是打一架也没关系！ 许四海还说自己远来是客，让中年男先开价。 随便许四海还想了解下对方的实力。 中年男沉思片刻，出价800块。 许四海暗暗点头，也知道了这边个京城的行价基本差不多吗，心里越发的笃定。 不过赵云楼就有些生气，说这个价格太低，他的一个银佛都要五百块，难道其余三件只值500块吗？ “这样吧我出1200！”许四海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想要摧毁中年男的信心。 中年男只要少开一轮价，许四海就能少出几百块钱。 这一举动还真的击垮了中年男的信心，他直接用普通话说这个小子有这么多钱吗，别是来捣乱的。他还提醒赵云楼，老婆病重在医院急需用钱，在这上头可来不得半点差错。 “啪；啪”许四海从背包里掏出两叠钱放在桌上。 看到这两叠钱，赵云楼愁苦的脸色舒缓了不少，而中年男的脸色却灰了。 中年男咬咬牙，再出了个1300。 许四海看这架势已经是中年男的底线了，他心里稍稍放心了些，再在这上头加了100块。 一千四，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这相当于小青年36块一个月，三年多不吃不喝的工资。 赵云楼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而中年男却气呼呼的站起来，说自己买不起。他还狠狠的瞪了老四一眼，“小赤佬你等着！” 赵云楼还有些担心许四海的安慰，问他能否自己对付过去，不然就不要买了。 “大爷您放心，就这样的再来俩也不是我的对手！” 许四海数了1300块给赵云楼，另外有多给200，说是自己对婶子的一点心意，还望赵云楼能手下。 “多谢了，多谢了”赵云楼接过钱不住嘴的感谢。 许四海一边打包，嘴里还说赵云楼是石老大夫的好友，自然也是他的大爷，他理当如此。再问了些城隍庙鬼市的事，许四海背起背包告辞。 今天又填补了一个空缺，许四海心里非常满意。相比哥窑，明代文徵明的字画还不算太难，自己总会有机会的。 正文 第113章 魔都行 三 许四海颠颠的走出别墅，还没走几步，就遇上在意等候自此的中年男，此人眼神不善，“乡下小赤佬，今天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要教训教训你！” 自己后来先到，占了大便宜，许四海心说给人骂两句出出气也就算了。在京城自己被杨文不知道骂了有多少回，脸皮厚厚也就算了。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中年男看许四海不敢还嘴，在看到这小子长得白白嫩嫩的，他胆气更加壮了，挥手就想要打耳光。 这是蹬鼻子上脸呐！ 许四海微微有点生气，他伸手就把中年男挥过来的巴掌给握住，再随手一扭，中年男疼的嗷嗷叫。 许四海厉声质问：“你想干啥？” “我要毁了你的宝贝！”中年男开始歇斯底里的狂叫，还引来好多围观者。 你敢！ 许四海这下真的生气了！ 中年男起了大早；赶了晚集，骂两句可以理解，自己好不容易几千里路而来，还花了上千块巨资购买的古董，你竟然想要毁掉，这太恶毒了！ 许四海已经想好了，绝不给对方近身的机会。 中年男挥舞着双圈迎面扑上来，许四海一声冷笑，出脚就是一记。中年男随即抱着大腿躺下了，还疼的嗷嗷大叫，围观者就更多了。 周围人都对许四海指指点点的，看那架势好像是说许四海满厉害的，一脚就能制敌。 还有的直接用普通话说北方人出手就是伤人，太粗鲁了。 许四方看这躺在地上的中年男说，刚才我和你讲道理；你要和我来硬的，现在我来了硬的，你却耍无赖了。 事关身上的宝贝，许四海说完就想走，结果还被一位带着金丝边眼睛的老者给拉住，说许四海打伤了人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是在报团欺负他一个外地人呐，许四海非常窝火，但这时候到真的不适合动手。 这时中年男也想起来，他一把死死抱住许四海的腿，说要到派出所去解决，要他赔钱拘留！ 等了有一会时间，有俩穿蓝色警服的大盖帽骑着自行车来了，粗略的问了下情况就把俩人都带到派出所去问话。 派出所，审问许四海的是个年轻人，他一听许四海开口，就很不屑的说了句“外地人！” 许四海本就心里不痛快，再加上小警察一句外地人，他登时火大，问小警察：“外地人怎么啦？” 小警察先是一楞，随后呲牙一笑，厉声质问许四海为啥要当街打人？ 许四海很简略的把自己的来意给说了。说自己是京城的古玩爱好者，此次是经人介绍来收古董的。 刚才被打的这位中年男因为竞价失败，心声歹念想要毁掉自己的宝贝。这些都是一千五百买来的，价值巨大， “警察同志，是那个人先等在路上，也是他先动手打我，所以我是正当防卫，就是踢断他的腿也是合法的？” 小警察坚持说许四海这是流氓斗殴！ 流氓斗殴和正当防卫差别大了，前者要进局子里拘留，而后者再问清楚后直接就可以走人。 许四海：“不，正当防卫！” 小警察深吸一口气，改为问老四一千五百巨款是哪里来的？ 许四海心说看这架势，今天这个小警察是存心要把自己关进局子里住两天。他也改为一本正经的说，“不好意思，这和本案无关，我没兴趣回答你。” 看许四海面带傲慢，小警察火气更大了。 “你必须要回答钱从哪里来的，不然我就当你是盗窃犯！”小警察说得很大声。 看看，果然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不过许四海也是有持无恐，有柏大爷在，只要自己站得直做得正他谁也不怕！ 许四海再次冷笑道，你吼什么，有话说话，我也是懂法的。我是京城人，隔壁就是警察部的柏副部长，“法律我懂的不比你少！” “还想威胁我？” “没有，这是事实，不信你那支笔来，我给你电话你亲自问问。” 小警察以为许四海在吓唬他，还真的拿来了纸币，许四海接过来直接写了个电话号码，要小警察打通后直接转柏副部办公室。 额。。。。。。 这下小警察真的傻了。 到这时候对方还敢这般强硬，还给了电话号码，那绝对错不了，不然电话一通要是假的，下场会很惨的。 既然这个电话号码是真的，那谁又敢去打？ 这不是在自讨苦吃吗。 许四海悠闲的抽着烟，要小警察赶紧去核实下，他还要去火车站买票。 小警察自知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想了一会后还是走了。 没一会一位中年警察笑眯眯的走进来，自称是所长，姓李，他和颜悦色的说这是误会，小警察不懂事他代为赔礼道歉。 说完还很客气的递给许四海一支绿壳的是上海牌香烟。 “不行，我要给柏部长打电话，控诉你们魔都人欺负外地人！” 李所长笑呵呵的说没必要，完全没这必要，柏副部很忙的何必去打扰人家。“这样吧，等会我请你吃个饭，算我给你道歉。” 好吧；既然人家诚意拳拳，许老四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随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聊着古董方面的事，主要是许四海在讲；李所长在听，讲的都是许四海收古董的经历。 到了下班时间，李所长真的带着许四海去了一家两开间门脸的饭店。点了好几道肉菜，外加一瓶魔都本地产的白酒，名字叫做“七宝大曲。” 李所长连敬许四海三杯，这下他的气全消了。 李所长直说他请客吃饭也是有目的的，他的大舅子家里也有些老古董，因为儿子长大了，想要造房子娶娘子，所以想要把家里的，老古董都卖出去。 要是许四海有兴趣，他可以带路。 在这倒是个很意外的消息，许四海想了想说明天就是星期天，他一早想到城隍庙鬼市去逛逛，能否中午饭后在去？ “李所，您也知道我是京城人，我平常收的都是皇宫里的官窑器物，要是您大舅子的东西很一般，我是不会要的！” 李所长到也开通，说这没关系，去看看而已，不过路有点远在郊区的三林。“这样吧，明天午饭后咱们在这边的派出所门口汇合，我骑车带你去，不过回来就你一个。” 正文 第114章 魔都行 四 转天；也就是星期天的早晨，许四海自己也遇上了起大早；赶晚集的事。但他就急匆匆赶到城隍庙门前的方浜路市场，天色已经大亮。 原因就是他第一次来，不认识路，大半夜的连个问路的都没有，许四海能瞎撞过来，实属侥幸。 市场上尚有十来个摊位，样式和京城潘家园一样，都是在地上铺张报纸，把东西放在上边就算是一家摊位。 摆摊的老少都有，有人在谈生意，有人还在东张西望的寻求客户。 许四海今天的理想是能得到一件官窑器物，因为距离杭州近些。元四家中吴镇老家在嘉兴，，王蒙赵孟頫甥舅都是湖州人，距离魔都也不远，要是能再寻觅到他们的大作就更好了。 抱着这个理想，许四海开始逛摊。 第一个摊位，都是些清代道光咸丰时期的民窑瓷器，这种玩意许四海在京城都不会去收，到了两千里路之外的魔都他更不会去收。 第二个摊位，许四海看上了一件好东西，一把宋元交替时期龙泉窑的酒壶。这是一件完整品，酒壶上还带和小盖子。 问过后，许四海先把盖子拿下，随后拿起酒壶看看。 这把壶造型和书上说的一样，釉色为梅子青，流（壶嘴）细长，曲线优美。在看壶底，是没有釉的沙底，颜色为朱砂红。 朱砂红是龙泉窑在烧制时，将瓷胎中所含的氧化铁还原成氧化亚铁所至，这是宋元时期龙泉窑的一个标志。 这把壶没有一点装饰，全靠釉色和造型取胜。 东西确实是好，许四海看了爱不释手。问价，摊主开价300，许四海还价到220，摊主想要250，许四海说这数字吉利，还是220为好。 最后折中为240，许四海算是在魔都地摊上说到第一件令他满意的藏品。 又走了两个摊位，许四海都没看上任何东西，再一个算是收到一张张大千早期的山水画，这幅画很有点石涛的风格。 另外还收了张浦华的竹子。此人乃海派画家，不过是个小名头的。 马路对面发出一阵争吸引了许四海，他也走过去凑凑热闹。看到摊主和顾客在争论一幅画，他定睛一眼，这是一幅古画，画面是山水，许四海顿时来了兴趣。 他先看画面，坐着用笔老道，以中锋为主兼用侧锋，画面平淡率真，有一股平淡无为的意境。 在看纸张，已经苍老黄褐，许四海就知道这是一副真的老画，年头足够长。 在看落款，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落款为：“大痴道人；平阳黄公望；画于云间客舍，时年八秩有一。” 这是；黄公望的画？ 许四海激动的一阵迷糊，他定定神，再用异能检测下，竟然真的就是元代黄公望的真迹！ 我草，竟然在地摊上看到黄公望的画，真的太意外了！ 到这会，许四海在开始听摊主和顾客的争论。 停了一会许四海算是明白了，这位顾客乃是个半瓶子水，稍稍懂点古画鉴定。 他和摊主争论的是，这幅画既然落款是张著名的黄公望，那为啥上头没几个图章？ 也就是说他怀疑这幅画的传承，也就是说他认为这幅画是假的。 摊主说画上不是有图章吗，“项子京家珍藏。” 许四海也凑上去问，这个项子京是谁？ 摊主不知道，顾客竟然也不知道。 许四海看有机会，便开始打横炮，争取把这个半瓶水给挤走，他说这幅画十有八九是假的，就一张破纸，连装裱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大画家黄公望的真迹。 说完他走开两步，掏出烟来点上，一边抽还一边偷瞄那位顾客。 顾客呆立了片刻，最后还是一跺脚走了。 摊主那个气啊，好不容易来了个有兴趣的，最后还被许四海这个外地小子给破坏了。摊主指着许四海就骂开了。。。。。。 “别骂；别骂，我闯的祸我来解决。”许四海心里美滋滋的走上去问价。 “200！”摊主没看好气的说。 许四海说这是假的，怎么可能200块，他开价50，说自己是美院的学生带回去临摹用。 最后讨价还价，这幅黄公望的真迹竟然被许四海以80块拿下！ 魔都，这是我许老四的福地！ 元四家的第一幅有了，许四海高兴的恨不得放声高唱！ 尽管这幅画上还有好几个小破洞，但这没关系，自己可以重新装裱下，这些破损处都是可以修复的。 等休好了，保管让人眼前一亮！ 有明代大收藏家项子京的盖章，这幅画就是有传承的，别不识宝自己认识啊。 许四海刚要转身离开，身前忽然停下一辆自行车，骑车的是个小青年，他还从书包里取出个青釉的方瓶，许四海看到后走不动路了。 “魔都，真他娘是我许老四的福地！” 眼前是一只南宋官窑四方贯耳瓶，千真万确，许四海早已经用异能检测过了。 “朋友，这只瓶子怎么卖？” 许四海连虚伪的客套都给省了，想尽快将其拿下走人。 魔都毕竟是魔都，识货的大有人在。这只瓶子一摆出来，立即就有人围拢过来，大家都在盯着这只官窑瓶子。 价格从150开始，经过几轮的竞价就已经到了200块，这让摊主很满意。许四海直接喊出300的天价，还引得众人一阵怒目。 不过许四海现在真的事顾不得了。 他家里有汝窑；定窑；钧窑，昨天还新收了哥窑，现在又碰上官窑，要是能将其拿下，这样五大名窑就能彻底团圆！ 要是错过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遇上。 有人喊出350，许四海直接叫到400块，这下所有人都哑巴了，摊主喜滋滋的说：“就卖给你！” 银货两讫，一众竞争者满怀悲愤而去，而许四海却大呼过瘾！ 收拾好东西，许四海进入城隍庙，他要好好尝尝著名的小笼包，和五大名窑，黄公望相比，吃点小笼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何况自己的肚子早就饿瘪了，也该犒劳下自己。 两笼小笼，外加一碗中看不中吃的小馄饨，许四海愣是没吃饱，他出了城隍庙又买了俩肉包子才吃饱。 许四海还纳闷了，难道魔都的爷们胃口都很小吗？ 正文 第115章 魔都行 五 去旅社放下东西，许四海急急忙忙的又往派出所跑，李所长已经站自行车边上等着了。 “不好意思”许四海赶紧道歉。 李所长笑称没事，招呼许四海上车。 俩人一骑一座，直奔东边而去，骑了很长的路才到黄浦江边，听李所长介绍边上竟然就是著名的江南造船厂，刚才走来的路是制造局路。 到这会许四海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就是几十年后的是世博会原址，以后这边还会有坐很漂亮的卢浦大桥。 在过江的轮渡上，许四海还看到浦东这边也有一座大厂，正在喷吐着浓浓的黄烟黑烟，就像是进了西游记里黄风怪的巢穴。 出了渡口，李所长的自行车就在江堤上行走，一边是涛涛江水一边是蔬菜的农田。 李所长：“小许耐心点，马上就要到了！” 许四海抬头向前看，前方隐约看到有村庄的模样，再走近了，竟然是一处城镇。 李所长再说这条其实是绕远路了，但想到许四海初次过来等会还要一个人返回，这条路虽然远点但很好找，所以才这么走。 自行车又在小镇上缓缓行走，李所长在介绍此地叫三林镇，明朝就有了他老丈人家祖上李原来是秀才，还有家茶馆，所以家里挺富裕的。 许四海心说这就对了，魔都不比河南山陕，刨个地都能挖出古墓，魔都可是没有这些的，要有也必须是家传。 镇上就一条窄窄的石头铺成的小街，两边都是一间间老旧低矮的店铺，完全一派江南古镇的风格。 和后世的周庄相比，不过就是缺了一条穿镇而过的小河。 不过这个三林镇看来还真的挺富裕的，许四海一路走来，光是茶馆就看到三家，每家都坐满了喝茶的老头。 许四海自己的老家就在京郊，也算是京畿重地，可镇上一家茶馆都没有，从这点上看，江南确实富裕。 路上还有人和李所长打招呼，他也客气对答，看来李所长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看到供销社的牌子，许四海要停车他去买包烟，在付钱的时候，许四海看了眼后边的柜台有个小瓷罐子，他笑了！ 两包三毛九的牡丹烟揣兜里，李所长推着车往前，说走两步马上就快到了。 俩人在小镇边缘的一个大院子门前停下，这是一处老旧的砖瓦房，房顶上还长了好多瓦松，一看就是有年头的。 通过李所长的介绍，许四海得知主人叫张欣，是个近六十的老头，旧布鞋旧衣服，头发花白，一脸真诚的笑容，又是搬凳子又是泡茶。 大家坐在卵石的院子里说话，不过张欣老汉带着方言的普通话听起来很不方便，许四海还要他慢慢说这才能听得清楚些。 许四海还手指老房子说，年头很久了，是该翻修下。 张欣非常赞同，说着房子看着挺好的实际已经老朽了，还是他祖爷爷辈造的，当时连整套家具一共花了50两银子。 江南多雨水，老房子大雨大漏；小雨小漏，没雨透光，早就该拆了重新翻造。 又聊了几句，李所长催促张欣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人看看，许四海还要走好长的路才能回城。 一会时间，林林总总的老物件被搬了出来。 藏品有任伯年的花鸟《紫藤山雀》图，吴昌硕的《蕉阴纳凉》图，看年款这应该是他50多岁画的，此时正值吴昌硕盛年，画的极好。 任伯年和吴昌硕，浦华；虚谷合成海派四杰，自然也是海派画家的代表人物。 在魔都遇到海派画家，这非常正常，也是许四海早就意料到的。 此外还有吴昌硕的一盒子四枚印章，田黄一鸡血石一，青天冻石二，用个鸡翅木的小盒子装着。 最令许四海意外的是，这家还有一副吴门四家中文徵明的大幅行书，写的是唐伯虎的《桃花庵》诗。 字很漂亮，飞扬飘逸，饱含气势，是文徵明的一副精品。 在看落款，为“嘉靖二年十二月十八，书以记老友唐寅伯虎。” 许四海记得唐伯虎是死于嘉靖二年的十二月初二，在对照文徵明的落款“书以记老友唐寅伯虎”，看来是文徵明在老朋友唐伯虎去世后心情悲愤，挥笔以为纪念。 在空白处还有王石谷恽寿平的盖章题字，夸这幅作品学得好，是文徵明的亲笔真迹云云。 一幅作品牵扯了两个人，还记录了书画界的一桩大事，又流传有序，这的确是个好宝贝。而且有了这幅文徵明的行书，自己吴门四家算是也凑齐了。 许四海开心的内心狂跳不已。 魔都的确是自己的一块福地！ 最后是个没有款的东周小鼎，模样像个三只脚的小香炉，包浆很厚绿锈贴骨。再加上自己刚收的蔡侯戈，算是又多了一件商周的东西。 可惜就是这只小鼎没有文字，不然就上档次了。 许四海感叹这家不愧是书香门第，拿出手的东西件件上档次的好东西。 问价，主人要800块，老实说这个价并不贵，但许四海也不能一口答应免得惊了主人家，他还价750。 主人家想想后竟爽快的答应了，再次敬烟敬茶，还要留许四海吃晚饭，被李所长给拒绝。 “让他早点走吧，他一个外来人又是第一次来，晚了他都不认识路。” 这样许四海才得以脱身，主人家客气还要多送送，他坚辞不受说自己认识路，一个人是可以走回去的，要主人放心。 他要去镇上的供销社，去把他只看了一眼就惦记上的小瓷罐拿到手！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许四海还走的特别慢，他想看看这个原汁原味，完全没有市场开发过的江南小镇。 再过几十年，这些小镇要么被拆了，要么就是过度的商业化，满大街的游客；满大街的商铺，哪里还有点生活气息。 一路走来，小街上行人稀少，步履从容。有只有两张椅子的理发店；有正在说书的茶馆；还有一家售卖布料的百货商店，百无聊赖的店员都站在大门口，和对面供销社的人在聊天。 许四海一脚跨进供销社。。。。。。 正文 第116章 魔都行 六 走进低矮的供销社，许四海还回头看了下，看看李所长追过来没有。随后笑对营业员：“师傅，麻烦拿包牡丹烟。” 营业员是个和善的老头，很麻溜的收钱给烟。还问许四海这个满嘴京片子，是不是从首度来？ “没错！” “大爷，您柜子上那个小罐子卖不卖？” 许四海指的是后边柜台上摆放的斗彩罐。 这只罐子的图案许四海在后世非常熟悉，它大约15到20公分高，圆形的盖子，颈部绘有一圈青花勾勒黄色的蕉叶纹，主画面为一只红色的飞马，和青花绘制的海水云气纹。 近圈足处还有一圈黄色蕉叶纹，因为没看底，不知道底部是不是用青花写了个“天”字。 要是是的话，这只罐子就是非常稀有的珍品了。稀有到比汝窑还要稀少。 老大爷笑称摆在柜台上，那就是要出售的，不过这只罐子已经摆了好长好长时间，乡里人没一个喜欢的。“都嫌弃太贵！” 许四海看了下罐子前边的小标签，上书18元。 期望乡里人用18块钱去买个盐罐子，估计没有谁会愿意。 老大也一边把罐子拿给许四海看，嘴里还介绍这是前几年运动时，从镇上一户青帮堂主家里搜出来的，好几年了上头都落满了灰尘。 许四海拿了罐子仔细的验看，看罐子是否有裂纹，完事再看罐子的色彩，罐子色彩鲜亮，丝毫损伤剥落都没有。 翻过来看底，胎骨上的瓷土洁白细腻，胎釉结合部还微微有一道极细的红线，这是火石红。 罐子底也上了一道白釉，中心果然用青花写了一个“天”字。 这个字在古玩航有多种说法，有的说这个天字就是指的成化皇帝，天字罐就是皇宫里的实用器。 还要的说这个天，乃是千字文中“天地玄黄”中的天，是排名第一的意思。 但不管怎么说，这只罐子是成化官窑器，适量极其稀少，这是一致公认的！ 据说全世界的天字罐，加起来也只有11个。 许四海暗道，现在就变成12个了！ 18块，许四海付的非常爽快。 他还贼心不死，问老大爷还有其他老物件没有，反正没人要都给他算了。 “有，你等着！”老大爷很高兴的往后边仓库走。 一会时间又拿来一个青铜簋，里边还放着一个古旧的卷轴。 许四海看了大喜，心里再说魔都乃许老四的幸运之地！ 簋；是远古时期的粟米，高粱等熟饭的盛器，后来还演变成祭祀用的礼器。因为是盛器，所以它的肚量很大，外形像个大香炉，一般还有两个耳朵。 有的簋还有个四方的底座，看上去更加气派。 现在这只簋就是没有底座的，俩耳朵还浇铸成两个长着大嘴的野兽。 整件器物全是变形的兽面纹和云雷纹，器壁厚实，用料很多，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东西！ 尤其令许四海满意的是，这只青铜簋的内部还有几行文字，许四海因为没时间所以就没有仔细研究。 不过东西是绝对真的。 这年头假古董真的很少很少。 各地做假古董的小作坊，现在还没开办起来。 打开卷轴是一副线描画。线描画就是主要用线条来作画。连环画就是标准的线描画。 卷首写有“周臣仿北宋武宗元朝元仙仗图。” 许四海暗道原来是仇英的老师周臣画的。 《朝元仙仗》图，许四海在《历代书画名录》上看到过，这幅画北宋武宗元所做，这位画家专门绘制宗教人物，是古代白描画的高手。 这幅画的意思是；五方帝君中的东华帝君；扶桑帝君；南极大帝，去拜见主持天界的元始天尊，路上的队列仪仗。 因为地方不对，许四海只是粗粗的看了下，画面上每个人头上还写有名字，众神仙仪态从容，衣袋飘飘。 有神态威武的武士，也有恬静娴淑的仙女，每一个都画的活灵活现。 许四海觉得这幅画非常值得自己好好的学习，将来人物画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好东西啊！”许四海再次问价。 老师傅说铜炉子售价30块，这幅画8块。 8块就能买到明朝周臣的画，许四海感觉和白捡一样，连带青铜簋加起来也不过38块，他欣然答应。 老师傅还还很贴心的分别将两件古董用废纸板包装起来，用麻绳困好了，留个环作为提手之处。 许四海把刚买的那包烟全都送给老营业员，随即提着东西飞快的走了。 快步走出小镇，旷野四下里毫无人迹，许四海这才像个疯子一样放声大笑。 现在自己五大名窑都齐全了，四王也全部有了，青铜器有簋，还有小鼎，蔡侯戈，也算可以了。 那自己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大藏家！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自己可谓是省吃俭用，费尽心力才办到，说起来那都是泪啊！ 一番发泄过了，许四海激动心颤抖的手都恢复平静，点上烟慢悠悠的往前走。 走到江边，许四海还看到这里的江景很美。 远方江水辽阔，滚滚不绝，江上有帆，帆上沙鸥盘旋，近处芦花摇曳，江水拍案，这景色就像一幅山水画。 在实地观察后许四海发现，古代山水画中的南北宗之争，果然是有很大区别。 美景如画，许四海越看越有味道，不知不觉还走下江堤，站在全是泥沙的江滩上，聆听江水拍岸的和缓韵律。 大饱眼福的许四海还觉得不过瘾，他准备沿着江滩往前走，一直走到没有路为止在上江堤。此时一条帆船乘风而来，威风将风帆吹的鼓起，大船缓缓逆流而上，还在水面划过一道涟漪。 许四海大赞太美了，这就是一副极好的江南风景的山水画。 “哎呦”许四海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一根绿色的书包带把自己给绊了。 去你的，许四海狠狠的踢了一脚来报复，竟然觉得脚下很重。再一脚，又带出一个书包，包里鼓鼓囊囊的，就是自己这经过锻炼的腿也觉得有些分量。 这里头是什么？ 许四海格外好奇！ 正文 第117章 魔都行 七 许四海用异能给检测下，提醒为：“有宝物！” 还有宝？ 许四海喜极！ 他再说魔都就是他许老四的风水宝地！ 左右看看四下里没人，许四海拎起书包就钻进一处芦苇丛。书包真的很重，放下后许四海还看到书包盖上有红绒写的“为人民服务”几个字。 打开书包，里边是就四个分量不一小铁盒，许是被江水泡的时间长了，外皮已经严重锈蚀。 许四海先挑了个分量最重打开，里边一片金光差点亮瞎了许四海的眼睛。 金条！ 许四海脱口而出。 倒出来数数一共十块，每一块上丢刻有“中央造币厂”的字样，正面还有孙中山的侧面像，以及这块小金条的编号；含金量；和分量。 这十块金条全都是民国时期的10两条子，俗称大黄鱼。要是一两的，就成为小黄鱼。 “这东西，一般般了。” 对于现在已经对古董深度入迷的许四海来说，送他金条还不如送他点古董。这玩意拿回家只能束之高阁，既不能喝也不能提升至的品味，可谓是鸡肋！ 最重的看过了，许四海又挑了个分量最轻的。打开后更是晃眼，盒子里全都是各色宝石，有红宝；蓝宝，黄钻，比鸽子蛋还要大的祖母绿，约几十粒。 这能提升自己的品味，许四还满意的笑纳了。 到这会许四海估计这宝财宝，应该是早几年运动时，某富贵人家吓坏了偷偷把财宝扔到黄浦江里的。 由此可见真的是暴殄天物。 再一个盒子还是分量很重的，打开后是满满一盒子的钱币，准确的说是金银币，有袁大头孙小头，还有好几枚外国的金币。 外国金币是好东西，以后有机会到时要查查，看看这些金币值不值钱。 最后一盒是首饰盒，里边全是嵌宝的黄金首饰，有钻石戒指；嵌宝耳环；还有手镯，满满一大盒子。 许四海大呼这才是最有品的东西！ 他再看看四下里没人，赶紧脱下衣服把潮湿的书包给包裹起来，点上一支烟美美的享受了片刻，提着宝贝赶紧上路。 许是因为捡到宝太兴奋了，许四海在浦西倒车时坐过站了，最后费了好大劲还是叫了出租才回到旅馆。 要是靠他乘坐公交回家，兴许晚上十点都到不了，他已经转的有些迷糊了！ 京城的路多好走，横是横；竖是竖，心里只要有故宫东西长安街这个概念，就不会走错路！ 今天许四海激动了三回，他累极了，进了房间就倒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缓过劲又把今天的收获被清理一遍，再把江水中捡来的宝贝都清洗下，归置归置，天都已经晚了。 他走出旅社想要去吃晚饭，石荣光的小吉普刚好停车，“老四，这边来。” “哎呦，是石哥”许四海赶紧快步迎上去。 石荣光要许四海赶紧上车，他要带许四海去魔都最好的大饭店吃饭！ 上车后许四海看到车上还做了个黑汉子，石荣光介绍是他小舅子，几个月前刚从西双版纳回来。 石荣光：“他叫梅自强，老四你叫他梅哥好了。” 许四海乖巧的叫了声梅哥，梅自强先是递给许四海一支烟，还说待会要又是求他帮忙。问啥事，梅自强笑而不答。 到了一栋巨石砌成的大楼前，石荣光介绍这是锦江饭店，是魔都最好的饭店之一，好多外国友人来了都会入住这家饭店。 这家饭店做的是本帮菜和改良的川菜，“现在又正好是吃蟹的季节，老四你今天一定要多尝尝。” 石荣光对这家饭店好像很熟，他熟门熟路的就走到了餐厅，点菜也是脱口而出：“来个裙边，扣三丝，清炒虾仁，松鼠桂鱼，。。。。。。再来三对大闸蟹，要半斤一只的！” 能在当季吃上最正宗的大闸蟹，许四海连说今天跟着石老哥有口福了。 一会时间，服务员就端来三道冷盘和一瓶茅台。石荣光说他今天还要开车，酒就只喝一小盅，要许四海和他小舅子把剩下的平分了。 酒过三巡，许四海本想开口问话，刚好清炒虾仁上来了，许四海看到每一只虾仁都有小拇指大，洁白油亮，弯曲成钩子状，盘子里还配有一小碟醋。 石荣光要许四海赶紧趁热吃，看看味道比京城的大饭店如何。 许四海尝了一口，味道比京城的淡了些，但鲜味又多了不少，“果然是南方重鲜，北方重道。” “吃客！”石荣光高举大拇指夸赞。 就喝道一半，许四海再问梅自强，“我能帮你点啥，只要能做到尽管说！” “额，是这么回事。” 梅自强吞吞吐吐的说，他从滇南插队回来，现在也没啥合适的工作，听说许四海在京城广货生意做得挺好的，他也想做。 不过就是他没路子，希望许四海能把他进货的路子给介绍下。 “老四，还请你多多多帮忙！”说完，梅自强就自干了半杯子酒。 原来是这么点小事，许四海当即表示都是自家兄弟，这点小事没问题，不过他和广州的上家陈水根还要来来回回写几封信联系，估计还要再等些时日。 梅自强赶紧说这点时间他等得起，随后又拿起酒瓶子给老四斟酒，许四海赶紧起身说：“今儿我最小，这种事应该小弟我来做。” 一旁石荣光看了心里暗赞许四海会做人也懂规矩，居功不傲，将来大小也会是个人物，这种人才值得自己结交下去。 最后的压轴菜大闸蟹上桌了，每一只都肥壮饱满，色泽橙红，还用绳子给捆住八只蟹爪。服务员还给在此送上姜醋汁。 也就是切成茸的姜末，浸泡在镇江醋中，还加了些许的糖。 石荣光还要许四海赶紧吃这难得的美味，还说这是阳澄湖特供的，他知道今天有货才特意过来的。 打开蟹壳，果然肥美，蟹黄都凝结成大块，还有蟹油流出，蟹肉也是洁白如玉。 梅自强还要许四海先吃蟹肉，不要蘸醋空口吃，先尝尝蟹肉的鲜味和甘甜。“这样能吃出蟹肉的甜味，这才是真正的好蟹！” 许四海依法试了下，蟹肉真的有丝丝甜味，他还看夸对面那两位魔都人都是吃蟹的高手，自己这个北方人没法比。“鳌封嫩玉双双满，壳凸脂红块块香！” 石荣光又大发感慨，对呀小舅子说看看人家老四，今年才19比你整整小了10岁，人家能写会画，连我爸都喜欢的不得了，你也要多读点书。 “我不是这块料。”梅自强缩着脖子不敢看他姐夫。 “知道不足要奋起直追，哪怕是跑上几步也是好的，总不能一步不跑就躺下吧？” 梅自强只好说“我努力，我看书。” 正文 第118章 魔都行 八 因为是两天后晚上的卧铺，这两天许四海就有了空闲，他想到魔都博物馆去看看，哪里有著名的大克鼎。 据传这件大鼎出土于1890年陕西扶风，清末大收藏家潘祖荫收藏，抗战时小RB多次觊觎，解放后为潘氏后人捐赠给魔都博物馆，并为该馆镇馆之宝！ 许四海也想去亲眼看看，能多学点经验。 许四海拿这地图七转八转，倒了几趟车，算是到达河南路延安东路口的魔都博物馆。看地图斜对面还是自然博物馆。 到了博物馆门口竟然看到休息的通知。他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一，一般博物馆都是星期一休息。 因为老百姓大都星期天休息，才能有空去逛逛博物馆，所以博物馆只好把休息日放在星期一。 闭馆休息，许四海颇为失望，他再看地图两天要到城隍庙去走走，正在看地图呢，忽然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四，你怎么溜到魔都来了？” 许四海抬头一看，竟然是徐邦达和启功先生来了，身后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他笑着介绍自己是通过石老介绍，来魔都收玩意儿的。 徐邦达也介绍自己和启功先生，是来魔都博物馆鉴定古画的，已经来了有一点时间了。 他还和身边人说，“这就是我给你们介绍过的许四海，京城大藏家，他可是收藏了不少的好画！” 魔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看到许四海年纪轻轻，长得又白白嫩嫩，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收藏家。还有人问：“许老，这位小兄弟都收了那些名画？” 还有说古画鉴赏很需要眼力的，小许兄弟这么年轻就收老东西，看得真吗？ 许四海暗道这是在怀疑自己呢，不过有两位老先生在，这就用不着自己显摆。 启功笑道：可不能小看这小子，别看他年纪小才十九，可他收的都是精品，像什么四王；四僧；清六家；吴门四家基本上都凑齐了。 还有老师指点，将来不得了啊。“对了，他的一手画也是很有潜力的！” 魔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位老先生；竟然如此不遗余力的推崇这个才19岁的白面书生，他们心里还有不太相信。 不过碍于两位老先生的面子，他们也不好意思把怀疑说出口。 徐邦达猜想许四海这次到魔都来；又是石老介绍的，一定收了不少好东西，他还主动邀请许四海一起到魔都博物馆的裱画室去坐坐。 也让他开开眼界，就当时在提携后辈吧。 魔都博物馆在一栋老大楼里，本身就局促狭小，鉴定室是没有的，要做鉴定就要去裱画室。 裱画室倒是个稍稍宽敞点的地方，大家进来后都围着裱画桌落座。 魔都博物馆的人给倒上茶，许四海还没喝道嘴，徐邦达就开始关心起许四海此次魔都之行的收获。“和大爷说说这次都收啥好东西？” 博物馆的人也开始竖起耳朵，想要了解下这位小青年的眼力，再看看徐老和启功老是偏爱还是真的欣赏。 一说起这次的收获，许四海打心眼里高兴，他未语先笑“魔都是个哈地方，这次还真的收了几件好东西！” 还收到好东西？ 徐邦达和启功是一百个相信，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则是更加怀疑。 启功：“说说，都有啥？” “好东西是不少，但此地是堂堂魔都博物馆，我怎么敢班门弄斧。不如等您二位回京，咱们再办个雅集如何，到时候让二老好好欣赏下。” 魔都博物馆的知道许四海心里的顾虑，还主动劝他，这里都是内行，就说说都有啥好品种。“比方说唐伯虎的画啥的。” “唐伯虎的画老四已经有了！”徐邦达这回听出点味道来了，他冷冷的说：“那幅画我是亲眼见过的，还盖了图章！” 启功：“没错，这幅画是我们俩一起见证的！” 嘶。。。。。。 这小赤佬竟然有唐伯虎的真迹，魔都博物馆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这个许四海真要有这份眼力，你可是太厉害了！ 何况他才仅仅19岁，将来前途无量啊！ 有人还给许四海添茶，说刚才他们是小看了，不过这不能怪他们，因为许四海长得实在是太年轻，怎么看都不像个大收藏家。 既然人家都道歉了，许四海也摆摆手说自己就是年轻，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所以才到魔都博物馆学习来了。 这句场刀切豆腐两面光，大家都挺满意的。 许四海随即报出这次的部分收获，有哥窑的香炉，南宋官窑的瓶子，成化的天字罐。 这是真的吗？ 尽管他们都是玩字画的，可瓷器多少也懂一点的。许四海说的哥窑，官窑，还有天字罐，那一样不是珍稀宝贝，怎么他一来就收到了，这可能吗？ 怎么这么多好东西，我们这些魔都的地头蛇怎么就碰不到？ 启功：“甭说废话，我关心的是书画！” 徐邦达也要许四海述说字画的收获，其他他不管的。 “书画重器嘛；收了一副黄公望的画，一副文徵明纪念唐伯虎去世的桃花庵行书，周臣临摹的《朝元仙仗图》。和这两样比，张大千吴昌硕的都算不得什么。” 一个中年人贸贸然走进来，笑问：“小伙子吹牛是吧？” 额。。。。。。 徐邦达还帮着介绍，这是上博的馆长；青铜器专家马成源。 许四海知道马馆长这句话是激将法，他死活不想把自己的收获拿到博物馆来，他怕拿来了就回不去了！ 黄公望的画自己就这仅有的一副，文徵明的行书又是凑齐吴门四家的必须，周臣临摹的《朝元仙仗》图更是自己的学习资料。 到时候硬塞给自己一面小红旗，自己苦都来不及。 他只说千金难买我愿意，只要只看着真就可以了。至于在江边捡来的那个书包，打死他都不会说！ 启功听说有文徵明的书法心里痒痒的厉害，而徐邦达更是对黄公望和周臣的《朝元仙仗》图格外感兴趣。 “小子，赶紧把书画拿来，让我们俩替你掌掌眼。”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更是心里痒痒，他们是最希望能亲眼看到许四海的收获，好看看这位是真李逵还是假李鬼。 许四海本就是个平淡的性子，他那会愿意将宝物抛头露面，要是他好显摆早就在京城文物圈里出名了。 他还是推说此地是著名的魔都博物馆，他不好班门弄斧，随后又推说路程远拿来拿去的不方便。还有就是他还想看看博物馆的藏品，时间很紧张的！ 哪里知道马馆长说没关系的，博物馆也有小车，开车来去没多少时间。 “对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这么说。 这下许四海被将军了，又脑筋急转推说已经装箱子，打开不方便。 马馆长知道眼前这位小青年是在推辞，也知道他很有信心，连这边的国内书画鉴定的两位大拿都不在乎，他心里越发的好奇。 “这样把小许，你去藏品拿来给两位老先生鉴定下，不管是真是假，将来魔都博物馆的仓库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藏品随便你看！” 魔都博物馆可是有不少珍贵的好东西，能敞开了看许四海觉得这一交易还是划算的。 不过有个前提：“看归看，可不能打我东西的主意！” 徐邦达笑骂许四海是个小滑头。言外之意就是他保证不会硬收许四海的藏品。 许四海跟着司机走了，而留在裱画室里的博物馆工作人员直接问徐邦达，“这个小伙子的口气好大，他的眼力就真的这么厉害？” 徐邦达就回了一句话：“小伙子的藏品我件件过目，就没有一件假画！” 正文 第119章 魔都行 九 在旅馆，许四海带上三个卷轴，想了想既然马馆长是青铜器专家，那就再把青铜簋和错金银的蔡侯戈给带上。 等许四海再到魔都博物馆的裱画室，徐邦达和启功看到有卷轴，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而马馆长看到许四海手上捧着的青铜簋，却是脸色大变。 他一眼就看出许四海手上青铜簋是真的，脱口而出：“好东西！” 等到青铜簋放在桌上，马馆长还看到里边有个错金银的戈，他再叫“哎呦，还有高档货！” 工作人员看到馆长如此失态，大家都明白这两件青铜器绝对是真的，由此对许四海的眼力稍稍有些相信。 不过他们都是玩书画的，只有许四海拿来的书画是真的，才能让他们彻底心服口服！ 要让一个专业人士，自己亲口承认在所擅长的领域，对方已经胜过自己，这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何况这还是个今年只有19岁的毛头小伙子！ 徐邦达：“大家先看画，其他放在后边！” 有人立即把青铜簋搬到一边去，把地方腾出来好展开画。 第一幅是文徵明的大幅行书，这幅卷轴刚刚展开一尺半，也就是直露出几行字，徐邦达就开口了：“这是文衡山（文徵明的号）的真迹！” 徐邦达在古书画鉴定界有个外号，叫：“徐半尺。” 意思就是一副字画，只要画面展开半尺，徐邦达就能辨明真伪。 启功先生就更加稳重了，他把画面全部打开，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又看了落款印章，这才点头认可。 老先生还拉来一位身边的工作人员，手指书法上的落款问：“正德二年是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 额。。。。。。 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一阵语塞，抓耳挠腮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你说说”启功先生又问许四海。 “正德二年十二月初二唐伯虎去世，文徵明写这幅桃花庵，就是为了纪念老朋友的故去。” 徐邦达：“听见没有，这都是基本功，要背的！” 马馆长看自己的手下一问三不知，他也很生气，沉下脸说：“看看人家小许，你们要知耻而后勇！” 魔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都一阵脸红。 许四海并不想出啥风头，他赶紧把话题岔开，要两位老先生继续鉴定，随即还摊开了周臣仿的《朝元仙仗图》 画已经完全摊开，可徐邦达却在喃喃自语：“想不到周舜卿（周臣字）还有这一手。” 启功也笑呵呵的说，许四海给他们俩老头出了个大难题。 许四海明白他们俩的意思，那就是周臣从来没有过线描画传世，所以鉴定上难度很大。因为这和山水花卉完全不是一码事。 等于就是唱歌剧的改行唱民歌了，稍稍有些跨界。 而且这幅画既没有几个古代收藏家的印章，也没被乾隆收藏，历史记录也没有，也就是说从传承上也没了考究的余地。 现在能考据的，也只有纸张；墨色，以及周臣的落款笔记。 至于装裱是不作数的，或许这幅画到乾隆时已经历时200多年，又装裱过一次，等到民国初又装裱一次也说不定。 今天，许四海第一次看到徐邦达用上了放大镜，他在看纸张；印章，落款的笔记，看了许久还朝启功看看。 徐邦达：“印章落款都是对的，纸张也是明中期的，笔墨也非常老练，几乎是一气呵成，我看这副画应该是真的！” “没错，周臣的画我看多了，他的落款印章我很熟，这副画绝对是真的，而且是精品力作！”说完启功长长的舒了口气。 有工作人员不服了，他们的理由是光看落款图章，也是可以做伪的。 古代字画作伪套路很深，有代笔，临摹仿造，勾勒线描，还有就是改头换面，移花接木。 有大画家求取作品的人很多，令画家忙不过来，该画家就会请他信得过的人来代笔，画完了他给签名盖章，就算是他的作品了。 明代给董其昌代笔的就有王左，清代画家赵之谦请王廷训代笔，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也请人代笔。 清代刘墉刘罗锅的字写得好，他也有两个小妾为他代笔。 但就刚才博物馆工作人员说的移花接木，意思就是指周臣的这幅画，落款图章都是真的，而画却是假的。 在这幅假画画好后，在画纸上落款盖章的部位特意挖去一块，再把真周臣的名字图章，用装裱手法给填进去。一般不懂的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徐邦达把放大镜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要他们也看看落款处有无异常。 这位工作人员看得很仔细，除了用放大镜看不算，还要人帮忙把画举起来，还在对面用手电筒照射，他在这边看落款处有无修补的痕迹。 又是看到有挖去一块的痕迹，这就说明是挖补过的，就有大问题了！ 但是这幅没有，可以说是一张完整无缺的画纸。再看栩栩如生的人物，一气呵成的线条，这位工作人员不得不承认这幅画没被动过手脚。 也就是说这幅画是真迹！ “厉害呀！”这位中年工作人员拍拍许四海说：“我们这边的鉴定费时费力，而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要做出准确判断，太不容易了！” 徐邦达要来笔墨，说是要在这副画上记上两句，“此周舜卿别出技法，初见令邦达无从下手，最终乃断为真迹，实属罕见，当珍之宝之！” 最后还盖上他自己的鉴定章，“邦达鉴赏”，随后启功也盖了章。 徐邦达将两幅画重新卷起来，还要许四海对这幅画多多的临摹，会学到很多东西，值得深入学习。 这本就是许四海所想，“我会的，我准备好好学几年！” 马馆长看许四海小小年纪竟然宠辱不惊，对他人的质疑不急不躁，自信心满满，他非常欣赏。 在看自己博物馆的字画鉴定人员，其中年纪大的都能做许四海的爸爸，可水平却不值得一提。 马馆长觉得许四海这小伙子是个文物鉴定的好苗子，爱才之心油然而起！ 正文 第120章 魔都行 十 后一幅需要鉴定的，乃是黄公望的山水画。 这幅画仅仅三平尺，还是横幅，风格于《富春山居图》有些类似。 画面用的是深远法，远处都是些低矮的小山，山势朦胧，近水处有几块精细描绘的山石，遍布披麻皴和米点皴，再金乃为一大片水域，画一小舟做点缀。 落款为“大痴道人；平阳黄公望；画于云间客舍，时年八秩有一。” 徐邦达；启功，以及博物馆的的几位书画鉴定师一起都凑上去看，大家低着头看了好长时间，还有人嘴里喃喃自语。 说这幅画笔法很老道啊，用笔以中锋为主；兼用侧锋，线条粗细长短均有，用墨也是干湿浓淡各异。 更有人说这幅画有股子天真平淡之气。黄公望师法五代董源，而董源绘画最大的特点就是天真平淡。 “这幅画的纸张很老，还是原装老裱，画心一丁点都没修改过，应该没问题了！” 但还有人说这幅画没啥传承啊，就只有黄公望自己的题款盖章，从元代到现代好几百年了，怎么可能就没有一个行家鉴赏过？ 这句话说得很公允，就是画的主人许四海也不得承认。 这些话两位鉴定师其实都听见了，裱画室就那么点地方，就是小声说都听得见，何况又是正常说话。 良久，徐邦达才抬起头，冲着许四海说这幅画只能说很有黄公望的特点，但他还不能肯定，“也就是说我对这幅画还有存疑？” 存疑这个词，既不说着是真的；也不说是假的，也可以说是真的，但过去几百年了还不能非常肯定的确认。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这绝不是一副近代仿造的假画！ 启功先生倒是非常肯定，他认为这幅画极具黄公望的绘画特点，用笔一气呵成，绝无仿造者生硬模仿的笔墨痕迹。 落款也是如此，当是黄公望的真迹！ “我看还是慎重点为好！”许邦达婉转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许四海早就知道，两位老先生关系很好，但在业务上确一直都是各抒己见，从来没有因为朋友关而糊弄过去。 “请问魔都博物馆有没有黄公望的字画，要是有的话拿出来对照下不就成了！” 马上就有魔都博物馆的鉴定师这个办法好，博物馆刚好就有黄公望的一幅画，他们还问马承源馆长能去仓库把这幅画拿出来对照下？ “老马你看。。。。。。”徐邦达也想把这幅画做个最终的结论。 这是他的职业使然。 “去吧！” 得到马馆长的首肯，工作人员飞快的奔向仓库，一会时间就取来一副卷轴，摊开后是一副黄公望七十多时的绘画。 这幅画同样是山水画。 两位老资格的鉴定师一会看看左边的，一会又看看右边的，两下里一对照，结论立马就出来了。 徐邦达：“这幅是元代黄公望的真迹！” 启功也接上一句：“尽管画上没有任何传承，但它就是真的！” “二位老爷子，还请盖个鉴赏章！” 哇，上博的工作人员都惊呆了，今年才19岁的许四海竟然能收到黄公望的力作，简直是匪夷所思。 大家对许四海真心佩服，还恭喜许四海收到不少珍品！ 再看错金银的青铜戈，这个就是马馆长的强项了，他看了下念道：“蔡侯做戈，安邦定国。” 还说这件青铜戈有错金银，还有明确的蔡侯款，绝对上档次！ 再看青铜簋，马馆长脸上的喜色更浓，夸这件青铜器上的铭文更多，文字多则说明记在历史的信息更多。 他还慢慢的逐字辨认：“郑公寤生十五年，败犬戎侵洛，王赐金，做簋以祀大父桓公，子孙永享。” 许四海听到郑工二字，就知道自己捡到宝了，这是春秋时期中原郑国的东西。第一句话听完，更是知道这是郑国的国王亲自督造的东西。 等全部铭文听完，许四海完全明白过来，原来这是青铜簋还叫记载了一桩历史。 那就是：在郑国的第三代国王寤生在位的第十五年，由打败了西周幽王的犬戎进犯到洛阳，这位寤生国王还带兵勤王，并击退了异族的入侵。 周王欣喜之下，还赏赐了寤生不少青铜，也就是铭文中的金。寤生得胜还朝后，还有周王赐予的铜块浇铸了这只青铜簋，以祭奠他的祖父，也就是文中的桓公。 大概是感谢他在天之灵的保佑，并且希望这只簋能世世代代的保存下去。 “这件青铜簋好哇，它记载了一件历史，太有价值了”马馆长看到这只簋，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他还一个劲的猛夸许四海，说许四海小小年纪能看瓷器，书画，还能看青铜器，可谓古玩界的通才，厉害厉害！ 稍带手一干博物馆的鉴定师也被殃及，“看看人家小许年纪轻轻就是大收藏家，你们也要好好徐学。” 许四海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他赶紧解释自己这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纯属侥幸，当不得真。“嗯；东西都鉴定完毕，我要拿回去了。” 马馆长死死抱着青铜簋不放手，他强烈要求许四海把青铜簋；蔡侯戈，以及黄公望的画留在魔都博物馆，说博物馆会非常感谢他的。 要感谢作甚？ 许四海心说这几件东西自己也刚刚到手，还没捂热，怎么可能交出去？ 就是捂热了也不能交，不然自己就没资格称为大藏家！ 马馆长。“你要愿意我给你在报纸上扬名，你立即就能成为全国闻名的大藏家。” 大收藏家！ 这三个字可是许四海孜孜以求的，因为后世开私人博物馆，上过央视的马嘟嘟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 他希望能超过马嘟嘟！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个好士兵，同理；不想超越马嘟嘟的也就不配在古玩圈里混！ 何况自己还是有金手指的，要是还没能超过，真的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马馆长，咱们事先可是说好的，不能打我藏品的主意，徐老师启功老师可以作证！” “这个，这个。” 两边都是自己人，倒是让两位老师非常为难。 不过以他们的本意来说，是最希望将东西留下的，但他们也知道许四海的理想，就是想成为一个大藏家。 许四海一看形势有对自己不利的样子，他一把抢过马馆长手上的青铜簋，带上其他几件宝贝拔脚就溜。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再不走，黄花菜都凉了！ 正文 第121章 魔都行 十一 晚上，魔都城隍庙北门外的老饭店，马承源馆长在这里摆下宴席，再坐的就是早上一起观赏字画的那些人。 起初许四海还真的不想过去，他生怕马馆长再惦记他那几件好宝贝，后来得到马馆长再三保证之后他才愿意去赴宴。 马馆长很客气，点了好多这家饭店的名菜，有草头圈子；也就是猪大肠，还有做成一小团的扣三丝，吃起来满嘴鲜味的油爆河虾，都令许四海大呼过瘾。 马馆长还给许四海敬酒，说是要许四海多尝尝魔都的本帮菜，还夸他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大收藏家！ 大收藏家！ 还是被行内的大佬认可，这一刻令许四海非常满意，小目标已经达成！ “不敢不敢。和您们这些老前辈相比，我还差的很远很远！” 这是许四海的真心话，一点底不带参假的。 收藏界的名品多了去了。像五代两宋的字画许四海就一副都没有；元青花也没有，夏商两代的青铜器他更是连手都没上过。 自己有几斤几两，许四海心里非常清楚！ 启功还稍稍压一压许四海，“老马这是在鼓励你。不过你还是要谦虚点。” 徐邦达还是上次雅集时说过的那句话，要许四海把生意做大；再做大，将来有机会到国外去把晚清民国这点时间，流失到海外的精品给收回来。 “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这句话说得好啊！”马馆长也大赞徐邦达的的期许。“老四你没事要经常来魔都走走，这里遗存的古董还是很多的！” 说起这个，许四海频频点头。 魔都可是自己收古董的风水宝地，光是这次自己就一下子就是哥窑；青铜器；黄公望，补齐了几块短板，还在江滩上捡了一书包珍宝，怎么会不来？ 再座都古玩圈的内行，酒到酣处，徐邦达又谈起古代字画鉴定的事，“难呐！” 举徐邦达所说，在明代中晚期苏州是仿造假画的大本营！ 在明代中期，江南的资本主义开始萌芽，丝绸业得到很大发展，而在魔都又是棉纺织也大发展。 号称盖不完的松江被，穿不完的魏塘纱。 松江指的是松江府，魏塘则是在松江隔壁的嘉兴。 此时以唐寅仇英为代表的吴门四家在苏州兴起，而他们几乎又是在同一时代，且都是很有名望的大画家。 新兴的资本家门为了附庸风雅，为了请客送礼，都想要求一副名家真迹，这就使得吴门四家的作品价格昂贵，也就催生出不少的造假。 徐邦达：“你们知道吗，有些人造假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老先生还以唐伯虎来举例说明。当时有画店还专门找来一批有绘画天才的少年，从小就临摹唐伯虎的画，还请高手做指点，以至于这些人仿的很像。 据说唐伯虎画出一幅好画，几天就就市面上就会有仿品出现！ 许四海听了忽然想起，后世胡建省仿造阿迪的鞋子不就是这样吗，早上阿迪出新品，第二天就被仿造出来。看来这一套还是古人玩剩下的！ 夜深了，酒席也散了，徐邦达再次督促许四海要多和他师傅学习，还要用心揣摩，争取把每个大名头画家的特点都牢记在心，这样就能一眼看穿！ 马馆长也要许四还多来魔都，有空他也指点一下。 “谢谢！” 能有这种国内青铜器高手的指点，哪怕是一两句，自己也能受益匪浅，何况还是专门的教导。 第二天许四海上街买了些魔都的大白兔奶糖，准备带回去散散，还要邮寄点给他在回疆的二姐。 吃过中午饭，梅自强就把卧铺车票送来了，他还带给许四海送来石荣光送两篓大螃蟹，要他带回去给家人也尝尝味道。 梅自强自己也送给许四海两条牡丹烟，还用一张报纸给包起来。 许四海也交给梅自强一封信，这是写给批发广货的陈水根的。“信我写了，至于成不成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这我知道。” 上了火车，许四海闲着没事，还把包香烟的报纸拿出来看，这是份今年8月20日《中国青年报》，上头还刊登了马嘟嘟的《今夜月儿圆》，好家伙还是整整一版。 看了报纸，许四海幽幽自语，马嘟嘟要开始冒头了，那自己更要努力！ 一路无话，火车到达京城已经快中午了，许四海尽管带的东西多，好在有赵斌开着三轮车来接。 一踏进家门，师傅萧越就问：“收到啥好东西？” “这会没白跑，还真收到几件佳品！” 听到徒弟有大收获，萧越满意极了，还催促赶紧拿给他看看。哥窑；官窑；天字罐；黄公望；郑国寤生鼎；蔡侯戈，每一件都让萧越乐的眉开眼笑。 等许四海再把自己在魔都；黄浦江江滩上捡来的一书包珍宝展示出来，萧越更加满意。他还念叨上回在索大爷家收来的紫檀木顶箱柜，也有暗层藏宝。 这回直接就是一书包的珍宝，他自己玩了一辈子古董也没徒弟这样的好运气。“小子你天生就是搞收藏的命，没有比着更合适你的职业！” 下午许四海还电话通知石老，金玉良；王世襄等老前辈，邀请他们到家里来吃魔都来的大闸蟹，顺便在看看他新收的古玩。 许四海想想这几个老头也吃不完这么多蟹，又给京西钢厂的魏东山打电话，要他也来拿走一筐蟹， 对面听了高兴极了，连说许四海够义气，这才是做朋友吗！ 听说有道地的大闸蟹，王世襄早早就来了，看了大框里的螃蟹王世襄连声说好，还主动承担了晚上做菜的任务。 “今儿晚上一定要让各位爷们吃好喝好！” 看螃蟹还有的多，许四海还送了两对给隔壁的赵大妈，要她也尝尝大闸蟹的好滋味。今年以来许四海多次扛过柏大爷的牌子，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他也是要稍稍感谢下的。 有好酒好菜，还有上好的藏品，令一干老爷子非常开心。 王世襄说怎么能没有音乐，钟鸣鼎食做不到；听个小曲还是可以的。“老四，把你的古琴拿出来，爷们要听曲儿。” 费墨：“来个《梅花三弄》” 可怜许四海大老远把螃蟹带回来，还召集一棒老头吃蟹喝酒，最后连根蟹毛都没摸到，就沦落成了卖唱的。 正文 第122章 两位新朋友 许四海回到京城，日子又变得平淡而忙碌，再一个中午，许四海还遇上两位特殊的顾客。一个是冀东的供销社采购员唐云山，另一个是晋省煤炭销售员时鹏飞。 这俩人看上去都在30出头的年纪，深秋时节还带着鸭舌帽，衣服都是中山装式样的春秋装，胸前的口袋还插着一支钢笔。 他们都是经常跑江湖的，嘴皮子利索的很，据说是常驻火车站附近的旅社结识的，也有认识好几年了。 他们也是慕名而来，想要各自购买十副墨镜牛仔服带回去试着销售，要是销路好的话以后就认认真真的做，问能否给个批发价？ 许四海还奇怪了，牛仔服墨镜价格不菲，也不是缝纫机自行车一类的生活必需品，在乡下供销社里能卖出去吗？ 唐云山笑称这是他稍带手的私货，多少赚点外快。 “哦”这个行！ 穷地方不是所有人都穷，说不定也会有俩兜里有钱的。比方说县里的衙内。。。。。。 既然是批发，许四海也没欺生多要价，还是以寻常的批发价给他们，还告诉他们要是销路不好的话，只要东西不坏还回来就成。 此举令唐云山这个老江湖都赞不绝口，夸许四海是个良心商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时鹏飞还说外头现在好多骗子，喝酒的时候拍着胸脯专说大话，天大的事都能给你应承下来，等到了要结果的时候，给你来个一推二六五啥都忘了。 许四海笑道咱们不玩这一套，他还一指家门：“看到没，家就住这，跑不了的！” 三人聊的很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唐云山邀请许四海一起喝酒去，说是有这样本分实诚的朋友要还好维护。 “在京城多个朋友就多条路！” 许四海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唐云山说的也实在，所以他也毫不在乎。 吃饭自然就在宅子后边的红星饭馆，那里已经成了许四海根据地，但凡家里请客吃饭都会来这边点几道菜提回去。 饭店还是那般陈旧阴暗，收款员背后墙上的写着菜名的水牌还是那么多，一点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有人把这家店的菜谱给固定下来了似的。 店虽然破，但前来吃饭的倒真不少，实在是这年头饭店太少，就算是服务态度保护好也只能忍了。 唐云山不明情况，还点了好多菜，被许四海推掉好多，说只有三个人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许四海咋咋眼：“都是自己人！” “哦。。。。。。”两位新朋友这才恍然。 有地头蛇在，红星饭店上菜的是是速度极快，量还多。别人点溜肉段只有盘子底那么一丁点，而许四海的溜肉段都能堆成小山。 唐云山笑称这就是有熟人的好处！ “但也需要付出。”许四海意味深长的说。 没错，许四海从魔都带来的大白兔奶糖，光是在这家店就散了足足一斤，这就是投资！ 这还没算烤肉记。 时鹏飞非常认可许四海的话，他自己也承认天下没有白吃的就酒席，单方面长期付出那就是索取，时间久了会让人厌烦的。 他还手指自己“咱哥俩绝对两肋插刀！” 许四海笑笑。 听其言还要观其行，时间久了有无劣迹自然会露出马脚，那时候才能确定做不做朋友。 这一顿饭唐云山和时鹏飞两个频频敬酒，许四海来者不拒，三人喝的很畅快。 酒品如人品，俩人都说许四海够义气，喝酒光明磊落，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唐云山喝高了，他满脸通红，脚步踉跄，嘴里还在说和许四海喝的畅快，“不管墨镜销路好不好，这个朋友是交定了。” 下午李诚儒和吴伟前后脚到来。李诚儒现在有点外快是收入，日子比过去好多了，脸上还长了几两肉，看上去圆滚滚的。 他现在加入一家业余剧团，有空还会去排戏，他的生意也随之拓展到剧团，今天他就是来批发的，装了整整一麻袋货就和许四海坐在胡同口抽烟闲聊。 而吴伟嘛还是老样子，借着和许四海聊天的机会，在偷看“大歌星”赵艳华。 此时正是深秋时节，天气还不太冷，夕阳把整个胡同照的一片彤红，坐在胡同口抽着烟聊聊生意上的事倒也是一番享受。 没一会这小妞下班了，不过她今天是坐着小吉普回来的。 今天的赵艳华穿的是一身从许四海这边半价的牛仔套装，衣服很和身，凹凸有致线条优美，她还微笑着和开车的司机打招呼。 而开小吉普的司机却是个大小伙子，这家伙还拉死着赵艳华的手不放，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久。 李诚儒深深的看了眼，咽下口唾沫，叹到这娘们还真是个尤物，怪吸引人的！ 许四海还玩笑说，这是人吴伟的暗恋对象，心仪已久了。 这回许四海感觉身边李诚儒再用胳膊肘顶他，还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自己看看吴伟。 许四海一扭偷看到，吴伟这家伙正把头深深的弯下，死盯着地面，脸上更是一脸的沮丧。 这是。。。。。。受刺激了！ 等小吉普开走了，许四海还问赵艳华：“那是你男朋友，是大院子弟吧？” 赵艳华也有些小小的得意，踩着高跟鞋“嘚嘚”的往前走，嘴里还说不是的，那不过是个普通朋友，今天是顺路送她回来。 李诚儒：“小妞攀上高枝，吴伟更没希望了！” “我就从来没想过要娶她当老婆”吴伟这时候才抬起头，“咱有几斤几两，自己很清楚！” 李诚儒还调侃吴伟，在戏里还要祝贺人家小两口幸福。 “姥姥，傻子才祝贺他们幸福，我倒是真心希望那小子的爹马上就退休，我看他们还能不能成！ 到哪时候他们俩还在一起，我倒是真的佩服他们，道一声白头到老。” 天晚了，李诚儒回家，吴伟额跟着走了，许四海也招呼赵斌赶紧收摊。 没一会吴伟又提着两瓶二锅头，一包熟食又回来了。这下就连赵斌都看出来了，笑称吴伟这是要就借酒消愁。 一墙之隔，一面是优美动听的《牡丹之歌》，一边是大口喝酒的吴伟。 正文 第123章 讨债鬼 萧家的裱画室，正挂着四幅已经装裱完毕的画作。 这四幅画乃是萧越闲暇时仿石涛；郑板桥，恽寿平，吴历的作品，每人各一幅，稍后还要萧越还要在做旧，备着将来好坑不对付的人。 萧越还再次看看挂起来的四幅画，他很满意，还夸许四海裱画的能力算是过关了， 许四海还逗他师傅，说这是由名师才有高徒，把萧越逗的哈哈大笑。 刚走出来，许四海还看到家里来了客人。此人年纪约40上下，衣着干净，看上去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 不过此人一进入院子就东张西望，令许四海很不喜欢。 许四海还没问来意，来人却反客为主问许四海是谁，怎么会在他舅舅家里。 舅舅？ 许四海突然发问：“你叫胡经天？” “对！” 这个名字和胡纬地这兄弟俩，许四海听师傅说过，就是这俩白眼狼逼死了表妹，气死了舅妈。许四海生怕这王八蛋一来，又会把他师父气的住院。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俩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至于骂自己想要谋取萧氏家产，许四海就当是小狗放屁，直接略过。 “就你这白眼狼也配见我师傅？” 被骂白眼狼，胡经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蹦起来了。他大骂许四海才是那个心术不正的坏家伙，想要用花言巧语夺走属于他们家的家产。 “师傅？” 胡经天眼睛瞄了一下许四海，还用怀有敌意的口气说：原来就是你小子拜师是假，实际想要打我舅舅房子的主意？ “你给我滚，我要见我舅舅”胡经天一边想拉开阻挡他的许四海，嘴里还在大喊：“舅舅；舅舅。” 许四海急了，他用力想要把胡经天给推出去，但又怕伤了他，毕竟他是师傅的亲外甥，俩人就这么僵持起来。 以至于把在外做生意的赵丰年父子给吸引过来。 一会时间，萧越也沉着脸从后边出来，他看到胡经天连问候都没有，直接问：“你来干啥？” 胡经天脸上带着笑，颠颠的跑到萧越身边说：听说你同意平反，我这不来看看你。“过去的事是外甥糊涂，收了运动小将的欺骗，我给您赔不是。” 随后他还手指许四海：“舅舅，您可要小心了，您一没儿没女的孤老头子，可别被旁人谋去了属于咱们家的房子。” “你胡说！”许四海的气急。 边上赵丰年父子也非常气愤，他们早就知道许四海是自己已经买了两套四合院，萧越还白送了一套，那里还要谋取他人的房子。这不是在血口喷人吗！ 他们父子俩气愤归气愤，但也和许四海一样，看在萧越的面子上没有发作。因为这是人家的家事。 萧越听了呵呵一笑，抽出烟问胡经天：“那你说咱们家这两套宅子归谁好呢？” “当然是我，我是您嫡嫡亲亲的外甥啊”胡经天还很亲切的跑上前帮忙把烟给点上：“那可是两套大宅子，您可不能被给他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去，那是我姥爷留下的！” 萧越忽然大喝一声：“你给滚！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 令人意外的是，胡经天到也不生气，他弯腰鞠躬给萧越赔不是，说过去的自己是鬼迷心窍了，做了好多的错事，今后他一定改。 “您要是愿意，我把家搬过来，从今往后我来伺候您如何？” 赵斌再也忍不住了，出言提醒：“萧大爷，您可别上当受骗。” 胡经天随即勃然大怒，还手指大门要赵家父子和徐四海都滚出去。赵斌气急，他还想和胡经天理论几句，被赵丰年给一把拉住。 “只要萧大哥说句话，我们立即就走。” 大家的眼神随即看向萧越。 就看到萧越突然大喊一声：“要滚的是你，孽障！” 早就气得不行，现在得了命令的赵斌一把揪住胡经天的一副，连推带搡要把胡经天给推出去。 “舅舅，咱们是血亲呐，您怎么向着外人”胡经天还在奋力辩解。 “孽障啊！”萧越长叹一声，潸然泪下，拿烟的手扑簌簌的颤抖。 许四海暗叫不好，他赶紧把师傅扶到正房坐下，此时萧越已经气的脸色发青，气色非常难看他赶紧劝说师傅不要为这点小事而置气，这很不值得。“以后我再也不让他进门！” 同时许四海还和萧越保证，这套房子和北锣鼓巷的房子他都不会要，免得真的被人说他是贪图师傅的家产。 “你必须要，不然我死了都不闭眼！” 随后萧越说，许四海要真的不想要和两套房子，法律就会把房子判给胡经天，这不就等于是便宜了白眼狼吗？ 当天晚上，萧越一夜未眠，新潮起伏，他又想起了闺女和妻子，想起了她们悲惨的离世，想起了白天胡经天的卑鄙无耻！ 他哪里还睡得着？ 早晨，萧越觉得心口堵的慌，还一直觉的反胃，连徒弟端来的稀饭都没胃口喝。哪知道等许四海出门做生意，萧越反胃再也忍不住了。 他刚跑到门外，“哇”的一口，吐出好多黑血。 “这个王八蛋！”萧越越发恼怒。 肝硬化病人不能吐血，一有吐血问题就非常严重了，这点萧越早就听老朋友石敬轩说过。清扫了血迹的萧越再次返回书房，坐下后还点了一支烟苦笑。 过去自己一门心思想死；却死不了，现在收了个好徒弟，想要好好在栽培几年，老天爷却不给自己机会。 这一整天萧越都没在出门，他在思考自己的后事，他想了很多很多。。。。。。 又一个早晨，萧越早上发现自己的腿肿了，此时他已经对此毫不在乎，苦笑说总算快到了和老婆孩子相会的时间了。 而许四海看到师傅能出门，正忙着把前几天的仿品给做旧，他还以为师傅的气消了，他还为此而高兴。 又两天，萧越发觉自己的肚子也开始鼓起来，自知必死的他更加不在意了。 萧越现在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过几天再死，等他把手头的事情都办完，躺下后直接走人，这样就不会让徒弟端屎端尿的伺候。 许四海：“师傅您干嘛这么辛苦，歇几天再干也成啊。” “时不我待啊孩子！” 几天后许四海托人打探的消息有了反馈，即胡经天胡纬地兄弟俩，为啥只有胡经天一个人来闹事。 原来胡纬地早几年单位就全部迁移到大三线去了，他是没法子在来了。 正文 第124章 一批硬木家具 几天后，孟明轩打电话给许四海，通知他京城硬木家具厂有一批库存的旧家具要出手，问他有没有余钱买下来。 这是文物局汪局长特意打电话通知他的，要他先问一下喜好收古董的许四海。库存家具都是当初用来做样品的，每一件都完好无缺。 “真的假的？” 许四海真有点被砸晕的感觉。他赶紧要孟明轩给汪局长打电话问问，有多少东西，需要多少钱，他好去筹备。 第二天孟明轩特意跑来通知，这批家具一共127件，有皇帝的宝座，顶箱柜，圈椅，博古架，格柜，交椅，罗汉床就有三件！ 都是最顶级货色，“局里说全包，三万块。” 萧越听了连说这是好事，是千载难得的好机会。他还记得京城硬木家具厂这批样品，解放初期都是从京城僧王府，郑王府，醇王府各家搜捡来的旧家具。 能有好几十件，都是上好的紫檀黄花梨的，绝对都是真品！ “要是有钱的话，竟可能的多收！” 徐四海也在心里盘算下，平均下来每一件硬木家具连300都不到，而且还是大批量的，真心不贵！ 然许四海目前手头仅有两万，他还拜托孟明轩去问问汪局长，能否再便宜点，“我的钱不凑手。” 还没等孟民玄说话，萧越直接开口钱不够他来，多少钱也要把这批家具给买回来！ 还要和师傅借钱，等还钱时他又不要，这让许四海很为难。 萧越冲孟明轩：“就这么地了，直接回复汪局长东西我们要了！” 没两天交易就谈成了，孟明轩还乐呵呵的跑来报告，要许四海自己派车去厂子拉货。 孟明轩：“哪家厂子已经没人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把厂里剩下的好料也给拉回来。” 许四海自语这不好吧？ 孟明轩笑道这是汪局长说的，这些老料也不值啥钱，许四海要是不要，铲车一来全都铲进垃圾堆，还不如送给许四海，说不定还能做出几件家具来。 既然都这么说了，许四海自然是笑纳。 这年头硬木家具真的不值钱，作硬木家具的料子那就更不值钱了，现在连局长都看不上，谁又会喜欢？ 第二天许四海叫上俩师兄，坐上丁大勇的大卡车直奔硬木家具厂，那边孟明轩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卡车来了，老头主动把大铁门给打开。 进到仓库，许四海顿时乐了！ 满屋子都是老家具啊，很多很多，可以说每一件都是精品！ 就连垫家具腿的垫块，都是黄花梨紫檀木的，可见此地已经富裕到啥程度了。 这笔交易太划算了，许四海开心的直蹦！ 搬，全都往回搬！ 四条汉子累了一整天，也只搬了三分之一。一个是硬木家具太重，四个人抬起来都跟觉吃力，还有就是许四海一再要求搬动时要小心，千万别磕碰了。 拉家具的大卡车就停在什刹海大马路上，还有看热闹的笑话许四海， 说着都是一群土老帽，破玩意老古董有啥用，“镀铬的钢折椅不比这些木头好看，那还是欧式的呢。” 和外行怎么可能说清楚，许四海听了只好苦笑。 胡同里，歌星妈妈吴春妮也来看热闹，说这些破玩意别人家扔了还来不及，老四你倒好，还要往家里搬，往哪儿放啊。 这有是个外行，许四海只能假装没听见。 他心里在冷笑，再过上十几年，等这些老家具都涨到天价，这些人才会在事实面前明白过来，随后捶胸顿足的后悔。 第二天还是拉家具，好在这天把家具都拉完了，硬木家具厂剩下全都是些木料，估计只需半天时间就能拉完。 第三天在孟明轩的带领下，许四海进入一间约百十平的小仓库，里边堆了有三四十根原木，还有锯好的板材和木方子。 孟明轩还不厌其烦的给许四海做介绍，这是小叶紫檀，这是海南黄花梨，这是南洋来的乌木，等等。 整整两回，算是把仓库里的木料全都运回去。 这还不算，孟明轩还带着许四海装了两箱子的硬木木匠的家什，孟明轩还说这都是他这家厂子干活时用的。 这些工具全都是用上好的工具钢打造，用起来非常趁手，拉回去以后留给许四海学木匠时用。 这几位老爷子真的是很热心，啥都替自己想好了，许四海能做的只剩下感谢！ 一百多件家具，外带几十根木料，直接就把二进正房给填满了。等事情都办完，许四海看到师傅摇晃这身子过来看看。 他看后非常满意，说东西这您不错，这笔钱花的值！ 许四海还关心师傅，问他走路这么摇晃起来，萧越笑称自己这段时间睡眠不好，都是被那孽障给气的，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孩子，杨文家里的那个李家坡人不是回来了吗，请他来坐坐。” 许四海知道师傅刚做了四幅假画，在他看来这四幅画的仿真度已经达到八成，在陈国兴这种半吊子水平看来，是一定看不出的。 既然又要把陈国兴找来，那一定是又要买假画给他了。 他婉转提出已经是熟人了，这有点不大好。 他那里知道萧越已经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想要筹备点自己办后事的钱，尽管他徒弟收入颇丰，但他不想动用徒弟的钱。 而且他还想给徒弟留下点什么，以留作纪念！ 萧越：“没事的，琉璃厂混过的人要是没做过假，都不好意思和人说混过琉璃厂，反正我也老，将来上刀山下油锅，由我来！” 许四海心里不住的哀叹，还是怪自己没本事，不然那里还要师傅出面售假。 这简直太丢脸了！ 许四海也越发想要赚大钱！ “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可不是嘴上说说的，太难了！ 暂时没等来陈国兴，许四海反倒是看到了刘斐然在家门转悠，他想起胡经天气的师傅差点得病，他赶紧把刘斐然赶走。 不过这小子走到萧越家的山墙，眼中寒光闪闪，心里还在嘀咕。奇怪了，自己特意找来萧越的外甥来气他，可萧越这老家伙怎么还不死？ 不行，我要还要去鼓动胡经天再来一次，非要把这老家伙给气死不可！ 这件事还要做的隐蔽点，不能给周渤海这小子知道了，不然他非要打死自己不可！ 只要把萧越气死，这房子就能归于胡经天。 他拿房子，自己拿藏品，这多好！ 也就不必在屁颠屁颠的跟在周渤海身边当狗腿子了。 正文 第125章 筹集后事的钱 又是一个早晨，萧越强撑了几次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脚肿的鞋都快穿不上了，还没吃饭心口就觉得堵得慌。 好容易走到院子隐蔽的墙角，又哇哇吐了几口血，脑袋一阵阵的发晕，腿脚发软，眼睛还暂时性的失明了好几分钟。 “他娘滴，在坚持几天啊！”萧越还自我打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好容易熬到中午，肥羊陈国兴总算是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外甥杨文。 陈国兴坐在许四海的西厢房，看到满屋子都是琳琅满目的古董。墙上挂的是格调高雅的竹子立轴，紫檀木博古架上摆的是各朝代的官窑瓷器。 就连坐的椅子都是明朝黄花梨的四出头官帽椅，一旁茶几上的杯子看上去也像是老古董，问过才知道竟然是同治皇帝大婚时定制的瓷器。 他羡慕极了，不得不承认这家太富有了，随随便便拿几样东西出来，都能换回好多钱。 由此他对今天的交易报以非常大的期望。 片刻，陈国兴看到许四海一手夹这2个卷轴，一手搀扶着他师傅走进房间。 “萧先生；许久不见一向可好？”陈国兴赶紧起身打招呼。 萧越也微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还招呼陈国兴赶紧坐下，又随口问陈国兴几时回国的，路上可好？ 陈国兴自上回在萧越处拿了一副郑板桥的《翠竹图》；一副蒋中正的字，回李家坡后又特意跑了趟湾湾。 没想到这两幅字画在当地引起追捧，让陈国兴赚取了十几倍的利润。今天他再次看到萧越拿了卷轴过来，他心里暗暗窃喜。 不过萧越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根本就没提卖字画的事，这令他心里就如猫抓的一样难受。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这两幅是谁的墨宝啊，能否让他开开眼。 萧越则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说这两幅画是郑板桥和石涛的，都是他早年收的，花了好大一笔资金。 还有两幅留着给徒弟临摹用，将来就留给徒弟做个纪念。 做局就半真半假的开始了。 陈国兴听了心里欢喜，征得萧越同意后他打开一副卷轴，看到是一副水墨画；画的是山水风景。 看到这幅画的落款竟然是石涛，陈国兴心里更加欣喜。他在湾湾的顾客曾指明要他收几件石涛和尚的作品，这不就遇上了吗？ 看画陈国兴是半吊子水平，不过他“会看新老！” 这幅画从纸张上看，是的的确确的清代东西，装裱的绫子也是清代的，这他非常懂！ 在看印章也是石涛的，此外还有俩小图章，一个是“虚斋鉴赏”，一个“湖帆鉴赏”。 陈国兴：“萧老哥，这湖帆鉴赏是不是大画家吴湖帆？” “对！” “那这虚斋鉴赏是谁？” “虚斋乃是晚清民国时期，魔都的大老板也是大收藏家庞元济的堂号。” 许四海心里暗道，这两方印章都是师傅用洋蜡刻的，没想到还真能唬人。 说道庞元济半吊子的陈国兴不太熟，不过大画家吴湖帆他如雷贯耳。既然这幅画上有吴湖帆的盖章，还有魔都大藏家的盖章。 而且印章上的红色印泥已经有些陈旧了，想来年头一定不少，这幅画应该不会错的。 上回那两幅画，不是被湾湾的内行高手判定为真迹吗，这幅绝对不会错！ 另一幅，乃是郑板桥的《雨竹图》，也就是画的下雨天的嫩竹。这幅画同样经过陈国兴的辨伪识真，因为画上还有溥儒的“亲笔题字”，绝对错不了！ 看到两幅名家真迹，陈国兴贪心大起，他还想要萧越的另外两幅画。反正两幅也要跑一趟湾湾，带四幅去不是收益更高吗？ 陈国兴大赞这两幅画画的好，他非常喜欢，还装作意犹未尽的样子，问萧越另外两幅是谁的，能否也拿来给他鉴赏下？ “萧先生我是难得回来一趟，还请多多包涵。”陈国星还起身拱手作揖。 萧越还长叹一声，说陈国兴大老远的来回跑也是够辛苦的，遂让许四海去后边把另外两幅拿来给客人鉴赏下。 另外两幅，自然是恽寿平和吴历的，一个是花卉一个是山水。恽寿平的画上好歹还有个吴昌硕的鉴赏章，而吴历的却啥都没有，而且画面也非常陈旧，还有虫蛀的小洞。 这些图章自然也使用萧越用白蜡烛自己刻的。 许四海也曾试过和师傅学刻章，可刻章需要用倒字，他非常不习惯，感觉这辈子都学不会了，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 这俩幅画又经过陈国兴好一番“鉴赏”，他连连说好，看了觉得人都高雅起来，“老哥，这四幅画能否割爱？” “不行！后两幅我要留给徒弟临摹。” 这又是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陈国兴说用这样名家字画来临摹也太奢侈了，买本画册足够了。而且一本画册上能有好多名家的作品，可以博采众长包容百家。 “这样吧，我给您高价。” 许四海还看到师傅的脸上浮现出一副“财迷”的神色，眼珠子也在滴溜溜的乱转，随后说出一个天价：“我想要两万。” “啊？”杨文被萧越的报价吓了一跳。 陈国兴心里也在骂萧越这老鬼太贪心了，两万的天价都能喊出来，他是没睡醒还是在说梦话？ “三千块。” 萧越笑指自己的徒弟说，许四海现在在销售广货，而广货的上家就是香江人，只要通过他办一张邀请函，这四幅画带到香江，可就不是一万两万这个价了。 这又是半真半假。 这下陈国兴被将军了。在他看来这四幅画只要带到香江，随随便便就能卖出十万块港币。 “这老鬼太奸猾了”陈国兴心里在骂。 来之前陈国兴就知道今天要挨宰，但他没办法，他不是京城土著，没有这条搞收藏的路子。钻胡同碰运气，他有没那么多时间，而且买来的也不一定是真迹。 “一万块！”陈国兴暗道今天只能被割肉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最后以一万五千块天价成交。 这年头一万五千块是一笔巨款，陈国兴不可能随身带，还需要杨文骑车回去娶。而四幅卷轴就这么被放在八仙桌上，谁也没去动一手指头。 刚把肥羊送走，外头忽然又传来一阵叫喊：“小子你别拦我，这是我舅舅家，舅舅是我呀！” “孽障！”萧越悲愤的大叫一声，一头在栽倒！ 正文 第126章 萧越之死 “师傅；师傅！” 许四海抱着师傅狂喊，想要把他师父给唤醒。 可此时萧越已经失血过多；面如白纸，呼吸微弱，陷入深度昏迷。 “咋回事？” 这会隔壁的赵大妈听到许四海声音不对，也急匆匆的赶过来。 “哎呦；这是怎么啦？”赵大妈眼睛一看：“老四你还愣着干啥，赶紧送医院啊！” 许四海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招呼赵斌备车，他自己则抱着师傅赶紧出门。这会赵丰年的剃头生意而已不做了，他抱着萧越，由许四海架势三轮车直奔积水潭医院。 这一路上许四海救人心切，他也不管啥红灯绿灯，一个劲的往医院飞奔。岔路口的警察看到三轮车上还躺着人，就知道是送医院的，也没和他计较。 到了医院，许四海再次抱起师傅直奔抢救室，嘴里还大喊：“让开，医生急救！” 抢救室，许四海告诉大夫他师父是肝硬化，刚才被气的吐血了，他还神色紧张的拜托大夫一定要把他师傅给救回来！ 医生看了下情况，又听了心跳量了血压，随即一句话都快把许四海吓傻了“这个病人危重，赶紧开一张病危通知单！” 病危通知单？ 这是有生命危险？ 许四海两辈子加起来也没遇上过这种事，他顿觉背上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在赵丰年还算清醒的，要他赶紧去找石老大夫。 石敬轩来到抢救室，他看到老朋友已经奄奄一息，心如刀绞。厉声质问许四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这是要死人的！ “石老，我师父这是给他外甥气的”许四海也是哭丧着脸诉苦。“石老，我怕。” 说完潸然泪下。 要是杀人不判刑，许四海找把胡经天给砍成十八段！ “又是这两个王八蛋！”石敬轩愤愤然骂道。 老先生看到许四海略带稚气的脸上全是惊慌，他也很心疼，他还安慰许四海别怕，有他坐镇就一定能把人救回来！ 随即石老大夫坐镇抢救室，小大夫们又是氧气，又是输血，还打了强心针。 石老还要许四海赶紧去同仁堂买了一支上好的人参炖汤服用。 好人参是可以吊命的，这点许四海还是明白的，他一句话也不说，飞奔而去。 等许四海买了人参回家，全胡同的大爷大妈都聚集在萧越家门口，问萧越情况如何？ 许四海语气哽咽：“都下病危通知单了，这不还要买人参吊命。” 说完，许四海像个小孩子拉着赵大妈的手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办呐，啊啊啊！” 大爷大妈全部都被感动了，一个个眼含泪水劝说许四海。但这时候又能说什么呢，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还是赵大妈经历过大场面，“孩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炖参汤救人。” “哎哎。”许四海这才醒悟过来。 门口大爷大妈们又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大家都在为萧越而感到惋惜，有人在为萧越的安危而担心，也有人说他年纪不大，却受了很多很多苦，着实可怜。 同时也在大夸特夸许四海的一片孝心，说萧越这养老徒弟算是找着了。“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大家最后达成一个统一的意见，都是老街坊了等萧越稍稍好点，派个代表去医院看看。 等许四海把参汤炖好送到医院，他看到费墨，金玉良，王世襄，孟明轩也闻讯赶来。 几个老爷子看到萧越面如白纸；奄奄一息的样子都很心疼，心里也对萧越的外甥愤恨不已。 参汤灌下去没多久，萧越竟然慢慢舒醒过来。 然而许四海看到正在给师傅诊脉的石老，他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难道野山参炖汤还不行吗？”许四海心里咯噔一下，连呼吸都非常吃力，全身上下通体比冰凉！ 躺在病床上的萧越眼珠子横着扫了两下，苦笑说：“各位老朋友我是不行了，老四今后还要你们多多照应，他是个玩古董的好苗子，没师傅带着可不行！” 萧越坚持要费墨教授许四海金做和古琴，还要孟明轩教授漆器木器，要金玉良继续督促许四海练习玉器。 三老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是在临终托孤啊！ 许四海心里更加惶恐。 听说萧越苏醒，石老大夫进来查房，他要萧越坚持住多活几年，争取把徒弟给带出来，“不然你都没机会看到徒弟出师，你不感到可惜吗？” “这个我都没想过，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天晚了，许四海把生意委托给赵斌，他就开始安心在医院病房专心伺候师傅。 端茶；递水；喂饭；擦身，忙各不停，看的隔壁的病人羡慕不已，还问这是你儿子？ “是徒弟。” 这句话说得萧越心里非常欣慰，暗道总算是被没再次瞎了眼。 第二天赵大妈和居委会的大妈们来看望萧越。 赵大妈嗓门很大，要萧越病好了要吸取教训，坚决戒酒，还说现在朝廷正提倡改革开放，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萧越很开心，笑称这次一定解酒，“永远都不会再喝了。” 许四海听了心里酸楚不已，他扭过头偷偷抹眼泪。 居委会的走了，李诚儒也提着水果还来探望，说了好些宽慰的话，老四知道这家伙是个值得信赖的有心人，够义气！ 这份情他会一直记住的！ 随后许四海父母也特意赶过来探望。 萧越还这怪许文华两口子，家里有个快要生的孕妇，你们到这晦气地方来干啥，现在来过了心意也尽到了，赶紧回去吧。“莫耽误了大事！” 许四海听了暗暗叹息，这老头都到这地步了，还在为别人做考虑，哎。。。。。。 一连两天用药，萧越的身体稍稍平稳，他趁着徐四海上厕所的空档问石敬轩，自己还能活几天？ “时日无多。” “这几天不会死吧？我只需要几天时间。” “这个没问题！” 萧越长长的舒了口气。 石老大夫：“兄弟，咱们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我有句话必须要说。那就是你时日无多，现在的两处宅子，要想好了留给谁，你可千万要睁开眼呐！” 萧越把头抬的高高的，“我明白，这点我早就想好了。” “这就好，可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转天萧越给了许四海一张纸条，上头是个地址，要许四海拿上卖假画的钱；安照地址去哪家。 这家的主人祖上是唐山启新水泥厂的帮办，家里有钱，也和他有旧。这家有北宋范宽的画，还有乾隆珐琅彩玉壶春瓶子。 萧越自己早就想要买下，那人一直都没答应，不过看在自己快要死了，应该会答应的。 “你去买来算是师傅给你的最后又一份礼物！” 这时候师傅身边怎么能离开人，许四海死活不答应。 萧越笑着说“傻孩子；石老已经保证我这几天不会死，你去津门快的一天就能回来，没事的。” “回去准备下就走，替我把赵大妈叫来，就说这是我最好一次求她。” 许四海还是不想去，他说等师傅身体康复了再去也行。 “赶紧去，我没几天活头了，老子惦记他家的那两样宝贝大半辈子，你不把那两样买回来，我死不瞑目！” 许四海没法子，他自能去一趟津门。 正文 第127章 萧越之死 二 咣当咣当的火车上，许四海暂时尽量不去想师傅的事，免得又会流泪，引得旁边人侧目。 为了转移焦虑，许四海开始回忆《历代书画家名录》和他看过的有关范宽的资料。 范宽是陕西关中铜川人，生活于五代末北宋早期，要比宋徽宗赵佶早的多，活了70多岁，是个很有名的大画家。 为宋代著名“北派”山水画家，他画的山峰峦雄厚端庄，其实壮阔伟岸，观之有雄奇险峻之感。 当时的画家还说“今齐鲁之士；惟摹营丘（即李成），关中之士；惟摹范宽。” 元代的《画鉴》上说，“宋世山水超越唐世者，唯董源；范宽；李成三人而已。” 北宋徽宗时期编撰的《宣和画谱》上记载，范宽的画收录有56幅，而到了今天据萧越说仅仅剩下五六幅而已。 至于师傅说的乾隆珐琅彩玉壶春瓶，许四海从未听说过，也不知道是啥样子。 为了节省时间，许四海一下火车就找了辆出租车，把条子上的地址给司机看了，要他赶紧开过去。 司机在海河岸边，一座西洋教堂附近的小别墅区前边停下，许四海拿着纸条挨家打听。 “什么，你了要找张时成，他去年就死了！” 邻居的话让许四海直接愣住了。 老关系断了，这事情要黄！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到了津门，老关系死了还有他儿子闺女，去碰碰运气也好。 好容易找到张时成家，还好家里有这人，问过后得知是张时成的小儿子张德禄。 这位听说许四海是特意从京城赶过来，想要拜见下自己的父亲，他非常感动，很客气的把许四海迎接到家里，又是敬茶又是递烟。 茶是高碎，烟是本地产的恒大。 当年***夸过恒大，说这烟就是好抽，于是便开始广为流行。 几句闲聊之后，许四海就知道这位张德禄对于古玩是个外行，不过他父亲传下来的东西都还在，这倒是让许四海稍稍放心点。 为了得到藏品，许四海开是打悲情牌，他告诉张德禄自己的师傅已经病入膏肓，病危通知单已经下了好几次，但师傅还是念念不忘但过年的友谊，希望能收藏张家的藏品。 张德禄听了大为感动，当即答应下来，还说他自己对这些也不懂，留着没啥意思。说完他还来来回回的去内室好几次，搬来好些东西。 最显眼的就是哪只珐琅彩的玉壶春瓶子，纹饰为牡丹锦鸡图。 鸡通吉；大鸡就是大吉，牡丹又有花开富贵的含义，这幅画的含义就有大吉大利的意思。 乾隆御制给自己欣赏的珐琅彩当然是最顶级的工艺，许四海看了都没法提意见。 可以这么说，在瓷器中这是件绝品！ 画面上还有俩句诗，“青枝承露蕊，绿叶出红花。”诗下还有一个鲜红的印章，为“御制”，也就是说这两句诗是乾隆做的御制诗中特意挑出来的。 东西绝对没问题！ 再看画，一共有十幅，有许四海这次的目标范宽的《寒山雪景图》，还有元代方文从的山水，元代维吾尔人高克恭的墨竹，王冕的又一副梅花。 年头最近的也是清代刘墉刘罗锅的行书条幅。 尤其是范宽的这幅画画的非常棒，把大雪天灰蒙蒙的景色画的非常逼真。 画心不过是2X3的六平尺画，但画上专门留给名人题字的诗堂竟然也有四平尺。上头提满了名家墨迹。 纵观这幅画，可以说自成画以来，历朝历代都有名家收藏。 宋代为《宣和画谱》收录，元代为大画家赵孟頫鉴赏的“子昂鉴赏”，此外诗堂内还有他的行书提字，说这幅画是范宽的真迹，千金得之实属不易。 明初有宣德皇帝的收藏，盖有“宣德御览”的小图章，明晚期有首辅张居正；和大太监冯保的“双林冯保”的印章。 据说冯保的字很不错，今天看来还是真的， 明代最后为“万历内府”章。 清代初期为大学士梁清标收藏，他在画上盖了“蕉林收藏”印，康熙年前为大收藏家安林所获。安林字仪周，他在画上盖了“安氏仪周”的印章。 之后这幅画就入宫归乾隆收藏，他这盖章狂人怎么能在这张好画上少盖图章。 像什么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宝笈再编，乾隆宸翰，宜子孙等，密密麻麻盖了足足有十三枚印章，可见乾隆对这幅画的喜爱。 本来宋代画就很稀少，大画家范宽的画那就更加珍贵，现在多了赵孟頫的题字张居正等人的题字，就更加珍贵了！ 许四海暗道难怪师傅会一辈子惦记这件事，还把这家的门牌号记得清清楚楚。可见喜爱之深，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既然师傅这么看重，那这批东西只是一定要全部带回去滴！ 问价，张德禄这个棒槌也不知道该开多少钱，他急的只抓脑袋，最后竟然问许四海愿意出多少钱？ 东西绝对好，张德禄也是个老好人，招待自己也很真心的，许四海也不想白占这家的便宜，遂给了5000块的高价，令张德禄开心不已，满口答应下来。 收拾东西，许四海立即出发回京，他很想让师傅高兴高兴，最好趁此机会能缓过来。 而在京城的医院，病床上的萧越也在惦记这件事，他还担心许四海会和自己早年一样白跑一趟。 正想着，萧越看到那个不争气的外甥胡经天，他腆着脸又来了。 “舅舅，您病重可要把房子传给外甥呐，咱们可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王八蛋到现在还在惦记自己的家产，萧越大怒，一阵猛咳，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涨红了。 有气无力的说：“你给我滚，滚远远的！” 刚巧值夜班的石老进来探望，他一看到胡经天，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他沉下脸质问：“你还有脸过来？” 这句话直接让胡经天恼羞成怒，他一把推开石大夫，再和萧越说：“舅舅，你可要把两处宅子留给外甥，千万别留给你呐小徒弟，那是外人！” 哇，萧越气的再次吐血，把床单染成一片血红。 石老都快气疯了，只骂胡经天“你个逆子，你残害表妹，气死舅妈，也配得到房产？” 这是胡经天身上的污点，他就怕人提起这件事。 “老东西我让你说！”胡经天一把推到石老大夫. 老头被推的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气坏了亲亲舅舅不说竟然打医生，这什么人呐？ 病房里的陪同家属不干了，大家七手八脚把胡经天给拉住，医生护士也闻讯赶来。 “别管我先抢救病人！”石敬轩在被小车推走时还在不忘嘱咐。 正文 第128章 萧越之死 三 京城火车站，许四海是半夜里到的，他下车后直奔医院。 看到师傅被一群医生围着抢救，他大为担心，还问替他陪护的赵丰年，“我；我。。我师父这；这这；是咋回事？” 他说话都发抖了。 赵丰年也是长叹一声告诉许四海，昨天晚上胡经天又来过了，不但他萧越气的再次吐血，还把石老大夫一把推到，还好他没事。 “老萧真是作孽，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败家的外甥，这是要把萧老哥往死里逼啊！” “这个没人性的王八蛋”许四海用力捶打医院的墙壁，“我真的很想一拳锤死他！” 他发誓等这件事了了，一地定要找胡经天的麻烦，不然心里这口气消不掉。！ 到了天亮时，萧越再次被挽救回来，许四海赶紧上前向医生们表示感谢，还主动去买了早点慰问他们。 到了早上约七点多，萧越苏醒过来，此时的他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床边还挂了足足四瓶药水，人更是瘦的不像话，就一层皮贴着骨头。 他看到许四海还用微弱的声音问，东西买来了没？ 许四海点点头，还说北宋范宽的画，乾隆牡丹锦鸡纹玉壶春瓶都买来，您的老朋友托我向您问好。 萧越笑笑，“我刚才看到你师娘；师姐来接我了，他们朝我笑我还挺高兴的，可一眨眼又扔下我走了。 老四心里一沉：“别当真，你这是在梦里。” “这是真的”萧越吃的抬起手，许四海看了赶紧握住：“孩子，你我师徒的缘分到头了， “师傅您长命百岁！”许四海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萧越惨然一笑，随即又开始咳嗽，还大口喘息。他缓了半天才说“好哇，就要和她们娘俩相会了。这是好事；好事啊，就是可惜了老四这个好苗子。” 许四海在忍不住了，他拉着师傅的手失声痛哭。前来换班的赵斌也看得流泪了，他也安慰萧越，现在医学发达，这点病都是小问题，一定能康复回家的。 这回萧越倒是笑的很开心，还笑骂赵斌“傻小子。” “老四，抓紧时间，把收获给我看看。” 许四海赶紧把背包打开，先拿了师傅最关心的范宽的《寒山雪景图》拿出来，贴着床边想要让师傅看的清楚些。 也是怪了，这时萧越眼神清亮，盯着画上上下下看了许久，说就是这幅画，几十年了心里一直都惦记。 还说这幅画保存的不太好，沾了不少的灰尘，要许四海得空揭下来用热水清洗下。“这东西珍贵，千万别送道宫里，不然一准拿不回来！” 再看乾隆珐琅彩的牡丹锦鸡图玉壶春瓶，萧越也说这东西不能给宫里人看到。 随后他要许四海赶紧梳洗下，把他家里的那套西装；还有堂屋的那张全家福都带来。 “师傅，按张照片就给徒弟留个念想吧，我想你的时候也能时不时看看。” “随你，去吧。”萧越又沉沉陷入昏睡中。 许四海知道师傅这是真的不行了，他赶紧回家。 刚下楼梯就迎面遇上石大夫，他听说萧越要许四海去回家拿衣服，脸色一阵黯然，挥挥手要许四海赶紧回去赶紧来。 “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许四海是流着泪回去的。 甲字号门口，大爷大妈们都聚集在胡同口，他们看到许四海回来还追问萧越现状如何？ “就这一两天了”说完许四海推开门，眼泪刷刷的直流。 门外还传来一长串的叹息声。。。。。。 把背包放进柜子，许四晒胡乱抹了把脸，再去后院把萧越那套成亲时穿的西装拿出来，包好了。 想想又把卧室里的那张全家福拿下来，把照片抽出，带走。 到达医院，萧越还在昏睡。 许四海抽空还给金玉良；孟明轩；费墨；王世襄打电话，通知他们自己的师傅真的不行了。老爷子们接到电话都马上就到。 到了下午黄昏时，萧越忽然清醒过来，说话的嗓门还大了不少，连脸色也红润起来。 萧越要许四海好好学画练字，这对鉴赏古董很有帮助，有空多多练习古琴，这是士大夫精神的标志，学好了能陶冶精神。 临水胡同；北锣鼓巷的房子也全留给许四海，一处当住宅；一处当仓库。 “咳咳” 萧越再次吐了口血，笑着说自己要解脱了，可以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了。他要许四海在他死后，帮他把家里所有的骨灰盒钱都安放在天寿山，他看中的地方，切勿忘记。 “嗯！”许四海流泪答应。 “我要去了，老四你给我净身！” “好！” 打水，擦身，许四海抓紧都动作。 再给萧越穿好西装后，许四海还拿出一张萧越家的全家福给师傅看看，“师傅我把这张全家福给您带上。” 此时萧越已经很难说话，他只是朝许四海笑笑，随后眼神盯着胸袋。 待许四海把照片折了几折，揣进他的口袋，萧越笑了。 他还扫视了下围站在病床周边的老朋友笑笑，似有告别的意味。 眼睛半睁半闭开始说胡话，我后悔呀，49年没上飞机，你表弟票都买好了又给退了。我是学古典文学的，怎么会不爱国，你们你能这样对待我家。。。。。。 良久，萧越忽然说了句话：“老四，你怎么把灯关了？” 许四海知道师傅这是大限到了，强忍着泪水：“这是停电了，估计要个把小时。” “嗯。。。。。。” 萧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师傅！” “老弟！” “萧老哥！” “萧大爷！” 等众人把许四海扶起来，他看到师傅的苍白枯瘦的脸上，不知道啥时候带上了如释重负的舒畅笑容，像是放下重担一样的轻松。 许四海知道这是他师傅活着很累很累，可以说每一天都在受着煎熬，现在他得以解脱，可以到黄泉于妻子儿女相会，一家四口得意团聚。 唯一令人伤感的是，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相聚，许四海此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 正文 第129章 萧越之死 四 一个星期后，萧越的丧事彻底结束，他的老友们再次汇集在甲字号，大家要给他做头七。 这一个星期许四海忙的昏天黑地，前几天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大操大办，把他师傅的后事办的风风光光，得到所有人的夸奖。 其实许四海是不想要师傅留给他的这笔钱，他觉得有愧，所以才接着丧事把钱给全部花光，同时也给师傅最后一次长长脸。 许四海的孝心也得到全体人员的赞赏，都说他是个好孩子。 当赵大妈帮忙把贡品摆在桌上，许四海把师傅的相片摆上，点上香烛，他又想起师傅平时对他的指点，他又潸然泪下。 赵大妈：“孩子，哭两声好了，相信你师傅也不愿意你哭坏了身体。” 做七还没结束，外头大门忽然被推开，胡经天又来了。 今天的胡经天颇有些趾高气扬，丝毫没有对舅舅去世的伤心，反倒是高高兴兴的，脸上带笑的走进来。 看到这个孽障走进来，大家都气愤。 许四海更是气得要死，自己还没找他报复，这小子还胆敢到这边来？ “你给我滚出去！”许四海手指大门方向。 胡经天呵呵一笑，反倒说要滚出去的是许四海这个乡巴佬。他还骂许四海是乡下人，野心不小，想要吞掉他舅舅的房产，还有满屋子好家具和满屋子藏品。 他现在要许四海立即净身出户，这是他舅舅的家，现在舅舅没儿没女，就只有他才是唯一继承人，不走就要叫派出所来撵人。 许四海都被气的笑了，问胡经天凭什么要自己走，这两套房子是他师傅亲口留给他的，旁人谁也拿不走！ “我舅舅亲口留给你的？”胡经天微微一笑，随即变脸：“我这当外甥怎么不知道？” 赵斌也忍不住了，他在医院可是亲耳听到萧大爷说过，两处房子都留给许四海，一处当住宅用；一处当仓库用。 他也开始反击了，问胡经天既然是萧大爷的外甥，怎么萧大爷生病时没看见你，治丧也没看见你，反倒是抢房子时你冒出来了，你配吗？ 胡经天坚称他配不配和大家无关，他是来继承的，法律上都有这一条，大家管不着！ 赵大妈自信满满的走出来，她说这件事自己可以管得着，因为萧越给了她遗嘱，就是要防备防备胡经天这个野心狼，“想不到现在果然就是这样。” 还有遗嘱？ 胡经天神色一愣。“遗嘱呢，拿出来我看看。” 萧越的遗嘱一直在赵大妈的口袋里放着，她正要掏出来，许四海提醒要小心，千万别被胡经天这坏小子给毁了。 赵大妈把萧越亲笔遗嘱扬了扬，随即交给许四海，要他好好收着，以防这家伙来闹事。 胡经天想要把许四海手上的遗嘱给夺了去，可惜他不是许四海的对手，被轻轻一拨就退了好几步。 许四海冷冷一笑说，自己已经在西直门那边买了房子，师傅又送了一套，足够他住的。但眼前这个王八蛋就是气死师傅的凶手，自己就是把这套宅子给毁了也决不会给他！ 看处心积虑的搞事，最后还是没得到房产，胡经天气的都快疯了，挥拳就要像许四海打过去，却被赵丰年一把攥住拳头，疼的哇哇直叫。 等赵丰年把手松开，胡经天又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哇哇大叫自己被打伤了，非要派出所来看看。 大家都被这家伙的无赖给气的笑了。 一会时间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在问明情况后还看了下萧越的遗嘱，马上就说“从法律上来说，这两套房子完全是许四海真当继承，他人不得干涉！” “那是外人呐！”胡经天哭天抹泪的叫屈。 警察笑道遗嘱上就是这么说的，看来你也不是啥好东西，不然好好的遗产怎么会落到外人手里？ 大家都说警察这话说的在理！ 胡经天气的血直往上冒，这么好的房子，还有满屋子的值钱古董，他早就眼红不已，处心积虑许久竟然还是一场空，他怎么能罢休？ “警察欺负人呐！”胡今天又开始耍无赖。 石老大夫气不过，还站出来指责胡经天：“你这个小家伙，怎么一直胡闹呢？” 本就没有地方宣泄胡经天，看到眼前站着个老头在指责自己，他火冒三丈，也忘了警察就在身边。 他起身一脚踹向石老大夫，将老先生踹出两三米远。 石老倒下后就起不来了，还抱着腿痛苦的呻吟。 许四海大怒，他大喊“我和你拼了！”，抡起拳头就要暴打胡经天。 好在警察就在他身边，俩人死命抱着还差点拦不住。警察还说“小许同志别生气，这种坏人自会有法律来惩罚他的！” “老四别闹，快去看看石大夫，他好像是腿断了！”师傅的一句话让许四海马上清醒过来。 走到石老身边，许四海看到老先生脸上已经满是汗水，赵大妈也说她回家去打电话，通知救护车赶紧过来。 救护车拉了，随车的大夫一看就明白，这是腿骨断了，抬上担架就直奔医院。派出所的警察也把伤人的胡经天给拷走。 给大内的大佬们调理身体的石老大夫，竟然大白天被人踢断了腿，这件事直接惊动了保卫局，他们马上就派人来调查此事，还要法院从快从重严判。 后来胡经天被判了七年徒刑，送燕山劳改农场干活去了，他老婆也和他离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派出所在赵大妈的授意下，还主动联系房产局把临水胡同甲字号，以及北锣鼓巷的房子都改成许四海的名字，这样就再也不怕有人觊觎了！ 几天后石老大夫的病情稳定，心灰意懒的他也提出自己年事已高，现在腿而已坏了，想要彻底退休回魔都颐养天年。 他在北锣鼓巷的房子，连带屋里所有家具陈设也半买半送的给了许四海，只收了他区区1000块钱。 石荣光来接父亲的时候，许四海再三道歉说自己没有保护好石老，他很愧疚，希望能得到老哥的原谅。 “不要乱拉责任，这不是你的事，咱们还是好兄弟，以后有空经常来魔都走走，来看看我老爸。” 正文 第130章 大侄子许飞 许四海又回乡了！ 他想在乡下好好住几天，平复下哀伤的心情。顺便还要联系下附近的老石匠，给他师傅打造一尺多高小号的石人石马各一对，还有造个石头香炉。 不是他小气，师傅的墓地在半山腰，石翁仲做得太大搬不上去。 等到明年清明时节，在把他师傅的好友们都召集起来，把他一家都好好地安葬。 临水胡同许四海暂时托付给他师傅赵丰年，要他每天三次上供，赵丰年吃啥；他师父就“吃啥”，好坏不论！ 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把骨灰盒相片给收起来。 此举又得到胡同里大爷大妈们的一致好评，都夸萧越有眼力，收了个孝顺的养老徒弟。 酸枣峪的山沟里，许四海提着开刃的唐刀在转悠，他要砍树学木匠。这是萧越的临终嘱咐，也是许四海想要学的技术。 刚刚砍下的树水分太大，需要放在家里阴干一段时间， 深秋时节，酸枣峪山沟沟里一片萧瑟，地面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踩在上头沙沙作响。 许四海学木匠的最终目的是硬木木匠，这和后世宜家买来的；全靠螺丝固定的家具完全不一样，传统硬木木匠全靠榫头连接。 而且榫头的种类很多，许四海进山找木料的目标就是半大的小树，刚好可以用来学着做各式榫头。 碗口粗木头暂时不需要，等基本学会了，才能做几件像样的家具当做实战操练。 刚回家两天，半夜里大嫂马桂芬的肚子就有反应，她快生了！ 许四海和他爹赶紧把马桂芬架上三轮车，由邵小梅扶着直奔山下卫生院。 天黑，许四海又不敢发动汽油机，他只能推着车走，满耳朵都是马桂芬的哼哼，他一大老爷们吓坏了，他车子推的飞快。 卫生院也小的可怜，马桂芬在手术室里厮喊，许家爷俩在门外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俩人吓的逃到卫生院大门外抽烟。 身在曹营心在汉，父子俩嘴上叼这烟，但耳朵还是竖起来聆听里边的声音。 最后许四海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起身发动汽油三轮车京城去把他大哥拉回来。 许文华：“多带点红糖和麻油馓子！” 许四海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北方传统的产妇营养美食，红糖馓子鸡蛋汤。不单单自己家要买，而且前来探望的也要送上些红糖馓子。 等到早晨许四海三兄弟，以及马桂芬的大哥都回到乡里的卫生院，马桂芬已经生了，就是人还没出来。 “男孩女孩？”三兄弟齐齐发问。 一说起这事许文华两口子满脸都是笑，“是个带把的，呵呵呵。。。。。。” “哎呦，那可太好了！”许高达一蹦三丈高。 许老三许老四也都很高兴。 邵小梅还分派任务，要老头先带着老三老四回去，老头熬鸡汤煮红蛋，等红蛋做得了让许四海马上给亲家送去报喜。 一番忙碌之后，中午许四海拉着马桂芬的爹妈到卫生院，他才看到小侄子。这小子已经被包的严严实实，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满是皱纹，咋看像个小老头似的。 高鼻梁；眯眯眼，一看就是许老大的种！ 这是许家的长子长孙，也是许家的一桩大事，许文华老两口可以说一百个满意。少不得还要请亲家老两口到家里喝上两杯乐呵乐呵。 吃酒的时候许文华还问该给他大孙子起个名，说许四海今年涨了学问，要他想个好听的；还要带上点吉祥的寓意。 许四海的脑子里首先就浮现出一个名字，许菲。 不过这个名字立即就被他给否定了，他想起了后世只看过的一个本网络小说，里边主角就叫许菲。 那是个渣男！ 一个人左拥右抱泡了两位银屏大明星，结果却是个经常腰疼的银样镴枪头。我呸。。。。。。！ 许四海拿来纸笔，坐下众人赶紧把盘子碗拨开，腾出地方，许四海持笔饱蘸浓墨，在纸上写了两字：“许飞！” 还说希望这小子将来长大了，能像雄鹰一样翱翔于九天之上，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许飞的姥爷连赞同，“这叫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这年头尽喊这样的口号，以至于都影响到农村来了。 真要达到这一步，还有至少30年要奋斗！ 下午时间，受到许家喜讯的亲戚朋友开始陆续上门，最先到的就是许四海的师娘。师娘这回可是送了重礼，她用根下扁担挑了两个大竹篮过来。 前一个竹篮是红糖馓子，后一个全都是鸡蛋，手上还提着一直肥壮的老母鸡。 “他表舅，我给您道喜了”师娘一进门就高声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随后万阿姨也来了，她家有儿子在工程队上班，所以这回也送了好几斤红糖的重礼，次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好些人，让在家专门熬鸡汤的许文华乐不可支。 因为马桂芬是顺产，第三天卫生院就让回家，这回动静可大了。 许四海的三轮车被好好的清洗了一边，晒干后再铺上厚厚一层麦秆，上头还要在铺上一层面垫被。 马桂芬也是全副武装，她头上带着帽子，脑门上该还扎了条新毛巾代替抹额，说是预防老了头皮疼。 天还没冷呢都已经套上大棉袄，上车后还要再盖上两条棉被子。邵小梅也乐呵呵抱着大孙子一起坐车。 按照新奶奶的意思，汽油发动机决不能用，怕会惊了她大孙子，只能用人力推！ 这样前头有许四海在拉，后边还有两兄弟在推，浩浩荡荡，喜气洋洋的往山上走。 刚一进村就有老头老太太围拢过来，他们都想看看老许家的长子长孙，这个说长的不赖；那个说长的虎头虎脑。大家都要求许文华在孩子满月时好好操办下。 “没问题！” 今日的许文华可谓是意气奋发，家里有俩儿子做生意，本就经济宽裕，现在又添了大孙子，花点钱办上几桌大家乐呵下绝对应该！ 到了家里，马桂芬的房子里已经把炕给烧热了，邵小梅再次发话，要媳妇这一个月时间不许刷牙；不许吃硬的东西，以免将来老了牙疼。 不许洗澡，预防将来得关节炎。还有，要一个月不能下炕！ 许四海心说这是坐月子还是在受刑？ “一个月不刷牙，这嘴里啥味啊？” 正文 第131章 学木匠 临水胡同甲字号内，孟明轩正色对许四海说，今天咱们师徒就算开始了。咱这一门玩的是硬木家具，比乡下的普通木匠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老先生还不厌其烦的说明明清家具的区别。 舍去啥文化瑰宝，民族传承之类的官话，简单的说“”明式家具造型简洁明快，看上去质朴，雕花小面积。 清代家具讲究注重形式，讲究奢华，经常有满工的家具，就好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 看硬木家具的质量：第一还是看，看家具的平面是否平整，用一只眼看器物的平面是否平滑，有无凹凸波浪，疙疙瘩瘩的，还要看家具的四条腿是否平稳。 其次是摸，摸，凭手感触摸家具是否光洁、顺滑。还要敲，敲击各位置的虚实度，榫卯处严谨无缝的，必定发出的声音是沉实的，结合不严的家具则会发出松散的声音。 老四听了深感有理，还把这些暗暗记在心里。 老先生还说，硬木木匠的家伙事，和普通木匠也是两样的，这个到时候你自有体会。 开始动手了，孟明轩拿来一大捆胳膊粗的原木棒子，要许四海拿斧头将这些棒子都劈成方形木条，再用普通刨子刨的光滑。 许四海心说这老头把练手的木棒都准备好了，看来是早有准备，盯上自己了！ 农家少年斧子锯子多少会一点，这点技术学起来还不算太难。许四海先是在木棒的断面用尺子画上四条黑线组成的方块，只要斧头沿着这条线慢慢往下劈就行。 一旁还在给人头剃头的赵丰年也调侃许四海，小伙子身子健火力旺，一顿能吃七八个窝头，必须要有把子傻力气！ 因为是生手，时不时还会劈到肉里头。有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就沿着斜向木纹把棒子给劈的撕裂了。 孟明轩倒也不急，安抚许四海这都是废料，劈坏的直接送厨房烧火去。 许四海暗道：看来还真要下一段时间的苦工！ 此后孟明轩每天就像是在上班，早上来胡同报到，督促许四海练习最基本的拉大锯；使刨子，到下午三四点才回家。 晚上许四海还要练画，他要把新收藏的《朝元仙仗图》好好的临摹一下。 木料开好，刨平，孟明轩帮忙做几十个画盒子，盒子很简单，只不过上下左右都需要燕尾槽互相咬合，孟明轩在开槽时，许四海就在边上看着。看师傅是怎么干活的、 他一边开榫眼一边还给老四上课：“木匠活其实不多，就是些桌椅板凳，箱子柜子之类的，大小也基本都有规定的尺寸，这个只需背熟了就行。 最难的就是榫卯，榫头和卯眼的配合，要不歪不斜；严丝合缝。嗯，你看看圈椅的那个圈就知道了。” 费墨老头看了看了羡慕不已，羡慕归羡慕，他只能继续排队，等哪天许四海木匠手艺写的误差不多了才能轮到他！ 不过许四海的成长也快，现在闲暇时他也开始照着样品练习做各种榫头。 先是锯子锯，再用小刀休整到尺寸，敲进去试试是否合适，榫头大了敲不进榫眼睛，他还要用刮刀慢慢的休整，一次一次的装配实验。 张大壮下班看到了说这样速度太慢，“我不是送你游标卡尺吗，拿来用哇。” 得到高手的指点，许四海做榫卯的速度大大加快，尺寸准了榫卯的配和也变得严丝合缝。 要知道游标卡尺的精度，比头发丝还要精细好多好多，肉眼看上去那还不严丝合缝！ 张大壮太过热心，没两天还给徐四海送来一套钢板做的样板，和一把可调节任意角度的万能角度尺。 这把万能角度尺因为是专门量角度的，精度非常高，就是几分几秒都能给你量出来。 在配上测量厚度的游标卡尺，可以说许四海做好一副榫头，看比孟明轩这样老法师的作品。不是他这个木匠活的初学者有多聪明，而是工具的精度实在是太高！ 按照张大壮的话来说，他那套量具可是用来造飞机大炮的，现在改为做木匠已经是大材小用了，还能不准？ 徐邦达和启功两位先生从外地回来了，他们错过了萧越的葬礼，一到京城就直奔许四海这边，要来给老朋友上柱香意思下。 两位老先生看到萧越那黑白相片唏嘘不已，不禁眼圈都红了。作为“孝子”的许四海还要找一旁陪着磕头还礼。完事后他们俩还问了萧越临终前的情况。 完事后启功先生忽然问：“老四，我怎么听说你师傅病重，你还去了趟津门，这是咋会回事？” “津门？”徐邦达忽然说：“一定是你师傅要你去买范宽的画是吧？” 许四海大吃一惊，心里还暗骂谁嘴那么快，这么保密的消息怎么会传到徐邦达的耳朵里，他坚决反驳说没有。 徐邦达却非常坚定的说一定有这件事！ 他还说萧越这辈子都在惦记津门张家；那副范宽的《寒林雪景图》，既然萧越病入膏肓还要派徒弟走一趟津门，就一定是为了这件事！ 事情都被徐邦达给点穿了，许四海在装也没用了，他还知道这件事外泄就会引起很大的麻烦。还很不客气的出言讥讽：“两位老师不去做侦探，真的是屈才了！” 徐邦达对此毫不在意，还老生长谈：北宋范宽的画传世不过聊聊几幅，他看过的也不多，现在许四海这边就有一副，他自然是要欣赏下的。 躲是躲不过了，赖也赖不掉，许四海为了获取最大的便宜，他要求两位老先生明年清明这天一定要来送他师傅入土。 “这个没问题！”两位老先生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 画被拿出来摊开，两位先生立即就被这幅画给吸引，徜徉其中如痴如醉久久不愿醒来。 一个说这幅画高冷险峻；另一个是气势雄浑，一个说传承有序；一个说提跋都是名家墨宝，非常珍贵。 “尤其是还有赵孟頫和宣德皇帝的墨宝，尤为珍贵！” 正文 第132章 名画风波 没几天，事情真的来了。 皇宫博物院院长在徐邦达启功的陪同下亲自来了，同来的还有好几个宫里专门管画的专家，他们一来就要看看范宽的《寒林雪景图》。 “完了，这是要生是非了！” 许四海的心里在暗暗叫苦，但有不得不假笑接待，还要把画拿出来给他们看。 画自然是真迹，欣赏者也都是内行，大家都在说这幅画极好，传承有序，名家题跋，可以说是珍品中的珍品。 皇宫博物院的李院长是个瓷器专家，他看到许四海的房间里摆满了各色珍贵瓷器，有明嘉靖的五彩大罐子，还有皇宫博物院都没有的五代越窑珍品，他看了都入迷了。 等待鉴定结束，李院长语重心长的对许四海说，范宽的画很珍贵，已经历时近千年时间，放在这边普通房子里很不合适，最好还是放在皇宫博物院的恒温仓库里保存最稳妥。 事情不就来了？ 许四海狠狠的剜了徐邦达一眼，佯装没听懂李院长的话，说自己也知道这幅画很珍贵，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他还很客气的端起茶杯，用古法逐客：“各位请喝茶。” 可惜的是他这君子逐客法，大家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竟然没有一位起身的。 这是强要吗？ 许四海越发心里发慌！ 既然客人不知趣，许四海只能直言逐客。他说大家都看过画了，他还有事，请诸位走吧。 一干鉴定师都在心里骂许四海小气，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做客，竟然还要被驱逐，这还是头一回。 有脾气急的就说了，许四海有范宽；黄公望的画，还有文徵明的行书，唐寅的画，这都是好东西，应该让国家来好好保管。 李院长还补充，这些那些瓷器也是极好的，都可以带走吗！ 既然都说开了，毫不客气：“凭啥带走，这是我私人的！” 又有人说可以捐献吗，咱们皇宫博物院可以给一面锦旗作为精神鼓励，号召大家都想许四海同志学习！ “我要那虚名作甚？” 许四海直接说，国外有很多私人博物馆，为啥他的藏品就一定要被收走？ 又有人说许四海的想法是很好的，但国情不同，要区别对待。 好一句区别对待！ 这是句正反两面都能说的话！ 对自己有利也可以说，对自己不利时也可以说，反正都是区别对待。这和后世最终解释权是一个模子的道理。 “你们都走吧，我一块碎瓷片，一张纸片子都不会上缴，我就留着自己欣赏！这对我来说合情合理合法，也没妨碍到任何人！” 说来说去还是油盐不进，有人还生气了，拍桌子大骂许四海无组织无纪律，就是个小心眼的吝啬鬼。 许四海再次愤愤然剜了眼徐邦达，心说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徐邦达也是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他是组织上的人，有事必然要上报。 再说他也真行希望这些稀世名画能保存在皇宫博物院，那边条件比私人家庭要好得多！ 看到会谈僵持，气氛紧张，李院长还和颜悦色的对许四海说，范宽的画很旧了，需要清洗下，宫里有最好的裱画师傅，可以给这幅画整理修缮，将它进一步发扬光大。 这一招自己师傅临终前还特意提醒过，许四海笑称自己就会裱画，修复的事就不劳旁人，他有空自己来好了。 “我师父早就说过，这幅画决不能入宫，不然就回不来了！” 说完许四海就抱着师傅的相片嚎上了：“师傅啊您睁开眼看看，您老尸骨未寒，就有打上门欺负您徒弟啦，啊啊啊。。。。。。。。” 都到这地步，徐邦达启功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他们俩直接起身走人。 其他人看事情无法继续下去，也只好失望而去。 把宝贝藏好的许四海也带上写木匠家什赶紧开溜，他躲到珠市口的孟明轩家里去，在那边避避风头。 果然这个消息散开后，前来许四海这边的访客川流不息，好在都被赵斌以师兄不在家给挡了。 这个消息还传到刚刚开始学收藏的马嘟嘟这边，他现在已经被调到《天朝青年报》社当编辑，故而消息灵通。 在加上他听人介绍认识了王世襄，正在三天两头的拜访，请客吃饭，希望能拜他为师学习古董鉴赏。 马嘟嘟：“王老师，这许四海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王世襄自然是要给马嘟嘟介绍下的，说许四海今年才19，是个长相白嫩的帅小伙，被看他年纪小，人家可是有位好师傅。 自己眼力好会看古董不说，还跟着师傅学字画，“可是个一致公认的大藏家！” 马嘟嘟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大藏家，还是京城老一辈一致公认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老师，这人您熟吗，能否介绍下。” “熟；很熟，我还想欣赏下他家范宽的画。等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 几天后，一阵冷空气彻底吹跑了京城上空的热气，大家都开始该穿厚衣服，经过王世襄的穿针引线，马嘟嘟在柳泉居摆下一局，想要和许四海认识。 马嘟嘟第一眼看到许四海，将就觉得这位小老弟尽管穿着很普通，还没他穿的像样，但一身清气却令他极度欣赏。 在他眼里，许四海年纪轻轻，皮肤白皙细嫩，双眸深沉如水，尤其是说话和风细雨，不徐不疾。 马嘟嘟：“这做派，换上一身长衫就是个白面书生。” 坐下后马嘟嘟开始说吉祥话，“许老弟一看就是个斯文人，浑身书卷气藏都藏不住！” 还能被马嘟嘟奉承，许四海心里满满的成就感。他还自嘲这是被一屋子老物件给熏出来的，满满的腐朽之气。 马嘟嘟再说这不是腐朽之气，而是文明的传承，是历史重担。 “说得好！” 能找到个智商在线，且品德很好的同道也是许四海所期盼的，俩人的交情就这么在推杯换盏中慢慢成长。 王世襄还要许四海多多帮衬，都是年轻人，大家互相提携互相帮助，争取一起提高。“约个时间，让小马看看你的藏品，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这没问题！” 正文 第133章 再收名画 初冬时分，京城人家都开始购买大白菜储备起来，许四海的商机又来了。 早在今年夏天，他就自己出钱雇人在山里开出30亩梯田，种上大白菜，现在丰收了，正由丁大勇一车车的往城里拉。 现在赵斌的生意经也练出来了，许四海暂时然然给他单飞，独自一人在恭王府附近的毛毡胡同销售大白菜，水萝卜。 他自己也暂时放弃学木匠，在胡同里到处帮人送大白菜，还要替购买的顾客将白菜给堆好，以求下一次的生意。 好久未见的马天赐这次也搭上丁大勇的顺风车过来，他还带来两个大箱子。 “马叔；屋里请！” 看到马天赐的两口大箱子，许四海立马就就乐了，知道又给他送好东西来了。 屋里头，一杯清茶，几句闲话，徐四海就开始暗暗偷瞄马天赐带来的大箱子。 他看到一个箱子就是随随便便用板条子敲的，而另一个却带着老旧之气的楠木箱子，面上还雕刻了竹子梅花纹饰。 马天赐看许四海没心思和他闲聊，就知道这小子心思完全你没放在他这边，遂直接开始交易。 他先是从破箱子里往外掏东西，最先是一对南宋龙泉窑青釉小盖罐；盖子是荷叶形状的，上头的纽就是一支扭曲的荷梗。 这对罐子釉色清亮沉稳，老气十足。 尤其是这一对罐子没有施釉的地步，因烧制时窑炉内的还原反应而形成的火石红，显得非常有人！ 行内称这种底部为红色的叫朱砂底，意思就是红的像朱砂色。 这个比喻非常形象，能让人一次就记住！ 随后的东西更美！ 这是一整套江西景德镇湖田窑的影清瓷瓜楞形带温碗的注子，以及四个同一颜色的茶盏。 注子就是酒壶，温碗就是倒上开水温酒的碗。 这只外形像个南瓜一样；一瓣一瓣的酒壶，正坐在一只温碗中，半截露在外边的流（茶壶嘴）曲线优美，釉色更是如一泓清水一样湛蓝。 在转角接缝处，因高温而融化的釉水在蓄积，还形成类冰似玉的美感。 四只茶盏也是可以盏托和小茶盏互相分离的，盏托还做成了莲瓣形状，茶盏则做的非常薄，薄到几乎要透明的程度。 这套茶具酒具，地步露胎出全为雪白雪白胎土，就像是浸水后在干透的水淀粉一样细腻。再加上最上等的釉色，这一整套器具据对是属于湖田窑最顶级的产品。 湖田窑在江西景德镇，两宋时期个元代初期一直都烧影清瓷，元代中后期青花瓷出世影清瓷衰败，湖田窑又改为烧制元青花。 景德镇窑则是在基础上展开的。 东西非常棒，还好没有皇宫博物院的人在场，不然又会是一场大麻烦。 此外还有一个龙泉窑的刻花大梅瓶，也属于上好的藏品。 许四海大拍马屁：“马叔，每回您送来的都是我最最喜欢的，等我侄子办满月，我一定好好敬您三杯！” 马天赐也很有成就感，说这才像话。 另一口楠木小箱子打开，许四海赫然看到里边全是卷轴，他更加喜欢。又怕马天赐粗手粗脚的不懂行，他还是自己动手小心往外拿。 光是看这九幅画的轴头装裱，许四海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些轴头有和田玉；也有象牙的，更贵重的竟然用上了红珊瑚和犀牛角。价格最低的瓷器轴头一个都没有。 再看每幅卷轴的画签，第一个他就惊喜不已，画签上赫然写着“南宋马远远山图” 再翻几个，又是同为南宋四家之一夏珪的《雪溪放牧图》 后边还有李唐，刘松年的画，他们四人刚好是南宋四家。 许四海已经有了元四家之一黄公望的画，真想要继续深入，寻觅些南宋四家的大作，没想到竟然不期而遇，一网全获！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太轻松了！ 许四海实在是忍不住了，他首先打开夏珪的这幅《雪溪放牧图》，这幅画是个圆形的扇面， 扇面画就是从南宋时期流行开来的，这一点都没错。 而且这幅画还是绢本的。绢本就是在丝绢上作画。 因为绢是丝绸，很滑，在绢上作画要比在纸上作画辛苦很多。再有就是绢本就比纸张贵，这样画作的珍贵程度也就更上一层楼。 这幅画的尺寸约为一平尺，画面为雪后的旷野，一个牧人真牵着一头水牛在行走。许是天冷的缘故，牛还不想走，而牧人却在用力拉牛绳。 这幅画比划精劲，刻画细腻，为夏珪的一副精品！ 通过这幅画，许四海明白当时的文人士大夫追求心灵自由，亲近自然山水的诉求， 另外四幅画，这是元代四家的作品，这又给了许四海一大惊喜，这样他从清代开始的四王，到明代的吴门四家，元四家；南宋四家都全部齐备！ 这能替自己剩下多少东奔西跑的精力啊！ 许四海被这份高兴冲动的火烧火燎，他还在心里狂叫：“他娘滴，就老子这份实力，一般省级博物馆的藏画还没我够劲！” 他很爽快的给了马天赐1500块，令马天赐激动不已，连说下回一定再收更好老物件过来！ “这就对了吗，多余的就算是侄儿给您的孝敬，。” 马天赐颠颠走了，许四海要师傅替他盯着点外人，他则关上门在家细细欣赏这刚到的十幅画。 除去宋元两个四家外，还有明末董其昌的一副字一幅画。 董其昌是松江府人，字香光，后世玩字画的多称呼其表字。董其昌在明代绘画的名气也就那样，到清初是康熙喜欢他的字，可以把他抬举上去的。 大概也是想要安抚下躁动不安的明朝遗老。 这是十副画都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精品，画心的完整度极好，一点点损伤都没有，但闷在箱子里的时间太长了画面多少都有些霉斑污点啥的，全部都需要在重新清洗装裱。 许四海还暗暗发誓，这件事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一定不能外传，不然又会生出波澜，自己也会被烦死。 “不对，我还要看看董其昌的画是不是代笔的。”许四海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现在他看画已经很有点经验了，一般的画和官窑瓷器，他都不再去动用异能。 这次用异能鉴定下，还算好，这幅画是董其昌亲笔画的。 正文 第134章 马嘟嘟来访 临水胡同甲字号，马嘟嘟第一次找到这里，他发觉这倒是个好地方，房宅干净，还紧靠着什刹海，风景绝对不错。 不过他上前敲门，确被胡同口一个贩卖墨镜牛仔服的小贩给叫住了，还警惕的问他找谁；有啥事？ 马嘟嘟说明情况后，小贩径直走到大宅内通报。他心里还心里稍有不悦，心说许四海家的门槛挺高啊，进个门还需要个人进去通报。 后宅；裱画房，许四海正在认真细心的装裱他刚刚得到的十幅古画，正忙的带劲，赵斌进来说有个叫马嘟嘟的来访，问能否放他进来。 这是前几天已经说好的事，许四海自然欢迎，他要赵斌把人放进来，自己则洗手后到前院去迎接。 不过他心里还有些纳闷，今天是星期六啊，这个马嘟嘟不用上班吗？ 再一想，马嘟嘟是出版社的编辑，他可以借口出去采访会见作者，这不就能溜出来了。 前院，许四海还朝马嘟嘟拱手致歉，诉苦他自从范宽画作的消息外泄，他就被川流不息的访客给吓怕了，啥阿狗阿猫都想要进来看看，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么一说，马嘟嘟心里的那点不快立即消散。 “老四，你这处房子很不错啊！”马嘟嘟左右看看吉祥话脱口而出。 刚刚踏进许四海居住的西厢房，马嘟嘟就被震惊了！ 他看到罗汉榻是老东西，靠墙的紫檀木架子柜上，也摆放了青花和彩色的瓷瓶。 扭头看了下窗台下，一张琴几还是古董，墙角一张圆形香几同样是古董，这让他有点目不暇接的感觉。 “老四，您家里可是堪比一座小型博物馆啊！” 许四海嘴里说着过奖，不过他心里倒是非常受用，感觉成就感满满！ 再给马嘟嘟做介绍时，许四海还讲的非常详细，这是花瓶是啥朝代的；有啥特点，那个小罐是哪个朝代的；又有啥特点。 马嘟嘟则侧耳倾听，态度非常认真。 许四海知道马嘟嘟这人很有脑子，自己看书不说还非常善于和高手学习，就是自己不教也能成才，不如就教他点也好占个顺谁人情。 一番讲解，马嘟嘟说此地很有意思，还要求经常来参观。木器瓷器不像字画，看看绝对看不坏，马嘟嘟这点小小的要求许四海立即就答应下来。 在窗口下的一张琴几上还摆了两个青花大罐子，上头好画了一个大大的双喜字，刚刚入门的马嘟嘟知道这是晚晴民国时期的东西。 他心里纳闷了，这许四海眼力这么好，怎么会把这种低档货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这不是大煞风景吗？ 许四海要他自己去掀开盖子看看。 马嘟嘟把小几上的盖子打开，往里瞅瞅，看到罐子里全都是扳指；牌子；手串；鼻烟壶之类的小玩意。 他还随手拿了两个出来看看，一个是白玉的牌子；一个是红色宝石的手串，还有个是翡翠的鼻烟壶，随便哪一个都是精美无比。 他不得不佩服许四海尽管年纪比自己小很多，人家是真的大藏家，不管是藏品还是眼力，都比自己高很多。 “老四帮个忙，把你那幅北宋的画拿来开开眼如何？” “行！”许四海既然诚心结交马嘟嘟，藏品啥的还是公开的。 范宽的画被拿出来摊开，马嘟嘟看到的不过是满眼的旧气而已，至于画画的如何他是不懂的。 画被再次收藏起来，马嘟嘟再夸许四海眼力足够，要和他明天一起去潘家园，让许四海替他掌眼。 第二天凌晨，俩人在潘家园碰头，马嘟嘟还听从许四海的建议，背了个书包过来。 许四海还和马嘟嘟丑话说在前头，即：他先紧着马嘟嘟购买，等他把今天带来的一百块钱都花光，之后就是许四海自己收购。 这时候不管受到啥精品，都和马嘟嘟无关。 马嘟嘟马上明白：“再有好的，那是我运气不好！” 现在的潘家园满街都是古董，马嘟嘟带来的一百块钱仅仅买了几个清三代的官窑瓷器，很快就花光了。 按照许四海定下的规矩，剩下的时间他只能跟这看看。 在一个小摊位上，许四海看到一幅清初四僧中弘仁的画，他立即就收了。因为弘人在普通人中间没啥名气，所以许四海的收购价非常便宜，仅仅十块钱就拿下。 这样他家里石涛；八大山人；髡残；弘仁这清初四僧的大作都凑齐了！ 身后的马嘟嘟看到许四海只把卷轴拉出一小节，就能出手拿下，他知道许四海鉴赏古画的功力之深厚，绝对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又走了几步，许四海还看到四扇瓷板画，用手电照了，看到是四幅青花山水画，画工不错，皴染非常到位，是一位行家的作品，再看落款为汪野亭。 许四海心里暗道这是珠山八友。 珠山八友是晚晴御窑厂停烧后，厂里的画瓷版画和画粉彩高手，一共八位，以当地一座叫珠山小山为名。 问价，也不贵才20块一副，还镶嵌了鸡翅木的框子，顶上还带着黄铜的挂钩。 他立即就收了。这样的四幅瓷板画，要是在2010年代的拍卖市场上，至少要上千万才能拿下。 最后许四海收了一个唐三彩的骆驼人物俑。骆驼身上是土黄色的釉水，而骑在骆驼上探亲打鼓的胡人却都挂了蓝色釉水。 在唐三彩中，器物有没有蓝釉价值相差很大。 盖因蓝釉需要进口，价格自然不菲，烧制出来的唐三彩的价格也不会便宜。 许四海自己就有个纯蓝色的二层灯台，那是属于皇家用品，一般人还没资格使用。 这件老物件许四海也花了50块给收了，他还拿起来闻闻味道，还有股子很浓重的土腥味，就知道这是刚刚出土的东西。 “疯狂的盗墓时代就要到来了！” 快要天亮时，市场上的人已经陆续散去，马嘟嘟看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争论着什么，他还拉着许四海一起去看看。 刚刚凑近，就有人说：“四爷来了，让四爷来评判下。” 马嘟嘟还心生疑惑，四爷是谁啊？ 等他看到许四海大大方方的走进圈内，他才恍然，许四海排行老四不就是四爷吗？ 这小子竟然在潘家园混出名气来了，由此可见他厉害的程度。 争议的是一本画册，署名是徐悲鸿，但画的内容却是十二生肖，大家在争论这本画册不是真的，因为徐悲鸿只会画马！ 而持宝人却说这是就是真的，他死鬼老爸亲口告诉他的。 马嘟嘟心里更加疑惑，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等他看到许四海拿起画册稍稍翻了下，便开口问价格。 能问价，这就说明西四海看好这本画册，也就是说画册是真的，是徐悲鸿的真迹！ 同时大家也明白过来，徐悲鸿不但会画马，还会画其他的。 经过这一次潘家园之行，马嘟嘟更加坚定了要结交许四海的年头，他觉得这人的眼力实在是厉害！ 正文 第135章 面茶摊上的古董碗 潘家园这边散场后俩人都需要把所购物品放回去，马嘟嘟还约许四海在西直门见，说是要带他见识下有还多古董碗的小摊位。 “这是我每个礼拜必须要去的圣地！” 还有这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许四海立即兴趣大增，把东西放好后就发动汽油三轮车直奔西直门。他本就居住在XC区，到西直门吧并没多远。 此时马嘟嘟还没来，他就在附近四下里张望，看那个摊位上有古董。 在西直门外的一个胡同口，许四海发现一个卖面茶的小摊子。 面茶是京津地区的一种小吃，它也不是茶而是使用小米或糜子精心熬成的一种面糊糊，吃时盛在蓝边大碗里，上头在浇上芝麻酱。用嘴吸溜着转着圈的吃。 摊主是个中年人，摆了两张小桌子，食客三五个，都捧着碗吸溜吸溜的吃着。 许四海赫然看到所有食客手里的碗，都是上好的官窑瓷器。 就他一眼扫过去，就看到有康熙；万历的官窑青花碗，乾隆的粉彩大碗，嘉靖的五彩大海碗等。 他心说这真是灯下黑，距离这么近自己竟然一无所知，“这些个大腕都是珍品，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在摊位上，这不是瞎胡闹吗，万一碎了一个怎么办？” 刚想好问题，马嘟嘟刚好到了，他手指不远处的面茶摊子：“就会这边，我请客你喝几碗都行。” 再摊位上挑了座头，马嘟嘟还喊“于老板先上两碗面茶。” 许四海暗暗记下原来老板姓于。 一会时间，两碗浇了厚厚一层芝麻酱的面茶就端上来了，这两只碗同样是古董。 许四海的是乾隆青花矾红五福捧寿纹饰的大碗，马嘟嘟的是雍正青花大碗，图案画的非常精妙。 他还看到摊位上还有装芝麻酱的罐子，竟然是嘉靖官窑龙纹罐！ “吸。。。。。。”马嘟嘟的拿着碗的手开始转圈，嘴里还发出吸溜吸溜的声响。 他还说自从发现这个摊位以来，他每星期都要过来喝上一碗，顺便看看古董碗。 许四海：“那么这位于老板死活不卖碗，是何道理？” 此地既然连刚刚入门的马嘟嘟都知道，一定会有其他内行也看得到，那么这个摊位上依然还是在使用大量官窑碗，就只能说明于老板不愿意把碗售出。 马嘟嘟还大赞许四海问得好，直接跳过原因问结果。“不是没人不买，而是老板不卖，人家就指望这些个碗来吸引人气。” “哦。” 刚吃到一半，许四海还看到刘斐然也来了，他和许四海点点头同样叫上一碗面茶，随后和摊主于老板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而老板却在一个劲的摇头。 马嘟嘟看了直笑，还小声和许四海说，那位一定是在和于老商量要买下他的碗。“这怎么可能，要是老板相卖，这批古董碗早就卖光了！” 随后陆续又有人来喝面茶，这些人或小声和于老板嘀咕，或大声的商讨购买，但都被老板给拒绝了。 许四海看了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家的碗都给收了，以增加自己的收藏实力！ 一碗面茶喝完，许四海依然不动声色，带上马嘟嘟回自己家看古董。 第二天早上，许四海又去了这家面茶摊子，他并没去和面茶而是只能在不远处静静等着，等于老板收摊回家，他远远的跟在后边看着。 傍晚时分，许四海背着一个书包径直去了于老板家，他家正在做晚饭，满屋子都是做菜的味道。 这家地方还不小，大杂院的一排倒座全都是他家的。 家里长条桌上还摆了个正德的官窑壮罐，和一个万历时期的黑漆嵌螺钿的八角盒子。 壮罐就是两头小，中间为直筒型的罐子，有点类似于直筒的灯笼。 两件器物中间还有个1700年代的座钟，圆形钟盘两边还靠着两头鎏金的铜狮子。 许四海的不请自来，还受到于老板两口子的驱赶，他们好像知道许四海的来意，直接说碗是吃饭的家伙事，概不出售！ 门口的吵闹还把于家俩儿子给吸引过来，他们看到许四海并未是来闹事的，只瞄了一眼就走了。 区区几句冷言冷语就能把许四海撵走，笑话！ 他两手一拨，大大咧咧的就进了于家的堂屋，还给于家俩儿子散了支牡丹烟，“不用急，等下你们就不会撵我了！” 既然都知道来意，那许四海也不用多说废话，说了也不管用，还是直接来点实际的吧。 说完许四海从夹衣的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钱，啪的一声拍在油光光的老榆木八仙桌上：“这是一千块！” 许四海估计来于家拜访的人绝对不会少，但像他这样想要打包全部带走的一定没有！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是一千块。“ “切！”于老板和他老婆正眼都不带看一下的。 再加上一千，许四海看到于老板的眼睛微微瞄了一下。 这是个好兆头！ 还嫌少，那再来！ “啪！” 就是三千了，厚厚的三叠钱，让于老板长长的吸了气。 他那俩儿子更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钱，眼珠子都定格了。 “啪”再拍上一千，这就是四千了。 此时于老板的脸色微微泛红，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老婆更是眼中放光，两手攥得紧紧的捏着抹布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许四海看了再笑笑，又在桌上拍下一叠钱。 五千了！ 于老板的眼中开始放光，脸上肌肉紧绷，像是在接受酷刑一样的煎熬。 他老婆还问了句：“当家的？” 两个儿子已经忍不住的咽下口水。 许四海说这就是半个万元户，拿了做啥生意都够了，如果你们还不想出手，这边还有。 于老板心里愈加兴奋，心说再加一千立即答应， 哪知道拿出来的是一把小锤！ 这是。。。。。。 于老板纳闷了。 许四海依旧时脸上带着笑，说道：钱已经给到位了，不要给脸不要脸，不卖，那就只能砸开了，我最多陪你几十个新碗！ “卖，不卖那是傻子！” 再不答应，下场就是被砸了，还不如卖了还能收下半个万元户，于老板那里还敢不答应， 答应了？ 许四海长长的松了口气。他还点明不但于家所有的碗要拿走，盛芝麻酱的嘉庆大缸；长条桌上的那三件他也要！ 此时在于家人的眼里，全是堆在八仙桌上的那五千块钱，谁还在乎长条桌上那三样破玩意。 等于家人吃过晚饭，许四海把他家所有瓷器；以及长条桌上的那三样宝贝，全部装上三轮车拉回去。 这天晚上许四海心情大好，还主动和师傅赵丰年各持一把练习刀好好的对练了一番。这还不算，他还把《文王操》，《凤求凰》，《梅花三弄》都好好的谈了一遍。 赵斌：“总算不用再听弹棉花了！” 正文 第136章 有味道的一章 远在南粤的陈水根又来了，这次他还带来了新产品，单喇叭的录音机和卡带。 陈水根对许四海这位下家的人品非常佩服，每次他发货，很快就有京城的货款给邮寄过来，一次都没延迟的，这种守规矩的人少见！ 不像他的其他客户，要延迟几个月时间才能受到货款，让他非常担心这些钱还能否收回。 连他在香江的合伙人大哥也来信说，这种人信誉非常好值得继续结交下去，就是暂时亏本了也不用怕，继续扶持，将来一定能得到回报的！ 双方都是互有诚意，录音机和卡带的谈判非常顺利。 许四海也欣赏陈水根的为人，同时也是有事相求，还送了他一块宫里流传出来的粉色碧玺的牌子。 这块方牌子的上下还各呆了一粒老坑种的翡翠珠子，还带了很好看的穗子。 还和他说这块牌子是皇宫里流传出来的，要他好好保存，千万不要随意买了，更不能送人，顺便就把自己想要明年去香江的事给说了。 “我不用住在谁家，只需请那边的人帮忙办个手续，遇上不懂的能问一下，吃住我都自己来！” 这样预先说明，能减少那边帮忙者心里的顾虑，事情也能好办些。 陈水根刚刚收了许四海的礼物，又加上是老客户，他满口答应，还主动提出要为许四海搞点港币过来。 至于许四海说的搞些武侠书过来，那更是毛毛雨。 转天许四海的摊位上就开始摆放一个录音机，播放王结实谢莉斯的《外婆的澎湖湾》，以吸引人气 这个时期大陆想对湾湾示好，特意引进了好多湾湾流行的校园，这些曲子都比较正，既没有敌对思想，也没有所谓的靡靡之音。还一改当时大陆硬邦邦的革命歌曲。 现在还没有知识产权这一说，版权法在国内更是闻所未闻，所以这些磁带都是小作坊搞出来的。 许四海托陈水根搞来武侠小说，自然也是想要自己印刷。国家都不管，他还在乎啥？ 什么都没有赚钱要紧！ 徐邦达不是早就说了吗，要自己“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一切都要向钱看！ 目前大陆能买得起录音机毕竟是少数，市场还需要培养，就连徐四海自己也没想过要立即在这上边大赚一票。 他自己则买来《英语九百句》的带子，跟着慢慢学。 许四海的英语稍有基础，这还是他后世在潘家园厮混，经常和外国游客打交道被市场逼出来的，一般情况的商业英语他基本没啥问题。 赵艳华下班看到许四海摊位上多了录音机和磁带，马上就用批发价买了一台，还硬逼着许四海白送了两盒磁带。 就这许四海还被赵艳华妈妈斥骂为黑了良心，连街坊的钱都要收。 新结交的两位朋友唐云山和时鹏飞也来了，他们除了批发墨镜和牛仔服，这次也带了一台录音机回去试试看。 能卖就卖出去，不能卖就自家留着用。 柏建设看到了，他大为惊奇，“你学英语了？” “将来到国外去收古董，不会英语怎么做生意？” “我教你，咱俩对练。” “可以！” 从此开始许四海每星期下午就有一场英语对练，他的英语对话也慢慢的成长起来。 又是一个星期天，马嘟嘟照例一早去西直门外的面茶摊子上看古董，但他今天到达摊位上，看到的全都是一水的蓝边大碗。 他非常纳闷，这老家伙那么多古董碗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卖了？ 找到老板，马嘟嘟张口就问：“老碗呢，怎么变了？” 于老板倒也是在，直接说卖了！ “你不是说直往它吸引人气，一辈子不卖吗？”马嘟嘟更加惊奇，还有些气恼。 自己找他说过几次，想要买上几个，可说啥也不答应，这回怎么答应的这么爽快了？ 于老板坦言这位买主把钱堆在自己面前。很厚很厚的一堆不能不卖啊。 旁边人问了，“给了多少，咱又不是出不起价？” “足足五千，一大堆钱，太吓人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五千，马嘟嘟无语了！ 又有人问：“谁呀，谁真有钱？” 于老板手指马嘟嘟，就是小马上礼拜带来的那个小白脸。 “老四？”马嘟嘟脱口而出， 边上人也也说：“是许老四啊，也难怪，只有他才有这份实力！” 马嘟嘟很失望，感觉今天的面茶味道极差，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于老板还纳闷，这面茶还是他亲手做的，都几十年了怎么会味道不好？ 有顾客直接嚷嚷起来，什么老味道老手艺，不是看在那些古董碗的面子上，我才不喝你家的面茶呢！ 马嘟嘟不喜和人争吵，他气呼呼的骑上自行车蹬的飞快，心里还在这怪许老四：有钱了不起啊，就能把人家的碗都包圆了，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自私；贪心；吃独食！ 马嘟嘟心里骂的正开心，顿觉“轰”的一声，飞了起来，顷刻间又坐在地上。 等他清醒过来看到，周边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家都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马嘟嘟左右看看，大叫一声：“嗨，这倒霉催的。” 原来他骑车是光顾着骂许四海了，没注意从胡同里出来一辆拉粪的人力车，好死不死的刚巧把人家车上装粪水的的大木箱子给撞的散架了。 黄汤子散了一地，自己也坐在满是恶臭粪水中间，以至于围观的路人都在笑嘻嘻看着他。 呸呸！ 今儿个真是倒霉的日子。 去面茶摊看古董扑了个空，现在还被粪水给包围，这叫什么事！ 马嘟嘟心里更加怨恨许老四。 “哥们，你摊上事了！” 环卫局的掏粪工还笑嘻嘻的拉着马嘟嘟，要他一起到单位说明情况，还给赔偿粪车钱。 马嘟嘟听了简直哭笑不得。 等他把这档子倒霉事办完，回到部队大院，又被大院的邻居们好好嘲讽了一番，回家还要被老妈一顿臭骂。 “这倒霉催的孩子，这么大人了走路都不看道，还撞粪车了，你怎么不掉进粪坑里洗个澡？” 马嘟嘟心里发誓，明天一定去找许老四好好理论理论，要他给自己赔偿！ 正文 第137章 上门理论 第二天中午饭后，马嘟嘟借口要去接触作者，他又溜了出来，想到临水胡同去找许老四报仇理论。 自行车刚到胡同口，马嘟嘟就看到路上停了好几辆救火车，灭火的水袋子从什刹海里拉了好几条到后边，空气中更是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 “呦，这是走水了？” 问过蛇那边的围观者才知道，原来是大宅子后边的红星饭店中午在用油锅的时候不小心着了，顷刻间就把饭店烧了。 马嘟嘟心念许四海收藏的古董，还垫着脚看看他家的大宅子，看到完好无损，心里的担心才散去。 一会时间，马嘟嘟看到许四海和他师傅师弟，三人都提着水桶走过来。 许四海一副后怕的神色：“看到走水我都快急疯了，还好没烧到我家，不然可是要了我的老命。现在区长都来了，在处理后续呢。” 到了家里，许四海点上烟这才想起来问马嘟嘟今天来做啥？ 一提起来意，马嘟嘟心里的火气“腾”又上来了，他义愤填膺问：“面茶摊上的老碗全被你给买下了？” “嗯，你消息到很灵通啊。“ “你这一下子全搂干净了，让我们怎么办？” 许四海笑嘻嘻的说，能买到批量老碗那是他的本事，旁人买不到是他们无能，“总不能你们一把杯子都买不起，也不让我买吧，哪有这道理！” 过足了烟瘾，许四海想要赶人，“还有事吗，没了我要干活了？” 马嘟嘟说许四海已经是小老板，还雇了一个不花钱的小师弟，还有啥活要干？ “我后院还在裱画，你要看老物件就在这只看吧。” 裱画在马嘟嘟看来是很高级的一门手艺，他很新奇很想看看。“你还会裱画？” “当然，是我师傅亲授的，手艺还不错嘞！”马嘟嘟说啥也不走，就是跟到后边要看裱画。 后院裱画室正在晾干元四家的作品，马嘟嘟看到挂着的好几副古色古香的画惊奇不已，在看题款中竟然还有黄公望的。 他惊奇中还带着满满的羡慕：“全是大名头的，老四你真厉害，可以说是深藏不漏！” 做一个深藏不漏的大藏家，是许四海一辈子的理想。 后世他可是看过不少马嘟嘟的小视频，有些键盘侠还会无端指责他，他出门收东西也会被古董商给认出来，这很不好！ 在许四海看来这就失去了淘的本意，也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几天后，马嘟嘟去找王世襄学习古玩，还说起许四海家收藏的宋元字画，王世襄说：“他是有大气运的人，一般人不能比。” 马嘟嘟想想这话很有道理，就拿自己来说吧，许四海今年刚刚19，就已经是收藏颇丰的大藏家，眼力也非常好。 而自己要比许四海大了8岁，还在当小学生，藏品更是寥寥无几。 就把最近的面茶摊上的老碗来说吧，不知多少人打过这批老碗的注意，最后呢还不是被许四海给包圆了。 这就是能力！ 他不得不承认许四海的能力就是强！ 马嘟嘟也是个喜欢遇上事多问个为什么的人：“为啥许老四就会这么强？” 王世襄脱口而出“老四脑子活会做生意，自然就能收到比旁人多得多的古董。小子你给我记住，收古董的只能是‘黄世仁’，而绝不可能是‘杨白劳’！” 这个比喻很形象，马嘟嘟一听就明白了。 “黄世仁”有钱有闲，才可以追求精神享受，而“杨白劳”们整天都在为生机而被奔走，他们哪里有闲工夫去收古董？ 既没钱；又没闲，更没文化知识去欣赏。 区长兼书记李青峰在火场废墟来回走了好几次，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次红星饭店失火，过火面积很大，把和红星饭店相连的修雨伞的；配钥匙的；补锅的小门脸都给烧毁了。 区里商业口的领导在忙着善后，几家小店的经理们都在推卸责任，说这都是红星饭店惹的祸。 而目光高远的李书记已经在考虑以后的事，想要把这几家铺子全部修复，区里拿不出这么多钱，这可怎么办？ 而作为红星饭店的老街坊，许四海也在思考这件事的善后。 到不是说红星饭店倒了，许四海每天损失送鸡蛋素菜的那点利润，而是他看上了这块地皮！ 他想要买下这块地皮，自己造个饭店！ 还是徐邦达提点自己的那句话，“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得赚大钱呐！ 要知道潘家园很快就会迎来一场大爆发，各地的古董全都汇集到潘家园，要是自己囊中羞涩，那啥去买古董？ 这也是许四海着急想要去香江的原因。 区里；会议室，一干领导们正在研讨红星饭店火烧的事，大家都想要重新把铺子给立起来，但这需要好几万块钱。 区财政局长哭诉，现在正是初冬，区里连暖气费都没地方出，哪里还能再掏出几万块钱。“你们想要逼我我直接说得了，咱直接就从楼上跳下去！” 都说到这地步了，看来区里是真的没钱，李区长深感无奈。 他忽然想到红星饭店的街坊许四海，这小伙子不是挺有钱的吗，李区长沉声说“没钱，那就不造了！” 有人问不造了工人怎么办，还有废弃物还有碍观瞻！ 李区长的意思是把这块地皮卖给私人，区里还能白得一笔钱，还能把伤脑筋的事转移给他人。 又有人抛出问题，这块地皮卖给谁，多少钱卖出，连区里都没钱那个私人能出得起这笔巨款？ 一连串的问题让很多人都觉得事情很难，李区长这是在异想天开。 李区长说了三那个字：“许四海！” “许四海是谁？” “就是红星饭店前边的那个小贩。” 是他呀。 这下好多人都想起来，在什刹海边上的临水胡同口，有这么个小贩，夏天买西瓜，秋天还买蛐蛐，平时售卖鸡蛋素菜。最经还干起了洋货生意，据说生意还挺红火的。 不错，他要是愿意的，三万两万还是很有可能拿得出来的！ 事情刚刚有了点希望的苗头，又有老成之人提出，将国家的土地卖给私人，这不符合政策吧？ 政策这年头就是一道红线，超过了是要受处罚的！ 正文 第138章 门面房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没有的事情不等于不能创新，李青峰这位书记兼区长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他告诫手下要活学活用，既然自己玩不起不如就转给别人玩，还把区里的负担给卸下，有啥不好？ 有人建议还是稳妥点，先给上级打个报告，免得挨批。 李青峰沉吟片刻后，还是从善如流，接纳了这个建议。 报告很快就得到批复，市里给了这个建议很高的评价，要李青峰尽管放手去做！ 消息传开，京城各个区里都在瞩目，他们都想看效果如何在行动。 这就是现在报纸上一直在批评的“一慢二看三通过，啥事都要先看看，等其他人动手取得成效后再跟上！” 自己的报告得到上级他同意，还得到夸奖，李青峰心里很得意，颠颠的去找许四海。 李青峰把来意一说，许四海却“迟疑”起来。 他这是装出来的！ 李青山的来意刚好和自己不谋而合，不过既然是送上门的生意，许四海当然向要活的更大的便宜！ 心气很高的李青峰非常想要把这件事给办的风风光光，他要求许四海有啥问题痛快说出来，能办的他一定给解决！ 许四海也一一排列出他索顾虑的难题，第一个就是买地皮的花费，后边还有厨师的招聘；粮票问题，副食品的配给，这都是他个人无法解决的。 李青峰听了大为放松，既然许四海提出问题，这就说明他是认真的考虑过这件事，他是想要购买的！ 他还大包大揽，说许四海只要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就是给政府解决困难，这些小问题都不是个事。 李青峰为了政绩，他也是拼了，答应区里一定帮满给解决！ 不过最主要的地皮售价，俩人却卡住了。 李青峰狮子大开口想要三万块，把包括红星饭店，服务社在内的一整块地皮全都卖给许四海。 而许四海却说他很想要这块地皮，但三万的售价太高，买下后还要造房子，从新装修，还要雇人，他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李区长，一万，我立即付款！” 李区长都气的笑了，大骂许四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赚朝廷的便宜。 许四海：“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公平买卖，你情我愿。” 俩人扯皮了好长时间，最后以折中价2万成交，转房本的事也由区政府来负责。 赵大妈还把这件事和老头说了，柏大爷听了直皱眉，说这件事从来没有过，倒是新鲜，李青峰的步子迈的太大了，搞不好还要挨批评。 赵大妈到是很不以为然，认为夏娜现在就是要改革思想，“你这是老古董，思想太保守，需要改正！” 几天后，XC区财政局长亲自把一张房本；和一张餐饮个体户的执照交到许四海的手上，换回2万现钞。 这笔钱足足有一小包，让局长大人乐的眉开眼笑。 事情就完成了，市里还表扬了李青峰区长，称赞他老同志思路开阔，值得借鉴。 其他各区都在看这，看许四海的铺子能否活下来，等许四海成功后他们再跟上，免得接下后还是黄了等于白干。 事情成了，赵大妈还很得意的再和老伴说了，柏大爷听了啧啧称奇，坦承自己的脑子是该好好转变下。 又过两天，天气已经很冷给了，许四海约了李青峰和许老三，一起到红星饭店的废墟去看看，三人都穿着大棉袄还冻的直跺脚。 许山峰说现在是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冻不能造房子，真要造还要等到明年二月天气转暖才行。 “这个我懂！” 李青峰要许四海先把废墟给清理下，把还没倒下的墙壁给全部拆了，只留个干净的地面就行，免得有碍观瞻不过明年开春一定要动工！ “其他厨师；粮票；副食品，老子还要替你和其他人扯皮！” “有劳有劳！”许四海兄弟俩干净给李青峰道谢。 李青峰再问最关心的事，那就是新饭馆啥时候能开张，这事关他的建议成功与否。 许四海：“明年过了二月二就开工，再装修下五一开业，倒时候一定请您来捧场！” “好，到时我一定来！” 拆房子很简单，许老三把马如龙和赵斌调来，俩人倒是小心，没用大锤使劲砸，用小锤子小心的把一块完好的砖头给拆下来。 他们的理由是这些砖头都是好的，能给许四海剩下不少钱。 吴伟过来查看，他猛夸许四海又找到一注大财！ 费墨；金玉良；孟明轩，以及王世襄马嘟嘟这对师徒也过来看了下。 此时的马嘟嘟还不懂生意，他还问许四海这块地皮开饭馆，将来的生意会红火吗？ “前边就是烤肉记，你这还要和国营老字号抢生意啊。” 许四海笑称烤肉记是高档老字号，而自己这家小饭馆专门做中底档小生意，两家饭馆定位不同，生意上是不冲突的。 实际上许四海想的是，服务行业讲究的就是良好的服务，四人小饭馆再怎么地也要比国营饭店的服务态度要好。 到时自己在指点几道水煮鱼，酸菜鱼之类的名菜，这就足够了！ “玩古董必须要有点稳定的收入，才能不停的收好东西，不然连饭都吃不上，还是找饭辙要紧！” 大家都夸许四海想得周到，玩古董就该这样！ 马嘟嘟深为佩服，感叹还是许四海有闯劲，想干敢干，等许老四的小饭馆开业，自己就是赤脚也追不上了。 这件事京城市其他区都在盯着，废墟上做到哪一步，大家都在看着。 为了这家小饭馆，许四海还和老三商议了许久，决定这家饭馆造二层小楼，底层为堂吃的散客，二楼装修为小包厢，供朋友聚会或是谈点私密的事情。 其实许四海的记忆里还有还多后世豪华装潢的印象，但现在都没法做，他所能做的就是在饭店的地面上用水墨石子，柱子上贴护墙板，厨房贴上白色瓷砖。 最主要的就是，沿街的墙都改为大玻璃窗户，做点中式风格的装修，仅此而已。 正文 第139章 大生意 上 12月初，文物局汪心田局长一个电话把许四海招了去，一杯清茶，几句闲聊后告述他一个消息。 在得到朝廷的允许后，文物局准备清理一批库存字画，问许四海有没有兴趣。 都是那个年代的画，又是谁的大作，这需要先问问清楚。 问过后才知道，这批画原来是历史博物馆小卖部的库存，字画作者基本都是晚清民国时期大名头的作品。 现在这家小卖部因为亏损严重而被撤销，清理库存在所必须。 当时价格便宜啊，据说吴湖帆的画才8元一尺，李可染的按照作品好坏5块或8块，其他最低的只有6毛8毛一尺。 按照汪局长的意思，这都是名家字画，有助于许四海开阔眼界，为学画添上助力。 许四海怎么听着都像是在做广告。 不过这些已经报出名字的画家，哪一个不是鼎鼎有名的大家，这些人的画现在收到一副，将来就能换回一套大别墅。 要是能收到几幅精品力作，上拍就是拍出过亿也是很正常的，所以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必须要全部拿下这批画！ 不过许四海还有个疑问，那就是当时这些画便宜啊，怎么不早通知他？ 问题提出汪局长大笑，“这里没你的事，咱们还不认识时这家小卖部就关张了。” 哦，这下许四海心里的小疙瘩没了。 不过这批画数量极大，足足9000张，局里开价20万。说完汪局长的眼睛就盯着许四海看。 90000张名家字画，要20万块钱，许四海在心里盘算了下，也就是说每幅画才仅仅25块钱，绝对便宜！ 咋看起来这些画好像有点贵了，每一幅都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但要想到30年后呢，每月工资不过5000块，而名家字画每一副已经上升到千万级别。 现在25块一张，将来就有可能是每幅两千五百万，两亿五千万！ 这桩生意想许四海绝对想要，但他兜里没钱呐，他的心很虚。磨磨蹭蹭的混到下班时间，许四海邀请汪局长一起出去吃个饭。 东来顺，现在大冬天的正是吃涮羊肉的好地方，许四海想要用酒肉之情让汪局长降价，可惜他这一招打错了算盘。 汪局长自己而已坦承20万块钱可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画也多啊，足足9000幅，而且还基本都是名家字画。 他还说这个价格是局里一致商议决定的，他本人没权利降价哪怕是一分钱。 许四海也和汪心田说了掏心窝子的话，他本来是有好几万块钱，但前些日子不是买了红星饭店这块废墟吗，已经花了两万，现在他手头只有四万块。 “画我是很想要的，但钱不凑手，您看能否给个分期付款，隔几个月还上5万，没几次就能还清。您是知道的，我有这能力！” 局长坚决不同意，他坚持要一次性付款，不然局里不放心，尤其是对私人购买这一块！ 此后不管许四海如何劝说，汪心田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转天许四海还拜托孟明轩去当说客，结果一样被拒绝，这让许四海愁苦焦虑，他急的都失眠了！ 汪局长还为此再次召开会议，通报说他找到个熟人想要购买，但先不凑手，想要分期付款，问大家的意见。 与会者没有一个人同意，大家的意思是对私人不放心，万一这家伙拿了画跑了怎么办，找谁苦去？ 汪局长心里只能暗暗苦笑，能帮的他都已经帮了，现在看来实在是帮不上啊。 20万块钱，他汪心田就是把全家的嘴缝上，也帮不上这个忙！ 会后文物局继续找买家。结果又找到喜好古董的周渤海，他也想要，同样拿不出20万块。 周渤海还故作高深，自称不是乾隆以前的古画他坚决不收！ 文物局继续努力寻找买主，可谁又能轻易拿出20万块钱，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有钱的，可人家不喜欢收藏画也没法子。 现在想要的没钱，有钱的买主又找不到，这下可把文物局给僵住了。 这几天许四海也在积极筹钱，他找遍了吴伟李成儒，可惜吴伟也刚刚买了套四合院办出去住了。 而李成儒则满心钻到业余剧团去演戏，对做生意而已三心两意的。最后在这两人处仅仅借到一万块。 许四海还不死心，又找到京西钢厂和水泥厂，说自己急需许一笔巨款，需要两家厂子帮忙批条子，给他批点货，多少也能贴补点。 两家厂子倒是够义气，再次给许四海批了各一百吨的条子，还允诺今后每月给他一百吨的批文。 这下许四海倒卖批文赚了1万整，和吴伟李成儒借了1万，在从老三那里拿了2万，再加上许四海自己的存款2万，这才区区6万。 赵丰年：“就算是老子拆了房子也没法给你凑出20万来，索性不借了。” 许四海打听到文物局还没找到买主，他再次联合孟明轩金玉良一起给汪心田做思想工作。 这回吃饭的地方改在砂锅居，也是个能吃的暖暖和和的好地方。 金玉良：“汪老弟，老四是老萧的徒弟，这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帮帮他。” 汪心田说单位里的同事坚持认为倒爷不可信，万一跑了文物局就完了！ 孟明轩：“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找不到买主还是卖给老四算了，我以全家来担保老四的人品！” 许四海心里暗暗分析，文物局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自己的责任，也就是担心自己会拿了画后，不负责任的走人，以至于文物局哭都在不到庙门。 他遂想了个很中肯的办法，即：分期付款还是必须的，毕竟一次性谁也拿不出，许四海先付5万块，文物局必须要承认这笔交易已经成功，不得在另寻买主。 而他付了这5万块后，那9000张画还留在文物局的仓库，半年内他把20万的货款全部还清为止，才能把9000张画拿回家。 如果超过期限，已经付出的钱和字画全部归文物局，他一份一副都不要！ 这建议汪局长听了满意，这样他文物局就就没一点风险，就算就交易不成，画还在吗，何况还能白赚5万块哦！ “行，这件事我明天就召集开会研究。” 晚上回家，许四海就后悔了，他深恨自己夸了海口，半年时间赚取15万难度很大啊！ 要知道从今天开始算，半年时间刚刚过五一。 这时候新开的小饭馆刚刚开业，肯定没多少利润，西瓜蛐蛐也还没上市，到哪里去找15万？ 要是能给一年时间，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正文 第140章 大生意 下 想了一夜许四海也没想出啥好办法来。 一大早赵丰年看到徒弟顶这俩熊猫眼出门，他也帮着想想办法，好让徒弟心安定下来。 文物局，会议室，一群干部再次为9000张画的销路而犯愁。 汪心田局长看大家都一筹莫展，他这才把许四海的建议给提出来，大家听了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就有人表示同意。 等大家都想没明白了，全体举手表决通过，还授权汪局长去通知许四海要钱，也可以带他去仓库亲眼看看。 让这个体户小子知道下，国家机关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等汪局长的电话到达，许四海又开始一蹦三丈高，赵丰年：“你高兴个屁，还有拿一大笔欠款呢。” “没事，事情不定下来，我连发愁的机会都没有！” 赵大妈看了直摇头，说许四海过了年就20了，怎么还猴子屁股坐不住？ 一句过年，提醒了赵丰年，他反倒是替徒弟想了个赚点钱的好法子。 文物局；局长汪心田的办公桌上堆砌了整整五万块钱，像个小号的钱山，看的汪心田和文物局的干部们眼睛都直了。 他们连说个体户真有钱，过去是真的小看了他们。 经过一番清点，钱绝对就是5万块整。 汪心田还再次警告许四海“记住，还有十五万，1982年4月30日晚上到期，过时不侯，差一分钱9000幅画也要没收！” “没问题！”许四海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拿了钱，局长开心不已，还带老四去仓库看看，好让他放心继续筹钱。 坐车，到达郊区的仓库，打开重重大铁锁，许四海看到很多木头箱子，打开后里边全是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潘天寿等人的画，许四海心里乐开了花！ 回到家，赵丰年拉着徒弟说，他想出个多挣钱的好法子。 “快说说”许四海现在满脑子都是挣钱，要是能多挣个三五千他也愿意。 赵丰年说这不快要过年了嘛，大家都想放点鞭炮，而市面销售上鞭炮的铺子很少很少，不如外头采购点鞭炮回来，或许还能赶上年节多少赚上一笔。 做鞭炮生意？ 这倒是个好主意。 “不过我不知道那儿出产鞭炮。” 这点倒是没事，许四海记得后市有个专门做鞭炮的还成了上市公司，就在湖南的浏阳，那地方一定会有的！ 而且这门生意该可以长久的做下去，至少能做上20年。有这点时间足够了！ 想要做到徐邦达说的“赚超人之钱，成非凡之业”，就需要一步一步的来。 不过一想到兜里才1万块钱，许四海脸上兴奋的又垮了。 赵丰年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今年我给人剃头赚了5千块，先借给你，其他我没办法了。” 许四海现在有1万流动资金，再加上师傅借给5千，基本可以对付下。 ‘谢谢师傅。” 许四海又挑了个找到马嘟嘟，想和他也借个5千块，想要筹足2万，结果马嘟嘟说他和许四海一样都是喜欢古董的，他有点钱也月月花光，哪里还能有5千存款。 “兄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点上许四海完全能理解。 最后他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柏晋冀，找他借了5千块，总算是凑足了2万。 再叫上丁大勇，许四海带上一根鞭杆防身，俩人开车一路向南。 大卡车一路狂奔，许四海早已经去的驾照，俩人就轮流着开，一个睡觉一个开车，几个小时后在呼唤下。 卡车穿保定过郑州，跨国长江大桥到达武昌再到达长沙，许四海看了全国交通图，指示丁大勇再往东边开。 这时候的公路很不好走，长沙到浏阳不过七八十公里的路程，卡车竟然要开上小半天时间。 刚到浏阳县城，这是个很破旧的小县城，到处都是低矮的木板房子，许四海到处找人打听浏阳哪里有鞭炮出产。 一番打听下来，许四海得知鞭炮乃浏阳特产，好多人家都会做鞭炮，早在前清就已经出口香港，现在政策松了些，现在城关镇上就有，其他镇上也有不少。 还有人介绍城关镇上有个叫李双喜的，这人就是县里最大的鞭炮作坊。许四海听了大喜，立即驱车前去拜访。 作坊老板李双喜看到有大客户来了，而且还是京城人开了大卡车过来，他非常欢迎还热情的泡茶接待。 一番谈判，许四海知道此地的鞭炮价格非常便宜，自己运到京城的话估计能赚取一倍的利润，而自己带的钱刚好可以凑足一卡车的货。 许四海心里暗道自己的运气太好了，天助我也！ 不过李双喜得知许四海想要一卡车，他目前没那么多的货，需要再等上几天才行。 还要等上几天，这怎么行？ 现在许四海已经估算到鞭炮丰厚的利润，他那里还愿意在等下去，多跑一次就是多赚2万块啊！ 许四海直接明说不愿意等，他还要李双喜帮忙把附近的同行都找来，大家凑凑给他装上一车，等他送到京城后就立即返回，还是找李双喜最先进货。 有了这个保证，李双喜勉强同意。他不同意而已不行，县里左边鞭炮的小作坊多得是，许四海既然能找到自己家，也能找到其他人家。 与其做个坏人，还不如主动去找几个同行，自己就变成好人了。 没过多少时间，李双喜就找来五个小作坊主，大家七拼八凑的算是把许四海的老解放凑足了满满一卡车。 “诸位一定要加紧生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们手头没活，我可是要去找其他人的！” 这话老板们听了满意的不得了，齐齐答应下来，还有老板送了不少桔子给许四海，说着桔子是本地特产很甜的，要他们带着路上吃。 丁大勇还当场剥开尝了一个，直说很甜很甜，建议下回带点桔子回去。 许四海苦笑就这点本钱，这一辆卡车，咱们还有余力吗？ 老板们还想多挣钱，建议许四海都买点桔子，只要买了可以用县城运输公司的卡车送到长沙火车站，一车皮运到京城能赚不少钱嘞！ 许四海听了心里直发虚，他兜里哪里还有闲钱，这件事还是等明年再说吧。 正文 第141章 逼出来的大生意 一 往回走许四海和丁大勇还是互相轮换着开。 许四海是一心想要还债，而丁大勇则想帮助老同学尽快还债！ 这一路上除了吃饭，丝毫没有休息的时间。 中午，许四海俩人开车在大荷兰省的一个镇上吃饭，车子刚停在一家国营小饭馆门前，还遇上一伙流里流气的街溜子。 这帮小流氓张口就要20块钱停车费，不然就要扣车！ 这年头公路上管理的很松，只要不是肇事逃逸，基本没啥扣车的事，这群小混混明摆着是想要欺负下外乡人。 丁大勇还想息事宁人，不过许四海可不吃这一套，他现在缺钱真烦着呢，张口就一个字：“滚！” 小混混仗着人多不干了，上来就要打。 可惜他们武力值太差，被许四海手持鞭杆一顿好打，有的小混混被打的躺在地上，更多的则是被打的逃跑了。 许四海不怕事；他怕耽误了时间，俩人索性在店里买了一包肉包子赶紧上车走人。 老解放继续一路疾驰，一直到中州市南郊看到一个很热闹的小镇这才停下，想要坐下吃点暖和的。 此时正是傍晚，小店里食客众多，许丁俩人只好和旁人拼桌吃饭。 这是一张靠窗口的座位，同桌是个30多的壮年人，他早就看到窗外开来的京牌大卡车。“兄弟；车上拉的啥啊？” 此人说完还主动给许丁俩人敬烟。 看在此人态度和善，许四海实话实说车上拉的是满满一车鞭炮。“过年用的，想多挣几个！” 同桌再问：“个体户？” “对。” 同桌忽然笑了：“卖给我点把，俺也是个体户，这玩意过年好销的很。” 刚好羊肉烩面端来了，饿极的许四海丁大勇也不理会同桌的问话，操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 同桌许是看出俩人都饿极了，还很耐心在等着。 大半碗烩面下肚，许四海觉得身上暖和多了，不过他还觉得没吃饱，又要了四个肉包子，他这才有闲工夫和同桌说话。 “卖给你可以，但零散的不卖，少说你也要拿下几百块的货。 同桌笑着伸出手：“认识下我俺叫胡德贵，是中州的第一个个体户，俺想要三千块货，要是好销售，还会继续要！” 要批发三千块钱的货，而且还是顺路，这倒是笔好生意。 为了多挣钱，许四海还建议胡德贵除了在中州市销售，还可以到附近的县城去销售，趁着过年前这段时间多挣点。 “肿！” 胡德贵听了很满意，一个劲夸还是京城人的脑子好使！ 饭后由胡德贵带路，老解放直奔镇东边的胡家。 丁大勇心里还有点忐忑，他生怕是进了陷阱。而许四海丁点都不怕，谁要想抢自己的东西，那只能拿命来换！ 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直，手里的鞭杆可不是吃素的，就是打死几个也不怕！ 好在担心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胡德贵就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做事还非常的爽快，卸货后直接就给了许四海三千块钱。 胡德贵：“老四兄弟，俺家你也认识了，下回来还过来看看，说不定还会要。” 这个绝对可以，不过就是多走几步路而已。 等卡车到达京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俩人都累极了。 许四海看到吴伟和马天赐；李成儒早已经等候多时，也顾不上休息，直接将卡车上剩下的货物大半给了吴伟，小半给了马天赐。 实现都说好了许四海缺钱，这次就交易必须要给现钱，完事后许四海一盘算，竟然挣了八千多块。 虽说比零售要少赚，但胜在节省时间，现在他就可以去睡觉，明天一早就能再次上路。 赵斌：“下回咱也要搞零售，不能赚头全给了旁人。” “可以！”此时许四海已经眼皮子打架，他赶紧去西厢房休息。 半夜里许四海一觉睡醒，他给赵斌留条子，要他代替自己新认识的唐云山时飞鹏打电报，询问他们鞭炮的事。 早晨天色蒙蒙亮，许四海丁大勇就在此出发。 继续上路，一路飞奔，卡车在中州南郊歇脚，许四海还抽空去找胡德贵看看，看他的鞭炮销售的如何，是否回程时再给他卸下点。 见到胡德贵，这家伙满脸堆笑，开口就说鞭炮在中州市销售的极好，他要许四海回程时一定要再给他留下五千块的货。 “老四，说不定你下回再来，我直接就要你卸车！” 这是胡德贵在给自己送钱，许四海自然很愿意，他还预祝胡德贵生意兴隆，大发横财！ 再到大荷兰省上回打架的哪个镇上，许四海依旧还在那家饭店吃烩面，竟然一个骚扰的都没有！ 再到浏阳，李双喜等老板们早就翘首以盼，不过因为时间点短他们的小作坊鞭炮产量跟不上，还是没有一整车的货。 这没办法，只能继续扩大供应商，找更多的作坊主来供货。 这次到达京城，已经是下午了，货在中州再次被卸下四分之一，路上下班的行人看到胡同口的摊位又来东西了，还好奇的凑上来看看。 看到竟然是鞭炮，他们都说想要，建议当场销售。 已经等着拿货的唐云山赶紧站出来说，时间还早，鞭炮存在家里搞不好还要回潮，要行人过几天再来买，这批货他们早就预定了。 许四海也说过年前再来买，后边还有大批量会送来，这才把顾客给哄走。 下班的胡大爷推车进来，看到许老四竟然开始销售鞭炮，他力赞小家伙有脑子，这可是过年最应景的俏货！ 等到晚上吴伟李成儒来提货，再加上唐云山时鹏飞，四人随便分分就把这一车鞭炮给分完了！ 吴伟还建议许四海必须要再搞一辆车，不然他们都拿不到货，这本不公平！ 赵丰年看到小徒弟面色憔悴，还要他不要太累了，年纪轻轻的别把身子骨给累坏了。 “这不欠了15万的债吗，不然我愿意这么辛苦？” 看到师傅叹气，许四海再改口说他没事，只是练拳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坚持几天没问题！ 一来一去，不过六天时间，又赚了八千，许四海非常满意，现在刚刚12月底，还能再继续跑上几次，多赚几万块， 他还想着只要再跑一次，就能凑出两卡车货的钱，这样自才有资格到京西厂去借车。 他还对时鹏飞唐云山说，二位都住在山区，下一次来千万给带些野味过来，这样我才能开口借车。 正文 第142章 逼出来的大生意 二 许四海第三次把鞭炮运到京城，时飞鹏还真的带来一只约五六十斤的小野猪。“太好了，这就有了开口就借车的理由！” 他马上电话京西钢厂的魏东山，说明情况。 京西钢厂好大好大，有几万工人，区区一辆卡车俩司机算什么，不用厂长开口魏东山直接就答应了。“野猪我马上派车来拉，卡车明儿早上一准送到你家门口，随便你用几天！” 这话才够义气！ 早上卡车和两位中年司机都到了，许四海二话不说，直接给每位司机一个五十块的红包。告诉他们这段时间会很辛苦，但吃他的喝他的，烟也管够。 “等这票生意结束，还会有重赏！” 其实一个红包已经将两位司机给击倒，再加上还有重赏，两位司机都觉得这次是赚了大便宜，他们满口答应就是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来！ 浏阳那边，许四海又多了一辆大卡车，鞭炮的产量子然跟不上，他只能继续扩大收购范围，因为许四海已经有了良好的信誉，作坊小老板们都愿意把鞭炮卖给他。 吃饱喝足，两辆解放车立即上路。 等到达中州南郊，不用许四海去找胡富贵已经等候多时，他开口就让许四海乐了。“兄弟，俺这回要一整车！” 许四海如闻天音，欣喜若狂，马上朝胡富贵道喜，恭喜他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胡富贵：“这都是托兄弟您的福，没说的，等年后俺亲自到府上道谢！” 卸了一车货，丁大勇说空车回去不划算，不如直接掉头返回浏阳。这话正和许四海的心意，“好的，你去京城，我去浏阳。” 这样俩人就各带一个钢厂司机轮流开车，许四海掉头回浏阳。 老板李双喜再看到许四海都快哭了，说已经加班加点到了极点，现在再快而已赶不上！ 许四海也愣住了，“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等你们几天吧？” 李双喜建议许四海到北边的江西SL县，那边也是鞭炮产区，他派人带路过去。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许四海只能照办。 江西SL县，许四海现钱收现货，半天时间就收了一车货，他直接走人。 许四海前脚刚走，后边县里就派人来邀请，两下里错过了没赶上，县里的干部只好让李双喜在许四海回来后带他到县府会面。 卡车直到中州，专门发给胡富贵，他一家开心的不得了，还专门邀请许四海到家里吃炖羊肉。 吃饱喝足，许四海第二天继续上路，他装钱的小包里已经塞的鼓鼓的。 此时是1982年的元月2号，今年是一月20几号过年。 再到浏阳，李双喜他们已经帮着从邻省SL县备好了货，还说县里邀请，李双喜带着许四海去县政府，装车啥的自有其他人帮忙。 县里，县长办公室，白县长很亲切的接待了许四海，说感谢他为县里销售鞭炮，他们非常感激，还希望明年能继续。 “尤其是你们要在早些来，多屯点货，光靠年前这几天大家刚搞突击都很辛苦不是。” 许四海对这话深有同感，这段时间他几乎吃住都在卡车上，他非常疲劳，但那一大笔外债硬逼着他要坚持下来。 “我明白，明年过了十一国庆就开始来拉货，多屯个几仓库！” 这可是大生意，还能轻松些，这段时间备受煎熬的李双喜可以说是举双手欢迎。 开场白过去，白县长又说起他最看重的事，那就是浏阳的另一个特产桔子。 白县长说浏阳的橘子很甜，产量也大，而北方冬天又没啥水果，可以把这边的桔子运送到京城去销售。“销路一定会很好的！” 许四海现在倒是有点本钱了，但他一想到运送鞭炮都来不及，哪里还有空运送桔子。而且水果还特别容易烂，砸在手上那可亏大了！ 白县长：“价格便宜，还帮你送到长沙火车站。” “车皮不好搞啊。” “没事，县里出面，绝对能搞到！” 老四算了下，兜里的钱应该够了，但缺个蹲点收购的人。 他想了想只能把赵武给调过来，让他在这边蹲点收购，京城那边有老三帮忙销售。 在征得白县长的听以后，他直接用县里的电话挂长途到京城，要赵斌通知他哥哥坐丁大勇的车来浏阳，帮满收购桔子。 赵斌也是个机灵的小子，不用许四海多说，他直接就给吴伟李成儒下通知，“我家四哥又要做桔子生意啦！” 而许四海则把收购桔子的货款留在县府，由他们先通知乡下的桔农，等赵武一到立即收桔子发货。 而他自己还要开车送鞭炮去京城。他自己估计第一车桔子生意，他是赶不上了。 几天后，赵武坐丁大勇的车到达浏阳，这边一切都按排妥当，无数挑着担子的桔农；十几辆大卡车已经在候着。 还有人帮着称分量，装框，他只要按照纸条上的数字付钱就行了。 一个白天，整整十二辆四吨老解放车一路送到CS县里还派人跟了去交际，生怕路上耽搁了。 整整桔子到达，已经是三天后，没办法，现在的物流就是那么慢！ 许山峰到火车货栈去接车，当他看到满满一车皮桔子，许老三心里只打颤。 心说老天爷，这么多桔子要卖到那一天呐，要是卖不掉那块那可就砸手里了。老四这次是冒进了，下回再看到他要提醒一声。 足足五十吨桔子，也不能一直放在火车站，许老三硬着头皮租了卡车往临水胡同运。 一排大卡车停在胡同口颇为壮观，这家小摊位经常出新产品，自然又吸引了好多路人来围观。 大家听说车上装的是桔子，都想尝尝味道，“吃了甜我们就买！” 许老三正愁没人买，现在有人想要尝尝味道，他还巴不得呢。立即拆开一竹箱子，掏出几个桔子掰开了供人品尝。 这儿说橘子很甜，一点都不酸。 那个说水分还足，吃口极好。 于是你三斤，我五斤的，一边由赵斌销售，一边是许老三指挥人往家里搬。 一会时间吴伟李成儒俩人各推了一辆板车过来，他们尝过味道后都说好，直接就各自要了1000斤，俩人就是一吨去掉了。 晚上唐云山和时鹏飞再来，他们尝过桔子的味道后也说很好，俩人都是带了四吨的解放牌大卡车来的，他们也是各自装了四吨走人。 这下已经9吨没了。再上零售销路极好，估计一吨总是有的，还没隔一夜，就已经销售了十吨桔子。 许老三算了下，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正文 第143章 逼出来的大生意 三 第二天一早，柏晋冀也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 巴巴赶过来，尝了俩个桔子，直接要许老三送一车到总局，他们单位要集团购买！ 许老三狂喜，他请柏晋冀帮个忙，要他们局子里自己派车过来拉，他实在是没人手了。 柏晋冀是自己人好说话，他倒是很开通，没二话就答应了。 区区一个电话，又是一辆大卡车拉走了足足五吨桔子。 一小半销售掉了，许老三心里开始安稳起来。 赵斌：“三哥你在这边搞批零兼营，我也拉上一车到恭王府那边去买，多少也能帮你销掉点。” 这又是个好主意，许老三当然同意。 赵斌拉了一三轮车作走了，前后脚的XC区也派人过来，要徐老三给区政府也送一车桔子去，他们也要集体购买！ 老三狂喜，心中大定！ 还给联系人敬烟，述说人手实在是不够，还请区里帮个忙自己派车来拉，装车他自己来就行！ 等着笔生意昨晚，许老三一点都不担心桔子生意的事情，他反倒是觉得这是已门好生意，可以继续做下去。 这不，离过年还早着呢！ 全然忘了他去货栈接车时的打怵。 到了下午，弟弟的长提电话又来了，通知他还有一车皮桔子一车皮鞭炮。 老三兴奋的大叫：“太好了，继续保持这个送货速度，现在唯一困难的就是人手不够用！” 电话那头的许四海要老三把工程队的人暂时撤回来几个，这耽误不了什么事。还有就是把销售推广到京西厂水泥才厂。 这两家国营单位（也就是后世的国企），工人收入高，购买力强，不向他们推销向谁推销？ 老三：“好主意，我立即去办！” 哼着小曲，许老三回家啃窝头去了，家里没人会做饭。 而在江南的浏阳县，许四海又被白县长给邀请去做客。 白县长直截了当的说，只有个好友曹云在桂县当县长，他那边出产优质的水果甘蔗，听说这边有京城人往北方贩运桔子，他也想搭个顺风车。“你看行不行？” 白县长还一个电话挂过去，邀请许四海直接和C县长通电话。 曹云先是和许四海拉关系说自己也是京城人，老丈人还是京城积水潭的老中医石敬轩，他问许四海知不知道这位？ 原来C县长竟然是石老大夫的女婿，那就是自己人了。 许四海赶紧称呼曹云为姐夫，倒是把曹云给叫的愣住了。 “石老熟啊，太熟了，石老和我师父是称兄道弟的朋友，他去年回家了，还是我送他去的火车站！” 那可就真的是自己人了！ 曹云大喜，也认了这位兄弟，他请老四一定给帮忙销售本县的甘蔗，给人民一点小小的收入，这是他当县长的责任！ 许四海不禁感叹，现在的官员真的是一心为公！ 电话那头曹云还以为许四海在犯难，也说：“价格便宜，包送到车站上火车。” 许四海想了想既然是自己人，也已经求到门上，不给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他答应只给运一车皮试试看，多了时间上来不及。要是销路好，明年一定大量采购！ 曹云说可以，他派车来接徐四海去详谈，顺便打听下老丈人的事，还让浏阳县长派车送来。 这点小事白县长当然答应，但即用小吉普把许四海送去桂县。 路不好，小吉普颠簸了将近大半天刚好是晚上的吃饭时间到达，许四海被直接送到曹云的家里，那边已经备好了宴席。 “C县长好，师姐好。” 许四海还看到这位石师姐长得和他爸爸很像，听说也是个中医大夫，估计也是家传的手艺。 因为石师姐是在魔都外婆家长大的，反倒是对京城的萧越不太熟悉。 许四海只能说石老在京城的房子，隔壁的大宅子就是他师傅家，这两年自己和石老经常碰面。去年十月份自己还去了趟魔都，受到石荣光的款待。 他的小舅子从滇南回程，自己还介绍他做广货生意，据说现在生意还挺好的。 这下C县长夫妻俩算是真的相信了。 “师姐，石老已经正式退休回魔都，他的房子也卖给我。” “这是怎么回事？” 两夫妻还奇怪他们早先要老父亲回魔都养老，他还不愿意，怎么突然之间又想起退休养老？ “石老去年摔一跤，大腿骨头断了，只好回家修养。” 许四海也略去了石老是被萧越外甥踢断这回事，免得多费口舌。 俩夫妻大惊，说父亲来信一直都说很好，要他们专心工作，不要多惦记他。 许四海：“石老大概是不让你们担心吧。” 石师姐都快哭了，反反复复说自己不孝云云，这下对许四海是更加信任。 第二天曹云就带上许四海去乡下看甘蔗田，一捆一捆的全都是黑皮甘蔗，尝一下很甜，立即答应要一车皮，还当场给钱，立即收购。 甘蔗很重，又是论捆称分量，不消半天时间，许四海就收了一车皮的甘蔗，曹云也立即帮忙联系卡车送火车站，直接发车到京城。 既然曹云是直接人，许四海也直接说希望曹云有空去京城一趟，他介绍些衙内给曹云认识：“这不为现在，而是在谋划将来！” 曹云也是闻弦音而知雅意：“谢谢老弟，我一定回去的！” 双方互留联系方式，许四海在此坐上小吉普返回浏阳。带了地方，一卡车鞭炮早已经装好，许四海上车后直接开动北上。 1月14号，距离过年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许山峰又接到弟弟送来的两个车皮，这回他心里有点底子，不再向第一次那样腿脚发软。 而许四海也开始把桔子鞭炮再往中州的胡富贵那边送，胡富贵现在待许四海如上宾，态度亲热的不得了！ 又是巨量货物送到胡同，刚下班的柏副部看了还吓了一跳，自语许四海这小子还挺能折腾的，是把赚钱的好手！ 京西钢厂的中央食堂，中午吃饭时，食堂里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食堂一角，今天多了个销售鞭炮和蜜桔甘蔗的小摊位。鞭炮高升摊开了展示，桔子甘蔗还可以免费品尝。 上百穿着工作服，拿着搪瓷饭碗的工人聚拢在小摊位前挑选鞭炮，还有更多的在试吃桔子和甘蔗。 甜如蜜的桔子，冰凉爽口的甘蔗，都得到工人师傅们的喜爱。 这个三斤桔子两挂鞭炮，那个五斤桔子还要带上鞭炮高升，更有阔气的还要在来上一捆甘蔗，说是说要给放假在家的孩子尝尝鲜。 京西厂的工人很多，有加上是吃午饭时间，人就更多了，一小会时间两卡车的获取全部销售一空。 还有没卖到的很不满意，吵吵嚷嚷的要许山峰再运点过来“这么点哪里够？” 许山峰：“各位师傅甭急，今天只不过是试销售，等下班时间摊子还会摆，大家下班后再来吧。” 有了这个保证，这才把工人师傅的躁动给安抚住了。 厂长看了连连摇头，说老四子小子赚大发了，年后要让他请酒。 副厂长说那是必须的，他还欠我们借车的人情呢。 现在大家都在忙着年前的销售旺季挣钱。 吴伟在蹲点的东城工体附近，早晚各一板车1000桔子销售，中午他还要推着板车走街串巷，还要卖掉1000多斤。 而在时鹏飞所在的羊泉煤矿上，蜜桔同样得到抢购，在冀东的唐山也是的，卡车一次次的到胡同来拉货，仓库里的存货眼看着就一点点的下去了。 正文 第144章 逼出来的大生意 三 第二天一早，柏晋冀也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 巴巴赶过来，尝了俩个桔子，直接要许老三送一车到总局，他们单位要集团购买！ 许老三狂喜，他请柏晋冀帮个忙，要他们局子里自己派车过来拉，他实在是没人手了。 柏晋冀是自己人好说话，他倒是很开通，没二话就答应了。 区区一个电话，又是一辆大卡车拉走了足足五吨桔子。 一小半销售掉了，许老三心里开始安稳起来。 赵斌：“三哥你在这边搞批零兼营，我也拉上一车到恭王府那边去买，多少也能帮你销掉点。” 这又是个好主意，许老三当然同意。 赵斌拉了一三轮车作走了，前后脚的XC区也派人过来，要徐老三给区政府也送一车桔子去，他们也要集体购买！ 老三狂喜，心中大定！ 还给联系人敬烟，述说人手实在是不够，还请区里帮个忙自己派车来拉，装车他自己来就行！ 等着笔生意昨晚，许老三一点都不担心桔子生意的事情，他反倒是觉得这是已门好生意，可以继续做下去。 这不，离过年还早着呢！ 全然忘了他去货栈接车时的打怵。 到了下午，弟弟的长提电话又来了，通知他还有一车皮桔子一车皮鞭炮。 老三兴奋的大叫：“太好了，继续保持这个送货速度，现在唯一困难的就是人手不够用！” 电话那头的许四海要老三把工程队的人暂时撤回来几个，这耽误不了什么事。还有就是把销售推广到京西厂水泥才厂。 这两家国营单位（也就是后世的国企），工人收入高，购买力强，不向他们推销向谁推销？ 老三：“好主意，我立即去办！” 哼着小曲，许老三回家啃窝头去了，家里没人会做饭。 而在江南的浏阳县，许四海又被白县长给邀请去做客。 白县长直截了当的说，只有个好友曹云在桂县当县长，他那边出产优质的水果甘蔗，听说这边有京城人往北方贩运桔子，他也想搭个顺风车。“你看行不行？” 白县长还一个电话挂过去，邀请许四海直接和C县长通电话。 曹云先是和许四海拉关系说自己也是京城人，老丈人还是京城积水潭的老中医石敬轩，他问许四海知不知道这位？ 原来C县长竟然是石老大夫的女婿，那就是自己人了。 许四海赶紧称呼曹云为姐夫，倒是把曹云给叫的愣住了。 “石老熟啊，太熟了，石老和我师父是称兄道弟的朋友，他去年回家了，还是我送他去的火车站！” 那可就真的是自己人了！ 曹云大喜，也认了这位兄弟，他请老四一定给帮忙销售本县的甘蔗，给人民一点小小的收入，这是他当县长的责任！ 许四海不禁感叹，现在的官员真的是一心为公！ 电话那头曹云还以为许四海在犯难，也说：“价格便宜，包送到车站上火车。” 许四海想了想既然是自己人，也已经求到门上，不给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他答应只给运一车皮试试看，多了时间上来不及。要是销路好，明年一定大量采购！ 曹云说可以，他派车来接徐四海去详谈，顺便打听下老丈人的事，还让浏阳县长派车送来。 这点小事白县长当然答应，但即用小吉普把许四海送去桂县。 路不好，小吉普颠簸了将近大半天刚好是晚上的吃饭时间到达，许四海被直接送到曹云的家里，那边已经备好了宴席。 “C县长好，师姐好。” 许四海还看到这位石师姐长得和他爸爸很像，听说也是个中医大夫，估计也是家传的手艺。 因为石师姐是在魔都外婆家长大的，反倒是对京城的萧越不太熟悉。 许四海只能说石老在京城的房子，隔壁的大宅子就是他师傅家，这两年自己和石老经常碰面。去年十月份自己还去了趟魔都，受到石荣光的款待。 他的小舅子从滇南回程，自己还介绍他做广货生意，据说现在生意还挺好的。 这下C县长夫妻俩算是真的相信了。 “师姐，石老已经正式退休回魔都，他的房子也卖给我。” “这是怎么回事？” 两夫妻还奇怪他们早先要老父亲回魔都养老，他还不愿意，怎么突然之间又想起退休养老？ “石老去年摔一跤，大腿骨头断了，只好回家修养。” 许四海也略去了石老是被萧越外甥踢断这回事，免得多费口舌。 俩夫妻大惊，说父亲来信一直都说很好，要他们专心工作，不要多惦记他。 许四海：“石老大概是不让你们担心吧。” 石师姐都快哭了，反反复复说自己不孝云云，这下对许四海是更加信任。 第二天曹云就带上许四海去乡下看甘蔗田，一捆一捆的全都是黑皮甘蔗，尝一下很甜，立即答应要一车皮，还当场给钱，立即收购。 甘蔗很重，又是论捆称分量，不消半天时间，许四海就收了一车皮的甘蔗，曹云也立即帮忙联系卡车送火车站，直接发车到京城。 既然曹云是直接人，许四海也直接说希望曹云有空去京城一趟，他介绍些衙内给曹云认识：“这不为现在，而是在谋划将来！” 曹云也是闻弦音而知雅意：“谢谢老弟，我一定回去的！” 双方互留联系方式，许四海在此坐上小吉普返回浏阳。带了地方，一卡车鞭炮早已经装好，许四海上车后直接开动北上。 1月14号，距离过年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许山峰又接到弟弟送来的两个车皮，这回他心里有点底子，不再向第一次那样腿脚发软。 而许四海也开始把桔子鞭炮再往中州的胡富贵那边送，胡富贵现在待许四海如上宾，态度亲热的不得了！ 又是巨量货物送到胡同，刚下班的柏副部看了还吓了一跳，自语许四海这小子还挺能折腾的，是把赚钱的好手！ 京西钢厂的中央食堂，中午吃饭时，食堂里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食堂一角，今天多了个销售鞭炮和蜜桔甘蔗的小摊位。鞭炮高升摊开了展示，桔子甘蔗还可以免费品尝。 上百穿着工作服，拿着搪瓷饭碗的工人聚拢在小摊位前挑选鞭炮，还有更多的在试吃桔子和甘蔗。 甜如蜜的桔子，冰凉爽口的甘蔗，都得到工人师傅们的喜爱。 这个三斤桔子两挂鞭炮，那个五斤桔子还要带上鞭炮高升，更有阔气的还要在来上一捆甘蔗，说是说要给放假在家的孩子尝尝鲜。 京西厂的工人很多，有加上是吃午饭时间，人就更多了，一小会时间两卡车的获取全部销售一空。 还有没卖到的很不满意，吵吵嚷嚷的要许山峰再运点过来“这么点哪里够？” 许山峰：“各位师傅甭急，今天只不过是试销售，等下班时间摊子还会摆，大家下班后再来吧。” 有了这个保证，这才把工人师傅的躁动给安抚住了。 厂长看了连连摇头，说老四子小子赚大发了，年后要让他请酒。 副厂长说那是必须的，他还欠我们借车的人情呢。 现在大家都在忙着年前的销售旺季挣钱。 吴伟在蹲点的东城工体附近，早晚各一板车1000桔子销售，中午他还要推着板车走街串巷，还要卖掉1000多斤。 而在时鹏飞所在的羊泉煤矿上，蜜桔同样得到抢购，在冀东的唐山也是的，卡车一次次的到胡同来拉货，仓库里的存货眼看着就一点点的下去了。 正文 第145章 银货两讫 最后一车鞭炮返回京城，刚好腊月26阳历1月20四天后就是新年。连日奔忙，已经让丁大勇憔悴的不像样，同样辛苦的许四海也好不到那里去。 借来的两位卡车司机，也在收了厚厚一个大红包满意的走了。 赵丰年笑称：“孩子还是你厉害啊，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待许四海一觉睡醒，老三把一个大箱子抬到他面前，“数数，这段时间的赚头全在这里头。” 兄弟俩外加赵斌，三人团团坐；数钱钱。 大箱子里有很多十块的大团结，还有一块两块五块的数起来还挺费事，个把小时后才把一箱子钱清理干净。 刚好22万，这还不算刚拉来的一车鞭炮，以及家里库存的一点底子。 许四海心里稍稍盘算了下，估计这场鞭炮水果生意，大概能赚到25万！ 老实说这么厚的利润，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当初他只想多挣个一两万，多少贴补下，没想到一下子就把窟窿给补上不算，还有得多！ 许四海心情大块，他准备第二天就把文物局的欠款给还清，把9000张字画要回来！ 那是自己的东西！ 价值连城！ 也好轻轻松松的过个快活年。 第二天许四海电话汪心田，说是要还清全部欠款，他还以为许老四再和他开玩笑：“甭拿我老头子开涮！” “这是真的，你让财务准备好，我这就给你送钱过来！” “啊？”汪局长的下巴才差点脱臼。 “什么什么，你俩月就挣了十五万，是抢银行了还是怎么地？” “做点小生意赚的。” 挂了电话，汪局长不住嘴的感叹还是个体户好哇，区区俩月时间楞是赚了十五万，简直是骇人听闻，惨无人道。“对，就是惨无人道的赚钱。” 文物局的财务室，许四海把大箱子抬来，打开后满箱子都是钱，还把财务也吓坏了，问局长：“不是才俩月吗，怎么欠下的那十五万就到了？” 局长没好气的说：“人家是个体户，能挣会花。” “厉害，太厉害了，这一年下来不得上百万呐？” 许四海心里颇有点自得，这场艰苦还是很值得滴，谦虚的说这次是机会难得，不能当真！ 数钱这档口，财务室里来来往往的进来好些人，他们都想看看15万现钞能有多少，想要开开眼界。 再看到许四海这么年轻，仅仅俩月就赚到15万巨款，他们都感觉自己这几十年是白活了！ “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许四海在此想起徐邦达的提点，他还想要赚更多的钱，收更多更好的古董！ 将来比不了皇宫博物院，也要和一般的省级博物院掰掰腕子，看谁的藏品更贵重！ 9000幅字画的欠款全部交割清楚，许四海自然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画，这点是没必要客气的。 汪局长亲自带路，还是那家仓库，他亲自办帮忙把装有字画的大箱子往卡车上装，回头许四海再把箱子卸到北锣鼓巷师傅家的老宅子里。 来来回回的装了三次，才把这批字画给交割清楚。 回头还要到乡下去一趟，把大嫂大侄子给接到城里来，父母堂姐他们年三十过来，许家准备今年在城里过年。 因为萧越的小盒还在家里，许四海年三十还要给他师父上供。 尽管萧越和许四海的师徒关系仅仅一年多，但许四海学到的却很多很多，他非常感激萧越，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晚上许四海独自去北锣鼓巷鉴赏字画，在他看来每一幅都是名家真迹不说，还都是精品力作。 其中就有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奔马；潘天寿的山水；李苦禅的老鹰，以及李可染的名作《万山红遍》。 每看一张画，许四海都会大呼赚了，大赚啊！ 一直看到夜里12点，这才看了区区一个小角，想要把这些画都看完，许四海估计需要一个正月！ 这就等以后有空慢慢在细细的品鉴，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过年前的销售。 这天晚上，许四海笑的腮帮子都快抽筋了。 年节逼近，许四海最后拉回来的这一车鞭炮必须要赶紧出手，过了年就不太好销了。 为此许四海留守临水胡同批零兼营，许老三去北城雍和宫藏经阁胡同，赵斌去恭王府的毛毡胡同，丁大勇去西直门这边的甜水井胡同，大家分开了一起销售！ 年二十九还有个猪肉等副食品销售的小高潮，大家都想着把鞭炮尽块脱手。 放假在家的柏建设穿着大棉袄找许四海聊天，夸他赚钱的架势简直荡气回肠，先是鞭炮；再是桔子，最后还来个甘蔗，可谓一波比一波厉害！ “从来不夸人的我老爸，都对你赞不绝口，说你天真就是个挣钱的家伙！” 能得到柏副部的夸奖，许四海深感荣幸，“我要再接再厉，明年争取挣更多的钱，不辜负领导对我的期望！” 嘶。。。。。。 许四海这小子的野心不小哇，柏建设大为吃惊！ 下午柏家老大柏晋冀又来了，许四海要还给他欠款，这年头朋友间借钱根本就不谈利息，谈了饭到时再打人脸，许四海只能多送点甘蔗水果当做利息。 孟明轩得知许四海回来了，还特意跑来问明情况，得知许四海真的把15万欠款都还清，9000幅画而已拿回来了，他非常高兴。 直夸许四海有本事，这件事值得庆贺一下，“孩子，正月就好好在家练习木匠啊。” 王世襄带着马嘟嘟也来了。 王世襄对常有惊人之举的徐四海已经免疫，而马嘟嘟听说许四海这小鬼区区俩月就挣了15万巨款，他也被吓了一跳。 他还问许四海：“这钱是怎么挣的，为啥你挣钱像是扫地一样的搂，我挣钱就像在讨饭？” 许四海就像是后世的大老美，可不想被马嘟嘟这个天朝窜上来，就是被追赶他都觉得有压力。 “马哥，咱这都是外快，千万别当真，我看还是你们吃皇粮的好哇，每月风雨无阻那银子，你才是我需要羡慕的人！” “啊？”现在还属于老实巴交的马嘟嘟都愣住了：“我还值得羡慕，出版社的编辑部可是清水衙门！” 正文 第146章 香江新年 过年是华人团员欢聚的好日子，不管是穷人家还是富人家，都要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年初五，远在香江的陈金根拿着弟弟委托的粉色碧玺手串，去找行家做鉴定。 据弟弟说，这串手串是他在京城的下家送到，还说是皇宫出来的非常珍贵，弟弟不太相信，所以请大哥找香江的内行来做个鉴定。 要是真古董，就帮他半个香江邀请信，要是假的，自然就算了。 陈金根原本是做旧电器生意的，他的铺子就在香江的古玩街摩罗街附近，和古玩行的人比较熟。而今天又是年初五，各家买卖铺全都开业，鉴定的事也早就预约好了。 摩罗街是香港的一条山坡小街，不过却聚集了香江大半古玩铺子，每星期还有旧货地摊，生意非常热闹。 街上有家琳琅阁古玩店，这家的老板杜生伟就是香江古玩鉴定最厉害的人之一。 走进这家只有两开间的古玩店，陈金根看到两侧墙壁上摆满了各色瓷器玉器佛像，老板杜生伟正在和人闲聊。 “杜生恭喜发财”陈金根赶紧说两句吉祥话：“财源广进，福气临门！” “一起发财！” 杜老板把陈金根迎接到店里，一边亲自奉上茶水，嘴里还给陈金根介绍和他闲聊之人，这位可是香江古玩界的顶尖高手，佳士得拍卖行的是首席鉴定师林百顺。 佳士得拍卖行是世界顶级拍马行之一，这点久居香江的陈金根还是知道的，而这位看上去六十上下，一头花白头发的老先生竟然是首席鉴定师，陈金根还是挺佩服的。 “林先生新年好！” 林百顺也笑称自己平时很忙，也只有过年这几天的假期有空，来摩罗街上会会老朋友。 有几句闲话后，杜生伟要陈金根把东西拿出来看看，万一自己看不准，还有老法师在。 林百顺又笑称不敢当，杜老板的眼力那还用说吗。 几句笑话之后，陈金本从内衣口袋里把手串拿出来轻轻的放在桌面上。 杜生伟一看到这串手串眼睛就拔不出来了。这串手串主体由粉色碧玺组成，每一粒都有拇指大，上边还有一粒金黄色的琥珀，以及下边油亮的沉香做成的葫芦给隔开。 葫芦头下还有个丝线连着的老坑翡翠的坠子，再下还有一根穗子。 碧玺通透耀眼，金色琥珀纯净无暇！ 配饰的沉香葫芦头也是名贵之际的好东西，光是放在桌上就能闻到隐隐的香味。 整串手串包浆很厚，一看就知道是老东西，再加上手串绝佳的质地，和名贵的配饰，杜生伟一眼就看出这是件清朝晚期的真品！ “好东西！”杜生伟忍不住赞叹起来，他还那在手里翻来复去的把玩，“的确是宫里流出来的！” 随后又交给林百顺把玩下，他完全赞同杜生伟判断。 还说他小时候姥姥手上就有类似的一串，只不过他姥姥是翡翠手串，碧玺的坠子，但风格完全一致！ “这种东西在咱们南方非常少见！” 两位专家的话令陈金根非常满意，对那位小兄弟要求帮忙来港之事他会尽快操作的。 既然手串是皇宫里出来的，陈金根这纯粹是好奇，还问手串价值多少？ 杜生伟说这串手串是从一整块碧玺取出来的，又是皇宫里的手艺，做的又是如此的精美，配饰也是名贵的珠宝，可以说是非常难得。 “我估计能值10万到20万港币，您要是愿意出手，我20万收！” “不不，这不是我的！” 陈金根说明来意，是他弟弟的一个京城商业伙伴送他的，还说很珍贵的，他不懂这些所以委托鉴定下，看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林百顺：“哦，原来是京城的过来的，难怪。” 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他大表哥的形象，那位才是真正的玩主，瓷器，字画，青铜器样样精通，可惜就是在49年初飞机票都买好了，就是不愿意过来，现在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哎。。。。。。几十年杳无音讯。 杜生伟看上了这串手串；想做拿下，他还建议陈金根把牌子暂时留在手里，写个条子回去问问弟弟是否想要出手。 要是愿意出手，这边立即给钱，要是不想出手，再送回去也行。 林百顺还夸这位京城的商业伙伴好大气，一出手就是皇宫里的好东西，估计这家的宝贝一点那不少，真想见识下这位老先生。 其实林百顺内心期望这位送手串的，就是他思念许久的大表哥。 哪知陈金根听了直笑，他告诉两位老法师京城那边实际是个毛头小伙子，这人还行来香江看看，托自己办理入关手续。 竟然是个小伙子，林百顺心里颇为失望。 不过他心里也很好奇，哪家大人教育出这么大气的小伙子？ 杜生伟倒是对此大感兴趣，还要陈金根尽心帮忙办理，京城那边几十年不联系了，到时候大家一起见个面，了解下京城古玩界的情况。 林百顺而已有意打听下表哥的情况，也希望陈金根尽心尽力的办好此事，还摆脱杜生伟倒时通知他一声，他是一定要会会这位京城来的小伙子。 几天后陈水根辗转得到大哥返还的手串，以及附带的一封信，信上详细讲了他那手串去鉴定的事。 信上说这串手串是真的从皇宫里流散出来的，价值非常高，当场就有古董店老板愿意以20万港币收购，大哥要他把手串保存好。 还说这样大方豪气的朋友非常难得，他值得信任，一定要长期结交下去！ 同时还说来香江的通关手续他会尽快办理，等客人到了香江也会尽心接待，一定给弟弟撑足面子。 手串竟然是真的，而且价值还这么高，高到在内地可以说是天文数字。 这让陈水根有点懵了，但他心里对许四海饭反倒是感激和信任。 这个许四海够朋友，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他，这是看得起自己，这种人的确值得自己去结交！ 他立即给老四写信，通知他香港那边愿意接受，很快就会办理手续云云，要许四海暂是耐心等待下。 正文 第147章 不断被打扰的小木匠 上 年后的蔬菜生意一定清淡，牛仔服等广货更是稀有，想要买的早在年前就已经买了，没必要等到年后来买。 这样许四海就有了空闲，他开始重新捡起被中断的木匠课程，还把孟明轩请到家里，督促自己学习。 孟明轩还夸自己的手艺有用：将来再收到损坏的红木家具，就能自己修理，修好了又是一件完整的古代家具不是？ 这让许四海学木匠的动力大增！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许四海刚在家安心没几天，中州胡富贵带了好些土特产到京城拜访，他满嘴感谢话语，还要求明年的生意继续。 他还唠唠叨叨说了好多顾客拿着钱来批发鞭炮，而他竟然没货了，这不是把财神爷往外推吗？ 还有，桔子甘蔗生意过了年还是可以小做做的。 “俺想过了，光靠年前这几天突击运输鞭炮可不中，必须要早早的提前，至少农历十一月就要开始操作起来！” 这人重情而已重商，还很有头脑，许四海对胡富贵真诚的态度非常满意。 他给了胡富贵以鼓励，要他就这样做下去，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的，“我保证！” 稍带手许四海还把自己的广货生意展示给胡富贵看，要他也试着搞搞，还忽悠他这是中州第一个。 这就暗示了胡富贵还可以在大荷兰省搞批发。 别看胡富贵没啥文化，但人家情商高，马上就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很豪气的拿了一百个墨镜，三十套牛仔服回去。 许四海：这种人有头脑；有眼光；值得结交！ 刚送走一位，还没清净几天，老朋友唐云山和时鹏飞携手而来。 这俩人在年前的鞭炮水果生意上大赚一票，是特意过来请许四海喝酒庆祝的。 前门东来顺，许家兄弟俩和唐云山时鹏飞四人，叫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推杯换盏吃的非常热络。 这份豪气还让不少京城的爷们为之侧目，还有人嘴里酸溜溜的说这都是些土老帽，涮肉哪有一盘一盘下的，应该是很斯文的一片一片下。 酒酣耳热，唐云山说目前市面上钢筋水泥很紧俏，乡下地方对此需求量极大，但市面上有难以购买，问许四海有没有路子能搞到？ “钢筋水泥？”许老三笑了：“你们俩是骑马找马，真糊涂！” “这是。。。。。。？”脑子灵活的唐云山马上醒悟过来，直直的看向许四海。 还用抱怨的语气说：“老弟啊，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为啥不早说啊，害得我们东奔西跑求爷爷拜奶奶的找货。”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俏货竟然就在眼前。 听说许老四手上每月都有钢筋水泥配额，唐云山和时鹏飞都想要，问老四能否全给他们。 这当然没问题，许四海还是每吨加价50块，配额就让他们俩平分，不过他要现钱！ 因为无意间由做成一桩大生意，而且还是回去要立功的大生意，两位采购员都很高兴，频频给许四海敬酒。 结果许家兄弟没喝醉，两位采购员全都喝高了。 送俩人去火车站附近的小旅社，时鹏飞的房间还有个他的同乡。这人看时鹏飞喝醉了，还帮忙一起把醉鬼安置好。问：“那位是爱好古董的许先生？” “我就是！”许四海赶紧作答。 这是位中年人，自称裴金钟，家里原来是县城开当铺的，懂得点古董，这次也是听了时鹏飞的介绍，在乡下收了点货带来试试看。 许四海爱好古董，这件事唐云山时鹏飞早就知道，他还拜托本就是晋省人时鹏飞，要他帮忙找下古董贩子，看来现在是有成果了。 “都有点啥啊？”许四海做了几个深呼吸，想要让那是酒精的脑瓜子清醒点。 姓裴的从床头柜里取出个小布袋，打开绳口子倒在床上，一时间满床都是玉器。 许四海粗略的扫视下，满眼都是春秋时期的古玉，每一个都是造型古朴；包浆十足，还有很强的玻璃光泽。 品种有玉璜；玉璧；带钩等，纹饰有寿面纹；勾连纹等，每一个都是真的！ 好东西，还是成批的，徐四海更喜欢，他全部都给收了。 这时候的古董多且便宜，一小袋子春秋古玉的售价也不过是东来顺一顿涮羊肉的饭钱。 看许四海收购古玉付钱很爽快，裴金钟在说自己还带了几件青铜器，不过这个价钱不便宜，问许四海有没兴趣看看。 这话含义就是在很含蓄的问许四海；有没有收购青铜器的实力？ 这当然有啦！ 许四海年前做鞭炮水果生意，还清了文物局9000张画的欠款，还余下一车鞭炮算是利润，这还有买猪肉的钱，他当然有购买的实力。 “拿来看看！” 这回裴金钟是从床底下拖出来两个大木箱子，打开后里边是套在一起的几个鼎，还有同样叠在一起的四个簋，以及一个大盘子。 全部拿出来一共是五鼎四簋，外加一个盘子。可惜近30公分的大盘子上，竟然只了了写了几个字，殊为可惜。 五鼎四簋是春秋时期，大夫级别贵族的葬仪用具。 等级最高的周天子下葬时为九鼎八簋；诸侯为七鼎六簋；大夫为五鼎四簋；士为三鼎二簋，这是周代宗法制度规定下来的，不得僭越！ 但到了西周后期这个制度就开始逐渐崩坏，以至于好多诸侯在墓葬制度上使用了天子的规格。 战国时期的秦昭襄王不就是，秦国本为诸侯，但他竟然在周天子还在时就自称为王，所以孔老二要大呼礼崩乐坏。 这套青铜器很完整，没有一件腐朽损坏的，多少还有几个字，也是一套不错的藏品。 许四海依照老规矩要对方开价，裴金钟含含糊糊犹豫了半天才报出1500的开价。 “成，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本着第一次不还价的原则，许四海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这让裴金钟也非常满意，还说以后要是再有一定先通知许四海！ “这就对了嘛！” 许四海所求不多，他就要先看第一眼。 有了这一整套的春秋时期的青铜器，自己大藏家的名头更加坐实了！ 正文 第148章 不断被打扰的小木匠 下 把青铜器和古玉搬回家，邮递员送来两张提货单。 许四看还看了下，一张是二姐送回疆省邮寄来的，他估计一定又是和田玉。另一张是南粤陈水根邮寄来的，这就不知道是啥了。 把东西都拉回来，二姐邮寄的果然是和田玉，这次邮寄的是俩大个子，每一块都有塑料水桶这么大。 外皮棕红色，油汪汪的带着糖色。缝隙里还塞了不少拇指大的籽玉， 陈水根邮寄来的事一小箱子武侠书，是《射雕》三部曲，外加梁羽生的《萍踪侠影》，《云海玉弓缘》。 不过因为武侠书是香江版本的，也就是说书是竖排繁体字。 武侠书也是许四海早就谋划好的，已经等候多时。 “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现在赚钱的机会少，许四海不想放过任何一桩。再说了，现在内地还没有版权法，所有的书都是可以拿来随便印刷。 这既符合国情，也没违背法律，何乐而不为。 许四海把《萍踪侠影》扔给老三，说这几套书都挺好看的，没一会老三就看的入迷了，一直到天黑唐云山时鹏飞过来兴师问罪都没抬头。 什么书，这么好看？ 眼里全是赚钱的两位采购员也来了兴趣，他们也各自拿了一套看了起来。 这都是武侠名著，那个汉子看了会不喜欢？ 尤其是现在还是娱乐稀少的时间点，没一会这俩人也看的入迷了，以至于许四海再邀请他们外出吃饭，他们都推脱说中午已经喝大了，晚上就随便对付点，搞点烩面算了。 “老四就麻烦下，弄点鸡蛋烩面简单对付下！” 一直到八九点钟，许四海练完《朝元仙仗图》，他想要练拳，便开始撵人了。 唐云山：“走可以，不过要把这套书给我带回去看看。” 第二天晌午，唐云山和时鹏飞再到许四海这边商议钢筋水泥的事，他们俩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好像一副没睡醒的架势。 许四海：“书还看吧？” “真绝了，我是看了一整夜，真过瘾！”看《射雕》的唐云山兴奋的说着。 “我这是有目的地！”许四海自问自答：“你们都觉得这些书好看，那其他人呢。大家赚点外快不是很好嘛？” 时鹏飞和老三都说有道理，这是桩绝好的生意！ 几个人头碰头就开始谋划起来，大家决定去找个小印刷厂复制出来，随后推向市场。 这件事的关键是要找到一处小印刷厂，所以大家都是赞成此事愿意一起合伙做，一切都要等找到印书作坊以后，再详谈合作的具体事项。 时鹏飞再谈今天来的主要目的------钢筋水泥的批文！ 许四海再次重申昨天的话，水泥钢筋各一百吨的批文，唐云山和时鹏飞来人均分，免得多了少了会生出矛盾，还有就是要先给钱！ 大家都是非常信任的朋友，两位采购员对先给钱毫无疑义，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许四海听了老怀大慰。眼看着天就要暖和了，红星饭店的翻造马上就要开始，买下铺面就花了2万块，现在还要造个二层小楼，手头不多点银子怎么办？ 总算是送走了生意上的朋友，许四海这才有功夫做木匠，已经有了基础的他准备开始学做最简单的家具，板凳！ 也就是凳子面上有四个榫眼，下边有四条微微外撇的腿，腿上同样有横档的单人小板凳。 不要小看小板凳哦，这可是朝廷规定的四级木工的考试科目。 四级工，已经是超过学徒工的水平了。 做第一个小板凳，许四海还很认真的计算了各个零部件的尺寸，还画了草图，这才开始选料开料。 料子自然就是他去年在山里砍下的棒料，都不大做板凳腿倒是正好。板凳面的料子需要一整块的，许四海只能从家里存着的木料中选取一根带过来。 又是斧子劈，又是刨子推，所有部件都做的光滑平整尺寸到位，这就需要开榫头。 许四海看着图纸；量这尺寸画线，随后就是用凿子把凳子面上的四个榫眼凿出来，再用凿子细细的休整，一直到规定的尺寸为止。 四条腿开好榫眼，还要继续刨出大小头，凳子腿贴地的部分要粗点；上部接近板凳面的地方要细点。 等所有部件都准备妥当，装配起来时反倒是非常的方便。先把凳子腿两条两条的用横档拼接好，在把凳子面倒过来把一对对的腿安上，用榔头敲几下，榫接结实了就行。 再倒过来凳子面朝天，试试稳不稳。看非常稳当，许四海这才把凳子面上略略高出的榫头给剔除。 再用红木用的铁片刮刀，将凳子的的所有部位轻轻的刮一遍，做到细腻光滑，平整结实，用手摸上取不会有丝毫碍手的地方。 这把小板凳算是彻底完工！ 赵丰年看了连声说好，这把小板凳比一般的木匠做的考究多了！ 孟明轩看了，只不过微微点头，他还要许四海继续多做几个，一定要把基本功打扎实了才行！ 他还要许四海从第三个小板凳开始，改为做圆腿，也就是四出头官帽椅的式样，“就是横档也要做成圆的！” “好嘞！” 板凳的方腿变圆腿，不过就是在凳子腿的榫眼开好后，用刨子多推几下而已，变成一根圆棍而已，实际并没多大变化。 等到许四海第三个板凳做好，天气开始暖和起来，广货摊子也开始摆出来，赵丰年的剃头摊子又复活了。 许四海一边做生意一边做木匠，精心做好的小板凳就让胡同里的街坊随便拿，谁碰巧刚好完工直接拿走。 XC区的区长李青峰急赤白咧的跑来问许四海，天都开始热了，怎么饭店还没开工？ “您老放心，没几天就开工！” “要快，据说好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许四海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李青峰帮忙的厨师到位，就一定不会让人看笑话。 等到许四海做到第八个小板凳，他家后边的废墟上果然开始动工了，开沟打基础，还用几个汉子用木夯喊着号子“嘿呦嘿呦”的打夯。 没几天时鹏飞唐云山又来了，这回是时鹏飞在当地找到一家印刷厂，他们和许四海一合计索性三人平均出资，平均占有这家可以说是虚拟的小皮包公司。 春光绚烂中，许四海望着什刹海岸边爆芽的柳树说，这是个多么好的春天，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 正文 第149章 造饭店 自己家大饭店开始建造，许老三比他弟弟还要上心，他开始定点蹲守，每天都泡在工地上，不允许有丝毫马虎。 许老三还给弟弟提了个很好的建议，许四海不是正在学木匠吗，那正好给饭店打造些小方桌和楼上包房的八仙桌和椅子方凳。 “能自己造为啥要买，这不是浪费吗？” 好吧；这个建议很有道理，许四海只能从善如流！ 他买来木方子，在家按照紫檀木八仙桌的款式尺寸，照着样子画图纸，当然雕花啥的就省了。 饭店起到二层，李青峰又来了，他尊尊嘱咐要许四海多找些区里的待业青年，也好让他们有一口饭吃。 这个许四海完全同意，反正都要招人，不如就给区长一个面子，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许四海还强调招小青年的事由区里开办，挑选好人手直接送来就行。 饭店打杂的可以随便招，但厨子可以说是一家饭店的灵魂，没有他们饭店就开不起来。请来那一个流派的厨师，饭店就是哪种口味。 一会时间，就有四个中年人过来找到李区长，区长又把他们介绍给许四海，说：“这才是你们的老板。” 四位看到许四海竟然是小白脸都是一愣，心说这小子才多大啊，都开始开饭馆当老板了，他行吗？ 这种情况许四海看到的多了，他两手一摊示意李区长赶紧解释下。 李区长：“你你们可是小看人了，别看许四还年纪小可人家已经做了三年小生意，去年年前更是一个多月大赚15万，可谓轰动一时，整个京城官场都知道这件事！” 新来的四位听说许四海这么厉害，顿时收起了小视的神态，变得恭敬起来。 一番介绍，来中三个中年人果然就是厨子，两个是川菜流派，一个是做鲁菜的，他们刚从京城的四川饭店退休，之前当然都是饭店的主厨。 唯一的一位中年阿姨是这家店的经理姚梅，是个只有45岁的年轻的阿姨，四个人全都是家里有人需要顶替刚刚退休。 川菜厨子，这很好，许四海心里刚好有几道后世最流行的好菜，刚好可以拿出来做当家菜。 许四海问厨师会不会做泡菜酸菜？ 厨师用纯正的川音说，他们都是年轻时全家从四川调过来的，小时候就在川菜馆子学徒，做泡菜绝对拿手！ 会做泡菜好哇，这样酸菜鱼；沸腾鱼；酸豆角炒肉末等四川名菜就能上台了。 中午许四海还在烤肉记宴请四位骨干，以及帮了大忙的李区长。许四海还有很重要的事要问问四位骨干，那就是工资！ 在后世饭店的骨干厨师那都是高收入者，所以这件事必须要说清楚。 李青峰大包大揽，直接以领导的口气说，既然是干活，那就按照他们原来在饭店的工资计算，当初拿多少现在也拿多少。 还没等许四海说太少了，四位骨干都已经面带喜色的答应下来。 “这时候的认真的太实诚了！”许四海不得不尊重他们自己的意见。 不过他还是提了个激励调理，即：只要饭店的生意好，奖金绝对会让大家满意的！ 有了这句暗示，四位骨干更加高兴。 许四海还给四位骨干敬酒，说以后饭店就拜托了。 姚梅阿姨也是个爽利的性子，笑称有她在一定会把这三个厨师管理好，饭店也一定会红火起来的！ “您就瞧好吧！” 有了这句话许四海大为放心，还有比坐等收钱更好的事吗？ 再说到川菜中必备的泡菜泡辣椒，要是姚梅拍板，这件事由她来操办，但需要先找个地方放泡菜的大缸。 这点不难，许四海现在空闲的房子多的是，随便挑一个就行。许四海把西直门甜水井胡同的饭工资让出来，暂时用来放泡菜坛子。 烦心的事都办完，许四海再次兼职木匠，还有好些桌子板凳需要做。 做八仙桌，最难的其实就是桌子角上的粽角榫。 这个榫头有桌子边框45度的平面榫头，还有上下的桌子腿，是个非常复杂的榫头。 桌子边框45度的平面榫头要做的角度精准，厚薄一致，拼合起来才能严丝合缝，还要把桌子腿的榫眼给预先打好，做起来相当麻烦。 许四海作这个榫卯，还是在孟明轩手把手的指导下才完成的。等到完成后他在拆开细细的品味，这才心里有了点眉目，以后做起来速度就快多了。 两套仿古的八仙桌，外加配套的16把椅子，许四海完全明白桌子椅子的制造过程。 孟明轩：“那我以后就不用来了，不过我还要给你六个题目，最后一张八仙桌你要在牙板上雕花，四个面上雕出不同装饰的花纹，纹饰随便只要有迹象寓意就行！” 现在许四海对八仙桌的制造已经心里有数，他觉得孟明轩留的作业还不算难，只需在预留牙板的位置上下开个榫眼就行。 装饰另外雕刻，也预留下响应的榫眼，倒是一起装配起来。 到了阳历三月初，饭店的土建全部完工，墙壁用的是12寸墙，可以说结实的过分。还预留了排线槽，开关的位置，厨房的水槽排水沟，现在正在做水磨石的地面。 姚梅经理也带这三位厨师东奔西跑，购买饭店用的锅碗瓢盆，买回来全都堆在许四海这边。泡菜坛子也买了好多，不过现在尚不是豇豆上市时节只能空着。 将来饭店开张所需的泡菜，姚梅已经和四川饭店说好了，先从他们哪里购买，一直要到自己做的泡菜完成。 许四海自己也不轻松，他除了白天要做木匠，晚上也没闲着，他还要做几幅画还要装裱，好装饰下饭店的小包房。 饭店的建设还在装潢，清明节已经快到了，许四海又把主要精力改为操办师傅下葬的事情。 天寿山乡下；师傅萧越自己挑选的墓地，已经造好了一大两小三个墓穴，全都是用大石板外加水泥浇铸完成，为了防水还做的很厚很厚。 此外许四海去年预定的两对石翁仲也送来了，需要他找两位师兄来帮忙，一起把它们给抬到半山腰，安放在合适的位置。 许文华站在目的放眼四下里张望，眼前山脚下是昌平县城，更远处朦朦胧胧的则是京城，而墓地所在地就像一把安放在半山腰的太师椅。 他顿觉萧越有眼力，到底是文化问，真的挑了个好风水的地方！ 正文 第150章 清明 清明前几天，许四海安排家里找人清明这天做饭，还到处通知萧越的生前好友们，要他们清明时送他师傅最后一程。 为此他还特意早早就给徐邦达启功写信，要他们一定要在清明这天到场，这是当初徐邦达自己答应的。 两位老先生在萧越的追悼会上因为在外地鉴定字画，这次说啥也要他们亲自送送，不然就永远没机会了。 这么多人一起去，还有好几位已经退休的老年人，再坐公交就有些不像话了。 许四海还到公交公司包了一辆单节的公交车，早上在临水胡同巷子口，把大家一起给拉过去，下午在送回来。 就是现在还没面包车，不然他真的会包一辆商务车，让大家做的舒服些。 听说不用站不用挤，临水胡同好些人都愿意去看看，就连胡大爷也报名，其他人更是不用说了。 匡算下竟然刚好坐满一辆小公交。 清明前的晚上，许四海把他师傅师娘一家子的小盒给请出来，烧香上供，通知“他们”明天要搬家了。将来会住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一辈子不受打扰的住下去！ 这天晚上，许四海久久未眠，他满脑子都是师傅的影像，就好像他还活着一样，正在对自己做尊尊教导。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并没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样子，邀请的客人也全部到位，许四海用块被单裹了四个小盒最后上车。 公交车出了德胜门，外边依旧是一片碧绿的农田，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们又在说几十年前是这样，几十年后还是这这样。 公交车到了老营镇公交站停下，前边就都是山路，大家只能步行上山，而许四海还要背着四个小盒。 到达山脚，大家抬头养望墓地，看到山势葱茏碧绿，逶迤盘旋如龙，山下一水如带，碧水荡漾；徜徉流淌， 徐邦达还很羡慕萧越有眼光：“这老倌倒是会挑地方，还和十几个皇帝做邻居，好风水啊！” 说的大家都笑了。 等到大伙互相扶持这上山，看到墓地还雕刻了两对石翁仲，一个石头香炉，更是对许四海赞赏不已，大夸特夸许四海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不亏萧越把浑身本事都交给他。 就这，值了！ 入葬，许四海先用一把黄纸把墓穴烧烧热，又撒上一把钢镚，这才恭恭敬敬的把师傅师娘的小盒给请进去。 随后还有泥瓦匠在四周摸上水泥浆，有四个棒小伙抬着青石板把墓穴给封死！ 上头在填上厚厚的封土，以后还要用水泥青砖给圈起来封顶。 之后许四海师姐师兄的墓穴无数如此。 不过就是师兄因为是被打跑了，生死不明，所以萧越给儿子办的是衣冠冢。 所有坟墓都被封死，各位来宾上香烧纸，许四海还是当孝子跪在一旁磕头谢礼。最后许四海自己也上香，再恭恭敬敬；诚心诚意的给师傅师娘磕了三个响头。 下山时胡大爷拍拍许四海，说小伙子有情有意，师傅的在天之灵会保佑他的。 许四海大声说：“是的，将来我师父的在天之灵；一定会看到我取得的巨大成就！” 下山后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许四海邀请大家都到他家去坐坐，顺便吃个便饭在回程，大家欣然同意。 许家老宅，来客们看到许四海堂姐养了好些鸡鸭肥猪，这才恍然许四海为啥逢年过节会有那么多的猪肉，原来都是自己家养的。 像王世襄启功这些文化人，则对许四海老宅子的藏品非常感兴趣。 实际上许四海老宅子的藏品并不多，占比最大的还是瓷器，古画只有了了几幅。 跟随王世襄一起过来的马嘟嘟；看到许四海在老家还有这么多藏品，他羡慕不已。 尤其是听说许四海30块就你拿下一块拳头大的田黄，他惊讶的都不敢相信。要知道一两田黄一两金，这句古话他还是听说过的。 王世襄则对许四海的那对弘治年的官窑黄釉高足碗非常感兴趣，他大赞这是神品，今天能给他上手欣赏完全是缘分。 马嘟嘟还问许四海，这对碗那来的？ “就在胡同里铲地皮得来的！” 看马嘟嘟还有些不敢相信，许四海还说这是真事，拿来还很便宜。 这运气，马嘟嘟也是无语了。 而徐邦达和启功则对许四海收藏的齐白石的虾，潘天寿的山水画赞赏有加。 许四海还告诉他们，这两幅画外加家里的黄花梨的格子柜，都是他们哥俩用劳动力换来的，一个大子都没花。 这等好运气更是让这位藏家羡慕不已。 马嘟嘟听了更是彻底无语，他还扪心自问，我咋没这样的好运气？ 虽说是下葬，但许四海在饮食上也没亏待来宾，他还是请了乡下厨子来做饭，也就是说许四海在家办了几桌，酒水菜品和办酒席完全一致。 再加上农家养的土鸡，刚从田里割下的新鲜蔬菜，菜品十足的分量，让所有来宾都吃的百分百满意。 许四海这孩子有孝心，还大气，办事有条有理，这是今天所有来宾一致认为的。 过了清明，饭店这边的装潢基本完工，只需每天开窗开门透透气，坐等五一开张。 他还把京西钢厂水泥厂的高层们请过来参观，看到二楼装潢考究，略带点古风的包房，两家才厂长都很满意，还问饭店做的是哪家流派，准备了啥看家菜？ “我家做川菜，兼做鲁菜，至于特色菜吗到是也有，不过这需要保密，到时候我一定请你们来品尝。” 这一群人全都是美食家，听说有特色菜，一个个都非常好奇。说饭店开张他们一定要来捧场，今后还要将这里作为两家厂子的根据地，要经常来。 “这很好嘛”许四海还放出豪言：“我就在这摆开擂台，坐等你们上门挑战！” 京钢厂的厂长张涌泉笑骂许四海太狂了，他首先就不服气，倒是一定要就和他血战到底！ “没错，我们也不服气！”水泥厂也发话了。 正文 第151章 定窑窑址 上 “哐当；哐当” 许四海师兄弟三个开了一整天的老街坊，这才赶到冀省QY县。 距离饭店开业时间尚早，许四海的木匠活也告一段落，他便想到外出去看看，因为时间关系他只能去近点的地方散散心，找些标本回来研究。 定窑所在的QY县就成了首选地。 因为QY县属于保定，而保定就在京城边上。 QY县城在此时也是个破旧的小地方，脏兮兮的到都是尘土，看上去比昌平还要破。 天都快晚了，许四海也不想走夜路，遂决定下城里住下，哥仨把老解放的速度放的很慢，左右两边还四下里张望，走了好远才看到一家小旅社。 别看小，那还是国营的，那可是铁杆庄稼。 许四海掏出他从文物局搞来的介绍信，很容易就入住了。用文物局搞来的介绍信，就是为了方便明天捡拾残片标本。 要是有人质问，文物局的介绍信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定窑是文物吗，现在文物局的来采集，这不很正常吗？ 旅社为三人住同一间，房间里只有三张单人床，外加三个床头柜，一个写字桌。 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厕所，浴室自然也是没有的，吃个饭还要到外头小饭馆去。 赵武建议既然到了冀省，驴肉火烧那是大大的有名，不如去找找看。 哪知道哥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反倒是看到当地的一种很薄的芝麻烧饼挺有名，买了点尝尝味道，很薄很脆，味道倒是极好的。 在小饭馆吃饭，一盘韭菜炒鸡蛋里边，竟然也放了这种烧饼，这样做味道还特别的好。 转天，哥仨买了好些干粮带足了水，继续开车到定窑遗址。 一路靠问，总算是到达定窑遗址所在的涧磁村。这地方许四海后世也来过，但那是的定窑遗址已经被保护起来，保护允许随意从遗址上捡拾残片回去。 而现在是1982年，遗址上啥保护都没有，和荒山野岭没啥两样。 老解放开到一处低矮的小山附近停下，还没下车许四海就看到小山上裸露出来的白瓷碎片，以及烧瓷器用匣钵。 匣钵就是个圆形的有盖盒子，是用粗瓷做的，做用是保护瓷器在烧制时不受煤烟或柴草的污染，以保护瓷器表面的光滑。 这种工艺最早从湘江高官沙窑创造，后慢慢扩散到江南的越窑，之后才大规模流行开来。 许四海拿了锄头和麻袋，招呼两位师兄一起挖。“要找大块的，小碎片不要！” 古代烧窑，最高的成品率也只有七成，其余的全都是残次品。 这些毫无价值的废品不能卖钱，还占地方，古代的窑厂主们只能将这些废品给扔的远远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座座渣山。 挖了好一会，马如龙倒是即将挖出一个半残的瓶子，结果他心太急，一锄头下去直接就粉身碎骨了。 到了中午，许四海师兄弟三个也挖到不少的好标本，有半个的印花碗，大半个的罐子，还有纯黑色的定窑标本。 定窑做白色的瓷器为最多，黑色的极少，俗称为黑定，价格要比乳白色的定窑高多了。 中午三个人就在卡车边上吃当地的薄脆烧饼，吃鸡蛋糕，有附近的村民凑过来打听，三个人是来干啥的？ “我们是京城文物局的，过来采集些标本回去做研究”许四海把假话说的一本正经。 一个带着白色手巾的老汉还谄媚的问，你们收不收完整的？ 咦，还有这好事，许四海顿觉非常意外。 他还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首先想到的事这位老汉说的是真是假，他们怎么会有定窑，会不会是在挖坑骗他。 许四海散了圈烟，一众庄稼汉都喜滋滋都坐下抽烟，：“老大爷，您说的定窑是哪里来的？” 白手巾老汉说，这是他们前几年平整土地挖出来的，有喜欢的人家都分了些许。“同志您要不要？” 挖出来的？ 一众庄稼汉齐齐点头，有人说自家捡了个罐子，也有说拿了个大碗回家当鸡食盆子用。 这下许四海稍微相信了点，不过他还是留了手脚，说自己三个都是年轻人，那有啥闲钱买老东西，也没想过要在这边收购点啥。 白手巾老汉笑了，说直也没想多要钱，东西也是捡来的，随便给个三块两块的就行，再不济给宝烟也行！ 话都到这份上了，许四海笃行不疑，他要大家先回去吃饭，饭后干活时都把东西拿来给他看看。 好的他就收，不好的也别怪。 老乡们也都是实诚人，大家欣然答应，并快步往家里赶。 许四海赶紧招呼两位师兄继续挖，马如龙还很不解，许四海要他赶紧动手，其他以后再说。 三人往早上挖开的坑里继续深挖，还真的挖到一个纯黑色；碎裂成了几大块的定窑小罐子，幸运的是罐子的小盖子倒是非常完整，盖在圈口尚在的罐子上非常贴合。 许四海把这只黑色定窑的小罐子碎片另外包起来，等回去后再用异能给弥合起来，这又是一件定窑珍品！ 约半个小时后，干刚才那一群老乡去而复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古旧的盘子碗，还有花瓶啥的。 扎手巾的老汉拿来的就是定窑中最稀少的黑釉玉壶春瓶，他人还没到跟前就直接开口说，“小伙您给看看，能不能卖钱？” 就凭这句话，许四海感叹现在的老乡真的实诚，实诚到家了！ 定窑许四海做过深入研究，不用异能他也能判断真伪，而眼前这七件定窑瓷器他一眼扫过就知道全是真的！ 白釉的有梅瓶，印花大碗；粉盒，划牡丹纹画的罐子，长方形的瓷枕，黑釉的有玉壶春瓶，酱色釉的香炉。 许四海看了心里暗暗吃惊，他这是有点水平的，要是来个半瓶水的，就是怎么多好东西放在他面前，都不一定敢确认。 要知道定窑的立件绝对是属于凤毛麟角，在民间难得一见，而现在却出现了梅瓶和玉壶春两间！ 好运气！ 许四海深感这次是来对地方了。 “大爷您想要多少钱？” 白手巾老汉想了一会，又挠挠头皮，笑称自己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能卖出多少钱，他还要许四海随便给，反正都是刨地得来的，一分本钱都没有。 “这个吗。。。。。。？” 正文 第152章 定窑遗址 下 许四海自己也犯了难。 他有心宰一次外行，给此地的老乡每人两块钱，但良心上过不去。要是给每人200块的话，又怕给多了让这群老乡又起了贪心，反倒把好事情给搞砸了。 想了许就，许四海说给每人10块钱，够他们全家吃顿全肉饺子。 没想到老乡们完全一副喜出望外的架势，各个都频频点头，伸手要钱。好像生怕许四海回反悔似的。 由此可见，此时的古董真的不受人待见，城里人嫌弃，农村更是不懂其中的价值。 头上扎白手巾老汉收了钱，还要许四海再等等，村里还有人有类似的东西，他要回去通报下。 又等了一会，打村里又来了4个老汉，许四海眼睛里只看到一位老汉的手上，拿了个黑釉的执壶，立即就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这只黑釉执壶造型饱满，壶腹部为高浮雕的菊瓣纹，壶嘴的曲线尤其漂亮，这把执壶看称谓瓷器界的国宝，不比汝窑差在哪里！ 又四件定窑瓷器摆在许四海面前，除了刚才的黑釉执壶，还有个白釉花瓣口的刻花渣斗，这也是极好的藏品。 剩下两间一个为黑釉茶盏，一个为白釉小罐，罐子底还刻有尚药局竖排三字。 尚通上，尚药局指的是皇宫里的小药房。 这只有拳头大的白色小罐子，有了这三个字，那就是标标准准的官窑器！ 书法徐四海已经苦练三年，他能看得出今人的字体和古人字体的区别，“尚药局”这三个字就就是古人的手笔！ 又分了四十块钱，老乡们欢天喜地的走了。 许四海还大声叮嘱：“老乡，大家要保密，就当这事从来没有过！” 老乡们也回答说，白捡的钱谁也不会乱说！ “这里不能再待了！”许四海下令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马如龙还问为啥急急忙忙的走？ “咱们捡了天大的便宜，还不开溜更待何时？” 收拾了东西，哥仨发动大卡车赶紧走人。 走了几里路，许四海又看到好些渣山，他在让卡车停下，拿起锄头再上渣山扒标本。 此地的渣山上好的标本倒是不少，但全部都是白釉的，许四海扒了些许就没兴趣了，下令直接开车回县城。 卡车开了有一刻钟左右，坐在窗口边的许四海远远看到路边的草丛里有东西，他要马如龙慢点开，凑近了看看到底是啥。 等到卡车缓缓停下，许四海看到草丛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石雕的菩萨。 菩萨全部为青石雕刻的立像，高度约一尺半到两尺，一共五尊。佛像的相貌为高鼻深目，面带神秘微笑，身上的袈裟褶子显得很飘逸。 许四海心里非常纳闷，这是北魏北齐时期的佛造像，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没人要哇？ 这要是在几十年后上大拍，每一件都能拍到上千万！ 他心里暗道，老乡们不喜欢，自己喜欢啊，“拉走！” 赵武还问许四海，这些石头佛像死沉死沉的，一点价值都没有搬回去有啥用？ “有用！”马如龙突发奇想，说是：“搬回去，放在萧大爷墓地边上正合适。” “去你的！” 许四海笑骂佛像不能给人看守坟墓，只有石人石马才可以。真要把佛像搬到墓地，他师父都能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打人！ 一阵说笑，哥仨又七手八脚的把石头佛像捆上瓦楞纸板，再包上废旧床单搬上车直奔QY县城。 区区一天时间，挖了不少的标本，还搂草打兔子赚了几件定窑绝品，可谓是不虚此行。 许四海还在想，以后有机会要多多的走乡下。 这就和后世买彩票一样，你不买永远没有中奖的机会，同理；自己不到乡下去，一样没有捡大漏的机会。 “必须要趁着老乡们还没清醒过来之前，好好的捞一票！” 据后世的马嘟嘟说，他90年代到山西乡下，亲眼看到老农的炕头上，摆了王世襄的《明清家具珍赏》 到这时候自己就没啥捡漏的机会，不单如此，还会被人挖坑！ 到了小旅社，赵武一下车就直奔报摊，他要去买当天的报纸，这不英国人和阿根廷打起来了吗，他急急忙忙的就想看看两国之间的战况。 可赵武把报纸买回来，上头并没刊登英国和阿根廷正式开火的消息，而是说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已经决定派遣联合舰队远赴南大西洋，并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英国的领土！ 许四海笑称还是赶紧找饭辙吧，想要看真打，还要在登上半个月时间。 吃饭的时候哥三还在讨论马岛战争的事情，讨论到底谁输谁赢，马如龙和赵武两个吵得不可开交。 马如龙说英国是劳师远征；阿根廷以逸待劳，此战一定是阿根廷人笑的最后，而赵武坚称英国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科技发达，战争一定是英国取得胜利。 俩人还下了赌注，谁输了请一顿好酒！ 又花了一天时间，师兄弟三人回到家里。 当许四海刚刚把所有收获整理完毕，他又要去后边看看饭店的情况，现在已经到了四月，距离预备开业的五一已经不远，他正当老板的必须要关心下。 好在饭店由姚梅经理在，这位阿姨倒是非常认真负责，事情她都办完了，可以说没有任何事情需要许四海操心的。 就连新找来的服务员也是她联系到四川饭店，烤肉记去做实习，等到4月25号在全部收回集中培训几天。 “多谢姚阿姨，有您在我轻松多了！”许四海忙不迭的说着感谢的话。 专业的事就需要专业的人来干，像姚阿姨这样态度积极的工具人，才是许四海最需要的！ 没两天马嘟嘟又借口探望作者偷偷的溜过来，好在此时许四海已经把所有珍品都给藏起来了，马嘟嘟所看到的都是些刚刚清洗过，还湿漉漉的定窑标本。 “你到曲阳去了？”马嘟嘟看到屋里好几框定窑残片，他眼红不已。 马嘟嘟看看这块觉得好，看看那块也觉得妙，撒泼打滚死活要分走一些，回家去做研究。 正文 第153章 新兴饭店 上 万事俱备！ 4月30号下午，随着丁大勇老解放的到来，许四海从老家请来的宾客都到了，有生产队的张队长，马天赐，还有马如龙的父母，以及表姑；万阿姨老两口。 好些人还没到过临时胡同甲字号，当他们看到屋里子的老物件，墙上的字画，架子上的瓷器，一个个都觉得像是进了博物馆。 感觉这间房子满屋子文化气息，进来后就觉得自惭形秽，犹如上学时被老师单独叫到办公室那样，缩手缩脚的坐在凳子上大气都不敢喘。 大家都说许老四现在能写会画很有文气，就像过去的老先生，和前几年简直没法相比。 一会时间，许四海又把大伙带到饭店去看看。现在饭店的招牌也起来了，名字很俗，就叫“新兴饭店！” 字是许四海自己写的，牌匾是用一整张紫檀木请人刻的。 许四海认为饭店只要菜做得好，环境好；服务好，名字子是个符号而已。 新兴饭店的落地玻璃窗，又让乡下的来宾们惊叹不已，他们直说这间铺子真亮堂，玻璃就是比窗户纸要好！ 距离吃饭时间还早，大家全都坐在大堂喝茶闲聊，里边厨房已经忙活开了，饭店的服务员也笑语盈盈，穿梭不停的给大家端茶递水。 许四海还给父母通报个好消息，那就是他二姐十一要回来探亲，还会把男朋友带回来。“老太太恭喜你要当岳母啦！” 这是许四海昨天接到姐姐的来信，这是大喜事，他必须要赶紧汇报。 “那可是太好啦！” 许文华两口子顿时就笑了。 许四海还和父母通报，准姐夫额也是个当兵的，姓赵叫赵大刚；是个黑大汉，几个月前刚从那两山战场上回来，因为打了大胜仗已经提升为营长。 “哎呦，还是干部啊！” 大家都说小赵同志上过战场，这么年轻就是营长，过几年还了得，都给许文华两口子道喜。 “还有好事！”许四海接着说：“赵大刚是个孤儿，咱们家虽说嫁了个闺女出去，实际还白捡了一个儿子！” 表姑一拍大腿说可不就是吗，将来成亲，这个赵大刚还不拿许文华两口子当亲爹亲妈来对待。 这么一说，许文华两口子更加开心，还没喝就晕晕乎乎的！ 天快黑了，许四海请的客人陆续到场。 今天他的安排是让本村的老街坊都在大堂拼和大圆桌，这并不是看低他们，而是要让饭店开张的消息展示给街上的行人知道。 玩古董的王世襄马嘟嘟汪心田等人在包房开一桌，京西厂水泥厂的领导们也开个包房。 对了，他还把白送他老物件的魏大妈给特意请来，这让魏东山心里非常感激。 因为事先已经和两家厂子的领导打过招呼，所以这些厂长书记们对魏大妈也非常的客气，还把她尊为上座。 临水胡同的新街坊再开一桌，他们也在包房里吃。像张大壮；胡大爷，赵艳华一家全都邀请到位。 这一拨的人最多，楼上还开了一个两桌的大包房。 许四海做生意的朋友吴伟李成儒，就在这一桌挤挤。也算是给了吴伟一个和赵艳华同桌的机会。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四海的那点苦心毫无效果。 等到柏家父子的小吉普一到，柏安邦和区长李青峰先后下车，后边还跟着柏晋冀一家三口。 听说许四海还请来柏副部和李区长，京西厂水泥厂的领导们还特意过来拜会，说了好些客气话，还说带会一定要来给二位首长敬酒。 两位首长大概是看在许四海饭店开业的面子上，也算是答应了。 酒席开始，早已准备好的冷盘流水般的端上。这都是厨师们精心准备的，色香味形每一样都做的绝对到位，可以说一开场就赢的满堂彩！ 店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气氛热烈，还吸引了路上的食客，他们还进来想要吃饭，听说今天只不过是试营业，他们还很不满。 说那有把顾客往外推的？ 新招来的服务员没遇上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特意把经理姚梅请来。 姚经理毕竟是场面上经常走的，她说大家对饭店的喜爱她非常感激，但今天真的只是试营业，只准备了几桌菜，你们来了我们没食材也没办法。 “欢迎大家明天来！” 生产队张队长看了很满意，说今天还没营业就有食客上门，饭店一定会兴旺起来的！ 作为饭店的老板，许四海还给每一桌都敬酒。 轮到两家工厂这个包房，京西厂的厂长胡晋权还埋怨许四海，怪他有这么厚的关系怎么不早说。 “人家是老革命，一直敲打我要低调；再低调！” 到临水胡同这两桌，柏安邦也听说许四海有从战场上刚下来的姐夫，他非常感兴趣，一个劲的说好，说还请赵大刚到家里来吃饭，了解下战场上的情况。 “当年我也是打过仗的，现在又有战事，这股子年轻劲又回来了！” 赵大妈也说只上过战场，还用手榴弹炸死过小RB，还得到刘师长夸奖嘞！ 等到饭店鲜嫩滑爽；酸辣鲜香的看家菜酸菜鱼上桌，立马得到所有来宾的好评，大家都说这道菜太好吃了，简直是越吃越爱吃，欲罢不能！ 胡厂长说这道菜地道！ 赵大妈夸这道菜下饭！ 还有人说光是喝汤就鲜的掉眉毛！ 王世襄说要给徐四海这家饭店多多的宣传，要让更多的人品尝到这道美味。 马嘟嘟说要给他的大院朋友多多推广，让他们也来品尝下。 菜品得到食客们的一致好评，这让厨子也非常开心，他们的手艺越发的精湛。 随后麻婆豆腐；爆炒腰花；仔姜鸡；豆瓣鱼，都让来宾们大快朵颐。在加上服务员体贴热情的服务，每个来客都吃的满嘴流油，脸上红扑扑的透着笑容。 准备的几道菜还没上，来宾们都已经吃的肚子鼓鼓的，要后厨不用再做已经吃饱了。 酒宴结束，大家都给许四海道喜，祝贺他饭店一定会很成功。 柏副部还说他吃过很多高档次的宴会，还是就数这顿吃的最畅快最舒坦，回家后还要泡杯浓茶来消消食。 孟明轩：“这几天给你放假，过几天我还督促你做圈椅！” 啊？ 正文 第154章 新兴饭店 下 当天晚上许家人都住下，他们都不放心，想要亲眼看看明天饭店正式开张的情况。 五一早上，许文华两口子忽然慌张起来，还有点患得患失，担心饭店头一天会生意不好。 老两口一会跑去饭店后厨去看看，一会又站在店门前四下里张望，一会又跑到家里看看钟；看怎么还没到中午的饭点。 许四海在早上的菜摊子结束，这才慢悠悠的从家里拿出一张早就做好的横幅，挂在饭店的门楣上。 横幅上写了几个字：“新店开业，八折酬宾！” 还把家里学英语的录音机放在店门口，把音量开到最大，哇啦哇啦的唱着流行歌曲。 其实早几天许四海就已经把小广告贴出去了，四九城每条大街上几乎都贴了，他不怕没人来吃饭。 小广告的效果还是有的，还没到晌午，就已经有食客三三两两的到来，等候在京城唯一的玻璃门前小声的议论着。 有人围观，就会吸引更多的过来，这下新兴饭店的人气就有了。 邵小梅还颠颠的给老儿子报告，铺子门聚集了好多好多人。 等到十一点，饭店在一阵鞭炮后算是正式开门，店里所有服务员分列大门两边欢迎顾客入内，令食客们顿时就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食客们进店后坐下，说这家装修的太漂亮了，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服务员也很有礼貌。随即还有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奉上，服务员还会说一句“请喝茶。” 这态度让食客们感觉非常新奇，顿时就有了人上人；被伺候的感觉，再配上饭店良好的装修，更觉这是家好饭店，服务员的态度都这么好，厨子的手艺也一定不会差！ 等到客人们喝了一两杯茶，服务员又拿来一本厚厚的硬封面的菜谱，让客人看着挑。 这时候还没特色菜的说法，老食客们都会问一句你们家有啥拿手的好菜？ 服务员就会说本店经营川菜鲁菜，店里酸菜鱼；口水鸡，麻婆豆腐；葱烧海参味道非常好，可以品尝下。 大堂内第一桌客人点的菜很快就上桌，还有等候的客人凑上去打听：“哥们，这家的菜味道如何？” “好，非常好！” 打听的人立即就放心了，心说没白来！ 个把小时后，已经有客人吃好，站在大门口抽烟。 这些人还会对进来的顾客推介，“我跟你说啊，这家店酸菜鱼片做的绝对到位，吃了打耳光都舍不得放！” 有了顾客的介绍，饭店的酸菜鱼销量极好，看了好长时间的许文华两口子算是放心了。 中午收市，许文华两口子又来了，听说光是一个晌午饭店就取得900块营业额，他们非常满意，还说明天就能放心的回去了。 晚上，马嘟嘟也带了几个朋友过来，说是要带兄弟们来尝尝饭店的酸菜鱼，许四海对这群人张望了老半天，都没看出有哪个后世的名人。 不过许四海对马嘟嘟的捧场还是很感激的，答应有机会在陪他去潘家园掌眼一次。 到了六点，几辆吉普车停在饭店门前，下来几个穿涤卡中山装，浑身冒着官气儿的家伙，他们进来就要找许老四，要老四带他们参观下饭店的布局。 这些都是爷，许四海哪里敢得罪，屁颠屁颠的像个导游走在前边带路， 进入店铺，这些官员看到店堂里满桌子的食客，喷香的气味，还点头说生意不错吗。 等到上楼看到布置有些典雅的包房，还挂了字画；摆上瓷器，他们更加惊奇，还坐下说就在这尝尝味道，还要许四海看着点菜。 许四海哪敢怠慢，直接下厨房找厨师，点了口水鸡；爆三样；酸菜鱼这几样拿手菜，还要厨师们一定要精心制作，“那些都是惹不起的大爷！” 这间房间的服务员是魏光明，是李青峰的介绍来的，许四海也和他打了招呼，一定要精心伺候，不管有啥气先忍着！ 上菜后这一桌的客人吃了都说酸菜鱼味道好，又酸又辣下饭的很，口水鸡也极好非常嫩，而且服务员的态度也好的无可指责。 吃完结账，还给打八折优惠，这更是受到领导们的赞赏，说确实是比国营饭店的服务态度要好，还很灵活，生意好不是白来的！ 领头的中年人“许老板年纪轻轻做的一手好生意！” 随后就有手下人代为介绍，领头那位居然是东城区区长龙国忠，其他也都是区里经委的工作人员，他们这次就是来微服私访的。 许四海赶紧拱手：“哎呦，失敬失敬！” 龙区长还要许四海坐下，主动给他散烟，许四海也很知趣的让服务员给泡上一壶好茶拿上来。 龙区长说三里屯这边也有一大块服务社，房子已经破的不行，区里也没钱改造，早就想给卖了。 现在看到许四海开小饭馆做的很不错，即服务了大众还能吸收部分失业人员，他们也愿意把这块地出售，“你要不要？” 三里屯，那可是块好地方！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热闹的地段。 “要。龙区长都已经大驾光临，咱必须要配合！” 不过既然开始谈生意，许四海还打听下那块地皮面积多大，价格如何。 龙区长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许四海也还要忙，他要许四海过节后到他办公室详细商谈。 把大佬们恭送走了，许四海心说这是走上正轨了，“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只有多赚钱，才能收更多更好的古董，才能去国外的拍场上收购珍品！ 一想到要去国外，许四海就抱怨国内目前的办事效率，区区一张护照都拖了好几个月，香江那边的邀请函早就到手，这边的事情竟然还没办好！ 这天晚上，许四海和姚梅一起盘账，算了下今天一天下来，营业额为2500多块，按照餐饮业50%的利润，那许老板今天一天的收入就能达到1200多块。 这可以算作是天价了！ 晚上一家人坐着喝茶消食，许老三提了建议，姐姐姐夫十一探亲，但家里的房子很破旧，是不是翻造一栋，免得让赵大刚看轻了。 喝的脸上红扑扑的许文华，这回忽然就坐正了，他一本正经的说这很有必要，不然新姑爷来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许文华的宅子住的是老少三代人，已经不可能再有多余的房间，隔壁大伯家的房子，许苗苗母子占了，厢房老三老四哥俩住着。 就算老四不会来，但他那间房已经堆满了老物件，哪里还有地方安置赵大刚。 这样；造房子势在必行，而且还要在十一前竣工！ 许文华喝口水抽口烟开始说出他的想法，许双双是军人，尽管户口不在家但她还是有宅基地的，他会以父亲的名义去公社申请宅基地，想来应该不难。 造房子的事全部交给老三，房子的设计交给老四。 “咱们家现在不缺钱，房子一定要设计的漂亮，要在十里八乡拔尖！” 瞧瞧，许文华现在说话多豪气，连个钱字都没提。 许四海把他们俩的宅基地一起批下来，这样地方还能大点，造一栋小别墅，再早一件大仓库给他存古董，房顶做成平顶，秋收时还能晒玉米晒红薯干。钱他来出！ 正文 第155章 再买门面房 五一过后，英国和阿根廷的马岛争夺战算是打响了，全社会的人都开始关注此事。 许四海也抽空去了东城区委，找龙区长商议买地皮的事。 区委乃是衙门，看门的还不让许四海进去，就是报出龙区长的邀请也不行，还得门卫打电话问过后才给进入。 龙区长的办公室也是很破的小房间，里边除了书还是书。 秘书送来两杯茶后，还把大门给轻轻关上。 龙区长开门见山，直说许四海什刹海那个饭店，各区从一开始就盯着，现在看来还是卖给个体户的好，既省心还能赚钱，可以说是公私两便。 还说三里屯那边的也是临街的好地段，面积比新兴饭店大得多。“我想要5万块！” “你这是吃人呐！”许四海吓的一下子就蹦起来了。“新兴饭店才2万！” 5万，就是再添上5万许四海也会要，不过他还是按照玩古董的套路，多少总是要还还价的，要是自己直接就答应下来，龙区长会觉得吃大亏的。 区长大人倒也不生气，还和颜悦色的要许四海先去地点看看，回来一定不会觉得贵！ “我打电话给你派车。快去快回。” 等许四海走到楼下，上海牌小车在门口等着了，许四海上车后先给司机道了声辛苦，还给他敬烟，随后小车屁股后头一冒烟，直接奔三里屯而去。 没多少时间就到了地方，许四海下车后看到标的就在工体斜对面，心里暗道“是块风水宝地啊！” 走到老屋子跟前看了下，地方还真都不小，，司机还说已经丈量过了，足足四百多平。再走到铺面背后，看到还有个小仓库，许四海问这是哪家的？ 司机回答也是区里的。原来是服务社的仓库，放些针头线脑啥的，还有更衣室食堂，现在房子要倒了都废弃了。 回到区里谈判继续，许四海说门面房他要了，后边的小仓库他也想要。 龙区长：“我就说嘛，决不能给你吃亏！” 区长的意思是，再给一万，就把老服务社外加小仓库打包卖给许四海。 也就是说，许四海只要出区区六万块，就能在三里屯买下800多平的临街地皮。 血赚！ 双方商定，区长这边帮着把手续全部办好，三天后许四海来付钱，大家银货两讫。 区里还要许四海拿下这块地后，要尽早把饭店给开出来，让好地皮从新焕发青春。 “这个。。。。。。有点难度。” 许四海坦言新兴饭店刚刚开张没几天，自己一时也忙不过来，再说人员也需要招聘培训，还要再造房子。这都需要时间。 “这样吧，十一开业应该没问题吧？” “可以，就这么说定了！” 三天后许四海去东城区付钱时，还带上了许老三，告诉他自己又买了个门面房，要他一起去看看地方。 等到许四海把详细情况和三哥通报下，许山峰立即说这是块好地皮，六万块花的值，开个饭馆没俩月就能赚回来，剩下的都是利润！ 去区长办公室交钱倒是没啥波折，双方一个付钱，一个付给地契，许四海看了后收起来，给龙区长道谢后直接走人。 “饭店开业多找点本区的待业青年！” “好的我知道！” 带上老三去三里屯看看，老三绕着到手的房子左看右看，还用脚步丈量，看了许久最后憋出一句话：“划算！” 他的计划是先造家里的房子，那花不了多少时间的，随后就转战此地，要好好地造个比新兴饭店还大的新铺子！ 许四海：“不急，慢慢的造，要到十一呢。” 兄弟俩再返回新兴饭店，找到正副经理姚梅和丁大勇，和他们说了新买了铺面，十一要开工。 姚梅大喜，丁大勇吃惊。 许四海看了觉得还是姚阿姨有格局，丁大勇差远了。他还要丁大勇现在跟着姚梅好好锻炼，十一开始这家铺子就交给他来掌管。 同时还要姚梅多多帮忙，再找至少五个厨师过来。 姚梅还提议，将来饭店会越来越多，总不能一直找退休厨子，这些人都年纪不少了，自己也要早日培养起来。 许山峰连说这是个好主意，他举双手赞成。 许四海还是把这件事交给姚梅，要他多找些待业青年，从最基本的开始培养起来。 姚梅也不服许四海的信任，保证一定把这件事最好，这事关饭店的百年大计！ 没几天报纸上说英国佬在马岛海域，击沉了一条阿根廷的巡洋舰，老百姓的兴趣被彻底吊起来，老爷们小伙子都坐在胡同口畅谈此事。 柏晋冀开着小吉普过来，把一本护照交到许四海的手上，“希望你出过后一定会来！” 这时候胡同里的街坊们才知道，原来许老四要出国了。 大家都在问去哪个国家；几天行程，还回不回来？ 许四海手指老宅子说，这里是我的家，还有满屋子的老物件，还有诸位芳邻，我怎么能不回来？ 张大壮：“你到香江去干啥？” 这句话也是所有街坊想要知道的。 “这不做生意吗，我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去取取经。” 胡同里一干爷们又是惊奇又是羡慕，都说老四厉害，悄悄的就要去香江了，那可是个花花世界啊！ 在许四海还在准备的时候，赵艳华的妈妈急赤白咧的跑来找许四海，“听说你要到香江去了，阿姨可是待你不错，回来时给阿姨低带点洋货回来。” 想得美，平时这老娘们看自己正眼的都不带瞧的，现在还想要礼物，没门！ 许四海呵呵一笑，伸出手问吴春妮要钱，他说自己没有闲钱送人东西。 “小气”吴春妮气呼呼的走了。 去香江该带上那些，许四海犯了难。 港币倒是让吴伟帮着换了些，但他还想多带些方防备下，万一有啥事被耽搁了可怎么办？ 最后许四海有多带了个和田玉牌子，万一没钱用的时候直接就能去古董店换成现钱！ 同时还要给远在南粤的陈水根发电报，要他通知香江的哥哥来就接机。 五月底，许四海坐上飞机直奔香江。 正文 第156章 初到香江 上 1982年5月13日，星期四，许四海在下午顺利到达香江启德机场。 顺着人流往外走，许四海看到有人手上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他赶紧走过去，“陈先生好，我就是许四海，这次麻烦您了！” 陈金根也是一脸笑意，连说许四海长得好帅，随后带他走出机场。 俩人叫了辆出租车，司机一眼就看出许四海是从国内来的，心里还暗暗自语“又是一个来香港捞世界的老土。” 坐上车，、许四海和陈金根申明自己带了钱来，无需住在他家，只求他代为指定个旅馆，星期天带他走一趟旧货市场。 司机心里又在嘀咕，说得好，到时候就赖在这边了。 车子开到闹市区，马路两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店铺，招牌更是横七竖八，有的立在店铺边上，还有直接横在马路上。 行人也是男的西装笔挺，女的大都穿裙子。 陈金根还在和许四海炫耀香江的繁华，要许四海好好看看，香江多热闹啊，马路边上全都是店铺，北方没这么繁华吧？ 目前来说内地是比不上香江，这是事实，许四海一点也不否认，“国内现在已经开始改革开放，会慢慢的追上来的。” 再过几十年，香江会连特区都比不上，这是许四海亲眼见证的！ 陈金根笑道，未必哦，你把北方想得太好了。 这种事情无需争辩，到时候大家都能看得到，许四海笑而不答。 陈金根家在香江岛上的乐古道，还有个售卖旧电器旧家具的一开间铺面，还有个叼着香烟中年女人再看店。 那架势和后世电影里的包租婆绝对神似。 对面还一个大超市，人流量还挺大。 下车后陈金根告诉许四海，这边距离古玩行所在的摩罗街只隔了一条路，走过去也没多远，非常方便的。 一番介绍，许四海得知陈金根家的“包租婆”叫钱金妹，她对许四海不咸不淡的。毕竟这是他小叔子的下家，和她家关系不太大。 陈金根家旁边大波浪大妈倒是对许四海的到来表示欢迎，还夸许四海是个靓仔，边说还口水直流，说要收留许四海在她家里打工。 “来捞世界，就要从最苦的工作做起！” 陈金根毫不客气的大喝：“搞什么，人家在大陆也是有产业的，这次是来旅游的，又不是真的过不下去。” 大陆也有老板？ 钱金妹一阵迟疑。不过既然是自己老公说的，她还是相信的，遂展开笑颜：“欢迎许生。” 说完还把老四迎进家里。 刚才那个大波浪也跟了进来。追问许四海几岁了，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话。 说归说，还一个劲的往许四海身边凑合。 许四海挪了下屁股没理她，这老女人也笑嘻嘻的不生气。继续说娶老婆要去年纪大点的，这种人懂得照顾人，还会顾家，最好是家里还有点产业的最好了。 这花痴女哪儿来的？ 许四海用眼神直瞅陈金根，许是面子上挂不住了，陈金根直接出言将这个大波浪老娘们给轰走了。 陈金根散了圈烟，还给许四海的茶杯添上开水，这才带着歉意的小声说，他本人也是赤手空拳游泳过来的，上岸后身无分文，被这家店的老板看中，后来还成了招女婿。 不过目前二手电器生意不怎么好，所以才想起要和弟弟合伙做水货生意。 “好眼光！”这是许四海的真心话。 他还告诉陈金根，等过上几年，大陆老百姓的人逐渐好起来，广货生意会更好的！ 聊起生意，许四海和陈金根越说越投机，都不知道聊了多久，直到家里走进来一个背书包的少年。 陈金根笑称这是他唯一的孩子陈帆，今年已经开始读中学，就是成绩不这么好。 陈帆一进门，就盯着许四海上上下西啊看了一眼：“哇，大陆也有这么帅的帅哥，都可以去TVB拍电视剧了。” “大哥贵姓？” “言午许。” “我叫陈帆。”陈帆很羡慕的说，“我要是有你许哥一半帅，女朋友都能排长队！” 被人夸奖许四海总是很开心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而陈金根这开始大骂儿子，骂他成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找女朋友。 “看看许先生，在京城已经有了好大的生意，而你呢？” 额。。。陈帆无语了。 许四海开导说，各人有各人的命，或许陈帆小兄弟大器晚成，将来飞黄腾达也有可能！ 钱金妹此时走进来，它长叹到儿子要是有许四海一半的聪明，他们也不用这么辛苦。 这下陈帆的脸垮了。。。。。。 许四海看气氛不对，接下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索性提议一起去吃饭，他来请客。 现在也正是吃晚饭的时间，陈金根一家倒是没反对。 饭店就在附近，走路也没几步，是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小排档。店面很小，只能放下两张小桌子，而门外却摆放了四张小方桌，已经有人在吃晚饭了。 店老板和陈金根一家都很熟，还说四个人就这边的小方桌，外头还有自然风凉快。 老板看了许四海一眼，问陈金根这人是否老家来的？ “不是，是京城来的，是我弟弟的下家。” 下家，那就是小老板了。 小排挡老板还很惊愕，惊呼这么年轻就当上老板了？ 陈金根随口报了：半只烧鹅；卤水双拼；炒花枝；油麦菜；爆炒蛤蜊；四瓶啤酒，还问许四海啤酒够不够？ “足够！” 出门在外许四海非常小心，喝醉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等菜时，许四海发觉小马路上来来去去的人都盯着自己看，尤其是妙龄女郎，还会朝自己抛媚眼。 这令陈帆看了很嫉妒，他还瞪了许四海一眼，“上的帅就了不起啊？” 街上有熟悉的找陈金根问是否老家来人了，小伙子长得好帅，送去电视台培训下拍戏吧，一定会有出息的。 陈金根再三解释，许四海是来旅游考察的，他在京城也有自己的产业，不过任凭他怎么说，却没一个相信的。 酒菜上来，许四海举杯感谢陈金根一家的接待，来了个先干为敬。 正文 第157章 初到香江 下 酒过三巡，小排档老板还过来问候，问许四海他做的菜好吃吧？ “不错，烧鹅非常好吃。” 小排挡老板得意的不得了，还问许四海京城没有这种美味吧？ 陈金根听出这是排挡老板在炫耀，他也是从内地游水过来的，故而听了很不满意，“怎么会，京城不是也有烤鸭吗你忘了。” 额。。。。。老板一时语塞。 许四海给排挡老板散了支烟说，厨子有京杨川广，味道各有不同。自己五一刚刚在京城闹市区开了家川菜馆子，两层楼的。 请的厨子都是四川人，，味道也是极好的，欢迎老板有机会去尝尝味道。 “两层楼，”陈帆还吃了一惊，：“哇，原来你也是大老板啊？” 排挡老板本想在许四海这边长长脸的，哪知道人家的实力也不差，他讪讪笑称原来是同行，失敬失敬。 说完立即就走了。 陈帆看了呵呵直笑，笑骂这老板本来还想炫耀下，没想到你也是个大佬，被你打脸了！ 一会时间爱你，排档老板还让老婆送来一盘蚝油牛肉，明着说是对同行的款待，实际是在赔礼道歉。 这下陈金根心里满足了，毕竟许四海是自己的客人，他被瞧不起自己也丢脸不是。 还对老板夸耀：“别以为许先生就是个饭店的老板，其实人家真正的职业是搞古玩的，厉害的很呢！” “哇，看不出来啊，搞古玩的不都是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子吗？”陈帆搞不懂了。 陈金根又把过年时，他弟弟陈水根委托带过来鉴定的，那串粉色碧玺的十八子手串提起来，说那就是许先生送给你叔叔的，连摩罗街的老头子都喜欢的不得了，厉害吧？ 陈帆连说厉害，厉害！ 吃过饭许四海想要买单，但被陈金根坚决拦住，还说这笔账必须要由他来结。 完事后钱金妹和陈帆母子回家，陈金根和许四海叼着烟去旅馆休息。 一路上好多人都说许四海大陆客是个靓仔！ 走过一条两边全是旧楼的老街，陈金根手指楼顶“鸳鸯旅社”的大幅招牌，说就这里了。 他还解释说，这边尽管条件不怎么好，但胜在价格便宜，现在挣钱不容易要省着点花。 这倒是个实诚话，许四海并不反对，再说他也没多晒钱来挥霍，居住条件差点也没啥。相比老家的草房，这边已经很不错了。 上了只有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铁栅栏电梯，开火车似的咣当咣当到达楼顶，在大楼的天台上有一家临时板房搭建的旅馆。其门口同样有个“鸳鸯旅馆”的大招牌。 许四海看了心里直摇头，想想最多也就十来天时间，看在花费便宜的份上忍忍就算了。 进入店里，老板是个老头，看到有客人来脸上顿时笑眯眯的。而旅馆就是个筒子楼，一条走道直通到底，两边就是客房。 大概是许四海特征明显，老板一眼就就看出他刚从内地过来，“来捞世界的，这么帅拍电视极好的。” 办手续时，有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郎从旅馆里边走出来，看到许四海还很惊讶， 随即面带温柔；摇曳着身姿走过来，“小帅哥，你也来住宿，住哪一间啊？” “听老板的。” “哦，还是北方来的，北方竟然有这么帅的帅哥，皮肤还那么白嫩，难得。”女郎像是恶狼盯上了小肥羊，眼神赤果果的盯着许四海看了许久。 不过女郎看到许四海身边的陈金根眼神不善，恋恋不舍的走了。 办好手续，陈金根还要许四海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到他家去吃早饭，随后带他去荷里活道摩罗街去看看。 许四海的房间在最底部的一间，房间很小，就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柜子；一个面积狭小的卫生间，对了房间里还有一台18寸的电视。 靠外边的墙上还有扇窗户，许是有雨水渗入墙上渗水的痕迹很明显，就连涂料都起泡了。 这都没关系，反正许四海不过就是每晚上在这睡一觉，其他时间他还要到处逛逛。 今天许四海又是飞机，又是应酬，他真的有点累了，洗漱后遂盘腿在床上打坐一小时，随后躺下休息。 也不知道啥时候，许四海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隔壁有女人在哼哼，随后这声音又变成了依依呀呀，声调一会高一会底，还有床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讨厌，饶人清梦！” 许四海翻身用毯子把头蒙住，不过他没几分钟就受不了了了，毯子里太闷太热。 没办法，许四海只好去找老板投诉说隔壁太吵了，已经影响到他休息，问能否拿上席子睡在天台上，反正他一个大男人没啥好怕的。 老板笑了，挥挥手示意许四海随意。 许四海返回房间，把床上的凉席枕头卷起来，抱着就在旅馆门口的空地上大地铺。 这回清净了，许四海一夜好眠。 夏天天亮的早，亮晃晃的阳光很刺眼，许四海其实很早就醒了，他掏出金怀表看看时间真的太早，就闭上眼再眯上一小会。 六点钟左右，许四海实在是不愿意再躺着，他索性起来在天台上练拳，练些冲拳，踢腿，马步之类的基本功，活跃下气血。 旅馆老板看了还直点头，说老四长得很帅还会练拳，这很难得，应该去参加电视台培训班读几天书，将来当武打明星会很有前途的。 许四海笑称自己在京城也是有产业的，这次来香江主要是走走看看，考察下香江的餐饮业，他可没兴趣去当戏子。 “原来小帅哥也是个老板啊，真看不出来。” 香江地处热带，七点多时天气已经很热，大太阳照在人身上没几分钟就会受不了。好在此时隔壁忙了大半宿也太平了，许四海只好躲到房间去洗漱一番，准备干干净净的去吃早饭。 等许四海换上一身干净的一副想要出门，旅馆老板还要他再做下陪他抽两支烟，说此地不比内地，一般都是九点或九点半上班。 陈金根家也一样，不到九点不会开门，“你去早了只能站在他家门口等着多没意思，来来来；咱们在抽上两支烟，时间刚刚好！” 正文 第158章 香港古玩圈初探 上 两支烟抽完，旅馆老板放许四海下楼，在走上几分钟到达陈金根的旧家电铺子，时间大约刚好九点。 陈金根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正在打开店铺的大门。 看到许四海走过来，他还招呼：“不用急，旧货店开门都很晚的，等下我带你吃早饭去。” 早饭，还是昨晚上的那家小店。 许四海真心佩服开这家店的中年夫妻，昨晚上做晚饭，可能还要开夜市，现在还要做早点，劳动强度也忒大了，还要不要命了？ 饭店老板今天再看到许四海就尊敬多了，还问他想吃什么，许四海想了想报出“大份炒面，外加一碗鱼蛋汤，炒面加辣！” 陈金根还侧目看了眼许四海，心里奇怪这小子怎么对香江的那么熟悉，吃炒面还知道配鱼蛋汤。 一会时间，许四海要的早点就送上来了，尝了下炒面，味道很不错还带了点微微焦香的锅气。陈金根点的是云吞面，面是细面；云吞里还包了大虾仁，看着就挺有食欲的。 还没等陈金根吃完，许四海已经把账给付了，他还说从今天开始，他吃自己的，不用陈金根在费心费力的照顾他。 “都是大陆过来的，能帮还是要帮一把的。”陈金根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急忙给许四扔了支完万宝路过去。 俩人抽着烟，陈金根还给许四海介绍他们脚下的这条乐古道靠近荷里活道附近，也是有古玩店的，不过就是规模小年头晚，都是些很小很小的鸡毛小店。 荷里活道上才是真正的古玩店，那边的老板大都是内行其中就数琳琅阁老板杜生伟；百宝轩老板谢达昌俩人最厉害，他们可以说是香江古玩界的绝顶高手！ 据说杜；谢两位老板的眼力极好，时常能在旧货市场上用最便宜的价格买到好东西。而且他们的销售路子也很宽，可以直通香港最富有的阶层！ 说这话时，陈金根一脸的羡慕。 可以直通香港最富有的阶层？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专门为豪富门收古董的。 许四海听了心里一动，有了些许想法。 自己这次来香江就是奔着搂钱来的，既然这边还有能直达香江最富有阶层的路子，说不定就能在旧货摊上找到点机会。 就试试看吧，万一捡漏呢？ 要赚不凡之财，要成超凡之业，就要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烟抽完了，陈金根还买了两罐子冰镇可乐，一边走一边喝，算是抵挡下炽热的阳光。 走了没多远，路开始拐弯了，前头远远的哈能看到一条小马路，陈金根：“在这边就有几家小古玩店。” 许四海建议；自己也是难得来一回香江，既然今天的任务就是熟悉下道路，不如就逛逛看看， “那是应该的！” 俩人走到一家棚屋小店，这家店大约只有五六个平米，小到只能容老板一个人坐在里边，四周玻璃橱窗内的架子上倒是摆放了些坛坛罐罐的，倒也有几分古色古香。 许四海在小店前停下，一边吸吮麦管，眼神对着玻璃橱上下打量起来。 他随即问棚子里胡子拉杂；闲的都已经打瞌睡的老头，“老板，这个蟋蟀罐子怎么卖的？” 蟋蟀罐，在哪儿呢，陈金根还在四处寻找。 “咦，北方来的？”老板睁开眼看了下对面的许四海，看到是个年轻白嫩的北方小伙子，他笑了。 老头把蟋蟀罐子拿起来，还特意把底下的款露出来：“这个很贵的，是明朝成化皇帝用过的东西，你买不起！” 这一套许四海经历的太多太多了，谁家拿出来的老物件都说是皇帝皇后用过的，再不就是祖上是大太监，他已经听得免疫了。 既然老头能把蟋蟀罐拿出来，这就说明他自己也认为这只蟋蟀罐不值钱，说成化朝的不过是想要多卖几块钱而已。 理由何在？ 理由就是刚才老头随口说的那句“咦；北方来的？” 既然都认可自己是北方来的，全香江谁还不知道北方来的都是穷亲戚。和穷亲戚谈成化官窑，那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故而许四海断定这老头就是在唬人，想要多挣个十块八块的。 店主老头他要是真的认为是成化本朝的，早就藏起来的，或者已经托刚才说的那两位大老板卖出去好了，哪里还有必要放在这边继续摆放。 更不会和他这位北方来的穷鬼磨牙。 许四海脸上堆起足够多的微笑和老头解释：这个款是假的，属于是寄名款，自己就是京城来的，这种东西骗得了你们香港人骗不了自己！ “这就是成化的！”老头还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势。 这是在装腔作势，是在有一棒子没一棒子的骗人！ 一旁陈金根都听糊涂了，他左右看看，一个说成化的一个说是假的，他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许四海笑问：“请问老板，传说中的蟋蟀皇帝是谁？” “是宣德皇帝。” 许四海再说：成化是宣德皇帝的孙子，爷爷怎么可能用孙子的年号，这分明就是假的，是三十年前的民国时期仿造的，这种货他见识过，一模一样！ “不过样子非常好看，还是能值几个钱的。” 店主老头也是个人老成精的滑头货，他看到许四海坚持想要这只蟋蟀罐，觉得是不是这小家伙看吃点名堂出来，而自己还一无所知。 “你一个北方佬跑到香港来购买蟋蟀罐子，有啥说法吗。说得通我就卖给你，说不通绝对不买！” 许四海早就预料到这老头会有这一招，他解释说香港没有斗蟋蟀的传统，而京城那边一直都有，而他在京城还兼职卖蟋蟀。 有只上好蟋蟀，在配上一只有年头的老盆不是很配吗？ “哦。”这下不但老板放心了，原来这只蟋蟀罐就是个普通东西。 就连陈金根也明白过来，他估计许四海能这是看上这只蟋蟀罐，是想要带回京城养蟋蟀，或者是加价卖给其他人。 许四海：“老板，开价？” “200块港币” 许四海立即还价50块。 老头说这不可能，当初他收下这只罐子花了整整一百块，好几年下来了就是加上点利息也该涨到200块了。“我不可能亏本出售！” 许四海“咕咕咕”用力吸了几下麦管，随后把喝空的可乐罐子交给老头，和颜悦色的说想要回本，不要说200块售价，就是500块也有可能，但不知猴年马月 自己这边直接就给他现钱，老板马上就能有现金收入，比一直放着要好得多。“难怪你做了怎么多年，还是个小棚子。” “扑街啊！”店里老头气的都跳脚了。 陈金根这会出头当和事老，劝说老头50快已经很不错了，放在店里也只能继续吃灰。 “最低80！”老板有些气馁。 “好，成交，再给个盒子装起来。” 正文 第159章 香港古玩圈初探 中（求订阅） 走出几步，许四海还回头朝刚才那家小铺子望了下，看走了足够的距离，他开心的嘿嘿一笑。 看到许四海很开心，陈金根还说这不过是个普通的蟋蟀罐子，赚了点小便宜有啥好开心的，难道你的眼睛里就只有这么点小钱？ “当然不是！”许四海还要陈金根今天一定要带他去见识下香江最顶级的古玩商。 陈金根再三肯定，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怎么会改变。 走了有一支烟的功夫，前边又有家小古玩店，对门还有一家。 眼前这家比刚才那家小棚子稍好，还有个十来平的铺面，通过玻璃门还能看到店里墙边的两排架子。老板是个中年男，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认真的看着。 “余老板好。”陈金根还和这人认识。 进店后许四海也跟着打了招呼。 这位中年余老板还看了眼许四海，态度略显平淡的问是刚从大陆过来的？ 这是事实，许四海的口音让人一听就能知道，他坦率认可承认自己昨天刚从京城过来，是来哦开开眼界的。 “还会玩古董？” 余老板看到许四海正在扫视橱，在看到许四海年纪这么轻，他不由得联想到这小伙子是个三脚猫。 让余老板更加轻视的是，许四海手指玻璃橱窗里的一个青花大碗开始问价。 余老板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老四还京城来的，古董都没上手仔细看，光是扫一眼就开始问价，这不是三脚猫还是什么？ 正好，这是青花碗是民国的，刚好可以骗骗这个京城来的小扑街。 “这个是宣德青花大碗，价格很贵的。”古玩行都是这么习惯性的说大话。 “不对！”老四站在橱窗前头也不回的说：“这是民国仿的，不信你拿出来我指给你看！” 马上，大海碗就被拿出来放在桌上。 许四海手指碗青花上的斑点说，宣德用的是苏麻离青，颜色偏浓，斑点发黑。 而这件青花的颜色偏淡，斑点也是有意一点点点上去的，而且这个胎骨也做的过分的细腻，这都是破绽！ 于老板看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戳穿，他惊呼“哇，陈先生你的朋友好厉害，一眼就看穿了。” 还说刚才自己是在考验下许四海，现在过关了！ 陈金根顿觉自己也有面子，还介绍许四海是从京城来的，人家也是学过的。 余老板：“交个朋友，2000港币。” 他想把这件已经砸在手里好几年的破玩意给赶紧出手， 许四海摇摇头说太贵了，他心目中最理想的价位是1000块。 “一千不行，最少1500。” 许四海“可以，不过再把这块玉片送我算了。” 说完，许四海让余老板把橱窗里，刚才大海碗边上的一个绳纹玉片给拿来，“两样，1500！” “好吧，小帅哥真会做生意。” 银货两讫，余老板看到许四海还带了小盒子，还问这里是啥东西。 陈金根说这里是个民国时期的蟋蟀罐子，许四海要带回去斗蟋蟀用。 “哦”余老板明白了，他也给了纸盒子，把大海碗玉片都装起来。 出了门，陈金根手指前边清晰可见的水泥路说，这就是荷里活道，下边是摩罗街，这也是香港的古玩街。 一到礼拜天，还会有很多人来零时摆摊，倒是会很热闹的。 陈金根：“对面的小店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 今天收成不错，许四海自然想要趁热打铁，多走走多看看，兴许还能再次捡到大漏！ 对面的小古玩店也只有十几平的面积，店主是个胖胖的中年女老板，她显然也和陈金根让你说，还和他打招呼。 不过再看到许四海，胖老板的眼里顿时全是许四海的身影，“哇，还有个很帅很帅的小帅哥，快坐快坐。” “漂亮姐姐好！” 一句姐姐，还是漂亮的，让胖老板喜上眉梢。 胖老板很热情，还给许四海拿了冰镇汽水。“陈生，今天来有啥事？” 陈金根笑着一指许四海介绍，这位是京城来旅游的，带他来见识下香江的古玩市场，顺便还收了几件小东西。 胖老板看到许四海摆在桌上的两个纸盒子，“可以介绍下都收了些啥？” 许四海很大方的打开桌上的两个纸盒，“香港的古玩店老板眼力都很好的，我没多少钱只能收两件民国货，也算是没白来。” “原来小帅哥还喜欢古董啊，你看看我这边有啥喜欢的，价钱好商量。” “谢谢姐姐。” 许四海坐在椅子上，开始四下里扫视，他手指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问这幅画多少钱？ 胖老板看了下笑了，还夸许四海年纪轻轻眼里真的非常好，一下子就把她店里价值最大的一件古画看中了。 “这幅画可是明朝的，价钱不便宜哦！” 说完，画已经被摘下，送到许四海的面前的桌子上供他观赏。 其实这幅画许四海一进门就看到了，上头的内容也了解的非常清晰，不过他还假装很仔细的在看。 这幅画是六平尺的山水画，画面满满董其昌的风格，保存的也非常完好，落款为天启辛酉松江王左。 不过再好的画，落到许四海这种大内行手里都是有话可说的！ 许四海称呼胖老板一声姐姐，随后说： 这幅画虽然落款是明朝天启辛酉；也就是天启元年，其绘画风格也和董其昌很相似，但他毕竟不是董其昌！ 而且这个王左许四海从来没听说过，不知道姐姐您了解他吗？ 中年女老板冷了半天也说不出啥来，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王左是怎么回事，又如何能回答老四看似不懂，实际是刁难的提问。 不过女老板也是老江湖，怎么会被许四海区区几句话给难住。 她说这个王左虽然没啥名气，不过画的还是很好的很有功力，再说年头也够长，还是能值点钱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幅画还是不能便宜！ 许四海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古画讲究的是名气，画工再好没名气也是白搭。 叨叨叨，叨叨叨，许四海滔滔不绝的说了许久，直说的陈金根听了都想打瞌睡。 胖老板忽然伸手打住许四海的唠叨，问既然这幅画被许四海说的那么不堪，请问你需要它又是什么道理？ 对呀，什么道理，这下陈金根也精神起来。他心里还在想，莫非这幅画还是一副能值很多钱的名家真迹？ “我会裱画！”这会许四海面带神秘微笑“幅画富有董其昌风格，保存的也好，我买回去把王左的名字挖掉，再换上董其昌。。。。。。嘿嘿” 原来是想买回去作假！ 这在古玩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小滑头！”胖老板在许四海嫩滑的脸上轻轻的捏了下说：“1500，半卖半送给小帅哥。” “谢谢姐姐。” 胖老板还给贴心的找个画盒子给装起来，捆扎好了交到老四的手上。笑颜如花“欢迎小帅哥下回再来。” “一定，我会记住姐姐的。” “咯咯咯”胖老板开心极了，说下回再来请许四海吃饭。 出了门；到街上，陈金根笑称：“你下回再来，这老板娘都能把你给吃了。” “不舍身饲虎怎么能淘到这幅好画。” 什么，不是说这是一副没价值的古画？ “怎么会，今天买的都是高价值的东西！” 陈金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了想反正要带许四海去两位高手处，就让他们给鉴定下真假。 这要是有两件是真的，那自己将来一定要好好地对待许四海。 因为他的赚钱能力很厉害！ 正文 第160章 香江古玩圈初探 下 荷里活道的道路为水泥路也并不宽，两边还都是老旧的住宅楼房，底层全部开的是铺面，各种小生意都有。 大概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街上几乎没啥人。 琳琅阁古玩店；在荷里活道的中间位置，这是个三开间门脸的大铺子，玻璃橱窗后的架子上摆满了各色大小不一的瓶子罐子。 和许四海刚才逛过的那三家小店，这家才像个样子。 走到铺子前，陈金根还介绍这家老板叫杜生伟，精通瓷器字画，他曾经在地摊上用很便宜的价格，在买到过一张宋代的古画，送到香江大老板家里卖出几百万的高价。 随后还手指斜对面一家装饰有中式屋檐的铺面说，哪家店面为百宝轩，老板谢达昌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据说他逛古玩地摊，一路不停的扫过去，都能把价值最高的那只捡出来！ “但愿你今天收的几样东西能给他们给看上。” 许四海“应该吧，真要看不上，那他们的眼力绝对差！” 额。。。。。。 这句话简直太狂了！ 狂到令陈金根彻底无语！ 他暗道小扑街，我治不了你会有人治你的！ 带着许四海推门进入琳琅阁，陈金根先是说了句吉祥话：“杜生发财。” 隔着玻璃门，老板杜生伟其实已经看到陈金根过来，视线越过陈金根直奔后边手上还提着东西，一身大陆客打扮的许四海。 “这位小兄弟大概就是京城来的吧，快请坐。” “杜老板好”许四海也跟着招呼一声。 店里的摆设很传统，中间是个鸡翅木的八仙桌，两边是两把椅子，靠墙两边自然是玻璃展示柜，里边都是些古董。 杜老板看上去约六十上下，穿着倒是很普通，就一件普通的t恤，一条长裤，脚上还是一双人字拖。 店里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计还麻溜的搬出一张方凳，示意陈金根坐下，而老四却已经被让到和主人并排的客座位置，刚坐下冰镇的汽水随之送到。 陈金根还对杜老板说：“麻烦通知下对面的谢老板，他不是也想要见见。” 杜老板一挥手，小伙计出门去了。 这边杜老板还问还问许四海，小帅哥贵姓，多大了？ “免贵姓许，言午许，今年20了。我排行第四，您就叫我老四好了” 说话间对面的谢老板也到了，看到坐在客位上的老四还微微惊讶，笑道：“原来还是个小帅哥啊。” 许四海看到又有个长者进来，他赶紧起身让出好位置，示意谢达昌坐下。 这番无意的举动，得到两位古玩行老板的赞许，谢老板还说许四海远来不易就应该上座，他就随便找个座位即可。 店里的小伙计要给拿来一张小方凳子。 待谢老板坐定，杜生伟盯着桌上许四海带来的三个盒子说：“老四，你几个盒子是否大大陆带来的古董？” 许四海笑称大陆的古董那都是珍宝，他是不可能带任何一件出境的，这里几件是他刚刚在附近的小铺子里收来的。“还请多多指教！” 一句指教，即软又硬！ 软的就如字面意思，硬的还想要看看这两位据说是香江顶级古玩商的眼力！ 说完，一只陶泥做的青灰色蟋蟀罐，一个康熙仿宣德的青花大碗，一幅画都摆放在八仙桌上。 店里站着的小伙计眼神在三件器物上扫了一下，觉得都很普通啊。 谢老板还建议不如逐一拼品鉴，就先看看这个大碗开始。 谢老板伸手拿起康熙大海碗，看仔细的看了起来，先看釉面，随后还反过来看底足上的胎骨， 许四海看到谢达昌拿起碗的时候，是先把四个手指放在碗里，随后拿起，心里暗暗点头。 没几分钟谢达昌就把碗放在桌上，再有杜生伟接着拿起再看，杜老板同样是把四个手指放在碗里拿起来。 几分钟后，这只碗又被放在桌上，该店的小伙计也拿起来看看，不过他还掏出个放大镜，这边照照那边照照。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陈金根心里暗暗嘀咕，刚才许四海在收东西时全部都是一眼就看中，那里还要什么放大镜，杜谢两位老板也不是没用吗，看来这个小伙子眼力还不行。 就听到谢老板笑着说，老四你怎么收了个普普通通的民国大碗？ 杜老板听了微微奇怪，随即想通了道理，也跟着说收民国仿有啥意思？ 这话在陈金根听来还觉得奇怪，他清晰的记得老四在购买这只碗时，明确指出这就是民国时期的，“怎么叫有啥意思？” 许四海听了先是一愣，心说这两位号称香港古玩界的老法师，怎么会连康熙仿宣德也认不出来了？ 随即再一想，明白他们大概是在考验自己，看看自己是否能看得准确无误！ “二位老先生，这是康熙仿宣德，我看得很清楚，就不必再考校了！” “老四好眼光！” 谢达昌笑了，笑得很开心。 杜家店里的小伙计听了还神色一愣，随即再次拿起这只碗看了又看，好像要看出点名堂来。 杜老板也说到底是京城来的不可小觑啊。“这只碗哪家铺子买来的？” 本来还面带温煦的许四海顿时脸上一冷：“杜老板，你这话就外行了！” 古玩行里有个规矩，那就是不问货物的来龙去脉，包括进货出货的价钱，啥都不允许问。这是人家的上下线，你问了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挖墙脚？ 看许四海有些生气了，杜生伟这才知道自己失言，遂即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看到好东西就忘了规矩了，抱歉抱歉。” 他还朝许四海拱手抱拳以示歉意。 既然道歉了，许四海也不再计较，而两位香江的古玩大拿，也对许四海开始正视起来。 这只大碗竟然是康熙官窑！ 陈金根这时候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刚才购买时许四海是在混淆视听，想要浑水摸鱼，看来他是成功了。 就算他陈金根是古玩界的外行，这么多年下来耳闻也知道，这只大碗价值不菲，心里不由的暗道这小子有本事！ 接下来就是那只青砖颜色的蟋蟀罐子，还是谢达昌先上手。 他看到这是个鼓形蟋蟀罐子，上头还雕刻有梅兰竹菊四君子，上头是个盖子，盖子的纽是个半蹲的狮子。 这只罐子颜色青灰，用泥细腻到极点，连丁点泥沙的颗粒都看不出来，且造型稳重，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梅兰竹菊雕刻精致，美轮美奂，显然是高手所做。 再看底部，还有“成化年制”四字的刻款，包浆也很厚实，这更是表明乃宫廷所出。 “好东西啊，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谢达昌不得不佩服。 蟋蟀罐又被放在桌上，在转移到杜生伟的手上。 陈金根看了还觉得奇怪，问了许四海才知道，这是东西贵重，防止在交接时脱手打碎。 杜生伟看了一会，心里也有了计较，不过他想到刚才在许四海面前丢了脸，又想从那边找回来。 “老四，这只罐子不对啊，我只听说宣德皇帝喜欢玩蟋蟀，这只成化的恐怕是假的吧？” 咦。。。。。。陈金根又开始糊涂了。 正文 第161章 香江古玩圈初探 陈金根还有些纳闷，这话怎么和老四购买时说的一模一样？ 而许四海知道这又是两位老板在考验自己，他眉头微皱心里很烦这种小儿科的事情，自己的眼 力已经在京城得到一致认可，而到了香江还要备受质疑，他很不满意。 不过想到此来香江就是为了搂钱，他也只能忍了。 许四海遂换做一张笑脸说：两位先生又在考验我了。成化皇不单单只喜欢比他大十七岁的万贵妃，也喜欢玩，蟋蟀；绘画；他都喜欢！ 后来万历朝的青花蟋蟀罐也有流传。 嗯，故宫还展出过一副名叫“成化皇帝娱乐图”的画，上头就画的是成化帝在斗蟋蟀，不知道你们看过没？ “呵呵，就知道难不倒你这个后生仔。”杜老板笑了。 笑了，就说明认可许四海的说法，同时也就认可了这件蟋蟀罐是真的，就是成化时期的的！ 陈金根再看到小伙计听说这个蟋蟀罐也是真的，而且还是大明成化时期的精品，又拿起来仔细的看。 桌上一共三间老物件，一件康熙仿宣德的大碗，一件就是这个成化蟋蟀罐子，这两件都已经鉴定过了，剩下唯一一件就是这幅尚且卷起的卷轴。 鉴定字画杜生伟是大行家，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副雪白的手套带上，慢慢的将卷轴在桌面上打开，细细的品鉴。 他看到画面很老旧，已经呈现深黄色，而且这是自然老化，不是造假的用酱油汤浸泡过的那种暗黄色。 画面是一副山水画，以平远的手法绘制出一副小山湖泊，周边的岸上还有杂树小屋，岸边还有钓鱼的小舟。边上的落款是天启辛酉， 谢达昌还问许四海，天启辛酉是那一年？ “就是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许四海不假思索的回答。 杜生伟尽管还在低头用放大镜在看画，嘴上还在教训小伙计：“看看人家老四，年号对应公历年不假思索的就背出来，你也要好好学学！” 转头杜老板又对许四海说：这幅画是个老画富有董其昌的味道，可惜这个王左是个没名气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幅画不怎么值钱。 “能给董其昌代笔，怎么会没名气？”许四海淡淡的据理力争。“而且这幅画保存完好，画作气韵生动，怎么会不好？” 这竟然是给董其昌代笔的，小伙计再次凑过来，盯着画面使劲看。 杜生伟笑了，再说啥都瞒不过许四海这个精明的小子。 又对了一件，陈金根心里非常满意。 因为人是他带来的，要是许四海被批的灰头土脸，自己面子上也不会好看。他还在提醒许四海，在购买大碗时不是还多给了块白玉吗，也拿出来给两位老先生鉴赏西下。 “拿出来欣赏下。”两个老者不约而同的催促。 许四海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片放在桌面上。 杜生伟看了眼，这是块和田白玉的满工绳纹玉片，玉质洁白细腻，还泛着微微的油光，形状是长方形的，内里掏空成交叉的两个X形，也都是做成绳子一样的纹路。 “乾隆工！”杜生伟脱口而出，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态，随即笑道：“老四，你的眼光绝对过关！” 还在补充一句：“英雄出少年，我们是老咯。” 谢达昌也说早就听说过去的京城琉璃厂藏龙卧虎，看来现在也是人才辈出，不可小看！ 老四是陈金根带来的，老四挑选的四件古玩都得到认可，陈金根觉得没给他丢脸，他很满意，心里也对许四海高看一眼。 陈金根还看到店里的小伙计对这老四看了好一会，脸上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随后又摇摇头微微的叹息，就知道他在自叹不如。 一番唇枪舌剑过后，盘道算是以许四海的大胜，得到香江两位老法师的认可为止。随后气氛就松快下来，大家抽烟喝茶聊了些轻松的话题。 这会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作为主人的杜生伟还要许四海留下吃个便饭，大家继续接着聊。 香江人说的便饭真的就是便饭，大家一起吃了顿盒饭。 饭后杜生伟还给许四海再添上一杯冰镇可乐，笑称今天许四海今天收了四件好东西，他非常喜欢，问能否割爱？ 这本就是许四海心里想要的，他暗暗高兴，不过脸上还是装吃一副为难的样子。说王左的画和成化的蟋蟀罐都是很难得，他舍不得出手。 谢达昌也有意拿下许四海的藏品，但现在看到最好的两件他不愿意出手，立即就开始劝说“老四你这就不对了，你说大陆的好东西不带出境外，我很理解。 但你今天在我们香江收到的好东西再带回大陆，这也不合情理吧？” 谢达昌还丢给陈金根一个眼神，示意他也来劝劝。 陈金根唠唠叨叨说杜；谢两位老板是香江古玩界的元老，他们在香江人头熟世面广，许四海第一次来香江，要给两位先生留个好印象，就卖给他们吧。 杜生伟说愿意把这四件全部吃下！ “杜生，吃独食要肠胃不良的！”边上谢达昌半真半假的提醒一句，他的眼睛还盯着老四。 许四海暗暗高兴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还佯装挠挠头皮，说自己初到香江不知道这边古董行情。 意思就是他可以把这四件古董都卖了，但担心不懂这边的行情，怕吃亏！ 既然许四海愿意放手，杜生伟和谢达昌心里一阵高兴。俩人还拍着胸脯保证，大家都是行家，以后还要继续交往，所以价钱上绝不会亏待许四海。 许四海：“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古玩行的规矩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四件东西是你们自己看中的，我可没硬塞给你们。” 这句话没有个没说出口的意思，那就是东西是你们自己看中的，也没人逼着你们买，但成家后就不允许反悔，更没有退款这一说。 许四海来香江就是奔着搂钱来的，想要退款门都没有！ 两位老板到也开通，频频点头说自己明白这个道理，这边也一直如此规矩。 既然都是懂道理的，许四海说自己指定一件古董让两位老板开价，一人一次，轮流叫价。 这就是拍卖的形式，两位老古玩商哪里会不懂。 首先就是成化款的蟋蟀罐子，这可是今天的重器！ 许四海让作为主人的杜生伟先开价。 “六十万港币！” 噗通，陈金根从板凳上直接摔倒地上，还吓了大家一跳。许四海赶紧把他给扶起来，“没事吧？” “没事！”陈金根清了清神说：“我是被这个价钱给吓坏了。” 老天爷，八十块港币买的一个蟋蟀罐子，不过多走了几步路晒了点太阳，价钱就成了六十万，这简直比抢钱还要快！ 时下房价为三百一尺，也就是三千一平。六十万港币，那不就是两套千尺豪宅了吗？ 玩古董，太。。。。。。刺激了！ 刺激的简直令人眼红；发疯！ 许四海却面色平静，丝毫波澜都没有表现出来，他眼睛右转向谢达昌，“谢先生出价？” “八十万！”谢达昌淡淡的说道。 杜生伟听了心里后悔不跌，他知道自己这次开价太小心了，这只难得一见的重器基本与自己无缘！ 陈金根再次被震惊。 不过这回他心里有了准备，只是身子猛的抖了一下没在摔地上。 不过谢老板开出的价码，还是让陈金根心驰神往。 他开二手电器铺子，操心劳力大半辈子都攒不出一套房子的钱，而昨天刚到的许四海轻轻松松就得到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而在许四海看来，现在毕竟是八十年代，物价都很低这个价钱已经让自己很满足了，他认可了！ 这也是许四海这辈子出手的第一件古董，而且价格不菲！ “成交！”许四海笑着和谢达昌击掌。 谢老板也非常开心。在他看来，只要拿下这件蟋蟀罐子，其他都可以不要。 而错失良机的杜生伟则心里一阵懊恼，借着吐出的烟雾一个劲的摇头。 接下来许四海指定为王左的画，还是让杜生伟先出价。 “25万！” 这回杜老板吸取了教训，一开口就是最高价，因为边上还有一头饿狼！ “谢谢。” 陈金根心里还免费提许四海算账，两件东西就买了105万港币，而本钱底到可以忽略不计。 105万；105万，陈金根心里在喃喃自语的念叨。 第三件是康熙仿宣德的官窑青花大海碗。 老四这次指定谢达昌，他开出30万港币，老四直接拍板，也算是感谢他对成化蟋蟀罐的认可。 最后绳纹玉片，被杜生伟以三万的价格拿下。 四件古董，本钱还没过五千，而售价却高达138万港币，许四海心里非常舒坦，没白来！ 而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交易的陈金根，心里就一个念头：“古玩商的眼力太厉害，简直比黑社会抢钱还要快！” 正文 第162章 林百顺 生意谈成，除了地主杜生伟略有不满外，其余皆大欢喜。 不过一百多万港币交易额也不能全给现钞不是，杜生伟还让店里的小伙计；带着许四海去附近的银行办理一张银行卡，这样他们直接把钱打进卡里，既方便又安全。 这点许四海从善如流，他也喜欢这样，这样很安全也不显眼不招摇。 荷里活道这边有家渣打银行的营业点，手续正在办，小伙计翟宗宪还问许四海：“你学古董几年了？” “两年。” “吹牛！” “真的，我有美术基础，对古董有那么一点点天赋！” 翟宗宪长叹一声，自己学了五年了，还经常被师傅骂。 银行卡办好，翟宗宪借用渣打银行的电话通知师傅可以打款了，没一会，老四原本空白的银行卡里就多了138万港币。 很好，不虚此行！ 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就从香江古玩街开始。 再回到琳琅阁古玩店，大家继续聊京城古玩界的事情，这一聊就聊到天晚，许四海想邀请两位老板共进晚餐，毕竟赚了人家一百多万，请人家吃上一顿也没几个钱。 昨晚上陈金根请自己吃排挡，四个人连一百都没过，自己请大饭店最多也就几百块而已。 可惜两位老板都拒绝了，说晚上他们约了人，吃饭的话等礼拜天晚上由他们来请，去最好的大饭店！ 许四海推门要走，杜生伟说星期天早上九点街上茶楼见，大家一起再聚聚。 星期天只要逛旧货街的事，许四海早就和他们说过。 “可以！” 出门后许四海还请求陈金根一定要为他保密，至少不能和他儿子说，小孩嘴快传出去不方便。还有下午买东西的那三家铺子也不要说，会影响他生意的。 陈金根！“这个我懂，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保密的！” 又到了昨晚上的排挡，已经有人在吃晚饭了，许四海一屁股坐下，要陈金根去把他老婆孩子叫来，今天他请客。 “好的。”这下陈金根一点都不含糊。 待陈金根再返回，只有他老婆，陈帆大概是玩去了还没回来，“不等了，咱们点菜吃饭。” 随即陈金根连菜谱都不用，不假思索的叫了几道家常菜，几瓶啤酒。 他老婆还一脸敬佩的朝老四竖起大拇指，示意他很厉害。 今天老四心情大好，啤酒被他干了四瓶，这才心满意足的到“野鸳鸯”旅社的天台上去休息。 这个“野”字，也是他今天早上才悟出来的。 再说杜生伟谢达昌两个，在许四海走后没多久，又迎来一位香港古玩界的大拿，香港佳世德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林百顺。 这是位六十出头的老者，头发花白，精神饱满，过去还是京城的玩家。琳琅阁；百宝轩这两个店铺的名字，也是林百顺替他们取的，还为他们书写了招牌。 林百顺一到百宝轩，张口就是满嘴京腔“蟋蟀罐子呐，拿来我瞅瞅。” 只片刻，谢达昌从后边的保险箱把蟋蟀罐取出来，小心的捧着放在桌上。 此时林百顺反倒是身子后仰，远远的在欣赏这件古物。“好做工；好气质；好包浆，不愧是皇家气派！” 就这短短四句，让谢达昌心里美得不行，而一旁的杜生伟心里则一阵阵的抽搐，他深恨自己的开价太低。 连林百顺这种见多识广的高高手，都对这个蟋蟀罐赞不绝口，可见其珍稀！ 自己错失了一件极其珍贵的宝贝啊！ 杜生伟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八十万来的，值不值？”谢达昌还在美滋滋的炫耀。 “怎么不值，太值了！” 林百顺还说你们想想成化的官窑器已经很少见，但难得也还会有不是，但这蟋蟀罐子你们见到过没，而且还是清晰刻款的？ “老谢，做为朋友我劝你一句，这玩意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出售！” 杜生伟听了心都在滴血！ 连拍卖行的鉴定师都劝说要深藏不露，可见这只蟋蟀罐珍贵到何种程度。杜老板霎时间都有了撞墙的冲动。 再看过王左的画后，林百顺再说：王左不太出名，知道他为董其昌代笔人更少，能看准这幅画有知道内情的，必定是此道高手！ “嗯，你们今有啥奇遇吧？”林百顺忽然想起。 谢达昌笑着点头认可，还把中午和许四海交易的事就简略说了，他不吝言辞的把许四海一顿好夸，说许四海就是个天才古董商，眼力好的简直没法说！ 随后谢老板把和许四海交易，自己和杜生伟对他考验的事给详细的说了。 京城来的，还是个只有20岁的白脸小帅哥？ 林百顺都有点不敢相信，喃喃自语这太不可思了！ 他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位身穿长衫，一身书卷气的年轻帅哥。“他人在哪儿呐，我想见见他，扫听下京城的事。” 谢老板不解林百顺的心意，说此事不急，小家伙星期天还想逛逛旧货市场，已经约好了星期天九点茶楼见。 “行，到时我一定来！” 林百顺回到家里，心思浮动，气血上涌，他总感到身上那儿那儿都不对，斜靠在旧沙发上疲倦的都不想吃饭。 他老婆田小兰是个刚刚退休的中学教师，看到先生一脸疲惫，还体贴的要他不用太累了，干不动早点退休。 “你不是老想着回京城看看吗，要有个好身体！” “老婆，京城来人了，还是古玩界的，星期天我要去会会。” “哎呦，那是必须要去的，打听下也好，也不知道表哥两口子过的怎么样了？” “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生怕听到啥不好的消息。哎。。。。。。” 田小兰看到丈夫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她很心疼，同时也担心老朋友的安慰。 几十年不通消息了，据说北边有三年大饥荒，还有十年运动，田小兰真担心他们的生活。 这一夜林百顺犹如睡在钉板上，浑身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索性坐在客厅里一个人闷头抽烟，一直到天亮。 正文 第163章 地摊 一 香江的夏天太热了，许四海睡在阳台上还是被热醒了，掏出金怀表看看时间才五点多，遂起身锻炼个一个多小时，这才会自己的房间去洗漱一番。 今天是星期六，目前还是一周六天工作日明天才有地摊，他准备今天到街上去看看玩玩，把这一天给消磨掉。 吃过饭，许四海在报摊上买了份地图，便开始了他的自由行。他准备先在港岛转转，要是还有时间就去对面的尖沙咀看看。 这一天基本太平无事，唯一的意外就是许四海在中环被一家公司的星探看上了，说他张的高大帅气，皮肤白气质好，非要拉着他加入公司。 说是经过他们公司的培训，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的，能赚到很多很多的钱，将来发达了还能把大陆的家人给接过来享福。 许四海对加入娱乐圈毫无兴趣，更不想做戏子，他的拒绝还让星探大呼可惜。 晚上他请陈金根一家吃晚饭说起此事，陈帆还后悔不已，认为许四海是失去了一次极好的机会，要是他早就答应下来了。 “当明星可以赚大钱，还能泡靓妞，这多好！” 星期天早上天还没亮，许四海还是是习惯潘家园鬼市的时间早早就起来了，随后背起书包直奔摩罗街地摊市场。 因为早，路上鬼两个都没有一个，就他一人在街道上疾行。 等到了地方，许四海看到街上空空荡荡的，他这才想起来此地是香港，不是内地的京城，这边没鬼市这一套。 来了，他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着。 一会时间一个喝的摇摇晃晃的醉鬼提着酒瓶子凑上来，邀请想许四海一起在喝一顿。 这是醉鬼，没啥好聊的，许四海嫌弃的走了，换到一个有路灯的地方坐下。 这回大概是灯下太亮堂，把许四海的帅气给彻底衬托出来。又有个衣着暴露的小姐姐上来搭讪，问他要不要爽一把，价钱很便宜的。 许四海直接说；“我刚从大陆来。” 意思是咱没钱，玩不起。 “穷鬼”小姐姐顿时变脸，扬长而去。 马路边也麻烦啊，再说干等着时间过得很慢很慢，许四海遂起身找个稍微空点的地方开始练拳，呼呼哈哈的声响还把巡夜的警察给吸引过来，问明情况后又大笑而去。 几套拳很认真的练完，许四海的身上也开始微微出汗。 此时有个身影凑过来，“老板，古董要不要？” 咦，是普通话，还是带了点荷兰省味道的普通话。 既然都是来捞世界的，许四海奔着能帮就帮一把的想法还是愿意帮一把的。“来，咱们聊聊。” 墙角，来人说刚从大陆游过来，身无分文，就从家里带了个宝贝瓶子，想在这边换点钱找条活路。 “同志，您要是想买咱们好商量，您要是没钱咱也就别废话。” 持宝人心情很急，情况基本属实，不过许四海本就是玩古董的，最不相信的就是故事。 昨天刚赚了一百多万，今天就遇上个专门想要兜售古董的，这么巧？ 许四海说做买卖不能急，自己兜里还有点小钱，不过东西好坏还要看看的，“总不能打闷包吧。” “那可以！” 路灯下，来人小心的把怀里的大包裹打开，里边是个一尺多高的牙白色玉壶春瓶子。 许四海咋一看这是个定窑的玉壶春瓶子， 老四咋一眼看，这是个定窑的玉壶春瓶，不管是釉色还是造型，乃至底足都是定窑的形制，一点地没错！ 可以说他就是个“北宋时期的定窑！” 但因为现在属于鬼市，黑灯瞎火的许四海还是用上了异能帮助鉴定下，谁知道异能提醒，这是个霍州窑出产的。 霍州窑位于山西霍县，与定窑只隔着一座太行山，它的产品全部都是仿照鼎官窑，后世也将其划分到定窑系列。 按后世的话来说，霍州窑是在山寨定窑。 古代是没有知识产权的，谁家的产品好就照着做，不单单是霍州窑，安徽的白水窑，江西景德镇也在仿照定窑。 景德镇因为仿照做得好，还被称为南定。 许四海抱着瓶子看了许久，一会思考一会发愣的，持宝人急了问老四到底要不要啊？ 本着救人一命的格言，许四海准备收下这件瓶子。“你想要多少钱？” 持宝人：“俺是逃难来的，您看着给。” “我给你两千块港币，省着点花够你生活三个月的，如何？” “成，成，谢谢小兄弟。” 银货两讫，持宝人迅疾消失。 现在轮到许四海犯了难，他还在想这只北宋霍州窑的玉壶春瓶，为啥肉眼看上去非常非常像定窑，这是啥道理？ 要不是有异能的鉴定，他真的就把这只瓶子当成了定窑。 而且是非常珍贵的北宋早期的定窑。 他只能猜想，或许是当时定窑的师傅去霍州窑指点徒弟，顺手带了点定窑的瓷土，示范制做的。亦或许是霍州窑的师傅去定窑学习，手艺学的非常棒，在定窑带了泥土回去后烧制的。 “喂，让一让”一个很不客气的大嗓门，让许四海从沉思中醒过来。 他这才看到天已经大亮，街上忽然出现了好多摊主，正在忙这摆摊。 总算是开始了，许四海长舒一口气，乖乖的把马路牙子给让出来。那只有疑问的霍州窑玉壶春瓶也被塞进背包，只流出个玉壶春的喇叭口。 同时许四海还顺便看看摊主把包里的物品一件件的展示出来。 当这位摊主刚刚拿出封面是三点女郎的旧期刊，许四海的打开的异能还提醒，“有宝物！” “咦？” 有疑问等会再说，许四海赶紧问摊主这本期刊怎么卖？ 摊主看了眼老四手指的方向，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笑称：“大陆仔，这本杂志够劲够有味，你买了一定会喜欢的，里边全是美女照哦！” “多少钱？”既然人家认定自己是猪哥，那就配合一下吧。 摊主头也不抬的说：“五块！” “是港币还是美金？” 这是小心，第一次来香港逛地摊，万事都要小心。何况杂志里还有宝贝必须要拿到手，还要便宜！ “当然是港币！” 掏出五块港币，许四海把杂志卷成一个卷，又塞进书包。 鉴宝不急，回旅馆后慢慢欣赏就是。 正文 第164章 地摊 二 到这会小街上的人气开始增多，许四海还看到不少节俭的老头老太太在摊位上挑挑拣拣的。 后边几个摊位售卖的都是些很普通的二手货，和古董有天地之差，这都不是许四海的菜，他正眼都不带瞧的。 在一个摊位上，许四海看到一个微微泛黄的纸卷，他得到摊主的同意后拿起来看看。 纸卷上是一副佛像画，画的是西方三圣。中间是阿弥陀佛，左边是大势至菩萨，右边是观世音菩萨。 再看落款为民国壬午，还有个四方阴文方章，“张爰！” 嘶，许四海倒吸一口凉气！ 张爰就是张大千啊，他在抗战时期去过敦煌临摹古代壁画，这件事很多很多人都知道。壬午年是1942年，刚好是张大千到敦煌的第二年。 再看画面，完全就是壁画的复制品，不管是佛像的开脸，还是衣着神色都非常逼真。 这就是大千先生的真迹！ 许四海又纳闷了，张大千乃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大画家，他的画竟然沦落到地摊上来了，他想不通。 只能认为香港是文化沙漠，连张爰都不认识，除此再无其他理由。 “老板，这个张爰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问我，我问谁啊？”老板连头都没抬，在忙着摆布摊位。 问价，才一百港币，许四海想要换掉五块钱，可惜老板不愿意，他只能付给老板一张百元大钞拿下这张画。 这种好东西，就是花十万也要拿下，何况才一百块。 点上烟美美的抽上一口，许四海顿觉今天的空气特别好，此地的人气也很足，还有就是“香江真是自己的福地，老是给自己送钱！” 许四海还没走呢，隔壁老板把他叫住了，说他这边有个菩萨像要不要？ 这位老板就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个一尺多高的寿山石观音坐像。 寿山石产自福建福州，最出名的就是田黄，其后依次还有桃花冻石，芙蓉冻石；荔枝冻石等等名贵石头。 现在许四海眼前这座观音像就是白色的芙蓉冻。 看佛像底部莲花的造型，以及佛像的开脸，这是件晚明时期的造像。造像为****，手捧一个宝瓶，一脸慈悲，安宁宝像。 这是个好东西，要是价格合适的话还是可以手下的。 不足之处就是这件造像没有得到妥善保管，浑身上下全是灰尘，看上去很脏。 许四海佯装看了下，说这东西是件民国的，很不错。“多少钱？” “一千！” “不要，这么脏，买回去清理也要几天时间，又不是田黄。” 老板心里还在骂田黄你个大陆仔买得起吗？ 不过嘴上还是跌价了，八百，少一分都不卖！ 许四海转身就想走。 “后生仔你不走，有话好商量吗。”看到许四海返回，老板说：“你开个价，合适了就卖给你。” “二百！” 刚巧有个大妈路过，还自语“一块破石头还想骗人家大陆仔，没良心！” 这真是神助攻，许四海开心都笑了。“看见没，大妈都看不过去了” 老板又摆出一副苦哈哈的架势，说二百收来的要老四再加上一百，算是给他一天的饭食钱。 “成交！” 三百块，这个价钱许四海觉得很合适，他还让老板把观音像给包起来捆好，这样他提在手上方便走路。 这会人越来越多，老四还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别耽误了九点茶楼的约会，看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许四海准备在逛逛。 这不今天运气好吗，还想再接再厉！ 此时身后有个声音传来：“请问您这块表买吗，我出高价。” 许四海一阵警惕，赶紧把金怀表给握紧了，转身看到一个中年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好东西，不能卖！” 来人是个中年人，面色和善，他也点头认可，说正因为是好东西，所以他愿意出高价收购。 大家都是识货的，此地人多最杂，双方都直说东西而不说是啥东西，免得生出是非。 许四海笑称感谢先生识货，但这件宝贝自己用的非常习惯，而且自己也很喜欢，所以不能出手。 “太可惜了！” 来人还掏出一张名片交给许四海，说啥时候想要出手金怀表，一定要去找他。 许四海看了下名片，这才知道此人还是个大老板，姓陈，在尖沙咀开有一家钟表铺子。他忽然想起，原来这位老板是一位歌星的老爸。 俩人分手，许四海继续闲逛，他还买到一个康熙时期的铜香炉。尽管这是个民窑，但铜质非常好，造型也很漂亮，小巧玲珑，属于名窑中的精品！ 再看怀表许四海就谨慎多了，他都是握在手心里偷偷的看，已经八点半了许四海开始往回走，同时还打开了异能边走边扫视，这样能节省时间。 一连走过十几个摊位走过，许四海的脑海里没有任何响动，又走了有百十米还是没有响动，他自己还在嘀咕应该是没有漏网之鱼了。 遂大步往远处的茶楼走过去。眼看就要到茶楼门前，脑海里忽然响了：“有宝！” 许四海马上停下脚步，看到身边有个售卖旧收音机；录音机；书籍皮包的小摊位，最入许四海眼睛的事一对紫檀木的镇纸。 镇纸为长条形，20公分左右的长度，中间微微凹陷还镶嵌了一块填彩的象牙。这种类型为晚清民国时期有钱人家定制的镇纸。 这一路货国内各处都有，量还不少。 “这是个好东西啊，还是红木的。”说完，许四海就拿起这对镇纸看看。 感觉入手远超一般红木的分量，他就知道其中必有奥妙！ 老板看了眼许四海，还用港普说：“这是紫檀木，还镶了象牙，五百块！” 意思是这件货很贵的，许四海要是兜里没钱赶紧走，别耽误他的生意。 远处陈金根看到了还走过来，督促许四海赶紧去茶楼，大家都在等他呢。 看到许四海正在和人谈价钱他自然是要帮忙的，还指责青年小老板：“这么小两块木头，要五百是不是疯了？” 500港币根本就是随口虚报的，小老板仰起头问许四海愿意出什么价？ “八十！” “很合理！”陈金根还跟上一句。 小摊主：“一百吧，算是凑个整数！” “可以。” 银货两讫，陈金根带着许四海进入玉记茶楼。 正文 第165章 地摊 三 茶楼也是在住宅楼的底层，面积颇大；占了足足三个门脸，十几张桌子已有大半桌位客满。看到许四海进入，早就翘首以盼的杜生伟起身招呼：“老四，这边来。” 许四海寻声看过去，杜生伟站在临街由两张桌子拼在一起的长桌子边上，周边还做坐了六七个人，其中就有自己昨天才认识的谢达昌，翟宗宪。 以及昨天卖给自己康熙仿宣德大碗的余老板，他还朝自己微笑着点点头。 坐在最上首位置的是个六十多岁的白头发老先生，他正含笑看着自己。 待许四海走近，杜生伟还给在座的介绍：“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为就是京城来的许四方，眼光非常那个厉害，绝对不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差！” 许四海还看到有人惊讶，也有人不屑一顾。 在实力没得到证实前，有人怀疑这很正常！ 谁让自己这么年轻，还是个小白脸，许四海对此一点也不生气。 这就是自信！ “诸位前辈好。”许四海也给在坐的老前辈们打招呼。 一早上出门，到现在水米未进，许四海看到满桌子虾饺；炒面；叉烧包，他顿时饥肠辘辘，再打招呼，“诸位，我饿死了，容我先垫垫。” 老先生们都笑了，纷纷说吃吧，不够在添。 许四海这才解下肩膀上的书包，小心的放在桌上，又是香炉又是镇纸，还有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倒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拿起翟宗宪给自己倒的一杯茶，许四海一口喝干，随后虾饺；蒸排骨，叉烧包接连入口。 谢达昌看许四海胃口好，还很感慨年轻就是好啊，吃什么都香。 那坐在最上首的白头发老头，还扫了眼老四放在桌上的香炉和镇纸都是真品，再想到许四海今天才20岁的年龄，心里也不住称赞小伙子的眼力。 他还笑着用京腔说：“小伙子，慢慢吃。” “呦，大爷您也是咱四九城出来的？” “那是！你先吃回头我和你打听点事儿。” 杜生伟还给介绍这位老爷子，说他叫林百顺，乃香江佳士得拍卖行的首席鉴定师，也是香江古玩界的头快牌子！ “失敬失敬。”许四海吃到一半，赶紧放下筷子再起身打招呼。 林百顺则笑着摆摆手，要老四先吃饭，其他慢慢说。 谢达昌看到老四放在桌上的物品都是老货，再看到书包口露出个白釉玉壶春的喇叭口，心里就是一惊：“这是定窑啊，还是个玉壶春，不得了！” 他心里还在想，自己刚刚也在市场逛过一圈，怎么就没发现这件宝贝？ 持同样想法的不单有谢达昌，还有杜生伟师徒，以及其他几位所谓的老法师。 还有人想用便宜点的价格把老四的“定窑”骗到手，再想到满桌都是内行，大家的眼光都盯着书包漏出的这个喇叭口，这个想法随即抛弃。 现在形势逼人，目前需要的就是如何把这件宝贝转到自己的手上，而不是被这群饿狼给抢走了！ 杜生伟抢先说“老四；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啊？” “嗯，还行！”许四海满嘴蒸排骨，含含糊糊的答道。 昨天刚认识的余老板，还请求许四海能否让他们看看今天的收获。 大家都想要看看许四海今天早上，到底受到啥好东西。 都放在桌上了，看下也不会有啥损失，许四海让大家随便看。他还用筷子指指报纸包严严实实的寿山石观音像：“这件寿山石的很不错。” 既然主人都发话了，一众老板们自然先要从报纸包开始。待拆开后，看到果然是一尊盘腿坐莲的观音像。 尽管上头布满了灰尘，可老板们毫不在意。 杜生伟还用茶水给略略清洗一番，冲去灰尘后，观音像慈悲庄严的气质顿时泄露出来。再打灯鉴定，整块石头都被灯光照的透亮。这说明石头的质地非常好！ 还是寿山石中的名贵品种芙蓉冻，再看做工风格，竟然是晚明的。 名贵石料，再加上晚明这个年代，这件观音顿时就变得很值钱了！ 以林百顺这般挑剔的眼光看来，这件芙蓉冻的观音像买的绝对正确，是个很漂亮；很值得收藏的老物件。 他还给估了价格，至少几万港币还是有的。 杜生为还问老四：“摊主是不是没看出年代？” “这地方，文化沙漠！” 许四海的回答是间接的，但老板们听来是很清楚的，摊主就是没看出年代，愣是错把黄金当成黄铜给卖了。 有个张姓老板和老四说；他有个老客户身体不佳，想托他请一尊观音回家奉养，他问许四海能否把观音像和康熙的香炉打包卖给他。 “请佛那是好事，我支持。”老四还朝着谢达昌说：“谢先生，那就麻烦您给出个公平的价格。” 这个办法极好，张姓老板也赞成。 心念“定窑”的谢达昌听了倍感荣幸，他左右看了下两个老物件：“嗯；两万港币应该是比较合适的价格。”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物价不高。 老四嘴里含含糊糊的：“成交！” 杜生伟心说这是个好现象，许四海的定窑有很大的可能也要出手。“这次我一定要大气点！” 一旁陈金根心里也念叨起来，昨天138万，今天有是两万到手，这就是140万港币了，老四的赚钱速度太快了！！！ 老四这会嘴里也有空了，他还就拜佛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那即是华人区有两种人最虔诚，一个是走投无路的；拜佛希望有奇迹发生，另一种是有钱的阔佬阔太太，他们是想要永保荣华富贵。其他人都是零时抱佛脚。 想要孩子了去求观世音，想要祛病去求药师佛，想发财的去求财神菩萨。 翟宗宪听了直笑，说老四别这么直接，把啥都戳穿就没意思了。 “我说的是大实话！”许四海又夹了个叉烧包入口，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书包里有张大胡子的画，你们欣赏下。” 张大胡子就是张大千的绰号，因为他很年轻时就蓄了一把大胡子。 许四海这也是间接的把事情往书包上引。 正文 第166章 地摊 四 卷起的宣纸被杜生伟师徒缓缓的打开，三尊大菩萨露出了真容，大家首先盯着的是落款，看到是“民国壬午”以及“张爰”的印章。 看完了画，大家不约而同的再把目光对准林百顺，他是香港书画鉴定的第一。 林百顺看到是《西方三圣图》，再看到时间就知道这是1942年，是张大千到敦煌临摹壁画的第二年。 而既然是临摹的壁画，笔法墨色啥的就不用想了，只要看落款图章，以及纸张的年代感对那就可以认定是真品。 现在时间对的上，纸张的老旧程度也对的上，落款的字迹；以及图章也对的上，那自然是一件真迹。 “没错，是大千先生亲笔。” 林百顺还补充说，大千先生在香港办过几次画展他都去看过，对张大千的笔迹图章都很熟悉。 而且十年前张大千一只眼失明，另一只眼白内障开刀，到今年已经八十四了，已经很少再作画。 就在一个多月前，报纸上还说张大千一月内两次紧急住院，看来是真的不行了，所以他的画价格要看涨！ 古玩商们心里想，张大千快要不行了，现在正是收藏他的画作的最佳时机，等他一死画作的价格立即就要飞涨。 而面前恰恰就有一副张大千的画作，现在不收等待何时？ 这些人都是正经的古玩商，他们对艺术巨匠的生死毫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利润！ 杜生伟再给许四海斟茶：“老四，你是知道我最喜欢字画的，能否把这幅画卖给我，我出高价！” “我也可以出高价啊”谢达昌也插上一句。 明摆着极有可能上涨的名画，谁不喜欢？ 其他人也纷纷说自己也想要，也愿意出高价。 许四海心里巴不得如此，他暗道这就对了吗，就是要有竞争！ 他还佯装为难，说大家都想要，自己只不过是个来旅游观光的小字辈，谁也不想得罪，也得罪不起，“嗯；你们竞价好了。” 看是许四海很无奈，实际上对他才最有利。 林百顺暗道许四海这小子好手段呐，一番话说的谁也指不出丁点的错处。 杜生伟立即开价十万，谢达昌马上跟进到十五万，其他人遂开始一万一万的往上加，很快就到了二十万。 陈金根心里又开始嘀咕了，老四的赚头已经达到160万了，可怕啊！ 最后这幅画以三十一万港币，为杜生伟得到，他心里郁结一整天的块垒顿时烟硝云散。 又有进账，许四海也格外满意，此时他也吃饱了，还站起来说：“诸位，我买这幅画的时候还故意问摊主，这张爰是谁，你们知道老板怎么说的？” “老板说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说的满桌哄堂大笑。 还有人说老四好运气，这种怪事也能碰到，运气好的爆棚！ 现在桌上还剩下两个老物件，一个是玉壶春瓶子，一个是一对晚清时期的紫檀木镇纸，然众古玩商眼睛里只有玉壶春，根本没把镇纸放在眼里。 旧的美女封面的杂志，大家都认为这是小伙子的业余爱好没当回事。 还是谢达昌，“老四，这只玉壶春瓶子也给大家欣赏下吧。” “可以！”老四正在点着饭后烟。 随即这只北宋“定窑”划花玉壶春瓶就被摆放在桌子中间。 其修长优美的身姿，含蓄高雅的气质，凝重古朴的风格，无不令满桌食客惊叹不已，任职世界级大拍卖行鉴定师的林百顺同样被其感染。 他觉得许四海年纪轻轻就能看得准定窑，眼光绝对是可以的，同时对打听表哥的目的也更加充满了信心。 古董老板们还不约而同的掏出放大镜，把头靠近了用放大镜仔细观看。这还不算，谢达昌还从兜里掏出手电，手扶着瓶子口往肚子里照。 这边看完了，还转给林百顺也往里边照射了看。 这桌客人的怪摸样还让其他桌的食客觉得好笑，纷纷侧目欣赏。 “好东西啊！” “珍品！” “太难得了！” 等到鉴定结束，各种赞美之词纷纷脱口而出。 连这么多老法师也和自己一样看走眼，许四海只能心里暗道这只瓶子有鬼！ 不过揣着赚钱目的而来的许四海一句话都不说，继续享受着逍遥的饭后烟，还特意放慢抽烟的速度，任由事情自然发展下去。 随着瓶子在一众老板的手里流转结束，再次被安放在桌面上，事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杜生伟首先说：“老四，这只玉壶春瓶能否割爱？” “嗯。。。。。。”许四海暂时放下烟，语气略带迟疑说：“这件瓶子很难得，我很舍不得的。” 看，老四到现在一句都没说这件玉壶春瓶子是定窑的，不信大家可以回想下！ 而一众老板们也有意无意不提定窑，或许就是想要把价格压的低些。 这是老狐狸遇上了小狐狸，谁能笑道最后还需拭目以待。 有个老板说许四海带着只瓶子坐飞机，搬来搬去的很不方便，说不定还会被碰坏了，航空公司是不会陪你的，不如卖了的好。 “碎了，那就一钱不值！” 其他人一起附和，把这件事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哎呦，那倒还真的不如出手为好。” “这就对了！” 一干老板笑嘻嘻的说再就该如此。 现在宝物的主人愿意出手了，场面上却诡异的平静下来，这让资历还嫩的翟宗宪很纳闷，他眼珠子左右瞄了下，心说刚才这帮人还猴急的不得了，怎么现在都安静了？ 其实大家都在心里盘算价格，到底该出什么价为好，自己最终能承受的又是啥价位。 现在再坐的几乎都想要这只瓶子，互相竞价等于就是个小型拍卖，出价低了会被笑话，出价高了自己吃亏，所以还要盘算盘算。 许四海把最后一杯茶喝干：“咦，大家怎么没声音了？” 谢达昌呵呵一笑，说谁让自己最喜欢瓷器呢，给让他先来抛砖引玉吧：“一百万！” 陈金根再次被震惊多次，加上这次的100万，许四海已经是赚了260万了，他已经兴不起惊叹，因为竞价才刚刚开始，后边肯定还会有更高的出价。 事情果然如陈金根所料，这个在他看来已经是天文数字的价钱，不过才仅仅是个开始，随后价格一路飞涨，没几轮竟然涨到180万港元。 也就是说老四来了香港仅仅三天时间，已经赚了他几辈子都没赚到钱！ 要说羡慕；陈金根真心羡慕，但要说嫉妒；他丁点都没有。 因为许四海比他年轻得多，要是光剩下羡慕，他要羡慕到自己老死还不够，不如就不去羡慕了。 价格到了200万港币，还有实力竞争的只剩下杜生伟和谢达昌两个，其他都实力不济撤退了。 而杜，谢两位依然还想斗鸡似的，你俩我往在坚持斗争，待价格上升到250万港币，双方出价就谨慎多了，都是思考许久才喊价。 最后，这件北宋时期玉壶春瓶，还是被谢达昌以275万港币给收入囊中。 一直没吭声的林百顺觉得，这个价钱比上大拍还是差了不少。不过许四海是个游客，他不愿意等待，愿意选择在行内出手他也无权干涉。 随后大家都祝贺谢老板得到这件宝贝，还有人夸他信心十足，财力雄厚，说的谢达昌眉飞色舞，开心的不得了。 他已经想好了，晚上就给几个熟悉的豪富们打电话，问问谁愿意要，只要谁愿意接受，加上几十万立即出手！ 正文 第167章 地摊 五 一场临时的小形拍卖会结束，老板们都去银行给老四转账，桌上还剩下老四的一个绿书包，一本美女封面的杂质，一对紫檀木嵌象牙的镇纸。 人除了许四海，还林百顺；翟宗宪以及其他几个一直没下手的老板们。 许四海把镇纸收到书包里，反倒把杂质给拿出来，一页一页的快速翻动，这让坐在他身边的翟宗宪很奇怪。 要说老四想要看三点式美女照片也没必要再这个时候看，再有就是真要看，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翻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哪知道许四海翻了一小会，竟然在杂志中还翻出一张素描稿，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 翟宗宪也凑过去看了下，这张A4纸大小的纸上画的是一副街景图，就好像这幅素描是作者在马路这边，描画街对面的景色。 远景是有带窗户的二层小楼；还有小花园，树木，近景是路面。 画的左下角还有一连串草体的外文签名，翟宗宪以他那点浅薄的英文也拼不出是谁，更不觉得素描画的怎么样。 不过许四海却说这幅素描功力很深呐，应该是个名家的作品！ “拿来我看看。”林百顺伸手要过许四海手上的素描，也仔细的看了起来。“是不错，是一副具有很深绘画功力的大家作品。” 到这会，翟宗宪才明白过来，原来许四海根本不是看上什么美女照，而是借着买美女杂志的机会，把夹带在杂志中的名家素描给买下来。 “这个家伙，太细心了！” 其他老板更是吃惊，这京城来的年轻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逛个旧货摊子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的好东西，我们怎么就没看见？ 林百顺还问许四海既然能看懂素描，是不是也会作画？ “会两笔涂鸦。” 说自己画画不过是涂鸦，这当然是许四海的谦逊之词，不过入了翟宗宪的耳朵，却是振聋发聩。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许四海善于鉴定古画，原来是他自己就会画画。 说话间刚才去转账给老四的几个老板都返回，他们纷纷向许四海说明钱都已经打到他的卡上了。 翟宗宪又把老四杂质里夹名家素描的事给说了，大家又是一阵惊叹。 张姓老板还问了：“老四，既然不起眼的杂志都附带一张名家素描，那你这对看上去很普通的镇纸是不是也有什么说法？” 对呀，这马上就提醒了大家。 今天许四海收到的都是好东西，这说明他眼力好；眼光高，那这对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紫檀木镇纸，说不定也有啥说法。 “没有，坚决没有！” 许四海可不想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拆卸镇纸，不然会给自己增加很多麻烦，要知道现在正是香江黑社会最猖獗的时期。 再过20年，这种人才销声匿迹。 许四海只能推说自己喜欢国画，来香江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买镇纸就是用来练习字画压宣纸的。 大家尽管不太相信，但也不能坚持要许四海说出秘密。 林百顺：“好了，你们的生意都谈完了，该轮到我和老四打听些京城的事情。” 谢达昌还问林百顺，他问话大家要不要回避下，免得隐私泄露了。 “没必要。” 既然林百顺不介意，大家都坐着听听，他们都很想了解下京城古玩界的情况。 林百顺还要许四海把椅子搬到他身边来，先是和颜悦色的问许四海家在京成那里，东城还是西城？ 许四海也老老实实回答，自己原本是昌平十三陵那边的，前年因为做生意才进城在西城落脚。 “林先生我因为收古董的关系，京城到处都走，您有啥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我问两个地方，北锣鼓巷；什刹海你熟不熟？” 老四心说这么巧，还坦言巧了，他在这两处都有房子！ 林百顺闻言非常高兴，还把头凑过来问“和你打听个人，他过去也是搞古玩的，年岁比我略大些。” 北锣鼓巷；什刹海，还搞古玩的，年纪比林百顺略大，这不就是他师傅吗？ 许四海插上一句：“您问的不会是萧越吧，那是我师傅！” 听说表哥还收了徒弟；徒弟还那么优秀，林百顺惊喜交加，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他也彻底放心了！ “啊，你师傅还好吧？” 许四海这才明白，这位林百顺应该就是师傅口中经常念叨的，48年要他一起飞香港的表弟，否则在香港也不会再有人惦记他。 “师叔，我师父已经不在了。” 林百顺也不知是真的没明白，还是受到这句话的刺激，还继续追问：“不在了，到哪里去了？” “额。。。。。。” 许四海一个眼色，坐在林百顺身边的杜生伟探出身子说：“林生，老四的意思是您要找的人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林百顺的嗓门开始大了起来，还猛的一拍桌子：“他只比我大三岁，怎么会去世了？” 陈金根幽幽的说了句：“动荡啊。。。。。。！” 林百顺原本喜悦的脸色瞬间灰败，人也定住了，半晌才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嚓嚓嚓”打了好几下，才把火点着。 一口气吸了一大截，又问：“那他老婆孩子现在如何？” “叔，今年清明是我把师傅全家都入土的。”许四海只能婉转的说。 “全家入土？”林百顺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何其悲惨呐。。。。。。！” 全家入土？ 让在再座的老板们同样感到无比震撼！ 大家都在想这位京城的萧越先生是搞古玩的，他到底因为什么，以至于要全家入土？ 当时这位萧先生会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无助。 其过程又会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谢达昌特意走到林百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还在他嘴里再塞根烟点上了：“身逢乱世，身不由己，老兄看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哎。。。。。。” 良久，林百顺长叹一声说：48年一别，竟成了永别。“十年生死两茫茫，再想见已经是阴阳两隔。。。。。。” “对了，你师傅是那年去世的，怎么死的？” “去年十月底，是得病去世的，含笑而终。” 有些事许四海也不想说的太清楚，就让这个不太光彩的事情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为好。 林百顺呵呵一阵苦笑，你师父要到地下全家相会，他当然要笑，活着那才是煎熬！ 杜生伟看气氛不对，他更不想老朋友因此而伤心，还调转话题说，“林生，今天你们叔侄千里相逢，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大家都齐齐起哄，希望林百顺能高兴一点。 不过这位老先生却说现在没兴趣，要过几天再说，还对许四海说：“孩子；既然你是萧越的养老徒弟，也就是我的师侄，在香港这块地方我要照顾你！” 林百顺要许四海退了旅社，到他家里去住。 “旅社挺好的，不用麻烦叔。” 许四海知道香江人的家都只有豆腐干大，多个人林家里会更挤，再说反正也住不了几天，在旅馆将就下不成问题。 “不行！我表哥的弟子到了香港，怎么能不住在师叔的家里，这不像话。再说了晚上我还有话要问你。” “散了散了。”林百顺拉着许四海就走了。 正文 第168章 林家 林家住在中环附近的富康里小区，这还是个新小区，有四栋高楼，林家在十层。 林百顺开门进入，许四海也跟着进入，里边还有女声用京腔招呼：“回来了，消息打听到了没？” “全清楚了”林百顺一指身后的许四海：“他就是表哥的徒弟。” 许四海抬眼看到是个中老年妇女，就知道这应该是林百顺的老婆，后来才知道她叫田小兰：“婶子好，我叫许四海，您叫我老四就成。” 田小兰也笑着说好多年都没听到这么正宗的京腔，觉着格外的亲切，她也说许四海长得挺帅的，应该去电视台拍电影。 婶子田小兰还问已经瘫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的林百顺“表哥一家可好？ ”“全没了！”林百顺没好气的回答道，随后用手捂着脸沉默不语。 田小兰左右看看刚想说话，看到许四海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遂不在言语，改为为许四海倒茶。 林百顺：“恩，老四这段时间就在我们家小住几天，你去把空下来的小房间整理下。” 田小兰连连答应，赶紧去干活。 她一边整理房间，心里还在想表哥一家怎么就会全没了，这是咋回事，等以后有空了再仔细问问老四。 林家客厅气氛沉闷，许四海当然明白这不是针对他的，他还抽空看了下林家的房间格局。 说实话，许四海是住惯了四合院的人，今天再看林家的大楼房反觉得很小很狭窄。 进门就是餐厅，还是和小客厅连在一起的，放个小饭桌几把椅子就满了。客厅放了一张转角大沙发，一个玻璃面的茶几，对面还有个电视柜，上头是个十八寸电视机，看商标还是东芝的。 七八十年代，小日本的家电还是很厉害的，可以说横扫世界。国力也在飞速上升，以至于85年还会受到美国人的打压。 小日本的脸还被美国佬按在地上摩擦，被逼着签了广场协议，导致武功全废。 电视柜后边，包括沙发后边则是房间。 晚上，田小兰还准备做饭，林百顺说晚上出去吃。 许四海看到，到这会林百顺的脸色算是好转了许多。 走到外边，田小兰还说她家就一个儿子，今年28了，是英国的硕士生，现在在渣打银行做分店经理，今天是星期天找朋友玩去了，晚上才回来。 吃饭回来，林百顺也基本了解京城古玩界目前的情况，年轻时的老哥金玉良；孟明轩；费墨都还在，心里稍稍宽慰许多。 家里的沙发上，林百顺说今天冬至去京城扫墓，不然心里不安。 婶子田小兰自然是竭力支持，还说要一起去，几十年没回去了，想去看看。 许四海则要他们明年清明前回去，冬至时京城的天很冷，山里还要更加冷，上山扫墓很不方便。 “好吧，那就明年清明时回去！”林百顺说的非常坚定。 随后三人又开始聊起京城的事，林百顺和田小兰东打听西打听，不知不觉的聊了很久。 随着大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一位三十上下的年轻人。 林百顺介绍这就是他儿子林天佑，随后还把老四介绍给他，“这是京城的亲戚，在咱们家住上一段时间。” 林天佑长的约有一米七，脸上油光光的还长了几粒豆豆，因为是休息日穿的很普通，就是大短裤，t恤衫，脚上还穿了一双人字拖。 “你好帅哥，欢迎你来”林天佑很熟练的伸出手，还露出职业性的笑容。 林百顺知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你可别小看了老四，人家两天时间就赚了四百多万，能力比你强多了！” “哇，这么厉害？”林天佑还追问许四海：“赚的是现钞还是支票，能否存在我们分行？” 这是要揽储？ 许四海把兜里渣打的银行卡拿出来晃晃，林天佑略带失望的说：“那就算了。” 天已经很晚了，许四海兜里的金怀表开始打鸣，叮叮当当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林天佑瞄了一眼老四空空的手腕，就知道他没有手表而鸣响还在，自然只能是怀表了，还说怎么用上老古董了，明天下班带个电子表给看许四海。 “哼！”林百顺扔了个白眼给儿子，要许四海把怀表拿出来展示下。 待金怀表从许四海裤兜里掏出来，金黄的颜色顿时让林天佑惊奇不已。打开表盖，表盘上红的绿的宝石，更是让林天佑看的眼睛都直了。 在看到表盘上有四把骑士的剑；和牧师的十字架组成的图案，林天佑失声惊叫：“猴塞雷，这是百达翡丽的？” 百达翡丽的怀表，还是古董金表，还是镶钻的，这就太珍贵了！ 林百顺接过手表走到灯下鉴定，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非常珍贵的古董怀表。 “这是可以上大拍做封面的好东西，现在已经很难一见，值得永久珍藏！” 林天佑这个外行还不理解，他散了圈烟要他老爸说说这块表的历史。 林白顺把怀表反过来，手指底板上的印刻的1851这个年号说，这是百达翡丽的首批产品，还去了第一届伦敦世博会上展览。 还被当时的维多利亚女王的老公；阿尔伯特亲王看重挑选了一块，因此声名鹊起。 现在这款怀表还能存世的，基本都在欧洲各家皇室手里，市面上可以说只闻其声，未见其名。“拿到懂行的店里，一百万美金随便换。” “猴塞雷啊！” 要不是自己亲爹说的，林天佑绝对不敢相信，像许四海这种刚刚从北方来的老土，身上竟然还带着价值百万美金的古董金表。 在香港就是身价千万的老板也未必能达到，而老四却当成普通的日用品来看待，这份豪奢也是没谁了。 “老四，你这块表哪里来的？”林天佑不懂，所以他才会问这样的话。 既然屋里都是自己人，许四海也直说了，这块表是金玉良帮忙从才醇亲王府后人那里流出来的。 林天佑听说是从亲王府流出，自然也就明白怀表的珍贵。 “这就是北方的底蕴，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领所能小瞧的。”林百顺还趁机教育儿子。 “服了，不管是赚钱能力还是底蕴，我彻底服了。”林天佑摸摸脑袋笑道：“老四，过两天我带你出去玩玩，认识些新朋友。” 林百顺非常满意儿子的态度，他还让老四把素描画拿出来，让他儿子看看，到底是谁的签名。 素描画还是被夹在美女画报中，林天佑看到画报的封面，还给老四一个鬼脸，不过等素描画拿出来，林天佑才明白自己是错怪了人家。 拿着街景素描画，林天佑看了下一排潦草的签名也是看了半天才看明白，随后再次惊叫：“这是毕加索的。” “毕加索！”林天佑还再次重复了一遍。 果然是名家出品，许四海心里释然。 林百顺建议这幅素描还要卖给外国人，香港人基本上是不会需要的。他还要许四海耐心点，他到拍卖行去打听下，谁最喜欢毕加索的画，这佯装才能卖个好价钱。 正文 第169章 还有宝 “叔您再看看这个。” 许四海还把那对不受人待见的紫檀木镇纸从书包里掏出来，交到林百顺的手上。 镇纸里有藏宝，许四海也是看了林百顺是个正直重感情的，这才敢拿出来。不然这对镇纸还要带回京城去处理。 林百顺原本还想说这没啥啊，不过等镇纸入手，他立刻感到有问题，因为这对镇纸实在是太沉了。 在看到表面嵌了象牙，他猜测内里一定有问题！ 笑道许四海的运气真的好，好的都不像话。“打开它？” “自然挖开看看！” 还有宝藏？ 林天佑感觉今天就像是进了阿里巴巴的藏宝洞，一会挖出一个，一会又挖出一个，简直奇遇不断。 他看到自己的老爸用开水对着象牙表面猛浇一气，随后还用小刀小心的把已经脱胶的象牙封面给剔除。 这下他不得不承认，镇纸里边果然有宝！ 在镇纸挖成长条状的凹坑里，两个顶端各放着一根黄橙橙的金条，且金条的大小刚好卡在木槽之中，金条中间的空隙，还塞了好几个已经被水浸透的黄纸小包裹。 现在啥也被说，光是这四根金条就是意外之喜。 林百顺还在桌上铺上一块床单，然后才小心的把纸包给取出，最后才是金条。金条还被他掂量过，“大概是二十盎司一根。” 林天佑是搞银行的，他对金价格很熟悉，时下黄金每盎司为300美元，许四海手头有80盎司的黄金，那就值24000美元，兑换成港币还要乘以5。可怕！ 四根金条被放在桌角，林百顺打开第一个湿纸包，他儿子又惊叫了，这回的声音还要响亮。 许四海看了倒是欣慰都笑了。 打开的纸包里包裹着的，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真漂亮！”田小兰也不禁赞叹。 随后蓝钻；黄钻；蓝宝；祖母绿接连出世，都是大个的！ 还有一点几，二点几的小钻石几十块。 全部藏宝都被起出，林百顺还笑道，明天他去搞点胶水来，再把象牙贴面给粘上去恢复原样。 自打自己回家，林天佑先是被许四海的百达翡丽古董金怀表震撼，再被毕加索的素描震惊，现在又是藏宝。 接连几次，林天佑原先的那点点自傲，在许四海的珍宝镇压下已经荡然无存。 他还自嘲：“和老四相比，我觉得我去留学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田小兰还骂儿子活该，早就让他学文物鉴定就是不学，还说这是老封建。“现在感到震撼了吧？” 把珠宝收拾好，一大家这才安歇。 早上，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马路上俊男美女或是衣冠楚楚；手拿提包，或是短裙丝袜，秀出她们傲人的资本。 许四海也穿着林天佑的短袖长裤，跟着他到渣打总部去。“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就说英语吧，我想学英语口语。” 林天佑白了许四海一眼，好像在疑问你行吗？ “我在家已经学了点，还和大学生操练对话，已经有点摸样了。” 试着说几句，竟然大出林天佑的意料，他是真心不敢小看了许四海，这家伙的秘密简直太多了。 俩人开始叽叽咕咕的说英语，许四海说错的地方再被纠正，俩人就一路练习到了渣打银行总部大楼。 这是林天佑建议。 在他看来昨晚上发现的那些高附加值的钻石宝石，放在家里非常不保险，建议还是租个保险箱为好。 至于那四块小金砖和小钻石到问题不大，托林百顺找熟人出售即可。 林家老两口也非常支持这个建议，他们还说这些年香港黑社会很厉害，还是把宝石存起来的好。这也就是老四今天一早跟着林天佑去上班的原因。 到达渣打的总部所在的大楼，许四海刚踏进银行，就有女员工惊呼：“林经理，你弟弟好帅啊。” 随后无数花痴女朝许四海抛来媚眼，在他周形成一道密集的“电网。” 还有女郎追着林天佑问，你弟弟几岁了；有没有女朋友呀；能否介绍一下。 一个两个还到算了，好多人接连不断的问把林天佑给搞的烦了，“人家不是来玩的，是开办保险箱业务的。” 顿时；大堂里肃然起敬。 办保险箱业务，那都是阔佬干的事，看来这位小帅哥很有钱吗！ 还有负责前台接待美女给许四海端一杯刚刚冲好味道香浓的咖啡，“帅哥，请喝咖啡。” “谢谢，能否换杯茶，最好是龙井。” “没问题。” 小美女扭着屁股款款而去，立即就有其他女郎端着香茗过来，还特意胸口冲着老四，展示下自己傲人的事业线，弯下腰把茶递给他 许四海暗道香港妹子的撩汉功夫着实了得，根本没认识就就想要钓金龟婿了。 银行开始营业了，刚才满脑子撩汉的美女们也进入正轨开始认真的工作。许四海就坐在大堂的铁锈红的真皮沙发等着，任由其他人忙前忙后的张罗。 宝石就在他的裤兜里，以许四海现在的能力，保护这些珍宝还是足够的。 等了约半个多小时，林天佑再次出现，他还一本正经的对许四海说：“许先生，保险箱办好了，请跟我来。” 坐电梯下地下室，再走过重重大铁门，走进一间宽敞的大房间，里边全是密密麻麻；标有好数字号码的抽屉。 林天佑还交给许四海一把钥匙，随后后退了好几步，“1118号是你的。” 许四海暗道林天佑的工作能力还是极好的，他能知道那时候是公事；啥时候是私事，。现在在保险库里，他后退几步，就说明他很懂得为顾客保存隐私。 许四海打开抽屉，看到抽屉还挺大的，把兜里的几个小包宝石放进去，感觉空空荡荡的。他还想要是能再捡几个大漏，保险库的抽屉才能丰富起来！ 关门上锁，许四海再次同林天佑上到大堂，还有美女让林天佑去听电话，说是他老爸打电话找他。 一会时间，林天佑兴冲冲的跑来，告诉许四海毕加索的素描画有人要了，他老爸会派车过来，先送他回家去画，然后再到拍卖行去。 又一会，林天佑带了个中年男人走来，说这就是拍卖行的司机，现在要送他回家。 司机倒也恭敬，还说：“许生请。” 车是一辆黑色的皇冠，开车门时也是司机紧走两部，抢先替许四海把车门打开。 正文 第170章 再出售 许四海在富康里取了了画报，随后皇冠随后就在香港的小马路上七转八绕，把他的头都绕晕了，这才到达一栋摩天老楼。 司机说加世得拍卖行就在这栋楼的第一层，待车停稳当，还是司机抢先出来，帮老四打开车门，一直护送到公司大厅的前台，林百顺已经在门前等候。 他还笑着告诉老四，今天早上他一到公司就到处打听谁喜欢毕加索，自己有个客户手里有一张毕加索的素描画。 结果是总经理威廉说他喜欢毕加索，也会鉴定，要林百顺把画作拿来他看看，要是好他自己就收了。 “老四还请你给了面子，这是我上司。” 这意思许四海懂，就是要他稍稍便宜点把画售出。 许四海笑称这幅画本来就是捡来的也没几个钱，卖给谁不是卖，要是能给师叔带来点方便，他很乐意。 “这样最好了！”林百顺对师侄的态度一百个满意。 林百顺还小声通知许四海，金条和小钻石也有了着落，明天带他一起过去。 这太好了！ 这样的话许四海觉得这次香江没白来，预定的目标更是远远的超过！ 一路走过，办公室里有好些人都在低头忙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总经理办公室，威廉是个中年白人，文质彬彬；衣冠楚楚，还能说流利的普通话，这点倒是让许四海很意外。 既然自己是来卖画的；还有介绍人，许四海也不多嘴直接就把美女画报拿出来，翻开；取出里边的素描画递到威廉的手上。 许四海还坦承自己是学国画的，对毕加索毫无研究，这幅画不过是请人看了下签名，真假还需要威廉自己判断。 场面话说的合情合理，威廉说他完全理解，手指沙发要许四海随意，他自己则开始研究起画作。 约莫十来分钟，威廉微笑着说这是毕加索的真迹，而且是他中年时期的力作，画的非常好，艺术价值很高！ “许先生，您的这幅素描能否转让给我，我给你两万美金。” 两万美金，也就是十万港币，价值不低了。 昨天在茶馆，一个晚明的寿山石观音，一个康熙的铜香炉那才买了两万块，而且还是港币，和这比差远了。 “成交！” “谢谢！” 威廉高兴极了。还说自己就是研究西方油画的，一直都很细喜欢毕加索，无奈他老人家的画作价值高昂，有些已经得到天价，根本不是他一个打工族所能购买的。 现在有一副小成本的毕加索素描画，刚好自己买得起，还、也能装装门面。 许四海很适时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银货两讫，林百顺还为许四海做推介，说他是京城的大收藏家，在京城的古玩界很玩的转。 “大收藏家？”威廉看许四海这么年轻，心里有点不太相信。 许四海也不生气，而是淡淡的说自己收了一部分，更大的还是继承！ “哦”这下威廉相信了。 京城是几百年古都，要是有几代人都喜欢收藏，继承下来的确很厉害的。至于许四海的年龄，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佳士得总部也有意对大陆市场展开渗透，威廉现在就得到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老四走人？ 此后时间威廉，林百顺，许四海三人就在办公室里畅聊京城古玩界的事，一直聊到中午，威廉还请许四海吃中午饭。 同样是在吃中午饭，林天佑还电话他的几个好友，掐头去尾给他们说许四海的情况，“收古董的简直太害了，大开眼界啊！” 林天佑的朋友们被说得好奇心大起，都想要见见这位奇遇不断的神奇小子，大家还约好了礼拜六晚上吃大排档，好好聊聊！ 第二天早上十点，永福记银楼总店，年轻的总经理邹一帆正在低头办公。 永福记银楼也是香江有名的老字号，现有铺面八家，由于邹一帆精心打理生意一扫前几年的颓势，又有了生机勃勃的气势。 第一位的珠宝店自然是香江福生记银楼，这家还是香江的四大家族之一，从那做珠宝发家，现在还多了房地产。 宽敞的办公室里冷气大的很足，邹一番就是穿着西装也没觉得热。地面上铺的是豪华的地毯，背后的博古架上还摆放着翡翠于和田玉的摆件，每一件都是上佳的作品。 墙角还有并排两个大号的保险柜，那里边自然都是些上好的珠宝。 老四他们进来，互相寒暄，小美女抛媚眼，这是就是老板刚才吩咐的，要让这个北方来的小子被迷得五迷三道，好让他便宜点把珠宝卖给公司。 据说这个小帅哥还是刚从大陆来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得多黄金和钻石。 本来小秘书是受命使用美人计，不过现在看到这个靓仔又白又帅，还长得很高达，简直就像个电影明星，小秘书就有点假戏真做起来，不知不觉的眼光中点了电。 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 进入办公室，许四海首先就被邹一帆背后的博古架给吸引，上头摆放的全都是翡翠和田玉的摆件，他很想走近看看他们的做工如何？ 然今天是初次见面，想要看的以后是价值不菲的玉器，他只能暂时压下自己的好奇。 从邹一帆和林百顺的谈话，许四海听出邹的父亲和林百顺关系匪浅，所以才有了到此地出售黄金珠宝的事情。 几句话后，林百顺把四块小金砖拿出来，随后又是一些小钻石。 邹一帆倒也懂事并没问东西的来源，不然许四海还要现场编个故事来糊弄下，反倒是一个电话把鉴定师给找来。 邹一帆还大夸许四海有能力，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这么多的黄金钻石，令人大开眼界。 小秘书也端了茶水过来，还自来熟的坐在许四海的身边，神态夸张的称赞许四海有明星相，而且还很富有，气质又好一定会迷倒很多香江的小美女云云。 最后十八块小钻石和四根各二十盎司的金条凑个整数，以一百万港元成交。 这次美女小秘书是真的羡慕的不得了！ 正文 第171章 切石 上 这边出售的事情了了，林百顺还提出要去看看这家店的翡翠总监邵起年，邹一帆有感于林百顺是香江古董界的老前辈，又和自己父亲关系极好，还亲自带路。 林百顺还为许四海介绍下这位邵起年，此人老家是苏州人，从小就就是学琢玉的，也是永福记银楼采购翡翠的专职人员，眼光很不错的！ 早年刚来香江是和他是邻居，还有过互相帮助的事，所以关系也是极好的。他和永福记银楼的关系，也是邵起年给介绍的。 永福记的翡翠加工车间在大楼的地下一层，有整整五排25个工人在各自的工作台做雕刻，有的在用电锯子在切，也有的用电磨头在琢磨，忙的不亦乐乎。 穿过车间，在一个角落里是这家铺子的翡翠毛料堆场，许四海看到有几个人正在用大号的圆盘锯子切翡翠。已经切好一块了，还有人在打灯在翡翠上到处看。 “老邵！” 随着林百顺的一声招呼，许四海看到一个六十上下的老先生抬头朝林百顺笑了笑，随后又和少东家邹一帆打了招呼。 赌石，许四海在后世也跟着高人去见识过多次，也小小的玩过，深知这一行赌性十足，大都是靠运气来搏一把。 有人运气好；小钱博大钱，有人运气不好；大钱变废品，倾家荡产不在少数。 尤其在新千年以后，国家富裕了，浙江游资大规模进入翡翠和田玉行业，生生将价格炒到天价。 许四海走近了看到，地上已经切开的一块足球大小的翡翠算是切垮了。 这块料子外表看上去极好的，还有大面积的亮绿色，可惜线条只有薄薄的一层，做什么都不行。 里边更是烂糊的不行，可以说就是个大石头，毫无可利用之处。 这块翡翠算是切垮了！ 许四海还用异能检验下，他想试试异能在赌石上是否有用。要是能成，今后到是要多走走缅甸。 自己会玉雕，还能设计，买下些质地良好的翡翠原石，转手就能换回大钱。 有了钱又能去大拍收购顶级藏品，这就成了良性循环！ 邹一帆还给许四海作解释，神仙难断寸玉，赌石就是在赌博，没绝对的事，十块里只要有三块对了的就不亏。 林百顺再和邵起年说话，许四海就只能和邹一帆站在一起。 第一块切垮了，自然还要继续切，许四海为了实战检验下异能的能力，还谎称自己从来没见过切石，想要多看看。 看看又看不坏，大家对此并不反对，何况这位还是尊客。 又一块大面包一样的翡翠原石被工人搬过来，邵起年暂时中断了寒暄，重新拿起手电开始检验这块原石，看该从哪里下刀。 切翡翠原石也是有讲究的，不能随便乱切，万一把有上好翡翠；可以做手镯做牌子的地方给一切两半，这就损失大了！ 一群香江用鸟语一样的本地话，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会最后把原石给搬上切割台，许四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还是要从中间一切两半。 他这是凑上去看了下，还偷偷用异能做了检验，可惜这块还是废料，尽管石头中心有点点小绿，但还带了裂缝，这就不值钱了。 东西是人家，自己还是客人，许四海没没多言语，后退几步看着师傅们切石。 一会时间，切石结束，打开被切成两半的原石，里边全都是白惨惨的石头，看着就和最劣等的汉白玉一样。 一连两块原石且垮了，少东家邹一帆的脸上不太好看，在他看来这毕竟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切垮了银子就打了水漂。 邵起年还和少东家解释，这批料子是他去年从缅甸公盘买回来的，他早就知道东西不太好，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了一大堆回来，计算全部切夸了也没几个钱。 要是能切出一块好料子，那就是大赚！ 听说是以小博大，邹一帆这下满意了，还要求邵起年多切几块玩玩。 工人们又搬来一块原石，切开后还是一文不值的烂石头，行内称之为狗屎地。 邵起年看了直摇头，还苦笑说便宜没好货，白白花了一比运费。 邹一帆：“既然已经说了是以小博大，切垮了几块没关系，继续。” 一连三大块都切垮了，许四海也觉得扫兴，他的异能还没经过真正的实战。 另外就是自己刚才赚了永福记一百万港币，也想和他们结个善缘，稍稍指点下让他们也赚点，有钱大家赚吗。 “邹少，邵师傅，今天看来你们的手气不佳啊，能否换换人，我替你们找找看？”许四海很想很想试验下。 “你，你懂吗？”有个师傅用蹩脚的港普问。 其他工人都哄堂大笑。 许四海说自己学过琢玉，家里也有不少上好的和田玉，多少懂一点。 林百顺觉得许四海这是没事找事，到行家面前找抽来了！ 他赶紧说和田玉和翡翠是两码事，你不要不懂装懂。 还有师傅说外行不要乱插嘴，这是在赌石，不是切绿色的玻璃瓶！ 这话说的！ 许四海是好心成了驴肝肺，心里微微上火。 更有工人说和田玉和翡翠是两码事，“有本事你买下，自己切。” 林百顺说没这必要，他们是来做交易的，现在事情办完了也该走了。 时下的香江人本就瞧不起大陆客，有工人还说伸手拦住许四海：“大陆仔别走，既然说了大话，今天必须要露一手！” 邵起年的土地也知道今天这批都是低劣的砖头料，他就是想要许四海也出出丑，好挽回他师傅的面子。 而总监邵起年也有点这个意思，想借用许四海的手为他洗地。 林百顺一看就明白永福记银楼的工人想要许四海出丑，他觉得这会很丢脸的，拉着师侄就要走，可还是被工人拦住。 这是文斗！ 许四海呲牙一笑，问邹一帆自己想要挑几块买下如何？ 还没等邹一帆开口，楼上的小秘书带了位公子哥进来了，众人齐齐称呼他为“霍大少。” 霍大少？ 香江能给大家称呼一声霍少的还有哪家？ 许四海马上想明白这位就是霍老爷子的大儿子。 正文 第172章 切石 中 霍大少长得人高马大，看上去约30出头的样子，大脸盘子。 他在问明白这里的情况后，也很感兴趣，笑着要许四海放手去挑原石，最好给这位不可一世的邹大少一个大大的教训。 这话一说许四海就知道这俩人的关系很深，不然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邹少，你们这边的原石怎么卖的？”刚才的话被霍大少过来而打断，许四海再问一次。 邹一帆说这边都是些不值钱的垃圾料，要许四海随便挑，不要钱！ “这不好吧？”许四海生怕有啥后遗症会出来。 “我是少东家，我说了白送！” 许四海还看向一旁笑眯眯；唯恐天下不乱的霍大少，他也点点头：“这回我当见证人！” 有了保证，许四海走到乱石堆里，随手就挑了三块他早就看好的原石，一块是不规则的；一块是半圆形的，最后一块为接近四方形。 一群永福记的员工看的都笑了，人家挑原石都是打灯看了又看，许四海倒好就像是挑大白菜一样，随手拿了三块就出来了。 这样随意的挑选，会有好东西出现吗？ 等到许四海陆续把三块原石拿到去大圆锯边上，还有人似杨实贬夸许四海经验老到，动作迅速，一看就是老法师的做派。 许四海笑着摆摆手说，不要吹捧，万一失手了可就闹笑话了。 “还知道闹笑话？” 林百顺心里暗骂许四海年少气盛，被人家几句话一挑就上当了，他只能暗暗祈祷，这三块原石里能开出一小条绿色，就是很便宜的豆种也行，至少能挽回点面子。 邹一帆还走到邵起年跟前，问他这三块石头怎么样？ “垃圾！” 这下邹一帆放心了，真要被许四海开出上好的翡翠，损失钱财不说，还会被霍大少这损友嘲讽好长时间，这面子上可过不去。 切石，第一块为接近四方形这块，许四海很随意的用粉笔在原石中间画了挑线，示意操作圆锯的师傅就这么来。 机器声音隆隆作响，很快这块原石就就被切成两半，大家一拥而上，随后大声宣布：“这块也垮了，一点有价值的都没有！” 林百顺的脸顿时就阴沉下来，他决定还回去后要好好地削许四海一顿！ 香江之大；藏龙卧虎，不是谁都可以张扬的！ 而邵起年反倒笑了，他笑得很开心。 有工人师傅还嘲讽许四海，还以为他有多高的实力，结果不行吗。 “老师傅也是这水平，这说明许先生的水平并不差！”霍大少还在唯恐天下不乱。 被霍大少笑话，邵起年也只能一脸苦笑。 霍大少说的没错啊，这就是一连开了三块都垮了，现在许四还开了一块也垮了，不是刚好半斤八两吗？ 再切！ 第二块是个不规则形状的，这次许四海在一个突出部画了条线，要师傅沿着这条线给切开。 师傅很是爽快的说没问题，接着一句：“不管你怎么切，最后结果都一样！” 一刀下来，大家再次围上去，结果都没声了。 霍大少：“怎么回事，报个结果啊。” “老板，这块切涨了！”有员工哭丧着脸汇报。 涨了？ 有着一块切涨的，今天就不算输！ 林百顺顿时心气平缓，刚才积蓄在心里的不快随即烟消云散。 涨了？ 尽管霍大少不懂赌石，但他从话音就能听出这块原石里一定是切出翡翠了！ 林百顺而已走过去看了下，还被夹固在圆锯上的原石切面上，刚好被切出一小块绿色。看那架势，往里应该还会有绿，也就是有翡翠！ “再切，看看后边有多厚！” 这块原石被翻过身子，从后边开始再来一刀，切割师傅还要许四海再画一条线他好下刀。 再来一刀，切口依然还是有绿！ 这就说明这块原石中真的有翡翠，而且翡翠厚度就有现在原石的厚度这么大。颜色为高冰种苹果绿色，可惜就是带了点雪花状的飘花白棉。 白棉为翡翠瑕疵的一种，其主要成分为钠长石，带白棉的翡翠会影响起价值，再做雕件时能去掉的尽量去掉。 等这块翡翠完全剥掉皮壳，大小足可以做一块牌子。 此时有几个雕工出来抽烟，看到这边有好戏也凑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连说许四海这小子好运气。 这块飘花料子尽管不贵，但一两千还是值的。 林百顺高兴不已，觉得今天可以交差了。 而邵起年再次苦笑说只看走眼了。这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小家伙的运气真的不错，不过下一块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是砖头料。 作为少东家的邹一帆心里更是不觉得啥，不过一小块飘花料子而已，错过也就错过了，就当是接个善缘的。也好显示下自己的大度。 霍大少也是大感兴趣，他还从来没玩过这种有趣的事情，还催促许四海继续开， 现在还剩下一块馍馍一样的半圆形的原石。 这块里边有宝，许四海用异能看的真真的！ 只要这块能通过，那就说明异能鉴定翡翠完全能行，那自己将来的前提会是一片光明！ 画线；切石，机器隆隆作响。 切石师傅第一个凑上去看，随后惊叫起来：“哇，好绿啊！” 一声呼喊，所有人的脑袋都凑了上去，四五个手电对着这一抹绿色再照。 “这是帝王绿！”邵起年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要知道他已经足足15年没遇上帝王绿，而今天遇上了，却又是人家的都东西。 可惜；可叹！ 绝好的一块价值百万，做成弥勒佛挂坠可以用做展示，一定会为贵妇们所喜的绝佳珍品。现在竟然落入他人之手，邵起年他深感失职，一脸灰败！ 邹一帆也是心疼不已，这都是钱呐，白白一大笔钱财，而比钱财损失更大的还是边上霍大少这损友的坏笑。 霍大少开心大笑，想不到你邹一帆也有今天，罚你请客吃午饭，要10钱块一份的腊味三拼的。 邵起年强作欢颜，说这顿饭应该他来请，算是给邹总赔罪。 邹一帆这时候才醒悟过来，知道邵起年心里压力过大，连连安慰说这没事的，这件事全是他的责任，和任何人都无关， 许四海看后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点气度的，可以结交一下。 正文 第173章 切石 道吃饭，许四海习惯性的从裤兜里把金怀表给掏出来看了下，竟然已经是一点了。 “哇，金怀表？” 霍大少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非要许四海把金怀表给他看看。 本来还想去订盒饭的小秘书也不走了，她也想看看金怀表，心里还在嘀咕许四海张小扑街身上的秘密好多啊。 这块金灿灿的怀表刚一放到霍大少的手上，他立即就说：“这是个好东西！” 等他打开表盖，看到表盘上显著的百达翡丽的标志，他更加惊讶：“猴塞雷，竟然还是名牌！” 一旁邹一帆还催促霍大少看看这块表的年份，等他们看到1853这四个数字，尽管他们俩都是香江阔少，但这等极其稀有的珍宝他们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名。 邹一帆：“许先生，这块金怀表我很喜欢，放在我们店里完全可以作为镇店之宝用，还希望能转卖给我们，本店愿意出高价！” 这就是好东西不能露面的原因，一经出现就会被行家看重，争抢，这很麻烦。 “不好意思，这是非卖品！”许四海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大家都饿了，我看还是吃饭最要紧！” 邹一帆还想紧追不舍，还愿意让许四海自己开价，不管多少他都会要！ 许四海赶紧把金怀表放进裤兜，朝邹一帆拱拱手说，承蒙抬爱，这块表他也非常喜欢也不缺钱，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哎。。。。。。”邹一帆大为失望。 霍大少感叹，大陆真的很有内涵，区区一个许四海就这儿有本事，将来知道了大陆一定谨慎小心。 同时也真的高看了许四海一眼。 他有一种自觉，这小子不简单，将来一定会成功的！ 好在这时候盒饭来了，大家逐一分发盒饭，把刚才的气氛一下子就冲淡了。只有几个想拍邹一帆马屁的，还在帮着把刚才切出来的翡翠做打磨休整。 盒饭很不错，有叉烧；烧鹅；烤猪肉组成，还配上几根青菜，许四海很享受这个味道，要是再能有点辣酱或者是蒜头那就更美了！ 午饭吃好，两块翡翠料子也被清理干净，这回大家看的更清楚了。 第一块苹果绿飘花的料子，个子竟然张的不少，看样子能做出一条手镯，外加一块牌子，手镯心还能做出点什么。 而帝王绿却很小，只有小孩的手掌心这么大，估计只能做个佛公。这块只有这么丁点大，做啥已经无需争辩。 一干玉雕匠人争议最大的还是那块苹果绿飘花对这块，这块厚度上很厚但上小下大，上边小的地方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 但是无论怎么算都只有一个手镯位！ 许四海说他来设计。饭后老四说他来设计两块牌子，一干永福记的玉工尽管有惊奇但不敢多说。 毕竟东西是人家的，而且许四海早就说过自己也是会琢玉的。 他让切割师傅再次把这块苹果绿的料子上锯床，从厚薄上再切一刀，把牌子和手镯料分来，再把镯子原料取出来。 料子已经很小了，切石很快完成。 他拿了一块长方形一块圆形料子放在手上左看右看，随后还要来铅笔开始在长方形料子上写写画画。 大家都是都懂行的，一看许四海落笔；就知道他想把这块长方形的好料子做成一块无事牌。 无事牌，无事者“无饰也”！ 也就是说这块牌子光溜溜的没啥装饰，或者是有很少的点缀性的一点点装饰。 取的事“平安无事”的寓意。 他在这块牌子的最上边雕刻很小的一条回纹，回纹勾连在一起，也有富贵不到头的美好寓意。 另一块剩下的手镯心，也做成了一块团寿牌子，另一边还雕刻了行书“财源广进”四字行书。 由于许四海本就有书法工地，他写的这四个字行家们看了都直叹服，说他的一笔字写得极好，堪称真正的书法。 邵起年看了也只能心服口服，连说许四海是真的会琢玉的，而是高手中的高手。 邹一帆还想盛情相邀许四海来公司来上班，做专业设计师，有兴趣还可以陪着邵师傅去缅甸赌石。 这点被许四海一口拒绝，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他哪里走得开。 “东西留下，三天后大家在开看成果！” 老四拒绝，东西留下，三天后大家再来看成果， 第二个晚上，四件翡翠都完工，邹一帆老爸还特意前来观看， 灯光下，四件上好的翡翠被摆在红色的丝绒垫子上，显得水汪汪的碧绿葱翠。 老先生最先拿起帝王绿的佛公，颜色通透碧绿；绿色莹润带水，浓绿色还会随着光线变化而变化。 这就是活色！ 没有这份活色，就不能被称为帝王绿！ 苹果绿的无事牌，也是颜色艳丽，形体敦厚。 看完这四件精品，老邹先生也只能摇摇头，他还告诫儿子：“东西虽好，但做人还是要诚实，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想要赖账是不可能滴。” 他还要儿子争取把四件都手下，尤其是佛公和无事牌最漂亮！ 三天后，成果展示，许四海自然还要来。 他到的时候，霍大少已经到了，看到自己后霍大少还很客气的邀请他入座，还给许四海发烟。 小秘书在端茶过来时，还频频朝许四海抛媚眼，几乎把许四海笼罩在她的电网里。 这个大陆来的小帅哥可是个有钱人，还有一手辨玉的好手艺，大陆仔老实，不会花心，嫁给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吃亏，而且还这么帅！ 许四海是面如止水，内心烦躁，俩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为了人设啊！”许四海只能咬牙坚持住！ 林百顺看了大为放心，霍大少看了呵呵直笑，还笑话许四海怠慢了美人， 东西展示出来，霍大少一眼就看上了玻璃种苹果绿色的飘花无事牌，坚持要拿下！ 西四海其实也最中意这块无事牌，他想把这块无事牌要送给林百顺佩戴的，可惜霍大少坚持想要只能割爱了。 霍大少：“给你三万，以后我好事连连！” 许四海也有意结交霍大少，他不要钱而是霍大少前天做评判的酬劳。他还主动伸出手：“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将来一起发财！” “好咯，这么有内涵的朋友我喜欢！”霍大少也很爽快的一把握住许四海伸出的手。 许四海还说有了这块无事牌，将来好运连连，还会成为香江新一代的四大家族。 霍大少听了高兴，还以为许四海这是在说吉祥话，他还没当回事。 邹一帆坚持要拿下佛公，还给了一百万，说是要给店里撑撑门面。整桩事情都是他许四海在占便宜，人家这点点小小都要求许四海很难拒绝！ 剩下两件是手镯和手镯心做的团寿牌子，邹一帆还想要，许四海坚持不卖了，他说来到香江得到不少人的帮助，他需要把这两块牌子送人以表示感谢。 看许四海说的在理，而首选目标帝王绿的佛公也拿下了，邹一帆也只没再强求。 他也学许四海的样子，主动伸出手：“咱们也交个朋友吧？” “求之不得！” 随后许四海一本正经的起身，拱手抱拳，朝邹一帆和霍大少：“两位老哥，兄弟有礼了！” 这是最正宗的礼数，霍；邹二人颇有几分感动，俩人起身一把拉手；一个拍肩，都称呼：“好兄弟！” 正文 第174章 开户 回家的路上，林百顺直夸许四海刚才和两位阔少结交做得好，有他们两位帮忙，将来许四海在香江一定能吃得开！ 回到富康里小区，一进家门许四海就把苹果绿手镯拿出来，说这是他的一点孝心，自己在香江已经赚了不少，多少也要对长辈有所孝敬。 田小兰那里会收小辈的东西，她坚持不要，还建议许四海把手镯也给买了，换回钱带回京城去。 许四海：“这边赚的钱不会带回去，京城的古董也一件不会带出来！” 争持了好一阵子，田小兰算是收了许四海的孝敬，她试着带了下，巧的很竟然刚刚好。 林百顺还说这只手镯能值好几万，他还要妻子记得许四海的好。 “多谢了，真的不好意思”田小兰千恩万谢，开心的不得了。 另一块团寿牌子，许四海也和林百顺做了说明，他准备送给招待自己的陈金根，这位可是代为办理了进入香江的手续，还忙着张罗了好些事情。 林百顺：“你做得对，咱京城爷们做事就是要局气！” 局气是京城方言，意思就是大方豪气，守规矩，宁可支持亏也不让朋友吃亏。 晚上林天佑下班还带了一包许四海最喜欢的烧鹅。 他看到妈妈手上碧绿的手镯，“刚买的，很贵吧？” 田小兰笑眯眯的说，这是老四刚才送的。 林天佑再听说许四海在三天前的赌石大赚，他羡慕不已，连说：“我怎么就没这份狗屎运” 这小子还仰天长叹，“老天爷也借我点运气吧，我想买豪宅，娶靓妞！” 许四海还安慰他不要急，一切都会有的，只要他把自己的业务做好做精，将来总会有机会的！ 林百顺趁机以许四海为榜样，唠唠叨叨说了许多。。。。 不但事主林天佑听了头大，就连许四海也一样脑袋嗡嗡的发涨。 总有是等到老爸唠叨完了，林天佑长舒一口气，他要许四海星期天一定带他去摩罗街去看看，看许四海是怎么收东西的，见识下许四海的慧眼！ 林百顺也想去，但他被许四海拒绝了，理由就是那条街上好多人都认识他，去了就不能捡漏。 许四海还要林天佑到时就当个拎包的小根本，尽量少说话！ 为了能见识下，林天佑也同意了。“反正我对古董也不熟，要我说也说不出啥。” 天已经很晚了，林百顺已经去浴室洗漱。 许四海还请林天佑帮个忙，那就是他这次在香江赚了不少，这笔钱要是存银行也没几个利息，他请林天佑帮忙找个理财的，这样多少还能抱住本钱。 “你这个思路很好，很有金融意识！”林天佑还把许四海好一顿夸。 随后说这件事必须要就交给他，他一定能办好！ 说完林天佑就抄起电话，叽里咕噜的一顿说话，放下电话还和许四海说，这件事他已经找到可靠人选，明天会带他一去过去。 第二天，渣打银行证劵部，林天佑带着许四海入内，还引起好多客户的瞩目。 此地是个炒股的地方，有好多电视，还有大屏幕，不少中老年人早早就来了，三五成群聚拢在一起闲聊。 有人说这个大陆仔是来应聘保安的，还是想要做保洁？ 今天许四海穿的还是他从大陆带来的白衬衫黑裤子，故而被人一眼就看穿。 还有人竟然说：“说不定人家是来炒股的，还是大客户呢。” 哈哈哈，证劵大厅一阵欢快的笑声。 许是太好笑了，还有人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许四海那里受得了这种鸟气，他走到那个说他炒股的老头身边说：“您说对了，我还真的是去委托理财的，我到楼上，请问您在那个贵宾室？” 额。。。。。。笑话许四海的老头顿时愣住了。 想反驳？ 人家大陆仔是真的朝楼上去的，而自己尚在底层的散户大厅混迹，怎么反驳？ 一时间这位眼高手低的老伯嘴长得大大的，愣是数不出啥。 进二楼，林天佑带着许四海在一处写有贵宾厅的房间坐等，一会时间还进来两个西装笔挺的精英摸样的人。 林天佑还想和他们都认识，还给主动介绍，俩人分别为该营业部的部门经理，另一个是林天佑的好友邝世雄，他也是代为给许四海理财的实际操作人。 邝世雄看上去比林天佑年纪略大，估计还没到40，戴了副金丝边眼睛，穿一身淡色西装，皮鞋铮亮，看上去气质很文雅。 许四海很简略的说自己京城来的，在这边运气好赚了点小钱钱，又不愿意存银行，所以要请邝世雄帮忙委托炒股。 有客户那是大好事，部门经理和邝世雄那以后不愿意的。不过碍于许四海是从大陆来的，生怕他不懂委托管理，还搬出一本很厚很厚的资料准备详细解释 “这些昨晚上天佑哥已经和我详细说了，这点给我省略掉！”许四海赶紧挥挥手，“今天我就是来办手续的！” 林天佑也说许四海的事他可以代为管理，废话就不用再说了。 之后邝世雄还拿来一份协议，这份文件还被林天佑先看过，等到他确认无误这才让许四海落笔签字。 还要申领证劵户口，打钱，事情办完也花了个把小时时间。 打钱许四海只给了邝世雄账户上400万港币的整数，余下的零头他还有用处。 事情办完，邝世雄还很正式的给许四海作保证，他本人是留学英国的高材生，已经在香江证劵行业工作了十几年，一直都是严格遵守职业操守！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是委托他代为炒股，他能会以客户的利益为主，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很职业吗！ 许四海立马就对邝世雄有了几分好感！ 上好的绿茶端上，许四海点上烟还看似很无意的问邝世雄，香江股市上最稳妥的蓝筹股有哪些？ “和黄！” 许四海觉得邝世雄的能力很不错，完全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他很认可邝世雄的眼力！ “天佑哥，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买一辆箱式货车。” 许四海想买辆厢式车，回家全国各地到处跑收古董！ 正文 第175章 行家手里捡漏 许四海此次香江之行的钱赚到了，朋友也结交了，所有任务全部完成，他感觉一身轻松，在几天就准备回家。 这几天许四海一直在逛商铺，购买回家的礼物。彩电冰箱他买了不少，巧克力也买了好多，准备回家给他二姐邮寄过去。 那边苦哇，高山山区饮食不太好，多吃点巧克力还能补充点能量。 又是一个星期五，琳琅阁古玩店老板杜生伟；百宝轩老板谢达昌，联手邀请许四海到他们的铺子里去坐坐，晚上再邀请林百顺一起在去饭店坐坐。 许四海事先说好了，他先去杜生伟的琳琅阁，下去再去谢达昌的百宝轩，晚上大家一起聚聚。 杜家铺子里，老板杜生伟看到许四海到来分外客气，还吩咐小徒弟翟宗宪赶紧上茶，嘘寒问暖非常热络。 许四海则看到杜家铺子的玻璃橱窗内，还摆了好多官窑民窑的瓷器，就知道他不但精通字画，还精通瓷器。 这家的小徒弟翟宗宪也和许四海说，将来要和他多多学习，有机会还要到他家去参观下。 许四海：“杜老板，有啥好的老物件，能否给晚辈鉴赏下？” “当然没有问题！”杜生伟立即就答应了。 随即一直康熙朝的郎窑红胆瓶被拿了出来，许四海看了连连说好。 还夸这只瓶子的红釉烧的极为纯正，比他家里的还要好，是他见到过的颜色最红的郎窑红！ 这么一说杜生伟咧开嘴大笑，心里开心极了。他还夸许四海眼力极好，是年轻一辈中他见过的最杰出者，没有之一！ 许四海两世为人，面对这种话他只当是耳旁风，听过算数，绝对不会往心里去的。 天下藏品不计其数，自己那点小小的收藏不过是沧海一粟，真的算不得什么。 字画方面，杜生伟更是行家里手，他拿来了一副华新罗的花鸟画。 华新罗本名华岩，新罗是他的号，这人是福建上杭人，大约生活在清代康雍乾时期，基本和扬州八怪同时。 他本人也和扬州八怪交友甚密，时常切磋技艺，画艺绝佳。 随后又是一幅郑板桥的墨竹图，俩人就这两幅画的笔法；墨色；意境谈了许久，把小徒弟翟宗宪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而杜生伟却觉得今天这场交流非常惬意，酣畅淋漓，大有把许四海引为知音的架势。 中午吃饭，依然是简便的盒饭，许四海问杜生伟尝尝橱窗角落里的那只红色雕漆盒子怎么卖的？ 杜老板招呼小徒弟把红漆盒子从橱窗里拿出来，还说这只盒子已经在他这里存了很久了，是个没名气的普通作品。 “你要它做什么？”杜生伟问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探寻。 这种绝活许四海怎么会随意告诉外人，他直说这件红漆盒子雕工很不错，他很喜欢，想买回去做点研究。 许四海还手指红漆盒子说，这件漆器的雕工非常老道，牡丹花雕刻的生动优美，不漏刀痕，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精心制作的力作。 而杜生伟将漆器盒子翻过来，手指地步靠近边框的两字的落款说，“看看，这个叫张成的没啥名气啊！” 这就是古玩商和收藏家的区别。 古玩商只看有名气没名气，而收藏家遇上上好的艺术品也是会收藏的。 而一向重视作者名气的杜生伟，恰恰就是个见识短浅之人。他那里知道，这个张成是一位很有名的漆器作者。 此人是元末浙江嘉兴人，生卒年不详。 就说明处永乐时期，有人从琉球购得张成款漆器进宫朝廷，永乐皇帝看了非常喜欢，还下令去找张成，可惜此时他已经去世了，只找到他的儿子张德。 还把他请到京城，专门为皇室制作漆器。 1954年皇宫博物院就收到一件张成款；两层红色雕漆菊花纹盒子。 许四海是没有亲眼见过，但他师傅萧越亲眼见识过，还把这件事记录下来留给了许四海。 落款“张成造”三字，就和许四海在师傅的笔记上看到的一样，都是靠近边框，用针刻出来的，完全可以断定是元代张成的作品！ 由于杜生伟不识货，这件元末的地漆器珍品就被许四海以很正常的价格收入囊中。 收了钱杜生伟好不放心，生怕是走宝了。 走宝就是错失宝物，或者是看走眼的意思。 他还问许四海“你到底喜欢它什么？” 许四海拿起盒子，手指盒盖子上一整朵牡丹花说，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份雕工为宋代院体画的风格，我买就是这股子南宋味道！ “这难道是南宋的？”翟宗宪惊呼。 杜生伟也是一惊。 许四海：“这怎么可能，南宋到现在多少年了，还能留下几件完整的漆器？” 这么一说，杜生伟算是放心了，他心里还在想这间雕漆盒子最多晚明了不起了，自己也没有走宝。 下午许四海又去了谢达昌那里，又忽悠了好一阵子，也收了个万历时期的嘉定人朱鹤的岁寒三友图竹雕笔筒。 晚上聚会，谢达昌把饭局定在香江很有名的镛记大酒楼，这是家很有名的老字号，这家的琵琶虾，烧鹅很受对许四海的胃口 林百顺还看到许四海的书包又鼓胀起来，他还到小家伙今天就是在和两位老玩虫打交道，心里还纳闷，难道这西小子还能虎口拔牙不成？ 酒席间杜生伟还问了许四海的收藏，听说很多很多，他们都羡慕不已。俩人还婉言希望许四海能下回带上几件过来，他们愿意高价收购。 “这是不可能的！”许四海当即拒绝，“我有个原则，那就是内地的古董一件都不会外流，只能往里进，不会往外出的！” 两个老板很失望，直说许四还不但傻，而且还很迂腐。 林百顺倒是很欣慰，只有自己表兄才能教出这样的好徒弟，值了！ 酒席结束许四海看金怀表，又引起杜谢两位老板的惊叹，本来都要起身走了，硬是被拉着从新坐回椅子上，把金怀表拿出来给他们欣赏。 许四海为预防生出事情来，还给他们打预防针，直说这块金怀表是非卖品，也希望两位不要外传。 回家后，林百顺还问了许四海白天去那两家的情况。 “都是行家，看东西很准的。” “咦，那你背包鼓鼓的，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等许四海笑着说明情况，林百顺说许四海这是在虎口拔牙，硬生生的从两位老法师手上抢下宝贝！ 正文 第176章 新朋友 周六晚上，林天佑下班后换上一身汗衫短裤，又在家里略略歇了会，这才带上许四海去吃大排档，他还要介绍几个朋友给许四海认识。 铜锣湾大排档小吃一条街，街上人潮川流不息，全都是一副清凉短打的服饰，两边的商铺灯火通明，各色商品琳琅满目。 小吃街上各家排挡一家挨着一家，街面上摆满了桌子，炒菜的香气萦绕在街道上空久久不散，引的人口水直流。 还有大尺寸的电视摆在桌子中间，食客们可以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电视节目。 林天佑带着许四海一边往前走，他的眼睛还在四处扫射找他的朋友。 “天佑；在这里！” 随着一声呼喊，许四海寻声望去，不远处的空座头上有人朝他们这边招收。 俩人几步走到空空的座位旁，林天佑还给互相介绍，刚才朝他们招收的叫王桂松，他是个房地产销售员。比林天佑还要小一岁，是他中学同学。 林天佑还特意强调，王桂松买卖房地产的技术还是“祖传的手艺。” 祖传手艺？ 那就是说至少王桂松的父辈也有人在做这一行，不然哪里来的祖传这一说。 因人还没到齐，三人也不点菜就坐着抽烟闲聊。 王桂松还亲热的拍拍许四海的肩旁，夸许四海很厉害，他在香江的丰功伟绩林天佑都告诉他了。 “区区几天时间，就赚了我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我还好；就是本土高中生，天佑和邝哥，两个金融留学生算是读书白读了。” 林天佑听了顿起共鸣，他大呼惭愧，自己看上去整体西装革履像个精英，实际上就是个草根，房子买不起，老婆娶不起，简直是虚度人生！ 牢骚还没发完，又来了个朋友，此人叫彭海涛，看上去年岁有40上下，听林天佑介绍也是个留学生，现在在一家旅馆当总经理。 “别当真！”彭海涛还和许四海做解释：“我这总经理手下就几个打扫房间的老阿姨，不是你所想的五星级大酒店的总经理！” 得；这又是个怀才不遇的酸秀才！ 几句话后彭海涛还走到附近的一个炸鸡摊位上，抱来一桶炸鸡。 这会邝世雄也到了，大家开始点菜，先叫了几瓶啤酒一起喝啤酒啃炸鸡。 林天佑还介绍，刚才那个炸鸡摊位就是彭海涛的二弟两口子开的，彭这位做大哥的每回来聚餐，都要去他弟弟出捧捧场买一桶炸鸡给大家吃。 许四海心说这也算是一种帮忙吧，看来这个彭海涛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一桶炸鸡没几个钱，赚头更少，但每回都帮衬一把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要知道香江的房价很高物价也不便宜，成家过日子的谁都不容易。 许四海心里一动，问彭海涛炸鸡很难吗？ 彭海涛坦言他这这门生意一窍不通，等吃好了找他弟弟问一下，“怎么你有兴趣？” “炸鸡生意目前国内还没有，我自然有兴趣。对于闯第一，我不甘人下！” 大家对于许四海的雄心壮志非常佩服，因为他有这份实力，这就不是在说大话！ 一会时间，摊主炒好的菜一个接一个的端上来，有白灼虾，清蒸老虎斑，牛腩，碳烤生蚝，蚝油牛肉。。。。。。 三杯啤酒下肚，彭海涛也开始发牢骚，大叹自己比许四海年纪大的翻倍，柯本事却差了很多，到现在还屈身于一家只有几十个房间的小旅馆，酒店管理算是白读了！ “就这样，这家破店还难以维持！” 许四海半开玩笑说，彭海涛是总经理，旅馆办不去可是他的责任。 还没等彭海涛作解释，林天佑已经代为解答。他很不屑的说那家小酒店破的不行，客房里连墙壁都起壳了还不舍得装修，淋浴也快朽烂坏了，电视还是黑白的，谁还愿意去？ 许四海：“那你为啥还要去，和谁去的？” “额；对呀？”王桂松等立马就听出了其中的奥妙，都坏笑着等林天佑作解释。 “男人的需要吗！”林天佑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轻轻带过“喝酒喝酒！” 看林天佑有些尴尬，许四海也帮着转换话题，他再次提起彭海涛破酒店的事，“老板为啥不愿意装修？” 邝世雄笑称这个原因他知道，一个是炒股，一个是忧心香江的未来。 一说起世道，大家都说从去年开始，英国好些高官都频频走访京城，首相夫人也要访华，估计是去探探虚实的，最近好多人而已开始关心起香江的未来。 有人惶惶不安，已经卖房子卖家当移民他乡，还有部分正在准备移民，没本事走的也抱着观望的心情非常关注这件事。 林天佑还问许四海：“你还京城人，可有啥内幕消息？” 大家对此都很上心，目光全部聚焦于许四海身上。 兹事体大，许四海就是亲身经历过也不会乱说。 他只说自己就一京城小老百姓，内幕也不可能被他打听到，不然也不成为内幕。但就他个人观点来看，香江最终是一定要收回的，这事关国体就不多做展开了。 “我要说的是香江回归对港人是绝对有利的，现在出走的都是目光短浅蠢货，或者就是彻彻底底的洋奴！” “利在何处？”邝世雄进一步追问。 这个问题有点太过宽泛，许四海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说道。 香江一直都是大陆沟通内外的桥头堡，背靠大陆这么大个市场，香江再不发达那就说不过去了。 林天佑：大陆很穷，哪里来的市场？ “慢慢培养吗，对面不是已经有了个特区吗，慢慢会搞起来的！ 我告诉你们，大陆人现在思想观念已经改变，大家都想奔小康，致富的欲望非常强烈。就拿我来说，不想发财我来这边干嘛。 市场吗慢慢就这样培养起来了！” 好容易逮到机会，许四海趁机开始铺垫自己的私心。 “假如说啊，那天我要是在发财了，几位老哥愿意帮我吗？” 彭海涛首先举手说自己早就不想在小旅馆干下去了，只要许四海一声召唤，他马上就到，工资只要过得去就行！ 王桂松也说愿意，到那里干活不是干，只要您许老板给钱，要我干什么都愿意！ 邝世雄，林天佑互相对视一眼，说：“我们俩专业特殊，想帮你也帮不了啊，你总不能买下一家银行吧？” 大家哄堂大笑，彭海涛还玩笑说，说不定将来老四还真的能买下一家银行，让你们去当正副老总。 许四海：“说真的，将来有请必到啊！” 酒足饭饱，时间已经很晚了，夜风也变得有些清凉，彭海涛这才把他弟弟叫来，询问他有关炸鸡的是事情。 这位彭弟弟生怕许四海是来抢生意的，他还有些迟疑。 彭海涛狠狠地瞪了一眼弟弟，“人家是大富翁，问是看得起你。” “不难，只要是会做菜的，三个月基本学会！”彭弟弟赶紧笑着回答。 许四海“我找两个人你负责教会，还给你白干活。再给你一万块培训费你愿意吗？” 彭二弟问这两个人吃住怎么办，这可是大头。 这倒也是，香江人房价高居住地狭小，谁家能有空房子收留俩个人来居住？ 许四海笑笑说这点不用担心，真要派人来学子，会找房子让他们自己住， 彭二弟笑嘻嘻的说这下完全没问题！ 约好了，许四海派人来之前会给彭弟弟写信，只有租房子的事也会交给王桂松。 正文 第177章 再逛地摊 上 第二天就是星期天，也是林天佑想要去狂地摊的时间。 当许四海早上下楼练拳回来，把林天佑喊起来，这家伙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可以说是闭着眼在洗漱。 婶婶田小兰还在骂儿子，看看人家老四，一大早就起来练拳，而你呢？ 一起去小茶楼铺子吃点点心对付下，许四海还要林天佑和他做配合，只要自己和人讨价还价，林天佑就要坚决反对，东西不好看；太脏太破，价格贵各种理由随便编。 “OK！”林天佑还说：“你很有奸商的潜质！” “我就是奸商！” 额。。。。。。 这一句到位，林天佑反倒是无语了。 随后俩人又开始唧唧咋咋的说英语，强化培训效果，现在许四海一半的日常用语基本可以应对自如，就是不认识字。 许四海准备和外国小孩子一样，先说会口语再学会认字。 等俩人到达摩罗街，摊主们已经开始摆摊，林天佑还很惊讶，说是头一回知道香江还有这么热闹的地方。 开始逛摊位，许四海在一个摊位上看到摆了一叠银币，他还拿起来看了下，都是很普通的版本，这种普品他是毫无兴趣的。 翻到最底下，竟然是个1928年版的鹰洋。 鹰洋是墨西哥的钱币。1821年墨西哥赶走西班牙统治者立国，1823年就开始铸造鹰洋银币，因为年头早，铸造版本众多数量也多，好多行外根本分不清其中的差别。 不动好哇，这就给了懂这一行的许四海有了就会。 他只花了十几块钱就把这枚价值不菲的银币给收入囊中。 又走了几步，许四海还看到杜生伟和谢达昌也在逛街，看来他们也想在旧货摊上捡漏。但是他们两手空空，看来是没找到心仪的好东西。 略略寒暄几句，两拨人分开背道而行。 一个摊位上，摊主也是刚刚才到正在从大包里往外掏东西，摊位上已经摆了一个黄杨木雕刻的观音，正在掏的则是一把棕黄色的碎纸片。 这种颜色的碎纸片他很熟悉，很像是古画老旧的颜色，他随即停住脚步。 等到摊主把大小不一所有碎纸片都掏出来，许四海还拿起来一块有笔墨痕迹的看了下，上头画了一截兰花，笔法笔力也算很不错的。 再挑挑拣拣，还看到一块带图章的，上头依稀可见很熟悉的图章“石渠宝笈”，再找一张，上头还有两个图章，一为“三希堂精鉴玺”；一为“宜子孙。” 这几个图章许四海很熟悉，一眼就看出是真的，这样这幅画就绝不会差！ 但这还要这幅画是基本完整的。 得到地摊老板的允许后，许四海开始在地摊上把碎纸片给暂时拼接起来，还算好这幅画基本完整，画的是三只姿态各异的羊。 三只羊在古代就是三阳开泰的意思。 画还有两行落款，“宣德丁未，御笔戏写。” 嘶。。。。。。这竟然是宣德皇帝的御笔！ 宣德皇帝早年是皇孙出身，永乐皇帝朱棣对他格外喜爱，他的教育自然都挑的最上等的大儒。他会作画很正常，就是他的孙子成化皇帝，也画的一手好画。 清朝顺治皇帝也会作画，他还擅长指画，据说皇宫博物院就藏有顺治的一副指画《钟馗图》，其他雍正；乾隆都会作画。 许四海心里高兴极了，这幅画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老板这幅破画什么价？” 话音刚落，林天佑开始当托，他很鄙视的说这幅画都碎成这样，还有什么用，买回去怎么挂？ 摊主看买家的同伴这么说，立即解释找人装裱下还是可以拼接起来的。 林天佑再骂这幅画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又要找谁去宅装裱？ 摊主哪里知道这幅画真假，他要真有这份眼力也不用再摆地摊了，不过他坚持说画是真的。 这样就能多买几个大子。 一番扯皮，许四海还是花了足足三千块才把这幅破的不像样的画给买下。 摊主还从大包里拿出来一个黑黢黢的长方形香炉兜售，大夸特夸这也是个老东西，很贵重的！ 许四海说香炉和观音一百块钱，愿意就拿走，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愿意！” 摊主忙不迭的帮着把东西给包起来。 许是好运气用光了，此后许四海再也没看到任何能让他看一眼的好东西。 林天佑还把许四海拉到角落问他，这幅画真的假的；能否修复完好？ “画绝对真，也可以完全修复好！” “能卖出多少钱？” 许四海想了半天：“这是非卖品，无价之宝！” 地摊都走了一遍，再无收获，许四海和林天佑只得往越好的茶楼走。半道还遇上和自己有过交易的余老板，他手头还拿了一个像是笔筒一样的东西。 “余老板，恭喜受到好东西！”许四海上前问好。 余老板说这是他一大早在地摊上收来的笔筒，看画片倒是很好的，可就是底下没有落款，他看不清年代。 他还想请许四海帮忙看看，到底是什么时代的？ 许四海看到这是个豆青釉的圆形笔筒，绘有富贵吉祥的牡丹纹饰，边上还有“大雅斋”三字，以及“天地一家春”图章款。 这件古董许四海一看就能看穿，但这个余老板和自己非亲非故，许四海怎么会把学问白白告诉他，这不符合行规。 “这是个晚晴的老东西，年头真的不长，不过画片挺好的，还能值点儿钱。” “哎呦，才晚清啊，”余老板暗暗后悔，觉得自己是“买错了。” 东西砸在手里可不行，这会浪费资金，余老板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对策。 他要买给许四海，还说500港币买来的，他一分钱都没赚。 “五百？”许四海皱着眉头再思考，是不是再加点。 可他身边的两位却都误会了。 林天佑又继续捧场当托，说这东西年头不长，还没款式，不值500，，200块足以。 而余老板则立即答应下来！ 他是100块收来的，转个手就能赚回100他很满意。 “不要反悔哦！”许四海意味深长的问了句。 “绝不！” 等余老板走远了，林天佑问这会啥东西，那个时代的？ 许四海遂小声的做了科普。其实这件笔筒是晚晴官窑，确切的说是慈禧太后用的。 天地一家春和大雅斋都是地名，前者是清朝嫔妃们的驻地，大雅斋是咸丰皇帝宠信慈禧的房间。 林天佑听了只感叹这都是学问呐，不是京城的谁能知道，这件东西难怪那个余老板拿在手上了还要放出去。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本事不够！” “这就对了，古玩行里处处都讲究学问！” 正文 第178章 再逛地摊 中 还是上个礼拜的哪家茶楼，还是两张桌子拼起来的位置，还是那些人。同样还有的，是桌上的点心。 许四海两个刚走进茶楼，林百顺就招呼他们赶紧过来喝茶吃点心。翟宗宪还麻利的搬凳子倒茶，态度好得不得了。 刚坐下杜生伟就问许四海几天又收到啥东西？ “一般般了，就收到一块1823年版本的鹰洋。”说完还从书包里掏出来，给大家伙都看看，而他则开始吃早饭。 鹰洋大家都认识，这东西造假的也少，只要稍稍懂点基本知识都能认出来，大家一致认可这块鹰洋，还认为它能值五千块美元。 许四海：“谁帮我出手了，四千美元就行。” 这也省得许四海自己去兜售，太麻烦。 银币刚好在杜生伟的手上，他立即应承下来愿意为许四海代销售，还说等会就把美元打到许四海的账号上。 林天佑听了心里又是一惊，饶是他已经知道玩古董来钱快，也没想到回这么快，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时间，许四海竟然有赚了约四千美金。这可是相当于他大半年的不吃不喝的收入。 太厉害了！ 太刺激了！ 照这样下去，许四海早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买银行是玩笑话，买下几间铺面，买个小号的旅馆还是跟有可能的。 他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学古董。 这点小钱大家都不放在心上，有这么多行家在看着，许四海更加放心。 许四海还掏出早就备好的团寿翡翠牌子，递给陈金根，说是自己送他的，感谢他给自己到香江的机会。 心情大好的余老板看到这块翡翠，直说是苹果绿的，还是高冰种的，至少能值上万块。 “谢谢啦！”陈金根熟知许四海最近手气极好，他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在座的都觉得许四海这人很大方，做人绝对够义气，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谢达昌看到许四海的背包还有东西，又嚷嚷着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许四海扭扭捏捏不愿意，说拿出来不合适。 林百顺：“有啥不合适的，只要不是偷来抢来的，怎么样都合适。” 许四海偷瞄了余老板一眼，只能把大雅斋款式的豆青釉笔筒拿出来，当时就惊到一大片。 林百顺直接就拿走了，还拿出放大镜左看右看，身边杜，谢两个也在拿着放大镜观看，还有也凑上去观看。 林天佑心里暗暗好笑，心说这个余老板今天要丢脸了。 而余老板看到大家都对这个被他放弃的笔筒严重关注，他心里也是一阵吃惊，“怎么回事，许老四不是说笔筒年头不长，是晚清的，怎么这么多人重视？” “难道我是走宝了？”他心里暗暗后悔。 随即又暗骂许四海这个小扑街不是东西，自己诚心诚意向他请教，可这小子竟然骗人，太可恶了！ 林百顺：“好东西啊，这是慈禧太后的御用品！” 最爱瓷器的谢达昌更是直接要西四海割爱，他愿意花重金收下这只笔筒。“六十万港币怎么样？” “我出七十！”看准的杜生伟毫不示弱！ 最后还有人出到100万港币！ 余老板听了心里在滴血啊，整整100万港币，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他再也忍不住了。 “老四，你怎么能骗我呢？”这话一出，大家在许四海和余老板之间来回看，想知道原因。 许四海笑呵呵的说当时情况林天佑也在，他是利益无关人，就请他说明情况吧。 林天佑当即起身，再次重申和这件标的毫无关系，随后他一人分演两角，把当时的情况给演绎了一边。 他一会演余老板，问许四海这个笔筒没年款，他看不准。 回头有演示许四海，说着笔筒是晚清的。 。。。。。。 。。。。。。 最后演到余老板要把笔筒卖给许四海，开价500块，最后成交200块，余老板笑眯眯的走了。 这么一演绎，大家心里都明白了，怪不得许四海，真要怪还是怪这个余老板不识货，宝物都到了手里愣是被他自己给送出去，能怪谁呀？ 林百顺沉下脸问余老板：“是不是这样的？” “是的！”余老板辩解说：“不过老四也没和我说这个笔筒很值钱啊，这不是在坑我吗，太不道德了，笔筒必须要还给我！” 正常的买卖，那又还回去的道理！ 许四海吃饱喝足开始发话，他先问余老板：“第一你问我啥年代，我说是晚晴的，这一点没错吧？” “没错！” “再一个你也没问我值不值钱呐。而且你一听说是晚清的；时间不长，就急吼吼的要转给我，还当场说过不后悔的，怎么又反悔了？” “没错，这话我亲耳听到！”林天佑也当场作证。 杜生伟起身批评余老板做事不地道，他自己没本事看古董，转手后听说很值钱又后悔，这可说不过去，此地没人会支持他的！ “很值钱的！”余老板痛心疾首。 “那也是你的事，是你自己非要转给老四的，没人拉着你。”林百顺：“若要这件是假的，你会退钱给老四吗？” 余老板当时就无语了！ 气氛沉闷下来，林天佑想要活跃下气氛，还说许四海刚才收了个很脏的铜香炉，还要把这只香炉拿出来给大家展示下。 随即这只方形香炉给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中间展示。 心情不佳的余老板马上说这只马槽炉太脏，不像是真品宣德炉，反倒是像被人故意被人抹上一层油腻来蒙混过关。 长方形的铜炉因为样子像喂食牛马的食槽，故而被称为马槽炉。马槽炉要比圆形铜炉的价值高上不少。 还有几个小老板也对这只马槽炉有疑问，他们的观点就是宣德炉都是用上好的铜，还要精炼十八次，所以铜质细腻，入手分量刚好合适，外观宝光四溢。 而这只炉子浑身都是黢黑的油泥，更是没有半点宝光，怎么会是真的？ 许四海听了暗暗摇头，心说香江古玩航真的都是半瓶水，连这点小小的基本功都没有，还做啥古董生意，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吧。 不过这话太伤人，是绝对说不出口的，他还要自我证明这只炉子是真的！ “诸位，我提醒大家看看这只炉子的神韵，气质还是极好的！” 杜生伟大家说的有些糊涂了，他也开始有些动摇，“气质神韵都能模仿，我现在就要看到细腻的铜质和宝光。有这两样我就认，没有我就不认！” 林百顺是看得出这只炉子的真假，也能做到一言九鼎，但他就是不说，想要看看许四海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先生还用眼神示意儿子，要他稍安勿躁，坐看好戏。 正文 第179章 再逛地摊 下 许四海：“这样吧，我露一手给你们看看。” 他要求店家借给他一个水桶，两壶滚水，外加一片小木片，一块干净的抹布。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又是滚水；又是抹布，这是要打扫卫生吗？ 不过既然许四海已经说过要露一手，大家都坐等，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说，能学到一手。 林百顺看看这些东西，就知道许四海要干什么，他笑而不答，就是想要师侄好好露一手给这些土包子看看，京城的爷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店家也和这批老古玩虫多年的关系了，这点小事当然毫无问题，一会时间就把水桶热水全部备齐，放在许四海的身边。 就看到许四海把满是油污的铜炉子往水桶里一方，随即到入一壶开水，似乎是想要把铜炉上的油污给烫掉。 约莫几分钟时间，许四海还用个钩子把开水中的铜炉捞出来，用小木片一点点的把油腻给刮下来。 随着木片一下一下的刮，铜炉原本的黄铜色随即显露出来。 铜炉温度下来，刮油泥又有些难度，许四海继续把铜炉扔进开水中继续烫，然后再拿出来刮，一直到铜炉上厚厚的油腻基本刮干净为止。 此时的铜炉上黄铜颜色基本显露出来，剩下的就是些小木片留下的零星些许。 余老板暗道，这和过去用碱水清洗油腻一个道理，没啥稀奇的，这样就能把宣德炉的神采展现出来了？ 他心里非常怀疑。 重新换上一壶开水继续烫，这次许四海又该用抹布不停的擦拭，擦不掉的再放进开水中烫一下继续操作，没一会就把铜炉上的油腻全部都清除。 现在整个四方铜炉都干干净净的，丁点油腻都没有。 余老板看了还想说话，可惜被谢达昌抢了先。“你这炉子看上去是干净了，但干巴巴的毫无宝光神韵，这还是有年头的宣德炉吗，有又谁会认可？” “有道理！”余老板觉得谢达昌说了自己想要说的，而且比这自己表达的还要清晰。 许四海听了暗暗摇头，都到这地步了竟然还认不出这是个老物件，也不知道他们是跟谁学的，磕过头没有？ 他还看看师叔林百顺，毫不掩饰眼中的无奈。 “继续！”林百顺只说了这俩字。 好吧，继续把事情做到底，让这些个半瓶水开开眼。 许四海又和店家要了一张两小块的肉皮，先用一块肉皮带肥肉这一面在铜炉上下全部擦拭一遍。 谢达昌清晰的看到，铜炉经过许四海这么一擦看上去好像就有了点柔和的光亮。“嘶。。。。。这样也可以？” 等到第二块肉皮在擦拭过，四方铜炉顿时从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炉子周身上下显得非常广亮。 谢达昌：“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这是油光，不是含蓄内敛的宝光！”余老板又提出自己的意见。 还有几个小老板也说马槽炉的油水太足了，这不像话！ 许四海笑称连接就让大家心服口服。 他又要了块赶紧的抹布，将铜炉上下先是擦拭一遍，随后改为快速擦拭，就好像是在打沙纸一样。 坐在许四海身边的翟宗宪看到，随着许四海的擦拭，铜炉的光亮开始变得逐渐内敛起来。在后来竟然好像光线是从铜炉内部发出来的一样，柔和；内敛；神完气足！ “咚！” 许四海将马槽炉往桌子中间一方！ 到了这会，谢达昌在看这只黄铜马槽炉，已经是个造型庄严；大巧若拙；宝光内蕴的绝好古董！ “神了！”杜生伟也惊叹不已！ 就许四海这份手艺，他一辈子都没听说过，他还自我提醒：开来京城古玩界的高手很多，自己那点小手艺到了京城或许还不够看的，以后还是要谦虚点啊！ 其他小老板也是大开眼界，知道铜炉修复还可以办，简直就和魔术里的大变活人一样，整个就变了个样！ 又学到一招，而且是很实用的一招，还不用花钱，简直太好了！ 小伙计翟宗宪更是把这一招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备将来有机会使用。 杜生伟：“好东西啊，韵味十足，是晚明的精品！” 到了此时，杜生伟一眼就看出马槽炉的年份。“老四，这只马槽炉很漂亮你转给我吧，我出五万港币！” “OK！” 谢达昌暗暗惋惜，自己动作晚了一步，他深恨自己为啥不早点提出收购，以至于被老对手给抢了去。 他还亲热的拍拍许四海：“老四好眼力，以后再有好东西要先通知我一声！” 这个没问题，许四海很轻松的答应了。 林天佑急赤白咧的说，还有一副很破的画，据说是宣德皇帝的画的。 什么，还有宣德皇帝的画？ 大家再次逼迫许四海一定要把画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不给看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画已经碎了，看了也没啥意思！” 大家都说就是碎的也要看！ 这下没办法了，许四海只能很小心的从书包里；把装有宣德绘画的塑料袋给那出来。 杜生伟：“都让开，我要拼一拼。” 说完他把桌上的茶杯盘子端都搬到隔壁去，还把桌子擦拭一遍，这才把一块块的碎片在桌上做拼接。 画面为三只羊，一颗老松，画上有乾隆皇帝的许多个图章，还有宣德的御笔：“宣德丁未戏写。” 杜生伟自己也开始做鉴定。他首先看了纸张有无做旧的痕迹，再看画风，也是过去高手之作。最后看乾隆的十几个图章，红色印泥也是很老的。 也就是说以杜生伟的眼光，他看不出一点做伪的痕迹，这幅大明宣德皇帝的御笔就是一副真迹！ “国宝啊！”杜生伟直起腰长长的说了一句。“可惜就是碎了！” “就是！”许四海也大声附和，就是想要让大家断了收购的年头。 杜老板说这边能有这装裱水平的已经去世了，想要把这幅画修好，只能许四海把碎片带回内地去才行。 “是的是的！” 林百顺看许四海说的很轻松，心里还在嘀咕，这小子的师傅就是裱画高手，他既然敢收这样的破画，估计他也是学过装裱，想要自己回去修复。 他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样！ 正文 第180章 修复古画 回家的路上，林百顺狠狠的批评了他儿子，说他不该把这幅画的事情说出来，“画是你的吗，主人都没说要你管闲事，这会给老四带来很大的麻烦知道吗？” 经过老爸这么一提点，林天佑也觉得自己莽撞了，连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想到！”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再说林天佑也没用。许四海还宽慰他，古董总是要给人看的，被惦记也是早晚的事。 “天佑哥要是有空，还是帮我催催卡车的事，我这幅画修后立即就走！” 林百顺也要许四海避避风头，等这件事完了还是早些回京去吧。 回家后婶婶田小兰听说许四海竟然捡到宣德皇帝的画，她惊讶不已。再听说画是碎的，又担心起来。 直到林百顺老四会裱画，这才放心。 裱画不是说来就能来的，还要做些准备，首先就要做浆糊。浆糊做好了还要在放置几天，扥个发酵好了才能使用。 这段时间林百顺还帮忙买来了一大块夹板，同样大小的一块大玻璃，还小镊子水桶，宣纸，排刷，修饰边框的绫子等等。 东西都准备好了，林天佑还问老许四海“你到底行不行啊，古画很珍贵的，可不能搞坏了。” 杜生伟也来电话，他还是建议许四海把这幅画带到京城去，找皇宫博物院的高手修复，还能捎带手把画鉴定下。 许四海嘴上答应的好好地，等放下电话他只骂杜生伟出的是个馊主意！ 把宣德皇帝的画送到皇宫博物院去，将来还能收回来吗？ 几天后，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林百顺而已请假在家帮忙，他还说现在就连威廉也知道这件事，等画修复好了，给他也看看。 “没问题！” 许四海想的是，既然已经瞒不住了，索性邀请大家一起来看看，看完让林百顺拖住所有客人，自己去渣打银行。 把古画和大雅斋笔筒，张成款漆器，以及一个笔筒一起放进保险箱里！ 至于目前的安全问题，就凭自己的身手，而且还在林百顺的家里，保住一幅画还是可以的！ 开始裱画，第一步还是先要把大小碎片拼接起来，等看到就基本完整，许四海欣喜若狂。林百顺也在夸许四海是个有好运气的人。 随后就是给古画润润水，也就是一次次的撒水，像下雨一样把古画给打湿。还要借这水的浮力，把碎片更紧密的拼接。 这一步最好要做到拼接的天衣无缝，一点缝隙都看不出才好！ 之后还要用热水冲洗，把粘在古画上好几百年的灰尘给清洗掉，还要用低浓度的高锰酸钾溶液一点点的清洗上头的霉斑。 几次之后，画面逐渐开始变得干净起来，露出纸张原来的本白色。 林百顺还开玩笑说，过去小时候给许四海师傅打下手，现在还要给他打下手，自己这辈子就是打下手的命！ 再之后就是揭裱，也就是把画心后边的几层命纸给揭掉。这一步要做的非常非常的小心。 有部分地方沾的很紧，小镊子都揭不开，许四海还要用手指轻轻的搓，就像是在给婴儿搓澡一样，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来。 决不允许用力过猛，把画心给撕碎了，这就不是在修复，而是在毁坏！ 林百顺还不是提醒，“哎呦，小心些个，这可是宣德皇帝的御笔，是一件绝品！” 许四海自己也被说的紧张的不得了，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晚上林天佑下班回家，屋里的林百顺还很小心，敲门时里边还要问问一声是谁，这才开门。 整天的晚饭，林家人和许四海都是站这吃的，因为饭桌因被用来裱画。 屋里地也算是水，还有股子淡淡的药水味，一块大木板靠在墙上，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端着饭碗，林天佑还饶有兴趣的看了下湿漉漉的古画，“咦，竟然全部拼接起来了，而且还天衣无缝，真是好稀奇！” 林百顺笑称这已经稍稍修补了下，所以你看到还以为是完整的。 许四海还深表歉意，林天佑说这没啥，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很快就将会过去的。 半夜里，许四海和林百顺继续接着干，争取把古画上墙，以后就省事多了。 晚上要干的就是贴条子。 贴条子的意思就是在古画的缝隙出贴上一张窄窄的小纸条，以保障两块碎片能完整的结合在一起，以后还要保证裂缝的强度，免得又裂开了。 等这一步干完，后边全是轻松的事。 再覆上两层命纸，许四海林百顺俩人非常小心的把古画挑起来，沾在木靠墙的木板上，等着慢慢阴干就行了。 这一整天爷俩都没休息过，累的腰酸背疼。 坐在沙发上抽烟时，林百顺还再看这幅画，他越看越觉得有滋有味。他说这幅画的画面充满了浓浓的富贵气，印章啥的也是真的。 天地杆子的轴头更是奢侈的用上了象牙，不是皇家出品谁还能用得起？ “当为真迹无疑！” “是师叔好眼力，我认为它就就是真的！” 林天佑还问这幅画要是卖了能值多少钱？ 许四海想都没想：“无价，给座金山也不会卖！” “玩古董真赚钱呐，老爸你也开始教教我吧，我也想发大财！” 林百顺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大骂小时候要你去学你不学，现在想学已经晚了！ 古画已经上墙，阴暗它还需要还几天时间，这几天许四海也就没事了。 刚好晚上霍大少打来电话，邀请他到就酒吧去坐坐，还有邹一帆也会来，通知他准备好了，车子马上就来接。 “对了，把你的金怀表带上，我们还想欣赏下！” 林天佑还担心有诈，生怕许四海的金怀表会有危险。 许四海白了林天佑一眼，告述他霍家虽然不是香江最顶级的四大家族，但也仅次于他们，绝不会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情。 下楼等了一小会，许四海就看到一辆黑色虎头奔停在面前，霍大少还从窗口探出头来张招呼他上车。 汽车随即平稳滑出小区，在马路上快速行驶。 正文 第181章 酒吧 虎头奔车内，许四海想要请霍大少帮忙：“我过几天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不知能否帮个忙？” 霍大少手里把玩着无事牌，问什么事，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许四海赶紧解释自己做人从来就是和和气气的，又是初来乍到，不会有得罪大佬的地方。其实是我在周末的地摊上买了一张明朝宣德皇帝的御笔画。 现在正在家里修复，等修好了，麻烦霍大少过来一趟，帮忙把古画一起送到银行保鲜库里去，这样自己也好放心会京城去。 “猴塞雷哦！”霍大少惊叹，“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的宣德皇帝的真迹！” “好的，这幅画连我都知道一定价值不菲，到时候我会帮你的！”霍大少也很正色的回答。 许四海还请求霍大少也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他下回都不敢再来香江。 这一番话让霍大少真心重视起眼前的这位小老弟。 这人真的行，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眼力，而且还非常低调，将来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虎头奔到了兰桂坊停下，车子进不去了，还需要步行一小段路。 这一段路上全都是酒吧，人气还挺旺的，还有人站在吧门口，手里拿着杯子酒瓶在喝酒聊天。 在霍大少的带领下俩人走进一家名为“球场”的酒吧，许四海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个专门吸引球迷的地方。 让许四海纳闷的是今天既不是星期天欧洲联赛的日子，而没有香港本地球会开赛，酒吧怎么会有这么多球迷。 进入酒吧，面积约一百平左右，靠门口是个吧台，还有人坐在高脚凳上自斟自饮。 许四海还看到酒吧的墙上到处张贴着足球强国的国家队队服，有巴西的；阿根廷的；还有英格兰；法国；甚至于连老毛子的队服都有。 酒吧还以不少人和霍大少打招呼，他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唯有一个带金丝边眼睛的公子哥朝霍大少打招呼，他唯一一次走过去问好。 这位公子哥还看了眼跟在霍大少身后的许四海，并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反倒是很和善的和他打了招呼。 自己是霍大少带来的，如果这家伙露出看不起自己的神色，那就是不给霍大少的面子。一个善意的笑容不用花一分钱。 场面上行走的都不会那么傻，冒冒失失的去得罪人。 霍大少还给作了介绍，许四海得知公子哥叫顾生水，家里是香江制衣业的龙头老大，家财万贯！ 到了包厢，服务员麻溜的给打开电视，调好了频道，果盘洋酒随即送到，这会俩人在往松软的沙发上坐下。 沙发很软，人坐下都快要陷进去了。 霍大少把手一伸，许四海就知道他想要鉴赏下金怀表，遂麻溜的送过去。 “好东西啊，真没；真好看！” 对方越是这样说，许四海越是放心。真要想要，霍大少早就开口了，没必要搞得垂涎三尺的。 许四海还用英语说：“老兄，咱们说英语吧，我正在练习口语，。还请老兄帮个忙。” “哦卖糕！” 霍大少非常惊奇，还深深的看了许四海一眼，觉得这家伙太厉害了，自学英语，他非常赞同！ 俩人于是在包厢里就开始说英语，叽叽咕咕的说不停。 聊了好一阵子，霍大少也给许四海指出了不少语法上的错处，这会邹一帆到了。“热身赛开始了没？” 随机电视上出现一行字幕，是巴西队对意大利队。 许四海这才想起，原来马上就要82年世界杯了，各个国家对都在热身赛。 邹一帆进来后霍大少就不利许四海，转而和邹商议该下那一国球队的注。他们俩商量好了，还问许四海想下那支球队。“多少要下一点。” 此时邹一帆押的是巴西队，而霍大少押的是意大利，许四海也押了100港币的意大利。 而酒吧里就有赌场的马仔在，把钱交给他就行了。 连霍大少一千港币都不怕赖账，许四海那区区100块更没必要担心啥。 “巴西队的桑巴足球如日中天，水平极好的，今天巴西一定会赢！”孤独的邹一帆愤愤然说道。 比赛开始，战况激烈，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非常热闹，三人自然也在为自己押的球队加油。 上半场结束，两对一比一战平，一身儒雅的顾生水还端着高脚酒杯到包房里拜访。 他进门就用国语问：“我押的是意大利，你们三位押的都是谁？” 得知许四海也押了意大利，顾生水还问他为啥要押意大利？ 许四海想想说这两队都是顶尖高手，实力可以说是基本相当，巴西队重攻轻守；而意大利却已经把防守反击运用到了极致，立足不败再求胜利，乃是最好的用兵之道。 顾生水心里暗道：看来这个北方来的大陆仔倒也是个稳健之人，喜欢防反，这就说明他是个 外表谦和；内心尖锐，善于棉里针一类的货色。 下半场，意大利25分钟打进一球，球场上全场沸腾，连带酒吧也像是开了锅似的，喧闹声都快把房顶给掀翻了。 邹一帆急得要死，在电视前连连催促巴西队抓紧时间反击，时间没多少了！ 还没结束，顾生水再过来邀请等结束后一起吃宵夜，还亲自邀请许四海。 当他听到包厢里竟然说英语，还夸许四海好厉害，是哪个学校的大学生？ “初中生而已！” 这是在自学的英语？ 顾生水非常佩服。他又把许四海高看了一眼。“以你的智商，在这边也能拿到高薪。” 终场哨一响，球场上再次沸腾起来。 赢了钱的霍大少开心不已，还说许四海参谋的好，以后要多多交流，“有机会咱们一起去现场看球！” 四年后去球场看球？ 许四海欣然同意。 再过上四年自己还没出息，连去国外看球的能力都还没有，那就是白白穿越了！ 大家一起走出酒吧，街上全都是看球结束的球迷，满大街都在谈论刚才的热身赛。有人估计是赢钱了；神态飞扬说话嗓门很大，也有人大概随即押了巴西队，连山写满了失望。 正文 第182章 公子哥的聚会 几杯罐头啤酒下肚，顾生水还大夸特夸许四海在香江已经出名了，豪门们都知道从北方来了个眼力极好的少年收藏家。 刚到香江就捡到定窑，还捡到张大千的画，可谓是好运连连！ 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古董金怀表，据说连连李超人想要找来看看，“很有本事啊！” “过奖，不顾是真心喜欢而已。”许四海听说自己金怀表的事已经外泄，他心里立马就就想要溜之大吉。 邹一帆还问许四海年纪轻轻，怎么会想到去玩古董的，这些老古董很烦人的！ 好些秘密许四海不能说，他只讲自己或许是有点美术天分吧，还拜了好老师，所以学起来比一般人快很多。 霍大少：“那你还会画画？” “对，我一直在练习国画！”许四海还半遮半掩的说：“画的还不错！” 许四海还告诉三位公子哥，鉴定古代书画就必须要有书法绘画功底，不然就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学来学去都是些皮毛而已。 霍大少还和许四海碰了一杯，要他回去后给自己也画一幅。 国画种类很多，有山水；人物；花鸟鱼虫，许四海问霍大少喜欢哪一种？ “我妈喜欢拜佛，你最好替我画一副菩萨像。” 这个要求不难，许四海已经把自己收藏的《朝元仙仗图》临摹了好几遍，他现在对于绘制人物心里已经有点眉目了。 他答应回京一定给霍大少绘制一副观音像，让他作为礼物孝敬老妈。 顾生水；邹一帆也想要许四海的画，这需求量大了许四海只能把最后的交货期定在年前。 聊着聊着，大家又聊起香港的前途，顾生水还问许四海久居京城有啥内幕消息？ 许四海还是那几句话，他一个小老百姓都能知道的，那就算不上啥内幕。不过他还把他和林天佑彭海涛他们吃饭时的那些话，再炒冷饭重复一遍。 顾生谁很不屑的说他不信任北方，说北方人他们打仗行，搞经济一窍不通。若大个国家；资源丰富人口众多，可到现在还在贫困线上挣扎。 北方是自己的祖国，许四海当然不会赞成顾生水的意见。 点上一支烟，许四海借机思考片刻，他随后说北方虽然现在还不富裕，那都要怪前几年的积贫积弱，动荡战乱。 “国家现在是在休养生息，是在培育工业化的基础，现在是基础打好了，就等着慢慢起飞！” 许四海还再三强调大内还是有能人的，现在高特区就是在摸索。 顾生水又说特区那能和香江比，那里据说还是一片农田，而香江呢现在已经是非常成熟的市场经济，“要是北方还想再香江摸索，这笔天价的损失谁也承受不起！” 这个观点在香江很流行，也是不少香江人最近走出海外的只要原因，这好像北方人是洪水猛兽，一来就要吃人似的。 而事实上呢，许四海这个过来人很清楚，香江人回归后，他们还不是照样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 许四海还拿49年刚解放时，魔都市场上两白一黑的战斗来举例说明，“这说明京城也是有能人的，而且也都是在用市场规律说话。” 顾生水对此越发不屑，还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今时不同往事，时代早就变了，内地全面倒向老毛子的计划经济，，真正有活力的还是市场经济！ “我们正在试着两条腿走路。” “现在还是跛脚。” 话越说越僵。 许四海也初次和香江的公子哥们一起吃饭，他不想把这良好的气氛给破坏了。 遂婉转的说：“这个话题太复杂，不是你我所能预料的，不如咱们再等等看，历史将会证明谁对谁错！” “我完全同意！”显然顾生水也不想把话题说僵了。 同时他也再次明白，许四海这人还真的就是个棉里针，外柔内刚。 他尽管没有能说服自己，也没因为自己的地位低而丧失立场，可见其内心的尖锐！ 还有；通过这段对话，顾生水也知道许四海说话在理，尽管他不同意对方的看法，但也看得出是经过仔细思考过的，这说明许四海是个有脑子的家伙！ 年纪轻轻就对大势有这么深的了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酒足饭饱，大家开始改抽雪茄，香味令过往食客们侧目。 顾生水还给了许四海一支，还很耐心的教导他教他抽雪茄的步骤。 “老四，拿雪茄的是手势应该是拇指在下，食指中指再上，慢慢地来。” 上好雪茄的醇香令许四海感觉非常享，那滋味比烟锅子强多了。 霍大少还说抽雪茄，这是踏进上流社会必须要掌握的！ 这点上许四还坚决反对，他认为懂得上流社会的享受这不过是个表象，“我的意思是，脑子才是踏进上流社会的阶梯。” 顾生水对此拍手叫好，直夸许四海说话一针见血，“作价；画家；正治家；乃至企业家都需要有脑子。一个身价亿万的白痴，他的钱就是再多也可能踏进上流社会！” 霍大少和邹一帆这会都听得明明白白，他们也夸许四海眼力好，都看到表象背后去了。 这天晚上，四人因为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就聊到凌晨，这会夜市上的人都快走光了。 许四海还是被霍大少的虎头奔给送回去的。 到家后他看到师叔全家都在等他，生怕他有事要发生，他赶紧道歉，汇报说是被霍少他们请去吃宵夜去了。 说通了林百顺也就放心了。 林天佑还羡慕不已。他可是香江老土地，对于霍少；邹少；顾少这些香江有名的贵公子，都只是在银行远远的瞧见过，还机会没说过一句话。 “老四你比我混的还要好啊！” “所以你要继续努力，将来有成就做了银行家，让他们来巴结你。”许四海这话也是带了埋伏的。 林百顺还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大赞许四海说的好，“这话有志气，我喜欢！” 夜深了，林天佑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心里还在嘀咕香江两大银行汇丰渣打，他们的最高层都是洋鬼子，华人绝不可能升任最顶级。 华资银行倒是不少，可他们不但规模小不说，还大都不规范，很多都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地步。 “银行家，简直太难了，除非许四海买下一家银行！” 正文 第183章 画成；回家 休息一日，粘在木板上宣德皇帝的画已经彻底干了，许四海小型的用小刀子将四边切断取下来，开始进一步装潢。 首先就是要把画片四周的毛边给裁剪掉，开始做覆背。 覆背就是字画背后最大最长的那张纸，要求分量轻还要挺括平整，拿在手上晃动要没有声音。 许四海将画片覆盖在覆背纸上，还要上墙晾干。 等待的时间，他还要计算好尺寸来裁剪绫边，把天地杆子准备妥当。 又两天，覆背也晾干了，这就开始装上绫边，天杆；地杆。许四海还在装裱时特意做了题字的诗堂，自己要题字留念。 宣德皇帝的三羊开泰图算是彻底完工，林百顺看了眼睛都直了！ 画面中间为宣德皇帝的题字：“宣德丁未戏写”，边上还有宣德朝内阁大臣杨士奇；杨荣；杨溥的题字，此三人在历史上合成三杨。 都是道德高尚，能力卓绝的好官。 他们的题字自然都是些歌功颂德的文字，这不足为奇。 此外还有康熙；雍正的题字的，以及盖章狂人乾隆的十几个印章，又是“石渠宝笈”，“宝笈再编”，“宜子孙”之类的图章。 这还是说明这幅画流传有序，是真的！ 林百顺连说这种画就是能看上一眼，这辈子就算是值了！ 带到许四海拿来笔墨，要他在预留的诗堂提款，林百顺更加惊喜，“我行吗？” 在这幅画的诗堂提了字，只要这幅画没被毁掉，自己的字就能永远流传下去，这么做能不让林百顺感到惊讶。 许四海：“叔；您的字一定不错，提上绝配！” 林百顺开心的浑身三万六千个汗毛孔都透着舒坦，欣然提一行书字：“宣瓷已属珍品，宣庙御笔更是难得，今日所见，甚幸！” 随后许四海自己也提了一句“宣德真迹，得之已是碎片，修补殊为不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补全后焕然一新，皇家雍容气派扑面而来，后世当珍之宝之！” 林天佑也说这幅画很好看，他再问这幅画的价值。 林百顺：“无价之宝！” 自后许四海亲自给杜生伟；谢达昌打电话，同时还通知了霍大少，要他在约定的时间开车过来。 此外林百顺也给他的上司威廉打电话，邀请他明天到家里来欣赏下天朝宣德皇帝的御笔。 第二天上午，被邀人员陆续到来。 杜生伟爱画，他是头一个过来的，当他看到这幅已经被修复一新的宣德御笔，当时就惊到了。大呼要是没在星期天看到画作碎片的人，绝敢相信这幅画会修的这么好。 一定会以为这本来就是完整的。 “简直天衣无缝啊！” 谢达昌自然也是惊讶不已，他还说许四海太不简单了，啥事都藏着不说，要不是亲眼见识过，都不知道许四海还有这么好的裱画能力。 “名师出高徒，京城真乃藏龙卧虎之地！” 没一会威廉也来了，他也看了许久，还盛情相邀许四海把这幅画交给他们佳士得，一定隆重推荐，拍出好价钱的！ 现在拍卖行艺术品交易清淡，急需这样有名望的重器来吸引眼球，分号的生意好了，自己也有光彩不是。 “谢谢，这幅画是非卖品！” 许四还赶紧止住威廉的胡思乱想，不然又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饶是如此，威廉还在追着许四海喋喋不休，就算是有林百顺帮满劝说，威廉还是势在必得。 威廉还说要给他的老师安思远写信，告诉他这件事，要介绍许四海和安思远认识，有机会到安思远的家里看看。 安思远是这个时代很有名的天朝艺术品收藏家，现居住于纽约，他的一对黄花梨圈椅在拍场上被拍到4000多万软妹币的天价。 这种大藏家手里绝对好东西，和他认识许四海非常愿意。 霍大少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既然自然也要欣赏下，他虽然看不懂国画，但许四海指给他这么多皇帝盖的印章，他也知道这幅画会很值钱的！ 按照预先约好的流程，林百顺招呼大家坐下喝茶聊天，许四海带上画和部分藏品，和霍大少一起上车去渣打银行总部的保险库。 银行还有林天佑在照应，过程一切顺利，完事后许四海还和霍大少打招呼，说他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明天就北上回京。 霍少也非常惋惜，但许四海家在京城，早晚还是要回家的，他还要许四海有空再来聚聚。 许四海：“帮忙替我给邹一帆顾生水打个招呼，说明下急吼吼的原因。” “我会的！” 当天晚上，各家都送来不少礼物，有吃的巧克力红酒；也有用的万宝龙港币个款式的男士手表，还有西装皮鞋领带，堆起来有不小的一堆。 顾生水还特意送了许四海一盒子雪茄，看样子是想让他好好学学。 第二天还是由林天佑陪同去车行提车，四吨的箱式货车其实早就已经付款，不过就是暂时放在才车行。 厢式车的车厢里也已经装了十几台彩电冰箱，还有少的电子表，再把三位公子哥送的装上，林天佑开车送许四海到特区那边的海关。 过了拱北海关，林天佑回家车子改为许四海驾驶。 过关后景色完全两样，顾生水说特区就是快菜地，一点都没说错，真的就有大片大片的农田。 许四海过宝安县城，还看到有老农牵着一条大水牛在路上慢悠悠的行走。 他还自语，看来还要再等上一两年才能来投资。 中英街陈水根家，许四海的到来受到陈家人热情的款待。 陈水根看到许四海的厢式车还有空隙，又要他带上好多外国烟电子表带回去销售。 厢式车继续北上，徐四海还在湘省的桂县作短暂停留，送了师姐两口子一台大彩电。 进口的；还是18寸的大彩电，全县都没有一台，当时整个县府都轰动了。 许四海为了给曹云两口子避嫌，还广为散布石大夫是他师姐，关系极好的，这次送彩电下回还要送大冰箱，这是私人关系，大家千万别多想。 中州，许四海在此停留一宿，这才一路赶到京城。 正文 第184章 分发礼物 许四海把厢式货车快回到临水胡同，可把街坊们给吓了一跳。家里正在迎接的老三和吴伟赵斌等也大吃一惊。 他们或许预料到许四海到香江，会用自己的一双慧眼去挑古董，可没想到竟然赚回一辆大卡车！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谁家私人拥有一辆大卡车。 太长脸了！ 大家还没等许四海缓过来，就急急忙忙追问他对香江的观感。 “其实也没啥，你们只要去东单西单走走，就和在香江一模一样！” “切，吹牛！” 赵斌首先就不相信！ 不管香江还不好，大家还是聚在，去后边的新兴饭店一起好好喝了一顿。 第二天早上柏大爷上班，看到许四海已经开始摆摊，他连连说好，“不错，没忘本！” 早市收摊，许四海挨个给朋友们打电话，通知下自己回来了还给他们带了礼物，想要的赶紧过来。 有礼物，还是国外进口的，李成儒吴伟马嘟嘟全都飞奔而来，许四海给了他们每人一块电子表，还要他们多多展示。 为即将到来的电子表推销做个铺垫。 下午下班时间许四海还看到依然漂漂亮亮的赵艳华，不过现在他又改为自己骑飞鸽牌上下班。 这娘们原来不傍上官二代，每天都坐小吉普下班吗，许四海心里非常纳闷。 赵艳华也看到了许四海，还特意停车问：“你怎么回来了，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出不去，你倒好出去又回来了，傻呀！” “我带在国外干啥？”许四海直起腰说：“我家就在四九城，山上还有我师傅的坟墓，我舍不得！” “你这人满脑子浆糊！”赵艳华感到和许四海毫无共同语言，气的推车快步离开。 没一会，隔壁院里又飘过来赵艳华柔美的歌声。 许四海还呵呵一笑，自语：看来音乐和爱国不是一条道！ 没多久吴伟李成儒联手而来，他们看到许四海欣喜不已，还嚷嚷着晚上要好好喝两盅，聊聊香江见闻。 这才是好兄弟的样子，见面先招待一顿好吃的。 许四海把他们迎到家里，还给他们每人一台18寸的东芝大彩电，可把他们给乐坏了。“晚上新兴饭店二楼包厢，我有进口的古巴雪茄招待！” 柏家老大柏晋冀两口子也来了。 去年许四海想要做鞭炮生意，柏老大二话不说就借给自己一笔巨款，这份人情许四海心里都记着呢，这次许四海也豪爽起来，送他们一台大彩电。 这两口子看到大彩电，眼睛里全都是喜欢。 柏老大还说在就想买了，钱也备好了，就是买不到，现在好了，算是梦想成真。 许四海要白送彩电，两口子坚决不收，说许四海代为从香江购买已经很仗义，东西太贵重；在不收钱他们丢不好意思拿？ 两口子最后还是从他老妈那里先预支了2000块，把许四海的彩电钱给付了。 既然彩电给钱了，许四海还多送了两口子各一块电子表，给他家小孩送了一盒子比利时的巧克力。 晚上，新兴饭店二楼包厢，菜香酒香气氛热烈。 许四海说了自己香江之行的见闻，随后问吴伟：“这赵艳华怎么又开始骑单车了？” “吹了！”吴伟毫不掩饰他幸灾乐祸的神色。 原来赵艳华谈的那个副部级衙内，老头得了重病，没多久就挂了，衙内也就跌落凡尘。 没了权势的衙内和普通人有啥区别，赵艳华在老头刚刚过世就和衙内分手了！ 许四海听了暗道，这女人太现实了！ 现实到许四海都觉得，赵艳华或许是后世那个网红穿越过来的！ 许山峰还半开先笑说这样很好哇，你不就有了机会可以趁虚而入？ “不！”吴伟连连摇头。 吴伟语调缓缓的说：这件事他已经想的很明白，赵艳华就不是个过正经日子的女人，娶回来是给自己招祸。 只是喜欢赵艳华，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在贪图她的身子而已，对其人品早就看穿了。 “不急，等爷有钱了要绞尽脑汁让赵艳华主动来找爷陪侍，哪怕要等到80岁！”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 马嘟嘟笑称等吴伟到80岁，路都要走不动了哪里还有那功能，还是想办法多活几年吧。 大家听了再次大笑起来。 “别笑别笑，我还有话说！”此时吴伟竟缓缓站起来：“我这是真的看上了赵艳华的身子，可惜我现在能力不行，没实力得到她。 但是我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80岁也行，功能不行抱抱总就可以吧，这叫以慰我心！” 许四海还真没想到吴伟还有这份“雄心壮志”，够男人；够爷们！ 一干朋友也佩服吴伟的耐心。 此后几天，许四海开着箱式货车不停在京城转悠，给费墨；金玉良；孟明轩；王世襄送彩电。 王世襄家住在大杂院，居住非常拥挤，王老师看到许四海特意给他送来进口大彩电他高兴不已，他儿子更加高兴。 王世襄坚决要给钱，许四还坚决不受，直说今后多多指点就成。 看实在是没法子，王世襄知道许四海好古，只能把他自己收藏的两把黄花梨圈椅，一个黄花梨独板大画案来抵账。 许四海还悄悄告诉王世襄：“我在香江捡了大漏，拿下一副宣德皇帝的御笔画，可千万要替我保密。” 王世襄也知道许四海收藏北宋范宽的画，还引来皇宫博物院的觊觎，他保证绝不外传。“有机会真想去看看这幅画。” “会的，过两年一定带您去香港。” “我等着！” 送彩电给费墨时他也要给钱，老四还是不要，费墨也只能送他一张自己常用的明代古琴，说家里没人愿意学，放在家里也浪费了。 老先生还建议许四海以后就用他这张明代琴，把许四海自己收的北宋琴好好地收藏起来！ 再从家里回来，许四海这才有空悄悄和老三说，自己这次去香江赚了几百万，存在那边的银行。 “什么？” 老三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瞧你，区区几百万就把你吓成这样。”许四海还把结交香江贵公子的事也说了：“我还认识了三位家产十几亿港币的公子哥。” “什么？” 许老三的眼珠子又瞪得老大。 许四海觉得很有必要让老三到香江去开开眼界，不然他格局永远大不了，还怎么替赚钱？ 正文 第185章 首相来访 很快夏天到了，此时又是个瓜果销售的旺季。今年许四海开始和吴伟合伙搞瓜果销售，股权平分，今年就开始以吴伟为主，许四海则在一旁稍加指点。 等到年前的桔子甘蔗销售季，许四海就要彻底放手，做他大都市里的士大夫，这是他师傅留给他的遗训！ 时间刚刚到了初秋，京城忽然开始大搞卫生运动，随后又是整治社会治安，好多小混混都被抓到局子里。 整治社会治安是六扇门的事，柏安邦柏晋冀父子俩还要负责外围安保工作，也忙的昏天黑地，星期天只有柏晋冀的老婆抱着孩子来看看奶奶。 许四海是过来人，他早就知道这是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要来访华，商谈香江回归的事情。 这是个小小的赚钱机会，他早早就给远在香江的邝世雄写信，内中很含蓄的提了这件事想来他也是能看得懂的。 同时许四海还要整理家里，再过几天他二姐和他男朋友也要过来，老爸老妈早就交代要把床铺预先整理好，免得到时候慌慌张张的不像话。 随即报纸上出了公报，说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9月22---24日访华。 普通老百姓还不太清楚，但学外交的柏建设就和许四海明言，这回撒切尔夫人可是持马岛战争之大胜而来，可谓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 很有点以实力逼迫的含义！ 许四海：“今时不同往事，那是她想太多了！” “没错！”柏建设非常赞同许四海的意见，“我们学校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英国首相访华这当然是一桩大事，电视上必须要有报到。 当许四海在电视上看到总设计师对撒切尔夫人说：“主权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听了非常解气，心潮澎湃。 当晚他想了很多很多，很难得的没有练拳，而是背着手在院儿里转圈。 撒切尔夫人之后，就是中英香江问题谈判，这其中狡猾的英国佬给天朝挖了好多坑，以至于回归后闹出很多的麻烦。 在后世自己看了还非常气愤！ 要避开啊！ 许四海在心里暗暗构思，随即他走到书房，提笔开始写下他所认为的问题，随后加以扩写修饰，最后还认认真真的誊抄一份。 9月24号星期五，撒切尔夫人离开京城，柏家父子也得以休息。 星期六下午，许四海正在胡同口做仿古雕花的八仙桌，柏建设背着书包笑呵呵的放学回家。 他走到许四海身前，随手捡起一根木料一屁股坐下，还伸手用英语和许四海对话：“兄弟，给支烟抽。” 柏建设一边抽烟，嘴里还在用英语说，“你知道吧，撒切尔夫人在走出大会堂时，竟然在台阶上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很丢脸的！” “许是总设计师的气势压过她了！” 俩人在这件事上巴拉巴拉的说了好多，一直说到胡同里的人下班。 柏老大也有了几天假期，特意带上老婆孩子坐吉普车来看望父母。他见到许四海还说这段时间了累坏了，晚上要找老四一起喝两杯解解乏。 吃顿饭；喝场酒而已，在说自己也有事要找柏大爷商量，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还说晚上他贡献一大盆酸菜鱼。 这道菜柏家人都喜欢，尤其是柏晋冀的儿子，对这道菜特喜欢！ 吃饭时许四海啥也没说，而是和柏家人打成一片，开开心心的享受着难得的欢快气氛。 此时又快到中秋，大家还一起吃了月饼，许四海还吟唱了苏东坡的那首《千里共婵娟》，直到柏晋冀的小孩睡了，孩子妈也抱着孩子进屋。 许四海这次才说，自己刚去过香江，有感于撒切尔夫人访华，商谈香江回归的事情，他想到了很多。 英国人是老牌子资本主义国家，外交上经验非常丰富，也是世界闻名的搅屎棍，印巴分治搞得两家兵戎相见，互为仇寇，就是英国人的特意搞出来的。 这回香港前途关系到国家安稳，此乃百年大计，他许四海虽然是个平头百姓，但忧国忧民之心还是有的。 “我特意写了点东西，想请柏大爷给过过目。” 说完许四海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告纸，恭恭敬敬的交到柏安邦的手上 就着屋里的日光灯，柏安邦顺手掏出上衣口袋里的老花镜，开始仔细阅读。柏家兄弟俩看到老父亲的脸色，越看越严肃，就知道报告上的内容引起了父亲高度重视。 柏建设心里还很纳闷，都写了些啥啊，白天许老四怎么没说呢？ 柏安邦看完报告后，竟然伸出手示意要香烟，大儿子麻溜给的递上，顺便还给点上火，白安邦头都没抬继续从新开始阅读报告。 这份报告柏安邦足足看了三遍，随后还把眼睛报告全都递给老伴，是以她也看看。 又是十来分钟，赵大妈惊呼：“老四有眼力，想的周到，这份报告提的好啊，这可以说是及时雨！” 这下柏家兄弟更加惊奇，啥报告能让给父母这等老革命都连连说好？ 随即这份报告又在柏家兄弟手上传阅，这会他们才看清报告的内容，是在提醒朝廷在中英香江谈判时需要预防的部分陷阱。 尤其是学校的思想教育上，要从小抓起，从娃娃抓起。还有那些拿着香江的薪水，却替英国人办事的法官律师，也要有所针对。 最奇怪的是，这么好一份报告，文章的最后的署名却是柏建设，而不是原作者许四海。 柏建设随即就想明白了，这是许四海在送自己一场大功劳。 “孩子，这份报告写好啊！”柏大爷很难得的垮了许四海一句。“这是一份可以直送大内的好文章，你为啥不自己署名？” 许四海笑笑说，自己就是闲云野鹤的性子，没心思去当官，有了好点子送给朋友何乐而不为？ “大爷；不如把柏大哥也添上作为第二作者。” 柏安邦给许四海扔了支熊猫，“小子，委屈你了！” “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 柏老二在沉思，柏老大说这边文章值得一写，提醒下绝对没有错，要是朝廷还没想到，那就真的能得头彩！ “写，好好写！”赵大妈一力拍板。 柏大爷也说，老二用心写，多查查资料，写好了给他看看。 还对老四说：“你很不错，我还是小看了你。” 没两天白老二电话许四海，文章在学校的报刊上发表了，校长看了还直接送到大内去了，得到好评，感谢老四。 柏大爷第一次感受到许四海的胸怀，对他非常欣赏。 正文 第186章 姐姐；姐夫 国庆前两天，许四海暂时放下三里屯新饭店的筹备，和老三开着厢式货车去前门火车站接姐姐姐夫。 下午两天火车准时到达，许四海兄弟俩进站台接车，说是带了好些东西。 卧铺站台上，姐姐许双双穿一身绿军装已经站着朝兄弟俩直招手，身边还堆了小山似的一大堆东西！ “二姐！”x2 “哎！” 许四海看到二姐原本白皙的脸色；已经被高原上的紫外线晒成古铜色，脸上还有两坨高原红。 “这位就是赵哥是吧？” “两位老弟好！” 赵大刚是个黑汉子，长得瘦瘦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 许双双还给弟弟们介绍，这就是赵大刚今年28，刚从两山轮战下来，因为立了战功已经被提升为营长。 他身上还有有些小伤，带来的这些东西要兄弟俩多费点力气。 “带那么多东西干啥，家里又不是没有的！”许四海一边埋怨一边把东西往肩膀上扛。 出了火车站，许双双看到簇新的厢式货车还很惊奇，觉得弟弟们有本事了，还能借来新式卡车。 老三：“什么呀，这是老四春天从香江买来的，是咱们自己家的都东西！” “啊。。。。。。？” 许双双和赵大刚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把东西都装上大卡车，老四开车；许双双和赵大刚都坐进驾驶室，许老三一人站在车厢里，卡车很快就到达临水胡同。 临水胡同，许文华和老婆已经等候多时，热心的赵大妈也在陪同，她也想看看新一代最可爱的人！ 新女婿第一次拜见老丈人丈母娘总会有些紧张，赵大刚也不例外，他也是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 大家再听说赵大刚是立了战功，刚刚被提升为营长，都敬佩不已。 赵大妈：“小伙子，大娘我也是打过仗的；我老头也是过，今天咱们好好唠唠。” 到了家里，许双双看到屋里满屋子翰墨文气，她心里很开心，还夸许四海长能耐了，看房间的布局就知道长了不少学问。 赵大刚“这年头发财不难，发财还要有学问就很难！” 这话简直说道许四海的心里，他心里美滋滋的。“赵哥我认识个很有本事的中医，明天我带你去找他瞧瞧，好好调养下。” “对对，小赵年纪还轻呢是该调养下！”许文华两口子对这个建议非常赞同。 石老大夫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他在积水潭医院还有个得意门生，许四海也是认识的，找他看准没错！ “我大侄子呢？”一进家门许双双就急切的问。 当得知孩子还小，今天没带过来，许双双还很不满意。 坐下说话，赵大刚说他是个孤儿，打小就是政府养大的，现在有了老丈人丈母娘就等于找到了亲生父母！ 许四海还对他爹妈凑趣说，“您二老虽说嫁出去一个闺女，可又捡回一个儿子，还是很划算的！” 一旁赵丰年大力赞成，还夸赵大刚是个有能耐的儿子，光宗耀祖哦！ 说的许文华两口子喜笑颜开，连说今儿太高兴了，晚上要和赵丰年好好喝两杯。 下午时候，柏大爷下班还特意过来探望下许双双和赵大刚。 得知是副部来探望，小两口立即起立敬礼。 柏大爷也说要赵大刚这几天好好休息，等过了节他摆酒好好谈谈，他也想了解下现在战场上的情况。 “小赵好像还有伤？”柏大爷的眼睛真尖。 许双双赶紧回复，在战场上被155炮弹的冲击波给震的撞到大树上，当时已经昏死过去，在医院治疗后现在正在调养。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好好调养多吃点好的！”柏安邦这话是针对许四海说的。 晚上吃饭自然还是自家的饭馆，这又把许双双和赵大刚吓了一跳。和许双双熟悉的马如龙，赵武赵斌兄弟都到场，姐弟几个又好一场叙话。 都是自家人吃饭，上的都是好菜硬菜，酱肘子；黄花鱼；海参全都往上端。新兴饭店的特色菜酸菜鱼受到赵大刚的喜爱，许四海又跑到厨房让他们再做一份端上来。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她还不停督促许双双给略有拘谨的赵大刚布菜，要他多吃点好的，争取朝日把身上的伤养好。 大家还一个劲的追问赵大刚战场上的事，他也挑了些不太血腥的说。 这天晚上许文华喝的有些高了，最后是被老三老四架着回来的，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赵大刚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没喝酒，他还被许四海请到书房统一起喝茶消食。 许双双看到墙上还挂着古琴三弦，还问“老四，这些乐器你会不会？” “会！” 许双双感叹老四的师傅萧越可真是个大能人，区区一年多时间就能把弟弟培养成一个满肚子学问的斯文人。“老弟，弹一曲我们饱饱耳福！” “行，我给你们弹一曲很有名的古曲《凤求凰》！” 一阵叮叮咚咚的悦耳琴声过后，赵大刚也说许四海身上有古代士大夫的影子。 曲子结束，许四海看左右没了闲杂，还悄悄告诉姐姐：“和你们说个事，我这次去香江赚了好几百万，现在都存在那边的银行吃利息！” “啊？许双双吓的手一抖，茶杯里的水都撒了：“真的假的，可别吓唬我们？” 许四海微微一笑说，此事千真万确，明年或许还会赚的更多。“所以赵哥你一定要多吃点好的，十一还有一家新的饭店要开张，所以你吃不穷我！” 许双双大赞自家老弟出息了，赚钱简直轻松的不得了，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既然弟弟有钱还有车，许双双要老四明年自己开回去一趟回疆，她帮忙前线收玉石，省得还要她往回邮寄，很麻烦的。 赵大刚也希望许四海开车去，他部队的驻地就在和田河边上，枣子大小的和田玉轻松就能找到，到时他星期天他发动战士们一起帮忙挖玉石！ 这话许四海绝对相信！ 因为此时国家的经济还富裕起来，玉石的价格也还很低，和田的玉石除了当地放羊的牧民几乎没人去捡。 “行，明年我清明后就去！” 正文 第187章 百八十七 姐姐；姐夫 二天一早许四还就带着赵大刚去了积水潭医院，二姐许双双还不放心非要跟着一起来看看。 挂了中医科的号，去找石老的得意门生刘明大夫。 这位刘医生今年也40多了，是石老最后一个研究生，过去经常去北锣鼓巷石老的家，和许四海很谈得来。 刘医生在仔细的听了赵大刚的介绍，又诊脉看舌苔，他断定赵大刚因为被震到树上身上受伤，这是赵大刚这是伤了气血经脉，有被震散的离经之血在作怪。 必须要及早治疗，时间长了成了痼疾就很难了。 许四海：“您别说大道理，我们听听不懂，您直接开药方好了，要怎么做都听您的！” 随后刘大夫埋头开了张有十几味药的大药方子，还有水蛭；牛虻，地鳖等小虫子，许四海看的都有点瘆得慌。 刘大夫还叮嘱说这药力气很猛，吃了几幅后会有反应，必须要见到淤血下来才行，不必害怕！ 十副药；好大的一包，许四海回家后就找来一个药罐子开始煎药，一会时间满院子都是难闻的草药味道。 赵大刚为了身体也只能咬牙喝了。 听说赵大刚的暗伤能调理好，许文华老两口也放心的回乡下，，再换成大媳妇马桂芬和大孙子许飞进城。 许飞现在快要满周岁了，被陌生的姑姑抱着他还有点陌生，吓的又是哭又是喊。 春天许四海从香江带回好多巧克力，马桂芬听说是外国货就使劲给儿子吃，想要让儿子吃的壮壮的。 她哪知道巧克力吃多了会上火，结果小许飞吃的都流鼻血了，气的许文华两口子大骂马桂芬是个蠢婆娘。 现在马桂芬是吓怕了，丁点巧克力都不会给儿子碰。 下午柏建设颠颠的回来，他还兴奋的告诉许四海一个好消息，外交学院的领导夸他那篇有关香江的文章写得好，非常及时。 直接就给他免了明年夏天的毕业论文，还要给他发奖金通令嘉奖，还给直接入党的资格。 “老四，文章是你写的，等发了钱我请你喝酒！” 许四海狠狠的瞪了柏建设一眼：“文章就是你们哥俩写的，以后千万别乱说！” “哥们，局气！”柏建设听了心里暖暖的。 转天就是十一假期，胡同口照例又是一场猪肉采购的大聚会，这又让许双双看的频频咋舌。“这一个早市要挣多少钱呐？” 再想到许四海已经有了一家生意很不错的饭店，还有一家今天也要开张，许双双真的相信弟弟已经是个大老板这一现状！ 等到中午许四海用汽油三轮车把姐姐姐夫拉到三里屯；去看新开张的新兴饭店。 三层的水泥楼房，200多平米的大堂，楼上装潢考究的小包房，还有川流还不息的食客，几乎客满的座位，都让许双双大开眼界。 “老四，你能啊！” 刚巧东城区的龙区长也在，他也是来看看开业盛况的，结果自然是让田非常满意。 许四海：“区长，咱们区里要是还有闲散的小地块我还愿意收！” 龙区长说他正有此意，不过事情还要慢慢研究。 看到赵大刚，许四海还给做了介绍，龙区长得知赵大刚还立了战功，已经是正营级，许双双也是搞国防科研的，他更加高看许四海。 在龙区长看来赵大刚军校毕业，立有战功，已经是部队的营长，这种极具潜力的人才必须要重视起来！ “今后区里有小地块需要出售，我第一个就会想到你！”这也是区长在婉转的做示好。 十一晚上，什刹海的新兴饭店还有婚庆，被一对新婚夫妻预定了10桌酒席。今天是丁大勇第一天掌管饭店，许四海不放心还特意去看了下。 看到丁大勇还是有点能力的，把饭店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也算是彻底放心了。 过了十一高峰期，许四海也不忙了，他带上姐姐姐夫一起坐上厢式车回乡下老家去。 丁大勇的老爹丁副乡长竟然站在公社对面的车站等着，他看到赵大刚热情的不得了，主动握手不说还嘘寒问暖，要对战斗英雄给予最高等级的慰问。 丁副乡长亲自把赵大刚送到村里。 赵大刚的到来还引起一股小小的轰动，全村家长都来老许家看看这位新姑爷。 听说赵大刚已经是指挥几百人的营长，都恭维说许家有老三老四在城里做生意，造了大房子还有一辆大卡车，现在还有部队军官女婿，他家这是要发达了！ “哪有；这都是革命工作”许文华坚决否认发达之事。 不过他喜气洋洋的脸色，却在诚实的泄露了许文华欢快的内心。 丁副乡长而已暗自庆幸自己的儿子现在正和许老四混在一起，也算是无意插柳，倒是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在许家，许双双看到家里西边又新起了一栋两层大楼房，她也欣慰不已，不用想都知道这一定又是老三老四的手笔。 许双双连说时代在进步，改革开放真的好！ 看见堂姐许苗苗，许双双强烈支持堂姐留在家里，还要她自强自立，没男人不是一样也能活的好好的，还长胖了！ 丁副乡长下山返回时，刚好还遇上手提着四盒饽饽匣子的高秉魁，看样子他也是想要去许家做拜访。 “高秉魁你上哪去？”丁副乡长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和丁副乡长想的一模一样，高炳魁这家伙就是想要去酸枣峪的许家，想说几乎好话再把媳妇闺女给骗回来。 高秉魁还大叹苦经说没老婆这日子可不好过，衣服没人洗，饭也没人做，现在家里乱糟糟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保证今后一定不再喝酒，绝不会再打老婆，他可以写保证书！ 丁副乡长大骂高秉魁的保证书一钱不值，这是他自找的，活该！ “我警告你，现在许家又多了个当营长的姑爷，你不要去破坏这良好的气氛，否则我饶不了你！” 军官？ 这可把高秉魁给吓住了。自己这要是上门一闹腾，绝对不会有人替自己说话的，还是乖乖回去得了。 高秉魁哭丧着脸，跟在丁副乡长的屁股后头往山下走，他嘴里还在不住的念叨。 “这没老婆的日子可怎么过，家不像个家，人不像个人，谁来帮帮我呀！” 正文 第188章 开小作坊 国庆节刚过，赵大刚吃中药的药力开始发作起来，他觉得嗓子眼痒痒开始不停的咳嗽， 咳嗽到最厉害的时候竟然咳到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涨的红了。 “咳咳”最后赵大刚竟然咳出十几块米粒大小的淤血。 病根出来了，赵大刚马上就觉得呼吸畅快了许多，后背也不疼了。 许文华开心极了，连说大夫有本事，一张药方就让病人把病根打下来，简直是神医！ 准女婿身体恢复，许文华还要闺女明年就结婚，刚好还有一年时间的准备。 赵大刚忙不叠的点头答应。 他此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许四海心里还在嘀咕，老头精得很呢！ 要是赵大刚的身体没有回复，这门亲是还不一定能成。 不过这也很正常，谁家亲爹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药罐子？ 老爸在这上头精明点毫无指责之处！ 邵小梅还要许四海明天回城，带上点礼物去感谢下那位刘明大夫。她的意思是人吃五谷杂粮，谁还能不生病，有了这位神医在，自己家人的身体就有了保证！ 转天许四海就带上姐姐姐夫回城，让姐姐带着赵大刚去京城各个景点看看，饱览下京城的风景名胜。 游京城；逛故宫，本就是赵大刚的心愿，现在条件足够他首先就想去故宫。到那地方去，许四海还自荐做导游给赵大刚去做介绍。 这一逛就花了几乎一整天时间，赵大刚有了许四海这种绝对到位的介绍，他玩的非常开心。 等回到家里，许四海看到李成儒已经等候多时。 李成儒说他合计了好久，觉得牛仔服批发太贵了，不如和许四海合伙办个小作坊自己造牛仔服，除了摆摊销售还能外卖批发。 许四海还问李成儒，办小作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地点在哪里；技术上谁来传授；电动缝纫机哪里买，工人哪里来，这都需要考虑周全了。 还要招工？ 这话入了赵大刚的耳朵，他很有兴趣的坐在边上旁听。 李成儒笑问，我是干啥的老四你难道都忘了？ “我来接就是服装厂的，搞服装小作坊那是我老本行啊，这桩事只要您点个头，剩下的都交给我！” 能坐在家里收钱，这当然最好了。 许四海当即同意，和李成儒俩人二一添作五，各占50%的股份，小作坊所有事情都有李成儒去操办。 晚上，赵大刚躺在才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许四海说的招工。 赵大刚也有早已经复员的战友，部分就回家后还给他来信，抱怨家里日子的艰难困苦，有些在战场上受过伤残疾的，复员后因为没法子种田，这日子更加难过。 白天他听到李成儒和许四海商议办个服装小作坊，他想是不是能找许四海帮个满，多少招收他几位战友，以改善他们窘迫的生活。 早上赵大刚请求许四海送他去看看住京西钢厂的工程队，许四海以为赵大刚闲不住，想也没想就带上他们俩人开车直奔京西钢厂。 工程队实际有两支，许四海直接去了京西钢厂，在那边也有酸枣峪的街坊，许双双到了还和他们打招呼。 巧了，许四海还看到京西钢厂的张涌泉厂长在车间视察，他看到许四海身边还有两个穿四个口袋军服的年轻人，他赶紧走过去看看究竟。 等许四海为双方做了介绍，张厂长得知赵大刚已经是正营级，还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他大为惊奇，盛情相邀赵大刚许四海到厂部大楼去坐坐。 张厂长：“一定要去，和我们说说战场上的故事，我们也要接受革命教育！” “不能去，我赵哥身上还有内伤，吃喝都要很注意的！”这么一说，张涌泉这才打消了拼酒的念头。 不过张厂长还是很看重赵大刚，顺带也把许四海给看重。 没几天李成儒又来了，赵大刚依然很有兴趣的来旁听。 他听到李成儒说，小作坊的事他已经办好了，还邀请许四海一起去看看。就在城南大行县的乡下。 区区一个小作坊，许四海本没兴趣，不过他看到赵大刚兴趣浓厚，遂答应明天去看看。 许四海带上赵大刚去看了，地方是在一家四面漏风的破庙，电动缝纫机也只有10台。李成儒还说准备招收但当地10名妇女，目前正在洽谈牛仔布的事，估计没几天就能办好。 老四还建议，作坊不单可以说牛仔服，还可以做些牛仔布的书包，学生们一定会喜欢的！ “这主意好，太好了！”李成儒大赞许四海绝妙的思路。 这天晚上，柏安邦在家后边的新兴饭店请客，这是赵大刚刚到就说好的，许四海也作为陪同被邀请。柏家兄弟俩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没一会李青峰也来了，他自称自己也是当过兵的，这场酒他一定要来。 白安邦还点了好多硬菜，还从家里拿来了茅台，要赵大刚少少的喝一杯，剩下的肚子多吃点好菜，把身体调养好继续保家卫国。 等到柏家兄弟给赵大纲敬酒，他就只能用茶来代替。 说道战场，赵大刚说那边最大的难题就是草高林密，南越猴子都躲在草丛里很难发觉，战士们的牺牲也主要是这个原因。 至于弹药补给，粮食香烟，这都能足量供应，有时还能吃到水果罐头。 “那很不错了！”柏安邦还笑称他们当兵时，“几个月都吃不上一回肉。” “首长，我有话要说！”赵大纲忽然站了起来，“首长，我有好多复原的战友给我来信，说他们回到老家后日子过的非常艰苦，有的连饭都吃不饱，至于那些有残疾的日子就更难过。 他们都是些战场上下来的英雄，与国有功！ 我请求你们，能否在合理范围内帮帮他们，让他们也有机会挣点钱改善下家庭生活。” 柏安邦原本微笑的面容忽然就沉了下来，手指头还在桌面杂乱的轻敲，赵大刚看柏副部沈默不语，还以为自己说错了啥，他心里还忐忑不已。 良久；柏安邦才开口，语声艰难。 他说官场有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己是六扇门的，实在是没办法管到其他衙门。 柏大爷还手指许四海，“其实找老四也是可以的，只要他多开几家铺子，专门招收部队退伍军人这不是很好嘛？” 许四海还吓了一跳，这种事怎么摊到自己身上了？ 自己这小身板自己清楚，可以说是弱不禁风，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不过看今天这场面，只要是拒绝估计还过不了柏大爷这一关，“行，这件事我放在心里了，兹事体大，容我慢慢琢磨。总是不能让战场上下来的英雄们流血又流泪！” “流血又流泪”李青峰大呼说得好啊，他一指许四海：“这件事你必须要办妥当！” 得，真的就揭不开了！ 正文 第189章 伤脑筋的大事 没几天许双双和赵大刚走了，据说昆仑山里冷的早，再不走大雪封山就进不去了。 许四海为了姐姐姐夫的身体，还特意买了好多魔都产的麦乳精，这是现在最最好的营养补品，听说很补的！ 柏安邦同样也送的是两大罐子麦乳精。 火车站，临分手时，赵大刚再次拜托许四海，一定要帮他解决部分退伍战友的生活困难。“拜托啦！” “说的轻巧，我不知道要累死多少脑细胞！”其实许四海心里还有另一番说辞：“哪有这样坑小舅子的，可把我给坑苦了！” 看到赵大刚一脸诚恳的样子，许四海而已不忍拒绝。 回到家许四海真的开始难受了，他像个拉磨的老驴在家里不停的转圈圈，满脑子都是如何扩大生产，这样才能有机会招收退伍军人。 现在许四海真正能掌控的只有两家饭店，和广货生意，菜摊子这种小生意只需他自己一个人。不提也罢。 专门印制武侠小说的小印刷厂，也是时鹏飞找来的关系户，和产权啥的毫无关系。 倒是李成儒的小服装作坊，自己还占有一半的股份，倒是能说上两句。 他又思考了两天，在家里摆上一桌，招来吴伟；李成儒；老三；以及姚梅；丁大勇都找来商量。赵斌他年纪小，现在只有旁听权而无发言权。 许四海首先把那天吃饭时，赵大刚请求妥善安置战场上下来的退伍军人的请求说了。 吴伟当时就炸了，他大叫这应该是朝廷的事，怎么轮到民间来负责，这不应该啊？ “怎么叫不应该？”许四海当即沉下脸：“没做国家；哪有小家？” 许四海越说越气，他还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叫：“这件事不同意也要同意，这是柏副部和李区长亲口说的，他们都看着呢！” 大佬都都盯着呢，大家猛然一惊，知道这件事必须要有个说法，不然大佬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吴伟索性两手一摊，人凭许四海指挥。 其他人也都只能这样！ 许四海说马上就要天冷了，桔子甘蔗生意已经可以提上日程，而且今年还要把水果生意继续最大。 他建议找块地皮建造一个水果批发市场，让全城的小贩都来批发水果。顺便还能搞点鞭炮批发，干果批发生意。 还有运输水果的卡车驾驶员至少也要2个把？ “加上水果批发市场，至少需要找10个人。” “我呢？”李成儒也起身提问。 “你这边的小作坊刚刚开业，暂时先等等看吧，要是这几个月生意好明年就扩大，也招收10个退伍军人。” 许四海手指老三，建议他明年把建筑队扩大，也招收10个20个退伍军人，“这些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有把子傻力气，做小工最合适了！” 许山峰知道这件事是他未来的姐夫提出来的，他只能无条件答应。 至于餐饮业，明年是一定会扩大的，也能招收一小批退伍军人当跑堂的。 姚梅还建议明年反正要招收一批学徒学厨艺，不如就招收退伍兵？ “可以啊，这很好！”能多塞几个，许四海一百个愿意。 许四海：“我准备在1983年全年，招收到整100名退伍兵！” “太多了吧？” “不切实际！” “说大话！” 在座的没一个赞成许四海的建议。 就连老三也说许四海的想法是很好的，但到哪里去找这么多的职位，难道还能把退伍兵请来养着，白拿钱不成？ 这么多人强烈反对，反倒是激起了许四海逆反心理，他发誓明年一年非要整出100个岗位出来，少一个都不行！ 为此他还把刚才的思路写成一份报告，上呈给柏安邦看看。 柏安邦看了连连说好，“小伙子难为你了，你这还在为国家分忧，我很喜欢。最难得的是你能量力而行，不是贸贸然创造几百个岗位取悦于我，这才是最稳妥的好办法。” 老爷子还要许四海照计划执行，又你难处尽管料找他，“我再给你个建议，去找找李青峰，他是你们的父母官！” 这个建议很好，李青峰可是西城区的父母官，在他手上还掌握有不少的门面房，只要他松松手自己就能多开几家店，也就可以多收几个退伍兵。 这样自己吸收100退伍兵的计划不就能顺利完成了吗？ 约了时间，许四海直奔区长办公室，直接把计划书给大佬看了。 薄薄一张纸的计划书李青峰很快就看完，自然也就知道许四海的来意，但是他爱莫能助，因为区里还有很多待业青年没法你安排工作，其他地方的人员他实在是救不了。 “什么？”许四海顿时火大。 吃饭的时候李青峰说自己强烈支持赵大刚的建议，怎么真要到了落实的地步，堂堂李区长竟然反悔了，这不是在坑人吗？ 当初只要李青峰不赞成，这档子事也就没了，自己轻松些难道不好吗？ “我没反悔，我也愿意帮你一把！” “怎么帮？”许四海很猴急的追问。 李区长手指许四海报告上水果批发市场这一条说，指点他可以给与帮助。 原来李区长有个信任的部下在德胜门外的公社里当书记，他可以写个条子帮下帮，建议当地卖给许四海一小块地，这样水果批发市场不就能建起来了吗。 至少能办成一桩，也算是没白来。许四海拿了李青峰的条子，直奔德胜门外的公社。 出了德胜门直线往北约500米距离，许四海看到有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村西边还有个乱坟岗，他看上这块地皮了。 至于是坟地啥的许四海一点都没在意，只要水果批发市场建设起来，这些鬼魂每天都能闻到水果的香味，不就等于是在天天上供吗，鬼魂还有啥不满意的。 有了李青峰的条子，这件事变得非常容易，许四海只花了一点点小钱钱就把足有1500平米的乱坟岗给买下来，算成他个人的私产。 便宜，血赚！ 在过上20年，这块地没三两个亿谁也买不走！ 吴伟也对这块地的面积，位置很满意，他唯一膈应的就是坟地，说不吉利。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负责将来施工的老三也这么说。 许四海给想了个好主意，他要老三在动工是找几个和尚道士来做做法，这样怨气就没有了，地皮也变得吉祥了。 “最主要的，咱们是老板，没必要天天待在这块！常驻的都是些伙计，明白了吗？” 正文 第190章 借光 “总算是到了！” 许四海足足花了一天半时间，从京城开着厢式车到达苏省省会金陵。 来金陵是个意外，是柏安邦特意通知他过来的！ 柏大爷是副部，明天就要来金陵警局视察工作，他还建议许四海和他一起去，他已经通过自己的关系，为许四海在金陵联系了两位藏家。 柏大爷一向铁面无私，这次怎么转性乐于助人了？ 许四海为此想了好久才明白，根节还是自己在撒切尔夫人访华时，送给柏建设的那份有关香江谈判的报告。 柏家得了大便宜，许是不愿意欠下人情，所以在柏大爷出差时捎带手把自己也带上。 金陵是六朝古都，想来遗留下来的古董一定不会少，柏家自然知道自己非常喜欢古玩，带上自己这不两全其美吗？ 而且这次柏大爷还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了两位当地的藏家和自己碰碰面互相交流下。 有这等好事许四海当然愿意！ 不过柏安邦又不允许许四海借他的光，坐飞机直飞过来，而是要他先一步把大卡车开过来。 柏大爷说这叫：“公私分明！” 休息一晚，第二天中午柏大爷也到了苏省警局招待所。 顶头上司来了，苏省总局的领导们少不得还要陪京城来的柏副部一起坐坐，品尝下苏省当下的时令特色大闸蟹。 许四海没这福分上席，他只能自己单独在大厅里点上一雌一雄一对大闸蟹。这还是许四海安听魔都的石荣光介绍的。 柏安邦有事要忙，也特意指派了一位穿便服的潘干警来帮助自己。 柏副部亲自带来的人，潘警察自然非常关照， 所谓关照就是由这位潘干警负责联系两位藏家，再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其他古董鉴定，商议价格啥的潘警察都不管。 林；牛两位藏家带来的藏品不少，林师傅的五代龙泉窑皮囊壶，扬州八怪的一整套八位画家的作品，元青花大罐子深的许四海的喜爱。 牛师傅的北宋定窑菊花纹钵；汉代青龙白虎四神兽铜镜子；康熙郎窑红玉壶春瓶，许四海一眼相中！ 这其中扬州八怪一整套画作，可以说是许四海来之前就想要得到的，这么一整套八位画家只需来一次就凑齐了多省事！ 对于这种批量采购，许四海一向很大方，他一点都没和两位持宝人讨价还价，反倒是和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以备将来继续交易。 古董交易只半天时间就结束，潘警察看柏副部还在工作，毫无回京的迹象，他又建议许四海走一趟宜兴。 “我家就在宜兴，舅舅就是紫砂工艺厂的书记，能买到老师傅做的顶级紫砂茶壶！” “可以，绝对可以！” 许四海带来的钱三分之一都没花完，再去宜兴收几件大师级的茶壶何乐而不为？ 和柏副部打了招呼，许四海带上潘警察开车直奔宜兴。 宜兴在无锡南边，已经紧邻徽州山区，处于苏；皖；浙三省交界处，水路从太湖还能到达魔都。 大半天时间，许四海从金陵到达宜兴。 放眼望去这是个很小的小县城，满耳都是吴言软语，偶尔还有上了年纪的大妈穿着蓝布斜襟大褂，颇有几分古朴味道。 小潘警察把许四海安排到招待所，他自己则跑回家练习他舅舅，商议购买工厂紫砂茶壶之事。 转天由小潘指路，许四海把厢式车直接开到异性紫砂工艺厂。 在民国时期，紫砂艺人都是作坊式的单打独斗，以一家一户在搞创作。 建国后公私合营把这些有手艺的老艺人集合在一起，成立了这家宜兴紫砂工艺厂，产品出要以出口创汇为主。 像顾景舟；蒋蓉等老一代紫砂壶大师都还在，到那边去购买几把壶绝对划算！ 就在前几年，国家为了更多外汇在紫砂厂的基础上建立了第二家厂，俗称为二厂，再过几年还会有三厂；四厂出现。 厂子出的越多，手艺越来越下降，这也衬托了名家产品的稀缺和卓越！ 这其中湾湾商人购买了者最多，后来炒作紫砂壶也是湾湾人获利最多！ 在工厂的办公室，许四海见到了小潘的舅舅蒋书记，还看到会客室的玻璃橱里摆满了各式紫砂茶壶，把许四海的眼睛都快看花了。 不用问许四海也知道，能放在玻璃橱中展示的，一定是名家大师的作品，这要是全都买回去，下半辈子不就能抖起来了？ 蒋书记听说你年轻的徐晒是柏副部带来的，自己还在香江买了一辆发大卡车，他非常热情的接待许四海。 还说许四海不管看上那把壶，他都可以买！ 有这句话打底，许四海就放心了。 他还真的担心这家厂子为了创汇，而拒绝他这个目前只有软妹币的小贩子。 许四海手指靠墙的玻璃展示柜:“蒋书记，这里我全都想要！” “啊？” 蒋书记以为许四海只想买上几把茶壶自己玩的，哪知道许四海的心竟然这么黑，展示柜里的顶级茶壶他都想要带走，这怎么可能！ 单位还要不要样品了，还要不要对外展示？ “小许；你全都要这不可能，给你几把最多了！” 许四海抓住蒋书记刚才的满口话不放，坚持要多买上几把茶壶，经过一番扯皮，子自知理亏的蒋书记算是答应给许四海十把展示柜里的茶壶。 还想在要就只能买现在刚出炉的！ 不过可以允许许四海挑名家的作品。 展示柜被打开，许四海首先挑了一个竹节提梁胡，蒋书记还夸许四海好眼力，这把壶是顾景舟1955年厂子刚开张时特意做的。 又一把四方印包壶，这把壶外形四方，茶壶盖是个包袱节，寓意为包了一个做官的大印，有升官的意思。 没想到还是得到了蒋书记的夸奖，他介绍这把壶是厂里的元老吴云根手笔，“我很舍不得的！” 一连挑了10把名家紫砂壶，许四海也仅仅花掉带来的一半现钞。 许四海把厚厚一叠钱放在桌上，“蒋书记这里有一万块钱，我想定制几把茶壶您看如何？” 这份豪气可把蒋书记和他外甥小潘给吓坏了。 蒋书记盯着钱看了半天说这完全可以，就是知道想定制几把，什么式样？ “我只要顾景舟；蒋蓉的作品，式样数量啥的你看着办，做好了给我邮寄到家里去！” 卡车上，小潘还在回味许四海刚才万金一掷的豪气，直说许四海“太牛皮了！” 正文 第191章 不被认可的元青花 上 回到京城的家里，许四海把他在宜兴购买的十把紫砂壶先拿出来用开水冲洗一下，随后都给泡上刚买来的上好龙井。 这是在养壶！ 养壶还有一把茶壶只能一辈子泡一种茶叶的说法，许四海觉得这有点太吹毛求疵，完全没这个必要。 茶壶都泡上好茶，许四海一边品茗边一边欣赏他刚从金陵买回来的元青花大罐子。这是他第一件元青花，尽管纹饰是很普通的牡丹花，以后绝对还会再有的！ 就他自己知道的，就有“昭君出塞”；“西厢记”；“尉迟恭单鞭救主”等好几个绘有人物纹饰的元青花在国外的博物馆。 嗯；将来只有钱了，是一定要买回来一个两个的！ 这也就是徐邦达提点自己的：“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有钱更是鬼推磨，钱多了事情总会好办些，这是毋庸置疑的！ 许四海喝着喷香的龙井茶，眼里满是摆放在翘头案上的元青花大罐子。 眼前这只元青花大罐器形硕大，青花发色亮丽，纹饰精美。制作工艺是分为上下两部分衔接起来的，从罐子的内部可以清晰的看到接口。 许四海正看得入迷，马嘟嘟来了。他也是听说许四海去了金陵，不用猜都能知道许四海一定是收古董去了！ “老四；这回又收了啥好东西？” 进屋后马嘟嘟顺着许四海的眼光，直接看到翘头案上的青花大罐子。 马嘟嘟对古董很好学，再加上还有王世襄这等高人的指点，现在他已经对古董很有点基础。 他看到许四海新收了一直青花大罐子还非常稀奇，拿在手里反复观赏。等他看到罐子的底部，想要看看年款，竟然没看到。 他很奇怪：“老四，这只罐子怎么没年款？” “这是元朝的，当然没年款。带款儿的青花瓷是从永乐刚刚兴起。” 元朝的青花瓷？ 马嘟嘟从来就没听说过，他得到的教育是青花瓷是大明洪武开始的，早在民国还一直认为青花是从永乐开始的。 认定洪武有青花瓷器，还是解放后不断发觉明初的墓葬，这才知道当时已经有了青花。 这话要是在民国时期说，还会被琉璃厂的老掌柜们笑话，绝对会被认为是异端邪说！ 现在被马嘟嘟认为异端邪说的，就是他说的“元代青花”四字。 “我的回去找高人打听打听！” 马嘟嘟做人圆滑，他心里有疙瘩但没有当面反驳，而是想要去找出他认为的理由。在他看来许四海也是个玩古董的高手，他一般不会说没谱的话。 不贵等他找到王世襄，老先生听说“元代青花”四字，顿时就跳起来了，“胡说，那里来的元朝青花？” 第二天王世襄就骑着他的二八大杠找到许四海，非要看看他的那个“元代青花。” 他看了好一会说：“这不就是洪武时期的吗！” 他的理由是青花的发色；牡丹叶子的绘制，底部的旋削，都和洪武时期完全一致，“老四，你为啥说这是元代的青花？” 这时候的古玩鉴定专业人员的消息还很闭塞，他们哪里知道早在1952年，就有美国佛利尔艺术馆的一位专门研究青花瓷的专家波普博士，专门研究过元青花。 说起元青花，就不得不提英国大惟德基金会所藏的一对青花龙纹象耳瓶。 这对瓶子很难得的还是一对，器形复杂；形体硕大，上下一共八层纹饰，要是再把象耳也算上就是九层纹饰。 该对瓶子所用青花料乃是进口的，几乎囊括了除人物外所有绘画内容。 尤其难得的是，在瓶子的颈部还有一段文字落款，上书：信州路玉山县顺城乡德教里荆塘社，奉圣弟子张文进喜舍香炉花瓶一副，祈保合家青吉，子女平安。 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谨记。星源祖殿，胡净一元帅打供。 美国的佛利尔艺术馆的波普；就是以这对有文字落款的元代青花大瓶作为标准器，和其他类似的青花瓷器作比较研究。 他发表了一篇《14世纪青花瓷器：伊斯坦布尔托布卡普宫所藏一组天朝瓷器》一文，4年后又发表了《阿德比尔寺收藏的天朝瓷器》一文。 他将所有具有和这对瓶子风格一致人都瓷器定名为：“至正型元青花。” 而在50年代，国家全面倒向老毛子，还在朝鲜和美国人打的不可开交，和资本主义国家已经相互隔绝，所以王世襄他们这些老一辈都还没听说过这一说。 许四海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他了解的很清楚，还知道有个鬼谷子下山图元青花大罐子，还被拍了2.3个亿，在收藏圈引起轰动。 大惟德基金会所藏的一对青花龙纹象耳瓶，在民国初期原本存放在京城智化寺，1920年代有个古玩商人还把这对瓶子带到琉璃厂，请当时的老掌柜们给掌掌眼。 可惜这些老掌柜有眼无珠，愣是把这对宝物判定为臆造品，致使天朝人失去了认识元青花的机会。 巧的是刚好到天朝来的，天朝古董瓷器大藏家大惟德爵士看上了这对瓶子，遂将其带到英国。 许四海也知道一时三刻不可能说服王世襄，他还要老先生过几天再来，他要把这只元青花罐子和和其他明朝永宣时期的做个对比，写成报告给大家看。 “好，我等着！”老先生也不是不讲理的，他欣然回家。 然消息还是逐渐传开了，大家都说许四海漂了，收藏了些许古陶瓷就开始胡思乱想，竟让搞出元代有青花瓷这种“奇谈怪论”。 大家都说过几天都取许四海那边看看，一定要和他好好理论一番！ 这其中尤以皇宫博物院的瓷器专家史老师最为激动。 当初在萧越过世后，他们还到许四海出拜访。 想要劝说他将北宋范宽的《寒林雪景图》，黄公望的山水画，和一些珍贵的古代瓷器，捐献出来，可这小子的私心太重，就是不愿意捐献！ 这回好了，一定要让他知道皇宫博物院专家们的厉害！ 不要以为拜了三天师傅，收过几件藏品就不得了了！ 等马嘟嘟把这个消息急匆匆告诉许四海，他倒是一脸苦笑，“我不过是想把最新研究告诉大家，这么就成了不知天高地厚了？” 正文 第192章 不被认可的元青花 中 时间已经临近11月份，冀东的唐云山；晋省的时鹏飞都给许四海打电话，要他赶紧去搞点鞭炮过来，他们的货款都准备好，早些拉辆车回来备着，免得到了年前忙的不可开交。 许四海随即给浏阳李双喜写信，通知他自己过几天就会过去，要他先把货物准备好。同时他还要筹备和王世襄的论证，搞得自己非常忙。 有关元青花的辩论，大家都是内行，想要靠大嗓门是没用的，这种情况下讲究的是学识，是能摆在台面上令人信服的论点！ 为此许四海还把家藏的洪武瓷器；永乐瓷器都搬出来，和元青花并排排列，从纹饰；烧制工艺；装饰手法，青花发色等各处进行比较，以其能得到同行的认可。 到了和王世襄约定的时间，许四海在什刹海的家来了好多行家。光是皇宫博物院瓷器专家就倾巢出动，连低调了很久的周渤海也出动了，其他圈内的内行也来了好几个。 这种热闹场面，马嘟嘟也是少不了的。 不过这种场面，他这个小字辈只有角落的旁听权；而没有发言权。 许四海本意只是想和王世襄先生互相讨论，从来就没想到过今天会有这么多不速之客闯进来。 但是来者都是客，许四海和他们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不好意思把人给赶走。 这下一家很小的事情，就变成一桩引起行内瞩目公案。 大家都坐在许四海居住的西厢房，像是正经开会似的绕着桌子围了一圈，桌子中间自然就是今天的焦点，元青花牡丹纹大罐！ 皇宫博物院瓷器组组长史老师首先说，许四海手头的这只牡丹纹青花大罐，是明朝洪武时期的，不管是看青花发色；还是制造工艺，纹饰绘制都是！ 元代从来就没有出产过青花，许四海提出的元代青花这个论点就是个谬论，“请问那本正规史籍上提过元青花？” “是呀；是呀！”一干专家们都这么认为，还说史组长眼里好，判断非常准确！ 赞同史老师，那就意味着许四海元青花观点是错误的！ 这种疑问很正常，许四海自然要提出反驳。他说天朝历史上一直都不重视工匠，所以史籍没写并不代表真正的不存在。 “其实我们可以从排比法做比较！” 说完许四海把他早就准备好的洪武青花；永乐青花瓷器都搬出来，和元青花大罐子排列在哦一起，给大家讲解自己研究的结果。 许四海说：元青花造型线条古朴；图案纹饰繁复豪放，明代青花造型敦厚；线条柔和。 再从胎质来看，元青花胎质较粗；旋削粗糙不太讲究，而明代青花胎质较细；底部平整。 同为牡丹花的纹饰，元代的叶子肥厚硕大，而洪武时期的叶子略微变形为剪刀式样，即做后两片叶子向后弯曲成俩个小小的弧形。 有专家说，许四海说的都是小细节，与元青花的论点并无强力作证，“瓷器上落款没有，史籍上也没有记载，墓葬也没有出土，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许四海还拿战国时期的蜻蜓眼来举例。 蜻蜓眼其实就是天朝古代的玻璃珠子，大小个鸡蛋黄差不多，上头还有彩色玻璃的堆贴，看上去很想蜻蜓吐出的眼睛。 不过天朝没有玻璃一说而称为琉璃。 因为其是琉璃，同样也属于瓷器这一门来鉴定。 蜻蜓眼同样没有在任何史籍上有记载，但大家随着出土的增加，现在大家不是已经认可这件事了？ “问题是现在还没有元代青花的出土！”史组长再次强调。“而且孤证不立！” 孤证不立是历史；考古研究的一项原则！ 意思是只有一条证据证明某个论点，这个结论是不可接受的，在逻辑学上还被称为弱命题。没有证据证明材料本身的真实性，任何人都能怀疑材料的真实性！ 许四海深感和这些老古董辩论很麻烦，但现在人都来了，他人的论断也抛出，自己必须要给与回应，不然就真的是自己在瞎说。 至于许四海精心排列的纹饰对比，专家们一概视而不见，认为这一点点变化算不得什么！ 现在许四海不得不为自己正名！ “诸位老师，我本人初夏刚从香江回来，通过和大拍卖行的接触，也刚刚知道有元青花这一说，而且还大致了解了有关元青花的论文。 我知道这个理论还很难说服各位，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们还必须要正视元青花！” 洋鬼子已经把元代青花的论文都搞出来了？ 这点大家都很惊奇，都请求许四海一定要想办法把论文全文讨要过来，他们要好好研究下，到那时才能正确判断许四海的这只大罐子，到底是真是假？ 这是个正当合理的要求，许四海当即表示同意，还说他会尽快给香江写信。 鉴定会不欢而散，波普的有关元青花的论文邮寄还需要时间，许四海又投入到鞭炮采购大业。 大半个月时间，许四海手头两辆大卡车来来回回拉了三次，算是暂时把浏阳李双喜那边的鞭炮给全部买走。 经过去年一整年的奋斗，冀东的唐云山；晋省的时鹏飞，中州的胡富贵他们都富裕起来，订购鞭炮也财大气粗，每人都预先定下一车货。 属于许四海自己的鞭炮，全都被存放在西直门附近的甜水井胡同的小房子里，等到下一批再运，就会存放在恭王府的毛毡胡同的小院。 这就已经是四车鞭炮，等到年前还会在拉上好几次。 恰此时德胜门外的那个水果批发市场也已经完工，赵大刚第一批介绍来的；两位有驾照的退伍军人也到了，两辆卡车又被吴伟带着去鲁省烟台采购苹果。 现在苹果的主产地是烟台而不是陕省，品种可没有红富士，更没有进口的蛇果，能有的只有国光；黄蕉；红蕉三种。 国光苹果小；脆；酸，黄蕉苹果颜色金黄，个子也大，吃口粉粉的就是不太甜，红蕉苹果的特点和黄蕉基本类是，就是外表是红颜色的。 正文 第193章 不被认可的元青花 下 刚刚歇下来，中州胡富贵介绍的文物贩子随即到达京城。 此人叫杨战领，据说是杞县人，穿的破破烂烂，脚上一双解放鞋脚趾头都漏出来了，看到许四海就会一脸憨厚的傻笑。 杨战领带来的都是些河南窑口的瓷器，有临汝窑的宋元时期的青瓷，鲁山窑白底黑花的磁州窑风格的器物。 最为许四海看中的，是一个元代登封窑白地黑花的大罐子，其装饰风格和自己刚收到的元青花非常想象。 “好极了，正缺证据呢！”许四海对此喜不自禁。 给了杨战领几百块钱，许四海随即投入研究之中。 又两天，香江林百顺厚厚一叠的航空信也到了，里边正是许四海想要的；波普写的两篇关于元青花的论文。还附带有几张元青的彩色图片。 这几张图片中，就有英国大惟德基金会的那对元青花象耳瓶，和瓶子大段铭文的特写。 可惜论文全都是英文的，国内的专家可以说没人认识，许四海少不得还要把论文翻译成汉语。 可怜许四海这个初学者，又是就靠着一本英汉大辞典，愣是把两篇论文给翻译过来. 刚刚翻译过来的论文还有点干巴巴的，语句不太通顺，许四海还做了适当的修饰，这可真的花了他很大的精力。 以至于他发誓再收到任何好东西都不会外泄，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免得又搞出大论战，自己又不想在古玩界出名！ 古玩界出名对自己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将来要是被贩子熟知连收东西都有可能要多付些钞票。 太不值！ 论文翻译后第一个看到的依然是马嘟嘟，他现在也明白许四海的烦恼，保证以后再也不把许四海的任何消息外泄，好保证老朋友的清静日子。 马嘟嘟看完论文还请求许四海再把他的元青花大罐子拿出来，他对照论文上的观点一一对照，这下不得不承认许四海前些日子的观点是对的。 许四海再把刚刚得到的元代登封窑白地黑花大罐子，和元青花相比较，他更加信服，丁点质疑的地方都没有！ 随后论文又被王世襄观看，再和登封窑元代白地黑花大罐子相比较，他看后也不得不赞同论文上的论断。 随着论文观看范围的扩大，皇宫博物院的专家们也来索取论文，不过他们看后还再次来索要论文原文。 许四海情知他们这些思想固化的老夫子，还会不愿意接受新兴事物，索要论文原文无非就是在怀疑论文的真假。 还有就是对怀疑许四海的翻译有疑问，想要自己拿回去另外找人翻译。 自己又没做错什么，许四海一点都不担心，很爽快的把论文原文上交，连带他的登封窑白地黑花大罐子都给借走了。 大半个月过后，冀省考古队传来消息。一家建筑公司在建设一家小学时，挖掘到一处元代窖藏，考古队清理出六件元代青花瓷器。 其中一件竟然还是青花釉里红的大罐子，这更是大打破国内对元代无青花瓷的论断，同时还破了青花釉里红这种高档产品是明代创烧的观点。 大家尽管没有明着夸奖许四海，但对他的眼光绝对信任，这让皇宫博物院的瓷器组史老师很没面子。 刘斐然还特意找到史老师的家里，半开玩笑的调侃：“史老师这回可是眼拙了，被一个小屁孩给抢了风头。” 史老师一开始也没在意，认为不知道元青花又不是他一个人，这是消息闭塞的缘故。 不过刘斐然就是带着挑唆的任务来的，他怎么会放过挑动他人去斗许四海的机会，他还贴着史老师的耳朵小声嘀咕，说许四海最近很高兴，态度非常张扬，这是有些飘了。 “那小子还扬言，皇宫博物院的史老师竟然也是个孤陋寡闻的东西！” 这句话让史老师当时就怒了！ 刘斐然：“得给他点教训，不然尾巴都翘上天了！” “你以为这么容易？”史老师点上烟默默地说：“那小子沾上毛比猴还精，他会看瓷器，玉器，字画，那啥做局？” 史老师的一个学生们本就有替师傅出头的意思，现在看师傅同意了，他直接说这件事他做局，一切都和师傅无关。 没几天，许四海家的两辆大卡车又去了浏阳拉鞭炮，他在家还遇上个主动上门的青年。青年自诉他家有几件好东西，想请许四海去看看。 “为啥不拿来？”许四海有心一问。 青年说有一队黄花梨的顶箱柜太沉，万一许四海没看上搬来搬去很不方便，故而要他走一趟。 这就说得过去了，许四海带了些钱跟着青年去了，地点在北城雍和宫的北边不远处。 张家竟然是个独居的小院，家里也没人就青年一个。 进入这家许四海就看到空空的房间里靠山墙处，摆放着一只晚明时期的黄花梨顶箱柜。两扇门的面板都是用一整块板材制作的。 光看材料就知道是上好的佳品！ 许四海问价，价格也不太贵，就比市价略略高了那么一点。 在古玩中一对东西的就价格绝不是1+1=2，而是1+1大于2。 价格上多了那么点，财大气粗的许四海也不在意，他自在乎东西的好坏。 这还不算，青年还从柜子里拿出一捆卷轴，说自己要结婚了这卷字画也要出手。 一次就能受到很多好东西，许四海自然更喜欢。 等把卷轴都看过一遍后，许四海看到一共八副字画，其中六副竟然都是假的，只有一副晚晴民国时期陈半丁的画是真的。 陈半丁还有个很有名的学生，徐志摩的第二任妻子陆小曼。 “画我只要这一副！”说话间许四海突然想起，这家怎这样空，两只顶箱柜竟然还分开摆放，“嘶，说不定这对柜子不是一对，而是分开了摆故意让我错以为是一对！” 陈半丁的画许四海收了，这让青年面上很尴尬也很惊讶。 等到许四海还要求量一下两只顶箱柜的高度尺寸，青年更加惊讶，长大了嘴半天合不拢。“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原装的一对儿？” 许四海指指空荡荡的山墙说，一般成对的顶箱柜大都放在一起，而这间屋子很空，顶箱柜还要分开了拜访，这其中必有问题。 为表现自己的眼力好，许四海还吹牛：“我一进门就看出有问题！” 最后这一对黄花梨顶箱柜还是被许四海给买走了，青年也巴巴的跑到史老师处诉苦：“这个许四海不好对付，我琢磨了摆的局人家一眼就看穿了！” 史老师满脸失望，“算了，这回咱们就算是栽了！” 正文 第194章 发现个人才 京城很大，藏龙卧虎者颇多！ 就像是许四海年纪只有20虚岁，但已经是个老古玩虫，在京城古玩行谁也不敢小瞧他。而且他还是个有两家饭馆的阔佬，这份赚钱的能力更是远超普通市民。 现在他自己也发现了一位人才，那就是什刹海新兴饭馆的小伙计魏光明。 自己店里的伙计许四海会不认识吗？ 只不过没发现而已！ 星期天晚上，有俩小混混在新兴饭店吃霸王餐，点了好多酒菜，不给钱也还罢了，还动手打想讨要饭钱的女店员。 魏光明火了，出手将俩小混混直接扔到大街上，店经理丁大勇直说打的好！ 还把这件事汇报给老板许四海。 许四海还到后边饭店去看了，问魏光明：“会功夫？” 魏光明笑着点点头自称他本就是晋省人，大小就学过本省的特产形意拳，在部队当侦察兵又系统强化。 这人很老实，还勤快，这点许四海是知道的，没想到他还有一首很不错的武功，这让许四海起了爱才之心。 尤其难得的是魏光明还有脑子，他并没学梁山好汉；把两个吃霸王餐的小混混给打残。真要是残了，事情还闹大了。 “好，晚上到我这边来，咱们练练。” “哎！” 等许四海走了，丁大勇拍拍魏光明的肩旁说：“老兄你走运了，可能要重用你！” 魏光明笑的更加憨厚。 晚上，许四海正在和俩师兄对练，魏光明进来了。 许四海也不客气，要魏光明先练上一套形意，看看是真把式还是假把式。 此地都是行家里手，魏光明也想得到许四海的认可，自是不甘示弱，他定定神。两腿微微下蹲，摆出个起手式，随后打了一套形意十二形。 形意拳何时创立，创造者何人，许四海并不清楚，但他知道形意拳在北方晋；豫；冀三省很流行。 清朝好多晋省的镖师，大都是形意门徒。其中的高手还被晋省的老抠聘为护院武师，来护卫家庭。 现在魏光明打的这套形意十二形就非常有功力，只要看他出拳就知道是下过几年苦工的。 “好，不错！”连赵丰年这样的老拳师都对魏光明的功夫频频点头。 许四海：“咱们一起练练？” “不敢，怕伤了老板。” 许四海听了大笑，告诉魏光明拳脚无眼，就算是打伤了也怪他自己学艺不精，这不碍事。“你放心，就算是把我打趴下也绝不会赶你走，更不会报复你！” 有了这个保证魏光明这才答应就和许四海实战练练。 俩人就就在前院的空地上拉开架子，赵丰年和他另外俩徒弟还饶有兴趣的站在外围观战。 开打前许四海还提醒魏光明，自己的力气很大的，要他小心点别吃亏了，最好是全力以赴。 “我哪敢那？”魏光明尽管已经拉开架子，但他还是只准备用一半的力气。 啪啪；啪啪，不过三两个照面，魏光明就被许四海给打的倒退了几步。 难得遇上一个外门的高手，许四海那里肯罢手，他还要魏光明放开了打，打赢了给他加工资！ “使劲打！”马如龙也在一旁吆喝。 马如龙也感觉缺少高手对练，他和师弟赵武许四海对打，手脚总是会收敛点，这样很不过瘾。要是这个魏光明能扛得住打，那就太好啦！ 赵丰年额也有此意，他还要求魏光明拿出实战本事，只要打赢了许四海就算是自己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份悬赏让魏光明很感兴趣，他早就想把老家女朋友给带到京城来上班，这不就有了机会。“得罪了！” 魏光明遂拿出八成实力，和许四海打在一起，俩人噼噼啪啪打的非常热闹，大有旗鼓相当的架势。 这种对练才具有真正的实战意义，原本师兄弟对练多少都互相熟悉，实战性略差。而这次是完全无准备的；陌生的；实战性极强。 这样打一次，远远的胜过师兄弟对练三次的。 赵丰年看了很满意，连连对俩人说好。 打了有十分钟左右，许四海一步跳开，示意罢手，“不错，是有真功夫的，真过瘾！” 魏光明也笑称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再对练器械，这回改为马如龙持长矛对魏光明用木刀，同样旗鼓相当，马如龙也说打的过瘾。 等到赵武也想和魏光明过过招，被赵丰年给阻止了，他说魏光明已经连打两场，体力上消耗很多，再打就没意思了。 许四海也觉得魏光明是个很好的陪练，他要魏光明每星期来对练一次，“下月给你加10钱工资！” “谢谢老板”魏光明知道自己就是个陪练都角色也不生气，“老板，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没胜过我，所以你不能提出你的要求！” “没错，这点我认！”魏光明陪着笑脸说：“我就问一声能否使用这边的哑铃，杠铃，我也想经常锻炼下。” 这没问题，陪练的能力越强，对练的效果就会越好，许四海赞成好来不及哪里会阻止。 几次对练，赵丰年师徒四个对老实巴交的魏光明非常满意。这小子有真功夫经得住打，另外他也是个会开车的，在魏光明的刻意小心下，几个人的关系很快就熟络起来。 冬至前后，许四海又开始忙碌起来，每年一次的冬储大白菜又开始上市，这次许四海还把魏光明给调出来，看看他表现如何。 结果魏光明干活很卖力，再加上他练过拳力气也大，很得许四海的喜欢。 新年来临前，许四海也兑现了他在香江的诺言，给霍大少绘制了一副线描西方三圣图，还给邹一帆顾生水而已送了自己的作品。 许四海也没忘记林百顺，还给他送了自己挑选的一对今年产的狮子头核桃，让他没事盘着玩。 很快香江那边也邮寄了好多礼物回馈。这些小零碎对香江大老板来说不值得一提，但在大陆每一样都是精品。 许四海还把礼物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每个朋友都送上一点。其中还要给远在昆仑山的姐姐邮寄一部分，让她也尝尝味道。 区长李青峰还表扬了许四海的行为，要他为团结港澳同胞做努力，为祖国团圆做贡献！ 正文 第195章 高阳 1983年元旦到了。 今年有两件大事要办，一件事在去一次香江捞钱，另一件就是他自己说的；要吸收一百名退伍军人来干活。 现在只招收了两名驾驶员，还剩下98位需要安置。 许四海和吴伟合伙的德胜门外水果批发市场生意火爆，每天推着板车骑着三轮的小贩络绎不绝。 他和李成儒的小服装作坊同样生意红火，电动缝纫机从早上七点开始，一直要转到晚上九十点钟。 生产出来的山寨牛仔服马上就被客户给提走，钱财源源不断的流进李成儒的腰包。 因为今年的农历年在2月13日，元旦后这几天许四海很难得有了几天空闲。 胡同里的胡大爷还给许四海介绍了一位南方来的新朋友。 此人是温州人，名叫高阳，30上下年纪，穿一身深藏青涤卡中山装，一双自家做的黑色灯芯绒布鞋。 高阳是胡大爷家的租客，租用了他家一间房，他是做绣花枕头套生意的，每天背着大背包子走街串巷。 他是听说许四海很会做生意，还去香江，买了大汽车回来，特意托胡大爷代为介绍。见面时高阳对许四海非常尊敬，都有点毕恭毕敬的架势，言语间都是打听香江的繁华。 等许四海说累了，高阳才更正说他不是在羡慕香江的没好生活，而是想请教下香江人是如何做生意的。 “哦，原来如此！”许四海恍然。 再联想到高阳每天早出晚归，晚上就吃一碗白水面条，心里马上就高看他一眼，这是在向自己虚心求教。 许四海想了想说“对自己定位，销售目标！” 他还举例子，高阳销售绣花枕头套，销售的基本都是街坊里巷的普通人，主要目标还是结婚的小年轻，这就是定位，目标。 随后还说了好多香港做生意的事情，让高阳听了很有启发。 “你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低买高卖，要知道那么高深的经营之道有啥用？” “将来做大了就能派上用场了，”高阳高高的仰起头，随后说：“我感觉我要随时做好准备，只能我去等机会，不能让机会来等我，机不可失稍纵即逝。” “好！” 这是个有思想的好青年，许四海越发高看他。 鉴于高阳每天都要走街串巷，许四海还拜托他打听哪家有古董，知道了立即通知他。 本来这活是吴伟的，可现在人家已经也是个大老板，不用再当小贩，这种小事就只能交给高阳，顺便也看看高阳是不是用心替自己办事。 出乎许四海的意外，没两天高阳就给许四海带来好消息，他找到一家藏有很多古代铜钱的人家想要出手，许四海立即就跟着去了。 这家在东城区的一条小胡同里，持宝人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大姐，看着挺爽利的。 老大姐说他们家祖上爱好收藏古代铜钱，存了好几个大罐子。 随即许四海被带到小厨房，墙角堆着一排四个青花大罐子，不过这些罐子都是明代万历；天启，清代顺治康熙时期的民窑精品，里边真的就装了满满的铜钱。 许四海随手掀开一个盖子，伸手掏出几枚铜钱看了下，手心里是北宋时期的淳化通宝；元丰通宝。 再掏一个罐子看了，是明代的洪武通宝；隆庆通宝，都是品相很好的铜钱。 眼前这些铜钱要是只有一枚两枚，许四海丁点兴趣都没有，但成批量的许四海翻反过来倒是兴趣十足。 问价，老大姐愿意以一毛一枚出售。 区区一毛钱许四海毫不在意，当即愿意全部收下。 不过点钱很费时间，三人足足点了一个小时才算出四罐子铜钱一共6300多枚，老大姐还很爽快的给许四海摸了几个铜版零头，算630块钱。 大姐还说了，家里的铜钱早就请人来看过，所有人都想要挑选些好东西，其余的都不愿意要。尤其是还有个叫刘斐然的青年，这家伙最刁了，他只挑了几个，最后被赶走了。 付钱的时候，许四海拿出厚厚一叠钱，可是让老大姐场吃了一惊。 “小许，我家还有整整100个洋钱(银元)你要不要？” “要哇！” 一会时间，老大姐又从里屋很吃力的拎出来一个大号的黄花梨食盒，上头还镶嵌了螺钿做的花纹，许四海心里暗暗高兴。 银元在国家银行也有收购，但价钱上没有黑市卖的高，老大姐想要18块一个。 这个价格略略比潘家园高了三块钱，但许四海已经用异能检测过了，食盒里装的都是清朝的龙洋。 现在潘家园的银币不管是清朝的龙洋，还是民国时期的袁大头；孙小头，抑或是船洋，都是一个价。 但只需再过上几年，有龙的银币就要比袁大头的价格高得多。所以许四海非常愿意做成这笔交易。 拆开四封牛皮纸包裹起来的封纸，清点后不多不少正好100枚。许四海还借机看了下，其中有袁世凯的北洋造龙洋，张之洞的湖北省龙洋，还有江南省银币等其他省份的银币。 江南省就是清朝两江总督的辖区，也就是后世苏皖赣三省。 其中最珍贵的还是辽东奉天省银币，当初造的就少，存世的更加稀少。 交易结束，许四海非常满意，还会高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随着年节将近，许四海的鞭炮，吴伟的水果生意都开始忙碌起来，时鹏飞和唐云山来接受鞭炮甘蔗。 许四海还在新兴饭店摆了一桌，同时邀请高阳一起过来坐坐。 高阳听着许四海和朋友们商议起鞭炮水果生意，需求量那都是轮车进货，可把他给羡慕坏了。 他还在心里嘀咕，这一卡车鞭炮水果，能挣多少钱呐，太厉害了！ 等到酒席吃到一半，时鹏飞忽然说他手头积压了不少煤炭还没销路，他问许四海能否给销掉点？ “真的假的，我很需要啊！” 高阳说在浙省温州有好多私人小作坊，他们有的很需要煤炭，而南方基本不出产煤炭，他们想要进货还要跑到赣省魔都去，很不方便。 这条消息让许四海眼前一亮，他心说这倒是一门好生意！ 高阳还愿意散会后就给家里写信，详细打听下需要煤炭的人家有多少，很快就会有回信过来。 许四海：“不咱们一起合伙做煤炭生意吧？” “可以啊！”时鹏飞立即同意。 随后大家开始就煤炭生意商量起来。由许四海；时鹏飞；唐云山；高阳；和吴伟合资组成一家专门销售煤炭的联盟。 说联盟是因为当下私人还没有组织公司的法律，所以许四海称之为联盟。 由时鹏飞把煤炭从煤矿运出来，许四海负责京城销售，高阳负责在浙省销售，赚来的钱大家按照股份来分。 有了利益联系，再上高阳很会做人，他很快就融入到许四海这个生意圈子里。 正文 第196章 浙省行 每一次农历新年前的销售旺季，都是各家商铺最喜爱的，包括许四海在内都想把顾客的钱包给掏空。 而在年后，因为顾客的过度消费，商家随即进入销售淡季，许四海也趁此机会到浙省去走走看看，顺便收些古董。 反正许四海有厢式车，驾驶室也宽敞，他开车自驾游还自在！ 第一站就是高阳的老家瑞安。 瑞安在温州正南的海边，而高阳家则在县城西边的小山之中。 高家生意做得早，家里已经起了三上三下的新房，门前还有块三十多平米的水泥晒场，而高阳家隔壁还都是很破旧的老房子。 许四海的到来受到高阳的热情欢迎。为了显示朋友的不凡，也为了给自己长长脸，高阳还介绍许四海是京城的大老板，他开来的厢式车是他自己从香江买来的！ 能买得起大卡车，而且还是全进口的，高阳的邻居们对都对许四海敬佩不已，很恭敬的称呼他许老板！ 高阳的老婆看样子是个老式女人，很听男人的话。 许四海在看看高家家里，家里头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知道这是个贤惠的女人。 “嫂子好！”这个的女人很受许四海的尊重，他叫的也格外人认真。 高阳老婆很开心的笑了，不停把家里过年待客的糖果糕点搬出来，还招呼许四海多吃点。 坐下喝茶，高阳马上就告诉许四海一个大大的好消息。 他会家过年这几天，已经和好多家小作坊谈好了煤炭生意，只要货到了，他们一定会来购买！ “浙省不产煤，全省都需要煤炭，这门生意很有前途！” 有钱赚许四海当然高兴，而且他就出点钱入个股，其他操心费力的事都有时鹏飞和高阳操作，自己坐享其成这多好！ 休息一夜，高阳带着许四海出发去温州走走看看。 在一个就叫铁井栏的街上，许四海看到了他组最想看到的小商品市场。 这个市场实际是个露天市场，看上去颇为简陋但人气很足，小马路两边全是鳞次栉比的摊位，塑料洗脸盆；纽扣；编织袋；衣服，卖啥的都有。 还没走几步，许四海还看到出售水货的同行，这家摊位上销售的商品几乎和许四海一样，也用个录音机在播放邓丽君的流行歌曲。 现在正在唱的就是《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许四海：“温州属于天高皇帝远，自然可以先行一步，很快京城魔都就会追上来，我们也要赶紧布局，慢一步就会步步慢！” 高阳也认可许四海的观点，他认为京城魔都不但有人口优势，还有好多工厂，拿工资的人也多，只要政策到位他们自然能快步赶上。“我们也要借这股东风！” 在温州玩了一天，第二天许四海由高阳指引去温州西边的青田县。青田县属于丽水地委，该县出产青田石很有名。 在青田逗留下不过是顺路，许四海最终想要去的还是同在丽水地区的龙泉县，他要去龙泉窑址看看。 青田石和昌化鸡血；巴林鸡血；寿山石合成四大名石。主产地在青田县城南边的山口镇，高阳说他在那边也有朋友，由他带路就一定能买到最好的石料。 现在国家还很贫困，在加上浙南全都是山区，公路几乎都是简易小路，不是在盘山就是在钻洞。 俩人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在山间土路上艰苦跋涉，总算是在天黑前到达青田县山口镇。 许四海下车后点上烟举目四望，这才看到山口镇也是个穷地方，连一家招待所都没有，他估计晚上只能睡驾驶室。 万幸的是此地还有公家的小饭馆，算是不用饿肚皮。 许四海在小饭馆点菜，高阳要许四海多点几个硬菜，他去找朋友雕刻青田石的朋友一起来吃饭。 “好的！” 许四海在过年前的销售旺季已经大赚一票，他是带足了钱过来的，他还期望高阳叫的朋友越多越好！ 约莫半个多小时，高阳带了两位30多岁的矮个汉子走进小饭馆。 一番介绍，两位汉子分别是张师傅和王师傅，他们都是镇上最好的刻石匠人，家里就藏有不少好印章。 许四海想要拉拢感情，还招呼两位石匠赶紧倒酒，大家边吃边谈。 喝酒吃肉，让两位山里的石匠大快朵颐，连呼过瘾。 酒酣耳热，王师傅还吹嘘青田石历史悠久，品种也是很多的，差一点点就是一个档次，一般人很难分辨的清楚。 许四海笑笑说，青田石最好的就三个品种。质地细腻油润；淡青中微微带点黄，半透明者为封门青。 晶莹如玉；打灯半透明的为灯光冻，色如幽兰；通灵微透者为兰花青。 “我只喜欢这三种！” 许四海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就是要收那难得一见的精品，这才有收藏价值；才有很大的涨幅。 普普通通的青田石大路货，在京城琉璃厂就有出售，价额还很便宜，这种东西就是存放几十年后也没啥像样的涨幅，买了纯粹是在浪费钱！ “小兄弟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张师傅非常吃惊。 这回高阳代为解释。他夸许四海是京城专家教出来的高徒，人家家里就有青田石鸡血石印章，还说许四海也是个很不错的玉匠，石头类的他都懂！ 他还警告两位师傅，明天万千不要拿低档货来骗人，这只会丢他们自己的脸！ “买不到好的青田石，咱们就到昌化去看看鸡血石！” 两位师傅听说眼前的这位小白脸竟然还是个玉匠，也懂得青田石的鉴别，等会还要到出产鸡血石的昌化去，他们都很惊讶。 两位师傅看这个小白脸狮子大开口，只想要最好的三青，他们马上就知道许四海一定很有钱，那么家里藏着的好东西就一定要卖给他！ 卖给县里的是收购站，价格低不说，还要看人家的脸色，这很不划算！ 高阳很适时的替自己捧哏，效果很好，许四海还丢了个赞赏的眼神给他。 两位师傅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定要拿出最好的作品给许四海挑选，价格优惠。 因为晚上看东西有很大的误差，所以交易必须要在自然光下。 分手的时候大家都约好了，明天一早两位石匠把自己最好的作品带到厢式车这边来交易。 正文 第197章 浙省行 二 第二天太阳升的高高时，昨晚上一起喝酒的张师傅王师傅；手上都拿着报纸包一起过来，大家就站在厢式车前开始交易。 先开始的是王师傅。他今天带来一大两小三块印章料。 印章料就是金条状的料子，顶端可以雕刻狮子老虎猴啥都可以，四面也可以刻字刻花，就是不能在端面刻图章，这是人家买家的事。 三块料子许四海还用卷尺量了下，大的一块为30毫米见方，两块小的为20毫米见方。 拿起来对着太阳光照，大的一块可以说是整体通透，两块小的则呈现半透明。 这下好坏优劣不用说都明白，大块的就是青田石中的顶级货封门青，两块半透明的则为灯光冻。 问价，封门青为30块，灯光冻仅仅才12块，瞧瞧多便宜！ 许四海在京城只需卖出一套自产的牛仔服，就把这点钱给赚了，可惜就是顶级货数量太少！ 交易还引来了赶集的围观者，都是这个镇上个人，大家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有外来人在收购上品青田石。 马上就有脑子活络的挤进来，用夹杂了鸟语的普通话问许四海，他们也有青田石收不收？ “收！” 许四海来青田就是要收好货，还有上好的东西他怎么不收。 张师傅急了，他生怕货多了压价，赶紧要许四海先看看他的货。 有了第一笔交易打底，第二次就简单多了，张师傅带来的五块印章料，其中三块是封门青，其余灯光冻兰花青各一块。 等这笔交易完成，立即又有一块上好的料子递过来，“老板你看看我的封门青好料。” 许四海再在阳光下验看下，果然就是很通透的封门青。 随后陆陆续续的收到几块兰花青灯光冻，最好的封门青再也没出现。 “老板，我家还有古代传下来的茶壶，圈椅，你要不要？”有个穿大棉袄的山民挤进来问。 还有这等好事？ 许四海当然想要！ 他让高阳帮着看车，自己跟着这位李姓山民到他家里去看看。 这家就在小镇边上，房子也是古旧的土墙瓦顶的房子，年头久的土墙上都开始长草了。 但这位李姓山民所说的古代茶壶圈椅是有，但茶壶是晚晴时期的还是民窑，圈椅也是最普通的香樟木，也不太值钱。 “怎么会这样？”李姓山民很失望。 走出这家，许四海还看到隔壁高大的门楣上挂着“陇西堂”的牌匾，就知道这是李姓的祠堂。 唐朝李渊李世民这一系的老祖宗，是从陇西发迹起家，所以李姓祠堂大都悬挂“陇西堂”牌匾。 就想许四海的许姓，源自周初的许国，挂的高阳堂。高阳者；五帝之颛顼也。 透过祠堂的大门，许四海赫然看到里边大堂上摆放着一个黄花梨大翘头案，他还进去看了下，真的就是黄花梨的。 而且桌案的面板是完整的一块独木板，用尺子量了下为45公分，板材的厚度也达到惊人的5公分。 看着就有方阵；敦实的感觉。 好家伙！ 许四海估计这颗黄花梨大树至少要长500年，才能达到这样的尺寸。 “李老哥，这张桌子卖不卖？” “你想要？”李山民的脸上颇有些为难：“这是祠堂，卖这里的东西不说我一家能说了算的。” 这种杂七杂八的事许四海没兴趣听，他只问李姓山民“我是过路客，马上就要走了，你赶紧下决断，卖还是不卖？” 李姓山民神色游移不定，他说需要把家族能说上话的都召集起来，大家一起商议下。 “那就赶紧去啊！” 话是这么说的，但许四海心里已经对这件事不抱啥太大希望。 因为船老大多了，这条船早晚要翻！ 果然，当李姓家族好几个当家人聚集在一起，他们就七嘴八舌的就议论开了，这些人说的都是当地鸟语，许四海尽管听不懂，但看他们的神色好像是在争持。 这样争持下去要到啥时候？ 自己还要赶路呢！ 许四海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他先问这家人祠堂的翘头案能不能卖，能卖的话想要多少钱，赶紧说。 至于钱怎么分他不管，等他走了你们一家人吵翻天也和他没关系。 第一个卖不卖的问题，李氏家族都表示同意，但因为“僧多粥少”在开价时又起了纷争。 这都争吵两支烟时间，许四海还着急想要去龙泉县，他那里愿意无限期等下去，自己越是等下去，这帮人就会错以为自己铁了心想要，再开价上回更加狮子大开口。 许四海拍拍手说翘头案他等不起也不想要了，希望把翘头案上供奉的一对花瓶买下来，价格为在场每一位当家人一包牡丹烟。 哎，这个建议大家倒是挺支持的。 许四海当即掏出几块钱，让自己过来的李姓山民去供销社买了一条牡丹烟，他自己则大踏步走到翘头案前，把一对南宋龙泉窑的四方双耳瓶抱在怀里。 好东西啊，这是龙泉窑仿造当时南宋官窑的样式，釉色为标准的梅子青色，滋润肥厚，气质端庄典雅。 尤其是瓶底的赤红色，色入朱砂，又似炽热的火焰，是许四海最喜欢的颜色！ 烟来了，许四海给在场每人分一包，刚好分完。 “走了各位！” 已经有了意外之喜，许四海对翘头案再无丝毫留恋，这种扯皮他实在是等不起！ “哎，慢慢！” 看许四海真要走，李家人生怕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又把他给拉住，最后以1000块的价格，把翘头案卖给许四海。 至少在场李姓子孙每人还能分到100块，要是许四海走了，到哪里去找这100块。 要知道现在的100，需要他们勒紧裤带省好久好久。 有10人帮忙，再重的家具都能搬得动，穿镇而过还引起一阵轰动。有人还大叫这样的家具自己家也有，还有的说许四海家里有老祖宗传下来的花瓶，都抢着要许四海到家里去看一眼。 这一折腾许四海还真的收到几件好东西。 有用来腌制咸鸭蛋的元代龙泉窑大罐子，废弃不用的明初金丝楠木的药柜子，装满古籍的书架。 厢式车发动，许四海高兴的说“这次青田没白来！” 正文 第198章 浙省行 三 厢式车进入浙南，山高路陡道路崎岖，许四海在驾驶室里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山头，就像是进了原始森林一般。 好容易到了龙泉县城，一打听，龙泉大窑遗址几乎就在浙省和福建交界处，卡车还要走上半天时间。 “那边好乡下哦！” 许四海暗道这就对了，乡下消息闭塞才能收到好东西！ 就像自己到曲阳定窑遗址，那地方也很乡下，不就能收到很多又好又便宜的东西吗。 傍晚许四海还和高阳俩人在龙泉县城逛逛。 经过一番了解得知，龙泉县出了古代烧窑出名，还出产龙泉宝剑和香菇。 古代龙泉宝剑是从山里挖来铁矿石烧红了，叮叮当当一锤一锤锻打出来的，而现在打造宝剑的龙泉铁匠铺都是用买来的钢材打造，已经很省事了。 宝剑啥的许四海一点都不在乎，他家就有钢材质量最好的唐刀，一点都不比这边的宝剑差。 反倒是这边出产的香菇倒是真的好，据说都是山民放倒山里的小树自己长出来的，这种技艺远在南宋时期就有了。 “龙泉县出上好的香菇！”许四海把这条牢牢的记住。 高阳则看到一家铁匠铺就进去问煤炭要不要，上好的晋省无烟煤，保证送货上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分，高阳还真的找到几家生意。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备了好多面包糕饼，这才继续上路。高阳则和许四海分手北上京城，他要筹备煤炭生意。 因为陌生，厢式车走走停停，走得很慢。 沿途许四海在路边的沟溪里就看到有不少龙泉窑的碎瓷片，他还捡起来看了，都是大窑出产的。 到中午时，他刚刚到达大窑遗址。 此地真的穷，山高沟深林密，当地的居民还住着土墙房子，墙壁上还沾这古代瓷器碎片和匣钵。 在村口，当地老百姓对开着大卡车过来的许四海非常好奇，还问他干啥来的？ “我是京城博物馆的，领导派我来捡点碎瓷片回去研究。”许四海还顺口说：“老乡，你们家有没有古代传下来的老瓷器，我高价收购！” 他这是把去年考察定窑遗址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 可惜村民说早几年都被省里博物馆派人来给收走了，一块钱一件收了好多！ 哎呦，这群黑了良心的东西，区区一块钱就收走了这么多古董，太没良心了。 要是自己，怎么也要给个一块二三的，这多公平。 村里没有遗存，许四海也死了心了，他坐在驾驶室里吃了俩面包，就带着小锄头麻袋开始上山。 龙泉窑烧造瓷器时间很早，北宋时期已经开始山寨越窑的产品，到南宋时期越窑衰落，龙泉窑开始兴盛起来。 有出土龙泉窑瓷器上还有落款，书“上虞师项霸造”一句。 上虞是越窑产地，一位上虞县的制瓷师傅到龙泉窑去继续干活，还落了款，这就很能更说明问题。 南宋时龙泉窑大为兴盛，还创烧出著名的梅子青釉。 许四海在去青田李家祠堂买到的那对双耳瓶，底下的朱砂底也是这个时期的显著特征。此时的窑址就是许四海要去的大窑遗址。 到了元代，当时的政府鼓励出口，内需加上外销使得龙泉窑越发兴旺，至明初龙泉窑还一度成为御窑厂，为朱元璋和朱棣供奉瓷器。 到了清代龙泉窑算是真的衰落下来，直至被废弃。 许四海爬上山坡，眼前是一片宽阔的山谷，中间还有一条小溪穿过，溪水清澈，两边山上树木葱茏，树木稀疏处直接就能看到散落的古代瓷器碎片，和各种辅助的窑具。 古代的窑厂一般都在河边，因为破碎瓷土需要用到水锥，运输也可以用水运。像景德镇就是如此，它就位于昌江边上，出产的瓷器同样是以水运为主。 山上，一条笔直向上的窑炉遗址袒露在山坡上，估计这大概是已经被考古过的，都扒拉干净了。 炉室内还残存有几排共28个匣钵，还有零星小草已经在其中生长，想来考古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 看过炉窑许四海转向山坡，他要开始挖瓷片。 山坡上到谁都是杂草小树，清理这些很费时间。许四海先用匕首砍树，随后再用小锄头扒拉杂草，随即露出一大片碧绿的碎瓷片。 一块釉色上好的梅子青釉大香炉碎片，还带着刻花的工艺，还有模子印出来的兽面铺首，许四海认为很不错，有南宋龙泉窑的全部特征，他直接收入囊中。 挖了一阵子，许四海从土堆里拔出一个完整的残次品。 这是个梅子青釉出筋纹大罐，边上还有个完整的盖子，是南宋时期的。出筋纹就是在器物上有直上直下的线条，像个筋一样。 这只大罐被扔掉的原因就是，罐子口沿被烧裂开了一条约3公分的裂缝，这种残次品自然是没人要的，也只能被扔掉。 瓷器被烧出裂缝，这叫窑裂，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瓷器天然的缺陷还有爆釉；就是釉面上爆出一小块，还有缩釉；那是釉面在烧制结束后缩小而形成的小坑。 窑裂大都是因为瓷窑烧制时温度太高形成的，运气不好能烧坏一大片。 要是运气再不好，把堆叠起来烧制的瓷器烧塌了，对撞倒更多。损失更加惨重。 不过这些缺点对许四海来说不是个事，他有异能，可以将裂缝给弥合起来，就又成了一件完整的古董。 “老天保佑，这种好事最好多来几个！” 许是老天爷听到许四海的祈求，随后他又挖到同样有窑裂的一把玉壶春瓶子，一个刻四爪龙的梅瓶，其他还有好些东西。 花了大半夜时间，许四海把这些有残缺的古董都修复一新，成了完整的上好龙泉窑古董。 随后两天许四海就再也没这样的好运气，他只能到处乱走挖残片，捡了整整上千片才罢手。 村里人还笑话许四海，要这些不能用的碎瓷片干啥？ 许四海：“拿回去研究啊，从碎片就能看到完整器，看出整个烧制工艺，以后就不会犯错。” 正文 第199章 浙省行 四 昌化在杭州西北，再向西走就是安徽了。 许四海路过绍兴，还特意绕道诸暨枫桥镇九里山；去拜谒下自己最欣赏的一代“梅神”王冕王元章。 可是许四海到了地方，竟然找不到王冕的纪念馆。找本地的乡人打听，他们都承认此地就是古代王冕的故居，但几百年过来了王冕的老房子早就没了，他们也不知道。 许四海再问王冕在画中提到过的天章寺，也不见踪迹。 更让许四海惊奇的是，本来王冕家附近栽满了梅花，但现在许四海放眼四望愣是一颗梅树都没有。 梅花先生家没有梅树，这也是奇了怪了！ “梅花精神现在不流行了！” 许四海毫无眷恋的开车里去。 在桐庐县富春江边，许四海还在江边欣赏山水美色，遥想当年黄公望就在江边采风绘图。他高呼“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转天早上，许四海身上没烟了，他找到一处供销社采购补给。 刚一踏进供销社，许四海一眼就看到供销社的柜台上还摆着一个釉里红大罐。 买了烟许四海还问营业员，这只罐子什么价，仓库里还有没有类似的？ 营业员还看了许四海一眼说，你要这只罐子做啥，价钱很贵的，买回去腌咸鸭蛋太不换算了。 “我是买回去做装饰用的！” “很贵的；22呢，仓库里还有一幅画，黑黢黢的一点色彩都没有。你要就给你拿出来。” “要，我都要！” 片刻时间，一只洪武釉里红牡丹纹大罐子，外加一副黄公望的水墨山水画就被许四海收入囊中。 到了傍晚，许四海算是到达临安县城。昌化县早在60年代就被撤销，辖区全部并入临安县，而鸡血石的产地，还要在县城西边的玉岩山，还有好几十里路要走。 鸡血石乃天朝著名的宝石，从明朝就开始出名，它其实是硫化汞和其他矿物互相渗染而形成的，具有鸡血般的红艳色彩，以及美玉般的天生丽质。 鸡血石在脚盆国，棒子国，以及东南亚有华人的国家，都非常受欢迎。古董级的鸡血石，已经是各大博物馆所追求的高档藏品。 品鉴鸡血石主要看两点，一是“血”；二是地，“血”要颜色鲜亮集中，聚集成大块的为好，还要尽可能少杂质。 地；就是底子，底子也要质地细腻，洁白如玉为好。 鸡血石大都是雕刻件，所以质地要柔软些，容易雕刻的为上品，质地较脆的为中品，质地坚硬的为下品。 第二天许四海又开了几十里盘山公路，到达一个叫玉山村的小村庄，就再也没路可走了。 这个地方许四海在后世配朋友来过，那是此地人气旺盛，倒是都是背着现钱求购鸡血石的客商。 现在吗啥都没炒起来，求购自然无从谈起。 厢式车进入小山村，立刻就引起村民的好奇，大家都围着厢式车问许四海“有何贵干？” 许四海：“我是来收鸡血石的，各位要是有尽管拿来，我出高价收购！” “哦”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纷纷说家里有愿意拿出来卖掉。 这很好嘛，许四海下车抽了支烟，乡民就纷纷从家里出来，手上还带着大小不一的鸡血石。有的拿来的是印章料，也有的是带着红色的石块。 许四海本着先看血，血色鲜红为佳的要求，开始挑选，很快就挑了不少好东西，石块印章都有！ 他付钱也爽快，乡民们都很高兴。 “老乡，此地风景很好的，我想多留两天看看这边的山山水水。” 对于阔佬乡民自然欢迎，大家还希望许四海最好每年都来一次，高价收走这边的鸡血石。 在驾驶室对付一夜，许四海再次他的寻宝之旅。 许四海先是翻过眼前这座高大的玉山，到达人烟稀少的后山沟，随即放开异能开始寻宝。 他要找的昌化田黄！ 很多人都知道寿山田黄，但很少有人知道昌化也出产田黄，但这里真都有田黄。不管是颜色，还是田黄特有的萝卜丝纹，全都一模一样！ 现在当地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最主要的是还没注意到这件事，等再过上几年，胡建人来了此事就开始传开了。 现在许四海就想打个时间差，抢先拿下此地质量最好的田黄石，要是有机会的话当成真的田黄卖到湾湾或者李家坡去。 对于这两处丧了良心的黄香蕉，许四海骗他们丁点内疚都不会有！ 田黄都是藏在沟溪附近，许四海就沿着山涧小溪走，时刻注意大脑提供的信息。 “有田黄！” 随着信息的提醒，许四海马上动手挖土，很快就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黄色石头。在清澈的溪水中清洗干净后，石块油亮油亮，还带着一丝一丝的萝卜丝纹路。 “就是它！”许四海非常高兴。 大概是昌化田黄从来就没有人喜欢，所以产量很大，许四海一挖就有，一直挖一直有，没多久他的书包就装满了。 趁着这股热乎劲，许四海继续挖，书包装不下就挖个坑堆在一起，积攒起来一起搬到车上。 在异能的帮助下，许四海两天时间挖了有200多块昌化田黄，光是往车上搬就花了他足足半天时间。 当许四海也要离开时，玉山村的村民还依依不舍，希望他明年还能过来。 许四海心里暗道，你们会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许大款！ 此次浙省行还剩下最后一站，那就是西湖市，他还想去那边的南宋官窑窑址看看，还要去当地的古玩地摊碰碰运气。 一天时间，许四海算是到达西湖市，住下后他直奔西湖边上的楼外楼，滋补下亏虚的肠胃。 这段时间许四海基本都是依靠面包糕饼过日子，他很想吃点好的，楼外楼最有名的西湖醋鱼；东坡肉，宋嫂鱼羹就是他的最爱。 饭店服务员看到许四海这个小白脸，竟然一个人就吃了整整三盘子菜都盯着他只看，好像许四海是从那个穷山沟里刚刚钻出来似的。 实际他就是从山沟沟里钻出来的，一点都没错！ 正文 第200章 浙省行 五 西湖市；凤凰山西北的万松岭，一处平摊的山坳中，许四海四下里张往下，到处都是杂草数目，丁点古代窑址的遗迹都看不见。 但此地就是南宋官窑遗址，也是书上说的修内司窑遗址。 不过此处窑址要到1996年才被考古人员确定下来，到2001年才正式发觉。 许四海他是穿越者，自然熟知这件大事。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能否发掘出上好的残片，要是还能像前几天的龙泉窑遗址那样，挖出点残次品那就更好了。 他对此很报以希望，因为此地还没被任何人挖掘过，地下遗存的东西应该不会少。 许四海再次发动异能帮助他寻找，他是收藏家不是博物馆的考古学家，对于窑炉或者窑工们的生活遗迹不感兴趣，他要的是窑厂倾倒残次品的地方。 他转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得到异能的回音，地点就在一处小树丛中。 许四海拔出随身的匕首开始挥刀猛砍，把面前的杂数全都连根砍断，在把树根连根拔起，马上就有残片发现。 随着坑越挖越大，许四海发现这是个专门挖出来堆放官窑残次品的一个坑，里边全都是些碎片。 据说南宋官窑对瓷器质量的要求很高，但凡瓷器上有丁点瑕疵就会被淘汰，还要打碎后深埋。现在看来这个传说还是真的。 许四海把这个坑的碎片全部挖出来后，轻易就能拼接出几件瓷器，有盘子还有碗，立件的玉壶春瓶子都有。 不过这些拼接的缺损太大，异能也没法修补。 许四海暗暗可惜，异能虽好也不是万能的。 没多远许四海又发现一个次品坑，他同样挖出不少残片，这次发掘的还都是立件，这其中还有一件小梅瓶；一件玉壶春瓶。 它们是粘在匣钵上去不来而被丢弃的，大概是因为砸碎这两件匣钵很费力气，当时的工匠偷懒了，竟然没被打碎直接就扔进坑里。 南宋工匠偷个懒，就便宜了许四海。 在当时粘在匣钵上的瓷器是毫无办法完整修复的，而这个问题放在现在不过是小事一桩。 在古代，光是用碾玉的办法把匣钵切掉，这份功夫足够在从新做几个瓷器的，工本上非常吃亏！ 而现在只需用小型切割机把匣钵给大卸八块，只留下和瓶子粘住的地方，再用切割机小心的打磨，把剩余的那一点点匣钵碎片给磨掉，再磨平抛光即可。 两件南宋官窑倒手，太棒了！ 许四海挖坑的劲头越来越大，都不觉得累，一直挖到旁晚天黑，他共挖了真正六麻袋残片，这才哼着小曲下山。 为了庆祝下自己的重大收获，徐四海晚上又换了家大饭店，今天该吃龙井虾仁，蜜汁火方。 两道名菜许四海吃的非常满意，他还多添了一碗米饭。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许四海一路打听算是找到了西湖市的古玩地摊。尽管现在还是冬末，但来摆摊的摊主倒是不少，人流量也很多。 许四海放眼远眺，以他的经验看来摊位上摆放的都是真东西，事实上现在也正的没有假古董。 是想现在古玩还没热起来，这个市场也不大，真东西都便宜的很谁有心思去做假古董？ 地摊上都东西尽管都是真的，但也有好坏有劣之分，许四海的眼光是很挑剔的，他只看最顶级的俏货。 抱着这个心思，摊位上能入许四海法眼的东西也不多。 在一个摊位上，许四海看到一个明中期的铜菩萨，铜质非常细腻，包浆也很厚实，他开始和老板问价格。 摊主一听是个说普通话的，立即就适时就狮子大开口，要加100块。 这都是在宰人！ 就算是有地域差价，也没差这么得多的。而且在这个价位上砍价，也没多大意思，就算是拦腰斩，许四海还是觉得贵。 再说也不是啥顶级货色，不值当的为它花大价钱。 “太贵！”许四海说完就想走。 可摊主却不答应了，他拉住许四海坚称问价就要还价，不然要对他不客气。 俩人吵吵嚷嚷的还把周边的顾客给吸引过来。 许四海还让大家评评理，“诸位，这个摊主说他的铜菩萨要100块，你们说说这个价格我怎么还？” 大家听到许四海满嘴的京片子，在听到100块的价格，马上就明白摊主在宰客。顾客们都在数落这位摊主是狮子大开口，这个价谁也没法还。 然摊主看许四海是单枪匹马，又是个外地人分，他以为仗着本地人的身份就能硬吃许四海。“不行，今天你必须要还价，不然老子不让你走！” 既然非要自己还价，许四海也开个实诚价格：“这样吧，我给你30块，京城的铜菩萨明代就这个价。” “30不卖！” “不卖那你放手啊。” 但是摊主还是死死抓住许四海的手臂不放，他要许四海再加点。 “放手！” 许四海的声音冷了下来。 “老子就是不放，你能怎么样？” 摊主越发趾高气扬，好像吃定了小白脸似的。 “啪”许四海手一抖，摊主还没觉得什么，人已经四脚朝天摔在走道上了。 这一摔摊主忽然就老实了，他起身后像个没事人似的还在埋怨许四海，“你这外地人真是的，说话怎么就动手了，北方人真粗鲁！” 被倒打一耙，许四海气的都笑了。“是你拉着我不放的，不是我拉着你。” 周围还有年纪大的帮着说和，劝摊主30块还是把铜菩萨给买了，这个价已经很不错了。 “好的，那就开开张吧。” 许四海付钱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个摊主还惊叫起来，“有铜钿人呐！” 这一声惊叫，许四海又成了焦点人物，附近的摊主都朝他招手。 成了焦点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摊主只给他看顶级货色，普品啥的拿出来对不起刚才摊主的那一声“有铜钿人呐！” 区区几个摊位，许四海就收到一对鸡血石大红袍印章料。 鸡血石为红色，大红袍就是指鸡血石的血色多，像是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袍子，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 一块鸡血石料子，不管有多大，只有达到70%以上的血色才能被称为大红袍。所以大红袍的数量是非常稀少的。 光是这对印章料子，许四海就花了整整60块，购买下两个铜菩萨的。 正文 第201章 浙省行 六 许四海钱财外露过了，“苍蝇蚊子”随即闻着味道就来了！ 当鸡血石印章刚刚交易结束，就有一个手拿报纸的青年紧跟着许四海，当他看完老物件刚刚起身，小混混估计朝许四海撞上去。 许四海是练过的反应非常灵敏，当时就感觉到有人把手伸进自己商议兜里。 他随即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扭，快速就是当胸一拳，小偷“哎呦”一声，后退连干部倒在地上。 “干什么？”许四海厉声喝道。 小偷心虚的扭过头不敢看许四海的眼睛：“没；没干什么！” 许四海大骂：分明就是小偷，没干啥怎么把手伸到我的口袋里？ 听说倒下的是偷钱包的小偷，围观者都横眉冷对，一脸鄙视。 小偷坚持不承认在偷钱包，反倒是说许四海起身太猛，自己不小心碰上口袋，说完爬起来就溜走了。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许四海继续逛摊位。 还是那句话，老物件很多，但大都是晚清民国时期的普品。在这点上西湖师和京城有很大区别。 潘家园则反过来，好东西太多；普品很少。这大概京城有皇宫的关系吧。 好容易许四海在一个摊位上看到有一个越窑小碗。 这只碗的圈足很高，还微微外撇，许四海一看就知道这是五代时期的东西。碗底还有刻划有一队对称的蝴蝶。 在瓷器上刻划花卉；鸟兽；人物等纹饰，就是从越窑开始的，随后才流传到北方的定窑，耀州窑；磁州窑。 问价，小碗便宜得很，许四海连还价都没还，直接就付钱拿走。 没多远还有个收买银元的摊位，许四海看到还有两枚晚晴时期浙省制造的龙洋，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玩意，许四海也收了。 老板看许四海豪爽，还从提包里翻出一个卷轴和一本册页，说册页是吴昌硕的；卷轴是潘天寿的。 这两位可是大名头的画家，后世他们的画动辄上千万，许四海但果然感兴趣。 许四海先看的是吴昌硕的册页，打开后看了下全都是花卉，有墨笔的也有带彩的，一共12幅一尺小品。 别看小，在许四海这样的内行看来每一幅都是花了心思的力作，绝不是为了点生活费，而互联涂抹的应酬之作。 潘天寿的画为三平尺的立轴小作品，画面很简单，就横竖各一只芦苇，一只缩头缩脑的乌鸦站在横枝上。 画为大写意，极具八大山人狂；怪的风格。落款为“雷婆头峰寿者。” 雷婆头峰潘天寿老家的一座山峰的名字，也是他绘画时经常落的款。这行字之下，还有个白文的印章“阿寿”。 同样也是潘天寿在字画上常用的名字。 两间书画都是名家真迹，许四海自然是要全部拿下的。 “小伙子，我看你对书画很内行，我这里还有一副皇帝的字你要不要？”老板又轻声的说：“是明朝嘉靖皇帝的御笔。” “嘉靖御笔，好哇！” 片刻时间，老者摊主又从提包里取出一个才陈旧的锦盒，打开后再把卷轴递给许四海。 卷轴在手，许四海首先就看了下装裱的绫子，竟然是五彩嵌金丝的网格纹，这自然非常高级。 再看轴头，也是用的嘉靖时期的特有的回清料烧制的青花轴头。 光看这两样，许四海已经一半相信了！ 再打开卷轴，里边是最顶级的皮纸，纸张颜色已经老旧成黄色，上书“凝神归妙道；抱一守丹田。” 这是两句道教的诗，大概内容估计是道家练气功的。嘉靖皇帝笃行道教，他写出这样的内完全正常。 字上有一方“嘉靖皇帝之宝”的朱文大印，前边还有嘉靖御笔四字。 字是用行楷写的，写字的功力一般，但写字的墨非常好，几百年了依然黑的发亮，尤其难得是这么长时间下来，许四海还能闻到微微的香气。 这是墨锭中加了香料的缘故。也只有皇宫才用得起这儿昂贵的东西。 许四海综合这一切，这幅嘉靖黄帝御笔应该是真迹。 不过在谈价钱是，就因为这幅字是嘉靖御笔，摊主还开了高价，价格比刚才两幅画的价格还要高。 谁让这是御笔呢，错过了兴许这辈子都碰不到，他只能咬牙认了。 地摊快要走到头，许四海发现最后一件好东西，一个北宋湖田窑；孩童持荷叶的枕头。 这间瓷枕头完全就是个雕塑品。 它有个底座，中间是一个光头小儿，手持一茎高过头顶的荷叶，展开的荷叶顺势就成了枕头面。 这是个极具生活气息的瓷雕作品，反映了当时人民生活上的富足。 湖田窑的釉色本就是以天空蓝，再加上肥厚滋润的釉水，使的这件瓷枕仿佛就像是用一整块玉石雕刻成出来的一样。 即像是冰块，又有玉石的感觉！ 这种好东西许四海看到了那能轻易放过，他稍稍还了点价就拿下了。 付钱时摊主还抱怨，这个东西放了一个早上都没人喜欢，更不知道这是是啥玩意。“小伙子，这到底派啥用场？” “我我也不知道你，就觉得这个小孩好看。”对陌生人许四海是一句都不肯教的。 教会了别人，对自己有啥好处？ 此次南方旅游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许四海当天就离开西湖市，开车直奔魔都，他还要去看看石老大夫，还要和生意上的盟友梅自强谈谈。 许四海到达魔都自然受到石老他们老两口的欢迎，老先生被萧越外甥胡经天踢断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他走路还是和往常一样稳健。 老先生医术高超，尽管他正式退休了可还是被市里聘请到中医医院去看门诊，不过考虑他年纪大了，每天只看一个早上25为病人，看完就能回家休息。 老朋友的徒弟来看自己，石老还在魔都著名的大饭店“老饭店”摆了一桌，好好的招待了许四海一顿。 饭是石老请的，结果梅自强倒是和许四海谈的很热络，俩人从广货一直谈到外烟，再到自己做牛仔服，过年做水果鞭炮生意。 梅自强：“这些今年也发点给我，我替你分销！” 正文 第202章 退伍兵来了 正月22，京城尚处于冬末，什刹海的冰还没融化，赵大刚介绍的退伍兵就到了。 来人一共30位，全都是赵大刚当连长时，在两山轮战时最信任的部下，据说受过伤的不在少数。 这些人都是农村出身，来时基本都穿着没有没有领章的旧军服，有的军服已经洗的发白。 领头的是一位叫宋国栋的关中汉子，矮矮的瘦小个子，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 宋国栋是赵大刚当连长时的排长，自然也是战场上下来的；还被子弹打穿过腹部，赵大刚希望许四海能帮他调理下，还说这是个很有领导力的好同志！ 这些退伍兵到达临水胡同都一脸的好奇，也不知道将来干啥活。 许四海先安抚住这些人，告诉他们赵大刚是自己的姐夫，将来大家都是好兄弟，只要他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大伙饿着！ 一句话就让30名退伍军人看到希望。 把他们都安置到三里屯那边的新兴饭店宿舍住下，许四海还带着大家参观了饭店，告诉他们这就是自己的产业。 其中会有20人去学厨师，10去北城的水果批发市场做装卸工。“活是苦点，但能赚钱不是。” 宋国栋还帮腔说，每月能开工资就已经很不错了，待在家里闲着是省事但没有钱拿，大家都是庄稼汉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顿时就点醒了大家的思想。 再加上晚上好酒好饭的一顿款待，战士们立刻就对这位小白脸老板产生了信任。 他们这些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手下，给他们吃点喝点养养壮许四海舍得。无非就是多吃几顿肉而已，他一个开了两家饭店的老板又不是吃不起的。 何况三里屯新兴饭店还做烤鸭，片皮后的鸭架子多得是，给他们熬汤吃好了。 几顿有油水的饱饭一吃，京城的风景名胜也逛过了，大家都对许四海佩服不已，知道这是个很舍得的大老板。 再开始分派工作，大家都心甘情愿，过程中这群人的领头人宋国栋也参与其中，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大家更没啥可说的。 身上带伤的基本都去做厨师，去做水果批发市场当搬运工的，那必须要身强力壮。 把这件事安排好了，许四海一阵轻松。 柏大爷下班后还特意把许四海叫过来，打听退伍兵安置的事，等许四海汇报完了他很满意，还自掏腰包200块，让许四海给战士们多买点肉吃，“给他们补充下营养！” “已经招收了32个，还剩下68个，你的任务还很艰巨！”柏大爷还严肃的提醒许四海。 看许四海面色严肃，赵丰年还笑话他说大话，这下被柏大爷给顶上了吧？ 还剩下68个，这个任务必须要完成啊，不然柏大爷这一关过不去。 还有就是安只100退伍兵的口号是自己喊出来的，京城爷们一颗唾沫一个坑；说话必须要算话！ 伤脑筋，真的很伤脑筋！ 许四海就是晚上在雕刻昌化田黄时，他心里还在想这件事。 他想了很多生意，但碍于现在的政策和市面上的实际情况，基本都没法实施。 转天老三兴冲冲的跑来，他告诉弟弟一个好消息，京城市府准备修三环路了。 修三环路？ 许四海知道这可是京城真正腾飞的起点。 “老四；我们也要想点办法搞到点工程，赚不赚钱无所谓，先要把京城建设局的关系给打通了。 这对你吸收100退伍兵的目标能帮上大忙！” 许山峰建议弟弟多找找柏大爷；西城区的李青峰，当初他们可是对退伍兵报以同情，估计他们是能办帮上点忙的。 “何况我们还有两辆大汽车！” 许老三还扬言只要许四海能拉来三环路的生意，他一定在拉出一支队伍帮忙吸收10退伍军人！ “不行，要20个！” “行；行！” 许老三心里暗自偷着乐。有了安置退伍军人这块金字招牌，到那儿都能走得通！ 转天许四海给柏晋冀打电话咨询他有关三环路的事，得到的信息是这个消息是真的，而且市府钱不多准备分段建设，目前的计划是先修北城这一段。 得到确切信息，许四海马上去找李青峰。 “区长，市府要修三环路，您无论如何要给我们家的工程队接点活，我好安置退伍军人，这件事你但当初可是很支持的。” 李青峰知道许四海已经开始践行自己的诺言，他对此非常欣赏。小伙子在自己赚钱的同时还能帮助别人，这已经很不错了，是个有格局的好小伙。 “可以，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李青峰转而一笑：“不过今年安置100个退伍军人的事，你一定要完成，不然是要被大屁股滴！” “我尽力争取做到！” “不，是一定要完成！” “好吧！” 许四海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打没了。 “区长，我还有个事要汇报。” 许四海又把香江林百顺清明要来扫墓事给领导汇报。 此事可大可小，但给领导说了绝不会是坏事。 李青峰想了想说港澳同胞能回乡看看这是个好事，但是你要多说点好的，负面的东西要尽量少说。 “明白了！” 李青峰的意思就是说，等香江林百顺他们到了，许四海要尽量多说些好听的，至于师傅萧越过去的苦难尽量别提。 要弘扬正能量！ 黄昏时许四海又拉着下班的柏大爷说三环路的事，自然也是希望他能给自己拉点生意。 柏大爷依然是一副摄氏零度的面孔，不喜不悲，他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随即离去。 晚上许四海依然在雕刻昌化田黄，这已经是第三块了。 隔壁赵艳华的妈妈吴春妮忽然跑来，“老四，晚上要看京城台啊！” “有什么重大消息？” “哎呀，你还不知道啊！” 吴春妮很兴奋的说，京城电视台举办青春歌手演唱赛，她家闺女已经赵艳华进入赛，今儿晚上就是决赛的实况转播，一定要给我们家艳华加油助威！ 还有这事？ 许四海本着大家都是邻居的想法，他是一定要支持一下的！ 正文 第203章 歌星 在实况开始前，吴伟还提着一桶啤酒过来了，他还直说就是要一起看看赵艳华能取得啥成绩。 很快电视青年歌唱大赛开始了。 此时的电视舞台装潢的很简单，高科技的声光电同步一样都没有，舞台背景就是一排排小灯泡一闪一闪的。 主持人是个女的，她还介绍本次歌唱大赛一定有10名歌手，裁判为六人，取最高分为第一。 随后10位歌手全部上台亮相，男的西装女的基本都是裙装。他们上台的排列顺序，也是上台演唱的顺序，赵艳华排在第三个。 她今天穿的一身素白色连衣裙，头发烫成大波浪，有专业化妆师捯饬，赵艳华看上去比平时好看了一倍都不止！ 主持人再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排序第二到第九的选手们都下场，只留下第一个男选手继续留在舞台上。 音乐刚刚响起，赵斌就说了：是《牡丹之歌》。 这个开头曲许四海也已经听出来了。 “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啊。。。。。。牡丹。。。。。。” 这首歌时下非常流行，但正因为流行太广，几乎到了男女老少都会唱的地步，男选手虽然得到了热烈的掌声但得分并不高。 第二位是个女选手，一身束腰的村姑打扮，她唱的是《南泥湾》，这首歌的得分而已不高。 第三位就是赵艳华，就连许四海都直起腰认真起来。 一阵架子鼓，电吉他的开头曲，赵艳华唱的是香江传来的流行歌曲《春光美》。 这首歌的原唱是香江女歌手张德兰，早在1979年就开始流行，赵艳华额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曲子很美，在加上电声乐器，稳健大气的台风，看上去很经得起大场面。 歌好，嗓子好，唱的也好，再加上人美台风也好，赵艳华得到满堂彩，最后她得的分很高！ 其他几个陆续开唱，但都没有赵艳华唱得好，得分高，最后她果然得到了冠军！ 隔壁还传来吴春妮欢快的小声：“我闺女真的成歌星了！” 歌星这个新鲜词，也随着时下南风劲吹而传入内地。 赵艳华这个“大歌星”真的成了歌星！ 许四海还和师弟赵斌说：“看到没，没有一个成功是白的来了，人赵艳华每天练歌你也是知道的。” “明白，我也一直琢磨生意上的事。” 奇怪的是，许四海看到吴伟也很高兴，他还以为吴伟是个多情种子，在为梦中情人喝彩。 他还问吴文：“赵艳华真的成了歌星，泡妞的难度就更大了！” 吴伟给许四海散了支烟，俩人往院子里走。吴伟面带兴奋：“越是难，得到后越有胜利感！” 许四海还给更正：“那叫成就感！” 吴伟立即说许四海的成就感说得妙，说到他心里去了。“兄弟我很想发财，想要发大财，这样才能有资格征服赵艳华，给点好的建议吧？” “你真的想80岁把赵艳华搞到手？”许四海还为吴伟坚韧的毅力感到敬佩。 吴伟很肯定的点点头，他自称凡是他喜欢的女人就一定要睡上，千辛万苦也要达到目的，但然希望最好不要真的到80岁，这很悲哀的。 有信心，有毅力，有手段，许四海真心佩服！ 这种人不帮帮谁啊？ “容我考虑一天。” 夜里许四海一直再想，要不要送一首后世的流行歌曲给吴伟，让他拿这首歌和赵艳华去交换，一取歌；一取肉，这样吴伟的心思也能安定下来。 转念一想这很不对，万一吴伟的念想得逞，他没了动力自我懈怠怎么办？ 吴伟可是自己看上的第一位赚钱工具人，他要是没了赚钱的动力可不行。 还有就是万一吴伟吧把曲谱在赵燕华出炫耀，而赵燕华又希望用金钱来购买，或者是撒迷魂汤把吴伟给迷住了，他白送曲谱怎么办？ “曲谱暂时不能送，至少在这三年里不行！” 同时许四海又想起自己还有好几十退伍兵没有安置，这不刚好可以分派点给吴伟吗。嗯；以后要多多的刺激下吴伟，好激起他的上进心，这样自己就能坐着收钱。 第二天下午，吴伟又来了，他还问许四海想到啥好建议，他要赚钱，要在赵艳华面前把面子赚回来！ “我是有好建议，就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只要你说的在理，我一定照办！” 许四海建议他去郊区租一块地办养殖场，养猪，养鸡。 这能赚钱？ 吴伟还有点不相信， 许四海开始循循善诱，问他自己没到五一；十一，那次卖猪肉不是排大队，这就说明猪肉肥鸡还是紧俏货！ “我保证，你开养殖场10年之内稳赚不赔！” 稳赚不赔四字马上打动了吴伟。“不过养猪挺脏的。” “脏个屁，钱上还有好多细菌呢，谁又嫌弃过？” 吴伟笑了，“那你我二一添作五？” “成交！” 看，吴伟还是很吃激将法这一套的。 一会时间，赵艳华依然是在参不多时间骑着飞鸽牌自行车下班，昨天舞台上的发型还在，看上去依然星光十足。 停下自行车的赵艳华把头抬得高高的，看都不看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的吴伟，反倒是个许四海点点头，对其他人视而不见。 吴伟酸溜溜的说：“像个骄傲的小母鸡！” 没一会赵艳华的妈妈开始在胡同里散糖。 这时候就是这样，谁家有了大喜事都会给街坊邻居散糖，大家一起沾沾喜气。要是有谁家孩子当兵去了，还要大摆宴席来庆贺。 因为当兵是为国奉献，回来后还会被分派到国营单位。 吴伟看了径直走了，许四海倒是笑嘻嘻的接过吴春妮送来的喜糖，还恭喜赵艳华在歌唱大赛上得了冠军，这下全京城闻名，将来还要去全国闻名！ 这句话说得吴春妮开心不已，她还佯装悄声；实际大嗓门“小伙子你猜错了，我闺女今天被市里歌舞团招收了，就要成大歌星啦！” 当天晚上老赵家还在新兴饭店摆了一桌来庆贺，许四海也在邀请行列，大家都说临水胡同出人才。 柏家老大年纪轻轻就是市里警局的副队长，老二也是外交学院的高材生，现在赵艳华又成了大歌星，可以说是临水胡同的三杰！ 正文 第204章 严打 三月初，许四海正在为争取三环路工程而奔忙，事情稍稍有了点眉目。 他在家门口再次看到京城市中级法院张贴的布告，随后几天布告越来越多，在联想到柏晋冀这段时间也忙的不可开交，他想起来这段时间就是史上俗称的“严打！” 也难怪原本街上屡屡不觉的小混混顷已经消失不见，这就更加证明了这件事。 通过来批发牛仔服外烟的贩子得知，前年和自己打过架的边锋和顾竹山师徒，年前刚刚从劳教所放出来，前几天又因为把人打成重伤又进去了。 具体判了几年不知道，但这俩人是有前科的，现在又遇上风头，估计会判的很重很重。 “这种地痞流氓，就是判他们死刑也不多！” 许四海还想起师傅萧越的外甥陈经天，此人也该死！ 可恨当时自己没在意，不然早一拳头锤的他吐血！ 严打还在继续，但柏晋冀却部里组织的培训班读书去了，没多久他还带来几个同学。有洛阳的蒋长胜；蓉城的黄源；特区的李云亭。 既然能被招来部里读书，还被柏晋冀给看上，又被带到家里来了，许四海就知道这些人前途无量，他非常愿意结交。 三人到了许四海对付房间，都惊呼像是进了博物馆的陈列室，满屋子都是古董。再加上柏晋冀给大力吹捧，说他你能文能武。 文的书法绘画厉害，还会看古董，武的那就更不用说了，人家是六合门的弟子，每天闻鸡起舞，拳脚功夫一直都没停下过。 “厉害；厉害！”新认识的三位刑队的队长都随口附和。 他们的眼界也是很高的，并不会因为柏晋冀区区几句话就轻易相信。 不过等到他们仨看到许四海给赵大刚画的；线描画的《岳飞图》，他们立马就对许四海发自内心的敬佩。 因为这幅画画的太好了，把骑在马上的岳飞豪迈之气给画出来了。 在喝酒的时候，许四海豪爽的酒风更是让三位队长心服口服，一来二去大家都成了好朋友，每个星期天休假；许四海都会邀请他们到家里来喝上两杯。 由于三人都是外地来京，还没见识过京城的文化古迹，许四海还抽空用自己的厢式车带着他们到处转，八达岭；西山；卢沟桥，都去看过了，城里的大栅栏；故宫更是不用说。 洛阳的蒋长胜还对许四海感激不禁，称呼他为好兄弟，将来有事尽管说一声即可。 “我为啥要对你们这么好，我就是想要到你们的辖区去看看玩玩，都是些好地方啊！” 蒋；黄都说那绝对没问题，只要许四海到了地方，他们就是再忙也要请假陪同玩两天的。 特区的李云亭说这话不对，洛阳蓉城那都是著名的旅游胜地，许四海去看看玩玩完全应该！ 而我们特区有什么，除了中英街热闹点其他都是乡下。 “有，我要去海南买点上好的木料，需要你李老哥帮忙打个招呼，还要在特区买点地皮，说不定还要麻烦你李老哥！” 买木料，海南倒是有大片原始森林，这倒是狠好理解。不过许四海竟然还想在特区买地皮，他有那么多钱吗？ 看到李云亭一脸疑惑，许四海而已不说破，他只是说将来一定会在特区买上几亩地，造个大号的四合院。 以后天冷就搬到难道南方去避寒，夏天到京城来居住。 “阔佬！” 这是李云亭对许四海的点评。 大半个月后，警察部组织的培训结束，蒋长胜；黄源；李云亭都各自返回老家。许四海还送了蒋；黄俩人不少的外烟，让俩人感激不尽。 李云亭本就家在特区，这种东西他看得多了，许四海没送他，他一点都不在意。 随着四月的临近，清明就快到了，许四海再次把家里收拾收拾，以准备迎接林百顺的到来。 许四海还在忙着，许就不见的杨文带着陈国兴突然到来。 “陈老板红光满面啊！” 许四海这并不是在说客套话，陈国兴真的是红光满面。 陈国兴则笑眯眯的摆摆手说生意一般，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这种虚伪的场面话许四海根本不信，他估计陈国兴最近心情大好，还是因为去年师傅临终前没给他的两幅假画，他大概是给卖到湾湾去了。 来者都是客，许四海必须要把陈国兴舅甥俩请到屋里坐下，这个礼貌。 陈国兴一踏进许四海居住的西厢房，就被满屋的古董给吸引，他看了都有点目不暇接，垂涎三尺。 他问问这个，问问那个，许四海都说是非卖品，把陈国兴搞得又气又急，有气又发不出来。 最后看到博古架上许四海新放上去的两块“田黄”，许四海说这是他最近才搞来的，花了他一笔巨资！ 田黄，好东西！ 陈国兴先拿起一块拳头大的田黄看了下。这块田黄色泽黄亮油润，入手细腻之际，上头有一层薄薄的包浆。 外围还有一层很薄的山水人物纹的雕刻，看样子应该是古画中常有的携琴访友图。 一两田黄一两金，田黄出售是要称分量的，所以田黄大都以原石形态出售，就算是有雕刻也是削掉很薄很薄的一层，那削掉的可是银子，谁愿意多削掉？ 另一块比鸡蛋略大的田黄，就是以原石的形势摆放着。 陈国兴自己看了东西绝对到位，颜色好，还有田黄特有的标志性萝卜丝纹路，那就确真无疑了。 这种东西要是能买下转手买到湾湾，那绝对能大赚一笔，就像在许四海是师傅手上买来的石涛一样大赚特赚！ “老四，你这两块田黄能否割爱？” “很贵的！”许四海就开始挖坑了。“想要就把那块小的拿走。” 陈国兴说一块为单，两块才成双，成双成对才好吗。 “两块更贵！” “没关系，我出得起这笔钱！” 许四海笑称只要正要和吴伟合伙做生意，手头还缺点现钱，陈国兴卖了刚好可以把这个缺口给补上。 “做啥生意？”杨文还很有兴趣。 不过听说许四海是想和吴伟合伙养猪养鸡，杨文嫌弃的不得了，直说这生意做了没意思挣点钱浑身屎臭，太不值得了！ 交易结束，许四海和陈国兴都很满意，俩人都认为宰了肥羊，但真的谁在宰谁，只有许四海心里最清楚。 这钱许四海会用在和吴伟的养猪场上，要是还有得多，就给新招收的退伍军人们增加点伙食。 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这是胡建田黄，反倒是陈国兴一心认为这就是胡建田黄！ 不信的话，可以从头再看一遍！ 正文 第205章 清明 一 清明前三天，李青峰再次把许四海招到他的办公室，通知他三环路的建设工程，他家的工程队会安排任务的，要他放心好了。 随后区长还亲自给许四海泡茶，还端到他面前。 许四海本以为李青峰是在给他自己泡茶，哪像到竟然是端给他的，他摆出一幅受宠若惊的架势赶紧起身接下来。 “区长奉茶，一定有事，不然哪里会这么客气？” 李区长笑笑说，啥事都瞒不过你这精明的小家伙。 既然说开了，李区长直接问许四海，清明快到了，香江人到底来不来，有没有准信？ “来的，我已经收到电报，明天就到，是一家三口。” “你准备怎么接待？” 许四海觉得这话问的，如何接待的事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吗，再说还有啥意思？ 不过领导说话必须要尊重，他只能耐心解释：香江人是来给他师傅扫墓的，自然是以扫墓为主。 而且他们也很忙的，估计事情完了立马就走。” 李区长：“一定要挑好的说，至于你师傅在前今些年受到的不公正事情，他们不问你就别多嘴，真要问了就说的婉转点，多用点春秋笔法。” 区长还要许四海多多的介绍京城的文化古迹，改革开放，这都可以说说吗。 许四海心里暗道，京城没有香江常见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发达的经济，也只能说些文化古迹，百年的老字号这些了。 最后区长还问许四海缺点啥？ “缺钱，能否下拨点招待费？”这句话许四海脱口而出。 区长大骂许四海是个财迷，区里都穷的叮当响了，哪里还有钱去资助他。“我提醒你，安置退伍军人的事你还没完成！” 回到家，许四海看到赵大妈正带领一班老阿姨在打扫胡同，清理卫生死角。还把张贴在墙上的审判布告也给揭了，说是让香江同胞看了不太好。 吴春妮还问许四海，香江同胞来了，会给你带些啥啊？ “要带啥，去年我不都带回来了，还想要啥？” “外币啊！”吴春妮急急说：“现在外币可吃香了，换成兑换券还能买到市面上买不到的好东西！” 边上还有人说可以申请移民海外啊，别人求还求不到呢，你倒好去年去了还回来，人上人不做回来做老土！ “我是没这关系，不然我去了一准赖在那边。” 赵大妈听了再也忍不住，她大骂说这话的邻居，吓的邻居一溜烟跑了。 林百顺来的前一天，许四海还挨个通知金玉良王世襄他们，告诉他们明天都到他这边集合，大家一起到机场去接机。 四位老人听了都很激动，哆哆嗦嗦的说明天一定去机场接几十年间没见的小老弟。 “各位爷，拜托你们把降压药，救心丸都给带上，不带就不用来了！” 这是必须要有的应急措施，万一几位老人一激动，药片就能用上。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租来的两辆到了，四位老人全都一身压箱底的中山装，精神头也非常好，大家一起上车去机场。 机场，四位老人非常期盼能早些看到林百顺，同时又把想起老朋友萧越，大家一起唏嘘不已。 许四海：“各位爷，政府说了让咱尽量不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哦”四位老人顿时一句话都不说了。 当一身西装的林百顺从出口走出，四位老人都激动不已，林百顺也是浑身颤抖。 许四海生怕好事变坏事，赶紧提醒大家要冷静，不要太激动，有的是时间叙谈。 “老四”被拍了肩膀的许四海一回头，看到是林天佑在朝自己微笑。 今天的林天佑同样一身笔挺西装，头发上还摸了好多头油，苍蝇落下去都要滑倒。 现在还没有拉杆箱，林天佑的手上还提着俩大旅行箱，许四海赶紧接过来一个。 林天佑：“股市好哇，你发财了，可怜我们这些留学生连房子都买不起哦！” “这话你应该对港督说！” 再和婶子田小兰打过招呼，许四海招呼大家都上车回家。 路上，林百顺一直在看窗外，他说和几十年前没啥两样。 “就是！”这是婶子田小兰的看法。 林天佑：“真是报纸上说的，大陆到处都是蓝色海洋，一路上全都是穿蓝色的。” 额；这个。。。。。。 许四海颇有些尴尬，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什刹海，临水胡同口，林百顺从出租车上下来，看了院墙许久，慢慢的眼圈红了，随后潸然泪下：“物是人非啊，48年一别，就成了永别。” 一阵小风吹来，吹得什刹海岸边的柳枝随风舞动，桃花迎风摇曳，林百顺再念一句：“桃花依旧笑春风！” 费墨长叹一声：“老弟只能睹物思人了。” 这个气氛不对呀，不符合李区长的交代，许四海赶紧说：“诸位应该这么想，沉舟侧畔千帆过，一辈新人换旧人。” 他还半开玩笑又来一句，你们都老啦，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走进屋喝茶。” 许四海是想转移话题，让几个老人都不要在注重肖越，不然下边的话题会越说越沉重。 从东南的大门入内转垂花门，林百顺站在门内贪婪的看着这座曾经熟悉的小院，年轻时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走过。 他微微摇头，脚步坚定的踏在他曾经走过的青砖路上。 正房里还是那套表哥刚刚成亲时定制的紫檀木家具，翘头案上摆放的瓶子镜子，寓意这一声平静。 “叔您坐”许四海把林百顺让到上座。 金玉良孟明轩等都在下首的官帽椅上就坐。坐在许四海身边的林天佑说，这屋里就像是古代，怎么这么老旧？ “切，这叫文化，是传承！” 随后林百顺一一询问几位老哥哥们，这几十年过得如何。因为事前受到过许四海的提醒，老人们都轻描淡写简单说了几句。 说着说着，大家又聊起了古董，这也是许四海乐于见到的场面，他也配合和积极的聊起来。 金玉良：“老弟你是不知道哇，老四现在在京城算是闯出名气来了，眼力绝对厉害！” “我知道，这小子在香江也创出字号来了！” 正文 第206章 清明 二 晚上，在什刹海新兴饭店二楼的包房，许四海摆下一桌盛宴宴请他师叔一家到来。 林百顺来者是客，又是许四海的在长辈，他理当坐在首位，许四海最小，他恭陪末座。作陪的还是那几个老古玩虫。 许四海本来还想要邀请徐邦发；启功两位，可惜他们又出远门鉴定书画去了，据说还要忙好几年。 今天的菜许四海还特意和美食家王世襄商议过，所有酒菜都是按照早年间民国高档饭庄的菜单来安排。 典雅精致的包房内，墙壁上挂着字画；墙角的小几上摆着青花花瓶，大圆桌上铺的是大红的桌布，每人一双晚清时期的银筷子正摆放在青花的筷架子上。 就连上菜的次序，许四海也要求按照过去的次序来。 这种老派盛宴非常难得，许四海还把新招收的退伍兵学员一起叫过来，要他们实地看看老京城的顶级酒席是怎么回事，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先上杏仁干；龙眼干；山楂糕；葡萄干四道干果，再用顾景舟做的竹节提梁壶泡的上好碧螺春。 大家一起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吃点干果垫吧垫吧。 林百顺也是有钱人家出身，他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今天这顿饭许四海是很用心的，过程一定会按照老规矩来。 他还朝许四海笑笑：“孩子，你有心了！” “你是师叔，几十年没回来了，好好招待下是应该的！” 其实许四海心里还有半句没说出口，那就是他孝敬不了师傅，现在孝敬师叔就当是在孝敬师傅的。 头一回接触这种就酒席的林天佑还很好奇，他饶有兴趣的每种干果都尝了下，眼睛还来回不停的在看着席面。 席面上的干果不过是应应景而已，很快就被撤去。 一会时间，一坛子十年陈的绍兴花雕又被端上，一起上来的还有配套的银酒杯，许四海还给在座每一位客人斟酒。 在过去的正规酒席上，上黄酒这才是正宗。 因为黄酒比较淡，附和士大夫中庸的性格。而白酒则太烈，那都是下等人喝的，入不了大雅之堂。 斟酒结束，酱肘子；拌鸭掌；炝腰花；香菜腐竹四叠子凉菜随即上桌。摆盘绝对精致，放在崭刻了花纹的银碟子里，碟子小的可以说只容得下每人一筷子。 许四海还生怕林天佑误会，还给他解释这是在吃味，而不是给你吃饱的！ 林百顺看了胃口大开，连说这四冷碟他做梦都在想，今天算是美梦成真！ 酱肘子，“嗯，还是那个味儿！” 炝腰花：“真嫩！” 。。。。。。 。。。。。。 林天佑也是胃口大开，连说京菜和粤菜完全是两码事，味道也各不相同，难得吃一次味道好极了！ 再劝过一轮酒之后，服务员又上了葱烧海参；清炒虾仁；熘鱼片；烩南北这四道热菜。 林百顺是老食客，无需许四海做介绍，而林天佑是第一次吃鲁菜，许四海少不得还要给他做点介绍。 说葱烧海参是鲁菜中的经典名菜，特点是海参清鲜软滑，葱段味道香浓，吃完盘里不留汤汁， 一定要尝尝味道！ 至于炒虾仁；熘鱼片这俩道菜粤菜里边也有，许四海就没多嘴。 酒过三巡，林百顺也开始敬酒，说非常想念几位老哥哥，还算好大家都在，就是可惜了表哥。 “今儿个大家都高兴，就甭提那伤心事。”许四海有赶紧把话头圆回来。 金玉良王世襄等人也噤如寒蝉，萧越两字不敢说出口，林百顺看大家神色拘谨，他心里长长的叹气，在也不提和萧越有关的事。 说起古董，金玉良顿时活跃起来，他大夸特夸许四海搞古玩天份高，买的都是真东西不说，还大都是精品，学玉雕；木器，因为有美术基础上手几块，搞懂了原理立马就门清！ 正说着，李区长特意过来问候。 “林先生欢迎您一家回来看看，我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李区长把林百顺的手握的紧紧的，嘴里还熟练的说着场面话。 有官员特意过来问候，林百顺自然是要笑脸相迎，他还表示感谢领导在百忙中过来问候，他深表谢意。 李区长：“来，我们共同举杯，欢迎林先生一家的到来！” “干杯！” “干杯！” 大家都举起银质小酒盅一饮而尽。 李区长还说欢迎林百顺常回来看看，多走走，京城的新风貌还是很美的！ “一定一定！” “好了，不打扰你们的聚餐。再次欢迎林先生一家的到来，希望以后常来常往。” 林百顺一家三口都起身相送，嘴里还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其实林百顺看到李区长到来，再联想到刚才几位老哥哥一语三思考的样子，他发誓这次在京城，只谈风月古董，其他一概不谈！ 此后林百顺在古董方面大谈特产，长篇累牍的介绍他在拍卖行经过他收的各类珍玩。 因为介绍的详细，除了林天佑之外，大家都听得入迷了。 “至于香江古玩界，那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眼里很差的，不然老四那里能捡到宣德皇帝的画这种超级大漏！” 王世襄对林百顺说：“老弟，这幅画真的有老四说的那么好？” “当然！御笔多珍贵，而且还是宣德这种有道明君的御笔，后边还有赵孟頫；张居正；冯宝的题字，乾隆的盖章那就更不用说了！” “说的咱心里都痒痒！”孟明轩也插上一句。 不过孟明轩也知道，这种好东西暂时还是留在香江比较妥当。上回皇宫博物院的人上门找许四海伸手讨要字画，这是他还记得。 大家歇了一阵，大菜又上来了。这回是一品官燕；红扒鱼唇；扒裙边；蟹黄扒白菜，每一道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菜！ 林百顺看了还惊叹不已，赞赏许四海这家小饭店尽管不大，但厨子的功力非常深厚，做出来的每一道菜都是有根有据的经典菜肴，“实力不凡！” 能吃到上述四道名菜，林天佑额也笑称这次京城连官燕鱼唇都尝到了，绝对物有所值！ 一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宾主尽欢，大家约好了明天一起坐车扫墓，这才散去。 正文 第207章 清明 三 再次回到临水胡同家里，喝过几杯醒酒茶，林百顺的酒彻底清醒，他还要求看看许四海收藏的古董。 许四海让师叔移步后院的正房坐下，他则到里屋去拿古董，随后一连串的锦盒被捧出来。 首先就是许四海在西湖市；老虎洞官窑遗址上挖来的四爪龙梅瓶；出筋纹大罐子；牡丹纹玉壶春瓶。 饶是林百顺身为职业鉴定师，他还是对许四海的三间南宋官窑器惊愕不已。而且这三件都是立件；大器，可会是啥小碟子小碗之类的趴件。 档次可是高了去了！ 林百顺一一欣赏：“老四，你然给我刮目相看！” 汝窑；定窑；钧窑，林百顺同样感到美不胜收，都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林百顺再次感叹，他一辈子都没经手过这么多好东西，可算是开了眼了！ 待到字画方面，许四海更是收获丰厚。 从北宋范宽的《寒林雪景图》，到南宋四家；以黄公望为代表的元四家，以唐伯虎为标志的吴门四家，乃至入清以来的四画僧；清六家。 这一摞画让林百顺大饱眼福，直呼过瘾，以至于到了后半夜他还不愿意罢手。 “老四，你可是真正的大收藏家，而且还是很谦虚的大收藏家，真正做到淡泊名利。同时你也是个真正的爱国者，在默默无闻的为国家收集宝藏！” 这话真的说道许四海的心缝里，他笑眯眯的说将来要是有钱了，还要去国外收古董，还要去拍卖行收精品。 “叔；明年香江春拍给我邀请函。” “好的！” 看了半天一头雾水的林天佑还问，北宋的那幅画很值钱吗？ 林天顺笑骂这都是无价之宝啊，谈什么钱？ 林天顺还想了表哥悲惨的境遇，他还很婉转的要求许四海好好的保存这些珍宝，还要有实力保护这些古董和自身的安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许四海也完全听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是呀，要做大做强，还要有社会影响力时才能保住家产。我正为此而努力！” 晚上，林天佑躺在一张紫檀木大架子床上，他还觉得挺好玩的，还自语这和电视剧看得到的一模一样。 “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就是生活，最高档的生活！” 在另一房间，林百顺和老婆并排躺在床上，他还悄声和老婆说，不要再人多的地方提他表哥，“你没看到一提起这件事，金玉良他们都抖抖索索的，区长还来了，大家非常紧张。咱们也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田小兰长叹一声，夹缝里求生存，就还要费心费力收古董，真不容易！ “铮铮。。。。。。” 隔壁还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林百顺还听出来是《阳关三叠》，他随即想到在这套大宅里也只有许四海有这能耐。 他这才发觉，许四海长得白嫩还带着一股子文气，能写会画，还会古琴，一身文人气十足，“多像自己的表哥啊！” 琴声中，林百顺身心松弛，不久就眼皮子耷拉下来。仿佛又回到几十年前，在欣赏表哥在谈琴。 那时的表哥一身月白大褂，一炉清香，表嫂在琴几上弹奏的也是《阳关三叠》，表哥则在画一支梅花，自己在边上看着，学着。。。。。。 早上，赵斌办赶忙去牛街的清真馆子买来了糖油饼；切糕，赵丰年熬好了小米粥，这一切都让林百顺感到暖心。 饭后没多久，王世襄他们又来了，一会时间约定的两辆出租车也到了，大家一起上车出发。 天寿山山脚，林百顺下车后抬头养望半山腰的墓穴。 山势苍茫葱翠，如一道弯曲的屏风将墓穴包围在其中，其下为一大片平整的梯田，再下则是一条潺潺的小溪。 “叔，这地方是我师傅亲自挑选的！” “好地方啊！” 许文华挑着一担香烛供品走过来，和林百顺打了招呼后大家一起上山。 山上墓地，林百顺还看到一大两小三个墓穴，墓两侧还有石人石马各一对，大墓前边还有个一尺多高的石头香炉。 这是许四海去年冬至前定制的。 等许家父子帮忙摆好香烛供品，香烟袅袅中林百顺的眼圈不知不觉中红了。 先由许四海这个徒弟磕头烧香，随后是林百顺，他一边烧纸嘴里还哽咽：“表哥；兄弟来看你了，没想到你我兄弟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再见。” 奇怪的是，当林百顺在烧纸时，忽然有个恢喜鹊停在萧越的墓碑上，而已不怕烟熏火燎的，头还冲着林百顺在唧唧咋咋的叫着，还把头扭来扭去的盯着林百顺看。 啾啾的语声，似乎和林百顺很熟悉！ 许四海：“叔，我师父知道您来，他附身在这只喜鹊上来看您来了。” 整个烧纸过程，这只恢喜鹊都居高临下站在墓碑上，看着大家的一举一动，直到烧纸上供结束，这只灰喜鹊一声长鸣，箭一般的直冲云霄。 许文华幽幽的说这是萧大哥收到了，他满意了！ “满意就好，没白来！”林百顺语声萧瑟。 下山时许四海就还抽看了眼梯田，一般已经种上香瓜，另一半还要再等几天才能种西瓜。 这块地是许四海花钱雇人开的，现在给他爹妈种瓜，产出则全部由吴伟按略低于市场价收购，利润是许四海和吴伟均分。 在赵艳华成为专业歌手的刺激下，吴伟赚钱的劲头十足，是许四海最欣赏的工具人！ 扫墓结束已经快到中午饭时间，许四海把大家都带到是山上自己家吃个便饭。 香江人到许家来了，村里再次轰动起来，像是逛动物园一样都来看看林百顺一家，都是两家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也不知道有时间啥好看的， 吃饭的时候丁大勇的老爸也过来问候，现在他已经把副字去掉了，成了正职乡长。丁乡长连说场面话，林百顺也是淡淡的对答。 饭后还是看个古董，一直到下午大家才返回城里。 正文 第208章 清明 四 再回到城里又到了黄昏，今晚上许四海准备分两桌，老的一桌；小青年一桌，他想要把林天佑推荐给朋友认识。 许老三还告诉弟弟一个消息，那就是京城三环路即将动工，他所在的工程队得到五公里铺地基的工程，干的好还能继续干下去。 他的想法是从京西厂水泥厂两支队伍中各抽出一部分人，再招收20名退伍军人，这样就能凑出一支队伍来。 许四海：“赶紧的，这事都交给你！” 饭店，林天佑看到许四海结交的都是做生意的，连一个打工的都没有，就知道这些人一定是精英。他也放低了身段，和大家平等相待。 这让一干京城的小老板们都很认可林天佑，觉得他这个香江人没一点架子，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 推杯换盏，举杯共饮，气氛非常热闹！ 这种场面也是林百顺所希望的，小孩子吗，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开开心心闹腾下也是应该的。 转天许四海带着林百顺一家逛京城。 又是东单又是王府井，最后到了京城华侨商店。 此地现在是京城档次最高的百货商店，因为该店售卖的都是市场上很难购买的紧俏货，还有好些是进口货。 只有经常出国的，或是有海外关系你能得到外汇者，方有资格进入购买。因为该店只收兑换券！ 普通老百姓谁有这资格？ 饶是许四海上窜下跳做生意，家里软妹币多的花不完，因为没有兑换券也不是经常能过来。 华侨商店也有对外销售古董的档口，而且该档口出售的都是很好的古董，自然也是只收兑换券。 整个天朝有两个时期古董流散的最厉害，一个是晚晴民国，另一个就是现在的80年代。 因为国家急需外汇，只要给钱啥都能往外卖！ 李家坡的陈国兴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不过到了明年，朝廷还会下文件禁止文物出口，这才止住了文物的流散，但此时已经流出去好多好多了。 到了新世纪，大批淘宝者又千里迢迢远赴海外，再把这些离散的古董收回来。 建议林百顺买买古董，这还是许四海提出的，他的意见是趁着现在古董价格低迷，收两件好的，将来留给孙子孙女也是个念想。 就算是转手卖掉，给林天佑换一套婚房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文物柜台，内行的林百顺挑了一件乾隆时期的百花不落地大花瓶，一件明嘉靖的官窑方盒子，也只花了区区一万兑换券，可以说是很便宜了。 这其中任何一件东西转手给香江的大老板，都可以轻松换回一套婚房。 林百顺：“我不卖，天佑有本事自己买房，没本事就打一辈子光棍！老子两口子到香江，还不是赤手空拳打下江山，他为啥不能？” 说的林天佑只能苦笑。 “叔，时代不同了，天佑哥需要你们的资助。” “哼！” 林天佑越发无奈。 林百顺来京的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他明天就要走了。晚上他还在丰泽园设宴告别，这次徐邦达也刚巧到场。 昨晚上的许老三；吴伟；高阳全都被请到。 林百顺还邀请林百顺告别宴会，开设在丰泽园，徐邦达也来了，王世襄，马嘟嘟。高阳，吴伟， 林百顺还邀请老朋友到香港去看看，和那边的古玩界互相交流下，他还可以牵个线让大家去佳士得做交流。 徐邦达：“老四说他在香江收了一副宣德皇帝的画，我是很想去的看看滴！” “赚超人之钱，成就非凡之业！”徐邦达再次提醒许四海。 看许四海频频点头，林天佑还觉得目标太大了，还是实际点好。“比方说先赚他一个亿？” 一干年轻人都大笑起来，大集都说有一个亿，还有继续奋斗的必要吗？ 第二天中午，许四海送师叔一家上飞机，通行的还有许四海的大嫂子和表姑，她们俩是去学炸鸡的。 这件事早在去年许四海就和彭海涛的弟弟说好了，签证啥的也准备妥当，就在等林百顺过来扫墓，倒是一起飞过去。 这是两个种子，等她们把炸鸡技术学会，还要回来教授其他人。 等到今年的十一，许四海就要把炸鸡店给开出来！ 在目前全国崇洋的情况下，炸鸡店就是颗摇钱树，会带来大量现金流！ 这时候许四海就能在家门口竖起块牌子，“敞开收购老物件，价格从优！” 这也是赚超人之钱，成就非凡之业！ 许四海等这天等了许久了。 嗯；将来哪天洋快餐进来，只要他们能看得上；价格合适，自己的炸鸡店也是可以转让的。 等到这件事真的开始实施，还给许四海闹出好大一场风波，这是后话不提。 这俩女人来到香江，不用比较都知道想在的香江很繁华，再加上她们性子泼辣，人也勤快，主动学习炸鸡手艺。 出外摆摊也不害怕，还主动用京片子和香江人说话，言谈中就学会了生意上的待客之道。 庙街的炸鸡摊位有两个京城来大陆女人，香江人还很好奇，他们都到这家炸鸡摊位开看稀奇，连带着炸鸡摊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彭海涛的弟弟还很高兴。 觉得自己做了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再说京城这边，新招收的20退伍军人中，有18个按时赶到，另两个延后了2天时间，这些人天南海北哪里都有，共同一点就就是全都是年轻的好汉子！ 三环路工程队也如期组队，许四海也拿出他售卖昌化田黄的钱，给战士们吃了两天的大鱼大肉。 剩下的钱全都交给吴伟，他已经在大兴县的庞各庄租了块地，筹备建造一家大型养殖场。 某天晌午，胡同里忽然来了一辆摩托车，通通通的响声把整条胡同的大爷大妈都吸引过来。 这年头有摩托车很少，国家也只有邮电局才有。 而邮电局派摩托车就是送电报的！ 五毛钱一个字啊，一般不是最要紧的事谁也不会去用。 电报是找赵大妈的，她一看到是送电报的，脸上顿时就严肃起来。 签过字收了电报，赵大妈马上就把封好的电报拆开，随即脸色更不好了。 “他赵大妈，这是咋回事啊？” “哎，我哥脑出血昏迷了，老家打电报要我回去看看。” 街坊们七嘴八舌，有人说这必须要回去看看，还有的说要是赵大妈回去了，家里柏大爷怎么办？ “我管他呢！” 赵大妈收了电报径直回家，一会时间又来找许四海。“老四，麻烦您开车送我去陕北，长安到陕北火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怕赶不上最后一面。” “成！”许四海二话没说，回家取了些东西就带着赵大妈开车走了。 正文 第209章 去回疆 一 从京城到陕北，最近的路就是从京城到太原，从包头过黄河直接就到陕北。 要是坐火车，还要向南绕道到长安，然下车后还是要坐长途车，这一折腾很费时间，这大概也是赵大妈所想的顾虑。 厢式车上，赵大妈唠唠叨叨说他大哥也是个老革命，就是文化程度低了些，一直在乡下当乡长，后来年级大了才退休，也是个拿13个月工资的。 去年老家还来信说他身子骨挺好的，每顿饭能吃两个黄米馍馍，就是不知道怎么就脑出血了？ 许四海：“可能是地瓜烧喝多了。” 赵大妈点点头，承认他大哥平时就爱喝点小酒，估计大概就是这样！ 厢式车过了太原，景色一片苍黄，黄土岗一座接着一座。等过了黄河，又变成千山万壑的黄土地貌，半山腰还有好些窑洞。 路上行人大都穿一身蓝色中山装褂子，头上抱着白色头巾。 到达赵大妈的老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村里已经有赵大妈的娘家侄子在等着，看到后直接就上车把他们往县医院领。 娘家侄子：“大姑，俺大给救回来嘞，就是半边身子不能动了。” 吁。。。。。。 赵大妈一声叹息，神色顿时就松快下来。“救回来就好！” “可不是！”赵家侄子也是欢天喜地。 到了医院，许四海跟着赵大妈进入病房探望，他看到的是个很老的老头正躺在病床，身边自然还有儿女陪侍照顾。 这些人看到赵大妈都起身称呼大姑。 “他大舅你好点了吧？” 病人没说话，倒是能眨眨眼，好像是明白赵大妈的意思。 赵大妈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还问侄子侄女老头有没有希望站起来？ 得到的回答是老赵家在本县也是老革命，县医院会请最好的大夫来看诊，但是老头快70的人了，病的又重，能站起来生活自理还是希望不大。 赵大妈咂咂嘴，又摇摇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聊了好旧，赵大妈指定一人陪护，招呼其他人都去吃饭。 县城的小饭馆里，大家吃的是羊肉泡馍，许是最坏的事没发生，赵大妈的心情还算不错，她还记得招呼许四海多吃点，这边的还是泡馍挺正宗。 许四海一口泡馍，一口糖蒜，泡馍里在加了红油，味道绝对合适！ 吃完了，赵大妈就让许四海赶紧回去，她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也好在多住上几天，还要去长安会会老朋友老同学。 “你事情多，是休息下再走还是现在就走随便你！” “我要到回疆去看看。” “随便你，路上主意安全！” 吃饱喝足，许四海上车直奔西域回疆省。 过宁夏，走河西走廊，这一路上上几乎全都是苍凉莽荒之地，有时更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 在敦煌，许四海特意绕道去看看，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他决定还是先去回疆收购些和田玉，等返程时再回来好好参观下，住上大半个月时间，也临摹几幅佛像画。 过了星星峡，风土人情随之一变，居民又变成了维族人。 许四海沿着昆仑山北麓一直往西，又开了一天半时间才到达赵大刚在山脚的军营。从军营大门还有一条土路直奔山上。 站在营房大门前就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峰，云雾已经把山顶给遮蔽起来。 “大概二姐就在这山顶上。”许四海如是想，“这山顶上待久了会的关节炎的！” 许四海的到来还让赵大刚很惊奇，他很热情的他把引到自己的单人宿舍，里边就挂着许四海送他白描画。 部队营房是个连级规模外加一个营部，有一个超大号的操场，四周还有单杠等训练器械，后边都是单层的营房，一排排的非常规整。 武器啥的许四海也没看到，卡车倒是有几辆。 部队听说赵大刚的小舅子来了，还有连长过来探望，许四海还掏出外烟给连长尝尝味道。 这个连长倒是很有兴趣，他猛抽了一口后呛的一阵猛咳，“好家伙，劲真大，我还以为谁踢了我胸口一下，很闷很闷的。” 赵大刚听了呵呵大笑，说他自己第一次抽外国烟也是这感觉，“现在你也尝到滋味了？” 连长笑称味道不是太好。 抽外烟不习惯，许四海又拿出特意带来的香江买的酒心巧克力，这玩意连长倒是挺喜欢的。“吃糖还带喝酒的，一举两得！” 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许四海长途旅行的疲劳一扫而空，他又开始坐不住了，在部队营房四周到处乱转。 要不是部队都知道有这个人，还以为许四海是个来打探消息的。 看到有牧民在附近放羊，许四海有感于部队伙食不佳，自掏腰包买了一只肥羊，牵着回部队营房，让伙房赶紧宰了晚上大家一起大打牙祭。 晚上添菜，有红烧羊肉和羊杂汤，战士们欢声雷动。等到许四海在发了外国烟，战士们跟更加高兴。 一支烟小事情，但这也算是开了洋荤。 听说许四海是特意来河边挖玉石的，还有战士自荐，他明天休息可以给许四海帮满。 许四海：“谢谢，休息天我请你喝酒吃肉！” 有了这句话，战士们都想着星期天给许四海挖玉石去。 玉龙喀什河；又名白玉河，它发源于昆仑山，在向北流经和田绿洲后于墨玉和汇合成和田河，最终汇入塔里木河。 这条河盛产白玉；黄玉；碧玉等珍贵玉石，最顶级的自然就是羊脂白玉。 每年的枯水季节，附近的牧羊人都会来此地捡拾被洪水冲下山的玉石。现在老百姓的日子还不太宽裕，玉石的需求量不大，牧民也不过就是在地表随便捡捡。 等到新千年以后，老百姓的日子好过起来，又加上有资本加入，和田玉的需求量猛增。以至于有矿主还用推土机，挖土机来兜底翻，和田河两岸的卵石河滩已经被翻了好几遍。 这种掠夺性的挖掘使得和田玉都快绝种了，再加上资本的推波助澜导致和田玉的价格堪比黄金！ 这还导致俄罗斯玉的出现，还有根本就不是玉；二是大理石的阿富汗玉出现。 不过现在和田玉的蕴藏量还是很大的，许四海完全可以笃悠悠的捡拾。 正文 第210章 去回疆 二 工作日，许四海只能自己开车去玉龙喀什河边捡和田玉。 厢式车距离玉龙喀什河还很远，就已经是满是卵石的河滩，汽车自然不能再走，而此时距离河水还有好长一段路。 河滩上寸草不生，人迹全无，放眼望去满目大小不一的石块。许四海像在昌化一样，放开了异能去搜寻，一手小锄头一手麻袋慢慢的走着。 和田玉还分好多种类，尚且生长在昆仑山岩石才层中的为山料，属于原生矿。山料被地质运动，或是风化跌落河水中的为山流水，为次生矿。 长期被水流冲刷，洗去杂质磨去棱角，渗透进河水中的铁质，就成了籽料。 很快，异能提醒地下有玉石，许四海颇为兴奋的挥动小锄头，挖了大约有一尺多深，挖出一小块大拇指一般的小块籽料。 这块籽料一半是纯白色，油润细腻，另一半则带上棕黄色的皮壳，这就是行话中的皮色。又因这种颜色像红糖，又被称为糖色。 东西很不错，就是个头太小了，许四海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他最好挖出来的每一块都能有拳头大小，这样他就满意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许四海一边自我安慰，眼神还在四处搜寻。 再往前走上十几步，许四海已经能看到河水。河面很宽但很浅，河水流速很急；哗哗作响。 “有玉石！” 许四海刚想脱鞋下河，异能又在提醒。 “在哪儿呢？” 许四海找准定位又开始挥动锄头。这回挖的就深了，足有一尺半深，一块面包大小；带糖色的玉石显露出来。 这块玉石个头不小，提振了许四海的精神，他奋力挖土！ 又过了有十来分钟，一块带糖色的和田玉柱子被挖了出来。刚才看到的“面包”，不过是这块玉刚刚才露头而已。 这次像话吗，许四海高兴的咧开嘴笑了。 一个早上，在异能的帮助下，许四海大大小小挖了有20多块，他也累得不轻。把玉石背到车上卸下，许四海又从驾驶室拿来白面馍馍，再到河边一口水一口馍馍。 忘记带咸菜疙瘩，馍馍淡而无味，许四海这顿饭吃的很慢，到最后是生生咽下去的。 体力得到补充，许四海稍稍走远点，异能马上提醒有货！ 这次许四海的锄头挥的更勤快了，半个多小时后，一块像鼓起来的枕头一样的籽料被挖出来。这块料子的质量极好，通体呈现牛油一样的蜡黄色，油润到外表像是在往外滋油，皮壳上还有很多很多细微的毛孔，长期的水流冲刷使其冷楞角都磨没了。 再用异能透视下，这块玉石的内部为牛奶样纯白色，质地纯净无无暇，绝对是一块最顶级的好料子。 要是放在清朝，那绝对是进献皇帝的贡品，皇家的玉匠又会将它雕琢成传世的绝顶艺术品！ 休息片刻许四海再次跳进坑里，因为他挖刚才这块玉石时，又看到边上还有一块白玉露头。 哗啦；哗啦，一锄头一锄头的卵石被扒拉开，很快又一块白玉柱子被挖出来，这根柱子比上一次的还要粗还要长！ 区区两块玉石，重的许四海都快背不动了，中间歇了一歇才背到厢式车边上。许四海坐进驾驶室，把脚翘的高高的，美美的抽了一支万宝路才再次下车干活。 一直到下午约三点多时间，许四海又起获两块大型和田玉，拳头大小的有10几块，小块的籽料能有一大把。 他刚想回去，忽然看到远处跑来一条大狗。 等走近了，许四海感觉不对，这条大狗体型也太大了，肥壮的像头小老虎，一身灰色皮毛正对他呲牙。 “这；好像应该是狼！” 这个念头一出，许四海乐了！ 想吃我，你打错了算盘！ 老子猪；牛；羊肉都吃过，狼肉却没尝过味道。嗯；到时要尝尝野狼的滋味！ 许四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哪知道野狼的动作更快，一扭头；四蹄撒开就跑了。狼在跑，许四海在后边追。 眼看着就要追不上了，许四海奋力扔出小锄头，巧的很刚好砸在野狼的一条后腿上！ 狼瘸了，自然就跑得慢了，嘴里还凄惨的嚎叫着。眼看许四还追上，野狼还转过身，服下两条前腿，朝许四海呲牙吼叫，好像是想把许四海给吓走。 许四海随手捡起一块卵石就朝野狼砸过去，距离太近了，一下子就砸中了野狼的脑门，它当时就晕了。 一伸脚；咔嚓一声，野狼的脑门就被许四海一脚踏碎！ “想吃我，最后还不是被我给炖了！” 许四海提起野狼想要掂掂分量，估计能有七八十斤左右，“咦。。。。。。？” 野狼被仍在一边，许四海从黄沙中挑出一粒小块籽料。还有；还有；一直有！ 这一小块地盘最后被许四海扒拉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挑出的籽料足有上白斤，基本都是带糖色的白玉。 眼看天色以晚，夕阳的霞光映透了半边天，把层云都染成偏偏红绸。许四海这才带上今天的收获，开车返回军营。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赵大刚已经在大门口等候，脸上满是关切：“天黑后山里有狼！” 许四海把车子开进军营，跳下驾驶室笑称自己就遇上一头灰狼，已经被他打死了就在后车厢。 “啊，你人没事吧？” 许四海笑的更欢了，笑称自己要是有事，他师傅赵丰年还会指着鼻子骂他活该，是让你学艺不精？ 等到灰狼被从车厢里人扔出来，晒时间痊全营房的战士们都围上来看稀奇。 有人说这条恶狼提醒不小哇。 还有说这条狼牙齿多长，好吓人。 连长说能打狼的都是好汉！ “对，是条汉子！”这点大家都表示同意。 许四海：“兄弟们把灰狼抬到伙房去，明儿晚上是周末，我出钱在搞几只鸡回来，咱们吃顿好的补补！” 明天就是星期六，二姐晚上会下山来，许四海自然希望姐姐能吃到点好的。 再说了，都到了回疆省，怎么能不搞个大盘鸡吃吃。 不吃大盘鸡，不算到回疆啊！ 正文 第211章 去回疆 三 第二天许四海还是一个人去玉龙喀什河捡玉石，还是到晚上才回来，这天收获也还可以。大块的不多，拳头大小的倒是不少。 回到军营没一会，许双双刚好好也从山上下来，同来的还有一位女军人。她们穿的都是一身绿军装，山下已经很热了，而她们依旧穿着厚厚的大棉袄。 弟弟来谈探望自己，许双双自然高兴。不过比她更高兴的则是许双双在山上的小组长，也是她的好闺蜜唐钟灵。 这位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姐姐；看到许四海顿时稀奇不已，连说许四海的皮肤真白，人长得也帅，还亲昵的捏捏老四的脸：“瞧瞧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再嫩跟你有啥关系，你都是当妈的人！”许双双还在一旁玩笑的泼冷水。 结过婚的老娘们就是豪放，她竟然说还是自己还叫没结婚，一定会追求许四海！ 随后唐钟灵还感谢许四海邮寄来巧克力糖果，她也吃了不少。“不但我要感谢你，山上的姐妹们那个没吃过你的糖果？” 姐弟说了会闲话，伙房开饭了。 唐钟灵听说晚上有炖鸡吃，还有许四海亲手打死的一条狼炖的肉，她大叫今晚上可以大吃一顿了！ 通过这句话，许四海就知道姐姐在山上的伙食不怎么样。 今天的晚饭是土豆炖鸡，炖狼肉，主食是兑了玉米面的杂粮馍馍，菜每人一勺，饭到是管够。 战士们各自领了饭菜，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边吃边谈。 唐钟灵啃着香喷喷的肌肉，还再不住的感谢许四海。 听许双双说许四海还会书法绘画，唐钟灵更加惊奇，她看了许四海一小会说，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妹子介绍给许四海的，现在看来是配上了。 “我妹妹没啥文化，将来一定说不到一块去！” 许四海则给姐姐介绍家里的情况，主要是她结婚的事情，新房已经开始建造，装修也归老三管，许四海负责内部装修的图纸。 至于结婚时的酒宴，这也归许四海负责，倒是抽调饭店厨子过去。 “姐，到时你们俩回来走个流程，一切都不用你们担心！” 唐钟灵大赞，她怎么就没这样的好弟弟，当初她结婚，啥是都是自己亲手操办，人都快累垮了！ “老四，你说过今年还要去香江，你去不去？” “怎么回事？” 许双双告诉弟弟，国家规定，妇女的产假为40多天，过了自然就要去上班。 唐钟灵的儿子因为吃奶所以身子没养好，现在瘦骨伶仃的还经常生病，老家一来信就说孩子又挂水了，又住院了，搞的唐钟灵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要是老四去香江的话，给孩子买点营养品补补，看能否把孩子的补的壮实些。“你也不缺这点钱。” “可以啊，这完全没问题！” 许四海说今天初夏就要再跑一趟香江，到时他找个大夫打听下，然后再有针对性的购买。 他还要了唐钟灵婆家的地址，到时候买了营养品直接就邮寄到她婆家，省得邮寄到这边还要在转回去。 “谢谢，谢谢大兄弟！” 唐钟灵感激的都快哭了！ 她本来就觉得亏欠孩子，有经常生病，现在有了点补救的办法，这如何不让唐钟灵高兴。 吃晚饭大家都坐在操场上侃大山，许双双还要弟弟唱一段大鼓书解解闷，大家也高兴高兴。 听说许四海还会表演，在枯燥的军营里顿时就大受欢迎。 许四海上车取了三弦。 这是他前些日子到京城附近乡下收古董时带着的，也是想闲暇是解解闷，现在就直接带过来了。 许四海坐好了座位，战士们都围拢在他身边。 一阵弦乐拨弄，许四海用他那烟嗓子唱到：“火红的太阳当头照，朝霞映满了半边天，大路上走来了人两个呀，一个老汉一个青年呐。。。。。。啊！” 这是大鼓书名家董湘昆的名段子《送女儿上大学》，这段大鼓书很有名。后来还被春晚上的某个节目给借用了。 一曲唱罢，战士们都大声叫好。 不过也有人提议，大鼓书部分人听不懂，要是许四海能吃唱一首流行歌曲就好了。 唐钟灵：“兄弟上，露一手给他们看看！” 都是年轻人，大家闲的没事互相娱乐下，许四海看到唐钟灵忽然想起一首歌：“我给你们唱一首有关部队的歌。”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这首《十五的月亮》在几年后将会非常流行，流行到了嗯能上春晚的地步，还捧红了一位大歌星。 这首歌说的是守卫边关的将是，和对家乡的思念，正对了战士们的现在的心境，歌曲受到所有人的欢迎。 还有战士和许四海讨要歌词，还要他再唱几遍他们好学学。 唐钟灵：“双双；你弟弟真厉害，一身的艺术细胞啊！” 等到晚上吹灯号响起，大家都各自回营房休息，战士们也基本都学会了这首《十五的月亮》，还约好了明天一起到河滩上去帮许四海挖玉石。 许四海哪里会占战士们的便宜，他还拜托司务长明天去集市买上两头羊，几袋子白面，明晚上大家一起吃烤全羊！ “哈，来对了来对了！”已经是当妈的唐钟灵，像个小姑娘一样高兴的直拍手。 第二天一辆厢式车，两辆老街坊满载战士们直奔玉龙喀什河，大家都带足了干粮愿意为许四海干上一整天的。 河滩上大家三五成群，也不管有没有线索直接就开挖，许双双和唐钟灵还组成啦啦队，为挖出玉石的小组做宣传。 人多力量大，远比许四海单枪匹马收获要大。 一会有人挖出个大块头，一会又有人挖出一堆小块的，很快就装满了两口大箱子。 中午休息，大家聚在一起吃干粮，战士们又要许四海唱一个流行的。 此时许四海的心情大好，他也不推辞，一手水壶一手小石块，一边敲击一边唱：“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飞针走线荷包绣，相思在心头。。。。。。” 这首略带哀伤的国风歌曲调舒缓，歌词优美文雅，在后世也是一首网上的红歌，被千万人传唱。 现在配上许四海那低沉的烟嗓子，更觉沧桑味十足。 战士们谁也没喝酒，竟然都听得醉了。 美！ 太美了！ 没有架子鼓，也没有电子琴，可它就是好听，悦耳！ 正文 第212章 去回疆 四 这天晚上，许四海和田玉大丰收，回到军营，操场上一连三个烧烤架子正在烤制全羊，那油香气肉香气，和调料的香气令人忍不住直流口水。 看到战士们都回来了，炊事班的同志们立即从伙房把烤好的囊给搬出来，招呼大家赶紧洗手吃饭，要趁热吃！ 司务长还搬过来一箱子伊利大曲，有好菜必须要配上好酒，战士们看了这更加满意！ 熊熊的篝火映照着战士们黝黑的脸庞，欢快的笑声遮盖过了艰苦的条件，战士们吃着；喝着；唱着，欢声直达云霄！ 司务长还走到许四海这边，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他在这边经常和牧民购买蔬菜肉食，也认识不少牧民，他们家里就有和田玉，还都是很大个头的。 “明天我带你去？” “谢谢！” “应该感谢的是我！” 能买到大块的和田玉，许四海非常愿意，这样就能省下自己好多时间，就能在敦煌多住几天。这笔账很划算的！ 等收购结束，自己返程的时间也该到了。 转天还是这辆厢式车，由司务长带着直奔附近的村庄。 村庄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还都是土房子，就在玉龙喀什河下游的河边高地上。 司务长也这边的熟客，他还能用流利的维语和老乡交谈，许四海听不懂什么，但他能看到老乡都在频频点头，还在朝他这边看。 很快；有人提着羊皮袋出来，也有人用木桶抱着出来，这些人把玉石都倒在地上，任由许四海挑选。 玉石大小不一，有小西瓜大的也有蚕豆大的籽料，有白玉也有青玉碧玉。 因为有解放军介绍，再加上徐四海的收购价要比国营收购站多出五毛钱，老乡都愿意把玉石卖给许四海。 他也是好坏不论全部打包收下，不想让老乡们埋怨自己人品不好，连带着司务长的声誉也要受到影响。 有个中年老乡找到许四海，说他家里还有四块上好的和田玉，都是上百斤的好货色，但他想要造房子，需要找卡车拉两车砖头。 要是许四海愿意帮这个忙，他愿意把家里的大块玉石送给许四海。 拉两车砖头又不费事，还能换回及大块玉石，许四海自然愿意，他还愿意以公道价格购买玉石，拉砖头就白送了。 许四海的姐姐姐夫都在这边，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顾忌他们的面子。 老乡听了很高兴，还带着许四海去他家里先看看。 在这户人家的柴房，许四海赫然看到有四大块玉石，其中最大的一块几乎就是个立方体，分量能有好几百斤重。外皮为棕褐色，布满了密集的小气孔。 其他几块也很大，有块石板状的原石许四海已经做好了规划，准备将其做成一个仿南宋的玉盘。至于是素工还是雕花就以后再说了。 对于这家老乡，许四海依然是成了分量在按照今天的价格付了钱，让老乡非常满意！ 许四海和老乡约好了，他先把今天收到的玉石拉回军营，下午再来帮老乡拉砖头，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两车砖头拉完，这位老乡还行许四海到家里喝口水。 等装了白开水的碗送过来，许四海愣住了。 这是一只弘治官窑的青花五彩大碗，还是完好无缺的！ “好东西呀！”许四海人忍不住惊叹。 老乡看许四海喜欢这只碗，而在他看来又是个不值钱的货，当场就要送给他，还说家里还有个很漂亮的大罐子，只要许四海喜欢也可以送给他。 一回时间，主任从里边小屋抱出来一个青花大罐子，纹饰为鱼藻纹，也就是画的桂鱼水草。 这只罐子器形硕大，青花发色湛蓝，间或还有黑色的小点。 底足旋削粗糙，底部还留有星星点点的釉浆，这是在作坊里挂釉时不小心沾上的。 这些工艺指证都标明。。。。。。这是个元青花啊！ “老乡，这两件东西卖给我！”许四海都有些就急迫起来。 老乡死活不要钱，说许四海帮他家运了两车砖头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想再要钱，“这些东西也不值钱！” 不收钱怎么行，许四海还是按照京城潘家园的价格，丢下两百块钱才走。 老乡还急的大叫：“多了，多了，给两块完全足够！” 再回到军营，许四海又得到一个大大的好消息，那就是赵大刚升官了，早上就在许四海走后，部队首长过来宣布提升赵大刚为正团长！ 还留下了军部的文工团给战士们做慰问表演。 “恭喜啊老赵，30岁就成了县团级。” 按照规定，县长和部队的正团为品级，故称为县团级，这是一道坎，很多很多人都被拦在这道大门外。 而赵大刚已经过了这道坎，他还年轻，将来绝对前途无量！ 赵大刚自己也笑呵呵的说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一点都没想到。 许双双更是满意的不得了，脸上一直都带着笑。 唐钟灵少不得也要道贺，她家老爱人早已经是正团，就在附近戍守边关，就说有时也回到这边来聚聚。 晚上文工团做表演，唱的都是些已经流传了好几十年的革命歌曲，像什么《一条大河波浪宽》，《地道战》《洪湖水浪打浪》。 这些歌曲战士们已经听了几十年，好多都能倒背如流，再听过许四海唱的流行歌曲，反响就很差了。 文工团长在问明情况后，还特意找到许四海，要他再把他的两首歌唱一遍，他们也听听看。 结果文工团如许四海所想，看上了《十五的月亮》，还当场把曲谱给记录下来，“这首歌非常好，附和时代特征，写出了咱们边关将士的心声！” “小许，谢谢你写出这么好的歌，以后要是在写出好的，请一定交给我们！”分手时文工团长还继续提出要求。 许四海支支吾吾把场面应付过去，心里却在说开玩笑，这些都是不可再生的珍惜品，出一首就少一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送出去。 想要可以啊，那股东来换！ 把这边应付过去，许四海而已踏上返程的路。 正文 第213章 莫高窟 上 敦煌；莫高窟，现在来此地旅游的游客还很少，此地的绿有设施也很一般。 许四海因为车上有好多玉石，还有两件上好的古董，他决定自己艰苦些，晚上就住在车上，反正驾驶员座位放下也是很好的一张床。 安置好厢式车，许四海带着水壶干粮开始去莫高窟临摹学习。 敦煌莫高窟最早建于十六国苻坚时期，一直延续到元朝结束，前后历时千年之久。是国家第一批文保单位。 现存历代遗留洞窟735个，分布在高高的断崖上，洞窟分上下一到四层不等。还被分为南北两区，南区为立佛场所，洞窟都是佛像或者是雕塑，而北区则是生活区域。 公元1900年，由当地的王姓道士清扫洞窟，由此发现藏经洞，敦煌遗珍开始面试，也随之大量流散。 这些历史上的事都不是许四海所关心的，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学子，吸取古人艺术上的养分。 按照导游图，许四海先去的是96号洞窟，导游图上说这是个初唐时期的洞窟，里边有尊30多米的大佛，也是莫高窟第一高的大佛。 进入洞窟，光线顿时就暗了下来，不过高大的佛像和四周的菩萨；天王；飞天却让许四海眼前一亮。 他不禁赞叹看画册上的图片，和到现场来看完全两样！ 他如饥似渴的上下观看，越看越觉得有味道，有时还经不住赞叹两声。整整一天，许四海连笔都没拿出来，就是在默默的用心临摹。 一直到黄昏，莫高窟的工作人员来清理游客，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在旅馆的餐厅简单的对付一顿牛肉面，许四海的心情依然难以平复，他又把厢式车上三弦拿出来，弹奏了一曲《千年的祈祷》 这是一首小日本创作的曲子，颇有些宗教味道。弹到高潮时，许四海还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嘴里哼着曲子，非常自得！ 他不知道的是，刚刚就在他闭眼享受的时候，刚好有一群日本人从洞窟返回旅馆，他们是日本NHK电视台，到此拍摄《敦煌》纪录片的人。 第二天许四海依然去昨天的96号洞窟，他又看了好长时间，才拿出纸笔开始临摹。但他描绘到佛像的衣服褶皱时，忽然觉得这些线条和他家藏的《朝元仙仗图》很像。 《朝元仙仗图》是北宋时期的作品，而它的祖先则为唐代画圣吴道子的吴带当风风格，许四海自己认为这些佛像就是它们的源头。 “太美了！”这天结束时，许四海恨不得在这里好好的住上一年两年。 可惜自己只能在这边住上半个月时间，以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晚饭后许四海依然坐在驾驶室小板凳上，闭着眼在弹奏《千年的祈祷》，他估计在敦煌这首曲子会一直弹下去。 因为此地的氛围非常适合这首曲子。 今天他弹奏时还加上了脚步，以脚步代替架子鼓，踢踏踢踏；踢踏踢踏，就像是曲子中的马蹄声。 “咦？” 等许四海把眼睛睁开，忽然看到身边围了好些人，他们都在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 此时有个穿白衬衫的青年开口说：“哥们，过来！” 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然给许四海很不满意，他心里暗骂“他娘地，你算老几？” 许四海再次把眼睛给闭上，继续弹奏《千年的祈祷》。 白衬衫看自己说话不管用，他心里有几分恼怒，提高了嗓门“同志，我陪同的是外宾，请你注意国体！” 还有老外？ 许四海这才发现好像是有俩穿西装的人，看架势应该是小日本。 “嗨” 对面俩小日本反而脸商一喜，也用英语问：“先生能说英语？” “YES！” 这下俩小日本更加高兴，还自我介绍他们是日本NHK电视台的音乐总监渡边舟，和索尼唱片的专职音乐人板垣贤平。 电视台是和天朝政府合拍纪录片《敦煌》，他们俩个是来采风，创作背景音乐的。 渡边舟：“现在我们觉得你的曲子很有意思，非常符合莫高窟的风格，我们想再听一次。” 看许四海完全听明白渡边舟的英语，白衬衫还很惊奇，同时脸上也开始一阵阵的发烫。 许四海也开始吹嘘起来，说自己是学绘画的，也是来莫高窟临摹古代艺术，深感古人的伟大而有感而发，没想到还能入两位内行的法眼。 这首曲子被许四海窃为己有，他一点都不害臊。 这都是的读书人的事，那能叫偷吗？ 许四海又说了一些含糊深奥的感悟，令两个日本人频频点头，觉得许四海说的很高深，很有道理。 在互相吹捧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欢快的气氛。 渡边舟还邀请许四海一起到旅馆去坐坐，最好在把这首曲子弹奏一次。 “可以！” 到了旅馆，许四海带着俩小日本直奔餐厅，此时餐厅里用餐的很少，空位子多得是。 许四海挑了个宽敞点的位置还招呼渡边舟板垣贤平一起坐下，还和他们说想要听最好的效果，需要他们半个忙，找服务员要一个不锈钢盘子，再拿两根筷子过来，代替架子鼓用。 “OK！”苦于灵感缺失的渡边舟欣然而去，一会时间就把一个餐盘给拿来。 渡边舟还问许四海，需要啥节奏？ “你从头到尾就一直敲击出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直到曲子结束都不许变！” 一个眼神，渡边舟随即敲击出一阵阵的脚步声，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许四海也拨弄三弦弹奏出旋律。 半分钟后，在一盘倾听的板垣贤平就觉得这是段很好的去曲子，曲调优美平和，很符合他此时的心境。 带到曲子的高潮部分，许四海还轻轻的低吟起来，板垣贤平越发觉得这是一首歌颂佛教的曲子。 尤其是高潮部分，低吟中带着庄严；敬仰，崇敬；还有喜悦。 “这不就是佛教徒在礼佛拜佛时，有沐浴在佛光普照下的喜悦感受吗？” 还有，渡边舟在不停敲击的马脚步声，也不正是代表了古印度的佛教僧人，背着经书从古印度传到中土的脚步声吗？ 板垣贤平忽然觉得自己没不要再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这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写出来的曲子！ 这首曲子做介绍大佛时的背景音乐不是正好吗？ “许君，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许四海：“有，叫《千年的祈祷》” 渡边舟放下筷子感叹，名字好啊，这里有千年的大佛，不就是千年的祈祷吗？ 正文 第214章 莫高窟 下 渡边舟还要许四海稍等一下，他到开房去那纸笔，要把这首神圣庄严的曲子给记录下来。 一会时间，跟随渡边舟下来了一大群人，他们走到许四海身边，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渡边舟朝许四海弯腰一鞠躬，要他再把曲子弹奏一次，他好记录曲谱。 的到许四海的同意后，不锈钢的餐盘又落到板垣贤平的手上，有他敲打出脚步声。 看到这架势，刚才白衬衫翻译有点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是看错人了，一位许四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哪知道人家还会作曲，把洋大人都给征服了。 一曲弹奏结束，餐厅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说这首曲子很好听，的确哟佛光普照的味道。“太棒了！” 还有人说这首曲子不管是放在片中，还是作为片尾曲都是很合适的。 渡边舟把曲谱记录好，还问许四海他刚才吟唱的内容是什么？ “就是千年的祈祷四字，在反复阴吟唱，在带上点僧人念经时的变音。” “幺嘻，太棒了！”渡边舟忍不住漏出了他的家乡话。 小日本此行的领队出面问许四海，这首曲子能否卖给他们电视台，就用在这部纪录片上。 抄来的东西还能卖钱？ 许四海心里顿时一动。 自己肚子里的好歌好曲子多得是，不送给赵艳华，卖给小日本不是很好嘛。 像班得瑞，英格玛的好些曲子，都可以拿来变现，收了钱还能继续收购古董，自己一个铜板都无需拿出来，这多好！ 尤其是这首曲子就小日本创作的，在返还给他们很合适的！ “可以，不过你们电视台能出多少钱？”和小日本谈钱有啥害羞的。“我这首曲子只能你们的纪录片上，其他地方一概不允许使用！” 领队听了一惊，他马上明白许四也是懂版权法的，至少是懂得一点点，他心疼钱，心里还在暗骂“八嘎，天朝人滴现在不好骗了！” 一场小小的谈判，双方最后以一万美元的极低价格成交，这要是许四海有目的要这么做的。 眼光要放远点吗，这不身边还有索尼音乐的板垣贤平在呢，这位可是个大财主！ 挣钱虽然不容易，但越是这样越要放长线钓大鱼，而不是鼠目寸光的宰客。 要宰也可以啊，放在最后一次不行吗？ 不过等到付钱时，电视台的领队和导演却范难了，因为他们手头没有那么多美元现钞，想要刷卡此地又太落后，没有刷卡机。领队不住的给许四海鞠躬道歉。 其他几个电视台的灯光师，摄影师就是想挖空口袋凑凑，也凑不出一万美金。 不给钱不行啊，许四海对小日本的男人没有半点信任感。 此时板垣贤平说了，不如写一张欠条，等到纪录片开播，举办庆功会的时候把许四海也邀请过去，到时再给现钱最合适。 他还说：“许君，要是电视台不付钱，这笔花费就算在他索尼音乐的头上，区区一万美元算不得什么。” 这话许四海相信，不过还是要写一张欠条。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一万美元，而是想和索尼音乐继续交往下去。 因为这是条大鱼！ 为了这首《千年的祈祷》，大家都忙活到很晚，分手时许四海还悄悄问渡边舟：“这个板垣贤平，和战犯板垣征四郎有关系吗？” 要是板垣贤平是板垣征四郎的儿子孙子，许四海马上关掉，绝不和战犯的后代有所就交往。 这是原则，再多的钱也不允许！ 渡边舟摇摇头，很肯定的说两者毫无关系，不过就是碰巧同姓而已，“我也悄悄打听过这件事，其相信我！” 这就好！ 许四海再问，现在***吗？ 渡边舟先是一愣，随后说现在东京的气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下个月会更加热！ “哦，东热，东热很好哇！” 此后一连两天许四海都没看到俩音乐人，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那俩人正闷在客房研究那句吟唱。 又两天，那俩音乐人蓬头垢面的出现了，他俩首先找到许四海，把他们研究出的吟唱，唱给许四海听。 “就这味！”许四海大大的把这俩儿给表演了一番，“这两天我又编了首曲子。” 板垣贤平马上开始夸奖许四海，说许四海很有音乐天分，不如就到索尼音乐做专职音乐人，公司会给他高薪，写出一首好歌好曲子，还会给予丰厚的奖金。 要啥工资？ 想要拿钱许四海还不如自己去开一家商铺。 看到招揽被许四海一口拒绝，板垣也不气恼，转而要求先听听许四海的新曲子。 这次许四海弹奏的也是小日本的曲子《一个人的远行》。 原题应该是《一个日本人的远行》，现在曲子归了许四海名字自然是要修改下的。“你小日本远行，还不如我许老四远行的！” 曲子弹完，板垣贤平觉得有点味，但还没有《千年的祈祷》味道浓厚。他忽然想起：“许君，这首曲子也需要配器吧？” “当然，需要乐器是一面大鼓，用低沉的音乐来演绎时间的流逝。” “幺嘻！” 板垣贤平说他会弹三味线，就让他来弹奏这首曲子，许四海用嘴代替大鼓，先演一遍看看味道如何。 三味线就是天朝的三弦，不过就是叫法不一样罢了。同样的洞箫在小日本还被成为尺八，意思为一尺八长短。 这一次演绎下来，板垣贤平；渡边舟觉得很有味道，而且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用这首曲子做片尾曲最合适。 于是，又是收录曲谱，又是一场谈判，最后这首曲子被许四海卖出2万美金，同样又是一张欠条。 现在小日本的领队也开始惊叹许四海在音乐上的才华，这个小青年能把古典和现在结合的这么好，音乐界几乎就没这样的！ 他也起了爱才之心，竭力招揽许四海到NHK电视台去做专职音乐人，“收入就很高哦！” 这种事许四海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他心里想的是，大鱼虽然还没钓到，但已经开始咬钩了！ 很快自己就能钓到一条大鱼，不管是NHK还是索尼音乐，都可以！ 又几日，许四海就要离开，板垣贤平还和渡边舟联合邀请许四海喝了一顿，互相留下联系方式。 正文 第215章 太原市场 从敦煌继续出发，许四海还是按照原路返回，走包头到太原再到京城。 到达太原时，许四海刚好发觉明天就是星期天，他想在太原古玩市场转转，看看这边能收到啥好货。 太原是历史文化名城，华北重镇。春秋时期为赵国属地，隋唐是李唐王朝的发迹之地，宋金元明都是重要城市，想来遗留下来的古董他应该不少。 清代这里是晋商汇集之地，别看这些老抠整天扣扣索索的说没钱，收藏古玩倒是很大方的。想来这里遗存再来的古董应该不少！ 而且在许四海看来，太原的老古玩虫应该没京城多，自己在这边应该能捡到漏。 打听清楚古玩地摊的地址，许四海早早休息，第二起了个大早但因为路途不熟，还是赶了个晚集。 等他找到太原文庙古玩市场，天都已经大亮。好在现在朝廷对这些眼开眼闭，古玩摊子还能继续摆下去。京城的潘家园现在也是这样。 现在是83年，地摊的数量比早几年多了好多，但人流量却不多，而且看得多买的少。说到底还是兜里没钱。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好东西很多，就是没人愿意掏钱购买。 许四海在地摊上还没走几步，就看中一个辽代的铜鎏金佛像，这是个盘腿坐在莲花台上的阿弥陀佛。 佛像头戴宝冠，一脸慈祥庄严，坐下莲台为大叶莲瓣，莲花台下还有个座子。 唯一的缺陷就是鎏金有些磨损都露出里边的青铜质地，让人看了感觉有些残，但这尊佛像年份足够，许四海还是花了几十块钱将其请回来。 神仙像不能说买，必须要说请，这是对佛像的尊重。尽管是花了钱的，还是要这么说！ 把佛像请进麻袋，许四海继续逛地摊。没一会他就看到一个地摊上有卷轴，征得摊主同意后许四海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一幅行书对子，写的是诸葛亮的名句：“淡薄以明志；宁静以至远”，书写者为明末清初晋省名人傅山。 傅山字青主，他正是太原人。学过道，精通医学，还写过一本《傅青主女科，傅青主男科》的中医妇科医书。 傅山这人聪明，学啥都能学的很精，不管是经史，还是书法字画金石，乃至内丹（就是练气功），他都很精通。 明清交替，傅山还一度参加过抗清，后来看事情不成遂返回老家隐居起来。康熙时为了笼络前明遗老遗少，令三品以上官员推荐“学行兼优，文辞卓越之人，朕将亲试录用。” 县令还把傅山绑到京城，到京今后傅山依旧称病不起，康熙帝最后礼送他回家。 傅山人品好学问高，所以他的墨宝很受欢迎，片言只语都会被人视若珍宝。现在这幅傅山条幅，许四海就觉得足够他学上大半年的。 这幅对子自然也被许四海收入囊中。 随后许四海又受到汉北魏时期的铜镜子各一枚，北宋观台窑的红绿彩小罐子一只，北齐时期的莲花尊一个。 再走另一边，许四海又看到两幅看上去很古旧的卷轴。 打开其中一副，这是一幅花鸟画，画的是《锦鸡山雀图》。这幅画的画工非常到位，锦鸡在树下下；山雀在枝头，其神态羽毛都刻花的生动逼真。 这种风格许四海一看就知道是明代院体画。 院体画又称院画，就是宫廷画，也就是专门给皇帝作画的画师。 这一路作品比较适合于皇帝宫廷，多以山水花鸟，宫廷生活，以及宗教画为主。绘画讲究法度，重视形神兼备，风格细腻华丽，许四海眼前这幅，正具备了上述所有特点。 这幅画的作者为明代院体画的代表人物林良，他是广州府人，也是广东第一个进入主流行列的画家。 和他同时期的还有个吕纪，号称：“林良吕纪，天西无双！” 别看这俩人都是画家，还都被授予锦衣卫指挥称号，不过这都是荣誉性质的，只拿钱不管事。 而地摊上的另一幅，刚好就是吕纪的作品，这幅画的也是皇家最喜欢的《花开富贵》，也就是牡丹图。 摊主只知道这是两件老物件，并不知道这两幅画的价值，许四海又一次捡漏。 最后许四海还很意外的在太原地摊上，收到一副齐白石《荷花蜻蜓图》。这幅画是齐白石七十多岁时期的精品力作。 浓绿重彩的荷叶，栩栩如生的红蜻蜓，值200块这个价。 尽管出了高价，许四海还是认为这幅画很难得，值！ 快中午了，许四海找了一家小饭馆，这家主打猪肉烧麦羊杂汤，一干一汤味道都极好的。尤其是羊杂汤，非常对许四海的胃口，他一连喝了两碗才过瘾。 吃饱喝足，许四海一门心思往家里赶。 他心里还在想，这次回疆之行非常值得，收到捡到不少的上好玉石，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要再多去几次。 这还不可再生资源，被炒家把价格炒起来就没法玩了。 半道上许四海错过了住宿地，天黑后他看到公路边有个不知名的小山谷，遂一打方向开了过去。 他想着这是最后一晚，明天就能到家，对付对付就过去了。 对付是可以的的，但许四海吃白面馍馍的时候没水了，干啃很难咽下去，许四海又下车去找水。 后世小视频上的荒野求生许四海也是看过的，他知道水都在低洼处，出来时手上还带着小锄头。 可惜此地是干旱区，许四海在低洼处挖了半天都没找到水，逼不得已，许四海还打开了异能，想要借助异能去找水。 “有宝藏！” 我草，还有这意外？ 三两下许四海锁定了目标，四下里看看杳无人烟，便开始在黄土崖壁上奋力挖土。 一会时间就将洞口挖开，露出里边的藏宝洞。 洞不大，约一米多见方，平放着三口大小不一的包铁箱子。 他做贼似的再次四下里看了下，随后一用力把最大的箱子往车上搬。这口大箱子很重，许四海还用异能透视下，他顿时就明白这口箱子为啥这么重。 里边装了三口青铜鼎，最大的在下，上有还逐一摞了两口中小鼎。 随后又是两口小箱子。一口全是宋元明字画一口是瓷器，也不知道是谁遗留下的。 趁着天黑，许四海赶紧开车溜走！ 正文 第216章 处处落后 许四海到家后好好的休整了几天，顺便还把捡来的文物给清理下，在野地里捡来的三只大鼎其中一个还是有大段铭文的，他很满意。 此时天已经开始热起来，柏家兄弟还一起过来拜访。 柏晋冀一开口就说，他已经被上级调离警界，现在算是京城市府的一个闲人。 “这是要从政了！”许四海还大大的恭喜了一番。 柏老二则说他就要毕业，现在正在放假，要和许四海多练练口语，将来他分派出去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个可以有，出国捡宝就在眼前，最多就是明年，多练习下英语口语绝对合适。 正事说完，许四海问：“咱们最优秀的街坊赵艳华怎么样了，我这几天都没听到她练歌？” 柏老大告诉他，赵艳华又攀上高枝，搭上京城王副市长的公子，据说俩人打的火热，已经双宿双飞了。 “王副市长？”许四海回忆了下笑了。 他心里暗道，赵艳华上回攀上的高枝老头子得癌症死了，这回又是横死的货！ 这不能说她有眼无珠，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三人说着说着又聊起周渤海，说他现在又活泛起来，到处伸手讨要批文转手就去换钱，市面上最紧俏的煤炭，钢筋，水泥他到处伸手，哪里赚钱就往哪里钻！ 已经成了为利是图的家伙，京城公子哥圈内羡慕他的大有人在。好多衙内还有样学样，把社会气氛都搞坏了！ 说这话的时候，柏晋冀很是不忿！ 晚上许老三回来了，许四海自然要问问周渤海的事，他有没有妨碍自己的利益。 “有，不过是间接的！” 随后老三开始诉苦，说现在个体经济开始发展起来，钢筋水泥煤炭需求量很大，周渤海这家伙样样插手。 他把手伸到晋省阳泉，以至于计划外的煤炭被他拿走大头，时鹏飞的煤炭自然就变少了。货源断断续续这是砸招牌的事，搞得往南方销售煤炭的高阳很不满意。 这是想要多吃多占，许四海很不满意。 还没等许四海去找他，这家伙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什刹海新兴饭店二楼的小包房，许四海；周渤海在谈话，刘斐然在做小厮斟酒倒茶。 周渤海现在也鸟枪换炮改穿西服打领带，还提着一个进口的牛皮公文包，看上去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味道。 他先是问了许四海三环路工程队的事，问工程队有多少人，技术如何云云。 这都是公开的事，许四海自然知无不言，有啥说啥。 “啪”周渤海一份文件发在桌上，“你看看。” 许四海接过看了，文件是三环路指挥部下发的，内容是一段五公里的三环路路基铺设的合同。 “有没有兴趣咱哥俩合作一把？”周渤海眼光灼灼。 有钱大家赚，只要有利润，许四海不介意与周渤海合作一把。 周渤海的意思是把这份批文转手卖给许四海，他提工程款的20%，还要当场结现钱。“三环路长着呢，只要这次合作愉快，以后有的是机会！” 老实说这份工程许四海很想拿下，这样就能在组建一支工程队，就能再吸收20名退伍军人，这对自己招收100退伍军人的目标是很有用的。 这件事柏大爷；李区长都盯着呢。 但凭白就被周渤海拿走20%，许四海很不爽，这是在把他的皮；抽他的血！ 许四海想了想说这比生意可以做，但周渤海这20%的抽头太厉害，他不过是利用自己的关系拿来一纸批文，转手就要收取十几万现钱，这有点太说不过去。 “我看5%才合适。” “你说啥呢？”周渤海不乐意了。 双方为了多少抽头开始扯皮，你来我往吵的很厉害，最后总算是达成协议，周渤海可以抽取合同金额的10%。 许四海去家里拿现钱，周渤海还感叹许四海的小饭店搞得还挺不错的，下边大堂的食客不少，楼上包房更是生意兴隆，他也想搞一个试试。 刘斐然说咱们手头没这样的人才啊，这需要有人见天蹲守在店里才行。 刚巧店经理丁大勇进来添茶，周渤海眼睛一亮，他开始挥动他的小锄头。 “大勇，有没有兴趣到我这边来，我给你更高的工资更好的待遇。” 丁大勇这段时间锻炼下来说话也圆滑了许多，他说在这边干的挺好的，没有换工作的想法。 刘斐然跳出来“没关系，咱们周公子也是有容人之量的，咱们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啥时候想来都可以。” 等丁大勇出去周渤海还朝刘斐然竖起大拇指，夸他这句话说的漂亮。“人没招来不要紧，先给打个埋伏。” 等许四海从家里拿来一大包现钱，刘斐然亲自清点，完事后周渤海笑了，还说以后继续合作。 许四海提醒周渤海，晋省阳泉高煤炭的时鹏飞是自己的合伙人，希望周渤海吃肉的同时也给自己留点汤喝。京西钢厂，水泥厂也是如此。 狗腿子刘斐然在次跳出来说，做生意个人凭本事，怎么能说让就让，“你做广货生意时候，不也是挤兑的咱退出了吗？” 好像是怎么回事，许四海笑了。 自己能做初一，他人也能做十五，一拳来一脚去这很正常，是自己太痴迷了。 许四海马上就想到，该搞个属于自己的小煤矿，仰人以鼻息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有了闲钱的周渤海还在京城大肆收购古董，潘家园，钻胡同，朋友介绍样样都来，还和许四海撞上了。 有朋友介绍的一整套紫檀木家具，许四海算是早来一步得手了。 但后边商代早期的一个一尺见方的大玉钺，气势霸道，威风凛凛，许四海一看到就被迷住了，可惜被周渤海捷足先登。 又有四个一套的乾隆官窑玻璃碗，许四海同样很喜欢，愣是又给周渤海抢先一步。 许四海两次失手让周渤海非常自得，还笑话许：“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额。。。。。。 这是生意上的正常竞争，价高价低；谁得谁失，这都是缘分，许四海并不生气，他只是懊恼自己的运气不佳。 正文 第217章 再赴香江 一 夏天到了，今年夏天就该轮到吴伟去忙瓜果生意，许四海则坐上飞机在赴香江。 许四海的大嫂和表姑清明就到香江来学炸鸡手艺，现在学的很不错，许四海为了筹备京城的炸鸡店，他这次来就是要购买厨房设备，地板砖，和桌子。 大嫂和表姑还在这边继续操练，等到许四海回去时再把他们一起带回去。 到了香江，许四海依然是暂住在师叔林百顺家，一切都和去年一样。 休息半天，许四海找到炸鸡摊位上正在学手艺的表姑和大嫂，和她们汇报下家里都安好，要她们放心云云。 相隔一年再来，林天佑还在夜市为许四海接风洗尘，王桂松；邝世雄；彭海涛都会到场。 许四海一走进夜市排挡，就觉得这里的气氛很燥热，不少人还在高声喧哗，吆五喝六的要老板上龙虾石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 就在许四海作为隔壁，就有个镶金牙的瘦老头嚷嚷着要给他的同伴每人一碗鱼翅捞饭，还说饭后他请客马杀鸡。 另一个带很粗金链子的说，明天晚上所有开销他来！ 遇上阔佬，排档老板自然殷勤伺候，这几位阔佬被伺候的舒服了，还对老板说“做餐饮起早抹黑太辛苦了，还是拿点钱投入股市，个把月就能翻一番。” 还有说运气好的话，十来天就能涨一倍，比烟熏火燎的做菜强多了，还体面不是。 看许四海觉得奇怪，邝世雄还给许四海介绍这些都是他们股票行里的暴发户，刚刚在股市赚钱了。 “刚才那个摆阔的瘦老头，在股市里赚了不少钱，还偷偷在保养了一个夜总会小姐。” 林天佑还不无酸意的说，身体这么瘦，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股市狂热好哇，这正和许四海的心意。他还问邝世雄，面前香***的人多不多？ 这会点的菜上来了，许四海还给大家斟酒， 林天佑喝下一口冰镇啤酒说：“多，好多人还房子抵押给银行，换钱投入到股市。还有人暂停了生意，把全部家当投进去，就想要一口吃成胖子！” 这话还引起王桂松的共鸣。他说香江人现在满脑子炒股，把钱都投入到股市，啥都不想干了，那里还有兴趣去买房子。“我的房地产中介都快失业了！” 很好，股市不疯狂怎么能跌的惨？ “你们看香江的股市会跌吗？”许四海还试探性的问。 许四海自己也在股市也有投资，他过问下大家觉得这很正常！ 邝世雄认为股市疯狂必然下跌，但目前老百姓的心气还很高，信心很足，至少俩三个月内不会大跌。 许四海笑问理由呢？ 此时林天佑也插进来，他说目前市场上资金充足，投资者信心很足，市面也过得去，他自己没有看到下跌的征兆。 邝世雄还给许四海吃定心丸，香江目前的股市还在一路高歌猛进，连盘整的迹象都没出现，一切都还在向好。 “老四您放心，只要一看到股市有滞涨的苗头，咱们就落袋为安！” 许四海也没说啥，就是说明天他要到股票行去看看。 一夜无话，许四海第二天直奔自己开户股票行。 还没到股票行大门口，他就看到交易大厅里边已经人山人海，都快挤不进去了。 他硬要往里挤，还被人斥骂小北佬，到这地方吓转什么，最适合你的事建筑工地！ 这话还引起香江股民的一阵大笑。 天要其亡；必让其狂。 许四海也不气恼，他知道能笑到最后的那才是真的开心。些许磨难，自己承受得起。 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在咬回来？ 上二楼找到邝世雄，他还很忙，帮着他人购买股票股指，等了好一会他才有空。 “看来香江的股民都很疯狂。” “心太热！” 许四海忽然正色说：“帮我把所有股票都卖出，改为沽空股指期货，我只要十倍杠杆？” 邝世雄顿时就是一愣，心说这小子疯了，他怎么会想到要做空股指？ 进来时你难道没见到交易大厅人山人海吗，这都是看多的，你一个外行到我这金融留学生面前冒充啥专业？ 不过职业素养教会了邝世雄的耐心，他调整了下情绪很婉转建议许四海，既然想要做股指，那也应该去做多。 “许先生，请相信我一个专业人士的建议。也是对您的忠告！” 许四海心说我要听你的，马上就会血本无归，专家，砖家吧？ “老四，您应该听从专业人士的建议！” 邝世雄也是好心，他看许四海不为所动便有些急了，语气也变得冲动起来。 这是对自己的好意，许四海并没生气，反倒是感到此人很忠诚，是个人才！ 不过自己是穿越者，知道这几天股市就要大反转，既然说不通，他索性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邝先生，请你听从客户的指令！” 邝世雄错愕不已，随即苦笑，“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这就去给你申请杠杆” 随即匆匆而去。 邝世雄心里还在暗暗埋怨，、觉得自己是好心变成驴肝肺，自古忠臣就没好下场。 一会他回来，报告说总经理认为目前股市情况良好，做多股指很有风险，愿意给许四海5被杠杆。 就是许四海现有的480万可以当成2千4万用！ “5倍，这个看不起我啊”许四海微微一阵冷笑：“全部改为十天的空单！“ “好的！“一会时间，邝世雄又来了，说事情都做好了，不过还是看多的人多得多！ 看邝世雄还有些面色不豫，许四海还安慰说自己是京城人，有点内幕消息。 “但愿如此！” 邝世雄心里还在嘀咕，他们这些土包子再厉害，还能有我这个专业留学生厉害？ 我可是大英帝国金融系毕业的高材生，同时又在香江股市摸爬滚打多年，我是资深人士！ 大陆都是些土包子经济学家，他们都是搞计划经济的，能我们这都些搞市场经济的相比？ 中午，股市休市一小时。 邝世雄在午饭后还和林天佑打电话，告诉他老四疯了，把辛辛苦苦赚来的改为沽空，“你说这不是在自杀吗？” “啊？”林天佑也惊呆了。“多少倍的杠杆？” “5倍！” “老四真的疯了！” 邝世雄在电话里要林天佑想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好好地劝劝老四，要他悬崖勒马，浪子回头！ 不然悔之晚矣！ 正文 第218章 再赴香江 二 林天佑下班后急匆匆往家里赶，他一到家就拉住许四海，“老四听哥哥一句劝，明天尽快去吧空单给抛了，改为做多。” 林百顺听说许四海在炒股指期货也大吃一惊，还说这玩意儿都是在买空卖空，门道很深的，你一个玩古董做这些无异于在作死。 许四海哀叹这是在挣钱，不是作死！ 但这话不能说，他只能辩解自己还年轻，赚了就是大赚，输了也不怕，自己还年轻，大不了从新开始。 “挣钱不容易哦：”婶婶田小兰也在苦劝。 好在这时霍大少的电话来了，说是感谢他去年过年送给自己老妈的佛像画，她老人家很喜欢，今天邀请他再去酒吧坐坐表示感谢，还是他自己的车子来接。 这才把许四海的困局给破了。 车上，许四海也是很婉转的提醒霍大少，自己今天路过股票行，看到人山人海。 霍大少也拿自己的私房钱投入股市，赚头还不错，他心里正成就感满满，就想要找个人开夸夸他。 “是，我也投了200万，赚头不小，今天特意带你去开开荤！”霍大少笑的贼兮兮的。 许四海错以为霍大少又在搞些奢侈享受，他心理到是挺期待的，还客气的说破费了。 霍大少笑的更欢了，“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他还说这没什么的，这点小钱钱对他来说不过股市上的一个很小的零头，算的得什么。 再说老四长得这么帅，又白又嫩的，不享受享受不是浪费吗。“别说了，今晚哥哥会替你安排好的！” 还是兰桂坊，一家名叫“梦巴黎”的酒吧，闪烁的霓虹灯下还有两个两个衣着暴露的兔女郎。 街上走过的男人们都会用邪恶贪婪的盯着两个小姐姐看上两眼，还有人吹了口哨，得到的却是大白眼；和带着冷笑的嘲讽。 许四海还看到 昨天吃排挡是看到的大金牙，大金链子两位阔佬也刚好进入。大金牙还放肆的拍了下兔女郎水蜜桃一样肥臀，回报却是娇媚的一笑。 这就是有钱没钱的区别。 有钱拍一下那是打招呼；是善意的，没钱，没钱你看美女都是不正经，是邪恶！ 进入酒吧，两拨人前后脚进入店内，里边黑洞洞的，看东西都朦朦胧胧 许四海还看到两个投资客一进去就有相好的女郎媚笑着贴上来，叫他们“陈生；沈生，楼上宾馆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我们可要搞个通宵哦。” 大金牙也不在乎公共场合，很放肆的说没问题，只要你们够浪！ 许四海这才明白，原来这家夜总会还是个前店后客栈的鸡店！ “霍少晚上好！” 还有兔女郎看到霍大少到来，殷勤的上来问好，还把他们俩带到预定的包房，里边邹一帆已经等候多时。 这间包房面积约20平上下，三面都是红色的真皮沙发，对面还摆了一台20寸彩色电视机，至于是啥品牌看不清。 许四海坐在一张小沙发上，霍邹两位阔少分作三人沙发的两边，兔女郎还把果盘酒水给端上来，霍大少还给小费。 许四海本这对朋友的关心，再次把话题扯到股市上，婉转的警告香江股市现在很火热，其中就会蕴藏着巨大的风险。 “股市火热我知道，大跌我也知道”霍大少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架势，“等再赚上个把月，我就下轿子落袋为安，让别人坐上去也舒服几天！” 看霍大少这副得意洋洋的架势，许四海知道自己再说也没用。 子不过是个大陆来的收藏家，有啥资格说股票，说多人别人还以为自己在夸夸奇谈。 专业的邝世雄；林天佑如此，投资客也是如此，有好多经济顾问随侍的霍大少也是如此想的，看来股灾就快要到了！ 对此许四海非常有信心。 就让事实将霍少给打醒吧！ 没一会，顾生水也到了，他一进门就和许四海打招呼说自己来晚了，他愿意自罚一杯。 刚好电视里开始唱歌，一听歌曲许四海就知道是《射雕英雄传》 邹一帆说这部剧很好看，片子不比书差，他几乎每一集都不落！ 霍少还解释，1981年无线电视台市场发展营业部；用电话向香江观众做抽样调查，主要目的是想了解观众对拍摄《射雕英雄传》的意见。 结果持赞成态度的观众约占有70%。当然好看啦。 片头曲唱完，电视开始播放剧情，这一集说的是郭靖遇到洪七公的事，等电视看完，邹一帆嚷嚷着要找点了乐子。 还说霍大少最近在股市赚头很好，今天要狠狠的宰他一刀！ “湿湿水啦！”豪爽的霍大少对此毫不介意。 一会时间，四个眉目清秀的兔女良走了进来，分别陪侍各人。 许四海这边这边不用分说就来了个温香满怀。 兔女郎硕大多汁的蜜桃，细腻凝脂的肌肤让许四海这个初哥顿时浑身燥热起来。 他心里还在想，这都是为了成全兄弟情谊，今天必须要逢场作戏，不然兄弟都没得做了！ 哎，做人难呐！ 在兔女郎大胆熟练的诱惑之下，许四海被搞得很窘迫，真的很窘迫！ 他慌乱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慌乱中只能紧紧的揽住女郎纤细的腰肢。 许四海心里非常尴尬，他一边留着愤怒的口水，心里还在痛骂：“资本主义，太他妈腐朽！” 没多久，三位大少都把女郎给带走了，独独把许四海留在包房。 霍大少还放话图女郎要好好的伺候他的兄弟，还说老四还是个帅哥，刚从内地来很腼腆的，要女郎主动点，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许四海听了心里非常气愤，心里大骂这不是不是在坑人吗，老子还想练童子功的！ 真的，他非常想要练出绝世武功！ 气的许四海两手在兔女郎的两条纤细丝袜上来回逡巡。 不过一想到自己要是拒绝了兔女郎，或许人家今天就没饭吃，家里或许还要挨饿，甚至于要被房东赶出家门。 还要受到霍大少的责备，店老板还要扣罚她三个月的奖金，许四海心有不忍。 在女郎的婉转吟哦中，许四海最后一丝清明再想，“我没动，是别人在吃我的豆腐，我是受害者！资本主义，老子跟你没完！” 可惜啊，一颗练武的好苗子，就这么被腐朽的资本主义给生生蹂躏了！ 亲身体验过资本主义的腐朽，许四海对此深恶痛绝，他真心不希望更多的人受到污染。 他甚至想高呼：“你们都不要去那些地方，很龌龊的，让我来吧！” 正文 第219章 再赴香江 三 第二天股市依然火爆，但已然下注的许四海心里难免就有些毛毛糙糙，患得患失，老想着股市怎么还不大跌，啥时候大跌？ 晚上，林天佑回来通报说股市还在上涨，许四海买的空单已经亏钱了。 “啊？”大吃一惊林百顺再次要求许四海赶紧把股指期货卖出，：“赚钱不容易啊” 不过林百顺看许四海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话没用，他还痛心疾首的长叹一声。 晚上没事，许四海想出去走走，想来想去最后去找摩罗街杜生伟和谢达昌聊聊，消磨点时间，免得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 摩罗街；杜家，许四海的到来受到主人的欢迎。两个玩古董的坐在一起还能谈啥，只能谈古董！ 杜生伟还搬出一只成化时期的民窑精品梅瓶，说是几个月前有人送上门的，俩人就这只梅瓶聊得很带劲。 一个多小时后许四海又去了谢达昌家，还是聊古董，一直磨蹭到很晚才回富康里的林家。 可就这样，许四海回来还是被林天佑在一番苦劝，奚落。 没办法，许四海只好打开电视，佯装没听见林天佑的闲言碎语。 时间已经很晚了，电视剧时间早就过了，许四海依然看的很认真，不去听林天佑的唠叨。 一档节目结束，下一档是经济新闻。 头条就说上半年香江gdp下跌1.1%，中英会谈出现僵局，双方各持己见，几乎谈崩了。 “这就对了！” 许四海赶下这份重注，就是奔着这条消息来的！ 不然他也不会把全部身家扑上去！ 许四海暗道：今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7月18号，一夜好眠的许四海心情大快，他在楼下跑步练拳结束后也去了股票行。 今天的股票行早市，依然是人山人海人声喧哗，他还是挤不进去。为了少受气，许四海索性就坐在股票行对面的上街沿，一边抽烟一边看风景。 反正股市涨跌，都会有投资客高声向外播报给挤不进去的朋友听。 开市时间内到了，许四海就听到人在播报“今天开盘下跌十点，不过不要紧，这很正常。” 怎么还不跌？ 昨晚上的经济新闻不是已经说了，香江GDP下降1.1%，中英会谈几乎吵起来，这应该是大跌的模式啊？ 许四海尚在闷头抽烟，股票行里忽然躁动去起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不科学啊？” 这是，股指下跌了？ 许四海竖起耳朵，准备随时接受最新消息。 等许四海手头这支烟抽完，股票行里忽然传出哭声，“不好了，大跌啊，股灾来了！” 这就对了！ 这话对下了重注的许四海来说如闻天音，他美美的再点上一支烟，还把二郎腿翘起来做看风景。 又一会，还看到一辆大奔停在股票行大门口，再看下车拉门的司机，竟然是霍大少的车子，他下车后急匆匆的就往里边去。 这就是不听劝的下场！ 许四海越发的得意。 他还在哼哼《射雕》主题歌，“万里之中找到了你，找到了我自己。。。。。。” 中午休食，股市跌了145点，许四海估摸着自己应该已经赚钱了。 香江的股民都垂头丧气的从股票行出来，许四海也跟着去股票行附近的小饭馆吃午饭。 店里，有投资客心情不佳，点了餐却没胃口，也有的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反观许四海今天倒是胃口大好，他点了一份加了重辣的炒牛河，一份虾饺，外加一瓶冰啤酒。 店里的食客基本都是附近股票行的股民，他们今天本就心情不佳，踹了一肚子气，店家在为许四海炒加了重辣的牛河时呛人的辣味还引起顾客的怒骂。 “死扑街，炒的这么辣谁吃的下？” “顶你个肺额，这是谁点的，气味太呛人了！” 许四海认为这都是在夸他，心里甭提多美了。就连普普通通的炒牛河，他都觉得味道挺好，很适合他的胃口。 他旁边一桌还有人忧心忡忡，问身边的朋友今天下午要是再跌下去，我们怎么办？ 那人冷冷到：“怎么办，一了百了最好了！” 此时的一了百了，自然就是总结生命。 前天吃排挡时，许四海还听林天佑说过，目前香江好多人都把房子商铺地押给银行，获取贷款后全部投入股市。 所有人都想的挺美的，自己进去捞一票，随后把烂摊子交给别人， 喝着啤酒，吃着牛河的许四海心里还在想，都以为自己最聪明，其实这些人才是傻瓜，最后棒就是你们！ 不是早就说了吗，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既然踏进这个赌局，就要认赌服输，自己也一样！ 往后还有更多的股灾在等着自己，那都是发大财的机会！ 在股票行内，邝世雄还给林天佑挂电话，“许老四真是走了狗屎运，他竟然赌对了，到目前为止他已经赚了有一千万港币，如果下午再跌，今天他很有可能赚到三千万至五千万！” 林天佑在活生生的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还真有的狗屎运，比方说就住在他家的许老四。 这份浩好运气，真的让他这英国留学生分外羡慕。 “狗屎运！” 对这三个字林天佑即厌恶又羡慕。 有了邝世雄的提醒，下午股市开盘时林天佑开始注重起来。 结果下午股市依然持续下跌，到下午收市时，全天下跌9.5%，市场一片哀鸿。 下班后林天佑兴冲冲往家里赶，一见面就恭喜许四海大赚特赚，“据渣打的专家分析，这次下跌是暂时的，是为了进一步上涨在蓄势。” 林天佑的意见是赶紧把空单给买了，尽早落袋为安。 听说许四海炒股指期货大赚一票，林百顺非常惊奇，还看了老四很久，“你不是玩古董的吗，啥时候学过炒股了？” 许四海：咱啥时候学过炒股，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粹运气好。 “不是一点点的好”林天佑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老四这是踩了一堆金狗屎！” 到了一天中最重要的经济新闻时段，电视里专家所说的观点和林天佑说的一样，，要大家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胜利一定属于香江股民！ 许四海心里暗暗嘀咕：啥破砖家！ 正文 第220章 再赴香江 四 1983年7月19号星期二，许四海早上依旧坐在股票行对面的马路牙子上看风景。 由于昨天的大跌，今天来的人更多了，许四海听股民的言语似乎大家都带着钱想要继续买进，以摊薄成本。 还有师奶大妈级人物，忧心忡忡的到处打听，今天会不会涨起来。 开市时，许四海坐在股票行对面都能听到里边一阵惨叫！ 这是又跌了！ 通过旁人的片言只语，许四海才知道今天一开市，股票抛单无数，又下跌了20多点。 “不多，不多，这才那儿到那儿啊”许四海心里非常笃定。 觉得烟更醇厚香，天也不热了，心里凉快的很。 全天又下跌103点，再加上昨天的就快300点了。 晚上林天佑下班，他还庆幸今天许四海没把空单给抛了，现在已经赚到3个亿港币，已经是香江大鳄级别。 “大佬，我建议你明天就把空单给抛了，毕竟利润丰厚！” 随后邝世雄的电话也来了，他首先恭喜许四海赚大钱，还问是不是该抛了，要落袋为安云云。 林百顺也竭力建议许四海赶紧收手，已经赚了3个亿还想挣多少，这比钱又能买下多少精品古董？ 许四海：“遇上大事要有静气，且再看他几天。” 这天晚上的经济新闻，电视上的专家改口了，说目前形势危急，视察信心动摇；人心惶惶，高价位股票抛售甚多。 上行压力极大，股指改走下行的可能性非常高，提醒大家注意！ 许四海对这几句话的理解就是，大家赶紧跑路，越早越好！ 星期三一早，股市果然如专家所料，开始一开盘就狂跌61点，一个小时不到便以崩盘似的速度下跌。 霍大少的黑色虎头奔又来了，今天他面色凝重，和他同来的邹一帆同样脸上布满了焦急。 许四海在对面看了暗暗得意，这就是不听劝的下场！ 今天一个早上多空反反复复的争夺拉锯，到中午休市时下跌117多点，股民们跌的一个个脸都绿了！ 吃午饭，还是在前几天的哪家小饭馆。 投资客点了餐去没胃口，而心情大好的许四海今天点了大份云吞面，外加隔壁买来的烧鹅，烤肉，叉烧腊味三拼。 全部吃完还意犹未尽，大赞香江不愧为美食之都！ 今天全天下跌了19%。 今天林天佑下班，他再也不说落袋为安，而是一个劲的要许四海坚持到底，这样就能大赚特赚！ “那就是10级别的巨鳄！” “真的？” 比老四还要高兴的是林天顺和老婆，他们建议许四海趁着香江目前的萧条赶紧买房子，将来就在香港住下，以他的身价能力娶个香港的老婆不成问题。 香江拜金女太多，许四海对此没兴趣。 不过再过上30年，这个名号就会北上到大陆。 许四海赚钱了，而且还是大钱，还有很大的机会能赚到更多，现在全家都开始关注经济新闻。 电视上，新换的专家神色凝重的说：香江股市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灾难，要大家做好过冬的准备。 林天佑大声赞赏这个专家看的很准，事情就是这样！ 20号，股民们大概是听了昨天专家的话，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惶恐，师奶大爷们蜂拥而入都想要卖出股票，多少捞回点本钱。 开盘后果然如专家所说，今天一上来就是70点大跌，股民们又是一阵哀叹，也越发疯狂的想要抛出股票。 一道黑影从许四海面前飞速下落，还发出“呯”的一声，随即有人惊呼：“跳楼了，死人了！” 许四海这才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已经躺在地上。人还没死，正在无意识的抽搐。 很快警局的差佬就到了，还拉起警戒线，还有好心人找来一个纸板箱，把这人的脸给盖上。 又一会救护车呜哇呜哇响的也到了。穿白大褂的大夫拿着担架就匆匆进入就交易大厅，从里边抬出个人。 这是个活的，许四海还凑过去看看，他看到此人竟然是前几日神气活现的大金牙，在酒吧还要和陪酒女大战一个通宵。 而今天的他脸上像是得了绝症一样，一脸灰白，眼神更是想清蒸石斑；已经一动不动，和前几日的意气奋发，完全就是两个人！ 没一会，许四海还看到霍大少和邹一帆俩人也失魂落魄的从大门口出来，上车走了。 这天万上林天佑下班，直接就给许四海弯腰鞠躬，口称：“大佬！” 还要许四海在事情结束，一定要请他去镛记大酒店请客吃鱼翅席，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 林天顺还问儿子，这回老四能赚多少？ “多少，至少10亿！” “10亿？”林天顺顿时石化， 婶婶更是吓的把手上的饭碗都丢了。 从这天开始，银行开始收紧银根，那些巨亏的股民就惨了，银行开始收房子抵债。 资本是无情的，它可不在乎你可怜不可怜，是不是血本无归，是不是还有雄心壮志，它要的是资金回流。 这样好些被收回银行收回铺面的小老板就惨了，直接被赶出家门，铺子而被银行锁上，香江的市面进入大萧条！ 新闻里几乎每天都有报到自杀的。就许四海亲眼看到被银行收回房子，全家坐在马路上抱头痛哭无家可归者就有好几个。 “太可怜了！”连许四海都觉得有些看不过去。 半个月后，香港股市基本稳定，但股市已经跌去60%，整个市面一片惨淡。 今天也是许四海股指期货的交割期，他今天忽然发现，平时经常去的早点铺子也被封闭了，他又走了好远才找到一家。 许四海感觉这家早点铺的味道没有原来的好，他只吃了一大碗排骨面。 再走到街上，天气非常热，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刺眼睛，气温也是高达39度，太热了！ 而于气温相反的却是街道两边的商铺，好多都还大门紧锁，玻璃上还贴了出售的告示，路上行人大都面带忧色，形色匆匆。 只有上学的小孩子，依然天真烂漫；蹦蹦跳跳。 正文 第221章 再赴香江 五 这次许四海再到股票行，连老总都站着迎接。 衣冠楚楚的老总直夸许四海是股市奇才，这么多人；这么多专家都没看出来股市有风险，而一个大陆来的小伙子却一眼识破！ “这就是天分，英雄出少年！” 受用，非常受用！ “不敢当，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许四海嘴上还是要说些起谦虚的话。 把尊客迎入贵宾厅老总退出，容邝世雄和许四海做交割。 早就就准备好的邝世雄笑容可掬，拿出一张详细的账目清单交给许四海，“许生，这次您赚了37亿港币，可谓是盆满钵满，钱已经打入您渣打银行的账户。” “谢谢！” 我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许四海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随即变得信心十足。爷有钱了，啥事不能办？ 邝世雄还给许四海道歉，说他这看走眼了，还是许四海厉害，眼光独到看的非常准，而且信心十足，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还表示对许四海心服口服，以后担忧所指必定坚决执行！ 许四海听出来了，这是邝世雄对自己效忠的宣言，“这就对了，这样的话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 这也是某种暗示！ 邝世雄自然听得出其中的含义，他深表感谢。 抽出烟，邝世雄麻溜熟练的给许四海点上。 许四海斜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邝兄，我现在有了点资本，全都丢在银行吃利息也不是个事，你说是吧？” 邝世雄谦恭的说，是的；全部吃利息那是最傻的事。 许四海说出自己的所想：“所以我想请你为我打理其中大部分资金。” 这就是在为私人打理财务。 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是一家私营投资公司的老总了。 轰，邝世雄脑袋一阵眩晕，心里五味杂陈。 “邝兄；邝兄？” 等到许四海不停呼唤他才苏醒过来，“我愿意，非常愿意！” 答应就好。邝世雄的人品不错，手艺也还有，这样的人为自己的打理财务非常合适，这不后边还有林天佑盯着吗，自己有啥好怕的。 许四海还不经意的要邝世雄联系林天佑王桂松等，约个地方晚上再一起详谈，他还要邝世雄先考虑下公司的制度章程，免得措手不及。 “好的。” 这次邝世雄可以说是毕恭毕敬。 此间事了，许四海也没兴趣继续在此待下去。 邝世雄还恭送许老板出门，还刚好遇上霍大少进来，两下里在大厅碰头。 霍大少大概是炒股亏了钱，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许四海到这边做啥？ “我炒股指期货赚了点小钱，今天来收钱的。” “哦，运气不错啊，”霍大少随即神色一黯“可惜了，哥哥我这回栽了，五百万炒股亏成的膝盖以上全没了。” 这可是比拦腰斩还厉害，也就比血本无归好了那么一丁点。 霍大少还强作欢笑，问许四海赚了多少，够不够请他吃一顿，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一旁邝世雄暗道，吃一顿，我老板这次挣的钱就是请你吃一辈子都吃不完！ 邝世雄：“霍少，许先生这次赚了37亿。” “37亿可以了。哦，多少？” “额，是37亿港币，相当于7亿多美金！” 咳咳咳；咳咳咳。 霍大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拉着邝世雄问：“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老四可是第一次玩股票。” 这话听得邝世雄这自己也感到气馁，想自己堂堂英国留学的高材生，还不如个从来就没学过金融的许四海。 更气人的是这人还是大陆来的，而且职业也不是金融，而是老古董。 邝世雄想了下苦笑说：“霍少，想必你也听过一句话，乱拳打死老师傅。” “好，很好！”霍大少咬牙切齿：“这回我一定要狠狠的敲老四一笔来安慰我受伤的心。” “没问题，时间地点都由你来定！” “好，你等我电话。” 临分手时，老四还要霍少为他保密，必须要保密，他不想变成人人皆知。“这会影响我收古董。” 霍大少这回有大发感慨，说赚钱出名这种事情别人求还求不来，你到还要隐藏起看来，太谦虚了。 回家的路上，许四海还是一个人独行， 此时的他新潮澎湃，就是说翻江倒海也不为过。 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有37亿港币，能不让人激动吗？ 看到街上贴了出售告示的大商铺，他觉得自己能买下不少。在看到不远处的高楼，他也觉得自己能轻松拿下。 一时间许四海觉得自己豪气倍增，大有睥睨群小，天下尽在掌控的雄心壮志。 快到家门口，许四海还看到一家人家到这几个箱子被赶到马路上，他忽然警醒起来。 想到前段时间股市大跌时，眼前落下的黑影，那人躺在地上抽搐时的惨烈，，以及大金牙被担架抬出来时；死人一样的脸色，让许四海顿时清醒过来。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心说：“做人要低调；冷静，不可膨胀，更不能目中无人！” 一下子，许四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感叹自己还算有救，不然自己还是要被社会收取智商税，早晚步大金牙的后尘！ 回到家里，婶婶还问许四海这次赚了多少？ “不太多，就一亿多港币，”这是许四海要大家统一口径说的，要是说实际数目，他怕有人会吓坏。 婶婶笑称这下许四海就能尽情收购古董，成为大收藏家指日可待！ 许四海笑称当大收藏家是他的最终理想，但现在钱赚的还不多要搞些投资，这样钱生钱才能成为有源之水，细水长流慢慢来。 “稳健，周到！”婶婶还夸许四海考虑的周到妥帖，根本就不像是刚刚发了大财的样子。还说大半个月前，那些炒股赚钱的都是大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赚到钱了。 许四海：“那都是些没文化的暴发户，其兴也勃；其亡也忽。” 这是史记里司马迁对项羽的评价。 婶婶大赞老四不错，还看过《史记》，更难得是还记得这句话。 她希望许四海以后永远记住这句话，做人做事都要有底蕴，晴天还要防备下雨天！ 本来许四海就已经冷静下来，现在听了婶婶的忠告，他更加冷静了。 晚上，林天佑电话要老四到陆羽茶楼，他们在大家都会在茶楼门前等候徐大老板。 已经是第二次来香江，许四海也知道陆羽茶楼是香江很有名的一家老字号。别看这家铺子挂着茶楼的名号，但人家也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大饭店。 尤其是底层的大厅，早上的座位基本都是固定的，香江的大佬们不管来不来，店里都为大佬保留座位。 晚上；许四海到达港岛的陆羽茶楼，他还看到底层大厅的四周还挂了不少名家字画。 到达二楼的小包房，大家还全体起立，为香江新晋的大佬许四海鼓掌庆贺。 在香江，资产能达到一个亿的港币，就能被称为大佬，或者是大鳄。 已经完全清醒的许四海此时已经心平如水，他笑着招呼感谢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搞这一套，请大家都座。” 许四海的平和，让朋友们都感觉他很不一般，是个有城府有涵养的人，不愧是玩古董的，就是有修养。 那像是香江的那些个暴发户，有点钱就咋咋乎乎的，不是去澳门赌钱，就是摆阔吃饭店包小姐。 这些人和许四海想比，浅薄的简直云泥之别。 正文 第222章 再赴香江 六 待大家都坐下，一身大褂的中年伙计敲门送菜品酒水，先是几个白斩鸡，乳鸽之类冷盘，还有两瓶法国去年产的拉菲。 这是82年的拉菲，是真的！ 洋酒，他一直都喝不惯，林天佑还为他点了一瓶茅台。 王桂松在斟酒，邝世雄还绘声绘色的讲诉；白天他和许四海遇到霍大少的情形，霍大少听说老四赚了37亿时，目瞪口呆的样子，听得大家哈哈大笑。 彭海涛惊叹于许四海是真人不露相，一出手就是不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邝世雄还夸许四海尽管赚了天文数字的巨额财富，依旧稳如泰山，还和他们这些穷朋友在一起，更加值得敬佩。 “对对！” 这话直接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四海抛出个问题。 他说自己早上就和邝世雄商议过了，钱已经拿掉手，但是也不能全部存在银行里，这点点利息还不够贬值的。 “林银行家，我想先听听你的建议。” 要说钱该怎么花，林天佑比许四海还要上心，他早早就就为许四海谋划过了，而且还随着许四海财富的不断增加而改变。 林天佑说巨额资金沉淀与银行这是错误的，必须要有钱生钱的思路，好在许四海已经考虑到这点，这才是最正确的！ 此时恰好敲门声又起，这是饭店的中年伙计送热菜来了，大家都知趣的改为其他话题，说些风月之事。 这次有上来四道菜，有这家店最有名的琵琶虾，烧鹅，清蒸石斑，白汁排翅。 排翅就是形状完整，没有没弄散的一段鱼翅，因为现状好；翅针一根根排列整齐样子好看，所以都在高档宴席上使用。 吃鱼翅捞饭用的都是掉落的翅针，属于低档货。 等送菜的伙计走了，林天佑继续刚才财富运用的话题。 他的建议是，37亿港币，刚好分为三部分，三分之一存款留作备用，三分之一投入证券行业，三分之一投入实业。 许四海觉得林天佑的建议还是有点道理的，不过九个亿的港币投入实业，在香江的话能有啥好行业可投？ 专门搞房地产中介的王桂松听了大为振奋。 他也是有野心的，早就想跳出来单干，可惜就是没这个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许四海自己都想要搞投资，自己早在去年就说过，只要许四海赚到大钱，自己首先就投靠过去。 要是真如林天佑说的，九个亿的港币投入实业，他希望自己能为许四海打理财务，可以成就地产行业的一方诸侯，功成名就后何其风光！ 王桂松说目前香江遭受股灾，，市面非常不景气，抛售房产的很多，他建议许四海拿钱可以收购点上好的铺面就和房地产。 用来出租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还非常省心省力！ 这是条好建议！ 许四海也知道，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都有不少香港大佬购买铺面房产以出租。 最著名就是同为姓许的花花公子，这位整天无所事事，年轻时和不少明星闹出过绯闻。最后还娶了港姐明星当老婆，这位许公子所持仗的无非就是他家出租的房产。 “当包租公，我非常喜欢！” 许四海是这样想的。自己当包租公，雇佣王桂松去打理，他一个人就能管理几十上百家铺子，又省心又省事。 最多就是让林天佑做个监管，自己啥事都不用担心，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林天佑和邝世雄也支持这一观点，目前香港房价大跌，购买些铺面房产绝对划算，愿意租可以一直出租下去，不愿意还可以挂牌出售，赚钱那是肯定的！ 而且租房子收入稳定，可以源源不断提供现金流。 “好！” 许四海当即拍板，在计划中由于实业的那一部分中先拿出一个亿港币，专供王桂松抄底商铺。 王桂松还起立保证，他一定会用这笔钱购买最划算的商业地产，因为他是内行！ “谢谢，做得好我给奖励！” 此时对许四海营进入老板角色，他还给王桂松画了个很好看的大饼。 几人中年纪最大的彭海涛也提出建议，他任职的哪家旅馆，老板也在这次股灾中损失惨重，已经经营不下去了，想要把旅馆盘出去，一部分赔偿银行贷款，一部分留着养老。 他建议把这家旅馆给买下来，要是可以的话，就还可以买更大点的，他有法子来赚钱。 彭海涛上班的哪家旅馆，再做哥几个除了许四海没去过，其他都在那边住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那地方更是他们这些单身汉的根据地，是不是就要去解决下需要。 对房地产最内行的王桂松马上就给计算起来。 商业地产要比民居要贵得多，不过考虑到目前市场萧条，彭海涛那边张有75间客房的小旅馆，外带办公房；仓库；走道，占了一个楼层。 地点还在兰桂坊附近，价格啃那个还要比同类房子略微高一些，“我估计，一千万港币足够了！” “可以！” 这点钱许四海还是愿意花的，他看中的不是这家破旅馆而是房子！ 何况有彭海涛这样的大内行帮助自己，开旅馆或许也是能赚钱的，不过他看中的还是人才！ 彭海涛；王桂松，乃至邝世雄，那都是自己的旧识，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不过为了稳妥，许四海还问彭海涛：“你有啥好办法，能让旅馆起死回生？“ “钟点房！” 嗯。。。。。。有意思！ 看许四海频频点头，彭海涛还解释说这个注意他已经想出来许久了，就是一直没拿出来，现在遇上明主了，必须要奉献出来。 他还要解释钟点房的含义，许四海摆摆手：“不用了，我一听就明白。“ 不就是炮房吗，还有多解释啥。 有了彭海涛的这个良策，许四海对旅馆彻底放心了！ 林天佑还给建议，要彭海涛多邀请几个楼凤进驻，这样入住率会更好。 许四海笑问你这是为了方便自己吧？ 哈哈哈，哄堂大笑。 许四海拍板直接给彭海涛一千万的预算，由王桂松出面收购，争取在这数目下把旅馆拿下来。“要是有整栋房子的，也可以先谈起来。” “彭兄，这些个老破小的旅馆绝不是我想要的，想来也不是你的理想！” 这句话给了彭海涛以极大的鼓励，他非常激动，表示一定要把旅馆给管理好，争取以后能当上五星级大饭店总经理！ 最后一道菜佛跳墙上来了，里边有鲍鱼海参等珍品，糖心鲍让许四海吃得很满意。 最后大家的焦点集中在剩余的钱上，到底干啥实业？ 老四说，在香港投资建设工厂他是绝对不同意的，要建也要建在北边特区，既然没啥好项目，不如暂时搁置，等以后遇上好项目再说。 大家想想也确实如此，香港实在是找不出啥像样的制造业。 随后大家又开始讨论租房子的事，也就是为邝世雄的投资公司招个办公楼，还要留给王桂松一小块地盘。 一直商议到很晚，大家才散去。 正文 第223章 再赴香江 七 邝世雄的家也在港岛，他家是个年纪不大的公寓楼，三十多平的面积住了三代六口人。已经非常拥挤，就算是再多一个人，他家也坐不下。 所以邝世雄从来就不请人到家里坐，而是去咖啡馆。 在他的朋友中，只有林天佑家是最大的，就这还让邝世雄羡慕不已。 今天邝世雄回家后已经很晚了，家里老婆和孩子都睡了。等他洗漱后上床，他老婆闻到他满嘴酒气，还很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 “老婆别生气，今天我又大喜事要告诉你。” “扑街，你要是敢骗老娘，我让你做一个月的和尚！”随后邝世雄就把许四海大赚一票，还请他做投资经理的是说了。 “老婆，只要我好好做，将来加薪水买房子不成问题！” “真咯？”邝世雄老婆一把抱住老公：“那太好了！” 邝世雄老婆还要男人一定要好好做，老板的身价都系于此，他的职业声誉同样捆绑在一起。只老板吃上肉，他才有汤喝。 “嗯嗯，这个道理我懂！” “老公你辛苦了，我爱你！”邝世雄老婆里开始放电，一下子就把男人给电晕了。 这天晚上，邝世雄感觉老婆格外的温柔，就想当初谈恋爱那样的温柔，令他爽上了天。 林天佑躺在床上同样在翻烙饼，他可不是在想女人，而是在思考自己的前途。 老朋友彭海涛，邝世雄；王桂松都有了大好前提他很羡慕，也为朋友们而感到高兴！ 这是真话！ 林天佑是搞银行的，他和邝世雄有很大区别。 许老四可以出资让邝世雄替他搞投资，但还没实力替买下一家银行。当然这不是怪许四海，而是他真的没这个实力。 “希望许老四能再大赚一笔，这样自己或许还有点机会。” 又是一个火热的早晨，香江市民纷纷出门上班。 邝世雄一到公司就先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先口头宣布要辞职，报告随后送到。 “是不是那位许先生在招揽你？”总经理也是个明白人。 “是的！” 很快，邝世雄辞职高就的消息就在这家股票行传开了，大家恭喜邝世雄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可以掌控一家投资公司。 这其中自然也有人想要跳槽，言谈话语中希望邝世雄能把自己也带上。 而王桂松也在积极行动，他一早上就去了彭海涛的旅馆，先让彭海涛电话老板约他过来洽谈收购，随后俩人还嘀嘀咕咕的商议许久，准备一起对付老板。。。。。。 有一个晚上，霍家，霍大少正衣冠楚楚的从楼上下来，刚好遇上他老爸；霍老爷子刚刚下班回家。 老爷子一看到儿子这身打扮，就知道又要出去玩了。 他狠狠的瞪了大儿子一眼，骂他就知道成天在外鬼混，一点长子的样子都没有。做生意不行，炒股亏得比拦腰斩还要多，“仔；你已经成家了，要学会立业！” 霍大少生气老豆的不理解，还解释说今天他就是去找人学立业的！ “和谁学，李超人？”霍老爷子还出言讥讽。 哎。。。。。怎么这么不理解我呢，霍大少一阵无力。 他赶紧解释，不是李超人，而是去年送就家里佛像画的那个京城小伙子。 霍老爷子还挺纳闷的，这个小伙子自己听儿子说过，不贵就是会看古董而已，最多还会一手字画，和做生意半点关系到都没有。 “仔，难道你要学古董，这倒是挺高雅的！” “老豆你错了，人家可是个炒股高手，这次股灾人份可是赚了37亿港币，猴塞雷呀！” 这么厉害？ 霍老爷子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既然儿子都怎么你说了，事情应该是真的， 霍大少还要老爷子保密，说许四海这个人不喜欢出名，更不喜欢被人追捧。 “看看人家多谦虚，你要是能赚到那么多钱，估计吵闹的全香港人都会知道！” 既然儿子是去学好，结交杰出青年，霍老爷子要大儿子赶紧去，好好和人家多学学，把关系拉的近些将来会有好处的。 半岛酒店是香江资格最老的大酒店，不管是名气，还是内设，目前都是香港最奢华的酒店，没有之一！ 富丽奢华的大包房里只有四个人。 “我后悔呀，真心后悔！” 这话是霍大少说的，他对自己砍到膝盖的巨亏非常心疼。更心疼的是许四海都已经提醒过，自己还是后知后觉，这怪不得谁。 不过今天阔佬到了，他必须要狠狠地宰许四海一刀，不然他心里不舒服。 “什么，老四赚钱还曾经提醒过你？”顾生水更加惊讶。 他即惊讶于许四海的赌运，更惊讶这么重要的消息霍大少竟然无动于衷。“你这不是把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是呀，所以我现在非常后悔！”霍大少愤愤然的大嚼嘴里的鲍鱼，好像这就是他的仇人似的。 他还嘟嘟囔囔的说，否则他也能赚上二十亿港元，今天宴客的就是他！ 邹一帆听了很不满意，还对老四说：“这不对呀，，你怎么把消息告诉他而不通知我们，我们也是最信任的兄弟，霍少这个呆头鹅不相信你，我们是绝对相信你的。” “此话未必！” 许四海给三位老大哥斟上酒说：你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思路基本一致，当时霍少不相信我，相比你们也一定不会相信的。 要知道我可是从内地来的大陆仔，怎么可能是香港这些个留学生专家可比的。“就是说了估计你们也不相信！” 顾生水大骂电视台的那些股票分析师，说他们都是读书读傻的书呆子，要他们锦上添花可以，要他们预测灾难绝对没这本事。 “那些人都是事后诸葛亮！” 霍大少要许四海以后给好的经意多给他们说说，有财一起发吗！， 许四海：“可以啊，现在就有好机会！” 三位大少爷眼睛一亮，都把头凑过来想要打探消息。 许四海说现在香江股灾，房子跌价，你们可以收些房子啊，等将来涨了再抛出去，不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三人大为失望，这些他们不用教都知道，现在他们急需要赚钱，把前几日的巨额亏损给捞回来。 霍大少：“这些我们都能看到，不用你教。” 顾生水：“我么想要和你一样暴富！” “那不可能。” 邹一帆还两手抱拳：“拜托，有机会一定通知我们。” 正文 第224章 再赴香江 八 王桂松代替许四海收购彭海涛工作的旅馆没谈成。 许四海并没怪罪与他，这本就是正常的商业收购，成与不成都有可能。 不过几天后王桂松又传来好消息，还是在兰桂坊附近有一家独栋六层楼的小宾馆想要出手，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是栋老楼。 价值七千万，王桂松说绝对物有所值！ 王桂松还把许四海彭海涛一起带去看了，这的确是一家板式独栋六层老楼，据说能有近200房间，名字倒是很好听的，叫玫瑰酒店。 上下看了下，玫瑰酒店的一楼为茶餐厅，也接待外来食客。地下一层为库房和办公室，二楼开始全部都是客房。 客房的装潢还算过得去，据老板说还是年前刚刚从新装修过，看上去非常新。 老四也想到过将来要将旅馆业逐步扩大，组成大酒店，现在刚好来了这么一家，最难得的还是独栋的，有小200客房，大小也算是家客栈了！ 谈价的时候，原来的老板坚持要七千万港币，他说自己欠汇丰银行就事七千万，买了酒店刚好可以还债。 好说歹说，老板就是死不松口，无论王桂松怎么说都不行！ 遂当即拍板拿下！ 彭海涛还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下他就能做个像像样样的做个酒店的总经理。 许四海还要彭海涛好好干，将来等大陆发展起来，给他在内地再办几家五星级大酒店，让彭海涛做个名符其实的就集团老总！ 彭海涛乐坏了，他拍着胸脯保证：这是他读大学时就有的梦想，一直在留在脑子里，他一定会想着这个目标奋进。“请许生放心！” 这样玫瑰酒店公司就算是成立了，老总自然就是彭海涛。 至于交割银钱，这都交给王桂松和林天佑去操办。 今天还要再看一家商铺，也是王桂松打听来的消息。 这是家在街头转角的烧烤店，来往两边都能看。 据王桂松介绍这家铺子店堂有面积65平，后厨三十平，要价八百万，既然王桂松觉得这家铺子很划算，许四海当场就拿下了。 又两天王桂松再立新功，他看中一套位于金钟的一处高档公寓楼，十八层的全新海景房，还没人入住过。 “您已经是三十亿级别的富翁，还借住在他人家里很不合适，也不方便！” 这话太有道理，许四海立即和王桂松打车去实地看看。 到了地方，果然是一处高档住宅区，一共四栋大楼，朝向都是面对维多利亚港。 要是大楼朝向东南或者正南，许四海连出租车都不会下，立即打道回府。 香江这地方夏天台风很多的，自己的房间早晚要堆满古董，还是那一扇窗户给台风吹爆了，那就惨了。 万桂松听了直笑，他笑许四海多虑了，此地是李超人造的房子，窗户啥的人家早就考虑到了，绝不会被台风吹坏的！ 他还说大楼下边还有停车场，可以一部电梯直达家门口。 到了房间，面积果然挺大的，据说有1950尺，约合195平，四居室外带客厅餐厅，还有个大阳台可以休息是看看书写写字，抬眼就能看到维多利亚海港。 厨具卫浴设备一应齐全。就是空荡荡的一件家具都没有。 “多少钱？” “330万，这个价格目前很划算的，不是股灾就独对买不到！” 许四海想自己在香江总要有个落脚点，将来老三来了，其他人来了都想要找地方住，而且自己还要在此地收购古董，也需要有个地方摆放。 买下来吧，330万港币，湿湿水啦！ 这套房子在王桂松的斡旋下，原房主还便宜了五万港币，并当场签了协议拿到钥匙。 这俩人还索性去了大卖场，去买了个席梦思先对付下。 听说许四海买了豪宅，林天佑羡慕不已，又在自怨自艾，说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读白读了，还不如一个玩古董的小夫子。 许四海还委托领林百顺帮忙收一套红木家具，结果林百顺说去找杜生伟谢达昌，他们俩个的仓库凑凑就能凑出一整套家具。 这可是太好了，许四海决定明天就去找他们。 半夜里林天佑还贼兮兮的凑到许四海身边，“嗯；这个；老四啊，您买下这套房子大概率不会常驻的，你不在的时候能否借给我用用？” 许四海看到林天佑脸上的青春痘熠熠发光，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啥，这小子是想趁自己不在时间，带女人来鬼混！ “不行，这套房子的钥匙我会交给婶婶，想要泡妞去找彭海涛。” 自己的房子干干净净，怎么能给他人去做这等肮脏的事情？ 老子还没这好事呢！ 王桂松继续给邝世雄找一家合适的办公房，许四海则去摩罗街找古董商杜生伟和谢达昌，找他们商议购买红木家具的事。 他自以为事情很难的，哪知道红木家具在香江同样不怎么受欢迎，两位老板对许四海的需求非常欢迎，还把许四海带到仓库去随意挑选。 仓库里罗汉床，太师椅；官帽椅；八仙桌应有尽有，许四海还捎带手看中一张明代古琴，也一并带了回去。 等家具全部安置就位，房间看起来就很像样了。唯一的缺憾就是墙壁上光秃秃的，还需要几幅画来装饰下墙壁。 此事不急，许四海准备下回再来时从京城带过来。 香江市面不景气，这对许四海来说是一件好事，他可以买到便宜的房子。 这不许四海又去看房子了。这次是为邝世雄的投资公司准备的办公楼。 地点在尖沙咀海边的恒兴大厦，在楼上还能看到大海。大楼整个为35层，许四海去看的是第9层。 房子还是通过顾生水介绍的，据说是永安银行老板郭绵恒的产业。而郭和顾生水的付清是好友。 许四海进入大楼，看到里边空荡荡的，好多房子处于空置状态，由此就能看到股灾的危害有多大。 大楼物业接待说这栋房子只租不卖，这让许四海有些不太满意。 而满脑子想着尽早开业，尽早立功的邝世雄对办公楼是租还是买，他毫不在意，“许生，此地不过是个临时地点，以后一定加扩大的，先暂时凑合着用用吧。” 既然这样，许四海也想早些看到投资公司能开张，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大楼物业接待开心的不得了，很麻利的把合同都准备好了。 正文 第225章 再赴香江 九 经过许四海小蜜蜂一样；整整一个星期的辛劳，他在金钟新买的房子总算是可见人了。星期天在摩罗街地摊上买来的几件古董也有地方摆放。 为此他还把好友们都请到家里来认人们，大家一起聚聚。顺便也给手下那些个新晋的总经理一个认识贵公子的机会。 这是人脉，商业上很重要的人际关系。 自己不在，万一手下又有点事，少不得还邀请三位大少爷帮个忙。 星期天白天，许四海还预先把表姑和大嫂接过来看看新房子。 她们俩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也说好；那也说好，稀奇的不得了。 大嫂：“老四，你在这香江赚了大钱啦？” “没有，就挣了这一套房！” 表姑说这已经很不错了，旁人还没这本事呢！ 坐到黄昏，许四海再把她们送会排挡，她们还想学手艺。 本来许四海是想留她们一起参加聚会，可她们说来客都是不认识的，没意思。 晚上；林百顺一家最先到达，婶婶田小兰一直听儿子说许老四的新买房子漂亮极了，羡慕的口水直流，她早就想来看看。 今天她到了，一看到这么宽敞的大房子，还有个很宽敞的大阳台，她老人家顿时眉开眼笑，连说这房子气派，是个有实力的人住的地方。 “小伙子，有本事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身价，要保持下去！” 没一会邝世雄彭海涛他们也到了，这俩人家里都是很挤很挤的，看到许四海宽敞的新房子顿时耳目一新。 邝世雄惊叹到底是豪宅，宽敞的都有些空旷，令人羡慕！ “这有啥，你们还不知道吧。”林天佑还把许四海在京城的大宅子给介绍了下，“人家院子里可是带花园的，可想而知有多大！” 彭海涛：“闹市区的房子还带花园，简直难以想象。” 两位都是当了父亲的人，都把许四海的这套房子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 许四海当着手下的面，又开始画大饼，他说自己已经给了彭海涛；邝世雄；王桂松他们搭好了舞台，戏怎么唱就是他们的事了。 “你们的老板不小气，只要好好干这样的房子总会有的！” 这话说得几个手下热血沸腾，都嚷嚷着一定要把事情办好，要给老板赚大钱！ 许四海三言两语就溜哄得手下嗷嗷叫，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林百顺听了频频点头，他觉得自己儿子的能力比这位师侄差远了。 自己家那傻小子读书是不不少，还留过洋，可儿子场面上不行，他就不是当大老板的料！ 希望他将来能在许四海的照拂下，能有个光明的前程。 快吃晚饭时，霍；邹；顾三位大少掐着时间点进来，他们知道许四海喜好古董，还分别送了一件古董作为礼物。 霍大少是一张魔都名家陆俨少的画，邹一帆是个康熙官窑的大罐子，顾生水这是南粤名家关山月的大幅山水。 两幅画直接往墙上一挂，新房顿时有了斯文之气。 顾生水直接说：在这方面他们比不了，不过要是比享受，许四海差得远了！ “许大老板在这方面还要加强训练。”尽管霍大少说的是善意的，但许四海对此毫无兴趣。 做生意讲究的是实力，是眼光；能耐，不是比谁更会享受，那是二世祖的专利。 自己是开疆拓土的一世祖，享受等以后再说吧。 随后许四海还把自己的手下和三位贵公子做了介绍，还请他们在手下遇上困难时给与多多帮助。 “你都开公司了，还是三家？”霍大少非常羡慕。 他自己很想很想出来创业，可他老豆死活不同意，认为他还需要继续锻炼。 言外之意就是霍大少的能力还不行！ 现在他看到比自己年轻十来岁的许四海，已经开了金融投资；房地产，旅馆业三家公司，这怎么能不让他羡慕。 霍大少只能在心里自怨自艾，人跟人不能比啊，比了会气死人的。“这小子真的是一脚采到金狗屎了！” 因为是参观新宅子，所以这顿饭的饭菜都是让饭店做好了送上门来，这无非就是多给点小费罢了。 吃饭就在大阳台上，天上繁星点点；明月高挂，地上凉风习习，令人陶醉。摆了两桌酒水，阳台上的地方还搓搓有余，这让许四海手下们越发的羡慕。 菜尽管简单些，都是以烧烤为主，互相之间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气氛还是很开心的。 三杯冰镇皮啤酒下肚，霍大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原因就是他老豆知道他要来许四海的新房道贺，还那他和许四海作比较，说的他颜面扫地；羞愧不已。 老四年纪轻轻就身价几十亿港币，还有了自己的产业，令人羡慕啊！ 而自己呢，已经结婚生子，还要每月向老父亲生手讨要零花钱，还要躲避在父亲的羽翼下。 许四海一边倾听霍大少感叹命运的不公，心里也在暗暗得意。 他还吹捧三位贵公子，说他们是喊着金汤匙出生的，这辈子就算不用上班都能舒舒服服的活一辈子！ 而向他这种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小孩，从此就要学会打拼，不然就只能一辈子平庸下去。 “对对”这话还得到林天佑邝世雄等人的赞同。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 酒席临近结束，邹一帆还问许四海去年说过想要去看看赌石，很快他的公司邵起年师傅就要去缅甸参加翡翠公盘，“你去还是不去？” 去，怎么不去？ 许四海还想试试看自己的异能对翡翠能否起作用，他当然要去试试看的。万一像看和田玉一样很灵呢，那不就能赚大钱了。 林百顺还警告许四海，神仙难断寸玉，赌石门道太多太多，老玩家都会亏得血本无归。他要许四海去缅甸后多看看，千万别动手，“那可是会冲家的！” 在等待缅甸翡翠公盘准入卡的时间，许四海又去车行顶了一辆厢式车，这回还是八吨的，他还想把鞭炮生意高高大！ 同时还在附近的书报亭购买军事杂质，不管是繁体字的还是全英文的他都要，准备带回去送赵大刚好好研究下。 另外他还预定了20台电脑，回家有大用！ 正文 第226章 赌石 一 去往缅甸的飞机上坐了好几位去缅甸参加赌石的珠宝商。不但有香江的，还有湾湾的。 通过邹家福生记赌石师傅邵起年的介绍，许四海得知原来缅甸的翡翠公盘从1964年就有了，不过这时候的公盘还被称为交易会。规模也不太大。 翡翠虽然出产在靠近天朝的北部山区，但此时的天朝购买力极小，有能力前来收购翡翠的基本都是香江湾湾的珠宝商，所以现在翡翠交易会都放在交通方便的仰光市。 缅甸缺外汇，赌石一律要用美元结算，还能保证送到指定地点，确保无疑！ 交易的方式为：前几天大家和摊主自由交易，此后几天为自由投标。 飞机上，邵起年还用眼神为许四海指点，这个是香江最大珠宝商金镶玉公司的赌石师傅刘美才，哪个是精良首饰的少东家杨磊。 邵起年：“赌石很难很难，可以说全凭运气。运气好一刀就能成为大富翁，运气不好大富翁也能变成穷光蛋！” 许四海暗道：所以你才让我只带2万美金，大概是怕我急红了眼，把全部身家压上去。自己带2万美金，就是全输了也没啥。 其实他哪里知道，徐四海就是输20万美金也不过是毛毛雨。 飞机落地，缅甸方还用大巴把所有客商都拉到一家宾馆，据说是方便管理，同进同退，一两部大巴就能解决交通问题。 进酒店休息，这是家破旧的酒店，设备设施还没许四海的玫瑰酒店好，许四海看了下估计也只有后世的两星级，但价格很便宜。 长途旅行大家都很累，等到休息一会缓过神，湾湾的金老板还找邵起年，说是整整一年没看见了，去吃海鲜聊聊。 邵起年带上自己的徒弟，还把许四海给一起叫上。 在酒店大堂，邵起年还和许四海合租了一位华裔翻译阿牛，在缅甸这段时间全程陪同，而花费不过50块美金而已。 通过介绍得知，这位湾湾的金老板原本是扬州人，祖上就是做玉雕的，现在在湾湾还是开珠宝店。 金老板得知许四海是从大陆京城过来，还多看了两眼，还说待会要和他了解下大陆的情况。 仰光就位于印度洋边上，是个热带城市，到处都是椰子树，风情个京城完全不一样。 又因为是海边城市，仰光城里海鲜多得是，再加上缅甸一直都没啥工业污染，海鲜的味道更加鲜美。 海鲜店，金老板频频和许四海碰杯，说些怀念老家的话。 “我很想回家看看，可惜回去啊！” 说这话的时候，60多岁的老金脸上流露出无限惆怅。 许四海还安慰道，金老板您只要好好保重身体，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小蒋不会同意的！”老金更本不相信许四海的话。 在他看来，国公两党打生打死，已经成了生死仇人，怎么会和好？ 这个小子不过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随着海鲜上桌，鲜美的龙虾，盘子一样大的螃蟹，都让许四海大快朵颐。 此地的海鲜又新鲜，又便宜，还是异国风情，怎么能不好吃？ 老金再和许四海碰杯，问他“你怎么知道将来我一定能回大陆？” “很简单，首先大陆愿意接受。其次是湾湾还有好多49年跑去湾湾的老兵，还有你们这些人，那都是些思乡心切的人。民心不可逆；民意不可违！ 不要说现在湾湾是小蒋执政，就是老蒋也挡不住这股洪流！” 许四海还给老金除了主意，反正老金回程时还要在香江转机，不如直接去香江爱华社打听下，先请他们帮个忙打听下老家还都有谁。要是能给与方便，不就能回家了吗？ “这个建议好！”连邵起年都为许四海的建议叫好。 老金更是满意的笑了，他再和许四海碰杯。 随后大家又说起赌石的往事，说有个王姓小老板，只花了1000美金买了一块大家都不看好的原石，结果竟然切出玻璃种，大赚了上百万美金。 又说有个张姓大老板，下重注买下一块100多公斤的原石，结果帝王绿没切出来，却切出帝王裂，这是翡翠界对蜘蛛网一样裂纹的戏称。 结果自然亏得一塌糊涂。这位张老板也因此气的大病一场，差点没回过来。 连老金都要许四海多看少买，这一行水太深，简直深不可测，搞不好就会血本无归！ 晚上再回到宾馆，老金还把许四海叫到他的房间，问他大陆正的可以让他回去看看，“我老了，真的想家，想回去看看生我养我的故乡。” 这种事许四海也吃不准，但他是穿越者，知道几年后湾湾都放开了到大陆探亲的事，想来应该没问题的。 老金听了非常高兴，他准备这次返回香江，一定要去香江爱华社打听下，要是会家乡，他说啥也要走一趟。 要是哪天运气不好挂了，那真的就是后悔终生！ 听说许四海还去过金陵，老金又拉住许四海要他多多介绍当地的情况。扬州和金陵几乎就隔着一条长江，估计是想通过金陵的情况，来联想下扬州的社会民情。 这一晚许四海说了很多很多，嘴皮子都快磨薄了，老金还意犹未尽，要许四海明天接着说，晚饭还是他来请客。 一夜无话，第二天许四海一行被几辆大巴士拉到郊外的交易市场。 这是个用钢丝网围起来的小院子，四周还有持枪的士兵把守。 院子里有一排排的铁皮棚子，棚子下；露天场地上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翡翠原石，看外皮有近乎黑色的；也有像黄麻石一样的，还有灰白色的，部分原石的外表已经露出鲜绿颜色。 邵起年：“这就是交易市场，只要你有钱随便买，不过好坏难测。” 按照交易场所的归则，前三天为自由交易时间，可以在棚子里随意挑选，看中了就和摊位上的老板讨价还价做交易。 交易场还有切石机器，还可以免费切石，切出精品也可以在当场带走，转手交易也是可以的。 场所管理人员说完规则，随即让客商们自由行动，一干珠宝商如水银泻地，顷刻间消失在原石之间。 正文 第227章 二十七 赌石 二 邵起年还拉住许四海：“我还有正事要忙，你先随便看看玩玩，千万千万别买！” 这是好话，许四海还是听进去了，他知道自己是初入这一行，真的需要些基础知识。 邵起年带着徒弟忙他的正事去了，许四海四下里张望下，看到精良首饰的少东家杨磊正在和一群人围在一起商量这什么，他也凑过去看看。 等走近了许四海看到，大家在讨论的是一块黑色皮壳，枕头面包大小的原石。 刚还还有人在用强光手电在照射，灯光下这块原石的透光性很好，外皮还有一条绿色线条斜插入原石内部。 他又想起邵起年说给他经验，“宁买一线，不卖一片。” 据说是一线很有可能会深入内部，买了基本不亏。而外皮的一片绿色很可能就是一层皮，内部或会啥也没有，这会巨亏！ 许四海为了能多学到点东西，他还特意没使用异能做鉴定。 为了这块有可能看涨原石，好多人都在竞价，许四海还看到摊主笑眯眯的看着这些个竞价者，坐等最高价为杀出。 最后这块原石被杨磊以30万美元给拿下。 摊主还一个劲的怂恿杨磊去切石，还是切出大片绿色，他的生意会大好。 因为大家都想借借这份好运气。 切石时许四海也跟过去看了，几乎所有参与竞价的都去了。 固定好原石，杨磊想在原石的头部先切一刀，看看这道绿色能进入内部多深。 切割机发出刺耳的声响，大家还说了好些祝贺恭维的话，令杨磊听了很满意。 约10几分钟后第一刀切好了。 工人掀开保护用的盖子，大家看到第一刀切完，外皮的绿色线条并没深入到原石内部，而是只存在于外皮往下两公分左右，其余全都是灰白色的石头。 “啧，不好。” “形势不对。” 围观者对这块原石都不太看好。 杨磊还掉过头再切另一边，想挽回些损失。结果这一头更惨，几乎啥都没有，都是些颗粒很粗的灰白色石头。 行内称之为狗屎地。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 这是真的垮了，一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翡翠没有了绿怎么卖钱，谁又会去花钱买下一块粗糙不堪的石头？ 这块原石切垮是定局了！ 杨磊脸色很难看。 不过杨磊还不死心，他想拦腰再来一刀，碰碰运气看能否多少挽回点。毕竟这是30万美金买下的。 中间再来一刀，根本就是块灰白色石头，连一点翠色都没有，大家都说完了，顷刻间全都散去，杨磊三十万美元扔水里去了！ 邵起年也不知道啥时候过来了，他还借这个机会教育老四和他的小徒弟，说赌石很难的，看看三十万就这样没了。 “小青年还是太嫩，火气太大！” 这既是在指导老四，稍带手也损一下竞争对手。 杨磊听了只能苦笑，还对许四海说这就是赌石，很残酷的，一眨眼30万美金就没了。 许四海还安慰杨磊，“先赔后赚，先苦后甜，会有好结果的！” “借你吉言！”杨磊脸上算是挤出一丝笑容。 一整个早上，许四海都在跟着他人学习，再加上邵起年的教导，多少算是学到了点。下午他开始一个人看着玩，准备在配合异能互相印证下。 铁皮棚子下，一块黑色皮壳外表还用白漆写了30KG的原石，这就说明这块原石有30公斤。 其表面还有藓，还有细小的裂缝。 藓是指翡翠原石皮壳上出现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痕迹，以斑块状；带状为多，大都呈现为黑色，深绿色的印迹。 藓于绿色有很大的关系，但也不能绝对保证。 许四海开始学习如何用肉眼辨别，一旁的摊主也不管，任凭许四海随意翻看打灯。 杨磊还过来说，这块他已经看过，东西不灵的。 “道理何在？” 许四海还想刨根问底。 “感觉，你看多了心里就有感觉。”杨磊说完走了。 许四海先是愣了一小会，他随即醒悟过来，杨磊已经在善意的提醒，但不会交给自己判断的根据。 这是人家赚钱的绝活，是花费无数金钱换来的，没到那么深的交情，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 就像自己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鉴定古董的诀窍一样。 想到这许四海心里释然。 邵起年对自己不错，还带自己过来，能得到自己的善意提醒，这是邵知道他老板邹一帆和自己是好兄弟。 别热那可不会对自己这么好，能提点一句已经很不错了。 许四海还在看石头，湾湾的老金也走过来，他也说这块石头不好。 老金还把许四海拉到一边，小声说他是看许四海是大陆来的时辰孩子，他把自己这辈子得到的一点点小经验告诉许四海，还要他千万别外传。 “嗯嗯。” “好的翡翠，内部通透如水，这是结晶使然！晶粒细腻，通透性就强，也就是说种好，内部结晶好的，其表面的结晶也不会差。 也就是说，一块原石在你面前，先看看表面的结晶细腻程度，要是很粗糙的，内部一定不会好。” “明白了！”许四海非常感激老金的指点。 萍水相逢，能把压箱底的绝活拿出来，非常不容易。 许四海很正式的抱拳道谢：“金老板，荣当厚报！” 老金走了，他还要去赌石。 许四海则坐下点上烟，慢慢的咀嚼老金刚才这句话。 他想到：既然赌石要看结晶，那在看雾的时候，是不是也能参照这个方法。 雾是原石皮壳于翡翠的中间这一层。 因为翡翠有雾，很难看清里边的情况，这也是翡翠要赌的原因之一。 即：内部不好的翡翠，打灯看雾的时候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也就是说，原石表皮下雾很干净的，内部也一定很干净。 再加上看结晶，胜算就更大！ 一时间许四海决定就用这个办法试一试，看好了再用异能检验下，晚上在仔细琢磨琢磨，争取这次来能得到点宝贵的经验。 辛苦一趟，总要得到点什么，不然就是瞎玩！ 正文 第228章 赌石 三 角落里一个会说汉话的中年老板，他的摊位上摆放了好多小个子的原石，基本都是漆黑色的，这叫乌沙皮。 这些原石最大的只有足球大小，小的更是只有小孩的拳头大。部分外表还带着些绿色斑点，倒是挺吸引人的。 已经有几个湾湾的小老板在弯着腰打灯挑选。 许四海先是看上一块大个子的，打灯看皮壳下的雾气黑黢黢的，结晶颗粒很粗。按照老金的理论来说这就说明原石内部的颗粒也很粗。 而且他还联想到，既然皮壳内部的雾都带了黄色，这更加说明外界的铁质已经浸入其中，内部就算是有翡翠也是极差的。 许四海还用异能来检验下，果然，这块原石的内部脏乱不堪，和狗屎地没啥区别。 很好，第一次试验成功了，许四海非常满意。 许四海依照这个标准又找了好几块，都证明老金的理论是行得通的。 很快，一块拳头大小，肉眼看结晶细腻的黑色皮壳进入许四海的视线，但这块外表很普通，一点绿色都没有。 就是打灯看里边也没有绿色，但雾气很清，许四海感觉可以。 他偷偷用异能检验了下，看到里边有一块豆荚大小的玻璃种机，他很高兴。遂拿了这块去找摊主询价。 摊主看这块原石外皮没啥特征，个子也小，开价并不高，许四海经过小小的还价，最后以50块美金买下。 场内大家都知道这个小白脸是个新嫩，看到他出手都很感兴趣，怂恿他去切开看看。 杨磊还笑称新手都会有好运气，祝贺许四海能切出满绿。 邵起年也过来了，当他看到许四海手上的原石，就知道这块价格很便宜，也就没再多说啥。 反倒是觉得许四海做人稳健，知道先从便宜的入手。 也有人当真了，认为许四海这块小石头没啥特点，估计切不出好东西。他们也承认，区区50美金就是全输了也没啥。 左右不过一顿饭前而已。 切割机师傅还问许四海该怎么切，他看似随手划了一条线，实际上他已经算好了，切下去刚好可以切出一点点绿。 大家一起忍受几分钟的噪音，切割机师傅掀开保护盖，随即大叫：“有绿！” 一声有绿，立马就吸引了众多圈内人冲上去。 尽管只有手指头那么一点点绿色，但内行看门道，他们打灯看后都说是上好的绿色，质地也很好的碧绿色，都说许四海这次是切涨了。 邵起年看了也很高兴，还鼓励许四海在切一刀，看看这块翡翠能有多大。 在切完一刀，不用切割机师傅提醒，邵起年第一个冲上去看情况，他也大叫“这回真的切涨了，大涨啊！” 这块体积已经缩减了一半的原石，在好几位内行手里传阅，大家逐一打灯检测，确认这是快很难得的玻璃种。 邵起年还估计能出一块顶级的牌子，或者是福豆。 有人拉住许四海，愿意出三千美金收购。 杨磊还说就凭这块翡翠的质地，三千美金是在欺骗外行，他愿意出五千美金。 邵起年要许四海索性直接切完，估计价格还会更高，许四海听从老法师的建议，又开始切第三刀第四刀，一只切到把外皮全部剥离为止。 现在翡翠的大小，质地都能看的很清楚，成了一块无需赌博的明料。 有人愿意出六千美金，也有人愿意出七千美金。 而老金直接喊出一万美金，压垮所有竞争者。 银货两讫，老金还非常高兴，大赞许四海是个有良心的，欢迎他有机会到湾湾去旅游，还可以介绍湾湾的藏家认识。 杨磊：“老四，你这块是在那个老板哪里买的？” “就那边会说汉话的那个。” 随着许四海手一指，客商们蜂拥而去，都想借许四海的好运气自己也能买到大涨的原石。 现在许四海有了三万美金的本钱，他的胆子更大！ 他精心挑中了一个大西瓜一样的黄色皮壳的料子，质地很好，打灯还能看到灯光在整块原石透过。 按照老金的理论，外皮结晶非常细腻，打灯看皮壳下的雾也很干净，真的就如大雾一样呈现为白色。 这么好的原石怎么会落到许四海这个新嫩手里？ 盖因这块原石表面有三条歪歪斜斜的裂缝，大家都被吓住了，这才落到许四海的手上！ 通过异能，许四海知道此地的老法师看得很准，外表的三条裂缝还真的深入内部。 许四海叫来翻译阿牛和摊主讨价还价，最后以一万美金的价格拿下。 原石很重，许四海搬动很吃力，他一边捧着往切割机这边走，手上还在试使用异能把原石内部的裂缝给弥合起来，只留下表皮那一点点。 交易场所是露天的，许四海又买了一大块原石大家都能看得见，又有人凑上来想要一起去看切石。 香江金镶玉珠宝公司老法师刘美才已经是60出头的人了，他看了眼许四海新买的原石，直接就判了“死刑！” 他还说这块原石自己早就看过，有大裂缝，赌性很大，他们都撤退了，这次许四海拿下它，风险非常大。“基本上没有赢钱的机会。” 邵起年的徒弟还把这件事汇报给师傅，他也坐不住了，急匆匆跑来观看。 “哎呀，是这块啊！”邵起年看了直摇头。“算了算了，反正刚才那一万块是白捡来的，就当没赚好了！” 切石师傅还问许四海怎么切，他说上下左右都切一个小窗口，有这四个窗口就能看清里边的情况。 “好嘞！” 切割机师傅麻溜的把原石固定在机器上，随即开动机器切割。 刘美才还说以他的经验来看许四海的这块原石绺裂太多，最多就是切出一块戒面，牌子挂件啥的基本不可能了！ 第一刀结束，大家都凑上去观看。 窗口有一个成人的手掌心那么大，里边果然有绿，还是很珍贵的黄阳绿，但预料中的裂缝却一点都没有。肉眼看没有，打灯看还是没有。 湾湾的老金很高兴，他认为就凭这一刀许四海就已经大赚，亏本那是无稽之谈！ 这话同为老法师的刘美才不乐意了，他说还有对面没切，说不定马上就会出现裂缝。 “那就再切！” 空口白话有啥意思，不知直接来一刀，让事实来说话。 切一个小窗口速度很快，只一点点时间，切割机再次停下，还没等切割机师傅把防护盖打开，一干珠宝商自己就把盖子打开，头伸的长长的看切口。 “哇，好整齐的切面，大涨啊！” 正文 第229章 赌石 四 “什么，又切涨了？” 刘美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不相信的则是邵起年。他也跟着刘美才一起去切割机处看看。 让他们失望的是，第二个切面依然非常干净整洁，哪里有他们预判的大裂？ 刘美才大呼走眼了。 邵起年则暗道可惜。 在他们着两位老法师看来，许四海这块原石现在已经大涨特涨，没有二三十万美金是绝对不可能拿下的！ 这块原石只切了左右，还有上下没切，许四海继续让师傅切窗口。 机器边上已经有人开始和许四海套近乎，想要买下他手头的这块原石。 许四海：“不急，等四个窗口全部切完在说！” “老四，这边说话。”邵起年也把许四海拉到没人处谈话。 邵起年的意思是这块原石他们公司愿意以高价收购，请看在邹一帆的面子上成全了这笔生意。 “许先生您要是不答应，我回去找我们邹总告状！” “可以，不过到时候还是要按质论价。” 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这不能混为一谈。 一小会时间，这块类似足球的原石，上下左右被切了四个面，打灯也不知道被照了多少回，标标准准的黄阳绿色，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精良收拾的少东家杨磊直接喊出30万美元的高价，而金镶玉公司的刘美才更是喊出40万美元的天价。 这块原石好哇，能做出好几条手镯，还能有好几个牌子，这都是高价货，买下绝度不会亏！ 湾湾的老金还喊出50万美金，这个价格让大家都一愣。 此时邵起年轻轻的喊了声“60万美金！” 这既是为自家公司张脸，也是在回报许四海。 邵起年在心里已经盘算过，这块原石能做出八个手镯，每个能价值40万。而8个手镯心又能做出价值10万的挂件。 还有好多边边角角没算上，还能做出不少戒面福豆，少说能换回100多万。 这前后一算就是近500万港元。而60万美元能兑换到300万港币，买下就能赚到将近一倍的利润，只要交易成功就绝对划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让香江的贵妇们知道福生记珠宝公司是有顶级好货的！ 有了这个口碑，公司才能赚到大钱！ “成交！” 许四海一声拍板，一众珠宝商都大为失望。随后全都奔向许四海刚才的摊位搜寻起来。 出来是带了2万美金，现在已经是将近62万美金，许四海第一次来赌石不但没亏还大赚，这让在场老师傅都觉得这小子的运气太好了是走了狗屎运！ 没错，就是这样！ 又一家摊位，是个中年女老板，她还很客气，看到顾客来了小咪咪的合十迎接。 不过这都是假的，许四海要的是上好的原石而不是笑脸。 一连看了好几块原石，许四海都不满意，再找找才找到标有一块22公斤的灰色皮壳的原石，侧面还有巴掌大一大块深绿色的瘢痕。 灯下看也非常好，结晶细腻，也没肮脏的雾气。异能检验，内部一大块浓绿色！ 中年女老板态度很好，笑眯眯的说话，但许四海听不懂缅甸语，他只能去叫翻译阿牛，还把邵起年也吸引过来， 老法师只看了一眼就说宁买一线；不卖一片，古训还是很有用的。 意思是要许四海放弃这块原石。 “试试看，便宜了就买，“ 讨价还价，最后许四海16000美元拿下，邵起年还是觉得贵了， 女老板这边也有切石机，她也知道许四海已经是两块原石大涨，她还建议许四海摊位上就有切石机，可以当场为他切石。 原石是什么质地许四海非常清楚，他并不像切石，免得切出来后是好东西，又会被珠宝商们围住强行要买，要是不卖吧还得罪人。 所以不切最好，谁也看不透其中到底是啥，也能耳根子清净些。 树欲静而风不止。 许四海不想切石，但一干珠宝商把他团团围住，非要他切石。 这些珠宝商都看到许四海已经大赚两块，但他们却没得到好处，也想要趁机购买一块。自己没本事，花大价钱买一块切好的明料不是更好吗。 “切，必须要切！” 许四海坚持不切，还说今天已经切涨了两块，不想再出风头。 大家都说没关系，你许四海尽管出风头我们乐意！ 最后许四海被逼的没办法，只好答应现场切石。 在一阵刺耳的噪音之后，原石被切开了，满场惊讶！ 果然就是一块苹果绿，水头还很足！ 大家都夸许四海今天运气好的爆棚，再也没有比他运气更好的人。 老金还笑着竖起大拇指，赞赏许四海有天分，希望他急促保持这种好运气，“几十亿身价很快就会有！” 这块原石大家一致认为，可以做出12个满绿；售价为25万港元的手镯，还能多10几个10万的小挂件。 大涨！ 邵起年海还想购买，但被大家给拦住，说他已经达到珍贵无比的黄阳绿，也要留口汤给别人喝，不能把好东西独占！ “这有啥，大家一起竞价好了！” 精良首饰公司的杨磊首先开价30万美元，湾湾的老金随即又添了五万美金，邵起年也开出40万美金的高价。 没想到杨磊又加了五万，达到45万美金。 这个价格邵起年只要摇摇头苦笑，老金也望而退步。 笑到最后的只有杨磊。 人群中还有闲人替许四海算算账，许四海第一次切石得了一万美金，再切得块黄阳绿，卖给邵起年60万美金。 再在又买了一块45万的，这一个下午他就赚到106万美金，“这赚钱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这就是上天在眷顾许四海”杨磊也只能苦笑：“乱拳打死老师傅，打麻将的新手也是这样！” 邵起年也承认老天爷就爱眷顾新来的，等他下次再来结果就不一样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看走眼那更是家常便饭。 “对咯，就是这样的！”还有人分和邵起年产生了共鸣。 说完笑完，大家又开始在这个摊位上寻找，老四还是去了刚才那个角落里的摊位，那边人少。 正文 第230章 赌石 五 第二天许四海彻底收手不干，免得真成了能看穿翡翠的妖怪！ 大家都很奇怪，许四海在就不趁着手热的时候多买点，万一手亮了那就惨了。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临近自由交易快结束时，大家都急急忙忙的想要在找些好料子，已经把许四海给忘了。 他这才走到角落里，那个会说汉话的老板那里。许四海第一次出手翡翠，就是在这位老板处买到一小块原石，切开后卖给老金赚了一万美金。 今天他又来了，老板自然笑脸相迎。 许四海假模假式的东看看西望望，还到处打灯，随后挑了一块黄色皮壳，外形呈一节石柱子状的原石。 这块原石打灯看雾层很厚，可以说啥也看不见，估计就是这原因被一干珠宝商不看好。 但这块原石的石质结晶倒是真的很细腻，而且还油光光的。 别人看不清，但许四海有异能啊，他就算是带上墨镜一样可以买到最好的原石！ 这块黄沙皮就是！ 其内部为标标准准的正阳绿，种水为玻璃种。 要是绿色再稍稍浓一点；那就是帝王绿，稍差一点的就是黄杨绿。 而且这块料子为方形柱状，没有多余的废料，切除四边后直接就能手镯，几乎没啥可浪费的地方。 许四海看关门的时间快到了，他这才抱着原石和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现在是最后交易时刻，能否便宜点，错过这个时间点，你就还要再等上几个月时间。” 老板看许四还说的有道理，而且大部分原石都卖光了，他既不在乎这点小生意；也不想多带这些石块回家。 讨价还价，最后以2000美金谈成。 许四海随即抱着这块原石往大巴处走。省得在有人盯着他要切石，切好了又眼红不已。 这块原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切的，他想要带回京城去，给他姐姐做一副结婚用的上好手镯。 谁知邵起年喜滋滋的也搬了块五公斤的小原石回来。 上车后他还炫耀似的打灯给许四海看，效果真的很好：灯下一片绿色，通透性极佳，而且这么好的料子价格还便宜，才区区6000美金，车上的老金等人看了都说好！ 邵起年和他徒弟也非常得意，脸上笑的像是开了花似的。 杨磊也抱有着同样心思，最后时刻他也带了一大块原石回来。他这块要比是邵起年的那块大了不少，看原石上的白漆标签为7.3公斤。 大灯看也能看到好多绿色，同样得到大家的好评。 邵起年的徒弟还问许四海：“老四你这块原石如何？” “对呀，你这块如何？” 大家想许四海前天大杀四方，出手就是赚，不知道他几天战果如何，一干珠宝商们都盯着许四海这块黄色石柱子看。 邵起年的徒弟还主动在原石上打灯，结果雾蒙蒙的啥也看不见。 老金很婉转说这块原石赌性很大啊。 意思就是他很不看好这块原石。灯下一点绿都没有，让他想夸一下都没可赞扬之处。 杨磊还问多少钱买的？ “1000美金而已。” 大家顿时神态一松，认为区区1000美金的东西，就是切垮了也没啥。 几千美金而已，在这边都没人当回事！ 晚上许四海请客，还是在每天都去的哪家小饭店，大家又开始聊起明天投标的事。 经过一番了解，许四海算是稍稍弄懂了些；翡翠交易会投标的情况。不然就是看上了买不到手也是白搭。 比方说有块质地很好的原石，大家都很看好，那就在纸上写下这块原石的号码，在写上自己身份牌的编号，最后是价格。 将纸片投到交易会的巷子里，等交易会结束，自会有人开箱子查看纸片上的信息，价高者得。 要是一块原石只有一个投标者，那这位自然也会中标。 等所有投标清点完毕，交易会还会把中标的情况写在纸上公布出来，谁中标了就去付钱，多种自然就要多付钱。 随后交易会还可以代为托运，这个自然也是要付钱的，没有谁会白白替你干活。 转天又是大巴把珠宝商都拉到交易场，珠宝商们蜂拥而下，所有人都说这次是赚还是亏，赚多赚少就看这里了！ 投标区基本都是50公斤以上的大料，每一块上头都编有号码；重量，有的还开了小窗口以吸引客户开竞标。 上百人珠宝商分散其中，显得有些稀稀拉拉的。 许四海今天一直跟着邵起年师徒，他想给邵起年以指点，好报答他带自己到这边来，也算是给老哥哥邹一帆赚点钱。 一块标有80kg的原石前，邵起年和他的徒弟在看这块原石，许四海也仔细的看了。 这块原石外边有很脏的藓和很多松花。 藓很脏；有可能渗透到原石内部，使得内部也变得很脏。 而松花则是原石上本就有的绿，经过长时期的风化失色形成的痕迹。赌石着还要根据松花的颜色；走向；大小；形状来分析。 进而推断出原石内部绿色的走向；大小；形状。还要在看看绿是否走到绺裂处。 而且这块原石皮壳很厚，和许四海昨天买的那块柱状原是一样，打灯啥也看不清。唯一的有点就是这块原石上没有一点绺裂的痕迹。且颜色稍显油润。 许四海还用异能观察下，厚达三公分的皮壳下有很大块的绿，而且是很不错的黄阳绿，估计能有好几十公斤的样子。 “这块原石不错啊！”许四海还善意的提醒。 邵起年听了笑着把强光灯放在一块漆黑的藓上，“看到没，这里全都是脏点，我很担心呐！” 言外之意是拒绝了许四海的善意，认为他太年轻，眼力差！ “买下这块大概需要多少钱？” 既然好心没好报，许四海索性自己买下它！ 这种好东西存着绝不会有任何损失，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价格暴增。 邵起年看了下，估价为15万到20万美元的样子。 许四海当着邵起年的面，取出投标的小卡片自己写了上原始编号，再写了个10万美元的标价。 邵起年看了只是苦笑，并没说啥。 既然善意被忽略了，许四海转而去老金那里。 老金也给了自己很好的经验，许四海也想让他对挣点。 正文 第231章 三十一 赌石 六 许四海跟着老金走了几步，随即看到一块表面上很好的原石，皮壳上还用白漆标有45KG的字样。 不过杨磊已经看上了，还有其他人都在围观，时不时的还掏出强光手电在照射。 许四海对老金说这块虽然很好，但看上的人挺多，估计价格不便宜。 “对！” 俩人又去了别处。 又有一块33公斤的白沙皮料子，还有细密的平直纹路，这被行内成为刀砍纹，是莫西沙厂口的特征。 许四海和老金看了都认为是莫西沙厂口的，确真无疑！ 该厂口经常出质地细腻的高冰种；玻璃种翡翠，其特点是种老；肉细；水头足！ 这都事好料子的标准！ 打灯看微微通透，如同迷雾一样纯白色，且原石中间有条大裂。好多人都心内部为乳白色的狗屎地都不敢下手。 许四海轻轻说：“我倒是很看好这块！” “理由呢？” 许四海的理由是：这块原石结晶细腻，皮壳下的白雾比较干净，原石中间有裂没关系，直接就从裂缝处切开就是，每块还能做出几条手镯。 “只要价格合适，还是可以的！” 其实许四海已经用异能看过了，原石内部绝对会有上好的翡翠，可以让老金赚不少钱。 老金笑称他也是这么想的，第一次就这没有加经验，能活学活用，看来许四海在赌石上很有天分，难怪能挣到大钱！ 又给老金指点了一块上好的原石，许四海遂开始单独行动。 一块大部头书一样的原石，外表毫无裂缝，打灯还透出红雾，大家都看重觉得这是难得的红翡，纷纷记下号码下注。 许四海还用异能看了下，这是块废料！ 红色只在皮壳外围捧碰巧有一点，而内部都是带了很多黑斑的菠菜绿。这种颜色不管做啥都卖不出价钱。 要是改为做雕件，也要为了去除掉黑点而伤透脑筋。 许四海看了下，笑笑走了。 又遇上一块黄沙皮大枕头原石，表面一条贯通整个长度的大裂缝，打灯一片迷雾，但异能看过内部是飘花的玻璃种，许四海果断记下好号码，写上报价！ 刚刚写好杨磊也走过来，他打灯看了下认为这块原石不行，还说许四海经验欠缺，需要继续努力。 言外之意还是不看好这块原石。 许四海嘴上答应，心里去再说我有异能加持，可以直接看穿皮壳，不是你们这些肉眼凡胎所能比拟的！ 吃过中午饭，大家又不约而同的看中一块百公斤的巨石，大灯看很通透，还带了点绿色，外皮还有绿色的藓，裂缝也是小小的。 对于这块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 说好的理由是：打灯通透，还带着绿，可以赌一下。 说不好的理由为这块原石表面已经有裂缝，内部更加说不清。 许四海看到邵起年，杨磊对这块原石兴趣很浓，他们都想出个价试试看。 看大家都在讨论这块原石，许四海抽空眼神四下里搜寻。 他看到不远处有块约三四十多公斤的白色原石，是个好东西，还被邵起年的徒弟踩在脚底下。 凑过去看了下，邵起年的徒弟还要许四海不用再看，他们早已经看过，有大裂，不值得赌上这一把。 等邵起年的徒弟走下原石，原来站脚的地方就有一条大裂，还有树杈一样的小裂缝从大裂出发散出来。 但异能显示这是块紫罗兰色玻璃种！ 紫色翡翠很少见，玻璃种的更少见，而且水头还很好。 但这块原石的欠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裂缝！ 已经深入到翡翠内部，因为满是裂缝，就不能做手镯，或许连牌子都做不出来。 既然大家都不看好这块原石，许四海心想价格一定很便宜，不如自己拿下，回家后再用异能将裂缝给弥合，这不又成了一块绝佳的玻璃种紫罗兰料子？ 许四海马上把号码记下，跑到一边去填写卡片。 一开始他想填5000美金，后来一想这不保险，万一也有人和自己一样，填上三千五千碰碰运气，自己还不一定能得到。 不如就出个一万美金，估计这样就没谁和自己争抢。 此后两天，许四海有看中两块质地很好，但内部是带了大量裂缝的好料子。 所有珠宝商将手头投标用的卡片都放在一个箱子里，随后就开始两天休假。 这么多卡片，交易会的人员也是需要时间清理的。 公盘结束，大家又聚在一起继续喝酒。 杨磊还邀请许四海一起去海边游玩，看看印度洋的风景。 还要在等待两天时间，杨磊去海边游玩，还邀请老四去， “不去”许四海转而问翻译阿牛：“城里有古董店吗，我想去看看。” 杨磊笑称自己忘了许四海是玩古董的。 阿牛还悄悄说“许先生喜欢古董，我叔叔就是开古董店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还有几件家传的东西。” “好。”许四海兴趣大增！ 早上，阿牛来接，俩人租了辆人三轮车一起去古董店。 此时仰光的街上很破，男人女人都穿着拖鞋，街道两边的绿化到时搞得挺好的，到处都是高大的数目。 阿牛叔叔的古董店；就开在仰光最著名的大金塔附近，站在店门口一抬头就能看到大金塔金灿灿的塔顶。 店主姓沐，自称是前明沐王府的后人。 一进门许四海就看到墙上挂着一把二战时期的日军指挥刀，架子上还摆放了清代民窑的青花罐子，梅瓶，但这都是普通货色。 坐下后许四海直接说要是出售的是这些架子上的东西，就没必要了，这都是糊弄外国人分的，他看不上！ “不会的；不会的！” 沐老板随即从后边搬来一个大箱子，打开后许四海眼前一亮，里边有三件瓷器，一为元代枢府款梅瓶，一为元代景德镇窑红绿彩玉壶春绝品！ 红绿彩就是在瓷器上刷红色；绿色；黄色的釉组成的花纹。 这种装饰方法在宋元时期北方窑口很普遍，但据许四海所知，景德镇窑厂却一件都没看到。 现在行内能知道有这种类型的瓷器，还是金陵博物馆在景德镇收到一块这样的残片，可见其珍贵！ 眼前这件玉壶春瓶子，就是在元代影清釉的基础上，用红绿色彩绘制了一朵牡丹花的图案，口沿和底部还用矾红彩绘制了蕉叶纹。 其装饰风格和元青花完全一致。 能得到存世唯一，许四海非常高兴，很大方的给了沐老板500美金，连惯常的还价都免了。 沐老板看许四海人如此大方，又从后面搬来一个嘉靖五彩鱼藻纹大盖罐。 许四海再给200美金。 沐老板和阿牛更加高兴，可以说是一路笑着把许四海送走。 回到宾馆，许四海自己也高兴的不得了，大家都知道老四又捡宝了，吵着要他请客吃饭。 两天后交易会开标，许四海他们又被大巴拉到交易场。 今天大家都去看公告牌，上头会表明那块原石被谁中标，中标者自然需要去交易办公室付钱，并说明需要托运到那个地方。 开标了，几张大纸贴出，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许四海自然是先要看看自己挑选的中了几块。 他首先看到黄沙皮大枕头料中了，价格为三万美元，一块铅桶大小的料子十万美元， 带很多裂缝的紫色翡翠也到手了。 这块原石许四海出了一万美金，现在他中标就说明其他人不看好张这块，他又觉得自己多出了五千美金。 看上去有红翡那块为为邵起年得到，许四海心说这又是个坑！ 反倒是老金中标的五个小块的倒是非常好，基本都没啥问题，许四海现在觉得邵起年这人的赌石眼光，其实也很一般。 付钱；办托运，一干杂事都办完，这次翡翠交易会算是彻底结束。 许四海这次带了两万美元来，回去不但带走三块上好的原石，还很意外的得到三件宝贝，此外还带走80万美元，划算！ 在飞机上，老金还再次邀请许四海有机会去湾湾旅游，他会好好的招待，还会给他介绍湾湾的古董商。 到达香江，老金悄悄说他今天休息下，明天就去香江爱华社，请他们帮忙打听下老家的情况。 第二天，缅甸托运的料子也到达。 取了料子，许四海少不得还要将其中有裂缝的给弥补下，累得汗都出来了。 正文 二百三十二 视察 休息一天许四海缓过精神，他又去了尖沙咀恒兴大厦九楼，去看看自己的新公司。 在许四海去缅甸前，已经交代过替自己管钱的林天佑，只要邝世雄的太平洋投资公司开张，就划拨给他十个亿的港币，同时林天佑还负责该公司的财务。 这样公司就能互相制衡，这也是为了保护邝世雄，毕竟财帛动人心，免得他一家尾大不掉。 进入大楼，许四海在大楼的大堂就看到太平洋证劵投资公司的牌子已经挂起，到公司门口还有个前台小姐，还阻止他进入。 “先生，没有预约不能入内！” 许四海自称和公司总经理邝世雄，地产公司的王桂松都是朋友，前台小姐还是打了电话才放他进去。 进入公司内部，许四海还看到已经公司已经处具规模，有不少人在办公，一个个都很忙碌的样子。 许四海觉得心里很满意，这些人没白拿自己的工资。 进入投资部，此地的办公桌已经满了，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是白衬衫打领带，头发梳的油光水滑，举邝世雄说这都是和华尔街学来的。 这些人看上去非常忙，不是在埋头看资料，就是脖子上夹了电话，手上还在写字，嘴里还再通话。 他更满意，觉得这些伙计够卖力！ 这些驴子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只要给他们几把草，就能兢兢业业替自己赚去巨额的金钱！ 然后还要花血汗钱，去购买被自己炒高的房子。 好牲口！ 哎。。。。。。大学生也好，留学生也罢，还是给我这个伪高中生打工？ 邝世雄的办公室很小，约十来平的面积，不过许四海来了，原本坐着的邝世雄就变成站着小学生，而且站姿还毕恭毕敬。 他还汇报说，最近因为股灾，所以投资公司招人很方便，都是经过他仔细考核过得，每一个都是熟手上来就能用，而且：“非金融类留学生不得入职！” 许四海大赞，公司不是开善堂的，咱不养闲人！ “这些杂事我不管，我只看成绩，每年稍稍有点利润不难吧？” 邝世雄在次立正汇报，这个不难，稳健操作就能做到。 这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跑得快不算快，不摔跟头才是快！ “大资金要的就是稳定，每年10%的收益，那就是一个亿港币，绝对够花。” 许四海掏出烟，邝世雄麻溜的给点上，许大老板又扔了一支奖励给邝世雄，把他给乐的眉开眼笑。 “你认为今明两年香江股市如何？” 邝世雄沉吟片刻说，香江股灾已成事实，可以说跌无可跌，估计不会再有大跌的风险。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许四海笑道：“你很不错，投资公司交给你我放心！” “谢谢老板的信任。”邝世雄顿时容光焕发！ 中午许四海邀请邝世雄一起去吃个饭，在大排档王桂松也闻讯赶来。 他汇报说这段时间自己在港岛买了两家二楼的老楼，准备开游戏机房。还说他大哥就在给人看场子，据说半年就能回本，其他都是利润！ 其他铺面也买了好几家，住房十几处， “九个亿的实业资金还剩下多少？” “还剩下6亿！” 还剩下这么多，许四海眉头微皱。 他还尊称王桂松同志哥，给他钱就是用来花的，香江花不完可以去伦敦；纽约；巴黎；这些都市花钱的好地方。 “要胸怀祖国，面向全球，好男儿志在四方！” “啊？”王桂松暗暗自责，是自己把思路困在香江这小地方了。“老板不愧是老板，眼光就是宽！” 由于还要等徐邦达王世襄他们几个老人来香江，许四海在此地还要多待上几天。下午没事，许四海还用新买来的小电磨头，在阳台上把缅甸翡翠的皮壳给去掉。 晚上，许四海下楼吃晚饭，他进了一家挂着“鲁记小吃”的档口，这是家只有四张小桌子的鸡毛小店。 他点餐张口就来“掌柜的，给来盘大份的干炒牛河；加辣，再来俩荷包蛋，一份清汤。” “好咯”胖胖的老板娘随口答应，还笑问“你是大陆来的？” 许四海笑着点头坐下。 胖老板娘还和许四海聊了起来，说许四海这时候来香江时间不对，面前香江遇上了股灾，到处生意都不好做，想要找个工作很难很难。 许四海知道老板娘是误会了，他手指自己居住的方向说：“我不用找工作，我家就在海景苑。” “哇，大佬啊！”老板娘一惊一乍的惊叫起来。 说海景苑的房子是她看着造起来的，那边房子入住的都是有钱人，每一套少说也要一百多万港币，许四海能买得起太牛逼了！ 一会时间厨子把许四海点的餐给端来，还用夹杂着粤语的普通话问许四海是不是从京城来的，他听了口音很像。 “没错，我就是京城来的。” 自己的口音摆在那，许四海也没必要否认，再说京城有啥不好的？ 不过当许四海看到厨子，他忽然愣住了。 这人竟然和他师傅萧越又几相似，气质上更加像！ “哥们你也是京城来的？” 厨子神色略有尴尬，自称是从大荷兰省来的，已经好几年了。“小兄滴在京城是干啥滴，为啥这么有钱，还能在香江买高档房子？” 许四海自称是玩古董的，在香江也捡了点漏，七拼八凑的才买下这边的房子，为的就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又聊了几句，厨子忽然问“嫩师傅一定是有大本事的老先生，多大了；贵姓啊？” “我师父姓萧，叫萧越，已经故去好几年了，师娘师姐也都走了。” 说起师傅，许四海不禁一阵黯然。他想要是师傅还活着，看到自己如此成绩，一定会很欣慰的。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厨子已经悄没声的走了。 后厨，厨子无力地蹲在墙角还直抹眼泪，嘴唇蠕蠕说不出话来。 许四海吃完走了，胖老板娘走进后厨，看到老公满脸泪水，她吓坏了：“老公，怎么回事？” “没事，我刚才抽烟，眼睛被熏着了，样子很难看是吧？” 厨子还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板娘看又有客人进门，还帮着厨子把脸上的泪水给抹干净了，“赶紧滴，干活了！” 正文 二百三十三 老师们到香江 香江启德机场，许四海和林百顺在这里接到了从京城来的几位老师，以及约好来鉴赏宣德御笔的徐邦达启功两位。 同机过来的还有许四海的两位师兄。 他师父和老三他们，还要在等到下一批过来。一下子都来，京城那么多摊子就没人掌控了。 机场外许四海还租了一辆小面包，这几天专供几位老法师使用。 小车直奔许四海在金钟的新家。 当大家伙上楼，看到许四海豪奢的新家，都惊叹许四海这小子发了！ 整整四居室啊，还装潢的如考究，京城就是大宾馆也没这么洋气的！ 当听说这套房子价值200多万，老法师们更加惊讶，都说许老四发了，而且还是大发特发！ 许四海：“嘘；各位爷，在这大家尽管说，回到京城咱们都闭嘴如何？” “明白！” 财帛动人心，财不露白，这些古训老法师们都门清。 俩师兄看到许四海的豪宅，都惊叹不已，夸赞这套房子好，站在窗口就能看到大海，风景好极了，这才是人住的好房子！ 自己家和这套房相比，那就是草棚子！ 许四海还和两位师兄说好了，晚上吃饭会把赵武的老妈一起叫来，互相见见面。 惊讶和激动稍去，徐邦达还和许四海说：你已经赚了大钱，那就开始把流失的宝贝都收回来吧，要实现值得诺言哦！ 许四海拍着胸脯保证，他会的，自己准备今年就参加香江的秋拍，明天还会到美国去看看。 “好，就该这样！” 启功也说收藏真的必须要有钱，不然拍卖行的大门都进不去。 他还举例说，早年大藏家张伯驹想要收购溥儒家的《平复帖》，开价就是20万大洋，张伯驹要是个普通人，哪里有能力去保护？ “所以搞收藏真的需要海量的资金，每购买一件就是大量的资金陷进去，一件或许不多，那十件二十件呢，这要多少钱？” 大家听了频频点头。 林百顺还拍拍手，告诉大家许四海前几天还去趟缅甸，又大赚一笔！ “啥，缅甸？”精通玉石的金玉良马上明白过来：“老四你去赌翡翠了？” “没错，大赚！”许四海还把放在浴室里的原石搬了两块出来，给大家开开眼。 这两块外皮已经被许四海给扒拉赶紧，是完完全全的明料。一块为黄阳绿，一块为紫罗兰色，全都是玻璃种的好料子。 两块料子被放在紫檀木八仙桌上，供所有老法师鉴赏。 这么好的料子，就是在外行徐邦达都赞不绝口，他还建议这两块好料子不要卖，许四海也是会玉雕的，自己做几个上好的首饰；雕件平日里把玩很赞的！ 王世襄更是说这两块料子价比黄金！ 天晚了，老法师们又被许四海拉到镛记饭店，这家也是也是香江有名的大饭店。 包房里还有早就等候的香江古玩商杜生伟和谢达昌，许四海还给双方做了介绍。 当听说大名鼎鼎的徐邦达和启功两位，态度更加尊敬，他们还邀请两位有空到自己的小店坐坐，给他们讲解一下。 酒席开了一大桌，许四海还把师娘大嫂都给请来，和马如龙赵武见个面。 捎带手还把陈金根也叫来见见市面，这人在许四海第一次来香江还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许四海一直都没忘记这件事！ 一直吃惯了京菜的老法师们，初尝粤菜还很新奇，都说粤菜里的烧鹅绝对不比烤鸭差，别有一种风格。 等到佛跳墙上桌，老法师们都开心不已，大呼过去一直耳闻；现在算是尝到味道了。“这多亏了老四赚钱的能力！” 晚上，小面包还把几位老法师送到玫瑰酒店。 听说这家宾馆也是许四海的产业，老法师们更加欣喜，连说许四海干得好；干的漂亮！ 总经理彭海涛更是亲自亲自接待，对老板的师傅们关怀备至，有求必应！ 王世襄躺在进口浴缸里泡澡，嘴上还叼着许四海奉上的古巴雪茄，回想今天又是美食又是鉴赏，还有这般高档的享受。 他品了一口30年的老普洱，整个身心都得到荡涤，他拍拍浴缸直呼：“这他妈才叫生活！” 和他同住的费墨笑称，少来，也就他么这几天而已，回家还是要住大杂院。 第二天，老法师们还在彭海涛的带领下在宾馆周边走走看看，好荣许四海有空去渣打银行保险库，把那边的藏宝给取回来。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老法师们如约再来许四海这边，杜生伟谢达昌也到了，他们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首先就是宣德皇帝的御笔《三羊开泰图》。 善于家丁书法的启功一看到宣德的落款“宣德丁未戏写”六字，他立即就认出来，这就是宣德的真迹！ 这样的字迹，他在皇宫博物院看到过好几副，所以他一直牢牢的记在心底！ 徐邦达比他还要仔细，他先是撇开盖章狂人乾隆的十几个印章，以及好几段题字，而是从纸张；墨色；印章；用笔；来做鉴定。 他还把画拿起来，在鼻尖稍稍闻了下，感觉还有淡淡的香气飘出，这才最后断定这幅《三羊开泰图》，真的就是宣德皇帝的真迹！ 许四海还把毛笔递给徐邦达要他题字，徐看到立轴上还空着大段的诗堂，笑道：“你小子大概早就算计好了要我题字的。” “那是，由您二位提上字，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做古玩的杜生伟，谢达昌看了垂涎不已，皇帝的御笔，还有乾隆的盖章，著名鉴定师的提拔，这都给这幅画增加了卖点。 可惜啊，这幅画竟然不是他们的。 要是权益在自己的手上，一定要找个有实力的大佬卖掉。嗯；至少要卖出1000万港币！ 还有那两块品质绝佳的翡翠明料，也是非常非常值钱的。 许四海在缅甸淘来的红绿彩玉壶春瓶子，因为稀少而得到老法师们的赞赏。 等到张成款的漆器，嘉定竹雕笔筒展示出来，同样得到老师们的赞赏。 杜生伟和谢达昌俩人的脸上顿时尴尬起来，这两件都是从他们手上流出去的，当时没当回事，现在竟然得到老法师的赞赏，他们心里非常愧疚。 走宝了！ 损失了一大笔钱呐！ 比钱财损失更大的是，自己的脸丢了！ 下午佳士得老总威廉还亲自来邀请几位老法师去公司做客，座谈。在佳士得，老法师们受到公司员工们的夹道欢迎。 香浓的咖啡奉上，威廉还给大家做了公司介绍，还给发了秋天准备上拍的拍品目录。 许四海看到拍卖目录中还有一个雍正“杏林春燕”图珐琅彩小碗，他马上就被吸引了，愈发坚定要来香江参加秋拍。 他还把这幅图指给王世襄看，老王还带上老花镜看了又看，认定这是真的。 再问过负责鉴定的林百顺，他也说这只碗就是真的，他看的很仔细。 威廉看许四海对这只碗感兴趣，还邀请他秋天一定要来参加，有了京城大藏家的加入，拍卖会能更加成功。 此后王桂松代替许四海带着老法师们在想香江到处走走看看，许四海的太平洋投资是一定要去的，尖沙咀；维多利亚港也是要走走的。 验看归期将近，许四海还抽空去了找了私人医生，咨询下小孩抵抗力不好该怎么办，大夫而已开了张调养的单子，有维生素，进口奶粉，鱼肝油；蛋白粉之类的营养品。 许四海照方抓药，打包后带到车行，扔到自己第二次订购的八吨箱式车上，同时他还订购了一辆十五吨的渣土车。 随后他先期和两位师兄一起背北上回家。 过了罗湖口岸，马如龙赵武直接回京，许四海还要转道魔都，去看看好久不见的石敬轩老大夫。 正文 二百三十四 调查 看过了石老大夫，许四海给他们老两口送上电视机和冰箱，还和梅自强约定今年的鞭炮生意，随即直接返程。 刚到家许四海还赫然看到胡同口前边，也就是政府专门贴布告的哪家，不知啥时候已经开了一家小发廊。 门楣上还有四个大字“温州发廊！” 许四海暗道，开小粉灯，店里没有一把理发工具的理发店就要开始了。 说不定哪天自己半夜回家，还会有大姐姐敲玻璃门，用粗哑的嗓音招呼自己：“进来玩会吧！” 问师傅赵丰年，他说早在许四海去香江之后没几天，这家小理发店就开张了。 “那可是要抢你生意了！” 赵丰年和笃定的笑笑，手指小发廊说，哪家小店开张前还和赵丰年大打过招呼，小发廊专门做高价的烫头，发型生意，和赵丰年这边专门给老头老太太剃头刮脸的没冲突。 这个小老板倒是挺有生意眼光的！ 不管怎么样，先把此地的老人给安抚住了，生意才得以继续下去。 许四海是中午到的家，他自己在家里胡乱对付一顿后，就上床休息去了，这一觉一直睡到老三从三环路工地上回来。 老三：“告诉你一件事，这几天柏老大不知怎么地，一直都在我们家的产业调查，我很担心！” “调查我们？” 许四海也是背后一阵发凉，一骨碌从紫檀木大架子床上起来。 随即他想到，自己也没干啥缺德的事，调查也查不出啥事，还有就是柏老大和自己关系匪浅，真要是坏事多多少少会透露点风声，现在啥消息也没有，估计不会是啥坏事。 再有就是自己一向听从柏大爷的指挥，还能有啥事？ 他还安慰自家大哥，说此事不急，等他找柏老大问问就清楚了。 随即许四海还说自己在香江这次赚了37个亿的港币的事情说了。 “啥，37亿港币？”许老三惊讶的眼睛都快登出来了。 他喃喃自语：真要有事全家直接去香江，倒是真没啥好担心的！ 被调查总不是啥好事情，许四海还在胡同口等候柏大爷下班，想从他那里得到点讯息。 没一会，柏安邦的小吉普准时准点，停在同一个点，从车上下来的柏大爷依然是摄氏零度的面孔。 许四海赶紧笑着迎上去：“大爷您下班了？” 柏安邦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笑眯眯的许四海：“知道被调查了，心里发虚了？” 我草，果然是老江湖，自己一句话没说，就是很平常的问候一声，人家一眼就能看穿其中的目的。 “这不谁也不愿被放在放大镜下不是。” “没啥，不是坏事，晚上到我家里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噗通，许四海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嘴里还说自己也刚好有事要找柏大爷。 晚饭后天还没黑，许四海就听到柏建设站在小板凳上，头伸出围墙冲甲字号喊，要许四海赶紧过来，他老爸在书房等他。 许四海绕到隔壁，柏建设快速和许四海说了两件事，第一赵艳华家分配了楼房搬走了，此地的房子想要卖给许四海。 第二件就是他已经毕业，现在在外交部上班，国庆节后要去驻美大使馆上班，以后就很难再见了。 “不难，我明年正想去美国，咱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这是。。。。。。柏建设马上想到，这小子此次去香江，一定是赚了不少钱，不然他哪里有闲心去美国。 要知道去美国，光是机票就要花不少钱！ 许四海进入柏大爷的书房，里边还没开灯，柏大爷看上去像个菩萨有些神神叨叨的。 “坐”柏大爷惜字如金，手指他面前的座位。 “小子，和你说点秘密的事，听完了可别往外传！” 许四海马上起身说，“别；别，军国大事咱一个小小的个体户担待不起！” “坐下！”柏安邦的话威严十足，不容许四海有半点拒绝的余地，“国家交代你艰巨的任务，那容得你挑三拣四！” 得，这是被盯上了，还是艰巨的任务，许四海的心里越发没底。 就听到柏安邦说，朝廷对许四海安置退伍军人很感兴趣，特意委托他家柏晋冀去调查一下，发觉这个办法挺好的。 “过了年，朝廷要宣布退伍一百万士兵，你这里要尽可能的给予安置！” 原来是百万大裁军这件事！ 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白担心好几个小时。 心思定了，许四海从怀里掏出两只古巴雪茄，很狗腿的替柏大爷处理好了；再点上，这才自己点上：“大爷，侄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 柏安邦可不管这些，他要许四海这几天赶紧制定下计划，最好给他过过目，安置的人数是越多越好！ “多是多少啊，100也是多，1000也是多，您给个准数，我好做计划！” 柏安邦想都没想，直接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千！给你一整年时间，要把这三千退伍兵都妥善安置。 作为交换，只要你不杀人放火，贪赃枉法，我老头子罩着你一辈子！” 大领导的命令不容置疑，许四海是接也要接，不接也要接，好赖还有个交换条件不是。 这个交换觉得许四海还是很划算的，有老爷子罩着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大爷，这个任务很艰巨，您多少也要给点政策吧？”许四海继续讨要好处。 柏安邦三环路工程会多给点的项目，还有京城市区各区会买点闲散土地给许四海，方便他继续开小吃店。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就你一个人知道，消息外漏我拿你是问！” 得，三千退伍军人算是砸在自己手上了。 许四海转换话题，说自己这次去香江，多少也挣了仨瓜俩枣的，还给带了20台电脑回来，想送给国防科工委研究新式武器。 东西就在胡同口的卡车上，希望柏大爷给联系下，让有关部门明天派人来拉走。 “小伙子，你很好嘛！”白安邦脸上的温度稍稍提升了点。 许四海再说还带了不少外国的军事，科技的杂志，同样是送给有关部门的。 柏安邦直接挂了电话，找国防科工委给张主任，那边老将军听了非常高兴，还说电脑是很贵重的电子仪器，马上就会派人来拉走。 同时还委托柏安邦向许四海道谢，感谢他这位“爱国商人！” 电话挂了没一会，就有一辆军车过来，把许四海八吨箱式车上的电脑，杂质全都拉走了。 拉货的解放军还给许四海敬礼，还说这是科工委张主任下的命令。 这让许四海有成就感：“瞧瞧，爷们也受军礼了，你们谁有这待遇！” 正文 二百三十五 谋划 难呐！ 回到家里的许四海顿觉压力山大，三千退伍军人的安置重任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肩头， 三千退伍军人他养不起！ 许四海第一个你念头就是扩大生意规模！ 首选就是建筑队。问题是建筑队吸收的人数有限，最多100多人了不起了。开铺子做买卖也是如此。 就算是自己生意最好；规模最大的三里屯新兴饭店，也不过雇佣了20多退伍军人，再加上预备的厨师，一共才40多人而已。 “看来还是要开厂子啊！”许四海长叹一声。 开一家厂子，少说也要雇佣而二三百人，再小那就是作坊。 有了这条思路许四海接着想下去，开厂做啥营生？ 他把身边的生意盟友一个个的想过去，最后还是定格在李成儒的身上，即：还是开一家成衣厂最合适！ 后世的成衣厂都是流水线，只要稍稍培训几天，就能上机子操作，只要不停的推出时装生意还能经营下去。 也就是说，能安置数百退伍军人。 想法很好，但也不是没有困难，那就是营业执照。 目前朝廷还没有这样的条文，可以容纳一家个体户的工厂。 俗话说名正才能言顺，一家厂子要是没有正经的身份，谁会相信你？ 这件事许四海自己是没能力操办的，他觉得想要落实这件事还是要去找柏大爷。 他还想起来明年就是国内俗称的“企业元年”，工农建商四大银行成立了，民企的梦想公司也成立了，自己何不趁着这股东风，也搞几个正经的公司？ 现在朝廷要自己安置退伍军人，不就是个交换条件？ 有了点眉目，许四海稍稍宽心点，他继续顺着开厂这个思路想下去。 一服装服装厂几百人足够了，距离三千的数目还差的很远，这就意味着还要再开几家厂子。 他直接想到了香江的三位老哥哥，想要鼓动他们一起去特区开服装厂，以天朝的低廉的人工成本去换取欧美的市场。 许四海左右盘算这计划可行！ 只要搞好了，一两千人还是可以容纳的。 还剩下几百人要处理，许四海的头又疼了！ 最后他还是想到自家的老三。既然老三一直喜欢建筑业，不如就给他建设一家水泥厂，这也能消化掉几百人， 这样基本就差不多了。 在加上吴伟那边，养殖场也能继续扩大，容纳几十人还是可以的。 自己十一还要开炸鸡店，又能吸收十几退伍军人，要是生意好，还可以开分店。。。。。。 他还想到要是炸鸡店生意好，一定竭尽全力的扩大，一来是安退伍军人，二来也是抢在美国山得士炸鸡之前，抢占天朝的市场。 心思定了，全都想通了，许四海这才打了一套拳，练了一趟刀法安心睡觉。 早晨赵斌还在胡同口摆菜摊子，许四海还去帮忙。 他还看到胡同口新开的温州发廊的玻璃门关的紧紧的，门上还挂了门脸。他估计这家小发廊的老板白天是店堂，晚上是卧室。 温州人能吃苦；再苦再累他们都不怕，也会享受；后世不少温州老板发财后就喜欢保养明星嫩模，要不就去澳门赌钱。 赵斌还说这家小发廊是夫妻老婆店，女的还有几分姿色，很是吸引附近的单身汉。 许四海：“菜摊子在坚持到十一，咱们就收摊，哥支持你下海创业，自己好好想想该干什么！” 说完许四海便回家些计划书，把他昨晚上想到的安置方法一一排列，做成报告，自己留一份再给柏大爷一份过过目，看有啥不合适的先让他提出来。 到中午前，胡同口传开一阵刺耳的流行歌曲声，随即一对小夫妻进来拜访，他们俩自称就是对面的小老板。 男的叫张长海；长相普通，女的叫余丽萍；稍有几分姿色，尤其是从前还挤出一条深深的事业线，倒是挺吸引眼球的。他们是去年过年才结婚，年后就出来闯荡。 听说许四海已经去过两次香江，还买了大卡车回来，这边也有产业，他们都很钦佩，特意过来拜访下，还请许四海以后有事多多照应。 稍稍聊了几句，俩人说是要做生意去随即告辞。 晚上，许四海拿着报告去找柏大爷，把昨晚上辛辛苦苦想出来的心血给他看看。 许四海的意思是，先把计划书给柏大爷看看，他要是看了基本满意，自己就召集同伙开会商议，把一件件事安排下去。 老头带着老花镜看了，随后指出两个问题，企业的名分；和香江资本家来开厂的事。 “私营企业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此时需要斟酌。你邀请香江的公子哥来特区投资想法好，问题是有几分把握？” 即是谈工作，许四海也没和柏大爷客气，他直接说：企业名分的事，他办不了，必须要上就交柏大爷。“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至于邀请香江的公子哥；来特区投资开设服装厂，许四海自认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实在不行咱自己来，从小作坊开始！” 柏大爷还问许四海两次香江之行，是否认识了好些阔佬，才想到邀请香江客商来投资？ 这点许四海很坦率的承认了。他说自己是搞古玩的，天然要结交些豪富阔佬，这其中难免就有和自己谈的来的。 “你可以多邀请些，到京城投资也很好嘛！” 许四海笑称柏大爷是管警察的，怎么一门心思钻钱眼里了？ 柏大爷扔给办公桌对面的许四海一支小熊猫，“还不是国家经济困难，我也急啊！为了发展经济，都开始裁军了。” “老爷子拳拳之心，天日可鉴！” 许四海是真心佩服这些老一辈。他还说真的可以为京城拉来一点小生意。 “有大老板想在京城搞一家大宾馆，准备几千万美金，您看成不？” 此事许四海自己就能拍板，只要京城市府同意，立即就能电令彭海涛来签协议！ 也算是实现了自己对他的承诺。 “成啊，怎么不成！”柏大爷还不放心，继续追问：“真的能成，还是几千万美金的投资？” “我很有把握！” 现在是1983年，宾馆建设至少需要两年时间，到1986年宾馆开业，刚好可以赶上国家经济起飞，这一步时机赶的非常好！ 柏大爷：“此时暂缓几天，让我家老大来替你牵线搭桥。” 许四海不得不佩服柏安邦的老江湖，这点事他还要努力栽培自己的儿子，给 正文 二百三十六 实施 一 又是一个早晨，一大早天气就又闷又热，。 许四海抬头看看明晃晃的大太阳，心里还很高兴，天热好哇，天热吴伟的西瓜生意才会火爆！ 九点多赵斌的菜摊子收摊，他还找到许四海，说自己昨天想了很久，就是想出啥好生意。“哥；您给指点指点？” 许四海要他自己好好找找灵感，实在不行他在给想辙。 兄弟俩刚说上没几句，柏晋冀兴冲冲的闯进来，张口就问：“香江宾馆大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 “要联系方式可以，先替我把电话装了，还要是能通国际长途的，我好替你多说些好话。” 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板，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这不被人笑话吗？ 胡同西口电话亭大妈用电喇叭一喊，还有啥隐私可言？ 所以装电话实在是需要！ 这事柏晋冀管微言轻，他还做不了主，为了装电话他还跑到隔壁自己家，给他的上司打电话咨询。 一会时间他颠颠的返回，笑呵呵说事情办妥了，邮电局下午就来装电话。许四海遂把彭海涛的联系方式写给柏晋冀。 柏晋冀：“领导说了，事情办成给你奖励！” 说完他风风火火的走了。 赵大妈还急的跳脚，“嗨急啥，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傍晚下班时间，柏大爷下了小吉普还把许四海拉到身边，告诉他只要宾馆和香江公子哥特区投资的事情办成，他许四海的民营企业一切都好说。 要是有一件事没办成，一切都免谈。 许四海也保证，只要民营企业的事办成了，他在想办法给京城搞一家大厂子。 柏安邦：“计划可以实行了，赶紧着手，免得时间紧了抓瞎。不过要注意保密，裁军的事千万别泄露！” 又过两天柏晋冀单飞香江，直接去找彭海涛商议在京城同样投资的事。事先许四海已经用家里的电话给彭海涛他通知过了，要他在商言商，一切以商业规则来执行。 这边许四海再也召集他的商业朋友一起聚聚。 带空调的房间，再加上还冰镇过的大西瓜，大家都感觉舒服极了。 许四海却苦着脸说，咱们摊上大事了！ “啊？” 一干小伙子顿时就愣住了。纷纷问咋回事？ 许四海哭丧着脸说，自从他姐夫请求安置退伍军人，政府看到这件事很有利就惦记上，现在柏大爷下令要他明年必须要安置三千退伍军人，“办不好要打屁股的！” “这不是坑人吗！”许老三首先就跳起来，“安置100退伍军人都挺难的，哪里还挺有地方再安置三千人。” 吴伟更是说这三千人就是吃都能把他给吃穷了。 大家都很纳闷柏大爷不是管警察的，怎么也管起民生来了？ 许四海也不能明说，只好含含糊糊说：“大人物心里怎么想的，我那里知道。” “咱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老四你说咋办？”李成儒倒是还算冷静。 一下子许四海又成了焦点。 许四海自然是他盘算的计划合盘脱出，即：李成儒开一家服装厂，吴伟的养殖场也要扩大，许老三的建筑队明年再增加一个工程队，同时在搞一家水泥厂。 他自己也小零小碎的再开几家炸鸡铺子，多少也能吸收点人数。 “你；你要我开三千人的服装厂？”李成儒有些慌了。 其他人也是大吃一惊。 吴伟还说雇三千人，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大资本家，政府能容忍？ 许四海手指隔壁：“他还想让我雇能多，我没答应！” 大家看既然代表官方的柏大爷同意，心里稍稍安定些。 李成儒再说三千人的服装厂，一年下来能产出多少服装，京城消化得了吗？ “我看五百顶天了！” “八百！” 李成儒咬咬牙：“成，八百就八百，再多一个我都不收！” 其实他的心在发抖，这八百人的产出该卖给谁啊？ 许老三也说他只能在吸收100人，多了吞不下。至于水泥厂他还不确定。 吴伟也是100这个数目。 许四海合计了下，这下就消化整一千人，再上自己炸鸡店小饭馆还能消化掉100人， 这就去掉1000人。 水泥厂少说也要500人，这就去掉1600了，剩下1400就让霍大少他们去伤脑筋吧！ 高阳看许四海替他的好友都安排了好生意，他这段时间往南方倒腾煤炭，手里也攒了不少钱，很想做做大，上进一步！ 他还找个借口说，隔壁柏大爷压下来三千退伍军人的安置工作，尽管责任落在许四海的头上，但大家都是好兄弟，他也愿意分担些。 “您看你能否指点我一门好生意，我也替你消化一点。” “好！”许四海答应这件事他会好好考虑的。 赵斌也急了：“哥，还有我呢？” “你？”许四海挠挠头皮：“好吧，我也替你想个好营生！” 由于这一波许四海的朋友，早就安排好了去香江见见世面的行程，所以会后第二天他们就出发了。 而去香江拉投资的柏晋冀却兴冲冲的返回，他还带来了“大老板”彭海涛，和霍大少等三位公子哥。 柏大爷看了很满意，虽然事情还没成果，但已经看到许四海再努力。 这是个做实事的人！ 他还鼓励许四海有啥计划尽管放开手脚大干，搞得越红火越好。 企业名份的事明年会有名额，这是特别照顾，目前还需要保密。 柏大少他们三位都是公子哥，他们都是住宾馆，但他们对许四海这栋典雅宁静的三进小院却非常感兴趣。 红旗轿车停在许四海门前，车上下来的还是三位穿西装；带金表；说粤语的阔佬，这都让来小法发廊的张长海夫妻俩羡慕不已。 把客人迎接到屋里，霍大少被屋里高档红木家具，墙上的字画给镇住了，更是让他们感觉这是进了博物馆。 “好高雅！” “好文化！” 许四海：“得了吧，你们不过是新奇而已，此地连抽水马桶都没有，几天下来能把你们给逼疯了！” 闲话说完，大家开始谈正事。 正文 二百三十七 实施 二 霍大少：“老四怎么想起来要合伙开办服装厂，说说你的理由。” 这就是在质问投资的目的，说得好兴许能成，说的不好直接就完了。香江人也是很直接的，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这是两码事！ 这个问题许四海早有准备，他清了清嗓子说。 成衣业是老百姓的必须，谁都要穿衣服！ 二战前美国是世界上制造业大国，成衣业也在其中。但二战后美国开始玩高科技电子产品，这些成衣业就开始陆续转移到小日本，使得小日本在五十年代经济腾飞。 而十年后小日本完成了资本积累，也开始走高科技道路，这些成衣业又转到湾湾，而后他们也开始高科技。 顾生水家里是专门做服装的，他想想感觉许四海说的很有道理，没被提起谁也不重视，但经过许四海这么一说，他感觉这还真是的一股潮流！ 潮流不可阻挡！ 顺之鹏程万里，逆之沉船亡人。 何去何从还要选吗？ 看三位公子都陷入深思，许四海就知道自己说的其效果了，他继续乘胜追击继续说道：那么这些成衣业剩下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是东南亚；二是天朝。 “请问三位老哥，你们希望这些行业是进入哪里好？” 霍大少脱口而出，“当然是天朝好了！” 服装潮流在天朝，自己就能分上一杯羹，要是远在东南亚自己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哪知许四海还煽动性的提高桑门：“这是一股潮流，我把它比喻成一股狂风，只要站在风口，是头猪都能飞起来！” “好！”霍大少拍手鼓掌，强烈支持这桩生意。“要是你们不干，我就和老四两个合伙干！” 顾生水笑称这怎么可能，来老四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难道我比猪还要笨？” 邹一帆也说不管他老豆如何想，他是一定要投资的！ 许四海还是很诚恳的告诉三位老大哥，希望他们将事情好好说给他们的父亲听，争取得到他们的同意。 这样万一生意失败了，就把不会有人怪罪他，或者说他是在骗钱。 随后四个年轻人兴趣盎然的开始商议起公司的事情，一直从中午商议到晚上。最后决定四人平分股份，家里有支持就高大点，没有支持就搞小规模的。 公司就设在特区，及方便管理也方便出口，公司由内行人顾生水任总经理，霍大少任董事长。平时一切都有顾生水管理企业。 为了尽早把公司开办起来，三位阔少动作极快，第二天就飞回香江向家里汇报。 没过两天，顾生水就兴奋的给许四海打电话，告诉他三家老爹都很同意许四海的看法，认为小搞搞没意思，大家又不缺那点钱，不如每家出五千万港币，合成两亿把企业搞大！ 对方还要许四海在官面上找找人，希望把事情办的快些。 好，太棒了！ 三千退伍军人的安置，大头已经去掉了，许四海心中块垒顿消。 许四海还把这件大喜事汇报给柏大爷，老头也很高兴，他还要许四海帮忙把在京城造宾馆的事落实了，明年企业名额的事一切好说。 明年是民企元年，许四海很想在上头占几个位置！ 回家看电视，电视里竟然开始播放《十五的月亮》，演唱者还是隔壁邻居赵艳华。 这女人穿时装好看，没想到穿军装表演也挺好看的。 “可惜就是傲气了点，现在还要加上烂！” 又两天赵斌吴伟他们都从香江回来，晚上大家在什刹海新兴饭店聚会。 今年柏家兄弟俩也到场，而且他们俩还比其他人先到。 柏老大已经顺利把彭海涛拉来，后边会专门由京城市府的人来谈判，得了大彩头的柏晋冀还被分派到昌平县，莫名其妙的成了许四海老家的乡长。 现在公社改为镇，各县都在进行中。 柏家老二也每次聚会都参加，他再过上一点时间就要去美国了，以后再聚还知道要啥时候。 柏晋冀：“老四，我这乡长还需要你的大力支持，成不成就看你了。” 许四海苦笑说，自己常住城里，家里也不经常回去，啥事他也帮不上忙，找他没用。 “有用，非常有用！” 柏晋冀的意思是许四海是个大能人，眼光也好，有钱朋友还多。现在到处都讲究经济戏效益，乡里也是如此 他身为老营乡的乡长，也想为老百姓做谋点福利，希望许四海能给他提供些好的建议。 “柏大人爱民如子，勇于任事，小人分十分钦佩，一定会为大人参赞谋划，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柏晋冀连连摆手，他不要丰功伟业，只要一点点小小的建议就好了。 一会时间朋友们都到齐了，还没等许四海问他们感想，一个个都嚷嚷这次真心没白去，是开了眼界了，大楼很高很高，商场里繁华得不得了。 尤其是超市，商品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啥都能买得到，还不要票证！ 还有说香江的公司真的很气派，员工都是穿西装打领带，还有冷气，简直太奢侈了。咱们这边连个电风扇都还没有。 高阳倒是对香江的金融投资很感兴趣，他还去看了那边的证劵交易所，认为炒股票炒期货才能挣到大钱！ 马如龙还笑骂这是个被资本主义毒害的家伙，已经没救了！ 酒菜上来，还是冰镇的燕京啤酒，大家一起大快朵颐。都是朋友，没啥讲究的，想吃啥尽管吃就是了。 柏建设对酸菜鱼情有独钟，还叹息去了美国这种好菜就吃不上了。 美国难道就没看有淡水鱼吗？ 大家对这点都很好奇。 柏建设告诉大家，国内国外的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国外只想吃大肉不愿意啃骨头，淡水鱼基本没人吃，也就没人会卖。 想要大使馆的厨子做，也没地方买淡水鱼。 还有人说买不到那就去抓，钓鱼总可以吧？ “玫瑰河水污染严重，淡水鱼身上都是毒，谁敢吃！” 还有这种怪事，大家都觉得非常惊奇。 正文 二百三十八 实施 三 赵斌还说他已经按照许四海的吩咐，在香江的超市把洁厕灵给买来了，他还问：“要这玩意干嘛，咱家也没抽水马桶。” 他大哥赵武还骂弟弟，说他吃饭时说这玩意干嘛，怪膈应的。 吴伟倒是一点都没在意，他自称是猪倌，就是在粪堆边上吃炸酱面都没啥，何况现在不过是说说而已。 “其中必有问题！”高阳已经感觉出来了，他还要许四海：“说说，千里迢迢买这个没用的东西有啥目的？” 赵武还拿自己的弟弟开涮，“老四是要这傻小子刷厕所去！” “没错，我就是这想法！”许四海还来了个板上钉钉！ “哥。。。。。。”这下赵斌尴尬了，他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哥，是不是想要去做这一行？” “算是开窍了！” 许四海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他还掰开了给赵斌作解释。 他说：就说咱们京城吧，大楼里贴瓷砖的厕所有多少，大中小学校有；办公大楼有，京城还有众多的衙门，大家想想看能有多少厕所？ 连城里带郊区各个县城至少五万个有吧？ 每个厕所一季度用一瓶，一年就是四瓶子，五万个厕所就是二十万瓶，每瓶子挣一块钱那就是二十万块！ 三大直辖市京津沪，这就是六十万块钱。要是在算上附近太原；石家庄；济南，大家算算赚多少钱呐！ 许四海冲赵斌嚷嚷：“好好干，干好了哥给你两成股份，干不好去替吴伟养猪去！” 赵斌立即起身说他一定能干好！ 此地都是哥们，个人都小有成就，要是自己干不好，真没脸见人了！ 柏老二还悄悄和他大哥咬耳朵，这门生意必须拉到昌平，这又是你的一大功劳！ 对呀，柏晋冀他自己也是这么想滴。 自己刚到昌平，上司同僚对自己还不太了解，要是拉来一门好生意，那上司必定另眼相看，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 柏晋冀想现在人太多，等酒散了在提不迟。 这会高阳也发话了，他说许四海厚此薄彼，大家都是兄弟，怎么就单独帮助赵斌而不帮助他？ “我早就说过，要帮你分担点退伍军人的。” 这话多漂亮，即达到自己挣钱的目的，还能帮助许四海分担压力。 许四海笑道就知道高阳会这么说。他还邀请大就边都到家里去，为高阳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呼啦啦；大家都起身，一起去家里看看许四海有折腾出啥好玩意。 在家里的正房，许四海当着一干兄弟的面，从水缸里打来一暖水瓶凉水，随后还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玩意。 这玩意上头是个暖水瓶塞子，下边还有一个U形管子，最奇怪的时水瓶塞子上还有个插头。 就看到许四海把U形管子放进水瓶，再把插头插上电，“这就能烧开水了！” 没错，许四海想要高阳做的就是后世的热得快！ 约莫十分钟左右，水瓶里的水开了，水蒸气顶的塞子“噗噗”直跳。许四海把插头拔了，“瞧瞧，水不是开了？” 高阳一时间还没想明白，附近的街坊家家都有煤炉子，这玩意卖给谁？ 许四海再解释说，卖给住宿舍的，还有就是三环路上的工地，给他们烧开水喝。“老高这不是个小玩意先挣点小钱，等过了年咱们在玩个大点的。” 出小钱挣大钱，高阳对此非常满意。“这是隔壁的张大壮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吧？” “没错。” 高阳心说办这家小作坊，还需要张大壮来办帮忙。 而柏晋冀心里也在嘀咕，他觉得赵斌高阳两人的事业，不管是小厂子还是小作坊，都要放在昌平，为昌平创造就业和税收。 第二天，柏晋冀一早就去县府找县长汇报情况。 县长办公室，柏晋冀把情况一说，县长听说有一家八百人的服装厂，一家水泥厂，还有两家小作坊，眼睛顿时就亮了。 县长大赞柏晋冀脑子活，勇于任事，知道为县里拉好处。 一通电话，县高官也到了，柏晋冀再把情况复述一遍，书记也大叫这是好事！ 书记县长一直要求柏晋冀全力以赴，服装厂水泥厂一定要招揽到昌平来，县里会为他请功。最好在把那两家小厂子也招揽过来就更好了！ 县里还给柏晋冀下命令：“乡里的事可以先缓一缓，两家厂子的事一定要办瓷实了。” “是！” 从此，柏晋冀就成了辛勤的小蜜蜂，飞到李成儒这边，好言好语的招揽他将服装厂开办在昌平。 他还大包大揽，只要厂子开办在昌平，有事尽管去找他，县里县长书记都会帮忙的。 李成儒正在为筹备厂子的事发愁，现在能把厂子的地址给定下来，也算是少了桩心事，他当即答应下来。 再找到许老三，柏晋冀如法炮制，继续忽悠说只要厂子开设在昌平，有他在谁也不敢刁难，可以一路畅通无阻。 许老三倒是个稳健的，他说八字还没一撇撇，水泥厂规模多大；占地多少，设备是哪家的，这都不知道，光定下一块地有啥用？ “这我都不管，只要你答应我，将来的厂子一定会安置在昌平就行了，哥哥我给你留块地。” 许老三被缠的不行，只好答应柏晋冀的要求。 两家最有实力的厂子定下了，柏晋冀还不罢手，还把两家小厂子也给拉到昌平。 等把这些事情都办好，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中旬，许四海又开始忙碌起来，十一他在前门煤市街的炸鸡店要开业，姐姐也要在十一成亲，没一样都和他有关。 煤市街的炸鸡店就在前门附近，现在店里早在九月初就已经装修完毕，地上是进口的大地砖，桌椅也是进口的四个一组的塑料桌椅。 炸鸡用的电锅，更是美国进口，国内目前还没有这种设备。 店里还买了进口的收银机，收银点餐一块来，这也是国内独一份。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可乐，改为北冰洋汽水。 后厨新招的学徒正在和马桂芬和表姑学徒，已经学的有模有样。 为了和姐姐的婚期错开，许四海还是决定把炸鸡店的开业时间提前一天，改为9月30日的晚上。 正文 二百三十九 双喜临门 一 九月底，许四海忽然收到一封来自东京的信，看了后才知道原来是初春时自己在敦煌遇到的小日本《敦煌》剧组的来信。 信是东京N HK电视台音乐总监渡边舟写的，告诉徐四海纪录片《敦煌》已经开播，但剧组心里对这部剧也没啥成算，所以就没举办开播仪式。 但经过播放后，没想到效果极好，收视率长虹，吸引了无数人观看，还在日本引起一股敦煌热！ 许四海做的两手曲子，《千年的祈祷》被用在片头曲，《一个人的远途》被用在片尾曲，收到很多音乐人的喜爱！ 这两首曲子还被广播电台经常播放，点播率也非常高，不少内行都想见见许四海。 尤其是新晋大歌星谷村旧司，他非常喜欢许四海的两首曲子，希望能互相交流，要是许四海能给他单独写一首歌，他愿意出高价！ 另外索尼音乐的板垣贤平也想再见见许四海。 渡边舟邀请他在十一月初一一定要到东京，去之前先给他写信，定好时间他好去接机。 这是好事！ 尤其是还有人想要好高价买他的歌，这可太好了。 当个文抄公转手就能换回大笔美金，直接就在日本的私人藏家那里买些好东西回来。 这就等于自己去日本走一趟，一个大子都不用花，还能捧会若干件珍宝，这多划算！ 许四海当即先回了一封信，告诉渡边舟他到时一定会去。因为自己喜欢古玩，还请渡边舟代为介绍些，到时他去拜访。 随同信件一起过来的，还有两盒磁带，一盒是许四海的两首曲子，另一盒自然就是谷村新司的磁带， 邮寄给许四海的目的，是要他多听听谷村的嗓子，适合啥样的曲子。 许四海心说谷村还不错，他的曲子自己还有记忆，倒是就高价卖给他好了！ 要去东京，许四海还特意画了就几幅画，倒是当做礼物送出去，既体面也文雅，顺便还能扬扬名气。 事情刚刚忙完，姐姐的电报到了，要许四海到是时间去火车站接车。 到了时间，火车站，黑汉子赵大刚挑着两个大箱子哼哧哼哧的走过来。 不用许四海说话，连许山峰都明白赵大刚挑的箱子里一定是装了和田玉。 许四海：“赵哥，干嘛这么累，大不了我明年再去一次好了。” 许双双说这不是她买的，是他姐们唐钟灵送的。 前段时间许四海在香江买了不少营养品，邮寄给唐钟灵那亚健康的儿子，现在服用后小孩身体好了些许。 唐钟灵两口子感激不尽，又没法子当面感谢，就花钱买了好多和田玉送给许四海，以表示感谢。 许四海听了颇为欣慰，只要孩子吃了有用就没白费心思，秋天自己还要去香江，照方子再抓药就是了！ “嘿嘿，唐姐姐就这意思！”许双双算是替闺蜜承认了。 许四海有车，大家自然都坐车回去。 赵大刚也感谢许四海替他的兄弟们找到很好的安置，他们都很满意。“另外你邮寄的繁体字的外国军事信息很有用，以后在多搞点来，我爱看！” 许四海再说那就在香江托人订阅，以后让他们在邮寄过来。 厢式车一会时间就开到临水胡同甲字号。这边许文华老两口带着大孙子已经在门口迎接。 叫完爸妈，许双双一把就抱住大侄子许飞亲了又亲，喜欢的不得了。把小孩吓的都躲到奶奶身后去了。 姑娘和新姑爷到了，许家自然还要摆上一桌接风宴。这是自家的饭店，菜品自然丰盛的没话说，第二天一早许文华就坐上厢式车回天寿山的老家。 下车后许双双看到老宅的西边又造了一栋新房，而且是二层红砖小洋楼，另一边还有一栋去年造的；也是二层的古董仓库。 许山峰还略带显摆的邀请二姐两口子进去看看，还说这套房子不少东西都是从香江进口来的，国内根本有钱都买不到！ 许双双：“好哇，看看去！” 她第一个踏进新房，顿时就被屋里豪华的设施给镇住了！ 地面是米白色的大块地砖，排列的整整齐齐，看上去又干净又整洁，还气派！ 许双双当时就喜欢上了。她还说这种地面好，以后拖地板也方便。 客厅左边为许文华老两口的卧室，里边还有搭了火炕，冬天时绝对暖和。西边则是许苗苗母女的房间，同样砌了大炕。 两套房间同样又大又宽敞，屋里还有全新的核桃木家具，还有大大的窗户，把屋里照的透亮。 邵小梅拉着闺女上到二楼，要她去看看自己的新房。 二楼中间还是个客厅，里边摆了一圈木头大沙发，中间还有个茶几，看上去颇为气派。 看到闺女还分不清自己的房间，邵小梅笑眯眯的拉着闺女去了西屋，推开刷了清漆的厚重木门，里边的装饰又让许双双惊喜不已。 这间房间约25平左右，中间是一张六尺大床，正对着床的矮柜上还摆了一台屏幕很大的电视机，两侧还挂了字画。 这不用说又是许四海的手笔！ 其他大衣柜，五斗橱，床头柜；带鹅蛋镜子的梳妆台应有尽有。 本来许四海是想卖一套香江的西式家具，但和姐姐通信后没得到同意。许双双的意思是，他们两口子不经常在家，家具装饰啥的越简单越好，没必要破费，核桃木家具就很不错了！ 许四海为了保持公平，这套新房里所有家具都是核桃木的！ 床上大红缎子的棉被摆了四条，鸳鸯戏水的枕头一对，看电视用的靠枕一对。 打开大厨，里边还有一对新皮鞋，还有结婚用的大红色礼服。 赵大刚看了连呼太奢侈了，没这必要。 许老三许老四都说也就那样，和香江的高档地方比起来，这里差的很！ “我觉得就很好！”许双双还和俩弟弟道谢：“辛苦你们啦！” 许四海还打趣道，为赵团长效劳，那是他们兄弟俩的福气，“还望赵团长以后能多多照应。” 赵大刚苦笑他一个在回疆省当兵的，既没钱也没势能照顾兄弟啥，反倒是拉老三老四都成了阔佬，生意一桩接着一桩，他还需要两位舅子的提携。 大家一起坐在二楼的小客厅歇喝茶歇息，许四海还汇报说婚礼一切他都你安排好了，无需姐姐姐夫任何担心。 整个婚礼过程有他亲自把控，最关键的食材和厨子倒是都从店里抽调过来，晚上还有一场露天电影招待。 婚后到魔都去度蜜月一星期，那边也有人会安排好一切的。 就连两口子带到部队去的喜糖，也已经包好了，倒时是邮寄还是亲自带去由他们自己决定。 “姐；你只要订好你的同学姐们的名额，我就能下单子准备食材。” 这多省心，一点烦心事都没有！ 赵大刚忙不迭的表示感谢。 正文 二百四十 双喜临门 二 9月30日一早，许四海又把姐姐姐夫拉到城里去烫头。 照例应该是明天早上烫头，但许家住得远，一大早来去很不方便。 还有就是许四海早就给小发廊的老板张长海提过建议，要他在十一婚庆高峰前在附近多贴点小广告，介绍店里有专门新娘装。这不已经预约了好几家。 许四海的厢式车一到，张长海屁颠屁颠的过来迎接，两下里约定今晚上给许双双烫头。还预约十一后请许四海吃饭，感谢他提出的好建议。 “都是街坊，免了吧。” 由于今天晚上就是炸鸡店开业，许四海中午就扑在店里，还把赵斌也拉了过去帮忙。 中午还有个试吃会，许四海把他的好友们都给请来，大加一起品尝下美式炸鸡的滋味。 老一辈的有金玉良王世襄费墨赵丰年，小一辈的有马如龙赵武，生意上的朋友有吴伟高阳，还有特意从外地赶来的时鹏飞和唐云山。 他们两个现在即做煤炭生意，自己还在家乡做广货，小日子红火的不得了。 街坊的赵大妈一家也来了，许四海还把京西厂水泥厂的领导都请来，大家一起欢聚下。 第一次吃炸鸡，大家都很新奇，尤其是在这月亮都是外国圆的年代，美式两字对老百姓的吸引力极大！ 店里的服务员穿着统一的紫色制服，笑容可掬的给各位食客们送餐。每人一份炸鸡块，两条炸鸡翅，外加一小盒子薯条，最后是一杯北冰洋汽水。 炸鸡外焦里嫩，汁水丰富，让试吃的食客们都很喜欢！ 唐云山就非常羡慕，但他自己搞不出来，因为他家在冀东的乡下小县城，可没有这么强大的消费能力。 店里火热的情景还吸引了外边的游客，大家还把脑袋凑到玻璃上朝里边张望，还有人咨询啥时候开业。 新店长姚梅听了很高兴，频频朝食客们道谢，还希望大家能给炸鸡店多宣传宣传。 姚梅调任炸鸡店，新兴饭店就全归丁大勇掌管。他现在已经经过锻炼很有经验，把饭店交给他许四海很放心。 不过丁大勇看着年轻，但他的脾气性格却是个守城的主，开疆拓土反倒是已经退休的姚梅有这本事，她也喜欢这样的挑战！ 京西厂的张涌泉厂长还凑到许四海身边，问他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香江？ “对啊，我已经前后去了两次了！” 这又不是啥秘密，许四海当然是有啥说啥。 “老弟呀”张涌泉厂长态度亲热的说：“你能去香江，估计是在那边有点路子的，能否帮我们也搞一套邀请函，我们也想去香江看看，水机场他们也想去。” 官员去国外不能随随便便的出去，必须要有个正当合适的理由。比方说出国洽谈商议，商务考察，还有就是国外的邀请。 有了这些，有权有势的就能名正言顺的出国，美其名曰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 张厂长还表示，只要许四海能把这件事办成，以后每月一百吨钢筋的配合会增加到200吨，水泥厂也是！ “邀请函很容易的，我过几天就替你们办！” 都是哥们，这点小事许四海还是愿意的，何况还有有点小小的收获不是。 许四海：“咱们丑话说在前头，邀请函我可以替你们搞，但费用必须要你们自己出！” 一旁魏东山说那是当然的，咱们去香江长长见识，还能要你花钱吗？ 这么一说许四海忽然想到，这些人去香江，这不正好可以入住自己在香江的玫瑰酒店吗，大不了再让酒店派个职工当导游好了。 这下吃住都在酒店，效益一定极好的。 眼前这帮人不过是个活广告，京城那么多官员，那才是大头！ 从这几年开始，到国外去开眼界是朝廷默许的，朝廷的本意也要官员们看到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差距，要大家迎头赶上！ 而官员们出去后则一门心思游山玩水，返程时还要背几件家电回来。 许四海还要张涌泉多给他宣传宣传，他愿意多交朋友，不管和谁想要去香江，他能搞到去邀请函，“不过费用自理！” “成！”张厂长说还有好些人想要出国看看，就是苦于没有邀请函，这下大家就方便了！ 魏东山也说这样许四海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顺着这个思路，许四海又找了时鹏飞唐云山，告述他们自己有本事能搞到去香江的邀请函，要他们放出风声，谁愿意去可以来找自己。 许四海直接用炸鸡店的电话，给香江彭海涛挂长途，要他马上发电报邀请函给京西钢厂，京城水泥厂。 理由吗就写酒店要扩大，需要招标水泥钢材。 彭海涛马上明白其中的含义，他还建议许四海要多多的招揽这些人，为自家的酒店扩大生意！ 许四海：“这些人非富即贵，为了长远的目标一定要好好招待，争取打出口碑！” “老板，我们是不是还能扩大下，在小日本美国也造几个这样的旅馆？” “这个不急，慢慢来！” 炸鸡店的试吃很成功，大家都觉得吃炸鸡腿一咬就是满嘴肉吃的很爽，很有美国的感觉！ 京西厂；水泥厂领导们走的时候，许四海还特意和他们打招呼，邀请函的事他已经给香江打过长途，说不定他们回到办公室，就能收到加急电报。 这速度太够朋友了，几位领导听了大喜，都说这么够义气的朋友一定要多多的给予宣传，好事要大家享受吗！ 看到柏老大两口子也要走，许四海再做广告，把他能搞到去香江的邀请函之事给说了。“昌平县里有谁想要去香江参观考察，你让他们来找我！” 下午，店里还在准备，新店长姚梅忽然满脸是笑跑过来报告。“现在刚刚三点，外头已经有顾客在排队。” 许四海还到外头去看了下，宽敞的煤市街大马路上果然排了有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带小孩的。 “好，看样子是能一炮打响！” 炸鸡店今晚上开张，但明天才是重头戏，去香江学炸鸡的马桂芬和表姑两个不可缺席，为此她们俩还和许双双打招呼表示歉意。 许双双两口子倒也通情达理，说还是办正事要紧，他们都是军人，对这些虚礼不在乎的。 正文 二百四十一 双喜临门 三 今天是9月30日，明天就是国庆节，好多单位会早下班个把小时。快到五点开门时间，煤市街上已经排起长队。 排队的人乌央乌央的，一眼望不到头！ 这又更增加了游客们的好奇，这家排大队是干啥的？ 得知是新开的美式炸鸡店，店里的装潢更是考究的不得了，可以说是窗明几净，第一次看到这么考究的店铺，干净的可以说一尘不染！ 整个店还扎了好多好看的彩绸，看上去非常喜庆。 他们还有人跟着去排队，使得队伍越来越长。 以至于前门的交警都要派人过来维持交通。 到后来警察还把许四海叫出来，请求他早些开门营业，好疏散庞大的客流，他们交警压力好大的！ 交警还警告许四海：“这大过节的，你可别搞出踩踏事件，不然好事就变成坏事了！” 许四海看了下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流，他也感到害怕了，下令赶紧开门营业，把排队的人群疏散些。 店门一开，人流潮水般的涌进店里，在店员的指导下在点餐台前在此排队点餐。 客人们看到点餐台上头彩色炸鸡照片，立即就被吸引，有要鸡翅的；也有要鸡腿的，更多的还是点了套餐。 很快足足400个餐位就被坐满了！ 食客们一个个拿着鸡腿鸡翅在尽情享受，还时不时来一杯北冰洋汽水，那享受可谓是美极了！ 神色颇有几分自豪，仿佛就比店外看热闹的游人高档了不少！ 也难怪，店里一份套餐就要7块多钱，在这36块万岁的年代，不可谓不贵。 到晚上七点，许四海再次去店外看看，长长的队伍依然还在，好像没有减少多少。其实这时候店里后厨已经忙的不可开交，几乎所有人都上岗干活。 经理姚梅痛快乐着，她一边张罗大家加油干，一边还宣布今天所有人都加奖金！ 快八点时，东城区的龙区长过来微服私访，他看到炸鸡店生意到现在还火爆的不得了，还把许四海叫出来。“小子，财源滚滚呐！” “混口饭吃而已！” “那你这口饭可是满汉全席！” 龙区长还幽怨的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啥时候再帮东城区想点挣钱的法子啊？ 许四海还拿区长的姓氏开玩笑，说他东城老龙王还缺钱？ 俩人正说着，西城区李青峰也过来了。他也对许四海炸鸡店火爆的生意感到吃惊，还对发现许四海这个人才而感到自豪。 随后的意思也是要许四海给西城区替点好建议，让西城区也富裕一下。 “二位真想挣点小钱？” “对，非常想！”两位区长可以说是异口同声！ 许四海给他们俩提建议，再没给他几块闲置铺面，他还想再开几家炸鸡店，丰富京城百姓的美食享受。 这样就可以增加辖区的税收，还能吸收待业人口，丰富老百姓的口味，区里还能凭空得到卖地的收入。“这一举多得的好处，两位何乐而不为？” 这是个好建议！ 两位区长都觉得这个建议好，绝对适合本区的发展，倒是可以在这里想想办法。 但两位领导想和许四海再进一步详谈，许四海却说他这个月他很忙，还要到南方特区走一趟完事还要去小日本，等他忙完这一场大家在一起坐下来好好商议。 龙区长还笑话许四海这边那边到处跑，比他这个区长还要忙。“行，那就等你闲下来再说。” 等到食客们收散去，时间已经到十点半，店里所有员工都快累瘫了。 许四海说了好些鼓劲打气的话，再下令店里也给员工们做一顿炸鸡犒劳下，他立即往家里走。 到达临水胡同，他带上姐姐姐夫，再次开车回乡下。 家里头，两家饭店去抽调来的厨子还在忙着炸过油肉；炖酱肘子，油香味；五香味老远就能闻到。 许四海今天也是累极了，给厨子发了圈烟，说了几句客气话，随后就找地方睡觉去了。 新房压床的重任，已经交给下一代的许飞，就没他许老四啥事了。 一夜好眠，精神恢复的许四海依旧是元气满满。 走到老宅去吃早饭，赵各庄的师傅和他家隔壁的万阿姨老两口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和许文华两口子在闲聊。 许四海在吃炸酱面，满耳朵都是万阿姨在夸奖自己老妈有福气，女儿是个高材生，嫁给一个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军官，将来师长军长之日可待。 三儿子四儿子各个能干，挣的钱海了去了，将来许文华两口子吃香的喝辣的好有福气！ 又一会，许久没见到的马天赐也到了，他还和许文华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一定要和许文华碰上三杯。 快到中午的正餐时间，来的人更多。 被赵大刚邀请来当南方长辈的柏大爷赵大妈也到了，他们俩的到来受到许家全家的欢迎。村里人更是惊羡不已。 快到12点，厨师在卖力的准备着，煎炸烹炒的香味让村里的小孩围着灶台口水直流。 赵大刚身穿一身新军服，在马如龙赵武的陪同下，从新房到老宅迎亲，在一阵鞭炮后被许老三许老四迎接到家里，又是奉茶又是敬烟，客气得不得了。 略坐一会，同样一身新军装的许双上被从里屋请出来，一对新人并排给许文华两口子行军礼。 “好好！” 许四海还看到他老妈倒是美滋滋的直笑，而他老爸却在眼圈红红的，还揉了眼睛，脸上全是满满的不舍。 “爹，白捡个好儿子还有啥不满意的？” “小兔崽子你懂个啥？”许文华还是没缓过来。 又是一阵鞭炮，新娘子被迎接到新房，门口还有临时公婆柏大爷老两口的迎接，赵大妈欢欢喜喜的搀这想许双双的手，以最婆婆的姿态把她迎接到新屋子的客厅。 等新人也给他们行了军礼，柏大爷：“小赵从小没父母，你以父亲之礼待我，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干爹，和我们家老大老二可以兄弟相称！” “老弟，以后咱们就是真兄弟！”一旁柏晋冀倒是非常高兴。 柏老二还乖巧的喊赵大刚二哥，喊许双双二嫂子，柏老大的儿子还叫许双双婶子。 正文 二百四十二 双喜临门 四 吃酒席，就摆在许四海仓库的底层。 仓库底层本就是空房间，是许四海准备过年过节时在家练拳用的，故而一直空着。一百多平米的面积足够摆上好几桌的。 不足的桌子就放在院子里，反正现在是十月，天气也不冷。 新人坐的主桌自然是放在房间里，陪坐的也是没结婚的赵武马如空；吴伟李成儒等小伙子。按照规矩许四海也是要上席面的，但他今天是知客，就是有位置他也没时间。 今天的喜酒考究的不得了，首先就是去年过年许文华请人做的白酒，被一缸缸的抬出来，拍开泥封顿时就酒香四溢。将一干老爷们的口水都馋出来了。 许文华还说了，能喝酒的谁也不甭客气，家里备了足足200斤酒，敞开了喝好了！ 再就是菜也考究，除了农村常见的四喜丸子；溜肉段；酱肘子，还有由京城席面上的干烧大明虾，红烧海参等。 吃的马天赐直说老朋友家酒好菜也好，这是他这辈子吃得到的最好的婚宴！ 没有谁家比这更阔气的了！ 酒席开始么没多久，许四海还看到他几个表哥表姐过来了。 许家已经和表亲闹翻了，早就说过再也不来往。 原因就是许四海的俩不成器的舅舅不愿意抚养中风瘫痪亲妈，最后还是邵小梅看不过去，永架子车把亲妈接过来精心伺候。 舅舅姨妈睡也没来看过一眼，也没出过一分钱的医药费，可这还没落下好。 等老太太归天时，许四海俩舅舅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责怪邵小梅没把亲妈伺候好，早早就让她去了。 气的邵小梅将这些没良心的舅舅姨妈都给赶走了，还发誓永不往来！ 也不知道这些老表是从那里得到消息，想要来吃喜酒的。 今天是姐姐的婚礼，是大喜的日子，许四海不想闹出啥不愉快的事，他还是把表哥表姐们迎接到备用的席面上。 邵小梅还要他的侄子外甥女们尽情的吃，大人的事和孩子们没关系，不过谁还想要提恢复关系，想都不用想！ 许四海还给她老妈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区区一句话，就把某些人心里的念头给掐了！ 没一会许四海最讨厌的高秉魁也腆着脸过来了，他的腋下还夹着一份礼物，估计是想要以吃酒席的由头，把老婆孩子给接回去。 这也是许四海不允许的，他呲牙抡拳，直接把这家伙给撵走了。 许四海还警告高秉魁，他家已经有县团级干部，以后他堂姐许苗苗永远也不会在回去了，要他死了这条心！ 酒过三巡，红烧大明虾和葱烧海参上桌，这两道菜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 许四海还从他住的西厢房拿来一把三弦，抱着和大家说今天是自己姐姐的婚礼，感谢大家的光临，他唱俩小曲给大家助助兴。 “好！” 有好酒还有小曲，大家都很愿意乐呵乐呵。 随即赵斌就把自己的凳子让给出来，许四海：“今天给大家唱个为自己瞎编的小曲《为爱痴狂》” 清了清嗓子，许四海手拨三弦，用他那低沉还略带磁性嗓音开唱。 “你从春天走来， 你又在秋天走开。 。。。。。。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 一曲唱罢，得到满堂喝彩。 大家都觉得这首小区歌好词也好，还很应景。 新娘许双双听了非常感动，这首曲子唱出了她心里所想，也是每个女人心里所想！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赵斌还很喜欢这首歌，就是奇怪他师兄啥时候还会写歌了，他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其实他哪里知道，他师哥也是抄来的，而且还准备空手套白狼，抄到小日本去卖钱换古董！ 马天赐还点唱，要许四海唱个《照花台》，说是这才是真的小曲，十里八乡谁都会唱。 因为今天就有柏大爷在，许四海还把《照花台》的歌词先默默的背诵一遍，感觉没啥出格的他才答应。 为了搞活气氛，许四海要邀请马天赐：“咱俩一块唱！” 马天赐今天也是信心大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随即三弦再次响起，爷俩唱到： “一呀么更儿里啊， 月了影儿照花台、 秋香姐定下计 她说那晚巴晌来呀。” 等唱到第五句，马如龙赵斌他们也开始合唱。“牡丹亭前我们多恩爱，但愿得鸾凤早早配和谐。” 在等唱到第二大段，“二呀么更儿里啊，月了影儿照花前”吃酒席的村里人都开始跟着拍手合唱起来。 尤其是和许文华一辈的老人儿，唱的更是心花怒放，恣意畅快。 这一曲子唱完，大家使劲拍手，觉得今天真过瘾，连吃带喝，还带娱乐的，多带劲！ 过瘾呢！ 这一顿酒，大家说说笑笑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才散去，临走许家还给所有来客每人一包喜糖，里边有十粒糖果。 有关系近的，还要带上写打包的剩菜，带回家晚上吃折罗。 折罗就是宴会上混合在一起的杂烩菜。这时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富裕，剩下点好的那里舍得扔掉，那是要遭雷劈的！ 基本那都是混合在一起，要好的亲戚朋友每家分一点补充下油水，关系远的还分不到呢。 许四海还通知来宾，晚上到山下的公社去看露天电影，武大片《少林寺》，很好看的！ 等到把所有客人都送走，许家人都聚集在老宅里喝茶歇息。 许文华首先说今天的酒席办得好，气氛非常活跃，许四海又是知客以后是小曲，他是首功！ 许苗苗也说今天气氛真活跃。 许四海这时候也从西厢房；拿来四个大小不一的木头盒子递给姐姐，说是兄弟三个送给姐姐的嫁妆。 打开后俩长条木盒子是各一副画，一个小木盒还分为两层，上层是还衬了乌绒，里边是一副带蓝宝石挂坠的项链。下层是一个碧绿的手镯。 另一个盒子里是一大张塑封的猴子邮票。 这幅珠宝项链，就是许四海去魔都时，在黄浦江滩上捡来的的其中之一。 他自己姐姐出嫁，做弟弟的自然要送点好的帮她攒家底。 许双双：“其他都可以收，但这幅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要。” “啥要不要的？”许文华很会意的一拍桌子：“这是你娘家兄弟的一片心意，怎么能冷落了，收下收下！” 正文 二百四十三 南方 许双双婚后没几天，就坐上直达魔都的十三十四次特快，去哪里度蜜月。 许四海还要忙着兄弟们的事，和代表昌县的柏晋冀在扯皮。扯皮的内容就是李成儒；赵斌两家小厂子的建设。 昌平县这次决心很大，在其他区县还没得到消息的情况下，已经托人把两家厂子的图纸给搞出来。 实际上图纸并不是专门画的，而是在仓库里找了规模类似的直接拿来用！ 柏晋冀想要尽快动工，这样才算是把两家厂子给圈住，而许四海他们还想在筹备下，想要准备的越充分越好。 许四海：“既然昌平这么心急，那就动工吧，争取在入冬前把房子建起来，冬天刚好可以购买设备，年后就正式开业！” 出了属于自己该出的份额，许四海带上两位师兄一起，开着厢式车去了南方特区市。 1980年朝廷批准建立特区市，随即建设二线关。一线关就是中英边防线。 现在是1983年秋，二线关已经建成大半，再有两年著名的边防证就要开始使用。不过现在这个政策还没开始，许四海他们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入。 现在的特区还很落后，万全就是一个小县城的样子，许四海他们住的竟然还是招待所，设施很不错哦，还有24小时热水供应！ 先一步到达的顾生水霍大少他们，已经在等候了。 晚上，在原宝安县小饭馆里，算是预想中服装厂的四大股东开始商议，明天那就去找特区政府上已购买土地，一起准备购买一万平。 先造两栋厂房，一栋综合办公楼。 许四海还问顾生水，此地的地价如何？ 顾生水满脸是笑的告诉许四海，此地工业用地便宜的不得了，和香江比简直就是地板价！ 第二天，大家一起去特区市府，市高官吴南生商讨购买厂房用地的事情。 因为早已经约好了，吴书记已经在市府会客厅等候。 吴书记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会客厅也简陋的不行，地板还是水泥地。 听说是来建设厂房，吴书记非常高兴，还愿意在原来基础上打折。这让顾生水他们也很满意。 一万平米的厂房交易很轻松的就谈成。 趁着这股子热乎劲，许四海还把特区夸了又夸，说此地是一块热土，好多有志青年都被吸引过来，顾生水的厂房建设在此地，也是他提的建议。 他本人对特区也是非常看好，还想劝说香江玫瑰酒店的总经理彭海涛，前来投资建设一家高档酒店。 这是许四海昨晚上入住宝安县招待所后，他临时起意。 因为随着特区的进一步建设，会有越来越多的香江老板过来，这些人都是享受惯了，要他们住招待所他们很不习惯。 现在就是要占坑！ 特区还没开发出来，这不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以最优惠的价格买下最好的地段！ 在迟疑几年，被别人抢了先机啥都晚了。 “好哇，我们欢迎”吴书记对此自然持欢迎的态度，“这是一门好生意，整个特区还没一家像样的酒店，赶紧要他们过来洽谈，土地价格优惠！” 随后许四海还抛出他来特区的真正目的，他想要购买几块住宅用地。 这可让吴书记犯了难，他说市里规定倒是工业用地随便挑，住宅用地还没人来购买过。 许四海再给甜枣：“书记，价格上咱们好商量，用美金买也可以！” 嘶。。。。。。美金？ 吴书记显然是被打动了，他说愿意为此事在常委会上商议下，要许四海耐心等待消息。 好吧，想要好地段尚需耐心等待。 中午顾生水他们就坐车返回香江，许四海还要再等一天，他晚上要和春天结识的特区刑侦队长李云亭碰个面，有事要求他帮忙。 晚上，还是昨晚的那家国营小饭店，李云亭是开着小吉普过来的。 他一看到许四海就大笑，“早就听说你要来，我可等的望眼欲穿呐！” 这话听着舒服，事情大有可为。 许四海用很抱歉口气说自己很忙，明天就要去香江，完事后还要飞小日本，那一天都没闲工夫。 “对了，告诉你个事。” 许四海还把柏晋冀弃警从政的事给李云亭说了。 李云亭还很纳闷，觉得柏晋冀放着好好的刑侦队长不做，去做啥乡长啊，这不是自找麻烦？ 最下后，赵武给大家斟酒。 这酒还是许四海从京城特意带来的茅台，七块五一瓶很昂贵的。 有李云亭这个地头蛇在，饭店的厨子非常卖力，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比昨天的味道还要好。 酒过三巡，李云亭问许四海这次来特区有啥需要他帮忙的，这句话他在京城培训时就已经听许四海说过了。 “李哥，是这么回事。” 许四海问李云亭在海南有没有熟悉的朋友，他想去海南收购点黄花梨木料，希望能有个熟人带路。 他们仨都是京城来的外乡人，连海南话都听不懂，道路也不熟，必须要有人带路兼职翻译。 听说许四海是想去海南岛收木料，李云亭顿时就笑了，他笑自己想的太多，还以为许四海还请他做啥很难很难的事，原来就是想要点木料这种小事情。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哥哥身上，不过我还要联系下对方，需要点时间。” “成！” 许四海还要去香江参加秋拍，等他再回来时估计事情就差不多了。 事情办完，大家心情放松，酒宴上的气氛也随之活跃起来，李云亭还和许四海连碰三杯。 许四海还小声提醒李云亭，柏晋冀从政也是经过考虑的！ 当警察最后的道路只能是政法高官，这就到顶了，官路狭窄；升迁困难，可以说是千军万马独木桥。 而从政就道路宽敞多了，只要搞出政绩，升迁很快的！ 李云亭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觉得许四海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也只有是真朋友才会这么就说。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下该换下门庭？ 兹事体大，他还要好好斟酌下。 许四海：“李哥，特区可以说是一块白纸，如何涂抹还要看个人的本事！” 言尽于此，事情还要李云亭自己去考量。 正文 二百四十四 香江秋拍 再到香江，第二天才是正式拍卖的时间，许四海还抽空去看了拍卖行的陈列室。 他果然看到林百顺竭力推荐的雍正杏林春燕纹珐琅彩小碗，东西绝对带代，是个不可多得的珍品。 他还依稀记得，这只小碗几十年后还再次上拍，被拍出两个对亿。 这次他说啥也要拿下！ 另外还有一副赵孟頫的行书，写的是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那山”这首诗，也是很好的东西！ 下午没事许四海还带上王桂松，去他所属地产公司购买的游戏机房看看。 这家游戏机房在港岛中部的一条巷子里，是个二层老楼，底下是一家旧书铺，楼上才是游戏机房。 里边面积不小，能有七八十平，四周靠墙几乎摆满了游戏机，中间还放了两张台球桌。 问过管理人员，据说生意还挺好的，尤其是放学后和晚上，星期天生意更加火爆！ 每台游戏机都会被使用一整天，效率非常高。 王桂松：“别看这门生意不起眼，三个月就能回本！” 赞！ 这才是好生意！ 许四海还想着那时候搞个百十台游戏机到大陆，先在京城试点一下。 第二天在下午是拍卖会，会场设在一家宾馆的宴会厅，里边还搭好了台子背景墙，下边是密密麻麻的钢折椅。 随着拍卖时间的逐渐临近，客户陆陆续续的进来。 许四海还看到了好些香江古玩界的“老法师”，还有些看上去颇有些身价的阔佬，就是没看见所谓的香江大佬。 等他坐下来，这才想起大佬是没必要出面的，他只需派个人来参加就行。 这要是许四海刚刚进入富豪级别，自己的思路尚未转变过来。 然而许四海心里想的却是：其实也没这必要，淘古玩的乐趣就是在到处走走看看，讨价还价，哪怕是得不到那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真要到路人皆知的地步，自己恐怕连潘家园都没法去了。 因为你是很有钱的阔佬啊，那个摊主都认识你，会在原来的价格上添个零卖给你。 这就没意思了！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一身西装的中年拍卖师手持小木槌上台，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拍卖正式开始。 一开始都是些很普通的玩意，有清宫里出的玉石鼻烟壶，近现代谭延闿于右任的书法。每上一件拍品，现场还会被播放幻灯片，给顾客们以直观的体验。 这些在外人看来都是珍品的玩意，在许四海看来都是些普品，他兴趣不大，开始翻看拍卖目录以消遣时间。 他看来看去也只有自己挑中的那两样最和自己的口味。 咚；咚；咚，随着拍卖师的小木槌一次次的敲下，两个多小时后总算是到了赵孟頫的行书条幅。 这幅字由清宫收藏过，所以上头盖章绝对少不了。 拍卖师大喊起拍价5万港币！ 现在天朝字画在世界范围内并不太流行，欧美人此时最喜欢的还是天朝的官窑瓷器和佛像一类的雕塑品。 林百顺估计这幅字绝对能值好几十万，拍卖行开出5万这个起拍价，就是想要吸引捡漏的人进来，好聚集人气把价格炒上去。 话音刚落，就有人喊出6万。 许四海看到杜生伟谢达昌他们稳如泰山，就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想浪费口水，所以他也没动。 很快价格扶摇直上就到达了10万，竞争者顿时就少了很多。 刚才举牌的可是此起披伏，拍卖师语速快的像是在开机关枪。 等价格到了20万港币，竞拍的人更少了，只有一个青年和一位中年人在竞争。 21万港币，谢达昌下场了，他喊出20万。 随即杜生伟再添了一万，价格就是23万。 “25！”许四海举牌出声。 乐的拍卖师大叫感谢这位年轻的先生，您是个真正懂行的人！ 许四海还看到，一旁站着的威廉还在朝他竖起大拇指。 价格到达30万，穿西装的年轻人退出，现在只剩下谢达昌，杜生伟，许四海和一个中年人在竞拍。 又几轮竞争，价格到达40万，谢达昌不知道怎么滴也退出了。 50万，杜生伟也退出了！ 现在还在竞争的只有中年人和许四海两个。 中年人略带迟疑的喊出51万，说完还朝许四海这边看了下。 许四海觉得中年人的心里价位快到了，他一把又加了4万，把价格直接叫道55万，想要一举压垮对手。 此时中年人开始擦汗了，许四海心里暗喜。 56万，中年人是咬着牙说的。 许四海则轻轻举起牌子，拍卖师立即大叫：“年轻的先生出价57万，我对您的眼光表示由衷的佩服，谢谢！” 既然只有两位竞争者，许四海出价后拍卖师自然要看看另一位的反应，他最好是两下里互相顶牛，这样价格在竞争中逐步上行。 哪知对方已经熄火了，拍卖师心里暗暗失望。 他随即喊出“57万第一次。” 再看看中年男还是没有反应，他又喊出“57万第二次。” 有迟疑了片刻，“57万第三次！” “感谢这位年轻帅气的先生，这件元代赵孟頫的行书归您了！” 会场还想起一身热烈的掌声。 还有记者冲着许四海“咔咔咔”的拍照片，可惜他们白费心思，许四海看到有人给他拍照，早就用拍卖目录把脸遮起来。 以至于记者们还很好奇，这么帅气的一张明星脸这么会不让拍，上了报纸会很吸引人的！ 整个拍卖会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还剩下最后一件拍品，雍正款的其杏林春燕纹珐琅彩小碗。 在上了幻灯片后，拍卖师说珐琅彩很珍贵，雍正款的珐琅彩颜色艳丽，图纹高雅恬淡，更显出皇家雍容气派。 这件小碗也是从英国贵族家庭流散出来的，传承有序，品相完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还谁要是错过了，一定会抱憾终生！ 许四海对拍卖师的巧舌如簧非常喜欢，他还觉得拍卖师还是改行去京城练摊，售卖他生产的牛仔服也一定能发财！ 可惜这时拍卖师，人家是不会跟他走的。 正文 二百四十五 香江秋拍 下 压轴的拍卖开始了！ 拍卖师再次喊出起拍价：“20万港币！” 一直钟爱瓷器的谢达昌急不可耐的喊出25万的价格，乐的拍卖师也恭维他是个极具眼力的大收藏家。 上一次中途退出的青年人而已喊出28万的高价。 这件瓷器一开场就得到追捧，气氛马上就火热起来，让老总威廉非常满意！ 他还知道许四海也看上了这件小碗，等一会气氛会更加火爆的。 他坚信！ 经过约20多分钟的角逐，珐琅彩小碗的价格已经高达50万港币，竞争者尚有三人，许四海；青年人，和谢达昌。 杜生伟在价格到达40万时就萎了。 所以许四海对香江古玩界的眼力很是不屑！ “55万！”许四海第一次出手。 拍卖师少不得还要恭维他两句好听的话。 旁边的记者们都纳闷了，这位阔绰帅气的公子爷是哪个家庭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55万巨款，足可以包养嫩模一整年的。 一干记者们还互相打听，竟然都不认识，大家还商议好了，等下要集体采访下那位帅哥。 这可是最难的的花边新闻，一定会引起读者的强烈兴趣！ 这位要是哪家阔佬的私生子，还会引起巨大的轰动，但愿他是这样的人！ 价格到达60万港币，谢达昌竟然也退出了，这让许四海很是疑惑。 不过这对自己的大好事，他才不会问谢达昌为啥要退出。 现在竞争者是有两位年轻人。 随后65万，70万大关不断被打破，价格来到了80万，这已经是今天所有这一场中的最高价。 在场的竞拍者们都在惊呼，而记者们却很开心，拍卖场上气氛越火爆，他们就越是有的写。 青年再次喊出71万。 许四海轻轻再添上五千块。 青年在喊72万，许四海依然是添上五千块！ “哼！” 青年看上去很生气，但有无计可施，他猛的抬价：“80万！” 许四海依然是轻轻举牌，拍卖师高喊：“好样的，80万五千！” 拍卖师再看青年，他直接说“不要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珍品归您了先生！” 80万五千，这个价格尚在许四海的预料之内。 在这间器物上许四海是没有底线的，谁和他竞争他都要斗争下去，一直到拿下为止！ 现在这是珐琅彩小碗才区区80万，许四海觉得今天是捡了大漏！ 按照拍卖行的规矩，在拍卖结束后有几天的宽限期，可以让拍客们去筹集资金。 许四海没这必要，他在拍卖师喊完后直接起身走人，以至于想要采访他的记者们都措手不及，眼睁睁看着许四海的背影走出大门。 拍卖公司的陈列室，许四海签了支票，当即将这两件珍品拿走。 公司财务还对威廉说，这人的支票能不能兑现还是问题，您怎么就轻易放他走了？ 威廉笑呵呵说道，此人是很有实力的大藏家，他就是不签支票，我也会让他将东西拿走，“他绝对不会赖账！” 晚上，和朋友们一起喝过酒的许四海回到金钟海景苑的住房，他兴趣高昂，还把古琴搬到阳台上，叮叮咚咚的弹奏起来。 一会是《文王操》，一会又是《梅花三弄》，又一会是《左手指月》，他弹的非常尽兴。 而他的两位师兄局呃呃呃许四海在弹棉花，他们关上房门在家看重播的《射雕英雄传》。 “吧嗒”有东西落下了。 许四海看到是一只香蕉，他还很生气，心说这是谁呀，怎么没素质。 再抬头看看，距离自己家阳台十米远的另一家阳台上，有个人再朝自己招手。 “有啥事吗？”许四海边问边走到阳台边上。 那人说自己也是搞音乐的，在家听到许四海弹古琴觉得非常好听，想要过来和许四海谈谈。“请问可以吗？” 还有知音？ 许四海深感荣幸！ “可以的；可以的，我扫榻以待！” 一会时间那人就到了。这人看上去40上下，长得颇为魁梧，精神气十足，自称叫黄占，乃香江音乐人。 许四海暗道原来是他啊，难怪能听得懂自己的音乐。 巧了，自己刚好要去小日本当音乐界的文抄公，这不正好可以向他求教下吗？ 把客人迎接到家里，黄占打量了下这个家庭，老红木家具，架子上还有各色古董，墙上还有古旧的字画，看上去绝度有内涵。 “许先生这么年轻，竟然也喜欢传统文化。” 许四海自称是京城来的，职业收藏！ “原来如此！” 这下黄占算是明白了根源了。 屋里在看电视，许四海还是把黄占请到阳台，再拿上几瓶冰镇的啤酒，俩人边吹边聊。 许四海先是给黄占弹了一曲最近播放电影《知音》里的主题曲，这是讲蔡锷和小凤仙的故事，歌手为时下最红的李谷一老师。 许四海边谈边唱，“山青青，水碧碧绿，高山流水觅知音。。。。。。” 这首曲子让黄占很是受用，他连说自己不敢称许四海的知音，只是觉得好听罢了，尤其是最后一首曲子，更是有种仙境的感觉。 “哎，我就是想要弹出仙境的味道！” 许四海为了达到目的，硬要把黄占按在知音上！ 随后他问道，香江的音乐版权收入是怎么算的？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太宽泛了。” 黄占随后开始解释道：一般的烂歌只能打包出售，价格很低的。 但要是谁能写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好歌，又是歌手购买演唱权，唱片公司灌唱片的版税，电视台的播放收入，足可以赚的盆满钵满，享受个好几年绝对没问题。 早年写《玫瑰玫瑰我爱你》这首曲子的陈歌兴，他写这首曲后大火，版税多到要用两手去捧钱！ “总之，只要你学出一首好歌，赚大钱是一定的！小兄弟要是有性趣，我可以介绍你入行。” “好，有机会一定试试。” 许四海的兜里还有不少港台好歌，不把它们换成钱不就浪费了吗。 有了钱才能收更多的珍宝不是。 俩人聊得很晚，最后黄占告辞时，许四海还送他一幅自己花的；仿元代王冕的梅花图。 听说是许四海自己画的，黄占还再次仔细的看了画面，最后在落款处看到，一个白文的圆形“许氏”印章。 其下是个竖长条朱文印，印文还挺奇怪的，第一个字是一只燕子，第二为甲骨文的一座山，最后为一栋房子的正面。 黄占想了想，原来这是许四海的堂名款。 他认为许四海这人品格高雅，学问深厚，有钱还儒雅，值得结交！ 正文 二百四十六 海南 上 许四海再返回特区，李云亭已经把海南的联系人找好了，要他直接开车去就行了。 特区市府也给了许四海好消息，答应卖给他两块造房子的地皮，每块地20亩，不过必须要用美金付款。价格绝对便宜！ 一块在许四海挑选的后世特区深南大道的最南边，紧靠着大海。另一块在工业园区。 许四海只需付钱，剩下造房子的事自有王桂松开代替他操劳。 海南，西海岸的东方县，此时海南上属于南粤省的一个地委，还是个尚未开发的穷地方。 此地西边靠海，东边则是绵延的高山，据说哥北边的昌江县都出产最好的黄花梨。 许四海在东方县药材公司找到接头人王同生，此人50上下，长得矮矮瘦瘦的，皮肤还黑，一看就知道是海南本地人。 他和李云亭具体关系不明，但许四海也只要个向导而已，他们啥关系和自己无关。 王同生倒是很热情，要许四海他们先休息一天，明天带他们进山，具体能找到多少黄花梨，这还要看他们的运气。 晚上许四海少不得还要请王同生好好的吃上一顿，再给点好处。 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得罪了万同生白跑一趟，那可是白费了好多份这样点好处，时间上更是浪费许多。 第二天进山，八吨厢式车一开出县城立马就进入农村，没多久还看到大山，厢式车随即就在山里土路上转来转去。 王同生还说许四海来得巧了，要是雨季过来，厢式车几乎寸步难行！ 许四海还问海南有沉香出产，能否收购到？ 王同生笑着连连摆手，“那都是传说，已经很久没有沉香出产了。”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厢式车在一处山脚下的小村庄停下。村里人看到大卡车，还过来张望。 王同生要许四海稍待片刻，他去找村长。 一会时间，村长老齐过来了。 他听说许四海想要购买黄花梨，直接说山里虽然不多但还是能找到，不过想要抬下山很费力。 许四海暗道有就好，钱不是问题！ 他还要老齐叫五个人，和他们哥仨一起上山，每抬下一颗黄花梨，他给100块！ “100块？” 这就相当于他们每人20块钱。 这可比上班划算多了！ 老齐当即答应下来，还一溜小跑到村里召集人手，很快人就到齐了，大家带着扁担板锯绳子，一起进山。 村长老齐也是个很健谈的，他给许四海介绍说，黄花梨书很好生长，种在哪里都能活下来，就是长得太慢！ 想要做个板凳腿；需要生长好几十年，要是想做个板凳面；至少100多年，若是想要做八仙桌的桌面大板，没个几百年生长期绝对不成！ 不过好处也有，黄花梨木材结实耐用，不会生虫更不会腐烂。他还看到过山里的黎族人用黄花梨做铁锨挖土。 许四海听了直咋舌，暗道自己咋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翻过两道涨了好多杂树的山梁，老齐手指前边“那里就有一个像样的黄花梨树。” 许四海只看到过黄花梨木材，但活的黄花梨树他还真的没见到过，所以老齐手指他根本就不认识。 等到了目的地，许四海这才看到前方正的有一个大树，一个人两手圈起来才能将这棵树给抱住。 树干笔直，六七米以上才开始长枝杈。 好，这次是做家具的好木材！ 锯！ 老齐当即坐在地上，和另一个村民开始拉大锯，嘎吱嘎吱的一会就锯出紫红色的心材，这才是真正的黄花梨！ 其实俗称的黄花梨，是指黄花梨树的心材，它的外表还长着一层质地柔软，不堪大用的皮层，俗称为白皮。 将这颗黄花梨树放到，还要把沉重的白皮给剥掉，这样抬下山能分量轻些。 经过大家的轮流拉锯，这颗黄花梨经过约一个小时后被放倒。 在剥去白皮时，许四海还招呼大家要小心点，千万别把心材能碰伤了。 村里人哪里知道许四海对黄花梨的看重，还笑话许四海太过小心，不就是一颗普通的大树吗，没啥稀奇的。 将这颗黄花梨白皮全部去除，许四海还用随身的卷尺量了下，心材能有35公分的直径，长度上能得到十二米左右，堪称一棵大树！ 在抬走前，许四海又和村民发生了矛盾。 他想要把刚才那棵黄花梨树的树根而已挖出来带走，因为这也是好东西。但村民们很不理解，觉得他这人脑子有毛病。 树根拿回去也没法子做家具，就是烧火也因为密度太大而烧的不旺。 老齐：“您要是想要树根，明天出钱找人来挖！” 这个办法好！ 许四海真的就准备这么做。 好容易才把这可好材料抬到山下的村里，太难已经快黑了，村里人还过来看热闹，都说这棵树不小，时下已经很难得了。 当村民看到许四海当场掏出100块，交给村长老齐，他们的眼睛顿时就拔不开了。 还有人问许四海黄花梨还要不要，要是想要他们明天也去找。 许四海手指身边的厢式车说，这辆车载重八吨，他来此地就想把车子装满，只要你们有本事尽管去砍树，抬下来按照直径论价。 “好好！”村民看到有外快，都相约明天进山去找黄花梨。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雇佣了老齐的老婆，要她明天带人进山，把刚才这棵树的树根给挖出来，送到山下他给20块钱！ “以后他每一颗书的树根都要！” 砍树挣钱，挖树根还能挣一笔小钱，村民们奔走相告，欢天喜地。 晚上许四海还花钱买了村民的老母鸡鸡蛋，还拿了带来的白酒，在空地上招待这儿村的所有男人。 他又是敬酒，又是敬烟，搞得村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四海就是要村民感到不好意思，明天才会发奋为他去找黄花梨。 “各位，我还下请你们帮个忙，把这里收购黄花梨的消息传出去，让更多的人把黄花梨送过来，我高价收购！” 有个姓姜的村民说他舅子就有，他舅子家是草房子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房梁都是上好的黄花梨，足足有九根！ “拜托给他带个话，我要收购！” 向导王同生看许四海和村民挺合得来的，他也就回去了。 正文 二百四十七 海南 中 又一天，姜姓男子带上许四海去了他舅子家。 走了有十几里地，又是翻山又是过河，总算是到了目的地。此地也是个小山村，住家基本那都是草房。 姜姓男子带着许四海到了他舅子家，径直大喊：“老大你出来，有好事情！” 顷刻间从草房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此人蓬头垢面的，衣服还补丁摞补丁，看上去挺困难的！ “有什么好事赶紧说”这位大舅子急切的追问。 姜姓男子随即把许四海推出来，告诉他这是个大老板，想要收购他家的黄花梨房梁，“人家愿意出高价哦！” 吵吵嚷嚷的还吸引了好些邻居过来看热闹。 “收房梁啊？”大舅子犯了难。 高价他喜欢，但房梁没了他晚上住那儿？ 许四海看事情要黄，他赶紧让大舅子带他去屋里看看，等看了货再说。 大舅子倒是很愿意，还招呼许四海到家里看看。 走进这栋低矮昏暗的老房子，许四海顿觉像是到了黄昏，光线啥的减弱了许多。 抬头看看房量，许四海乐了！ 这房梁还真的就是黄花梨！ 一共九根，其中主梁约有40公分直径，其余几根也能有近30公分的样子。长度也很厉害，所有房梁都是从头到尾直通这栋房子！ 而且这还是存放了几十年的老料。 像许四海昨天雇人上山砍下来的就是新料，这家房梁就是老料。 老料在氧化作用下，材料油性加大，含水量降低密度自然也会更大，更加不容易开裂！ 老料是做家具的不二之选！ 大舅子看客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家的房梁，他赶紧说房梁不卖，不然我一家老小就等于睡露天了。 “不急不急！” 许四海露出和善的笑容，还给大舅子和村民们散烟，随后问大家这个村子新造一栋这样的草房子需要多少钱？ 有人说500，也有人说1000。 许四海：“这样吧，我给你1500块，你重新造一栋好点的房子如何？” 大舅子想起他父亲造这栋房子时，不过才花了几十块钱，现在给他1500这不就大赚了吗？ “我同意！” 许四海在多给他100块钱，要他去请人帮忙把房梁卸下，用板车送到姜姓山民的村子，到了地方他拿上付出1500块！ 大舅子还不放心，说万一他房子拆了，许四海又反悔压价怎么办？ 他要许四海先给他一半的钱，等他送去了再给另一半，这样才是公平交易。 许四海暗道别看是山民，脑子到挺活络的，还是在货到地头死的道理。 750大洋付出，大舅子兴奋不已，连带此地的村民也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许四海趁机招呼大家都进山砍黄花梨，抬到姜姓山民的村子就能换钱。“还有，树根也能换钱，就是便宜点。” 说完他扬长而去，就凭他师兄弟三个再此，一点都不担心给了钱拿不到东西的事！ 约莫到了晌午，大舅子一行人推着两辆板车过来，车上还堆了三根黄花梨房梁。 这家伙还告诉许四海，村里人听说黄花梨能卖大价钱，都三五成伙进山砍树去了，估计没两天就会有新树下山。 这个大舅子又来了两次，九根黄花梨算是全部到位，许四海也把欠款全部缴清，大家银货两讫再无瓜葛！ 当晚，许四海这边的村子又给抬回来一颗黄花梨，就是直径比昨天的那颗小了点，才20公分左右，也就是碗口粗大小。 按质论价，这颗材料许四海给了他们60块钱，同样让村里的汉子高兴不已，他们还相约明天带上干粮进山，走的远点，看看有没有更好的黄花梨树！ 许四海大赞这种精神：“这就对了，想要挣大钱就要能吃苦！” 另外昨天那棵树的树根，也被老齐的老婆孩子给挖出来，他又当场给了20块，这个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又是一个早晨，村里汉子都带上干粮进山，许四海闲的没事也带着两位师兄进山，他想碰碰运气能否发现点沉香。 沉香就是白木香书分泌的油脂。 但正常的白木香树不会无缘无故的分泌出油脂，它只有在雷劈；虫蛀；或人为砍伤后才会在伤口，自我修补分泌出的油脂。 这些油脂在真菌的作用下，最后才形成沉香。 沉香为黑褐色，质地监事而重，形状各异。自古就是昂贵的奢侈品，只有大富大贵者才能使用！ 有价等白金（就是银子），一片值万金之说。 村子后边的山梁上，许四海极目四望，他要寻找哪里有沼泽，想去水边碰碰运气，期望能找到水沉香。 但他在山梁上根本就溜没有看到沼泽的痕迹，他就只能在山里瞎转碰运气。 这也是沉香价格昂贵的原因之一。即；想要寻找一点痕迹都没有，只能带着干粮在山林里乱转，靠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的去找。 因为不可能每一次进山都能找到沉香，所以这成本就非常贵了！ 走下山坡，许四海就开始发动异能，一边走一边倾听脑海中的提示。可惜一直走了有十几里地，啥提示也没有。 以至于马如龙一直在抱怨，像这么走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沉香。 在山里吃过晌午饭，三人继续在山里瞎转，还看到村里人在锯一颗黄花梨大树。 许四海还问村里人，哪里能找到沉香树？ 村长老齐：“沉香？听老一辈说过本地出产，现在早就没了！” “瞧瞧？”马如龙还劝许四海赶紧回头，此地没有沉香！ 赵武也说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找？ 这话还激起了许四海的驴脾气，他越发想要找到一块，哪怕是一小块也行，好堵住俩位师兄的嘴！ 换了一条路，许四海专门走树林密集的地方，因为他听说沉香树喜阴，爱长在树木密集之地。 在一处低洼积水的小山沟，许四海的脑海中忽然来了提示：“有宝，是沉香！” 好极，许四海开始四下里张望起来，鼻子还在不停的闻问道。 赵武还调侃师弟，说他怎么像个狗似的到处闻味道？ “难道你们没闻到空气里的一丝香味？” 嘶；嘶，马如龙和赵武也开始不停的吸气，但他们丁点香味都没闻到，而许四海已经飞奔而去。 正文 二百四十八 海南 下 等两位师兄追上许四海，他们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许四海就站在他们几米远的地方，他竟然手上拿着匕首，匕首上挂着一条被剁了脑袋的斑斓毒蛇，蛇身子尚在刀尖上扭动。 “我草”，马如龙大吃一惊，“老四你小心些个。” 许四海收一抖，刀尖上的毒蛇顿时掉在地上。马如龙也拔出他的随身匕首，在身边砍了一截树枝，问许四海要往哪个方向走，他来个打草惊蛇。 现在许四海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他手指香气飘来的方向，示意马如龙往那边打。 哗哗哗，一阵打草的声音过后，兄弟仨继续往前。还没走几步，他们就看到一颗已经倒伏在地上的大树。 已经死亡的大树直径很大，估计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但已经腐烂的很严重，部分地方都被蛀成了空洞。 奇怪的是却还有丝丝缕缕的香味飘散出来。 许四海：“这就是才沉香的味道！” 说完他猛地一脚揣在枯树上随即跳开，枯树发出一声闷响后部分塌陷下来。 许四海还伸出双手，示意师哥们先别动，看看还有没有啥毒蛇虫子出动。 果然还真的有蜈蚣毒虫慌慌张张的从枯树里爬出来，又迅疾钻进草丛。 又是一脚下去，枯树几乎塌了一小半。随后马如龙用他手上的木棍使劲捣，这边戳了转到那边，三五下就把一颗空洞的枯树给戳的坍塌成碎沫。 既然都小心了，那就小心到底吧。仨人又耐心的抽了支烟，这才上前清理碎屑。 马如龙大叫：“这边又快黑油，老四你看是不是沉香。” “就是！”许四海笑着回答。“个头还不小嘞！” 这块沉香为片状，厚度约两根手指，大小约等于一把蒲扇，颜色为黑褐色，上头还有一丝丝的黄白色条纹。 清幽淡雅的香气中还带了点清凉的感觉。 沉香根据产地分为两个流派，一派为会安系，又称为惠安系，是指北回归线以南，一直到赤道，产地在亚洲大陆的沉香。 这里包括了海南；越南；老过；泰国；柬埔寨，乃至马来半岛。 这一系的沉香因为开发的较早，常为古代皇室贡品，因为对年开发已经产量稀少。 惠安系沉香具有凉；甜双重味道，穿透力强，靠近鼻腔闻味道，能感觉到味道呈现丝状悄悄进入鼻孔，还能感受到丝丝的甜凉之气。 海南，越南庄芽，过去都是沉香的出产地。南粤省的东莞，香山古代也出沉香。 星洲系指的是东马；婆罗洲，印尼这些热带岛国出产的沉香。 这些地方因为地处热带，气温高；日照长，雨水也足，树木长得很快，产出的沉香个子也大。 香气浓郁稳定，沉香纹理清晰，相对来说产量也大。 据说上好的文莱沉香，初闻是一股干净的乳香味道，再品；则有一股凉凉的味道直冲鼻腔，浓厚的凉意会令人神清气爽。 同时还会有一股醇厚高雅，纯粹之际的花香味道。 而东加里曼丹的沉香，香味醇厚中还带着奶香气。 紧接着，又有两块沉香被从木屑中捡出来，一块像个搓衣板一样满是一棱一棱的条纹，另一块为大疙瘩。 许四海：“看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下定心思去找，老天爷总不会欺负劳动人民。” “你这是瞎猫碰上的！”马如龙对此一点都不相信。 这三大块沉香能有个三四十斤，有了点收获，许四海内心得到满足，他也就不再计较还能找到多少沉香。 晚上回到山村，已经有六颗黄花梨在等着，许四海按质论价，一一给了他们收购费，要他继续努力，争取挣到千八百的。 此后几天，许四海一直在山里瞎转，就是再也再不找沉香了，反倒是找到几块不错的水晶石，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随着许四海收购黄花梨的名声越来越大，附近十里八乡的山民都开始成帮结队的上山，送来的黄花梨料子开始逐渐增多。 还有人把家里普通木匠做的黄花梨八仙桌给扛过来，想要卖给许四海。 东西不错，料子也好，面板还是用两块料子拼起来的，桌子腿也足够粗壮，许四海勉强收下了。 他准备带回去后，让孟明轩帮着改一下，改成雕花的那种，刚好顺手把磨得毛糙的外表给修复了。 还有把大床，床板给送过来的。床架子的腿足足有大腿粗，床板更是厚达5公分，堪称奢侈到了极点。 这可都是好东西，尤其是破开的床板，那直接就是最好的老料。不管是做顶箱柜还是做架子床，那都是顶级材料！ 在此地住了有半个月时间，许四海的八吨厢式车已经装满，他要走了。 村里人依依不舍，要说山里深处还有黄花梨，要许四海回去后再来，他们一定努力干活，保证再给许四海装满一车！ 这话真带劲！ 许四海也从善如流，答应让他俩师兄再来一次，直到这边黄花梨砍光为止！ “不能光是砍，你们也要种，不然以后就再也没有黄花梨了！” 可惜这话村民谁也不听，他们说自己种的黄花梨到孙子辈都不能卖钱，种了还有啥意思？ 厢式车北上返程，许四海还要俩师兄带上钱自己来，反正黄花梨他们已经认识了，还在这次的村庄等着就行。 一直收购到天冷，开始运送鞭炮为止。 回到京城，孟明轩听说许四海收了一整车黄花梨，还颠颠的跑来看看。看到果然是带着油光的海南黄花梨，他很满意。 给了许四海一个大大的表扬，“不虚此行！” 在听说马如龙赵武还要再去，孟明轩更加满意，他要许四海使劲收，这玩意越来越稀少，将来一定会涨价的！ 许久不见的马嘟嘟也过来看了下，他看到许四海家里堆了一整个屋子的黄花梨，心里颇为垂涎，但他也自知财力上和许四海没法相比，只能把口水往肚子里咽。 王世襄还提点马嘟嘟，要他也像许四海学习，多搞点钱来才能收到最好的东西，“看看啊人家老四，已经到香江去参加拍卖会了，没有钱，你只能流口水！” 正文 二百四十九 书画大赛 徐邦达又来了！ 他到四海家第一件事就是问，许四海最近有没有又收到啥好东西，要是拿来给他欣赏下。 许四海这段时间几乎都忙着在安排3000退伍军人的事，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收古董？ “我只在香江的秋拍上，拿下了一件赵孟頫的行书，不过放在香江没拿回来！” 听说许四海在国内竟然没收到啥像样的字画，徐邦达很不满意，他开始教训起来：“小伙子，赚钱是很重要，但咱们不能成为钱的奴隶，而是要让钱为我们服务！” 许四海连连说等自己忙过了这个年，明年就轻松多了，一定早出走走看看，收几幅上好的字画！ “这就对了嘛！”老头清瘦的脸上露出笑容。 他还告诉许四海一个消息，那就是朝廷最近要举办一场“新时代书画大赛”，谁都可以去报名，老先生觉得许四海的画已经有几分功力，也可以投稿试试。 要说收古董；许四海谁也不买账，但要是论书画；他心里还是有点发虚，觉得和总多名家相比，自己参赛这不是在出丑吗？ “傻小子！”徐邦达听了呵呵直笑：“小伙子，让你去参赛不是为了得奖，而是想让你看看自己的差距，懂得如何取长补短！” 抱着手艺；取经的态度，许四海还是很愿意的。 送走徐邦达，许四海在家里转圈圈，心里还在琢磨“新时代”三个字。 他觉得朝廷已经特备注名新时代，那画作就要有新时代的特征和气质，再画几百年前的山水，那就老套了。 许四海在内心自问，现在是啥时代？ 是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新时代，那么自己的画中是不是也能添加点这样的内容？ 有了这个想法，许四海算是把画作的调子定了下来！ 顺着这个思路，许四海又开始构图，等想明白了这才开始铺开画纸，闭关作画！ 几天后画作完成，许四海在自己装裱，等画作彻底完工，时间已经到了阳历十一月初。马如龙和赵武又一次满载黄花梨从海南回来。 许四海把自己的画送到才能大赛筹备处，取了收条后立即又去机场售票处，购买去小日本的机票。 还给东京NHK电视台的渡边舟写信，通知他自己机票已经买到；十天就要飞东京，希望他能到时接机。 许四海还在书房大明嘉靖朝的大画缸里，仔细的体挑选了三副自己觉得很不错的精品画，适当的时候当做礼物送出去。 在去日本前一天，新时代画展算是正式开幕了。地点为民族文化宫，开幕式还搞得挺隆重的，来了不少市府的官员。 画作就在各个大殿里作展示，大家都能近近观赏。 许四海粗略的看了下，时下大名头的画家也有很多参赛的，但他们还是抱着数百上千年的传统不放，画的依旧是高山流水；携琴访友；独钓寒江之类的传统画。 这种画尽管技法上用的很精巧，绘画时也是进行绘制，清高是很清高的，但远远的脱离了实际生活，不是新时代所需要的。 单就论技法，许四海自认和那些个大名头的老画家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他自己倒是很有信心超越这些老头子，因为他们都画了几十年了，自己和他们有差距这很正常。 知道不足，那就补短板，下死力气去补！ 等到许四海走了，掌管宣教的内阁大长老亲自来参观书画大赛。 长老在总多陪同下浏览了满墙满墙的具有古代风格的书画，不是古代山水就是芭蕉仕女，要么就是梅花竹子。 老旧气息浓厚，一点时代气息都没有！ 他老人家心里深深的不满。“脱离时代，脱离群众啊！” 在一个小角落，长老看到一幅线描画。画上有拖拉机在耕田，还有农民；小路上还有上学的小学生，远景才是古代风格的嵯峨山峰。 “这就对了嘛！”长老兴趣盎然。 在抬头看看落款，为“分田到户耕田忙。” 长老眼前一亮，大赞这幅画很有生活气息吗，这才是时代需要的！ 长老还看了签名，他看到这幅画的作者签名还像是在打哑谜。两枚印章，上一枚为白文圆形的许字，这就说明作者姓许。 但后边一方朱文印章就难猜了。上首第一个字为一只鸟，看尾巴上突出的燕尾，这应该是只燕子。 第二个字好认，是一个甲骨文的山字。 最难认的是第三个字，那是一栋房子的正面。 长老想了下想笑了，还要陪同的秘书也猜猜看。 秘书看了下在逐字逐句的说，“燕山屋，不对；应该是燕山堂！或者说是许氏燕山堂，这还是个京城本地人呐。” 长老转身问赛会组委，这个许燕山是真名还是堂名款？ 组委会一时还摸不清头脑，赶紧去查资料，好一阵子才查清楚，回老报告领导“燕山堂是号，作者证明问许四海，真的就是京城本地人，今年才21岁！” “好年轻，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都老咯！”长老不禁赞叹，点上烟问：“许四方，我好像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长老的秘书还小声贴着长老的耳朵说：“此人就是帮着朝廷解决3000退伍军人的那个个体户，夏天还送了国防高科工委20台电脑，还是写《十五的月亮》那个！” 原来是他！ 长老心说这还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好小伙！ 能给国家分担压力，还主动给国家捐献电脑，最难得的是他没钻钱眼里，在赚钱的同时没忘记自我修养！ 长老立即大赞，难怪有这份胸襟，“画得好的，紧贴时代，这才是人民最需要的！” 比赛官员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幅画必须要进入决赛，而且还要得奖！ 秘书还知道，这是有历史意义的一幅画，要被收入历史博物馆，作为文艺界对改革开放的佐证！ 由于参赛的作品太多了，光是展览就花了有大半个月时间，事后还要有组委会的专家来做挑选，时间上就要拖延很久。 后边还要有专业画家组成的鉴定委员会做投票，所需时间会更长。 许四海可等不及，他早已经坐飞机去了小日本。 正文 二百五十 小日本 一 东京；羽田机场。 时属三秋，刚下飞机的许四海并没感到东京有多热，他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许四海是六合门弟子，身体倍棒，他真心希望东京能热点才好，越热越好！ 又不是降不住的！ 出了机场，许四海一眼看到渡边舟笑眯眯的在朝自己招手，他推着行李车走过去用英语说：“麻烦你了渡边君。” 渡边舟还朝许四海鞠躬，大赞他写的两首曲子在小日本广受欢迎，为《敦煌》这部纪录片增色不少，时下好多电台电视台的都在播放这两首曲子。 在停车场，渡边舟将许四海带到一辆银白色子弹头面包车上，还主动帮着拿行李。 关车门，启动。 渡边舟继续和许四海在介绍两首曲子的事。 据说这两首曲子索尼音乐非常喜欢，想将其版权买下来灌成唱片，同时索尼音乐总监小野江飞特别看重许四海的音乐才华，非常想将他收入公司。 许四海听了暗暗得意，索尼是家很有钱的大企业，尽管出身小日本，当他们却非常渴望被当成是一家欧美公司。 据说这家企业的总裁常年居住在美国，和美国权贵四处拉关系，还雇佣公关包装自己，一门心思要让人忘掉他们的日本老底子。 索尼还买下了成立于1980年的美国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现在也是唱片业的巨头，正想大展拳脚好好施展一番。 现在索尼频频朝自己摇动橄榄枝，那自己不正好可以宰他们一刀，帮他们想抄写；不；创作几首脍炙人口的好曲子，搞点钱在小日本收购点好东西回去。 同时还可以借用索尼的影响，多多的结交小日本的收藏家。 这才是自己来小日本的最终目的。 靠写歌出名，真不是许四海所想！ 渡边舟把许四海送到电视台附属的一家小旅馆，还介绍说这家旅馆别看没啥名气，但它是电视台邀请名人居住的地方，里边设施都是极好的，不亚于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 银白色子弹头面包车刚刚停下，就有旅馆的男员工帮帮开门，等许四海下车立即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随后还帮着拿行李。 态度好的简直没话说！ 许四海的房间在三楼，十几平的样子，屋里有电视，还有办公桌，窗口处还有个小阳台。 渡边舟要许四海好好休息下，晚上他来接许四海一起去居酒屋，板垣贤平要给他接风。 许四海洗漱后略略打坐一会，再睁开眼天已经黑了，渡边舟刚好过来敲门，接他去居酒屋。 子弹头面包车又是高架桥，又是走地面，都快把许四海给绕晕了，这才在一处老房子前停下，店门口板垣贤平已经在迎接。 “许君好久不见！”板垣贤平也非常客气的弯腰鞠躬。 许四海也口称好久不见，伸手握手。 进入店里，居然还是坐榻榻米。 许四海庆幸没把大师兄马如龙带来，这家伙是汗手汗脚，一脱鞋能把人给熏死，现在他要是在还真的尴尬了。 店老板是个中年妇女，那脸上莫得粉白惨惨的看着渗人，还穿着一身和服，脚下木屐，小碎步走来给许四海鞠躬行礼。 这家店面积不大，厨房客堂都在一件大屋子里，两面靠墙就是客座。 三人坐在靠墙角的一处位置上，一张小桌子三人围着坐。 坐榻榻米和坐炕上没啥区别，许四海倒是挺适应的。 一会时间，老板娘用一个黑漆托盘送来三大杯啤酒，渡边还说这是生啤，大家先喝起来，其他慢慢再说，今晚上时间有的是！ 喝酒许四海可是没怕谁，那就喝吧！ 几口啤酒下肚，老板娘又送来一碟子炸小鱼干，一碟子像是素菜沙拉的菜，量很少的，许四海估计只够每人一口的。 这就让许四海觉得很没意思，他索性光喝酒不吃菜。 酒过三巡，身为索尼音乐职员的板垣贤平又提出邀请许四海加入，还说公司音乐总监小野江飞非常欣赏徐四海的才华，认为他是个天才，只有在在索尼他的才华才能得到最大的推广！ 许四海首先感谢索尼音乐对自己的看重，他本人不胜荣幸。但他直接也是有产业的，主业是收藏，副业是绘画书法，音乐只有在闲暇之余的业余爱好。 “我从来就没想过在音乐界做出点什么。” “太可惜了！” 渡边舟一脸惋惜的说这是浪费，是对世界音乐爱好者的虐待，这么好的才华为什么就不能让广大百姓欣赏下呢？ 板垣贤平更是压力巨大，他今天不是带着任务来的，目的就是要招揽许四海到他们公司，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 既然招揽不成，那只有改为合作。 板垣贤平又说“那许君能否为我们索尼音乐写几首曲子，我们愿意给出最高的版税！” 这就对了吗，老子就是奔着钱来的！ 许四海还假惺惺的说自己才疏学浅，一时半会的还不一定能写出啥好听的曲子，恐怕会辜负了索尼音乐的期望。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写，我们等得起。” 渡边还说写音乐就是要有灵感，没有灵感三五个月也写不出一首好曲子，要是灵感来了，几天就就能写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好歌。 他也说：“此事急不得！” 此时老板娘端来一叠子金枪鱼刺身，还有一小蝶酱油，这回许四海也饿了，他不在客气，开始动筷子大快朵颐。 他还和俩小日本打招呼，自己年纪轻；胃口大，还请见谅。 俩小日本：“我们非常理解，许君尽管吃我们不介意！” 又上来一大盘天妇罗，这是小日本的四大名菜。其实就是面糊裹着的油炸菜品，蔬菜，嫩笋，毛豆，海鲜都可以。 炸天妇罗的面粉要薄，能隐约看到食材，沥油要清，吃口要又脆又香。 这家店做的天妇罗就完全达到要求，食材非常新鲜，吃口极其鲜美！ 许四海给老板娘道谢，老女人高兴的眉开眼笑，“能得到天朝人的夸奖，我很荣幸！” 渡边笑称这是他们开店应该做的，还挥挥手示意老女人赶紧走。“许君，最近有没有作品问世？” 幺嘻，这是戏肉来了！ 好歌好曲子哥攒了一肚子，就是想要骗钱来着，不过不能一下子就全放出来。 许四海装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神色，你扭扭捏捏说：“嗯， 正文 二百五十一 小日本 二 板垣贤平：“能否先让我们饱饱耳福？” “这边没乐器啊。” 有，这必须要有！ 板垣招呼老板娘把三弦拿来，这位许君是个很有才华的作曲家，他要当场演示他的作品。 老板娘大惊，又是鞠躬又是说些敬仰的话，还是小碎步抱着一把三弦递来。 许四海先是把三弦的音给调准了，嘴里还说这还是他前几天特意为到日本来而做的，还带些和风。 渡边：“那太好了，一定会大流行的！” 板垣：“非常期待！” 许四海随即拨弄三弦，嘴里唱到：“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 这本就是一首小日本的歌曲，而且还是属于经典歌曲，非常流行，还流行到港台被翻唱，现在被许四海搬运过来自然得到日本人的极度响应！ 渡边和板垣都听得如痴如醉，一旁日本厨子和老板娘都忘了干活了。 一曲唱罢大家拍手叫好，都说这就是为日本人创作的好歌，一定会大流行的！ 老板娘再次鞠躬，问这首歌的名字，还要求许四海把这首歌的歌词写下来，她在家里唱着玩，今天这顿酒钱就免了。 板垣还提醒这是有版权的，要老板娘不要瞎搞。 老板娘“我就在店里自娱自乐，也没本事去唱演唱会。” 许四海说写歌词没关系，但他只会写中文。 “没关系的，我是大学文学系毕业的，汉字我们基本都看得懂，您写下来我还能自我翻译，” 随即文房四宝被取来，许四海用正楷一笔一划的将歌词写下来。 老板娘还夸许四海的字写得极好，堪比书法家。“您会绘画吗？” “会一点！” “哇，许君真的事多才多艺，真是太伟大了！”老板娘对许四海又是一阵吹捧。 一小会时间，老板娘竟然把中文歌词翻译成了片假名，还给渡边板垣看了，他们都说翻译的极好。 他们还要许四海在弹唱一遍，三人几乎头碰头的在看歌词，嘴里还跟着轻轻的吟唱。 有了曲子再有歌词，两位小日本的音乐人算是理解了这首歌，他们还觉得歌曲很有点樱花节赏花的凄美情景。 既是最美；最绚烂的，也是哀婉的，因为马上就要凋零了。 这次老板娘还要许四海帮忙弹三弦，她来唱。 许四海还提醒老板娘：唱的时候一定要掂凄美，孤芳自赏的味道。 三弦再次响起，老板娘随即唱了起来，板垣和渡边还跟着节奏拍手。。。。。。 这个老板娘还有点唱歌的天赋，这首歌被她演绎的还真不错，能唱出七八分滋味。 渡边和板垣都是这方面的大行家，他们一听就知道这首歌一定能大流行！ 身为索尼音乐员工的板垣，又开始想要拿下这首歌曲。 许四海看老板娘在日文方面很有研究，又写了一首歌词，要她帮忙翻译成日文。但老板娘看后先要许四海演唱一遍，她才能根据曲调的风格来翻译。 这话很有道理，好歌必须要有绝美的好词！ 许四海从善如流，当即又把《星》这首歌给演唱了一遍。 这也是当年大红大紫的好歌，是谷村旧司的名曲，原曲1980就已经面世，还被邓丽君翻唱过。 不过这一世这首歌不知道是啥原因还没问世，现在被许四海捡了个大便宜，搬出来自然反响极佳。 又是一首能大红大紫的好歌，这让同为音乐人的渡边和板垣都看呆了。这个许四海的才华太厉害了，简直是高产啊！ 这样的人必须要与其合作，公司会有极大的好处。 板垣已经想好了，散场后一定要给总监小野江飞打电话通报这个消息！ 招揽不成，合作一盘磁带还是可以的。 为了这两首歌三人闹得挺晚，又是歌词又是记谱子，一直闹到半夜。 许四海的肚子都快饿坏了，招呼老板娘替他搞一碗拉面来，这才填饱肚子。 老板娘看许四海大口吃面的样子，还爱心泛滥，劝说许四海留在东京。“许君长得很帅，身材也高挑，又会创作。 只要投入一家演艺公司，不管是走偶像路线，还是走实力路线，都会大红大紫的！” “就是！”板垣对此是竭力赞成，“我们索尼音乐就一直想要聘请许君，可惜他不愿意。” 散场时，板垣还把两首歌的曲谱揣进口袋，说是要给他们总监看看，具体收购还要总监拍板决定。“许君，您该找个经纪人办给您处理这些事情。” 这是个好建议，有内行的话可以让自己避免一些陷阱，不过经纪人没这必要。还是那句话，许四海不会混迹娱乐圈，最多就是在边缘游走，像个票友一样的玩玩。 许四海：“二位谁能替我介绍个版权方面的律师？” 是律师而不是经纪人，板垣心里又有点失望。 经纪人会和许四海长久和做下去，而版权律师不过是一锤子买卖而已。 渡边说这件事交给他，过几天就介绍个懂得流行歌曲方面的版权律师。 “许君还请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还来就接你参加《敦煌》的庆功仪式。” 许四海回旅馆休息去了的，担身负任务的板垣还要去公司给总监汇报今天的成果。 一栋高耸的大楼内，装潢奢华的办公室里，板垣再和总监小野江飞做汇报。 听说极具创作才华的许四海不愿意被招揽，只想与公司合作，小野心里微有不快，认为许四海有点不识抬举。 板垣：“总监阁下，许四海才华横溢，决不可轻慢。” 随后他把两首歌曲的曲谱恭恭敬敬的交给总监。 小野看了曲谱，在看歌词，嘴里还开始轻轻的哼唱，随即他大叫：“好歌，绝对会大流行！” 心里那点小小的不快顿时消失不见。 唯一让小野觉得不满的是，这两首歌都有很浓的和风，并不是适宜于全球投放，也就是说还没达到索尼全球大流行的目的。 小野再给板垣贤平下任务，要他明天再接触许四海，问问他能否创作几首能在世界范围内的好歌，或者是好的流行乐，公司愿意出天价收购！ “一定要让索尼音乐走向世界，成为全球唱片业的龙头老大！” 板垣对总监的这个要求很是怀疑，他觉得许四海这人比较传统，在儒家范围内他可以很吃得开，但想要让吃牛排的欧美人接受他的音乐，难得很大，非常大。 再说了，许四海也不一定愿意。 哎，既然是总监发话了，那就照办好了，成不成的那是许四海的事。 正文 二百五十二 小日本 三 白天许四海没事，就请旅馆的司机送他去出光美术馆去看看。 该美术馆位于东京帝国剧场九楼，隶属于小日本的石油巨头出光集团，1966年开馆。 小面包把许四海送到目的地，约定了来接的时间，许四海下车。 十一月的东京已经有了很浓的凉意，许四海看着高耸的大厦，嘴里还再小声嘟囔：东京一点也不热，山口百惠退休了，***还没出生，酒井法子也还是个小学生。 “东京很凉啊！” 上到九楼，还来得巧了，美术馆大门口还有一张宣传板，大概意思是美术馆正在举行“宋磁展”。 没错，小日本就是把瓷写成磁！ 走进美术馆，里边面积颇大，几乎占了有一层楼。 首先一个展室就是宋磁展，橱窗里全都是天朝宋代瓷器，各个窑口都有。 小日本从晚清一直到二战结束，在天朝横行了好多年，或是抢或是买，抑或是盗，搞了不少好东西到日本。 所以该美术馆能有这么多好东西，并不奇怪。 其实还有好些古代名画，流散在这边也很多。 橱窗里，许四海就看到南宋龙泉窑的梅子青釉双耳瓶，金代磁州窑剔刻花小罐，吉州窑的天目盏。 其实这里好多东西许四海家里都有，但看到这么多好东西在小日本，他心里还会觉得不舒服。 他只能自我安慰，个人能力有限，不可能把所有流散在外的文物全部都收回来。 你就是再有钱，人家不卖给你也是没办法的事！ 其中有个展台上展出的，是一个南宋修内司官窑的长颈弦纹瓶，它的开片纹路里全是黑色的，他估计这只瓶子应该是出土的，瓶子在地下经受过长时间污水的浸泡才会这样。 穿过宋磁展览，中间是个瓷片展示区域，里边全都是天朝的各窑口的碎瓷片。 一般展馆展示碎瓷片，大都是在表面布置一些，而这家博物馆除了面子上有碎瓷片展示，展台下的三层抽屉也可以自由拉开参观。 这点上的确很人性化。他非常喜欢！ 得最后，许四海才看到他最想要看到的东西，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而且这个罐子还是带盖子的，绝对珍稀！ 画面上王昭君一身汉服骑在马上，手持琵琶，身边还有两个骑马的胡妇仆役，上头垂柳；下有花草，左右还有芭蕉大树。 青花发色浓艳偏黑，画工熟练精美，堪称古瓷中的精品！ “还是带盖的！”许四海吹垂涎不已。 但他也知道这只罐子不是那么容易买到手的，没听说出光美术馆是小日本的石油巨头搞得，人家也不缺钱！ 这更让许四海要和索尼音乐搞好关系，希望借用索尼的关系碰碰运气。 许四海两世所知，元青花一共约有400多件，其中大部分都被藏在伊朗土耳其的博物馆，其他馆藏都是零零散散的。 纹饰大都以莲池；花卉，龙纹为主，人物纹极其罕见！ “周亚夫屯兵细柳营”罐子也在日本，“尉迟恭单鞭救主”大罐在美国波士顿博物馆。“三顾茅庐”大罐在国外的基金会，鬼谷子大罐子还没出世。 这么多大罐，只有这边出光美术馆“昭君出塞”是带盖子的，其他都没盖。 可见这只罐子的珍贵程度。 还有几件人物纹罐子，侥幸收藏在国内的博物馆，这又是自己没法得到的。 带着重重心事，许四海又返回到旅馆，他还要休息下参加晚上的庆功宴。闭着眼睛，许四海还在考虑如何和索尼音乐的人说，请他们帮助自己拿下出光的“昭君出塞”大罐！ 天黑了，渡边舟又来敲门，邀请许四海去参加宴会。 上车后面包车在车流中慢吞吞的走，开一会就要停一小会。 估计是下班时间，马路上车水马龙，宽阔的马路上小车一辆接着一辆，远处的车尾灯就像是一串长长的珍珠，又像是一颗颗星星在移动。 马路两边还有刚下班的职员，他们手持公文包衣冠楚楚在急匆匆的行走。 各家商铺更是的灯火通明，在张罗着招待顾客。 渡边把小面包开到一家大酒店更前停下，他把车钥匙人扔给门童，带着许四海昂然走进酒店。 酒店二楼的一件大宴会厅，许四海还在门前看到一块很大的背板，还画了敦煌菩萨像的图案，上头还有日文。 尽管许四海没学过日文，但大概意思就是《敦煌》纪录片庆功会。 NHK电视台的台长还站在门口迎接，渡边自然是要把许四海给他介绍一下的。 当台长听说许四海这个年轻人；就是纪录片广受欢迎的头尾曲子作者，他大为惊讶，用英语连夸许四海是个很有才华的青年，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继续合作。 进入大厅，许四海还看到纪录片的领队；导演，他们都和许四海认识，纷纷上来和他们打招呼。 板垣贤平也来了，他还带了上司小野江飞来和许四海认识。 小野看上去约有50上下，今天也是衣冠楚楚，笑容可掬，显得颇有些文雅。 有服务生走过，小野还喊住他，给大家都拿了一杯气泡酒，许四海一看就明白这意思就是边喝边聊。 小野一开口就是把许四海一顿猛夸，说他年纪轻轻才华出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天朝这中穷地方实在是屈才了，应该到日本来，这里才是许四海能够施展的地方。 “索尼音乐会给许君以最合适的舞台！” 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小野说了好些客气话，许四海自然也捡好听的说。 他说索尼是一家世界级的著名企业，他在天朝都能知道，索尼音乐也是一家成果丰厚的大企业，人才济济，有小野和板垣这样的才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小野听了很高兴，鞠躬说“感谢许君的厚爱，本人不胜感激！” 参加宴会的人越来越多，板垣还建议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三人随意挑了个小圆桌子坐下详谈。 板垣说索尼音乐一直有个野心，那就是想要搞一张能在全球都能得到好评的磁带，他们为此已经奋斗了好久，但到目前为止一首好歌；好曲子都没找到，“这太遗憾了！” 索尼的意思的是许四海能否帮着做一两首曲子，其他的他们这些音乐人再明年慢慢的搞，有几年他们这些音乐人是一定能搞出来的！ 小野：“世界级唱片公司，就要有世界级的盒带，在这点上公司不惜一切代价！” “想上格莱美奖？” “幺嘻，正有此意，还望许君成全，鄙公司一定会给予最丰厚的回报！” 瞧；这不就上钩了了吗？ 正文 二百五十三 小日本 四 许四海笑眯眯的说道，索尼的理想他很支持，索尼的诚意他也感受到了，但具体情况还要等他的版权律师到位后在详谈。 看来有希望啊！ 小野听出许四海话中隐藏的含义，那就是：他手里有上好的曲子，但要等到版权律师到位，才能正适和公司洽谈音乐的事。 这很好嘛！ 现在整个日本都不缺钱，富得能把美国给买下来！ 索尼更是富裕。和在全球出名相比，区区一张唱片的代价又能有多少，何况许四海只收一首两首的曲子，这代价就更低了。 小野：“希望许君能早日找到合适的版权律师，那时候我们在详谈。” “好的！”许四海转头又说“我的本职是收藏，今天在出光美术馆看到一只大罐子很喜欢，不知小野阁下能否代为疏通下。” 随后许四海拿出纸笔，写下“元青花昭君出塞大罐”这几个字，交给小野。 小野是个古玩界的外行，他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东西，看了一眼后直接就收入口袋，还大包大揽的保证，以索尼的威望一定给许四海说通。 “好，只要事办成，我给你们包下一盒磁带的全部曲子，其中一定会有世界级的流行曲！” “幺嘻！” 小野乐的土话都出来了，还笑眯眯的连连给许四海鞠躬道谢。 这场面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大家都在想，小野这人在流行乐坛可以说是一言九鼎，掌控者歌手们的生死，这人很傲的，怎么今天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白面小伙这么客气？ 难道小野改变了兴趣爱好，改为喜欢小帅哥了？ 哎。。。。那他们俩到底是谁攻谁受啊？ 还好这话都是腹诽，不然许四海真的要大闹一场，把这边的摊子给砸了！ 庆功会开始了，刚才的台长举起酒杯，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些话，随后大家一起举手高呼，好像是在庆祝似的。 随后就是播放录像，因为时间关系，录像只播放了片头和片尾，这点刚好就是许四海两首曲子的时间。 这两首曲子许四海都很仔细的听了，配器啥的基本上和后世么是啥区别，可以说听觉上基本一致。 曲子播放完，台长招呼许四海上台，隆重介绍这就是两首曲子的作曲者，天朝人今年才21岁。“太年轻了，太有才华了，真心羡慕！” 哇，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是作曲家啊。 还长得这么帅，身材也那么的好，笑起来还带着一丝稚嫩。 有几个中年老银婆看了许四海顿时浮想联翩，某种战斗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小腹一阵阵的燥热，下边都湿了，走路还一扭一扭的。 还是那句话，花花轿子人抬人。 既然NHK对自己很客气，许四海也送了他们一张自己的画，这是一幅一尺乘三尺的花卉，画的是工笔牡丹。 这是和最善于画花卉的_清六家之一，恽南田学来的！ 台长还当场打开，精美的画作又引得宾客们一阵惊叹。 原来年轻的许君不但长得帅，而且还是个艺术家，能谱曲还能画的一手好画，简直才华横溢！ 一干老娘们小娘们心里还说，难怪自己一见钟情，原来自己是被许君身上的艺术气息所吸引！ 等到许四海下台，成群的娘们莺莺燕燕都端着酒杯来和他碰杯。 有人碰过就算了，还有人想要占许四海的便宜，碰杯后佯装喝醉了，竟然一头倒在许四海的怀里，大吃特吃嫩豆腐。 囧的许四海只能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拦着女人的纤腰将其送到座位上，他的手也不自觉的要触碰到女人胸前凸起的地方。 哎。。。。。。 这也没啥，情况紧急，万事以救人为主，其他就顾不上了！ 好多来宾还大赞许四海的绅士风度，以至于在场所有女人几乎都“喝醉了。” 小野看了一阵苦笑，他还和老朋友板垣说过去自己是酒宴上被追捧的常客，现在来了更帅更年轻的许四海，自己已经没人理睬。 “还是年轻好哇！” 板垣：“您还不老，前些日子不是还有过双飞的经历吗，今天也是个好机会哦！” “幺嘻，你我一起捕猎！” 说罢，俩人分散行动。 此时许四海已经被吓的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敢站起来，他生怕再有老银婆倒在他身上。 他嘴里还在嘟囔：“百惠小姐姐已经早早嫁人，法子小姐姐还在念书，其他都是胭脂俗粉，东京不热！” 正在苦闷，渡边舟带着一个30多岁的人走来，还给介绍说此人就是小日本歌坛巨星谷村旧司，“他曾经一年演出过303场，很厉害的！” 谷村旧司可以说是一代名符其实的巨星，他的歌养活了好多华语歌手，很多人都翻唱过他的歌。 “许君，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随后就是很日本的一鞠躬。 许四海还笑着邀请谷村和渡边都坐下，盛赞谷村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是日本的天皇巨星级别的人物，能认识他非常荣幸！ 总之一见面，大家就聊得很开心很投机。 又碰过一次酒，谷村再次鞠躬说，他已经看过许四海在居酒屋写的两首曲子，他很喜欢，感觉就像是在为他量身订制的一样，区区几个小时就学会了。 他很想将这两首曲子搬上舞台，希望许四海能允许。 渡边还在一旁敲边鼓，说谷村这人很有钱的，建议许四海开高价！ 这话明着是帮许四海，实际还是在帮谷村。 对歌手来说，一曲好歌胜过千万家财！ 家财易得，好歌确实很难找的。尤其是合乎自己特点的好歌，更是凤毛麟角。 没看见后市有好多只红一首歌的歌星，人家也活的很滋润。 后世国内还有个唱《纤夫》的男歌手，就红了这一首歌，已经富裕到作死去抽白面，最后锒铛入狱。 可见一首好歌有多挣钱！ 许四海看谷村很喜欢这两首曲子，并未直接开口答应，他还想吊吊谷村的胃口。“既然谷村君已经会唱这两首曲子，不如就在台上试唱下，小范围的试试效果。” “OK！”谷村欣然答应，随即去找伴奏的乐队。 等台上走上伴奏的乐师，来宾们自然知道这是有人要开唱了，大家都端着酒杯站在舞台前等着欣赏。 正文 二百五十四 小日本 五 就看到谷村抱着电吉他上台，和乐队对了下眼神，遂开始弹拨电吉他，在简短的前奏之后，谷村微微抬头，目光放远，开始唱了起来。 歌声悠扬，曲调和缓，但有饱含着无限向往，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许四海抱着手只能站在台下仔细聆听，感觉不愧为歌坛巨星，他完全把这首歌的内涵给唱出来！ 哗哗哗，台下一阵鼓掌。 同时也让小野对许四海的才华更加信任！ 下一盘世界级的磁带一定会风靡全球！ 索尼音乐也将大放光芒！ 这都是我小野的功劳！ 看到这首歌第一次开唱就能得到众多内行的欣赏，谷村旧司心里非常高兴，频频朝来宾们鞠躬致谢。 他还给大家介绍，这首新歌就是许四海创作的，词曲全都是他一个人哦！ 而且他还有第二首，今天也想给大家试听。 哇，许四海再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有欣赏的眼光，也有羡慕嫉妒的，还有老娘们狼一样贪婪的目光。 许四海看情况不对，又有老娘们要往他这边凑合，他赶紧跳上舞台接过一把三弦，主动要为谷村伴奏。 这点小事谷村当然愿意，而且还非常支持！ 有原作者的伴奏，更加可以理解歌曲该如何演绎。 随着许四海三弦拨弄，谷村的歌声又娓娓道来。。。。。。 一干来宾看到许四海这么年轻，不但会写歌，还会写字绘画，还会弹三弦，他哪里学来这么大的本事？ 其实他们还不知道的是，许四海还会看古董，会弹古琴，生意也做的挺不错的！ 谷村的两首新歌唱完，大家都非常喜欢！ 尤其是第二首《花》，满满的都是和风的味道，可以说就是为日本人量身定做的。 向来就是日本土著，写出来也不过如此！ 许四海在台上还用英语说，这首歌其实山口百惠唱也是很好的，于谷村君相比又是另一种味道，可惜就是山口小姐姐已经退役了，“这令人非常可惜。” 山口百惠早早就退出演艺圈，回家相夫教子，这本来就让很多日本歌迷影迷很不满意。对电视台来说，这就是断了一根生财的台柱子，他们更觉得可惜。 不是没人劝过山口百惠从复出，可说了都是毫无效果。 今天许四海又提起这件事，自然就有人想要碰碰运气。 台长先生就竭力怂恿谷村旧司给山口百惠打电话，这俩人是好朋友，要谷村邀来山口百惠试唱下，顺便和老朋友聚聚。 许四海自然也想见见这位小日本曾经的影视歌三栖巨星。 他后世也在小视频上看到过山口，但那时的她已经是一位60多岁的大妈，他想看的是指望正当年的山口百惠！ 渡边麻溜的把电话拉到台上，一个劲的催促谷村旧司赶紧拨号码。 先是谷村不停的在说话，一会时间他的脸又垮了，许四海估计一定是那头没同意。谷村再说，还是没同意。 许四海对谷村讲，和山口百惠说这边有个天朝的来的影迷，还是个画家，想要送他们夫妻一幅画！ “一定要把《花》这首歌很适合她说清楚！” 对着谷村嘀嘀咕咕又一阵讲话，随后谷村摆了个OK 的手势。 全场雷动！ 台长还招呼摄像，等山口百惠来了一定要全部拍摄下来，要是她能在唱，更是要多机位拍摄，不要在乎那点胶卷。 “这是明天全日本最大的新闻！” 台长又朝许四海鞠躬，今天能把已经隐退的山口百惠给请出山，许四海居功至伟！ 山口百惠还在路上，这边已经开始准备起来，有摄像扛着机器去了酒店大门口，还有在小舞台下边架设机位。 渡边更是拿着《花》曲谱在焦急的等待。 许四还也没闲着，他既然已经答应给山口百惠夫妻作画，自然要令人准备文房四宝，他自己还要构思下图画。 “许君，这两首曲子都很适合我，能否就卖给我？”谷村旧司还在许四海耳边唠唠叨叨的苦求。 小日本属于****的国家，对著作权非常重视，而且今天他自己也说过这两首曲子是许四海原创，自然没有拿来就用的道理。 真要这样，谷村就会被赔的起家荡产不算，还要身败名裂！ 和上诉这些惩罚相比，谷村还是愿意付点钱，他也不是负担不起的。 许四海把目光投向渡边舟：“我的版权律师呢？” “明天就介绍你们认识！” 许四海说那就明后天再谈吧，他还要谷村也让经纪人过来谈。 这件事刚说完，外头一阵轰动，许四海猜想大概是山口百惠到了。 片刻之间，许四海就看到一大群人拥簇着一对年轻夫妻走过来。最中间自然就是已经退役的是山口百惠。 其实按照小日本的习惯，结过婚的山口百惠应该改成三浦百惠，不过许四海依然习惯天朝的称呼，依旧叫山口百惠。他的旁边就是山口的老公，牛粪男三浦友合。 今天的山口百惠穿一身纯白连衣裙，外罩一件风衣，脚下一双白色细高跟鞋，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清秀，就想邻家小女孩一样，小家碧玉。 她也有缺点，就是太平公主。 这点对亚洲女人来说是通病，病的普遍了也就不算是病了！ 山口百惠两口子进入会场，自然是要和老朋友打打招呼，鞠躬问候忙个不停。照相机，摄像机全都把焦点对准了她，一刻都不带停的！ 好一阵子才轮到山口百惠和台上的谷村旧司打招呼。 聊了几句后，谷村还把许四海介绍给山口百惠夫妇，两下里又是一阵问候。对于偶像许四海自然很客气，还以影迷的姿态恭维了两句，对三浦这人也就淡淡的握手问候下。 又几句闲话，山口百惠伸手接过渡边递来的《花》的曲谱，并认真的看了起来。她老公也带着好奇，把头凑过来俩人一起看。 许是为了让山口百惠加深印象，谷村还开始了清唱，等谷村唱完山口百惠脸上露出笑容，好像是说这首曲子很好。 看到山口百惠说好，电视台的人高兴极了，他们做梦都想要山口百惠复出，大家都怂恿她试唱，谷村都能唱的极好，山口百惠应该能唱的更好！ 台长还两手合十拜托许四海，倒是一定要用三弦为山口百惠伴奏。 能让偶像为自己破例唱首歌，而且还是自己写的歌许四海自然愿意。 正文 二百五十五 小日本 六 山口百惠的嗓音清澈纯净，又在许四海的提醒下；用略带伤感的语调来唱，使得这首《花》极富伤春悲秋的文人气！ 再加上许四海高超的三弦技巧，更是把这首歌赋予浓厚的和风。 山口百惠又公开登台，还把饭店的服务员给吸引过来，连带饭店的顾客也跟着进来。 人美；歌更美！ 又是如此难得的好机会，更加难能可贵！ 一曲唱罢，万众暴雨般的鼓掌，喝彩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台长先生更是激动的不得了，满脑子想要再把山口百惠给拉进娱乐圈，好给电视台再拍几部挣钱的好片子！ “夫人，您的嗓音还是那么的动人，歌迷们都很想念啊！” 台长开始不动声色的规劝。 哪知道山口百惠很坚定的说，她已经是位妻子，需要孝敬公婆伺候丈夫还要做家务，那里还有时间。“既然已经退出，就不会再返回！” 谷村也在劝，小野也在劝，可惜都没啥用处。 倒是山口百惠朝许四海微微鞠躬，想要求一幅画。“拜托啦！” 画画，大家还给腾出地方，饭店的服务员还给奉上笔墨纸砚，许四海就当这众人的面开始作画。 许四海先是饱蘸浓墨，在纸上横着划出粗粗的线条，随后又在粗线条上分出好多细枝，大家一看就明白，这是要画花卉。 随后又在细枝上画了好多小花。密集处层层叠叠，舒朗处只有一两朵，这就叫密不透风，宽处跑马，乃阴阳在国画中的应用。 画的差不多了，许四海还借来山口百惠的口红，在画上又补了两朵绽开的红梅。整幅画全用墨色，这两朵口红画的红梅就显得越发鲜艳动人。 许四还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后还有好几台摄像机在跟踪拍摄。 画好了，许四海还在画上空白处题字，“癸亥深秋，于东京会山口百惠伉俪，作梅竹图以赠，住贤伉俪百年好合，鱼水永续。” 最后，还盖上自己的两方印章。 许四海把画卷起来奉送山口百惠，两夫妻也弯腰鞠躬领受。 当时全场掌声雷动，欢呼这难得的高雅场面。 两夫妻走了，许四分几次咽下满嘴的口水，海心里还在腹诽三浦这个牛粪男，可惜了山口这个妙人！ 哎。。。。。。好花为啥总是插在牛粪上，他搞不懂，非常不理解！ 盛事再好；总有完时，大家陆续散去。 渡边舟还告诉许四海，明天早上他开接，去和版权律师见了面，以后有关音乐的事就全部交给律师好了。 索尼的小野；谷村旧司也招呼许四海，要他赶紧把律师带来洽谈。时间不等人，动作越快越好！ 再回招待所的路上，许四海心里还有点不满意。 他又在埋怨渡边和板垣。你说自己大老远的来一趟东京多不容易，也不带着自己去新宿走走看看。 哪里有好多风俗店哎，也不带自己去品鉴下和风的滋味，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晚上，许四海久久不能入眠，满脑子都是山口的倩影。 第二天许四海难得的睡了懒觉，直到渡边来敲门在醒来。 简单梳洗下，许四海又跟着渡边在城里乱转，东京不热但车多，停停走走好长时间才到地方。 此地竟然还是个老式的街区，两边都是一两层的民房。渡边舟要带许四海去的，是一家们口挂着律师牌子的民居。 这家律师事务所很小，仅只有一间房子，律师也只有一位，是个40上下的矮胖子，还是个半秃。 看到徐四海，这位半秃恭恭敬敬的以90度鞠躬行礼，嘴里还用英语说了些客套话，大概意思也就是小日本日常的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之类的。 看名片，许四海知道此人叫淡路健一，哈弗留学。 为啥混的那么差？ 此人有独狼脾气，一直喜欢独来独往，不想参合到大型律师师傅所！ 成，许四海就喜欢这种脾气的人！ 两下里当即签订的协议，由淡路健一全权负责许四海在小日本的音乐版权事宜，他的收入是在签订协议中抽成，不过比例不高。 许四海：“我的歌曲都是世界级的，所以你要给我争取最大利益，也是在为你自己争取最高收入！” “嗨！”淡路一个起立，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 对自己新主人的才能，淡路从老朋友渡边处早已了解过了，他对许四海的大话一点都不怀疑。 他反倒是很兴奋，觉得自己苦尽甘来算是的搭上一条大船！ 中午三人就在附近的小饭馆随便对付了一顿，饭后渡边自己走人，淡路则开车带上许四海直奔索尼音乐总部。 穿堂过室，许四海发现总监小野江飞的米秘书还是大美女，前凸后翘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她光滑白皙的颈部还挂着一条细细的项链，坠子指指只想深深的事业沟！ 他暗道小野这人别看年纪不小，倒是挺会享受的，有是专门找秘书干。。。。。。 奢华的贵宾室里小野早已等候多时，陪同的还有板垣贤平，现在是两对两，秘书送来咖啡后微笑着把门关上。 今天一开口，小野就冲许四海抱怨。说他早上去了出光美术馆，把许四海写的那张条子给了馆长，说自己想要收购该馆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子。 结果被人家馆长当场把纸条扔到脸上，还叫来保安把自己粗暴的推出去。 “许君，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值得馆长如此气愤？” 被拒绝，许四海早有预料，他笑称那是出光美术馆的镇馆之宝！ 板垣：“幺嘻，许君的眼光真的太高雅了，一出手就是最顶级的藏品，能被馆长轰出来也就不奇怪了！” 小野还说他准备给总裁打个电话，请他代为疏通下看看能不能行，要是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了，毕竟那是镇馆之宝！ “多谢！” 那就继续碰碰运气吧。 不过这件大罐子被自己看上了，早晚还是要被拿下的！ “许君昨晚上的两首歌非常棒，让我看到了你杰出非凡的才华，我对咱们即将洽谈的这盒磁带更加有信心了！” 其实小野的底线是做一盒好磁带，最好是能在欧美主流社会流行的，公司只赚取该有的发行费，同时也配合总公司树立良好形象。 当然，能多赚点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谈判就这样开始了。 正文 二百五十六 小日本 七 小野先是把他的构思说了下，索尼音乐准备搞一盒纯流行乐的磁带，八到十首曲子，最起码正反面的第一首要绝对流行！ 销售目标是得到欧美市场的欢迎，要是能上格莱美最佳唱片那就更好了！ 淡路首先说许四海的才华有目共睹，所以他的曲子非常珍惜，希望索尼音乐准备好大笔资金。 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卖出高价！ 这点上小野和板垣都很清楚，不过本能剩下一分是一分的精神，俩人还是要讨价还价。 小野说许四海的曲子大都带有亚洲风味，确切的说是东亚儒家风格，他要是写欧美风格的也不一定能成功，就是写出来也未必流行。 在这个问题上，两下里略有争持。 许四海既然来了，还雇佣了版权律师，他自然也想要把曲子卖出高价，和小日本客气啥，现在他们富得能把美国给买下来。 他提了个建议，不如先先写下两首曲子，让乐师来演绎一番，要是觉得好再谈价格。“灵不灵当场实验。” 许四海为了防止小野和板垣睁着眼说瞎话，还建议把渡边舟，谷村旧司给请来，要是能把山口百惠小姐也请来那更好，由他们来品评曲子的好坏优劣。 “可以！” 这样最好了，小野也怕自己真金白银砸在水里。 今天先写下两首曲子，等过两天乐师把曲子操练熟了在找人品鉴。 一把三弦，板垣在记录曲谱，淡路健一还和小野签署了这两首曲子的协议，以防止索尼将曲子占为己有。 许四海先弹了一首《回家》，但现在在三弦干巴巴的音调下，令小野很不满意。就连板垣也怀疑“这首曲子能红起来？” 不过许四海倒是信心十足，他解释说这不过是去曲调，真正能演绎这首曲子的还是高音萨克斯！ “幺嘻！” 这下小野和板垣稍稍信服了点。 第二首是后世雅尼的《与兰同在》，这同样是一手好曲子，不过还是因为没啥配器，显得有点干巴巴的。 许四海还指导板垣，这首曲子要用电子乐，这里该加上什么，那一部分该加上什么，说了好多。 板垣在心里幻想一下，顿觉曲子立马就有了神采。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要把这两首曲子的神韵给演绎出来！ 最后小野还纳闷了，问许四海他怎么不会五线谱？ “我是学传统的工尺谱，没学过五线谱。” 小野还盛赞许四海是个恪守传统的人。 走出索尼音乐，许四海让淡路送到自己谷村旧司的工作室，那边已经都等的心急火燎。 工作室，分成两拨在谈话，许四海和谷村在了音乐，淡路和谷村的经纪人在讨价还价，这边吵翻天都和俩人没关系。 最后谷村的经纪人以40万美元买断这两首歌。 老实说这个价钱真心不贵。 因为是买断，以后这两首歌所产生的一切收益都是谷村的，和许四海丁点关系都没有！ 这也是许四海看在谷村人品不错，才愿意这样的。 如果要是山口百惠还没成亲，许四海都愿意白送她两首曲子！ 由此，许四海更加愤恨三浦这个牛粪男！ 收了谷村奉上的银行卡，许四海兜里踹了40万美金，心里又开始痒痒了，他要淡路开车送自己去东京的古董店去逛逛，顺便做个翻译。 这个要求还让外行的淡路犯了难，他从来没遇上过这种要求。想了想淡路在街边用投币电话质询了电话公司，算是有了眉目。 小轿车再次城里饶了好多路，终于在一条不大的小街上停下。 淡路手指路边不起眼的小店说，那些就是古董店。 许四海看了下，原来小日本的古董店还是天朝的老称呼“骨董”或是“古美术”。附近一排能有好几家。 他心里还暗暗去祈祷，能收到上好的东西。 小日本的物价很贵，古董自然更贵，价格上和天朝简直没法比。自己大老远来这一趟，多花钱也就罢了，反正也是抄书抄来的，但一定要收到点精品。 花了大价钱收寻常的普品，还要坐飞机带回去，这就是犯傻了！ 走进一家门楣上写有“书画，磁器”的两开间店铺，店里和后世潘家园的古董店一样，面积小东西多显得乱糟糟的，他们马上就受到店主老头的热情欢迎。 坐下后许四海左右看看，两边的橱窗里摆了好多日本的老瓷器，墙上挂了些字画。 这些字画以他的眼光看都很不合格，是一些初学者的手笔，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假画！ 淡路还介绍许四海，说他是从天朝来的音乐家，很喜欢收藏古董，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希望店主能把藏着的天朝好东西拿出来。 这话都是许四海预先和淡路说好的。 店主老头听说许四海是从天朝来的还很惊讶，他朝许四海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才笑着说欢迎。 随即的店主直奔后边，捧来俩看上去挺陈旧的盒子。 打开后一个是光绪官窑的青花碗，另一个是明代龙泉窑的饭碗，这对许四海来说就是普品中的普品。 普通到他家里的光绪官窑碗都摆一桌酒席之所用。 店主老头看许四海只看了一眼，便很不满意的挥挥手，他更加吃惊。这两只碗在他看来已经是很好的东西，可竟然没入客人的法眼。 “先生我有好东西，但价格不便宜！” 淡路顿时就不耐烦了，他要店主少啰嗦尽管拿来就是。 店主老头被骂还脸上带这笑，他喜滋滋的再跑到后边，又捧来两个长条锦盒。小心的放在桌上，打开后恭请许四海鉴赏。 许四海只看了一眼，马上就朝店主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这次店主拿来的是一张朱漆古琴，和一个瓷枕。 许四海先拿起古琴看了下，这是张明初的琴，底板上还刻有描金“鸣泉”二字，琴身上的朱漆已经斑驳开片，但还没而完全裂开，算是保存的很好的。 可惜就是没有琴弦，不然他还想试试。 另一个枕头也是极好的，是北宋磁州窑系河南鲁山段店的；一个半圆形枕头，枕头面和四周还通体施以牙白色化妆土，以掩盖灰白色的胎土。 枕头面上绘制的是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孩在玩蹴鞠。 蹴鞠就是古代的足球，用皮革填充米糠制成。据说从战国中期就开始出现，一直流行到明末。 宋元时期蹴鞠非常流行，上到达官贵胄下到黎民百姓普通百姓都喜欢玩。 这种图样出现在瓷器上，也是当时生活场景的写照。 还有就是后世市场对有蹴鞠图案的瓷器追捧的厉害，但市面上出世的却极少极少！ 正文 二百五十七 小日本 八 等到谈价钱时，店主老头摇身一变就成了奸商，明代陈初期的古琴被开价两万美金，金代段店窑小孩蹴鞠图黑白花瓷枕头也开价一万五千美金。 这个价格简直是天价！ 要知道此时古琴和磁州窑在大拍上都不受重视，基本几千美金到顶了。店主老头开价就是一万两万，这是在宰人呢！ 许四海随即还价，明初古琴三千美金，蹴鞠图瓷枕两千美金。 双方各执己见，互相争论不休，最后达成协议，明初古琴六千美金；段店窑蹴鞠图瓷枕五千美金。 划账的时候，店主看到许四海用的还是金卡，还一阵后悔，懊恼自己开价太低了。 许四海还和店主打听哪里能买到琴弦，他还想试试这张琴的音色。 店主这是倒也客气，指点许四海在往前走几十米，就有一家售卖乐器的商店，里边估计有琴弦。 抱着两个锦盒，许四海和淡路又走进隔壁的骨董店。 这家店主倒是年轻些估计50上下，看到许四海已经抱着锦盒，他笑着热情迎接，还奉上咖啡以待客。 这家和上一家一样，店里同样乱糟糟的，中年店主只能把许四海俩人安排在店中间的一张三人沙发上。 淡路：“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嗨！” 店主答应了却还没走，笑眯眯说好东西他有，但轻易不会拿出给人看，这次是天朝同行来了，必须要拿出来给许四海鉴赏下。 这次店主只拿出一个四方形锦盒，放在茶几上打开后许四海眼睛一亮！ 这是一个南宋龙泉窑梅子青釉渣斗，许四海还把手指张开量了下，估计能有12公分直径。釉色肥厚滋润；色泽青翠欲滴，底足露胎处还呈现赤红色，这是南宋龙泉窑的特征之一。 整件器物没有一丁点的瑕疵，可以说是绝美的藏品！ 对于这件大渣斗，中年店主存心想要宰人，一张嘴就是三万美金！ 气的许四海当场就开骂王八蛋！ 看许四海脸上气呼呼的，中年店主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等着许四海还价。 最后许四海还是付出了七千美金，才把这件好东西拿到手。 许四海出门心里还在骂这是家黑店！ 看天色已经不早，许四海径直去前边的乐器店购买钢丝琴弦。 琴弦价格很便宜的，但店主看这是个老旧的玩意，还盛情相邀许四海能否弹奏一曲，让他耳福。 店里还有好几个中学生，他们也想开开眼界。 许四海上好了琴弦，调准了音界，随手弹奏了一曲《于兰同在》。 一首流行曲子，用有三千年历史的古琴弹奏，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流行乐之美。 也是到了这会，淡路健一才明白他主子的厉害，果然让他听得有滋有味。要是改用电子乐，听起来更具美感！ 回家的路上，淡路的小车还路过一处有好多中学生的闹市区。女中学生都穿着校服短裙，三五成群在闲聊。 清纯的笑容，活泼的是身姿，这都是青春的气息，令许四海看的心潮澎湃。 他又咽下口水，感叹青春真的好，太吸引人了！ 该死的淡路只知道开车，也不问问自己是不是想下车走走看看。 这其实也是一种采风！ 晚上看电视，许四海不经意还是会看到电视在播放；昨晚上山口百惠在唱《花》，自己弹三弦伴奏的画面也有。 还有自己绘画，并赠送山口百惠夫妻的画面。 尽管许四海听不懂日语，但他估计播音员一定是在惋惜；山口百惠依然没有复出。 转天是星期天，淡路带着许四海去东京的跳蚤市场。 今天许四海上午下午要各走一个市场，任务还是挺重的。 早上到的是东京涩谷区代代木公园市场，据淡路介绍这个市场小日本跳蚤市场的发源地，摊位能有七八百个，人流量可以到达十万人。 市场的摊主大都是年轻的女孩，或者是中年大妈。 进入市场，许四海满眼都是人流和摊位，还有喧闹的声响。 跳蚤市场的魅力就在于，可以遇到各色人物，各种奇怪的物件，还可以用最低廉的价格买到你心仪的东西。 一路逛摊，许四海看到此地的旧货基本以家用器物为主，其中二手服装数量最多，可以说几乎每个摊位上都有。 而且但凡是年轻女孩的摊位，基本都是做二手服装。也不知道这么多二手服装是自己穿过的，还是其他地方倒来的。 好容易找到一个有老货的摊位，许四海一眼就看到摆放在摊位上的一方铜印，得到允许后他还能拿起来看看印章的文字。 这方铜印有三公分见方，铜质为紫铜，铜质精良细腻，包浆丰厚，印文为“大清丰台锐健营千户。” 这是正规的官印，大概是正五品的武官印，是个好东西。 淡路去问价，中年大妈摊主开价为一千日元，许四海心里折算下大约为100块软妹币。 东西不大，价值却不小，也不占地方，拿下还是划算的！ 又走了好长的路，许四海又遇上一个售卖古董的摊位，不过摊位上的东西许四海不满意，都是些光绪时期的东西。 其中只有一对康熙中期的青花花觚还算可以，许四海自己没买但建议淡路拿下它，将来或许能赚点烟酒钱。 淡路倒也从善如流，很爽快就把这对花觚给拿下，价钱也不是太贵。 再走就一只没遇上有古董的摊位，许四海遂让淡路把他送到另一家跳蚤市场去，看看在那边有没有好运气。 明治公园跳蚤市场，形式和刚才的代代木市场基本一样，还是以售卖二手服装为多，花花绿绿的各色服装像是万国旗。 许四海在这家跳蚤市场的运气更差，几乎啥都没遇上，除了一个出售日本刀的摊位。不过那个摊位的刀子也是机器制造的，许四海只看了一眼就再没兴趣。 许四海意兴阑珊的返回电视台的招待所，忽然看到索尼音乐的小野和板垣已经在大堂等候，看到许四海走进来，俩人笑眯眯的朝许四海鞠躬，大夸特夸说他两首曲子写得好。 “许君，能否赏脸一起喝一杯？” 这是有大钱赚了，许四海当然愿意赏脸。 正文 二百五十八 小日本 九 在一家大酒店，小野宴请许四海吃铁板烧，而且烧烤的还是和牛。这很对许四海的胃口！ 一小块红白相间的和牛肉块，被放在浇了点油的铁板上炙烤，顿时释放出一阵肉香，翻面接着再烤，一边烤厨师还在用小刀子分割陈小块，最后再烤两根鲜嫩的芦笋作为配菜点缀。 吃到嘴里肥嫩鲜香，满嘴流油。 再点！ 许四海一连吃了三份才改换成烤鱿鱼。 喝着法国进口的葡萄酒，小野笑眯眯的说今天他去排练室试听，感觉这两首曲子简直太棒了！ 尤其是萨克斯吹奏的《回家》，那旋律简直直击人心，令人久久难忘，简直太棒了！ “许君，鄙人对这盘磁带信心大增，我们一定等创造出奇迹！” 言下之意是要许四海把这盘磁带的几首曲子全部做出来。 板垣还从厨师处端来金枪鱼刺身，殷勤的送到许四海的面前，说他是年轻人胃口大，就该多吃点。 他也接着这个话头说既然许四海有这份才能，那就把剩下的几首曲子全部做完多好，整盘磁带就全是许四海一家的收益。 而且磁带大流行，许四海自己的名气也会大涨，这对他自己也是有益的。 “希望多多合作，将这盘磁带给弄完，公司一定给予高价补偿！” 索尼音乐俩人的马屁，许四海是感受到了，不过他还是坚称版权的事全部交给他的律师，有事找他去。 “我是外国人，只懂创作，其他全不会。” 听得小野一阵气馁，马屁全白费了。 接着又是天妇罗，又是其他小菜，倒是让许四海吃的饱饱的。 小野还邀请许四海明天去排练室，听听音乐演绎的如何，是不是在个别地方还需要在调整下。他们还会把谷村旧司，渡边舟给请来一起品评。 吃饱喝足，小野还说时间尚早，邀请许四海一起去酒吧坐坐。 可算是有人提议去酒吧了，哪里开始有好多东洋小姐姐哦！ 许四海的眼睛一亮，心中浮想联翩。“可以可以！” 三人又步行了一小会，走进的居然是一家卡拉OK歌厅，里边也没啥年轻漂亮的小姐姐，极度失望的许四海鼻子都快气歪了。 就仨大男人居然还要开小包房，许四海都觉得浪费，想要过过唱歌的瘾，回家唱不是更省钱吗？ 许四海假意推脱自己不会日语，让小野和板垣自己玩。 这俩人一个狼嚎，一个狗叫，比赛这谁更像动物。他借口去抽烟，直接走到店门口的大马路上。 刚抽烟没几口，从店里出来一个喝醉的壮汉，差点撞到许四海的身上，他一扭身壮汉趴下了。 趴在地上的壮汉还在吃吃直笑，摇摇晃晃起来后用英语告诉许四海，自己是证劵操盘手，现在失业了很郁闷！ 说完还给了许四海一张名片。 接过来看了下，名片还是日文英文双语的，此人名叫岗仓不凡，真的就是大河证劵的操盘手。在看人模样，35岁左右，长得体格高大，脸上棱角分明，颇有些混血的味道。 “你有啥战绩”许四海还挺好奇的。“为啥失业？” 这小子自称给单单去年，他就为大河证劵赚取了两个亿的美金，因为他是没爹的混血，在公司一直被人瞧不起。 这次因为一点点小事得罪了上司，直接就被开除了！ 岗仓不凡酒后吐真言：“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只喜欢男的！” 原来这是个屁精！ 难怪此人在公司会被人瞧不起。 许四海手下岗仓的名片，和他说明天在家等电话，或许自己能雇佣他。 “你？”岗仓一脸怀疑。 许四海小声而坚定的告诉岗仓不凡，自己很有钱的，要这家伙不要小看了他，不然好工作随时会错过！ 岗仓顿时一个立正，鞠躬说：“多谢赏识！” “去吧，明天我们还好谈谈。” 岗仓这边刚走，NHK电视台的渡边舟又来了，他还带了个人过来，一见面渡边就说在这边一定能找到小野君和板垣君他们。 随后还把带来的介绍给许四海，渡边的朋友叫酒井太郎，50上下，是渡边舟的中学同学，也是发小。 家里在银座附近有一家两开间门脸祖传的画廊，交际很广的，交际很广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博物馆的馆长；拍卖行的鉴定师。 许四海心说这个开画廊的找自己做啥，我又不是卖画为生的职业画家。 酒井不会说英语，还需要渡边翻译成英语。 大概意思是他看昨晚上的新闻，看出许四海是个很有潜力的年轻画家！ 而且他还打听到许四海在《敦煌》庆功宴上，送给NHK电视台台长的那幅工笔重彩的竹子图，今天已经被大藏大臣给看上了。 据说大臣阁下还很欣赏这幅画，还被挂在他办公室的正中间。 酒井今天来，就是想要许四海将画寄放在他那边销售。 许四海不靠卖画为生，但并不妨碍他了解下自己作品的行情，“你说我的画你售价多少？” 酒井想都没想就说，要是都和送给台长那副一样，可以出五千美金一副。 五千美金，放在现在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现在在美国，一般的普通人工资也就一千多美金，自己一幅画能顶上他们一季度的收入，也算是很高的价格了。 这边酒井也磕头一样的鞠躬，再三请求许四海给为他的画廊留下几幅画，他一定把许四海的名气打出来！ 自己的画有人认可，许四海还是很欣慰的，再加上渡边的敲边鼓，许四海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酒井很高兴，还说自己在东京郊区有一栋和室，有山有水风景很好的，欢迎许四海去哪里度假作画。 休养几天，弹弹琴画上几笔，倒是挺好的，许四海算是答应了，等和索尼音乐的事情结束就搬过去。 酒井感激的不得了，又是一阵磕头一样的鞠躬道谢。 大家一起再进小包房，小野还在拿着话筒忘情的嘶吼，把什么都忘记了。端酒的服务生走过，宁可贴着对面的墙走也不愿意靠近这边受罪。 小野：“渡边君怎么来了？” “给许君介绍个朋友认识。” 正文 二百五十九 小日本 十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许四海被板垣贤平和淡路健一给接走，汽车在公路上转了许久才到达索尼的排练厅。 今天许四海还把他刚买来的“鸣泉”古琴带上，有专业乐团伴奏他也想过过“戏瘾。” 这间排练厅面积不小，许四海看了下大约和他老家造的藏宝楼底层差不多，基本都是一百多平的样子。 排练厅里边还有好多乐师，还有个手持萨克斯的中年男，此人大概就是吹《回家》的那位。 又一会，渡边舟；谷村旧司也到了，最后才是姗姗来迟的小野江飞。 他一到立即就给许四海打招呼，要他好好听听和两首曲子，那里还有可修改的瑕疵，请他一定要指出来。 “鄙公司就是想要做出一盘千万人喜爱的精品磁带，拜托啦许君！” “OK！” 许四海搬来一张钢折椅，就坐在乐队的正对面，抱着手开始试听。其他几人也一本正经的坐在许四海的两边。 第一首是萨克斯的《回家》，吹奏者果然就是许四海刚才看到的中年男。 喊了一二三，萨克斯随即吹奏出和缓的旋律。 许是演奏者已经明白这首曲子会大红大紫；演员吹得非常卖力，又因为这是首需要在演奏时投入感情的，演员还把感情全部投入其中！ 由于萨克斯本具有悠扬高亢的声音，再加上演员全情投入，现场将这首曲子中所想要表现的思念之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在同为内行的渡边舟看来，萨克斯这种铜管乐器声音高亢，甚至于还有点刺耳，但在首曲子中，高亢震颤的铜质音隐隐的还弥散出沙哑的凄婉之声。 就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游子，正坐在荒山野岭思念家乡。 谷村旧司则觉得这首曲子如歌如诗；如泣如诉，荡气回肠，是一首百听不厌的好曲子，这首曲子一定会大红大紫！ 由此谷村还偷偷瞄了下许四海，他心里还纳闷这小子比我年轻多了，能写会画，还会写歌，一出手就是世界级的曲子，让傲气十足的小野都乖乖的不得不弯下腰。 人家那脑子是这么长的，我怎么没看本事？ 人比人气死人呐！ 淡路健听完只感觉曲子很好听，具体好听在啥地方他也说不上来，但他知道这首曲子会红，很红很红！ 他随即开始盘算该为自己的雇主谋取那些好处。。。。。。 曲子的配器演奏基本都没啥问题，但许四海指出演员对伤感表现的太过，毕竟现在不是古代，想家还是可以回去的，没必要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经过小野的翻译，演员也明白过来，朝许四海鞠躬表示马上改正。 演员还在卖力的吹，许四海还和身边的小野江飞说，这首曲子想要大红大紫，现在这个人决不能用！ 就算是要用，也只能放在日本国内，因为欧美人呢一看到亚洲面孔就觉得不是啥好音乐。 “去美国找个欧洲裔来演奏，在找些报纸杂质吹捧下，然后再上电台电视台冲榜。” “幺嘻，许君说的很有道理！” 小野江飞对许四海的这个建议持百分百的赞成！ 他心里随即作出决定，这批人一个都不用，等曲子排练得到许四海的认可后马上录像，将录像带飞送美国，全部由美国乐师来演奏。 再一首《于兰同在》同样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 许四海还和弹电子琴的商量要他暂时歇息，由他用古琴来演一曲，“您放心，我不过是过过戏瘾。” 《于兰同在》一开始是几个先是空灵的泛音，但在古琴的演绎下竟然也表现的非常好，堪称贴切！ 以至于小野等一干音乐人都看呆了，谁也想不到有三千年历史的天朝古琴，还能和现代乐器配合的那么好，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曲子演完，全体乐师一起起立鼓掌，对许四海的古琴表示敬佩。 板垣贤平还和小野提建议，欧美人好奇心重，三千年的古琴还能和电子琴一起演绎现代曲子，这是个很大的卖点！ “就算不成也可以当成花絮来炒作下。” “幺嘻！” 小野站起身拍拍手，提醒大家马上就开始正式录像，要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他还对许四海说用古琴演绎《于兰同在》也挺好的，要他再弹一次，他想做成两个版本的。 等两首曲子录像完毕，淡路健一找到小野问他该谈谈版权的事了。 “可以可以！”小野马上把淡路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说着说着俩人还吵了去起来，互相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就差伸拳头动手了！ 许四海只瞄了一眼就觉得这是好事，淡路这家伙挺会算计的，他是在为自己争取权益，不然哪里会惹得小野暴跳如雷。 这些都和许四海无关，他还是和板垣贤平一起，一个弹古琴一个记录曲谱，又搬运了后世班得瑞的安妮的仙境，春野两首曲子。 渡边舟和谷村旧司他们都看呆了，心说许四海的脑子是怎么长得，怎么动不动就是一首好曲子，我怎么做不出来？ 等到曲谱记录完毕，板垣大呼这又是两首脍炙人口的好曲子，一定会上榜的！ 听到板垣大呼小叫，那边淡路和小野的谈判也基本结束，俩人又笑嘻嘻的走过来。 小野：“难道许君又做出什么好曲子？” “没错，又是两首极好的轻音乐！”板垣赶紧回报。 等到这两首曲子排练到基本像样子，可以试听，已经是下班时间，小野招呼许四海等人一起去饭馆吃饭。 路上还是淡路开车送许四海，目的也是互相交流下刚才洽谈版权的事。 此次版权谈的非常成功，索尼音乐只保留发行磁带的权利，而且是独家授权！ 索尼音乐还给200万美元的稿费，磁带的版税另外在算，钱明天就会打到许四海在小日本的银行卡上。 剩下电台电视台，以及任何商业播放的版权费全都许四海。 “好，很好！” 小野今天请吃的是刺身，各种海鲜都是生着吃。 许四海心里还在嘀咕，这几天自己全都在搞音乐，可以说雅的有些过头了，体内的“雅毒素”严重积累，再不去小日本带“俗”字的店里去中和下，自己会雅过敏的。 严重者还会昏迷不醒，唯一的解药就是要“俗”，越俗越好！ 可惜小野一点都不了解许四海已经到了需要救治的地步，他还是带着许四海去了拉卡OK。 切。。。。。。 正文 二百六十 小日本 十一 既然话不投机，许四海索性找出昨晚上喝醉的证劵操盘手；岗仓不凡的电话，要他马上到这家卡拉OK店里来，他已经等着了。 一支烟的时间，岗仓不凡就到了。 今天的他英美没喝酒，皮肤很白，看起来欧美混血的样子更加浓。 俩儿各一支烟，坐在狭窄的大堂里开始面试。 许四海：“你先是说说你在证劵业的丰功伟绩？” 岗仓介绍自己一直都是学校的好学生，在美国留学专门攻读经济学，还在华尔街实习了整整三年，回过后一直在证券业就职。 他最出色的就是三年前就提出网络是最新的发展潮流，他为此还为公司赚取了大笔利润。 “可惜这帮废物竟然将我给开除了，我恨死他们了！” 许四海暗道此人能早早看上网络，看来还是有点眼光的。 “我想在小日本成立一家投资公司，不过前期投入的资金不会太多，你愿意加入吗？” 岗仓苦笑说自己和“女朋友”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必须要答应！ 他还说很想在日本的证劵界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最好是打败那些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就是把小日本搞得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小日本的经济越惨，就越能证明他岗仓不凡的能力！ 岗仓那一句“把小日本搞得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深的许四海的胃口，这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人！ 随即许四海把淡路健一给叫出来，让淡路和岗仓互相见个面，要他们抽空去注册一家投资公司，岗仓负责日常，淡路主管经济，俩人先把投资公司的架子给搭起来。 组建公司的具体事宜，有他们俩人商量着来，注册资金就是索尼音乐给的200万美元的稿费。 只要公司在几个月内小有盈利，许四海还会追加投资！ 岗仓起立鞠躬：“保证不会让老板失望！” 在投资公司事情上，许四海还要俩人地低调从事，只要利润；不要名气！ 小野在卡拉OK店嘶吼过瘾了，他还和许四海打招呼，说自己明天就要飞美国，为筹备磁带都是做准备，希望许四海能把接下来的几首曲子给完成。 “许君，曲子一定要能打榜，最好是占据排行榜很长很长时间！” 许四海：“会的，这次我们是合作共赢！” 说的这么投机，小野愣是没带许四海去小姐姐很多的啥俗店去坐坐，中和下体内积蓄许久的雅毒素。 又是一个早晨，开画廊的酒井太郎把许四海接到他在的东京西郊的小别墅。 此地位于山脚，屋后就是葱绿密林的小山，边上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潺潺，很有点诗情画意。 哎。。。。。。又是个雅地方。 酒井家的别墅还挺大，四周用高高的围墙给圈起来，进门后是一大片草地，两侧还种了两颗盆景一样的松树。 松树在天朝是绝不会种在家门口的，这不吉利，但小日本风俗不同，他们就是喜欢这样。草地后边就是一排半新的日式和室。家里还有一对面容和善的老夫妻在照看。 酒井带着许四海在屋子里上下走了一圈，连说带比划告诉他那里是卧室，那里是绘画室，客厅，等许四海稍稍熟悉了，他就回城做生意去了。 休息片刻，许四海走进绘画室开始作画。 他已经想好了，在此地最多再住十天，画三幅画，刚好可以给酒井以交代，同时索尼那边还剩下的几首曲子也能做完，他就能回家了。 现在家里啥样他一点都不清楚。 李成儒和赵斌的两家厂子，厂房造起来没，老三的水泥厂设备已经委托给香江林天佑，请他在美国欧洲找那些已经被淘汰的老设备，现在也不知道成果如何。 特区那边的服装厂倒是不用许四海犯愁，但他还是牵记那边工程进度。 还有自己在出发前还参加的京城新时代书画大赛，自己展出的两幅画有没有挨批。 定了定神，许四海轻轻的蘸了点淡墨，在纸上最高处画了一座小山，随后又是一座更小的小山。 这幅是山水画，许四海综合了元代黄公望和王蒙的山水技巧，才用平远画法，想要绘制一副湖景。 许四海到底是年轻，体力好手脚快，他花了一个白天加大半夜，算是把这幅画给画好了。 第二天的梅花图，许四海因为早就有了腹稿他画的更快，差不多半天时间就画好了，下午许四海带上烟出门去山上散散心。 因为早上下过一场大雨，山上树木更显得的清翠，鸟鸣山空；泉水潺潺，空气沁人心脾。 许四海大口呼吸，还伸伸拳头踢踢腿，以排解体内的“雅毒素。” 山径旁还有一座很破旧的大院子，是木头架子撑起来的瓦房，里边的和室大半已经到倒塌，院子里的大树更是长大到一人合抱。 许四海走到小院门口，还看到一块大石头上写着“山本五十六故居。” 原来这还是小日本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的宅子。 此地距离东京不近，许四海猜测此地应该是山本五十六度假休闲的别墅，他在东京城里应该另有正常的住宅。 许四海刚刚踏上长满青苔的底板，吧嗒一声地板就碎了，他还差点摔一跤。小心的再往里边走，屋里啥都没有，可以说是空空荡荡。 倒是蜘蛛网不少，横七竖八几乎每个墙角都有，其中有个蜘蛛网还特别大，许四海不由的对它多看了两眼。 “有宝物！”许四海的异能莫名的提醒。 幺嘻，这太棒了！ 许四还也开始入乡随俗，用起了日语。 异能显示，上方的房梁是空的，里边藏有宝贝！ 许四海一蹲腿，一用力，人就窜到饭房梁上去了。从剥落的房梁油漆空隙中，许是还看到房梁上还堵了一块长条木头。 哎呀，没法子撬啊！ 要是用拳头猛砸，说不定房子都要被砸塌了，说不定还会惊动他人。 许四海只能跳下，在路边捡了块尖锐的小石子，再次跳到房梁上轻轻用力一撬，塞木顿时就被掀起。 正文 二百六十一 小日本 十二 房梁的沟槽里只有两件东西，一把日本刀，一个小木盒。 先说刀，刀鞘上还镶金嵌银，护手也会是黄金的，刀穗更是金黄色，这么多年下来依然色彩鲜艳，看来绝不是普通货色。 小木盒乍看很普通，打开后里边还有个很小的盒子，打开后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 许四海笑眯眯的把戒指盒子揣进怀里，拿起金贵的日本刀，抽出刀身，顿时寒光闪闪。 刀身上还有折叠锻打的痕迹，刀刃依然锋利无比，丁点锈蚀都没有。 再翻个面，上头还有一行汉文日文夹杂的字迹。 连蒙带猜，许四海断定这把刀就是二战时期，小日本天皇御赐海军大将三本五十六的指挥刀。 这是好东西，能换回不少钱！ 轻轻从房梁上跳下，许四海小心的左右看看，随即带着指挥刀里去。 在即将到达酒井家的小别墅时，许四海还脱下夹克将指挥刀包裹起来，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 好在此时看门的老夫妻都在厨房，许四海也省的再做解释，他在房间还把指挥刀放进装古琴的锦盒，还刚好能装下。 此后几天许四海就在小别墅老老实实的作画，间或被板垣拉走去排练室弹琴谱曲。 期间许四海还谎称自己前些日子，花了大价钱在骨董店收购了一把御赐名人的指挥刀，他请板垣帮满找几个行家来鉴定下。 板垣找出光美术馆好了，他和那边的人比较熟。 许四海也觉得找出光美术馆好，他很想用手头的指挥刀换取该馆的“昭君出塞图”元青花大罐。 这把指挥刀的价格说不定还会超过元青花的价值，这样的话就能在出光美术馆多换取几件好东西。 比方说他们家那只南宋官窑的瓶子，龙泉窑的好东西。 十天时间很快到了，许四海在小别墅为酒井太郎画了四幅画，工笔花卉；水墨山水；线描的菩萨像，浅绛彩山水画各一副，算是交差了！ 下午板垣还自己开车把许四海接走，直接拉到出光美术馆，石油公司的总裁兼馆长；60多岁的出光先生在贵宾室早已等候多时。 没一会许四海的版权律师淡路也到了，他这才把指挥刀拿出来。 刀子一露面，出光先生只看了眼刀穗顿时大惊失色。这把刀为金色穗子，按照二战时小日本的规矩，只要将级军官才能用金色刀穗。 佐官为红色刀穗，尉官则用蓝色。 现在这把指挥刀为金色穗子，刀鞘包裹金皮为装饰，还镂空雕花，这绝对是顶级将军才能使用的。说不定还是御赐的！ 等到出光老先生把刀子抽出来，看到刀身上的铭文，他恍然大悟。 随后指挥刀还被转交给美术馆专业鉴定师去鉴定，很快鉴定师就把刀子送回出光先生，并朝他点点头，随后离开。 淡路突然冲出光老先生鞠躬，说许四海还约了人，时间很紧张“恕不奉陪！” 俩人在出光疑惑惊讶的眼神中离开。 坐上淡路的小轿车，许四海问这一出有啥原因？ “老板，现场只有一位买主，您这件古董很可能卖不出高价，容我把这个消息小范围泄露下，或许效果会更好！” 这个建议非常好，许四海现在很欣赏淡路的工作能力！ 小轿车开动，许四海知道没有板垣的带路，自己去索尼公司的招待所是去不成了，“你准备把我拉到哪里去？” 淡路说他家附近就有小旅馆，要许四海住到那边去，一切事情都无需他出面，只有到正式交割时再露面不迟！ “老板；岗仓这家伙不就是搞证劵的，他一定认识很多有钱人，您让他把消息透露出去，咱们搞个最顶级的小型拍卖会！” “这很好！” 许四海授权给淡路，要他通知岗仓不凡，多找些顶级富豪出来，他要出售一把指挥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赚来的钱部分会投入到岗仓领导的东亚投资公司。 从第二天开始，就有不少豪富坐车到淡路的律师所鉴赏；御赐山本五十六的指挥刀，鸽子蛋大小的无暇钻戒。 但凡看到这两间宝贝的，都对它们垂涎不已。 豪富们约定今天晚上就在出光美术馆的贵宾室，举行一场小型拍卖会。所有消息都在小范围内流通，决不许外传！ 小日本的豪富们担心山本五十六的指挥刀再次问世，会给他们带来政治上的麻烦，而许四海心里其实也担心这一点。 两下里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一块去了！ 将这把指挥刀公之于众，或许是有可能多赚点，但舆论也会有争议，许四海想想还是小范围最稳妥最安全！ 索尼的板垣贤平找了许久才再次找到许四海，告诉他曲谱已经全部整理大包飞送到洛杉矶去了，他这边彻底清闲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一阵。 磁带出版发行的事他会随时给许四海写信通报，并且再次索要许四海的联系方式，许四海还给了他自家的电话号码。 看到电话号码，板垣大呼这方便多了。 晚上，出光美术馆的贵宾室，里边做了出光馆长，富士银行的大股东；野村证劵的大股东，还有两位不知名的阔佬。 茶几上，指挥刀和鸽子蛋钻戒都摆放在桌面上，几位阔佬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感觉那件也舍不得放下。 小拍由能言善辩的淡路主持，也没啥拍卖台，更没小木锤，他首先指指桌上的鸽子蛋钻戒，介绍这枚钻戒的分量，随后开价50万美金。 因为在场都是小日本的顶级阔佬，还价比较粗暴猛烈，区区几轮就把钻戒价格提升到120万美金。稍停顿一会，又直奔着200万大关狂奔。 最后这枚钻戒为野村证劵的一位大股东拿下了，价格为205万美金。 淡路说了几句吉祥话，现场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淡路还手指指挥刀说，“这把刀珍贵无比，可以说是世上唯一一把，起拍价一百万美金还是有的，大家竞价吧。” 出光先生好像对这把指挥刀情有独钟，他直接开价300万，但现场全都是阔佬，这个价格只是个开味菜。 富士银行的大股东加钱，另一位不知名的阔佬也加钱，使得指挥刀的价格直逼400万美金。 “500万！”出光老先生大喝一声。 又有人出价550万，出光老先生再次将价格提升到600万美元，这下大家都不言语了。 淡路左右看了下，一拍手将小日本天皇御赐山本五十六的指挥刀断给了出光老先生。 曲终人散，许四海再次和出光老先生商谈元青花“昭君出塞”大罐子的事，他想用这把指挥刀来换取大罐，另外在加点其他东西也就算了。 哪知出光老先生愣是不答应，他直接开了张600万美元的支票递给许四海。 那意思就是他宁愿付钱，也不愿意把“昭君出塞”给卖了！ “这个老顽固！” 许四海坐在回京城的飞机上，还不忘暗地里骂上两句！ 正文 二百六十二 都开始像样子了 上 京城；临水胡同。 许四海刚一到家，他师父赵丰年就笑眯眯的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他的一副《分田到户耕田忙》，在大赛得了三等奖。 是他师傅代替他去领奖的，一起获奖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还在大会堂白吃了一顿好饭。 奖品是一套文房四宝，就放在许四海书房的桌上。 “对了，你们家老三十天前就去了美国，说是去考察设备设备去了，看好直接运回来！” “动作够快的！”许四海背着包直接去了书房。 黄花梨大书桌上果然有个纸盒子，打开后是一套挺精致的文房用具。不过都是些普品，许四海只看了一眼就把纸盒子从新包起来放在角落。 另外还一张用红绸子扎起来的纸卷，许四海连看的没看就知道这一定是得奖的奖状。 这种奖状左右是各一排红旗，中间空白处供人写字，可以是得奖也可以是先进个人先进集体，更可以是光荣退休。 “我咱们会得奖的？”许四海挺纳闷的。 坐下来，许四海发现俩师兄没在，再想到八吨的厢式车也不再，他不用想都知道，俩师兄一定是去运鞭炮去了。 早早运，多存点，过年前就不用太辛苦，这是许四海秋天就地定下来的。 晚上，门对过的小发廊老板张长海知道许四海从小日本回来，还特意过来拜访，打听了好多有关日本的事情。 那边人都很有钱吗，家家都有小汽车，地上干净的不得了，工资很高很高的？ 许四海如实回答，那边的工资真的很高，家家都买得起小汽车，干净也是真干净。 “虽然那边工资高，但房租也贵啊，吃饭啥的那样都不便宜。那边吃个中午饭，京城可以过上大半个月。” 张长海咂咂嘴还是说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去看看是完全应该的，这笔钱绝不会白花！” 夜里京城下了严霜，许四海早上起来地面一层厚厚的老白霜，本就想出门的许四海看了赶紧回家再多添一件衣裳，这才坐上汽油三轮车直奔昌平。 昌平县城西北有一处大工地，工地在建的就是李成儒和赵斌两家厂子，许四海到达后看到，其中一家厂子已经基本建设完毕，另一家大楼房的框架也浇铸好了，工人们正在切墙头。 另一边还一长条的油布棚子，许四海挺好奇的还走过去看了下。那边竟然是高阳热得快小作坊。 刚刚好高阳也在，许四海还夸奖他动作好快，已经开始投产了。 高阳笑称他也想造一栋厂房，但现在季节不对，他只能等明年了，但生意可不等人，他就想用油布棚子先对付下。 “条件简陋点没关系，赚钱比啥都要紧！” 浙省人真的能吃苦，赚钱的欲望非常强烈，这不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到十点左右，李成儒也开了一辆嘉陵摩托过来。 现在的李成儒已经是个大老板了，哪里还有过去吃不饱饭的样子，现在他红光满面整个就是一大老板！ 许四海：“服装厂情况如何？” 李成儒通报说，现在服装厂厂房已经全部竣工，一共四层，每层1200平方。正在开始购买电动缝纫机，同时还找了一小部分退伍军人，在大兴县的服装作坊实习。 “兄弟，我还想搞个售卖服装的商场，专门销售咱们厂出产的服装，你看如何？” 成啊，这太成了！ 后世李成儒就搞过一个特别特服装商场，生意就挺火的，这次要办一样会火！ 而且自产自销还能节约成本，许四海赞成还来不及哪里会反对？ 许四海再问赵斌的家化厂情况如何？ 据说这小子现在卖力的很，工地在建全身心的扑在工地上，现在估计是在外跑设备或者实在招揽家化厂的退休工人。 许四海马上明白，赵斌去招揽家化厂的退休工人这是要做种子用，家化也是一门技术活，光靠退伍军人卖蛮力可不行。 “这一家家的都开始像样子了！” 晌午饭许四海是回家吃的。许家现在提早进入家里只有老人小孩的境地。 也怪了，过去许四海看到白面和棒子面；混合的两合面窝头恨得要死，现在看到却又喜欢的不得了，他今天中午就专门吃咸菜疙瘩窝头，还觉得香喷喷的好吃！ 大侄子许飞已经整三岁了，小家伙还把自己吃的白面馍递给许四海，非要他吃馍馍。 许四海笑着把侄子抱起来“好哇孩子，都知道疼人了，不枉我给你买糖吃。” “我要吃巧克力，酒心的！” 我草，这小子档次还挺高的！ 刚好大老妈邵小梅过来了，她一把接过孩子要许四海安安稳稳的吃饭，不过嘴里却没闲着，她再数落许四海。 “都是你把孩子惯坏了，就知道吃巧克力，附近十里八乡那就有这条件，别穷人家养个惯宝宝，忘了咱穷人的根本。” 许四海听了哈哈大笑，说家里虽说还没大富大贵，但小孩子吃点喝点还是养得起的。 他还小心的左右瞧瞧，“我就买座巧克力山给小飞也没问题！” 老爸许文华也说不给孩子吃给谁吃啊？ 老妈还给许四海透露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的两个师兄前些日子都去相亲了，都是挺俊的姑娘，俩小子都相中了！ 许四海觉得有他在后拜年帮衬，他那俩师兄的条件在整个老营乡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只要和两位师兄谈上了，家里不管几个兄弟姐妹，都能京城上班。 这还没说俩师兄还去香江，是见过世面的人，家里条件也不差，就是谈个大美女也正常！ “媒婆是谁啊？” “是山下的万阿姨，你表姑非常满意！” 快到下午三点，许四海准备回城里，许飞吵着也要进城，还奶声奶气的说要是葱爆羊上脑；王八裙子，还要吃烤鸭。 烤肉记的羊上脑，全聚德的烤鸭，甲鱼裙边，哪一样都是好东西，自己这大侄子的嘴巴可真叼。 “谁教你的这些？” “三叔教的，带我吃了好几回了，挺好吃的！” 许四海对大侄子的机灵也是喜欢到极点，既然孩子想吃点好的那就带到城里多吃点。 他转头问老妈孩子也夜里还尿炕不，不尿他就带城里住几天。 “没事，带走吧，也让我轻省几天。” 正文 二百六十三 都开始像样子了 下 回到城里，许四海先是把许飞交给他师傅，他只赶紧把家里收拾收拾，但凡小孩够得着的古董，全都被他给收起来藏好了，搞得满屋子都是空空荡荡的架子。 晚上，刚巧马如龙和赵武从湘江省带着一整车鞭炮回来，隔壁的柏晋冀也过来了，许四海遂带上大家一起去丰泽园搓一顿。 小孩要吃烤鸭，还想吃王八裙子（甲鱼裙边），葱爆羊肉刚好哪里都有。 许四海在小日本赚了不少美金，吃点喝点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所以他点了一桌子菜，丰泽园的清炖裙边点了两盘，大人吃一盘；小孩单独吃一盘。 许飞由赵丰年抱着哄着，一口北冰洋一口菜，大人则边吃边聊。 许四海还问起两位师兄相亲的事，俩师兄顿时乐的只知道傻笑。 经过师傅赵丰年的介绍得知，马如龙老女朋友叫牛春花；赵武的女朋友叫杨秋菊，这俩姑娘还是亲戚，住在赵各庄东边不远的地方。 赵丰年还要许四海替这两家安置几个人去上班。 “还是在等等吧，八字还没一撇呢，等亲事定下来在说！” 上杆子不是买卖！ 赵丰年觉得三徒弟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许四海给众人敬酒后，但跟着他师傅的面说，自打自己做小生意开始，两位师兄一直都在很卖力的帮忙。 比方说80年的端午帮着卖菖蒲艾叶，自己赚了不少，但两位师兄一分都没要，而且是坚决不要。 这年秋天还帮着抓蛐蛐卖钱，同样没要一分钱，这事他都记在心里。 “将来两位师兄成亲，从造新房到装潢家具；归老三管，从置办新衣裳再到办酒席；婚后去香江度蜜月，一切费用他全包了，家里不必花费一个大子！” “那怎么成？”赵丰年坚决反对，不过他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 两位师兄听了还是一个劲的傻笑。 只有赵武还算是机灵点，还知道和许四海碰一杯。 柏晋冀还羡慕不已，大呼他怎么没这样的好兄弟。 许四海：“柏老大您只要再娶一房，兄弟我保证全包！” “打住；打住！”柏晋冀吓的一缩脖子，赶紧解释自己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要娶二房的意思。 这家伙还要大家回去千万别乱说，不然他爸爸给拿皮带抽他！ 为此柏晋冀不得不敬了大家一圈，这才被放过。 酒足饭饱，大家一起挤在起有许四海的三轮车上，说说笑笑晃晃悠悠的回家。 到家后还是赵丰年带这孩子去看电视，正在播出的是鲁省出的《武松》，这下马如龙和赵武也坐下了。 这一版本的《武松》后来还得了飞天奖，主演武松的祝延平还得过最佳男主。 许四海则被柏晋冀拉着去了书房。 书房，几杯醒酒的普洱下肚，许四海和柏晋冀都清醒了许多，柏晋冀开始有事相求。 “兄滴，我自打上任你们老营乡的乡长，一直都想为乡里的父老乡亲做点什么，但你也知道我刚从警界调来一时也没啥好的头绪，老四你脑子活，给提点好的建议。” 不耻下问，这才是和好官！ 许四海其实从他知道柏晋冀调任家乡的乡长，他早就为柏晋冀准备好了发展计划，就等着他来求教。 他给了柏晋冀远期；中期；近期三计，问要哪一个。 柏晋冀点上烟在脑子里盘算了下，他觉得远期计划远水解不了近渴，中期的也还是太远，但近期的肯定是短平快的捞一票项目，又觉得不太保险。 遂要许四海把三条计划都摊开了说，他自己来挑选。 许四海的三条发展计划是：近期计划为造公墓，中期为办养猪养牛的养殖业，远期为山林果木种植。 这三条计划，柏晋冀又在脑子里盘算了许久。 他首先觉得中期的养殖业就挺好；养猪养牛到年底一卖就能富裕全家，远期的山林果木种植更加适合一半山区的老营乡。 柏晋冀先把中期远期的计划先按下，单问许四海公墓的事，“八宝山不是就有公墓吗，干嘛还要再造墓地，这能赚钱吗？” “老哥”许四海笑笑说：“八宝山是有公墓，可那是个人就能下葬的吗？” 柏晋冀忽然想起，此时的八宝山革命公墓是要有点级别的才能“住进去”，普通人家还真不行！ “老哥”许四海再说：“咱们老营乡要是造墓地，那可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很吸引人哦！” “此话怎讲？”柏晋冀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许四海为他掰开了揉碎了讲：老营乡背靠天寿山，大半是山地，其中还有好多荒山没有得到有效开发，找墓地可以变废为宝。 最吸引下葬的还是天寿山北边的明十三陵，那可是皇陵！ 咱们乡下造墓地，那就是和皇帝做邻居，享用同一条龙脉，很吸引人的！ “什么龙脉，纯粹胡说八道！”一脑袋肌肉的柏晋冀还是没转过弯来。 许四海笑称柏晋冀不相信，可架不住其他人相信呐！ 再说了这是在挣钱，是做生意，必须要有值得推介的地方，不然谁会把骨灰盒放在穷山沟里？ 兹事体大，还含有封建迷信，柏晋冀心里一点不太愿意，他这会觉得还是养鸡养猪最好。 许四海：“这门生意来钱快，稳赚不赔，你有了这比赚头才能继续下边的养殖业，还能很快得到这政绩！” 柏晋冀细细的琢磨，又觉得许四海说的很有道理，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但他还是觉得此事含有封建迷信，摆上县里的议事日程会受到非议，他要仔细的考虑考虑。 带着满肚子的心思，柏晋冀回到自己的家里，他又把这件事和他老婆说了。 柏晋冀老婆一句话，就把他给说通了，“你可以不信迷信，但也不能阻止别人信呐，迷信又不违法！” 对呀！ 柏晋冀一拍大腿觉得自己这是钻牛角尖了，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从来就不信鬼神，但城里小脚老太还有不少，他们是绝对相信风水的。 真要在县里的议事日程上被人质疑，那自己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拿出老婆的话来堵住他人的嘴！ “没钱怎么办？”柏晋冀又想到了难题。 为了筹钱，柏晋冀一晚上都没睡好！ 正文 二百六十四 拼经济 柏老大的报告上交，县里在研究，销售口号就是“万年吉壤；同享龙脉，尊荣富贵；于皇陵为伴！” 果然就就有人提出封建迷信，这是一份荒诞不经的报告，应该把柏晋冀找来问问他是怎么想的，说不清楚就让他写检讨！ 其实县长书记是很支持柏晋冀的，因为他在干实事，是真心在做工作。但其他人说的也有点道理，这就需要柏晋冀自己来解释清楚。 成了，事情通过，不成；就只能暂时搁置。至于写检讨啥的，那都是气话，还真的让一个有事实干精神的青年干部做大会检讨吗？ 一个电话，柏晋冀飞奔到县府，接受一干县里大佬的质询。 大会议室，全员满座，气氛严肃。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在为柏晋冀担心，还有人已经准备好了大棒，想要杀一杀这位跨界衙内的威风。 会议由县里一位副书记主持。 副书记首先夸了柏晋冀几句，说他为本县拉来投资，劳苦功高，值得的表扬。这次想要搞公墓，变荒山为利润，出发点也是好的。 “请问你一个唯物主义者，为啥还要和封建迷信搅合到一起？” 副书记的话刚刚结束，就有人跳出来质问柏晋冀，他的唯物主义原则哪去了，是不是事项已经蜕变，“同志哥，这很要不得哦！” 接连好几个人都对柏晋冀提出批评，要他把报告中的那句“万年吉壤；同享龙脉，尊荣富贵；于皇陵为伴”给删了，不然他们坚决不同意这份报告！ 喊打喊杀的各个义愤填膺，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唯物主义战士。 县长看大家该说的都说了，便让事主柏晋冀自己解释下。 柏晋冀借着喝水的功夫在心里组织下语言，缓缓起身说：“同志们，你们是自作多情了！” 一句话说的好些人勃然大怒，不是碍着官场礼貌，他们都要跳起来。 “各位咱们还年轻，距离需要墓地还有好几十年，我想要建造墓地是卖给那些小脚老太太的。请问他们信风水迷信，你能把他们怎么样？” 有人点点头，觉得柏晋冀说的很有道理。 是呀，每年清明冬至，村里哪家不上坟烧纸上供，这犯法吗？ 还有人自己的亲爹亲妈就是这样的，自己说了不知多少回了，结果还不是这样，都懒得再说了！ 柏晋冀接着说自打他到任老营乡，花了一个星期跑遍了整个辖区，那地方一半是山地一半是平原，基本没啥值得一提的地方。 他有近期中期远期规划来发展辖区的经济，就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墓地就是近期的启动资金。 “我不等不靠不要，自筹资金，发展乡里造福百姓，难道还有错吗？” 县长看时机成熟，质疑者都无话可说，他拍板柏晋冀建设公墓的事通过，但报告要从新写一份，将“吉壤龙脉”这些陈芝麻烂谷子都去掉！ 公墓先造五百个双人墓穴，启动资金县里一分都没有，需要柏晋冀自己去找，赚头县里要收走70%，余下的留给柏晋冀发展乡里的经济。 其余细枝末节授权柏晋冀便宜行事！ 柏晋冀：“一分钱不出，还要收走70%是不是太多了？” 书记一拍桌子，质问柏晋冀是不是想写检讨？ 吓的他一所脖子灰溜溜的走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官场传开，明眼人都夸柏晋冀有经济头脑，还知道拉隔壁的十三陵来做陪衬。 而李青峰和龙国忠两位区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许四海在背后捣鬼。他们又想起和许四海的约定，不约而同的到临水胡同来找财路。 晚上，临水胡同甲字号正房，灯火通明，酒香四溢。 李青峰直接说：“小子，你说过给我们找点发财的门路，现在该兑现了吧？” “赶紧说，说好了给你好处！”龙区长也在诱惑。 听说有好处，尚在迟疑的许四海立即勤快起来，给两位老父母斟酒布菜，随后说道：“我给二位各想了个好主意。” 许四海的计划是：在东城王府井开始一家小吃街，吸引到这边来的游客，同时也是京城百姓星期天吃喝玩乐的地方。 而在什刹海，许四海准备腊月里就开始办个年货大集，但凡年货都可以摆上台销售，再找些老京城的兔子灯，糖葫芦之类的小玩意，一定会很热闹的！ “具体计划我过两天分送二位。” “好！”龙区长高兴的眉开眼笑。 李青峰却有点不高兴了，因为王府井的小吃街可以长长久久的开办下去，而自己这边的年货大集虽说热闹，但年过了大集也就散了，不过昙花一现而已。 他也要许四海给他找个长久的生意。 许四海手一伸：“在西单给我一块地，我想造个专门销售服装的大商场。” “这还像话！”李青峰心里高兴，但脸上却是还不漏痕迹。 “那二位给小子的辛苦费呢？”这回轮到许四海伸手了。 又经过一番菜市场一样的讨价还价，许四海拿下东西城各一处可以开办炸鸡店的铺面，还有另零散地块各一处。 同时三方还约定，炸鸡店明年五一必须要开张，还要以吸收本区的待业青年为主。 散场后李青峰点上烟，慢慢的踱步到后边的新兴饭店，找到跑堂的班长魏光明。 “舅您来了？” 李青峰还把外甥拉到僻静处，问他许四还去日本干啥去了，有没有听到蛛丝马迹？ “有，我在和他们师兄弟练拳时听到，好像许四海在日本也赚了不少钱，现在口气挺大的，软妹币在他眼里都不当回事了。” “知道了，继续打探！” 李青峰坐上小吉普心里还在想，既然许老四这小子很有钱，那就该朝他这边拉投资，他一定要他在自己这边多多的搞建设！ 城里各区得知东西两城区卖出几块闲置的土地，白白赚了不少银子都很眼红，他们也有样学样派人来找许四海，也要卖几块地皮给许四海，好换点去钱活络下。 “许老四还要开炸鸡店？”周渤海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泛酸。 许四海在煤市街的炸鸡店生意之红火，他可是亲眼目的，一到礼拜天那真的是人山人海，说日进斗金一点都不为过！ 我一衙内，关系众多，还能比不过一个山里娃？ 他也开始拼了命的到处送礼要批文，想要在挣钱上超过许四海。 正文 二百六十五 画院 许四海在新时代书画大赛上既然得奖了，他还被吸收到刚刚成立的京城书画院，成了一名开创会员。 书画院也要是有聚会的，他们会经常性聚在协会一起探讨绘画艺术， 许四海只去了两次，看到协会有好多白头发白胡子的老艺术家，他倒是很敬重他们的，但有个老先生看到许四海年纪轻轻就加入他们的队伍还很奇怪。 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许四海就是的三等奖《分田到户耕田忙》的作者。 老先生随后一脸不屑的说，这幅画他看了，得奖纯属名字起得好是取巧了。“其实画的很一般的。” 这他娘滴是赤果果的打脸啊，许四海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已经好多年没这样感觉了！ 不过碍于此地都是老先生，许四海还想讲究点面子，他只能生生忍了，不过也把这位黄贵田先生给记住了。 这次到书画院，许四海也不是没有收获，他还认识了后世著名画家范争，此时他也你年轻，和许四海一样是坐在角落的小字辈。 台上黄贵田老先生在侃侃而谈，他建议大家要多学石涛，“看尽千山万水打草稿。”台下许四海则和范争在聊画法画意，聊得非常投机。 等台上的黄老先生说完，台下角落里的两位年轻人已经成了好朋友。 第二天范争就登门拜访，想要家欣赏下他家的藏画，许四海自然是热情接待。 后市有人说范争人品有问题，这在许四海看来也没啥，他们交流的都是书画艺术和其他无关。 艺术家吗都是性情中人，不能以常礼视之，相声界还有娶师婶子的那又怎么说。 范争看到许四海家的陈设，满满的古色古香，书香味道十足，他大为欣赏，说这地方正是他梦寐已久的，看着都舒心！ 喝茶，也是上好的陈年普洱，茶具更是古代的官窑。这让范争感到受到尊重，他很受用！ 在看到墙上萧越自提仿石涛笔法的山水画，范争更加佩服，细细品味后赞赏这幅画画得好，笔法老道，布局规整，画风清丽，作者绝对是个不出世的高手。 得知萧越竟然是许四海的文物师傅，范争更加敬仰，夸萧越：“这才是真君子也！” 范争赞美自己的师傅，许四海心里也很受用，心情大好之下许四海还从仓库里拿出几幅好画给范争欣赏。 有唐伯虎的；沈周的，石涛的；尤其是黄公望的画，令范争看的都入迷了。 “老四你好有福气，能和这么多古代的老师对话，简直是掉进福窝里了！” 晚上宴请，也是从后边的新兴饭店提着食盒子送来的，俩人就对着画边吃边谈，非常尽兴，很快就开始互称兄弟。 许四海还给范争弹古琴《高山流水》。这首曲子本就有知音的含义，琴声优美高雅，范争也知道许四海的美意，他很感动。 没几天饭争还送来一张精品画，画的是传统的携琴访友图，提了款：“赠许四海先生雅赏。” 来而不往非礼也。 许四海也挑了一副自己早先画的兰花，还很难得的在画上提了诗。 “空谷有幽兰 凌冬育芬芳 无需红尘赞 寂寥自生香。” 范争看了极为赞赏，他看出许四海在画坛的潜力，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遂把这幅画介绍给好多画坛的朋友，大家都说这幅画绝对好，诗更好，诗人是个思想非常高洁之人！ 没几天，画院又召集第二次集会，同样老先生云集。 上回那个黄贵田又在台上大肆批评许四海，说他看过许四海送范争的画，笔力还差得很远，“年轻人还是要学点谦虚，不能有一丁点成绩就到处宣扬。” 这话说得许四海血往上涌，范争也是一脸尴尬。 他的本意是在为许四海扬名，这幅画在他看来绝对是精品力作，不应该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对待。 但现在的结果却好像他范争是在有意宣扬，在出许四海的丑。 这搞得范争里外不是人。 此地人太多，不已动粗。 许四海尽管很生气，但他忍了，但不能不说点啥。 他走到讲台上说，自己本意是想来交流书画学问的，那知道是来是受侮辱的，“这个协会不入也罢！” 说完一摔门走了。 他想好了，黄贵田不是很欣赏石涛吗，自己家仿石涛的画也有，等风波过了，一定要做个局搞搞这个老不死的！ 下午范争还带了几个画家过来安慰，还没说几句小日本的画商酒井太郎忽然来了。 他看到许四海还笑眯眯的鞠躬，嘴里叽哩哇啦的说了好些话，可惜许四海一句都没听懂。 许四海摆摆手，示意酒井在纸上写，这样他还能看的懂部分。 这家伙还有日本朋友，还上门来拜访？ 这让范蒸等画家都大为惊奇。 既然主人也没要自己走，那就就看看吧。 就看到就酒井在纸上写了好多字，一行又一行的竖版，大概意思是许四海的留在画廊的四幅画，已经全部被人给买走了，现在还有人急需订购，有人已经付定金了。 许四海也在纸上写为何销售这么好？ 酒井的意思是，南韩有几个大财东组团到日本访问，还拜访了大藏大臣在他的办公室就看到有许四海的工笔竹子，他们也很喜欢。 多方打听到画廊，收购了许四海的一副水墨山水，一副工笔牡丹。 还有一个东京的僧人，看重许四海的佛像画。 出光美术馆也看上许四海的最后一幅画，现在他的画廊许四海的亲笔一幅画都没有了。 许四海竟然还在日本画廊卖画？ 这个消息可是震惊了所有京城画院的画师，可以说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等事情。 范争还问许四海，他的画在东京挂多少钱？ “五千美金！” 我草！ 一众画师差点下的跌倒。 五千美金，和软妹币就是一万多块，这比他们在荣宝斋寄售要高出不知道多少。而且这是美金，购买力要比软妹币强多了！ 有人还怀疑这或许是许四海在做戏，但当他们看到酒井从包里掏出整整两万美金，他们立马就相信了。 因为在现在，个人还没有谁能随便拿出两万美金。 所以许四海在东京的画廊卖画，这一定是真的，没看见还有个地道的小日本吗？ 范争真心为朋友而感到高兴，他还将此事到处宣扬，意在打黄贵田的脸！ 正文 二百六十六 1984企业元年 上 很快1984年的元旦就到了。 这年在大天朝改革开放的历史上，是很值得大书特书的！ 就在元旦这天，报纸上公布成立工；农；中；建；四大银行。 这一年海尔；万科；四通；健力宝，还有搞电脑的梦想公司都在萌芽。 这一年京城天桥股份公司成立，在魔都飞乐音响股票公开发行。 这一年蓄积已久的改革开放终于发酵，无数心怀梦想的有志青年奔赴珠三角，号称“孔雀东南飞。” 同时朝廷也作出决定，向外国人开放沿海14座城市和海南岛。 还是这一年，全民经商的人潮开始兴起，潮水一样席卷这个大天朝。以至于老百姓互相的问候也从吃了吗，还为“你下海了吗？” 元月2号，许四海家的什刹海大马路边上，就就来了一大群戴着藤条安全帽的工人，他们用毛竹铁丝在里边搭建房架子，随后再蒙上厚厚的大油布，就成了一间小商铺。 这些商铺背靠什刹海，一溜排的老长老长。 有店铺还要有商品可售，许四海为此一车一车的往京城拉鞭炮，拉水果，李成儒还租用了一个出售服装，高阳则租下一间售卖热得快。 就连乡下的马天赐许四海也没放过他，邀请他来做糖葫芦卖，好给前来游玩的市民甜甜嘴。 市里为了配和这次年货大集，还特意调拨了国产的电视冰箱各一千台，准备吸引游客光临。 刚从美国回来不久的许山峰看了，直呼这才叫过年。 他那头的进口水泥厂是设备已经敲定，钱都付了，正准备往回运。现在他基本没啥事，许四海还让他给自己搭把手，一起把这场年货大集给组织好。 1984年一月十五日，这天星期天，又是发薪水的好日子，万众期盼的年货大集算是正式开张了。 两头各一挂鞭炮过后，拦着的绳子松开，等候依旧的市民蜂拥而入。 马嘟嘟今天就带着他新婚的妻子小贾，一起来逛逛这个市场。反正快要过年了，都是要屯点年货的，今天来此地走走，捎带手就把年货给备齐了。 刚走进市场，马嘟嘟看到的是一家售卖服装的摊位，里头李成儒正在和顾客卖力的推销男士夹克。 看到马嘟嘟，李成儒忙的只能点点头，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再往前走则是一个水果摊位，这是个两开间门脸的大摊位，里边出售湘江省火车运来的蜜桔，个甘蔗。 成堆成堆的蜜桔甘蔗，占了摊位一大半的空间。这家摊位由许老四的师弟赵斌负责。 赵斌看到马嘟嘟带着老婆逛街，还招呼他过去，亲手给他刨了一根甘蔗，还送他还几个大蜜桔。 马嘟嘟的老婆小贾一手甘蔗；一手蜜桔，脸上全是满意的笑容。 在南北货摊位，马嘟嘟买了黑木耳香菇黄花菜，手头的水果已经吃完了，他还要去买鞭炮，又拉着老婆往前面走。 空气中飘来一阵油炸的香味，又吸引了马嘟嘟。 走近了一看，是个炸萝卜圆子的摊位，一口大锅火力十足，旁边是一口大脸盆子里头满是混合了萝卜丝的浆糊。 正有人一只一只的往锅里做，已经炸熟的萝卜丸子香气十足，吸引了好多游客等着购买。 看价格，价钱也不贵，五毛钱就能买上一小包，每人吃上几个过过嘴瘾最是合适。 马嘟嘟嘴里还嘟囔，这个许老四忒精明了，啥生意到他手上都能搞火了。 再走了一小会到了临水胡同的胡同口，马嘟嘟还指着一栋四合院说这就是许老四的家，可别小看这栋房子，那可是个藏宝库！ “那小子，看到古玩就想吞下，可是个吃独食的家伙！” 一说起这件事，马嘟嘟很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在许老四那张白嫩的小脸上给予两下重拳。 这只不过是马嘟嘟在心里发发狠，真要打，许四海饶他一只手马嘟嘟也没胜算。 这条胡同口竟然还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位，草把上插满了饱蘸糖水的山楂，红彤彤的很是诱人。 边上还有个新潮的小发廊，门口的录音机正在播放《十五的月亮》，声音响的颇有些刺耳。 小贾吵着要吃糖葫芦，马嘟嘟还担心天冷再吃冷的会肚子疼，可小贾吵着想吃，摊主老大叔笑呵呵的说“俩人吃一串不是很好嘛？” 马嘟嘟：“这又是许老四教你的？” 摊主就是马天赐：“对！小伙子你既然认识老四，这串糖葫芦就送你了。” “老四在哪儿呢？” “在南边的鞭炮摊位。” 又走了有百十米，中间还以偶出售电视机冰箱的摊位，上头还挂了市百货公司的招牌。 等马嘟嘟算是看到鞭炮摊位，此地正在排长队，人山人海都快把摊位给包围了。 有人抱着一大包鞭炮笑呵呵的挤出来，还有人手拿钞票要挤进去，现场吵闹的很厉害。 也可以说最后还是市场上最热闹的摊位。 透过人缝，马嘟嘟还看许老四正在忙着卖鞭炮，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 马嘟嘟觉得这时候去排队太不划算，还不如到别处去逛逛看看，等晚上人少的时候在来不迟。 隔壁摊位是个出售兔子灯的地方，门口就挂了好几个吸引顾客的的兔子灯。 马嘟嘟不得不承认，许老四把这个年货大集搞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有脑子，有想法！” 在大集的最南边，马嘟嘟又看到有肉摊，也是个两开间门脸，里边出售猪牛羊肉，同样聚集了好多人。 在隔壁又是个做现炸肉丸子，先做八宝饭的摊位，当场做当场销售，原材料都暴露在大众眼前，绝对新鲜绝对干净，购买者同样不少。 小贾还觉得这样就挺好，能省下不少事，尤其是夫妻双方都是上班的，更能省下不少精力。 马嘟嘟还听到有人夸赞这个集市，说此次商品丰富，来一次就能把全部年货备齐，真的够方便。 此外走累了还能坐下吃点喝点，歇歇脚，真的方便极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人够聪明！” “聪明到极点就是鬼，鬼精鬼精的！”马嘟嘟还愤愤然补充一句。 当天晚上，京城市府的主要领导微服私访什刹海年货大集，他们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香气扑鼻的小吃摊，琳琅满目的年货，他们都夸这次年货大集办得好！ 尽管设施简陋了点，但办的实在！ 李青峰的脸上笑开了花！ 正文 二百六十七 1984 企业元年 中 什刹海的年货大集还在继续，许四海迎来了他期盼已久的好消息，那就是企业注册！ 到了约好的那天，许四海带一干兄弟们一起去西城工商所，把他们各自的企业给注册了。 许山峰手下有燕山建筑公司；燕山水泥厂，最后两兄弟合资，各占50%的股份。 京城蔬菜果品公司，京城养殖公司，这是许四海和吴伟股份平分的企业。 京城兄弟服装厂是和李成儒各占一半的企业。 京浙电器厂，是和高阳均分股份。 燕山家化厂，这是许四海独资，白送师弟赵斌20%股份的企业。 京城炸鸡公司，京城新兴饭店，其实也是许四海独资企业，但他送给管理企业的总经理姚梅；丁大勇各10%的股份。 要想千里马跑得快，就得给它吃饱喝足。 又想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好的可不行！ 那是乍富的土财主干的事。 工商所的办事人员看到注册的气也都是一百万，两百万的资金，他们看可都频频咋舌，惊呼个体户真有钱，个个都是款爷！ 办好了手续，许四海还和大家讲话，现在大家都是正规军了，要走正规路子，歪门邪道不可能长远。 “要向国外的大企业看齐，争取做大做强！” 现在许四海自己掌管的，仅剩下广货的外烟；打火机；和墨镜之类的小玩意。 也就在这几天，香江彭海涛再来京城，进行最后一次造宾馆的谈判，今天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情，一天时间全部解决。 地点在建国门外，后世使馆宿舍处，占地八千平米，十层大楼，投资五千万美金。这时候美金很值钱，五千万已经是天文数字的大数目了！ 第二天还举行了签字仪式，还上了央视新闻。 同一天的新闻还有总设计师考察特区，还为他们题字。 许四海深感自己赶上了好时机，这是个关键性的一年，民营企业元年！ 自己恰逢其会，参与其中。 彭海涛还给许四海带来王桂松的信，告述他去年10月份他在特区定下的两块各20亩的地皮已经手续齐备，地皮也已经批下来了，问许四海要不要开工。 许四海当即回信，年后立即开工，图纸随后会带给他，市区的造大宅子，偏远的造仓库。 雇佣南粤省建筑公司施工，由王桂松做质量监理。 越是年前生意越是忙，除了有两位专门替许四海贩运古董的过来，还有柏晋冀和时鹏飞和唐远山他们。 这三人来的目的都是一个，那就是有人想要在年后的空闲期去香江看看，要许四海搞些邀请函，这样才有个由头出国。 火上浇油的是，京西厂和水泥厂也各自介绍了冶金局家建工局的人，他们也想要去香江“考察”，这同样需要邀请函。 晋省的；冀省的；再加上京城的，合起来能有上百人！ 为了这些杂事许四海又忙了好几天时间，搞得他头都大了。 刚好文物局长汪心田退休了，许四海拉壮丁把他安置在这个旅游项目上，由他负责全面此事。 办公室就暂时安置在京城玫瑰大酒店筹备处，反正这一行将来都要归属于酒店集团的。 还是在年前，许四海托姐夫赵大刚找的六名伤残军人到了，他们有的是伤了腿，有的是缺了胳膊，这些在农村的老家是很困难的。 许四海把他们找来给自己看守临水胡同，和北锣鼓巷两处宅子，保护里边的珍贵文物。 这样他就能安安稳稳的回乡下去过年。 机会忙了一整个腊月，许四海也想休息一下，好好的画几幅画过过瘾。 年三十晚上，许文华在年夜饭后自然还是要召集老伙计玩两把，许四海则带在逗大侄子许飞。 小家伙还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的画的画，要叔叔看看，溜圆的大眼睛还期盼着叔叔能夸奖他两句。 画上画的很抽象，许四海几乎啥也没看懂，他倒是很耐心的问许飞“你这画的都是啥啊，指给四叔看看。” 许飞伸出短短的手指头，奶声奶气的说自己画的是大公鸡，正站在是树杈上打鸣。 哦。。。。。。许四海顺着这个思路，果然看到好像有个公鸡正在伸长脖子在打鸣。 “孩子你真呢能干，叔喜欢你！” 小孩开心的笑了，笑的一脸纯真。 马桂芬：“他四叔，你有空多教教孩子画画，他可喜欢画画了。” 这是好事！ 为了老许家的下一代，许四海就是没有耐心也会变得极富有耐心的！ 许四海抱着孩子去了房子属于他的书房，把孩子放在炕上，还拿了张白纸一笔一划的自己也画了一幅站立的大公鸡。 许飞这好奇的瞪大眼睛，趴在炕桌上看着，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这下许四海真的感受到自家大侄子还真可能有绘画的天分。 这样孩子趴在炕上，学着许四海的画在练习，许四海自己则在炕桌上作画。等许飞睡了，他还把孩子安置好了，关灯去新宅子看看四位老头打麻将。 许四海是站在马天赐的身后看的，这副牌马天赐是垃圾胡小牌，门前已经碰了九饼，手头听边三万。 三万这张牌台面上已经有了两张，许四海觉得马天赐这副牌很难胡。 几次摸排后，马天赐忽然摸到一张九饼，他把牌往就已经碰过的九饼上一方，伸手就去摸杠头，结果摸到的竟然是个四万。 这副牌一直到结束，马天赐都没看见过三万，胡牌的是马天赐对面的张队长。 等大家把牌都推到，马天赐的下家佟大爷有三个三万，而且起手就是一客牌。气的马天赐大骂，三个三万怎么不知一声？ “这个软妹币有关，我凭啥知会你？” 哎。。。。。。 许四海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回老宅睡觉去了，大侄子还在炕上他不放心。 这个年其实很一般，唯一的亮点就是表姑家请客吃饭，许四海两位师兄的女朋友都到了。一子一徒的媳妇都有着落了，这可把赵丰年给乐坏了。 最后许四海少不得还要把两位新嫂子的家人，给安排几个到厂里去上班。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许四海还建议五月十八定亲，八月初八成亲，千万别挤在国庆。去年他二姐成亲，刚好赶上炸鸡店开业，都把他给忙死了。 当着众多人的面，许四海再次宣布两位师兄成亲，一切费用他全包了，“两位嫂子好好想想，都喜欢啥，那种家具，啥颜色的，家用电器都要啥，说好了写纸上交给我。” “记住，落笔之后就不能再增减！” 老三还说新房他来负责，三上三下，和他们老许家的新房一样！ 正文 二百六十八 1984企业元年 下 年后许老三的水泥厂马上就开始投入建设，这是昌平今年的头号工程！ 现场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那场面，是相当的热闹！ 县长书记都到位祝贺，其他来宾也有百十位。 年后服装厂开始试生产，大批退伍军人被到达，这些人一般都是穿着军队的服装，就是没了领章和帽子上的五角星。 他们在略略休息两天后，马上就开始投到电动缝纫机的学习。 这还不算，赵斌的家化厂也开始安装设备，很快也要进入试生产。 在西单商场不远处，李成儒的特别特服装商城也开始进入土建施工。而高阳的京浙电器厂，他们生产的热得快已经在京城铺开，生意真红火。 总之，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 许四海一心想要在家门口，挂上一块敞开收购古董的牌子，现在也如愿以偿。这还不算，许四海还写了好多宣传布告，在城里各处胡同张贴宣传。 为此他还把金玉良；孟明轩；费墨三位老师请来坐镇，留给他们一箱子钱，任由他们收购！ 三位老人家觉得可过瘾了，这辈子买东西也没这么痛快过！ 照例，在年后的商业上会有一段时间的空闲期，赵丰年的剃头摊子；还是要等到正月过后才开张。对门的温州小发廊也关门回家。 费墨还拉住许四海，要他跟自己学金银器打造。 “小子，再不学我都提不动榔头了！” 这是最后一门手艺，许四海想想也该学了，他马上答应下来，这个月就和费墨学打金，今年主要的学习任务就是金银器。 说干就干，费墨还教许四海先在庭院里搭了个小炉子，找来好些废电线；扒了皮团在一起放在坩埚里融化了。 金银贵重，价格高昂，小学徒不可能一上来就拿金银来操练，价格便宜许多的紫铜就成个最好的替代品。 坩埚里的紫铜电线都融化了，倒出来成了一块小小的铜饼，大小约小孩巴掌那么大。一连融了好几块。 这会费墨拿来一小块铁砧，一把小榔头交给许四海，要他把紫铜小饼子砸成一张薄片，越薄越好，而且还要平整，不能高高低低也不能皱皱巴巴的。 叮当叮当，许四海奋力砸榔头，花了大约半天时间算是把一块紫铜小饼子，砸成半个毫米厚；直径约一个炒菜盘子大小的薄片。 想要把薄薄的铜片砸平整，许四海又花了有个把小时。此时的铜片很薄很薄，轻轻一翘就会变形，许四海在这上头吃了好多亏。 “费老师，咱们为啥不去买铜皮，手工砸太费劲了！” 费墨反问：“我知道铜皮有得卖，但金银皮哪里有的买？” 这下许四海算明白过来，金皮银皮应该都是用金银锭生生砸出来的，也明白费墨的一片苦心，那是要自己练习打制金银薄片。 练习还在继续，小日本那边来信了，写信的是许四海在日本的版权律师淡健一。随同信件一起邮寄过来的，还有十盒子磁带。 淡路在信上说，索尼音乐动作极快，早在今年一月一号，索尼音乐就推出了《回家》这张纯音乐的磁带。 再加个电台音乐频道的推广下，《回家；于兰同在》这两首曲子马上就在美国风靡起来，第一周就升到排行榜的第一第二名，据说一连占据排行榜七周，据说到现在还在霸占排行榜！ 连带磁带也被炒的火热，整个1月份就在美国销售出200万盒磁带，现在还有大批订单等着交货，可把索尼公司给乐坏了。 欧美各家电台电视台用了磁带上的10首曲子，版权费也雪片般的飞来，截止到1月31日，版权费已经收到近60多万美金，估计以后还会有更多！ 另外就是岗仓不凡的东亚投资公司，也已经走上正轨，还多招了几个人，他们现在一边在炒股一边在炒高日元，收益很好要许四海不必担心。 一切都向好，许四海很满意。 “三位爷都过来，听听这盘磁带，里边10首曲子都是徒弟我在小日本写的。” “真的假的？”三位老先生还有点不敢相信。 “我还能骗您几位？” 这下三位老先生算是相信了。 录音机搬出来，插进卡带，优美和缓的《回家》随即播放出来，略带伤感的声调立即让三位老先生沉醉其中。 等到磁带反面就是《于兰同在》这首曲子，费墨一下子就听出来其中有天朝的古风。 许四海也听出来，这里头的电子琴正的就模仿了他弹古琴的节奏，还真的颇有点华夏古风的味道。 整盘磁带听完，三位老先生都说正反面第一首最好听，伤感的《回家》，高雅脱俗的《于兰同在》，真可以说是“盖了帽了！” 费墨还夸许四海真风流，有古代名士之风！ “风流个屁，20浪荡了连个娘们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书呆子！”金玉良还持不同意见。 许四海也是一下子就被击中软肋，他彻底无语了。 本来去东京倒是个好机会，可惜小野这家伙是个卡拉OK的歌迷，都没带自己去品鉴下东瀛美女的滋味，自己纯粹就是在东京捞了点外快，没意思透了！ 又挣钱了，许四海还请三位师傅晚上搓一顿好的，地点自然就是家后边的新兴饭店涮羊肉。 许四海还要三位师傅帮他保密，千万别把他会写曲子的事说出去。 金玉良：“出名不是很好嘛，干嘛要藏着掖着？” 许四海说在这边写曲子卖不出价钱，或许还会有人情债，一分不给就拿走了，这多没意思。在小日本自己谁也不认识，写一首就是一首的钱！ 这事关经济效益！ 费墨：“有道理，那还真的不能外传。” 老爷子们是真的怕许四海吃亏了，保证谁也不说！ 过了二月二，许四海进过近一个月的强化训练，他已经学会了在紫铜皮崭刻花纹，不管是皇家气派的龙凤纹，还是民间的缠枝花卉；乃至刻字，他都能做得很好。 还学会了打造金镯子，再镯子上也崭刻花纹。 至于金戒指，光素无纹的韭菜叶非常容易，只需捶打就行，只要不是嵌宝石的戒指，那都没啥难得！ 接着他就要学如何打制铜碗铜壶，这些需要用到焊接，难度还是很大的！ 正文 二百六十九 方便面 某天晚上，柏大爷隔着围墙招呼许四海过来一趟，有要事相告。 许四海首先想到的就就是退伍军人问题，是不是朝廷看自己已经消化了很多退伍军人，又想给自加码？ 随即他想了好多对策，该塞的已经塞足了，坚决不会在多要一个！ 可到了柏大爷的书房，他首先就说“我快要退休了。” 许四海暗暗摇头，这真是按下葫芦又起了瓢。 没了退伍军人的压力，又多了失去靠山的担忧。 许四海赶紧给柏安邦道喜，说他以后就不用这么操劳，可以在家安安心心颐养天年。 “口是心非！”柏安邦给了这么个评语。 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戳穿了，许四海只好以傻笑来应对。 柏大爷还透露一个消息，那就是朝廷对许四海安置退伍军人很满意，问能否在多多的吸收？ “吃撑了，需要有个消化的过程。” 这是婉拒！ “那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是否能多招收点退伍军人？” 许四海主动从柏大爷的办公桌上抽出两支烟，先敬老爷子，随后在给自己点上。 “朝廷准备五一宣布粮食放开！” 许四海心里暗暗自责，怎么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朝廷自从施行分田到户，农民的积极性大增，粮食产量也是一年比一年高，据说到去年的秋收时，朝廷的粮库都堆满了粮食，以至于老百姓打下的粮食没地方收购了。 这事不但上过报纸，还上过电视。 粮食放开还带来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农民可以进城卖粮食，使用了几十年的粮票就快要没用了，城里的国营粮店也快要倒闭了。 柏大爷咳嗽一声，笑问许四海这个消息能值多少退伍兵？ “一千，还要分批次！” 粮食放开，许四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可以随意购买粮食，他随即想到后是一桩很大的买卖，那就是方便面！ 地一个把方便面做大的是湾湾来的康师傅。本来这家厂子的老板是湾湾一家榨油企业，后来搞方便面竟然成了巨富，分厂开了十几家。 这家湾湾来的幕后老板在大陆赚了海量金钱，也没听他说一句爱国的话。 所以由得湾湾人做方便面，还不如自己去做，至少自己是坚定的爱国者！ 许四海还告诉柏大爷，他准备投产一家国内从来没有过的厂子，自然也就不会和国内的厂家没有任何竞争。 “啥厂子？” “方便面厂。” 随后许四海还把他在小日本看到的方便面给详细介绍，还说要是搞好了几年后能开上好几家分厂！ 柏大爷听了很满意，还要许四海放手去做，反正现在政策已经放开，注册一家企业很方便的。 “嗯还有个事，我给你们家老三搞来一个连的工程兵，让你三哥准备接收。” 这可真的是及时雨。 许老三现在摊子铺的大了，三环路工地需要人；昌平那边造厂房也需要人，水泥厂工地还需要人，最后一个就是彭海涛签订的京城玫瑰酒店，以后施工也需要人！ 这还没算上特区的玫瑰酒店，那边已经准备等建筑设计师画好图纸公开招标。 从柏家告辞，许四海绕回自己家就开始再心里谋划起来，厂子该如何搭架子，产房设计又该怎么样子。 后来他一想自己在小日本也是有人的，干嘛不让淡路健一去找找这方面的资料，在邮寄股来接就好了吗。 方便面又不是啥保密企业。 直接一个长途挂过去，淡路很爽快就接下这个任务，他说这去找咨询公司找点资料，只要钱到位应该很容易的。 淡路还告诉许四海，索尼音乐的那盘磁带在美国卖疯了，好多音像店挥舞着支票前来抢购，电台电视台也是一天播出好几回《回家，于兰同在》。 电视台还在音乐频道播放了许四海的古琴版本的《于兰同在》，美国人还惊奇于有这三千年历史的天朝古代乐器，竟然还能和电子乐配合的如此贴切，简直太神奇了！ 这点许四海也没想到，索尼音乐还会来这一招，看来效果还是挺好的。 方便面厂的图纸设备都有了眉目，许四海要担心的就是厂房建在哪里？ 昌平已经有了水泥厂；家化厂；服装厂，再多也没啥意思，需要另外找个地方，继续结交些新的朋友。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事，那就是方便面厂谁来管？ 许四海还把吴伟找来，通报下粮食即将放开的消息。 这个消息自然让吴伟大吃一惊，他马上想到要扩大他的德胜门外蔬菜批发市场，想要把粮食批发引进来。 等许四海在要他接手方便面生意，吴伟眼睛一瞪：“去你的，吃苦受累全是咱们，可这你一人逍遥快活，没门！” 最加工具人尥蹶子了，许四海不能眼看着一门好生意就这么白白错过，他只好自己先担当起来，以后再慢慢找职业经理。 许老四有要开厂子了，这个消息随即四处散开，前来招商的顿时就把许四海的家门给踏破。 头一个自然是老朋友柏晋冀，他打的是亲情牌，说昌平是许四海的老家，有了好处可别忘了家乡，富裕了也要造福桑梓。 “您第一个被我排除了，昌平已经有了好几家厂子，我没必要再去凑这热闹。” 最有希望的就竟然最先出局，其他各个区县顿时就精神大振，一个个都拿出说客的本事，口吐莲花忽悠许四海到他们那里去设厂。 许四海初步圈定朝阳和海淀两区，等到实地勘察，他最后还是决定在海淀办厂子。 因为该区领导答应除了免费划拨给许四海造厂房的一万平土地，还答应卖给许四海中关村附的农田。 虽然现在的中关村还是个乡下地方，但很快就会变成京城最有名的电子一条街，这个热闹许四海必须要凑上去！ 拉投资失败的李青峰心理暗道，许老四果然有钱，已经投资那么多厂子，还能轻轻松松再建设一家方便面厂，而且设备都是小日本进口的。 可见他兜里一定还有富余！ 自己一定要在想点办法，从他那边拉点投资过来！ 四月初，小日本的淡路健一把方便面厂的图纸全都邮寄过来，还奉送两箱子40包饭日本口味的方便面。设备也已经开始预定，大约半年后会运过来。 许四海还把方便面会兄弟们尝尝味道，大家看着开水就能把面条泡熟都很惊奇，试吃后觉得味道还行，完全可以推向市场。 高阳：“方便面和我的热得快倒是挺配的！” 许老三说柏大爷介绍来的一个连的工程兵就要到了，等他们来了就把方便面厂的建设交给他们，先看看他们的手艺再说。 正文 二百七十 红楼剧组 上 清明过后，服装厂的李成儒经常会失踪好几天，闹得服装厂副厂长急的跑来找许四海诉苦。 经过几天的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戏瘾范了，自个跑到刚刚开张的红楼梦剧组当剧务去了。他一心两用，在剧组忙几天，又跑回公司忙几天。 这年头大家拍电影拍电视还是很好奇的，都要求李成儒帮忙带到剧组去参观下。 许四海尤其想去！ 87版红楼梦是一个巅峰，他自然看过，而且印象很深，他也想去看看正当年的那些大明星。 经过李成儒的一番操作，一伙子人在一个下午，坐上许四海的厢式车直奔剧组。 当时红楼的剧组住在圆明园附近的一家招待所，许四海他们到达时剧组成员都在一件大房子里上课。 许四海从窗口看了下，戏中的宝黛钗赫然在列，演王熙凤的邓捷就坐在第一排。 演黛玉的陈晓旭真是青春年少，看着比电视上还要楚楚动人，宝钗更是比电视上还要清瘦。宝玉那张大脸盘子自然更大。 李成儒还给大家伙一个个的介绍，这人演谁；那人演谁，可惜能听懂的除了许四海真没其他。 在介绍剧组现在在讲课的老师，有的是著名的红学家，也有大学教授，都是专家级别的人。 许四海还问李成儒，剧组有没有个叫许渣菲的小伙子？ “嗯”李成儒想了好久说“没有。” 许四海暗道这就好，这小子肾不好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胆敢去泡黛玉宝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下课了，教室里上课的演员都蜂拥而出，看到门口围了这么多人，还有人问李成儒：“你朋友好多啊？” “那是，好多还是款爷！” 这么多款爷，倒是一下子吸引了剧组的注意。 李成儒还把许四海推介给导演王扶林，说许四海是个大收藏家，可以为剧组在古董陈设上提供咨询。 眼前这个小伙人长得又白又帅，还很有学问，一下子就成了剧组的焦点。 许四海赶紧表态，自己不过是个初学者，今天是来剧组参观的，没别的意思。 演贾母的李婷老太太说这小伙很帅，站着就有股子文绉绉的斯文气，没选入剧组可惜了。 李婷一边说，一边朝王扶林使眼色。 心领神会的总导演也明白过来，问许四海愿不愿在剧组混个小角色？ “谢谢，咱不是这块料，再说也没时间。” 许四海说他过两天就要飞香江在转巴黎，夏天还要去美国看看，今年一整年都不会有空闲。 随口一句，可把剧组给惊着了！ 这位可是真款爷，一年里要去境外三个地方，还都是富裕的不得了的好地方，这得多有钱呐。 剧组成员再看许四海，就像是再看一座金子做的许四海，看在眼里闪闪发亮。 看到大家都在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许四海赶紧解释自己是收藏古董的，去国外绝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去收藏早年间流失到海外的珍贵古董。 许四海的本意是想给大家说明，自己去国外实干实事的，而在剧组看来许四海就是超级款爷，已经款爷到去国外收古董的地步了。 这得多有钱！ 剧组的几位领导；赶紧把这群浑身散发着钱味的款爷请到会议室，向是在给上级领导做汇报似的，详详细细的给大家介绍了一番。 说了优点：剧组的你年轻演员都很刻苦，虚心学习，将来拍出来的片子一定会很好看的。 也说了缺点：那就是剧组资金不足，演员们经常十天半个月连肉都吃不上，成天都是大白菜，早上辣白菜；中午炖白菜；晚上熬白菜，把小青年馋的嗷嗷叫。 许四海也是个七窍玲珑心，他一听王扶林这一番说辞，就知道他是明着诉苦，暗地里想要拉点赞助。 这点小钱许四海还是出的起的，不然也对不起自己刚才说的，要去国外收古董的豪言壮语。 “馋肉是吧，那好今儿晚上我请你们剧组吃一顿，多少人呐，我来安排下。” “不多，才100多人。”王扶林赶紧汇报。 100多人，许四海想了想借用剧组的电话，直接给三里屯新兴饭店挂电话，要他们晚上在楼上的空房间摆上10桌，要有大鱼大肉，菜的量还要大！ 有大餐吃了，总导演王扶林高兴极了，连连朝许四海道谢。 “你们也该表示表示吧？”许四海朝他的兄弟们一使眼色。 大家都纷纷表态，愿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隔一段时间，请剧组吃一顿，具体时间有李成儒来安排。 只有吴伟说他愿意提供剧组水果，每个星期送一次，现在是水果淡季只有冷库里的苹果和鸭梨。 虽说剧组没拉到一分钱的赞助，但能改善下伙食，王扶林还是很满意的。 吃大餐不是一样能把自己的伙食费省下来吗！ 小演员们听说晚上能吃上大餐，一个个开心的都快蹦起来了。 天快黑时，剧组来了两辆公交车，大家一起上车直奔三里屯新兴饭店。 许四海还夹带看了私活，把赵大妈和他的三位师傅给一起邀请过来，看看红楼剧组的小演员。 赵大妈是个爱热闹的，她竟然非常难得的打出租过来，可见她有多高兴。 三里屯，新兴饭店顶楼备用的大宴会厅，剧组成员一走进，就看到里边已经摆了整整十张铺了红布大圆桌。 窗台下更是摆一长排成箱子的啤酒白酒汽水，可把演员们看的高兴坏了。 大家都说这位年轻帅气的许老板真的很有钱！ 等大家全都坐下，许四海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他随即说道：“同志们，大家辛苦了，今天请你们大打牙祭，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好，千万别客气，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 “好！” 随后早就准备妥当的冷盘流水介的端上，有堆的高高的酱肘子；油亮金黄的白切鸡；脆嫩爽口的海蜇皮，还有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 许四海坐在演宝玉的欧阳身边，这一桌全都是年轻人，他的对面就是邓捷，邓捷的身边是同为四川人的张俪，她在剧中演的是宝钗。 正文 二百七十一 红楼剧组 下 演宝玉的欧阳一手酒杯，一手筷子如雨，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对许四海道谢。说他想吃肉都快想疯了，夜里做梦吃肉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吵得同宿舍的睡不着觉，还骂他夜里再吃“人肉。” 嗯；今天可是过足了肉瘾！ 一会红烧大虾上桌。这盘虾每一只都是二两以上的大对虾，还新鲜的不得了，在大盘中以扇行排列，再点缀了几茎碧绿的香菜梗，色彩更加好看。 这盘子大虾得到桌上美女们的青睐，许四海还端着盘子给让大家夹菜。 在黛玉这边；她只是轻轻的哼了声，而在宝钗这边；她倒是大大方方的到了声谢，而更加成熟的邓捷还和许四海碰了一杯。 以此可见黛玉这人有点内向，至少是不爱说话，而邓捷就颇有些外向，在台面上绝对吃得开。 红楼是经典剧目，主要演员也是经典人物，这是一个时代的记忆，也是文化的标志。 许四海觉得能和这些人搭上关系，这顿饭请的值！ 雪中送炭才能让人牢记在心！ 另一桌，王扶林还在和李成儒打听许四海。 李成儒猛夸许四海，说他富得流油，门口还挂了牌子敞开收购古董，“你说他有没有钱？” 王扶林惊呼看不出来，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成就！ “可不，虚岁才22。” 李成儒又说许四海在什刹海的家里，陈设及其高雅，他还会弹古琴玩三弦，可以说文艺范十足。但这人就是没一点上进心，满脑子就是混迹胡同，太可惜了。 “王导，其实我们可以去他家看看，借鉴下他家古典房间的家居陈设经验。” 王扶林想想这倒是可以的，还说挑日子不如撞日子，索性返回就去看看，当面听他弹古琴，黛玉在戏中就有一幕弹古琴的戏，这必须要有人在幕后代为演奏。 王扶林再和许四海敬酒的时候一说，他当场同意。 恭奉盛事，自己搀和上一脚也是极好的。 在另一桌，赵大妈和演贾母的李婷同桌，俩人都是老太太年纪互相都很说的来。 赵大妈看到李婷指给的黛玉，一眼就相中了，觉得这个演员挑的非常好，认为她一定会出彩！ 赵大妈还和李婷老太太说许四海这人外冷内热，熟悉了是很好说话的，剧组有啥困难尽管给他提，基本都能答应。 “要是他说不行，基本就是躲懒，来找我，我来督促他！” “多谢大妹子的帮衬！”能有个大款帮忙，李婷也高兴极了。 等大家吃饱喝足桌上还剩下还多菜，许四海还对大家说只要不嫌弃，都可以用塑料袋给大包带走，明天热热吃个折箩挺好的。 剧组正馋肉呢，哪里还会嫌弃，纷纷拿了塑料袋把吃剩下的打包带走。 许四海：“墙角还有酒，喜欢啥搬啥。” 这下一干男演员可是高兴坏了，纷纷放下手头的塑料袋，改为搬酒箱子。 上了许四海租来的公交车，一溜烟直奔什刹海许四海的家里。 剧组看到许家穿旧军装的看门人，更加惊叹徐四海的富有。这得多有钱，还特意花钱雇人来看门。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许四海只在花钱养活受伤残疾的退伍军人，不想让他们流血又流泪。 到许四海家里正房，大家惊叹屋子的高雅。 满屋子老古董的硬木家具，墙上还有字画，架子上是各色古董，看的人顿觉自己文化不足，手脚都被不敢乱动。 王扶林再看到许四海居住的西厢房，陈设更加典雅，富有文人气， 李婷还建议，这间房子很适合当成王熙凤的住宅，只要再添上点女人用的铜镜脂粉就行。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许四海坚决反对，说房子用来拍戏他就没地方住了。 李婷马上把赵大妈推出来说和。 赵大妈把脸一板：“老四，这是在为祖国的文化事业添砖加瓦，旁人帮忙还来不及，你怎么能拖后腿呢，你就真没房子住了？” 王扶林还说愿意倒时为许四海租一处临时房子，房租由剧组出，一切都和许四海没关系。 “没这必要！” 赵大妈再说许四海的房子多的是，隔壁就有他一半的房子，剧组经费紧张，哪里用得着剧组出钱。 胳膊拧不过大腿，吵架吵不过大妈，最终许四海还是乖乖地答应出借房子，而且还是免费的。 赵大妈的热心在今天得到充分的施展，她还要许四海费墨赶紧弹琴，要用心演奏，让导演看看成不成。 于是金玉良敲檀板；许四海滩弹古琴，费墨吹洞箫，三人合奏一曲《梅花三弄》。 这首曲子本就清新脱俗，现在再加上三位演奏者又喝点小酒，演奏起来还带了点飘逸潇洒，极具独立寒秋，大江东去的美感。 “好哇！” 演员们经过长时间的古典培训，也稍稍能听懂点古典曲子，大家都在拍手鼓掌，心说这家伙不但有钱，还挺有文化的。 王扶林听了也觉得挺好的，心里马上就把这个幕后替身给定下了。 小旭还红着脸要许老师在弹一曲，她还没听过瘾。 赵大妈：“赶紧滴，这是给你脸！” 好吧，许四海又和费墨合奏一曲《于兰同在》，这是他们在闲暇时练着玩的。 曲子高雅的令人只能仰视。 但得知这还是个流行曲子，在美国刚刚开始流行起来，大家更加惊讶，古琴也能演绎现代曲目？ 这下大家对许四海许老师的称呼愈发觉得合适。 李婷老太太直呼：“古代的士大夫也不过如此，还能怎么样？” 总导演王扶林当场邀请许四海为弹琴的替身，还要教授小旭弹古琴。替身的事许四海算是答应下来，教授古琴许四海把这事让给了费墨。 说实话，和女演员交朋友可以，但要超越这份友谊就没意思了。 有了许四海这群大款做靠山，李成儒在剧组的也坐稳了剧务的位置，因为他能给剧组带来福利！ 这不，大餐之后没两天，吴伟就送回来几百斤苹果鸭梨，让大家可劲的吃，以后一星期送一次过来。 有了这个借口，吴伟开始三天两头往剧组跑，还专门和黛玉宝钗搭讪。。。。。。 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是啥意思。 正文 二百七十二 巴黎 去往香江的飞机上，许四海背着单肩包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身边的中年西装男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现在这时候大家也仅仅能吃饱饭而已，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能独自一人去香江，还是有点实力的。 估计他家里也是有高官，或者是有很深的海外关系。 中年男看许四海坐下，好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小伙子，也是去香江？” “香江中转，我还要去巴黎看看。” 还要去巴黎，这份实力更强大了！ 中年男越发看重许四海，给了许四海一张名片说交个朋友。 许四海看了下名片，上头写了宝丽科技，姓何。 宝丽去年就悄没声的陈列了，目的就是要为国家搞钱，提着皮包到处兜售军火。 “哦，原来是军火贩子！” “切，说啥大实话。”这位何总笑了。 同时也知道许四海实力足够，消息灵通。 飞机起飞了，很快就飞到京城上空，接着就往南直飞。 何总还问许四海去巴黎做啥，是读书还是去探亲？ “都不是，就是去旅游，顺便看看能否收点古董。” 到国外去收古董？ 这可把何总给愣住了，他首先想到这小伙能有多少钱，才能达成这样的目标？ 何总再次提高了对许四海的看法。 等何总得知许四海在香江还有自己的房子，他已经惊讶过度不在惊讶了。“老弟；你到底是京城人还是香江人？” 许四海笑称自己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老家在十三陵附近的天寿山，现在居住于什刹海，职业收藏兼个体户。 “收藏兼个体户”何总把这句话在嘴里反复咀嚼了几遍，这才明白过来，小伙子家里既没有当官的，也没有海外关系，所有这一切都是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牛逼！ 何总打心底里佩服这种人。 当然，现在的他也是这样的，都是赤手空拳在打天下。 惺惺相惜之下，俩人谈的倒也投机。 许四海还悄声给何总提建议，不能光给两伊推销军火，其他的也可以。 何总还大惊问许四海是怎么知道的，还要他千万别外传。 许四海暗暗好笑，这都是公开的秘密，后世网上到处都是。不过现在国内还没网络，他吹牛皮说是在国外的报纸上看到的。 既然是从国外看到的消息，何总也没话可说，“您有啥好的建议。” 许四海建议这位何总不能光卖军火，可以给两伊出售点治疗用品，多挣一点是一点！ 把这些战士救活了还能继续打下去，军火不是销售更长久吗？ 还有军服；军靴；帐篷也是可以的嘛。 “高，实在是高！” 何总笑着朝许四海竖起大拇指。 很快飞机就开始降落，许四海还问何总宾馆定了没，没有的话他来安排。 “没有呢，我还想找个便宜点的饭店住下。” 宝丽现在还穷很，没有后世几百亿的实力。 许四海看到来接他的虎头奔到了，遂邀请他一起上车。 “好小子，连大奔都有了！”何总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车，任由许四海带他去哪里。 许四海吩咐司机：“去玫瑰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何总还看到饭店进进出出的全都是华北口音的，有晋省的；还有唐山的，更多的还是京城口音，部分人儿化音还特别重。 不用说这又是小伙子的产业，不然哪会有这么多北方人分入住，还不是这小伙给拉来的。 俩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许四海在坐车返回他在金钟的海景苑。 晚上照例林天佑开车接许四海去庙街的排挡，大家一边吃一边谈谈工作上的事。 在庙街，许四海竟然也听到了电台里正在播放萨克斯《回家》，他会心一笑。 林天佑还说这首曲子现在很流行，几乎每个电视台都会播放，对了；还有一首《于兰同在》也很好听的。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能写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许四海颇为高兴，轻描淡写的说普通人而已。 “小看人！”林天佑很不服气的撇撇嘴。 等大家都到齐，酒菜上桌，邝世雄首先说自从去年股灾以后，时下香江股市又开始慢慢恢复元气，现在已经开始缓缓上升。 这段时间太平洋投资公司一直在做多，收获颇丰！ 这很好嘛！ 许四海还敬了邝世雄一杯。 他还说香江归属终究会定下来，股市也能吃个定心丸，估计能好上几年时间。另外小日本的股市也挺热闹的，邝兄有兴趣也可以看看。 听话要听音，邝世雄马上明白老板的暗示。 随后林天佑感叹香江资本市场动荡不休，一会这家银行遇上挤兑，一会那家财务公司报出巨亏，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搞宾馆的彭海涛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意气奋发的老彭精神头十足，尽管人很忙但是他反倒看上去年轻了许多，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 老板一口气为他在大陆同时开工两家宾馆，还给他在华北拉生意，还有啥说的，卖力干活就是！ 许四海：“老彭，来香江开眼界的官员们过两年胃口会变大，他们还会想去东京看看，美国的各大城市走走看看，你要早点布局。 海外的宾馆不用太大，也没必要在闹市区，只要住着奢华，出行方便，就能把这些人在国外的吃住行全捏在自己的手上！” “好的！” 彭海涛的脸上全都是笑意。“老板，欧洲也可以布局的。” 许四海笑这点点头。 第二天就是香江春拍，这次也不知道啥原因，佳士得并没搞得许四海看得上眼的好东西，、拍卖会进行到一半他就走了。 晚上他还是在家门口的鲁记小吃店简短对付一顿。隔了很久那位厨师还记得许四海，早早就和他打招呼，令许四海心里暖暖的。 点了炒牛河；卤味双拼，厨子还白送他一盘拍黄瓜，还重加蒜泥和辣子，让许四海吃的非常舒心。 许四海在吃饭，厨子就坐在他身边聊上些京城的掌故，厨子听了很开心。 不过等许四海走了，厨子还偷偷的摸了下眼睛。 半夜里，许四海又上飞机直飞巴黎。 正文 二百七十三 巴黎 二 巴黎，法兰西历史是文化名城，世界时尚之都，浪漫之都，有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就是打仗不行，两次世界大战他都败了。 二战是德军还排队夸功，穿凯旋门而过。德军战败，法国男人还搞大清算，把和德军有瓜葛的女人头发都剃了。 也是够有本事的！ 到达巴黎，许四海入住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开始倒时差。 其实许四海原本是想去伦敦的，参加哪里的春拍，可惜时间来不及，他遂想到巴黎去来碰碰运气，目的就是巴黎的跳蚤市场和古玩店。 也待不了几天，五一要回京参加服装厂的开业仪式。 一觉睡醒，又是个艳阳天，许四海站在窗前，就能看到不远处高耸的埃菲尔铁塔。 就为了这点风景，许四海就要多付不少房钱。住在巴黎郊区其实也行，但这影响了许四进城的时间，去跳蚤市场更是不方便。 今天是星期六，跳蚤市场还要等到明天，许四海遂步行去埃菲尔铁塔看看。反正出了酒店大门，只要瞄准大铁塔的塔尖，总是能找到的。 走在巴黎的街道上，有好多临街的小咖啡馆，好多喝咖啡的还能桌子搬到上街沿，翘着二郎腿边喝咖啡边看报纸。 不少咖啡店的背景音乐竟然就是《回家》，喝咖啡的还听得津津有味。 许四海暗道多听听好哇，只要你们付费就行。 就连遇上红灯，不少等红绿灯的雷诺小轿车里也在播放声调悠扬的《回家》。许四海不得不佩服巴黎人还是很有音乐素养，都喜欢听《回家》这首曲子。 看来索尼音乐这回赚疯了，自己也能跟着后边喝点汤。 走到大铁塔下边，许四海这才看到铁塔很高很高，再看塔顶就要把头高高扬起。占地也很大，还有电梯上上下下的运送游客。 许四海看排队上铁塔上的游客实在是太多，需要排长队，他就顿时没兴趣。遂扬起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去卢浮宫。 卢浮宫位于巴黎市中心塞纳河北岸，原本是法王的宫殿，1793年卢浮宫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 该博物馆还藏有《维纳斯》，《蒙娜丽莎》，《胜利女神》三座被称为世界三宝的雕塑！ 此外卢浮宫博物馆还有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以及东方各国的艺术品，还有数量惊人的王室珍品和绘画精品。 因为时间有限，许四海看着导游图直奔一层的《蒙娜丽莎》，他要先看精品馆藏。 卢浮宫几十万藏品，要是每一件都细细品味，一个月也看不过来。 急匆匆赶到悬挂《蒙娜丽莎》的房间，许四海看到已经有好多人聚集于此，他站在人群后边看画，只能说看的朦朦胧胧的。 远看，许四海只能欣赏达芬奇的画这幅画的气势，他自己看了觉得蒙娜丽莎的神秘笑容，比起天朝北魏像上那种神秘微笑差远了！ 等了许久许四海才有机会挤到坐前边。所谓的前边其实就是围栏的边上，距离图画还有好几米远。 不过到这地步许四海已经能看得清作者的笔法，他用心研究，细细品味，就是有壮汉推他也不为所动。 反倒是他握着满是体毛的壮汉的手，疼的他哇哇大叫，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动他一手指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有博物馆的看守这幅画的工作服人员；轻轻的推了推许四海，示意他也给别人看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呆了很久。 许四海赶紧报以歉意的微笑离开。 再看导游图，许四海发现到胜利女神像只要穿过一个大厅，他再次赶过去。 《胜利女神》像很高，就摆放在一个三角形的座子上，很远就能看到。 所谓的《胜利女神》像还是个残件，头手都没了，只有身体和背后的一对张开的翅膀。嗯，翅膀也是残件。 看介绍得知，这座女神像雕刻于公元前190年，是几年古希腊人纪念打败埃及托勒密王的舰队而建造。 许四海习惯性的回忆下历时年表，这一年在天朝历史上为西汉惠帝时期，长安城基本竣工，皇帝建设高祖庙，丞相曹参死。 哎，想这些干什么。 许四海还暗暗责怪自己都有点神经病了，只要一看到古物介绍上有纪年，他条件反射般的就会回忆起《历时年表》。 好容易等到走近看，许四海还看到雕像对解剖理解的非常深，那处肌肉该突出，那处该凹陷都表现的很生动。 衣服飘起的姿态极具动感，这点上远远超过北魏佛像那点褶皱，比之生动多了。 再饱览《维纳斯》之美，许四海看了下金怀表，时间都已经4点多了，他遂离开博物馆。 站了几乎一天时间，许四海一走出博物馆，就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歇息，顺便过过烟瘾。 一连两支烟，许四海的烟瘾算是过足了，他起身想要去跳蚤市场去看看，明天好直接过去，免得大清早连个问路的都没有。 刚走没两步，就一个黑叔叔从对面快步走来，还直接就朝许四海这边撞过来。 许四海心里顿时浮现一个念头，这是小偷！ 等黑叔叔快步靠近，许四海身子突然一让，脚下微微一伸，快步的黑叔叔哪里想到还会有这一招，当时就被绊了个狗啃泥。 黑叔叔的惨状还惹得不少白狗子哈哈大笑。 既然已经反击得手，许四海微微冷笑，拍拍单肩包快步离开。 巴黎人很骄傲，比京城人还要骄傲。许四海用英语问路问圣图安市场怎么走，骄傲的巴黎人还用英语对许四海说他听懂。 他娘滴你都用英语回答了，怎么可能听不懂？ 许四海气的索性不问了，就按照地图一路找过去，尽管走了不少弯路最后还是找到了。最后他又兜兜转转的返回酒店，此时天已经全黑了。 许四海饿的饥肠辘辘，他径直走进酒店的餐厅，点了牛扒；烤小羊排，和蔬菜汤。 酒足饭饱，许四海依旧去大门外抽一支烟，快活如神仙。 还有金发碧眼的小姐姐上来求包养，说是饭都吃不上了。 这位小姐姐身材好，皮肤好，腿长腰细，笑容可掬，年龄也只有大约20上下。 许四海恻隐之心大起，他决心救助一下，掏出200美金，小姐姐笑眯眯的贴着许四海走进房间。。。。。。 东京不热，巴黎可以热一下吗，法兰西小姐姐可是风情万种哦。 正文 二百七十四 巴黎 三 早晨；做了大半夜好事的许四海神清气爽的走出酒店，他背着单肩包健步如飞，按照昨天打探好的路直奔圣图安跳蚤市场。 这家集市据说是历史上最古悠久的旧货市场，距今刚好100年正。发展至今占地有七公顷面积，500多商号，2500个摊位，11各分区市场。 销售物品从古玩，到家具；艺术品，乃至旧衣服旧家电，邮票等等，可以说应有尽有。 不过听昨晚上的小姐姐说，这个市场的大门口治安很复杂，小偷多得是。 许四海一路走过去，还在路上买了热狗牛奶边走边吃，等走到了也吃饱了。 在市场外的停车点，许四海看到哪里已经密密麻麻听了好多车，刚巧有一辆车停下，车厢里还在播放《与兰同在》。 还有个金发中年汉子用摩托车拖着一辆板车，板车上还插着一面黑底白色儿的骷髅旗。 许四海笑骂这是要当海盗啊。 那人把摩托车停好随即拉着板车进入市场。 刚要进入市场，许四海就看到有俩壮汉用眼神瞄了他一眼，他随即把背包放在身前，挽起袖子伸展了下拳头。 小偷们看许四海已经有了警惕性，倒也很识趣的没硬撞上来。不然的话许四海一定会给他们点血的教训！ 一进入市场就是个地摊区，一排排摊位密密麻麻，许是时间还早，来逛街的游客并不多。地摊主要以售卖二手服装为主，花花绿绿的服装都被刮挂在架子上，犹如万国旗在飘荡。 许四海从第一排摊位开始，挨个走过去看看。 尽管每个摊位上展示出的东西真不少，有用旧的家电；旧磁带；咖啡壶；老款大喇叭的留声机，各种东西都有。 但那都许四海不感兴趣的二手东西，他要的是天朝的古董！ 在一个摊位上，许四海看到有人在吆喝二战时期的德国打火机，他来了兴趣。 这是个银壳子的打火机，上头还压制出老鹰的纹饰，下边是万字纹。和摊主打听得知，这是烧煤油的打火机，只有当时营长级别的才能配发。 问价钱，摊主要100法郎，许四海还到60法郎，最后以75法郎成交。 许四海买回去想送他老爸使用，让他也稀奇一下。 一连走过两排摊位，许四海还看到有摊主在兜售一个银质咖啡壶，因为年头久了看上去略有灰色，但皮壳还是很厚实的。 摊主还介绍说这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好东西，想要便宜点卖给许四海。 许四海“还有四个杯子呢，托盘呢？” 一句话就把摊主给问的无话可说。 旧货摊爱宰人，那儿那儿都一样！ 许四海逛摊位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他算是看到有售卖天朝古董的小摊。 这个摊位还售卖其他东西，像是某一家打扫卫生，将不用的都给带来了，乱七八糟啥都有。 许四海看上的是一套四枚；寿山石雕刻的渔樵耕读雕刻，是康熙中期的。 因为康熙早期他在忙着平三藩，等过了这道关天下太平了，康麻子自然就想要士农工商各司其职，各安其位。 这套寿山石芙蓉冻的渔樵耕读摆件就是这个意思。同时期瓷器上的耕田图，也是这个意思。 许四海还问摊主，这套小石头雕刻件怎么卖的？ 摊主说这是古董，是他爷爷辈传下来的，100法郎一个。 许四海很不满，嘲讽这又不是卢浮宫的古希腊雕刻，算哪门子的古董，10法郎一个全部带走。 摊主还不服气，吵吵嚷嚷的说就是他爷爷辈传下来的，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这句话有漏洞，许四海马上反驳既然是传家宝你拿出来买干啥，还不就是垃圾货吗，真要是古董你早就送到拍卖行去了。 摊主被许四海说的无语了，只愿意50法郎一个出售。 许四海扭头就走，去对面摊位上看银戒指银项链去了。等他离开，原来的摊主又把许四海叫过去，愿意以10法郎的价格买给许四海。 本就是精致点的民品，还说啥大话，要是这套摆件放在古董店里，许四海正眼都不会看它一眼。 到那种地方，性价比就变了。 大概是好运来了，许四海刚刚转换一排摊位，又在一个老头的摊位上看到一幅陈旧的两尺宽卷轴，看卷起来的厚度画面应该为六平尺。 征得摊主老头的同意，许四海还拿起打开看了下。 画面打开刚刚一尺，许四海就看出这是一副水墨山水，而且用的还是平远法画的。可惜刚刚打开这一尺距离，画面上已经有了两个手指头大小的破洞。 好在这都是空白处，买回去还是可以修补的。 再看到提款处那熟悉的几个字，许四海顿觉这应该是董其昌的笔迹。 许四海心里暗道看来今天要走大运，捡大漏了！ 画面在打开一尺，果然就是一副湖景山水，这种画面基本上只能用平远法绘制。再看笔法墨法，用的是淡淡的干墨，山石皴法细腻精到，一丝不苟。 再看下落款盖章，就是董其昌的真东西。 为了小心行事，许四海还是用异能给检测下，脑海中果然出现：“董其昌真迹”的电子音。 画面全部打开，在最下方竟然还有一摊暗红色的印迹，许四海还用疑问的眼神盯着摊主老头。 老头两手一摊，笑眯眯的说这是家里红酒打翻了印上去的，已经没有办法在修复回来，“小伙子你真想要500法郎拿走。” 500法郎在这时也是一比不小的数目，许四海哪里会老老实实的伸头挨宰。 “我也没办法驱除画面上的酒渍，除此画面上还有破洞，100法郎。” 俩人你来我往，，脸上都带着笑讨价还价，最后以250法郎达成交易。 这又是一副好画到手了！ 自己家有北宋范宽的画，南宋四家；元代四家；明四家都有，还真的就缺董其昌的画。现在缺憾处被补平了！ 又一处地摊，许四海看到有好多旧信封，他忽然想起是不是也能在这边找到前清时期的大龙邮票？ 他试着用异能搜索了一遍，里边啥都没有，白白耗费了脑力。 正文 二百七十五 巴黎 四 许四海刚走没两步，异能还没收起来，就听到脑海中有提醒：“有宝！” 顺着异能的提示，许四海看到前边的出售家居杂物的地摊上有个石膏像人头。头像高鼻深目，头发卷曲，一看就是欧洲人的样子。 许四海还拿起来看了下，确实是手工雕刻出来的，不过包浆很薄很薄，顶天也就二战前后的事，到现在也还40年没到。 这在欧洲也就是个旧货，绝对算不上古董。 摊主是个中年人，他看到许四海盯着这只石膏像左看右看，还一个劲的建议许四海买回去，生活这是个老物件，还是手工雕刻的，放在家里很有艺术气息。 许四海：“我是美术生，买回去是想练习素描用，多少钱？” 摊主看许四海还真的有一副艺术系学生的气息，他心里还微微失望，再问许四海是不是脚盆国的？ 他还想多少再宰上一刀。 “不，我是天朝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点许四海绝对不会变！ 摊主心说天朝很穷很穷的，看来在这个小子身上是榨不出油水了。“这样吧100法郎便宜点卖给你。” 许四海装出一副穷鬼的架势，表示100法郎足够自己在巴黎生活半个月的，这价钱还是太贵了，“10法郎如何？” “哦，圣母玛利亚！” 摊主都快被许四海的“贫困”给惊呆了，100法郎居然在物价高昂的巴黎活半个月，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你可怜，30法郎算了，再想便宜请到别处！” “OK！” 等许四海掏出还几张100面额的法郎，摊主顿觉上当了，不过为时已晚。 银货两讫，许四海抱着石膏像走人。 没几步许四海觉得石膏像很不好拿，捧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想要放进背包却放不进。他脑筋一动，就地买了件二手夹克，用衣服把石膏像一包，提在手上到是挺方便的。 大漏又到手了，许四海颇有些得意，感觉自己的运气终于来了，遂在地摊上来回搜寻。 又走了约七八排摊位，许四海一眼看到一个出售老物件的摊位上，有两样东西旧气十足，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这家摊位的摊主是个看上去60出头的老者，此人还是个酒渣鼻，鼻子尖上红彤彤，正叼着烟再和边上的摊主聊天。 边上的这位摊主，他的摊位上还插着一杆海盗旗。这个摊位出售的都是大海航海时代的物件，有单桶黄铜的望远镜，硬木的舵轮，老古董的火绳枪等。 到了酒渣鼻的摊位前，许四海看了看已经敞开的琴盒子，征得摊主的同意后拿起盒中的小提琴仔细鉴赏。 他以一个木工的眼光看，这把琴选料考究，木料上还有斑斓的虎皮纹，入手轻巧，油漆道地，尤其是包浆厚实的不得了。 以许四海看古董的经验，这把小提琴少说也有三百年历史了！ “铮铮。”许四海还有手轻轻的拨弄琴弦。 琴声音质纯正，没有一丝扎营，觉得是一把好琴。 酒糟鼻摊主看许四海看的还挺考究的，还善意提醒这是把古董琴，价格不便宜的。 许四海说自己已经看上这把琴，“请说个价吧？” “嗯，两万法郎！” 法国佬又开始宰人了！ 许四海并没还价，也没争吵，而是冲着小提琴身上的小孔朝里边张望。 一般名家制造的小提琴中提琴，都会在小孔正对的底板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和生产日期。而这把琴从小孔往里看啥都没有。 这套办法到不是萧越教的，而是许四海在后世的电脑上学来的。 许四海：“你这把琴即不是名家作品，年代也不过100多年，凭啥要我两万法郎？” “额。。。。。。”酒糟鼻被问的无语了。他反问许四海：“你想给多少？” 许四海伸出个手指头，说这把琴是1900年代巴黎大工厂生产的，存世量很大自然价值就不会太高，他愿意给800法郎！ “你这是在抢劫！”酒渣鼻像是被踩了尾巴。“五千法郎是最低价！” 俩人一个稍稍往上长点，一个往下降点，最后在2500法郎僵持住了，酒渣鼻再也不愿降低一分。 许四海说了几次都没有用，他又在摊位上搜寻起来，最后随手在地摊上拿起一个由七块小玻璃拼接成的肥皂盒，“搭上它2500法郎？” 这个大“肥皂盒”摊主收来时只花了区区两个法郎，还滞留在他手上大半年都没销出去，既然这个亚洲小子看上了那就给他吧，还是2500法郎重要！ 酒渣鼻看到许四海掏出厚厚一叠法郎，他顿时眼睛一亮，又竭力兜售摊位上的其他东西，可惜许四海再也看不上了。 再走上几排，地摊算是走完了，其他地方许四海还暂时不想去，遂把收获都包好了打道回府。 路过一处街边的垃圾桶，许四海把手上提着的石膏像人头往墙上用力撞了几下，随后伸手在旧夹克里他出十几枚金币，手一松，旧夹克和石膏像就被扔进垃圾桶。 返回酒店，许四海照例在餐厅吃饭，随后返回客房，开始整理收获。 首先就是刚才从石膏像里挑出来的金币，一共有15块之多，以他的经验看这些金币年代不一，年头早的还是用人工打制的，年代晚的已经是机器制造。 因为金币是包裹在石膏之中，金币上难免还会粘上点石膏，许四海还打开浴室的洗脸盆，将金币全部浸泡其中。 还用酒店配给的牙刷轻轻的刷，直到所有金币赶紧为止！ 擦干了水渍，金币给摆放在床上，花纹各异的钱币金灿灿的非常好看。 外国历史许四海可以说外行，古代的西欧的金币他更是不清楚，他已经想好了等会直接电话香江的威廉，要他在伦敦找些专家过来看看，兴许还能换回几十万美金。 那个购买小提琴搭来的“大玻璃肥皂盒”，又被许四海拿到水龙头下去清洗。 许四海一边清洗，嘴里还再骂酒渣鼻是个棒槌，在他眼前两件宝贝竟然都视而不见，简直可以去买一块奶酪撞死得了。 这既不是肥皂盒，更不是小块玻璃相拼，而是天然水晶相拼，共用是当做果盘用的。 “呦，怎么还有文字？”许四海一点都不想深究下去。 不用看他都知道，东西既然是老物件，那上头的文字也应该是古代的法文，或则是古拉丁文。 还要找专家！ 正文 二百七十六 巴黎 五 “喂喂威廉。。。。。。” 晚上许四海直接在酒店房间，给香港佳士得的老总威廉搭电话。 告诉他自己现在巴黎，收了点好东西，不过都是欧洲货，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希望威廉能帮忙找些专家替他做鉴定。 其实做鉴定不过是许四海的借口，有异能在东西的真假不成问题，他邀请专家的目的是想了解下物品的文化内涵，顺便再给估估价。 “OK” 威廉到也爽快啊一口就答应下来，还问了许四海在巴黎的落脚地，需要哪些门类的专家。 “金币；乐器；古代法国的水晶制品。请找些可靠的人来！” 威廉惊叫收获不小啊！ 他还答应马上就给伦敦的朋友打电话寻找相关专家，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达巴黎，而且这些人都是圈内大拿，人品就绝对可靠！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昨晚上那个没饭吃的金发美少女又来了。 据说全世界还有四亿多人吃不饱饭，这里头就有很多很多的美少女，许四海深感责任重大！ 要多多的挣钱，去解救他们！ 一夜风雨，到早上云销雨霁。这两天许四海感觉自己过分的就是神仙般的好日子，。没有比这更好了！ 今天圣图案跳蚤市场的地摊没了，许四海改为去集美博物馆参观。临出门前许四海还和酒店前台打招呼，要是下午有人找他，就说自己去游玩晚上五点准时回来。 集美博物馆距离埃菲尔大铁塔很近，也就是距离许四海住的酒店也很近，他还是步行而去，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这是一家大老板创建的，距今也快100年了，是法国收藏天朝古董最多的地方。 很快许四海就到达目的地，这是一栋沿街的老楼改建的。 进入大厅许四海就看到好多石刻雕像，看雕像的神态相貌应该是盛唐时期的。在图画区域，许四海还看到一副署名的供养画。 这幅画画的是观世音菩萨，画的左右各有一行竖排的字。左边为归义军节度使，太傅曹元忠造。右边为大喜大悲观世音菩萨。 画的下边还有题字：底弟子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使。。。。。。。大晋开运四年丁未岁七月十三日记。 许四海再回一下历史年表，这个开运是后晋少帝石重贵的年号，此人为儿皇帝石敬瑭的亲侄子兼养子。 这位石重贵皇帝能力一般但挺有骨气的，不愿意对契丹称臣，还和契丹开战，可惜就是手下么没啥可用之人，最后战败被俘，这个开运的年号也使用了区区四年。 而这位身处敦煌的瓜州节度使曹元忠在使用后晋的年号，这就说明瓜州当时至少是表面上臣服于后晋。 区区一个年号就扯出这么多东西，这就是考古的乐趣。 下午四点多许四海如约返回酒店，前台小姐一看到他就朝他招手。没办法，谁让这天朝小伙帅呆了。 全酒店的女服务员；都知道有个很帅很帅的天朝小帅哥在住店。 漂亮性感的大凶小姐姐告诉许四海有人找，他们就在大堂的角上喝咖啡，还指给他看，那边果然坐着位中年先生。 “谢谢！” 许四海盯着小姐姐深深的事业沟看了一眼，那法国小姐姐毫不示弱，眉毛一挑还把凶高高挺起，冲许四海妩媚一笑。 走到大堂墙角的小咖啡桌前，许四海问是不是香江的威廉请来的。 那人笑着起身，自称霍克，就是昨天威廉给他打的电话，他一早上就飞机过来了，已经等了有好几个小时。 许四海赶紧道歉，说自己还以为至少要大半天时间，所以还跑去集美博物馆玩了一整天。 要了杯茶，许四海也坐下和这个霍克先聊上几句。 “霍克先生，您一个人就你能看金币；乐器；和水晶？” “这都是小门类，合在一起不难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些他都懂。 许四海觉得这个国内玩杂项的很类似，这一门类乱七八糟啥都能往里装。 看天色已经晚了，许四海还好心邀请这位霍克先生一起用餐，等吃好喝足再去房间做鉴定。 “不不，威廉还在等我的消息！” 我草，盯我这么紧？ 好吧，既然霍克工作态度认真，许四海也只能顺了意思带他去房间做鉴定。 客房，许四海先是把金币全都摊开在床上。 霍克顿时惊呼“天呐，这么多好东西。” 鉴定师快速将胡乱倒在床上的钱币给分类，嘴里还说这个是英国的几尼金币，哪个是法国的金路易，金路易，还有德国威廉皇帝的金马克，文艺复兴时期的威尼斯杜卡特金币。 一共十七枚，每一枚都是完好无缺的顶级藏品。 霍克把钱币分类完毕，也做好了鉴定：“许，这17枚金币至少能卖出150万美元，你发财了！同时我也没白来一趟。” 许四海暗道：至少150万美元，也就是说遇上喜欢的行家200万也是有可能的！ 还真的没白来巴黎，有吃有玩还能赚钱，更可以拯救下巴黎的失足妇女，此地真的是块风流，不；风水宝地！ 再换上一宝，小提琴。 霍克先是看了下，自言自语说是把有年头的好琴，随后他也拿起小提琴从琴空往里看，“可惜了，没有大师的签名。” “看侧面”许四海笑眯眯的提醒。 霍克还真把小提侧过来，对着光看，随即他又惊呼起来“这是斯特拉迪瓦里西亲手打造的，这家伙还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就这么一点差别，脑子里全是肌肉的欧洲人就走宝了，白白让许四海捡了个大便宜。这把琴可是斯特拉迪瓦里西在1680年制作的。 关于这位斯特拉迪瓦里西许四海稍稍知道些，他是意大利15世纪最著名的小提琴制作大师，他做的琴能在现在的市场上卖出天价！ 这把小提琴的外壳上还有虎皮纹，霍克的估价为80万美元。 说的天花乱坠，竟然还没过100万美元，许四海心里颇有些失望。 而霍克却说今天呢能够看到这两批好东西，他感到很幸福，非常幸福！ 搞古董的就这样，看到好东西比吃肉还要开心，这点上许四海非常理解，他也是这样的人！ 霍克：“还有水晶呢，我很期待。” 等许四海把水晶小盘从包里一拿出来，霍克竟然大呼“天呐，”随后竟然跪倒了！ 霍克：“还有水晶呢，我很期待。” 等许四海把水晶小盘从包里一拿出来，霍克竟然大呼“天呐，”随后竟然跪倒了！ 正文 二百七十八 巴黎 七 晚上许四海还准备给霍克安排住宿，哪知道他已经自己安顿好了，说这是公司派他出来的自然要给他差旅费。 到达房间看了会地图，想要明天去古玩店看看。 其实在巴黎早先就有个叫卢琴斋的魔都人，他生活在晚晴民国时期，往欧洲贩卖了大量古董。可惜他现在已经故去，古董自然全都流散了。 “叮铃铃！”电话来了。 许四海本以为是香江的威廉给他打的，但接听后竟然是个陌生人，问他要不要找个暖床的小可爱。还说“都是现役的模特哦！” 这么一说许四海顿觉房间里还真的有点凉飕飕的，反正珍宝都藏在酒店的保险柜，他啥也不怕。 这一夜许四海得到了帝王般的享受，就是早上起来腰有点酸，他赶紧去餐厅吃两个牡蛎好好补补。 他还自语：东边不亮西边亮，东京不热巴黎热，这也挺好的！ 有钱男人不在这上头花点钱，也说不过去不是。 而且这是风流雅事，一般读书少的不会懂这道理的！ 和霍克道别后，许四海再和前台打招呼，有人找他约在下午五点。 巴黎某条古老的小街，看上去颇为陈旧的古董店，许四海刚走进去就受到青年老板的欢迎。 坐在桌子边的沙发上，许四海看到这家店里摆放的东西很多，乱七八糟堆的到处都是。 店里的录音机里也是在播放《回家》这盘带字，正在唱的是《与兰同在》 为了节省时间，许四海直接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天朝人，喜欢收藏天朝古董，要是店里有好东西就拿几件出来看看。 “OK，OK！” 一会时间，青年店主从后边拿来一只青花碗和一只五彩大盘，放在许四海面前店主还大肆吹嘘。 说这俩件瓷器是天朝古代的官窑，非常非常珍贵，他们家已经珍藏了好几十年，现在遇上天朝人，他很愿意这两件瓷器回归祖国。 许四海眼神一扫就看出，这两件瓷器都是彻彻底底的民国仿，根本不是啥官窑瓷器。他脸色冷了下来。 他再次重申自己就是天朝人，不要再拿这种普品来考验他的眼里，要是店里没啥好东西，他马上就走！ 年轻的店主看到诡计没识破，马上就换上一张笑脸说自己这是看花眼了，现在一定去拿两件好藏品出来。 旋即青年店主拿来一个大玉盘，一个铜菩萨。 许四海看了下，大玉盘直径约25公分，为正宗的和田玉。造型为一张展开的荷叶，边缘还略有小小的波浪，凹陷的荷叶中心还蹲着一只小乌龟。 这么大个盘子，造型又如此生动，应该是南宋时期的官窑器。 铜菩萨为坐姿阿弥陀佛像，底座为一个四方大花莲台，铜质精良为多次精炼的红铜。尤其珍贵的事佛像底座的封底还是完好的。 佛像在浇铸时基本都是中空的，内部会在开光时被僧人往空腔里塞佛经咒语，五谷，金银，乃至香料，舍利子等。 塞满了再用一张铜皮把底部给封起来，这就是封底。 封底开过没开过，事关佛像的价格。 看佛像造型，莲台上大朵莲花，许四海就知道这是元代的都东西，而且还是大庙出来的！ 问价，店老板开价就不是地摊上的价格了，他还问许四海是付美金还是法郎，现金还是刷卡？ “美金，刷卡。” “OK，我建议你以后还是现金交易最好。”老板还嘿嘿一笑“你懂得！” 许四海建议先谈价格，等谈妥了让店老板带他去银行取现金。 这下年轻的店老板满意了，但他开出的价格许四海却很不满意，一玉盘一佛像店老板开价竟然高达一万五千美元。 这还是做生意嘛，这他妈是活生生的抢劫！ 许四海宁愿拿这些钱去资助法国的失足妇女，也不愿意被古玩商宰一刀！ 最后抬价还价，花了约半个多小时，总算是达成交易，两件器物为五千美元。 盖因现在天朝古董喜欢的人不多，大家看中的无非是商周青铜器和明清官窑，五大名窑，其他都不值钱。 后世价格高昂的古代字画，现在同样不太收欢迎。 付现钱时，店主看到许四海手头厚厚一叠美金，他羡慕的口水直流，但他手头也再没天朝古董。 下午，许四海又去了另一家古董店，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看上去非常和善的老奶奶。 老奶奶看到许四海进店，立马就直夸许四海是个帅小伙。端来咖啡后还问许四海是脚盆的还是天朝的？ 等许四海自称是天朝的，老奶奶更是夸天朝是个好地方，有美食还有万里长城，“那是个令人向往的伟大国度。” 这老太太不错，许四海对她印象极好。 聊了很久，让许四海估计这老太太家里的小孩都搬出去了，她有情感饥渴非常想和人说说话聊聊天。 聊着聊着老太太还搬来一个好东西，这是个乾隆时期的六角形带盖大罐子，外表为珊瑚红开光花卉纹图案，内里为松石绿釉。 经过鉴定东西绝对真，而且是一件重器！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高达一万美金！ 同时老奶奶还奉送许四海一套完整的元代《皇帝内经》。一共八册，装在一个楠木盒子里，看上去挺考究的。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现在天朝古董真的还没被炒起来，那像几十年后欧美各地就算是犄角旮旯都会有天朝古董商去冒险，生生把价格给炒到天价。 付钱时老奶奶看到许四海手头大笔美金现钞，她看了笑眯眯的还夸许四海真懂事。随后还给他推介两件古罗马时期的青铜器。 许四海一看就乐了，那玩意还热乎呢，刚刚从牲口棚的粪坑里捞出来。他心里暗道，看来这老奶奶的和善也是装出来的，人家刀子在后边藏着呢。 成语笑里藏刀，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戏法被从戳穿了！ 老奶奶看许四海脸上的讥笑，她赶紧解释自己是年大了眼睛不好使看花了。对此许四海“完全理解！” 古玩行开店都靠骗，收货的也靠骗，大家骗来骗去，就看谁的眼里好。 刚才被这位和善的老奶奶骗了一下，许四海丝毫不以为意，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 正文 二百七十七 巴黎 六 许四海问这是咋回事，怎么跪下了？ “许，这是一件很难得的中世纪的水晶盘子，现在已经非常非常稀少了！” 许四海明白过来，这件水晶盘子就相当于天朝的汝窑，数量少，使用者的级别也高。 霍克把这件只有约20公分的；长方形八角水晶拼接盘子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越看越觉得它的珍贵。 要知道水晶都是块状的，而且硬度极高，想要把一整块水晶切成薄片，还要在打磨到光滑透明，这份工时就不是一般贵族所能承担的。 而这只水晶盘子共有十一块大小不一的水晶组成。即底板一大块，长度上的栏板两边各两块，呈45角的转角又是四块，两顶头两块。 所有这些水晶片子，被银质框架按各自形状给圈住，底部还用银子绕着做了是个圈足，这就成了一张水晶盘子！ 看到霍克如痴如醉，许四海把这件水晶盘子翻过来，指给霍克看“这里还有文字呢。” 当初购买这件水晶盘子的时候，器物上全都沾满了肥皂，还有很多灰尘，许四海自己也是清洗干净后才发现铭文的。 霍克改跪为坐，一字一句的念道：“法王路易六世赠送阿基坦女大公埃莉诺的新婚礼物。” “天呐，绝世珍宝啊！”霍克说这话的时候直接就躺在地上了。 许四海在霍克的手上轻轻一敲，将水晶盘子收回来。 既然是珍宝，那就要好好的保管起来！ 等霍克冷静下来，他直接给威廉挂电话，语气激动的不得了：“威廉；许捡到珍宝啦，是10世纪，法王路易六世赠送阿基坦女大公埃莉诺的嫁妆！还有其他好东西！” 一会时间，霍克又把电话让给许四海，就听到威廉说“你那里也不要走，明天我就飞巴黎，必须要等我！” 许四海对法王路易六世，阿基坦女大公埃莉诺根本就不了解，他只想知道这只包浆很厚的水晶盘子能值多少钱？ 尤其是听威廉的口气，这只盘子很值钱的。 “这只盘子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霍克还说这只水晶盘子最好的归属就是英国的皇奶奶，一来这是她家老祖宗的东西，二来她很有钱。 这话说额的许四海纳了闷了，这法国女大公的嫁妆，怎么又成了英国皇奶奶家的老祖宗？ 霍克：“许；请我吃大餐，最好的大餐，我详细告诉你！” 出门吃饭前，霍克还建议许四海租用酒店的保险柜，把这几样东西妥善保管起来，因为太贵重了！ 这是个好建议，许四海马上办理，完事后带上霍克直奔餐厅，他很想听听这只水晶盘子的掌故。 许四海点了龙虾；鹅肝；鱼子酱，1950年代的波尔多红酒宴请霍克，请他详细说说。 霍克美美的喝了一口酒，嘴里还直夸，随后说道：这件事还要从1100年代说起，主角是两家，法国卡佩王朝路易七世；和阿基坦的女大公埃莉诺。 许四海：“阿基坦在哪儿？” “在法国西南边，当时的阿基坦公国的面积非常大，几乎占了四分只一个法国，首府波尔多。” 随后霍克开始娓娓道来：阿基坦的埃莉诺出生于1122年，死于1204年，他家祖孙三代都是文艺青年！ 从埃莉诺的爷爷开始就很喜欢游吟诗人，得到他资助的游吟诗人很多很多，以至于这一行就在欧洲大陆流行开来。 到埃莉诺的父亲一辈也非常喜欢游吟诗人，在这种家庭氛围中张大的埃莉诺；也就很自然的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文艺女青年。 埃莉诺刚成年她亲爹就走了，辽阔的疆土和大公的头衔就落到埃莉诺的头上。 二八佳人，还是个非常非常有钱的富婆，自然会吸引无数追求者，无数人在埃莉诺面前献殷勤，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这样就能一夜暴富，少奋斗20年。 而当时的法王很穷的，王室领地只有巴黎附近这么一小块，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还会缺粮，其他地盘都被大大小小的诸侯给占了。 这样一个年轻的富婆，自然也吸引了当时的法王路易六世的注意，只要把埃莉诺娶进门当儿媳妇，这样自家就实力大增，收服诸侯统一法兰西大地不是问题！ 经过千般努力，1137年7月25日，在波尔多主教坐堂，两家总与结成秦晋之好。 这只水晶盘子估计就是这时候赠送的！ 所说两家合一家，但按照当时的规矩，阿基坦公国仍属于埃莉诺，要到俩人的下一代，这块封国才能归属于卡佩王朝。 也该这当时还是王子的路易七世运气好，成亲没几天老皇帝就挂了，刚刚做人没几天的小王子就成了路易七世。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 照理这两口子应该很幸福的，但他们却因为性格问题过不到一块去！ 原因就是路易七世是个虔诚的天主教信徒，严格恪守宗教规矩。他把结婚看成是传宗接代，只要能生下个儿子就成。 初一十五不能同房，刮风下雨也不能同房，斋戒日还是不能同房，这让性格跳脱，从小就没受过任何委屈的埃莉诺怎么能接受。 在埃莉诺看来结婚就应该是小两口如漆似胶，卿卿我我，晚上来个梅开二度，梅花三弄啥的，可结果自己却遇上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简直浪费了大好时光！ 再加上她连生了两个女儿，婆婆也不喜欢她，说埃莉诺花钱大手大脚是个十足都被败家娘们。 夫妻关系不好，婆媳关系也不好，埃莉诺就开始想要闹离婚。 1152年的某天，巴黎北部年轻的安茹伯爵亨利来觐见路易七世， 没几个月英格兰的老国王挂了，安茹的亨利二世成了英格兰的国王，名号还是叫亨利二世，没多久埃莉诺还给亨利生了个大胖小子。 路易七世也成了欧洲王室的笑柄。原来生不出儿子的，就是他路易七世！ 这样；阿基坦就成了安茹家族的领地，再加上安茹伯爵领，亨利二世的实力远远超过了路易七世。 由于亨利二世的老爹诺弗鲁瓦五世有金雀花的绰号，亨利二世开创的朝廷就被称成为金雀花王朝。 埃莉诺一口气给亨利二世生了好几个儿子，登上王位置的就有大儿子，此人就是著名的狮心王查理”，和他的弟弟无地王约翰。 无地王约翰还搞出个《大宪章》和议会。 因为金雀花王朝在英国当国王，但他家在法国还有阿基坦和安茹两大块领地，实力远远超过了法王。 还有人提出：英格兰的国王和法兰国王理论上应该是平级的！ 但英格兰的亨利二世在法国也有领地，到时候法王有事征召，亨利二世是以臣子对待法王，还是以平等之礼对待，这就为今后的英法百年战争埋下了伏笔。 花了一顿酒的时间，许四海算是明白这只水晶盘子珍贵之处，还真的和现在的皇奶奶有那么点关系。 正文 二百七十九 巴黎 八 随后老奶奶到真的又拿来了两件好东西。一个是元代四家之一吴镇的渔隐图。 这是一幅六尺手卷，也就是横幅。 画的是江南山水湖泊，远处是低矮的小山，中间为烟波浩渺的湖泊，还有俩小舟在捕鱼，湖泊周边间或还有老松竹子，亭台楼阁。 这幅画的空白处被人提满了字，年代最近的就是明清之交的江南大名士张岱的题字，但是看装裱乾隆时期应该又修过一回。 另一件为北宋初耀州窑的牡丹纹刻花大罐子，刀法犀利，干净利索，胎骨又老又干，绝对是大开门的一眼货！ 这两件东西就便宜多了，加起来也才三千块美金。 赚了钱的老太太越发精神，她告诉许四海自己手头有一把波斯七八世纪的银壶，不过有点破损了，愿意拿出来给许四海看看。 等这把银壶拿出来，许四海顿觉非常之感，再一想这不就和唐朝的银壶就基本一样吗！ 天朝传世唐代银壶，有一把崭刻了骏马的提梁壶，骏马的身上还镀了金。而这把壶的身上同样有崭刻，不过就是换成西域常见的葡萄，同样也是鎏金的。 这把银壶正面宽约15公分高约20公分，上头还有半圆的提手。 东西不错但也有两处严重损坏，一处为提梁上被撞憋了一大块，另一处为壶身正面有一道刀砍的缝隙，足足有五公分长！ 其他包浆厚实，真假绝对过关！ “太可惜了！”许四海不禁长叹！ 老奶奶也跟着说可惜，她还问许四海喜欢吗，要是喜欢的的话她可以便宜点卖了。“1000美金如何？” “我已经在您的店里花费了许多，难道打八折不行吗？” 许四海心说自己有异能，这点点小缺损是完全可以修补的，买来就是大赚！ 老太太心想这破玩意已经放在家里好几十年，再放下去她都要死了，还是就尽早卖了吧。“OK！” 从这家店里离开，许四海看了下手头的金怀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再找一家古董店就要超过约定的五点，他想想还是回酒店去吧。 叫了辆出租车许四海很快就到达酒店。 许四海在房间里略微休息了一小会，随后花了俩小时小心翼翼的把波斯银壶上的两处缺损给修补好了，他又犯了难。 两个大罐子，小提琴，还有其他古董，鼓鼓囊囊的可怎么带回去？ 请威廉帮忙倒是可以的，问题是威廉一定会把自己在巴黎的收藏全都看一遍，哪里还有啥隐私可言。 想来想去，最后也只能找威廉帮忙，许四海实在是没本事保证这些东西；在托运时都完好无损。 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许四海刚吃过晚饭，本来还想今晚上在救助下巴黎的小嫩模，可惜刚刚走到酒店大堂，就有前台叫住他，许四海一看可不就是威廉到了。 站在威廉身边的还有个银发老头，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许四海看到他就想起意大利的银狐里皮。 经过威廉介绍，此银狐竟然是佳士得的业务总经理约翰，他此次是专门为了许四海的三套珍品而来。 “欢迎欢迎！” 许四海心里暗暗高兴，这是大鱼要上钩了！ 他又开始磨刀霍霍！ 许四海想请俩人喝咖啡，但他们还是想先去看看古董。 这很没问题，许四海要前台帮忙打开保险柜，把金币；小提琴；埃莉诺的水晶盘都搬出，任由这俩人细细品鉴。 光是这么些金币，前台小姐姐已经看出名堂，她直夸许四海好厉害，这么年轻就是个古董方面的专家。 小姐姐还暗示许四海：“我半夜里有两小时休息，你能否请我喝杯咖啡，我很愿意了解下东方男孩。” 可以啊，到时候咱们来个彻底了解！ 许四海给了前台小姐姐一张百元面额的法郎，要她晚上买了咖啡端到楼上去喝。 “OK！” 这边聊骚聊完了，那边鉴定也结束了，等珍宝再次入柜，约翰邀请许四海一起去喝一杯，要和他好好聊聊。 酒吧，在抑扬低缓的《回家》乐曲中，许四海和威廉约翰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在喝小瓶装啤酒。 威廉首先开口，他问许四海手头的水晶盘，小提琴和金币想不想出手，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帮着找买主。 不过这还是需要被抽水，但因为不是正规的拍卖，抽水的幅度要小得多。 请人办事情要花钱，这点上许四海早有预料，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一步有了进展，又转为约翰开口，他说金币和水晶盘有个大人物看上了，小提琴也可以代为另找买家。 “许，金币和水晶盘你想要多少钱？” 许四海“金币500万美元，水晶盘1500万美元，小提琴就100万算了。” 老实说金币额水晶盘都是好东西，许四海其实是舍不得出手的，但问题是消息已经泄露，不出手也麻烦。 他还想将来有机会的话，必须要在欧洲也找一处大宅子留着藏古董，不可能啥好东西都给卖了吧。 约翰对许四海的狮子大开口并无反对，而是笑着说他愿意把这个报价传给另一边的大买家，看看那边这么说。 好了，戏肉到此结束，剩下的时间三人开始改为闲聊。 约翰对许四海的好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说自己平时也会逛逛古玩地摊，怎么就从来没捡到一件大漏呢？ 许四海还开玩笑说，将来一定要到伦敦地摊上走走，到时有机会约上约翰一起去，看看有没有好运气。 “大买家是海峡对面的皇奶奶吧？”许四海突然冒出一句。 威廉笑眯眯的说无可奉告！ 这意思就说明了的确就是皇奶奶想要出手。 三人又聊了会散去，徐四海看到约翰和威廉自己去前台各自开了一间房，他大了招呼径直上楼消息。 半夜12点，前台身具凶器的小姐姐真的端着两杯香浓的咖啡来敲门，许四海看见了暗道我不想和咖啡，我想喝牛奶！ 两个小时尽管很短，但许四海和前台小姐姐做了深入坦诚的交流，互相沟通，成就了管鲍之交。 爽呆了，舒服透了的许四海还大呼：“大天朝和法兰西的友谊万岁！” 正文 二百八十 巴黎 九 早晨，威廉电话约许四海一起吃饭，在餐厅自然能还会有威廉的上司约翰。 约翰还通知许四海，下午就会有为大人物会过来商谈古董之事，要许四海早点回来，迟到会很失礼的！ 这事关许四海的经济效益，他说啥也不会迟到。 大家在说起古董，威廉还在鼓动许四海把东西留给他们公司，到时一定给予隆重推荐，肯定会卖个好价钱的！ 而且佣金也有优惠哦！ 许四海则请教威廉古董托运的事，他现在收集了不少好东西，看看怎么才能完好无损的带到香江。 “哈哈”威廉听了直笑。 他说把古董做锦盒放入，然后再装纸板箱，垫上厚厚的泡馍塑料，最后雇个飞机集装箱就能安全到达。 这个办法简直太方便了，许四海准备照办。 饭后时间还早，许四海又去逛古玩店，威廉还再次提醒许四海千万不要迟到了！ 再去古玩店，许四海已经熟门熟路，这回他真的搞到两件好东西，一件为南宋刻本《稼轩长短句》。 稼轩是辛弃疾的号。《稼轩长短句》也就是辛弃疾的诗词集。 这本书为南宋嘉泰三年（1203年）版本，这年辛弃疾已经64岁，被南宋朝廷再次启用为绍兴知府，三年后故去。 刻书的铺子为绍兴翰墨堂书局，一共厚厚的八册，用一个锦函装盛，书籍用的是在上好的宣纸徽墨，几百年了依然像新的一样。 两宋的书记很少见，就是在明朝也已经变得珍贵无比，谁要是受到一册宋板书都像珍宝一样藏起来。 一册宋版一两金，都这么珍贵了，谁会不小心？ 所以大部分宋板书要你明朝书看上去要新，就是这个道理！ 这本书一共收录有辛弃疾的诗词600多，扉页还有岳珂的朱笔题字，“稼轩惠赠，授之有愧。” 岳珂是岳飞之孙，飞第三子岳霖之子。他还是个文官，一辈子基本都在户部打转转。 一套宋板书竟然能牵出两位名人，许四海非常高兴，因为这会让这套书的历史价值大增！ 另一件更加珍贵，乃徽宗瘦金体御笔题诗！ 这是一首《临江仙》，第一句为“过水穿山前去也。。。。。。” 许四海刚一看到，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看过；还加上异能，这才确定是真的的！ 上头还有上头还有蔡京的马屁题字；韩世忠“此先皇真迹的”的题字；以及韩世忠府上“咸安郡王府藏”的印章。 元代宰相耶律楚材的题字，沈周的题字，清代恭王府的印章。 东西自然是极好的，但也残的厉害。 有些地方脱落了，有些地方长霉发黑，还有密密麻麻的虫蛀的小点，老板许是觉得这幅字没救了，所以开价很便宜。 明代成化清花釉里红红梅图大罐，这只罐子以青花绘制枝干，以釉里红绘制红梅。 相比于前两样，这只罐子就不算啥了。 看看时间不早，许四海再次打车赶回酒店。 威廉和约翰俩个，像狼一样就扑过来，他们俩不约而同的看上了成化青花釉里红的大罐子，说是要放在今年秋天的伦敦秋拍。 “好吧。” 许四海看威廉为了自己的几件东西上蹿下跳的，就让出一个送拍卖行作为奖励，反正这是民窑的东西，他也不怎么在意。 刚吃过中午饭，约翰就从外边领来一个中年男。 此人约40上下，身板笔挺，脸色僵硬，惨白的脸色看上就像是个僵尸。 约翰也没说他的名字，就说此人是男爵，要许四海称呼他爵士即可。 草，好狂啊，难道这个人是皇帝不成，连名号都不肯说出来，试看不起自己还是怎么滴？ 忍字头上一把刀，许四海现在就开始磨刀霍霍！ 哪知这位男爵一开口确是给许四海在封官。 男爵愿意给许四海搞个勋爵的爵位，来换取他手头的金币，和女大公埃莉诺的水晶盘。 许四海一开始还觉得挺开心的，回头一想，他问道：“这个勋爵有封地吗？” 男爵摇摇头。 约翰还在一旁敲边鼓，大赞这个爵位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必须要立有很大的功劳才行。 到这会许四海完全相信所谓的大买主，就是海峡对面的皇奶奶。因为能给自己封爵，也只有那位！ 没封地，就凭一张荣誉证书，就想把自己的两件珍宝给骗走，简直是异想天开。而且为了这个既不能吃也不能变现的所谓勋爵，自己还要改换国籍，太划不来！ 许四海：“爵士先生我们还是谈钱吧。” 一说到钱，男爵的脸色更加僵尸。 威廉和约翰的脸也略有惊讶。 在他们看来，等得到个爵位那就能踏入上流社会，这可是敲门砖啊，许四海怎么会拒绝？ 因为许四海的开价为十几枚金币打包价500万美元，水晶盘1500万美元，加起来就是整整2000万美金。 这笔钱就算是富有的皇奶奶，也会感到很吃力的。 当然这不过是许四海的开价，还是允许对方还掉点的。 “那么我只要阿基坦埃莉诺的水晶盘！” “可以啊1500万美元。” 威廉又给做和事老，他说开价就是要给人还价，怎么能开价就是结算价，这很不符合规矩。 妈滴，搞个半天威廉和约翰这俩逼货都是在帮英国人，一点都没帮自己的意思。 对了，他们仨都是英国人！ 许四海冷冷的说，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 眼看这事情要僵，约翰在跳出来当个和事老，他建议许四海打八折1200万美元，双方的佣金全部由许四海承担。 瞧瞧，阿娘滴就是俩舔狗！ 一脑门子在坑自己！ 1200万美元可以，佣金全部由爵士承担。 没想到男爵竟然同意了。 许四海转念一想，一定是佳士得为了跪舔皇室，连佣金都不要了。 一定是这么个道理！ 很快，银货两讫，许四海的银行卡里就多了1200万美元，僵尸男爵那这东西就走了。 哼！ 许四海冷冷的看了威廉和约翰一眼，也气呼呼的上楼。 “对不起，请听我解释！”威廉还一把拉住许四海。 随即解释说，皇室有事相求，他们不能不答应，再说许四海也没吃亏不是。 休息一天，许四海将收购的古董装集装箱托运转飞香江，再飞京城。 正文 二百八十一 都开始起步 许四海到家刚好是星期六的下午，他赫然看到姐姐在自己家。 在看她穿的很宽松，走路也小心翼翼的，顿时明白过来，“恭喜，既要做妈妈了，几时生啊？” “九月底！” 许双双两手捧着还没鼓起来的肚子，一脸幸福。 姐姐回家养胎，许四海还听唐钟灵说起过，据说是在山里海拔太高，会对胎儿的健康产生影响，当凡事汉族女子怀孕，就必须要返回家乡待产，生完孩子才能返回。 “想吃啥，兄弟给你置办，只要不是龙肝凤髓都可以！” 许双双说不必了，家里吃得就很好，没必要在铺张浪费。 但大侄子许飞冒出来嚷嚷“四叔我要吃裙边，烤鸭，羊上脑！” 好嘞！ 许四海正愁没法让姐姐吃点好的，现在可是有机会了。 小孩现在也大了，不在把甲鱼裙边也说成是裙子。 黄昏时许四海把朋友们都给找来，和他们打停下各自生意上的事情。大家绕着许四海排排坐，还被许双双说成真的有点老板的派头。 首先就是李成儒，他说服装厂五一这天一定开业，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就等好日子了。 许山峰说水泥厂五一过后就开始安装设备，保证十一投产，为国庆献礼！ 赵斌的家化厂其实已经开始生产，他不想搞这些个虚头巴脑的，正在萌闷声大发财，生意还挺好的，尤其是机关学校最喜欢他们厂子洁厕净。 许四海要赵斌在收回本钱后赶紧去魔都还分厂，只要占领了魔都市场，就等于占领了长三角。战略意义重大！ 又问了其他几个人，大家都说一切都在按照正常步骤在进行。 “我那个小方便面厂如何啦？” 则是许四海的产业，可怜这么好的一门生意，现在愣是谁也看不上，连个掌总的人都没有。 这件事还是许山峰在负责，他说方便面厂房刚刚造好，都是简单的小设备，很快就会安装完毕。 这会赵大刚也下班回家，他是调回来参加国庆大阅兵的，现在正在郊区每日操练。 许四海：“老赵，你的脸已经可以和包黑子相媲美了。” “天天晒能不黑吗”赵大刚对此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咱已经娶上老婆了，黑点就黑点！” 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自然是是要把姐姐姐夫给带上，大侄子更是少不了。 赵大刚看到满桌子好菜，还感慨说参加训练的士兵吃的都很差，而这边已经远远超越大鱼大肉的地步。 “好了好了，过两天我带上几头猪去慰问下好吧！”许四海知道赵大刚的意思。 转天就是4月最后一天，许四海还在家接到自己在小日本的版权律师，淡路健一的来信。 信里说索尼音乐在日本早就将《回家》这盘带子全面铺开，销量绝对够得上好几个白金唱片的资格！ 同时索尼音乐目前正在欧洲全力铺开这盘带子，生意大好，销量节节上升。 索尼又给他的账号打款500万，还有各家电台电视套播放的版权费，零零散散的也有不少。 同时淡路还要许四海多画点画，据酒井那边的画廊传来的消息，湾湾和南韩那边挺喜欢许四海的画风，收购者颇多。 一切都很好，许四海非常满意。 等到五一这天一早，许四海带朋友们一起坐车去昌平，参加服装厂的开业仪式。 等到了厂门口，许四海看到大门外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鞭炮齐鸣。好有好多看热闹的，看上去就和去年的年货大集一样热闹。 开业仪式上县长还要讲话，他讲着讲着眼泪都下来了，他说昌平过去是农业县被城里几个区瞧不起，“现在咱们也有自己的大工厂了，以后还会有个更多！” 许四海还和身边的柏晋冀说，安置三千退伍军人的事已经基本完成，他现再没债一身轻。 “不容易啊！”柏晋冀在为许四海的努力而感慨。 开业庆典之后还有饭局，这也是必须要有的。 这么多领导大清早大老远赶来，不请人家吃上顿好的你说的过去吗？ 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还是和柏晋冀坐在一起，还问他中关村的事情，“听说中关村有两家小厂子在招收股份？” “有，听说还是玩高科技的。” 许四海要柏晋冀帮忙约个饭局，自己要入股，多少都可以。 开玩笑，中关村的四通和梦想公司；在这个时间段还是很有点爆发力的，自己不跟着捞点更更待何时？ 这会桌上大家又开始拿吴伟开涮，问他经常去红楼剧组，还经常送水果，黛玉宝钗追上没有？ “没有！”吴伟还自嘲说：“这些大明星只看上我的水果，看不上我这人，要是换上老四的话，应该能成！” 看吴伟看个没事人，许四海也放心了。这么多年历练下来，吴伟也该学会点挫折。 赵斌还要许四海也去追一个，娶个大明星回家倍有面子！ “打住，打住！” 许四海和大家解释说，咱爷们都在外风里来雨里去的跑生意，家里在娶个明星，也整天东奔西跑拍电影，这家还像个家吗？ 还有人为了拍电影不愿意生孩子，在家也和拍戏一样拿腔拿调的，这算个啥。 “我看呐早晚得离！” “那该娶啥样的？”赵斌再问。 “就以你亲妈为标准，上能孝敬公婆，下能抚养孩子，中间还要里里外外一把手，不让满身疲惫的男人回家还要伤脑筋！” 柏晋冀对许四海娶妻标准绝对欣赏，“娶妻娶德，娶老婆一定要品德好，会过日子才行。” 许四海暗道这也就是现在80年代，要是在过上20年，姑娘们一个塞一个的独立，丁点气都不能受。 还要男的要有钱供她花，有闲陪她玩，一生气还要把男人踹沙发上去，就像娶个皇太后似的，这他娘滴是娶老婆吗？ 又两天，新闻上开始宣布从现在开始，粮食可以自由流通，普通老百姓并没感觉到有啥不同，但对生意人来说这无异于一场商机！ 正文 二百八十二 中州行 上 五月中旬，许似海又驾驶厢式车去收古董，他这是受到雒城警局的刑侦队长；蒋长胜的多次邀请才行动的。 本来他是要带上两位师兄南下，但他考虑到两位师兄正和女朋友热恋，他不想被人白眼，只能带上还算信得过的魏光明。 只要魏光明能经受住这次考验，将来就把他吸收进核心圈子。 厢式车一路前行，最终的目的地为洛阳。 这条京广公路许四海拉鞭炮时已经走了好多回，现在再走可以说是熟门熟路。 邯郸地区下辖的磁县，观台镇，观台窑的遗址。 遗址呈现舌头状高台，漳河绕着高台奔流不息。 现在的遗址已经被开辟为农田，一行行一尺多高的玉米苗正在随风摇曳。 农田地里满目可见的碎瓷片，还能依稀看出这家窑厂当年的盛况。 其实观台窑出生的比较晚，它比定窑要晚的多，直到北宋初定窑开始走高端路线，观台窑这才找到中低端市场，也开始发力兴旺起来。 宋金交替之后，观台窑越发兴旺，还产出不少仿造定窑的高端产品，也兼烧钧瓷，一直到元末才彻底凋零。 魏光明手上尽管还提着小锄头，但他还是不敢动手：“老板，田里都种上庄稼，这可不好挖啊” 这点上许四海也很为难，他只能让魏光明和自己一起去垄沟里找找，找些大块的带回去。 有个路过的好心老乡还提醒许四海，想要挖碎瓷片就到下边的河边去，那里有好多。 有了这个指点，俩人直奔坡下的河滩，果然在河滩上看到好多散落的碎瓷片。 魏光明还猜测，这些碎瓷片估计是当地的老乡在刨地时玩出后，又被扔到此地的。 “咱不管这些，挑大的好看的拿！” 一会时间两人就挑了小小的一堆，各种类型的瓷片都有。 有一队小学生蹦蹦跳跳的从许四海身边走过，还有调皮的问许四海，要这些碎瓷片干啥，他家里就有完整的，问许四海要不要，随便会仨瓜俩枣就卖。 “我要，你们赶紧去拿！” “我，有糖可以吃了！”一干小朋友欢快的扼腕给家里跑。 很快就有小朋友抱着捧着东西笑呵呵的走来了，这两件东西一个是白釉划花鸡心碗，另一个是白地黑花罐子。 鸡心碗大小像个大苹果，黑白花的罐子倒是不少，跟个小奶锅差不多大。 许四海现在也小有身价，不再会像他去定窑遗址那样扣扣索索的，现在他给鸡心碗定价五块，黑白花的罐子定价为十块。 “啊，这么多？”俩小孩还不敢相信。 等钱交到他们手上，俩小子撒丫子就跑，生怕许四海会翻悔。 许四海俩人开始吃面包，远处黑压压跑来一群人，可以说一个赛一个的跑的快，隐隐还传来“不要走！” 魏光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还很担心这是刚才古董开价便宜，老乡问罪来了，还要许四海赶紧走，有事他来顶着。 “不会，一定是来卖货的！” 等到人群走进，魏光明果然看到老乡们手上都拿着各色东西，这下他放心了。 随后就是收货，不停的收，品种也是各式各样，有罐子；花口瓶子；梅瓶；碗；大盆；盒子等等。 尽管钱是哗哗的流出去，许四海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他宁愿把背包里的钱变成老物件，也不愿意满满一包钱带回家，这就白来了！ 这次观台窑遗址的考察是很成功的，许四海心满意足的离开。 下一站，许四海到达同样是观台窑大窑口的焦作，哪里还有一座很有名气的当阳峪窑。 和观台窑基本生产中低档瓷器不同，当阳峪窑以高档货为主，绞胎瓷器，剔花是它最大的特点。 窑址，许四海还看到一截内壁已经呈现玻璃化的窑炉遗址，农田里同样有不少碎瓷片。 那就去捡吧。 等到中午时，村里人发现许四海俩人在玉米地里进进出出，还以为他们是来偷玉米的，遂来了几个壮汉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四海赶紧解释只不是来偷玉米的，他还手指玉米地说，地里的玉米还没长胡子，我怎么偷。 这还不算，许四海又把自己停在大路上的厢式车指给老乡看，“这辆大汽车就是我自己个的！” “你还有车？”村民顿时惊奇不已。 这要多有钱，才能买得起一辆大卡车。 就有人跳出来说许四海把他们的玉米地踩坏了，需要赔钱！ 魏光明跳起来骂这是在敲竹杠，他们在田里走来走去都是狠小心的，一根秧苗都不会踩坏，“我们不赔！” “老板咱们走！” 说完魏光明把许四海推上车，自己站在车边上防止有人耍无赖躺在车轱辘底下。 你别说等许四海的汽车发动，还真的有人想要拦车，却被魏光明一把一个给扔到田里去了。田地里的泥土松软，魏光明就是扔的在狠问题也不大。 扔了三四个人，其他的也不敢再上了，厢式车加速往前得以脱身。 过了黄河便是中州市地界，许四海直奔南郊去找老朋友胡富贵，这也是早就说好的。 许四海可以说给了胡富贵很大的帮助，鞭炮水果都给他留一份，广货和武侠书也给他派车专门送去。家里令邻居们羡慕不已的大彩电大冰箱，也是许四海送的。 胡家大门口，胡富贵看到许四海的厢式车开进来，顿时大笑：“兄弟，想死俺了！” 许四海下车笑问胡富贵，生意还好吧？ “托您的福，挺好的。” 让到家里，胡富贵已经读中学的儿子看到许四海，规规矩矩的叫他叔，而且还叫的心服口服。 为啥？ 许四海送他进口的球鞋！ 在这买一双白球鞋都能显摆好几天的年代，一双进口球鞋简直可以炫耀好几个月。 胡富贵笑骂他儿子，穿一双进口的球鞋，恨不得把两脚扛在减肩膀上穷显摆。 许四海还摆出一副老长辈的派头：“孩子考试好好考，得了好成绩叔送你去香江玩两天！” 一说到考试，胡富贵的儿子顿时就蔫了。 许四海暗暗叹气，这也不是个读书的料！ 正文 二百八十三 中州行 下 胡家堂屋，许四海和胡富贵相对而坐。 几句闲话后，许四海说：“有一门生意老哥不知有没有兴趣？” “说来听听。” 许四海随后把他的朋友在晋省合股开小煤矿的事说了，还说现在各地都在兴起个体户，对煤炭需求很大，朝廷对这件事很是很支持的。 “肿啊！”胡富贵激动的大腿“俺早就瞄上小煤矿嘞。” 随后他又说就是担心煤炭的销量，光靠中州城里那几家个体户，也烧不了多少煤所以就一直拖着。“老弟，嫩可有销路？” “有，咱把煤炭销到江南去，尤其是魔都！” 魔都有梅自强，那也是早就商议好的，这也是许四海来中州的目的，不然他直接走济源去洛阳了。 “肿，俺就听大兄弟的！” 一桩生意就这么被定下了，随即两人决定各出一半股份，煤矿上的具体事项由胡富贵负责，许四海则联系销路。 “老哥，我还有事交代你！” 许四海还提醒胡富贵，挖煤容易出事故，而且一出就是大事故，这点上一定要小心，该有的安全设备一定要有。 大家都是奔着求财去的，可别闹出几十条人命，这会有伤天和，会损了自己的福报！ 路还长着呢，还有几十年生意好做，“跑得快不算快，不栽跟头才是快！” 胡富贵连连点头，还拍着胸脯保证他也怕麻烦，一定会对煤矿安全特别留意！ 第二天专门替许四海贩运古董的杨占领又来了，他这次是借了拖拉机来的，拉着整整一车的东西。。。。。。 下午，许四海已经到了古城雒城。 雒城自周公旦算卦建城，一直都是中原重镇，文物自然多得不得了。 城里还有许四海的老朋友，市局的刑侦队长蒋长胜。今天蒋队长就早早下班，在城里有名的“真不同”饭店宴请许四海吃雒城水席。 蒋长胜：“今天我请了我们大佬来作陪，说不定会有你的大好处！” 警局大佬对自己能有啥好处，许四海还很不理解。 许四海对雒城水席早有耳闻，今天看来就是汤菜，每一道菜都是一大盆汤汁，炸丸子是这样；排骨也是这样，动筷子还要动调羹。 蒋长胜在京城培训；许四海殷勤招待，现在换过来改为蒋长胜殷勤招待，他一个劲的劝许四海“吃吃吃！” 酒过三巡，果然进来一位穿白色警服的中年人，这人走路颇有些气势，脸也和柏大爷一样有些僵。 许四海心里偷偷嘀咕下，脸僵大概是高年资警察的职业病，级别越高脸上的硬度越大。 局长大佬一开始对许四海并不感冒，态度也是稍有冷淡，但等到他得知许四海是柏副部的邻居，可以随意进出柏副部家，态度陡然转变，立马亲热的叫许四海为小兄弟。 再听说四海这次是特意来收古董的，大佬更是直接说警局最近抓捕了几伙盗墓贼，缴获不少挖出来的古董，可以买给许四海为警局筹集点破案子的资金。 这是真话，时下警局资金就是这么困难，困难到想要出差办案子都拿不出路费钱。 许四海自然是要表示感谢，还愿意以高价收购，多少补贴点警局的资金。 大佬也不多话，直接举起酒杯：“一切都在酒里，干！” 转天许四海就被人带到警局大仓库，打开门，许四海的眼睛都来不及看，地上铺满了各色古董，大罐子上摞这小罐子，小罐子上还堆了一叠饭碗。 大青铜鼎上放了小鼎，里边还放了好些珠子玉片，总之东西很多，品种也很多。 这太好了，省得自己东奔西跑的到处寻觅，现在只要出点钱啥都有了！ “我出五万块，买下这里多有东西！” “五万！” 警局大佬听了又惊又喜，这个价格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得，“有了这笔钱，警局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交易立即成功！ 许四海为了能把仓库的东西全都拉回去，还让魏光明先把车装满开回去，然后再来一次，等待的时间他就去龙门石窟，去地摊上看看。 这个时候的地摊好东西很多很多，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真东西，一件假的都没有！ 而且价格还便宜，二三十块就买到后世几十万的东西。 一个摊位上，许四海看到有几个人在争持，他走过一看，竟然是在争持一件钧窑盏托的价格，买主嫌弃太贵了，而货主却说价格不贵，他拿到京城潘家园就不是这个价了。 买主还讥讽能卖出高价为啥不去？ 就为这买卖双吵起来了。 具体这只盏托的价格多高，才区区150块而已。还是北宋的东西，这个价算起来太便宜了！ 不过买卖双方的交谈还没结束，按规矩许四海只能耐心等着。 不说话不等于不能做小动作，许四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这只盏托，摊主立马气势足了起来，嚷嚷着要买主没钱赶紧走。 买主比逼的没法子，只好怏怏而去。 这下许四海的机会就来了，他把盏托拿在手上看了下，这是个茶碗和茶托粘在一起的盏托，也有碗和托可以分开的。 除了天青釉色不错，最难的难能可贵的是，这只盏托是带盖的！ 区区150块，拿下了！ 摊主看许四海兜里钱不少，还告诉他有其他好东西，问要不要？ 随即摊主从大麻袋里又取出个钧窑粉盒，和一枚大铜镜。 钧窑的粉盒约20公分直径，铜镜就更大了，足足25公分。 镜子乃汉代四神兽镜，这种纹饰在当时用的很多，但多了几句铭文就不一般了，铭文：“袁氏做竟（镜）真大巧，东王公；西王母，青龙在左；白虎居右，仙人子乔，赤松子，千秋万岁不知老，渴饮玉泉饥食凿。” 许四海笑称这是汉代带吉祥话的广告。 粉盒的釉色有点像汝窑，又有点像钧窑，这就是钧窑早期汝钧不分时候的东西。 这么好的两样东西，许老板这么会错过？ 等魏光明的厢式车再从京城返回，蒋长胜还通知他中州等地的警局，都希望许四海去购买他们收缴的古董。 还有这等好事，许四海一连说了几个好字！ 忙活了这一阵子，天气已经接近盛暑。 正文 二百八十四 慰问 许四海出门大半个月，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二姐身体如何，为啥不愿意住山上。 其实山上海拔高，白天不热，晚上还要盖个薄被子，夏天上山还是挺好的。 可二姐说住山上赵大刚每星期来看她不方便，还要坐长途车，天又这么热云云。 许四海：“好吧，只要你觉得好怎么样都行！” 休息两天，许四海准备预定到洛杉矶的机票，问身边的朋友们有谁愿意一起去为国家队加油助威。 结果李成儒要置办特别特商场，老三还在忙着水泥厂的事，谁都没有空，只有许四海一个闲人。 “好吧，你们不去我一个人去！” 订了机票，许四海还有件事需要办，那就是给他姐夫赵大刚的手下做慰问。 约好了时间，那边军营的手续全由赵大刚负责，许四海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带上慰问品开车去就是了。 本来许四海想兄弟俩一起去足够了，但他二姐吵着也要去看看老朋友，许四海拗不过也只能带着她一起去军营。 慰问品很简单，预先做好的酱五花肉；啤酒；盐水花（生）毛（豆）；西瓜，许四海要让大家美美的吃上一顿！ 军营里正在做队列训练，一排排的战士正在走正步，他们都被太阳晒的黢黑，但精神头十足。那眼神更是杀气腾腾！ 许双双还介绍，那些战士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个顶个的好汉！ 到达营地，战士们还没结束训练，许氏姐弟就先开始忙活起来，他们把西瓜放在水里泡着，打好了一桶桶的洗脸水，以供战士们回来先清洗一把。 一会时间，一个个像是水里捞出来的战士蜂拥而来，大家都恭敬的喊许双双嫂子，还朝许家兄弟道谢。 许家兄弟：“同志们辛苦了，先吃块西瓜去去火气，咱们待会就开饭，今儿个肉管饱；酒管饱！” “好哇！”战士们高兴的直蹦。 等战士们全都梳洗一番，换上赶紧的汗衫，消夏啤酒大会开始了，地点就在宿舍外的空地上。 大家席地而坐，一盘盘切好的酱五花肉，花生毛豆，一箱箱的燕京啤酒被抬上来，也不用啥酒杯，每人一瓶直接吹。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战士们高兴不已，直夸团长娶了个好老婆，连带他们也跟着享福。这话直接说道许双双的心坎里，她笑的花枝乱颤。 吃的正高兴，一辆小吉普开了过来。 许四海还未解其意，赵大刚已经飞速起身，朝小吉普跑过去。随即从车上下来个穿军装的老者。 就看到赵大刚举手行礼：“秦总指挥好！” 许四海还和老三说，这是阅兵总指挥秦大佬。 秦总指挥倒是挺和善的，还笑称他在指挥部就闻到这边酒肉香，特意过来打打秋风。 赵大刚自然欢迎总指挥的入席。他还陪同总指挥加入聚餐，还把俩小舅子介绍给总指挥，说这顿酒就是他们请的。 总指挥笑道：“感谢你们的慷慨，给战士们享福了。” 当总指挥得知许家兄弟都是很成功的私营企业家，他更加高兴，“保卫国家是在做贡献，兴办企业，照章纳税也是做贡献，小伙子你们都是好样的！” 在听说这兄弟俩为国家吸收了好多退伍军人，总指挥顿时动容，“了不起，少年有为！” 赵大刚还悄声说，许四海还送了他好多香江来的军事杂志，让他看了受益匪浅。 总指挥啥也没说，拿起酒瓶就和许家两兄弟碰了一下，“干！” 坐了一小会，总指挥起身要走，赵大刚和他俩就舅子自然要起身相送。 这会总指挥有话要对许家兄弟说，赵大刚的是兄弟，其他部队的也是兄弟，不能厚此薄彼哦。 许四海：“我明白，过几年就让人给阅兵部队送五万块钱，让大家都改善下伙食。” 阅兵部队大约有一万多人，人均四块左右；在这年头足可以吃一顿好的。 “谢谢啦，小朋友”这下秦总指挥乐了。“以后有啥困难，来找我老秦！” 盛暑天气很发热，吴伟的西瓜生意做的红火的不得了，德胜门外水果批发市场每天都会有大量西瓜到货，旋即又被小贩们给买走。 李成儒找上门来了，他朝许四海诉苦，做了不少白色汗衫卖不掉这么怎么办？ “大商场呢？” 李成儒说人家都是有老客户的，他一个新人挤不进去，所以才要费劲巴拉的造个专门的服装市场！ “甭废话，赶紧的替我想个好主意。” 许四海想了想，随机取来纸币，写下“工行存款一亿留念”，“我有五套房”，“我家有海外关系”，“朝着瞧，正宗大美女”几行字。 他本来还向写“我爸是局长”的，后来想想可能会犯忌讳，遂没敢写。 李成儒看的一头雾水，还问许四海这都是什么？ 许四海一字一句的说：“这这几行字分别印在汗衫上，我保管你好销，说不定还会脱销！” “这么灵？”李成儒的牛眼瞪得大大的。 没两天李成儒又喜滋滋的跑来报喜，眉开眼笑说汗衫印上字都卖疯了，爷们最喜欢“工行存款一亿”这种汗衫，美女喜欢“正宗大美女”款式。 现在小贩都拿着钱在工厂等着，工厂也是日夜赶工生产这两种汗衫，“一定要趁着这股东风多挣点小钱钱！” 等到许四海快要去美国看奥运会时，报纸上忽然发了文章，痛斥时下市面上流行的“我有一个亿”“正宗大美女”这种不良文化。 说这是拜金，崇尚外表，青年人应该树立起良好的人生观；道德观云云，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 结果许四海电话找到李成儒，问他报纸上都批评了，汗衫的销量如何？ 李成儒听了大笑，他告诉许四海不批还到好，报纸上一批等于给他们做免费广告，生意越发的红火。 “真要还好的感谢那些记者同志！” 我草，还有这种怪事？ 就要去美国了，临出门，许四海还关照姐姐，现在她肚子大了要小心，一但有事赶紧去医院，还给家里的警卫留了纸条，告诉他俩一旦姐姐有事赶紧送积水潭医院，他在那边有人。 “有危险一定要先保护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正文 二百八十五 奥运开幕式 时下从京城到旧金山，还要先从魔都绕一下然后在直飞旧金山。 国内绕路是因为光靠京城还没那么多旅客，最好是魔都再添上点乘客，落地在旧金山是因为美国的华裔较多。 现在坐在飞机上的许四海就看到，座位真的空空荡荡。 飞机在天上飞了一小会有落下，又上来不少人分，可就这座位还是没填满。 许四海身边坐了俩年轻人，他们穿同样的衣服；领带，还长得非常像，他还问了：“你们是双胞胎？” “对滴！” 几句闲聊，大家互相熟悉起来，双胞胎还问许四海是到那个学校留学？ 许四海把头要的像拨浪鼓，告诉他们自己是去看奥运会开幕式，顺便有机会的话还想收点古董。 这年头个人自费去美国旅游，可是非常少见。双胞胎兄弟惊叹许四海“真有钱！” 大家说开了，许四海知道这对双胞胎大的叫柳大双；小的叫柳小双，老家是扬州的。 大学是在华清读的数学系，是自费留学斯坦福。 现在已经是研二，已经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自给自足不说，还能反哺下家里学费上的亏空。 这家老爷子真的令许四海佩服，能节衣缩食供俩儿子留学美国，而且学的还是计算机，这份远见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许四海还说计算机很难的。 后世他也会用计算机，也仅仅是会用而已，连系统重装都不会。 可双胞胎却说他们本来也以为很难，结果来了之后搞通了原理后其实非常简单，现在编程对我们俩来说跟玩的似的。 “我们还给其他公司编小程序挣外快，这次回家的路费就是打工挣来的！” “厉害，等到了美国，我是一定要拜访的。” “欢迎！” 双胞胎兄弟还给许四海留了联系地址，盛情相邀，还说在美国很难遇到从大陆来的，绝对要互相帮助！ 许四海看这对双胞胎兄弟品行不错，心里暗暗地就生出个小小的计划。 说着说着，又有个青年加入进来，他自称程逸飞，魔都人，在纽约研修油画，他也欢迎许四海去拜访。 他还说自己在美国已经站住脚，可以提供些许方便。 许四海不禁感叹，这时候的人真的很实诚，待人都没啥心机，看谁需要帮助，都会及时伸出援助之手。 “逸飞兄，我平时也喜欢画两笔国画，到了纽约咱们互相探讨下。” “好哇，这太好了！”陈逸飞愈发的欢喜。“兄弟，到了纽约一定要来找我！” 程逸飞还邀请到许四海去纽约一定要找他，他在那边租了房子，许四海则说已经订好酒店，就不麻烦了。 听说许四海已经订酒店，程逸飞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非常有钱的家伙，又是从京城来的，以为他是那家的高干子弟。 因为这年头也只有有权有势的高干子弟，才能有出国的金钱和机会。 飞机到了旧金山，三拨人开始分手，双胞胎兄弟留在本地，程逸飞转机去纽约，许四海也转机去开奥运会的洛杉矶。 大家都约好了，一定要在聚聚。 许四海还和双胞胎说这段时间不要走，他看了奥运会开幕式就会返回。 双胞胎中的大双笑称他们这几个月哪里都不会去，因为兜里没钱了，需要找活挣点外快。 坐上转飞洛杉矶的飞机，许四海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 一对学计算机的双胞胎，可以帮自己办不少事，程逸飞的画更是价值几百万美金，必须要和他要两幅收藏！ 而且还要他按照国画的习惯写上落款！ 洛杉矶奥运会是在84年7月28日下午16点开始，许四海到达的时间为7月26日，他入住的事凯悦酒店，这家店已经替他预定了开幕式的门票。 只要他在前台办好入住手续，就能拿到门票，而且还是好位置的门票，就在正中间栏杆后地一排！ 赞！ 许四海不得不赞赏凯悦酒店办事牢靠，而且还超出他的预期。 当然奥运期期间客房的房费也不便宜，而且好位置的奥运门票更加不便宜！ 休息一日倒时差，第二天许四海才缓过来，他还给体育场打电话咨询下自己应该几点出发；几点到达，免得因为安保，堵车而迟到了。 开幕式16点15分正式开幕，而许四海下午按照组委会的忠告，一点就扛着红旗出发了，到达洛杉矶市纪念体育场。 还没到停车场已经开始赌车，堵得一塌糊涂，许四海只能下车步行。 还有好多老美好奇的走来问许四海，他扛的红旗是哪个国家的？ “天朝！” 好多人还表示佩服，第一次看到天朝的国旗。 也有操蛋的老美，还当着许四海的面说天朝那是个穷地方，随后一脸不屑的架势。 这帮自大到极点的老美！ 天朝虽然现在是比美国穷点，但很快就会追上来，而美国却一直在原地踏步，在过上几十年，就该轮到我大天朝嫌弃美国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许四海抓住那人问“知道我座位吗，我坐在最中间的第一排，谁穷知道吗？” 刚才那个嫌弃许四海穷的就家伙，顿时就换上一张和善的笑脸，很诚恳的说了句“抱歉。” 进入球场，里边好大好大，许四海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棒球场，临时借过来当开幕式会场用的。 过去开奥运会都是政府拨钱建设，拨钱维持组委会的运行，乃至运动员的费用。每次都亏得不像话，以至于洛杉矶想要获得举办权，连个竞争对手都没有。 由此这次奥运会是首次由民间筹备，美国联邦政府没拿一分钱出来。筹委会的主席彼得—尤伯罗斯是个商人，这位可以说是白手起家的主席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卖！ 卖奥运转播权，卖火炬接力，3千美元一英里。 他还租借了大学宿舍当奥运村，给运动员官员居住，招募志愿者免费为组委会服务，彼得---尤伯罗斯还乐观的预计最后大约能盈利一点五个亿的美金。 正因为彼得---尤伯罗斯的奥运新玩法，在赛会结束后，国际奥委会还给他颁发金质奖章。 正文 二百八十六 奥运开幕式 下 下午三点半，体育场的普通座位上基本都坐满了观众，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贵宾们的到来。 这时候许四海还想起来这次奥运会，苏联和他的小弟们是不会来了。 原因就是上次奥运会刚巧是在莫斯科举行，又恰好遇上苏联如今阿富汗，美国和他的北约小弟都联合起来抵制苏联。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美国举办奥运会，华约国家又开始联合起来抵制美国佬。 少了不少体育强国，这才使得我大天朝解放后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就取得奖牌第三名的好成绩。 等到再四年后的88年汉城好奥运回，东欧体育强国重返奥运，我天朝的奖牌数量大跌。 到了四点整，许四海听到主席台方向一阵骚动，就知道美国总统里根和国际奥运会主席萨马兰奇到了。 到了四点十五分，主持人号召大家全体起立，唱美国国歌，升美国国旗。 这也是天朝央妈第一次直播奥运会，主讲的是宋世雄。 之后是文艺表演。第一个竟然是军队的花式队列，一会走方；一会走三角形，煞是好看，还引得爱起哄的美国佬欢呼不已。 许四海看了一脸不屑，这他们都是什么啊，过俩月来看看我的大阅兵，走队列到底谁更厉害？ 俩节目之后，竟然开始放烟火，大白天在半空中画出五个奥运五环，又引得美国佬真真惊叫。 其实许四海在后世也去过美国，还做过深入调查。 那些在美国中部，接受快乐教育；所谓高中毕业的农民真的很无知的。这些可怜的家伙自从加入农民大军，就一辈子被禁锢在土地上。 东西海岸的纽约；洛杉矶，旧金山，根本就就没去过，也没钱去。 这些人唯一的爱好就是全家去大卖场，在哪里买点东西，在租上几盘录像带，这就是娱乐了。 再加上美式新闻的选择性的报到，以至于很独到美国佬都觉得他们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其实这是迷魂药，是美国的的超级富豪在麻醉他们，麻醉的目的吗不说也罢。 前边一连三个节目全都是集体操，看的许四海都有些乏味，在后边一个算是变了点花样，改为牛仔和姑娘们的舞蹈。 又蹦又跳的倒是让许四海稍稍精神了点。 眨眼间，又变出个肥胖的神棍在唱歌颂主的歌曲，还有一干伴舞的先是坐在长板凳上，像是在听神父布道，一会曲调变了又成了流行歌曲。 真他娘乱糟糟的！ 有个节目是一群穿短裙的女生在跳集体舞，许四海一下子精神起来，大赞导演想得周到，奥运会吗就是要体现青春活力不是。 许四海的那双眼睛顿时变成了2点零，眼神专门盯着女孩子两条舞动的大腿看。 他真的不是在看大腿，而是再看腿部的舞蹈！ 好容易等到女孩表演，可惜片刻就结束了，广播里说接下来是奥运会旗帜交接仪式。既然苏联人不来了，但奥运旗帜总不能不还。 这面旗帜就由比利时的一位王子举着，交给萨马兰奇老先生，再由他交给洛杉矶奥组委。 在音乐声中，奥运大旗被徐徐升起。 随着广播报道运动员入场，许四海长舒一口气，暗道就快要等到我大天朝的奥运健儿上场了！ 再音乐声中第一个出场自然是希腊队，这是他们的专利，也可以说是荣誉，因为奥运会就是从希腊诞生的。 瑞士人穿的花花绿绿的，一排红色衬衫；一排绿色衬衫，又一排蓝色衬衫。之后的叙利亚只排出9人参赛。 后边竟然是湾湾，听广播说他们也派了69人来参赛。 许四海趁机扯起嗓子大叫“湾湾的同胞们，大陆人民想念你们，都回来看看吧！” 他喊的很响，好多湾湾的运动员都听到了，还朝他这边看过来，许四海顺势舞动五星红旗，尽管孤单些，但气势十足，猎猎作响！ 部分湾湾运动员都看呆了，还把队形给搞乱了。 “都回来看看吧，家乡人民想念你们！” “怎么还不出来啊？”许四海等国家队等的已经有些心焦。 西亚的阿联酋一身红袍，头顶白布，带着头箍入场。 西非的贝宁队一身绿袍，手持绿旗进场。 忽然一阵熟悉的乐曲响起，许四海侧耳倾听，竟然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么我大天朝的运动健儿机也要登场亮相！ 许四海随即站起来，卖力的挥动五星红旗。 尽管只有一面，看上去挺孤独的，但他来了！ 在以后还会有更多，更多！ 就看到我大天朝的运动健儿一身黑西装白裤子，女士为白裙子，旗手是个大高个但许四海不认识，估计是打篮球的。 他朝跑道上的运动员大喊：“同志们加油，为国争光！” 喊声真的把运动员给吸引了，所以人都在朝他挥手致意。 还有电视摄像扛着机器极速跑过来，对着许四海就是一阵猛拍，画面随即给上传到导播那里，又被切入播放。 这下许四海在全世界都露脸了！ 在京城，圆明园附近的一家小旅社，红楼剧组的演员们都在集体看电视，当他们看到电视画上竟然有五星红旗在挥舞，还给了舞旗者一个面部特写。 大家都惊呼：“这不是许老四吗，他真的去美国了！” 而在临水胡同，赵大妈也在家看电视直播，她也看到了许四海在挥舞国旗，她深感许四海每回花钱都用在刀刃上，这次绝对是！ 在大内，大佬们而已在看电视，当他们看到有人在挥舞红旗，他们非常欣慰，还问这小子是谁啊，去打听打听。 一会时间答应来了，汇报说此人是柏副部的邻居许四海，目前是个体户，安置三千退伍军人的就是他！ 捐赠给国防科工委20台电脑的也是他！ 写《十五的月亮》也是他。 “这小子能文能武能赚钱！” 大佬们都赞这才是新时代的好榜样！ 在洛杉矶当地，索尼音乐的小野江飞也在和部下板垣贤平在看的电视直播，但给他们在画面中看到许四海，同样非常惊奇。 小野：“纳尼，许君的也在洛杉矶，快快滴有请！” 旁边的小根本赶紧去外边打听。 一场开幕式结束，许四海看了下怀表，大约花了有两小多点。 任务完成，许四海一身轻松，也开始了他真正意义上的美国之行。 正文 二百八十七 美国行 一 看过许海峰拿到第一块金牌，许四海此次奥运任务彻底完成！ 他开始了在美利坚的淘宝生涯。 因为不是周末，许四海只能去古玩店。 他走进第一家古玩铺子，竟然还是个华人老头开的，这位姓居的老先生一嘴南方国语腔调，看到许四海走进来还很高兴。 再听说是大陆过来，特意来看奥运会的，居老先生马上想起，昨晚上电视播出时挥舞红旗的小伙子。“就是你吧？” “为国加油，当仁不让！” 居老先生听许四海是地道的京城口音，还问他是不是在琉璃厂学的手艺？ 许四海也老实相告，他师父过去是混琉璃厂的，自己不过是入门的后生晚辈已经没资格混琉璃厂了！ 俩人谈了许久，居老先生还问许四海喜欢啥，他去后边找两件出来。 许四海半开玩笑道，自己胃口大，只要是好东西都喜欢！ 老先生竖起大拇指，随后到仓库去东西去了。 先取了两间，一件是康熙时期的和田碧玉雕刻的大圆盒子。 这件碧玉盒子的直径约30公分，在玉器里个头已经算是不小了，雕刻极具乡下农家生活气息，它整个造型就像一个柳条编织的框。 一条条“柳枝”排列的整整齐齐，还波浪形的一会再上一会在下。 地步浅浅的圈足中心，还有“康熙年制”四字楷书款。 另一个为明永乐时期的景泰蓝大铜镜。其他铜镜都是以照人为目的，故而镜面朝外，而这张大铜镜反倒是以装饰为主，也就是以欣赏景泰蓝为主。 景泰蓝其实在元朝就已经从西域传到中原，不过就是后来的景泰年做得比较好，大家才称呼为景泰蓝，这里没有秦琼战关公的意思。 居老先生看许四海小小年纪，竟然能一语说破这枚景泰蓝大铜镜的用途他很惊奇了，要知道为了弄清这件事，他可是足足琢磨了好几年才想明白。 “琉璃厂人的徒弟好厉害啊！” 这两件东西许四海都要了，他还继续招呼居老先生，要他再去那几件饱饱眼福。 说是饱眼福，其实还是想要买，不过就是说的好听些罢了。 片刻，又是两画盒子被放在茶几上，许四海一看到长长的楠木画盒子眼睛都亮了，因为盒子上分别提有元赵子昂，元王元章的名号。 这两位一个是赵孟頫，一个是王冕，那一副放在国内都是俩不起的大作品，而今却一下子看到两幅，怎么不让许四海欣喜万分。 当然，画盒子上写了名家的字号，这并不等于就是名家真迹，还要亲自验看下！ 打开画盒子，许四海还闻到一股淡淡的樟脑味道，这是防霉防蛀用的，他自己家里的那么多藏画也是这样处理的。 王冕的画自然还是画的梅花，但这幅画没经过清宫收藏，而是被清末海上大收藏家庞元济收藏。 庞元济字莱臣，号虚斋，浙省南浔人，富二代！ 他爸爸是当时南浔顶级丝绸商之一，家里有的是钱！ 在民国时期的收藏界有南庞北张直说，南庞就是庞元济；北张就是张柏驹。 许四海也并没因为有大藏家盖了章，就万事大吉了，他还是坚持自己，以自己的眼光为准！ 笔法；墨色；用笔；立意；纸张；装裱，许四海从各个方面去寻找这幅画的错处，只要被他找到一点，这幅画在他这里就被判了死刑！ 好在许四海用心挑错，却一点错处店铺都没有。 另一幅赵孟頫的也是。也就是说居老先生的两幅藏画都是真的。 许四海把四件东西归置在一起，笑问老先生能否割爱，报个总价。 “六万美金！”居老先生微笑着说。 许四海沉吟片刻，“成交！” 这桩生意交割完成，居老先生又提出要许四海帮他一个忙，有点小事需要他解惑。 居老先生眼光很不错的，他都有些疑惑自己还是谦虚点好，他只说大家一起探讨下。 又一小会时间，居老先生从一个柜子底部抽出个木箱子，打开后许四海只看了一眼明白是啥东西，他心脏砰砰直跳。 桌上，这是个略带卡通形象的猪头，大耳长嘴。质地为红铜；铜质细腻精良，工匠还用崭刻法在猪头上刻了好多细细的绒毛，使得这只猪头越发逼真。 没错，这就是圆明圆12生肖兽首之一的猪首！ 许四海不禁感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老先生说这只铜雕件造型极好，铜质地也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他就是不知道其中出处。 许四海佯装吟哦半晌，再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说，这玩意他张听师傅说起过，“这是圆明园的东西。” “御用品！”居老先生以为是御用品，就身价倍增。 许四海赶紧要他打住，再解释说这的确是御用品，但级别很低，它就是一水龙头，是圆明圆海晏堂院子外边的喷水池的雕塑。 一共12个，分12时辰使用。 听说是放在露天，任凭风吹雨打的低档货，居老先生很失望。 许四海再次摇动橄榄枝，他愿意以500美金收购这只猪首，将来哪天朝廷重修圆明圆那就捐出去，要是一直不修也没啥，自己留着玩也是可以的。 还要再去淘其他11个，这也是一份逛街的乐趣。 居老先生迟疑了有一支烟的时间，他想来想去又想买了，又怕吃亏，瞻前顾后的许久，最后许四海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到底这么说？” 这笔交易这才完成。 随后许四海又去了一家欧洲人开的古玩店你，花了10%的价格买了一只带冲线的宣德菱花口青花碗。 这种小问题许四海用异能几分钟就能搞定。 还有南宋马远的扇面山水画；雍正苹果绿釉小盖罐，西汉错金银四神方瓶。 这家店主很懂行，一共开价八万美金。 为了古董，许四海只能再次苟一下。 万里迢迢来一次真心不容易，错过了也许就是一辈子。 但许四海心里还是很气愤的，要了这么多银子，想想都肉疼！ 天色漆黑，许四海在返回凯悦酒店，他一走进大堂又愣住了。“纳尼？” 正文 二百八十八 美国行 二 “许君，我们找你找的好苦！” 说话的事索尼音乐的小野江飞和板垣贤平。他们正笑眯眯看着许四海，互相之间的交流也只有英语。 几句简单的寒暄后，小野要许四海那手上的东西都放到客房，赶紧跟他出去，“迈克尔—杰克逊在家里等你！” 我草！ 许四海赶紧在前台把古董给寄存起来，随后便跟着小野出门再上车。 小车是日本产的丰田商务车，板垣贤平亲自担任司机，小车一路向城市西区疾驰。 许四海：“我和杰克逊并不熟，他怎么会来找我？” 小野听了呵呵直笑，大呼还不是因为《回家》这张唱片（磁带），他对唱片中的《回家，于兰同在，家乡的风景》这三首曲子非常欣赏。 还特意派人来索尼音乐打听这三首曲子是谁写的，这是个高人，他一定要见一见。 昨天他们再看奥运会开幕式直播，刚好看到许四海在挥舞红旗，所以一路打听找来的。 小车还在飞奔，小野告诉许四海杰克逊还不是索尼旗下歌手，能否帮个忙专门为杰克逊量身订制一首能大火的好歌，把他吸引到索尼这边来。 “可以啊！” 许四海随即开出要求，即：他还是惦记东京出光美术官的元青花“昭君出塞”大罐子，只要出光老头答应出手，他立即就给杰克逊写一首大红大紫的好歌！ 小野对许四海轻松答应而感到欣喜，但又对他提出的条件头皮发麻！ 自今年《回家》唱片发行以来，索尼看到效果极好，就想勾引许四海再写第二张，他们为了能吸引许四海，早就自己去找过出光馆长，但老头倔的很死活不愿意出售。 现在许四海又提起这件事，这就说明他很看重这只青花罐子，同时也让小野头皮都快挠破了。 小野觉得以他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拿下出光美术馆的元青花大罐子，必须要再次把总裁请出来！ 小车绕过一座小山，小野说此地就是比弗利山庄，也是洛杉矶的富人区，一边是山一边是大海，风景很好的。 又开了一小会，小车直接进入一座大别墅，并直接开到屋子前的大门口。 许四海；小野；板垣三人步入铺了花卉纹地摊的客厅，旋即从楼上下来一位黑人青年。他一边往楼下走，嘴里还再打招呼：“欢迎各位得到来，尤其是来自天朝的许。” 杰克逊是58年生人，但他少年成名，今年虽然才虚岁26，已经是举世闻名的歌坛巨星。他在82年11月出版的专辑《Thriller》，在美国的专辑榜上占据了37周的时间。 就是在其他国家的专辑榜上，也霸占了好长时间。 这都是刚才小野告诉许四海的，小野也希望自己亲手打造的《回家》专辑，也能霸占各国专辑榜。 不过现在看，还是很有希望的。 杰克逊坐下后，果然就谈起《回家，与兰同在，故乡的风景》这三首曲子，问许四海的创作思路。 许四海那是抄来的，那里有啥创作灵感，他只能胡诌几句。说自己是收藏家，必须要世界各地到处跑，其实内心是很想家的，所有才有了《回家，故乡的风景》。 《与兰同在》那是他在山区看到野生兰花的心里感悟。 “迈克尔，天朝有句古话，‘读很多书，不如走很多路’。我就是路走多了，感悟才多！” 杰克逊说他非常理解离家千里的感觉。 话锋一转，杰克逊又说他还看到过《于兰同在》，许四海在排练室用据说是有三千年历史的古琴在演奏，居然还很合拍。 他问这张琴真的有三千年历史？ “不不，你误会了。” 许四海赶紧解释，这种琴的历史有三千年，但他在视频里弹奏的那张琴，历史只有六七百年。 杰克逊直呼天朝历史太深厚了，非常令人敬佩。 这会小野忽然插上一句“迈克，许已经为你准备了一首杰出的歌曲，难道你不想听听吗？” “天呐我太幸福了！”外向的杰克逊差点蹦起来，“曲谱拿来，我要试唱。” 许四海两手虚按，示意杰克逊先冷静下。 而杰克逊还错以为许四海想要先谈钱，他还说只要试唱过关，一定会付给许四海丰厚的回报！ 许四海笑称杰克逊差了，这首好歌他白送杰克逊，还建议杰克逊也不要钱。“迈克，你要知道，现在非洲大陆正在遭受有历史以来最严重的旱灾。 我白白送你一首能大红大紫的好歌，是希望你能带领欧美流行乐众多歌手举行一场义演，为非洲难民筹集购买粮食的资金。” 自去年开始，非洲大陆从南倒北一共有34个国家遭受大旱，24国发生严重饥荒，据预测约有1.5亿到2亿人口吃不饭。 日内瓦红十字会说，一九八三年非洲大陆约有一千六百万人死于饥饿；或与营养不良有关的疾病，一九八四年的死亡数字肯定更高！ 联合国称这次大旱为“非洲近代史上最大的人类灾难“。“ 许四海春天在巴黎时，已经听到英语的电视台播报过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今天遇上杰克逊他自然要把这首经典歌曲拿出来。 杰克逊正色起身，朝许四海恭恭敬敬的鞠躬，“阁下高尚的人格令人敬佩，我家的大门将会永远为您敞开！” “索尼公司也愿意共襄盛举！” 小野看到这是个赚名气的好机会，也要插一脚。 名气有时候也是可以兑换成钱的！ 大家该说的都说了，都等着许四海拿出“真金白银”，没有曲谱说得再好也是白搭。 许四海：“给我纸笔！” 杰克逊主动拿来纸笔，恭恭敬敬的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许四海随即写出一行行字体优美的歌词。 “There is a time when we should heed a certain call 当我们听到了恳切的呼唤 Cause the world it seems it s right in this line 整个世界都站在一条线上。。。。。。” “好美的歌词，好漂亮的字体！”杰克逊看了后不禁赞叹。“许，曲子呢？” 光有歌词没有曲谱一样！ 正文 二百八十九 美国行 三 许四海冲小野拍拍手，示意给他一把三弦，不然他怎么来弹奏曲子。 当杰克逊得知能写出全世界广受欢迎曲子的大音乐人，竟然不会五线谱，只会他们国家古老的都变成文物的工尺谱，他乐的哈哈大笑。 “我也没带三弦呐！” 今天是来拜访杰克逊的，大家谁也没预先准备一把三弦。 三弦没有，但五弦的吉他倒是有。许四海现象吉他也就比三弦多了两根琴弦而已，差别不大的。 “我先熟悉下吉他。” 许四海抱着吉他的叮叮当当的弹了一会，算是玩的顺手，这才通知杰克逊可以记录曲谱。 和过去一样，许四海边弹边唱，边上有人竖起耳朵在认真的记录曲谱。 尤其是唱到副歌“We are the world（四海皆一家）We are the children（我们都是神的子民）” 杰克逊感觉这首歌就是许四海专门为他量身订制的，尤其是这些歌词简直写到他的心里，连一点修改的余地都没有。 随后杰克逊在许四海的指导下试唱几次，等到正式开唱，杰克逊自己弹钢琴，许四海用吉他，俩小日本拍手打节拍，杰克逊用心把这首歌好好的演绎了一回。 一曲唱罢，杰克逊就知道这首曲子会大火，他拉着许四海的手直蹦，还高呼“俺滴个亲娘嘞，这小曲真不赖！” 这还不算，杰克逊还电话莱昂纳尔----里奇，告诉他写《回家》那位天朝许正在自己家做客，还给自己写了一首非常好非常好的歌曲要他赶紧过来听听 忙了半天还要待客，许四海连晚饭还没吃呢，他巧妙提醒杰克逊：“您家有厨房吗？” 满脑子新歌的杰克逊这才醒悟过来，他自己也没吃晚饭，连连朝家里的三位客人打招呼，并招呼家里的厨子把家里最好的牛扒拿出来，他要款待贵客。 一小会时间，煎牛扒；红酒，意面就上桌了，吃饱喝足莱昂纳尔----里奇的跑车也到了门口。 这家伙一下车就高呼：“天朝许在哪里，新歌在那里？” 当莱昂纳尔看到屋里居然有三位亚洲人，他愣住了只能开口问谁是天朝许？ 许四海举举手，还示意莱昂纳尔住在自己身边。 有了目标，莱昂纳尔也有了马屁的对象，他夸许四海是个大帅哥，没想到这么年轻在音乐上的才华就这么厉害，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许四海摆摆手说：杰克逊和莱昂纳尔才是真正的巨星，他们都是些幕后工作者。 “哈哈！”莱昂纳尔竖起大拇指说许四海太会说话了。 几句客套之后，杰克逊把大家招呼到他专用的琴房，里边地面上铺了厚厚的地摊，正中间为一张施坦威钢琴，墙上还挂着两把亮闪闪的电吉他。 整个房间除了钢琴前边有一张板凳，其他大家都只能站着。 莱昂纳尔还在看曲谱，杰克逊已经坐上板凳开始弹钢琴，曲子自然是许四海写的《四海一家》。 杰克逊弹了几遍钢琴，莱昂纳尔也把谱子给背熟了，许四海还建议俩人分开唱，每人唱一句，他也参合进来，到了副歌时变成大合唱。 “OK！” 于是乎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副歌时大合唱，听得小野江飞高兴的直拍手。 有一首风靡世界的神曲在自己的手上诞生了！ 这次索尼一分钱都不想赚，只求赚点口碑！ 半夜，大家终于散去。 许四海还和杰克逊说歌曲已经送了，以后就和他再无关系，他也要到旧金山去办点事，随后就回国。 “记住，圣诞结前后播放效果最好，随后全力出唱片！” 杰克逊还再次重申，许四海是他最敬佩的大音乐人，他家的大门永远为他而敞开！ 第二天许四海坐飞机去旧金山。 其实许四海很想租一辆车自驾游一路开到就旧金山，但他没带国内的驾驶证，现考还要约时间，他等不起。 尽管许四海已经是第二次带大旧金山，但他对这边一点都不熟悉，出了机场也是俩眼一抹黑。算了，还是大车去宾馆吧。 稍微休息了几个小时，下午是许四海去斯坦福找扬州的柳姓双胞胎兄弟， 许四海听双胞胎兄弟说起过，斯坦福大学其实是由百年前的加州州长老斯坦福，在爱子得病去世后，和老伴捐资修建，，目的就是要纪念死去的儿子。 斯坦福大学的风景还会很不错的，有宽敞的草地，还有两层楼的老式砖瓦房。 学校因为距离硅谷很近，所以计算机系实力很强，招零时工的很多。 许四海还在校园的小路上，还看到有小乐队在自拉自唱，感觉很嗨的。 宿舍门口，两兄弟已在等着了，几句寒暄后就被带入宿舍。 这是一套带客厅厨房的两居室，两兄弟说平都是他们自己做饭，扬州人吗做点吃的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许四海看到桌上朗台电脑还在运作，还要他们继续工作他等着就行。 双胞胎中的大双说没关系，编程已经完工了，正在试验程序，上交就就能得到200美金，可以让他们兄弟俩过上两个月的好日子！ 上次在飞美国的飞机上时，许四海就听双胞胎说起过，家里借债供他们留学，欠了不少外债，现在他们依靠自己的学识已经基本还清。 喝干了一杯清茶，许四海开露出他黑心资本家的真面目，他问：“两位老哥想不想多挣钱？” 小双说想啊，做梦都想，学校已经有好几个退学搞软件去了，他们也想就是没实力没创意！ “我给你们创意如何，我保证我们是能长久的合作下去。” 大双撇撇嘴还有点看不起许四海，说他又不是搞计算机的，怎么可能懂电脑？ 还敢不相信我？ 我可是穿越者，后世互联网都在自己的脑子里装着，竟然还被人给鄙视了，简直欺人太甚！ “我这几天已经在街上看了许久，知道美国佬最需要啥！” 双胞胎兄弟坚决不相信！ 许四海看时间不早，还掏出金怀表看看，已经快六点了，遂邀请兄弟俩一起吃饭去，边吃边谈。 两兄弟则说外出去吃饭很贵的，还是家里自己做着吃省钱。 许四海把金怀表扬扬，高速双胞胎前几天他光是收购古董，就花了有十万美元，请你们吃顿饭没啥。 真的假的？ 比金子还要真！ “那好，我今天就去打土豪！” 出租车上，许四海心说你们兄弟俩不当我的工具人简直天理不容！ 想要打我的土豪？ 嘿嘿；我让你们不知不觉中变成我的程序猿！码农！ 正文 二百九十 美国行 四 出去打车，许四海让司机给找个好点的饭店结果却被拉到希尔顿饭店，这可把双胞胎兄弟吓了一跳、他兄弟俩说在这里吃很贵的，真的要请还是披萨店最合适。 俩人还大骂出租车司机不是东西，带人来这死贵死贵的地方，勒麻麻滴；害人呐！ 许四海由此看出双胞胎兄弟是个实诚人，在知道自己有钱后还想着为自己节约。 他们三个走到餐厅门口，竟然还被门童给挡住，问他们有预约没有？ “有！”许老四豪气的抽出一张一百美元递给门童，还笑问：“我预约的位置在哪里？” 有了这张万能的预约券，门童态度大好，很恭敬的拉开大门“三位先生请！” 柳大双还很纳闷，“我们预约了吗？” 柳小双说没看见塞钱了吗，一定是没预约，在行贿呢！ 好在这番话都是用扬州话说的，门童听不懂。 餐厅里；服务生对这三位阔佬也是非常恭敬，许四海点了奶油焗龙虾；烤小羊排；战斧牛排；烤生蚝；水果沙拉，还来了一盘生吃的帕尔马火腿。 因为肉食多，老四还特意一瓶加州本地产的白葡萄酒， 双胞胎兄弟看许四海点的都是高价菜，还一个劲的要他少点些，吃个浓汤吃个披萨就足够了。 水果沙拉和酒先上， 许四海还为兄弟俩斟酒，“为了兄弟交情，干杯！” 放下酒杯，柳大双说徐晒你有钱，有足够开公司的能力他们知道了。 “但要说许四海你给我们兄弟俩创意，我真的不相信，还是算了吧，我们不想糟蹋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对，有那钱多收两件古董多好！”老大不相信；老二也不相信。 许四海气的心里只骂这两个书呆子，他也知道现在和他们说都是白费口水，等回去后做个模型给他们玩玩，就知道爷的厉害！ 他遂改口说合作的事不急，今天主要任务就是吃饭，其他慢慢再说。 龙虾上来了，个子还很大，被烤的红彤彤的。肉质也很新鲜，颜色洁白味道鲜美甘甜，吃口还稍稍有点弹牙。 斧头状的战斧牛扒气势更足，一只要三四斤重，七分熟的牛排焦香味诱人。三个人吃块肉；喝口白葡萄酒解腻，口腔更觉清爽。 烤生蚝更是味道鲜的没话说！ 吃完饭，两兄弟再也不好意思拒绝许四海那所谓的创意，还问创意何在？ 许四海：“你们先休息两天，等我给你们做出纸样子来，一看就明白了。” 两天后的晚上，许四海带了个包再次到两兄弟的宿舍拜访，打开后全是纸张，整的碎的都有！ 双胞胎都伸头看了下，随即笑了。 大双笑问：“这就是创意，莫不是折纸吧？” “莫急，看看就知道了” 待许四海打开最大的一张纸，上头竟然是用铅笔画了个显示器的正面图像。“我设计的这个是电脑游戏，是专门给人消遣用的！” 电脑游戏？ 碎纸片做电脑游戏？ 双胞胎更加惊奇。 就看到许四海随后从纸片堆里拿起一张；画有四个小方块的正方形小纸片，从显示器的最上边落下，“这就代表游戏随机生成的，以后各种形状的都有。” 这个小方块被许四海排在最底层的角落里，随后又是一块L形状的，被他在半空中翻转了一下，成为横着躺在刚在小方块的边上。 这会许四海停手了，介绍说这个游戏就很简单，就是要一层层的铺满，铺满一层消失一层，任何一层只要有一个空格，就不能消失。 小双也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每一层都有空格，加入每层都有空格，直到顶部就意味着游戏死亡？ “对！” “有意思，不过好像就是太简单了点。” 许四海承认是简单了点，但可以消磨时间啊。 一开局图形降落的速度慢些，形状也简单些，玩到后边方块降落的速度会加快，图形也稍微复杂点，到后边会越来越快。 他还要兄弟俩先在纸上玩玩，把游戏规则搞熟了，心里好有数，编程时更容易些！ “好的。” 两兄弟互相配合，一个从上头往下放方块，一个则在操作游戏将方块整齐排列，玩了会兄弟俩还互相调换。 嘴里还唠唠叨叨的说，主要有图形，翻转，排列，消失，死亡五大步骤，此外就是开机关机。 许四海还在一旁建议每消失一层，还要给个欢快点的音乐配合，搞得喜庆点。游戏死亡也要搞个音乐，伤心沮丧点的。 “这个可以！” 体验结束，大双说这个游戏好是好，就是太过简单，能有人喜欢吗？ 意思是做这样的游戏，能有收入吗，会不会血本无归啊？ 许四海既是为了提点，也是为了收服，他说：不是每个人都是高智商，多人买电脑就是为了工作行的方便，，现在从我的小游戏开始还多了一项娱乐的功能！ “放心，会有人玩的，而且是很多人！” 许四海心说这个游戏看上去简单，后世不是多少人玩的入迷。现在捞第一桶金，就需要这种简单有趣的小玩意。 大双说，这样吧，你给我们500美金，我们替你把这个游戏全部搞出来，是赚是赔都是你的！ 哈哈，连股份都不要，标标准准的两个程序猿！ “可以，我给你们八百美元，三百是保密费。来签协议！“ 两兄弟看还有协议，他们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因为他们替人编程，同样是要签协议的，已经司空见惯了。 大双看到协议上还写了“天朝方块”四字，还觉得非常贴切。 落笔前，许四海再次正式问双胞胎兄弟，“想好了，要股份还是要现金？” “现金！” 两兄弟觉得能有八百美金，这小日子能快活的飞起来，还要啥股份！ 再说了，许四海言谈中很看重这个小游戏，大家都是朋友，就让他多挣点吧。 双方还约好了，许四海去纽约半个月回来后要看到成果！ 许四海还要了双胞胎宿舍的电话，好方便他随时聊些程序编制的情况。 最后许四海请两兄弟帮个忙，将他在洛杉矶收到的古董暂时寄存在宿舍，等他返程时全部带回去。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没必要带回去了！ 正文 二百九十 一 美国行 五 许四海又在飞机上，他现在有点打飞的感觉。 斜靠在椅子上的许四海正在构思作画。要和大画家程逸飞见面，不送他一幅画说不过去，也好让他看看自己的实力。 到达纽约，许四海开始找地方购买宣纸颜料，不知是找不到地方，还是真的没有，他跑了一整天也是两手空空。 没有文房四宝，许四海想要送程逸飞一幅画的念头也只好作罢。 休息一天，许四海去拜访程逸飞，程的家现在在皇后区的一栋老楼里，是一个大套间。 职业画家的家里，做多的自然是画！ 程逸飞家里也是如此。看上去乱糟糟的，到处都是颜料，画布，以及半成品的绘画。 主人在整理，许四海还看到角落里还有毛笔砚台，他大喜，随即捡出来就要给程逸飞画一幅画。 “好的！”程逸飞也是很想看看许四海的画艺。 六人份的餐桌暂时变成了画桌，挥手之间许四海画了一幅墨梅，还提了字：“潜龙蛰居；必有腾飞之日，苦梅十载，终成绽放时刻。” 这话说道程逸飞的心坎里，他已经苦练多年，画艺大增，就想着要找个机会一飞冲天！ 程逸飞还为许四海感到可惜，认为就就他这国画功力，不去做职业画家简直太可惜了。 俩人就绘画的事互相谈论起来，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晚上；日子还算好过的程逸飞还去饭店宴请，点的也都是些大鱼大肉，让许四海吃的很饱。程逸飞还盛情相邀许四海住在家里，被许四海婉言拒绝，说是不想打扰程逸飞的工作。 实际是许四海不想被人盯着！ 他住酒店多开心，经常有嫩模受邀来做心灵沟通，聊的开心还做彻夜长谈。俩老爷们住一屋多没意思！ 随后几天许四海就在纽约的大小博物馆参观，欣赏那些流失在外的古代艺术品，一直熬到周末这天。 星期天早上，许四海熬到七点就起床，早饭也不吃，拿着地图就直奔曼哈顿西侧的地狱厨房二手市场。 这个名字挺怪的，据说过去这里常有黑帮火拼的地点，才被人称呼这个名字。 说到二手市场，其实世界各地都有，在天朝被称为旧货市场。 美国佬习惯于浪费电力，浪费汽油，超市的塑料包装袋可劲的使用。在店里吃饭，小费也给的挺爽快的。 只有在“衣”这一方面不知怎么地，就是扣扣索索的。 有美国的大学生，在假期的短途旅行花费上千美元，可在衣着方面，这个人也会在地摊上买一件几美元的T恤随便穿穿。 天朝人号称节约，但大都不喜欢买别人家的旧东西回来用，除非那是古董之类的。而老美的二手市场上，旧鞋子旧衣服一应俱全，购买的人也挺多的。 已进入市场，许四海就觉得此地的人气非常旺，街道两边全是临时棚子，棚子里几乎包罗万象什么都有。 有18世纪的英国花瓶，上世纪50年代的转盘拨号的老式电话机，现代的玻璃果盘，花裙子；绿裤子；假头套，这些都不是许四海所感兴趣的。 找到个卖热狗的摊位，许四海一手热狗；一手奶咖先填饱了肚子，然后才是正式逛街。 一路逛过去，有人看许四海是华裔还推荐他二手球鞋，还有黑人大妈向他兜售银戒指，黑大妈说许四海之所以单身，就是缺一副订婚戒指。 一处空地上，一个看上去50出头的摊主刚刚才到达，还在从大包里把东西往外拿，一个红棕色的物件引起了许四海的注意。 再走的近些看到这是件竹器。一件竹器能达到泛红的地步，少说也要好几十年，许四海不由得凑近看看。 这个笔筒气韵高雅，看着就非常养眼，上刻的是一幅岁寒三友图，松竹梅雕刻的都很精细，样子栩栩如生。 靠近底部的留白处，还用阴文刻了作者的名字“封颖谷”。 一看这名字许四海就知道，这是嘉定派竹雕！ “老板，这个什么价？”许四海随手拿起笔筒，他想试试在美利坚的运气。 摊主推了推眼镜说，“这个，50美元。” 许四海听了简直如闻天音，比小嫩模在床上的低吟还要吸引他。“不过是根竹子，50美元是不是太贵了，30吧，我立马付钱。” “ok。” 唰唰唰，许四海麻利的抽出三张十美元的纸钞交给摊主，拿着笔筒飞快的走了。 有一个专门售卖旧书的摊位上，许四海花了30美金买了一本19世纪中期的大号圣经，他还像个圣徒似的把圣经捧在手上。 在一个摊位上，许四海还看到有专门出售牛皮的，都是已经硝制好的带毛牛皮，当坐垫床褥子用最好了，而且价格还不贵。 可动物制品不允许带回国，许四海也只能叹一声可惜。 又一个摊位，这个摊位上有沉香雕刻的卧虎，还有一个田黄料的弥勒佛，前者约15公分长，后者略小；约有七八公分的样子，分量300多克还是有的。 这两样可是比竹雕笔筒级别高多了！ 沉香也好，田黄也把，这些在国内都是天价商品，而在万里之外的美利坚；很多人还不了解这种文化。 许四海想在碰碰运气，试试看摊主是不是懂这些。 他首先说这块黄石头雕刻的极好，随后又大发现似的看到沉香雕刻的卧虎，遂两件放在一起问价。 凯子上门，摊主心里高兴极了，他差点都笑出声来。大声说“这都是珍贵的天朝艺术品，200美元一件！” 许四海：“一个是石头的，一个是木头的还带着木纹，你怎么好意思开200美元。” “你想出多少？”摊主紧盯许四海。 “50一个” 最后讨价还价，算是150块将两件雕刻拿走。 回到宾馆，许四海把东西放好，开始一页页的翻《圣经》，在第142页，许四海看到了他最想要的的东西。 那是一张练习簿大小的纸，颜色已经泛黄，看上头的英文抬头，许四海知道这就是美利坚立国时期，向老百姓宣布的布告。 当时这些都是贴在墙上的，谁也没在意，等到注意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据说只有当时印刷宣言的小作坊还遗存25张，其他都被风吹雨打去。 许四再次电话香江的威廉，那边一听到是许四海的烟嗓，立即就笑了“朋友，又找到啥好东西？” “我在就旧金山，找到一份全品相的《独立宣言》。” “上帝呀，为什么你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威廉羡慕的大叫，不过他还是很尽心的为许四海办事。 他告诉说，《独立宣言》在美过很值钱的，可以说非常值钱！ 原因就是美国很富，也有爱国者。 谁会还给许四海介绍了纽约佳士得的总经理，请他代为帮忙。 正文 二百九十二 美国行 六 一会时间，纽约佳士得总经理弗兰克电话又来了，他告诉许四海自己就有这方面的藏家，不过请给他几天时间，他要电话联系藏家。 好吧，你们去联系吧，我再去纽约的古董店走走。 三天后，弗兰克的电话又来了，告诉许四海藏家已经联系好了，乃洛克菲勒家的后代，此人叫哈里，绝对可靠！ 他最喜欢收藏的就是纸质古董，像古董邮票；纸币；古代书籍都是他的最爱！ 许四海暗道这才是真的有钱人，已经有钱到潜藏起来，普通人是很难了解到他们的。“我想要现钞！” 他想逛古董店时就能轻省不少，省得他一趟趟要往取款机上跑，太麻烦了！ 弗兰克大叫这不可能，谁家会没事放一百万现钞在家里，这不脑子有病吗？ 约好了时间，弗兰克先到酒店咖啡厅和许是还攀谈，夸许四海是个有眼力的大藏家！ 他还告诉许四海，在巴黎圣图安的地摊上；竟然能收到阿基坦女大公埃利诺的水晶盘嫁妆，这件事已经在欧美古董圈内传开了。“许，您已经是行内的大藏家！” “我的照片没有流出去吧？”许四海最怕的就是这点。 要是古董圈内都看过他的照片，那他就此成了人人都是熟知的“通缉犯”，还怎么玩？ 后宅弗兰克说这倒是没有，只不过人的姓名，事迹都流传出去了。 “还好还好”许四海庆幸不已。 弗兰克想要看看《独立宣言》真伪，许四海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他直接打开厚厚的《圣经》，翻到底142页，连着书把《独立宣言》一并递过去。 “原来是这么捡漏的！”弗兰克看了真心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许，这本书里藏有宝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还能有透视眼？” 许四海真话当成假话来讲：“你也知道我有透视眼？” “当然！”弗兰克笑问：“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真的怀疑你有透视眼！” 这回许四海就开始编故事了。 他说自己英语不行，好多和《圣经》有关的典故都不知道，这次看到这本装帧考究的圣经，就想买回去好好参详下。 “将来我还想熟悉下欧洲各国的历史，不读《圣经》对欧洲中世纪就很难理解。所以。。。。。。” 弗兰克还自动替许四海脑补，买了书翻了几页就遇上好运了！ 东西鉴定过了就是真品，弗兰克随即给人打电话，通知对方进来。 只几分钟时间，外边就进来俩人，一个像公子哥；另一个倒像是个学者。 弗兰克还给双方做介绍，许四海这才知道富了N代的贵公子哈里是谁。 哈里三十多岁，惨白脸色，人也瘦瘦的好像营养不良，蓝眼珠子。 握手之后哈里还和许四海开玩笑，说他长得好帅的，现在会吸引女人，到了中年这种有故事的人，会更加吸引美少女！ 许四海本想说“借你吉言”，但他为了表示谦逊，最后说出口的还是：“您的家世才是最吸引美少女的！” 双方都开心的笑了，瞬间拉近了距离感。 一番简单的寒暄，专家在鉴定，哈里；弗兰克个许四海继续闲聊。 哈里还问许四海搞收藏多久了，主攻哪一种门类？ 许四海也实话实说自己只搞了六年，按照田朝那边的习惯是：青铜器；字画，瓷器都必须要学会！ 不过自己运气极好，收获的都是精品，而且数量还不少。 “啊我明白了，你的独立宣言也是意外所得，” 言下之意就是这份独立宣言，买来的时候价格很便宜。 “不错，但这也是我的好运气，它会给我带来财富！” 哈里笑了，他说这份《独立宣言》自己一直想要得到，但苦等了好几年都没这份好运气，现在会按照市场价购买。 许四海心说这就对了吗！ 弗兰克还介绍许四海，又把他再巴黎的丰功伟绩给说了一遍，听得哈里都快入迷了。“上帝啊，世界上还真的有这么好运之人！” 哈里到现在才开始正视老四，这其中巴黎的事情还占了很大的成分，说要是收到好东西，请先给他电话，他会出最高价！ 随即一张名片看上去金质名片地给许四海。 《独立宣言》此时也鉴定完毕，是真品，哈里斯很高兴！ 下令手下鉴定师赶紧转账，还准备宴请许四海和弗兰茨一起吃个饭，畅谈下收藏界的事，互相之间的关系更近了。 弗兰克深感许四海眼里好，运气好，建议他多看看报纸上的社区庭院拍卖，去参加下说不定就能捡到大漏！ 这办法好，他准备从善如流。 他还问了下这个小区里庭院拍卖需要啥手续证件？ “只要钱和您的眼力！” 交际散场后，许四海送走客人，他随即去了银行查下账，里边果然多了100万美金。 爽！ 等许四海冷静下来，他忽然发觉弗兰克所说的小区里的庭院拍卖，对自己来说很不现实，因为他没车！ 在美国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没有一辆小车简直寸步难行。 没错啊，许四海在报纸上真的看到有社区庭院拍卖的事，问题距离他住的酒店很远很远，几乎要横穿一个纽约市，他即去不了；去了也回不来。 所以他这几天一直在游玩，有时去看看博物馆，有时去逛逛古玩店。他还到哥伦比亚大学去参观下，还去了哈弗，那里也有一家东亚美术馆。 许四海悄没声的返回旧金山，再悄没声的走到双胞胎的宿舍，看到小双正在玩天朝方块，大双在边上看着，还时不时嘴里指点一二。 “玩的如何？”许四海进门就问。 大双：“好玩！” 小双：“勒妈妈滴，过瘾的不得了！” 两兄弟眼睛都不离显示屏，嘴里还再问许四海在纽约过得如何，又收到啥好东西？ 心情大好的许四海也不隐瞒，直说扣除一切花销，还带回来80万美金。 “80块倒是正常滴。”柳大双忽然醒悟过来“是80块，还是80万？” “你们没听错，就是80万绿油油的票子！” 柳大双顿时就蹦起来了，大叫“我草，你个杀头滴辣手啊！” 正文 二百九十三 美国行 七 正说着，有个双胞胎的同学进来，此人还是个欧洲人后裔，长得五大三粗金发碧眼。 无需介绍，这位同学还主动朝许四海伸出手：“非常荣幸认识你，我叫比利，是柳的好朋友。” 这是个自来熟，倒是挺好说话的。 许四海也伸出手握住，还报了自己的姓名。 此时柳大双转过身笑称，比利天生自来熟，所以他学的是商业经营，“这个杀头滴一来就是想吃扬州菜！” 说完柳大双还径直去了厨房做饭，比利也坐在刚才大双的位置上，看小双玩天朝方块游戏。 双胞胎兄弟也不过是把程序刚刚做完，自己也仅玩了几局，真需要个人来折腾下，看看程序结实不结实。 这下电脑前就只有比利在玩游戏，小双而已到厨房帮忙去了。 许四海就坐在比利身后，他也想了解下老美对这款游戏的反应。 一小会时间比利基本搞清楚了游戏规则，随后就一块一块的码墙头，码了一行瞬间消失，随后又是方块往下落，搞得比利都快忙不过来了。 他还和许四海说：“这款游戏很好，既有市场价值！” 个把小时后，双胞胎真的做出一桌菜，有青椒酿肉；炒菌菇；炒蛋；炒虾仁，还有一道大菜炖羊肉，每道菜做的有声有色。 许四海看了惊奇不已，心说这对双胞胎真的心灵手巧，不但会玩高科技还会一手上好的厨艺，今天自己也有福了！ 在学校宿舍吃饭就别提啥好酒了，大家人手一罐可乐，边吃边谈。 比利直接说天朝方块非常好玩，可以说老少咸宜；男女通用，“这款游戏的版权在谁手上，我要亲自为这款游戏做推广！” 推广？ 这两字让柳家兄弟顿时一愣！ 他们是还没觉得这款游戏有多好，不过就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小游戏而已。 许四海还乘机问比利：“你认为这个游戏多少钱合适？” 比利也是沉吟半晌，最后才说“10美元！” 两兄弟又是一惊！ 许四海对这个价格还是很满意的，要知道现在是80年代，工资都很低的。“定这个价格的原因何在？” 比利说稍好点的披萨就要五美元一个，难道这个游戏不值两个披萨的价格吗，而且这还是一次消费长期使用，绝对划算！ “先生，您是天朝人，美国的商业情况您还不熟，您要是愿意的话，请让我帮你销售，在旧金山我至少能帮你销售一万个，不；更多！” 两兄弟都看傻了，10美元一个，一万个就是十万美元，而成本呢，不过才区区800美元，老四这家伙太会赚钱了，真心为许四海感到高兴，同时心里还稍稍有点失落。 不过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也不能赖账不是。这次的哑巴亏，只能硬生生的咽下了！ 哎。。。。。。 缺钱缺的厉害，还生生放跑了一桩大买卖。 许四海：“可以，你帮我销售软件，我给你一美元一个的辛苦费。不过如何给销售的软件计数，我还没想到好办法。” 这也是要紧事！ 每天的销售量多少必须要双方都能清清楚楚，因为这是要付出真金白银的。 比利说这个不难的，只要大双在拷贝的磁盘上做个计数小软件就行，而且还是不容修改的，这样十天，或者是一个月您查一下账目，就很清楚了。 “先生，我觉得这个软件销售一定会火爆的，将来您要是开公司，还行一定聘请我当总经理，我就是学销售的，一定会把您的公司做大做强。” 老四再看向大双，意思是要他再做个计数的小软件，他说这个没问题，都有现成的，复制下就好。 “老四，我们也想做销售，一块美金一个！” 销售当然是越多越好：“可以。” 比利：“赶紧复制软盘，我马上就要去其他宿舍推销！” 小双坚决反对，说他们兄弟俩我们嘴笨，大学宿舍归他们，比利伶牙俐齿的还是去街上社区推销。 比利也是吃人嘴短，他总、最终还是答应双胞胎，把校园给让出来。“好吧，说让我们既是邻居，又是朋友。” 许四海一边在申请专利，等到专利局接受申请，他随即展开销售。 比利首先电话他的朋友们都到他家里来，观看他新买来的游戏，还说绝对好玩，就是玩上一个通宵也不会打瞌睡！ 他哥哥汉克斯看了还觉得弟弟这次的口气太大了，啥软件这么厉害，问过后得知是个天朝人搞出来的，他还很鄙视，说天朝整个国家都没几台电脑，他们能搞出好玩的东西。 不过等比利把程序运行起来，汉克斯动手操作过后，他顿时赞不绝口，连说这个小游戏太好玩了！ 没一会，比利在社区的同学朋友都来了，还有听这些人吹嘘的路人也跟了进来，大家都想要看看啥玩意这么好玩。 等大家围绕显示屏，看到屏幕上各种现状的方块不停的落下，合在一起后又消失，觉得很有意思。 这比街上模模糊糊的电子街机好玩多了，都问那里买来的，什么价？ 比利说这是大学博士研究生刚推出的新产品，“第一批使用，你们要感到荣幸！” 大家轮流试着玩，一开始的都是很容易的，试玩者看到一排排的方块拼合在一起又消失，大家都很有成就感，马上就喜欢上了，都追问什么价格？ “十块。” 这么便宜，就两块披萨的价格。 十块钱的披萨吃了也就没了，而花十块钱购买这款小游戏至少能玩上一年吧？ 这就太直值了！ 大家纷纷掏钱购买。 还有没钱的连忙往家里跑，找老爸老妈要钱，这又引来的更多的人来观看。 比利还说这个游戏能提高学生的灵敏度，对学习是有帮助的，最最主要的小孩子就不会往外跑，减少了闯祸的机会！ 家长们听了很满意，这正是他们所想，而且价钱还真的不贵，就十块美金而已，两块披萨的价格，买！ 一个接着一个的复制，区区一个晚上，比利替人装了六十个！ 第二天再加上人传人的介绍，比利忙活了一整天，销售三百多个。 消息传到宿舍，双胞胎兄弟都傻了。 比利这小子一天卖出三百个，一个月就是九千个，这还是一个人在销售。要是人再多点，那一个月少说也有十万美元，一年就是120万，百万富翁呐！ 后悔，后悔啊！ 两兄弟也开始为了小钱钱而在大学宿舍间到处兜售。 住在宾馆的许四海听了大为振奋，他现在也不急着回去了，还要双胞胎再多做几个带计数器的软盘，准备扩大销售渠道。 情况好的话，还真的有必要设立一家公司。 正文 二百九十四 美国行 八 晚上比利请全家到中餐馆吃晚饭，他眉飞色舞的说起软件销售很顺利，还做了宏大的展望，即“他很想做这家公司的开创元老！” 比利爸爸本就是公司推销员，说责怪儿子既然这个小玩意这么受到欢迎，比利你就该将这个软件给买下来，这样发的大财的就是他了。 比利：“老板不傻，现在他都知道销售火爆，再谈收购就不现实了！” 他老爸长叹道，可惜了，比利错过了一次腾飞的机会。 比利：“其实做总经理也很不错的！” 他哥哥汉克斯说能否让他在计算机店里推销，老板是他哥们也没抢生意，估计一定会同意的，这样他也能多少挣点外快！ 他愿意只收利润中的50美分，另外50分给比利，赚点外快买一辆野马车。 哎呀，这个办法好啊，到计算机商店推销绝对是个好主意！ 比利受到启发，他也准备明天去其他计算机商店去，反正软盘上有不可破坏的计数器，到时候只要看看数字就成了，很轻松的。 比例爸爸也想挣点外快，他说其实大家都是可以当兼职销售员，同样给你50美分，我带到公司销售，你妈妈也能在附近小区推销，专门推销给那些居家的家庭妇女。 比利觉得这样非常好，既能赚到钱，还能在老板面前体现出自己的能力：“可以，不过这还需要更多的软盘，等几天再说。” 比利在电话许四海，要双胞胎继续增加软盘的数量，至少要备上20个，他要招揽属于自己的推销员。 这个都把双胞胎兄弟给吓坏了，这就是开公司的节奏啊。 许四海：“赶紧的，再做20个，我给你们500美金劳务费。” 大双厚着脸皮说这次就算了，下回再有游戏他们一定要股份！ 许四海还提醒双胞胎兄弟，签合同的时候自己提醒过他们没有，本来就想给的可惜你们不要！ 小双说错只能错一次，还能继续错下去不成？ “股份的事我心里有数，等真的开公司再说。” “可以！” 三天后，比利带着一大包钞票回到宿舍，还说他的银行卡里还有部分款项。 大家一起开始点钱，分钱。 银货两讫，比利真诚建议许四海注册公司，他来做总经理，一定会把企业搞好！ 双胞胎兄弟知道，比利今年刚刚大四，还有一年就将毕业，他难道想要退学不成？ “就是想退学！”比利一点都不否认，他还说：“只要软件公司能搞起来，他绝对有信心将其做大，再加上老板的创意，做强也是有可能的，区区一张文凭算个啥！” 比利的这份决心也让许四海感动，他直言将来只要注册公司，比利一定是总经理的不二人选！ “谢谢！”比利也激动的连连朝许四海鞠躬。 他还说要去计算机商店推销，这样就能大大的扩大软件销量，这受到双胞胎兄弟的赞赏，许四海也觉得这主意非常好！ 至于开公司，许四海说还要再等等。 比利的脸上顿时就浮现失望之色，他还建议多找几个销售员还是可以的吧？ 这当然没问题，这边的销售员都是按销售数量提成，招的越多对自己就越有利。 比利说他还准备让他们班上的三个同学一起加入推销，还要让他们到各个社区去推销，只有能进入一个社区就能带动一大片！ 许四海非常支持比利的这个思路，也还要他放手大干，前途会一片光明的！ 在新生力量的支持下，天朝方块软件销售量暴增，影响力也迅速扩大，这样一传十；十传百，销售量滚雪球一样的膨胀起来。 钞票源源而来！ 天朝方块，开始在旧金山流行起来， 还有报纸刊登了这个消息，说这是斯坦福大学的两个天朝研究生搞出来的，目前很受欢迎。 这份推介就像是广告，让天朝方块在旧金山更加流行。 还有洛杉矶，萨克拉门托，的计算机商店老板特意跑来，要求销售这个软件，同样是一美元一个。 来得人很多，许四海很容易的就攒足了一百万美元。 有了这笔钱许四海准备正式注册公司。为此还和比利商量开公司的手续，这让一门心思相坐上总经理位置的比利非常开心。 尤其是还有5%的干股股份，更是意外之喜。 没几天比利就把所有手续都办完，在就旧金山硅谷附近小办公楼租了一层楼面，公司算是正式成立了！ 这家蚊子形小公司，算上老板许四海也才仅仅9个人，主力部队就是比利三个做销售员的同学。 名字就叫熊猫软件公司！ 许四海就是想要让人知道，这家公司有天朝背景。这和索尼公司死命想要摆脱亚洲背景刚好相反。 公司第一天开业，许四海还把大家都召集起来，问：，“电影明星，模特漂亮吗？” 大家都说那自然是又漂亮又有身材，绝对的美女！ “想泡这样的美女吗？”许四海自问自答：“加油干吧，一切都在业绩中！” 许四海自觉画艺大涨，无笔无墨，凭空就能画出一张逼真的大饼。 有新来的销售员还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心说就凭这破软件还能发家致富是怎么滴？ 许四海早就看出手下的疑惑，他再次解释：“你们不要小看这个天朝方块，它的赚钱刚刚才显现出来，还有很大很大的潜力可挖！” “比如。。。。。。”柳大双也适时的配合着。 “苹果公司，lBM，这些专门做电脑，我们也可以去做推荐，争取在他们出产的电脑中直接预先安装。还可以改装下没给日本的街机公司，这不又是一是大笔钱？” 员工们细想一番觉得很有道理，马上就开始顺着许四海刚才说的嫩模明星方向去想，一时间想入非非，好像明星就在眼前，伸手可得。 许四海这下看了很满意，年轻人有所求那才是正道！ “兄弟们，你们还要放眼全球，我刚才说的都是美国范围内的，还没算上美国的邻居加拿大，还有大西洋对岸的欧洲，这也是一座金矿！” 欧也，大家欢呼起来。 许四海还当众下指令给比利，要他现在就可以开始研究下，该如何向苹果，lBM这两家生产电脑的大公司推荐本公司的软件，争取在今年的圣诞销售旺季加入进去。 “好的！”比利的精神头比谁都振奋。 几天后，比利一身疲倦的找到许四海做汇报，他带给老板同一份文件，说都考虑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去谈判。 许四海看后说可以，软件批发底线为五美元一个，低于这个价格不谈！ 正文 二百九十五 美国行 九 熊猫软件又招聘新人拉！ 这次招聘10人全部为销售员，其中三个要派到南加州去做推销，纽约也要派上三人，广大的中部地区只有仅仅4人。 比利安排好了这些事，他单枪匹马去苹果公司推销天朝方块。 天朝方块在旧金山声名鹊起，苹果公司早有耳闻，而且乔布斯还把这款软件买了一套回来自己试着玩了下。 他自我感觉这套软件思路啥的都挺单调的，也就是能消磨掉点时间。 但乔布斯自己也承认，这就是卖点！ 有这一点就够了！ 因为早有预约，比利到来直接就被带到董事长乔布斯的办公室，此时的乔布斯正是意气奋发的时候。 苹果公司刚刚推出图形界面；和鼠标结合起来的个人电脑。 这一操作还被微软学了去，以至于两家打官司打了几十年都没有的结论。 乔布斯的办公室，他还没等比利坐下就直接说“天朝方块很不错，我们愿意买断它！” 做生意嘛，任何结果都肯能产生，比利的老板也预计到会有买断的可能，“可以啊，请说说你们的报价？” “一千万美元，没有涨价的余地！” 比利听了呵呵一笑，他笑着说区区一千万美元，不过就是出售100万套软件而已，给他们一年时间完全可以做到！ “史蒂夫，你的心太黑了！” 才说了没几句，居然已经谈不下去了，比利只好走人。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小心眼，白送了十套天朝方块软件给苹果公司的员工，建议他们下班后大家在规定的时间内一起玩，比比谁的得分多！ 这个建议立马就得到苹果员工的响应，他们还真的从善如流。下班后大家一局一局的比赛，竟然玩了一个通宵。 等早上乔布斯上班，看到好多员工眼睛红红的，还追问是怎么回事。 听说大家都在玩天朝方块，还比赛，乔布斯气得直摇头，说这有啥好玩的值得你们干一宿。 总经理马拉库拉听了马上醒悟过来，知道这个是个能让人入迷的好东西，建议乔布斯一定将其加入电脑，“目前各家电脑的配置基本雷同，能增加吸引力！” 又几天过去，苹果公司直接给熊猫软件打电话，邀请比利到公司来面谈。 这次谈判就顺利多了，乔布斯直接告诉比利苹果公司已经准备将天朝软件预先装机，现在谈谈装机价。 比利听了暗暗高兴，这就是一大进步！ “史蒂夫，熊猫软件的零售价为10美元，装机价我们愿意打八折。” 10美元打八折那就是8块美元，乔布斯觉得这个价格太高，还能挤掉很多的水分！ 他的报价为2个美元。 比利说你的产量不大，要是能达到每年2千万台个人机，这个价还是可以的。 “以后我们会！” “那这个价钱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们谈的是目前的价格。”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约定为5美元！ 当这个消息被比利地带到熊猫软件，大家都很高兴。 接着比利在转战lBM，事情就容易多了，他把和苹果公司的合同往桌上一拍，lBM立马同意，当场签约。 正当许四海去华盛顿探望下在那边的白老二，小日本的任天堂公司内山博也受邀到来，熊猫公司建议他把天朝方块移植到街机上。 这个谈判很容易，因为熊猫软件无意于街机行业，所以也没再这上头狮子大开口，只要任天堂给熊熬软件1500万美元随便他怎么玩。 只要不搬进个人电脑上就行！ 一大笔巨款进来，公司再次精神大振，比利还趁着这股热乎劲远赴欧洲。 时间已经计入9月初，北加州的晚上已经很凉爽了。 某个晚上，许四海邀请柳家双胞胎一起吃饭。 现在许四海富裕了，双胞胎也跟着水涨船高，收入猛增，他们俩早就把家里的欠债给还清了。现在他们正准备存钱买房子，好好为熊猫软件服务。 酒过三巡，许四海直言：“你们兄弟俩都有一副好脑子，全都挤在软件行业太过浪费，我建议你们一个搞软件，一个改行搞硬件。 比方说提高下内存，改善下硬盘，要是愿意搞芯片那就更好了！” 现在电脑技术还没后世那么先进，软件硬件还能互通，等再过十年就不行了。 柳大双：“硬件真的很赚钱？” “当然！”许四海还说：“你们兄弟俩一个搞硬件，一个搞软件，各自成就一方霸主多好！” 柳大双当即表示要找些硬件方面的书来看看。 许四海在给柳大双提建议，要他先研究下光纤，或者是大直径硅片。前者是网络的基础，后者是芯片的基础，相对来说比造芯片要容易些。 “这是个很好的建议！”就连柳小双也听进去了。 他还说大双不搞他来搞！ 许四海再次幽幽的说了句：“搞硬件的将来是要回国的！” “嘿嘿”柳大双笑了，他说：“父母尚在，早晚是要回去一个孝敬老人的，这没啥。” 软件方面，许四海还和双胞胎谈了砸碎星星这款小游戏，同样很简单，原理和天朝方块差不多，两兄弟一听就懂了。 现在既然柳大双答应搞硬件，那么这款小游戏就只能让柳小双一人慢慢的搞，反正天朝方块也刚刚铺开，有足够的时间去写程序。 许四海还悄悄和两兄弟说，只是搞市场的，那些软件是市场需要的他心里都有本账，“你们兄弟俩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将来几十亿美元的身价还是可以保证的！” “辣妈妈滴，真的假的？” 柳大双简直不敢相信自的耳朵，他们兄弟两也有身价几十亿的机会？ 尽管夜深了，风凉了，他依然觉得身上火烫。 这一切当然是真的，因为许四海就是穿越者，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互联网时代的疯狂，还被称之为“烧钱！” “二位，目前不过是个人电脑打基础的时代，再过上十年电脑将迎来一场盛会，那时你们就发财了！” 呼。。。。。。 柳大双觉得心潮澎湃，身上更加发烫！ 正文 二百九十六 师兄的婚礼 上 1984年9月10号，许四海从旧金山返回京城。 他去机场的出租车站点等车，司机看他是个本地人还拉的不情不愿，问过才知道敢情司机想收美金。 司机是个话痨，他盯着许四海问从哪里来，为啥不留在国外享福，把许四海听得心烦意乱。 他自语是该自己买辆车了。 哪知司机还能接上话茬，他说自己买车也麻烦，今年魔都桑塔纳国产车下线，但需要排队，很不好买哦。 “那就索性进口一辆，也没几个钱！” “哎呦没瞧出来啊，您还是款儿爷！” 到家后师傅劈头就和许四海说，“你大师兄已经成亲了。” 不是说好的八月十八马如龙成亲，在，提前了？ 还是师傅给解惑，原来前几天马如龙媳妇的爷爷突发脑溢血，眼看这就要不行了，为了孩子们的前途着想，两家仓促间就把婚事给办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明着说是冲喜，实际上是怕在延后三年，耽误了孩子们的婚期。 赵丰年：“也巧了，这边小马在拜堂，医院里老头就走了。” 许四海大呼没耽误那就好，也省得自己灌一肚子白酒。现在距离二师兄赵武成亲还有俩星期，自己还可以办好多事。 休息两天，许四海搞了两套80版猴票的四方联，分别邮寄给纽约的阔佬哈里；和当地佳士得老总弗兰克。 还告诉他们这个猴票印刷量稀少，将来一定会非常珍贵！ 后来他们还分别亲自写信感谢。 时间还有多，许四海再去海淀中关村看看那里的方便面厂，听老三说早就开始试生产，他想去看看，还要看看魏东山举荐的厂长。 时下个体户有钱没地位，招聘不是待业青年就是退休工人，现在这个小方便面厂的厂长姜玉龙就是京西厂退休的食堂主任。 许四海在京西厂食堂拼过好多回酒，老姜这人他熟，就是招聘厂长时不知道他即将退休。 “老姜，您辛苦！”许四海老远就和姜玉龙打招呼。 姜玉龙说他只要动动嘴指挥下，并不太累。随后他说试生产就要开始，这么多产量要往那儿销啊？ 这话一说许四海就知道，姜玉龙这人在国营企业时间待长了，完全不适应市场经济大潮。 方便面厂尽管小，但它事关抵御湾湾的商人，在许四海的心目中分量却很。 回到家里许四海就把掌管炸鸡店的姚梅找来，要她先挑起方便面厂的销售，争取尽早带出几个销售能手，这样她就能解放了。 “我先给你个好建议，把方便面推广到大学和科研院所，他们都有熬夜的习惯，必须要在夜里吃点。” “明白了！”姚梅一点怨言都没有，很爽利的就挑起这份重担。 抽出时间，许四海躲在家里画了几幅画，一来好给东京画廊的酒井对付过去，一副精品兰竹图则邮寄给纽约的程逸飞。 9月21日，农历八月26，距离赵武成亲还有两天时间，许四海带上他大腹便便的姐姐一起回山里老家。 第二天许家全体出动，用个藤椅做的轿子把大腹便便的许双双抬到山下的赵各庄。 许飞看轿子好玩，他也想坐上去，可许双双现在的肚子可是金贵得很，谁也碰不得，许高达只好把这熊孩子扛在肩膀上。 这熊孩子还真的熊，他两手捏住他亲爹的耳朵，一会这边扯一会那边扯，把许高达痛的呲牙咧嘴，最后狠狠的拍了几下才安定下来。 许双双有身孕，她不宜参加婚礼，但家里全体出动独独留下她一个人也安全，最后还是许四海有主意，让姐姐去师傅家隔壁的万阿姨家里坐着。 这样二姐的饭食也有了，安全也不成问题，更不会冲突了婚礼。 许家人路过乡政府，刚巧还看到柏晋冀从大院里走出来，他笑着和许四海说自己被调走了，调到朝阳区当经委副主任。 这俩个职位基本平级，许四海不由叹息“这是平调啊。” 柏晋冀到还是乐呵呵的，还说可以天天回家已经很不错了！ 俩人就此分手，一个去城里报到；一个去不远处吃喜酒。 到达赵各庄，许四海老远就看到赵武的新房，和许家的新造的小别墅外形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许家小别墅住了好多人，而赵武的新房却只住他们小两口。 赵丰年和他老婆看到家里的亲戚都到了，两口子一起到大门口来迎接，对许双双更是关怀备至。 不过许双双也是很懂规矩，她只站在大门口说说话并不进入赵家大院，反倒是去了隔壁的万阿姨家歇歇脚。 表姑：“双双来家里坐，咱们家不讲究这些封建迷信。” 万阿姨则笑眯眯的把许双双迎到家里，还说这几天她都没事，就一心一意的盯着许双双，还要许家三兄弟这几天尽情的玩尽情的吃。 这可是太好了，许老三许老四都笑称这两天就想好好喝两顿。 当天晚上，新兴饭店的厨子带着炒锅大桶之类的家伙事来了，还带了不少熟食，刚好可以让大家喝上两杯。 仓促成亲的马如龙两口子身上还有热孝，他们也回避了赵武的婚礼。 酒过三巡，赵丰年起身说：“各位我老赵好福气啊，俩徒弟成亲都不用花一个铜板，全部都是老四掏腰包，你们说说这样的徒弟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哇，大家都惊呆了！ 都听说许家老四做生意发了，没想到竟然发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说钱多的没处花，让师兄弟随意占便宜的地步。 这这这，许家老四盖有多少钱呐？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好师弟？ 顿时大家的看向许四海眼光就带了浓浓的敬重。 这人够朋友，够义气，有钱没忘了穷兄弟！ 酒席结束，无关的客人都走了，许四海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好看的小盒递给赵武，“迎亲时候拿出来，当众给新嫂子带上。” “这是啥啊？” 憨厚的赵武还没明白师弟的心意，他当着大家的面把小盒打开，盒子里顿时冒出一团耀眼的“火光！” 赵武的一个叔叔还问“这是啥啊，反光这么厉害？” “这就是钻石，钻石戒指！” 大家一阵恍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钻戒，今天可是开了眼了。 正文 二百九十七 师兄的婚礼 下 其实婚礼前一天许四海他们倒也没啥事，老三老四还去马如龙的新房，老四也交给他们两口子一只钻戒，这可把新大嫂牛春花高兴坏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只钻戒飞到自己怀里。 这天晚上，就该替赵武压床，表姑还是看重许四海，因为许家的老大隔壁的万家，都是许四海压床，他来生儿子的可能性最大。 其实表姑哪里知道，许四海这俩年东奔西跑压床的功夫早就废了，他已经没资格去压床。 许四海自知不适合，还一个劲的推荐许飞，说他童男子童的厉害，他最合适了！ 23号，又是八月二十八，这天一早许四海就要陪同赵武一起去迎亲。 表姑还要许四海倒是多说点好话吉祥话，让女方听得满意些。 赵武对这些很不屑，他直说有钻戒拿出来，胜过千言万语！ 约莫早上八点，许四海背上他的单肩包，和一身西装；胸前插着红花的新郎赵武一起去接新娘，同去的还有赵斌许老三李成儒等一干光棍。 坐在租来的上海牌小轿车上，许四海忽然后悔的不得了，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天为啥就没想起来买一辆车带回来？ 自家兄弟的婚礼居然还要租车，那么多大老板也要坐上租来的车，他很不满意。 扭头和老三一说，他也同意买车，“老四，咱多少有点身份，不如就买辆进口的吧。” 许四海要老三想要需要那个牌子的车，等婚礼结束告诉他，他给海外下订单，争取国庆节后就送过来。 到达新娘所在的村子，赵武他们自然受到主家热情的欢迎，他还拿出两盒华子，只要是成年男子他也不多话直接就是一支，就这么一直发到新娘家门口。 这家竟然发华子，可是让新娘家长了脸！ 新娘父母还满脸笑容在大门口迎接新姑爷，许四海这会就有说辞了。 “天地孕育好姻缘，日吉今天是时良，昨日赵府对我讲，今日迎亲贵宝方。” 丈母娘一看到这位小白脸，就知道是女婿的师弟，住在山上的许老四。今天看来这小子不但长得帅，还是个巧嘴八哥挺能说的。 迎亲的被迎接到家里，许四海再说“走到贵府堂前望，大红喜字贴中堂，左边财神送吉祥，右边观音保安康。 屋里屋外喜气洋，前有青龙三千仗，后有骏马配凤凰。。。。。。” 闺房里，当赵武当众拿出钻戒，那璀璨的光芒瞬间征服了屋里所有娘们。 一干老娘们又是羡慕要是惊叹，感叹新娘杨秋菊的好运，她算是掉进福窝里咯。 更有那未婚的小姑娘，也知道男傧相许四海不担人长得帅，还能文能武，还会做生意，赵武整个婚礼的钱都是他出的，包括了财力的费用，这得多有钱呐！ 一个个的眼神直往帅哥那边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四海根本就没在意这些火辣辣的眼神。 一阵鞭炮点燃了，这也是在催嫁，新郎新娘拜别父母，上车出发。 丈母娘怅然说道：“一阵鞭炮响，小车屁股后头再一冒烟，咱家的姑娘就跟了人家姓咯！” “可不是！”老丈人还扭过头，偷偷地揉了揉眼睛。 到达赵各庄，这边自然已经安安排妥当，还派了许高达在村口放哨，看到车队过来立即回来报告。 后边一套流程都是几百年的老传统，也无需赘述。 只有在吃酒的时候，许四海彻底发放开了，他把男傧相的位置让给赵斌，他和朋友们坐一桌，准备好好喝两杯。 大家都说目前形势一片大好，生产多少就能销售多少。丁大勇和姚梅国庆节分别还要开设新店。 等到许四海说起魔都的桑塔纳已经开始投产，大家都可以买车了，全体欢呼！ 大家都说这主意简直太及时了，堂堂大老板还要挤公交，费事费力不说还耽误事！ 吴伟提出既然赵武两口子婚后要去魔都度蜜月，不如就让他去办这件事，再请魔都的梅自强帮个忙，看能否插个队提前取车。 现在的桑塔纳没空调不说，还是布沙发，居然也要20多万一辆，可想而知利润有多高！ 就这还要排长队，不是谁拿钱就能直接提车。 看到吴伟在说话，许四海又和他打听红楼剧组的事，问吴伟下了血本，追到谁没有？ “不是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吗”吴伟现在一点都没沮丧的感觉：“剧组的嫌弃我长得丑。” 姚梅更是直接，她说吴伟有钱呐，钱多遮百丑，再说黛玉宝钗追不上，红楼有12钗，去除黛钗还有10位呢，总不能都看不上你吧？ “算了，我死心了！” 吴伟说自己既然已经装了好人，就把这个好人做到底，反正他们也快要正式开拍，倒是东奔西跑也没必要再送，就此断绝正好！ “个体户，被人看不起啊！” 这句话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这其中还包括了丁大勇，李成儒，他们俩也还光着呢。 酒席吃到一半，柏晋冀竟然加入进来，他还说已经和老婆说好了，还是喝高了就在这边歇一宿。 随即柏晋冀开始挨个敬酒，那个老板都没放过。 高阳还问柏晋冀，今天为啥这么豪爽？ 柏晋冀朝大家拱拱手说，自己又被调换新地方到了朝阳，区长大人刚刚还在找他谈话，要他为朝阳也拉点投资过来，“不求胜过在昌平的成绩，至少也要扯平吧！” “这是鞭打快牛！”姚梅好像对这种现象很反感“那些懒汉反倒是清闲的不得了，还有空挑别人的毛病。” 柏晋冀笑称他不管这些，只要在位一天，就做好一天。 许四海发话了，他说投资的资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要再次投资，还要等昌平的投资回本才行，否则的话只有区政府给找贷款了。 大家你来我往都在说没钱再投资，说的柏晋冀都不好意思再提投资的事，他自己也觉得时间间隔太短了。 酒席结束，大家纷纷散去。 有人向许四海报告，高秉魁也想要参加婚礼，但被其他人给劝走了，他们怕沾上这倒霉鬼自己会被许四海记恨。 许苗苗和闺女听了顿时就是一哆嗦。 其实许苗苗自打第一次离婚没判下来，后边又上诉过一次，可高秉魁这无赖竟然拿了一瓶子农药威胁法官。 “只要法官敢判，他就敢喝！” 这下法官也被吓住了，以至于现在成了老大难。 许四海：“过了国庆节，你带上闺女去南方替我看房子，几千里外只要我们家不说量这小子也找不到！” 正文 二百九十八 轰动的礼物 国庆节前，东京开画廊的酒井又来京城，他来的目的自然是拿画。同时还给许四海带来一把吉他。 酒井不会英文，许四海也不会日文，俩人还是和上次一样用纸笔交流。 这家伙说索尼音乐的人告诉他，这把吉他还是杰克逊专门为许四海在乐器行定制的，琴孔的背板上分别还有制琴师傅和杰克逊的签名。 而且他已经打听过了，这把琴价格至少五万美金！ 许四海暗赞和有钱人交往就是省事，你们人家做事多讲究，一点都没占小便宜的年头，即便是自己说过《天下一家》是白送的。 在许四海的书房，酒井还看到最近程逸飞送给许四海的，一副描绘江南小镇的风景画。职业的敏感令他觉得这幅画画的很好，他还朝许四海打听作者的消息。 许四海只告诉他这幅画的坐着是个天朝，目前他正在潜心专研，不宜打扰，等明年他小有成就再说。 实际许四海是刚刚才收到程逸飞的一幅画，他不想那么早就让程逸飞出名。 程逸飞要出名也可以，自己必须至少要有他七八幅画！ 抬轿子太辛苦，还是做轿子舒服。 酒井挑了十幅画心满意足的走了，还当场留下厚厚一叠美金。 这些钱许四海会将其中的一半兑换成外汇券，去荣宝斋等对外的文物商店去买好东西，另一半则留着，万一三位老师在收购古董时有人想要美金，就能拿出来付账。 这可把许双双给看呆了，“老四，没想到你的画还那么值钱！” “老娘们小看人！” 随后许四海将琴罩子扯开，开始欣赏这把价值不菲的吉他。 这把吉他价钱都那么贵了，做工啥的自然绝对精致，就连木料许四海都不知道是啥种类的，动用了异能才知道，原来是巴西玫瑰木，这种木头具体这么好他还真不清楚。 “谈个好听的小曲！” 许双双斜靠在加了枕头的黄花梨罗汉踏上，要弟弟试试音，看着把五万美金的吉他音质能好成啥样。 许四海找来小板凳搁脚，逐根琴弦调音，完成后随即低声吟唱起来，他唱的是《寂静的山岭》 一边唱一边倾听吉他本身的音质，果然是一份价钱一分货！ 这把吉他高音清亮；清澈；非常空灵，而低音又是那么的醇厚萦回，据对是一般好琴。 就连特意准备伺候姑娘月子的邵晓梅也说，这把琴听得舒服。不像唱梆子戏里的二胡，一出手就急吼吼的，好像家里揭不开锅似的！ “哎哟妈，你这话可说出学问来了！” 这会又吃着葡萄的许双双还问，为啥说老妈这话有道理？ 许四海：“说到底这些地方还是穷，你看江南的魔都西湖市，那边的沪剧越剧曲调就和缓的多！” 随着许四海有一把价值五万美金的吉他，这个休息很快就在京城流传开了。吉他不比古董，许四海还是很愿意给人欣赏的。 这下临水胡同甲字号又开始热闹起来，首先马嘟嘟带了他新结交的青年作家王蒴来了。 要说王蒴这人，他在文学上还是很有点天分的，他不过一中学生，愣是写出了好些广受欢迎的小说。 就在今年，他刚刚发表了最新中篇《空中小姐》。 一进入甲字号，王蒴就被许四海家的高雅气质给震住了。 他看到到的是有年头的老宅子，住的还宽敞，家里的家具都是有年头的老物件，架子上更是摆了好些古董珍玩，墙上还有字画。 饶是王蒴眼高于顶，也不得不承认许四海：“腹有诗书气自华！” 许久没来的马嘟嘟还惊奇于家里的陈设都变了，变得都是些低层次的东西。瓷器都是康乾时期的民窑精品，官窑的一件都没了。 其他鼻烟壶，老玉，名家字画统统都不见了。 他还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家侄子现在住在这里。” 这下马嘟嘟明白了，许四海这是怕小孩调皮捣蛋，把家里的好东西给砸了。 后来又来了个叫崔健的，自称爱唱流行歌曲，他还斗胆借用许四海的吉他，自弹自唱了一曲《外婆的澎湖湾》 谈完了直夸这把吉他音质好的盖了帽了！ 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羡慕。 许久不见的赵艳华也来了。她现在估计是专门学过化妆，一张脸略施薄彩画的非常精致，但也失去了年少青春的特质。 许是经过多人次开发，赵艳华身上的熟女气质十足，也难怪吴伟心里一直念念不忘。 不过赵艳华现在正和京城市府的副市长的儿子热恋，估计吴伟还要在继续无限期的等待下去。 许四海：“大歌星，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老娘现在只有俩资本，一个漂亮另一个就是唱歌，必须要好好利用。” 正房，紫檀木大罗汉榻，赵艳华脱了高跟鞋径直坐上去，直言要许四海把五万美金的吉他拿来给她看看。 等吉他拿来，赵艳华抱着上下左右细细欣赏，还时不时拨弄琴弦，嘴里直夸：“正是个好东西，真的是杰克逊送你的？” “千真万确，这不还有签名了吗。” 赵艳华找不到签名，还要许四海指点给她看，这下许四海只能凑到她身边，手指吉他的琴孔说在这里边。 不经意间，许四海还看到赵艳华胸前那条深深的鸿沟，以及淡雅的香气。 “怎么；馋了？”耳边忽然传来赵艳华柔媚的声音，许四海的大腿上还被人用手指甲轻轻的瘙了两下“借给你用用，我就不信你没拿我幻想过？” “这不好好吧。”许四还心如奔马狂跳。 “有啥不好的，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再说你还挺帅的童男子，老娘我不吃亏！” 这是要吃嫩豆腐啊！ 许四海心头浮想联翩。 “老四。。。。。。”西厢房二姐的一声呼叫把许四海惊醒了。 美人局已经设到一半，就差上床办事，这把琴也就有了拿走的希望。 望着许四海离开的背影，赵艳华一阵失望， “真他娘的扫兴！” 不过赵艳华对自己的外貌身材还是很有点自信的，她也感受够到了许四海也是有反应的，只要在下点功夫，这把琴早晚落到自己的手上。 那可是价值五万美金，还有名人签名，得到了倍有面子！ 等赵艳华离开时，她依然笑颜如花，轻声对许四海说：“悄悄的再约时间！” 许四海笑着摆摆手：“得了吧您甭害我，副市长公子的怒火我还承受不起。” “胆小鬼！”赵艳华气急败坏的上车走了。 赵艳华的确是个尤物，但自己也犯不着给副市长公子带绿帽子，这是深仇大恨也不会有人帮自己。 真要熬不住，去一趟香江不就解决了吗，还很省事。 “这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正文 二百九十九 布局中关村 国庆节前两天，柏晋冀在丰泽园摆了个局，招呼中关村的芳正，梦想，四通道三家公司的总经理来赴宴，同时还把许四海给叫上。 这也局就是受许四海之托而摆的。 此时的芳正尚在筹备之中，梦想公司；四通道已经成了几个月了。 大饭店的包房，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精美菜品，而三家公司的总经理却还不知道为啥要宴请他们。 柏晋冀先是把这三家公司大大的表扬了一番，随后又把许四海推介出来，说他是个年少有为的好青年，现在通估自己的努力也积攒了不少资金，愿意向高科技企业投资。 “看看，眼光多厉害！” 梦想公司正在一门心思的搞汉卡，四通道这是做机房设备的，他们到并没有太大的招股需求。 柳联想笑问：“许老板是个体户？” 这话就暗含了婉拒的意味。 “不错，是个有眼光的个体户”许四海既坦承也自负。“不是吗？” 他的话同样让人无法反驳！ 可不是吗，当现在的个体户还在忙着野蛮圈地的时候，许四海已经开始谋划投资科技型企业。 这地步还说没眼光，那要怎么样才算有眼光。 四通道的老总王洪德说他们目前只想好好的干业务，积蓄实力，不想让人随意入股。 柳联想更是说他们是科技型企业，来自外界的干扰会影响他们的工作。 柏晋冀还陪着下笑脸说，许四海不懂高科技，他也不会瞎参合。 说了半天，梦想公司和四通道公司都死不开口。 柏晋冀也没法了，他只好朝许四海苦笑。 今天一来，许四海就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也开始摆出自己的优势，展示下实力！ 他说：既然各位都自称科技型企业，那将来总要和硅谷打交道吧，那里自己有深厚的人脉，可以让大家少走弯路，在拓展人脉上起到作用。 还有就是我也很忙，我只投钱不管事，绝对不会乱插手！ “你在硅谷还有人脉？” 柳联想对此根本不相信！ 要说个体户这两年都挣了几个大子他信，但要是说一个体户居然自称在硅谷还有熟人，打死他也不信。 许四海示意柏晋冀，他赶紧解释许四海夏天真的去过美国，还在那里住了俩月时间，还抽空去看了他在华盛顿大使馆的弟弟。 四通道的王洪德说这只能说明小许有钱，在美国游玩完了两个月，好像和硅谷没啥关系吗？ “有。。。。。。” 许四海再次说明。 硅谷现在新成立一家熊猫软件公司，他们研发出了一款在玫瑰很流行的小游戏《天朝方块》，这家公司的两个老板是双胞胎，是再去美国的飞机上认识的，现在关系深厚 熊猫软件公司还和小日本的任天堂签了街机转让协议，赚了1500万美元。 “你们说说我和硅谷有没有关系？” 嘶。。。。。。 真的假的？ 柏晋冀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华人能赚到这么多钱。 柳联想：“说的天花乱坠，可惜这不是你！” 许四海听了心里很冒火！ 大哥我是谦虚了好不好，其实那家公司就是我的！ 但许四海真心不想炫耀。 看大家还是不情不愿，许四海真生气了，他用力拍了下桌子。 大声说：爷我有的是钱，今天就你们三家公司，谁要是不愿意请出去，不过过几天我就在你们家对面开一家同样的店。 你们干啥我干啥，你们买啥我买啥，一直都你们干趴下为止！ “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砰！”又是一声闷响，一个大包被砸在桌面上。 许四海说这里边有30万现钱，三家公司平分，他只要15%的股份，搞完了把协议送给他。 说完招呼柏晋冀飘然而去， 倒是让屋里三个经理面面相觑。 知识分子的清高，令他们很不喜欢许四海强横的性格，但那个混不吝的许四海威胁言语就在耳边，他们也怕许四海会来真的，导致两败俱伤。 人家有钱可以从新来过，而自己的企业就彻底黄了！ 最后还会老奸巨猾的柳联想发话，看在这小子不管事，还有硅谷的关系，咱们就让他入股吧，反正都缺钱。 许四海这一记横的竟然成了！ 九月30号晚上，大家又在什刹海新兴饭店聚餐，这次聚餐的目的不是生意，而是明天大家一起去煤市街炸鸡店房顶上看阅兵。 “不可能的！” 许四海轻轻一句话就断了大家的念想。 第二天许四海一大早就扛着电视去了积水潭医院，他二姐已经住院待产，吵着要看大阅兵，因为她男人在里边。 一切都和后世一样，只不过多了个许四海的姐夫赵大刚。 当排在第一阵列的赵大刚出现，许双双大叫：“这就是我男人，厉害吧！哎呦，要发动了！” 随即许双双又被推进产房。 许老三还被指派去通知赵大刚，老四被指派回家熬鸡汤，等到他把鸡汤送到医院，赵大刚已经到了，孩子也生了。 是个男孩。 邵小梅还苦笑说，就是赵大刚的种，又是个黑炭头。 这时候的领导也好，还给了赵大刚放假，同意他和老婆一起在45天后返回部队。 小孩起名赵岩，小名石头，依照许四海的建议，户口还是落在酸枣峪，而不是在回疆省。 因为这年投孩子的户口是跟着母亲走到，母亲的户口在哪里孩子的户口必须要落在这里。 但许双双两口子是军人，现在属于集体户口，早晚还是要退伍，所以按照规定安全符合要求。 而且小孩的户口落在京城，这对他将来的的教育；成长的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要是赵岩的户口真报在军队，可想而知昆仑山下能有啥好学校？ 生活条件能和京城相比？ 赵大刚开始每天给老婆送饭，端茶送水勤快的不得了，让他休息下还不愿意，整天乐呵呵的。 看到老妈在洗尿布，许四海本想把一次性尿布给搞出来，后来想想暂时还不行，只能给林天佑打电话，要他赶紧邮寄些婴儿尿布过来。 正文 三百章 继续学金银器 国庆节后，费墨再次拉住许四海要他千万被再乱跑了，好好安心学上半年的金银器吧。 “好的好的！” 许四海深感愧疚，他保证从现在开始到今年年底自己一定那儿也不走，就待在京城安心学习。 其实他早就有这计划，只因他春天布局中关村的门面房已经部分竣工，他要开始做小生意了。 节后没几天，许四海亲自掌管的麦香居面馆这正式开张！ 地点就在中关村镇上的知春路上，马路两对面各十间，门面房都是许四海的。人流量还算可以，小面馆隔壁的铺面就租给了一家售卖复印机的商家。 小面馆开业很简单，就放了两挂鞭炮而已，店里的所有员工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残疾军人，他们不是缺胳膊就是少大腿。 后来镇上人还把这家面馆戏称为“天残面馆。” 当然这只是善意的玩笑，并没轻慢的意思，谁要是真的敢侮辱这些退伍军人，许四海就敢扇他大耳光子！ 面馆的店堂面积不小，能有80出头的面积，放上十张小方桌毫无问题。专门做炸酱面；拉面；饺子；馄饨，每天中午时生意还可以晚上就很差了。 店里所有店员都在西安的国营面馆得到过专门的培训，这是通过柏大爷的关系才得到的。 老爷子对许四海照顾残疾军人的速录还非常欣赏，还赏了许四海一条特供烟。 到现在为止，许四海在中关村的布局算是基本完成，梦想，芳正，四通道这三家公司顺利入股，海淀黄庄这块地方的铺面还在建设中，许四海就坐等他们爆发起来！ 许四海就现在中午忙一阵子，下午就开始拿着小锤练习打制金银器，他每天都坐在店门口，“叮叮当叮叮当”的敲击小锤。 有时做个铜戒指铜手镯，还在上头雕刻各种美丽的花纹，也有时会打制铜碗铜碟子铜茶壶，同样会崭刻花纹。 许四海做的铜壶，因为造型肥嘟嘟胖乎乎圆滚滚可爱之极，还被店里用来给客人当茶壶用。 许双双45天的产假很快就要结束，她最近烦躁的很。孩子小；舍不得，但部队的事业她同样舍不得，她正在做思想斗争呢。 真到了临走的那天，许双双都快疯了，她流着泪抱着儿子赵岩死不撒手，亲了又亲；亲了又亲。嘴里还唠唠叨叨的说些对不起之类的话。 赵大刚则把老三老四叫道屋外，拜托他们抚养孩子，“两位舅子辛苦啦，我是实在没法子。” 说完他也流泪了。 这边老三老四赶紧保证，他们而是孩子的亲舅舅，一定会把孩子抚养好的，还要抚养成才！ 要出发了，许双双眼泪刷刷的流，一步三回头，把来送行的赵大妈都看哭了。 还是老太太果敢，“赵大刚，我命令你把你老婆扛车上去！” 哐当，车门一关，许四海一脚油门，厢式车快速窜出胡同。 驾驶室，许双双放开了嚎啕大哭。 许四海在开车，他心里还在想怎么才能让姐姐对孩子的思念减轻些，他很快就想到了好主意。 某天下午，隔壁复印机店提出一张招聘启事，许四海还去看了下。 大概意思是店里需要招聘各小时工，上班时间为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半，工作就是接听复印机报修电话，以及需要墨盒的地址，并约定时间。 每月休息四天，工资为30元，做得好还有奖金。 做半个工还能拿到30块，许四海觉得以已经很可以了。 很快就有个叫柳雨的师大女生应聘这份工作，她每天放学后坐公交来此上班，下班后还是坐公交回家。 要干的活就和招聘书上说的一样，就是在店里接电话，记录，回电的话。 一开始几天柳雨都是熬到下班，回到师大宿舍在吃晚饭，但此时的饭菜都凉了，很不好吃。 刚巧家里给她寄了100块钱，还告诉她两个哥哥在美国混的非常好，连家里的债都还清了，老父亲要闺女好好过日子，无需再亏待自己。 这不柳雨就想到隔壁不就是一家面馆吗，索性下班后在那边直接吃好再回学校，既能吃的舒服还不用麻烦同学每天帮自己打饭。 这样柳雨就开始每天让隔壁麦香居面馆给送碗面条。 开始几回柳雨还没注意，等她注意了这才发觉?，每天给自己送面条的居然是个缺了一条退残疾人！ 这真是遭雷打哦！ 小姑娘心里非常惭愧，决定以后就到店里去吃算了。 第一次去麦香居，柳雨看到店不小但人不多，几个店员都围坐着一边听书一边喝茶，只有一个食客在吃饭。 看背景柳雨就觉得此人好帅的，气质也好，陡然间柳雨怦然心动，没来由的觉得这人的气质很吸引自己。 她还特意挑了个此人边上的座位，看到那小伙真的好帅，皮肤还很白。 和这个小伙相比，大学里那些男同学都是猪头！ 但这个帅气的小伙好像生活上有困难，他吃的居然是玉米面的窝头，菜就是咸菜疙瘩，桌上还有一碗白开水。 坐了一会，对面的帅小伙依然没回过头，好像有很重的心思一样，柳雨心里恻隐之心大起。 她认为一定是帅小伙的家里困难，才啃这难吃的玉米面窝头。 柳雨的拉面来了，但满脑子帅哥形象的柳雨觉得这碗面没滋没味的，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磨磨蹭蹭的，一碗拉面好容易吃了一半，对面的帅小伙就像个白石膏的雕像，依然一动不动。 回学校的路上，柳雨满脑子都是帅哥。 心想这都啥年代了他为啥这么穷，还要吃窝头咸菜，太可怜了！ 自己能否帮他一把呢？ 晚上睡觉，难得做梦的柳雨梦到了麦香居的帅小伙回头了，正在朝他露出微笑，随后帅小伙还使劲推他，柳雨都乐出声来了。 一阵剧烈摇晃把柳雨给推醒了，她看到满眼都是宿舍的姐妹，心里一阵失望：“你们推我做啥？” 姐妹反问柳雨“你梦里笑啥，是不是梦见那个小伙子了？” “没有！” 柳雨说她在单位做得好，给她发奖金了。 正文 三百零一 柳雨 上课的时候，柳雨很反常的啥都没听进去，只想着昨天麦香居的帅小伙，已经过了一天了她现在想起来还是怦然心动。 她知道上课想这些东西很不好，还骂自己这是女流氓，但不想只有几分钟她忍不住又开始回忆昨晚上的事。 下午放学，柳雨飞奔去了店里，路过麦香居，还看到昨天的帅哥正坐在门口用刀子挖木头，地上撒了一地的碎木屑。 晚上八点半吃面，柳雨看到帅小伙在用毛笔写字。 看不出来了啊！ 柳雨心里颇为好奇，还走近了看，看到帅小伙正在认真的抄写一份文件，上头上头有康熙官窑青花大梅瓶，雍正柠檬黄釉小碗，乾隆墨彩山水纹盘等等。 柳雨心说这应该是一份和古董有关的文件，字为欧体正楷写得非常好，没有十年功底绝对下不来！ “好字！”柳雨不禁赞叹 哪知帅小伙依然是头也不回，“谢谢，吃什么？” “炒面一碗，量少点。” 帅哥头也不回的往后厨重复了一遍，随后继续写字， 柳雨吃完了，帅哥也写好了，还活动活动手，他这才注意到刚才的姑娘。 这是个大美女，有这一头油亮柔软的披肩长发，丹凤眼；明眸皓齿，温柔的眼神盈盈如秋水，纤纤素手十指尖尖。 上身穿一件红黑色大格子厚呢子大衣，下身为牛仔裤。 整个人看上起清爽灵动，就像个惹人怜惜的小家碧玉。 柳雨今天才算是看到帅小伙的真面目，她也在心里暗叫“这小伙好帅，真的帅！” “咯咯”柳雨开心的笑了，还主动伸出手“认识下，隔壁店的零时工柳雨，师大数学系的学生。” “数学系？”帅小伙笑道：“我叫许四海，你叫我老四好了，是这家店老板请来看店的掌柜，实际就是小伙计一个。” 有机会搭上话柳雨现在连饭都不想吃了，她还问许四海字很好，练了好多年吧？ “没有，就四年而已。” “天才啊，还以为至少十年呢功底呢！” 柳雨吃好后满意的走了，麦香居也开始关门打烊。 第二天下班，柳雨依然看到许四海在写字，她再次凑过去，还问了：“老四同学，你是那个学校的，字写的真心不错啊？” “家里蹲大学？” “什么，我没听清。” “家；里；蹲大学。” 这就是没读过大学，还能写的这么好简直不可思议。 今天柳雨点了馄饨，在等饭时柳雨还问许四海，现在都讲究和欧美靠拢，再差点也要学点日本李家坡，你倒好还在坚持老古董。 许四海说能传下来的古董大都是好的，是必须要继承下去的。“我也是喜欢而已。” 又一天，柳雨看到许四海在作画。 洁白的宣纸上画了好多青色红色的蜻蜓，间或还有黑壳子的知了，红壳子的蟑螂。 柳雨看后再次惊叹不已，“许老四同学我还是小看你了。” 馄饨端来了，许四海就坐在柳雨的边上，笑问自己在他的心里发到底是啥样的？ 梦中情人是绝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她只能临时像个借口，说许四海就像个小伙计。 等到柳雨吃饱了，许四海也不再练习绘画， 柳雨要求在练习画上提两句诗，还说反正是练习作品，就是写坏了而已无所谓。 “哦”这下轮到许四海惊讶了。 他挑了只细笔交给柳雨，就看到小姑娘也用正楷写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是朱熹的诗，流传很广的。 再看题字，竟然写的比字还要好，许四海真心称赞，令柳雨心里美滋滋的。 这和学校老教授的称赞更本就是两码事，这可是帅小伙在夸自己！ 许四海还露出真诚的笑容：“咱们可以做朋友的！” “什么类型的朋友？”柳雨脱口而出。 说完她自己又后悔了，这不是授人以柄吗，她的脸羞的通红。 怕（想）啥来啥，许四海这家伙竟然是个厚脸皮：“做啥类型的都可以！” 柳雨听完害羞的逃走了。 许四海心里一动，他忽然发觉柳雨这个女孩很好看的，怎么过去就没觉察呢。 自己是不是钻进古物堆里太死板了，要接触社会啊！ 现在的漂亮女孩多纯真啊，可以为了爱情吃苦受累一辈子。 哪里像后世，漂亮女孩几乎都是大哥的女人，早就被祸害了。要么就是久经沙场的绿茶，心机深的不得了。 许四海忽然很喜欢这个女孩，觉得做老婆非常合适，很对自己的心意！ 这女孩大长腿，皮肤也好；气质也好，还温柔可人懂得古典文化；还是大学生，这样的女孩哪里去找？ 之后几天，柳雨每天上班之前都会来和许四海报个到，下班之后也会在店里吃点点心再走，吃饭时间他们他们还能互相聊聊写小楷的事。 聊着聊着，互相之间便开始熟悉起来，柳雨说自己是扬州人，家里是老爸是古代老夫子性子的教书匠。 平时也喜欢写写画画，所以她才有一手上好的小楷，这都是她从小被逼出来的。 许四海心说柳雨姓柳，旧金山的柳大双柳小双会不会和她是一家人呢？ 且慢慢来，别惊吓了小姑娘。 同时许四海而已留了个心眼，他说这家店的老板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是被请来看店的，他和老板都是郊区昌平的乡下人，全家都是农民。 柳雨现在是吃定了许四海，对他农村户口一点也不在乎。还说农村人也没啥，许四海本就有正当职业，还有高雅的爱好，将来一定会出头的。“我相信你！” 许四海在绘画上已经出头了，但他听到有靓妹在苦心鼓励他，心理依然还是很高兴的。他还开玩笑似的问柳雨“你是真的相信我在绘画上能出头，还是客气话？” “真的！” “哈哈哈。。。。。。”许四海老怀大为。 吃过点心，柳雨蹦蹦跳跳的走了， 许四海颇为感慨，这时代的女生大都淳朴，看重的是真爱，对金钱并不太在乎。 像临水胡同的赵艳华那种人，毕竟还是少数！ 正文 三百零二 柳雨 下午；又快到柳雨上班的时间，许四海站再店门口背着手在盘核桃，心里还在思考今天接到的两封信。 一封是许久不见的香江霍大少来的。这位老倌说前段时间他忙的要死，现在刚刚轻松下来，想约说许四海一起出去走走。 另一封是索尼音乐的小野江飞来的，这封是全英文的信，上头说今年年初出的《回家》这盘带子，已经入围格莱美最佳唱片。 小野自己估计《回家》这盘带子势力强健，能与之匹敌者罕有，最终很有希望得到最佳唱片奖。 他希望许四海能在这天也出席颁奖仪式，同时组委会也邀请许四海以古琴上台，演绎《与兰同在》 最后自然是对新年新唱片的展望，索尼音乐上下对许四海的创作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希望许君能再接再厉，为索尼音乐创作更多的好曲子。 小野最后还说了他已经请动了索尼的总裁盛田和夫，给出光美术馆的馆长老出光先生打电话，结果毫无效果。 “拜托啦许君，千万不要拒绝！” 许四海还在考虑要不要参加格莱美，忽然对面传来柳雨的惊呼。 抬眼看过去，街对面有两个小混混一前一后的把柳雨包夹住，还一脸贼兮兮的贱笑，许四海就知道这不是啥好鸟。 心里一惊，飞快奔过去。 “干什么？”话还没说完，许四海还示威性的挥舞着拳头。小混混看来了强援，立刻就怂了。 （不能写打架的事，不然要封！） 往回走时，柳雨的神色颇为高兴，还说许老四这个小白脸竟然还会武功，令她刮目相看。 许四海半真半假的说自己会的东西多着呢，以后会让柳雨慢慢知道！ 晚上八点半是柳雨的下班时间，她又来了，说是感谢许四海关键时候把刀相助，她要请许四海吃个饭。 “算了吧；你白天要上学，下课后还要到这边来上班，哪有时间啊？” “没关系的，我可以向单位请一天假，我不过是来实习的，生活费家里给的很充裕。” 老四心说你那点点薪水还是留着学校食堂吃饭用吧，“心意领了，请吃饭还是我来。” 柳雨眼珠子一转，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那是你说的啊，我当真了。” 女孩天真可爱的笑容，让许四海有一股入沐春风的感觉，心里那个舒坦比在香港炒股大赚还要高兴。 又过了一段时间，都快到元旦，机会来了。 这天许四海去店里上班，午市后供电局来人通知下午整条件街都让电。 这时候电力紧张，时不时就会有让电的情况，而且是民用电让给工业电，一切都要确保生产建设。 许四海让店里伙计都出去玩去，他等了柳雨来了也要出去玩。 等到柳雨上班的时间，许四海依旧坐在店门口手上还是在盘核桃，“停电了，看电影去吧，反正也出来了。” 许四海还说他一个人在这边，基本没啥娱乐，大家一起吃个饭也让他换换脑子。 “好哇，难得的机会。”柳雨欣喜不已，觉得自己的苦工没白费。柳雨又露出一副狡黠的微笑。“这么忙我还是很愿意帮的！” 许四海推出自行车，自己先瞪了两脚，柳雨一下子就坐在后坐上，俩人直往城里去。 刚刚入城，正巧是下班高峰期，车流人流立马就多了起来。 哎；现在堵自行车，将来堵的是小车，许四海忍不住高呼：“哪天京城不堵就好了！” 柳雨说将来京城多挖几条地铁就行了，把人流都疏散到地下去。 这话太天真了，许四海听了忍不住大小起来。 后世京城十几条地铁，还不照样堵车堵得严严实实。嗯，还要排单双号呢。 许四海的自行车开始钻胡同，车多；人多；胡同窄，自行车难免要让个人让个车，车子自然会摇晃。 柳雨还惊叫一声，伸手紧紧揽住许四海的腰，随后害羞的收起，还在老四的背上狠狠的锤了两下。“都是你；都是你。” “打我，要你吃苦头。” 许四海的自行车一个劲的摇晃，惊的柳雨紧紧的抱住许四海的腰。让他感觉心里美滋滋的，还用手轻轻的摸了下女孩纤细的手指。 柳雨嘤咛一声，靠在许四海的背上，尽管一路无语，但温情甜蜜却将俩人给包围。 雍和宫附近，许四海在一条小胡同口把自行车给停好了，他还主动牵着柳雨的手。 一开始小妮子还有点不好意思，使劲想要把男人的手甩开，结果用力甩了几下都没甩开，也就默认了。 柳雨还心说这家伙还挺强悍的，认准了事情不罢休。 一家国营小饭店，坐下点菜，柳雨还要许四海少点些，她胃口小吃不多，俩人三菜一汤足够了。 许四海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所有炒菜的牌子，愣是没看到有酸菜鱼。 他心说自己店里的酸菜鱼已经做了有两年了，每天门庭若市，生意好的不得了，这边的国营店还在老一套，不紧跟时代潮流不破产有鬼了！ 随便点了木须肉，炸里脊，醋溜鱼片，酱牛肉，白菜丸子汤，柳雨赶紧要许四海打住，再点俩人绝对吃不下。 俩人你侬我侬聊了许久，还要自己取端，时间尽管长了点但味道还是很好的。 这都是柳雨平时都舍不得吃的好菜，她看了口水直流，但为了在男朋友面前保持江南水乡小家碧玉的形象，她只能小口小口的吃，没吃几口就说吃饱了。 其实再来一碗米饭，两个炒菜柳雨也能吃得下！ 柳雨还埋怨说“点这么多菜，看你怎么办？” 许四海也只吃了一点，他现在真的胃口小了很多，只吃一点就能吃饱。 饭后时间还早，俩人在附近找了家电影院去看电影。 这时候看电影很流行，原因就是好多谈恋爱的家里居住面积狭小，哪里还有可供两人独处的房间，没办法大家只能去公园，去电影院。 电影院播放的是魔都电影厂出的一部片子，名字叫《邮缘》 电影院里俩人头碰头的坐在一起，柳雨心里激动的砰砰直跳，心里老是在想万一老四要亲我该怎么办，是接受还是拒绝？ 可惜这个问题一直到电影结束都没出现，电影结束，柳雨自己都不知道看了些啥，就只知道自己的销售被温暖的大手握住。 很温暖，很安全的！ 竟然让柳雨产生了深深的依恋感。 不过这么黑漆漆的好机会，许四海竟然没亲她，也让柳雨很失望！ 她心里还暗骂许四海就是个胆小鬼！ 老封建！ 一点浪漫都不懂！ 天很晚了，许四海还继续用自行车送柳雨返回学校。 京师大就在西城，而且距离临水胡同也没多远，等到许四海把柳雨送到学校大门口，柳雨挥挥手飞也似的跑了。 正文 三百零三 柳雨 二 美好的日子总是总是过的很快，老四和柳雨的感情也在急速升温。很快就到了1985年的1月13号，这天是星期天。 柳雨早早就带着一网兜菜找到许四海说要做菜给他吃，她每天看到许四海啃大饼窝头看不过去。 “中午我给你露一手看看，也让你尝尝扬州美味。” “那敢情好。”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许四海从来不会拒绝。 拒绝一位美女给自己做饭，那就是傻子！ 未来老板娘要进后厨，厨子们都笑呵呵的让位。 就看到柳雨煎炸烹炒一通忙活，还真的被她搞出四道菜，豆腐干丝，香菇菜心，糖醋排骨，红烧带鱼，还闷了一锅米饭。 这四道菜端上桌，可以说色香味俱全！ 柳雨还特意介绍那盘豆腐干丝：“这叫烫干丝，是扬州特色美食，必须要用开水烫熟，你尝尝。” 柳雨真心为自己做菜，许四海也是真心品尝，试吃下果然味道很好，很对他的胃口。“你数学系的还会做美食，难得，而且做得好这么好，太难得了！” “喜欢你就对吃点！”柳雨听了眼睛都笑成一条线。 难得换换口味，还是心仪的美女精心烹饪，许四海现在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一碗米饭，菜被他吃了大半。 柳雨看到盘子空，碗空，她更高兴了，还说今后每个礼拜谈都来给许四海做饭换口味。“其实我天天吃馒头不习惯，就是想借你个地方用用。” 许四海听得出来，这是柳雨在给自己台阶下，他的心里更觉温磬。 许四海一把握住女孩葱白一样细嫩的小手，态度诚恳：“欢迎欢迎，最好你每天都来。” “干什么呀，丑流氓。”柳雨羞涩的将手抽出，还小声嘀咕：“这么多人呢。” 许四海到是毫不在意，他大大咧咧的笑道怕什么，我们是两情相悦，谁也管不着！ 柳雨听了美滋滋的，眼睛都笑称月牙状，随后上班去了。 许四海觉着吃人家女孩的还要还给人家一点，又电话吴伟让挑几斤最好的苹果来。“要又红又大的！” 晚上柳雨将苹果拿到宿舍，大家看到苹果又大又红，可以说市面上很难见到的好东西，大家都很喜欢，还追问哪来的？ 柳雨味儿了不暴露恋情还谎称是上班的单位发的，店里每个人都有，“大家都共产了吧。” “好哇！” 一干舍友每人都拿了个大苹果，洗了后分别坐在床铺上嘎吱嘎吱的在啃。还有人说苹果的质量极好的，又甜又面好吃极了！ 看到舍友们吃得开心，柳雨心里也非常满意。 “许老四这人不但帅，还有才气，还会疼人，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一月十五，柳雨发工资了，许四海还听到柳雨和隔壁的经理在争吵，好像是为了奖金什么的。 因为这是工作方面的事他并没故去瞎搀和。 一会时间柳雨过来了，气呼呼的说不干了。 问原因，是因为隔壁的经理欺负她，把她原来销售复印机应得的奖金扣了一部分，还说奖金要平均下，不能全给一个人。“这是大锅饭！” 许四海听后哈哈大笑，他要柳雨不必再去上班受气，零花钱他来给！ “你那点工资还是多买点文房四宝吧，宣纸颜料不便宜，再说本姑娘零花钱有的是。”柳雨白了他一眼。 “这样吧，我请你吃饭消消气。” “好，吃好了还要看电影。” 柳雨的心里还在期盼许四海能亲她一下。 俩人骑车直奔什刹海的新兴饭店，此时刚刚到饭点，饭店的生意刚刚开始好起来。 下车后柳雨看到家店装潢考究，还用上了落地大玻璃，她生怕许四海为她破费，还要求到别处小饭店对付一顿算了。 多好的女孩呀，越是这样就越不能亏待了人家！ 许四海拉着柳雨的手大大咧咧的走进店里，还挑了个靠窗的俩人小桌坐下。 让柳雨感到惊奇的是，饭店上到掌柜下到伙计，看到自己俩人还笑眯眯。 就看到20多岁小掌柜笑眯眯的走来，“二位想吃点什么？” “掌柜的，来几道好菜，少加点辣！” “哎哎。”小掌柜点头犹如鸡吃米，颠颠的去了后厨。 柳雨：“你们认识？” “当然，他是我发小，也是我的老板。” “哦。” 许四海还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找到丁大勇，要他到前边宅子里拿一盒香港邮寄来的巧克力，到时送给给柳雨。 丁大勇笑嘻嘻的答应了，还夸老四有眼光挑了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这可以说是郎才女貌！ “谢谢”许四海自己也觉得柳雨是自己的绝配！ 他认定柳雨要做自己的老婆！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麻婆豆腐，一叠酱肘子，炒虾仁，掌柜的还很贴心的给两瓶北冰洋汽水。 柳雨看到盘子里堆的高高的肘子，还责怪老四乱花钱，多点两个素菜不好吗？ 许四海对此毫不在意，他夹了片酱肘子在麻婆豆腐的汤汁里蘸了下送达嘴里，“尽管吃，不够再添，吃多少都不要钱！” 饭店里许四海和柳雨正吃得香，受命去拿巧克力的丁大勇还在前边的宅子里看到赵丰年。 他还颠颠的给老爷子做汇报，“大喜啊，今个晚上老四带了个大美女来吃饭，您快去看看吧。” “还有这好事？”赵丰年嚯的一下就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心里还说这傻小子算是开窍了！ 赵丰年刚走到饭店范围，一眼就看到落地窗里边的徒弟和他的女友。 老头手里盘着核桃，还惊叹：“真是个俊俏的大姑娘，和老四是绝配！” 里边许四海看到师傅走来，就知道是丁大勇给通报的消息，遂大大方方的朝他招手，示意他进来坐坐。 老头还看到徒弟和女孩嘀咕了几句，随后女孩也笑着朝他招手。 “这儿可真是太好了！” 赵丰年美滋滋的走到店里，老四这边还给腾出个位置，一杯白酒一双筷子随即送到。 店里服务员勤快的态度，倒是让柳雨确信老四和这家店的老板关系深厚，不然店里不会这么热情接待。 待赵丰年坐定，柳雨还起身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傅。” “哎。。。。。。” 赵丰年还没喝酒，人已经醉了。“姑娘爱吃啥和师傅说，我让他们给你做。” 那里用的上赵丰年发话，店里已经给端来一盘爆炒腰花，一盘酸菜鱼片。 随即赵丰年在老四的介绍下得知，徒弟媳妇竟然还是大学生。 “我滴个天呐。” 赵丰年更加惊讶，连连夸柳雨是个好姑娘，老四也是个好孩子，“你们要相亲相爱，和和美美的一辈子。” 这话是柳雨最爱听的，还一个劲的点头说“会的；会的。” 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到快要结束时，店里又给送来一盘冬笋炒青菜，砂锅丸子汤，算是用来清清口的。 饭后，丁大勇自然是乖乖的把一盒进口的巧克力送给柳雨，还说欢迎以后经常来，“尽管吃，不要钱！” 反正这都是你们家的，吃点喝点无所谓。 陌生人送的东西柳雨那里会收，不过赵丰年不但要柳雨收下，还说给的少了，要丁大用再去拿点桔子苹果啥的都给装点，甭小气！ 一会时间，丁大勇颠颠的提了个大袋子走来，这下柳雨更加不敢收了。 许四海看了直摇头，心说你们给这么多东西，我们还怎么去就看电影，电影院里也没地方放啊。 不过赵丰年依然要老四代柳雨收下，还要他亲自给送到学校去。 好吧，电影算是看不成了，俩人只好提着网兜慢慢的往师大走过去。 学校门口，许四海觉得网兜很沉，还想要把袋子直接送到宿舍的楼下，可惜柳雨不让，说很难为情的，想要自己提进去。 瞅着周边没人，柳雨还在老四脸上轻轻的啄了下，随后提着袋子飞也似的跑了。 许四海笑呵呵的感叹：柳雨真是个好姑娘，这辈子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正文 三百零四 柳雨 三 女生宿舍二楼；这是个六人间，但只住了五个人，当柳雨提着重重一袋子美食走进204房间，里边四个舍友都在。 大家也没啥娱乐活动，不是在床上看书，就是在聊天。 和柳雨最要好的浙江人舒芹还问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和经理吵翻了，老娘不干了！”说完还把袋子往床上一倒：“大家挑好的吃！” 大家看到柳雨的床上倒了有苹果桔子，还有铁盒装的，都知道这是好东西，惊喜的大叫，随即猛扑过去。。。。。。 都是师范大学的学生，没有人不懂英语的，大家看到巧克力的盒子上还写了英文，竟然意大利出品。 巧克力又苦又甜的味道，真的让姑娘们欲罢不能。 大家享受着，还把柳雨众星捧月般的包围起来，惊叹她路子粗，这种正宗的欧洲巧克力都能搞得到，简直法力无边！ “这是朋友送滴！”这句话说得柳雨心里别提多美了。 许四海温暖的大手，满是男人气息的胸膛，想想都让人激动。 “呃。。。。。。”巧的很，柳雨这会还打了个饱嗝。 心细的辽东姑娘李芸问：“小雨，你下饭馆了？” 再一想，李芸：“是不是谈恋爱了，东西是男朋友送的？” 李芸的嗅觉绝对灵敏！ “啥？小雨你有男朋友了，快快如实交代！”山东姑娘杨慧性格火爆，说干就干，一把拉住柳雨。 “没有，真的没有！” 说谎让柳雨的脸上一下子就红了，幸福的眼神也同时出卖了她。 这神态，全宿舍的女孩子们一看就明白其中的含义！ 大家都很羡慕，更想了解下事情的内幕。 最熟悉柳雨性格的舒芹还威胁说，再不从实交代，就要大刑伺候！ 柳雨怕痒痒，所谓的大刑伺候就是全体宿舍的姑娘都来给柳雨挠痒痒。 舒芹等刚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柳雨已经笑的倒在床上，当舍友的手刚放到她身上，她已经笑的合不拢嘴，“我招我招。” 当柳雨把老四的家庭情况一说，，辽东姑娘李芸咂咂嘴说：“农村的，条件很差啊。” 舒芹：“这也没啥啊，人家许四方也是有正当职业的，又不是需要靠种田生活，除了没有一张名义上的京城城市户籍，其他和城里人不都一样吗？” 柳雨说：“老四有才华，能写会画，我看重他的是才华，户口啥的我想都没想过。” “傻妹子”李芸还苦口婆心的劝解：“有才华那是几十年以后才能出名，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你要面对现实。” “这都不要紧，我爱他，愿意和他一起受苦。” 看柳雨说的这么就坚决，李芸便不再言语，宿舍的气氛也随之沉闷起来。 杨慧说她有个建议，明天刚好是周六，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这个许老四，到底有多帅，才华有多厉害。 “不要去；不要去，我还没打招呼呢”柳雨急忙反对。 不过柳雨的反对无效，全宿舍的舍友都说好了，明天下午就到麦香居去实地侦查下。 第二天下午的放学后，204室的舍友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宿舍，齐齐往麦香居前进，再也不用上班的柳雨抵不过舍友们的挠痒痒，也被逼着带路。 店里，许四海尚在临摹郑板桥的竹子，听到柳雨的呼喊还回头看了下，再看到柳雨身后跟着一群姑娘，就知道是她的同学。 遂放下笔：“各位同学好，赶紧屋里坐。” 李芸等同学一边进屋，一边还在打量许四海。 每个人心里都在惊叹，“这家伙还真帅皮肤还好，雪白雪白的，小雨一点都没夸张。” 柳雨还把许四海桌上画了一大半的竹子图给举起来展示；“看看，许老四是很有才气吧。” 大家这才注意到这个许四海还真的很有一手，竹子画的风姿摇曳，恰如在微风中起伏摆动，都夸他画的极好。 李芸也在为柳雨高兴，因为这个许老四长的非常帅，就是个真的白面书生，气质也好，“哎，要是这个许老四是京城的城市户口，那就姻缘美满了。” 不过再一想，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世上的事哪有十全十美的，能找到许老四这样的已经很不错了。 许四海看到这一幕，就知道柳雨的闺蜜们是在“盘道”，这时候必须要给女友一点点小小的满足。 “各位同学请等下，容我把这幅画画完，我请你大家吃饭。” 有姑娘还虚虚的客气，说不用啦，他们回去吃食堂。 “给个面子吧，美女们。” 帅哥摆出了极低的姿态，美女们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大家都没法子拒绝。 待这幅画画完，天全黑了。 许四海再给画写上落款，打上图章，学历史杨慧还建议，不如就把这幅画带宿舍挂起来。 此举又得到所有人的赞同，画还被杨慧给小心的折好揣进兜里，一众姑娘们这才跟着许四海去了什刹海新兴饭店。 饭店早就接到通知，还给留了二楼的一间小包房，等一干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到达，包厢里的凉菜啤酒都已经摆上了。 看到这么上档次的饭店，平时一贯清苦的姑娘们心里非常满意！ 缺肉啊，这年头基本上没有不馋肉的！ 看到大盘的荤菜流水介的端上来，姑娘们同样馋的口水直流，还猛夸老四够义气，以后但凡有事，师大204室一定全力以赴！ 没说的，干！ 都是年轻的姑娘，又好久没食吃肉了，一说开动都是光吃肉不喝酒。 看到姑娘们这幅样子，许四海又兴起当初他宴请红楼剧组也是这样的。他还像个知心大哥哥要大家慢点吃，不够还有。 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大家对今天的菜肴非常满意。 您还别说，女人真要放开放肚子，一般的男人还不一定比得过。 今天宴请六个姑娘，光是酱肘子就吃了三大盘，外加九道炒菜，还有若干瓶啤酒，战斗力可谓惊人。 大家都吃的满嘴流油，幸福感满满。 李芸吃完了还直哼哼，说今天吃撑了，必须要找个地方歇会再回去，不然走不动道！ 许四海起身拍拍手：“跟我走，带你们找地方喝杯茶消消食。” 提着两个暖水壶，许四海在前边带路，六个姑娘们在后边缓缓的跟着。绕到胡同口的大宅子，许四海看院门锁着，就知道师傅又回乡下给自己父母报喜去了。 这种大喜事老年人一刻都藏不住！ 正文 三百零五 柳雨 四 许四海用钥匙捅开院门，里边照壁前还有一溜小灯泡给照亮。绕过照壁，姑娘们完全可以看清楚，这是一套保存完好的大四合院！ 柳雨随即发问：“老四，这是你家还是借的？” “是我的，都住了好几年了。” “那你父母呢？”柳雨还有些紧张的在东张西望。 “住老家啊，家里的地不要种吗？” 柳雨暗暗松了口气，心说许老四父母不在那才好。 要是仓促之间见面，自己又没啥准备，一定会出问题的！ 不过许四海却在笑她：“怕什么，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的。” “要死啊，谁是你丑媳妇？”说完柳雨伸手就要打。 好在此时许四海已经进如西厢房把日光灯打开，两个24寸日光灯把整个西厢房照的透亮。 这下整个四合院看得更清楚了，李芸惊叹不已还夸许四海真厉害，一个人居然住着一整套四合院，简直太奢侈了！ 其他姑娘们也纷纷附和，说就是在屋里打滚都不要紧，哪像宿舍；五个人挤得都快没地方下脚了。 一群人还没到屋里，就听到抢先一步的杨慧惊呼：“哎呀你们快来啊，这边还有好多古董！” 大家齐齐朝屋里看去，就看到眼前犹如进入了古代世界。 正门对面的墙上是一副泛黄的古画，下边还有个紫红色的长条桌子，上有还有两个精美的花瓶，一个镜子一个座钟。 再往前是一张同样紫红色的八仙桌，两边是两把太师椅，两侧靠墙对称摆放了各一对黄色的椅子和一张茶几。 地面是一水青砖铺就，平整；干净，一尘不染。 杨慧：“这里不像住家，倒像是在拍电影。” 几个姑娘还觉得许四海的家很有趣，吃饱了饭没事干还让他带着参观下。 “好吧！” 许四海再把西厢房中南房的灯打开，姑娘们看了更加咋舌。 诺大的房间近门处窗口下是一张小几，桌面中间摆着一只青花玉壶春瓶，视线再放远，山墙的墙角还放着一个紫红色的柜子，这柜子考究的很，连门都是雕花的。 屋子中间就一张硕大的长条桌，一把靠背椅子，墙上还挂了好多的画。看纸张，有新画的，也有好多颜色泛黄的古画。 别人或许不懂，但柳雨很熟悉这种场景，知道这是间专门的画室，在扬州老家他父亲也有这么一间，不过没那么大而已。 而且现在柳雨也回过神来，想起那些紫红色家具，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红木家具！ “这家伙好有钱啊，原来他一直都在瞒着我！” 自己对许老四掏心掏肺，可这“杀头滴”竟然还藏着掖着，柳雨心里越想越生气。 再看了北房，那是个书房，里边中间一张红木大书桌，四周全都是红木书架，倒是显得书香气十足。 陕南农村来的马艳艳还问了：“老四你睡哪儿啊，怎么没床？” 许四海一指北边：“我睡正房啊。” “三间西厢房还放不下你许老四一张床！”李芸愤愤然说道：“这也太才奢侈了，可怜我们姐妹几个，十四平米都要住上六个人。” “简直奢侈的过分！”舒芹也出声附和。 此一说得到全体所有人的赞同，大家还说许四海就是个大财主！ “大财主？”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柳雨，她忽然反应过来，或许中关村的麦香居，以及这边的新兴饭店很有可能都是许四海的。 这个“杀头滴”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如果说饭店的老板是哪个小掌柜，那么自己昨天吃一顿不付钱关系，今天这么多人都去吃还不付钱，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唯有许老四自己是老板，那他带再多人的去吃饭都没关系。 “杀头滴，还在骗人！”柳雨心里越发的气愤。 大家再回到中间房间坐下，学文学的杨慧还问许四海，墙上挂的中堂是不是古画？ “不是，那是我绘画师傅前几年新仿的，除了这幅画，这房间其他都是老物件。” “那长条桌上的花瓶呢？” “是明朝成化时期的民窑精品，不是宫里用的官窑，好东西我也不会随意放在这地方。” 杨慧咂咂嘴，再也不敢问下去了。 这会柳雨再也忍不住了，“老四，这么好的房子你买得起吗？” 一众姑娘们也开始关注这件事。 许四海此时已经觉察到柳雨心里的疑问，遂笑这解释这套房子是他师傅的，师傅姓萧没儿没女已经故去了，他属于养老徒弟，就传给他了。 “后边的六尺大幅就是我师父的画的，我挂在这边就能经常想起我师傅。” 哦，是这么个来历，柳雨心里的怒气稍稍消了点。 茶泡好了，喝了有半杯时间，外头忽然传来大卡车的轰鸣声，随即还有人在叫嚷：“老四，水果到了，出来卸货。” 这是吴伟的声音，是他从南方购买水果运到了。 许四海听了心里暗暗叫苦，哎呦，这么这么寸呢，自己还想隐瞒点啥，结果你倒好只给接兜底翻了。 吴伟都到了，还嚷嚷，一干大学生们兴趣盎然的往外跑，想要看看是啥水果到了。 胡同口，停了两辆崭新的四吨箱式大卡车，俩个人正盯着门里边张望，看到好些美女从屋里出来，还惊奇不已。 看到许老四出来，吴伟还拉着追问“咋回事儿，怎么这么多漂亮妞？”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四海也不好明着说，他只能不停的使眼色来暗示：“吴老板，生意兴隆啊，又送水果过来？” 结果不知吴伟是天黑没看见，还是他压根就不想骗人，“我算啥老板，你许老四才是京城一等一的大老板，谁能比的上你？” 哎呦，你个该死的，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许四海气的恨不得一脚踢死这生瓜蛋子，活该他到现在还打光棍！ “老四，你还要瞒我到几时？”柳雨气的直跺脚。 “甭急；甭急。”许四海一把将柳雨拉到院里。 解释说：是怎么回事，自己和吴伟合伙做了点水果生意，这就慢慢的攒了点钱，盘下了两间铺子，“其实也是为了咱们将来能过上好日子。” 许四海已经开始为将来考虑了，这个解释柳雨听了很满意。“那你做啥不早说？” 老四又说时下个体户地位很低的，属于过街老鼠的待遇，自己一眼就相中了柳雨，瞒着也是想好好的处下去，万一说了个体户被瞧不起怎么办？ “还有万一说钱多，美人儿吓走了那不是亏大发了！” 柳雨心里其实已经原谅了许四海，不过她还装作生气的样子，“说还有啥隐瞒的？” 许四海也装作兜不住的架势，期期艾艾的说：“我坦白，其实我师傅传给我两套房，这边一套是我师娘的嫁妆，其他地方还有一套才是我师傅祖传的。其他再也没啥了。” 柳雨心想民国时期就能写写画画的，家里自然是有钱人家，多一两套房子也属于正常，她扑哧一声笑了，“好了，下不为例！” “哎哎”许四海还很狗腿的说：“从今往后，我有啥事一定向您老汇报。” “好吧，卸货去。” 外头，经过李芸的旁敲侧击，姑娘们也大概知道许老四四年前就开始做生意了，因为头脑灵活还越做越大，估计是个很有钱的阔佬！ 一桩心事了了，许老四重新精神起来，招呼吴伟去饭店找人来帮忙卸货。“同学们对不住，来活了不能奉陪，还请见谅。” 说完便开始撸起袖子卸车。 一干大学生吃了人家的好饭好菜，这会看到来活了，也不好意思干看着，也帮忙卸货，她们俩人抬一筐，把车上卸下的竹筐往院里抬。 这边的水果纯粹就是给许四海吃的，也卸不了多少，绝大部分还是要送到德胜门外水果批发市场去。 晚上；204宿舍的姑娘们心思纷乱。 有人在为柳雨而感到高兴，说她找到了如意郎君，也有的心里直冒酸水。 “老四这么帅，还这么有文化，还挺有钱的，怎么不是我的男朋友？太可惜了！” 正文 三百零六 柳雨 五 赵丰年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老妈邵小梅和许飞赵岩俩小孩。 因为今天是星期天，许四海天没亮就去潘家园收古董去了。等到许四海开着香江买的奥迪回家，卸下无数坛坛罐罐。 老妈一见到四儿子就笑问：“老四，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还是个大学生？” “没错！” 邵小梅让老四把女友给找来给她看看，老太太还说红包都准好了，还拿给许四海看了下。 “您别急，我和她约好了，这就去接。” 说完许四海奥迪小车屁股头一冒烟，呲溜就开走了。 邵小梅抱着外孙拉着孙子，开心大笑：“又解决了一桩心事！” 师大校门口，柳雨看到许四海竟然开了一辆崭新的小车过来，她已经不再惊讶，上车后就只问了一句“这车也会你买的吧？” “嘿嘿。” “个杀头滴，倒是会赚钱！”柳雨也知道毕竟这不是坏事。 柳雨的到来，让邵小梅高兴不已，又是这还是个很漂亮的大学生，长得那更是没话说。 尤其是柳雨的一声“妈”，叫的邵小梅心花怒放。 比嫁闺女还要开心。 柳雨今天本就是来干活的，她和准婆婆聊了一会，便拿起扫把开始扫地。从第一进的倒座房开始扫地，一直到第三进的后罩房。 她这才知道，昨儿晚上是自己没看清楚，其实院子还是很大的。 后边的房子里堆满了古董，还有大量的箱子，估计里边也是古董，她由此想到许老四这是赚了多少钱呐！ 在正房的墙上，柳雨还看到三弦和长刀吉他，她更加惊讶，原来许四海这个“杀头滴”能文能武还能音乐，够高雅的。 刚巧许四海在这边整理刚刚收来的古董，他还给柳雨介绍这个是宣德的；哪个是乾隆的，让柳雨听了频频咋舌。 下午没啥事，许四海还找出一份文徵明的小楷展示给柳雨看，“柳雨；你的小楷造诣不错，照着这本多练练或许还能成一名小楷专家。” 这俩人在书法上还是有共同语言点，他们对着这本册页嘀嘀咕咕的研究了好久都不觉得累，不知不觉就聊到晚上。 外头，老三也回来了。 他老妈劈头就嚷嚷上了，老四都有媳妇了你呢？ “我也有，不比那个小柳差。” “真的假的？”邵小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她得到准确回应，她高兴的只想放声大笑。老天爷，我们老许家今年是交了好运，秋天姑娘生个大胖小子，到冬天老三老四俩小子都有了对象，还以比这更好的事吗？ “老三呐，下礼拜也把你媳妇带来给我瞧瞧。” “成！” 晚饭前，老三老四俩兄弟在屋檐下抽烟，老四还问老三有女友了？ 老三点头，说是唱评剧的花旦，长得很好看，还善解人意。 “戏子？” 老三眼睛一瞪，说什么呐，都啥年代了还老封建思想？ “我提醒你三思。” 老三说他们俩是真心的，自己也没说是啥老板，就直说是给大老板跑腿的，至于家里香江美国有生意，一点都没透露。“这样总成了吧？” 这么一说许四海放心了。 晚上吃法，吴伟也进来蹭饭。 他频频说柳雨宿舍的女同学很好看，“尤其是那个李芸，人长的高不说还皮肤白，人还爽快！” 柳雨哪里会听不出其中的含义，“我给你介绍下。” “那敢情好，拜托了！”吴伟还感激的给柳雨敬酒。 晚上在送吴伟出门时，许四海还建议吴伟那个陕西的马艳艳比较好，她比李芸是在。 哪知道吴伟把眼睛一瞪“你能娶个漂亮的，我为啥不能？” 得，许四海彻底无语了。 在师大校门口，柳雨说下礼拜学校就要放假，她也要回扬州看望父母，但她舍不得这边许四海。 许四海：“两情若要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爱情很重要，但孝道而已不能忘。早点回家，禀明父母，明年我们就住一起！” “什么呀，你个杀头滴！”柳雨又羞又怒，还抡起粉拳暴打许四海。 最后竟敢被这个“杀头滴”抱在怀里肆意轻薄，搞得自己气喘吁吁的，几乎都快把持不住。 1月27日，腊月初八，今天又是个礼拜天，昨天师大就开始防寒假，有学生陆续返乡。 柳雨定的是明天得票，所以今天他还是要来许四海家，她还要为吴伟做红娘，把李芸介绍给他。 晚上家里聚会，老三许山峰果然带个身段极好的女孩过来，还介绍说这个女孩叫宁丽，老家是保定的，现在在评剧团工作。 许四海暗地里细细的观察宁丽，此女身材极好，许是因为演员的关系，面部表情很丰富，眼神特别灵活。 人长的身材修长，瓜子脸，走路那小身段一扭一扭的。还非常会说话，把自己老妈捧的心花怒放！ 许四海还发现，宁丽每说一句话，都要先看看老妈的脸色，他觉得这女孩有些不自信，且心机太重。 自己不止一次看到，宁丽看自家房子是眼神中满满的占有欲，恨不能从眼睛里伸出手，把这套房据为己有。 许四海看了直接判定这俩人不合适。 心里贪念很重，许四海怕老三玩不过她！ 饭后宁丽主动刷碗，因为家里有俩小孩，老仨老四俩兄弟去屋檐下抽烟。 许四海：“老三兄弟我真心劝你一句，这女还不合适。” 许老三还狠狠的白了弟弟一眼，说宁丽很不错，是个很勤奋的好女孩，自己和她已经睡过了，必须要为人家负责。 “再说我也在商场混迹好几年，还能让一个娘们给骗了？多少咱也就会防她一脚，机密的东西一句都没和她说。” 哎。。。。。 能做的自己都作了，许四海只能长叹一声，他只希望老三能玩而不迷，别做了宁丽的裙下之臣。 但回来老三还是被宁丽摆了一道，差点颓废了，这是后话不提。 第二天许四海又开车把柳雨送到火车站，还告诉他明天就要出远门，要柳雨别打电话，没用的。 “几时回来？” “嗯，至少要到年前！” 正文 三百零七 霍大少的美国行 2月5号，许四海到达香江，还是入住他自己的海景苑小区。 晚上照例又是和他自己的手下在庙街的小食档聚餐，大家边吃边聊 大家都对许四海在夏天洛杉矶奥运会开幕式上，为天朝挥舞国旗而感到佩服，大家都说看了感觉很孤独的，等下回汉城奥运会大家多去几个人助威，还要多竖起几面旗帜！ 这话不止一个人说过，但真到了时间点还要看看谁有空谁没空。 许四海放眼看过去，不过一年时间，部下们的领导气质已经初步具备，各个都显得神采飞扬，意气奋发。 这其中尤以彭海涛变化的最为明显，他现在实际掌控香江两家中型酒店。 在老板许四海的大力帮助下，大陆的旅游观光客源源不断而来，两家小酒店的入住率高达90%，可以说赚到盆满钵满。 不是没有人眼红玫瑰酒店的游客，可惜这些人都是大陆过来的，他们无从下手也就拉不出这些大陆客。 这还不算，在大陆的京城和特区，还有两家五星级酒店在建，很快彭海涛就会成为香江酒店业的巨子！ 酒过三巡，邝世雄也向老板汇报了这一年的发展，他说在老板的指点下，今天在香江股市上基本做多，几乎都跑赢了，可以说收入颇丰！ 尤其是最近日元上涨，东亚投资也在这上头斩获不少。 “最近香江资本市场有啥动静？”许四海看是没来由的随口问了一句。 资本市场林天佑是最熟悉的，他长叹一声道：香江资本市场，外资的实力雄厚基本没啥，可惜华人资本的小银行基本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林天佑还掰着手指头说给许四海。1982年，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谢利源金铺倒闭，引起市场对华资小银行的彻底不信任。 1983年，市场上传闻和谢利源金铺有很深资金往来的遭到挤兑，银行信誉大跌，最终难逃一死。 随后还有个叫大来财务的贷款公司倒闭，更加引起市场对华资银行的信誉坍塌。 邝世雄很轻蔑的说，这都是他们自己内部财务不健全造成的，活该！ “我们手头的资金也不少了！”许四海还招呼大家凑近点，“有机会的话，咱们也搞一家银行。林天佑和邝世雄先盯着看看，看那家最合适，咱们慢慢的谋划。” “OK”这话最对林天佑的胃口。 他看到老朋友一个个掌控大企业，早就眼红了。 聚餐结束，许四海自己坐出租到兰桂坊的一家酒吧，那里霍大少邹一帆顾生水都在等他呢。 许四海刚一坐下，顾生水就愤愤然说：“你们把生意都压在我的头上，自己到去美国游山玩水，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 自从夏天四人合资的东亚服装公司正式开业，顾生水就全身心的扑在这上面，也因为有了内行的掌控，生意一开始就很不错，现在更是生意兴隆，服装都销售到东南亚和澳洲。 接下来还要扩展到北美和西欧，生意还会也来越好！ 许四海笑眯眯的给顾生水斟酒，“顾兄，你是能者多劳，该请多多包涵” “先干为敬！”许四海一抬头，一杯威士忌就被灌下。 顾生水看许四海都陪酒了，他心里的不满也散了，“我真的也想出去玩玩。” 许四海建议年后让霍大少去特区接替顾生水，也让人家休息休息。 哪知霍大少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俩天然和化纤的料子都分不清，还搞什么搞。 邹一帆更是说自己就是玩珠宝的，和服装完全没关系，请他去只能把厂子搞砸了。 说来说去大家都不愿意接手服装厂，气的顾生水大骂以霍大少为首的都是一群懒鬼，他要扣住三年的利润不发作为惩罚。 打过招呼了，第二天中午许四海和霍大少直奔纽约。 这一路不管向东边走；还是向西走，都要花好长时间，所以俩人都做的头等舱，这样就能躺倒了睡觉。 航班是全日空的，霍大少一上飞机就乐了。 他还朝许四海挤眉弄眼，告诉许四海一个内幕，别看小日本女人挺正经的，但全日空的小姐姐一个塞一个豪放的，尤其是在头等舱工作的。 “嘿嘿，到晚上你就知道了。” 许四海心里还挺期盼的，他心心念念***，可就是从来没感觉得东京的热度。巴黎热他倒是享受过了，感觉挺好的，这次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其实许四海真没别的意思，他纯粹就是好奇，对东热两辈子的好奇。 趁着空姐送茶水的机会，许四海打量下两位空姐，果然身材不错气质也好，以他满脑子东热的标准来看80分还是有的。 看许四海是个年轻的大帅哥，空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腰弯的低低的为许四海到咖啡，其弯曲的幅度刚好能让许四海看到她的事业沟。 说英语的声音更是柔媚到了极点，眼波还带着桃花媚态。 “哼，妖精！”许四海心里喜滋滋的。 等到半夜里，飞机在巴基斯坦卡拉奇停了下，再落地就要到伦敦了，这会有个空姐还走到霍大少身边俩人轻声轻气的在交谈。 许四海还纳闷了，怎么没空姐找我？ 既然霍大少想要个艳遇，许四海也不能当电灯泡不是，他索性躺到了盖上毛毯睡觉。 可惜他心里满脑子东热，又那里睡得着。 “喂喂” 刚才为自己服务过的空姐；一脸春意的把迷迷糊糊的许四海给推醒了。 半夜三更，小姐姐把自己推醒，许四海顿时精神头来了。空姐说自己睡不着，想要找许四海聊聊。 许四海是个好心人，他不可能让空姐站着和自己聊天，还挪挪屁股腾出块地方让空姐坐下。 可位置还是太小，最后许四海索性让空姐坐在他大腿上，这样大家都舒服点。聊了一小会，出去的霍大少脚步虚浮的回来了，还冲许四海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边腿上的空姐说要是许四海有兴趣，她可以带到机组专用的小阁楼去歇会。 “OK！” 许四海自是从善如流。 在小阁楼，许四海如愿以藏的享受到了东京的高温，“东热，真的很热，很享受！” 正文 三百零八 霍大少的美国行 二 霍大少的派头真大，他居然把饭店预定在纽约最有名的华尔道夫酒店。 这家店可是以专门接待各国政要为主的大酒店！ 入住的可以说非富即贵！ 该店还帮霍大少预定了两张格莱美颁奖礼的门票，而且座位还挺靠前的。 俩人各自开了个房间休息，等到晚上许四海先是电话联系了索尼音乐在纽约的分部，通报下自己已经到了，在让他们通知下小野江飞，好让他们派车来接自己。 随后还电话了程逸飞，约他到华尔道夫酒店一起吃晚饭。 程逸飞非常高兴许四海约他一起吃饭，说自己一个人待在纽约都快被逼疯了，好像找人聊聊。 另外就是大大的表扬了下许四海赚钱的能力，他已经听双胞胎说过了，最近许四海已经成了阔佬，刚好可以宰他一刀！ 随后许四海去了霍大少的房间，还和他说了等会要宴请一位画家。 “此人是个潜力股，已经举杯全部大师级的水平，目前正在蛰伏阶段，说不定那天就一飞冲天！” 霍大少眼睛盯着许四海看了会，问出的多少钱才能买下一副画。 许四海想了想说，给多了不划算给少了画家又不高兴，不如你给他一张三万美金的支票，让他看着给。 “这样最好了！”霍大少对许四海在艺术品上的眼光还是绝对信任的。 晚上，华尔道夫奢华的餐厅，霍大少在桌位上等着，许四海则在餐厅大门口等候程逸飞的到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程逸飞拿着一个大号的纸包来了。 程逸飞还说上次许四海送给他的工笔兰竹图绝对漂亮，他很喜欢，就挂在画室每天欣赏，“好高雅的！” “过奖了老兄”许四海带着程逸飞走进餐厅：“介绍个有钱的公子哥给你认识，是个人品极好的大哥。” “谢谢！” 程逸飞知道这是许四海在为自己做推介，他心里很感激。 画家这个行业，必须要有强有力的人来帮忙做宣传吹捧，再加上自己确实有能力，这样才能打出名气。 许四海带着程逸飞还没走到座位，霍大少早早就起身迎接，还主动伸手：“欢迎程先生。” 这份放低姿态的尊重让程逸飞心情大好，他马上就把霍大少也引为知己。 三杯酒下肚，大家都互相熟悉起来。 程逸飞还把带来的纸包打开，里边是两幅55厘米的油画。原本这两幅画都是送给许四海的，但多了个霍大少每人一副也能凑合。 霍大少看了下这两幅画。一幅画的都是江南小镇的风景，画面上有石头的拱桥；河驳岸；临水人家，还有小桥流水。另外一幅为草地树林。 “程先生画的真不错，绝对是大师级水平！” 霍大少开始卖力的吹捧，不要钱的好话滚滚而出，说的程逸飞心花怒放。当即分送俩人各一副，许四海拿的就是树林这幅画。 此时饭店跑堂的把焗龙虾端上来，霍大少还端起酒杯互相碰了下：“祝程先生早日蜚声画坛！” 此地的焗龙虾做的非常道地，和符合许四海的口味，他连说这边做的味道好，比香江的味道好多了！ 霍大少：“此地是波士顿龙虾的原产地，刚刚捕上来就做自然味道好。” 龙虾吃过，晚餐以到尾声，此时许四海和程逸飞说，要求他在今年必须给自己画10幅到15幅好画。 “我很看好你，必须要趁你还没出名前多多的收藏，晚了就买不起了！” 说完给了程逸飞一张10万美金的支票。这笔钱在现在的程逸飞的眼中那就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足够他一年房租和吃喝开销。太急时了！ 看许四海给了支票，霍大少也写了一张三万美金支票，还很客气的说自己的财力不能与许四海相比，这家伙就是个怪胎！ “程先生您随便给一两幅就行了。” 程逸飞则保证给霍大少两幅好画。 聚会散去，许；霍俩人还把程逸飞送到酒店大门外，这更让程逸飞感受到他俩对自己的重视。 许四海在陪同霍大少在纽约玩了两天，之后竟然消失了，每天抱着古琴早出晚归，好像忙的不得了。 霍大少问了，许四海则说是去会朋友去了，这种聚会霍大少不懂去了也没意思，还不如自己到处走走。 听说是这种高雅的东西，霍大少唯恐避之不及，“你忙你忙，拜托千万千万别把我扯进去。” 等到了12号，也就是格莱美颁奖礼这一天，许四海出去的更早，还通知霍大少不用等他，他自己到时间自己会去。 霍大少有些搞不懂了，还愤愤然说：“这扑街在干什么？” 晚上，霍大少自行前往颁奖地点----纽约市的中国大戏院。 这家已经有了60年历史的戏院；已经是纽约乃至美国娱乐界的胜地，格莱美会在这边办颁奖盛典，有时奥斯卡也会在这边举办，可以说是美国娱乐界的重镇！ 戏院门外的大道上，还有好多大明星的手印脚印，这又是一道吸引人的风景线。 今天因为重要颁奖礼，戏院大门还铺上了红地毯，还有大批等候已久的歌迷，最最少不了的就是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像机。 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全都瞄准了红地毯，从明星走出轿车开始，一直到站在背景板下接受简短的采访，拍摄，全过程一点就不会遗漏。 今天的主角是明星，只有这些花枝招展服装艳丽的歌星名人才可以从正门走，其他人等都要走边门。 找到座位，霍大少看到这是个偏于边上的座位，完全在前排摄像机的范围之外。 坐下后霍大少的眼睛还在四处搜寻，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可就是没找到许四海的踪迹。“这扑街到哪里去了，时间都快到了！” 等到典礼快要开始，观众几乎坐满时，消失不见的许四海又忽然冒了出来，更让霍大少惊奇的是许四海竟然穿了一身很正经的燕尾服，还带了领结。 霍大少：“你这是要上台当主持吗？” “没办法，是别人非要我这么穿的！”说完许四海径直坐下了。 正文 三百零九 霍大少的美国行 三 很快台上就出现一个男主持人，他走到话筒前道了声“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顿时台下还响起一阵口哨声，这不是在喝倒彩，而是在和台上呼应。 许四海还是听索尼音乐的小野江飞说的，这个主持人叫约翰卡森，是个脱口秀的大明星，主持了一档播放时间很久的《今夜秀》，还得过好几个奖。 卡森朝台下看了下，随即赞叹今天晚上中国大戏院明星云集，璀璨的光华远超银河，还说这些都是入围大奖的选手，希望都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随后就是几个不入流的歌手在台上唱歌。 老实说这年头的歌曲曲调大都比较和缓，曲子一般歌词也没啥出彩的地方，和后世劲歌热舞简直没法比。 之后就是颁了几个诸如；包装；儿童朗诵；最佳历史专辑之类的小奖，会场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霍大少还问许四海，他最喜欢的《回家》这张唱片不知道能否获得最佳唱片，要是没有，他就要喝倒彩！ “你倒是说呀，到底能不能？” 许四海说这是评委的事，他那里能知道，且耐心等上个把小时最终的谜底一定会揭晓的。 很快，喜剧；音乐剧；影视音乐项目的奖项也纷纷揭晓。上台颁奖的不是过气的老明星，就是名气不彰的新星。 到这会，许四海忽然又起身走了，霍大少错以为他是去上卫生间去了。 等到最佳古典器乐独奏，最佳福音专辑这种霍大少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奖项发出，主持人约翰卡森再次出现。 他说今年有一张唱片，其中就有一首曲子，在排练厅演奏时居然是用天朝有这三千年历史的古琴演奏的，他看了这盘录像带，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请问你们想不想现场听一下？” 霍大少心说这太好了，这则花边新闻他知道，是《回家》这张唱片中另一面的主打曲子《与兰同在》里边的花絮。 主持人说的录像带他没看过，但具体轶事他看报纸知道有这回事。 哈哈，看来《回家》得最佳专辑很有希望！ 当舞台上熟悉的《与兰同在》一开始空灵的音乐响起，舞台背后的电视墙上随即出现了一组人在排练的画面。 画面上的人全都是亚洲面孔，正在练习曲子，也不知怎么地，霍大少居然在画面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许老四！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许老四还坐下了，招呼其他乐手一起演奏起来，而他真的就是在弹古琴。 古琴的声音和现代小提琴，电子琴居然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桩轶事居然还和许老四有关，霍大少做梦都没想到。 而在此时的华盛顿大使馆，柏建设也在和大家围着电视看格莱美颁奖礼，他还惊呼“同志们，这个弹古琴是我哥们，去年夏天他还来过咱们大使馆！” 使馆的同志们回想下，可不就是这人！ 大家都说许四海是个好同志，给天朝长脸了！ 可惜就是他没有获奖，不然是一定要往国内报告的。 而在香江，黄占也在电视台解说这一场格莱美颁奖礼，他看到录像中的许四海也惊呼起来，“这个弹古琴的是我的邻居，前几天晚上我们还一起长叹流行乐，没想到他居然去了格莱美，真是为我们华人长了脸！” 电视台的人还递给黄占一张小纸条，上头写了“联系下这个人，约他来一场采访。” 因为是直播讲解，黄占只是看了并没答应。 录像播完了，会场一片惊呼，口哨声四起。 主持人约翰卡森还问大家，想不想看看这件神奇的乐器，神奇而又帅气的演奏者？ “OK！” 台下欢呼声如雷。 主持人伸出手高呼：“让我们欢迎神秘天朝的密斯许先生。” 哗。。。。。 又是一阵暴雨般的掌声。 当许四海一身燕尾服，抱着古琴从后台走出来，屏幕上忽然切换到明星的座位上。 名气如日中天，红的发紫的著名大歌星杰克逊居然起立鼓掌迎接。一起起身还有歌星莱昂纳尔----里奇。 两位大歌星起立迎接一位天朝来的，名不见经传的稀有乐器演奏者，这让大家都感觉很奇怪。 好像这个天朝许，还没伟大到如此地步吧？ 现场观众在纳闷，大使馆也再纳闷，香江直播间黄占同样搞不清楚原因。 等到画面切换到许四海已经站在约翰卡森的身边，忽然又给切到杰克逊这边，他还把两手塞进嘴里，用力吹了口哨。 这还不算，还当着摄像机面高高举起两个大拇指。 这意思大家就很明白了，是表示很厉害的意思。 于是大家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天朝许到底厉害在啥地方？ “泥豪”卡森还用蹩脚的中文和许四海打招呼，而许四海却用熟练的英语说“拜托你卡森，我们还是说英语吧，这样也方便观众。” 华盛顿大使馆，柏建设还很自豪的说，这小子的英语还是我教的，没想到还越老越好了。 到这会，霍大少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几天许四海早出晚归，估计是在排练节目，而他今天穿燕尾服就是为了上台准备的。 “这扑街，不；是怪胎，瞒的倒是挺紧的！” 卡森问许四海，手上这张琴真的有三千年的历史？ “只多不少，我说的都是有明确历史记在的时间，上古传说还没算进去，不然就要有四千年的历史。” 卡森惊叹：“哇，好悠久！今天能否给这么多观众现场演绎一收流行曲子吗？” “完全可以，不过我还需要几个帮手。”许四海提高了嗓门，手指后台：“欢迎小鹰乐队，我要和他们一起演奏一曲，《加州旅馆》！” 嘘。。。。。。 哇。。。。。。 观众都快疯了，小鹰乐队的《加州旅馆》乃脍炙人口的好歌，尤其是歌曲开头长达三分多种的前奏，简直美极了！ 现在这个天朝许想要和小鹰乐队合作，必然是要演奏这一段前奏曲的。 且听听音质和效果如何？ 现场鸦雀无声，许四海正襟危坐，面前琴桌上摆放着他从香江带来的“鸣泉琴”。 身后六把高脚椅上还有几名吉他手，，小鹰乐队主唱唐---亨利，手拿一对沙球，站在许四海的身边。 正文 三百一十 霍大少的美国行 四 许四海静气凝神，刚要准备弹琴，台下忽然有个声音传来：“天朝许，你的辫子呢？” 顿时许四海的眼神锐利起来。 身边唐---亨利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这种场合公然宣扬种族主义。 他娘滴；这是在打我许老四的脸啊！ 许四海心里气的咬牙切齿！ 真的，要是现在没啥人，他一定会冲过去打的这家伙亲妈都不认识他！ 问题是现在此地是公众场合，还在电视直播，骂娘打架都只能显示自己的无能。 现在；万众瞩目；必须要用自己的智慧来征服这些白皮猪！ 华盛顿的大使馆，工作人员也气愤不已，还嚷嚷着要大使去提抗议！ 许四海面带笑容摘下话筒，起身后还特意把后背转给观众们看，“各位观众，请看我有辫子吗，没有吧。 其实早在1911年，天朝就取消了辫子，而你们美国某些人的思想也太落后，脑子里居然还存放有近百年前的老思想。” 此时约翰卡森也上台，他一个劲的朝许四海道歉，同时严厉谴责刚才这种言论。 “错的不是你，而是组委会”许四海依然面带笑容，“这种人不该请到这边来，他最合适的位置应该是大都会博物馆的展厅。” 大都会博物馆的展厅？ 这句话不单约翰卡森没听明白，台下观众们也听明白。 许四海：“一个现代人，却拥有一副100年前的大脑，这种怪胎难道不需要展览下？” 这下主持人算是听明白了，卡森还符合说是该拉他去大都会博物馆展览，让这种肮脏的灵魂曝曝光！ 台下带头杰克逊起身鼓掌，他还大呼：“许，你是最棒的，别理那些杂种！” 来昂纳尔站起来了！ 霍大少也站起来了！ 随后越来也多的嘉宾，观众全都站起来为鼓掌加油！ 在电视台解说的黄占看了连连说好，还夸徐四海有急智，辛辣的对答非常到位！ 华盛顿，大使看了也说许四海做得好，很巧妙的扳回局面。 大使：“他娘滴就算小许把面子扳回来了，老子还是要提抗议！” 许四海朝大家虚按双手，示意安静。 他随后说道：“我来到这里，这就说明天朝人已经敞开胸怀拥抱世界，我们再次要融入世界大家庭。 来吧朋友们，让我们欣赏天朝古典乐器；和现在流行乐的合奏，这就是天朝融入世界大家庭的明证！” 大使馆电视机前，柏建设对许四海这两句话赞叹不已，连说这小子真会说话，可以说是滴水不漏，顺便还把天朝的改革开放推介出来。好！ 许四海：“音乐，开始！” “砰砰砰。。。。。。” 一阵手鼓响起，随即唐---亨利沙球跟上，之后许四海清丽的古琴声随之响起，后边还有作为衬托的吉他声。 摄像师的镜头还盯紧了许四海拨弄琴弦的手指，给他来个特写。 哗哗哗，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这是对音乐的尊重，更是对许四海的敬佩！ 。。。。。。 。。。。。。 一曲唱罢，掌声四起，唐----亨利主动弯腰和许四海握手，“许，你是最棒的！” 随后颁奖的就是最佳专辑奖，嘉宾竟然是杰克逊。 他手拿小卡片走到话筒前说，许是最棒的，也是自己尊敬的大音乐人。 “大家都知道由我主持，群星演唱的《天下一家》，但你们知道吗，这首歌就是许亲自写的，这是多么伟大的爱心啊！” “上帝呀，《天下一家》竟然是天朝许写的，这不可思议了！”约翰卡森还惊呼：“好吧，让我们先看看今年的最佳专辑花落谁家。” 摄像机全都盯着杰克逊手上小卡片。 就看到杰克逊慢慢的把卡片打开，“最佳专辑《回家》！” “哇。。。。。。！”小野高兴的都蹦起来了！ “就应该这样！”霍大少也放心了。 随即索尼唱片的总监小野江飞笑眯眯的走上舞台，接过杰克逊都给他的奖杯------一个金色的老款留声机塑像。 这个奖杯现在还没刻字，要等到是事后才能补上。 据说这是为了体现公平公正！ 小野上台也说了感谢观众；感谢评委之类的吉祥话，随后又说：“你们知道这张唱片的作者是谁吗，他就是天朝许，这场唱片所有曲子都是他一个人写的！” 哇！ 全场再次掌声雷动！ 小野：“感谢许君，希望再次合作！” 电视机前，黄占大呼“我真该死，可以说是有眼无珠，小看了许先生！” 而在华盛顿大使馆，柏建设却纳闷了，他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许老四还会作曲写歌，“这小子还有啥是他不会的？” 最佳流行器乐演奏，竟然还是《回家》这首单曲。 刚刚下台的小野只能再次上台领奖，他还说在排练时就知道这首曲子一定会大红大紫，现在果然应验了。 约翰卡森还把许四海叫到台上，说他写曲子写的很好，现在已经有目共睹，为什么不多写点流行歌曲？ 对呀，台下无数男女歌星谁不缺一首好歌？ 大家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许四海，希望他能答应下来。 还有女歌星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在颁奖礼后的酒会上，给这个帅气的天朝许一点迷魂汤，最好能把他带回闺房就更好了！ 出租一夜皮肉，就能换来一首霸榜的好歌，还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吗？ 这既不是第一次出租，也不是最后一次，还能尝尝天朝帅哥的滋味，何乐而不为？ 有这想法的不单是现场再座的歌星，无数在电视机前观看实况的歌星；都有找许四海要歌的想法。 在香江，黄占就被盯上了。 在小日本，被顶上的则是小野江飞和渡边舟。 最佳器乐编排，居然还是《回家》唱片中的《与兰同在》。最佳年度制作，还是《回家》 现在，最佳专辑；最佳流行器乐演奏，最佳器乐编排，最佳年度制作全都归属于《回家》这场唱片！ 该有的全有了，没想到的也有了，小野满意的不能在满意。 现在小野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死的拉住许四海，要他在搞出一张能得奖的好唱片！ 钱，已经无所谓了！ 最后分量最重的最佳流行女歌手颁给了惠特尼——休斯顿。 最佳男歌手为菲尔--柯林斯。 这都是大牌！ 正文 三百十一 霍大少的美国行 五 颁奖礼之后还有格莱美组织的大型酒会，地点就在许四海入住的华尔道夫酒店，这也是娱乐圈社交的一件大事！ 在这里明星可以互相熟悉，也可以聊些内部的话题，有贼心的还可以约一约女明星。此地更是搭讪实力大款的好机会。 霍大少是许四海的朋友，他也外快得以参加。 满屋子星光闪烁，不是光溜溜的后背，就是白花花的胸脯，简直晃花了霍大少的眼睛。他尽管端着酒杯，可咽下去的口水已经让他肚子鼓鼓的。 他不得不承认，欧美女人太豪放了，太雄壮了！ 大宴会厅的一角，组委会负责人还在和许四海道歉，并保证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发生！ 许四海也很大度，笑称这都是些臭虫，藏的还很深，每到你不在意的时候就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没错，就是这样的！”约翰卡森也笑着附和，“许，能否到我的今夜秀做客，我非常期待。” “荣幸之至！” 俩人还约好了，三天后派车来接，估计要拍摄一整天时间。 这边散了，许四海又被杰克逊拉进他们的小圈子。 许四海看了下，这个圈子有杰克逊；莱昂纳尔----里奇；惠特尼—休斯顿，唐—亨利；芭芭拉—史翠珊，这都是当下美国歌坛实力派的唱将。 杰克逊大赞许四海在台上说得好，那些怀有种族歧视的家伙，就该被放在大都会博物馆的展台上去展览！ 这个圈子大嗓门，还引起某些仇视有色皮肤者的不满。 许四海担心霍大少一个人会有孤独感，哪知他已经和一位穿露背装的靓妹相谈甚欢，自己也就没去打搅他们。 “许；你好。”一个光着大凶的妹子走过来，还和许四海碰了一杯。 这是酒会，碰一杯也很正常，大家互相熟悉下而已。 但这位女星随后的话却让许四海吃惊不小：“许，我买了一张水床，有没有兴趣我们一起试试？” 我草，这是反过来约炮啊，真够豪放的！ 许四海看了下眼前的女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他婉言谢绝说自己这几天的日程都被排满了，实在是没空。 女星那个还不愿意放弃，要和许四海一起去卫生间，要让他爽一把。 “不方便。”许四海赶紧开溜。 许四海刚刚摆脱女歌星的纠缠，又被男歌星给缠上，好些人都哀求许四海能为他写一首歌，只要许四海答应价格随便开！ 还有的想要约徐许四海一吃饭，一起喝咖啡的不计其数。 “许；你好。”许四海又被拦住了。 来人自称环球唱片公司的，想和许四海约个时间好好谈谈。 可惜这位话还没说完，许四海就被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小野拉走了。 小野：“许已经和我们订好了下一张唱片，这里没你们啥事！” 开玩笑，索尼音乐下一张唱片全指望许四海了，这要是被拉走了还怎么玩？ 许四海和女歌星调调情，约个炮啥的，小野一概不会过问。和男歌星谈两句，就算为他写一首歌也没啥。 可就是不能和其他唱片公司的人有半句交流！ 这是小野今天的底线！ 酒会过半，有个喝的醉醺醺的男歌星凑到许四海身边，请他当场写一首歌。 有认识醉鬼的的还说：“费迪南，写歌要有情绪，现在怎么行，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也有心怀嫉妒的，希望许四海能当场出丑，也出言说天朝许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每一首曲子都是很棒很棒的，现在写一首应该没问题。 更有说：“写吧，写个曲子纪念下这场盛会！” 更多人说天朝许我们很崇拜你，就请你漏一小手吧！ 许四海暗骂，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就是在捧杀！ 不过爷是穿越者，这点小事难得到哥！ 一旁霍大少看了心里直打鼓，他担心许四海硬出头万一写不出来，刚刚积攒起来的好名声就被毁了。 许四海朗声说道：“我现在就给大家编一首歌，它的名字叫《远航》。” 随即歌词滚滚而出： “我在远航；我在远航。 远涉重洋只为回到家乡。 我在远航；乘风破浪， 只为回到你的身边，获得真正的自由。。。。。。” 一众宾客听了歌词，都觉得有些伤感。 约翰卡森还喃喃自语，许这是受了委屈，想要回家了。 这首歌原本是后世英美法西四国合拍的电影《哥伦布》的主题歌，主唱也因此一炮走红，后是还被尊为经典！ 不是经典，许四海也记不住！ 抄起吉他，许四海用他那烟嗓引吭高歌，摄像师马上就把镜头对准了许四海。 伤感的歌词；再加上烟嗓，使得这首歌更加沧桑，直击人心，引人共鸣！ 一曲唱罢，来宾们全都拍手叫好。 要知道这可是急就章，是仓促下写出来的歌，就已经好到这个地步，许四海还是在就精雕细琢，那还不红透半边天！ 男歌星一个个两眼放光；恨不得把这首曲子据为己有，女歌星则更加疯狂，想要付出一切代价让许四海为自己写一首好歌。 老鹰乐队的主唱唐---亨利觉得这首《远航》非常适合自己是嗓音，还厚着脸皮和许四海要了个试唱。 就在刚才，他已经把曲子给背出来了！ 试唱前许四海还给乐队的乐手们讲解下，哪里该配啥乐器，音量高低，说的非常详细。 “开始！” 和缓的音调立即起来，许四海还站在前边做指挥，实际他就是在打拍子，只是乐队那里该高那里该低，指挥歌手曲调哪里该缓和，哪里该高亢。 有了完美的配器，再加上专业歌手的演绎，这首曲子就更好听了。 小野江飞还幽幽的说一首经典就此诞生！ 约翰卡森：“我们躬逢盛事！” 老鹰乐队的歌手们都说唐----亨利唱得好，非常动听，还建议他把这首曲子的版权给买下来，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这本就是唐—亨利之所想，他立即就和许四海商议购买版权。 许四海轻飘飘一句话，过两天我让版权律师过来和你们谈。 “OK！”唐—亨利还说：“只要许四海愿意出手，一切都好说！” 再坐有个加拿大人布莱恩，他自己也是烟嗓，也出过几张唱片，他看到许四海刚才唱的《远航》其实也很适合自己的嗓音。 但他慢了一步，给唐—亨利给捡了便宜，这小子就想找许四海谈谈，看能否专门为自己写一首歌，为此他愿意倾家荡产！ 只要歌能红起来，一切都不成问题！ 等到酒会结束，许四海手上已经拿了厚厚一叠名片，还有没带名片的直接用餐巾纸写了电话号码，硬塞到许四海的手上。 正文 三百十二 霍大少的美国行 六 回到宾馆，霍大少抑制不住激动心情，他直接给顾生水挂电话，“嗨，你这次没来格莱美，可以说是吃大亏了！” 顾生水此时尚在特区管理服装厂，听了顿时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出啥不起的大事？” 随后霍大少就把许四海在格莱美奖大出风头的事，给添油加醋详细说了，足足说了有十几分钟，而顾生水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了顾生水还大叫许四海这小子太不地道了，有这么大本事也不通知我们一声，不然大家一起去纽约给他助助威多好。 霍大少：“就是！” 说着说着俩人就说的歪楼了，顾生水还说有了这种好兄弟，今后泡小明星小嫩模就方便多了，只要让许四海随便写一首歌，这不就成了？ 连泡小明星必须的买房子，买首饰都能省了！ “可不是！” 霍大少这才想起还有这些潜在点好处，简直太棒了！ 江湖救急，这才是真兄弟！ 等霍大少再给照顾父亲的邹一帆打电话，他听后直接要霍给许四海传话，要他回来时必须要从香江过，还要给他准备一首美女唱的歌，不然他决不会方过许四海！ 挂了电话，霍大少顿觉自己才是那个最笨的，其他俩狐朋狗友马上想到要充分利用许四海的创作才能，而自己呢，还要靠他们的提醒才明白过来。 他还自责：“我怎么这么老实啊，太不划算了！” 晚上，心情大好的霍大少还电话预约了一个“外卖”，舒舒服服的享用了一晚上。 还是在外旅游好啊，简直神仙过得日子！ 第二天，布莱恩—亚当斯抱着忐忑的心情敲开了许四海的客房大门，本来许四海是想拒绝的，但他听说来者是加拿大的布莱恩，马上又变得热情起来，将布莱恩迎入客房。 略略寒暄几句，布莱恩直入话题。 “许，我很崇拜你的才华，尤其是昨晚上您学的《远航》，我觉得这首歌最合适的人其实是我，可惜您已经把这首歌卖给唐—亨利。 这次来是想请您为我量身打造写一首歌，为此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说完布莱恩两手合十：“拜托，请不要拒绝，我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来的。” “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 “谢谢！”布莱恩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 只要天朝许答应为自己写歌，那大红大紫指日可待！ 红了之后广告代言，宣传出镜就会滚滚而来，失去的那点碎银子很块就会翻无数倍挣回来！ 看客房里也没吉他，许四海还电话小野，在索尼这边借了个排练室。俩人当即开车过去。 许四海花了半天时间，给布莱恩—亚当斯写了一首《一切为了你》。 这是91年的电影《罗宾汉》主题歌，在美国霸榜15周，在英国霸榜高达 17周，还成了经典。 布莱恩得了新歌开心的不得了，还约定具体价钱和许四海的版权律师详谈。 又一天，NBC电视台派车来接许四海，参加《今夜秀》的采访。 《今夜秀》这个节目可是有年头了，1950年代就开始创办，一直延续到现在，将来还会被延续下去。 本来导演还想让许四海去化妆间稍微捯饬下，许四海傲然说自己这张脸还要涂脂抹粉？ 让支持人约翰卡森听了大笑，化妆的事随即作罢。 当许四海进入演播厅，全场观众都起身鼓掌。 约翰卡森还笑称，这是对大音乐人的致敬。 “谢谢！” 许四海还送给主持人一副画，约翰卡森还问能否打开看看。“可以！” 一头白发的约翰卡森当着镜头的面，直接打开了卷轴，画面为一副线描的圣母像。 这幅画许四海本就准备在美国送人的，所以画的很用心也很精致，将圣母的慈悲与爱心，用神态描绘的淋漓尽致。 “太棒了谢谢”老头很喜欢这幅画，还问“请问是您画的吗？” “当然，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约翰卡森马上说许四海会乐器，还会写歌，现在还知道他会画画，简直就是个艺术家！ “不，我的职业其实是收藏，我是个收藏家！” “收藏家？收藏古董？” 许四海点点头，自称是天朝文物的收藏家，现在也开始收藏些欧洲的古董。“其实我也很想收藏些美国古董，可惜你们美国的历史太短了，没啥值得我收藏的。” 约翰卡森承认美国没啥历史，但他为了扳回一点脸面还强调美国很强大，很皿煮，很自由。 许四海：“据说老毛子也也自称很强大；很皿煮；很自由，法国人更是说他们除了有上述三项，还多了个浪漫。” 许四海还介绍，自己因为喜欢收藏，兜里又没几个大子，所以才想通过写歌挣点外快，多添上几件好藏品。 他还冲着镜头打广告，自己前两天刚刚卖出两首好歌，兜里又有了点闲钱，要全纽约市的古董商都去找他，只要东西好他会给高价！ 这也是许四海上节目，和电视台说好的。 支持人：“许，你小小年纪就是个大大的艺术家，令人敬佩！” “不敢当，艺术是无止境的，我不过是个爱好者而已！” 约翰卡森：“这又是亚洲人的谦逊。” 俩人又聊起古琴，许四海介绍古琴在天朝古代是学者和隐士的象征。 弹古琴的人在天下太平时，长长会隐居在远离尘世的深山，如果天下大乱，这些贤者又会仗剑匡扶正义，事成之后继续隐居深山。 “啊，多么伟大的思想！”约翰卡森不禁赞叹。 再问起许四海还准备搞啥大作出来，索尼音乐可是眼巴巴的等着明年上领奖台。 “我听说纽约最初的原住民为印第安莫西干人，我想下一张唱片会有几首印第安风格的曲子，主打曲就是《最后的莫西干人》。” 约翰卡森皱了皱眉头，知道许四海是在领奖这天收了刺激，他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反击下。“《最后的莫西干人》已经有了，您是想改编？” “没错，版权方面索尼音乐已经谈妥了，还有另外两个曲子也是。” “好的，祝你成功！” 正文 三百十三 霍大少的美国行 七 当天晚上约翰卡森采访许四海的《今夜秀》，就在电视上播放。 最后许四海那句“纽约原住民莫西干人”这一句，深深的刺痛了白人至上主义者的心，他们决定给许四海点厉害尝尝，要他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晚上十一点，许四海的客房再次被敲开，随即一个大号拳头就击打过来。 “嗯。。。。。。？” 许四海眼中闪过一道历光，伸手一拨，就把这个歹徒拉进客房，随即一顿爆打，直到这家伙倒地起不来为止。 “他妈滴，是谁？”许四海气的都想打死这个家伙，但他不能，他需要找到幕后黑手！ 随即许四海拨通了约翰卡森的电话，“对不起约翰，我有要紧事，我在宾馆客房被袭击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狗屎！”卡森听了也很愤怒。 他也冷静片刻，要许四海先保护好自己，所有事情都由他来。 没一会，约翰卡森就来了，他还带来了摄像机和采访用的话筒，在卡森的身后还有两位警官， 记者和警官都来了，酒店值班经理当然要来看看情况。 值班经理通过已经打开的客房门看到，里边躺着一个壮汉，还有一个脸上气呼呼的亚洲人。 就看到约翰卡森用话筒采访这位亚洲客人，“许，说说是怎么回事？” “老实说我这的不明白，我今天刚刚参加完您的《今夜秀》，还想还好休息下，有人敲门我就打开了，随即拳头就伸过来了，还要我学过功夫，将这个歹徒给打趴下！” “你们看看”许四海随即手只歹徒的胸前，赫然有“KKK”三个刺青。 “是三k党？”约翰卡森失声惊叫。 随后纽约市的警察也问了许四海几句话，再将这个歹徒给带走。 酒店的值班经理气的要死！ 这是在败坏酒店的声誉！ 要知道这可是家豪华酒店，入住的非富即贵，现在闹出这种丑闻酒店还怎么活？ 值班经理而已赶紧给老总打电话，通报刚刚发生的情况。 酒店老总也吓出一声冷汗，随即又向董事长汇报，还指出这件事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换顾客以放心，不然谁还会来住？ 等值班经理再次返回许四海的客房，他看到现场只能摇头，因为现场已经被记者们给挤满了！ 乌央乌央的全都是记者，连走廊都站满了记者。 值班经理觉得这样不行，客人的安全完全丧失，他马上就给客人换到总统套房去住，还不住嘴的道歉，并保证一定给与安全上的保证。 许四海想想心里的气难消，他又给华盛顿的大使馆打电话，直接把柏建设从床上拉起来，向他通报了这件事的详细过程。 “什么，还有人想要害你！”柏建设气的咬牙切齿：“你没受伤吗？” “怎么会，歹徒倒是趴下了。” 柏建设要许四海注意安全，这几天尽量少出门，他这就给大使汇报。 大使听了也是义愤填膺，前一次颁奖礼上有人出言不逊，大使就很生气，这回自己的同胞还被有预谋的袭击，他更加气愤。 直接短话挂到美国国务院，强烈抗议对天朝公民的不法行径，还要美国佬确保许四海的安全。 电话那头美国务院的人还一头雾水，挂了电话又打听了一番，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向国务卿做汇报。 没多久杰克逊，小野江飞也知道这件事，他们都非常愤怒，还说一定要给警察施加压力，将这件事彻底查清楚！ 第二天早上，许四海在总统套房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早新闻，新闻第三个就是和自己有关的那个。 新闻里有自己的特写，问话，还有歹徒身上三k的刺青，以及约翰卡森愤怒的谴责。 随后还有大使馆的抗议，杰克逊；索尼音乐的强烈谴责！ 同样时间，老毛子；法国；英国在纽约的记者站都觉得这是个好新闻，他们迅疾将这条消息发回国内，要国内好好那美利坚开涮。 湾湾情报站小头目看了新闻也想插一脚，因为许四海在奥运会开幕式上给他们喊话，以至于这个消息还传到湾湾去了，引起很大的波动。 他们也想要报复一下，再把责任推给3K党。 小头目还和办事的说：“我们不要把人给搞死了，吓唬一下就行，千万别出人命，不然美国爸爸会生气的！” 一家情报机构，想要搞到许四海的居住地还是很容易的，下午就有人冲着许四海居住的房间开了两枪，击碎了两块玻璃，还在墙上留下深深的弹孔。 许四海越发愤怒，他再次如法炮制，再给约翰卡森打电话，述说自己又受到枪击，还给大使馆打电话寻求保护。 敌暗我明，自报是必须的，自己还年轻，还有几十年好日子好过，目前苟一下算不得什么。 “啥，还有枪击！” 这次电话是大使先生直接接听的，他听后气的都想把电话给砸了！ 大使随即直奔美国国务院，要当面找国务卿舒尔茨好好谈谈。 而在酒店，值班经理再一次看到电视台记者到来，而且来的还是约翰卡森，还有大批警察，值班经理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他想：“难道天朝许又受到袭击了？这是哪个狗娘养的要和我们华尔道夫酒店过不去？” 值班经理让人通知老总，他自己跟着约翰卡森再一次到总统套房。 等值班经理看到总统套房破碎的窗户玻璃，墙上的弹孔，他自己都要气疯了！ 要是有枪，他一定会朝天开几枪发泄下心头的怒火。 而约翰卡森更是面色严肃，手指墙上吓人的弹孔，“这是犯罪，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警局必须要尽快找出罪犯，不然纽约市的纳税人不会放过你们，酒店也不会放过你们！” 当摄像机对准备许四海，问他有何感想，许四海苦笑说“我只想说两句话，‘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 没办法，酒店再给许四海换房间。 连带霍大少也换到最安全的房间。就这他还不满意，嘴里骂骂咧咧的控诉酒店没有招待好！ 快到天黑时，许四海和霍大少被大使馆的防弹车给接走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晚上，天朝许再受枪击的新闻一经播出，顿时在纽约市引起轩然大波。 纽约是什么地方，那是豪富聚集之地，华尔道夫也是他们经常去的大酒店，许四海入住不安全，他们住了也不会有安全感。 豪富门随即给城府施加点压力，把警局这些渣滓给清除掉。 正文 三百十四 霍大少的美国行 八 而许四海在接受约翰卡森采访时说的：“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这句话，也在世界各地被传颂。 所谓美利坚的富饶，安全，这些幻相全都被戳破，数不清的美国外交家打电报回来，告诉国务院自己国家被嘲讽，形象都快崩塌了！ 这些嘲讽美国的国家中，尤以老毛子为首的华约国家为主，在他们的电视台，许四海第一次客房里的歹徒，第二次总统套房的弹孔被反复播放。 更绝的是，老毛子的大使还在电视上说，欢迎许四海到毛子国去旅游，那边绝对不会有种族歧视，就没有“枪击每一天！” 杰克逊再发表声明，很多歌星纷纷出言谴责这种暴行。 我大灯塔国竟然被老毛子嘲讽，国务卿舒尔茨看了各地发来的报告鼻子都快气歪了。 目前正是天朝和美国蜜月时期，两国共同对付入侵阿富汗的老毛子，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这是戳朋友的眼睛吗？ 还要不要搞全球战略了？ 查！ 这是总统在下令。 差！ 中情局也在调查。 国务院额也在派人你调查。 可惜插了好几天，愣是啥结果都没查出来。 至于第一次就被许四海打晕的那个三K党暴徒，不过是个最低成的小虾米，他也是被人电话联系的。 再加上天朝大使馆三天两头打电话催问调查结果，都快把舒尔茨的脑袋搞晕了。 “怎么样才能平息天朝许的怒火？”舒尔茨问手下。 有个手下看过许四海那场《今夜秀》，他知道许四海喜欢收藏，他建议不入送几件好东西给天朝许，或许就能让他宽宽心。 “要是能把他哄回国，事情不就了了吗？” 美国国务院的人在筹集古董，而特意被叫来的版权律师淡路健一也把事情办好了，他还跑到华盛顿的天朝大使馆向许四海做汇报。 淡路报告说，卖给唐—亨利的曲子售价300万美金，卖给布莱恩—亚当斯的曲子为500万美元。 此外还有索尼音乐给的版税600万，其他电台电视台给的专利费300万，钱都基本转给东亚投资的岗仓不凡，给他做投资去了。 许四海：“很好，你给我带句话，日元最近还会有大动作，要他盯紧了。做好了你们全都大富大贵！” “嗨！” 淡路一个立正，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 再返回客房，等候在那里的霍大少看到许四海脸上笑眯眯的，就知道他又占了便宜了。因为版权律师来了吗，不就是谈版权的事情。 “又赚了多少？” “让我算算。一个300一个500，还有个600，再加上个300，应该是1700百万美金。” “这么多？” 霍大少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还说在香江的歌星没那个这么富有的，许四海怎么会赚这么多？ “老哥，香江才屁大点地方，又有多大的市场，我这些歌曲那都是面向全球的，收入自然不能和香江这些小地方相比。” 霍大少又哀叹，许四海随便写点就是几百万美金，还有人抢着要。在香江做实业一年也挣不了1700美金，还是娱乐业挣钱呐！ 许四海第一次卖歌曲给谷村旧司很便宜，而这次为啥这么贵？ 当初不是没名气吗，只能便宜。现在今时不同往事，许四海的曲子出名了，价格自然大不一样！ 又两天，已经快到年关了，许四海估摸着今年是回不去了。 就在年三十这天，美国国务院拍派人来拜访，说是给天朝大使馆拜年来了，还点名要见天朝许。 美国务院的人和天朝大使说了几句新年好之类的吉祥话，随后就把话题扯到许四海的身上。 还从手提包里掏出几张照片给许四海看，问他这上头的古董喜欢吗，喜欢的话马上就可以送过来。“许，希望你能手下礼物，把过去的不愉快统统忘记。” 礼物一共有五件，有好像是宋徽宗的画，一个青铜四方小鼎，唐代金子的大粉盒，唐三彩的蓝釉大马，好像是犍陀罗的大佛像。 许四海想现在是美国佬来求自己息怒，东西应该都是真的，这样的话消消气还是可以的。 “大使先生您怎么看？” 大使完全明白许四海的意思，他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就算了吧。” 许四海还提了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东京的出光美术馆那个元青花大罐子，他请求前来的每国务院的办事人员给帮个小忙，让他们把罐子卖给自己。 “OK，保证办到！” 办事员只求许四海能息怒，这点小事他包了！ 至于那个出光美术馆怎么想的，他这个美国爸爸无需考虑。 只一小会时间，一辆小卡车就金额入天朝大使馆，从车上卸下几件好东西。 许四海看了下，有宋徽宗的御笔《竹禽图》，画的非常棒，唯一让许四海不满的就是尺幅太小了，才几年一点五个平方尺。 一个西周早期的长方形小鼎，里边还有文字，大概意思的是：虢叔作旅簋，其万年永宝。 还有50公分高的唐三彩蓝釉大马，唐代唐代珍珠地鹦鹉纹银镀金大粉盒。 许四海本来看照片还以为这只粉盒是纯金的，不曾想却是个银镀金。 最后一件为公元一世纪左右，犍陀罗时期的白色大理石的佛坐像，这是个完好无损的绝品。 约两千年的时间还保存的这么好，绝对少见！ 许四海看了这些好东西，也只好说声算了。 区区小民，还能斗得过美利坚政府？ 多少补偿点就知足吧。 晚上就是年夜饭，大使馆也做了很多好菜来招待所有工作的人员。 闲的没事的许四海还自掏腰包，买了波士顿大龙虾，还买了三子小羊，给大使馆的同志们加餐， 还小小的露了一手烤羊肉的绝活，他烤味道羊肉串外焦里嫩，汁水丰富，鲜美可口，令大使馆的同志们拍案叫绝、 更绝的还有许四海的文艺范，他自弹自唱，唱了《一切为了你》，还得了满堂彩！ 霍大少还告诉使馆的同志们，许四海这首歌刚刚买了500万美金! 可把大使馆的人给羡慕坏了，大家都说早知道许四海是大地主，那就狠狠的宰他一刀。 霍大少：“我做主，明天咱们狠狠的宰许四海一刀，让他花个万儿八千的。” 这话引得全场欢呼，大家都说这主意好！ 区区小钱；何足挂齿，许四海当场就答应了。 喝的微醺的柏建设还说，又有了胡同的感觉，多热闹啊。 许四海：“你这是想家了。” 正文 三百十五 霍大少的美国行 九 新年第一天，昨天那个送古董来的美国务院人员，再次打电话给许四海，通知他日本东京出光美术馆的事情已经办成了。 “许，联邦政府已经替你把钱出了，你只要回国时在东京停一下，把古董带走就行。咱们的事情两清了！” “OK！” 这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许四海不禁感叹世界变化的太快。过去自己去找出光老头，愿意出高价收购他的元青花“昭君出塞”大罐，老家伙死活不肯卖。 现在被美国爸爸轻轻一说，竟然立马就同意了。 这他娘的不是找虐吗？ 老十三！ 有了这个好消息，许四海再也坐不住了，他想马上就飞到东京把元青花大罐拿回家去。随即订机票去旧金山，到那边看看熊猫软件后就走。 等许四海和霍大少到达旧金山，柳家双胞胎亲自来接，还雇了一辆防弹车，双胞胎自己还配了手枪。 说是要保护老板的安全。 “老板？”霍大少又发现疑问。 他揪住许四海的衣服追问：“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四海暗暗叹息，有实力的人想藏都藏不住，低调都低调不下来，早早晚晚还是要被发现。 哎。。。。。。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怎么跟柳雨解释。 他遂把自己去年来美国，顺便投资了一家小型电脑游戏公司的事情简单的说了。 “什么，天朝方块居然是你搞出来的？”霍大少又愣住了。“扑街，你还有啥不会的？” “有，奶妈。” “去你的！” 等到了熊猫公司，霍大少看到这家公司竟然占了整整一层露面，公司里的员工都在电脑前忙碌着，他真心羡慕。 公司会议室，总经理比利开始向老板做工作汇报，霍大少还得以旁听的机会。 比利说公司从去年奥运会后八月份开始创建，到现在刚刚好整半年，营收8000万美金，因为多着了些新人，添加了设备，还剩下净利润6500万美金。 霍大少听了眉毛一挑，心说：“猴赛雷，这又是一家挣大钱的企业，看样子发展前景还很好。许四海不得了啊，自己是赤脚也追不上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吃他的；喝他的，使劲替他花钱，这才能让自己心里痛快些！ 比利还说估计到明年，天朝方块就将市场饱和，“我们需要有新的游戏，不然就要坐吃山空。” “哈哈哈，坐吃山空？”许四海都笑了。 他掏出金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建议大家先去吃个饭，剩下的事慢慢再说。“放心，公司是我的，绝不会有坐吃山空的事情发生。” 好吧，老板都这么说了，比利也把心放进肚子。 晚上，旧金山著名悬崖小屋饭店。 这是家建立在面海的悬崖上的一家饭店，透过落地玻璃窗还能看到大海，也是旧金山风景最好的景观饭店。 这家店历史悠久，屡烧屡建，已经五次了。 比利在这家店预约了座位，还预先点了菜，他们到达没一会，各色菜肴很快就奉上。 有香煎鱼肉；大螃蟹；奶油蛤蜊汤等该店的名菜。 许四海还是喜欢喝干白，其他人都喝红酒。 看到饭店外边入画的风景，许四海忽然有在这边买一套房子的想法，这主意还得到比利和双胞胎的竭力赞同。 比利更是说这件事就交给他，“老板你有啥要求？” “要求，要背靠大山；面朝大海，一个藏宝的大仓库，我要抬头就能看到星辰，俯首看到大海，最还再有个小树林就更好了。” 他还告诉比利不要在乎钱，将来公司会挣很多很多的钱。 房子买好了雇俩佣人看家，让双胞胎先住进去看门，顺便把放在公司的古董运过去，还有华盛顿大使馆也有一小部分。 比利笑称：“OK！” 霍大少听了更加羡慕，他唯有化嫉妒为食欲，拼了命的多吃多喝。 酒足饭饱，许四海还要比利给霍大少找个可爱的美人，他们几个到公司继续谈话。 比利完全明白，老板要和自己说些机密事情，要让这位霍先生回避下，给他找个靓妞是最好的借口。 霍大少自己也明白，人家这是要商议发财大计，嫌弃自己碍事呢。不过能有个靓妞，他心里早已经原谅许四海，就让他发去吧，只要有免费的靓妞就行了。 回到公司的会议室，就许四海；比利和双胞胎四人。 许四海又从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打开后又倒出好多花花绿绿的碎纸片。照例，他还是要亲自演示一番的。 有了天朝方块在前，双胞胎和比利马上就看明白了。 天朝方块是插满就消失，而这个砸碎星星确实只要有一排三个就能消失，横竖都可以。消失后的空位置还有上部方块来填补，倒是也挺好玩的。 许四海：“这个和天朝方块一样，都是先易后难，最好在带点简单的音乐。” 比例说设计的事还是归双胞胎，销售归他。“现在我有了丰富的经验，这次一定会销售的更好！” 喝了口水，抽了两口烟，许四海缓缓说道电脑行业才刚刚开始，铺展开来会彻底改变这个世界，前提非常远大，不是现在大家所能想想的。“称之为又一次工业革命也不为过！” 比利敏锐的觉察到了其中的信息，他心里一动，“老板有啥想法，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做！” “我们要生产游戏捞现钞，还要研发下一代赚钱的利器！” 双胞胎问方向何在？ 许四海说“邮箱，网站！” 他还解释说有了电子邮箱，今后书信就可以省了。只要将来网线联通了，就是远隔万里，一封电子邮件也能及时到达。书信，至少要十天半个月的。 有了网站，啥新闻都有，而且还比报纸来得快，介绍的详细，这样报纸也就是失去了市场。 “这是不是在一点点的改变生活？” “是的！”比利说这话时心里无比的佩服老板。“我就会坚定不移的督促双胞胎朝这个方向走！” 许四海意味深长的说“我心里有电脑应用的蓝图，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后边还有巨大的产业在等着我们，将来熊猫的软件的市值达到几千万美元也是有可能的！” 返回酒店的路上，许四海还问了柳大双研究硬件到啥程度了？ 柳大双：“已经研究了好几本书，我首选的主攻方向是硅片，马上就能开始动手试验了。” “试验成功消息必须要保密，人马上回国，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在这上头美国佬是一点都不客气的！” “明白”柳大双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正文 三百十六 终得元青花 小日本；东京；出光美术馆。 许四海一下飞机，顾不上倒时差顾不上休息，就由岗仓不凡驾车直奔出光美术馆，去收取他的元青花大罐子。 同机抵达的霍大少已经去饭店睡觉去了，说是晚上要带许四海到歌舞伎町去玩玩。 馆长办公室，出光老头一看到许四海，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里还有好脸色对待。 “老先生好，属于我的东西你该换给我了吧？” 没错，现在这只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子，其物权已经属于许四海！ “哼！”出光老先生冷冷的瞪了许四海一眼。 随即从办公桌底下捧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打开后又是一个装潢考究的锦盒，锦盒内才是许四海心心念念的元青花大罐！ 为了小心，许四海还把大罐子小心的拿出来鉴别下，看到真的就是原件，盖子也是原配的，完好无损。 许四海这才放心的把罐子再放回锦盒，随后封好木盒，放在自己面前。 “出光先生，美国佬是怎么让你割爱的？”这点许四海百思不得其解。 一提起这个话题，出光老头越发愤怒，他说美国佬威胁他必须要把大罐子捐献出来，不然就要在石油上卡他们。 “简直太卑鄙，，太无耻了！” 许四海听了暗暗好笑。 在日本美国爸爸说话还是很管用滴，这不一招就掐住了小日本的脖子！ 当初要是500万美元卖给自己多好，还能落个人情。现在呢，被美国佬掐住了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既知现在；何必当初。 本来许四海还想把这家博物馆的其他好东西也收购点，不过看到出光老头脸色不善，估计再说而已说不通，遂只能含恨放弃。 既得陇，那就暂且罢蜀，等以后有机会在谋划。 反正距离日美广场协议也没多久了，到时小日本的经济即将下滑，往后有的是时间和出光美术馆打交道。 再返回旅馆时，岗仓不凡还许四海说，他最近也在打听东京收藏家的消息，现在正有一对老夫妻想要把家里部分藏品出手，问许四海愿不愿去看看？ 来都来了，看看又有啥，许四海：“去，当然去！” 岗仓不凡的小车在东京转了好长时间，终于在一满是小别墅的社区停下。 下车后干仓还给许四海做介绍，这家具体是该干啥的不太清楚，但能住在这种地方身份绝对不凡。 岗仓还手指这家门里边的两颗大松树说，能种上有年头的松树，就说明人家已经住了好多年了。 家门口种松柏，这让许四海又点纳闷，在天朝只有墓地才会种上松柏。他想这或许是小日本的特殊风俗。 按下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个上了年纪老太太，尽管她还化了妆，看模样年轻时应该也是个大美女，就是矮了点。 进入屋里的小客厅，接待许四海的是个老头，看年纪估计要比出光馆长还要大些。在车上时许四海就听岗仓介绍过，老头名为嘉吉勇男。 许四海为了能买到古董，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嘉吉先生久仰了。” 嘉吉先生也躬身回礼，道了声不敢。 两下里一个说日语，一个说英语，在岗仓的翻译下就这么聊了起来。 得知许四海年纪轻轻也是个大藏家，在京城的家里藏有不少明清御用瓷器，和大量古代字画，嘉吉先生非常吃惊。 等他听说就在一个小时前，许四海拿到了出光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更是让嘉吉先生大吃一惊。 “一向只进不出的出光先生，居然把他镇馆之宝都卖了，这是何道理？” “住日美国大使帮忙说和。” 一提起美国爸爸，小日本都很听话，也就非常理解许四海为啥轻松得到镇馆之宝。 许四海的来意嘉吉先生是很清楚的，他随即从后边也拿来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打开后还是锦盒，再打开许四海眼睛一亮！ 锦盒里赫然摆放着一只汝窑小圆洗！ 这只汝窑洗外形就像个小碟子，浅浅的，釉色为最典型的天青色，釉层中还有细微的开片。古书上还形象的称之为“蟹爪纹。” 反过来看底部，还残存入窑炉装烧时留下的三个芝麻里大的支钉痕迹，。透过折断的支钉，还能清晰看到支钉里边香灰一样的胎骨颜色。 许四海肉眼看东西都对，他还悄悄的用异能检测下，果然是真东西！ 那可就要好了！ 许四海家里只有一只汝窑奁，这还是在那三爷家买来的，为了这只汝窑奁自己可是费尽了心机，连那三爷的儿媳妇都被忽悠的做配合。 现在又多了一只汝窑洗，这可是太美妙了！ 风尘仆仆也不觉得累了！ 问价，嘉吉老先生要价120万美金，这个价格不低！ 但许四海还是很愿意付出这笔钱。 一张支票签出，这只汝窑洗就属于许四海的啦！ 当然这笔钱不是个小数字，嘉吉老先生也和许四海不熟，支票还被嘉吉太太送到银行去兑现，验证过后才能算数。 但许四海是真心想要买，怎么会签空头支票，验证啥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为了不至于等待而冷场，嘉吉先生又拿了一只绞胎的瓷塑卧虎。 绞胎就是由两种颜色的瓷土叠在一起形成的花纹，这有点像大马士革宝刀，一层一层的全是花纹。 这种工艺要比单单用瓷土拉坯要高级得多，而且现在还是雕塑件，这就更加稀奇！ 许四海一眼就看出，这是北宋当阳峪窑的产品，而且还是精品！ “老先生，这个我也很喜欢，能否割爱？” “难得许君喜欢，就转给你吧。” 这只绞胎卧虎价格倒是不贵，才区区八千美金恶而已。和120万美金的汝窑相比，这点钱真的算不上什么。 一会时间，嘉吉太太从银行返回，笑眯眯的冲老头点点头，示意支票是真的。 老先生大笑夸许四海真信人也。 许四海还给嘉吉先生留话，以后他不想玩古董，或者会某一件玩腻了还请通知岗仓一声，他马上就飞过来。 后来许四海陆陆续续在嘉吉先生处，还真的收到不少好东西！ 正文 三百十七 追捧 香江启德机场，出口处一群人在欢迎许四海的到来。 这里头就有许四海手下的林天佑；邝世雄；还有许四海的好友邹一帆；顾生水，以及香江音乐人黄占，和各大电视台电台报社的记者们。 许四海乍一看到这阵势还很不适应，旋即他就明白这一定是喜欢热闹的霍大少搞出来的。 等许四海走出出口，一大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蜂拥而上，顷刻间就把许四海给团团围住。 有人问许四海得到格莱美奖的感受。 还有人问此次来香江会不会留下一两首好歌。 问许四海遭受袭击的也有。 多说无益，言多必失，许四海很假单的说了几句，随后赶紧上车走人。 而喜欢热闹的霍大少就被记者们拦住，非要逼着他也说点内幕出来，尤其是有关许四海的详细资料。 商务车上，林天佑还冲许四海直竖大拇指，“你真有本事，一个收古董的居然还能上格莱美，简直闻所未闻！” “门缝里瞧人！”许四海半真半假的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推上银行家的位置！” 林天佑好喜欢这句话，他直说就等着一天了！ 回到海景苑自己的房子，许四海的精神彻底放松下来，他半躺在紫檀木的罗汉榻上，打心底里觉得还是自家好。 家里头林百顺和婶婶田小兰也在等着，他们老两口看到许四海还很关心的问了受到袭击的事。 林百顺还说许四海已经小有身价，今后出门最好带上两个保镖，安全上多少有点保障。 这话许四海真听进去了，他决定以后再出门，至少要把自己俩师兄带上。 为了避开这不愉快的话题，许四海还把他在纽约交换来的宋徽宗的《竹禽图》拿出来，给林百顺鉴赏下。 林百顺看这幅画，足足看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才最初决定，这是一副真迹，是可以上大拍被人疯抢的绝品！ “这幅画和春天老四在巴黎收到的徽宗书法，合起来就两幅了，堪称了不起。就是你师傅还活着，他也一定会说这句话的！” 等再把从出光美术馆得到的；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子搬出来，林百顺更加惊奇。“这是人家的镇馆之宝，你是怎么得到的？” “枪击案美国佬的补偿，徽宗的画也是的。” 田小兰大呼这都是拿命换来的，太不容易了！ 晚上，顾生水和邹一帆联合邀请许四海在陆羽茶楼的包厢聚一聚。 包厢里，桌上摆了陈酿30年的威士忌，波士顿的大龙虾；日本的网鲍；温哥华的象拔蚌。至于烧鹅大虾之类的在今天都属于抵挡的，没资格上台面。 酒酣耳热，包厢里全都是霍大少一个人的声音。 他说：“你们不知道啊，许老四这个人做事深藏不漏，要不是他上了格莱美，大家还不知道他是个大音乐家。 这还不算，他在硅谷还藏有一家很赚钱的公司，前途无量的电脑公司！” “真的？”邹一帆和顾生水都有点不敢相信。 许老四一个玩古董的，要索会写点歌，那还可以说是看书看的很多，肚子里有学问。这可电脑时高科技，好像和古董一点都不沾边吧？ 邹一帆大骂许四海太不够朋友，都关系这么好了，做点事还打掩护高隐藏，这就太对不起便宜了。“该罚！” “我认罚！”许四海不用催，自己就倒了一杯干白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许四海喝干了一杯酒，邹一帆这才笑眯眯的发话。 啊，这不是白喝了？ “你啥意思?”许四海可不愿以再上当。 邹一帆说既然许四海会写歌，而且还写的很好，那他们将来泡妞需要好歌的时候，许四海绝对不能推脱，这事关兄弟们的性福！ 顾生水！“没做，你许老四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事情就这么定了！” “好嘢！”霍大少笑嘻嘻的直拍手。 霍大少还深有感触的说：你们是不知道啊，老四写歌挣钱简直就是在搂钱，动作太快了，格莱美颁奖礼之后的酒会上，老四当场写了一首叫《远航》的歌。 就在酒会上演唱了一次，当场就被老鹰乐队主唱唐---亨利买走了，“你们猜猜花了多少钱？” 邹一帆说十万美金。 被霍大少狠狠的瞪了一眼。 顾生水又在后边加个零，结果还是被霍大少白眼相对。 “知道吗，整整300万美金！”霍大少还说：“这还不算，没两天他又买了一首歌，这首歌价钱更厉害要500万美金！” 两首歌曲竟然买了800万美金，这让做实业的邹一帆和顾生水都惊呆了。俩人都说娱乐界太挣钱了，他们没法比！ 霍大少再说：“你们还没算上《回家》专辑版权费，这可是红遍全球的好专辑。” 邹一帆心里稍稍盘算了下，许四海在音乐上最少赚了有小两千万美金！ 换成港币刚好一个亿多点，堪称香江青年中的大鳄！ 这还没算上许四海在香江美国的企业，这要是都算上，几乎整个香江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自己那是赤脚而已追不上了！ 酒席结束，霍大少还面带悲愤的问邹一帆；问顾生水：“兄弟们，老四挣了那么多钱，我们该怎么办？” 邹一帆说要替许四海花掉点，这是在散财添福，是大吉大利的好事。“我们要去最好的酒吧，挑最靓的妞，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家兄弟！” 使劲花我的钱，这还叫对的起我，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霍大少的虎头奔上，邹一帆说自己看上一个女歌星想要追她，希望许四海能给写一首好歌，以打动美女的芳心。 “老四，我已经和人家做了保证，你一定要给我面子，这事关哥哥今后的幸福！” 许四海反问邹一帆，这次是奔着结婚去的，还是只想泡一阵子就分手了。要是奔着结婚去的他可以写一首，要是玩玩的就没这必要。 好歌也是不可再生的稀缺资源，写一首就少一首，送出去自然要看看清楚，值不值得。 当晚许四海被痛宰，但他而已得到帝王般的享受。。。。。。 正文 三百十八 追捧 二 一个早上补觉，许四海从新满血复活。 他可不像叫渣菲的家伙，还要成天靠泡枸杞子过日子。他可是六合门的高徒，打小练就童子功，啥样的妖精他降不住？ 双飞就想难道自己？ 不可能的！ 在许四海的眼里就没有攻不破的山峰，没有犁不好的田地，总之在这上头许四海无所畏惧！ 人家韦小宝有七个。。。。。。 自己还差得很远很远！ 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刚巧接电话的是老三。 他还问弟弟怎么去美国那么久，说好的回家过年怎么就耽误了，少个人怪冷清的。 通过这句话，许四海就知道他在美国遇袭的事大陆并没报到，这也让他放心许多。省得父母柳雨知道了，要哭哭啼啼的拴住他的脚。 老三还要弟弟回来时多带点进口的小礼品，他女朋友宁丽天天在吵，想要去香江旅游。还骂老三没本事，老四去了那么多天，他竟然没带自己出去过一回。 许四海听了直摇头，再说看来这个宁丽是个细化虚荣的，他们俩不合适。 “着你别管，我已经睡过宁丽，要对她负责，不然就是耍流氓，良心上过不去！” 哎。。。。。。80年代的人就是这么实诚！ 这对欢喜冤家的事他也管不了了，许四海只要求老三帮他通知下金玉良等三老，外加徐邦达启功，还有王世襄先生，要他们赶紧到香江来。 一切费用他全包了，有好东西鉴赏。“晚了自己就要回京了。” 老三：“呦，又挣了大钱了？” 老四又把熊猫软件的事说了，还要他保密，老三开心极了。 下午许四海正在练字呢，楼上邻居黄占前来拜访。 黄占见到许四海的第一句话就是：“人不可貌相，我黄占还是小看你许四海，没想到你在音乐上竟然有如此成就！” “过奖！” 坐下后黄占还说他在格莱美颁奖礼上，他在香江做讲解，看到许四海能上台领奖他很高兴也很自豪！ 随后黄占还说出tvb的邀请，希望许四海能去做一集访谈节目，和广大香江观众分享下音乐创作和得奖的过程。 “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啊，京城还有一大摊子事，不回去实在不行。” “太可惜了！” 黄占就开始自己和许四海聊起格莱美颁奖礼上的事，他们俩到是聊的挺开心的，一直聊到晚上。 回到家里立即给tvb打电话，通知他们许四海不愿意上电视，电视台的策划一阵失望。但他们还有预案，又给霍大少打电话。 他们早就知道霍大少这人就喜欢热闹，还喜欢听好话，被电视台一阵忽悠，霍大少真的就答应去劝说许四海上电视。 等许四海被霍大少“威逼利诱”，答应上电视，全香江的娱乐界都轰动了，他们都想挤到现场去看看。 不求马上就和许四海熟悉，就是握个手问声好，先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电视台还需要准备，约好了三天后由霍大少亲自开车将许四海送到电视台。 这天晚上香江佳士得的总经理威廉；也给许四海打电话，他首先恭喜许四海在格莱美取得的成就，随后话锋一转就要许四海那东西上拍。 自己又不缺钱，怎么可能把好东西拿去上拍，威廉的这个要求被许四海简单粗暴的拒绝了。 “许，我代表我的老师向你致歉，你两次拜访他都不再，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来威廉打电话是为了这件事，许四海瞬间就原谅了。 其他拿东西上拍那都是外快，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 老师们来香江！ 马嘟嘟也跟着来了。 许四海宽敞的大客厅坐满了老先生，林百顺还是作陪。 他们前几年已经来过一次，对这边的陈设之类的已经不稀奇了。 而第一次来香江的马嘟嘟，看到许四海的海景豪宅，奢华的装潢陈设，顿时就惊叹这是神仙般的享受。 徐邦达还说大过年的把他从家里叫出来，不拿点珍稀精品他是要发脾气的。 “爷您放心，这回绝对让您喜笑颜开！” “好咯，我等着！” 随即许四海拿出一只刚从日本买来的汝窑，和出光美术馆白捡的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子，顿时就把王世襄费墨等惊住了。 马嘟嘟更是馋的直流口水，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汝窑和元青花都是稀有藏品，为了慎重老先生们还翻来复起的验证，不管是从胎骨还是釉面，都没找到丝毫缺陷。 最好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两件是真的！ 得知这个汝窑竟然要120万美金，老先生们都吓了一跳。有人说太贵了，也有人说只要能买得到那就不算贵！ 徐邦达大笑，“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他夸许四海已经历练出来了，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已经修复一新的波斯银壶，在香江春拍上拿下的雍正款杏林春燕纹珐琅彩小碗，同样得到大家的赞赏。 王世襄说看了这四件东西，可以说大饱眼福这趟香江没白来，值了！ “字画呢？”启功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许师爷还笑呵呵的要大家不要急，随即还在大八仙桌铺上毛毡，这才拿出三个卷轴和一函书。 他先把书打开，“这是南宋版本的辛弃疾诗集，上头还有岳飞孙子岳珂的题字。” 说完他就转身让开，把地方让给老先生们。 “稼轩长短句？好东西！”徐邦达顿时精神起来。 鉴定古书比鉴定古画要容易多了，一会时间徐邦达断定这就是南宋版本的《稼轩长短句》，是非常好的一件藏品。 “一页宋版一两金哦！” 再到同样是在香江春拍上拿下的，赵孟頫的行书；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那山”全诗条幅，徐邦达和启功就看的很仔细了。 这俩人外带王世襄从卷轴的纸张；墨色；笔法；绫子各个方面来寻找错处。 字画一出手就是好东西，把启功的胃口彻底吊起，还让许四海赶紧再开一个卷轴。 等在一个卷轴打开，徐邦达一看到画面上那个熟悉的花押，他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竟然是赵佶的手笔，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什么，宋徽宗的御笔？”马嘟嘟也被吓了一大跳。 所有人都围拢在八仙桌四周，头伸的长长的；眼神紧盯着画面，好像一定要找出点错处来。 宋徽宗的花押为“天下一人”，但看上去只有个“天”字，古往今来唯此一家。 也因为他的画很有名，价值也高，作伪者不在少数。 不过这幅画在古代流传有序，上头还有徽宗最信任的蔡京的题字，南宋韩世忠的印章，以及元代宰相耶律楚材的题字，明代沈周的题字，清代恭王府的印章。 再加上宋徽宗特有的瘦金体书法，就算是徐邦达和启功费尽心力，找的汗都出来了，依然没找出画面上丝毫错讹。 最后两位老先生不得不承认，这幅字就是宋徽宗赵佶的御笔！ 正文 三百十九 追捧 再一副许四海子啊美国得到的宋徽宗的、，只有一尺半见方的《竹禽图》。这幅画同样被徐邦达和启功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判定是真的！ 两位老先生鉴定完这两幅字画，已经累得头上虚汗直冒，等许四海收起卷轴他们就瘫坐在罗汉踏上。 大呼这次来香江太过瘾了，真心没想到居然能看到两幅宋徽宗的真迹。“太幸福了，这个年过的才有意思！” 孟明轩还颇为感慨的说，尽管许四海的师傅已经故去，但现在老四有这番成就，萧越九泉之下也会笑出声的！ 一说起师傅，许四海心里一阵黯然，多好的老头，这么早就故去了，几乎没享受到自己发财带来的福份。 他起身朝各位老先生拱拱手：“各位爷，侄儿在美国还有些好东西，等攒的多了再把你们请过去鉴赏，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后头还有好日子要过。” 徐邦达听了很开心，他笑道自己一定好好活着，等着许四海邀请他到美国去！ “是的，是的。”其他几个老爷子也都这么说。 还有人夸许四海是个厚道人，心里还念着他师傅的好。 王世襄看到眼神呆呆的马嘟嘟，还要他好好和许四海学学，要多点小生意，兜里时有闲钱才能买到好东西。“老是靠那点死工资能买啥呀？” 这句话给了马嘟嘟以深深的刺激。 眼看着许四海的藏品蹭蹭往上涨，还收的都是精品好东西，马嘟嘟也眼红啊，，他发誓回去后也要做生意，靠工资成不了收藏家！ 启功笑对许四海，说他已经有两幅徽宗的作品，堪称徽宗专家！ 第二天许四海拜托林百顺带着老先生去街上逛逛，他还要去电视台做采访。 TVB 电视台的摄影棚内，高朋满座；嘉宾云集，许四海的到来得到全场嘉宾的起立鼓掌。 坐在嘉宾位置的沙发上，许四海左右看了下，摄影棚上头是密密麻麻的灯，台下除了嘉宾还有好几台摄影机，无数嘉宾都在盯着自己。 自己的身边则是霍大少，看样子他很享受众目睽睽的待遇。 今天色主持人为著名主持人郑裕琳和黄占，郑今年刚刚28周岁，正式风华正茂的好年景，言谈举止很有风韵。他们就坐在两位嘉宾的对面。 节目录制开始，许四海和霍大少都被请到台下暂时站着，由黄占做开场白。 他说自己有个邻居，年纪轻轻，长得挺帅的，过去他一直以为这小伙不过就是喜欢乐器而已。 没想到年他为索尼音乐写了10首曲子，其中主打曲《回家》更实在全球各大城市霸榜多日，还一举夺得格莱美最佳专辑，还拿了最佳乐器等奖项。 “哇，我最喜欢帅哥了，这样有才华的帅哥黄生你怎么不介绍给我？”郑裕琳还在一旁做陪衬。 “好嘢，现在就介绍给你认识！”说完黄占大声说：“欢迎许四海先生！” 嗡嗡嗡，在一阵欢迎的乐曲中许四海微笑着走上舞台。 哗哗哗，台下观众再一次起立鼓掌。 黄占；郑裕琳齐齐伸出手：“欢迎许生。您的到来让TVB蓬荜生辉！” 许四海今天一件普通的价格，下身为牛仔裤运动鞋，可以说全身每一件名牌，但令人奇怪的是，他浑身上下就是透着股吸引人的斯文气。 冲着镜头微微鞠躬，许四海还说为了他一个京城来的普通人，搞这么大阵仗很不值得。 郑裕琳笑称许四海太谦虚了，他要是算普通人，那么世上就再没杰出二字。 “您言重了，我愧不敢当！”许四海再次谦逊的推辞。 黄占这会说了，就知道许四海是个谦逊内敛之人，好多事情他都不会说的，所以今天还请了许四海的好友霍大少，请他来介绍下自己的朋友。 “欢迎霍大少！” 又是一阵音乐，霍大少笑眯眯的走上舞台。 俩人在沙发上坐下，郑裕琳还问霍大少，他们俩一个香江一个京城是怎么认识的？ 霍大少抬起头想了想说，自己是在81年就和许四海认识，地点为邹一帆家的珠宝工厂。 当时的情况是：许四海正在和邹一帆家的翡翠师傅在研究翡翠，结果打赌了，自己本想恶作剧看看邹一帆的笑话。 最后看到小小年纪的许四海；竟然还是个很不错的翡翠雕刻师，最后自己还得到一块上好的翡翠牌子。 说完霍大少还把挂在腰上的苹果绿玻璃种无事牌解下来，递给郑裕琳看看。 这块牌子本来质地就很好，再加上郑裕琳这个主持夸张的神态，好像就成了稀世珍宝一样，她还放在镜头前给大家展示下。 黄占还适时的跟进，说多亏把霍大少请来，不然许生的秘密我们都不知道。 郑裕琳还问许四海，“您还有啥绝活？” 许四海一脸苦笑，哪里还有啥绝活，都是些平时消磨时间的小手艺而已。 “各位，千万别听老四瞎说，他会的东西很多很多，都是些很高尚的艺术！” 黄占：“比方说。。。。。” “比方说玉雕；木雕，金银器制作也就是现代珠宝设计，国画，对了还有音乐，任何一样都是大师级的水准！ 还有哇，老四可以说是最顶级的大收藏家，他在京城的家收藏的古董堪比一家小型博物馆，就是在香江这边的家里，也有很多古董家具。” 哇，两位主持人都惊叹不已。 黄占还证明就是如此，他本人就和许四海是邻居，经常回到他家去坐坐红木家具，听听他弹古琴，很高雅的。 黄占还装出一副很纳闷的样子问许四海，自己也经常写歌，但都觉得很难很难，而许四海年纪不大却没一样都玩的很精通，这是何道理？ “你们发觉没有，其实这都和艺术有关，活学活用一通百通！” 郑裕琳问老四为何喜欢写歌？ 回答是喜欢音乐，有感而发！ 黄占：“这才有了荡气回肠的《回家》，和曲调清丽的《与兰同在》。” 在谈到获奖时的心情如何，许四海说本就是玩音乐而已，真心没想到获奖，他的本职是收藏古董。 收古董讲究得之我幸运，失之我命。音乐也是如此！ 再问袭击事件，许四海自己也挠挠头皮说没头没脑，真心不知道得罪了谁，差点还被枪击，简直九死一生。 事后就连纽约的警局都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他一个游客更加没法子了。 郑裕琳：“还会再去吗？” “会，我要用音乐去反击那些种族歧视者！” 正文 三百二十 追捧 黄占说自己也是搞音乐的，对格莱美是钦佩不已，他问西许四海：“参加格莱美有啥感想？” 许四海还问两位主持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郑裕琳敏锐的觉察到这话很吸引人，她马上就说真话怎么讲，假话又怎么讲？ “呵呵”许四海微微一笑，随后说道：要说假话，格莱美是音乐最高殿堂，能被邀请参加已经是莫大的荣誉，何况还能获奖。 颁奖仪式星光璀璨，明星云集，可以说是难得一遇的省会。 两位主持人都点点头，觉得这话说得很好，很长正常，这么就成了假话？ 台下的嘉宾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很想知道许四海的真话是什么？ “要说真话，那就是满屋子白花花的胸脯，光溜溜的大腿，还有人穿的衣服就和没穿一样，吓的我眼睛都不敢睁开，太吓人了！” 哈哈哈，台上台下顿时笑成一片！ 黄占笑的前仰后合，还高高竖起大拇指，夸许四海说的绝对是大实话！ 有明星在颁奖礼上可不就是这样，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 许四海还继续装清纯：“那是我最想的就是，能有一副墨镜就好了！” 郑裕琳还夸许四海不愧是京城来的正人君子！ “不不，你们误会了”霍大少忽然插上一句，“老四想要墨镜，其实是想用墨镜遮住他那双不安分的眼睛！” 哗哗哗，大家又哄堂大笑。 主持人郑裕琳已经笑的瘫坐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而黄占也冲霍大少举起大拇指，“精辟！” “他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许四海还很配合的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摄影棚再次哄堂大笑。 后台导演看了更是满意之极，他断定这一集播出后一定会得到好评！ 才艺表演，电视台还搬来一张大画案，要许四海当场画一幅画。 画画许四海是一点都不怵，他略略想了想，随即挥毫画了一幅枝叶摇曳的兰花，还在上头提了两句：“空谷幽兰，芬芳馥郁。” 还写了敬赠郑裕琳小姐雅赏，最后还盖上他自己的两方印章。 “谢谢，谢谢！”郑裕琳也没想到许四海会把画送给她。 而台下嘉宾看了许四海的画，尽管很多人还看不懂，但大家都明白许四海是真的艺术家。刚才他说的“艺术都是相通的”并不是一句空话。 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 而黄占还手指画上许四海的落款问郑裕琳，这一只燕子；一座山；一间房子代表了什么意思？ “额。。。。。。”郑裕琳尴尬的笑笑。 黄占一字一句的念道“燕，山，堂，这是许先生的自号。” “原来如此！” 最后黄占一定要许四海表演一段曲子，说是要让香江电视观众也饱饱耳福。 许四海眉头一皱说，曲子倒是有，但已经买了，自己就不方便抢在主人之前随意演唱。 “买了，买了多少钱？”郑裕琳马上追问一句。 这也是很吸引人的消息！ 许四海挠挠头皮说这个不方便吧。 哪知霍大少把啥都兜底翻，他直接说许四海在格莱美买了两首歌，一首300万美金，为唱《加州旅馆》的唐---亨利买走了。 “那首歌简直太好听了！” 另外一首更高500万美金，歌曲更加好听！ 沃。。。。。。 这让台下原本想要买歌曲的香江艺人们都大吃一惊。 就算是价格最低的300万美金，兑换成港币那就是1500万，这么高的价格谁出不起啊。 自己要是有那么多钱，还混娱乐圈做啥，早就做生意去了。 黄占还给大家作解释，一分价钱一分货，许先生已经是拿过格莱美最佳专辑，还给杰克逊写过脍炙人口的《天下一家》实力在这边摆着。 而那个被邹一帆紧追不舍的小歌星匡美芸，心里就美极了，她已经得知邹一帆为自己定下来一首歌，看来自己就要大红大紫了！ 最后许四海不得不用古琴弹了一曲《与兰同在》，这让两位主持人满意。 拍摄结束，台下香江娱乐圈的都上台和许四海打个照面，奉上一张自己的名片，待黄占邀请许四海一去吃个饭，他直接就拒绝了。 谎称自己还要为索尼构思下一张唱片，没时间吃饭，说完直接走人。 本来霍大少还想趁此机会多结交俩小明星，可惜被这个不懂风情的许四海给破坏了！ 送走诸位老师，许四海本想歇两天就回京，但家里来了个送信的，信上说澳门何赌王家的二小姐两日后在镛记大酒店宴请，望许四海无比给个面子。 何二小姐好送出一个五代定窑的大渣斗，这东西太漂亮了，令许四海无法拒绝。“这次是懂事的人，不愧大户人家出来的！” 何家的仆人还很婉转的说，霍家于何家老一辈关系不太好，希望吃饭时不要把霍大少带来，免得尴尬。 许四海“OK，倒时风雨无阻，让陈百强带上吉他。” 转天晚上，何二小姐拉着男朋友陈百强的手，站在镛记大门前迎接许四海的到来，这一对恋人还被娱记们拍了好些照片。 等到许四海到来，娱记们都快疯了，不但拍照还问话，问许四海今天接受宴请，是不是要给陈百强写歌？ 许四海：“都是朋友，一起吃顿饭而已。” 说完大家一起上楼。 小包房里，何二小姐和陈百强很恭敬的把许四海让到上座，俩人在左右作陪。 此时何二小姐和陈百强都很年轻，可以说是郎才女貌，一对佳人。 何二小姐为了爱郎还有意加入娱乐圈，曾经参加过一部电影，可惜这对真心相爱的恋人，最后却是有缘无份。 许四海很想改变下！ 来而不往非礼也。 何二小姐送了许四海珍贵礼物，他也连夜赶制了一幅画送给她。 画的是古装的陈百强在弹古琴，边上同样古装的何二小姐在焚香倾听，眼神中全都是爱郎。画的名字为“琴心相映。” 这对恋人看了非常喜欢，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三个人边吃边谈，许四海还说俩人是真心相爱，令人羡慕，他特意写了一首《偏偏喜欢你》 祝愿小两口能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许四海用吉他一曲唱罢，陈百强都知道这首歌一定会红！ 两口子还再次一起敬许四海一杯。 分手时许四海还建议陈百强赚了钱去做点生意，争取早日做个成功的商人。 这也是许四海的一份善意，具体灵不灵还要看陈百强怎么做了。 正文 三百二十一 追捧 第二天许四海依然没走掉，他又被昨晚上刚到香江的小野给缠住了，他还带了一支小型乐队过来，非要许四海为索尼先写两首曲子。 乐队排练的地点就在tvb的排练厅，估计小野事前已经说好了。 本来许四海只想偷偷把这件事给办了，自己就能脱身。 没曾想也不知道是谁嘴快，把消息给捅了出去，许四海刚刚到达tvb的排练厅，正在欣赏小野送他一把名家制作的吉他，香江娱乐界的歌星居然陆陆续续全来了。 连带作词作曲的黄占，顾嘉辉也到了。 黄占还责怪许四海这个邻居不称职，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通知他来参观学习，没把他当朋友看。 昨晚上刚见过面的陈百强和何二小姐，也手拉手的过来。 这时候的何二小姐真的漂亮！ 名家制作的吉他，许四海弹了一小段《爱的罗曼史》，音质果然不错，不亏价值几万美金。 许四海：“好了，开始记谱。” 随即小野和同来的板垣都拿出记录本，恭恭敬敬的坐等音乐响起。 “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夜曲》，曲调比较哀伤，还有点小小的纠结。” 随即音乐响起，大家听了果然是一首哀婉的曲子。 内行的黄占还说这首曲子非常干净，还有点神秘之气。 “知音呐！”许四海对黄占的音乐素养佩服的五体投地。“哦，这首曲子需要用小提琴来演奏，愁苦的味道更浓。” 此时小野也把曲谱记录下来，还递给小提琴手，“快快滴练习，多听听许君的意见。” 小提琴手马上开始看曲谱，一会时间就开始实战操练。 前来观看的香江歌星从断断续续的小提琴声中，已经听出这真的是一首哀婉的乐曲，但也非常好听。 不愧是得过格莱美最佳专辑的人，写出来的曲子就是不一样！ 过了半个多小时，小提琴手在许四海不断指点下，对这首曲子是越来越熟悉，等到他完完整整的拉完这首曲子，大家都觉得很好听。 就是听完后心里略有纠结！ 尽管如此，不得不说这是首好曲子！ 陈百强还小声对何二小姐说，许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写出来的每一首都是很好听的曲子，霸榜绝对没问题！ 第一首弄明白了，许四海接着弹第二首《夜莺》，这是后世雅尼的最著名的两首曲子之一。 看小野把曲谱记录完毕，许四海再给指点配器，他指出这首曲子的主乐器为长笛。 “哎呀，这次我们没带长笛手过来。”小野一阵失望。 何二小姐伸手一推陈百强，他站出来说自己会长笛，可以先试着配合下。 “幺嘻，欢迎欢迎！”小野马上找TVB借来一支长笛。 许四海还给陈百强多加指点，那里该出现哪里该停顿，说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忙活就忙到晚上，许四海又给添上他改编的《最后一个莫西干人》，和轻音乐《爱情是蓝色的》。 同样得到黄占和顾嘉辉的好评。 晚上许四海还自讨腰包，宴请在场所有香江娱乐圈的歌手，以及小野带来的团队。 一众香江男女歌星巴结许四海还来不及，现在自己直接受到邀请，谁也不会拒绝这份好意，都笑眯眯的答应下来。 吃饭tvb老板邵逸夫舍不得，但借一辆大巴还是愿意的，大巴把所有人全都拉到镛记大酒店，因为现在只有那里还有小宴会厅可用。 巧了，当许四海下车，刚好遇上邹一帆带着女友也到这家饭店来吃饭。 两下里互相介绍，徐四海看到邹一帆的新女友匡美芸还真的是个大美女，一头披肩长发看上去格外柔美。 既然遇上了，许四海索性也把邹一帆两口子带上，多俩个人也花不了几个菜钱。 小宴会厅一共开了四桌，邹一帆两口子自然要和许四海坐在一起，同桌的还有黄占顾嘉辉，以及陈百强小两口。 现在梅姐；伊莲；华仔，哥哥都还刚刚冒出头，还没大红大紫，只能敬陪末座。 饭店动作也够快，很快桌上的冷盘子就陆续上桌。 这家饭店的卤水拼盘味道极好，让一群小日本来的乐师都很喜欢，等到烧鹅端上来，这群小日本就想是饿死鬼投胎，一个个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 这边香江的歌星们一个个轮流端着酒杯过来敬酒，想要继续和许四海加深感情。 当匡美芸得知；今天许四海给索尼音乐写了四首很好听的曲子，她再也按奈不住，一个劲的用眼神暗示男友，希望他能为自己向许四海讨要一首能大红大紫的好歌！ 邹一帆也很知趣，马上就说：“老四，你欠我一首歌那时候给我？” 许四海一拍脑袋连说对不起，说自己这段时间太忙，都把这事给忘了，看来写歌的事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了。 其实他是嫌弃今天歌手太多，给匡美芸写了其他人也跟着要就难办了。 许四海一边说，还不停给邹一帆使眼色，可惜女人心眼小，她生怕许四海一走又是好长时间不过来，让她无限期的等下去。 匡美芸：“许生；您才高八斗，智慧过人，今天一天就给索尼写了四首曲子，再为我写一首也没啥啊，正好可以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实力。” “是极，是极”黄占对此非常赞同，他还说“只看过许四海写曲子，还没亲眼看到你写歌，今天就露一手吧。” 顾嘉辉还再来一记重锤：“可不要谦虚哦！” 其他人也在瞎起哄，吵得许四海没法下台。 许四海冲邹一帆说：“可以，就这一首，咱们两不相欠如何？” “成交！” 不知是计的邹一帆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而心思细腻的匡美芸还想多要，但碍于今天的场面她也不能过分。 毕竟她也知道许四海一首歌曲能卖三五百万美金，贪心不足话就是自己男友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她只能点头答应，其他等以后互相熟悉了慢慢在谋划。 拿来白纸，许四海开始写歌词。“如早春初醒，催促我的心。。。。。。甜蜜地于爱人风里飞奔，高声欢呼你有请，不枉此生。。。。。。” 一众歌星看到许四海一手漂亮的硬笔书法，都夸这字体好看极了，不愧是学过书画的，一般人很难比得上。 随后许四海又取来吉他，弹奏曲子，黄占还帮忙记录曲谱。 许四海还告诉匡美芸，这首歌最好用粤语唱味道味道更好。 在许四海吉他伴奏下，匡美芸在第三遍时已经唱的很好，连她自己都觉得这首歌是能在香江霸榜的！ 第二天小野带上乐队直飞东京，而许四海也偷偷溜回京城，再不走回扬州探亲的柳雨就要回来了。 还有就是已经给匡美芸写了歌，他怕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自己对付不过来啊！ 正文 三百二十二 双姝 上 这回许四海回京，还是老三用他自己普桑接回来的。 现在许老三驾车经验丰富，普桑就成了他的代步工具，而许四海的那辆进口奥迪，却又成了宁丽的炫耀的资本。 也不知道这妞啥时候学到驾照。 回到胡同，许四海瞄了眼胡同口小发廊，小店因为还在正月，和赵丰年的剃头摊子一样还没开张呢。 看家的四个伤残军人一起帮着搬东西，刚巧迎面遇上老街坊张大海，他很惊奇许四海出国居然那么长时间，“哥们，这回可是在国外享福了！” 许四海听了暗暗苦笑，在纽约又是袭击又是枪击，还享福？ 没被吓尿了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只要谎称自己事多，还去华盛顿看看柏家老二，在他那边住了两天。 张大海称这不就是享福了？ 赵大妈这会也出来了，她直接问看到他家老二没，是不是瘦了？ 许四海交给赵大妈一封柏建设的亲笔信，还告诉她老二没瘦，就是过年想家了。 “出门在外，这是难免的，时间长了也就好了！”老太太拿着信回去了。“孩子，你柏大爷年年前算是正式退休了！” 回到家里稍稍休息下，宁丽下班回来了。 现在的她可洋气了，出门有奥迪，身上穿的是进口澳毛的大衣，脸上涂抹的是美国来的化妆品。 “老四你回来了”宁丽一看到许四海，眼睛就是一亮：“带啥好东西来了？” 许四海暗道这女人好物资，自己出门足足一个月，一见面不问候一声，张嘴就是讨要礼物，这是哪家的家教？ “东西不少，不过这么多人一分就没多少了。” 宁丽愣了片刻，随即要求海外带回来的礼物，必须由她先挑。 “你算老几？”许老三不满意了，他说：“老四也是有女朋友的，要挑也是人柳雨先挑，啥时候轮到你排第一了？” 宁丽忽然莞尔一笑，随即依偎在老三身边说，她是第一个碰到老四的，就该排第一。 些许礼物许四海毫不在意，何况这还是关老三，许四海说马上就要晚饭了，吃了饭再挑不迟。 吃晚饭，居然是老三这大老爷们在张罗，而宁丽此时却在洗脸卸妆，等老三把饭菜张罗好了，宁丽洗脸也结束了。 许四海看了心里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居家吃饭自然很简单，就一个烩菜一个汤，外加馏白馍。 宁丽再问许四海出国那么长时间，都去了那里？ “纽约；华盛顿；旧金山；东京；香江。” 宁丽俩眼发光，直呼这都是全球最先进的好地方，“好玩吧？” 许四海告诉宁丽，国外的那些大城市，好玩的也就那么几个景点，其他也和京城差不多。 “你所看到的，就是洋鬼子想要给你看到的。这就像孔雀开屏，正面好看，背面只有鸡屁股！” 许老三也说外国没啥好的，他也去过香江，那边家家地方小的抹不开身，一辈子收入全砸在房子上了。 “老三你去香江怎么不带我去？”宁丽居然柳眉倒竖。 老三气呼呼的大骂宁丽这是在胡搅蛮缠，他去香江去美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时，那是他和宁丽还不认识，“你算个鸟！” 宁丽被一顿骂她反倒笑了，随后又有眼波流转朝许老三抛媚眼，说自己不过是随口问问，你哪里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吃过饭老四准备去刷碗，但被宁丽拉住了，她要老三去刷碗，要老四把带回的礼物拿出来，先让她挑选。 看老三还狠狠的瞪她一眼，宁丽嬉皮笑脸的说先到吃饱，后到刷碗！ 礼物很多，堂屋的八仙桌上都放不下，只能一层层往上摞。 宁丽看看这套化妆品喜欢，这是纽约来的美国货，在看看那个法国的香水也舍不得，这家很有名气，香水味道也好。 还有价值好几百美金的手提包，款式新颖的项链，她看了那样都很适合自己。 “老四，我都喜欢可怎么办？” 老三刷碗都好了，宁丽还在盯着礼品发呆。老三：“赶紧挑，完事让老四好好休息。” 宁丽这才咬咬牙，挑了一个项链一套纽约化妆品，走的时候她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下八仙桌上的堆的高高的礼物。 晚上，在后院的东厢房，宁丽坐在大架子床上翻来复去的欣赏两件礼物，她心里还在说礼物那么多，自己才捞到区区两件，许老四太不够有意思了！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宁丽：“老三，我要去香江！” “啥？”正在洗脚的许老三差点把塑料脚盆给踢翻了。“你没事去香江干啥？” 宁丽说老三老四，包括大嫂子赵武马如龙都去过香江，就她没去过，“凭啥，我就要去，就要去！” 许老三洗完脚上床，宁丽一脚将他踹到床下，“不让老娘去香江，就不给你上床！” 太不讲道理了！ 许老三气的抱起一床被子取个隔壁的房间，睡罗汉榻去了。 看耍赖没成功，宁丽又嚎上了“我苦哇，啊啊啊。。。。。。” 声音传到前边，许四海一开始还以为自家老三勇猛精进，让宁丽爽的爽极而哭，他还笑笑用被子把头给蒙上。 第二天早上，许四海看出老三两口都冷着脸，才知道这是在冷战。 等宁丽开了奥迪走了，许四海还问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这娘们崇洋媚外，满脑子想要到国外去！”许老三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看来我和宁丽是真的不合适。” 老三还说毕竟他睡过宁丽，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想还在劝劝，要是真不行那就分了吧。“咱是想娶老婆过日子，不是娶个祖奶奶回来供着的！” 老三也开车去了玫瑰宾馆工地，北三环地基工程他们早就结束了，现在又改为东三环铺路基，这里头还有周渤海转来的批文，还是要给他扒掉一层皮。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电话是柳雨打来的，她现在在金陵火车站，马上就要上火车，她要许四海明天接车。 “好的，好的！”许四海忙不迭的答应。 京城市评剧团，宁丽把昨天许四海送她的香水，项链都带上，到了单位就开会炫耀起来。 逢人就说这是巴黎买来的香水，都是用美金买的，很贵很贵的，香气也很好闻。“你闻闻，你们也来闻闻。” 这还不算，她还把项链拿下来，给同事们看看，再说这是纽约货，著名大商店买来的，也很贵很贵的。 还有同事问宁丽，哪里来的这些礼品，最近开车还是进口奥迪，“是不是找到大款了？” “哪有，一破个体户而已，不过他弟弟倒是很有钱的，刚刚在国外转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正文 三百二十三 双姝 中 京城火车站，许四海在早上顺利接到探亲返回的柳雨。 一个多月没见，许四海觉得柳雨越发明媚，不觉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也不管此地还是人来人往的火车站。 俩人相拥上车，还在车上腻歪了好一会，这才开车回家。 回到家，许四海扛起柳雨就往正房走，柳雨还笑着粉拳“猛击”许四海的后背，这挠痒痒的击打越发挑起老四的火气。 柳雨被直接仍在结识的大架子床上，在柳雨半推半就下，大白天的两人竟钻一个被窝，还一拱一拱的。。。。。。 雨过云消，许四海惬意的躺在床上抽烟，柳雨浑身香汗淋漓，大呼“勒麻麻的，没想到干这种事还挺挺快的，难怪女人都想要嫁人！” 看许四海手上还剩下点烟屁股，柳雨一把将烟头给扔了，“抓紧时间，继续干活！” 多次雨露滋润，柳雨脸色也发红润，烟波如水；脸色嫣红。 晚上宁丽开车回来，一眼看穿，“呦，睡过了？” “就许你睡，不许我睡？”柳雨毫不示弱。 整理饭菜，宁丽又不见了，等吃饭时她又冒出出来了。 这下不但许四海看了不满意，就连老三看了也很不满意。 又两天，许四海开车送柳雨去西直门中学做实习报到，宁丽没车开了嘴里嘟嘟囔囔的还很不满意。 许老三笑问这到底是谁的车啊？ 这才让宁丽闭嘴。 学校办手续啥的很方便，一会时间就办好了，校长还要柳雨明天就来报到，学校的书本到了，要大家一起分发整理。 学校有食堂，柳雨还说她是新来的，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这天晚饭时，负责对外旅游的汪心田给许四海打电话，说他组织了一批鲁省官员卫生部门去香江考察，人数还不少，可他搞不到这一类的批文可怎么办？ 许四海想想先让汪心田稳住这批人，随后又给香江王桂松挂电话，要他在香江注册一批皮包公司，医疗器械的，文化公司，园林公司，机械建设等等都要有。 这样就能方便出邀请函。 宁丽听了心动不已，她又说想去香江开开眼界，要许四海帮忙也给她带去。 许四海眼睛一瞪“哪有小叔子带嫂子去旅游的？” “那就我一个人去！” 随后宁丽饭也不吃了，起呼呼的把碗一推走了。 这场景都把柳雨给看呆了？ 她心说这是哪家的家教，还没结婚就开始闹腾了？ 许四海觉得有这样的人在家很烦，他朝老三拱拱手说：“对不住老三，麻烦你们俩还是回藏经阁胡同去住吧，让我也安生些。” 老三气的脸色铁青，递给弟弟一支烟，“我这会回，这次再给这娘们一次机会，我带他去香江看看，要是还不改那就分了算了！” “也好！” 老三和宁丽搬走了，许四海也算是清净下来。 他白天去各处工厂看看，看到各家厂子都生意兴隆，他也就放心了。继续潜藏在胡同深处，研究金银器制作。 这次他学的是累丝工艺。 就是把金块砸成细长条，在拉成和头发丝差不多的细丝，在编织成网状，拼接成一个个器物。 这种工艺是金银器中最高档的技术，和景泰蓝一样都属于宫廷独家享有。 又几天，胡同对门的小发廊张长海两口子也返回店里，他们要把关了一个多月的小店敞开透透气，还要在打扫下。 张长海看到许老四还很惊奇，直接邀请他中午一起喝两杯，听听许四海国外的经历。 中午，小发廊里一张折叠式小方桌，有鱼有肉还有一瓶二锅头，张长海还一脸羡慕的问许四海国外去过那些国家，待了多久，国外还玩吧？ 这时候国门初开，大家对外国不了解，羡慕崇洋比比皆是，好多人削尖了脑袋一门心思想要出国享福。 外国的月亮比天朝圆，外国的空气都比天朝的甜，外国加价住别墅开小汽车，国外的经理拿的都是高工资，一月能抵得上这边一年。 就是这时候的流行语，总之只要是国外的一切都比国内好。 许四海简单说了自己的行程，“国外也有不好的地方，比方说纽约的黑人居住区，晚上就黑灯瞎火的，连当地人都不敢去。” 张长海依然对国外充满了羡慕，他说不管许四海怎么说，他还是想亲眼见识下。 “应该！”许四海直接说：“只要你张老板两口子舍得花钱，我可以帮你们搞到出国机会。” 这两口子年纪轻，有头脑，出国看看许四海绝对支持！ 晌午饭后，许四海正在家里醒酒，过去的老街坊赵艳华又来了。 许四海看到赵艳华这身打扮顿时笑了“你为了好看就不怕冻，正月里还穿短裙丝袜？” “这不是有事求你吗？” 赵艳华看家里没人，竟卸了大衣肆无忌惮的在跨许四海的腿上，“老街坊来了，也不热情点。” 说完还有染过的指甲在许四海后背上轻轻的挠动，就好像是小蚂蚁在背上爬，痒痒的；酥酥的。 赵艳华咯咯直笑，还扭动身子：“有反应拉？” 随即还自动把馍馍奉上。 “我看上你有杰克逊签名的吉他。” “那不成，人家要是知道了我没脸见人。” “小气鬼！” 赵艳华并没生气，反倒是紧紧的抱住许四海的脑袋往胸前按，差点把许四海给憋死。 好容易探出头喘口气，最又被红唇堵上了。 这女人可是这方面熟手，不停地扭动身子把许四海搞得迷迷糊糊的，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好容易分开了，许四海问：“还有啥要求？” “我想去香江看看，你给搞一张邀请函来。” 许四海笑了，笑赵艳华为了如此区区小事竟然不惜肉体。 他还问赵艳华，男朋友不就是京城副市长的公子，找他办不是一句话的事？ 赵艳华说那就是个纨绔，自想让她成为老老实实笼中鸟。 “那就去找吴伟，他现在可是大老板。” “我对他没感觉，他的眼光里全都是肉欲，我不喜欢他。” 说完赵艳华越发扭动的厉害，嘴里还哼哼唧唧的，“不过看到你，倒是很有胃口。今天送上门来，就是不知道到有没有胆子” “我没胆子！” 胆小鬼！ “老四在家吗？” 这是柏老大的声音，俩人的戏份戛然而止！ 正文 三百二十四 双姝 下 柏晋冀看到许四海喝过酒了，还责怪他怎么和赵艳华搅合到一起了，人家可是有婆家的，闹出事来谁也帮不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是送上门的。”许四海的酒显然还没醒。 柏老大大骂许四海，送上门的还有啥好货，这女人就不是啥好鸟，存心把你往歪路上带。 说完柏晋冀还出门打了一盆水，让许四海洗把脸清醒清醒。被凉水一激，许四海很快就清醒过来。 “千万别在这上头栽跟头，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 “明白，我保证！” 随后柏晋冀介绍来意。他已经调离昌平县，被调到朝阳去了。 “太好了！”许四海马上大叫起来：“兄弟必能祝你一臂之力！” 随后俩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好长时间，柏晋冀是昂着头，挺着胸离开的！ 等下午柳雨下班，她还带了一个大箱子回来，还说是他俩哥哥邮寄给他的。 这边许四海在摘菜，柳雨在看信，没一会这小妞没来由的生气了。 她又大骂“杀头滴，你又在骗我！” 说完许四海的耳朵就被拧成个麻花，许四海疼的吃呲牙咧嘴，“怎么回事，我耳朵快掉了！” “大骗子！”柳雨把手上的信扔给许四海。 看了信，许四海笑了。 信是在旧金山的柳大双柳小双写来的，告诉妹妹她男朋友就是自己老板，妹妹就是将来的老板娘。 还要“老板娘”多多照应云云。随信还送来一箱子礼物，要妹妹随意享用，钱不是问题。 柳雨板着脸，一拍桌子，像个法官似的在审问许四海，问他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她。“勒麻麻滴，老娘都给你睡了你还对我藏了好多好多的事情，你对得起我吗？” “我坦白，一定坦白！” 许四海说了他在赵斌的家化厂；老三的建筑公司；水泥厂，李成儒的服装厂等，都有自己的股份。 另外自己在香江还有一套海景房，在美国还有一家芝麻大的小企业。 “说，为啥要瞒着我？” “主要是怕你说我是财迷，怕你跑了。其实我开厂子最终还是为了收古董，没钱岁也不会白给你古董。” “下回再不许瞒着我！” “是是！”许四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住的点头。“以后这些股份都归你管理。” 对于这点柳雨坚决反对，她说自己根本就不懂做生意，接手说不定还会搞砸了。再说还没结婚，一切产权都属于许四海，她无权过问。 许四海嘴上说可惜，心里却非常满意。 他满意的不是柳雨拒绝接手股份管理，这点钱许四海还没看上，他满意的是柳雨知书达理，知道那些是她该干的，那些是她现在不能干的！ 还有一封信是柳雨的父亲来的，看信里的内容柳雨过年时已经和家里提过恋爱的事，现在许四海的老丈人要他画一幅画，写一个条幅，邮寄过去给他看看。 这让许四海稍稍有点压力。 小两口重新和好，一起在东厢房做饭。 外头老三回来了，又一会宁丽也苦着脸回来了。 宁丽看到桌上还有满是外文的箱子，顿时又来了精神，它绕着箱子左看右看，心里痒痒的不得了。 等饭菜上桌，宁丽又追问箱子哪里来的，都装了啥好东西？ 许四海情知宁丽这是有犯病了，冷冷的说这是柳雨在旧金山开公司的哥哥邮寄来的，里边应该是些女孩子用的东西。 饭后还是老三主动去刷碗，宁丽又追着柳雨要她把箱子打开，让她看看有啥好东西。 柳雨被拗不过，最后还是在堂屋里打开了纸箱，里边有好些化妆品，香水，以及皮鞋，服装。 “哎呦，这些衣服真漂亮啊！” 宁丽的眼睛有拔不出来了，她拿着一套时装在自己身上翻来复去的比划。 刷碗结束的许老三没好气的说：“这是人家亲哥送的，你要是喜欢也让你亲哥送你。” 宁丽一想到自己的亲哥还在燕山种田，她顿时气馁，灰溜溜的跟着男朋友走了。 晚上，许四海在书房大画案上画画，柳雨也在另一张书桌上，摆着文徵明的册页练习小楷，书房里尽管鸦雀无声，但温情满满。 而在藏经阁胡同，宁丽还在和许老三怄气，她吵吵嚷嚷的非要去香江看看，一会哭一会闹，一会又搂着许老三撒娇。 搞得许老三只能苦笑，自己是没事找事，凭白找了个事妈回来。最后老三要宁丽去单位开同意出国的证明，自己去办护照，只要护照到手就带她去香江。 这下宁丽乐了，她抱着许老三又是亲又是啃，开心的不得了。 转天宁丽就在大家一起排练休息时，当着一众同事的面要求团长给她开个办护照的证明。 团长知道宁丽的老家在燕山，现在居然要出国他大为惊奇，“你哪来的海外关系？” 同事们听了也很惊奇，都围拢上来追问她是不是家里有海外关系？ 还有人求宁丽出国给带个大件电器回来。 被总目睽睽，被羡慕嫉妒，这让宁丽心里非常满足，她整个人都飘了！ 从这天开始，宁丽在家里像是换了个人，既不吵也不闹，好的就像个乖宝宝。让许老三许老四都觉得这日子轻松多了，应该早些带宁丽到香江去玩玩。 清明过后，宁丽如愿跟着许山峰去香江旅游，她高兴极了！ 飞机一落地，宁丽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来不及看，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街上更是密密麻麻的铺面和招牌。 等许山峰带着女友入住海景苑，屋里的奢华又让宁丽惊愕不已。“这是老三花钱买的？” 再透过大玻璃窗看到外边的维多利亚港，宁丽对这套房子真心喜欢到心里去了。 等到在逛了香江的大商场，看到琳琅满目的服装鞋帽，宁丽简直要了乐开了花，她恨不得把商场一副每样都卖一套，手提包；化妆品；皮鞋也每种都来一样。 这天晚上，宁丽很主动，让许山峰爽到了天！ 完事后宁丽说：“老三，咱们就在这住下成不？” 许老三一把将骑在他身上的宁丽给推翻了，他大骂宁丽是神经了，待在这地方吃啥喝啥，哪儿来的工钱？ “就凭你他娘滴会唱几句评戏，这地方谁听得懂，除此之外还会点啥？” 看许老三声色俱厉，宁丽怕了，她把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深深的藏在心底，陪着笑脸说这不过是说着玩玩的别当真。 正文 三百二十五 逐渐变坏的潘家园 北方冬天那大风，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 天气开始暖和起来，潘家园的摊位就开始逐渐增多，这也是每一年的老规矩。 星期天，许四海又大半夜起来去逛潘家园。 他看到除去那些老熟人的摊位，还多了好多乡下来的古董贩子，这些操着冀鲁豫口音的老乡好像啥也不懂，竟然也敢向逛街的兜售他们带来的东西。 而他们带来的东西大都是些明清之际的普品瓷器，很好能看到俏货。 难得也会有些刚出土的东西，一露面就被行家一抢而空。许四海就是这些人之一。 他还在口袋里带上好些写了自家地址的小卡片，要这些贩子一下火车就给他打电话，他马上就回去接车。 还会安排他们食宿，直接就在小饭馆把生意给做了。这j就能让贩子门早点回笼资金，心里也能踏实些。 这一招很好，收效奇大，很多贩子带来的好东西还没进入市场，就已经被许四海给买走了。好些后知后觉的还以为贩子门就带了些破烂玩意。 今天许四海运气好算好，在市场上收了几件明清官窑瓷器。今年古玩的价格已经上涨了很多，过去最高不过300的规矩早就被破了，现在最高价能开到六七百，眼看就要过千！ “四爷好久不见。”一个面熟陌生的贩子在招呼许四海。 等走过去，贩子小声说他有个朋友家里有一对儿紫檀木顶箱柜，“您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远不远？” “不远，就在南城的一条小胡同里。” 许四海看还有半条街还没逛，他手术上还拿着东西，他和贩子约定十点在煤市街炸鸡店门口碰头。 “只要买卖成功，一定给你辛苦费。” 那贩子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等到天色大亮，鬼市彻底结束，许四海提溜了东西先回家，这才带足了钱骑上汽油三轮车直奔前门楼子煤市街路口。 等到了地方，许四海果然看到刚才和他约定的贩子，他还招呼贩子“上车，带路。” 从煤市街口前门楼子往南走了有二里地，三轮车拐进一处小胡同，又走了有几户人家，贩子要许四海停车到地方了。 贩子带着许四海走进斑驳的大门，一拐弯进入四间倒座房，里边还有个憨厚的中年人在等着。 “这就是事主，姓杨，就叫他老杨好了。” 这个老杨看上去50上下，头发花白，骨节粗大，一看就知道是个干体力活的人。家里长条桌上的瓶子，座钟倒也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 老杨有些木讷，说话介绍基本那都是带路的贩子。 贩子说老杨家里有一对老辈传下来的紫檀木顶箱柜，还说杨家祖上也是当大官的云云，这些故事许四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根本就不相信。 许四海很耐心的听完贩子的故事，他问东西呢，先让他看看。 老杨：“哥们跟我走。” 往里屋走，许四海赫然看到有个靠墙拜访的顶箱柜，他凑近了看，还打开柜子门，上下左右一丝不漏的查看，果然就是紫檀木的。 两扇大门上还雕刻了穿花龙凤，级别也是不低的。 许四海：“不是说一对儿吗，怎么才一只？” 老杨再把许四海往最后一间屋子里领，里边还有个顶箱柜，质地还是紫檀木的，也是左门上雕刻穿花龙，右边为凤穿牡丹。 东西绝对正宗，许四海开始问价。 老杨先是把许四海再次请到外边喝茶，还结结巴巴说他听说一对的价格要高点，他想要1800块一对。 许四海对这个价格很满意，一对清初的紫檀木顶箱柜上哪儿去找？ 付了钱，老杨和贩子还帮着许四海把两个顶箱柜给抬到三轮车上，一个柜子横躺在车厢里，另一个则骑在车厢上。 一路上许四海还心里美滋滋的，觉得今天自己的运气很不错，早上就收了几件官窑，现在又收了一对顶箱柜，没有比这更好的运气。 到达家门，门口还有送古董来的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家看许四海骑着三轮车，还以为他也是送东西来的，还要在后边排队。 心情大好的许四海还笑呵呵的说，自己就是专门给这家主人送东西，无需排队就能直接进家门。 许四海招呼了几个看门的帮忙，这才把两个顶箱柜给抬进院里。 门卫马红军说这两个柜子一高一矮，不是一对啊。 “啊？” 许四海急忙起身看看。 “他娘滴！” 许四海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分明就是两只不一样的紫檀木顶箱柜，一高一矮差了10公分呢！ 他这才想起事主老杨为啥非要把两只柜子分开放，目的就是要自己看不清两只柜子的高低。 在商谈价格的事后，还要把自己给拉到外边，目的还是要自己不去注意那一对柜子，所有种种都是在做局，目的就是要多挣几百块钱而已。 做买卖多付个几百块许四海很愿意，他生意众多也不缺这点钱，但今天被人做局给坑了，他真心难受！ 被小小的打眼了！ 东西买了还不能退，打掉了牙还要往肚子里咽，这是古玩行的老规矩。 下午许久没来的周渤海带了一副卷轴过来，想要许四海帮着给看看，前后脚马嘟嘟也带了一幅画来做鉴定。 许四海还把自己大眼的事给俩人说了。周和马听了都不敢相信，还有人用心做局到这种地步。 等到他们俩亲眼看到这一对差了10公分高度，雕刻一模一样的紫檀木顶箱柜，俩人这才相信。 周渤海气的直骂：“他娘地，有这份心机去做生意多好，啥钱挣不来，非要做这缺德事。” 马嘟嘟笑称这件事他也记住了，从今往后谁要是找他看家具，一定要带上一把卷尺！ 鉴定书画，周渤海的这一副署名是石涛的“大涤子”款墨色牡丹，这很少见，但经过许四海的鉴定为民国早期张大价的仿品。 这是许四海用肉眼鉴定的，事后还用异能互相印证下，自己的眼力确实了得，和异能鉴定的结果完全一致！ 许四海从此信心大增！ “东西别具一格，可以收藏！” 而马嘟嘟的一副署名仇英款的“太湖烟雨”图，是老仿老。为明代苏州片子。 也就是这幅画是当时仇英在世时就有的仿品。 “东西可以挂在家里欣赏下没问题的。” 言外之意这幅画可以看看玩玩，欣赏下也没问题，但要说收藏价值就不大了。 马嘟嘟听了很生气，他想起王世襄和自己说过的，老四会画画所以鉴定古画有一套，而他自己根本就不擅绘画，他决心以后不再玩画，专心玩瓷器木器！ 正文 三百二十六 拍片 三月底，李成儒巴巴的找到许四海，通知他赶紧搬家，红楼剧组要借用这边的房子拍摄有关王熙凤的戏份。 这是早就说好的，许四海自然积极配合。 但从来没听此事的柳雨惊奇不已，她的态度比许四海还要好。 两口子赶紧搬家到后罩房，也就是原来许老三住的房间，把前院彻底腾出来。 至于前院的那些古董陈设，也全部换成不怎么值钱民窑产品，包括后院的珍宝全部都大包送到北锣鼓巷的大宅子去了。 过了清明节，剧组的布景组预先开进许家，按照书里的描述对场景做修改，随后大部队全部开进许四海家里。 这可把柳雨高兴坏了，她下班后连晚饭都不做了，就跟着剧组看稀奇。等演员换上装扮，她马上就认出宝黛钗，还说演员选的真好！ 整个胡同的老少爷们都和柳雨一样，天天都聚集在甲字号大门前。 看到许四海已经有了女朋友，关系还挺好的，剧组某些女演员还暗暗叹息，后悔当初自己没主动点，现在说啥都晚了！ 搬到藏经阁胡同的宁丽也知道了，安分许久的她又开始活泛起来。宁丽还找到许四海；请他帮忙给导演说个情，让她也在剧组露一小脸。 一回生；两回熟，将来也能混迹演员圈子。 “搞什么，人家那都是培训过的，你算老几？” 宁丽说许四海是房东，给说说还是有机会的，“老四，我就想拍电影，成大明星！” 许四海痛恨娱乐圈，怎么会让自己的嫂子去趟这种浑水，他说人家剧组但凡书中有名有姓的早就选好了演员，没名没姓的小丫鬟演了又有啥意思。 “你要想演你自己去和导演说，我没这个脸！” 没想到宁丽真的去找了总导演王扶林，也不知道她说了些啥，王导还真的给宁丽一个丫鬟的角色露一小脸。 演完了她还很得意的朝许老三许老四笑笑。 宁丽去卸妆，许四海和老三说宁丽这个女人野心大得很，不是居家过日子的主，养不家！ “就是养得起也早晚要飞！” 剧组有时拍戏拍的很晚，许四海也只能陪着。 不过他忽然发现许久不见的杨文又出现了，许四海还问他：“你家那个李家坡的舅舅陈国兴怎么好久没见？” 杨文说自打去年政府下文禁止文物出口，他就不来了，自己也失业了，现在自己就靠着那点积蓄在苦熬。 “老四，晚上打麻将？” “没工夫，我还要练字。” 杨文白了许四海一眼，说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这小子还要许四海想开点，赚这么多钱该吃点喝点，还要多玩玩，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说完他竟然一头钻进隔壁的小发廊。 还是师傅赵丰年告诉徒弟，这个杨文早就和小发廊的小老板张长海认识，他们经常躲在店里打麻将，输赢还提大的。 也奇了怪了，张长海的老婆余丽萍居然也不管这些事，还帮着端茶递水。 许四海看了直摇头，觉得这个张长海刚刚赚了点钱就开始享受，这还有点飘了。 又两天吴伟急匆匆找到许四海，“老四，你和积水潭医院的刘大夫关系挺好的吧？” 积水潭医院的刘明大夫是石老的关门徒弟，他们俩自然关系深厚。 许四海：“没错！” 吴伟这会腆着笑脸说，自己最近找了个戏校的女学生，天天吃住在一起，还给他零花钱，也不知怎么地女孩肚子大了，现在急需打胎，想请许四海半个忙找刘大夫疏通下关系。 他妈滴，一个个都飘了。 张长海一个小发廊的老板，就开始打大麻将赌钱。吴伟还厉害，居然无师自通包养女学生，可怜自己几十亿身价，还在谨守本分！ 许四海越想越气愤，还酸溜溜的说：“行啊，你们都能耐了！” 吴伟笑称他这还是老实的，周渤海养了俩漂亮妞，还和对门的张长海经常赌钱，那个赵艳华的男朋友王公子，都不知道玩了多少漂亮妞。 “现在，有钱就是大爷，啥都能买到！” 许四海还问吴伟，现在他心里还想不想赵艳华？ “想啊，怎么不想！” “那你怎么还到处沾花惹草？” 吴伟听了大笑，他还笑的前仰后合，还笑许四海看古书看多了脑子坏了。“我喜欢她是不假，这妞身材好长相好，我不过就是馋她的身子，可从来想过要娶她做老婆。 二锅头是好酒，但二锅头三锅头的女人那就是烂！” 。。。。。。 。。。。。。 大半个月后，红楼剧组撤退了，得了空闲的许四海还专门去调查了下，他发觉身边人基本都养了多少不一的靓妞。 当了煤老板，还身兼电器厂老板的高阳，在宴请许四海时更是左拥右抱，意气奋发，连脸色也红润的放光，可见他这日子过的多逍遥。 年纪最小的赵斌，他也不知道走了哪条线，泡上一个音乐学院的女大学生，说是要还带女孩去香江旅游。 难怪这小子现在不愿意住自己家，这是嫌弃自己碍眼，想要一个人住可以放飞自我！ 许四海很生气，气的嘴角还不自主的流出愤怒的口水！ 周渤海还亲自登门邀请许四海和他一起，到海南去做走私汽车的生意。周说许四海有外汇，他有门路。 只要把进口小车运到海南，上缴一笔罚款，这车就成了正规路子的轿车，还能上拍照，就能在内地随意销售，赚头极好的！ 这种事许四海哪里敢干，他一口回绝！ 海南走私汽车大案，事情闹得很大，许四海记得清清楚楚。 这钱看着好赚，等那一天事情爆发，说不定就要挨枪子。周渤海是衙内说不定能舍财换命，自己可啥都不是，搞不好还会被拎出来顶包。 自己现在方便面厂，家化厂生意火爆，已经开了第二家分厂还供不应求，完全没这必要去趟这种浑水，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马上还有小日本的广场协议，之后还有美国的黑色星期一，这都是自己赚大钱的机会，还没啥政策上的风险，这多好！ 许四海暗道周渤海也飘了，看样子他早晚也是要栽跟头的。，以后要和他保持距离。 正文 三百二十七 许老三要分手 上 某天晚上，藏经阁胡同的一厨小院，宁丽得知柳雨俩美国哥哥又给妹妹邮寄时装，她心里羡慕嫉妒，回家又和许老三闹腾起来、 说又到了春季换衣服的时间，她身上没衣服，需要到香江去买两套换洗衣服。 许老三冷冷一笑，反问：“你不过燕山深处的一个柴火妞，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想去国外买衣服，也不撒泡尿照照配不配。” “你看不起人！” “你崇洋媚外！” 话赶话俩人就吵了起来。 吵到最后，许山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分手吧！” 一句分手，让宁丽顿时就愣住了！ 她可是从来就没想到过许山峰会和她说分手的事，她还想继续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你再说一遍？”宁丽的心很慌。 “我早就想好了，咱们俩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早就想分手？ 冷静下来宁丽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这要是分手了，自己在单位还不被人笑话死，二一个好日子没了，独门独户的四合院没法住了，还要去挤单位的集体宿舍，这不还要被人嘲讽，脸往哪儿搁？ 还有，现在自己吃喝衣服化妆品全都是许老三提供，这要分手了光靠自己拿42块工资，能够买啥？ 还有，老家每月的负担该怎么办？ 最最主要的是，自己被睡了，分手后就成了二锅头，不值钱，这可怎么办？ 算来算去宁丽觉得分手很不划算，只能自己找好了下家和许老三分手，决不能让许老三和自己分手！ 宁丽：“徐老三你特妈就是一白眼狼，睡过老娘就想要分手，没门！” “我已经决定了，我们从现在就开始没关系了，你走吧！” “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我要求找你父母评评理！” 这天晚上尽管宁丽还住在这边，但许老三却走了，宁丽估计他是去老四那边了。 这天晚上宁丽一宿没睡，她一直在盘算该如何挽回俩人关系，她已经想好了一二三步棋。 转天宁丽和单位请了假，径直去了临水胡同甲字号找许四海去。 一进门宁丽没看到许老三只有许老四，她一屁股就坐地面嚎上了，“老四啊，你家老三就是个白眼狼，他不要我了，啊啊啊。。。。。。” 宁丽是专业演员，她哭起来声貌并举很有感染力，一会时间还把街坊赵大妈和张大壮的妈妈给吸引过来。 赵大妈还问咋回事，大清早的就嚎上了？ 有了观众，宁丽的戏精就上身了，她哭着说许老三就是个陈世美，他不要自己了。 赵大妈可是见过世面的，不会轻易相信谁，她问好好的为啥不要你啊？ 不让自己出国，不给自己买衣服，宁丽这话说不出口，她只能一个劲的哭，希望大家能帮她说话。 这会许四海说了，他说宁丽就不是个过踏实日子的人，前些日子家里来了红楼剧组，她非要参合一脚也要露个脸。 这还不算，这女人还崇洋媚外，成天想要到外国去过好日子，“这怎么可能？” “哦，是这么回事”赵大妈转身拉着张大妈走了“小青年的事咱们老太婆不参与。” 怎么走了？ 宁丽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戏，现在却没了观众，这让她很失望！ “我去找爸妈来评评理！”宁丽起身就走。 山里头，酸枣峪，宁丽又是一嗓子嚎叫起来，还把老太太邵小梅怀里的赵岩给吓哭了。 “怎么回事，哭啥？”邵小梅还在一个劲劝。 但越是劝，宁丽哭的越厉害！ 还把隔壁街坊们都给吸引过来，这下宁丽更来劲了！ 她使劲嚎；使劲苦，把戏校学到的本事都拿出来展示，那叫一个惨呐！ 等哭过了，许文华两口子再问宁丽哭啥，受了啥委屈？ “爸，妈，老三他不要我了，这个没良心的陈世美啊。。。。。。！” 一干邻居还挺纳闷的，说老三看着挺老实的，怎么成了喜新厌旧的陈世美了？ 家里没电话，也找不到许老三，许文华两口子只好带上孙子外孙，以及宁丽一起到城里去了解下情况。 他们到的地点还是什刹海的许四海这边。 找许老三的电话是打过了，但还要等待。 邵小梅开始问老四，这是怎么回事，事关他三儿子，她也必须要了解清楚了再说话。 许四海就把宁丽崇洋媚外，不是过日子的人，老三很不喜欢她给说了。 “不是的妈，这是老三他外头有了新人，嫌弃我了，您要给我做主啊，啊啊啊！” 张长海的老婆余丽萍闻声进来了，她了解情况后说，分手就分手，离了老三又不是活不下去的，有啥好哭的。 “我被睡过了，成了不值钱的老娘们，我能不伤心吗？”宁丽哭的越发伤心。 很快许老三过来了，他看到宁丽哭哭啼啼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邵小梅：“老三呐听说你是不是喜新厌旧有了新人，要和宁丽分手？” “分手是真，喜新厌旧没有的事。” “那干嘛又要分？” 许山峰苦着脸说这娘们就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去一趟香江居然不想回来了，在家也是啥家务都不干，自己累死累活回家还要此后她，。 “妈；我这不是娶老婆，是娶个祖宗回来了。”许山峰还劝说他父母：“年轻人的事你们别瞎参合。” 邵小梅把手上的小赵岩递给许老四，转头对三儿子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都住在一起很久了，再分手不合适吧？” 许老三则说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可她就是一点都没改，现在忍无可忍只能分手。 “没你们的事，都回去吧，有事我担着！” 宁丽大叫“我改，我一定改，请你给我次机会！” “没有啦！” 许老三抱着赵岩，拉着许飞上了普桑车，把他父母又送回山里。 观众没了，事主也不在，宁丽的戏唱不下去了，事情又和许老四毫无关系。 宁丽大叫“许老三是个流氓，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要到公安局去告他耍流氓。” 这是威胁，但效力几乎没有。 这年头西风劲吹，未婚同居还是很普遍的，再说附近谁都知道宁丽是在和老三谈恋爱，哪里来的耍流氓。 许四海：“你们是谈恋爱，告不赢的！” 事情刚刚太平了两天，忽然又起了变化。 正文 三百二十八 许老三要分手 下 早晨，临水胡同的人家都在忙着上班，只有胡同口的小发廊尚门窗紧闭。 此时从外边走来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衣着普通，脚上还是解放鞋，宁丽对这俩人说“爸妈，就是这家，你们到他家门上去苦，哭的越厉害越好！” 随即和俩人便走到许四海家的门前，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哎呀，欺负人呐，我们不活啦。。。。。。” 一阵鬼哭狼嚎把胡同里所有人都惊醒了。 看到来了观众，宁丽妈妈表演的越发卖力，还把头往大门上撞，大呼“我不活了，你们不要拉着我。” 大家赶紧上来打听这是咋回事，怎么还嚎上了，还要死要活的？ 尤其是这是在许老四的家门口，他可是很本分的，这是和谁结仇了，还闹上门来了？ 问过才明白，原来是许老三和女朋友分手，她的父母来闹了。 赵大妈听了情况，冷哼一声径直回家去了。 “怎么回事？”许四海也从里屋走出来。 等他了解情况后却笑了，他笑的是经过这么一闹，老三是死了心了。 自己受点麻烦也就认了！ “二位有事说事，你哭啥？” 宁丽的妈妈哭哭啼啼说，自己的闺女被许老三睡了，现在还要分手，这是在耍流氓，是有钱人在欺负穷人。 许四海还笑着指点他们俩，要他们去法院告啊，只要法院认定许老三是耍流氓，自然就会将他关进大牢。 “赶紧去！” 被许四海这么一激，宁丽的父母却愣住了。 他们也知道许山峰和自家闺女是真的在谈恋爱，正常交往下告是绝对告不赢的。 看事主许山峰也不在这里，这老两口也不知道后续该怎么办了，等到许四海把大门锁上走人，这老两口更是傻了！ 没了观众，这俩人口子的戏也没法子在表演下去，他们还偷偷跑到大街上去问闺女，往后该怎么办？ “去水泥厂堵门！”宁丽咬牙切齿的说。 等到下午，这俩人又去了昌平的水泥厂堵门，老两口往大门口一趟，直接就把大门给堵上了。 消息上传到老板许山峰这边，许老三心里很气愤，但他想到自己试穿鞋的，对方却是光脚的，不能硬来。 硬来影响巨大，更加不划算！ 他一个电话打到派出所，报告这边有人捣乱吧啊大门都给堵上了。 派出所很快出警，将核对夫妻给带到派出所谈话。 警察得知这是因为恋爱纠纷，马上就批评这对老夫妻，要他们有事说事，堵门是违法的，还要许老三和这俩人好好谈谈。 许老三实在是心里窝火，他生怕自己来谈判会因为生气而把事情给搞砸了，还电话许四海请他过来帮个忙，全权代理这次谈判。 个把小时后，许四海和宁丽前后脚到了昌平的这家派出所。派出所还挺好的，专门给了一间小会议室给他们用。 许四海一进门就说，强扭的瓜不甜，一只碗碎了再补也还是有条裂缝，两口子闹分手闹到这个地步，也只有分手了。 硬要不分手也行，那宁丽就是老许家的童养媳妇，进进出出谁也瞧不起，这日子还怎么过，你舍得吗？ 这么一说宁丽也怕了，她真的怕会成为童养媳妇一样的受气包。宁丽和她亲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小会。 随后既然已经撕破脸，实在是没必要再勉强下去，但是：“她从一个黄花大闺女，变成现在的二手货，许老三必须要赔偿！” 这就对了嘛，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是个事！ 许四海现在最缺的还是古董，但唯独不缺软妹币！ 宁丽说她经过这么一闹腾，已经没脸再待在评剧团她想要出国留学。 许四海心说出国好，这样就等于是一拍两散，大家永无见面之日，也就没有再起纠纷的机会。 “好，想去哪里？” “美国！” “可以！” 宁丽妈妈还高叫不能就这么算了，睡过了还要赔钱，不然他们就吃大亏了！ 这样宁丽妈妈也得了一万块钱的补偿，她心里非常满意。 这还不算，宁丽还要了1000美金的路费，不然她到了美国也活不下去。 好了，当着警察的面许四海说事情解决了，剩下就是他回家拿钱去。又个把小时，许四海从家里把钱拿来付清，这下宁丽就真的和许家没有关系了。 事情结束，许四海还在家后边的新兴饭店办了一桌，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给详细的说了。 年纪最小的赵斌听了吓的一缩脖子，说这种事还挺麻烦的，以后分手还要想点巧妙的法子。 其他人听了心里也是暗暗警惕，不希望这种烦恼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过了四月初的清明，许四海连着接到好几封信，有他扬州的老丈人写来的，也有香江邹一帆写来的，更有伦敦佳士得的邀请函。 先说扬州来的信，这封信对许四海来说是最重要的。 柳老先生信上用毛笔写了几句话，夸许四海送来的《泰山泰水》图画的好。 泰山泰水，就是老丈人丈母娘的别称，现在许四海将其画成山水画，更是把别具一格！ 不过刚好是未来的老丈人要品评，所以才起了这个名字。 老丈人显然也是个懂行的，他夸许四海笔法老练；构思纯属；布局从容；绝对具有职业画家的实力，书法也写的不错，的确有几分功力！ 柳老先生还说许四海这样的人才，完全可以做他家的东床佳婿，夏天柳雨暑假时他扫榻以待，届时柳雨在美国的两个哥哥也会回来，大家一起聚聚。 邹一帆来信说许四海春节后在香江，给他女友匡美芸写的歌，现在在香江很红，他非常感谢。 另外许四海给陈百强写的《偏偏喜欢你》这首歌在香江红透半边天，足足霸榜七个礼拜，这让他女友稍稍有些不满。 现在香江所有娱乐圈的都想要和他们几个接近，以便能有靠近许四海的机会。 他和霍大少，顾生水三人可以说每天都会收到娱乐圈的宴请，这些人的目的他很清楚，无非就是想通过自己而让许四海写歌。 但华仔，梅姐，他很欣赏，这俩人还准备了几件上好的古董，希望许四海有机会去香江可以送给他。 许四海笑道拿古董换取流行歌曲，这是跟陈百强学来的。 还是那句话，好歌是稀缺资源，写一首少一首，可不能随随便便的送出去！ 正文 三百二十九 潘家园的新面貌 一 潘家园古玩界市场忽然有了新动作！ 这个新动作就是市场开始搭建毛竹棚，样子就和每年什刹海年货大集一模一样，就是用大毛竹搭个房子的架子，再铺盖上防水防风的油毡，就算是一间小房子。 毛竹棚子一共有40多，大小全部一样都是十来平的面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区里要整顿市场，让摊主都租棚子做生意。 还有人说东边的秀水街也开始搭棚子，看样和这边一样都要把摊贩圈到棚子里去！ “姥姥！” 有摊主还不满意，觉得这要多出一笔费用，很不划算！ 毕竟每星期只营业一个早晨，其他时间就算是开门也没生意！ 最最主的是：摆地摊还不用花钱！ 而租个摊位每月少说也要一两百块吧，要是摆地摊这钱不就省下了吗？ 潘家园的毛竹棚子都建好了，摊主们的一议论也传到主持此事的柏晋冀的耳朵里，他慌了！ 柏晋冀刚刚调到朝阳没多久，秀水街潘家园两处商铺就是他力主搞出来的，本想一跑走红，现在却没人响应，他很苦恼。 他赶紧去找给他出主意的许四海商议。因为这件事许四海也有参合，当初柏晋冀筹办之前还和许四海商议过，得到他的全力支持。 什刹海许家，许四海听了柏晋冀的叙述，他稍稍想了想，随即在柏晋冀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柏晋冀大喜。 还夸许四海：“你这主意够损的，不过我喜欢！” 没两天，柏晋冀又捧了厚厚一叠潘家园；秀水街商铺的租赁合同，分别和许四海；李成儒把合同都签了。 也就是说潘家园所有商铺都被许四海租下了，秀水街铺子的二房东则是李成儒。 租金为每月300块，和每天10块钱。 租约为五年，按月支付租金。 这下柏晋冀彻底放心了！ 他可以昂首挺胸去给区长汇报他的功绩，两条街上所有商铺都租出去了，而且还是长租约！ 这样区里就能每月有一笔稳定的收入！ 钱虽然不多，但蚊子腿也是荤菜！ 几天后，许四海大张旗鼓的开始张罗潘家园小摊位的事，搞得京城古玩圈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还有人特意过来看看，问许四海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租下这种破房子，难不成真的想做古玩贩子不成？ 周渤海更是说：“你师父都没当贩子，你倒好居然摆摊了？” 种种闲言碎语许四海一概笑而不答，他还是装饰自己在潘家园入口处，位列第一的小摊位。 这还不算，他还在剩下39个摊位门贴上招租的广告，上书“旺铺招租，详情请咨询一号摊位。” 等到某个周日凌晨，许四海的一号摊位门前忽然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些衣着寒酸的老乡都是乡下的文物贩子，都是来贩卖老物件的。 前来逛摊位的爱好者马上明白过来，原来一个小棚子效果这么好，居然能得到贩子们如此信赖。 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舍不得花300块一月的房租，还是在空地上撂地摆摊。 可没多久联防队就来了，他们打着手电挨个盯着撂地的贩子，但凡看到丁点可疑之处，就会以怀疑盗墓的名头，把摊主带到联防队去问话。 这可把摊主们急坏了，要知道这年头盗墓可是大罪，报纸上京城报到某某地方抓带一伙盗墓贼，首犯被判了无期。 在联防队，所有摊主都大喊冤枉，说自己的东西都是在城里收来了，乡下他们从来没去过。 可联防队却不管这些，就是挨个问话，一直问到大天亮；市场上收摊为止，才把他们给放了。 好些人出来还一头雾水，埋怨这是怎么搞的，生生坏了自己今天的生意。 再去看看许四海那边，人家收旧货收的棚子都快堆不下了，整个小棚子架子上，地上全都是今天刚刚收来的好东西！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在四九城到处张贴小广告，说他的摊位常年收购老物件，价格优惠，大件还可以上门鉴定。 这样他星期一到星期天，一连七天都能有零碎的小生意可以做。 又一个星期天凌晨，忽然下雨了，摊主们被雨淋的没处躲藏。 而许四海这边居然打开了他租下的摊位，给前来出售老物件的乡下贩子们躲雨，这样今天整个潘家园就成了许四海一个人的天下。 到这会好多人才明白过来，租个摊位还是很有用的，至少刮风下雨自己还能继续营业，而撂地的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而且自己有摊位，还容易让外地来的贩子们产生信任，时间久了就能成为关系户，这样生意路子就宽敞多了！ “老四，能否租了门脸给我？”摊主过小年找到许四海。 “可以！” 过小年再问棚子租金多少？ 许四海笑答600一个月。 “呸，我去街道问过了，他们说租给你才300一月。” 许四海很悠闲的点着烟说，这没错，他和街道的租金是300一个月，但他既然接手在转租不得挣点？ “看看！”许四海从柜台里拿出厚厚一叠纸扬了扬：“这都是租赁协议，你再迟疑这个圈子就没你的份了！” 过小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有这么多人签了租赁协议，而这帮孙子还在和自己说死也不租摊位。 可转头他们这些个孙子就和许四海签了协议，这部是在坑自己吗？ “我签我签！” 过小年赶紧把协议给签了，他拿到的已经是地19号商铺，也就是许四海这一排最东边，后后一间商铺。 现在潘家园还属于城乡结合部，逛市场的大都从城里，也就是东边过来，许四海的摊位唯一第一号，自然也是所有人的必经之地，他的摊位是位置最好的。 这是人家眼力好，大家都还观望时许四海已经拿下了所有的摊位，这点上过小年毫无生气的地方。 现在加钱出租，自己也只要咬牙认了！ 而他气的是他们那些个所谓的好朋友，这些人可是经常在一起喝酒的，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坚持下去，还要自己坚持到底。 转身却偷偷的签下了租赁协议，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说不定真的就要被排挤在圈外了！ 在秀水街，李成儒同样遇上了类似的是事情，好在他那边因为是服装市场，对下雨更加敏感，摊位出租的更快！ 正文 三百三十 潘家园的新面貌 二 半夜里，沧州人张金平跟着同乡远亲曹用；背着大麻袋从火车站走出来。 此时为五一的凌晨，半夜里的天气还稍稍有点凉。 此时公交车也没了，等通宵车还要个把小时，俩人索性背着麻袋往潘家园走。 张金平今年年前刚刚成亲，他脑子活，想着五一刚好是仲春时间，天也不冷，田里农活更是再就忙完了，家里没啥事就想做点生意挣些个外快。 现在农村家家分田东到户，吃饱饭基本没问题，但就是兜里没钱，以至于好些没事干的农民都开始当起了贩卖古董的生意。 张金平也赶上了这股潮流。 等这俩人到了潘家园，张金平看了看天，估计大约是早上3点，他却看到这个市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波一波的人背着扛着东西全都是往市场里进的。 曹用还和张金平说，饿了吧；甭急，马上就有热饭吃。 张金平此时等于是个小学徒，他那里会让曹用出钱买饭给他吃，这也吃不起啊。他赶紧说自己不饿。 曹用知道自己这个晚辈的小心思，他也不说破。 进入市场，张金平首先看到的就是人，很多很多的人，声音还很嘈杂，还有个小铺面前头有七八个人在排队。 “到了，这是这里！” 曹用让侄儿张金平把背上的小心的麻袋放下，随即张金平就被带到一处蒸笼边上，张金平估计蒸笼里应该蒸的有馍馍。 “叔，我不饿。”张金平还是不愿意叔叔为他花钱。 曹用笑道“傻孩子，这个摊位的老板为人很好的，只要卖给他老物件，此地的肉包子不要钱使劲吃！”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张金平活了20多了，还是第的一次遇上。 俩人在衣服上抹抹手算是清洁，随即有人从蒸笼里，用筷子拿出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递给他们，这叔侄俩便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肉包子皮薄馅多油水足，可把张金平给乐坏了，他一连吃了五个还不过瘾。 边上分发包子的人还要张金平喝口水慢点吃，别噎着了。 等到它们俩人吃饱喝足，刚刚轮到他们到棚子里去做交易。 谈生意，首先是曹用，张金平看自家叔叔好像和这个年轻的许老板挺熟的，叔叔一到许老板就叫得出名字“曹老板好！” 随即曹用把麻袋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这个许老板也随口一件件的报出名头，康熙官窑青花大碗一个，崇祯民窑的花觚一只，明清玉片三块，袁大头孙小头五块，古画一副。 许老板还笑问：“曹老板今天想要多少？” “300整！” “老生意，成交！” 曹用大赞许老板是个爽快人，和他做生意就是痛快，其他摊位的老板还要磨磨唧唧的讨价还价，看着就烦！ 再轮到张金平，他也学着叔叔的样子，把麻袋里的东西往外掏。 许老板说这个小老板陌生，还问是曹用新收的徒弟还是亲戚？ 曹用自然要介绍下，这是他好朋友的儿子，以后就准备走这条路了，还请许老板多多照应。 张金平是第一次做古董生意，是有探探路的意思，所以他东西带得少， 他带了有铜菩萨，官皮箱，香炉，元代磁州窑的枕头，大碗一对。具体啥年代，啥物件他一概不知。 老实说张金平此次就一个目的-----赚钱！ 只要这个许老板价钱合适，自己有点赚头，给钱就卖！ 许老板问价，张金平报出他在就和曹用商量好就价钱，180块。 张金平还忐忑的等着许老板还价，可人家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成交！” 让张金平一肚子还价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觉得这个许老板真的实诚，为人还爽快，是个可以继续生意下去的好伙伴！ 180块，自己就能有足足25块的赚头。 而时间呢，不过就是半夜火车的时间。这要是一个月跑个三四趟，不是比上班还要赚得多？ 一时间张金平觉得倒腾古玩，是个很有钱途的行当！ 他准备一辈子玩下去。 等到张金平叔侄收了钱，满意的离开，小商铺门前还是有七八个人在排队，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把麻袋放下后就熟门熟路的去吃包子，一点都不担心卖得出去卖不出去。 天还早，这叔侄俩又蹲在蒸笼边上，歇歇脚等着天亮在走。 曹用抽着旱烟，还小声和张金平说，别看这个许老板年纪轻，人家实力强得很，在京城是开大买卖的！ 人家就是喜欢这些个老物件，所以价钱上一点都不计较，这你也看到了。 “往后哇有东西先给许老板送来，千万别忘了！”曹用还用旱烟指指排队的那些人，“他们也是受过许老板的恩惠，往他这边送东西的，别人家挖都挖不走。” 等到天亮了，外地的贩子基本撤退，曹用张金平这对叔侄也准备走了，但许老板还叫住他们。 许老板从铺子里走出来，笑问张金平有没有兴趣一直玩下去，要是有的话他可以送他两本书，这样多学点将来收东西能明白很多，也不会花大价钱卖个低档货。 张金平惊喜莫名，连忙说：“谢谢，我愿意，非常愿意！” 曹用也为大侄子而感到高兴，这就是许老板要教学问了，这多好！ 许老板：“下回小张老板再来，我送他两本书看看，看了可千万别外传！” “明白”张金平频频点头，连说“这是吃饭的行当，谁也不教！” 以后这个张金平还真的学出了三脚猫的水平。 天亮了，潘家园的外地贩子都走了，城里的爱好者和贩子们又一拨进来，他们有得买进；有得卖出。 但看到头一家许四海的摊位，门上还挂着“敞开收购古董，价格优惠”的牌子，不由得他们先要到这个摊位上来看看。 这又能收到不少好东西。 尽管市场里其他摊位老板很羡慕，但这又能怪谁呢，都是自己没眼力，街道搭棚子的时候自己就该抢第一的。 等到早上八点多，从海南返回的周渤海一身西装也来逛市场。 正文 三百三十一 潘家园的新面貌 三 周渤海一进入市场，就感觉现在和过去大不一样，首先就是人气足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许四海的摊位，门前还坐了好几个过他的师傅们，大家有说有笑都围着一张折叠小桌在喝早茶。 周渤海看了直摇头，心说这小子真的是个傻子，一门心思钻到古董里去了，跟着他一起去海南贩运小轿车难道不比这边的小贩要好吗？ 他和许四海打了招呼，说转过一圈再来坐坐。 周渤海从里到外走了一圈，他看到市场比过去规范多了。过去倒是都是贩子，摆摊也是随意摆放，又是走着走着就会遇上一个摊位把路给堵了。 再有就是过去市场主要以官窑瓷器为主，书画为辅，现在基本上各种都有。 周渤海就在市场看到有专门玩邮票的，还有专门玩玉器的，售卖古迹的，品种确实多了少。 再返回大门口，周渤海也拿了个小板凳坐下，许四海还给他拿来了小茶盅，添上茶水筷子，要他尝尝自己老婆做的扬州茶食。 茶食就是配合喝茶时的点心糕饼。 而柳雨制作的茶食则是凉拌的香干丝。它是由焖煮了一整天的芸豆，和卤茶叶蛋时的香干切成细丝组成，在配上点香菜，点上几滴香油混合而成。 味道清爽，香而不腻，乃佐茶佳品。 周渤海就对这道茶食很感兴趣，还夸许四海娶了个好女人。 期间还有京城老人送来一副清代宫廷画家金廷标的花鸟画，一副刘罗锅的字，周渤海忽然觉得许四海这样也同好的，至少很悠闲。 哪像自己天南海北到处飞，忙都忙死了，想要休息下都没时间。 但他一想到许四海有那么多铺子，那么多的产业，他心里又不平衡了。 尤其是最近新冒出来的方便面，据说生意火的不得了，拉货的大卡车直接就带了现钱停在厂子门口，啥时候装满了才开走。 还有许四海的师弟赵斌开办的家化厂，洁厕净已经全国铺开，还在魔都开了分厂！ 周渤海一直就没想明白，自己一个衙内，论关系论门路自己都远胜许四海这个乡巴佬，怎么自己就是没有许四海钱多？ 他想不通，也很不理解，只能默默埋头苦干。 喝茶喝到中午，市场人丁稀少，周渤海还起身去许四海的小铺子看看，看到小店里地面上，架子上到处都是刚刚收来的老物件。 周渤海：“怎么这么多普品？” “乡下收来的，自然是以普品为主，不可能每一件都是官窑精品。” 下午，逛摊的顾客越发稀少，过小年拿了一幅卷轴找到许四海，说这是他前几天通过朋友介绍收来的一副齐白石的画，想要请许四海给掌掌眼。 过小年自认精通瓷器杂项，他对字画倒是真的不懂。 “画的啥？” “杨柳牧童。” 许四海把画放在玻璃柜台上，他只打开了一尺半的距离，瞄了眼画上刚刚露头的题字，就说这幅画他看不懂。 请人鉴定，坚定者说看不懂，这就是很婉转的告诉你这件东西是假的！ 许四海这话过小年当然他听得懂。 不过就许四海只把画面拉开了一尺，整幅画看都不看，他觉得许四海有点忒托大了，皇宫博物院的老师傅也这份胆子。 许四海看过小年还没走，就知道他心不死。“嗯，你还是找旁人再看看吧。” 过小年心里很不买账，他又托人请客，找了皇宫博物院书画组的老法师做鉴定。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法师收了过小年两条华子，两瓶茅台，将画铺开后带上老花镜，把头伸长长的盯着画面就不动了。 过小年大呼这笔钱花的值，看看人家态度多认真，上上下下看得仔细，再想想许四海，把这幅画只拉开了一尺居然说是假的，太不认真的！ 他还觉得一定是自己没给许四海好处费，所以他才乱说一气。 大约过了有半个多小时，老法师放下放大镜缓缓说这幅画不真！ “老哥这幅画我可是花了不少钱！” “没用，你花了再多的钱这幅画也是不是真迹！” 两个人都说是假的，过小年只能怏怏而回。 他躺在床上心疼不已，肉麻自己一大笔银子打了水漂。 忽然，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泛起。 自己花了一大笔鉴定费，那位皇宫博物院的老法师居然还要放大镜，还要看上大半个小时才能看出真假。 而许四海只需把画拉开一尺就能判定真假，这是不是说许四海鉴定古画的水平，已经远远的超过皇宫博物院的那些个老法师？ 过小年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是真的。 “我滴个乖乖，这许老四能耐啊，真的是真人不露相！” 又两天，过小年听说斜对门的瘸子姜忠良收了一幅字，看上去挺老的，可就是不知道是谁写的。 他还去看了眼，他数了下这幅中堂一共28个字，就知道这是一首七言绝句，但看到落款为六如居士，，他们谁也不知道这是谁。 看落款为正德元年，他们估计这是个老东西但有吃不准，这样的话具体价值多少就很难断定了。 如果东西是老的，那多少还能值点钱，如果是名家作品自然价值翻翻，如果要是没名没姓的古代普通人，那又值不了多少钱。 这时候过小年又想起一号摊位的许四海，建议瘸子姜忠良把这幅字拿给他看看。 “许老四这么年轻，他的眼力够吗？” “应该可以的！” 俩人遂拿着这幅字找到许四海。 过小年看到，许四海还是把这幅字放在玻璃柜台上，往下拉了有一尺距离，随后又把画面全部展开。 此时过小年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许四海，看他有何反应。 要是他知真说假，那自己说不定也有机会参合一脚。 随之过小年看到许四海的脸上并无任何反应，就像是在看一张白纸一样。 其实许四海心里也是波澜顿起，他知道这是六如居士其实就是唐伯虎的别号，而且这幅字也是唐伯虎的真迹。 问题是要如何才能在不惊着瘸子的情况下，把这幅字给拿下！ 而且边上还有个闲人正在盯着自己。 难办啊！ 正文 三百 三十二 潘家园的新面貌 四 许四海：“这是幅好字，而且还是大名人唐伯虎的真迹！” 唐伯虎的真迹？ 这句话简直把姜忠良和过小年给惊住了。 持宝人姜忠良还要许四海看看清楚，这话可不能乱说。 许四海再说这就是明朝唐伯虎的写的，但是唐伯虎最出名的还是他的画，所以这幅字的价格还到不了市场上的最高价。 “何况画面上还有污损，破口，这价格还要再低！” “我还没想过要卖掉这幅字”姜忠良笑眯眯的把卷轴给卷起来拿走。 不过他看许四海很短时间就贸贸然下决定，姜忠良心里很不以为意，感觉许四海有点蒙人。 他又拜托过小年帮个忙，给他找个皇宫博物院书画部高手替他看看。 “可以，不过这花费可不小。” 只要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姜忠良杜对此毫不在意！ 没几天过小年就再次把皇宫博物院的专家张富宽给请出来，依然是奉上华子茅台，专家也依然是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 字为一首七言绝句：“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闲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 最后大呼这是唐伯虎的真迹，很难得的！ 姜中良顿时一愣：“竟然被许老四蒙对了！” “谁，许老四也看过？”专家顿时释然：“既然他也说真的，那就更没问题了！” 过小年和姜忠良听了，顿时知道许四海看字画的能力果然了得，竟然连皇宫博物院的老专家都相信他的眼力。 姜忠良再问这幅画的价值，专家说唐伯虎出名的是他的画，字的价值要差好多。 总之说的和许四海基本类似。 张富宽还说唐伯虎的这幅字写得很不错，千万别在许老四面前晃悠，不然这幅字到他那里就出不来了。 “嗯；这个姜老板，这幅字还是和那好的，我希望你你能把这幅字捐献给皇宫博物院，我们会送你一面锦旗。” 随后还说了好些勇于奉献，舍小家为大家的话，听得持宝人姜忠良头皮发麻。 要知道他这幅字也是花了整整400大洋拿来的，本来还想小赚一笔的，哪知道鉴定一幅画还被牵扯到捐献上头来了。 姜忠良急急忙忙把卷轴卷起来，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哪知张富宽还巴巴的跑来潘家园找过小年，吵着要过带他去找姜忠良。 过小年拗不过专家的唠叨，只好把他带到姜瘸子的摊位上，还苦笑说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姜老板多多担待。 说完，做了亏心事的过小年迅疾开溜。 姜忠良这个气啊，心里把过小年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个遍，还骂过小年今年过就到小年为止了！ 但他嘴上还是要对张富宽客气的不得了，毕竟人家是皇宫博物院出来的，他说这幅字他是花了真金白银买来的，白白送出去他绝对舍不得云云。 反正一句话，白白拿走绝对不行！ 好不容易把专家给哄走了，姜忠良赶紧去找许四海，一见面劈头就问：“这幅字卖给你，你能出多少钱？” “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卖吗？” “不卖不行了，这幅字给皇宫博物院的专家张富宽看上了，死活要我捐出去！” 许四海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笑道当初自己可是想出一千的，既然这幅字惹上麻烦了，他现在只能出600！ “老四，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姜忠良苦苦哀求。 许四海听了直笑，他笑姜忠良没事找事，干嘛非要去找皇宫博物院的人去鉴定，这下惹上事了吧？ 他要是接手这幅字，少不得还要和宫里的那些人打嘴仗，他也是要收点辛苦费的。“不然你这副字怎么会卖给我呢？” 没错，姜忠良就是想要把烫手的山芋给扔掉，让许四海去伤脑筋。 “老四你再加点，我姜瘸子也不容易啊！”这是在打悲情牌。 许四海：“就凭你这不良居心；我一分都不会加，要么600给我；要么你捐出去换回一面锦旗！” “好好，600就600，赶紧给现钱！” 付了钱，姜瘸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又过两天，这个专家张富宽又来了，这回姜忠良心里放心多了，他手指许四海摊位方向说：“唐伯虎的字已经卖给许四海了，你有本事到他那里去磨牙。” “啊？” 张富宽顿时大怒，他大骂姜忠良糊涂，是非不分，这幅字怎么能卖给许四海，不是早就说过吗，许四海就是饕餮，东西到了他那里就出不来了。 东西已经放出去了，姜忠良心里安稳的不得了。既然这个潘家园古玩市场能开办，这就说明古玩交易是合法的，他卖一幅字给许四海绝对不担心啥。 姜老板：“别在我这边磨叽，你有本事就去找许老四，我还要做生意呢。” 张富宽没法子只能再去找许四海，要他把这幅字捐出来，“排队还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这是加塞！” 俩人一吵吵，就把其他摊主给吸引过来。姜忠良更是心情轻松的来看白戏。 许四海笑问专家，什么叫先来后到，什么叫加塞？ “搞古玩的都知道，你过过手了我就能接手，怎么能叫加塞？” 他还再问专家，你们谈价钱了没？ “没有，只要求他捐出来。” “这不结了，人家不想捐出去，只想卖给我。”许四海还笑眯眯的递给专家一支烟：“好了你也知道的，好东西到了我的手上就再也出不来了。” “你小子专门挖朝廷的墙角！”张富宽愤愤然点上烟，嘴上还不依不饶的。 许四海还搬出小板凳让张富宽坐下，嬉皮笑脸的说皇宫博物院家大业大，多一件少一件藏品毫无关系，而他们民间对一件藏品就非常看重。 有时候这一件藏品，就绝定了收藏者的品味，级别，容不得错过！ 张富宽：“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愿意捐出来，家里都那么多好东西，还黑心的不得了。” 搞收藏的那个不是吃独食的脾气，许四海对此一点都不介意。 他还对张富宽说有空和他一起香江，看看他那边两幅宋徽宗的御笔，还有几幅元代大家的画作。 “你说的，我等着！”张富宽竟然转怒为笑，后来还笑眯眯的走了。 专家就这么走了？ 本来还想看白戏的一干店主们都愣住了。 他们还清晰的记得，许四海说过他在香江还有两幅宋徽宗的御笔，而专家居然深信不疑，可见他的眼力至少是皇宫博物院专家的级别。 大家都觉得，这个年纪很轻，长的很帅的许四海，他深不可测！ 正文 三百三十三 潘家园的新面貌 五 沧州小伙张金平经过许四海的指点，还给他两本书看，他现在已经有点眉目，每次送来的东西也是很上档次。 有了赚头，张金平觉得这一行很有奔头，他学习的热情更加高涨，可以说只要在潘家园许四海这边，他是一点时间都不会浪费的！ 许四海在拉拢客户，其他摊位也没闲着，大家都在使出浑身解数拉拢客户，可以说但凡是潘家园的摊主，每家都有自己的老客户，就是数目多少而已。 此时乡下盗墓也已经成风，还有顺口溜，“想要富去挖墓，一挖一个万元户”，报纸上时不时就有警察抓到一伙盗墓贼的消息。 而在秀水街服装市场，他们也在一门心思的深挖客户，竭力想要把自己的产品销往外地。 李成儒卖服装裙子，双肩背的书包，高阳还是从湖州贩运绣花的枕头，桌布，电视机的绣花罩子。 这边头电视机也是个大件，买回来可金贵了，有细心的人家看完电视还没等显像管散热，就早早把罩子给罩上。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后世就是在大的电视机，也没谁家用罩子的，这就会显得很土。 星期天，又是个热闹的生意日子，名声在外的潘家园依然是生意兴隆，热火朝天。 忙碌了一个号凌晨的许四海也得以喘口气，他还是约了金玉良孟明轩费墨三老一起来喝早茶。 大家坐在小板凳上，围着折叠小饭桌在吃茶食。 “哐当”一声清脆的鸣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此时就听到有人在高喊“哎呀，你撞碎了我的古董！” 大家这才看到，地上多了一摊青花瓷碎片，还有个小青年拉着一位中年大叔死死不放，要这位中年人赔他钱。 说这个瓷器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康熙官窑，价值好几百，现在被这人给撞碎了，要赔他500块。 事情就就发生在许四海不远处，他眼力尖，一眼就看出碎片是民国仿康熙的，现在在市场的价值也就几块钱。 可以这么说，谁要是在市场卖个价值几百块的好东西，摊主都能白送两个民国仿的官窑做添头。 许四海小声和三位老师说：“碰瓷的。” 大家随即了然。 不过搞古玩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惹事谁负责，他们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事情双方争吵不休，一个坚持说是被碰了，一个说自己根本就没碰到，是拿东西的自己把瓶子摔碎的。 相持不下，最后还是把警察给叫来，双方都被带到警局去了。 金玉良看了直摇头，“过去古玩行的那些个烂事从新又出现了。” 正说着，有个青年那啦两个五彩的大盘子走到许四海跟前，自称就要出国，想把祖上传下来的两个万历五彩大盘给买了，换点美金当出国的路费。 许四海看了下，这两只大盘子直径约30公分左右，盘子上画了五彩花卉。 他还要青年把盘子对着太阳光照照，他侧身一看，随即说：“这两只盘子我买不起，您还是去别处看看。” 万历五彩大盘，到现在至少有小400年了，对着太阳光照，就会有七彩蛤蜊光才出现，这是千古不变之真理！ 而现在青年拿来的五彩大盘却一点蛤蜊光都没有，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青年还质问许四海开古玩店的懂不懂，他们家祖上是正黄旗的，姓爱新觉罗，皇族，家住皇城根，脑门上有通天纹的！ 许四海笑着挥挥手；示意青年赶紧走，“我们这一行最不相信的就是故事！” 到快中午时，姜忠良一瘸一拐的抱着俩大盘子找到许四海。 他还没开口许四海就抢先说了，这两件东西来过他这里，但他没有买。 啊？ 姜忠良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打眼了！ 他顿时心疼的惨叫：“哎呦，花了我整300块哦！” 许四海心说现在还算好的，拿出来的都是老仿老，最低也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再等上几年，就会有刚刚出炉的东西拿出骗钱，那时候才厉害呢。 晚上回家，许老三还和弟弟说，他的施工队在西三环施工，有村里人因为拆迁想要买掉点老东西，有好几户人家，老三问弟弟想不想去看看。 “去，明天就去！” 第二天；西直门外一个叫百户营的小村子，许四海带上俩师兄，靠着大卡车到达地方。 他看了眼这个小村子，约有三十来户人家，据说全部都要被拆迁。 走到村口，就有建筑队的小队长来迎接，把他带到村里的一家大四合院门口，找到一位七十多的李大爷，告诉说这位就是想要出手老物件的人，详细情况要许四海和李大爷谈。 许四海先是给李大爷敬烟，随后问老人家是不是有老物件想要出售。 李大爷点点头说村子整个都要被拆除，大家已经搬到楼房去住，家里乱七八糟的老东西就没啥带走的必要，买了多少还能换点零钱。 许四海“都有些啥，能否带我看看，也好给您估估价。” 李大爷猛吸两口烟，随即把烟屁股给扔了，带着许四海往家里走。 穿过锈迹斑斑的兽头大门，走过斑驳的垂花门，许四海就进入二进院子，这里的房子布局和他家一模一样，就是这家是二进的。 这家的正房里有几件像样的老家具，有乌木的八仙桌，也有鸡翅木的官帽椅，墙角还有黄花梨的香几。墙上还有画，不过是无名之辈的泛泛之作。 里间卧房砌有大炕，这也是老传统，上头赫然摆放这一个桌面以黄花梨小木块和紫檀木小块，用榫头镶拼的小炕桌。 炕桌的四条大边为乌木的，带束腰，铜钱纹的牙板。 东西真心不错！ 炕柜子也不错，还是个金丝楠木做的，看年头大约是清中期的。 许四海大赞这家简直就是个宝库，随便拿点都是有历史的东西。“李大爷咱们这么着吧，我给您2000块钱，你这边所有的东西都归我如何？” “啥，2000？”李大爷眼睛瞪的溜圆。“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咱也是京城的爷们，一个唾沫一个坑，说话算话！” “拿钱！” 拿了钱，李大爷蘸着唾沫点了整整三遍，随即笑眯眯的走人，他还要许四海明天再来，会介绍其他邻居也把东西卖给许四海。 “那就谢谢您了大爷！” 正文 三百三十四 潘家园的新面貌 六 搬！ 全部都往外搬！ 许四海和他俩个师兄，把这家所有能看得上的都给搬上车拉走。 当清理到厨房，许四海又有了新发现。 这家的厨房碗柜居然也是楠木的，放面粉的缸居然是万历时期的四方青花大缸，在墙角还发现两个摞在一起的青灰泥的蟋蟀罐。 回去的路上，许四海还要两个师兄挑几件东西带回去。还说现在他们都在城里住上四合院，家里正需要点陈设器物，不然就太单调了。 别看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等过上二三十年价格就能飞上天。 “不要，这都是你喜欢的，我们对这些毫无胃口！” 许四海再说你们不要没关系，现在两家婆娘都怀孕了，也要为孩子们将来考虑考虑，为他们置办点家当。 车到了北锣鼓巷卸车，马如龙还说不是已经给过一些磁州窑龙泉窑的盘子罐子啥的，还有民国的画也拿了画好几副，“这些就不要了吧？” “要的！” 许四海又把几件清中期的民窑器物送给两个师兄，还约好了要他们明天再去。 为了这两位满脑子肌肉的师兄，许四海也是操碎了心，不但为他们筹备婚礼，还给他们在城里每家置办了一套小四合院，可以说是对得起他们了。 发给两位师兄小四合院，他们还不愿意收，最后许四海还是把孩子扯出来，说将来孩子要在城里上学，必须要有住房，他们俩这才愿意接受。 许四海的这份苦心，只有等到新千年四合院的价格涨上了天，那时他们才会理解。 又一天，师兄弟三人再次去西直门外的小村子，昨天的李大爷还带了两个中年人，他们看到许四海；眼中还闪烁着猎人一样的光芒。 赵武笑称：“不用说，昨儿老四的钱给多了，今天他们这是来宰肥羊了！” 结果还真的是这样！ 两个中年村民也不带许四海进屋去看看，直说给2000块钱，屋里的东西随便搬。 许四海：“各位，你们的家里也要有点值钱的东西我才愿意出2000，假如全都是破烂，我这2000块不是打了水漂？” 赵武也帮腔，说他们是来收老物件的，不是收破烂的，东西好坏比需要按质论价！ 这么一说俩村民都无语了，只能挨个带着许四海去家里看看。 这两家一个在昨天大院子旁边，一个在正后边。 许四海先看的是边上这套，那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 许四海还问这套是不是旁边上大院子的跨院？ 村民说就是，在解放前是地主家的牲口棚子，土改后分分给他家的，因为房子拿的小，还多分了些花花绿绿的盘子碗啥的。 花花绿绿的盘子？ 这句许四海听进去了！ 进入院子，这家没有倒座房，进门就是个院子，东西北各有一栋三间小平房。 这家的正房倒是没啥让许四海看得上眼的，到是在厨房碗柜许四海真的看到；有六个康熙时期的五彩大盘。 许四海：“老哥，您家光是这六个大盘子，也不值2000块啊，撑死了200块钱！” “啊？”房东就是一愣。 随即房东又从大灶边上的墙洞里，掏出个八角形的青花瓷出来，“再添上这个？” 许四海看了下这个八角形的青花瓷，他知道这是个明代的烛台，上头还有“大明宣德年制”六子款。 “加上能值200，还有吗？” 房东苦着脸说没有了！ “那就只能给您500了？” 房东还支支吾吾的歪理十八条，就想多要点。 许四海还是那句话，多要钱可以，再那点好东西出来。 可惜房东再也那不出好东西，只能接受许四海的500块。 随即几件瓷器就被赵武给搬上车。 房东还说家里也没啥值钱货，看上啥随便拿，随后便笑眯眯把钱揣在怀里走了。 许四海也受到这句话的提醒，他没事情找事，开动了异能在三栋屋子里来回检查。 这一查还真的查出事情来了，许四海不动声色的往外走，大门外还有个房东在等着。 这家也没多少东西，还是和上一家一样，都是在土改时分浮财分到的；一个装线香的长筒状的玉香笼，这还是个乾隆时期造办处出品，玉质也是和田碧玉的。 此外就是满满一书架的线装书。 看在这么多书的面子上，许四海也给这家开了500块，房东还有点不愿意，嘴里嘟嘟囔囔的说许四海小气。 区区客人的不满许四海完全可以忍受，他依然是笑眯眯的奉上华子，将三位房东给礼送出村。 此时马如龙和赵武也把这家一架子线装书，和一个玉香笼给搬到大卡车上。 许四海还问马如龙，那三个房东都走远了吧？ “早走了！” “走，有发财的机会！” “哦？”俩师兄眼睛一亮。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弟在古玩方面运气不是一般的好，经常在别人不注意的地方发现高价值的东西。 今天估计也是这样！ 三人再次走进刚才第一次交易的小四合院，刚进门许四海就把大门给关上，还要马如龙去找个都能垫脚的来。 马如龙在厨房间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有小板凳，他一发狠猛的出脚，把红砖砌的灶台给踢的塌了一大块，他捡了几块砖抱着走到大门口。 “没找到板凳，就拿着凑合下。” 马如龙看到许四海把五块红砖摞起来，站再去，他刚刚能够到大门上装饰用的斗拱。 许四海第三两下拆了一小片斗拱，马如龙赫然看到里边还有一小片空间。 “藏宝？”这是马如龙的首先想到的。 许四海一边伸手往里掏，嘴上还说这要看运气。 只片刻，就看到许四海从小空间掏出一个长条状的盒子，等马如龙伸手往下接他感到这个盒子分量好沉好沉。 “不会是金条吧？” “不会的，要是一整盒金条，咱们就该搬不动了。”许四海的手还在里边掏。 一旁赵武还笑称，传说有老人把棺材本藏在炕席下边的，也有藏房梁上的，可藏在大门上头的真没听说过。 马如龙：“一个人藏宝，10个人难找。现在谁也没想到，可不就是藏宝的好地方。” 一连掏出十个长条盒子，里边再也掏不出东西来了。 许四海还拿起一个盒子轻轻摇晃下，盒子里顿时发出哗哗的响声，“这是大洋！” 把10个盒子上的抽板打开，全部都是大洋，确切的应该成为压制出龙纹的龙洋。每一盒放了两排，每排50个， 10盒子就是1000个银币。 全都倒出来检验下，居然一个袁大头都没有。 许四海：“见着有份，你们也每人拿一盒回家压箱底，将来再传给我哪俩大侄子！” 正文 三百三十五 潘家园的新面貌 七 又一个星期六夜里，张金平和曹用两人刚下火车，就被早已等候的许四海拦住，双方随即在小轿车上开始交易。 张金平还告诉许四海一个消息，他们公社在挖河，出土了好多青石菩萨，因为没人要就堆在河岸上风吹日晒的。 “许老板您要是要的话，咱可以带路！” 出土的菩萨？ 许四海心里一动，他马上问菩萨长啥样，衣服又是啥样的？ 张金平想了想说，菩萨有大有小，大的能有真人一般，小的也有一尺多高，“衣裳吗有好多褶子，脸上还微微带着笑。多有菩萨都是这幅模样！” 明白了，这是北魏时期的东西，成批的更是罕见，比罕见更稀有的就是这么多菩萨居然没人要！ 许四海要张金平曹用两个先安顿下来，天亮他就会派车去乡下，“你们俩带路，一人100带路费，乡下的事就全靠你们摆平！” 张金平“哪里会有事，堆在河岸边谁也不会正眼瞧一下。” 第二天天一亮，马如龙和赵武就开着大卡车来到潘家园，带上张金平曹用直奔沧州。 这天早市过后，许四海在摊位上接待了一位比他略微大些的年轻人。 此人一进门许四海就问道他身上有股子怪味，这人还拿出一个湿乎乎的小铜鼎，和一把玉石的珠子，说是有大批量想要卖给许四海。 “要是谈妥了，往后生意有的是！” 到这会许四海顿然醒悟，他笑称自己就是安分守己的小贩，犯法的事绝对不会去做，还请这位哥们高抬贵手。 “胆小鬼！” 年轻人还很不屑的白了许四海一眼，随即去了对面的摊位。 来帮忙的金玉良大赞许四海做得对，刚才那个青年身上的怪味他也闻到了，这就是古墓里的味道。“那小子就是个盗墓贼！” 这种人可不能乱搭，搞不好被六扇门的盯上了，家里的藏品全都会被当成贼赃给收缴，到时裤裆里沾上黄泥巴，说都说不清楚！ 早上许四海这边继续喝早茶吃柳雨做的烫干丝，这道菜还得到金玉良等几个老师们的夸奖，说许老四娶了个会顾家的好娘们！ 就因为老师们的这句话，柳雨每星期都做，还乐此不疲。 就在柳雨送菜来的时候，有一对结伴而来的中年人拿了一幅画过来，想要请许四海帮忙看看真假。 许四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笑问“哥们是想要卖画？”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笑称先让许四海看看，等辨明真假再谈其他。 一旁孟明轩冷冷的说，想要出手就谈价钱，如果是光想着做免费鉴定那可不成！ 一句话说的拿画的中年人心虚脸红，讪讪而去。 柳雨还很不解列，她问给人看看真假又不费啥力气，为啥不给人看？ 费墨笑称柳雨是外行，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其实刚才那俩人就是对买主卖主，他们就是吃不准真假才把画拿来做鉴定，咱要是说了真假，这不白白帮人家促成生意，自己还没落下啥好处。” “哎呦，这古玩航的道道还挺深的。”柳雨也算是开了眼界。 早茶还没吃完，许四海又看到早上那个盗墓贼骑着一辆三轮车进来，把东西往对门的2号摊位里搬。 金玉良看了直摇头，小声说收脏是要惹上麻烦滴！ 话音刚落，就有一队白衣蓝裤的警察冲进来，当时就把2号摊位给包围了。 顷刻间市场上鸦雀无声，大家都盯着2号摊位。 还有人心虚的立即关门，人也躲得远远的藏起来。 许四海还带了烟凑上去打听下，许是华子的功效，警察说这个摊位在收购盗墓贼的脏物，这伙盗墓贼他们已经盯了个把月，现在人和店里东西都要被带走！ 回到早茶摊，许四海冲着金玉良直竖大拇指，夸他是金口玉言，说对门要惹上麻烦；麻烦果然就到了！ 同时他因为自己庆幸，庆幸自己没贪图小便宜，不然被抓的就是自己。到了局子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爷，借您吉言，也夸夸我今年能收到几件五大名窑，发大财也行！” “去你的，真有这么灵我会自己发财？” 说笑间对门店里的东西就被查抄一空，大门也被局子贴了封条，只看的一干老板们像受了惊鹌鹑战战兢兢的。 瘸子姜忠良还问许四海对门在查抄，你怎么不怕？ 许四海：“说给你听你们恐怕还不相信，刚才那个盗墓贼还来过我这推销，我看着人身上有土夫子的怪味，被我拒绝了！” “高，实在是高！”这回姜忠良是真心佩服。 “老姜，坐坐。”许四海还把本想要走的姜忠良拉着坐下，“你手头的几张好邮票你能否割爱？” 姜忠良的主业是玩邮票玩古书，现在他是手头就有一张清朝的大龙邮票，和两张并排的“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 这两种邮票都是市面上只闻其声，未见其名的珍品邮票。 大龙邮票是清朝末期的东西，由于年代久远才存世量极其稀少。 而全国山河一片红邮票，更是因为错版，国境线标识不清，南海诸岛也没画上去，以至于刚刚发行了半天就被收回，存世量更加稀少。 许四海对这两样可是觊觎了许久，也和这个姜瘸子谈过多次，可这个奸猾似鬼的姜瘸子死活不答应。 “这样吧，两种邮票每种500块怎么样？” 姜忠良苦笑说他就这两种邮票为他撑门脸，买了就啥也不是了。 许四海反唇相讥，说姜忠良就是个邮票贩子，有钱有卖，要啥邮票撑门面。“两种邮票各一千！” “老四，您别逼我。” 好了，有了这句话许四海策划放心！ 姜瘸子是想要卖出邮票的，就是钱还没到他的心理价位。 “两千一套！” “再加点！” “不加了！”再加下去，就会助长某些人贪婪的气焰。 孟明轩还给说和，他说做生意不要只盯着眼前，也要看看长期的利益，许四海在圈内人脉熟；路子广，谁能说将来不会有求人的时候。 要是在收好东西的时候，能有个掌眼的帮衬下，避免吃大亏，这不比区区两张邮票来的值？ “好的，咱们成交！” 许四海也很高兴，还答应帮姜忠良掌眼三次作为补偿！ 正文 三百三十六 潘家园的新面貌 八 一个消息，让许四海再赴天津。 前几天市场里有个专门给许四海送字画的天津人，给许四海一个消息，清末时期的天津造币厂总办的孙子，最近想要出手一批老物件。 这人说哪家东西不少，他一口吃不下，还给了许四海确切的地址，要他赶紧去收。 于是许四海又带上他俩师兄一起开大卡车去天津。 上回马如龙和赵武在张金平带路下去沧州，真的带回来30多尊大小不一的石头佛像，还真的就如许四海估计是北魏时期的佛造像。 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艺术珍宝，是属于博物馆级别的藏品，可惜就是当地老百姓不识货，竟然将珍宝遗弃在荒野日晒雨淋，许四海真心不能理解。 大卡车出了南城，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风吹麦浪波澜起伏。 许四海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目养神，心里在盘算如何同这位孙姓老者打交道。 北洋造币厂最早可溯源到清同治六年（1867年），北洋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创办了北洋机器局，当时主要以造火药为主。 同治九年，李鸿章接手，光绪十三年李鸿章从机器局分出部分设备，又进口添置了些创办了北洋机器铸钱局，当时以造铜钱为主。 后来因为成本高，铜价又屡屡上涨一直亏损停工。 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甲午战败，维新派势力涨，天津铸钱局从新开工。 除了以旧机器造铜钱，还增设了铸造银币的设备，第二年北洋22年银币正式出产。 庚子国变，慈禧出逃西安，天津造币厂因为有钱遂被八国联军洗劫一空，以至于光绪26年，27年版本的银元空缺。 1901年袁世凯从山东巡抚接手直隶总督，派心腹幕僚周学熙出面，孙多鑫实干，乃重开铸钱局。 孙多鑫是咸丰年状元孙家鼐之孙，又是李鸿章的侄女婿。 凡袁世凯在天津的大型企业，几乎都是有孙多鑫来主持。 一直到光绪三十二年，孙多鑫去世。 据送消息的人透露，孙家在前几年也惨遭运动之苦，前两年刚刚发还被抄家的物资，现在居住在一处小破房里，正想变卖古董改善生活。 估衣街，天津最老的一条街，这位七十多的孙姓老者和老伴；就住在一栋老楼的底层的小破房里。 这间房约有十平米多点，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大门，后来许四海才知道，原来这间房子是他们家的汽车间。 许四海一进门就直言“大爷，我是从京城来的，听说您家有古董要出手，特意过来看看。” “是有那么回事！”孙老头吧嗒吧嗒不停的摇着芭蕉扇。“不过我不想卖古董，只想换套房子住。” 额。。。。。。 这个要求有点难度。 许四海是京城人，那边的房子真的不少，可在天津要他凭空变出一套房这怎么可能？ “大爷；您看我是京城来的，能否先让我看看东西。” “介个可以！” 老头从床底下拖出两口小箱子，打开后许四海满口答应帮孙老汉搞一套房子来。 这里头一口小箱子全都是古画，这其中就有元代高克恭的，还有明代沈周的，清朝郎世宁的册页，光是这些就足够换取一套房的。 此外还有官哥汝定钧五大名窑，各一套盖；杯；托俱全的茶盏，这更是稀有到了极点。 还有个夏代的大号玉钺，简直让许四海的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许四海：“大爷，您想要多大的房子？” 老头说不用多大三间平房就成，这样住着宽敞些，要是还能有个小厨房那就更好了！ 许四海保证给老头搞到一套房！ 出门后许四海走到人来人往的估衣街，拍拍手大叫“都过来下，我有事想请大家帮个忙！” 片刻时间，许四海身边围拢了一圈人，大家都想听听这小白脸要说啥。 “诸位，我想在城里买套房，最好是三间的，谁帮我介绍成功，我给他200块介绍费。” 有人马上问许四海，买房你有那么多钱吗？ “有哇！” 许四海当即把背包打开，掏出一大捆大团结，少说也有五六千，包里还有好几捆这样的钱，当时就把现场所有人给镇住了！ “我滴妈妈，咋这么多钱呐！”好些人还惊叫起来。 许四海再说他就在巷子里的大卡车上住着，谁要是有消息有房子尽管通知他，只要事情办成了立码付辛苦费。 “咱不缺钱，更不会赖账！” 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说，说好了事成之后200辛苦费？ “对，一个唾沫一个坑！” 消息放出去了，剩下的只能等！ 晚上，许四海还带着孙老爷子老两口，在附近的小饭馆搓了一顿，晚上师兄弟三个就睡在卡车的驾驶室。 吃饭时孙老爷子还责怪许四海太招摇了，这很不好，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夜里，许四海真的就遇上俩小毛贼，还有刀子比划威胁，要许四海赶紧把背包扔给他们，不然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结果被赵武一个人用鞭杆打的鬼哭狼嚎，还把附近的街坊都吵醒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两个人来报信，说是有房子可以出手，要许四海和他们去看看。 房子是孙老头需要，许四海又把两师兄赶下车，带着是孙老头和带路党一起过去。两个地方都看过了，孙老头看中南市的一处带院子的小平房。 而到了下午，又有一个送看房消息的，许四海再次把孙老头带去看了，这家是五层没电梯的楼房，老头站在地面上都没上去就直接拒绝了。 孙老头：“孩子，就选南市小平房吧，我定了！” “好！” 办手续还要几天时间，许四海只能继续在卡车上等着。 不过大家知道他有钱，是来收购孙老头家的古董，纷纷把家里祖传的老物件都拿出来，任由许四海挑选，这其中还真的挑出几件好东西。 有一件宣统的龙袍，一副北宋蔡襄的书法，很得许四海喜欢。 又过几天，在烟酒的督促下，孙老头买房子的手续顺利完成，许四海还好心帮着老头搬家，随后才带着两箱子古董回家。 正文 三百三十七 潘家园的新面貌 九 回到家里，许四海花了一星期时间，把北宋蔡襄的字从新做了装裱，令其恢复艺术瑰宝之神采。 北宋时有四大书法大家，他们分别是苏东坡；黄庭坚；米芾；蔡襄。 前三者喜欢写草书，可以放纵思路，而蔡襄却擅长楷书。做官也是蔡襄做的最高，官至端明殿大学士。他的表字君谟，就是宋仁宗亲笔御赐。 徽宗时期的大奸臣蔡京，还是蔡襄的族弟。 本来北宋四大书家中的蔡，说的是蔡京，但这家伙品行不端，为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后世评论家遂把蔡京替换成蔡襄。 这幅字为蔡襄录写范仲淹《渔家傲，秋思》，两尺乘三尺的尺幅，纸本。 诗为：“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计无归，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诗为范仲淹在宋康定元年至庆历三年间，任陕西经略副使兼延州知州时所写。 一共62个子，全用楷书写成。 卷轴上还有蔡襄的落款，为庆历五年书赠新兴候。 蔡襄的字写的自然很好，他的楷书有唐朝虞世南的风格，还有点颜真卿的味道。 在北宋时期，蔡襄的字就深的当时名士的喜爱，很多大名头的大家还对蔡襄的字推崇备至。 就比如苏东坡在《东坡提拔》中所说，“蔡君谟天资既高，积学深至，心手相应，变幻无穷，遂为本朝第一。” 欧阳修对蔡襄的书法个那更是推崇到了极点，“自苏子美（苏舜卿）死后，遂觉笔法中绝，今年君谟独步当世，然谦让不肯主盟。” 宋史蔡襄传说“襄工于书，为当世第一，仁宗尤爱之！” 不过这幅书法历经千年，装裱已经不可能为当初的原装原裱，许四海看装裱形制，应该是在明朝从新装裱过。 画心还有南宋权臣贾似道的图章“贾似道印”，还有他的藏书章“贾似道图书子子孙孙永保之”两方印章。 其后还有几个印章，可惜都是默默无闻之辈。 许四海是绝对认可这幅字的，也用异能检测过，不然他也不会买回来！ 这幅字从新装裱完毕，时间已经到了七月，柳雨正忙着学生考试，等放假她还要带上许四海去杨州给老爸亲眼看看。 等许四海再次返回潘家园，市场上的店主都来问候，还打听他十几天没来是到那里去了，收到啥好东西？ 许四海心情大好，也瞒不住这些人精，他直说自己到天津去了，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也收了些好东西！ 他自己觉得没啥，但消息还是很快传了出去。 皇宫博物院书画组的张富宽又来了，也就是他给瘸子姜忠良鉴定唐伯虎的字。 张富宽一见到许四海就问：“老四，听说你去了趟天津，又收了啥好东西？” 这一嗓子，又把附近几个摊位的摊主给吸引过来，谁收到了啥，也是他们喜欢打听的。尤其是许四海，他眼里好钱有多，路子还宽敞，说不定就能收到顶级藏品。 许四海啥也没说，而是要张富宽晚上到他家去喝啤酒。 张富宽情知许四海是嫌弃这边人多嘴杂，他不愿意多说：“那成，我就在这等着！” 收摊时许四海带上张富宽上了普桑车，车屁股一冒烟直奔什刹海临时水胡同，家里头柳雨因为考试早下班，已经在家把饭菜做好了。 张富宽很礼貌的称赞了柳雨是个贤惠的女人，许四海是有福了，随后他就要许四海把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看可以，可别再生出贪心，非要把我的宝贝弄到宫里，不然你还是回吧。” 哎。。。。。。 张富宽沉吟了半晌，发誓以后再也不提这句话。 有了保证，许四海这才把他从新修复过的蔡襄手迹拿出来。 看是北宋蔡襄的字，张富宽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他还是老习惯，趴在画面上死盯着看看了许久。一会看字，一会看印章，一会又盯着绫子看。 没多久他脑门上就出汗了，许四海赶紧找来一块毛巾给他搽汗，免得汗水滴到画心上。 许久张富宽才起身，他坦言这幅字他看不真，有点是似而非，“不要意思，眼力还是差了点，不能一眼断定！” 他还说这幅字有唐人虞世南和颜真卿的风骨，颇具唐人风韵，的确是一副好字。但传承上自南宋贾似道之后就断了，要是一直延续下去事情就好办了。 许四海暗到，你张富宽满脑子看传承，也难怪没传承的就不会看了，距离真正的鉴定师还有很大的差距！ 这么大岁数，估计这辈子眼力也就这样了。 张福宽还问许四海，落款上的新兴候是谁？ 这个新兴候一开始许四海也不清楚，他还是回来后翻了好读书才知道，新兴候就是宋太祖赵匡胤的曾孙，八贤王赵德芳次子赵惟宪的儿子赵丛郁。他也是宋仁宗赵祯的堂侄子。 张富宽：“原来是他啊。” 又两天，张富宽再次带了几个人过来，他们都是皇宫博物院书画组的，他们还戏称“三个臭皮匠，凑成个诸葛亮。” 大家一起来看看，说不定就就能辨明真伪。 许四海心里暗暗好笑，都说自己是臭皮匠，再怎么凑也是个臭皮匠，成不了诸葛亮！ 事情果然就像许四海的估计，今天来的这几个人居然没有一位能一眼断定这是真迹，他们的结论和张富宽一样，那就是“是似而非。” 皇宫博物院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感觉有些丢脸了，他们赶紧挂长途给老法师徐邦达和启功老师，告诉他们许四海收了一副自称是蔡襄的书法，他们实在是看不清。 “老师，你们赶紧回来一趟，给咱书画组长长脸吧！” 言外之意就是希望老师们能把许四海那副蔡襄的字，给判定为假的，这样他们那句“是似而非”就能圆回来了。 到时他们即可以对人说：“你看，这是一副高仿，看着当然有点是似而非的感觉。” 徐邦达听了组里年轻人的话外之意，他气得大骂，说这是对历史文物的不负责任，什么叫长长脸。 真的就是真的；要说出真的理由，假的就是假的；也要说出假在哪里，要让人心服口服！ 为了这件事，几位国家书画组成员还直接返回京城，大家一起来看看许四海的这幅字。 正文 三百三十八 潘家园的新面貌 十 又是一个星期天，下午，许四海早早返回家里准备起来，坐等书画组全体成员的到来。 最难得是，魔都的专家级鉴定师谢稚柳也会来，这让许四海很很高兴。 他是久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天算是可以认识下。 在书画鉴定上，谢稚柳一开始和大鉴定家张珩齐名，后来谢；徐；启三人齐名。 内行还以“艺术鉴定”论谢；以“学术鉴定”论启，以“技术鉴定”论徐，这三个人要是合起来，那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消息已经传出，王世襄；金玉良等也早早就到了，他们也想看看最近许四海在天津收到的好东西。 王世襄到了，他的学生马嘟嘟自然也跑不了。 也不知道怎么滴，许久不在京城的周渤海也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他也过来凑热闹。 等到皇宫博物院书画组成员到来，许家堂屋里已经来了小20人。人多拥挤，这间大屋子还没空调，大家身上全是汗。 因为要鉴赏古代字画，所以大家冷饮也不敢喝，都在拼命摇动折扇。 柳雨看到这么多人，这么热的天，居然还有人大老远的赶过来就为了鉴定一幅字，她很不理解。 鉴定开始，金玉良还是建议先从瓷器开始，最后才是字画。 桌上铺上了毡毯，许四海从仓库里先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马嘟嘟顿时口水长流，眼神都快定住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官哥汝定钧，五个茶盏？” “啥，五大名窑的茶盏？”在座之人顿时全都动容。 要知道官哥汝定钧五大名窑的东西，说要是能有一件，那可就是大藏家，可以在收藏圈内横着走。 现在许四海居然收齐了一整套五大名窑，而且全都是茶盏，那可太了不起了！ 了不起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可以说前无古人，后边也很难会有来者！ 五副茶盏盖子；杯子，盏托全都齐全，就这么静悄悄的摆放在桌面上。 马嘟嘟看了汝窑，再看牙白色的定窑，再看带着玫瑰紫色的钧窑茶盏，他直呼“神了，谁有那么大本事，把这些凑成一整套？” 许四海既然已经把天津孙家的东西全部收走，他也不再担心谁会去挖墙脚，遂直说这是袁世凯时期；天津造币厂厂长的后代流出来的东西。 此人姓孙，是咸丰时期状元之孙，李鸿章的侄女婿，袁世凯的嫡系心腹。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是世家子弟，难怪有这份实力和闲心去收集。 今天在场之人能看懂五大名窑的很多，至于真假大家都能一眼判定，现在大家对这五个茶盏谁也没有任何疑问，这就说明东西是对的！ 看到这五个茶盏，谢稚柳当即笑了，他直夸许四海小小年纪很有本事，金玉瓷书样样精通，令他刮目相看。 看完了瓷器，许四海又把他再天津孙老头处收来的夏代大玉钺拿出来。 尽管它就是个薄薄的玉片，一端还被打制成斧头状，尾部还有两个穿绳子的小孔，其他再无任何修饰。 尽管看上去很普通，但大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世襄更是惊呼，这块大玉钺已经脱离了实用器的范畴，尺寸又这么大，应该是王才能使用的东西！ 金玉良：“礼器，这是天朝文明的象征！” “这是镇宅之宝！”这话是周渤海是流着口水说的。 就连对玉器外行的谢稚柳也说，这是不可多得之瑰宝！ 听了这么多人夸奖自家的宝藏，柳雨心里很高兴，还招呼大集赶紧喝点冰镇的汽水，千万别热坏了。 她还说后边还有好东西，要脑子足够冷静。 喝了冰镇的北冰洋汽水，大家稍稍凉快些，徐邦达要许四海趁他脑子清醒，赶紧把蔡襄的字拿出来。 蔡襄的字拿出来，铺开了，所有人又不顾天热，全都围拢在桌子边上，盯着画心的字猛看。 谢稚柳只看了一眼就说，这幅字的艺术成就很高，非一般人所能书。 启功先生也说这幅字法度严谨，比划规矩，有很浓的唐风。 徐邦达看到画心很整洁，还问许四海是不是拿回来从新装裱过了？ “没错，刚拿回来时画面上有严重的污损，不得不清理下。” 良久，最后的鉴定出来了，启功认为是才蔡襄的真迹，理由是北宋书风，以蔡襄欧阳修为一派，有继承而无发展。 以苏黄为一派，不肯接受旧时牢笼，大出新意而不违古法。 二蔡（指蔡京蔡汴兄弟）米芾为另一宗，体势在开张中有聚散，用笔在遒劲中见姿媚。 从这幅字可以看出，出生比苏黄米蔡京年代早很多的蔡襄，他的字基本还是走二王一路，甚至于用笔，结构方面，都与二王有惊人的像是。 至于米黄苏这三位擅长尚意的草书，他们则是在继承了前人的笔墨后有这自己的的发挥。 “我的意思是，和已经断定的蔡襄《脚气贴》相比，这幅字在用笔上，结构上完全一致！” 而一向很支持许四海的徐邦达，这回却持存疑的态度，他的理由是这幅画在古代就已经修过，今天又修过，好些旧气给修没了。 尽管他很看好这幅字，但画心旧气不足，他还存有丁点疑问，所以只能存疑。 而谢稚柳老先生的意见也是存疑，他的理由是这幅字写得开合间略有拘谨，唐人法度太浓，他也存疑！ 三位先生的一番话，让已经先期鉴定过的皇宫博物院书画组的人心声惭愧，看看人家老先生，说对洋洋洒洒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大家心服口服。 说存疑，也是说出了自己的一番道理。 王世襄也认为这幅字是对的，他还提醒书画组的人注意，要区分个人的性格脾气，所处的时代特点。 蔡襄所处为北宋早中期，而米黄苏三个人都处在北宋中后期，此时社会稳定，物质繁荣，有足够的社会动力去推动个人书法上的拓展。 他还建议，皇宫博物院也有一份蔡襄的自书诗长卷，这是已经判定为这真迹，可以拿了做个对比。 这个建议好，大家都要许四海拿上这幅字一起到入宫，两下里对照下不就行了？ 许四海死活不愿意，还说他师傅临死前嘱咐过他，千万别把好东西带进宫里，搞不好就出不来了。 “真假我自有定论，何况还有启功老师也认为是真迹，我更是不想炫耀啥，就让这幅字一直存疑下去好了。” “不行，我一定要怕判断出真假！”徐邦达倒是跟许四海扛上了，“此事一天不解决，我一天不得安宁！” 徐邦达要许四海把字收起来，明天和他一起入宫，真要是这幅字被宫里收走了，他拿命来赔偿！ “何必呢！” 许四海深感徐邦达的话言重了，他还是觉得自娱自乐也挺好的，而且他坚信这幅字就是蔡襄真迹！ 正文 三百三十九 潘家园的新面貌 十一 转天，皇宫博物院书画组，徐邦达刚上班就长叹一声。 他说昨天在许四海家看蔡襄的书《渔家傲，秋思》，总觉得有七八分像，但还是觉得不放心，这件事在他心里搁了一晚上，他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件事。 书画鉴定上的存疑，也是对书画本身负责任，并不是在推诿搪塞。 “我也想把这个存疑去掉，免得给后人增加麻烦，问题是许四海这个小赤佬就是不愿意把文本带到宫里来，真是个小心眼！” 启功说他还是坚持昨天的看法，认为是蔡襄真迹，弥足珍贵！ 又过了一会谢稚柳也到了，他听了徐邦达说一夜未能释怀，许四海又不愿意带文本入宫，顿时就笑了。 “其实昨晚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既然许四海不愿意把文本带进宫，那我们为啥就不能把宫里收藏的《蔡襄自书诗》横幅描摹几十个字，和他做个对比？” 描摹，对比？ 徐邦达想了会，顿时觉得这个主意好。 皇宫博物院收藏的《蔡襄自书诗》横幅，乃已经判定的真迹，此长卷从南宋一直到清代嘉庆内府都有过收藏，历史传承非常清晰，可以说是个判定蔡襄书法的标准器。 说干就干，书画组拿上从内库取出《蔡襄自书诗》横幅，几个中年人分别用极其薄的透明纸覆盖在《蔡襄自书诗》横幅，小心的用双线勾勒每个字的外形模样。 随后在依照真迹的用笔，照着原样涂抹。 因许四海的蔡襄书法为楷书，而《蔡襄自书诗》横幅行书楷书都有，但为了对照许四海的蔡襄楷书，书画组同样同样描的是正楷部分。 约一个早上，工作人员临摹了约七八十个字，还派了个青年骑上自行车跑一趟潘家园，要许四海下午回家去，大家继续研究蔡襄的《渔家傲，秋思》。 送信的还把书画组描摹《蔡襄自书诗》横幅的事也说了，“这回一定能给你个准信！” 许四海嘴上答应心里却很不满，还要啥准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老子自己的判断是最准的！ 回到家里，柳雨买了面条也刚好到家，俩人吃过水凉面，卤子自然还是炸酱，刚吃完皇宫博物院的一拨人就到了。 张富宽眼尖，他一眼就看到柳雨手上的一大捆卷轴，还问这是要送给谁，居然送那么多？ 柳雨还想为男朋友长脸，嗓门还很大：“不是送，是卖给小日本！” “什么，小日本还有人愿意收老四的画？”这让书画组的人大为惊奇。 大家都知道老四能写会画，而且书画都还不错，没想到还在国外出名了。大家都问许四海的画啥尺寸？ 也就是多少钱一平尺。 柳雨佯装很不在意的样子说，不论尺寸，是按每一幅卖的，一幅画五千美金，每月基本出四幅。 “哎呦，那也不得了哇！” 这时候一美金兑换三点七软妹币，许四海一个月能卖出四幅画，那就是两万美金，划软妹币就是七万块了。 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可了不得了！ 谢稚柳就是个职业画家，他还拍拍许四海的肩旁说：“小伙子有出息，画比老头子的价格还要高！” “这叫青出于蓝！”启功先生依然是笑眯眯的，对许四海只有赞赏。“好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大家全都神色一凛，变得严肃起来。 等许四海把蔡襄的《渔家傲，秋思》再次拿出来，摊开了，书画组也把他们描摹的蔡襄真迹一一拿出来，紧贴着对照起来。 三位老先生还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照，手上还像是在写字在比划着。 谢稚柳还说许四海本的“风”字的一勾；和描摹的几乎一致。还有这个“不”字，写法上也是完全相同，“这应该是没错了！” “不急，既然描了好多字，那就在多对照下，反正时间有的是！” 徐邦达的话外之意就是，这些字今天全都要对照一下，没有完整的字对照，那就对照比划，只要还有一处不符，那他还要有存疑！ 许四海本上的白发征夫一句中的“白”字，刚好摹本上也有，徐邦达很仔细的互相对照其笔迹，笔画，以及用笔。 秋来风景异的“异”字刚好也有完整的字，徐邦达再次潜心对照，他可以说是一个字都没放过！ 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许四海的这幅蔡襄书范仲淹《渔家傲，秋思》楷书为真迹！ 徐邦达还猛夸许四海很不错，能在强压下不惧权威，坚持真理，眼光算是过关了！ “后生可畏啊！”谢稚柳对许四海也是很欣赏，“我们都老了，将来书画鉴定就靠你了。” “别别，我这是野路子，不能博物院的科班生比。” 徐邦达再提“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他谆谆嘱咐许四海，苏黄米蔡四家中蔡襄的字有了，那苏黄米三家的字也要想办法凑齐了。 “你以为我不想，那也要有啊！” 虽然许四海有钱，但现在能收到一副元代的画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想要把苏东坡；黄庭坚，米芾的字都收齐全，这只能想想罢了。 徐邦达还给许四海打气，说他明四家；元四家；宋四家虽然稀少不都凑齐了，他还把许四海去浙江收鸡血石，半道上在一家共销售收到一副黄公望画给说了。 “你是个有好运气的人，说不定那天就给你遇上了。” “什么？” 谢稚柳是第一次和许四海打交道，他听说许四海这边有明四家；元四家；宋四家，顿时兴趣大增，非要许四海把藏品搬卸些出来，让他也饱饱眼福。 “小伙子，老头子不白看你的画，等下我也画一幅画你送你。” 宋元明四家一共12幅画，有三位鉴赏大家在，还有真迹可供教学，大家一边看一遍品鉴，黄公望的笔法；南宋马远的马一角，夏珪的夏半边，都说的很详细。 启功先生还从古画中的题字，给大家介绍笔意，笔势，渊源传承。 徐邦达还说了真迹鉴定的特征特点，以及如何防伪。 让博物院书画组的中青年成员听得如痴如醉，直呼今天没白来，学到真东西了。 就连许四海自己也学到了很多实战经验。 大家连高温都忘记了。 通过这件事，许四海的眼力算是在京城古玩圈里得到认可。 他的眼力，完全可以和博物院的三位老专家媲美！ 今天来了这么多专家，许四海少不得还要攒个局，邀请他们喝两杯。 期间启功还和许四海说，既然已经谈到苏黄米蔡，那就不得不谈谈蔡京。此人尽管人品不怎么好，但他的书法还是很不错的，值得收藏！ 不能因为某人的道德品质不好，而可以贬低他的书法，这就有点古代连坐的意味。 更不能因为某人道德品质高，而过分拔高他的书法。 “就像徽宗赵佶，他这个皇帝当得真窝囊，你不也是收了他两幅作品？” “明白！” 正文 三百四十 扬州 一 七月中旬，柳雨算是放假了，她带上许四海一起到扬州去，起给她爸妈看看真人。 因为扬州不通火车，坐火车还要在做长途车，所以两人直接开奥迪过去。现在路不好，预计两天时间，中间在曹县歇一宿。 曹县可是个潜力股，将来腾飞起来魔都纽约都不是它的对手，值得再此住一夜，以后说出来倍有面子！ 许四海的小车开进扬州市区，已经是下午了，还要横穿整个闹市区，从东门出城这才到达。 这是个沿着运河修建的大村子，全村都是青砖灰瓦的老房子，街道也很宽敞，足够两辆大卡车并排行驶。 在穿过镇子，小车在运河边停下。 许四海还看到这家门口站了好多人，其中就有柳大双柳小双兄弟俩，在他们身前还有一对老头发花白的老夫妻。 老头还穿着白色老头衫，西装短裤，手上还拿着折扇，正笑眯眯的朝车里看。 “爹爹，妈妈！”柳雨此时已经放下车窗开心的打招呼。 许四海知道这就是老丈人，丈母娘了！ 他赶紧下车，不用柳雨介绍，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给老岳父老岳母磕头！” 当；当；当就是三下。 乐的老头老太太眉开眼笑，还炫耀似的和身边的邻居们说，这个小鬼年纪轻轻的，思想怎么这么老套？ 附近看热闹的街坊都说这个霞子（孩子）不愧是京城来的，好懂规矩！ 老丈人柳青云听了心里满意之极，当即就相中了这个小女婿！ 说完刘青云笑眯眯的把许四海搀扶起来。“小许你起来，我们这边没这么大规矩。” 丈母娘孙蓉看女婿长得帅，皮肤白，还有文化，有赚大钱的本事，心里更加满意。她心里已经在盘算，这俩小孩都长得很好，将来自己的外孙还不知道要帅成啥样！ 老太太越想越美，不自觉的还笑出声来。 街坊们还恭维老太太找到个女婿，将来还能到京城去享福。 柳大双还笑眯眯的冲许四海说：“在美国我们要听你的，现在在扬州我们是大舅子，你要听我们的！” “那是，要公私分明吗！”现在形势逼人，许四海不得不低头。 随后柳雨还介筛了她姐姐柳眉，姐夫吴国强和许四海认识，这两口子已经有了个2岁的儿子吴兵。 又聊了几句，许四海还把随车带来的礼物搬下车，又是茅台又是华子，可把街坊们给羡慕坏了。 大家再次恭维刘青云，说他双胞胎儿子在美国赚大钱，现在小闺女有还找了个大款女婿，“老柳苦尽甘来，好福气啊！” “哈哈哈”柳青云被说得心花怒放，放声大笑。 一大家子每人提了些礼物；开开心心的到屋里去喝茶。 柳家是个一进四合院，四面都是房子连围墙都省了。三间堂屋高大宽敞，还装了空调，可是让许四海好好凉快了一把。 刚坐下，老丈人柳青云就说：“小许你很不错，书画绝对过关，我很喜欢！” “长得也不赖！”丈母娘还很欣赏。 “确实帅！”大姨姐也跟上一句，她回头再看自己的丈夫，长得黑不溜秋的在傻笑，心里顿觉这就是个大呆瓜！ 吃了两块西瓜，大姨姐柳眉还看似无意的问许四海家里几口人，都在干什么。 许四海也是入如实回答，家里七口人，有大哥嫂子大侄子，二姐在回疆搞科研，二姐夫是当兵的，他们家估计是一辈子扎根回疆。 三哥和自己都是做生意的，老三主抓建设，自己则是主营餐饮，有几家小饭馆。业余时间喜欢收掂古董，还喜欢写写画画的。 柳雨“姐你还不知道吧，老四的画已经在小日本很受欢迎，每一幅能卖出五千美金！” “什么，五千美金一幅？”柳眉惊讶的嘴里西瓜都掉下来了！ 老丈人更是拍着桌子大叫“好，有出息！小雨更是有眼光！” 这话说得柳雨开心的不得了，抱着老头的脖子撒娇说“爸爸最会哄人了！” 柳青云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我家找了两个好女婿，大女婿接我的班教书育人，小女婿风骚倜傥，我都很满意！” 许四海暗道老头到底有学问，说话很体贴，既夸了自己也没忘了大女婿，使其不至于感到冷落了。 聊了一会，天黑了，迎接新女婿的接风宴开始。 扬州美食天下闻名，流传至普通人家宴席也不差，今天就是！ 著名扬州狮子头，烫干丝；鳝鱼；河虾，各种河鲜应有尽有。这些菜都是丈母娘孙蓉做的，味道非常好。 柳青云还说这都是家常菜，比不得京城的大饭店，“怠慢了！” 许四海：“已经很丰盛了！” 柳雨还问她姐姐，她们两口子都在金陵当老师，既然已经放假了要多住上几天，姐妹好好聊聊。 柳眉说自己两口子已经被组织上选派支援特区，住上半个月就要走。 因为人生地不熟，打算把孩子暂时留在这边让二老看管，等他们在特区站住脚再把孩子接过去。 丈母娘孙蓉一脸落寞：“你们一个京城一个特区，大双小双还在万里之外，家里就剩下老头老太婆了。” 这话说得柳眉姐妹俩都是一脸愧色。 老丈人放下筷子狠狠地白了老太太一眼，“这不很好吗，他们都长大了就是要展翅高飞，你也不要做老母鸡！” “我是长子，我留下来不走了！”柳大双举手说：“我准备到魔都去开个实验室，以后还要建工厂，孝敬的事就让我来吧！” “真不走了？”老太太还很认真的问大儿子。 “真的！” 这下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和缓许多。 许四海还安慰说，他反正有小车，二老想要去哪里想看谁那可以负责接送，这都不是个事。 他还说其实这不是坏事，二老天冷了可以去南方特区过冬，夏天可以到他家的山上避暑，春秋天可以去魔都看望下老大，这日子别提多美了！ 对于许四海的开解，柳眉很拎得清，她直呼这样最好了，二老三个地方转下来，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这多好！ 晚上酒宴撤去，柳大双还和许四海通报，他已经把六寸硅片技术都摸透了，准备到魔都去先办个小实验室，随后大规模展开。 “六寸硅片现在很值钱，咱们也要先挣点钱活下来，以后再谈继续发展的事。” 这个建议许四海很支持，因为无需太大化花费！ 正文 三百四十一 扬州 二 第二天早上，柳家吃三虾面，这可把许四海给乐坏了！ 三虾面就用河虾的虾子；虾仁；虾脑来做面浇头。 虾子使用端午前后的带籽河虾，买回来后小心的把虾籽剥离，再用小火炒干水分，这样就能使虾籽的香味成倍增加。 虾仁，虾脑则是用最新鲜的河虾当场剥离虾仁虾脑，当场烹制出来要的就是个新鲜！ 面是干拌面，在浇上三虾，味道那是打耳光都舍不得放。 过去许四海只不过是听师傅说起过，这次算是尝到味道了。 太棒了，简直鲜的没话说。 许四海还讨好的说：“以后还来！” 丈母娘高兴极了，连说就是要常来看看他们，不给儿女们吃给谁吃啊？ 饭后柳眉柳雨两姐妹在闺房里说着体己话，一干爷们则继续在堂屋里喝茶。 此时柳青云还拿来一捆卷轴送给许四海，说这是扬州特产，八怪的画，每人一副一共八幅，算是给新女婿的见面礼。 已经找人看过了，都是八怪的真迹。 成套的扬州八怪画作，这可是一份重的不能在重的重礼！ 许四海赶紧起身道谢，当他瞄到姐夫吴国强，他还把这捆卷轴推到吴国强的面前，要他先挑上几幅。 哪知吴国强却说：“我是党员，不喜欢这些老古董！” 这算什么话？ 难道党员就不能搞收藏？ 也没听那条纪律这样写过哇。 刘青云要许四海别管他，这家伙就是个书呆子，满脑子想要教出好学生，其他都不在意。 原来是书呆子，许四海也就计较，笑眯眯的把八幅画给手下。 没一会附近的街坊来串门，串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看看柳家很帅很有钱的新女婿。 柳青云还给邻居们介绍，自己这个小女婿爱好收藏，谁家有啥古画；官窑瓷器，玉器；红木家具，都可以拿来卖给他。 没有的话，还请帮个忙给亲戚朋友宣传下，有好东西尽管拿来。 许四海还见人就敬烟，嘴里说多多帮忙。 扬州在古代一直就是海盐的聚集地，有很多盐商汇聚于此。这些没有政治地位的豪富，只能在吃喝享受上下功夫，所以扬州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 比方说著名的扬州八怪，玉器，漆器，盐商家里的红木家具，这都是扬州的特产！ 柳眉柳雨两姐妹体己话说好了，俩人还笑眯眯的走出闺房，加入到堂屋的闲话中。 柳大双随即说他在美国时因为要挑选实验室的地址，还特意了解过沿海城市，特区是个新兴城市很不错的，将来或许还点发展前途。 “可不是，我们就看重这一点才去的！”柳眉也说出了底线。 “大姐想的没错！”许四海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对特区今后的发展了然于心，“关于特区我也有几句话要说。” 许四海说道：特区背靠香江，现在已经是国家的一个对外的窗口，有很多香江老板已经把企业从香江迁移到特区，也有还多内地的小老板在特区创业。 特区的前途无比灿烂，特区的发展辉煌轰动！ “姐，我就和香江老板在特区合股开了家大型工厂，还在特区买了两块地。相信我，去那边绝对不吃亏！” 有了许四海保底的话，柳眉两口子高兴极了，刚才许四海还和他们说了，特区是新兴城市，升官的机会比你内地大得多。 此外许四海还要柳眉少存钱多买房，多买点古董存起来。因为现在物价调整了好几次，钱会变得更加不值钱，买房子买古董才是存钱的正道！ “姐，等你花几年时间存够了一万块，实际购买力已经下降到八千块，这年头越存钱越亏！” 吴国强听了很不满意，他要许四海别瞎三话四，要相信国家相信党。房子只要够住就行了，存下钱可以支援国家建设。 许四海心里纳闷了，这吴国强年纪轻轻的，怎么满脑子老革命思想？ 再说了，现在老革命也号召要发展经济，搞活经济，这有那点错了？ 这个人应该和自己家隔壁的柏大爷很谈得来的。 许四海：“同志哥，你可以满肚子学问，但你不能阻碍你老婆勤俭持家，你们还有孩子，要为他的将来考虑。” 他还以双胞胎举例子，当初双胞胎兄弟出国留学，家里花费多大，那可是借了好多好多的钱，搞得家里经济困难。 将来吴国强的孩子再要留学，难道还要借一屁股债吗？ “我们要学会理财，你不理财；财不理你！合情合理合法的事情，我们为啥不去做？” 吴国强还是不愿意接受许四海这一套，不过柳眉是绝对听进去了。她可是为了弟弟们的留学勒紧了裤袋，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苦日子！ 她决定听妹夫的，勒紧裤带攒钱买房！ 房子又不会烂，多了就出租，房租收得多了继续买房，周而复始良性循环！ 对，就这么办！ 反正家里的财政大权在自己的手上，该怎么花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没必要和这个书呆子磨牙。 后来柳眉还真的成了特区有名的包租婆，成天腰上挂了一串钥匙到处收租子。 没想到下午就有邻居带了个中年人过来，说是要出手几件东西。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还很好奇的远远的围观。 就看到这个中年人从步包里拿出两个陈旧的卷轴，还有一个三层剔犀四方套盒，不过盒子里是空的。 两幅画许四海都打开了一尺看了下，一副是八大的《怪驴图》，另一幅为梅清的《黄山千仞图》。 梅清是明末清初人，和石涛关系极好，他的画也是很有名的。 剔犀四方套盒则是元代的，通体剔刻的是卷云纹。 “师傅您想要多少？”许四海依然是让卖主先开价。 卖主居然傻了，他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出多少钱才好，最后竟然要许四海先出价。 许四海还是想要卖出开价，他笑称自己出一块钱，卖主能同意吗？ “所以还是要您先出价！” 憋了半天，卖主憋出个一百块！ “成交！”许四海还要介绍人做证明，这是公平买卖，只要银货两讫，大家再无关系，也不能再想反悔！ 介绍人说那是当然！ 这样，许四海爽快的付了十章大团结，换回卖出的三件藏品。 正文 三百四十二 扬州 三 许四海就就在老丈人家坐等上门，居然也收了不少好东西。 星期天早上，柳青云带上小女婿去了城里的富春茶楼喝早茶，说是要把许四海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认识。 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可以为许四海的收藏做宣传。 有这些好事，许四海欣然接受。 至于大女婿吴国强，柳青云说他这人挺好的，就是太古板，做事有原则不假，但生活上一板一眼就太无趣了。 据说这家茶楼一开始是个花店，专门出售四季花卉盆景，后来才改为茶社。 进入店里，柳青云还要许四海在大堂稍稍等下，他的老朋友们一会就到。 俩人正说着，又来位中年人，还冲柳青云说：“这就是你柳家的新女婿吧，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柳青云冲来人的点点头，还给介绍这就是了柳雨的亲娘舅孙运来，也是这家店的经理。 这是尊客，结婚时老娘舅不到就不能开席！ 许四海赶紧打招呼：“舅舅好，今天我是要尝尝你们店里的美味。” 孙运来很爽快的说这没问题，开饭店的不怕大肚汉，等会放开了吃！ 说话间又来了两位花白头发的老年人，他们看到柳青云和许四海，都给柳青云道喜，说他找了个好女婿。 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满眼儒雅之气。 许四海：“两位老爷子过奖了！” 小伙子的一口京片子，还逗得几位扬州老先生哈哈大笑。 谈笑间许四海得知两位老先生都是自家老丈人的同事，他们也都是当过校长的人，分别是包先生和楚先生。 上到二楼的包厢，服务员随即把茶水端上，随后又是扬州早茶烫干丝；三丁包子；萝卜丝饼；水晶肴肉，翡翠烧麦等。 在座许四海年纪最小，自然由他给三位老者斟茶。柳青云是许四海的老丈人，他当仁不让，受之无愧，包；楚两位老者还扣指应答。 柳青云还说许四海是地第一次扬州，茶社美食众多可以多吃点，不比拘泥啥吃相。 “好的好的”许四海嘴上答应，但他还是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不过此地专业制作的烫干丝，要比柳雨这个半瓶水自然要好上几倍，味道真的很好吃。还有这家的萝卜丝饼翡翠烧麦，味道也是一绝。 再一次上菜，那就真的是菜肴，有水晶虾仁，糖醋桂鱼；蟹粉狮子头等杨帮名菜。 舅舅孙运来还特意来敬茶，和三位老者一起喝了杯茶。 许四海还搬来把椅子让孙运来坐下，有事要和他商量。 其实许四海说的是他在京城玫瑰酒店的事，他觉得富春茶楼的点心很有特点，想要在自家酒店也办个茶楼。 特区那边的玫瑰酒店就办广式早茶，京城这边就办杨派早茶。 孙运来：“酒店办早茶，多大的酒店？” “五千万美金一家，十层大楼，四百多房间的涉外大酒店，京城一家特区一家！” “哎呦。”孙运来惊的脸色顿变。“我还是小看你了小伙子。” 五千万美金一家，还两家，这让柳青云觉得很有面子，他顿时有点微醺的感觉。 而他的两个朋友也惊讶不已，心说这小家伙真的不可貌相，再加上柳家双胞胎在美国也混的很不错，这样看来老柳是要发达了。 孙运来沉吟半晌，他答应到时候给许四海组织一批人送到京城去。 柳青云还对小舅子说，你外甥女婿本事大得很，你拿纸笔来让他在给你露一手。“人家一幅画在小日本可以卖出五千美金！” 哎呦，孙运来的眼睛瞪的溜圆，他随即从外边拿来文房四宝，要许四海留下一幅字。 包；楚两位老爷子；还有兴趣的帮忙把桌上的茶壶茶点推到一旁。 许四海看了下，纸是上好的宣纸，墨更是民国时期的曹素功的老墨。 他饱蘸浓墨，写下“东南形胜，少长咸宜”四个魏碑体。 这八个字写的气足神完，苍劲有力，非常见功力。 东南形胜说的是扬州城是历史文化名城，少长咸宜则是说现在的富春茶楼菜品味道好，大家都喜欢来。 包；楚两位老爷子看了直夸许四海写得好，临帖至少有十年功底了！ 不过当他们得知许四海不过才学了五年，都不敢相信，夸许四海的确有书画天分。 孙运来还像宝贝一样把这幅字给收起来，准备装裱后挂在店里展示。“一顿早茶换来五千美金，我们值！” 边吃边聊，这顿早茶一直吃到中午，饭后包老先生还告诉许四海，他家邻居就有好东西想要出手，要他下午去看看。 下午许四海在大双带路下，开张奥迪车直奔包老先生的家，再有他带着去掏老宅子。 这家真的就是深宅大院的老宅子，围墙很高，地上青砖铺地，一看就是过去有钱人家的宅院。 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没牙老太太，一头白发挽成个发髻盘在脑后，手上拿这个手巾帕，看着挺干净的一个老太太。 老太太手指厅堂内的硬木家具，很无奈的说大孙子要结婚，孙媳妇不喜欢这些老古董，想要卖了换成新式家具。 许四海瞄了眼这间宽敞的大客厅，里边有紫檀八仙桌，黄花梨的圈椅；紫檀木的太师椅，老太太还说里屋还有个紫檀木的大号千工床，一个罗汉榻也要卖掉。 谈价钱时，老太太也挺爽快的的，只要了三千块钱，就让许四海全部拉走。 又两天，楚老先生也给许四海介绍了客户，这家以瓷器玉器为多，许四海同样没花多少钱就拿下了这家全部藏品。 又在老丈人家坐镇收了点，可以说此次扬州之行收获满满。 十天后柳家的孩子全员出动去金陵，柳眉吴国强两口子坐火车去特区报到，许四海一行人则去魔都。 他们要和魔都商谈购地建设实验室，要是事情顺利，直接就把地方给选定。 七月底，许四海一行人到达魔都，受到石荣光梅自强他们的热情接待。 石荣光：“老四你好几年没来看我爸爸，老头很想念你啊。” “这不就来了吗？” 正文 三百四十三 落户特区 许四海在花了一天时间陪着石敬轩老两口说说话，随后就投入到和魔都市交涉的事情之中。 所谓交涉就是把他和柳家双胞胎一起写的信，通过石荣光商家给魔都市政府，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信里说硅片是电子类高科技的基础，前进远大，生意广阔，是一门很有前途的产业。主持此事的柳大双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博士毕业生，他是带着项目回来报效国家。 他们想在魔都市找个赶紧的地方先建设一个硅片实验室，等以后技术稳定了再建设工厂。 信是送上去了，自然还需要等待几天，许四海就带着柳家兄妹一起在魔都闲逛，看看城隍庙，看看外滩的夜景。 柳雨是第一次来魔都，她觉的魔都的外滩很有点异国风情。 一连等了一个星期还没回信，许四海又给石荣光打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石荣光支支吾吾的说，市里对这件事没啥兴趣，关键是要建设实验室，这就说明硅片技术上还没成熟。 建设实验室也不知道哪天能够成功，而且还要花很多钱也不一定能出成果。 石荣光：“领导不感兴趣，事情就很难办了，我看还是暂时搁置下吧。” “明白了！” 许四海对魔都彻底失望。 现在是1985年，著名的863计划，还要等到明年！ 现在很多领导对高科技可以说毫无感觉，尽管他们嘴上天天高喊要追赶国际先进潮流，但真的遇上了，他们却因为种种原因而退缩了。 柳大双“目光短浅！” 柳雨问难道还要再回美国去开厂子？ 许四海：“回去是可以，但大双以后就被美国佬盯上了。” “那怎么办？”柳雨可是吓的一哆嗦。 此地是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许四海又带上柳家兄妹，坐上火车到特区去！ 几天后，特区管委会，吴南生主任接待了许四海一行。 吴主任还认出许四海，夸他说话算话，谁开办大酒店马上就动手，可以说是言出必行，值得钦佩。 许四海：“吴主任，这次我又给你带来个好项目，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那可是个高科技项目！” 吴南生眼睛一亮，特区目前在建的厂子不少，但基本都是劳动力密集型企业，说穿了就是出卖劳动力的企业，尽管大，但真没啥计技术含量。 要是有那么一家真的高科技企业，就能给特区带来一抹亮色，说不定还能有筑巢引凤的效果，再吸引些高科技企业过来。，这就可以大大提升特区的形象。 吴主任：“小许，你给我详细说说。” 许四海手指柳家双胞胎说，他们两位可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博士生，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他们俩读书就是读的电脑制造。 现在老大想回国，带着技术成果报效国家，为国创汇。 “我们准备在特区先搞一家生产硅片的实验室，等技术积累到家了，在开厂子投产。” 吴南生问硅片是什么东西，有啥效果？ 柳大双说硅片就是电脑一类高科技产品的基础，美国的硅谷很有名，就是站在硅片的基础上起来的。 “在这方面，国内的技术还很薄弱。” 许四海在添上一句，这些玩意是可以用在国防科技上的，可以大大提高国防科技水平。只要实验室能落地特区，将来特区也能成为天朝的硅谷！ 说到硅谷，见多识广的吴南生马上明白过来，这是个好项目！ 他对许四海这一行人说，这件事他原则上同意了，还需要许四海写一份报告上来，最好是写的详细点。 兹事体大，他还要上报南粤省委知道。 瞧瞧；人家多重视，和魔都瞻前顾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随即许四海就从衣袋里掏出早就写好的报告，恭恭敬敬的递给吴南生。 吴主任当场带上眼睛就仔细的看起来，完事后他说这件事他一定竭尽所能为实验室提供帮助。“这样吧你们先耐心等上两天，我把这份报告送到高官的手上，争取给你们多要点优惠政策！” 瞧瞧，真的是太贴心了！ 这边许四海再次带着柳家兄妹，去找柳家大姐。 她们两口子已经在宝安中学入职，据说该中学还会转为特区市第一中学。看样子吴国强还是有升官的希望。 唯一不满的就是柳眉两口子住的地方不行，就一间小平房，就连做饭也在这间房间里。 许四海还要柳眉两口子搬到他的大宅子去住，那边尽管还没全部竣工，住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吴国强不愿意，说是既来之则安之，艰苦一年或许就能分到房子。 既然大姐不愿意，许四海也不好强求。 他又带着柳家兄妹参观他和顾生水霍大少合资的服装厂，还看了已经开始内外装修的玫瑰大酒店。 在看到特区市的炸鸡店，即将竣工的大宅子，许四海少不得还要被柳雨扯耳朵，骂他“杀头滴，又在隐瞒我。” 不过区区两天时间，吴南生海岸派人找到许四海，要他赶紧去省城，那边主管工业的高官要宴请他们，还要详细了解下硅片实验室的情况。 瞧瞧，人家多重视，速度多快！ 又一天，南粤省五羊城的省府招待所，主管工业的高官亲自宴请许四海一行。 包房里，许四海这会才详细说出硅片绝对属于高科技，国外是用在电脑上的，国内可以用在导弹上。 当然主要还是以出口创汇为主，要是国内的军工单位需要，可以低价供应。 实验室被许四海这么一说，高官绝对重视的不得了，他当场拍板硅片实验室那里都不能去，必须要留在特区， 省里会无偿在特区划拨土地给实验室，以后要是再建设工厂，还是要给无偿土地作为支持。 高官还说“小伙子们，高科技就看你们了，拜托拜托！” 许四海：“只要实验室能开张，后边高科技的会有很多！” 高官听了喜不自禁，还说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他必须马上给高官书记汇报，他要许四海慢慢吃，他先走了。 等许四海一行人在返回特区，吴南生再次邀请他们到管委会，有要事相商。 吴南生说柳大双要办硅片实验室的事吗，省里高度重视，指示他必须要全力配合，不要在乎金钱上的些许得失，要把眼光放的长远些，省里还会帮助实验室找些有关的熟练工人。 “还有；朝廷的国防科工委也会知道这件事，他们对此也很重视，会一直盯着这件事，有啥需要可以向他们提出来。总之一句话，硅片厂一定要搞好搞红火了！” 消息传开，国内高层轰动。 远在京城的柏晋冀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还把电话直接挂到四海的客房，厉声质问他为啥这么重要的事不和他先说一声，这么好的企业为啥不放在京城？ 许四海的回答是：硅片厂是高洁净企业，必须要高度无尘，打一开始他就没想过把实验室放在北方。 北方风沙太大，实验室放在京城，就必须要多花好多清洁费，所以这件事一开始就和北方城市无缘。 实验室的手续还在办，魔都那边得到消息，他们也后悔了，还让石荣光打电话问问许四海，将来能否把厂子开在魔都？ 许四海只回了一句话“晚了！” 等把这边的手续都办好，许四海再次带上柳雨去扬州，俩人开车回京城。 正文 三百四十四 日元升值 上 九月初，柳雨又开始正常上班。 恰此时邝世雄给许四海打来一通电话，说是市场上疯传美国有干预日元的意图，他想看看是否有机会操作一下。 许四海自己也在关心这件事，不然他也不会早早就布局岗仓不凡的东亚投资公司。 广场协议，终于要来了！ 其实从里根上台之前，美国经济就不太好，外贸赤字高涨，储蓄利率竟然高达20%，这让商人谁还敢借钱做生意，以至于形成恶心循环。 在加上小日本此时经济腾飞，美国都有人高呼日本人可以用钱和平的“占领”美国！ 这样，美国的经济学家就有让美元贬值的想法，以求扩大出口，和当时的西德；小日本抢生意。 同时也给小日本挖了坑，把它给“埋了！” 和柳雨请了假，许四海这次带上魏光明去日本，稍后还要去美国参加纽约佳士得秋拍。 本来这种好差事是轮不到魏光明的，但是马如龙和赵武他们的老婆都身怀六甲，差不多都快要生了，他怎么好意思这时间让人夫妻分开？ 飞机到达香江，第一次来的魏光明少不得惊喜羡慕，许四海心里有事也没去管他。只是听邝世雄的汇报，小日本的竹下登代表团已经飞赴纽约，商谈汇率问题。 好，旧时一幕又将重演！ 许四海顿时雄心大起，他再次搬出徐邦达送他的格言：“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走，我们也到东京去参和一脚！” “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 说完许四海和邝世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上黄占看许四海家里亮灯，还特意过来敲门，许四海也是闲的没事，就和他唠了个把小时。 黄占说索尼音乐今年的这张唱片，据说消费者分化的很严重，除了主打曲《神秘园》广受欢迎。 《最后一个莫西干人》在美国并不受欢迎，这首曲子反倒是在欧洲广受好评。而在美国，《爱情是蓝色的》倒是霸榜许久。 “老四，好多人听了《神秘园》都说纠结的不得了，还质问作者的心里到底有啥委屈，写的几乎肝肠寸断，千回百绕的。” 许四海：“我痛恨那些白人至上主义者，我这是在抨击他们！” 去东京的机票买好了，明天就走，许四海还在饭馆宴请霍大少和邹一帆顾生水三人。 邹一帆说许四海送他女友的歌，现在很流行，他女友匡美芸很享受受人追捧的明星感觉。言外之意还想要歌曲。 许四海笑笑说过过瘾就得了，既然是邹家的媳妇，和霍大嫂子一样早晚还是要回归家庭的。 他还有意把话题往日元升值上扯，“诸位听说了没，据传说日元要上涨啊！” 那三人都点头说报纸上这几天都在议论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内地来的许四海提醒。 当他们听说许四海还想去东京凑凑热闹，霍大少首先就说许四海这是动机不良，是想去东京的风俗店凑凑热闹吧？ 好吧；说个正经事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歪楼，许四海也是无语了。 别说兄弟没提醒过你们，是你们没听出来话外之音！ 四个人吃过饭又去了酒吧，一直闹到半夜才散，第二天许四海和邝世雄带上精干人手直飞东京。 那边，证劵公司的贵宾操作室；宿舍，邝世雄全都准备好了，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边安顿好了，许四海还电话岗仓不凡，要他开车来接，他要了解下东京方面的情况。 岗仓不凡的东亚投资公司，是许四海的暗子，明面上有邝世雄的太平洋投资公司已经足够了，底牌不能全部暴露出来，这是许四海的底线。 所以许四海准备把岗仓不凡这条线给藏着掖着，自然不会主动说给邝世雄听。 将来王桂松的商铺租赁公司，也要走暗戳戳的路子，没必要暴露于世人面前。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这多好！ 一会时间，许四海就落座一家生意不怎么样的小居酒屋，他和岗仓不凡，淡路健一坐在榻榻米上开始叙话。 听了岗仓不凡的话，许四海综合起来的意思就是，想要日元升值，真的就是美国佬挑的头。 美国佬希望此时小日本，西德两大出口国能让日元和马克升值，好让美元喘口气。 许四海：“但货币升值，这对出口型企业很不利呀，日本政商界又是怎么看的？” 老实说这个问题；让许四海这个经济学半瓶水的人非常难以理解。 这个问题是淡路做的解释，他说：现在的日本人普遍认范围日元升值是好事，这可以帮助日元资本的扩张。 原本有人有一千万日元，可以兑换成十万美金，只要协议一签，立马就能兑换二十万美元，你说谁不乐意？ 原本只能出国旅游一次的，现在协议签了就能出国两次，谁会反对？ 许四海想想好像是很有道理，真的有道理！ 躺着赚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淡路再给许四海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找到几个东京的古董小拍公司，过几天就带他去看看，据说也会有好东西出现。 第二天，许四海把手头几乎所有现金美元，全都划到岗仓不凡的东亚投资公司，要他全力做空美元。 不过许四海依稀记得，广场协议签订后，日元还小幅跌了两天，此后才开始一路狂奔。他分别要手下俩家公司，先用点小钱看高美元，过两天在反手做空。 丁点小钱，岗仓不凡和邝世雄都毫不在意，小玩玩而已嘛。 美国东部时间9月22日，万众瞩目的美；英；法，西德；小日本五国的财长，齐聚纽约的广场饭店举行会议。 电视上不停的在滚动播放大佬们走进会议室的画面。 此时许四海是和租用操作室的邝世雄在一起，他们都在等着电视上的消息。 几个小时后，会议终于结束，结果真的就和美国的经济学家们预测的那样，小日本真的就在协议上签字了。 内容为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诱导美元对主要货币有序贬值，已解决美国的贸易赤字和经济危机。 照理协议签好，日元就该升值，但正如许四海预料的那样，日元不涨反跌。 邝世雄说这是华尔街在欺骗，或者说是吓唬炒外汇的游资，想把他们“赶下车！” 正文 三百四十五 日元升值 下 三天后，日元果然像许四海预料的那样，开始从下跌转为上涨，而且涨势很猛，以至于邝世雄仅仅一天就赚了500多万美金。 而且在股指期货上，邝世雄同样斩获颇丰。 因为日元涨势不是一天两天，许四海在看到这个趋势后，便不再盯着盘面，再说他也帮不上忙。 在淡路这个带路党的指引下，他又投入到收购古董的大业中。 日本的小型拍卖公司，其实就像个家庭临时拍卖，既没有宣传更没有拍卖图录，而是凑足几个顾客，拍卖公司拿出几件拍品展示下，大家开始一件件的叫价。 拍到一件立马付钱，随后接着下一件，直到卖光为止！ 今天许四海去的就是一家这样的公司，地址为东京郊区的一条民居小巷子。 所谓的拍卖会就是个榻榻米，大家席地而坐，底板上摆了五件藏品，有棒子国的高丽青瓷；也有民国时期天朝佚名画家的山水画。 许四海最看重的就是压轴拍品，康熙官窑蓝釉高足碗，这只高足碗颜色肥厚深沉，胎骨细腻如粉，底下的款也是标标准准的楷书六子款，对着光看就好像光线是从碗里透出来的。 明清时期的官窑单色釉瓷器基本属于皇家祭祀用品，是属于等级最高的藏品。 颜色有红；黄；蓝；白，器形有碗；盘子，高足碗，爵。材料更是五花八门，金玉瓷铜，乃至竹木都有。 小日本也是有识货的，这只碗在展示期间，好几个人都看上了，对这只碗频频点头，还翻来覆去的看。 许四海估计想要拿到这只碗，还要经过一番搏斗。 事实和许四海预料的一样，像高丽青瓷；民国时期天朝普通山水画，都是一两轮就被人拿下，而到了这只康熙蓝釉高足碗，竞争顿时就激烈起来。 起价不过六万日元，也就是200美元左右，这个价格简直就是白菜价。 但首先出价的起步就把价格抬到了十万日元，最后一个中年娘们居然出价十五万，许四海稍稍再多跟进两万日元。 很快价格就到了25万日元，竞争者不过才少了两个，而想要的还有三个。 最后许四海以大约七千五百美元的价格，算是拿下了这只少见的高足碗。和佳士得这样的大拍相比，这个价格还是很便宜的。 后世2010年以后，还有不少人去国外的小城市的小拍卖行去淘金，一开始还真的能淘到不少好东西，后来人越来越多，好东西都被捡没了，剩下的也只能是些假东西。 第二天许四海去游逛了东京的古玩店，一整天都没看到啥中意的好东西，算是白跑了一天。 “淡路，麻烦给嘉吉勇男先生打电话，说我想要拜访他。” 嘉吉勇男就是上回卖给许四海汝窑小洗子的那位，他家可能有些好东西。 电话打过了，嘉吉先生欢迎许四海的拜访，还要他明天就去。 转天许四海带了些小礼物去拜访，嘉吉勇男老两口还在大门口迎接，随后把许四海和翻译淡路一起迎入客厅。 小日本礼数多，又是鞠躬又是奉茶，客气的不得了。 几句闲话后许四海问：“嘉吉先生有啥好藏品可以让我欣赏下？” 说欣赏不过是一句客套话，双方都明白这是想要购买。 随即嘉吉夫人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许四海就知道木盒里还会有锦盒，打开后果然如此。 嘉吉夫人拿出后是一只斗彩小罐子，纹饰为葡萄；石榴，等三秋纹饰。 看斗彩的各种颜色，罐子的器形，许四海不用看底款就知道这是成化时期的，而且这还是个官窑器。 因为三秋纹有多子多福的含义，而成化宠信的万贵妃是个比皇帝大了17岁的老女人，万贵妃一直想要个儿子好继承皇位，她也能母凭子贵登上太后的宝座。 可惜天不遂人愿，万贵妃到死也没生出儿子，早年间生过一个女孩还没力住。 所以这种纹饰在成化官窑中出现的很多。 许四海盯着放在小桌上的罐子看了许久，长叹道“可惜了，这是个残器！” 这只罐子应该是被碰过了，身上从上到下有一条裂缝，但没有任何缺损。 嘉吉先生也承认这只罐子有缺憾，但他也说这要是个完整器也不会流落到他的手上，更不会展示出来。 “许君你喜欢吗，喜欢的话可以转让。” 许四海说这只罐子有通天的裂缝，当藏品是不可能了，当成一件标本还是可以的。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价格便宜他就收下，要是乱开价他是不会要的，没听说想要当成标本吗，这能值几个钱。 过去的古玩行里说，瓷器有冲线，不值半文钱。 许四海给这只罐子的定价为两万美金，多一分他都不要！ 买回去自己再用异能修补下，这又是个上好的完整器！ 嘉吉先生笑笑说，许四海也是老朋友，上回还买过120美金的汝窑，这回这只破损的成化罐子，就给一万美金意思意思。 这才是最合适的价格，许四海欣然接受。 这场小小的交易结束，许四海还拍拍口袋：“嘉吉先生，您要是还有啥珍品尽管拿出来，我可是带了满满的诚意而来。” 许四海的意思就是：嘉吉老头你有好东西尽管从拿出来，咱不差钱！ 老先生微微一笑，现实感谢许四海对他的信任，随后再说好东西他真的还有，但他自己也还要欣赏把玩。 “古董，它的生命远远超过我们，你我都只是暂时拥有，将来还会另寻主人，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这话有道理，许四海深以为然。 不过许四海还是给嘉吉勇男提了要求，今后再要出手古董一定要先通知他。 “好的好的！” 这话嘉吉先生倒是满口答应。 其后几天，许四海在没收到啥顶级货。 在另一家小拍，许四海还看得一副他师傅在民国时期，欺骗小日本的仿石涛的山水画，居然还被几个藏家热烈追捧，卖出了100多万日元的高价。 这个价钱约合五六万美金。 许四海则趁机拿下一直北宋鲁山窑的绞胎双耳罐，人头大小，还是带盖子的，他捡了个便宜货。 这段时间许四海过的真开心，他每天可以到处淘宝，还有两个伙计替他挣钱，每日能进账几百万美金，这日子真的舒服了。 又几天，旧金山的柳小双来电话，说是有风投上门，他们拿不准主意，要许四海亲自去一趟。 正文 三百四十六 风投 一次出国，居然香江；日本，美国，这让魏光明感觉赚到了，他开心不已。 旧金山太平洋高地，临海的山崖，背靠大山面朝大海，许四海新买的房子就在这边，花了他整整九百万美金。 许四海嘴上没说啥，心疼却是疼坏了！ 他想这次来美国幸亏时间上还富裕，一定要再搞些钱来，多少贴补下房钱上的损失。 不过房子却是漂亮，有20多间房间，还有大草坪，树林，全是他家的。还有个专门存放古董的收藏室，面积绝对宽敞。 上回美国国务院送他的西周小鼎，犍陀罗佛像就存放在这边。 站在自己家的廊檐，就能欣赏到碧波万顷的太平洋，看海鸥飞向，看浪花拍案，看落日余晖。 比利：“老板，这么大房子，我还给您雇佣了六个持枪保镖，三班倒保护您的安全。在这住您绝对放心；舒心！” “嗯，钱也很痛心！” 比利听了哈哈大笑，说许四海现在的身价，就必须要这样的房子。要不是老板指定要临海的房子，他还会买面积更大的别墅！ 聊完了房子的事，许四海和比利坐在廊檐下，一边品着加州自产的白葡萄酒，一边说起红山资本的事。 比利说红山已经来过公司好机会，估计事前绝对做过不少的功课，他们要入股熊猫软件，股份多少一切好说。 “那些人都是吸血鬼！” 许四海后世也看过些投资方面的书，知道只要企业和资本沾上边，最后吃亏的都是一门心思做企业的企业家。 思科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两位创始人最后都被资本踢出公司。 但风投也有他们的长处，比方说人脉，上市的经验，这都是比利所欠缺的，柳小双更是不行。许四海自己也不行。 穿越者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有自己的短处。 许四海要比利和红山约时间见个面，但自己不会引入分风投，就当是留个人脉等以后再说。 “我们的网站；邮箱搞得怎么样？” 比利回答说这两样都是去年同时搞起来的，目前邮箱很受欢迎，斯坦福的校长还鼓励大家多多使用邮箱，夸它是个好东西。 但网站就稍稍差点，需要投入的成本很高。目前公司主攻邮箱，网站先这么混着。 事有主次先后，这点许四海还是能接受的，再说了现在网络通讯也不行，光纤还没铺开，网民用的还是电话线，想要逛网站速度慢的要是，还花费巨大！ 两天后，熊猫软件公司大楼的奢华会客厅，红山资本的总经理科尔到了。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金发碧眼的欧洲人体型，一双眼睛显得颇为深邃。 见到许四海，科尔先是很尊敬的伸出手，随后又说“非常荣幸能见到熊猫软件的创始人，您为互联网树立起一座丰碑。” 氤氲的咖啡香气中，双方分宾主落座。 许四海的下首还坐着比利和首席工程师柳小双。 科尔再把熊猫软件夸的花好稻好，随后话锋一转再夸许四海，说他年纪轻轻就能白手起家创建一家高科技公司，还有天才般的想象力，这在企业家中实属罕见。 “也只有比尔盖茨，和乔布斯能和您相比。” 许四海呵呵一笑，“高科技就是阿里巴巴的宝库，有取之不尽的无穷财富，将来我会比他们更有实力！” 在这种人面前，天朝式的谦虚是不行的，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豪迈，这样洋鬼子才会看得起你。 比利听了许四海的豪言壮语，心里更是激动不已，将来自己也会成为著名的企业家！ 这身价也会蹭蹭的往上涨啊！ 科尔随即目光深邃起来，笑问：“真的吗？” “知道吗，我还是个艺术家！”许四海端起茶杯可了口：“在我的心里，已经绘制了一副高科技的宏伟蓝图，这是改变世界的一次革命，也是熊猫软件的幸运！” 许四海是个艺术家，科尔早已经了解清楚，他知道许四海不但是个画家，而且还会写曲子，去年今年都在给索尼音乐写唱片，据说效果还非常好。 这个天朝热你说他有想象力，绘制了一副宏伟蓝图，这很有可能！ 科尔：“许先生，像这样的宏伟蓝图红山资本怎么能错过，请允许我们也加入其中，做些利所能力的事情。” 许四海一个眼神，比利随即说道，目前公司啥都不缺，好像暂时毕竟不需要帮助。 科尔听了稍有失望却并不气馁，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 像熊猫软件这样的优质公司，目前公司销售旺盛，市场可以说是独家经营，财务状况绝对会非常非常的好，他们目前不需要外部投资这很正常。 尽管如此，科尔还是要来，不求现在：只为将来！ “话不能这样说”许四海这会有唱起了红脸，他说：“红山资本还是很有实力的，最起码人脉上，上市运作上具有极其丰富的经验，将来说不定哪天就需要了。” 这种牵线的暗示科尔这种人精一听就明白，将来红山和熊猫软件还是有机会合作的。 今天来的目的可以说是达到了，科尔又聊了会闲话后随即告辞。 送走客人，许四海对两位手下说，公司被资本盯上，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公司做出了成绩，也被人给看到，这才有了风投的拜访。 坏事就是将来会有跟风者，这点一定要注意！ “只要有竞争对手，尽可能的干掉他们，我们不需要陪练，更不喜欢是市场被瓜分！摧毁他们的公司，把人吸收到我们这里来，化不利为有利。” 比利：“老板说得对，我们一定全力执行！” 许四海还要比利多找些记者写点软文，吹捧下电子邮箱的好处。现在吹捧可以扩大邮箱的使用，占领市场。 以后还是要吹捧，是为了吸引更多资本的兴趣，将来能卖出个好价钱！ “你要把熊猫软件卖掉？”柳小双大惊。 “不是熊猫软件，公司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卖掉的，我说的是它的产出，也就是各种软件。” 许四海还解释说，将来公司会有各种软件产出，总不能啥都捏在是手里，必须要买掉点，“这要再耐心的等上几年，等到互联网大潮兴起时才行。” 许四海：“比利，知道我为什么要卖掉些软件吗？” 比利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贪多嚼不烂。 “不，因为我是天朝人！” 说这话的时候，许四海的脑海里还浮现出后世川建国的面孔。 正文 三百四十七 自西向东的自驾游 一 旧金山待着没事，许四海接受比利的建议，准备从美国西部开车来个自驾游去东部纽约，沿途要穿越落基山脉，可以看看风景，遇上小古玩店也能逛逛，远比待在别墅里好的多。 这个建议得到许四海的响应，他就自己准备起来，又是购车又是去买地图查资料，没几天就上路了。 看了地图，许四海准备从旧金山一路向向东，穿过内华达州；犹他州；可多拉多；堪萨斯，一直到费城纽约。 因为时间充裕，预计时间为20天，足够许四海惬意的游山玩水。 许四海的野心也很大，他买了一辆和家里一样的四吨箱式车，还加挂了一辆无动力的拖挂式房车。这样就能在旅途舒舒服服的休息，还能吃到自己做的饭菜。 十月初，许四海和魏光明拿到驾照后，便高高兴兴的出发了。 卡车一路向东，没过多久就开始进山。 许四海还查过资料，落基山最早的的岩石能有30多亿年，年代最晚的也是白垩纪时期的生成，年纪不可说不长。 过了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山势越发陡峭，也更加荒凉。可以说一座山峰连着一座山峰，又时在公路上还看到有预防黑熊，和预防马鹿的牌子。 第二天许四海到达加州做东边的约塞米蒂国家公园。 这个公园里有很多瀑布，还有大到能通过轿车的红杉树，这点许四海很想去看看。 今日公园，满眼都是高大的巨树，满坑满谷都是！ 在公园深处，许四海真的看到一颗爷爷级的大树，树根出被挖出一个大洞，据说这洞口真的可以走小汽车。 不过现在别说走小汽车，就是扒拉一块树皮，拿走一个松果都会被抓住判刑。 晚上许四海就在公园的停车场过夜，自己烧自己吃，倒也挺舒服的，夜里他还听到公园里的狼嚎。 魏光明说这一路恐怕不太安全，最好是搞些防身的武器，万一露宿荒山野岭遇上狼群也好有个防备。 “拿什么防，咱们又没持枪证，无证配枪是要被抓起来的！” 魏光明建议许四海再遇上小城市，就去私人枪店打听下，看安能否通融通融，万一通过枪店老板使点钱就能解决呢？ 哎，这个主意好，许四海想好了再遇上枪店，一定要去打听下，他可不愿意在野营时遇上狼群或者灰熊。 这好日子还长着呢，可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出公园没多远，许四海在一座小城市真的遇到一家私人枪店，他随即停车去打听。 枪店老板是个白头发老头，店里陈设了好些长短枪支，把魏光明看的口水直流。他很想把这边的枪都好好的试一遍。 老板很详细的询问了许四海的身份，再三确认他已经有了来去自由绿卡，说“你是可以有资格申请持枪证的！只要你在我的店里购枪，这些我来替你办。” “那可是太好了！”许四海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 魏光明还要许四海买两把枪，万一有事就能一人一把使用。 这个可以有！ 九百万美元的海景房都买了，区区两把小手枪算啥。 其实现在才刚刚中午，许四海就不准备走了，他要在这边好好的把枪学会了。 店老板听说后也更加高兴，还说店后边就有训练场，许四海想要练多久都可以，他的店里子弹多得是，“八折供应！” 该店手枪品种很多，而许四海又不懂这些，魏光明尽管是军人出身，但他也只懂国内生产的五四式，国外的枪他除了知道左轮手枪其他一概不知。 这水平也就和许四海茶差不离。 最后在店老板的推荐下，许四海买了两把意大利贝雷塔M92FS制式手枪:。 据说这把手枪极好的兼有军用手枪一起有点，即：开火迅速，安全性极好，精度高，子弹容量大，可以达到15发。 保持凶狠火力的同时，还不至于太肥大，分量才一公斤不到，这个分量对许四海来说一点也不重。 而且价格还不贵！ 买了枪，许四海还买了整整两百发子弹，他在魏光明的指导下开始练习射击。 一开始手枪的后坐力还让许四海有点不太习惯，前几枪全都脱靶了。等到他逐渐熟悉手枪的脾气习性，他很快就上手了。 魏光明的适应性更强，他不过才打了几枪，就能枪枪上靶，后来还进一步击中靶心。 个把小时后，店老板还拿来一份表哥要许四海填写，说是写好了他拿到镇上的警局去登记下，那边才会发证。 有了持枪证，许四海就能合法配枪畅游美利坚各个州！ “OK！”许四海欣然接受。 到了黄昏，许四海购买的两百发子弹已经被他和魏光明打光了，他有买了一百发自己用。再向店老板租了一把巴雷特狙击步枪，配了20发子弹自己找地方过瘾去了。 足足一百多发子弹下去，许四海的手枪已经有点准头，五十米距离瞄准点射四环五环还是能做到的。 店老板说这个水平已经可以了，真要遇上用枪的时候，实际距离么这么远。 许四海觉得还不行，他还想在更进一步，而魏光明对巴雷特大狙也是玩的还没过瘾，他也很支持许四海明天在练一个早上。 第二天许四海在练枪时用上了异能，这下他的准头大增，靶心的十环小点在异能面前比大饼还要大，想要个十环不要太轻松哦。 店老板看了许四海的射术，还夸他有天分，应该再挑一把更好的手枪。“我这边就有！” “不用啦！” 许四海和店老板要了一个木头的靶子，又买了一百发子弹，随即开车走人。 晚上卡车还是在荒郊野地宿营，没有美国警察，魏光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要许四海去后边房车做饭，他带了把手枪去猎只野兔子回来。 许四海的烩面还没做好，魏光明已经提溜一只肥壮的野兔回来了。 “好枪法！” 俩人一个在车上做烩面，一个在路边烤野兔，有面条还有野味，这顿饭许四海吃的有滋有味。 夜里再有狼嚎熊嚎，许四海一点都不怕！ 正文 三百四十八 自西向东的自驾游 二 在看过死亡谷公园后，许四海迷路了，他驾驶卡车在山里转了很久还没找到大路，只好在一处荒芜的山谷里宿营。 好在房车上吃的喝的足够，他不担心会断炊。这天晚上倒也太平，没啥狼嚎熊吼。 早上许四海去稍远处放水，他赫然看到岩层中有一层一尺多高的煤层，和他老家那边的一模一样。 他还不由的细看了下，这一看还看到煤层中有黄色的小球，“这是。。。。。。琥珀啊！” 这时候许四海也顾不上吃早饭了，他稍稍抖两下赶紧把上山坡去仔细看看。 可不真的就是琥珀，而且还是鸡蛋大小的一个。 琥珀在煤层里，用手是抠不出来了，许四海左右看看，挑了块带尖的石块，一点点的把煤层给挖掉，这才把琥珀抠出来。 对着太阳照照，里边很通透，几乎没啥杂质，是一块上品的金色琥珀。价值不算太高，但运气极好。 许四海又饶有兴趣的放开了异能再次寻找，“这边有；那边有；那边还有。。。。。。” 一连串的声音让许四海喜不自禁。 车上魏光明在招呼吃饭了，许四海想想还是先下山，吃饱了在干活，顺便看看车上还有啥趁手的家伙事可以用来挖煤层。 “光明，山上还有琥珀，咱们今天晚些时候再走。” “可以，只要留足粮食就行！” 饭后许四海在大卡车上找到一把修车用的撬棒，拿着和魏光明一起到山坡上去挖宝。 依照刚才异能的提示许四海到处挖，再加上煤层也疏松，没一会就挖出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琥珀，有质量还的也有含杂质多的。 好的自然被许四海留下，差的就被他给扔了。 等卡车从山里转出来，手持启发的许四海想到还是在买上些工具，万一在宿营时遇上宝物就能用着正规的工具挖。 黄昏时在一处偏僻的小镇上，许四海休息补给时还在镇上转了会，刚好看到有家小五金店，他在里边买了小锤，凿子和军用铁锨。 当他走出五金店，路过一家小酒吧，门口还有两个穿喇叭裤烫爆炸头的小伙子朝他吹口哨，“嘿天朝人，你的辫子呢？” 许四海心里大怒，他反唇相讥：“你们这些乡巴佬也太落伍了，天朝1911年就取消了辫子。别看你们都穿着西装，实际上就是个哪里也没去过乡巴佬。” 没错，许四海听比利说起过这些中部的农民，他们都是打小接受快乐教育长大的，在学校啥也没学到，家里又穷，眼界就只有县城这类地方。 东边的纽约，西边的洛杉矶，旧金山，他们从来就没去过，也没闲钱去。所有的娱乐就是镇上的小酒吧，桌球室，再不就是大超市的租几盘录像带回来看看。 这种人思想很落后，而且偏听偏信很严重，他们认为该怎么样就该怎么样，拒不接受新鲜事物。 嗯，后世懂王川建国的信徒不就是这些农民吗。 “谢特，敢骂我们乡巴佬？”俩小青年顿时就急了。 还伸胳膊撸袖子，好像要暴打许四海一顿。 当许四海拿起铁锨笑眯眯的展示了下，俩青年又萎了，缩起脖子钻进小酒吧再也不出来了。 许四海暗叹这是一群被美国报纸洗过脑的可怜虫，眼界就只有那么丁点，以为天下就美利坚最好。 做农民也是他们最幸福，殊不知这天下大得很，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没看过的地方。 上车后许四海对这个小镇很厌恶，一脚油门就离开这个小镇，去前边不远处的山谷里宿营。 天快黑时，许四海还听到远处有摩托车的声音，很快就到达卡车附近，还停下了！ 许四海定睛一看，居然还是刚才那两个小混混，看这架势应该是来报仇的，因为他们手上都拿了棒球棍。 魏光明在做葱油饼他没空，许四海自己提着刚买来的军用铁锨下车，径直朝俩小子走过去。“怎么，还想找死？” “黄皮猴子，今天死的一定是你！” 俩小子抡起棒球棍气势汹汹的就朝许四海扑过来。 这种二五仔的水平怎么能和受过专业训练的许四海相比，不要说他手上有器械，就是空手他也能打的俩小子满地找牙。 事实就是如此，俩小子被打的瘫倒在地，好半天才能爬起来，坐上摩托车回去了。 魏光明：“我估计这来小子还不死心，他们还回来。” 许四海把贝雷塔手枪拿出来晃了晃说，有这玩意咱们谁也不怕！ 他心里还真的很感激魏光明建议自己买枪，要不然他现在就该灰溜溜的逃走了。而现在那是“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等到半夜里，许四海再次听到有汽车的声音从刚才的方向开过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汽车音响，唱的居然是《回家》。 早就料敌先机的许四海和魏光明已经做了分工，一个在车上，一个早已经躲在山上的树林里，就等着这群冒失鬼闯进来。 既然是公路，也有开车路过的，许四海还耐心的等到两辆轿车停下，一群人从车上下来。 他这时候忽然举枪朝天，“啪啪啪”就是三枪，随即山上的魏光明也开始鸣枪。 枪响了，这群人忽然乱作一团，还有人失声惊叫，还有人被吓哭了，大叫不要开枪，他们马上就走。“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开枪！” 没一会，两辆轿车就转身逃走了。 那车速开的飞快，一眨眼车灯都看不见了。 许四海对魏光明说“你不错，回去给你发奖金，足够你娶媳妇的。” “嘿嘿，外快！” 第二天在开车，山势就缓了许多，再没高山峻岭，平原农田开始多了起来。 许四海还对照下地图，估计三分之一的路走完了，剩下都是大平原，再也不会迷路了。 在内布拉斯加州渡过一条大河，许四海撒欢的猛开卡车，他们又错过住宿地，今晚上又只能在荒郊野地宿营。 这天轮到魏光明作坊，许四海还在小山坡的树林里猎到一直野鸡，异能提示他这边有化石。 化石？ 许四海和你想看看是啥品种。 正文 三百四十九 自西向东的自驾游 三 许四海把野鸡扔给魏光明，自己拿了铁锨又去了树林。 魏光明还笑称“你挖宝挖出瘾了？” “我有预感，想试试。” 许四海一路顺着异能的提示，走到一片光秃秃的山坡，。此地为黄色的泥岩，风化剥落的碎石片一片片铺成很厚的一层，连草都不长一根。 化石在哪儿呢？ 许四海的眼光在到处搜寻，终于目光在一片挺大的板状石片上有了回音。“有鱼化石！” 鱼化石不错，先不说值不值钱，科研价值也扔一边，就是放在家里作为展示也挺不错的。而且出化石的地方绝不可能只有一块，一定还会有很多很多。 鱼化石真的有，但它在岩板的中间，上下都看不见，许四海还是透过异能在看清。 “啧啧”许四海咂咂嘴觉得化石很不好挖，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化石给碰碎了，展示效果就大大降低。 许四海有下山取来小锤凿子，魏光明越发惊讶，“你的预感好灵啊，也给我预测下啥时候能发大财？” “你呀跟这我就能发财！” 再次回到石板处，许四海先是在鱼化石的四周划了线，准备先把多余的地方给切掉，然后再一层层剥离上面的覆盖。 等许四海小心的把四周切掉天都黑了，魏光明上山帮着许四海把化石抬到山下，俩人先吃饭。 饭后俩人在房车上，借着灯光用凿子一点点的把上面的覆盖给小心再小心的剥离，个把小时后才看到鱼化石的真面目。 这是一条“大鱼”，头尾有小二尺长，鱼头鳞片划水一应俱全，就连鱼尾鳍上一丝丝的纹路都很清晰。 至于这是什么鱼，多少年代了，许四海没兴趣知道。在他看来这具鱼化石只要完整，这就是最大的价值！ 展示出来倍儿有面子！ 魏光明也说这具鱼化石挺好看的，应该在镶个框子框起来，这样挂起来展示会更加好看。 “没错，这要返回旧金山再搞了。” 把这具鱼化石包裹起来，魏光明还建议既然许四海喜欢这些，明天再上山去找找看，或许还有会挖到化石。 许四海深感这次带魏光明来美国是选对了人，这家伙不但会做饭，还很善解人意。这是个人才，回去要重用！ 好运常在！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就得了个开门红，他找到一个虾化石。 这只“虾”能有红肠粗细，虾须钳子俱全，样子是趴着的，所以肚子上的很多小脚看不见。 可把魏光明给看呆了，“这几百万年前就有大虾？” “说不定还是几亿年前的！” “那可是更稀奇！” 接着又是一朵花被挖掘出来。 这多花许四海自然说不上名字，但他看着有点像野麦，一尺多长，底下是一丛狭长的叶子，中间还抽出细细的五根茎，每根茎上头开着一小丛细碎的小花。 紧接着又是两条小鱼的化石，也是很完整的。这可把许四海给乐坏了，他已经开始盘算这些化石该放在那个房间展示最好。 下午许四海又在乱石堆里划拉，扒掉上层无用的碎片，在一个大坑里异能提示有恐龙化石。 “恐龙化石，这要扒到哪一天呐，卡车能装的下吗？” 等他扒到一块小石板，异能提示恐龙就在这块石板里。 小恐龙，这下就方便多了。要是几米高；几十吨重的霸王龙化石，许四海都没办法处理。 许是激动的，许四海在用凿子剥离化石上的覆盖层，他的手一抖，用了大了点，覆盖层剥离了，化石也碎成两块。 好在仅仅是碎成两块，并无缺失，许四海还能用异能给弥合起来，从新使其成为一块完整的化石。 这块恐龙化石很小，大小约成人巴掌大，恐龙的头约比大拇指稍大些，嘴里还有牙齿，十二对肋骨细如线香，脊梁骨就韭菜宽，尾巴有好多骨头有组成，呈S形。 “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许四海对这具小恐龙化石非常非常满意。他要把这幅化石好好修补下，就放在客厅里展示。 嘿嘿，这玩意可不是谁都能搞到手的，这要有好运气！ “真的是恐龙吗，怎么看着像《动物世界》里的蜥蜴？” 许四海手指恐龙化石脚趾：“看到没，这是三个脚趾，蜥蜴是五个脚趾，应该是恐龙没错！” “你说是那就是！”魏光明也只好笑笑。 好运到此结束。不是说这座山上再没化石，而是化石埋的很深，许四海实在是没那个功夫把整座山给挖空，所以他只能作罢。 厢式车再次启动，许四海把司机让给魏光明，这一路上再没岔道要他往前开就是了，他自己则装模做样的调好了浆糊，说是要把碎掉的恐龙化石给粘起来。 等卡车在停下来，在一座城镇上休息，许四海已经把恐龙化石给修补完毕，看上去还是原装原配的一整块。 “神了，一点都看不出修补过的痕迹！”魏光明对此惊奇不已。 许四海解释说，早年他和师傅学过修补碎掉的瓷器，他有这一手能把瓷器修补到旁人看不出来的地步。 过去琉璃厂的无良古董贩子，就是用这招来骗人的。 “难怪！”魏光明算是相信了。 又开了一个小时，许四海到了芝加哥。这是位于密歇根湖畔的美国第三大城市，有这发达的期货业，是美国重要的商业中心，和最大的期货市场，也是世界级商业中心。 在这座大城市闲逛，许四海发觉城市有好多摩天大厦，而且黑人还特别多，老实说这座城市没啥好玩的，就是多些高楼大厦而已。 不过这里的牛排还是很不错的，或是肥嫩多汁；或是厚味鲜香，很对许四海的胃口。他和魏光明还有过各吃下一整只战斧牛排的经历。 许四海本来还想在芝加哥逛逛跳蚤市场的，可惜时间不对不是星期天，等又没兴趣，他也只能作罢。 就连魏光明都说这个城市好无趣，还是早些走吧，到别的城市去看看。“我想去纽约看自由女神，看华尔街。” 许四海：“成，下一站费城，再在一站纽约！” 正文 三百五十 自西向东的自驾游 四 费城；其实它位于纽约和华盛顿之间，它的东北为纽约；西南为华盛顿。也是美国第五大城市。 此地的人远非中部那些没文化的红脖子，倒是有一些见识，对许四海并无恶意。 许四海在华盛顿看望过柏建设之后，因为路上堵车，再加上要加油，他便在费城南郊的一个叫林奇市的小城市投宿。 说是城市，实际上就就是个大点的乡镇而已。 从中部一路坐车到东部，许四海也有点累了，他想在这座小城休息一天，后天就是星期天，他想在费城的跳蚤市场去逛逛。 本来在芝加哥许四海就想逛市场的，可惜时间不对，这次他不想在错过了。 费城是大城市，但林奇是个微型城市，市里只有牛排馆。旅游指南上说的越南菜，泰国菜，都在费城。 既然已经准备休息，许四海在牛排馆还点了一只芝士烤龙虾，还点了一瓶上好的威士忌，算是犒劳下魏光明。 一夜好眠，许四海精神恢复，他和魏光明再去找地方吃早饭。路上有一家售卖热狗的小摊，还兼卖牛奶，边上还有个买墨西哥玉米饼的摊位。 这个墨西哥玉米饼有点类似山东煎饼，也是用玉米糊糊摊开了做成，熟了后还要夹炒熟的肉末，生菜之类的卷起来吃。 俩人不约而同的看上了玉米饼子，遂就在热狗摊上坐吃，自然还要在叫上俩墨西哥的“煎饼！” 魏光明一口“煎饼”一口牛奶，还直夸真有点煎饼的模样，就是缺了油条不像样子。 俩人正吃着，有个年纪很大的洋老头拄着拐杖走到许四海身边，用英文问他：“听口音你是京城来的？” “是的！” 洋老头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笑了，说自己已经几十年没听到这么纯正的京城口音，这令他有回到几十年前的感觉。 嘿，这还是个有故事的老头！ 许四海还搬开一把椅子，让老头坐下来慢慢聊，反正今天休息有的是时间，聊的过瘾请老头吃顿中午饭也没啥。 和摊主要了杯加奶的热咖啡，老头笑眯眯的坐下了。 他自称叫杰克，抗战时是美国大使馆的机要员，45年还去京城参加军调部，还和当时京城国党军调部头目郑介民关系很好。 郑还带他去过长城；故宫，还吃过不少京城的大饭庄，还吃过砂锅居。 “失敬失敬。” 原来这还是个老京城！ 杰克还问许四海俩人到美国干啥来了，在美国可是很少能见到新天朝来的华人，像他们这种小城市华人更加稀少。 许四海觉得杰克老头话里话外，还是解放前老京城的印象，他不免要更正下。 他说现在的天朝和几十年前已经大不一样，现在也讲究市场经济，虽然才刚刚开始，已经开始有部分人富裕起来，他本人就是！ “您知道，老京城人喜欢收古董，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游山玩水，再就是想要收购点找年前流失出去的天朝古董。” 杰克笑道，原来是个喜欢收藏的新晋富翁！ “好像就是这样！” 在国内要讲究谦虚，而在国外要讲究实力，所以许四海在这上头也没隐瞒啥。 杰克说收古董许四海算是找对人了，他家里就有不少古董，有些是他只买的，也有部分是郑介民送他的，“当然送的要比买的多！” 老头说这话时，还俏皮的冲许四海笑笑。 许四海也完全明白杰克老头的意思，郑介民送他的古董实际上就是在贿赂他。“杰克，看来你是不准备在搞收藏了是吗？” “上帝呀，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是好事！”杰克的神色顿时就黯了下来，还掏出完万宝路点上一支，随手还把烟盒扔到许四海面前。“我可以说是非常痛恨这批古董！” 还有痛恨古董的？ 许四海一头雾水。 不过等听了杰克老头的故事，就连许四海而已非常同情他。 原来老头在49年更随司徒雷登从金陵撤出，他就被调回华盛顿，专门研究东亚问题，霉运也跟随而来。 51年韩战打的正激烈，杰克的前妻心脏病猝死，撇下他和两子一女。 后来杰克又娶了续弦，小日子过的正红火，一家人天伦之乐，五年后大儿子在学校玩橄榄球，被同学很不小心扭断了脖子挂了。差点没把老头疼死！ 又五年，续弦不幸罹患癌症，苦苦挣扎了五年又走了。又五年姑娘中了邪，抽白面抽死了。 再五年仅存的小儿子因为玩哈雷机车，又出了车祸，身首异处，惨烈无比。 杰克“此时我已经把泪水流干了！” 人走背运，那是命不好，和古董这种死物有啥关系，难道一个花瓶还能害人不成？ 许四海对老头吧悲惨的命运深表同情，但这个观点他非常难以理解。 杰克：“我是个非常虔诚的基督徒，而我带回的古董中就有佛教用品，牧师说这是上帝生气了在惩罚他。” 听了杰克的讲述，许四海算是有点明白了，他估计杰克是这种心里。 那就是：杰克认为他从天朝带回的古董，是他这辈子走背运的灾星，现在刚好遇上天朝来的自己，有时喜欢收古董的，杰克想把自家的灾星转给自己。 好让他幸福安康，长命百岁！ “年轻人，你只说对了一半！” 杰克又点了支烟，刚抽了两口他就一阵猛的咳嗽，“我是真的想把这些灾星卖给你，但并没想过要长命百岁，因为我也是个癌症患者。” 那就是想买了古董换钱治病？ 老头听了更是大笑，他说自己都80多了还是个癌症患者，又没儿没女，既不可能长命百岁也没这兴趣。 “我已经很虚弱了，想要去老人院，古董对我来说就是个累赘，带去了反道容易生事。刚好遇上你，而你又喜欢这些，不如就便宜点卖给你吧。” 便宜点卖给你，反倒让许四海生出警觉。 但他转念一想，几十年前的军调处可不是随便一个美国佬都能知道的，何况故事里还有砂锅居，郑介民，这更不是做局就能做出来的。 还有就是谁会知道；自己今天就在这个小小的林奇是落脚？ 做局者难道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么一想，许四海马上判定杰克老头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他家的古董也应该都是真的，而且那都是民国时期的，估计会有不少好东西！ “杰克，我很想全部收购你的古董！” “OK，那我们走吧。” 正文 三百五十一 自西向东的自驾游 五 跟着老头往家里走。 许四海真的很放心，而魏光明却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警惕的四处张望着。 杰克还和许四海开玩笑，说许都能雇保镖，说明真的很有钱，那个保镖也很敬业。 许四海：“他以为你是个大骗子！” “哈哈哈，感谢你的坦承！”老头听了反而很开心。 三人走过一条很短的小街，居然就出城了，杰克家就在城市边缘。 他家是个带大草坪的独栋别墅，许是住的年头长了，房前屋后全都是很粗的大树。 开门；进屋，杰克随即坐在陈旧的大沙发上，还歉意说家里没人咖啡啥的就免了。“许，古董就在地下室，一共三个大箱子，你都抬上来吧。” 顺着杰克手指的方向，许四海真的看到一个往地面下走的楼梯，他和魏光明很小心的往下走。 结果到了地下室，还白白虚惊一场。下边空荡荡的就一间房，没有人，却有很厚一层灰，估计有年头没清理了。 许四海暗道这才对得上号，才能证明杰克老头没兴趣打扫地下室。 三口大箱子就在墙角堆着，上头同样落了很厚一层灰，把箱子上的灰尘清理干净了，许四海和魏光明身上落得个灰头土脸。 把三口箱子抬到客厅，杰克瞄了眼说就是这些箱子。“许，不打开看看嘛？” “不用，我相信老杰克的为人！” 许四海话说的很香飘，其实他早就动用异能检查过了，三口大箱子一口箱子装的全是字画，一口为金银铜玉器，一口为瓷器。 上百件古董都是真的！ 这要花好多钱呐！ 不过这笔钱许四海花的开心，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再贵也不怕！ 客套再多最后还是要谈到价钱，许四海：“杰克，请开个价。” “那就把你身上的现钞都拿出来吧。” 拿现钞干啥，这能有几个钱？ 不过许四海还是照做了，免得老头不高兴还会开出高价。 现钞许四海还数了下，一共35美金60美分，这还是昨晚今早上找零换来的。 “足够了，箱子你们搬走吧！” “杰克您说啥？” 区区35美金60美分，就想搬走这三口装满古代珍宝的大箱子？ 这点小钱钱，恐怕连这里任何一件古董的碎片都难以买到吧？ 杰克笑着说趁他还没感觉到吃亏，要许四海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这很不真实，许四海重想要再给杰克一大笔钱，否则这就是送而不是购买。 “孩子们，你们走吧，我年纪这么大，还是个癌症患者，要钱有啥用，我自己的存款估计都花不完，难道死了以后还要上缴联邦政府不成？ 求你们啦，走吧，一直不要回头，直接到费城宾馆去！” 看杰克老头这么说，许四海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道谢后他真的走了。 就像老头说的那样，他和魏光明俩人抬着箱子一步不回的走了。 杰克就坐在家里的大沙发上，还露出会心的微笑。他提起电话，：“老人院是吧，请明天来接我。。。。。。” 费城，宾馆，已经躺在床上的许四海依然觉得这件事有些悬，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还能平白无故得到这么一票白捡的珍宝。 东西他已经都看过了，箱子里几乎每一件都是上好的古董。 光是字画的箱子里，就有五代北宋时期的巨然和尚的《山居图》，李成的《松林平远图》这两幅旷世奇珍。 像这样的古画，国内好多省级博物馆都还没有，就是有的也只有零星一副，还当成本宝贝一样到处炫耀。 国外著名的大博物馆，有的也只有一幅两幅。 箱子里其他南宋，元明时期的画作，在这两幅画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这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好多字画不是被毁了，就是自然消亡。 了解了事情原委的魏光明说，杰克老头就是不想让自己的东西白白被美国政府拿走，也怕带到老人院会引起旁人眼红，他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这批珍宝。 “你给他拿走了，其实是在帮他一把，所以无需任何怀疑！他送你是真心，你拿走是实意，所你们谁也不欠谁！” 许四海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心里的不安顿时消散不见。“老杰克，希望你能长寿。” 魏光明再泼冷水，老杰克已经80多了，还是癌症患者，你还把巴望他长寿这可能吗？ “你应该说老杰克今晚上一觉就睡过去那才是正道。” 许四海听了哈哈直笑，自己受了就老杰克莫大恩惠，怎么能巴望他今晚上就伸腿，这不像话！ 但实际上魏光明说的一点都没错，杰克老头大概一定是这么想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许四海遂的彻底放开这件事，就当它从来没发生过，又投入到的逛跳蚤市场的大业之中。 正如魏光明所说，送的人都不在乎，你又在乎啥，扭扭捏捏的反倒有股子小家子气。 星期天，费城南郊的一个大型跳蚤市场，一大早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各色摊位，市场里也是人头攒动，生意兴隆。 许四海带着魏光明一走进这个市场，就看出来这是儿童乐园，大概是礼拜天又改为跳蚤市场了。 市场里售卖的多为二手旧衣服，以及小孩用过的玩具啥的。 这次逛跳蚤市场许四海学乖了，他一进门就打开了异能，自己则慢腾腾的走着，等候异能给出的消息。 在一个摊位，许四海居然看到还有人出售二战时期，德国人的铁十字勋章，这倒是个真古董，不过许四海不喜欢这个，摊主还很失望。 又走了十来个摊位，看到一个出售杂货的小摊位，旧玩具；旧书，旧音响都有，还有好多才成捆的旧信封。 异能提醒许四海“信封里有宝！” 他随即上前看了下两大捆信封，还和摊主说自己是天朝人，平时喜欢集邮，这边刚好有好多几十年前的旧信封，他想买回去清理下，看看能否挑出几张稍好点的邮票。 “完全没有问题，我的朋友”摊主还是很开朗的小伙子。 摊主自称是专业练摊的，他还从纸板箱里挖出个旧锦盒递给许四海，“朋友，只要你能买下它，我这边的信封全部送给你！” 许四海打开锦盒，里边是一个八块方圆不一，颜色各异的曹素功古墨，闻闻还带了点香气。 这是乾隆时期的贡品古墨，绝对上档次，不但可以用来写字作画，还能当药材用。要是小孩痄腮，用这种墨磨成汁涂抹在脸上绝对有效！ 吐血者喝墨汁也有临时急救的作用。 收藏价值那是毋庸置疑的。 又走几步，许四海还有重大发现！ 可把他给乐坏了。 正文 三百五十二 自西向东的自驾游 六 在一处摊位上，许四海看到有人在售卖一个带鹿角的北美驼鹿的头骨，鹿角看上去很雄壮，他又来了兴趣，想要买回去装饰旧金山的房间。 他在电视上看到过好多富豪家庭，客厅或者书房都会有一对鹿角，他自己也觉得挺好看的。 问过摊主才知道，这对鹿角也是他在山野里捡来的。也就是说这只马鹿是自然死亡，白骨化后才被摊主捡了便宜。 50美元，双方都觉得很满意，交易达成！ 鹿角很大，枝枝叉叉的在市场内还容易碰伤人，许四海要魏光明把鹿角搬到车上去就别再来了，反正也没多少摊位，他自己一个人逛逛就行。 快到摊位逛完时，异能在有提醒，这次是一副很普通的油画，画的是树林风景，说实话画的很一般。 但画面上沾了好多灰，印花的相框上的灰尘更多！ 摊主是个中年白人男子，啤酒肚挺的老高，听说许四海看上他的这幅画，很高兴的把画拿给许四海。 还说这是他父亲自己画着玩的，老爷子前几年走了，他打扫房间把这些都卖掉，换点零钱花花。 看到摊位上还有两枚德国的铁十字勋章，许四海还问“你爸爸是不是参加过二战，去过德国？” “你是看到铁十字，勋章了吧没错，还在柏林驻守整整三年！” “这就对了！” 一番客气话，摊主心情大好，还以15块美金的价格，就把这幅画卖给许四海。 拿着暗藏珍宝的画，许四海迅疾开溜，上车后直接开车走人。 这次他还是让魏光明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一边指挥道路，一边还让魏光明看看这幅画。 “不懂！” “我不是要你看画的如何，我是要你看看这幅画的画框为啥这么厚？” 魏光明踩了下刹车，把车速放慢些，眼角撇了下许四海手上的这幅画，画框果然很厚。“咦，难道后背还藏了东西？” “嘿嘿，我就是看中这个才买的！” 找到宝贝，许四海自然想要炫耀下，不过异能不好说，他只能吹嘘自己眼光好，是从画框的厚度上才出来的。 当然他的话里也是含有赌一把的意思。 魏光明“拆，看看里边藏了啥？” 许四海两手握住画框两边，用力一扯，画框当时就被扯开，还有两个金灿灿的东西掉在他的腿上。 则是两枚金质勋章。一枚外形为十字形，中心为小胡子的万字符，上方为镶嵌了钻石的橡树叶别针。 许四海还在魏光明眼前炫耀。“看到没，则是二战时期小胡子颁发的金质勋章，还带了钻石的！” 在这上头魏光明也是个识货的，他说既然是金质勋章，还带了钻石，一定非常稀少，估计是要很大的功劳才能得到。 “你开窍了！”有了知音，许四海非常享受。 再一枚是外框为金质椭圆形，内部为一镶嵌钻石的雄鹰，这不用说都能知道这是颁发给空军的。 鹰为展翅状态，脚下还叼着一个同样镶嵌钻石的万字符。 此时厢式车已经开进新泽西的纽瓦克机场附近，再往东开一段路就能到达哈德逊河，过了隧道就是曼哈顿岛，许四海此行的终点站也就到了。 这回换成许四海开车，副驾驶上魏光明还问这都是最近几十年的东西，有收藏价值吗？ “怎么没有，你自己不是说过东西很稀少，只有打了大胜仗的才能得到？” 厢式车过了哈德逊河隧道，许四海自己也迷路了，他只能下车扬招一辆出租车请他带路，到曼哈顿中城区东河岸边的玫瑰酒店。 到了地方，许四海还看了下此地新开张没几个月的玫瑰酒店。 这是一处四层的花岗岩老楼，看上去很古朴，就濒临东河，河岸的围栏边就是宾馆的停车场。现在刚好是下午，已经有国内的旅游团返回旅馆。 许四海暗道彭海涛挑的这家宾馆至少外形地段还是很不错的。 走进大堂，许四海报出自己的姓名，大堂前台大洋马小姐马上尊敬的不得了，还说两个房间早就给准备好了。 许四海：“找几个人，帮我把东西搬到房间。” 没一会酒店经理也出来了，他看到许四海直接就是一鞠躬，忙前忙后的张罗着把搬东西。 等到几块化石搬出来，店经理还问许四海化石是收来的还是自己采集的？ “当然是自己采集的！” 说这话的时候，许四海真心有点自得。 酒店经理大拍马屁，夸许四海好运气，这种珍品都能碰到，这运气好的都有些逆天了！ 许四海还吩咐店经理，帮他找个会做相框的，把这些化石都装潢下，方便他带回旧金山的大别墅。 “好的，我这就去办！” 这位可是老板的老板，远在香江的老板早就打电话通知过，一定要好好伺候，将来公司在美国的五星级大酒店就全指望这位拨款。 等经理返回，许四海还要了杯咖啡，要经理坐下一起聊聊酒店的事。 根据经理所说，许四海了解到这家酒店现在共有客房202间，其中200间为客房，2间为专供许四海入住豪华房。当然他不在时候也是要租出去的。 酒店基本以内地来的参观团为主，吃住行游一条龙服务，所有的收入全都被公司拿下。 许四海：“厨房有没有中餐？” “目前还没有！” “这必须要有，我们要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许四海语重心肠的对经理说，酒店要雇佣两个中餐厨师，先让客人吃上两天汉堡披萨，碎牛肉的肉饼也可以，再做些猪脚，猪耳朵，猪胃牛胃给游客吃，他们一定会喜欢！ 经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披萨汉堡碎牛肉这些都是快餐很便宜的，至于猪脚猪耳朵这边都没人吃，想要直接去屠宰场拿估计一分钱都不需要。 这位大老板，简直太抠了，不过也只有这种人才能但当上大老板。 许四海：“一切都要以成本来考虑！” 在问过美国其他分店，经理说洛杉矶已经有了，这是为了配合看好莱坞，旧金山的正在筹备中，拉斯维加斯正在物色房子。 许四海：“还要和免税商店联系，这些游客去他们的店里，我们要收回扣！” “OK！”店经理眼前霍然开朗。 许四海在联系了纽约佳士得，得知拍卖会还有一星期才开拍，他这才知道自己来得早了，拍卖公司还问了许四海的住址，说是要把拍卖图录给他送来。 这一个星期该怎么办？ 许四海想到找哈里聊聊，这位可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后裔，他接触到的都是富贵公子，或许可以请他帮个忙，找人看看两块二战德国勋章是啥级别的东西。 还有就是几次没碰上的大藏家安思远，也是可以拜访下的，这位可是专门收藏天朝古董的大行家！ 正文 三百五十三 周旋在纽约 一 纽约曼哈顿岛，富人居住的上东区。 许四海在休息一天后，在一处居民楼见到了安思远。此人今年50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安思远早年在一家专卖古董陶瓷的店里学徒，老板很赏识他，教会了他很多古玩知识。后来他在哈弗读书，又结识了华人教授王方宇。 万教授又教了安思远很多天朝古玩方面的知识，还因为欣赏他，送他一个“安思远”的汉名。 1960年，安思远与人合伙开古董店，经营良好，收获颇丰，从里奠定了他“亚洲艺术品之父”的名号。 他家里收藏的天朝古董真的很多很多，而且多为精品。 许四海此次拜访，当然也揣着“夜猫子进店”的念头。 俩人见面，安思远首先给许四海道歉，说许四海前几次来做客，很不巧他真的不在，这次一定要好好的聊聊。 安思远家的客厅很大，里边摆满了各色古董，香浓的咖啡香味中，主客就坐在明式黄花梨圈椅上叙话。 安思远夸许四海，说他从香江威廉处得知许四海是受过名师指点的，对天朝艺术品的有独特的见解，眼光独到。 许四海：“是的，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大收藏家！” “好，我就喜欢这样有志气的年轻人！” 随后俩人就客厅里的天朝古董挑几件来品鉴，说是品鉴，实际上是安思远在考校许四海的功力。 这种考校对许四海来说都是小儿科的把戏，他顺利通过。 得知许四海喜欢书法绘画，安思远还拿出一副尺幅颇大的卷轴，介绍此为南宋拓本的《瘗（音义）鹤铭》。 《瘗鹤铭》许四海在《古今书画家名录》中看到过有这篇记载，据说这是六朝时期的摩崖石刻。 瘗，为埋葬；掩埋的意思。瘗鹤铭就是埋葬一只鹤的铭文。 这幅字尺幅约有10尺的面积，是由五块刻字的碎石拓印出来的，文字还并不相连，其中碎掉的遗落了些许字迹。 据传《瘗鹤铭》为六朝梁朝时期的大名士陶弘景所写，因为陶弘景隶书；行书俱佳。又有说为南北朝时期的隐士华阳真逸（隐士的意思）所书。 还有说是书圣王羲之写的，因为他爱养鹤，家门口还有“鹅池”以洗笔。送黄庭坚，苏舜卿多持此看法。 而欧阳修则说华阳真逸是一个叫顾况的人的道号。更有人说这是唐人所写，也有人说字如颜真卿，乃颜氏所书。 总之，对于《瘗鹤铭》的作者，已经考证不清了！ 现在这幅字，一共存有93个字，而原文因为160字左右。 这块石刻也是命运多舛，南北朝时期刻字，地点为镇江焦山长江石壁，中唐时始有著录，北宋书法大家黄山谷学子此石刻，得力甚多。 可惜石刻在唐代就塌了，掉到长江里了。 北宋熙宁年间重修运河，工人于江水中捞出一块刻字的巨石，经过辨认为跌落江中的《瘗鹤铭》一部分。 一百多年后的南宋醇熙年间，再次重修运河，工人又从江水中捞出四块刻字石块，遂送到官府考证，乃《瘗鹤铭》一部分。 当时的官府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既然《瘗鹤铭》已经跌落过，他们还是把石刻立在江边，洪武年间这五块石刻又掉到长江里了。 想到这，许四海也不得不要摇头。 一直到清康熙年间，镇江知府陈鹏年不惜花巨资雇人在江水中打捞，算是又把这五块碎石给捞上来。 这次陈鹏年学乖了，他再没把石刻立在江边，而是放在一间寺庙里。 1960年代，政府把这五块碎石砌在墙壁里，这下算是一劳永逸了。 《瘗鹤铭》很有名气，所以拓本很多。 在水里时，露出水面拓印的为水拓本，字数不多，出水后的为五担本，为上皇山樵书，价值就差了很多。 目前许四海看到的就是北宋时期的水拓本，因为字迹较为清晰，艺术价值极高。 黄庭坚称《瘗鹤铭》为大字之祖，称其“笔法之妙，书家冠冕。”因其有南朝书法风韵，特别是篆书的中锋用笔的渗入，加之风雨剥蚀的沧桑，更增加了线条雄厚于深沉。 它既是成熟的楷书，也可从中楷书发展过程中篆；隶笔势的发展史。是重要的实物资料！ 许四海：“安先生，这幅字你能否割爱？” 安思远湛蓝的小眼睛顿时漏出笑意，“既然你喜欢，便宜点20万给你！” 20万，还是美金，还便宜？ 许四海也是无语了，不过谁让他喜欢呢，而且这还是北宋拓本，价值非凡！ “好吧，我要了。”许四海转身手指刚才俩人坐的那对圈椅：“这个我也要！” 安思远大呼许四海好眼力，一下子就看重他的“最爱！”，他沉吟片刻说“这样吧，再添上30万，这对晚明的黄花梨圈椅就归您了！” 一共50万美金，但许四海觉得花的值！ 等到再坐下，安思远对待许四海的态度就越发和善，他还愿意给许四海介绍几位纽约开画廊的老板。 许四海暗道这很好嘛，自己正想要太高程逸飞的名气，这不刚好吗。 他赶紧说“谢谢，我很需要认识些这样的朋友。” 等到安思远再解释，许四海才知道原来国外的画廊也兼营古董，不是国内后世画廊就是专门的字画店。 那他更加需要了！ 再返回宾馆，前台大凶小姐姐说有个叫哈里的先生来电话，答应明天过来拜访，他还会带两位专家过来。 佳士得的拍卖图录送来了。 还有就是程逸飞来电话，说他这几天都在家，欢迎许四海去看看。 回到豪华套房，魏光明正盘腿坐在才床上看老电影《第一滴血》，这是肌肉哥史泰龙的名著。谁能想到他后来还做了加州州长。 放开一大捆在费城跳蚤市场买来的旧信封，许四海从中很快就找到一个他所需要的牛皮纸大信封。 里边有一套四方联的黑便士邮票，和一张折起来的《独立宣言》。 正文 三百五十四 周旋在纽约 二 黑便士为世界第一枚公开发行的邮票，原本计划发型于1840年元旦，因为准备不足后改为五一这天，实际为五月六号才正式发行。 老实说黑便士邮票发行的数量真不少，但当时的人谁又能想到这种小纸片还能收藏，还会值大价钱？ 到现在留下的并不多，就算是有也残破不全。 所以它也是世界级珍邮。 这套四方联黑便士和《独立宣言》，许四海是不准备明天拿出来给哈里看，省得他又要买走。 再看林奇市孤老头子老杰克白送自己的三箱子古董，许四海抽出巨然和尚；和李成的山水画，他乐的哈哈大笑。 国宝级的藏品，竟然是白捡来的，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下可以对徐邦达启功两位有所交代了。 下午闲的没事，魏光明吵着要去练枪，许四海让酒店派人送他去，吃晚饭再把他接回来，他自己则走到东河岸边去散散步。 许四海向南边走了没多远，也就是走出酒店停车场的范围，他还看到有个台阶可以走到东河的河滩上。 河滩上有大片松软的细沙，轻轻的浪花拍打着岸边，他很有兴趣的走下去看看。 走到河滩上，许四海还脚下用力踩了踩试试松软，居然还很结实，完全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这下他放心了，还在河滩上伸胳膊伸腿，比划了好一会拳脚，感觉身上热了浑身筋骨松快舒坦。 这才开始真正的散步。 走了没几步，许四海就看到河滩上有个小小的硬币，拿起来看是1930年代的10美分，这让许四海兴趣大增，他又把异能打开，看看能捡到啥宝贝。 又走了百十米，许四海还找到一块1789年代的西班牙双柱银元，别看它年纪老，但这种银元在天朝也有流行，倒是并不稀奇。 有了两次小小的收获，许四海兴趣倍增，他越发想要捡到点啥，最好能把他买房子的前捞回来点。 再不济；也要把他今天在安思远这里花掉的50万美金给捞回来！ 奔着这个念头，许四海在河滩上走了很长时间，期间捡到过好几个不值钱的美分硬币。 终于，异能连续提示两次有珍宝，他看了顿时气的大骂起来。 原来异能提示的是河里沉船，这让他怎么搞，下河去摸还是请打捞船过来？ 异能在提醒有宝，许四海听了越发气恼，但异能一再提醒，许四海就觉得有点不对味了。 四下里看了下，河滩上也没啥啊，等他再看到河岸上的石头砌的墙壁，异能再次提醒有宝。 “玛德，原来宝是在这里！” 原来刚才异能连续两声提示有宝，是说两处有宝，而不是一件事提醒两次。 既然河岸有宝，许四海自然要仔细的看，一块一块砖头看。 等他看到某一块石块，异能再提示有宝。 这会许四海站着细细的想了下，是说石块是宝，还是石块后边有宝？ 他首先用凑近了看了下异能提示的这块石块，看到石块四周有松动的迹象，随即用腰上的钥匙插进缝隙，上下微微一撬，石块居然松动了。 四下里挖，再上下左右撬动，很快就把石块给挖出来。 再往里边一看，居然有个灰黑色的小盒，他心中大喜，赶紧把小盒取出来，并把原来的石块在推进去！ 再细致的看小盒，盒子浑身上下沾满了黢黑的淤泥，入手并不重，许四海估计盒子里不会有金条类的压手货。 在还算干净的河水里清洗下，许四海这才看到盒子还是银质的，只有搭扣没有锁。 许四海再回到原来下河滩的台阶，坐下后在衣服上擦干了水，点上一支完短支万宝路，美美的开始寻宝。 盒子里是啥，就在此一举了！ “吧嗒”银盒上的搭扣被打开，许四海在轻轻的推开盒盖，里边被没啥珠光宝气，但许四海却笑了。 他笑得很开心，咧开嘴在无声的大笑！ 盒子只有一枚戒指和一个手镯，都被安插在绒布做的软垫上，因为也沾满了淤泥，所以一点光泽都没有。不过这不要紧，回客房用干净的水清洗下就行。 回到客房，许四海用清水不停的冲洗，很快就让戒指显示出它原本的光泽。 这是一枚方形红宝石戒指，质地为白金的，戒指指环处还刻有文字，因为还有水，许四海将其放在床上自然晾干，再去清洗镶钻手镯。 手镯为六枚无色钻石，和无数个碎钻组成的镯子，质地和戒指一样都是白金的。 戒指上的红宝石比蚕豆还大；许四海估计能有20克拉，而手镯上的六枚白钻，每一枚也能有15克拉左右，形状方形圆形梨形都有！ 按照现在的珠宝行情，许四海估计下，红宝石戒指约价值120万美元，手镯约为250万美元，加起来差不多半套旧金山的别墅到手了！ 别看价格好像不太高，要知道现在才仅仅1985年，美金还很值钱。现在有十亿美元身价，已经是世界级大佬，而几十年后的互联网时代，贝索斯的身价都能达到上千亿美元。 许四海在旧金山的别墅价钱还没过千万，也是这个道理。 两件珠宝虽然已经被许四海清洗过了，但这还不够，珠宝本身的火光还没显示出来，许四海懒得在自己清洗，准备送到珠宝店去，让专业人士好好清洗下，再配个合适的首饰盒。 好马还要配好鞍！ 此事许四海再看戒指指环上的铭文，上有刻有：“送个我的最爱，赛琳娜—梅隆”一行文字，字刻的很细很细，饶是许四海眼神好，他看了好长时间才看清楚。 梅隆？ 许四海估计，这两件珠宝应该是去过梅隆家族失窃的东西。 为何是失窃？ 因为许四海发掘是在河岸的石块后边。 要是正常的遗产继承，或是赠与，绝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珠宝当儿戏，塞进河边的石块后边。 只有被偷了才有这种可能！ 许四海笑着自语，这些和他没关系，自己是在田纳西乡下的一家小跳蚤市场里买来的，当初是被封闭在一个石膏雕塑模型中。 珠宝被封闭了又怎么被发现的？ 是自己不小心把石膏模型跌碎了，这才发现。 这么一想，微微一笑觉得事情这么说很圆满了！ 做完这些，刚巧出门打靶的魏光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大骂，上回在乡下买枪的地方购买子弹是被人给宰了，此地枪店的子弹很便宜。 心情大好的许四海说算了算了，这点小钱咱们出得起。 晚上，许四海让店经理开车带他去珠宝店，清洗刚刚得到的珠宝。 店里，服务员小姐看到居然是个华进来，张口就要请帮忙清洗珠宝，她还很不以为意，觉得华裔能有啥好东西，还值得让店里为他专业清洗。 不过当许四海把两间用餐巾纸包着的珠宝展示出来，店里服务员外加经理都惊呆了。 刚才那位服务员惊讶的下巴差点脱臼，嘴里不停的咋咋呼呼“哦卖糕；哦卖糕，我都看到了是什么，太神奇了！” 珠宝店经理更是像个变色龙，她谄媚的说让他们店清洗这套珠宝，这是他们的荣幸，他们非常愿意！ 这家店有超声波清洗机器，把戒指放进清洗槽，到上一瓶纯净水，开动超声波，很快就会有无数稀少的泥沙被清洗出来。 一连洗了三回，再用吹风机吹干水迹，戒指彻底恢复神采。火红火红的，就像是鲜血！ 手镯也是的，无色钻石的火光让日光灯黯然失色。 珠宝店经理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再配两个能装戒指和手镯的盒子，店里也有而且还是免费的。 这一切都把玫瑰酒店的经理看的云里雾里的，到今天他才明白自己大老板的真正实力。 这小子心里不住的念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大老板要比自己年轻十几岁，而人家已经是亿万富翁，而自己还是个打工仔，人比人气死人呐！ 正文 三百五十五 周旋在纽约 三 隔天中午饭后，哈里带着三位朋友一起来酒店拜访。 哈里一看到许四海就大赞他居然还有音乐才华，真的是没看出来，写几首歌还得了格莱美奖。“今年你写的《神秘园》也很不错，就是其中《最后一个莫西干人》有点小问题，不少保守派会不喜欢。” 许四海听出来了，这话的含义就是今年这张唱片格莱美基本没戏了！ 尽管许四海是在玩音乐，但因为一首好曲子受到非议，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太高兴，不过场合不同他并没表露出来。 哈里还给许四海介绍他带来的三位朋友。 30岁上下的名叫戴维斯；乃百年前显赫一时的梅隆家族的后代，小青年李维克；军事方面的收藏家。 纽约自然博物馆古生物专家斯坦尼斯，今年50多岁了，对各种化石研究的很深。 梅隆家族的，许四海想起自己就“买来”的红宝石戒指上，不就有“赛琳娜—梅隆”的刻字，他还问了戴维斯，此人是否他家的？ 戴维斯还很惊奇，问许四海是怎么知道的“她是我曾祖母。” 许四海这才说起自己在横穿美国时，曾经在田纳西的一个小珠宝店看上一枚红宝石戒指，上头就刻有“赛琳娜—梅隆”的铭文。 这件东西被他买下来了，还花了好多好多的钱！ 戴维斯听了大惊，直说这是他曾祖父送分她曾祖母的结婚礼物，1910年代东西被人偷走下落不明，没想到居然被许四海给买下来。 “许，能否给让我看看？” “这个吗。。。。。。” 看许四海一阵迟疑，戴维斯更是直截了当的说，东西已经失窃近100年，归属权绝对属于许四海。 坐电梯上楼，哈里还说他只要遇到天朝许，就会有奇遇！ 哈里走进客房，他一眼就看到正在装画框的几块化石，看了眼后哈里有惊呼“上帝呀，我都看到了什么？” 化石专家斯坦尼斯把什么都忘了，直接蹲下开始看化石，他首先看的就是小恐龙那块。 他也喊了声上帝，随后说“这可是两亿多年前三叠纪时期，属于刚刚起源的恐龙，太珍贵了，太稀有了！” 听说真的是恐龙化石，哈里；戴维斯；李维克都来了兴趣，他们弯下腰问斯坦尼斯，你可要看好了，别把小蜥蜴化石看成小恐龙。 斯坦尼斯大声提醒三位贵公子，自己可是博物馆的古生物学家，是专门研究这个的，而且这块化石保存的非常完整，可以说毫无缺损，他一眼就能看出！ “这就是一条从未被发现过的小型食肉恐龙化石！” 李维克还问照这么说，这条小恐龙还是霸王龙的祖先？ “没错！” “这是奇迹！”哈里心里已经看上这块化石！ 再看到花化石，斯坦尼斯又咋咋呼呼的叫嚷这又是个奇迹，一种他从没看到过的原始野花，研究价值不在小恐龙之下。 哈里心说这么珍贵，他又看上了。 对于他们这些豪富后代来说，从小就是锦衣玉食，香车美女啥的都往腻了，今天许四海这几块化石，可以说一下子就吸引了哈里的眼球。 尤其是许四海还去请人来打相框，他也想起这种东西放在家里做展示，那是最拉风的！ 牛皮的不得了！ 打相框的还在一旁干活，哈里几人则被许四海请到沙发上坐下喝咖啡。“我有几件好东西，想要请教各位，稍等。” 片刻，许四海拿来了几样东西。 他首先打开的是个小小的四方首饰盒，里边正是那枚红宝石戒指。 戴维斯---梅隆首先拿起这枚深红色的戒指看了下，随即看指环里的刻字铭文，大概是看到戴维斯看小字很吃力，他身边的斯坦尼斯还掏出带来的放大镜递给他。 “送个我的最爱，赛琳娜—梅隆”戴维斯一边看一边读。“上帝呀，真的就是我曾祖母遗失的那枚，许你是否还买了一个有六枚钻石的手镯？” “没有，只有这枚戒指，还花了我足足200万美金！” 许四海想用高价来浇灭戴维斯收回的心思。 把戒指收起来，许四海又把收来的两枚二战德军的镶钻勋章拿出来展示。 李维克马上就认出，一枚镶钻飞鹰勋章是二战德国空军的勋章，正规名称为“钻石金质飞行员兼侦查员勋章。” 他还说就是德军王牌飞行员都拿不到，需要顶级王牌飞行员才能拥有。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顶级珍品！ 说老实话，许四海自己觉得这枚飞鹰勋章一定很难获取，却没想到这枚勋章竟然如此珍贵，居然要顶级王牌飞行员才能佩戴。 顶级王牌飞行员，这得要多难呐，既要飞行技术高超，对空战中能躲过盟军战斗机的打击，而且还要多次，肯定还要计算击落多少敌方的战绩。 不但要技术，还要有好运气，这是真的把脑袋拴在裤腰带的活，真心不容易！ 另一枚十字形，带镶钻橡树叶的勋章，李维克介绍乃德军陆军骑士十字勋章，同样需要战功卓著才能颁发。 李维克：“许，听说你是以收藏天朝古董为主，那么这两枚二战德军的勋章能否转让给我，你也知道有这方面的收藏爱好。” “两枚勋章一口价，300万美金！” 许四海则开始转换话题，说自己不缺钱，他去年发唱片的稿费都还用完，今年的稿费又来了，他更加不缺钱。 再说了，这两枚勋章极其稀有，他自己也想收藏下。“还有化石也是的，太珍贵了，我怎么会舍得出手！” 化石不卖，那怎么行？ 早已经瞄准恐龙化石和花化石的哈里不满意了，他直接说自己看上两块，要许四海卖给他，“价钱好说，也可以用我家收藏的天朝古董交换！” “我也不缺钱，也不想交换！” 哈里再说要许四海有共享精神，朋友之间就要互通有无，许四海已经有了好几块化石，分他两块也没啥啊。再说了又不是不给钱白拿。 许四海再次重申，小恐龙化石和花化石太过珍贵他绝对不会转让，正想要的话鱼虾化石可以让哈里挑一块，也仅仅只有一块的机会！ 正文 三百五十六 周旋在纽约 四 哈里也不想把事情搞僵了，他开始掉转话题“许，你在旅行中还收藏到其他好东西吗？” “有的！” 许四海还把自己在落基山撒尿，看到煤层里的琥珀当成笑话说了，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哈里还说了，看到没，这就是有好运气的人！ 随即；几块鸡蛋大小的块状琥珀被展示出来，大家轮流接过鉴赏。博物馆的斯坦尼斯还拿琥珀对着光照，想看看里边有没有小虫子小花之类的东西。 许四海拿出来的琥珀虽然个大，内部纯净，但琥珀不是珍惜品，每年欧洲的波罗的海沿岸都会出产好多，所以大家只是看看。 此地的事情已经了了，博物馆的斯塔尼斯很快走人，这边都是富豪他和这些人没啥共同语言。 剩下四位一直在聊，聊收藏也聊了些市面上的生意，许四海还说电脑方面将会是个金矿，两位贵公子听了都很感兴趣，说是要让手下人关注下。 聊到天黑，都快吃晚饭了，最后许四海还是拗不过李维克，把两枚二战时期德军的钻石勋章转手给了他，售价还是为300万美金。 售价稍稍贵了点，但李维克还是很喜欢。 这就是古玩行说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戴维斯—梅隆却没有得到他想要到红宝石戒指，许四海说这是非卖品，要带回去送给他的女友，不然他就要睡沙发了！ 话已至此，戴维斯也彻底死了心。 哈里退一步，得到了鱼化石虾化石各一块，等到相框装好后许四海通知他来拉走。就这，许四海还要到他家去拿三件藏品来交换。 得到心仪藏品的李维克还很高兴的邀请大家去吃法国大餐。 许四海也爱法餐，他还说自己就爱吃法餐的烤小羊排，再配上海鲜汤，再来一杯白葡萄酒，绝了！ 没想到李维克也爱这个调调，俩人顿时就有了共同语言！ 坐车去饭店，一路上李维克都在说他还却一件很珍贵的藏品，那就是二战时期**在集中营制作的人皮灯罩。 还说最好的人皮灯罩，是用十几岁的小女皮肤制造，数量相当稀少，他很想得到一个。“就是500万美金，我也愿意！” 500万美金，人皮灯罩，许四海记在心里了！ 戴维斯—梅隆说这东西有点反人道，还是不要沾手，免得被犹太人给盯上。 李维克倒是一点也不怕：“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种缺德事又不是我去做的，我只是单纯的想收藏而已，这也是一段历史的记忆，尽管悲惨了些！” 华尔道夫饭店的法式餐厅，许四海大快朵颐，他一个人就吃了大半扇烤小羊排，真的是吃过瘾了。。。。。。 再会过程逸飞后，收了他十几幅画，纽约佳士得秋拍的日子到了，地点在纽约希尔顿酒店的大会议室，时间为星期六下午。 许四海觉得这个日子挑得好，不影响他明天去逛地摊。 纽约希尔顿酒店在曼哈顿下城区，距离华尔街上的大铜牛很近。 魏光明还说这个铜牛做的真好，很形象，不过等他用力拍拍铜牛，发出咚咚的声响，他还说“怎么是个空心的？” 许四海笑着解释，这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就想国内庙里的菩萨，外头瞄了金，内里实际是泥菩萨。 进入饭店的宴会厅，里边自然早就排好了一排排的钢折椅，人也坐了不少。这其中就有前几天见过面的安思远，俩人还互相打了招呼。 纽约佳士得的老总弗兰克看到许四海，还和他亲热拥抱，亲自把66号号码牌送到许四海的手上，并他预祝他今天能受到心仪的好东西。 看到还有时间，许四海去酒店大门外抽了两支烟过足烟瘾，再进来刚好拍卖会开始。 一开始的藏品都是些不起眼的低档货，有高丽青瓷也有小日本的漆器，还有安南官窑烧制的；相当于天朝明初的瓷器，这些烂货许四海毫无兴趣！ 再上来居然是一件光绪皇帝的龙袍。龙袍的颜色为明黄色底子，下摆还有海水江牙纹饰，寓意为一统江山。 胸口和其他部分还绣了好几条龙，寓意九五之尊。起拍价为五万美元。 台上中年拍卖师对这件藏品喊了两声，居然没人答应。 许四海本以为这件龙袍会有很多人追捧，他不愿意花这比冤枉钱，没想到居然就快流拍。 而且今天安思远也在啊，他怎么不举牌？ 既然都没人要，许四海马上举起号码牌，想要捡个便宜。 拍卖师：“五万美元，这位先生要了，还有没有，有没有？” 拍卖师的脑袋四处张望着，结果还是没人举牌，他只能敲下小锤，宣布这件藏品归属于66号先生。 此后就是许四海最看重的圆明园十二生肖中的牛首铜像。这件藏品还被拍卖行搬出来，放在展示台上供顾客们观赏。 这是一件红铜雕塑品，因为年头长了呈现为古铜色，和老货的铜香炉一个颜色。铜质同样细腻，包浆厚实，雕刻也很精致。 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原为圆明园海晏堂外喷泉的出水口，为乾隆年前的红铜塑像，郎世宁设计。 十二生肖兽首代表一天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有相应的铜像喷水。因为是喷泉出水口，所有雕像其实都是张嘴的。 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兽首便开始离散海外。 今天佳士得的图录上就有牛首；马首；虎首三件，也是许四海重生一来第一次看到这类藏品。 这只牛首起拍价仅仅为八万美金，许四海决心一定要拿下它！ 等到拍卖开始，安思远居然举牌了！ 许四海这才明白，安思远也是瞄上了这三件藏品，他不由得暗骂安思远的眼光真毒！ 多了个竞争者，许四海不由得把心里价位往上抬了不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看到安思远举牌，居然还有跟风者，许四海遂耐心都等着，看退出的人多了自己在举牌。 这也是本厂拍卖以来第一次受到追捧的藏品，拍卖师很高兴，卖力的吆喝着。 很快价格就上升到了九万美元，跟风者少了一半，许四海估计大约要过了十万大关才会让大部分跟风者退出。 果然，到了十万美金以后，还在举牌的只有安思远。 再拍卖师喊出十万两千，许四海举牌了。 看到还有人在追，拍卖师越发的高兴，随即叫出十万五千的价格，眼神还紧盯着许四海，当看到许四海重重的点头，拍卖师更加高兴。 说天朝来的帅气小伙愿意出十万五千的价格，随即又把眼神看向安思远，那边也举牌了。 十万八千，许四海再次举牌，安思远也举牌。 十一万，许四海举牌，安思远迟疑了片刻，他大概觉得这个价格不太划算遂熄火了！ 拍卖师轻轻一拍小木锤：“好的，这间红铜牛头雕塑归属于天朝来的帅哥！” 随后虎首在竞拍时微有波折，许四海还是以十五万拿下。 到了最后一个马首，或许是看到今天最后一个了，安思远也有些不甘寂寞，在拍卖师叫价到20万美元时他也加入竞拍。 俩人你来我往，互相追逐，一直把价格抬升到二十五万美元，安思远这才退出。 马首尽管归属于许四海，但他心里稍有不快，因为安思远让他多出了五万。 最后就是一连串的贵重物品，有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塑，也有古罗马的青铜器，还有奥斯曼时期的金银器，天朝官窑瓷器等。 这些都被拍出天价，许四海觉得价格不划算，他一件也没举牌。 散场后许四海直接找到总经理弗兰克，当场划了信用卡，直接就把今天拍到的四件藏品给带走。 正文 三百五十七 周旋在纽约 五 纽约切尔西跳蚤市场，是很受老美欢迎的一家旧货市场。 市场为二层的旧仓库，据说一层为古董市场，二层为跳蚤市场，不过许四海进来后发觉并没啥区别。 跳蚤市场多得是就旧衣服旧唱片，来此游玩的人还很多，基本都是全家一起过来。 许四海和魏光明也是手拿热狗，一边逛一边吃。 在一个专门出售非洲风格艺术品的摊位上，许四海看到好多木雕的面具和雕塑，全都他么怪魔怪样的。 边上一个摊位居然还有售卖里根胸章的，看来老美也搞个人崇拜。 在一楼中间的一个摊位上，许四海看到有个清初时期的剔红四方盒子，他很有兴趣的上去拿起漆器盒子看了下。 盒子很完整，就是没保存好，花纹的缝隙里全都是灰尘，年头长了还有些龟裂。盒子里边为黑漆的，还有个可以拿出来的格子分上下两层。 中年男摊主还很卖力的向许四海做推介，说这件小箱子就是天朝的东西，已经有些年头了，买回去很合适。 “多少钱？” 摊主开价300美元，因为是古董。 “什么，怎么这么贵？”许四海也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架势。 随后说这个小箱子就是油漆制品，年头也不长仅仅百年时间而已，凭啥要这么贵？ “油漆的，知道吗？” 摊主其实对这件漆器也不懂，再听说是红油漆的，心更加虚，还问许四海愿意出多少？ 许四海不假思索的说自己只愿意出25美元，这还是看待盒子上有雕刻的份上。 “50美元怎么样，25实在是太少了。” 一旁魏光明尽管听不懂英语，也是可以当托的，他只需做出一副拉着许四海要走的样子就行。 最后这只剔红漆器盒子，被许四海用30块美金拿下。 就这摊主还乐的屁颠屁颠的。他还从柜台下再次拿出个长方形的楠木盒子，打开后居然是一副紫檀木嵌象牙的麻将，最吸引许四海的，是这幅麻将还带了好多铜钱状的筹码。 筹码分为大中小三中，上有分别刻着十；五十；一百的字样。 紫檀木嵌象牙麻将，已经是属于有钱人家的娱乐用品，在专门为它配上铜质筹码，这更加说明这副麻将出自于豪富人家。 许四海本想出50美元，但摊主说这是象牙的牌面，50块太低了，最后许四海花了100美金才拿下，他准备放到旧金山的大别墅里，将来有机会一家人打打麻将。 又有个出售旧书旧信封的摊位，许四海还想再碰碰运气，看有没有上回捡到黑便士的好运气，他为此开动了异能，结果啥也没有。 此后一连串全都是二手衣服鞋帽的摊位，这些许四海都不感兴趣，他节省时间快步走过。 有个出售银首饰的摊位，摊主大妈看到许四海和魏光明是一起过来的，还以为他们是情侣，还招呼他们来定制一对银戒指，说是能保佑他们恩爱一辈子。 我呸！ 许四海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从来都是只喜欢美女，从来不喜欢男人，他狠狠的瞪了摊主一眼。 大概是摊主也知道是自己失言，还朝许四海笑着打招呼。 许四海生生让已经升到嗓子眼的脏话又咽下去。 有绕过两行摊位，许四海看到一支和田白玉做的笛子，上头还刻有升平署三个字。 升平署是专门管皇家奏乐唱戏的衙门，也就是皇家乐队，清朝设立的。升平即歌舞升平的意思，也含有天下太平的寓意。 这只玉笛既然刻有升平署，那它就是官造的东西！ 官造乐器，许四海还是头一回碰上，他自然想要拿下。 一问价，摊主头一次开价仅仅为100美金，许四海就是这是个啥也不懂的棒槌，他一定以为这就是美丽石头雕刻出来的乐器，主要还是以展示用的。 了了两次还价，许四海以80美元拿下。 付了钱，许四海还起玉笛吹了几个音节，发觉这支玉笛高音很好，低音不行。 而摊主这才发觉自己是走宝了，他一脸懊恼，悔的不行，但此时钱都付了，他在后悔来不及了。 只要摊主敢动手抢，许四海就能告到他破产！ 上到二层，头一个摊主就朝许四海直招手，还把摊位上的一把黄穗子指挥刀拿出来给他看。等许四海走近了，摊主还说：“这是你们小日本的东西，你给买走吧。” 这是把自己当成日本人了。 黄穗子指挥刀都是当初日本将军级别的军官佩戴，既然碰上了许四海自然要多看看的。 上回在小日本捡到的担三本五十六的指挥刀，不就卖了整整五百万美金，这回要再是啥名人指挥刀，或许又能大赚一笔。 奔着这个念头，许四海结果摊主的指挥刀上下仔细打量。 刀鞘外头包都是鲨鱼皮，护手部为银质，因为有些年头了已经开始氧化发黑。抽出长刀，刀身为折叠锻打的花纹钢，这又是手工打制的证据。 刀身上还有刻字，一面为“阿部规秀之刀”，另一面为：“武运长久” 长久个屁！ 许四海暗道这家伙被杨司令一炮就被炸成重伤，第二天就死在太行山里，还有啥武运，长久更是甭谈。 这把刀就贵了，许四海花了整整800美金。 魏光明还问许四海，这个阿部规秀是不是被当时的小日本成为“名将之花”的那个，也是在太行山黄土岭，头一个被打死的日军将官级军官？ “就是他，当初杨司令手头只有三发迫击炮弹，第一发校射，第二发就把这逼货给炸成重伤。” 许四海想把这把刀带回到京城，送给炸死把阿部规秀的杨司令，这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礼物。 区区800美元，就能和杨司令接个善缘，这太划算了！ 魏光明也说这主意绝好，能让已经步入老年的杨司令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他一定会笑着接受。“说不定好还会请你喝两盅。” “那就更好了！” 这也是许四海所想。 回到上城区的玫瑰酒店，许四海再次试了试新买来的白玉笛子，吹了一曲《双面燕洵》，高音部分果然很出色。 老板很有钱，还会才艺，又能看古董，这可把店经理给羡慕坏了。 一曲吹完，店里进来一个搂着性感美女的壮汉来开房，许四海就觉得此人很面熟，想了许久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等到他走进房间，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人就是懂王川建国同志。 许四海暗道这可是个妙人，有机会一定要认识他，和他好好聊聊。 正文 三百五十八 周旋在纽约 六 长岛；位于纽约东边，是一处狭长的岛屿。 岛上森林密布，雨量充沛，气候也好夏天不热，还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适宜居住的地方之一，也是老美富翁的聚集地。 岛上有好多各有特色的小镇，也是游客打卡的必到之地。 作为洛克菲勒家族的后裔，哈里也住在这里，他家是一栋是树林中的大别墅，四周全都是合抱粗大树，一看就是有年头的豪宅。 接许四海过来的黑色林肯在豪宅的大门口停下，随即就有服务人员打开车门，笑容可掬的把许四海迎接到客厅。 客厅高达宽敞，地面时米白色的大理石方砖，天顶上还有一个堪称奢华的水晶大吊灯。 靠近后边有几个沙发，等候已久的哈里看到许四海，他笑着起身迎接：“许，我欢迎你的到来。” 此时哈里家的佣人已经把他预定的鱼化石；虾化石给搬进来，许四海还要要他们当着主人的面把封闭的箱子打开，让哈里亲眼验货。 哈里还说不必了。 但许四海依然坚持要当面打开，免得事后说不清。 验货结束，哈里对许四海越发信任，觉得他就是个诚信之人。 坐下后，哈里还说许四海在西部有电脑公司，美国好几个地方还有宾馆，也算个有钱人了，应该在长岛买一栋大别墅体好体现自己的身价，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文物贩子。 “我在旧金山已经买了一栋海景大别墅，还要在长岛购置别墅还要在等几年，还是创业要紧。” 哈里还说他给许四海盯着，要是长岛再有价格实惠的大别墅，他可以代为通报。 “可以！” 既然许四海今天是来交换古董的，哈里随后就把许四海带到他家的古董库房，打开厚重的大门任由许四海挑选三件。 这间地下室库房面积足有500平，里边摆满架子，上头堆的自然是各色古董，品种琳琅满目多的许四海都看花了眼。 有天朝的，还有波斯的，更有埃及的，多的数不清！ 同时许四海也明白过来，豪富家的底蕴简直太丰厚了，不是他这个乍富者所能想象的。 这家好东西简直太多了，许四海在库房里足足走了两圈还没定下该挑选啥。 哈里还笑称，自要许四海回酒店把他的小恐龙化石搬来，他愿意在奉上三件古董！ “去你的！” 这句话反倒让许四海不在不知好歹的“骑马找马”，随手就点了三样东西。 一个是有好多文字的的青铜大鼎，一幅画签上写有黄庭坚草书的卷轴，再一个就是一个乾隆珐琅彩的兰花纹橄榄瓶。 看许四海才拿了一大两小，哈里觉得许四海这人太实在了，实在的他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还走到架子边，从上边抽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送给许四海：“这个盒子我也知道是啥，就当做你第一次来的礼物，希望能是个好东西！” “谢谢！” 许四海对此倒是很笃定，因为他看到这家库房里每一件藏品都是绝好的顶级货，随便哪一个绝不会差！ 打开后，居然是个明中期的犀牛角雕刻的；上下满工的杯子。 这玩意在古代就不便宜，因为天朝已经不产犀牛，犀牛角都是从海外运来的，本身原料就是挺贵的，再加上长途贩运价格更加昂贵。 到后世犀牛还受到保护，老古董的犀牛角产品越发稀少，价格更加高昂。 因为尚在做客，许四海也不便仔细鉴赏，在哈里家的佣人帮忙把东西搬出去，许四海也跟着出去。 哪知哈里还邀请许四海去外边的大游艇上去，说是要开到大海上去兜兜风，感受下大西洋的海上美景。 俩人坐在一辆小电瓶车，很快就开出豪宅，继而又开到海边的游艇码头。此地正停着一辆很长的白色大游艇，上船后游艇很快启动。 这条大游艇动力强大，尾部还喷出一股白色的浪花，飞快的向大海深处飞驰。 许四海还问了这条游艇的详细信息。这条游艇有22米长，有三个房间，其他厨房浴室一应俱全，加满补给可以开到大洋深处游玩好几天。 哈里还说只要许四海追到美女，他可以把游艇借给许四海开到大海上去游玩几天，“很刺激的哦！” 这话说得许四海颇为意动，不过他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会去借他人的奢侈品来泡妞，这不是他的风格。 哥凭借一把吉他就能泡到妞，干嘛还要欠你一个人情，这太不划算了！ 俩人在走到游艇顶层，上头只有一个顶棚，四面都可以极目远眺，风景确实非常好。海水湛蓝，碧浪翻滚，远处海鸥飞翔；近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朦朦胧胧的海岸线。 此情此景，许四海真心觉得很享受，，他暗道还是要多多的挣钱啊，和哈里家相比自己还很穷。不管是钱财还是家庭的底蕴都还差得很多很多。 “为了大游艇，继续奋斗！” 在游艇顶上看了一会，哈里还邀请许四海到船尾去钓鱼，掉到活鱼就直接做成中午饭，要是钓不到大家都去吃汉堡。 “好主意！” 许四海遂安安稳稳的坐下，在哈里的指导下手持钓竿开始学钓鱼。 此时船速很慢，船尾大股白色浪花已经没了，变得风平浪静，许四海和哈里各占船尾一角，坐等大鱼上钩。 等了一会鱼还是没上钩，许四海心里就有点急了，他偷偷用上异能，想要看看这片海域到底有没有鱼。 结果还真的能看到海面下很深的地方，他看到海龟在水面下悠闲的划动，海底还有龙虾在缓慢爬行，数条小猫鱼在水下自由徜徉。 许四海忽然冒出个年头，既然自己能看清海底，那么可以搞一搞海底考古哇。 光是加勒比海水下就有大量古代沉船，有部分还是西班牙殖民时期；往西班牙本土运送金银的运宝船。 哎呀，只要能搞到一条那就发了！ 还有，只要自己有了大游艇，自己就能自驾游去南海诸岛去找沉香，顺便再看看南海的沉船，那边就是瓷器多了。 搞游艇，很有这个必要！ 许四海还为此定下计划，先多多的挣钱，等有了钱马上就去预定游艇，学习游艇驾驶，然后就是自由行！ 这一天许四海玩的很开心，哈里还诱惑许四海，只要他把小恐龙化石送给他，哈里愿意拿这条游艇作为交换。 “去你的，还想打化石的主意！” 正文 三百五十九 周旋在纽约 七 许四海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把从哈里家交换来的四件藏品都鉴赏完毕，他还是觉得青铜大鼎换的值！ 这只直径约60公分，从耳朵算高约一米的大鼎，内部还有密密麻麻220多个文字。 听过依稀可鉴别的字，许四海大约能断定这是春秋晚期晋国的晋悼公姬周，做大鼎祭祀曾祖父晋文公；而写的纪念他丰功伟绩的祭文。 晋悼公姬周乃是春秋晚期晋国最后一个有为之君，14岁时寄居在洛阳的姬周被大臣们迎接到国内继位。 他励精图治，亲近贤能，提拔才能，起中就有差点被灭族的赵武。并多次御驾亲征，击齐；镇秦；疲楚，天下无人能与之抗衡。 可惜他29岁就早早死了，并最终演变成三家分晋。 青铜器有文字本就是好东西，而这只大鼎还是名人作品，更记载了200多个文字，可见其历史价值！ 鉴定过古董，安思远又邀请许四海就和他一起去纽约的画廊看看，这是俩人早就说好的，许四海欣然赴约。 这一次他准备一个人去先混个脸熟，等以后再来，就把程逸飞给带上，为他打响名头！ 在一家叫史密斯的画廊，许四海听安思远介绍，这家是整个纽约最有实力的画廊，藏有好些名家绘画，以及各个国家的顶级古董。 进入店里许四海就看到，店里的大堂挂了好多普通货色的油画，他就知道好东西被藏起来了。 这和天朝的古玩行基本一样，好东西本根就不用摆在明面上，那都是给有钱有实力的熟客留着的！ 听说许四海是个有实力的天朝收藏家，老板史密斯顿时对他亲热了许多，史密斯在听说就在前几天许四海还去了佳士得秋拍，还拍了好几件东西。 史密斯的态度更加和善，就差磕头拜把子了，随即许四海和安思远就被请到二楼的贵宾室。 这里的东西就上点当档次了，摆了天朝的青铜小鼎，古希腊的大理石雕塑，还有有些年头；画面已经起翘的油画。 史密斯还让许四海随便看，看上啥只管搬回去研究，喜欢就买下，不喜欢还能送过来。 许四海：“都是好都东西，可惜就是档次低了点。” 史密斯对此并不生气，反而夸许四海有眼力，是个很久有实力的藏家，“我很喜欢你直爽的性格！” 随即柜子下边一个蓝布盒子被拿了出来，里边是个青釉的狮子，尺寸不小能有一尺多长，器形也非常完整。 狮子雕的非常好，半坐在一个石台上，前腿直立；后退盘曲，张口怒目，全身蓄势待发，把雄狮的威武气概全都雕刻出来！ 许四海接过后他先掉个个，先看看狮子的底部，这是看老窑瓷器的第一要点。 狮子底部全部都是露胎，胎土细腻干燥还微微有点泛红，这是典型的耀州窑特征，时间为晚唐。 耀州窑鼎盛期为北宋，还一度混到过官窑的地位，但这并不就说晚唐时期的耀州窑不行，这间青釉的狮子就很不错。 许四海在潘家园收到过不少北宋金代的耀州窑器物，但独缺晚唐时期的品种。现在这只狮子就是个很好的藏品，档次绝对不低，还非常完整。 花了三万美金许四海将其拿下。 为啥这么便宜？ 因为这件东西不是皇宫里的，也不是青花或者彩瓷，质地连铜都不及，追捧的人少了，价格自然就低了点， 这件狮子还是明朝皇宫里的，价格少说也要在添上个零。 随后许四海又跟着安思远去了另一家画廊，这家的实力就差了很多，许四海一件东西都没看上。 回到就酒店，许四海就和魏光明开始把所有东西装箱大包，还让酒店的员工帮他把厢式车开到旧金山他的大别墅。 他自己和魏官光明直接飞旧金山，看看电脑公司后就回香江随后回国。 许四海刚刚到达旧金山仅仅两天时间，他忽然接到马嘟嘟的电话，问他在哪儿呢？ “在旧金山我自己的家。” “那好；你等着，我们过两天就过来！” 听了马嘟嘟的电话许四海才知道，原来徐邦达和启功王世襄他们，是受到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邀请，前来鉴赏博物馆的天朝字画。 马嘟嘟则是借光自费过来的，他现在也开始倒腾些小买卖，兜里也有了糟钱，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们还是通过老三才知道许四海尚在美国，所以才打个电话碰碰运气。 既然是三位老师要来，许四海自然是要推迟形成的。在等待这几天，他还和魏光明一起去郊区的枪店，购买子弹打靶。 俩人又是手枪又是步枪，步枪还站姿；半跪；卧姿俱全，确实够嘚瑟的。 许四海还买了录像机，把实况做了录像，回去好显摆显摆。 这期间纽约开来，装满了古董的厢式车也到了。 过了两天，许四海又接到马嘟嘟的电话，通知他航班号要他明天去机场接机。 第二天许四海雇人开了辆商务车，在机场如约接到徐邦达一行。 马嘟嘟一上车就问许四海，听说你在旧金山买了靠海的大宅子？ “没错，你是听我家老三说的吧。” “小伙子很不错吗，赚钱很有一套”徐邦达听了非常满意，丁点都没有勤俭节约的意思“我就说过，只有狠命赚钱才能收到好东西。” 随后徐邦达又把民国时期，溥儒卖给张伯驹晋代展子虔《游春图》，花了20万大洋的事说了。“没钱，谁会卖给你，看都不给你看一眼！” 总之，徐邦达还是那个观点，即：“赚不凡之财，成超凡之业！” 现在徐的观点已经和许四海的完全融合，许四海真憋着劲想要购买大游艇！ 商务车开进许四海的大别墅，一下车马嘟嘟就猛夸这地方好，可以说是无敌海景大别墅，背山面海风景绝美！ “老四是个会享福的！” 启功想起了许四海的师傅萧越，年纪还没他大，就已经走了好几年了：“他也有福气，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行人谁也没进屋，而是站在悬崖边上眺望无边无际的太平洋，看海鸥飞翔，看海浪拍岸。 王世襄看了还骂：“他娘滴；看了都不想走！” 正文 三百六十 别墅鉴宝 上 进入客厅，上头水晶吊灯，下有彩色瓷砖铺地，马嘟嘟一想到自家那十几平的筒子楼小单间，他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到今天他不得不承认许四海挣钱真厉害，他就是赤脚也追不上。“老四，这套房花了不少钱吧？” “足足九百万美金！” “什么，九百万，还是美金？”马嘟嘟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他还说这笔钱还是在国内，都必须要大内签字才能动用，许四海已经超出普通人民群众的范畴！ “这可不行，我不管到哪天，都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员！”许四海还拱拱手说：“还请三位也回去后千万别说这边的事，我怕麻烦。” “晓得了！”徐邦达倒是很支持许四海，“能赚才能会花！” 喝了几口茶，王世襄还问许四海在美国带了近两个月，都有啥收获，可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 说道收藏，许四海笑了，他说这次绝对没让几位老师白来，他还真的收了不少好东西。“我有李巨！” “李巨？”徐邦达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你是说李成李营州和巨然和尚？” “YES！” “我草！”徐邦达很难得的爆出一句粗口，“真的假的？” 许四海反问徐邦达，自己哪天说过假话？ 李成巨然两位都是五代末北宋初的人物，也是天朝画坛标志性的人物，历时千年了，他们的画年纪轻轻的许四海真的看的真？ 许四海很坚定的说，以他的眼光看，东西大开门的一眼真！ 徐邦达听了会心一笑，他说：这很好嘛，老四的眼光还是很值得信任滴，既然他说是大开门的一眼真，在这次咱们真的没白来！ 大家急吼吼的要许四海把李成巨然的画赶紧拿出来，给大家鉴赏下。 可许四海却说此事不急，现在天都黑了，三位老师又是长途飞行一定很累了，还是先吃晚饭，鉴赏古画的事明天再说吧，这样也能集中精力看得更清楚。 启功先生朝外头看了下，天真的黑了，外边草坪上的灯都打开了。“好先吃饭，画的事明天再说不迟！” 许四海还是说先吃饭，饭后给大家看几件稀奇难得的好东西，一定不会把今晚上给浪费的。 老师来了，许四海自然要让家里的厨子给做几道硬菜，有大龙虾；烤小羊排，大螃蟹，流水介的端上来。 就还有加州自产的葡萄酒，尤其是家厨做的水果布丁，都很对几位老师的胃口，说是又松又软，还很有水果味道，比京城的饽饽铺子做出来的鸡蛋糕不知要好上多少。 马嘟嘟还提醒三位老师，鸡蛋糕怎么能和这边的水果布丁相比，鸡蛋糕才8分钱一块，这边的补丁说不定就要几个美金一小块。 饭后王世襄还催着许四海赶紧那东西给他看，不然坐着也没啥事闲得慌。 许四海：“不急，再来一杯醒酒的大吉岭红茶。” 大吉岭红茶颜色红润，味道香气扑鼻，在配上一整套银质咖啡具，还让启功笑骂许四海这兔崽子太会享受，简直就是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 “爷，没这点爱好，我哪儿还有动力去挣钱？” 说说笑笑，一壶红茶被喝干了，许四海看大家酒也行了，眼神也清亮，这才带上大家去看看他刚刚运回来的化石。 当大家看到小恐龙化石，鱼化石，花化石，还是经过专家鉴定过的，都是两亿五千万年前的东西，都惊呆了！ 马嘟嘟：“这种东西还是你亲自挖出来的？” “真的，不信你们去问魏光明，他是和我一起挖的！” 启功还笑称这是古董里的古董，古到了久远的洪荒年代。 徐邦达听了越发高兴，他拍着许四海的肩膀说，小伙子是有大气运的人，我看好你呦，要青出于蓝胜于蓝！ “将来扛起字画鉴定的大旗，为中华名族把流散的国宝尽可能多的收回来！” 许四海笑称多收点国宝他愿意，但要他扛起字画鉴定的大旗他不愿意，自己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收藏家，最好是默默无闻的！ “胸无大志！”启功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不过启功一想要是许四海真的扛起字画鉴定的大旗，那他就不能再做收藏家，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这么一想，心里的那点不快顿时消散。 随后许四海从里屋搬出来俩口大箱子，马嘟嘟还惊呼许四海居然收到这么多好东西，他真心羡慕的不得了。 他经过勤学苦练也有这份眼力，但他也明白自己没这么雄厚的财力，更没许四海这份好运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第一口大箱子被打开，里边全是宋元明清时期的精品瓷器，其中不乏官窑精品，尤其是元代青花釉里红小梅瓶，更是让王世襄喜欢的不得了。 他把这只小梅瓶紧紧的抱在怀里，直说：“这是个宝贝啊，稀有到了极点。” 王世襄说的一点都没错，元青花许四海手头就有两只，国内的博物馆也还有几只，而元代的青花釉里红瓷器，仅仅只有前几年在保定挖出来的一只大罐子，其他就在也没有了。 你说它珍贵不珍贵，宝贝不宝贝？ 再一口大箱子里边全是金玉铜玉器，有汉代的小金印；唐代的珍珠地金碗；唐代的银鎏金的佛像；水晶壁；南宋时期的玉壶；元代的红铜坐莲观音。 等大家听说这三口大箱子，居然是花了36块美金就买来，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真会有这种白捡的好事？ 不过听了许四海的讲述，大家也都理解林奇市的老杰克那点心意，都快死了还要这些累赘干啥，自找麻烦吗？ 徐邦达再说能有这三箱子精品，足可以撑起一家省级博物馆，许四海真的是有大气运的，他天生就是收古董的好苗子！ 三位老师还要许四海多多的往外国跑，多收点流散的海外遗珍，潘家园那个小摊子就留给金玉良他们看管即可。 第二天，加州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大别墅朝阳的那一面已经摆好了一张大长桌子，上头还铺了一层簇新的毡毯，和几副雪白的手套。 正文 三百六十一 别墅鉴宝 下 等大家把手套带上，许四海已经捧着一个大箱子走过来，大家看到打开的箱子里全都是一个个长条状的木盒子，顿时明白盒子一定是古画。 千百年来绘画都是这么保存的！ 首先被展示出来的是北宋李成的《寒林平野图》。 画面刚刚打开一尺，徐邦达就说这还是幅绢本。 绢本就是在以绢代纸作画。绘画前还要像绣花一样，用个木头方框把绢给绷紧，随后才能作画。 绢为丝绸，本来就比宣纸要贵，再加上就丝绸没有纸张那么吸水，绘画时还要多涂抹几遍，所以绢本画要比纸本的贵。 对于古代的穷书生来说，想要画一幅画抒发情感，还是随手拿张纸最实惠。用绢作画，穷酸是想都不敢想的！ 等整幅画全部展开，王世襄看了看画面就知道这是一幅3尺X4尺的水墨中堂。因为年头久远，都快一千年了，画面已经呈现出苍黄之色。 画面主要景色为两颗老松，兼以枯瘦杂树两株，远景这位起伏平缓的山峦。画心右上角空白处，还有瘦金体写有“李成寒林平野图”七个字，字的左边还有半方玉玺“御书”二字。 七字右边还有一首小诗，画心上方正中心还有盖章狂人乾隆的；粗方框“乾隆御览之宝”印章。 不用问，小诗就是乾隆所提。 右下角还有“宣和内府”长方印章。还说因为年代久远，印章原本的红色已经变得暗淡无光。 宣和是宋徽宗在位时的地六个年号，也是他最后一个年号，这点大家都是行家一看就懂。 而“宣和内府”又是宋徽宗赵佶的收藏章，说明这幅画是已经过赵佶亲自鉴定的，这样画心右上方的才瘦金体“李成寒林平野图”七个字，就只能是赵佶的御笔。 这不字迹的右边不是还有半方“御笔”的印章吗，这更能说明问题。 看到古画上有宋徽宗赵佶和乾隆的盖章，徐邦达笑称这是先声夺人啊，不过他可不会太过看重这些印章，还是要从画面；画风，技巧上去查找缺点。 只要有一丁点北宋以后的技术，那这幅画就可以“判死刑了！” 徐邦达还和启功分别鉴别，徐邦达看绘画的技巧；画意，启功负责鉴别赵佶的瘦金体，以及乾隆的笔迹。 “老王，你也帮着找找错处！” 随后三位老者神色默然，聚精会神的死盯着画面，人也像个木偶似的不会动了。 徐邦达先是看画面上的古松，看松树的绘画技法上有无南宋的风格，随后再看画上的山。 南宋时期马远的斧劈皴没有，元代黄公望皴擦并用；注意干湿浓淡的风格也没有。 元代赵孟頫的荷叶皴，倪瓒的折带皴；王蒙的解索皴也没有。 还没找到错处，徐邦达心里有些不满。 他又想起同为北宋，年纪比李成稍稍晚些的郭熙的技法来寻找错处。郭熙自创有云头皴法，但徐邦达在这幅画竟然没找到。 随后他根据书上的记载，以及他看到过的李成的画风来鉴别。他想起李成善用硬锐锋，勾画的松针，粗杆细支；山石轮廓；线条瘦硬坚韧，少用淡墨渲染。 徐邦达依照这些特征，又开始在画面上寻找不符合这些特征的地方，可惜他半个多小时都没找到任何一处不对的地方。 最后徐邦达不得不承认，这幅《寒林平野图》就是北宋李成的真迹！ 启功先生还说，画上有宋徽宗乾隆的御笔，更增加了画的价值，尤其是宋徽宗的御笔！ “不容易啊，历时千年；战火动荡，画还能保存的这么完整，简直就是个奇迹！”王世襄对着画不住的感慨。 下一幅肯定就是巨然和尚的画，这是一幅《山居图》，画面为高达巍峨的山峰下，有几座小茅屋，间杂有山涧松树。 上一副李成的画画风硬朗，而这幅巨然和尚的画则显得润泽许多，线条也颇为柔和，尽管他画的高大的山峰。 这幅画只有《宣和内府》印章，少了赵佶的题字，更没有乾隆的盖章，但又多了元代赵孟頫的题字，和明代大藏家项元汴的印章。 三位老师师古而不泥古，他们对画片上的名人盖章一概视而不见，还是从画的本质上来鉴别。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三位老先生还是无功而返，丁点错处都没找到。 启功笑好有福气，在美国还能看到两幅千年前先贤的作品，可以说是福缘深厚，运气极佳！ 徐邦达还要许四海好好的多看看这幅画，这是标准北宋画的特点，要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后再遇上就不会疑神疑鬼，犹犹豫豫的。 王世襄：“享受，这是最高档的享受！” 有了珠玑再前，后边几幅元人的画档次就低了许多，尽管他们都是大名头的元四家王蒙；倪瓒，吴震的作品。 和刚才李成巨然两幅画比起来，档次上可以说甩开他们几条马路！ 坐下喝茶歇息，徐邦达还告诉许四海，他们一行走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还去了波士顿的博物馆，看到也有几幅署名李成的画，可惜那都是些家伙。 其中波士顿博物馆有一副李成的画，一看画风就是南宋的，已经有了宋四家之一马远的风格，完完全全南派山水的画法，和李成的硬朗完全不沾边！ “那是洋鬼子眼拙！”许就没插上话的马嘟嘟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 “是啊，他们看错了情有可原”徐邦达语重心长的对许四海说：“但我们不能看错，那是老祖宗的东西，看错了会被人笑话的！” 王世襄猛夸许四海，说他年纪轻轻的眼光已经非常到位，说真的就是真的，连徐邦达都找不出错，前途无量啊！ “小子，国内的藏家估计谁也比不过你了，要往世界级藏家的目标走，走遍全球，收藏全球！” 许四海大赞这是个好建议，他全盘接受，以后就玩这个目标狂奔！ 启功先生觉得这个目标非常宏伟，就是欧洲的那些个名家油画，随便一幅价钱都不得了，要是在来顶皇冠啥滴，价钱就海了去了！ “所以还是要多赚钱，赚大钱，争取在欧洲也买上一定大宅子存古董。希望在有生之年，也能到老四在欧洲的大宅子鉴赏字画！” 三位老人家的护犊之心令许四海感动，他保证一定下死力气挣钱，尽快在欧洲也买下一栋大庄园，早日将三位老先生接来游玩鉴赏。 马嘟嘟：“最好再带个酒庄，还能一边品酒一边赏画！” 这个奇思妙想很得三位老师的心意，他们都要许四海将来在法国置办一栋产业。 正文 三百六十二 香江雅集 一 一大群人一起回到香江，在休息一日倒过时差后，三位老先生和马嘟嘟魏光明都返回京城，许四海因为还有事，所以要对多留下几天。 这不十一快到了魏光明要回家成亲，许四海还电话柳雨给魏光明五千块奖金，保证他婚礼上的花销。 顺便通知她自己一定回家过十一节，最后少不得还要说些肉麻的情话才得以脱身。 晚上，还是庙街的排挡，老位置老客户，许四海和他是和手下在喝啤酒聊工作。 已经早回来半个多月的邝世雄首先报告说，他的部门在这次日元升值战役中，以前期的利润投入进去，利滚利一举斩获近3个亿的美金。 太平洋投资公司现在资金雄厚，实力暴涨，在香江也可以算是大鳄了！ “老板，经过我和天佑的分析，日元还能继续上涨一段时间，我们炒日元还能继续下去！” 许四海非常赞同邝世雄的建议，他支持投资公司继续炒作日元和日本股市，至少还能玩大半年时间。 彭海涛则汇报说，京城和特区的两家大酒店已经全部进入内装修，特区这边速度稍稍快些，他马上就要开始进入两头跑的阶段，保证酒店早日开业。 许四海觉得纽约玫瑰酒店的总经理就不错，建议把他调到京城去当新店的总经理，他是外国人有些事情反倒容易处理。 一直在暗中收购商业铺面的王桂松倒是很安静，到现在还没露馅，这点许四海很满意，要他做一枚暗子继续潜伏下去。 最后轮到和许四海关系不大的银行业。 林天佑说最近香江本土银行业很不安分，小道消息满天飞，一会是这家银行资金困难，一会又是哪家银行爆出巨亏，搞得人心惶惶，市民都开始把存款往是实力雄厚的外资银行转移。 这是许四海最想要的局面！ 乱世才能出英豪！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许四海低声说：“盯住这些消息，有机会咱也搀和一脚！” “明白！” 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吗，林天佑高兴的握紧了拳头！ 许四海既然到了香江，少不得还要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见个面。 兰桂坊；酒吧；包厢内，霍大少；邹一帆；顾生水都在。 霍大少还说许四海请客该是很难的的，是不是旧金山硅谷的电脑公司又赚大钱了？ “不是，我在日元升值过程中炒日元赚了点钱。” 邹一帆：“什么，你去炒日元了，赚了多少？” “小赚三个亿。” 顾生水还追问是港币还是美金，话一出口他自己就反悔了。“应该就是三个亿的美金，一定是的！” 许四海笑笑算是承认了。 霍大少心里颇为感慨，你说许老四一个玩古董的，他怎么对经济这么熟悉，上回他炒香江股指期货一下子就赚了30多个亿的港币，堪称惊奇！ 没想到他这次又悄悄的去日本炒日元升值，又是15个亿的港币，他怎么这么能赚钱？ 为啥不带上自己，赚了钱也好在老爹面前显摆显摆，省得他老是骂自己是个只会花钱的纨绔。 “老四，咱们都是好兄弟，你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有钱大家赚吗！” 邹一帆也说就是，太不够义气了。 邹家是香江珠宝首饰行业的第二名，他憋着劲想要把排名第一的周小幅银楼给拉下马，两家正在竞争呢，正需要外部资金的援助。 顾生水沉下脸：“吃独食，不像话！” “别别，你们这都是冤枉我”许四海赶紧解释“上回我去日本之前，也和你们在酒吧聚过，早就和你们说了，日元可能要升值，你们听进去了吗？” 霍大少仔细想了想，他感觉没这回事。再看顾生水，他倒是想起来了，说是有这么回事，问题是许老四说的含含糊糊的，谁也没当回事。 邹一帆苦着脸：“老弟，说话要是明白啊！” 既然不是自己不讲义气，许四海板起脸问：“这是赚钱，要主动。难道还要我把钱推到你们面前让你们赚吗？” 额。。。。。。 三位大少爷都被说的无语了。 邹一帆要许四海下回再有这样的好机会，一定要通知他们，千万别云山雾罩的他们听不懂！ “就是，有话要直说，别要咬文嚼字，大家不喜欢这一套！”顾生水也强烈抗议。 赚钱也有错，许四海只能苦笑。 霍大少说赚钱没有错，问题是吃独食有错，而且还是大错而错。“你说吧，就今天该怎么补偿我们？” “随便”许四海心里冒出了邪恶的小火苗，他满心期待着！ 霍大少“恶狠狠”的说，今天无论如何要让许大佬破费一笔，不然心里的火气难以消除！ “对对！”邹一帆和顾生水强烈赞同。 随着霍大少一声清亮的口哨，酒吧经理进来了，霍大少手指许四海：“这位先生赚了大钱，麻烦找几个靓妹过来，一定要好，钱就让这位许大佬付！” 一句许大佬，还真的触动了三位阔少的神经。 邹一帆幽幽的说，在下去老四真的要成为百亿大佬了！ 可不是！ 许四海上回香江股灾赚了37亿，这次在小日本又赚到15亿港币，两下加起来就是51亿。 要是在算上他在服装厂的股份，旧金山电脑公司，太平洋投资公司，起码七十亿港币往上，距离百亿真的不远了！ 要知道百亿资产，那就是20亿美金，在香江还没有才出现过。放眼全世界也只有搞电脑的往王安，他也才仅仅10亿美元的身价。 就想霍老爷子，辛苦了大半辈子，家产也还没到五十亿港币。 而许四海呢，今年刚刚23岁，估计他到30岁的时候，很有可能达到百亿身价。 我草，全球首富啊！ 酒吧经理听了心里一惊，不免仔细的盯着许四海看了一眼，看后他只有一个感觉，这位大佬太年轻了，还很帅，真正的少年多金，也不知是哪家豪富的公子。 一会时间，四位房龄十八九岁，模样俊俏，线条前突后翘，衣着清凉的靓妹走进包房。许四海快速扫视了下，招呼一个穿黑丝的小靓妹：“靓妹，这里来。” 他熟练的把靓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胯下带须山药棒“蹭”一下就支棱起来，两手习惯性的揽上纤细的腰肢。嗯；手感很不错！ 有了靓妹，四条汉子的心思都不在喝酒聊天，还没说几句，大家就散了，各自带着靓妹去楼上的客房。 房间里，靓妹还一位今天碰上个雏鸟，哪知道却是条老甲鱼，折腾了大半宿，不要说关节被扯散了，就是床架子都快散了。 第二天靓妹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走出客房，她后悔之极，深感自己吃了大亏，回家还要休息两天才能缓过来。 正文 三百六十三 香江雅集 二 许四海的早饭还是在海景苑附近的鲁记小排档吃的，这家河南口音招女婿鲁朗；他做的加辣炒牛河很对许四海的胃口。 鲁朗这人对许四海也很不错，经常在没客人的时候出来和他聊聊内地的事情，有时还回问一两句京城的事情。 回到海景苑的家里，门口黄占已经等候多时，他一把拉住许四海：“这次你跑不了了，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好吧，看在黄占的面子上，许四海开门把黄占迎进家里。 “咦，你这玉笛是古董吗，能用吗？”黄占一眼就看中紫檀木八仙桌上的玉笛。 这是许四海准备带回国内，给费墨看看的。 “能用，就是低音不行。” 说完许四海还给黄占吹了一小段《双面燕洵》。 黄占听了大为惊喜，连说真想不到，传说有玉笛现在居然看到真品，而且还是皇家用品，太稀奇了！ 随后就开始说正事。 黄占说上次华仔和梅姐委托自己给许四海送古董，东西还在他家，这几天听说许四海又来了，又添了林一莲和叶千文思送古董过来。 “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在我家，害得我每天提心吊胆，你今天还是都拿走吧，求求你了！” 古董虽好也不是白拿的，这需要用曲谱去换。 黄占认为华仔梅姐他们东西已经送出去，就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许四海收也要收不收也要收。 真要拒绝会冷了香江娱乐界的心，会让人觉得许四海这人心高气傲，这很不好！ 黄占还说许四海已经是圈内人，再要和圈内搞不好关系会很吃亏的。 许四海：“一定要写？” “对，至少送你东西的每人一首。” 许四海暗叹这都是人情债，他本来想明天就回京城过国庆节，看见来现在又走不成了。 黄占则说想要团聚还不容易，把京城的家人接过来吗，又不是没有钱的。 这么一说许四海觉得这样挺好，他早就想带柳雨到香江来看看，这不十一刚好国家给三天假，俩人刚好可以小聚一下。 “那就写吧！” 看许四海同意了，黄占如释重负，他赶紧上楼把暂时存放在他家里的古董全都搬到许四海这边。 四件古董都很不错，梅姐送的是一只金代钧窑的大盘子，够档次；够气派，不愧是将来香江歌坛的大姐大。 华仔送的是一只清代景泰蓝大香炉，尺寸够大，许四海也很喜欢。 林一莲和叶千文送的都是画，前者送的是张大千齐白石的作品，后者送了一捆岭南画派的作品。 写歌可不能凭空乱写，许四海还要黄占分别打电话给四人，要他们一起到家里来，他要听听各人的嗓音再做决定。 其实他这都是做做样子，黄占倒是不住嘴的夸奖许四海办事负责任。 在等待的时间，许四海先给梅姐写了一首《女人花》，他还说梅姐在电视上看过她的演出，嗓音也熟悉。 一曲写好，再著名配器，华仔已经到了。 此时的华仔还很年轻，长得也帅，就比许四海略微差了那么一丢丢。 “许生好，久仰大名！”华仔还很客气。 许四海招呼华仔坐下，还说看过他演的电视剧，说他将来一定会出头，大红大紫！ 华仔还说只要有许四海的帮助，他对此充满信心！ 瞧瞧，多会说话。 又一会，三位年轻靓丽，充满青春气息的女歌手也到了，她们环肥燕瘦各有特色。 大长腿的叶千文是从加拿大过来的，说话神态完全一副外国人的架势。小眼睛的林一莲充满了活力，只有梅姐稳重大方，气质也很符合许四海的胃口。 几句闲话之后，许四海答应给他们写歌，不过为了更好的体现定制歌曲，需要他们除梅姐外都要清唱一曲，歌曲随便。 他只要听听各人的嗓音，写歌时可以扬长避短，突出歌手的个人特点。 “好嘢！” 能得到许四海量身订制的歌曲，四位歌手都很高兴。 他们早就知道，许四海在今年年初的格莱美晚会上，曾经给唐—亨利，布莱恩—亚当斯各写过一首歌曲，现在这两首歌红透欧美歌坛，霸榜高达十几个星期。 现在许四海又给自己写歌，那是不是自己的歌也能。。。。。。 林一莲，《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华仔，《忘情水》。 梅姐，《女人花》。 叶千文，《潇洒走一回》。 这都是他们的代表作，现在拿出来即到他们的喜欢，还让他们觉得量身订制的特点，即完全符合自己的嗓音特点。 每个歌手都对许四海感激不尽，三位女歌手更是达到了崇拜的地步。 脾气性格外露的叶千文还频频朝许四海抛媚眼，搔首弄姿，可惜她哪里知道许四海已经名草有主了。 她这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无效！ 其他两位也有此心，就是没叶千文这个明显罢了。 看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好歌，黄占突发奇想他想不如办个雅集，大家聚在一起喝点啤酒听听试唱，这不是很好吗。 四位歌手都想和许四海对亲近，越熟悉越好，他们自然是竭力赞成，还说办雅集的花费他们四个人平分。 但是说到要在哪里办雅这就难办了，地点不好选。 比方说就在许四海家的大阳台上办，地方不够还会扰民，说不定歌曲还没发行，就被偷拍了。 TVB电视台的大礼堂倒是地方足够，但那更不行，在那边办雅集就等于是白送他们一段新闻，而且还是免费的。同样还会把新歌给泄露出去。 恰此时霍大少恢复过来找许四海出去玩，他听说想要办雅集的事，也很支持，想了想不如找个荒岛，地方也够大，就在沙滩上载歌载舞，一边烧烤一边啤酒，来去吗租个小游艇就行。 霍大少：“这样还能阻绝该死的娱记！” 这个主意得到黄占和许四海的一致好评。 许四海还对四位歌手说：“给你们十天时间把歌曲练熟，带上你们各自的乐队一起参加。” 霍大少还问许四海，只给他们出个好主意能否也给点好处？ 许四海心血来潮写了《沧海一声笑》，说是要和霍大少；黄占三个人搞个合唱。 起先霍大少还不愿意，不过等到许四海把歌曲唱出来，那旷达豪迈的曲调立即就打动了霍大少。 华仔梅姐他们这些大内行也说这首曲子写得极好，是香江从来没出现过的国风曲子，大家还劝霍大少这首曲子只要推出，一定会上榜的！ 而且这还是经典，说不定还能一直传唱下去！ 还能成为经典？ 霍大少很感兴趣，还要许四海赶紧写；马上写出来。写完后还跟着黄占一句一句的吟唱，越唱霍大少越觉得有味道，到最后还有点欲罢不能的架势。 霍大少还要大家一起多多练习，他到时要带上录像机去岛上拍摄，“此事我来负责！” 这也提醒了许四海，也要拍摄了带回去。 正文 三百六十四 香江雅集 三 送走所有客人，许四海赶紧给柳雨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十一回不去了，还要柳雨十一到香江来，反正她早就办好了通行证和护照，也让她来见见世面。 电话那头柳雨的不满随即到来，她大骂许四海连家都不要了，就知道在外头充军，“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 “我也很想你啊，所以才要你来香江见个面，还有我在美国还给你买了两件很像样的钻石首饰，赶紧来看看！” 柳雨尽管还很不满意，最后她还是答应九月三十一号的晚上飞过来。“杀头滴，要是我知道你在香江花天酒地，老娘一定要你吃苦头！” “我怎么会是那种下三滥的货色？”许四海很不满的责怪柳雨“你也太看不起你男朋友了！” 同一时间，霍大少晚饭后很难得的在家练三嗓子，这让霍家上下全都看不懂了。 霍老还问儿子：“扑街，你发什么神经？” 霍大少遂把今天在许四海要举办雅集的事情说了，还说这里也有自己的一首三男小合唱，“很有味道的！” “哈哈哈！”霍家上下听了全都大笑起来。 霍大少知道家人为啥在笑，他心里很郁闷，还大声问：“难道我就不能唱首歌？” 他老婆朱林林笑称霍大少从来没进过专业训练，怎么可能唱的好？ 霍老爷子还说，你还是别唱了，万一一嗓子鬼哭狼嚎，还会把闹出笑话。 “我不信，这次一定要唱好！”霍大少还起了逆反心理。 他发誓这次一定要唱好，最起码让家人彻底扭转对自己的看法。 随后这件事就在香江娱乐界才传开了。 没拿到许四海歌曲的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人帮忙说话，以其能让许四海为自己也写一首歌，再不济雅集上也要露个脸。 不然就说明自己档次太低，已经被人无视了。 这些人只要稍稍打听下就知道，在香江能和他说得上话的没几个，除了同样善于写歌的黄占，就只剩下他的三个好友。 至于林天佑他们层次还很低，娱乐圈的人都不知道还有他们存在。 陈百强打电话，语气很婉转的说想要一起聚聚，许四海也把他们两口子给就叫上，毕竟人家送过定窑，他不得不承这份情。 还有女歌星找到邹一帆顾生水，愿意自荐枕席，只求得到许四海的一首歌。 邹一帆是机会已经用掉，顾生水更是舍不得机会浪费在这些“公交车上”，他也给拒绝了。 同时顾生水也知道了雅集上霍大少还要献歌一首，他们都劝说霍大少自己几斤几两要掂掂，别到处丢人现眼。 听说霍大少也要唱歌，邹一帆还说自己听到霍大少还要在雅集上唱歌，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他笑话霍大少五音不全，唱了也是个扑街的货色！ 霍大少很生气很生气，他发誓自己这次一定要唱好，为此他还请黄占帮忙，临时抱佛脚学开嗓，倒是学的非常认真。 霍大少咬牙切齿：“我一定要让顾生水他们大吃一惊！” 有个叫刘美纯的三流小歌星也想要参加雅集，她即没实力也没名气，但是她就是想要去。 人家有资本！ 刘美才纯目前的男朋友，是邹一帆家在珠宝界的竞争对手；周小福珠宝公司的二公子周阳。 别看人家是二公子，但周家老大脑子不行，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二公子才是实际上的接班人，已经和邹一帆一样开始部分掌控公司。 经过刘美纯的一番撒娇，周阳带上女友去找霍大少，请他帮忙给许四海带个话帮忙为他女友也写一首歌。 霍大少心说自己只有唯一一次和许四海开口的机会，就随随便便给你周阳，你算老几？ 这边被拒绝了，周阳又找到顾生水，还是那点小小的要求，结果还是被婉言拒绝。 在要周阳去找老对手邹一帆，他没这个脸，转而去找黄占，结果找了整整半天时间，谁也不知道黄占躲到哪里去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居然一点消息都有。 刘美纯眼神直放电：“再找找嘛，咱们直接去找许四海，只要他不愿意这件事就算了！” 周阳好容易得到许四海的地址，带了上门拜访，居然吃了闭门羹，主人不在家！ “我尽力了！”周阳很无奈的说。 刘美纯尽管很不情愿，但是她看事已至此只好做罢，再闹下去让男朋友生气了，丢了嫁入豪门的机会反而得不偿失！ 晚上刘美纯柔媚的像只乖巧的金丝猫，对周阳百般伺候殷勤照顾让周阳很爽。 刘美纯还要周阳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已经不需要这张门票。这话反倒让周阳更觉愧疚，他想要伺机报复一下许四海！ 日子又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好几天。 九月二十七号中午，一个大雷被引爆了！ 事情是这样的；香江老牌华资银行永安银行，这家只有三家分行一个总部的小银行被爆出财务丑闻。 传说这家银行出任总经理的少掌门郭志匡，在去年挪用了银行一千万美元投资期货，结果亏得底裤都快当了。 消息一出，银行的储户为了避免损失纷纷前来提款，这就形成了银行业最害怕的挤兑！ 半天后又有了新消息，永安银行不单单是总经理挪用资金，其他高官大股东也有不同程度挪用资金的事，金额高达五千多万美金。 而且好些已经成了收不回来的坏账，银行资本瞬间成了负值！ 与此同时汇丰行还发出消息，汇丰开始拒收永安银行的支票汇票，这更让永安银行雪上加霜。 许四海在家看了电视后马上召集林天佑；邝世雄；王桂松到家里来商议，看能否收购这家破银行。 林天佑听了激动的不得了，这就是自己的好运气来了！ 邝世雄很赞成，他认为永安银行的资本已经是负值，收购的资金并不需要多少，反倒是安抚民心比投钱更中要！ 王桂松也很支持，他说有了属于自己的银行，就等于搞成一个小集团，往后他的铺面租金就能存到自家银行。 “玫瑰酒店的资金也能进入，这无形中就能给银行提供充足的现金流，收购永安很划算的！” 许四海还问林天佑，如果收购后能否把银行管理好，杜绝挪用，走上正轨？ “能！” 于是这几个人就在许家商议了很久，一直到大半夜才散去。 而在汇丰行，他们也在开会商议收购永安银行，不过他们要等到永安银行彻底倒下，用最便宜的价格将永安银行收入囊中。 在他们看来，香江这块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少一家银行就等于少了一个对手！ 正文 三百六十五 香江雅集 四 转天就是28号，林天佑托人拿到永安银行老板郭寿年的电话，他直接打过去明说自己受人之托想要全盘收购永安银行，问能否当面谈谈。 郭家这条到处漏水的破船都快要沉了，现在听说还有人想要收购，他们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哪里还会拒绝。 下午林天佑就去了位于尖沙咀中心区的永汉银行总部大楼。 林天佑看到永安银行的大门外还有大批人在排队等着取款，大概是有人等的太久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进入银行大楼内部，林天佑看到这家银行几乎要垮了，银行的员工全都人心惶惶，哪里还有心思去干活。 进入楼上董事长办公室，林天佑看到宽敞的办公室有个面色憔悴的老头，正一口接一口的在抽雪茄。 看这架势林天佑就知道，这是永安银行的大老板郭寿年。 林天佑主动上前问好，并详细介绍了自己。说他是渣打行的总部分行的店经理。 郭寿年：“难道渣打想要收购永安？” “不，我是代表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阔佬来洽谈，如果成功了，今后我就是阔佬的职业经理人！” “欢迎，永安需要这样的战略投资者！” 郭寿年把战略投资者几个字说的很重，意在提醒林天佑，他还没有想要把银行全盘脱手的计划。 尽管林天佑对此早就准备，但他今天真的就是奔着全盘收购而来，此时的他微微皱眉，问郭寿年有啥想法，大家可以坦承的探讨下。 俩人坐下，漂亮的女秘书还给林天佑端来一杯咖啡。 郭寿年则从新点起刚刚熄灭的雪茄说，永安银行虽然这几天经历了些许波折，他相信银行还是可以恢复元气的，所以他愿意接受一位战略投资者进入。 俩人说了有近一个小时，郭寿年的意思是他愿意拿永安银行30%的股份，换取林天佑一亿美金的战略投资。 林天佑强按心头怒火，冷冷的说：“郭先生，永安银行已经是黄土埋到鼻子下边了，再多一把土就快被活埋，希望你能看清现实！” 说完他丢下一张名片走了。 哪知道郭寿年在晚上经济新闻上放出风声，说下午时已经有战略投资家和他进行洽谈，双方谈得很开心，详细情况正在进一步商谈。 正在海景苑许家商议对策的林天佑看了怒不可遏，他大骂郭寿年是个老狐狸，假借这个消息玩妄图稳定局势，争取苟延残喘的机会，意图东山再起。 邝世雄戏称永安银行这是把救命稻草当成救生圈了，简直痴心妄想！ 许四海“那就晾他几天，要这老鬼知道后生小伙的厉害！” 他还要了邝世雄给TVB经济台打电话，就说和永安银行谈判的战略投资者就是他的好朋友，据可靠消息说，实际上双方一见面就谈崩了。 “永安银行的老板郭寿年还沉浸在幻想中的乐观，他妄图借战略投资者这个幌子争取缓一口气，其他都是骗人的鬼话！” 到了晚上十点的夜新闻，TVB经济台果然把邝世雄说的话播出。巧了，随后还有香江汇丰行的判断，他们的意思和邝世雄说的差不多，也是认为永安银行是在玩拖延计划。 第二天，许四海亲自去尖沙咀永安银行总部去看看情况，他看到的是银行大门外想要取款的人继续大排长龙。 坐在马路的上街沿上，许四海再次点起烟静静的思考，他开始考虑全盘收购不成，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退出这次收购，还是接受入股？ 他想到郭寿年在永安银行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死死的想要保住祖传的家族企业，就知道郭氏只要能活过来，是绝对不会轻易把银行放手的。 那么全盘收购是不可能了。 他接着想到入股又该怎么入，占多少股份出多少银子，入股后又该如何操作？ 为此许四海整整想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兜里的烟抽完才离开。 下班后林天佑和邝世雄又来了，他们还带了盒饭过来，三个人一边吃一边互相探讨。 林天佑说香江金融界已经准备放弃永安银行，同时也传出汇丰行想要等永安银行死翘翘了在出点小钱收购它。 许四海：“汇丰行真是大的一手好算盘！” “汇丰行一向就有这个习惯！”邝世雄一边扯着鸡腿，一边愤愤然说道。 许四海再说，既然汇丰希望永安银行死翘翘在动手，那己方能否在永安银行将死未死之际将其拿下？ “也就是说要虎口拔牙，抢在汇丰行的前头动手！” 林天佑丢下饭盒抹抹嘴，又沉吟片刻说行倒是行，就是要看准时机，将来还要承受汇丰行的怒火。 “你怕了？”许四海冷冷的问。 看许四海真生气了，林天佑心里还真的有点慌，他害怕被许四海看扁了今后就再没机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将来做事要小心点，免得被汇丰行陷害了。” “怕他个雕，老子手里隐藏的暗子还多的是！” 林天佑邝世雄还以为许四海说的是王桂松这一路，他们哪里知道许四海还有岗仓不凡的东亚投资，以及在旧金山的熊猫电脑公司。 而且他自己的私房钱也不少，关键时候还是可以当成一路援军的。 晚上，许四海决定这次一定要抢在汇丰行的前头动手，不管是全盘收购还是入股都可以，因为机会难得，香江要有汇丰行，到下一家他们会收购，再到下一家他们还是要收购。 再等下去，要等到那一天？ 还有汇丰在后世还出卖过华为，许四海真心不喜欢这家银行，搞不垮他阻击一下也好，反正自己总是需要一家银行的！ 许四海还给林天佑出主意，要他先从永安银行的小股东入手，这些人大概率想要捞回本钱走人。 但是购买永安银行小股东的股份，并没给永安带来任何现金流，大股东郭家最后还是要出售部分股份给自己。 这样己方就能在董事会站稳脚跟。后续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说。 三人又开始就此事窃窃私语了好久，做足了各方面的预案这才散去。 三十号三十一号两天，林天佑很轻松的就和永安银行的2个小股东达成协议，收购他们手头的股份。 加起来能占总股本的15%，这下林天佑自动就成了大股东，可以参加董事会了！ 正文 三百六十六 香江雅集 五 29号这天是中秋夜，许四海是在林百顺家吃的晚饭。 饭后林天佑又开始汇报工作，他说永安银行的老板郭寿年又给自己打电话了，邀请一起喝咖啡。 许四海听了微微一笑，知道这喝咖啡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真实目的还是要洽谈战略投资。“兵临城下，主动权现在在我们这边，我们不妨要加搞点！” 林天佑说他也是这么想的。 定下了基调，俩人就不在谈论生意上的事。 “老四，香江爱华社的国庆晚宴邀请函你收到没？”林百顺这才有插上一句的机会。 “没听说过有这事。”许四海笑笑说：“我大概是人微言轻，还没能如香江爱华社的法眼。” 林天佑说这太不像话了，我老豆都能去你为什么不能去？ “没事没事，我在家刚好可以陪陪女朋友。” 这点林百顺老两口非常高兴，还说到时一定要给他们介绍下，看看女孩长相性格云云。 31号中午，在许四海即将要去启德机场接女友，林天佑来电话了，说经过两天的僵持郭寿年态度软化了许多，估计过了国庆节就会答应己方的要求。 好，这才是此次香江之行最好消息！ 下午三点，许四海准时到达启德机场，没一会柳雨就从出口走出来。小妮子看到男友后视若无睹，径直背着行礼向前走。 许四海赶紧追上去，把柳雨肩上的背包背到自己的肩上，随后还揽住柳雨的腰，语气轻柔的说：“实在是太忙，天南海北到处走，没时间啊！” “勒麻麻滴！”这话是扬州人的口头禅，全扬州不管男女老少都把这四个字挂在嘴边。 柳雨说自己需要的是男朋友，要钱有啥用？ 许四海听了也是无语了，深感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天天在家陪老婆；会被骂没用，向自己一样整天在外跑生意挣钱，又被骂见钱眼开；家都不要了。 要是自己没本事赚钱；又会被骂窝囊废，瞎了眼才嫁给这种人！ 在这个世界上，能每天按时回家，还能赚到大钱的好像也没几个吧？ 许四海赶紧低头认错：“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很好看的礼物，咱们快点回家去吧。” 说完，许四海还把揽着柳雨的手紧了紧，做了某种暗示。 柳雨一下子就脸红了，还白了许四海一眼：“杀头滴，满脑子都是坏主意！” 上了轿车柳雨的气就消了，还告诉许四海他的两个师兄相隔三天都当了爸爸，马如龙生女儿，赵武生儿子，赵丰年开心极了！ 许四海还问份子钱给了没，这可是大事。 “给了，还是份厚礼，包括魏光明的也给了！” 海景苑，许家，柳雨在家里到处走到处看，感觉很新奇。尤其是站在窗前就能看到维多利亚海港，她觉得房子景色好。 许四海贼兮兮的说这么好的景色，这么好的房子，难道不做点啥？ “杀头滴现在还是大白天”柳雨心潮起伏，欲拒还迎。 得到暗示的许四海一把将柳雨扛在肩头，直奔卧室而去。 旋即，风雨急骤，雨打梨花，老司机许四海始终把握着正确的行车方向，柳雨在车上时而欢呼时而低吟，最终款狂飙的小车将俩人送到幸福的终点。 云消雨停，明媚挂在柳雨幸福的脸上，她还责骂许四海这个好司机速度太猛，差点把车开的飞起来了。 “都这时候了谁还刹的住？”许四海躺在床上惬意的抽着提魂烟。 这边烟刚抽完，柳雨就给端来一碗水让许四海润润嗓子。 许四海：“把哪个保险柜打开，里边俩红绒布的小盒子你给拿出来，这是给你的礼物，价值500万美金！” “骗人！” 柳雨拿了两小盒又跳到床上，当着许四海的面把俩小盒子打开。 盒子里光华夺目，星光闪耀，柳雨的眼睛都快被晃花了。“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刺眼？” “傻姑娘，这是就是钻石的光芒！” 柳雨把镶钻手镯拿出来，还对着光照了照，光芒顿时再起。 “原来钻石怎这么好看。”她还不停的欣赏着手镯。 手镯上还镶嵌有六颗蓝宝石，柳雨这回算是猜出来了。等到再换成红宝石戒指，柳雨看后高兴极了，抱着许四海“波波波”一口气亲了十好几下。 “我要奖励你！”说完径直骑在许四海身上，自己当起了女司机。 您还别说，柳雨也是有驾照的，驾驶技术真不赖，每一次都在许四海快要上天时把速度慢下来，随后又是一路疾驰。。。。。。 被骑马的许四海不怒反喜，还高呼“女司机加油！” 这小两口从梅花绽放，到梅开二度，乃至梅花三弄，许四海弹尽粮绝；柳雨欲犹未尽，还骂许四海是个镴枪头，这么多年拳术练到哪块去了，回家一定要继续苦练！ 梳洗一番后，柳雨又把两件珍宝还给许四海，说俩人还没结婚，这些东西现在还是许四海的，她不要！ “你傻呀，价值500万美金呢”许四海还威胁说“要是你不要，晚上我要惩罚你！” “来呀，谁怕谁啊！” 许四海已经暴力三连击，一时三刻他真没这个自信，借口还要一起出去吃饭，就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柳雨不爱财，很独立自主，这让许四海更加喜欢。 晚上，镛记饭店的包房，许四海今天正式把自己的女友；介绍给自己的二代公子朋友们。 这是正经事，霍大少顾生水他们也都带上了自己的老婆或是女友。 这些女人们尽管没有珠光宝气，但衣着还是上好的定制时装，首饰也要点缀性的装饰下，昂贵的包包那更是必须。 而柳雨今天的穿着就简单多了，上身一件白色体恤；下边是一条纯白包臀裙，衣服下摆被塞进裙子，刚好可以衬托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 可以说清水出芙蓉，纯洁无瑕。 等大家得知柳雨还是大学数学系的，现在是中学老师，都觉得这十分好工作，既体面又文雅！ 富贵人家出身，最在乎的就是清白！ 而老师本就是知识的体现，同时又是文雅清白的化生，无形中就显出高人一等。 等到柳雨拿三份自己用蝇头小楷抄写的《金刚经》，送给三位贵公子的妈妈。 经书为上下包裹了绸缎的硬纸板，打开后里边为折叠起来的一长条纸张，上头用繁体竖排写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字迹娟秀漂亮，墨色漆黑发亮，排列更是整齐的像是印刷出来的。 其实霍大少也是外行，这叫梵夹装，是古代书籍的一种装帧方法，多用在佛道两教的经书上。 霍大少顿时就知道经书是对面的女孩所写，他顿时肃然起敬！ “柳小姐好笔头，好涵养，请代替我向令尊致敬！” 没有一个好家教，哪里会出这等才女？ 酒席开始，大家都给许四海小两口敬酒，恭喜他们夫唱妇随白头到老。 柳雨还笑眯眯的端起酒杯说：“谢谢大家，干杯！” 邹一帆的女友匡美芸看到柳雨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心里还暗暗鄙视，以为她的家庭很穷很寒酸。“柳小姐，您家里哪里人，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女书法家？” 话说的很客气，但归根结底还是想要了解下柳雨的家庭。 柳雨一碰许四海，他马上就明白过来。 “我老丈人家是扬州的书香门第，老丈人也是老派的中学校长，退休后喜欢写写画画，大姨子是英语系毕业，现在在特区教书。 两个双胞胎哥哥都是斯坦福博士生，小双就是旧金山熊猫电脑的老总，大双目前在特区搞硅片。” 霍大少去过熊猫电脑，他知道这家公司是很赚钱的，而柳雨的哥哥又在特区投资硅片这种高科技，将来说不定又是个会下金蛋的鸡。 而且柳雨的男朋友许四海也是个大富翁，她自己也是个中学老师，穿的简单点反倒凸显出她对金钱的漠视。 “哇，满门知识分子啊，失敬失敬！”顾生水当场就端起酒杯，再和柳雨碰了下，他一干而尽。 霍大少：“高人，你们两口子都是高人！” 正文 三百六十七 香江雅集 六 十一这天早上十点，大家都在清水湾游艇码头集合。 码头上人还没到到齐，可娱记却已经来了不少。 娱记们看到许四海和柳雨下车，还冲着两人一阵猛拍。柳雨在车上时就已经被许四海提醒过，所以她还能笑着应对。 娱记看柳雨长得极为好看，身材线体也好，做派也落落大方，还邀请许四海俩人摆个姿势，让他们多拍几张。 许四海：“可以可以，不过请多写几句好话啊。” 一干记者都笑称没问题。 拍完照片还有记者问许四海，要他介绍下自己的女友。 柳雨又重复了昨晚上的革命家史。。。。。。 记者还想请求许四海到他们去参加雅集，刚好霍大少他们的轿车到了，许四海借这个借口带上柳雨溜了。 一番问候之后，一辆大巴也到了，车上下来四位歌手和一支拿着乐器的乐队。 许四海本以为四位歌手都带上自己的乐队，没曾想他们倒是凑在一起，雇佣了一个乐队，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因为是音乐性质的雅集，大家的穿着都很普通，男士基本都是汗衫短裤，女士为短裙汗衫，脚上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是人字拖。 洋派性格的叶千文看到许四海到了，还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抱住他，大叫“你给我写的歌太好了，真心感谢你！” “别这样，别这样！”许四海赶紧挡驾。 要死啊，柳雨就在身边，这要是被抱上还怎么解释？ 就这柳雨已经脸上带着冷笑，侧目而视。 许四海赶紧解释，这个叶千文刚从加拿大过来，身上的外国人脾气还没改，一见面就咋咋呼呼的，别见怪。 “是吗，外国人还很开放，难怪你乐不思蜀。” 瞧瞧，这已经是话里有话了。 说完柳雨还在许四海腰间软肉上轻轻一掐，再一拧；１８０度一扭。 仓促之间许四海气功都没来得及使出，那个“享受啊！”，滋味别提多美了！ 这么多人面前他还要忍着，脸上半点痛苦都不能表露出来，“别小心眼，我在国外一直守身如玉，昨天你不是试验过了，还要我怎么样？” 噗，腰上的痛苦立马消散。 在看到林一莲和梅姐，许四海遂主动打伸出手打招呼，这样就避免了“扑上来”的惨剧。 两位女歌星都感谢许四海为他们写的歌，试唱后越来越觉得好听。 记者们又开始追着四位歌星问话，有娱记还不死心，想要拜托歌星带他们上岛参加雅集。不过这都被歌星们给婉拒。 这谁敢呐，得罪谁而已不能得罪最会写歌的许四海，不然自己就再也没有好歌了。 不过娱记们也早就料到自己会拒绝，他们早准备好了备用的策略。 大家看到许四海手上还拿着玉笛都很惊奇，还问这笛子能吹吗？ 许四海也不答话，直接拿起玉笛吹了几个节奏，当时就把大家伙给镇住了！ 林一莲眯着小眼睛说，这东西还蛮灵咯，既能看还能用。 许四海趁着柳雨背过身和霍大少的老婆说话的功夫，还眨眨眼说“能看还能用的好东西我还有！” “你敢用吗？”林一莲还挺挺不大的兄。 许四海把背后的古琴转到前头说，我说的是它。 林一莲也狠狠的白了许四海一眼，意思就是他是个胆小鬼！ 大家在码头上聊了一会，就全部登上大游艇，随后游艇全速前进，尾部还喷出大股雪白的浪花，劈波斩浪一直向前方的大岛屿前进。 黄占大叫：“你们看，娱记们们也追上来了。” 预计来了，在摄像机之下大家都不免拘束，霍大少很不满意，他还愤愤然骂这些娱记都是属狗的，闻着味道就来了。 娱记来了，新歌就有暴露的风险，这还怎么唱，雅集还怎么办？ 四位歌手面面相觑。 刚走过来问明情况的许四海听了也只能苦笑，还能怎么样，这些都是记者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打了骂了就等于在送给他们新闻。 不打不骂这些牛皮糖又会紧追不放，说不定还要把雅集给整个拍下来卖钱。 许四海想了想说，这件事他有办法，先上岛再说。 很快大游艇就在一处小码头停下，码头边上就是个面积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的沙滩，再加上微微的海风，尽管今天艳阳高照，到也不觉得热。 大家全都上岛，许四海还很狗腿的抱着柳雨下船，还引得霍大嫂朱林林一阵羡慕，她拉住自己的老公说：“看看人家老四，再看看你？” “人家是小情侣，咱们是老夫妻，小孩子都有了！” “你。。。。。。”气的朱林林一阵兄闷。 人员全部上岛后，乐师们调整乐器，霍大少他们则指挥保镖搬啤酒搬烧烤的食材，这会娱记们的小游艇径直冲到沙滩上。 记者们飞奔下船，想要抢个最佳拍摄位置，许四海就笑眯眯的看着。 等娱记们摄像机架设好，许四海这才说今天的雅集会有好几首新歌演唱，这都是知识产权，记者们谁要是敢泄露半句，那就等吃官司吧！ “不把你们告到破产誓不罢休！” “许生，没这么严重吧？”娱记们开始求饶。“既然都来了，多少给我们点新闻，大家也是混口饭吃。” 黄占过来说乐师已经调音结束，问雅集啥时候开始？ “稍等。” 许四海和娱记们商议，现在他单独为娱记们写一首歌，这首歌一定嗯那个狗吸引观众们的眼球。 这首歌里还有好多生僻字，娱记们可以拿着去请教金大侠，给他出个大难题。至于这边的雅集，记者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好嘢好嘢！” 许四海和一位记者要来纸笔想了想后直接就在纸上写写画画，等他把歌词递给记者，他们都愣住了。 所有记者脑子里都有一个大大问号，这是歌词，还是甲骨文？ 魃；魈 ；魁；鬾，魑；魅 ；魍；魉，这八个鬼算是什么字？ 又；双；叒；叕，这一连串的又，又是什么字？ 还有，三个龙跌在一起怎么念？ 有记者问许四海，你这是甲骨文里抄来的吧，这还是歌吗？ 记者们的吵闹，还把三位大少爷给吸引过来，他们以为许四海对付不了娱记，想要过来帮忙。 正文 三百六十八 香江雅集 七 “怎么回事？” 霍大少首先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记者说许四海随便写了几个甲骨文耍他，居然还说这就是歌词。 “拿来我看看。” 等霍大少拿到歌词，他看了下直呼这是字还是臆造的？ 他还给邹一帆和顾生水看，霍大少还很难得谦虚自己才疏学浅，要他们也看看这写字都念什么？ 邹一帆只看了一眼头都晕了，直接把歌词再还给霍大少，还说这都是什么啊他一点也看不懂，四个又凑在一起还能算字？ 还有这三个龙合在一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顾生水留学海外，他能更加看不懂。 最后顾嘉辉和黄占过来了，他们看了歌词说部分字他们还是看得懂的，比方说茕茕孑立；沆瀣一气，这都是常用字。 陟罚臧否，更是诸葛亮的《出师表》中用到过，也算不得是很生僻的，只有那三个龙，四个又合在一起他们不认识。 许四海：“来；把摄像机对准我，唱给你们听！” 随即许四海拍着手掌打拍子，将这首歌唱了一遍。 一曲唱罢，所有人都了愣住了，这种古怪的单词组合在一起居然也能成为一首歌，简直匪夷所思。 娱记们像是捡了个大便宜，欢快的奔向小游艇，发动后走了。 许四海还对华仔说，这首《生僻字》就白送他了，可以唱着玩玩。 能白捡一首吸引眼球的怪歌，华仔还是很感兴趣的，他不住嘴的向许四海道谢。 没有了骚扰，雅集随即开始。 乐师坐一堆，歌手和阔少们又是一堆，烤肉的佣人们则离的更远，不过烤肉的香气却很吸引人。 黄占说今天群贤毕至，胜友如云，大家难得相聚一起，吃吃烤肉喝喝啤酒，欣赏海上风景，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有酒有肉，哪能少了歌舞，所以歌手们今天要好好的表演一番！” “好嘢！”大家都欢呼起来。 看到气氛被调动，黄占又说许四海在年初的格莱美晚会上写过两首歌，一首是为唐—亨利写的《归航》，一首是为布莱恩—亚当斯写的《一切为了你》。 这两首歌现在红的发紫，在欧美各大排行榜上霸占了许久许久，“今天就让许老四先开个头如何？” “杀头滴，你还会写歌？”柳雨的眼神又开始不善。 许四海赶紧运气，使得柳雨的一拧失效，低声下气的说这是业余爱好，所一直都没说。“赚来的钱不是给你买首饰了。” “算你识相。” 许四海抱着吉他走到人群前边，还问乐师这两首歌会弹拿一首，结果乐师说这两首都是红透半边天，他们都会演奏。 “你们喜欢哪一首？”许四海还问对面的朋友们。 霍大少朱林林两口子起哄“都喜欢，都要唱！” 今天既然是雅集，许四海也想把气氛搞的活跃点，他答应先唱一首，要是大家还喜欢那就接着唱。 他还和乐师们说“先唱《归航》。” 许四海定定神，随后朝乐师们一个示意，音乐随即响起。 “我在远航；我在远航。 远涉重洋只为回到家乡。 我在远航；乘风破浪， 只为回到你的身边，获得真正的自由。。。。。。” 许四海本就是破砂锅一样的烟嗓，唱这首满是苍桑的曲子正合适。 在座除了霍大少听过许四海正儿八经的唱过歌曲，其他都是第一次，但就是这一开嗓就已经打动了在场所有人。 陈百强还和女友何二小姐说，许四海这嗓子天生就是当歌星的料，他不入行简直就是浪费。 再加上他自己还会写歌，只要他入行一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可惜他的主攻方向不在娱乐界，这辈子都不会入行的！ 歌曲仅仅是第一段唱完，就得了满堂彩，许四海也拱手致谢。 一曲唱罢大家都齐齐的喊“下一首！” “《一切为了你》”许四海还手指柳雨，又引起一波善意的哄笑，令柳雨心里甜丝丝的。 前奏还在继续，匡美芸还很不满的瞪了男朋友邹一帆一眼，“看看人家，大陆来的都这么浪漫，你呢？” “人家有艺术细胞，我可没有！” 气的匡美芸还心里郁闷的不得了。 既然点明这首歌是送给女朋友柳雨的，许四海唱的时候带着真感情的，这不就是捎带手的事情吗。 随着歌曲的投入，尤其是在高潮部分“我就会为你而战，为你而死，为你赴汤蹈火”这几句歌词许四海是从心底里发出的呐喊， 深深的震撼现场朋友们的心灵，令他们无不动容，感动！ 柳雨感动不已，她情知这是许四海为她而写，为她而唱，是男友心底的呼喊，“没想到这个杀头滴爱自己爱的那么深！” 一瞬间柳雨感到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只要拥有了许四海，她啥都可以不要，哪怕是远走天涯海角，走到地老天荒！ 要不是现场还有很多人，柳雨恨不得扑上去好好亲许四海两口，再把他拉到床上去好好的慰劳一番！ 林一莲则感觉许四海这人感情特别丰富，唱的感人至深，绝对是好男人一枚。 好男人当自己的男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的！ 这一曲唱完，不单许四海的朋友们欢呼，就连乐师也被感动，他们也欢呼起来，还有人建议许四海赶紧入行，他们愿意给他当专职乐师。 等许四海坐下，柳雨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以后每天唱这首歌给我听。” “听多了你会腻的！” “不会的，你唱不唱？”柳雨的眉毛又竖起来了。 许四海赶紧说我唱，只要你不觉的腻歪我每天唱。 这会佣人们已经把烤肉烤的香气扑鼻，油脂烤焦后的美拉德反应带来焦香味令人胃口大开， 再撒上料粉刷上酱汁味道更加吸引人。 现场不论男女，每人手上一瓶啤酒一串烤肉大快朵颐。 就连一向斯文的乐师也暂时放弃了斯文，开始和香扑扑的烤肉做搏斗。 考小羊排是许四海的最爱，只要有条件他美餐必点，今天也有不过还要等，他急的只能先吃上几只烤大虾。 僧多粥少，许四海建议大家还是唱歌吧，烤小羊排还需要时间。 正文 三百六十九 香江雅集 八 刚才许四海已经唱过两首，下边自然就该歌手们演唱，林一莲走到大家面前说她先来。 随即电钢琴清亮的声音响起，林一莲唱到：“爱过就不要说后悔，毕竟我们走过这一回。” 曲子一出现就带着凄婉的情景，令人不由想到一位独守空港，盼望着丈夫早日回家的妻子的形象。 待林一莲唱到副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朱林林和匡美芸深有同感，她们立刻把自己代入其中，与之共鸣。 这首歌唱完，还稍稍冷场一会，让林一莲还有些疑惑，难道这首歌不受欢迎？ 等过了几秒，大家这才拍手鼓掌，大呼这是一首很能打动女人的好歌。 黄占更是说这首歌忧伤的曲调，无奈的泣诉，一定会引起香江女人的共鸣，“这首歌充分体现了阿莲的实力，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朱林林还说这回歌可以和《神秘园》相媲美，《神秘园》是有泪往肚子里咽，这首《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则是留着泪在控诉！ “没错，这是对那些花花公子的批判！”柳雨也气呼呼的表示自己的观感。 额；嗯，这个，许四海强烈支持柳雨的说法。 霍大少还说赶紧换个节奏欢快点的，这首歌听了令人心里纠结，他还责怪许四海小日子过的挺美的，哪里来的纠结哀伤？ “这不就是文人气吗，下个雨掉几片树叶都能写出一手好词，干嘛我就不能写点闺阁怨妇？” 顾生水也骂许四海：“扑街哎，不回家的人不就是我们吗，你干嘛要把自己当成靶子？” 许四海想想可不就是吗！ 哎呀，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以后批判花花公子的坚决不写了！ 此时《潇洒走一回》的前奏已经响起，居然还是二胡，顿时引起了全场的兴趣。 匡美芸还想这是流行歌曲吗？ 没想到一会时间，架子鼓动感的声音又想起，“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霍大少顿觉这首歌好动感，好活力，这才是流行歌曲吗。 刚才，那简直是怨妇的哭诉，太无趣了！ 还是这首好！ 尤其是歌词“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说得好，再配上叶千文高亢的嗓音，肆意纵横豪气十足！ 二胡，琵琶，再配上流行乐的架子鼓，完美；贴切！ 最后还有一段二胡回响，更是妙不可言。 “好！”这首歌得了个满堂彩。 叶千文也高兴的扑向许四海，抱着他开心的说“谢谢你许生，我很喜欢这首歌！” 许四海身边柳雨尽管脸上也是在笑，但她笑的很尴尬，心里更是打翻了醋坛子，酸楚酸楚的，连呼出的气都带着酸味。 柳雨：“你就是这个《潇洒走一回》，然后又成了《不回家的人》？” “你瞎想什么，我那会是那种人！”许四海还拦着女友的肩膀：“你放心，咱根儿正描红，和那些资本家不是一路人！” 咱是豪富，走到是风口潮流，不是斤斤计较的资本家！ 陈百强羡慕的不得了，他还恭喜叶千文说这首歌一定会霸榜五六个星期的。 “不止！”顾嘉辉也插进一句。 这些内行的话令叶千文更加满意，心里对许四海也是更加看重，她还在想要是许四海能在香江多留下几天，一定要请他到家里“做客！” 金龟婿这种动物是很稀有的，看到就必须拿下，撩汉更是不能讲究先来后到，要依靠实力！ 只要自己主动进攻，就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外国长大的叶千文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黄占猛夸许四海，说这首《潇洒走一回》活泼动人，节奏明快，动感活泼，足可以成为劲歌热舞的典范。 他还建议叶千文在学点舞蹈，边歌边舞效果会更好。 “许生，你教我舞蹈吧”叶千文还冲着许四海撒娇。 此时的柳雨危机感十足，她赶紧说许四海写两个字还行，要他教舞蹈那可是外行。 还没唱歌的梅姐看了心里也很难受，许四海是她崇拜的偶像，长的帅，又会文艺，还会看股东，这是自己理想中的好男人啊。 可惜自己既没有叶千文泼辣的性格，也没这份自信去追，她只能在心底自怨自艾。 梅姐的《女人花》虽说也是怨妇曲，但没有刚才《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那么直白，许四海总体算是没再一次受到弟兄们的批判。 “先生们，小羊排烤好了！”佣人们高声提醒。 许四海飞奔而去，先下手为强直接就拿了一根，再拿出一瓶已经开封的啤酒大快朵颐。“烤的好，外焦里嫩。” 一批羊排被分食，雅集继续。 现在只剩下华仔的《忘情水》，他不用催就站在大家面前。“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 这一句得到三位贵公子的强力支持，他们都说这句写得好，写出了他们的烦恼，生意难做啊就需要来杯酒解解乏。 霍大少还和老婆说，看看许四海他都觉得的生意难做，还想去酒吧喝一杯，我们这种人更要去喝两杯了。 “作男人苦哇，还累。” “累什么，那会不是我主动，替你分担了大部分。” “嘘。。。。。。” 朱林林也觉得失言，她还俏皮的伸出舌头，把霍大少看的心驰神往。 顾嘉辉再夸许四海这几首歌基本都用了民约，在看忘情水，同样用上了二胡，看来许四海对民乐在流行乐中的使用，已经如火纯情，配合的相当好，绝对大师级的是水准。 黄占：“那当然，人家是格莱美的水准！” 许四海拍拍手把四位歌手都召集到身边来，和他们说这四首歌都是能上榜的好歌，要一下子全冲上去不免要互相冲突，这很不划算。 不如四人轮流来，哪怕是时间晚点也没关系，关键是霸榜的时间，这是值得炫耀的都东西！ 四个歌手都明白许四海讲的道理，他们答应回去后互相商量下，总之不能冲突了，损伤市场损伤关注度。 陈百强看了很嫉妒，让 女友何二小姐出面邀请许四海吃饭，言外之意还是想要求一首好歌。 “现在不行，明年吧，香江就这么点地方太拥挤了。” 何二小姐很开心，频频鞠躬道谢， 正文 三百七十 香江雅集 九 “慢点慢点，霍少不是还有一首歌吗？”邹一帆坏笑着推醒。 还不相信我？ 霍大少去气不打一出来，他大叫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今天一定要让邹一帆彻底扑街！ “老四，老黄，这次你们一定要帮帮忙！”霍大少还朝好他们两个合十做拜。 此时许四海正在摆放古琴，黄占也在安置大鼓，帮忙吹玉笛的顾嘉辉也在搬凳子，他们仨都说看不起霍大少就是看不起他们，今天一定要让霍出彩！ 霍大少走到古琴和大鼓中间，好招呼华仔帮忙摄像；“一定要把我拍的漂亮点！” “开始！” 随着霍大少一声令下，顾嘉辉的玉笛随即响起，嘹亮高亢的笛声犹如云龙出岫，时而又如黄鹂鸣唱，声音悦耳动听优美不凡。 玉笛前奏还在继续，许四海出手拨弄琴弦；古琴也加入其中。 朱林林还和匡美芸笑称，就这第三件老古董，还能唱出什么上榜的曲子，这可能吗？ 琴笛合奏片刻，又改为笛子独奏，吹出一连串的泛音。 此时收扶鼓架的霍大少忽然放声高歌“沧海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好！” 华仔首先鼓掌，他已经听出曲子里豪迈之气。 霍大少的放声高歌也让不相信他的邹一帆大吃一惊，他惊呼这家伙怎么会唱歌了，还唱的很不错。 几个女生满意得很，还用力给霍大少鼓掌助威。 这让霍大少很有点成就感！ 等到许四海再唱第二段“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生出天知晓”，这时黄占的低音鼓也加入进来。 鼓声低沉；如战鼓擂动动人心魄，再加上许四海沧桑的烟嗓，和他那豪迈睥睨的气势，十足一个燕赵大侠的风范。 柳雨，邹一帆，林一莲；梅姐，陈百强两口子，都不约而同的鼓掌竖大拇指。 一干内行乐师听了都心服口服，区区古琴；笛子；大鼓三件民乐，竟然能演绎出白衣侠士独立山巅的风范，简直太神奇了。 不愧是拿过格莱美大奖的作曲家，也只有这种天才才能让一个外行唱出内行的味道来。 当三人唱到副歌“啦啦啦”时候，海风吹拂，吹起霍大少宽大的衣服，让人看了真的有种大侠独行的韵味。 歌曲唱完，全场雷动！ 邹一帆；顾生水大跌眼镜，他们都说霍大少长唱的不错，但他的好还是在许四海和黄占的帮衬下才有那点点味道。 气的霍大少大骂两个死党就是嘴硬，错了还不肯认错。 黄占也说这首曲子颇有些大江东去，独立寒秋的英雄气概，“不亏是燕赵之地出来的豪侠！” “这个话说的太对了！”柳雨觉得黄占这人很有点见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此地好些人还要去参加香江爱华社的国庆晚宴，雅集曲终人散。 大游艇上，许四海刚巧和陈百强小两口在一起，他还对何二小姐说，许还对何说，陈何两家实力悬殊，陈百强还是娱乐就界的，二小姐真要嫁过去估计阻碍重重。 “你能做到‘不爱江山爱美人吗？’” 尚沉浸在爱情甜蜜中的何二小姐从来没想过此事，她竟然愣住了，好久说不出话来。 上岸后所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顷刻间消失不见。 霍大少回到家里，还兴冲冲的把录像带给他老爸展示，说自己唱歌了还唱的很不错，得到还多歌手的称赞。“老豆，放给你看看？” “可以，快点，我还要去参加爱华社国庆晚宴。” 录像带播放，原本是靠在沙发上的霍老还直起身子观看，等录像带播放完毕，霍老点点头，“唱的不错，很有点大侠的味道。” 话锋一转，霍老开始敲打大儿子，“看看人家许四海，人家赚钱娱乐两不误，这多好。你呢，一玩起来就疯的把啥都忘了，多和他亲近，会有好处的！” 没想到稍稍显摆下还是被敲打，霍大少心里的那股热乎劲顿时消失不见，连录像带丢不要了。 霍老让管家把录像带取出来送TVB去，让他们在晚上的娱乐新闻中播放，他自己则换上西装去参加爱华社的晚宴。 海景苑许四海这边，他刚到家就接到林天佑的电话，他先是在电话里说入股永安银行的事情谈妥了，他想要和邝世雄一起过来。 “太棒了！”许四海今天一整天都在等这个好消息，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今天林百顺老两口也要去参加爱华社的晚宴，许四海还要柳雨多做点饭，把林天佑那一份也带上。 大约半个小时后林天佑和邝世雄到了，许四海要他们赶紧说说谈判的情况。 林天佑用很简单的言语说，己方出资1.1亿美金入股永安银行，占股34%，加上从其他小股东手头收购来的股份，刚好是52%，已经成功控股。 银行原挪用资金的总经理郭志匡自辞出局，由他来出任总经理。“银行所有和挪用资金有关人员全部都要出局，不管他是谁，有什么后台！” “嘶。。。。。。！” 在厨房做饭的柳雨听说许四海居然图谋银行，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以来柳雨就是觉得许四海是个有点小钱，有几处房产的小老板，没曾想他真的是个阔佬。 现在还想要买下半个银行，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怎么没看到来，这个杀头滴还有银行家的气质？” 柳雨抬起头想了好一会，她还是没觉得许四海有银行家的气质！ 真的没有！ 许四海他就是个文物贩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还向林天佑面授机宜。 他要林天佑到永安银行要态度强硬点，对原来的高官能拉就拉，不能拉的就打压；逼他们走人。 空出来的人手可以从社会上招聘，现在人才多如狗，只要舍得高薪这种人一抓一大把。 这几年不求赚钱，以整顿队伍，清理蛀虫，培养嫡系为主！ 等到全盘接受，才是腾飞的时刻！ “你是资方；要有底气，只有你赶走别人，没人能赶你走！” 柳雨暗道这是入股谈成了，已经开始谋划人事？ 放手柳雨去洗完，许四海和林天佑抽着烟还在对台词似的，在商议明天如何应对众多言语犀利的财经记者。 正文 三百七十一 入股永安 正事谈完，林天佑很识趣的离开了。 柳雨依偎在许四海的怀里看TVB的新闻，头一天条就是爱华社在酒店举办的国庆晚宴，镜头里还晃过香江不少大佬。 有霍老，还有所谓的李超人，包船王，以及做领带的曾老板，还有顾生水邹一帆的老爹，这些都是二流企业家。 对了，还有掌管香江部分娱乐业的邵老板，金大侠。 柳雨还和男朋友开玩笑，问“许老板这么有钱，已经开始图谋银行，爱华社怎么没请你去啊？” 许四海笑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来回答。 他还说自己初来乍到，年纪也小，或许爱华社还没注意自己。这样最好了，自己也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最好一辈子都被人认为仅仅是个古董贩子。 “你也别想着抛头露面，咱们家不需要这样的人。” 他还不由得想起远走美利坚的宁丽，这娘们最喜欢张扬炫耀，这种人早走早好，和许家不搭调。 同时许四海还想到，香江爱华社没发给自己请帖，这就说明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或许等到自己买了大游艇那天，爱华社才会注意到自己。 “还是要多多挣钱呐！” 柳雨还问吃不完花不完，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许四海轻轻捏住柳雨的鼻尖：“赚钱将来给你儿子闺女用啊。” 柳雨一把拉下许四海的头，就是一顿狂啃，还说想要飙车，速度很快；肆无忌惮的飙车！ “好哇！” 许四海随即翻身坐上驾驶位置，先推，后开，再。。。。。。。飙，动作强硬，态度蛮横，直到刹不住为止。 云消雨止，屋子里充满了暧昧的体液的味道。柳雨面如桃花，媚眼如丝，一脸的幸福。 许四海则如累坏的老牛，拉风箱似的呼呼直喘。 “沧海笑。。。。。。”电视里忽然出现了霍大少的嗓音。 俩人都盯着电视屏幕看，他们顿时明白这是录像带泄露了。 等这首歌唱完，播音员还说这是霍大少的处女座，第一次入行就唱的这么好非常难得。还说许四海写出了豪侠之气，更是难能可贵。 随后还地倒叙了雅集人员在码头上集合时的情景，居然还有采访柳雨的小片段。 记者们对柳雨的评价倒是很客观公正，说她就是个小家碧玉的气质，和男朋友许四海的儒雅之气相得益彰，可以说是夫唱妇随的典范！ “咯咯”柳雨听了很开心的大笑。 最后还播放了许四海唱《生僻字》这首歌，还把这些生僻字给一一列出，让大家自己去查字典，看看到底该怎么读。 第二天许四海和柳雨因为飙车太过，你追我赶的以至于累垮了，俩人到中午才起床，胡乱吃了点吗，面包就腻味在紫檀木罗汉踏上看电视。 一会时间中午12点的财经新闻播放了，电视上正在播放林天佑；和永安银行的老板郭寿年签字的画面。 随后财经记者们还采访林天佑，问林天佑年纪太轻，永安银行又风雨飘摇，任务烦重，“你认为自己适合总经理的位置吗？” 林天佑也不气恼，他说有志不在年高，你们还没看到我的能力怎么就武断说我不行？ “我以我的人脉，已经拉来一亿美金的存款，马上就可以让银行资金流变得活跃起来，我还会继续拉投资，让银行资金流更加活跃！” 最后林天佑还请广大电视观众多多的支持永安银行，在他的带领下永安一定会恢复元气，并做大做强！ 还有记者问林天佑，他昨天还是个渣打的分行经理，背后的金主是谁？ “我背后的金主是个很低调的人，他不想抛头露面，所以才请我做代理人，也请诸位放心，他的钱来路正当，绝对可以放心！” “不错！”许四海对林天佑的对答很满意。 他还给霍大少；邹一帆；顾生水打电话，请他们支持下永安的新老总林天佑，他是自己的人。 “什么？”霍大少吓的差点把话筒给扔了“永安一半的股份是你买下的？” 许四海坦承是的，他已经蓄谋已久！ “猴塞雷！”霍大少本来还想要让许四海请客酒吧，他一想到柳雨还在，遂改为要许四海请客吃饭。 邹一帆接了电话也是被吓的不轻。 匡美芸这会才明白，昨天的柳雨为啥连一件收拾都没带，原来人家已经富的冒油，根本就不在乎金银首饰。 柳雨只要有银行家夫人这顶光环，胜过所有珠宝首饰！ 匡美芸深感“大陆人太厉害了，许四海太低调了！” 有了霍家，顾家；邹家的鼎力支持，舆论对林天佑能力的质疑很快就熄火了。 隔天晚上，永安银行还举办了一场宴会，即使迎接新股东的到来，也是在宣告永安平稳着陆，地点就在香江老牌的半岛酒店。 还是自己家的生意，许四海当然要出席。更因为是自家大喜事，柳雨还穿了一件大红连衣裙，还把许四海送她的钻石手镯，和红宝石戒指带上。 在酒店大堂，还有认识许四海的财金记者，他们还把他拦住，长枪短炮对着他们俩就是一阵猛拍。 有记者问许四海，他是写歌的怎么回来参加这种宴会？ “林天佑总是我的亲戚，他高升了我自然要来祝贺他。” 好吧这一篇揭过，记者们又八卦的问柳雨昨天在雅集上怎么没唱歌？ 柳雨笑称自己是学数学的，只对数字感兴趣不会唱歌。 还有眼尖的看上了柳雨佩戴的手镯戒指，问哪里买来的，都有多少克拉？ 许四海可不想炫耀啥，他还想在摩罗街上捡古董，“这些都是我用写歌的稿费买来的，没几个钱。” 说完他拉着柳雨就开溜。 酒会上，许四海第一次看到霍老爷子真人。 这是个很和善的老人，个子不高，双目炯炯有神。 霍老爷子还笑眯眯的说“仔；你做的很不错，有胆识有魄力，已经远远的把我们这些老头子甩在后边了，继续加油！” “会的，我还要带上霍哥他们一起富裕！” “哈哈哈”霍老爷子听了更加高兴，还亲热的拍拍许四海的肩膀说：“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拜托了！” 朱林林和匡美芸今天在看到珠光宝气的柳雨，都被她的一身豪气给惊呆了。 戒指上这么大的红宝石，手镯上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大块宝石，已经把她们的眼睛给晃花了。 匡美芸还把邹一帆拉过来，问他柳雨手上这两件珠宝能值多少钱？ “大概五百万美金吧！” “哇，我好羡慕啊”匡美芸一激动，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而在角落里，林天佑已经被一群三四流的小明星给围上了，这些人莺莺燕燕的围着林天佑撒娇卖萌，想要获得新晋大款的青睐。 许四海暗道这也是考验林天佑的一道关，过得去过不去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正文 三百七十二 未富先 腐的小老板们 十月三号晚上，许四海是乘坐最后一个航班到达京城。相隔两千多里地，在香江还是夏天，而在京城已经是中秋了。 接机的侄自然还是老三，他开着许四海的奥迪去机场。 小车刚回到临水胡同，许四海就听到一个南方口音的女人在骂街，许四海听着嗓音就知道是对门小发廊的老板娘余丽萍。 柳雨也是一皱眉头，说这两口子经常吵架，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 许四海：“为啥呀？” “还不是为了打麻将输钱了！” 草！ 许四海暗骂未富先奢，还能成啥气候。 老三把小车停好了，还帮着把行礼搬到家里，他笑着说这都是杨文惹的祸，是他带着张长海一起学麻将的，现在好了，好的张长海再也没心思理发。 一道晚上就想去打麻将，那手气臭的要死，和“老书记”马天赐有的一比。 许四海坐下后给老三一支烟，还帮他点上，“都这水平了还玩啥玩，干脆戒了算了。” 休息一天，许四海尽管师傅在家抱孙子，许四海依然练拳练出一身大汗，柳雨还是要继续加练，把体力练上来！ 许四海小声责怪：“你这老娘们一大早说啥疯话。” 早饭后许四海去隔壁；拜访已经退休在家的柏老爷子和赵大妈。 柏老爷子看到许四海手上拿的指挥刀，还问是不是在外国收的？ “您先看看再说。” 柏老爷子先是接过指挥刀上下看了，他还很内行的说刀穗是金黄色的，应该是把将官刀，“谁的？” 许四海要柏老爷子自己看。 老又抽出半截刀身，正反面都看了，一字一句的读：“阿部规秀。这人名字好熟啊。” 许四海：“这是杨司令在黄土岭一炮炸个半死，最后死在太行山的那家伙。” “原来是他啊！”老头老太太都笑了。 柏老爷子还拿起指挥刀在院子里挥舞了几下，说看到这把刀那上就想起年轻时候的事，人都举得年轻了许多。 “是不是还想让杨司令也看看？” 许四海笑了：“圣明不过您老。” 赵大妈还笑称这把刀子必须需要给杨司令看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还能混一顿茅台！ “小子鬼精鬼精的”柏大爷还瞪了许四海一眼，“等我的消息。” 把指挥刀留在柏家，许四海退出。 晌午小发廊开门营业，许四海还找张长海聊了下，规劝他还是歇歇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哪知道张长海脖子一昂：“我都输给杨文上万块，难道就这么丢了？” 好吧，算自己白说，许四海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回家。 下午许四海去了潘家园，和三位老师打个招呼，还送他们每人一盒子多米尼加的雪茄，外加两瓶法国红酒，可把老头门给乐坏了。 再说起潘家园的事，老头们说此地已经发风变坏，好多人胆大包天，居然去收刚刚出土的脏货，被局子里带走好多。 还有些小老板刚刚学了点皮毛就飘了，做派拽的不行，居然还给人鉴定，晚上不是赌钱就是喝酒，好像浑身绑了钱似的。 潘家园收摊，许四海径直去了家后边的新兴饭店，他在这边包了一个雅间，想要和多日不见的朋友们聚聚，所以没带上柳雨。 晚上，赵斌最先到达，这小子经过两年的历练已经成熟多了，言谈举止颇有成功商人的气度。 他一见到许四海就嚷嚷想要去美国玩枪，他看过许四海和魏光明玩枪的录像，帅极了！ 许四海要他想去就去，那边有自家的房子，还有熟人在，想要玩枪那还不是容易的事。“最近家化厂生意如何？” 赵斌很得意的说，京城魔都两家厂子“生意兴隆，供不应求！” “哥，我还有事求您”赵斌忽然苦着脸说：“厂子生意极好，自然也就积攒来了好多的闲钱，光是把钱藏起来也不是个事，我们应该在做点啥，让钱在生出钱来。” 赵斌开窍了，这让许四海很满意，他还是支持赵斌去美国走一走看一看，重点看看人家的化妆品，回来也学着做。 “蛤蜊油，哪能挣几个钱？” 许四海听了大笑，肚皮都快笑疼了，他更加坚定了要让自己的师弟到外边去看看。 刚巧老三也到了，他听说赵斌错把蛤蜊油当成化妆品他也大笑不已，“小子，这话千万被在外头说，免得丢哥哥我的脸。” 老三还给赵斌解释，化妆品主要是女人用的，有粉饼口红，还有卸妆水；紧肤水，润肤乳，保湿霜多了去了。 “兄弟这是一门好生意，国内还真的只有雪花膏蛤蜊油，你正好闯出一番天地。” 快到饭点李成儒也进来了，他一看到许四海就大倒苦水，说许四海这个老板太不负责任，说走就走，一走就是俩个多月。 许四海在外花天酒地的享受，把自己留在京城吃苦受累，太不够朋友了！ “哥们，在外头这么些日子，洋妞睡过没？” 这么自己的朋友开口全这些吃喝享受，许四海感觉他们真的是有点飘了。 高阳进来也是这番问话，他还责怪许四海只顾自己在外风流快活，把老哥哥们都忘了，“要享受也要带上兄弟们，让大家也开开荤。” 等到姚梅进屋，大家都很识相的不再提风花雪月的事，而是改为正儿八经的谈生意场上的事。 姚梅一见面就开始汇报工作，她说自己掌管的炸鸡店和方便面厂生意都很好，尤其是方便面厂，经过一轮广告轰炸，名声大噪，生意忙的都来不急做。 “姚阿姨，麻烦再搞个矿泉水厂，争取明年初夏投产，目标火车上的旅客，还要让京城和朝廷的各大衙门，开会时改泡茶为发放矿泉水！” “我一个人又是方便面，又是炸鸡店，忙不过来啊！” 姚梅还向各位老板伸手要人，希望能支援她两个有大用的人才。 可惜谁都说没有。 许四海明白就是有人才，他们也不愿意送给别人。 吃酒的时候，高阳还提起周渤海，说他在海南岛高走私汽车现在越搞越大，还上他的门兜售走私车。“我怕麻烦，没敢要！” 丁大勇也说周渤海还来招揽过他，还愿意给高新，只要他过去。“我是一点都没动心啊！” 许四海：“走私轿车的事早晚要出事，希望大家能克制下心里的那点贪心，免得局子里的人找上门。” 被许四海这么一说，大家原本就没这心思的，现在更加警惕了。 正文 三百七十三 几天后柏大爷通知许四海，要他明天下午和自己一起去拜访杨司令。 许四海还问要不要带上写糕饼水果？ 柏大爷说许四海的那把指挥刀就是最好的礼物，比啥都强！ 第二天下午，许四海早早就在家等着，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才听到柏大爷的吆喝，他赶紧出门，柏大爷已经站在一辆普桑车边上。 “走！” 随着柏大爷一声令下，许四海也跟着上车。他自然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小轿车从西城直上北城，再到东城，终于在一条巷子里停下。 许四海在柏大爷示意下上前轻扣门环，里边随即有人答应，两扇大门随即打开。到这会，许四海才看到开门的是个解放军小战士。 问明白情况，小战士把两人放进宅内。 转过照壁许四海才看到内部干净的大院子，正房的台阶上还站着一位威风凛凛的老者。这大概就是赫赫有名的杨司令吧？ 看到柏安邦，杨司令还问他早就退休了怎么才来看他？ “没点上好的见面礼不敢来啊！” 杨司令笑问那柏安邦今天带了啥东西，不是真好可混不到好饭！ 柏安邦说找了把上好的日军指挥刀，特意带来让杨司令过过目。“小同志，麻烦你却外边的车上，把指挥刀拿来。” 许四海还暗赞柏安邦做事仔细，特意让杨司令的警卫员去把指挥刀拿过来。 指挥刀被拿进来，杨司令一看到刀把上的黄色穗子马上就笑了，连说这是把好刀，“有没有名号啊？” “有，您的老朋友阿部规秀的！” “阿部规秀？”杨司令再问一句：“是不是黄土岭，被我炸死的那个？” “正是！” 杨司令高兴极了，他要警卫员赶紧把指挥刀递给他看看，嘴里还在埋怨阿部规秀不上路，当他打迫击炮的时候就该死了。这样他也能立个大功。 结果这家伙愣是撑到第二天才死，这样杨司令的大功就变成了小功。 待杨司令抽出刀身，左右看了下，点点头笑道：“还真的是那个死鬼的东西。” 到这会，柏安邦才把许四海推出，说这把指挥刀是许四海从美国买回来的，既然杨司令和阿部规秀是老朋友，这把刀必须要送到这边来。 “哈哈哈”杨司令听了大笑；“我和阿部规秀还真的是老对手嘞！屋里坐，上好茶！” 屋里头，杨司令今天或许是想起了当年峥嵘岁月，他精神旺盛，谈兴很高。 杨司令：“小鬼，你是干什么的，为啥有机会往外国跑？” 许四海笑称自己就是个个体户，因为多挣了就几个钱就想把流失海外的古董收一些回来。 杨司令狠狠的表扬了许四海，说他这个思路很好，希望继续保持下去。 “杨司令，这小子脑子活的很，前两年朝廷暗地里试点安置退伍军人，找的就是他。国防科工委的电脑也是他送的！” “小伙子，你很不错！”杨司令居然还亲自给许四海端茶。 这可是让许四海有点受宠若惊。 柏安邦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许四海安置退伍军人的事，许四海在一联想到最近彻底公开的百万大裁军的消息。 他忽然觉得杨司令这杯茶的分量很重，不知不觉中自己还被架在火堆上了。“看来柏大爷和杨司令是做好了全套，要自己今天来钻的！” 怕什么来什么，国防科工委的张主任也到了，一身军装的张主任看到许四海，态度亲热的不得了，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 许四海心里暗暗发虚，估计不破点小财是走不了了。 他转守为攻，好似很关心的问张主任，送他的电脑质量如何，好不好用？ “好用，省事多了。要是电脑的数量还能再多点就更好了！” 这是赤果果的暗示！ 许四海再听不出来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这样吧，我再送你们三十台最新型号的电脑，科工委10台，哈工大；西工大各10台。” 张主任的事解决了，杨司令还有“心病”，他的心病就是上百万已经或者即将退伍的部队军人！ 按照杨司令的话来说，这比他么打仗还要难，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这么多汉子都回了家乡，又没活干会出乱子滴！ 来了，果然还是来了！ 许四海真心后悔自己买啥指挥刀，年头不长也就罢了，还尽给自己添麻烦！ 安置退伍军人是个系统性工程，想要把事情办的妥当，不知道要死掉多少脑细胞。 许四海佯装没听懂，还在一口一口的喝茶。 “小鬼！”杨司令还用指挥刀猛击地面：“我老杨发愁的事情，你就不想帮个忙？” 张主任还说杨司令位高权重，这个马屁必须要拍，而且还要拍好了，会有许四海的好处滴！ 柏安邦：“老四，前两年你那么困难都能安置三千退伍兵，现在日子好过了，再帮杨司令安置三万退伍兵如何？” 杨司令说的更直接，他要许四海答应也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别觉得委屈，能让你替我老杨办事，那是看得你！” 好吧，非常荣幸，许四海只能这么自嘲。 不过安置三万退伍军人，这个目标实在是太伟大，许四海觉得没法完成，他只能接受三分之一，也就是一万退伍兵。 时间上还要从明年开始，这点时间自己还要统筹下。 杨司令还给了交换条件，那就是时间可以延后点，但安置的人数也要再加上两千！ “一千！” “一千就一千！” 这样明年许四海需要安置的退伍军人人数，就变成了一万一千人。 既然答应，就能再反悔，此时此地都是曾经的大佬，在他们面前容不得半点虚假。 趁着大佬们高兴之际，许四海还掏出烟给大佬们敬烟点烟，他趁着这段时间脑子里飞快运转，想要从大佬手里赚取些便宜回来。 柏安邦眼睛多尖，他一眼就看穿了许四海的小动作，“杨司令，这小子在打你的主意。” 杨司令大将风度，一点都不担心。 他还说许四海只要把事情办好，就是他家的座上客。要是办砸了，那就是阶下囚！ “让人办事也是要给点好处滴，就想让牛耕田，晚上也要喂 正文 三百七四 杨首长 下 杨首长要许四海苏说自己的条件。 一说起条件，许四海就是一声长叹，他说：“人才难得！” 只要有善于经营的人才，别说分给他一万一千退伍军人，就是再多三千也没问题！ 杨首长摆摆手说部队都是武夫，满脑子就知道打仗，这方面人才只有外贸部才有，可惜他的手伸不到那边去。 “商场如战场，能打仗的稍稍培训下也是会做生意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给我几个连长营长即可！” 经过一番商议，杨首长答应给许四海调拨20个连级干部，2个营级干部。 “谢谢！” 有了人才，许四海安心许多，心里的计划也能逐一展开。 此时天已经晚了，杨首长说难得碰面，小许还带来了老对手的指挥刀，他难得这么高兴，今天必须要好好喝两杯！ 餐厅，酒菜早已准备妥当，就等这大家入席。 杨首长还是主人自然上首位置，许四海年纪最小，还是个布衣，他只能敬陪末座。还要负责斟酒倒茶。 许四海瞄了下桌上的菜，基本都是些家常炒菜，像什么熘肝尖，锅包肉之类的，最硬的菜就是一盘白切鸡。 酒过三巡，许四海说要安置一万多退伍军人，兹事体大，容他明天好好想想，做好方案再给杨首长过目，至于需要哪些帮助也会一一列举。 柏安邦还介绍说，上回许四海安置三千退伍军人，也是在家先做好预案给他过目，然后按计划施行。 有过几轮酒，大家有说起时下部队的窘困，勒紧裤腰带支援国家建设，三位老兵都深感无奈。 许四海说：“其实部队虽然穷点，还是能变出点钱来的。” “小鬼你说说，我很感兴趣”杨首长还难得的为许四海斟酒。 吓的许四海赶紧起身表示不敢。 杨首长：“别来这一套虚头巴脑的，赶紧说说部队生钱的事。” 好吧，看来叱咤风云的杨首长也被目前的困境被逼的伤透了脑筋。 许四海的意思是：既然朝廷要裁军一百万，这其中自然会有大城市里的驻军。这些城市的驻军走了，但营房还在啊，可以卖给他换钱。 而他拿到在这些军营，就能开厂子，或者拆了军营造商场造宾馆。 “大城市，没必要留那么多驻军！” 看杨首长等三位老军人在沉吟，许四海还说要是有啥担心的，可以先从眼前的京城魔都开始试点......试试看。 售价吗就按照当地普通民房的价格来计算，这样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国防科工委的张主任还问许四海，有那么多钱吗？ 许四海笑称闲钱他当然有一点，不然怎么能安置下一万一千退伍军人，再说了出售废弃军营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 在等候的时间里，他还能赚取不少的利润。“实在不行，你们赊账也可以啊。” 杨首长眯了一口小酒，笑称这是个新鲜事物，许四海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军队筹钱，这是好事，他还要在盘算盘算！ 有戏，许四海心里暗暗得意。 酒宴结束，许四海还是跟着柏大爷一起走。 小车上柏大爷还要许四海赶紧做功课，把计划书尽早拿出来，还说杨首长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回到家柳雨看到男朋友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还嘟嘟囔囔的抱怨徐四海看到酒就没命了。 说归说，可还是给许四海泡了茶，要他喝点醒醒酒。 许四海惬意的枕着柳雨软乎乎的大腿说，今天这顿酒喝的值，就是喝的再多也划算，“咱们家赚了大便宜了！” 他还要柳雨帮着打掩护，就说自己在外边做调研考察，需要至少好几天时间。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许四海带上柳雨去了乡下，他还要去看看两位师兄的孩子，问候下两位嫂子。 昌平，老营乡，赵各庄，许四海和柳雨先去了赵武的儿子赵勇。 这小子刚吃饱，正由奶奶抱着消食，一旁新就任的爷爷赵丰年则笑眯眯的看着，脸上洋溢这幸福的笑容。 柳雨也喜欢孩子，她还接过赵勇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喜欢的不得了。 表姑还说了，既然柳雨喜欢孩子，那就早点结婚生一个。 “我们还小呢，还想在玩上几年。” 师傅赵丰年还要许四海两口子赶紧去马家，晚上把马如龙也叫来一块喝两杯。 在马家，马如龙的父母对许四海的到来很高兴，但一说起自家的小孙女，脸上总是有那么点不满意。 再看马如龙他倒是无所谓，说只要是自己的种，管他是男是女，闺女还不是一样就叫他爸爸。 马如龙老妈：“这就断了后了！” 许四海还安慰说想要抱孙子这还不容易，只要大嫂怀上了就去香江，一直待到生产为止，还能追到香江去不成？ 马如龙老妈听了很高兴，连说这主意好，最多孩子生了抱回来交点罚款。“咱不缺钱，就缺大胖小子！” “谁要生谁自己去生”里屋马如龙的老婆牛春花大喊起来。“我是受够了！” 得，马如龙的老妈只能对许四海报以苦笑。 此后几天许四海每日拎着公文包假模假式的早出晚归，好像真的在做调研，一直玩了好几天才交给柏安邦一份计划书。 一：配合津门市的大发车下线，准备投资在就京津沪；金陵；特区；羊城开设出租车公司，预计可吸收1500人。 二：特区，魔都建设方便面厂，预计用工2000人。 三：在京城联合服装厂旗下开办鞋厂，预计用工 2000人。 四：开办特区绒毛玩具厂，预计用工1000人。 五：京城农民山泉才厂，预计用工500人。 六：海南岛椰汁厂，预计用工 1000人 七：老三的魔都水泥厂，特区水泥才厂，预计用工各1500人。 八：京城建设小宝化妆品厂，预计用工500人。 许四海还说这俩刚好用工一万一五百。此外他在京城和特区的两家大酒店明后年即将开业，到时还可以招收退伍军人，其中还能吸收不少女军人。 另外出租车公司只是个开始，以后还会在更多城市开设出租车公司，吸收更多退伍军人。 另外就是难点，这些公司都需要杨首长出面解决营业执照问题，还要联系当地政府。 柏安邦：“这些都不用你操心，只要你把钱准备好就行！” 正文 三百七十五 等待 等人等事总觉漫长！ 一个星期后隔壁的柏安邦又把许四海叫了去，和他说上次给的安置退伍军人的计划书很不错，朝廷大佬都觉得挺好的。 尤其是方便面；矿泉水；椰汁，可以说是国内开创性的行业，与国内企业没有任何竞争之处，非常好！ 希望许四海按计划施行，他们会鼎力相助。 当然，要是能每过上两三年来这么一次就更好了！ 但京城市府还夹带了些私货，他们希望许四海能投资旅游业，把八达岭长城修整下，两家合股赚钱。 许四海心说搞旅游业挺好五大民窑是文物，七达岭长城也是文物，就让汪心田这个原文物局长去打理刚刚好。 “可以，股份怎么算，最后大掌柜又是哪一方的人？” 柏安邦说这件事他只是负责问一声，详细情况会有刚刚升迁京城商委主任的李青峰负责，这边许四海只要答应，后边李会派人来详谈。 当天下午，京城派来找许四海恰谈的人就到了，此人正是许四海的老熟人柏晋冀。 他自称是身具朝廷和京城双重身份，既是朝廷协调许四海安置计划的协调人，也是京城洽谈八大岭合资的谈判人。 “老四，今天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可要多给点面子。” 许四海马上反击，“你老哥要是每回都这样，我把家底子掏空了也不够你的政绩的。在商言商吧。” 一听这话柏晋冀就暗暗叫苦，知道这小子是一点都不肯让步了。 谈判开始，柏晋冀说七达岭长城实际是很好的，需要休整的就是想把破旧的长城再修复几段，以增加更多的游客。 还有就是要修建大型停车场，修建出入口，以及修建索道。 在钱这方面京城市府肯定是没有的，所以需要许四海出钱，大家一起合资赚大钱。 许四海：“这点没问题，多少我都认，问题是新公司是按照目前国企的路子走，还是按照特区的路子走？” 柏晋冀说既然是合资，那自然要按照合资的路子走！ “那么这个合资公司谁说了算？” 柏晋冀当仁不让的说长城是国家的瑰宝，也是新公司的核心资产，没有长城就没有新公司，自然应该是政府说了算！ “你走吧，咱没再谈下去的必要”许四海愤愤然说：“啥好处都是你们的，合着我就是一傻财主？” “你的意思是。。。。。。？” 许四海直接了当的说，公司全靠他出资救助，新公司就该他做主，政府每年做等分红就行了。“股份吗三七开，我拿七成。” “你做梦！”柏晋冀气的直拍桌子。 俩人都铆足了气势，像个好斗的公鸡开始吵起来。 哇啦哇啦的吵骂声还传到隔壁，赵大妈听了还去找老头，说是大儿子和许老四吵起来了。 “这是为工作呢，甭管他们！”老头继续埋头练字。 这一天算是谈崩了，柏晋冀连隔壁的父母家都没去，跳上二八大杠就就走了。 以至于赵大妈做了几个硬菜都吃不完，还白白便宜了许四海两口子。 第二天又是个星期天，许四海这天在潘家园鬼市结束后，直接带上女朋友去了七达岭，他们在山上玩了几乎一整天。 那里破烂就往那里去，还拍了好些破破烂烂场景的录像。 晚上许四海还和柳雨说，等到这件事谈成了他还要到香江去一次。 “去会那些不要脸的女明星？” 柳雨一想起上次去海岛雅集，叶千文投怀送抱就觉得危机四伏，为此她还给她姐姐想写信咨询。 她姐姐还真的回信了，上头就三个字，柳雨看了居然深以为然！ “不是的！” 许四海随即贴着柳雨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柳雨听了咯咯直笑：“你个杀头滴就是个奸商！” 男朋友要去香江办正经事柳雨算是同意了，她还要许四海顺便去特区看看大双过得如何，事业上是否顺利，姐姐家房子分了没，都要看清楚回来详细汇报。 至于香江永安银行的事，柳雨一点都不关心，他相信自己的男朋友是会关注的，用不着她多管闲事。 又两天柏晋冀又来了，他这次算是稍稍退让了一步，把新公司的管理权交给了许四海，但坚持要拿到七成股份，还要每年必须分红。 许四海也不多花，他把自己前几天在七达岭长城上拍的录像；播放给柏晋冀看。录像把长城拍成了破砖烂瓦，几乎都要倒了。 “就这些破玩意你们还好意思要七成股份，你们还要不要脸？” 柏晋冀则说他是为民谋利，要啥脸，只要市府能得到利益，他那点脸皮不值钱也可以。 对于这种人许四海一点好办法都没有，他只能后退一步，股份四六分配，他占六京城市府占四。 结果还是谈崩了。 不过这回柏晋冀没走，而是通知许四海过两天军队送来的人才就要到了，要许四海妥善安排。至于批文的事部分还要协调，没那么快。 许四海：“外地的批文不谈，京城的先给我，也好让我筹备起来，早开工早赚钱。” 一说到批文柏晋冀就直摇头，他说一份批文要转好多地方，需要盖上好几十个章，连计生部门，人防，环卫局都要过关，等着吧。 刚好几天后是许四海两个师兄的小孩过满月，许四海两口子也去吃满月酒，他还答应等他手头的事情了了，要给俩大侄子大侄女做两个金锁片，现在就流行这个。 看到赵斌，许四海要他先把小宝化妆品厂筹备起来，地点，勘察都搞起来，和老三也要约好工程队的事。 在看到做餐饮的姚梅丁大勇，许四海要丁大勇暂时停止扩张，集中全部资金再造两家方便面厂。 同时还通知姚梅注意接收新的手下，教会了他们姚梅才能从方便面行业脱身。 转天许四海就接收了22名营连级退伍军人，他们所有人被安排在姚梅的手下，从最基础的炸鸡店店员开始做起，学会如何服务顾客。 改掉他们身上直来直去的军人作风，要学会随机应变，最主要的是要学会受委屈。 做服务行业的，哪有不受委屈的？ 正文 三百七十六 七达岭旅游公司 经过好几轮扯皮磨牙，京城市府和许四海合资的七达岭旅游公司正式签字。 公司由许四海占55%的股份，京城市政府占45%的股份，公司按照合资企业模式经营，由乙方许四海指定汪心田为公司总经理，京城市旅游局长为挂名董事长。 双方还规定，修造旅游设施的资金有乙方单独筹措，甲方京城市府没有出钱的义务。 协议签订，汪心田第二天就走马上任。 原本八达岭旅游公司的人已经得到服从、乙方的叮嘱，他们都很认真的配合汪心田搞好工作。 问题是汪心田他是两袖清风而来，原公司的人问他啥时候开工建设，他居然说等大老板香江募捐回来再说。 募捐？ 听到这个消息柏晋冀鼻子都快气歪了。 感情许四海这王八蛋在玩空手套白狼，这边和自己去签了协议，转身就去香江骗点钱回来投资？ 柏晋冀还打电话问柳雨，许四海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居然玩玩空手套白狼，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 “柏主任。” 现在柏晋冀是朝阳经委副主任。 柳雨说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资金有乙方负责筹措，并没说是由乙方负亲自掏腰包！“筹措，包含了各种措施！” “这是大事，领导要过问的！” 柳雨的口气依然轻描淡写，自家男朋友连银行都敢买下大半，区区一家小旅游公司算什么。她告诉柏晋冀，许四海在香江是在搞不到去钱，大不了就自掏腰包咯，这也没啥。 这下柏晋冀心里越发生气，和着就是自己一个人干着急，这件事人家根本没往心里去！ 香江，TVB电视台的大演播厅，许四海正在接受肥肥的采访，背后的背景板上写了两句话“修复长城，挺起脊梁。” 许四海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他说长城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天朝民族的脊梁！ 随后他还拿出好几张他自己拍摄的，长城上破烂不堪的照片，呼吁大家为修复长城奉献一点爱心。 “修复长城；就是修复华夏民族的自信心！” 节目最后，肥肥还报出本次长城修复捐助的银行账户，为永安银行的“长城修复捐助”专用账号。 她本人愿意为长城修复贡献只一点点力量，捐助一万港币，同时TVB电视台也愿意捐十万港币。 晚上，兰桂坊的酒吧，正在看电视的顾生水说许四海现在生意做的越来越精明了，区区一个小小捐款，就被他搞得一箭三雕。 许四海还笑问那三雕？ “顾老板猜对了许大老板请客，猜错了顾老板请客！”霍大少还提出这么看似很合理的要求。 顾生随即说道：修复长城可以让许四海入股的七达岭旅游公司扩大名气，资金都放在永安银行，还可以无形中为永安银行恢复名誉。 第三个就是长城修好了，还可以增加香江的游客，这点才是重要的！ “游七达岭长城，入住京城玫瑰酒店，出行也是许记出租车公司，钱都给他一个人赚去了！” 顾生水还开玩笑说，许四海要是在开一家航空公司，全球其他旅游公司都可以关门了。 “航空公司我是不会玩滴”许四海话锋一转：“不过咱们四个合资的服装厂倒是可以再扩大一下。” 在特区的东亚服装公司，现在已经联系了欧美各大超市，生意非常红火，积蓄的利润也不少，真的该到了扩大的时候了。 所以许四海的话一出，还引起其他那位股东的共鸣，大家都要许四海先说说。 谁让许四海在四人中最有实力呢，不说他投资的企业银行，就是他自己银行卡里的卖歌曲的现钞，都比每个人的身价还要高！ 再加上许四海今年还拿了私房钱去炒日元升值，肯定又大赚特赚。 他提出的意见，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能赚钱的行业！ 霍大少马上坐到许四海的身边要他快说。 许四海的意见是：既然服装公司还存有大量现金，不如再与投资一家玩具公司，先把欧美的毛绒玩具市场给争夺过啦，以后再把积木，塑料玩具也给抢过来！ “服装也可以再生产领带吗，金利来生产高端的，咱们就做中低端的廉价品，这个世界毕竟还是穷人多！” 霍大少马上举手表示同意。 顾生水也积极赞成。 提出此事的许四海自然不会去反对他自己。 已经三票了，就算邹一帆不同意也可以执行。 不过邹一帆也是同意的，他还苦笑说最近周小幅珠宝猛打折扣，市面上的珠宝店也只能被动跟着打价格战，大家都被压的喘不过起来。 价格战那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能转到多大的好处。 邹一帆手指许四海说，“这事从根子上来讲，还是你引起的。” 这和自己有啥关系，自己又没开珠宝店，许四海感觉挺纳闷的。 经过邹一帆的解释，许四海算是明白了，原来还真的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事情还要从上回的香江雅集开始说起，周小福的少掌门周阳有个小女友刘美纯，乃香江三流小歌星。 此女心比天高，没啥本事还想要参加雅集，还想要许四海为她写歌，结果他男朋友为她忙活了半天居然一事无成，于是就有了这一次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说到底，写歌也好；雅集也把，不过是周小福想要搞事的借口。周小福珠宝和邹记珠宝在香江排名第一第二，他们早就抖得你死我活。 还有就是周小福的赌石师傅，在今年春天的赌石上赌中了好几块料子，这上头给了周阳不少的胆气。 邹一帆：“老四，你在赌石上也很有天分的，明年春天你也去一趟云南，把那边的好毛料都收走，看周小福还神气什么。” 云南赌石今天刚刚正式开始，许四海原本觉得还不成其后，需要在登上两年，没想到居然是一炮打响，那他明年是一定要过去看看的。 然后夏天柳雨放假，在一起到欧洲去转转。 “好的，这事我答应你。” 正文 三百七十七 奥援 上 第二天许四海径直去了邹家的总店，他去的早也没通知邹一帆，还让工坊主管王起年还大吃一惊。 “别惊动你们少老板，我就是来看看的。”说完许四海径直走进工坊。 工坊里自然是好多工人在干活，许四海还对跟上来的主管邵起年说，到他到废料区去看看，他闲着没事想搞点设计。 邵起年大笑这太好了，工坊正存下好多还没想出最佳设计的零碎料子，足够许四海伤脑筋的。 “没事，这两天我正好想要多动动脑筋。” 工坊仓库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种形状的废弃料子，有多少是挖手镯剩下的空心料，还有被切下的料头，各种各样的都有。 许四海随手在架子上拿了一块，已经被挖出两个手镯的废料。 在这块料子两个圆孔之间；尚留下横竖垂直的各一小条绿色，他在心里琢磨该做什么才能避免这块料子给废弃的结局。 一旁邵起年还再唠叨，这块料子就是前几天被切下来的，他们好几个人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啥好的办法。 要是做叶子；这一抹绿色太瘦长，做一节竹子又太短，想要做福豆更是不行。 “拿铅笔来！” 听到这话邵起年高兴极了，这就说明许四海已经有了好主意。 拿来钱币，许四海想都没想至直接在料子上描绘起来。 邵起年看到许四海先描的是一抹瘦长的绿色，他还是画了一截竹子，而在垂直于这一抹绿色的短小绿色上，许四海又画了一个小人。 边上还写了一行字：“一苇渡江。” “妙哇！”邵起年看了惊叹不已。 一苇渡江说的是达摩的故事。说的是达摩祖师从江南北上，在长江边上没找到渡船，他就在江边折了一根芦苇，踏着芦苇渡过长江。 这才有了后边的嵩山面壁。 玉雕师傅都有很深厚的美术功底，其实只要许四海写下一苇渡江四字，玉雕师自己就能将其雕刻出来。 不过有了许四海的描绘，就能雕刻的更加形象。 救活了一块废料，邵起年发自最内心的高兴，他还给许四海敬烟，请他帮帮忙多设计几块，最近公司的情况很吃紧，多救活几块废料就能减少很多损失。 许四海暗道这才是邹家的大忠臣！ 还是一块废弃糯种手镯料，上头只有几丝淡淡的绿色，邵起年说这块就不必看了，已经没啥利用价值，以后只能车珠子用。 徐四海想了想觉得还是能救一救的。 “怎么救？”邵起年想破头也下那个不出有啥还办法。“来，你画个图。” 画就画！ 许四海现在外围画了个鸭蛋圆，又在其内画了个衣带飘飘的****，那豆子大的一小块绿色，居然就成了观音净瓶上的一截杨柳枝。 邵起年拿着料子看了又看，直呼许四海构思巧妙，简直是巧夺天工，天外飞仙的一招。“来人呐，赶紧把这两块料子拿去加工。” 马上就有两个师傅走过来，他们各自拿着一块废料端详起来，随后大叫许四海设计的太巧妙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 许四海：“你们这是思维固化，要从瞎想开始，只要不动手，想的再多也没关系。” 一连给邵起年设计了好几块料子，他每一块都很满意。 此时一块成人巴掌大的料子进入许四海的视线。 这是块青灰色油清种料子，青色上还带了星星点点的灰色，还有飘花白棉，最可气的是中间还有一小块白色，邵起年说这块彻底没救了，还是抓紧时间看看别的吧。 “有救！” 此时许四海的思路已经起来了，他只看了一眼就想好了方案。 一小块白色，被许四海设计成了一位白裙女孩，在女孩前边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两侧带黑点的地方则是各一排江南民居。 空余处许四海还是写了四个字“江南烟雨。” 邵起年今天已经惊叹了好多次，所以他不再咋咋呼呼的，而是心里自叹不如，人家许四海这思路简直天马行空，想象力非凡。 自己和单位的同事，就是思路全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个许四海！ “老四，多谢了！”刚刚上班的邹一帆得到消息，马上就从办公室下来。 许四海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人，“有事结束后在说，现在别妨碍我的思路！” “好的好的”邹一帆识相的退出。 许四海一连将三十就快废料救回来，他还要邵起年带他去原石库房去看看。 光是将废料旧救活，也不会是让邹一帆多挣点零花钱而已，真正要让他富裕起来，还是要看原石，只要他家切出一块好料子就能大赚！ 地下室，宽敞的毛料库房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原石，许四海要了强光手电还把邵起年给支走了，他说要好好看看，帮邹一帆选出两块好料子。 许四海看毛料还是很有天分的，这点邵起年亲身领教过，所以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出去喝茶去了。 再说了，尽管毛料库房很珍贵，但许四海身价不菲，安全上邵起年更加放心！ 好料子许四海没去动它们，他要找的是邵起年赌石是看花眼的料子，比方说表面很好看，实际内部全是裂缝。 或者是内部有很多脏，外表黑色的藓已经深入到肉中，这些都是许四海可以救回来的。。。。。。 时间到了中午，邵起年已经把许四海的盒饭准备好，在楼上办公的邹一帆也下来了，这会许四海才呼叫邵起年进来，说是他挑了三块好料子。 邹一帆看个下，他只看到大中小三块料子。 而内行的邵起年看后却吓了一跳，这三块料子都是他在去年，以很低的价格买回来的赌性很大的劣等品，就是想要赌一下试试看的。 “这三块居然真的赌对了？”邵起年心里很是怀疑。 许四海要邵起年先把最小的那块拉出去切了看看，刚好一顿饭时间可以切开。 邹一帆一个眼神，让原本还有些迟疑的邵起年动作麻利起来。 机器在切石，噪音很大，大家也不管了，都捧着盒饭在大嚼，不过大家还是对这块枕头状原石不看好。 说是皮壳太粗，内部一定结晶很粗，种水绝对不会好。 还有说打灯看好多裂缝，密密麻麻的看着都吓人，切出来一定是帝王裂。总之大家都不看好这块料子。 许四海凑近邹一帆说：“都是些凡夫俗子。” “有道理！”这话让邹一帆信心大增。 工坊的这些工人，他们的眼光怎么能和许四海相比，人家那那可是有天份的！ 盒饭吃好了，切石也刚好结束，工人们不用吩咐就去看看情况。 随即一声大叫响起“哇。。。。。。！” 正文 三百七十八 奥援 下 听到惊叫，邹一帆就乐了。 这种场景他在初次和许四海认识时已经遇到过，这说明切出好东西来了。 邵起年大叫：“老板；高冰种黄阳绿，纯净无暇，大涨啊！” 邹一帆看到这块原本枕头大小的原石，已经被从中间一刀切成两半，切口处刚好可以看到厚厚的一层绿色。 纯净如一泓平静的绿水，厚度能达到两个手镯位。 打灯再验看，内部一点瑕疵都没有！ 邵起年：“老板，足足可以做八个高等级手镯！” 有了这八个手镯，邹一帆稍有底气！ 切石要讲究手气，又是切的好一路都会很好，邵起年是内行老人他当然知道这个诡计，他还要工人赶紧再把中等这块搬出来赶紧切。 这是块黄沙皮料子，大小能有骨牌凳体积打灯看内部还有点红雾，不过外表就很难看了，表面就有一条纵向大裂缝，从头裂到尾。 还有黑色的杂质渗入内部，就凭邹一帆这点微末技术，他也不看好。 邹一帆还问许四海，这块能出好料？ “兄弟运气一向好的很！” “借你吉言！” 这块因为纵向有大裂，邵起年还想沿着纵向裂缝切开，被许四海给阻止了，理由是万一这条裂只是浅表的，内深入到内部，这样切不是毁了料子吗？ 许四海用铅笔在毛料两头各画了一条线，要邵起年从两头开始切。 邵起年：“这是切好料子的方法？” 许四海拍拍邵起年的肩膀说，这是邵自己买来的料子要对自己有信心，切好了自己会给邹一帆请功，给邵起年加工资。 “好，就这切！”邵起年也被许四海说的信心大增。 这一刀切完，邵起年第一个用起子撬开端头的废料，他随即笑了：“老板，许先生，是春带彩！” 春色，在翡翠行就是紫色的意思。春带彩就是绿色中夹杂着紫色，属于少见品种，要是春带彩中的绿色紫色的种水都很好，那档次就很高了，可以卖出很高的价钱。 邹一帆也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看了下切面，邵起年又是打灯又是洒水，要让老板看的更清楚些。嘴里还再介绍：“种水不错，是冰种！” 假如说冰种的手镯现在能卖五万，那么春带彩的就能卖出十万出头，这就是双色的威力！ 要是在带点红色，那三十万都打不住！ 等到这块原石全部切开，居然能做出十个春带彩的手镯，这就意味着邹一帆几百万港币到手了。 许四海：“这块优先做，完事后赶紧打广告！” “OK！”邹一帆如释重负，这下他身上因价格战的压力彻底卸下，也有底气和周小福斗上一斗。“还有一块呐，再切！” 最后一块体积较大，比刚才那块足足大上一号，而且还是两头小中间大，呈全黄色橄榄状。 邵起年打灯看，在一个尖角处还能看到一抹浓绿，他还用请教的口气问许四海，是不是先把这个小角给切下，万一是上好的阳绿呢？ 许四海完全同意邵起年的建议，他还说估计中间大头部分应该是墨翠，现在就赌这个角上是不是能出高绿。 他再用铅笔看似很随意的画条线，下令邵起年切石。 角上不大，切石机很快就切完。 撬下切掉的拳头大的小角，，邵起年看后大笑，“好辣的绿色，要赌帝王绿啦！” 什么，帝王绿？ 这下邹一帆也不淡定了，他急匆匆一把接过切下的毛料看了下，切口处刚好有一条浓绿，质地匀净，颜色鲜亮，比绿宝石还要好看！ 邹一帆下令切石机还是切大块，这块小的要邵起年拿到工作台上，用小圆锯一点点的切。 邵起年亲自切石，邹一帆还朝许四海拱拱手道谢：“兄弟，你真是我们邹记的福星！” 小石有很快就被切掉所有无用的黑皮，大小约小孩拳头大一般，还略有大小头。尽管还没精细打磨，已经看出的确就是帝王绿。 帝王绿啊，还这么大，少说也要买个几百万！ 光是这一小块，价格战的损失就全部不回来了，早先那两条块黄阳绿，春带彩那都是赚头。 邹一帆激动的都快高潮了，脑瓜子一阵眩晕！ “兄弟，晚上我请客，给你叫鬼妹！” 鬼妹，就是洋妞。 这一小块帝王绿，邵起年建议从中间一切两半做成两个佛公。 许四海认为这样就是大料小做，绝对是浪费，应该照着这块的形状做，就做成一个圆形秤砣，再刻上“称心如意”四个字。 再用紫檀木做个小小的六角形座子，放在阔佬的办公室里，要档次有档次；要气派有气派，还显得文雅。 邹一帆：“就按老四说的办！” 剩下的大块，许四海还建议邵起年做成两个大号的葡萄果盘摆件，外边的黄皮做成盘子，里边细肉雕刻成一串串的紫葡萄。 切下的多余部分组成手串，送到庙里去供奉；享受一段时间的香火，随后卖给信佛的富家太太。 “出售时要突出手串的灵性，价额要高，越高越有灵性！” “没错，这是我佛入住了！”邹一帆也明白过来，“可以保佑全家，升官加薪，财运亨通！” 晚上邹一帆请许四海去庙街吃牛腩煲，这家大排档就在彭海涛弟弟的炸鸡摊位不远处，在等菜的时候许四海还和彭弟弟聊了几句。 当这位彭弟弟听说许四海已经在内地开了十几家炸鸡店，他惊愕不已，还问许四海是怎么做做到的？ “野心！” 彭弟弟无语了，他就是没这份胆量。 牛腩煲又酥又烂，滋味浓厚，再加上点白萝卜去油解腻，很对许四海的胃口， 酒吧，邹一帆真的给叫了俩金发碧眼的鬼妹，“老弟；鬼妹胃口大，身子骨还结识，可不要玩过头了。” 许四海狠狠的瞪了邹一帆，“我是六合门的身子骨更加结实！” 他心里还在说，洋妞就算是老司机，咱爷们是京城来的土方车司机，任你开宝马开跑车，我土方车司机照样横推你！ 当天晚上，许土方车司机真的横推八方。 洋妞俩大车灯频频晃动，许四海横冲直撞，吓的洋妞惊叫连连，苦苦求饶。 最后“洋小跑”彻底散架，土方车也烧光了汽油，搞了个两败俱伤。 正文 三百七十九 掀底牌 星期天，许四海在中环的街上宣传长城维修之事，随便摆摊接受广大香江市民的捐款。口号就是爱我天朝，修我长城！ 捐款一万不嫌多，捐款一块也不嫌少，以献出一份爱心为主！ 因为是礼拜天，霍大少两口子也兴致盎然过来帮忙，他们两口子都穿着普通的汗衫球鞋，很卖力的在发放宣传单。 摆这个摊还要得到香江警局的批准，这也是许四海昨天去邹家工坊的原因，就是要等批准。 香江警局也小气，就批了许四海一天时间，到今天下午六点必须要收摊位走人。不然就是违法，要被拿到局子里罚款。 林天佑今天也来帮忙，他和许四海俩人搭档，一个发传单一个端着捐款箱，霍大少两口子也是如此。 林天佑还不时抽空和许四海汇报他在永安银行的工作，他说原来的老板郭寿年一开始还想要摆元佬的架势，被他以一顿臭骂给骂的直接回家休养了。 许四海：“这种昏聩无能的蠢材，早就该把手里的股份卖光退休！” 他们俩人都想尽早彻底掌控永安银行，免得辛辛苦苦还要分钱给他人，想想心里就不满意。问题是郭寿年这老货，手头还剩下那45%的股份死活不肯卖。 让许四海居然无计可施。 又一会，华仔；梅姐；林一莲；叶千文他们也来了，他们也是两人一组帮着许四海到处吆喝。 看到还有三位美女歌星，林天佑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直说好人有好报，三言两语结束了汇报，混迹到女人堆里去了。 有明星助阵效果真的很好，不少行人看到华仔梅姐他们，纷纷慷慨解囊，往捐款箱里扔钱。 约莫九点左右，霍大少的保镖拿了一份报纸急匆匆的走来，霍大少结果报纸看了下，顿时就怒了！ 他又把报纸交给许四海看，许四海看了也挺生气的。 报纸上说皱记珠宝的二世祖邹一帆的女友匡美芸，刚出道时曾经被香江顶级珠宝商老爷子包养过一整年，得了一大笔钱，还买了千尺豪宅。 许四海指出这是指名道姓在说邹一帆，这是想要打他的脸呐。还有，揭人匡美芸的老底有啥意思，可以说是损人不利己，一点意思都没有。 霍大少还气呼呼的问拿报纸来的保镖，打听过了没，这是谁在背后捣的鬼？ 霍家仆人说已经问过报纸主编，消息是周小福珠宝实际掌控人周阳搞出来的！ 许四海明白了，他们两家是香江珠宝业排名第一第二的企业，排名第一的周小福；暂时拿排名第二的邹记珠宝没啥办法，就拿了这个盘外招来打邹家的脸。 用句俗话说就是：“打不过你，恶心死你！” “掀人家的底牌，这太没意思了，以后那个女明星还敢和周阳交往？”霍大少长叹一声，“还不知道邹一帆会气成什么样子！” 霍大嫂则忧心忡忡的说，这下匡美芸和邹一帆的关系就很危险了。 同为娱乐圈女孩子，梅姐叶千文林一莲她们都在为匡美芸而担心，更加气愤周阳的下作。有本事就去和邹一帆斗啊，抖落人家女朋友的老底逞啥英雄？ 许四海认为匡美芸的豪门梦算是彻底结束了，邹家老爷子怎么会允许一位不干不净娱乐圈女人进家门？ 而且这个女孩还和老对手睡过，这更加让人恶心！ 距离中环不远，半山腰上的豪宅，愤怒的邹老爷子正拿着报纸在质问匡美芸。“报纸上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是真的！不过那是我年纪小，还请伯伯原谅。” 说完匡美芸就跪下了。 嫁入豪门，是香江女孩的终极梦想，自己已经踏进一只脚，怎么能轻易退出？ 再说了，真要退出，还不被香江娱乐圈笑话死？ 还有，退出了许四海还会送自己好歌吗？ 所以现在和公爹认个错，苟一下，还是值得地！ 此时的邹老爷子面无表情，他说匡美芸的这件事让他邹家丢脸了，她和邹一帆的关系不能再继续下去，“你还是赶紧走吧！” “求求您原谅我那时的年少无知！”匡美芸哭的梨花带雨。 邹一帆也劝说那还是匡美芸小年不懂事，走错了路，现在改了还不行吗。 匡美芸也哭着请求邹老爷子原谅，还说她自从和邹一帆确定关系，就一直很老实的和邹在一起，那里也没出去过， “只要留下我，我一定谨守本分，做一个好媳妇，” “你还嫌我们邹家丢脸丢的还不够吗？”邹老爷子冷冷的盯着儿子，“去替匡小姐收拾东西，快去！” “不要啊！”这回匡美芸真的怕了。 她不停的给邹老爷子磕头赔罪，想要继续留在豪门。 看到女朋友真心悔过，邹一帆的心软了，他说：“老豆，你就原谅她一次吧，我们很相爱的！” 相爱？ 这女孩还和老对手死老头子睡了这整一年，邹家已经成了喝“洗头水”的货色，还谈什么相爱？ 为了这所谓的爱情，邹家在香江的脸还要不要了？ 邹老爷子深恨大儿子的不懂事，喜欢这女孩没关系，可以先赶出去，等到风头过了在偷偷养起来当个外宅，又不是要你断绝关系。 这大个人了连这点都不懂，还搞什么生意？ 邹老爷子越想越气，他气大儿子不懂事，更气儿子被美色迷了心窍，也来越糊涂了。 他气的一把摔了茶杯，大吼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不听话连你一起撵出去，“扑街仔，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邹一帆也怕了，他怕自己失去辛苦打拼的公司，怕没了一言九鼎的威风，还怕失去公子哥的潇洒。 他更怕每月只拿一点点生活费的闲散人员。 失去一个女人没啥，反正自己也是受害者，等风头过了只要自己还在掌控邹记珠宝，自会有美女明星扑上来的。 邹一帆还在自我麻痹，匡美芸看中的是自己的万贯家财，不是他邹一帆，女人如衣；去后还复来。 想到这，邹一帆心底的那点点愧疚荡然无存。 酝酿了许久，才在脸上堆出些许不舍，把跪在地上的匡美芸扶起来，语气温柔的说：“你先搬到外头避避风头，等事情过了再回来。” “我还回得来吗？”豪门梦碎，又成笑柄，匡美玉嚎啕大哭。 邹一帆一个眼神，自有仆人去帮匡美芸收拾东西。。。。。。 正文 三百八十 又是一年 回京城的飞机上，许四海双目紧闭眉头紧皱，脸上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不是许四海在香江没募捐到钱，实际上此次香江之行；只不过还是为了将来的七达岭长城打广告而已，收到捐款多少则是其次， 他不高兴的是匡美芸！ 这娘们刚刚被赶出邹家，晚上就打电话给许四海，愿意自荐枕席。 这怎么可能？ 匡美芸难道气的忘了自己和邹一帆是多年的好哥们，还合伙一起做生意。 “没关系的许生，咱们偷偷的搞地下情也可以！” 匡美芸还自夸床上功夫了得，可以让许四海美的欲仙欲死！ 许四海“你就这么缺钱吗？” “我需要钱！” 听了这话许四海越发看不起匡美芸，他说了声自己怕脏随后就挂了电话。 到家后许四海还把邹一帆和匡美芸分手的事说了，但匡美芸想让自己包养的事他没说，这种事不说最好，说了柳雨或许还会疑神疑鬼的，这不没事找事吗。 柳雨听说匡美芸居然还有这种丑事，她气的大骂匡美芸不要脸，是在欺骗人家邹一帆的感情。“香江你以后要少去，那地方尽是些不要脸的货色！” “是是！” 这点上许四海必须要听从。 转天柏晋冀就到了，他看到许四海一句话没说，就把手掌伸出来做讨钱的动作。 “马上就给！” 许四海当即写了一张一百万软妹币的支票给柏晋冀，这下他笑了，还说可以和市府做交代。 柏晋冀还说有了钱，现在立即进行缆车的勘探规划，明天开春立即动工，争取暑假前竣工。 “不行，玫瑰酒店五一开张，七达岭缆车项目也要五一竣工！” 柏晋冀：“可以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加钱！” 很快，天气就冷了下来，许四海今年亲自坐镇指挥鞭炮水果生意。 他让赵武亲赴长沙收集货源，让马如龙掌管车队运输，魏光明在津门分销，许四海在京城分销。 这次许四海想要把鞭炮生意铺满整个华北。 这还不算，他还在水果上下功夫，从海南岛调来大批菠萝，让京津市民尝尝鲜。 86年一月十二号，腊月初三，京城市府很重视的什刹海年货大集正式开始。 年货大集已经办过好几届，每一次都比上一回有些许改进，几年下来都成了新民俗。尤其是在小吃方面，多了鲁省的油旋，金陵的牛肉锅贴，南粤的炒河粉，湘江的臭豆腐等等。 京城父老置办年货，必须全家晚饭前一起出动，到大集上走一走，吃点喝点买点！ 吃饱喝足，年货也备齐了，一家人肩扛手提和和美美的回家。 腊月二十五小年这天，许四海的老丈人丈母娘受到许文华的邀请也来到京城过春节。许文华还亲自到火车站迎接，让柳青云很满意，两亲家手把手哥哥兄弟亲热的不得了。 柳青云看到明代吴门四家的画作，连说这次来的值，算是看到唐伯虎的真迹，太幸福了！ 第二天远在特区的柳大双和姐姐柳眉一家也到达京城，。 柳眉对许四海的大宅子很感兴趣，前前后后转悠了好一会，她比妹妹柳雨还要满意！ “两口子住这么大院子，还有保镖，赞！” 东直门外尚在内装修的玫瑰酒店，姐姐柳眉看了更满意，再想到元旦时已经正式营业的特区玫瑰酒店，柳眉觉得妹妹这辈子的生活都不用愁了。 就连刘青云都说这么大个酒店，是该要办个扬州茶楼，要让在京的江苏同志们有个品尝家乡风味的地方。 许四海还把金玉良费墨等请来，陪同自己的老丈人一起鉴赏字画，老人们互相唱和，令柳青云更加满意。 过年期间许四海和大舅子柳大双谈了好长时间，主要谈的还是硅片厂的事。 柳大双说现在实验室已经造好，就可以容纳了两个单晶炉，马商行国家送来10名技术人员，帮着一起把架子搭起来， 年后还要开始珍贵厂房建设，这边完工，那边人员也培养好了。 柳大双还保证估计87年元旦前一定能工业化投产7寸硅片。到87年底一定要产出至少10万片！ “硅片，网线，芯片，三条路依次走下去！” “不！” 许四海要求下一步网线芯片一起入手，因为时不我待！ 年后客人们都走了，年初十许四海在家里把部队送来22位营连级退伍军人都召集来，大家开个会分配下工作。 这些人才都是属于许四海自己的嫡系，至于和赵斌李成儒高阳合伙的生意，他一向都是甩手大掌柜，万事自由这些老板做安排。 现在吴伟正听从京城市府的建议，在搞大型牧场养奶牛，争取让京城百姓可以随意喝奶，为此他正买埋头苦干！ 这些曾经戍守边关的军人经过三个月的短期培训，身上硬朗率直的脾气大减，转为多了几分生意人的谦和。 会议上许四海宣布，两位营长甘枫和艾金亮，前者掌控方便面，后者执掌瓶装饮料，目前饮料只有农民山泉和海南岛的椰汁，以后还会有绿茶和奶茶。 “不要看这些小生意，将来都是几十亿上百亿规模，还望两位一定要用心。” 前景远大，两位营长心里都很兴奋，还暗暗下心要把企业搞搞大！ 许四海还要饮料项目先从京城开始，方便面先从魔都开始，两处都是投产一家再建设另一家。 其余连长部分被分配到各大城市掌管出租车队，其余都是将来的门店长，今年是86年，明年上校鸡就要进入天朝，要和他们斗一斗。 许四海：“地盘给你们了，‘枪支弹药’也给你们了，是好是坏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新晋的小领导们听了频频点头，这不就是过去抗战时期一样，自己带上一拨人去敌后发展，发展好的兵强马壮资金充足，发展的一般勉强能吃饱，最差的还会被小鬼子追着满山跑。 自己当然是要做兵强马壮这一波。必须要好好干，灰溜溜的逃回来会很丢脸的！ 正文 三百八十一 滇南行 一 阳历二月底，北方尚处于冬末，而在滇南省最南边的国境线附近，已经是夏天了。 瑞丽市畹町镇，就是国境线上的一个小镇，一条小河分隔两国，河的北岸就是天朝，南岸就是缅甸。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这个边陲小镇也开始搞活经济，邀请缅甸玉石商和当地的商人一起举办翡翠公盘。 为了方便香江商人的购买习惯，公盘上美金可以流通，当然既然在天朝做生意，软妹币同样流行！ 许四海到达时，看到这个畹町镇尽管不大，但人气很足，进进出出全都是背着货物的山民。 一路打听，许四海终于到达公盘指定的招待所，居然只此一家，指定不指定全是它！ 此时是2月27号，距离公盘一号开盘还有一天，香江的邵起年他们早就到了，多年未见的湾湾老金居然也来了。 许四海还问老金怎么过来的，老金说香江爱华社给了他临时护照就能过来，以后想来只要去香江爱华社敲个图章就行，也挺方便的。 还有香江精致珠宝的少东家杨磊，老朋友相见自然很高兴。 杨磊看到许四海也颇为感慨，当初他认识许四海时，这家伙不过还是个刚刚从京城过来的古玩爱好者，兜里还真没几个钱。 几年不见，听邵起年说已经实力雄厚，至于雄厚到啥地步，邵起年直说在香江；内地，以及美国都有大生意。 这是条潜藏在水下的巨鳄！ 这话听得杨磊半信半疑，但看邵起年的神色又不像是在吹牛，杨磊只能当他是真的。 所以杨磊见到许四海就抱拳恭贺：“许生生意兴隆，实力越来越强大了！” “大家发财！”许四海还说“好久不见，此处也是内地，晚上他来请客。” 大家轰然叫好！ 距离吃晚饭还早，许四海先在旅馆预定了一桌，要厨子挑本地有特色的做，钱不是问题！ 旅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来参加翡翠公盘的，去去一桌饭真的不算什么，所以旅馆也没要许四海的定钱。 大家相约去看看公盘的地点，还让旅馆派人带路。 其实公盘地点就在镇外没多远的一块平地上，四周还用两米多高的砖墙给围起来，站在围墙外啥情况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卡车一卡车的原石往里边拉。 老金笑称这就对了，大家都是来赌石的，只要有好石头条件差点没啥。 大家兴趣很高，还爬到附近的山上去看交易场内部情况，等爬到山顶往下看，交易场地方还不小，里边有棚子还有切割机，内容和缅甸那边基本一致。 等到下山再走回旅馆，许四海赫然看到周小福的少东家周阳也来了，杨磊邵起年这些香江珠宝行的还和周阳打招呼。 周阳点点头径直和许四海说，在香江没找到他居然在这个小地方遇上了，没想到许四海也喜欢赌石。 “不要小看我，我的运气一向很好的！” 聊了几句，周阳上楼入住，许四海他们则去街上逛逛。 畹町的街上到处都是高大如华盖的大树，树下则是飞檐翘角的傣式建筑，男的头上包着头巾，女的全都穿花花绿绿的裙子。 此地店里真没啥东西，反而是街边的小摊位；摆着各种颜色鲜艳的热带水果。 还有卖野药的土郎中，摊位上摆了蛇皮；鹿角，还有自称的虎骨，要给年纪最大的老金配一副药酒。 老金本有些意动，但听许四海说这些动物制品不一定能上飞机，老金遂断了这个念想。 在走几步已经走出小镇，大家又返回往旅馆走。 许四海这会拉住邵起年问周阳的赌石眼力如何？ “厉害的很！” 邵起年说周阳本就对赌石很有天分，他还缅甸拜过师傅，学到不少真本事，“像去年的仰光赌石，周阳就大获全胜，一件失手的都没有！” “许生，我临来之时我们邹总说，这一定要拜托您为我们邹记挑几块好的原石，周小福的价格战令香江珠宝商压力都很大。 还有，周阳掀匡美芸老底的事，让我们邹总大失面子，有机会的话坑一把周阳最好了。” 许四海想了想，挖坑可没这么容易，帮助找几块好点的原石倒是不难。他只好说看情况吧。 晚上吃饭，旅馆的餐厅居然做了一桌野味，倒是让所人大感意外，也大呼过瘾！ 野味有蟒蛇肉做的三丝蛇羹，炖野猪肉，炖鹿肉，还有一整只炭烤野山羊腿，野生的河鲫鱼，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啥，许四海觉得每一样都比京城的味道好！ 酒也是当地的腾越老烧，喝起来绵软爽口，味道还不错。 吃饭的时候邵起年还主动说起匡美芸的事，他说原本觉得匡美芸这人做人和善，做事细致，待他们少东家啊也体贴。 但是通过她被赶出邹家这件事，邵起年说赶的叫，赶的对！ 这个女人太贪财，这边刚刚和邹一帆分手，就搭上了一位炒股票的英国佬，“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是公共汽车，给钱就能上！” 许四海也是没想到：“曹，居然是这种货色！” 第二天国内的京城，魔都这些大城市的工艺品厂也来了几个采购员，大家再一起去看看交易市场。 还是进不去，只能在外围看看，还是有大卡车一车一车的往里拉原石。 杨磊还笑眯眯说石头多好哇，可供挑选的就很大，大家都能挑出称心满意的好料子。 这天晚上，镇上的领导借着送交易会出入证的机会，还和大家见个面，这时候许四海才知道原来畹镇居然还是县级待遇，这点他真的没想到。 镇上领导还举办了滇南地方特色的接风宴会，把所有参加明天交易会的客商都请来喝酒。 今天许四海算是吃到了滇南当地的名菜汽锅鸡，这是一道蒸菜，鸡肉鲜嫩；汤汁鲜香滋味浓郁。 最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在滇南居然还有烤鸭，模样和京城烤鸭类似，而且还是流传了几百年的一道名菜，你能想得到吗？ 正文 三百 八十二 滇南行 二 第二天早上交易会开始了，大门口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在畹町镇长讲了大段之后，大家终于得以入内。 进入场内，许四海看到里边地方非常宽敞，大门左右有大型切割机和银行，前者可以为顾客免费切石，后者可以为顾客施行转账。 翡翠原石可是高价值产品，谁也不会带着几百万现钞过来，交易只能采用转账方式。 和缅甸一样都是分为全赌区域和投标区域，两区域之间以铁栅栏做个隔断。前三天只开放全赌区域，后三天开放投标区域，隔三天后开标付钱。 此地也能帮助把到手的毛料给送回去！ 全赌的毛料区地方也不小，足有好几十个摊位，地上自然是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原石，有的还有切割机，随时准备替客人切石。 进入市场，大家全都散开，许四海也直奔交易区的深处，因为此地没人打扰。 30号摊位，摊主是个会说汉话的老头，看到许四海师兄弟三个过来还笑眯眯的起身迎接，要许四海他们随便看随便挑，价格便宜。 一开始许四海自然是准备为自己找点好料子，他不做生意还有异能，自然要挑最好的料子，等自己“吃饱后”才能给邹一帆家帮忙，至于给周阳挖坑这还要看机会。 人家也是内行，不会贸然往火坑里跳！ 许四海开始挑石头，他的两个师兄也各自拿着强光灯到处找有绿的石头，看到后马上通知许四海。 打灯看的基础知识，许四海这几天一直都在交给他两个师兄。 一块白漆写有8公斤的石头，上头还有露出深色的蟒，可惜这块蟒上带了很深的黑色斑点，许四海打灯稍稍看了下就放弃了。 因为蟒带已经深入到翡翠内部，蟒所带的黑色斑点也跟着进入。 许四海心说这块料子废了。 “老四！” 马如龙轻轻叫了一声，许四海随即过去，一眼就看到马如龙的灯下出现一小片红雾，侧面打灯红雾下边还有绿色。石块是只有2公斤的小料。 翡翠出现红雾，有可能是内部红翡的反应，也可能是外部铁质的渗入，一般人就需要赌一把，而许四海不需要，他有异能！ 东西不错，许四海暂时不动声色继续在这家摊位上挑石头，可惜挑了有一会也没找到中意的好东西。 最后他只能拿着这块小料去找老板。 而老板看想许四海三人挑了半天，竟然只挑了一小块他很失望。不过生意上门他还是要做的。 问价，老板看了眼秤砣大小的原石，淡淡的说给200美金算了。 这点钱许四海也懒得还价，他直接从背包里拿了两张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往老板的手上一塞直接走人。 这块原石也被许四海放进背包。 参与了一小会，赵武这才明白原本市场里那么多石头，想要找到好的翡翠还真不容易，就是打灯看过之后，还要咬咬牙赌一把。 隔壁31号摊位，目前还没有顾客光临，这个摊位还是畹町当地人开的，也不知青年老板是外行还是怎么滴，他的摊位所有的东西许四海都看不上。 横跨几步，许四海又到了19号摊位，这还是个女摊主。 大门口摆放切石机的位置已经出来刺耳的噪声，也不知是谁这么心急，刚刚开市就拿了料子去切石。 这个摊位上全都是各个不大的小料，最大也不过十几公斤，最小的还没拳头大。 许四海打灯先看了两块都不满意，等到强光灯放在第三块略近正方形的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顿时通体透明，颜色还是淡绿色。 总算遇上好东西了！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灯下还有一条淡淡的裂缝，但这条缝隙许四海已经用异能看过，其实裂缝并没深入翡翠内部，而是在很浅的皮壳上。 不过有了这条灯下的裂缝，这对许四海很有利可以作为讨价还价的理由！ 问价，女摊主居然不会说汉化，一时间许四海都傻了，怎么会有这种傻事。 还没等他发飙，已经有翻译快步跑过来说他可以帮忙。 翻译和双方问了两句，随后对许四海说这块原石开价3000美金。 许四海二话不说直接打灯，还手指灯下长长的淡色裂缝说这条缝已经深入到翡翠内部，再也做不成手镯，价钱不应该开这么高。 看到有裂，女摊主的口气当时就软了下来，最后双方以1500 美元成交。 这边交易谈妥，切石机那边已经有惊叫才传出，许四海拿着小石块说：“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走到切石机这边，许四海看到切石的是周阳，他刚才赌涨了一块油清种菠菜绿大料，三万五千美元买的，现在已经有人估价十万美元。 尽管是内地，可缅甸的摊主们还是喜欢用美元来结算。 老金看到许四海手上也捧着个小石块，他还用自己的灯看了下，说东西不错，就是这条绺裂有点赌性。 要是绺裂很浅，绝对大赚，要是绺裂很深，就没啥赚头了。“切一刀试试看？” “切！” 说完许四海自己挑了个小号的电锯子，坐下亲自动手。 电锯一开，飞速转动，还发出嗡嗡的噪声，许四海平心静气，手持原石，将有裂的这一面直接对上旋转的锯片，薄薄的切下一层。 这些都是金贵东西，能少切的就要尽量少切，最好是把无用的皮壳全部去掉，一丁点肉都没有损失才好。 约十分钟后，薄片被切下，老金马上就凑上来看情况，“哈哈，涨了！” 切面上很完整，一点绺裂都没有，可不就是涨了。 这还不算，老金还把水管移到原石上方，还用手摸了两下，把切面上妨碍观察的泥浆给抹掉，他又大叫“哇，是高冰种手镯料，大涨啊！” 一声高冰种手镯料，马上就把市场里所有顾客都吸引过来。邵起年左右扒拉，使劲挤到最里边，他看到许四海手上这块了料子都喜欢上了。 邵起年在脑子里飞快的作着计算，这块原石为颜色很不错的苹果绿色，种水为高冰种，就这两个条件已经决定了这块原石的档次很高。 大小可以做两个价值15万港币的手镯，外加手镯心和余下的边角料，可以售出近60万港币，也就是说这块原石少说也要值8万美金。 “许生，这块料子卖给我们把。” 正文 三百八十三 滇南行 三 “瞎讲八讲，这是我先看到的。”老金眼睛一瞪：“老四把这块原石卖给我，我出3万美金！” 邵起年大骂老金不诚信，这块原石做最少也要值5万美金。 “许生，还请您帮帮我们邹记。” 话都到这份上了，许四海只能答应，谁让自己和邹一帆是朋友呢，不过生意上的5万美金还是要收滴！ 马如龙看了暗叹自己的师弟做生意绝对是一把好手，刚才1500美金买来的原石，一转手就变成5万美金，直接涨了30多倍。 转账由赵武和邵起年一起去，许四海又从背包里掏出那块；马如龙发现带红雾那块小原石继续切割。 “还有？” 原本想走的大家又停下脚步，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这块更小，切割的速度更快，没几分钟一个切面就完成了。 刚刚失去一起机会的老金，再次抢先看情况，“哇，哦。。。。。。” 老金叫哇，是他看到了这块原石居然是红绿双色的，这很稀有，叫哦是他看到了双色切面上还有一点点皮壳。 现在老金猜测许四海还要赌一把，赌皮壳只有一点点，并没深入到肉里边。 红绿双色，大家都很吃惊，所有人都想找个好位置能把这块原石看的清楚点，可惜前边全都是人，再怎么用力也挤不进去了。 最后后边的人还问：“原石是啥种水的？” 老金“很有可能是玻璃种，颜色还很辣！” 哇，红绿双色玻璃种，颜色还很辣，那绿色不就是帝王绿了？ 再带红色，此地谁也没听说还有这种怪事。 这下全场数百人都暂时休息，跑过来看看这块稀有珍贵的原石。 刚刚办理好转账手续的邵起年，又听说许四海切石大涨，还是红绿双色玻璃种，他急的直跳脚。 他再次大叫：“许生，这块原是我们邹记也收了。” 杨磊也说不能便宜了邹记一家，大家都需要，还是最后竞拍吧。 这话居然得到好多人的响应。 圆盘切割机前，老金还建议许四海再切一刀侧面，然后打灯看看这一面那点皮壳的深度。 这也正是许四海所想。 滋滋滋，又一刀结束，老金在圆盘锯还没完全停下来的情况下，就已经把强光灯伸过来了。很幸运，皮壳只有那么一点点，只需再薄薄的切掉一层油皮，这点点皮壳就能全部消除。 现在再看这块原石，上层有约7公分厚的碧绿色，而下部还有约1公分左右的红色。东西虽好，但老金却犯了难，他不知道这块料子该做什么好。 因为料子带着红绿两色，做任何器形都要把这两种颜色给带上，不然价值大跌！ 老金还在思考，许四海已经把这块原石的四面都切出来，原石已经成了四方形的料子，上边是绿色，下边是纯红色。 就像个绿色的翡翠大印，在印泥盒里蘸了下，四边不经意的沾上点赤红色的印泥。 他脱口而出：“好漂亮的帝王绿印章料！” 一声印章料，马上就提醒众人，大家都是内行，只要有一点点提醒他们都醒悟过来。 杨磊：“许生，这件印章料卖给我，我出高价！” 老金：“你给我走远点，这块料子我早就定下了！” “卖给邹记！”外围还有邵起年在跳脚。 尽管吵吵嚷嚷的，许四海毫不在意，他已经开始用细砂纸打磨料子，看看是高冰种还是玻璃 种。 磨了一小会，许四海用水冲洗下打磨的地方，点点头说：“真的是帝王绿！” 这下全场哗然！ 第一天市场里就出了帝王绿，而且还是红绿双色的，这可是个很好的兆头，大家心里都很开心。 还有人建议许四海把这快料子展示下，毕竟带红色帝王大家见都没见过，既然今天有了，不妨给大家开开眼界。 看当然没问题，许四海拿着这块只有他手掌心那么大的四方料子，再人群中慢慢的走了一圈，所有人看了都直流口水。 东西好哇，好的已经无话可说，毫无指摘之处！ 光是这块五公分见方，七公分厚的帝王绿就价值连城，再加上还带了一抹赤红色，这价格就翻倍的往上涨。 兜里带了一两百万美金的人只能看看，带三四百万美金的，才有资格问问价，也仅仅是问一声而已！ 国内魔都，京城工艺品厂的采购员，他们兜里一分钱美金都没有，他们才是真心来鉴赏的。 邵起年一把拉住许四海，苦苦哀求：“许生，这块帝王绿双色印章料一定要买给我们，钱我打电话让邹总打给你。” 杨磊拉住许四海的另一只手，也苦苦劝说把这块料子卖给他，价格随便许四海开，就是炸锅卖铁他也要拿下！ “不卖，这么好东西我自己就不能留着？” 额。。。。。。 一句话，就让全场鸦雀无声。 老金：“为啥不卖？” 许四海笑称自己不缺钱，又是这么好，这么难的的好料子，自己为啥要卖出去？ 这次为了钱卖了这块料子，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了，怎么可能出售。 “哎。。。。。。”老金长叹一声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思。” 等大家都散去，老金还说以后要亲自登门，好好的把玩下这块稀世珍宝！ 能得到这块带红色的帝王绿，许四海自己也没想到，他心里也很欣慰。 马如龙：“爷们走，咱再接再厉！” 再接下来出问题了，只要许四海到那个摊位，必定会跟上一大群人，他要是看那块原石，其他人也一起围上来观看。 这还怎么赌石？ 许四海：“各位，摊位很多其他地方也空着，你们可以散开些。” 好多人却笑着说，就是要跟着许四海学点经验，还要许四海大人不计小儿过，就让他们跟着好了。 这是市场，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许四海伤透了脑筋。 后来他索性不去看原石，而是坐在大门口的板凳上抽烟，顺便用细砂纸打磨帝王绿双色印章料。 吃过中午饭，许四海想着这些跟着自己的应该散了，哪知他是一厢情愿，事情还和早上一样，许四海到哪里，就有一大群尾巴跟上。 此时许四海心里很后悔，干嘛非要把这块料子切开，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连赌石都赌不成了！ 正文 三百八十四 滇南行 四 好在下午两点左右，周阳也去切石，也有好多人跟着去看热闹，许四海看机会难得，他马上就窜出去挑石头。 这次他忙的连摊位号都顾不上看，直接打灯看原石。 这块不行，那块也不行，一连几块许四海看了都不满意。 还是马如龙招呼许四海说他这边有大块绿色，许四海一个健步就跳过去。 这是块乌沙皮料子，上头还写了79公斤的字样。皮壳肉质细腻，还微微带了点油光，灯下一片淡绿，直接从这头透到那头。 异能检测是一块冰种海水蓝料子。 海水蓝属于档次比较低的颜色，质地也是很普通的冰种，还入不了许四海的法眼。自己不要可以介绍给邵起年，这不正好可以算做支援吗。 切割机那边又有惊叫出来，许四海不用看都知道这是周阳又切涨了。 刚巧邵起年带着他徒弟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他们和周阳家的周小福珠宝设计竞争对手，对周阳的东西是不会感兴趣的。 许四海朝邵起年招手，俩人快步赶过来。 “这块还行！” 邵起年马上拿出强光灯看原石，许四海还贴着邵起年的耳朵小声说：“我赌它内部很干净！” 这句话邵起年马上就听懂了，知道这块原石内部很纯净，没有裂也没有脏。这大块料子都能派上用场，一定可以大赚。 邵起年去和老板谈价钱，许四海还听到切割机那边有人嚷嚷周阳又切涨了，只是块油清种，皮壳上的藓居然没有深入到内部。 很快邵起年也把这块原石的价额谈好了，七万美金，他也把原石拉到切割机这边切石。还故意炫耀说正是许四海帮他选的，质地一定不会差！ 这下看热闹的又来了，大家还想看看许四海看中的料子是啥好货色。 等一刀切完大块原石被一分为二，有老手马上就说这是冰种海水蓝，难得中间很匀净，几万美金拿下还是很有赚头的。 杨磊也走来恭喜邵起年，说这么大块原石，中间没裂没脏很难得。“老兄眼光厉害！” “不是我眼光好，是许先生帮我挑的！” “难怪！” 杨磊也是知道徐四海和邹一帆是死党，他们还一起合伙在特区服装生意，现在为邵起年指点下实属应该。 消息散开，大家一致公认许四海是赌石界最年轻的老法师！ 公盘地一天结束，许四海走出市场，他看到夕阳下大片火烧云层层叠叠，景色壮美，心情越发愉快。 晚上，周阳忽然拜访了许四海，他还邀请许四海一起出去走走。 俩人走出旅馆在空荡荡的街上闲逛。 周阳说许四海好眼力，一出手就提邹一帆挑了块好料子，能否为他也挑一块好料？ 许四海笑着说没问题。 周阳笑着夸许四海够朋友，内地人都很讲义气。 话锋一转周阳说：“许生能否只为我周小福一家挑选原石，你知道的，我正在用价格战逼迫香江各家珠宝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邹记珠宝毕竟是香江排名第二，不是一两次价格战就能挤垮的。” 周阳坦承许四海说的对，但他就是想要邹记珠宝失血，慢慢的变得虚弱，这样他就可以寻找机会来一记重击！ 而许四海今天做的却是在为邹记补血，这就很不好，影响了他的计划。 许四海也听了暗暗好笑，你周阳的计划和我许四海有啥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步桥，大家互不相干。 “邹一帆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不能眼看着他受人欺负！” “我们也可以是朋友，我很欣赏你写的歌！” “那你能放过邹记吗，天下钱财是赚不完的，为啥就要在香江这个小水潭里死掐？” 周阳笑了，他还露出一口小白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家伙还拽了一句宋太祖赵匡胤的名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言外之意还是要盯着邹一帆穷追猛打，一直到打死为止！ “怎么样，是要我和我做朋友还是做敌人，你也是有弱点的。” 许四海马上想起永安银行还有郭寿年45%的股份。。。。。。 他的眼光顿时锐利起来，“你想威胁我？” 周阳坚称只想和许四海做朋友。 “你这是拿着刀子和我说做朋友！”许四海重重的说：“这种朋友不做也罢！” 说完径直走了！ 周阳微微摇头，叹息道事情难办了。 晚上许四海又在思考刚才的事情，他还是觉得周阳这人太霸道，凡是只能在他画好小圈圈里打转。 自己和邹一帆关系近怎么啦，不可以吗，还要听周阳的吩咐不成？ 怎么可能！ 这家伙还威胁自己对永安股份的获取，这就不能容忍了。 不管是言语上的，还是实际行动，许四海觉得自己都要坐出点行动，免得被人小看了！ 该怎么对付周阳，许四海又要开动脑筋。 他想到自己既然能对邹一帆施以奥援，也可以对杨磊给予帮助，这样就能让邹一帆减轻点压力，也能让周阳多伤点脑筋。 给邹一帆多拉个帮手，总比单枪匹马来得好。 第二天许四海到处看石头，也不管身边有人跟着了。 他在25号摊位上一下子就看到两块不错的原石，一块为30公斤的干青种，另一块为25公斤的菠菜绿。 这两块原石许四海分别让给邵起年和杨磊，还鼓动他们也去切石，结果自然切出小涨。 没亏就是赚，何况还有点不错的小赚头，让邵起年和杨磊非常感激。 杨磊这次来公盘运气不佳，昨天他一连买下两块原石，一块小亏一块全垮，今天能得到一块小赚他已经很满意了，他还说要请许四海晚上吃野味。 一心想要掌控香江珠宝业的周阳看了心里很郁闷，他知道这是许四海在对他无声的反击。 周阳心说一个珠宝业的外人，居然成了自己统一香江珠宝业的最大障碍，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 但这就是事实！ 许四海有钱，只要他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财力上许四海掌控永安银行，给邹一帆输点血毫无问题。 眼力上许四海也不差，能帮着邵起年挑到价廉物美的原石，这又等于是在给邹记输血。 这仗还怎么打？ 周阳想了许久，他觉得还是要想办法让许四海老实点，至少两不相帮自己自己才有胜算！ 正文 三百八十五 滇南行 五 最后一天全赌的日子，许四海一早就看到一块好料子！ 这块料子上用白漆标有51公斤的字样，是个被黄沙皮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原石，打灯看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这也是许四海还能捡到的原因。 赌性太大，大家都看不准，生怕买到一块砖头料！ 许四海一个眼神，一直朝这边瞄的邵起年马上跟进，还问许许四海这块料子是不是替他选的。 随即邵起年自己也拿出强光灯查看，他看到的自然也是雾蒙蒙的，脱口而出：“赌性好大！” 这是不太愿意咯？ 好心替你邵起年挑块原石，还被你挑三拣四的，许四海心里微微恼火！ 他啥也没说，直接花一万美金把这块赌性极大的料子买下来，师兄弟三个抬着去切石。抬走的过程中，许四海还用异能将原石内部清理了下，去掉了不少杂质。 大家看到许四海抬着大块来切石，再次围拢上来。 国内魔都来的老张就说这块料子他也看过，藏头藏尾，一点痕迹都没有，买了危险性很大！ 另有香江小老板说这块料子他也看过，等下全是雾，三千美金一下可以买下来玩玩，三千以上就不划算了。 不过许四海另当别论，他已经买了一块带红色双色帝王绿印章料，一万美金他亏得起！ 原石夹在切石机上准备切掉个小头试看下内部，老金急急忙忙跑过来打灯看了下，“灯下的雾气干净细腻，不过没有一点颜色的痕迹，出绿的可能性不大。” 许四海笑称自己就是拿来赌一把的！ 这么讲老金也无话可说。 切石机再次发出刺耳的噪声，大家都躲的远远的说话。 杨磊递给许四海一支烟，还和他说这块原石要是切涨了还请卖给他，周阳的价格战给他这家小公司造成很大的压力。“我很想有块好料子抵挡下价格战的损失！” 许四海还佯装在赌：“到时候再说，万一垮了呢。” 十几分钟后，切石机走到自动停下。还是老金，他的动作总是比旁人快上一步，他第一个打开了切石机的防护罩。 “哇，是春带彩，大涨啊！” 春带彩？ 这下大家一起冲到切石机边上，目光聚焦于原石被切下的断面。比手臂卤鹅粗的断面上有绿色和紫色，可不就是春带彩！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块料子质地一般，应该是比糯种稍好点的糯冰。 不过这也很不错了，毕竟是双色，要是再切还是春带彩，又没有裂的话可以说是大涨！ 再调个头继续切。 一旁邵起年又羞又愧，他恨不能给自己俩打耳光。 刚才许四海已经指点了自己，可笑自己居然还怀有许四海的眼光，现在证明自己就是个笨蛋，财神爷已经把钱送到自己门前，而自己还生生把这笔钱推出去。 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傻的人吗？ 少老板邹一帆还要自己请许四海多多办帮忙的，现在被自己给搞砸了，这可怎么办？ 邵起年后悔的都想撞墙！ 又一刀结束，切面依然刚才一样是糯冰种的春带彩，而且颜色也一模一样，这就说明这块原石内部质地完全一致，皮壳之下全都是“肉！” 马上就有人在心里估算了下。这块原石标的是51公斤，稍稍呈现规整些长方形，现在切掉两头在去掉皮壳和不规则的边缘，大约还能剩下40公斤好肉。 一公斤料子能做出一个手镯，40公斤就做出40只春带彩，每只这样的手镯能卖出3到4万港币。 就算取3万的话，也能卖出120万港币，约合24万美金，外加手镯心和零碎边角料，40万美金还是值的。 老金再算，杨磊也在算，邵起年更是算的辛酸。 当大家还在迟疑如何开价，周阳抢先开口：“许生，这块料子我出35万美元。” 说真话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由此可见周阳作事还是有几份豪气的，邵起年和他比差的很远很远。 “我出38万！”杨磊咬咬牙说。 这个价买下在这块原石，已经没啥赚头，可以说就是赚个人气而已。 许四海还看到周阳听后随即笑笑走人。“成交！” 邵起年听后更加悔恨，他又恨自己胆怎么就不能再大点，赚个人气也可以啊，至少还能搞出点虚假繁荣。 交割之后，原石的产权自然就归属杨磊，他还在左右各切了一刀，把外边的黄沙皮都给切去，这下原石基本就是一块近柱状的手镯料。 杨磊看到这块料子全部都是春带彩，靠近中心部位的料子还是冰种的，他大笑自己赚了！ 冰种手镯的价格自然要比糯冰种贵得多，这就是他的赚头，没想到傻大胆还碰上傻福气，杨磊怎么能不高兴。 赵武看到邵起年一脸沮丧，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才你要是听老四的买下只需一万，转手就赚37万，现在你后悔了吧？” “不识好人心”马如龙拉着师弟走了。 邵起年气的血压都高了！ 他坐在切石机边上，静静的抽了两支烟，觉得许四海和自己的老板是称兄道弟好好兄弟，且又是错在自己。 少老板也说过要自己多听许四海的建议，而自己又没听，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找许四海去到道歉，才能把事情给圆回来，这有再次受指点的机会。 “许生，对不起了，这次是我有眼无珠，还望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次。” “你记住，我是真心在帮你们邹记！” “我明白，这句话我会一辈子放在心里！” 有了这个态度，邵起年的好运又来了，他在许四海的指点下，买下一大一小两块料子，一共花了九万美元。 他也牛皮哄哄的抬着去切石，此时以近中午，大家都看原石看的都头晕眼花，都聚拢在切石机边上看看去情况，吃饭时还能多点谈资。 哪知先切第一块小的，就切出小块巴掌大的红翡，全场顿时轰动起来，大家轮流到切石机上打灯欣赏，一致公认这是块好料子，一万美金就等是白捡的！ 在一块大块料子还去切出高冰种瓜皮绿，这也属于比较好的颜色，再加上高冰种水，今年一年邹记在翡翠生意上都不用愁了。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一支认为去年和前年是周阳的好运年，买下啥都不会亏，今年的好运气已经轮到许四海了！ 这话就连周阳自己也承认，“花无百日红，谁也不可能走一辈子好运。” 正文 三百八十六 滇南行 六 因为是最后半天交易，大家都忙碌起来，老金；杨磊邵起年都蹲在地上盯着原石看，再不行动就要等到明年了。 下午进场没多久，周阳就挑中两块大号原石去切石。 许四海也在一个会说汉化的缅甸青年摊位上挑了两下块不错原石，付钱时青年摊主看许四海很有钱，还问许四海沉香要不要。 说是他们家最近在山沟里挖出一颗已经腐烂的沉香树，得到好些沉香。 缅甸地处热带，出黄花梨也出沉香， 且处于喜马拉雅碰撞带，还出各种宝石，现在青年摊主说挖到沉香他一点都不奇怪。 “缅甸的沉香质量不怎么好啊”送上门的买卖许四海免不了要压压价。 摊主估计也是个不懂行的，他看许四海说缅甸沉香不好，还说愿意价格低点，只要许四海想要他可以送到旅馆。条件就是需要美金！ 便宜货谁都喜欢。 许四海还问青年，家里有没有宝石他也可以收购。 “有有，明天请您晚点进交易场，我一早就过关带来，不过还是需要美元。” 缅甸在天朝隔壁，不用软妹币而喜欢美金，可见此时的美国佬还是很厉害的。我大天朝真的需要加油！ “哇！”切石机边上大家都在惊呼。 听声音不是就不是好事，既然是周阳出丑，许四海这边说定了马上就过去看看。 切石机旁，周阳一脸沮丧，机器上一块近百公斤的原石已经拦腰切开，水桶粗的切面上满是黑色的藓，蟒蛇似的从外皮蜿蜒深入到内部。斑斑点点布满整个切面。 这块料子垮了！ 而且这么大的料子价钱少说也要十几万美金。 现场有人心有戚戚，也有人眼中带笑。 “再切！” 周洋在把剩下的一块大料搬上切石机，这块大料周阳还准备拦腰一刀，固定好后随即开动机器。 在等待的时间，许四海还去看了下刚才的那块废料。 其实这块料子在没被污染的地方，星星点点的还能看出是质地很好的阳绿，这种颜色仅仅低于帝王绿两个档次。 可惜就是这些好的料子太小太散，两个戒面都做不出来，已经没有挽救的价值。 也就是说，周阳花了十几万美金买来的这块原石，在切过一刀后直接变成毫无价值的顽石。这就是赌石界常说的一刀穷一刀富，再来一刀穿麻布。 “叮”的一声，切石机停下了。 周阳主动掀开切石机上的保护罩，许四海看到他又要摇头了。 老金探头看了一眼“哇，这是帝王裂！” 翡翠里由最高等级的帝王绿，那么帝王裂也是绺裂中最厉害的一种，许四海不用看都知道切面一定是可密密麻麻；布满了渔网一样的裂缝。 这块也垮了！ 前后两块大号原石，周阳浪费了至少三四十万美金。 等所有人都看过了，许四海才凑上去看了下，切面质地是颜色浓辣的正阳绿，到这个级别的绿色必然是玻璃种。 切面绿色的面积也很大，光是这个切面就能画出五六个手镯的位置。 可惜就是裂缝太厉害，连一个手镯位都没给周阳留下，只能做些小的戒面和小挂件，或者干脆就是做成珠子。 但是做这些西小玩意费工费时，哪里有做手镯爽快，还失去了购买这块原石的本意。结果还是亏！ 许四海问周阳多少钱买的？ 这块料子质地极好，许四海已经看上了，他深恨这么好一块料子自己怎么没发现，以至于还要费一番口才能得到。 至于帝王裂许四海一点都不担心，他有异能，再多的绺裂都可以弥合起来，从新变成一块绝佳的好料子。 存起来等新千年之后做成手镯出售，那价格就飞起来了！ 周阳苦笑说45万。 “这样吧5万美金卖给我，我回家车珠子送我女友；送大姨子。” 周阳要许四海把他的帝王绿双色印章料卖给他，这块料子就5万美金卖给许四海。 这怎么可能，这块帝王绿双色印章料属于非卖品，他一辈子都不会出售的！ 周阳还想说话，许四海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六万美元！” “十万！” 周阳想先捞回十万本金，还能在接下来的投标区在赌一把。对这块料子，周阳真心失去了兴趣，看着都觉得郁闷！ 许四海笑骂周阳太精明，就这块废料还要宰他十万美金，“好了成交！” 距离结束的时间不多了，许四海自觉收获颇丰，他也没兴趣再去摊位上到处走，就在切石机这边找人闲聊，等着结束后大家一起出去。 此时杨磊也抬了太大块料子上机器。 这是别人的东西，许四海也不好随意拿着强关灯到处看，他只能问杨磊看过没，心里有几分把握。 杨磊说这是块蒙头的全赌料，花了才五千块，就是来赌一把的。 这块料标有23公斤的字样，外形近乎器形，白沙皮，皮壳质地倒是挺细腻的，还泛着微微的油光。 综合起来，这块料子一丝有出高翠的可能。 许四海也不得不承认，这块料子值得赌一把！ 还是那句话，别人的东西许四海没兴趣用异能。 机器开动，很快就切掉一个小角，老金还想抢先结果被主人杨磊一把拦住，他自己掀开了还保护罩。 “哇，垮了垮了，竟然是无色的。” 翡翠以绿色为尊，无色翡翠此时就和普通的玻璃一样，在市场上毫无立锥之地。无色翡翠能卖钱，这还是新千年湾湾人炒作出来的。 刚才周阳的帝王裂还能卖钱，现在杨磊的这块无色翡翠真的一分钱都不值！ 扔在地上就没人捡！ 邵起年现在和杨磊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他还鼓动杨磊调个头再来一刀试试看，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 杨磊看样子也不死心，他还听从邵起年的建议，调头又来了一刀，这一刀还切得大了点，希望能在内部看到点绿色。 结果杨磊失望了，再一刀内部还是和水晶一样无色透明。 原石被杨磊从机器上搬下，往地上随手一扔，笑称一万美金没了。 许四海掏出一百美金递给杨磊，说他想要这块废料，带回去当水晶卖。 抱着这快原石，许四海去组委会办理托运，顺带刚才周阳那块帝王裂一并托运了。 正文 三百八十七 滇南行 六 有一个早晨，天气凉爽，旅馆里的人都去了投标区，许四海他们师兄弟三个则磨磨蹭蹭的一直没走，等到看见海关可以通车了，他们才下楼。 此时一辆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道奇开过来，车头还跳下昨天约好的汉族摊主青年林正龙，他抱着一块“木板”，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朝许四海走了过来。 许四海远远的看到这块“木板”心里一动，暗道好大一块沉香！ “看看货色”林正龙把手上的沉香往许四海升迁递了递。 许四海先是看了看这块能有一米所长，呈弧形片状的沉香，其色泽为黄色，还有丝丝缕缕的木纹，闻之有甜香还有微微的奶香气。 这就说明这是块真的沉香。 用手指轻敲两下，还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这块沉香虽然很大，但质地太硬，说明木头多油脂少，香气很淡啊。” 实际上这是块标标准准的好沉香，质量档次一点都不差！ 林正龙说这块便宜，只要给50美金一公斤就行。 许四海暗道这个林正龙果然是个外行，沉香从古至今都是稀有的奢侈品，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说法。 50美金在香江能买到多少黄金，顶天了一个三钱的金戒指罢了，这和一公斤沉香的差距天差地别。 可以说今天是在白捡！ 不过许四海也能惊着林正龙，他还是要还还价的。他再次轻敲沉香，说质量不行，只能给40一公斤。 最后双方讨价还价了几轮，以45美元一公斤结账。 林正龙说他在家称过了，16公斤多一点，就算16好了。 许四海还用一根小树枝在泥地上做算数，算出为270美金。 “别急这付钱，我这边还有顶级沉香！” 说完林正龙又把布袋交给许四海，打开后顿时一阵清甜的香味扑面而来，这又是沉香！ 但这块体积不小的沉香为灰白色，质地还偏软，香气倒是挺浓郁的。 半吊子的赵武还问，怎么会有白色沉香？ “有，好的沉香有白红黑绿黄多种颜色。” 许四海还用随身的小刀子轻轻的刮下一点点，手感质地很软，就像是刀子切在肉皮上还有点微微的韧性。 切下后断面油滋滋的，还有星星点点的反光，香气越发的浓郁，令人心旷神怡，耳目清亮。 许四海心里高兴极了，暗道这是沉香里的顶级货奇楠香！ 可遇而不可求！ 他还用手把小刀上刮下的奇楠用手指头扣下，两根手指像捻线一样轻轻一捻，手上的沉香立即被搓成细细的香线。 这就说明全部都是油脂，质量最好了，要是带上点木屑都不一定捻的动！ 林正龙得意洋洋的说，这块沉香质量很好吧？ “真的很好，我喜欢！” 这块沉香林正龙开价100美金一公斤，一共2.5公斤，分量绝对不会少。 “你是个诚信的人，我最相信你了！” 刚才是270美元，现在又是250美元，这样就有了20美元的零头，可许四海手头全都是100的整票。 许四海想了下给林正龙五张一百的绿票子，再给了一百块软妹币，这样林还是稍稍能赚点。 得了便宜的林正龙呲这一口老玉米似的黄板牙笑了。 林正龙美美的抽这许四海给他的万宝路，还告诉说他的大卡车马上就要进市场把原石往回拉，中午还能再来一趟。 他问许四海，有个朋友想要出手点宝石，问许四海有没有兴趣？ 缅甸是个出宝石的地方，有这话并不奇怪。 许四海“可以带到我房间看看。不过人不能多！” “好的”林正龙满口答应下来，随即开车进入市场。 许四海也把沉香放进厢式车，随之进入市场的投标区域。 投标区域基本以大料为主，像拳头大的根本就不存在。部分大料还被切割机切下一小片，这被称之为窗口，以供顾客有个判断的余地。 不然就成了蒙头料子，这么大的块头价格不菲，没几个人愿意投入巨资来赌一把。 还有更大的索性就被拦腰一刀切成两大块，这样观察很方便了。 每一块原石除了用白漆写了分量，还有编号。 谁要是看上了那一块原石，只要在专用小卡片上写上原石的编号，再写上愿意出的价格，以及自己所属的进出卡片的编号，扔进组委会的投标箱子即可。 三天后组委会自己会清理这些标书，并把中标的顾客编号公布出来。 进入投标区，人都蹲着在看原石，放眼望去几乎好像没啥人。 刚走进没几步，许四海就看到老金正在盯着一块开了小窗口的料子前在算计着，连自己走过都没发觉。 杨磊也和他的助手在看一块外皮有大裂的原石，俩人还就这块原石在互相讨论，一个说可以赌一把，一个说还是小心为上。 许四海远远的用异能瞄了一眼，随口说花点小钱赌一下还是可以的，万一中了呢。 杨磊顿时笑了，说这会听许四海的！ 在展区里边走就啥人了，许四海一挥手师兄弟三个各自分开去寻找灯下有好颜色的原石。 一块开了小窗口的料子吸引了许四海的注意。 缅甸的翡翠贩子也是精明的很，他们把窗口就开在灯下看做好的地方，其他地方许四海打灯雾蒙蒙的一无所知。 这就是赌。 谁也不知道里边藏着是翡翠还是砖头料，是啥颜色，种水如何，有没有绺裂。 这块原石窗口对面还有一条暗绿色的蟒带，绿随蟒走，看着很诱人，但许四海用异能检测了下，笑了。 这是个坑，是个很大的坑！ 原石就只窗口处有点绿色，其他地方真的就是砖头料，有蟒的地方也不行，铁质已经随着蟒带深入到北部，里边全都是乌黑的颜色。 挪了几步，许四海又去了隔壁一块原石，这是块水桶大小的料子，外壳为淡黄色，质地稍稍有点细，不过油润不足。 饶了一圈，许四海才看到开窗的地方，窗口是用电磨头磨出来的一条带状。 看肉的颜色天空蓝，质地尚可，不过这还入不了许四海的法眼。 “咳咳”赵武的一声咳嗽，吸引了许四海。 正文 三百八十八 滇南行 八 赵武招呼许四海是他看到一块很好的料子，打灯看可以从这边一直通透到对面，皮壳也是极好的细腻油润，可以说就是块好料子。 “买下吧”赵武还提出建议。 许四海摇摇头说不买，既然大家都看好这块料子，那么追捧者一定不少，即使能买下也要花很高的价钱。 “有道理！”赵武不得不承认师弟想的比自己周到。 而许四海想的是现在距离新千年还有十几年，自己有的是时间慢慢积攒，不在乎这一块两块的。 快到中午时，许四海自己看中一块几乎是蒙头的料子。 这块料子类似枕头面包大小，有开窗但窗口也没绿色，而是微微泛黄，打灯看啥也看不见。外皮还有苍黄带黑点的蟒和纯黑的藓。 但出人意料的是，内里却长着一大块“好肉！” 是一块纯红色的高冰种红翡料子。 这种料子极其难得，可以说一千块原石里也不一定能有一块切出红色，高冰种的更是凤毛麟角。 看着这块模样渗人的原石许四海微微一笑，这才是他所需要的！ 像刚才赵武介绍的那块好料，他自忖没法子以最低价拿到手。明知得不到还要瞎参合，这种蠢事许四海是绝不会去做的！ 许四海看周围没闲人，遂掏出小卡片写上自己的编号，再把这块原石的编号写上，最后是出价，他直接去把卡片扔进投标箱。 中午许四海兄弟三个出市场去吃午饭，在界河大桥的岸边，许四海再次等到了林正龙和他的老破旧的道奇卡车。 驾驶室里，在林正龙的身边还有个缅甸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林正龙还在朝许四海招收吗，示意他到驾驶室去。 许四海摸摸腰上的匕首，一个健步就窜了上去。 上车后果然如许四海所想，那个卖珠宝的缅甸人不会说汉话，需要林正龙的翻译。 几句闲话后交易随之开始，缅甸人先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是几枚红宝石原石，清点后为两粒花生米大；五粒黄豆大。 没有放大镜，许四海因陋就简又要出强光手电，一枚一枚的打灯验看。两枚花生米大小的红宝石质量不错，颜色非常正，就是标准的鸽血红。 其余五枚豆子大的红宝石质量就差了点，有的红的不太正；也有的内部还有极其微小的杂质。 这些宝石原石不能马上用于珠宝镶嵌，还需要经过打磨，更加凸显宝石的颜色和光泽，这样才行。 而且原石价格和打磨后的成品价，相差会很大，这是世界通行的规则。 盖因宝石出产地基本都在第三世界国家，比方说出祖母绿的哥伦比亚；出各种宝石的斯里兰卡，出钻石的南非，没一个是欧洲国家。 而宝石打磨却都在欧洲，最出名的还是比利时的安特卫普，那里是世界钻石加工和交易中心，有70%的钻石都是从哪里流出去的。 欧洲佬就是这么个脾气，他买的原料都是很便宜，因为这是石头。而从他这边流散出去的都是价格很贵很贵的，因为这是珠宝，是无价的艺术品！ 这也是宝石原石价格很低的道理！ 谈价，缅甸人对两粒花生米大的红宝石想要1000美元，许四海则还价500，他说这些都是原石，经过打磨后分量要减少一半，所以价格上不能开的太离谱！ 被许四海的内行话一说，缅甸佬顿时就老实了，最后两粒大号的红宝石以600美元成交。其余五粒豆子大的小红宝石才仅仅50美元一粒。 原本一位交易结束了，哪知缅甸佬又拿出一个小纸包，林正龙还说这包是蓝宝石，还有三块分量挺重的，“这次的价格就不能便宜了！” 再打开小纸包，里边真的是蓝宝石，其中两块大的能有蚕豆大，原石估计约二十克拉不到点，看着挺大的都可以称为鸽子蛋了。 问题是这是原石，还要经过打磨，最后只能有十克拉多点的样子，尺寸大小也就大拇指甲盖大小，再多也不可能了。 此外还有花生米大；黄豆大各一粒。 缅甸佬开价蚕豆大的要五千美元一粒。 许四海拿出一粒大的蓝宝石说，这块表面还很不平整，打磨时需要被全部磨掉，还有这近似椭圆的外缘都要被磨掉，这就要降很大的分量，五千美元一粒很不合理！ 缅甸佬坚称他的宝石个子大，很难得的。 许四海为了压价则说原石没有一块近似方形，需要打磨掉很多很多，他无法接受五千美元这个价。 最后在林正龙的劝说下，双方以2000一粒成交，其余两个小号的就便宜多了华生米大的才600，豆大的才100美元。 收了厚厚一叠美元，缅甸佬脸上笑眯眯的开心极了。 许四海再问还有啥，赶紧拿出来，他要去吃饭了。 随即一大包琥珀又被缅甸佬拿了出来。 琥珀大大小小形状不已，东西到全都是真的，就是没有一个里边带虫子树叶的，且有几枚还带着星星点点的黑斑。 这是杂质，是要扣分的！ 琥珀价格不大，一大包最后买了500美元。 这次来畹町公盘，许四海卖翡翠赚了43万，刚刚收购林正龙的沉香；缅甸佬宝石也不过花了一万不到点美金，好剩下不少，他很想在这边把赚来的钱都花掉。 故此许四海还问林正龙，缅甸还有啥好东西可以拿来换钱的？ 有赚美金的机会林正龙当然想，他还和缅甸佬用土话商量了一会，“有，我们这边还有硬木！” 许四海马上知道林正龙所说的硬木，就是后世仿古家具的主力缅甸花梨，这种木料和海南黄花梨差的很远，中间还隔了越南黄花梨，勉勉强强算是硬木。 而许四海目前正在让王桂松悄悄的替他收购印度小叶紫檀，和非洲大尺寸的乌木，每个季度都要收一个集装箱，存在他特区新造的大宅子里，他还真的看不上缅甸花梨木。 没了奇珍异宝，许四海再也没兴趣在这辆破车上继续待下去，他邀请两位缅甸人一起去小贩饭馆吃饭。 林正龙愿意去，而揣着美金的缅甸佬不愿意，最后缅甸佬过桥回国，林正龙跟着去吃饭。 俩人还约好了，隔三两年许四海就来一次，要林正龙多备点好东西，许四海出高价收购！ 正文 三百八十九 滇南行 九 胡乱对付了一顿中午饭，许四海他们三个又急匆匆的直奔交易场，里边其他人已经开始看原石。 许四海他们三个也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分头开始看石头。 一块近70公斤的墨翠，这入不了许四海的法眼，被排除掉了。 又一块干呼呼的干青种料子，更加达不到许四海的要求，还是被排除在外。 好容易看到一块31公斤的小料，质地也挺好的，结果来了两位国营单位的，他们咋咋呼呼的顿时就把好多人吸引过来。 喜欢的人多了，东西的价格自然会上涨，许四海也只能忍痛放弃。 经过这件事，他们师兄弟三个又转移阵地，去了别处人少的地方。 转移还没多久马如龙又咳嗽了，许四海又窜过去瞧瞧。 马如龙指点的这块原石，近乎三角形石头柱子，三角形刚好可以容得下一个手镯的位置，长约一尺多，开窗口部位还显出点紫色。 大师兄还问“这块好不好？” “还要再看看。” 许四海借着打灯的机会，偷偷用异能检测了下。 这一检测许四海心里顿时骂开了，它娘地这又是个大坑！ 灯下为偏紫色，开窗口也显示为紫色，皮壳也没啥绺裂，看上去一切都挺好的。不过这个好仅仅只有薄薄的一层油皮，里边全都是一钱不值的砖头料！ 许四海本想要走的，他忽然想到这块原石可以做个局。 想到这他不走了，而是在石头边上散了圈烟，师兄弟三个美美的享用起来，许四海的一只手还有意无意的搭在这块原石上。 过了好一会老金走过来了，他看到许四海兄弟三个在抽烟，许四海的手还搭在原石上，他愿意为许四海是看上了这块原石，还很识相的避开了。 烟屁股刚扔掉，周阳也带着助手走过来了，他们也看到许四海的手搭在一块原石上，这块原石的外壳还又油亮油亮的，看上去很有搞头。 这俩人走了没多远，周阳的助手就说了，他看到刚才许四海手搭的那块原石的窗口是紫色的，应该是一块紫罗兰色的原石。 再加上这块原石的皮壳很油亮，内部的种水应该不会差！ 周阳想了想，觉鼎等想许四海他们走了，自己也去好好看看。 这俩人在附近佯装看原石看了好一会，才看到许四海他们笑眯眯的走了，再过了片刻看许四海他们走远了，俩人才悄悄的凑过去。 看窗口；是紫色的，再看皮壳；一点绺裂都没有，看尺寸；也刚好够得上手镯位！ 周阳马上掏出手电照射原石，灯下一片紫光！ “好东西啊，难怪许四海他们三个笑的那么开心，这是捡到宝了！” 周阳的助手说这么好紫罗兰可不能被许四海独吞了，我们也可以拿下的。 “OK”周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还没等周阳写投标的小卡片，俩国营工艺品厂的老法师又来了，他们看到身边的这块原石，不管不顾的就拿着手电照射，随即又大呼小叫的，把好多人都吸引过来。 周阳心里气的要是，恨不能搬起原石将这两个冒失鬼给砸死！ 他气呼呼的记下这块原石的号码，随即走了，心里还把刚才的估计给彻底推翻，因为消息泄露形势不对了。 而许四海却在角落里看到一块四方的深黄沙皮的原石，皮壳油光很足，可惜外表有不少绺裂，打灯从裂隙上看杂质已经沁入到石头内部。 但用异能看，杂质才沁入一点点，内部是一整块黄色的翡翠。 黄色的翡翠在行内被称为鸡油黄，意思就是像鸡肚子黄色的脂肪一样，其含义和羊脂白玉一个道理。 如果说红翡已经很少见，那鸡油黄更是稀有罕见。 这块许四海填了个大价钱，他很想要拿到手。 这块投标结束，许四海还想再看看其他原石，遂带着俩师兄叼着烟到处瞎逛，那里人少就往哪里走。 现在他正路过一处很热闹的场景，所熟悉的老金；邵起年；杨磊；周阳都在，周围还有其他十几个香江湾湾的同行。 他们都围绕着一块切成两半的大料子在讨论，半个也要有180公斤重，，切面为干青种，但有横竖两条大裂，大家又有点害怕了。 魔都工艺品厂的老法师还大呼，要小心点，别再遇上昨天的帝王裂。 这么一说，大家本来很高的拼搏精神顿时垮了，都变的缩手缩脚不敢动了。 而边上一块标有124公斤，外表有黑藓，开窗为有点小裂的无色料子没人要也没人看， 许四海好奇心用异能看了下，竟然是快很好的料子，是仅次于帝王绿的正阳绿，个子还这么大，许四海的心又动了。 他借着给赵武点烟的机会和他小声嘀咕了两句，赵武马上心领神会，暗暗记下这块原石的号码，走到没人处写下小卡片，随即投入到标箱。 在等赵武再回来，许四海会心一笑。 咱爷们赚钱，就是要悄悄的闷声大发大财，旁人我谁也不告诉他！ 大家对这两大块原石议论纷纷，谁也不敢下决定，最后都看向许四海寻求主意。 “神仙难断寸玉，这事我也吃不准”说完他就叼着香烟走了。 邵起年看许四海面无比表情，他马上就知道这块原石没啥花头，他也识相的走了。 心思缜密的周阳已经开始怀疑许四海的人品，他反以为这是许四海的调虎离山计，是想把所有人都骗走，自己好独吞这块好料子。 他还和手下人说，要紧盯着许四海和邵起年，只要他们再看这块原石，一定要通知自己！ 到了下午快要交易结束时，周阳的助手说刚才他看到许四海去了两处原石的地方，看掏出卡片记录了，看样子是想要买下那两块原石。 “果然如此”周阳呲这满口小白牙说：“内地人看着挺老实的，看来他们都是装出来的，奸猾的很呐！” 趁着还有点时间，周阳也去了两块原石前边，大大方方的记下了两块原石的标号，还投下巨额资金，一定要拿下这两块被许四海“看中且秘而不宣”的上佳原石！ 此后几天一直是风平浪静，很快三天投标期就到了，之后大家在休息三天，最后就是看投标，谁中了多少自动去组委会交钱取货，并付钱办理托运。 事情通通结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许四海则开着厢式车直奔特区，他还要到那边先去看看自家的新宅子。 正文 三百九十 去特区的路上 上 离开滇西的畹町，许四海的了两辆厢式车一路向东，直奔南粤的特区市。 车子路过滇南省会，他们在来时已经游玩过了，这回只在城里休吃点好的休息一宿，第二天接着上路。 路过红河州，许四海就看到当地的房子很破旧，老百姓的衣着也是破烂不堪。 他还很感慨的和身边的马如龙说，看看这些老百姓过得日子，我们还是要堆多开几家厂子，争取让他们也到厂里上班。 再往东进入滇东文山地区，小车队在丘北县一个叫新店的小镇上打尖，许四海看到来镇上的农民几乎都是赤脚，衣服破烂不堪。 当地农民的小孩没有一个胖乎乎的，附近的房子更是全都是泥坯稻草顶的旧房子，看着都可怜。 在这个小镇上许四海还看到有山民摆摊出售；山上刚刚从山上挖到的野生三七，鸡蛋大的有好几个。 问价钱还很便宜，许四海一下子就把这个摊位上所有三七全都买下，还把隔壁摊位上的农民自制的火腿大米全部买了。 两个摊主都高兴的不得了，还帮着把货物送到大卡车上。 又一天，这一天厢式车就是在山里打转转，一直到黄昏才到达滇南省最东边的富宁县，一处不知名的小山村宿营。 此地一边是密布森林的高山，一边是一条大河，山村就在山坳里，两辆厢式车就在村口停下，生火作饭。 作饭很简单，马如龙生火；赵武去河边打水，许四海带着唐刀到山上砍一根粗壮点的毛竹回来做竹筒饭。 车上有现成的大米，再切上几片火腿，滋味不要太好！ 火堆中心再用许四海打制的铜壶，烧上一壶开水，饭后还能泡上一壶成年普洱。 篝火和饭香还把村里几个小孩给吸引过来，他们瞪着闪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这三个外乡人。 同时还把村里的大人也给吸引过来，还有人用川普问许四海他们是干啥的？ 许四海则谎称自己三个是南粤人，这次是送货到春城，现在是在回家的路上，今天天晚了就在这边对付一宿。 “相逢即是有缘，来来，大家坐下来抽烟。” 说完许四海还从兜里掏出半包大重九，一一分给前来的村民。 看到好烟，村里人顿时就笑了，点着了烟坐下和许四海他们闲聊。 此时饭也好了，水也开了，火腿竹筒饭的香味让几个小屁孩馋的口水直流。许四海在去驾驶室茶叶的时候，顺便拿来一包当点心的鸡蛋糕分发给小孩们。 孩子们有了好吃的，村里人对许四海他们的态度更加和善，还有人邀请他们到家里去住。 “不麻烦了！” 村民家里哪有驾驶室舒服，万一村民家里的床上还有俩咬人的虱子，这一夜还要不要睡了？ 火腿竹筒饭味道很好，鲜香肥腻，饭后再来上一杯陈年普洱这小日子更是惬意！ 饭后照例还要在来上一支烟，起来凑热闹的村民也有机会享用，已经和村民聊了一会的许四海，现在和他们聊得更加投机。 “各位，咱们村里都有啥特产？” 许四海的本意是想问问村里有啥特色产品，他多少能买下点，也算是帮他们一把。 村长老大爷说此地山多地少，村里也没啥特产，村民农闲时除了当猎户就是做伐木工，锯大树抬到县城卖钱。 “山上有楠木吗？” 楠木是南方山区的特产，过去像这种偏远的大山里是很多的。还是那就话，许四海想帮他们一把。 老村长说过去山上是有楠木，可这几十年都被砍了送到县城换钱，几乎都被砍没了。 这下许四海相帮也帮不上了，他总不能直接撒钱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还是去打水的赵武提着铜壶回来时说，河滩上有五颗好粗好粗的大树，直径比他人还要要高，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少年了，外皮颜色已经变黑。 巨树？ 这都对许四海的胃口，他饶有兴趣的下到河滩上去看看。 许四海刚下到满是黄沙卵石的河滩，就看到河流下游不远处有一堆黑黢黢的大树，不但树干高大，就是树根也粗的吓人。 古树黑黢黢的外皮已经让许四海看不出啥材质，他只要动用异能检测下，脑海里一阵金属音响起“万年前金丝楠五颗！” 站在树干前，许四海还稍稍估量了下，树干比他高出半米有余，他估计这些古树的直径至少有两米二。 且每一颗的长度都在十五米以上。 万年水沉金丝楠，许四海下定决心要把这这五棵树带回去！ 这五棵树晾干后，至少能做两套家具！ “带回去？”赵武愣住了“咱这两辆厢式车可装不下，就是再来两辆还是装不下！” 许四海想想也是，这里一棵树都能有十五米长，而厢式车才四米长，就是锯成两断也装不下，必须要用大板锯锯成一截一截的，还必须要用大卡车装载。 赵武：“别瞎想，先到村里去问问这几棵树有主无主，能不能拿走。” 这倒是正经事，许四海遂不在瞎想，而是上到河岸上先吃饭，等会再去村里问问老村长。 师兄弟三个在吃早饭，村里的小孩们又来了，许四海还要他们去把村长请来，说这边有事找他。 老村长刚到，许四海就问他河里的那五颗大树是怎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老村长点上烟缓缓的说开了。 他说河里的那五颗大树，是去年夏天被洪水冲来的，还没被洪水冲走也是奇怪了。 这几棵树是不小，但村里人嫌弃是泡过水的又发黑了谁也不想要，再说想要砍树山上多得是，要这些已经快沤烂的枯树干啥？ 居然没人要，许四海心里非常满意。 他遂问自己想要运走可否？ “可以啊，只要你雇几辆大卡车来，我们帮你抬上车，只要给几包烟就行。” 许四海想想说，树他是一定要运走的，但寡光靠他们三个绝对不行，必须要请村里人帮忙。“这样吧，凡是来替我干活的每人五块钱一天，还提供中午晚上各一顿好饭！” 老村长听了大喜，连说这样的话绝对没问题，他现在就是组织人手，县城车队他也认识人。 正文 三百九十一 去特区的路上 中 一会时间，这个村里算得上爷们的都出来了，大家都愿意为许四海干活！ 许四海数了下一共16个人，他又雇了俩婆娘帮忙做饭，还要到镇上去买些酒肉香烟回来。 不过等到爷们都下到河滩上，问题来了。 村里伐木的大板锯看上去挺大，但和钱前的巨木相比，就是个小弟弟，根本没法子把巨木截断。 锯断些枝杈树根倒是还能凑合。 这下许四海傻眼了，难道还要到铁匠铺现打一把三米长的超大号锯子？ 附近有铁匠铺吗，就算有；铁匠你会打大号的锯子吗？ 老村长说这事他有办法，县城木材公司就有这种超大号的锯子，他可以去借，不过还需要几包烟铺铺路，顺便预定几辆大卡车。 另外就是到县城路很远，还要许四海开车送过去，不然他一来一回就要一天时间。 许四海刚好想到还要去镇上买酒肉，现在到县城去不是一样吗，遂请大师兄马如龙帮忙走一趟，顺便多买的粮食猪肉回来， 老村长是个很实诚的人，他还要村民现在也不能停，锯子短也可以先锯起来，留下最粗的地方等他回来再说。 “不要偷懒，要对得起客人的饭菜工钱！” 村里的汉子应声承诺一定不会偷懒！ 老村长去了县城，村里的汉子也开始锯木头，他们先从比较方便的枝杈开始。许四海和赵武还想帮忙搭个手啥的，还被村里人拒绝。 说这种粗活那里是城里的客人该干的，还要他们玩去。 还有一位中年汉子说，河里有好多花花绿绿的小石子，让他们挑点好看的石子带回家。 河里有花花绿绿的小石子？ 这让许四海更加感兴趣！ 走到河边，许四海真的看到清浅的河水里有好多红的；绿的；黄的石头，大的像西瓜，小的有鸡蛋大小。 脱了鞋子下河，许四海在河水里随便挑了三中颜色的小石子看了下。 绿色的倒不是啥翡翠，而是橄榄石。 橄榄石是地幔的主要组成部分，也是石质陨石的主要成分，这种东西很常见，颜色基本以黄绿色为主。 质地纯净无暇的橄榄石还能打磨成宝石，还是中档货色，在欧美还是很受欢迎的。 现在许四海手头就是这种质地很纯净的橄榄石，个头基本和大拇指相当，算是体积很大的了。 红色的也不是红翡，而是南红玛瑙。 大概是经过常年河水冲刷，这块南红玛瑙的质地也很纯净，颜色也是非常艳丽，为半透明的红色。质量绝对上品！ 许四海还笑着自语，在滇南受到翡翠很正常，采集到南红也很正常，此地就是南红的原产地。 再一小块则是很普通的黄蜡石，后世炒家为了炒作，还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黄龙玉！ 其实就是不值钱的黄蜡石！ 许四海还想着既然后世能炒，那就收一点吧，到时候专门卖给那些想要附庸风雅的傻子！ 花生豆子大的橄榄石，还可以用户来代替钻石，学习如何打磨出多角度，这也是很不错的。等学会了，这次在畹町收来的红蓝宝石，就能自己动手打磨。 要是把红蓝宝石送到欧洲去打磨，这笔打磨费绝对不便宜！ 拖鞋，下河，许四海在只有膝盖深的河水里到处捡，大个小个的他都要。看师弟下河，赵武也跟着去帮忙，一会时间收获就多到没地方放了。 上岸后许四海还想起厢式车里刚好就有木头箱子，他拿了一个过来，顺带还把唐刀拿来。 看到师弟那着唐刀去了巨树那边，赵武还问“拿刀子来干啥？” “砍树！” 说完许四海站在一颗巨树密集的根部，抽出长刀高高举起，猛的一刀下去，一根大腿粗的树根就被切下。 “好刀！”远处村民还齐声叫好。 赵武看了频频点头，觉得这办法好。要是让村民用大锯锯这根树根，少说也要半个小时，而老四用刀子砍不过一秒钟而已，倒是能省下不少人工。 咔嚓；咔嚓；咔嚓。 赵武看到许四海像是在老家的庄稼地里，用镰刀砍高粱杆，动作轻松自如，一会时间就把一个巨树繁杂的树根给剃成光头。 真过瘾！ 这还不算，许四海又走到树梢，瞄准了一根齐腰粗的树杈，两手持刀，大喊一声“嗨”，手起刀落，这根堪比成人腰围的树杈居然像是豆腐一样被斩断！ 村民又是一阵怪叫，大呼许四海好大的力气。 咔咔咔，又是几下，这颗巨木就被看成光秃秃的一根主干。这速度还真的不是提升一星半点的。 等许四海在砍秃了一颗巨树，赵武也手痒了，他让师弟先歇着剩下的他来。。。。。。 所有巨树的树根树杈都被斩断，村民对许四海的这把长刀产生了十二万分的好奇，他们都不干活了，要许四海把长刀借给他们欣赏下。 村民拿着刀轮流观赏，有的说刀子好亮，寒光闪闪的。也有说刀子挺沉的，难怪势大力沉，这要是砍人，保管一刀两断！ 砍完了巨树，许四海这才提着木箱子去河滩边上，把刚才收集起来的各色宝石给放进木箱子，两人合力把箱子抬到厢式车边上。 此时赵武还有点后悔让村里人帮忙，说哥仨拿着唐刀一顿砍，这比用锯子锯还要快，还省钱！ 许四海反问，不给村里人一点好处，人家能让你把巨树搬走？ 还有，就算哥仨能用唐刀把巨树砍断，三个人怎么把这些成吨的树段子抬到岸上，抬到车上？ “花点小钱还是值得滴！” 中午时，去县城的老村长还没回来，村里锯木头的汉子已经饿了，大家就吃火腿焖饭，在对付点简单的蔬菜。 就这已经让村民们高兴的不得了，好多人都说这顿饭油水足味道香，是一顿难得的好饭！ 许四海还问村里人，合理好多花花绿绿的小石子他很喜欢，但他还想这些大个的，不知道这些石头都是从那里冲下来的？ 村民说这个路程远了，要沿着河往上走七八里路，哪里有一处疏松的石崖，这些石头都是从那边被雨水冲刷下来的。 “土崖下全都是大块的！” 这太好了！ 许四海马上就把这句话给记在心里！ 正文 三百九十二 去特区的路上 下 这边中午饭刚吃完，马如龙的厢式车回来了，还带来了一把很长很长的大锯子，猪肉大米也买了不少。 下午村里人继续锯木头，两个师兄也下河捞各色宝石，许四海自己则往上游去探险，看看村民说的土崖在哪里，情况到底如何。 逆流而上，大约走了有三里地，许四海就看到此地河水中的彩色卵石的个头，比刚在巨树哪里的明显要大一圈。 小石子被冲的远，大石子个头大水流冲不动，距离跌落处就近些，这是很正常道理。想到这，许四海觉的村里人说的是真话！ 转过一个弯，这边河流还有个支流，两边山高林密，时不时还有不知名的鸟在鸣唱。 许四海还下河看了下，河里彩色卵石的流向，免得走错了地方。他看到卵石还是在自己这边，就是再上游河道变小变窄，水也更加浅。 在往上游走，河里的彩色石头越来越大，还有还多带楞带角的，几乎铺满了整个河床，他估摸着目的是就快要到了。 几分钟后，许四海就看到河岸上有一大片长长的黄土悬崖，很高很高，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山顶。 悬崖的黄土中间就镶嵌这颜色不已的各色宝石，河床上更是有西瓜大的宝石存在，阳光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许四海看了好一会，他还是觉得此地也不过是个彩色石头的富集地，而不是原产地。 天授不取；必受其咎。 最后还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礼物，不捡走是要受到惩罚的！ 许四海准备把河床上的彩色石头全部捡走，土崖上的就算了，想要把这片土崖都挖干净没有一年两年是不可能的，自己可没这份闲工夫。 于是师兄弟三个又掉过头来，从土崖这边开始捡拾，一直往下游到村子这边为止。 由于上有的原石够大，木箱子也不能全装满了，不然实在是抬不动，只要装一半就要往回抬，村里还穷连个板车都没有，剩下的就要一块一块的往回搬，这太浪费时间了。 最后师兄弟三个只能借用村里的扁担，每人一副挑着往回走，算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村里人还觉得许四海他们没见识，这种河里最普通的石头也想要，真是不可思议！ 黄昏时分，日落西山，岸上炖肉的香味诱人口水，一颗半巨树已经被锯好，大家还说明天有两把大锯子速度就快了。 借来的大锯子专门锯大直径的地方，村里的小锯子锯树梢部位，再有两天就能完工！ 两天，再加上装车算一天，河里的宝石还带不走哇，这怎么办？ 最后还是许四海拿主意，他让马如龙押车先去特区的大宅子，他自己和赵武还留在这边，一只到厢式车装满为止！ 等到晚上吃饭时，好酒好菜让村民吃爽了。更有馋酒的那里愿意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一碗接着一碗喝，直到喝趴下为止！ 老村长看许四海他们肩扛手抬搬运彩色石块很辛苦，还答应把村里的两条耕牛借给许四海，好让他们动作快些。 “多谢了！” 许四海随即偷偷塞给他二十块钱，乐的老村长眉开眼笑！ 三天后巨木不但全部锯成五米一根的长料，还被村里的汉子抬到村口，这个过程真的很费力。好在这几天没下雨，巨木在河滩上风吹日晒减少了水分，不然那还会更重！ 这还不算，要把原木抬上车还需要搭个架子，这样才能一步一步往车上走。老村长也在今天早上去了县城运输公司，和他们约定明天来村里装货，同时还要把运费缴清。 而许四海捡拾河里的各种石块也就接近尾声，能看上的基本都被他捡走了，至于被河沙掩盖的，他也没时间去继续倒腾。 有了两头牛做强援，许四海算是能跟上原木卡车的步调，和他们一起走。 今晚上是许四海在这边的最后一个晚上，依旧是大鱼大肉，好酒好菜，许四海还给每个汉子发放了工钱，这让大家满意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说明天一定尽快把原木装车，保证许四海能在下午出发！ 早上，东风卡车到达，五根万年原木，每根一辆大卡车，刚好可以连树根都装下。 村民们也跟着忙碌起来，他们把前几天搭好的木头架子架在卡车屁股上，刚好形成台阶。 随后十几位爷们两人一根胳膊粗的原木扛棒；排成一排；喊着号子一步一步踩着台阶往卡车上走。 许四海他们还想上去帮忙换换肩膀，可村里人要他们别添乱，他们干这一行也是熟手，互相配合的已经很熟练，再上个陌生人会不习惯的。 一根原木上车，许四海看的心里悬得很，生怕有啥闪失。他还大喊：“小心点，就是晚一天也没关系，千万别硬撑！” 马如龙看了也连连惊叹，这活不容易，没点本事真的玩不转，还容易害了别人。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五颗巨树全都装上卡车，并捆的结结实实。这活也只有村里这些熟手才能行。 要是让许四海他们捆扎，说不定还没开到县城，车上的原木就滚下来了。 车队开动，村里人都到马路上送行，还有人喊“好人，再来！” 坐在车上的许四海颇为感慨，心说还是这时候的农民最淳朴最老实。 富宁已经紧靠着桂省，第二天车队开了没多久就进入桂省地盘，滇东的高山变成了低矮的石头山，人民的装束也大不一样，此地都是壮族人。 车队一直就沿着西江往东，过南宁至梧州，之后进入粤西肇庆地界，明天起个大早就能在晚上赶到特区。 许四海这几天被高低不平的简易公路给颠簸的腰都快断了，区区220多公里的路，居然要开一整天。 他非常怀念后世通达平稳的高速公路，那时估计最多三个小时就完事了。 这一天在特区入关的关口还遇上麻烦，他们整个车队谁也没有入关的通行证。运输公司的司机是真没有，许四海是有的但他没有带来，这样车队就被堵在关口进不去了。 最后还是许四海给特区警队大队长李云亭，通过他的关系调来几辆大卡车和吊车，就在关外过驳，把富宁县卡车上的东西调运到特区拍照的大卡车上。 许四海给了富宁的五位司机解释，没有通行证他们无论如何都进不去，就给他们每人五十块辛苦费，就在附近吃点喝点，明天早上早点回家。 司机们看到比一个月工资还要高的辛苦费，那一点点不满随即烟消雨散，高兴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正文 三百九十三 特区的大宅子 许四海的大宅子就位于深南大道的最南边，特区湾的北岸，是个占地十亩的大院子。 这也是前几年特区管委会穷疯了，满脑子都是赚钱，这才有了许四海的机会，现在这么大的一块私人宅基地已经不允许出售了。 特区的卡车开到这栋大宅子门前，看到的是一定青砖灰瓦的仿古宅子。 正面为一栋两层楼的倒座房，中间为大门，高大的门洞足可以过一辆集卡，向古代的城门楼子，大门上还高出一间房。 其实这也是许四海特意设计的。第一层实际就是钢架铁栅栏的大门，二层是为了放提升起来的大门的，三楼则是放提升大门的马达的设备间。 早已等候的许苗苗看到车队来了，还打开大门示意车队入内，送货的司机们还错以为这是家还没开张的公园。 卸完车已经是半夜了，累了一天的许四海也没兴趣看房子，师兄弟三个洗漱后吃点喝点直接就睡了。 一夜好眠，许四海重新满血复活，他还看到宅子里的退伍军人保安警卫的警卫，看守的看守，还有人在扫地。 堂姐许苗苗这个时间段已经送闺女上学去了，所以她不在。 许四海还见到此地的警卫小队长富国强笑眯眯的走来。 富国强是赵大刚的好兄弟，在战场上腿上受过伤所以走路一瘸一拐的，他还是第一批位许四海看门的保卫。 有赵大刚的关系在，再加上许四海善意的帮衬，富国强就成了自己人。 马如龙赵武和他开玩笑，笑话他是铁拐李富国强也不生气。 “老四，好久不见，越来越帅了。”富国强这个四川佬嗓门大得很。 马如龙也和富国强开玩笑，要他这个“铁拐李”带他们哥仨去吃南粤早茶。 “要得儿！” 一会时间，富国强不知从那儿搞来一辆三轮车，招呼许四海哥仨上车。 赵武笑骂他们哥仨坐车，还要个残疾人骑车，会被人给骂死。他还要富国强赶紧下来，然给他来骑车。 绕过自家的大宅子，几个人又上了深南大道，走了没多远就到了一家小茶楼。 下车后富国强介绍这家茶楼是沙头角的陈老板开设的。 马如龙笑骂：“原来是那个牛仔服贩子。” 牛仔服贩子就是陈水根，他也是在得到许四海的指点后开始慢慢转行，改为正经生意。 这家茶楼为两开间的门脸，里边已经坐了不少客人，其中本地老头不少，其余都是南下的热血青年，穿着仿制的名牌在谈生意。 四人坐下后他们点的茶点很快就送来了，有许四海爱吃的虾饺；炒河粉，马如龙爱吃的蒸排骨；叉烧包，赵武则喜欢啃黑乎乎的凤爪。 再来上一壶龙井，这就齐活了！ 许四海嘴里吃着，还在和富国强面授机宜，要他再遇上陈水根，告诉他自己也想在这边开几家茶楼，要他帮忙和购买地皮，钱不是问题！ 开玩笑这是特区哎，将来也是寸土寸金的好地方，现在多屯上几块地，将来不管是自己造楼还是卖掉，那都是血赚！ 这种坐等发财的好生意，怎么能漏掉许四海，他可是穿越者！ 许四海的梦想就是等他六十岁以后，腰上也挂着一串钥匙到处收租。别人是在一个城市收租子，而他则是打着飞的天南海北的收！ 上旬收京津的，中旬收魔都江南这一带的，下旬就到南粤来收租子，这样日子就过的很充实了！ 吃饱喝足，大家又返回原地，开始在堂姐许苗苗的带领下参观这座大宅子。 其实这座宅子的大格局就是许四海定下的，他心里有数，就是个井字形的格局，再加上正前的一个门楼子。 门楼子将来给家政人员住，井字那就是后宅了，四周全都是小四合院，中间是个带假山湖水的大花园。 这也是和徽派的四水归堂学来的，有聚财的作用。 聚财好哇，有钱了才能卖大游艇，去海外寻宝，沉香；沉船都在海上！ 每个小院还种上多少不一的果树，种树的方位也各部不同，好显得有所区别。 匆匆看了下，小四合院造的都挺好的，问题是只有许苗苗母女住的这个小院算是可以正常入住，其他院子都是空的，连个小板凳都没有，更别说人气了。 中间的大花园还用围墙给圈起来，四周是四合院，这样就可以让每一个四合院都能快速走到另一个小院，看看花草也方便。 花园围墙还有抄手游廊，就是雨天到其他院子也不会湿鞋，这也是临水胡同甲字号的特点，许四海也将其移植过来。 花园的建造倒是听从许四海的，种了好多黄花梨和沉香树苗，这些都是许四海的储蓄，一年一年的资产还会往上涨，利率可比银行高得多！ 除此之外花园里就剩下荔枝树，花花草草的很少很少。 这会许苗苗也回来了，许四海告诉堂姐左边第一套他要了，第二套给师傅一家，马如龙也包括进去，第三套给他爹妈和姐姐姐夫，这里还包括老大。 许老三给他在右边第二套，将来会派人送家具送古董过来，要做好防护。 随后许四海哥仨还去了“城门楼子”，看到那里堆满了进口来的印度小叶紫檀；非洲乌木；海南岛的黄花梨，许四海越看心里越满意！ 这既是家底，以后还要继续进口！ 这玩意他从来就不嫌多！ 下午许四海哥仨还想把卸在露天的巨木搬进“城门楼子”，三人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要动用叉车。 此地的警卫都是残疾人，没法子帮他们搬木头，最后还是决定动用叉车。 等这这些搞完已经是两天后了，赵武颇为感慨，看人挑担不吃力，在富宁县村民十几个人就能把这么多原木抬上车，也只用了半天时间。 而他们在动用了叉车的情况下，居然还花了两天时间，前后对比差距很大呀。 又两天，畹町那边的翡翠原石也送到了，其中就有一块120公斤的正阳绿料子，许四海还是要用到叉车。 自己的事办完，他还要办柳雨命令他的事。 那就是去看看他的大姨子柳眉一家，和大舅子柳大双，还和他们吃了顿饭，相信了解下情况，许四海随即北上回京。 正文 三百九十四 手艺出名 一 京城，临水胡同。 许四海把厢式车开进胡同，还看到老妈也在，她正带着孙子外孙坐在大门口和赵大妈闲聊。 大侄子许飞和外甥赵岩，这俩小子看到许四海来了，一个喊四叔一个叫小舅，飞奔而来。 许四海也顾不上疲劳，张开手把俩小子揽在怀里。 才四岁的许飞还问许四海：“四叔你哪儿去了，我老想你拉！” “挣钱去了，挣钱回来请咱小飞下馆子吃好吃的。” 许飞听了顿时就咧开嘴笑了，他还要今天就去，在家天天吃蒸馍没劲。 赵岩也含含糊糊的流这口水说吃；吃。 休息片刻柳雨下班回来，许四海马上给她汇报工作，说自己在特区看了新家，宅子造的挺好的，就是房间空空荡荡，他准备在做些家具填充下。 最主要的就是还探望了柳眉柳大双，还把他们的情况简略的说了。 这会许老三也下班回来，大家改坐小车一起去丰泽园，吃烤鸭吃裙边。 吃饭的时候邵小梅还问起在那边看家的许苗苗，问她在那边过得如何，高英敏也该上学了云云。 许四海：“这次我拿到了堂姐的代理授权，这次一定要把离婚官司打赢！” 邵小梅也觉得这次的胜算很大，这两口子已经分居两三年了，高秉魁这家伙应该死心了。只要拿到离婚书，高秉魁还能再骗一个媳妇回来。 休息一天，许四海刚好要送老妈回酸枣峪，回程的时候他绕道去了昌平法院递交了离婚状子，法院也也接受了，要他等着开庭的通知。 “好的”许四海满心欢喜的回家去了，他还估计这次一定十八九稳！ 再一天早上，许四海就去了潘家园，金玉良等三位老先生已经开门营业。 许四海一见面就说今天要给他们看一件好东西。随即他把刚刚打磨好的帝王绿双色印章料给拿出来显摆。 “好东西！”金玉良一看就高兴不已：“这么好的料子非常难得，更为可贵的是帝王绿还带了红彩，这红彩还这么俏，位置也好的不了了！” 这块只有成人手掌心大的印章料，在三位老者手里盘横了许久。 费墨还问这块好料子起名字没，要起个能让这块料子更出彩的好名字，这就漂亮了！ 许四海满眼宠爱的盯着这块印章。这是块帝王绿的印章，这么高级的印章只有大内才有资格用。 你们再看看印章底下那一抹红，像不像刚刚蘸了八宝印泥，朝廷的律令上钤印之后的样子，尤其是四边还沾了那么一点点红。 “所以我给这枚印章起名为‘国策’！” 孟明轩马上叫好，说这名字既显示了这枚印章的尊贵不放，也显示了它刚刚用过的态势。 “即是名词，也是动词！”金玉良还给做了注解。 费墨还提了建议，好马要配上好鞍，这块极好的帝王绿印章料还需要在配个适当的座子，这样才能显示其尊贵不凡。 他还想了想说，这块印章乃四方形，座子就必须要圆形或者八角形，材料吗最好是紫檀的。紫黑色的底座才能衬托出帝王绿的清澈，以及红色的鲜艳！ “有道理！”许四海准备今天洗下班回家，就去找块小料干起来。 下午同在市场的瘸子姜忠良也过来看望，还问许四海这么多天上那儿而去了？ 许四海也没瞒姜忠良，直说自己去滇南国境线去收购翡翠去了，还花了不少银子。 姜瘸子不懂玉器，他还那么远还要花重金，好像不太划算。 第二天许四海就带来一截手臂粗的紫檀木根料，还把一整套雕刻刀也带来了。 开门营业后他就开始又是锯又是锉，还要画线等分，忙的不亦乐乎！ 这次他要给帝王绿双色印章，配上一个八角竹节形座子，用紫檀木树根的暗色来反衬帝王绿的清秀！ 活干到中午，八等分的紫檀木块已经成型，剩下就是掏空座子四条腿的内部，此时许久不见的皇宫博物院书画组的张富贵也来了。 他一来就问许四海的帝王绿印章料再那儿，这件事他还是听王世襄先生说的，京城行内满世界都在传这件事，他想见识下。 这种极其贵重的东西对内行显白一次已经足够，怎么可能一直显摆下去，许四海：“藏家里了。” 张富贵还约好了，要许四海明天再把这块料子带过来给他瞧瞧。 这俩人都是精通字画的，他们坐在一起谈的最多的还是字画。不过谈归谈，许四海手上的活可一直都没停。 张富贵说他听徐邦达启功两位老先生说，许四海在美国还收到北宋初李成巨然的画，而且还是一眼货的真迹，他很想去看看，希望许四海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上他。 “千万千万别把他落下！” 许四海也是大内行，知道这话只有喜爱到极点的人才能这么说，他心里非常理解。“行，要是有机会一定把你带上！” 张富贵还很感慨的说，许四海看了那么多的好画，天分又好，兜里还有钱，现在鉴赏字画的手艺已经不再自己之下，将来前途无量。 许四海凿空了座子最后一块废料说，别说这些好听的，以后再有人找他鉴定字画，有机会替自己介绍几笔生意，一切都好的说 很多人拿了古董找专家鉴定，一个就是买了不放心；想要找专家掌掌眼，另一个就是想要出售，先找专家看看真假，估估价，要是专家给介绍个买主这事也是有的。 国内文物界有明文规定，想要搞文物就不在收藏，想要收藏就不能进专家圈子，王世襄就是因为这个规矩才从皇宫博物院退出的。 此事过了没几天，马嘟嘟也来了，他也不客气，直接说想要看看帝王绿双色印章料。 “没有，在家里呢。” 马嘟嘟还说下班后他跟着去看看。“路上收到啥好东西没？” “没有，这一路劝他们穷山恶水，哪儿来的古董！” 随即马嘟嘟长叹一声说家里遭贼了。 啊，这可让许四海大吃一惊，马嘟嘟家里也是有不少好东西的。许四海还问损失大不大？ 这会马嘟嘟又破涕为笑，说小偷也是个笨贼，家里那么多藏品不拿，偏偏就把他家许四海送的彩电给搬走了，“你说这家伙笨不笨。” “还好还好！”这下许四海都为马嘟嘟而感到庆幸。 下午马嘟嘟跟着许四海回家，看到帝王绿双色印章料后自然赞叹有加，“过两天我攒个饭局，有人想要看看你的帝王绿，还想看看你家那把有杰克逊签名的吉他。” 吃饭局有啥意思，还都是陌生人，许当场就拒绝了，有那功夫他还想把印章料的座子给做好了。 最后马嘟嘟说刘小庆想要看看，许四海这才答应下来。 正文 三百九十五 手艺出名 二 过了清明，邵起年来了。 他是为许四海送切玉石翡翠的切割机来的，切割机一共大小三台，大型中型的放在赵斌的家化厂专门的一个小仓库。 小型圆盘切割机类似一台缝纫机，还有琢玉用的一整套电磨头，这些小玩意放在家里就行。 此外邵起年还给许四海带来了两本专门介绍钻石切割方面的书，可以让他先学起来。 想要搞钻石切割这种精细活，又和琢玉毫不相关，他必须要从头学起来，而且还有谨慎从事。 他想好了，等到下个月去欧洲时，定要找个这方面的老法师还好咨询下，最好是去钻石公司现场见识下。 邵起年是第一次来许家，香江人都是住惯了眼屎大的小房子，他看到许四海家三进大宅子，顿时惊愕的不行。 还戏称许家吃饭的厨房，足可以抵上他家全部居住面积。 在许四海的书房，邵起年看到这间屋子的博古架上摆放的玉器瓷器，还有墙上张挂有古色古香的字画，他很惊讶于许四海的高雅。 说是进来后被这间屋子的文化氛围，给压迫的都不敢说话言语，生怕一张嘴说错了会惹人笑话。 许四海听了微微一笑，“都是自己人，有啥说啥。” “那我想看看这间屋子的玉器！” “可以，随便看！” 邵起年首先走到窗口的琴桌边，盯着一件黑乎乎的四层四方节盒看。这件东西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但就是不知道这是啥材质的。 这件仿漆器的节盒外形规整，合在一起几乎文丝不漏，只有看到四层不同的花纹，才知道这是叠在一起的四层盒子。 这套节盒整体肃穆，器宇轩昂，颇有汉唐大气简朴之风。 现在邵起年看清楚了，他又哑然失笑，居然是青砖做的，外壳油光光的不过是上了点桐油。 “许先生，这是您一开始的习作吧？” 许四海也坦承一开始那里舍得用玉石，都是用城墙砖来做练习，后来还练了好长时间的玛瑙，这才有机会上手和田玉。 “好手艺！” 就连邵起年这样的内行高手，也不得不承认许四海是琢玉的高手。 在博古架上，邵起年又看到几件上好的和田玉器。 一件旧气十足，看上去很相似古董和田碧玉的柳条纹盖盒很吸引邵起年的注意！ 这个盒子的外形就想北方民间用柳条编织的巴斗，每一根都呈现波浪形一上一下的。这种满身工艺的活很费时间，而且还要非常耐心，一根“柳条”雕错了，整件器物也就废了！ 再看底部的圈足内，还有“康熙年制”四字阳文楷书款，这字刻的都有书法家的味道。 邵起年又问这是件古董，怎么不放进保险箱？ “什么古董，就是我做的！” “啊？” 邵起年再次仔细的看了下这个盒子，上头没有一点点现代电磨头打造的痕迹，这怎么可能？ 看到邵起年这种内行都看走了眼，许四海心里很满足。 他笑眯眯的说这是他琢玉的师傅对他的考试，必须要用古代琢玉的水车做出来的，全程不得使用任何现代工具。“花了我足足小半年时间！” 邵起年笑道这件碧玉盒子要是上拍，就是最精通的内行也看不来这是新仿的。 “过奖了！来来坐下喝茶。” 喝茶，许四海在问起邵起年在畹町公盘后，周阳那边的情况。 一说起周阳，邵起年忽然笑了，他说周阳在这次公盘上彻底走了霉运。据说一块打灯是紫罗兰的原石，切开后居然只有薄薄的一层皮，里边全是砖头料。 还有一块一切两半的巨大原石，也被他花了巨资买下，结果里边全都是脏，两块花了大价钱的原石都垮了，气的周阳差点吐血。 几块小料子也不怎么样，现在周小福珠宝已经没心思在搞价格战，因为他们自己就快断货了！ “叮铃铃”电话来了。 是赵武通知许四海，家化厂那边的大型切石机已经安装就位，想要切一块试试机器行不行。 许四海答应明天就拉一块畹町的原石过去切两刀。 听说有切石，而且还是许四海自己的原石，邵起年又走不动路了，他苦苦哀求许四海想要跟过去看看。 哪知道这一看，还引来好些麻烦事。 晚上，许四海还把邵起年送到即将开业的玫瑰酒店，这样邵起年就成了酒店第一个入住的顾客。 五一这天，将是玫瑰酒店正式开业的日子。 尽管酒店很豪华，可邵起年对此毫无兴趣，他进入房间直接就给少老板邹一帆打电话。 告诉他许四海家里有好多顶级玉器，好些还是按照仿古工艺制作的，不管是材质还是式样，都是一等一的货色。 而且许家还有好几件金器，这些金器都是用已经失传的累丝工艺制成，是过去只有皇家才能享用的顶级制品。 邵起年建议邹一帆赶紧过来一趟，以他的面子买走许四海房间里的顶级工艺品，摆在自己家店里再请电视台来拍摄宣传下，一定会一起轰动的！ “老板，巨额利润将会滚滚而来！” 还有，许四海明天就要切自己的原石，邵起年预感一定会出好东西的！ 邵起年还说万一许四海明天切石开出好东西，他的面子薄开口购买一定会被拒绝，而邹一帆开口就两样了。 “老板，在周小福公司已经打不动价格战的情况下，我们邹记为的哈就不能反击下？” 邹一帆一听有道理啊，周小福公司一直欺压自己，现在难得有个反击的机会，自己干嘛不反击一刀？ 想到这着，邹一帆一把推开怀里千娇百媚的小嫩模，马上给航空公司挂电话，预定明天第一班飞京城的航班！ 越早越好，位置差点没关系，反正飞行不过个把小时。 挂了电话，邹一帆心情大好，雄心万丈，他把小嫩模翻来覆去的好好蹂躏了一番，以至于小嫩模都发出了惨叫。 这让邹一帆很有成就感！ 至于过去恩爱的蜜里调油，出门就是十指相扣，分都分不开的匡美芸，他早就忘记了。还称匡美芸是他普通朋友，受过她的欺骗，现在很痛恨她！ 正文 三百九十六 手艺出名 三 第二天，昌平家化厂切石小工坊。 今天为了看切石，金玉良等三老还把潘家园的小铺子给关了休息一天，王世襄到了自然少不了马嘟嘟，他谎称要去找王蒴谈文学偷偷溜过来的。 许四海用小吊车把一块标有120公斤的大块原石固定在切石机上，随即开动机器。 其实这块原石的内部许四海一清二楚，但想要将原石头切片，他必须要一点点的来。第一刀先要切下半尺左右的突出小头。 切石机在“滋滋”作响，大家都轻松的抱着手在扯闲篇，唯有邵起年内心颇为不安，他生怕邹一帆今天有事来不了。 切个小头时间很快，一刻钟左右就到头了。 许四海掀开防护罩，邵起年很麻溜的上来帮忙，许四海拿起子撬，邵起年则用手拖住即将掉落的原石，他的眼睛一直就盯着即将出现的切面。 “啪”的一声轻响，邵起年感觉手上一沉，他的眼睛马上就去看切面。 邵起年随即惊叫：“哇，大涨啊！” 断面出现一块手掌心大的浓绿，色正且浓，还微微的有些油光。 此事大家听到邵起年的惊呼，也走进查看，看到那一片浓艳的翠绿，大家都说好！ 马嘟嘟脱口而发“我草，怎么这么好看！” 内行的金玉良更笑称这是翡翠界的顶级货，几十年来这是他第三次看到这么好的绿，前一是许四海的帝王绿双色印章料，第二次就是这次，太难得了！ 老头还捧起切下的小块看了又看，说看到这么好的料子，他又手痒了，要许四海将这块让他做个弥勒雕件。 邵起年还主动用清水冲洗下切面，这下他看清楚了，是仅次于帝王绿级别的正阳绿！ 这么大一块邵起年看了真心流口水。 在他这么多年的赌石生涯，还从来没赌到过这么好的翡翠，这么辣的颜色。这种料子做成的手镯，至少五十万港币一支。 做手镯剩下的料子还能做成珠链，十万港币还是有的。 邵起年还在想，这么大一块料子你能出多少手镯，有能出多少珠链，这笔钱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 “少老板，您赶紧来啊，晚了许四海把切片收起来，再想买就难了！” 此时邹一帆刚刚上飞机，他心里也很急，恨不得飞机马上就起飞。 而在切石工坊，原石被一片一片的切下，切片上的浓绿也越来越大，大家都为许四海而感到高兴。 马嘟嘟还闲的没事，问许四海这块原石多少钱买的？ “便宜，才25万美金！” 马嘟嘟听了直咋舌，25万，还是美金，合软妹币已经一百万了，居然还说便宜？ 有钱人的世界，真不是他一个穷编辑所能想象的。 而邵起年听了却大呼便宜，还说这和捡来没啥两样，还大夸特夸许四海好运气。 到了午饭时，原石才切了一半，最大的一块刚刚被切下。 邵起年还估计了下，光是这一片就能做出约八个手镯，每个五十万港币那就是400万，外加手镯心的零零碎碎，还能卖出300万左右。 也就是说，光是这最大的一片，许四海就能赚700万干港币，换算成美元的话为140万。 你们说说看，许四海在这块原石上要转多少，这和捡来的有啥区别？ 原石还在继续切，许四海还找人送来饭菜简单对付下。 邵起年心里又在暗暗祈祷，希望他的小老板能赶紧过来，只要能把刚才最大的一片买回去，邹记就飞起来了！ 要是还能把许四海家里的那几件仿古工艺品一起买回去，邹记一定能爆红！ 就在大家准备把又一片切片卸下，许老三带着邹一帆进来了。 许四海一看到邹一帆，在狠狠的瞪了眼邵起年，他冷冷的哼了一下。 当大家还一头雾水时，邵起年走到许四海面前，低头说：“对不起，是我通知的邹老板。” 哦，这下大家就都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香江来的邵起年；把这边切石的消息透露给了他的老板。 而许四海则是很不愿意被他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很生气！ 也是，好东西谁愿意与人分享？ 邹一帆看到现场气氛不对，那马上堆起笑容冲许四海喊话：“怎么，不欢迎我？” “时候不对，有人通风报信我更不喜欢！” 邹一帆老练的说晚上他请客赔罪，这边有一个算一个都去！ 随即他的眼神就开始四下里搜寻，随后大笑这朝切好的原石片走过去，“哇，这么好的料子我喜欢，我太喜欢了！” 邹一帆一片片的验看所有的片材，眼中全是喜欢，他还说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好料子，要许四海把这块原石切下的料子全都卖给他！ 许四海：“恐怕你拿不动吧？” 邹一帆这才想起，院原石已经切成明了，而且是这么好的料子，一片就要价值不菲，整块他还真的买不起。 不过这没关系，不是还能贷款吗。 香港老板都买不起这块石头？ 这让马嘟嘟心里大为吃惊，他心里还在琢磨，这块石头买来是25万美金，难道还能卖出天价不成？ 许四海并没接邹一帆的话茬，而是大大的把邵起年夸奖了一番，说他是邹记的大忠臣，要邹一帆再加他的工资。 邹一帆说可以啊，只要许四海愿意把这快原石卖给他，就是给邵起年加一万块都行！ “谢谢你许生！”邵起年心里非常感动。 原石还在切，现在最大的地方已经切去，所以越切越小，速度原来越快。 邹一帆还想和碎嘴的婆娘，在许四海耳边不停的的叨叨，翻来复去就是那几句话，我们是兄弟，邹记现在很困难，希望许四海把这块原石切下来的片子全都卖给他。 许四海则以切石机噪音太大，他听不见为由一句也不回答。 等到原石去全部成了片子，邹一帆还吵着要去许四海家里坐坐，说是要和他好好谈谈。还邀请大伙晚上一起去饭店，弥补他突如其来的过失。 小轿车上，噪音算是没了。 邹一帆又开始唠叨，说这块原石的料子极好，是邹记目前最需要的，刚好可以打周小福一个措手不及，还请许四还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多多帮忙。 许四海就一句话，东西太好，他舍不得卖。 正文 三百九十七 手艺出名 四 小车到达临水胡同，邹一帆还主动帮忙，帮着把切好的原石片子抬回到家里。事情结束，邹一帆还要到许四海的书房去坐坐。 已经有了警惕性的许四海死活不愿意，他还是希望邹一帆去西厢房，但邹一帆让邵起年带路，自己去了书房。 刚进去，许四海就听到邹一帆夸张的惊叫，“哇，这里全是好东西啊！” 和田碧玉的柳斗纹盖盒，黄玉的卧羊，白玉的谷纹壁，条纹玛瑙的三层节盒，累丝的圆形小盖罐，嵌玉的三段式金如意，累死嵌宝二龙戏珠的笔筒，全都被邹一帆拿了放在书桌上！ “这些我都想要！” 邵起年：“还有个帝王绿双色印章料！” “对对，把这件也拿出来给我看看。” 许四海听了只能苦笑，邹一帆还叫没超冲昏头脑，知道帝王绿双色印章料他是绝不会出手的！ “老哥你要有自知，一块120公斤的正阳绿你都买不起，在加上这些你更拿不动！” 邵起年也在帮腔，他苦苦哀求许四海能网开一面，帮邹记一把，他们要打翻身仗！ 帝王绿双色印章料拿出来了，还被放在一个紫檀木的座子上，邹一帆看了满眼都是喜欢，连说这块印章的颜色太好看了，尤其是这一抹红色的位置，简直恰到好处！ 这会柳雨下班回来了，邹一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赶紧求柳雨帮忙，把刚才切石的事情说了，希望柳雨帮自己说说话，让许四海同意自己带走原石和眼前的这几样东西。 “这怎么可能，这是他的命根子！”柳雨也是照实说话，差点没把邹一帆给郁闷死！ 最后还是邵起年说了“姑奶奶，您一句话就能决定我们邹记的生死，还请您说两句好话吧！” 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柳雨不禁朝许四海看过去。 邹一帆还挡在许四海身前，不让许给女友打眼色。 柳雨这下也没法子了，她只能含含糊糊的说都是自家兄弟，那就帮一把吧。“不过这边的雕件你就别想了，我已经看的习惯了，不想失去他们。” 这就对了，果然就是天生的一对，话全对许四海的心意，他真想抱着柳雨亲上两口！ 邹一帆也是如释重负，他的目标也只不过是正阳绿的原石。 最后大家一起去西厢房看原石切片，柳雨看到这么好看的颜色她也后悔了，只答应卖给邹一帆一块。 而且是仅次于最大的第二大切片，这块浓绿面积够大，足可以出10个手镯外加若干珠串，售价为80万美金，这还是友情价。 要是换成其他人来，连谈的资格都没有，早就被许四海撵出去了。 而邹一帆把这片拿回家，可以卖出至少800万港币，换算成美金就是160万，他还能赚个对本对利。所以说是友情价。 另外许四海书房里的金玉陈设，也被邹一帆借走，倒时正阳绿手镯珠串和许四海自制的金玉摆件一起摆出来展示，绝对可以吸引人气！ 既然答应出借，许四海还把帝王绿双色印章料也借出去，他还裁了一小块和印章料一样大的小纸片，上书“玉帝命你升官发财！”八个字的楷书。 要他贴在一块上点档次的小木板上，就放在印章料的边上，让大家看了都心里满意。 就这张不起眼的小纸片，后来给许四海闹出麻烦！ 一顿热热闹闹的好饭结束，马嘟嘟得知许四海的翡翠片子，一片竟然卖出80万美金，他吓的居然一哆嗦。 心说这许老四赚钱也太轻松了，我怎么没这福气？ 在回家的车上，开车的柳雨还感慨道，她每天给学生上课，吃粉笔灰不说嗓子都快喊哑了，一月才区区52块钱，80万美金猴年马月才能挣到。 许四海听了颇为得意，“你只要拥有了我，多少个80万美金也能赚到！” 到家后许四海打开电视喝茶醒酒，柳雨一个劲的喊热，还开始脱衣服，还要许四海也要脱。脱着脱着，俩人就脱了个精光，还来了场妖精打架。 罗汉榻上打了不够，还转移到床上去打。 柳雨也是颇为皮实，扛得住揍，最后居然让练过拳的许四海三振出局。 中午邹一帆和邵起年就已经落地香江，那边邹记的卡车已经到位，马上就把所有东西都运走。 到达工厂，全体玉雕师看到这块正阳绿的料子都惊呼绝品，说这下邹记可以扬眉吐气了，还夸许四海眼力太好了，这种稀世珍品也能赌到。 等他们再看到许四海那块帝王绿双色印章料，玉雕师傅们已经惊讶的无话可说。 邹一帆：“大家辛苦下，争取两天就把这块料子做好，这次我一定要打个翻身仗！” 其实做手镯花不了多少时间，最费时的还是在排料上。 也就是一张片子上，能排列出几个镯子，哪里能吃到很多的绿色。而现在这快满绿的料子就没这必要了，师傅们只需排列下看看能做出几个手镯就行。 做手镯速度更快，切下后只需三四个小时就能把一支手镯做出来。在做手镯的同时，还有人在车珠子，整个邹记都开始忙碌起来。 第二天邹一帆又请来电视台的记者，再把林天佑的老爸请来做讲解，介绍累丝是怎么回事，工艺又是如何的复杂，珍稀到只有宫廷才能使用。 还有许四海做的各色玉器陈设，林百顺也不吝溢美之词来做解释。 尤其是许四海的那块帝王绿双色印章料子，颜色之美，色彩子艳，精妙绝伦的构思，都给记者们留下深刻的影响。 还有那句印章上刻的文字，“玉帝命你升官发财！” 这句话简直太吉祥了，简直说到所有香江人的心坎里。在香江这种高度发达的拜金社会，谁不想升官发财？ 这条消息当天晚上就在TVB播放，引起巨大的轰动。 所有香江人都惊奇于许四海这个大音乐人，怎么会和古代工艺搅合到一起的，还做的那么好，简直是奇了怪了！ 大家都想去亲眼看看，看看许四海的手艺。 最后才是邹记自制的正阳绿手镯，珠串，以及小挂件。 这浓辣的颜色，立即就吸引了的所有爱美的女性，她们想去看看邹记新到的正阳绿手镯，看能否挑一支回来。 正文 三百九十八 手艺出名 五 消息发布的第二天早晨，尖沙咀邹记旗舰店的值守保安看到店门口一下子就来了几十个人，他们吓坏了，生怕是来抢劫的，赶紧拿着棍棒冲到店门口去守护。 等问过了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后知后觉的小报记者们，他们是在做采访的，想要趁着人少先行采访报到。 这件事保安自然做不了主，一层层上报到少东主邹一帆那边，邹听了一骨碌从才床上翻起来，大叫“嘢！” 宣传到位了，这就有大量记者们来采访，距离滚滚客流还会远吗？ 邹一帆下令加强保卫，先放记者们进来，随后再把大门给关上。 记者们进来了，他们首选就是帝王绿双色印章料，尤其是看好许四海写的：“玉帝命你升官发财”这句，一个个都笑开了花。 直说这句话很亲切，很喜人，一定会受到香江市民的欢迎。 随后有对这个摆件记录下，那个雕件记录下。还有摄影记者这边拍一张，换个角度再拍一张。 还有记者给保安提意见，说是需要昨天晚上电视上那个讲解的老先生，不然他们没法写。 于是，林百顺又被从家里拉过来，他亲自对每一件藏品做详细的解释。 比方说这个和田碧玉的柳斗纹盖盒，他好在满工，且危险性很大，一处雕错了整个就报废了，而且他还说这是许四海用几千年前，天朝最古老的工艺制作出来的。 费事，费工，费料，做一个很不容易。 在比如那块帝王绿双色印章料，为啥没有古代大印通常具有的龙虎蛇印纽，因为这块帝王绿太稀少了，在雕刻就和下边的那一抹红不成比例。 还有田黄料子（昌化田黄）摆件，为啥也薄薄的只是浅浅的雕刻，还是因为田黄太过稀少，舍不得雕刻的很深。 还有人好奇林百顺怎么这么精通？ 老先生笑了，他说许四海的师傅和他是嫡亲的表兄弟，所以他能读懂许四海的作品。 这下记者们更加来劲了，还追问有关许四海的事情。 当他们还得知许四海居然还是个画家，每张画能卖出五千美金，记者们如获至宝，追问林百顺家里有没有许四海的作品，他们想要拍张照片。 “有，可惜在我家里。” 记者们说这没关系，他们有车，带上林百顺直接开过去就行了，花不了多少时间！ 林百顺家里真的有许四海的好几副精品，有线描的药师佛，重彩的牡丹花，还有青绿山水，每一幅都被记者们拍了照片。 等记者们再返回到尖沙咀邹记旗舰店，门前已经大排长龙，无数大妈都想要进去看看顶级珠宝。 看到这么多旺的人气，邹一帆开心极了，这么多人进入店里，多少都对买些首饰，这不就赚了吗！ 他看到tvb的记者还在拍摄人流，还要店员给他们送几杯咖啡过去。 人流看到邹记从许四海处借来的展品，都对柳条纹盖盒惊叹不已，连说这要多费工夫，做起来太难了！ 再看到摆在紫檀木竹节纹座子上的帝王绿双色印章料，市民有对这块料子鲜艳浓辣的绿色惊叹不已，同时那一抹火焰般的红色也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 大家都说着这块印章真的好看。 还有人惊呼这边还有印章上刻的字，上头写了：“玉帝令你升官发财！” 哈哈，这句好口彩，好吉祥！ 后来所有人进店，都要看一看这方印章，看一看这段铭文，人人都感觉自己出门就要鸿运当头，上班马上就要升官发财！ 晚上，这条讯息又被tvb播出，电视观众们看到这么多人进入邹记，他们也心动了，觉得现在就去也来得及，约上三五好友也去去逛一逛。 快下班时，邹一帆忽然接到霍大少的电话，说是他老豆晚上带着全家来逛逛。这是豪富要来捧场，邹一帆哪里会不同意。 邹一帆还想到，今天霍家带了个好头，说不定其他豪富也会在下班后带着全家来逛逛，这才是大生意啊！ 晚上十点，附近的商铺基本都打烊了，此时邹记银楼的大门前停下三辆轿车，邹一帆赶紧到大门口去迎接。“霍生，好久不见。” 随即霍家一大家子被迎入店内，柜台内所有营业员齐齐朝霍老鞠躬，口称欢迎。 霍大少还要邹一帆给他的家人做介绍，邹一帆自然满口答应。 一件件展品，邹一帆说的头头是道，也让霍家人听得津津有味。 霍老看着柳斗纹盖盒，他还夸许四海这个小伙子能赚钱，还能琢玉，还画的一手好画，多才多艺啊。 随即又霍大少没来由的成了被批评的对象。。。。。。 待看到哪一方帝王绿双色印章料，就连见多识广的霍老也说颜色真好看，那句铭文更加喜人！ 这一晚霍家一下子就买了三支正阳绿的手镯，外加两根钻石项链，消费两百万港币。 此后每天晚上都会有香江的豪富预约上门观赏购物，令邹记销售额猛增，邹一帆也是乐不可支。 而在林百顺家里，又有画廊的老板上门，请他代为联系许四海，他要收购许四海的画，林百顺乐见其成，当即电话了许四海。 那头居然很不愿意，说是已经有了日本画廊专门收他的画，再多他也没时间。 画廊老板急得要死，连忙说就是一副他也要，还请许四海帮帮忙，这也是在为许四海扬名。 这么着，许四海才勉强答应，愿意专门给他画两幅邮寄过来。 画廊老板大喜，这下他的画廊也出名了！ 等许四海的画到达香江，他也要学邹记做足广告，让整个香江的人都知道他这里有许四海的大作！ 京城，临水胡同，柳雨听了电话后再次抱怨这个世道不公，她这个正牌的数学系大学生，每天吃粉笔灰教育孩子，每月收入居然还不及一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在家涂涂抹抹画两笔就是五千美金，买块破石头切下一片还能卖出80万美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四海端坐在书桌后边磨墨，笑称时下搞导弹的不如买茶叶蛋的，一切都要以经济为中心。“嗯，等你退休了，老师才会值钱！” 正文 三百九十九 手艺出名 六 刚刚太平几天，许四海还带着女友去看了即将开业的；东直门外的玫瑰酒店。 还在该店大床房试着住了一晚上，感觉挺好的，柳雨这天洗了七次澡，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爱干净。 而且柳雨越洗精神越好；眼神还变得就晶晶亮，而许四海则越洗也觉得小腹空虚，最后腿都软了。 柳雨兴致勃勃：“下礼拜咱们再来！” “看情况吧！”许四海已经累的头晕眼花。“粮库已经空了！” “一个礼拜还填不满吗？” “夏粮要到六月才收！” 好日子没过几天，日本人小野江飞又来了，他来自然又是为了唱片的事。 自从今年得知有白左否定自己的《最后一个莫西干人》，许四海就对格莱美是去了兴趣，连带写歌也提不起精神。 不过小野还是一个劲的为许四海打气，说是可以避开这一类别的曲子，改换成其他的不行吗？ “许君是个很厉害的人，应该已经有了预备！” 柳雨更是说既然那些个白皮猪不希望你站在舞台上，那许四海就更要写出好歌去格莱美登台，气死那些种族主义者！ “柳小姐说的大大滴好，我的非常钦佩！”小野还继续诱惑：“一张唱片每年的稿费少说也要四五千万，难道您不喜欢吗？” 说到唱片的稿酬专利，许四海真心喜欢。 他这两张唱片一出，专管这方面收钱的淡路律师那边的小金库里，已经有将近两个亿美金的收入，不可谓不丰厚。 许四海：“算了，看在钱的份上，那就再写一张！” “谢谢！”小日本又是九十度的鞠躬。 这次许四海是真的憋足了劲，真心想要再写一张能得到格莱美最佳唱片奖的好唱片。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许四海都在写曲子，这张唱片的主打曲就是后世著名的神秘主义曲子Sadeness。 这首曲子在后世也是一首神曲，在欧美各个国家霸榜多个星期，总之这首曲子非常好听，也颇具神秘感。 在满是迪科舞曲的当下，很有点耳目一新的味道。 另一首主打曲更是神曲中的神曲，那就是《胜利！》 其他许四海还拼凑了些后市其他小红的曲子。 这次求曲子让小野江飞很满意，他是颠颠的笑着走的。 许四海还要他带给就杰克逊两幅自己的画以拉拢关系，一副是线描的圣母；另一幅则是工笔重彩的兰竹图。 小野次连家都没回，直接飞洛杉矶，在唱片公司很快就把两首主打曲给彻底演绎出来，唱片公司的工作人员听了都说这两首曲子极好！ 有这两首主打曲，唱片一定会大卖的，而且这两首曲子还会长期霸榜！ 等曲子排练的差不对了，小野江飞这才电话杰克逊到唱片公司来，天朝许又写新曲子啦，你赶紧来听听，大家都说很好听的。 另外天朝许还给你带了礼物，请你来取回去。 有好曲子还有礼物，杰克逊欣然前往，有专门跟踪他的狗仔还问杰克新急匆匆的到哪去啊，是不是去约会那个美女？ “没有，天朝许又写了一张好唱片，索尼音乐要我去试听，另外天朝许还给我送我礼物，我要去取回来。” 跟踪杰克逊的狗仔也是精通点音乐的，他们听了觉得这又是一条好新闻，遂紧跟着杰克逊的豪车去了索尼音乐。 这帮人在索尼的大门口自然会被拦下，唯有杰克逊可以入内。 等到杰克逊听了音乐，拿了礼物出来，他又被狗仔们拦住了，大家都问他天朝许的曲子怎么样？ 杰克逊也是很难得的配合狗仔，在索尼音乐的大门口接受采访。 他说刚才真的听了天朝许写的两首曲子，简直太棒了，无与伦比的棒，他感觉明年格莱美最佳唱片又会奖励给索尼音乐！ 有狗仔还请杰克逊给详细介绍下，他们都很好奇。 “一首曲子是辉煌的胜利，另一首更棒，是满满的神秘主义，我个人感觉还能当成走秀的音乐。” 光是说就已经够吸引人的，狗仔们还问天朝许送你啥礼物，能否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可以！” 杰克逊的保镖马上就从车厢里把两幅卷轴拿出来，他还当场打开一副，狗仔们看到画的是一副线描的圣母像。 画中的圣母衣袋飘飘，犹如有一股小风吹过她的身体，把衣袋都给吹得微微飘起。圣母面容清秀，眼中更是满满的慈悲，好像就在看着观画之人。 那眼神直指心灵，让坏人心生无地自容的愧疚，让好人感到温暖的关怀。 “好画，太震撼了！” 狗仔们噼里啪啦的一阵猛拍，“还有一副呐，一定也是很棒的！” 杰克逊笑称当然！ 另一幅也被打开，这是一幅正经的天朝画，画上为一株碧绿的竹子，下方为一株绽放的兰花，画工精细规整，色彩艳丽，画上竹叶纤细，兰叶摇曳，整个有些似动未动之感。 “好看吧？”杰克逊还笑问狗仔，“我要把这两幅画挂在我家的客厅让所有到我家的客人都能欣赏到天朝许的大手笔！” 这篇报道当晚就在各大电视台的新闻中播放，大家对天朝许的新曲子尚没多少感觉，但对许四海的两幅画看后感觉颇深。 笃信天主耶稣的，觉得许四海的圣母像画得好，懂点艺术的觉得许四海的兰竹图画得好。 还有开画廊的马上嗅到赚钱的味道，到处托人打听如何才能联系到天朝许，他们要给他代销！ 在纽约的长岛大别墅，哈里看到这则新闻，也对许四海的绘画功底钦佩不已，直说天朝就是谦虚，这么好的绘画手艺居然还藏着掖着，真的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要是美国人，早就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随即他拨通了许四海的电话，，劈头盖脸就说许四海不够朋友，送给杰克逊绘画，为啥不送给自己。 “我也想要这两幅画，价钱随便你开！” 在纽约的一栋小楼，程逸飞也看到了这篇新闻，他还笑称许四海这家伙还说要给自己扬名，没想到不经意间他倒是先出名了。 这样也好，有他推荐自己出名更加快！ 而在华盛顿的天朝大使馆，柏建设和他女友也在看新闻，等播放到狗仔采访杰克逊，说道许四海新写的两首好曲子。 柏建设还和女友说，杰克逊说的就是我兄弟，前年的《回家，于兰同在》就是他写的，还得了格莱美最佳唱片奖。 去年的《最后一个莫西干人》也是他写的，看来这小子明过年还想得格莱美。 等到电视上播放许四海的两幅画，柏建设再说这小子的手艺看涨啊，画的还真不赖。 他女友也惊叹不已，说这么厉害的人，今年回家一定要拜访下。 柏建设：“那还不容易，就隔壁的事！” 没两天大使也知道了这件事，还要柏建设给许四海挂电话，要他在画几幅精品力作邮寄过来，他要当成礼物送给国际友人。 猛然间接到这么多文债，一时间许四海还被逼的苦不堪言，他只能天天在家挥毫泼墨。 柳雨还不停的催促：“赶紧滴好好画，晚上给你奖励！” “粮库还没装满！” “没关系，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啊。。。。。。？ 正文 四百章 打官司 四月下旬，昌平法院忽然给许四海来了一封信，通知他三天后法院开庭审理许苗苗和高秉魁的离婚案。 许四海看了颇为振奋，他还是觉得这对夫妻已经分局两年以上了，法院绝对会判离婚的！ 打电话和老三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三天后的早晨，许四海独自一个开车去昌平法院，现在才1985年路上一点都不堵，他很快就到了。 又过了一小会，许四海还看到高秉魁板着脸过来了，这家伙咋一看到许四海，触电似的跳开好远，随后高秉魁的老娘也来了。 这老娘们一看到许四海就破口大骂，骂老许家没凉心，良心被狗吃了！ 还说许家人太爱显摆，刚刚阔气点就嫌贫爱富居然还要换男人，还把她的宝贝孙女给拐跑了。 老娘们哭着喊着要许四海把她的亲孙女还回来。 拿上就要离婚了，还理她干啥，许四海只冷冷的盯着高秉魁的老娘看，嘴里一句话都没说。 他娘滴这老高家光知道说自己的委屈，你们家打堂姐大的腿都折了怎么不说？ 又一会，法院开庭了，两家人分坐两边。 法官先是问了许四海的代理情况，随后在开始正式审理离婚案。 “我们不离，坚决不离！”高秉魁的老娘直接就跳了起来。 这老娘们哭天抹泪的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还说许家老三老四兄弟俩都是大老板，老二还是当兵的，男人是正团长，说许家是仗势欺人！ “他老许家就是现代陈世美，他们欺负我们高家老实，法官您可要秉公断案呐！啊啊啊。。。。。。。” 哭着哭着，这老娘们还当着法官的面，大骂许苗苗就是个破鞋，一天到晚野在外边都不知道回家。 这是侮辱自己的堂姐！ 许四海气得要命！ 但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知道这里是法院，不是动武的地方。他请求法官把这泼妇撵出去，不然今天这场案子就没法审理。 法官居然只是口头警告，要高秉魁老娘不得在骂人，不然就会被赶出去！ 这下，这个，老娘们算是安静了些。 法官问许四海为啥要提出离婚？ 许四海说他们夫妻本就是包办婚姻，那里来的感情，再加上男方还是个酒鬼，一喝酒就要打老婆。 最严重一次还把老婆的腿都打断了，居然还没人带她去看医生，指使女方彻底寒了心，再也不想继续婚姻。 “法官同志，这些我都是有证据的！” 说完许四海还把前几年派出所的调解书给法官看了。 “没有，这都是胡说，我们家二子已经改好了，法官同志您您可不能判我们离婚呐！”高秉魁老娘又开始哭天抹泪。 审判台上，正副法官在窃窃私语，一会朝许四海这边看看，一会又朝高秉魁这边瞅瞅，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高秉魁忽然站起来说他坚决不想离婚，反正自己名声臭也没人要了，大家就这儿耗着吧！ “法官同志，你要是今儿判我离婚，我就喝农药死在你们这边。” 说完高秉魁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品在法官面前晃了晃。 许四海看冷冷一笑：“你在吓唬谁啊，有胆你就一口闷！” 此时的许四海真心希望高秉魁能一口闷，喝下去就能一了百了，他老许家也彻底解放了！ 大不了自己花点钱，雇人把高秉魁的丧事给办，那又能花几个钱？ 许四海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这么说的，而法官却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那就是这个高秉魁决不能在法庭上喝农药，不然他们要兜着走！ 俩法官一左一右从谈判台上下来，分别拉住高秉魁的手，其中一个还把药瓶子夺下藏口袋里。“同志您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许四海则说高秉魁就是在吓唬人，上次他已经来过这一回了，现在再来已经失灵了，“法官同志，你们可别被他的无赖招式给吓住！” 两位法官从新上台，又头碰头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忽然说“夫妻关系尚未破裂，还有挽救的机会，故法庭不同意离婚！” “青天大老爷啊！”高秉魁的老妈高兴的眉开眼笑。 高秉魁更是得意洋洋的冲着许四海在笑，好像是再说你想离婚，没门！ 这下许四海真生气了，他冲着台上的法官质问，这是断的什么案子，分明就是害怕担责任在和细泥，“你们这是葫芦僧判断葫芦案！” 两位法官被许四海说的脸都红了，不过他们还是坚持男方坚持不肯离婚，他们也没办法。 “请问我的代理人怎么办，她也要幸福，也要过安生日子，你们这还在害人！” 说完许四海还要去找法院的领导，要去反映情况。 法院的庭长态度和善的接待了许四海，还亲自给他倒茶，很耐心的听了许四海的陈述。 最后庭长说离婚需要双方都同意，这才说明夫妻关系彻底破裂，而现在男方对婚姻还是报以希望的，他们法庭也是本着救活一家是一家，还是真心希望这对夫妻能和好如初。 “我姐对这家早就死了心了，怎么可能和好如初，你这不是在说风凉话吗。” 无论这么说，庭长依然是很耐心的给许四海做着解释，就是不同意许四海说的离婚！ 气的许四海真心想要拍桌子大骂一场！ 回到酸枣峪的家里，许四海的爹妈听了这个噩耗顿时就傻了！ 邵小梅：“怎么还不行，哪里还能和好的可能？” 许文华更是骂法院都是些胆小怕事的，看到有人闹就不敢主持正义。 “就是这么回事！”许四海今天也气得不轻。 下山后许四海心里的气依旧难消，他还把奥迪车一直开到高各庄，站在高秉魁家的大门前喊话。 从今往后谁要是敢收留高家的人干活赚钱，那就是存心要和他许老四作对，会遭到他老许家的报复滴！ 不管花多少钱，不管他是谁，都要把这家的买卖给搅黄了！ 许四海把小车在附近十里八乡都走了一遍，还把刚才的话也反反复复的说了，大家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离婚离不成，那就穷死你们！ 这还不算，高秉魁还在某个晚上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断了退，被死狗一样扔到家门口。 这事老营乡的人各个心里明白着呢，公社派出所也知道这件事，问提就是谁也没抓住证据，不好下手哇。 还有许家老三老四左一家厂子，右一家厂子的，谁敢凭白去惹他们，又不是自己家的人被打断了腿。 许四海还把这件事的经过电话告诉他堂姐，许苗苗说既然高秉魁不想离婚那就不离，想离也离不掉。 “反正也打过了；出气了，从今往后各过各的日子，谁碍不到谁。” 正文 四百零一 酒店开业 千呼万唤，五一到了，京城东直门外玫瑰酒店即将开业！ 自从五一之前几天，京城的天气就一直很好，许四海在五一早上还是雷打不动的去了潘家园鬼市，收了些东西才回家。 柳雨看到这么重要的日子，许四海居然还有心思去收破烂，还抱着坛坛罐罐慢悠悠的回家，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到是快点呀，这么重要的场合迟到了不好看！” 许四海对此倒是看得很开，他觉得自己就应该是个退居幕后的人物，在现场混在人堆里看看情况就行，没必要搞得那正规。 他笑称着急的听该是酒店的总经理安德森，他们俩就是去看看现场，在混一顿好饭这就完了，没必要咋咋呼呼的。 “老板娘，以后这种情况会有很多很多，你要学会沉得住气！” 柳雨想想也是，遂返回屋里洗去铅华，褪去珠宝，重新以素面示人！ “哎这就对了嘛！” 看时间差不多，许四海洗了把脸，直接发动小车，柳雨还去隔壁把柏大爷老两口邀请上车，大家一起直奔建国门外。 奥迪小车横穿过宽阔的长安街一路向东，没一会就到了地方。 许四海在酒店大门前把柏大爷老两口放下来，一个手势就机灵的门童走来代为泊车。 这项服务京城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柏大爷对这家酒店的内幕很清楚，许四海还要柏大爷看看这栋大楼行不行。 老爷子他抬头看了下，这是一栋十层大楼，外皮墙还贴了酒红色的大理石，看上去颇为气派。“不过，内部如何？” 许四海还介绍这栋酒店原本设计为400个左右的客房，可在谈判京城市府非要在加上200，这就有了600间客房。 雇用员工近千人，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女军人也不少！ 柏安邦：“特区哪家也一样？” “是的！” 这下柏安帮高兴了，连说和则两利这样不是很好吗！ 一行人走到酒店门口，此处就是举办开业仪式的地方，目前红旗招展，彩旗飘飘。 许四海看了心有所感，还瞄了眼柳雨。心里默念：红旗招展，彩旗飘飘，这才是人生巅峰！ 他们一行来得早，好多嘉宾还没看到呢，他们就自行进入酒店大堂，在沙发上坐下。 许四海还看到一身笔挺西装的彭海涛和安德森正在忙前忙后，俩人也看到了真正的大老板到来，还想过来打个招呼问后下。 许四海朝他们挥挥手，示意还是干活要紧，不必在乎他们。 酒店大堂自然很气派，墙壁是通透的玻璃幕墙，地上是意大利进口的米色大理石地砖，连柱子也被大理石包裹起来。 前台小姐姐各个都是美女，还画了淡妆，在穿上红色制服显得楚楚动人。 前台后的墙上还有许四海画的巨幅山水，更彰显气派不凡！ 柏安邦看后点点头，说这家酒店气派很大，装潢也考究，不比外国的差，这笔钱花的值！ 又一会柏晋冀也带着老婆孩子走进来，这下赵大妈可高兴了，一口一个大孙子的叫着。 随着开业时间的临近，杨司令和科工委的张主任也到了，他们还被彭海涛指引到这边的沙发上坐下。 许四海；柏晋冀这两对小夫妻都起身问好，老将们还笑称今天就是来混一顿好饭吃的，无需多礼。 酒店开业的时间为上午十点。九点五十，京城市经委主任李青峰到了，他还给彭海涛打招呼，说市长临时有急事来不了，他代为致歉云云。 随同而来的还有央妈，京城电视台的记者们，这些人扛着长枪短炮；对着酒店大堂就是一阵猛拍。 李青峰看到沙发上还坐着几位大佬，他自然也是要过来打个招呼的。 十点整，开业仪式如期举行。 在一阵鞭炮过后，李青峰代表是市长讲话，他讲了好长一段，从改开开始一直说到特区建立，再说到京城的对外开放，最后少不得还要说一句：“祝贺京城玫瑰酒店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随后又是老总彭海涛讲话，老总安德森讲话，在剪裁过后，京城建国门外的玫瑰酒店算是正式开业了！ 此时刚刚从机场拉来的第一批游客，也及时进入酒店，恰到好处的衬托出生意兴隆的样子。 正如杨司令所说，开业仪式后还要有一顿不错的好饭，嘉宾们又转移到酒店的中餐厅。 此地安德森已经摆好了文房四宝，杨司令和科工委的张主任，以及柏大爷都被邀请留下墨宝。 这些大佬也笑着写下“财源广进，生意兴隆”之类的吉祥话。 这些都是许四海安排的。写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落款！ 这些墨宝只要被挂出来自然就就会被人看到，上头的落款也会被人看到，这样就能减少很多很多的麻烦。 到了吃饭的时候，连带高阳李成儒也如约而至，老营公社许四海只请了自己的两位师兄家庭，其他都没请。 他这不是小气，而是不想太过招摇！ 看到柏晋冀，许四海几次想要和他提一下自己堂姐的离婚案子，但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是家丑，怎么也说不出口。 吃饭的时候许四海一刻都没停，他不停的和熟人部下打招呼。 替许四海掌管旅游的汪心田来敬酒，他还告诉老板，在港澳新马地区，游长城住酒店的广告吧上个月已经在当地的电视台投放。 刚才来了一批香江游客，下午还有李家坡的两架专机，一共500多人。 汪心田还说现在小日本很富裕，他马上就要在日本的NHK电视台；投放有关京城长城的广告，争取多多的吸引那边的游客。 现在日元升值，小日本上下普遍对出国旅游热情高涨，到京城来爬长城逛故宫，小日本很感兴趣，而且价格还很便宜。 许四海：“很好，继续这样！” 晚上这条新闻一经过播出，建国门外玫瑰酒店登时就出名了！ 这可是外国人开设的酒店，设备豪华，装潢气派，完全就是和轨迹接轨的正规酒店，京城刚刚富起来的款爷请客吃饭，必须要在玫瑰酒店！ 一下子就把酒店带火了！ 正文 四百零二 再去酒店 五月二号的晚上，许四海两口子又去了玫瑰酒店。 今天是前些日子马嘟嘟说的要攒个局，刘小庆想要见识下许四海那把由杰克逊签名的吉他。 在酒店大堂，许四海还遇上好久不见的周渤海，他说等会要到包房里说上两句。 进入包房，许四海一眼就看到现在还很年轻的刘小庆。 刘小庆此时正是大红大紫的时候，她早几年拍过电影《小花》，就已经很红了，又加上她去年还主持过春晚，可以说是红透半边天！ 此时的刘小庆还没拍《芙蓉镇》，没和他的姜姓小男友混在一起，没到处乱搭尚属比较干净的。 柳雨对认识刘小庆这个大明星也很感兴趣，她难得对这样应酬式的饭局感兴趣。 到了酒店大包房，里边居然还有大明星陈小二和老茂，这俩人也是电影明星。 陈小二与他父亲早在79年就和刘小庆一起拍过《瞧这一家子》，成为当红明星。老茂也在82 年拍过《牧马人》，同样是当红明星。 上述两任还在去年的春晚上演了著名的小品《吃面》，得了个满堂彩，滑稽的剧情能让人笑痛肚皮。 还有位幕后的大作家王蒴，也是个很有实力的人。他去年写的《空中小姐》，让世人一扫对空中小姐这一职业的神秘。 马嘟嘟还给大家推介许四海，说他是条潜龙，看古董的实力雄厚，自己是比不上了。“最让人敬佩的是，我兄弟还到国外去收古董！” 这句话在大家听来就很厉害了。 这年头京城的人才刚刚解决吃肉难的问题，真没几个人能经常往国外跑，现在这个许四海还能在国外购买古董，这份实力在国内真心没几个人能达到。 马嘟嘟看到刘小庆陈小二脸上的惊讶，他与有荣焉。 刘小庆也惊讶于许四海的帅气白净，觉得这样的就是去演电影也没问题。 柳雨对今晚上能看到这么多电视上的大明星，也感到很高兴，她还挨个和明星们握手。 人都到齐了，茅台烤鸭随即上桌，大家边吃边谈。 许四海的那张有杰克逊签名的吉他，也在大家的手上轮流鉴赏。看到杰克逊；莱昂纳尔的签名，大家都很稀奇，更多的还是羡慕。 刘小庆还问这把吉他值多少钱？ 马嘟嘟代言道，这把吉他原本的价格为一万多美金，现在又多了杰克逊莱昂纳尔的签名怎么滴也能值个三万五万美金。 陈小二小眼睛一瞪连说厉害。“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还送给你一把好琴？” “对对，老四你给解释下”刘小庆对这件事也很感兴趣。 许四海又不想说写歌的事，他只能谎称自己喜欢弹吉他，在美国时正好他想家了在路边弹吉他。 无巧不巧还被通行的杰克逊和莱昂纳尔刚好路过，大家就坐下来闲聊，最后聊得开心了，他们愿意送自己一把吉他。 王蒴“那就请老四也给我们弹一曲？” “好！” 刘小庆和陈小二他们也夸这个主意好。 为了弥补刚才的谎言，许四海不得不抱起吉他，自弹自唱一首《归航》。 优美的琴声，动听的旋律，外加沙哑的嗓音，博得满堂喝彩。 一向心高气傲的王蒴也不得不承认，许四海很有艺术细胞，是少见的真正懂音乐的人。 看到自己的朋友得到大家的认可，马嘟嘟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他放心的不是啥刘小庆认可许四海，而是许四海能接受刘小庆他们这些演员，这小子眼界可高着呢！ 大家在听马嘟嘟说许四海还能写字画画，对他越发欣赏。 此时周渤海端着酒杯进来了，他一看到大明星刘小庆也在，心里还颇为惊讶。还自我介绍是许四海的朋友，今天就是来和朋友说上两句。 “今天遇上就是有缘，咱们也干一杯！” 碰过酒，周渤海对许四海说，他刚刚从香江返回，许四海在那边搞得金器玉器展已经出大名了，好多富商都想要他做的手艺。 尤其是电视上还播放了许四海送给杰克逊的两幅画，现在香江豪富的追求，很多人都想赶时髦收藏一张许四海的精品画。 “怎么样给我也画两幅，我要送人。” 哇，许四海居然和杰克逊的关系这么好，俩人已经开始互送礼物了。三位明星越发高看许四海。 马嘟嘟还问许四海在香江搞的金器玉器展，还广受欢迎，这又是怎么回事？ “额，这个。。。。。。” 许四海少不得还要把邹一帆借走他家里的藏品，拿去到总店作展览的事说了。 “邹一帆邹总和你认识？”周渤海对这点很惊奇。 许四海笑称他不单和邹记的邹一帆认识，还和霍大少顾生水也很熟。 马嘟嘟还添上一句，邹一帆前段时间还来过咱们京城，花了整整80万美金，买下老四手头一片绝好的翡翠。 “当时我就在现场！” 我草，一出手就是80万美金，也难怪许四海能到海外去收购古董，人家就有这实力！ 周渤海还添油加醋，说大概就是这一片翡翠开出来的手镯，居然要卖出50万港币一支，这么贵居然还销售一空。 连零碎做出来的项链，也能卖到10万港币一串。 这又让大家一阵眩晕。许四海赚钱怎么这么容易，就像是大风把钱直接刮进他家一样，连扫都不用扫。 刘下庆还手指柳雨手上的那只碧绿的镯子问徐思爱，是不是和这支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柳雨撇撇嘴说“自家用的，当然要比卖出去的好得多！” 我草，大家的眼神都紧盯柳雨手腕上的镯子，想要把它牢牢记住，这可是至少五十万港币的好东西。 而人家居然就是随便带带而已。 这两公母都已经富裕到啥程度了？ 周渤海还说香江邹记那边顶级手作已经卖光了，而恰巧何赌王前两天带着一家去逛店，看到顶级手镯没了，就想要那块帝王绿的印章料子没给他。 “做梦！”柳雨当时就怒了。 这块印章料她自己也很喜欢，还想留着当成传家宝传下去，居然还有人不顾展览强行收购，这怎么行！ “老四你去香江看看，这快料子说啥也不能能卖，何赌王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家又不是没钱的！” 一句又不是没钱的！ 让刘小庆陈小二，老茂听出来柳雨身上的豪气！ 这就是实力！ 王蒴竖起大拇指：“你们牛！” 正文 四百零五 化解纠纷 下 香江；深水埗，江湖总堂大门外记者云集，观者如云，把门前的大马路都给堵的严严实实！ 一辆纯黑虎头奔刚刚在附近停下，记者们就蜂拥而来将虎头奔围的水泄不通，还有摄影记者把摄像机对准了轿车车窗，想要完整的拍摄一条新闻。 车上坐的是许四海哥仨，司机是邹一帆，他今天来心里还悬的厉害，生怕会有小混混要来对付他。 但是事情是在他的店里出的，尽管邹一帆心慌慌，一路战战兢兢，但他还是壮着胆子把许四海哥仨送来。 这也是许四海暗地里对邹一帆的考验，他要是不来，以后这朋友也就没必要再交往下去了。 “许生，说两句。” “许生，今天你能打赢吗？” “许生，你怕不怕？” 记者们拍着车窗不停在询问许四海。 车里的许四海好容易才把车门打开，下车后他抬头看了下，正前方就是一栋老旧的粤式大宅。 或许是自己今天要来拜山门的缘故，大门口还左右各站了几个身穿白色汗衫的壮汉。 许四海和两个师兄走到江湖总堂大门口，朗声说道“京城六合门下许四海，携两位师兄前来拜山。” 记者们还看到，今天的许四海和他两个师兄；全都是一身宽松的纯白练功服，脚下一双圆口布鞋，模样和民国时的大侠没啥两样。 而且他们哥仨虽说已经站在江湖总堂大门口，神色上好像并没啥紧张，轻松的就像是在逛公园。 “有请三位江湖朋友入内！”片刻时间，屋里就传出邀请的声音。 跨进石框黑漆大门，里边是个小花园，一群人站在堂前盯着大门看，不用说这是再看上门挑战的许四海哥仨。 这群人中有个上了年纪的还说“三位兄弟好，江湖远来辛苦之至，还请屋里奉茶。” “多谢各位大哥！”既然江湖讲江湖规矩，许四海自然也要以礼相待。 再跟着这群人走进上开的隔扇门，里边是宽敞的大堂，还有好多老式太师椅。 刚才那年纪的坐在正中间，他还让许四海哥仨坐在他的旁边，一群香江江湖人则坐在下首两排座位上。 老者自称吴锡豪，江湖人称跛豪，许四海看他年纪不小，还称呼他一声豪哥，随后也把自己的两位师兄介绍一下。 跛豪，许四海想起来了，此人乃香江大毒贩，后世还有一步名叫《跛豪》的电影，说的就是他。 一口香茗过后，跛豪问许四海来此何干，有啥需要帮忙的？ “一点小误会，还想互相探讨下。” 许四海遂把邹记珠宝店做展览，他的那块帝王绿双色印章料被和胜和的人看中，但他不想卖，之后所引起的纠纷说了。 “古人说君子不夺他人之爱，强买强卖没意思，所以特意上门解释下。” 马如龙也起身说，江湖上讲冤家宜解不宜结，山不转水转，谁也不能说一辈子不求人，他们哥仨已经在镛记定了两桌酒，中午大家一起喝一杯，把这事了了。 跛豪笑称事情其实很小，贵兄弟上门招呼一声是完全可以解决滴，问题是：“你们登了报，还引来这么多记者，和胜和要是被你们三言两句就说动了，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赵武笑问贵堂准备怎么办？ 堂下立即就有人跳出来说，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然需要按照江湖规矩来解决。 更有人说六合拳是正经少林门下，南方也有少林派，大家拳脚下论短长。 这就是要比试比试咯！ 许四海对这结果很满意。“还请划下道。” 划下道就是预先说好，定下规矩该怎么打，免的有人输不起耍赖皮。 “好！” 跛豪说许四海来的是哥仨，他们香江江湖也派出三个人，只要许四海一方能胜出两句，一切都好说！ 大堂内撤去椅子，腾出地方。 江湖出了一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张姓壮汉，姑且称其为张武师，其人自称从小学过南拳，还和叶问学过两年，“北方人，你们要小心了！” 马如龙也起身说他是大师兄，己方就有他先来吧。 俩人稍稍抱拳，随即张武师猛地就是一记黑虎掏心，冲着马如龙的心口猛击过来。 马如龙冷哼一声，手都没动，略一侧身就轻松避开。随后又是接连让开两招。 等到张武师一记横肘，再次冲着马如龙的软肋击打过来，马如龙再来一个侧身，两手拉住张武师将将伸出的胳膊肘轻轻一拉，脚下一绊，张武师随即飞了出去。。。。。。 “承让！” 马如龙笑着坐下。 北方人三招礼让，一招致胜，让和胜和整个都感觉不好了。这三位一定是高手，是经过多年实战的顶尖高手！ 事情难办了！ 打；估计还要输，但不大；更丢面子。 不是没人想过要乱刀砍死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北方佬，问题是人家进的是和胜和的大门，是正儿八经前来拜山的，直接就把人给剁了，香江警察能放过自己？ 还是打吧，打完了再说，万一后两场赢了呢？ 第二场出战的是赵武，他的对手是个练咏春的余武师，20出头的年纪，浑身都是凸起的栗子肉看上去非常精悍！ 此人一出手就微微下蹲，摆了个南派腰马，出手就奔着赵武的面门击打过来。余武师看赵武出手格挡，他心里还暗暗高兴，这一记是他的虚招。 实招是他的腿，已经铲向赵武的小腿。 这一下余武师是攒足了气力，就奔着断腿这个目的而来。 可惜这一招早就被赵武用余光看到，余武师的腿刚刚抬起，赵武的拳头已经下来了，正打在余武师的膝盖上。 这一下赵武的拳头稍稍用了点力，余武师抬起的腿立刻酸麻无比，脚落地后好容易才稳住身形不至于邪跌倒。 随后两人噼噼啪啪打了有十几招，看上去你来我往，拳来脚去好像很热闹，实际是赵武在防水，陪这位余姓武师在闹着玩。 又过了十来招，赵武还被余武师“猛击”一拳，退出好几步，而他也反击一脚，将余武师踢的飞起来。 俩人拉开架子还想再打，许四海插进俩人中间：“我看两位都是高手，也打了二三十招也没分出胜负，还是当成和局好了！” 话事人跛豪看还能捡个平局，他还心生窃喜，立马就答应了。 只要最后一场能赢下来，那就是各一胜一负一平，还是平局，这样大家的面子都好看。 跛豪忽然想到，这个许四海脑子里的算路好深啊，居然连自己都落入他的圈套之中，还不知不觉沾沾自喜。 可怕！ 正文 四百零六 化解纠纷 下 轮到许四海出场，他更是夸张，和杨姓武师噼噼啪啪的打斗了有上百回合，一会许四海飞了出去，一会又是杨武师被打倒在地，场面看上去颇为热闹。 就和拍摄武打片一样！ 总堂主跛豪是个老江湖，他一眼就看出许四海今天是想来要来结局问题的，但他这样挑战还存了一份善念，即：不想平白无故于和胜和结怨。 但是第一场你那个大师兄一招制敌，又表明他们是有真本事的，如果今天事情不能妥善解决，他们也是有能力给和胜和添麻烦。 不过要是答应许四海的要求，和胜和的面子上颇有些过不去，跛豪尚在斟酌中。 此事比试忽然停下了，许四海还和杨武师说“阁下武功很不错，我们已经打了上百招还不放胜负，不如就算和局如何？” “好的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杨姓武师巴不得如此，这样比武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也没受伤吃亏，和局面子丁点没掉，自家的堂口还有高额出场费可拿，这不是很好吗！ 和胜和一众堂主看着这如同儿戏的比武，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但他们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许四海他们师兄弟三个放水了！ 有人觉得这是许四海他们释放的善念，也有人觉得这是许四海他们胆小怕事，是想给江湖面子来达到他们的要求。 即：不再去骚扰邹记珠宝店。 再坐下喝茶，马如龙还以大师兄的身份说，香江和胜和人才济济，实力高强，他很佩服！ 不过他的师弟许四海在京城也混得不错，他家隔壁就是警察部过去的副部长，还和好几个司令员关系匪浅，是能够登堂入室在一起吃饭的关系。 “这不，五一时候老四在京城的玫瑰酒店开业，这些个司令员都到了！” 赵武还添油加醋说，老将军们知道许四海要来香江，还警告他要小心点，别到处惹是生非，“不过老将军们也说了，没事别惹事，有事别怕事，咱们有的是实力！” 随即一张张许四海和老将军们拍的照片被拿了出来，赵武还一个个的指点，这个曾经掌管几十万大军的杨司令，这个是科工委的张主任，哪个是警察部的柏大爷。 嘶。。。。。。 江湖的各家堂主们都惊呆了。 许四海好强的背景！ 江湖区区乌合之众，还是别招惹北方来的“老虎”，何况今天江湖的面子基本保住了，许四海区区小要求就答应他算了。 跛豪很客气的给许四海兄弟三个斟茶，还笑着说远来是客，江湖于邹记的那事都是误会，现在说清楚了都是好兄弟。 “许生，这件事我们调查了，是周小福的少东家周阳花钱雇我们的小马仔干的，堂口其实是看不上这点小钱的。” 玛德，又是这个周阳！ 许四海按下怒火，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狠狠的踩上两脚！ 他还说感谢豪哥的仗义，这次算他欠一个人情，以后但凡有事一定鼎力相助！ “谢谢许兄弟！”这句话在关键时候，堪比百万美金！ 又聊了几句，许四海邀请再做的堂主都去镛记吃饭，大家都齐齐答应。 在一起出去的时候，他们一行人还被无数记者给拦住，要他们谈谈总堂比武的情况。 额，大家还在迟疑，思考正面回答，许四海已经站出来了。 他对着无数话筒镜头说，香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人才辈出高手如云，江湖就是其中拔尖的堂口。 他们师兄弟三个也是从小习武，也是颇有点自负，谁知道在和胜和历经千辛万苦才堪堪打成平手，这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还有和胜和做事光敏磊落，比武也没有使下三滥的招式，完完全全都是堂堂正正的招式，这令他们非常佩服。 许四海这话简直就是在为江湖打广告，能说的好听话几乎都说了，另一众堂口的大佬都挺满意的。 所有大佬都觉得许四海这人会说话，会办事，很懂江湖规矩，自己很有实力还愿意给他人面子，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镛记酒店，店里看的一大群江湖大佬来了，全都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茶是最好的当季龙井，石斑鱼是早上刚刚从渔船上买来的，龙虾也是正经的澳洲货。 酒席上许四海还多说了两句，那就是九七回归以后的事。 许四海说九七之后朝廷大军驻兵，他们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一定不会允许江湖人的乱来，“难道江湖人就此解散不成，诸位的好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这些江湖大佬还沉浸在醉生梦死中，经过许四海这么一点拨他们忽然醒悟过来，距离九七香江回归也只有短短12年了，是该到了考虑下后路的问题。 大佬们都问许四海今后该怎么办？ 许四海笑称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脾气，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思路，自己也不知道还劝诸位走哪条路。 但是有一点，还是希望大家能在九七后走上正道，“江湖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嗯，大家觉得许四海说的很有道理，纷纷给许四海敬酒表示感谢，还说许四海对京城的官面熟悉，将来有事还请多对多多帮忙。 许四海也立下条件：“正儿八经的事义不容辞，伤天害理的事谈都别谈！” 事情彻底结束，邹一帆听说事情还是老对手周阳在捣鬼，他心里很气愤，他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对周小福下死手！ 而香江高层再打听清楚许四海拜山门的经过，都夸许四海是个有头脑的孩子，做事有理有节，刀切豆腐两面光。 在不是体面的完成目标，还保住了对方的面子，会做人会说话，连被挑战者都夸他好，这才是最可贵的！ 许四海原计划是要去欧洲的，但何赌王派了管家前来送了张请帖，说是下礼拜何赌王要过生日，邀请许四海去吃饭。 点名许四海要为生日酒写一首男女对唱的新歌来应景，算是送他老头子的生日礼物。 许四海看这桌上大红请帖苦笑，写个歌曲应景倒是没啥，问题是何赌王拉郎配的心思还没断，这就有点麻烦了。 正文 四百零七 荷里活道的出土货 上 许四海电话联系了陈百强，要他带上女朋友何二小姐到自己家来，他要为何赌王的生日酒写歌。 陈百强的语气略有尴尬，但他还是答应了。 一会时间陈百强小两口到了，他进门时还特意拉着何二小姐的手，想要宣誓主权，不过看到黄占也在，陈百强心里的尴尬大为放松。 许四海一上来就说：“你呀要多挣点钱成为大亨，婚事才好办！” 陈百强也知道许四海这话是为自己好，他赶紧解释自己正在和他老爸学做投资，争取早日富裕起来。 “这就对了！”许四海表明了意思也就行了：“咱们来写歌吧，这首歌也是特意为你们俩写的，名字叫《明明白白我的心》。” 这首歌原本是湾湾程龙和陈淑桦唱的，许四海觉得程龙作为一个武打明星还是拍电影最合适，所以他把这首歌给搬运过来。 许四海一直以为程龙的名气要是能小点，说不定他儿子的罪孽也会轻点，这还在帮他房家！ 何二小姐听了笑颜如花，连连拍手称好。 许四海写歌还是老样子，他先自弹自唱几遍，让黄占先把曲谱搞出来，随后在给歌手看着唱。 不过因为这次是男女生对唱，这就需要和练。 许四海还要陈百强先和他女朋友对练，等到练熟了他才加入进去，“这首歌我就在生日宴上唱一会，以后这首歌还是你们唱了去赚钱，争取多赚点！” 歌曲没啥难度，歌词也很好记，练歌一个下午基本就成了。 没两天就是星期天，也是何赌王生日宴的时间，不过许四海早上没事，他遂一早去了荷里活道逛逛地摊。 许四海第一次来香江逛荷里活道，还半以为和潘家园一样半夜就起来，结果愣是等了好几个小时。 这次他不会这样了，而是睡醒了和两位师兄一起下楼，在小区附近的鲁记小吃店吃饱喝足，才慢慢的走过去。 到达荷里活道，那边的地摊刚刚行开市，逛地摊的人还不多。 许四海这次来逛地摊，他看到好几个摊位上都摆放着不少磁州窑的东西，他知道这些都是刚刚盗墓出来的东西，是通过各种暗线进入到香江。 问价格居然还挺贵的，许四海遂熄了收购的念想。 这种东西在京城的潘家园也有很多，在这边买一个在潘家园都能买十个，没不要被人宰一刀。 想要拯救还真不是他小小个人能担得起的。 在他一个普通旧货摊位上，许四海看到有集邮册，他很感兴趣，翻看后知道这是收集天朝和香江邮票的集邮册。 最早一张为1945年国民政府为了纪念抗战胜利而出的纪念票，一套四枚，最晚则是去年的。算来也有好几百张邮票，许四海想将其拿下。 他有钱，花点小钱换取别人收集大半辈子的东西，他觉得值，最主要是能省下他好多时间。 收了集邮册，他们哥仨又转了几个摊位，还看到有个摊位上摆了一个很有点就旧气的罐子。 走近一看居然是绞胎的东西，看底足胎土应该是河南当阳峪窑的东西，看其直立的高脚，年代应该是北宋的！ 问老板价格，这个也不便宜，一个没盖子的；西瓜大小的罐子居然也要1000块港币，被许四海杀价杀到600块勉强成交。 就这许四海还是觉得潘家园相比贵了好多。 有一个许四海能看得上的摊位，这家摊位拜访了一小堆赤红色的玛瑙珠子，还有几块满是苍黄的玉片。 珠子为扁圆形中间有空，包浆丰厚闪闪发光，玉片也是形状各异，有玉环玉珏，还有弧形的玉璜。 许四海暗道这是西周早期的东西，这些红色的珠子和所有玉片都是一整套，是用来挂在墓葬死者身上的礼器，考世界称之为玉组佩。 问价，摊主也说这是一整套，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在组合起来，所以价格很难便宜。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许四海要摊主把这一套玉组佩给装起来，只要组装好了他一分钱都不还价，不然他只能给一半的价格。 摊主俩这些玉器的每一个部位的名字都叫不起来，他哪里能把这套玉器组装起来，最后这一套西周早期的玉组佩还是以半价卖给了许四海。 看到市场上已经没有啥值得收购的，许四海遂带着两位师兄去才茶楼坐坐，会会哪里的老朋友。 还是那家老茶楼，还是那处老位置，许四海见到了香江最有实力的几位高手。 “老四好久不见。” “老四今天又收到啥好东西？” 一干香江古玩行的朋友们都招呼许四海他们赶紧坐下。 还有人问许四海林百顺今天怎么没来。 “他出差去了，要还哦几天才能回来。” 随后大家有对许四海勇闯和胜和之事大加赞赏，说他有勇有谋，轻轻松松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胆子真大！ 许四海看了下，看到今天只有杜生伟在，而谢达昌却没到，问了下谁也不知道原因。 杜生伟说不用去管他，估计是被生意耽搁了，一会肯定回来的，还是先看看老四今天收了那些好东西。 许四海的眼里过关，大家都很有兴趣的想要看看他的藏品。 今天许四海收的都是些比较好的普品，他也不怕泄露，大大方方的展示给大家看。 现代民国时期的邮册，北宋绞胎的小罐子，大概是同一套玉组佩，没啥稀世珍品让一干店主们略有失望。 闲话几句，再吃点点心，有人说谢老板这不来了，他也带了个朋友过来。 许四海嘴里含着一口炒牛河抬头看了下，谢达昌真的来了，而且他还带了位老熟人。“马馆长，你怎么来了？” 马馆长马承源，魔都博物馆馆长，许四海去魔都市拜访过好机会，马馆长来京开会也到许家来过几次，互相之间已经成了忘年交。 “老四你也在？”马馆长看到许四海，他也很高兴。 带路的谢达昌看得这俩人一南一北居然还很熟悉，他还很惊讶，“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马馆长还说已经认识好几年了，当年老四去魔都收东西，刚好还遇上在魔都鉴定字画的徐邦达启功老师，还要许四海把收来的黄公望的话，南宋哥窑的罐子拿来看看。 “都是好东西啊！”马馆长颇为感慨。 最爱字画的杜生伟拉住许四海质问：“你还有黄公望的画还有哥窑，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要到处炫耀？”许四海还反问一句。 这句话问的杜生伟哑口无言。 是呀，许四海有好东西为啥要到处嚷嚷，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正文 四百零八 荷里活道的出土货 下 聊着聊着，马馆长就说其他来香江的事。 原来他是被谢达昌的一条消息吸引过来的：谢达昌最近收到一整套七只铜鼎，他已经亲眼鉴定过了东西是真的。 问题是这一套青铜鼎需要不少花费，马馆长他囊中羞涩没钱购买。 “可惜了！”许四海嘴上惋惜，心里确很高兴。 他还朝谢达昌使了个眼色，谢也是心领神会朝他笑笑。 等到聚会散去，马馆长也怏怏而去，许四海拉着谢达昌到他家的古玩店去。 百宝轩谢达昌的铺子后边，许四海看到一排按照大小排列的七只铜鼎，最大的一只能有两尺直径，鼎内还有好几排铭文。 鼎的外围为西周最典型的兽面纹，所有七只鼎的风格基本一致，铜锈颜色也正常，东西绝对没问题！ 看内部的铭文，大约是西周初期虢国的东西。 虢国在西周曾经出现过五个。 第一个为周武王灭商后，封他的亲叔叔虢仲为东虢。，地点大约在河南荥阳。同时还封虢仲的弟弟也为虢国，地点在陕西的陈仓附近，史陈西虢。 西虢后来在周厉王期间东迁到三门峡附近的黄河两岸，黄河以南的为南虢，以北的成为北虢，和晋国为邻。 成语说的假道伐虢，说的就是这个虢国。 虢于郭同音，虢国后代还有人以此为姓，改成郭，郭姓由此而来。 大鼎内的铭文，说的就是周厉王时期虢公长父在周厉王宣王时期，虢国不堪犬戎的袭扰，东迁到上阳（三门峡）重新立国的故事。 通过这段铭文，许四海就能看出此时的西周国力已经大不如前，连野蛮的戎狄都能抵挡不过，以至于虢国还要全国搬家，这份工程的难度可想而知。 不是被犬戎给逼上绝路，想来虢国也不会这样。 这套鼎记录了一段历史史实，非常珍贵，值得收藏！ 看到许四海沉迷于这套大鼎的铭文，谢达昌心里暗暗高兴，既然魔都博物馆的马承源买不起，何不卖给许四海，这小子可是很有钱的，卖给他还能大赚一笔！ 他还说许四海既然喜欢这套鼎，可以谈谈价吗，都是老朋友价钱好商量。 许四海：“这一套多少钱？” “一百万美金，我只赚你点辛苦费。”这只老狐狸微笑着举起了屠刀。 许四海大骂谢达昌连自己人都要宰，太不够意思了，小心我告诉师叔！ “我真的没赚你多少钱！”谢达昌还发誓赌咒，说的跟真的一样。 最后讨价还价，价格来了个拦腰斩，谢达昌居然也认了，可见这家伙的心有多黑！ 到银行转账，许四海还要谢达昌为他保密千万不能说给马承源听，不然自己会挨骂的。 这点上谢达昌满口答应，他还说古玩卖给谁他们一向都会保密的，这次也一样！ 等到下午，谢达昌派人把东西完好无损的送来了。 许四海都准备去半岛酒店参加何赌王66岁的生日宴，马承源的电话来了，他说自己现在就在谢达昌的百宝轩，那边一整套七件铜鼎居然给人买走了，他很气愤。 许四海听了暗暗好笑，还给他做开解，说东西在古玩店被人买走也是很正常的，人家也要生活不是。 还有你马馆长也没付定金，东西被人买走能怪谁？ “我正在找人筹钱！” 许四海再说没钱那就是你的事情，难道还要谢达昌等你一辈子不成？ 随后他还说，这套东西和你马馆长没缘分，被人买走也是和他人有缘，他希望马馆长对此就不必太就计较了。 马馆长最后急了，还问许四海为啥就不能资助他100万美元，这些都是国宝，不能流散出去！ “这都是命啊马馆长，咱们小老百姓谁也控制不住。”言多必失，许四海赶紧撂下电话走人。 香江半岛酒店，许四海到达时看到何家派了管家已经在大门口迎接客人，看到许四海背着吉他走过来，还派了专人引入宴会厅。 里边何赌王的二房蓝氏三房太太陈氏，都穿着奢华的盛装出席。 何家大房原配因为身体一直不好，今天也没出席。 第四房还没出现，不过报纸上已经有了点风言风语，说何赌王雄风再起，又勾搭了一位年轻貌美的省城来的美女，估计不久的将来，还要搞一场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风雅之事。 宴会厅还打了个小小的舞台，许四海估计何家一定请了不少艺人来表演助兴。 何赌王家现在大房家的孩子，长子出车祸死了，长女也疯了，剩下俩闺女都不成器，何家三房陈氏不过刚刚过门，对这种高档酒会还不精通，目前也无一子半女。 唯有已经大学毕业的何二小姐，算是能上台面帮衬一下。 现在就是何二小姐在招呼许四海。 许四海还左右看了下，小声问怎么陈百强没来？ “我爹地不要他来。”何二小姐对此很是不满。 “你没争取下？” “我哪敢呐！” 许四海暗道就是你何二小姐这份胆小，葬送了你一辈子的心腹，将来还成了孤家寡人。 性格决定了命运这句话，在何二小姐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和陈百强谈了好多年的恋爱，最后还是被何赌王给拆散了，嫁给一点都不喜欢的花花公子许大少，俩人又是貌合神离，最终还会落得了离婚的结局。 转头许大少又娶了港姐明星李氏，而何二小姐却耽搁了一辈子。 但凡她要是在多坚持一下，难道陈百强还养不活她吗？ 望着何二小姐远去的靓丽背影，许四海微微叹气，这都是人家的家事，或许其中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何二小姐还有她自己不能言的苦衷，他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何赌王家大业大，他的面子还是很大的，一会时间来了好些香江的大佬。像什么李召鸡；李超人，包船王，邵爵士都来了。 一干大佬还把许四海找过去，还是对他勇闯和胜和总坛的事情大夸特夸，好说他办事妥当，里外里全都服气，这很不容易。 此外还有他素未谋面，却有一直有关系的股东，原永安银行的老板郭寿年。 这位老头也六十多了，不过看上去气色比何赌王差多了，面色青黄枯瘦，穿一套淡色西装宽宽大大的很不合身，乍一看就像是租来的一样。 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位郭先生不是长寿之相！ 正文 四百零九 金童玉女 等到坐席时，何家还很贴心的把许四海安排在他的好友这一桌，这桌有邹一帆顾生水，林天佑，许四海对吃非常满意。 他估计这番操作应该是何二小姐的手笔，何家其他人还不一定熟悉自己的朋友到底是谁。还是把他放在老头子一桌，今天这顿饭吃起来就没意思了。 许四海还问了顾生水绒毛玩具厂的事，顾说就要投产，已经开始在满世界找客户。 酒席即将开始，何赌王还上台讲话，大概意思是欢迎大家参加他66岁生日宴，他代表全家表示欢迎，希望大家在今晚能吃好喝好，过得愉快。 来宾们都拍手鼓掌，把气氛搞得欢快点。 何赌王：“下边我和我的三太太共舞一曲，给大家助助兴，献丑了！” 舞曲响起，何赌王挽着他新纳的三太太陈氏，在宴会厅的小舞台上翩翩起舞。你还别说何赌王的舞姿还是很不错的，他平生就喜欢跳交谊舞。 他和四太太就是在跳交谊舞时候搭上的。 随后酒菜流水介的端上，何赌王生日宴上的菜品自然不会差，还有这么多香江大佬在，参鲍翅肚样样俱全，许四海看了胃口大开。 海派传来的虾子乌参是和好东西；必须要尝尝，白汁排翅更好，配上点鲜嫩的豆芽在来上点醋；许四海吃了一小碗。 鲍鱼也不错；还是溏心的必须要来一个，鱼肚更是软烂；也要来上一勺，许四海今天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 总之一句话，今天好吃好喝没白来！ 几道菜之后，歌舞表演而已开始了，先是一场热热闹闹的舞狮子，之后上台的是叶丽仪，她先是对老寿星何赌王说了好些吉祥话，这才开唱。 一听前奏，许四海就知道是叶丽仪最拿手《上海滩》，这首歌真的好听，被叶丽仪唱的豪放霸气，可谓是一绝！ 当时就有好多人喝彩。 又有两个不知名的小歌手演唱后，张德兰上台演唱《春光美》，这首歌是许四海很细喜欢的一首老歌，唱完后想许四海还起立大声喝彩。 被演唱者张德兰看到后，还被邀请上台，说是能被大音乐人许四海叫好她很荣幸，所以想邀请许四海也上台唱一个。“大家想听吗？” “好嘢！”大家都拍手凑趣。 这个建议还得到了何赌王的赞赏，本着凑热闹的原则，许四海也背着吉他上台。 上台后许四海也说了两句吉祥话，他大赞何赌王能力超强，不单是赚钱厉害，在商场所向披靡，令人佩服。 “何老娶老婆也厉害，已经取了三房，家里居然还太太平平的，何老您有啥绝招教给晚辈？” “哈哈！”大家都笑了。 许四海还跳下台，把话筒递给何赌王要他说两句。 何赌王话里有话：“仔，这可是绝活，你到我家里我教给你！” “好的好的，我有空有空。”许四海感觉话题不对，他赶紧又跳到台上。“诸位，张小姐刚刚唱了《春光美》，我也想在唱一遍男生版的，大家看看味道如何。” 随即许四海开始弹吉他，唱到：“我们在回忆。。。。。。。” 徐四海沙哑的烟嗓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沧桑，好像这是一位有故事的大叔在讲述着。当时就得了满堂彩。 张德兰觉得许四海唱的还真有点摇滚的味道，与她唱的版本味道完全不一样，她也起身鼓掌叫好。 饭店的服务生听到这么好的歌，都暂时停止工作，专心欣赏许四海唱歌。 台下何赌王还和二房蓝氏说，台上小伙很不错的，年纪轻轻就占了永安银行55%的股份，还有千尺大宅，和顾生水他们在北边的特区还有一家规模不小的服装厂。 他写歌也挣了少说一个多亿的美金，人长得也帅，还有胆子有头脑，“我准备把二闺女介绍给他。” 蓝氏很仔细的看了台上的许四海一会，点点头说这个小伙很不错，和二闺女可以说是良配！ “老公你好有眼光！” “那当然！” 得到老婆的支持，何赌王越发认定许四海这个东床佳婿。 等到许四海一起唱罢，喝彩声再次响起，比刚才的分贝还要高！ 何赌王还上台说，许四海一个人唱歌太单调了，希望能和他家的二闺女来个二重唱。“大家说好不好？” 那还有啥不好的。 这俩人多少都混迹娱乐圈，让他们唱一曲倒真的可以开开眼界。 何二小姐笑语盈盈的上台，许四海随即弹起吉他，一阵叮叮咚咚的前奏响起。 “大家好，今天我们俩给大家唱一首许生特意写的新歌《明明白白我的心》，希望大家能喜欢！” 女生唱到：“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曾经为爱伤透心，为什么甜蜜的梦容易醒。” 随后男生也唱到：“你有一双温柔的眼睛，你有善解人意的心灵，如果你愿意，请让我靠近，我想你会明白我的心。” 林天佑大赞这又是一首好歌，不用何赌王出力就能霸占香江乐坛的排行榜！ 顾生水也说许四海的嗓子好，有特点，唱歌真的不错，他还是下海当歌手算了，大家也能多饱饱耳福。 台下蓝氏看上头一对小男女唱的动情，配合默契，深以为老公眼光独到，一眼就挑中了好女婿，她看着都喜欢。 有财又有才，长得也是帅，能写会画还会看古董搞玉器，这么好这么有品味的女婿上哪去找？ 这首歌一开唱，半岛酒店的服务员又开始暂停工作当起了听众，还有其他餐厅的顾客也闻讯赶来欣赏，一时间把宴会厅挤得水泄不通。 歌曲完了，掌声如雷！ 何赌王再次笑眯眯走到台上，他还要手下给他搬把椅子来，他坐下后还一手拉着自己家的二闺女，一手拉着许四海，要手下给他们拍张照。 说：“这是金童玉女，绝好的一对啊！” 此话一说出，大家自然明白何赌王的意思，那就是他看上了年轻帅气的许四海，想要收女婿， 许四海也闻出味道，他后悔今天不是他的好日子，吃个生日酒居然莫名其妙的搞出个三角恋，这下麻烦大了。 酒席结束，许四海那上就给陈百强打电话说明情况，最后还是何赌王搞出来的突然袭击。 许四海还保证他很快就要去欧洲，今年估计是不会再来香江。他不想给人添麻烦，更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没两天许四海就在报纸漫天消息中飞赴英伦。 正文 四百一十 欧洲行 一 大婴帝国也是有小两千年的历史了！ 公元前是凯尔特人的地盘，他们还被罗马人称为不服王化的蛮族。公元一世纪到五世纪，就被罗马人所统治，还修建了抵御苏格兰人哈良德长城。 罗马人撤走后，英格兰的地盘上小国林立，最后征伐合并成七个小王国，史称七国时代。这七个小王国争雄斗狠长达200多年。 公元1066年，出生海盗家族的法国诺曼底公爵；征服者威廉渡海征服英格兰，他自称国王，这才是英格兰的开始。 再说伦敦，它在公元46年罗马人再次设立居住点，后来还扩建筑墙这才有了点城市的模样。伦敦城真正发展起来，还是征服者威廉成为英格兰国王以后的事。 五月末的一个早晨，许四海和他俩师兄落地伦敦，这比他原来的计划要提早大半个月时间，也可以说是避难来的。 哥仨落地后直接入住熊猫电脑欧洲总部，替他们租下的临时公寓楼，驻地就在维斯敏斯特，站在窗口就能看到风光旖旎的泰晤士河。 马如龙从一下飞机就在观察伦敦的城市容貌，觉得此地要比香江繁华多了，最起码大楼多不少，路上的行人也阔气很多。 他也不想想现在的伦敦乃是世界金融中心，金额街上有数不清的银行，世界黄金的定价权就在伦敦。铜价也是有这里发布，怎么可能不富有？ 找到熊猫电脑欧洲总部，哪里的员工早就听说大老板要来，等许四海他们到了，员工看了好很惊奇，大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要说他是大老板的儿子，绝对没人会怀疑。 小员工们都很卖力，忙前忙后的帮着许四海他们搬行礼，还把他们送到客房。 “谢谢啦”许四海还要他们好好工作，其他事就不用管了，他要好好休息两天倒时差。 两天后，缓过劲来的许四海又开始带着两个师兄在伦敦城里到处游玩，反正时间有的是！ 他们第一站去的是公寓楼附近的白金汉宫。 白金汉宫乃是英国国王在伦敦的驻地，以及办公的场所，此地经常举行国家庆典和欢迎礼的地方。 白金汉宫原本为白金汉公爵的驻地，后来为英王乔治三世买下作为私人寝宫，此后陆陆续续扩建了75年，才有如今的模样。 但他们今天的运气不好，皇宫每年八月九月才对外开放，时下尚为五月，他们哥仨不能入内参观。 许四海一到伦敦就来参观白金汉宫，他做梦也没想到，最后他居然也和白金汉宫有那么丁点的关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伦敦市内的名胜古迹还有不少，许四海他们还又很多可供游玩的地方。 第二站他们就去参观英国议会大厦，此地又被称为威斯敏斯特宫，也是个有很多尖顶的哥特式宫殿。 为英国议会上下两院所在地。 此地倒是可以参观的，许四海买了门票还多买了一张介绍宫殿的导游图，入内后看着导游图游览。 通过导游图的介绍许四海得知，这座威斯敏斯特宫始建于1097年，这相当于天朝的北宋时期也是够古老的！ 到现在约有1100个独立的房间，100多座楼梯，和近5公里的走廊。 此地因为是议会所在地，好多地方还是不能进入参观，许四海他们走了了了几个地方居然就走完了。 赵武大骂亏了，这么多钱要是去故宫，足够他们去玩十几趟的！ 现在他么就看了几件小房间，居然还要花几十块钱，简直就是在骗钱！ 许四海笑称全世界独此一家，想要来参观就必须挨宰，不然就得在铁栅栏外头看看。 议会大厦外边的大本钟还是很不错的，四方的一个尖顶宝塔，上头还有个四面钟，看上去非常壮观。 第二天哥仨又去看了伦敦金融城，此地又被称为伦敦城，是英国大伦敦32个郡之一，面积仅仅2.6平方公里，却聚集了著名的劳埃德保险，黄金市场，证券交易所。 还有八层大楼，一个窗户都没有，活像个堡垒似的英格兰银行。 许四海他们一路看过来，还看到花旗银行，巴克莱银行，汇丰银行的招牌，可以说此地真的就是一座金融之城！ 时差倒过来了，许四海开始他的伦敦古董店之旅，今天他准备先探探路过两天在到店里去鉴赏。 通过和熊猫电脑的本地员工打听，伦敦的古董店居然和出售高档时尚奢侈品店，都在牛津街这一条马路上。 伦敦市的热闹地方其实也不大，哥仨还是早饭后走过去，还能沿路看看风景。 至于英国的早饭，燕麦粥；煎蛋；。马如龙和赵武才从来没看见过，西红柿还能煎这吃，许四海他们只吃了一顿就再也不想吃了。 马如龙认为英国早饭和香江比；那是一个天一个地，简直没法比，他么大饭店就一个主打炸鱼薯条，味道不怎么样价钱还死贵死贵的。 许四海吃了也觉得很不对胃口，后世在网络上一直有人说英国饭就是黑暗料理，看来也还是有点道理的。 为此马如龙这位大师兄还主动承担了回家做饭的重担！ 今天早上马如龙就用长条意面，再加上卷心菜西红柿，做了一大锅烩面，哥仨吃的那叫个爽快！ 这是还要出门，怕嘴里会有味道，不然还要在嚼上两瓣大蒜，那味道才叫一个正！ 邦德街，位于伦敦租金最高的梅菲尔区，也是伦敦三大精品时尚购物街之一。 这条街有近300年的时尚街历史，云集了世界顶级时装；腕表，珠宝品牌店，还有历史悠久的酒店，以及艺术画廊和古董店。 既然此地是个销金窟，自然吸引了无数阔佬富豪前来，也是明星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更是旅游者必经的打卡之地。 许四海在这条街上就看到不少时尚品牌，还有好几家很有特点的古董店。 比方说有一家专门出售旧唱片的老店；这就很有特色。还有一家已经开业200多年的旧书店也很有味道。 此外还有专门出售银制餐具的店铺，还有一家老字号的珠宝店。 许四海想要去的地方，其实还在这条街的小巷子里。。。。。。 正文 四百十一 欧洲行 二 第二天，牛津街支路的小巷子里，许四海拜访了一家古董店。 其实许四海昨天就来踩过点，看到这家的橱窗里摆设的都是些上档次的真东西，所以才过来看看。 进入店内，这家店的店主是个中年白人。看到许四海他们进来，店主还很和善的问许四海是西小日本的还是香港来的。 “不，我们是天朝京城来的！” “内好！” 店主居然说了一句广普。随后大赞京城是个好地方，他听说那边古董多的不得了，同时也对许四海肃然起敬。 同时店主的那一句广普，也让许四海对他好感倍增！ 由于店主就会这一句，双方坐在沙发上自然还是要说英语。 店主问许四海都喜欢些啥，他可以拿来给他欣赏下。 许四海“只要是天朝的好东西，我都喜欢！” “OK，OK”店主欢快的去拿东西。 一会时间店主从后边捧着两个小盒子出来，还把盒子推到许四海的面前，要他亲自打开看看。 许四海先是打开了两个盒子的盖子，看到盒子里分别是一块玉器和一只康熙官窑的青花小碗。 他把藏有康熙官窑的盒子从新盖上，说这种东西他家里很多，就不用看了。 实际是他估摸着这一类东西在伦敦古玩店售价一定不便宜，他在此不可能捡到漏，看了谈了最后还是白费时间，不如直接就不看了。 店主听许四海这么一说，并没丝毫轻视，反倒是越发高看许四海，知道他也是这一方面的内行。 另一个盒子里的玉器许四海倒是上手看了下，这是一块雕工很粗糙的白玉，雕刻的是一只飞鸟形状的玉佩。因为鸟的脑袋上还有个小孔。 玉佩很开门，是商代的玉佩，所以做工略显粗糙，这是年代所限制。玉佩部分地方还有石灰状鸡骨白沁色，则更加证明玉佩是真东西！ 问价，价格还是不便宜，远远超过了许四海的心里价位，他觉得还价都没啥意思，也只能作罢。 两件东西客人一件都没看上，店主也不气恼，而是从店堂的柜子里取出一把剑再给许四海欣赏。 这把剑露在外边的剑柄剑格一看就是老东西，而牛皮剑鞘却是新的，许四海估计这是店主为了保护剑刃而新作的。 这把剑的总长度约为七十公分左右，剑身约为五十公分。看这份长度许四海就知道年份到不了西周。 因为商代到西周的青铜剑工艺上还没成熟，剑身比较脆，做的长了被敌手用力一砍容易折断，故而做的短些以保证剑身的强度。 剑格上还镶嵌有绿松石组成的兽面纹装饰，其中还嵌有极细的金银线。 剑柄最末端的圆形剑首上，同样还镶嵌有好几圈同心圆的金线。 这把青铜剑用上了绿松石，还有金银线，这个级别就相当高了！ 抽出宝剑，剑身上布满了菱形的花纹，两千多年的时间了居然一点锈迹都没有。两侧的剑刃部位，倒是有一些不平整的波浪形，但也被从新打磨过，依然寒光闪闪。 这些波波浪形，正说明了这把剑是用过的，它在战场上杀过人！ 许四海家里青铜器不少，就在前几天他还收了谢达昌一套七只青铜鼎，但他就是却一把上好的青铜剑。 眼前这把剑倒是可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 “请问这把剑什么价？” 店主还是老一套，先夸夸自己的宝贝。说这把剑是公元前五六世纪的东西，工艺也极好的，还镶金嵌玉，档次非常好，保存的又这么好。 “先生，您只要给30万磅它就是您的啦！” 许四海说这是个冷门品种，他的心里价位为一万美元。 英镑的价值一直都比美元高，一万美元比一万英镑还要便宜不少。 这位天朝来的贵客总算是开始还价了，店主心里暗暗高兴。不过他还是佯装很生气，说一万美金就想拿走他的宝贝，这简直就是抢劫！ 这种话许四海都听得腻了，他再次重复：“一万美元！” “先生，你这个价格会让我严重亏损，20万美元怎么样？”店主还想认真的探讨。 经过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拉锯，最后徐四海以两万五千美元买走了这把春秋晚期的青铜剑。当然；店主做的那把剑鞘也是要带走的。 走了没几步徐四海又看到一家售卖古董银器的店铺，他还饶有兴趣的走进去和店主聊了很长时间。 店主说这家店是祖传的，他的祖父活着时还会手工打制金银器，到他父亲这辈已经改为机器制造，盘子碗啥的都是模具压出来的。 所以店主对许四海还能手工打造金银器很佩服，还答应只要许四海看中任何银器，都会给他八折优惠。 许四海看了眼这家店的陈设，基本都是一百年前维多利亚时期的东西，想来价格也不会太高，遂在店里挑了整整三套银质餐具。 店主还很周到的说，银器发黑真正常，可以用软布蘸上点牙膏擦拭，很容易就能恢复亮光。 这天晚上，马如龙还自告奋勇想给两位师弟做一顿红烧肉，结果猪肉刚一下锅，哥仨都被猪肉的膻味给熏的逃跑了。 许四海这才想起，后世网上说过，英国人养猪都不骟，杀猪也不放血水。 这肉一下锅腥臊恶臭，都快把赵武给熏的吐了，最后还是马如龙深深的憋了一口气，冲到厨房把一锅肉全都倒了。 好在此时熊猫电脑的员工们都下班了，不然还要闹出笑话。 赵武还纳闷了，这种气味十足能熏死人的猪肉，老外怎么吃得下去？ 就连许四海和马如龙也一样纳闷。 马如龙还说难道洋鬼子都有鼻炎，连味道都闻不出来？ 屋里还是满屋子腥臊味道，这下饭也没法吃了，许四海只能带着师兄找了一家大酒店吃大餐去。 许四海还是点他最爱的烤小羊排配白葡萄酒，俩师兄叫的都是牛排意面。 刚巧店里还有现切的西班牙火腿，用个架子把火腿架起来，再用锋利的长刀细细的片出一层，那肉片鲜红，还夹杂这丝丝白色的脂肪，看着就挺诱人的。 许四海看了很感兴趣，他也点了一盘，就这么薄薄的在盘子里铺了一层，价钱还不便宜嘞。 不过味道倒是挺好的，肥肉入口即化。 马如龙还建议在点上一盘，夹在面包里吃，就当是吃肉夹馍了，味道应该不会差。 这主意好，许四海马上照办。 但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吃法，还引得好多欧洲食客们的侧目，觉得这帮小日本太老乡了，太奢侈了！ 正文 四百十二 欧洲行 三 转天就是周末，许四海自然要转战跳蚤市场，这次是他最的最爱！ 伦敦的美港路市场，就是伦敦市最大的旧货市场。它周一到周五其实是个菜市场，周六周日两天则改为旧货市场。 据熊猫公司的员工介绍，这家市场规模很大也很有名，货物从工艺品到古董应有尽有，前来游玩购物的人每周都会很多，一定会不虚此行！ 听了介绍，许四海就将这个市场定位为首选！ 好在这几天许四海在伦敦夜班好了驾照，他可以开车过去，唯一有点不方便的就是英国佬都是左行，他开车略有不习惯。 今天是周六，古董市场开业的时间为早上八点，许四海他们到达时刚刚七点半，他们刚好可以找个小摊位填饱肚皮。 英式的炸鱼薯条许四海看着就够了，他带着两位师兄还是去吃热狗牛奶，这种早餐味道和包子炒肝相比尽管也不怎么样，但还算是还能吃的下去。 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还听到有人在播放《胜利》，他暗道索尼的小野江飞动作还挺快的，已经把唱片推向市场。 吃饱喝足，市场也正式开张，顾客们鱼贯而入。 站在市场大门内，许四海四下里张望了下，看到这个市场还是以地摊为主，小部分是他有推车的摊位。 先看了两个看靠近门口的摊位，许四海感觉到英国的旧货摊位上出售的东西，要比美国那边的年头长些。 就这两个小摊位，许四海已经看到有古罗马时期的英国陶器，还有当时手工打制的铜钱。 在一个专门出售钟表类的摊位上，许四海看到此地摆了两只镀十八k金的银壳怀表，他还拿起来看了下。 两只怀表都是劳力士的，生产年代分别为1880；1892年的。问过老板怀表机芯都是好的，上足发条马上就能走。 而且老板还说他为了销售，还把怀表机芯拆开清洗上油，至少十年间内可以不用保养。“买下他们吧先生，这些都是古董，已经很少见了。” “一点钻都没有”许四海撇撇嘴略有瞧不起：“价钱便宜点这两只我都买了！” “先生您只要花小小的一万磅这就是您的啦。” 许四海再度冷冷地说现在经济不景气，还是说实价吧。 额。。。。。。摊主的脸色的顿时垮了。 最后他愿意打八折，也就八千英镑。 这个价格许四海还是觉得不太满意，“五千美元，立即成交！” 看摊主还在思考，许四海再说五千美元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拿出的，错过了他下回不知道还要等待对长时间。 “好吧，成交！” 两块劳力士镀金怀表，马如龙和赵武每人一块。 看到金怀表还是给他们买的，马如龙说费这钱干啥，他们手上都有电子表，也挺准的，特意为他们买怀表没这必要！ 许四海则说电子表那是用的，“怀表那是范儿！” 过去许四海还不服富裕做事扣扣索索的，现在他有钱了，给自己最信任的两位师兄添上点家当他很愿意。 尽管赵斌也是许四海的师弟，问题是赵斌已经转向生意，将来他一定会很富裕的，用不着许四海为他操心。 有一个摊位，许四海看到一个老的象牙笔筒，问过价钱居然高的离谱，高的许四海连还价的兴趣都没了。 其他还有兜售古代欧洲铠甲武器的，这些许四海只是随便看看。 一直转到快要中午了，许四海又看到一个心意的东西，一直长方形的戟耳小铜炉。 许四海还拿着这只只有巴掌大的小铜炉仔细的看了下，铜质细腻精良，入手沉甸甸的，底款为篆书的“宣德年制”，字体工整有力。 这应该是晚明时期，富豪家庭定制的熏香铜炉。 铜香炉不一定要大，寺庙里的大香炉做工玩玩很粗糙，唯有豪富用于书房雅室，小巧玲珑的香炉才是做工最精致的，也最受藏家们的喜爱。 眼前这只就是如此。 问价，居然价格不贵才200美元，这个价格在今天还是很难得的！ 这只铜炉唯一的不足就是，摊主没有好好保养，以至于铜炉的光泽都没了，看上去成了普普通通的货色。 不过搞收藏的买东西没有不还价的，许四海还是要求再便宜点。 但摊主不肯！ “不还价也可以，把那只雕花的玻璃小花瓶搭上！” “但你要再给50美元。” “可以！” 看看时间不早，许四海掏出金怀表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怀表还被收起来，身后忽然传出一声轻轻的惊叹，“噢买糕。” 许四海的金怀表价值连城，也是他的最爱，他随即警惕起来，扭头看向身后。 身后站这个青年，这人约30上下，看他的笑容颇有点和煦的味道。 他正笑着看向许四海，还说：“对不起，我并没恶意，只是单纯的喜欢你的怀表，这是一件非常难得的珍品！” 许四海这会才注意到，此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 保镖？ 在伦敦能配保镖的，而且还一眼就相中自己的金怀表，那岂能是普通人？ 许四海：“先生你好眼光！” “没什么，我曾经在某个长辈家里看到过这只表，所以有点失态还请原谅！”说完青年还主动伸出手“认识下，伦敦城的土著杰拉尔德。” 许四海也笑着伸出手：“天朝来的许四海，叫我许就可以了。” 俩人都是年轻人分，这就算是认识了。 杰拉尔德还说看许四海手上又是铜器又是玻璃瓶子，随身还带着昂贵到极点的百达翡丽的古董怀表，应该是个富有的古董商吧？ “不，我只是个小有成就的收藏家！” 杰拉尔德看看天，再说今天天气极好的，现在又是午饭时间，他知道附近有一家很有名气的烤肉摊位，不如他请客一起去吃烤肉，可以互相聊聊增进感情。 “可以！” 有自己的两个师兄在，就算这个伦敦土著杰拉尔德有啥不好的企图，许四海谁也不怕！ 转眼间，大家一起走出市场，到达一家香味扑鼻的烤肉摊子前。 正文 四百十三 欧洲行 四 杰拉尔德带到的这个烤肉摊一个直立的大号烤肉架子，烤肉烤鸡都串在长剑一般的叉子上，挂在烤肉架上炙烤，边上还有小马达带着链条保持不停的转动。 边上还有好几张小桌子，所以占地颇大！ 已经有两张桌子上有食客在啃烤肉。 许四海也是爱吃烤肉的，他看到这个摊位很高兴，连夸杰拉尔德找了个好地方！ 杰拉尔德要了烤牛肉烤羊肉，还有一只烤鸡，外加若干啤酒，大家一起畅快的享用。 此地的烤肉上还撒了不少香料，所以闻起来香味扑鼻，切上一块外焦里嫩，汁水丰富，端的是一知道不错的美味！ 几句闲话后杰拉尔德说，他很喜欢许四海的那只百达翡丽古董金怀表，希望许四海能转卖给他，他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这只怀表！ “说吧，想要多少钱？” 杰拉尔德用得起保镖，这就说明他不缺钱，看上自己的古董金怀表我安全可以想象得到。 “看来你很有钱哈”许四海笑笑说：“你已经知道这只怀表的珍贵，我怎么可能出售？” 杰拉尔德再次重申自己真心喜欢这只怀表，也非常想拥有，希望许四海能理解。 “这是非卖品！” 这话已经算是说到底了，杰拉尔德也死心了，他还端起啤酒杯和许四海碰一下，“为了珍贵的百达翡丽金怀表！” 哈哈，许四海听了都笑了。 为了转换话题，杰拉尔德还主动说起许四海刚刚在市场收购来的古董，他说这个铜器没有保养好，一点光泽都没有。 这个问题不难的，马上就能忍让这件古董大变样！ 许四海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塞到杰拉尔德的手上，要他帮忙冲水，他自己则一手铜炉，一手纸巾在细细的擦拭。 随后他还把铜炉拿到烤炉上微微烤干，还和厨子要了点肥牛油，拿来后在铜炉上使劲的擦，擦完了再用纸巾擦拭干净。 如此几次，铜炉居然泛出光芒！ 杰拉尔德大呼神奇，还说这只铜炉大变样，就像是一直被人用手擦拭一样油光光的好看！ 许四海颇为自得，他洋洋得意的说这是技巧，必须要有师傅的教导才行。 “看来你真的是个收藏家！” 杰拉尔德还问许四海，这只有菱形绳纹的玻璃罐子这么说，难道它也是古董？ 这话简直说道许四海的心坎里，他越发的得意。 许四海告诉杰拉尔德刚才的摊主也错以为这是玻璃制品，实际它是天然水晶的，大约是十七世纪波西米亚的产品。 “哇，居然是一件水晶古董。” 杰拉尔德还饶有兴趣的说起，他在白金汉宫见识到一件皇奶奶收藏的；古代法国诸侯阿基坦女大公埃莉诺，她出嫁时的一个水晶果盘。 是用几块小水晶拼接而成，银质的框架上还有铭文。“很珍贵的！” 原来是这件东西！ 许四海听了大笑，还要笑问杰拉尔德，“你这家伙很不老实！” 额。。。。。。 “许你很聪明，我就说了一句，你就发现问题了”杰拉尔德脸上露出苦笑。 没错许四海是发现了问题。 阿基坦女大公埃莉诺的嫁妆果盘，是许四海卖给皇奶奶的，而杰拉尔德居然在皇宫能亲眼见识到这件器物，那就说明这小子不仅仅是有钱。 这个世界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光是老美比皇奶奶富裕的就有不少，怎么没见皇奶奶邀请他们去看看古董？ 这还要有还有贵族身份！ 试想，能出入白金汉宫的贵族，勋位还能低吗？ 杰拉尔德接过许四海递来的英国三五，点了猛吸两口，正色说：“再次介绍下，本人杰拉尔德—卡文迪什---格罗夫纳。 是大婴帝国第六代威斯敏斯特公爵；第八代威斯敏斯特侯爵；第九代格罗夫纳伯爵；第九代贝尔格雷夫男爵；第九代格罗夫纳男爵。” 许四海听了大笑，自称钓到一条大鱼！ 杰拉尔德微笑着说，希望许四海不要笑话他，他们这些老贵族被称为封建残余，就该躲在乡下的庄园。 看到许四海还在笑，杰拉尔德还说他们家早在征服者威廉占领英格兰时，就已经是贵族，在光荣革命时，当时堪称摄政王的不伦威尔满，脑子都想要砍了格罗夫纳家族的脑袋。 以至于杰拉尔德的老父亲说过，格罗夫纳家族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很幸运了。 “首富！” 许四海的意思说杰拉尔德家是现在英国的首富，他家的土地真的很多，光是西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市就是格罗夫纳家族的封地！ 说了笑话，白金汉宫都在威斯敏斯特市，可以说还是他家的租客。 他家其他地方一定还有农庄土地，不过许四海还不太清楚，他准备回去后好好打听下！ 杰拉尔德还一脸苦笑，要许四海不要笑话他，更不要因为他身上的那些历史封号而疏远他，“这些都是封建残余！” 许四海也笑着说，“我；许四海；天朝人，美国加州熊猫电脑的老板，香江永安银行的大股东，嗯；还有欧美各地的部分商铺。这样说你心里应该平衡点了吧？” “哇哦，原来你也是条大鱼！”这下杰拉尔德脸上笑开了花！ 俩人互相之间都是有钱人，互相之间陡然亲近了许多。 杰拉尔德还说熊猫电脑公司出的天朝方块；砸碎星星这两款游戏，就连他老妈都非常喜欢，没事的时候她老人家经常在家里玩，还说玩的很过瘾！ “这些都是我想出来的！” 杰拉尔德越发佩服许四海。还说他全球各地到处玩，居然还能掌控两家大公司，真的不可思议！ 他还说让专业人员管理企业，他也是这么做的的！ 因为许四海下午还要去别的跳蚤安市场，俩人遂吃饱后分手，他们还说好了，晚上由杰拉尔德请客，去大酒店好好聊聊。 回到家里，许四海直接挂电话找华盛顿的柏建设，告诉他自己想要了解下威斯敏斯特公爵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你认识他？”柏建设的语气还很好奇。 “刚认识时，赶紧滴，晚上我还要和他一块吃饭喝酒！” 一会时间，柏老二把资料拿来了直接传真给他，孩还在电话里说这个威斯敏斯特公爵很有实力的，在英国的影响力不小，要许四海还还的保住这份关系。 或许将来那一天朝廷也能用的上。 “私人交情，和朝廷有时间关系！” “要服从大局。。。。。。” 正文 四百十四 欧洲行 五 拿起传真来的资料，许四海看后还真的吓了一跳，敢情这个杰拉尔德还真的就是英国的首辅，他比白金汉宫的皇奶奶家还要富有！ 他家在英国一共拥有133100英亩的土地，在寸土寸金的伦敦，格罗夫纳家族就有梅菲尔和贝尔格莱维亚这两个富人区，占地约300英亩。 看到梅菲尔许四海还自语，那地方自己前两天还去逛过，居然还是那家伙的地盘。 1440年格拉夫纳家族就在英格兰西北部的柴郡，造了一座大宫殿，那就是很有名的伊顿庄园！ 传真里还说这么庄园很大很大，大到厨房距离餐厅有3英里远，刚出锅的一块牛排端到桌上，已经冻得又冷又硬！ 庄园有500多个房间，每天住上一晚一年都住不满。 杰拉尔德还和时下的王储查尔斯是好友，还哈时候皇孙威廉的教父。 看到这许四海才明白，柏老二为啥要自己好好的笼络和杰拉尔德的关系。 坐下点上一支烟，许四海也在静静的思考，他也在权衡和杰拉尔德的友谊，算来算去还是觉得自己只有占便宜，并没啥吃亏的地方。 有这么个大人物在，这对熊猫电脑在欧洲展开网站业务多少能有点帮助，至少在英国杰拉尔德的话还是管用的！ 明白了该怎么做，许四海也就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天上掉下来的友谊。 伦敦诺丁山市场，平时也是菜市场周末才改为跳蚤市场的，这个市场是在一条小马路上，两边都是三层楼的老式居民楼。 这个市场的摊贩全都有小推车，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有卖银饰品的；也有二手服装，就书信，还有各色老家具和古玩。 在一个钟表摊前，许四海真心看上了一个古董钟，但价格实在是太贵，许四海不得不退避三舍。 不过没走多远，许四海在一个贩卖旧画的摊位看到一副好画。 这是一副画的很不错的风景画，画约为为100X60厘米大小。 面上为一片阳光下的森林草地，草地上绿草如茵，野花朵朵，远处为一片森林。 树木高大，被画的层次分明，明暗色调处理的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高手画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会流落到地摊上来了。 再看油画的老损程度，许四海估计约为百年前的东西，年头到是不长。 再用异能帮忙鉴定下，居然是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作者，老毛子人列宾画的。 许四海就想不明白了，这是大名头画家的作品，怎么就没有签名呢，又为啥会流落到地摊上来？ 小青年摊主：“兄弟你看了半天了，到底要不要？” “请问什么价？”许四海这才醒过来。 小青年摊主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来，这是一幅大画家画的，需要5000英镑。 许四海也不生气，而是问小青年摊主，他是从哪看出这是大画家画的，签名在哪里，只要找出来他立即5000英镑收了！ 额。。。。。。 小青年摊主一时间愣住了，他讪讪的解释这是他随口说的，那里有啥名家的签名，要是有他找就送拍卖开行去了。“这样吧500英镑你拿走。” “我只想给你100美元。” “不！” 许四海拉着两位师兄扭头就走，还没走三步，小青年摊主就叫来：“快回来我们成交！” 马如龙笑骂青年摊主就是个倔驴，拉着不走打着到走。 付钱的时候，许四海还不经意的打开异能，看看这家摊位上还有啥好东西，那只脑海里随即响起金属音：“有名画！” 许四海眼神四下里搜寻，果然在摊主的板凳边上看到一幅已经很破旧的老画，这幅画的画面已经开裂起翘，看上去保存的非常差。 不过这种小损伤在许四海看来都是小问题，他轻轻松松就能解决！ 许四海付了钱，手指板凳：“那幅画拿来看看。” “OK！” 小伙麻溜的把板凳边上的那幅小画拿来给许四海看看。 这幅画比刚才列宾的风景画要小一号，尺寸大约为80X60厘米的样子，画的还是风景画。 画面中心为一座很大的荷兰风车，四周为空旷的荒原，一条土路直通风车，路上还有一人牵着一条背上拖着米袋子的驴，估计是要去风车磨坊磨面的。 整幅画很有一股朴实凝重的感觉！ 唯一不满的是这幅画因为年头很长了，画面龟裂斑驳，一个不小心画面翘起的地方就会掉下来一块。 许四海问这幅不知名的老画怎么卖？ 画很老，这是许四海没得法子骗人的，他索性指明了。 青年摊主想了半天，憋出个3000美元。 许四海随即还了200，摊主居然就答应了，或许他也是怕画在他手里被毁了，想要赶紧脱手。 付了钱，许四海也是直接打道回府，他也怕在逛街时一个不小心把画面撞毁了。 为了这幅画，马如龙在前边开到，许四海小心的捧着这幅画，身后还有赵武在保护，一直到上车他才放心。 到了家里，许四海放声大笑，直说自己又捡到大漏了，这两幅画都是很值钱的！ 尤其是这幅画风车的，都有300多年的历史了，还是荷兰大画家的手臂，绝对值钱！ 马如龙手指隔空指着画面说，都破成这样了，就是很值钱也要被打掉很大的折扣！ “嘿嘿，这个不用你们担心，我会修补！” 说完许四海还在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把蛋清给分出来，还把自己带来的毛笔颜料也拿出来，要两位师兄被打扰他补画，说完还把房门给关上。 许四海把画平铺在床上，两手轻轻的按住画面，开始了他的神棍修补大法。 一点点一点点的，画面上起皮翘起的地方开始变得柔软，翘起的角也慢慢的平整起来，只剩下一条条的裂缝。 许四海喘口气歇会，继续施展他的修补大法，将这些粗粗的裂缝再给弥补起来。此时画面上只有很细很细的小缝隙，这下许四海就不用再修补了。 因为画作已经历时300多年，画面上一点陈旧感都没有，这也不话，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他可不想做画蛇添足的傻事。 门外大师兄来敲门了，提醒他按时参加公爵大人的晚餐。 正文 四百十五 欧洲行 六 许四海去赴宴已经准好了要喝两杯，所以他叫了出租车。 伦敦的出租车还是过去几十年前的款式，式样看着挺老旧的，或许这就是英国人的保守吧。 坐在车上许四海还想到，杰拉尔德乃英国首富，自己这几年不停的在海外折腾，开公司；买银行，高商业地产，还悄悄的买了不少潜力股，自己也在朝首富的目标狂奔。 至于搞收藏，还想要买大游艇，这不过是首富的玩具。 没错，就让杰拉尔德去当他的英国首富，英国大地主，自己去追求全球首富，继而成就全球收藏！ 出租车最后还是开进梅菲尔区，这又是杰拉尔德家的地盘，最后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门前停下，他家的那个保镖已经在酒店大门口候着。 看到许四海在车上，还主动上前开车门，并把许四海带进酒店的餐厅。角落里的一张小圆桌边上，杰拉尔德已经朝他招手。 还给许四海介绍这家餐厅主打法国菜，问徐四海想要吃点啥。 “我最喜欢烤小羊排配白葡萄酒，其他你随便！” 杰拉尔德笑称他也喜欢法式小羊排。 一个响指，餐厅的侍应生随即到来，杰拉尔德报了红酒炖牛肉，奶油焗龙虾，鹅肝，伊比利亚火腿。 等菜的时候，杰拉尔德还问许四海下一步准备去哪里玩？ 许四海告诉朋友，他要在英国待上近一个月，准备在伦敦玩够了；再租辆车绕着英国来个自驾游。 七月初去巴黎等候女朋友从天朝飞过来，大家一起去比利时安特卫普看看钻石街，采购一套钻石切割设备带回去。 “钻石切割设备，难道你想做珠宝设计师？” “是的，我还是个很好的金银匠人也是个画家，所以想业余时间学点珠宝设计，将现代珠宝设计中融入一点天朝的古典元素。” 杰拉尔德有大赞许四海有高尚的理想，还很时尚，他还祝贺许四海早如成功。“到时一定要让我好好欣赏下。” 一会时间火腿和鹅肝先上来了，这两道菜火腿是生吃的；一个只要稍稍加热下，所以最先上来。 伊比利亚火腿的颜色还是那么鲜亮，瘦肉通红；肥肉白皙，吃一片浓郁的鲜美中还带着油香，再来上一口甘甜微酸的白葡萄酒，就别提多美了！ 鹅肝更是法国的传统名菜，也是世界三大美食之首，这家法式餐厅做的香煎鹅肝就非常道地。 鹅肝在平底锅里用小火微微的煎一下，使其两面微微焦黄，富含脂肪的鹅肝微有融化，再浇上些许白兰地解腻，同时加热过的白兰地还能散发一股诱人的清香气。 尝一口如奶油般的细腻，许四海几乎不用咀嚼，只需舌头往上一抿，鹅肝就全部化开。 “好，这家厨师的手艺很不错！” 杰拉尔德的苦心到许四海的欣赏，他心里很高兴。 碰过杯子后，杰拉尔德坦承英国餐就是不如法餐，他也不太喜欢在家里吃。 许四海暗道看来这个杰拉尔德也是个吃货，他还邀请杰拉尔德有机会到天朝去，他可以做导游带杰拉尔德欣赏京城的文物古迹，还能吃遍京城的美味！ “谢谢，有机会我一定去！” 焗龙虾上来了，许四海正在大快朵颐，忽然有人前来给杰拉尔德打招呼，此人许四海还认识，乃佳士得业务总经理，银狐约翰。 前年自己去巴黎捡到埃莉诺的水晶果盘，皇奶奶想要收购，佳士得派来做中间人的那位。 问候过公爵杰拉尔德，银壶约翰还很惊奇的和许四海打招呼，随后还说不打扰两位吃饭，等饭后大家一起去酒吧聚聚。 “OK”杰拉尔德欣然应允。 一个多小时候，杰拉尔德和许四海都雕叼着烟，缓缓的步行了约十分钟路，到达一家开设在老楼内的酒吧。银狐约翰正在酒吧门口候着呢。 进入酒吧，里边居然灯光敞亮，背景音乐还是许四海写的Sadeness ，若有若无的音乐还显得酒吧颇为时尚。 更时尚的是酒吧还有好些前凸后翘大长腿的女郎，这些惹火的女郎或是点上一杯咖啡独自单坐，还有三五成群的在小声窃窃私语。 许四海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待价而沽的鲜花，只要有钱就能将鲜花带回去享受一夜。 酒吧里还有股浓重的雪茄味道，许四海马上明白这是家雪茄吧。 点酒，许四海和银狐约翰都点了金汤力，而杰拉尔德却点了马天尼。 居然不用招呼，就有侍应生拿了一盒子雪茄过来，许四海看了下盒子上的铭牌，是“罗密欧于朱丽叶。” 这款雪茄还是丘吉尔的最爱。是名牌产品，质量绝对有保证。 切头，点烟，许四海小小的吸了一小口烟随即快速用力吐出，随即开始享受口腔里留下的味道，醇醇的苦味中还带了点果酸的味道，其中还有红枣的甜味。 登上几十秒再来一口，又多了点花草的香气。 这一套也是许四海和霍大少这帮贵公子那里学来了的，今天算是正式派上用场。 再几口烟后，银狐约翰卖力的夸奖许四海的眼里之好；运气之好世所罕见，还问许四海到伦敦来，有没有去市场上逛逛，收到啥好东西？ “有，收了两幅老画和一个17世纪波西米亚出产的水晶小罐子。” 银狐约翰再和俩人碰杯后问，这两幅画都是谁画的？ “一副风景画尽管没有正面签名；但应该是俄罗斯的列宾画的，另一幅年头更久，是古代荷兰三杰之一维米尔的风景画，这家伙还把自己的名字以裂缝的形式画在磨坊斑驳的墙壁上。” 约翰还问是不是那个被人遗忘了200年。荷兰最伟大画家之一的维米尔？ “是的！” 约翰又开始咋咋呼呼的大叫，说许四海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刚来伦敦就收到两幅好画。 “能否然给我们公司的专家一起鉴赏下，请放心这是免费的！” 杰拉尔德还插进一句，他问约翰这两幅画很值钱吗？ “这都是名家作品，如果是真迹的话自然很值钱，尤其是维米尔的画，老值钱了。不过还要看看画的大小尺寸和保存的好不好。” 许四海深吸一口烟吐出，斜靠在沙发上闭目享受，嘴里还在说他不想闹得满城风雨，这很没意思，好像是他在炫耀似的。 “没人说你炫耀”杰拉尔德说：“这是好事，那就明天吧，我也去看看！” 正文 四百十六 欧洲行 七 早晨；一夜风流的许四海心情愉快的返回他在伦敦的暂住地。 一进门马如龙就开骂，“你小子昨晚上到哪儿去了，害得我们哥俩替你担心了一夜！吃饺子吧，还是豆角羊肉馅的。”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心虚的许四海赶紧把话题岔开，躲到厨房煮饺子去。 再补了一个早上的觉，下午两点左右，佳士得的银狐约翰和杰拉尔德联手过来，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俩看上去文绉绉的家伙，约翰说这俩人是他们公司眼力最好的古画鉴定师。 “希望你不要让他们失望哦！” 许四海笑道他对自己的眼力有绝对信心，不管谁来鉴定结果都是一样的！ 态度温煦的杰拉尔德还说许四海太自信了，年纪这么轻眼力还这么好，这可能吗？ 许四海对这种棒槌也不想多说，他只要杰拉尔德等最后的鉴定结果。 随即两幅画被搬了出来，斜靠在大沙发上，约翰只看了一眼就说这两幅画很有旧气，他看了感觉舒服，真迹的可能性很大！ 两位鉴定师却像个哑巴似的一言不发，开始先盯着列宾的这幅草地风景猛看。 端着一杯绿茶的杰拉尔德还看到，两位鉴定师就像个雕塑，人盯着画一动不动，而且连眼神都不会动了。 好一会，杰拉尔德都有点不耐烦了，两位鉴定师这才对视一眼，点点头说这幅画的老旧程度已过百年，且绘画完全是列宾的手笔风格。 将北方寒带草原森林的特点绘制的淋漓尽致，且会画手法老练烂熟，综合这些他们认定这幅画就是列宾的真迹。 杰拉尔德：“可是画上并没有画家的签名，你们可别一厢情愿。” 另一位鉴定师说他们就是吃着碗饭的，对每一位有点名气的画师的绘画特点烂熟于心，其实他们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具有列宾风格的绘画。 之所以看了好久，是在找仿制的痕迹，可惜一直都没找到！ “没有签名，我还是不太相信！”杰拉尔德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另一位鉴定师笑笑说，爵爷坚持要画家的签名，其实这是一定会有的，他干断定这幅画的背面一定会有列宾的签名。 问题是这还要把画框给拆掉，一个不小心会对画作产生损伤。 杰拉尔德讪讪一笑说，那还是不用拆了，我相信你们的专业知识！ “不，还会把背板拆开让杰拉尔德看看，好让他心服口服！”许四海倒是坚持要拆开，真有啥损伤他一点都不怕。 起开背板，画布的背面果然有一行潦草的签名。 杰拉尔德还是问，这是不是俄文，他不认识。 一位鉴定师说这就是列宾的签名，他一辈子都是个式样的签名，所以这幅画真的不能再真！ 两位鉴定师再把背板给小心的复原，杰拉尔德惊叹道：“许；你的眼力令我刮目相看，太神奇了！” “好东西啊！”银狐约翰也在赞赏不已，他还问：“是在地摊上以很便宜的价格买来的？” “不便宜哦，还花了我一百美金！”说到价格，许四海脸上还微有愤然. 什么！ 区区一百美元，许四海还像挨了宰一样？ 银狐约翰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赚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卖乖，看来另一幅荷兰维米尔的画家价钱也不贵。 他还讥讽说五百美金，这幅画没给他，维米尔的他出一千如何？ 杰拉尔德看许四海和约翰来人讽来讽去，还觉得很搞笑。他还问许四海你们收古董的都是这么骗人的？ “当然！”约翰抢先代答道：“以最低廉的价格；收到最高价的藏品，这是所有古玩人的终极梦想！” 约翰还幽幽的瞄了许四海一眼说：“只不过没几个能做到罢了！” 说话间另一幅维米尔的画也鉴定完毕，结果自然还是真迹！ 外行的杰拉尔德还是追问，画上的签名在哪呢？ 一位鉴定师手指着风车墙上斑驳的裂隙说，看到没，这就是维米尔签名的花体字。 顺着鉴定师的手指，就杰拉尔德真的看到了一行花体字，依稀可以辨认出维米尔三个字。 他大笑这位画家太有意思了，居然把签名画成墙缝，真是奇思妙想。 约翰笑称这在绘画界很正常。 他还给杰拉尔德科普。油画家的签名多种多样，但大部分都签在不起眼的地方，还有人名字签在画作的道具，或者花纹之中。 像如荷尔拜因在《阿麦巴赫像》中的署名就写在背景树上的一块木牌上。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导人民》的署名是在远处倒斜的木头上。 谢洛夫的《少女与桃子》的署名在右下方近于台布的地方。 还有个古代画家，他在画作中不单单把自己给画进去，他还在画作上伸出四个手指头，寓意这幅画的劳务费为400杜卡特金币。 杰拉尔德像是在听笑话，听得他饶有兴趣呵呵直笑。“那么这个荷兰的维米尔又是谁？” 约翰想了想说，这个荷兰画坛三杰之一的维米尔，他的身世堪比梵高，但比梵高还要悲惨点。 这人在活着的时候画作就不受画坛当权派的喜爱，以至于被世人遗忘了近200年，后来才慢慢红起来，但此时他的大作已经损失不少。 有一副很有名的画《带珍珠耳环的少女》就是他画的，非常精彩，价格不菲。 杰拉尔德：“你的意思是这个维米尔的画作价格很高很高？” 一位鉴定师插上一句说，那是当然，维米尔已经被人遗忘了近200年，可想而知损失了多少画作，剩下的又被各大博物馆收藏，遗留在民间自然更少。 只要出现一副，就会受到疯狂追逐，没有三五百万想都不用想！ “这两幅画能值多少钱？”被他们说的这么好，许四海也不淡定了。 约翰听了暗暗高兴，他就希望许四海能问他这句话。“许，让这两幅画上拍吧，我保证替你卖出个好价钱，列宾的画起拍价120美元，维米尔的至少300万！” “哇哦，你发财了许！”这下就连杰拉尔德也惊呆了。 他知道这两幅画很值钱，但没想到能值钱到这种程度，420万美元还仅仅是起拍价！ 要是卖疯了还不得600万700万？ 银狐约翰还在唠叨，希望许四海能让这两幅画上佳士得的秋拍，但被许四海一口回绝了，他做自己不缺钱！ 这让约翰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文 四百十七 欧洲行 八 也怪许四海高兴过头，忘了要约翰替他保密，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在伦敦的古玩圈内流传开了，很快大英博物馆的书画主任来了。 他看过后也说这两幅画是真迹，这下还把无孔不入的记者们给引来了，长枪短跑的把许四海的小屋给挤得满满的，这下他真的就被缠上了！ 为了能够轻松逛地摊，也为了自己的生活，许四海还把熊猫电脑的小头目推出来，把自己购买这两幅画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要他去接受记者的采访。 于是这两幅画就更加出名，又把伦敦大学大维德基金会博物馆的校董兼馆长肖恩，以及英国铁路工人基金会的总经理赫斯基给吸引过来。 听说这两位到来，许四海破例亲自接待。 因为这俩家单位，早就成了许四海心里的目标！ 先说英国铁路工人基金会，他们那里藏有一只《三顾茅庐》图元青花大罐子。 这是许四海在得到小日本出光美术馆，元青花《昭君出塞》图大罐子以后，委托佳士得做了调查，查出好几个元青花大罐子的下落。 这只铁路工人基金会的《三顾茅庐》图罐子，就是许四海来伦敦的小目标之一。 铁路工人基金会，其实就是替英国的铁路工人保管养老金的单位，他们收藏古董也是为了保值增值。 许四海把它列为目标，就是想这家不是养老金机构吗，自己多花点钱说不定就能拿下这只大罐子！ 大维德基金会那更厉害，著名的带元朝款式的元青花标准器就在这家博物馆。 大维德其实是大维德爵士，此人是清末民初人，一生就喜欢天朝古董瓷器。民国初年时期，末代皇帝溥仪满脑子都是复辟帝制，他把皇宫里好多珍贵瓷器就抵押给盐业银行。 最后也不去赎回，刚巧大维德就是到京城，他花了一笔巨资将这些珍贵的天朝古董瓷器全都大包带走。 那对大维德元青花大瓶也是这时候买走的。后来还组成一个很专业的天朝古董瓷器博物馆，一共藏有1600多件古董瓷器。 小而精，且每一件都是精品，还有很多都是带款式的，那就更弥足珍贵！ 1950年代，大维德家族这个小博物馆就献给了伦敦大学，成为该大学的一部分。 你说许四海要不要亲自接接待他们？ 看过两幅画，和波西米亚出产的水晶小罐子，许四海已经和大威德基金会博物馆长肖恩；以及铁路工人基金会的总经理赫斯基互相熟悉了，他也要去看看他们两家的藏品。 互相之间还约好了，许四海明天去大威德基金会博物馆，后天去特路工人基金会参观访问。 晚上，还有伦敦一家画廊的老板亲自过来拜访，开口就要购买许四海手头两幅名画，说是两幅画500万磅，“绝对够诚意吧？” 许四海还是那句话，他不缺钱，不想出手名画，真要想出手早就把画委托给佳士得的约翰。 这位刚走，又来个管家模样的人，他支撑是为了家族主任来收购，出价400万美元，还是被许四海给哄走了。 “这样都能把人给烦死”许四海想着等去过拜访过大维德；和铁路工人基金会之后，就赶紧出游，省得老是有人来收购他的名画。 第二天，许四海还人昂熊猫电脑的小头头去帮他租一辆厢式车，再租一辆无动力房车，他要周游大婴帝国，以及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伦敦大学，大维德基金会博物馆，许四海一行受到校董兼馆长肖恩的热情接待，肖恩还答应今天关内所有藏品都可以对许四海开放。 也就是说他可以任意拿藏品上手鉴赏！ 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条件了，许四海对此非常满意。 进入博物馆，许四海第一眼就看到那一对青花云龙纹贷款大花瓶，青花发色鲜艳明丽，龙纹绘制的矫健有力。 再往后，还有一只北宋定窑白釉刻花牡丹纹大梅瓶。这只梅瓶贵在器形硕大，刻花生动老练。 对于定窑，许四海家里收藏了不少，他还在82年去第一次去香江之前，还到定窑遗址上去挖掘过，挖到也收到不少定窑珍品，所以他今天对定窑没有任何企图。 馆长肖恩还很客气的要许四海把这只大梅瓶拿出来上手看看，说是这只梅瓶是很珍贵的。 许四海笑笑说定窑他家里不少，别说这只白釉梅瓶，就是黑釉酱釉梅瓶他家也有。 “天呐，你太幸运了！”肖恩听了大惊。 等到南宋官窑展区，许四海就走不动路了，他看到一只菱口小碗拿起来欣赏了好久。这只碗标标准准的紫口铁足，卡片也是金丝铁线，属于打开门的货色。 好东西啊，许四海都快舍不得放手了！ 一只北宋钧窑天青釉玫瑰红胆式瓶，许四海看了同样直流口水，这种式样的钧窑他还没有，就是小一号的也没有。 还有玫瑰紫色钧窑大花盆，许四海家里同样都没有。 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买走几只回去。 南宋龙泉窑梅子青釉出戟尊，许四海也没有！ 许四海是在忍不住了，他和肖恩说愿意把他的两幅名画，和博物馆换几个瓷器回去。 肖恩笑着摇摇头说，此地为专业的天朝古董瓷器博物馆，要欧洲油画干啥，一点用处都没有。 名画都不要，许四海只剩下最后一招，那就是拿钱砸！ 他想着等所有藏品看好之后再说。 汝窑展区，许四海看到一直天青釉汝窑碗，他真心爱上了它。 拿在手上，许四海感觉此刻汝窑比柳雨还要可爱，还要吸引人。 这只碗是清宫旧藏，高约7公分，碗口直径约15公分，撇口，口沿镶有铜圈，通体满釉。 碗底有五个芝麻大支钉痕迹，内底刻有楷书乾隆御题诗，一共八句56字。 大概意思是说清宫旧藏的汝窑不少，但都是碟子多碗少，因为碟子容易保存而碗不容易，器形越大越不好保存。 后边还署有“乾隆丙午御提”，并钤“比德”；“朗润”二印 汝窑碗许四海家里也没有，据说传世的汝窑碗只有两只，现在这边一只，还有一只在京城皇宫博物院！ 到了此地，许四海忽然感觉自己很穷很穷，家里所谓的五大名窑和此地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 正文 四百十八 欧洲行 九 鉴赏结束，许四海和肖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 许四海还很婉转的说，时下世界各国的经济都不景气，美国人的利率已经高两位数，想来伦敦大学的资金也一定不会宽裕。 他建议肖恩出手几个藏品换点资金回来，可以很好的改善大学的资金困难。 哪知道肖恩一个劲的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大维德家族不管这件事，学校董事会也会盯着的。 “这是无稽之谈！” 既然主管博物馆的肖恩不太愿意，许四海也只能悻悻而回。 第二天他又去了赫斯基的铁路工人基金会。 1970年代，由于受到石油危机的影响，世界经济都产生了严重的经济衰退，大婴帝国也不外。 闹罢工，上街游行比比皆是。 铁路工人养老基金会遂想了个好主意，那就是投资艺术品。 即每年以基金会可支配的流动资金总数的5%为限（约500万英磅）购买艺术品。 该协会从1974年开始陆陆续续购买了不少艺术品，还规定投资期限为25年，即：一件藏品收进来，过了25年就可以出手了。 按照这个计划，该基金会还真的赚了不少钱！ 今天许四海就是来看元青花《三顾茅庐》大罐子的！ 到达基金会，许四海很容易就能上手元青花大罐子。 这只罐子的青花发色，罐子的器形大小都和许四还看到过的元青花基本一致，就是画片不一样。 这是罐子画片上，安居隆重的诸葛了亮头包软巾，身穿长袍，坐在苍松下的山石之上。 头梳双髻的小童手捧书函侍立一旁，左前方另有一双髻小童正倾身禀告，还像是在说“外头刘玄德来访。” 画面的另一侧，有一枝繁叶茂的垂柳，树下刘玄德头戴交脚幞头着长袍，正在躬身拜谒。 刘玄德的身后还有关云长和张翼德在一边窃窃私语，好像对诸葛亮让他们的大哥等待许久心里很不满意。 画片上诸葛亮的高逸潇洒，刘备的求贤若渴，以及关、张二人的焦急烦躁刻划得淋漓尽致。 “绝品啊！”许四海心里又起了“歹念！” 基金会还收藏了其他不少藏品，像是唐三彩，明清官窑瓷器，但已经上手过元青花许四海对其他藏品已经提不起兴趣。 还是在办公室喝茶，许四海再次婉言提出想要购买这只元青花大罐子，考虑到这家基金会是专门管铁路工人养老基金的，许四海还准备多出点血。 那知道赫斯基却怒然大怒，他大声呵斥许四海太过无力，基金会有自己的规矩，无需许四海说三道四。 说完赫斯基竟然拂袖而去。 许四海心里大为愠怒。不愿意就不愿意，甩啥脸色，老子还会怕你吗？ 回家的路上，开车的马如龙也说刚才那孙子太拽了，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自己三个京城来的爷们不能被人给小瞧了！ 刚好小轿车停在一个岔路口等红路灯，许四海还看见到路边有个侦探社的招牌，，他灵机一动遂让开车的马如龙将车子开到对面去。 找到楼上的侦探社，许四海就大声嚷嚷：“老板在哪里，我有大生意要交给他！” “嗨，我就是！” 一个头顶光溜溜的中年人笑眯眯的走过来，还把许四海他们引进密室详谈。 女秘书刚把咖啡送进来，许四海从背包里抽出一刀美元往茶几上重重一拍，“调查某人的劣迹你们行不行？” 秃顶中年人眼神盯着绿油油的美元，脸上笑开了花，“丝毫没有问题，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只要他真的有污点，我们就一定能查到！” 许四海“能否做到秘密调查，不让被调查人知道？” “完全可以，我们都是很专业的！” “很好！” 许四海直接说出要求，他要侦探社调查铁流工人基金会的总经理赫斯基，刚才这家伙让他很生气。 这五千美金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翻倍的奖金！ “OK” 光头经理笑眯眯的把五千美金收入囊中，还保证一定很仔细的去调查，一定将这家伙的老底给翻出来，还保证他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此人要是真的一点污点都没有，我们也没办法。” 这个当然不能强求，更不能栽赃。 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许四海心里的郁闷稍稍平复。 回到驻地，熊猫电脑的小头头已经把厢式车和无动力房车已经租到手，许四海决定明天就出发，因为伦敦令他很不快！ 不过时间尚早，心绪难平的许四海又开车去了西伦敦的肯普顿公园市场，这是个旧货和古董兼营的市场，在伦敦市很有名气。 也是全英最大，也是历史最久的跳蚤市场！ 到达目的地，许四海看到这个市场果然很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摊位。和其他旧货市场一样，该市场还是以二手服装为主。 在一个出售旧钟表的摊位上，许四海又看到有两个银壳子的怀表，他还很有兴趣的拿起来鉴赏。 两块旧怀表，一块是梅花一块是浪琴，都是1880年代的东西。 “机芯好不好，能不能走？” 老年摊主笑称你你能走的古董怀表就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是在古董行或者钟表店。 许四海再问怀表可以打开看看就机芯吗？ “可以！” 许四海遂把怀表的外壳打开，看到里边机芯都是有的，也不是胡乱拼凑起来糊弄人的。 问过价钱，倒也不贵，许四海马上就掏钱拿下，他要带回京城找人修理下，修好了就是价值不错的好藏品。 又走了好几排摊位，哥仨又看到有出售旧书信的摊位，许四海故伎重演又想沙里淘金，淘换老邮票。 摊位上的旧信封很多，足足有好几个纸板箱，许四海要是一封一封挑拣到集市收摊也看不完，他只能依靠异能的帮助。 异能刷刷刷一个个旧信封扫过去，还真的有发现，但这次不是邮票，而是大信封里的素描！ 中年妇女摊主对这个厚厚的，装有一叠素描的大信封只看了一眼邮票，笑眯眯的报出：“20镑。” “这个价格很合理！”许四海笑眯眯的答道。 都这个价钱了，他也没兴趣再还价。 之后在逛，好运全无，一直到下午三点集市关门，许四海还意犹未尽。 返回驻地，阴魂不散的佳士得经理约翰又来了！ 他还是笑着问许四海今天又去那个市场，收了啥好东西？ 许四海举起手上的旧信封说：“塞尚的一叠素描画。” “是印象派的塞尚？” 正文 四百十九 欧洲行 十 约翰从大信封里小心的抽出一叠素描稿，分别看了下，画稿还真的全都是素描画，部分有签名还有日期，部分只有签名。 画稿上有的画了一直横躺的梨，有的是放在果盘里的一叠苹果，边上还画了人像，有的是一副素描则画了三个人，边上还写着“三个浴者。” 还有一副则是以斑点为主的山峰水彩画，还提了字，上书《圣维克多山》以及1902年的年款。 其中有一副《对树的研究》，这张稿子上只有聊聊几笔彩色竖线条，但是对光影把控的极好。 约翰并不是个研究绘画的人，他还问许四海这些都是塞尚的真迹？ “我的眼力你还别相信？” 约翰又请求许四海把这套素描稿交给他们佳士得，还说目前经济不景气，拍卖行的生意也很难做，希望许四海能帮他一把。 但是春拍早就过了，在等到秋拍许四海也没兴趣，他要约翰帮他现在就找个买家，他想直接拿现钱，晚上他请客吃日式铁板烧，饭后还去雪茄吧。 他还朝约翰咋咋眼示意着什么，约翰顿时就活泛起来，也不管啥生意好做难做，麻溜的给他的朋友打电话。 一会时间许四海家里就来了两个人，据约翰介绍一个是伦敦的画廊老板，另一个是鉴定师。 这俩人看了所有画片，还认可都是塞尚的真迹，随即和许四海还是谈价钱。 画廊老板只想出50万美元，他的理由是这些都是素描稿，算不得真正的画作，这个价格是非常合理的。 而许四海则坚持这些画都是名家作品，就是素描画也是艺术上的研究和追求，通过这些画还能追索塞尚的艺术思路，价格绝对不能便宜。 而且这里还有《圣维克多山》，这幅正儿八经的大作，光是这幅画就能值上五十万美元，再加上其他素描稿120万美元还是很公道的。 许四海还恶狠恶的威胁，佳士得的约翰就在身边，画廊老板要是同意，他那上就把这些画送到拍卖行，上拍后的价格据对不止这120万！ “太贵啦！”画廊老板又气又急。 最后在约翰这个和事老的劝说下，双方各退一步，最后以100万美元这个整数成交！ 有约翰在许四海一点都不担心画廊老板会在资金上耍赖，他直接就让画廊老板走人，钱的事晚上再说。 晚上，伦敦市切尔西区的希尔顿酒店日式餐厅，背景音乐还是许四海那首带着点神秘感的Sadeness。 这家饭店空运来的和牛味道极好，再加上及其新鲜的海鲜刺身，海鲜寿司，这种异域风味很对杰拉尔德的胃口。 杰拉尔德笑对许四海，大赞他运气好的爆棚，生财有道，区区一天时间没见，许四海依然挣了一百万美金，这比抢银行还要快。 “今天我要替你好好消费掉点，好让你明天出发后会有更好的运气！” 这话许四海听了很满意，他还要杰拉尔德多吃多和，给他增加点好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四海又说起今天他铁路工人基金会，受到总经理赫斯基的无礼对待，杰拉尔德和约翰都很惊讶。 他们还问许四海当时都说了啥，惹得赫斯基这么大的气？ “我真的没说啥，就是想出钱购买他们基金会的古董瓷器而已。” 杰拉尔德把许四海的话在脑子里先过上一遍，想了想才说这个赫斯基太不应该了，完全失去了大婴帝国的绅士风度。 约翰也岔开话题，问许四海这次出游想去哪几个地方，及时返回。 许四海告诉说他准备先去利物浦，再看看哈良德长城，再到东部的纽卡斯尔看看，最后从英格兰的东海岸返回伦敦，大约需要十五到二十天时间，随后去巴黎。 “好幸福，好悠闲”大忙人杰拉尔德听了非常羡慕，“要不是太忙，我真的想和你一起走一趟。” 酒足饭饱，三人都上了杰拉尔德的劳斯莱斯，直奔昨晚上的雪茄吧，品尝杰拉尔德留在那边的“罗密欧于朱丽叶。” 今天三人都吃撑了，弃鸡尾酒而改用红茶，在配上名烟就别提多畅快了。杰拉尔德还抱怨只有三个大老爷们说话，一点欢声笑语都没有是不是太单调点了？ “我也正有这种感觉！”许四海深感杰拉尔德和自己就是一路人！ 他朝隔壁坐在一起的三个长腿女郎微微招手，顷刻间三子小燕子轻快的飞入他们的怀中，这一桌马上就有了欢声笑语。 尤其是杰拉尔德，他笑的最开心，手也最不老实。五十出头的银狐约翰也重新焕发青春，被女孩依偎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一支雪茄过后，三人都揽着娇美的女郎离开酒吧，再次返回希尔顿酒店。。。。。。 等到第二天早晨许四海返回驻地，大师兄马如龙开骂了，“你小子就就不能安份点，要是被柳雨知道了怎么办？” 许四海啃着马如龙做的葱油饼含含糊糊的说，两位师哥不说谁会知道？ 马如龙气得直跳脚，他说许四海什么都好，就是看到漂亮女人走不动道，这个毛病必须要改！ “我一定改！” 许四海还小声说和杰拉尔德处好关系，这还是朝廷交给他的重要任务，他不能不去办。 两位师兄被许四海一忽悠，居然都相信了。 等到许四海再说回到香江，和上回在畹町赌石一样，两位师兄每人十万美金存在永安银行的账户上，他们都不在言语。 开车走人，时间都已经快中午了。 在路上他们有因为工作日单行道啥的走错绕路，到了下午居然才到达伦敦北边的沃特福德市。 这是个小城市，许四海他们还是因为路途不熟，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郊外的汽车旅馆。 这家小旅店居然是华人移民开设的，就老板两口子和一个儿子在经营。 看到客人来了，小伙子上来热情的招呼，不过他说的可是英语。 许四海还和跑堂的小伙说，要上几个正宗的中餐，别拿那些英国人的炸鱼薯条来糊弄人，吃完再给开两间房。 菜单已经送到后厨，不消片刻，麻婆豆腐，炒鱼片，炒虾仁，青椒牛柳流水介的端上来。 因为没啥人，小伙还和李小帅攀谈起来，介绍自己一家是魔都来的，到他已经是第三代了。本地是个小城市，并没啥值得一游的地方。 吃过饭许四海在停车场遛弯消食，顺便活动下手脚。 美女要泡，拳也是要打滴，功夫退步了，师傅可饶不了他。 远处一栋黑漆漆的破房子好像是被火烧过，刚巧小伙出来抽烟，许四海手指远处的破房子问他，那边的房子怎么会着了？ “哪里呀，说来话长了！” 正文 四百二十 欧洲行 十一 小伙子介绍说，远处那栋被火烧废弃的别墅，原主人是二战前德国古董商。 这个古董商实际还是小胡子的**党在英国的总部，当时可是有不少旅居英国的德国商人信奉这一套。 后来二战开始了，他们的下场不用说也能猜得到。 许四海再次看了下焦黑的遗迹，他马上想到这个地方应该是被大火给烧毁了，估计这间屋子的人也没逃出来。 古董商，**党人？ 许四海兴趣来了，他想去看看。 赵武还说那里一片焦炭堆有啥好看的，不如洗洗早点休息。 “反正也不远，我看看就来！”许四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到废墟，许四海看到此地几十年前应该是一栋红砖大别墅，房子地基颇高，有四级花岗岩的台阶。 现在破败的一塌糊涂，房顶也没了，还剩下半截黑黢黢的砖墙，窗户什么的都成了黑漆漆的窟窿眼，显得阴森森的。 沿着灯光继续向里，大门也没了，视线往里看里边已经长出小树。 许四海上了石头台阶走进客厅，空空荡荡的，除了满地的灰尘里边空空荡荡的。 左右房间也看了倒是能看到一些还没烧毁的桌子腿，椅子背这一类的残件。 “倒是烧的干净！” 说完许四海打开了异能，在废墟里来回徘徊，可惜啥也没有。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许四海心里还颇有点失望，他想绕行废墟一圈，在没有就打道回府。 他刚从屋里往外走，下到石头台阶，脑海里忽然来了提醒：“台阶下有宝！” 我草，许四海顿时来了精神。 他站在石头台阶前左看右看，异能再次提醒宝藏就在台阶边上的地下。 许四海四下里看了下，旋即走到一个小树前，抡起手掌就猛的劈下去，当场就把小树的树杈给劈断一根。 他拿着就去了石头台阶左边的角落，用力往泥地上一插，树杈径直插进泥地，但只插进了一尺多就再也插不进了。 果然有宝！ 异能还显示这还是个大铁箱子。 他赶紧往回走，找到两位师兄小声告诉他们：“废墟有宝！” “真的假的，你晃悠一圈就有宝了？”赵武一点都不相信。 马如龙拿出大师兄的威风，要赵武去看了再说，所走两步路又累不死人。“想想，都要带上啥？” 此时许四海却掏出烟发了一圈，他要两位师兄先别急，等到半夜在动手不迟！ 马如龙想想说应该！ 这下师兄弟三个抽烟吹牛，一直聊到钨酸钠航十一点左右，附近的灯都熄灭了他们才拿着小铁锨出发。 废弃房子的石头台阶的墙角，许四海插进泥地作为标记的树杈还笔挺挺的站着。 “就是这里！”许四海还小声说道：“赶紧挖，声音小点！” 拿着小铁锨的马如龙一声不吭，伸手把树杈扒了，狠狠就是一铲子。 许四海提醒师兄，挖出来的泥土就堆在边上，等会还要复原。 随即重重一铲子泥土就扔到许四海的脚边上。 一会时间又改为赵武挖土，他也是使劲的往下挖。 约莫挖了有近一米深，“咔”的一声，这声音在寂静的荒野里格外的响亮。 有东西！ 哥三都知道就就快要挖到了，许四海也站在小土堆上，用强关手电往坑里照好让赵武看的更清楚些。 缓过劲的马如龙一下子就跳进坑里，玩命的挖土。“咔咔咔”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越来也多。 渐渐的，一个铁盒子开始显露出来。 马如龙压低了激动的有些变形的声音说：“这是，宝藏！” “没错”地面上的赵武还催促大师兄少废话赶紧挖！ 又过了有十多分钟，一个两尺见方的铁盒子露出真容。 盒子的外表已经锈迹斑斑，盒盖子是卡在整个盒子上的，两侧还有两个把手。 马如龙还握着把手稍稍用了点力，看看这个把手还能不能用，结果把手还能用但他没把铁盒子给抬起来。 “箱子挺沉的，可能有金砖！” 和师弟一起行走江湖，马如龙也稍稍知道点挖宝的敲门。 坑里地方小，赵武随即趴在泥地上，伸出手帮忙搭把手，他沉闷的吼了一声才把铁盒子起出到地面。 随后哥仨一起把刚才挖出的泥土在填埋到大坑里，最后许四海还去远处铲了些草皮铺盖在大坑上，算是遮掩伪装下。 随后三个人吭哧吭哧的抬着死沉死沉的铁箱子往回走，箱子越沉他们越高兴！ 这说明箱子里或许有很多很多的金子！ 铁箱子给放进厢式车，三人都累得够呛。 赵武还建议赶紧走人，免得被人发现了。 许四海冷冷一笑，旅馆是知道咱们三年过路客，就这样慌里慌张的跑路，反而会惹人怀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该怎么办？”赵武真的有些急了。 你说这要是一箱子黄金，最后还被英国佬拿走了，这有多冤呐！ “两位同志哥，咱们现在不要慌不要忙，就当这个铁盒子不存在的，该干啥干啥。” “睡觉？”马如龙还有点疑惑，他心说刚刚挖出宝贝，你能睡得着？ “不睡也要睡，免得露了马脚！”许四海坚持要去旅馆睡觉。 其实许四海早就知道铁箱子里有黄金，但他不能明说，所以他心安理得睡得很好。 而第一次挖到宝的马如龙和赵武，这俩人刚睡下就起来看看厢式车，一会又怕小偷来撬厢式车的车门。 一整夜一会起床，一会又躺下，整夜都没睡安稳。 第二天早上，他们还像没事人似的在汽车旅馆吃早饭，出发去下一张牛津。 按计划许四海他们是要在牛津走走看看的，不过昨晚上挖到一个沉甸甸的大铁箱子，他们就没了游玩的心思，而是在牛津的小饭馆胡乱对付一顿。 厢式车还是往西北利物浦方向狂奔，快到黄昏时许四海看到高速公路前方有个出口，他直接指挥司机赵武往下开，找个地方开宝藏。 “好嘞！” 这一天赵武都快憋坏了，满脑子都是沉甸甸的大铁箱子。 厢式车走了没多远，正前方就是一片满是芦苇的荒地。 赵武说就在这停下，晚上简单对付一夜。 房车的小餐厅，许四海和赵武把已经清洗赶紧的大铁箱子给重新抬到房车，马如龙已经拿着餐刀等候许久。 盒子太重，许四海真心不敢放在小餐桌上，万一压塌了可就没桌子吃饭了。 正文 四百二十一 欧洲行 十二 马如龙小心的沿着盒盖的边沿轻轻的切割，刀子划过，腊封被轻松划开，再被小心的剔除。 一个面，两个面，最后所有的腊封全被剔除，马如龙还非常小心的试着提了下锈迹斑斑的盒盖，感觉能提动了，在小心又小心的将盖子给提起来。 等盖子彻底掀开，赵武的视线直接就越过大师哥朝铁盒里边看，里边还有四个木盒。（金册诏书，珠宝，金币，密码本。） 赵武还惊叹这两个木盒保存的真好啊，连颜色都非常新鲜，就像是昨天刚放进去似的。 许四海也很认可这句话，他估计这大概是因为密封的关系，一直都没有腐朽。 待马如龙小心的把四个木盒子取出来，下边就是一层金灿灿的大金砖！ 那橙黄的颜色炫的人眼花，也很吸引人，令人眼神舍不得离开！ 对于金砖，许四海就没那么在意了，他一手一块，分两次把箱子里的金块都给提了出来，并分别依次铺展在地板上。 黄橙橙的金砖，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晕，是那么的吸引人。 金砖上还刻有铭文，位英格兰银行1933年制造，25KG的重量，以及含金量100%的印记。 这属于正规产品，绝对硬通货！ 一共有四块，那就是100公斤，也就是200斤。 赵武大叹金砖的颜色真好看，怪吸引人的。 许四海粗略算了算，时下一吨黄金约合一亿美元，100公斤就是十分之一，也就是一千万美元。 嗯，有小小的挣了一笔！ 不过木盒子的东西也不必金砖差！ 就看到许四海小心的把一个木盒的盖子打开，马如龙还凑上去看到里边是个用黑色丝绒包裹起来的，同样也像个盒子一样的物体。 他还听到许四海自语说，包裹里还有些分量。 马如龙心里越发的好奇，心说丝绒袋子里包裹的到底是什么？ 赵武是这么想的！ 许四海小心的打开系在袋口的细绳，在慢慢的掀开一条缝，往里看看，“里边好像是个金盒子！” 随后金盒子就缓缓的露出了真容。 这个盒子模样就像个缩小版的饼干盒子，大约有十五公分长，十公分宽，厚约五公分。也是上盖压下盖模式。 盖子上崭刻了密密麻麻的蔷薇花，茎叶枝蔓都刻的栩栩如生，摇曳生姿。最吸引人的还是盖子最中心的花朵，是用红宝石薄片镶嵌而成的。 赵武猜测这个金盒子应该也是件纯金的古董盒子，看样子估计有好几百年了，价值不菲啊，老四又捡着了！ 尽管许四海通过异能已经见识过这个金盒，但他再次看到还是被盒子的精美程度给震撼。精致到这种程度的金盒子，它一定是皇家出产的。 光是这个空盒子，估计也能卖出个三五百万，要是能找到出处，价格还会更贵！ 当许四海的的手搭上金盒时，马如龙又要许四海小心些，要是轻轻的千万就别硬来，万一掰坏了价值会大减。 好在盒盖轻松被许四海打开，马如龙又把视线聚焦于盒内， 马如龙还饶有兴趣的要许四海赶紧把盒子打开，看看里边到底装的是金子还是珠宝。 精致的金盒子里边并没有大家所期望的珠宝金砖，而是一个信封。 不用动手，许四海就能看到信封上写着：“给我的外孙，德意志的威廉王子。” 等许四海把这句话读出来，赵武还问德意志的威廉王子是谁啊？ 许四海少不得还要给两位师兄解释下：德意志的威廉王子，只有德意志的末代皇帝威廉二世，也就是发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那位德国皇帝。 而能称呼威廉为外孙的，必然就是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 赵武：“既然是维多利亚女王写给当时的德国王太子的信啊，那就是古董咯？” “没错，和皇室有关的，都是珍品！”许四海在补上一句“而且这封信还关联到两位皇帝，自然更加珍贵！” 许四海心里还在想，纸质古董不好保存，这封信可是要好好的保管。 他小心再小心的打开信封，取出里边的信纸，大声的朗读起来。。。。。。 信得大概内容是维多利亚女王对这位大外孙的问候，关心他学习生活上的情况，顺便还问候了下威廉他老妈的情况。 毕竟那也是她的闺女。 这封维多利亚女王的亲笔信读完了，被许四海小心的放在桌上，他又把盒子里另一封信给拿出来。 这封信就显得老旧多了，纸张的颜色全部呈现古老的苍黄色，和许四海家里收藏纸本古画的颜色基本一致。 书写的墨水，文字，都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许四海都看不太懂信封上文字的内容。他估计信封上的文字很有可能是拉丁文。 光是这个信封，许四海就能确定这是一份很有年代的书信。既然能被收藏在这个黄金盒子里，就就对会有它的道理！ 许四海动用了异能才知道信封上的文字真的就是古代拉丁文，内容是“列奥纳多—达芬奇至韦罗基奥老师。” 呼。。。。。。 许四海顿时激动起来，这封信居然是达芬奇亲手书写给他老师的信件，能被自己捡到真的太好运了！ 知道是谁写的信，许四海也没戏兴趣在看信纸上的内容。 这又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比上一封维多利亚女王的还要值钱！ 没有500万，也要值300万！ 赵武看到盒子底还有一张跟金盒子大小基本一致，上头还刻有几句铭文的金叶子，他又问许四海上头写了啥。 竟然连纸头都不用了，看来挺金贵的。 四四方方的金叶子被拿出来了，但上头的文字为古代英语，许四海只能认出一多半，他点上烟看了好一会，连蒙带猜才弄明白金叶子上写的含义。 这张金叶子其实就是一份分封贵族的诏书，既然是金叶子，按照天朝的说法就是“金册诏书！” 确切的说是1623年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国王詹姆士一世，册封当时已是伯爵的乔治—维利尔斯为白金汉公爵的诏书。 正文 四百二十二 欧洲行 十三 马如龙还问了，说这个白金汉公爵和时下英国皇奶奶住的白金汉宫有联系吗？ 李小帅告诉他这为公爵和白金汉宫没任何联系，第一任白金汉公爵到乔治—维利尔斯儿子这一辈就绝嗣了，爵位自然就被英王收回。 而现在的白金汉宫还要再等上几十年，再有人被分封才开始建造。 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中就提到过这位乔治—维利尔斯，说他是当时法国王后的情妇，还有的说他因为长得好看，还成了詹姆士一世的好基友。 詹姆士国王的老妈乃玛丽苏格兰的女王，也就是被伊丽莎白一世给砍了脑袋的那个。詹姆士一世也是将英格兰和苏格兰联合的第一人。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被砍了脑袋的苏格兰玛丽女王，大家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下马如龙有点明白了，“哦，原来这个公爵是卖屁股换来的。” “切”赵武狠狠的瞪了师兄一眼，嫌他说话他直白。 到这会许四海才确定，这个金盒子其实就是乔治—维利尔斯用来装诏书的盒子，这个做工精美的纯金盒子就是詹姆士一世，将金册诏书装在盒子里赠送给乔治---维利尔斯。 既然都裂土封疆了，再多送个金盒子也没啥。 马如龙深感这个金盒子里的东西太过珍贵，他还要许四海还好保存，卖出去一点意思就没有，还是自己收藏才是最好。 这儿金盒子和金册诏书是一对可以互相验证的古董，这样其价值就更大！ “我又不缺钱，卖他干啥！”许四海在盯着下一个木头盒子：“咱们再来开宝盒。” 下一个盒子是个古董雕花嵌宝的银盒子，年代应该是百多年前的奢侈品，打开后是一车很薄的小册子，翻看两页上头全都是一串串的数字，下方对应还有德文。 这是密码！ 这点就连马如龙和赵武都看的出来。 有了这份小册子，就跟更能确定昨晚上汽车旅馆小伙子说的，那个废墟就是德国**党在英国的总部。 现在还剩下俩木头盒子，许四海又随后拿了一个打开了一只盒子。 许四海也装出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还双手合十祈祷说，但愿这个盒子里边也是很值钱的宝贝，别再是不值钱的密码本。 说完便打开了盒子上的盖子，两位师兄一看，盒子里全是一个个被黑色丝绒包裹起来的小疙瘩，还被线捆的紧紧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将这些小玩意全部取出，盒子里最后还剩下两个扁扁的小纸包。 马如龙看了心里一震，他脱口而出：“这是包钻石的纸包，没错；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在邹一帆的珠宝店里看到过这样的包装。” 赵武也用手捏了下说，手感一粒粒的好像确实是钻石。 “是钻石啊，太棒了！”许四海还是在佯装期盼。 第一个纸包打开，满屋子都是璀璨的光芒。 赵武盯着光芒看了一眼，眼睛都快被亮瞎了！ “简直是太耀眼了，简直是星光璀璨，夺人眼球啊！”马如龙不住的赞叹！ 这还能有错吗？ 许四海也是见识过珠宝的，钻石怎么会不认识。 许四海拿来毛巾铺在小餐桌上，将小纸袋里的钻石全部倒出来，又拿了一根筷子，将钻石都一一散开。 “1；2；3.。。。。。” 一共25颗很漂亮的果钻，每一颗都有一克拉以上，最大的都能有三克拉。许四海笑称另一个小纸包里估计也是钻石。 许四海再打开另一个，里边果然还是钻石，大小什么基本一致。 赵武又对着桌上散在的；被黑色丝绒包裹起来的小疙瘩挨个的捏了下，“估计这些应该也是钻石，要是真的话，这里每一颗都能抵得上刚才的一包。” “赶紧打开看看！”马如龙已经跃跃欲试等不及了。 刚才的这两包裸钻，就这么被仍随便在毛巾布上，许四海随手捡了一个小疙瘩打开，放在手上展示给众人看。 “好。。。。。。”惊呼声顿起。 许四海手上展示的，赫然是一枚红枣大小的黄钻，晶莹夺目，光彩无暇。他还用筷子将这枚黄钻给捏起来，右手掏出强光手电一照。 顿时满屋子都是一片柔和的黄颜色光芒。 马如龙看了呵呵大笑，他深为师弟的好运而感到高兴：“漂亮的简直没话说，盖了帽了！” “确实是无话可说”赵武也微笑这不得不承认。他还说其他几个分开包装的小疙瘩应该很珍贵的彩色宝石。 这枚黄钻就放在包裹它的黑色丝绒上，许四海又去解开另一个小疙瘩。这块更厉害，是一枚有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自然是又引得两位师兄一阵惊呼。 随后，蛋黄大的粉钻，核桃大祖母绿，海蓝宝石一一出现。 两位师兄今天已经震惊的都麻木了，再看到宝石也不惊讶了。 许四海强压下激动的心情，给两位师兄散了烟，心里估计这一盒子珠宝粗粗计算都能有上千万美元。 这些个大块的宝石，不管那一枚拿出去，都能引起名媛贵妇们不惜代价的疯狂争抢，就是上大拍也是重量级的拍品。 作为一个珠宝行的老手，许四海能看到这么多精美绝伦价值连城的珠宝，他自己也觉得是一种高档的享受，太精彩了太好看了，众生难忘啊！ “两个哥，你们看中那一块随便挑，这是你们应得的！” “这话就见外了不是！” 马如龙狠狠的瞪了师弟一眼，他说这些都是许四海自己找到的，他们没一点关系。 赵武也说来回机票住宿全都是许四海花钱，他们就是跟过来看看玩玩，搭把手卖点力气而已，没不要搞什么见者有份。 再说了上回在畹町赌石，已经给了每人八万美金，前几天买德尚的素描稿也没了每人十万美金。 他们家里四合院也有了，家电也有了，还要啥钱，要了又有啥意思？ 最后马如龙语重心肠的说，许四海是有本事的，就该一飞冲天，千万别搞什么平均主义，这样大家谁也飞不起来。 许四海有本事，不如就让他先飞起来，他们哥俩能帮的就帮一点，不能帮就摇旗呐喊，只要沾沾福气就可以了。 “这不合适！” 最后许四海还是给了两位师兄一人一大块金砖，等返程时带回到香江去，还是存在永安银行吃利息。 正文 四百二十三 欧洲行 十四 最后一个木盒子，入手还沉甸甸的，许四海摇晃下还发出钱的声响，他就知道盒子里是钱币。 “大师哥你来打开看看，看看你的手气如何，是金币还是银币。” “好嘞！” 马如龙欣然接过木盒，轻轻一提，盒盖就被打开。 赵武探头一看笑了，“不愧是大师哥，手气最佳，还都是金币！” 吗没错，木头盒子里是满满一盒子金币！ 倒在地板上检验，有古代威尼斯的杜卡特金币，还有好多许四海不认识的金币，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机器制造的。 许四海还想着等到了利物浦，去找几本相关的书看看，看这些金币到底是哪路货色，值不值钱。 把珍宝全都收起来，哥仨好好的吃了一顿，庆祝下大丰收。 与此同时，铁路工人基金会的总经理赫斯基，下班后开车去了一家伦敦很隐蔽的男男俱乐部，他也是这家俱乐部的常客了。 让赫斯基没想到的是，在他身后已经有人在盯梢，看到赫斯基进入这家俱乐部，盯梢者开心的不得了。 他们马上就开始着手准备去潜入，想要拍下不利于赫斯基的证据以换取巨额的好处费。 下一站考文垂市，该市位于英格兰中心，也于利物浦伦敦这些个海港城市距离相当。古代的考文垂是个纺织业中心，城市还有不少有特色的古建筑。 可惜二战时被德国空军炸的狠了，老建筑几乎都被炸毁了。 在这个小城市许四海他们并没多逗留，而是吃了顿饭就走了，他们要去下一站伯明翰。 这是座重工业城市，煤炭钢铁很发达，城市不大居然有伯明翰队，阿斯顿维拉，西布罗姆三支球队。 可惜现在正是夏天，英国的足球俱乐部都放假了，许四海看一场球的愿望难以实现。 城市也有古董店，但质次价贵，让许四海很是失望。 最后许四海只能把期望放在利物浦市，那是个面朝大西洋的海港城市，各种物资汇集于此，许四海期盼在那边能有点收获。 利物浦到了！ 这是个有很多老房子的中等城市，市内老建筑很多，据说已经被德国人炸毁了不少，不然还要多！ 这个城市喜爱吃烤牛肉烤龙虾，这很对许四海的胃口，当天哥仨就美美的享用了一顿。 烤牛肉是用牛里脊烤的，外焦里嫩味道鲜美，烤大虾更是对许四海的胃口，撒上点椒盐滋味绝美。 城市还有游艇租出，这个也对了许四海的胃口，他心里正盘算购买大游艇去海上寻宝，遂租了一条小游艇，让驾驶员开着在海上兜风。 许四海还盯着驾驶员问东问西，把他能想到的都问了个遍，尽管驾驶员有些不耐烦，不过看到许四海递过来一张绿油油的美元票子，驾驶员立刻就成了有问必答的好老师！ 最后看许四海真心喜欢航海，还建议他去城里的旧书店买几本书先看着，以后自己考个驾照就行了。 实际动手，还要先从小舢板学起来。 这句话许四海听进去了，他准备在利物浦多住上几天，也租个小船到海上去闯一闯。 第二天许四海在利物浦城市游玩，还打听到城里也是有古玩店的，他马上去实地打探，第二天就去了。 老旧狭窄的街巷，外部古旧的老古董店，态度和善的老板。 许四海进店第一眼就看到货架上摆着一个红铜的鸡头雕塑，这不就是圆明园十二生肖里的鸡首吗？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闲聊几句，古玩店白头发老板问许四海喜欢啥，他可以把自家的藏品拿出来给许四海欣赏下。 许四海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天朝的我都喜欢！” “OK！” 老头随即从橱柜里取出一副卷轴，还说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是天朝一位皇帝画的。 是御笔，许四海兴趣大增。 打开后看了下，许四海顿时大为失望。 卷轴是皇帝写的没错，但那是光绪的大字“国难思良将”，字是魏碑体，看题字的时间地点，还是光绪皇帝逃难到长安时间写的。 这也是光绪最狼狈的时候，他才有了国难思良将的想法，想着能有谁能帮他一扫八国联军，让他从新登上皇帝的宝座。 也不知是光绪字没学好，还是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写的颇有几分才苍凉，但笔力有气无力看上去很软弱。 保存的倒是挺好，看上去和新的一样。 “这位是亡国之君，他的东西不值钱！” 许四海还把光绪事实上是个儿皇帝，签了好多不平等条约的事说了。 但老板却坚决同意许四海的说法，他说再怎么滴也是皇帝的御笔，是很珍贵的东西。 既然老板想要卖高价，许四海挥挥手让老板赶紧拿走。 “你想给多少？”老板忽然又软了。 徐四海斜眼看了下卷轴，伸出五个手指，“500美元。” “不，你这和抢劫有啥两样！”这些古玩商说的话几乎千篇一律！ 就是给他们开价一万美金，这些奸猾的老板还是会说这样的话。 许四海忘了他自己也是古玩商，和别人做生意的时候不知不觉也是这那种口气，不过别人这面对待他，他就很不满意！ 最后这幅光绪的字，被许四海以800美元的价格拿下。 这个价格基本正常。 “货架上的鸡头怎么卖？” 老板说这也是一件古代天朝的艺术品，据说也是天朝皇家御用，“您只要给一万美元，它就是您的！” 许四海抓住老板的语病追问，什么叫据说，到底是还是不是，这个判断会对价格产生很大的影响。 其实古玩店的老板也吃不准，他也是瞎蒙的，想把许四海给忽悠住。既然现在许四海一再追问，他只能说“那就不算皇家御用的，你给5000美元就能拿走。” 许四海大呼这不过是一张烂铜皮，居然要他五千美元，这怎么可能？ “你想给多少？” 最后许四海出了1500美元，把这件圆明园十二生肖鸡首被抱走了。 出了古玩店许四海还感慨好在现在还没到互联网时代，不然昨天拍卖场啥东西卖了高价，今天古玩店老板就能知道。 这样的话自己也就难以捡漏。 没有互联网也好，也不好！ 就像后世的抖音，看着是挺好的，但太耽误事。 以至于有个写《全球收藏》的作者，因为看抖音上的美女看大长腿而耽误了写作。 这家伙不务正业，可恨！ 正文 四百二十四 欧洲行 十五 刚巧在利物浦又遇上一个星期天，许四海自然是要到跳蚤市场去看看。 他准备早上去跳蚤市场，下午要是有空再去租船码头，租一条划浆的小艇下海走走，先体验下驾船的感觉。 利物浦的旧货市场和其他市场几乎一致，都是以二手服装为主，许四海在市场转了整整一排摊位全都是出售旧衣服的。 以至于马如龙还抱怨英国人都读穷成是啥样了，吃的只有炸鱼薯条，穿的还是旁人的旧衣服，他们每月上班的钱哪去了？ 许四海：“都出国旅游去了！” 在一个旧书摊，许四海还真的找到两本有关航海的书，一本是将帆船的一本才是动力船。书很厚，价格也不便宜，不过许四海还是买了。 摊主看到许四海购买的全是有关航海的书，还推荐他一份印刷品海盗宝藏图，价格不贵才一千英镑。 许四海只回答了两个字：“白痴！” 又一个摊位，此地还有一块上好的田黄雕刻，大小约有成人拳头大，雕刻的是竹林七贤。田黄质地极好，颜色黄油性足，老熟温润，是一块极好的田黄摆件。 最让许四海高兴的是，摊主更本就不懂田黄的珍贵，而将其当成一块普通的石雕，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许四海。 赵武笑称这就是一块金子，愣是这孙子当成一块烂铁给卖了，这种蠢货怎么能不穷？ 再买了两本集邮册，这个市场就逛完了。 许四海还拿出他的金怀表看看时间，才逛了两个小时，时间还早。 当他刚要把金怀表收到口袋里，身边忽然窜过一道黑影，他一个警觉就把怀表攥紧了。黑影还伸手来抢许四海手上的东西，却被赵武一圈打出。 就听到一声惨叫，一个黑人汉子倒在地上，正在嗷嗷的惨叫。 还有个流过的黑人还很关心的问许四海这是怎么回事，说话间这个黑人居然快速出手，想要抢劫许四海已经放进口袋的金怀表。 早已有所准备的许四海看了冷哼一声，伸手握住黑汉子的手，一扭一拉，这个佯装好人的黑汉子也被一招制服！ 这黑汉子还不喊疼，而是抱着许四海的腿大呼“快叫警察，我被打了！” 霎时间，周围的人都一步跳开，离事件中心远远的。 许四海笑骂这家伙还想倒打一耙，那就让他尝尝牢饭的滋味！ 说完他也不走了，就等这警察过来，其他人还远远的看着，眼神在指指点点，还有人再说“功夫功夫！” 盖着高帽子的警察来了两个，许四海说这两个黑人是抢劫，而俩个黑人却说许四海他们是想要殴打他们。 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警察只能把双方带到局子里审问。 警察先生审问许四海他们哥仨，问他们是哪国人；怎么过来的，等看过他们哥仨的正规护照，转为问许四海为啥要打人？ 许四海笑问自己哥仨是来旅游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和谁也没有仇恨，对刚才那两个黑人更是连姓名都不知道，不可能去没事找事暴打他人。 一个光头黑汉子还说，万一你们有神经病呢，我们需要大笔赔偿！ “我就很正常，我的两位师兄也很正常！”许四海这会把口袋里的金怀表拿出来给警察看了。 他说这是块古董级别的百达翡丽金怀表，珍贵程度堪称稀有，自己在市场内看时间，刚巧就被这两个黑人给看上了，他们这是在实施抢劫！ 挺说是一块稀有的古董金怀表，警察都不审案了，开始拿着金怀表左看右看。 又一个黑人居然说这块金怀表这么珍贵，一个天朝人怎么可能拥有，他怀疑许四海是盗窃来的，建议警察好好查查。 警察随即冷下脸问许四海这块表是那里得来的，这件事要说说清楚。 许四海笑道：“我是买来的，已经好几年了，而且还是在天朝的京城买来的！” “天朝很穷的，怎么可能？”警察真的开始怀疑许四海金怀表的来历。 许四海还提醒他，现在是审查抢劫案，其他的事好像和这件案子无关。 “不，有关！”警察态度傲慢，还把金怀表收进抽屉。 这是。。。。。。要来个黑吃黑？ 许四海心里火气更大了。他笑问警察明年能否打个电话，警察居然不同意。 “那我请个律师可否？” 这下警察不得不同意，不然这件事他吃不了兜着走。 一会时间，许四海电话里随便雇佣的一个律师来了，此人叫安德森，是个红脸大胡子。 许四海当着警察面和安德森报了一串电话号码，还说这是伦敦威斯敏斯特公爵的号码，要他打过去，就说自己因为金怀表的事在利物浦被人诬陷了。 公爵的朋友？ 警察有点懵了。 他赶紧把收进抽屉的金怀表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 许四海笑眯眯的指导安德森，要他把这点给记住！ 警察吓坏了，生怕丢了工作，他赶紧解释这是在收集证据，还要许四海千万不能瞎猜疑。 等到安德森律师和杰拉尔德通过电话，律师所公爵大人可以证明，他的当事人天朝许就有这么一块金怀表，他还看过想要购买，但许不同意。 过了有半个小时，一个中年警官气呼呼的冲进审讯室，对着审问许四海的警察大骂：“汤尼你他么的都在干些什么，搞得郡警察总监都打电话过来事情经过。” 随后中年警官气呼呼的说道：“我命令你马上下班，这个月都不用来上班，休假期间没有工资！”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警察都快哭了。 没工资他就没法支付房租，更没钱吃饭花销，这是要饿死他的节奏。 有了秉持公平的中年警官审案，事情很快水落石出，许四海的委屈得意伸张。 许四海还当着两个黑人抢劫犯的面，给律师安德森写了一份授权书，授权他替自己和两个黑人讨要精神抚慰金。 还要和这家警局办事不公打官司，所有补偿收入都归安德森，再多也无所谓，两下里冲抵他的律师费。 “谢谢！” 安德森不用想都知道，这比赔偿怎么也能超过他这点时间的律师费，他稳赚！ 而两个黑人抢劫犯不单要坐牢，还要赔偿精神损失，连带警局也要吃挂落，这下他们都亏大了！ 正文 四百二十五 欧洲行 十六 被两个黑人一搅合，许四海下午租船出海的计划泡汤了，他只能会汽车旅馆看书，倒是把两本航海书粗粗的翻看了一遍。 书里的一句话很得许四海的胃口，那就是“航海是安全的把船舶从地球水面的一端，航行到另一端的技术。” 第二天许四海就兴致勃勃的带着两个师兄，去游艇码头租船，这次他租了一条带一张小三角帆的手划小船。 花50英镑可以玩一整天，只需天黑前返航就行。 买了面包，水，哥仨套上救生衣很有兴趣的上船起航，最开始时手动划桨，等到稍稍远离海岸，许四海还升起小三角帆，借助海上的风力游玩。 小船在大西洋上一颠一簸，一起一伏，尽管有些风浪，但他们都胆子大，再加上觉得已经穿上了救生衣，就没啥可怕的。 许四海还学着昨晚上看来的书本上的知识，开始操纵风帆居然还挺管用，在海岸边上转了两圈他的胆子就大了，还把小帆船往远处开。 渐渐地，海岸线成了一条浅浅的灰色线条，海浪也大了不少，胆大的哥仨都觉得挺刺激挺过瘾的。 远处海天一线，海鸥飞翔，看了让人生成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 一条大鱼从海面上跃起，哥仨直呼好玩。 等一条大海船冲他们鸣笛，哥三又急吼吼的掉头转向，可惜许四海操纵风帆的手艺还太潮，手忙脚乱居然还冲着巨轮直接撞过去。 胆大包天的哥仨还一阵哄笑，说是今天要学学邓世昌，小帆船就要撞一下万吨轮试试看。 吓的巨轮不停的鸣笛，最后哥三还是靠着划桨才堪堪避开。巨轮船舷上还有人冲着小帆船骂骂咧咧的。 马如龙还笑话许四海：“哥们你这手艺不佳呀，第一天当船老大就被人骂了，回去要在多看看书。” 许四海还一脸苦笑，谁让咱们手艺潮，该骂！ 远处还有个小小的礁石，赵武建议开过去，在小岛上吃顿饭后直接返航。 马如龙也赞成，还招呼掌舵的许四海：“哥们，咱走着！” “好嘞！” 许四海手把船舵，目标正前方的黑黑的小点。由于海上现在是逆风，许四海只能把三角帆摆成平行于小船的中线，慢吞吞的走之字形路线。 急脾气的赵武看小帆船走的实在是太慢，他还抄起船桨奋力划船，这下船速稍稍快了点。远处小点目标渐渐地开始变大，等到快要靠近时都能看到小岛上的黑色玄武岩山峰。 哥仨让小帆船直接冲上沙滩，遂下船在小岛上转悠了一圈，看见这个小岛面积只有约二三十亩的样子，中心是个小小的黑色山峰。 要风景没风景，好险峻也没有，绿树金沙更是无从谈起！ 胡乱对付一顿面包清水，师兄弟三个觉得小岛毫无特点又从新上船返航。此时风向正好，大三角帆才吃足了风力鼓成一个大大的圆弧，航速很快！ 船行约十多分钟，坐在船头抽烟的许四海不经意间看到，远处的海面上好像有两个“落水者” ，脑袋正在海上一沉一浮。 他抬起手只想“落水者”的方向大叫：“有人‘落水’了，赶紧往那边去！” “啊？” 赵武也扶着桅杆站起来，顺着许四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不是，海面上真的有俩脑袋在漂浮。 他还直接抄起船桨奋力划动，想要尽快把人给救上来。 划船有两支烟的功夫，站在船头上瞭望的许四海这才发觉那根本不是落水者，而是一个浮在水面上的圆球。 圆球为苍白色，大小比篮球稍大些不怎么圆，表面疙疙瘩瘩的不太平整，凹陷处还有苍黄色的痕迹。 这东西浮力挺好的，大半浮在水面之上。 “怎么是这么的玩意儿”赵武看了颇为懊恼，他还揉揉有些酸楚的胳膊：“这不是在耍我们吗？” “你说错了师哥，咱这叫好人有好报！” 说完许四海伸手把海面上这个圆球给捞上船！ 马如龙一边转舵，嘴里还再问这玩意儿闻着味还怪腥的，还没啥分量，到底是啥呀？ 出海游玩居然能捞到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许四海心里颇有爽快，他还掏出烟散发给两位师兄。 随后说这玩意很值钱的，名字叫龙涎香，是和麝香齐名的一种香料，也可以做药材。 赵武笑称这玩意腥臊恶臭的，看着也不起眼，怎么可能是名贵香料？ 许四海抱着宝贝就不撒手，他还给两位师兄作解释。 龙涎香其实就是海中抹香鲸肠子的肠垢。抹香鲸是以深海鱿鱼为食物，难免会被鱿鱼尖锐的牙齿给划伤肠道。 此时抹香鲸就会分泌出肠垢修补，这种东西积攒的多了自然要排出，这就是龙涎香！ 古代龙涎香都是用来熏香，现在都是用来做香水。 刚刚排出的龙涎香其实是黑色的，质地也软，但是长期被太阳晒；海水浸泡，其中的杂质被海水洗去，就会变成灰白色。 许四海爱惜的拍拍怀里的这块龙涎香说，像这样的至少要在海里浸泡个几十年才行！ “甭说那么多废话，我问你香味在哪儿？”赵武直问问题所在。 赵武还说许四海在畹町购买到的奇楠香，距离一尺远就能闻到香味，现在根本就没有香气好吧。 这是俩棒槌，许四海可是听他师傅萧越详细解释过，他知道的很清楚！ 许四海用腰上挂着的随身小刀，从龙涎香外皮上轻轻的片下纸一样薄的一片，再让赵武点上打火机负在小刀子底下烘烤。 顷刻间香气四溢，还带这一股甜甜的味道。 闻着怡人的香味，赵武不得不服，“真是奇了怪了，这块闻着臭烘烘的东西，点火一烧竟然会有香味，还很好闻。” 马如龙还笑称，香到极点就是臭，臭到极点就成了香！ 许四海大赞大师哥说话很有哲理，就是这么个意思。 “值钱吗？”这也是赵武很关心的。 许四海：“和麝香一个价，却要比麝香难找的多，你说值不值钱？” 赵武想想也是，想要找麝香只要山里有林麝，还是可以找到的。而这个龙涎香却要在茫茫大海上碰运气，看来找到的难度远远超过麝香。 “这次欧洲行，捡到了德国人遗留下的藏宝铁箱子，现在还捡到稀有的龙涎香，我是真的相信老四是有大气运的人！” 正文 四百二十六 欧洲行 十七 曼彻斯特是英国第二大城市！ 一开始许四海还有点想不明白，为啥这个老二不是港口城市利物浦，而是地处内陆的曼彻斯特。 后来才明白，原来曼彻斯特早在一百多年前的蒸汽机时代，就已经是英国纺织业重镇，他们是第一批用蒸汽机作为动力的纺织厂。 一只到现在都很富有。 许四海对曼彻斯特最大的印象就是曼联队和曼城队，其他真的一无所知。 说道英格兰的足球，这这附近倒是有不少著名球队，西边有利物浦和埃弗顿对，北边还有布莱克本和维甘，再往东还有谢周三队。 曼彻斯特有唐人街，街上还有中餐，许四海他们找了一家鲁菜馆子美美的享用了一顿，随后还去逛了该市的古董店。 在一家古董店许四海买到两间便宜货，一件是宣德时期的青花八角烛台，东西绝对好但就是一个角上大概是摔了下，被摔碎了一个蚕豆大的点。 东西破了自然卖不出价钱，在目前更是难以上拍，只能以便宜价卖给许四海。 另一件为一个料器的竹节纹手镯。料器就是玻璃，古代玻璃很珍贵，珍贵到连皇家都用来做成是首饰。 许四海抓住手镯是玻璃这一点，硬是把价格给压得很低很低。 准备离开这座城市，本来是直接向北去看古罗马时期的哈良德长城，但马如龙非要去东边的谢菲尔德看看。 理由就是马岛海战，阿根廷把英国人的谢菲尔德号驱逐舰给击沉了，他们对此印象很深，想要去这座城市瞧瞧。 好吧，为了两位师兄那就绕一下路。 结果到了谢菲尔德，居然是个小城市，也没啥好玩的，遂掉头直奔北方。 卡莱尔，英格兰北方的一座小城市，城市北郊就是哈良德长城。 哈良德长城是古罗马时期修建的，目的用于防备北方的皮克特蛮族的入侵，因为是罗马皇帝哈良德下令修建，故称为哈良德长城。 整座防御工事将英格兰就和北边的苏格兰拦腰截断，还派了罗马士兵助手，沿线时不时就有零星古罗马时期的文物被发现。 “这就是英国长城啊？” 来到此地的马如龙赵武都很失望！ 盖因此地的所谓长城已经毁坏的很厉害，好的地方上存有两尺高的遗迹，差点的几句就剩个石头地基。有些地方还有石头房子的痕迹。 许四海他们这些京城土著，看惯了高大逶迤，建筑在高山峻岭上天朝长城，再看到现在几乎建筑在平地上，还破烂不堪的所谓长城，他们怎么能不失望。 许四海还和两位师兄解释，这和咱们京城八达岭的长城不是一回事。 人家这是相当与咱们东汉三国时期修建的，已经历时小两千年，破点坏点很正常。而天朝长城到明末还在装修。 两者相比，八达岭长城要年轻一千多岁，时间上不对等，也就别苛求这边了。 附近的风景倒是很不错的，到处青山绿水绿草如茵，游客也不多还能尽情的包揽安宁祥和的风景。 三人刚要往回走，从树林里走出个面容慈祥的老奶奶，她还把许四海他们召集过去，从篮子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青铜酒杯。 说是在放羊的时候捡来的，想卖掉换点钱给老伴心脏病。 老奶奶还说这种古罗马时期的青铜酒杯，在伦敦的拍卖市场上最少也能买到三万英镑，现在她老了家里还有老伴走不开，想便宜点出售。 “一万五千英镑怎么样？” 赵武只看了一眼这个锈迹斑斑的青铜酒杯就笑了，“这他娘滴是粪坑里刚挖出来的！” 造假的青铜器想要长出铜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粪水尿液经常淋，或者就想赵武说的那样，把刚刚造出来的青铜器埋进粪堆，只需半年就能浑身都是绿色的铜锈。 外行的游客看了很多都当成是真的，有加上确实是在本地，价钱还便宜，有贪念蒙蔽的就会上当受骗！ 不过眼前这玩意既然连赵武都能一眼看穿，许四海就更不在话下。 看破不说破，这是古玩行的老规矩。 许四海直说自己就是个游客，兜里没几个大子，买不起这样贵重的古董。 老奶奶似乎盯上许四海他们，还说没钱不要紧，兜里有几个算几个，反正她也也是放羊捡来的，一分钱本钱都没有。 还想纠缠？ 这下许四海心里有点生气了。 他直接说自己也是搞古玩的，这种东西他也会做！ 老奶奶还很不满的白了许四海一眼扭头走了，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既然是同行为啥不早说，害得她还废了半天的嘴皮子，“太不道德了！” 许四海只能摇摇头苦笑，他还说慈祥的不一定是老奶奶，还有狼外婆！ 坏人年纪越大，坏心眼更恶毒，而且还多了倚老卖老。 就像现在这个老太婆，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任其离去。 离开卡莱尔，许四海的厢式车基本就是沿着哈良德长城一直向东。 这天晚上许四海他们又错过了住宿的村镇，只能在荒郊野地落脚。马如龙和赵武在帮忙搭烤肉架子，许四海就带着把小铁锨到不远处的长城走走看看。 此地的长城遗址面积颇大，通过竖起的牌子还能知道有古代部队的营房仓库，乃至浴室，就是没有人游玩，也没人看守。 没人值守好哇，这样就方便自己的行动！ 许四海放开异能，沿着长城一直向前走，等着脑海中的电子音提醒。 他走了能有二里地，在一处孤零零的石头房子遗迹前停下，异能提示他房子的墙角埋了东西！ 东；南；西，最后在这个墙角停下，奋力发掘。 很快就挖掘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已经刷了红釉的土陶罐子，罐子口还能够看到金色光芒。 做贼心虚的许四海左右瞄了下，快速把土坑填平，随即深吸一口气抱着石头盒子飞跑了。 等到许四海跑回露营地，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马如龙还笑骂这就是花花公子的下场，跑一断路气都不够用了。 “哎呦，还有金子！”走过来的赵武瞄了眼说。 许四海：“两位哥，赶紧帮忙清理东西！” 正文 四百二十七 欧洲行 十八 这只不大的红陶罐子里，东西倒是不少。 经过水洗清理，整理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双耳瓶，一个银鎏金的吼狮，一个水晶啤酒杯，几块不规则的金币，十几个铜币。 玻璃双耳瓶应该是白色玻璃的，但提炼工艺还不成熟，看上去有些发灰发蓝。 许四海最看重的还是这是银鎏金的吼狮！ 它头尾长约十公分，高约六七公分，雕刻的非常生动威猛。 嘴里上下四颗匕首一半的犬齿，脑后鬃毛微微飘起，前腿直立，肌肉分丰满有力，显得非常强壮。 后退弯曲，肌肉块凸起的厉害，好像能够随时一跃而起。 狮子张开了大嘴，好像在做胜利后的嘶吼，以像是它的威猛雄健。 光是看着马如龙就说这个狮子雕刻的好，很生动很威风，应该是个好东西！ 许四海大赞他师哥有长进，一眼就能看出这只狮子不同反响之处。 一个天然的水晶小酒杯，看样子应该是喝啤酒的杯子，里边还放了金币铜币，这玩意和吼狮相比，档次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就是再加上金币也不行。 赵武还把银鎏金的吼狮拿起来掂掂分量，他估计这只吼狮一斤多还是有的，“能用这么多银子打造一只狮子，手头还有玻璃酒壶酒杯，还有金币，看来此人的级别不低。” 把东西都给藏起来，哥仨开始喝酒吃烤肉。 期间赵武还和马如龙为这些宝藏的主人还争论起来。 赵武说这些器物的主人至少应该是个管三千人的军官，而马如龙认为此人至少是个管理一万人将军！ 第二天厢式车继续往东，只开了两个小时就到了英格兰东海岸的纽卡斯尔，也是哈良德长城的东起始点。 纽卡斯尔是个工业兼旅游城市，收入多很富有，城里还有一条时尚品大街，售卖各家品牌的奢侈品。 哥仨逛街，还遇上有家小拍公司在发广告，说是明天就会有一场小拍举行。 许四海还问有没有天朝的古董？ “有，有一件天朝皇宫的首饰，还有一套12只的青花小茶杯。” 许四海很感兴趣，还问了小拍的地点，明天去是否来得及。 因为大拍都是提早缴付准备金，不然不给你拍卖的号码牌，也就进不去了。 发广告的一听就知道许四海是大拍的常客，他很高兴的为许四海作解释，这家小拍公司是他们家族公司，规模也不大就家里几个人，所以也为啥准备金。 倒是现场竞拍，东西拍到手当场付钱当场拿走，“这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多干脆！” “好的！”许四海答应明天过去看看。 第二天十点小型拍卖会开始了。地点为纽卡斯尔东郊的一处帆布帐篷里，来宾只有聊聊四五十个，而且还是以退休后的老年人分居多。 所有被拍的拍品都摆放在帐篷两边的玻璃展示柜里，任何人都可以去观看，但要上手还要经过拍卖师，也就是昨天发广告的那位同意，有他拿钥匙打开才行。 现在许四海就在看一套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 这十二个青花小杯子的外壁都绘制有花卉图案，每一只绘制一种当月盛开的花朵。 一月为兰花；二月为梅花；三月为桃花；四月牡丹五月芍药。。。。。。 器形为撇口，深腹，浅圈足，胎质细腻，绘画精致精美，圈足内还有双圈款“大清康熙年制”六字楷书款。 东西很不错是真的！ 清代青花五彩就数康熙时期的质量最佳，其后雍正乾隆做的都没有康熙时期的好，在后嘉庆道光连雍乾的都不如，更不用说康熙了。 据说连皇宫博物院都凑不齐这一整套十二花神杯，这次在英国遇上许四海深感好运。 另一件是清代宫廷黄金蝴蝶纹点翠簪子。 点翠就是用翠鸟身上蓝湛的羽毛来做饰品的装饰， 就这一只簪子来说，这是在一个由黄金做成的蝴蝶纹簪子上，用翠鸟的蓝色羽毛来装饰蝴蝶的两只翅膀。 这种工艺许四海和费墨学过，但他深感翠鸟不好捉，所以也没做出几件好东西。 他估计等在过上十年八年，这门点翠手艺就快要失传了。 拍卖会开始，出售的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不值钱玩意，排品的价格最低的才三五个英镑，许四海就是觉得枯燥也之能耐心的等着。 等到点翠的簪子上拍，拍卖会已经过了大半。 起拍价为500镑，有人举起来牌子，到达800镑，举牌的人数大减，最后许四海使用1200镑拿下这只他很喜欢的点翠凤簪。 半道上还有个公元五世纪的印度铜菩萨，许四海也捎带手拍下。 而等到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上拍，这已经是压轴的拍品，竞争者颇多。 “起拍价为1000镑！”看到顾客们跃跃欲试的态度，老板兼拍卖价师心里很高兴。 这个价格足足有十来个人举起手上的号码牌，而许四海还没动手呢。 价格到达2000镑，想要捡便宜的全都撤退，竞拍者至少少了一半。 2500镑，还剩下一个老头和一个青年在竞拍，此时许四海冲了进去，他高声喊出“3000镑。” 还引得场内的竞拍者齐齐朝他这边看过来，看看这是哪个阔佬又下场了。 等看到是许四海这个亚洲人，还有人为他是不是小日本的，还说许四海真有钱。 “不，我是天朝人，和小日本丁点关系都没有。” 竞拍的青年还提醒拍卖师，说天朝很穷很穷的，报纸上说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购买古董，还建议拍卖师先看看许四海兜里有没有3000镑，没有就把他赶出去。 边上负责收款的老板娘说不要怀疑他们的顾客，人家有很多钱！ 她可是在许四海交割铜菩萨，点翠凤簪时见识过许四海装钱的背包，那里看头都是厚厚的一叠叠英镑！ 简直太吸引人了！ 可以说老板娘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的英镑现钞！ 听说许四海还是有点钱的，竞拍的青年马上退出，说是这个价格很快就要超过他的预期他不玩了。 这样现场还剩下一个老头还在和许四海竞争。 价格到达3500英镑，老头也退出了，这样许四海轻松拿下这套康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 付完钱许四海刚要走，又被拍卖行的小老板叫住了。“先生慢走，我的仓库里还有点天朝古董，不知您有么有兴趣？” “可以呀！” 正文 四百二十八 欧洲行 十九 等小拍老板把这边的事情稍稍了结，老板就把许四海他们带到自己的仓库。 这还这真是个大仓库，里边堆满了各色各样的东西，有陈旧的小轿车；旧家具；一架子一架子的西装；居然还有成堆的铝锭。 在边上的一个小房间，许四海还看到了一小堆捆在一起的黄花梨料子，根据经验看样子应该是一把交椅。 因为已经拆散了，所以还看不出是那个朝代的。 老板说这把硬木椅子他已经收来好多年了，因为是散件所以一直没卖出去，砸在手里了，想便宜点买给许四海。 “别急，我要先看看！” 这里可有门道。 万一这把交椅的零部件看着挺多，等修复的时候拼接起来缺少几根料子，这就惨了！ 钱也花了，事情也早已经过去，找谁说理去？ 许四海把绳子给拆开，按照交椅的所有部件一件件的在地上摆好，先是靠背；再是座板，最后是两根腿，以及铜镀金的铰链。 看东西都在，一样都不缺，他这才放心，问老板这把椅子多少钱？ 老板看许四海有了购买的意向，他笑眯眯的说这把椅子是天朝古代的贵族用的，用料也好，价格自然不便宜，“我想要十万英镑。” “这不可能，你是在抢劫！”许四海把外国古董店那一台搬了出来。“你给我的是零件，要的却是完整器的价钱！” 事实正是如此，拍卖行老板也是无话可说，他还问许四海想给多少？ “这样吧，我给你一万美元，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 这下又轮到拍卖行老板惊叫起来，他大呼这个价钱绝不可能！ 许四海笑呵呵的说，你个葛朗台，不愿意那就让这捆木料慢慢的腐朽吧，等烂坏了一个部件一分钱都不值！ 拍卖行老板听了也有些担心，他怯生生的要出三万美元的价格。 “这样吧一口价一万五千美元！” “OK！” 买卖双方都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伦敦东北伊普斯威奇市，这是个沿海城市，也是个比纽卡斯尔还小的城市，在次逗留也是因为从纽卡斯尔出发，刚好到这里天晚了。 既然此地也是个沿海城市，许四海在吃饭时还问饭店老板此地有没有出租游艇或者小帆船的地方？ 老板说只要向东一直开到还想就有，大游艇小帆船全都有，只要你有钱漂亮姑娘还会出租自己。 听说许四海还要驾船出海，马如龙还问师弟是不是还想捞一块龙涎香？ “这怎么可能！” 许四海的意思是自己也看了好多的书，驾驶小帆船的手艺还很潮，想要多多的练习下。 第二天，租船码头，许四海租了一条有十米长的单桅帆船，这条船可比上回在利物浦租的那条打了些。 再加上许四海已经有了点经验，书也看了不少，他今天操纵风帆的技能大为长进。 他们隔三还听从船老板的建议，驾驶小船一直向南行驶，一直行驶到看到一堵高高的白色悬崖后，再行一小段时间就能卡看到一栋已经被废弃的海盗老巢。“据说还有游客在里边找到过金币银币。” 海盗老巢，金币银币，这很对许四海的胃口，他期盼今天也能像利物浦那样还有好运。 帆船顺风顺水很快就看到船老板说的白色悬崖，再往前开了越半个多少事，还真的在一处小半岛的尽头看到一栋已经破败的小城堡。 马如龙兴奋的大叫“就是他！” 小船飞快的朝城堡方向疾驰，一会时间就到了。 把船停在沙滩上，三人上岸后径直往山上爬，没一会就到达山顶上的城堡门前。 这是个黄砂岩造的小城堡，一共四层，三层是可以住人的，最高的第四层只是个塔楼，四面还有大大的窗口，估计是海盗望风用的。 绕着红砖围墙到达城堡的门口，大门已经没了只剩下空旷的门洞，一眼就能看到里边的楼房。 进入围墙里边，庭院还很宽敞，从大门到楼房越有十几米的距离，中间还有个小花坛，几颗玫瑰花都长成了玫瑰树，树丛中还一个真人一样的白色大理石雕像。 许四海绕道雕塑的正面看了好一会，连蒙带猜他估计雕像应该是古希腊传说中的海神波塞冬，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把叉子。 雕像刻的极好，海神头发卷曲，一把大胡子，眼神锐利，肌肉强健，手持一把青铜三齿叉子。 “好东西！” 在许四海看来能刻画出内涵的艺术品都是值得收藏的！ 再看这件雕塑的年代，许四海忽然觉得雕塑很有点文艺复兴时期的味道，和他在画册上看到的《思考者》《大卫》都是一个味道。 他还想看看雕塑的包浆，可惜雕塑是摆在露天的，外表已经被风尘污染的沾上了灰尘，基本看不出来了。 动出异能，许四海的脑海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金属音：“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的雕塑。” 居然是米开朗基罗的雕塑，摆在此地还好二百年还没被人发现，简直是个奇迹。 嗯，等会必须要带回去！ 不过宅子还没看过，许四海猜测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奇迹发生！ 进入房屋，许四海的眼睛犹如职业侦探，他不停地在四下里逡巡搜索，不放过任何一点信息。 两位师兄也在帮忙，他们还用拳头在石头墙壁上到处敲，希望能查出哪里有能藏宝的夹壁墙。 可惜他们从楼下一直看到楼上，就连地板都侦查过了，依然啥也没有。 从大宅子里出来，啥收获也没有，两位师兄还有很失望，他们还坐在门前的石头台阶上抽烟。 赵武还手指花坛里的雕塑问许四海，外国人也用喂牛也用草叉子？ “什么呀，这叫三叉戟，是洋鬼子的海神！” 赵武听了哈哈大笑，“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养牛的！” 说道雕塑，许四海还和两个师哥商议，怎么才能悄悄的把花坛里的石头雕塑抬到厢式车上。 马如龙想到既然老四已经说了要悄悄的，那就不能直接上船运走，这可怎么办？ 他还走到大门外看了下，说可以在晚上把厢式车开过来，哥仨抱着雕塑上车，然后半夜里直接走人。 许四海“外头是土路，能行吗？” 马如龙认为这几天没下雨，土路吃得住厢式车的重量，再说厢式车上空空荡荡也没啥东西，应该没问题！ 正文 四百二十九 欧洲行 二十 许四海都想要走了，马如龙手指背靠围墙的一排破房子说，这边还没去看过，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兴许能有啥收获。 来都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哥仨又去了围墙边上的屁破房子。 走到门口，许四海就看到一排石头挖出来的石槽，他就知道这是原主人家的牲口棚子。 马如龙还要许四海上房梁上看看，他还蹲下身子然给师弟踩上去，看过后依然啥也没有。不单单是没有，而且早就有人动过房梁，上头还有很多小刀子戳的印迹。 许四海下来后还骂骂咧咧的，大骂洋鬼子真是掉铜钱眼里了，连房梁也不放过。 “既然房梁都看过了，为啥不看看石槽？”说完他径直去推动石槽，推了一下没推动，“哥们，给搭把手！” 哥仨喊着号子一起用力，“轰隆”一声，石槽就被推到了。 “嘿，有东西！” 砖砌的石槽下还有个小空格，里边有个人头大的青花小罐子，看青花的发色还是康熙时期的民窑产品。 这东西要是在京城的潘家园，许四海连看的不带看的，档次太低了。不过现在看到，那就预示着罐子里很可能有宝！ 拔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居然是大大小小的祖母绿原石，大的能有几十克拉，小的也有十几克拉。 这一罐子祖母绿价值，能抵得上几十罐子金币！ 许四海大喊：“二师兄威武！” 再把石槽复原后，哥仨说着笑着下山返回。 晚上十点，三人有开着厢式车再次来到这个废弃庄园，运气很好，土路居然很结实，没有发生许四海所担心的陷进去的问题。 厢式车在大门口停下再倒车，随即三道黑影从车上下来，迅疾钻进庄园的花坛，一个人抱头一个人抬腰，直接就把雕塑给拉倒了。 许四海还顺手把雕像脚底下的一个小箱子给拿起来，直接抱着先一步送到厢式车上，随后在回头帮着两个师哥一起，哼哧哼哧的把雕像抬到车上。 厢式车随即一溜烟的逃走了。 第二天中午，伦敦北边的托特纳姆区外围的荒地，许四海的厢式车再次逗留歇息。尽管此地是伦敦的贫民区，治安也不太好，但许四海根本就不怕。 师兄弟三个都站在车厢里，正在清理昨天晚上得来的宝贝。 他们先是用小刀撬开了在雕像下边捡来的木箱子，打开后里边全是一水的一便士银币，在看了下铸造的年份，他判断这些银币都不怎么值钱。 车厢里任何一样东西拿出来，都要比这一箱子银币值钱的多！ 许四海：“这样吧，这一箱子大洋就留给你们俩攒家底。” 等到许四海打了一桶清水，把雕像外表清洗一遍，雕像马上就白净了许多，看上去有点人样了。 马如龙发现雕像的底板上座子上还刻有外国字。 许四海凑过去看了下，果然有一行文字，他还不认识，估计是拉丁文。 不过既然已经直笑雕像的作者是米开朗基罗，他猜测文字应该就是米开朗基罗的签名。 许四海还幻想着这种东西放在家里的客厅，那是绝对拉风，谁要是不对雕像说两句好听的话，那就是没品！ 下午三点许四海的厢式车终于回到出发点，师兄弟三个赶紧往下搬东西，刚刚喘口气恢复过来，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和佳士得的业务总经理约翰联手而来。 看到一头银发的约翰，许四海赶紧把车厢门观赏，他还苦笑这家伙就是属狗的，闻着味就来了。 “许，这次你有收到啥好东西，能否给爵爷看看。” 许四海也马上变出一副苦哈哈的架势说，这次出游亏大发了，啥好东西都没收到，还花了不少的旅费。 杰拉尔德还说这太遗憾了，不过好运总会到来的。 银狐约翰也是个老狐狸，他那里会相信许四海那糊弄人的鬼话，“许；你把车厢打开让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老实巴交的杰拉尔德眉头一皱，深感约翰这话太无礼了，车厢是人家许的隐私，人家不愿意打开怎么能强求呢。 杰拉尔德还想转换下话题，建议大家不如去许四海家里喝茶，他家的好茶叶很对他的胃口。 “不不”约翰说喝茶可以稍稍等一会，他双手合十：“许，把车厢打开吧，我求你啦！” “这不好吧！”许四海还是婉言拒绝。 这还是许四海是看在约翰为了工作才这样客气的！ 约翰又开始唠叨起来，他说现在世界经济都不景气，拍卖行业更是如此，佳士得的日子很不好过，他希望许四海能帮个忙，哪一点好东西上拍，缓解下公司的困境。 这一番话足足说了有十几分钟，听得杰拉尔德头晕脑胀，听得许四海无计可施，最后只能答应打开车厢门给约翰亲眼瞧瞧。 厢式车的两扇车厢门被打开了，约翰第一眼就看到海神雕像的底座，上头还有字呢。 约翰边看边读：“1550年，米开朗基罗受托斯卡纳公爵科西莫一世之命，做海神波塞冬雕像。” 随即约翰还迅疾爬上车厢，盯着雕像看了一会，随即大叫“天呐，我都看到了什么，居然是文艺复兴时期米开朗基罗的雕像，这台太神奇了！” “什么什么？”杰拉尔德听说是米开朗基罗的雕像，他也爬上车厢，盯着雕像看了又看。“到底是真的假的。这可能吗？” 约翰很正式的点点头说，雕像他懂，再加上这尊雕像陈旧的外表，他一个人就可以断定这就是米开朗基罗的真迹！ “上帝呀，这太不可思议啦！”杰拉尔德也惊呼起来。 许四海看这情况就知道要坏事，他赶紧招呼两个师兄帮忙，先把雕像给抬到家里。约翰和杰拉尔德也跟着雕像进屋。 等到海参雕像被搬进来站直了，约翰看的眼睛都直了，声嘶力竭的大吼：“这是国宝级别的好东西，绝对是米开朗基罗的手笔！” 马如龙还拉住许四海小声嘀咕，这俩人的神态不对啊，看雕像都看直眼了，还是赶紧把他们给弄走吧，不然早晚要生出事情来。 “带他们出去吃饭！” 哪知约翰死活不愿意去吃饭，还说要多看看大师的作品，“许，这间雕像还请你啊你给我们佳士得为你上拍吧。” “滚一边去！” 许四海一手一个，把他们夹着走出房间。 正文 四百三十 欧洲行 二十一 一个人保密；他只要咬紧牙关还是能守住秘密的，要是几个人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绝对守不住！ 许四海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在杰拉尔德和约翰看到过；许四海收藏的米开朗基罗的海神波塞冬的雕像，第二天就有好多内行前来。 像什么铁路工人基金会的总经理赫斯基，大维德博物馆的馆长肖恩，就连大英博物馆馆长都来了。 他们来也就罢了，还把无孔不入的记者们给吸引过来，有的对着雕像不停地拍照，还有摄像师把雕像上上下下都拍了个遍。 记者们还盯着许四海，问他在哪里收到的这尊雕像，多少钱买来的，和谁买的？ 这尊雕像是许四海捡来的，他怎么能明着说，万一被地方政府要回去可怎么办，而且还要被贴上小偷的可耻罪名。 自己没脸还到算了，欧洲人说不定还会把这件事扯到天朝身上，这就太麻烦了。 许四海对吹牛说这是他在利物浦出海游玩，在海底挖出来的，同时发现的还有一大块龙涎香。 哇，这么好运！ 光是一尊米开朗基罗的海神雕像已经够厉害了，居然还能同时得到一大块龙涎香，这个天朝许运气好的简直爆棚！ 当天中午这个消息就在电视台播放，还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更多的人前来许四海的驻地把拜访，都想要看看这位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大师的杰作。 马如龙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还有电视台该的人也来了，他还提醒许四海这件雕塑在伊普斯维奇师的废弃庄园，好多当地人都知道。 “万一有人提出这是他们的，你该怎么办？” 嘶，许四海的心顿时一悬，心里空落落的。 他赶紧点上一支烟坐下静静的思考了片刻，随后他下令拒绝在展示雕像，并让两位师兄把大门也关上。 他要去卧室把雕像好好的捯饬捯饬，让伊普斯维奇的人就是来了也不不敢说是他们的！ 关上卧室的房门，许四海开始施展他的异能，将雕像外表彻底清理一遍，使得雕像变得非常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同时油光光的包浆反倒是更浓厚了。 怕什么来什么，到了晚上，伦敦警察局来人，说是伊普斯维奇市政厅通知他们，当地一家海盗庄园里的海神雕像失窃，和许四海展示的这尊非常相像。 “现在他们要暂时封存这件雕像，许四海还要到警局去接受调查。” 许四海笑问警察，他能否先打个电话？ “可以！” 随即许四海给佳士得的约翰，和杰拉尔德打电话，把现在的情况和他们说了，请他们帮个忙，支援一位律师给他。 银狐约翰巴不得许四海能求他帮忙，他立即答应下来，他问了是哪个警局，他亲自带着律师过来。 警局，海神雕像被搬来了，许四海也被一同带来。 看到许四海下车，记者们蜂拥而来，话筒直接递到许四海的嘴边。问他对这件事是怎么看，雕像是不是偷来的，难道天朝人都有盗窃的习惯？ 许四海一把抓住这个问话记者的手，要随同律师记下他的名字，回头再和他算账。 他朗声说道雕像就是他在利物浦大海里捡来的，他是清白的，谁要是说雕像是他们的就请拿出证据来！ 在一片闪光灯的照射下，许四海昂首进入警局。 伦敦警察局对这件事还很重视，派了一位中年白人警督审理此案，举报的是伊普斯维奇的市政厅议长强尼。 三头六面都到齐了，连带着消息灵通的记者们也来了不少，他们因为不能入内，都在警局外等着。 伊普斯维奇的议长强尼说许四海的这件雕塑就是从他们那里偷来的，源们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 现在必须要还回去，还要追究许四海的刑事责任，赔偿他们市里的损失！ 约翰的律师直接问道，证据呐，没有证据可不能凭空诬陷人，这是要吃官司的！ 强尼议长手指角落里的雕像说，这就是证据，在本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尊雕像，他就放在一座废弃的海盗庄园里，那是属于我们市里全体市民的。 “谁偷走了的，就要给我们还回去，还要接受处罚！” 约翰还要发话，许四海伸手拦住了他。 许四海说：海神波塞冬这个形象，古希腊时期就有了，他的雕像几千年来几乎没变，你们伊普斯维奇有，我也可以有。 “对！”约翰和他的律师都就点头表示赞同。 许四海接着说：可不能因为一尊模样相同的雕像，就被认为是你们的。打个比方说，强尼议长的爸爸是个男人，难道就因此而说全敦伦的男人都是你爸爸？ “哈哈！”大家都笑了。 而强尼议长却气的脸色通红。 许四海再问：“说我是盗窃，请问你们有没有我盗窃的证据？” 时下才1985年，摄像头还没普及到满大街都是，所以许四海断定他们拿不出来。 约翰的律师还说强尼议长拿不出证据，他们就要反诉伊普斯维奇市！ 强尼议长说他们有人证，海边的租船老板可以证明许四海和他的同伙到过海边，还租了一条小帆船，老板还推介了那处废弃的海盗庄园。 银狐约翰一听就明白了，敢情是许四海去海盗庄园游玩，他第一个瞧准了这件雕塑是真迹，偷偷的将其搬回来了。 伊普斯维奇市的人也是看了电视新闻后才知道雕像是个宝贝，这才想起来要讨要回去，也就有了现在的纠纷。 要是这件雕塑没上电视，伊普斯维奇的人还蒙在鼓里。 他想了下，伊普斯维奇市没有任何指证许四海的有力证据，他们的损失和自己有啥关系，反倒是得罪了许四海公司的损失会很大，帮谁这还用说？ 约翰的律师反问，那处废弃的海盗庄园知道的人很多，去过的人也一定不少，那他们是不是也是嫌疑人呢？ 凭什么他的当事人去游览一次，马上就成了嫌疑人，“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种族主义的问题？” 强尼议长赶紧表白自己是个和平主义者，对任何种族都是平等对待。 双方为此互相争持了许久，谁也不服气，警局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许四海就是盗窃，伦敦警局只要宣布暂时休会，这件事明天再说。 但是米开朗基罗的海神雕像暂时有警局保管，等案子结束后该是谁的就发还给谁。还有；许四海因为是嫌疑犯，他的护照暂时扣留，他只能在伦敦市里住着，不得离开伦敦市的范围。 正文 四百三十一 欧洲行 二十二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哥仨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早新闻。 电视里除了时政要闻，接下来就是这桩被炒的沸沸扬扬的艺术品案子。 电视上还播放了记者们去采访各路古董界大咖的画面，其中就有铁路工人基金会的总经理赫斯特，这家伙居然说他绝对支持伊普斯维奇市的主张。 他断定许四海的这件雕塑，就就是从那个废弃的海盗庄园里偷来的！ 大维德博物馆馆长也说事情哪来的这么巧，许四海去过那个海盗庄园，马上这件雕塑就就被人给偷了，这可能吗？ 于是乎大家都在指责许四海是个小偷，他偷走了属于大婴帝国的艺术瑰宝，还建议将许四海扔进大牢永远不用在放出来了！ 马如龙大骂赫斯基和肖恩不是个东西，事情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能瞎说。“那个赫斯基咱们不请了侦探调查他的，怎么还没消息？” 许四海神色阴郁的说，先集中精力对付这场官司，等事情过了好好修理下这个赫斯基！ 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许四海再次去了古玩店，快到了店里一眼就被古玩店的老板人认出来了，还追问他米开朗基罗的雕像到底是不是偷来的？ “绝不是！” 这样许四海也没兴趣继续逛店，他只能回家躺着休息。 刚到家熊猫电脑公司伦敦分号的小头头过来问话，要不要他们公司的律师出面？ “不用了，还是佳士得律师专业点。” 随后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也打来电话，告诉许四海伦敦警察局已经打电话，邀请伊普斯维奇市租船老板过来，请他来辨认下许四海，也辨认下那尊雕塑。 “现在你正在风头上，我们见面不太方便，等事情过了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许四海大骂杰拉尔德是个小狐狸，他这是在观望，观望事情的发展，如果自己是无罪的那还可以继续交往，要是被定罪关系自然就断了。 堂堂一个公爵怎么能和一个盗窃犯混在一起。 闲着没事，许四海遂和女朋友柳雨打电话，通知她到伦敦来，在这边多玩几个景点再去巴黎。他没有说打官司的事，免得京城的家人会担心。 紧接着侦探社的电话就来了，老板告诉许四海一个好消息，他抓拍到了赫斯基的污点，“是非常致命的污点，不知道你当时说的诺言能否兑现呢？” 这倒是个黑夜里的一抹亮色，许四海要侦探社小老板把证据带着马上过来，只要他看过后觉得好，保证发放奖金！ 一会时间这人就到了，他还带来了一盘录像带，播放后居然是赫斯基在侮辱小男孩！ 这个王八蛋，你也有今天！ 许四海很爽快的再付给侦探社一万美金的奖金。 “先生你还想调查谁，除了首相和女王，我们都能给你办到！” 许四海觉得伊普斯维奇的市长议长挺讨厌的，遂又出了一万美金，要侦探社起调查这俩人的不利证据。 “不要太狠的，只要能让他们辞职就行！” “OK”侦探社小老板颠颠的走了。 这天晚上的电视新闻把许四海的老底都抖落出来，说他还是个很有名气的音乐人，创作的作品还得过美国的格莱美奖。 著名的萨克斯《回家》，轻音乐《与兰同在，胜利》，还有时下最流行的神秘主义曲子《Sadeness 》都是他写的。 同时他还有一家电脑公司，很有名的小游戏天朝方块，砸碎星星也是他创作的。 这下关心这件事的读者们更多了！ 又隔了一天，警局来电话通知许四海明天上午十点准时到达，按他们要再开一次调查会。 到了预定的时间许四海和佳士得的律师准时到达，警局门外自然还是来了很多的记者，差不多占了以后半条马路，他们看到许四海下车还是一阵猛拍。 还有记者问许四海，对打赢官司有信心吗？ “有，我是无辜的，我相信正义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进入警局，还是前几天的那间大房间，人员啥的也一样，只不过过多了伊普斯维奇海滨租船码头的哪位老板。 米开朗基罗的海神雕像，也被用一块绿色的桌布给包裹起来。 调查开始，警督手指许四海问租船老板，这个你认识吗？ “我认识，他和我租过一挑单桅小帆船，当时是三个天朝儿，我还和他们说过废弃海盗庄园的事。” 强尼议长马上就跳起来说，这就证明这个天朝人去过海盗庄园，没两天雕像就成了他的啦，这里头难道就没点疑问？ “碰巧了疑问谁都可以有，但还需要确凿的证据！”佳士得的律师大声的提醒道。“从我的当事人庄园到电视上播放雕塑，时间已经五六十个小时，期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警督还低头记录了一小会，他还通知船老板马上就要打开雕塑，要船老板看看雕塑是不是海盗庄园的？ 说话间，警督就一把掀开了盖在雕塑上的绿布。 船老板只看了一眼就惊呼“哇，真白呀，我都不敢认了！” “好了，打住！”船老板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佳士得的律师叫停。 律师对警督说，连这个本地人都不敢确认这件东西是海盗庄园的，那么伊普斯维奇市凭啥说这件雕塑就是他们的。 “我还要请问船老板先生，在电视上播放之前，你们知不知道这件雕塑是米开朗基罗的？” 船老板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只知道海盗庄园的花坛里就有个波塞冬的大理石雕像，而且还黑乎乎的。 律师大声几乎，听见没有，连本地人都不能确认这间雕塑就是海盗庄园的，伊普斯维奇市凭啥说我当事人收藏的雕像就是他们的？ “还有，雕像底座上米开朗基罗的签名你们过去知道吗？” “从来就没听说过，真要是知道了，还能在露天摆放足足200年？” “谢谢，请坐！” 律师把船老板先给安抚住，随后说这就对了，这可以说我当事人收藏的；是著名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大师米开朗基罗的雕像，而海盗庄园的那件雕像是个复制品。 海盗庄园的那件雕像被窃，和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关系！ “有的，这个天朝人就是个盗窃犯，他窃取了属于伊普斯维奇的艺术珍宝，那你们要把他抓起来！”强尼议长急的上蹿下跳。 警督并没因为议长的愤怒而贸然做出判断，他还是要大家先回去，警局还要再讨论下。 三天后敦伦警局发表声明，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许四海手上的；米开朗基罗的海神雕像，就是伊普斯维奇市海盗庄园的雕像是同一件。 所以他们不予立案，同时发还属于许四海的雕像，同时许四还被扣留的护照也一并发还。 再取回雕像时，许四海还接受记者们的采访，他盛赞伦敦警局非常具有专业水平，令他的不白之冤得到昭雪。 同时他还要对伊普斯维奇市提起控诉，他们的诬陷让自己的名誉受到玷污，心灵受到创伤，他要提起赔偿！ 正文 四百三十二 欧洲行 二十三 晚上，灯红酒绿的希尔顿大饭店日式餐厅，宾客盈门；气氛高雅。 餐厅一角的小方桌边上，许四海正在和杰拉尔德和银狐约翰推杯换盏，谈得非常投机。 今天是银狐约翰请客赔罪，他说许四海这几天因为雕塑碰上的事情都是他嘴巴不严引起的，今天他特意请客以表示自己的歉意。 杰拉尔德则是还想要继续和许四海增进感情，他还说深为自己的软弱而感到歉意，希望许四海不要介意，他毕竟是个公众人物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许四海想的是是事情已经顺利结束，在争持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不如把眼光放远点，为将来多考虑考虑。 杰拉尔德在英国还是很能量的，只要能派上用场，那不就赚回来了吗。这样也能显得自己心胸宽广不是。 如果倒是杰拉尔德还是推三阻四的，那这朋友就真的是塑料朋友，不值得自己在投资下去！ 听许四海说他一点都不介意，杰拉尔德和约翰都很开心，频频和许四海碰杯敬酒。 不过约翰还是说许四海这次出游，绝对不止仅仅收到一件名家雕塑，一定还有其他好东西，“对啦；你不是说还在利物浦的海上捞到一大块龙涎香吗，我还没看过。” “可以，不顾还请你们顾忌下我的隐私，我真的怕麻烦！” 两位先生都以人格保证，这次看了以后一定不外传！ “这样我就放心了。” 许四海还一套约翰提醒他们公司的律师，好好替他和伊普斯维奇市打官司，不管赔偿度都会有他的20%！ 约翰笑称有准备比丰厚的奖金，想来他们公司的律师一定会很卖力的，因为这他自己的钱包。 雪茄吧，三人在抽完一支雪茄后，又搂着洋妞开始了腐朽的资本主义豪奢生活。。。。。。 第二天下午，杰拉尔德和约翰再次如约而来。 这次许四海第一个就把海上捞来的白龙涎香拿出来。 龙涎香可以做高级香水的定型剂量，这个杰拉尔德还是知道的，但原料形态的龙涎香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闻着颜色苍白，略带腥臭味道的龙涎香，杰拉尔德还问为什么一点香味都没有？ “因为它太香了！” 许四海说完还给杰拉尔德做了一点燃烧试验，顿时满屋子都是迷人的香气，这下杰拉尔德算是心服口服！ 还有好东西！ 许四海还重新拿来一块雪白雪白的桌布铺在桌子上，还拿出两副白手套，约翰一看立即笑着说：“这是有珍宝要出现了！” “那太好了，我非常期待！” 片刻时间，杰拉尔德就看到许四海拿来一个巴掌大的玻璃双耳瓶，一个银鎏金的吼狮，一个水啤酒杯。 关于这只啤酒杯到底是天然水晶做的，还是玻璃的他尚分不清。 三间藏品被并排放在桌上，约翰只扫了一眼就看出这三件东西都是古罗马风格的东西。 他还拿起那只银鎏金的吼狮看了下，笑称这件藏品简直太棒了，美的无与伦比，完全可以当成大拍画册的封面！ 这是在暗示？ 许四海就当是没听见的，约翰这个内行看得出其中的好，自己也能看出，当然要自己收藏了！ 要是卖了这一只，下一只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出现，且那时候的价格也远非现在可比的。 不能卖哦！ 水晶啤酒杯也好，白玻璃的双耳壶更好，总之在约翰的眼力，这三件藏品他都很喜欢，都想要搬到拍卖台上去。 许四海在约翰失望幽怨的眼神中，把三件古罗马时期的藏品给收起来。 “还想看吗？” “当然，越多越好，这是最高档的享受！” 随即两个簇新的枫木盒子被拿了出来，许四海打开其中的一个，还取出一个金盒子。 杰拉尔德看到这只金盒子的盖子上崭刻了密密麻麻的蔷薇花，茎叶枝蔓都刻的栩栩如生，摇曳生姿。 最吸引人的还是盖子最中心的花朵，是用红宝石薄片镶嵌而成的。 这么富贵华丽的东西，杰拉尔德就是在外行也能看得出，这是很珍贵的古董！ 约翰看到这只崭花金盒子，眼睛都直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英格兰中世纪的皇室风格。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真的，约翰的内心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杰拉尔德想的是，盒子都这么金贵，盒子的藏品是不是更加金贵？ 那又会是什么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他还很难得的舍弃了贵族固有的矜持含蓄，急吼吼的要许四海赶紧把盒子打开，看看盒子到底藏了啥。 等到许四海把盒子打开，俩人看到里边有一张折起来的纸，这张纸看上去还挺新的，俩人还有点纳闷。 许四海笑眯眯的说这是一封书信，是维多利亚女王写给他的外孙，德国威廉皇太子的家信。 “上帝呀！”约翰和杰拉尔德都惊奇不已。 许四海还把这封信摊开在桌布上，任由俩人观看书信上的内容。 杰拉尔德不用看信最后的署名，光是看内容他都能确定这就是维多利亚女王，写给他外孙德皇威廉皇太子的亲笔信，何况最后还有女王的亲笔签名。 这种签名他在自己家的古董收藏室内也看到过，就是这个样子的，一点都没错！ 杰拉尔德惊叹许四海这家伙居然连这种很难得东西都收到，运气好的简直不可思议！ 约翰更是说这封信事关两位皇帝，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珍贵的，要是委托给他们佳士得，绝对能拍到三五百万美金。 许四海则笑称正因为事关两位皇帝，所以他不想出手！ “卖给皇奶奶怎么样，说不定还能给你封个爵位。”杰拉尔德还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但他看到许四海和约翰互相对视一眼，随后俩人都笑了。 杰拉尔德还很纳闷，问俩人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约翰笑称这个建议早在前几年，许四海卖给皇奶奶阿基坦的埃莉诺；嫁妆水晶果盘就用过了，这对看重实际的许四海来说完全无效。 许四海：“区区一张连一平米封地都没有的爵位证书，这和废纸有啥区别？” 杰拉尔德想想维多利亚女王写给外孙的书信，要是上拍的话怎么滴也要一百多万美金，这笔钱要是全用来在英格兰乡下买地，少说也能买下二三百英亩的土地。 这份田土，也相当于古代的骑士领，看来许四海不要皇奶奶的这张纸还是很实惠的。 再看到许四海的黄皮肤黑眼珠，杰拉尔德越发明白，许四海他是亚洲人，与他们这些白皮肤蓝眼珠的不是同文同种。 正文 四百三十三 欧洲行 十四 在等到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展示出来，银狐约翰立即就说上头的字为古代英语，他还一字一句的朗读出来。 约翰读完了，他也和杰拉尔德一样都傻了。 如果说刚才维多利亚女王给她外孙的信很珍贵，那么这份詹姆士一世国王册封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其珍贵程度要十倍百倍的高于它！ 珍贵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珍贵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就是米开朗基罗的海神雕像，也远远不能和这份金册诏书相媲美。 可以说这是西方世界最顶级的艺术品，它记载了一段历史史实，从古到今还没有一份国王册封大贵族的诏书流传出来。 而这份就是世界古董史上的独一份！ 约翰还说这个金盒子应该和册封诏书是一套，这样这封诏书的价值就更高了。“我都难以想象给它定个什么价！” “无价！”说完许四海麻溜的把书信和金册都放回金盒子拿走。 约翰就像是被勾了魂，他的眼神就随着许四海逐渐远去。“哎。。。。。。” 他很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这样的宝贝许四海是绝对不会卖出的，所以他也懒得问了。 最后巨居然还有一盒子珠宝，东西多的不得了，就连英国首富都看了频频咋舌。 盒子里有大块的黄钻，还有大块的蓝钻，以及数量极多的祖母绿，则是许四海把海盗马棚里捡来的也放在一起了。 银狐约翰已经被珠宝给晃花了眼，倒是经常看到珠宝的杰拉尔德还好些，他还记得问许四海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 “三千万美元！” 这么多好东西都说是捡来的，没人会相信，所以许四海也说出个天文数字，就是要让眼前两位半真半假的相信点。 杰拉尔德惊呼许四海真有钱，是个很谦逊的绅士。 “谦逊才能四下里到处走，不会受到任何牵连。”许四海也顺着杰拉尔德的话题顺杆爬。 随后许四海还吹嘘自己写歌的事，他说只要写出几首好歌，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这点杰拉尔德听了深感有道理，原来许四海收古董一掷千金，是有他的底气的！ 许四海只要一张纸笔，一个晚上几百万美金就到手了，所以他不把钱当钱看。这点连他身为公爵都做不到。 好东西看了一下午，杰拉尔德一点都没觉得枯燥，反倒是兴趣盎然，连说今天他看的太过瘾了。 “古董，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临走的时候，杰拉尔德还说戴安娜王妃很喜欢流行乐，他问许四海你能否给王妃写一首歌，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这对许四海踏入英国上流社会也很有帮助！ “你和王妃关系很好嘛？” 许四海想的是他在英国，乃至欧洲的电脑网站生意，他也想混入这个小圈子。将来网站要是遇上麻烦，找这些人疏通下还是很管用的。 用他们的名气为网站做点推介那更好！ 杰拉尔德笑称和查尔斯王子是发小，他还是威廉王子的教父，关系老深了。 “那可以的，明天下午你派人来取。” 杰拉尔德还警告许四海，写不出就别写，这没关系的，要写就一定要写能唱红的歌，而且歌词一定要干净！ “放心吧，我一定写一首让戴安娜王妃感动的好歌！” 现在许四海已经会写五线谱，这还是黄占教的，免得自己写一首歌还要请人来记录曲谱，者很不方便。 一早上许四海就写好了一首歌《母亲我为你叫骄傲》，去年戴安娜刚刚生下小儿子哈里，送她这首歌绝对会得到她的喜欢。 随后许四海就去了邮局，他要给铁路工人基金会的总经理赫斯基邮寄一份录像带，这里头就有他诱惑侮辱小男孩的录像。 这家伙对自己太过无礼，许四海也要报复他一下，还要把他们基金会收藏的，那个《三顾茅庐》元青花大罐子买回来！ 回来时他还买了一份有戴安娜照片的画报，回来后开始构思绘图，他想要预备着送一幅画给戴安娜。 这种出生在贵族家庭，又嫁入皇室的女人，钱财荣誉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而给她写一首歌，送一副她的画像就很对这种人的胃口。 再说铁路工人基金会的赫斯基，他把邮寄来的包裹包裹打开，看到的竟然是一盒录像带，他心里还有点纳闷，这是谁送来的；啥内容？ 他看了下封皮，结果只有邮寄的地址，没有邮寄人的姓名地址。 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的那种不良爱好，他吓的顿时一抖，马上就进入室内把录像带放进机器里播放。 赫斯基只看了几分钟就立马关掉录像机，心里惴惴不安，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抽了支烟，赫斯基才缓过来，他定定神想到既然邮寄录像带的没把事情公开，这就说明邮寄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许会被狠狠的敲诈一笔钱。 哎。。。。。。赫斯基想到这里顿时心疼如刀搅。 哪知道他在办公室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想要接的电话，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能拎着包回家。 这一夜赫斯基几乎没睡着，他一直再想是谁想要对付他，是自己的助手想要落下自己上位，还是竞争对手想要陷害自己？ 他想的你脑袋都疼了，还没想出到底是谁给他邮寄的录像带。 第二天赫斯基是恍恍惚惚走进办公室，他也没心思在办公，而是给自己泡了一杯苦咖啡坐等电话的到来。 他知道，给自己邮寄录像带的人一定黑给自己打电话的。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赫斯基还吓的一哆嗦。他拿起电话，习惯性的说了句“哈罗。” 哪知电话那头却在哈哈大笑，“赫斯基是我，天朝许，录像带好看吗？” “竟然是你，你这个恶棍！”赫斯基做梦也没想到，跟踪自己的居然是他从来都没想到的天朝许。 “赫斯基你给我老实点”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间严厉起来，“你要是再不客气，我就把录像带邮寄到BBC ，我看你还怎么在伦敦混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时头晕，真的没想得罪你。” 正文 四百三十四 欧洲行 十五 下午，许四海哥仨再一次来到铁路工人基金会，受到总经理赫斯基的笑脸欢迎，尽管这张笑脸有点尴尬，但许四海他们很喜欢这张脸！ 坐下后赫斯基殷勤奉茶，还主动把《三顾茅庐》元青花大罐子捧到许四海的面前，还说当初这只罐子是十五年前以七万美金买来的，现在只要五十万美元就能拿走。 “许，我是没有办法在便宜了，基金会到处都有人盯着，能提前十年出售已经是破例了。” 许四海现在哪里缺钱，他在乎的就是这只罐子，价钱多点少点他真心不在乎！ 他还在想，但初要是这个赫斯基没把自己赶走，而是提高价格到一百万美元自己也能接受，何必要闹得撕破脸皮。 这都是赫斯基自找的，活该！ 看许四海既不付钱也不想走，赫斯基心乱如麻，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天朝人还有啥坏主意，只好很尴尬的笑问还有啥需要帮忙的？ “咱们兄弟这么热的天跑来一趟，你就卖给我一个罐子，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 呼。。。。。。 还好不是敲诈，赫斯基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按照许四海的吩咐，赫斯基又从库房搬来一个磁州窑系河南登封窑的深剔刻牡丹纹如人头罐。 这只罐子用剔除法，在罐子的外表将刷过的白色化妆土剔除，以显示想要的花纹，工匠刀法犀利老练，剔刻的厚度也很深，苍黑色的胎土和米白色的化妆土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老实说这只罐子的花纹很俗很普通，但许四海就是喜欢工匠这种熟练流畅的刀法。 这种手艺是从小就练出来的，熟的不能在熟，所以才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剔刻刀法。这也是辨别真假的关键点之一。 因为造假者不可能有这么多年的功底，刻画出来的花纹多多少少会有点迟滞之处。 许四海对这只罐子越看越喜欢，因为它不单花纹好，还是带盖子的！ 最后两只罐子许四海付出65万美金。 赫斯基还腆着脸问许四海他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情，希望许四海信守承诺，将录像带的母带还给他。 许四海是要交出，他转念一想就这么交出去好像有点太便宜了赫斯基这小子，遂于赫斯基说希望他帮个小忙，给大维德博物馆的馆长肖恩也打个电话。 希望他也能买给自己两件瓷器。 “你去打，只要成功了，录像带全交给你！” “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件！” “是的！” 也不知道赫斯基在电话里说了啥，大维德的肖恩居然同意了，不过也有个前提，那就是他们博物馆当成招牌的两只元青花不卖！ 这个很可以理解，那两只有铭文的元青花大瓶那是人家的镇馆之宝，世上好多人都知道，很要是卖了会引起轰动的，许四海也不想招惹这样的是非。 伦敦大学；大维德博物馆，再次来到的许四海竟然有点患得患失了！ 盖因这家小博物馆里的瓷器基本都是宋代五大名窑的精品，他看着哪一个都舍不得放手。 导致这家博物馆许四海才发觉自己真的还是个穷人，兜里的钱不都；名气也不够大，买点东西还要求爷爷拜奶奶的。 “许，你只有两次机会，赶紧滴！”馆长肖恩还在不停催促。 看了又看，选了又选，最后许四海还是挑了一件带乾隆刻字的汝窑洗，和一只玫瑰紫色钧窑胆式瓶。 许四海挑中汝窑洗，是因为它珍贵，还带有乾隆的壳款，看上玫瑰紫色钧窑瓶子，是许四海手头还没有这种款式！ 这两件花了许四海整整两百万美元，外加他私人“赠与”肖恩三万英镑的现钞。 走出这家小博物馆，许四海心里还暗暗下决定，以后还会再来，陆陆续续的每次都要收他一两件好东西。 民国初年，大维德是如何把这些珍贵的古董收进来的，将来许四海也如法炮制，再讲这些珍宝在买回去！ 此一时；彼一时。 再过上若干年，老欧洲也开始衰败，而天朝却在冉冉升起，经济一年比一年好，那时候就能细水长流的把这里的好东西给全部搬走！ 回到驻地，马如龙心情大好，他还大笑说当初赫斯基这孙子可拽了，再看他今天；跟真孙子一样！ “活该！” 赵武也很赞成这种办法，他还说以后但凡再遇上这种不懂事的孙子，就用这办法对付他们！ 两天后，伦敦希思罗机场，许四海在机场的出口处等到了柳雨。 今天的柳雨有这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一件白色体恤胸前鼓鼓的，下身一条纯白超短裙，使得她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年轻。 修长的大腿上套着一双肉色丝袜，恰到还出的修饰出铅笔腿的轮廓，使得柳雨的腿部线条越发的融合纤细。 柳雨看到男朋友盯着自己的眼神浴火熊熊，她心里非常满足，心里一股欲望油然而起，她像个白色的小蝴蝶飞奔着扑向许四海。 波波波，柳雨左右开弓就在宣许四海的脸上亲了几下，“想我吗！” “关键地方特别想，我想要和领导上缴公粮。” “臭流氓！”不知不觉中柳雨也会说两句京城口语。 上车后柳雨任由男友轻薄了好一会，这才提醒他赶紧开车回家，不然天都快黑了。 回到市中心，许四海还转弯去了趟华人开的超市，买了牛肉大葱和龙虾蛤蜊，他还告诉柳雨这边的猪肉简直是腥臊恶臭，一下锅就把他们哥三给熏坏了。 还有这种事，柳雨竟然傻了。 回到驻地，柳雨一下车就问马如龙赵武，问他们在英国过得如何？ 赵武：“挺好的，就是吃的稍微差点。” 柳雨心说果然如此，这三个老爷们估计在这边都饿坏了，她还说家里做不好不能去饭店吗？ 赵武骂骂咧咧：“就是去了才这样，英国佬好像除了炸鱼薯条，其他都不会。” “看我的！” 柳雨进屋里换了一声家常服，开始和面做饼，烧水煮龙虾壳做汤。 晚餐时间柳雨做的牛肉龙虾肉大葱馅油饼，外虾壳蛤蜊熬煮的海鲜汤，让许四海他们哥仨吃的大呼过瘾。 许四海还夸柳雨这手艺，在伦敦开一家店就专门卖油饼海鲜汤，绝对可以大赚！ “这怎么可能，难道贵为女王的皇奶奶，一辈子都没吃过啥好东西？” 许四海想想说，好像真的就是这样，皇奶奶这辈子连肉包子都没吃过。 “啊？”马如龙满脸惊讶：“那她活着还有啥意思？” 正文 四百三十四 欧洲行 十六 伦敦以西的温莎镇，这是个很有名的小镇，因为镇上女王的宫殿温莎堡。现在天气正是酷暑，女王老两口带着全家来此避暑。 温莎堡地方很大，有一千多个房间，最早在征服者威廉时期就已经开始修建，不过那时候的温莎堡还是木质结构。 站在温莎堡的城墙上，就能看到著名的伊顿公学。 皇奶奶到此；温莎宝上就会挂起皇旗，女王要是不在，城堡就会挂英国的米字旗。 今天温莎堡的旗杆上挂的就是皇旗。 镇上幽静的小树林里，杰拉尔德正在和发小皇太子查尔斯各持一根鱼竿，站着钓鱼。清风送爽中，无话不谈的哥俩还在聊着闲话，他们声音很小，生怕惊动了就要上钩的大鱼。 查尔斯还问起杰拉尔德新认识的天朝许，说他看电视新闻，伊普斯维奇市控告天朝许；盗窃了他们海盗庄园里的珍贵雕像，而最后天朝许居然赢了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刚好皇家仆人来通知吃晚饭了，两人把鱼竿交给仆人边走边说。 杰拉尔德说这件事他心里明明白白，许四海手头那件米开朗基罗的雕像，就是伊普斯维奇市里海盗庄园的，这点绝对没错！ “那他怎么又把官司打赢了？” 杰拉尔德听了更觉得好笑，他笑完了才说这就要怪伊普斯维奇市里50十万居民全都是瞎子！ 怪就怪米开朗基罗这家伙把他的签名，刻在雕像的底座上，以至于连海盗都没发现，就这么一直摆放在海盗庄园，200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这是件珍品。 而许四海到那边去游览了一下，立即就发现这是珍品，估计当天晚上就把雕像搬走了。等到这件雕像上电视出名，伊普斯维奇的人这才醒过来。 查尔斯：“因为没有有力的证据，伊普斯维奇输了官司还要被倒打一耙？” “是的！” 走出树林，俩人上马往温莎堡疾驰，一会时间就到了城堡。 餐前休息时间，杰拉尔德还遇上刚走进来的戴安娜王妃，此时的王妃30还不到，正是最有女人味的时间。 杰拉尔德：“戴安娜你越来越漂亮了，气色也是极好的！” 这话说的戴安娜心花怒放！ 她是太子妃，乃皇室要员，照片就经常会被刊登在杂质的封面，所以戴安娜非常注重脸部皮肤和头发的保养，她每星期需要四次这样的保养，才能保证她永远都是容光焕发。 此时查尔斯也进来了，他还问杰拉尔德都聊些什么，让戴安娜高兴的花枝招展。 “亲爱的，杰拉尔德说我皮肤好，气色好。” 查尔斯稍稍一愣，“是的；你到气色看上去还是挺好的。” 不过查尔斯的心里且再说，这个女人太喜欢炫耀，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真心没有另一个女人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成熟。 吃饭了，在王室的小餐厅女王还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说实话杰拉尔德真心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因为在这边吃顿饭说句话必须要在大脑走三圈才能说出口，言行举止更是要一丝不苟，他很受拘束。 好容易把这顿饭对付过去，杰拉尔德感觉一身松快。 此时天都黑了，杰拉尔德也想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下，但查尔斯还拉着他要去小书房喝两杯。 戴安娜也吵着要去，还说要给他们奉上一首别人专门送给她的好歌。 杰拉尔德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首歌就是他转送的吗。 而查尔斯倒是很惊奇，他很想听听这首歌。 小书房，戴安娜坐在钢琴前自弹自唱：“深夜里，风儿静悄悄，有个窗口灯光闪耀，一个小生命快要降生了，是男是女有谁能猜到。。。。。。。” 这是一首带了点美声的流行歌曲，既符合不喜欢流行乐的查尔斯，也满足了喜欢流行乐的戴安娜的胃口。 查尔斯还说这首歌很好听，歌词也好，是哪个大音乐家送的，应该好好的感谢一番。 不过等到戴安娜喜滋滋的说，这首歌是天朝许写的，查尔斯顿时愣住了，他改为要戴安娜写封信意思下就可以了。 尽管戴安娜心里有些不满，但为了维护皇太子的面子还是勉强答应了。 但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有机会看到天朝许，一定要当面感谢。 几天后威斯敏斯特公爵夫人娜塔莉亚的生日，皇室需要派人去问候下，戴安娜毛遂自荐说她愿意代为跑一趟。 皇奶奶龙颜大悦，立即就准了！ 戴安娜还给杰拉尔德打电话，希望生日宴把天朝许也给请来，她好当面感谢。 等到许四海两口子得到消息，他们已经准备离开伦敦，现在只好改变计划在敦伦多住几天。 到公爵家赴宴，还要和王妃会面，这必须要穿着正式点，因为这事关礼仪。 许四海倒是问题不大，他只需去临时买一身差不多合身的西装就行，想要定制已经来不及了。 而柳雨就麻烦对了，她不但需要服装，还要收拾皮鞋，甚至于妆容都要讲究点，而现在柳雨手头只有一个翡翠手镯，为此她急的直跳脚。 许四海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他还电话杰拉尔德请他带为找个精通服饰的设计师来，帮他们挑选合适的服装。 杰拉尔德听了哈哈大笑，他满口答应服装设计师的事。 还以老朋友的口气建议许四海应该在伦敦买房。这次买来的服装绝对不会便宜，难道穿一次就扔了？ 不然还是要找个地方存着，这不就是买房最合适的理由吗？ 又要买房子？ 许四海咂咂嘴觉得不划算。他现在要买房子是绝不可能买个一居室的，要买至少是近郊的独栋小别墅。 问题是他买的起，但没时间去住，一年下来能住上十天半个月已经顶天了，那剩下的时间房子怎么办，就空关着？ 这还有啥利用率，太浪费了。 想来想去，这里两口子还是决定不买，而是买个大衣柜放衣服。这样既省钱还省事。 逛街购物，许四海一身西装皮鞋没花多少钱，而柳雨这边就贵了，又是高档服装，还要配套的首饰，这些首饰至少也要像样点的。 还有皮鞋，手包，这笔花销加起来就海了去！ 正文 四百三十六 欧洲行 十七 杰拉尔德的家也在梅费尔区，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地盘。 这个家也是一栋奢华的老式豪宅，从外形看是个H 形的三层大宅，正前还有个架设了雕塑的大花园。 公爵家的劳斯莱斯刚刚停稳，大门前就有一身制服的男仆微笑着过来开门。 柳雨想这点小事犯不着用他人帮忙，刚想伸手开门，还被许四海一把拉住。他还用汉语说别给杰拉尔德丢脸！ 等到公爵府的仆役把门打开，许四海乡先下车，还和开门的仆役道谢了，这才伸手把柳雨接出来。 随后柳雨挽着许四海的手，缓缓的；优雅的走进豪宅。 那开门的仆役看了心里暗道，想不到天朝也有这么高尚的绅士淑女，简直不可思议。 进入大厅，杰拉尔德已经在豪华的大客厅里候着，他的老婆娜塔莉亚正坐在沙发上，眼神和善的盯着大门口走进的来宾，随即也站了起来。 杰拉尔德看到有位美女挽着许四海的胳膊，他马上就知道是许四海和他说过的女友。 公爵两口子先走到柳雨面前，主动伸出手：“欢迎美丽的天朝女士光临，您的到来是我格拉夫纳家的光彩。” 随后公爵夫人也和许四海握手文化问候。 许四海还自嘲说，他们都是平民，今天是第一次来贵族府邸，要是有失礼之处还请原谅。“在天朝，贵族已经被罢黜好几十年了。” 公爵夫人还呵呵一笑，自称他们也是平民，一样要为国家纳税。 这么一说柳雨身上高价购买时装的尴尬就解除了。 而这些贵族身上的服装鞋帽，都是由专门的高级裁缝定制的，比方说杰拉尔德的皮鞋，就有专门照着他脚画出来的鞋模，想要皮鞋只需打个招呼就成。 两对情侣聊了还没几句，门外的仆役高声传话：“康沃尔公爵夫人，王妃戴安娜到了。” 这四个人顿时中断了话题，又把目光聚焦于大门口。 只片刻，大门就被拉门的仆役打开，王妃戴安娜身穿一套宝蓝色套裙进来，高跟鞋踩得大理石地板咔咔作响。 娜塔莉亚抢先一步上前问候，“欢迎王妃，你的到来令我们家光彩照人！” “生日快乐！” 王妃还和娜塔莉亚亲切的抱了下，看来他们俩的关系很不错。 轮到许四海，他也把戴安娜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而戴安娜还盯着许四海看了一眼，“你很帅！” 许四海脱口而出：“这个世界不单单有杰拉尔德和查尔斯这样的帅哥，天朝也有，比方说我，不过大家长的各有不同！” 许四海一句话既夸了自己，也给足了主人家和戴安娜的面子。 可以说皆大欢喜。 “许，你说的太对了！”杰拉尔德重重的拍了下许四海。 戴安娜还说道许四海送她曲谱的事，她非常感谢，希望沟通过今天的交流大家能成为好朋友。 “会的！” 大家一起坐下喝咖啡费，柳雨还从坤包里拿出一卷纸交给娜塔莉亚，说是他们两口子送他的生日礼物。 许四海也说这是他这几天赶工赶出来的，画得不好还请原谅。 戴安娜还说亚洲人都很擅长谦逊，许四海的这幅画既然能送出手，那一定画的很棒。“可以打开看看嘛？” 许四海笑道这要问公爵夫人。 娜塔莉亚说她也很好奇到底画了什么，她更是想要打开看看。 随即这幅画就被摊开在客厅的茶几上。 随着画面逐渐展开，一副线描的圣母像出现在众人眼前。 画中的圣母脸形饱满，目光慈祥，衣袋飘飘，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 娜塔莉亚是个虔诚的教徒，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许四海在仿造文艺复兴时期，拉斐尔为罗马教皇的小礼拜堂绘制的圣母像。 世称西斯廷圣母像。 现在许四海这幅画，去掉了不相干的几个人，画面反倒干净了许多。 娜塔莉亚大呼这幅画太棒了，非常感谢许四海精心绘制的礼物，他非常喜欢！ 戴安娜也盯着画面看了好一会，也感觉这幅画画的挺好的，可由其是圣母的母性和她产生了共鸣。 “王妃，这里还与您的一份礼物。”柳雨随即又从坤包里掏出一份纸卷。 戴安娜眼光闪闪问，也是一副同样精美的绘画？ “是的！” “哇，我高兴了！”戴安娜像个小姑娘一样欢呼雀跃，“赶紧打开看看，快快。” 眼前是一副点彩线描画。 本来这是一幅线描画，许四海看时间有多，还在局部加上了重彩，这样看上去更加好看些。 戴安娜看到画面上画的居然是自己，和她两个给儿子，她更加惊喜。 画风是按照康熙时期的青花图案四妃十六子的画面精炼而成。 画面上，戴安娜安坐在一张凳子上，头顶是一颗绿叶繁茂的大树，树下的草地上，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正骑儿童木马上，另一个还要小点的小孩正在地上爬。 爬行小孩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眼神紧盯着木马，好像是他也想玩木马，而坐着的戴安娜脸上满是慈母温煦，眼神中还带着幸福的笑意盯着俩孩子。 杰拉尔德也盯着画面看了好一会，他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幅极好的画。画面静中有动，既体现了戴安娜端庄贤惠，也刻画了两个小王子的天真顽皮，非常精彩的一幅画。” 戴安娜被杰拉尔德说的满脸都是笑，她很开心的想笑纳了。“许，你画的这么好，可以当职业画家了！” “其实许就是职业画家！”这是为男朋友张脸的好机会，柳雨怎么肯错过。 这下大家都非常好奇，还要柳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公爵府的仆人进来了，他不用说话，娜塔莉亚就知道到可以开饭了，她建议大家不如让许四海在放桌上；把他的丰功伟绩给就大家介绍下，也好从新任认识下天朝来的豪富。 戴安娜还说这样吃饭才有意思。 走过长长的通道，这才达到杰拉尔德家的小餐厅，里边他的两个闺女已经在等候着，俩小丫头看到王妃来了，还行了古典的屈膝礼。 这就是家教，尽管这种礼仪已经濒临失望，但在大贵族间还是一直保留着。 既然是生日宴，自然是要有蛋糕的。 公爵府的生日蛋糕可不一般，足足有五层，顶层盖有翻糖的小人，模样也是照着娜塔莉亚的面相来的。 正文 四百三十七 欧洲行 十八 分好蛋糕开始吃饭，寿星娜塔莉亚和戴安娜并列坐在上首，男主人杰拉尔德却和他的两个闺女坐在一起，另一边自然是许四海小两口。 菜自然很精致，作为主菜炸鱼薯条最先端上，大家意思意思都分了一点点。还有仆役拿着包了毛巾的冰镇香槟，给每一位食客都到了一杯。 戴安娜再端起酒杯祝贺娜塔莉亚生日快乐，随后都开怀畅饮。“柳，请介绍下许是职业画家的事情。” “好的！” 柳雨说许四海小时候就有绘画的天赋，他又开始是照着连环画画的，后来还拜了一位很有实力的古典老师傅，即学古董也学绘画。 后来他的画还被小日本的一家画廊看重，约定每一幅五千美金。就在去年，许四海还送给杰克逊两幅画，他非常喜欢，还在电视上做推荐，一下子就就让许四海火了。 现在他的每一幅画能达到五万美元，在美国日本香江画廊供不应求，他已经欠下很多文债。 “文债？”杰拉尔德反复回味，“许欠下了很多文化艺术上的债务，可不就是文债吗。” 戴安娜还说许四海“会鉴定古董还会写歌，现在还会绘画，你身上的艺术气氛很浓很浓，令人刮目相看。 “一点小小的业余爱好而已”许四海猛然间傲然起来：“其实我赚钱的本事更厉害！” “是吗，希望你介绍下。戴安娜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烤芦笋；香煎鱼，上来了，这两道菜许四海还能吃两口。 喝了一大口冰镇香槟，许四海大大方方的说，自己在美国加州硅谷拥有一家生意很不错的电脑公司，现在正在专门搞电脑游戏，已经几个亿的美金赚到手了。 目前正在搞得就是网站，现在已经在英国这里分公司，将来也会很赚钱的！ 戴安娜还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电脑行业真的会很赚钱吗？ “会的，它就是新时代的工业革命看，会改变我们生活中的一切，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造富运动！” 许四海说的戴安娜基本都没听懂，她只听清了这也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造富运动，这句话她听得真真的！ 戴安娜忽然说今天很不凑巧，他的弟弟查尔斯---斯宾塞不在，不然可以介绍给许四海认识，他这个人可是很喜欢新生事物。 许四海还看到，王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往许四海这边看，眼神中还带着某种暗示。 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戴安娜想把他弟弟拉进来挣点钱。 这也是许四海今天装阔佬的目的所在。真要有了王妃弟弟入股，哪怕是一分不出白拿点干股也没关系。 只要是熊猫电脑披上了这层老虎皮，在欧洲的事情就还办多了！ 他赶紧说没关系，现在通讯很发达的，加入王妃的弟弟有兴趣，只要去找下熊猫电脑在伦敦的分号，电话可以直接通到他那里。 许四海还含义很深的说：“一切都不成问题！” “那就太谢谢啦！”王妃还俏皮的朝许四海眨眨眼睛。 最后一道菜是许四海的最爱烤小羊排，他告了声罪，立即扯起一大块撕咬起来。 大家都是年轻人，腐朽的宫廷礼仪早已被扔到一边，谁也没觉得许四海吃相难看，反倒是说他胃口好身体就好。 听说过两天许四海两口子就要去美国，戴安娜说她还没看过许四海收藏的米开兰郎基罗的海神像，没看到真的太可惜了。 柳雨还提醒王妃，他们已经开始把英国收购的古董装箱送回香江，这一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回来伦敦展览，所以想要看的话请尽早。 “王妃出宫一趟也不容易，不如晚餐结束后就去看看，正好可以饱饱眼福。”这是今天的寿星娜塔莉亚的建议。 戴安娜觉得闺蜜的这个主意挺好的，还双手合十问许四海：“可以吗？” “非常欢迎！” 王妃又像个小姑娘一样欢呼起来。 公爵家的餐后甜点，是英国很多人都喜欢的摸了奶油的苹果派，味道真的挺好的，咬一口香气充击着每一个味蕾，但许四海就是觉得太甜。 要是能泡上一壶京城的高沫，再来上这一只苹果派，味道一粗一细；一苦一甜，那就很可口了！ 生日宴结束了，王妃戴安娜和许四海两口子都要走了，女主人娜塔莉亚还很舍不得，她说今天的生日宴她感到很幸福，因为认识了许四海了柳雨。 她还抱怨杰拉尔德没体验的都很忙，不是去参加民兵训练，就是去管理生意，几乎每天都看不到人。 王妃尽管是她的闺蜜，担她是公众人物比杰拉尔德还要忙，她希望柳雨能经常来就家里做客陪她聊聊。 柳雨笑着敷衍她自己也有工作，只有寒暑假有那么点空，做不到经常来拜访。 杰拉尔德对老婆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每年来一次总可以吧，拜托啦？” 看到许四海眼神里的暗示，柳雨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戴安娜还和娜塔莉亚说，只要柳雨到了伦敦一定要通知她，和柳雨这个圈外人聊天她感觉很轻松，很放松，很享受今天的晚宴。 许四海暗道这是新时代女性，对封建繁缛的厌恶，这种厌恶终将导致查尔斯对戴安娜失望，以至于离婚。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是决不能说的，许四海也没兴趣当神棍。 戴安娜再看过许四海收藏的海神像后满意的走了。 最后几天许四海和他的两个师兄专心打包，还雇了一个飞机集装箱，把这些藏品都用空运的方式送到香江，那边自会有懂行的林百顺代为整理。 沃特福德捡来的四大块金砖，这次也一并空运过去，伦敦乃是金融政策最宽松的地方，托运点金砖一点关系都没有。 把古董送走，一天后许四海他们一行四人也做上飞机直飞巴黎。 飞机上许四海还在回想整个英国之行，他感觉这次不虚此行，收获很大呀！ 光是结识杰拉尔德和戴安娜王妃，就有无穷的潜在价值，这份人脉远胜一两千万美元！ 正文 四百三十八 欧洲行 十九 巴黎，现在也有熊猫电脑分号，他们的目的也是推广网站。 在门户网站上，许四海可以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就是想要在他人还没醒悟过来之前抢占先机！ 等到十年后互联网泡沫起来了，价格自然扶摇飞涨！ 那时候就要看情况了，能保住的自然要留着，保不住的还是要卖掉。 欧洲人其实气量很小的，他们看到你一个外人挣大钱，会千方百计搞人，将其据为己有。这也是许四海善于结交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的原因，他就是想能再欧洲有个强援，至少能在英法两国把门户网站给保住！ 当然，谁要是钱多的花不完，非要天价购买许四海的股份，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做生意嘛，都是可以流通的。 许四海带着女友师兄到达巴黎，他并没有住进上回来巴黎的宾馆，免得和前台小姐的事情穿帮，而是换了另一家大酒店。 伦敦和巴黎距离很近，可以说没有时差，他们在休息一夜后就开始在城里各大景点游玩。凯旋门，埃菲尔大铁塔，枫丹白露，那是必须要去的。 有柳雨在，香榭丽舍这种时尚汇聚之地也是要走一走的，就是不买看看也要看的。这是熏陶！ 许四海可以容忍别人说自己老土，但他决不允许别人说他女朋友土！ 一个星期之后，巴黎附近的景点都看完了，剩下就该是许四海的古董收购之旅。 还是和伦敦时一样，许四海租了一辆厢式车一辆无动力房车，准备在法国和比利时继续自驾游。 巴黎以北140公里有个亚眠市，乃法国北方重镇。 据说历史悠久，是古代的高卢的老家，现代为巴黎一小时都市圈范畴，每天来往巴黎和亚眠的人川流不息。 该市并不大，有个大教堂倒是挺有名的，是法国是4大哥特式教堂之一。 这种好风景许四海怎么会错过，他带着同伴们直接就去了。 亚眠大教堂巨石砌筑，很气派很高大，许四海正在教堂的正门前还要把头高高的仰起，才能看到尖塔上的十字架。 进入内部的礼拜堂，面积非常大，两侧高大的廊柱足有一百多根，每一根上头都精雕细刻和各种圣经故事。 不整个城市也就只有这一处值得游玩的地方，下午许四海就在亚眠四处寻找古董店旧货摊，您还别说城市的老街小巷，许四海还真的就找到了这么一家简陋的小点。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了老头，他一脸大胡子还留着长头发，看上去颇有点艺术家的气质，不过一开口却露出他法兰西人的风流本性。 店主老头看到许四海他们进来，只瞄了一眼，随后再看到柳雨后，居然还吹了声口哨。 这种事柳雨在法国这几天已经遇上好多回了，她索性站在店门口不进去了，还让马如空站在身边保护她。 店主老头还问许四海，是小日本还是香江来的？ “不，是天朝，天朝京城人！” “为什么不把美丽的女士请进来坐会，你太不绅士了，我可以请他喝咖啡。” “不，她喜欢茶！” 许四海本想以欧洲少见茶叶来阻止店主老头的热乎劲，可他没想到的是，店主老头居然起身要去卖茶叶，还要许四海在店里随便挑，看中了再和他说。 这真是个老风流，都一把胡子了心里还惦记着美女。 他忽然想到后世拍电影的张大胡子，倒是和现在的店主老头很相似，都是老风流！ 许四海前几天还给柳雨总结了下，在欧洲德国人是足球第一，汽车第二；泡妞第三，而在法兰西这是泡妞第一；足球第二；汽车第三，意大利为汽车第一，泡妞第二；足球第三。 法国人离了女人都不能活了！ 好容易拦住热情的老店主，许四海这才开始安心的在店里搜寻。 这家店并不大，到处都是二手旧家具，老旧的柜子里还摆放着不少用过的旧瓷器，墙上更是横七竖八挂了好多旧油画。 可惜许四海看了一圈，墙上的老油画都是无名之辈的作品，毫无收藏价值。 再看柜子里的瓷器银器，也基本是现代机器大生产时代的东西，也没啥收藏价值，剩下就只有旧家具了，既然来了许四海也索性看一眼。 他想看一眼有没有捡漏硬木家具的机会。 那个老色鬼店主嘴里叼着气味熏人的烟，还在直勾勾的盯着柳雨修长的大腿看。 许四海想还是早点看完走吧，他遂启动了异能，没想到居然还有反应，脑海产生一句话：“拿皮仑的指挥剑！” 跟着异能的指引，许四海很快就在墙角看到一张满是灰尘的写字桌，桌子能有一米五长，八十公分宽，四条腿上还包了铜皮。 看了眼厚的过分的桌面，许四海笑了。 “老板这张写字桌这么说？” 有了生意，大胡子老板顿时来了精神，他颠颠的跑到许四海身边，顺着许四海的眼神看了下，马上说这是件非常好的古董办工作。 用料非常扎实，桌子板面多厚实，四条腿多粗，这都是古代实诚工匠做出来的！ 许四海心里明白，这老板是已经把屠刀举起来了。他马上用话头堵住老板得嘴，“请问你把这间旧家具说的这么好，那么这张桌子怎么一直没卖出去？” “额。。。。。。”大胡子老板想了半天才说：“因为珍贵，我一直舍不得买掉。” “是卖不掉吧？”许四海再次反击：“说实价，我要带到巴黎去。” 沉吟了半天，大胡子老板说需要五百美金。 “打八折，否则我不要！” “好吧！” 400美金，许四海算是把这张办工作给买走了。 出门时大胡子老板还依依不舍的和柳雨打招呼，希望她以后有空能在喝一杯咖啡啡，“我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柳雨气大步流星往前走，嘴里还痛骂店主老头是个老不休的老十三！ 赵武还问许四海，这张桌子难道也有蹊跷？ 许四海正抬着桌子往汽车旅馆走，他只能用下巴指指桌子面，“这么厚的桌子面而分量却不重，你难道没疑问吗？” “好像是有点这么意思！”也在抬着桌子的马如龙马上就感觉出来。 正文 四百三十九 欧洲行 二十 到了汽车旅馆，许四海他们又把车子开到荒郊野外没人的地方。 这是小心，免得在破拆办公桌发现了宝物会被人知道，这就要引起大麻烦，许四海可不想在遇上打官司的事。 某个小树林边上，马如龙和赵武已经把办工作从车箱搬出来，他们还搬到了卡车背对人的一面，此地许四海手持斧头已经准备就绪。 咔咔咔咔四下下，办工作的四条腿已经被卸下。 许四海一手把桌面光板高高扶起，举手就是一斧子，顷刻间原本完整的桌面就被劈裂了，柳雨还凑上去看了眼，“里边有东西，还亮晶晶的！” 这下许四海的劲头更足了，他卖力的挥动斧头狠命的往下劈，没两下就把整张桌面给劈成两半。 此时马如龙才看到，原来厚厚的桌面果然有夹层，里边还斜对角藏有一把镶钻的细长宝剑，同时还嵌有一个书本大小的木盒。 马如空估计大概是为了方子夹层里的宝剑和木盒，在搬动时会发出声响，所以它们都被固定在固定卡住，这么多年下来才能一直保持秘密状态！ 许四海稍稍用地力，一把镶嵌了好多钻石的常见，和一个木盒被取了出来，已经被劈成柴火的办工桌子也被扔进树林深处。 这把长剑上镶嵌了好多钻石，最大的一颗被镶嵌在剑柄上，足有核桃大小。其他手柄上，护手柄上，剑鞘上都有。 黑漆橡木的剑鞘还装饰有雕花的黄金，使得这把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光是剑柄上核桃大的那颗钻石，就不是一般的贵族所能拥有的！ “1；2；3；4。” 许四海躲进房车，耐心的在清点宝剑上钻石的数量，一共43颗！ 鸽子蛋以上的大颗粒钻石还占了多数！ 赵武看了直接说这把剑不是皇帝用的，就是公爵的佩剑，没其他人用得上！ “老四，看看这把剑到底是谁的？”马如龙心里非常好奇。 其实许四海已经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但他也不能凭空说出来，这需要证据。 他还小心的抽出长剑，果然在剑身上看到有一串铭文，不过铭文是法语许四海一个字都不认识。 不过这没有关系，许四海早就备好了词典，他把剑上的铭文抄下来，再让柳雨拿着词典一个字一个字对照着翻译。 最后翻译成英语的意思是：“上帝护佑拿破仑皇帝。” 柳雨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还是拿破仑的佩剑？” 这下大家心里的疑问全都消解了，也只有像拿破仑这样大富大贵之人，才能用得起这么昂贵奢华的佩剑！ 许四海：“这不过是一把装逼的东西，你们想想拿破仑都当上皇帝了，哪有皇帝拿着宝剑亲自上战场拼杀的，不过就是个样子货。 只有家里五代后唐李存勖的那把唐刀，那才是可以拿着上战场的武器！” 马如龙和赵武想想觉得挺有道理的，李纯勖的那把唐刀他们不但看过还上过手，知道绝对没有这把剑阔绰。 但是样子货归样子货，这把剑在怎么地也是拿破仑的佩剑，还装了43颗大个的钻石，这份价值摆在那呢. 名人效应；珠宝效应；外加历史效应，这三者叠加在一起，这把配剑的价格海了去了。 区区一个米开朗基罗的海神雕像，估计都抵不上这把剑一半的价值！ 剩下还有个木盒，打开后是三封信，信封上的法语不认识没关系，这不还有柳雨拿着词典在翻译吗。 很快第一封信封就给翻译出来，是拿破仑写给他哥哥约瑟夫；弟弟路易等亲人的亲笔信。 “名家手笔，珍贵不凡！”赵武现在也懂点古玩的价值。 拿破仑的书信收好，大家也开始冷静下来，许四海忽然后悔把刚才的办公桌给劈了，以至于拿皮仑的佩剑没有合适的地方存放。 这把佩剑真的珍贵无比，就是擦破点皮都会令价值大损！ 最后许四海再去树林里，把刚才扔到的；已经破成柴火的办公桌再给捡回来，用钉子临时缝补起来，再把佩剑放回原位。 捡了两样和拿破仑有关的东西，许四海心情大块，他还想着捡到这把佩剑自己定大游艇希望大增！ 第二天中午，许四海的厢式车已达比利时境内，下午就到达目的地安特卫普。 欧洲的一些历史名城其实都很小，英格兰的伯明翰，利物浦都是这样，安特卫普也是如此。 这座城市虽然说是比利时的最大港口和工业重镇，实际面积才100多平方公里，人口也才区区40万，也就京城一个区的样子。 柳雨还说小城市好，走走路就把城市逛完了。 此地居然还有魔都风格的中餐，尽管他们做的菜微微有些甜，不过在许四海他们看来出门在外有的吃就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挑三拣四的。 因为要去参观钻石街，他们逛的自然是安特卫普的老城区。 老城区街道狭小，马路竟然还是拳头大的石块铺成，小轿车走在上头都成了三蹦子，行驶时还一蹦一跳的。 街上还有好多地雕像，这边一个那边一个，抓过街角还有一个，而且雕像以圣母像居多。 人行道上的女人走着走着还把手抬起来看看，随后一脸的喜气。 许四海说这种女人一定是刚刚买了钻石戒指，心里痒痒的厉害，所以才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心里那个痛快啊！ “才绿豆大点的小东西，犯得着吗？”柳雨现在看惯了高价值的珠宝，她对于一克拉的已经看不上了。 许四海凑到柳雨身边小声提醒她，姑奶奶可不要骄傲，人家那也是辛辛苦苦攒出来的，说不定还要勒紧裤腰带，这样笑话人家很不好。 “哦哦。”柳雨这才惊醒过来，以后她再也没说过这样的话。 这条街上还有好多穿黑西装，带着犹太人帽子，手拿一个带锁链的箱子的人在街上快步行走。 这些人就是钻石交易商，他们手上的箱子或许就装着价值上百万，数百万的钻石，正在赶去做交易。 据说这条街上的珠宝店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来此地买钻石可以免费住希尔顿酒店。 过程是这样的，假如说柳雨在京城想要来安特卫普够买珠宝，她先给这条街上的珠宝店打电话，说明需要钻石的形状，大小，切工等等。 等她飞到安特卫普，该店会派车去机场接机，小车自己把她拉到店里，老板已经预备了几款合适的钻石供柳雨挑选。 假如说看中了那一粒，老板会当着柳雨的面直接送到首饰柜台，让师傅镶嵌。 在等待的这几天，柳雨尽管在城里游山玩水，两三天后镶嵌工艺结束，再来看看镶嵌的如何，是是否满意。 假如说柳雨看了镶嵌的不满意，还可以从新坐，她还可以在希尔顿继续住下去，一直到首饰做好为止！ 正文 四百四十 欧洲行 二十一 这些老犹太精着呢！ 他们为了保持钻石的稀缺性，也为了能卖高价，还发明了“血钻”这词。 血钻又称滴血钻石；冲突钻石。 指的是军阀在自己占领的辖区开采钻石，然后出售原石，并用赚取的利润购买军火发动战争，这种钻石他们是不收的。 这是个阳谋，说出来即好听有实惠，它避免了大量钻石冲击市场，避免量多价跌的困境，还能把持一贯的高价。 钻石街的中心地带有一家名为“约瑟”的珠宝店，这家店和杰拉尔德关系匪浅，是他们家上百年的老主顾，通过杰拉尔德的关系，今天许四海就要去拜访下这家店。 在亚瑟珠宝店的大门外，许四海他们隔着落地玻璃就能看到工坊里切割师傅正在精心打磨钻石，还有镶嵌师傅真带着眼睛；一丝不苟的在工作着。 进入店内说明来意，带着犹太高帽子的店主亚瑟热情的接待了许四海一行，还把他们先期请到楼上的办公室去想小坐片刻。 这是虽然是天朝人，但通过威斯敏斯特公爵的介绍，他们都是才华非凡的豪富，其中长的又白又帅的那个小伙子，还是个著名的音乐人，他写的唱片已经得到过格莱美奖。 写一首歌随随便便就是三五百万美金，画一幅画十万美金，稿费多的花不完！ 既然公爵大人都这么说了，店主亚瑟自然要敞开怀抱表示欢迎！ 几句不咸不淡的客气话之后，许四海坦承自己是天朝京城人，也是个手艺很不错的古典金银匠人。 同时自己也觉得在保持传统的基础上还要与时俱进，学点欧洲的珠宝设计，为此他也看了不少珠宝设计，钻石切割的专业书籍。 但这都是案纸上谈兵，现在想过来实地看看，最好有个老法师给与指点下钻石切割方面的技巧和心得。 “如果这里头包含了老法师的心血，或者说是贵店的知识产权，我愿意花钱购买！” 这波人不是来购买珠宝的，而是想要学点真本事，亚瑟心里微微失望。不过犹太人的眼光总是看的比其他人长远些，亚瑟还是认为能结交个富豪重不是坏事。 至于许四海说的学点钻石切工技巧，以及珠宝设计方面的知识，这在以珠宝闻名安特卫普都属于大路货。 自己店里不愿意教，其他店里说不定愿意教授，这里头没啥很隐秘的绝活。只有珠宝设计，那更在学完基础之后，全靠个人的艺术天分，和绝活更没多大的关系。 这就好比做衣服，满大街都是裁缝，但出名的时装设计师却寥寥无几！ 想通了这些问题，亚瑟缓缓的说许四海既然已经看了这么多的专业书籍，看来是对珠宝设计深深的喜爱，这很令人敬佩。 问题是钻石切割手艺是一门技术活，需要大量实践经验，这就需要很多很多的低档宝石来练手，这比花销价格很大呀。 许四海点点头表示听懂了，亚瑟的话里含有警告，意思是想要成为一个好的钻石切割师傅，就要花血本下去练手，花费是很大的！ “许四海你承受得起吗？” 许四海笑称自己已经有所准备，在家里囤积了不少橄榄石，在这边只要有师傅愿意指点，也可以购买几颗小钻石上手操练下，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就行！ 亚瑟“看来许先生是下定了决心，那就没问题了，你一定能在我这里学到真本事！” 说完亚瑟还从保险柜里拿出一盘已经切割好的钻石，再给许四海一个小放大镜，他用小镊子随后夹起一粒圆形钻石，还许四海以只学到的知识好好的看看，心里琢磨下专业的师傅是怎么切割打磨的。 许四海通过小放大镜看到，这是一枚标准的八心八箭的切割工艺，也是标准的安特卫普切工， 也是目前最对称、最受欢迎的切工设计！ 钻石上的每一个面大小一致均匀，从钻石的底部往上看可以看到对称饱满的八颗心，由上往下看，又能看到光芒璀璨的八支箭。 许四海从书上看到，八心八箭钻石有很高的收藏价值，时下世界有几十万钻石切工，能完美做出八心八箭的寥寥无几。 许四海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手艺确实棒，也非一朝一夕所能达到，这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积累。 看过顶级师傅的切工，亚瑟还带着许四海他们四个下楼去工坊实地看看。 亚瑟的工坊不小，越有上百人在埋头干活，乍看还是切工为多。 在一位六十上下的老师傅处，此人正要切割一块钻石原石，亚瑟还要许四海坐下来安安心心的向看上一天，其他慢慢再说。 这倒是真心办帮忙的样子，许四海还让柳雨马如龙他们先出去玩去，他要在这边呆上几天。 随后许四海就真的安安静静，像个哑巴似的就这么坐着看。 钻石切割很讲究对称，其实这也好办，按照度数平均分配就行，现在专业的钻石磨床都有精细的刻度，十等分就转动三十六度；十二等分就转三十度，难度就是手轻手重。 手按的轻了；钻石的面就小，按的重了，磨出来的面又太大。 许四海看到老师傅也是磨一小会就抬起来看看，最后在接着磨，磨好了一个面在转动度数磨相邻的一个面。 一天下来，花生米那么大的一粒裸钻连一半都还没完成。 下班之后，许四海盛情邀请刚才的那位老法师拉尔森，和店老板亚瑟一起去安特卫普最好的饭店去是一顿，表示下感谢。 人家能毫无保留的教授自己学问，还没收学费，请吃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吃饭的时候，许四海才知道亚瑟的珠宝店是祖传的，已经穿了好几代，而拉尔森也是祖上就在这家店里干活，同样做了好几代人。 他从小就来店里玩，耳濡目染而已就喜欢上了这一行，中学毕业后就到店里当学徒，经过好几年的培训才有资格独立操作。 “年轻人，你只看过书，在这边也学不了几天，独自一个人埋头苦练很难的！” 许四海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学钻石切割，他就不会再有任何迟疑，“难我不怕，我一定会要学会它！” “好有志气。”拉尔森颇为高兴：“只要你愿意学，我一定倾囊相授！” 哎。。。。。。我要的就是这就话！ 正文 四百四十一 欧洲行 二十二 许四海在看了整整两天后，拉尔森开始一边打磨一边给许四海讲解指点，这么一说许四海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就掌握了许多！ 再两天后，拉尔森今天特意找了一粒质地较差的未加工钻石，还让许四还先来用手，他在边上紧盯着。 钻石原石也是有价值的，许四海还说万一这粒钻石被自己给磨坏了；他自掏腰包！ 为了能取的开门红，许四海还很小心很小心的打磨，拉尔森也说许四海这样最好了，刚刚上手千万别贪功冒进；想要一下子就搞成功，多看看绝对没错。 花了一天半时间，许四海开心经营的这粒钻石算是被切割出基本形状，之后的抛光还是由拉尔森负责。 他最后的成品依然是八心八箭，但是这粒钻石原本的质地就不太好，用放大镜看里边有几处悬浮的小黑点，这就杂质了，就是做的在好价值也不会太大。 亚瑟要去钻石交易中心进货了，他还把许四海带上到开开眼界。 安特卫普市区尽管不大，却有四家钻石交易中心，亚瑟去的是火车站附近的那一家。 钻石交易中心外紧内松，没有会员资格不允许进入，但亚瑟有这个资格，许四海也得以顺利进入。 这个市场其实位于一栋四层老楼里，整个大楼被分割成一个个小铺面，且商铺的老板几乎都是犹太人。 亚瑟还给许四海解释，别看他们好像冷冷清清的没啥生意，要知道钻石行业都是高价值产品，每一笔生意都价值巨大，十天半个月只要做成一笔就能大赚！ 不过现在印度阿三，以色列人也挤进来，因为他们的人工成本比较低，一下子就把生意抢走不少。 “这对你们珠宝商来说不是好事吗？” “也好，也不好，最主要的是顶级切工师傅流散了不少！” 进入二楼的一个犹太人摊位，商铺中年老板还和亚瑟亲切问候，看样子他们也是老生意了。 亚瑟开口要了五十粒一克拉多的未加工钻石，老板随即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里边全是原石。 经过专业培训，许四海知道这些未加工陨原石尽管现在能有一克拉多的分量，经过切割打磨后会损失一小半的分量，最后只能达到八九十分的分量。 老板还把小镊子放大镜奉上让亚瑟来做鉴别。 亚瑟也是一点都不客气，一粒一粒的检验过关，等到全部检验合格这笔交易就算是成功了。 等到交易成功，店老板这才有兴趣打听亚瑟怎么会带一个亚洲帅小伙过来。 “这是个天朝来的珠宝爱好者，他想自学钻石切工。” 店老板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事，还盯着许四海看了许久，“年轻人你的勇气可嘉，但和非常非常难！” 又是一盆善意的冷水！ 徐四海说的和前几天一样，都是一个肩膀抗着个脑袋，别人能学会，他也能学会！ “哈哈哈”亚瑟和店老板都笑了。 既然说开了，许四海还拜托亚瑟购买一整套钻石切割的机器设备，这种事交给他这位行家绝对没错。 “没问题！”亚瑟还笑称“相比于钻石，一套机器设备没几个钱。” 对于钻石商铺的店老板，许四海也请他在卖给自己几粒抵挡的未加工钻石，他想亲自动手试试。 另外他只能在安特卫普在住上一星期，随后还要去日内瓦游玩，还要去意大利的热那亚的游艇公司去看看。 他想拜托店老板在一星期后，也为他准备刚下亚瑟购买的未加工钻石，他也要五十粒，要带回京城练练手。 牛逼，这小伙子真的很牛逼，真没看出来他年纪轻轻的居然是个隐藏的富豪。 此时亚瑟才真正的相信威斯敏斯特公爵的话，店老板更是为这一笔意外的大生意而感到兴奋。 犹太人很讲诚信，一句话就胜过一份合同，在钻石交易市场更是一个唾沫一个坑，赖账是会被人抵制的！ 等到这天晚上许四海下班去汽车旅馆，他还看到有警车挺着，他心里猛然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后才知道原来是遇上小偷了，有了小毛贼想要溜进房车偷东西，结果刚好被游玩回来的马如龙赵武看到。 俩人大怒，这一顿打啊，把小毛贼都快打残了。这也是比利时警察过来的原因。 好说歹说把警察给劝走，被打了半死的小偷也放走算了，这才把事情消解。 晚上吃饭，马如龙还在笑话刚才的小偷，骂这家伙额也是笨贼，放着存有厢式车上拿破仑的宝剑不要，反而去偷几张美元，真是蠢的不像话。 第二天，许四海请拉尔森帮忙一起看看，他昨天买来的三粒低档次的钻石原料，没想到拉尔森只看了一眼就说，既然是拿来练手的，那就奔着八心八箭去，你做出几个面就做几个面。 打磨结束后他来给抛光，等抛光过后，许四海自己验看就能知道错在那里。这样多来几次，慢慢的面就会越做越多，最终达到八心八箭的58个面。 钻石是地球上最硬的材料，相要打磨钻石，就只能用钻石的粉末来磨削。 今天许四海也是如此，他在圆形小磨盘上道上点白色的钻石粉末，随后才小心的按压手柄，将钻石放在磨盘上小心的打磨。 现在钻石还是不太规整的毛坯，打磨只需把整个外围磨平整了就行，这点对许四海来说一点也不难。 但是这也要很小心，还是要经常拿起来看看，只要磨平整了即可，免得磨的过头，把大个磨成了小个。 等到钻石最大的一个面台面磨好了，剩下所有的面都很难。光是和台面相连；往下倾斜的这一圈就有上腰面；桌角；星面三种切面。 为了这一小圈的三种切面，许四海足足忙活了一整天，他还让拉尔森看看，老法师手持放大镜看了下，还笑着夸他干得不错不错，第一次操作没磨坏了已经很不容易了。 钻石太小，磨起来真的很费事，惊慌许四海已经很小心了，但他还是经常磨过头，把三个面磨成了一个面。 二天后这枚钻石打磨完毕，许四海只磨出36个面，和八心八箭54个面相比，差了整整18个面。 拉尔森还承诺，他代为将这粒钻石打抛光，等完工后还用小镊子夹起来，详细的指点许四海的错处，并说出错误的理由，还给了解决的办法。 这让许四海茅塞顿开，大有收获！ 他直呼不虚此行。 等到第三块原石打磨完毕，许四海磨出了整整48个面，得到亚瑟和拉尔森的一致好评，他们说许四海是个钻石打磨的天才，只要在这里再住一年，据对可以磨出八心八箭！ 原定的时间已经到了，许四海尽管对此地很不舍，但他还是要走了。 在临走前许四海在钻石交易中心买下五十粒未加工的钻石，还再次宴请亚瑟和拉尔森，他保证回京后一定要好好的练习，争取磨出八心八箭。 还给拉尔森恭恭敬敬的鞠躬敬酒，还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感谢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培训。 拉尔森感动不已，连说许四海真的很谦逊，今后有啥不懂的地方可以书信联系，他一定会回信的！ 正文 四百四十二 欧洲行 二十三 瑞士的日内瓦是个很小的小城，位于瑞士西南角，和法国非常近，近到日内瓦国际机场一半的土地居然还是法国的领土。 这座小城在国际上很出名，主要得益于城内有很多国际机构，联合国分号在此；联合国粮食署也在此地，红十字会；世卫组织都在此地。 本来瑞士的消费就很高，再加上这么多国际机构，消费就更高了。 不过这座城市内有工业污染，再加上还有风光旖旎的日内瓦湖，风景真的很不错。 许四海他们到这座城市纯属路过，留下来就是游山玩水的！ 此地有一种全瑞士都喜欢的奶酪火锅，就是用叉子戳上一小块面包，去蘸锅里已经融化的奶酪吃，这到菜得到许四海他们四个人的一致差评，都说太油腻了吃不惯。 反倒是城里的土耳其烤肉卷饼很对大家的胃口。 这种卷饼只要3块瑞士法郎一个，卷烤鸡肉烤羊肉任意，还可以加辣加奶酪，许四海他们自然家的都是辣。 吃饱喝足，四个人有租了一条小帆船游湖。 日内瓦湖在群山环抱之中，可以说是两岸青山，一泓碧水，风景真的很优美。许四海还能借机操作下风帆。 上岸后他们还在岸边的小餐馆吃晚饭，吃住牛排；喝着法国来的道地白葡萄酒，欣赏落日余晖，包揽山河壮丽，这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有个卖场的小伙子拿着吉他来了，他现在唱的还是许四海为唐—亨利写的《归航》，问题是这次小伙子五音不全居然还敢在餐厅卖场，结果他一个铜板都没收到。 因为是男朋友写的歌，柳雨对这位外行到极点的流浪歌手还有点好感，所以还叫住了他，问他就这水平怎么还敢卖唱？ 流浪歌手苦笑说他是德国科隆大学的学生，暑假来此地旅游钱花光了，现在想唱一曲以换点粮米度日。 “你这样可不行啊！” 许四海借来歌手的吉他，走到一排座位的中间，把流浪歌手的情况给食客们说了下，“女士们先生们，那就让我替这位流浪歌手唱一曲，希望给帮到他。” “铮”许四海一扫琴弦，随即开唱“我在航行，我在航行。。。。。。” 许四海的烟嗓一开唱，立马得到食客们的鼓掌，那个德国来的流浪歌手都看呆了，想不到这个很帅的家伙居然是个职业歌手。 等许四海唱到下一段：“我要飞翔，我要飞翔。。。。。” 还有时刻开始，已经有食客开始吹口哨，表示许四海唱得好。 一曲唱罢，掌声四起，许四海还要流浪歌手赶集去讨钱筹集点回家的路费。 还有个大腹便便的食客站起来说，许四海的嗓音极好的，很适合唱《一切为了你》，之后德国小伙子的食宿路费他出了！ 那德国小伙听了赶紧朝许四海拜：“拜托啦兄弟！” 还是那句话，能帮就帮一把。 随后许四海扯起嗓子唱了起来，等他唱到高潮部分：“我愿意为你死，为你付出一切。” 大腹便便的食客居然也陶醉的高潮了，他端着酒杯；闭着眼睛轻轻的在跟着哼唱。 一起唱罢，所有食客都轰动了，口哨声鼓掌声四起。 大腹便便的食客也当众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他掏出一千法郎送给流浪歌手，要他赶紧回家去吧，这一行不适合他。 随即这个大胖子还端着酒杯走到许四他们这一桌来敬酒，说许四海刚才唱的极好，他想自己已经故去的老妈，想为他付出所有，但已经没有机会。 “先生，我真心的感谢你！” “叮”俩人还碰了一杯。 等这个胖子走了，赵武还笑称：“老四，你遇上知音了。” 第二天逛街，柳雨最先看到街上还有家百达翡丽博物馆，她马上拉着许四海进去看看。 这家博物馆里的怀表手表真的不少，款式也是多种多样，可就是许四海随身带的那一款没有。 她还问了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博物馆为什么没有1841年出产的百达翡丽第一款金怀表？ 博物馆的人说正因为是第一款，又加上英国维多利亚女王阿尔伯特亲王的喜爱，一下子就全卖光了，以至于厂里也没留下一块。 据说现存这款怀表已经不足10块，全部都在欧洲皇亲贵族的手上，已经没有回购的可能。 “只有不足10块？”这话柳雨听了据对满意。 她还从许四海的裤子口袋里把金怀表掏出来，“你看看这是不是第十一块？” 工作人员小姐接过这块怀表，立马就觉得老旧气十足，绝对是一块上了年纪的古董怀表，再看标识，还是自家出产的。 她马上就翻看金怀表的背后，当她看到后背上“1841”的标识，立即惊叫起来：“上帝呀，我都看到了什么？” 这一声惊叫还把博物馆馆长吸引过来，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过来。 等到馆长看清了这块表，他也惊讶的大呼他很幸运，今天看到奇迹了！ 随后这块金怀表在所有工作人员手上转了一圈，这才再回到许四海的手上。 于是乎许四海他们马上就被请；请坐；请上座，茶，上茶；上好茶。 馆长很诚恳的说他们博物馆《万宝全书》就缺这一只角，希望许四海能把这块他们公司出产的第一款怀表能卖给他们，博物馆愿意出高价！ “你看我像是卖家当的人吗？”许四海斜靠在沙发上笑问。 博物馆馆长赶紧解释：“不不先生，你这是误会了！” 馆长说他就知道许四海一行是来旅游的，也知道他们不缺钱，但这么大一家百达翡丽博物馆；居然还没有本公司出产的第一款产品，这说出去不好听啊。 “还望许先生能通融下，公司感激不尽，只要您愿意出手，博物馆其他任何表你都可以随意挑。” 柳雨喝喝一声冷笑，有稀缺品不要，反倒是换回一个普品，傻呀！ 说完她就起身拉着许四海要走，却被馆长给拦住了。 怎么滴，买卖不成还想要明抢？ 马如龙和赵武俩人不干了，他们作势就要动手，好歹被许四海给拉住。 这会馆长才说他们已经给公司董事长打电话，他正在来的路上，要是许四海他们走了，这就是他馆长的失职。 馆长希望许四海能在留下一会，也让董事长亲眼看看这款表，至于买卖成不成那是另一回事。 “好吧！” 一会时间，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博物馆门前，从车上下来个大胖子，他就是昨天晚上被许四海唱的高潮的家伙。 正文 四百四十三 欧洲行 二十四 大胖子看到许四海，他也是一愣，“咦，怎么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许四海西笑着反问。 胖子笑着说，认识下，阿尔弗雷德，百达翡丽的董事会长。 “天朝京城的许四海。”他还把女朋友柳雨，两位师兄一并介绍了。 大家坐下会，阿尔佛雷德对许四海说：听说你有一块1841年款，我们公司第一款产品？ 这已经是事实，许四海一点也不否认。 阿尔弗雷德说没卖掉这就对了，我要是有这块表同样不会出手，傻子才这样！ “这些工作人员看到这块表咋咋呼呼的，也是他们的工作，希望你能理解。他们要是不说，我还要质疑他们的工作能力！” 许四海心说胖子这话说的就在理，听起来顺耳多了。 “那么能否请许先生把这块珍贵无比的怀表拿出来，让我这个掌门人也鉴赏一下？” 真心要看，这回没问题的。 许四海很爽快的把金怀表拿出来，任由阿尔弗雷德东董事长把玩鉴赏。 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金怀表，嘴里还在不住的赞叹，他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款表。 还说先贤的手艺真的没话说，一百多年前的款式就是放在现在，同样非常时尚。 工艺也好的没话说，这么多年下来依然保走时精准，太不容易了！ 胖子在把金怀表还给许四海时候说：“还好你没有出售，不然我胖子阿尔佛雷德在笑眯眯的付钱时，心里还在骂你傻瓜！” 许四海心里暗暗对这位阿尔弗雷德竖大拇指，这话才两个奢侈品公司的董事长说的，话里话外太懂人心了。 大家又聊了几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金怀表要开始发出清脆的鸣响，阿尔弗雷德再说这声音太好听了。 胖子走到柳雨身前微微一鞠躬：“美丽的女士，能否给个面子，让胖子阿尔佛雷德请你们吃顿饭？” “非常荣幸！”既然胖子很客气，柳雨自然不会不讲道理。 街道附近的一家牛扒馆，阿尔弗雷德给每个人点了一大块牛扒，还有烤苹果烤芦笋，还听了许四海的建议点了他喜欢的白葡萄酒。 大家边吃边喝，气氛非常轻松。 阿尔佛雷德还有个小建议请许四海帮忙，那就是万一那一天百达翡丽博物馆要做重大展览，还请许四海把金怀表借给他们。 还有就是公司准备过几年出一批这款表的仿制品，还请许四海也能出借。 柳雨提醒：“借是借，买是买，这是两回事！” “请放心，胖子阿尔弗雷德在朋友圈里绝对讲诚信！” 吃过饭，双方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这才挥手告别。 从日内瓦出发，没几分钟又到了法国境内，许四海的厢式车踩足油门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到晚上已经到达法意边界，第二天中午到达意大利北方米兰。 此地也是世界闻名的时装之都，是范思哲；阿玛尼的总部。 许四海还事先做过调查，米兰在二战时还是墨索里尼的老巢，以及驻扎意大利德军的司令部。 米兰还真的是一座名符其实的大城市，利物浦日内瓦和它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意大利有悠久的文化历史，米兰城里就有不少，许四海他们找到一处汽车旅馆停车，马上就买了一张导游图出发游玩。 该市也有一座很有名的大教堂，这点和天朝历史上寺庙都建造在山上很不一样，他们都喜欢建在市中心。 米兰大教堂就是在如此。 这座教堂规模你亚眠的大教堂还要大，正面足有十几米宽，看上去上去就气派很足，门前的广场也很大，好多人在此驻足观望。 广场上还要吉普赛人在给人算命，兜售旅游纪念品，这群人看到许四海一行，还上来兜售，还有女人拉着柳雨去算命。 柳雨可是新时代革命思想培养出来的三好青年，可以说又红又专，她怎么可能相信这群神汉巫婆，直接就给甩了。和许四海兜售纪念品的也被他推脱。 他们一行还没走到大教堂，忽然就拿着酒瓶的醉鬼冲柳雨贴过来，被许四海将柳雨一把拉开。 再走两部，居然还有人再贴上来，冲着马如龙的裤兜下手。 早就受到师弟提醒的马如龙；看到还有小偷敢对自己这一行人下手，他轻轻哼了一声，一个弹抖就将小偷给打到在地。 大家就当没注意，还是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没走两步就两个穿警服的给拦住了。“警察”说许四海他们已经把人给打伤了，需要接受盘查。 许四海心说早就听说意大利的小偷多如牛毛，现在看来恐怕是比牛毛还要多，多到已经开始在假扮警察了。 为啥，这些假警察还没说上两句，就开始伸手拿柳雨的背包。她是女的，好欺负！ 许四海一把夺过柳雨的背包，厉声质问“我怀疑你们是假警察，请把你们的警官证拿出来？” 假警察居然不懂英语，许四海遂在广场大叫“警察，我需要警察。。。。。。” 他这一嗓子，把整个官场的人都给就惊动了，可就是没有人上来帮忙。 僵持之下两假警察还动手抢劫，企图抢一两个包就逃走，但是他们是蚊子叮泥菩萨，看错人头了。 这两个假警察刚一伸出手，就被马如空和赵武给拿住，许四海还用英语说等真警察来了再说！ 两个假警察看文的武的都不行，还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一通话，可惜许四海一句也听懂。 还不懂？ 两个假警察越发慌张，还跪下来求饶，嘴里依然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神色还颇有些紧张。 周围为了好大一个圈子，意大利的警察居然还没到来，这份悠闲也真的没谁了。 好不容易来了两个真警察，他们依然踱着方步缓缓而来，不过他们看到被马如龙赵武逮住的那两个假警察，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 随即一个警察用英语问许四海，这两个蠢货偷你们东西了是吧？ “是的，估计还是一伙人，用了好几种方法想要偷东西！” 这个警察有开心的笑了，他说已经盯住他们多时了，就是没抓到他们盗窃的证据，“现在啥都有了，团伙盗窃，还假冒警察，两个罪名加起来要到局子里吃好几年牢饭！” 一个警察把这两个假货盯住了，会说英语的这个还简单的询问了下许四海他们的来历，已经这两个小偷的证据。 随后还要了许四海暂时落脚地的地址，说可能还要麻烦他们做个案情记录。 许四海：“要是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去警局吧，我对米兰的印象很差，不想在这边旅游了。” 警察：“哦朋友，这种情况在意大利很普遍，你要习惯这些。” 从警局出来，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他们四个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吃意面。 在走回去的一条小巷，马如龙还看到有人在偷偷的扔了两大包垃圾，还像个做贼似的急匆匆跑了。 正文 四百四十四 欧洲行 二十五 马如龙还笑骂扔个垃圾干嘛还要偷偷摸摸的？ 许四海还给他们解释，外国人讲究卫生，家里的垃圾还要分类投放，今天让扔什么，明天让扔什么这都有规定，小日本在这上头管的可严了！ 纸壳子的牛奶盒吃完了还要用水冲洗下，再剪开了才能扔，“错了还要罚款！” 等走到垃圾桶边上，许四海看到刚才那人扔的垃圾，其中就有个灯罩，在路灯的映射下显得黄惨惨的，就是透着股诡异的味道。 那还拿起来看了下，灯罩就是个上小下大的围圈，非常完整一点都没破，顶上是空的；内里还有黄铜丝做的骨架。 其中一面还有个刺青，画的是一个妖娆的女孩。 嘶。。。。。。 许四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拿着灯罩疾走三个路灯才停下来，再拿起灯罩仔细的看了下，随后摇摇头。 马如龙看师弟神色诡异，还问这个灯罩也是古董？ “这不像啊，里边还有黄铜丝的骨架，就算是老东西也没多少年头！” “不老，是二战时期的东西。”许四海接过赵武递来的烟，又开始往前走。“你们都看看，这是啥玩意？” 赵武看了眼说，这是个塑料布的灯罩。 马如空则说是涤纶化纤的，因为有年头了已经泛黄！ 看男朋友还没吱声，柳雨没好气的说别卖关子，赶紧说。 “到家再说！” 十几分钟后，大家都散步似的回到汽车旅馆。柳雨还惦记这个灯罩的谜底，她再次追问这到底是啥材料的？ “说出来你别怕，这是人皮的！” “啊？” 柳雨吓的顿时跳后一大步。 “什么什么，谁这么缺德竟然用人皮做灯罩？”马如龙和赵武都不怕，他们反倒是迎上来把灯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上了房车坐下，许四海才说这是二战时德国**在集中营搞出来的，被剥皮的都是很年轻的犹太女青年。 而米兰又是德国在意大利驻防军司令部，在这地方出现一个人皮灯罩实属正常！ “哦，我说怎么会有刺青！”赵武这才恍然大悟。 柳雨吓的声音都变了，她厉声呵斥许四海把这个灯罩拿到隔壁的厢式车上，她看着渗人！ 等许四海在返回，赵武还问许四海：既然把这个灯罩捡回来，是不是还有价值？ “大价钱，美国有个年轻的阔佬就喜欢二战时期的东西。” 柳雨“赶紧出手，刀子给我磨的快点，举得高点！” 许四海贼兮兮的笑着说，他正有此意，最后一站的热那亚定游艇一般要靠他！ 许四海欧洲行的最后一站，热那亚到了！ 尽管此地还是被称为什么首府，也不过是个小城市而已。 历史上热那亚的名气还是挺响亮的，此地有众多的银行家，和威尼斯是死敌。 在城市郊区的一个小镇，许四海他们算是开了眼了，整个小镇就是因为游艇而繁荣起来的，镇上每一家企业，每一间小作坊都在为游艇而服务。 游艇界最著名的品牌法拉帝公司就位于此地。 和去安特卫普的珠宝店一样，此行杰拉尔德还是与先为许四海铺了路，所以他到达法拉帝公司，受到站业务经理的热情欢迎。 能来此地看船的一定是非富即贵，业务经理不热情这么可能，要知道这可是潜在的大客户！ 喝过香浓的咖啡，业务经理先是带着许四海他们做上电动小车直奔码头，看看各色大游艇，有了切身感受再说。 码头上还真的停了不少游艇，有大的也有小的。 大的能有好几十米长，光是甲板上就有四五层，船舷部开有开窗。小的就像是给人租用的小游艇，只有十米左右长短，也能分出二三层高。 马如龙和赵武看了感兴趣，感觉这比他们租过的小帆船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等到进入一条大游艇的你内部，里边奢华的陈设更是今人惊叹。船上居然还有舞厅，还有游泳池，这他娘滴简直太资本主义了！ 业务经理还振振有词的介绍，这条船长105米，吃水6米8，内饰豪华局部还有镀金，动力强劲，可以横穿大西洋。对了，后甲板上还可以停下直升机！ 许四海：“价格呢？” “不过，才仅仅五千万美元！” 我草，这么大一笔钱居然还是仅仅，这口气也太大了！ 许四海再问以后帆船游艇吗？ 业务经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说这种船公司去年刚刚交付一条，想要看实际的是不可能了。 不过公司有图纸，还有效果图，可以提供参考。 还是贵宾室，许四海看了厚厚一叠参考图，这是一艘外观完全仿古的大型四桅帆船，还是有七十多米长，内饰也奢华的过分。 而且价格也要两千多万，这远远的超过了许四海的估算。 看许四海还不满意，业务经理说富翁都是很有个性的，他们几乎所有来预定游艇的人，都会对现有的船舶不满意。 经理要许四海说说自己的想法，公司的设计师可以代为设计。 许四海想了想说自己需要一艘探险形的游艇，没必要像刚才那条这么大，但必须要有风帆，当然风帆也就是装装样子的，船身必须要钢壳的，最好航程能长点。 还有就是既然是探险用的，舱内房间无需太多，自己没有炫富的习惯，内饰也不必太过奢华，最好有个小货仓能放点探险的设备器具。 业务经理刷刷的在纸上把所有要求都记录下来，还复述了一遍，最后还多加了几条。既然是跨大洋航行，船舶的扛风浪抗沉性能一定要好。 帆船的桅杆也不能太高，游艇毕竟不是比赛形帆船，没必要过大的风帆面积，风帆太大会把船吹的很倾斜，这不符合游艇的风格！ 探险的话有可能还会遇上不可测的危险，必要准备点武器，船上可以做几个很隐蔽的小格舱，专门就这放武器用。 这种小格舱很隐秘很保险，就是海关来检查也绝对查不出来。 “要不要再装个小快艇？” “这很好啊！” 柳雨感觉这个业务经理想的太周到了，估计他遇上难缠的阔佬太多太多，以至于他都能熟练应对。 最后估价，业务经理保证在一千万美元以内！ “先生，我们的设计需要大半年时间，图纸完工后还要送给您亲自过目，或许还要再做局部修改正，这很费时间。 正式开工建设要到明年夏天，船舶工期也需要大半年时间，预计1987年夏季游艇可以交付。” “就这样吧！” 许四海交了200万美元的定金后直接走人！ 正文 四百四十五 灯罩 湾流私人飞机对于许四海和他的伙伴们来说还是新鲜事，这次他么就大大的享受了一番。 盖因许四海捡了一个人皮灯罩，他怕做普通客机过不了海关，因为这种东西是反人类的，一经发现只有销毁这一条路，连带自己的名声还有受到牵连。 想要把这个人皮灯笼安全的运送到纽约，许四海觉得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哈里，请他搞一价私人飞机来米兰，直接把他们给拉过去！ 哈里倒是有私人飞机，不过他也是个精明的，知道许四海想要动用他的私人飞机，就一定有啥不得了的好东西。 追问再三，许四海不得不吐露一点。 许老四的假话张嘴就来，他说自己在米兰的个古董黑市上，花了高价买到一个二战时期的人皮灯笼。 他自认这玩意过海关危险性很大，所以才想到要动用私人飞机。 哈里还说这不就是范德比尔德家的李维克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就是，我正是为他花了高价买的！” 有了这个铺垫，私人飞机很快就到达米兰，再把许四海他们四个装上，旋即返程！ 现在飞机刚刚在伦敦加满了油，正要横穿大西洋。 刚刚安坐两个小时的马如龙和赵武有不安分了，他们在飞机的客舱到到处走到处参观。 老实说私人飞机确实看考究。宽大的客舱里只有聊聊几个座位，坐上去脚能放的很舒服，光是这一点就比客机舒服得多！ 真皮座椅摊开后还能当成一张单人床使用，卫浴间的洗脸盆用的是最顶级的瓷器，水龙头还镀金的，可以说奢华的不得了。 等两位师兄看过了，许四海还和他们说，别看香江的那些个所谓的大富豪挥金如土，实际上他们兜里也没几个钱。 他还指指这架飞机，“人就边那才是真的有钱，而且还很低调。不过说要是因为他们的低调而去招惹，下场会很悲惨的！” “这话好像说的就是你吧？”柳雨淡淡的白了许四海一眼。 许四海大呼愿望，坚持自己就是个老实人！ 一路无话，湾流小飞机在纽约的纽瓦克机场落地，美国酒店的商务车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徐许四海他们直接就给拉到宾馆。 曼哈顿上城区，玫瑰酒店的大门前，柳雨和两位师兄抬头看了下酒店的外观，看后还直咂嘴，觉得规模远远的不如京城玫瑰酒店。 那个是新造的十几层大楼，这地方却是一栋旧楼改造的，层高也只有六层，差远了！ 此地唯一值钱的就是位置，乃是纽约高档地段。 拿着两件珍贵的东西，许四海带着女友师兄上楼，哪里有专门留给他的两处套房，酒店新任经理史密斯正忙前忙后，张罗着招呼大老板休息。 史密斯还告诉许四海，酒店已经雇了两位会做广东菜的厨师，想要吃啥尽管说，一会就给送上来。 “好！”许四海正想吃点中餐，他马上写了几道菜，让厨子晚饭时间送上来。 晚上许四海他们刚刚吃好晚餐，李维克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第一句话就是建议许四海赶紧买一个摩托罗拉的无绳电话，这样联系起来方便点。 无绳电话，也就是后世的大哥大，习惯于后世手机的许四海对没啥兴趣，价格死贵不说，还时不时的没信号。 在后世天朝的九十年代初，好多用大哥大的人，接到电话后还要去公用电话，归根结底还是信号不灵。 他真要买手机，还要等到诺基亚诞生！ 那玩意质量真的杠杠滴，光是手机外壳就坚固无比，连核桃都能砸碎！ 打电话的时候信号也好，个头也是小巧玲珑，远非傻大黑粗的大哥大所能比的。 许四海说他在美国也待不了几天，特意去卖个无绳电话很不划算。 李维克今天可不会是真的为了给摩托罗拉做广告的，他这不过是找个说话的由头。随后这家伙就露出他的真正目的。 “听说你买了一个人皮灯罩是吧？” “没错，质量还是极好的，一点破损都没有，最难得的是灯罩上还有个彩色的浪女纹身，花了我整整五百万呐。哎呀呀，心疼死我啦！” 说着说着，许四海就戏精附体，开始演戏了！ 李维克听了越发高兴，这正是他最想要的收藏，他已经托了无数人在欧洲的德国波兰找了好多地方，没想到还是许四海这家伙捷足先登。 “许，我们好久没见了，欢迎你带上女友和朋友到我家做客，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对了，还必须要把灯罩带上！” 最后约定明天下午两点，李维克派车过来接。 第二天许四海带着女友师兄早早就起来了，临出门前许四海海底给总经理史密斯一个信封，要他找相熟的记者把这篇文章发出去，他明天眼要看到刊登！ 这是许四海早就安排好的，他这次来纽约的一个目的就是要兑现自己的诺言，要把绿聚于此的大画家程逸飞给捧红了。 许四海；熊猫电脑；霍大少，包括柳小双个人，都收了不少程逸飞的大作，是该到了将他捧红的时间点，。 不然这些画不久白买了吗。 走出酒店，许四海说要带大家去著名的华尔街走走，看看这条路两岸边的著名大银行，大金融公司，还要看看华尔街的象征------大铜牛！ 这条街尽管很小很很短，问题是出名啊，全世界只要懂点金融的说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华尔街？ 时间足够，许四海今天准备带着女友师兄；沿着酒店门前的东河岸边步行过去，一直可以走到曼哈顿岛最南端的炮台公园，刚好还能远眺自由女神像。 然后再掉头往北走，刚好可以到华尔街参观旅游。 刚走没几步，许四海就手指着河对岸介绍，那边就是皇后区，那是个五方杂处比较破旧的地方，因为有意大利人也有非洲的黑叔叔，社会治安不太好。 再有了没多远，许四海有要大家通过横马路往西看，那边路树掩映的就是纽约著名的中央公园。 再远远的看到一座横跨东河的大桥，这就是布鲁克林大桥。河对岸就是布鲁克林区。 那是个老市区，居民大都为中产的工人，治安情况也不乐观。 柳雨还问了，照你这么说难道纽约就没有一块安全的地方？ “有，只有你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马如龙听了哈哈大笑。 正文 四百四十六 灯罩 二 华尔街是曼哈顿南部的一条小街，宽不过四车道，长不过五百多米，就是这一条短短的小马路，从百多年前开始就是美国的金融中心。 当时美国的杜邦；洛克菲勒；摩根财团的总部都汇集于此。现在仍是纳斯达克；美交所；期货交易所之所在。 可以这么说此地打个喷嚏，全世界都会感冒！ 在这条街上，柳雨和赵武马如龙看到的都是些高楼大厦，华尔街一号是纽约银行大楼；十四号为纽交所；三十七号为大通银行；后边还有德意志银行；花旗银行等。 著名的华尔街铜牛，现在还没出现。等到它出现的时候，也就是许四海大发横财的时间！ 游玩结束，许四海还带着伙伴一起在附近的小饭馆吃饭，然后溜溜达达的返回上城区，坐等李维克派车来接。 小饭馆里，柳雨还看到好多穿着黑衬衫打领带，头上一丝不苟的家伙，她还问许四海：“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华尔街先生？” “是的！” 许四海还笑称别看这些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吃人不吐骨头，心可狠这呢，“咱们家的熊脑电脑，早晚会被他们给盯上！” 吃过披萨，四人有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马如龙还问许四海，熊猫电脑不是说很赚钱吗，真要被这些穿黑衣服的饿狼盯上了可怎么办？ “只要咱们生意好；不缺钱，这些饿狼就没办法进来，就没办法施展他们的阴谋诡计！” 往回走许四海他们又换了一条路，刚好可以路过中央公园。 赵武看这个公园挺大的，还问公园里有没有狮子老虎？ “没有，实际上就是个大花园，晚上公园里的治安很差，还有黑叔叔藏在树林里冲出来打劫。” “切！”赵武深深一记冷笑！ 他对美国的印象就更差了！ 他今天翻来覆去，满耳朵都是这里治安不好，那里治安更差，堂堂美利坚第一大城市，也是世界闻名的大都市，居然到处治安都不好。 那么也就是说过去都说纽约这里好哪里好，那都是吹出来的！ 实际上所谓外国的月亮比天朝圆，不过是个虚妄的假象，是人为的挑选了最靓丽的地方展示出来。 用一句俗语来说，他么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路过一个小街口，赵武还看到有俩黑兄弟正斜着眼瞄了自己一行，看到他们这里有三个成年男子，眼光遂转移到他处。 许四海再说，这要是只有柳雨一个人走，绝对会被抢劫！ 再走到一条岔路口，还有要饭的斜靠在大楼的墙壁上，身前摆了个小杯子讨钱。要饭的花子蓬头垢面，面容消瘦，还不住的咳嗽。 京城索然老破小，可从来没有当街要饭这种事，这哥俩一开始就对美利坚的印象大坏！ 美利坚，不过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 回到上城区的玫瑰酒店没一会，大堂的电话就来了，通知许四海他的朋友派车来接，要他们早点下来。 许四海小心的提着灯罩下楼，抬眼就看到大门口停着一辆加长凯迪拉克。 柳雨赵武他们还很惊奇，世上还有这么长的轿车，看着太拉风了！ 登上车后拉开车门，里边一圈都是皮沙发。 车子开动，马如龙还问许四海这车很贵吧？ “没多少钱，咱们定的大游艇一条能换它好几辆！” 李维克的家在长岛最西端，过了桥没一会就到了。既然是豪宅，又是有年头的，豪宅倒是都是一人合抱粗的大树，房子看上去也很古朴。 李维克家的老房子也造的方方正正像个博物馆，气派自然也是很大的，还有高高的台阶和大门口的罗马柱。 李维克已经在大门台阶上迎接，看到加长车停下，立即有仆人上前帮着开门。 等许四海走下车李维克满脸是笑上前迎接，口称好久不见非常想念，还欢迎许四海到他家来做客。 “你是欢迎我，还是欢迎这只灯罩？” “额。。。。。。”李维克稍有尴尬，他马上就缓过来：“都喜欢！” “欢迎你们的到来！”李维克还和柳雨；以及许四海的两个师兄忘了。 进入高大奢华的客厅，许四海还看到老朋友哈里和戴维斯已经到了，他们自称是过来吃午饭的。 互相问好后，放在橡木茶几上的灯罩就成了焦点！ 作为主人的李维斯拿起灯罩翻过来调过去的看，检验灯罩的真伪。 这会哈里还和许四海聊了起来，夸他今年为索尼音乐写的《胜利，Sadeness 》这两首主打曲非常棒，可以说是百听不厌，他本人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还是觉得好听。 戴维斯还说许四海描写了一个中世纪的邪恶与圣洁，把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展现给喜欢刺激和新鲜的歌迷，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太神神叨叨了！” 说到这张唱片许四海心里颇为欣慰，因为唱片发行早已经全面铺开，目前销量已经到达1500万张，这还仅仅是上半年的，下半年也才刚刚开始还没统计呢。 两首主打歌分别在世界41个国家成为榜首曲子。同时还霸占了销售榜榜首的位置，一直到现在高挂榜首！ 许四海每一次给索尼音乐的小野打电话，他都高兴的不得了，还直夸许四海是流行乐的天才，明年格莱美大奖，唱片一定会上榜的！ 当然，唱片大卖也给许四海带来丰厚的版税，不然他也舍不得花钱定制大游艇。 李维斯盯着灯罩看了好一会，算是过关了，他才把灯罩放下，随后哈里；戴维斯也逐一拿在手上欣赏。 都看完了，李维斯还拿来一盏老款的；用白炽灯泡的台灯，再把这个灯罩放上去，打开开关灯罩顿时就散射出一股诡异的橙黄色光芒。 柳雨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冒寒气，还觉得灯光透着浓浓的诡异气氛。 李维斯却毫不在意，大呼“太美了，这这个是我需要的！” 正文 四百四十七 灯罩 三 咖啡再次续杯，浓郁的香气冲散了客厅里的诡异，交易开始了！ 李维斯说他非常喜欢这只灯罩，希望许四海能转卖给他。 柳雨心说今天来就是这个目的，该死的灯罩她只要看到就后背发凉，恨不能早点卖出去才好。要是价钱能高点，这就更好了！ 许四海还露出真诚坦率的笑容说，他上回就听到李维斯说想要一个这样的灯罩，他作为朋友一直放在心里，这次在米兰的古董黑市上看到，他不顾一切的抢下来，就是为了老朋友！ “哦，我太感动了！” 而柳雨心底却在说，许老四这家伙说假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他不单单能拿格莱美，要是他去好莱坞拍电影奥斯卡也是有可能的！ “兄弟，这只灯罩很稀有啊，能看到已经属于非常幸运，你拥有更是可遇而不可求。这样吧，我是500万美元买来的，加点幸苦费550万张专卖给你！” “咳咳！” 许四海话音刚落，柳雨忽然咳嗽两声，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好像意思是许四海开价开的太低了，她心里非常不满意！ 天真的离李维斯还误以为许四海真的够朋友，特意为他买的这只灯罩，而许四海的没女朋友还觉得这次没多赚点很不满意。 而且天朝许的开价也仅仅比自己的心理价位才高了区区50万美元，这点钱算不得什么！ 李维斯觉得动作必须要快，不然天朝许要是耳朵根子软点改了主意，自己要大出血。 “OK ，这个价格我很满意，成交！” 当李维斯看到天朝许还朝女朋友歉意的笑笑，他更觉得捡了个大便宜，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晚上李维斯还在他家的花园李举行露天海鲜烧烤，他家的厨子对烤海鲜很有一套，能把大虾烤的恰到好处，外壳子焦脆，里边的虾仁鲜嫩有汁水，手艺绝对过关！ 范德比尔德家的戴维斯还和许四海碰了一杯，随后开始关心起熊猫电子在全美铺开的网站生意。 目前熊猫电脑的确在全美铺开，尤其是纽约这个重点城市，几乎天天在电视上打广告。而且还在纽约设立了记者站。 用户人数开始井喷式的上升，这么大的举动自然会引入关注。 ，戴维斯还要许四海谈谈这是怎么想的，为啥现在不顾一切的打广告招揽用户，“难道就网站就这这么有前途？” 此时像是说好的一样，李维斯和哈里不约而同的凑上来。 许四海一看就明白这三个人心里打得啥主意，他反问李维斯过去的电话公司是怎么招揽赚钱的？ “电话公司？”李维斯顿时一愣。 反倒是哈里思路快，他说“送电话，赚取电话费，长途更赚钱！” 许四海笑称互联网生意就和洛克菲勒家一百年前的招式一样，买我的灯油就送你油灯，“一句话，用户为王，有了客户啥都来了！” 哈里笑称他明白了，许四海面前还在跑马圈地，要尽可能多的把客户圈进来，因为用户有粘性，用的趁手的东西就不愿意在调换。 这样网站就有了海量的客户，今后想做啥都方便！ “这孩子太聪明了，你完全应该去熊猫电脑应聘”许四海还适时的调侃一句。 戴维斯也抛出个问题，他说熊猫电电脑搞的“美国在线”他详细的研究过，可就是没发现哪里有赚钱的机会。 他问“那先期投资的资本怎么办？” “很简单，华丽的包装下，再在投资的数目后边添了零，卖给下家。” 哈里想了想说这个主意好，他很喜欢。 “太棒了，多么美妙的计划！”李维斯也醒悟过来。 最后三人都想要在熊猫电脑搞得“美国在线”参一股。 和在英国敦伦认识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一样，许四海早有此意，就等着这哥仨说出来。 许四海：“目前网站还处在萌芽期，还不方便接受外来投资，不过你们可以先筹集点资金，适当的时候我会邀请你们的！” 哈里的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光芒：“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有了相关利益，许四海和哈里他们的友谊就更加坚定！ 第二天，“粮库”已经被搬空的许四海刚刚起床，一份《纽约时报》就被送进客房，在文化版面就刊登这一篇介绍程逸飞的文章。 文章写了程逸飞是个很有才华的旅美天朝画家，他潜心专研西方美术，精研各大流派，苦心探索了好几年，终于开始起飞了。 还说程逸飞的画画的极好，技巧熟练，手艺高超，每一幅画都富含内容，让人看了记忆深刻，这样的画家值得推广，他的画值得收藏。 约莫近中午，程逸飞兴冲冲的赶到玫瑰酒店向许四海道谢，感激的话不知说了几箩筐。 许四海则说大家都是天朝来美，能帮自然要帮一把，而且程逸飞本身就是有才艺的大画家，他不过是替程逸飞扬扬名而已，最终还是需要程逸飞自己有本事才行。 “准备下，下午我会带纽约和东京各一家画廊的老板去你的画室看看，成不成在此一举了！” “谢谢，真心感谢！” 程逸飞颠颠的走了。 下午，纽约史密斯画廊的老板，和刚刚下飞机的东京画廊老板酒井先后到来，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许四海亲自开车带他们去程逸飞在法拉盛的住处。 程家门口，主人程逸飞早已经在候着了，心急火燎的他在就等的望眼欲穿，这下总算是等到了。 当程逸飞听说来的是纽约和东京画廊的老板，他心里满意到了极点，也对自己的画充满了信心！ 进入室内，酒井看到此地到处都是画，每一幅都画的极好，此人正的是潜心研究过的人。 随即两位画廊老板开始和程逸飞商议收购画作的事情，两条路寄售还是买断？ 许四海代为回答：“我们不缺钱，还是寄售吧！” 买断的话这帮是吸血鬼回忆很低的价格，把程逸飞这里的画都买走，然后以最高的价格出售，中间的利润和程逸飞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以后程逸飞再卖画，价格也上不去。 最后两位画廊老板各自挑了五幅精品回去，准备挂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售价五到十万美元。 程逸飞激动的都哆嗦了：“老四，我真心感谢你！” 正文 四百四十八 旧金山 旧金山机场，柳雨终于见到许久未见的二哥柳小双，她还看了小双脸色觉得他瘦了，还要二哥要注意休息度多吃点好的。 上车，回家。 在大别墅门前，柳雨上上下下把这栋别墅看了个遍，她还夸这栋房子风景极好，站在家门口就能看到大海，被后还有大山树林，房子也大，造型更是好的不得了。 柳小双：“花了900万美金当然样样都要好！” 其实柳雨早就知道这栋房子的价格，不过听到小双这么一说，她心里又有些郁闷。 再看看山上的树觉得小了；不是参天大树，距离市区很远，进城也不方便，总之唠唠叨叨说了好多不满意的地方。 许四海：“别唠叨了，现在拿900万美元那里去买这么好的房子！” 这下柳雨的心情阴转晴天，再也不唠叨了。 进屋后等柳雨在看到已经装进相框的小恐龙化石，花化石，她惊奇不已，又觉得这套房子卖的太划算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许四海带着柳雨一起去硅谷兄熊猫电脑公司去视察，马如龙和赵武则去了郊区的靶场，他们早就憋着要去玩枪。 公司啥的他们一点都不感兴趣，还说许老四是能人，这点小事难不住他。 现在的熊猫电脑公司已经自己投资建造可一栋，有独立产权的十二层办公大楼，大楼外草坪上就有一个熊猫的雕像，让人一看就知道此地是熊猫电脑的总部！ 大楼十二层只有三个房间，其中最大最豪华的就是许老板的房间。 地上是纯羊毛的地摊，墙壁上还有程逸飞的风景油画，黑胡桃木的大办公桌还有一台电脑，后边是一张黑色小羊皮的老板椅，靠墙壁则是一排装满了书的书架。 比利还小心的看了下大老板的神色，他看到的只是许四海微微一笑，这下比利悬着心算是放下了。 许四海高坐老板位置，总经理比利和总工程师柳小双坐在他的对面，柳雨则坐在边上招待客户的黄花梨圈椅上，这套古董椅子还是安思远卖给许四海的。 柳雨对这种古董已经不稀奇，她的注意力还是在会谈上。 首先是比利在汇报，他说已经飞伦敦和带戴安娜的弟弟查尔斯见过面，未来的伯爵已经同意一分不出白拿5%的干股。 许四海笑称这样最好了，以后网站在英国；乃至整个欧洲官面上的事他都能搞定，搞不定还有他但王妃的姐姐！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比利也笑了。 关于网站，比利说网站刚刚开始铺开，在美国的用户很多，但在欧洲刚刚开始，效果还没显示出来。 许四海：“有未来的国舅爷，咱们无须担心！” 轮到柳小双汇报，他说，电脑上的小游戏销售还算可以，目前公司负责编程的小伙子们都没活干了，这很不好！ 他建议许四海再给点好的策划，让小伙子们忙起来才好，“公司可不能养闲人！” “你这话太对了！”许老板拍那叫绝。 随即许四海给了两套建议，第一个是搞办公软件，随后搞财务软件。第二套是搞视频软件，可以让网友们在家看电影。 现在已经有了激光唱片，可以做到音质上的高保真，为啥不能搬到电脑上？ “对呀！”比利和柳小双都激动起来。 许四海虚按两手，示意两个手下冷静点，他还有话要说。“此事还是先易后难，先从音频软件开始，搞成了在搞视频。” 比例很满意，笑称这每一项又是十几个亿美金的利润，多好哇，前途无量！ “现在邮箱搞得怎么样？” 比利汇报说邮箱因为很实用，公司客户们都很细喜欢所以用户极多，已经成了办公楼里的时尚，只要是办公人员几乎人手一个。 “对了，红杉资本已经来过几次，他们要入股。” 许四海想了想说，“再等等，吊吊他们的胃口，最后我们把邮箱和总公司分拆，再以一个合适的价格让他们入股。” “记住！”许四海还提醒说：“别搞什么对赌，赌几年后收益如何，是不是一定上市，这谁也不能确定，我们也没这兴趣！” 对风投这帮吸血鬼，从后世过来的许四海他心里清楚，他们就是用对赌作为条件入股，只要被投资的公司有任何一点没做到，就会触发一连串的赔偿。 最终被投资公司拿不出对风投的补偿，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创办的公司落入他人之手，看自己反倒被扫地出门。 这种血的教训，在后世抖音上经济类小视频上数不胜数，在这上头绝不能犯迷糊！ 说完公事说私事，柳雨说他二哥柳小双今年已经三十了，要比利办帮忙给小双介绍个女朋友。 柳小双连连摆手“不必老板娘费心，我已经有了，晚上就给你们介绍下！” 柳雨惊喜不已，还追问女孩哪里人啥单位的？ 许四海还提醒道。 “你怎么把国内这一套搬到这边来了。” “哦哦”柳雨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在旧金山！ 无需柳雨在追问，柳小双自己就倒了出来。他说女孩叫安妮，父亲是银行家，安妮是旧金山市里私立中学的法语老师，俩人是在一场酒会上认识的。 “这个安妮多大了？”柳雨尽管是妹妹，可在比利的眼中几乎就像是柳小双的妈妈，问话一句接着一句问个没完了。 在回家的轿车上，柳雨还在没完没了的唠叨，她觉得外国女人生完孩子会老的快，女方大一岁将来和自己的哥哥不太搭。 这要是自己的哥哥挽着一个老太婆出来，这该多难看啊！ 许四海急的大吼起来：“管好你自己的事，你二哥好赖也是个博士，在婚姻上他会有自己的主张，用不着你做妹妹的操这份闲心。” 柳雨觉得许四海不但没支持自己意见，还朝自己吼，她心里还不满，还狠狠地白了许四海一眼“我这不是关心吗！” “该关心的应该是我家老丈母娘，你只要祝福他们就行了！” 回到家柳雨依然是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许四海为了逗女友开心点，还问“小双已经有了女友，我们是不是该送点什么？” 这下柳雨来了精神头，两口子就此商议起来。 柳雨建议送戒指，许四海说这是男朋友才应该送的，此事与他们无关。 许四海建议送化妆品，柳雨又觉得这份礼太薄了拿不出手。 柳雨想了想送房子，许四海说一时三刻哪里去找合适的房子，还要看安妮想要啥样的，那个区域的。 最后两口子决定去车行买车，送一辆红色小跑车给未来的嫂子。 几万美金的事，现在在柳雨眼里就是个小礼物！ 正文 四百四十九 会亲 晚上许四海他们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上回他吃过的无敌海景的饭店。 等到柳小双开着的野马车到达，柳雨还挥手招呼，旋即柳小双和一个小模小样的金发美女从车里出来。 这是个标准的欧洲女人，金发碧眼不说脸皮也是雪白雪白的。 柳雨看到这个情景顿觉心里酸溜溜的，好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就要被另一个女人给拐跑了，她心里空落落的。 此时许四海已经下车，主动伸手和安妮打招呼，这会柳雨才强打起精神下车，“安妮你好，我是小双的妹妹。” “早就听说过你，欢迎你的到来”外国女人一点都不陌生，客套话张嘴就来。 柳小双还问柳雨怎么想起来买新车了？ 安妮也称赞这辆红色宝马小跑车很漂亮，很配上柳雨的身份。 许四海把车钥匙递到柳小双的手上，告诉他这是柳雨送给安妮的礼物。 大家说的都是英语，安妮自然听得懂，她还说这份礼物太贵重，她不能要！ 柳雨：“我和我男朋友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买了就是送给安妮你的，要是不要那就只能放在家里生锈！” 在柳小双的催促下，安妮开开心心的收下了车钥匙。 她还和柳雨亲切的抱了下表示感谢。 进入饭店，许四海点了好多海鲜菜，因为都要开车所以酒没点，大家一起喝可乐。 既然安妮是学法语的，柳雨就和她聊起最近在法国的情况，说埃菲尔大铁塔；香榭丽舍大街，枫丹白露等等。 刚好安妮也去旅游过，这下可是了得挺带劲的，互相之间的陌生感很快就消失。 等到饭后甜点上来，许四海还问安妮：“请问你父亲是在那家银行上班？” “旧金山市民银行”安妮还挺自豪的说：“这家银行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它也有上百年的历史，我父亲一直都在哪里上班，现在是总经理。” 一家一百多年历史的银行，居然还默默无闻，许四海就知道这家银行的掌门人不怎么滴。 摩根银行也不过百多年的历史，已经是世界级别的大银行。 许四海：“安妮我想多问两句，这家银行规模多大？” “连总部一共四家分行，说实话日子过的挺艰难的。” 柳雨马上就想到：“你想收购它？” “哦。。。。。。”安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紧紧的捂住嘴巴。 尽管安妮早就知道许四海是熊猫电脑的大老板，但她还是对许四海的好胃口感到惊讶。 她看看自己的男朋友，好像对此事并不惊讶，再看看男朋友的妹妹，柳雨似乎对这件事也没啥反应，就好像买下一家小银行和买一块披萨一样轻松。 她倒是更加惊讶了！ “这群天朝人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刚刚吃饱了吗，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胃口？” 安妮哪里知道，许四海现在是资本过剩，索尼音乐转给他的版税多的没地方花，他正想找地方倾销呢。 买下只有四家分行的小银行，这不挺好的吗。 许四海：“安妮；拜托和你父亲打个电话，我想尽快拜访他，了解下这家银行的详细情况。” “好的，我回去后就给父亲打电话。” 饭后安妮开着红色小跑心里美滋滋的，她直奔父母的家，她还在停车位上把油门踩得轰轰直响。 一会时间他老爸安东尼出来了，看到姑娘坐在红色宝马小跑车上，他也高兴的不得了“怎么，买新车了？” “是我男朋友的妹妹送的！” “真阔气！” 锁上车，安妮挎着父亲的手往家里走，“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是吗，莫非要结婚了？” 逼婚这事国内国外都有，就是轻重程度不一样，谁家父母不关心自己的孩子？ 家里头安妮的老妈也在，她也在窗口看到闺女开了一辆新的跑车回来，闺女在外过得好自然也很开心，还给倒了杯冰镇的柠檬茶。 身材壮硕的安东尼往沙发上一座，顿时就把沙发给压的塌陷下去，“说吧，什么事？” 随后安妮就把许四海想要收购旧金山市民银行的事说了。 “上帝呀，救星终于来了！”安东尼高兴的眉飞色舞。“我早就对银行几个老板的扯皮厌倦透了！” 安妮妈妈还追问这是谁呀怎么这么有钱，竟然富有到想要买下一家有这百年历史的银行？ “是我男朋友柳的妹夫，一个很年轻很有才华的帅哥！” 安东尼还给闺女说，那个天朝许来银行打探消息这不太好，还是让他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最合适，面的人多眼杂走漏了消息。 “富人区的海滩大别墅如何，天朝许在那边有一栋很漂亮的大别墅，地方绝对安全！” “可以！” 安妮遂给柳小双打电话，柳小双再给许四海敲定时间，见面的事就算妥了！ 第二天下午两点，安东尼开着他用了十几年的卡迪拉克到了许四海的大别墅，还受到他们两口子的热情欢迎。 安东尼也四下里看了下，看到别墅周边有海还有树林，他直呼则是块非常适合居住的好地方，上山下海都很方便。 屋外廊檐下早就摆好了两把椅子，许四海邀请安东尼坐下，两人一边品尝冰镇的白葡萄酒，一边看着波涛汹涌的太平洋，边喝边聊。 几句闲话过后，许四海问安东尼：“为啥旧金山市民银行百多年的历史了，怎么还是这么小的规模？” “哎；一言难尽呐！” 通过安东尼的介绍许四海才知道，原来这家银行是老板独资创建的，一开始就资本金不知，几十年间都在风雨飘摇中，好几次差点就被大银行被吞了。 就他在银行张几十年也是过的战战兢兢，可以说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前年老板故去了，剩下几个败家子居然还在争权夺利。 他这个总经理说的话也要打折扣，以至于银行几乎快瘫痪了。 “许，我早就梦想着有人能收购银行，换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来掌管大局！” 还有带路党，事情就好办多了。 许四海还问安东尼，收购这家银行需要准备多少钱？ “不不，现在还不是收购银行的最佳时间，再让老板的儿子们互相争斗下去，等到他们都得精疲力竭，这时去收购才是最佳时间！” “谢谢你的提醒！” 许四海觉得这个安东尼是个绝对合格的带路党，有他在万事大吉！ “安东尼先生，假如有一天我能收购旧金山市民银行，一定会让你尽情的施展才华，让你尽情的发挥！” “谢谢，到时我一定不辜负老板的期望！” 正文 四百五十 学驾船 今天是个好天气，海上阳光灿烂，天高云淡，一览无余。近处的游艇码头上小船云集，桅杆林立。 好些游艇爱好者都穿着短裤戴着墨镜；兴奋的跳上暂时属于自己的游船，并马上启动发动机赶紧开到还上去，随后在欢笑着升起一面面巨大的风帆。 许四海来旧金山的正事已经办完，他也带着女友和师兄一起来海上操练驾船的手艺。 几百万的大游艇都定了，许四海自然要用心学，不然船造好了自己还不会开船，还要雇人当船长，这就太没意思了！ 造船的目的是要去探险的，万一捞到宝藏了，还有个外来的船长，是不是还要分一份给这位船长？ 为此他们还延请了一位专门驾驶风帆游艇的老船长，教授他们开船的技巧。 老船长彼德过去是专门为富贵人家开游艇的，今年已经六十出头，有丰富的航海经验，横穿过多次大西洋，还经常驾船送豪富从旧金山直达阿拉斯加。 他还是柳小双的老丈人安东尼过去的老街坊，关系挺熟的，再加上许四海给足了学费，老船长彼得愿意在这两个星期的课程中倾囊相授。 许四海租的是一条带柴油机的双桅混合动力帆船，大约有十八米长，全钢的艇身还刷了白漆，内饰自然非常考究，厨房；淋浴；休息室；钓鱼竿一应俱全！ 甲板上的舱室有两层，第一层为生活区，第二层为独立的驾驶室。 这条船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白衬衫号” 人员到齐，老船长彼得招呼一声“开船啦”，站在船舷的马如龙熟练的把缆绳给解开，船尾一阵激流，白衬衫号随即离开码头。 驾驶室，比德一手掌着方向舵，嘴里还要许四海看看船头的小旗帜，今天是啥风向。 “是西南风！” 彼德：“那好吧，咱们抢风航行，随后升起风帆。” 抢风是航海术语，就是让船舶插进风中，顺风航行。 白衬衫号刚刚离开码头，现在正是横在海风中，彼德手中的方向舵微微转动两个角度，白衬衫号灵活的在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一头扎入强劲的海风中。 彼德在看到许四海已经走到甲板上，他探出头高呼“先升主帆。” “OK！” 许四海和赵武赶紧摇动升降帆的手柄，尼龙布的大三角随即缓缓生气，还没升到顶就已经被海风吹的鼓起来。 此时船上的发动机也随之停车，开始改为风帆动力，船速自然就慢了下来。 等到前桅的三角帆再升起，船速陡然间又有提升。 现在白衬衫号就成了标标准准的帆船，全部以风帆作为船舶前进动力的来源。 等到许四海再跑到二层驾驶室，彼得还说既然许四海已经看过很多有关航海的书，还亲自驾驶小帆船玩过，已经有了切身体会，这上头他就不多说了。 反正只要顺风满帆就行了。 “现在我要教你的是，风大浪急的时候，必须要把风帆全部降下来，还要让船头迎着浪尖冲上去。” 随后彼得还解释说，游艇毕竟个子小吃水浅，要是和大浪平行，早晚会被巨浪给拍翻，这点切记切记！ 白衬衫号现在是顺风满帆，距离海岸线两公里左右向北航行，航速大约为十节，就是每小时十八公里，这在帆船已经是很快的速度。 彼得还把方向舵交给许四海，他要去后甲板钓鱼去了。 而马如龙和赵武两个，早已经拿着鱼竿坐在船尾的两边开始钓鱼了。不过他们俩是生手，和彼德这个老海员相比差的远了。 彼德已经调了两大一小三条鱼，而马如龙才钓了一条鱼，赵武更是颗粒无收。 中午饭是柳雨做的，很简单就蛋炒饭外加调来的清蒸鱼，鱼因为非常新鲜，蒸出来味道极好！ 彼德还建议柳雨蒸鱼的时候，最好把中间的鱼骨头给剔掉，这样吃起来更方便。 “不；彼德，我们天朝热吃鱼从来不去骨头，我们认为挨着骨头的都是好肉，吃起来味道更加鲜美！” “还有这种奇怪的说法？”彼得不在坚持他的建议。 玩到下午三点，小游艇要开始返航。 此时彼德再次来到驾驶室，他还是让许四海驾船，他在边上看着。 许四海也和早上彼德喊得刚好相反，他大叫：“收主帆！” 马如龙和赵武两个依言再去摇动手柄，主桅上的大三角帆缓缓下落，航速也随即下降，等到前桅杆上的风帆再降下来，白衬衫号几乎龟步向北。 彼德和缓的说：“大海之上转弯要慢点，还要看着点海浪的方向。” 这话的意思就是转弯不要急，还要顾忌下海浪打来的方向，转完时要横切海浪，不能贴着海浪同行，这样会有翻船的危险。 许四海盯着正前方，小心的转向，越过一道道起伏的海浪，这才算是把方向调转180度，改为向南行驶。 快到船码头，此地刚好有好多小船进港，许四海技术不过关，他只能把方向舵让给彼德。他自己则在边上看着老师傅是怎么操纵船舶靠岸的。 船舶靠岸有很深的技术，船越大靠岸越困难，而且船上没有刹车，要是顺水靠岸会更加困难。 上岸后彼德提着有四条海鱼的小桶回家去了，他还要许四海去买一架六分仪，明天他要教授如何使用这套已经用了300多年的定位工具。 六分仪居然还便宜，许四海挑了个最好的镀铜六分仪，花了他足足1000美金！ 六分仪就像个带望眼镜的量角器，上头有刻着角度的数字，还有个迷你小的望远镜。 它的原理就是通过小望远镜看远处的地平线，，算出角度后来确定观测者脚下的纬度，在他通过时间算出经度，这样就能算出观测者所在的方位。 许四海还问现在高定的游艇上都有精确的定位仪器，还要这老古董有啥用？ 彼德反问道：“万一凑巧定位仪坏了怎么办，茫茫大海哪里去找救援。还有你不是老想着去探险，森林里可没有定位仪，六分仪就能帮到你！” 哎呦；这老古董还真的挺管用的。 要知道现在可是1985年，GPS定位还没有全球铺开，这要是自己在南洋的密林迷路了，好像也只有六分仪才能救自己！ 必须要学，好好的学。 经过半个月强化训练，许四海基本可以顺畅的驾驶这条小游艇，剩下的就是船舱里的轮机和船舶靠岸，但花时间不够了，他必已经到了该回家的时间。 正文 四百五十一 预料中的事 许四海前脚刚到京城，他的三位来老师就气呼呼的前来“兴师问罪”，他们大骂许四海不像话，一出去就在外野了俩月时间，还知不知道他们爷们的辛苦？ 这点许四海当然知道，“晚上丰泽园走着，咱请客赔罪！” 费墨还问许四海，家里钻石磨床都到货了，去比利时有没有学过钻石切割？ 许四海坦承他去学过了，通过权贵的关系上手练了十天，还请客老师傅吃饭得到点心得，算是有了点小小的经验。 “好！”费墨听了非常满意。 第二台一早掌管方便面和炸鸡店生意的姚梅阿姨急匆匆的就赶来了，这位已经退休的老阿姨越是忙越是精神焕发，走路都带着一股风！ 姚梅告诉许四海，外边有个叫汤姆陈的假洋鬼子在调查自家的炸鸡店生意，此人自称是美国上校鸡派到大陆来的总经理，将来要在大陆开分店。 还以外资企业的名头，诱惑京城炸鸡店的经理到他们的店里去干活。 姚梅认为这个汤姆陈来者不善，上校鸡再买美国也是做炸鸡店生意的，如今到咱们京城来估计还是要开炸鸡店，不然他挖墙脚挖我们的店经理干啥。 此外这人还在到处打听许四海的情况，是怎么发家的，有没有背景，性格特点行事作风等等。 “你看这是外国友人，咱们不好处理啊！” 许四海心里上校鸡果然还是来了，和自己预料的基本一致。 这没关系，做生意嘛；合作也好；收购也罢，互相竞争也没关系，路都摆在他们面前，是敌是友就看他们怎么走了！ 许四海要姚梅先别急，人家想要调查那还是他的事，咱们想拦也拦不住，再说这也是公开的事，稍稍调查就能查得到。 “那您的意思是？” “咱们不急，该怎么办就这么办，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许四海再想了想说：“分店经理副经理那可是人才，要做好拉拢安抚，别让那小子给拐跑了。” 没几天许四海就通过江湖上朋友的关系，得到这个汤姆陈的大概情况。 此人30出头，是移民二代，现在为上校鸡派遣到京城攻城拓地的总经理，他刚来没多久，正在考察探索阶段。 又几天，许四海在家里把进口的钻石磨床安置好了，这个汤姆陈还去亲自找上门来。 这家伙长得瘦瘦长长的，还是个四眼，见到许四海还用英文打招呼“哈罗。” “说汉语吧”来者都是客，许四海依然把汤姆陈请到家里。 汤姆陈看到许家满堂古董，还说这个都是老旧都东西应该被摈弃，重新换一套欧式家具，“密斯许，我知道你刚刚从欧美过来，应该知道欧美比京城繁华多了。” “兄弟，你还是说汉语吧！” “好吧！”汤姆陈很勉强的答应了，“其实我很不喜欢在外边说汉语，这会让我感觉自卑！” 许四海笑眯眯的说那是你的虚荣心在作怪，同时你还不够强大！ 汤姆陈的面色尴尬了一小会，随后说“还是说正事吧。” “我是美国上校鸡公司特派总经理，今天想来和许先生商量下炸鸡店的事。” 既然是生意，那都是可以交易的，加入就交易没成功，那一定是价钱没谈拢。现在许四海就想听听对面这个汤姆陈的葫芦里买的是啥药？ 汤姆陈清了清嗓子说他已经调查过了，许四海的美式炸鸡店在天朝范围内一定有35家，他想全部收购！ 许四海面色平淡：“继续。” 汤姆陈的条件是以每家店10万软妹币的价格全部收购，包括所有的员工；设备；以及铺面！ 另外吴伟的肉联行厂还有专供炸鸡店的快速鸡分割生产线，他会另外在举行谈判。 区区10万软妹币就想收购我一家生意红火的炸鸡店，这个汤姆陈也不知道脑子是这么想的？ 自己一家门市一年的净利润也快要到10万块了，10万一家这个汤姆陈怎么开的出口？ 许四海惊慌火气很大，但他还是不露形色，笑问汤姆陈“请说说你的理由？” 汤姆陈看许四海一点都没生气，他的胆子陡然大了起来。 他说目前国内消费层次还很低，炸鸡店的生意并不怎么好，而且天朝的房价很低很低，所以整个一家门市值不了钱！ 而且许四海的美食炸鸡，还盗用了上校鸡的知识产权，要知道天朝已经有了《知识产权法》，这些违规的东西更加不值钱。 看这位汤姆陈说的头头是道，一环扣着一环，看来他是做过精心准备的，最后还来了个《知识产权法》，还想有点用打官司的法子还让自己害怕。 许四海猛抽几口烟强压下心里的怒火，问汤姆陈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了美国好几次，现在刚从美国回来？ “知道，美国是美国；天朝是天朝，两者没有任何可比性！” 许四海觉得汤姆陈这家伙太幼稚太自以为是，是标标准准的黄香蕉，在他眼里美国哪里都好，天朝哪里都不好。 “汤姆，既然贵公司觉得天朝怎么不堪，你们来天朝投资干什么？” “为了将来！” 许四海也说他的炸鸡店色生意还不错，完全可以耐心的等到将来，干嘛要卖掉？ “因为你们侵犯了我们上校鸡的知识产权，不然我就要控告你们！”汤姆陈的嗓门忽然大了起来。 知识产权从后世过来的许四海自然也是懂点的，他自问自己家的炸鸡店不管是招牌还是店堂布置，都和上校鸡毫无关系。 说到底还是这和个汤姆陈有点太骄傲，把天朝的一切都看的很低很低。估计他很想在天朝干出一番成绩，让他在华尔街的主子们看到。 全部收购许四海的美式炸鸡，就能大大加快店铺扩张的速度，压低收购价，更是可以显示汤姆陈对上校鸡公司的忠心。 还有就是能先是下汤姆陈的个人能力！ 总之一句话，这个汤姆陈太想要表演了，以至于利令智昏，把啥都想得太容易了，这也是汤姆陈要搬出知识产权的目的。 以为天朝人都害怕打官司，想用这一招吓唬下自己就成了。 这可是事关上亿美金的事，这可能吗？ 俩人的第一次谈判就这么破裂了！ 正文 四百五十二 八心八箭 上校鸡前来收购的事情谈崩了，后续汤姆陈开是自己买地皮装修房子，看样子是想要自己搞一套，也没出啥幺蛾子。 既然上校鸡暂时人畜无害，许四海特懒得去管他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学着切割钻石。 要切割打磨钻石，许四海早就想好了，他准备先用厚玻璃瓶子来练手。 一开始许四海直接用锤子砸，飞溅的玻璃碎屑还把他的手给扎了，中午柳雨回来看了大骂许四海是个呆子，为啥不把玻璃瓶放进袋子里砸碎，这不就安全了？ 挑出几块豆大的瓶子底，许四海开始动手操作，他先是把瓶子底全都切磨成上圆下尖的圆形，随后开始正式动手！ 最先切的自然是面最多的冠面，也就是钻石腰线以上的台面，和与其相连的斜坡上的星面，四边形的风筝面，以及上腰面。 此处面积最大的桌面最好做，因为它是主平面，之后还有风筝面8个；星形面8个；上腰面16个，一共加起来为33个面。 除了桌面外，其他都是在倾斜面上刻出来的，难度很大。 大概是许就没操练的缘故，许四海初一上手没多久一块小玻璃料子就报废了。这没关系，练手的料子就是玻璃渣，报废了最多损失点电费，其他也没啥！ 后来费墨过来看了，他看到许四海一门心思搞八心八箭，一直没成功，他还帮着想主意。 “孩子，咱们能不能想做点方的，做48个面，方形的角度也少的多，而且还是九十度对称的，你可以先试试。” 许四海觉得这个主意好，遂开始安心做起方形料子。 一个月后许四海成功的用玻璃渣，切磨出有48个面的正方形料子，在经过抛光后，居然也亮晶晶的反射光芒。 就是光芒没钻石的那么亮，那么有光彩。 柳雨还要许四海加油，已经能顺利做出48个面，距离57个面还多9个面，加把劲就行！ 国庆节前柳雨的父母又来看望闺女，许四海的老丈母娘孙蓉还给柳雨做了几套上好的旗袍，以及仿古的中式大褂。 柳雨试穿后许四海看了非常满意，不愧是几十年的老手艺，做好的成衣很贴柳雨修长的身材，也符合她内敛的气质。 唯一令许四海不满的是，柳雨试穿时没有合适的配饰，看上去略略寒酸了点。 他又把美国捡来的红宝石戒指，手镯给柳雨配上，脖子还挂上自己磨制的正阳绿翡翠珠链，这下看上去就舒服多了。 老丈人还说这才像个大户如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光是这身珠宝的光华，就能无声的阻隔很多不必要的搭讪。 “老四把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能体现出你赚钱的本事！” 许四海笑称他就是这么想的！ 一个大老爷们手上最多带个手串，腰上挂个玉佩，其他都没必要。反倒是女人需要精心捯饬，带上金玉珠宝，不然谁知道咱家有钱没钱？ 天开始冷了，许四海更加安心钻石打磨工艺，他每天在柳雨上班后就坐在工作台边上，一直到天黑为止， 经过长期不断的训练，许四海的手艺日增夜长，某天他一个不小心，真的用玻璃渣磨出一块有57个面的圆形。 57个面和58个面其实是一会是，多出来的一个实际是钻石底部的尖，为了防止在打磨时碎裂故意做出来的。 再三确认后许四海高兴坏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晚上柳雨下班，还用强关灯对着这块料子照射，居然还就会有星星点点的光芒泛出，很有点珠宝的味道。 柳雨：“老四加油，再多磨出几块手艺就能稳定下来！” “好的！” 天越来越冷，起大风了，许四海依然在练习。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许四海依然在埋头苦练。 在元旦前一天，许四海终于能用家里的橄榄石磨出57个面，在精磨抛光后显得熠熠生辉，绝对是高档宝石的范！ 他心里颇为欣慰，还美美的抽了两支烟。 柳雨下班，许四海还要她打灯看看。结果灯一打，满屋子都是橄榄石碧绿的光华，灯光稍稍倾斜点，光华还会映射到雪白的墙壁上，呈现出斑斓的色彩。 “真好看，老四你成功了！” 柳雨还建议把这块料子邮寄到安特卫普，让亚瑟和拉尔森都看看许四海的能力，“天朝人可是很聪明的！” 许四海大赞这个主意好，他明天就去办。 能做出顶级师傅在能做的八心八箭，许四海也是费尽了心力，看看到饭店吃新年晚餐的时间还早，这俩人遂坐着闲聊。 聊着聊着还觉得没意思，还不顾大冬天的爬到大架子床上去胡闹了一番，直闹的天翻地覆，浑身是汗。 本来柳雨觉得天寒地冻，她的筋骨都缩到一起了，被这么一闹腾顿时浑身松快，也不冷了，还觉得自己就像一辆加满油的奥迪车，随时都能狂飙！ 可舒服了，谁飙谁知道啊！ 晚上去饭店吃饭，柳雨还把这枚只有花生米大的橄榄石带上，在酒席中显摆一下。 男人们倒还好，觉得许四海又学了一门手艺，而对再做的女同胞们却很惊奇，她们每个人都把这块圆形料子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 马如龙的老婆还说这种石头做成来挺好看的，要是做成首饰一定更好看，还要许四海有空做个手链她带着玩。 “放心，每人都会有！”许四海还把马如龙的闺女马玲抱在怀里：“今后咱大侄女出嫁，金银首饰老叔全包了！” 回到家，电话刚好来了，居然是越洋电话。 意大利的法拉帝公司打电话来说，他们给许四海设计的帆船游艇设计稿已经完工，问许四海啥时候在家，他们会拍人送来给许四海审阅下。 “这样吧，一个月后到！” 正文 四百五十三 硅片 芯片现在是高科技的代表，芯片的基础则是硅片！ 特区电子实验室的7寸硅片实验性生产去的成功，使得国防科工委的张主任也坐不住了，他马上做专机直飞羊城。 许四海也跟着沾光，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只有这一次享受到了专机的待遇。 张主任还和许四海说，感谢他为国家投资新建硅片实验室，现在成功了，天朝也不如硅片生产的国际先进行列。 “这件事大内非常关注，等鉴定完毕我还要给大内打电话报喜！” 硅片生产现在是国际上的高科技行业，能生产硅片的本就没有几家，而能生产七寸硅片更是只有老美，其他都只能做三寸五寸的。 时下国内只能做三寸的，就这还是实验室产品，产量少不说技术上还不成熟，产品时有时无。 现在柳小双悄没声的搞出个七寸硅片，无异于在天朝放了个大卫星，可把大内高兴坏了。 要知道硅片在军事上的用处好多，国防科工委做梦都想能有敞开供应，渠道稳定，而且还不需要外汇的国产硅片！ 飞机在羊城落地已经是晚上了，张主任不顾年事已高直接改坐小车去特区。 晚上十点专车到达特区市塘朗山深处的电子实验室， 特塘朗山深处的小实验室，干净的无话可说，一根灰黑色的硅棒正静静的摆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随同而来的专家大喜过望，不用张主任的催促马上就开始验看。他们看了又看，量了又量，最终给张主任汇报七英寸硅棒完全成功！ “好，太好了！”张主任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是国内高科技的创举！” 专家还建议硅棒还不等于硅片，还要上线切割切片，他们还要看看硅片的质量。 沉甸甸的硅棒很快就被抬上线切割机，随即不能用的硅棒头部给切掉，专家们还对着硅棒的断面做研究，大家一致认为这支硅棒是成功的！ 下一刀肯定能切出合适的硅片。 随后又薄薄的切了一刀，很快，一片很薄很薄的硅片被切下。 专家们看了都这才是正宗的7寸硅片，据对合格！ 不过想要用的话，还要再上精密磨床，将上下两个面的切割很及给磨掉，磨到非常光滑才行。 再上磨床，很快就将硅片磨得比纸还要薄，光滑如镜。 专家大呼：“主任，这才是我们的高科技！” “好！”张主任抚掌大笑。 他还握着柳大双的手表示感谢，感谢他为国家在这微电子方面争光添彩，为国防科技做出卓越的贡献。 “希望再接再厉，将硅片投入工业化生产。” “这就是工业化，只要在多添置几个炉子就行！” “好，这更好！” 张主任马上给大内打电话，通知验收成功，可以把消息发出去。 第二天一早，全国的报纸电台都刊登播出特区某实验室做出七寸硅片，还说此举已经追上国际先进潮流，为四个现代化做出杰出贡献。 这个消息马上就被美国驻京城大使馆发送到美国，同样在美国微电子行业引起巨大震动。 美国佬都说这不可能，天朝做三寸硅片还行，五寸都做不出来，七寸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 生产芯片的IBM，德州仪器，还准备组团派人来天朝参观，想要亲眼看看这个消息的真伪。 要是真的，还要问问那边的价格是否便宜，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是要采购的。 这个消息传到实验室，许四海还给张主任提建议，他的意思是柳大双现在就是个活宝，美国人来了他决不能出面，免得影响他正在搞的大规模硅片生产。 还有，柳大双要是成天抛头露面处分出风头，会影响到他后续的创造发明，“这对国家和他本人都是个巨大的损失！” 张主任问要是美国的行家过来质问该怎么办？ 许四海手指明年跟随而来的专家，“让他们出面，具体绝活决不能透露半句！” 等到具体商议工厂建设，许四海和柳大双都看中特区，觉得这地方靠近海港，将来硅片出口非常方便。 “不行！”张主任坚决不同意。 他的理由是特区距离国境线太近太近，难免会有个把敌特混进来，这么先进的技术可不能让外国人偷了去！ “厂址的事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大内会为你们考虑周全的。” 好吧，既然大内接管此事，许四海和柳小双真的就没必要去操这个心。 又两天，张主任和专家们带了一支新生产出来的硅棒，和几片硅片走了，和洋鬼子打交道的事也交给他们。 这边许四海也没事了，他索性去关外的香江看看，已经好久没和香江的朋友们联系了，这次刚好可以去碰个面喝两杯。 许四海刚到港岛金钟海景苑小区，刚好黄占也走进来，两下里就怎么碰上了。 上了电梯，黄占再次把许四海夸的没完没了，说他这次为索尼音乐写的唱片好极了，据他所知在好多地方都上了销售榜第一。 “许生，明年的格莱美您写的唱片是否已经入围？” “已经入围，格莱美组委会已经给我打电话，邀请去参加颁奖礼，我已经答应了！” 电梯到了许四海家这一层，俩人一起进屋喝茶。 黄占还恭喜许四海，说他这次一定能得奖。 “我不是靠这个吃饭的，无所谓了！” 黄占想想许四海有银行股份，还有服装厂股份，自己还会看古董，会画画，还真的没必要太过看重写歌。 再想得到许四海今年才23岁，他心里只能暗叹人比人气死人！ 回到家里，黄占想到既然许四海答应去明年的格莱美当嘉宾，为啥不能邀请他来香江参加十大金曲颁奖礼，这样还能让香江的电视节目上个档次。 他马上给电视台高层打电话说明他的构思，能有一个格莱美嘉宾出席十大金曲颁奖礼，电视台的高层当然愿意。 这能提升节目的档次，还能吸引观众，何乐而不为？ 高层还请黄占多多费力，明年一定要把许四海请到香江来！ “我保证！” 晚上，许四海受到黄占的疲劳轰炸，最后不得不将接受他的条件。 正文 四百五十四 艳压群芳 新年刚刚结束，学生们都开始上学了，柳雨到校长办公室去请假。 校长都愣了，年节刚刚过去，这了柳雨请的什么假啊？ 不过当得知柳雨请假的原因是因为美国人的邀请，去参加格莱美颁奖礼，他顿时大惊。 “看不出来啊柳雨，你要能去美国，还是被邀请。对啦，这个格莱美是什么奖？” “是音乐颁奖礼。” 老校长心说这不是个小事，他要上报上级领导。 去教育局看了也是大为惊奇，手下居然还藏着个大能人，能被美国佬邀请去参加颁奖礼，这个面子可是大极了，也是教育局的光荣。 这个消息又被区里上报到市教育局，局长看了大为高兴，大笔一挥：“这是展示天朝女性风姿，杨我天朝国威的好机会！” 特批柳雨可以去美国！ 能去美国，柳雨早早开始准备行头。 上次去杰拉尔德家吃饭，还遇上戴妃，没衣服穿真的很丢脸，所以柳雨一回国就让她老妈帮着做了好几身衣服。 现在出场展示的服装有了，但首饰还不行。 “老四，这件事就教给你了！” “没问题！” 格莱美走红毯，那是万众瞩目的事情，柳雨要是出丑那不就等于是自己出丑，这点上他是不允许的！ 为此许四海是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呕心沥血，为柳雨做了几套首饰，好到时候轮流佩戴。 现在许四海学会了钻石八心八箭切割法，再做首饰易如反掌！ 1986年三月一日，许四海和柳雨两口子扛着三个大皮箱子出发了。 现在天朝和美国经济联系精密，经济交往日益频繁，已经有了从京城直飞洛杉矶的航班。他们俩就坐的这次航班的头等舱。 到达洛杉矶，许四海两口子还是住在上回他看奥运会的希尔顿酒店，当天晚上索尼音乐的小野江飞就赶到酒店，还在酒店的餐厅宴请了许四海两口子。 小野今天很兴奋，他直说今年唱片销量极好，远远超过公司的预期，为此他还得到总裁的夸奖。 “许君，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功劳！”小野还很日本的鞠躬道谢。 柳雨这次来就是本着获奖去的，她还问小野这次最佳唱片有没有希望？ 小野傲然说道，就今年所出的唱片，他们这张是销量最好的，要是我们都不能得到最佳，谁还能得到？ 第二天吃过中午饭，柳雨开始为晚会做准备，她先是把今天要穿的服装，配饰给准备好，最后就坐在化妆台前边捯饬。 你还别说，两个小时捯饬下来令柳雨越发的妩媚，把许四海都呆了。“柳雨，你这样一化妆很有明星气质！” “贫嘴！”柳雨心里却是美的不行！ 下午两点，组委会还派出一辆宾利来接，小车直奔颁奖地中国大戏院。 还没下车，许四海就看到附近已经被交通管制，路上还有好多歌迷举着自己心爱的歌星相片。等到再近点还能看到红毯，和边上密如森林的“长枪短炮”。 轮到许四海的小车停在红毯前，他先自己下车，随后在伸出手把柳雨搀扶下来，待柳雨望着他的手，俩人才缓缓向前。 有摄影记者看了还惊呼“哇，是这是谁啊，好有特点好有气质！” 今天许四海穿的是一身纯黑的西装，右手持一串金珀手串，看上去很正统很平常。 而柳雨就厉害了，她一件大红的裙子，，配碎钻镶嵌的蝴蝶胸针，嫩如葱白的纤细手指上带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修长的天鹅颈上带着一碧绿水嫩的翡翠珠链，再配上一对长穗珍珠耳环，显得含蓄文雅，极具天朝古典风范。 在背景板前边，记者们急吼吼的要许四海两口子摆好架势他们要拍照。 等到两口子手挽手，摆出微笑的架势，顿时闪光灯如闪电，顷刻间将俩人笼罩。 有记者一边在拍照，心里还在说这是自己今天看到的最保守最有特点，也是最有气质的女性，一看就知道绝对是顶级富豪家庭出身的大小姐！ 不像那些个明星，一个个恨不能把浑身的肉都给露出来，珠宝也是光芒四射，和眼前这位女士相比，简直俗气的要命。 伦敦，肯辛顿宫，戴妃正在和杰拉尔德的老婆娜塔莉亚也在看直播。 当那他们看到柳雨身上的红裙，都说非常契合柳雨的身材，还把她优美的曲线给显示出来，太棒了！ 等到镜头推到柳雨的手上，给她的红宝石戒指来个特写，戴安娜和娜塔莉亚都惊呼好漂亮的戒指，很招人喜欢的珠宝。 戴安娜还说：“今天柳雨的服饰绝对到位，完全就是碾压一群俗不可耐的所谓明星！” “明星们太喜欢暴露，太媚俗，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娜塔莉亚很早就讨厌那些工于心计的女明星，“柳不是，她是属于我们这一类的高雅人士！” “没错！” 香港那边此时也在做直播，明星们基本各个不漏都在看，因为这是潮流风向标。 看到柳雨许四海出场，大家都被惊艳了！ 作为主持嘉宾的黄占还说，第一次看到柳雨还有明星气质，来这种地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神态自若，举止得体。 她的打扮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可以说是光彩照人，艳压群芳，气场不输于任何一个大牌女明星。 而且比她们更富有内涵，富有气质。 “你们看着好了，下半年带点天朝元素的服饰，就会出现在欧美主流市场！” 另一位主持肥肥还说服饰那里用得着半年时间，估计下个月就会有类似的服饰出现。“柳雨真厉害，一个人带动一股潮流。” 进入大厅，许四海并没坐下，还是拦着柳雨站在走道上。 一会时间，堂—亨利进来了，他看到许四海马上笑着跑过来，还和许四海亲热拥抱，嘴里不住的感谢许四海卖给他的《归航》，让他又火了一把。 这家伙还想何柳雨抱抱，被许四海拦住了，他只能改为握手。 堂—亨利：“许，晚上的晚会我们好好聊聊。” 又一会杰克逊也进来了，他看到许四海也是惊喜不已，同样急匆匆的跑来问候。 等和柳雨握手，杰克逊还把柳雨好一顿夸，说她是今天最有气质最有特点的女士，“小心点哦，说不定主持人还要邀请你上台说两句。” “啊？” 正文 四百五十五 艳压群芳 二 一阵《胜利》轻巧的前奏声中，本场把颁奖礼的两位男女主持人拉里---金；和奥普拉身穿礼物上场。 拉里---金为CNN老牌脱口秀主持人，口才了得，很善于与人交谈。奥普拉则为刚刚冒出头的脱口秀主持人，将来还会一直红下去！ 舞台上在播放《胜利》，电视镜头还切换到这首歌的作者许四海这边，顺带还把他正在和女友窃窃私语的画面个来个特写。 一个为帅哥，一个为美女，还聊到很开心，可以说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满脑子想着希望丈夫也爱自己的戴安娜看了非常羡慕，还幽幽的说“天朝许和他的女朋友好恩爱啊，这样的爱情真的令人羡慕！” 前奏过后，拉里—金首先说今天是第29届格莱美颁奖礼，也是盘点去年一整年收获的时候。 奥普拉接着说那就要看看最后的胜利者都是谁？ 俩人同时说“让我们拭目以待！” 随即上来一位很年轻的女歌手，唱了一首法语歌曲，等到她下台，主持人奥普拉才介绍这是加拿大来的女歌手席琳迪翁。 许四海心里暗道，原来席琳迪翁这么早就出道了，不说还真不知道。 现在听了介绍，感觉声音就是这个味。 许四海又没来由的想到席琳迪翁的两首世界级的名气，大船主题曲和《爱的力量》，再一想这小妞刚刚出道，她估计连自己的稿费都付不起，暂时还是算了吧。 随后上来了两位穿西装带领结的白胡子老头，拆开了信封宣布了儿童歌曲奖。 这种小奖许四海毫无兴趣，他还是在提点柳雨，待会万一要是遇上记者该怎么说，记者问了不好听的话该怎么反击。 在许四海还没注意的时候，杰克逊穿着他标志性的白衬衫走到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 男主持拉里—金还问杰克逊，他颁发的是哪一类的奖项？ “是最佳器乐作曲奖。” 拉里---金再说这是奖励那些写流行曲子的音乐人的。 杰克逊对准了话筒说，他的好朋友天朝许就是当下最顶级的音乐人，他去年的的《胜利，Sadeness》那都是脍炙人口，霸榜多个星期的好歌好曲子。 说话间电视镜头又切换到许四海这边，镜头前的他一点都不知道已经被导播切成特写了，他还在和女友说着什么。 “真心希望这个最佳器乐奖能颁给我的好朋友。”杰克逊忽然大声说：“许，你有信心吗？” 听到麦克风在喊自己，许四海还一头雾水，等他抬眼看到台上站着杰克逊，他还问怎么回事？ 看到许四海懵懵懂懂的，拉里—金在重复一遍“许，杰克逊问你有没有信心拿最佳器乐奖？” 许四海把这句话在心里快速一过，马上想到这个奖不就是为《胜利》这首曲子来的吗？ 他还站起来高声说“有，天朝许出品，必须是精品！” “嘢！”后排的乐迷们还拍手鼓掌。 “来来来”拉里—金还把许四海叫到台上，问他万一杰克逊报出来的最佳器乐奖不是《胜利》怎么办？ 许四海下笑称这不怪他，要怪只能怪索尼音乐的总经理小野江飞。 奥普拉还问许四海，他的曲子写不好干嘛要怪唱片公司的总经理？ “很简单，只能怪小野先生的钱没使够，或者说格莱美评委的胃口太大！” 哗。。。。。 台下顿时哄堂大笑。 像《胜利》这么好的曲子，还用的着使钱去进贡？ 这是许四海在开玩笑。 许四海还说他已经上台了，要杰克逊赶紧宣布获奖名单，省得他在下去后还要在走上来，“赶紧滴，我的获奖感言都准备好了！” “好吧，我的朋友还真的很自信！” 随即杰克逊拆开小信封，“最佳器乐作曲奖，《胜利》！” “嘢！” 台下乐迷在喝彩，台上许四海额也在“高兴”的手舞足蹈。 随即一个镀金的小留声机奖杯被送到许四海的手上。 拉里—金还要许四海说说他准备许久的获奖感言。 哪知道许四海开口说的竟然是：“感谢制片人；感谢导演；，感谢所有的影迷。嗯，还要感谢我的父母，我的女朋友。” 哗哗哗，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杰克逊赶紧拉住许四海，“喂喂，现在是格莱美不是奥斯卡！” 许四海“好像”这才醒悟过来，他看了看手上的留声机奖杯，忽然惊叫起来：“我的小金人呢，怎么变成留声机了，这一定是索尼的小野先生没舍得砸钱！” 这是在讽刺奥斯卡的有黑幕，大家听了再次哄堂大笑。 正在看电视的戴妃和娜塔莉亚特听得大笑，她们还说天朝许居然这么幽默，过去还真没看出来。 串通好的小野还起身“愤怒”的大叫，他已经砸钱了，足足是100个亿的美金，估计是钱砸的太多，把奥斯卡的那帮老头子评委给砸晕了！ 错来错去的，不知怎么地就给了小留声机。 “哄！” 全场再一次为许四海和小野的幽默而鼓掌大笑！ 许四海再次举了举小留声机说，不能再说下去了，不然奥斯卡的那帮老头子会和他打官司的。 哈哈哈，全场再次为许四海的幽默而鼓掌。 拉里—金还夸许四海真是个风趣的人，难怪他女友那么爱他。 之后又是一连串的歌舞表演，中间还掺杂着最佳爵士乐；最佳灵歌，最佳民谣，最佳乡村歌曲等颁奖，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冷暖自知。 很快就到了颁发最佳唱片的节点，上台颁奖的是堂—亨利。 他上台就说这次最佳唱片他希望是《胜利》，天朝许只要高兴了，他就能讨要一首好曲子。 “要是不成功呢？”奥普拉插上一句。 堂—亨利也“气呼呼”的说，他也要让经纪人去砸100亿美金，使劲的往好莱坞砸，这样明年最佳唱片就一定会是天朝许的！ 这是接着许四海刚才的笑话继续下去，观众们嘉宾们都听得大笑。 电视观众也被逗得开怀大笑。 在旧金山，柳小双正在女朋友安妮的家里看电视，安妮还说今年免得格莱美有了天朝许和刚才堂—亨利的两个给笑话，感觉好看多了，别有风味！ 索尼音乐的小野上台领奖后，拉里—金还按照导演的指示，出言邀请天朝许的女朋友上台，然更更多的电视观众再一次看看，这个来自东方的大美女。 正文 四百 五十六 艳压群芳 二 柳雨还不怯场的缓缓走上舞台，她在距离拉里—金一米多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奥普拉大叫“哇，好美丽的女士，饱含了满满的东方气质！” “为什么距离我这么远？”拉里—金还有点奇怪。 柳雨缓缓一笑说，她男朋友告诉她上台后还离拉里—金远点，这家伙看女人的眼神不大好。 哈哈哈，台下又是一阵大笑。 因为拉里—金这人到现在为止已经结婚离婚好几次，最短一次结婚只过了三个月就离了，娱乐圈也是知道拉里—金的这个特点，故而都笑了。 奥普拉还笑问拉里—金，你有啥可说的？ 拉里—金反复强调他那是在寻找真爱！ “不！”柳雨再次打断了拉里—金的话头：“我认为以你的眼神，没必要再去找真爱，还是当个好父亲最恰当！” 柳雨的话里就是让拉里—金做个单身父亲，这又让台下嘉宾们笑的前仰后合。同时也对柳雨幽默犀利的言语有了新的认识！ 拉里—金做就收投降状，还说愿意接受柳雨的指点。 “好吧，让我们从侧面了解下大音乐人天朝许的情况”奥普拉赶紧又把话题扯到许四海的身上。“能否说说许写歌的情况？” 说到这，柳雨还微微叹气，说许四海就不是个专业的音乐人，他喜欢的爱好太多，音乐；雕塑，绘画，还要满世界收古董，只要没人逼着他是绝不会去写歌的。 “告诉你们个小秘密，其实许写歌每次都会写好多存在脑子里，等到有人突然想要，他刚好拿得出来，这样就能显示他还好像很聪明的样子！” 柳雨说的半真半假，大家听了又笑了。 还有心细的人马上明白过来，原来天朝许的脑子里存了好多歌曲，那么在颁奖礼之后的晚会上是不是可以向他求一首？ 要知道许刚才可是自己说过的，“天朝许出品，必须是精品！” 奥普拉还说天朝许很有才气，柳雨你有什么才艺，不然说不到一块去啊。 “有，我会写字，有时候我们俩一起在练习写字！” 拉里—金说他是高中毕业，他也会写字！ 随即奥普拉指引工作人员搬来一张桌子，上头还有文房四宝，柳雨知道这是要让自己小小的露一手。 她随即提笔悬腕，开始写字。 这一手让所有欧美电视观众都看呆了，居然又有用软毛做的笔，这怎么写？ 而且还是手臂悬空的，这更加难，说不定字会写的很难看。 黄占在屏幕上看到柳雨卸下一行欧体正楷，“拉里金先生，我真诚的建议你去看眼科。” 这段话之后，柳雨还就用毛笔写了英文翻译，完事后还提起来给台下的嘉宾们看看。 哈哈，大家再次哄堂大笑。 拉里—金也很配合。他“生气的大叫”自己眼神极好，还把就眼镜给摘了，随后装出一幅失明的样子来，伸出手到处摸索。 柳雨还问台下嘉宾，都这种眼神了，还能找到真爱吗？ “NO!”嘉宾们齐齐喝倒彩。 在嘉宾们的笑声中，柳雨款款走下舞台。 “说得好！”许四海马上留给柳雨表扬。 香江，作为解说主持人的黄占最后大赞柳雨很有气质，遇强不弱，绝对大家风范。 听得香江的贵妇名媛，女明星都开始寻找带点古风的服饰，还仔细的揣摩柳雨的行为举止。 恰巧也在香江的赵艳华，她看到老解放许四海居然还会写歌，而且还上了音乐界最高档次的格莱美奖，她深感自己走眼了。 此时她忽然觉得许四海哪里都好，人长得帅，还有才气，自己当初每天下班都看到，这么久没看出来呢？ 不行，这次回京后一定要找到许老四，说啥也要让他为自己写一首好歌！ 为此她愿意不惜不惜一切代价！ 赵艳华再看看躺在身边，已经疲软不堪的王副市长的公子，她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股厌恶之心。 她真想把这两个男人都捏在手上，左手抓权势；右手抓才华，可惜理智让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她还是要委身于权势。 没有这份权势她赵艳华啥都不是！ 颁奖礼结束后，组委会还包了酒店举办了一场聚会，杰克逊觉得这种酒会明星大款都汇集于此，鱼龙混杂，就是个名利场。 女明星们为了资源可以先行付出，而特意前来猎艳的豪富们则瞄准了一个个性感宝贝，为了一亲芳泽也愿意付出点代价。 于是乎酒会搞到最后就是一场约炮大会！ 还有些等不及的，直接就去卫生间操练起来，龌龌龊龊的太没意思了！ 所以杰克逊在自己家办了个小型酒会，还邀请了部分上档次的到他家里小聚，许四海两口子也在受邀之列。 组委会的聚会许四海没来，还让不少准备“一展胸姿”女明星们大失所望，她们还想凭借这点资本和许四海换一首好歌回来的。 反正这具好皮相在成名路上被千人骑过，再多一个天朝许有啥关系，只要天朝许能给自己写一首大红大紫的好歌，就是睡一百次也值得！ 有柳雨在也没关系，可以先约好时间等以后在上门，再不行还可以去卫生间搞个快餐，只要天朝许上钩，事情就好办多了。 杰克逊家的奢华大客厅，许四海揽着柳雨最后才到，他们还要先回酒店换一身衣服。 此时的柳雨再换一套鹅黄色的对襟大衫，一条碧绿的翡翠项链，手上蓝宝石手镯，外加大克拉的钻石戒指，彰显富贵典雅。 下身一条阔腿裤闲适优雅，和正常小型私人聚会的轻松气氛很搭。 再次碾压这些明星尚在组委会的女明星，她们还是那一身服饰首饰，别看奢华璀璨，那都是珠宝商赞助的，今天她们要带上一整天。 再好看明天也要还给赞助商。 杰克逊看到柳雨，还盛赞她今天在颁奖礼上举止做派非常得体，说话也是风趣幽默，再加上很少见的天朝风格的服饰搭配，估计很得观众的眼缘。 “柳，你有没有兴趣进入娱乐园，我可以为你做推荐！” “谢谢，我从来没想过进入娱乐圈，这种名利场不适合我！” 杰克逊一个立正：“佩服！” 正文 四百五十七 还是求歌 俩人刚坐下，杰克逊家的仆人知道许四海他们还没吃饭，很贴心端来了各色蛋糕点心，许四海告罪后立即大快朵颐。 杰克逊还给许四海端来一杯加冰的可乐，说是这样吃更美味。 在吃的时候，许四海还发发觉在座各位都在盯着他看，那架势就好像是狼外婆遇上了小白兔，完全就是一副很馋痨的样子。 等到许四海吃饱喝足，今晚上最佳流行女歌手芭芭拉—史翠珊笑眯眯的说，听柳雨讲，你许四海写歌都是成批量的写。“这里头有没有适合我的曲子？” 想要买曲子，这倒是可以的，不过这价钱到还是要好好商量下。 前几年自己也是在格莱美颁奖礼晚会后的酒会上，卖给堂—亨利，和布莱恩—亚当斯两首歌，据版权律师淡路说亏死了。 他们俩凭着各一首歌， 看许四海还在迟疑，芭芭拉—史翠珊还要徐四海放心，价格方面一定会让他满意的！ 许四海眉头一皱，说和芭芭拉还不太熟，嗓音特点也不清楚，这歌曲不好选啊。 芭芭拉说这有何难的，她当场就给想许四海清唱一曲。 这个女人出生于1942年，到现在已经40多了，她现场唱了一曲《恋爱中的女人》这是她很有名的一首歌。 芭芭拉的嗓音还是很具有小女人的特点，尤其是稍稍带了点鼻音，很有她个人的特点。 许四海想了想再问芭芭拉，高音如何？ “没有问题的！”芭芭拉马上飚了两句高音。“怎么样，可以吧？” “很可以的！” 杰克逊家的空白曲谱多得是，马上就给许四海拿来厚厚一叠。 许四海看这架势心里微微一叹，今天又要血赚一笔了！ 他先是在曲谱最上写下曲名《带着我的呼吸》，一看这名字芭芭拉就高兴了，这一定是一首爱情歌曲。 其后许四海笔走龙蛇，肆意挥洒，很快就把一首歌给写好了。 后世这是好莱坞电影《壮志凌云》的插曲，也是阿汤哥成名作，电影好歌也好自然就成了经典！ 芭芭拉还看着曲谱轻轻的哼唱，觉得很对她的嗓音特点，还连连对许四海表示感谢！ 许四海还保证：“绝对红，绝对霸榜！” 芭芭拉马上从坤包里拿出支票本，亲自给许四海写了一张六百万美元的支票。 看着支票许四海再次微微叹息，他来时没想过要这张支票的， 许四海还很一本正经的说，“芭芭拉，我不在乎钱，我在乎的是我们的友谊！” “不不，我认为友谊很要紧，钱也很要紧”杰克逊插进一句。 瞧瞧，这都是你们硬逼着我收下的，不收还不行！ “你们这是想让我变得庸俗！”许四海说的很愤慨。 不过他的手还是很老实的接受了芭芭拉递来的支票，还偷眼瞄了下。“还差了点！” 但还是要比布莱恩给的多！ 许四海还在心里自我安慰，人家歌手在台上又是唱又是跳，也要给人家赚点辛苦钱不是。 看看，许四海真的不爱钱！ “还有我呢？”杰克逊和莱昂纳多也凑上来了。 哎。。。。。。许四海知道今天不挣个千把万美金是绝对走不了了！ OK，既然你们非要往自己兜里塞钱，那自己也没办法了的。 看着杰克逊期盼的眼神，许四海在脑海里快速搜寻适合他嗓音的曲子，脑子里的好歌太多了，许四海想了好一会才捡到一首好曲子。 这是后世理查德—马克思产唱的《此情可待》，这也是一首很经典的好歌，一直穿唱到后世！ 写了曲谱，许四海还要来吉他自弹自唱。 杰克逊刚刚听到一个开头，立马就知道这是一首很不错的好歌，再配合曲谱歌词，他一遍就会唱。 两三次过后，在许四海吉他的伴奏下已经能唱得很好。 芭芭拉还说这首歌词好，曲子也好，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内行都这么说，杰克逊愈发高兴。他也有钱，直接给许四海开了一张八百万美元的支票，还说已经唱红了还有奖励！ 什么叫天皇巨星，这就是！ 歌唱得好，做人也大气！ 柳雨是第一次看到许四海的歌曲交易，她都看呆了，从来没想到区区一张曲谱竟然这么值钱，两张曲谱居然买了一千四百万美金。 这要在国内那可是不得了的大数字，动用这笔钱还需要大内的大佬们亲笔批示才可以。 由此他也想到难怪国外的娱乐圈各个都是开豪车；买大宅子，这一行太挣钱了，只要一首歌唱红了就能吃一辈子！ 就像许四海为索尼音乐写曲子，除了一次性的版税外，还有源源不断的版税收入，别看少它能吃上好几十年！ 再给莱昂那多写了一首歌，已经到下半夜了，许四海带着女友离开。 一夜过去，许四海的“粮库”又空了。 刚刚起床没多久霍大少的电话又来了，问他啥时候飞香江，他还派车去接机。 许四海知道这话说得尽管漂亮，但还是在督促他一定要去香江，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两天后许四海悄然到达香江，这比他自己公布的日期提前了一天，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开记者们的骚扰。 所谓名利场自己看的多了，红毯也走过了，就连就杰克逊家里也去过两次，香江这点闪光灯也没啥稀奇的。 倒是让满心想要采访的记者们大失所望，他们只能指望在香江的红毯上见识下柳雨的靓丽，和她佩戴的瑰丽奢华的首饰。 晚上许四海在家里办了一桌，把他的手下都请来，大家坐下聊聊工作上的事情。 其他人都还好，许四海最关心的就是林天佑掌管的永安银行，这家银行许四海还只是个大股东，没有最到完全掌控。 林天佑说郭寿年这个老王八他不愿意买出手头的股份，自己就是每次开会气他也没用，“我总不能动手打他吧？” 永安银行的小股东郭寿年不愿意卖出股份，许四海也没办法，真要是动粗搞成血海深仇，以后就更难办了。 许四海要林天佑多想想办法，多找人和郭寿年好好谈谈，就是价钱贵点也无所谓，眼看着明年就要到黑色星期一，后边还有好多事呢！ 正文 四百六十 赌王想招婿 许四海前脚到金钟海景苑的家，后脚霍大少邹一帆顾生水他们就追来了，“赶紧滴，把你的米开朗基罗的雕像然让我看看！” 这三个家伙大晚上往人家小两口家里跑，还懂不懂规矩啊？ 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许四海只是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随后指引他们到书房去自己看。 只片刻，书房里就传来霍大少的惊叫：“好生动的雕刻，不愧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后三杰之一！” 再出来，霍大少笑眯眯的和柳雨说自己请客，给两位赔罪。 一场盛大晚会下来，柳雨也绷了好几个小时，她真的有点累了，就想洗个澡早早休息。 “去吧，吃饱了睡得更香！”霍大少还苦苦哀求：“其实我是想了解下伦敦王公贵族的生活情况。” 再几个死党的一再哀求下，许四海两口子换了身普通衣服，跟着下楼去了金钟附近的小食档。霍大少还点了好多海鲜，要柳雨多吃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生水也再次提起许四海去伦敦，是如何结交上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的，那可还是英国的首富。 许四海把裤兜里的百达翡丽金怀表掏出来展示下，说就是通过它在古玩市场互相认识的。 自己是去淘古玩，而公爵则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自己在掏出怀表看时间，一眼就被公爵相中了，他想要购买。 后来自己又捡漏两幅上好的古代油画，公爵又过来欣赏，这么一来二去的就熟悉起来。 “后边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邹一帆也好奇地问，公爵杰拉尔德这个人脾气性格怎么样？ 这回柳雨说了，她说杰拉尔德这人听好说话的，他老婆更好，还一直希望自己在伦敦买房子。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有本事！”顾生水不禁赞叹。 霍大少还预测，许四海刚才在颁奖礼上说自己认识威斯敏斯特公爵，还和戴妃关系不错，“你看着，明天上门求画的就会踏破你家的门槛。 还有人想要和伦敦官场拉关系，说不定也会请你吃饭。 柳雨微微冷笑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逢高踩低那是商人的本性。“谁要是明天来求画，老娘一定狠狠的宰他！” 同样是在吃宵夜，赌王和她二闺女吃的就很精致了，他们家吃的是滋补的人参银耳燕窝羹。 不过今天这么好的滋补品何二小姐却吃的很不开心，因为他老爸在不停的唠叨。 大概意思就是：许四海这个小伙子很不错，能赚钱不说，脾气性格也好还会玩古董会绘画写字，闲暇之余还会写两首好歌，这比那个男戏子不知要好多少！ 许四海才是真正的潜力股，别看他整天把艺术挂在嘴上好像是个艺术家，其实这小子门槛精着呢，赚钱的事他清醒得很。 还有刚才伦敦的戴妃，威斯敏斯特公爵都向他表示感谢，则更加说明许四海的精明，他很会结交人脉。 这种最顶级的人脉，可不是区区几百万，上千万美金所能买来的。 “以我几十年的经验看，许四海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嫁给他香江首富太太绝对有可能！” 何二小姐现在正和陈百强相亲相爱，心心相印，关系好的如胶似漆，怎么能听得进这种话。她还反驳说许四海今天不是也上台唱歌了，他也是个戏子！ 何赌王喝完了燕窝羹，擦擦嘴说“同样是在唱歌，许四海是在玩票他不靠这个生活，而陈百强要是不唱歌没饭吃了！” 看到闺女噘着嘴还是一副很不满意架势，赌王还语重心长的说，闺女你现在年轻，在外玩玩娱乐下没关系。 但婚姻大事可不能含糊，必须要门当户对，不然老何家会被人瞧不起的！ 何二小姐听了心里泛起阵阵酸楚，她恨老爸棒打鸳鸯，一点都不理解闺女的心。“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许四海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去就成了第三者插足。” 哈哈哈，赌王听了一阵大笑，他还告诫闺女，好女人知值得去追，好男人也很值得去追。“我堂堂赌王家的闺女，啥市面没见过，难道还会比不过一个内地来的小丫头？” 被逼急了，何二小姐直接说她对许四海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还是喜欢陈百强，再说了许四海还要为他们写歌，早已经祝福过他们了！ 看闺女还是执迷不悟，赌王气急，他还直接警告闺女，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允许自己家的嫁给那个戏子！ “决不允许！” 赌王还来了个三管齐下，像是给家里的仆人下命令，要给二闺女禁足，要把她圈禁在家里，断绝和陈百强的关系！ 第二就是管家明天去一趟许四海那边，单独约许四海吃饭，“要快，越快越好！” 第三还要管家给小报记者漏点风，告诉他们自己看不起陈百强这个戏子，自己家闺女年纪好小涉世不深，在外头多结交些朋友完全正当。 不过那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就是痴心妄想了！ 二小姐只有和许四海这样富有才气的年轻俊杰交往，那才是赌王最想要看到的！ 何赌王：“约饭，见报，动作都要快，免得许四海这个小扑街又溜走了！” 第二天一早，好多熟人给许四海打电话，要他自己去买几张报纸看看，问报纸上都说了些啥，大家都神秘的笑笑，一点答案都不泄露。 没法子，许四海只能下楼去小区外的报摊上买了一叠报纸。 在电梯上许四海就开始到处翻，很快就知道一份小报，上头还加粗的黑体字写着：“赌王厌弃才陈百强，想招佳婿许四海。” 下边还有好大一篇文章。 许四海一看到这个标题就急了，他大骂无良小报为了抓点生活费又在无中生有的瞎说，柳雨你还在呢，这不是在给自己添乱吗！ 还有这份小报一出，自己少不得还要和陈百强再做解释，这多麻烦。 回到家许四海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还把这份小报指点给柳雨看，嘴里还骂骂咧咧说小报这是在胡编乱造，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柳雨还凄惨的笑了，“你们一个有才，一个是赌王家的千金，我算什么啊？” “你是我许四海命中注定的媳妇！” 正文 四百六十一 赌王想招婿 二 柳雨还想再说几句，门铃响了，许四海开门引来两位自称是本地画廊的老板，他们今天是来求画的！ 原因吗自然是许四海在颁奖礼上说了给戴妃送画，还得到她的感谢，这下全香江的艺术品商店的老板都闻风而动。 现在这两位刚坐下张口就夸许四海得到过杰克逊和戴妃的夸赞，还在东京和纽约的画廊出售大作，绝对是当代名符其实的大画家！ 今天他们每人只求一幅画，内容随便，尺幅随意，还给了各一笔丰厚的稿费。 这俩个人刚走，又有个自称某豪富家的管家到来，他也是来求画的，同样写了一张美金支票。 陆陆续续的一个早上许四海就接了整整十五张画。 许四海苦着脸说这些订单耀华两个月！ 为了能让柳雨消消气，许四海还把这次所有的润笔都给了她，还说今后所有画画的稿费全让她给收着。 收了钱的柳雨这回稍稍气消了点，还鼓励许四海在坚持下，“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下午香江很有名的黄大仙庙也来人了，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许四海很善于画神仙，他们想要请一套道教三清的画像。 三清是道教三位有大能的神仙，分别是玉清境元始天尊；上清境灵宝天尊；太清境道德天尊。 许四海说他刚才已经接了十几幅画，黄大仙庙的三幅画他实在是没时间，仓促做出来的作品质量绝对不会好！ 庙里的来人倒是挺客气的，他们只要许四海的画，具体时间可以让他宽泛点，只要在今年画好就行。 随即也给了一笔丰厚的润笔。 到晚上时柳雨清点了下受到的支票，七拼八凑的居然也有三百万美金之多！ 许四海要柳雨把这笔钱存到邝世雄的太平洋投资公司去理财，明年他带上这笔钱好好搞个大动作。 也要让柳雨做个拥有亿万美金的小富婆。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晚上，一阵播云弄雨之后，卧室里一派旖旎，还夹杂着羞羞的体味。 柳雨满脸潮红，气喘吁吁，在享受这云雨之后的余韵。 许四海忽然说到：“趁着在香江的好机会，过两天咱们去拍结婚照，回家就领证！” “嗯，啊？”柳雨一骨碌起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 “我许老四啥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咯咯咯！”柳雨开心的笑了。 第二天早上许四海就开始开始构思结婚照的形式；构图，主题为柳雨带来的那些具有民国风的服饰。 有了这个共同的目标，小两口独躲在家里仔细的研究，最终决定拍八张具有民国特色的结婚照，另外再有许四海是手绘四幅一平尺的小画配合在其中。 事情刚刚研究完，何赌王的管家来了，他邀请许四海晚上去酒店赴宴，还说有要事相商只请他一人，到时会有车来接。 本来柳雨对许四海于赌王接触还有点担心，现在俩人已经开始商议结婚照，她就彻底放心了！ 晚上，何家的管家再次到来，恭恭敬敬的把许四海迎接到大奔，还替他开门关门，到达陆羽茶楼，还是主动替他开车门。 等到许四海从车里钻出来，看到满眼都是小报记者，一排镜头都瞄准了他。 许四海暗道这是赌王在逼自己，还是在明示陈百强，抑或是在为他自己找女婿的想法造势，可能这些都有吧。 茶楼大门前，赌王一声普通常服笑眯眯的看着许四海，身边还有他一声牛仔服的何二小姐。 看到这番情景，许四海真心为陈百强而感到难过。 有缘无份呐！ 镜花水月，到最后大家都是空欢喜一场。 赌王没找到好女婿，何二小姐也是离婚后孤身一人，陈百强更是早早离世，这三人谁也没有赢家。 和许四海打过招呼，赌王还把再次把两个小辈硬拉在一起，和记者们说：“这才是金童玉女，是天合之作！” 咔咔咔，照相机的快门不停的拍摄，闪光灯的亮光已经把这两人给彻底笼罩了！ 何赌王还笑眯眯的任由记者们在拍照。 还有记者问赌王，今天请许四海吃饭是不是想要找女婿？ “那还用说吗？” 还有记者问二小姐不是已经和歌手陈百强恋爱，怎么又拉上许四海？ 赌王还是笑眯眯的说，自己闺女年纪小喜欢交朋友，这是好事，他本人也是非常支持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二闺女和陈百强那是普通朋友关系，谈恋爱啥的他是绝对不会认可的! 茶楼的雅室，偌大的包厢只做了三个人，台面上摆满了各色山珍海味，有比拳头还要大的鲍鱼，还有一整只的鱼翅，端的是富贵奢华。 酒过三巡，何赌王对许四海说后生仔，他闺女很不错的，刚才他已经说了自己家的闺女和那个歌手都是普通朋友，他真心希望许四海能放胆去追自己的姑娘。 “爹地！” 何二小姐无声的反抗者， 可惜她的反抗赌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反倒是水哦：“女孩子都喜欢时装珠宝，只要许四海舍得下本钱，就一定能追到！” 许四海也不接茬，放倒是把话题扯到生意上。 他问赌王和原来永安银行的老板郭寿年熟不熟，能否帮他通融下，最好把永安银行剩余的股份卖给他。“我愿意出高价！” 赌王对许四海的独掌一家银行的豪气大为赞赏，还说这才是年轻人的楷模，整天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的能赚钱几个钱？ “郭寿年我很熟，这件事我一定帮忙去说和！” 晚上电视台的娱乐节目时间，陈百强在家里看到这段新闻，他心里很愤怒更有点无力。 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于何二小姐也是真心相爱，这么就得不到何赌王的认可呢？ 许四海是很有本事，自己也非常钦佩他，但这并不能表示拉郎配就能成功，人家也是有女朋友的！ 赌王太霸道了！ 昨天的报纸，今天的新闻，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轻视漠视。 太伤人自尊了！ 这天晚上年轻的陈百强平生第一次失眠了。他整夜都没合眼，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啥。 他还想过要给何二小姐打电话的，可是电话那头一直都是忙音，估计是电话线给赌王给掐了。 “这是要把自己两个往死里逼啊！” 陈百强斜靠在沙发上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正文 四百六十二 赌王想招婿 三 又一天，许四海电话陈百强到他的海景苑来，他送给他们小两口的男女生二重唱新歌已经写好了，要他赶紧过来拿，另外还有点事情要和他说。 “好的，谢谢！”陈百强是既高兴又羞愧。 高兴的是许四海是个大好人，他是真心支持自己的，前几天的金曲颁奖礼上说要给自己俩人写歌，这不立马就有了。 还有就是许四海坚持自己是有女朋友的，没有见色起意死缠烂打何二小姐，这点可以说许四海真的有君子之风。 羞愧的是自己一直需要许四海的帮忙，这很丢脸啊！ 自己好赖也是香江有名号的歌手，怎么就不能摆脱这种窘迫的境遇，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到了许四海的家里，看样子他们是要出门，客厅里摆了好几个大背包。 接待他的主要是柳雨，许四海则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陈百强的脸上又开始火辣辣的。 柳雨说陈先生你要加油啊，早点好的方向去做投资，争取早日当上小老板，这样多少就有了点资本，可以摆脱戏子的身份。 “还有你们俩的事没安定，连带我们家老四也要受到牵连，你说说看烦不烦呐？” 陈百强面色尴尬，连自己说了些啥都不知道，收了曲谱，他狼狈走人。 回到家，陈百强心里郁闷至极，心胸好像有一股气在里边乱撞，就是没法宣泄出来。 他用拳头使劲锤打墙壁，手都被震的生疼，心里的那股子气还在！ 他还想吼两声，可惜嗓子叫不出来。 再想给何二小姐打电话，说说自己心里的郁闷，可惜电话拨过去还是忙音。赌王对自己的女儿看的太紧了！ 这天晚上陈百强又失眠了。 他去弹钢琴，弹许四海送他的《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他把这首曲子弹的滚瓜烂熟依然还没睡意。 喝酒，酒入愁肠愁更愁，陈百强愈发睡不着。 又两天许四海派人送来一张小纸条，上头只有两个字“私奔！” “刷！” 陈百强迷迷糊糊的脑瓜子顿时清醒过来，他像是看到了希望！ 他非常赞同许四海的建议，何二小姐是绝对爱自己的，他们是纯洁无瑕的真爱，只要自己通知一声何二小姐，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着自己走！ 陈百强坚信！ 非常坚信！ 不过陈百强也想到，光是私奔还是得不到赌王的认可，最终还是需要自己有实力。 彻底清醒过来的陈百强开始到处托人咨询投资的事情。 汇丰的一位理财顾问建议他现在炒股最好了，目前全世界经济都在缓慢复苏，不管是美国还是香江日本，股市都在一路向上，此时投资股票是最合适的！ 于是陈百强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都投入到股市，全权委托这位理财师帮自己炒股。 某天，霍大少在吧办公室接到许四海派人送来的一个礼盒，上头还用粉色缎带扎了一个很好看的节。 打开后看到里边还是一本相册，封面为一对小小的泥偶卡通小人，俩小人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起。 看封面在联想到相册，霍大少猜出从相册里绝对是许四海和柳雨的婚纱照。 一想到这对俊男美女，霍大少的好奇心大起，他很想看看他们的婚纱照能拍成啥样。 翻开第一页霍大少顿时眼前一亮，画面上为穿青色长衫的许四海，和穿着白色旗袍的柳雨，正笑着端坐在一张布面的双人沙发上，背后为一幅山水纹的四开红木大屏风。 这张照片还搞成牙黄色，看上去就好像真是民国时期流传下来的老照片。两个人物也没有佩戴任何金银首饰，但就是这么耐看！ 霍大少忍不住拍案叫绝，“好，不愧是许大才子，也只有他才能搞出这么高雅的照片！” 第二张直接就是俩人民国风的大头照，画面上毫无任何背景，就是许四海穿着一身黑色学生装，柳雨一件蓝色斜襟大褂。 俩人盈盈的笑意透过照片直面而来。 第三张为柳雨一人穿西式婚纱的相片。照片上柳雨亭亭而立，身上还是没有任何珠宝首饰，只手上拿了一朵红色玫瑰。 画面赶紧清爽，人美，照片更美！ 之后几张也都是两人的合照，最后还有四张柳雨单人的风景小照。 “漂亮，太漂亮了！” 霍大少决定把这本相册带回家，给他老婆好好欣赏下。 下班后，霍大少走进家里的超大客厅，刚好他老婆正在和亲妈闲聊，他直接把画册递给老婆朱林林，还说这是许四海和柳雨拍的结婚照，很好看的。 “是吗？”这对婆媳顿时来了兴趣。 刚刚翻看第一张，朱林林就大呼这张照片还漂亮，很有点古风的味道。 霍老太太还说这是民国初年的风格吗，过去的有钱人都这样拍照片，看着就有股亲切的感觉。 “在看什么呢，头都挤到一起了！”刚下班的霍老爷子进来了。 等他也翻看了结婚相册，他大赞许四海奇思妙想，这个相册他看了感觉非常好，看着觉得舒服。 吃饭的时候，霍家人还在讨论许四海结婚相册的事情。 霍老太太还说许四海今年才20出头，他又没经历过民国初年，他是真没想到搞这一套的？ 朱林林想了想说，这大概和许四海是画家有关，他懂得如何然让人从一副静止的画面上得到视觉享受。 “有道理！”霍大少对老婆的话自然大加赞赏。 而在澳门的何赌王家里，他也在看许四海派人送来的结婚相册，只看了两页赌王就没兴趣了。 他知道这个后生仔送他结婚相册，是在对自己招他做女婿的无声拒绝！ 看来想要让许四海把他的女朋友柳雨一脚踢开，这是不可能实现了。 到这地步赌王还是不想放弃招许四海做女婿的心思。 那么自己家的闺女，就只能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同分享许四海了。 在另一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闺房，何二小姐正在小声和陈百强通电话。陈百强婉转的借用许四海送他私奔的条子，说出自己的心意。 “不，这不可能！” 何二小姐从小接受的教育中从来就没有这一条，她还说没有得到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再坚持几年我们一定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哎。。。。。。” 挂了电话，陈百强浑身无力，他拎起一瓶酒就是一阵猛灌。。。。。。 正文 四百六十三 赌王想招婿 四 几天后，何府那个管家又来了。 哎。。。。。。 又是吃饭，许四海海看了头都大了。 许四海心说自己结婚照片都送了，难道聪明如何赌王心里还不明白。 不过何府管家抛出个很诱惑许四海的议题，那就是涉及永安银行剩余股份的事。 这真的是大事，许四海不得不去！ 还是港岛的陆羽茶室，还会那个大包厢，会面的只有何赌王与自己。 许四海心说和二小姐不在就好，免得再起提起婚事大家都尴尬。 赌王笑呵呵的说永安银行郭寿年手头剩余的百分之45 的股份全部被他买下来，可不容易哦！ “谢谢，谢谢！” 这真是个大惊喜，所以许四海忙不迭的道谢。 哪知道赌王还有补充，说这个股份现在在他二闺女的名份下，想要获得股份可以去追呀。 “后生仔，我很看重你，允许你动用一切手段，我只要你做我何家的女婿！” 可以动用一切手段，那就是说可以动粗咯？ 赌王厚爱，许四海真心感激，但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已经说好了回京就开结婚证！ 现在还要自己不顾一切去追何二小姐这怎么可能。 许四海：“我是有女朋友的，赌王您为难我了！” 意思就是要我许四海做陈世美那是不可能的。 赌王还是拿出他成功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理由，建议许四海还是户口迁移到澳门来，一切都不成问题！ 怎么可能，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把户口迁出京城的！ 赌王呵呵一笑说，那永安银行股份的事他也没办法了，要许四海自己去找他家二闺女谈！ 两下里尽管是不欢而散，但许四海还是觉得剩余股份在何二小姐手里，要比在原来的老板郭寿年手里好得多！ 至少自己与何二小姐不是敌对。 以后再花点心思说不定就能把这部分的股份给买回来。 回家后许四海把股份的事给柳雨说了，她也同意许四海的观点，不过她还是警告许四海可不能为了这点小小的股份。去搞啥美男计，这是她不允许的！ 柳雨的假期快到了，许四海都已经开始准备行李，此时老三打电话过来要他暂时别回家，家里已经被前来求歌的歌星们给挤爆了！ 说是歌星们都看了香江音乐颁奖礼，知道许四海还是格莱美的常客，还写过好多快炙人口的红歌，他们现在也想购买一首。 这可怎么办，柳雨也傻眼了。 她可是亲眼看到许四海一首歌买了几百万美金，要是卖给国内的歌手能有几个钱可想而知。 写了就是亏大发了！ 尤其是还有个过去的隔壁邻居赵艳华，她是三天两头前来拜访死活就想要许四海维他写个歌，不然她还就不走了！ 赵艳华这跟女人柳雨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据说这娘们过去在胡同里一直是眼高于顶，后来还骚哄哄的，柳雨何不愿意许四海和她有啥交集。 最后两口子商议，柳雨还是按时回京城上班，许四海则去特区的大宅去绘画，把这边的文债都给还了。 等到京城求歌的风头过了，许四海在悄悄的回去。 柳雨还警告许四海，今后香江内地的节目还是不要再上了，上了只有害处没有好处，里外里都是个亏字，不如就在家好好写字画画。 电话响了，是何二小姐打来的说是要谈谈永安银行股份的事。 这可是大好事，许四海许四海求之不得，两下里约好了还是陆羽茶楼的那个包间。 许四海单独出门，柳雨心底还有点不放心，他提醒许四海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手脚要干净，最主要的是裤袋扎扎紧！ 放心，咱是啥样人你还不知道吗？ 陆羽茶楼，包厢，许四海与何二小姐会面。 这是俩人头一回独处一室，还有赌王招婿这件事情在，俩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额。。。。。。”X2 俩人都想要说话，碰头了，互相之间还尴尬一笑。 许四海让何二小姐先说。 何家二小姐说永安银行的股份现在就在她的手上，她也知道许四海很看重这些股份，不过她暂时不能把股份就这么卖给许四海，要等她老爸心里的气消掉点再说。 “请放心，股东会上我一定支持林先生，保证他的策略可以畅通无阻！” 这太好了！ 许四海万分感谢何二小姐的大度，还建议最好明天春天把股份卖掉，他有大项目要做。“请放心，这件事算我许四海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能得到大能人许四海的一个人情，何二小姐心里非常满意。 等俩人开开心心走出茶室，门前不知啥时候已经聚集了大批娱记，许四海也是多事，他还主动拦在何二小姐身前帮他挡住记者的拍摄，好让她顺利上车。 就这么个好人好事，还被娱记们拿来大做文章。说许四海夜会何二小姐，俩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走出俩人还都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们在大门关的紧紧的包房里干了什么，才让何二小姐心满意足，其中妙味不知为外人道。 娱记们还说在来人笑着走出酒店，许四海还主动成为护花使者，帮何二小姐挡住照相机的拍摄，他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这段新闻被柳雨看到了，她对香江娱记们的无耻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帮杀千刀的没事都能然给他们编出故事来，还很隐晦的带了点颜色，真是太无耻了！” 消息实际就是赌王放出来的，能让二贵女去见许四海也是得到赌王的认可，他就是要陈百强误会！ 对赌王来说他很幸运，陈百强真的误会了。 再电话里他一直都在质问何二小姐，到底和许四海去酒店干什么？ “是陆羽茶室，不是酒店！” 被误会的何二小姐委屈的都快哭了。别人不理解她老爸还反对她，这都没啥， 没想到现在男朋友也误会自己不忠诚，她哪里能受得了，气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没两天小报上再出新闻，说何二小姐已经和陈百强分手了，今后各自安好永不打扰。 陈百强伤心极了，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惜谁都没空，他只能借酒浇愁，也厉害失眠的厉害，必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这些许四海就不知道了，他已经转移到了特区的大宅子里安心作画。 正文 四百六十四 上蹿下跳赵艳华 京城；临水胡同，赵艳华开着她的普桑又来了。 这是她辛辛苦苦到处走穴赚来的，还通过王公子的关系才拿到的，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可惜她再一次失望，许老四家的独手残疾门卫说他老板自从去了欧洲，就一直没回来过，估计是在香江住着。 赵艳华在追问门卫许老四在香江的住址，门卫说他一个下人哪里能知道老板的行踪，连问都不好问啊。 哎。。。。。。赵艳华再次失望而去。 她坐在车里点上一支烟，又看到有妖娆的女人去拍许老四家的大门。 “骚货！” 赵艳华启动油门，脚下一踩油门走了。 天黑了，吴伟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尼桑车里钻出来，就听到前头有车在按喇叭，随即一个靓丽的身影从普桑车里钻出来。 赵艳华！ 不用正面，就是一个背景吴伟都能认出来！ 赵艳华今天穿着一件短款的白色风衣，还把修长的大腿显露出来。 吴伟盯着赵艳华曼妙的身姿瞄了一眼，暗暗的咽下一口口水。 “哎呦，稀客啊！”心里的自卑让吴伟的言语带上了几分冷漠。 赵艳华倒是一点也不恼，还笑颜如花，说都是老街坊，现在自己成名吴伟发财，互相关心下拉拉关系不可以吗？ 吴伟心里暗道你也有今天，他那枯萎已久的虚荣心得到了才充分滋润，瞬间就长得高大参天！ 走进吴伟独居的小四合院，赵艳华在进门时还不小心拌了下，猛地一下子就扑到吴伟的后背上。 蹭的一下，吴伟心里就是一抖。 进入正房，赵艳华直接坐在黑色真皮大沙发上很舒服的样子，吩咐吴伟赶紧给她倒杯水来。 开水来了，赵艳华还媚眼和吴伟道了声谢，要他就坐在脚跟，还请他帮忙给自己鞋脱了，她穿高跟鞋脚都疼了。 “我他么一堂堂大老板，居然要替你脱鞋？” 话说归说，吴伟还是很心甘情愿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替赵艳华脱鞋。那手感，那眼福，吴伟感觉很美很有视觉感。 几句闲话过后，赵艳华和吴伟打听许四海现在在哪里？ 这句话让吴伟警惕起来，许老三早就和他们通知过，老四现在在特区的大宅子里避风头，这个消息谁也不能外传！ 所以吴伟的话就是：“他一个大活人到处跑，我哪里会知道。” 赵艳华咕噜一下翻身起来，对着吴伟又是摇又是晃，又是温柔的撒娇，都快把吴伟给逼疯了。 还好吴伟心底还有一丝清明：“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既然你想要为许老四保密咱也就不问了。”赵艳华还大度的放过此事，提出要参观下吴伟的新家。 刚走没两步就走进吴伟的卧室，里边一水西洋家具，欧式的架子床，真皮沙发，还有进口的电视机，在京城可以说是很高档的家具！ 看到西洋大床赵艳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还直接躺在大床上，眼神不灵不灵的朝吴伟放电。 打开电视，吴伟也坐在床沿上，还问赵艳华家里还可以吧，这都是许老四给弄的。 “不错，挺高档的！”赵艳华的手有意无意的撩着。 一下子就让吴伟跳了起来。“小心我收拾你！” 赵艳华再次起来在吴伟身后媚语，“听说你一直想要霸占咱，就是80岁也要，今天我都来了你敢吗？” 吴伟脑海里一阵眩晕，他最后一丝清明也被逆流而上的小虫子给占领，王公子强大的实力许四海的忠告，全都被小虫子给吃了！ 他心里早已经把赵艳华这个姿势，那个姿势的比划了好多遍。 吴伟红这眼睛，三下五除二将赵艳华去皮，随即自己也扒皮，耳边还有赵艳华柔软魅惑的哼哼。 “我来也，噗。。。。。。” 这是枣子泄了！ 还没靠上码头就卸货了！ 赵艳华先是一愣，随后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吴伟也是一脸的尬笑，还明知故问这是怎么回事？ 幻想中只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把赵艳华打的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啊，这怎么现实中还没入巷就完事了？ 这不应该啊？ “老娘今天可是送货上门，你自己的家伙事不灵可别怪我啊！” “不怪不怪。”吴伟脸上越发尴尬。 赵艳华要吴伟给许四海打电话，就说自己的理想目的已经达到，需要办帮忙补偿一首好歌，必须要能唱红的，不然她就把这件事告诉吴伟所有的哥们！ “别别！” 这种丑事怎么能外传，说出去自己堂堂几家厂子的大老板，脸还往哪搁啊？ 眨眼间赵艳华的衣服也好了，现在她好像又成了个正经女人。她要吴伟抓紧时间给许老四打电话，尽快把谱曲送给她。 说完这女人拎着小包施施然走了。 “哎。。。。。。”吴伟一拳砸在墙壁上。 他做梦也想不通，自己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种难堪的毛病，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搞砸了！ 他很恨自己的无能！ 下回还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天。 抄起电话，吴伟定定神从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给许四海拨通了电话。他还装出一副很享受的口气和许四海说，自己刚刚已经上了赵艳华，很享受哇！ “绝对是个可心的尤物！” 电话那头许四海还真心祝贺，说他这回算是心想事成，过去的一个小小的愿望达成了！ “是不是赵艳华想要一首歌作为补偿？” “对，看来你早把那妞给琢磨透了，赶紧滴，我还想再来一次呢！” “OK；OK，那上就写！” 挂了电话，吴伟心里越发的悲凉，他至始至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枣子泄了？ 这不应该啊！ 从此吴伟就和大补药作伴了，他三天两头往家里买甲鱼黄鳝，重点是吃头！ 听说鲁省还有驴钱钱这道菜也是大补的，还不远千里去吃了几顿，感觉很补很补的，回京后还找人试验了下，真的很管用！ 这还不算，为了能让枣子泄的坏毛病能断根，他还配中药吃，吃的自己的眼睛活像个小白兔。 等到赵艳华再来拿去曲谱，吴伟还想试试。 “就你，还是省省吧，省得又把老娘给空欢喜一场！” 噗，吴伟气的差点吐血！ 正文 四百了六十五 洋炸鸡来了 1986年的9月下旬，隐居近半年的许四海又悄悄的返回京城。 不回来不行啊，一来他姐姐姐夫要来探亲，二来上校鸡第一家店要在东直门外开业，他必须要回来看看。 刚到家就听到对门张大海家的小发廊在播放《梦里水乡》。 许四海心说这不就是自己写给赵艳华的，怎么已经还是流行起来了？ 晚上家里团聚吃饭自不必提，饭后姚梅和丁大勇就到了，他们还要汇报下有关上校鸡的事情。 丁大勇汇报说：上校鸡的彼得陈已经在东直门外租了一个门脸，已经装修完毕，风格和美国的店基本一致，现在连店员都找好了，就等这十一早上开张。 姚梅还补充说这是上校鸡在国内的第一家店，上头好像还很重视，据说京城市府还会有人来出席开业庆典。 “我们的炸鸡店有没有经理级的被挖过去？” 姚梅说这倒没有，咱们的炸鸡店经理大都是退伍军人，他们很听话的，就是有少数几个员工坦途高工资被挖走几个。 “那他们的白条鸡又是哪里来的？” 白条鸡就是去了羽毛内脏的光机，因为身子是白色的，故称为白条鸡。同理；去毛去内脏的猪也被称为白条猪。 说到这丁大勇噗嗤一声笑了，他说因为己方不愿意出售肉联厂的白条鸡，彼得陈只要从海外运送白条鸡过来，“他们一定会亏本的！” 这是当然，许四海对此毫不怀疑！ 国外的物价本来就比国内高很多，现在白条鸡要在国外买，还要加上运费关税，进来的成本一定高的吓人。 就凭这还想和自己掰腕子，亏死你们！ 休息两天，许四海骑着他那“突突突”只响的汽油三轮车，也去了东直门外实地查看了才下。 他看了直笑！ 现在这家店格局很小，店堂只有三十多平，还是个小平房。 后世的上校鸡第一家分店可是就开在前门，店铺也是上下两层，当天开业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现在风头被自己抢了，正宗的上校鸡来了又能怎么样？ 食客讲究的事吃个新鲜，头汤已经被自己吃了，剩下的残羹剩渣就留给上校**。 毕竟当下天朝和老美还是蜜月期，这点面子就是许四海不给朝廷也要给的。 月底许双双和赵大刚两口子回来了，许四海和老三还到火车站去接车。 车上许双双还一个劲的要老四开快点，她要回家看儿子。 也是的，刚生下了40天还没到许双双两口子就回部队了，现在赵岩已经能跑能奔，估计就是见了面也不一定认识。 事实还真的如许四海所想，当许双双两口子看到儿子赵岩，要他喊爸爸妈妈，小子竟然吓的躲在姥姥的身后不敢出来了。 许双双当时眼泪都下来了。 邵小梅看到闺女伤心，她也还跟着抹眼泪。 闻讯出门的赵大妈老两口看了心里也是酸酸的。 赵大妈还抱着孩子唠叨，从刚生下来到到现在满地跑，从来没看见过爹妈，生份那是自然的，“别哭，逗两天就好了！” 已经虚岁六岁的许飞倒是不怕生，他抱着姑姑直说“我可想你了。你怎么你怎么老不来看我啊？” 一句话又把许双双给逗乐了。 柏大爷还会许四海下命令，他说赵大刚两口子都在忙工作，你这个小舅就不能每年带着孩子去一趟回疆探亲？ “到处挣钱，挣这么多钱干嘛用的？” 柳雨还给男朋友打圆场，说他也挺忙的，这大半年都在特区作画，一点空都没有。 柏大爷：“没空不要紧，他出钱不行吗，让姥姥姥爷带着小石头去，对了再把小飞也一块带上这多好？” 这倒是个好主意，许四海决定照做！ 他娘地自己家大业大，大酒店都开了两家，还能让老娘想闺女想到流眼泪？ 让姐姐母子陌生的不相认？ 这点飞机票花的值！ 毕竟母子天性，一会时间爱赵岩就和许双双熟络了，还抱着她不撒手。倒是让许双双心里的愧疚宽慰了许多。 等到柳雨下班，许双双好好的把弟媳看了又看，直夸柳雨长得漂亮，在国外也给弟弟长脸了！ 一家人难得团聚，晚饭必须要饭放在玫瑰大酒店，一排几辆小车很排场的就出发了。 东直门外；玫瑰大酒店的大堂门童早就把这几辆车的车牌给记住了，看到所有车子都来了，立即上前迎接。 许飞下车后还很豪气的和姑姑说：“这家店是咱们家开的！” 许双双和赵大刚抬头看了下，都觉得就很气派很阔气。“老四你行啊！” 柳雨还凑到姑姐的耳边小声说，京城特区魔都各一家，西安的还在造，国外的也在选址。 “行啊老四，都成亿万富翁了！”许双双真心为弟弟们而感到高兴。 店里的餐厅还为大老板一家隔出一个小包间，专供他们使用。 随后烤鸭；羊上脑；裙边流水介的端上，还专门放在许飞的面前，这都是他爱吃的。 现在赵岩和许双双熟悉了，嘴里妈妈妈妈不停的叫，叫的许双双心花怒放，比吃烤鸭还满意！ 赵大刚也被儿子叫爸爸欣喜不已，尤其是赵大刚看到许飞小小年纪居然也能飙两句英语，这让他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将来！ 他不停的给老丈人和三位大舅哥敬酒，感谢他们帮自己把儿子养的这么好，将来的教育也要靠他们。 第二天一早，赵岩就把他爸妈拉着去了隔壁的赵大妈家，这小子一进门就直嚷嚷爷爷奶奶，两位老人闻声而出，还问小石头有啥事。 小家伙指着许双双两口子说“爷爷奶奶，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我有爸妈的！” 一句我有爸妈，顿时让两位老人眼圈红了。 这是多么大的付出啊！ 柏大爷：“小赵小许，你们俩辛苦了！” “这是革命工作！”X2 等着一家三口走了，赵大妈还说现在小石头开心的不得了，等他爹妈走了，也会难过的不得了。 可是苦了孩子，苦了小许。 柏大爷：“这才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所以我才要许老四出钱，让小石头每年又一次探亲的机会！” 正文 四百六十六 洋炸鸡来了 下 很快十一就到了！ 现在的十一节市已经飞无须许四海再在家门口杀猪宰羊，只要你逗兜里有钱，基本啥都能买到！ 十一又是个不冷不热的好天气，潘家园市场夜里的鬼市兴旺的不得了，光是老客户张金平就送来吧不少好东西。 外加前几天马天赐也卖给许四海不少乡下收来的精品，这次国庆节许四海可谓是大丰收！ 在潘家园磨磨蹭蹭到九点半，柳雨开车来接，俩人还要一起去东直门外，美国来的上校鸡第一家分店去看看开业情况。 两家是同行，自然也就是冤家，许四海很希望能做到知己知彼。 古人不是早就说过“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谁家不想做独门生意，独霸一方？ 说同行要互相帮衬，那是吃不下对方。 东直门外大街，上校鸡店外已经摆了好多的鲜花条幅，还有鼓乐队在卖力的鼓吹，这么热闹自然也有几个闲得发慌的在看热闹。 许四海两口子和姚梅丁大勇汇合后，都站在店铺门口的上街沿冷眼看着。 约莫快到十点，先后来了两辆小轿车，先一辆下来的是以李青峰为首的京城经委的领导，后一辆为黑牌照，下来的是个老外。 彼得陈看到嘉宾们都到了，还一脸谄媚的走出来迎接。 到这会许四海才知道，那两个从黑牌车上下来的是美国使馆的商务参赞。 开业吗自然要有点热闹的气氛，又是鞭炮又是锣鼓，可惜京城老百姓也是见过世面的，他们对美式炸鸡早就熟悉的不得了，吃过好多回的也大有人在！ 今天再开这种店，京城百姓都不拿正眼瞧的！ 要说上校鸡在京城开业没做过宣传，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家的总经理叫彼得，他这种黄香蕉怎么会不懂得宣传的重要性？ 他们早就在电视上做过宣传，说他们是正宗的美式炸鸡，就连鸡肉也是从美国空好运来的。 许四海也在自己的炸鸡嗲店门前贴了张布告，解释说做炸鸡又是搞原子弹，大家都是做美式炸鸡的，谁又能比谁强多少？ 只要味道差不多就行了！ 而且美国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他们那边的炸鸡都是吃激素长大的，多吃对小孩不好，将来会生不出孩子的！ 反倒是咱们京城自产的炸鸡，一点激素都没用过，这种鸡肉才吃得放心！ 许四海看今天上校鸡开业现场清冷的人气，就知道自己写的布告起作用了。 李青峰讲话，道贺，之后再是美使馆的商务参赞讲话，这场开业庆典就算是草草了事。 彼得陈还和美使馆的商务参赞嘀咕了几句，随即参赞还走到许四海跟前，“你好，原来你就是京城第一个开炸鸡店的老板。” “是的，有何指教？”许四海面带微笑作答。 彼得陈还说大家站着干嘛，不如进去一起吃点喝点。 既是主人邀请，还有洋大人在，李青峰也在，许四海他们也只能跟着入内。 许四海还和女友及手下说，到时候你们都别言语，看他来对付这些洋鬼子。 呼。。。。。。丁大勇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要他自己去对付洋鬼子，他还有点对付不来呢。 这可是国际友人，说错了话影响很坏的，自己一个小老百姓个担不起这份责任！ 上校鸡刚刚开业，进来的食客也不太多，大家在点餐后彼得陈还把两张方桌拼在一起，让大家一起边吃边谈。 许四海还抽空看了下这家店的价格，居然和自己家店的价格一模一样。估计着也是被逼的，价格高了食客就会去自己家店里吃。 还没吃两口，商务参赞就问许四海，“这家店的炸鸡味道如何？” “和我家的差不多，基本一个味道。” 实际也就是这样！ 商务参赞再说京城的美式炸鸡店和上校鸡都是同行，大家要互相帮助，一起把天朝的快餐市场培育起来，共同发财不是很好嘛？ 这话被翻译后，还得到李青峰等人的赞同吗，他们还说做生意就该这样，“和气生财吗！” “和气生财，哈哈哈你们太天真了！” 许四海的话让李青峰很下不来台，心里也稍有不快，这位经委的李主任还要许四海解释下。 解释就解释，说让现在的天朝人都很幼稚呢。 许四海说：上校鸡两家来说，现在他们是初来乍到，刚刚开设第一家们门市，他们还是吃不下我。 要是角色互换，或许自己连今天坐下的就机会都没有！ 马克思说过“资本天生就带着血腥”，这句话他许四海奉为圭臬。要是没有上校鸡自己就能从容布局，一家吃独食。 现在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市场这块蛋糕就要被分掉一块，“试问那个资本家会愿意？” 在商言商，许四海的话很有道理！ “你小子满脑子吃独食！”李青峰笑着把刚才的事揭过。 许四海看李青峰的面色和缓，他在举例说明。 “李主任，美国的杜邦公司您听说过吗？” 杜邦公司是世界级的化工公司，李青峰身为经委主任自然听说过。 美使馆的商务参赞听许四海说起杜邦，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值许四海接下来说的就不对了。他说自己在美国时还听人说起过，杜邦一开始是以黑火药起家的，可奇怪的事在他家附近的几个竞争对手，都不约而同，莫名其妙的爆炸了。 “轰！”许四海还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竞争对手的全家都没了！” 许四海再问李青峰：您说奇怪不奇怪，这也叫良性竞争，叫互相帮助？ 等到彼得陈把许四海的话翻译过来，商务参赞顿时大怒，他说许四海这是胡说八道，美利坚的商人都是很讲诚信的！ 这小子还说上校鸡来华投资，那也是在帮助天朝人的就业，这是大好事。 “对呀！”一干京城商委的也频频点头。 这就柳雨忍不住了，她也插上一句：“请问你们上校鸡公司来华投资，就是来作**的，一分钱都不想赚？ 要是没你们上校鸡，这些就业我们全包了，而且独家经营还能给员工高工资！” 额。。。。。。 京城的官员忽然觉得柳雨说的很有道理！ 上校鸡说的尽管好听，他们毕竟是上市公司，是要来求财的，真的不是啥善男信女，来为天朝的待业青年谋福利的。 许四海得理不让人，还问美使馆的商务参赞，美国的f16战斗机卖不卖，他想买下一驾送给朝廷做研究。 只要美国人答应，他就是砸过锅卖铁也要买一架，“你们卖不卖？” “不，这是我们的高科技产品！” 许四海朝李青峰两手一摊，“瞧瞧，多虚伪的美国佬！” “这个熊孩子！”经过许四海刚才的一番话，李青峰心里的那点点不快，早已经烟消云散。 正文 四百六十七 独资小银行 1987年为丙寅年，属虎。 今年年后没多久，许四海就在次和他俩师兄来到香江。 没几天小报上又出花边新闻，说是许四海夜会何二小姐，孤男寡女密室叙话甚久，出来时俩人都面带满足的笑容。 一时间舆论四起，议论纷纷，陈百强心里又开始泛酸了。 又几天，永安银行忽然发布消息，说是二股东何二小姐愿意把手头45%的股份，作价5亿港币卖给永安银行的大股东许四海！ 这下永安银行就成了许四海的独资银行，和汇丰渣打相比尽管小了点，但这毕竟是属于个人所有的银行。级别摆在这呢！ 何赌王收到闺女递来的支票气的要死！ “我缺这点赚头吗，我是想给你们一个互相见面的机会！” 哎。。。。。。 看自家的闺女真心不喜欢许四海，赌王只能长叹一声恨自家闺女有眼无珠！ 多好的后生啊，今年才24岁就已经拥有一家小银行，假以时日前途无量！ 既然招许四海做女婿是不成了，赌王还是没打算放过陈百强，他依然像下令二闺女禁足在家，没有他的许可不得外出，对外的电话线也掐了！ 以至于何二小姐和陈百强等于就是处在失联的状态。 永安银行变成独资，银行的员工还是很接受的，他们也知道大股东二股东互相之间不对付，以至于公司被搞的举步维艰。 现在银行变成独资，这样就能一心一意的搞好业务，这也是银行员工乐意看到的。 而在外界对许四海能买下一家小规模的银行缺报以极大的担忧。 问题就是许四海他是个搞古玩的，对银行的经营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怎么能管理好一家银行。 汇丰就在电视上公开发表意见，意思是永安银行虽然小点，但也属于金融机构，万一他们搞垮了就会牵连到整个香江金融。 尽管永安银行有个年轻的总经理林天佑，问题是他才三十出头，还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这么年轻办事一定不会牢靠。 所以他们的意见是许四海完全正当的可以拥有这家银行，但银行掌舵的董事长必须要有汇丰或者渣打的老资格金融家的日常监督。 许四海看过新闻气坏了，要是按照汇丰这样说，自己的永安银行不就成了傀儡了！ 被轻视的林天佑也气坏了，他直骂汇丰的老总沈弼不是个东西，他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这还不算，香江财政司居然还采纳了汇丰沈弼的建议，认为林天佑的资质不足以掌控一家银行，建议永安必须要另请资深金融家掌舵。 把林天佑带一带，等三五年后林天佑熟悉了才能胜任。 “三五年？三五年之后永安银行还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许四海愤愤然说道。 邝世雄苦笑说问题是香江财政司的命令已经下了，绝不可能更改，这儿可怎么办？ 怎么办？ 许四海急的直挠头皮！ 这一夜许四海丝毫没有得胜之后的快乐，反倒是急的一夜未眠。他在想如何才能在附和财政司的规定，又能拒绝汇丰渣打派来的奸细。 早上许四海直接给伦敦挂电话，他找到杰拉尔德后把他现在遇到的困难明明白白的说了，希望杰拉尔德能帮他这一把。 “哇哦，我首先要恭喜你获得一家银行！” 随后杰拉尔德说自己可以出任永安银行的董事长，不过他家小企业都在伦敦，他这个董事长就是个象征性的吉祥物。 许四海要的就是这个吉祥物，杰拉尔德真的想要插手银行业务他还不乐意呢！ 就这么说定了，许四海再给林天佑打电话，要他通知财政司就说伦敦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即将出任永安银行的都董事长，年薪十万英镑，合作为期三年！ 这个消息香江财政司居然非常接受，还说永安银行这个董事长选得好，还能为银行提供放在伦敦的人脉。 而这还个消息却让想要插手永安银行的汇丰渣打很不利，他们知道公爵杰拉尔德就是个吉祥物，是不可能长期居住在香江，实际的管理者还是林天佑。 不过既然财政司已经答应，公爵殿下也已经启程，这两家银行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来反对。 不反对不等于不能做小动作，这俩家大银行准备给公爵一个面子，等公爵走了再搞些小动作！ 公爵杰拉尔德到香江，许四海自然要带着林天佑到机场迎接，香江其他豪富也来了不少，他们也想和公爵混个脸熟。 接待的豪奢排场自不必说，杰拉尔德还接受记者联合采访，他说自己既然接受永安银行董事长的职位，就一定会努力帮助永安银行做大做强，这是他董事长的职责！ 杰拉尔德在香江住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借口先回家安排好家庭便开溜了。 公爵前脚刚走，后脚银行的私人存款就开始猛降。 银行靠贷款赚取利差，这是小银行的主要利润，大银行还能靠着发型银行卡赚取这方面的收入。 永安银行存款骤降，自然就会利润大幅下降，还有脑瓜子聪明的还会想到挤兑！ 挤兑对银行具有毁灭性的打击，一个不慎就能让一家银行倒逼。 现在永安银行就有了这种被人挤兑的苗头，每天银行一开门就会有大量储户进来提款。 存钱取钱这是客户的权利，尽管永安银行的职员很耐心的给储户解释，银行资金充裕不存在任何风险，希望储户不要随意变动存款。 但还是有人不相信永安银行，或者说是不相信许四海和林天佑这两个小青年。以至于还有存定期的索性连利息都不要了，只想把本金转走。 许四海和林天佑一致断定，这是香江最大的两家银行在做小动作。他们必须要反击，不然永安银行就会有巨大的危险！ 为了防范，许四海还大张旗鼓的给永安银行注资一亿美元。这还不算，邹一帆还把手头几家分店的营业款存放在永安银行。 还有得到过许四海好处的华仔；梅姐等人，也在永安存了三五百万的存款，而且还是定期五年！ 霍大少还想请老父亲帮忙给许四海站台。 霍老爷子因为在朝战时鼎力帮助大陆，他再后来吃够了英国人的苦头。 老爷子在尖沙咀造了一栋办公楼，但却被电话公司自来水公司给卡住了，以至于他只能贱卖资产。 现在英资还想要欺负天朝人，他那里忍得住。 不过帮忙也要讲究策略，老爷子说事情才刚刚开始，永安尚能处理周全，咱们先按兵不动！ 正文 四百六十八 独资小银行 中 到了四月份，永安银行算是战战兢兢地的渡过最危险的一个月。 正当林天佑想要好好的经营永安银行，李超人出面邀请许四海到陆羽茶楼喝早茶。 香江人在陆羽茶楼吃个饭一点也不稀奇，但是谁要是能在茶楼底层大厅喝一顿早茶，那就太不容易了！ 因为面积有限，底层大厅里的座位全都被香江豪富门给包圆了，确切的说是被他们长期预定了。 这些桌子不管人来没来，都要给他们留着，因为人家是付了钱滴！ 大厅四周还有好多名人字画，也是非常值得一看的。 早上，在茶楼大厅靠中间的位置，许四海和李超人见面了。 李超人为28年生人，今年60还没到，看上去年富力强，精力最充沛的时候。 店里的经理看到是许四海来了，还殷勤招待，希望许四海能留下一副墨宝为茶楼增光添彩！ “好说好说！” 茶饭端上，李超人微笑着招呼许四海赶紧趁热吃，随即还问许四海金怀表带了没，要是带了拿给他把玩下。 看看又没关系，许四海很大度的把百达翡丽金怀表递到李超人的手上。 李超人也是百达翡丽的爱好者，他家里也是收藏了好些名款手表，不过他在外头还是带这只有一百块港币的普通手表，以显示他的朴素。 嗯，这都是成名之后的人设，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看完怀表，李超人大赞这块表胜过他家来所有收藏，不过他倒是一句也没有提收购的是，连喜欢好看这一类的词都没说。 李超人还在给许四海倒茶的时机，小声说：“有人托我给你带个信，想要收购三亿美元永安，你看如何？” 许四海心里一紧，随即把金怀表放在桌上：“我还缺那点小钱？” “那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 “不是钱的问题，我到了这个实力就需要有一家银行，这和生意上的买卖没啥关系。” 李超人听了呵呵直笑，大赞许四海小小年纪有志气，远远胜过他们年轻时候的气魄！ 还要林放出风声，谁来都不同意，坚决反对。 “李先生还请你带个话，永安是非卖品，多少钱也不能卖！” “好的！” 随后大家都像个没事人似的说说笑笑，一直到吃饱喝足，许四海还给茶楼才写了幅字。 回到家里许四海直接去了邝世雄的太平洋投资，在哪里给林天佑挂电话，把刚才和李超人的对话都说了。 他们都认为汇丰一直都对永安存有吞并之心，这次永安被许四海拿下了，他们自然要来找一下。 林天佑刚刚独掌大权，屁股还没坐热，才艺还没得到施展这就来了个收购者，他如何愿意。 邝世雄则说汇丰是英资企业，上通英国高层，对永安这种只有四家分行的小银行来说是很很危险的，还是把股份卖了吧，能买个好价钱还是很实惠的。 “不然巨无霸的汇丰一定会全力挤压永安的生存空间！” 许四海听后笑而不答。 “什么，永安居然拒绝了？”汇丰总经理沈弼心里很气愤。 他还下令要给永安银行一点颜色看看！ 这天银行柜台上接到一位客户的存款，数目大到都惊动了总经理林天佑。 此人是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说是要存款两千万美元，这就相当于一个多亿港币，值得林天佑亲自出面接待。 鉴于永安刚刚渡过危险期，林天佑心里那根弦还绷得紧紧的，他告诉这位存款人大额取款需要提前两天预约，还容银行筹措资金，不然他不收这笔存款。 这个规矩在银行界一直都有，那个洋鬼子也是很爽块的说了声“OK！” 既然能达到要求，林天佑自然不会觉得财神爷。 转瞬间这件事就被电话告知许四海，他一眼就看出这其中有诈，他还提点林天佑银行要多备点准备金，少放点贷款。 免得这笔钱突然被提走，以至于银行都拿不出钱来，这就会被人借机兴风作浪，还会搞出挤兑风波。 许四海还语重心长和林天佑说，永安是一家刚刚接手的小银行，势单力薄，没有帮手，今年一年只要平稳渡过，就是少少亏点也没关系。 “只要你天佑哥能安安稳稳的坚持到十月份，一切都不成问题！” 树欲静而风不止！ 此后几天还陆陆续续有人来永安银行大额存款，有的是一百万美元，其他三五百万美元都有。连带上回的两千万美金存款，总共能有一个亿五千万美金之多！ 这笔钱比许四海注入银行的一亿美金还要多出五千万，这下林天佑完全可以确认，这是有人在针对永安。 是想要在每一天集体来取款，把永安的信用给搞垮了！ 现在问题是一亿五千万美金的存款必须要贷出去，不然放在银库就需要银行自己挑腰包付给储户利息钱，这可是不小的一笔开支！ 林天佑本着求稳，他想把这笔钱贷出去一半，留下另一半在银行，以备他人使坏，想要随时提款。 那点利息亏了也就亏了，至少银行算是稳定了！ 这是个笨办法，但胜在稳当，许四海也同意了。 没几天怡和洋行来永安取款，这次他们可是要把结算也带走，连带所有营业款全部转移到汇丰去。 银行柜员好说歹说都不管用，就连林天佑亲自出马一样毫无效果。 怡和洋行来提款的财务说，这是他们大老板的意思，谁也不敢违抗！ 果然，四月底忽然有几个人提前告知要来取款，要永安两天后把钱准备好，一共的数目为一亿五千万美元。 这不就是上回存款的总数吗，连一个月都没到，正常存款会这样吗？ 许四海呵呵冷笑：“这是，暴风雨就要来了！” 他也做了相应的准备，想要好好反击一下，要让那些个整天觊觎永安银行的小人心有忌惮，还要让香江市民知道永安银行是一家很有实力小银行！ 永安虽然小，但它是一颗砸不碎；煮不烂的铜豌豆！ 当天早上，一条消息在市井里巷流传，那就是：永安银行的资金不足，又快要倒闭了，大家赶紧去提款啊，晚了或许就要血本无归！ 于是乎卖菜的脸菜摊子都不要了；拔脚就奔银行跑，还有买菜师奶也提着菜篮子跟在后边，一时间永安银行尖沙咀总部门前又大排长龙。 正文 四百六十九 独资小银行 下 还有人在散布消息说，刚才有人看到几个洋鬼子一下子提走了永安银行七点五亿港币，“你们想想，这么小一个永安银行流动资金能有几个七点五亿港币？” 好些人都惊叫起来，：“我草，这么多钱被抽走了，永安的血都快流干了！” 此时还有电视台经济；新闻频道来采访，摄像机镜头一直都对准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取款队伍。 还有记者把总经理林天佑叫出来采访，在摄像机镜头前林天佑的神色泰然。 他说：“有人一直想要陷害永安，这点我本人早就知道也为此做了充足的预备，所以我奉劝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永安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们有的是援军！” 记者们们挖到了大新闻，一个是有人想要陷害永安银行，还有就是永安有援军，记者还要林天佑详细解释下这两点。 “这是战争，最后的胜利还请大家拭目以待！” 消息传到汇丰，总经理沈弼听了呵呵一笑，下令继续散步假消息，进一步抽干永安银行的资金！ “不拿他们抽成人干决不罢休！” 中午的电视新闻上还播放了永安银行被挤兑的消息，记者们还采访的渣打的总经理。 此人说香江有好多管理很不规范的小银行，正是这些小银行破坏了香江金融业的稳定，他建议应该把这些小银行都集中管理才好。 这下连带恒隆银行，康年银行这些华资小银行也受到挤兑，一时间香江金融界真的风声鹤唳，小银行的老板们各个愁眉不展，度日如年。 马如龙赵武也很为许四海着急，可他们对金融一窍不通，就是想帮也帮不上！ 下午三点，风云突变。 太平洋投资公司邀请记者们在永安银行大堂见个面，说是有重大消息要发布，一时间无数记者飞奔到到此。 邝世雄对着数百镜头话筒说，永安银行总经理林天佑和他是死党，他是绝不会看着永安银行被人欺负，他准备在永安银行存款两个亿的美金，期限为五年！ 随后玫瑰大酒店总经理彭海涛也说了同样的话，他们公司也在永安银行存款一亿美元，期限同样是五年！ 同时玫瑰酒店集团还把资金结算放在永安，以表明他们对永安银行的支持！ 这一下子就是十五亿港币，足可以化解永安银行资金上的困扰，看到有这么多人大富翁力挺，还在排队的香江市民一下子就放心了。 有这些阔佬顶着，自己那点小钱算个啥，他们顿时就散了。 这还不算，晚上霍老还委派大儿子在电视上发表讲话，大意是许四海是霍家很看重的年轻后辈，霍家不允许有人明目张胆的欺负许四海。 霍家已经筹集大量资金，随时准备支援永安银行！ 这下香江市民更加放心！ 又过了几天，顾生水还把在特区的联合服装厂的结算也搬到永安银行，这就更让人放心了！ 这些都是流动性，汇丰一时三刻也拿不出啥好办法来修理永安，暂时只能作罢。 这下谜团终于揭开了，原来许四海还有这么多好友相助，难怪总经理林天佑一点都不担心，看来是很有道理的！ 永安银行的危机算是安全度过了，但有这六家分行的康年银行却过不下去了。 得到这个消息汇丰非常高兴，他们想既然没得到觊觎已久的永安银行，拿下康年也是很不错的。 这家小银行还比永安多出了两家分行。 只比永安好，不比永安差！ 两下里还偷偷互相接触。 洋鬼子的心多黑啊，他们看康年银行已经快不行了，把收购价压的很低很低，居然只开了八千万港币。 换算下来也只有区区一千六百万美元。 对一家银行来说这哪是收购，简直就是在大发叫花子！ 汇丰收购康年银行的事谈崩了，汇丰又开始释放假消息，到处说康年银行就快要倒闭了，他们可没有永安这么得多援军相助。 一时间康年银行的门前再次大排长龙，搞得老板赵延年焦头烂额，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有人建议去找找永安银行的后台老板许四海，他朋友很多路子也广，说不定他能拉来资金救康年银行一把。 不过赵延年和许四海一点都不熟，他自只能先去找林天佑，希望通过他的关系找到许四海。 “要老四救康年银行？”林天佑反复回味这就话。 他马上明白过来，康年银行已经彻底没救了，估计还和汇丰渣打接触过，最后没谈成。 对，一定是这样的！ 既然康年银行有出售的意思，那为啥不让老四再收购一把，要是永安能有十家分行，这实力上就强多了，还能让汇丰渣打不容易对付。 林天佑：“这件事我知道了，一定会给你把消息带到，具体情况等我电话。” 送走了忐忑不安的赵延年，林天佑马上给许四海挂电话，请他到银行来有要事相商。 银行，总经理办公室，林天佑把刚才康年银行想要求助的话详细的说了，最后附上自己的意见：“收购它！” 说完林天佑还怯生生的偷偷瞄了了许四海一眼。 他也知道这此番永安银行能存活下来，动用了许四海不少资金，也让许四海费了不少精力，他担心许四海因为现金不足以至于拒绝收购康年银行。 “收购是个挺好的主意，问题是你有能力管理好吗，我还想去伦敦开一家分行？” “我能，一定能！” 许四海遂下令这件事全权由林天佑负责，资金时间不限，但必须要保密，只要市面上一有风吹草动，收购计划立即停止！ “明白！” 林天佑知道这是许四海担心消息泄露，汇丰又会搞小动作，这样就算是把康年银行拿到手，价格也会高得离谱。 这天晚上林天佑没有回家，他一直都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抽烟喝咖啡，心里在思考谈判策略，以及估算康年银行的资产，老板赵延年的胃口。 第二天刚到上班时间，赵延年的电话就来了，问许四海能否救助下康年银行，“老弟，还请多多美言！” “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来一趟吧，走后门悄悄的来千万别被人看到！” 正文 四百七十 小银行壮大了 永安银行总经理办公室，赵延年来了后林天佑很亲热的接待，又是递烟又是奉茶，把赵延年搞得感动不已。 坐下后林天佑说昨天他马上就给老板许四海打电话，老板也同意救助康年银行。 “那可是太好了！” 已经是坐困围城，黄土都埋到鼻孔下边的赵延年听了格外高兴。 “别急，先听我说！”林天佑的一句话又让赵延年的心悬了起来。 林天佑说许四海这个人的脾气他就很清楚，是个喜欢好独食的人，上回汇丰渣打两家巨无霸这般压榨他都没有屈服，可见此人的性格有多强悍！ “我的建议是入股不如出售！” “啊！” 林天佑立即制止了赵延年的惊讶，继续说：“与其当个受气的小股东，还不如一下子就卖光了爽快！” 赵延年想想倒也是，自家的银行现在落得这般田地，许四海入股自然就是大股东，永安原来的老板后来的小股东郭寿年；可是受了林天佑不少的气。 真的，没被气死还算郭寿年福大命大。 自己这把年纪，还有血压高心脏病，要是被林天佑给活活气死这不冤枉吗。 算了算了，还是把康年银行卖个好价钱，自己带着老婆孩子移民算了，躲得远远的也不用在被同行朋友们嘲笑。 “说说你的价钱？” “五千万美元！” 赵延年大呼这个价格低的太离谱，这还在讹诈！ 林天佑呵呵冷笑说，他有可靠消息，汇丰才出一千六百万美元，五千万美元还不知足，那只能坐等破产了！ “再加点，一个亿如何？” 林天佑脸一抹；菩萨变恶魔，厉声喝道：“这不可能！” 最后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拉锯，最后赵延年答应以六千五百万美元价格，把康年银行卖给许四海。 经过清点账册和财务审计，一个星期后两家在永安银行总部大堂举行联合记者会。 “永安又出大新闻了？”记者们都很纳闷，但脚下还是飞快前往。 到了地方，已经有很多记者在等着，大家都在打听永安银行到底要发布什么消息，难道他们又不行了？ 下午三点，记者们就看到永安银行的总经理林天佑，陪同康年银行的老板赵延年款款而来，通行的还有个洋鬼子。 有记者还在小声嘀咕，康年银行几近破产，莫非这个鬼佬是来收购康年银行的？ 不过这也不对啊，这件事和永安银行有啥关系？ 大家一头雾水，莫衷一是。 就看到林天佑往前站了两步，面带笑容说：“给各位通报一个好消息，本行已经与康年银行达成就协议，以六千五百万美元价格全资收购康年银行！” 哇，台下记者们顿时就炸开了！ 大家都在说永安银行太厉害了，刚刚活过来就开始大口吞噬，可是不得了！ 还有的人大赞永安的老板许四海太厉害了，刚刚才从挤兑中缓过来，就开始大踏步扩张，看来许四海手里隐藏的牌不少！ 轮到赵延年讲话，他坦承康年银行全部六家分行已经出售，今后他将移民他国，今后也没脸再见朋友。 “再此祝贺永安银行将来越办越好，越来越兴旺！”说完他径直走了。 在记者们看来赵延年就是败军之将，他走了就走了，对大家的采访毫无关系！ 有记者还问林天佑，问永安康年两家做交易怎么搞的这么神秘，直到成交了才公布消息，者太不够朋友了吧。 “事情不保密，很有可能会被其他搅局者给搞黄了。” 还有记者很大胆的问林天佑，他口中的搅局者是不是汇丰渣打？ “嘿嘿，我可没说过，具体你们自己猜。” 随后又有记者问林天佑，他身边的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先生是谁？ 林天佑亲热的拍拍身边洋鬼子说：“这是我的同事，硅谷熊猫电脑的总经理比利先生，这次他是亲自来见证两家银行的收购交易。” 熊脑电脑在香江很有名，不少记者就购买了该公司出产的天朝方块，砸碎星星，以及贪吃蛇小游戏。 据说这家公司因为是独家经营，生意好的不得了，想不到居然和林天佑有关系。 不过有耳朵尖的已经听出话音，林天佑说他和比利是同事，那他们共同的老板是。。。。。。 只能是许四海！ 这个年少多金，长得还很帅，还极具艺术气息的家伙。 马上就有人对着问题向比利求证？ “没错，这次我就是找老板述职来的！” 哇。。。。。。这可是天大的新闻！ 许四海居然是熊猫电脑的大老板，那他的身价可是多的非常恐怖了！ “林生，许生今天怎么不来？” 林天佑再次呵呵一笑说，区区几千万美金的小生意，还用得着许先生亲自过来，我自己把事情好其实就可以了！ “也请让我说两句”比利也走到前台，他很豪气的瞄了台下一众记者说。 “熊猫电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创办，一直以来资金很充裕，美国不少风哭则喊着想要加入进来。 熊猫电脑是许老板的企业，永安银行同样是！” 随后比利还用更加严厉的口气说：“听说香江银行业有两家恶势力，但我们不怕，谁要是敢来挑衅，一定会让他颜面扫地的回去！” 在汇丰，大班沈弼看了录像气的大骂，但他也知道目前永安银行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无计他是可施。 而对广大电视观众却对这条新闻非常感兴趣，大家都在研究许四海到底有多少身价，和香江的大鳄们相比谁更加厉害？ 在新闻的最后，电视台的播音员也说，许四海既然现在把熊猫电脑拿出来展示，这就是说明他手里绝对肯定还有底牌！ 这张底牌的具体实力还不清楚，但可以从熊猫电脑看出，底牌的实力绝对不轻！ 那儿假设这张底牌和熊猫电脑的规模类似，那么许四海就有了两家熊猫电脑，外加一个永安银行，其实力加起来不逊于香江任何一家大鳄。 播音员还调侃“过去香江有四大家族的说法，看来现在要变成五大家族了！” 海景苑许四海的家里，他还对邝世雄和王桂松说：“你们就是我的底牌，今天没把你们推出去成为明星，委屈你们了！” 王桂松说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就这样挺好的。林天佑现在出名了，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这样也就失去了自由，连吃个排挡的享受都没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许四海还要他把财务结算都悄悄都被搬到永安，帮助刚刚扩大的永安增加点流动性。 “好的，我明天就去办！” 正文 四百七十一 霍老的生日 霍老要过生日了，就在这个星期天，霍大少还特意给许四海打电话，要他到时候出席。“你现在是香江的大明星，有你在我父亲的生日宴会更加有光彩！” “好的”许四海忽然计上心来，他还要霍大少到自己这边来一次，说是要把霍老爷子的生日宴搞得气氛活跃点。 俩人嘀嘀咕咕的商议了还一会，霍大少十分满意的离开。 星期天的傍晚，半岛酒店的大宴会厅门前，霍大少一家三口都穿着大红吉服在门口迎接来宾。 当两辆商务车停下，车里下来了七八个穿西服的年轻人，和两位俊俏的美女。 看到许四海记者们呼啦啦就把他给包围了，盯着他问东问西，问这问那，还有直接问许四海还有多少底牌，身价多少的。 许四海也笑着个大家说，今天是霍老爷子的生日的，千万别喧宾夺主，要多说说今天生日宴上的事。 霍大少和许四海早就熟透了，他直奔几个年轻人打招呼：“欢迎各位兄弟参加我父亲的生日宴，欢迎欢迎里边请。” 宴会厅门前，还有许四海亲笔学的一个大大的寿字。 入内，里边已经做了不少宾客，大家看到最近很出风头的许四海还带了一帮人进来，都把目光紧盯着他。 人家现在是开银行的，手头还有生意极好的企业，只要在过上一两年等永安银行缓过劲，将来他就是香江又一位财神爷！ 可是不能小觑！ 这群人走到霍老爷子身前，都恭恭敬敬的给霍老鞠躬祝寿，听口音他们竟然还都是内地的。不过看这群人的气质，好像都很有点实力的样子。 再说了能和许四海混在一起的，那实力能差吗？ 在等到这群人走到邹一帆顾生水的桌子边坐下，还和他们亲热问好，大家才知道原来这群大陆来的人很不一般！ 许四海则去和另一桌的大佬们打个招呼。 包船王，那可是和霍老一样的爱国商人，老人家还在前几日高调在永安银行定存三个亿的美元，这份人情许四海自然是要记住的。 许四海：“包老您要是过生日一定要通知我，就是在美国我也要飞回来给您祝寿！” “谢谢”包船王觉得今天狠张脸。 至于其他李超人，李召鸡，周小福的老板鲨胆周等，这些精明的商人随便打个招呼就行了。 宴会开始，表演也随即开始。 第一个是南粤人最喜欢的舞狮子。在铿锵的锣鼓声中，一只狮子在小舞台上活蹦乱跳，跳着跳着狮子还跳到台下，在霍老身边磕头打滚，不住撒娇卖萌，引得一众来宾开怀笑大笑。 等到老寿星霍老给了红包，狮子“蹭”的一下又窜到台上，这下表演就更加卖力了！ 大家还笑骂这只狮子不给钱不卖力，给了钱使劲的卖力，太贪财了！ 老寿星看了这个节目就很高兴，好夸不愧是懂艺术的徐许四海搞出来的，看了就是有意思。 两个小歌手的演唱之后，许四海带着赵斌上台。 他说自己从小学武，今天是霍老爷子的生日，他必须要小小的露一手。 随即还把赵斌推介出来，介绍他是自己的师弟，这小子贪玩武功很差很差，但做生意还可以。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手上有四家家化厂员工两千多人。 哇！ 坐下宾客顿时一惊！ 果然和许四海在一起的都不是普通人。 包船王听了要直摇头，大呼：“和这些年轻人相比，我们都老咯！” 有宾客说还有几位呢，他们也一定不是普通人一起介绍下吧。 “不急，等我先把节目表演完。” 赵斌还从台下拿来一把长剑（其实是唐刀），手里还拿了几个苹果。 许四海接过剑笑称自己也是练过童子功的，不过遇上女朋友童子功就破了。今天是自己最尊敬的霍老的生日，就是童子功没了也要表演个小节目。“献丑了！” 赵斌抛出一个苹果，许四海挥剑一刀两端，台下一阵叫好。 “这不算好，还有更好的！” 赵斌再抛出一个苹果，还是一道白光闪过，剑上忽然就多了两个给切成一半的苹果。 “好！” 叫好声都快把房顶给掀翻了。 这武功简直就是书里大侠的水平啊。 这还不算，赵斌拿着两个苹果给大家展示下，意思是这回许四海要串上两个苹果。 两个苹果被同时抛在空中，许四海又是一阵剑光挥舞，等到他的剑停下，剑身上串这糖葫芦一样的八块苹果。 也就是说许四海刚才把两个苹果；在空中各切成了四块，随后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串到剑上，这份眼力反应力也是没谁了！ 这下叫好声如同炸雷，把宴会厅外的记者们也吸引过来。等到他们问清楚情况，随即又后悔的不得了！ 许四海还有就是武功，这是多大的新闻呐，怎么就错过了！ 赵斌收了剑下台，许四海又把老三两口子叫上台。 他想介绍老三刚刚确定关系的女友：“她叫张丽，是个演员，在刚刚播出的《红楼梦》中演宝钗。” 老三能找到张丽，许四海还是很满意的，比许四海更满意的是柳雨。老三不结婚他们俩只能干等着，这下他们看到希望了！ 拍拍老三，许四海介绍这是他嫡亲的三哥，现在是燕山建筑；燕山水泥；燕山建材的老板，手下掌控了一万多人！ 记者们惊呼：哇，原来许四海的哥哥也这么厉害啊！ 顿时对这许老三就是一阵猛拍。 接下来吴伟；李成儒；高阳，许四海都做了详细介绍，最后压轴的还是许老三。 “听说你们香江有人要对我们家的银行不利？”许老三忽然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他娘滴这孙子是活腻歪了吗？” 许老三的一声断喝，再加上他今天把自己的兄弟们都展示出来，好些人明白过来这是要向某些人示威啊！ 有记者问这是不是许四海的又一张底牌？ 另外有记者说肯定不是，内地资金不太容易进入香江，这大概是许四海在展示未来。 有个女记者说正是许四海在展示他内地的的实力，再香江他受了气，在内地某些人就要受他的气！ “嗯，这话很有道理！” 刚才那位记者：“那么许四海的底牌依然还在潜伏中？” “那当然，这才有意思！” 正文 四百七十二 帆船游艇 五月下旬，许四海和他两个师兄再次到达热那亚的法拉帝船厂，来验看他们自己定制的大游艇。 因为排在许四海前边的一位豪富退订了，所以许四海的船建造时间提前了，估计七月底船就能造好。 再经过几次试航的话，八月就能交船。 这期间许四海要把船舶驾驶系统的学好，还要拿到驾照，不然他就要雇人替他开船。 好在开船方面许四海已经断断续续的学了不少，这次再系统的学两个月基本就成了！ 既然到了船厂，许四海自然要看看属于自己的大游艇。在这条船的主理工程师的带领下，许四海上上下下把这条船完整的看了下。 船长133尺，约和44米，吃水16.5尺，应该是5.5米，船壳用的是20毫米的军舰用高合金钢板，五十米内保证轻机枪打不穿！ 许四海：“好！” 甲板上还有两层，第一层为厨房客厅餐厅的生活区和主卧。 甲板下一层为四个客卧和一个能放60吨货的小货仓，再下边一层全是机舱，里边有海水淡化，淡水净化设备。 两台4000马力的柴油机，能在海上飚出53公里的速度，可以驱逐舰赛跑而不输！ 加满油可以横穿大西洋，横渡太平洋还需要在中途加一次油，如果是采用风帆和柴油机接替使用，也能横穿太平洋。 鉴于游艇吃水太深，船尾还备有一条小摩托艇，以方便在浅水区或是海滩附近活动。 许四海再说漂亮！ 在跟着工程师爬到顶层的驾驶室，面积挺宽敞的，越有30多平的样子。 工程师还介绍说，架势方面用上还有最新推出的GPS导航设备，基本不用担心有迷航的风险。 还气象雷达可以提早预判雷暴风浪，确保船只的安全。 工程师还手指正前方高高树立的桅杆介绍，可伸缩三段式钛合金桅杆，在大风浪时能缩回去，可以大幅降低船舶重心，确保船只抗风浪的能力。 风帆为高强度尼龙布，质量比降落伞还要好！ 全电动遥控式升降帆，根本不用担心人手不够的问题。 船上还有减摇鳍，可以减小船只在风浪中左右摇晃，令架乘感更还是舒适！ 再掉头看船尾，尾部还有个亲水小平台，可以海钓也可以坐在上头戏水，“要是和女朋友同在，那就太美了！” 鉴于舱内还在内装修，目前还看不出生活区的奢华。 最后按照工程师的总结来说，这是条绝好的风帆游艇，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许四海暗道价格也没有比这更贵的，足足八百万美元啊，堪比旧金山一栋带山林的豪宅！ 再看完船上几处隐秘的藏枪的小隔间，许四海对这条船真心满意。 返回暂住地，马如龙还说这真的石一条好船，800万美元一点都不贵。“你给那个杰克逊写个歌都要800万，难道这条船还不值这个价吗？” 许四海歪着头想想，这话也很有道理哎。 是呀，有机会再卖掉一首歌，这条大船不就回来了！ 赵武也说要是在海上能捡到点啥，这就是外快！ “没错，还有海底宝藏！” 此后许四海哥仨就开始跟着一位老师傅认真的学习船舶驾驶，操纵风帆啥的他已经会了，基本没啥问题。 至于马如龙和赵武也要学开船这很好理解，万一三个人出海，总不能让许四海一个人开上几天几夜吧，所以他们也要学！ 就是他们在学习时还要许四海先学，等到他学的有点眉目了在教给两位师兄。 三个人没日没夜的在学习操练，很快就到了暑假，老三两口子和柳雨一起过来了。 柳雨是来探亲的，老三俩口子是来旅游的，顺便都要看看属于自家的大游艇。 码头上，张丽看到被刷成纯白色的大游艇惊呼不已，“这么大的船啊，太漂亮了！” 老三：“足足800万美金造的，能不漂亮吗？” “800万，还美金？”张丽已经被震的彻底无语了。 整部红楼梦拍下来29集，总共才花了800万软妹币，而眼前这条大白船居然要800万美金，“你们老许家都富裕到啥程度了！” 许四海笑称：“三嫂子，等你嫁过来就享福吧，钱的事一辈子都不用你们女人操心！” 张丽听了这话心里甜丝丝的，不过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可不想当个寄生虫！” 这和几十年后的网红美女们的想法刚好相反，她们就是要当富人家的寄生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要给她足够的零花钱，还要男人很贴心的陪着她。 她只要一直保持着一副好皮相就成了。 许四海陪着老三两口子在米兰罗马转了一圈，再陪他们去巴黎玩上几天，看看大铁塔，巴黎圣母院，就他们送上回国的飞机。 再返回热那亚，许四海的船彻底完工了，现在看起来游艇越发漂亮，内部装潢自然也是非常豪奢。 有镀金的水龙头，天然大理石的水槽，超大双人按摩浴缸，还有施华洛奇的水晶吊灯，货仓里堆满了来自意大利各个著名酒庄的葡萄酒。 大冰箱里还有成堆的冷冻牛羊肉。船尾还插着好几根顶级钓鱼竿！ 总之船上所有东西都用的是最顶级的产品，普通货色是没资格上船的！ 按照工程师的话来说，他们做惯了奢华装潢的大游艇，普通家庭装潢他们不会。 对了，还在船上几个隐蔽的小格舱藏有自动步枪和轻机枪。 许四海还给自己的船起名为“顺风号！” 寓意为顺风顺水的好兆头。 船只的注册地还通过船厂的关系注册在巴拿马，因为那里注册费便宜。据说在非洲的利比里亚，船舶出注册费还要便宜。 以此同时许四海也顺利考出船舶驾驶证，可以通行世界各地！ 只要不在港口，茫茫大海上他还是可以把船只让两位师兄代为驾驶。 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试航，许四海和他两个师兄算是彻底熟悉了这条船上每一个部件，驾驶船只也是技术完全达标。 这样也就到了离开的时间，再待下去许四海都会说意大利语了。 送柳雨上了回国的飞机，顺风号一声鸣笛缓缓离开码头，在海上他们升起两面大三角帆，乘风破浪，目的地美国纽约！ 正文 四百七十三 横渡大洋 上 风号在西西里岛西侧海面上快速滑翔，还在水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浪花。 现在是赵武负责架势船舶，许四海和他师哥两个光着棒子，坐在船尾的亲水平台上，两脚放在海水中，一手冰啤酒一手拿着香烟在享受。 马如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说这条船上还没有旗帜，都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这很不好，应该找一面五角星红旗挂起来。 “让人一看就知道咱们是天朝来的！” 有道理！ 这样在海上还是遇上同为天朝的大船，还能互相鸣笛问候问候下。 不过船已经出港再回去就没意思了，转弯去罗马赵大使馆要国旗，还是等于再走回头路。 许四海遂走进舱室，放出详细的世界海图集，大约找到顺丰号所在的位置，再在附近找找哪里有靠海的大使馆。 这一看就看到位于北非地中海沿岸的阿尔及尔市，这是阿尔及利亚的首都，它就在海边！ 许四海再拿着这本海图上到二层的驾驶室，再给驾驶员赵武看看，随后还代为修正方向，往南偏西方向而去。 地中海很小，还有古人称呼其为罗马人的澡盆，可见真没多大，顺风号只不过花了一夜时间就到达阿尔及尔市。 不过进港倒是挺麻烦的，等到手续全部办完已经都快中午了。船被指定停在一处小码头，留马如龙看船，许四海和赵武进城去找大使馆。 老实说对这个国家，这座城市许四海不管是今世还是后世，都没啥了解，因为距离太过遥远，也没啥大新闻出来，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就现在许四海所看到的，阿尔及尔就落座在一处大形海湾背后的山上，整座城市就是一座山城，房屋迂回起伏，把整座山头都给遮蔽了。 好容易找到也在山上的大使馆，里边工作人员看到许四海哥俩还很惊奇，实在是到这里的国人太少了。 想要出国的，既然已经到了地中海南岸，为啥不加力气去更富裕的北岸？ 万里之外的他乡能遇到从国内来的人，使馆工作人员呼啦啦全出来了，像是问哥俩吃了没，在问有啥事需要帮忙？ 只要能帮到一定帮忙！ “很小一件事情，我就想要一面国旗，最好是大点的。” 要国旗？ 使馆的人都纳闷了，现在又不是国庆，又没啥庆典要国旗干啥？ 许四海就把他买了大游艇，需要一面国旗显示下国籍，免得其他船看了连那处出来的都不知道。 买游艇想要张挂国旗，这是值得表扬的好事！ 不过大使馆的人都是见多识广，知道游艇价格不菲，整个使馆的人都惊愕不已。 大使同志还夸许四哥俩有本事，年纪轻轻居然已经买了大游艇。“多大的游艇，花了几万美金？” “44米长8米宽，一共花了800万美元！” 哎呦，这可是一笔巨款呐！ 真没想到这两位年轻的哥们竟然是款爷！ 而且还是大款！ 还有人问真的假的？ 许四海：“比精致还要真，不行拿上国旗我带你们去亲眼瞧瞧，晚上这边最好的饭店我请客！” 真牛气！ 马上就有人动心了，一个劲的怂恿大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头去码头上看看国内大款的风采！ “好，走着！” 大使馆自然有天朝的国旗，许四海还要了一大一小两面，大的他准备挂在主桅上，小的就挂在在船头。 使馆也有车，两辆车做的满满当当，直奔船码头而去。 等车子停下，大使看到一条纯白色的风帆大游艇就停在码头上，还有好多人站着指指点点的。他大叫“好船，还有钱！” 其他人也兴奋的说，真想不到国内的经济已经富裕到这般地步了，卖个800万美元的大游艇看起来好像很轻的样子。 等大家在参观船舱里水晶吊灯；按摩浴缸；镀金的水龙头；可伸缩的桅杆；电动风帆；还有驾驶室里的JPS导航，所有人不得不佩服这条船真的很值钱！ 等到前后两面红旗升起，高高的飘扬在桅杆上迎风飘扬，马如龙直说这样看着才舒服！ 许四海也觉得这样顺丰号才完美！ 他还从货仓搬出一箱意大利白葡萄酒：“哥几个帮忙找俩人来看船，咱们大饭店走着！” 。。。。。。 。。。。。。 第二天一早，在使馆人员的挥手下顺风号再次起航。 船到航道上刚好是东风，许四海还将前后两张大三角帆全部升起，顿时尼龙布的风范吃足风变得鼓胀起来，船速也随之加快。 古代帆船长宽比很小，看上去近乎四四方方的，就是吃足风航速也快不起来。而现在追求高航速的游艇长宽比就很大，船型显的修长，吃足风航速就很快。 许四海估计，他的船现在的航速能有十五节左右，约合时速27公里，约莫晚上六七点左右就能穿过著名的直布罗陀海峡。 一整天都是顺风，游艇还比许四海的预计提早了一个小时进入直布罗陀海峡。 在中午休息时许四海已经看过相关资料，直布罗陀海峡全场才90公里，北岸为欧洲西班牙；南岸为非洲的摩洛哥。 为扼守大西洋进入地中海之门户，地理位置绝对很重要！ 别看海峡很短但很深，最深处能有一千多米深。 进入海峡，许四海还在驾驶室里用望远镜观察两岸的地形，两边都是高山峻岭，山势雄伟，风景还非常不错。 又因为海峡上层的海水为由西向东流，也就是海水从大西洋流向地中海，而底层的海水则是由东向西流入大西洋。 据说二战时德军的潜艇就摸索出这个规律，他们进入地中海时先把潜艇浮起来点，关闭发动动机顺着洋流进入。 在出地中海时再把潜艇下沉一点，同样关闭发动机顺着洋流又偷偷的溜出去。 现在顺丰号自然是在海面上，它因为遇上向东的逆流船速陡然下降。 不过这也好，还能让船上三人都看看两岸优美的风景。 在天彻底暗了下来，顺丰号已经驶出直布罗陀海峡，进入浩瀚无垠；波涛汹涌的大西洋！ 此时天上星汉灿烂，满天星光犹如洒在黑色幕布上的钻石，每一颗都在熠熠闪耀。 许四海嘴里叼着烟，坐在高脚椅上看着船头射向大洋深处的灯光：“横渡大西洋现在正式开始！” 正文 四百七十四 横渡大洋 下 早晨，在直布罗陀正西的洋面上，顺风号在海风的吹拂下前后两张风帆都鼓鼓的，尖细锐利的船头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将迎面扑来的海浪劈成两半。 此时有条老旧不堪的渔船迎面驶来，船上的渔民还盯着顺风号看了许久，在这条船驾驶室内，还有头上缠着头巾的人；拿着望远镜在观察顺风号，边看嘴里还念念有词。 随即这位船长还用无线电叽哩哇啦的喊了一通，又调转船头悄悄的跟在顺风号的后边。此举被许四海在驾驶室的雷达屏幕上看的清清楚楚。 “哥，看到没，有人顶上咱们了！” 同在驾驶室内陪许四海聊天的赵武看了呵呵一笑，：“谁是肥羊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下船舱把正要睡觉的马如龙叫起来，还眉飞色舞的告诉他，“哥好消息，咱们成了肥羊啦！” 哦？ 马如龙眼睛一亮！ “那就抄家伙干他一场吧！” “咱也是这么想滴！”马如龙飞快的在隐蔽小格舱里掏出一把北约制式；意大利产的MG3轻机枪，一把巴雷特狙击步枪。 他把狙击步枪给自己留着，把轻机枪交给师弟，赵武虽然接了枪但脸上很不满意。“哼，老想着自己破杀戒，太自私！” 马如龙得意的一笑，他说破杀戒是要下十八层地狱，这种苦差事就留给他吧！ 说完他蹭蹭就上了驾驶室，去看看海盗船的位置。 马如龙心里痒痒啊，他很想有这种破杀戒的机会！ 托师弟的福，今天有可能会享受到！ “小毛贼在哪儿呢？”马如龙还盯着雷达屏幕看。 许四海手指两个缓缓靠近的小亮点说“就是他们。” 马如龙还从窗口往下喊，“武子，有两条海盗船，你也有机会破戒！” 波涛起伏的海面上，顺风号依然在乘风扬帆前进，好像丝毫不知道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在他身后一海里处，左右各有一条不明身份的渔船夹击而来。 顺风号为全风帆动力，船速毕竟慢，比不过全速航行的柴油机渔船，大概十几分钟后隐蔽起来的马如龙肉眼都能看到有俩小点跟上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两条渔船靠的更进了，还有渔民在甲板上挥舞着大砍刀在示威，嘴里还哇啦哇啦的叫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对方没有火器，马如龙心里更放心了。他还担心对面也有武器，就会把的顺丰号干净漂亮的油漆给搞坏了。 七八十米的距离，对方的人样子马如龙都能基本看清。 此时顺风号的两面风帆忽然都被收起，连带桅杆也缩进船舱，这么先进的技术让两条渔船上的非洲叔叔都大感新奇。 好船，抢来可以卖个好价钱！ 两条渔船上的黑叔叔越发兴奋，有人已经等不及了，爬上船舷一手拉着缆绳一手还在挥舞着大砍刀。 “呯！”的一声闷响。 船舷上手舞足蹈的家伙没啥，他身边的一个同伴脑门上却来了个“桃花朵朵开！” “呯呯呯”又是一阵自动步枪的声响，渔船上的黑叔叔吓的全都趴在船舷下再也不敢露头。 扩音器里还来许四海的声音，“打不到海盗就打船帮，要他们的船漏水下沉！” 随即顺丰号一个转向，先盯着刚才那条渔船靠过去，在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上扩音器里大喊一声“打！” 顷刻间枪声大起，所有子弹都奔着吃水线而去。 巴雷特大狙的威力多厉害，再加上黑叔叔的渔船早已老旧，被狙击弹一打一个窟窿一打一个窟窿，一会时间就成了筛子！ 打完了这边，顺风号还换了地方打另一边。 此时这条船上也用大喇叭呼喊着什么，可惜许四海啥也没听懂，继续和渔船并列，让两位师兄尽情的练习射击。 800万美元的大游艇都买得起，区区几百发子弹又算个啥。 再转向对付另一条船。。。。。。 等到小小的战斗彻底结束，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师兄弟三个在驾驶室汇合。 马如龙直呼不过瘾，他说本来想对付最嚣张那个，谁知道海浪颠簸使得误中他人，不过瘾！ 许四海把船头继续对准正西，再把桅杆风帆全部升起来，笑呵呵对两位师兄说，“下回咱们到南洋去挖沉香，有很大可能会遇上那里凶残的土著，说不定还会遇上食人族？” “这主意好！”马如龙赵武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十天后，顺风号正前方终于出现一片陆地，这是葡萄牙所属的亚速尔群岛，到此许四海横渡大西洋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在此地休息了两天，顺风号在岛民羡慕嫉妒中再次深入大洋，这次他们将再无陆地可看，一直要航行到纽约。 船过大西洋中心线附近，还迎头撞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以至于气象雷达都还没反应过来。 斯时漫天乌云，大雨倾盆，大风还把大浪掀起，令顺风号在海浪中颠簸不已，此时就是伸展减摇鳍也没多大用处，涌浪实在是太大了！ 许四海坚守驾驶室，驾驶船舶冲破一道道高大的海浪，一直坚持了五个小时才算是冲出危险。 等到在暴风圈外围，胆大的许四海再次升起主桅，借着强劲的风力快速脱离危险。 这次大风好像今后所有的风力都用完了，以至于后来好长时间顺风号处于无风状态，就是许四海在船头和前桅之间装了一面斜帆也没有用。 反正时间还有的多，哥仨闲的只能每天躺在甲板的沙发上抽烟晒太阳发呆。 又是又是近一个月枯燥的航行，在驾驶室的赵武终于能看到天上有海鸟在飞翔，他知道美洲大陆就快要到了！ 第二天赵武在驾驶室还看到天际线处有一条灰黑色的细线，他还用高倍望远镜看了看，真的就看到陆地。 赵武还看看JPS，在测算下，发现船舶稍稍偏北了点，大约相当于康涅狄格位置，他又将舵轮缓缓修正方向，渐渐地美洲大陆就出现在眼前。 这天下午，顺风号安全的停靠在纽约东河的码头上，此时刚好为87年10月8号星期四，从意大利的热那亚船厂正式出发到达纽约，一共居然有60多天。 这可比哥伦布第一次横渡大西洋多花了近一个月时间！ 没办法，没有风又是逆着强劲的湾流，你让许四海怎么办？ 上岸后，许四海暗道黑色星期一，这是个天赐我赚大钱的机会，首富之战就在于此！ 正文 四百七十五 黑色星期一 上 休息两天，许四海还电话他在纽约的朋友哈里；李维斯等，到他的船上来参观下。 游艇和古董不一样，古董收了要藏，最好别给外人知道，而游艇就要显摆，不显摆别人也会知道。 自从顺风号停在东河码头上，已经有记者过来拍照采访。不想显摆被人会代替你显摆。 上船后哈里等在船上参观了下，都说许四海做得对，以他现在的身价早就应该购买点奢侈品，这才符合许四海大富翁的身份。 哈里还建议许四海在长岛购买一栋大别墅，这样更能体现他的尊贵。 “我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那里来的尊贵？” “这没关系，你身上耀眼的光环已经掩盖了你农民过去，世人看到的只有你身上璀璨的光芒！” 这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许四海被说服了！ 哈里随即说他五公里外的一户邻居想要买房子，这家祖上是法国皇室奥尔良公爵的儿子，现在日子过不起去了，想要把老祖宗的房子买了换点粮米。 “许，房子真不贵，才仅仅1800万！” 好大的口气，1800万美元还不贵。 许四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要哈里暂时稳住这户人家，说自己目前还有点事要忙，等到10下旬在接触会更好。 “OK！” 送走哈里，许四海开始给部下分别打电话，他先是给邝世雄指点。 他还很隐晦的说自己就在纽约，天天都在看经济新闻，发觉美国股市已经涨了整整五年，从今年开始的这几个月股指又涨了50%，他感觉其中有危险。 “老哥你以为呢？” 许四海在炒股上灵敏的嗅觉邝世雄是亲眼见识过的，一下子就从普普通通的古董贩子，一跃而成为亿万富翁。 他在美国能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可见这件事他还是很重视的。 而且事实真的就如许四海所说，美股真的已经一路高歌好几年，中间都没回调过，这次难道真的有大回调？ 邝世雄知道这其中又有大赚的机会：“请问您以为会在什么时间发动？” “大概率中下旬之间！” 邝世雄心里一算中下旬之间，也就是20 号上下，看来要马上行动起来了。 电话那头许四海还要邝世雄通知下林天佑，永安刚刚扩张，兜里还不富裕，刚好可以补充下资金方面的不足。 许四海：“钱不要动的太多，五千万美金足以，现在你们都是穿鞋的，没必要和赌徒一样全部家当都扑上去。” “好的！” 许四海随后再给东京的岗仓不凡打电话，也说了同样意思的话。 岗仓说有这么好的机会，区区五千万太少了，公司现在炒日元收益颇丰，就拿出一个亿美元试试水吧。 “好吧，就一个亿，多一分也不行！” “嗨！” 10月11号是个星期天，这天许四海在酒店迎来了他的小舅子柳小双，和他老丈人你一家。 明着说是请他们来纽约游玩，实际是许四海想请安东尼帮忙炒股。 事情已经由柳小双悄悄和安东尼说过了，他也同意，许四海为此还付出20万美元的酬劳，这其中还包含了保密费。 时间还早，许四海自然想要带着他们去看看自己的大游艇，安东尼看了羡慕不已，直呼自己当初跟错人，上了旧金山市民银行这条破船，搞得自己现在落魄不已。 要是能遇上许四海这样的明主，说不定自己早就发了！ 他老婆看了游艇也是啧啧称奇，对这条奢华的大游艇羡慕不已。 许四海还建议要是喜欢的话，过几天他出钱雇个驾驶员，让柳小双带上安妮和她老妈一起到海上去玩两天。 熟知内情的柳小双也说这个建议非常好，他很想到大西洋上去闯闯，享受下阳光沙滩美好生活。 另一头安东尼则说他在纽约还有不少同行朋友需要碰个面，这几天他就一个人单独行动，还要老婆孩子玩的开心。 他还给了两个建议，一个北上去波士顿吃刚出水的大龙虾，另一个是南下去迈阿密，享受下阳光沙滩的热带生活。 安妮“我要去迈阿密，我要晒日光浴！” 事情就这么定了。 柳小双带着俩娘们在纽约到处跑到处玩，回来还有美食享受，可以说每天都玩的很开心。而安东尼也没闲着，他在为许四海忙着找经纪商开户，一样忙的昏天黑地。 星期四这天一早，柳小双带上俩娘们上船去了迈阿密，安东尼也把事情彻底办好，许四海的资金也全部打入。 这次许四海投了一亿零三百万美元，被安东尼分拆成十几个小账户操作。 一亿美元是许四海写歌买古董挣来的，就是输光了还可以再通过写歌赚回来，所以他一点都不怕错判误判！ 在香江时许四海给人作画，被他送给柳雨的300万美元的稿费，这次也一并投入，看看能搏到多少。 这不柳小双快结婚了，总经理比利也有了女朋友，所以熊猫电脑也投了一千万美元，他们也想挣点外快。 这点是许四海允许的，也是他建议这么做的。 这样不就能把熊猫电脑公司的钱给省下了，这笔钱最终还是省给他自己。 钱全部投进去了，安东尼还问许四海：“你就这么肯定道琼斯股指会大跌，万一错了怎么办？” 许四海微微一笑说，这点钱他输得起，“你也知道我是写歌的，只要写上10首歌，这笔钱就回来了！” 安东尼无话可说，他只能笑笑：“许，你真厉害，但愿你这次能赌对了！” 而在京城大内，领头羊大佬接过秘书递来一份由驻阿尔及利亚大使送上的文件，他只看了一小会就惊呼：“这是谁呀这么有钱，花800万美元巨款就为了造一条游艇？” 秘书在笑眯眯的递上另一份文件，领头羊大佬看了后更加惊奇，这小子岁数不大，已经拥有一家银行，一家投资公司，还在美国有一个电脑公司。 全部身家越有20亿美元之多！ 领头羊大佬直呼英雄出少年！ 放下老花镜，大佬沉思片刻说：“国家资金匮乏又需要大量投资，等这小子回来让柏安邦好好劝劝他。” 秘书：“这真的是及时雨！我会安排好的。” 正文 四百七十六 黑色星期一 中 到了星期五，也就是10月16日，这天一早纽约股市没来由的下跌了。临时操盘手安东尼惊奇不已，他赶紧给许四海打电话通知这个好消息。 “许，你这回赌对了！” 许四海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是说黑色星期一吗，今天才礼拜五啊，怎么就提早下跌了？ 等他急匆匆跑到交易室，看到股指已经下跌了50多点，不过股指曲线还弯弯曲曲的，似有向上的态势。 由于昨天许四海的钱已经全部投进去，安东尼还祝贺许四海已经开始赚钱了。 “嗯嗯。” 不是星期一下跌，这大大超过了许四海的记忆，他嘴上含糊答应着，但心里却开始没底了。 哎呀，这要是错了可怎么办？ 到了下午收盘，纽约股市下跌了100多点，安东尼再次祝贺许四海大赚！ 由于老美现在已经实行五天工作制，所以17；18号股市休息。 星期六许四海还到接上去走走，看到大家依然是欢歌笑语，“马照跑；舞照跳”，日子好过的不得了。 他心里稍稍放心点！ 因为每一次股灾，都是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天下午，美股财长还公开发表讲话，坚持要继续美元贬值政策，帮助美国企业扩大出口走出困境。 市场对此评论不一而足。 又一天，在东亚的香江，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大好天，所有人都认为今天和平常没啥两样。 总经理邝世雄照例推开大门走进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还有年轻漂亮的小秘书给他端来刚刚泡好的咖啡，顺带还抛了个带电的媚眼。 可惜今天邝世雄心里有事，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件事，他想的还是星期五纽约市场暴跌的事。 “许先生真厉害，这次他有赌对了！” 打开电脑，邝世雄开始关注香江股市。 到了股市开市时间，令邝世雄没想到的是和纽约股市一样，今天香江股市居然一开场就大跌，直接暴跌了220点。 根据邝世雄的经验，今天香江股市是翻不了身了！ 小秘书也急匆匆的跑进来汇报，说是今天市场大跌。 “知道了，我早有准备！” “哇；邝总您真厉害！”小秘书再次投过来崇拜的目光。 下午开市，股指继续急速下跌，市场信心彻底崩溃，抛盘大股大股的往外涌，进一步把股指往下压！ 到收盘，香江股指一天时间下跌了450点。好多人都说股灾又来了。 邝世雄还直接给纽约的许四海打电话，通报香江股灾情况。 那边还是半夜呢，但许四海听了非常激动，他大呼太棒了，希望这股妖风能吹到纽约来！ 妖风真的很厉害，它吹到伦敦，轮渡市场直接投降，当天就大跌10%。 但太阳在大西洋上照常升起，又一次照亮了整个美国东部。 安东尼在玫瑰酒店的餐厅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报纸，这是他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也是绝大多数美国人的生活习惯。 这种习惯已经延续了好几代人。 安东尼还在《纽约时报》经济版面，头条就是香江伦敦故事大跌，还详细介绍两家市场都跌了多少，市场信心都被打没了。 在后边他还看到一篇文章上说，现在的情况和1929年大萧条时期很像很像，随后还扒拉扒拉举例说了很多。 要是在往常安东尼一定会痛骂写这边文章的是个乌鸦嘴，在毫无道理的乱说，但现在他很喜欢这篇文章，因为这能帮助他的雇主多挣钱！ 吃饱喝足，安东尼兴冲冲的赶到交易室，坐等股市开市。 许四海也和俩师兄步行到下城区的华尔街，说是要带他们去看一场难得一见的大戏。 九点半，许四海他们也准时到达华尔街证劵交易市场对面，他手里的烟还没点上，交易所里忽然就传来一阵惊叫。 许四海赶紧把手里的烟扔了，拉着两位师兄找个安全的地方站好。股灾就要开始，他生怕自己和两个哥哥会被跳楼的给砸中！ 就是沾上点跳楼者的血也不行，那多晦气啊。 抽完一支烟，许四海还跑到马路对面找交易所的门卫打听下，这才知道今天早上股指一开盘就下跌200多点。 “兄弟，现在是只有卖出没有买进，市场交易商都快急疯了！” 在回到马路对面，许四海把自己做空美股的消息和两个师兄一说，他们也开心不已，巴望美股能直线下跌才好！ 中午，许四海返回酒店看经济新闻，主持人一脸严肃的播报今天早市股指大跌，市场一片哀嚎，投资者的信心大跌，惶惶不可终日，但愿下午的股市能好起来。 许四海捧着茶杯说“屁，你们好起来我我怎么办，给我继续跌！” 下午股市还是继续下跌，交易商们真的相信市场开始掉头向下了。 此时纽约股票交易市场已经采用电脑交易，这些电脑早就设定好盈亏程序。 比方说某交易商设定了止损程序，股票下跌10%立即抛出以减少损失，而此时股票卖出去却没人买进。 沙雕一样的电脑程序在等待分钟后又触发另一道程序，那就是继续下跌，再损失10%降价出售股票，但市场没人进入托盘，沙雕程序只能让股票价格一路下跌！ 到19号这天收盘，纽约道琼斯指数一天就下跌了22.6% 508点，创下了纽交所跌幅之最！ 市值蒸发超过五千亿美元，其价值相当于当时美国全年收入的八分之一之巨！ 要命的是还有好多交易商是采用杠杆炒股，这下一场大跌就把他们原来的浮盈全部搽干净不说，运气差的还直接从百万富翁变成彻底的无产阶级。 安东尼再次来电话祝贺许四海神机妙算，还问他是不是明天就把仓位给平了，以保证落袋为安。 这才那跟那儿，就急吼吼的想要落袋为安？ “不安东尼，我们还需要耐心点再看看。” 老板的话安东尼还是要听得，他准备再看上两天再说。 而在香江，林天佑和邝世雄两人彻夜未眠，他们就是在等待纽约那边的消息，现在看到纽约也大跌，他们可以肯定这次世界性的股灾真的来了。 那么他们这次做空港股还能再继续下去，股市越是下跌他们赚的就越多！ 在东京，深恨美国人的岗仓不凡同样兴奋不已，他还高声叫嚷：“跌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跌的越多我越高兴！” 正文 四百七十七 黑色 星期一 下 10月19号收市前，许四海把手上的空单全部交割，因为美股指数点的深，许四海获净利润高达109倍之多！ 也就是说他投入私房钱一亿美金，现在连本带利拿回110亿美元。他老婆的三百万美元，现在同样变成3.27亿美元。 熊猫电脑投进去的一千万美元，现在也变成了10.9亿美元。 事先已经说好了，比利和柳小双可以每人拿走500万美元，剩余全部划归公司所有。 许四海当即把109亿美元转到永安银行自己的账户，还把柳雨三亿也转走，还剩下的那一点点继续投入股市，不过这回他改为做多！ 安东尼心里非常不理解许四海的举动，认为现在是股灾，明天一定还会来一场大跌，这样还能多挣点，可惜了！ 晚上，上电视的股评家一个个脸色严肃，说话也是言语谨慎，含含糊糊，都是些算命先生的一样的活络话。 而交易商们的脸上却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还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发生这种坠最糟糕的事情。 这天晚上，股评家纷纷冒出来，他们对于这次股灾说法不一。 有人说现在美国的国债利率太高，已经达到10%，这很不正常，大量资金从股市抽调到债券市场。 还有的说这五年以来股票总市值从1.2万亿美元，涨到10万亿美元，中间一路都没有做过任何调整。 五年的上涨之路已经让交易商们忘记了市场还有下跌这一说，是贪婪蒙蔽了他们原本应该敏锐的双眼，使得这次下跌成为一次非常严厉的调整！ 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话，股评家门说的头头是道，条理清晰，乍看是一点错误都没有。 纽约股市的崩盘的消息开始蔓延开来，它还像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推倒了东京；香江；伦敦；澳洲；法拉克福等股票市场！ 全球都陷入一片哀嚎之中。 无数人担心股市灾难会蔓延到实体经济，回引起经济危机再一次降临。 第二天股市开市前，美联储主席格里斯潘站出来发声，说是要降低贷款利率，还要给市场注入流动性保持市场的活力，市场对此一片叫好！ 星期天里根总统和财长贝克都表示：“这次股市崩盘和美国经济的健康是不相符的，美国经济非常稳定！” 这大大增加了投资者的信心，也让他们再有充足的资金去把股市往高处推！ 看了电视新闻，安东尼直说还是许四海厉害，他远远胜过自己这个正规财经系毕业的高材生！ 安东尼知道，政府出面股市不会再跌下去了！ 果然，在今天一开市就开始缓缓上涨。 到中午有好些公司发表声明，说目前的股价不符合公司基本面，他们要出资收购股份。随即可口可乐，百事可乐，霍尼韦尔的股价大幅上升。 下午再开市，市场上还流传美联储准备降息的好消息，使得股价再一次有了上升的动力！ 这样许四海再一次大赚！ 而在香江事情反倒是越来越坏，20日香江首任联交所主席李福兆主席根据条例规定下令休市四天！ 这下更是让股民们惊慌不已。 香江股市彻底残了！ 到10月底，经过统计全球在这次莫名其妙的股灾中约损失了1.8万亿美元，比二战损失还要多五倍有余！ 香港下跌45%，澳大利亚48%道琼斯为34%，伦敦股市为26.4%。 邝世雄还在电话汇报时带过一句，陈百强因为高杠杆炒股，在这次股灾中他你那点本钱已经被彻底抹平，还欠下巨额债务，据说连生活也遇上困难了。 他正准备卖房子抵债，自己搬回父亲那边去。 “哎呦！”许四海听了直挠头皮 他心说个人的力量还是抵不过命运，自己一直都是陈百强的歌迷，一直想要他于何二小姐成亲。 再等到陈百强从新站起来，要等到猴年马月，看来他俩的婚事真的黄了！ 这都是命啊！ “邝兄，在替我办件事！” 11月3号，香江各大报纸都刊登套红贺词。上书“祝贺永安银行总经理林天佑慧眼有加，识破本次股灾，以五千万美元斩获百倍收益，祝永安在林天佑先生带领下越来越好！” 轰。。。。。。 舆论哗然！ 香江市民都夸林天佑太厉害了，过去真的没看出来他竟然这么厉害，居然在风平浪静中看出股市存在的危险。 五千万美元做空，百倍收益，这就是收获了整整50亿美元呐！ 这下永安银行要发了！ 一下子林天佑就成了香江新一代的股神，成了青少年崇拜的对象。 赌王看了这篇消息后还对二闺女说，这个林天佑不过是许四海推在前面的傀儡，林天佑能赚钱，就等为永安银行增光添彩，扩大名气！ 那么躲在后边的许四海又悄悄大赚了多少？ 恐怕他现在的身价，比香江几位阔佬加起来的还要多！ “再看看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炒股炒的脸底裤都当了，和许四海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简直没法比啊！” 何二小姐被老爸说的很想反驳，问题是她啥也说不出来，陈百强炒股炒到亏了底裤这是事实，报纸上都刊登了。 她只能长叹一声，闷闷不乐的走了。 赌王的脑海里还在一家家的挑选，想要为闺女挑个可靠的婆家。 陈百强在家就难受极了！ 不是没有想过东山再起，但要他这位成名的歌手再去酒吧唱歌，这很丢脸的。 夜里他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最后只能吃了一粒安眠药才睡着。 这一吃就上瘾了！ 11月1号，许四海再次将股指期货交割，又获利数亿美金。 有了这笔外快中的外快，许四海很豪气的拿下了哈里介绍，位于长岛中部的一处花园别墅。原本售价1800万美元，现在因为股灾的原因还便宜了三百万。 房子是白色大理石巨石建造，到现在依然毫无损伤，可见质量绝对可靠，房子虽然小了点也有20多个套房，足够许四海和家人居住。 海边的小海湾刚好可以修建一个小型游艇码头。这件事许四海全部交给约玫瑰酒店管理。 正文 四百七十八 受人崇拜 1987年12月10日，许四海驾驶顺风号紧赶慢赶，终于横穿太平洋到达香江，在码头上他还受到老朋友霍大少和顾生水邹一帆的迎接。 他们还齐齐吆喝“欢迎许大佬莅临香江！” 切，这句话是专门针对上级领导的，怎么这帮人瞎说八说用到自己头上来了。 对于许四海价值800万美元的大游艇，霍大少上上下下看了又看，觉得好看的不得了。 刚上岸还有记者上前采访，询问这条大游艇的造价，哪家船厂的，内部设施如何，磨磨蹭蹭的足足花了许四海个把小时。 等把这些人糊弄走了，许四海这才和霍大少约好了，晚上去酒吧聚聚，随后上了永安银行派来小车。 等到了尖沙咀永安银行总部，门前保安看到小车停下，老远就麻溜的上前开门，还恭恭敬敬的称呼：“许生好！” 走进大楼，还有门卫帮助开门，电梯口已经有前台小姐把开关按住，就是要让许四海毫无阻碍的直达总经理所在的最顶层。 顶层电梯口，林天佑已经在等候。他看到许四海同样尊称一声：“许生好！” 进入总经理室，；林天佑还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最坐在下属经常坐的对面椅子上。 “许生有个重要的事情向您汇报，事情是这样的。。。。。。” 林天佑说在这次香江股灾，又一家华资的恒隆银行也倒下来了，他们主动上门请求永安收购，面前尚在洽谈之中。 这家银行也是香江老牌小银行，目前有十家分行，最吸引林天佑的还是恒隆在东马西马和马尼拉都有一家分行，可以为永安的进一步扩张提供巨大帮助！ 但是因为许四海还还横渡太平洋，所以事情才刚刚汇报。 还有两家境外分行，这很好嘛，许四海当即赞同这个建议，还放权让林天佑继续主持这件事，反正现在银行有的是钱，扩张在所必须！ 正事说完，许四海还调侃林天佑出名后感觉如何？ “感觉？”林天佑想了想说“就是女人好了很多，有些可以说是直接扑上来，看着令人可怕！” 许四海再调侃林天佑已经是香江金融巨子，身边多些莺莺燕燕的很正常。 林天佑大叫他那里是什么金融巨子，慧眼看穿，这都是许四海硬推到他身上的功劳，不过被人仰视，被人崇拜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千万别被女人给迷住了！” “请放心，我绝不会！” 中午王桂松；邝世雄；和彭海涛悄悄进来，几个人就在办公室简单吃顿盒饭。 看这自己的部下一个个都成长起来，成为香江数一数二的年轻俊杰，许四海心里非常欣慰，尽管他是在座年纪最小的一个，学历也是最低的一个。 晚上，兰桂坊的酒吧，霍大少对许四海提出最严厉的批评，说他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怎么就不知道给兄弟们透露点消息，有钱要大家赚吗！ “这是谁能说的准？” 许四海心说上回已经提醒过你们，可是你们谁也不相信，现在还想要我提供机会，门都没有！ 邹一帆再问许四海永安银行都大赚50亿美元，他一定也赚了不少，赶紧坦白。 这话简直问到许四海的心坎里，他正愁没地方显摆呢。随后笑眯眯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霍大少：“10亿美元，哦不，是100亿美元？” 许四海微笑着点点头。 “哇！” 这三个人都扑向许四海，有的说今天算是遇上真正的大佬，还有说这辈子都没见到过有一百亿美元是啥样子的。 霍大少正色说：“今天我们必须要请大佬破费下！” 许四海就知道他那三个朋友又动了花花肠子，不过那点钱对他来说已经是湿湿水的小意思。 又两天，永安银行于恒隆银行的收购交易达成，这下永安银行就成了拥有20家分行的中型银行，尤其难得的是在海外还有三处分行。 这些可是很难得人脉路子，上来就可以用，而要是自己出还开分行趟路子，至少要两三年时间。 单说这时间成本上就非常划算！ 报纸上还说现在香江市民对永安银行的信用非常相信，尤其相信林天佑敏锐的眼力，相信他一定能将永安带上一个新的高度！ 为此两家银行还在永安总部举行新闻发布会，很难得的汇丰的大班沈弼也到到场祝贺。 在仪式结束后的记者采访证，沈弼还还把永安银行好一顿夸，还说希望能和永安银行一起，为稳定香江的金融做出杰出贡献！ 同时他认为林天佑尽管年轻，应具有银行家的实力，估计很快就会升任董事长的！ 许四海听出来了，沈弼这话的意思是现在永安的实力已经强大起来，大家应该和平共处，好好的过日子，别再计较过去的那点小摩擦。 同时也在向林天佑示好，表示愿意接受林出任永安的董事长。 反过来说当初阻止林天佑出任永安的董事长，就是汇丰在捣鬼。 许四海：“打铁还需自身硬！” 记者会散了，好些香江大佬都来围住许四海，这个请他吃饭那个向那个邀请他喝茶，还有想邀请许四海到家里去坐坐。 “谢谢，我这的还有要事。” 对于这些逢高踩低的家伙，许四海还不愿意理他们。 步行到尖沙咀的陈家钟表店，许四海还把陈百强给叫出来，此时的陈百强形神枯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和往日英俊潇洒的歌星完全判若两人。 许四海：“振作起来，歌还是要唱滴，只要你勇于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许四海就在钟表店里，当着他亲爹的面给陈百强写了一张200万港币的支票，算是自己送给他的零花钱。 也就是说这笔钱不用还了！ 这件事还被钟表店的店员爆料给记者，第二天就在报纸上刊登，香江市民都夸许四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他的永安银行已经富成这样了，还不忘落魄的穷兄弟陈百强，不但言语鼓励他振作起来，还给了他200港币的生活费，这样的大佬在市侩的香江绝对少见。 这种大佬也值得大家去尊重他，敬重他！ 12月20号，许四海终于飞回京城，因为老三元旦就要结婚了，他这个亲弟弟必须要到场。 许四海停靠在香江的顺风号游艇，也美其名曰作为赔罪任霍大少他们使用，船上还有奢华的客房，带上个把小明星小嫩模出海游玩一两天不要太享受哦。 此举还让霍大少邹一帆他们很满意，说许四海这次才办了件够朋友的事！ 实际上他是没地方停靠只能放在香江！ 正文 四百七十九 老三成亲 上 圣诞节这天，许四海返回京城，还被他老妈一顿臭骂，骂他一出去就是大半年，连老三成亲都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家里有大事啊？” “忙啊！”许四海赶紧安慰老妈“您老放心，明天我就开始操办，保管你二老看了舒舒服服没二话！” 有了老儿子的保证，邵小梅这才放心。 在搞庆典方面，她老人家还是很相信老四的。 其实许四海还横渡太平洋时闲着没事，已经把老三整个婚礼的过程都安排好了，到港后还用书信方式邮寄给他。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四海就还是质询老三两口子婚礼上的事情。 问张丽成都的父母亲戚及时到，出嫁时的吉服准备好了没，婚宴上红楼剧组的到底来几个，他们要不要安排住宿？ 还有藏经阁胡同的新房布置得如何，是否满意；典雅？ 婚礼上老三的朋友会来多少，乡下的亲戚朋友会来多少？ 其他也就没啥了，婚宴自然摆在自家的玫瑰大酒店，那边的事一点都不用他担心的。婚车也是现成的，只要把他的奥迪拉出来就行。 第二天许四海就忙活开了，他先是火车站把他老丈人丈母娘接到家，随后再去老三的新房看看，看那里还要填补点什么上档次的陈设。 吃过中午饭在指派老三两口子去火车站，接张丽的父母亲戚。 张丽的父母都是成都市里的机关干部，说话谈吐非常得体，看到许文华直呼老哥，还拜托好好照顾他家的闺女。 许文华则说张丽嫁过来就是一家人，会让成亲闺女对待，家里也不愁吃不愁花，一切都请放心。 愿意就大家庭一起过，不愿意他们小两口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没问题。“一切都由着他们！” 因为张丽要从临水胡同出嫁，所以张丽的父母亲戚暂时都住在这边。 这样许文华老两口，张丽的父母，以及许四海的丈人丈母娘都凑在一起，他们喝酒时很有共同话题。 马桂芬的父母因为住得近，家里又不用帮厨，他们要到婚礼当天才会来。 四川人本就酒量厉害，再加上张爸爸乃是政府工作的，他一个人就能横扫千军。 看到许四海，张爸爸而给他敬酒，说他是少年英豪，年纪轻轻就能写会画，还在海外创出一番大事业，“可不得了啊！” 为了让张丽的爸妈放心，第二天一早老三就拉着老丈人一家去看看新房。 张爸爸下车后看到的是一栋外形老旧的四合院，不过他已经从女儿的书信中得知；这栋四合院就他们小夫妻俩人住。 这在房屋紧缺的当下，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推开门，张爸爸看到院子里恍然一行，根本就没有老房子的陈旧感。 内部也已经重新装修过，屋里地面铺设的是大方块的地砖，家具也还是一水的古董家具，墙上挂的不是齐白石就是徐悲鸿。 博古架上还有水晶雕刻的古董瓶子，和田玉的香炉，翡翠的笔筒，青田石的雕刻。 等到张丽再把许老三在法国巴黎购买，送她结婚时佩戴的钻戒；镶钻手镯，许四海在纽约买来的钻石项链。 钻石的光芒把张妈妈的眼睛都晃花了，直说“要的！” 再听说这三件珠宝要20万美金，连张爸爸都动容了，连说这是家好人家啊，在自己闺身上真舍得花钱！ “还有嘞！” 当张丽再把藏在箱子最底下的一大块金砖搬出来，看到金砖上头25KG的标志，张丽父母心里满意之际！ 一直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吃苦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张妈妈还是给了闺女厚厚一叠钱，说尽管家里没有许家这么富有，但女儿出嫁还是要给点陪嫁的。“千万别嫌少。” 说的张丽眼圈都红了。 婚礼前两天，都在老家陈黛玉和欧阳宝玉先到了，他们一到藏经阁胡同张丽的新房，同样被新房的低调奢华给镇住了！ 他们除了看到新房价值不菲的古董，还有小日本刚出的最新款21寸直角平面大彩电，还有健伍音响，还有能温暖如春的大空调。 欧阳宝玉：“想不到这个许老三居然这么有钱，张丽你有福了！” 婚礼前一天，许四海师傅老两口也到了，他们今天是全福人，晚上要给许老三去新房铺床，压床的自然是许菲和赵岩两个小家伙。 过去的压床专业户许四海，他童子功已经破了，早就失去了资格！ 元旦这天，许文华老两口早早就去了藏经阁胡同，他们要在这里等着迎接新媳妇，还要带孙子外孙。 许家兄弟的老朋友吴伟；赵斌；高阳；李成儒是中午到的，等会他们要陪着许老三一起来迎亲。 今天的许老三一身笔挺的香江定制的黑西装黑皮鞋，黑底带红条纹的领带，头发梳的油光锃亮。 这是发廊小老板张长海的手艺，他老婆现在还在为张丽梳头画新娘妆。 吃过中午饭，许老三在一众兄弟的拥簇下，手捧鲜花直奔临水胡同。 这边张大海看到了赶紧放炮，噼噼啪啪的声响马上就让屋里的新娘知道婚车到了。 胡同里的小孩还跑着跳着找许老板要喜糖吃。 现在的许家，真要和他们要糖那是看不起他们，赵斌给的直接就是巧克力！ 隔壁赵大妈也笑呵呵的跑出来看热闹，还夸许老三今天就很帅很精神，“傻小子长大了，要知道疼人！” 接新娘，许老三把张丽从他住的后罩房搀出来。 今天的张丽一身洁白婚纱，手上无名指带着一枚亮闪闪的钻戒，手腕上还有一只镶钻的手镯，脖子上同样也是星光璀璨。 这一天女人高贵如女王，也仅仅只有这一天而已！ 奉茶，再到正房对高坐的张丽父母磕头敬茶，再喊一声“爸妈。” 这一声，听得张力父母又是欣喜又是辛酸。 “嗵嗵嗵”三声高声响起。 许四海站能在院里扯起嗓子高呼：“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这是在催嫁。 张妈妈一想到女儿马上就要成为他人妇，心里终是不忍，还对一步一回头的张丽说：“要相敬如宾，要互相包含。。。。。。” “哎。。。。。。” 正文 四百八十 老三成亲 下 等张丽的爸妈以作为压轴的舅舅来到酒店大门口，他们马上就看到新郎新娘真人大小的彩色婚纱照。 还有来来去去的顾客盯着欣赏，尤其是年轻的美女们一个个站在相片前眼冒金光羡慕的不得了，看到新娘身上光华璀璨的首饰，恨不得新娘变成自己才好。 张家老娘舅看了感觉很有面子，还说京城人就是有见识，这张婚纱照拍的绝对好，这个许四海真的有点艺术家的味道。 大堂还有服务员很热情的把张爸爸他们指引到酒店的餐厅，这里张丽和许老三正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拱形花架下，笑语盈盈的手捧着鲜花和来宾一起拍照片。 许四海还把张爸爸单独拦住，说是等会要他把送嫁。 一会时间，餐厅里响起了《婚礼进行曲》，张丽挽着父亲缓步朝餐厅小舞台走去，看到宾客或是祝福；或是羡慕的眼神，她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舞台上，张爸爸把闺女郑重的交给新郎许山峰，餐厅里还想起一阵欢呼。 许四海还问“新郎，此时此刻你有啥要说的？” 许山峰一本正经的把老四写给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背出来：“我今天去张丽为妻子，从今往后她就是我们家的领导，我要努力挣钱，一份不剩的全都交给他！ 今后我将以以张领导的命令为准绳，她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她要我往南我绝不往北！” 哈哈哈，这太幽默了！ 台下来宾全都笑的前仰后合！ 柏晋冀还和他老婆说，这话一定是许老四写的，其他人写不出这么有噱头的话！ 临了许山峰还告诉来宾“报告各位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学会给张丽洗脚了，还得到领导的表扬嘞！” 哈哈哈！ 这又是一个冷面噱头！ 许文华嘴里一口茅台差点喷出来，他笑骂老四是个混小子，这种词儿也能编得出来。 张丽的舅舅还大夸这场婚礼办的热闹，而且还很有意思！ 新人下场吃点喝点，都能还要给来宾们敬酒呢。 许四海还在台上没走，他还问来宾想不想看看新郎新娘的成长历程，自然得到一片叫好。 随即一张已经有点微微泛黄的照片，以幻灯片的形式放出来，第一张就再次引起哄堂大笑，连许山峰自己看了都捂着脸。 照片是许山峰小时候拍的，看样子大约一岁左右，穿着肚兜，岔开腿还露出了***。 随即又是一张张丽小时候坐童车的照片。 紧接着就是张丽在文工团的照片，随后又变成许山峰穿西装在视察工地，和客户谈判的照片，这两张很显示了许山峰老总的风范。 之后一连好几张都是张丽在红楼剧组的照片，有生活照也有古装照。 最后几张自然是两人的婚纱照。 有仿造许四海他们民国风的，还有海滩上的婚纱照。 这几张照片让所有来宾都看呆了！ 想不到婚纱照还能这么拍。和照相馆那种刻板的结婚照相比，这几张极其富有生活气息，简直美极了！ 一干娘们看了都直流口水。 结过婚的想要从新再拍一次，没结婚的想这以后就要这么拍！ 等到新人来敬酒，又是一阵轰动，俩人直接就换上一身民国风的服饰，张丽为一件米白色的、短袖旗袍，配饰为碧绿的翡翠珠链钻石耳钉，以及手腕上的一支高冰正阳绿手镯。 这又是惊艳无比的出场，再次得到大家的叫好。 许老三作为陪衬的绿叶，他穿着一件蓝布长衫，俩人挨个给人敬酒。许四海和赵斌则是挡酒的。 敬酒首先就要敬张丽的父母。这都是自家人，敬酒也就是个意思，张爸爸还再次感谢许老四把这场婚礼办的人热热闹闹的他非得喜欢。 “小伙，有空一定要到成都来看看玩玩，咱们爷俩也好好喝两盅！” “一定一定！” 等到敬酒到红楼剧组，电视上《红楼梦》已经快要播放完毕，剧组实际上早已经散了。 因为张丽结婚也是剧组头一个，所以大家都很热心的天南海北跑来参与。 金陵十二钗都和张丽说这场婚礼是他们所看到最好，最有气氛的 还有的夸张丽有眼力，嫁了个好人家，将来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不用愁。 张丽还问大家剧组丢散了，都有啥打算？ 邓捷首先说她想留在京城混，还请张丽帮忙找个住的地方，陈晓旭也想要留在京城，同样想要请张丽帮忙。 而男主角欧阳宝玉他已经进入湘江电视台，准备在哪里安安心心的混几年再说。 也有想要出国的，速度快的已经在办手续了。 张丽一指许老四：“他是京城的大地主，同时在英美两国都有关系，想要在京城混的，想要出国的都可以去找他！” 一下子许四海就被缠上了，莺莺燕燕的这个那个都要和他碰杯。 许四海还和晓旭说，既然留在京城就要找个吃饭的营生，今天这场婚宴就很吸引人，不如就和张丽柳雨一起办个专门管结婚的婚礼公司。 这其中就把包括了结婚照，新娘妆，联系饭店这些一条龙措施，“一定会大赚的！” 他还手指柳雨：“这位兜里可是有好多好多美金！” 这是许四海早就和柳雨商量好的，钱存着只能稍微长点利息，现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投资才是挣钱的正道！ 喜此举马上的得到陈晓旭的欢迎，她还说过两天一定要详细研究下。 敬酒到柏大爷这边，柏晋冀老婆还拉着许四海直说婚礼办得好，非常有趣味，是她参加过的最好玩的婚礼，尤其是婚纱照拍的好。 许四海还打趣说有兴趣再来重拍一次，他给做艺术顾问！ “吃饱了撑的，孩子都那么大了！”柏晋冀对此毫无情趣，气得他老婆直和他翻白眼。 老三：“柏大爷，我们两口子给您敬酒！” “好好，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他老人家自然也要夸一下婚礼欢快热烈的气氛，随后的话又让许四海的心悬了起来“小子，过两天我有要事找你！” “别别！”有钱人最怕遇上借钱的。 但是许四海看到柏大爷刀子一样锐利的眼神，他后边的话再也不敢说出来。 许四海心里暗道这回要坏财了！ 婚礼结束，每位来宾还被奉上一盒香江定制的伴手礼，里边有进口的巧克力，还有一块电子表，以及一小盒曲奇。 大家都说许家这场婚礼不收礼不说还给回礼，简直太阔气了！ 正文 四百八十一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一个星期后，张丽父母亲戚都走了，和陈晓旭的婚庆公司的事也谈妥了，邓捷的房子也借了，许四海再也没有可用的借口，他只能在一个星期天乖乖的去柏大爷家报到。 看到许四海苦着脸走进上房，柏晋冀呲溜下也钻了进来。 “来啦”柏大爷微微一笑，还把熊猫烟扔到办工作上。 许四海麻溜的拾起烟，先是给柏大爷奉上再给自己和柏晋冀也一支，最后还帮他们给点上，“您老有指示？” 柏安邦笑问许四海：心虚害怕了；不敢见人了？ “难得挣点小钱，谁都怕打秋风的。” 柏晋冀听到许四海说挣点小钱，他心里还在想许四海大概在外国又赚了不少，看老二来就知道这小子在美国流行乐坛还很有点影响力。 就听到柏安邦说花800万美金定下一条大游艇，好大的派头！ 什么，许老四竟然花了800万美金造一条游艇，这也太败家了吧。 要知道国内想要动用800万美金，必须要大内的大佬们批准。这小子太不像话了！ 800万美金要是投放在他们朝阳区，里面可以旧貌换新颜，，没想到许老四竟然就这样败家的定了一条游艇，这种显摆有啥意思。 这还不算，柏安邦又把许四海在旧金山买了大宅子的事也说了，让柏晋冀更加愤怒。 败家，太败家了！ 他柏晋冀也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看见过这么败家的，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 许四海说房子是要住的，游艇是要出海探险用的，都是生活必须品。 瞧瞧，房子游艇加起来1700万，这还是生活必须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此次美国股灾，永安银行还大赚50亿美元，还上了报纸？” 轰。。。。。。 柏晋冀被震的头晕眼花，“爹，多少？” 看老头没理自己，柏晋冀又向许四海求证，“我刚才听得是不是五十亿美金？” 许四海苦笑着点点头。 “我草！” 柏晋冀刚想爆发，一下子就被他父亲锐利的眼神给按下，他摸摸脸让自己清醒下，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许四海 感觉这下小子和自己没啥两样啊，也是一个鼻子俩眼睛，怎么就一下子赚了五十个亿的美金？ 他哪来的本事？ 柏晋冀此时再看许四海，就像是浑身金灿灿的小金人儿，他恨不得撤下一条胳膊洒在他们朝阳区，好让本区立即大变样。 就听到柏安邦缓缓的说，今天朝廷外汇储备才刚刚20个亿的美金，你小子一下子就赚了五十亿美金，真的是富可敌国啊！ 此时许四海真心想给自己两个大大的耳光。 他深恨自己没想明白，光顾着给永安银行涨脸，把朝廷经济困难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下祸事来拉吧？ 借款看来是少不了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看看今天能不能少借点，还有自己那一份100多亿的千万要咬住了！ 心虚还要求人，许四海只能陪着笑脸说这几年国家搞百万大裁军，各大城市富裕了不少空置的部队营房，他想要高价购买，为军队挣点外快贴补贴补。 柏老爷子笑问仨瓜俩枣就能打发他？ “爷您有啥条件尽管说，只要侄儿能做到。” 柏安邦张嘴就要永安无息贷款20个亿的美金，帮助下国家的经济建设，期限为十年。 经过通货膨胀，这笔钱十年之后还能剩下多少，许四海自己都不敢想。这个条件他是绝不会答应的。 许四海遂开始大叹苦经，说香江永安银行是小本经营，只有区区20家分行，再汇丰和渣打的欺压下日子挺难过的，还请柏老爷子多多的宽容。 听到这柏晋冀算是开明白了，原来这许老四悄没声的就在香江买下一家有20家分行的银行，最近有大赚50个亿的美金。 难怪他又是买房，又是定游艇，这都是钱多了烧的难受！ 柏安邦笑称区区20亿美元对永安来说算不得什么，这不还有30亿在吗，“还有，永安银行的林天佑能炒股赚取50亿美元，难道你猴精猴精的许老四会无动于衷？” 许四海对此坚决不承认，他说自己就是个玩古董的，哪里懂得炒股的事，就是保证他能赢钱，他也不懂股票行里的道道。 柏安邦对此半信不信，但柏晋冀却很坚定的相信，许四海也一定挣了不少，最少也能有个10亿8亿美金！ 许四海“想要永安借钱可以，让永安到内地开设分行，钱敞开了借！” 柏安邦白摆摆手说这是不可能的，国内还没这规矩。 最红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议定：永安银行给国家五年期无息贷款十亿美元给，用于京城，魔都，特区的电厂业务。 许四海个人以软妹币收购京城三环指定地块，价值不少于一千万。 以软妹币收购部队清理出的位于京城，魔都，金陵，苏州成都旧营房旧仓库，价值不少于两千万。 最后柏安邦还给了许四海一点点小小的优惠，那就是到菲律宾投资铜矿。 刚巧菲律宾新上任的阿基诺夫人前几天来访过，电视上还播出了，昨个刚刚走，她来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天朝政府能给与菲律宾大量投资，为她创造就业机会。 因为时下经过美国的黑色星期一，全世界都处于缺钱状态，可以说每个国家日子都不好过，菲律宾到处拉投资没着落，所以这笔生意才能给与天朝。 可惜现在天朝还没这个能力，刚巧现在许四海资金富裕，国家就他把给推荐出来。事情已经和阿基诺总统说好了，只要许四海去马尼拉找菲律宾投资局长详谈。 柏安邦还说经过国家经济部门的预测，京城魔都这几家电厂开工会需要大量的铜，在菲律宾投资铜矿正当时！ 这点安慰倒是让许四海很满意。 别的不知道，十几年后国际上铜价大涨他记得很清楚！ 同时国家还给许四海捎带手一个任务，那就是此次投资要在菲律宾站稳脚跟，逐步扩大经济影响力！ “这是要点！” 正经事说完了，许四海还请柏晋冀帮忙，千万被把他有银行的事外传，不然那帮炒外汇的衙内都能把他给撕碎了！ 柏晋冀笑称要他保密可以，但是朝阳人民也需要投资。 “你得了吧，辛辛苦苦赚来的功劳都是上峰的，等你哪天独掌一方我一定给你投入巨资！” “爹您看。。。。。。” 柏老爷子听后又开始陷入沉思，还挥挥手示意俩人都出去。 没几天林天佑就北上京城，和国家的有关部门签订贷款协议，他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爱国商人！ 正文 四百八十二 菲律宾 一 过完1988年新年，许四海再次带上两位师兄驾驶顺风号直驱菲律宾马尼拉。 元旦时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许四海要去菲律宾找那里的投资局长谈铜矿开采的事情。开矿山可不是只有钱就行的。 这还要有地质矿产师先期勘探，验证过矿山的铜储量，地形是否合适开采，这才进一步开始谈判，时间有的拖了。 在许四海看来，这件事没个一两年谈不出啥接过来。 现在正是冬天，北风劲吹，顺风号劲风满帆一路向南，速度倒极快的，没几天就到达马尼拉。 国内请来的地质勘探师们都是坐飞机前来，他们的速度更快，会在马尼拉的天朝大使馆和许四海汇合，并等待他的命令。 马尼拉位于菲律宾吕宋岛南端，也是菲律宾第一大海港。 明末西班牙人占领此地，殖民统治一直沿袭到1898年美西战争，此后到二战前一直为美国人的殖民地。二战后才得到独立。 华人在菲律宾有很多，可以说从马尼拉建城就有了。当时的明朝海商驾船满载着欧洲人钟爱的瓷器丝绸，后来还定居于此。 不过因为势力壮大，还被西班牙人屠杀过好几次。 或许是为了生计，依然还有华人前仆后继的来此定居。 据说菲律宾的土著很好认，他们都长得身材短小，皮肤黝黑，在他们身上原始蒙古人种的特点很明显。 顺风号进入马尼拉湾，许四海还告诉两位师兄，此地在二战时还发生过美国和小日本的大海战，最后自然是小日本败了。 麦克阿瑟还得意洋洋的说，我又回来了。 在港口停泊，一大早许四海上岸去大使馆找人。 他还一路上不同的观察当地的社会民情，马路两边的行人都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看肤色有皮肤偏白的，也有肤色黑黢黢的。 马尼拉天朝大使馆，许四海在这里和地质勘探师领队张工碰头。 这是位50上下的老法师，长得挺精神的，一头花白的头发；精壮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警察爬山涉水的人。 此次铜矿投资全靠地质队的勘探，许四海还朝张工拱手道谢：“张工，这次就全靠你了，吃住满意吗？” 张工笑答他们都是老地质，翻山越岭走惯了，有时还会露宿荒野，现在能有个宾馆住已经很不错了！ 又聊了几句，大使馆的人带上许四海和张工，一起到菲律宾的投资管理局会谈。 该部的局长是个混血白人，叫费尔南德斯，听名字就知道是西班牙后裔。此人长得白白胖胖，身材也高大，还有一头金色卷发。 大使馆的人说明来意后费尔南德斯很客气接待许四海一行，还说这是总统女士早就吩咐过得，还给三人奉上咖啡。 不过到了实质新性的谈判，费尔南德斯缺变得强硬起来，他坚持要菲律宾国家控股，还不准许四海他们去矿区实地勘探，这怎么行。 要是菲律宾人说句假话，这几个亿美金的投资不就打水漂了！ 两下里僵持着，许四海就开始想辙，如何化解这次僵持，最好是把事情完美的解决。 许四海微笑说，自己是个美食家，刚来菲律宾啥也不懂，他想请费尔南德斯先生当个临时向导，带他去大饭店享受下当地的美食。 “另外还能好好详细谈谈。” “这个可以有！” 显然费尔南德斯听懂了许四海话里的含义，并欣然接受这个临时导游的角色。 中午，马尼拉最著名的大酒店里，许四海点了一桌子菜宴请费尔南德斯！ 酒过三巡，许四海直接问：“请告诉，这家铜矿有没有搞头？” 费尔南德斯心说你小子说好了请我吃饭，话里话外还要给好处费，现在好处费还没给，居然就开始打听详细消息，我可不能坏了咱们菲律宾官场的规矩！ “这可是咱们国家的经济秘密，可不能轻易告诉外人！” 许四海一点也不生气，还夸他是菲律宾官员的楷模，将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再没有任何好处之前费尔南德斯还是很正直的，他说这是他以应该做的，没有可以夸奖的地方。 随后费尔南德斯就开始向许四海诉苦，说菲律宾是个小国穷国，经常还有灾难性的台风，所以他们的工资收入都很低的。 但是秉持一颗报效国家的心思，他费尔南德斯还是尽心竭力的为国家效劳，和许四海这些花钱如流水的老板简直就不能比。 许四海点点头，还说他很明白费尔南南德斯的辛苦，所以他再次邀请费尔南德斯饭后到他的大游艇上区参观。 “大游艇？” “没错，这次我就是驾驶游艇从香江海路过来的！” 费尔南得斯尚不明白许四海邀请他的意思的，但去看看游艇到也就没啥坏处。 俩人很快就吃好了，俩人还叫了出租车直奔码头，下车后费尔南德斯看到码头上真的停着一条写有汉字的大游艇，他还问：“这条超大的游艇就是你的？” “是的，请上船参观。” 费尔南德斯上船后先是进入船舱。当他看到船舱内奢华的装潢，昂贵的器具，顿时明白许四海是个真正的大款。 当时他就是不明白自己已经暗示多次，这个大款怎么就拎不清呢？ 在船尾，许四海还邀请费尔南德斯在船尾的太阳椅上坐下，一起品尝他带来的古巴雪茄，意大利葡萄酒。 费尔南德斯再说还是做老板好啊，可以任意挥洒金钱，而我们这些公务员就苦喽！ 这还是在暗示要钱！ 许四海笑道：“每一笔收入这需要自己努力付出！” 费尔南德斯马上明白，许四海是愿意给钱，但他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脾气。 为了钱费尔南德斯说过两天他可以安排许四海一行到矿区去实地考察，期限一个月，他本人送到地方就返程，到时许四海他们也必须要返回马尼拉城！ 许四海连说这样很好吗，等费尔南德斯送他们去矿区后返回，自然会有人给与他丰厚的回报。“你知道吗，马尼拉市刚刚改名字的永安银行它就是我的！” “哦卖糕”费尔南德斯直呼完全相信许四海的话。 再送费尔南德斯上岸，许四海还问他港口的水泥碉堡是谁造的，看着面目可憎，怎么还不把它炸掉？ 费尔南德斯说正事二战时小日本驻菲律宾的司令官山下奉文建造的，当时是想阻止美国人在马尼**陆，实际上马尼拉湾海战后毫无作用。 送走这位洋鬼子，许四海盯着远处山头上的碉堡喃喃自语：原来是山下奉文造的。 这家伙据说在菲律宾捞了一大笔黄金珠宝，这比巨资有说已经运到小日本去了，也有说法是在运输过程中被美国潜水艇给击沉了。 还有的说这笔钱还在菲律宾，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正文 四百八十三 菲律宾 二 两天后费尔南德斯雇佣了一条小客轮，让许四海带上他的地质队一起出发，地点中部的宿务市。 地质队还有大量化学试剂，检测仪器，他们必须要坐客轮。而费尔南德斯却坚持要坐许四海的游艇，他说想要尝试下豪富的生活。 菲律宾整个国家还被成为菲律宾群岛，有数千个大大小小的岛屿组成，南北各有一个大岛。 北边大岛成为吕宋岛，最南边的为棉兰老岛，两个岛中间还有星罗棋布的小岛屿，许四海这次要去的宿务岛就是其中一个小岛。 宿务据说是菲律宾第二大城市，麦哲伦航海全球还在这里落脚，可惜他在下一站就被当地的土人一箭射死了。 此地既然位于菲律宾的中心位置，南来北往的渡轮都会在这里停靠，也增加了这座城市的繁华。 小客轮航速很慢，许四海的顺风号也只能慢吞吞的等着。 费尔南德斯看着旁边满吞吞的小客轮说，矿区对外宣布的是含量很低的铜矿，而且埋藏深度也很大。 实际不是这样的，该矿区平均含铜量达到2%，部分达到3.5%，而且还可以露天开采，是一座很值得投资的矿山，储量也很大，足够开采50年的！ 这句话许四海完全听进去了，他很满意费尔南德斯的介绍，不过他还有个疑问，那就是为啥会有好坏两种勘探情报？ “有很多人都想依靠这个铜矿发一笔！” 这个解释很实际也很合理，充分体现了伊比利亚人的个性。想想巴西阿根廷个墨西哥这些个拉美国家的腐败，就能想象到菲律宾也不过如此。 许四海语带暗示：“只要你费尔南德斯愿意帮忙，我是很愿意结交这个你朋友的！” 费尔南德斯也说愿意结交许四海这样的豪富朋友，这会给他带来体面和尊严。“如果这次事情办的的大家都满意，以后在发现好矿一定先通知阁下您！” “谢谢，我也绝不会玩了朋友的关照！” 晚上，费尔南德斯就在船上吃马如龙钓到的大号石斑鱼，这家伙对用筷子也不陌生，还能很熟练的用筷子剔掉鱼刺。 两下里说起在宿务山里这一个月怎么过，许四海说他又不懂地质勘探，留在山里毫无用处，他会驾驶顺风号在菲律宾海域逗留一个月，去看看哪里还有沉香可以挖。 还问起沉香的事费尔南德斯连说这全靠运气，是最没谱的事情，比钓鱼差远了，十次近山能找到一块就不错了。 他建议许四海还是别在这上头浪费时间，有那闲功夫不如去浅海钓钓鱼晒晒太阳，也好过去山里挖沉香。 “不，我很喜欢探险！” 既然这样费建议许四海到南部棉兰老岛的山区去碰碰运气。不过他也提醒山区里的土著很彪悍的，他们只要觉得有利可图就会拿刀子砍人！ 花了一天一夜才到达距离马尼拉仅仅120多公里的宿务市。 靠岸后当时市政厅还派人来迎接，许四海的顺风好也暂时由他们接管，随后大家分别上了卡车轿车往市中心去。 沿途许四海看了下，这是个小城，城市也挺破旧的，路上南岛系的土著远比马尼拉多得多，几乎满眼都是黑黢黢的原始人。 费尔南德斯还要许四海别去看那些土著，“他们都是面目可憎的猴子，又懒又馋！” 休息一天后，有一个早上费尔南德斯指派宿务市用三辆大卡车将许四海连带地质队都送到矿区去。同时还派了两个持枪的军人，以保护地质队的安全。 大卡车在土路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好几个小时，下车后还要走山路，终于在一处山坳里停下。向导说左右两座大山都是已经被勘探过的矿区，据说铜的储量并不大。 许四海还打开地图，要向导指出目前大概的位置，结果居然是宿务岛的最北端山区。 再问向导这里距离大海远不远，向导想想后说并不对多远。 地质队在搭好了帐篷后马上就开始勘探工作，许四海在塞了小费后向导颠颠的带着许四海去附近勘察。 翻过几座小山头，约花了两个小时时间，许四海站在一处小山顶上终于看到大海了。 他决定真的要投资矿区的话，一定要在这边建设一个小码头不然运输成本会高的吓人。 第二天许四海哥仨也要走了，张工还说“去把去吧，到时候咱们马尼拉汇合！” “有劳各位，到时我大饭店请客，不醉不归！” 随后许四海就随着卡车再次返回宿务市港口，回来后许四海就到处找当地的华人打听哪里能挖到沉香。 有华人店主还用疑惑的眼光盯着许四海，还建议许四海暂时不用去挖沉香，而是先把神经给调理下。 “我是真的的请教！” 华人店主：“我也是在真心帮你。” 老店主说菲律宾也出产沉香不佳，问题是大都在深山老林，哪里交通没有不说还有毒蛇毒蚊子！ 这还不算难，最难的是那座山头有沉香你根本就不知道，这需要你一步一步的去搜寻。还有山里的土人，看到你挖到沉香绝对会挥舞刀子砍人！ “工程何其浩大，路程何其危险！” 土人凶猛无礼，许四海已经听到过两回了，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不过土人再凶猛许四海也不怕，他还有俩师兄呢。 当天晚上许四海把宿务市地图详细研究了下，背着补给，手持仿品唐刀就出发了。 当地人看到许四海他们又是长刀又是小锄头，就知道他们是想近山挖宝，都像是看疯子一样会心一笑。 走出宿务市西边几公里，远处就能看到茫茫群山和茂密的热带森林。 在森林边缘许四海挥刀砍了一根笔直的长棍，削去粗糙的外皮，扔给前锋马如龙去打草惊蛇。 刚刚走进森林，光线陡然暗了下来，高大茂密的树林把光线遮挡了大部，留给地面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 还有附身在大树上的滕曼密密麻麻将树木抱的紧紧的，一直延续到树梢。 地面上因为光线不足，以至于野草都长得稀稀拉拉，倒伏的枯树上还弥补碧绿的青苔，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梢上啾啾的鸣叫，越发显得森林的静谧。 许四海扯起嗓子龙吟虎啸：“沉香你在哪里，赶紧出来。” 走在最前头的马如龙笑骂：此地是吕宋不是华山，没有劈山救母的故事。 正文 四百八十四 菲律宾 三 整整三天时间，许四海哥仨拦腰横穿宿务岛，累得要命，就是一粒沉香都没挖到。当地山里的土人倒是看到不少，大概是看他们没啥值钱的东西，手上还有棍棒刀子，也没来袭扰他们。 补给已经用完，许四海他们只好做公交车返回宿务。 在车上还有个华人老大爷告诉许四海，宿务岛因为开发已久，就算是有沉香也被人清扫一遍，想在这座岛上挖到沉香几乎是不可能的。 真想要挖沉香就要去偏远点的南部岛屿，还有就是要去荒芜人烟的地方去碰碰运气。 好的，这也是个窍门。 再次回到顺风号上，许四海又拿起菲律宾地图开始详细研究。 可是他看来看去几乎每个像样的岛屿沿海，都会有一两个中小型城市，只有南方最大的棉兰老岛中心部位算是人烟稀少点。 许四海遂把希望留在那里！ 第二天顺风号就离开宿务港，刚刚开出没多远，海水的清晰度就变得极好，一眼就能看到满是珊瑚的海底，还有色彩斑斓的游鱼在珊瑚丛中缓缓的游弋。 只半天时间就到了宿务岛对面的保和岛最大的城市塔里帮。 保和岛的面积和宿务岛参不多，但它是椭圆形的，城市也少只有东北方向塔里帮，和西南方向的一座小城市，中间全都是山地。 在塔里帮港口许四海花钱办好了手续，再次背上背包进山。这回许四海还吸取教训，多带了几天口粮。 此地山林更密，还有不少浅水沼泽，许四海直呼这就是沉香最喜欢生长的地方，这次看来能有收获了！ 许四海：“哥几个，都打开鼻子使劲闻闻哪里有香气。” 马如龙又开骂了，还香气，连他么臭气都没有，“哎呦，这边还有条毒蛇。” 说话间马如龙就一棍子敲死了正前方的斑斓毒蛇。 下午他们还遇上一大片浅水沼泽，这种地方能出产水沉香。 许四海生怕再次空手而回，他主动拿着木棍跳进沼泽，一点一点的用棍子探索湖底的淤泥，看哪里有坚硬的感觉。 同时还把异能打开，帮助加快探索的速度。 可惜许四海在沼泽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结果还是白费心思，最后两位师兄看许四海可怜，他们也削了木棍跳进水里帮着摸索，结果依然是白辛苦。 晚上哥仨点起篝火，还在附近撒上雄黄粉，铺上塑料布开始歇息。闭着眼睛许四海还在想，明天要绕着沼泽到上游去看看，不行在从另一边往回走。 第二天绕道上游，足足花了小半天时间，刚刚走到上游看到一条小河，有只小野猪忽然从树林中窜出来。 许四海赶紧掏枪追上去，嘴里还在喊“杀猪，吃肉！” 野猪玩命跑速度飞快，等许四海把腰里的手枪掏出来，野猪已经跑的没影。 许四海颇为失望，他笑骂谁和你玩命都不好对付！ 赵武从远处跑过来，他看到许四海已经站着就知道猎物脱手了，他也不跑了改为慢腾腾疼的走过来，在他身后走过来的还有马如龙。 一阵小风吹来，许四海好像闻到了空气中有丝丝香甜之气，他再次用力嗅，真的就有香甜之气！ 这是沉香散发出来的气息！ 许四海还是不敢确定，还要两位师兄也闻闻空气中是否有沉香的香甜之气。 “嘶嘶，嘶嘶。”马如龙和赵武都在用力嗅闻，“有，真的有沉香的气息，哥几个咱们迎着气味散开了找。” 走了有一百多米，沉香的气息越发浓厚，远处还能看到孤零零的一棵树。 在走近些，这棵树还是颗枯树。 等走到面前，许四海才看清这就是一株沉香！ 这颗白木香树已经全部枯死，部分树皮也开始剥落，露出树心笔直淡黄的沉香。 马如龙上下看了看，估计这根沉香能有两米对高，直径约30公分上下，他不禁惊呼“这根沉香分量不轻啊！” 说完他就用棍子使劲把苦树皮全都给铲掉，将整根沉香全部暴露出来，这就是根沉香“原木！” 马如龙再小心的用木棍在枯树根部用力一扫，顷刻间整根沉香就倾倒下来，好在地面都是松软的泥土，不会把沉香给跌碎。 许四海再次仔细的看了下沉香，它颜色偏于淡黄，还有丝丝缕缕的木头纹路，但质偏软，说明游行很大，也就是才出香气的油脂很多。 如果质地很硬，那就说明坚硬的木质很多。 刮下点粉末点着了试试，马上就有清凉迷人的香甜之气散开，其中还有点牛奶的香味。 这也是好沉香的标志！ 赵武：“有了这根沉香，这次一个月的海上游就不算白跑了。” 有了这根沉香，哥仨也没法再往前走，不然人累死都走不远，现在首要的任务要扛着这根沉香安全的返回船上！ 当哥仨哼哧哼哧的抬着沉香走进城市，当时就轰动了，好多人都跟着许四海他们围观，还有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不过当他们看到赵武凶神恶煞的表情，外加手上雪亮的“宝剑”，大家都退缩了。 有胆子抢是一回事，还要有命来花。贸然上去动手，那是再给别人做嫁衣裳，这种亏可不能吃！ 就在当地土人的迟疑观望中，沉香被抬到顺风号上，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顺风号马上起航远离这块是非之地。 等顺风号开到海上抛锚，许四海这才长舒一口气。 赵武还递来一罐子冰镇啤酒，许四海一口气喝干，他大呼刚才要是岛上的土人伸伸手，你安静就是一场血腥。 “可不是，当时谁要是敢伸根手指头，老子的刀一定会挥出去砍人！” 坐在驾驶舱瞭望的马如龙说还是这样最好，砍人终归会有麻烦，咱们是在探险的不是来搞大屠杀的。 “咦？”马如龙迅疾拿起望远镜看了下，“岸上来了两个下摩托艇，小心戒备下！” 等许四海站起身，赵武已经从小格舱里扛着巴雷特出来，他爬上驾驶室的房顶，随即开始瞄准。 摩托艇速度极快，船头翘的很高，船尾还被划出两道雪白的航迹，方向正是奔着自己这边来的。 许四海嘴里叼着烟，远远地看着飞速而来的摩托艇，要大师兄马如龙开船，以慢速把这两条摩托艇的人往深海里引。 十几分钟后顺风号已经离海岸线很远，两条小摩托艇依然在猛追，距离还近了不少，许四海可以断定这两条小艇怀有对自己不利的心思！ 许四海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心里还在暗骂想要赚老子的便宜，门都没有！ 大海之上无法无天，谁的拳头大谁谁说话就响亮！ 深海之中没有证据，谁能指证是自己干的？ “老二开枪！” “呯呯呯”一连三声枪响，当时就有人被爆头。 许四海也用上异能开枪，他第一枪就打中一个土人的胸口，随即又是一枪击中一个人的脑门。 两条小艇看顺风号上实力雄厚，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立马转身想要逃走。 这怎么可能！ 既然已经开了杀戒，就要彻底消除证据，只要两条小艇有一个活人回去，或许就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让这些人全部下海喂鲨鱼才是最安全的！ 一切不利于自己证据都消失，才是让自己最安全的方式！ 许四海：“老大，给我掉头全部干掉！” “好嘞；瞧好吧！” 顺风号快速掉头，全力往两条小艇方向追过去。 呯呯呯，呯呯呯，一阵急促的枪声，两条小艇上个人彻底报销，小艇的仓内污血遍地。 许四海还手持唐刀跳上小艇，在每一条小艇的船底猛戳几刀子，顷刻间海水喷涌而出，结块就将小艇淹没。 在等一小会，两条玻璃钢的小艇已经沉入海底，只留下大片血污和几具浮尸尚留在海面。 不过这没关系，许四海已经能够看到海面上有鱼鳍在晃动，这是鲨鱼闻这血腥味过来了。后吧天还有及好几条！ 一阵撕咬后啥都不会留下。。。。。。 赵武抱着巴雷特下到尾甲板大呼“他娘滴，今天过瘾啊！” 正文 四百八十五 菲律宾 四 此后两天时间，许四海一直都在保和岛于正南棉兰老岛之间的海域，既是在游玩欣赏；同时也是避避风头。 您还别说这片热带海域的风景确实很美，除了有阳光海水洁净的沙滩，还有海底争奇斗艳的各色珊瑚和各种海鱼。 为了欣赏，顺风号还被停在珊瑚礁外边，再放下小汽艇到珊瑚礁浅海处游玩。 可惜一路看下来连一株红珊瑚都没看到，只捡到一个完整的玳瑁壳子。 玳瑁是一种海龟，它背上的外壳是半透明的，可入药也可以做成配饰。晚清时期塑料还没发明，眼睛框基本都是玳瑁做的。 三四天之后许四海又活泛起来，开始准备绕着棉兰老岛转一圈。 因为这座岛屿足够大，中心的山区一定会有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而且还有河流可以逆流而上，这就太方便了！ 棉兰老北面的武端市，就是一条大河的入海口，在地图上看这条河发源于南部深山的无人区，刚好可以满足许四海的一切要求。 在武端市做了补给，许四海也在市场上看到有当地的土著人在出售小块沉香，不过这都是些人工种出来的。 都是小小的一片一片的，部分地方连白色的木质都没清理干净，而价格却很贵很贵。 人工种植沉香其实很简单，就是把白木香树苗养活十年八年，再树身上用烧红的铁棍烫出几个洞，或者使用电钻钻出几个洞，再把洞口用木屑封闭起来。 受伤的把白木香树就会自我分泌树脂对伤口进行修补，过上几年就成了沉香。 不过这种沉香质量都很差，只能当成线香的原料。 只有埋在水里土里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陈化，将松软的木质部分全部腐烂，沉香得到进一步的凝结积聚，这才是最好的沉香！ 武端市里有沉香，这就说明此地也是适合白木香书生长，山里自然就会有沉香！ 许四海对此充满了信心！ 顺风号以20公里的航速逆流走了一天，许四海看到两岸山势开始变得高大陡峭，人家房屋也大幅度减少，望远镜里看到到处都是十几米高的大树。 因为此地航道不明，顺风号走的更加缓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搁浅。最后船在一处三岔河口停下，此地已经渺无人烟，许四海哥仨开始以摩托艇沿着直流向前勘察。 这条直流并不宽，河道也不深，就是两岸的山势比较缓，非常适合步行探查。 勘探是这样的，哥仨再河岸边相隔十五米一字排开，这样就能从河岸一直到密林都能探查到。 一路行走，树林多野香蕉和椰子树，还有好多恼人的蚊子，尤其是在水塘边多的都能吃人！ 哥三都是眼观六路，手上还都拿着磨尖的钢筋往地里插，看看是否能有土埋的沉香，这就挖出来就叫土沉。 要是在河流沼泽底下挖出来的，那就叫水沉。 许四海前几天在保和岛上采集到的那一整根枯死的沉香，就属于倒架。因为没有经过水土陈化，质量没有土沉水沉的好。 而前文说的用人工挖洞造出来的沉香，这被称为活沉，这些年头更短，沉香油脂还没有来得及陈化，质量更差！ 走到一处十几米宽裂谷前，马如龙建议去山谷里试试看，他的理由是万一悬崖上曾经有过沉香，回来倒伏跌落到山谷里，就很有可能找到土沉！ 而且山谷笔直，只有一条通路也不怕会走的迷路。 这个建议极好，许四海从善如流。 进入山谷三个人还是分开了用钢筋往下扎，刚走没几步赵武就说钢筋下有东西，都扎不进去！ 挖！ 三个人轮流挥动小锄头，等挖到半米多深，挖出来的竟然是个已经石化的野猪头骨。 “他娘滴，这是在耍人吗！”赵武气的大骂！ 许四海想这样可不行，太浪费时间精力了，遂把异能给打开争取加快速度！ 再走五六十米，许四海得到异能提醒，在正前方不远处也探查到钢筋下有异物。 赵武：“有机会总比没有的好，继续挖！” 还是他第一个挥动锄头，一块一块的泥巴被抛出，十分钟后再换成许四海来挖，一会时间就看到泥土里一大块沉香。 等到全部挖出，这块黑黢黢的沉香为不规则形状，还有好多大小不已的空洞，就像个太湖石，分量能有个20多斤的样子。 第一天近山就挖到沉香，这是个开门红，是很好的兆头！ 搞了点面包对付下中午饭，他们继续往前走，前边忽然开朗起来，像个山间的小盆地，四周都是低矮的小山，山上则是茂密的森林。 可以说是鸟鸣山幽，空旷静谧。 还是马如龙，他建议先绕着山走一圈，然后再横扫整个盆地，完事直接出山到小艇边扎营。 马如龙是个福将，他金口玉言！ 在他的建议下许四海他们绕着山；还真的挖到三块大小不一的沉香。 第二天三人又往小河的另一边探查，此处还有一条很浅的小溪，赵武还问马如龙要不要也进去看看？ “当然，直走也不会迷路，说不定外快还能逮住两条鱼吃吃！” 还真的有两条“鱼！” 而且还是“大鱼！” 第一条“鱼”就是在小溪里发现一大块已经发黑的水沉香，再把这块足有五六十斤的沉香搬出后，还在河底的黄沙中看到有闪闪放光的黄色物体。 许四海拿了一块蚕豆大的看了下，金灿灿的还入手挺沉的，用牙轻轻一咬还了就有齿痕。 这是。。。。。。黄金啊！ 一箭双雕。赵武高兴极了，直夸马如龙就金口玉言，堪比过去的皇帝老儿。“您再说说，接下来咱们还能挖到啥宝贝？” “我也想为老四挖到金砖，问题是这不可能！” 沙金有小颗粒的，也有很细碎的，这哥仨只能尽可能的小心，把能捞上来的全部都捞上来，装在盛面包的小塑料袋里，掂掂分量足有三四斤。 许四海：“这全都给你们，回京我再帮你们提纯下！” 现在的许四海已经是百亿美金身价，这点点沙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两位师兄也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正文 四百八十六 菲律宾 五 棉兰老岛东边的太平洋上，波光粼粼；海水湛蓝天上有海鸥飞翔，水下有鱼群游弋，端的是人间少有美景！ 顺风号在这般美景下也放慢了船速，贪婪地欣赏着异域美景。 在驾驶室，许四海还看到远处有一群大白鲨在游动追逐，他还用广播通知两个师兄赶紧上来看看。 再过了一小会，大家看到的是这群大白鲨在为围剿一群沙丁鱼。沙丁鱼被围堵的缩成一团，这刚好给大白鲨一个大口吞噬的好机会。 这还不算，天上还有海鸟一个劲的往海面下扎猛子，惊的沙丁鱼时不时还会跃出水面。 这个场面花钱也难以预定，大家都看得很过瘾！ 等这喧闹的场面结束，海绵从新回复平静，一切都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海底还有一条一直多长的石斑鱼在缓缓游荡，马如龙随手抄起船尾的网兜去捞，结果一个不慎还被石斑鱼给溜了，又把一只海底的大龙虾给暴露出来。 龙虾刺身是个好东西，蘸上上好酱油吃味道极美，哥仨把顺风号下锚；还拉出小艇一起去捕捞！ 到了近处，三人中水性最好的许四海还悄悄潜入水中，缓缓的游到大龙虾的身后，伸手就将龙虾尾巴抓住！ 晚饭有了！ 咦？ 许四海还看到不远处有一小片大号蛤蜊，他先把龙虾送到小艇上，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下。 这次他看清楚了，刚才发现的根本不是啥蛤蜊，而是珍珠蚌！ 因为他已经看到有一个贝壳张开的珍珠蚌里边有珍珠显现。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从来就没先到珍珠，今天居然看到了。 许四海一个一个的把珍珠蚌全都收集起来，他还不满意，还想再四周再看看，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红珊瑚为海底珊瑚的一种，但数量较白色珊瑚要少得多，再加上颜色鲜艳喜人，一直都是很真珍贵的海产，等级不必海水珍珠差！ 眼前一共有五株红色珊瑚树，而且颜色为朱砂一样的正红色，可谓非常珍贵的好东西。而且这几株珊瑚都已经死了，上头并没有珊瑚虫。 既然遇上了许四海也老实不客气的想要收入囊中。 如果许四海不收，时间长了珊瑚的红色还会被海水给冲洗没了，时间再长点连珊瑚都会被洋流给毁掉！ 他试着搬动，结果毫无效果，而且附近枝枝叉叉的白色珊瑚还差点把许四海的手臂给划破了。 召唤来两个师兄，大家一起潜水实地看了，一致公认这么好的东西应该最完整的取回去，最好是用锯子从根上锯断。 这次潜水的时间可能要长些，他们还返回顺风号，带上潜水镜和压缩气瓶，自然还要带上小钢锯和锤子。 万一小钢锯还不行，那只能从根上给砸断！ 这次是许四海和赵武一起下水，他们先要把红珊瑚周边的白色珊瑚给清理下，这才能有操作的空间。 热带海域珊瑚极多，多到密密麻麻手都插不进。许四海和赵武只能一点点的清理，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清理出一小块可供使用锯子的空间。 真到了锯断的时间，红珊瑚倒是非常好锯，很快就锯断了一颗。这下操作空间更大，小锯子锯起来非常宽松很快就就被把五颗红珊瑚给打捞上岸。 晚上，太平洋海面上风平浪静，天上一条银河星光熠熠生辉，顺风号船舱里许四海和他的两个师兄正在品刚刚捕捉来还没多久的龙虾。 龙虾肉洁白晶莹，近乎半透明状态，蘸上点加了意大利醋的酱油，滋味绝对鲜美爽口！ 随后再来一碗龙虾头熬的鲜汤，配上两个刚出锅的窝头也是很下饭的。 吃饱喝足，许四海先把刚刚捡来的几个珍珠蚌拿出来。 这11只珍珠蚌个头都很大，最小的也就两个巴掌带下，最大的都快赶上洗脸盆了，赵武还要许四海先从那个已经张嘴的珍珠蚌下刀子，说是这个有其他都应该会有的。 许四海抽出腰上佩戴的小刀，锋利的刀子小心的一划，蚌肉顿时被划出一道口子，用小刀一拨，里边三粒珍珠。 “有珍珠！”赵武眼睛都亮了。 三粒珍珠每一粒都银光闪闪，大的像龙眼；小的也仅仅略小而已，唯一不满的就是其中一粒珍珠圆度不行已经成水滴状态。 要是能有两粒大小一致的水滴形珍珠，其实也不错，这能做成耳坠。 接连开启珍珠蚌，最后收获一小碗天然海水纯白色珍珠。 许四海看个了下，七拼八凑算是能凑出一副珍珠项链，其余的都不太行，要么做耳坠要么只能做成戒指胸针。 他还是说这串项链就留给柳雨，他们马上就要成亲，到时会有不少有钱人参加婚宴，这串项链刚好可以让柳雨高兴下。 至于五株红珊瑚，许四海送给两位师兄各一支。 此后一连几天顺风号走走停停，以顺时针方向绕到棉兰老岛西南的哥打巴托，此地也是属于马尼拉直辖的大城市。 刚刚在哥打巴托市港口停靠，许四海就看到当地以黑皮肤的土著人为主，而且天主教和新月教同在。 在城市的菜市场，许四海还看到有鳄鱼皮出售，他心里就是一惊。 原本他想沿着哥打巴托河逆流而上，河流中游还有个面积很大的大型沼泽，他想在沼泽找找水沉香，哪知河里竟然有鳄鱼，这就有点麻烦了。 他想来想去沼泽还是不能去，鳄鱼可以潜水袭击，自己一方毫无办法，他觉得还是和上回一样，开船到河流上游去，这样至少安全！ 少挖点沉香没啥关系，反正自己有的是钱，花钱买就是了。可要是自己个两个师兄有啥闪失那可就亏大发了！ 顺风号沿着哥打巴托河逆流而上，很快就进入一块沼泽区域，许四海还用望远镜四下里看看，居然还看不到边，可见这个沼泽真的不小。 但一想到沼泽还有鳄鱼，许四海有加大马力继续向前。 再往前走，山里还有零星茅屋，山民也是看上去很落后的样子，还有人居然在烧荒种地，由此可见河流上游的山民应该还要落后。 说不定和原始食人族很相似！ 马如龙“我们不想动手，可也不能被人给吃了！” 赵武：“就是，共产主义也没这一说。” 正文 四百八十七 菲律宾 六 哥打巴托河上游的山区，许四海还是把顺风号停在河流中心，再架势小艇到山区去寻宝。 此地和上回捡到沉香的地方不同，到处都是高山峻岭，深谷沟壑，地形非常复杂。 赵武还想借马如龙的金口去钻山沟，“水沉找不到，咱就多挖点土沉。” 建议无可指责，许四海还是从善如流。 马如龙的金口依然有效，他们在山沟里真的再次发掘出好几块大小不一；形状奇怪的沉香，可惜他们的举动早已经被山里打猎的土人看到。 在一处小山谷，许四海哥仨每个人都扛着大块沉香往前走，突然树林里有人射出弓箭，饶是走在最前头的马如龙反应快，他还是头皮上被擦出血。 随即又是两支箭射出，都被已经有了警觉的许四海赵武给避开。 “他娘滴！”许四海看到师兄挂彩了，他怒火中烧！ 马上五个穿着破烂衣服，光着脚的土著从树林里跳了出来，他们有拿弓箭的，还有拿大刀长矛的，嘴里嚷嚷着谁也听不懂的土话。 哥仨扔下沉香，各持家伙直接冲了上去，抡起唐刀钢筋就是一顿穷追猛打！ 。。。。。。 。。。。。。 几个小时后，顺丰号再次出现在哥打巴托市，一刻都没停留就直接出海，这回许四海连帆都不用了，开足马力往深海前进。 都砍了几个脑袋，不走难道还等着被抓吗？ 计划全被打乱了！ 现在返回马尼拉的时间还早，船上的补给也足够，许四海查看了地图，发觉到印尼的加里曼丹岛东边的达拉干很近，开船一天时间足够。 达拉干是个小地方，但在玩沉香的都知道这是星洲系沉香的集散地，到那边花点钱挑好的沉香买！ 一夜过后，当顺风号已经可以在望远镜里看到达拉干这座小岛，居然被印泥的海军给拦住了，他们说顺风号没办过入境手续，不许他们进入印泥海域。 这还不算，印泥海军还还盯着他们，一直将他们“礼送”出印泥海域。 在海上，无聊至极的许四海再一次打开了船帆向北航行，一直飘到菲律宾的民都洛岛西南海域。 此地从望远镜里看到处都是高山雨林，在附近开了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村庄都没有，马如龙说不如上岛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早的很，望远镜里也没看到有土著人的村子。 “行！” 许四海遂把顺风号停在海上，三兄弟驾驶摩托艇上岸。 刚一上岸往山坡上爬，许四海就在泥土里发现一小块核桃大的水晶，这块水晶还带着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的尖。 许四海心说家里翡翠和田玉很多，水晶倒真的没几块，沉香没找到，多找点水晶补偿下也是很不错的。 哥仨直接就不往里走了，就在山坡上到处挖坑找水晶石。 水晶就是结晶完美的二氧化硅，不完美的就是石英石。二氧化硅胶化脱水就是玛瑙；结晶细微的就是玉髓。 此地水晶还想从来就没被人发现过，许四海他们在这里很轻松就挖到不少，大块的能有磨盘，小块的也于核桃类似。 第二天再往地下深处挖，马如龙还找到一块带了很多杂质的。 这块水晶能有拳头大，里边有丝丝缕缕像头发丝一样的绿色杂质，他看了很恼火，还骂骂咧咧的。 许四海走过去看后笑了，“哥你这是拿着宝贝当土坷垃。” “啊，这块还能用？” 许四海还给师兄做科普。好的水晶并不都要纯净无暇，像这种里边带“头发”的也是好东西，叫做发晶，有绿色的还有金色的。 像这块绿色的就叫做绿幽灵，其价格要比白水晶更加贵！ 自己挖出来的不是废品，马如龙还挺高兴。 看看时间快到了，许四海这才开船返回马尼拉，再等了一天时间，地质队的张工亲自来到游艇码头和许四海一起去大使馆。 在大使馆，张工说他们地质队这一个月可是一天都没休息，所有人的散开了把整个矿山几乎跑遍了。 矿山平均含铜量可达2%，部分高达到3.5%，储量也很大，足够开采50年的，而且还是露天开采，成本很低，是一座很值得投资的矿山！ 张工还特别强调，别看这座矿山含铜量只有2%，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在国内0.5%的铜矿就是富矿了！ “所以很值得投资！” 不过就是建设费用挺大的，需要自建电厂，还要修通一条矿山到工厂的公路。 这话前一半许四海已经停费尔南德斯说过，后一半他在实地视察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许四海：“那就干他一票！” 大使说既然许四海已经相中这座矿山，他也会在菲律宾的官场为许四海打招呼，争取早日签订合同。 张工还说铜矿还含有微量金银，可以再提炼电解铜时被分解出来，“这可是一笔外快！” 还有金银可以收获，许四海更加满意，当天下班时间他就去找投资局长费尔南德斯。 已经得了马尼拉永安银行一笔巨款的费尔南德斯；再看到许四海就很亲热了，他亲切的称呼许四海为“我最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找个高档点的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费尔南德斯还打了个响指，很开心的说马上照办。 他已经看到源源不断的美金在向他涌来！ 马尼拉高档而又隐秘的一家俱乐部，灯光幽暗格调高雅，还有萨克斯手在角落里吹奏《回家。》 许四海直言他已经看中在宿务的这座铜矿，希望费尔南德斯能给予帮助，争取尽快签订合同。 “只要你答应，明天还会有人往你给你家里送钱，很多很多的钱！” 又来了大笔外快，费尔南德斯高兴极了，他自认没看错人，许四海就是个很豪爽的生意人！ 和这样的人打就交到他很放心！ “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谢谢！” 许四海海水对待朋友他一向都是很慷慨的，以后在菲律宾还有啥值得投资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关照。都是老朋友吗，不找您找谁呢？ 费尔南德斯听了大为开心，这就意味着将来还会有大笔外快进账，这可是很令人心情愉快的大好事。 接下来的话令费尔南德斯更加高兴。许四海人为像费尔南德斯这么有才干，还一心想着菲律宾人民的好官员，就不该屈就于小小的投资局。 而应该就任经济部长，乃至菲律宾的第一人！ “以后有竞选方面的需要可以去找永安银行，他们一定会大力帮助的！” 费尔南德斯听了开怀大笑，他直夸许四海是最了解他的人，自己正想在进一步 正文 四百八十八 菲律宾 七 密谈之后，许四海还在会所挑了两个欧洲裔的小嫩模，和费尔南德斯一起去了马尼拉大酒店开房。 那啥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这下许四海就和费尔南德斯成了真正的好朋友。 因为许四海是天朝人，他在菲律宾只求财而没有政治上的野心，不会对费尔南德斯造成任何威胁，所以他很放心。 早上费尔南德斯还保证他会以最快的的速度，把文件整理好上交给总统，之后就等着签约把！ 许四海也电话香江林天佑，要他带上律师团队过来。 只一天时间林天佑就带着律师团过来了，许四海也不管他累不累，当晚直接就攒了个饭局，让费尔南德斯把菲律宾的经济部长内政部长都请来。 还有一位就是菲律宾当今的太子爷，正是无业游民的阿基诺三。此人1960年生人，只比许四海大了一点点。 看到他许四海心里就想起这家伙后来给天朝带来不小的麻烦，既然自己从新活了一会，那就最好把这个隐患给排除掉！ “阿基诺三先生您好，我是天朝来的许四海，也是香江永安银行的老板，我很想见见你。”许四海上来就主动进攻。 阿基诺三还有点懵懵懂懂的，他只是礼节性的点头微笑。 随后许四海边开始忽悠起来。他先是说阿基诺三的老爹是菲律宾为了正义自由的皿煮人士，也是他最敬佩的人之一。 这次到菲律宾来投资小铜矿，也是受到安基诺三父亲的影响。 看到有人吹捧自己的父亲，阿基诺三还是很高兴的，再加上许四海是个大款，他一下子就对许四海有了巨大的好感。 还把许四海介绍给菲律宾的经济部长内政部长，称许四海是他的好朋友，要两位部长对许四海的的生意给与多多关照。 既然是太子爷发话了，两位部长哪里敢违抗，他们都说一定照办，还要加快速度来办！ 许四海也把林天佑介绍给阿基诺三，说大家都是年轻人就该有个年轻人的样子，不如就会后一起去会所继续聊。 阿基诺三还面有难色，说以他的身份出去不好吧。 许四海再说做太子也很辛苦的，要时时刻刻的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还要说好些场面上的话，这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就是呀！”阿基诺三如同遇上了知音。 林天佑还说生活总不会一直美好下去，又是也需要来个自我调节，“尤其是我们年轻人！” 此时费尔南德斯而已加入谈话，他还说许四海是个非常值得信任的朋友，和他一起出去玩绝对没问题！ 有了熟人的保证，阿基诺三算是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散会后林天佑费尔南德斯各开一辆车直奔上回的顶级会馆，许四海此时正坐在费尔南德斯的车上。 他还和费尔南德斯说，想要上进就要好好的巴结这位太子爷，要舍得下重注！ “要多多的请这位太子爷出来吃喝玩乐，获取他的好感，只要他在上进时给他总统妈妈说上两句好话，就能远远的超过你十年的辛勤劳作！” 在会所，许四海还拿出他在英国带来的罗密欧雪茄，大家又是葡萄酒又是雪茄，相谈甚欢，气氛融洽。 在中场，许四海还招来几个小嫩模，阿基诺三又扭捏起来，说这样影响很不好。 许四海：“此地黑灯瞎火的谁认识你？” 一句话就打消了阿基诺三那点点虚伪的正经，等到女郎就位，许四海看到阿基诺立马就两眼放光，两手直接就到处涂抹。 许四海心说这就对了，你当总统对咱们天朝不是好事，还是当你的花花公子最合适。为了华夏，这点小小的花销自己还是给出的起的！ 至于阿基诺三没了，再出个其他人对天朝不好的人那也只能再想办法对付！ 一夜风流，阿基诺三在看到许四海已经是眉开眼笑，林天佑也难得享受到公款消费，他也开心得不得了。 许四海还约阿基诺三下午到他的大游艇上去游玩，出海也是可以的。 “你还有大游艇？” 费尔南德斯：“足足800万美元，还是在意大利热那亚专门的游艇厂打造的，绝对漂亮！” 阿基诺三说他现在会总统府补一觉，吃过中午饭就去游艇码头参观，到时大家一起出海游玩。 中午刚过，阿基诺三就和费尔南德斯一起到达游艇上，许四海还带着阿基诺三在船上到处走走看回看。 看的阿基诺三羡慕不已，连连说还是当有钱人好，可以很奢侈的享受生活，哪像他们这些政治家组，言行举止都要中规中矩，整体就像带着面具在过日子。 顺丰号出海了，有菲律宾的太子也在船上，许四海自然需要陪同，游艇就改为马如龙架势，也不怕就马尼拉港务局的来差驾驶证。 海上，顺风号在疾驰，船尾还拉出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许四海等人都斜靠在船尾的太阳椅上喝着法国的气泡酒，享受着正宗的雪茄烟。 许四海还说自己在加州旧金山越有房子，欢迎阿基诺三到哪里去度假，到哪里就没有人会认出阿基诺三是太子爷，可以尽情享受随意泡妞，“这不是很好吗。” “还可以到好莱坞去参观下，那里可是有数不清的美女！”早已商量好的林天佑还装出一副很项目的样子说“我是没空，不然我早就去了！” 许四海：“我批给你假期，和太子爷一起去玩玩，五一前赶回来。” 五一许四海成亲，林天佑这个当下属的必须要到场。 林天佑还苦着脸请求阿基诺三帮个忙，他要是不去自己的假期也就泡汤了。“好莱坞可是有不少世界级的电影明星哦！” 这一下子就把阿基诺三给打动了，他决定等许四海铜矿的事情办成过几天就走！ 有了费尔南德斯和阿基诺三的帮忙，宿务铜矿的事情没几天就举办了签字协议。 协议规定许四海出五个亿的美元，将宿务铜矿方圆220平方公里的矿区全部买下来，期限为50年。 还将建设炼铜厂和附属的发电厂，以及矿区公路。 建设项目必须要在两年内开工，每延迟一个月罚款一百万美元，一直到开工建设为止！ 在签字仪式上，大使先生还很惊讶，他和许四海说此地办事效率慢的犹如龟步，怎么这次速度这么快？ “我已经把太子爷和投资局长给拿下了。” “难怪。。。。。。！” 大使先生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许四海这个小青年在菲律宾是个很重要的人脉，他也要把这件事汇报给朝廷！ 今后有关菲律宾需要斡旋的地方，还邀请这个小伙子出面调和。 正文 四百八十九 菲律宾 八 海上一艘纯白色风帆游艇只张了一张帆，在海上缓缓向北。船上许四海和他两位师兄都手持望远镜向东瞭望。 哪里有美军在东南亚最大的军事基地，苏比克湾海军基地！ 此基地位于马尼拉没多远的西北方向，是个条件极好的天然良港。 最早是1880年西班牙海军看上了这块天然宝地，开始修建军港，可惜得到军港刚刚建成就发生了美西战争，军港就成了嫁衣裳为美国海军夺取，成了他们的私产！ 二战中苏比克湾还被日军短暂占有，后来还是被美军夺取。美菲还在马尼拉签署续租协议，租期一直延续到1991年。 几经扩建后，现在的苏比克基地占地已经达到260多平方公里，堪比一个李家坡大小。 时下已经1988年，距离美军的租期仅仅剩下3年时间，美军实际是还想续租，但菲律宾国内的民族主义气氛浓厚，坚持要美军到期后赶紧搬走！ 两下里正在马尼拉为此事在商量着。 望远镜的镜头里，海湾中有码头和机场，还有附属的仓库和住房，码头上停着军舰，跑道上还时不时有飞机起落。 正当哥仨看的过瘾，一条小快艇飞驰而来，还用大喇叭朝顺风号大喊此地是美国海军的军事基地，不允许可疑人员靠近，帆船赶紧开走，不听话就要被带到基地审查！ 看也看了，还有人上来撵人，许四海只能再升起一面风帆加快速度，不过他嘴上也没饶过美军，还有船上的大喇叭狂喊：“我们这就走，过两年你们也会搬走的！” 哪知美军的小巡逻艇也用喇叭回话：“谢谢，我们正想要搬到冲绳岛，哪里有娇小可爱的日本妞！” 许四海过来时正好是冬末；还是以北风为主，现在过了一个月已经是四月初，刚好南风大起返航时还是顺风，故而船速还是很快的！ 船行一整天，已经到达菲律宾西北海岸圣克鲁斯海岬。此时夕阳西下，海上风平浪静，倦鸟归林，凌凌波光也被映射出点点红霞。 远处还有个山峰高耸的小岛，陡峭的崖壁下还有个将将露出水面的山洞，许四海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鬼使神差，他忽然想起了海盗在山洞藏宝的故事。 他很想去看看，遂抛锚想到山洞里去看看。 放下小摩托艇，兄弟三个用浆划水往洞口勘察。 巧了，现在刚好是退潮时间，洞口眼看着越来越大，小艇在试探后轻易就钻了进去。 没想到山洞里居然又高又宽敞，要是顺风号收起桅杆估计也能钻进来！ 洞里的岸边算都是碎石块，好容易把小摩托艇停好了上岸，许四海第一眼就看到前边黑漆漆的好像还挺深的。 他还用手电筒往里边试探性的照射，这一照可不得了，他看到深处有好多箱子！ 这些个刷了绿色油漆的箱子排列整齐，一排排一摞摞的堆的老高。 “这难道就是藏宝？”许四海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好运气。 马如龙已经先一步冲到箱子前，随手从腰上抽出匕首猛地就是一刀下去，再用力撬动，“金子，一箱子全都是大块的金砖！” 什么？ 赵武也一步就垮了过去，他看了下也说木箱子里就是金砖，上头还有外国字呢。 一会时间马如龙和赵武两个已经抽查了好几个木箱子，里边有金砖也有古色古香的老款珠宝，还有很难得一见的翡翠佛像。 箱子里为25公斤的金砖四块，也就是一箱子100公斤，箱子共有200多个，加起来应该能有20吨黄金的样子，其他还有珠宝油画，。 不过油画已经朽烂不堪，已经风化破烂的没有一点价值。反倒是珠宝很完整，一点损坏都没有！ 发现藏宝，接下来自然就是笑纳，入宝山空手而回，这不是许四海的脾气。 搬！ 一定要搬空它！ 不然都对不起这份好运！ 哥仨还做了分工，许四海在山洞里往岸边搬，赵武负责驾驶小艇来回运输，马如龙就在船上往船舱内搬运。 小艇不大，每次只能装上八个木箱子再多也不行了。 装了才一半海水又开始涨潮，许四海只能暂时退出山洞，等到明天再退潮时才能继续搬运。 捡到钱了，许四海兴奋的一夜未眠，他在货仓挨个箱子看过来，金砖的出产地很杂乱，有法国的也有英国的，连美国荷兰的也有。年份也是跨越了近百年！ 许四海心里估计，这大概就是而二战时小日本驻守菲律宾时期，东南亚司令官山下奉文到处收刮来的财宝。 因为他在山洞里找到了山下奉文的御赐指挥刀。 至于为啥要藏在这处山洞没被运回东京，这就无从考证了！ 到第二天中午，这个小山洞里所有箱子；全都被许四海兄弟三个给转移到游艇上。随即顺丰号开除马力一直向北！ 驾驶室里，马如龙还说许四海要做生意，还要开银行这都需要大笔资金，这次捡来的所有金砖都不必在分了，他们只拿上次在深山老林里捡起来的那点沙金就行。 “咱哥们跟着老四天南海北到处跑到处开眼界，已经够享福了，再想多吃多占那就是贪心不足！” 赵武这会子也明白过来，家里的一切都是许四海给带来的，没有师弟他就和隔壁邻居一样，都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哪里还有到处开眼界的机会。 此吃多占可以，下回就再也没有出去游玩的机会，同时也会伤了师兄弟的感情。 中人之资，够吃够用就行了，何况每月还有丰厚的薪水，每次还有多少外快可拿，还想再要啥？ 许四海；“行，只要由我在，你们两家这辈子绝对吃喝不愁，儿女嫁妆我也全包了！” 顺风号到达香江游艇码头，刚好是个晚上，许四海独自上岸给林天佑打电话，要他赶紧自己租一辆大卡车到码头上，他有一批货要送到永安银行的金库。 “什么，挖到二战宝藏了？”货仓里林天佑看到满眼都是金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下黄金约为一亿美元一吨，这20吨黄金就是20个亿的美金，兑换成港币足有100亿还挂零，好大一笔巨资啊！ “老四，你这个人的运气简直太好了，下回再出去把我也带上，我也想发财！” 许四海：“你小子满脑子发财，我才不带你去呢！” 马如龙和赵武听了心说果然如此，还是自己哥俩昨天做对了！ 这次假如吵着要分钱，下回不说再没机会，就是这么一大笔钱他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花。 咱哥们有吃有喝还是罢手算了！ 让真正有本事的老四去伤脑筋吧。 正文 四百九十 盛大的婚礼 上 回京后许四海还要四处张罗菲律宾铜矿厂的设计，还要聘请炼铜厂的有技术人员，等这些都办妥当了，时间已经到了4月下旬看，他自己的婚期就要到了！ 虽然许四海在菲律宾说过事情全都交给了林天佑，问题是香江能有，林天佑他自己精通的也不过是法律经济方面的，具体技术还是要依靠国内！ 许四海还给柏晋冀打了招呼，说是英国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公爵一家要来参加他的婚礼。 事情是小事，就是杰拉尔德带着老婆孩子来参加自己的婚礼，但谁让人家级别高，还是要和官方打声招呼的。 “什么，公爵？”柏晋冀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还有啥外国友人你一块说了！” 许四海在纸上写下美国隐藏豪富哈里—洛克菲勒，戴维斯—范德比尔特，还有李维斯，熊猫电脑总经理比尔，前旧金山市民银行总经理安东尼一家。 菲律宾的太子爷阿基诺三，和投资管理局的局长费尔南德斯局长。 “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 看到这些豪富权贵，柏晋冀简直难以置信！ “你都是怎么搭上的？” 许四海把金怀表掏出来展示下，柏晋冀马上就明白是因为收藏把他们牵到一块了。 再后边香江永安银行总经理林天佑，太平洋投资公司总经理邝世雄，玫瑰酒店集团总经理彭海涛。 这些柏晋冀都知道，他们都是许老四实际的手下，来参加老板的婚礼绝对必须！ 还有就是他在香江的三个死党霍大少；顾生水；邹一帆，大音乐人黄占，这些柏晋冀也都知道。 许四海：“说不定还会有几个歌手前来。” 柏晋冀直说这么多国际友人来京这是一件大事，他必须要上报京城做好最最妥的接待，可不能丢了咱们天朝人的脸面。 “老四，你这场婚礼可以说是天朝独一份，太有面了！” 许四海微微叹气还把笔往桌上一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谁让我这该死的魅力藏都藏不住呢！” 呕。。。。。。 柏晋冀做了个呕吐状，随即飞奔着走了。 还没过两个小时，许四海就被叫到市府谈话，领导说兹事体大，事关国际交往，这些外国友人的接待工作就转移到官方。 “人家都是冲着我来的，你们自说自话的接过去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 政府的人说许四海小门小户的没有接待贵宾的经验，稍有差池有损国体，“事情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会有专门外交人员陪同接待。” 一场普通婚礼居然被搞成国事访问，许四海也只能认了，他还问了公爵来了住哪里，这招待费谁出？ 柏晋冀笑眯眯的说公爵是来参加许四海婚礼的，自然住玫瑰酒店。 “你们，你们这是拿我的钱做人情！” “没错”柏晋冀还直接了当的承认，还说“满京城谁能有你许老板钱多？” 说完官府的人还挥挥手让许四海赶紧回去办正事。 没两天许文华两口子搬过来住，之后是许四海的老丈人丈母娘也到了，张丽的父母也再次来到京城。 4月28号；从美国飞来两架私人小飞机，一架为哈里；戴维斯；李维斯，另一家为比利，柳小双和他老丈人安东尼一家。 飞机落地，京城外事局的人比许四海还要高兴，抢在前头上前握手欢迎。 哈里他们都了愣住了，这是来参加朋友婚礼怎么变成国事访问了？ 许四海两手一摊，只能表示他也很无奈。 等到29号杰拉尔德一家到来，连部里欧洲司的司长也亲自出马，那场面也是让公爵一家“受宠若惊。” 当杰拉尔德说戴妃因为事情忙，没空亲自过来贺喜，她还给写了贺信。 这更是让司长大人惊奇不已，许四海这个名字已经被牢牢的记在他的心底，将来在西欧有啥事需要斡旋的，说不定这小子还能派上点小小的用处！ 当天晚上，外事局还在玫瑰酒店举行冷餐会，招待到京的所有外国贵宾友人，连市长大人都亲自出席，还说了好些欢迎到来，欢迎投资的话。 许四海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在暗暗埋怨这花的全是自己的辛苦钱呐，却被京城拿来做人情！ 其实替许四海掌管房地产的王桂松也来了，他因为是暗子不便抛头露面，就和许老三他们混在一起。 两个给菲律宾的来客，看到许四海居然还有英国公爵朋友，还和著名的戴妃关系深厚，越发把许四海高看一眼。 费尔南德斯心里还自语，这个许四海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会拿出真正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这样也好，有了这份外援自己的理想就能更容易实现，这对自己是很有好处的！ 阿基诺三也觉得许四海这个交游广阔，是个非常值得拉拢的人。 这俩人都觉得应该在菲律宾再给许四海一点好处，以加深朋友间的友谊，这对将来很有用！ 30号晚上，柳雨搬到隔壁原来赵艳华家去住，这样明天就能有个迎亲的过程，说明柳雨是被引迎进老许家，而不是自己跑去的！ 这娘们很轴，很看重这一点！ 李成儒还调侃许四海两口子“一套老宅子，满屋旧家具，一对多年老夫妻，举办了一场很多人都期待已久的新婚仪式！” 可不就是这样，满屋子人都笑了。 柳雨被羞的落荒而逃，许四海也气的大骂李成儒说啥大实话？ 随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晚上压床自然是许菲和赵岩俩小子，不过堂姐的姑娘高英明也吵着要和弟弟们一起睡新床，说是有男有女，明年还能生个龙凤胎！ 这话太吉利了，邵小梅和许四海的丈母娘非常赞同，她们俩都看重了柳雨有生双胞胎的潜力。 她两个双胞胎哥哥不就是如此，而且脑瓜子还非常聪明！ 五一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许文华两口子起来了，老头走到院里抬头看看天，天高云淡，清风拂面，老头直夸：“今天是个好天气！” 而在玫瑰酒店后厨，此时早已经忙的热火朝天！ 有人在忙着烫鸭子准备做烤鸭，大锅里正在熬着上汤，手臂粗的海参在鸡汤里小火慢煨，难得一见的整只鱼翅也被盖上火腿；鸡脯肉在蒸笼里蒸煮。 有人在制作芙蓉，还有人在腌小羊排，成箱子的美酒在往仓库里搬，鲜活的龙虾要赶紧放进水族箱，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中午前计划外的许双双两口子也刚好赶到，这让许四海喜出望外。 正文 四百九十一 盛大的婚礼 下 中午过后，杰拉尔德；哈里；阿基诺三都到了，迎亲仪式正式开始。 其实仪式很简单，就在临水胡同甲字号放几个鞭炮，许四海穿上正经的西装从家里出来，走到隔壁坐会，再把新娘领回来就成了。 今天新娘画着精致的妆容，穿一件织锦缎的夹袄，腰身收的细细的以体现出柳雨妖娆的身段。 她左手一支碧绿翡翠镯子，右手无名指上是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耳带水滴形珍珠耳坠。很内行的工爵夫人娜塔莉亚看了直呼配饰配合的极好，典雅中不失奢华，这是真正有内涵的人才会这样装扮。 刘小双的女朋友安妮看了直呼精彩，还说这是她这辈子亲眼看到的最值钱的首饰，没有比这更厉害的！ 而在阿基诺三看来，许四海家很有钱，实力也很强大，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他了。 这种场面对天朝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而对外国人来说却很新奇，杰拉尔德家的两个小丫头就看得挺带劲。 尤其是撒糖环节，小孩子们都开心在到处捡，公爵府的两小丫头还拍手叫好。 一对新人还要在新房暂时休息，外宾们就在林天佑邝世雄的陪同下参观许四海的家，当他们看到满屋子的古董，都为许四海的品味而感到震惊。 黄昏时到酒店，新人按照规矩还要在大门口迎接客人。 徐邦达和启功早早就到了，徐邦达还问许四海是否做到首富了？ “这不太清楚，不过钱这得挣了不少。” 徐邦达听了很高兴，说这很好吗，有了钱要善于驾驭金钱，而不是做金钱的奴隶，“以后有机会横扫各大拍卖场，把流失的国宝追来！” “您二位放心，我会的！” 随后魔都的石荣光；梅自强和石的姐夫曹平都到了。 酒宴快开始前一点点，霍老，邵逸夫，包船王亲自到来，霍老还说他们刚刚从大内会议结束，还好没错过时间。 这三位可是香江大佬，懂得人自然惊愕不已。 婚礼开始，酒店后厨精心烹制的珍馐美馔流水般的端上来，令一干外国客人吃的大呼过瘾。 尤其是有美食家之称的杰拉尔德，他对端上来的每一道菜都给予美赞，他俩闺女还说和天朝美食相比，英格兰的炸鱼薯条简直就是垃圾，一点都不好吃。 今天担任司仪的林天佑还上台宣布，接下来竟会有两位大人物要给新郎新娘宣读贺信。 台下鼓掌声叫好声四起，好多人心里还纳闷，这是哪两位大人物还和许四海相熟？ 先是由阿基诺三上台代表他亲妈宣读给许四海两口子的贺信，信是英文的，阿基诺三念一句邝世雄翻译一句。 之后就是压轴的戴妃的贺信，这封信由一身盛装的公爵夫人娜塔莉亚上台宣读，由林天佑做翻译。 这个次序还是外事局安排的，必须要这样来！ 信的内容自然都是些祝贺婚礼的吉祥话，并没啥多大内涵，不过就是来信人的身份很醒目。 这两位的贺信还把石荣光和曹平俩人惊这了，他们惊呼许老四不得了，已经手眼通天了。 贺信刚刚结束，有个穿西装大干部，器宇轩昂的走进婚礼会场，随即柏安邦李青峰等大佬还和他打招呼。 其他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也属于大佬级别的。 在想到今天是许四海的婚礼，这位大佬过来一定也是为祝贺婚礼而来的。 等到来人找到许四海，说明是代表大内的总设计师大佬给送条幅过来，这让许四海倍感震惊。“总设计师居然也知道自己今天结婚，还送了贺礼！” 贺礼是总设计师的一幅字，上书“人中龙凤，百年好合！” 后边还有落款。 杰拉尔德和阿基诺三听到后，再一次又大吃一惊。 这小子有钱还有人脉，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自己也必须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优质资源，说不定啥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许四海：“谢谢；谢谢，我啥也没做种设计师还给自己送礼，简直太令人感动了！” 来人低声说许四海在菲律宾干得好，总设计师非常满意，还希望许四海能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多多结交各国实力人群为天朝做推介。 这种朋友之间的好感，胜过政府千言万语的讲述，是非常有用的！ “好的，我一定努力去做！” 来人还代表领总设计师给许四海两口子敬酒道贺，随后和柏安邦李青峰等一干大佬打过招呼立即走人。 这条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官场传开，原本还想找许四海打打秋风的衙内门，知道这种人是自己惹不起的，都强压下自己心里的贪念。 还有人想着要结交许四海，以其能为家里在官场混的更好点。 酒席过半，香江来的一干歌星还主动上台演唱，把气氛搞的热热闹闹。 等到敬酒环节许四海就忙开了，他还把安东尼介绍给阿基诺三和费尔南德斯，说是这人将是永安银行计划中东南亚分部的总经理，希望在菲律宾嗯能得到两位的帮助。 安东尼原本是旧金山市民银行的老总，他也想将银行卖给许四海，问题是在黑色星期以后该银行还是被花旗给抢走了。 许四海起大早；赶晚集，只捞到安东尼一位人才。 接下来安东尼将会在东南亚的菲律宾；马来西亚；泰国全力扩张，“有赚钱的机会可不要忘了老朋友！” “绝对不会忘记！”费尔南德斯拍着胸脯作保证。 再到国内这边敬酒，林百顺看到许四海今天这样风光，他还感叹要是许四海的师傅在还在就好了，他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 “叔我前几天去看过我师傅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样就好！” 再转到石荣光这边，他老爹石老大夫已经年纪很大了，许四海不忍心要他来回奔波，就让石荣光替他保密。 鉴于魔都上回在柳大双的圆晶厂上失算了，这次石荣光坚持要许四海把柳大双请到魔都来开厂，还说一定大开方便之门。 石荣光的姐夫曹平身为长沙市副市长，他也不顾亲情想要把圆晶厂拉到湘江去。 身为石荣光的小舅子，梅自强只是一个劲的羡慕许四海今天的成就。 闹洞房之后，许四海看着娇滴滴的媳妇，心里贼念顿起，“来，让我们吹响新婚的号角，打响这第一炮！” 。。。。。。 。。。。。。 正文 四百九十二 短暂的蜜月 一 慕尼黑为德国南部最大的城市，出名的有慕尼黑啤酒节，还有足球！ 许四海两口子在送走所有客人后，略略休息了两天也踏上蜜月旅程，他们因为英国法国美国都走过了，所以这次一定要来德国看看。 两口子在巴黎转机，第一站就是南德的慕尼黑。 这座城市有新老之分，老城里自然全都是历史老建筑，还有巴伐利亚的威特尔斯巴赫家族的王宫。 慕尼黑还处于阿尔卑斯山北麓的小高原上，五月底到来天气还不这么热，早晚还要披上一件厚夹克。 啤酒；猪肘子；烤肠是当地特色美食，许四海两口子一到慕尼黑就直奔当地街上的小酒馆品尝美味。 在当地旅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许四海就点了一直烤猪肘子配酸黄瓜，外加两杯啤酒。 结果啤酒端上来分量很足，用的是最大号的杯子，估计能有国内一瓶半得分量。尝一口啤酒的酒精含量偏低，但味道非常浓郁。 当地人更厉害，还有买下一个小木桶十升啤酒，一口酸黄瓜一口啤酒，随吃随倒。 许四海四下里看看，果然此地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大腹便便，估计就是啤酒喝多了导致的。 可惜时间不巧，要是他们十月份过来，还能参加热闹的慕尼黑啤酒节。 烤猪肘子味道也挺好的，外皮焦脆内里酥烂，吃起来还有很浓郁的香料味道，就是酸黄瓜太酸了许四海简直没法入口。 反倒是柳雨很喜欢，说是吃了能解腻。 去山里游玩了两天，看看阿尔卑斯山的美丽风景，看看日出日落，许四海两口子在返回慕尼黑，他们要在成城里逛逛。 明天刚好是星期六，已经开始五天工作制的慕尼黑会在明天举办跳蚤市场。 这也是许四海每到一个城市的必修课！ 早晨，许四海两口子依然还是和过去一样空着肚子去市场，在市场门口买点吃的对付下。这次也一样，只不过把热狗牛奶改为烤肠牛奶。 嚼着烤肠进场，许四海先是习惯性的四下里张望下，看到市场规模不小，人气非常足，摊位之间的走廊里到处都是人，和鬼市的潘家园没啥两样！ 和欧美其他跳蚤市场一样，该市场也是以售卖二手服装为主，其他都是顺带。 在一个旧钟表摊位上许四海挑中了一直积家的银壳怀表，摊主说这块怀表是好的，他已经拆开上过油做过保养，十年之内绝对没问题！ 问价，老板开价500美金，倒也不算是乱开价，这块怀表就被许四海拿下了。 再走没多远，是个出售二战纪念品的摊位上头有各色二战时期德军的水壶；打火机；还有很多低级别的勋章。 这都是些普品，没啥收藏价值，许四海看看也就算了。 转到另一边还有个出售邮票的摊位，许四海问老板二战前的集邮册有没有。 “有的！” 这个年轻的小老板看到有生意上门，脸上笑呵呵非常高兴，还忙不迭为许四海从纸箱里翻出来。 集邮册一共两本，赛璐璐的材质，里边有各色一战后到二战前约20年的邮票。 这个价格也挺合适的，许四海自然要买下。 再转过几排摊位，许四海还看到一个出售德国古董瓷器的摊位，上头摆满了各色老旧的瓷器。 总所周知，瓷器是天朝人发明的，在大航海时期首先被葡萄牙人带回欧洲，收到欧洲王公贵族的热情追捧，价比黄金。 这么利润的东西自然会有人想要到仿制，可惜欧洲人仿制出来的东西尽管也是花里胡哨的，但内行人一看就明白这些都是陶器而不是瓷器！ 1710年德国德累斯顿的萨克森选帝侯奥古斯都下令抓了一名炼金师，选帝侯希望这位炼金师能用一种最廉价的原料能练出黄金来。 炼金师被逮到德累斯顿没日没夜的做实验，可惜这都是在瞎玩；炼金师还想逃跑结果又被抓回来继续做实验。 1709年，炼金师无意间闯出瓷器配方，做出合格的瓷器！ 在莱比锡复活节市场上销售生意大好，奥古斯都就开始在附近迈森投资建造瓷器厂，该厂在德国统一后还是被德皇钦定为御窑厂，这就是德国官窑的由来。 可惜摊主是个大大的内行，许四海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他就不想买了！ 逛市场快要结束时，许四海在一个出手旧书的小摊位上看到纸箱子里还有好多旧信封，他就像碰碰运气。 捡旧信封他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必须要用上异能。 异能一开，好事自然来！ 异能提醒一本烫金的大部头德语数里有花头！ 许四海还佯装翻看下，随后问价。 摊主还很好心的问这是德语书，你买了看得懂吗？ “不用看得懂，我就是买回去装装门面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许四海是个刚刚乍富的阔佬，买点大部头回家充当门面，可以外人面前显示下自己的“学问。” 这种人到啥时候都有，摊主也看得多了，随口一个价，许四海还和他费了半天劲讨价还价，越发像个刚刚富起来的土财主。 等到这本书被买下，许四海心里高兴极了！ 又可以和皇奶奶讨价还价了！ 这老太婆不是说自己是恶棍吗，这次定要她狠狠的宰她一刀，要她在喊自己一声“恶棍！” 嘿嘿！ 走出市场，柳雨还问老公又不懂德文，买一本这么厚的德文书算啥意思？ 许四海小声贴着老婆的耳边说：“有宝！” 他还要老婆捏捏这本书的封底，是不是感觉挺厚的，比一般的书还厚的多？ “没有，我就觉得你的小棒槌由小变大挺有趣的！” 许四海愤愤然白了老婆一眼，心说这婆娘自打结过婚脸皮厚了很多，居然大街上啥都敢说！ 还满脑子就是小棒槌，羞不羞哇。 那知柳雨一点也不在乎，还说就是喜欢小棒槌怎么啦？ 返捡到宝了，许四海也没兴趣再去其他地方，他很想早点看到宝物的真面目！ 回酒店后他立即动手拆解，很快宝物就露面了。 柳雨：“怎么是一封没有来路，没有落款信，这也算是宝，万一是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写的情书呢？” “能这样被藏起来的情书，那也是很有价值的历史文物！” 正文 四百九十三 短暂的 蜜月 二 打开这封没有寄信人收信人的空白信封，里边倒是有一张信纸，上头还有字，书写的还是英文。 英文对许四海和柳雨都是小事，他们俩头碰头肩并肩的一起观看。 信的抬头写的是：“前大英帝国国王爱德华八世，温莎公爵问候小胡子阁下。” 只这一句就足够劲爆的！ 居然是英国皇奶奶退位的大伯，写给二战德国首脑小胡子的信！ 光是这个抬头就足够世界报业喝一壶的！ 爱德华八世，就是那个传说中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那位英国国王。 也是因为爱德华八世的退位，才有了他弟弟乔治六世，也就有了今天皇奶奶的位置。 接着往下看正文，头一句就是：“亲爱的小胡子。。。。。。” 其后的内容则是温莎公爵对小胡子的问候，和他对英国的思念，最后的就结尾则是温莎公爵的简称“EP。” 柳雨看后说，这封信其实也没什么啊，就开头第一句有点肉麻，其他并没啥，哪里来的“劲爆！” “你呀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数理化，一点都不懂文学上的含义！” 随即许四海为柳雨做分析，他说：以温莎公爵的皇室身份，他就不应该和小胡子有任何瓜葛！ 现在这封信的开头就称呼小胡子“亲爱的”，这就说明温莎公爵他的内心是亲**的，这不管是过去二战年代还是现在，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正文还有温莎说他非常想念英国，他是真的想念英国吗，“他那是在思念王位！” 是隐晦的想要小胡子帮他把王位在夺回来！ “你想英国王室会容忍吗，英国国会；丘吉尔会容忍吗？” 许四海还美美的点上一支烟，翘着二郎腿说：“就是现在把这封信拿出来，英国王室也会颜面蒙羞，是一桩大大的丑闻，世界人民会怎么看？”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许四海嘿嘿一笑，他认为这封信的也不过是几十年前的都东西，真的要论文物价值几乎没有，但要首轮历史价值却是非常有用。 对于英国王室来说，这更是决不能泄露出去的机密！ 柳雨明白过来，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想要用这封信去和皇奶奶做讨价还价。 这仅仅是好处，而柳雨是个女人，她心细如发还想到了其中的坏处，“我不同意！” “那就说说你的理由。” 柳雨说和皇奶奶讨价还价是大好事，或许还能得到很大的利益，问题是这封信是英国乃至英国王室的重大把柄，他们怎么能容忍你一个小小的文物贩子来敲诈？ “在国家利益面前你我都是个小蚂蚁，你听懂了吗？” 小蚂蚁随便就能被捏死，死了也没人会在意，这句话外之话许四海听的很明白！ 现在的问题是许四海是有机会可以和英国的皇奶奶，作一番很公平的讨价还价，获取巨大的利益，这份利益他怎么能舍弃掉？ 要是过去他还是单身汉，早就不管不顾的冲到英国去了，但现在他已经有了老婆，就不能不为妻子着想。 “来，咱们好好商量下。” 最后俩人商议的结果还是要请天朝政府帮了忙，也是要分点好处好给他们。 要说自私，许四海了两口子不是没想过要单独和皇奶奶谈判，问题是谈判后呢，皇奶奶知道自己两口子还是知道书信的内容，这就就是个巨大的隐患，另外还大大的敲诈了英国一大笔利益。 就凭其中任何一点，英国佬都能秋后算账。 也就是说许四海两口子有本事挣钱，没福气花钱享受。 而把这个消息奉献给天朝政府，他们自然会拍个照留下点底本，他们和英国政府怎么谈那是他们的事，而自己两口子也就有了依仗。 只要英国佬找许四海两口子秋后算账，天朝政府就算不管他们俩的是死活，就是一大笔勒索也不是英国佬能承受的。 所以舍掉点小钱钱，就能换来今后几十年的太平日子还是挺划算的！ 另外在政府这边也能立下点小小的功劳，这也是一笔无形资产。 说干就干，两口子后边也没心思度啥蜜月了。许四海就在酒店给远在华盛顿的柏建设打电话，说自己现在在慕尼黑，有要紧事想要去见见驻德国大使，“这是大事必须要汇报下！” 柏建设略略沉吟，他马上知道许四海一定遇上大麻烦了，他马上答应，还要许四海两口子尽快去波恩大使馆。 慕尼黑在西德的东南，而首都波恩却是在西北，这就等于是在横穿整个西德，西德想要再搬回老京城柏林，还需要再等到90年合并以后。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两口子就做火车直奔波恩。 等到了天朝大使馆那边已经等候多时，门口就有工作人员把他们直接了领到大使的办公室。 一见面许四海连大使的姓名都没来记问，就直接说：“有大好事，我抓住英国佬的把柄了！” 说完他就就把温莎的信交给大使。 大使也不对话，直接拿过信拆开了看，他只看了第一句就笑了，还瞄了眼许四海。 等到大使把信看完，他还主动介绍自己姓刘，是驻波恩的全权大使，在给许四海两口子泡了茶后刘大使问：“你凭啥说这封信就是温莎的亲笔？” 额。。。。。。 这句话问的妙！ 许四海自然不会说他身附能鉴宝的异能，他只能说自己就是玩古董的，天生比他人眼神好多多，一件器物上有没有旧气他一眼就能看出。 还有这封信的用纸是属于很高的纸品，墨水也挺高档的，这么多年下来依然是一点都没褪色，还有就是这封信的笔记非常漂亮，不是一般人所能书写。 还有信的末尾也有温莎的简称落款“EP”，这几样加起来写信者必然只有旅居法国波尔多的温莎公爵。 他老婆华莉丝—辛普森就是个狂热的**分子！ 另外刘大使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点温莎公爵的书信之类的来鉴别下，这点不难的。 刘大使说这封信的事还没最后出鉴定结果，不过他还是要汇报下，让国内赶紧派笔记专家过来，这几天许四海两口子就暂时住在大使馆。 许四海：“您给国内汇报的时候要说起清楚了，咱们各人要个人的好处，这回我说啥也要找皇奶奶狠狠的敲上一笔！” 刘大使听了呵呵直笑，还说他答应了，说完就去给国内做汇 正文 四百九十四 短暂的蜜月 三 一会时间刘大使又笑眯眯的回来了，他先是说已经给国内汇报了，那边马上就会派出精干的笔记鉴定人员，要许四海稍安勿躁。 另外就是政府对许四海两口子的爱国之心非常满意，也要他们注意下自己的安全。“只要这封信真的就是温莎公爵的亲笔，政府同意你们和皇奶奶谈判，支持你们狠狠的敲上一笔！” 刘大使还说有钱不赚，那是傻子！ 两天时间，大使馆还真的找来好几份温莎公爵的笔记照片，刘大使还和许四海两口子在一起商议，该怎么样把这件事通知到皇奶奶。 许四海说这事好办，直接电话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就行，他是王储的密友，经常到白金汉宫去拜见，由他来通知最妥当了。 不知内情的刘大使还很纳闷，这小子怎么会认识威斯敏斯特公爵，人家可是权贵。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家伙前几天还来京城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原来如此！” 又一天大使馆里来了几位国内的专家，他们一到就开始干活。每人拿着一份温莎笔记的照片在做研究，还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最后在一起看温莎的亲笔信，很快就到处结论，这封信和照片上的笔记属于同一个人！ “好，太好了！”刘大使馆高兴的面带红光。 他又消失一会有，马上要许四海给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打电话，要他赶紧带人到波尔到波恩来谈判。“说好了咱们个谈个的，能敲到多少那就看你自己了。” “没问题！” 许四海随即抄起电话给伦敦打过去，找到杰拉尔德后他还很纳闷，怎么刚见过面又有啥事？ 等到杰拉尔德听完了许四海的讲述，他懵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居然还落到许四海的手上，还捅到天朝大使馆了？ 杰拉尔德坐下点上烟仔细的想想，他觉得这件事绝不会善了，不管许四海还是天朝政府都会抓住这件事来个狮子大开口。 “哎，可怜的女王陛下，儿子媳妇闹矛盾，现在天朝人也来给她老人家添堵。” 傍晚；伦敦的白金汉宫在西洋的余晖下闪耀着金色光芒，女王一家难得的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看到一家老小齐聚女王心里挺满意的。 尽管外头还有小报说大儿子和媳妇不和，至少在她这里还是挺完美的。 此时有仆役进来汇报，威斯敏斯特公爵有要事想要面见女王，“非常要紧！” 王储查尔斯还自语，杰拉尔德他会有啥要紧的事，莫非他破产了还是泡妞被老婆抓住了？ 等到杰拉尔德走进，查尔斯看到他严肃的脸孔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小客厅里，女王还和善的看着杰拉尔德，“孩子，有啥要紧事把你吓成这样。” “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杰拉尔德巴拉巴拉的把事情都给说了，女王随即惊叫：“这是丑闻，是天大的丑闻，这个老东西就是温莎家族的祸害！” “杰拉尔德，事情还没泄露吧？”这才是女王最担心的。 杰拉尔德想了想说既然这个天朝许给自己打电话，这就说明哪家伙没有泄露消息，但他也存了敲诈的年头，“陛下，这还有天朝政府那一份。” “哦，这真是灾难，巨大的灾难！” 随即查尔斯看到老太太气呼呼的从小客厅里出来，还吩咐仆人把首相；外交大臣；军情五处的都请来，动作要快！ 以查尔斯的经验来看，这件事都要动用首相和军情五处，看来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碍于国法家规，他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女王饭也不吃了，带上杰拉尔德径直去了她的办公室。 一会时间，首相撒切尔夫人；外交大臣；军情五处的头目都到了，首相还问女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王已经气坏了，她让杰拉尔德代替她把事情给说明下。 “事情是这样的。” 杰拉尔德又巴拉巴拉的把事情给介绍了一遍。 “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事？”首相撒切尔夫人当时就怒了：“我们能否干掉这个天朝许，温莎公爵的亲笔信那回来毁掉？” 军情五处的人说没听说那个天朝许已经去了西德大使馆，那种地方时能随意进去的吗，真要动粗西德政府会怎么看。 还有，既然驻波恩的天朝大使馆已经参合其中，他们必定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要把一封信藏起来还是很容易的，而要找到这封信或许就要花上很长时间。” 言外之意要是军情五处的人在波恩动粗，很可能信没找到会让西德政府暴怒，也会引起更大的国际丑闻。 撒切尔夫人想了想，在看看大家：“那么只有去找他们谈判了，这会让大英帝国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女王也是一脸的无奈。 最后大家一直要求杰拉尔德给天朝许打个电话，先探探他的口风，要是能让他把温莎的信件拿出来是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这个天朝许带着信到达伦敦，那么这小子是死是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尽管这个几率很小很小，但试试也没啥关系。 杰拉尔德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此地几个人是想把许四海骗过来，然后来个杀人灭口，这种出卖朋友的事请他绝不会做！ 女王和声细语的说：“我们不想杀任何人，只要这个天朝许把信带来，我们给他巨大的好处。金钱爵位都可以给。” 不过女王却和首相对视了下眼神，她们都已经决定这个天朝许非杀不可，他只要活着就是个巨大的隐患！ 大英帝国不能因为一个毛头小子而蒙受巨大的耻辱！ 何况这还是个天朝的异教徒！ 杰拉尔德说要打电话可以，必须要答应他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亲自去取这封信，不然绝不打这通电话！ “行行！”女王和首相现在只想要拿到这封信，其他可以慢慢再说。 等事情过了再把那个天朝许灭口，这样更好！ 一阵忙碌，女王办公室里顷刻间多了几台电话分机。 首相夫人还临时教了杰拉尔德几句话术，他随即拨通了号码“哈罗是天朝大使馆吗，我是英国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我想找天朝许。” 女王；首相，以及军情五处的人都在拿着话筒在偷听，还有一台录音机在录制 正文 四百九十五 短暂的蜜月 四 西德那头接听的也很客气，还要杰拉尔德先把电话挂了等上十分钟再打，他现在就去通知。 这十分钟，撒切尔夫人还在给杰拉尔德传授话术，要他这样那样的对付许四海，总之一句话，就是要让许四海把信交给前去的杰拉尔德。 至于天朝许是要钱还是要东西让他条件随便开，先把信拿到手再说。 十分钟后，杰拉尔德再打电话，那头接电话的就是许四海。 杰拉尔德先是明知故问，问许四海在哪里，还祝贺许四海得到这么难的的信件，其实只要把信交给女王是可以得到丰厚的回报。 “许，我想明天亲自去波恩拿回这封信，你还有啥条件请说。” 许四海听了哈哈大笑，他居然问杰拉尔德怎么没人要他说让自己去伦敦，在哪里将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杰拉尔德你现在应该在白金汉宫吧，身边肯定还有首相女士，说不定还会有军情五处的人，你们大概也想到过杀人灭口，所以你才说要亲自来取，是这样的吗？” 杰拉尔德今天才还算是真正的了解许四海这个人，他太聪明了，尽管他没在现场，但几乎把现场的情况都猜对了。 实际上这几天许四海两口子啥也没干，就在和刘大使商议英国佬的对策，把他骗到伦敦杀人灭口，他们三个都想到了。 不过杰拉尔德想要亲自来取信，这点许四海真心没想到。 许四海：“杰拉尔德你够朋友，将来会有好报的！” 白金汉宫现场几个人听到许四海这么一说，心里哇凉哇凉的，人家也不傻，把全部都想通过了。 既然“钓鱼”不成，那只有撒钱收买了。 还是那句话，先把眼前的危机对付过去，事后再说事后的事，军情五处有的是会开枪的特工！ 紧接着许四海再说一番话，可把女王和撒切尔夫人气坏了。 许四海说的意思是：他已经把这封信上交给天朝政府，双方还达成协议，天朝政府保证许四海两口子的安全，还把信拍了照片通过外交渠道送回到国内。 只要事后许四海不明不白的死了，天朝政府就会把这封信彻底公开。 女王偷听到这段话气的差点把话筒给扔了。 撒切尔首相也是用她空着的右手狠狠的挥动两拳，嘴里无声的说着“F。。。。。” 军情五处的更是一脸苦笑，他觉得这件事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剩下的全都是唐宁街10号首相官邸的事情。 外交大臣也是一脸苦笑，他知道自己的生意来了，都是五大流氓啊，谁的胃口还能不知道吗。 杰拉尔德：“你有啥条件尽管说。” 哪知许四海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他要杰拉尔德到波恩来当面谈判，另外杰拉文德还要再带个外交官来，私人的公家的个谈个的。 吧嗒，电话挂了。 女王想到在即将要损失一大笔资产，她愤愤然骂道：“这个恶棍，我讨厌他，非常讨厌！” 首相夫人也是一脸懊恼，因为她需要极大的付出，还彻底失去了复仇的机会，这让她这个女强人心里很窝火。 由此她还得出一个结论，天朝人不好对付！ 这个天朝许狡猾狡猾滴，不是大英帝国的良民！ 第二天杰拉尔德带上一个外交官坐上专机直飞波恩，下了飞机就坐上英国使馆派来的专车直奔天朝大使馆。 杰拉尔德在大使馆见到许四海两口子，直接就说：“许，你给大英帝国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坦率的说首相已经动了杀机。” 许四海听了一阵冷笑，说给大英帝国带来巨大麻烦的应该是写信的那个人，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捡了点小外快而已。 随后一番互相介绍，大家分开了各归各谈，许四海还邀请杰拉尔德去大使馆的后花园去坐坐。 大使馆的后花园很隐秘，周围都种上了高达的树木，还种了密密麻麻的蔷薇，使得内外互相决绝谁也看不见谁。 许四海还给杰拉尔德递上一根德国产万宝路，俩人点上后杰拉尔德的再次说这件事差点就要了许四海的小命，好在他足够聪明，找了天朝珍贵当靠山。 要是他在贪心点自己去找女王，十有八九会丢掉性命。 许四海也说自己一个小老百姓，真的没有让大英帝国难堪的想法，就算是有也做不到，这不是赶巧了吗。 “我明白，你是来度蜜月的，可惜了。” “谁说不是！”不过话风一转，许四海又说道：“能有一大笔没有本钱的收入，还能够做到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能不去做？” 这话杰拉尔德没法接茬，他开始问许四海想要啥好处，不过女王可拿不出太多的钱。 真说到要好处，许四海自己也犯了难，他自己就很钱，再多也被不过是个数字而已。要古董，少了不划算，多了英国人也不愿意，这下还真的难办了。 看许四海抓耳挠腮的样子，杰拉尔德说他给出个主意，向女王要一处大庄园，这玩意就他所知女王手上不少，可以挑挑拣拣的找个好点的。 “少让女王出血，这都对谁都有好处。” 这话有点意思，含义很蛮丰富的。 “庄园？” 许四海马上就想到英国人的秋收算账。 是的，天朝政府是会给自己以靠山，问题是只要是出事了政府再出面，公道啥的都归了他人，自己早已经死翘翘。 许四海真心不想要英国的庄园，要是没这事他保管一口就答应下来。 “怕了，来不及了！” 杰拉尔德再三保证英国在得知许四海和天朝政府合伙，就彻底断了报复的心思，因为他们赔不起这一大笔损失。 “现在女王和首相只求能拿回信件，抱住大英帝国的颜面就要感谢上帝了。” 这下许四海也没法子了，他只能要庄园。 没两天杰拉尔德又兴冲冲的跑来，他拿来了一份英国地图股，指着伦敦南边靠海的小城市沃辛，说女王在那边有一座大庄园。 那还是女王外祖母留给她的遗产，面积有10平方英里，还包括了一整座下山，庄园有40多个套间，房间都挺完好的，外围都是树林，而且还靠着大海哦！ “距离伦敦多远？” “有高速公里，开车一个多小时，很方便的！” 好吧，许四海算是答应了，不过他还要女王送他点古董来装饰房子。 至于两国政府怎么谈许四海没兴趣，也没资格去过问。 正文 四百九十六 沃辛庄园 上 三天后伦敦方面已经做好了准备，许四海两口子心怀忐忑的踏上接收之旅。 因为得罪狠了大英帝国，许四海想要一个人去接收庄园，要柳雨直接回京算了，但柳雨知道许四海是在为自己担心，她也要坚持要去，说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说老实话许四海自己心里也后悔；怎么就摊上自己捡到温莎公爵写给小胡子的信，以至于走一趟伦敦还搞得生离死别。 当初就该直接把这封信白送给天朝政府，这样自己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问题是人已经得罪了，再说后悔毫无意义！ 就想柳雨安慰自己那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啥好怕的。真要抖抖索索的还会被英国人错以为天朝政府没答应保护自己，这样反倒容易挨枪子！” 抬头挺胸，大步向前！ 许四海两口子是以大无畏革命精神再次到达伦敦，他们还是入住上回来时暂住的地方。 这一天心虚的两口子任何事小心的不得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躲在家里啃公司员工买来的蛋糕面包。 后来许四海想想不对呀，自己还是要去接收庄园，还是要暴露在英国人的眼皮子底下，杰拉尔德再好也不能保护自己一辈子。 不躲了，该吃吃该玩玩，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英国佬真想要对自己不利，任何时候都可以向自己打黑枪，伦敦不打香江也可以啊。 再不济国内也行，军情五处难道还没几个黄皮肤黑眼睛的特工？ 想到这许四海了两口子索性还手拉手上街去逛了一圈，居然也太太平平的回来了。 又一天早上，杰拉尔德开车过来说是要送许四海两口子去沃辛接收庄园，女王的秘书会在那边等着。 劳斯莱斯上了高速，开的又快又平稳，一排排行道树急速向后。 杰拉尔德书说沃辛庄园地方很大的，还有20多仆人，这些人你们请预先考虑清楚要不要？ 要的话先想想怎么拉拢收买，不要的话也要赶紧想辙雇人，这么大个庄园不可能没人打理！ 许四海暗暗捏了下拳头，心说这几天光顾着害怕了，怎么把庄园员工的事给忘了。庄园原有的管家员工都是女王雇佣的，其中是不是有啥嫡系潜伏这很难说。 真要一个不留的话，自己两口子人生地不熟的，恐怕连饭都吃不到嘴。 柳雨也被问的懵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下，最后还是许四海征求下杰拉尔德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全部留下。” “理由呢，我这次可是把女王得罪狠了！” 说来说去许四海怕死的心结还没打开。 杰拉尔德说这些人过去却是是女王雇佣的，问题是现在庄园换了新主人，给他们发工资的是你许四海。 至于女王啥的在交接手续过后，一切都没有关系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两口子给员工发工资他们自然会忠心与你！ 还有就庄园很精美，员工也是非常熟悉庄园每个房间的特点，有这些熟悉的工人来打理庄园能得到很好的维护。 柳雨：“那管家呢，这可是重点！” 杰拉尔德的意思是管家更要留，出了刚才说的好处，还有就是这位管家既然管理这皇家庄园，他自然很有一套，熟悉一切贵族礼仪，熟悉附近大贵族邻居。 “将来你们总要和附近的贵族邻居打交道吧？这就必须要把管家留下。” 许四海想了想还是杰拉尔德说的有道理！ 皇室要是在交接过程中把这位管家带走了，那就说明是皇室的心腹，要是没带走那就说明根本没看上。 此时自己伸手拉一把，恩情不就来了？ 要知道在欧美，吃饭大过国王，失业就是灾难！ 随即许四海用京片子和柳雨说了几句，她听后点头答应。 一会时间正前方出现一座满是树林的小山，杰拉尔德笑称“从此时开始就算是你家的土地了！” 这就算是酸枣峪老许家的地盘了？ 许四海高兴的四下里大量。 劳斯莱斯穿过一处小山坳，随即就能看到一栋高大的红墙城堡，许四海两口子贪婪的看着，这就是他们冒死敲诈来的新家！ 就轿车从屋后绕到屋前，再从满是草地中间的柏油路穿过，从铁栅栏们进入，绕过门前足有数百平米的大花园，这次才在城堡门前停下。 下车后许四海看到这是一栋由暗红色巨岩打造的三层城堡，面阔足足有50米之多，顶层四个角上还各有一个塔楼。 每一层正面都有很多大玻璃窗户，想来屋里应该很亮堂的。 走上十级花岗岩台阶，大门的门楣上镶嵌有一块一米见方大铜版，上体偶还刻了字，从上倒到下一共三行。 “沃辛庄园。于1822年奉国王乔治四世之命建造。工程师约翰-纳西设计并建造。” 进入城堡，门厅自然宽敞奢华，小块拼花瓷砖底板上还站了好多人，看样子都是这座庄园的所有仆役和管家。 几十个仆盯着携手而来的许四海两口子，心里还惴惴不安不知道这一对新老板是否能收留自己。 40多岁的管家看到杰拉尔德进来，还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并招呼三人现在沙发上休息会，他这就去请女王秘书。 “女王秘书？” 许四海想起来了，自己在巴黎卖给女王埃莉诺的水晶盒子时，代为接洽的就那个满脸臭屁的女王秘书。 一会时间，这个神态倨傲的女王秘书出来了，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份看上去挺古旧的文件。 秘书先是朝杰拉尔德点点头，随后走到许四海面前，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他：“女士；先生，这处庄园的所有现在都属于你们了，请一定坚守自己的承诺！” 所谓的承诺就就是许四海两口子要守口如瓶，绝不把温莎公爵书信的事说出去！ 芝麻杆打狼两头怕，原来女王心里也有忌惮，这就好办了！ 许四海顿觉肩膀上轻松无比。 女王秘书还手指一大群庄园的员工说，现在许四海已经是这处庄园的新主人，这些人的去留完全有他决定。但他还是希望能把这些老员工给留下。 “拜拜！” 说完这个大内总管头也不回的走了。 庄园一干仆役都开始眼巴巴的看着许四海两口子，他们俩的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一家日子的好坏！ 正文 四百九十七 沃辛庄园 中 女王秘书走了，现在许四海就正式成为这座庄园的主人！ 他拉着柳雨的手换到门厅正中间的位置上坐下，做了自我介绍。 “别看我们很年轻，但我们很有实力的！”柳雨也接着讲话，“这样吧，我也来介绍下我们夫妻手下的企业。” 柳雨说道：我们在香江拥有一家20个分行的银行，这是我们自己挣来的，没有任何人的资助和帮忙！ 这一句让员工们大吃一惊，想不到新主人居然还有一家银行，而且还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新主人的实力非常厉害，赚钱的能力更加厉害！ 当员工们再听说新主人在美国有一家专门开发电脑游戏的熊猫电脑公司。砸碎星星，天朝方块就是他们生产的，顿时一股熟悉感由然而来。 因为此地就有好多人喜欢玩这两种游戏。 再听说新主人刚刚还在菲律宾花了五个亿美金买下一处大铜矿，在美国长岛也有庄园，在旧金山还有一处海景大别墅。 “所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庄园的开销。这些在我们眼里那都是小钱！” 这下员工们的心彻底放下了！ 别看人家小夫妻年纪小，可人家挣钱的本事可真不赖。有银行不说，还有矿山企业，这些收入养活一个庄园才绰绰有余！ 一旁杰拉尔德看了连连点头，他看出来许四海两口子这招先声夺人用的极好，一下子就把所有员工心里的疑问给说清楚，同时也让所有人佩服他们两口子挣钱的能力。 柳雨：“说过我们夫妻，现在就请这里的员工自我介绍下，就从管家开始。” 首先就是庄园的管家麦克唐纳，他自称是管家学院毕业的，已经来庄园20 年整，去年刚刚才接任庄园的管家。 没错，大英帝国真的就有这么一所学校。 厨娘薇薇安今年40岁，善于做英法美食。 其他还有花匠；司机；维修工；清洁工若干，都是做了介绍。 坐在主沙发另一边的柳雨说很好，咱们就算是互相认识了！ 柳雨再微笑着说，刚才女王秘书已经走了，我提醒下大家他是一个人走的，他没有带走你们中的任何人！ “也就是说你们被女王抛弃了！”许四海还加上一句。 杰拉尔德心说这家伙的嘴太恶毒了，把女王损的一钱不值。同时也把员工心里那点傲娇都给打趴下了。 柳雨坐着扫视了下员工说，，现在愿意留下的可以继续保留原来职位，不愿意的可以走，他们还会给予附和法律的经济补偿。 柳雨还停顿了下，看到在场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 开玩笑，这对小夫妻赚钱能力超强，这么年轻就拥有雄厚的资产，再过十年更是不得了！ 得，咱们还是安安心心的在庄园待着，跟着吃一碗太平饭。 何况此地薪水足够丰厚，活也不太重，上班距离也很近，还有那个职位能比这更好？ “很好！”柳雨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说：“感谢你们对我们夫妻的信任。” “过去的雇主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发放薪水的是我们夫妻，我们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忠心，、请问能做到吗？” “能！” “非常好！”坐在沙发上的柳雨还露出很高兴，很享受的神色。“麦克唐纳，我要你这个月给每一位员工发双薪。” 听说还有奖金，员工们的脸上都露出笑意，顷刻间就把女王这位前雇主忘的一干二净！ 还有人心说女主人不但漂亮，还很慷慨，应该是个比较容易相处的。 看许四海两口子很快就掌握家里员工的心，杰拉尔德也放心了，等到柳雨把员工都解散，他说公司还有事便走了。 没了外人，柳雨这才有心思细细的观察下这一件又高又大的门厅。 门厅四周都是雕花立柱，高度直达屋顶，在二楼还有一圈围栏环绕着整个门厅，楼上的房间还能通过门厅来采光。 新房子，新主人，柳雨自然很想看看自己冒死得来的城堡：“麦克唐纳，麻烦带我们简单参观下这栋庄园。” “好的。”麦克唐纳还问该怎么称呼许四海两口子。 这多简单，自己也没啥封号，就是个有几个糟钱的土财主，许四海建议就叫他们俩先生夫人。 他要是他老爸老妈来了，就称呼他们为老先生老夫人。 “好的。麦克唐纳依然是微微点头。“先生夫人，请容我为你们介绍这栋庄园。” 走过门厅，就是个面积约50多平的大客厅，里边用棕色护墙板一直做到房顶，屋顶垂下一支大号的水晶吊灯。 墙壁上还挂了不少油画，有些看上去已经颇有些年头。画面以肖像画为主，估计是庄园过去的历代主人的肖像，部分相框还是描金的，这让整个客厅变得富丽堂皇。 地上为色彩艳丽的波斯地毯，靠墙还砌了一个壁炉，边上还有一对沙发。想来冬天时可以烤烤火看看书，倒是挺惬意的。 在靠近窗口附近还有另外一组沙发，可以透过大玻璃窗看到室外碧绿的草地。 穿过客厅则是个面积超大的餐厅，据麦克唐纳介绍这个餐厅的面积为225平米，可以容纳100多人就餐。人再多就只能转移到草坪上去了。 再走几步，居然还有个同样规模的舞厅，地上为弹簧地板，周围一圈皮沙发，正中间还有个属于乐师的小舞台。 在地下室光线昏暗的酒窖，里边密密麻麻堆了好多好多的酒，看箱子上的文字有法国进口的，也有英国本地出产的。 有的酒箱子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在其他仓库，麦克唐纳还介绍箱子里有餐具；酒具；还有办烛光晚宴的银烛台，银餐具。 其他仓库也塞得满满的，都是些备用的东西。 在地下室的仓库，许四海习惯性的用上了异能，他期盼着再能找到原主人的藏宝密室，结果他失望了，这个仓库啥也没有。 许四海：“太奢华了！” “先生夫人，你们大概还不清楚，这是庄园必备的设施。” 好吧，许四海也不准备和麦克唐纳做争辩，人家那可是见多识广。 正文 四百九十八 沃辛庄园 下 再上到地面，光线顿时亮堂起来，麦克唐纳站在楼梯面弯腰伸手，示意夫妻两先上。 这个态度让柳雨非常享受，她心说这才叫服务！ 踏上大理石雕花楼梯，走到半层转角处，墙角还摆了一个放在茶几上的大花瓶，瓶子居然是康熙青花官窑。 再往上楼梯两边的墙壁上也挂了各一排肖像画。 主人的大书房足有百平米，因为整个城堡是红色巨石砌筑，同样是护墙板做到顶，顶上还有方做成方块形的吊顶。 书房后边是一排排三米高的橡木书柜，摆满了厚厚的大部头书籍，墙角还有一把扶梯，这是为了取书准备的。 另一边靠窗位置这是一个大书桌，书桌为牙板雕花的S形三弯腿，后边为一张高背椅子。 此地的墙上同样挂了给好多油画，不过风格已经改为风景画静物画为主。 靠墙一个玻璃柜里还有上下三排天朝古董盘子做展示，墙角也有清代官窑瓷器陈设。 许四海：“这间书房我喜欢！” 比临水胡同的敞亮，还安静。 房间太多，看的柳雨肚子都饿了，她只能先挑要紧的看，“麦克唐纳，请先带我们去看看主卧房。” 麦克唐纳还是职业性的微微点头：“好的夫人。” 主卧房是个大套间，最外是个精致典雅，陈设了很多艺术品的小客厅，再往里为女主人的衣帽间。一排排的柜子不比许四海书房的书架少。 柳雨还打开一个柜子看了下，里边居然是满满一柜子的皮衣。 麦克唐纳还说此地所有柜子里的东西都在，都是满的。是上几代女主人留下来的，质量都是绝好的，就是颜色款式一些落伍了。 像皮衣帽子啥的，完全可以拿来使用。 穿过这两个房间，最后才是卧室。 卧室的面积倒是不大才30多平，护墙板，油画啥的自然必须要有。 地上为花卉纹波斯地毯，中间为一张老古董的铜管大架子床，还有丝绸帷幔。 心细的女主人还用手轻轻按下床垫，蓬松柔软，手抬起来床垫也马上反弹恢复原样。 看过最主要的卧室书房，其他二三楼的客房俩人都没啥太大的兴趣，按照计划他们又去了书房。 在书房，许四海坐在宽大的高背椅子上，柳雨就站在他身边，麦克唐纳还是退一步站在他管家的位置。 许四海看着麦克唐纳，语调缓缓：“请和我说实话，我能得到你的忠心吗？” 麦克唐纳单膝跪下，“我发誓，将终身终于我的主人，保守家族秘密，维护家族荣誉，不容他受到丝毫玷污！” “我们两口子是天朝人！” “这没有关系！” 柳雨也说麦克唐纳的前主人可是堂堂的女王陛下。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从女王秘书离开，沃辛庄园所有人都已经和和女王断绝关系，我现在属于先生和夫人！” “好”许四海两口子大喜。 这话还要拭目以待，不过听着倒是很解气。 柳雨还要麦克唐纳给自己加30%的工资，以后做好了工资翻倍也是有可能的！ 中午饭为海鲜意面，炸鱼薯条许四海两口子真心吃不惯。意面好赖也算个面食，再加上点辣子他还勉强吃得惯。 就是房间太空旷，柳雨感觉吃个饭冷冷清清的，好像差了点味道。 厨娘薇薇安还巴巴的跑来打听，她做的饭菜是否和两位主人的胃口，她生怕因此而丢了饭碗。 柳雨还安慰说饭菜做得很好的，他们很喜欢，这不意面都吃完了。“加入你还会学点中餐，我们会更喜欢！” 一旁管家麦克唐纳还说等哪天主人回国，他就按排薇薇安到伦敦的中餐馆去学习。 伦敦的中餐馆那里还能学到啥真本事？ 简直是误人子弟！ 许四海要薇薇安要学就到京城去，和专门的中餐大厨学习。“顺便还能做一次很享受的旅游。” 薇薇安很高兴，连说她很愿意去京城学习，一定会学好的！ 中午没事，柳雨还拉着老四去卧室，说是要享受下贵族的大铜床是啥感觉。 床围子刚放下，柳雨就主动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开始了沃辛庄园的开门红。。。。。。 第二天早上麦克唐纳还开来一辆小电瓶车，拉着许四海两口子在庄园外围转了一圈，看了城堡背后的小山树林，还到一公里远的海边去看了下。 许四海要麦克唐纳再给造一个小码头，他还有一条40米长的游艇需要停靠。 麦克唐纳马上答应下来，还问游艇是哪家出产的？ “是热那亚的法拉帝。” “顶级品牌！先生夫人果然是有品位的人。” 返回城堡，许四海还看了车库，里边也有劳斯莱斯还有宾利，倒是挺宽敞的马棚空着。 听麦克唐纳说过去马棚饲养了近30匹马，还有五辆豪华马车，所以面积很大很大。 这很不错，许四海觉得改造下做个工作室不是挺好吗。 他和管家说只是个艺术家，会雕刻也会画画，他需要一个雕刻工作室，一个绘画工作室，还要个金银匠工作台。 麦克唐纳再次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位年轻的新主人居然还是个艺术家，真的没看出来。今后他和附近的管家们会面，就有话可说了。 而且自家主人能挣钱，这就远远超过了附近只能靠着祖产勉强度日的土财主。 那些人穷的只剩下一个贵族的头衔，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据他所知就有不少人在偷偷的卖祖上收藏的古董过日子。 还有更穷的早已经把祖上的大宅子给买了，只顶着个毫无意义的贵族头衔。 整整一个月时间，许四海两口子再次充分享受了二人生活，他俩在庄园散步，在海边钓鱼，在书房写字绘画，这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好日子总是很短暂，许四海因为上校鸡的彼得陈控告他们侵犯知识产权，需要回京城应战而不得不走。 不过他还是要麦克唐纳维护好整个城堡，还要和附近的大家族联系下，邻居总是要见见面的，该出的份子必须要出，该走的人情必须要走。 明年就是1989年，他估计要在此地住上大半年。 正文 四百九十九 出走 上 许四海再次回到京城，正是六月酷暑，天气燥热难耐。 家里门卫还告诉许四海张丽怀孕了，可把老三高兴坏了，现在家里老爷子老太太都在藏经阁胡同全力伺候。“您两口子抽空也该去看看。” “这是应该的！” 很难得的柏大爷还主动站在围墙上找招呼，要他歇会赶紧过来。 走进柏大爷的书房，他直夸许四海这趟蜜月度的非常非常好，为国家换回给好多难以解决的高科技技术问题。 “啪”一份文件被扔在桌上“这是政府给你的奖励，赶紧滚吧。” 还有奖励，许四海真的没料到，他赶紧回家，看到这是北三环附近一大块地皮、被拆成小块全送给自己了！ 里外两份收获，柳雨也挺高兴的。 晚上姚梅阿姨来了，她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一进来就说“气死我了，上校鸡的彼得陈居然告我们是在侵犯他们公司的知识产权，我到现在都没弄懂啥知识产权？” 这年有国家刚刚开始改开，新的潮流还没全部被广大群众吸收，知识产权听过的人都不多，能弄明白的自然更少。 许四海解释说，你姚梅阿姨写了一首歌被我拿来唱了，这就是侵犯了你的知识产权。你写了书我没打招呼就拿来印刷卖钱，也是侵犯了你的知识产权。 换成咱们这次被告，大概是上校鸡觉得炸鸡就该他们一家做，我们做了就是犯法。 姚梅紧张兮兮的问那我们犯法了没？ “没有，炸鸡在美国就像咱们这边的红烧肉，哪家不会做，咱们又犯的哪门子法。” 姚梅长舒一口气，说这下她放心了。 第二天许四海两口子再去藏经阁胡同看看正在养胎的张丽，她已经显怀了，肚子微微的凸起，走路也是扶着腰小心翼翼的。 邵小梅听说老四两口子在英国又“买了”一处大宅子，还有好几万亩地，她惊呆了。“这不是旧社会的地主吗？” 随即老太太要大家都保密，这事谁也不能外传！ 晚上老三在家里办了一桌，把好友们都给请来聚聚。 大家都听说上校鸡控告许四海的炸鸡店，都在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啥叫知识产权，官司输了怎么办？ 许四海心说现在老百姓的心里还是惧怕打官司，或许彼得陈也是这么想的，想要靠胡搅蛮缠来把自己吓怕了。 他先是把知识产权科普下，随后说上校鸡的彼得陈知道自己打不赢这场官司，他就是想借这场官司恶心我，顺便给他上校鸡扬扬名。 “打官司还能出名？”吴伟简直难以接受。 许四海一阵冷笑“一打官司不就谁都知道京城还有个上校鸡，而且还是正宗美国货，这块打广告不是一样吗？” 被这么一解释大家忽然醒悟过来，原来宣传还能这么搞，真的是开眼了。 许四海看这这群可爱的土老帽，心说再过十几年娱乐圈博眼球会更加厉害，靠打官司出名那都是小意思。 一个星期一的下午，双方律师开始到场，许四海和他的一干商业朋友都来了，大家都想学习点经验。 他们坐在旁听席上冷眼观看，京城电视台的法制栏目还来现场录像。 旁听席上还有俩洋鬼子，后来许四海才知道原来这俩洋鬼子是美国大使馆派来的，估计是想以此表示他们很重视这件事，想要给法庭增加点压力。 庭审开始，上校鸡的律师手持状子抑扬顿挫的宣读起来，大概的意思就是炸鸡是上校鸡公司享誉世界的主打产品，现在美式炸鸡店公司做炸鸡就是在侵犯他们的知识产权。 这还不算，美式炸鸡公司的店堂布局，销售方式全都是在抄袭上校鸡，所有恳请法庭秉持公正，为上校鸡讨回公道。 美式炸鸡店公司的律师则起身反驳，说炸鸡在美国是很普遍的一道家常美食，可以说人人都会做。 律师还说他本人就是美国留学回来的，亲眼见过各地小贩在现场做炸鸡销售，这完全就是正当合理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侵权的地方。 “他们这是在诬告！” 双方律师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斗的不亦乐乎。 许老三吴伟他们也看的津津有味，觉得今天学到不少东西。 结果法官说双方的陈述他们都知道了，法院会择日宣判，退庭！ “老四，听说你被人告了？”周渤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丫居然跑到许四海的家里来了。 同来的还有他那个一脸奸像的小跟班刘斐然。 许四海笑称上校鸡是打不赢这场管事的，他们这是在恶心自己。 “难说哦”周渤海话锋一转:“听说你去年血赚一票，还借给政府十个亿的美金？” “你怎么知道的？” 许四海觉得他把事情做的非常隐秘，这是谁给泄露出去的，往后他在京城的日子还怎么过？ 果然周渤海提起借钱的事，他狮子大开口也想要许四海借给他一亿美元。 时下京城很流行炒外汇。官价外汇的美元对软妹币比较低，而黑市上的美金要比官价能贵上一块五左右，这里头就有利润可以赚。 很多有路子的衙内都从正规银行换取美元，再拿到黑市上去贩卖，赚取其中的差价。 不过政府的外汇也不多，他们都是小打小闹的成本成不了气候，所以政府也就眼开眼闭没去管这件事。 现在既然周渤海已经知道自己手头有巨额外汇，那么其他衙内估计也都知道了，这些衙内都是有权有势的只要随便拿捏下，自己就会防不胜防疲于奔命，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你呀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我有一亿美金，借给你你那啥抵押，几分利息，拿啥货币还给我？” 额。。。。。。 许四海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周渤海竟然无言以对。他只是一个劲的说大家都是朋友，互相之间帮忙也是应该的，“还能把不还给你吗？” 许四海：“你知道银行去借借看，人家行张唾沫星子能喷死你，做梦！” 周渤海没借到钱还被喷了一脸口水，他心气难消，决定再找帮手给许老四施加压力！ 正文 五百章 出走 下 又一个月后上校鸡的官司宣判了，法庭判上校鸡的控诉完全不成立，属于无中生有，当庭驳回上校鸡的指控。 当着上校鸡彼得陈的面，许四海扬言要反诉上校鸡的诬告。 这会影响上校鸡的形象，本来上校鸡就斗不过本乡本土的美式炸鸡，现在还要被他们控诉，彼得陈有些还害怕了。 随即他找到京城市面上到处都吃得开的王公子和周渤海，还给了每人一个大大的信封，请求他们给许四海说了下，没必要在打官司了，大家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嘛。 王公子和周渤海一拍即合，俩人吃喝原告还想吃被告，里外里的便宜都想占全了。 他们还在丰和园摆了一桌，电话把许四海给叫来，和他说给了面子上校鸡就不用再告了。 既然说是给面子，许四海也真的就给了俩人面子答应不再上告。 话锋一转，王公子又说起许四海在香江十大金曲颁奖礼上风光，说他赚钱很容易啊，轻描淡写一首歌就能换回几百万美金，世上还有比更赚钱的吗？ “老四，我们哥俩缺钱，也借点美金给我们吧。” 还想借钱，大梦还没醒吧？ 借了那你们那啥还我，坏账后是不是就可以赖账不还了？ 许四海直接说去钱都存在香江的银行，暂时拿不回来了。王公子要是真缺钱，十万八万的软妹币他可以支援点，“都是朋友们吗，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再慢慢还。” 这话说的上台面，王公子也没法发起脾气，再说他也知道许四海在香江还是有点能量的，所以也就认下了。 不过刘斐然却说许四海不够朋友，这么点钱还不给王公子的面子，必须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这么说？”王公子也正有此意。 刘斐然的建议是，把许四海拥有巨量外汇的事传播出去，只要许老四顶不住压力，给他人借外汇，那么这边也必须要借点，不然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对付他。 不用自己出面，还能解气，王公子说这主意好。 此后许四海的家门就被人踏破了，川流不息的公子衙内都来拜访许四海，有的还客气点也有的会直接说想要借美金，越多越好。 借了就是朋友；今后有啥一切好说，不借那就是看不起自己，会遭到报复的。 搞得许四海焦头烂额，成天疲于应付。 最后他只能听从老三的建议出外收古董，以躲避这些苍蝇的骚扰。许四海则去了云南龙陵县自己去挖黄腊石。 这种黄色的石头后来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黄龙玉。 许四海东奔西跑，又是云南又是玉龙河挖和田玉，一直到秋天老三生了个闺女才返京。 许文华老两口已经有了孙子外孙，现在又添了个孙女，他们俩是别提多高兴了。许老三更高兴，他一点也没有因为生的是姑娘而不满。 晚上全家喝酒庆贺，柳雨看到一大盘酱肘子忽然就吐了，大嫂马桂芬还说莫非老四家的也怀上了？ “赶紧查查！” 许四海饭都不吃了，带上柳雨就直奔积水潭医院，一查还真的怀上了！ 可惜许四海还没来得及高兴，登门借钱的又闻讯上门，门槛都快踏破了！ 老三看了直摇头，他建议许四海还是到外国去避避风头，最好把柳雨也带上，等孩子生了直接落户外国。 好容易熬到过年，柳雨的肚子超乎寻常的大，再查查居然是双胞胎，全家人再次高兴的不得了。 柳雨的爸妈过完年就急匆匆赶来，说是要还好的伺候闺女养胎，做点她爱吃的饭菜。 不过许四海的岳父岳母来了没两天，就看到家里纷至沓来借钱的，有人借不到还大声的嚷嚷，还有拍桌子瞪眼睛的。 这让老岳父刘青云很不满意，说这样闺女还怎么养胎，这可是你许老四的亲骨肉，还是双胞胎呢！ 这回老三还是建议弟弟到国外去避避风头，过上一两年再回来。 祸不单行，瑞士的雀窝公司和许四海接洽想要全资收购许四海旗下的农民山泉，和海南岛的海岛椰汁。 这家公司专门以收购各国饮料企业，在经过整合就变成他们自己的赚钱利器！ 这位很可以啊，只要钱到位也不是不可以谈的。 雀窝公司也是个存心想要占便宜的，他们只愿意给每家企业一百万美金，还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样子。 结果自然是谈崩了。 开玩笑，矿泉水和椰汁在后世那一家不是上百亿资产的大企业，现在只给区区一百万美金，打发叫花子呢。 为此李青峰还把许四海找到办公室谈话，问他雀窝公司才诚心诚意你怎么不答应？ “他们那里是诚心诚意，区区两千万美金就想拿走我两家公司简直做梦！” 雀窝看自己的出价被许四海直接拒绝了，他们也想到了王公子和周渤海，还请他们赴宴，答应只要让许四海答应转让了两家公司，绝对不会忘记他们的辛苦！ 有了这句很有含义的话，两位衙内再一次到许四海的家里，当他们说明来意许四海在一次拒绝，“这是没得谈！” 谈看着到手的好处又飞了，借钱许四海又不借，王公子生气了，“一次两次驳回我的脸面，就不怕我使手段吗？” “请便！” 开玩笑，几个亿的生意还怕你丁点小手段？ 柳青云再也忍不住了，他指着许四海大骂有没有本事保持家里的安静，没本事他把闺女带回扬州去养胎。 “哎。。。。。。！” 时下天气也开始热了，京城到处都弥漫着躁动之气，许四海觉得时间到了开始准备带着老婆去国外避风头去了。 还没走呢，姚梅阿姨送来消息，有几家炸鸡店被工商税务给查了，好在没有任何问题。“官方已经打过招呼，听说是王公子和周渤海搞出来的事情。” 又两天许四海已经开始定机票，姚梅又来消息，现在改为差卫生，还鸡蛋里挑骨头被封门了。 这下许四海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找到柏老大，他一个电话真的啥事都解决了。 4月，许四海带上老婆和岳父岳父一起飞纽约。 正文 五百零一 为人父 一 七月酷暑，纽约市里到到处热浪滚滚，电视上说这叫热岛效应，越是大城市越会发生这样的问题。 而在长岛中部的橡树镇，往南边海滨的奥尔良别墅，那里就很清凉。到处是满院参天的大树，还有海风吹拂，把恼人的热气全都给吹跑了。 纯白色大理石修建的奥尔良别墅，就是许四海在87年纽约黑色星期一后购买的，现在许四海两口子和他岳父岳母就住在这里。 晚饭后一家人就坐在二楼的超大露台上乘凉，一边吃西瓜一边闲聊。 柳雨因为怀的是双胞胎，现在她快要生了，肚子显得特别的大，连走路都困难，睡觉更是只能斜躺着。 柳青云看到女儿在大口的吃西瓜，他心里很满足，“老四你这房子买的好，很适合在此地过夏天！” 既然老丈人喜欢这里，许四海自然高兴，他还要老岳父长住于此替他看家护院。 许四海这段时间也很惬意，再也没了借钱的讨债鬼，他心里安生多了。现在他每天就是陪陪老婆，写字画画。 周末两天就就去城里的跳蚤市场看看，还收到不少好东西。 互联网也还是热度增高，许四海的“美国在线”网站已经在全美铺开，唯一不满的就是目前还在用电话线上网，速度就慢的要死。 点开一个网站，你还可以慢悠悠的抽支烟，等烟抽完了网站兴许刚刚打开。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许文华两口子过来了。 柳雨生产是他们老两口这边辈子最后一件大事，必须要郑重对待，顺顺当当的把属于他们的任务给完成了，以后就能安安心心的在家养老。 至于孙子外孙孙女，那就让他们自个爹去操这份心，他们老了也没这精力再去操心孙辈的事。 看到小儿媳在抱怨受罪，邵小梅赶紧安慰已经没几天了，九十九个头都磕完都走完还怕这一哆嗦。 没几天柳雨就被送进医院待产，他们两口子都有钱自然住最高档的特护病房，吃喝营养全都不用家里操一点心。 这笔钱早就算在医疗费里了。 医院的大夫还给柳雨照B超，说是肚子里的小孩太大，顺产已经不可能了，必须要做剖腹产。 一天后柳雨就被推进手术室，一家儿全都在外等着。 一会没出来。 再等一会还没出来，都把许四海给急坏了，他像个拉磨的驴在不停的转圈。 以至于老丈人柳青云看了都眼晕，还骂许老四转啥转，给我安安心心的坐下等！ 话是这么说，可柳青云的眼神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许四海等的实在是心焦，他只能跑到大门外抽烟去，等他在返回手术室门前，家人都不见了。 “我草！” 许四海赶往病房跑，看到柳雨刚好被两位岳父岳母抱到床上。此时的柳雨居然精神还挺好的，冲着许四海笑笑，“去看看孩子。” 俩小孩一人一辆婴儿车，正在呼呼大睡。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还有好多褶子，看上去像个小老头，至于谁是大双谁是小双，许四海一点也看不出来。 就连那个是儿子哪个是闺女，他也一样看不出。 这没关系，等小孩一撒尿就能知道了。 柳雨喝着牛奶说：“左边的男孩是老大，右边女孩是老二。” 当天晚上，医生在看过柳雨的情况后还要她临睡前洗个澡，最好在来杯啤酒，这样人也干净还能出京入下奶。 “这个大夫在说些啥？”丈母娘孙蓉还在担心自己的女儿。 等到许四海把大夫的医嘱说了，不单是丈母娘急了，邵小梅也急了。 她们嚷嚷说这是什么大夫，哪有让产妇第一天就洗澡的，这不是要人命吗。还要喝酒，这是哪门子道理？ 让产妇第一天就洗澡，许四海也接受不了，他还给美国大夫说在天朝，女人生产要一个月不下地，还不能洗澡刷牙，连洗头都不行！ 大夫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说这一个月不洗澡不洗头，人可不就臭了？ 这件事居然闹的全院轰动，连院长都惊动了，他很一本正经的告诉许四海，一个月不洗澡是绝对不行的，这是对产妇的虐待！ 这就是中外对作月子的理解不同，许四海赶紧把院长安抚住，还把他拉到外边小声说“我也反对这一套，但我的两位妈妈都在，他们是据绝对相信这一套的，请给我时间。” 许四海的意思是等到柳雨肚皮上的伤口拆线就洗澡，但之前他自己也不会允许！ “愚昧，落后！”院长气呼呼的走了。 许四海心说不管愚昧还是落后，产妇做月子是必须要有的！ 外国女人不坐月子，会很快就显老，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可见天朝方法的坐月子还是有用的。至于一个月不洗澡不下地，许四海自己也反对这一套！ 接着几天在特区的柳眉，在香江的许老三两口子都来了，他们看到双胞胎小宝宝都喜欢的不得了。 柳眉还问妹妹俩孩子都叫啥名字。 “大双叫许书，小双叫许画。” “好名字，都落户了吗？” 许四海说还没呢，等回家后他带上证件去大使馆把双胞胎的户口办了。 “大使馆，不是美国户口？” 小孩在美国的土地上出身，就能得到美国户口，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柳眉也是这么问的。 许四海笑称自己和柳雨就是天朝人，儿女自然也应该是天朝人，就算是落了美国户口他们俩还是黄皮肤的天朝人，这又何必多此一举。 “傻蛋！”柳眉狠狠的瞪了妹夫一眼。 原本应该住院七天，医院居然提早一天就让柳雨出院了，说是她在这不洗澡医生都熏着了，要柳雨赶紧出院去洗澡，千万别听这个愚昧无知的指导，那是原始落后的巫术！ 两位老太太也赞成回家，她们的意思是还是回家好，由他们来负责双胞胎和产妇她们自己放心。 俩老太太就怕柳雨被大夫忽悠的去洗澡，将来会落下月子病，老了会头疼关节疼。 随后吴伟赵斌高阳都来探望，香江的霍大少邹一帆也来了，人人都送了金锁片金手镯之类小孩的玩意。 作为暗子的王桂松，岗仓不凡他们俩只给许四海打开了电话祝贺。 正文 五百零二 为人父 二 互相闲聊中许四海得知，最近哥几个都因为气不过京城衙内的跋扈而搬到境外，遥控指挥内地的生意生产。 许四海暗道这都是信得过的朋友，在无声的在为自己加油助威！ 现在赞助香江的许老三也说，那边的大佬们也很惊奇许四海的出走，都在冷眼看着呢。 大家都很忙，都有一大摊子事，在纽约住上几天和许四海聊聊；再看看双胞胎就走了。 许四海看着朋友们背影，心说既然是把我气走的，就要好好的把老子给请回去！ 而且还要三顾茅庐！ 家里平静的过了大半个月，在伦敦的娜塔莉亚闻讯赶来，她一到许四海的大宅子就直呼小天使在哪里，随即直奔柳雨的卧室。 看到许书许画两个粉嘟嘟的小朋友，娜塔莉亚再次惊呼太可爱了！ 随后有用羡慕的口气说还是柳雨运气好，刚刚第一胎就儿女双全，这多轻松。而她自己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 维斯敏斯特公爵家必须要有儿子！ 杰拉尔德的爵位就是承袭他堂哥的，娜塔莉亚要是没儿子，这个公爵的爵位；万贯家财自然又要旁落！ 所以她急啊！ 这是英国贵族家的家事，柳雨对此毫无兴趣她还岔开了话题说起女人的保养，说她最近胖了许多不说，肚皮还肥肥大大的就像个面口袋，这太难看了！ “必须要矫正！” 娜塔莉亚还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柳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你人老色衰就一定会抛弃你！ 现在柳雨孩子也生了，经济上有不缺钱，在身材上一定要下功夫，一定要保持好迷人的身材。“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你的儿女你也要坐稳你的位置！” 这句话柳雨真的听进去了，她准备在满月后就招聘一个健身教练，好好为自己的身材做一番塑形！ 两个女人聊着聊着就开始了八卦，俩人又说起皇宫里的戴妃。 娜塔莉亚还告诉柳雨，戴妃过得很不愉快，时不时还到她她家来倾诉。 “报纸上不是说他们很恩爱吗？” “那都是假的，是做给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他们两口子实际已经是貌合神离，关系很僵的！” 叨叨叨，叨叨叨，两个女人就这么很投机的聊了一下午，居然也不嫌累，嘴巴也不干了。 娜塔莉亚更像是吃过了大补药精神焕发，走路带风。 这个女人来住了三天，就和柳雨叨叨叨的聊了三天。因为刘柳雨还要吃营养餐还要顿顿不从重样。娜塔莉亚也跟着享福，柳雨吃啥她吃啥。 可把这女人给美着了！ 你想啊这种都是吃惯了炸鱼薯条的人，遇上大中华的美食，还顿顿翻花样还不把娜塔莉亚给美的不行。 走的时候娜塔莉亚还依依不舍，希望许四海也到沃辛庄园去住上一段时间，也好让她们姐妹好好聊聊。还有就是也年蹭几顿美食。 “好好！” 许四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都聊了整整三天了还不够，还要我老婆去英国陪你聊，哪有这么多的八卦可聊？ 走了个八婆，驻华盛顿的柏建设又来了，这断时间或许是操劳过度柏建设看上去非常憔悴。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年轻轻的白头发都有了。 “老哥你怎么老成这样?” “哎；累的！” 他也是借口来贺喜看看可爱的小宝宝，在看过双胞胎后还盛赞许四海这栋大别墅买的好，房子大阔气不说，夏天还很难得的这么凉快，真不错！ “走带我参观下你家的豪宅。” 这就是有话要说的架势，许四海也想听听柏建设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屋外合抱粗的树林边柏建设先是一个劲的猛夸许四海是个心怀祖国的爱国者，刚出生的双胞胎就入籍祖国，非常令人敬佩。 随后婉言建议许四海的确是受了委屈，现在害群之马王公子的父亲已经被拿下了，这家伙再也没资本蹦跶。 另外再说现在朝廷的外交形势不太好，他本人正在为此而操劳，希望许四海能顾全大局早点回京，哪里还有老许家数不清的产业。 “你总不能一辈子坐镇纽约遥控指挥吧？” 许四海反问一句现在不就挺好吗。 他心里说就你一个小小的大使馆处长就想让我回去？ 而且还是以你自己的面子，这怎么可能？ “哎呀孩子刚刚出生老婆也还在调养，目前不宜轻动！” 商谈无果柏建设怏怏而回。 他决定让自己的大哥给许四海写信，他的面子许老四必须要给的，这样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龙凤胎快满月了，再加上柳小双和女友安妮也过来了，许四海准备操办一顿好吃的，大家都享受享受！ 听说要办一桌柳小双也挺支持的，安妮更是开心不已。 结果柳雨想吃煎饺牛肉汤，还非要吃不可，说是明天她就要开始身体塑形，以后就要靠啃黄瓜过日子了。 老岳母孙蓉一边骂柳雨是在作死，一边张罗许四海去大超市去买牛肉买面粉。 许四海说没有煎煎饺的平底锅还是算了吧。 “没有就去买，一个锅还能要几个钱！”为了宝贝龙凤胎的口粮，邵小梅严令许四海必须要把大平底锅买来! 这玩意上哪儿买，许四海也犯了难，想来想去他只有去找邻居哈里。 大平底锅，做美食的？ 哈里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我可以给你搞到大号平底锅，但是你家的美食也要有我一份！” “只要你能把大号的平底锅给我搞来，你哈里；戴维斯；李维斯我都邀请！” “给我图纸，我马上让人定制一口！” 许四海当场画了所需平底锅的图纸，哈里看后还说竟然这么简单，下午送到如何？ “没问题，那你们晚上来享受美食！” 本来不过是一顿很简单的家庭聚餐，因为有了哈里他们的参加，许四海就要让这顿看似平常的煎饺变得不平凡！ 为此他准备做三鲜馅的，就是用美国产的波士顿龙虾再配上猪肉鸡肉，这么做味道绝对好。鸡骨头龙虾壳还可以拿来炖牛肉汤，煎饺味道好；牛肉汤的味道也会非常棒! 大超市里龙虾正在搞特价，每磅只要三块九美金，许四海一下就要了四只，外加猪肉鸡肉带骨头的牛肉若干。 正文 五百零三 为人父 三 黄昏时分，哈里；戴维斯；李维斯同坐一辆黑色宾利前往许家的奥尔良别墅后边还跟着一辆装有大号平底锅；和配套炉子的小卡车。 他们刚开开进院子，就闻到院里有一股扑鼻的奇香，而且还带了点牛肉的香气。 哈里还很开心的说闻到香味没有，这妞说明今天有口福了！ 戴维斯还流着口水说天朝人最会做美食，今天他一定要饱餐一顿！ 还没等哈里他们喊话，许四海就招呼他们把锅子炉子搬到他所在的棚子这边来。 “这是要搞露天野餐？”李维斯越发的感兴趣。 等走到许四海身边，哈里他们才发觉原来刚才的奇香就是从这口大锅里飘出来的，“这是做的什么菜？” “这是牛肉汤，是配合主食一起吃的。” 再和柳雨聊了几句，炉子已经点起了火正熊熊燃烧，大号平底锅也清洗干净被放在炉火上，片刻就烧热了。 哈里还看到柳雨的母亲往锅里倒了点植物油，随即有把一大盘耳朵样的面食倒进锅里，热油将面食炸的滋滋作响。 这还不算，还望锅里到来一碗水，冷水热油滋滋的油炸声更加密集，香味也开始淡淡的飘出。 李维斯还问许四海这是什么东西，和中餐店里的左宗棠极大，咕咾肉完全不一样，会好吃吗？ 三鲜馅的煎饺还会不好吃？ 何况这里他还加了波龙，味道怎么可能不好。 许四海“包你们满意！”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时间，平底锅又被撤出一半，另一半还在炉火上煎烤，令人垂涎的香气也随之大盛！ “嘶嘶”哈里还嗅嗅鼻子，大笑今天可享受了！ 一旁有别墅的家政已经在布置餐桌，还拿来一个小木桶，打开后一股子酸香气直扑过来。哈里知道这是陈年意大利醋，没有过二三十年绝对不会有那么香！ 他估计应该是意大利醋配合这个耳朵状的美食一起吃的！ 再一会柳育德妈妈说了一句什么，天朝许就把平底锅端起来，还招呼自己三人赶紧坐下。 锅里还在微微的油炸，冒着阵阵油香肉香，耳朵状的美食也开始变得焦黄。 李维斯还猜测这种美食的底应该是很焦脆的，上部应该是软软的。 许四海替哈里三人把醋碟子给准备好，再给他们每人铲了一大盘煎饺，还提醒他们等会再吃，很烫的。 等许四海去盛牛肉汤的功夫戴维斯已经用叉子开动了，“滋”一下，煎饺里滚烫的汤汁就溅到哈里的脸上。 “哦；你这鲁莽的家伙。” “不好意思”戴维斯忽然说“汤汁味道非常鲜美，真的！” 这么好吃，哈里也顾不得埋怨自己也叉起一直常常味道，果然美味！ 那味道非常鲜，还带了点海鲜的甘美，吃口还有弹性，哈里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可口的美味。 “来来再喝口牛肉汤滋味会更好！”许四海看到哈里他们居然还没用过醋“煎饺要蘸着醋吃更美味，再来一口汤，一口煎饺一口牛肉汤这样才对！” 原来是这种吃法！ 三位阔少马上从善如流，也学着许四海教的那样，先喝上一口牛肉汤。 这一口汤入口，哈里顿觉滋味鲜美浓厚，咸鲜香醇，口腔每一粒味蕾都得到充分滋养，香气还直上鼻腔让所有味觉神经都兴奋起来，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鲜香。 一口入喉，更觉回味无穷。咸味；鲜味；辛香；微辣，在口腔混合出一曲美食大合唱，令哈里心情大爽，食欲倍增！ 哈里无力的呻吟“这那里是牛肉汤，分明就是液体黄金，是上帝的美食！” 等哈里感叹过了，他看到自己带来两个兄弟正在不顾风度的胡吃海塞，哈里还要他们注意到现在是在做客。 哪知道戴维斯嘴里塞满了美食，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正是在做客他才要拼命的吃，不吃下回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道理！ 哈里也彻底抛弃了所谓的颜面，甩开腮帮子就是一顿猛吃。 此时的煎饺温度刚刚好，再蘸上点味道浓郁，酸香解腻的意大利醋那滋味打耳光都不肯放手！ 许家庄园的厨子看了心里直大颤，他心里还在祈求这两个很会做饭的老太太赶紧回天朝去吧，再住下去自己就快失业了。 现在他已经沦落到只能给美国同事作坊的地步，男女主人的饭食根本就没想过要他这个家厨来做。 这份工作薪水很丰厚的，活也不太重，他很喜欢所以也惧怕失业。 一旁邵小梅还问儿媳妇，这三个外国小伙怎么这么能吃，就跟那饿死鬼投胎似的。“你看你看，他们的肚皮涨的跟个蛤蟆似的，还在打嗝呢。” “妈那是你们做的煎饺味道好，他们这是对上胃口了！” 许文华还插上一句，一个煎饺牛肉汤就把他们美成这样，看来外国的有钱人也没啥吃过啥像样点的东西。 柳小双也符合说这话真的被许叔叔说对了，美国菜要么是海鲜；要么就是牛羊肉，其他真的不行。 你们是不知道啊，英国菜更难吃，简直就不算个菜！ 邵小梅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特意从英国来探望自己家小儿媳妇的娜塔莉亚，她可是贵为当朝一品的国公夫人，怎么也没吃过啥好东西，她很不理解。 再想到英国女王，老太太说;“英国的这个女皇帝也是个没福气的，一辈子都没吃过啥好东西，这算哪门子女皇帝！” 话糙理不糙，许四海直接给他老妈点赞。“您老说的对极了，英国的女皇帝这辈子连咱们的肉包子都没吃过！” “这么可怜？”邵小梅瞬间打消了对女皇帝，国公夫人的仰望。 吃饱喝足，大家都说今天的煎饺牛肉汤做得好，味道真心很棒！ 哈里他们还祈求许四海能否把剩下那点煎饺，以及大锅里还有那一点点牛肉汤送给他们带回去吃。 这完全没有问题，而且这还是对自家美食的赞美，许四海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把剩下的半锅煎饺和牛肉汤平均的分配给了哈里三人。 邵小梅还特意走过去和三个外国小伙说：“孩子；喜欢就多来，大娘给你们包包子吃！” 等到许四海把话翻译过去，哈里等感激的不得了连连向邵小梅鞠躬道谢，还约定三天后的晚上再来吃一顿。 正文 五百零四 为人父 四 三天后的晚上，哈里；戴维斯；李维斯如约而来，许四海还看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到邵小梅没二话直接鞠躬道谢。 把老太太乐的前仰后合，说就吃顿煎饺还受人尊敬，这太划算了！ 晚上真的就是吃包子，纯猪肉的包子外加解腻的拍黄瓜，加了很多的蒜。 这次许四海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给哈里他们端上一盘拍黄瓜，还让他们自己想尝尝味道。 许四海家的黄瓜是在超市绿色有机柜台上买的，比普通黄瓜的价钱要贵上三倍，但味道和新鲜度绝对过关。 戴维斯抢先用不锈钢小勺子尝了一块拍黄瓜，感觉清香爽口脆嫩，再加上蒜的辛辣刺激，他感觉这道菜吃口很过瘾。远比欧洲流传过来的酸黄瓜好吃几百倍！ 等到纯肉馅的包子上桌，许四海再次提醒包子里会有汤汁，要他们小心点吃，别呲到他人的身上。 “记住，一口包子一口黄瓜这才是绝佳搭配。” “OK！” 肉包子真的很好吃，薄薄的一层面皮里边全都是肉，咬一口满嘴流油，吃一口肉质嫩滑再配上一口拍黄瓜，口腔里又会变得清新爽口。 李维斯还颇为感慨，他说许四海有两位厨艺高超的母亲，他真的他太幸福了，而他们三个就成了没吃过啥好东西的可怜虫。 “兄弟，法餐里有这种做法的黄瓜吗？”戴维斯忽然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哈里在脑子翻来覆去的想，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法餐尽管也有黄瓜，但从来就没有这么好的滋味。 由此可见天朝美食世界第一，不是浪得虚名的！ 一个农村普通老太太做出来的农家菜已经这么美味，要是正经的天朝厨子来做，那味道能美成啥样，他难以想象，也无法想象！ 哈里他们回家，自然又带上邵小梅特意为他们多做的肉包子，三位洋小伙也还是不客气的把拍黄瓜也给分了。 在回家的路上，戴维斯说请问咱们能有啥好办法能够每天都吃到天朝许家里的美食，咱们不能老是去麻烦人家，影响人家的就爱庭生活，这非常不礼貌。 哈里还说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不然大家都多想想。 夜里哈里就这个问题反复考虑，他首先想到的是让自己家的厨子去和邵小梅学徒，但他也知道自家的厨子已经是个成熟的西餐师傅，他去学是一定会学的不中不洋，这不行！ 再想到让许四海帮他从天朝雇佣个专门的厨子过来，他有感觉花销太大非常不划算。 早上吃早饭，哈里把这个问题说给他家的老管家听，问他有啥好的建议。 老管家听后想了想说问题很简单，咱们家在镇上不是还有家空置的小餐厅吗，一年多都没租出去不如就送给天朝许好了，这点点小钱又不是花不起的。 白送天朝许一家门店，他们绝对不好意思就拒绝，只要他们留下自然就会开店，这时候您哈里先生在适当的提个建议，让天朝许的妈妈去做大厨，这样就能每天付费享受。 既然是付费的，那就毫无人情牵连，更没啥不好意思的。说不定天朝许家里开饮食店，还会推出更多的天朝美食哦！ “嗯；戴维斯李维斯先生也很喜欢天朝美食，让他们也出一部分钱！” 哈里说这个建议很有道理，他非常赞同。 老管家还说大家都是不缺钱的富翁，看着一家门面能值十几万美元，但三个人平均出资也不过几万美金的小意思，还能让许四海欠洛克菲勒家一个大大的人情！ 哈利想想这笔生意太划算了，既能满足口腹之欲，还能白赚一个人情。 老管家看小少爷吃饱了，还递来餐巾，“其实原本我们是应该免租金出借，问题是这样天朝许就未必肯接受了，何况天朝许刚刚当上爸爸他正忙着呢。” “您说的太对了！” 哈利决定全盘接受老管家的建议，还马上就给两个死党戴维斯李维斯打电话说明，俩人都非常赞同。 他们当即哈里今天就给天朝许打电话，把事情讲清楚，要他必须要开天朝美食店！ 挂了电话，，哈里一个人斟酌许久才给拨通了许四海家的电话，“微微许，我们哥仨吃了你们两顿美食，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特地合伙把咱们镇上的一家空置餐馆买下来送给你。” 许四海听了一头雾水，说自己刚刚生了龙凤胎，忙都忙死了哪有心思去开这种鸡毛小店，不要不要！ 挂了电话哈里还在苦笑，一家价值十几万美金的铺面，白送人家还被拒绝了，这世道是怎么啦？ “他娘滴，不收还不行！”温文尔雅的哈里也很难得的犯了轴！ 找到老管家，哈里把许四海拒绝接手铺面的事说了，老管家也是眉头紧皱，“上帝呀，这款是世界级的奇闻，也只有在你们这些世界级的阔佬之间才会发生这种奇闻。” 老管家想到龙凤胎，他有了主意。 建议哈里直接去找柳雨，说这是哈里他们三位叔叔送给两个小朋友的财产，希望柳雨能好好打理，现在就为孩子们开始投资。 老管家还说只要柳雨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她一定会接受的，而且还会接受哈里的建议开正宗的中餐店！ 只要店铺一开起来，以天朝许的能力一定能做的红红火火。“这样少爷您的美食也就有着落了！” “谢谢！”哈里高兴的拿上房本直奔奥尔良别墅。 找到柳雨，哈里把来意一说，柳雨客气几句后看哈利是真心想要送，她很开心的就接受了，同时接受的还有哈里做中餐的建议。 终于把铺面送出去了，哈里居然一阵轻松。 他还自嘲把十几万美元资产送出去还有人不愿意，居然还有这种傻子还想挖空心思想要送第二次，送出去后还浑身畅快，“我只是怎么啦？” “开什么小店？”许四海根本不愿意。 不过他的两位妈妈倒是挺满意的，觉得从小就位孙子孙女攒家当这有啥不好，绝对是正儿八经的大好事。 两位妈妈好冲这许四海大吼，“你不想干我们来干！” 两位爸爸也绝对支持，他们说倒是铺子开张还要去店里帮忙。 许四海头都大了。家里又不缺那点钱，这么大岁数的四位老人居然就想着要去开小饮食店，这得多累啊！ 算了算了还是自己来吧，反正现在也没啥事，搞一家小店让四位老人家乐呵乐呵家里也太平不是。 于是许四海又开始像个辛勤的小蜜蜂，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碌起来。他老婆更忙，忙着瘦身减肥，在家一天要跳三遍健身操；还要练习举杠铃。 据说还要练出翘臀，细腰，嗯；目标还是挺远大的。 正文 五百零五 为人父 五 晚上，奥尔良别墅的餐厅里灯火通明。 健身结束的柳雨饥肠辘辘，而她的面前却摆放着好多诱人的美食。有妈妈做的烫干丝；狮子头，还有婆婆做的三鲜水饺，京酱肉丝。 妈妈说又不胖减什么肥，都当妈了还要啥好看？ 婆婆还笑眯眯的说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举大铁片子。 老公许四海说多吃点，你吃饱了我儿子闺女才有饭吃。 “你们都是我减肥路上的绊脚石！”柳雨气的拿起一根黄瓜嘎吱嘎吱的啃起来。 在许四海看来他老婆正的意志很坚定，满桌子的菜愣是一口都没碰。这么多人劝说也没用。 这还不算，晚上柳雨还拉着许四海做运动，据她说这也是一种减肥的辅助方法，又爽又能减肥何乐而不为。 问题是许四海天天运动，都快被抽干了。 肾疼！ 效果倒是极好的，只有个把月时间柳雨的身材基本恢复到婚前状态，依旧是亭亭玉立纤细修长。 奥尔良别墅所在的橡树镇上，哈里他们送的铺面也已经装修完毕，许四海开始开家庭会议，商量该销售哪些品种，谁来当这个店经理？ 要当店经理首先一点就是要会说英语，这是先决条件！ 眼下只有柳雨和许四海能行，亲爸亲妈和岳父岳母只能在后厨。 “那就我来！”柳雨当仁不让。 因为这家店是她儿子闺女的私房钱，她必须要担起这个责任！ 家里有钱是一回事，为了儿女多挣点也不是坏事。 至于出售啥品种，许四海建议还是把哈里他们找来，一样一样然给他们试吃，随便还把家里的家政也一起拉来试吃。 一开张先不要多，两三样主打产品，等以后生意好了在逐渐推出新产品。 再把哈里他们叫来，连带家里的家政也一起参加，大家不约而同的说煎饺牛肉汤，还有包子就很好吃。这就是主打产品，没必要再来其他的。 好吧小店暂时就先搞出这两样套餐。 晚上吃饭，今天是许四海老岳母做的蛋炒饭，配菜还是拍黄瓜，哈里他们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强烈建议蛋炒饭拍黄瓜套餐也可以推出，必须要推出，绝对吸引食客！ 大事情定了一半，许四海随即开始招聘员工，先招收8个人，一半收盘子刷碗；一半跟着学徒。 总不能让亲妈丈母娘在小店里干一辈子吧？ 店经理暂时先让柳雨顶上去，让她也锻炼锻炼，不管输赢总能学到经验，要是将来生意好了在请个职业经理。 很快招聘就结束，许四海找了四个洋鬼子和四个移民过来的内地妇女。 这四个内地妇女都是会做饭的，包饺子包包子都很熟练，至于蛋炒饭那就更容易了。这些人大都刚来美国，可以说举目无亲，还有的连英语都不会说，招聘还是家属陪着来的。 这种人很需要一份工作，许四海自然就可以压低点薪水。 一个星期后，也就是十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橡树镇上中心；大超市旁边的熊猫快餐店就正式开张。 电视上的广告是要打的，附近居民心信箱里的优惠券也是要发滴。鲜艳的美食图片，外加优美动听的广告语，倒也吸引了一大批食客。 还有就是网络上的软文推荐，又吸引了一批喜欢赶时髦又有实力的年轻人。 还有呢，哈里；戴维斯；李维斯还极力在他们的朋友圈中推广，这又多了不少的顾客。 中午饭点时间开业，只有80平米堂吃位置的小店顷刻间就坐满了食客，大家都想品尝下美味又实惠的天朝小吃。 尤其是广告语中那句对牛肉汤的称赞：“那时液体黄金，上帝的美味”，更是每一位食客必点的！ 餐厅定位为中档价位，八个煎饺配牛肉汤；四个包子配黄瓜牛肉汤；蛋炒饭黄瓜牛肉汤，每份套餐都是是十美元。 而食物的成本呢，除了有机黄瓜和波龙贵点外，其他牛肉鸡蛋在美国都属于普通人都能吃得起的大路货，价格非常便宜！ 吃煎饺，尽管柳雨已经给做了提醒，还是有好多人把汤汁给呲到他人的身上，还闹得哈哈大笑，把店里的气氛也带的欢快起来。 外国人那里见识过这种带鲜美汤汁的美味， 加了青豆玉米粒香肠沫的蛋炒饭，颜色所彩多姿，还吸引了好多小朋友的目光，配上鲜嫩脆爽的拍黄瓜，在加上香味浓郁的牛肉汤，小朋友们各个都做到了光盘。 孩子们爱吃，家长自然就把这家店记在心里。 仅仅周末两天时间，长岛中部橡树镇上的熊猫快餐就出名了！ 盖因此地为百分百的富人区，老板一吹嘘后边自然就会有人去品尝，不然和老板话不投机，会影响升职加薪。 又一个星期过去，小点的生意依然很稳定。每天中午晚上，小店门前都停满了各色轿车皮卡，店里也是人头济济，忙都忙不过来。 现在柳雨也没空去健身了，也没心思去减肥，但依然身材纤细苗条，不过四位老人家可是累坏了，毕竟上了年纪。 哈里还打电话给许四海邀功请赏，说这都是他们的功劳，没有他们的坚持就没有这家店！ “亲爱的许，我发绝我自己长了一个天朝胃，请问你们家还有啥藏着的美食，我想要品藏！” “没有。你这个害人精！”许四海上来就是一顿狂喷。 他气呼呼的说都是哈里他们几个的鼓动，害得他亲爹亲妈岳父岳母都退休了还在店里干活，他老婆连孩子都顾不上了，没找你们算账已经够宽容的，还想吃美食，门都没有！ 哈里放下电话摸摸脸上并不存在的唾沫星子，“好像天朝许说的也很有道理。” 熊猫快餐的影响力在发酵，以至于纽约高收入阶层很多人都知道了，消息还引起福克斯电视台美食老牌记者杰里米的注意，他也想去做一次实地参访。 为了显示内行，杰里米还邀请了两位很有名的大厨，他们分别是华尔道夫酒店的行政总厨劳伦斯，此人很善于作法餐。 另一位是广场饭店的总厨霍克，此人善于料理意大利餐，还善于做海鲜。 三人还也好了星期二中午去，想要搞个突然袭击！ 在两位总厨看来熊猫快餐的广告语大的太夸张了，区区一碗炖牛肉的汤汁，居然自称：“液体黄金，上帝的美食” 我呸！ 正文 五百零六 为人父 六 星期二午市时间，这三人在橡树镇中心的大超市停车场碰头，杰里米扛着摄像机在前，劳伦斯霍克在后，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打假去了。 餐饮店一般都是玻璃幕墙，上头门楣是招牌，熊猫快餐也是如此，他们的门楣上就是个大大的熊猫标志。 透过幕墙还能看大店里边一排排的座位，和后边的开放式厨房。座位上已经有六成的位置坐满了，后厨也是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他们刚走到店门口，就看到一辆小卡车停在门前，店里还抬出几个不锈钢的大汤桶。 杰里米马上就把摄像机对准了其中一个年轻人，“您好，我是福克斯电视台的记者，想要采访下您可以吗？” 等到小伙子抬起头，杰里米忽然惊叫“你不是格莱美的常客天朝许吗，怎么在这里干活？” 劳伦斯和霍克闻声也盯着许四海看了一眼，可不就是写过《回家，胜利》的大音乐人天朝许。这俩人都忘了来意，赶紧和天朝许握手。 这可是著名大音乐人的手，是给唐—亨利，杰克逊写歌的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握的。 劳伦斯还感觉天朝许温暖的大手充满了力量，也带给他无穷的动力。 杰里米再次把摄像机对准了许四海，再问为啥在这边干活？ 许四海只能简略的把事情给说了。他说自己刚刚生下龙凤胎小宝宝，三位朋友就送了这家店面，说是要给孩子们一份从小打理的资产。 本来他真心不想要，只想在家带孩子，可架不住朋友们的热情只好收下了。 搞到最后居然是他们夫妻在打理，以至于他连写歌的时间都没啦，“这三个人简直太可恶了！” 杰里米惊呼，十几万的资产白送你还不想要？ “我很痛恨钱，我在乎的是家庭亲情！” 杰里米“真是个爱家的好男人！” 瞬间许四海的形象高大伟岸起来，背后还散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 额。。。。。。那还是运货的卡车在打散光灯。 看着许四海把一个个不锈钢大桶搬到小卡车上，杰里米再问这是往哪里搬啊？ “镇上私立学校的孩子们都哎吃我家的美食，今天他们集体预定了。” 杰里米脱口而出，看来店里的美食一定味道很好，不然孩子们不会这么喜欢。 霍克大厨还问学生们都爱吃那些品种？ “我们小店刚刚开张只有三个套餐品种，孩子们都爱吃，但因为时间原因只能给他们做蛋炒饭配拍黄瓜，再加上一份鲜美的牛肉汤。” “有主食还有鸡蛋黄瓜，再加上牛肉汤，孩子们的营养是足够了！”劳伦斯还谦恭的夸奖。 既然是美食记者和著名大厨来拍摄，许四海怎么能错过这难得好机会，他盛情邀请记者和两位大厨到店里坐坐，品尝下他们精心制作的美食。 一会时间三份套餐就摆放在杰里米个两位大厨的面前。 劳伦斯先是看了眼五颜六色的饭炒饭，他看到有洁白晶莹的米饭；还有青豆；玉米，以及红色的香肠沫，飘散的香气中还有很浓的蛋香。 他心说这颜色，这香味，难怪学校的孩子们会喜欢！ 也只有许四海这真极富有艺术气息的大音乐人，才能想出这般五彩斑斓，诱人食欲的蛋炒饭，太棒啦！ 他还用小勺尝了一小口，轻轻的咀嚼，他感觉到蛋炒饭中米饭很有弹性，一粒粒富含稻米的清香。 青豆和玉米又增加了口感上的甜香，再点缀些味道浓郁的香肠沫子，口感上层次丰富饱满，鲜香甜香清香在口腔里萦绕徘徊，简直棒极了！ 当杰里米的摄像机对准他时，劳伦斯说这道蛋炒饭味道非常好，营养搭配也很合适，绝对值得来品尝！ 镜头外许四海还说“请在尝尝配菜黄瓜和牛肉汤。” “好的！” 劳伦斯再吃了一口鲜嫩的小黄瓜，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他还对着镜头说这道黄瓜味道也非常好！ 黄瓜鲜嫩，腌制后的咸味及其适度，一点都没有破坏掉黄瓜清脆的口感，再加上蒜味酸味和酱油，所有这一切都在衬托黄瓜的鲜嫩清香。 “我认为这道菜比欧洲的酸黄瓜要好吃多了，回去后我也会学着做，就是上国宴也是完全可以的！” 此时柳雨从后厨出来，看到还有镜头在拍摄，她赶紧过来问问情况。 杰里米看到还有位美女过来，他直接把镜头对准了美女，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收视率才会更高！ 等到镜头外的许四海把柳雨做了介绍，杰里米马上就盯着柳雨做采访，问柳雨是怎么想起来要做中餐的？ 柳雨说她在英国待过一段时间，也尝试过英国人的黑暗料理炸鱼薯条。 随即劳伦斯和霍克都说：“哦，那是灾难，太难吃了！”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随后柳雨还大声谁美食没有国界，她要把天朝美食介绍给广大纽约市民。 “亲爱的电视机前的观众，熊猫美食不能给您带来财富，但可以给您带来片刻的愉悦，让您暂时忘记所有的不快！” 这又是一句很响亮的广告语！ 许四海还朝他老婆竖起大拇指，赞赏她灵机一动的急智！ 尝了一口煎饺，老练的马上就说别看这是一小块肉，这里边的很丰富，他已经吃出连还含有龙虾肉，就是不知道这么多鲜美汤汁是怎么做出来的。 杰里米还要两位大厨尝试下被称为液体黄金的牛肉汤，是不是名符其实。 镜头直接对准了两位大厨的汤碗，随即又盯着霍克脸上喝汤的神色。杰里米觉得劳伦斯是天朝许的乐迷，他现在说话很不可靠！ 他要听一向冷面的霍克的评价。 镜头前霍克先是面色平淡，在咂咂嘴品鉴牛肉汤的滋味，一会时间他睁开眼睛说：“这道汤味道却是很棒，味道非常非常的好。” 随即他像是疯了似的大叫“我从来没有品尝过这么好喝的堂汤，简直是奇迹，液体黄金名不虚传！” 杰里米暗道这又是个疯子，不过镜头前的效果倒是挺好的。 他又把镜头转向天朝许的乐迷劳伦斯，这家伙一脸沉痛的说：“在这道汤面前，我这个总厨就是个假的，我太难了！” “好了，不要再拍了，我们要好好的享受美食！” 当天晚上福克斯电视台就把这段采访播放了，镜头前霍克疯狂的大叫液体黄金，劳伦斯的我太难了瞬间就就出名了。 也把橡树镇上的熊猫快餐也火了。 正文 五百零七 为人父 七 橡树镇熊猫快餐真的出名了，现在到店里吃个饭还要排长队。 美国人也是贱，越是排长队越是喜欢，来来往往的路人看了更觉得这家店做的美食滋味好，不好那里会有这么多人来排队？ 纽约市长也来了，随同他来的还有大批新闻记者。 市长大人吃过后也在镜头前说这是难得的美味，还建议大家都来品尝下，“不吃绝对是你的损失！” 有记者问店经理柳雨，生意这么好为啥不扩张，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 “我们不缺钱也不爱钱，我们坚持要把最好的味道奉献给每一位食客！” 其实店里是刚刚开张，还没想过要开分店， 几天后杰克逊要在纽约开演唱会，他也慕名而来小店吃饭，大明星的身边总少不了狗仔娱记，杰克逊再此地吃饭也被拍成照片，写成新闻在报纸电视上播放。 来小店吃饭的就更多了。还有人能吃上一口美食，还特意调休到工作日中午赶来。 店里的生意好到火爆，家里四位老人也忙的够呛。 晚上许四海还埋怨柳雨，都是她坚持要开店，现在好了一大家子都围着小店团团转。 这是事实，柳雨自然没话可说，她开始想要雇人多开几家分店，为镇上的店分流下食客。 运气好的时候真的想啥来啥。 这天店里一大早就来了一位中年人，他坚持要找经理柳雨谈谈，许四海也在边上听着。 来人自称克拉克，在华尔街有一家意大利餐馆，面积大约和熊猫快餐差不度大，他来的目的是希望能能加入熊猫快餐，希望能收留。 “柳，我吃过不止一次你们的美食，我真的很想加入。” 现在店里正缺人手，卡拉克又是个做餐饮的内行，柳雨真心想要招揽。但问题是他还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铺面，柳雨自然要问一下：“你加入我们，那你自己的店怎么办？” “我想加盟！”卡拉克脱口而出。 加盟店许四海不喜欢，鞭长莫及还会把牌子给搞砸了。 他给克拉克的建议是，让卡拉克把他在华尔街的铺子卖给熊猫快餐，自己到这边来当总经理，只要干的好将来这个位置就一直是他的！ 董事长自然还是柳雨。 “OK！”这家伙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不过许四海还是要和卡拉克约法三章，那就是熊猫快餐的主打食品都是有秘方的，为了防止秘方外泄，克拉克要是离职后一辈子都不能做中式快餐！ 不然就要赔上一大笔钱！ 没想到这家伙也同意了，看来他是真心想加入熊猫快餐。 最后大家商定克拉克那边先暂时停业，所有员工都到这边来当学徒，啥时候学会了啥时候开分店。 同时那边的铺面也要做从新装修，要和这边的铺子一样。 店里还要再招人手，要把克拉克的人给稀释掉！ 还要招财务，把克拉克给盯紧了！ 许四海这下放心了，还对老婆说最多在坚持两个月，大家就能轻松了！ 其实做蛋炒饭做做煎饺并不难，熬牛肉汤做拍黄瓜更容易，只要是学过厨艺的，这两样都很容易。 一个半月后，也就是89年初冬，熊猫快餐在华尔街的第一家分店开张。 店里的热闹人气自不必提，柏建设又来了。 他这次给许四海带来他老爹的一封亲笔信，信的内容自然还是邀请他早些回去，还说金窝银窝不入自家的草窝。 许四海看了信，还是觉得这是私人意见，他还是有些不满意。 随后他又开始大叹苦经，说家里孩子小不宜轻动，只有在这边开了生意，刚刚阿有些起色也不能轻易离开。 “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也辛苦你来回奔波。” “只要你能回去，我一点都不辛苦！” “脱不开身呐二哥。” 柳雨还悄声问许四海这一大家子啥时候才能回什刹海？ “不来个三请四请，不给点补偿怎么行！” 柳雨心里还有点担心，认为许四海架子搭的有点过了，万一政府生气了不理了怎么办？ 嗯。。。。。。 许四海觉得老婆说的也有点道理，他开始想辙。 午市休息，许四海坐在空荡荡的店里思考，该怎么样才能让朝廷注意到自己，还能容忍自己的那一点点小怨气。 他能想到的只有两点，第一点要有钱，国内现在缺钱；非常却，第二点还要出名，在美国要多多的上新闻上电视。 他觉得双管齐下应该可以了。 有钱还露点出来给人看到，这才能吸引眼球，这点许四海想到了彭海涛，让他在美国再高出点大动作。 至于上电视上新闻，可以再写点流行歌曲吗，这个简直太容易了！ 一个电话彭海涛就来了，这位现在意气奋发生龙活虎，来了就说他已经看上夏威夷的一块地，已经动手购买，想在哪里造一栋豪华大酒店。 这话真说到许四海的心坎上，他非常赞成。“夏威夷可以，伦敦也可以吗！” 彭海涛说一下子搞两家，公司资金不足。 “伦敦哪家我替你出钱，签约时我要去给你站台！” “好的，只要资金到位会很快的！” 香江，永安银行总部，总经理办公室。 京城城府的代表正在和林天佑谈话，内容是有关永安银行给朝廷贷款十个亿美金，在京津沪建造三家发电厂的事。 贷款是87年美国黑色星期一之后的事，时间已经过去两年，现在比钱大概率还不出来了！ 钱都没衙内门一点点的借走了，随后投放到黑市，转手就能赚取巨额利润。 现在真的要他们再把到手的利润在换成美金还回去，他们哪里会愿意？ 事情就这么被僵持住了。 京城的人请求林天佑能在宽限两年，到时候一定归还。 “这是无息贷款，没有利息的！”林天佑强调说，“我已经给组你们面子还要怎么样？” 林天佑接着说你们把我的老板都气走了，还想延缓，这不可能！ 京城的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找幕后老板许四海，可惜当他们想要去纽约找许四海，他已经不在那边了。 具体哪里谁也不知道。 反倒是许四海在纽约的奥尔良大别墅在京城官场出了名。 价值好几百万美金呐，可了不得了！ 正文 五百零八 我要露脸 一 农历新年前，许四海已经转移到旧金山的别墅，这个消息外界只有几个人知道，小野江飞就是其中之一。 他今年颠颠的又来了，还带了贺年的礼物，一副大千先生晚期的泼墨山水。 小野也是挺忙的，今天他来必定有事，许四海还要他直接说有啥目的。 “哎，这个那个。。。。。。” 最后小野还是说了实话，索尼音乐最近签了名叫席琳迪翁的歌手，她嗓子还是很棒的，高音尤其出色，希望许四海能为她量身订制一首主打歌。 许四海最近真想多出点风头，现在遇上小野来求歌他心里求之不得，而且歌手还是将来的歌后，这比人情绝对很划算！ 他当即答应下来，还要小野先去找淡路谈谈稿费的事，谈妥了再来拿曲谱。 “许君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麻烦呢，朋友价格600万！” “奸商！” 小野还骂许四海才是奸商，区区几个煎饺外加一点点黄瓜，一小碗一点牛肉都没有的光汤就要顾客十美元，那才是真正的奸商。 “嘘，你小子说啥大实话！”被点了软肋的许四海马上就要把小野给赶走。 约好了一星期后小野把席琳迪翁给带来，由许四海当场给予曲谱并提点。 一星期后尚处于小姑娘的席琳迪翁怯生生的跟着小野江飞过来了，说实话这丫头上的一般但嗓子真的很棒！ 许四海家的大客厅，席琳迪翁拿了曲谱，看到曲谱的抬头还写了歌曲的名字《爱的力量》。她随即看着曲谱轻轻的哼唱起来，一会时间就唱的熟了。 当小野听着看着席琳迪翁随着许四海的手指抑扬顿挫的在吟唱，他知道又一手红歌诞生了！ 他不由感叹许君这家伙真的太有才了，写歌行，做生意也行，居然做餐饮还是最还的！ 当许四海拿来吉他，和席琳迪翁磨合两次，随后正式开唱。 当席琳迪翁唱到“我是你的女人，而你是我的男人，无论你何时来到我的身边，我将为你做出一切。” 那高音高亢响亮，无一丝颤抖不稳，有穿云裂帛之力。 小野一拍大腿成了！ 这小妞真的好运气！ 而在一旁带儿女的柳雨还惊奇的看到，当席琳迪翁唱到副歌时，她的俩孩子还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两只肉嘟嘟的小手还随着音乐挥舞起来。 真好哇，这么小就有音乐细胞，简直太喜人了！ 和男人一说，许四海也很惊奇，他还再出弹起吉他试试看，结果俩孩子再次睁大眼睛盯着吉他，手舞足蹈起来。 嗨，真的是天生具有音乐细胞，这可太好了！ 两口子决定孩子要从小培养，许四海每天给孩子们弹吉他，他要是出外不在就放唱片，慢慢的熏！ 不希望他们成为音乐家，成为一个音乐爱好者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要比煤老板高雅点。 刚过完年，经济界忽然兴起一股互联网热，大家都在说互联网怎么怎么好，能改变大家的生活。 美国政府还扬言要搞信息高速公路，加快信息传输，降低企业的运营成本云云，一下子就把互联网行业给炒的火热。 首当其冲的就是位于加州旧金山的硅谷。 而硅谷中尚未上市的公司中，唯有熊猫电脑最有钱景！ 于是乎无数资本家从世界各地飞到旧金山，找到熊猫电脑的总经理比利就挥舞着支票本想要收购，可惜都被他给拒绝了。 区区一小本支票本，就想收购钱途无限好的熊猫电脑这是在做梦！ 熊猫电脑在各国开办的网站也得到了很多人的青睐。这时候比利才真的相信，他老板许四海的心里真的有一张互联网的宏伟蓝图！ 由此更加坚定了比利紧跟许四海的信念！ 已经入股熊猫电脑下属邮箱分公司的红杉资本还扬言，邮箱公司前进一片光明，暂时不想被他人收购，希望诸位要冷静点，“投资有风险，下手要谨慎！” 红杉资本越是这么说，想要收购的人也是多！ 另外就是席琳迪翁的新歌《爱的力量》已经上了电台，广受歌迷的欢迎，尤其是她高亢的嗓音令人难以忘怀，一下子就窜上公告榜的第一名！ 席琳迪翁火了！ 写歌的许四海也跟着沾光再次火了一把。 报纸上还说许四海说话算话，他在格莱美上说过“天朝许出品，必是精品”的诺言，看看他学的每一首歌，那个不是霸榜的精品？ 报纸还呼吁许四海现在的熊脑快餐已经走上正轨，也不用操心了，那就在家多写点好歌吧。 村头厕所，不，是歌迷还在等着呢。 不过还有人也“火了！” 这不，熊猫电脑的总经理比利还给许四海的邮箱；转来一份熊猫电脑全体员工写给他的“抗议信！” 信的内容是熊猫电脑是许四海两口子自办的企业，熊猫快餐也是，为啥熊猫快餐已经在纽约开了三家分店，还不到旧金山来为部下开办一家，这太不公平，他们要抗议！ 没错，熊猫快餐第一家在长岛的橡树镇，第二家在华尔街，专供那里梳大背头的交易商享受，最近还受到位于曼哈顿的哥伦比亚大学的邀请，在学校里又开了一家分店。 许四海：“老婆快来看看，有笑话！” “什么好消息？” 等柳雨看到这份熊猫员工提交的抗议信，她也笑了。她还随即把这封抗议信通过邮箱转给熊猫快餐的总经理克拉克，想来他应该会明白的。 许四海还把他刚得到的600万稿费也捐出去，要克拉克加快熊猫快餐扩张的速度，既然哥大能开，耶鲁哈弗加州的斯坦福为啥不能开？ 3月份，已经返回京城的吴伟打来电话，说是京城有大佬级别的人托他传话，建议许四海还是早点回来，他们都很挂念他。 这还是要忽悠自己回去，没点道歉的诚意，许四海依然不理这件事，还想再“舞台”上在跳一会。 刚好彭海涛在夏威夷打来电话，告诉他在夏威夷开设玫瑰大酒店的事已经和州政府谈妥了，这几天就准备去签约，他问许四海去不去参加签约仪式？ 去，必须要去，许四海正想在多露露脸呢。 他盘算着自己在菲律宾铜矿也建设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要去看看，还要和自己培养的大活宝阿基诺三好好聊聊，让他在享乐中在陷的更深点！ 嗯，英国的沃辛庄园也要去这几天。 夏威夷群岛，位于北太平洋的中间，由八个大岛和一些小岛屿组成。州政府位于瓦胡岛。 许四海夫妻两人各走一路，他飞到夏威夷，他老婆柳雨带上孩子则去了英国沃辛庄园，几个月后许四海也要去沃辛。 阔佬来了！ 刚到夏威夷许四海就受到当地政府的热情欢迎，州长还邀请许四海共进晚宴，还一起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许四海慷慨激昂，说他很喜欢大海为此还购买了一艘大游艇，还特别喜欢风光优美气候宜人的夏威夷，所以才要在夏威夷投资建设一家五星级酒店。 州长先生也说开设酒店就能在当地雇佣更多的员工，这对促进的经济很有效果，也能增加本地旅游业的客房数量，同样对本地经济有效。 随后彭海涛还当着一干记者面的举行了签约仪式。 协议规定玫瑰酒店集团在夏威夷风景最美的毛伊岛，建设一家有600标房，高十五层的五星级酒店。 州政府则给与五年免税的优惠政策。 这个新闻当天就在夏威夷播放，同时美国本土的电视台也播放了这则消息。 柏建设看了这个小新闻还断定许四海这是在撒钱，想要在美国落户了，不然他怎么几次三番拒绝自己邀请他回国？ 他担心不已，还立即给国内做汇报。 许四海在夏威夷游玩了两天，他的两位师兄也驾驶顺风号到达，随后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柏建设就来了，他看到碧波大海也只能望洋兴叹。 正文 五百零九 我要露脸 二 海上顺风号乘风破浪，一路直奔西太平洋的菲律宾马尼拉。 在船上马如龙还告诉许四海一个坏消息，那就是他最信任的老朋友丁大勇“叛变了”，他在许四海出走没多久，就因为他老爸的鼓动跟着周渤海跑了。 李青峰也下台了，他的外甥魏光明也回老家去了。 魏光明跑了也就罢了，许四海隐隐约约知道他是李青峰的人，所以后来开始有意的冷落他。 可没想到本乡本土，还是自己同学的丁大勇居然也投降了敌人，他很不理解。 自己真的没亏待他啊，怎么就不辞而别了？ 赵武猜测可能是许四海被逼出走，他被同属于衙内的周渤海吓住了，认为许四海再也不会回来了，许四海的产业也保不住才走的。 “这个胆小鬼！”许四海越发的想要再等等才回去！ 停靠在小马头上，许四海自己去找菲律宾投资局的局长费尔南德斯，这是他的“老朋友。” “我亲爱的朋友，欢迎你的到来！” 还是那句话，阔佬来了谁都喜欢！ 晚上，还是过去的那家大饭店，许四海宴请了费尔南德斯和阿基诺三，这俩人来的时候许四海还在酒店大门口迎接。 费尔南德斯还是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几乎一点都没变，而阿基诺三现在脸色却变得蜡黄，走路脚步虚浮，像个病秧子。 经过许四海不遗余力的调教，阿基诺三已经深陷温柔乡里拔不出来了，据说他每隔一个季度就要还会换一个女朋友，不是女大学生就是女明星女模特还有就是空姐。 阿基诺三在马尼拉已经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凡有点钱的谁都知道。他老妈阿基诺夫人知道后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怎奈有外界有许四海这股坏水，阿基诺三怎么可能变好？ 看阿基诺三摇摇晃晃的这幅架势，许四海看了暗暗高兴，这样好哇，把这个祸害给整趴下将来能为国家减少很多麻烦事！ 酒酣耳热，一支波尔多去年的红酒已经喝干，阿基诺三也有点微醺，许四海又要了一只同样品牌的红酒，还给阿基诺三亲自倒满。 “兄弟，最近过得怎么样？” 阿基诺三笑眯眯的说这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现在他已经是马尼拉永安分行的公关经理，每月两万美金的薪水让他很满意。 “谢谢你许，这都是您带给我的高薪。” “你做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 有了阿基诺三这个带路党开道，永安菲律宾分行的生意大好，已经在铜矿产地宿务和其他地方又开了一家分行。 现在安东尼的已经把目标瞄准了大马，准备在那里也开设一家分行。 许四海在再次称赞阿基诺三为永安银行做出个杰出的贡献，要奖励他一次小日本之旅。“我告诉你啊，小日本的女孩子绝对温柔，功夫也好，你去了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许四海还送给阿基诺三一个黑色小包，说这只包是他在美国特意为阿基诺三买的，就是要送给他。 “谢谢。” 等阿基诺三接过小包，他感觉包挺重的，偷偷拉开一条小缝看了下，里边是满满一包美元。“许，你真说我的好朋友，是唯一！” 许四海“我敬佩你爸妈，他们都是皿煮卫士，我自然也敬佩你！” 费尔南德斯也说许四海说的太对了，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下阿基诺三更加高兴，还和许四海碰了一大杯，许四海还大赞阿基诺三真豪爽，在天朝这就是英雄表演，会受到所有人的敬重！ 喝道最后费尔南德斯喝高了他先行告退，阿基诺三也快醉了，不过许四海还不想放过他，还找来大堂经理塞给他一张美元，要他替阿基诺三开个房间再找俩小妞来。 一小会时间，大堂经理就找来两个皮肤微黑，线条却很赞的靓妞。 许四海和俩靓妞说今天必须要把这位公子也伺候好了，不然不给钱！ 俩靓妞看到居然是欢场老客阿基诺三，她们那上就答应了，一左一右架着阿基诺三就去了客房。 等到了客房俩靓妞这才想起刚刚光顾着赚钱，没注意这家伙已经快醉死过去了，哪里还能让他爽？ 其中一个小妹想了个办法，她从坤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纸包，“给他抽点来劲的，保管他爽一晚上！” 为了钱俩小妹也是拼了！ 一会时间阿基诺三苏醒过来，他感觉胃里难受，有种想要吐的感觉，随即又变得精神起来，对两个小妹上下齐手，一会就开始滚床单了。 夜里阿基诺三累了，他沉沉睡去，俩小妹再次给他点了些来劲的。。。。。。 海上，顺风号再次扬帆起航目标宿务，船上还多了费尔南德斯和许老三。 老三昨天刚从香江飞来马尼拉，他是听从老四的建议来菲律宾考察的，许四海建议他在菲律宾投资建设水泥厂，鉴于菲律宾森林资源极多，还可以建设一家夹板厂。 老三在香江也是闲的没事，遂听从弟弟的意见来实地看看。他这次还要跟着老四去一次印尼的加里曼丹岛去探险，也尝尝原始森林的滋味。 探险结束后把他在李家坡放下，他乘飞机回香江，老四他们继续开船去沃辛庄园。 在游艇航行期间，费尔南德斯竭力向许老三推荐菲律宾投资的好处，说此地人工便宜，附近也没几家像样的水泥厂，在此投资绝对有生意。 还有大家都是朋友，只要老三来投资他一定给与最优惠的政策！ “都是自己人吗，一切都好商量！” 顺风号到了宿务，还是当地市政厅来接待，接待人员还说市区到铜矿的已经修好了，过去要几个小时的盘山路现在还要45分钟就能到，非常方便的。 那就去吧。 几人分成两辆小轿车直奔矿区。 铜矿区是老三的手下在负责，技术人员全都是内地调派过来的，普通的小工还是在当地招揽。 到了矿区许四海看到已经大变样了。原来的不毛之地已经建造起一栋栋的楼房，还有宽敞的矿砂堆场，远处还有高大的产房和烟囱。 负责两个项目的经理还给许氏兄弟介绍，目前矿区和发电厂建设已经基本结束，炼铜厂的建设还剩下20%，今年十一以前一定能竣工投产。 其中电厂已经有一台机组给宿务岛上供电。 许四海“辛苦啦，感谢你们！” 项目经理赶紧说这是应该的，何况薪水还翻倍呢，单位里的师傅们都吵着抢着要过来，好赖也算出国一次了。 许四海还要工程再加快点进度，他9月15号再来剪裁。 “没问题！” 许四海还大赞这位项目经理有前途，建议老三要重用，可把项目经理给高兴坏了。 老三还爬到山上四下里看了下，觉得此地真的到处都是树，开一家夹板厂真的没问题。至于开建水泥厂他还要在仔细斟酌下。 因为水泥厂的原料就是黏土和煤炭，黏土各地都有，但煤炭却不是每个国家都有。 天朝煤炭资源丰富，但小日本就没有煤炭。 实地调查过了也放心了，大家再次坐上小车回宿务市区。 小轿车上，费尔南德斯还建议老三把夹板厂开设在吕宋岛马尼拉附近，那里林木资源更加丰富，人口多地方也足够大，远远超过宿务这个小小的岛屿。 老三也口头答应费尔南德斯要在菲律宾开办一家夹板厂，具体情况他还要让技术人员过来实地调查。 能得到许老三的口头协议，也足够费尔南德斯高兴的，这是他的一份政绩，远期还有水泥厂这个大头呢！ 转天两下里分手，费尔南德斯做小轮船会马尼拉，许四海他们开船去印尼。 正文 五百一十 我要露脸 三 上回许四海来菲律宾也想要去印尼，可惜没办出入境手续还被印尼海军给遣送出去，这次不会了，他早在马尼拉时就和印尼大使馆办好了手续，可以再印尼海域畅通无阻。 从宿务岛到印尼的加里曼丹岛，还是要经过菲律宾的棉兰老岛，许四海为了让自家老三放心，还特意在棉兰老岛附近转悠了一下，让他看看这座大岛屿上充足的林木资源。 这一看老三彻底放心了，他下决心要在菲律宾建设一家夹板厂，可不能让印尼夹板在国内专美。 顺风号再越过菲律宾的苏禄群岛后，就进入印尼海域，这次许四海手续都办好了，居然没有印尼海军的纠缠，顺顺当当的就到达加里曼丹岛东北角的拉达干。 拉大干又叫拉达根，都是来自于音译，这是印尼北加里曼丹省的一座小岛，也是星洲系沉香的重要集散地。 就和国内的烟台苹果一样，烟台市区并不出产苹果，而产地还在烟台周边各个县。达拉干也是如此，附近大陆上有肥沃的土地，出产最优质的的沉香。 它不过是个当地出产沉香的交易场所。 到达目的地，一开始许四海还真的很失望，该市很小很破，几近天朝乡下的集市。 因为此地没有港务局，许四海生怕当地的土人会上船，就自己一个人上岸把其他三个都留在船上看守。 上岸后许四海打听后找到镇上的沉香交易集市，一下子又高兴起来，直呼不虚此行。 市场人来人往看上去生意还挺红火的，集市上还有三四十家专门做沉香生意的店铺，铺子多就能有好货，还能讨价还价。 而且成了规模，就会有懂英语的人。刚才他在镇上找出找人打听，当地土人没一个听的懂，几乎是鸡同鸭讲各说各的。 在一家专售沉香的大商铺，许四海看到店主是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又会说英语的小伙子。 再看到店里的货架上摆放了还多形态各异的沉香块，许四海就知道附近大陆上的山林里还有很多等着他去发掘的沉香。 这下许四海来了兴趣了，坐下就和店主聊了起来，目的就是先打听下此地的行情。 许四海先是拿了一块巴掌大的片状沉香和小老板说，拉达干的沉香就是好，香气浓郁，还带着凉气和微微的奶香味。 “是的，您真懂行！”小店主一边夸许四海，心里也明白这家伙也是个内行。 又聊了几句后，许四海就这块巴掌大的片状沉香问价，小店主立刻举起了屠刀，他开价为800美金。 “太贵了！”许四海还用手指着货架上比这快大两杯的沉香说，“这块才能值800美元。” 许四海心说黑呀，到哪里外地人都要受到欺负。 走了！ 许四海走到大街上又去了一家挂着汉语招牌的铺子，想来这家店应该有个至少是华裔。 那知店主居然是个正经从天朝出生的李家坡籍华人老者！ 店很大，面积能有三四十平，店主老先生一脸慈祥的邀请许四海进来坐坐。 “谢谢！” 老先生还很客气的给许四海泡茶，嘘寒问暖，说能到达拉干来的华人非常稀少，能看到许四海他心里很是亲切。“你也是来采购沉香的吧？” “也算是，我真实意图是想进山看看，我喜欢探险。” 老先生一听许四海想要进山心里暗暗高兴，这是个很喜欢冒险的公子哥，欧美那边最近很流行这一套。 这不行要阻止这位公子哥！ 老先生马上就说此地山里不比欧洲，还有喜欢吃人的土人，山里还有很粗的大蟒蛇，还有无处不在的蚂蟥，想许四海这样的外行想要在山里挖沉香，几乎等同于自杀！ “孩子，想要买点沉香纪念品大叔这里有。” 说完老先生就从展示柜里拿来一小块沉香，还说这是拉打干最好的沉香，别看小它是小而精，可以堪比印度奇楠香！ 许四海瞅了一眼，看到这一小块沉香是人工造出来的活沉，上头还带这很多无用的木质部分，他马上明白这位看上去很慈祥的老先生是想要杀熟！ 这老王八蛋人品很次，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许四海和他稍稍对付几句只能离开。 老头看肥羊想要走，这怎么弄能行，他还竭力劝说许四海在坐会，他很想和家乡人一起多聊聊。 老王八明晃晃的刀子都举起来了，许四海哪里还有兴趣继续聊，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人却举起了屠刀，整个一个窝里斗！ 许四海准备在逛最后一家店，还是还不行他准备直接走人！ 这一家是当地印尼人开的铺子，一番闲聊后他觉得价格还比较公道，不过这家的沉香都是很小块的许四海不太感兴趣。 “没关系，我有大块的，请稍等！” 一会时间店主从后边的仓库里搬来一截原木一样的沉香段子，随后又搬来一块半圆形的片子沉香。 这两块都是正经的好沉香！ 有丝丝缕缕的黑色条纹，还有斑点状的油星，个子也大，香气也附和拉打干沉香的特点，价格还比较适中。 这两块许四海也是足足花了三万美金才拿下！ 店主还帮着一起扛到码头的游艇上，到这会店主才觉得刚才的价格开的低了！ 黄昏时还有当地的土著渔民划这独木舟开的兜售海鲜，有大海螺还有一只大龙虾，许四海花了10块美金把独木舟的的所有海鲜全都包圆了，准备开个海鲜烧烤大餐。 就在码头边的沙滩上，哥四个自己动手做烧烤，活鱼活虾就被串上树枝烧烤，两只海螺直接切片蘸上酱油蒜泥生吃。 由于加里曼丹岛还属于未开发区域，海水洁净无污染，出产的海鲜自然也是最棒的。 许老三对海鲜烧烤就很感兴趣，他左一口烤大虾右一口凉拌海螺片直呼值得过瘾，还说京城顶级饭馆丰泽园就没这种好菜。 “难怪你们三个老是想往外跑，原来是来享受的！” 第二天一早顺风号离开拉打干向南。 正文 五百十一 加里曼丹 上 拉打干附近有一条大河，约有三四百公里长，两岸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深林，蜿蜒向西能直达印泥和东马的边界。 既然拉打干为沉香集散地，那么这条河的范围内一定就是沉香的产区！ 探险吗这是全盘凭运气的，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可以说是近山游玩，反正就是消磨掉一点时间。 顺风号逆流而上半日，还是需要放下小摩托艇在前边探测水深，这样船速就很慢了，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航行到河流的中部。 两岸全都是起伏的群山和茂密的森林，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为了安全顺风号还是抛锚在河流中心过夜。 晚上乘凉，马如龙还和老三吹嘘上回他们在菲律宾的棉兰老岛上的森林里，不单找到沉香，还挖到沙金，足足两个可乐罐之多，还在一座荒岛上挖到好多好多水晶石！ 不过马如龙说归说，山下奉文20吨黄金宝藏的事他一个字都没提。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说了也没啥好处。要是遇上贪心之人，还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在要是遇上嘴巴不严的，还能把事情给泄露出去。 许老三：“这次我来了，你们的运气会更加好的！” 进山的规矩还是一字排开，每个人拿一根钢筋一边走一边玩地下戳，眼睛四下里看，鼻子到处嗅闻。 许老三跟着走了整整一个上午啥也没发现，他唯一的成果就是脸上腿上被蚊子咬了十几个大包。 因为他进山前不愿意因艾草汁水擦拭涂抹身体。 中午休息，许老三还看到不远处有几颗高大笔直的大树，他顿时来了兴趣还走过去看看。 大树一共五颗，每一颗都笔直参天，许老三一个人都抱不过来。“老四，过来看下。” 等许四海走过去，老三说他看上这几棵树叫啥名字，材质如何，他看上了！ “哦，这就是乌木，是红木的一种，这么大直径可以说很珍贵了。” 听说居然是红木许老三眼睛一亮，他说看到许四海在特区的大宅子里，存了不少直径很大的万年金丝楠木，现在他也想把和几棵树砍了带回去。 “不能，树太粗咱们四个抬不动！” “哎。。。。。。可惜了！” 许老三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嘴里还唠唠叨叨居然抬不动！ 下午哥四个还看到树上有一只加里曼丹的红毛猩猩，在树梢上慢吞吞的走，哥几个抬着头看了好久。 红毛猩猩没惹事，他们也没无辜杀生，一直看到红毛猩猩远去。 第二天一早再换地方，但他们的今天运气极差，刚出门就看到一朵很大很大的花，正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那味道臭的要命，能把人给熏吐了。 哥四个拼了命的往回跑，许老三还大骂怎么还会又臭味的花，太熏了！ 没办法还得再换地方。 再穿过一条没有路的路，在一颗倒伏在地上，已经长了好多彩色蘑菇的枯树上终于找到片沉香。 这颗白木香树很大，足足有一米有余的直径，但沉香却只有几小块。 许老三还问树这么大，为啥沉香这么小？ “那是因为树没受过伤，所以它产不出多少沉香！” 这几块沉香虽然都很小，只有巴掌大，但它是白木香树天然油脂的结晶，质地还是非常棒的！ 用手去捏还有点偏软，很相似印度奇楠的样子。 又一天哥几个再换到河流的另一边去探险，在密林里他们还看到有两个穿着树叶裙子的女野人。 这两个皮肤黑黢黢的女野人正拿着柳条筐在采摘果子，看到有陌生人分进来还很吃惊。 不过一会她们又出来了，还笑嘻嘻的盯着老三看，还冲着他指指点点的在说着什么。 随即两个女野人还朝老三招手，好像在示意他赶紧过去，还朝他一个劲的眨眼，都快把老三给搞懵了。 马如龙笑称：“老三大喜事啊，这俩女野人看上你了，想要招你洞房花烛，还吵你抛媚眼呢。” 哈哈哈。 这么一说哥几个全都笑了，搞得老三臊眉耷眼的。 “别瞎说，没有的事！”许老三又羞又臊的走了。 两个女野人看老三走了还记得吱吱直叫，好像还想把他找回来，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大家只好再去追许老三，生怕他在密林里会有啥危险。 赵武一边走一边笑，还说这是多好的姻缘那，就这么被老三放弃了，说不定将来还能生出个土王出来。 “许老三就从了吧！” 马如龙还在高声叫嚷，赵武和许四海一边追一边笑。还有这种怪事情，大家都很稀奇。 还没走多远，马如龙忽然大叫“不好！”，他疾步冲了过去。 后边许四海和赵武也紧追上去。 几步之遥，许四海看到一条大腿粗的蟒蛇已经缠上老三，他的脸都憋得通红。马如龙正在用随身的匕首在猛砍蟒蛇。 几刀下去，蛇头就被砍断，可蛇身依然紧紧的缠着躺在地上的老三。 许四海也抽出匕首，帮着马如龙给蛇身再来几刀，赵武也帮着把砍断的蛇身给搬开，这才让老三缓过起来。 他躺在地上呼呼直喘气。。。。。。 老三愤愤然道：“玛德，今儿个算是走背字，被女野人看上，还被蟒蛇给缠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哈哈你说出错了！”马如龙还在调侃许老三：“你今天算是走了桃花运，被女野人看上还被美女蛇缠上，这不是桃花运是什么？” 许老三气的恼火，就想抓一把泥土扔马如龙，可他抓了一下居然没抓起来，在抓一下还没抓起来，“咦？” 他用手扫了下身边的浮土发现还有木纹，“老四这里有沉香！” 许四海还过去看了下，那里是沉香就是一根倒下的大树，空欢喜一场！ 蟒蛇虽然死了，但蛇皮还是极好的，剥下来装饰刀鞘剑鞘绝对漂亮，等许四海小心的把蛇皮剥下，血腥味又引来了树林里的一只马来熊。 许四海把剥了皮的蛇头扔给马来熊，这家伙叼着蛇头转身就走。 马如龙也拿了一大截蛇身子，说是晚上回去做烧烤。 正文 五百十二 加里曼丹 下 第二天许老三坚持要到远方去探险，再也不愿靠近昨天的线路，他看到女野人害怕了，更被马如龙笑怕了！ 在一处弯曲的河滩地，马如龙探查到沙地下有东西，大家全都奋力挖掘，居然真的挖出一截约20斤分量的沉香。 许四海眼尖他还看到挖出的河沙中隐约有点点金色，拿起来看看真的就是沙金。 “那赶紧挖啊！”许老三顿时激动起来。 许四海说挖是要挖的，不过就是挖这玩玩当不得真。 “那也好玩！” 好吧大家一起再返回顺风号，拿来工具先做个槽子，再把在美国购买的多孔塑料垫子铺上，这就成了一个正经的淘金槽。 四个人合伙有人挖土，有人运输，还有人负责提水冲洗。每一天傍晚许四海还要负责用淘金盘把沙金给分离出来，每天大概能在淘金盘里留下一抹极细的金色。 许老三还问弟弟这点黄金能有多少分量？ “现在纯度还不高，算纯金的话应该能有十克左右。” 老三心里盘算下，时下在京城也流行金戒指，一只十克的金戒指大约价值250块左右，四个人均分的话也就60块钱一天。 要是在算上来回路费，淘金时期的给养食物，还算是有利润的。 但是这是哥几个过来玩的，一分钱的采矿费都有付出，如果算上这比费用的话利润就很小了， 如果还要算上雨季几个月的休息，也只能算是微利。 也难怪老四他们每次探险都会淘金，但都是闹着玩的。 再换一个地方，在一处小小的悬崖上，马如龙还看到石壁上挂了好些类似燕子窝形状的都东西，但她是白色的，和普通家燕用黄泥做的窝完全不一样。 他还把许四海找来让他这个“万宝全书”看看。 许四海看了下说：“这是燕窝，京城丰泽园做燕菜的那种燕窝。” 燕窝其实就是东南亚金丝燕孵化小燕子的窝，现状和搭建的特点和普通燕子基本类似。而天朝普通燕子喜欢返回旧巢，而金丝燕则每年搭建新巢。 现在燕窝里已经没有燕子，这就说明此地的燕窝已经被金丝燕给废弃，采摘下来一点事都没有。 等20年后天朝老百姓富裕了，吃燕窝的人多了，燕窝自然价格高昂，东南亚好些地方还人工搭建燕巢，以获取燕窝换钱。 燕窝是名贵的补品，还是上档次的名菜，马如龙只想要将其带回去。许老三赵武也想将这些燕窝给带回去。 许四海告诉他们燕窝是个好东西，问题是现在这种燕窝上头沾了好多燕子的羽毛，清理起来很麻烦的，要用水泡开了拿小镊子一个一根的挑出来。 马如龙：“没事我们来！” 哥几个又开始掏出匕首，把粘在石壁上的燕窝给切下来，最后数了数一共有60多个。 赵武还建议以后再看悬崖石壁，还要多看看有没有燕窝，不然就错过走宝了！ 此后两天他们但凡看到有石壁石缝都会去看看，功夫不负就有心人，还真的又采到一百多个燕窝。 这些分量轻的东西，就让新手老三给背着。 这天快要探险结束时，大家还看到山林里有一处沼泽，河水清澈，能一眼就看到湖底，赵武还建议最后两天了，就在这处沼泽里碰碰运气。 许四海坚决不同意，他知道加里曼丹岛上也是有鳄鱼的，这会很危险。 赵武则说沼泽里的水很清澈，可以一眼看到湖底，这样找沉香很方便。就算是有鳄鱼来了，也能很远就发现，只要提醒下不就成了。 许四海想想也有道理，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转天哥几个还从顺风号上带了潜水服，拿了好几根绳子直奔沼泽地。 要在沼泽地搜沉没在湖底的沉香，那就只能用浆慢慢的划水，小艇边上还要有人用棍子不停的往下扎，扎到硬物才能下水探查。 今天老三和马如龙划桨，老四和赵武各一边拿着长棍子不停往下试探。 很快赵武这边就有了好消息，他的长棍底下扎到一个硬物，还挺结实的！ 赵武看喝河水清澈，他一个猛子就下水了，没几下就摸到一个硬物，拽着往上提，居然还提起来了。 等到赵武浮出水面，看到大家都在朝他笑，他还以为自己是立功了心里很得意。 许老三：“看看你手里提的是啥？” 嗯？ 赵武低头一看，他手里提的是个脸盆大乌龟壳。 这玩意又不是海里的玳瑁，一点用处都没有，气得他一下就把乌龟壳给扔了。 船行半小时，还在湖心看到一个和湖面基本持平的小岛，上头长了茂密的树林，马如龙有来兴趣了，他建议许四海把船划到到上去看看。 “岛上有树还有水，很有可能发现沉香！” 好主意！ 许四海想的是岛上毕竟是岛上，就是有鳄鱼自己也能看得见，危险性几乎皆有。 划船，上岛。 老三惊叫：“哎呦，好些鳄鱼！” 岛上遍地都是鳄鱼正在张着嘴在晒太阳，看见人来了也不跑，还瞪着冰冷的眼睛盯着这群人。 许四海举枪平射，啪啪啪就是三枪，这下鳄鱼吓的惊慌起来纷纷往水里钻，片刻之间小岛上就干净了。 上岸没几步许四海就看到有活的白木香树，他顿时信心大增，在加上岛上有鳄鱼，估计当地的土人也不敢上岛，发现沉香的可能性极大！ 招呼哥几个一字排开用钢筋探查，许四海也展开了异能，没一会老三这边就以了发现。老三再用锄头挖，马如龙在为他护卫，许四海和赵武则继续向前。 很快许四海自己也通过异能在地底发现一大块沉香，不过锄头没了，他和赵武就用两根钢筋先后扎下作记号，俩人再返回老三处看看情况。 这边的沉香已经能看出个样子，是一块片状的，换到许四海在接着挖很快就挖到头，起出来看就像一把大铡刀，一边厚一边薄，分量能有七八斤的样子。 因为沾满了漆黑的淤泥，具体质量还卡不太清楚。 再换到许四海发现的那边，出土后为一大截树干形状的柱状沉香，分量能有50多斤。 到了下午又找到几小块沉香。 许老三：“不虚此行，明天再来！” 一连两天时间，许四海哥四个在这个小岛上一共挖了200多斤沉香，再算上他在拉打干岛上购买的，能有约300斤的样子，够可以了！ 随即顺风好扬帆起航，顺水而下，到达大海后在逆时针绕到加里曼丹岛北边的南海，沿着东马这边一直向西，送老三到李家坡返回香江。 李家坡是个城市形国家，纯属于眼屎大的地方，许四海他们在李家坡吃了肉骨茶，再稍稍游玩下则再次启航向西。 正文 五百十三 马六甲遇险 马六甲海峡位于印泥的苏门答腊岛和马来半岛之间，海峡呈西北东南走向，全长1000公里多点，由新马印尼三国共同拥有。 海峡还处于赤道无风带，风平浪静，是最好的海峡，。 购买自西亚的石油需要从这里通过，出售往欧美的产品也需要通过这里西行，所以马六甲海峡还是东亚国家的经济通道。 地理位置重要的不能在重要了！ 因为马六甲海峡基本无风，再加上海峡水浅船多地理条件额不熟悉，顺丰号只能用经济航速12节在慢吞吞的行驶。 在顺丰号行驶到苏门答腊岛棉兰市附近的海峡中心，在驾驶室的赵武远远的就看到；有两条快艇正朝他所在的方向快速驶来。 他还朝船尾正在钓鱼的许四海和马如空喊：“注意啦，有不明快艇追上来了，抄家伙！” “生意上门了！” 马如龙对此非常高兴，他笑着去船舱把巴雷特大狙给搬出来递给许四海，他自己拿的则是许四海最近在美国新买的意大利产的轻机枪AS70式轻机枪。 这个把枪的外形很想二战时期的捷克式，唯一不同点就是捷克式的弹夹再上，这把AS70在下，还是鼓形的，能装30发子弹。 赵武：“老四，我和你换换吧你来驾船。” “可以！” 说话间两条快艇已经肉眼可见，他们还在快速往顺风号这边疾驰。 马六甲有海盗而且历史很悠久，从100多年前就很猖獗，也一直猖獗到现在。海盗也基本为印尼的苏门答腊岛上的渔民，因为那里穷！ 当海盗就是没本钱的买卖，只要能抢到一票就能快活好多天。 海峡所处的大马和印尼不是没管过，但海盗很熟悉附近的地理，消息也灵通，他们可以借住地形隐藏在附近的小海湾小岛屿上，让巡逻的官府海军查不到他们。 很快两条木质小舢板改建的海盗船肉眼可见，每条船都装了两台发动机，难怪船速极快。 他们一共10个人六把ak47步枪，还有人举着枪在朝顺风号喊着什么，还有人大概看出顺风号是游艇，还大声放肆的狂笑。 好像这回他们就能轻轻松松的捡到一大票！ 站在驾驶室的许四海可不想自己花了800万美金的宝贝有啥损失，他还用大喇叭对两位师兄喊话：“先对准海盗船的发动机开枪，我要慢慢的玩他们！” 赵武听了大笑：“这主意损，不过我喜欢！” 随即趴在船头甲板的赵武就开始瞄准了一条海盗船的发动机，他心里还在说还是马六甲好，风平浪静很适合瞄准。 “呯”的一枪，巴雷特击中了一条海盗船的发动机大大的油箱。 轰的一下，油箱就爆炸了，还冒出好大一团火。 这条船上的海盗顿时就慌了，好吵吵嚷嚷的还像是在招呼救援。 等两条船靠近，马如龙的意大利轻机枪也开火了，“哒哒哒，哒哒哒”当时就扫到了好几个正想要换船的海盗。 好的海盗船当即发动，并快速速度逃命，妄图以船速把顺风号给甩开。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顺风号的最高航速可以和驱除舰不相上下，区区小舢板还想逃脱，做梦去吧！ 许四海在驾驶舱很悠闲的点上一支烟，还喊话在船尾的马如龙也到船头去，他要加速追赶。 顺风号在一档一档的提速，船尾的也随即喷吐出大股大股白色水花，船头也开始逐渐上翘。 很快顺风号又能肉眼可见正前方的海盗船。 许四海还在望远镜里看到，快艇上的海盗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逐渐追上来的顺风号。现在船上还有八个人五把枪。 有两个海盗还不服气，冲着顺风号就是一梭子。 马如龙大骂:“他娘滴，居然还敢还击？” 他也瞄准了就是一个弹夹！ 海盗船毕竟小，再经受了马如龙意大利清轻机枪的一个弹夹后，又有两个倒霉鬼被击中，无情的海盗随即将这两个伤着给推到海里，妄想继续加快速度逃命。 “可是没那么容易哦！”许四海在驾驶室翘着二郎腿在开船。 “哒哒哒，呯呯。” 马如龙和赵武又是一梭子打过去，船上又有三个人受伤。 这回船上的海盗不把人往海里推了，而是高高的举起手表示要投降，嘴里还在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听不懂的话。 许四海面带冷笑说：“犯我去强汉者，虽远必诛！” 等到这三个“幸运”的海盗看清楚，顺风号高大的船首已经直扑过来，这是要撞船！ 三个幸存的海盗都慌了神麻了爪，他们明白大船上的人是要他们死！ 这三个海盗看自己都活不成了，还狂心大发，冲着顺风号的船头猛烈开枪，以发泄心中的恐惧愤怒，抑或是不甘。 但他们哪里知道，顺丰号的船壳是用军用钢板制成，区区步枪对它根本不起效果，就算是开枪也毫无效果。 当当当，ak步枪的子弹打在顺风号高高翘起的船头，还冒出点点火光。 可如刀子一样锋利的船头还是逐渐追近，三个海盗索性弃船跳海，想着多活一时是一时。 一个海盗眼看着大游艇一下子就压过快艇，并将快艇狠命压在水底。他还感到很幸运只能及早跳船，不然自己早就下海喂鱼了。 可还没等他幸运三分钟，船上一支狙击枪已经瞄准了他，“呯”的一声，这个海盗顿觉脑瓜子一热，就啥也不知道了。 另一个更惨，被马如龙的意大利轻机枪给打成两截，鲜红的海水还把鲨鱼给吸引过来。 仅剩唯一的一个海盗都吓哭了，他从来没有看到世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人，居然想把他们十个人统统杀死，这太恶毒了，太魔鬼了！ 海盗哭着向船上合十求饶，祈求能绕过他一命。 许四海看了下JPS的经纬度，再看了海图，他笑了，还用喇叭朝两位师兄喊话：“算了，人家都求饶了，咱们就饶过他一命吧，还有一百多公里海路要游呢。” 马如龙听到此地距离陆地还有一百多公里，他笑着收手，还冲着海盗喊“孙砸，这200里水路就看你的福气了，哈哈哈。” 赵武：“福气好有船路过就能活，福气不好200里水路这小子绝对游不上岸，水里还有鲨鱼呢！” 正文 五百十四 再行仰光 顺风号又到仰光了！ 上次许四海到仰光参加翡翠公盘是在1983年，当时还请了个华裔翻译阿牛。 这小子也是个有心人，经常给邹记珠宝邵起年写信，自然也经常会问候下许四海的情况，这么一来二去的还和邵起年搭上关系。 现在他已经在仰光珠宝市场上自己开办一家了珠宝商店，专门出售缅甸本土出产的各色珠宝原石。 仰光港务局码头，许四海在停好船后便带着两个师兄，叫了一辆破旧的出租车直接去了城里的珠宝市场。 这个市场和拉打干的沉香市场一样，看上去都挺破的，还都是铁皮屋，一排排的足有好几十家铺面。 找到阿牛，这小子已经开始留小胡子，和当初当翻译时的青涩模样就像是换了一个人。阿牛还热情的招呼许四海他们到店里坐下。 许四海的视线还绕着这家小铺子看了下。铺子大约能有两小间的格局，敞开的一间自然是铺面，边上还有一个小隔间大约是但那个仓库用的。 阿牛还说这边的仓库也没啥哈东西，真正好的都才存在家里。最近他因为得到许四海要来的消息，特意从北方的掸邦进了一批上等好货！ “三位老哥晚上请到我家里看看。” “好的好的！” 吃饭是假，看货才是真的！ 又聊了几句，大家说好了下午五点还在市场大门口碰头，随即许四海他们告辞去城外看看仰光最著名的大金塔。 因为这座金塔是建造在城外的山上，地势很高，在城里各个方位都能看得到，太醒目了！ 还是出租车直接坐到大金塔，许四海他们看到这座大金塔果然雄伟，而且还金碧辉煌。 这是一座砖塔，外形像个口朝下的唢呐。 等买了一份导游图才知道，这座大金塔始建于公元5世纪，后来一直有虔诚的国王逐步加高，现在已经有112米。 因为历朝历代贴金，大金塔现在已经被贴了有7吨多黄金，被称为金塔绝对名副其实。此外塔身上还有挂了好多金银铃铛，风吹后还能发出悦耳的铃声。 看过大金塔在看过边上的佛寺，时间差不多了，许四海他们还要再去珠宝市场找阿牛。 略等片刻阿牛准时到来。 没想到阿牛自己也有了一辆2吨卡车，刚好可以把许四海他们一起带回去。 阿牛的家在仰光市东边的城郊结合部，还是个高档别墅区，附近家家都是小别墅，每一家都用铁栅栏互相分隔。 到了院里，许四海惊奇的发现阿牛这小子居然有两个头上插着鲜花；如花似玉的老婆，他很羡慕，心里还说这小子好福气啊！ 钱比自己少的多，也能取到两个美娇娘。 澳门老何的实力现在还不如自己三分之一，居然能有四个老婆，而自己才仅仅一个！ 许四海心里满是愤懑：“这算什么世道？太不公平了！” 自怨自艾一番后，生意还是要做的！ 在阿牛家柚木底板的客厅大家席地而坐，先是喝了两杯茶聊聊家常，这才进入正题。 在阿牛家客厅的墙角，许四海看到地上堆了大小不已的四块翡翠原石，大的能有好几百公斤，小的也能有几十公斤的样子。 而且每一块原石的皮壳的质地都很细腻，还泛着星星点点的油光。 这是老坑货的标志，也是出高翠的基础！ 大灯看四块料子都是极好的货色，难怪阿牛说是从北方拿来的好货，所言不虚！ 一块最大的料子和一块四四方方的料子都是玻璃种飘花，另外两块小点的则是满绿的料子。 货色非常棒，许四海全都要了！ 再返回到客厅席地而坐，阿牛又拿来两个小纸包，许四海知道纸包里一定是宝石。 打开后果然如此，一包为13粒红宝石；。另一包为蓝宝，且都是原石状态。缅甸一直都缺上好的宝石切工，而印度在这方面却慢慢的追了上来。 红宝原石中有一粒已经是鸽子蛋级别，堪称珍贵！ 而蓝宝几粒大的也能有5克拉左右，这就很普通了，许四海前几天去过一次鲁省昌乐县，在哪里足足收了有两麻袋蓝宝石原石，就是鸡蛋大小的也收了好几枚。 所以他现在在看蓝宝，心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碍于阿牛是特意留给自己的，这一小包蓝宝石许四海还是要收的。他已经想好了，把这批蓝宝石全部组成一副项链，刚好能全部用掉。 这批货许四海也全部都要了，阿牛越发高兴。“许先生别急，我还有好东西，保管你看了喜欢！” 随即两个大麻袋被拿了出来，“哗啦”还被倒在地上，许四海一看笑了。 马如空和赵武更是看的惊喜连连！ 地上有一大包的动物骨头，头骨上还有上下各一对尖利的犬齿。此外还有十对黑熊的巴掌，和很多动物的筋一样的东西。 阿牛还介绍这皮货是从印度过来的，一只大猫的骨架是完整的，筋一样的东西居然是虎鞭，还有不少黑熊的手掌。 虎鞭？ 马如龙和赵武马上来了兴趣，他们各那个一根在手上把玩欣赏。嘴里还一惊一乍的：“哎呦，这还有倒钩呢，这太厉害了！” 这种珍稀补品绝对稀有，许四海就是不要翡翠也要这批东西！ 本以为这些已经够可以了，许四海已经在心里盘算总价，阿牛又从柜子那里两只硕大的粉红色珊瑚。 粉红色的珊瑚，也属于红珊瑚的一种。 “好。阿牛我感谢你！”能有这么多好东西，早已经超出许四海的心里预期。 就是那点印度货就足够许四海高兴的！ 最后阿牛还送给许四海一大捆约二三十支孔雀翎毛，那颜色色彩缤纷还泛着光芒绝对好看！ 许四海：“阿牛你有心了，我给你一口价50万美元！” “啊。这么多？”阿牛还惊奇不已。 许四海和他说这次多给的，就是奖励阿牛给他留了很多好货色，希望他能够用这笔钱在收购点好东西，他还会给的更多！ “谢谢，我还会这样做的！” 喝酒吃肉，收货的因为能收到好货而开心，卖货的也因为价格超值而高兴。 第二天顺风号出发阿牛还来送行，他看到这艘价值800万美金的大游艇而吃惊不已。 许四海：“赶紧替我把翡翠虎骨都送到香江去。” “您放心好了！” 正文 五百十五 印度古德伯的紫檀木 印度东部有个城市名叫古德伯，它位于临近大海的内陆，是印度紫檀木的出产地。 有一条大河直通孟加拉湾，顺风号就是由此逆流而上进入该市。 古德伯是个只有几十万的小城市，在印度人口众多的城市中并不起眼，但是它有一片300平方公里的野生紫檀木树林，许四海就是为此而来。 古德伯市的小码头，顺风号这艘大游艇的到来很吸引了当地人的注意，他们还以为是哪位王公贵族前来，还聚集在码头上围观。 可惜他们看到的是许四海哥仨，而且问过后居然还是天朝人，当地的印度人顿时大失所望，顷刻间鸟兽散。 不喜欢自己没关系，许四海也没想过要阿三们喜欢自己。 上岸后许四海在大街上就闻到满街飘散这浓郁的咖喱味，还很冲！ 不过和当地人说话问路，打听下当地紫檀木市场，当地的上点档次的市民居然个个都会英语，而且还说得挺溜的，居然还说许四海的英语是带了口音的英语，很不标准！ 这点上许四海不得不承认，印度话和英语都属于印欧语族，他们还有点血缘关系。 许四海心说语言上只要你能交流就行，有无口音并没啥关系，又不是去做翻译的。 大河边当地的木材市场，贩子门听说许四海来自东方天朝，再一次集体鄙视许四海哥仨，一个个朝许四海他们吹胡子瞪眼睛。 还有人举去双手大喊：“我们一定会战胜你们的！” 经过许四海的翻译后赵武也明白过来，这是印度人心里对60年代的战争还不服气呢。 马如龙：“败军之将，还拽什么！” 市场里的贩子门不是不愿意和许四海做交易，就是举起屠刀想要宰人，开出来的价码比他在特区拿到的还要高。 贩子门的理由很充足，那就是紫檀木已经很稀少了，印度政府将要开始对紫檀木出口进行整顿。 马如龙还说此地不行，不如再到其他市场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就走！ 又换了一个市场，市场上堆满了各色木料，其中就有专门出售紫檀木的。这些木料都被对称垛，一堆堆的有好多堆。 行话说十檀九空，这话一点都不假，市场上堆垛的紫檀木几乎每一根都是空心的。想要像黄花梨那样取一块像样的板材出来，几乎都不可能。 此地贩子们的态度稍好，没人问许四海也不会主动惹麻烦说自己是天朝人。 再问价，这次的价格就比较合理了。 可以入手了，许四海开始在市场到处打听谁家的木材的质量又好有便宜，还真找到一家急于出售100根紫檀木的贩子。 这100根紫檀木对称两个垛，一个为直径50公分的，另一个为三四十公分的。不过这100根紫檀木每一根都有空心。 印度人很会谈价钱，说话语速有很快，有时许四海都插不上嘴。就这俩人还你来我往的谈了半天。 许四海累得嘴巴都干了，而那个贩子也是嘴角都出了白沫，俩人都累得够呛，这才达成协议。 所有100根料促使还出价2万美元拿下，贩子还负责用卡车送到码头上去。 等付了钱贩子还问许四海檀香木要不要，他家里还有五根上好的印度老山檀香，这还是他祖父留下来的，要是不是急等着用钱说啥也不会卖！ 紫檀木黄花梨为家具用材，而檀香木则是标准的香料。 新砍伐的檀香木是一种半寄生植物，生长极其缓慢，通常要数十年才能成材。是生长最慢的树种之一，成熟的檀树可高达十米。 新砍伐的檀香木常带有刺鼻的香味和特殊的腥气，必须要经过放置，等放置几年十几年后，味道就会变得沉稳醇厚，这才可以使用。 也有放置上百年的，此时的檀香木香味已经非常温润，醇厚之极，此时的檀香木就被称为老山檀香。 问过贩子，他家的五根檀香木都是60公分到35公分的老料，味道已经变得极度醇和，做香料用非常合适。 许四海现在已经有了不少沉香，还有在英国捡来的龙涎香，再配上今天到的老山檀，再在路过索马里时采购些当地出产的乳香，这就可以配置熏香了。 今后自己在家读书课子，刚好燃上一支好好的享受下。 制熏香还要有麝香，不过玩意尽管价格上贵些，东西还是一直能买到的。 两个小时后，100根紫檀木，和五根粗壮的老山檀被送到码头，许四海还请贩子上船结账，看到许四海有一大包绿油油的美元，贩子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许四海看到贩子这幅神情，就知道他已经起了贪念，在结账后他马上就开船走了。 使得站在岸上的贩子心里一阵失落。 肥羊啊，就这么错过了！ 顺风号航行到阿拉伯海，很快就进入索马里海域。 现在的索马里还算是安定，远没有后世令人头疼的索马里海盗，那些海盗都是被索马里内战逼的一无所有的渔民。 在索马里西部紧贴着吉布提的小城泽拉市，这是位于红海南口的小城市，市面上还算是安定。城里就有一家专门出售香料的小店，许四海在这家小店就有当地出产的乳香。 这是乳香树的树汁受伤后凝结而成的淡黄色颗粒。闻起来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可也可以入中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乳香虽然也属于香料，但它和龙涎香；沉香相比价格要低了很多，因为在阿拉伯半岛和索马里；埃塞俄比亚都有出产，所以价额上就起不来。 许四海还和店主要了几根乳香树的树干，乳香树的树干也含有香味，用来当成将来做线香的木粉使用非常恰当。 此地的店主看到许四海手头有上千美金，眼神也喷射出贪婪的神色，不过他看到许四海腰上不经意露出的手枪他顿时就老实了。 穿过红海，苏伊士运河进入东地中海，随后一直向西才出直布罗陀进入大西洋，最后终于到达英格兰最南端的沃辛市自家的庄园。 正文 五百十六 沃辛庄园 每年春天天朝各个地区都要开大会，还要邀请所在城市的各界人士来给自己的工作提意见，好更贴切的为各位大老板做服务！ 在特区的座谈会上，现在已经是特区出口大户顾生，毫不客气的提出意见，他说许四海是香江很有影响力的大老板，手下还有一家银行，他一直出走在外这影响很不好。 其他几个许四海互相熟悉的也纷纷附和，特区市里还把这条消息上报到大内。 又几天霍老也来京城开会，他也和大佬们婉转提出，别看许四海很年轻，但他能量很大，在香江影响力巨大，他负气出走在外对天朝的影响很不好，建议尽快把他会劝回来。 “香江商界都盯着这件事！” 包船王也说许四海年纪轻，但他眼力极好做生意有声有色，远非他们这些个老家伙所能比的。尤其是他在美国加州的硅谷还有一家很有名的熊猫软件，还开办了网站，同样有声有色，“网站的影响力巨大啊，可以操纵舆论！” 这句话领导们一下就听进去了！ 巧的很，就在这几天远在特区的柳大双把光纤网线给搞成了，这可是高科技行业的大事，也是全球第一家！ 这可以出口，为国家赚取大量外汇。 美国市场得到消息后，立马就看到互联网前景光明。 一瞬间微软，苹果等和互联网有关的公司股票井喷式的上涨。还没上市的思科，熊猫电脑也是被各家风头踏破了门槛。 政府对这种赚钱利器自然倍加重视，可发明人柳大双却说他妹夫一家子还流浪在海外呢，他哪有心思搞生产？ 由此京城的大佬们一直决定，要把许四海从海外拽回来！ 听到大舅子已经把光纤搞出来了，许四海也非常高兴，这说明互联网的春天真正到来，再也不用借用慢吞吞的电话线给传送信息。 比许四海更高兴的还有熊猫电脑的总经理比利，公司购买的思科；微软，苹果的股份这下都涨了！ 尽管思科目前还没上市，但它的股值已经飞速上涨，假以时日还是会大赚的！ 在香江的林天佑也备受追捧，因为他也为永安购买了上述股票，他还被称为香江最有眼力的银行家，前途不可限量！ 同时他也成了香江名媛眼中的金龟婿！ 最值得嫁的钻石王老五！ 只要林天佑出现在社交场合，就会有无数美女扑上来，还有主动送货上门的，总之就是哭着喊着想要嫁给他！ 而在沃辛庄园，许四海正在家里召开宴会，款待威斯敏斯特公爵一家。 宽敞的餐厅里，只有这俩家人在吃饭，四周随时伺候的仆人倒是有十几个。 管家麦克唐纳觉得自家的主人和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交好，这是很恰当的举动，他本人对此非常赞同！ 许四海的厨娘薇薇安在京城经过大半年的培训，已经可以做出好多简单的天朝美食，像什么鱼香肉丝，四喜丸子，烩三鲜，熘鱼片都做的挺像样的！ 就这些已经让杰拉尔德一家吃的畅快的不得了！ 杰拉尔德还埋怨许四海，他家的熊猫快餐在美国搞的红红火火的，广受欢迎，为啥就不能在伦敦开办一家，让英国人也尝尝天朝美味。 “说真的许，我很想尝尝熊猫快餐的煎饺蛋炒饭，和被称为液体黄金的牛肉汤。” 许四海说哪有时间啊，那家公司现在正在美国全力扩张，现在还来不及到分店。 “帮帮忙吗，我两个女儿都很喜欢的！”娜塔莉亚也在帮着丈夫说话。 柳雨眼神指着杰拉尔德说“可以啊，只要这位大地主能在梅菲尔区给我们留个好位置，我下令让熊猫快餐在伦敦落地！” 让人没想到的事杰拉尔德对此事答应的很爽快！ 他还说为了他两个女儿的快乐成长，此事他已经准备好了！ 开分店就能赚到钱，还不用自己费心费力的去谈房租，许四海举起酒杯和杰拉尔德碰了一杯：“为我们的好爸爸干一杯！” “将来你也会的！”杰拉尔德举起酒杯应和。 酒宴散去，两个女人欢欢喜喜的去小客厅里，点上一支许四海亲手做的线香，在袅袅青烟的高雅香气中开始了英国王室八卦。 而许四海和杰拉尔德也在另一个小客厅里开始了品藏雪茄。 杰拉尔德告诉徐是一个消息，那就是美国政府很快就会推出一个“信息高速公路计划”，据说是要以政府层面大规模的推广互联网。 发动一场新的工业革命，为美国创造财富，提供就业！ “许，这对你是一件大好事！” “不错是一件大好事！”许四海心里也颇为欣慰。 他心里还再想，这下又可以露脸了，希望天朝政府能够看到把自己给请回去！ 送走杰拉尔德一家，许四海闲的没事又开始做手工。 在缅甸仰光阿牛那边买来的红蓝宝石要切割，运来此地的黄龙玉也要加工，许四海有的忙了！ 两个月时间，许四海用黄龙玉做了两对仿南宋官窑的四方瓶子。一对为长方形的贯耳瓶，一对为狮头铺首四方瓶。 此外还画了好几副画。有游丝线描的古希腊神话人物，也有古典山水画，还有很写实的超现实静物画。 这幅画为一篮子瓜果蔬菜，画的就像是拍照片一样逼真。 还用在仰光买来的蓝宝石为柳雨做了一串嵌宝项链，并且在每一颗蓝宝石周边还镶嵌了好多的碎钻，看上去富贵逼人；璀璨夺目！ 许四海还把两对瓶子和两幅线描画分别送给戴妃和杰拉尔德两家。 戴妃一出动去杰拉尔德家去取东西，随即又被小报记者们给跟踪，她可是这些娱记的衣食父母，盯着王妃就能美美的吃香喝辣。 等王妃从威斯敏斯特公爵府出来，娱记们看到王妃手上还拿着礼物，都追问那这是啥，谁送的？ 心情大好的戴妃还给娱记们把礼物展示下，有：一对黄色的四方铺首瓶子，一副工笔花鸟画，一小包线香。 这是许四海按照古代制造线香，香丸的专业书《香乘（音剩）》制作的。有清心除烦，宁心安神的功效，此外还有令空气清新之类最简单最普及的效果。 “谁送的？” “是大音乐人，美国熊猫快餐，熊脑电脑的创办人天朝许亲手做的，好看吧？” 娱记们也大叫起来：哇，竟然是天朝许做的，太有艺术感了！ 还有娱记说天朝许真的是位多才多艺的艺术家！ 娱记们还把这些礼物都拍成照片，发在网上。 正文 五百十七 伦敦春拍 伦敦佳士得在看到小报后这才知道，原来好古的阔佬天朝许居然就在英格兰，他们的常务总经理银狐约翰马上去找杰拉尔德，问他要天朝许的地址。 “什么，他竟然买了下一栋庄园，这不成个大地主了？” 杰拉尔德还诚恳的点点说：就是啊，一点没错，就是他的脑门上没有女王赏赐的封好，不然他就和我一样啦！ 银狐约翰要了许四海的地址，还预先打了电话，他这才出发。 庄园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必须要事先预约，不然人家不接待！ 不知不觉中银狐约翰已经把许四海带入到英格兰的贵族之中，并且以贵族的礼仪来对待。 等银狐约翰开车进入庄园的范畴，他还是被庄园的宏伟宽阔给镇住了。 他心里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和天朝许见面，那是他还是个年纪很轻的毛头小子，刚刚为得到一个中世纪的；阿基坦的埃莉诺的嫁妆水晶果盘而沾沾自喜。 没几年这小子居然已经买下了这么大一栋豪宅，这赚钱的速度快的令人惊讶！ “嗯，这种优质大客户我们佳士得一定要紧紧的抓住他！” 因为已经预约，约翰的私家车很顺利的就进入庄园。 下车后约翰看了一眼高达雄伟的城堡，他心里有嘀咕起来。 时下全英国大约还有一千家贵族，真正还能享受贵族生活的已经不多，很多人不是把家产败光了，就是因为高额的遗产税而把祖宅送给政府，自己带这家小进城当起了打工者。 而许四海却成了新一代的贵族，“沧海桑田啊！” 银狐约翰尽管和杰拉尔德相熟，但杰拉尔德家里他却一次都没进去过，今天他进入沃辛庄园还有彬彬有礼的管家老式在陪着自己，看他感到很新奇。 嗯，这个大大的门厅也是宽敞的不得了，大到可以把他在伦敦的家全部装进去还有的富裕。墙上有古董油画，地面上也是古董地砖，哪里看来都透着古朴的气息。 一会时间许四海就出现了，约翰看到这家伙还穿着一件蓝色的围裙，上头还有好多黄色的石头粉末，他知道许四海有在干雕刻。 电视上已经展示过他给肯辛顿宫戴妃，和杰拉尔德的石制花瓶。 约翰不得不承认，这两对花瓶的线条绝对好看，不花俏且很含蓄，很有富贵典雅的含义在里边。 以他的眼光来看，绝对会受到富贵阔佬门的喜爱，因为花瓶的美感中就含有这种调调。 “许，好久不见，你是有发达了！” “那里，我已经堕落成了乡下土财主！” 约翰随即把手头今年的春拍图录恭恭敬敬的以双手递给许四海，还说因为不知道许四海已经到达英格兰，他还是看小报才知道的。 还有就是拍卖展品的展示期已经过了，后天既要开拍了，现在才送图录有点不合情理，“所以还请原谅。” “没事没事，不知者不怪！” 许四海随即开始快速翻看图录，约翰还提醒说这本图录上还有个天朝公元前一千多年的青铜器很好的希望许四海能多看一眼。 公元前一千多年，那不是商周时期吗，许四海马上来了精神问图片在哪里？ “就在压轴的最后一页，还有个特写！” 最后一页，整张都是这间青铜器的特写。 这是个青铜卣（音；有），此为盛酒的器物，也就是酒壶，盛行于商代和西周初期。 这只卣还有提梁，纹饰为云雷纹和几何纹，许四海因为看的只是一幅画，他大概断定为西周初期的。 再看图案上介绍的尺寸，高度连提梁能有50公分，直径也有24公分，体型可是不小。 至于起拍价啥的许四海是不会看的，因为这只是拍卖行吸引顾客的小伎俩，真有好东西谁都知道要买下收藏。 约定了三天后的星期天下午，希尔顿酒店大会议室，约翰满意的离开。 这天许四海一个人其实一早就进城了，他先是在伦敦跳蚤市场上逛了一会，也收了几件价格合适的小玩意。 他还偷偷去佳士得总部看了图录上的这只青铜卣，亲眼看居然还是椭圆形的，这就说明这只卣还是商代的。 卣到了西周已经基本变成正圆形。 许四海暗道图录害人，应该把椭圆形告诉自己一身，差点就漏过了！ 这只卣自己一定要拿下它！ 中午还去吃了市场外的烤肉，还喝了一瓶啤酒，这才上车去希尔顿酒店。 酒店大门口约翰早已经等候多时，还亲自递给他一张拍卖用的号码牌。许四海还调侃一句“不用我付押金吗？” “您还需要押金，那不是笑话吗？” 随即约翰还把许四海送进拍卖大厅。 里边上座率已经达到七八成了，密密麻麻看着全都是人头，各个手拿号码牌正襟危坐，两边还有参与电话拍卖的，也已经拿起话筒再和雇主通电话。 随着拍卖师拿着小木槌上台，说了两句很客气的吉祥话，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老实说这场拍卖会许四海很想多收点好东西，问题是他只看重这只商代晚期的提梁卣。 像其他阿拉伯的陶器，古罗马手工打制的银币，近现代的英国绘画他都看不上。 他在沃辛家里的墙上挂的油画，不管是论绘画的功力还是画的年头，都要比图录上画的要好的多！ 你让许四海还怎么下手？ 倒数第三个就是这间商晚期的青铜提梁卣，起拍价为45万美元。 随即就有七八个人在举牌，看到这么多人在追捧，拍卖师还是很高兴的。“46万怎么样？” 这七八个人还在举牌，其中还有人高喊“50万！” “OK，真是为有眼力的先生。” 等到拍卖师喊出51万美元，举牌的就少了一半，只有了了三块牌子还在举着。 “52万！” “55万！” 前者是拍卖师喊的，后者是许四海叫的，这一下子就打乱了参拍者的节奏，还有不少人扭头往后边看，看看是谁在“捣乱。” “嘿，是老四！” 许四海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他忽然看到有人冲他举手，再一看居然是马嘟嘟，他今天也在场。 拍卖师在喊道56万，马嘟嘟再也不想举牌了，因为举了也是白举他兜里的钱可没有许老四多，最后的结果总归是自己受委屈！ 在经过一番争夺，最后许四海以90万美元的高价，拿下了这只商晚期的青铜提梁卣。 正文 五百十八 马嘟嘟参观沃辛庄园 马嘟嘟也是拍卖行的老客了，他很懂拍卖行的规矩，一直等到拍卖会结束才去找许四海碰面。 “老四咱们有小一年没见了吧？”马嘟嘟一上来就问。“听说你老婆还给你生了龙凤胎，都在那儿呢，我想看看。” 俩人走到希尔顿酒店外头，许四海给马嘟嘟发烟，还问他住哪里？ “小旅馆啊，还能在哪里？” 许四海还要马嘟嘟赶紧去退房，跟他走住他家去。 马嘟嘟听着口气就知道许四海在伦敦又买房子了，他对此一点都不奇怪。许老四在旧金山的大别墅他都去住过，再住许四海家这很正常。 要是俩人见面了，许四海没喊马嘟嘟家里去住，那才是真的见外！ 上车后马嘟嘟看到劳斯莱斯也不奇怪，在看到还以司机也不感到奇怪，能买下旧金山900万大别墅的人，还差个把司机吗、 能到马嘟嘟从小旅馆退房出来，许四海还问怎么住这种招待所规模的酒店？ 马嘟嘟毫不在意的说，不就是想省俩外汇吗。 俩人在车上说着京城的情况，还说了潘家园的近况，马嘟嘟还问“嗨，你这是把我往哪儿拉呀？” “我家，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劳斯莱斯越开越乡下，马嘟嘟明白了敢情许老四又在英国的乡下买了一栋大别墅，一定是这样的！ 他还越想越高兴，心说这下又可以享受大别墅了！ 劳斯莱斯下了高速，很快就看到一座小山，许四海说过了小山就是他家。 “山间别墅啊，挺好的！” 等豪车开过小山，马嘟嘟并没看到任何别墅的样子，他还问了房子再哪儿呢，不是说过了小山就是你家？ 许四海笑称对呀，过了刚才的小山就是他家的地皮，至于房子还在前头。 “我滴个天儿哎，你家到底多大的地皮啊？”马嘟嘟像个老娘们似的惊呼起来。 “10平方英里，合4万多亩地！” 马嘟嘟再次咋呼起来，他大叫许四海这不成了大地主了？ 这位话说的许四海挺开心的，他笑称自己没有把土地组租才出去，也没收到一分钱的租子，算不上地主，充其量不过是家里的院子大了点。 “这不，那就是我家！” 马嘟嘟顺着许四海的手指看过去，不远处出现了一栋大大的石头城堡。“那，那边是你家？” “没错！”许四海很惬意的点点头 让马嘟嘟过来住，不就是想要看看他吃惊的样子吗，再让他回去替自己宣传宣传，也省的自己到处显摆了。 劳斯莱斯飞快的开进庄园，稳稳的在城堡大门前停下，还有管家麦克唐纳帮着开门，并且冲着马嘟嘟微微一笑。 “嘿，这好！”马嘟嘟还挺受用的：“我要好好看看这栋宅子，回去给潘家园的人都说道说道。” 走进门厅，马嘟嘟就开始四下里到处张望。 他看到的是这间大号的门厅充满了艺术气息，头顶上是绘画的天花板，廊柱上也有精美的雕刻，有些墙上还挂了有年有的肖像画。 还没等马嘟嘟看够，马如龙和赵武各推着一辆童车走进来，俩人还欣喜不已：“马哥来了，稀客稀客。” 马嘟嘟看了眼童车上的俩小孩，粉嘟嘟的煞是可爱，长得还都取父母的有点，白皮肤；大眼睛。 尤其是穿裙子的小姑娘，还留着口水冲自己在笑。 “好可爱的姑娘，马大爷可惜喜欢你了！”说完马嘟嘟就把许画抱了起来，小女孩顿时咯咯直笑。 看到许老四也把儿子抱在腿上，马嘟嘟左右看了下，他看此来这俩小孩尽管是双胞胎但脾气性格居然很不一样。 大的男孩有些脾气闷；不声不响的，小的女孩倒是脾气开朗，上得了台面，见了谁都乐呵呵的。 许老四也承认他大儿子不单性子闷，还脾气倔，牛脾气上来了谁的话都不听。 马嘟嘟：“要尽早带回去啊，不然京城话都说不利索，还是咱四九城的老人吗？” 这话许四海自然有他的打算，他岔开话题问马嘟嘟这回能住几天？ “后天！” 此时柳雨进来了，她还要马嘟嘟多住几天，让老四开车带他到处走走。 马嘟嘟则说他也没空，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谁家还没点事。 晚上吃饭，马嘟嘟又被许四海家超大的餐厅给镇住了。他还笑称这是家常饭啊还是再次国宴，怎么还有好几个人在伺候着？ “这是英国人的规矩，咱们这也是入乡随俗而已。”柳雨轻描淡写的说着。 吃过饭马嘟嘟吵着要让许四海带他看看这栋大宅子。 结果才看了第一层天都已经黑了，许四海把马嘟嘟带到三楼的客房，这一路上全都是油画古董，连墙角的茶几上都摆放一个明嘉靖的五彩大罐子，可把他给镇住了。 要知道这玩意要是在皇宫博物院，那可是放在玻璃柜里的展品，而在许四海这边的家里，居然就这么稀松平常的摆放在墙角，可见这家有多么富裕。 简直富得流油啊！ 进入客房，居然是个套房，前卫客厅后边才是卧室。 房间里还是古董的橡木家具，看上去满是包浆绝对有年头了，客厅的展示柜里还有欧洲人经常摆放的古董瓷器。 墙上还有古董风景油画，地上为厚实的波斯地毯。 马嘟嘟不得不承认许老四两口子太会享受了，这日子堪比王侯哇！ 第二天的早饭，马嘟嘟还是被许家的一个男仆给领来的，不然他还找不到餐厅。 马嘟嘟一坐下就说，昨晚上他也享受了一把王公贵族的生活，一大早居然还有仆人在门口候着，这得挺享受的！ 马嘟嘟在许家庄园这半天时间，他还看了整个庄园的外围，还去了海边许四海的大游艇，他已经震惊的不能再震惊了。 飞回京城他直接就去找王世襄，告诉他许老四在英国乡下又买了一栋大庄园，这小日子过的堪比王侯一样的舒坦。 在潘家园，马嘟嘟也说可了不得了，许老四在英国的庄园大的吓人，占地足足四万亩地，家里到处都是古董。 你们知道吗，他家吃个饭都有十几个仆人在边上伺候着，妥妥一慈禧太后的想享受哇。 柏晋冀知道了，他还找马嘟嘟问清楚了许四海的落脚地，随即也买了机票直飞伦敦。 正文 五百十九 破落人家收古董 沃辛以东有很有名的城市黑斯廷斯，此地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但在900多年前此地还发生过一场决定英格兰命运的大决战！ 时为法国诺曼底公爵征服者威廉，和帅大军在此附近登录，于黑斯廷斯附近和当时英格兰各个小国的联军在此决战。 一战定乾坤，继而拿下伦敦城成为英格兰的开国国王，开创了英格兰的诺曼王朝！ 今天许四海到黑斯廷斯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他到黑斯廷斯是来收古董的。 此地有一家侯爵，现在已经破落了，通过许四海的管家麦克唐纳的关系，婉转提出让许四海开这边收古董。 到达地方，还是侯爵庄园的管家接待的，侯爵夫妇“刚巧”不在家！ 说是到伦敦办事情去了。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情许四海毫不在意，他只想收到古董就行了。 进入庄园许四海看到这家真的是破落了，屋里好多地方都已经破损还没有去修理。 在小客厅许四海收到热情接待，有香浓的咖啡；还有现烤的点心这真是“虎死不倒架”，贵族的派头还是要撑起来的。 尽管都已经穷到卖古董了。 几句闲话过后，侯爵府的管家开始带着许四海走到地下室。此地一般都是贵族家里存放不用的废弃物的地方。 这家地下室的一角还堆了五个大木箱子，看样子有年头了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管家说这些箱子里都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古董，也攒了有年头了，东西还不少。“我们家侯爵知道你天朝许喜欢古董，特意支持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都卖家当了还把话说成是在支持许四海的收藏大业！ “可以打开看看吗？” 这家的管家说完全可以打开看，但这些都是侯爵大人家传的珍品，最好是全部都拿走。 许四海一个手势，两个师兄马上就把箱子一一摆开在地上，随后再把箱子给打开，这下许四海就能敞开了看清楚。 五口大箱子，一口全都是卷轴，许四海一看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还有两口箱子全都是瓷器，青花的；粉彩的；五彩的；红釉的黄釉的各色各样的都有！ 另外两口箱子为玉器和漆器。 呈批量的古董而且东西质量也好，许四海自然喜欢！ 问价，侯爵府的管家说他家的古董都是极好的藏品，一口箱子100万美元！ 许四海觉得自己被小小的砍了一刀，但是以批量来说还是划算的，因为可以少了自己奔波之苦。 “OK，替我感谢你们侯爵夫妇。” 管家也点头答应他一定做到。 两个师兄再把箱子往车上搬，许四海还觉得不过瘾，他收到的都是天朝古达文物，还没收到这家的西洋古代文物。 像这样的贵族城堡，家里墙上挂的名家油画啥的不是很正常嘛，或许还会陈设点雕塑，这都是有可能的。 许四海还婉言和这家的管家说，自己很想见识下侯爵府里其他的藏品，不知道方便与否？ “完全可以！” 这家的管家还说侯爵夫妇已经说了，对许四海敞开大门欢迎，出来他们夫妇的大套间其他都可以，他们会大力支持许四海的收藏事业！ 许四海暗道这家缺钱缺德厉害呢。 沿着楼梯上到二楼，墙壁上自然都挂了好些这家祖先的肖像画，但在楼梯转角处的陈设已经不见，这让已经习惯于这一套的许四海看了很不舒服。 在二楼的大书房许四海一眼就看到墙上一幅古旧的卷轴，这是一幅大尺幅的山水画，画上峰峦叠翠碧水长流， 再看笔法，完全元代山水风格，笔法老辣技巧熟练，一看就知道元代黄公望的绘画风格。 再看落款果然就是黄公望的手笔！ 上头还有同时期倪瓒的题字。 这幅画或许是在民间藏得很深，上头没有清宫的一系列盖章。 意外之喜！ 西洋名家绘画没找到，反倒是把东方古代大师的杰作给发现了。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幅画已经有些破损。上头还有发霉和些许污染。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是可以修复的。 许四海和管家说了，这幅画收起来他喜欢。 管家看了一眼说画已经很破了，买回去的价值也不大。 “没关系这是大师级的作品，破了也有它的价值！” 看许四海居然能看上这些破损的画，管家对许四海也敬佩不已，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艺术。还介绍说在书房的角落里还堆了好几副已经破损的油画。 其中就有伦勃朗；鲁本斯的作品。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书房的墙角，一堆好几副大小尺寸不一的画被堆放在墙角。 许四海还要管家替他逐一翻看下，果然有两幅上档次的好东西，就是都已经龟裂翘皮了。“这是好画啊为什么不找人修复下？” 管家说已经找油画修复师来看过，他们说画太破了已经失去去了修复的价值，所以就被仍在墙角。 此地有五幅油画，刚才还有一份黄公望的大尺幅山水，许四海“这样吧我再给30万美元收大师级的破画，其他就当是送我的如何？” 管家很客气的说许四海是艺术家，一切都要以艺术家为准！ 付钱，走人，许四海还和这家的管家说“你很不错，那天有兴趣可以到我家的沃辛庄园来，我敞开大门欢迎你。” 说完塞给管家一张名片和一个厚厚的信封。 他在纽约长岛的奥尔良别墅，和旧金山的别墅都还没有管家呢。 此时在万米高空飞机上，柏晋冀也在思考该怎么说服许四海这头倔驴，还要他带着大笔资金回国投资建设。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先打亲情牌，先把感情搞得热络点，这样才好说接下来的话，投资！ 飞机在伦敦的希斯罗机场落地，伦敦的大使馆还派车来接，心急火燎的柏晋冀直接就要求司机直接去沃辛市。 许老四这小子滑头的很经常出外收古董，说不定哪天就不在家，不见到许老四他心不安！ 等到柏晋冀远远地看到庄园宏达气派的规模，他心里也不禁赞叹果然是个享福的好地方，距离大城市不远，地方也安静，环境更是好的没话说。 “此行难呐！” 正文 五百二十 不速之客 庄园突然来了不速之客，自然是要拦一下问明情况。 里间正在逗孩子的柳雨听说是京城的柏晋冀到来，她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下令开门迎客。 回不回去是一回事，见面还是要见一见的，不然会被人说他们夫妻不懂道理！ 大宅子门口等这的小车上，使馆司机还说这栋庄园面积可不小都能抵得上京城一个小区的。 “一个，五个都不止，那可是四万亩地皮！” 使馆司机顿时一惊“可了不得！” 铁栅栏门打开了小车得以进入，柏晋冀还看到门前的草地中心还有个挺大的欧喷泉，从喷泉到许老四假的大门口还有上百米路程。 这么长的距离足可以把临水胡同给装进去！ 大门口柳雨已经带着俩孩子在迎接，看到此景柏晋冀心里暗暗叫苦。“弟妹好久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可喜可贺。老四呢？” 柳雨带着歉意说真不巧老四前两天就出门去苏格兰收古董去了，你也不预先打个招呼。“先屋里坐。” 柏晋冀万里迢迢来都来了，也不能马上就走。 进入门厅柏晋冀顿觉此地奢华无比，到处不是雕刻就是绘画，充满了艺术气息，倒是和许老四的爱好很符合。 陪同的使馆司机直接就眼晕了，站在门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沙发上的柏晋冀还拍拍手想要抱抱双胞胎，结果女孩许画倒是挺大大方方的，伸手就呼应柏晋冀要抱抱，而男孩许书缺有点怕生还躲躲闪闪的。 又聊了几句家常话，柏晋冀问柳雨许四海出门带大哥大了没，赶紧要他回来。 “没带，你也知道老四这个怪脾气。” 对于所有人都喜欢的大哥大，许老四缺非常嫌弃，说这就是个又重又不好使的大砖头，这点只要是和许老四熟悉点的都知道。 柳雨还明知故问，问柏晋冀是出国公干顺路还是特意过来的。 “当然是特意，诚意拳拳的想请你们回京。” 既然都说开了，柏晋冀也就直说。他说京城已经惩治了不少无法无天的衙内，回去后绝对朗朗乾坤的太平盛世。 柏晋冀还要柳雨给他个面子，等老四回来后多劝劝他：“还是家里最好，家里人都盼着他回去。” 说完柏晋冀再次抱抱许画，告辞离开。 因为当家的许四海也不再，柳雨当然不能留人。就算是柳雨说两句客气话，柏晋冀也不会当真。 柏晋冀还说他就住在大使馆，要许四海回来后赶紧给他打电话。 可惜柏晋冀在使馆电话机旁苦等三天，睡觉都把耳朵支棱这，可就是没等到许四海的电话，预计三天的时间到了，他在给国内打了电话请示。 国内的意思是既然许四海这小子拿乔，那就不用再理他，离了他许四海地球还不转了？ 没办法柏晋冀只能返程。从他个人心理来说，他柏晋冀还是很愿意许四海回京的，这小子在生意上能给自己提不少好主意，他不回来实在是可惜了。 苏格兰格拉斯哥市，许四海真的在收古董。 这还是伦敦的私家侦探社给许四海提供的消息，当然也是要付钱滴！ 此地有一家80多岁的汉学家老夫妇，其中老太太罹患乳腺癌，经过医院开刀化疗现在挺好的。 他们老两口毕竟已经年级大了，老太太还需要照顾，就想把家里收藏的全部藏品一次性出售，换点钱老两口搬到条件好点的老人院去住。 老先生因为早年间还去过京城留学，所以他的藏品还不少，杂七杂八的能有个400多件。 因为卖主困难，许四海一点都没还价，老先生开100万磅许四海就真的按照汇率兑换给他足够的美元。 既然都出门了许四海也就在外一路游山玩水到处瞎逛，慢慢腾腾的返回沃辛庄园。 “啊柏老大来过了？”许四海也深为可惜，错过了探听消息的好机会“他都说些啥？” 柳雨说没说啥还是花言巧语的想要咱们一家都回去。 既然没啥可探究的消息，许四还就把这事给暂时放下，继续投入到他的工艺品制作大业。 他又花了两个月时间做了一个黄龙玉的熏炉，和很多摆件，还画了好些极其用心的精品画作。 现在正要入夏，许四海还遵照柳雨的意见，用家里库存的紫檀木，做了一个明式三围板锦地纹罗汉榻。 这样就能在夏天的晚上，把罗汉榻搬到屋外去乘凉。 七月到来，许四海双胞胎的生日就快到来，双胞胎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到沃辛庄园给小家伙们过生日。 好久不见了，许四海在京城的朋友们也纷纷赶来，既是为了给双胞胎过生日，也是想看看许老四。 远在大洋彼岸的柳小双和女朋友安妮也来了，坐镇香江的老三一家三口最后才到。 许四海在伦敦唯一算得上朋友的杰拉尔德一家也如约而来，大家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大吃了一顿，随后还给双胞胎许书许画举行抓周仪式。 大餐厅的地毯上，摆了有一磅的钞票；塑料的小喇叭；书本；计算器等小物件，再把双胞胎放在地毯上任由他们俩小的去抓。 结果许画爬的最快，她一把就抓住了颜色鲜红的小喇叭，琢磨了片刻还放在嘴上吹响了。还引起一阵哄笑。 大家都说这丫头天生就是个歌星的命，拿起来小喇叭不用教就能吹和他爸爸一样满肚子艺术细胞！ 而许书却拿起来象征生意人的计算器，大家又说这孩子将来能接父亲的班，早早就看上了计算器。 许四海心里暗道当啥歌星，他家还缺那点抛头露面的碎银子吗？ 娱乐圈那潭浑水不是谁都能混的，水深这呢！ 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闺女混迹于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但凡出名的明星那个不是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换来耀眼的星光。 在好莱坞还有著名的红沙发呢。 不住不觉中许四海的想法就和澳门的何赌王一样了。 杰拉尔德一家还是第一次看抓周，他们还很惊奇，也觉得这种仪式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挺好玩的。 看到许四海比自己年轻都有儿子了，杰拉尔德心里急啊，没儿子爵位就要花落他家。 许四海“老哥你不要急，我替你算过了，再有两年你就会有儿子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我会点东方神秘主义，是看你的面相看出来的！” 正文 五百二十一 信息高速公路 上 进入七月，美国政府果然发布了“信息高速公路计划”，许四海还在家很仔细的做了研究。 内容为：美国政府准备花巨资发展网络通讯事业，将全美的超级计算机中心；连接到一个高速网路上来，通过建立一条信息高速公路来刺激美国的经济。 没几天以比利为首的；美国十几家大型计算机公司老总联合起来游说，鼓吹美国现有的国家研究和教育网络，应当超越政府部门和大学的界限，进入遍布全国的办公室和家庭。 由此美国互联网的热度大增，股票市场上但互联网沾上点边的都开始井喷式的狂涨，涨的老板都不认识自家的股票了！ 互联网公司顿时就成了香饽饽。 还特别香；特别诱人！ 互联网热度还传递到香江，各大报纸都在预测许四海熊猫电脑公司的价值，有说20亿美元的，也有说至少30亿打底。 各家众说纷纭，自说自话。 不过香江的报纸都承认许四海很快就会成为香江最富有的人，他赚钱的速度绝对会超过以往老一辈。 互联网的热度还传递到天朝内地，他们也开始在盘算许四海的家当，越算越觉得厉害随，遂再次起了要把许四海再找回来的念头，以带动国内的互联网的发展。 没几天在华盛顿的柏建设就被调到伦敦任商务参赞。 柏家老二一上任就直奔沃辛庄园，他见到许四海就说“好小子，找到你可真不容易。” “这不找着了吗，又没躲着谁。” 柏建设环顾了一下奢华富丽的门厅，半真半假的说此地很好哇，时不时乐不思蜀了？ “哪能呢，避难而已。”许四海也争锋相对的来了一句。 显然许四海还惦记着被京城衙内逼走的事。 柏建设马上保证这种事以后绝不会再有了，那些仗势欺人的害群之马已经被绳之以法，他们的黑后台也受到处理。 “现在京城已经没有衙内了！” 柏建设一本正经的说“老四你还是回去吧，国内需要你！” 许四海心底忽然冒出一句话，富在深山有远亲。 看许四海还在迟疑，柏建设马上抛出“糖豆”，说许四海还不是喜欢老宅子吗，京城愿意送他一座王府。“南锣鼓巷的僧王府，好大一块地盘嘞！” 许四海还问是不是中戏前边的那座王府？ “对的就是它！这栋大宅子足够你一家享受的，还有余地可以存放古董！” 王府，倒是挺不错的，地段也好，许四海的脸上顿时就露出笑容。 柏建设暗暗自语这许老四啥都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二环内的老宅子，买了好些存着，这玩意能有啥用？ 就说送给老四的僧王府，听着好听还是前清僧格林沁的王府，实际上已经破败的一塌糊涂，还剩下的也就十几件老房子而已，有啥好的。 “准备啥时候回去，我还要给国内复命呢。” 柏建设这是想把事情给敲定了，不容许四海有反悔的机会！ 许四海刚要开口说话电话铃响了，他随手拿起电话听到话筒里是比利带着兴奋的声音，。 “老板现在美国的维亚康姆公司，赫斯特出版集团，以及微软和苹果都想要收购我们的邮箱分公司。” 维亚康姆公司，赫斯特出版集团，许四海对着两家公司还不太熟悉，他还要比利赶紧把这两家公司的详细情况给他传真过来，他要仔细研究下。 “谈到价格没，都报了多少？” 许四海创办邮箱公司就是为了卖钱的，现在有人想要他自然非常关心。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比利说目前只有苹果报了十个亿美金，其他还吞吞吐吐的在接洽中。 柏建设听有人想要收购许四海的邮箱公司，还愿意给十个亿，他的耳朵马上就竖起来了，一字一句都不想漏掉，这还要发回国内的重大消息！ 就听到许四海在电话里发疯似的大骂：“区区十个亿就就想买走我的邮箱分公司，简直是做梦！” 柏建设心说十个亿美金这可是天价啊，你许老四还不想出手，心太黑了！ 许四海还要比利对外宣传邮箱分公司是也属非卖品，它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远远还没到摘果子的时候！ 电话挂了，柏建设也知道许老四这是在吊胃口，还想多捞点。同时他也知道事关重大，一时三刻许四海是回不去了。 看许四海去楼梯边上拿来文件再看，柏建设立即告辞。 送走客人，许四海开始看赫斯特出版集团和维亚康姆公司的详细资料。 赫斯特集团是美国出版业巨头，旗下拥有28家报纸、18家杂志、7间电台和电影制片公司，还是《BAZAAR》、《COSMOPLITAN》等时尚杂志的幕后老板。实力还是很雄厚的。 许四海：“这家公司要是传媒加上网络，实力真的会膨胀起来。” 另一家维亚康姆公司是美国第三大传媒公司，包括拥有39家地方电视台的电视集团，mtv音乐电视网也是他们家的。 这家看来也是想要传媒加上网络！ 许四海惊叹这些都是很有眼光的战略家级别的人物，不可小觑啊！ 第二天伦敦报纸上就出现了收购邮箱公司的新闻，十亿美元的报价可是让英国佬羡慕嫉妒。 报纸上都在惊呼互联网时代到来了，这又是一场堪比工业革命的高技术产业革命！ 谁能顺应这股潮流就能大赚特赚，成为受追捧的市值很高的大公司！ 当然也有破冷水的，说互联网公司从来就没有一家能正常盈利的，全部都是依靠输血过日子，要是放在工商业企业这种公司早就破产了！ 不过这种话很快就被更多支持的声音给淹没，连一点浪花都翻不起来。 杰拉尔德打来电话表示祝贺，说许四海又将要大发横财，他在梅菲尔区的快餐店房租是不是可以上涨点？ 涨房租，门都没有！ 许四海还威胁只要杰拉尔德胆敢涨房租，他就把熊猫快餐搬到利物浦；爱丁堡去，让他家两个给闺女吃不上煎饺牛肉汤！ 随后戴妃也打来电话，也是说祝贺许四海创办了一家伟大的高科技企业，同时希望许四海能多带带他弟弟，她是不会忘记这份功劳的。 正文 五百二十二 信息高速公路 中 许四海即将发大财的消息传回到国内，还在大内引起轰动。 整整十个亿的美金，国内的大型企业恐怕没几家能比得上的，而熊猫电脑也不才83年夏天创办，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六年时间。 而这家高科技公司下的一家分公司的估值已经达到十亿美金，整个熊猫电脑的总价值少说也要五六十个亿美元。可是了不得！ 要是在算上许四海在香江的永安银行，新近崛起的熊猫快餐，他总资产加起来真的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整个天朝的外汇储备都没他一个人的多。这不是富可敌国是什么？ 且看看这个小子到底能赚到多少美金！ 许老三知道后更是只能苦笑，他搞建筑每天没死没活，没日没夜的操心劳神，苦没少吃，最后实力还远远不急弟弟的一个零头。 他还对老婆张丽大喊“我想不通！” 为了多挣美金，许四海带着老婆孩子再一次又飞回旧金山，他要亲自参与这场收购盛宴。 许四海刚下飞机，就有消息灵通的记者在机场采访这个具有拍板权利的老板。 有记者还大声的问，天朝许你对四家公司正式要约收购有何看法？ 许四海“直言”邮箱公司是用了他的创意建造起来的，这就像是他的孩子，“告诉你们，这是非卖品！” 而在家里，作为工科男的柳小双倒是真心把邮箱公司当成亲儿子看待，他真的不希望把邮箱公司给买了。 当着柳小双和比利，以及柳雨的面，许四海说不卖留着干什么，现在还是互联网刚刚兴起，邮箱还值点钱，再过上十年八年邮箱就成了每一家网站的标配，就属于大路货了！ “我们现在要培养的是在各个国家铺开的网站！” 到这会柳小双这才猛然醒悟，一下子就把思路给扭转过来，坚决支持许四海把邮箱公司卖掉。“三六九捞现钞！” 许四海：“来，我们商量商量这几天的具体炒作手法。。。。。。” 第二天报纸上就说了，邮箱公司是老板天朝许的非卖品，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专门搞出版，很精通话术的赫斯特集团大老板赫斯特女士看了直笑，她还笑话许四海说话虚伪的不得了，想要加钱就明说吗，还什么亲儿子非卖品，恶心！ 赫斯特公司也是假百年老店，他们当然知道十亿美元是买不来邮箱公司的，随即他们又给比利开出30亿美元的天价，希望能尽快得到比利的答复。 记者们再去硅谷的熊猫电脑公司去采访比利，问问他这个价钱是否已经满意了。记者们没见到比利，而是前台小姐姐拿来了一份新闻稿，她照着稿子给记者们念。 “三十亿美元收购邮箱公司，这是对我们的侮辱，我们坚决不答应！” 这份新闻稿乍看语气很强硬，还充满了愤怒，实际上精通语言的记者们仔细揣摩下，居然有了重大发现！ 那就是熊猫电脑再也不提邮箱公司是非卖品，而是对赫斯特出版集团三十亿美元收购邮箱公司的价格感到愤怒。 新闻稿里不是说了吗，三十亿收购邮箱公司，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侮辱的含义就是价格太低了，远远没有达到熊猫电脑的心理价位。 邮箱公司还有个小股东红杉资本，他们也站出来说三十亿美金收购邮箱公司，在当今互联网热潮下是很不合时宜的，他们对此表示遗憾，并将持续关注。 国内经济界也在对此事展开争论，认为邮箱公司都有人开价三十亿美元，那每年都盈利丰厚的熊猫电脑的股值还不得三百亿美元？ 天爷，这可比国家一整年的外汇储备还要多不少。 在京城中关村有许四海入股的三家公司，他们听到后备受鼓舞，发誓也要把公司做大做强。 柳联想更是惊呼当初小看人了，当初他以为许四海年纪轻轻的，不过就是小河沟里的泥鳅，没想到人家一遇风雨居然化成真龙了。 三十亿美元的报价，已经把财力弱小的微软和苹果给直接排挤出去，剩下的仅有维亚康姆公司和赫斯特出版集团。 就在大家还以为维亚康姆公司一直没出价，就快要退出的时候，该公司忽然来了个惊雷，他们愿意出五十五亿美元收购熊猫电脑的邮箱分公司。 此话一出天下哗然，熊脑电脑的股指直冲五百亿美元，也就比波音格鲁曼几家军火巨头稍差点。 美国国务院新闻发言人还说对待新事物要有包容的态度去看待，还要有发展的眼光去追求，还说政府乐意看到互联网火热起来。 这对发展信息高速公路计划是有促进作用的！ 又过几天，纽约时报上刊登文章，说互联网还有财富积聚的效应，能让无数邋里邋遢的工科男一跃而成为百万富翁乃至千万富翁。 他们还举了苹果公司上市时，瞬间产生了多少个百万富翁，又整理出微软公司上市，也创造了多少个百万富翁。 现在这个接力棒已经转交到熊猫电脑的手上，就看他们跑的有多快了。 这句“互联网还有财富积聚效应”让已经就很红火的互联网，变得火上浇油了。 许四海也看了这篇文章，认为这是一场“及时雨”，对自己出售邮箱公司很有帮助，他高兴地击节叫好。 此时一直藏着的比利也开始公开露面，正在公司的停车场他被记者们给“逮住了”，问他有关收购的话题。 比利说威亚康姆公司是个很有实力的传媒集团，也是个很有诚信的大公司，希望他们能带着一份厚实的礼物来公司洽谈。 一家天朝人在美国开办的电脑公司，其旗下的一家分公司都能值五十五亿美元，这家总公司能多值钱呐！ 这个天朝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这种能干的人为啥去了美国，我们还能把他请回来吗，林林总总国内对此众说纷纭。 大内再也住不住了，又派出柏晋冀直飞旧金山，再去劝说许四海回来，只要能回来一切都好说话！ 柏晋冀刚刚在旧金山落地，才和许四海见面，又有新的利好消息传来！ 正文 五百二十三 信息高速公路 下 那就是美国的AT&T也加入到收购邮箱分公司的竞争，他们的报价为65亿美元，这比维亚康姆公司五十五亿还要高出十个亿！ 可是非常吸引人哦！ 许四海在熊猫电脑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更是惊喜的高呼:“这才是互联网的春天！” AT&T全称为美国电话电报公司，是著名的贝尔电话分拆出来的，现在它专门做电信和电信设备。 他们想要收购邮箱分公司倒是很贴切的！ 又冒出个土豪，熊猫电脑自然举手双手欢迎，还招呼他们赶紧来谈判。这也是对威亚康姆公司施以压力。 同时也是在提醒AT&T，我还有后续的买家。 一时间熊猫电脑公司门前聚集了大批财金记者，他们都想要得到最新的消息。记者们都在说既然邮箱分公司都能被估值六十五亿，那么熊猫电脑又该估值多少？ 看到互联网行业蒸蒸日上，一天比一天火爆，波音公司的总裁公开扬言这是不健康；不正常的现象。 向他们波音都是好几十件辛辛苦苦干下来，每年还出产好多的民航机军用机，这才有了几百亿美元的市值。 而熊猫电脑的邮箱分公司才成立几年啊，居然还能被估值六十五亿，购买者不是疯了就是脑袋被门挤了。 “要知道互联网基本都是赔钱的，熊猫电脑挣钱，而邮箱公司一直都在赔钱，这样的公司送给波音都不会要！” 当天晚上波音总裁的这个谈话就被推送上电视，在各大电视台的新闻上播放，不少保守派人士都认可波音总裁的论断，那就是互联网在烧钱！ 可惜他们还没高兴五分钟，就有人发现他们的邮箱里多了一份邮件，打开后一看就两句话。 第一句“广告推送招租！” 第二句：“是谁的脑袋被门挤了？” 看邮箱的人顿时醒悟过来，原来邮箱还能广告推送功能，这就意味着邮箱公司也有盈利能力的！ 说他么说互联网是在烧钱？ 更有年轻的互联网爱好者还在美国在线网站上发表跟帖，说这下波音总裁有的难堪了。 还有的说邮箱还有广告推送的功能，这下邮箱公司的股值还会上涨！ 有人说至少要在加上十个亿。 还有自称华尔街投行的，说按照他的理解邮箱公司能有一百亿股值！ 国内看到这则新闻越发急切的想要把许四海这个大活宝给找回来，要他为国内的尚处于荒漠的互联网行业提供支援。 而美利坚的记者们又去找波音总裁，问他对邮箱分公司的反击有何说法？ 波音总裁也被熊猫电脑的反击搞得很狼狈，他怎么可能去面对牙尖嘴利的记者们。 总裁只轻飘飘的发了一份新闻稿，说他是做实业的对互联网不熟悉，他愿意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一下子熊猫电脑名气大涨，一瞬间就成了互联网风向标！ 微软盖茨还说是天朝许“赐予”互联网以造血功能，今后所有互联网人都将铭记在心！ IBM老总说邮箱推送广告这是拿来主义，但天朝许是第一个拿来的，这就是创造！ 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想到？ 威亚康姆公司看到邮箱有盈利的广阔前景，又修改了报价，他们报出的价格七十亿美元！ 赫斯特出版集团随即出价七十三亿美元！ 正在谈判的比利和AT&T总裁说，你们的六十五亿已经过时了，还是在修改下吧，“咱们暂时休会如何？” “完全应该！” 一直在许四海的大别墅的柏晋冀算是开了眼界，这场收购战他可以说是全程观战，看得他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柏晋冀还每隔几天就把收购内幕以书信的形式发回到大内，让大佬们充分了解美国大企业收购的流程。 最主要的是让国内对企业收购有了一个良好的思路，这才是最重要的。 柏晋冀的信才发了两封，就受到电话嘉奖，说他这件事办得好，很有创意，要他继续待在许四海身边，不管等到何时，最终要带他一起回国！ 美国那边的互联网收购大战火热劲爆，香江这边的报纸上也火热劲爆，他们又开始盘算许四海的家产。 说以现今香江四大家族的实力，加起来也不及许四海熊猫电脑，要是在加上永安银行，说不定还能烦他们一个倍！ 一直对许四海青睐有加的何赌王，看了消息后也只能长叹一声，点上烟半天不愿意说话。 到了八月底，AT&T总裁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本公司愿意以八十亿美元收购熊猫电脑的邮箱分公司，这是最终报价！” 许四海：“可以啦！” 没几天熊猫电脑和AT&T两家公司，在熊脑电脑公司的贵宾室里举行了签约仪式，还邀请了数百家新闻媒体现场见证。 柏晋冀也受邀参观，他感到无比荣幸。 签约结束后，大批记者将总经理比利围住，要他说上两句。 比利说：通过今天的收购签约，说明一个庞大的新兴产业已经形成，它还将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 在此还要感谢熊猫电脑的创始人天朝许先生，没有他就没有熊猫电脑！ 他经常说自己的心里还装着一本宏伟的互联网蓝图，所以熊猫电脑的前进非常远大，估值也会越来越高，高到一个你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天朝许的心里居然有一本宏伟的互联网蓝图？ 这就意味着熊猫电脑还能赚取海量的美元，谁要是能得到那么一点点消息，就能大发横财！ 于是乎各家互联网老总都来拜访许四海，言语中都想要探听下许四海心中的那张价值巨大的蓝图。 这种能赚取巨额美元的金点子许四海怎么会吐露，他对每一位来访的总裁老总都以礼相待，但谁要是问到蓝图的事，他都推脱这是比利在炒作公司股值，事实上从来就没有啥蓝图！ 国内听说许四海心里还有一本互联网蓝图，这下更是着急上火想要把许四海给拽回来。 万一他有个闪失，或是被美国人给扣住了，这张能赚取海量资金的蓝图不就成了美国佬的东西。 这绝对不行！ 好事成双，在特区的柳大双的实验室里，试生产的100公里光纤已经完工，随即被送到旧金山的熊猫电脑试用。 而熊猫公司的小伙子们都是内行，他们听说有传输速度极快的光纤，宁远不要钱也愿意下班后自己把网线给换掉。 全公司在换用光纤后，信息传输的速度果然飞快，而且成本还很低。 这一点也被收购邮箱公司的AT&T看在眼里，他们当即通过许四海的关系，给柳大双的实验室下了一万公里光纤的订单。 这下许四海更要回家了！ 正文 五百二十四 余波 没两天许四海还被著名脱口秀奥普拉请到电视台做嘉宾。他们俩在前几年的格莱美上还有过交集，算是互相熟悉的。 许四海的到场受到全体观众的起立鼓掌，奥普拉还说观众对你多热情。 “不，他们是把我看成小金人了！” “哈哈哈！” 几句闲话过后，奥普拉也问起续许四海心中蓝图的事，说这可是一大笔金钱，观众把你看成小金人也是没错的。 此时台下有个观众站起来说，现在天朝许已经就是小金人了！ 奥普拉还佯装想了想，说：“可不是，时下一亿美元能买到一顿黄金，八十亿美元可以换来八十吨黄金，足够铸造几百个天朝许。” “许，你想过这些钱怎么花？” AT&T收购邮箱公司的八十亿美元，已经被许四海做主给分了，他本人拿到真正六十亿美元！ 其他都被入股的红杉，柳小双；比利给分走了，另外熊猫电脑的所有员工也得到了双薪。 这件事还在报纸上披露了，所以奥普拉要问许四海怎么花钱。 许四海微微一笑说，钱现在对他仅仅是一堆数字而已，他要把钱用于再投资让更多的的人能过上好日子！ 奥普拉再问熊猫电脑前几天把音频和视频也分拆出去，成立音像分公司，是不是也想和邮箱分公司一样要出售换钱？ 许四海说此事他还没考虑过，目前只想把音像分公司做大做强。 许多人又从许四海的话里听出来，将来的音频视频也是很赚钱的，而且许四海也没说这家分公司绝不会出售之类的话。 这下加州的风投又蜂拥而来，他们都想要学红杉资本，在这家分公司里参合一脚，争取也换回几个亿的美金。 这些讨厌鬼许四海都推给了比利去处理。 他现在要去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去参加州长的邀请。 在加州政府的办公大楼，许四海两口子受到州长和州议长的热情欢迎，又是握手又是拍照，搞得还挺隆重的。 在接待贵宾的客厅，州长先是对许四海两口子表示衷心的祝贺，祝贺他们成立了一家伟大的公司，还创造了互联网潮流，是当代最杰出的你年轻人！ 议长则说加州是个好地方，有丰富的人口，还有技术精良的大学生，“希望许先生夫妇能在加州大力投资，州政府一定给予优惠政策！” 会见结束，还有议员很突兀的说：“天朝许，你应该移民到我们美国来，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舞台。” “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许四海随口打个哈哈。 回家后他和柳雨说，“听到没，美国人想要强留了，也该到了咱们出发的时候了！” 没多久柏晋冀进来说，国内给他来了密电要自己传话，建议许四海夫妇尽早回国，加州政府邀请，这就是想要留人的信号！ 千万不要犹豫，以免再遇上钱学森夫妇几年不能回国的困境。 柳雨马上想到自己丈夫被美国政府带走，用铁链子辣椒水皮鞭威逼他交出互联网蓝图，她一想到这种画面心里就不寒而栗。 这是事关海量金钱，美国人得不到是会恼羞成怒要人命的！ “有道理，我们要尽早走，越快越好。” 柏晋冀：“还要保密！” 这边还在准备行囊，大西洋对岸的王太子查尔斯也出面喊话，他要许四海在方便的时候到他的肯辛顿宫做客，他们夫妇非常愿意和许四海谈谈。 随即英国新任首相梅杰也发表讲话，他说许四海在沃辛还有个家，希望许四海不要忘记这个家，有空要过来住几天，顺便到唐宁街来做客。 谈谈如何在大英帝国发展互联网，提高英国人民的就业。 柏晋冀焦急万分：“老四，这些王八蛋都是盯着你心里的蓝图来的，还是赶紧走吧！” 经过一番秘密操作，1990年9月初，许四海一家四口乘国航的飞机直航香江。 到了香江许四海的海景苑，一路陪同的柏晋冀顿时一阵放松，在香江他啥也不怕！ 鉴于过几天许四海还有还去菲律宾参加炼铜厂的开工仪式，柏晋冀还要在香江多住几天。 休息两天缓过时差，许四海在镛记摆了一桌，感谢柏晋冀的一路陪同，顺便也请老三一家吃顿饭，还把霍大少；邹一帆；顾生水三个死党一起叫来。 霍大少第一眼看到许四海，还笑嘻嘻的给许四海鞠躬：“大佬好！” “干什么呀。不管那天我们都是好兄弟！” 邹一帆还说听了这句话，心里非常开心，“老四你现在是香江大佬中的大佬，实力超群！” 酒过三巡，大家又开始谈论赚钱的事，这件事说着说着又落到许四海的头上。 许四海说想要挣钱，目前就有大把的机会，就看你想不想赚了。 “想，非常想！”霍大少第一个跳出来。 他还说自从许四海挣了六十个亿美元，他现在整天都被他老爸骂，都快成了反面对象了。 顾生水和邹一帆也想搞点投资，目光炯炯的盯着许四海。 “别再想美国的互联网，我既然回来了这几年就不会再去。”许四海首先解释。 柳雨现在有了孩子，她对家庭看的更重，对许四海说的几年不去美国她举双手欢迎。 不用霍大少他们催，许四海自己就解释说去内地，那里才是投资的热土，会给你们带来丰厚的回报。 “把钱都准备好了，我带你一起投资，错过了可别后悔哦！” 第二天许四海亲自拜访霍老爷子，还受到老爷子在大门口的亲切接待，随后俩人又在密室里商谈了好长时间，最后霍老爷子居然还笑呵呵的把许四海在送到大门口。 这下许四海到达香江的消息就流传开来，记者们也闻风而动。 他们找不到许四海不要紧，可以去永安银行把许四海给逼出来，没办法许四海只能出面接受记者的采访。 记者：“互联网蓝图有没有？” “没有，这是比利在吹牛皮！” “这么多钱怎么花？” “投资国内，建设好祖国！” “互联网前途怎么样？” “大有可为，大有作为！” 正事说完了，还有娱记知道许四海和陈百强交好，还告诉他一个新消息，那就是何二小姐已经和许大少订婚了。 这事穿越过来的许四海是知道的，何二小姐和那个花花公子成亲才一年，陈百强就误服大量安眠药，最后脑死亡。 作为后世陈百强的歌迷，许四海当然要说点什么。 以他现在的实力，就是说了谁有能把他怎么样？ “那个许大少？”许四海手指自己：“许大少不是在这里吗？” 娱记说不是的，是过去许船王的孙子许大少。 “那个草包啊，正式虎女配犬子，赌王会后悔的！” 这可是许四海说的，香江的小报顿时心花怒放，凭白又多了个大新闻，开始在报纸电台上大肆宣传。 那个花花公子许大少看了很生气，但有觉得自己没那份实力去和许四海斗，气的在家里砸东西。 才过去十几个小时，霍老就派人送来一件哥窑笔洗，一副南宋马远的画，说这是许大少家里送的，“人家这是请你闭嘴！” 还把都送了重礼，许四海不给许家面子也要给霍老面子。 正文 五百二十五 铜厂开业 一到达菲律宾因为是巨富，收到热烈欢饮过去从没见过的马尼拉华桥也冒出来了，态度还特别的好，拉赫许四海的手说咱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必要时要互相帮助云云 这些人和几年后来大陆投资的李家坡人一样，用到你了就说血浓于水，用不到你就说我们是两个国家，情况不一样的。 总之这些人有奶就是娘，看见有钱有势力的就上杆子巴结。 菲律宾的政客们都是挺正常的，他们就是想和许四海混个脸熟，最好在能合个影那就更棒了！ 在去宾馆休息的路上，费尔南德斯还一路陪同，在车上他告诉许四海一个很不幸的消息，那就是阿基诺三不幸染上了鸦片瘾，还很不巧被小报记者发现被捅出来了。 以至于总统夫人也备受尴尬，将阿基诺三给关在屋里不许出来丢人现眼。 许四海也以“非常可惜”的口气说，这真是个很不幸的消息。其实阿基诺三是个有为青年，有良好的家世，自己也上过大学，还有这么好的政治资源。 将来是可以为菲律宾人民做出点贡献的，怎么就染上了鸦片，大概是太放纵自己了。 等费尔南德斯走了，许四海心里大喜！ 他还在心里自语，这很好嘛，自己为国家废掉了一个祸害，也算是为国立功了！ 晚上菲律宾经济部长还在马尼拉大酒店为许四海的到来就办了一场盛大欢迎宴会，在马尼拉的菲律宾官员几乎都来了，把会场撑的漫漫的，哪儿哪儿都是人！ 部长先生还发表了热情洋溢讲话，畅谈天朝和菲律宾源远流长友谊，最会还不忘吸引天朝投资。 许四海手拿高脚酒杯，还在小声和费尔南德斯说，先定个小目标，把这家伙给取代了！ “我将为此而努力！” 天朝大使也来了，他和许四海还是老熟人，两年前还曾经一起为了宿务的铜矿而绞尽脑汁。 大使笑道：“许先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我还是原来的我，还是那个京城来的许老四！” 大使盛赞许四海能富贵而不银，堪为读书人之本色！ 转天还是在这个地方，许老三和菲律宾经济部长在此签订水泥厂和夹板厂的投资协议，还有很多电视台来采访。 作为见证的许四海还个费尔南德斯说，好好找几个像样的项目，我也把你推上去！ 由于柳雨和张丽都是带着孩子，到宿务去看铜厂竣工仪式她们都没去，这下费尔南德斯又有了亲近许四海的机会。 不用吩咐，这家伙就主动为顺风号添置可好些补给，当然何必花费全都算在菲律宾经济部的账上。 连坐几天豪华游艇，柏晋冀感觉非常舒服，既有可口的美食，还有优美的风景可看，他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柏晋冀喝着法国葡萄酒，嘴里啃着大龙虾，还在骂骂咧咧；“治本主义，太他么腐朽！” 顺风号在宿务小码头在此受到当地政府的热情迎接，嗯；红旗招展；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那家伙，可热闹了！ 休息一日，大家一早乘车直奔山区炼铜厂。远远地就能看到铜厂高大的烟囱，正在喷吐着滚滚浓烟。 铜厂的厂长还是柏晋冀帮着在国内找的，也是个刚刚退休的老法师。厂里主要岗位也都是国内来的老工人，，他们对这一套都很熟了。 国内有一份退休工资，在这边还有一份高薪，这些骨干都很满意。 今天老板来了，厂长自然要在厂门口迎接。 许四海下车后紧握厂长的手说：“这家厂子就拜托你了！” “请放心，一定给你管理的红红火火的！” 这才是许四海想要的话，他还告诉厂长只要厂子生意好，厂长想干到啥时候就赶到啥时候！ 其实宿务的炼铜厂早已经投产几天了，今天来就是举办个仪式，告知大家厂矿都造好了。 厂长还告诉许四海，厂子的电解铜产量已经被国内来的浙江私人老板几乎包圆了，还有人已经签了长期合作意向，生意好的不能再好！ “现在国内算是有了一家来源稳定的铜厂，真的很解气的！” 天朝需要啥，国际市场的价格就会猛涨，这已经是国际大宗原料市场上的惯例，铁矿石不就是？ 现在有了专门针对国内销售的电解铜厂，国际上的铜价格顿时就下降很多，国内的商家因此而受益。 举行仪式就是在铜厂看一看炼铜炉子里倒出来一炉子铜水，随后在看看浇注好的大块紫铜锭，再看看正在电解的铜，仪式就算完了。 晚上许四海还在宿务的酒店里举办了庆功宴，棉兰老岛的几个高官联手而来，他们找到许四海建议他到棉兰老岛上去投资建设发电厂。 他们说棉兰老岛上资源丰富，就是缺少资金开发，电力更是严重不足。只要许四海去投资发电厂，他们一定给予最大的优惠。 还能白送一块造电厂的地皮！ 电是工业的血液，没有电啥工业也无从谈起，许四海觉得投资菲律宾的基础行业也会很不错的。 他看向对此很了解的费尔南德斯，这家伙也说那里真的缺电。还有就是投资电厂是个很稳健的生意，和搞互联网几十亿美金的收入完全不能相比。 许四海当即口头上同意，他还要在雇人来调查研究，到时一定大举投资！ 其实在许四海看来，投资发电厂；自来水厂，煤气厂，码头这一类基础性行业那才是最稳定当的！ 这些行当远远要比投资酒店来得强。 9月中旬，许四海离开马尼拉返回香江，之后他在乘飞机去一趟魔都，最后才到京城去过国庆。 还是柳雨张丽坐飞机走，他们一干糙老爷们坐顺风号回去，这次许四海还想到南海上去看看。 许四海买下顺风号，大西洋太平洋都走过，而祖国海疆还基本上是空白，这次他特意要绕路从南海上走一遭。 具体路线是从马尼拉一路向西，绕过巴拉望岛进入南海，随后在一路向北直达香江！ 正文 五百二十六 王者归来 一 今年四月，朝廷在魔都浦东划了陆家嘴；外高桥，金桥三块地，作为浦东开发的试点。许四海飞临魔都就是为了响应朝廷的号召来着。 阔佬到来；而且还是带着明显投资意向来的，魔市政府自然报以热烈的欢迎。领导迎接，宾馆招待，所有招待都是以最高等级接待！ 许四海还和此次专职陪同的石荣光说，可惜了老爷子已经走了。 石荣光还安慰说他老爸都80出头了，生老病死也是没办法的事。 此时一直陪同的京城官员柏晋冀，就被魔都官员有意无意的和许四海隔离开，不想他们在接近，免得柏晋冀为了京城小山头的私利在许四海身边指指点点。 某天早上，黄浦江陆家嘴江段，一条魔都市政府派出的小汽艇载着许四海两口子，从南往北在沿江考察。 在陆家嘴最南端，陪同的石荣光手指一排排仓库说，此地是魔都市粮食局的第一仓库，面积足够大。 现在粮食已经放开，此地粮库也失去作用是可以出售的。 再往北这是一家修船厂，同样占了江边不少的地方。 绕过有已经被废弃的原陆家嘴过江码头，此地还有一家公园，沿江绿树成荫，还有游客在观赏江景。 许四海依照后世的印象判断，此地就应该是后世的都东方明珠塔，不过现在还没影呢。 小汽艇绕过浦东凸出这一块，也就是公园的北边则是魔都的第十棉纺厂。 此时许四海不再犹豫，他和石荣光说想要公园和纺织厂这块地，还想上岸去看看。 “没有问题！” 一会时间，小汽艇停靠在浦东的码头，那边已经有一辆桑塔纳在候着。许四海在这家“浦东公园”走了一遍，又去北边的国棉十厂看了看。 考察完毕，一行人就在公园的石头桌子上摆开地图，许四海在公园和棉纺厂这块画了个圈，随后又在陆家嘴隧道浦东出口的南端也画了个小圈圈。 “前者我要至少4栋能看江的办公楼，后边那我要让彭海涛造一家超五星的大酒店！” 现在才90年，魔都的地价便宜的不得了，魔都市给许四海的投资还打了折，价格为50美金一平。 他就是买下10万平也不过5000万美元，便宜！ 只要把办公楼造好，那租金不就哗哗的往自己的口袋里流。 许四海画的两个圈圈具体面积还没有算，但在石荣光已经看到魔都市政府已经有至少两三千万美金到手了。 不过这还不够！ 石荣光的上级已经和他说过，许四海是个阔佬，身价非常肥厚，要使劲的挤，能挤出多少是多少！ 陪同的柏晋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晚上还要给京城的领导做汇报。许四海在魔都投了多少钱，最少也要在京城投下同样的数目。 这还不算他在朝阳的份子。 上车后桑塔纳还把许四海往浦东的乡下拉，他还问了这是要去那里？ 石荣光也是老实不客气：“去金桥工业开发区给你挑一块造厂房的地皮！” 许四海明白石荣光，或者说是魔都市府看上了柳大双的光纤产业了，这不他还没开腔石荣光已经代为主张。 再一条叫做金桥路的两车道乡村小路上，石荣光手指一片菜地说，这块都送给你这总可以了吧？ 许四海笑问石荣光就不怕他姐夫指着鼻子骂他？ 石荣光的姐夫曹平乃是湘江市长，他早就和许四海通过电话，非常希望柳大双的光纤能在湘江落地。 “湘江市，那是乡下地方！”这就是魔都人的傲气。 除了魔都天朝其他地方都是乡下，也包括京城。 “成，你就把光线厂开在魔都。” 石荣光马上接茬，他说这样将来出口也方便不是。 晚上许四海一家休息了，石荣光还在办公室里和工作人员在计算许四海圈地的面积，最后算出来为办公楼区域12万平米，造酒店的才1万平。 这样魔都市才受到区区6500万美元，就算再加上造房子的钱，十亿美元到顶了！ 金桥工业区造光纤厂的地皮，那是魔都市里白送的可不能算钱。 石荣光把电话打给市领导，领导说你石荣光不知道许四海卖出邮箱公司，可是赚了真正六十个亿的美金，现在在我们魔都才留下才区区十个亿美金，太少了！ “再给我使劲挤！” “我也想在挤挤的。”石荣光点了支烟开始犯难了。 许四海已经答应在魔都购地造办公楼造宾馆，还要造厂房，能想到的他石荣光已经全想了，还有啥值得许四海投资的地方？ 石荣光真的感到很为难。 第二天许四海一家在锦江饭店的餐厅吃饭，石荣光顶这个熊猫眼就来了，许四海还要石荣光别太累了，中年人了要注意身体。 “我在想怎么才你让你在魔都多撒点钱！”双方都是老朋友了，互相之间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柳雨半真半假的说只要魔都市愿意让永安银行落户，她做主带50亿美元过来。 石荣光嘴里还含着面条，嘟嘟囔囔说异想天开，哪里有这方面的政策？ 许四海两手一摊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下午出游，石荣光一个电话把小舅子梅自强叫来，要他陪着许四海一家在魔都市里到处走走看看，他还有要事。 前几天是公事必须要石荣光亲自作陪，今天是私事游玩，可以找人代替下。 梅自强看到许四海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厉害！” 。。。。。。 。。。。。。 反正都是那一套羡慕恭喜的话，许四海在香江都听够了。 许四海在逛魔都广东路上的国营古玩店，在哪里许四海可是收购了不少上好的官窑瓷器，和各朝代的书画精品。 等他走了，店里的柜台上几乎空了一大半。 还去了城隍庙，在哪里的工艺品商店，一个苹果绿的翡翠香炉，尺寸能有十五公分左右，售价才仅仅一千兑换券。 这可是太便宜了，简直就是白菜价，许四海直接把这只香炉给收了，还问营业员仓库里有没有类似的，有的话他全收了！ 这么豪气的话营业员也是头一回听到，还迟疑了下，结果被梅自强一吼：“还不快去，这是市府请来的贵客！” “哦哦。”营业员马上把店经理找来，还对着许四海指指点点的说了些什么。 一会时间和田玉的，翡翠的盘子，碗；花瓶；香炉拿了十几个，价格还是同样便宜。 许四海手指一扫：“这些我都要，打包收起来吧。” 店经理在心里直呼，我草；还真的是大款！ 在魔都市府，几位大佬也在伤脑筋，他们同样想不出让许四海投资的地方。 现在还没有商品房土地拍卖的事，大家真的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啥好的投资建议。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四海上了火车回京城去了。 正文 五百二十七 王者归来 一夜火车，第二天早晨到达京城。 一下火车许四海就感觉到京城火车站的人流量，比过去几年多太多了，人群中转西装的也多了不少，还有人连袖口的商标都舍不得撕掉，生怕别人不认识他的西装是牌子货。 出站后赵斌还开着他新买的凌志400来接车。一路同行的柏晋冀也有小车来借他。 童车上的许画小妹妹看到赵斌就笑了，还主动伸出手要抱抱，可把赵斌给心疼死了。“哎呦我的大侄女儿，可想死老叔喽！” 车上赵斌还说邻居柏大爷老两口已经搬到新造好的方庄小区去了，临水胡同的半套老宅子他做主给买下来，刚好可以和前院再凑出一套来。 这件事许四海在出走前就和柏大爷商量过，老头满口答应，还愿意以最便宜的价格卖给许四海。 锃光瓦亮的新凌志在胡同口停下，小发廊的老板张长海还出门看看，他看到许四海两口子回来了还惊呼“原来是款爷回来了！” 许四海看了眼对面几年如一日的小发廊：“你怎么还在这地方？” 赵斌一边帮着柳雨那童车，嘴里还说张老板钱挣得不少，可惜全都在麻将场上送人了。 烂赌，那是没救了！ 许四海抱着孩子再也不想看到张长海那副熊样。 家里头老大两口子都在等着了，马桂芬看到双胞胎高兴极了，张开双手把两个小孩都揽在怀里。“多好的孩子，还粉嘟嘟的可爱。” 许画还抱着马桂芬亲了她一口，看妹妹亲了，许书也怯生生的在大妈的脸上小小的啄了一下。 这下马桂芬更喜欢了，满嘴心肝哎宝贝哎叫个不停。 许四海还拉着老大走到墙角，给他递烟：“我在的时候，没人找你们麻烦吧？” 他已经想好了，谁要是胆敢找他家的麻烦，这次一定要不惜代价的报复回来，不管他是谁！ “没有，咱就一个小老百姓谁愿意欺负咱，有没油水可捞。” “没有就好！”这下许四海放心了。 有了心肝宝贝的双胞胎，许文华老两口啥也不管了，就专门哄孩子逗乐。 俩小孩到了新地方也很新奇，一双溜圆无暇的大眼睛到处张望，许画还拉着奶奶在院里到处走，大概是想要把新家熟悉熟悉。 休息到下午，老三一家三口也来了，比双胞胎大半岁的许燕已经能满地飞奔，还想要拉着双胞胎飞奔，被爷爷奶奶给拉住了。 没一会在西头牛街上小学的许飞带着表弟赵岩回来了，他们俩还是第一次看到双胞胎，连背上的双肩书包都被卸下，就赶紧去看看小弟弟小妹妹。 许飞：“叫我哥哥！” “也叫我哥哥！”赵岩也急了。 等双胞胎叫了哥哥，俩小子乐了。 许飞：“叔，以后我来保护弟弟妹妹们！” 马桂芬：“这就对了！” 看到满屋子孩子跑，许四海颇有些感慨，他说孩子们都大了，这几年哪儿也不去要在家好好的教育孩子们，争取让他们都能成为有用的人才。 正房，许老三还递给弟弟一份地契，说这就是政府说的送给许四海的僧王府的房本。 他还说自己已经派人去打探过了，原本的僧王府为东西中三路，现在两路都被占了，只剩下很小一块地，也就一个五进四合院的样子。 “老四，你被耍了！” 老三他自己也收了政府送的庆王府，就在恭王府西边一点，面积反倒比许四海现在拿到的的僧王府要大很多，所以老三说上当了。 许四海呵呵一笑，说此事不急，到时要好好的找柏晋冀说道说道。 晚上阖家去宅子后边的新兴饭店吃饭。原来的店经理也是所有新兴饭店的总经理丁大勇已经跳槽到周渤海那边，现在的经理许四海也认识，是过去工体那边的新兴饭店调来的。 吃饭的时候，许飞很有大哥哥的架势，还给双胞胎和许燕夹菜，还要他们多吃点长高高。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就挨个给打电话，通知自己已经回京，还约了晚上在玫瑰酒店的餐厅一起小聚一下。 随后两口子有抱着孩子开车去城南的方庄小区，去拜访下一种都很关爱自己的柏大爷两口子。 走在大马路上，许四海看到他出走这一年多京城变化很大，街面上多了好多的霓虹灯，新人的衣服也开始五颜六色，多姿多彩。 街上还有各种小贩，有卖外烟的，还有买水果的，远远要超过许四海80年刚刚进城时的单调情景。 进入小区许四海看到小区里有高层也有普通的六层楼房。 据说造方庄小区，就是为了解决一大批老干部的居住问题，所以房子造的挺好的，环境也好。 柏大爷因为级别高，他家住的是有电梯的高层。 到达柏大爷家里，他们老两口对双胞胎也是喜爱的不得了，再加上许画豁得出，上得了台面的性格，老两口更是喜爱有加。 在客厅聊了一小会，柏大爷借口去抽烟带着许四海去了书房，还把门给关上。 老头还是和在四合院一样，坐下后在书桌上扔下一包熊猫，许四海拿起先给柏大爷点上再自己点上，随后聆听教训。 “你呀，一点点小事就气的一年多不回来，还要三请四请的像话吗？” 许四海很婉转的说自己是被那些人给搞得害怕了，所以才躲到外边去。 “好在你最近干的漂亮，算是给国家露了一小脸，就既往不咎算了。今后要好好的在国内投资，争取做到公私两利。” 随后老人长叹一声说，原本永安银行贷款十个亿美元修建电厂，结果只造了一家厂子，国家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借钱了，希望许四海把那两家电厂接过来。 还要投资电厂？ 这不刚好和菲律宾的一起建造吗。 许四海还佯装不懂，私人可以造电厂，这电费怎么算。 “马上就要可以了，私人电厂把电卖给供电局，双方互相结算。” 这一老一少又聊了几句后，一支烟而已抽完了，又开始到客厅里去逗弄孩子。 晚上赵大妈还想留饭，许四海说已经约人，赵大妈还很失望，说是好容易遇上俩可爱的小宝宝还没玩就走了。 许四海还劝说过两天他开车来接，带上柏大爷一起去和胡同里的老街坊互相聊聊。 正文 五百二十八 王者归来 三 趁着还有空闲，代表京城的柏晋冀尚在休假，许四海开着普桑先去了南锣鼓巷到僧王府去实地看看。 僧王指的是蒙古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僧王府就是僧格林沁的亲王府。 据说前后占了横跨两条胡同，大门开在炒豆胡同，后门则为板厂胡同，占据了整个前后两条胡同！ 清民交替之际，僧格林沁的孙子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把主宅给出售。49年之后还一度成为干部们的宿舍 再后边为棉花胡同，出产美女的中戏就在此地。 许四海的普桑在地安门东大街拐进楠锣鼓巷，头一条就是炒豆胡同，他把车停在僧王府的大门前开始探查。 僧王府尽管破败了但大门还在，依然可以看出昔日王府的巍峨富贵。许四海和看守的门卫说了几句好话，在塞了一包烟就顺顺当当的入内。 看门老头许是过意不去，还紧跟着做一会临时导游。 皇帝有金銮殿，亲王也有银安殿，可许四海进入僧王府左看右看房子几乎都没了，他还问看门大爷“大殿哪去了，房子怎么都弄没了？” 老大爷笑呵呵的说年头久了房子都倒塌了，基本没剩下啥，后边还剩下两个偏院。 偏院为两座连在一起的一进四合院，房子的外形还在，但墙壁上砖头已经腐朽变酥，房顶更是能直接看到蓝天白云。 许四海看了直摇头，这房子有和没有没啥区别，拿下来也是要推到了重新来过。 “小伙子我带你到中路去看看，那边还有不少房子。” 中路？ 老大爷还给许四海解释，僧王府地形为瘦长，分为东中西三路，刚才从正门进来的是西路，也是体现王府威严的银安殿所在，中路和东路才是生活区。 许四海这才恍然，原来东边的隔墙外还是属于僧王府的。 穿过隔墙的月亮们，许四海眼前全都是房子，密密麻麻能有十几栋宫殿式样的房子。而且此地的房子保存的还算可以，他看到的这一栋门窗全都完好，门上还挂了写有“第一科室第二科室的”小木牌。 许四海一看就明白这是机关单位的办公房。 但人已经不在，办公桌啥的也清理干净了，估计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搬走的。 再问过看门老头，他也承认此地是原来的机关办公室，刚刚搬走没多久，说是此地要送给一个美国来的款爷。 看过中路，许四海觉得此地的房子好好修缮下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 再往东是个用篱笆墙围起来的大花园，里边古树参天，还有小桥流水，花园中间还有个孤零零的两进院子。 许四海脱口而出，这块风景倒是挺好的。 “去过院儿里住的是部级大佬，前几年老干部搬走了就一直这么空这。” “大爷，东边还算僧王府的地界吗？” “算，整条炒豆胡同吧板厂胡同都算！” 不过看门老头说最东边还有三个五进大院，可以直通南北两个胡同，现在已经住满了人家，成了大杂院了！ 许四海不死心还到东边的大杂院看了眼，果然是都住了人，还有小孩在门前踢毽子呢。他估算了下这三套大宅子大概住了有百十户人家。 “这是我的房子！” 许四海下定决心要把这些人都迁走，还僧王府一个完完整整的亲王府的规制！ 第二天许四海还把他老婆柳雨也拉到僧王府查看，俩口子一边看还一边在商议，等看到最后的大杂院，柳雨也觉得还是把这些邻居给迁走为好。 “我不喜欢和他人共用一个院子！” 晚上许四海还给柏晋冀打电话，说他们两口子已经去僧王府实地看过了，他们很不满意！ 政府送的僧王府除了有个像样点的大花园，亲王府必备的银安殿签押房全都没了。留下个机关办公室的房子也是破烂不堪。 “柏老大你不够朋友，那一小片王府的荒地来骗我！你也看过我家在英国美国的房子，那一处比这边小了？” 柏晋冀也还是个老官僚了，他一听就知道许四海对僧王府光秃秃的地皮非常失望。 没错，正如许四海所说他柏晋冀就是用僧王府的荒地把许四海给骗回来的，不过骗归骗，话还是要说得好听点，接下来市政府还想让许四海在京城多撒点钱呢。 柏晋冀点起烟长叹一口起说，这不是京城市政府一直都缺钱吗，修王府这点钱对你许大老板来说那就是毛毛雨啦！ “兄弟你可劲的修，别说是亲王府的银安殿，你就是修个金銮殿登基也没关系！” “去你的。”许四海被说的笑了。 柏晋冀心说你一笑事情就就好办罗！ 接着许四海还有问题，那就是给他的地契中僧王府东边的几个大杂院怎么没包括进去。“你知道的，我可是个喜欢清净的人。” 闹了半天是为了那几个大杂院，柏晋冀眼珠子一转又有话要说。 柏晋冀的意思是那边既然已经成了大杂院子，再要居民搬出去动静太大，京城市府承受不起啊。 他还要许四海将就将就，再不行那就砌一道高墙里外隔离。 许四海坚持说这不行，说过送自己僧王府就要给全了，不然他一分钱都不会投在京城，“菲律宾，香江哪里不好投？” 听说涉及到外汇投资，柏晋冀顿时是就软了，他要许四海在耐心等待下，明天他会找市领导好好谈谈。 “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咱们兄弟一定帮你！” 第二天柏晋冀直接到许四海家里，告诉他自己刚刚和领导做了汇报，“120户人家，全部帮抢的话费用可不小，需要两栋六层楼房才行。” 柳雨听出柏晋冀话里有话，他的意思是京城是可以帮忙把这些人家给搬走的，就是舍不得掏钱安置。 当然，要是他们两口子愿意出钱的话，事情还是好办的。 柳雨：“是你们说要白送僧王府的！” “对呀，可没说面积大小啊。” 柏晋冀心里暗暗得意。 他还心说：小样看你还拽，当初我可是费尽了心机把你从美国生拉硬拽的拉回来，现在你小子还不敢轻易出国。 这样是想把你许四海搓圆了；还是拍扁了，就看我的心情了！ 许四海被柏晋冀给气的牙痒痒，他只能无力的挥挥手示柏晋冀赶紧走。 “哼，还想拿捏我们？”柳雨也气的极了：“老四你明天开始称病，咱们也调调他们的胃口！” “对，我听你的！” 正文 五百二十九 王者归来 四 又几天过去，柏晋冀兴冲冲的跑来临水胡同许家，一进门就大喊“老四呢快出来，赚钱的大项目来了！” 他以为自己是好良心的散财童子，还等着许老四给他上好茶敬好烟，哪知道等了一会居然是柳雨出来了。 这娘们还说老四被某人给气的肝儿疼，正在后边养伤呢。 嘿。。。。。。 真是纳了闷了！ 在柏晋冀看来有好的投资机会难道还不比那几栋破房子来得好 这么着两口子就死盯着那些大杂院不放了，那里有啥值得收藏的？ 既然老四“病了”，柏晋冀自然还要探望下的。 后院正房，柏晋冀看到许四海正在看地图，再走近了看到老四看的居然是菲律宾的地图。“你看那玩意做啥？” 许四海轻敲桌上一封信说，这是菲律宾投资局长费尔南德斯给他写的信，邀请他到菲律宾投资办发电厂，还要给予最优惠的待遇。 “这不，我在正在参考信里边的意见。” 柏晋冀这才发现，这封写满了英语的新封上还有菲律宾的国徽，这应该不会是假的。柏晋冀第一感觉就是，这是菲律宾人在挖墙角！ 这可不成，自己费尽心机把许老四从美国带回来，怎么可能让菲律宾人去摘桃子！ 事有先后，急者为上。 柏晋冀暂时丢开了吸引外资的事，先要把许四海去菲律宾投资的念头给掐了！ 饼子就那么大一块，已经被魔都分走了一部分，再要被菲律宾也咬下一大块，那京城还能剩下多少？ “额；老四，僧王府房子的事你先别急，我在回去和市里商议商议。” 说完柏晋冀飞奔而去。 柳雨愤愤然说道，柏老大能耍我们，我们也能耍耍他！ 许四海还拍马屁说听老婆的话绝对没错！ 没两天时间柏晋冀又来了，他还摆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和许四海说，经过他不懈的努力，市政府算是答应将僧王府东路的那三套大杂院的居民都搬走。 因为动迁还是挺麻烦的，需要三个月时间的安排。 “这个可以”许四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但得了便宜就要有付出，京城市府需要许四海砸下20个亿的投资，而且还必须要美金！ 柏晋冀还说僧王府修缮绝对没问题，但必须要按照历史保留，完整的复原僧王府过去的全部建筑，还要修旧如旧！ “20个亿的美元投资？”许四海还在心里琢磨，是不是有点低了。 而柏晋冀缺错以为许四海是嫌弃这个价码太高了。他还再次重申必须要20亿美元！ 许四海又拿来最近京城地图，在朝阳东三环十字路口画了个大大的圈，“我要在此地建几栋办公楼，和陆家嘴那边一样潮流！ 这样几年后的朝阳就会成为满大街白领的高档商务区。” “好，太好了！” 柏晋冀感觉许四海一步棋起到两个作用，即解决了投资问题，还给自己买了个好。 本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哪知道后边还有惊喜。 许四海又在潘家园和秀水街点了点说，这两个地方也是朝阳的风水宝地，但市场设施都很简陋，为啥就不能翻修一下？ 把潘家园修造成仿古的专业古玩旧货市场，以吸引全国各地的古玩爱好者。秀水街那边更危险，还经常有火警，更是需要推到重来！ 这又是至少几个亿的投资，而且全部都落在朝阳，身为朝阳官员的柏晋冀哪里会不同意。 许四海随后说出自己对这两个市场的想法，即：秀水街服装市场修造成一栋大楼，潘家园为青砖灰瓦的仿古建筑，四周为铺面坐商；中间为大棚地摊，可以方便全国各地的贩子来摆摊。 两家市场朝阳出地皮，他许四海出资金，双方三七开，朝阳三许四海七，大家一起赚钱。 “没有问题，至少我完全同意！” 京城市府，新任经委主任听说许四海一下子就答应在朝阳投下20个亿的美元，建造商务办公楼，他也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再听说还有秀水街和潘家园两个市场的外快，他更满意。 “晋冀同志你做的很好，非常好！” 柏晋冀心里美滋滋的，嘴上还很谦虚的说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领导又说这么多钱都投放在朝阳，略有点不太平衡，这不利于京城的正常发展。“晋冀同志你看是不是啊？” 柏晋冀明白了，这是还要自己再去许四海处拉投资。他倒是想啊，问题是许四海愿不愿意这才是要点。 比方说秀水街和潘家园这两个翻修项目，这事有利可图，不用自己开口许四海就主动提出，要是自己在搞些没谱的事，办不成不说自己的脸面也会丢光。 他只能给领导说许四海之前已经在魔都下了大本钱，现在又在京城下了20个亿美元，是不是稍稍缓一缓。“紧追不放反倒是令人反感。” 被部下则么一提醒领导感觉也很有道理，过则不及，反正许老四这段时间都不会走，切容他再宽松几天吧。 朝阳三环商务区；秀水街；潘家园市场这三处马上就开始紧锣密鼓的规划设计，柏晋冀也在市里区里得到嘉奖。 他算是得了歌大大的头彩，去国外长见识享受不说，还能顺手把国家交给的任务顺利完成，他自己也非常满意！ 在某天和许四海一起去方庄老爸处吃饭时，许四海还提出他柏晋冀刚刚得了嘉奖，但在京城已经没啥再进一步的余地，是不是外放做个地方上的亲民官，增加点一把掌控的能力。 亲民官就是地方上的知县知府，，以为他们都要和老百姓大交到，故而被称为亲民官。北宋时期还有个规矩，那就是没当过的亲民官的就不能出任宰相！ 被许四海这么一说，柏晋冀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自己从成年上班开始就一直在京城这个小圈圈里，正需要到地方上多多实践。 柏晋冀看向自己的亲爹，他老人家就像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是喝酒抽烟吃菜。 许四海也不管柏大爷听没听进去，他只管说他的。 “赵大妈你二老的退休金不低吧？” 赵大妈是个爽快性子，她直接说自己老两口因为是离休老干部，退休金真心不低，比那些还在上班的小青年拿的都要多。 许四海再问他们二老愿意给孙辈留下点精神财富好，还是干脆留下金银好？ 柏大爷：“有啥话直说！” “唉唉。” 许四海的意思是柏大爷老两口退休金吃不完花不完，不如趁着眼下古董还便宜，每年拿出一笔钱来收藏几件上好的古董，也算是给后背留下一笔丰厚的精神财富。 给孩子们留下金银，说不定也就花了，而留下几件古董还能摆在家里看看，知道这是爷爷奶奶传下来的，这多好！ 而且随着潘家园的翻造，国家经济实力的上升，古董会越来越值钱，变现也是很容易的。 赵大妈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注意好，就按老四你说的办，事情也交给你！” “交给我您绝对放心！” 正文 五百三十 王者归来 五 很快时间到了腊月，因为许四海在京城砸下重金，僧王府东边那三栋四合院的事情很顺利的就解决了。 许四海也拿到了重新换过的房契，这下那才拿到一座完整的僧王府。 随即许许四海还请了京城文物局的专家，去故纸堆里查过去僧王府有哪些具体建筑，他要全部依照旧例恢复重建。 恢复先易后难，先从东边那三栋保存完好的五进四合院开始翻修，最后再把亲王府的办公用的银安殿公事房给恢复。 预计全部修复至少要三年时间！ 这笔不菲的修缮费许四海准备从他手下的新兴饭店，和遍布京城的十几家做面食的麦香居里出。 刚进腊月，远在湘江市的曹平亲自来拜访，他还给许四海送来两个长沙窑的注子。 长沙窑始建于唐代中晚期，比越窑出名还要略早。 两把注子都是晚唐时期的，一把为葡萄纹贴塑注子，为长沙窑最著名的特产，另一把为题诗的注子。 诗也是有名的唐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四句。 曹平的来意许四海很清楚，他也感念曹平的老丈人石敬轩老大夫对自己的提携，更没忘记石老和自己师傅的深厚交情。 再北锣鼓巷的深处，还有他们两位老人的故居！ 许四海也很爽快，直接说等过几天他会给玫瑰酒店老总彭海涛打电话，要他起湘江市投资一栋大酒店。 现在物价上涨的飞快，过去京城玫瑰酒店的投资才五千万美元，现在再造这种规模的就快要一个亿美元了。 地处内地的湘江省能有这比巨资砸下，曹平已经很满意了。 快到年前，许四海自回国心里一直在盘算的大手笔基本成型，他准备在今天晚上的朋友聚会上稍稍透露点。 聚会的地方自然还是自家的玫瑰大酒店。 在进入酒店大堂，许四海两口子还碰巧看到许久不见的丁大勇。 现在的丁大勇已经颇有些上位者的气势，他一身进口的西装，头发梳理的油光光的，身后的保镖还替他拿着能显示阔佬身份的大哥大！ 人各有志，不可勉强，不过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同学，许四海依然主动打招呼，“大勇，好久不见。” “啊，是老四啊，我听说你可是发了！”丁大勇的面上有些尴尬，眼神还有些闪烁。 “好你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瞬间丁大勇就走没影了。 许四海身后还传来晋省时鹏飞的声音，这小子现在抖起来了，在额们晋省替周渤海掌管一家大煤矿，很威风了的，还娶了如花似玉的老婆。 许四海苦笑说个人头有顶一片天，是好是坏只有最后才能知道。 今天酒席许四海把他所有在商界的好兄弟都请来了，一张大号圆桌面都快坐满了！ 大家互相之间问好聊天，都在忙着交流消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四海拍拍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他有话要说。 “诸位都是商场的老人了，大家都希望能百年不败。再加上我自己也有了孩子，我也经常在想怎么样才能做到稳稳的赚钱，就算是将来孩子们不愿意做生意也能有一份稳定的巨额收入？” 在场除了赵斌外几乎都有了孩子，许四海抛出的问题刚好是他们急需的，大家都说老四这个问题提的好。 既然提了，那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还要他快点说。 许四海:“事情还在筹划之中，但这是一桩资金量很大的买卖，影响也是非常巨大的，大家要是有意的话先开始筹备资金，等真的谋划妥当了我再同志你们。” 已经人到中年的唐云山说：“我相信你老四眼光，说好了；到时候一定通知我一声！” 说着说着，大家又聊起最近市面上流传的一个很奇怪的消息，那就是时下塑料袋小包装的酱油，都是不发啊商贩用头发烧灰后兑上盐水造出来的。 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真的也人说是假的，居然谁也说不不了谁。 年前远在回疆的许双双两口子还特意给老四来电话，感谢他把全家人的生活拍成录像邮寄给她，真的解了她对父母儿子的相思之苦。 还说这盘录像带她没事就看，百看不厌。 这个电话倒是让许四海高高兴了好几天，他的计划也正式成型了，还在家里用宣纸毛笔工工整整的给抄写下来。 年初五下午，方庄柏安邦的家里，柏晋冀一家许四海一家的到来，让这栋平时很冷冷清的三居室顿时就热闹起来。 尤其是许四海那个能上台面，最喜欢热闹的许画，唱歌拍手外带扭屁股，更是让老两口笑口常开。 赵大妈还夸许画喜欢唱歌还不怕生，模样也长得俊俏，将来能当个演员！ 入行娱乐圈？ 那地方水深着呢，是自己宝贝闺女能去的地方？ 许四海嘴上答应，心里却很不以为意。 “爷，咱们去书房抽支烟吧？” 柏老爷子知道许老四有话要说，马上说自己也想抽烟，柏晋冀也跟着溜进书房。 还是那一套，老头扔烟，许四海敬烟点烟。 白老爷子告诉许四海，政府马上就要出台允许私人经营发电厂的政策，大约过了年就会有人去找许四海报到，专门经营电厂。 “你可要把资金准备好了！” 许四海说没问题，目前最吃钱的菲律宾那边的炼铜厂发电厂早已经全部投产，魔都那边浦东新区的事情尚在规划中，他兜里有的是钱。 其实许四海还没说8月份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国际原油暴涨数十倍，他也在其中小小的捞了一笔。 许四海忽然想起后世有个专门建设水电站的大款，他还在西川雅砻江上造了一个很大水电站，据说一天发电赚来的钱都能有上千万！ 这可是个很稳当的行业，一次性投资几十年躺着挣钱。 “大爷，私人投资水电站可以吗？” “也可以！” 眼看着烟要烧到屁股了，许四海从口袋里挑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柏大爷，“我写了点东西，大爷您晚上随便看看。” 柏晋冀尽管很好奇，但他从小养成的规矩令他目不斜视。 一支烟过后，三位爷们又出现在客厅，此时客厅里已经在摆桌子吃饭。有几个热菜，最后还有个火锅。 吃到一半表演欲望强烈的许画又要给爷爷奶奶唱歌，她就站在老爸的嘴上依依呀呀的唱开了：“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唱完了小姑娘还要大家“鼓掌，使劲拍手！” 到这会许四海真的感觉到闺女很有音乐天赋，可以还好的熏陶下，但想要当歌星那是不可能的！ 出门的时候，大家互相道别，许画还抱着赵大妈亲了一下，还说会天天想奶奶的。 “心肝儿哎！”把赵大妈乐的抱着许画都舍不得撒手！ 正文 五百三十一 王者归来 六 送走了客人，赵大妈还在美美的回忆刚才家里的热闹，尤其是许四海家闺女那张巧嘴，令她喜欢的不得了。 而柏大爷则慢慢的踱步书房，点上一支烟，将许四海给他的纸片拿出开翻阅。 纸是宣纸，字更是用正楷写得，故而显的很正规。 抬头第一句就让柏大爷震惊不已，上书：“对开建京沪高速的构想。” 嘶，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啊。 柏安邦早在几年前就知道政府也有过修建京沪高速的计划，可惜当时国家经济困难的很，初步匡算也要一千多个亿软妹币，政府那里拿的出来？ 也只能先勘探线路，做好准备而已。 纸上接着接写到，优点： 一可以沟通南北交通，方便沿线苏鲁冀三省的工农业产品往京城魔都输送。 二以利国防运兵！ 三大基建可以拉动国民经济。汽车；水泥；钢铁，瓜果蔬菜都能得益。 柏安邦看了心说这些优点我也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问题是怎么凑钱。 接下来许四海果然就谈到资金问题。 资金： 以本人自有资金和京城香江的商业盟友筹集，当然最大部分还是需要以路权做抵押进行商业贷款。 以香江永安银行为首组成贷款银团，基本可解决问题，贷款期限为三十年。 还款方式：是以高速公路的收费换银行的贷款。 看到这柏安邦算是真感兴趣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既然有了银团贷款，这件事可以说有点眉目了。 在接着是造高速路建设公司的股份。 许四海的建议是国家出土地，占有公司30%的股份，其余为投资的各地私人。但高速路公司必须要由私人投资者雇佣专业人时来管理。 这条在时下承包大流行的情况下，柏安邦一眼带过。 第五条为高速路建设步骤。 许四海建议先易后难，先从两头修建，南边为沪宁告诉，北边为京津高速，两段路修好了技术力量也成熟了，就能继续往中间挺进。 同时两头已经建成收费的高速路还可以为建设源源不断的提供资金。 展望：京沪高速找好后，还可以继续建造京广高速，可以一直延伸到特区。之后还可以再建京哈高速，陇海高速，继续拉动国内投资。 最后还有一小段，柏安邦看了都乐了。 交换条件：允许许四海在高速路修建加油站，并允许自建炼油厂。 “这小子简直是无利不起早，在这憋着坏呢。” 放下建议书，柏安邦起身站在窗前把这份建议书先后通篇回味下，看哪里还有错漏之处。 他倒是没查到啥错漏，反倒是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许四海自己的实力极强，他为啥要拉好些身价远远不如他的朋友一起进来，真的就是许四海够朋友？ 那他在菲律宾很赚钱的铜矿，为啥就没带上任何一个朋友？ 为了这个问题，柏安邦想了许久许久，直到半夜他才想明白。原来许老四这小子是在拉帮手来着。 这个帮手不是资金上的帮手，而是声势上的帮手。 许四海在有实力单独和政府投资高京沪高速的，但是他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将来会被城府给生吞了。 所以才拉了好些没啥钱的小股东来来壮壮声势，就为了预防将来会有这一天，那些小股东自然会帮着许四海一起呼喊奔走。 柏安邦：“这小子办事是越来越谨慎了！” 正在老干部的立场上；柏安邦觉得许四海是多虑了，但他知道许四海也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非常赞成许四海的这个思路。 没两天柏安邦就预约了到大内的觐见，他还把这份京沪高速的计划书直接呈现给三代目大佬。 大佬看后直呼这个建议很可行，他本人非常赞同，“许四海可是个爱国的儒商，像他这样心系祖国的商人太少了！” 大佬还当即在这份建议书上写了个“可”，并转交秘书送其他大佬圈阅。 柏安邦明白，这件事基本就成了！ 但是在还没有得到政府批准之前，柏安邦不准备向许四海透露任何消息！ 而在许四海的家里，他正在接待一位原电力部的退休司长钟鸣，他是政府派给许四海专门管理两家发电厂的总经理。 许四海先让钟鸣再找几个帮手，其他人员在慢慢的找。 这是事关十个亿美元的大事情，急不得！ “不，此事很急，京城魔都两地缺点缺的厉害，好些厂子现在还限制用电呢。” 看许四海一连迷糊的样子，钟鸣还告诉许四海据他所知原本国家是想要建设三家电厂的，也不知怎么地钱没了，导致京城和魔都的各一家电厂建设搁浅了。 现在有许老板投资，两地政府又开始急迫起来，三天两头打电话给他问啥时候能开工。 “这不可能，建造一个电厂还要设计，征地，设计图纸，还要给早发电机的厂子下订单，没那么容易的。” “许老板您有所不知，这件事原本就是我一直盯着的。” 钟鸣还告诉许四海，现在计划中的这两家饭电厂，设计图纸，征地乃至给工厂的订单早就下了，可以说万事俱备；短缺资金！ 许四海心里暗骂这帮该死的衙内，都是他们造的虐！ 钟鸣已然来自这边报到，这就意味着发电厂公司即将城里，就需要有个办公的地方。刚才初见面时钟鸣已经说过了，他是带着两袖清风而来。 许四海想了想要钟鸣先找个总工程师，再找个财务科长，这样他就能先划拨点办公经费给他们，好把公司的架子给搭起来。 一开始许四海想给钟鸣在玫瑰酒店开几个房间的，可一想玫瑰酒店的客房那是赚钱的，借给钟鸣他们酒店能要少赚很多很多，则很不划算。 他又想到了已经属于自己的僧王府，哪里不是还有十几栋原本作为机关办公的大房子，就让钟鸣自己去挑一栋吧。 哎，创业艰难，赚钱不易，就让钟明他们先吃点苦头吧，谁不是慢慢成长起来的。 半个月后，民营长城能源公司悄然成立了。 正文 五百三十二 拜师 正月十五这天，许四海六合门的师傅师兄都来了，今天许四海要举行收徒仪式。 收谁为徒？ 许四海的侄子许飞；外甥赵岩；和赵武的儿子赵勇。 许飞已经十周岁了，想要练拳是到了该学的时候，赵岩也已经8岁，赵勇也差不多少。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赵武建议不如一块收了。 对此赵武的老婆杨秋菊举双手赞成。 理由就是许老四武和自家老公是亲师兄弟，教拳绝对会用心，。还有就是许四海能文能武，会练拳还会学书法绘画，还会看古董。 他们两口子一口英语也是顶呱呱的，孩子由他们来教她绝对放心。反正都在城里住，想孩子了就过来看看也没啥！ 孩子跟着许老四，将来能学上他一鳞半爪的本事，将来绝对能吃香的喝辣的。 还有一点点小心思就是把熊孩子送走，她也能轻松点，以后想干啥就干啥，也不用为了孩子晚上吃啥而伤脑筋。 至于许飞赵岩他们两个，本来就落户老四这边，上学吃住一直都在这边，所以马桂芬也很愿意儿子练拳。 晚饭前，许家正房挂上了达摩祖师的画像，许四海两口子高坐堂上，接受许飞赵岩赵勇的跪拜。 再一会三个屁孩还要给师爷赵丰年行跪拜礼。 老三家的还像个摄影师拿着摄像机在各个角度的拍摄，这些也要送给许双双看看的。 至于大师兄马如龙的闺女马玲也在场，她是个女孩就把不用拜师了，每天跟着一起练着玩就行了，不过晚上的家庭自修还是要参加的。 这么些人都住在家里，等在大点每人一间房，这就需要很多房间！ 再加上许四海自己一家四口，外带老爸老妈的房间，家政人员的房间，他是需要个很大的房间。 许四海还和徒弟们说练拳就是为了打人，说练拳健身那是在骗人，已经失去了练拳的本意！ 不过练拳不是为了欺负人，而是在遇上坏人欺负好人时上去作斗争！ 练拳也只能防身，孩子们还需要杜欧多的学文化、这样才能在社会上立足。 仪式结束自然是说要大吃一顿的。 赵丰年还对许四海谆谆教导，说是孩子都小，教拳的时候要有点耐心，慢慢来，别三句话不对就没了耐心。 “孩子，时代不同咯！” 第二天早上六点，许四海就早早起来，再把三个小徒弟一一叫起来，洗漱后带到后边的院里开始跑圈。 一刻钟后身上都热了，许四海这才要三个小孩并排站立，开始给他们教授马步。 “马步是所有武术的基本功，必须要下死力气打好基础！” 等孩子们马步基本学会了，时间也到了七点，孩子们要开始吃早饭。 早放大家都在一起吃，由柳雨分发，想吃多少都可以但必须要把自己要的全部吃完。小女孩马玲也一样！ 吃饭时柳雨还给孩子们用英语讲解鸡蛋，面包怎么念，孩子们一边吃一边跟着学。 早饭后许飞和赵岩报上书包，俩人手拉手一起去家西边的学校。许四海还要送赵勇马玲去上幼儿园。 下午放学读书由柳雨监督直接开始做作业，错了立马改正，那态度比学校的教师还要严厉！ 吃饭的时候才可以看看电视上的动画片，吃饱了大家一起聊会，聊聊学校的趣事，同学的趣事，随后一起去书房。 书房里除了许四海两口子的大书桌，还有四张小桌子，由柳雨教孩子们练习书法，随后再由许四海教一小会绘画。 晚上还要再练拳，还把马玲带上一起玩，最后才洗漱睡觉。 周而复始，每天都这样。只有星期天寄宿的马玲赵勇才会在早饭后被领回家短暂团聚，晚饭后还要在送回来。 回疆的军营，许双双两口子看到京城又寄来录像带，他们开心的不得了，连饭都不吃直接就开始看录像。 当他们看到自家的孩子早上练拳，集体吃饭，再由侄子许飞带着去上学，晚上还要练书法，交流居然还是结结巴巴的英语，赵大刚从心底里感谢小舅子！ 赵大刚还说要亲自写封信感谢老四，拜托老四好好的栽培自己的儿子，不听话尽管打，古人说过“棒子底下出孝子！” “什么棒子底下出孝子？” 许四海看到这封信后下边都不想看了，直接把信给扔了！ 自己的师傅都知道时代不同了，提醒自己教孩子的时候要有耐心，赵大刚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还抱着这种封建思想？ 他现在交易孩子都是以夸奖鼓励为主，半点重话都不敢说，就怕孩子起了逆反心理不愿意练拳了。 有时候许四海在晚上也不教拳，而是让孩子们听节奏感很强的音乐，让他们那两根筷子跟着乐曲中的鼓点在桌上敲。 潜移默化中就把音乐也给新熏陶了。 一个月后许飞他们就能用个破塑料盆，开始练习传统的锣鼓点。 录像再邮寄到回疆军营，可把许双双给高兴坏了，她还把闺蜜唐钟灵给拉到家里看录像，看她儿子早上练习谭腿，晚上写书法，练习鼓点。 唐钟灵：“能经常看到儿子的成长，这下你放心了！” “嘿嘿嘿”许双双很满意的笑了。 晚上唐钟灵半宿没睡好，她也想自己的儿子，更希望儿子能像赵岩这样受到良好的教育，第二天她就给自己的老公老李写了一封信，建议他到有空到赵大刚这边来看看录像。 等李旅长看到许四海在家课徒，良好的教育马上就将他给深深的吸引，还能时不时看到录像，这多好！ 随即他就明白自家老婆的用意，他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计策。 没多久，两大箱子和田玉被送到许四海家里，随同还附有李旅长的一封信，信的内容自然还是旅长替儿子拜师的信，希望许四海能应允下来，他们两口子感激不尽！ 许四海想都没想马上就答应下来。 还是那句话，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不差这一只！ 何况李旅长夫妇还送了一份厚礼，心意拳拳！ 没几天许家就多了个叫李海洋的小孩，他和许飞一样大，还再次举行了拜师仪式。 此后邮寄到回疆军营的录像带中就多了李海洋，能看到活蹦乱跳的孩子，唐钟灵两口子的相思之苦也消解了不少。 正文 五百三十三 天朝高速路公司 一年之计在于春！ 正当许四海在为京沪高速路的事情牵挂时，有个自称是政府建设部的秘书，想要上门拜访下有关京沪高速的事情。 这是好事，许四海自然答应，只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位尊客就到了许四海在临水胡同的家里。 来人自称姓丁，40多岁的样子，穿一件厚厚的夹克，还带了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几句开场客套话之后，丁秘书说许四海上书政府建设京沪高速的事情，大内的五位大佬都看过了，也表示百分百的支持。 前些日子建设部正在和京津沪苏鲁冀六个地方政府商议，他们对此都是举双手欢迎！ 因为这对他们六个地方上，也是有极大的好处滴。 今天他来的目的，就是想要确认下许四海建议书上讲的，资金来源的问题。 “小许同志或许你也匡算过，京沪高速大约为1400公里，按照每公里一个亿软妹币的估算，需要在金就是1400个亿。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政府也要先探听下资金能落实多少，才能真正下定决心将工程上马！” 许四海给丁秘书敬烟，俩人点上后许四海侃侃而谈。 他说这件事早在他回国之前，在香江就和哪里的三位大佬当面商议过，他们已经都备好了部分资金。 香江永安银行总经理林天佑，太平洋投资公司的老总邝世雄也和他很熟，也愿意出资报销祖国。 剩下就是他在京城的一群商业上的盟友，这件事也早就和他们说过，现在资金已经备足5个亿的软妹币。 “我本人也要入股10亿美金！这样加起来的话，外来的美金应该能有50亿美金，只会多不会少！” “你个人出10亿美金？”丁秘书大吃一惊。 他活了大半辈子，大学毕业后也在机关工作了20多个年头，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能一次性拿出10亿美金的。 “您再说一遍？” “其实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许四海笑着说：“没这份实力，又怎么能和香江的亿万富翁座谈，又哪里能拉来这么多投资？” 丁秘书此时再看许四海，就感觉小伙子就是个小金人儿，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金光！ 人不可貌相啊！ 他想想也对。正如许四海自己说的，他要是兜里没个十亿美金，香江那位阔佬愿意和他交往？ 不过他还是要在小心的叮嘱一句：“军中无戏言，不然要出大事！” 许四海也说知道这是天大的事，他又没疯怎么会在这上头胡言乱语。 “好！” 丁秘书高兴极了，他说着就去给部长汇报，还要许四海联系各地的投资人到京城好聚一聚，大家互相见个面，把该出的份子先定下来，大家也好真正的放心。 这是必须要有的过程，许四海当即答应把人召集起来开个碰头会，大家一起商议下公司架构等基本情况。 一个星期后，京西宾馆的小会议室，所有愿意投资京沪高速的投资人都到齐。 有香江来的霍大少；澳门何家的二小姐，包船王的随身秘书，永安银行的林天佑，太平洋投资的邝世雄。 内地的有魔都来的梅自强；京城的许老三哥俩；李成儒；吴伟，大荷兰省开煤矿的胡富贵，冀省的唐云山；晋省的时鹏飞。 一时间小会议室内群贤毕至，人头济济。 主持会议的还是上礼拜那个建设部的丁秘书。 会议开始丁秘书先是说了好一番热情洋溢的客气话，大赞香江同胞心怀祖国，又夸内地的老板们发财不忘祖国建设云云。 随后进入主题，各位老板们都愿意入股多少银子？ 各家入股数额如下，许四海本人出资10亿美元，随后永安银行也愿意出资10亿美元，邝世雄领导的太平洋投资同样10亿美元。 从小日本特意飞来的东亚投资公司老总岗仓不凡，他也愿意出10亿美金。 丁秘书一边记录，心里还在盘算这已经有了40亿美元，兑换成软妹币就是280亿，可是了不得。 前几年国家也考虑过建设京沪高速，也筹集过钱，那是和全国之力东拼西凑也不过才区区100亿软妹币，再多谁家而已拿不出来。 小股东的有香江来的霍家，何家，包家各5个亿，联合服装1个亿。 这就是，56亿美元，合软妹币392亿有余。 国内许四海的近10家盟友大家凑起来5亿软妹币。 丁秘书在匡算下，总计入股资金数为397亿软妹币，已经有了小400亿启动资金！ 预计总造价为1400亿，还差三分之二略多，这都需要银行贷款。 林天佑再次起身说他已经和香江的汇丰渣打说好了，共同组成银团，贷款给高速路60亿美元。 “好！”丁秘书高兴的直拍大腿。 这又是420亿软妹币 加起来就是小820亿软妹币。建设资金已经将过一半了。 “剩下的钱怎么办？”丁秘书都被缺钱给搞得怕了。 许四海说剩下的钱只能由国内四大行来兜底。同时820亿软妹币下去，少说也要一半的高速路建成，还可以从已经通车的路段收费来贴补下资金上的匮乏。 能少借点钱当然好啦！ 这点上许四海早已经在上星期和丁秘书说过，国家银行也愿意来兜这个底。 至于高速路公司组成，大家都对国企那一套很不放心，一至推举在京城的许四海担任董事长和总经理。 理由是他就常驻京城，在京城人头也熟悉，办事啥的非常方便。 “不行不行，我还有好多事呢。” 许四海建议推举霍大少为高速路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他也有理由的，而且前几天就想好了。 理由是霍大少是香江人精通企业管理，也懂得建筑这一行，“而且他不忙，我们都都很忙，他不来担责谁来担责？” “老四，你这是在暗戳戳的骂我懒。”霍大少佯装不高兴，可他心里还是很愿意接下这份重担的。 要让她老爸彻底改变对自己花花公子的坏印象！ 股东们还很大度的任由霍大少去考虑公司的具体架构，在开工前的下次股东会上再做汇报。 股东们还给霍大少定下了章程，那就是按照丁秘书说的，建设工期为4年，也就是到1993年12月31日必须要全线贯通， 大家还把公司定名为“天朝高速路公司！” 股东会结束，丁秘书还在宾馆举行宴会款待各位股东。同时还给在等候消息的大佬们打电话报喜。 听说京沪高速的建设资金已经全部解决，大佬们也是一阵轻松，随即下令消息明天见报！ 丁秘书还告诉许四海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高速路沿线的加油站计划，和配套的炼油厂，自主进口原油的计划统统都批准了。 “天朝高速路公司！” 正文 五百三十四 煤矿事故 上 丁秘书还个告诉许四海，他的加油站计划政府同意了，附属配套的进口原油，炼油厂计划也一并通过！ “加油站怎么建，建在哪里，需要他自己个高速路公司去商议！” 同时政府要知道许四海根本不懂炼油厂加油站这一套，过几天还是有退休的石油部人员去找许四海报到。 “太感谢了！”这下他又可以当甩手掌柜。 钱少赚点没关系，课徒教子才是最关键的！ 酒宴之后许四海带上所有客人都到自己家去喝茶。进门后柳雨直接把何二小姐拉到闺房，还给了二小姐台阶：“咱们不和这群糙老爷们在一起！” 刚坐下柳雨就说何二小姐最近皮肤很差啊，这么厚的粉底都掩盖不住，这是怎么回事啊？ “为了陈百强！” 既然说开了，何二小姐直接把他和陈百强分手的内幕说了。 那就是：她老爸已经放话，要是不和陈百强分手，老何就会让陈百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为了百强，我只能这样！”说完何二小姐失声痛哭。 柳雨这才明白何二小姐真的太委屈了！ 同时也看出何二小姐心底还是有些软弱。 在爱情和家庭（或者说是权势）中左右摇摆不定。 其实柳雨感觉何二小姐真要为了保护陈百强，那就带上他远走内地，想来老何怎么也不敢到内地乱来。 只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不是问题。 最差最差陈百强在内地养活老婆还是可以的。难道非要保持所谓小姐这样的豪富生活？ 冷暖自知。 柳雨不过是个外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又聊了一会后还带上何二小姐去了一间小仓库，指着架子上满满当当的陈设说，这都是老四最近闲的没事做的。 何二小姐看到屋里绕着墙壁有三面大架子，上头摆满了许四海做的雕刻。有白色和田玉；也有碧绿的翡翠，还有黄颜色的黄龙玉。 还有好多盒子，估计是精品一类的东西。 柳雨拿了一对黄龙玉的四方贯耳瓶送给何二小姐，还介绍这对瓶子也送给过戴妃。 看到这对精致的花瓶，还有名人效应，何二小姐原本板起的脸上顿时舒展开来，她笑着接受了，还夸这对瓶子很有艺术感，她非常喜欢。 第二天报纸上果然刊登了修建京沪高速的消息，各家报纸在写了不少关于建设京沪高速的重大意义，以及沿途各省市领导对高速路的强烈支持。 随后高速路公司就紧锣密鼓的开始招兵买马，可怜霍大少一个光杆司令要啥没啥，大小事情都要靠他一个人来管理，都快把他累得吐血了。 霍老爷子听后一点都不可怜，反倒是说这才叫打拼！ 言外之意这很正常，也不打算给予儿子任何援助。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霍大少忙的还气急败坏的跑到许家来问罪。 许四海呵呵一笑说自己也不轻松，石油部分派给他的总经理王明亮倒是好对付，自己给他几麻袋钱，打发他去僧王府自己找个办公室即可。 这这沿海各省市上门拉投资搞炼油厂，却把他的家门都快给踏破了，吵的许四海心烦意乱，最后还是绝定把这件事上缴国家。 国家把炼油厂定在津门市的新港，还允许许四海原油进口。 建设一家年产量为15万吨汽油，10万吨柴油的炼油厂，刚好可以弥补下国内汽柴油的缺口。 许四海还决心将来一定要把后世的“两桶油”，变成“三桶油！” 新的石油公司的名字很通俗，就叫四海石油。将来要在五湖四海开采石油！ 某个早晨，许四海还没起床就接到晋省时飞鹏的电话，“老四告诉你个重大消息，周渤海在额们省的煤矿夜里出事故了，据说有百十人还困在地下。” “哎呦，这可是重大事故！”许四海脱口而出。 柳雨听后不假思索的说，这个煤矿不是董丁大勇刘斐然在代替周渤海管理吗，这下他们有苦头吃了！ 许四海随即再给于自己合伙开煤矿的胡富贵打电话，告诉他有大煤矿已经出大事故，要他一一定要注意安全生产。 “老哥，跑的快不算快，不摔跟头那才是快！” 胡富贵也是吓了一跳，百十条人命的大事故这是必须要上报省里的，他坚决保证最基本来就很注意这一点，现在更要关注！ 他还说自己已经小有身价，没不要和那些刚刚富起来的穷棒子那样急吼吼的捞钱，还要主意多积攒点阴德，为子孙后代造福。 “这就对了！”许四海这下放心了。 到了晚上，许四海看电视的时候还专门在等这则消息，可是居然没有！ 居然没有？ 这一定是被人给隐瞒了！ 许四海还和柳雨说，本来就是重大事故，居然还想要隐瞒，周渤海这回要吃大苦头，身为第一责任人的丁大勇更是难逃法律！ 本着兄弟一场，许四海还给丁大勇打电话，很含蓄的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煤矿上的事情，要他千万想清楚该怎么办。 那知道都到这地步了丁大勇居然还在抵赖，说他的煤矿一切正常，所有有关他煤矿上的小道消息都是假的，是竞争对手在污蔑他们。 “那你好好干！”既然丁大勇执迷不悟，许四海也只能罢手。 响鼓不用重锤敲，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苦口婆心的兴趣！ 某天深夜，一位工伤家属偷偷的拜托盯梢监视，乘上了去往京城的大卡车，他再央妈门前大声呼喊。。。。。。 “还有这种事？”央妈的人也被惊动了，这简直骇人听闻！ 央妈派出精兵强将直奔出事的煤矿去采访，可他们在但各地却受到各种各样的阻挠和刁难。 记者们不畏艰苦，不怕为威胁，最后还是将事情搞清楚了。 这一下子事情就爆发了！ 一百多人的矿难，居然严密封锁消息，对受害者家属采取人盯人的方法，还被瞒了整整一个星期。 还胆敢对记者进行阻挠刁难，这还了得？ 大内的大佬们也坐不住了。 查！ 给我严查！ 倒是要看看这家煤矿是哪路神仙开设的，胆子这么大？ 正文 五百三十五 煤矿事故 下 很快这家煤矿的幕后老板就被查出来，他是京城衙内周渤海。 不过此时衙内的身份对周渤海并无半点帮助，反倒是令大佬们反感。因为这让大佬们想起了被他们蚂蚁搬家似的借走的电厂美元贷款。 这还不算，周到的工作人员还把周渤海查了个底儿掉，海南岛搞汽车走私有他的份，借国家的外汇在黑市上倒卖也有他的份。 就连这次出资购买煤矿，也是从银行贷的款，他自己一分钱都没出。 当即煤矿的责任人丁大勇，副矿长刘斐然，老板周渤海都被抓起来严格审问，家产啥的也被全部查封。 丁大勇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周渤海也保不住自己了，他告诉警察这一切都是周渤海指使的，他就是为了能多省下点安全方面的成本。 隐瞒矿上事故也是周渤海亲自电话指使的，他和刘斐然都可以作证！ 副矿长刘斐然为了自保，也把责任往周渤海身上推，意图能让自己脱离困境。他还把周渤海指使砸索大爷脑袋，最后被害人伤重去世的事也说了。 这下周渤海的问题严重了！ 而周渤海却来个一推二六五，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丁大勇和刘斐然。 他说自己只是个出钱的老板，还一直要求丁大勇他们严格做好安全生产云云。“这下把我也给坑苦了！” 这在办理安置的警察看来，这是周渤海在狡辩，是妄想抗拒调查，对案情审理有非常不好的影响。 马上就把周渤海定位为主犯！ 周家的儿子因为犯事，自然也想要积极捞人。 他们家积极的四处奔走，送礼请客，可惜事情重大，没几个人愿意出手相救。 最后周家老爷子被逼的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只提出退休，把位置给让出来，查封的煤矿上交当地政府，这才堪堪保住儿子的性命，将他放出来。 但这么多遇难人员的赔偿，还需要周渤海自己掏腰包解决，而且要尽快！ 同样的丁大勇家里也在积极的捞人，但他家的实力远远不如周家，就是再怎么积极也啥大用处。 何况丁大勇是出事煤矿的矿长，乃第一责任人，他不担责谁担责。而且周渤海也已经被放出来，这么大个事必然要有个背黑锅的！ 丁大勇的父亲老丁听说周渤海放出来了，他马上就到烟袋斜街的周府去找人，要周渤海一定要把他大儿子给捞出来，因为丁大勇是周柏渤海的手下。 “还我的手下，我他么已经被丁大勇给坑苦了，家产啥的都没了啊！”一想到银行的存款都被冻结，周渤海欲哭无泪。 “去去，有多远死多远，千万别来烦我！” 周渤海气呼呼的就要把老丁给赶走。 老丁也不是吃素的，他还说当初许四海被逼走就是你周渤海的主意，招揽他们家丁大勇跳槽也是你周渤海的主意。 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你还有没有了良心？” “良心？”周渤海听了一阵冷笑。“是你在许四海出走后，竭力劝说你儿子跳槽的，这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没有丁大勇我也不会开煤矿不是，也就没有这场该死的矿难？” 是在没法子了，老丁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许四海求救。 临水胡同，这地方老丁很熟悉，过去他都是头高高扬起进去的，今天他却要低下头去求许四海。 “老四啊，看在你和大勇同学一场，还请你一定要帮帮忙！” 许四海赶紧说丁大勇已经进了局子里，连见面都难，而且这还是直达天听的大事情，这个忙他实在是没法帮。 他还告诉老丁，在煤矿出事的但那个天他就得到消息，还会丁大勇打过电话可惜他不听怎么办。 柳雨更是说丁大勇已经不是他们家的员工，他们真心不好帮忙。“丁叔叔，加入大勇还在新兴饭店，请问他会有这场祸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老丁溜须拍马，在许四海气的出走时还自以为攀上了周渤海这颗大树，鼓动自己的儿子跳槽，这场大祸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最后老丁是哭着走的。 老丁此时深恨自己，当初在许四海出走时怎么就鬼迷心窍跟周渤海走了，自己走也就罢了还把儿子给搭上。 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情，老定也知道既然周渤海已经放出来，他大儿子就是背锅如焚，这辈子算是完了，不死也要在大牢里待一辈子，苦哇！ 而周渤海也在四处奔走打点，他身上还带着罪名呢，首先就要把这个污点给抹掉。 被求之人也知道周渤海手头还有俩糟钱，纷纷狮子大开口借机伸手向周渤海勒索，搞得他把银行里的存款全部花个干净。 好容易把罪名给洗刷干净，还剩下一百多矿难工人的赔偿，而此时周渤海也仅仅剩烟袋斜街上的一栋四进大院子，和家里收藏的那些古董。 这么大房子一时三刻也没法出手，成批量的古董更是不能一下子都卖掉，而政府那边还在急着催周渤海赶紧拿钱赔偿给遇难者家属。 最后，也是实在是没法子了，周渤海也去了临水胡同的许老四家里。 周渤海：“老四，哥哥这回算是栽了，辛苦扒拉这么多年全没了，一夜回到解放前呐！” 一本房契被周渤海放在紫檀木桌上，他还说一个四进大宅子，屋里有他多年收藏的古董， 500万软妹币，够他赔偿款就行了。“我只要现钱！” 这个价格真心不贵，还可以说是捡漏了！ 许四海当即答应下来，还说现钱家里就有，问题是周渤海一个人即搬不动也不安全，还是明天找个帮手来把钱拉走。 “不用了，我待会就通知安监的人来你家拉钱，反正这钱也不是我的！” 说完周渤海还朝许老四拱拱手，随即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等到了许老四家的大门外，周渤海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看到院子里一个核桃树一颗柿子树正郁郁葱葱。 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今后的路可怎么走？ 从许老四1980年进城卖鸡蛋开始，继而拜师萧越，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在暗暗的和许老四别苗头！ 可是奇了怪了，越是别苗头许老四的身价就越是丰厚，以至于现在他赤脚都追不上，更是比都没法比。 周渤海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这是为啥？ 为啥好运就一直眷顾他许老四，怎么就不能照拂自己一点点。 “这贼老天太不公平！” 没过多久，丁大勇和副矿长刘斐然就被真的判为无期徒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还留下一条狗命。 正文 五百三十六 孩子们的录像 六月；回疆；玉龙喀什河边的军营。 今天是星期六，时下已经开始施行五天工作制，刚刚从雪山上下来的许双双和唐钟灵两人身上还披着毛领子大棉袄。 俩人刚刚走进军营就看到骑着绿色自行车的邮递员到了，她们眼睛一亮，都期盼能有一盘京城来的录像带，给他们看看儿子的近况。 想啥来啥，还真的有写着赵大刚名字的录像带，姐俩拿着就奔赵大刚的房间。星期天赵大刚正在洗衣服呢。 这个黑大个看到老婆闺蜜笑眯眯的来了，手上还拿了一块砖头样子的包裹，他马上就明白：“这是最新的录像带到了？” 许双双：“赶紧去开电视，洗衣服等会我来！” 家属营房还有其他参谋看到旅长和团长老婆喜滋滋的拿着录像带过来，就知道他们是想看看在儿子在京城的近况。 要说赵团长的小舅子可真的厉害，他每过两三个月都会被这边邮寄满满一盒子家里老人孩子们的录像带，看着真的“可解馋了！” 电视机录像机一开，赵团长小小的家里就坐满了人，团部的一干参谋干事去全来了！ 录像一开始是在一辆小车上往外拍的，镜头里是一辆正在奔跑的骡车，车上一个老年人正坐在车辙上赶车。 马路上绿树掩映，远处的田里一片绿油油，老人在骡车上一颠一颠的看上去还挺惬意的。 还有人问这是谁呀，老爷子看上去小日子过的美滋滋的。 许双双:“那是我爸，精神头还挺好的！” “剧情”再往下，车上还有小孩叫老爷子“爷爷，姥爷！” 老爷子这才醒悟过来，笑嘻嘻的冲着镜头在笑，还挥挥手示意小车先走。 镜头外还有小孩说要爷爷抱，还想要做马车。 很快小车就停了下来，车上还下来一群好几个小孩子，呼啦一下全爬到骡车上去了，还有两个约两三岁的小孩直接钻进老爷子的怀里。 而老爷子也是开心的一直都乐呵呵的，那幸福感都快从镜头里漫出来了！ 许双双看到老爸身体健康，还能赶马车心里非常松快，再看到儿子赵岩活蹦乱跳的心里越发的高兴！ 唐钟灵也看到自己家刚刚拜师的儿子李海洋；居然也长胖了，她心里美得不行！ 她心里还在想，让一直病病歪歪的儿子拜师许四海，这招棋走对了！ 再接着就变成镜头在等着马车到家门口，一群小孩呼啦一下又从马车上跳下，往院里直喊：“奶奶，姥姥。” 镜头一晃，又改为朝向院子里，一位满脸都是幸福的老太太从家里走出来，嘴里心肝宝贝的一阵喊。 再一会就是一群皮大王在追鸡撵狗，把院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画外音还有老太太在焦急的喊，别撵狗，小心咬你们。 赵大刚看了还笑骂都是一群熊孩子，还嗔怪老四太宠孩子了，会把他们宠坏的。 说归说，赵大刚能看到儿子长高了长大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下一个画面又变成了小孩子们在山间的小溪里游泳，一干熊孩子们都是光屁股，在挨个从溪边的大石头上往河里条，还在水里狗刨。 画面上还有个长得粉嘟嘟的小女孩在笑着惊叫“哎呀，光屁股，丑呀！” 唐钟灵大笑说游泳好，可以锻炼身体，这很好！ 下一个画面居然又回到小院，但此时已经是黄昏，蛋黄一样的太阳已经快要从山尖上落下。 画外音是个带着磁性的男人再问，有谁能背两句有关夕阳的诗词？ 唐钟灵还和身边人说，这样好，可以寓教于乐，老四就教孩子有一套！ 随即他还看到儿子马上念了两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好！” 看到儿子都会背唐诗，唐钟灵高兴的大笑。 许飞：“乌衣巷口夕阳斜。” 再等到赵岩，他背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而赵武的儿子赵勇还背了王之涣的：“百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许四海还拍手叫好，要孩子们都回去吃饭去。 屋里，镜头内是一张放在丝瓜架下的大桌子，四周坐满了小孩，上头摆满了菜盘子，镜头里许四海还说两位姐姐请看，我可没亏待你们的儿子。 “这是酱肘子，盐水大虾，干豆角炖鸡，炖鱼，麻婆豆腐，黄花鸡蛋汤，主食为白面馍馍。孩子们开吃！” 呼啦一下，孩子们都开动起来，一个个向小老虎一般扑向酱肘子，两个小的还急的大叫我也要我也要。 好菜好饭，两位妈妈看的心满意足。 还有人说小孩就喜欢别人家的饭菜，隔锅饭香，抢着吃才吃的带劲！ 这一组镜头的结束，是这群小孩上了小面包，挨个和爷爷奶奶告别的画面。 本来部队的围观者觉得这一类很有生活气息的录像还挺有意思的，怎么这么短就结束了，哪知道后边还有好长。 再一组新画面，是孩子们背着书包，抱着书本在往一家家里走，看这套房子还是老房子的样子。 画面上许四海还在介绍，他又换了烟袋斜街的四进大宅子新房，还说孩子多了，原来临水胡同两进的已经不够住，必须要换新房子。 一干参谋听了大吃一惊，赵团长的小舅子好厉害，为了几个小孩还去买了一套房子，在他们看来这几个小孩还在一张炕上挤挤就得了，那里用的着去买新房。 看来赵团长的小舅子也是个有钱的款爷，，买下一套大宅子好像一点也不吃力。 接下来的画面为孩子们在晚上学书法，每个半大孩子一张桌子，每人都在认认真真的练正楷。 几个小孩写完了还把自己的作品展示出来。 赵岩写的是唐诗《游子吟》四句，即：“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诗的含义自不必说，把许双双看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赵大刚看重的是赵岩的字，有他书画家舅舅的指点，自己儿子的字写的真心不错，一板一眼很有点模样。 李海洋写的是一副对子，内容也是两句诗：“慈母依门情，游子行路苦。” 唐钟灵直说这两幅字写得好，非常棒，应该让老四装裱下邮寄过来！ “可以！”许双双正有此意。 随后还有许飞的画的兰花，赵勇的书法。 看录像的人谁也没想到后边还有一场家庭音乐会，由赵岩；李海洋；赵勇在大鼓，许飞在弹小吉他，柳雨在唱歌的画面。 许四海还介绍因为孩子们大鼓的缘故，需要点节奏感很强的曲子，他就用了国外的迪斯科舞曲。这一首是猛士的the look。 这首曲子果然节奏强烈，但三个大鼓的小孩也依然还是踏准了节奏，还敲的很享受的样子。 镜头里还有一对好像是双胞胎的小孩，在三排架子鼓前边手舞足蹈的在扭屁股。 围观的参谋门都在说这些小孩不得了，都是充满了艺术细胞的天才，会书法绘画，还会音乐，可是了不得。 而培养这些孩子的师傅更是了不起，他首先自己就要有这方面的本事！ 接下来一个画面，又是孩子们在大清早集体练拳，最最让参谋门惊奇的还是孩子们都在说英语，尽管都是结结巴巴的，英语中还夹杂有中文，但这足以显示他们学的有模有样！ 这又引起围观者们的兴趣，大家再说李旅长和赵团长家的孩子能文能武，将来可是栋梁之材！ 这话让两位妈妈听了心花怒放，比给他们升职加薪还要高兴。 唐钟灵更是打心底对自己把儿子送到京城，拜师许四海感到满意，“这步棋老娘走对了！” 正文 五百三十七 酱园子 一 京城的办公大楼内，市经委主任看着昌平县南关酱园子写来的求援报告只能长叹一口气，他也没法子。 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的，市井刮来一阵邪风，楞说现在的酱油都是不法商贩用头发烧成灰后，兑上盐水做的假酱油，以至于真的酿造厂都快垮了。 昌平县县属酱园子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要给他们找出路啊，不然欠银行的贷款那天才能还清。” 一提起银行，贷款，经委主任马上就想到了许四海这位真正实力雄厚的款爷，想要把昌平酱园子这个大包袱卖给他。 现在将经营不善的厂子卖给私人已经出现了，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改制。” 经委主任马上在求援信上写下批示，“贵县有大款许四海，找他试试看。” 昌平县看了如闻天音，马上就行动起来，把老营乡的乡长给叫来，把这件重任直接仍在他的肩上。 还说办好了有赏，办砸了重罚！ 这下老营乡的乡长傻眼了！ 他是新调来的乡长，可以说和大款许四海丁点交集都没有。贸贸然上门太过唐突，而且还是要兜售一家已经快过不下去的酱园子，这让他怎么开口？ 开口后会不会被许四海给打出去？ 经过一番打听，老营乡长打听到了柏晋冀这位老上级他和许四海关系极深，遂约了饭局请他帮个忙。 “什么，才区区120人的破厂子还指望许老四去收购，这怎么可能？” 老营乡长苦着脸说去过了也就死心了，还是试试看吧万一成了呢？ 柏晋冀也是笑了，他说在都是老营乡长的份上他愿意帮这个忙，至于成不成的他不敢保证！ 烟袋斜街许宅，他家的独臂门卫看到是柏晋冀来了，直接就开门让进来，这才去后院把许四海给请出来。 现在许四海家里是四进大宅子，还真的需要个门卫，不然有客人在拍门，后宅根本听不见。 坐在正房的柏晋冀看了还对老营乡长说，这才是有钱人家，房子大到前边来客后边还不知道。那像他家里，总共就两居室，站在大门口一眼就能把家里看的清清楚楚。 一会时间，许四海就穿着裤衩背心出来了。 柏晋冀把老营乡长给介绍后，他感觉为了个小小的酱园子他都说不出口，直接要乡长自己说明来意。 乡长也是结结巴巴的把来意给说了。 “什么，昌平的酱园子？”许四海还想了想：“是不是在城南南关的哪家，有个好大好大的晒场，老远就闻到酱香味的哪家？” “对对，就是哪家！”乡长看许四海还知道，有没表露出啥厌恶的神色，他心里微微泛起点小小的希望。 随后乡长还壮起胆子说，不要钱白送您！ “这世上那有这么好的事情？”许四海听了大笑：“说实话，到底啥情况，你不说我也能调查清楚！” 这倒是实话，以许四海的能耐他很容易就能把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 乡长只好实话还是说，时下市井有关于酱油酿造的流言蜚语，把主打酱油的昌平酱园子给坑苦了，他们的产品卖不出去，还欠了银行几百万的债，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只要许四海答应收下这家酱园子，县里一分钱都不要，只求能把银行的贷款给还上就行！ 作为昌平人，许四海对这家酱园子还是知道的。 这家酱园子出产名为南关牌的酱油，历史也是很悠久了，前清已经存在，造酱油的手艺还是很棒的。 而且最让许四海看中的还是这家酱园子晒酱油的晒场，好大好大啊，将来转换成商品房用地造住宅楼可是能大赚特赚！ 以他许四海的能耐，十年后转换下用地还很难吗？ 许四海“酱园子欠银行多少钱？” “不多不多，才500多万。” 许四海马上想到这笔交易可以达成。他有路子自己先消化掉一部分，剩下的还可以再推广。 就凭他一个后世来的穿越者，一家小小酱园子都搞不活还算啥穿越者？ 还有一点就是最近柳雨在家太闲了，没事干老是指责自己这里不好，哪里不好，都快把他给逼疯了！ 他真心觉得女人不能太闲，闲过头了就会给老公找麻烦，还是给她找点事干干最好了。 这样她上班累的要死，回家后也就没心思怪这怪那，往床上一趟就睡着才好。 许四海马上就去后边把柳雨找来，也和她说了酱园子想要出售的事。 “你要我接手酱油店？”柳雨还一头雾水。 柳雨最近是在想搞点啥行当消磨点时间，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居然建议她接手一家老字号的酱油作坊？ 她不懂啊？ 许四海也不管柳雨心里在想啥，他建议空谈不如到实地去看看，看过了再谈最好。 看许老四还真的有想要收购酱园子的想法，柏晋冀还再次提醒，“老四你要想想清楚，此事非同小可！” 另外柏晋冀好小声告诉许四海一个消息，他即将要被调走了。 “高升了？” “托您的福，调任赣省赣南市长。” 柏晋冀原本为朝阳的经委主任，不过正处级，后来又调到市经委任副主任，那就是副厅级，现在又调任赣南的市长，那妥妥的正厅级大干部。 到达昌平县城最南端的酱园子，还没走进工厂就能闻到很浓很浓的酱香味。 走进工厂许四海更是看到这家厂子的地方好大，光是晒酱油酱瓜的晒场就能有三四亩地那么大。 再加上生产车间，那么这家厂子的面积就应该能有小五亩地。 现在拿下来赚钱，以后在搞房地产或者是土地置换，把厂子搬的远远的，这又能血赚一大笔！ 许四海：“这家厂子不错，我已经看到赚钱的前景！” “真的？”柳雨还不敢相信。 在她看来这家厂子啥也不是，哪里来的赚钱的前进。 不过乡长听了倒是很高兴，还不住嘴的夸许四海不愧是国内最成功的大老板，眼光就是好！ “小心啊，千万不要因为是我介绍的就贸然下手！”柏晋冀再次提醒。 许四海还和老婆说，你不是一直想当女强人吗，那就从这只有120人的酱园子开始着手。 这话说的柳雨很提气，她直接说那就拿下吧！ 正文 五百三十八 酱园子 二 拿下一家小小的酱园子，这也是一桩大事，是需要经过谈判的！ 双方约好了明天还在此地和昌平县的副主任好好谈谈。 期间柏晋冀不足的咳嗽吐痰，示意许四海要慎重，这种急需改制的厂子基本都有各种各样难以解决的问题。 能赚钱的好厂子谁会卖掉？ 在回家的车上，许四海依然坚持他的说法，那就是给柳雨练练手的，输赢他一点也不在乎。 柏晋冀又说了，许四海两口子真有钱，花500万让老婆去锻炼，也只有你们这种有钱人才想得出来。 回家后俩两口子开始商议起来，许四海还要柳雨明天自己去谈判，从一开始就要掌握节奏。 柳雨倒是想的，不过她还没想清楚需要谈些啥，遂拿了纸币要老四先给她点好的建议。 许四海说第一既然是改制，那原单位的退休工人怎么办，年纪大的老工人怎么办，开厂子做买卖是奔着赚钱来的，可不是开善堂养老的。 “有道理！”柳雨赶紧记下来。“再说，多说点！” 许四海接着说，今天那个乡长说酱园子欠了银行500万贷款，到底是501万还是599万，这要说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的外债。 如果还有外债咱们就不干了！ “还有单位要是有刺头怎么办，是赶走还是和国营单位一样继续养着？” 许四海在想了想，他加重语气说：“最最主要的，买下酱园子必须要还上晒场，不然到哪里去晒大酱？” 柳雨大呼这句话太有道理了，她一定牢牢记住！ “买下后如何经营？” 许四海贴着柳雨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一阵子。 男人的气味让柳雨心中痒痒，反正屋里也没小警察，她还主动把樱唇凑上去，随即主动进攻，开始“抢收公粮！” 许四海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打劫”一场，一早上刚刚攒了点公粮又没了！ 第二天柳雨自己开车直奔昌平南关酱园子，那里昌平县经委的人已经在等着了，在酱园子的办公室里简单叙了几句客气话，随即开始收购谈判。 既然是谈判，柳雨也就很不客气了，把她老公昨天教给她的问题一股脑的全都抛出来。 经委的人说酱园子的退休工人自然会划归县里，年纪大的也会被带走，只留50岁以下的。至于欠银行的贷款实际数字为550万。 既然柳雨要买下酱园子，这边的晒场自然要留给柳雨。 县里还给柳雨一个月时间和工人的磨合期，要是发现那刺头不听话，也可以转给县里，县里会给他们点苦头吃的！ 既然问题都说清楚了，柳雨正式说他愿意接手这家酱园子。“给我一天时间回家写合同去！” 下午这两口子又在家里密谋，顺便还把早上没说的酱园子品牌也写进去，自然是要归属于柳雨的！ 合同草稿是许四海用万宝龙钢笔写的，正式文本则是柳雨以蝇头小楷书写，还一式两份。 等到再一天签约时，县里经委的同志看到柳雨手书小楷合同，都惊奇于她功力深厚的书法。 县里盖上打印，柳雨给了一张写有550万软妹币的支票，银货两讫，这份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县里同志还把酱园子剩下的90多工人集合起来，给他们介绍从现在起南关酱园子已经属于柳雨女士私人所有。 希望大家能认清形势，今时不同往事。过去是大锅饭混着也没关系，而现今却是私有企业，是需要下使力气干活的。 柳雨也站出来和大家打招呼，她保证只要每个工人都好好干，她一定不会亏待！ 马上就有工人说酱园子都快倒闭了，在善待没活干也是枉然。 “我保证这家酱园子绝不会倒闭而是会越来越红火，我的是办法，只要大家听我的就成！” 中午柳雨还行驶了她当老板的第一道命令，那就是她自掏腰包请客，去县城的大饭馆先吃上一顿，大家互相熟悉下。 “好！” 有福利工人自然愿意。 还有工人更是觉得柳雨这个是私人老板；就是比国营厂长有派头，做人做事都局气！ 这一顿酒柳雨拿着小酒盅和单位的员工都碰了杯子，还说了好些鼓励的话，号召大家要奋起直追，争取拿到中外合资的收入。 第二天柳雨算是正式上班，她一到酱园子就下沉到车间，到处问工人为啥酱园子有那么好的技术，居然还会被逼的快要倒闭了？ 有很多工人说南关酱园子都是散装酱油，需要顾客提着酱油瓶到小卖部去打酱油，而现在好多国营的小卖部都干不过私营小杂货店，生意自然就不灵了。 散装酱油；私人小杂货店，这两点柳雨算是记住了。 柳雨回到简陋的小办公室里开始想辙，她觉得时下各处都已经是袋装酱油，还用大桶盛放酱油送小杂货铺自然会拒绝，谁家小杂货铺能有放两三个大桶的地方。 还有就是散装酱油称量上也不方便，还要用竹吊子来吊，时间上也费时费力。 所以自己的酱园子必须要跟上时代，将散装酱油改为袋装的！ 还有就是要加大推销，除了自己拥有的关系户，还要在本县推广。 昌平的酱园子在本县都卖不动，还谈啥发展？ 柳雨还把酱园子的销售科长尚高山；副科长高颖，和技术科长甘枫都请来办公室，大家一起商议下销售的事。 她首先说自己也觉得现在厂里再生产散装酱油非常不合时宜，这点必须要改，她已经决定去买爱一套灌装机回来。 大家都说好，这下可是看到希望了。 柳雨：“问题是买来灌装机还需要时间，难道大家就在厂里等着吗？” 言外之意就是难道厂里的工人在灌装机没来之前，大家都袖手晒太阳白拿工钱不成，怎么滴也要出去推销掉一点产品吧？ 销售科尚科长说不是没有推销过，而是推销不出去！ 柳雨马上就对这位尚科长印象大坏，感觉此人有点畏惧困难。没错；目前厂子是有困难，但你也要想尽办法出去推销，因为这是你销售科长的职责。 产品卖不出去，你还有理了？ 柳雨再问县城有大饭店，还有县政府食堂，中学小学，我们都去推销了吗，他们可是和小卖部不一样的。 “本县的单位居然拒绝本县的酱油，这说得过去吗？” 尚科长说原本这些单位还是用的本厂的酱油，但后来都被石景山的京城酿造厂给抢了生意。“人家是千人大厂，咱们比不过他们。” 柳雨暗道什么叫比不过，是你们销售科大锅饭吃惯了没想去用心。 在转向销售科副科长高颖，柳雨问她有没有胆量在本县推销掉一点产品？ “有！县城有这么多单位，至少一两家还是有把握的！” 柳雨“很好，这次你能取得多大成绩，我升你多大的官！” 正文 五百三十九 酱园子 三 接着柳雨再问酱园子的技术员甘枫，据说他对酿造很精通，除了会做酱油；面酱，还会酿醋；做酱瓜也是一流的手艺。 她需要一款能蘸白切鸡的酱油，要咸味淡点鲜味很浓还要带上点微微的甜味，这种酱油能否做出来？ “不难的！” 通过甘枫的解说柳雨了解到，造她需要的蘸料用的酱油其实也不难，只要在发酵时稍稍压低下酿造的温度，让处于发酵后期的黄豆能充分产生香味物质就行！ “咱们酱园这样的酱油有吗，我想送到大宾馆大饭店去！” “有！”甘枫一个劲的点头，“因为产品酱园的产品卖不掉，仓库里还剩下不少！” 销售科长尚高山呵呵一阵冷笑，他说大饭店大宾馆的厨房就这么好进，他又不是没去过，那都还要关系的！ 柳雨心说堂堂一个销售科长居然怕苦怕挫折，这个科长当的就名不副实，也难怪酱园子会倒闭。 “我要是能把咱们的就酱油打进大宾馆大饭店如何？” “额。。。。。。”尚高山脸臊的通红。 他知道自己失言了，也明白女老板对他产生了很不好的看法。 柳雨再说：“你们看着，我要把咱们的酱油买到京城玫瑰大酒店，新兴饭店去，还要往昌平水泥厂服装厂推销！” 说完柳雨就让甘枫带她去仓库。仓库里堆满了盛放酱油的大号塑料桶，柳雨忍不住说这都是钱呐！ 她还让甘枫用小塑料瓶子成了一瓶老抽一小瓶佐餐用的蘸料酱油，随即开车直奔城里。 尚高山心里还在冷笑，就你这啥也不懂的娘们，还想把小作坊的酱油推销到大酒店去，除非依靠你的姿色！ 老板娘亲自来推销点酱油，而且还是质量很好的酱油，酒店行政总厨哪里敢怠慢，他马上下令从今往后酒店只用昌平南关酱园子的酱油！ “柳总，你们要是在生产点老陈醋那就更好啦！” “会的！” 随后柳雨又去了新兴饭店。。。。。。 仅仅一个小时后，柳雨就给办公室打来电话，告诉尚高山她已经和玫瑰酒店和四家新兴饭店谈好了，生抽老抽佐餐酱油每家店都要送一大桶，“现货收现钱！” “厉害呀！”尚高山被惊的目瞪口呆。 这几家店他真的去拜访过，还带了华子去的，可惜人家的总厨连面都不愿意见，这让他空有一身本事也没处使。 中午，柳雨把普桑又开进昌平水泥厂。 刚才在玫瑰酒店被人奉承，她已经不喜欢这样了，想要依靠自己真正的能力去做推销。 柳雨找到胖胖的食堂主任。“主任好，我是南关酱园子的新老板，今天来向您推荐下我们的产品。” 说完三个小瓶子的酱油摆放在桌面上。 这位主任看到柳雨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身材也是修长纤细，他心里顿时色心大动。 胖主任说想要推销酱油没问题，水泥厂有两千多人一天三顿饭，那个月不要消耗掉几百斤酱油，“就看你柳总会不会做人了。” 柳雨看到胖主任小眼中闪烁的色光，就知道这家伙心里没安好心，她已经有了准备。 “主任，你想怎么样？” 胖主任贱兮兮的起身把门给关上，还伸出他胖胖的手朝柳雨的手上伸过来。 “去你妈的！” 柳雨那里受到过这种气，她伸手就朝胖主任的脸上烀过去。 一下，两下，三下。。。。。。 这还不过瘾，柳雨还脱下高跟鞋继续砸。。。。。。。。 砸的胖主任扯起嗓子喊救命。 等到外边人把柳雨给拉开，胖主任的脸上已经被砸的不像样了。 还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把胖主任的脸砸成了猪头？ 柳雨依旧还气得不行，她大叫“这家伙调戏妇女，把许山峰给我找来，我要和他拼命！” 哦，是这么回事。 堂堂许总也是昌平县的名人，著名企业家，哪能轻易见到，何况这婆娘还疯了似的扬言要找许总拼命，这还了得。 不过任谁劝说威胁，柳雨一概不买账，以至于食堂为了里三层外三层在围观。 没办法，最后只能把许总给请下来。 许山峰看到是柳雨他还很纳闷，“老四家的，你到我们水泥厂干啥？” 一句老四家的，围观者当时就明白这娘们为啥这么泼辣，原来人家是一大家子。 胖主任尽管脸上被打肿了，可他心里还是很明白的，他也听到厂里的许总称呼这个女人为老四家的。 他马上想到许总外号许老三，喊着女人为老四家的，莫非就是他们家的弟媳？ 胖主任顿时后悔的不得了。 柳雨：“我前几天收购了南关酱园子，今天来推销酱油，这家伙居然还想借机占我的便宜！” “什么，还有这事？” 许总的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旋即又变成暴怒的狮子，冲着胖主任就直扑过去。“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几个人出手才把许山峰给拉住。 此时胖主任已经被打的他鼻青脸肿，就是他亲妈来了都不认识他。 消了气的许总还下令将这个头“猪”送到公安局去。 豪华大办公室，许老三不用柳雨开口，就直接拎起电话给赵斌的家化厂打过去，“你师嫂子收购了南关酱园子，赶紧去那边定酱油。” “服装厂是吧，我是许老三，老四媳妇刚刚收购了南关酱园子，你们食堂从今往只能在那边买酱油听到没？” 。。。。。。 。。。。。。 。。。。。。 新老板出门转了一圈，满库存的酱油居然销售一空，连城里最有名的玫瑰酒店都能轻松进入，还打进来水泥厂服装厂这个大企业。 这让酱园子的工人们都很惊奇，他们也知道新老板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再加上销售科长尚高山也被礼送出门，接下来在干活的时候工人们就很卖力了，连一个偷懒的都没有。 生怕也被礼送出门，回家吃闲饭去，这太丢脸了！ 一个月后，厂里新购买的灌装机也开始投产，一瓶瓶一斤装的塑料瓶酱油滚滚而出，新提拔的销售科长高颖还在县城各处小卖部搞推销，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 至少在本县算是把石景山的市酿造厂给彻底赶出去！ 正文 五百四十 酱园子 四 这还不算，在星期天厂里还来了两辆大巴，拉了整整两车退休大妈，她们在看到南关酱园子诺大的晒场，正在大缸里发酵的黄豆，都惊呼这才是真正造酱油的地方！ 此地的酱油吃了放心！ 销售科长高颖还招呼大妈们到桌子前，直接让人在发酵完成的大缸内沥出一碗酱油，还招呼大家用嫩豆腐蘸上酱油，尝尝他们家好酱油的鲜美滋味。 豆腐本无味，想要吃的有滋有味就要靠调料。用嫩豆腐来蘸酱油，最能体现出将由本身的鲜味。 这些大妈们尝过味道后都说这家的酱油真的有味，还鲜！ 还有的说这种酱油不咸，吃口还带了点淡淡的甜味，这才是最传统的好酱油。 “南关牌子的是吧，我记住了！” 大妈们临走的时候，每个人都带了几瓶回去。 还有人买了酱油不算，还带了些酱瓜香油陈醋，这又给酱园子多了一笔小小的收入。 盈利不多，但酱园子看中的是口碑。 这些大妈都是些能说会道的，他们只要亲眼看到南关酱园是真的还在用古法酿造酱油，她们就一定会和街坊邻居小姐妹做宣传。 酱园子换了个老板，生意陡然就好了起来，以至于晒场都不够用了，昌平县经委看了直呼看不懂。 对酱园子申请十亩地的晒场马上就给予批复，同意在酱园子边上在划拨一块地皮。 摄影棚内，后世的大明星张国坐正在指导黛玉和邓捷在拍摄南关牌酱油的广告。 邓捷和张国坐两口子也是刚刚结婚后来京，他们两口子就准备在京城混下去了，邓捷也知知道许老四房子多，来京前就写信给张丽，拜托她代为自己向许老四租房子。 许四海这人除了钱多就剩下房子多，想要借出一间房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一句话就把甜水井胡同三间正房借给邓捷两口子。 房租不要也不好，每月十块钱意思意思，这让刚来京城的邓捷两口子非常感激。 正好柳雨想要给酱园子拍个广告片，这就把张国坐他们两口子拉来当零时工，还把黛玉也拉壮丁。 黛玉现在和柳雨张丽一起搞婚庆公司，也是京城头一家，生意自然好的不得了，每到五一十一婚庆高峰期都能忙不过来。 钱自然也是滚滚而来，这三个娘们还野心勃勃想要再开一家广告公司。 柳雨马上就想到她自己的南关酱园子正好需要做推介，就让张丽先给自己的酱油作坊先搞一个试试看。 这也就是张国坐导演广告的缘由。 因为是实验性产品，大家又都是朋友，自然不需要啥工钱。 照许四海的意思说谈钱那就生份了！ 广告是穿了戏服的黛玉和凤姐在酱园子的晒场参观，她们还惊呼这个酱园子太古旧了，太落伍了。 此时同样身穿戏服的宝钗走进来，告诉她们最古老的酿造方法才是最有味的酱油。“色红味鲜不太咸，稍有点甜味。” 最后三人都手拿塑料酱油瓶子说：“南关牌酱油，味道正鲜！” 这广告很俗吧？ 谁让现在国内还没啥像样的广告公司呢。 南关酱园子规模小，产量也不太高，广告投放就在京城台，津门台和冀东台播放。 因广告中有《红楼》的黛玉，宝钗，和凤姐，没想投放后到效果还出奇的，好各路订单雪片一样飞过来，搞得酱园子必须要加班加点生产才行。 南关酱园子起死回生，日渐红火，还上了报纸电视。 电视上主持人还站在酱园子宽广的晒场上问，“一家濒死的老派酱园子，在国营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一直有需要靠贷款发工资。 而只不过换了个老板，生意居然红火的不得了，三个月就扭亏为盈，还需要加班加点才能满足订单，这是为什么？” 主持人还问柳雨，企业兴旺的原因。 柳雨想了想说：私营企业其实就是野猪，需要到处跑着找食吃，一天偷懒就要饿一天的肚皮。 而国营企业就是养猪场的家猪，每天定时喂食喂水，他们不愁吃喝也就没了闯荡的兴趣。 经过电视台的大力推荐，昌平南关酱园子的生意又上了一个档次。 各家单位的食堂都需要南关牌子的酱油，各区的机关食堂更是派了专人来厂子蹲点采购。他们看到的都是真正经过日晒的酱油，心里也非常服气。 昌平县也因为南关酱园子的日渐红火而后悔的不得了。 本来一位酱园子是块朽木，随随便便就扔了，哪知道这是块“沉香”，稍稍清理后就成了价值万金的名贵工艺品。 看走眼了！ 摇钱树生生被自己给往外推。 市里开会，昌平的经委主任给人挤兑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心里更是窝火的厉害。反倒是朝阳最近抖了起来，许四海20亿全投放在他们区。 朝阳经的人最近走路都昂首挺胸，拽的不像话。 最后一次主持会议的柏晋冀中吉特坦承，当初他给南关酱园子去许老四家“做媒”，自己心里都都没底。 他自己都以为南关酱园子属于老破小，还在用100多年前的方法造酱油，肯定是没有活路的。可谁又能想到现在古法酱油反倒吃香了，广受市民的欢迎。 大爷大妈们点名非要吃南关牌，经过风日晒自然发酵的老式酱油，你们能想得到吗？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和许老四口子在眼光，观念，商业思路上全都不在一个层次，“同志们，这就是差距啊！” 有这上千人规模的京城酿造厂一看形势不对，他们也被逼在电视台花了重金投放广告。广告的大概意思是他们是京城历史悠久的国营酿造大厂。 有丰富的酿造经验，生产出来的酱油质量有保证云云。 但是这份广告马上就收到来自南关厂酱园子的猛烈反击。 他们在市井放出消息，市酿造厂规模很大是不假，但你们去看看他们的厂子，晒场在哪里，那都是几天就出一大桶的快速酱油，根本就没有香味。 说着好听是酱油，实际就是一瓶子盐汤而已。 市酿造厂花了重金投放广告，最后居然还没落到好，名声还一下子就垮了，生意自然一落千丈！ 市经委主任在开会时说：“看到没，这就是商战，你死我活没有硝烟的战争！” 正文 五百四十三 南海寻宝 续 大海无垠；蓝天碧波。 顺风号在美景如画的南海中部向北行驶，有古董收获还有安南猴子可以宰，此行许四海哥仨可以说是心满意足，在无半点遗憾。 船行驶到眼看着就要到香江游艇码头，哥仨的心情愈加放松。 这天下午是许四海在驾驶室，因为夏天没啥风顺风号是以中速航行。进入三亚海域船只就要选择是向西从雷州海峡过，还是逆时针从海南岛东边去香江。 许四海正在思考，忽然看到正前方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一条黄颜色类似于大鱼的东西，从顺风号的正前方游过。 什么鱼，怎么这么大？ 许四海还要啥奖励，他今天看到这个外国的军事武器就要捡起来上报军方，要是能给国家的科研人员以借鉴作用，许四海会更喜欢！ 船上的大喇叭又喊了“两位哥注意啦，右舷前方有不明物体，拿渔网来准备打捞。” 随即顺风号稍加马力追了上去。 马如龙和赵武从舱里拿来渔网走上前甲板，果然看到侧前方水面下半米处有个雪茄状；颜色为柠檬黄的东西在海面下缓缓地航行。 隐约还能看到上头有一行外国字，还有两个小小的翅膀。 赵武还冲着驾驶丝问话：“这是啥玩意，倒是有点像小潜艇。” “这帮兔崽子简直太坏了！”赵武一边骂随手还把渔网撒出去。 顺风号很轻易地就网住了这个蜡黄的潜航器，就绑在船舷朝榆林军港疾驰。 许四海一边开船，还用船上的高频对讲机向榆林军港喊话，还把他们网到的东西给军港的人详细说了。 顺风号停在锚地大约20来分钟，就有一条小汽艇飞驰而来，船尾还抛出大股白色的尾流。 两船靠近；系上缆绳，从小汽艇上爬上一位年轻的军官，朝许四海自报家门。他是基地的保卫科长，专门管敌特工作的。 许四海也自我介绍，还把两位师兄一并介绍了。 ！” 许四海笑称这叫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举手之劳而已。 几句闲话过后，保卫科长问打捞到的东西在哪里，他要先看看。 随即许四海把保卫科长带到右舷，一个柠檬黄的潜水器就被渔网给捆的死死的。 保卫科长要许四海他们在锚地稍等片刻，他先把美国佬的潜航侦听器给送回去，等一下还要来坐详细笔录。 “科长，我眼神好，水下都能看得清!” 保卫科长长叹一声说，可以，但愿你们啥也没捞到。 一个小时后保卫科长去而复返，等他再上顺风号的甲板，赫然看到甲板上已经摆放了一个刚刚从水底捞上来的铁疙瘩。 “欺人太甚！”保卫科长气的直骂。“娘滴这回我要好好地查查！” 两支烟抽过，保卫科长的气也消了，开始在船舱里打开工作手册，开始详细的询问许四海是如何发现这只潜航器的。 许四海也如实说了，当时自己航行在三亚于陵水之间的海域，远远地就看到这只颜色很鲜艳的潜航器。 两个师兄又看到潜航器上还有外文，就知道不是自己国家的，马上就将其打捞。 保卫科长还问当时的潜航器航速多少，在水下多深。许四海也是知无不言，把他看到的感觉到的都说了。 最后许四海照例还要在保卫科长的记录本上签字画押。 事情基本结束，许四海还问了“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我想打听下，此次我们哥仨唠叨的东西，对国家有没有借鉴的地方？” “有，有很多可借鉴的地方！” 马如龙如释重负，大笑说有用就好，他就怕白费力气。 拿了张奖状随后顺风号开开心心的离开榆林军港。 ” 回到香江的许四海还准备休息几天就北上京城，他已经和吴伟约好了要去自己家附近抓蛐蛐的。 哪知道报纸上刊登看许大少于何二小姐订的婚的启示，同时还刊登了陈百强受到刺激深夜买醉的消息。 赵武还说这倒霉孩子也真的可怜，剃头挑子一头热，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老四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去劝劝吧。” “不是一头热。” “这老头也真是的，非要拆散人家小两口好姻缘干啥，强扭的瓜不甜啊！”转眼间赵武又开始同情陈百强，还为他唏嘘不已。 许四海约好了陈百强，点上烟哥仨还在议论这件事。 许四海断定这场拉郎配式的，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绝对长不了！ 当天下午，许四海和陈百强在半岛酒店喝下午茶，许四海还特意来吃下午茶的，就是生怕晚上喝酒陈百强借酒浇愁又喝醉了。 许四海还为陈百强倒茶，劝他要振作起来“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何况你陈百强本就是香江的才俊，有啥想不开的。 叨叨叨，叨叨叨，许四海不厌其烦的说了好多励志的话，也不知道陈百强听进去了没有。 反正作为朋友他是尽心尽力了！ 正文 五百四十四 小庆饭局 上 许四海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阳历8月中旬，正是抓蛐蛐的好时节。约好了时间，一群堪称超级款爷的爷们一起在酸枣峪的野地里疯狂抓捕。 这群人还招呼酸枣峪的人一起加入，只要逮到好虫子高价收购！ 早上这群爷们带着一夜的收获返回许四海家的老宅，听到竹管里蛐蛐的叫声，可把许飞这群孩子们给高兴坏了。 在看到父辈们都在泥盆你挑选街坊们的蛐蛐，还评头论足的，让小家伙们一个个看的连早饭都不想吃。 柳雨气的直骂，一群在京城都有头有脸的大老板，居然还熬夜玩小孩的玩意。 吴伟急吼吼的解释这是一门很古老的学问，南宋的宰相贾似道还为此写过《促织经》，宣德皇帝还为它痴迷，“能不好吗？” “玩可以，就是别耽误了生意”此后柳雨也就不再说啥。 吃过早饭还要把逮来的蛐蛐按照经验来分类整理，好的有品的虾壳青；铁门栓之类的好虫子就留着自己玩，低档的就拿到潘家园地摊上卖几个钱。 好虫子自然少，吴伟拿了一个；赌性很大的高阳也拿了一个好的，其他人拿的基本都是中档货色。 回家休养几天，吴伟就开始组织人斗蛐蛐，他们也不赌钱谁输了一场饭局而已，左右就是个乐子。 抵挡的蛐蛐攒的多了，许四海就在星期六早上拿到潘家园去卖掉，让广大市民也增添点娱乐。 许四海在京城卖蛐蛐也是老人了，好多蛐蛐爱好者都知道，早在10年前许老四就在什刹海的胡同口撂地摊出售蛐蛐。 而且许老板和过去的老人学过蛐蛐经，他知道怎么才能挑出好蛐蛐，更知道蛐蛐的饲养。 让京城斗蛐蛐界最为佩服的就是，许四海能将一直中档的蛐蛐，调养后发挥出上等蛐蛐的战斗力。 还让蛐蛐迷们羡慕的是，许四海家里还有好多从明清传下来的老蛐蛐盆。这种意境历经数百年的老盆，已经完全去掉新泥盆燥热之性，转为温润阴凉，这才符合蛐蛐本来的生活习性。 潘家园的许老板这么会玩，打小也爱玩的马户于谦儿哥早就是他的小迷弟，俩人打许四海第一次出售蛐蛐就认识了。 现在的谦儿哥已经在中铁文工团上班，和他师傅石老师在一起。 谦儿哥得到许四海的电话，还通知了他师傅，而石老师又邀请了同样爱玩的老搭档候老师一起去，这样就是师徒三个一起来潘家园挑蛐蛐。 谦儿哥：“许老板咱们好久不见，今儿我带了两位师傅来，可是要给我们挑两只好点的！” “侯老师石老师，二位都是大明星啊，久仰久仰。” 候老师也很客气的说都是为人民服务。 这两位都是不差钱的主，许四海还从铺子里拿来两只他看得上的好虫子。 一只是京城郊区特产虾壳青，另一只为黑头铁门栓，前者大腿粗；后者头大脖子粗，都是很善于打斗的好虫子。 两位老师还说谈都喜欢养虫子，更爱斗虫子，就是不知道怎么调养，今天遇上专家了，可是要好好说道说道。 许四海还故作神秘的左右看看，这才小声说“此乃不传之秘，二位听了自己玩玩就算了，千万别外传。” 卧槽，这是要传绝活了，两位老师拍着胸脯保证绝不外传！ 许四海就告诉他们最基本的两点，蛐蛐尽管是素食的；但也要吃点荤腥，用晒干的河虾仁磨成粉末喂食。 “多吃肉总是力气大点不是。” 就这一道诀窍已经让两位相声明星收获匪浅，当时就对许四海好感倍增。 第二点就是好蛐蛐也不能天天斗，本事再大的高手也架不住车轮战。要有针对性的关键战役拿出来。 侯老师大呼“有道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一个星期后，谦儿哥特意跑来潘家园，说是上礼拜许四海卖给候石两位老师的蛐蛐昨天都取得了大胜，晚上失败者在砂锅居请客。 吃过这顿饭许四海又开始忙碌起来。 这不；京城朝阳三环的CBD商务办公楼需要开工剪彩，此地一栋楼一栋楼的建，需要好几年时间才能彻底竣工。 随后许四海的长城能源位于津门蓟州的电厂也是要开工剪裁，电厂最为急需，为这边和魔都的同时开工。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要去魔都陆家嘴，见证下自家江景办公楼的奠基仪式，随后马不停蹄直奔金桥，和大舅子柳大双一起培土光纤厂动工仪式。 在每个城市少不得还要和当地的大佬做些互动，说上些吉祥如意的宽心话，还要喝大酒，车轮战让人喝。 再加上旅途奔波疲劳，搞得许四海很是疲惫。 “以后这种事我再也不去了！”许四海愤愤然和他的手下们说。 长城能源的老总钟鸣笑称人家求还求不来呢，你倒好还尥蹶子了。 这些部里退休下来的老干部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是不会惯着许四海，尽管他还是老干部们的顶头上司。 老干部们还是该说的说，该提醒的直接提醒，根本不怵他。 这一圈跑下来再回到京城已经到了11月份，都快要入冬了，许四海也和他师傅年轻时一样玩起了蝈蝈。就是把蝈蝈养在一个特制的葫芦里饲养，出门则揣在怀里。 蝈蝈不值钱，养着就是为了听个响，所以许飞他们喜欢许四海也给他们搞了几只，不过这只放在家里玩，学校是绝对不能带去的。 快到元旦时小庆姐姐攒了个饭局，说是在东来顺聚聚，来的也都是文艺界的朋友。 等到了王府井东来顺的包间，许四海一眼就看到风华正茂美艳熟透的小庆姐姐，其他还有相声界的候石两位老师，以及专门在春晚上演小品的老茂和陈小二。 小庆姐姐“老四快来，就等你了。” 待许四海走近，小庆姐姐一把拉住许四海给大家介绍“这位帅哥叫许四海，是一位实力超群，又甘于寂寞的大音乐人。” 许四海一听小庆姐姐这话的意思，就知道她也想要求歌，再看看是时间点已经快要过年，说不定小庆姐姐还想上春晚再火一把，以方便明年的走穴。 时下明星全国各地到处跑商演很流行，也是快速致富的唯一方法，就连此时默默无闻的葛大爷，也跟着朋友到处走穴。 不过大明星是走穴捞钱，两首歌一唱钱滚滚而来，而葛大爷走穴不过是混顿饱饭吃吃，这事还被葛大爷的好友在电视上披露过。 “我们早就认识！”候老师“老四，你还是音乐人，而且还实力超群？” 正文 五百四十五 小庆饭局 下 许四海坦承他前几年没结婚的时候还真的玩过，现在有家有口的还是以家庭为主，不想在搀和娱乐圈的事。 石老师也说了，这么说你等于是承认了小庆说的在音乐界实力超群？ “过奖啦！” 许四海大大咧咧的坐下。 陈小二和老茂还互相对视一眼，觉得真心看不出这位帅气得很的小哥还是个会玩音乐的。 这回小庆姐姐笑着说老四那是谦虚，他写的曲子可是在世界音乐最高奖项，格莱美大奖上都是屡屡得到过大奖的，还当了好几回嘉宾。 至于给香江乐坛写歌，当颁奖嘉宾那都是小儿科了！ “对了，很有名的一首歌《沧海一声笑》就是老四的手笔，他还在其中唱了一段，笛子也是他在伴奏。” 这下陈小二和老茂都惊住了，这是尊大神呐，还这么的谦虚，真心看不出来！ 他们俩赶紧说：“失敬失敬。” 侯老师还和搭档石老师说那我们们也要起身道一句失敬？ 许四海赶紧说都是朋友，没这必要。他还说自己已经在流行乐上功成名就，没兴趣再在那边瞎搅合。 “记住，许老四的主业是收藏古董，开买卖挣钱也是为了收藏古董，其他都是闹着玩的，可有可无。” 陈小二：我草，你闹着玩都玩到美国的格莱美，那国内的那些个歌星还不得羞愧的无地自容。 “天份！”许四海指指脑瓜子。 此时涮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的直往外冒蒸汽。小庆姐姐坐在许四海的身边说：“水都开了，开吃吧。” 说完她还主动拿来一瓶茅台，打开了先替许四海倒上一杯，随后挨个斟酒。“诸位一起走一个！” “走着！” 随后许四海开始动筷子涮肉。 半冻着的羊肉片片的薄薄的，在涮锅里来回摆动十下，颜色刚刚变白提起来蘸上点酱料，入口香嫩香滑，丰腴肥美。 大家都赞东来顺的刀工还是很不错的。 正说着许四海兜里忽然有东西在鸣叫“铃铃铃，铃铃铃”的叫的正欢，声音就像是好听的铃声一样清脆。 侯老师：“这是就金铃子再叫吧？” “没错！”许四海随即从里边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声音就是从这个盒子里发出来的。 小庆感觉挺好奇的，接过来看看。 她看到这个小木盒比火柴盒稍大些，一面还镶嵌一块透明的白玻璃，里边有个长着长须的淡黄色小虫子。 “这就是金铃子，难怪叫的挺好听的。” 侯老师本就爱玩，他也接过去看看，还问这个小虫子米粒大的身子，怎么叫的怎么响亮？ 许四海告诉他盒子里也有簧片，和吹唢呐一个道理。 “学问呐！”石老师禁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才叫会玩，还能玩出学问来！ 收起虫子，一干娱乐圈的又谈起春晚的事。 陈小二说他们早已经接受邀请，而且也准备好了作品，小庆说他也接到邀请担任主持，唯一两位著名相声演员既没作品也没收到邀请。 都是成名的腕，只有自己没法参加春晚，两位相声演员很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许四海身上又有响动了。 小庆姐姐：“这又是什么虫子，声音也挺好的。” “这不是虫子，是机械！” 许四海再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金灿灿的东西，还放在手心给大家都看看。 这居然是一块金怀表，外表油光锃亮，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老茂对这块怀表很有眼缘，他抢先拿来看看，看到表盘上时间点上还镶嵌四粒小小的蓝色宝石，中心为一粒红色的宝石。 微微泛黄的表盘看上去颇有些质朴厚拙的感觉。 而站在他身边的小庆已经看清楚了，她惊呼这是百达翡丽的古董金怀表哦，很值钱的！ 看其他几人一连懵逼，小庆很有点成就感。她还给大家作解释，说这个牌子是瑞士的，也还是手表界的第一名牌。 “老四接下来你说说，我也只知道这么点。” 许四海握着手表又想起他十年前拜师时的情况。他缓缓的说这块表是他十年前，从前清怡亲王府的后人哪里收来的，当时才花了区区200块钱。 侯老师惊呼那可是捡了大漏，时下估计至少几万块钱！ 几万软妹币？ 许四海笑了。 这一笑侯老师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数目报的少了。 小庆还问了为什么这块表能值这么多钱，老四你给说个道道出来，不然我就当你是吹牛。 许四海：百达翡丽这块牌子就不在重复，单说这块表乃是百达翡丽第一款表，存世量已经非常非常稀少，最多也只有20块的样子。 只有在欧洲传统的王宫贵族家里才有，可他们的东西是不会流散到外边去的，所以这块表就变得精贵起来！ 小庆姐姐估计也是有点喝高了，还搭着老四的肩膀问：“兄弟，你给个实话，这块金怀表现在到底能值多少钱？” 这种话许四海真心不想说，说少了对不起这块表，说多了人家还会说你是吹牛，或者说你是在炫耀，总之左右都不对。 “还是说点别的吧。”两位相声演员不是没有作品上春晚吗，“我给你们写个段子如何？” 侯老师说着很好哇，具体内容是啥？ “是讽刺官僚主义的！” 小庆插进来一句，她说话有先来后到，先说说这块金怀表的价值，相声段子的事等会再说，也就几句话的事情而已。 许四海还是不想说，可小庆犯了牛脾气坚持要老四说说。 石老师看出来了，婉转的此地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都没关系，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 “好吧，这块金怀表想要出手500万美金是随随便便的，要是上了拍卖行，七八百万也是有可能的！” 我草，这位许老四还是个隐藏的很深的巨富啊，至少500万美金的东西就像是500块似的随身带着，那他的身价简直难以估量！ 小庆姐姐“兄弟你厉害！” 老茂也是一番难以相信的神色。 再说到相声段子，许四海说下星期天让谦哥到他家来拿，可石老师坚决不同意，非要和老搭档上门领受。 小庆还说来许老四搬了新家，她还没去过，不如下星期天大家一去拜访一番？ 两位相声演员是一定会去的，小庆作为发起人也是要去的，现在就看陈小二和老茂了。 老茂：“去；没当然要去！” 正文 五百四十六 相声段子 上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小青等五人刚好坐满一辆普桑，他们还稍稍提早了一点到达。 坐在副驾驶的侯老师指挥小庆过银锭桥后一直向北，第二条小马路就是。 普桑一拐弯就到了许四海的家门口。 下车后侯老师看了下这家的房子，他看到许四海家高高的青砖围墙居然很长很长，一直从烟袋斜街向后通道下一条胡同。 也就是说许四海的家前后横跨了两条胡同。 石老师也看出来了，他直呼够奢侈的，一家人家足足占了四进的大院子，“我要是能有这一半的面积，做梦都能笑出声！” 侯老师还调侃老搭档，要他待会多喝两杯，兴许晚上就能梦到。 “还要加上兴许，你这人也忒小气！” 再看大门，为仅次于亲王府规格的广亮大门，门的宽度足可以同时开进两辆普桑。大门两侧有一块抱鼓石，一块四四方方的书箱子。 鼓为军用，书箱为读书人所有，这就寓意着主人家能文能武。 说笑着小庆上前敲门，黑漆大门“滋纽”一声开了，走出一个穿着旧军装的独臂人，他的一个空空的袖子还插进口袋里。 看门人问找谁，再看到是大明星小庆来了，他马上笑着请大家入内。 陈小二也开始关注许四海家的情况，他一进门就看到许四海家的大门到照壁这段距离，宽敞的都能踢足球。 地面上铺设的全都是青石板，磨得油光水滑。 光是这个不起眼的倒座小院，就已经能看出许四海家真的很富有。 看门的还说大家都来的早了点，许先生一家正在练琴，大家去了尽管做戏坐下看千万被出声。 许四海是著名音乐人，他在家练琴也是很正常的，能听到大音乐人的琴声还是不错的享受。 这波人跟着看门的穿过垂花门进入，里边又改为青砖铺地，圆心还有一株一人合抱的高大树木。 整个院子还有抄手游廊相连接，就是下雨天也不会沾上雨水。 本来侯老师以为看门的会把他们带进正房，哪知道还要往后走。他还问看门人：“兄弟，这么大个院子难道就不住人？” “不住，就许先生一家过年在这吃顿饭。” 这么大个院子居然还是个摆设，这下大家都痛骂许四海这日子过得太不像话了，简直是穷凶极欲！ 走到三进院子，风景忽然变得秀丽起来，院内还拜访了好些姿态各异的盆景，好些窗户上还挂着粉色的窗帘，隐约还有音乐声传出。 看门人手指三进正房，示意他们进去，随后自己笑着退出。 小庆几步跨上台阶，透过玻璃看到屋里真的在举行小型音乐会，许四海两口子正和一棒小子在练琴，还有人手拿摄像机在拍摄。 京城著名大老板许老三也在，他的老婆，也就是在《红楼》里演宝钗的张丽就是拿摄像机的人。 大家依照看门人的建议先安静的坐下，就连许老三也是用眼神和大家打招呼，随后又在闭目聆听。 随即一首新的曲子又开始演奏，先是一个长得有点像许四海的半大小伙在在拍一张小鼓，叮叮咚；叮叮咚。 接着就是许四海在吹洞箫，那声调悠长哀婉，好像有说不尽的愁苦。 爱听音乐的老茂一听就知道，这是外国传来的曲子《最后一个莫西干人》。这首曲子曾经在广播电台播放了好长时间，说这首曲子是对英美殖民者的控诉。 大音乐人果然厉害，在老茂看来许四海一家的弹奏已经完全可以和专业演奏家媲美。 一曲结束，又来一曲，这回是许四海在弹古琴，几个小孩在弹小吉他，现在这首曲子也是一首名曲《与兰同在》，同样是国外流传过来。 此时老茂还看大小庆递给他一张纸，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写的，上头就一句话：“演奏的都老四自己的东西。” 这一句话差点把老茂给炸裂了。 他刚想说我草，生生给咽下去了。他只能在心里说“能人啊，一家都高雅之极！” 这一曲结束，小音乐会也结束了。 侯老师还快速看了下这间屋子的情况。 这间屋子和普通老派宅子一样，对门靠墙为一张长条桌，上头东瓶西镜，中间为一个古董座钟，寓意这终身平静。 地上为故宫同款的大地砖，还磨得平滑如镜，因为主人许四海两口子已经过来打招呼，其他就来不急看了。 还有两长得粉嘟嘟的双胞胎龙凤胎，手拉着手在挨个称呼“姑姑，伯伯。” 小庆没孩子，看到这一对粉妆玉琢的小孩爱不释手，她还蹲在地上把这俩孩子揽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好一阵叫。 石老师还注意到，刚才伴奏的那几个半大小子，在收拾完乐器后就再在墙角笑看，没有大人发话他们一动都不动，“许氏家教极好，将来还会再出人才！” 许四海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卷递给侯老师，石老师当然明白这是上礼拜说好的相声段子，他还凑上去看了眼。 上头写了《电梯奇遇》四字，字迹工整的就像是书法！ 后边为一行行标准的相声段子的，自己同样一丝不苟。 许四海：“包你一炮打响！” “谢谢；谢谢！”两位老师不住嘴的道谢。 喝茶自然是最好的茶叶，椅子也是上好的紫檀木的，还铺上蓝段子的桌垫。 许四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还请诸位为我家保密，我不希望阿狗阿猫的都往我家跑。” 他还提醒两位相声老师，给他们写段子的事也不要外传，他一直深居简出隐姓埋名，就是怕春晚导演来麻烦他。 “这一年年的哪一天是个头啊？” 这到是大实话，谁都有个思虑枯竭的时候，再被逼这日子挺难过的。再说了，以许四海如今的身价，还用的着费劲巴拉的出名吗？ 又聊了一小会，天已经全黑了，许是还下令开饭，还带着客人去了隔壁的餐厅。 餐厅就在刚才客厅的隔壁，是两间房打通后变成变成一间，足有好几十平，让陈小二看了直呼就这一间餐厅，就能装下他父子两代人的全部建筑面积！ 正文 五百四十七 相声段子 下 等大家坐下后，许四海还告诉说他家的菜是家里的厨子做的，和上礼拜的大饭店没法比，还请大家原谅。 作为是成年人一桌，许家的孩子们一桌，成年人一桌当然还有酒，孩子们喝的是海南岛出产的椰汁。 看样子许家的孩子们还挺喜欢喝椰汁的，墙角还堆了好多箱椰汁。 侯老师和石老师两个还趁着吃饭前这点时间，还凑在一起看许四海给他们写的相声段子，两人还看得津津有味，觉得挺好的。 老茂则和许四海坐在一起，他看到给餐厅送菜的都是些穿旧军装的残疾，一瘸一拐的提着食盒在摆盘。 再联想到许家看门的也是个独臂，他还问许四海家里怎么这么多伤残人士，是不是工钱便宜？ 许四海还小声告诉他，这些人都是于国有功的军人，但凡在他家看到的残疾人，全都都是两山轮战下来的。 这些人在农村没法干好农活，生活也不能周全，雇佣他们也是给他们一口饱饭吃，将来老了还能有一份糊口的退休工资。 老茂这时候才醒悟过来，方觉许四海真的心存善念，在默默无闻的为国家解决困难。 他赶紧朝许四海拱手：“失敬失敬！” 先端上的是冷盘，有糖醋排骨；熏鱼；烫干丝；白切鸡等南方菜品。前两道菜味道偏甜，老茂不喜欢，后两道干丝和白切鸡就很对老茂的胃口。 尤其是白切鸡做的很嫩，蘸上加了很多细香葱和姜末的酱油吃起来味道极好！ 侯老师石老师还联手给老四敬酒，说刚才他们已经看了给他们写的相声段子，写得极好，一定出彩的，他们心里很感激。 “兄弟，谢谢你！” 说完，半两一杯的小酒杯被一干而尽。 此时四个半大小孩还端着椰奶找到老茂和陈小二，也给他们敬酒，理由是去年他们在春晚演的小品《主角与配角》演的极好，他们看了都肚皮都笑疼了。 “两位叔叔咱们也干一杯！” 哎呦，事情都过了快一年，这几个小子居然还记得，好说看了很好笑，这让两位小品演员倍受鼓舞。 很爽快的和一干小萝卜头碰了一杯。 陈小二还问自称许飞的领头小子，“你们说好笑在那里啊？” 说完陈小二就后悔了，这群小孩能看了发笑就已经很好了，哪里还能说出好处。 哪知道许飞想了想说你陈小二就是个丑角的命确非要演主角，结果怎么样演砸了吧，最后穿着主角的衣服还是个配角。 “嗯，可以说是反转中的反转！” “好，说的就好！” 陈小二高兴的再和孩子们碰了一杯。 一群孩子还朝两位小品演员鞠躬后，才规规矩矩的离开。 许老三还和大家介绍，两个黑皮肤的都是回疆军区旅长的孩子，现在脑子就这么好，将来可是了不得！ “叔！”一个黑皮肤小子还不满意了。 老三赶紧摆手不说了。 老茂心说许四海厉害啊，两个旅长的孩子在他家居住受教，由此可见他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 这点年纪的小孩都会玩乐器，还懂得看小品，可以想见许四海教育的非常好，孩子们绝对是知书达理，能懂规矩的好孩子！ 酒过三巡，许四海的闺女许画自说自话的站在两张桌子中间，说是愿意给大家唱一首歌。 小庆本就极其喜欢这丫头，看到丫头还愿意唱，她赶紧拍手“好呀好呀。” 许四海还苦笑说，他这个丫头啥都好，就是喜欢在人多的时候想显白。 小庆说着很好吗，这么小就能上台面，将来能当大歌星！ 这一句让许四海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难道闺女真的这么小就喜欢上了唱歌？ 这可不行，娱乐圈是个大染缸，自己家的闺女要是混迹于娱乐圈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下定决心要将闺女的这个爱好给改过来，下棋；书法，练武都可以，就是不能在玩唱歌了！ 许画哪里知道他亲爹已经想要改变她的兴趣爱好，还要爸爸把吉他拿来伴奏。 等到虎皮色的吉他拿来，小庆看到琴身上还有杰克逊和莱昂纳多的签名，还告诉老茂这把琴本身价值一万多美金，现在还多了两位大歌星的签名，五万都会有人抢着要！ “争！”一阵琴弦拨动，许画小朋友还给大家行了屈膝礼：“我给大家唱一首《知音》。” 这是电影《知音》里的主题曲，因为许四海经常用这首曲子练习古琴，许画就此学会了。原曲是老艺术家谷一老师唱的。 朝爸爸点点头，许画随即开唱：“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觅知音。。。。。。人生难得一只鸡（知己）。。。。。。。” 今天许四海在伴奏时很注意观察许画，他发觉闺女真的很有唱歌的天赋，才三岁的小姑娘已经可以准确的踏准节奏，音调高低错落有板有眼。 他还心说这不行啊，越是这样越是不行！ 唱完了大家都拍手叫好，许画也开心极了，还学者舞台上歌星的架势说谢谢大家，“我在给你们唱一首好吗？” “不用了不用了！”许四海赶紧把闺女抱起来，往她嘴里硬塞了块清蒸鱼。 小姑娘直接就把鱼一口吞下，还嚷嚷不要吃鱼要唱歌，她喜欢听大家的鼓掌。 这点和今天所有来客都很符合，他们都夸许四海的闺女很有舞台感，也极力赞成许画小朋友子再来一首。 许四海心里万分沮丧，他家富的流油还要啥舞台感，他家需要的是能把家业传下去的经济人才！ 许画又唱了一首周旋的《四季歌》，再次得到鼓掌后她笑的很开心，连饭都不想吃了。 小庆高兴地说过几年她一定要好好的带带许画，让她早日成为大明星。 晚上，许四海还和老婆商量，“怎么办呐，咱闺女看样子想当明星啊，家里还需要他去抛头露面吗？” 柳雨说孩子还小性格还没定，说不定就还会改变，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三岁看到老！”许四海发誓：“我一定要把闺女的爱好改过来！” 正文 五百四十八 大潮 此后几天许四海白天在潘家园经营古董小摊，晚上就回家辅导儿女绘画，想想要把闺女爱唱歌的习惯改过来。 他还深思熟虑想了个好办法，那就是让双胞胎学着画食物，比方说一块剥了皮的巧克力，画完了直接就能吃掉！ 一开始几天许画倒是很享受，胡乱涂抹一番就能吃到一块巧克力。不过一个礼拜之后她就不喜欢了，还是看着电视机依依呀呀的跟着学唱。 还想跟着电视里学，门都没有！ 许四海索性开始宣布许飞他们就要考中学了，晚上缩短看电视的时间，只能在六点半看看京城台的新闻。 新闻里没有唱歌的，许四海还是想要让闺女死心。 哪知道许画死活不愿意，吵着闹着就要看电视，还和爷爷奶奶告状说他爸爸不给他看电视，结果许四海还挨了一顿骂，许画的电视照看不误。 快到过年前，电视里忽然出现了伟人南巡的新闻，伟人还在新闻里说他看了好几个地方，说明改革开放还是很好的。 希望大家胆子再大点，步子再快点，要开放思想！ 尤其是在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上，伟人一锤定音，不但解放了商界的思想，放开了他们的脚步，使得民营企业从此走上了康庄大道！ 这个消息在天朝商界引起巨大的轰动！ 春晚许四海也给侯老师石老师的相声段子果然得到很好的评价，他们在下场就给许四海道谢。老茂和陈小二的小品自然也得到了满堂彩。 过年的时候，许四海还把两位师哥找来，和他们说老三赵斌他们都有了自己像模像样的企业，而两位师哥老实巴交的啥也没有，这可不行。 伟人南巡，经济将会大开放，股票即将大流行，我们也要搞点像样的东西！ 两位师哥对许四海是百分百的信任，他们听从许四海的建议开始回家筹钱。 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哥仨背了三个大包坐上开着箱式车直奔魔都，抵达后又在外滩的东风饭店落脚。 听着名字就知道，还带着早年运动时期的味道。 站在饭店的窗口，许四海还能看到陆家嘴江边，自己购买的那一大块地已经被推平了，还有人在建设。 略作休息后又许四海哥仨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但当地的银行。 时下政府发行了一种名为股票认购证的小卡片，将来就刻意凭认购证上的编号抽签购买股票。 其实魔都的股票早在1984年就有了。当年11月14日经过政府批准，向社会个人和单位职工发行面值为一元的股票，总股本为一万元。 第二年又发行了延中和爱使两支股票，后来陆陆续续的达到了八支，这就是著名的沪市老八股。 上交所成立，一直都是这八只股票在唱戏，且股市供不应求，有价无市，因此市场扩容势在必行。 后来还有一家名为“兴业房产”的股票上市，提前两天就有人在排队，等到上市这天，前来购买的市民人山人海，差点闹出人民。 今年随着伟人南巡，经济必将蓬勃展开，预计将会有近十支股票要上市，魔都市府为了预防事故发生，就想出这么个可以载入史册的认购证！ 就是以认购证上的编码来抽签，中了的就可以凭认购证去购买股票，这样就避免了不安全事故。 认购证的价格为30元一张。 认购证一经推出备受冷落，好多精明的魔都好多人都觉得这个认购证不划算，中到了也就罢了，要是没中到那不就等于30块钱打了水漂。 要知道时下魔都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也就200上下，30块钱也将近七分之一了，所以购买者稀少！ 就这，购买时还要魔都的身份证呢。 走到一家银行门前，许四海一眼就看到银行大门口还贴了一张布告，上书“购买认购证按往里走”，下边还有个大大的箭头。 走到专门的认购证窗口，居然一个购买者都没有。 许四海先是上前咨询下，“通知，股票认购证是在这里买吗？” 闲了半天的女营业员听说有人打听，忙不迭的点头说就是这里。 “请问购买认购证真需要魔都的身份证吗？” 女营业员说按规矩是要的，但是只要许四海愿意买的多没有也行！ “谢谢，那就给我来10本！” “好好，啊，对少？”女营业员还有点不敢相信。 “是10本！” 认购证一张30元，一本就是100张，哪价格就是3000块，十本就是三万呐！ 女营业员还很认真的和许四海说，这个东西不灵的，你真要买这么多？ 许四海半真半假的笑称自己这是在支援国家建设。 这话绝对伟光正，连女营业员都被许四海对傻劲给“感动了！” 她还把自己的身份证借给许四海，让他顺顺当当的购买了十本认购证。 下一个银行，再下一个银行，许四海分别购买了十本认购证，三兄弟一起合资的九万块的资金全部花光。 大事情办完了，许四海还电话但当地的土著梅自强，约他晚上在外滩东风饭店小聚。兴许是梅自强的大哥大信号不好，通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久，梅自强这才听明白。 “什么破玩意！”许四海对大哥大更加没有好感！ 晚上梅自强来了，还带了个靓妞一起过来。 其实许四海哥仨都和梅自强很熟，知道他本是在云南插队落户的知青，早就和同去的女知青结婚生子，现在大鸣大放的又带一个靓妹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新老婆。 马如龙：“想不到这家伙也变修了！” 一番介绍，靓妹还是舞蹈学校的，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不过靓妞倒是不知名看得起京城来的哥仨，说话尽管还能说几句普通话，不过下巴却一直高高的仰起，像个骄傲的白天鹅。 许四海只是说自己最近有空，来魔都收点古董，他还有意无意的提醒老朋友：“听说魔都在出售认购证，这玩意估计还有点搞头。” “没搞头，哪都是骗人的！”梅自强对此很是不屑：“他么一张破纸片居然要30块，这不是在抢钱吗？” 许四海摸摸鼻子，知道只有说了句废话。 倒是对收古董梅自强很愿意帮忙，还要许四海在魔都多住几天，他会找人打听下的。 正文 五百四十九 大潮 二 星期六的早晨，此时的天气还是很冷的，许四海哥仨已经早早起床，他们还要去徽宁路地摊上走走。 过去古玩地摊都在城隍庙门前的方浜路，许四海早年还来过，在此收到过黄公望的山水画。 现在不知怎么滴，又改到方浜路西头的徽宁路上。 外滩到徽宁路并不远，再加上凌晨没啥公交车，许四海他们索性就走着去，也不过40分钟左右时间。 到达城隍庙门前的方浜路许四海确定了方位，他只要沿着这条小马路一直向西就行了。再走了有十多分钟，穿过宽阔的人民路，许四海果然看到有很热闹的地摊。 其实许四海家里收藏的古董已经很多很多，潘家园也按再摆摊收购，古董多的足可以办一家中型博物馆。 今天他还是要逛逛魔都的地摊，不过就是图个乐子而已。 现在的徐四海在收藏上的心态已经很平和，不在死抱着高精尖不放，也不再指望老是捡漏，他现在已经跟能够做到随遇而安。 看到好的能收就手点，价格谈不拢也就算了。 地摊上人很多，都拿着手电在照射老物件。 许四海先是看了一个有卷轴的摊位，打开后看了下是一副人家祠堂里的祖先画像，看上去还挺古旧的，不过这玩意很不值钱。 塑料布上还摆了几块很普通的袁大头，时下基本50一枚，清代的龙洋和民国船洋价格稍高点。 看许四海一件东西也没买，摊主还问许四海需要点什么，下回他给带来？ “没这必要，我是京城的，过几天就要走了。” 再换一个摊位，操关中方言的老板身前摆放了一口塑料袋，里边全是珠子玉璜勒子一类的古玉，看包浆形制还应该是西周时期的老东西。 问价，老板说这一塑料兜全拿走500块。 许四海还在犹豫，他担心这一兜凑不出一整套，价格上就有点不划算了，而摊主错以为许四海是嫌弃价格贵了，“400您拿奏。” 收了这套西周王侯的大约一整套葬玉，摊主还说自己手头还有两个唐三彩，因为东西太大不好拿还放在后面的出租房里，要是需要的话他马上就去搬。 “都是什么？” “一个三彩的骆驼，一个武士俑。” 说完摊主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大约能有半米高的样子，在三彩中也算是大器了。 一会时间摊主左手抱着一头骆驼，右手夹着武士俑就来了。 大器出现，一下就把顾客都给吸引过来。大家的手电不停在两件三彩上照射，还七嘴八舌的在议论，具体说话因为是魔都方言许四海一句也没听懂。 许四海也用手电先是看了看两件三彩的真假，看到器物的釉面光滑明亮，胎骨粉白干燥，他无需再看啥造型，直接就能判定为真的。 经过一番简短的还价，最后许四海以1200元拿下这两件好东西。 看到许四海抱着唐三彩离开，这群围观的魔都人才知道原来两件东西都是真的。 此后许四海接连收了一件银鎏金的怀表，一个五代越窑的画蝴蝶纹小碗，最后遇上一副陈旧的古画。 画是髡残的山水，许四海不用看落款就能看得出画面上满满的髡残特征。画很完整，就是纸张的颜色变得苍黄，以至于画面都有些模糊了。 还是问价，摊主狮子大开口说这是名家字画，要加1000块。 许四海也是在逗乐子，他反问年轻的摊主画的作者是谁呀，还指着髡字问这个字他不认识，请问怎么念？ “额？”摊主居然也不认识。 许四海再问这个人出名在哪里，谁说过他的画好又好在哪里？ 一连串的质问让摊主哑口无言，最后这幅画被许四海以400块拿下。不想捡漏最后还是捡漏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不少来历见不得光的摊主已经撤退，还敢留下的都是些出售民国货的小摊。 撤退！ 在逛下去也没啥意思了。还是赶紧去城隍庙附近，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 城隍庙正门西边一点点就有家小茶馆，它的隔壁还是一家售卖大饼油条的早点铺子，兄弟三个在茶馆找到一副座头。 茶馆里的老茶客们看到三个小伙背着书包，抱着唐三彩进来，还都对他们报以惊奇的眼光。 点了三壶茶，许四海这才去买了早点回来坐吃。 一个面上撒了芝麻的烧饼，再包裹上一根香脆的油条，再来上一口茶，马如龙还称赞这种吃法还挺不错的。 每人一副大饼油条还不够，许四海再出去买了各一副回家继续啃。 此时就有喝茶的大爷上来问，“小伙子，你这两个唐三彩真的假的？” “我哪知道啊，买着玩的，回家装装样子。” 许四海是不想和外行人聊，和这种人越聊也没劲。 老者还笑称许四海是谦虚了，他在刚才徽宁路上看到过许四海他们兄弟三个的，抱着唐三彩的人谁会不看上一眼？ “原来是同行”许四海笑着拱拱手，还很客气的给老者敬烟。 老者还从黑色人造革提包里拿出两个扳指，炫耀似的递给许四海看看。 许四海看了，两只扳指一只为海象牙的；质量相当不错，另一只为翡翠的，这只质量就稍差，为豆种的菠菜绿色，发色已经略有些带灰色。 “喜欢吗，喜欢就挑一个？” 我草，许四海这才明白，原来老者的客气在这等着呢，敢情是想要做生意，魔都人真精明，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忘记生意。 既然是做生意许四海直接明说，这两件他都看不上！ 这个老头走了，下一个老头不请自来，他拿来的是两幅古画，一幅画的是黄山风景画，落款为梅清。 梅清黄山人，年纪比石涛稍大，一生都喜欢画黄山，是石涛亦师亦友的好朋友，早年的石涛曾经多次拜访过梅清。 另一幅为海派任伯年的芭蕉仕女图，两件东西都是真的。 老头为两幅画开价为明清时期梅清的画1000，而年代晚了小200年的任伯年的画却开价1500。 许四海：“这是啥道理？” 老头直言梅清的名气不响，而海派任伯年的名头很大。 许四海暗道外行！ 他还是出了1000块，把梅清的画收了。 收了画许四海心里还不满意，他觉得懂画的人太少了，就算是懂点字画皮毛的都是看画家的名气，又哪里懂得欣赏艺术。 俗！ 正文 五百五十 大潮 三 许四海哥仨返回京城没多久，报纸上就开始报道1992年股票认购证才抽签仪式。 股票目前为国家重点培养的对象，所以一举一动都会上报纸，而且还要聚敛起才负效应。 接着上边的新闻，没几天报纸上又说魔都中签者欢天喜地的去交易所购买了股票，抛售后立马就赚了几千块。 这种快速致富的新闻马上就引起国人的高度重视，于是认购证就开始吃香了。 问题是既然已经开始抽签，没卖出去自然就被销毁了，这也是为以购买者维护公平。 到了三月底的朝廷更是宣布“放开股价，施行自由竞价交易！”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股票的涨幅上不封顶，顷刻间老百姓炒股的热情给调动起来。 赌性很大的高阳就急匆匆的找到许四海，“时下大家都在说买认购证炒股，你以为如何？” 许四海左右看了下小声说，国家想要搞活股市，就一定会有吸引眼球之举以达到蜂拥入市的效应，你说怎么样？ 这句话在高扬看来，那是朝廷准备给先进入者一点甜头，希望能起到个良好的带头示范作用。那入场的就很有搞头了！ “老四，咱们一起去魔都搞点认购证如何？” “我早已经买了！” “啊？” 高阳被吓了一跳！ 时下在魔都原本一张30元面值的认购证，已经被热炒到了500块。许四海手头不缺钱，他既然动手了购买的数量绝对不会少。 高阳还埋怨许四海怎么不早说啊，都是自家兄弟怎么不带上他一把，“你也知道我这人很好赌的！” 高阳好赌并不是说他喜欢打麻将打扑克，而是说他在投资商很有魄力，只要他认准了就干下大本钱投资。 至于真的打麻将之类的高阳基本不玩，就是和哥们兄弟自己玩也基本是“老书记！” 许四海建议高阳想要炒股票的话就赶紧去买，说不定认购证的价格还要往上涨。“老实和你说，咱就想在认购证上挣一票，用认购证的赚头去炒股！” “漂亮，一本万利！”高阳对许四海这一手佩服的不得了。 许四海还真心建议高阳，既然想要炒股，赶紧给香江专业炒股的邝世雄打电话，要他邮寄两本炒股的专业书。 “一步领先，那就是步步领先！” “谢谢！”高阳觉得这才是真心兄弟。 到了四月中旬，市面上又流传出一条小道消息，那就是：政府发行认购证时候预计准备上市十家公司，现在要扩容为40家公司。 原本股民凭借认购证打新股就能大赚，现在上市公司扩容四倍，这也就意味着赚钱效应能扩大四倍！ 于是乎得先一步到消息公子衙内关系户，都提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钱直奔魔都，去抢购认购证！ 顷刻间就把认购证的价格炒的飞起来！ 高阳和许四海谈认购证的时候，魔都的价格为500块一张，现在这帮阔佬一来直接就把价格提到2000块一张，整本的价格还要高！ 在这情况下，许四海哥仨又带着买下的30本认购证去了魔都，还是下榻外滩的东风饭店。 这天刚好是星期六。哥仨在房间略略休息，随后直奔福州路杏花楼饭店吃广式午饭，下午这才笃悠悠的踱步去人民广场。 魔都市中心为人民广场，四周全为闹市区。 其东边为南北向的西藏中路，越过马路还有一栋民国时期的老楼，第一层就是著名的万国证券公司。 几年后著名的国债327时间，就发生在此地。 现在此地也是业余股评家的聚集地，同时也是四下里交易认购证的主战场。 等许四海哥仨到达，此地已经是人山人海，有人三五成群在小声的议论，也有成帮结伙在大声谈论股票，更多的这是手拿现钞的人在求购认购证。 许四海好扎进人堆，和魔都本地人打听今天认购证的行情。 这些个业余股评家一定到许四海是个京片子，又在打听认购证，他们还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笑话许四海，说他已经来的晚了。 过去认购证摆在银行都没人要，现在一张已经涨到2500块。 还有个人说整本的已经到了3000一张，一整本那就是30呐！ 这让马如龙和赵武听了很满意，还是自家兄弟得劲，挣钱的事一样都没忘记师兄。 再一会，许四海居然碰上了正在四处打探消息的高阳。 许四海还问高阳现在收购到多少份认购证，目前认购证的价格又是多少？ 高阳说他来晚了，他刚到魔都就来此地收购，800一张零零散散的也收了有一本，之后股市要扩容的小道消息传出来，大批北方人提着现钱来收购，价格已经涨到3000一张。 “据说还有价无市！” 高阳还手指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说，他们是鲁省来的，自称带了足足一百万钱，现在连一本认购证都没收到，正心急火燎的找卖家呢。 一会高阳又说这个也是，那个也是的，都在等人卖给他们。 这一群京城来的兄弟凑在一起抽烟，高阳还说他很喜欢炒股，希望以后能和许四海互相联手合作。“有机会咱们也炒一炒！” “这个可以。” 国内的股市才刚刚开始，好多政策都是在吃大亏才形成条例，目前处于草创期的天朝股市还真的炒作一番。 “想不到我许老四也有坐庄的机会。”许四海越想越美。 晚上，梅自强把许四海单独拉出来吃饭，陪同的除了上回看的那个身材姣好的靓妞，还多了个粉嫩的妹子。 妹子很可人，皮肤雪白；容貌也是极好的，据说是在读的戏曲学校的大学生。 梅自强“老四，这回你买的认购证可是发了！” 听说许四海这个外地人还买了认购证，两个姑娘顿时眼睛一亮，马上就对许四海客气了许多。 尤其是新来的那个妹子，更是对许四海“许老板许老板”的亲热的不得了，言语中多有媚态，眼中更是秋波如水。 看的许四海不禁赞叹“江南姑娘就是水灵！” 梅自强再问那么多认购证怎么办，你一个人吃得下吗，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买家？ 这个外地人还能大赚，两个妹纸看许四海的眼神越发妩媚动人，bulinbulin的眼神撩拨的许四海心中绮念纷纭。 他心里还在嘀咕，魔都妹纸好啊，也不知道啥滋味。 “喂喂，问你话呢，要不要我替你找几个买家？” “可以啊，让他们找我好了！”许四海还叮嘱“我在魔都谁也不认识，我只认现钱！” “我晓得！” 正文 五百五十一 大潮 四 第二天中午，许四海在入住的东风饭店餐厅包房摆了一桌，还站在包房门口等候，一会时间就看到一群人过来。 为首的自然是梅自强，他还很豪气的左右各带着一位靓妹。 其他还有两个阔佬摸样的人，同样也是带着漂亮妹子。 一瞬间许四海感觉自己是个假土豪，而对面走来的魔都阔佬才是真的。 许四海还喃喃自语；看来款爷是一定要在身边配个美女的。，只不过就是个乡下的土财主而已！ 坐下后梅自强还给许四海介绍两位老板，一位神态颇有些高傲的叫陈元庆，另一位为曾寿山。许四海也把自己两位师兄介绍了。 吃饭喝酒，有美女在酒桌上的气氛非常和谐，大家都彬彬有礼举止文雅，拼酒更是不存在的事。 酒过三巡，梅自强还再次介绍许四海，说就是许四海带着他走上生意道路，每年过年前批发给陈元庆曾寿山的鞭炮蜜桔，实际都是许四海批发给他的。 已经好多年了，一分钱的错讹都没有，绝对够朋友！ “而且老四兄弟在京城那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马上，两位衙内不约而同的起身该许四海敬酒，还说以后要多多联系。 四位美女也是妙目中带着暧昧的含义，深深的扫了许四海一眼。 随后梅自强的话就进入主题，说他的两位衙内都有炒股的意愿，但就是苦于没有认购证，希望许四海能援助一下。 陈元庆：“许老板还请帮个忙，今后有事一句话就行！” 魔都的衙内还合算比较文雅的，毫无蛮横霸道的气势。 “好说好说！”许四海笑咪咪的接下话题：“是梅兄的朋友，那也是我许老四的朋友！” 陈元庆马上应和说就是就是，大家都在生意场上就应该互相帮忙！ 梅自强也说他可以保证陈元庆的人品，绝对没有问题。“这样吧，按照市价也给我一本试着玩玩。” “可以！” 许四海一个眼神，马如龙随即去客房那认购证，连钱都没收就把三本烫金封面的认购证交给三位老板。 “北方人果然爽快！”曾寿山不禁赞叹。 其实这都是梅自强做了保证的，不然许四海也不敢这么干。 随后大家推杯换盏，在加上有美女调和气氛，这顿酒圆满结束。连一向老实的马如龙也和妹子喝了一回交杯酒。 临近结束，许四海还和大家说认购证不过是个入场券而已，真正想要挣钱还是在股市上的炒作，所以他没给大家一本足矣。 还希望两位兄弟能帮了忙，多多的帮他介绍下想要认购证的阔佬。 两位衙内当即表示这个没问题，市面上有很多还在急吼吼的在找。 下午，梅自强就主动把90万块钱打入许四海的账户上。 又两天都快要到国庆节了，许四海的客房里又来了一位挽着长腿美女的阔佬，当然也有可能还是衙内。 这位李姓老板听口音是鲁省人士，张口就要两本认购证。 “可以！” 还是马如龙把装认购证的皮包打开，从中拿了两本给李老板看看。 李老板看到包里还有好多一本一本的认购证，眼睛都直了。 时下软妹币最大的面值不过100块，而一张认购证价值高达3000快，认购证可比钱还要值钱！ 因为是陌生人，在交易时许四海坚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小李老板还请求许四海给他半天时间，晚上他会带着现钱来交易。 这就当然没问题。 晚上的时候小李老板来了，还跟着来了一个辽东口音的年轻老板，他也揽着女友的纤腰而来。 好吧，这就算是当下阔佬的标配！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李老板开开心心的拿了一本认购证美滋滋的走了。 在等待的这位是辽东口音的林峰，他自称父亲是辽东副省的大干部，“兄弟咱们今儿就认识了，今后在辽东有啥事只管报我林峰的名号，保管你畅通无阻！” 一番豪言壮语后，林峰：“这样吧，先给我来十本，过几天哥哥再给你打钱。” 我草，空手套白狼啊！ 一个大子都没带，居然想拿走价值300万的认购证，这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说得出这样的昏话？ 这是在当地作威作福习惯了吧？ 许四海当即冷下脸：“不好意思，咱这块是现钱买现货，概不赊欠！” 一旁美女还柳眉倒竖，一副气呼呼的架势，大喝给你脸还不要脸了啊，告诉你这是看的起你。 赵武笑呵呵说面子朋友给的，脸是自己挣回来的，什么样的做人大家心里都会有个评价。 “你就不想去了辽东挣钱，我可以罩着你的。”林峰再添诱惑。 许四海心说帮帮忙，有你这种吃相的人在，自己那里还敢去辽东投资，钱一落地被吃干抹净都有可能！ 看许四海毫不动摇，林峰还威胁说许四海私自出售认购证这是在犯法，小心他找人把许四海抓起来！ 马如龙笑着对林峰说，这种大话说的挺没意思，你林公子在本地只手遮天但在魔都不行，前几天就有魔都两位衙内在此地拿了三本，“你把他们也抓起来？” 林峰失了脸面觉得很气愤，还撂下话“有本事你一辈子不去辽东投资，不然有你的好看。” 呵呵。 许四海心说就凭你这坑爹的货，你也活不过三集。 五一这天凌晨，新修建的潘家园古玩市场正式开业，许四海还在魔都，他一大早就给替他看守铺子的费墨等三位老师打电话表示歉意。 他还保证明年年后他一定到位，把三位老师给换下来！ 随着许四海有很多认购证的消息传开，各路“豪杰”蜂拥而来，当然苍蝇蚊子也跟进来不少。 有人和林峰一样端着衙内的架子想要白吃白拿，还有冒充衙内的骗子，更多的则是带着空麻袋来想要背米回去的衙内。 最后许四海只留下一本认购证自用，其余的都卖了，一共获利800万！ 他还在梅自强的帮助下，在魔都注册了一家名叫六合实业的皮包公司，专门用来炒股。 这是六合门下专属的公司，董事长马如龙；副董事长赵武，总经理许四海，股份也是师兄弟三个均分。 高阳也同样注册了公司，想要和许四还并肩战斗。 股票账户就开设在万国证券人民广场营业点，因为他们钱多，还楼上vi p贵宾室的专属待遇。 梅自强他们也在此地落脚。 正文 五百五十二 大潮 五 1992年5月21日，魔都市万国证劵广场营业部贵宾室，一溜房间全部都是所谓的大户室。 这里头有许四海，梅自强，还有陈元庆曾寿山，以及鲁省的李云霖，辽东的林峰，大家都正襟危坐等着开市。 今天是认购证打新的五支新股上市的日子，同时报纸上还公布政府自今天起，彻底放开股市仅有的15支股票价格涨跌的限制，这个大利好让所有股民都兴奋起来。 作为后世经历过多次股票行情的老股民许四海来说，他知道这几天一定会是个井喷的行情！ 同时今天尽早购买，就能多多的挣钱！ 果然，股市一开盘，当即跳空高开，许四海马上把所有资金投入股市，全都都是买单。 今天早上只要买到，那就是赚到！ 股市的热情太过高涨，许四海下场半个多小时只买到了价值200万的新股，他一看形势马上改为购买最初的老八股。 老八股是政府经济改革的产物，一共有大小飞乐，电真空；爱使；延中八支股票，这八支股票既没有法人股，也没有大股东，还被股民成为三无概念。 被炒作了好多好多次！ 这天下午收市，股指大涨了105%，也就是说股价在一天内翻了一倍。 而那五支新股的涨幅更是惊人，最少的上了25倍，最多的足足涨了30倍。 也就是说许四海今天早上投进去的800万，一天时间就翻了一倍多！ 财富效应绝对显著！ 电台报纸还在大肆宣传，这又吸引了更多人的拿着存款进入股市，以求一夜暴富。 股票大涨，赚钱的速度远远超过做生意，而且还一点都不辛苦不费事，这让梅自强开心不已，他还单独约了许四海晚上去好好的消费一番。 走廊里出来的高阳；陈元庆当成都是脸上带笑，呼朋唤友到处娱乐消费。 晚上，梅自强邀请许四海在证劵营业厅不远处的国际饭店小酌，海参鲍鱼烤鸭点了满满一桌子。 梅自强：“吃吃，这点钱毛毛雨而已。” 看老朋友都有点得意的过头了，许四海还提醒晴天防着雨天时，“要对市场有敬畏之心！” 梅自强听了哈哈大笑，还笑话许四海在香江待过不少时间，居然连股市这么高的人气都没看出来，太过小心了。 饭吃到一半，梅自强的小女小希友带了个靓妹进来。 两个美女小希穿着李成儒厂子出产的健美裤，这是时下的流行，另一位叫芳芳的小演员穿着肉丝超短裙。 她们还画了淡妆，气质高雅，都是十足的大美女！ 坐下后小茜眉眼带笑，眼波流转，笑着说早在广播里听说了今天股市好的不了，你们是不是也挣了大钱啦？ “那是当然滴”梅自强说的非常傲然，他还手指对面的许四海：“这位可是赚的比我多，晚上的消费就让他来！” 许四海也笑着说这个完全没问题，能为美女们效劳这是他的荣幸。 那个叫芳芳的靓妹举起椰奶说：“许老板敬您一杯！” “谢谢”许四海举杯碰了一下。 梅自强还说不要小看许老板是京城人，人家可有本事啦，在香江旧金山英国都有房产，将来你们和他搞好关系，去外国旅游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呀，许老板这么厉害！” 芳芳看向许四海的眼神愈发水波荡漾，俩个人的位置也不知不觉的越来越近。 姑娘还很懂事很体贴人，吃虾主动给许四海剥虾壳，吃鱼帮着剔鱼刺，堪称温柔小娇娘。 吃饱喝足，四个人还下楼扬招了一辆顶灯为红五星的出租车，上车后梅自强老介介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两个靓妹这把许四海包夹在后座上。 温香软玉，两位美女都把头靠在许四海的肩膀上，令许四海很享受。 男人吗；就要有宽阔的胸膛，借给靓妹靠一靠完全可以！ 这是绅士风度，就是靠一晚上也没有关系的，他很愿意与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做彻夜长谈，谈理想谈事业都可以啊。 车子开动，梅自强：“去南京西路的百乐门舞厅。” 普桑小车随即开动。 许四海还不动声色的以关心的口气问司机，干出租苦不苦，收入如何，他们市一级的领导为人怎么样？ 五星出租汽车公司也还是许四海自己的产业，当初还是为了安排百万大裁军的退伍军人而特意设置的。 今天遇上了，许四海不免要多关心下。 司机说干出租苦是苦了点，时间很长，但是收入真的可以，远远超过了在厂里但工人的，现在好多人想要加入出租行业好进不来呢。 梅自强也是个当老板的，他一听许四海说话这味道就有点领导视察基层的架势，他马上明白过来：“老四，五星出租是你的吧。” “全国但是顶灯上为红五角星的出租车都是我的！” “哇草”梅自强大呼看不出来啊！ 两个妹子闻言贴着许四海更紧了，几乎都吸附在许四海的身上。 司机听说是总老板亲自视察，也是吓了一大跳，差点把车给走歪了。 许四海还安慰司机不要慌，只管开车就是了，回去后和车队长说一声，许四海来过了，感觉良好。 温香满怀，左拥右抱，还陪了小心思的刻意伺候，感觉能不良好吗？ 百乐门大厦也是一栋老楼，据梅自强说1933年就建成，当时花了70万两银子，是当时魔都西部贵族社区配套高档消费场所。 当时舞厅里招募了好多舞女，收入颇丰。 上到楼上舞厅，地方好大，装潢也是典型的民国风，好像这么多年来基本没变化。舞厅的一角还有个小舞台，可供乐师奏乐。 四周为一圈真皮沙发和玻璃茶几，中间自然就是个木地板的舞台。 屋顶灯光昏暗，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不少顾客在座。 四人挑了个角落位置坐下，许四海还点了可乐瓜子之类的小零食。 一会时间乐师上场了，旋即奏起“玫瑰玫瑰我爱你”的旋律，成对成对的顾客下场翩翩起舞。 小希也和梅自强手拉手的下场，跳舞时俩人还贴的很紧。 芳芳还问许四海：“我们也跳一个？” “哎，我不会啊。” “没关系，我教你！” “那就谢谢啦。” 捏着芳芳手软纤细的小手，许四海也入场了。 等到梅自强和芳芳跳舞，他还说“你想要出国，只有请许四海帮忙，我尽管有点钱但我在国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看不舍不舍了！” 芳芳：“只要能出国我什么都舍得！” 正文 五百五十三 大潮 六 第二天股票继续昨天的热度，依旧是一路高歌勇往直前，股指又上涨了100%多。 这也就是说许四海投进股市的800万块钱，在昨天变成了1600万，而到了今天又翻了个倍变成3200万。 这种急速增长的财富效应让所有国人眼红不已。 马如龙就在给他老婆报平安的电话里说了这件事，他老婆牛春花就要他好好在魔都挣钱，家里一切有她，太太平平的啥都不用他操心！ 柳雨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什么，炒股竟然比我开厂子还挣钱，怎么会这样？” 她心里很是不服气，也有了业余炒股的年头。 五月21；22；23一连三天，由于魔都股票市场上的价格放开，股指在短短三天时间上涨了507%！ 可以说是涨幅惊人！ 而且市场全都是死多头，只要手里有股票就能躺赢！ 许四海的800万启动资金，也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变成了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 这更增加了柳雨业余炒股的兴趣，她已经想好了等老四回来，一定要和老四比试比试谁炒股更厉害！ 其他像梅自强高阳等，一个个也是喜气洋洋，口称感谢政府给了他们挣钱的机会。随后就是吆五喝六的去找地方消费去了。 魔都股市的热情还传递到了全国各地，无数凡人拿着家里那微博的存款奋不顾身的冲进股市，居然也还挣到钱了，这又吸引了下一批人冲进来。 还是百乐门舞厅，许四海这才鸟在芳芳的指点下算是学会了走慢三步，其他时间俩人就窝在沙发里卿卿我我的闲聊。 今天最后一曲居然还是慢三，奏的是电影《音乐之声》里的名曲《雪绒花》，俩人照例还要跳一曲。 跳着跳着，舞台的灯“不知道怎么坏了”，音乐还在，但舞池里伸手不见五指。 芳芳还主动抱着许四海：“许老板你又帅又本事，我喜欢你！” 说完还樱唇轻送，芬芳吐露。。。。。。 哎呀，这话太催人奋进，许四海一下子血脉偾张。 这还不算，芳芳还把许四海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白面馍馍上，还主动加力！ 这种暗示许四海自然懂得。 在这场舞结束后，许四海说他有点累了，想要在楼上开了房间休息啊，“你陪陪我啊。” 也不管芳芳答应不答应，许四海直接开了房，拉着芳芳入内。 。。。。。。 。。。。。。 。。。。。。 魔都的妹子果然嫩呐，就像是成熟的蜜桃，鲜嫩多汁，入手软滑，可把许四海每美死了！ 5月26号，政府发文说从即日起上涨交易印花税，这个在市场狂热的气氛家几乎被无视。 许四海和两个师哥说这是个信号，政府认为股市太狂热了，需要降降温。 赵武：“你的意思是咱们该撤退了？” 许四海点点头说慢慢的撤，要让人毫无察觉。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还找到高阳，把政府提高印花税的事给他说了。 “嗯。。。。。。？” 这则消息高阳一早看报纸就知道了，不过就是千分之一点五和千分之三的差距，他还毫不在意。 不过现在许四海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了，敏锐的高阳马上觉察到其中不一样的含义。“你是说。。。。。。” “嘘，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高阳马上明白过来，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我们收回来的钱还有很多生意可以炒作。” “说说！”高阳兴趣大增“只要有意思我们合作一把！” 许四海遂在高阳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高阳还很惊奇“木头也能炒？” 许四海笑呵呵的告诉他，能炒的东西多了，银币；邮票；连大蒜绿豆都能炒一把，不过这些小玩意只能炒一次。 有兴趣的话咱们都试一试，回来再接着炒股，一定会涨很多钱的！ “可以！” 俩人再一次窃窃私语，密谋了好长时间。 您还别说，高阳这人还真的就是搞炒作的料，他听了许四海的建议后还提出自己的补充意见，还挺实用的。 眼看着就要股市大跌，许四海让两位师兄先行回京，他把这边的股票买了，钱落袋就回京城休息几天。 马如龙去买火车票，许四海就在抛售股票，他动作非常果断，毫无拖泥带水，直接就是几百万的股票往外抛！ 本来许四海还担心现在魔都的股市刚刚开放，股市的体体积很小，他还担心这么一大笔几百万的股票砸下去会不会有打压股指的感觉。 可让许四海惊奇的是，他的股票刚挂上去就被市场迅速吸收消化，连一点等待的时间都没有，可见市场上多头的意愿有多强烈。 许四海“看来股市真的要大跌的，股民都快疯狂的发癫了！” 抽个空许四海还和梅自强说了自己的观点，可惜梅自强根本没听进去，反倒就许四海是小农经济思想，稍微挣点钱就心里不安。 他还很大度拍拍许四海：“兄弟这回听我的，一定要坚持下去。” 好吧，这是个顽冥不化的家伙，不给他吃点苦头他还以为是在闹着玩。 三天时间，许四海和高阳把手头所有的股票都抛售一空，他们哥仨实际到手5000万不到一点。 夜里，一场酣畅淋漓的动作游戏之后，芳芳娇媚的抱着许四海：“许哥，我想到国外去看看。” “看看，怎么看，是出去旅游观光，还是出去就不回来了？” 芳芳说自己出去了，许四海要是想玩游戏的话也可以飞过来吗，她一定好好的伺候，保证让许四海美的飞起来！ 这样最好了，正式许四海的想要的。 他还问想去哪里，美国还是日本？ “我想去美国读书！” 时下去美国最为流行，皿煮大灯塔吗，能照亮整个世界。 “行，我给你找邀请函，回头再给你一万美金的路费。” 芳芳看许四海很干脆，一点拖拉都没有，她洗喜出望外，“哥咱们抓紧时间多玩几次游戏。” 等到许四海返回京城烟袋斜街的家里，刚好是5月29日早晨，孩子们都上学去了，柳雨也上班去了，家里都没个说话的人。 百无聊赖的许四海还是觉得打电话给魔都的梅自强，问问他今天股市行情如何。 此时股市还是很新鲜的玩意，电视上白天还没有不停刷股市的频道，附近的交易所也很稀少，他想要了解股市，只有给梅自强他们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许四海问“梅兄，今天股市如何？” 正文 五百五十四 大潮 七 哪知道对面梅自强的声音很是诧异，“兄弟你到哪里去了，我今天早上怎么一直找不到你，连你的两个师兄也不见了。” “我回京城了，现在正在家里呢。说说股市的情况。” 梅自强说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啥原因，股市一开盘就是跳空低开，现在已经下跌了50多点了。 他还说这不要紧，据说是在夯实基础，要不了几天股市还是会上涨的。 “兄弟，你这会回家给老婆报喜去的吧？” 许四海明着告诉梅自强，他已经把手头所有的股票全都抛了，赚取的利润也进入自己的口袋，足够有资格向老婆报喜。 问题是梅自强还在妄想股市继续上涨，这就很危险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劝你了，不会再有第三次的！” 梅自强顿觉事情有点严重了，但他还是觉得股市还有上涨的机会，他还想在看看，要是这几天都在下跌，他一定把手头的股票全都抛光。 许四海也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说得动梅自强，他们还是新股民从来就没经历过股灾，而他许四海在后世就是个老股民。 这辈子还依靠香江的股灾发家起身，他现在对求稳非常看重，只求稳稳的做做大势就可以了。把挣来的钱在投资到其他更加稳健的领域，充分保护好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到了下午三点股市收市，许四海再次给梅自强打电话咨询他股指的情况。 这次梅自强的声音有点惊慌，他告诉许四海今天一整天股市下跌了100多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看来股市很妙啊！” 梅自强向许四海求计，问六月一日的下一个交易日该怎么办？ 许四海的建议还是赶紧开溜，既然已经很赚一笔干嘛还要贪恋点小钱，还是早点把股票卖了把钱捏在手里最安全！ 记住：“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婆，这是最悲惨的事情！” 许四海泡妞泡成老婆这句话，直接点醒了梅自强！ 对呀，我家就是想和靓妹愉快的玩游戏而已，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她结婚的，既然她想和我结婚，那我还是尽早远远的避开她好了。 省得羊肉没吃到的，还惹上一身的骚。 电话挂了，星期五早放学的许飞和李海回来了。俩人这个叫四叔，那个叫师傅，可把许四海给高兴坏了。 股市顷刻间就把被他抛在脑后，何况他已经落袋为安了！ 许四海还问俩人，眼看这就要考中学了，京城八中有把握吗？ 许飞：“有，有四婶每天指点，再考不上都说不过去！” 李海洋也点点头表示有把握。 接过俩孩子的书包，许四海还感觉沉甸甸的，他还埋怨怎么这么沉呐，背都被给压弯了！ 又一会刚上小学的赵勇和马玲也手拉手的进来，他们还小上学都需要家政来回接送。 没多久两位师兄来了，他们是来接自家的孩子回家周末团聚的。 许四海还和他们说亏得他前几天就把股票都抛了，今天可是大跌。他要是今天才卖完，估计要损失好几百万，星期一出手更是要损失上千万！ “哎呦，这么厉害？”两位师兄还被吓了一条。 说好了，师兄弟三个明天都带着孩子到乡下去玩两天，明儿晚上大家一起在酸枣峪吃烧烤，庆祝下挣到大钱了。 很快周末两天的儿童节算是过完了，六月一号孩子们还是放假，而股市却开门了。许四海在家一边带孩子一边还在关心股市。 他又在早上九点半给梅自强大电话：“梅兄，今天早市如何？” “股市很不好，又跳空下跌了！”今天梅自强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还好我一早就填了抛单。” 到了中午收市，不用许四海动手，梅自强主动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看来股市真的要大跌了，他早上填写的抛单一张都没卖出去，而股指还在一个劲的下跌，可把他给急死了。 晚一分钟卖出去都要少挣不少，要是晚一个小时，那不知道搽掉他多少的利润！ 没错现在股市是没有涨跌停板的，要涨价格能飞上天，要跌自然也能跌成地板价。 梅自强一大早扣扣索索的填的价格，在暴跌面前哪里能卖出去？ 许四海“你不能抛单价格填的低一点吗，干嘛要这么扣，下午越早卖出越好，千万别在乎一毛八分的。” “再跌两天，你所有的利润都会被全部铲光！”许四海心说这是自己最最后一次提醒。 晚上，许家的大书房里孩子们在看书，许四海在练字，这已经成了良好的规矩，所以孩子们的成绩都很好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许四海却看到柳雨她不练字了，而是在捧着一本《股票操作学》在苦读。 晚上休息的时候他还问柳雨，是不是想要炒股？ “当然，你一个初中生都能大赚，我一个数学系高材生怎么能输给你？” 许四海把交易所的标语给老婆念了一遍，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要谨慎！ 柳雨说她业余时间小玩玩，就当是消磨时间的，也不会把几百万几千万全投入进去，“我就是想一个数学系的炒股，能不能超过你这个初中生。” 短时间内这话已经被他老婆说了两遍，看来她是起了好胜心了。 问题是只是个穿越者，对天朝每一次行情每一次股灾都了如指掌，炒股又怎么会输给自己的老婆，这和初中生数学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尤其是一开始这几年，炒股完全就是人为的资金在撬动，外加各种满天飞的小道消息。 许四海说柳雨没有玩过股票，贸贸然下场会吃大亏的。 “我这不在研究呢吗。”柳雨还把股票书高高举起：“等我研究透彻了就入场，你不要拉我的后腿啊。” 柳雨还很兴奋的说，她已经把这本《股票操作学》通盘看了一遍，觉得也没啥啊，不就是K线图，成交量分析，真的很简单的。 几天后许四海自魔都梅老板处得到消息，这几天的股市还是一直在跌。自己的股票也是刚刚才全部脱手，也只是小赚了一点。 陈元庆和曾寿山跑的比他还要慢，他们是小亏了点。 辽东的林峰最近出事了，他炒股的钱都是通过家族的关系从银行贷款来的，现在估价跌的狠了，他已经还不出银行贷款，正在伤脑筋呢。 正文 五百五十五 大潮 八 进入七月，魔都的股市整整跌了一个月，两个稍微像样点的反弹都没有，就是一天连着一天的下跌。 每天跌的数字也不大，就十几二十个点的往下走，股民们还称之为阴跌，跌的人脸都绿了！ 据梅自强说魔都的股民也傻眼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想着要把股票捂住，等待回升的那一天。 回升？ 许四海心说也就回升到回本，这些股民一定会安耐不住就把股票给早早的抛掉。 等着吧，会有回升的那一天，不过时间还早。 孩子们也发假了，许飞和李海洋在柳雨的辅导下顺利考入京城八中，他们俩的一口英语让校长非常欣赏，还特意安排在尖子班！ 京城八中可是个好学校，民国时候就有了，建国后也一直是京城有名的中学。 两个小孩能上京城八中，可把许双双和唐钟灵给高兴坏了，带打电话让孩子们早点来回疆，她们要好好的庆祝下！ 这不许文华老两口就带着俩孩子，坐飞机去了回疆，一直要母子团聚到开学前才会回来。 没人玩的许飞看到许四海在用硬木打家具，还有马如龙和赵武帮忙，他也是闲的没事参合进来，帮着拿个凿子那把刮刀啥的，一来二去还喜欢上了木匠活。 他老爸许高达还笑话儿子，说他是猴子屁股住不住的：“要是能学成你四叔的雕花手艺，倒是也能混口饭吃。” 许飞人小脾气大，一声不吭。 晚上倒是真的和许四海说起做木匠的事，说自己真心想要学让四叔教教他。 许四海“小子，学木匠苦哇，还要当三年小学徒，要是想学成会雕花的木匠，起码要学六年，还要学美术！” 柳雨听了直笑，还说时下最流行的就是电脑，家里那么多红木家具用的着你许飞去打家具？ “我愿意学，四叔您教我。” 自家侄子喜欢木匠，这也是一门很不错的兴趣爱好，许四海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反对。 柳雨看许飞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了，毕竟学一个爱好还是很不错的。 他还当即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自己编的书送给许飞，要他每天晚上都看看，多多熟悉各种榫头的结构绝作用，其他慢慢再说。 早晨，练拳；吃早饭，许四海还从当做杂物间倒座房里，找来一根拳头粗的木棍，要许飞将木棍先锯成一乍长的段子，然后再用小斧头将原木段子砍成方形。 “先这么练着吧，晚上再多练习下绘画，不过吉他也别忘了！” 正说着，后院还有人在练声，依依呀呀的声音很稚嫩，许四海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宝贝闺女。 “许飞，你妹妹练声是谁教的？” 许飞歪着头想了好一阵子，他说小庆阿姨把许画带走过两天，估计是她请人就教的。 “真他娘的多管闲事！”许四海真心很生气！ 闲着没事许四海还去属于自己的各处工地上看了下，好在一切都安好，就连高速路也已经开始京津；沪宁两条路的建设。 最后是潘家园，此地的隔壁已经完全修建成一大片仿古建筑群，就等明年正月十五开张！ 八月初，报纸上传来消息，特区的深市也要搞股票认购证制度。 魔都股市的财富效应让南粤人瞬间疯狂起来。 无数人拿着家里的存款来购买认购证，妄想也和魔都一样来个一夜暴富，从此吃香喝辣踏上人生巅峰。 在认购证的出售市场人多的不得了，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等待的队伍还紧紧的贴在一起，后边一个抱着前边人的腰，以防止有人插队。 这时候拉屎撒尿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地解决。 而魔都的股市还在下跌不止，已经跌穿了500点整数关口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很多魔都股民心里已经绝望了，已经准备好了下跌到两位数。 梅自强的哀叹，陈元庆的哀叹。 据说借银行贷款炒股的辽东林峰已经被家族抓回去了。 在家已经闲了三个月的许四海也开始静极思动，他带上两位师兄开着厢式车去了海南。 京城的9月已经进入初秋，而在海南还处于盛夏。 在海口市的古货市场，还有个专门出售本地特产黄花梨原木的小角落。 此时黄花梨的价格还没疯涨许四海几次来海南他早就打听过了，此地黄花梨的价格为6块钱一斤。 这个价格指的是原木的价格，也就是说买来的料子是可以用来做家具的，而不是后世那些完全不能用于家具的树根枝杈料。 进入市场，许四海很容易就找到旧货市场专门出售黄花梨原木的地方。 八月下旬，李海洋和赵岩探亲回来了，很快孩子们都上学去了，许四海还给许飞和李海洋在国外买了两辆最流行的山地车，供他们上学之用。 现在的市场内正有五个出售原木的摊位，一根根原木就胡乱摆放在地上，也没啥生意，各个贩子都无精打采的在抽烟闲聊。 许四海笑眯眯的走过去喊了一声“老板们，生意来了。” 听说有生意，几个贩子顿时精神起来，纷纷夸奖自己家的黄花梨木料多好多好。 价格在这边都是死的，起步价为均价6块，原木直径大点的价格再稍稍高点，料子很细很小的自然就便宜点。 至于后世还当宝贝似的黄花梨树根料，此时在市场都没人要！ 他自然首选直径25公分以上的大料，以6块5的价格全部收了，再以6块的均价拿走了全部15到25公分的料子。 就连几根10公分上下的料子，许四海也以5块5的价格收走了。 可以说今天几个摊主手上的还黄花梨料子，全都被他一个人给拿走了！ 这可把贩子们高兴坏了，他们问许四海还要不要，家里还有不少。 “可以，还是按照今天的价格来收！” “好嘢好嘢！”一干老板能有钱赚当然满意。 等到许四海把厢式车开进来，还请几个贩子帮忙把木料都被搬上车，贩子们才明白许四海是真心要货，而且他的胃口还不小。 没看到他是开了一辆厢式车来的吗，估计是要把车厢给填满！ 一个星期后，许四海的这辆厢式车被彻底填满了，他还告诉贩子门赶紧再去乡下收，他过几天还要来！ 连着几天贩子门到处收集黄花梨大料，还托人通知乡下的亲戚赶紧进山砍黄花梨料子，这边有大老板敞开收购！ 等到许四海再次从也去晃晃悠悠的赶到海口旧货市场，贩子门就像是看到亲人一样把他给围住。 这个说自己在乡下收集了八根料子，希望许四海马上就买走。那个说他虽然只收了六根，可那都是30公分以上的大料，绝对能让许老板喜欢！ 这一次许四海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凑足了满满一卡车的黄花梨料子。 随后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贩子门看这位许老板好像有用不完的钱，他居然一直不停的在购买。 事情是好事，问题是他们手上的货少了。 因为乡下近点的地方黄花梨已经被砍伐一空，想要再找到黄花梨就要往深山里跑，这个成本就高了。 进入十月下旬，几个贩子收集木料的难度更大了，他们几乎是好几天才能收到一根，而且收来的价格还要上涨一点，传到得到许四海这边，价格就上涨了一块钱。 也就是说直径30公分一上的好料子要7块5一斤了。 许四海还和贩子们说自己选料的任务已经完成，就要走了，还说感谢大家的配合云云。 财神爷要走了，贩子们也是依依不舍，可又没有办法。 许四海去哪里了？ 他被高阳叫道到魔都去了，去看看那里股市情况。 据高阳说他一直都盯着魔都股民的心态，现在他们已经彻底麻木了，可以开始悄悄的收集筹码！ “我草，炒作黄花梨的工作刚刚开始，魔都这边有来了机会，真的太不巧了！” 正文 五百五十六 大潮 九 再次返回魔都，许四海首先就去万国证劵广场店看看情况。 此时证劵营业点里的情况惨呐！ 宽大的交易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碧绿的大盘在闪烁，营业点的工作人员居然三五成群在大门口抽烟闲聊。 路人走过对交易所一脸嫌弃，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许四海觉得高阳说的没错，魔都股民已经被股市跌的思维麻木了，这也到了自己该动手的时间！ 进入大户室找到高阳，他告诉许四海交易所还把自己的房间一直留这，有几千万资金的阔佬，交易所怎么会轻易放弃？ 在交易所也没啥事，高阳还直接带上许四海哥仨直接去了浦东，说是受许四海委托租房子的事已经办妥了，最主要的是交通方便，只需乘坐一部车就能直达交易所！ 高阳替许四海租的是一套六层公房的底楼，是个三居室。既然是租房子许四海也没太在意房子好坏，再说钱都付了现在说啥都晚了。 随后许四海就和高阳聊起了股市，他说已经在交易所看过了，魔都股民基本绝望了，这正是己方低价吸收筹码的好时机！ 俩人就此事很小声的窃窃私语了足足好几个小时，连茶水也喝了好几杯子，这才把计划给敲定。 高阳也是第一次搀和这种大事，他兴趣大增，还愿意拿出全部家底搏一把。“博进了就是人上人，要是输了大不了在苦干几年。” 许四海暗道温州人真的有赌性，要么大赢要么大输。不过这次你高阳算是赌对了！ 吃晚饭的时候许四海还问高阳，魔都梅自强他们还花天酒地吗？ 想当初他们挣大钱的时候，可以说是日日换新娘；天天当新郎，享受的不行。 高阳听了喝喝一声冷笑，他告诉许四海这些人的钱都被股市下跌给擦干净了，哪里还有余钱花天酒地，早就开始变规矩了。 按时上班按时下班，都成了上班的工人。 “哈哈哈！” 许四海感觉真的是时机到了。 第二天许四海悄然进入股市。隔壁梅自强的房间大门紧锁，附近陈元庆曾寿山的大户室里同样铁将军把门。 许大户又来了还让交易所的经理受宠若惊，还亲自来拜访，说是要晚上宴请。 许四海则放出烟雾弹，说自己过两天就要去特区，没时间！ 今天股市开市稍稍涨了三个点，许四海马上开始暗暗吸收筹码，他的开价都是昨天的收盘价，买得到就买，买不到也无所谓。 一整天下来也买了有十几万的股票。 又两天，爱使股份居然没来由的涨了两毛钱，许四海招呼高阳立即打压，把手头的爱使股份全部抛出，使劲砸盘，一直将这支股票的价格打到昨天的收盘价。 他还和高阳说：“记住，在咱们还没决定拉升之前，哪一支股票都不允许涨，涨了咱们就砸盘！” “老四你好霸气！”高扬很享受这叱咤风云的感受。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又注册了九个股票账户，分散进行吸纳。有时还左手倒右手，打压股价，折磨股民的耐心，要他们耐不住性子将手里的股票全部抛售出来！ 筹码集中在庄家手上才能轻松的拉升，反过来筹码都在散户的手上，那就是替人抬轿子了！ 一连半个月，两人暗地里悄悄的吸收了各两千万的股票。 这天收市梅自强忽然来了，他一来就责怪许四海：“老四你不够义气，搞大动作也不通知兄弟一声。” “我没搞大动作！” “哼哼，你来交易所就是大动作！”梅自强很自信地说：“是不是静极思动了？” 许四海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梅自强拉进来，“走，咱们吃饭去。” 梅自强居然说已经很久没认清他吃饭了，今天可要好好的搓一顿！ 连魔都梅老板都好久没出去消费，可见魔都的老板们在股市里亏得惨了，炒作一把完全符合大家的心愿。 “好！” 梅自强在饭店听了许四海的一番建议，他觉得许四海考虑的很周全，马上就全盘答应，决定再拿出点资金来一起合作一把，把上半年小亏的资金给补回来！ 转天梅自强也开始来股市上班，他也按照许四海的建议，一点一点不动声色的吸纳筹码。 92年11月下旬，魔都的天气转凉。 最近股指几乎定点不动，可以说也不涨也不跌，每天都像是温吞水一样半死不活的活着，去股票交易所的人越发清冷稀疏。 这天一早，在路过交易所的18路电车上，一个操京城口音的汉子手拿大哥大，还举得高高的生怕别人没看见。 心里酸溜溜的车上的魔都市民还觉得这个外地人很垃圾，拿个大哥大就了不起了，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在乘坐拥挤不堪的公交车。 有人还在心里暗暗称呼那个拿大哥大的汉子为“阿乡”，也就是乡巴佬的意思。 还有人故意扭过头不去看大哥大。 公交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一站路，此时“乡下人”手里的大哥响了，那人接过电话估计是信号不好，还“喂喂”一阵大叫，这越发让魔都乘客心生不满。 “喂喂你说啥，过几天股市会有行情？” 股市有行情，这样据立马吸引了好多乘客的注意，他们也顾不上啥鄙视，都竖起耳朵旁听起来。 “哦，还千真万确，有大款带了钱冲进来了，好好好，那我马上就去买点股票等着上涨！” 一会此人在广场站下车，在众人的视线下直奔万国交易所。 有人觉得这件事应该是真的的！ 这是马如龙在演戏，他跑进交易所没几分钟又出来了，在换成其他号码的公交车在如此“炫耀。” 他的师弟赵武也是的，他今天主要负责浦东这一块，明天他还要去魔都西部乘公交演戏。 92年11月17日，魔都股市开盘还是跳空低开，股指为386点，今天还有个叫“天宸”新股要上市。 股民们都奔着新股去了，而许四海他们还是在继续吸收筹码。 在午市开盘后，大家一起把各个股票的收购价抬升了一毛钱，于是今天的股市就涨了七个点。 区区七个点的涨幅，股指也不过才393点，和最高是1400点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但有在公交车上听到六合门两位师兄表演的，马上就觉得这次上涨不同反响，他们也想要再次杀入股市。 有更激进的再次从银行取出存款，想要再买点股票来摊薄股价。 正文 五百五十七 大潮 十 股市开市上涨了，许久未见的又把陈元庆和曾寿山也在这天收市后来到大户室，他们看到许四海也来了，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曾寿山还偷偷和陈元庆说，这个京城来的许四海上会在股市上转了五千万，股灾对他毫无损失。 这次他又来了，一直阴跌的股票居然上涨了，会这么巧吗？ 这回他来了一定是奔着炒作而来！ “那我们也要跟进！”陈元庆还狠狠的说：“总不能连个北方人都比不过吧？” 第二天，也就是11月18号，陈元庆和曾寿山不顾一切的杀入股市，他们动作很粗暴，一进来就是抬价收购。 爱使股份，豫园商城，直接跳空高开3%，延中和电真空居然涨了5%。 高阳还很高兴的走到许四海的大户室说，陈元庆和曾寿山这两个傻缺一定是冲进来了，动作很粗暴哇。 “我们坐轿他们抬轿这不是很好嘛，过上两个月咱们就收收回家，好好的过个肥年！” “灵咯灵咯！”高阳大赞许四海的建议非常妙！ 这天收盘，魔都股市很像样，也是好几个月以来难得涨了一回！ 晚上六点半的魔都新闻还特意大大的报道了一番，观众们看到股市一片赤红，再加上播音员铿锵有力的宣传，大家都觉得股市的春天来了！ 第二天还没开市，大量股民已经蜂拥而至，等到许四海哥仨“来上班”，交易所里以已经挤满了人，更多的还在大门口的业余股评区。 许四海还饶有兴趣的去听了下。 他听到有个业余股评家说，这是政府看不下去了，拿出大批资金来拯救股市，希望给股民以信心！ 还有的说这次股市大跌已经好几个月，是到了该上涨的时间。“不涨他就不像话！” 这话还得到好多股民的响应，还有人高呼大家都等的醒醒心焦，早就该涨了！ 一路听下来许四海觉得股民的对上涨的期盼很高啊，这是好事，应该得到支持。 他也说了：“股市横盘多久，就会上涨多久，这就像拍皮球，用多大力反弹就会多高！” “好，这位小伙说的好哇！” 好多股民都对许四海的这个判断非常赞赏！ 其中有个叫老王的尤其欣赏许四海的这个说法。 早上9点20，股市就要开盘，大家都改到交易所里去看开盘，许四海也悄悄的溜进楼上的大户室。 今天一开盘就是个满堂红！ 所有股票都翻红上涨，著名的老八股几乎都上涨了5%以上，其他股票涨幅不一。 “好哇！”魔都股民们高兴的直拍手。 还有人居然戏称是“解放军来拯救他们了！” 这句话还很快就在股市流行开来，得到所有股民的同意。 许四海“既然股市这么热闹，那就抬吧！” 他和高阳也加入进去，把老八股的买入价再往上抬了两个百分点。 远在京城的柳雨，此时听说股市大涨，她也拿了50万冲了进去。 人挤人的大厅她是不愿意去的，几百万的大户室她又不愿意，这几十万的中户室才是柳雨最理想的。 买进！ 买进！ 柳雨个其他股民一样，看到满堂红心里都痒痒的厉害，不顾一切的冲进去！ 老王也在看盘，他看到此时的股市全都是买单，几乎没有卖掉的。 这回很好理解，股市这么好还要出手股票，那就是把钱往人家口袋里送！ 中午收盘，许四海下楼吃饭还看到电视台的记者正在拍摄红红彤一片的大盘。 他还和高阳小声说，既然股民这么热情，咱们也该顺水推舟推出几个大涨的，让股民的兴趣更大点，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心股市是在大涨。 “然后嘛”许四海还把手上下抖动几下。 高阳还笑称很有道理咯！ 老王也在思考，他原本有三千块钱在上次大跌时被套在股市，这几天一连串的上涨很快就要解套了，他在想是到时候抛掉脱手，还是继续持有小小的在挣点小菜钱。 回到家老王还和他老婆说了，股市最近大好，几乎所有的股票都涨的很厉害，他手上被套牢的股票很快就要解放了。 他想在捂一点时间，争取能挣点油盐小菜钱。 “对，就要这样！” 他老婆还说这么多钱存银行还能有点利息，买股票反倒一分不赚，这想什么话！ “多捂些日子，争取多赚点！” 当天晚上，先是魔都新闻播放股市大涨，接着央妈也报道了，许四海再次被梅自强请到国际饭店吃饭，他也很享受！ 来魔都这么多天了，梅自强还是第一次请自己来国际饭店。 接连两天，魔都股市和特区股市一直都是高歌长红，这又吸引了一批游移不定的股民加入进来。 更多的还是看到财富效应，拿着家里的存款不管不顾冲进来的。 但是接连几天的上涨，还是有部分股民把原本亏本的股票给抛售，所以今天一开市抛盘就很重，股指也没像前几天一样一开盘就是大涨。 高阳在大户室抽着烟，看到盘面上卖一卖二卖三上全都堆积了好多抛盘，他暗叹还是许老四预测的周全，知道这几天就会有一批耐不住的股民会有抛售。 “收！” 轻装上阵才能走得快！ 高阳和许四海都在大肆收购，但他们今天都没想让股指大涨，盘中又是还会下跌成绿色。 老王也在看盘，他看到大盘翻绿心里还一阵颤动，不过他想起前几天那个京城小伙说的的皮球理论，压抑多久就会反弹多久，他决定在坚持一段时间。 他坚信这个理论是对的！ 又是几天，股市依然抛盘重重，股指也在上下浮动。 有疑心病重的还以为股市航行情就此结束，自己的股票要么刚刚解套，要么就是挣了点小菜钱，都想要尽早脱身，免得像上回一样，一下子就被套住好几个月时间。 就这样股市在重重抛盘下不温不火的又走了一个多星期。 电视台还到交易所采访了大户，梅自强还以跑步理论来解释。 他说现在的股市就好比跑马拉松，有人一万米就吃不消了，有人三万米退出了，还有人跑到一半腿抽筋了这都很正常，只有坚持到底才能看到胜利！ 嗯，这个理论很有道理，也很浅显，一心想要在股市挣钱的股民们都听进去了。 这个理论不但在魔都播放，还在全国播放，一下子梅自强就成了天下闻名的股神！ 正文 五百五十八 大潮 十一 但是让梅股神有点尴尬的是，他这套理论尽管大家都听得懂，问题是股指一直没这么动，这让他很有点挂不住。 他还找到许四海，建议是不是再拉伸一下。 许四海狠狠的瞪了梅自强一眼，还问他你的屁股是坐在那里的，是为了股民挣钱还是为了自己挣钱？ 股民想涨你就涨，股民想跌你就跌，你还算啥大户还挣什么钱，干脆早上在交易所大门口把钱送给股民们算了。 “老哥，股民们不亏钱，你就赚不到！” 梅自强被凭白喷了一顿，讪讪而去。 高阳却竖起大拇指直夸许四海说的好，这句话说出了炒股的真谛，“在市场上可来不得半点妇人之仁，梅自强这个人不行！” 老王今天也还在，他心里还很鄙视耐不住寂寞的股民，认为这些人太浮躁了。 到了92年12月初，魔都的天气阴冷阴冷的，一大早许四海又去了交易所门前的业余股评区。 他今天就听到有人在痛骂梅自强，说这个梅股神就是个大骗子，说好了会上涨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涨起来？ 早上开盘许四海看到卖一卖二卖三上的抛盘少了很多，他马上通知高阳今天在拉一把看看情况，要是抛盘少的话明天继续拉升。 两个超级大户一出手，股市果然昂扬向上！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电话京城的老三，要他也进场捞一票，“你听我的指挥，该炮抛的是时候就要抛，别影响我的计划！” 第二天股市更加火爆，有大批资金进场，大肆购买各家股票，不管什么股票；不管多大的抛单统统都被吃干抹净。 许四海还让人放出消息，这是又一波“解放军入场了”，瞬间股民的兴趣又被提振上来。 大家又改口夸梅自强眼光远大，还是他看得准看得深，以后要坚信梅股神的话！ 12月中旬，许四海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柳雨很高兴的说她也入场了还小赚了两三万，要许四海千万别小看她。 另外就是在英国的杰拉尔德的儿子要过周岁，希望许四海去参加。 现在股市正在热火朝天，一天也脱不开身，许四海那里有时间，他让柳雨在家里挑两间适合小还孩的首饰托人送过去就行。 人不到不要紧，礼一定要到！ 12月的最后两天，魔都和特区两家股市不约而同的连着涨了两天，涨幅还是以魔都这边较大。 股民老王早已经浮赢不少，他觉得今年能过个好年。 1993年元旦，这是个星期五，股市放假三天，许四海也能难得的休息几天换换脑子。 可人的梅自强就在晚上开车把许四海拉进城里，在外滩南京路口的和平饭店摆了一小桌，说是这段时间多亏了许四海的运筹，他要好好的感谢下。 魔都和平饭店是民国初年犹太人沙逊建造的大厦，解放后也一直是涉外宾馆，做菜的手艺自然没话说。 刚坐下没一会，又来了两个形象秀丽的小妹妹，去年梅自强常带的那个小希又不见了。换成了小美和小莉。 据说这两个小妹妹都是刚刚大学毕业，小美是银行职员；小莉为医院的护士。 两个小妹妹听说许四海是大户室里的超级大户，顿时就直扑过来，大哥大哥叫的非常亲热。 酒菜吃到一半，陈元庆和曾寿山他们俩揽着靓妹也进来了。 大家都是朋友，梅自强还招呼他们一起入座，“大家挤一挤热闹点。” 再次酒过三巡，曾寿山还问许四海，这场行情能到几时结束？ 许四海觉得曾寿山这是在试探自己，想要尽早开溜，他还半真半假的说，这场行情已经被压制了很久，应该能坚持到明年三月份！ “我相信你的判断！”陈元庆好似很相信的说。 越是这样许四海越是不相信。他断定这两个人一定会中途提早下车！ 三天时间，许四海就在鬼混中度过，很享受！ 节后第一天开盘，股市大都要讨个吉利开红盘，但许四海已经给京城的老三打电话，要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使劲砸盘，把手头的过票抛掉一半，接着在买回来抛出的一半。 “这是计划！” 果然，在93年的第二个交易日，也就是4号这天，天量抛盘涌出，一开盘就是大跌25点的局面。 这可把魔都股民给吓坏了，他们一脸懵逼，嘴里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涨的好好的吗，怎么就掉头向下了？ 仅仅到中午收市，股指跌了近60点，而下午还在继续往下跌。 这下好人多胆小的已经坐不住了，赶紧把手头稍有盈利的股票给抛掉，保证小菜钱能落袋。 这天下午收市，全天下跌96多点。 这么大的跌幅让陈元庆和曾寿山也坐不住了，他们还一直认为许四海在元旦的酒席上会所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一定是在全力抛售股票，好让自己为他们出大力流大汗抬轿子。 这可不成，咱们魔都人可是很精明，他要逃咱们要比他逃的还要快！ 俩人商议后决定明天的股市要是还是大跌的态势，他就全力出货，争取把盈利拿到手！ 决不能像今年春天那样，钱都陷在股票里导致连消费都没了，日子过的跟个苦行僧似的。 转天在京城的许老三，依然机械的按照弟弟的要求继续抛售股票，海量抛盘再次将股指打成跌势。 陈元庆和曾寿山真心坐不住了，他们开始了彻彻底底的清仓，就像是在逃命一样的不顾一切的抛出股票。 顷刻间股指就被他们打压了十几个点。而此时许老三还在京城闭着眼抛股票，这让在交易所看盘的股民们心悸胆寒，他们觉得这波航行就此结束了！ 于是抛盘再次蜂拥而来，晚上在k线图上形成一个大阴棒，让老股民看了都感觉害怕。 跌幅太大太大，连主谋此事的高阳也坐不住了，他急吼吼的找到许四海。 他说，行情刚刚开始事，股市资金容量小，他们这点点钱撬动股市上涨还行。现在抛盘重重他们实在是没看那么多资金将股指抬起来，这可怎么办？ “难道要让我们陷进去抬轿子不成？” 正文 五百五十九 大潮 十二 许四海点起烟自己也想了想，当初那点钱翘起股市还行，现在想要抬起股市绝对力不从心！ 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咱们计划的洗盘震仓算是到此结束，明天我们一起把股价往上抬，后天让老三改抛为收，我在想想办法在搞点钱来，奋力再抬一下！” 高阳答应的很爽快，一点埋怨都没有，他说就这么办，输赢全看天意。 一会时间梅自强也慌慌张张的进来，张嘴就问“怎么办，老四你说怎么办？” “不要慌，我们已经有了对策，你吗明天全力收购就是了，不过千万别透露任何消息！” 说完许四海还手指陈元庆所在的方位，梅自强立即明白过来。 收市后陈元庆和曾寿根开心不已，因为他们挣到钱了，而且还已经安全的放进自己的口袋，可以任意挥霍。 他们还笑话许四海和高阳梅自强，他们还深深的陷在股市无法自拔，俩人还笑话他们是咋爱高位举杠铃，是“可怜的轿夫！” 同样在晚上，许四海给魔都金陵的出租车公布公司打电话，要他们把公司书所有资金打到他的账户上来。 接着又给老三打电话，要他明天开始收股票，还要他通知姚梅给他打钱！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还在交易所门口的业余评论区探听下股民的想法。 好多股民都说这次大涨经过几天的大跌已经基本结束，再没继续炒下去的意义。 还有人说他是被吓怕了，早在前几天就小赚一笔抛售脱身，现在可以说是“无官一身轻”，还说跌吧，就是在此跌倒386点他也不怕。 人群里老王一连愁苦，原本想在捂一段时间过个肥年的，哪知道这几天接连大跌已经把他的利润都给跌没了，现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王决定还是先看看今天的股指，要是还在猛跌那就割肉走人。 等老王走进股市，他欣喜的看到今天的股指居然翻红了，稍稍上涨了几个点，从951点上升到956点。 这是京城老三在全力购进，以及高阳许四海在左右手来回倒手提一点点的在拉升。到中午时股指已经升到978点，股民们又开始活跃起来。 今天买卖活跃，成交量也放出天量，达到惊人的25个亿，这已经是最近一段时间的最高价。 收市后高阳跑来说他今天收了不少筹码，手里的资金基本已经告罄，他是再也拉不动了。再把梅自强找来问问，他说自己今天也在全力吸收筹码，手里的资金也不多了。 许四海“不要慌，我手头还有不少资金，剩下的就让我来！” 转天许四海就在孤军奋战，高阳梅自强他们只能在边上看着。 一开盘许四海再次看到卖一卖二卖三上堆积了好多筹码，他毫不犹豫的全部吸纳，动作果断，干净利索。 就是要让空头看到多放还有大量资金可用，最好能暂时吓住他们。 到了十点多又来了一波卖盘，不过量不太多，许四海再次一扫而光！ 孤军奋战，真的很吃力，许四海忙到下午收市才堪堪将股指再抬升了10个点，达到966点。 来股市看了好几次的老王看到今天股指微微上扬，他心思又活了，还想要多挣点过肥年！ 他又来到但门口的业余股评区，大家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是回光返照的，也有说是新的起步。 已经落袋为安的陈元庆和曾寿山早已经开始花天酒地，搂着妹子到处逍遥起来。 再艰难的撑过两天，市场上的筹码忽然减少许多，等到下午大批量的抛盘已经没了，有的只不过是散户十手八手零零散散的抛盘，这些都不足为奇。 而股指却已经悄悄的攀升到了1100点左右。 “呼，现在可以轻松点了！”许四海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继续左手倒右手，来回把股价一点点的往上抬，今天抬80点；明天120，后天有改为60点。 还在k线图上留下一个高高的台阶，五日均线也昂首抬起，模样非常好看。 此时还有业余股评家说，大家都上当了，前几天的大跌其实是庄家在吸收筹码，他们是想要把大家给撵下车，想要把股价高高的抬起来！ 还有的看这几天的k线图，行情远没有结束，估计要延展到明年正月，股指也要上到2000才能结束。 老王听了这个消息很振奋，他觉得股市就应该这样，他还想好了等到过年前几天就把股票给抛掉，赚头拿出来买些舍不得吃的好菜，好好的过个幸福年！ 93年1月13号，距离过年还有还有六个就交易日，这天一早股指就跳空20点高开，得到所有股民的欢迎，大集都说看着行情的架势，绝对会延后到过年以后，那是毫无问题的！ 这天收市，因为没有涨跌停板的限制，股指上涨高达155点，达到1450点。 股民都欢呼拍手，大呼明天记得还要涨啊！ 随后两天股指一直都在1450点左右横盘整理，实际是在悄悄的将股票给脱手了。 “什么，这几天股指还在涨？” 陈元庆潇洒回来后看到股指已经涨到这么高，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马上找来还睡眼朦胧的曾寿山。 “你看着股市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传说的震仓洗盘？” 曾寿山说看这像。 “这会不会是哪个许老四在骗咱们入局，他可是还陷在里边没出来。” 曾寿山听了还哈哈大笑，他问陈元庆你怎么不想想许老四手里有多少资金，再加上梅自强和那个高阳价加在一起还没市场动力的一半多，他们凭啥骗我们入局？ 陈元庆觉得老朋友说的太有道理了，还问是不是在入场炒一把，挣点过年的花销？ “我也正有此意！” 来人还约定明天他们也炒一把，多多的吸收筹码，坐上股民抬的轿子舒舒服服的等待年后出手！ 1月18号，距离除夕还有四个交易日，但这天股指一开盘又高开高走，且买一买二买三上堆积了好多买单，而且数量极大。 许四还纳闷了，这是哪位大神大发善心来解救自己了？ 原本许四海还想一点点的出手，免得惊动了市场，他还准备要拖延到过年后了，没想到来了“解放军”出手求够，这不是在就救他还能怎么说。 一个字，卖！ 买盘上堆积多少，许四海就卖出多少，保证足够供应！ 此时京城的老三；梅自强已经把股票一张都不剩的全部脱手，剩下的只有坐庄的梅自强和高阳，他们手上也只剩下一多半的股票。 股指也到达1523，比前两天横盘时又涨了60多点。 正文 五百六十 大潮 十三 收盘，下班。 许四海在大户室的走道上又遇上陈元庆和曾寿山 陈元庆还亲热的揽着许四海的肩膀，要一起去喝两杯讨论下股市行情。 这次酒宴换到魔都城隍庙的老饭店，大家一起吃被本帮菜。陈元庆还要她的小女友也给老四找了个靓妹作陪。 许四海还装出一副“猪哥”的样子，对小姑娘动手动脚大吃豆腐。搞得小姑娘娇喘连连，脸色通红。 这会陈元庆才笑眯眯的问：“老四都快过年了，你在股市还有多少资金？” 许四海一边手脚不停，嘴里还再回答“没多少了，在有一天卖光了我就回家。” 他没有多少钱了，这下陈元庆和曾寿山就彻底放心了。 因为在天朝人看来，回家过年最大，许四海既然在股市没有多少资金，自然不会搞个局来骗自己。 现在许老四想的应该是明后天股市还能一直在涨，好让他多挣几个钱。 1月19号腊月27，星期二，尽管此时已经有了春运，但想要买三张卧铺票对许四海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车票定在小年夜的晚上，在火车上睡一觉直接回家过年。 这天许四海没去交易所，而是去南京路购物去了。 特意过来看看的陈元庆看到许四海都逛街去了，他心里这才真正的放心，许四海还是满仓的话他哪里还有心思去逛街？ 今天开市依然是高开5个点，因为两位衙内已经在集合竞价上堆积了好多好多的买盘，九点半一开盘这些买盘居然只有一小半成功，其他都没人愿意卖出。 陈元庆为此非常开心，他再次确认许四海手上真的没啥股票了，还很高兴的再次挂上好多的买盘。 这回居然一举成功，全部都被交易掉了。 下午马如龙和赵武改为100手100手的挂出去，慢慢的也被人给吸收了去。 一直到收市，许四海手里的股票又被抛出四分之一。 要不怎么说此时的股民很幼稚，陈元庆和曾寿山俩人今天光是收购筹码就花了大几千万，假日他们要是真真的炒家，应该早就看出来这是有人在大批量的抛售。 而半瓶水的俩人还沾沾自喜，以为能吸收到很多筹码，还是件很好的事情。 股民老王原本想今天就把股票抛掉的，但他看到今天估值还在微微上涨，他又舍不得卖了。吃好的啥时候不能吃，非要等到过年才行？ 年后吃不是更香吗？ 他决定股票不卖了，坚持等到年后再说！ 有个小伙子不是说过吗，更盘多长股市多高，“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1月20号，连今天一起算年前还有两个交易日，已经真正轻仓的许四海一早就去各家大户室打招呼。 告诉大家他明天晚上的火车，要在家过个好年。 同样心情大好的陈元庆请还说新年快乐，好好在家休息。 只要许老四在家休息，他就可以在股市上翻云覆雨了。嗯，最好一辈子别回来才好！ 恰恰许四海也是这么想的，年后潘家园就要正式就开市，他还要坐镇呢，哪里还会有时间天天蹲在魔都。 不来啦！ 咱也挣点小钱钱在家里此吃香喝辣！ 这天股市开盘为平开，和昨天收市一样为1553点，股指没跌但爱使和延中两只股票跌了35%，在这两支股票上还堆积了很多的卖盘。 陈元庆还美美的点上一根华子说，这些卖盘一定是许四海挂上去的，他这是着急要回家了！ 有估了一下会，各支股票下都堆积了好多的抛盘，一下子就把股指给打下去了。 市场好容易才把这些抛单吃下，股指有缓慢的往上爬。 许四海也是浑身轻松，大头都送出去了，丰厚的利润也进入口袋。 剩下的都是些渣渣，下午一点点的放出去，能放是多少是多少，明天再给他们来上一锤子直接完工！ 超级大户眼中的残羹冷炙，在小散户们看来绝不是个小数目，小年夜这天一开盘股指就是低开，海量卖盘再次厚厚的堆积在卖一卖二卖三上。 市场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把这些量给消化掉，哪知又来了一波海量卖盘，再次把股指压下去好几个点。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许四海手头的股票也抛售一空，此时的他真心感到轻松无比，心旋即飞往京城。 而散户老王卡到股指下跌，他又有点后悔了。 哎呀我怎么这么黑心啊，都要过年了落袋为安不是挺好的吗，还能买点吃的喝的过个肥年，现在好了年后还不知道是啥行情。 这边刚刚收市，许四海哥仨就带着啤酒卤味上了火车。 他还盘腿坐在卧铺上拿着计算机算了又算，最后一结账挣了有一个亿不到点，加上本钱刚好16个亿。 原本他是赚不了这么多的，这不是被陈元庆他们给逼的，迫使许四海四处抽调资金加强实力，促这才有了这么丰厚的获利。 许四海喝着啤酒，还和两位师兄说这些要尽早的花出去，留在手里会一点点的贬值的。 赵武：“这种事我们不懂你说了算。” 马如龙还说这次赚的厉害，上回在海南收购那些黄花梨就全部送给许四海了，就当是给他的奖金。 两位师哥给自己送新年礼物，许四海也是很高兴的笑纳了。 自家兄弟，推来推去的就没意思了。 火车到达京城，还是老三开车来接。上车后他还告诉弟弟，这次他炒股挣了五千万，真心没想到能区区十几天时间居然能赚这么多？ 当许老三听说老四挣了接近一个亿，他一点都不惊讶，还说“费尽心思，赚的也不多啊。” “老四你可是不知道，还要斗智斗勇抖机灵呐！”马如龙颇为感慨。 老三呵呵一笑：“做生意就这样，你以为我不是？” 回到烟袋斜街家里，孩子们都在照壁前等候，许四海坐车的疲劳一扫而空，他抱抱这个抱抱那个，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家里头一切都安好，柳雨和父母一起在包饺子，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许四海“平安就是福！” 正文 五百六十一 大潮 十四 2月6元宵节，这天凌晨刚刚过三点，尽管现在还是严冬，但京城朝阳东三环潘家园新市场大门前就聚集了海量的人群。 这些人群有的是各地来的文物贩子，和追随他们而来的古玩爱好者。 市场没开门不要紧，可以再露天就交易，反正大家都带着手电呢。 好久没逛潘家园的许四海今天也来了，他穿着厚实的军大衣，带着大皮帽子，还背着一个大挎包，手上拿着手电。 他是有老客户的，沧州人张金平已经和他做了好几年的生意，真正的好东西昨晚上已经成交了，今天他来就是想再找找哪里能找到好东西。 许四海现在身价不菲，他真心没兴趣在捡漏，只想逃到些好东西！ 在天亮后市场开业，他也会在收东西时给了适当的好价钱。 个把小时许四海仅仅受到一对万历五彩的大盘，和一个明朝空白期的民窑大罐子，卷轴类的一个也没收到。 早上4点半，市场准时开门，这还是许四海定在的规矩。 因为这个市场也是许四海和朝阳合资的，朝阳出地皮，许四海出资金，两家三七开，市场自然是有许四海的手下来管理。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大门一开，人流潮水一样进入市场。 里边也早就准备妥当，专供摆地摊的大棚已经灯火通明，地上还画好了一个个的方块，还有号码，这是贩子们租借的摊位，可以用上整整两天。 大棚四周则为固定的店铺，有些已经租出去了；有些还没租出去。 坐北朝南一溜五间平方，正对着大棚的就是许四海的万宝斋，今天铺子第一天开张，他要亲自坐镇！ 不过现在天还没亮，也没啥顾客，他还是先去地摊上“淘金。” 今非昔比，大棚里到处都是灯，淘古董真的很轻松，不想过去黑灯瞎火的几乎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在碰运气。 现在到处都是地摊，所有贩子都把东西白摆放出来，能看到的一眼就能看清。 在一个摊位前，许四海就看到一副老旧的卷轴，打开后是一幅山水画，看画意笔法，也就一般的职业画家水平，不过落款倒是挺贵重的，乃乾隆皇五子永琪的画。 乾隆是个长寿的皇帝，晚年还号称十全老人。他一共生了17个儿子，其中三个早夭，还几个还在20出头就挂了。 这个五阿哥永琪和十一阿哥永瑆都是能书善画的人，永瑆得以善终道光朝才死，而永琪年轻轻的25岁刚刚封为亲王没多久就去世。 “这幅画多少钱？” “2000！” “什么？”许四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潘家园鬼市啥时候有2000块的东西？ 价格不适合，许四海只能罢手。 摊主说喜欢就说个价，还埋怨许四海不懂规矩，问了价居然不还价。 许四海则说摊主开的这价钱让他没法还，再还他也觉得不划算。 摊主看这许四海远去，还骂“这人就是个棒槌！” 再走没多远，许四海又遇上了马嘟嘟，他也在市场淘宝。 马嘟嘟首先就说这个市场办的真不赖，为广大京城的古玩爱好者有了个专门淘宝的场所，他很喜欢这里的氛围。 许四海则把他刚才的想要卖画的情况给马嘟嘟说了，“现在的旧货价格怎么这么贵了？” 马嘟嘟听了直笑，他笑话许四海长久没来市场淘宝，已经落伍了。“现在钱不值钱，市场里稍稍像样点的就要三五百，再好点的就要上千，要是五大名窑，上万都有可能！” “我草，飞涨啊！” 马嘟嘟还说认购证就一张破纸片都能买三千，古玩怎么就不能上千？ 这话也有道理，许四海想想也对，心里头也就接受了这个价位。原本他以为刚才的摊主是想要宰人的，现在看来价格倒也算是公道。 这回去再找刚才的摊主，这人看许四海去而复返，就知道这位顾客是看上他手里的古画了，他检查要2000块，连一块钱都不肯降，这有逼得许四海不得放弃。 “还是没缘分呐！”许四海对这幅画真的放手了。 再找找还找到一个清中期的宣德炉。铜炉只有许四海的手掌心大，但做工很精致，三个围棋子大小的小脚做的很别致，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文人书房里用的。 文人书房里的香炉一般都很小很精致，一尺直径的大铜炉，基本都是庙里烧香用的。 许四海看上这只香炉，实际是想在铺子熏香用的。 星期一到星期五，潘家园铺子里没啥事，点上一炉熏香，弹弹琴写写字还是很惬意的。 问价，摊主开价就是500块，许四海也是无语了。 他还价50，摊主先是不愿意，等看到许四海放下要走，马上就变脸说“给钱拿走。” 等到天色大亮，许四海这才打开门锁，算是买卖开张了，可惜就是一个顾客都没有。 一会时间，还有市场外麦香居小吃店的残疾伙计给送来一壶热水，还问许四海早饭想吃点啥。 “还是拉面吧，汤汤水水的不会凉。” 吃饱喝足，许四海还出门看看左右邻居。在这个市场里开店的全部都是玩古董的，同行之间难免会有竞争，需要互相熟悉下，大家也好和睦共处。 他的铺子左右各还有一排南北向的铺面，格局都是一开间，两头各有一家已经挂了牌匾，一家为古玉阁，看着名字就知道是玩古玉的。 另一家为珍瓷官，这家应该是玩瓷器的。 两家铺子都还没开张，货架啥的都已经搬进来了，估计没多久就要开业。 其实许四海自己的万宝斋里，同样货架齐全一件古董也没有，就等这在市场里收购后摆上去。 八点多，市场管理处的经理还来许四海处拜访，问大老板对市场还有啥好的建议？ “很不错，就这样保持下去，还有就是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就当我们是不认识的！” “好的！”也是当过兵的经理很干脆的扭头就走。 看到市场人气不错，许四海还在铺子门前挂了一张布告，上书“高价收购各类古董！” 马嘟嘟收了东西过来，他看到这块牌子眉头一皱，还和许四海说：“你这块布告一摆，我就要少收好多东西。” “那你也开店！”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开店的想法。” 许四海笑着说可以啊，此地还有几间铺子没租出去，你可以去租下一间。 “此地有你在我没兴趣！” 正文 五百六十二 大潮 十五 早上八点过后，早市基本结束，麦香居的店员一瘸一拐的挑着一副担子走进大棚，给预定早饭的摊主们送饭过来。 张经平面前还放着一碗油光光还加了重辣的拉面，他一口面汤一口白面馍，感觉惬意的不得了。 他也是贩子中的老人了，有许四海照顾着每年收入都很不错，家里已经盖起来二层小洋楼，还有拖拉机，去年还抱上大孙子，张经平觉得人生无悔。 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家里俩儿子，一个都学不会他看古董的眼力。 其实张经平自己也知道，就他那点臭水平给许老板提鞋都不配，可家里俩王八羔子就是怎么也学不会。 这么好的一门营生，收入还很不错，要是能捡到个大漏，立马就是万元户。有亲爹手把手的教，还有实物可以参考，他张经平自己当初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俩儿子要是能学的像样，自己还能厚着脸皮到许老板的府上去求收徒，那不是更好吗，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张经平很伤心！ 眼看着太阳升高，天气也变得暖和起来，又一波逛市场的顾客到来。 在三位老师来看过之后，许四海这边也来了顾客，这是来出售旧货的， 卖货者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拿着一对晚晴时期；嵌大理石的鸡翅木太师椅来出售，说是最近房子要拆迁，新房子肯定放不下这种很占地方的老古董。 这对椅子其他都好，就是正前方搁脚的横档磨损的厉害，都已经能很清晰的看到凹陷下去的地方。 许四海也给他们夫妇明确指出，要是没这种磨损价格还能高不少“现在吗就只能一对儿400块。” 这家男的说400太少了，这可是100多年前的东西，怎么才这点价钱？ 许四海笑着坦言不想宰人，一张嘴已经给出到最高价。东西虽说是个老物件但年头还是近了些，再说也还有破损。 要是明朝的老家具，400后边再添个零他也要收！ “说实话这玩意早几年行里头都不收！” 那男的还是不依不饶，坚持要许四海再添上50块立即成交。 许四海“不好意思，已经是最高价了，你们就是不愿意咱也没办法。” 这对夫妻还真的抬着太师椅走了，或许他们想让老板再把他们喊回去，再添点钱成交，哪知他们两口子都走到大棚的中间，这个年轻的小老板愣是没吱声。 最后两口子有把太师椅抬回许四海的万宝斋。还说家里还有一张理石桌面的八仙桌也要拿过来。 这件事经过张经平的一番宣传，贩子们都知道万宝斋的许老板做事公道，数一不二！ 没过一会许四海又有买卖上门。 不卖给他也不行，因为整个市场目前只有许四海独一份在收东西。 这次上门的是个和许四海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他要出手的是一只银壳子的浪琴怀表。表的外观基本完好原装的银链子也在，但表内部进过水了，表盘都已经生锈发黄。 许四海“坏表，只剩下银壳子的价钱了，500块。” 年轻人还面带惊喜马上就同意了，拿了钱还生怕许四海返回飞奔走了。 许四海也从柜子里拿出一整套；百达翡丽老总阿尔弗雷德送给他的修表工具，开始修正这块表。 怀表刚刚拆开，还有买卖上门，这次是个年长的老者他送来一份清代刘墉刘罗锅的字。 刘墉主要生活在乾隆朝，祖父当过按察使，父亲刘统勋更是内阁大学士，从小家学渊源，他的书法在清代也是很有名气的。 顾客拿来的是一幅对子，室雅何须大；有兰气自芳。 字是行楷中带了点魏碑的意境，写的线条很粗看上去肥嘟嘟，落款为嘉庆二年，石庵。 嘉庆二年刘墉意境70出头步入晚年，也石庵则是刘墉的号。难怪这幅字略带点魏碑的风格，刘墉就是从70岁开始研究魏碑的。 字的风格笔画，完全就是刘石庵的风骨。 许四海早在跟师傅时就背的滚瓜烂熟。 不过刘镛的书法代笔的也很多，他的两个小妾就经常为他代笔，再由刘墉写落款。这点上许四海还要好好地看看。 再次很仔细的看过，许四海可以确认，这幅字是刘墉的小妾代笔所做，他已经看出笔法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笔力上的软弱。 许四海也是当即直言，告诉卖主这幅字是刘墉小妾代笔，值不了刘墉原价。 卖主当即暴跳如雷，大叫你们这些黑心商人，一贯就会把好东西说成一钱不值，最后自己大赚一票。 “我真没必要骗你！” 可卖主早已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所以许四海的话没起到任何效果，而卖主也拿着东西气呼呼的走了。 许四海也只能自我安慰，和外行说不到一块去。 转身他又开始精修怀表。 清洗；晾干；上游，还没装配，生意再次上门。 这次是一捆康雍乾三代的一捆十只青花盘子，东西不错，只有两只盘子的边缘略有芝麻大的小磕，其他丁点损伤都没有。 这一大摞普品用来装点下橱窗刚刚好，许四海当即将其拿下，并立即在橱窗坐展示。 这样看起来铺子就像样多了！ 等许四海把刚收来的银怀表修理好，早上那对夫妻真的把家里的鸡翅木大理石桌面的八仙桌给抬来了，两口子还累的呼哧呼哧的。 这张大八仙桌相当的不错，保存完好，连桌面的缝隙处都还是紧密相连。 “这张桌子好，我给您1500。” “您爽快！” 这对夫妻高兴极了，还说要回去给街坊邻居们多多的宣传许四海的万宝斋。 许四海则动手把铺子正方自己新作的八仙桌给挪到旁边的房间，再把这张新买来的八仙桌给换上，再把两把椅子左右一放，满满的民国风。 在看到四周墙壁光溜溜留的，许四海还想着明天带些纸笔过来，画几张画装饰下墙壁。 他正想的美呢，打外头进来一位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人，此人荆门就说“老板恭喜发财。” “一起发财，请坐。” 条件是简陋的，不过许四海还是给客人上茶，还抱歉说铺子今天刚刚开张，一切都还美处理好，还请见谅。 客人倒也大度还说没事的。 又几句闲话之后，许四海问来客都喜欢玩啥种类的玩意，时间允许的话明天他带两样过来一起欣赏下。 这就开始谈生意了。 来客说看了许四海摆放在橱窗里的那块怀表，他觉得很有眼缘，希望能上手把玩下。 许四海随即把橱窗里的银怀表那出来，再放在铺了毡毯的桌面上，“请！” “还是老年间的规矩！”客人笑着把银怀表拿在手心把玩。 随后还很熟练的打开表盖，看看表盘，还听听机心运作的声音。 许四海是断定这位位很懂行的买主！ 果然这位顾客还给怀表上了发条，拨准了时间，怀表还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响。“就是这个味！” 许四海看顾客的神情做派，估计他家里的长辈也有过类似的怀表，他一定是买了怀念故人的。 “老板这块怀表什么价？” 许四海还装出一副很他坦诚的样子说，这块表示他早上说收来的，丁点没坏，他还给上了油。“1500收的，1800给您，咱就挣点房租钱。” “好，我要了！” 许四海：不错，今儿个还来个开门红，大吉大利！ 正文 五百六十三 大潮 十六 许四海食言了！ 原本他和三位老师说好的，自今年开始由他坐镇潘家园，但是他现在又坐飞机出远门去了。 其实这真的是没办法，今年底许四海的津门新港炼油厂就要竣工，可是炼油厂的原油还没影呢。 没有石油许四海的炼油厂，还有那么多的加油站全成了摆设。 国内不是没有油田，但事先早已经说好国内的原油自己还不够用，所以才准许他自行进口原油，这样还能给国内增加汽柴油的基础上，还能省下点宝贵的外汇。 飞机上；陪同许四海一起去沙特的四海石油总经理王明亮，还很得意的说“咱是买主，沙特人应该会很好的款待我们的。” 沙特首都利雅得，许四海和王明亮从机场出来；并没看到沙特国家石油公司的接待人员，眼看着同飞机的乘客一个个的都坐宝马奔驰走了，许四海只能苦笑着叫出租。 酒店里王明亮兀自骂骂咧咧，控诉该国国家石油公司的人店大欺客，对上门的客人居然不理不睬的，这像什么话？ 气归气，但正经事还是要办的，此次来西亚必须要把原油供应给谈妥了。 王明亮还给沙特国家石油公司的老总打电话，请求回见，对方到是满口答应，还要四海石油的人明天就来。 许四海也觉得自己是买主，沙特人应该会对自己以礼相待的。 第二天许四海王明亮俩人打车直奔沙特国家石油公司总部大楼。 沙漠土豪都有钱，沙特国家石油公司总部大楼造的非常豪华。豪华之处并不是高耸入云的大楼，而是在沙漠里搞出一大片绿油油的树林! 石油公司的总部大楼就位于绿树掩映的树林里。 进入大楼穿着长袍的前台先生在问过后，还把四海石油一行邀请一件具有精致的欧洲式装潢的小客厅，咖啡啥的自不用提。 一会时间，进来一位还是穿长袍带头巾的年轻人，他自称是石油公司的业务科长，他还问许四海一年需要多少石油，他好玩安排计划。 “我们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每年只需要45万吨原油。” 这位科长听后直接笑了，他说沙特国家石油公司做的都是一年上百万吨的大单，这种才区区几十万吨的他们没兴趣。 说完是施施然走了！ 走了？ 万里迢迢来给人送钱，居然还被鄙视了，许四海气的都想拍桌子骂娘！ 这条路断了，但原油还需要买，许四海又联系了阿联酋石油公司，并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其实科威特也是石油出产大国，问题是科威特刚刚遭受萨达姆的入侵，伊拉克军队撤离时把科威特的油井给点着了，科威特人现在正四处雇人灭火，暂时还没空生产。 伊拉克更是石油大国，可他现在正被联军一顿胖揍，将来也不太平，许四海日子过得好端端的，哪里敢去那种地方。 阿联酋同样也是石油大国，他家的石油储量占全球的95%，世界排名第六，可见这个小国家有多富裕。 这就和投胎一样，人和人没法比，国与国也不一样。 阿联酋迪拜，此时还没有迪拜的风帆酒店，但街道上跑的全都是名牌轿车。 在迪拜的阿联酋国家石油公司，出面接待许四海的居然是个办事员，听说四海石油每年才需要45万吨石油，他顿时就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还不算，此人还粗暴打断许四海的话头，“不好意思，我们公司都是和国家级别的石油公司，或者是世界著名石油公司合作，你们还需要成长。” 又被鄙视了？ 已经有了准备的许四海还是很想骂娘！ 真的，要不是顾忌外交，他早就把这家伙扔到门外的沙漠里去了！ 还有一个备用的，许四海还是坚持不懈想要去碰碰运气。 事关重大，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 连许四海自己都不知道最近一次低头是在啥时候。 卡塔尔的首都多哈，这个海湾小国同样是石油大国，在这里许四海依然受到冷遇，这次他真的忍不住了，半途就拂袖而去。 “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许四海就不信这个邪！ 他直接找到波斯国驻卡塔尔大使馆，申请到那边采购原油。 波斯国也属于海湾国家，石油极其富裕，但他们因为是老美的敌人正在受到欧美的制裁，是有多的卖不出去。 现在听说有个天朝新建的石油公司想要去波斯进口原油，他们欢迎之至！ 在征得许四海的允许后还让国内大张旗鼓的宣传。 一天后许四海飞抵德黑兰还受到该国石油部长的亲自迎接，还有电视台来拍摄新闻。 为了石油，许四海大拍波斯人的马屁，说波斯和天朝都是文明古国，早在丝绸之路时代就有了频繁的交流，他本人还收藏有波斯古代的银质茶壶。 随后又是歌舞宴会又是到处参观，每到一处都有青年献花，搞得就像是总体到访似的，超规格的接待都让许四海有点不好意思了。 原油洽谈真的很顺利，不管是这几年的45万吨，还是以后再一次增加，波斯人都无条件同意。 这就对了嘛，生意就应该这么做的！ 剩下的时间许四海还去参观了波斯国家博物馆收藏的元青花。 据说该博物馆收藏的32件元青花，为蒙古铁木尔帝国时期的收藏，后来流转成为波斯博物馆的收藏。 其中一只凤穿牡丹文四方扁壶许四海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只壶造型上要比明清官窑粗糙很多，远远地没有官窑器的造型那么一丝不苟，这也是元代瓷器的典型特征。 但其器物上的青花发色又是如此的精美艳丽，让人不再拘泥于外形是的稚拙，反倒认为这是景德镇工匠的率性而为。 此后还有元青花的梅瓶；大碗；高足碗；大罐子，每一件都让许四海看的如痴如醉。 许四海还问博物馆的馆长，能否转卖给他一件元青花。 “东西太精美了，我还一件都没有。”许四海的假话张嘴就来。 馆长回答说这是馆藏品，是不可能出售的！ “美中不足哇！” 许四海是带着些许遗憾离开的。 正文 伍佰六十四 大潮 十七 德胜还朝，许四海一身轻松。 飞机在香江转机，许四海还特意留下小住两天，开始看看这里手下的情况。 本来许四海也向让王明亮也在香江休息两天再一起回去，可王明亮说他没那福分，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 许四海于是大赞还是老工人思想觉悟高。 刚刚休息一夜，第二天许四海在鲁计早点档吃早饭，这么多年了这家铺子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也不知道生意是这么做的。 一张报纸一盘双份炒牛河，许四海边吃边看，他最爱看香江娱乐八卦，首先就翻到这一页，第一眼就看到报纸上写着“何二小姐婚姻不幸，咖啡馆密会情郎”，下边是娱记拍到何二小姐在和陈百强喝咖啡的画面。 许四海看来直摇头，既然你何二小姐真心喜欢陈百强，哪有为啥不反抗，不跑路，委委屈屈的嫁给许大少，结婚时连个笑脸都没有。 既然嫁了那就狠狠心一刀两断，安安心心的当你的阔太太。 现在反倒搞得里外不是人。 在香江待了一天，许四海再次返回京城，第二天再去潘家园坐镇，就看到四周好些铺面已经开业。 自己的万宝斋的橱窗也堆满了各色玩意，和他想象中的模样基本一致。左边的珍瓷馆的老板是个辽东口音的汉子，右边古玉阁老板是个晋省的老头。 许四海也就回来刚刚几天时间，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老美大使馆的大使芮效俭悄没声的来到许四海的万宝斋。 外交无小事，许四海也是百倍精神接待，同时准备把今天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住，事后要上报的。 芮效俭先是大大的把许四海夸奖了一番，说他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创下诺大的家业，当为现代青年的楷模。 最难得的是许四海还心平如水，并没贪恋金钱权利，而是返回家乡隐姓埋名，做个快快乐乐的小商贩，“这完全就是你们古代天朝讲的隐士作风！” “大使先生您百忙之中来我这，就是为了夸我吗？” “当然不是，我还重要的事情和你谈。” 还真的又事情要谈，许四海马上就去把店门给关了。 “请说。” 芮效俭随即说开了。他说许四海去一趟西亚很高调啊，都上了波斯的电视台，美国政府对此很不满意。 “你难道不知道我国政府在制裁波斯人吗？” “我知道，但我也是被逼的！” 许四海也罢自己的苦衷说了。他说自己原本是想购买沙特的石油，问题是人家看不起自己，其他阿联酋卡塔尔都一幅德行，他实在是气不过才赌气取得波斯。 许四海还强调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老美的马仔眼睛都是朝天上看的，应该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我的炼油厂加油站还等着原油呢，他们不买难道我还要干等着不成？” 哈哈哈，芮效俭笑了，他还说这是个小小的误会，如果许四海愿意与波斯断绝生意往来，美国政府绝对能给四海石油找到上家。 芮效俭还要许四海发表个声明就说自己去波斯是被波斯特工拿枪逼着去的，现在他到来祖国安全了，要把这件事的内幕给说出来。 “一份声明，送你10万吨的原油” 嘶，这可是一笔巨款呐！ 许四海不由得心动了。 但是他再一想既然已经和波斯签订了原有的购买协议，再贸贸然撕毁不说，还要栽赃陷害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再讲的通俗点自己不够义气。 得罪逼波斯人可不是件好事，得罪了老美也不灵，许四海在心里急速盘衡。 最后他还是决定宁可得罪老美，也不愿意去无中生有的陷害波斯人。 不过拒绝老美也要有个像样的说法，不然美国佬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有了！ 许四海说西方人最讲究诚信，自己既然已经和波斯人签订了原油购买协议，那就要无条件的执行到底，这样才算得上是一个讲诚信的商人。 “那是一帮坏人！” 言外之意就是没必要和波斯人讲诚信。 问题是你大使先生可以在潘家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到时候挨枪子的可是我许老四，这种事咱不干！ “大使先生您这是道听途说，是偏见，我可是去亲眼看到过的！” 看许四海软的不吃，芮效俭再来硬的“许，你就不怕美国政府制裁你的熊猫电脑？” 熊猫快餐现在的实力和想象力还远远不及熊猫电脑，所以芮效俭这点提都没听。 “老美真他娘滴坏！”许四海心里气也还要想辙。 他缓缓地说，熊猫电脑现在体量庞大，影响力也很大，制裁它的话损失的还是你们美利坚的税收和就业。 你们不怕加州的议员跳脚骂娘？ 正如柳小双的哥哥柳大双回国后，他发展的并不比国外差，不是吗？ 芮效俭想想还真的如许四海所说，熊猫电脑是在美国，制裁它就等于是在制裁自己，那又有啥意思。 “呵呵”芮效俭干笑两声说刚才说的是玩笑话，千万别当真。 许四海暗道你一个堂堂大使关键时刻还会开玩笑，那真的就是个玩笑了。 恐怕是感觉制裁不成后的尴尬吧。 芮大使再次转换话题，他说既然许四海存有绅士一般的诚信，他是非常赞赏滴，这次津门新港炼油厂购买波斯石油他们就暂且放过，下一家炼油厂还这样绝对不行！ 许四海只问了一个问题，下一家炼油厂的原油哪里来？ 芮效俭直指自己，“我会帮你解决，沙特科威特都可以！” “你走了怎么办，我又没办法了？” “继续找下一任大使，我想他一定会非常愿意帮你解决难题的！” “谢谢！”能有这份保证，许四海自然见好就收。 只要有原油，买谁的不是买，自己和波斯人又不是亲戚。 送走客人，许四海马上取来纸笔将刚才和老美大使的对话一直不漏的都记录在报告纸上，等到市场收摊后直接去柏大爷家，刚好还能蹭顿晚饭。 方庄，柏大爷家里，老头一看到许四海就“痛骂”他是个机会主义者，有事登门；没事鬼影子都看不到。 书房，柏大爷看了许四海的对话记录说，说的都是能上台面的话。基本没啥问题。“这么做既是对国家的忠诚，也是对自我的保护。” 正文 五百六十五 坐稳潘家园 一 又几天，时间已经到了四月，天气大为温润。星期六早上，许四海在逛完鬼市后依然是到自己的万宝斋去休息。 天气暖和了，愿意出门的人自然就多。 爱美的女子换上了薄衫显得秀美苗条，男士也穿上了夹克更显得阳刚之气。 爱出门的人多了，来潘家园的自然也就多了起来，今天许四海的万宝斋送东西来的顾客就络绎不绝！ 自打今天早上七点开始就有人拿着各种老物件来万宝斋出售，络绎不绝；川流不息，人多的时候还要排几个人的队！ 这些人进门时都提着揣着东西，随即带又着满意的笑容走出来，这就给了其他顾客以安心。 “这家铺子的老板做买卖公道，这才能让顾客满意而去！” 有人还按耐不住去许老板的万宝斋门口去看看，他们看到的是许老板好东西都收，不管是瓷器还是铜器，抑或是玉器字画，竹木牙角样样都受。 马上就有人想到这是为全才啊，可不得了！ 一般的人在古玩分类中金石瓷画四大行中，能精通其中一样就已经是大拿，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许老板居然哪行他都会。 热切人家是在收货，这更加说明许老板真的是全才。 因为谁也不会再这上头开玩笑，这事关软妹币！ 这种令市场内各家坐地户，和一干地摊贩子们羡慕眼红的场景一直延续傍晚收摊！ 眼看着许四海收摊锁门，潇潇洒洒的扬长而去，古玉阁的晋省老板李伯清实在是看的牙痒痒。 整个市场内收老物件的生意几乎都被万宝斋一家给抢走了，哪儿还有理其他人的生意？ 他瞄了眼正对面的珍瓷馆，哪家的老板叫马壮，是个脾气很火爆的辽东汉子。 李伯清想何不挑动脾气很臭的高壮去和万宝斋许老板打擂台，自己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慢慢的李伯清踱着方步走过许四海五开间的万宝斋，他心里就羡慕嫉妒，最好的市口最大的铺面都被这个姓许的给占了，这太不公平了！ 走到珍瓷馆门前，也郁闷一天的马壮看到李伯清来了，早早就出门迎接。“李老板今天生意如何，受到啥好东西没？” 李伯清一听这话就知道高壮心里也是一肚子气，这是在反讽自己呢。 李老板也苦着脸说有隔壁万宝斋这种大能人在，哪里还有我们的生意。人家是京城土著，关系深厚，眼力也极好的，“咱还在担心这个月的房租付的出付不出？” “是呀，这个姓许的把老物件的收购价抬得那么高，出货的顾客都被他抢走了，你说让咱们怎么办？” 马壮再次担心地说没了捡漏这古玩生意还怎么做？ 李伯清故作无奈：“怎么做，熬呗，熬到那天是哪天，熬不下去就关张！” 看到高壮还没反应，李伯清就只知道火候还没到，需要他小扇子勤扇扇。 第二天是星期天，许四海的万宝斋门前再次排起了十几人的队伍。 此时有个中年汉子用兰布包了一个卷轴走进潘家园，穿过大棚他一眼就看到一家铺子门前聚拢了好些人在排队。 汉子是急脾气最怕排队，他看到左右也有一家铺子门前挂着“高价收购古董”的招牌，他想的事既然眼前这家生意这么好，说不定老板还会店大欺客，还是先去附近两家看看。 一来看看谁家出的钱多，二来也省得排队了。 汉子拿着蓝布卷轴就走进了右手边的万瓷馆。老板马壮欣喜不已，算是有顾客上门，自己可以狠狠的宰一刀！ 马壮看着中年汉子在柜台上缓缓打开卷轴，心里还在祈祷最好是一副名家字画，这样就能狠咬上一口大肥肉！ 卷轴全部打开，高壮看到的是一幅字，字写的有些龙飞凤舞，大半的字他都不认识，不过这没关系，还可以再看看落款吗。 落款为鲁国唐生自书解元试文，还有年款为正德八年。 “鲁国唐生是谁？”马壮想来想去都没想出来。 他还觉得这名字奇怪到家了，鲁国为春秋时期的古国，怎么又和明朝的正德年号混在一起？ 马壮敢开古玩店，他对历史名人自然是知道点的，像什么清代四王，四画僧；明代的董其昌；仇英；唐伯虎都了解的很清楚，可就是不知道历史上谁叫六如居士？ 这幅字高壮看着像真的，不过他还不敢确定，买下后还要找皇宫博物院的专家们看看。现在最最要紧的就是以很低的价格拿下这幅画！ 马壮很客气的举起了屠刀，“这位老哥，您这幅字还算可以，不过不是名人手笔，我给你100块钱如何？” 说完马壮紧盯着顾客的神色，他还随机应变。 “不是名家手笔？”中年汉子马上就把卷轴收起来：“原来你是个半桶水，难怪门前一点生意都没有！” “你！”马壮气的差点厥倒。 眼看着中年汉子又去了对面的古玉阁，马壮心里稍稍宽慰些，至少那人没去许老板的万宝斋就行。 中年汉子走进古玉阁，一眼就看到老板是个面向和善的老者，他顿时心生好感。 掌柜的李伯清看到居然来了顾客，他也是欣喜不已，直呼今天要走大运了，对顾客的笑容越发和善。 他还招呼中年汉子先坐下喝杯茶歇歇脚润润嗓子，有啥事带待会再说。 这番春风话语般的招待，让中年汉子备受感动，他自己暗道还是年纪大点的稳重，刚才那辽东口音的家伙看着就咋咋呼呼的。 休息片刻，生意还是要做的。 中年汉子再次把蓝布包裹的卷轴打开，李伯清先看落款是“鲁国唐生”，他马上就明白这是唐伯虎的号。 好东西呀，李伯清心里开心极了。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鲁国唐生这四个字谁都能写，这幅字到底对不对还是个大难题。想要找皇宫博物院的人看看，也不能就这么拿走了。 哎呀，这幅落款为鲁国唐生的字到底是不是真迹啊？ 李伯清急的脑门上汗都快下来了。 中年汉子还在催：“掌柜的你看了半天了也该给个说法啊。” 李伯清直接开价：“这幅字是一个叫鲁国唐生的人写的，没啥名气，我给你300块，这已经是市场最高价了！” “去你的！”汉子再次把卷轴拿走了。 这回他只能乖乖的站在队伍的末端老老实实的排队。 看到好机会就这么溜走了，李伯清不恨自己没本事，反倒把责任全推到许四海的身上。把许四海恨得要死。 正文 五百六十六 坐稳潘家园 二 终于轮到中年汉子，他看着老板年轻轻的面孔心里还有点不太相信，“这家伙能成吗？” 还是和刚才两家一样，中年汉子把卷轴放在铺了毡毯的八仙桌上，刚刚把卷轴打开才一尺，年轻的小老板就惊呼“好东西！” 中年人听了很高兴，还问小老板你怎么知道是好东西，我落款还没放出来呢。 “不用落款我也能看出来，这回唐伯虎的真迹！” 中年汉子心里直呼高人呐，自己真的错怪了他。以为他年轻轻的没啥本事，实际他另外两个半桶水不知要高明多少！ 等到卷轴全部打开，许四海才看清落款“鲁国唐生自书解元试文”，落款为正德八年。 这句话应该这么读，鲁国唐生也就是唐伯虎，自书，解元试，文。 也就是说唐伯虎自己把他当初考中举人第一名的文章给默写出来！ 鲁国说的是唐伯虎的祖先，初唐时期的唐俭被封为莒国公，莒国明朝时乃为山东布政使下辖， 唐伯虎大概是为了纪念祖先的荣光，才取了这个号。 反过来说，唐伯虎取这个号的时候应该很落魄的。 整幅字为六尺x四尺，用的是行书，笔法也完全符合唐伯虎中年时期的特点。 这篇文章还有个题目《禹恶旨酒》，一开始许四海也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后来回家查书才知道。 这句话原文出自《孟子，离娄》，原文为“孟子曰：‘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汤持中，而立贤无方；文王视民如伤，望道而之见；。。。。。。周公兼思三王，以施四事，其有不合者，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 禹恶旨酒的意思实际是说大禹勤俭节约，拒绝美酒。旨酒；就是指好酒。 唐解元写的八股，而且还是得到第一名的好文章，许四海自然要拜读下的。 “大贤举先圣之心法，明道统之相承也。夫圣人身任斯道之寄，则其心不能逸矣。至禹以致周公，何莫非是心耶？ 孟子举之曰，道必有所托，而后行于世，圣人同其道也；然天无二道，圣无二心，其忧勤惕厉一也。 尧舜尚矣，自尧舜而下得统者，有禹汤焉，有文武周公焉。 禹则至严于危微之辩，而闲之也切，旨酒则恶之，善言则好之，盖遏祸于将然，而广忠益以自辅也。” 。。。。。。 (这真的就是唐寅的解元试卷，是我在专门的八股文集子里找来的，大家多看看。) “喂喂！”中年汉子看许四海盯着书法看都快傻了，还催他赶紧做生意。 这时许四海额也才想起来，他赶紧说这是一幅唐壁虎的真迹。不过唐伯虎以画出名，字尽管也是极好的，但终究没有画值钱。 “这是又要压价了？”中年汉子心里略有不快。 许四海：“这幅字，我给你7000！” “7000。真的假的？” 许四海也不答话，直接从提包里抽出一叠还捆着封条的钱，从中抽出30张，剩下的全都交给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高兴极了，他直说这幅字是唐伯虎的他从小就知道，不过真心没想到能值这么多钱。“谢谢，谢谢！” “多给小店宣传宣传就行。” 中年汉子拿了钱出去了，他一眼就看到刚才自己去的第一家铺子的老板还在门口看着自己。再想到刚才这家伙才给自己的字出价100块，汉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还大着嗓子说：“亏你还是个开古玩店的，眼力太次了，我一副唐伯虎的字你居然给我开100块，而人家万宝斋的小老板只看了几个字就认出来了，还我给开了7000块。 你这家伙要么是外行，要么就是太黑心了！” 中年汉子这一嚷嚷让大棚里的贩子门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知道珍馆的掌柜走宝了！ 哪知道汉子又指向对面的古玉阁说，哪家的眼力也不行！ “人家小老板只看了几个字，连款都没漏出来，就很肯定的说是唐伯虎的字，这眼力神了！” 哄！ 马壮的脸被臊的通红。 李伯清更是躲在店里不敢出来。 许四海则赶紧出来把中年汉子给劝走，“老哥你这不是给我宣传，是在给我拉仇恨呢。” 大棚里张金平还和身边的贩子们说，以后有东西还是要送到万宝斋去，送给其不识货的人那就亏大发了！ 大家都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自己不识货不要紧，还有许老板把关呢，要是卖给其他人俩“瞎子”碰一块，再好的东西也卖不出价钱！ 何况许老板的诚信极好，绝不会把好东西说成差东西的！ 星期一星期二，潘家园市场顿时就冷清下来，好多家在京城的掌柜都开始过他们的周末，而家在外地的则依然坚持开业。 他们还要比家在城里的掌柜多出一份房租房子的钱，在家闲着没事，不如继续开业，多少还能再挣几个。 万宝斋的掌柜许四海自然也要休息的，身价丰厚的他可没想过靠古玩店生存。 但是许四海又受到一副唐伯虎的书法，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古玩界传开了。 皇宫博物院书画组的张富宽乃是许老四的好友，还受邀去过他在旧金山的海景豪宅，在那边欣赏过名家字画。 他听到许老四又收了唐伯虎的书法，马上就骑着自行车直奔潘家园，看到万宝斋居然大门紧锁，他还很失望。 “张老师您来了！” 马壮看到张富宽这位皇宫博物院的专家来了，赶紧把他拉到自己店里。 对面的李伯清看了，也急匆匆的跑过来。 俩人还没等张富宽坐下，就问许老四昨天收的唐伯虎的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张富宽稳稳的喝着茶水：“人家那名号可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实力堪比皇宫博物院的老专家！” 这么厉害，马壮和李伯清还有点不敢相信。 李伯清：“这小子太年轻了！” 张富宽眼睛一瞪说，这和年轻没关系，书画鉴赏看的就是眼力。 随后他再把许四海的经历介绍了一遍，说他师出名门，打小就将接受多位名师栽培，再加上自己也有天赋，他自己也是个职业画家。 一张画的好坏他一眼就能看穿，这又给他在字画鉴定方面增添便利，所以他在字画鉴定绝对属于实力超群！ 一瞬间李伯清想要打压许四海的念头都有些动摇了。 中午马壮还在外头点了些简单的酒菜，三人就在珍瓷馆里小酌两杯。 喝高的张富宽还说“你们两家丢紧贴着许四海，这生意挺难做的！” “为什么？” “许四海就像个大火堆，你们谁靠的太近都会被烧焦了！” 搞古玩的那个不是心高气傲，被张富宽这么一说，俩人不约而同的起了逆反心理！ 正文 五百六十七 坐稳潘家园 三 张富贵走了，马壮和李伯清两个心情非常沉重。 许四海是一堆火，暗道自己就要被烤焦了吗，抑或是只能远走他乡？ 马壮忽然说“为啥就不能把这盆火给扔了？” “对，太对了！”李伯清也忽然醒悟过来：“我们被逼走了，损失可不小，在说此地市场人气挺足的，走了就是吃大亏！” 俩人遂开始密谋起来。。。。。。 星期五中午，马壮和李伯清俩人看到潘家园万宝斋门前忽然摆开了一张八仙桌，陆陆续续的还有老者来坐席，大家就这简单的小炒吃着拉面，说说笑笑倒也挺高兴的。 等到他们吃完了，桌上又铺上毡毯，俩人都知道这是要鉴赏古董了。吃饭时他们不方便去，鉴赏古董他们倒是可以厚着脸皮去围观下。 马壮走到张富宽身边，还小声问今天是怎么回事？ “是在准备鉴赏唐伯虎的书法真迹。” 马壮再问坐在最上首的那俩老头是谁，“瞎啊，启功先生和徐邦达先生都不认识？” 我草，是这两位大专家的！ 这两位在国内书画鉴定上赫赫有名，可以说是最顶级的眼力！ 一时间马壮还期盼许四海的那副唐伯虎的真迹，最好能被两位老师给判“死刑！” 听说此地有鉴宝，好多掌柜都弃生意不顾来围观，一时间万宝斋门前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此时就看到许四海把卷轴轻轻的放在毡毯上，只打开了区区一尺长，随后就不动了。 而徐邦达和启功也注视着画心上字迹，久久不动，而张富宽也像个木头人似的盯着画心。 良久，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一眼货，大开门的真迹！” 李伯清心里那个酸啊，简直没法说！ 原本有一件足以镇店的宝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却被自己给拒绝了，现在居然成了许老四到处宣扬的宝贝。 这很不公平！ 这还不算，相貌清癯的徐邦达还说，自己和启功老师都老了，现在看字画不像过去眼睛一扫就能判断，现在要看上好一会才能确定。 他还建议许四海把这家店给关了，到皇宫博物院上班去接他们的班。 马壮：“这是不是说明许老四在书画鉴定上，已经有专家级的眼力？” 他很明智的知道自己在字画方面和许四海没法比。不过自己的店铺名为珍瓷馆，那么在瓷器上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星期五晚上，许四海在张金平的暂住房里挑古董，随后又去大荷兰省的杨占领处收好东西，一路走来刚刚到达凌晨，他又去了潘家园大门口去挑东西。 其实这天晚上马壮也没闲着，他在一位朋友的介绍下，也在饭店鉴赏古董。 这是一只宣德五彩的官窑大碗，颜色好；色彩艳；器形硕大，尤其是口沿上的青花落款千真万确！ 他很高兴，觉得可以在许四海面前炫耀一番了！ 要论全面，自己绝对扛不过许四海，但要是单论瓷器，自己还是可以和许四海并列的！ 凌晨，潘家园大棚内的市场热热闹闹的，许四海在地摊上捡了一个旧的布谷钟，一个宝座前的紫檀木踏脚，另外还收了十几个前清各省自产的银元。 等到天亮后，他又开始在店里收顾客自行送来的各色古董。 今天马壮心情非常好，所以对许四海门前的排队他也不反感了，反倒是想让时间过得快点，好让他到许四海那里去炫耀一番。 巧了，李伯清在昨晚上也收到一件上好的商周玉器，他也在手上把玩盘磨，心里还美滋滋的。 “掌柜的，有个东西劳烦你看看。” 进来的是个市场上贩子摸样的人，手里还提这个黑色塑料袋。 打开后李伯清倒吸一口凉气，塑料袋里是大大小小的字画碎片，大的能有巴掌大，小的跟个邮票差不多。 贩子还很神秘的说：“这是元代黄公望的东西！” 李伯清心说这玩意都碎成这样了，真假也不清楚，落款也没法看，还怎么玩？ “不好意思，小店是玩古玉的”李伯清忽然想到可以让许四海出点丑：“你是不是到那边去看看。” 贩子倒也老实，他说画都碎成这样了，生怕许老板不收。 “那你娃为啥要卖给我？”这不是在坑人吗，李伯清有点不乐意了。 贩子笑称他看到李伯清的店里生意不好，他想来试试运气，能卖多少是多少。 连外人都看出自己的铺子生意不好，李伯清的面子挂不住了，他一个劲的挥手要贩子赶紧走！ 下午三点左右，市场上的人流逐渐变少，生意也冷清下来，李伯清拿上自己花了巨资买来的商代鸟形佩直奔斜对门的万宝斋。 对门的马壮看李伯清去了，他也拿上自己的宣德五彩大碗去找许四海。 等马壮到达万宝斋，看到许四海和李伯清各做八仙桌一边，许四海的手上还拿着个看上去很古旧的玉佩。 李伯清还问东西的真假，似有似无的还在炫耀。 “是个玩意，可以玩玩！” 李伯清暗骂许四海年纪不大；江湖挺老的，说话云山雾罩没半句实言，着实是个小狐狸！ 马壮不懂玉器，他还很好奇的问李伯清这块玉是啥时代的？ “商代早期，很珍贵的！”李伯清还想把许四海拉进来，替他的商代鸟形佩做宣传，“许老板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是个玩意，可以玩玩！” 这么好一件东西居然没半句好话，李伯清心里微微冒火，他还笑着质问许四海:“许老板口气真大，这件早商的玉佩只能玩玩的话，那还有啥叫好东西？” “玉钺，玉琮！” 玉钺；玉琮那都是原始社会末期，上古时期的遗留下来的珍宝，几千年岁月沧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稀少，怎么可能会在许四海的手上。 而且看许四海的意思，玉钺玉琮他还都有！ 李伯清马上就说“吹牛，有本事你拿出来看看。” “对对，吹牛不打草稿！”马壮也想了解下许四海手上到底多少实力。 知己知彼，总不会是坏事。 哪知许四海冷冷的说：“没这必要！” 连个为啥不给看的解释都没有！ 李伯清气的心火上串，心说这个许四海真的好狂啊！ 正文 五百六十八 坐稳潘家园 四 轮到马壮了，他献宝似的把手上宣德五彩大碗拿给许四海看。 吓的许四海赶紧说：“别别，先放在桌上！” 等到许四海用四个手指按在碗心，把大碗拿起来，他一眼就看到碗沿上的一行青花落款“大明宣德年制。” 说了句款是对的。 这一句已经让马壮高兴不已，他心说总算是得到许四海的好评了，不容易啊！ 随后再看色彩，这需要沿着碗外壁看一圈。等看完了，马壮看到许四海还露出笑容说：“这只碗我看不懂。” 看不懂是个模糊的前谦称，实际就是假的！ 问题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许四海刚才笑个啥？ 马壮气呼呼的说“你许四海眼里好；我马壮认，你说这只碗是假的我认，但是你要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才心服口服。” “好吧，那我就教你一招！” 有绝活！ 就连李伯清他也竖起耳朵，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许四海：“这只碗半新半老，属于后加彩。” 后加彩什么意思，如何鉴别，马壮还等着下回呢，哪知道许四海居然已经打住了！ “四爷，您再给详细说说。”李伯清也听得心里痒痒。 马壮也起身作揖，口称四爷。 为了这份礼，许四海不得不在吐露些。 他要马壮把这只碗拿回去，按照后加彩的思路，拿着放大镜在仔细的瞧，啥时候瞧出问题来了也就学到了一招。 后加彩就是在前朝的古董碗上，加上了各种色彩。 比方说民国时期的琉璃厂，有位古玩店的老板花了10块大洋，收到一只宣德朝没有花纹没有任何装饰的白釉大碗， 他买回去后，又用早年间前清的彩色油料，在白釉大碗上画上宣德朝的流行纹样，烧制后再做旧出售，一刀宰人就能获取暴利！ 这还不算厉害的，还有店主买回一个白釉碗，回去后用碾玉的砣车将碗外壁的釉水全部磨掉，在重新画上成化朝青花。 因为明看成化，清看雍正，这两个朝代的青花最值钱。 古玩商在自家的小窑里烧制，最后在再按照预定朝代的青花真品卖出高价。 这种口耳相传的掌故，也只有师傅徒弟才能受教，一般的野路子做梦也想不到还有这种手段。 正说着，李伯清看到刚才拿着碎画的贩子走进来，说是有一幅损伤的很厉害的画，看许老板收不收。 许四海也是探头看了一眼塑料袋：“要是还能拼起来我就收，残缺的厉害就不能收了。还有画已经这么残，价钱就很低了。” 贩子说他也是图便宜，一块钱收来的，许老板给钱就买。 许四海事先已经用异能扫视过，画是全的，就是碎了点，还是黄公望的大作。 他还说画都这么碎了，拼起来也很费时间，这样想赌一把，100块钱直接拿下，是残还是全全凭运气！ 一块钱换回100块，这可是半个月的工资，贩子哪里会不同意，“成成！” 拿了钱，贩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看天色已晚，许四海也收摊回家。 抱着这个思路，马壮回家后饭都不吃了，拿起放大镜就在仔细的看，尤其是盯着有颜色的地方看。 这一看他还真看出问题来，在一处绿色的树叶下，他看到居然还有一小条细小的划痕。 彩下有伤，这就说明伤在彩之前。或许作伪知道此处有伤，故意用色彩把此处的伤给遮盖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只碗在马壮心里已经判了“死刑！” 他不得不服许四海是个高人！ 再想到许四海居然买下一副残的不像话的古画，他更是纳闷许四海要这玩意干啥，他能全部拼起来吗？ 星期一，许四海照例在家休息，而马壮和李伯清俩个依然是要开门营业的。 这天中午，俩人还聚拢在一起，谈论马壮哪只后加彩宣德碗的事情，此时来了两个手拿公文包，一副干部模样的走来问路。 “两位同志，和你们打听个事，这家万宝斋今天怎么不开门？” 马壮马上觉得机会来了，这一定是找许四海预约出售老物件的，他可以接下来了啊！ 他马上给两位同志解释，这个市场就属周六周日最热闹，大家都要做生意嘛，所以许四海周一周二一直都是休息的。 “你们要是有啥想要出手的东西，我也可以高价收购啊。” 其中一个笑着说这回搞错了，他们是陕博的，是这么回事。 陕博在前几年挖掘法门寺地宫，发掘了好几年晚唐越窑的秘色瓷。 而前来采访的报社记者马嘟嘟说这种颜色的越窑瓷器，他早几年在京城大藏家许四海家里就看到过，他们想过来亲眼见证下！ 法门寺地宫发觉，这是一件很有名的事，尽管当时是保密的，但事后还是在报纸上公布了，还引起轰动。 作为古玩界的老人，马壮和李伯清都知道这件事。 尤其是玩瓷器的马壮，他看到秘色瓷三个字顿时就好奇的不得了，还想这种皇家贡瓷要是自己也能有一件就好了。 李伯清再说“这个许四海可不得了，有他在咱们的日子可难过了！” 又一会，还有个穿西装的大胡子，模样像是西亚人的先生也来问路，他问的还是和刚才陕博同志的问题一样，那就是许四海今天怎么不开门？ “周三来，他一定在！”马壮看此人说话很利索，还随口问了“你也是找他出售古董的？” “不，我是波斯外交官，是来感谢他的！” 外交官，这是大使馆的，还要感谢许四海。 马壮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还吓的一哆嗦，那就是：许四海是不是干啥了有损于国家的事，这才让波斯人巴巴的要找他道谢。 “这里头会不会有猫腻啊？” 李伯清也觉得很有可能，他还说波斯大使馆的人为啥不感谢你我，而是要感谢许老四？ “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卖国贼，王八蛋！”脾气暴躁的马壮当即开骂。 俩人还决定一起写一封举报信，举报许四还里通外国，为洋鬼子服务出卖国家利益，希望政府能将这个卖国贼给抓起来。 这样他们就能安安心心的在潘家园做生意了。 正文 五百六十九 坐稳潘家园 五 可惜举报信送出去了，但就如石沉大海丁点消息都没有，反倒是前几天来问路的波斯人又来了。 他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皮箱子，走的时候却空着手。 这其中就有大问题了，马壮和李伯清再次给警局写举报信！ 可惜还是没有消息。 李伯清说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就必须要坚持到底，他又在马壮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嗯，这个主意好，绝对可以斩草除根！”马壮对这个建议绝对满意。 晚上，工体附近的老字号新兴饭店的小包房，李伯清和马壮联手宴请潘家园市场管理处的主任小张。 菜点的都是最好的，烤鸭；甲鱼；海参点了一桌子菜，还有美酒。 李马二人也是殷勤劝酒，竭力夸奖小张主任把潘家园市场办的极好，市场里谁不夸啊？ 小张也知道这俩人今天请自己来吃饭喝酒，必有要求，他还爽快的说：“有事说事，不过想要租门脸是不可能了。” 话已经说开了，李伯清和马壮还在遮遮掩掩的，“你没看到万宝斋做的有点过分吗？” 万宝斋？ 小张主任心说那不就是自己老板的古玩铺子吗？ 他不是干的挺好的，没听说有啥欺行霸市，不讲理的地方。 “万宝斋怎么啦？” 李伯清急吼吼的说你没看到他们家每到周末就排队吗？ 小张说看到了，这不挺好的，即没人投诉，也没人打架有啥不好的？ “张主任你是不知道啊，那个万宝斋这么一搞，把我们的生意都抢走了，让我们都没法活了！” 小张主任明白了，李伯清和马壮俩人是眼红自己老板生意红火，“你们今儿是想要我把万宝斋给赶走了？” “您多费力！”李伯清还在桌上拍下一个厚实的信封。 小张主任看了都笑了，心说租客还想把主任给撵走，世上哪有这种怪事？ 要不是老板命令他不能把关系外传，他早就开骂了！ “这是不可能滴，万宝斋早就签了三年租约，我没理由把人家给撵走。” “门都没有！” 小张主任说万一万宝斋去打官司自己一定会输，那自己头顶的这个乌纱帽也就带到头了。 话到这，李伯清和马壮也知道事不可为，他们改口希望小张主任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放心！” 当晚许四海就接到了小张主任的汇报，他还拍马屁问是不是要搞他们一家伙。 许四海“没这必要，圈内的事我自己解决。再说你已经答应人家要保密的，说话不算话！” 额，马屁还拍到马脚上去了！ 又是一个星期五中午，万宝斋铺子门前再次摆上了八仙桌，这次居然还是两张！ 潘家园的掌柜们都知道，这是万宝斋又在献宝，还会把不少专家请来鉴赏，他们也决定等会过去看看。 一会时间，上回看到的徐邦达启功两位专家又到了，张富宽这位半专家自然也跟着到来。另外还有皇宫博物院瓷器组的组长耿老师杨老师也到了。 还有俩位乃是陕博的同志，这两张脸马壮记得很清楚！ 人凑齐了吃拉面，饭后直接铺毡毯开始古玩鉴赏！ 此时市场内各家商铺的掌柜们不清自来，也挤在人堆里想要偷学一两招。 不要小看这一两招，派上用场那可是能挣到大钱的，何况就是摆酒这些人还不愿意教呢。 一会时间，许四海就从屋里抱出来一个锦盒，打开后马壮看到应该是个青花的扁壶，青花料为明初常见的苏麻离青，但绘画风格他却一点也看不懂。 但是他知道今天是鉴赏会，许四海不可能乱来，这只扁壶一定有它的说法！ 等到青花扁壶一拿出来，皇宫博物院瓷器组的耿老师和杨老师一口通声：“打开门的好东西！” 这把扁壶就是许四海在波斯国家博物馆看到的那只，现在被波斯用来答谢许四海的诚信于正直！ 不过鉴定会人多嘴杂，许四海也没兴趣和大家说这只元青花扁壶的来历，真要问就说自己在海外买来的。 耿老师抱着瓷瓶不住嘴的说釉水肥厚，青花发色艳丽之类的话。 另一位年轻的杨老师还说这把壶是他在皇宫外看到的第一只元青花。 元青花？ 是不是说元代的青花瓷器？ 马壮马上记住了这个词。 他还记得自己的老师教他的时候说过，青花瓷的发源为明代洪武，之前就没有青花。 既然这么多人都没异议，看来这个元代清花的说法是真的。 马壮觉得今天没白来，算是学到了一招。 再换一个锦盒，打开后为一只橄榄色的茶壶，让马壮奇怪的是茶壶是坐在一只大碗里的。茶壶形状很漂亮也很秀气，这是典型越窑的精品。 这把壶让马壮看的口水直流！ 等到茶壶被摆放在桌子的毡毯上，陕博的两位工作人员脱口而出：“秘色瓷！” 马壮忍不住爆了句“我草；厉害呀！” 陕博刚刚从法门寺地宫挖出几只秘色瓷，想不到许四海早就有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博物馆里的一级文物。 秘色瓷，又学到一招！ 耿老师也是对这把茶壶看了又看，尤其是茶壶肚子上雕刻的纹饰他尤其喜欢，还说这是古代贵族的宴饮图，是非常珍贵的藏品。 “最难得是，它还带了装热水的温碗。” 马壮有学了一招，原来那只才盛茶壶的大碗叫温碗，而且还是倒热水的。他马上联想到酒壶外头倒热水，这还要烫酒啊。 他心里还说跟着专家果然能学到东西！ 许四海把这件茶壶再次装进锦盒，徐邦达和启功老师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还戏称“生意来了！” 只片刻，许四海又换了个长条形的木盒子过来，做盒子的木料好像很名贵，其花纹都呈现出斑斓的虎皮色。 马壮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绕是自己生长在辽东居然看不懂这到底是啥木料，怎么颜色这么好看？ 盒子上的盖板被抽开，马壮还踮起脚尖看了下，原来这是个盛国画的盒子，看卷轴的外观这还应该是一副新的画，也不只是那位大家的作品。 而此时好些人已经站起来了，好像在迎接一位贵宾一样，眼中带着强烈的期盼。 马壮“这是谁的大作，这么吸引人？” 正文 五百七十 坐稳潘家园 六 此时马壮已经硬挤到第二排，第一排全都是许四海请来的，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挤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被撵出去，这就太丢脸了。 站在这聆听高手的对的话，能学到很多很多的东西。 画被许四海放在桌上，但他只轻轻的把画面拉开一尺就罢手了，随后还坏笑这指指张富贵。 张富宽也是刚刚看出这是一幅好画，还想伸手继续打开画面，还被徐邦达老师一把推开，“老四这是在考校你呢。” “啊？”张富宽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他灵机一动，知道许四海的眼力过人，他收的画还精心装裱自然是真迹。问题是这幅画是谁的，许四海在电话里也没说啊，这可难办了。 他开始看画，想要从画面上去寻找画家的特点。 他看到这一尺画面上，渴笔湿笔俱全，而且运用的非常巧妙合理，大石头上还堆砌小石头，石尖多用螺青。 再看皴法，披麻皴被这幅画用到了极致！ 张富宽马上想起来：“这是黄公望的画！” “张兄眼力过人！”许四海还一个劲的夸赞，说的张富宽脸都红了。 一旁两位陕博的工作人员也说，不愧是皇宫博物院出来的，经名师指点还有丰富的藏品可以借鉴，眼力绝对可靠！ “过奖过奖。”张富宽也是一阵汗颜。 黄公望的画，李伯清忽然想起上两礼拜有个贩子想要卖给他一塑料袋碎画，后来还被许四海以100块钱拿着了，莫非就是那一幅画？ 李伯清实在是忍不住了，出言问许四海：“是不是那副100块买下的碎画？” “就是！” 那副破损不堪的画，李伯清是亲眼见识过的，在他看来是已经没救了，居然被许四海拼接的那么好，简直神乎其技！ 到这会马壮也明白过来，敢情碎的画是可以拼接起来的，而且还能拼接的天衣无缝看都看不出来。 等到整幅画被全部展开，连外行的马壮看了都直呼这幅画画的好，他看着舒服，还有点神仙家园的味道。 他还暗道原本以为许四海只不过是在瓷器上了厉害点，没想到他在书画鉴定上还是怎么厉害，也不知道许四海在古董上哪一门不行。 边上还有掌柜很突兀的问，这幅画上写的不是大痴道人吗，怎么又成了黄公望了？ 结果愣是没人回答，搞得这位掌柜一脸尴尬。 后来还是好脾气的启功先生说，大痴是黄公望的号，就像苏轼他号东坡一个道理。 马壮也这才想起，前些日子被许四海抢走的那副唐伯虎的书法，上头的落款就是鲁国唐生，原来这都是画家的号，难怪知不知道。 看来回去后也要找点书多看看，把历史上大画家的字号都给背出来，因为这事关经济效益。 收了锦盒画匣，陕博的人说原来他们一位秘色瓷只能是他们陕省独家拥有的，没想到京城居然早已经有了，这得让他们有种一叶障目的感觉。 许四海也含含糊糊的说，这只秘色瓷的注子，是他早年间在乡下收来的，估计是辽代初期贵族墓葬出土的。 陕博的同志说辽初和晚唐几乎在同一时期，越窑能送到长安，自然也能北上到燕山一带，这就对上了！ “许老板年轻轻的，藏品的档次很高啊。” 许四海则很谦虚的说一般般，好东西就这几件。 这话又被李伯清听进去了。 最后徐邦达说时间还早，好久没听许四海弹琴了，就弹两首过过瘾。 看到许四海去铺子也不知道拿啥琴，不过在马壮看来许四海竟然还懂得音乐。 他在心底呐喊：请问许四海还有啥不会的？ 马壮看到许四海抱来一个长条状的琴匣子，手里还拿了一个铜香炉和一根小木棍。 启功还笑称今天有福气了，可以焚香听琴，绝对高雅！ 就看到许四海把精致的铜香炉摆好了，旋即把小木棍的一头拧开，从里边抽出一支细细的线香。 许四海还手指线香笑称：“诸位今天都有福了，能欣赏到古方中的清心出尘香。它是由沉香；龙涎香；印度檀香；麝香；冰片；金颜香组成。 每一味香料都是价值不菲，做成线香能让诸位享受可以说是非常难得，待会好好的感觉下。” 陕博的同志听了大喜，他们还说沉香，龙涎香，印度檀香，麝香这几位药材本就价值不菲，今天真的事有福了，看了秘色瓷不说，还看了黄公望，还能在欣赏到这难得的贵族熏香，当然要好好的品鉴下。 “开始吧！” 就看到许四海打着了火，把线香靠上去，顷刻间一股迷人的香气便弥散开来。 那香味似兰似麝，还带了点丝丝的甜味，让人闻了心里顿时就产生心平气和的感觉。 马壮也顿觉自己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还生出一种不想说不想看，只想闭着眼睛好好享受的感觉。 “争！”这是一阵琴弦的拨动。 随即许四海开始弹奏《于兰同在》，时下也有称这首曲子为《于兰花在一起》。 琴声一开始是空灵流畅，似乎是在空旷的山谷，阳关明媚，溪水潺潺。随后兰花摇曳，暗香浮动。 在配合着迷人香气的线香，顿是就让人产生自己就在欣赏一株绽放的幽兰，它的香气是那样的纯净清爽，枝叶又是如此楚楚动人。 一曲弹完，又是一曲，这首曲子曲风突变，这是许四海在弹奏《左手指月》 在内行的徐邦达听来，他感觉许四海的曲子里描绘的就是敦煌的飞天仙女，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颇有些亘古清冷；虚幻缥缈的感觉。 而在陕博的两位同志听来，许四海这是在演绎他们家乡终南山上的云霞雾霭，再山巅树梢上恣意飞行的流畅。 “好曲子啊，这个许四海真的事多才多艺，绝对是个高雅之人。” 琴声结束，一个人都没有动，也没有人发声，大家还沉浸在熏香和古琴的余韵中不愿意醒来。 “啪啪”两声拍手，才把一干听众拉回到现实。 顿时掌声大起！ 大家都说许四海绝对高雅，绝对享受。 在这时代，还没有谁会拿价值昂贵，堪比黄金的麝香，龙涎香来焚烧，就为了闻点香味，这和烧钱有啥区别？ “嗯，这香不错！”徐邦达一把抓起香桶径直走了。 后边许四海还在高声说：“喜欢通知一声，家里还有！” 马壮：我草，这也太有钱了！ 正文 五百七十一 坐稳潘家园 七 一连几天马壮都觉得身上的一副香香的，连睡觉时都能安安稳稳的一觉到天亮。 他还把这件事告诉李伯清，俩人都觉得许四海在古玩界很有点实力，不愧行内京城人都称呼其为许四爷！ 马壮：“就这么放过他啦？” “嗯。。。。。。”李伯清也还有点不死心，他沉思许久说：“咱们再试试最后一招，要是还不灵咱们就彻底认输，今后再也不去和许老四作对！” “怎么说，我听你的！” 这俩人遂窃窃私语了好一会，然后笑着分手。 转天，马壮带了一对苹果绿釉六角形粉彩大瓶去找许四海，而李伯清也带了一盒套西周时期的玉器走进万宝斋。 马壮献宝似的要许四海看看他拿来的东西，还说这是他朋友送来的。 许四海只轻轻瞄了一眼这对苹果绿釉六角形粉彩大瓶，看到苹果绿的底色淡雅纯净，其上会有花纹繁密的宝相花，缠枝莲；牡丹等纹饰。 这么繁密的花纹许四海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乾隆官窑的东西。让淡淡一笑：“不错，是个玩意儿。” 马壮心里微微叹气，这个许老四对行内人的口风实在是太紧了，半句实在话都不愿意说。市场里不知道多少人都来试验过，谁也没能从许老板的嘴里掏出真话。 “许老板，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要是看上这对瓶子我可以转让给您。” 东西是真的，又是行内人，许四海还给了个一万八行内最高价，而且还是现钱，这让马壮心里即有点意外也有点小小的满足。 他觉得许四海这人在古董方面，是真舍得花钱的！ 接着李伯清也把他装在盒子里的一套玉组佩拿来献宝。 马壮看了下，盒子里有两个式样不一的大玉佩，还有两个玉璜，两个长方形的管形玉佩。 玉组佩是西周时期首创。周代讲究礼制，玉组佩就是礼制之一。 用于给诸侯以及诸侯夫人佩戴的成套玉器，也是区别贵族等级高低贵贱的标志之一。 许四海看了下盒子里的几件玉器，两只大龙形大玉佩还是很好看的，一只玉璧为下步左右各有一条龙。 另一只内圈又龙，外圈中心线相对处还各有一条龙。 其他玉璜啥的都不值得一提。 许四海：“老李，你这套组佩还差好多，缺玉珩；玉珑；玉琥，玛瑙珠子管子一个都没有。” 李伯清听了也是一惊，他本以为轻松既就能骗过许四海，哪知道许四海还对玉器这么了解，一眼就看穿他的所谓玉组佩残缺了不少。 后边许四海说了一句更是让李伯清惊讶：“这玩意我家有好几套。” “啊？” 李伯清说玉组佩很难配齐的，晋省博物馆；皇宫博物馆倒是有成套的玉组佩，可那是考古发掘出来的，据他所知私人收藏几乎没有成套的！ “有机会能否到附上去见识下？” 实际是想去看看这句话的真假，也能顺便看看许四海在收藏上的实力。 “没这必要，相信不相信我都不在乎。” 像李伯清马壮这些人，还没资格踏进自己的家门，所以许四海说话也没啥在意的。 额。。。。。。李伯清倒是被噎了个半死。 不过来都来了，计划还是要施行下去的，李伯清也说愿意把这套不全的组佩转让给许四海。 这么巧，俩人都要转让好东西？ 许四海在心里过了下，他觉得只要东西是真的，价格合适，管他啥阴谋诡计，收就是了！ 这样他还是给了个让李伯清痕很满意的价格，同样是给现钱，还希望他们这种档次的东西多多的送来，他请喝酒！ 出了万宝斋的大门，俩人又去了李伯清的古玉阁。 马壮：“姓许的好大口气，就刚才一会功夫，三万块已经出去了，还大言不惭想要继续收，那咱们就撑死他！” “我也这么想滴！”李伯清还嘿嘿一笑。 又过几天到了星期五，马壮又拿了一只元代龙泉窑的酒壶，这是他的心头肉。 皇宫博物院也有这么一模一样的酒壶，那可是被当成了宝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过为了能执行撑死许四海的目的，马壮可以说是拼了！ 这只要是许四海还能拿下，他手头就真的在也没啥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了。 还要出手？ 许四海真心有些诧异。不过他还是那句话，只要东西是真的他就收，管他啥阴谋诡计。 东西还是被许四海给收走了，且还是给的现钱！ 马壮还注意到不管是开价还是拿钱，许四海都是态度很轻松的，好像他有花不完的钱。 过了个把小时，李伯清也带了一个锦盒去了万宝斋，盒子里是一只明代宫廷陈设用的和田青白玉香炉。 玉香炉为三足象腿，两侧还有象头，卷起的长鼻子上还各有各活环，盖子为宝珠纽。 东西自然也是对的，毫无指责之处。 许四海就纳了闷了，这两位一星期内给自己送了两趟好东西，难道他们是不想在市场经营下去了？ 再一想，管他娘滴，只要东西对咱就收，有啥阴谋诡计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 又收了！ 还是很爽快的付钱。 拿了钱的李伯清心理颇有些忐忑，他还想看看明天许四海是不是还来鬼市收东西，是不是还继续收老物件。 要是许四海按还是和平常一样，那自己就彻底认输算了。 他还暗暗祈祷：“老天爷，让许老四的流动资金赶紧花光吧！” 哪知道第二天许四海真的准时出现在鬼市上，同样在逛鬼市的李伯清看到今天许四海的运气还真不错，，光是清末时期的银壳子怀表就收了两个。 其他唐三彩的海唐形的盘子，人物俑，磁州窑的红绿彩小罐子等，收了好多好多。 按照李伯清的估计，光是今天一个鬼市许四海就要花掉三千多块。他那里来的这么多钱？ 等到早饭后，李伯清隔着玻璃窗看到许四海又把他那块收购古董的牌子挂出来了。 此时的李伯清心理非常沮丧。 他知道自己和马壮都败了，而且败的很惨，连自己的镇宅之宝都卖掉了，而人家许四海还像个没事儿似的轻轻松松。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效的！” 正文 五百七十二 坐稳潘家园 八 一连几天李伯清就是想不通，许四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不，他又不知道从那儿收来好多黄花梨的老家具，正在铺子前边用碱水在刷洗上面的陈年污垢。 犹豫再三，李伯清厚着脸皮走出铺子，去许四海处搭讪。“许老板您忙着呐。” 许四海也笑称托人从是外地收来几件黄花梨，就是油泥太多了。 李伯清：“许老板；实话跟您说，前几天我们卖给你东西就是想撑死你的，可惜在你面前这点小伎俩丁点用处都没有。” 哦。。。。。。许四海想想原来如此。 他笑了！ 还说了句不算大话的大话：“这么说吧，就是皇宫博物院的东西全按照市价卖给我，我也能接下来！” “你；你！”李伯清被惊的目瞪口呆。 马壮在铺子里看到李伯清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也急匆匆的跑出来听听是啥事情。 做贼心虚的马壮知道，他和李伯清这条友谊的小船并不牢固！ 不过来了之后听到的居然是：许四海钱多的能把皇宫博物院给买下来，他也惊呆了。 或许许四海这句话夸张了点，但缩小一半的话，这份实力搁潘家园还是无人能及！ 他自己那点微末的实力，恐怕连许四海的一个脚指甲都比不上。 再想到前几天自己还和李伯清商议，要让许四海撑死，简直就是个笑话！ 太不自量力了！ 马壮赶紧道歉：“许四爷；姆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咱俩当个给放了！” 这种毫不起眼可怜虫似的小贩，和许四海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还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没事，我还要感谢你们给我送来好东西！” 看许四海没计较这件事，李伯清和马壮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中午，马壮还买了些卤肉之类的酒菜，带上李伯清一起去万宝斋请许四海喝两杯，也算是正式把这一页揭过。 俩人走进万宝斋，看到许四海正在伏案写字，桌上还放着一本厚厚的报告纸。“许四爷该吃饭了。” “稍等，我马上就好！” 一会时间，许四海把改写的都写好了，收拾收拾招呼俩人把酒菜给拿上来，随即三人摆开阵势开吃。 酒过三巡，李伯清还说他刚才看了眼许四海在写字，那字迹写得真好，是不是早年间练过？ “练过，现在还没停下。” 随后许四海还说王世襄知道吧，他写了一本《明式家具珍赏》，许四海还指指后边翘头案上厚厚的书稿，“他老人家要我给他写个序。” 李伯清再遭受“雷击”，“王世襄先生；大玩家，写书要你给做序？” 许四海点点头说是啊，王先生和我师傅是莫逆之交，他要我写序言这个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 马壮心里也是惊叹不已，人家背景深厚，文化也是极好的，都能给人王先生的书作序了，可见他们关系之深，许四海实力之雄厚！ 简单的一顿小酌之后，许四海说今天不是周末也没啥生意，他说有好茶叶，大家一起品鉴下好茶的滋味。 就看到许四海从隔壁拿来一个小铁罐子，一个紫砂提梁壶。茶叶为半寸长，通体笔直，外披银色毫毛的茶叶。 马壮“许四爷，这是那种好茶？” “湘江省洞庭湖的君山银针，是湘江市长送我的，今年刚刚才下来的新鲜货！” 李伯清一听兴趣大增，他还说洞庭湖君山银针可是个稀罕货，据说只生长在洞庭湖的一座小岛上，产量非常的少，早年间可是十大名茶之一。 “许四爷，湘江市长那可是高官，送您茶叶面子可是大了去了！” “那是自己人，他老婆是我师姐。” 马壮倒是对这把泡茶的茶壶来了兴趣，还问这把壶造型极好，用的紫砂也是最上等的紫泥，“许四爷，你这把壶也应该是名家作品吧？” 许四海笑呵呵的夸奖马壮有眼光，这把壶还是顾景舟做的，这还是他跟随高官去金陵时顺道去宜兴紫砂厂收来的。 “大师级的作品你居然拿来泡茶，这也还不小心了吧？”时下紫砂壶的价格已经开始高涨，马壮深为惋惜。 茶泡好了，许四海还提着壶分别给俩人倒茶。 李伯清谢过后先是看看茶汤的颜色，绿中带黄，这才是好茶叶的标志。再品一口，微甘微甜，入口灵动如珠，一口入喉满嘴留香！ “好茶！” 许四海还告诉俩人一个小秘密，最近紫砂壶价格猛涨，那是被湾湾人炒起来的。 整个七八十年代，国家为了创汇，大师级的作品卖了好多，几乎都在湾湾人手上，这就给了他们炒作的资本！ 原来如此。 俩个掌柜顿时恍然！ 马壮还说我们也能跟上这一阵风。 “你手里有几把名家茶壶？”许四海一句话就把马壮问的哑口无言。“今儿你们请我喝酒，我不会白喝，也送你们一个挣大钱的机会。” “哎呦，那可是太感谢了！”李伯清和马壮感激的都能作揖跪拜。 他们在潘家园开铺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挣点钱。现在许四爷愿意指点一条明路，他们怎么会不感激。 许四海把翘头案上王世襄的书稿拿来，要俩人看看书名，《明式家具珍赏！》 可惜这俩货蠢得要命，看了半天还没明白许四海的苦心。 马壮“许四爷，求您说个明白！” 哎。。。。。。就这脑子还想混古玩圈，还梦想挣大钱？ 许四海只能给他们掰开了揉碎了讲解：这本书主要介绍的就是明代的黄花梨家具，这本书一出，黄花梨家具必然价格飞升。 但是黄花梨家具毕竟是古董，数量稀少，能收当然可以收几件，但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黄花梨木料上。 “因为这种木料生长缓慢，需要几百年才能成材，砍一颗就少一颗！” “明白了，你是要咱们囤积居奇”马壮还想起一个问题：“这种黄花梨木料要打哪里去收？” “海南岛的海口旧货市场，你们不是刚好手头都有点现钱吗赶紧去收，只要乘上车啥价钱都不算晚！” “谢谢，等回来咱请您丰泽园喝两盅！”马壮高兴极了。 没几天，俩人都把铺子给关了，坐飞机直奔海南岛。 半个月后俩人又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告诉许四海现在海口黄花梨的为每斤25块，等他们各自收了一卡车，价格居然飞升到了30块一斤，而且还都是拳头粗的小料。 许四海：“耐心点等着吧，过几年就能挣大钱！” 正文 五百七十三 赣南来客 1993年五一节，这天刚好是星期六，还能补休一天，这样加起来就能休息三天。 这天半夜的鬼市，许四海捡了不少好东西，东西多的手里都放不下，来来回回往铺子里跑了三趟。 天气暖喝了，许四海还让老婆准备了扬州早茶，想要把四位老师请来喝茶，顺便看看潘家园的风貌。 一张可折叠的小桌子，一壶好茶，外加柳雨一早就赶制的烫干丝，卤豆干，煮花生，外加麦香居定制的卤牛肉足以。 老先生们看到市场喧闹无比，都夸许四海为京城的古玩虫们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王世襄还夸许四海脑子活，最会玩，坐着玩古董，还能捎带手就把钱给赚了，可以说是在服务大众的同时，还公私两利。 到了七点多，老先生们看到柏晋冀走过来，都知道他们会有要事相谈，还主动替许四海去铺子里收东西，好让许四海有空座谈。 “感谢感谢！”柏晋冀正好有要事，看到老先生们给他们以空间，他真心感激。 许四海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柏晋冀，区区一年时间，他苍老了了很多，额头深深的斧劈纹，都有白头发了。 给柏晋冀添上茶水，许四海说“别太辛苦了，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哎。。。。。。”柏晋冀猛的一口茶：“真的很辛苦，简直一言难尽！” 柏晋冀今天来了，自然就是救援来的，许四海早有准备这位柏老哥赴任赣南，他查过资料后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赣南那地方，不说时下1993年，就是后世2020年也不富裕，整个赣省都不富裕，听说那边的结婚彩礼还高的吓人，就和卖闺女似的。 在后世还是很有名的。 许四海再给添上茶水：“说吧，倒到你的苦水心里也好受些，我也看看哪里能帮上一把。” 柏晋冀抹了一把脸苦笑，那边百废待兴，要说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赣南一市十八县地方不小，但地瘠民贫。我现在就说两点，一缺钱，二缺电！ 钱我不指望你，但电力需要你帮忙！” 柏晋冀还说赣南地处赣江上游，五岭北坡，雨季时常会有洪水，他希望许四海在那边修建几个小水站，既能发电还能拦截点洪水。 有了电力，他就能做好多事，多少还能增加点就业。 许四海想了想，还压低了声音和柏晋冀小声说了一会，柏晋冀听了频频叫好。 这天也是巧了，许四海的万宝斋买卖兴隆，既收了不少好东西，也卖出不少小玩意，晚上收摊许四海还要赶紧会烟袋斜街家里团聚。 到了家里，他爸妈；老大老三都已经到了。 坐下喝茶，许四海还拉着老三告诉他，柏老大已经回京，早上还和他在潘家园聊了个把小时。 “他是来求援的？”老三一语中的。 “嗯，据说那边很困难。” 老三马上说那是要伸伸手的，雪中送炭才显得有意义。老三还说炒股不是挣了五千万吗，就扔那边算了。 许四海马上说瞎扔有啥意思，怎么说五千万也是一笔大钱，要扔的有点意义，“输血不如造血。” 随后兄弟俩有嘀嘀咕咕的商议了好一会，一直到柳雨招呼他们吃饭。 家宴上不便谈生意上的事，说的都是孩子们的成长和学业。 现在许飞和李海洋都是12岁半，正刚刚开始发育，这俩小子的胃口可是厉害的不得了，吃鸡腿一顿能吃三个，吃烤鸭一只还不够这哥俩分的。 看到孙子孙女都爱吃爱玩，读书也好，许文华老两口可以说满意之极，现在他们可以说是真正在享福。 许文华看到最小的孙子许书一身一副干净的不得了，吃个饭一手筷子一手纸巾，吃一口菜就要擦擦嘴，他还夸这小子爱干净，带着也省事。 柳雨也笑着说大双喜静不喜动，平时就爱看看小人书，身上一直都这么干净。 马桂芬还羡慕的很，还骂许飞小时候就是个皮猴子，出门回来浑身都是泥，简直烦死了！ 第二天晚上，柏晋冀在丰泽园摆了一桌，把许四海的一干商业上的好友都给请来，连柳雨也没放过！ 柏晋冀见到柳雨就说，赣南有一市十八县地方广大，人口也多，那边也有酱园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这句暗示马上给了柳雨以极大的兴趣，她第一个报名要去赣南看看。 待老三进来，他直接说一定竭尽全力为柏大哥解决困难，他也是要去赣南看看的。“老哥，我准备带五千万过去，至于能不能落地，就看你赣南是否有好项目。” 柏晋冀保证只要许山峰去看看，就一定能有值得投资的地方！ 五千万投资，柏晋冀很想去全部留在赣南，他准备在酒宴后立即给赣南打电话，问问是否有适合建筑业的项目。 酒宴开始，有求于人的柏晋冀先是很爽快的自干三杯，得到大家的一致夸奖。 随后柏晋冀就说开了。他说赣南是个穷地方，好多老百姓一年到头都是靠红薯过日子，处于贫困线以下的比比皆是。 他希望大家都去那里投资，能帮一点是一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又对赣南的事说开了。 赵斌说赣南有十八个县，人口自然很多，可以组织下到特区去打工，这样就能分流点富裕劳动力，也好减轻点贫困。 马上就有人说这件事必须要让许四海出面，他在特区可是有不少企业，就是拉上几千人去也没问题！ 吴伟还问赣南出产啥有名的水果，他可以去承包个几万亩的荒山种水果。土地承包费可以直接交给赣南市府，也好让柏晋冀手里多几个零花钱。 许四海马上就接上一句，他建议吴伟到那边去搞蔬菜批发，运到京津等地销售。 大家七嘴八舌的在替柏晋冀出主意，让他心里暖暖的，最后大家都说要结伴一起去赣南看看，实地查看下当地的情况再做就决定。 大家还一致约定，回去后就按拍下，争取早日去赣南，一定要为柏市长争光！ 也希望柏晋冀做好准备，拿出适合投资的项目。 正文 五百七十四 书 王世襄的《明式家具珍赏》出版了。 这是自己老师的潜心力作，许四海自然是要捧捧场的，他也进了一百本饭放在铺子大门口出售。 隔壁李伯清看了还过来过来瞧瞧，看到是书他还很纳闷，不过在看到是著名的玩家王世襄写的，他马上就来了去兴趣。 这是黄花梨的价格要马上就要猛涨的节奏啊！ 李伯清当即买了一本回去仔细参看。 他看到这本书详细的介绍了明代黄花梨的制作过程，榫卯的特点，如何欣赏黄花梨家具。还附有一百张彩色图片，让人看了马上就能明白黄花梨家具好在哪里。 这本书一出，潘家园市场内的黄花梨家具立马翻了个倍，贩子们得到消息后就像是鬼子下乡，到处搜寻黄花梨家具。 这本书还在香江同时发型，精明的荷里活道的古玩商们马上也把黄花梨家具提价，“看到没，书上都说黄花梨家具是个好东西，怎么能不涨价？” 还有精明的商人还知道黄花梨原料用一颗少一颗，马上就飞赴海口，挥舞着支票到处求购黄花梨木料。 顷刻间就把黄花梨的价格炒的连翻好几翻。 市场上的就爱五个贩子顿时后悔的不得了，早先他们可是卖给京城口音的小伙子一车又一车，这可是极大的损失啊！ 像谢达昌等老狐狸，还联想到黄花梨会涨价，那么同样珍贵的紫檀木也会涨价，还派人去印度求购紫檀木。 这样就导致紫檀木的价格也飞涨起来！ 书上还有好多家具照片，特意写有“燕山堂收藏”的字样，大家还在到处打听这个燕山堂大藏家到底是谁？ 可是内地的贩子们找来找去都没找到，为有香江的谢达昌费生伟知道，燕山堂其实就是许四海。 他的画上落款全都是燕山堂。 不过他们早就得到许四海的电话，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马壮也买了一本《明式家具珍赏》，他在看完后还巴巴的找到许四海，“我们是不是可以炒作下黄花梨家具？” “你有多少筹码？”许四海一句话就把马壮问的哑口无言。 这小子还懊悔不已，连连说错过了错过好机会了！ “不急，过几天我再给你个挣钱的机会！” 几天后，许四海又搬来一套三本的丛书，这三本书分别为《股市实战讲解》；《如何挑选白马股》；《熊市选牛股》。 书是许四海托邝世雄在香江挑选的，他和梅自强合伙找人印刷，在魔都的万国证券广场店大门口一经推出，销售火爆的不得了。 为何？ 时下国内还没有专门介绍炒股的书，这套书出版自然受到股民们的欢迎。 还有就是他们也想学到点本事，好在接下来的股市上运用下，争取大赚一笔。 至于这套书价格小贵，这有啥关系。股市里已经套牢几千块上万块，区区几本书的价格又算个啥。 只要学到一鳞半爪，所有看书的本钱都能回来！ 一炮走红，许四海也放心的把这套书引进到京城，他还把李伯清和马壮一起叫来，让他们先看看。 “这是炒股的书？”马壮翻看后说：“最近大家都谈论炒股的事，这种书应该不愁销路！” 许四海：“那就让你们俩包销，你们敢吗？” “敢！”马壮说的非常干脆。 倒是人老成精的李伯清犹犹豫豫的还有点畏手畏脚，他只愿意批发。 许四海立即指定马壮包销，要李伯清去找马壮批发。 这点印书的小钱钱，许四海真心没放在眼里。 他就是要让股民在多看看书，以后才好割韭菜。 这玩意割了还能长，长了还能再割，“子子孙孙孙无穷尽也！” 马壮还是能干事情的，他第二天就拉了一卡车炒股书，还找人帮着一起去交易所门前售卖，没想到效果极好！ 交易所的股民盼望这些知指导书久矣，可谓是甘霖及时雨，纷纷掏钱购买回家去头悬梁锥刺股的苦学，那劲头比上学还要认真。 因为这事关经济效益！ 家里，许四海在督促孩子们练拳后，也看到柳雨靠在大架子床上看书，书名正是《如何挑选白马股》。 “看这玩意干啥，那都是骗人的！” “瞎说，我看了很有收获，人家作者写的就是有道理。” 许四海子啊洗漱后趿拉这鞋坐在床沿，他很认真的告诉老婆，：“这套书就是我从香江引进的，你知道这套书的作者是怎么回事吗？” 他告诉说，这套书的作者原本还真的就是个职业炒家，炒股票炒外汇炒期货样样都来，结果常败不胜，输的都快破产了。 最后没法子想写一套书混点伙食费，没想到居然一炮走红，“翻身农奴把歌唱”，日子好过起来，还成了著名股评家经常上电视将当日的盘面。 “原来作者是这种货色？” 柳雨大怒，当即把书给扔了，还大骂作者还是个大骗子。 随后一把将许四海拉进被窝，恶狠狠的说：“您天罚你交公粮。” 说完还开始策马扬鞭，开始了女骑士模式。 “哎呀，我好不容易攒点真元想练铁砂掌的，又被你给收走了。” 柳雨依然车马飞奔：“老娘不要铁掌，我需要铁棍功！” 。。。。。。 云消雨停，柳雨精神饱满，目光灼灼，而许四海累的像条老狗，原来鲜嫩出水的嫩黄瓜，现在也达成了晒干的老酱瓜，他躺着都不想动了！ 柳雨：“不行，老娘要自己研究出一套炒股的模型！” “就你？”许四海现在就剩下嘴还能动了。 柳雨愤愤然说，就许你一个初中生能炒股挣钱，就不许她挣钱吗。华尔街投行最流行做模型炒股，她一个数学系的做个炒股的模型吧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要超过你这个不务正业的街溜子！” 许四海心说这都那儿跟那儿啊。 自己炒股是借着穿越者的福利，知道哪天有大行情哪天有股灾，正想靠数学模型来挣大钱，那数学家个个都是亿万富翁了。 “闭嘴！” 许四海看到一个雪白发亮的“大馍馍”猛地堵住了他的嘴。 他脑海里仅剩下最后一丝清明就是：“六合门；铁砂掌，真元不仅仅是没了，还亏空 正文 五百七十五 赣南行 6月初，许四海带着他的伙伴们在预定时间抵达柏晋冀就任的赣南市。 此地面前尚不通火车，属于交通闭塞的山区城市。 想要到赣南最快捷的就是坐飞机到洪都，再转公路一直往南到达赣南市。 赣南古称虔，为赣省最南端，现在为赣省人口最多，地方最大的地级市，也是革命老区。 著名的瑞金县就在该市。 赣江上游有两条河流章江贡江，在赣南市合流后始称赣江。 许四海他们一干阔佬的到来，还受到以柏晋冀为首的赣南市领导们的热情欢迎。 市张书记看这一干财主两眼放光，还握着许四海的手说，亲人呐；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进入赣南市，许四海还看到了高高的老城墙。 柏晋冀还介绍，这道的城墙还是南宋时候修建的，真的很有年头了，夏天城外赣江发大水，全靠这堵城墙阻挡。 这么厉害？ 许四海还对柏晋冀说这可是个宝贝，千万别拆了，将来老百姓富裕了，这里就是一道很好的风景名胜。 柏晋冀：“派大用场呢，我怎么会拆了他。” 进入城里，居然还是个老旧的城市，到路狭小，民房简陋。就连市委市府也是几十年前的三层老房子。 旅途疲劳，柏晋冀还先安排大家去客房休息下，等会在一起赴宴。 在客房，柳雨说此地真的很破旧，很需要外来资金投资发展。 “哼，咱们是来救急的不是来撒钱的，关键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努力！” 休息了两个小时，柏晋冀又招呼各位去招待所赴宴。 小宴会厅里摆了一张圆桌面，陪同的就柏晋冀和张书记两个人。柏晋冀还很谦虚的说诸位老板都是从京城来的，吃惯了高档宴席，来到赣南这个穷地方委屈大家了。 许老三直呼不委屈，只要有书记和市长在，他就是喝白水也开心。 许四海暗到老三现在也历练出来的，官样文章张口就来。 贵客来了，柏晋冀自然要拿出最好的菜肴招待，这不还特意给京城的阔佬们准备了一大盆野猪肉。 还有当地特产的客家酿豆腐，三杯鸡，粉蒸肉等等。酒倒是没有用茅台，而是赣省的四特酒。 张书记首先至敬酒词，大家都是看在柏市长的面子上来的，他也跟着沾光了，今天大家都互相认识了，今后就都是朋友，这份情谊他是不会忘记的。 说完他先干为敬。 赵斌和吴伟对野猪肉很感兴趣，吃了直夸好吃。赵斌还说就凭这一盆炖肉，他也要在赣南市造一家厂子！ “好！” 这就已经定下一家了，是属开门红，大吉大利，吃鸡！ 一顿酒大家边吃边聊，说说笑笑一直吃了三个多小时，酒足饭饱后也没法在谈什么，就连柏晋冀也喝高了，还谈什么谈。 不过他还要和张书记商量明天的行动，还没说多久，电话响了，柏晋冀随手拿起电话。 对面居然是洪都市省府打来的，省里直接就问柏晋冀，京城的考察团要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向省里汇报，这是无组织无纪律。 随后还要柏晋冀好好的招待京城来的考察团，省里明天下午就会派人过去。 “晋冀同志，要全局一盘棋，不要搞什么小山头，这是很不好滴！” 挂了电话，柏晋冀郁闷的要死。 考察团的事泄露了，胜利还要派人过来，少不得要分掉一部分投资，这可是柏晋冀厚着脸皮求来的，他怎么会愿意？ 要是省里把京城来的考察团都拉走也有可能，那更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张书记更是暴怒不已，他大声喝道：“这是谁，是谁给省里通报的消息，老子一定要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嫁祸给揪出来好好批评教育！” 柏晋冀苦着脸等了一小会，等搭档气稍稍小点，“好啦，现在我们要想想专门对付这帮摘桃子的人。” 两个人抽着烟，苦着脸又开始密谋到深夜。 本来早就好舒舒服服的休息了，还能美美的睡一觉，现在倒好还要商议到深夜，这不是多出来的事情吗？ 完事后张书记还愤愤不平，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个泄露消息的坏分子给找出来！ 第二天早上，柏晋冀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招待大家吃三鲜米粉。 这种米粉嫩白细韧，吃口爽滑，再加上精制的高汤煨烧，配上新鲜的竹竿，精肉，小肠，汤浓味鲜，滋味无穷。 柳雨就很喜欢这道味道偏淡的美食，许四海则还要在加上点辣子，才觉得对味。 吃过早饭，一辆小巴把大家拉到城内的一座小山头，客串临时导游的柏晋冀还给大家介绍，别小看这座山，他很有名的。 看到山上的亭子没，那叫“郁孤台”，南宋辛弃疾还为他写过一首词《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 柳雨：“哦，就是那首‘郁孤台前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这一首？” “没错！”柏晋冀还把柳雨好一顿夸：“不愧是大学生，又嫁了个有文化的男人。” 大家沿着石阶而上，山顶还有个飞檐翘角的三层小亭子，再上到亭子的最高层还可以包揽赣南市的风景。 山下城墙逶迤而过，城外碧水长流，风景真的很不错。 正在台上，柏晋冀还很小声的和许四海说：“你们来的消息，也不知是谁透露给省里，他们晚上就要过来。” “这是要截胡？” 柏晋冀两手一摊苦笑。 “我们是冲你这柏老大的面子来的，和其他人无关！” 柏晋冀长叹一声，拍拍许四海：“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就满足了，事情还是要照顾点省里领导的面子，不然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不是，县官不如现官，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随后大家下山再上城墙走了一段，看看城墙再欣赏下两江合流，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再返回市里招待所，服务员向柏晋冀汇报，省里的领导早已经到了，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呢，要柏市长赶紧过去。 个把小时后柏晋冀又返回招待所，通知大家晚上省里领导宴请，希望大家准时出席。 柳雨嘟囔说，又要喝酒，该干正事了，谁有那么多的空闲天天陪领导喝酒？ 不说牢骚归牢骚，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事情绝对办不好！ 正文 五百七十六 赣南行 一 真的是重开酒宴，还换了主人！ 经过介绍得知，新来的为赣省主管工商经济的秦高官，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了。秦高官的身后还跟着一脸苦相的柏晋冀和张书记。 秦高官还给大家道歉，说自己来的太过突然，让大家有些惊讶，再次他倒一声抱歉。“这也怪不得我，这么多事业有成的大老板来赣，我必须要到场啊！” 尽管是场面话，但大家听了都很开心，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下来。 高官还说知道大家昨天都吃过野猪肉，今天他特意让厨子做了全鱼宴，大家换换口味。 又是一招没想到的。 许四海心里还暗自嘀咕，看来是礼下必有所求，无非就是把在赣南的投资转移到省城洪都去！ 这事他们不好管，也没法管。反正都是在赣省投资，心意已经尽到了，改为到洪都去投资，那是你柏晋冀没本事，怪不得他们这些外来人。 全鱼宴，自然都是河里游的。有红烧甲鱼；清炒鳝丝，熘鱼片；糖醋鱼，清蒸鱼等等，每一道菜都做的味道极好。 今天吃宴席的气氛很好，几乎没啥硬要敬酒的。 秦高官还对无精打采的柏晋冀和张书记说，平时忙的要死，难得有这么吃顿安稳饭的机会，既要抓紧时机多吃点。 都没了胃口了，柏晋冀就像是小鸡吃米一样，简简单单的吃了一点点就说吃饱了。 “小家子气！”高官大人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既然你们两个心里还装着事，那我就替你们排解下，还请诸位而已赏光。” 既然领导已经发话，大家自然不会去扫高官的面子。 再转移到会议室，大家人手一杯庐山云雾。 十大名茶之一，味道自然是绝好的，再加上刚刚吃饱喝足，此时喝茶更觉茶香味美。 秦高官点上烟笑着说，某些人呐就是眼皮子浅，一门心思的就想把自己家的小日子过好了，请来的财神更是怕被别人抢了去，搞得自己两手空空。 “是不是啊晋冀同志？” “嘿嘿”被点穿了，柏晋冀很尴尬的笑笑。 随后秦高官面带严肃的说，我知道你们是厚着脸皮；费劲了心机，才把京城的老板们请来的，就是想要发展下本地的经济。 真很好吗，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横刀夺爱？ 哪里还有这样不讲理的领导，今后这脸往哪儿搁，威信又何在？ 不是来截胡的？ 这下柏晋冀和张书记真的尴尬了，许四海他们也是一脸惊奇。 许四海心说这还是个神转折啊，太奇妙了！ 秦高官再冲着许四海说：“许四老板我今天就是奔着你来的，我想求你在我们洪都市投资一家发电厂！” 这位领导千里迢迢而来，居然是为了发电厂？ 高官错以为许四海还在犹豫，他再朝柳雨示好。说洪都市也也有酱油厂，同样生意不怎么样，要是柳雨愿意的话，事情也是可以谈谈的。 还有就是只要柳雨拿下酱油厂，省府市府的销路他包了！ 还有意外之喜，柳雨欣喜不已，她赶紧说“谢谢，我就代替老四答应这件事！” 还看向自己的先生，看到许四海还在算计着什么，她还推了推老四要他赶紧表态。 这才把许四海拉回现实。 “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 许四海还解释说他刚才再想，柏晋冀想要自己在赣南投资小水电，这样赣南的电力暂时够用了。再投资洪都发电厂，这赣中的电力也够了。 “高官；咱们是不是在庐山市也投资一家发电厂，省得他们会来麻您。” “哦，那可是太好，我举双手欢迎！” 许四海还和秦高官暂时口头说定了，具体情况还要许四海手下长城能源的总经理过来详细交流。 大老远的跑来一趟，还被部下错怪是来摘桃子的，不过现在有了意外之喜，这一波三折的还是让秦高官感到非常满意。 柏晋冀还小声和高官嘀咕了几句，随后高官说既然许四海喜欢古玩，那就一定要去瓷都看看。 哪里有古代的官窑研究所，倒时让他们送给许四海几件碎的拼接起来的残次品。“博物馆的好东西我送不起，也要违反纪律，送你几件破玩意这就没问题了！” 这才是让许四海此行最满意的地方，许四海还朝高官拱拱手“多谢了老哥！” 之后会议室的气氛就轻松了许多，秦高官还问许四海来赣南两天了，对赣南有啥看法？ “嗯。。。。。。”许四海猛抽两口烟，脑子里还在组织语言。 他说：先从地理上讲，赣南地处丘陵山区，时下既没有铁路也不靠海，搞出口加工已经没机会了。 赣南本市又是地少人多，也没啥像样的厂子，多余唯一的出路只有走出去，到最近的特区去挣钱！ 今年沿海的京沪高速即将竣工，接着就是京广高速，这样就会对隔壁的湘江省带来极大的好处，农副产品可以再几小时内到达特区，这就是挣钱的机遇。 而赣南到特区实际距离并不远，但还是简易公路，“我的意思就是，赣南有特产就是想给特区当菜园子果园子，卖不出去也是枉然。” 秦高官反复咀嚼许四海说的，给特区做菜园子果园子这个建议，他真心觉得挺好的，一语中的，不愧是年轻轻就成功的大企业家，眼光果然独到！ 但是他再一想到去特区的路，他心里的希望之火顿时就熄了。 吴伟还问了，再造一条去特区的高速路不行吗？ “三横两纵是国家战略，其他都排在后边。” 许四海这话即是说给吴伟听得，也是说给大家听得。全国一盘棋，局部要服从大局！ 有人还提问拿到赣南就没救了？ 柏晋冀“有救，自救！” 许四海完全明白柏晋冀的意思，距离赣南最近的大城市除了本身的洪都市，还剩下南边的特区和西边的湘江市。 湘江市已经是隔壁省，它是不会来拉赣南的，而洪都也有自己的食品基地。所以柏晋冀说只有自救！ 时下谁都不富裕，想要其他人伸出援手，还不如自力更生！ “今天把诸位请来，也是我们在自救！” 正文 五百七十七 赣南行 二 高官满意而归，柏晋冀也重振旗鼓，按照原定计划带上大家去看看适合建造水电站的峡谷。 地点在赣南市西侧上犹县的章水的一条支流上，此地为高山峡谷地形，开车到达附近，还要爬上高高的山峰。 站在山上往下看，峡谷里的上犹水就成了一条细细的白链子。 柏晋冀还介绍说，这条峡谷弯弯曲曲能有12华里长，在此地建造水电站早已有想法，而且连设计图纸都做好了，就等着许老板来投资。 陪同的市水利局长还介绍：此地水力资源丰富，两岸都是峡谷，投资的话只需造一座拦水大坝就行，可以节省下不少的资金。 设计为大坝高65米，可以蓄积出4500亩水面，装发电机3万千瓦。因为河水清澈泥沙少，可以至少用上100年。 “也是小型水电站中规模最大的！” 可以用100年，这句话深深的印刻在许四海的心底！ 一次性投资可以挣回100的钞票，这太划算了！ 他的儿子孙子都能享受到丰厚的利润，还有比这更好的投资吗？ “可以可以！” 许四海还说这是个很好的项目，他非常愿意，“不知道要投资多少钱？” 一说到钱，水利局长的舌头马上就不灵活了，他吞吞吐吐的说“要3000万！” 说完还心虚的把头低下，用眼神偷偷的瞄许四海的神色。 许四海一看就明白这是水利局长被穷怕了，区区3000万就把他难倒了。“局长不要怕，这点钱算不得什么，不就是两座小水电站吗，我答应了！” “太好了！” 柏晋冀，水利局长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许四海还想到一个好的建议，那就是把水库的水面承包出去给人养鱼，又可以多一笔收入！ 此地看好了，许四海也不愿意找去看其他地方，这是就让长城能源的老总钟鸣去辛苦一趟。 下一站还是山里，不过山峰没刚才那么可陡峭。 柏晋冀再次介绍这座山里全都是上好的高岭土，他建议许老三在此投资造一家瓷砖厂。 “煤炭哪里来？” 高岭土变成瓷器，那是要经过高温煅烧的，没有煤炭一切都是白搭。 煤从萍乡煤矿拉过来，柏晋冀答应这件事他来交涉，保证瓷砖厂的煤炭供应！ 许山峰：“那么这件事计算是定了！” 随后赵斌也敲定了在赣南市里投资一家日化长，柳雨也买下市里的酱油作坊，还捎带手把榨油作坊也给拿下！ 最后还要去看看吴伟想要承包，适合种柑橘的山坡地。 小车在一个村口的上停下，绕过村子往山上去还路过一所没有围墙的小学校，一大群孩子们正在黄土操场上嬉戏打闹。 而所谓的学校就是一家庙宇式的建筑，看学校的样子就知道年头已经很久了。 通过当向导的村长得知，学校原来是一座林姓祠堂，始建于康熙26年，解放后改为学校一直用到现在，“已经很破旧了，一下雨就漏。” 许四海自语康熙26年为1687年，到今天整整306年，这是危房简屋怎么还能当成学校？ “走，进屋看看。” 走进学校，这是个两进的老房子，厢房正房都改成了教室，站在教室真的还能看到蓝天白云。 许四海还苦笑说，孩子们下雨天上学还要打伞呐！ 村长说这还算好的，附近有个小学校还是泥坯房，房顶的稻草都快烂透了，那才叫一个惨！ 许四海看了直摇头，还朝众兄弟拱拱手：“诸位都是有钱人，大部分还是有孩子的，能否慷慨解囊，为孩子们造几所学校。 这是好事，既能回馈社会，也是在自己积福积德！” 学校的样子却是挺惨的，大家看了真心不忍，得到许四海的建议也都愿意伸把手。 许老三提了个建议，一起来的大老板每人承包赣南市的一所小学校，附属设施要一应俱全，和京城的小学看齐！ “可以可以，这毫无问题！”大家齐声答应。 再上山，吴伟看到此地到处都是低矮的话缓坡，他马上同意把这一片山坡地全部拿下，开梯田种柑橘。 许四海“也给我一块，我要投资一家果汁厂！” 这是许四海临时起意，倒也是挺合理的。“承包费直接给柏市长，也让他手头宽裕些。” 柏晋冀想钱都快想疯了，现在有了点承包费他开心的不得了，一张脸笑的像朵花似的！ 事情基本都谈妥了，第二天由许老三带着回京，许四海和两位师哥还很在赣省多逗留一段时间。 赣省是出瓷器的地方，他还要去吉州看看古代的吉州窑，还要去瓷都看看。 转天刚好是周六，许四海打听到此地也有旧货市场，遂和两个师哥一起去看看。 所有城市的旧货市场都有个特点，那就是一般都在古建筑附近。比方说魔都就在城隍庙，长安也在寺庙附近。 赣南也一样，在古代的孔庙里。 市场内摊位很多，但是人流稀少，看上去颇有点冷清的模样。 许四海暗道这很好哇，人少就能捡漏！ 一入场许四海就看到地摊上有堆起一摞的十几枚福建龙洋。 这是前清的东西，目前价格还没上来，许四海准备收了它带回到店里销售。 摊主看这位操京城口音的小伙子很阔绰，还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碗。这只碗的底色是棕黑色的，上头还有星星点点的黄色瘢痕。 则是著名的吉州窑玳瑁碗！ 因为它看着就像个玳瑁的颜色，故此得名。 在问价，价格依然很便宜，许四海稍稍还价就给拿下了。 看许四海买东西豪爽，附近的摊主纷纷把自己的货物展示给许四海看，希望也能多挣几个。可惜他们的东西大都是晚晴近代的，许四海根本没兴趣。 再走几步，一个摊位上的卷轴吸引了许四海的主意，他还要摊主打开了给他看看画面。 摊主“自己来，又不是啥好东西。” 这就好！ 许四海拿起卷轴，只打开了一尺有余，看到画面上有一只翻白眼的乌鸦，笔法恣意老练，这是八大的真迹无疑。 外快！ 绝对是意想不到的外快！ 许四海在把卷轴快速的翻阅下，看看有没有破损之处，还真的有，画面上有不少霉斑，还有两处小小的虫蛀。“老板，这幅画多少钱？” 老板一伸手就是五个手指头，“五百！” “残了，还有霉斑！” 摊主笑称不残不霉就不是这个价了。 许四海佯装要摊主再便宜点，他可以再来一幅。 “没有啦，就这一副还是祖传的。”摊主还有点很不耐烦：“想要就要，不要赶紧走。” 好吧，许四海只能痛苦的流着口水把这幅画收下。 正文 五百七十八 赣南行 三 再走了十几步，在一个摊位上许四海赫然看到地摊上摆着一只很漂亮的青花釉里红大罐子，而且还是带盖子的，保存的非常完整！ 最细看青花发色，居然还是明朝正德年间；画面为红梅图的民窑精品。 这要是罐子底部的落款上画上双圈，那就是正经的官窑器！ 这只罐子的价格也要比潘家园市场内便宜很多，何况又是正德时期的精品，许四海哪里还允许放过？ 随后元代卵白釉的梅瓶，南宋时期的白玉镂空玉佩，吉州窑铁锈花玉壶春，许四海收了好多精品。 在最后一个摊位上，马如龙还提醒还有卷轴。 “在哪儿呢？” 顺着马如龙的眼光，许四海看到在摊主身后的尿素袋子里，还漏出一截卷轴，他赶紧要摊主拿出来看看。 而摊主看到许四海一行抱着釉里红的罐子，手上还拿着卷轴，他一看就明白知道这才是买主，随即勤快的把卷轴递给许四海。 打开后画面为一只小小的翠鸟缩着脖子，正站在一茎荷梗上休息，翠鸟上方还有一张用焦墨画的如伞一样的老荷叶。 画面颇有些萧瑟颓唐，这也正是八大心情的写照。 经过一套快速鉴定，这幅画也是真的。 许四海做梦也没想到居然在不起眼的赣南，收到两幅八大山人的大作，他高兴的都快要笑出来了！ 收了好东西，哥仨赶紧走人。 此时已经正午，马如龙建议去吃三鲜米粉。 在店里，三人各自点了双份米粉，再加上红彤彤的辣椒油，吃起来别提多痛快了！ 才吃到一半，边上有个老大爷问赵武，你们是来收古董的吧？ 老大爷的赣省普通话很别扭，赵武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呀，您家里有吗，我们高价收购。” “有，还不少，等会跟我走！” 这是要到家里去，许四海让老爷子稍等，等他们把手上的东西先放回去，还问“老大爷，你看我们应该带上多少钱？” 许四海不懂动声色的又在探听老大爷的虚实，说多说少那都是棒槌。 老头说家里东西不少，至少要带上五千块。 “要带这么多钱呐？”许四海故作惊讶，进一步探听老爷子的虚实。 老头很傲气的说，他家祖上在瓷都烧过窑，他的爷爷还是其清朝的举人，家里的家具都是最高档的。 还有不少历代的官窑瓷器，怎么不要五千块？ “好好！”批量的许四海是最喜欢了！ 而且老大爷还是个外行，这么多东西只要五千块！ 一会时间，许四海他们去而复返，再让老大爷带着去他家。 这家是个不小的院落，看样子也是很有年头了，房顶上都长了好多瓦松。 在这家的厢房，许四海看到了紫檀木的书桌，上头还有个嵌宝的黄花梨大笔海，后边是一把黄花梨的椅子。 边上有两个黄花梨的书架，上头摆满了线装的古书。 老头还搬来一个青花小罐子说，这里边全是祖上留下来的洋钱。随后又搬来一捆卷轴，和十几个各色古董瓷器。 许四海一眼扫过去，就有万历官窑的四方青花盒子，花觚，万历五彩大罐子，以及康雍乾各朝代的官窑瓷器。 卷轴是许四海现在的最爱，他逐一把卷轴打开，这下他更高兴了。 卷轴有两幅八大的，一副石涛的，潘天寿三副，齐白石一副，都是上好的精品力作！ 东西都是精品，还是成批量的，好！ 问价，老大爷还真的就要了五千块，许四海自然不会对给一分。 等到马如空开着厢式车来吧东西全部装走，许四海还多给了老爷子两千块，说是给他的喝酒钱。 老爷子的藏品价格真的不止五千块，但收购就是收购，这是做生意，许四海也不会像因为自己善心而黄了生意。 所以他才在东西被拉走后，才愿意多给老先生两千块的补偿。 其实许四海还可以多给，他也给得起，但人心叵测，他钱给的多了会出事，所以才只给了两千这个数目。 赣南市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明天许四海就要去吉州看看。 下午许四海早早就返回招待所，在里边很用心的把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这一首词给写下来送给张书记。 许四海看出此人还有点潜力，还从柏晋冀处得知张书记平时就喜欢练字，想用一幅字来不着痕迹的拉拢关系。 最后还提上字：“书赠一心为民的赣南张书记雅赏。” 晚上许四海在市府招待所自掏腰包请客，感谢市长和书记的盛情款待，还把自己的这幅字认真的送出去。 张书记看到许四海写的是模仿王羲之的行书，写的非常棒，至少要比他这种业余水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最后一句：“书增一心为民的张书记”，更是令他满意到了极点！ 张书记：“老弟啊感谢你的厚爱，我要把它挂在办公室，时时督促我要一心为民！” “那是赣南数百万百姓的福分呐！”许四海也开始抬轿子。 随后你一言我一语，花花轿子人抬人，让张书记开心的不得了，还和许四海哥仨直接论起来兄弟。 既然认准了张书记，许四海也是舍命陪君子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把张书记喝高了为止。 第二天许四海一行三人两辆厢式车从赣南市招待所开出，直奔赣西的吉州市。 在哪里他们也受到当地市领导的热情欢迎，要知道京城阔佬在赣南撒钱的事，已经在整个赣省官场都传遍了。 吉州市领导也想好好的招待下许四海，也想先混个脸熟，将来也好邀请他们来市里搞投资。 许四海在吉州参观了吉州窑遗址，还挖了好些残片，这里头就有不少沾在匣钵上的完整器，回去略作修理，就又是一件上好的古董！ 又在市政府的安排下，在爱好者家里收购了不少的好东西，又继续向最后一站瓷都市进发。 从吉州到瓷都，还要路过省府洪都市，许四海少不得还要拜访下秦高官，这是礼仪，许四海不想被人说话。 正文 五百七十九 瓷都 瓷都市位于赣省东北角，东边就是徽州祁门县。 和赣南下辖18县相比，瓷都就是个小地方，手下仅仅两县一市而已。 不过此地制瓷的历时非常悠久，据说早在东汉就已经有制瓷业，晚唐时期因为发现了最好的制瓷原料高岭土，还造出有“假玉”美称的青白玉。 著名的元青花就是在此地烧造！ 明清两代更是再此地官窑，不惜工本的制造最精美的瓷器！ 到了清末民初，还有珠山八友做最后的辉煌。 许四海哥仨在吉州受到礼遇，到了瓷都同样受到礼遇。 在得知许四海喜欢古董瓷器后，当地市府还专门指派市里古陶瓷研究所的所长给许四海当向导，负责许四海在瓷都的一切行程。 “要充分满足客人对古陶瓷的爱好，不要小家子气！” 所长马大华频频点头，他早就得到过市里的指点，要他放开禁忌，让许四海去官窑遗址挖点残片带回去，另外再送他几件拼接起来的残器。 由马所长带路，许四海第一站就去了市里的官窑博物馆，去欣赏下那里挖掘出来的明清官窑碎片。 通过马所长的介绍许四海知道这家博物馆占地高达80多公顷，还有一座古代的制瓷作坊，可以完全展示古代制瓷过程。 后边还有一座古董磁窑，可以把展示区做好的瓷坯按照古代烧柴火的方法烧制成瓷器。 在瓷片展示馆，许四海看到许许多多用挖掘出的碎瓷片拼接起来的残器。玉壶春；梅瓶，盘子；碗，就连砚台都有！ 中午，许四海在本地最大的饭店宴请博物馆所有工作人员，请大家吃大餐！ 进口的龙虾；沿海的青蟹；南粤人最爱吃的石斑，应有尽有，上好的茅台还管够！ 目的就是在明天他挖掘时能顺顺当当的，多挖些打碎的残器回家。 吃饱喝足，大家都感谢许四海破费了，还夸他够朋友，今后有事尽管说保证不皱一下眉头！ 第二天一早，当许四海哥仨再次来到博物馆，馆长马大华已经等候多时，还就交给他两把锄头，待会要刨地用。 博物院的一大片工地处，马馆长用锄头画了一个两米x两米的方块，“这个圈内随便你挖，过线绝对不行！” 其他工作人员说，这怎么行，这块地全都是单一朝代的这多单调，难以一窥明清官窑的全貌，这样吧这块探访既然已经画了圈就算了。 再到其他地方再画两个小圈圈，让许老板也好多多的了解下官衙瓷器。 还有的说这都是些碎瓷片，有啥好宝贝的，方开了让许老板挖就就是了。“这和盗墓完全是两码事！” 更有直接的，指着马大华质问，昨晚上就数你龙虾吃的最多，茅台喝了一杯又一杯，怎么一觉醒来都忘记了？ 马大华也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总算是同意再开两个探方，这样明清瓷片就都有了。 博物馆的人还帮忙一起挖，探方是有范围圈好的，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还很好心的在地下朝四周挖！ 很快十个大麻袋的碎瓷片就到手了！ 许四海直呼赣省人民太热情了，自己只不过花了点小钱，回报竟然如此丰富。没得法子，他只能请大家在吃一顿。 因为下午还要和马大华讨要几个拼接起来的残器。 今天又换了一家大饭店，许四海再次点了好多平时老百姓舍不得吃的美食，能让人增进关系的茅台更是少不了。 马如龙和赵武两个更是频频和马馆长拼酒，哪知道马馆长也是酒林高手，一瓶茅台居然打不到他。 最后还是搞起来才车轮战，才把马馆长给“击倒！” 再回到古陶瓷博物馆，马馆长睡眼惺忪，也不知指了谁“你，你帮着许老板挑选几件残器。” 随后居然睡着了。 工作人员还很贴心的把马馆长送到办公室去休息，另外几个兄弟则带上许四海直接去了仓库，指着架子上密密麻麻的拼接残器说，“馆长喝高了，你尽管挑，完事马上就走。” 此时许四海的眼睛都快看花了，东西真多呀，好几层的架子上全都是的！ 他定了定神，开始一路走一路挑，他挑的不是最贵重的品种，而是器形最整齐的，也就是拼接是基本完整，瑕疵最少最不起眼的，这样能方便他回家后用变成完整器！ 一个万历朝的四方大水仙盆，被许四海看中了。 一个郎窑红的小梅瓶也被许四海看中了。 哦，这边还有个正统时期的大罐子也挺完整的，许四海也要了。。。。。。 “好嘞！” 一干小伙子麻溜的帮着把许四海点到的残器给包装起来。 等到所有东西都装车完毕，许四海还不住嘴的夸赣省人民太热情了，让他非常感激，他还掏出200块钱，让一干帮忙的小伙子们买几包烟抽抽。 这才开车离去。 许四海他们从瓷都出发一路向着东北疾驰，第一站的目的地就是西湖市，中间还刚好路过出产鸡血石的昌化。 在哪里又逗留了两天，收购了不少上好的鸡血石。 在昌化许四海已经隐隐看到炒作的苗头，好多就带着钱就常年蹲守昌化。 这种长期蹲守的绝不可能是古玩商，因为开店的哪里来这么些空闲，那么这些人只能是炒家。 确切的说，是还没成气候的炒家。 西湖市许四海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奔赴魔都。 在魔都许四海安顿好住宿后，直接去了万国证劵广场店。 他看到交易所里又变的门可罗雀，大厅里的大盘也是一片碧绿，股指已经下降到了600多点，只有几个大妈在织毛线闲聊。 他站在交易所大门口，还有大妈向他推荐炒股丛书，说是多看看就能沙里淘金，连战连胜！ 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不知在哪里游荡的梅自强。 “兄弟，是你来了，我老想你了！”一会时间这家伙飞奔而来，第一句话就问：“是不是又有行情啦？” “去你的，还早呢。” 感情这这家伙把自己当成财神了，一来就能让股市上涨，这怎么可能！ 梅自强长叹一声没劲！ 晚上许四海找到石荣光，请他帮忙在浦东条块地皮，他要和同门师兄一起早一栋大楼才出租。 石荣光想了想，建议许四海在浦东东方路上买块地，那边的低价暂时还便宜，将来还会是个热闹的地段。 最后石荣光为许四海在东方路上阵的挑了一大块地皮，暂时还是当成花鸟市场来用。 正文 五百八十 借展 许四海到京后略作休息，刚好又到了星期六，他还要几乎忙上一整夜，上半夜他要去张经平等老客户处，抢在他市场之前把好东西挑走。 后半夜还要在市场门口在挑挑拣拣，随后再在市场里兜兜转转，看还有啥漏网之鱼。 这一整夜许四海都没有挑到啥非常称心满意的，这种事情他碰到的多了也习以为常，一点都不会为此郁闷。 天亮后许四海还把他在赣南地摊上捡来的，正德民窑精品青花釉里红红梅图大罐子摆放在橱窗，他自己则端着茶壶在美滋滋的欣赏品味。 您还别说，京城毕竟上千万人口，藏龙卧虎的不在少数。 许四海把正德朝青花釉里红大瓜子摆出来，自己也刚看了一小会，就有人看上了橱窗里的这只大罐子。 “老板，这只釉里红大罐怎么卖？” 许四海笑称这是他刚刚从魔都收来的，自己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卖出去。 这下顾客不干了，他还说许四海这人不讲信义，东西都摆在柜台上了居然不卖，这不符合老规矩。 哎，还真是光顾着自己欣赏了。 许四海赶紧把橱窗里的大罐子碰回到里边的八仙桌上，还和刚才的顾客说“对不住，这只罐子我是真的没想过要卖掉，让您误会了！” 顾客看许四海真心没想要出手，也是懊恼的长叹一声离去。 许四海真心佩服这位不知名的顾客，人家据对是个大行家，走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认准了这只大罐子。 早饭还是牛肉拉面，许四海依然是一边吃一边欣赏，一会时间马嘟嘟也是空着两个大手走进来。“咦，这东西挺好嘿。” 马嘟嘟一屁股坐在许四海的对面，自顾自的盯着大罐子直瞅。 看了好久他才说这是和好玩意儿，是个堪比官窑的精品，很值得收藏。“是在市场里买来的？” “没有，是在魔都的地摊上捡来的，才500块钱。” “真的？”马嘟嘟用很羡慕的语气说，“你小子走到哪都会有好运气，真心让人羡慕！” 到了下午市场上人流量开始变得稀少，隔壁珍瓷馆的马壮腋下夹着一副卷轴来到许四海的万宝斋。 进门就神抖抖的说要麻烦许四海替他看一幅画。 许四海接过画往铺了毡毯的八仙桌上一放，随收推开一尺画面：“这是恽寿平的没骨牡丹，是一副真迹。” 不过等他再把整张画面打开，他又惊呼起来，“这是谁裱的画，怎么补成了一摊臭狗屎？” 马壮刚开始听到画是真的还挺高兴的，再在听到许四海说画裱的不好，他又紧张起来，还急急忙忙问哪里不对？ “这里原本是缺损的是吧，裱画的替你补上了？” 马壮心说许四海的眼神真厉害，一眼就看出画面下部树枝原本是有缺损的，“怎么啦？” 许四海告诉马壮，缺损处在修补后在补绘画的时候，裱画师傅手艺太潮，补成了一摊臭狗屎，只要是学过几天绘画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补就这么空白，也要比现在的补笔来得好，这幅画算是被彻底毁了。本来能值个5000块，现在2000都没人要！” “啊？” 瞧这意思这幅画是要砸在手里了？ 马壮剜心剜肺的疼！ 许四海再问这是找谁裱的，荣宝斋的手艺没那么差啊？ 到了这会马壮只能苦着脸把事情说了，他是贪图点小便宜，找的荣宝斋的小学徒做的。“我也不知道补不好会大跌价啊！” 马壮都快哭了。好容易捡了幅名家真迹，最后还是被自己给搞砸了！ 他还问许四海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再去荣宝斋和那边的大师傅说明情况，让他们把补上的这块在揭了重新再装裱！” 画还有救，马壮算是放心了！ 他又和许四海说起批发炒股丛书的事，说这套书真的挺好销的，一车书他在城里各个交易所门前推销，现在已经基本售罄，他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书的生意还能做下去吗？ “还可以在进半车，后边就没必要再凑这种热闹。” “哎哎”马壮一个劲的点头。 黄昏收摊回家，烟袋斜街的家里；着了魔的许飞正在拼接一张四出头官帽椅，李海洋还在帮他打下手。 又因为是周末，赵勇马玲乃至许燕都被父母接回去团圆了。 李海洋：“师傅，家里有你一封瑞士来的信。” 瑞士？ 许四海马上想到瑞士人，百达翡丽的老总大胖子阿尔弗雷德，他想了想就知道这封信的基本内容。 进屋去他果然看到把八仙桌上摆着一封信。 粗粗看了下果然如许四海所料，大胖子阿尔弗雷德是来和他借金怀表的，阿尔弗雷德设想要办个百达翡丽自开厂以来全系列的手表展览。 现在独缺许四海这块金怀表，而且还是分量最重的那一块！ 展览可以说是周游列国，在美国的纽约；洛杉矶，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亚洲豪富聚集地香江；东京。 估计展览会持续半年时间。 信里说希望许四海能同意，他感激不尽，到时候还会派人来亲自来拿金怀表。 阿尔弗雷德还说准备将这块金怀表仿制，在展览是接受预定，看看有多少需求多了就干！ 怎么会没需求？ 许四海马上拿着这封信去了书房写回信。 他在信里说，早先他们俩在百达翡丽博物馆已经说好的，只要阿尔弗雷德举办这场展示会他一定出借。 只要金怀表有仿制的计划，他要预定20块，不管价格多少都要定。 最后他还说自己最近运气好，又在跳蚤市场捡了一块1900款百达翡丽铂金壳子的怀表，应该是百达翡丽为蒂芙尼定制的哪一款。 买来时外观已经很陈旧了，现已经被他彻底修复，如果阿尔弗雷德需要的话也可以出借。 这块表就是许四海前些日子在潘家园鬼上收来的，贩子还以为这是块最普通的钢壳子怀表，连银子都挨不上，就以很便宜的价格卖给许四海。 而许四海又是啥眼光，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宝贝，买回家清洗修理抛光，马上就成了一件上佳的藏品！ 好到都能在专家面前去显摆！ 正文 五百八十 叫家长 上 中午，学校的校长室内，许飞和李海洋正在低头接受校长的严厉批评，因为他们俩今天在午饭后动手打人了。 一个扇了童鞋两巴掌，另一个则踹了同学两拳头。 校长“那骏童鞋说你们两句外地人怎么啦，就能动手打人了？” 许飞昂起头说那骏看不起人，口口声声说李海洋是外地人，满嘴鲁省口音，说了他好几次都不听，只好出手教训一下，其实真心没想打他。 “什么，都扇了俩巴掌了还没算打，难道你们想把人打伤了不成？”教务主任也来批评几句。 事情因李海洋而起，他尽管年岁小但好赖也是个中学生，多少懂点道理，知道自己真心没啥大错。 但现在许飞为自己辩解，还是受到校长和教务主任的批评，他很生气，愤愤然说“我是来求学的，不是来受气的！” “对！”这话也提醒了许飞，“这些其实外地学生的言行，你们就该管管，现如今反倒是批评我们，你们是非不分！” 好哇，还敢质疑学校的权威，校长顿时大怒。 “真搞不懂你们的家长平时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随即要求许飞大电话把家长就叫来，要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那个孩子都怕家长来学校，许飞开始求饶认错，“校长我们认错，保证今后老老实实的一定好好读书，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不行，学生打人是一桩很严重的事故，学校本着惩前毖后的原则，必须要把你们的家长叫来，好好的督促管理！” 这样，许四海就被从潘家园提溜到了学校。 还是校长室，许飞和李海洋还在罚站，许四海到达后一看情况就知道是自家的孩子淘气了。 许四海：“校长你好，请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家的孩子打了童鞋，俩人都动手了！” 许四海知道自己家的孩子还是挺懂道理的，他们动手也是头一次，他很想知道“为啥动手？” 许飞吞吞吐吐的说，是有个童鞋叫李海洋乡巴佬，说了多少次都没用，这次他们气急了才动手的。“不过就是扇了他两巴掌，海洋踢了他两脚而已，其实没啥受伤的！” 教务主任：“问题是性质很严重！” 居然是有人歧视自己家的孩子，许四海心里很不高兴，尤其是两个校领导不分是非，一味和稀泥的作法更是让许四海反感！ 许四海坐下后长叹一声对俩孩子说，你们都是六合门的徒弟，自己家兄弟受了欺负干嘛不立即打回去，还要等三等四干啥，等着让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 “告诉你们，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朝死里打，管他是哪家的公子王孙，打了再说。你们还年纪小，就是打伤了打残了也不犯法！” 听了这话，许飞和李海洋都知道叔叔是他帮着他们说话，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校长和教务主任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喂喂许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要教育孩子奉公守法，不是去做小霸王的。” 教务主任也说这样会把孩子教坏的。 许四海眼睛一瞪反问学校两位领导，你们去过国外吗，知道外头是啥情况，那是弱肉强食！ 你们只想着孩子在学校太太平平的，你们也能轻轻松松的，这是懒惰！ 教育出来的都是些乖宝宝，出国后是要吃大亏的！ 校长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不讲理”家长，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说着两个孩子学校容不下来，建议许四海让孩子转学。 “休想！还想拿这个老威胁老子！” 许四海一拍桌子，上头茶杯笔墨都被震的飞起，还在胶合板的桌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手掌印。 他手指李海洋说：“这孩子的父亲是回疆军区野战军的师长，母亲也是国防事业的高工，恐怕他没转学，你就要转任了！” “师傅！” 李海洋的一声埋怨，让许四海赶紧打住，“好了，我不说了成吧。” 这一搭一档的倒是让校长吓的一哆嗦。 教务主任还上下盯着李海洋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来李海洋童鞋身上有不凡之处。“许先生您别生气啊，或许事情还有我们没调查清楚的地方。”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嚷嚷：“是谁打了我儿子，我要找人削他！” 眨眼间进来一位带着金链子的大款，此人的腋下还夹着一个小包，拉链外头还露着一截长长的大哥大的天线。 款爷来了。 辽东口音的款爷来了也不问情况，只知道是眼前两小子对他儿子动手了，立即就要朝俩孩子伸手。 这怎么可能，还有许四海在呢。 他一把捏住款爷上的手腕，轻轻一抖就把款爷送到校长室的门外去了。 校长也这才明白，原来这位许先生还是个会武的，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没抬一出手就送人出门，看来武功很厉害啊！ 这家有背景还有武功，校长当然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方，他也指着大款不讲道理，有事说事干嘛要对孩子动粗？ 大款说他还是受欺负了，他要报复回来！ “那是他活该！”许四海还呵呵一笑说：“知道吗你家孩子还笑话我徒弟是鲁省人，其实呢他亲爹还是个辽东的，他自己就是个外地人。 自己屁股上有屎，还笑话别人裤子脏，真他娘滴笑话！” 许飞和李海洋看到叔叔言语犀利，话里话外都在帮着自己心里感激的不得了，两个人的小脸蛋上都露出笑意！ “你；你，我要找人削你！”大款站在门外就是不敢再走进来。 “我叫许四海，就在潘家园，哥们有兴趣尽管放马过来！” 晚上，许四海早早回家等着许飞和李海洋回来，他要把大款的详细情况了解下。 歧视人的童鞋姓那，再联想到大款满嘴辽东口音，许四海大约就能知道这家是外地来京的生意人。 小孩子被娇生惯言，目中无人，才养成小霸王的脾气。 这家还是在西山附近开建材生意的，专门做钢筋水泥的批发。 姓那，在西山八大处附近开建材市场的，辽东口音，许四海把这些都写在一张小纸条上，交给管家陈天侠。 他的手下尽管都是些看门的种花的，其中也有些是侦察兵出身，调查这点小事简直不要太轻松。 许四海还为李海洋开解，他么滴这家自己都是外来的那里还有资格去歧视你，“还姓那，这姓氏一听就是满清遗祸，民国时候就该被枪毙了！” 说的许飞和李海洋都笑了。 正文 五百八十二 叫家长 下 由于大款扬言要报复，为了保护孩子，许四海还开他的普桑在早上亲自送孩子上学。 这要是真的遇上报复的，那就是自动送上门来讨打的，他就可以不客气了！ 到了学校们口，许四海还和俩孩子说，晚上那儿也别去，等着他来接！ 孩子们在学校里许四海一点都不担心，那里有学校负责安全。 中午饭后许四海又来学校，在操场上督促许飞和李海洋练习散打，他一会指点许飞要打击要害，一会有提醒李海洋下手要狠。 搞得俩孩子摸爬滚打，浑身像个泥猴子似的。 还引来好多同学老师围观。 同学们这才知道原来许飞就和李海洋居然是会武功的，今后他们可要吓醒了，别惹恼了他们会挨上一顿毒打。 下午许四海就得到确切的消息，昨天那个大款名叫那天扬，此人为辽东新宾县土著，满清后裔。 因为和一个京城的女知青成亲，还生下被许飞扇耳光的那骏。 那天扬目前在西山八大处附近开设了一家建材公司，专门给各大工地出售钢筋水泥等建材。 这人还不太老实，经常把外地来的采购员骗到他的建材公司，收了货款却不发货，但碍于建材市场里众多身强力壮的汉子，好些人都只能忍气吞声的走了。 许四海看着资料就是一阵冷笑，屁股上不干净还这么嚣张，那是活腻歪了！ 是在找死！ 他随即给京城电视台写了一封信，又把手头的治疗一并附上。 晚上，许四海还是亲自开车去接许飞和李海洋回家，吃过饭后他把孩子们都叫到一起排队，还叫上柳雨拿着录像机拍摄，他要开始行家法了！ 许四海还当着一众小孩的面把许飞李海洋动手的事给说了，还指出他们俩要么就忍气吞声受着，要么就干净利落的暴打一顿。 现在既动手了，又犹犹豫豫的，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这是大忌，今天我要惩罚他们30分钟！” 说完还要许飞李海洋罚站四平大马，等他们站好了，还在屁股下边各放上三支箭，只要他们敢偷懒屁股下边准能多出三个血窟窿！ 一会时间，两个给被罚站的小孩就承受不住了，小脸涨的通红。 许画看了心疼，还跑来抱着许四海的手臂撒娇，请求饶过两个好哥哥，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做错了也要罚！” 许四海喜欢闺女是一回事，该罚的时候还是要罚，不然以后说话就不灵了。 柳雨也心疼孩子，不过他们两口子早已经商议好了，在教育孩子上谁也不能拖后腿，所以柳雨只拍不说。 再说了站马步最多就是腿上的肌肉酸疼的厉害，其他还真的没啥。她可是亲眼看到过许四海练习马步，站了整整一个小时，结果也没啥。 疼啊，许飞和李海洋腿上疼的都开始哇哇大叫起来，可有半点不敢松劲，不然下场更惨！ 许燕许画都被吓哭了，抱着许四海痛哭求亲，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气的许画还第一次说许四海是：“坏爸爸，不理你了！” 30分钟过去，柳雨赶紧把俩孩子身下的三支箭给挪走，俩孩子直接就躺地上了，抱着腿嘴里还在哇哇的叫着。 许四海在提醒徒弟们，“今后要么就不动手，动手就要下狠手，不然就是这个下场！” 有两天，电视上还真的播出了京城台的记者乔装上当的新闻，当时就在京城观众中引起极大的反响。 这还了得，京城那是首善之区，居然还有这帮坏分子在破坏京城的形象，不处理还等待何时？ 就连京城市府的父母官嗯看了也很生气，下令赶紧彻查，要将这种无法无天的人绳之以法！ 又过几天，许飞在许四海接他回家时说，他童鞋那骏今天办理转学，这小子哭丧着脸说家里人要他回老家去读书，他不想去也只能去，今后是不会再来京城了。 最后还是哭着走的。 许四海又趁机教育孩子：“你们可怜他吗？” 许飞“我一点都不可怜他，有了前因才有今天的后果，他活该！” 李海洋则说这就是嘴贱的下场，这种人看不起那个，他也不同情。 “这就对了，谁要对你们不好，你们就要想办法反击他，一直要反击到这家伙服气为止！” 家里吃晚饭的时候，李海洋还担心老师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会不会对他们另眼相看？ 柳雨笑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许飞的意思是做缩头乌龟，逆来顺受。 李海洋说马上这一学年就快过去，只要在熬过两年，大不了高中考外校。 柳雨笑了：“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忍字！” 说的两个小朋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没想过从新得到老师校长的青睐，让他们再次喜欢上你们？”许四海还给了提醒。 许飞还把头伸的长长的，一副很感兴趣的架势问他四叔，这话这么说？ 许四海心说这才像个孩子的样子。 他慢条斯理的给孩子们解释，学校最喜欢的就是读书成绩最好，最能让他们脸上有光彩的尖子学生。 许飞和李海洋的成绩本来就排名前十，为啥不能再进一步上升到前一前二，让老师的脸上也有光彩，这样老师也就不计较那些不好的事情。 李海洋：“这办法好，我们可以试试！” 许飞和李海洋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英语几乎可以不用学，口语更是比他们的英语老师还要好。 这也是许飞有时间玩木匠的原因。 从这天晚上开始，许飞就和李海洋就开始埋头苦读，发誓要拿到年纪排名第一第二，争取得到老师的再次青睐。 在这种良好的学习氛围下，赵岩赵勇马玲都开始认真夜自修，连带着就要上学的许燕和上胞胎兄妹也每天像模像样的拿着小人书在看。 录像带被邮寄到回疆的军营，想孩子都想的心焦的两位妈妈一拿录像带就马上播放。 当他们看到许四海在家训孩子，尤其说到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下狠手这句，多年当兵的性格令她们对这句话格外认同。 俩人还决定十一两家人都请假，回京城看看孩子们。 正文 五百八十三 带孩子 上 到了六月底，孩子们都进入考试时节！ 已经半大，多少懂点好坏的许飞和李海洋两个，为了能在学校得到老师的青睐好感，也在奋力苦读，可以说是在憋着一股气在坚持！ 在这良好的环境下，赵岩马玲也只能跟着看书。 许飞还说考试成绩不好，老师就会看不起你们！ 于是赵岩马玲也被吓着了，开始天天拿着书本在看书，就快要上学的许燕许书许画也开始拿着小人书在看。 就在孩子们即将大考前，百达翡丽公司特意派人到许四海的府上，想要把他的1843款百达翡丽金怀表给借去展览。 为此百达翡丽的老总阿尔弗雷德还送了已一份厚礼，一对今年新产的百达翡丽镶钻对表给许四海夫妇。 有了良好的夜读，孩子们在七月初的大考上都取得了好成绩。 许飞和李海洋还是年级第一第二，果然得到老师的大力表扬，三好学生的荣誉也落到他们的头上。 这也让他们尝到了甜头，那就是学习好老师必然喜欢！ 许四海还奖励孩子们一起到特区香江去旅游几天，这可把孩子们给高兴坏了！ 柳雨和张丽对这个建议更是据双受欢迎，还说赶紧去，越早越好！ 等到手续办好后，还是由许四海隔三带着孩子们坐飞机去南方。 先到特区，孩子们看到还有和家里几乎一样风格的大房子都很惊奇，看到整个特区就像个大工地到处都在施工，他们更加惊奇。 此时的特区基本没啥可玩的，休息一天后大家坐包车过海关到达香江，随后一路直奔港九。 金钟，海景苑，孩子们看到此地还能看到风景美丽的大海，许飞和李海洋都夸这套房子买得好，光是大海风景就能值不少钱！ 李海洋：“这里楼层高，夏天还有风，大阳台也很划算的！” 休息片刻，许四海等三个大人还带着孩子们下楼去街上走走。 长居京城的小孩子们第一看到如此繁华的地段，街上是川流不息的小汽车，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大楼，楼下第一层基本开设都是店铺。 马路上还要有乱糟糟的招牌，多的都快放不下了。 中午，许四海还在饭店开了一桌，点了好些香江特有的各色烧腊，美味让孩子们吃得很开心。 俗话说半大小子，才还穷老子，这话一点都不假。 有了可口的美食，这帮孩子们各个如同拼命三郎，对准了烧鹅叉烧发动猛烈进攻，连饭都不想吃了。 急的许四海大叫才会那么多荤腥，也要吃点蔬菜。“许飞李海洋你们俩带头吃点蔬菜！” 就这么被逼着，孩子们这才算是吃了点蔬菜，因为香江的下午太热，许四海找了两面包车把孩子们再一起拉回到海景苑小区。 这会子三居室的屋里待着大小11口人，还有古董家具翡翠原石，家里顿时就有点拥挤了。 许四海心里刚想再买一栋大别墅，但他又想到时下还真的不一定能买到半山的豪宅，要是再买一套三居室的话就要和孩子们分开了，这又没啥意思。 还是等到九七后，东南亚金融风暴之后再说了，现在孩子们都挤挤算了。 下午没事，许燕和她的两个弟弟妹妹去睡午觉，许飞他们几个大的只能在家看电视。 刚好播放的是纪录片《中途岛大海战》，还是英文原版的，片子里航母飞机战列舰，激烈的海战让几个大孩子看的直呼过瘾。 而才10岁的赵岩却在看许四海家里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还问这是怎么来的，为啥里边会很好看。 许四海还告诉他这是矿物，是在地底下几百万上千万年形成的，有好看的也有丑的，丑的自然就没人要。 家里的这些翡翠原石，是他在缅甸买来的，是做珠宝首饰的用的，价钱还很贵嘞！ 晚上气温下去点，感觉有点风了，许四海再带着孩子们去庙街吃排挡。 在路上他还告诉孩子们，在香江能开排挡的都是些有真本事的厨子，去吃排挡不比吃饭点差，可以说各有各的优点。 还是庙街的哪家排挡，还是那个炒菜的厨子，许四海点了两桌，孩子们一桌，自己还要和林天佑邝世雄谈谈工作，这就要再摆上另一桌。 吃饭前许四海还和孩子们说，这不是在家里，吃饭要注意点吃相，慢点吃多吃点，就是不能坏了饭桌上的礼仪！ 所谓的家教，就是这么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真到了成年在从头学起，就很吃力了，也会时常不经意的漏马脚。 被许四海这么一提醒，孩子们立即变得规规矩矩，吃菜一点点的来，说话也是轻声轻气的，旁边的路人都听不见。 林天佑还说这些都是许四海的功劳，养孩子真的很费力的，他想想都害怕。 王桂松还出言讥讽林天佑，说他打着结婚的名义，到处占小姑娘的便宜。 说着说着大家又聊起何二小姐，说她因为夫妻关系不睦，再次和陈百强倾诉时又被记者们逮到，闹得许大少很没面子。 “这种拉郎配的豪门婚姻能长久吗？”许四海再问：“陈百强近况如何？” 邝世雄笑笑说，此人自从87年黑色星期一炒股输掉了底裤，就此一蹶不振，再加上女朋友也嫁人了，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据说每天晚上要吃好几颗安眠药才能入睡。 “这种东西能多吃吗，吃多了脑子会坏掉的！” 吃饱喝足，一大家子在慢悠悠的散步回去，一来可以消磨点时间，省得孩子们老是要看电视，眼睛都快看瞎了。 二来还能消消食，再看看香江的夜景。 许飞：“叔您在香江人头熟，能否带我们见见香江著名的大歌星，像华仔，梅姐；发哥这样的人物，和他们拍张照回去会倍有面子的！” “可以，只爱你们好好都市，今后我每年带你们出过一次，见识下各种大人物！” 在路过一个开夜班的报摊，赵勇看到报摊上有《世界军事》《海军舰船》杂质，还拿起来翻看下。 摊主本有些不豫，不过看到还有三位气派不凡的家长，他又把骂人的话生生的咽下。 赵武看到儿子在翻看外文书，他打心里喜欢，这至少对英语是有好处的。“你喜欢吗，爹给你买！” “我喜欢！” “好嘞！” 赵武直接就把摊位上所有军事类的杂质给包圆了，只要不重复连过期的也要！ 报摊老板更是惊喜不已，他真心感激自己把骂人的话咽下去，不然这笔生意哪里找哦！ 晚上休息，小孩子都睡床，大孩子睡沙发，许四海哥仨只能每个房间分一个打地铺。 正文 五百八十四 带孩子 下 又是一个早上，孩子们还要轮流去洗漱，许四海则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个小板凳，让马玲许燕许画轮流坐上去，给她们梳头发扎辫子。 看着许四海为女孩们轻手轻脚，且又很熟练的梳头，马如龙不禁赞叹老四的耐心，“比我还要好！” 早饭还是在鲁记，那个长的很像许四海师傅的鲁大厨，还是要出来许四海聊上两句。看到许四海家的双包胎，鲁大厨喜欢的不得了。 许四海还纳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鲁记还是丁点小铺子，就没想过要扩大吗，钱不够的话他可以支援点，等有了赚头慢慢还就是了。 鲁大厨用一口浓重的大荷兰省方言谁没这必要，自己就这点水平，店开的大了他管不过来。下班后炒两个菜，和老妻喝上两杯啤酒，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自在！”许四海只能这么理解。 再去拜访过林百顺老两口后，一行人又坐永安银行派来的小巴去了位于九龙的宋城游乐园。 香江的宋城79年就开业了，是一家专门仿照《清明上河图》修建的仿宋一条街，也接待拍电影电视。 许四海：“大歌星梅姐和打星房大鼻子今天正在拍戏，大家可以去和他们合影，不过你们也要懂礼貌，拍完了要道谢！” “好的！”大孩子们一阵欢呼。 到了宋城，果然是一派仿古建筑，还有大把拉来好多游客。 一进门居然就是古代婚礼的表演，有吹喇叭的还有举龙凤牌的，拥簇着一顶大红花轿，这又让孩子们看的很开心。 马如龙还给孩子们买了冰激凌，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路上演绎变戏法，特技表演。 等到一拨游客走过去，又来了一个摄制组，许飞一眼就看到清瘦的梅姐，“叔大明星来了。” 许四海为了培养许飞李海洋的交际能力，还要他们自己去找明星合影。 “这个。。。。。。”俩孩子还有点畏难。 许四海还是坚持要他们自己去，“你想要得到啥，就要自己去动手！” 没办法，两个大孩子为了能在同学面前张脸，也只好只带着照相机走过去。路上俩人还嘀咕了几句。 香江的明星真心很客气，完全没有后世内地明星自以为是的架子。 许飞和李海洋端着照相机走到梅姐身边就是一鞠躬，还说自己兄弟俩是从京城来旅游的，想和梅姐合影。 “可以啊，来来，都站过来。” 听到和许四海一样的口音，梅姐打心眼里觉得亲切，好像多年前年轻帅气的许四海又回来了！ 她还非常客气的主动招呼俩个小孩站在自己身边，又招呼工作人员帮忙合影。 拍完了，续费和李海洋再次给梅姐鞠躬道谢，还请她帮忙能否再和房大鼻子合个影。 有了梅姐的帮忙，事情变得很容易，看到俩小帅哥欢快的走了，梅姐的视线还一直盯着。 等到她看到俩小帅哥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边，梅姐的心忽然一动，等到那人转身，露出熟悉的微笑。 梅姐忽然惊叫：“许生，是许先生来了。” 说完飞奔而去。 “许生好久不见，怎么老是不来啊？”梅姐去亲热的拉着许四海的胳膊问好。 许飞还一阵纳闷，自家的四叔和大明星梅姐的关系居然这么好，那合影时他为啥不带自己去。还搞得自己哥俩挺为难的！ 一会时间，穿着民国戏装的房大鼻子也走过来，看到许四海还拱手笑称：“久闻大名，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许四海其实对房大鼻子那么啥好感，因为这是个花花公子，和港台一众女明星都闹过绯闻。 他儿子还嗑药，这让许四海更不喜欢。不过今天大家碰到了，场面上还是要亲热点的。 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互相说了好多没营养的废话。 最后梅姐吵着要晚会上请客，许四海只能答应下来，房大鼻子也厚着脸皮想要参加，许四海也只能带上他。 这么一闹腾，许四海又来香江的消息遂传开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居然来了好几桌人。 看到包房里来了这么多平时都是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明星，许飞和李海洋乐坏了，他们拉着人挨个合影，想要来个一网打尽！ 还想着开学后把照片在学校展示下，该会有多牛逼！ 许四海本就开始逐渐往后退，他根本就不想这么热闹的，找几个要好的熟人一起喝两杯叙叙家常就可以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场面上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怪不得组织人梅姐。 许四海：“你们俩小子听着，好好读书才有出国见世面的机会！” “哎哎！”俩小子答应的比谁都快。 在酒席期间，许飞看到这些个大明星都很尊敬自己的四叔，都尊敬的有些恭维，他心里更加纳闷。 他还偷偷的问李海洋，为什么这些风风光光的大明星，会拍你师傅的马屁，难道是因为六合拳？ 李海洋想了又想，觉得六合拳没那么值得明星们恭维的，“会不会是咱们家在京城的玫瑰酒店？” 许飞：“你的意思是我们家有钱，他们才来巴结的？” “对！”李海洋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还说昨儿晚上吃排挡，师傅还邀请了开银行的林先生，开投资公司的邝先生，他们都对师傅很恭敬的。 “好像是怎么回事！”许飞也有点明白过来。 也不知是谁还起哄说，今天香江娱乐界的几乎都在了，黄占先生也在，要许四海和黄占唱一曲《沧海一声笑》，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还有人凑趣拿来了一把吉他给许四海，又把黄占给拉起来。 看推脱不掉，许四海只能操琴弹奏去起来。。。。。。 许飞看着满屋子人都在笑着拍手，还有跟着合唱的，他心里却在想：这些人都是势利鬼马屁精，是冲着老许家的钱才恭维他四叔。 由此他还想起在京城的三叔，他在单位也是一言九鼎，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成为成功人士才能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到哪儿都能吃得开！ 挣钱！ 这个念头就像一粒种子，落在许飞幼小的心田！ 挣钱还要好好读书，要有个好脑子，傻瓜是挣不到钱的！ 由此，读书学本事也被许飞自己提升到重点！ 正文 五百八十五 展览 周末早上10点；伦敦最繁华的梅菲尔区的牛津街上，奥斯本画廊大门前人头攒动，还有无数记者前来采访摄像。 此地正在举名奢侈品手表百达翡丽公司百年历史展览，将这家公司一百多年来所有产品做了个总结！ 而且今天百达翡丽还很荣幸的邀请到王储夫妇来剪裁，此外还有伦敦本地威斯敏斯特公爵夫妇的捧场。 所以今天前来采访的记者们特别多。 部分是奢侈品杂志的记者和新闻记者，做多的还是专门以探听名人隐私来牟利的娱记狗仔。 他们可不是奔着百达翡丽这块金字招牌来的，这些他们也买不起！ 他们是奔着正旋涡中心的查尔斯夫妇来的。这不前段时间王子夫妇去参加一场公开场合的聚会，查尔斯本想在镜头前亲吻一下戴安娜的，借以证明夫妇俩关系挺好的。 这也是挽回王室形象的一个小小的心机。 结果戴安娜居然在镜头前把脸扭过去，以至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英国王储夫妇关系已经闹僵，白白浪费了王室公关精心策划的这一场危机公关。 娱记们也就是冲着这点来的。 他们想要当面问问王子夫妇，俩人之间的关系是否真的已经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会不会离婚。 夫妻关系都僵到这一步了，那为哈这两口子还要假惺惺的凑在一起，说不定还要被娱记问逼问很难堪得问题？ 无他，百达翡丽公司给的出场费很高，高到他们两口子不得不再来一次做戏。 可惜的是，不知今天是主办方特意安排，还王储夫妇今天的安保做的极好，居然在开展后没有一个娱记得以闯入，这可把以冒险著称的狗仔们急坏了。 剪彩后王子夫妇还和公爵夫妇一起；在公司老总阿尔弗雷德的带路下浏览了展览，他们第一眼就看到摆放在第一顺位的一块金怀表。 这块表的边上还附有一张小卡片的介绍。 阿尔弗雷德：“请允许我给诸位介绍下，这是本公司第一款产品，他产于1843年，是本公司为了第一节世博会而特意定制的，还受到阿尔伯特亲王的喜爱。” 杰拉尔德听说是这款手表，他马上想起好友许四海就有一块，还和阿尔弗雷德说了。 结果阿尔弗雷德听了大笑，说这块表就是从天朝许手上借来的，他们公司正缺这款怀表，“坦率的说没有天朝许的支持，今天的展览还办不起来！” “这家伙居然一直都这么好运！”查尔斯也很羡慕许四海长久不衰的收藏好运。 在海盗庄园摆放了上百年的米开朗基罗的海神雕像，不就是被他一文不花的给搬走了，还讹了当地市政厅一大笔钱的所谓“名誉损失费。” 而且天朝许这家伙在挣钱方面也是很厉害的，他在加州硅谷的熊猫电脑公司最近就很拉风，据说年收益高达十几亿美元。 这笔数额巨大的净利润简直太可观了！ 查尔斯自认他本人全部资产还不及这笔收入的十分之一。身为王子的查尔斯也想多挣几个，他很想听听许四海的建议。 因为人家是真正的成功人士！ 不过身为王储说话要婉转些。 查尔斯首先把这块金怀表的珍贵之处说了一遍，说是这款怀表据他所知白金汉宫也只有阿尔伯特在世博会上购买的那一块。 荷兰王室也有一块，原本希腊王室曾经拥有过后来遗失了，瑞典王室只是听说有，真假还不可信。 接着查尔斯开始他的真正目的：“天朝许可是个多才多艺的家伙，已经好久没来伦敦了，杰拉尔德你是不是邀请下，大家一起探讨下艺术方面的学问。” 杰拉尔德早就想邀请天朝许来一趟伦敦，看看他的儿子休，再让休认天朝许当教父。也就是天朝人常说的干爹。 只要有了这层关系，他儿子这一生都不用愁了。 这是他们两口子一致认定的事！ 早早晚晚，总要休认天朝许当教父，实在不行就把休带到天朝去认教父。这条价值不菲的人脉，是一定要给儿子留下的。 “戴安娜，我们也好久没和天朝许的妻子柳见面了，的确需要把他们夫妇请来做客！”这是公爵夫人娜塔莉亚的建议。 目前的戴妃珍因为夫妻关系破裂而伤心难过，她正想找可靠地朋友倾述，远在天朝的柳不就是个最好的人选吗。 这件事最后还是以戴妃和娜塔莉亚的名义来写，邀请天朝许夫妇有空来一趟伦敦，看看可爱的下一代公爵休，姐妹们还能在一起说说话。 王子夫妇在出门时再一次受到狗仔们的围追堵截，还有人很不礼貌的大声问查尔斯“你们会离婚吗，离婚后王妃怎么办，小王子怎么办？” 句句话如针扎的一样令王妃心痛不已。 坐在标有王室徽记的豪车上，戴安娜和查尔斯俩人离的远远地，在外界的和煦笑容也变得冰冷无情，好像这不是两口子，而是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信很快就邮寄到许四海的手上，他看后还给老婆柳雨也看看。 柳雨说她实在是没空，赣南的酱油作坊已经顺利拿到手，过两天她就要去赣南坐镇，顺便还要监督下哪里水电站项目。 “就你一个人去吧，替我多解释下。” 许四海两口子自90年被柏晋冀忽悠回来，就一直没出过国，已经好几年了他也想出去看看，收点好东西回来。 再晚几年大天朝的经济腾飞，古董收藏大热，就会有很多人去外国淘宝，生生把价格给炒到天价！ 还有就是得益于大舅子柳大双发明的国产光纤亲民的价格，熊猫电脑已经把许四海的好多设想变成为现实。 qq ；微博；音视频网站；门户网站，各国的网站也兴旺的不得了！ 多点开花让熊猫的收入好的不得了。 已经实现了很多，许四海也就不再害怕会被谁抓住，逼问他互联网蓝图的事，这不已经变现了吗，哪里还有蓝图。 七月下旬，许四海刚刚从香江返回没几天，他又踏上飞伦敦的班机走了。 家里头的孩子们就邀请赵丰年老爷爷来看管，有这位慈祥还好说话的老爷爷看管，孩子们可幸福啦！ 正文 五百八十六 再到伦敦 飞机到达伦敦希斯罗机场，沃辛庄园的劳斯莱斯立即就把许四海拉回到庄园休息。同事管家麦克唐纳还给威斯敏斯特公爵府打电话，通报一声主人已经到来，可以约定见面的时间。 马如龙和赵武他们因为喜欢游艇，他们俩愿意开船过来。 自打前两年两位师兄帮着在南海水下打捞沉船上的青花瓷器，此后他们就再也没玩过大游艇，这次难得遇上他们都想可劲的玩玩。 年岁越来越大了，再不玩就快没机会了！ 一夜倒时差，第二天许四海重新精神饱满，在庄园稍稍看看，下午他就带上小礼物去伦敦的杰拉尔德家里。 看到好友来了，杰拉尔德非常高兴，还高呼：“欢迎你老朋友，非常想念！” 许四海也笑称很想念杰拉尔德一家，还祝贺威斯敏斯特公爵的头衔后继有人了！ 再看到杰拉尔德的老婆娜塔莉亚，许四海更是说的直接，他恭喜娜塔莉亚终于完成任务，以后可以尽情的潇洒。 娜塔莉亚听了还频频点头，猛夸许四海说的没错，自从知道自己生了儿子，娜塔莉亚顿觉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搬走了，令他墩浑身轻松。 “嗯，呼吸都畅快了！” 杰拉尔德家的俩闺女看到许四海进来时，手里还拿了个布袋子，还问这里边没有她们的礼物？这是必须要有的！ 不然下回都不好意思进门。 许四海给两个小姑娘的礼物，为顾生水掌管的联合服装旗下的玩具厂生产的毛绒布偶，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 “哇真可爱！”两个小女孩对最新款的玩偶特别的喜欢！ 许四海还要俩小姑娘带路，带他去看看小弟弟，她们很乐意为许四海效劳。 在二楼的一件卧房，许四海终于见到了杰拉尔德家的小儿子休，他正在保姆的看护下睡午觉。小伙子长得不错，一头金发粉嫩嫩的皮肤，看着就很可爱。 许四海这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银铃的锦手镯，小心的套在小宝宝的首手上，还轻轻地亲了下这只小手。 一同跟过来的杰拉尔德两口子还说，既然许四海这么喜欢他们家的儿子，不如就收休坐教子吧。 “可以，我会像对待亲儿子一样爱护他培养他，让他将来成为一个充满智慧的富有贵族！”“谢谢！” 有了许四海的看护，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前途远大，一片光明！ 再下楼坐一会，杰拉尔德告诉许四海王储查尔斯的婚姻遇上了家的麻烦，距离离婚也就一步之遥。 “啊？”许四海还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不是说很恩爱的吗，怎么会这样？” 娜塔莉亚说这都怪查尔斯，他心里早就有了心上人，还要娶戴安娜，这不是坑人吗？ 随后娜塔莉亚又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些查尔斯背地里偷吃的事情，令戴安娜对这段婚姻彻底绝望！ “本来是想找你老婆来，咱们三个女人好好唠唠的，可惜柳实在是太要强了！” 许四海忽然想到嫁到香江许家的何二小姐，老实说她也是个查尔斯！ 三人聊了一会，保姆搀着休下楼，小家伙好蹒跚走到他妈妈身边，先要是的举起手上的镯子晃动，待银铃出声后还开心的笑了。 娜塔莉亚还教育儿子，手镯是这位爸爸送你的去谢谢人家。 小家伙再蹒跚走向许四海，扑到他怀里“爸比。” “哎，乖儿子！”多了个洋儿子，许四海喜不自胜。 晚饭许四海就在杰拉尔德家吃的，还很丰盛，出来炸鱼薯条，居然还有麻婆豆腐酱牛肉。 娜塔莉亚笑称这还是和许四海家的厨娘学来的。 沃辛庄园的厨娘去京城学习过大半年，没想到这半瓶水居然还教徒弟了。 许四海把面包当成馍馍使用，中间夹上两块酱牛肉吃，他说这样吃很棒，于是杰拉尔德家的两个闺女也学着这样吃，果然风味独特。 饭后略作休息，杰拉尔德邀请许四海去酒吧品尝雪茄去，那边刚刚进了些新货。 俩人刚刚走进酒吧，没一会查尔斯就进来了，看到杰拉尔德查尔斯径直走过来。其实这都是查尔斯事先和杰拉尔德说好的。 一番介绍后查尔斯还故作惊讶，说许四海是当代最伟大的音乐人，写的流行歌曲简直棒极了，尤其是那首《爱的力量》，他有位朋友特别的喜欢，他自己也是经过推荐菜喜欢上的。 许四海暗道查尔斯口中的朋友，说不定就是老情人卡米娜。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和他一个外人没关系，他只要吃瓜看戏就可以啦。 接着三人开始品鉴雪茄，一阵吞云吐雾后查尔斯再夸许四海赚钱也厉害，熊猫电脑收益丰厚财源滚滚。 查尔斯“许；你的熊猫电脑怎么不上市？” “上市干嘛？”许四海悠然吐出一口烟气“我钱多的花不完，干嘛非要找几个和我作对的董事？” 杰拉尔德竖起大拇指夸许四海牛，这个世界上能说钱多的花不完的，实在是没几个。“许，能否也指点下我们也挣点小钱钱。” “可以！” 许四海说他既然已经做了休的教父，就要让杰拉尔德挣点奶粉钱。 “可不是吗！” 许四海告诉杰拉尔德，也说给了查尔斯听，互联网风潮才刚刚开始，赶紧去投互联网主体，以及为这些主体提供设备的企业。 这是挣钱的窍门，俩人都把这句话牢牢地记住。 一支雪茄快要抽完，查尔斯又挑起个话题。 他说许四海精通艺术，绘画鉴赏都很厉害，希望许四海能帮忙提高下戴安娜的艺术水准，还说他会非常感激的。 等到回家的路上，杰拉尔德说这是查尔斯的调虎离山计，是希望许四海能替查尔斯拖住戴安娜，好给他和情妇卡米娜幽会的时间。 许四海“渣男！” 正文 五百八十七 报复 某天下午，许四海应约去参加娜塔莉亚的下午茶，说是戴妃也会过来。 下午茶是英国贵族打发时间和交际的重要方式。 今天的下午茶娜塔莉亚还做了进行的准备，三层的蛋糕架子上摆满了刚刚出炉的新鲜蛋糕，还有来自天朝的祁门红茶。 吃着蛋糕，喝着香茗，三人聊着各家里的孩子，大家都说的很放松很开心。 在主人娜塔莉亚接电话的功夫，许四海还不经意的说了句，自己前两天在雪茄吧遇上查尔斯，“他要我指导你的艺术鉴赏和绘画，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许四海说这话也是费了一番脑筋的，他并没问戴安娜愿不愿意，而是改为戴妃有没有时间，这就给了戴安娜以回转的借口。 “这得是查尔斯和你说的？”戴安娜是笑着问的，但她心里却义愤填膺！ 戴安娜心说查尔斯这家伙太无情了，为了方便和情妇幽会，居然把自己往外推。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咱们走着瞧！ 想定了主意，戴妃莞尔一笑“你愿意用心教我吗？” 许四海说不胜荣幸，他说过得话从来就不反悔！ 俩人还约定从明天就开始教授，戴安娜会坐车来沃辛庄园，学完了在回去。来之前必定会事先预约，不然就是有事来不了。 下午茶结束，许四海还是看到戴妃再和自己道别时，眼中还闪烁着一丝鬼魅之笑。 第二天下午两点，戴安娜的座驾准时到达沃辛庄园，许四海还站在门厅内迎接。因为不是公开场合戴妃穿的很居家，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边为牛仔超短。 许四海；“王妃，您以妈妈的年纪，穿出少女的俏皮，太可爱了！” 戴妃妩媚一笑，问在哪里学习？ “楼上我的大书房。请！” 大书房对于外人好像很惊奇，但对于从小就生活在贵族家庭的戴妃来说，已经属于司空见惯，所以她进入书房神态平常。 喝了两口咖啡，戴安娜说许四海是著名音乐人，几次登上格莱美的领奖台，他想听听许四海弹奏音乐。“还要抒情点的。” 许四海想了想音乐也是一门艺术，能听懂的音乐也属于艺术鉴赏，而且还是很高雅的！ 他拿来一支香桶，从里边抽出一支线香，点上后大书房里顿时就弥漫着一股松柏香气，就好像是身处大森林一样。 戴妃还夸这种香味很好闻，有她小时后家里大花园的味道，她很喜欢！ 许四海还要戴安娜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放松呼吸，静静地享受柔和的音乐。 铮。。。。。。。 一阵琴弦拨动，一连串流水般的曲调响起。 许四海弹奏的是吉他名曲《爱的罗曼史，这首曲子曲调和缓，但内容丰富，细细品味其中也有柔肠思念在其中。 在弹琴的时候许四海还偷偷瞄了戴妃一眼，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已经松缓，就知道今天这一套很对戴妃的喜好。 再一曲略带清冷的《寂静的山岭》，戴妃的神态彻底松弛下来，似乎还进入似睡非睡的假眠状态。 再谈了几首曲调和缓的曲子，戴安娜眼睛睁开了，她喝口咖啡说今天真是享受，弹琴加香薰就像是心理抚慰，让她身心得到放松。 “许；你知道吗，我已经和那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话里的含义许四海很清楚，都搞得他无法言语了！ 帮着戴安娜说话，那无异于挑唆她离婚，要是帮着查尔斯说话，这又违背了他的本心，而且戴安娜还不爱听。 许四海只能含含糊糊的说，处于漩涡中心的人别人是帮不了的，只能依靠自己做决定。 “我准备和王储分居！”戴安娜咬咬牙面色凄苦。 “王室。。。。。。”许四海在沉吟许久说：“你知道分居的后果吗？” “我知道！” 戴安娜越说越来气，把刚才好容易积攒起来的那一点点平静全给毁了。 她还告诉许四海：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受害者，查尔斯他一直都有个隐藏幕后的情人！ 他喜欢那个碧池，远远胜过喜欢他的合法妻子。 “我不过是个为王室生孩子的机器，现在王室有了两位继承人，我就变成了一块被丢弃的抹布。” 说完戴妃开始捂着脸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还埋怨许四海冷血，她都哭成这样了，许四海居然连一声安慰都没有，更别说借个肩膀了。 这这，许四海顿时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这是堂堂大英帝国的王妃，可不是酒吧里的小姐姐，可以随意揩点油。人家将来是高贵的大婴帝国的皇后，富贵逼人，高不可攀！ 倒是戴安娜重重的拉了下许四海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还抱着他的手臂继续痛哭。 哎，可怜的女人。 许四海只能让戴妃使劲苦，把肚子里淤积的苦水都倒出来，这样心情会好点的。 哭够了，戴安娜的心情好了许多，她还洗脸后从新化妆打扮，又变成一位人见人爱幸福美满的王妃。 心情好了，再看到活泼可爱的两个儿子，戴安娜的心又软了，她还想继续维持住这段感情，毕竟自己当初是真心爱着查尔斯的。 她还在自我幻想，这一切不幸都是那个不要脸的碧池搞出来的，她一定是想要当上王妃！ “大婴帝国的太子妃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戴安娜，永远也不会落到那个碧池的头上！” 夜深了，戴安娜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在卧室里一遍一遍的播放席琳迪翁的《爱的力量》。 尤其是那两句副歌“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无论你何时到来，我都会敞开心扉迎接。” 好容易等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戴安娜急匆匆的走过去把门打开，外边果然是查尔斯。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在等我的丈夫。” “没这必要女士，早点休息吧。” 说完查尔斯头也不回的走了。 戴安娜气的几乎吐血，她关上房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士，这个词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戴安娜的心里！ 还没离婚就已经形同陌路了？ 对自己已经嫌弃到连贵族的面具都不要了？ 上帝呀，我戴安娜---斯潘塞就那么不讨人喜欢吗？ 戴安娜几近晕厥，她一夜未眠，脑子里一片空白枯坐到天亮。 正文 五百八十八 报复 二 戴安娜又来了，今天许四海准备好了画纸和铅笔，要让戴妃学点素描。 等皇室的豪车进入庄园，许四海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画很浓的装干什么？” 随即许四海就知道自己随即失言了。 戴妃来此还画上浓妆，自然是要遮盖脸上的缺陷！ 而原本戴妃脸上是毫无缺陷的，那么她画浓妆的理由只有一个，遮盖她因心情大坏而不宜示人的脸色，这会坏了王妃的形象！ 计划没有变化快，就戴妃这心情还学啥素描，还是和上回一样，点上一支能放松身心的“禅悦香”，听听松缓的古琴最合适。 刚一进入大书房，门才关上，戴妃就一头扎进许四海怀里痛哭起来。 许四海愈加手足无措，心说自己怎么成了人民调解员了？ 戴妃边哭边说这日子没法过了，昨晚上自己本想缓和下和查尔斯的感情，还特意沐浴焚香，穿的清凉性感。 “你知道他称呼我什么，他居然称呼我女士！” 许四海脱口而出：“这是拿你当外人看待了！” “嗯嗯！” 戴妃在许四海宽广的胸怀里哭得更加厉害吗，环保的两条手臂还抱的更紧，好像生怕许四海会逃走似的。 尤其是许四海还感觉到胸前还有两个软嫩的大馍馍，在蹭啊蹭的，让他心里绮念纷纭。 许四海左右为难。 他只能生生忍着！ 咬紧牙关不让坚决小虫子游到脑子里！ 他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 良久，戴妃哭够了，许四海还是要她靠在贵妃椅上放松休息，他则焚香奏琴。 在具有山林松涛的香氛中，精疲力竭的戴妃很快放松下来，并沉沉睡去。 一支香！ 两支香！ 三支香！ 许四海心说这娘们再来一个月，自己弹古琴的手艺都能去京城音乐学院当教授了！ 他之所以还能稳得一批，主要就是弹琴多了，心态开始平和起来。 等到戴妃睡醒，天都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大书桌前绘画。 女人感觉浑身轻松，心情也好了许多，鞋都没穿就悄声走过去，轻轻的贴上去，揽着那男人宽厚雄健的腰身，头还斜靠在男人厚实的肩膀上。 安全感由然而起！ “许，谢谢你让我恢复。” “赶紧化化妆回去吧，天不早了。” “好的！” 女人还俏皮的轻轻啄了下男人的耳坠，她发现男人还一阵颤抖。 “原来我还是有魅力的！” 戴妃心情大好，随即掏出粉饼在脸上涂涂抹抹的。 完事后还俏皮的朝许四海笑笑，伸手摸摸东方男人白皙光泽的脸蛋：“我还会来的！” 说完像个灵巧的燕子飞走了！ 这是要出事！ 要出大事情！ 许四海真心有点慌了！ 无他，那是皇室，事关大婴帝国的颜面，他一个小小的布衣承受不起啊！ 好在后边两天是周末，许四海准备逃避，也要让戴妃清醒下。 开车回家，戴妃还把车上的音响打开，刚好还是她最喜欢的席琳迪翁的《爱的力量》，当唱到“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无论你何时到来，我都会敞开心扉。” 戴妃也跟着高声唱起来！ 此时他心里全是刚才那个伟岸宽厚的东方男子，查尔斯这个老腊肉已经被她扔进垃圾堆！ 她发誓再也不会为那个疲软的老男人生气；伤心，死活都和自己无关了！ 周六一早许四海就自己开车直奔伦敦美港路市场，因为今天是古董集市。 还是老规矩，许四海在市场门口随便对付一顿早饭，旋即就进入市场。 一进入市场许四海心情大好，里边全都是各色古董摊位。而且此地要比美国所谓古董要真实的多，毕竟老美才200年历史。 而英国是属于老欧洲，历史也是很悠久的！ 刚刚进入市场，许四海就看到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两个敞开的锦盒，里边分别是一套四枚的寿山石芙蓉冻渔樵耕读小摆件。 只有拳头大小，但形状特征一看就是康熙中期的。 因为康熙早期平三番，之后就需要安定社会，所以渔樵耕读，耕田图，之类劝人安分守己的图案比比皆是。 另一盒子为六枚鸡血石印章，好的为满血大红袍，最差的也有一半是血色。 问价，两盒子加起来摊主要1000英镑。 “什么，就这几块破石头居然还要1000镑，你怎么不去抢？” “额。。。。。。您开个价？” “500镑，再多也没有了！” 最后这两个锦盒以600镑成交。 拿了东西走人，许四海心说多亏了天朝的古董大军还没出动，不然就绝不是这个价格了。 边上还有摊主招呼许四海看看他的银盘子，许四海只看了一眼就走了，这只银盘尽管已经氧化发黑看上去有点年头了。 实际这是1900年代机器模具压出来的，这种大生产的东西不用说都知道数量有多大！ 走过几个出售假古董的摊位，一只古董钟吸引了许四海的注意。 这是个四明钟。四根铜鎏金的柱子撑起一个圆形钟，四面围上玻璃框，计时的钟盘还是珐琅彩的。 鎏金的地方还被摊主擦拭的金光锃亮，熠熠生辉。 不过区区这点还吸引不了许四海。 这座钟还有个很好玩的报时系统！ 这个系统为座钟上方有一个教堂式的大钟，钟架子，一根线直接连接到钟盘下方，底座上的一个铜雕人物。 通过钟内专门的机械，这个人物一拉绳子，即可拉动上方的钟锤，大钟就会敲响，也就是报时。 那声音也是特制的，非常悦耳动听，堪比他借出去的金怀表。 座钟为1800年代的东西，外形上毫无损伤，可以说是一件完美品。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许四海饶是讨价还价，还花了足足13000英镑。 这只钟许四海准备破例带回去，僧王府今年年不是要竣工了吗，放在那里只要报时的时候一定很讨人喜欢！ 东西收了不少了，两个锦盒外加一个座钟，许四海的手里都快拿不下，他只能把都东西送到车上，再回来继续。 此时他那两个师兄刚刚开着顺风号进入红海，还要好几天才能到达沃辛的码头。 正文 五百八十九 报复 三 在一处摊位上，还有一块贯穿整个盘子的冲线，图案为一把莲，东西为永乐朝的确保无疑。 才仅仅100英镑，这个价钱就是在潘家园也买不到，许四海当然是要收了，回家用异能休整下又是一块完好的盘子！ 这家摊位上还有个光绪的赏瓶。 赏瓶就是清末皇帝用来赏赐用功大臣专用的青花瓶子。 不过摊主把许四海当成肥羊了，居然开价1200英镑，许四海扭头就走。 这种玩意在早几年根本不值钱，就是光绪官窑的盘子碗同样都不值钱，买东西的时候讨要来但当个添头用的。 在另一个出售古旧铜器的摊位上，许四海又被拉住了，摊主给他展示自己的银质咖啡壶，这种大路货许四海怎么会看得上？ 摊主随即有拿来一个红铜的雕件，这个许四海一看就喜欢上了，这是圆明园十二生肖之一的老鼠头！ 这正是许四还苦苦搜寻的好东西！ “多少钱？”许四海不动声色的问价。 摊主说此类东西大拍上曾经出现过，价格还挺高的，所以他的出价为5000英镑。“朋友，我这价钱真的不高，你买下吧。” “现在经济不景气，我看你还是便宜点吧！” 又是一番冗长的讨价还价，最后这只略显憨态的鼠首算是被许四海拿下了。 85年徐四海在佳士得大拍上买下了牛首；马首和虎首，都存放在旧金山的家里，现在有多了鼠首，这就已经四个了，他很满意。 希望能在十年内凑足12生肖！ 随后黄宾虹早期山水画，一把秦朝李斯督造的青铜戈，这都用很便宜的价格拿下了。 在快要结束时，许四海还看到一家出售古画的小摊，摊位上摆满了各色绘画，许四海一眼扫过去，基本都是些寻常画匠的作品。 看抱着古董的许四海想要走，摊主还要许四海再挑一挑，或许能看上一两件。 这一挑还真的挑到一副好作品。 这是一幅风景画。画面为树林，视线从树林往外看，近处为高大曲折的树，远处为绵延不绝的莽莽树林。 这幅画树画的好，光线用的也好，远处的天空画的特别明亮，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其他绘画手艺那自然是极好的。 整幅画充分显示作者是个心胸宽广，心性高洁之人。至少他画这幅画的时候，心情是非常明亮的！ 至于作者是谁，画上一点都没显示。许四海心里猜测，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使这幅好画流落到地摊上。 价钱也不贵，区区600英镑许四海还是很愿意的。 隔壁是个专门出售手表怀表的摊位，小摊子上林林总总摆放了好多表，许四海又走不动路了。 年轻的摊主同样看到许四海买了好些东西，知道他是个有钱人，还专门给他推销名牌货。 “先生您看这只百达翡丽手表，这是大牌子，还镶钻的。” “先生请看这只梅花表，也是名牌产品，带了绝对能彰显您的高贵富有！” 许四海根本就没听小老板的聒噪，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只怎么卖？” 小老板顺着许四海的手指头看到，他指的是一块已经不能走的银鎏金宝玑怀表。这块怀表珐琅彩的表盘已经开裂了，也不能走了，玻璃上还有水汽。 “先生，这是一块宝玑1870年款的古董怀表，您给2000镑它就是您的啦！” 许四海冷笑说，这块都不能走的破表还能值2000英镑？ “当然，它是带陀飞轮的！”小摊主说的非常傲然。 陀飞轮机构，就是为了校正地球引力对钟表走时造成误差的一整套机械，这套机构为1795年宝玑先生发明的。 1795年就是乾隆60年，此时我大清还处于盲目自大阶段，除了大清四周全都是蛮夷。而欧洲人已经精密到了考虑地心引力，差距何其大！ 古代精密机械还不行，陀飞轮机构又全都是非常精密的机械，想要造出陀飞轮必须要钟表匠手工制作，所以当时这一类钟表的价格都很贵。 不过到了现代造手表的机器精密度已经很高，没有陀飞轮机构的钟表实际走的也是很准的。 再说了普通老百姓买一块手表就是为了看看时间，谁还会在乎差0001 秒的。这是过日子，不是搞航天飞机！ 精细的过头了。 不过对于收藏来说，自然是越精细越好，因为珍贵！ 许四海还是抓住怀表不能走这点压价，“你说的再好听，这块怀表还是不能走是不是？” “额。。。。。。！” 摊主真的无语了。 又是一番很拉浪费时间的讨价还价，最后许四海以1200英镑拿下这块带金链子的鎏金怀表。 花了1200英镑，许四海心里还偷着乐！ 因为这块怀表除了有陀飞轮，还有三问功能！ 三问就是三簧表，具有分；刻；时报时功能。 具备这种功能的表，其打鸣的声音绝对会很好听， 一般“当当当”的低音为报小时，两刻钟三刻钟则为“叮当叮当”的高低音配合，“叮叮叮”则是高音。 每一套报时就会是一整套机构，三问自然就是在钟表中多出三套机构。 就这块宝玑怀表，就多了陀飞轮，三问一共四套机构，再加上银鎏金的壳子，纯金的链子，外加历史价值，1200英镑真心不贵。 等到许四海有空将其修复，那就是只能展览的非卖品！ 今天许四海大获丰收，他心满意足的离开市场到外头吃烤肉去！ 刚坐下没一会，就有个中年人主动和许四海搭讪，说他收了不少东西真有钱。 “这是我的爱好！” 聊了没两句，中年人开始漏出狐狸尾巴，他说许四海买来的这幅风景画很漂亮他非常喜欢，希望许四海能转让给他，他还愿意出高价。 许四海闲着也是闲着，他还绕有兴趣的问：“可以，你能给什么价？” 只要价格合适，这幅画也不是不能出售的，不过想要在自己手里捡漏，呵呵。。。。。。 中年人说：“我给你1000英镑如何？” 许四海笑而不答，只顾着啃烤牛肉。 中年人还说许四海在地摊上买这幅画价格一定很便宜的，他出1000镑转手许四海就能挣钱，还有比这更好的生意吗？ 许四海这回把兜里刚买来的宝玑怀表拿出来，告诉他这块破表就花了他1200镑，自己还在乎那区区1000英镑吗？ “额。。。。。。”中年人傻眼了。 许四海：“告诉你，没有十万镑我是绝不会出手的。还有，你是开画廊的吧？” “额。。。。。。”被看穿的中年人更傻了。 正文 五百九十 报复 四 满载而归，管家麦克唐纳还在门厅外迎接。 当他看到许四海收来的风景画，他只看了一眼就说这是一幅好画，绝对上档次！ 在看到宝玑银鎏金陀飞轮三问怀表，麦克唐纳更是喜欢，还夸这块表极具收藏价值，1200英镑拿下简直太划算了！ “先生；请把这块表交给我来修理吧，我保证让它恢复如初！” 麦克唐纳业余爱好就是修古董钟表，而且他这个人只喜欢修钟表还真心不喜收藏，越坏的钟表他看了越来劲。许四海鉴表修表的手艺还是和他学来的。 这么好一块表交给他一定会修的比自己还要好，这还有啥不愿意的。 而且这还拉进了两人的关系，让麦克唐纳对自己更加忠心！ 这份交情可不是一块两块古董表能换来的。 星期一是个阴天吗，看着还要下大雨，可戴安娜还是坚持要来学鉴赏，还说她带回去的香对她的睡眠很有效，希望能再拿上点。 好吧，这个理由很充分。 看戴安娜前脚走，查尔斯后脚也溜了。 查尔斯心里还在想，天朝许真帮忙啊，不但给自己以投资建议，还帮着自己拖住了戴安娜，简直就是天使降临。 嗯，以后要送点东西给他。 还是下午两点，戴安娜自己开车来了。 车门一开，一阵席琳迪翁扑面而来，“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你合适到来，我敞开心扉。。。。。。” 声音大的能把许四海推出两米远。 今天戴安娜居然穿了黑丝吊带，看上去妩媚中还多了几分性感，尤其是她的眼神，bulinbuilin的；俏皮的好像会说话。 俩人刚走进二楼的大书房，“轰隆”一声巨响，戴安娜吓的一把抱住许四海。 还紧紧的！ 两个刚出笼的大白馍馍还蹭啊蹭的，让许四海心里特别的难受，心跳，口感。 他感觉到小虫子开始蠢蠢欲动了，还想勉力克制。 不过戴安娜还不准备放过他，还主动拉着他的手环自己纤细的腰肢。 许四海身上的小虫子一下子就冲破了理智的关闸，奋力往脑海里游动。 他呼吸急促，心跳强力，砰砰的把大白馍都震动了。 “额，这不好吧？” 许四海认为她错把情欲当成了爱情，或许其中还有一点点报复心思在内。 “没什么不好的，此地没有王妃只有的斯宾塞小姐。” 许四海忍五可忍，无需再忍！ 进一步是禽兽，退一步为禽兽不如，他想想还是做禽兽吧，好坏还能爽一把！ “轰隆，咔；咔”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再也无法忍受的许四海一把扛起斯宾塞小姐，旋即听到一阵满足的笑声。 刚刚把小客厅的们关上，从大门上噗通掉下一块门派，上书“404！” 室外大雨倾盆，巨响的雷声一下接着一下，遮掩了小客厅里沉重的呼吸，闪电打破了一切枷锁。 漆黑如夜的小客厅里，戴妃引吭高歌，许四海勇猛精进。 细密的大雨又将这一切都洗刷的干干净净！ 而在伦敦另一处豪宅，查尔斯同样在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雨后天霁，云开雾散，一切都又恢复到正常，许四海在教授戴妃鉴赏他新买来的风景画，而戴妃却是一脸的幸福。 她还在回忆刚才的充实和胀满的游戏，“这样的日子好美啊！” 晚上，尝到甜蜜滋味的戴安娜还不想走了。 “这样影响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查尔斯巴不得我不回去！” 好吧，又是一夜激烈的游戏，几番搏杀，许四海都快被抽干了。 夜里查尔斯偷偷的回来，听仆人说戴妃大半夜的居然还没回家，他心里不怒反喜，心说这个讨厌的女人总算是不粘着自己了，好事！ 今后大家各玩个的多好！ 他还和仆人说戴妃大概是在威斯敏斯特公爵家玩的晚了，她不回来了，“大家放松点，一切都很好。” 说完他也哼着“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无论你何时到来，我都会敞开心扉。。。。。” 他一个转身又折返出门，继续到情人卡米娜家里去鬼混。 春宵一刻很值钱呐！ 要抓紧时间！ 天朝许真心不错，一定要送他点好东西表示感谢！ 看到爱郎去而复返，卡米娜惊喜万分，还以为爱郎已经和那个蠢女人决裂了，她高兴的直接扑上来。 下午四点，戴安娜容光焕发的走出门厅，她还左右看了下，飞快的在许四海白皙的脸上啄了一下，随后开车走了。 麦克唐纳看着戴妃远去的轿车，还用很婉转的语气和许四海说：“先生，王妃留宿我们家恐怕不大好吧，王室会怎么看？” 一切都被管家看在眼里，许四海也没啥可隐瞒的，他呵呵一声冷笑：“怕啥，就是王室把她推过来的！” “上帝呀！” 麦克唐纳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飞奔走了，他还撂下话：“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 没两天，查尔斯还特地派人送来礼物，一本厚厚的集邮册，和一本也很厚的银币册子。 许四海还边这份礼物在麦克唐纳面前炫耀，“看看，这是王子特意派人送我的！” 麦克唐纳也不好说啥，也无话可说。 看看，和王妃一起玩游戏，王子还送礼表示感谢，这都算什么事啊？ 上帝呀，这个世界啥时候变得如此疯狂了？ 也怪了，此后几天戴安娜依然是经常下午来“学习鉴赏”，而令麦克唐纳惊奇的事居然啥事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就像这个世界本来就该如此。 查尔斯看老婆有了夜不归宿，更加不来粘着他，他也胆子大了，也开始夜不归宿，大家各玩各的开心的不得了。 就连有时陪着俩孩子一起吃饭，两口子还变得有说有笑谈天说地，好像还很恩爱似的。 这仅存于名义上的俩口子还互相调侃。 查尔斯：“最近你的气色就很好啊，可以说是荣光焕发！” “你倒是瘦了好多，要注意身体，有些事还是让下人去做。” “不不，做事就要事必躬亲，要认认真真的去做。” 。。。。。。 。。。。。。 正文 五百九十一 报复 五 顺风号回来了！ 当马如龙和赵武要去找许四海，还被管家麦克唐纳给拦住了，具体情况管家都不好意思开口。 因为语言不通，麦克唐纳之能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用手不住的拦住。 俩人还以为楼上有要紧的客人，遂在门厅里坐等，快到吃晚饭才看到许四海脚步虚浮的走下楼。 马如龙：“老四，你这是怎么啦？” “没啥；没啥！”许四海赶紧转换话题，“路上辛苦！” 等到吃晚饭，客厅里居然走来了电视上才看到的戴妃，马如龙和赵武丢惊呆了，俩人赶紧起身打招呼。 许四海也少不了一番互相介绍，说戴妃是来跟自己学书画鉴赏的。 “哦”这点两位师兄都知道许四海很在行，教教王妃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等到了晚上，两位师兄看戴妃还没有走的意思，还和自家师弟眉来眼去的，他们哪里还看不明白。 俩人去休息，还在卧房里商议。 马如龙：“老四可真了不得，居然给大婴王室带帽子，还是绿色的，胆子也忒大了！” 赵武：“这可不行，早晚会闯祸的，我们要想个辙搅黄了他们！” 夜里马如龙翻来覆去的想辙，可就是想不出来啥好主意，他很气恼。 戴妃又是夜不归宿，还有查尔斯的心腹打电话通知他，他也依样画葫芦也不回去了。 第二天戴妃还说要去海上游玩，正沉迷其中的许四海马上答应，还找了部自行车让戴妃坐后座，载着她一起去。 到了顺风号，戴妃上下到处看，直夸这条游艇好漂亮，为啥不早点告诉她，她也能早点到船上来。 到了海上，戴安娜要游泳，许四海只能停船下锚。 海里，戴安娜畅快的游泳，还招呼许四海也赶下来。 在海里的戴妃看到许四海穿着泳裤站在船尾的亲水平台，胯下鼓鼓囊囊一大坨令她快乐的源泉，尽管她对此熟悉的再熟悉，还用过好多回，可还是忍不住小腹一阵燥热。 她忍不住赞叹：“好东西啊，真令人疯狂。” 游累了，戴安娜俏皮的眨眨眼还建议到船上休息一会，许四海那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ok！” 到了天黑许四海返回，马如龙还把师弟拉到墙角，厉声质问“你这是在作死知道吗？” 赵武“你这是在给皇家带帽子，还想不想活了，眼窝都扣进去了！” “嘿嘿。” 许四海也知道自己理亏，他还把责任推到查尔斯的头上，“是王子要我这样的。” 两位师兄听了大惊，世上还有这么大方的男人，亏他还是个王子，自愿带绿帽，这辈子还是头回听到。 懵了！ 两位师兄糊里糊涂的返回自己的卧室，脑子里还是想不通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真的奇了怪了！ 戴安娜看夜不归宿也没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还在沃辛庄园多住了几天。 查尔斯看“警察”没了，他的胆子也大了，还带上情妇卡米娜开车去了爱丁堡的皇家庄园休假。 和娱乐圈夫妻一样，大家各玩各的丁点不碍事！ 此后几天，戴安娜每天中午都要去海上“游玩”，玩什么俩位师兄心里都件很清楚。 他们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俩人还就纳了闷了，这婆娘怎么就不要家了，她家的皇奶奶看儿媳妇整天不回家，难道就不怀疑吗？ 他们很想拆散了这对不法的野鸳鸯，但是他们想不出啥好主意，只能眼睁睁的干着急。 没几天救星来了，杰拉尔德要带着全家来沃辛庄园住几天，还想带着孩子们去海上玩玩，这下戴安娜只能避嫌会伦敦去。 麦克唐纳看了也是额手相庆，大呼感谢上帝，这个女人总算是走了，希望她再也不要来才好。“我也想过安生日子！” 转天杰拉尔德一大家子就到了，自然受到许四海的热情欢迎。 干儿子休还使劲摇他手上的银铃，表示他有个好玩的宝贝。 他家俩闺女都已经上学了，对大房子啥的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们家也有，但他们一来就吵吵嚷嚷的要看大游艇，还要到海上去游玩。 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许四海马上按排上船。 在海上，顺丰号全速疾驰，船尾还喷射出大股白色的尾流，让两个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还直呼好过瘾啊，速度真快！ 在深海大家一起拿着鱼竿钓鱼，准备晚上来个海鲜烧烤。 杰拉尔德还说船尾有小孩子在抽烟不合适，还邀请许四海到船头上钓鱼。 再船头杰拉尔德还笑问许四海，这段时日过的听舒服的吧？ “嘿嘿！”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平庸的日子才是正常。皇奶奶已经听到点风言风语了，你们还是暂时散了吧。” 随后杰拉尔德告诉许四海，已经有宫廷的仆人给皇奶奶汇报了，气的皇奶奶说男的夜不归宿，女的也夜不归宿，这像什么话！ 明白了，敢情好事到头了！ 许四海也是个惯于见好就收的人，他很清楚戴妃错把情欲当成爱情，自己不过是个临时替代而已。 再说“苹果”他也尝过滋味，是该适可而止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杰拉尔德也说许四海已经得到了超越他身份的东西，此时脱身非常恰当，还想贪恋就要惹祸了。 刚好两个师兄还在，许四海准备再行德国一回，把上回半途而止的德国行补回来。 “又走了？”戴安娜还很惊奇。 许四海则把杰拉尔德的话搬出来：“美好的生活总是很短暂的，平庸才是生活的正常。” 戴安妮还问许四海会想她吗？ “当然，这是绝对的！”老男人说的非常“深情”，还很“认真！” “那我们在来一场告别赛吧？” 这个可以有！ “砰！” 卧室的房门又被关上了，随即一块牌子西掉下来“404！” 临走还要狠咬一口，马如龙和赵武看了直摇头。 更有个溜达溜达到曲阜的书友看了心生不忿，他厉声指着许四海：“老子还差你点起点币吗，为啥门里的旖旎不写出来？” 不过当他看到门上的“404”牌子，他明白了，这里还有红线。 溜达溜达到曲阜书友出门，在大街上看到一家装潢豪华的洗浴中心，上头还有四个描金大字“孔府保健！” 他心说不让看咱还不能亲自演绎一番吗，遂气呼呼冲进去。。。。。。 他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去的，不过等他出来却是步履蹒跚，佝偻着背走出来的，嘴里还嘟囔着：“不愧是两千年的世家传承，孔府保健果然厉害，这点钱花的值！” 还有个叫李虹和风雨祭梦的书友看了于心不忍，还问溜达溜达到曲阜：“老哥，你这是怎么啦？” “3000年传承，儒家经典，孔府保健了太厉害了，腾云驾雾哦。咳咳咳。” “这么厉害？”两位书友听了眼冒激光，蠢蠢欲动。 溜达溜达到曲阜语重心长的对两位书友说：“同志们呐，网路上说得好，咳咳咳。小撸怡情，咳咳，大撸伤身子；咳咳，强撸要灰飞烟灭啊；咳咳咳！” “不管啦，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走！” 正文 五百九十二 德国行 一 从英国开厢式车去德国必须要跨海，一条从二战时期的敦刻尔克这条路，另一条也是坐渡轮直接去荷兰的鹿特丹，再横穿荷兰去德国。 许四海采用的是后者，这样他就能在渡轮上好好的休息。 连上船带下船，许四海哥仨差不多花了整一天的时间到达鹿特丹。 这是个海港城市，也是荷兰第二大城市，长期为欧洲第一大海港，后来这顶桂冠被魔都霸占了去一直都没有归还。 后来随着老欧洲的衰落，天朝好几个港口都越升世界前十大港口，鹿特丹想要翻本已经彻底没机会了！ 荷兰可以说没啥美食可言。尤其是许四海他们哥三，那都是吃过山珍海味的，对荷兰大街上的所谓美食也不过是填饱肚子而已。 鹿特丹既然为荷兰第二大城市，还是五方杂处的海港，此地的风月场所必然兴旺。 鉴于两位师兄对自己炮戴妃有意见，许四海在饭后带着他们逛逛荷兰著名的粉灯区，要让他们开开眼界，别遇上点事就一惊一乍的。 荷兰人的英语真的都很好，许四海在问过餐馆的老板后，哪家伙还露出“你懂得”之流的微笑，告诉他该往哪里走。 还说“像你这么帅的东方小伙，姑娘们一定会想尝尝鲜的，说不定还会给你免费哦！” 许四海心说哥是这种人吗，哥也要挑挑拣拣的好吧。 “走消消食！”就这很简单的借口，许四海带上两个师哥看眼界去了。 走了没多远正前方就能看到隐隐一片红光，小马路上的人流也是奔着那边先去的，许四海就知道找对了地方！ 在走几步，两个师兄惊奇的发现马路两边的店铺，都被分隔成一间间的小橱窗，里边还或坐或站一位衣着清凉的小姐姐，小隔间里的灯还是粉色的。 马如龙：“老四，这些娘们都是干啥的，怎么白白给人瞅？” 许四海：“赶紧看，多看看，不看白不看。” 赵武也问这都是干啥的，还卖弄风骚？ 这回许四海才告诉他们，橱窗里的姑娘都是做皮肉生意的，窗帘拉起来的就是在“干活”门敞开的就是在等生意。 马如龙惊呼做着生意政府怎么不抓啊？ “人家这是合法的，还和咱的个体户执照一样，都是有证的，还要交税呢！” 马如龙这才明白，敢情这边和古代的天朝一样，开青楼也是合法的。“那可得多看看，不看还真的可惜了。” 他还走到橱窗边上，盯着里边的三点式小姐姐直瞅，橱窗里的小姐姐还以为马如龙对他感兴趣，还冲着他做了个风骚的动作。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不想花钱。 马如龙居然很不好意思的扭头走了。 许四海还想拉人下水，“喜欢吧，喜欢就进去消费下，也没几块钱的。” 马如龙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还拉着许四海的手想走，大骂许四海思想腐化，一门心思想把人给带坏了。 又走了没多远，还有一家就酒吧在招揽客人，许四海一看上头的招牌他笑了，随即付了门票带上两位师兄入内。 里边中心是个圆形小舞台，四周都是小圆桌，上座率已经一多半。许四海他们也找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 一会时间，就有一男一女上台，直接就开干了！ 此时圆形舞台还开始转动，好让每个角度的观众都能看的清楚。 “我草，这种事也能表演？”马如龙再次一惊一乍的，不过眼神始终没离开过舞台。 许四海：“一杯咖啡的钱就能看一整场划算吧！” “这倒是真的划算！”赵武也不得不佩服，洋鬼子挣钱都算计到家，连这种钱也要挣钱。 一夜好眠，第二天哥仨开始在鹿特丹寻找古玩店，还真找到一家，式样啥的和英法古玩店基本一致。 屋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旧货，说话谈生意之能在中间的沙发上。 这家店的店主还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先生，头发都白了，连牙都没剩下几个，说话漏风让许四海听起来很吃力。 许四海：“我是天朝人，自然喜欢天朝古董，明白吗？” “我很明白！”说话漏风的老先生还要许四海稍等，他去边仓库拿东西。 一会时间老人拿来了两个青花磁盘，许四海一看就知道这是克拉克瓷器。 17世纪时期，两条葡萄牙的商船在南海被荷兰军舰所俘获，船上装载了大批明朝的青花瓷器。 这批瓷器后来被运到荷兰的阿姆斯特丹销售，引起巨大的轰动，荷兰人称这些瓷器为克拉克瓷。 也就是荷兰语“葡萄牙战舰”的意思。 以后专供出口，纹饰也以照顾欧洲审美为主的瓷器都被成为克拉克瓷。 老者还没把盘子放下来，许四海就连连摆手说这些东西不值钱，他根本看不上。 “ok！”老者不怒反喜，又点点的找东西去了。 再过片刻，老头拿来一副卷轴和厚厚一函古书，还很自信的说：“这两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卷轴，这是许四海最喜欢的！ 他首先就接过卷轴，才打开一尺，画面为青绿山水，满满的王翚王石谷的风格扑面而来。再把整幅卷轴打开，这张画为2尺x3尺的画面，保存的也很好，基本上没啥损伤。 青绿山水比水墨山水还要有价值，而且还是四王的手笔，这幅画许四海当然要手下！ 另一件古书，封面的贴条为《史记》，这也是许四海最爱看的书之一。 翻开书页，居然是嘉定十年刻本，书坊是杭州一家没啥名气的小铺子，也就不值得的一提。 嘉定十年为南宋宁宗赵扩的年号，公元为1217年丁丑。 魔都郊区的嘉定县，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成立的，也就有了这个名字。 标标准准的宋刻本呐！ 一页宋刻一两金！ 可见其珍贵程度！ 这套书尽管是小作坊印刷的，但用的都是真材实料。 纸张为上好的宣纸；墨色漆黑，700多年了依然还是字迹清晰，字形也是很标准的宋体字。 问价，老头居然开出2万美金的天价，最后磨嘴皮子好一番功夫，才去掉5千美金。 出门后许四海还骂骂咧咧，骂这老头看上去挺老的，刀子还是很快的。 正文 五百九十三 德国行 二 杜塞尔多夫这是德国西部边境城市，也是德国会展举办最多的城市。 到达此地刚好是星期五，许四海在投宿时就大听好了当地跳蚤市场的详细地址。 到德国必须要吃德国美食咸猪肘酸黄瓜，再来上一大杯滋味浓厚的现酿的生啤，马如龙大赞味道极好，这才叫啤酒！ 该地周末的跳蚤市场是放在一家公园里举行，平整的草地上摆满了一排排摊位，五颜六色的旧衣服如同万国旗在招展。 跳蚤市场还是以当地家庭不需要的旧货为主，真正能被许四海看重的东西可以说少之又少。 一块康熙民窑的青花釉里红盘子，口沿还有冲口，摊主竭力兜售，许四海毫无兴趣。 又一个胖胖的老大妈的摊位，许四海在废物堆里看到一块老手表，拿起来看了下是江诗丹顿1890年款的手，还带了星期日历。 因为表已经不能走了，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三问的。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块表没有陀飞轮。 牛皮的表带已经干硬腐朽，用手捏捏马上就能捏碎了。 “女士，这块破表什么价？” 胖大妈还很好心的用带着浓重德国口音的英语说，这块表尽管牌子还是可以的，但已经坏的不能用了。 许四海要是会修表，买回去修理下还是很值得的，如果不会修表那就没必要了。 “我朋友会修。” “那好，给1000德国马克。” “ok！” 许四海马上就把兑换的马克付给胖大妈。 回去后再让麦克唐纳休整下，就又是一块顶级名牌的古董手表！ 伺候好长的摊位，都没看到任何值得许四海停下看一眼的好东西。 在快到末尾时，许四海在一个家庭摊位上看到摊位上摆着一串碧绿的珠串，走近了看到还是老坑翡翠的老东西。 拿起来看了下，珠串每一粒都能有20毫米。大小一致，颜色均匀，应该是从一整块翡翠原石上切下来的。 德国人对翡翠一点都不识货，还以为就是漂亮点的绿色石头，开价也仅仅只有400马克，还怯生生的怕把许四海给吓跑了。 手下这串珠串，贪心不足的许四海还追问还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可惜没有了。 把玩着珠串，许四海很失望的走出市场，刚出来没几步就被以为年纪很大老爷子给拦住了。 还拄着拐杖老爷子居然还能用汉语说话，“小哥是天朝来的？” 还带了点京味！ 听到乡音许四海倍感亲切，还笑着问“老爷子有啥事？” 老头用拐杖指了下不远处的临时咖啡摊，要许四海到那边坐坐。 闲着也是闲着，许四海很想听听老爷子的故事，最好还能像几年前在费城郊区，遇上孤老头子老杰克那样，批量给出售他古董。 坐下，咖啡。 老爷子侃侃而谈。老头原来是个汉学家，二战前还到京城留过学，知道故宫；长城，城门楼子，什刹海。回国后一直都在德国的哥廷根大学教授汉语言。 许四海为了防止老头是骗子，还问他在哥廷根大学还有一位天朝来的学者，在大学还得到博士，它是研究古印度梵文吐火罗语言的。 “哦，有的有的，此人好像姓季。” 这就对上了！ 许四海再问：“老爷子你找我有啥事？” “你有钱吗，有很多钱吗？”老头忽然急促起来。“我有很多藏品，需要换钱！” 许四海要老头不要急，一切都好说。 老头说他老婆前几个月刚刚被查出乳腺癌，上个月才开刀，家里的存款都被花完了。现在呢想要把多年的藏品给卖了，和老婆一起挑个好点的养老院住进去。 咦，这还真的和费城郊区的老杰克基本类似！ 许四海再问老头就没儿女吗，请他们来帮忙照顾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不不，我们想自己解决这件事，他们只要经常来看看就行。” 原来是这样，这在国外也很正常。 许四海说这个忙他很愿意帮，还答应和老头一起回家去看看。 故事尽管说，但只要看到真东西。只有看到真的东西，这才说明老爷子说的是对的。 老先生的家就在公园不远的地方，许四海也才明白老头都八十多了还拄拐棍，他怎么能一个人到公园来。 老头的家里还真的有个病恹恹的老太太，看到老头来了，老太太还勉强起身，许是还干净说不必了，自己三个人刚刚喝过咖啡。 宽大的书房，许四海一步跨进去就知道老先生是个很诚实的人，因为他看到了佛像！ 隋唐时期的青铜立佛！ 墙角还有一人高的青石佛像，也是隋唐时期的！ 老先生还颤颤巍巍的拿钥匙打开保险柜，里边满满当当塞满了藏品，有卷轴还有锦盒，看的许四海心脏砰砰直跳。 异能提醒保险箱里还有很珍贵的唐人写经。 锦盒被打开了，里边是汉代的玉器集锦，玉蝉玉含玉璧玉玦一应俱全。 唐人写经，有《金刚经》；《楞严经》；《心经》；《莲华经》等，每一幅都是用很漂亮的楷书书写。 许四海听启功老师说过，自己也亲眼看过，在加上自己一手鉴定的水平，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真迹！ 老头坐在椅子上很平静的说，这些唐人写经就是敦煌流散出来的，佛像也是的！ 许四海一眼就看出，老头说的没错，东西真的就是隋唐时期的。 再看两幅卷轴，更是好东西！ 一副为永乐皇帝手书王昌龄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这首。 字写的笔力雄健，霸气十足。 题诗最上有永乐建极之宝的篆书印章，底下还有落款为永乐御笔。 另一幅也是皇帝的手笔，为清代第一位皇帝顺治的御笔。 顺治的是“普天迎春，吉庆有余”对联，一看内容就知道是过年时候写的。 落款果然是顺治11年除夕御笔。最上头还是有皇帝的玉玺，顺治皇帝之宝，三行六字篆书章。 这家每一样都是好东西！ 任何一件许四海都舍不得丢下！ 许四海手指环顾四周，“老先生这一切您开个价。” “150万美元！” 这个价格许四海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他还是佯装很艰难的样子沉思片刻，最后还咬咬牙才答应下来。“好，就150万！” 付钱还遇上了小麻烦，许四海是出来收古董的可也不可能带150万美元现钞，想要交易成功就必须要到银行转账。 他只能带上老头，再开老头的车去银行当面划账，这才把钱转付。 银行的小姐姐看到许四海这么帅，还这么有钱，便不停的朝他抛媚眼。可惜许四海现在眼界高了，这种寻常胭脂俗粉已经不能入他的法眼。 正文 五百九十四 德国行 三 再往东北就是下萨克森州首府汉诺威市，此地位于莱纳河畔，是个制造业高度发达的城市。也是西门子公司的所在地。 现今英国王室皇奶奶就是汉诺威国王的后裔。 到达汉诺威，时间已经到了星期天的下午，自然就没有逛跳蚤市场的机会，许四海只能去古董店。 德国人太懒了，星期一居然古董店还全部都休息，许四海一气之下直接就去了终点站柏林。 柏林，德国历史悠久的古都！ 在二战后还是东德的首都，90年两德国合并，首都又被搬回到原来的顾都。 柏林的古迹还是很多的。最著名的就是刚刚被拆没两年的柏林墙和勃兰登堡门。 马如龙认为柏林墙很有名，应该优先去看看。 其实此时的柏林墙已经被拆毁了，还留下那么两小段留作纪念，他们要去的就是那残存的一点点。 1945年二战结束，美英法苏四国占领德国全境，苏联人出兵多占据了整个德国东半部，西半部为美英法三国占领。 后来四家闹翻了，苏联扶持起东德，美英法三国的占领地合并成西德。德国就此分裂。 而在柏林也是一样，柏林也是四国共同占有，美英法管控下的柏林西部位西柏林，于老毛子掌控的东柏林互相对峙。 战后西德在美英法扶持下经济恢复的很快，连带西柏林的经济也快速恢复，这就吸引了大批柏林居民逃到西柏林，继而去往西德淘金。 东德政府看这样不行啊，再下去人口都跑光了还怎么玩，遂拉起了一道1695公里的铁丝网。 这就是柏林墙的开始。 然而铁丝网还是不能组织柏林居民的出逃，这就有了水泥板的柏林墙。 到达柏林墙，许四海看到已经完全看不出过去成为阻碍的那堵墙，墙上现在画满了各色图画。 旅游点还有介绍，说现在看到的柏林墙修建于1961年，高三米五，水泥板砌筑，墙顶上还有一根水泥管。现存1300多米留作纪念。 它曾是欧洲修筑得最为坚固结实的长城，却又是最快被拆除的长城！ 28年后这堵墙就被老百姓给推到了。 第二年两德国合并统一。 勃兰登堡门，在赵武看来就是几堵板墙架起来的一座五孔大门。中间大门宽一点，两边的各两孔小一点，其他也没啥值得看的。 不过在懂艺术的许四海看来，这道门能让他说上个把小时不带重复的！ 柏林也有美食，那就是遍布德国的猪肘子！ 许四海去的那家店不但有猪肘子，还有维也纳名菜炸猪排。 炸猪排也是魔都西餐厅的名菜，许四海在魔都炒股时吃过好几回，味道真心不错。不过今天他吃的德式炸猪排味道就比魔都的差了许多，综合起来还是猪肘子更好吃！ 一口生啤一口咸猪肘子，别提多爽快了，嘴里腻了再来块酸的倒牙的酸黄瓜，嘴里立马就去清爽了。 吃过玩过，淘宝行动又开始了。 在一家规模不小的古玩店，老板看到许四海是亚洲人模样，还问他是不是小日本来的？ “不，我们都是天朝人，喜欢天朝的古董！” “明白了！” 中年老板马上就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碗，还说这是古代天朝皇帝用过的。 许四海一看都气乐了，马如龙还笑称这哪里是皇帝用过的，分明就是蒋中正用过的好吧。 这么多年下来，就是熏他们俩多少也会看点东西了。 赵武还很生气，觉得这个老板就是那他们当肥羊来在宰，他还瞪起眼挥舞着拳头以表愤怒。 店主马上就知道这波人不好惹，“先生们，我手里是有珍贵的天朝古董，不过那很贵很贵，不知道你们能否承受？” 许四海拍拍口袋：“毫无问题！” “ok！” 这是来了大买卖，店主高兴极了，颠颠的去后面仓库拿东西。 一会时间，一高一矮两个锦盒被拿了出来。 打开后许四海乐了，他真心高兴！ 两件东西都是唐代的，一件为金质提梁壶，另一件哎矮个的盒子里为银质大粉盒，模样和他收的瓷器粉盒几乎一样，就是上头的花纹有所区别。 许四海和小型的把金子做的提梁壶取出来，放在桌上仔细鉴赏。 这只壶模样混元敦厚，和唐人崇尚肥壮的风格完全一致，器身上还雕刻有牡丹鹦鹉纹饰，即一组牡丹叶子环成一个圈，中心为一只展翅的鹦鹉。 图案一共四组，刚好包裹住整个壶身。 壶底的圈足外撇，于五代越窑碗完全一样，盖子上也雕刻了缠枝牡丹。 另一只银质大粉盒也是大叶牡丹纹饰，在其空白处还用模具敲除一粒粒圆圆的小凸起，这叫珍珠地，是唐代金银器的典型风格。 两件东西绝对属于皇家器物，自然也是顶级藏品，许四海想想价格一定不便宜，他还想杀杀价。 许四海：“你这东西是博物馆里出来的吧？” “不，别瞎说！”店主居然浑身一抖。 细心地许四海一看，心说果然如此。 前两年东西德国合并，到处混乱不堪，自己稍稍试了下居然还真的如此。那就可以好好的说道说道。 “诚心要200万美元！” 他娘滴这都赶上大拍的价钱了，这怎么可能？ 许四海笑眯眯的说东西来历不明也能值200万，还是便宜点卖给我带到天朝去，你这里才能彻底安全。 店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好一会，这才说“最低价120万美元。” “100万，多一分我都不要！” “成交！” 付钱还是要转账，完事后许四海拿了东西就走，头都不带回的！ 许四海还和两个师兄说：“这两件都是国宝！” 下午天气很热，许四海出门在外也顾上了。 另一家古董店，这家店看着规模也挺大的，居然没有一件许四海能看得上眼的天朝古董。 随即哥仨又去了另一家，这家也是先拿出两间民国仿想要忽悠许四海，最后看大内行，又改为很尊敬，说是要到库房去取好东西出来。 和上回一样又要去库房，看来马上又要有好东西了。 许四海跃跃欲试！ 正文 五百九十五 德国行 四 还是两件东西，每一件都不必上一次的唐代金银器差！ 一件为北宋时期的黑漆古琴，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名人题字。看铭文，这张古琴是两宋交替之际的大名人李清照的嫁妆琴。 证据何来？ 在琴身外侧面有描金题字，“赠表妹出嫁之喜”下边还有赠送人的名字“蔡王氏。” 李清照是个彻彻底底的官二代，他亲爹李格非就是中级官员，还是苏东坡的学生，外公为北宋宰相王珪。 几个表姐表妹也嫁得好，其中大表姐嫁给了蔡京，小表妹嫁给了秦桧。 这张琴上的描金刻款正式蔡王氏，也就是蔡京的老婆。 这还不算，琴底更是刻满了字迹，时间从南宋一直延续到乾隆，别人刻字不过一句两句，而盖章狂人乾隆却把剩余的地方都给填满了。 从时间上来分，底部第一刻字的为岳飞的孙子岳珂，他的题字是：“此琴乃易安嫁资，得之殊为不易，先贤遗物当宝之珍之。” 再后为元代赵孟頫老婆管道升收藏，“易安旧物，后辈赵管氏谨拜。” 明代则为“易安遗珍，得之皇祖所赐，瞻基谨拜！” 瞻基就是宣德皇帝朱瞻基，他的祖父自然就是永乐皇帝朱棣。 像这样一句两句的，这张琴还能有的写，这多好。 最后剩下一大片地方全都被乾隆给占用了。 他的刻文的大意是，乾隆25年中秋，合家团聚赏月，怡亲王从府中拿来先帝赏赐给老怡亲王的李易安遗物，奏《阳关三叠》，其音甚美，异于他琴。 怡亲王还想把这张琴进献给内府，考虑到这是先皇御赐给怡亲王府之物，他不能收下。 又君子不夺他人之爱，故作铭文以伙计记之。 许四海看后难道，这张琴本就是名人用具，后来收藏者也是非富即贵，更有三位皇帝一位两位亲王收藏，还有铭文记录，可谓传承有序。 绝对是不亚于国宝的重器！ 另一件西周的青铜盘也是名人所出。 这只盘子为直立圈足，双桥耳，外铸有细密的云雷纹饰，看上去还挺威武的。盘内还铸有69个字的铭文。 字形为象形的很多，因为时间关系许四海只看了最开头那一句。“王伯禽祭先大父昌。。。。。。。” 王伯禽为西周鲁国的第一任国君，大父就是祖父的意思，伯禽的父亲是周公旦，周公旦的父亲是周文王姬昌，那么这个昌也只能是周文王姬昌！ 许四海看了真的都想要笑出声来。 他真想放声高唱“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老狼请吃鸡。。。。。。。。” 盘内铭文极具美感， 其在于书法上的古拙，笔画线条厚实，有浑然天成之美，字形结构变化生动，灵动之气跃然纸上。 在字体上，圆笔顿笔交替使用，字形结构又多以象形为主，多变而不造作扭捏，可谓是锦绣罗列，珠玑横成。 综合起来说，这件盘子不但有历史价值，还有很深厚的文化价值！ 话说了这么多，而许四海却只不过都是瞄了一眼而已，他马上开始问价。 店主说这两件都是很珍贵的古董，需要120万美元。 “你这是在抢劫！” 许四海尽管很想直接拿下，但是他怕惊了店主所以故意压价。 他随即指出古琴上的生漆已经龟裂起翘，这也算是完美品吗？ 还有这只青铜器上的铜锈也很多，这是没有保养好啊。 一番看似很正经的批驳，居然镇住了店主，他稍稍降了10万美金，许四海马上成交。 一天时间，四件重器，许四海做梦都没想到，他抱着东西直接去了旅馆，收拾收拾直接走人，免得有谁万一后悔还要闹出纠纷来！ 半夜疾驰，等到许四海发觉到走错了路，他们已经到了德国中部的山区，具体是那里他们也不清楚。 已然是大半夜，哥仨索性下了高速开到一处乡村小路上休息，这一睡就睡到下午黄昏。 好容易等到一个路过的青年打听下，在对照德国地图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跑到巴伐利亚州的北部，也就是韦森特海德市的南部郊区。 此地再往南就是国家公园，有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 青年：“小心点，南边山谷里有被盟军炸毁的教堂，夜里还会闹鬼！” 马如龙一下子兴趣大增，咱哥仨血气方刚，还怕他闹鬼？ 他一定要去看看鬼长得啥样？ 闹鬼之地必有玄机，许四海也想去看看。 胡乱对付点干硬的德国面包，哥仨步行往南边的山谷走进去。 山口不大，山谷倒是挺宽敞的，远处隐隐还能看到高高的残墙断臂。一阵小风吹来，还有“嘘嘘，啾啾”的鸣哨声。 赵武笑称这不是风吹过的哨子声，哪里来的鬼叫，德国佬的胆子特忒小了。 在走近点，残垣断壁看的更清楚了，看样子真的就像个教堂的遗迹，教堂里边满地碎砖头，窗户啥的全都破了，四周还长满了荒草。 寻这哨声，许四海发现哨声其实就是风吹过墙上的裂缝发出来的。 他还背靠在墙缝上，马上哨声就没了。 赵武大笑这不是德国佬胆子小还有啥，简直是自己吓自己。他笑问大师兄：“这回咱还能找到宝藏吗？” “希望能找到！” 许四海也对此报以一点小小的希望，他还和两个师兄分开到各个房间去搜寻。 地面上啥也没找到，三人又下到黑漆漆的地窖。 地窖很大还是要分开找，马如龙还要大家对着墙头敲几下，看看墙壁后面有没有暗室之类藏宝的地方。结果还是没有！ 实际许四海已经动用异能早就搜寻过了，这处破地方真的没啥。 骂骂咧咧的三人回车上休息，第二天继续赶路，他们还要把两辆车开回到沃辛庄园。 花了一个白天，许四海他们从德国穿过瑞士到达法国东部边境山区小城米卢斯市，这一路全都是弯弯绕的山路。 因为路途不熟，他们又错过了住宿的地方，今晚只能在荒郊野地也对付一晚上。 早晨马如龙去山脚溪流打水烧茶，一会时间他就兴冲冲的回来了：“老四山里有情况！” 咦。。。。。。？ 正文 五百九十六 德国行 续 三个人早饭都没吃，又急匆匆走到小河边，看到河对岸的泥土里露出某种远古动物的三根肋骨。 赵武：“这还是化石啊，要是完整的话也是不错的藏品！” 言外之意就是要挖！ 当然是要挖的，许四海已经用异能检查过了，这一小块区域还真的就有化石。“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挖！” 饭后兄弟仨轮流挥动小锄头，很快就将化石的基本形态显示出来，这是一只几百万年前的剑齿虎化石。 它上颚有匕首一样的尖牙。这种牙齿也只有剑齿虎才有。 在花了有个把小时，这只完整的剑齿虎化石就被全部挖出，马如龙还将其放在溪水里清洗一番，这才装进大箱子里。 许四海：“在扩大范围挖挖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我再到附近去搜查下。” 这边在挖，许四海又去了溪水的是上游，也就是往山里边多走了几步。在一处满是藤蔓的小悬崖前边，许四海伸手扒开了密密麻麻的藤蔓，随即一大堆砌的卵石被显露出来。 这是异能提醒他的！ 山里有山洞很正常，但洞口被全部被小溪的鹅卵石封堵，这就说明是人工所为！ 为啥要封堵洞口？ 里边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现在刚刚是早晨，恐怕人多眼杂，许四海不动声色的还是将洞口遮蔽起来，等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说。 继续往里走一小段路，还有一片页岩小平地，这也是出化石的好地方。上回许四海在美国挖到的两亿年前小恐龙化石，就是在页岩层中发现的。 异能继续开动，没一会许四海就知道又发现宝藏，，距离地面下30公分的地方居然有个长羽毛，嘴里还有牙齿的鸟化石。 这是非常稀有的始祖鸟化石！ 许四海在后世看过类似的图片。 他随即用佩戴的匕首开始沿着小山坡往里挖。页岩比较松软，许四海很快就挖到化石，这下他开始很小心了，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小心撬动。 等到整个化石全部显露，果然是个翅膀上上羽毛，嘴里还有细小牙齿的怪鸟。等他小心再小心的把化石从岩石中分离出来，俩师兄已经走过来，他们看到化石也是惊奇不已，“今儿长见识了，鸟嘴里还有牙！” 大家抽支烟歇一会，马如龙水说他们刚才在外边又挖到一个类似小猪的化石，废了老大劲了。 许四海：“我这也发现个小山洞，洞口还是被认为封闭起来的。” 小山洞，还人为封闭？ 赵武一下子就蹦起来了，“那还等什么，赶紧挖啊！” “甭急！”马如龙手指蓝天：“天太亮了，会有麻烦的。” “哦哦。”赵武马上明白过来。 收了三副化石，许四海还在山里顺带摘了些野葱，回车上做葱油饼吃。吃饱喝足睡大觉，坐等天黑再行动。 也有附近的村民来打听过，许四海谎称是是小日本来自驾游的，还夸这边山里的风景太美啦，他还想再次休整一天。 就这么把好几拨村民给忽悠走了。 天黑了，明月高挂，满天星斗，哥仨精神抖擞的冲进是山里，把山洞口的密密麻麻的滕曼，像挂帐子一样左右分开，随即一个被大小卵石封堵的洞口露了出来。 马如龙：“希望有箱子，很多很多的箱子！” “最好死沉死沉的才好！”赵武也接上一句。 许四海笑骂两个师兄财迷，就白天那三个化石，足够抵上几箱子黄金的，还有顶级古董也很值钱的，别老是想这金砖。 卵石够大，扒开的速度很快，分量很死沉死沉挺累人的。 等到洞口全部打开，连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马如龙还把早就备好的火把点着了，带着两个实师弟往里走。 走了有十几米，洞内豁然开朗，还堆满各色大小不一的木头箱子。好多箱子上还烫了有**时期的万字纹。 “哎呦，这还是小胡子时期的东西！”赵武还边走边看：“这些大箱子应该是藏油画的，小箱子就不清楚了。” 许四海“那就打开看看？” 赵武随手打开一个小箱子，里边居然还套着一个小箱子，再打开居然是一顶欧洲的王冠。 这顶王冠最中间还镶嵌了一颗钻石，在火把的映照下散发出璀璨的光华。 经过简略的清点，王冠有八顶；古代的油画76幅，天朝字画古董4大箱子，古代欧洲珠宝2小箱子。银砖一箱子，大概能有个100公斤的样子。 马如龙：“东西不多赶紧搬，完事赶紧走，免得夜长梦多！” 搬！ 油画很轻的，三个五个摞在一起搬，许四海一个人抱着两个装皇冠的箱子飞速往车那边走。。。。。。 全都搬完了，两辆厢式车也堆满了，时间刚刚才半夜。 许四海在建议把洞口的卵石再封堵一些回去，再把藤蔓也放下来，最好是不让外人发现。 等到天亮，车队已经到达巴黎东郊。 许四海还给国内打电话，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在长安博物馆鉴宝的徐邦达和启功老师，要他们赶紧飞伦敦，他又找到好东西了！ “消息告诉你们了，不看可别怪我！” 因为是许四海出钱，整个书画组五人全都飞赴伦敦，这可把长安博物馆的工作人员给羡慕坏了。 又是两天时间的赶路，许四海的小车队终于再回到沃辛庄园，这下他彻底放心了。他心里还在想，说要是敢和自己打官司，就请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些东西是他的！ 休息半天，许四海还是晚上才把厢式车上的东西卸下，管家麦克唐纳看到木箱上比比皆是的火烫的万字纹，嘴里还不住的惊叫“上帝呀，这是发现宝藏了！” 东西都暂时放进仓库，许四海再拿小刀把木箱上的万字纹给刮掉，两手一搓，木刨花顷刻间成了粉末。 这下一切证据都被毁灭了，所有东西都是属于许四海的！ 马克唐纳：“先生，你真是个有好运的人在您府上工作我感到很轻松。” 可不是，许四海一年才来住几天啊，没有顶头上司，麦克唐纳要多轻松有多轻松。 许四海还问麦克唐纳，他大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了，读的是哪个系？ “是剑桥的金融系。” “让他到香江的永安总部去锻炼锻炼，将来在回伦敦开分店！” 这是在培养啊，没点人脉能有这份好工作忙吗？ 正文 五百九十七 德国行 续二 希斯罗机场，许四海亲自去机场出口处迎接两位老师，刚巧还遇上送人出境的佳士得常务经理银狐约翰。 俩人也是好久没见了，银狐还想和许四海拉拉家常增加点感情。 可他听说徐邦达和启功马上就要到，他立即想到许四海就是个到处淘宝的家伙，他把鉴定古画的两位老法师请过来，一定是有啥珍宝会出世。 上回他就听香江的总经理威廉说过，许四海还有一副天朝古代皇帝的绘画，也是特意把这两位老先生请过来鉴赏。 嗯，这次估计也是这样的！ 约翰马上说他和徐邦达启功两位先生也是朋友，既然他们来了自己也要问候一声，陪同说几乎话。 许四海也没多想，觉得大家都是搞古玩的，互相见面聊几句也很正常。他还很支持这个建议。 一会时间，清癯的徐邦达；一脸福气的启功老师就出现了，后边还跟着三个其他鉴定专家。 “老师在这边！”许四海还招手高喊。 这群人随即笑嘻嘻的许四海走过来。 一见到许四海，徐邦达就说把他从工作中拉到英国来，没点上档次的好东西他是要生气的！ 许四海：“各位爷放心，没好东西我自罚三杯！” 启功顿时就笑了，“老四这小子的运气就是好！” 到达停车场，银狐约翰大老远就和徐邦达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身体看这都很好之类的话。 许四海帮着翻译了几句，他马上就不耐烦了，两位老师大老远飞过来还没休息呢，你这家伙唠唠叨叨还没完没了了。 他一点都不在乎约翰的面子，直接招呼大家赶紧上车回去好好休息下。 “我也好没到沃辛庄园去过了，这次我也跟着去玩玩。”约翰还腆着脸说“许，你总不会赶我走不吧？” 许四海马上明白过来，摇摇头说“你这家伙，就是小心眼多。” 约翰还苦笑着感谢许四海的理解。 上车；出发，商务车在高速路上飞驰，约翰的小车在后边紧跟不放。 商务车上，徐邦达斜靠在座椅上神态略显疲惫，但他心里还是很期待的，要许四海先说说这次有淘到什么宝？ 大家都是为此而来，自然都很知道点内幕新闻，都要许四海别卖关子赶紧说。 许四海心里也是痒痒的厉害，正想和人分享，但他心里还想给他们来个惊喜，“我只说两样，一项为敦煌写经。” “好！”启功首先高兴起来，“敦煌写经民国时期已经散失殆尽，老四你能找到一份都是莫大的功劳！” “画呢？”徐邦达闭着眼睛追问。 “画还有五代名家字画，至于是谁咱们先卖个关子！” 徐邦达一拍大腿，直呼这次白来！ “你小子一打电话给我吗，我就知道有东西！” 商务车开到许四海家的小山前，他还略有得意的告诉大家，从山坡对面开始就属于他家的地盘。 这家五个专家都张开眼，他们早就听说过，许四海在英国的庄园好大好大，泽西到时要看看许四海的家到底能有多大！ 商务车速度极快，一眨眼就穿过山坳，大家抬头往前看居然一眼看不到头。既然许四海刚才已经说过，小山那边就属于他家，看到地方真的不小。 车子在开了一小会，许四海还提醒大家看看外边的白色城堡，那就是他家！ 有眼力好的张看了一眼就惊呼“我草，居然是大城堡哇！” 徐邦达看了非常满意，他还说房子大好哇，能藏很多宝贝！ “老四，加油！” “我会的！” 车子从正门进入，城堡的正面看上去更加气派，等到商务车停下，还有麦克唐纳在帮着开车门，把徐邦达和启功搀扶下来，大家更是惊奇。 “我草，英式管家服务啊！” 还有半句没说，那就是：这享受也没谁了！ 大家走进宽敞的门厅，看到的是雕梁画栋的大宅子，地面上为拼花的小地砖，房顶上也是绘有精美的图画。 还有人问这栋大宅子多少钱买来的？ 这话许四海就有点犯了难，庄园是他以温莎公爵那点不可告人的信件敲诈来了的，这话可不能说出去。 他随口编了个假话，说这套庄园是他花1500万美元通过朋友买来的。 这话也对，许四海在旧金山的宅子就是900万美金，这套1500万美金看来还很便宜呢！ “厉害！”在外人看来，这笔巨款堪称天价！ 京城来人，马如龙和赵武也楼上下来，看到两位老先生他们马上打招呼：“哎有，各位爷来了，晚上咱们必须要好好喝两杯。” 启功笑骂这是在欺负老头子，他们那里能和俩小伙拼酒。 大家坐下闲聊了一会，许四海看两位老师的精神恢复不少，还建议一起参观下的他的庄园把时差倒过来。 “不看古董吗？”约翰有些做不住了。 不请自来，还自作主张，许四海看约翰很不顺眼，他也知道约翰很忙，还故意要气他，“看古董不急，还要等几位老先生的时差倒过来。” 话说的同样冠冕堂皇！ 许四海越是这样说，约翰越是觉得他有大事在瞒着自己。 好吧，我等！ 反正庄园的房子多得是，自己再等上一天！ 在不行那就等两天！ 现在拍卖行的生意都不太景气，急需要一件绝品来吸引眼球！ 参观开始，超大的餐厅引得大家惊奇不已，还有人说光是这间餐厅，足够他五家人住的。 再到达二楼许四海的大书房，在楼梯的拐角就放着一直六角的乾隆粉彩大花瓶，这又让大家惊叹个不停。 等到了宽敞的不像话的大书房，一干人全都被镇住了！ 书房里地上是柔软的地摊，天花板上全都是各色绘画，墙壁上还有许四海自己的绘画，后边还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书架，简直书香气扑鼻，绝对有格调！ 再看客房，设施好的那都不用说了！ 晚上吃个晚饭，坐席的一共八个人，边上伺候的也有四个人，这又让国内来的体验到一把贵族享受。 有人还笑称这次回家有吹牛的资本了！ 正文 五百九十八 德国行 续三 一夜好眠。 两位老师年岁大了，还起得很早，他们在走廊里打了两趟太极拳才熬到大家起床的时间。 早饭后，许四海在把大家请到他的大书房，还奉上今年的庐山云雾，约翰知道这还要鉴宝了，他很期待！ 现场有许四海负责讲解，马如龙和赵武负责搬运东西。 今天主要以书画为主，但是开场白还是需要的，钟表类的许四海只拿出那座神父拉钟座钟。 许四海还把加过油的座钟拨到准点，钟下拉绳子的铜制神父果然开始拉动绳子，钟也“当当当的”打鸣。 徐邦达坐在靠背椅子上笑称这只钟好玩，小巧玲珑不比皇宫里的差！ 约翰知道这是古董钟，还凑过去看了下，他在钟顶上的教堂大钟上看到有一行细细的铭文，写有1824；英国皇家钟厂的字样。 他心里还说这件古董钟确实不错，也是件不错的藏品，不过还算不上顶级藏品。 被许四海地一个拿出来就鉴赏，应该是档次最低的。 随后马如龙又送进来两幅卷轴，许四海还笑称先开开胃，后边还有好东西。 两幅画都被放在铺了毡毯的写字桌上，许四海先拿出一副，自展开一尺画面展开了供大家围观。 看了片刻，尽管许四海再和他们闹着玩，没把坐着的名款露出来，但所有人都说这是王石谷的东西。 “都是高人呐，请你们来是请对了！”许四海很适时的吹捧一句。 启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们都是老头子了不吃你这一套！” 好吧，“马屁”拍到马脚上去了。 再一副就是黄宾虹早期的大幅山水画，这幅画年代很近，大家都是一眼货。 等到许四海说这是他在地摊上捡来的，才花了相当于小两千块钱，大家都说买得值，这是黄宾虹技术最成熟的时候画的精品，绝对划算！ 等赵武再拿进来两幅卷轴，许四海还说这是两件小重器，非常值得一看。 小重器？ 大家的胃口开始被吊起来了。 两地被打开的字，都是帝王手迹，还有落款玉玺，裱工也是很正宗的！ 但是！ 几个老先生还是掏出放大镜，对着画面看了又看，好像一定要找出啥缺点来似的。 最后大家对永乐帝朱棣的这幅六尺手书，有玉玺还有时间年号落款，尤其是朱棣雄健的笔力，霸王之气十足，都报以赞赏的态度。 徐邦达和另外两位老法师对顺治帝的对联不能确定，他们说对联上少了玉玺，笔力也不够雄厚，他们持怀疑的态度。 而启功和谢稚柳则请大家看看年款，这是顺治十年，那时的顺治帝才16岁，你们要他怎么样笔力雄厚，这简直是在吹毛求疵吗。 徐邦达一本正经的说“我就是存疑！” 启功还安慰许四海，建议他把这幅对子带回国内，那宫里的顺治手笔和这一副对照下。 许四海嘴上说没事，心里却再说我有异能，我认为是对的那绝对保真！ 再一件南宋嘉定十年的宋刻本《史记》，这件藏品在五位书画鉴定家看来绝对保真，而且还价值非凡！ 谢稚柳还说将来国内在刊印《史记》，这套书就能当成母本，用来和其他版本的做对照。“历史价值，文化价值都很大啊！” 马如龙又搬来两个盒子，到是让一干鉴定师有些纳闷，还有这么小的画？ “额，大家也歇一会，看看唐代宫廷重器！” 唐代宫廷重器，那还是值得一看的。 随即一只圆滚滚的黄金提梁壶被小心的取出来放在毡毯上，像个大家闺秀似的静候大家目光聚焦。 银狐约翰看到这把壶，他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这才是他想要的最佳拍品！ 黄金做的，雕刻也很精美，这一定是皇家的东西，而且一点点都没有破损，这就更难得了！ 重器啊！ 别人不懂，他是很懂的！ 另一件为银质粉盒，外形雕刻同样精美。 谢稚柳还戏称去他一直都不怎么相信唐朝以肥为美丽，看了这只圆滚滚的金壶，他真的相信了，果然是肥嘟嘟的可爱。 约翰还拉着许四海说“许，这把壶送到我们佳士得吧，我一定给你拍出个好价钱！” “我是开银行的，还缺钱吗？” “额。。。。。。”约翰愣住了。 他开始急速思考，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个天朝许拿一件藏品上大拍？ 苦恼啊。。。。。 换过脑子，一众鉴定家期待已久的敦煌写经上来了。 唐代还没有书本，都是一卷一卷的纸张，这也是卷的由来。 第一幅就是一件事关唐代名人武则天的文件，是写在一张黄麻纸上的，大小差多一页纸的样子，纸上字不多，全部都是小楷，但分量还是很重的！ 题头为则天皇帝登基之言：天命所归武周当兴至徳配天化及草木陈嫡感佑玄涤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祗。 一般皇帝登基，都要发个登基诏书，而女强人武则天却没有搞这一套，她就是在登基时说了这一番话。 这是有历史记载的！ 皇帝的话被抄录下来也很正常，何况是新皇帝第一次讲话。 谢稚柳看了脱口而出：“这是标准的唐人写经体！” 唐代佛教大兴，上到王宫贵胄下到劳苦大众全都笃信不已，这就需要大量佛教经书，再加上唐代还基本没有印刷术，市场因此造就了写经生。 写经生就是转门为善男信女抄写佛叫经书的人，这些人大都是落地秀才直流，读过书字也得也好，没啥大本事只能靠着抄写经书生活。 在这种写经的氛围中，再加上长年累月的书写，还逐渐发展出写经体。 写经体的一大特点就是字写的好看，这是东家的需要，写的鬼画符也卖不出价钱。还有个提点就是写的块，连字面上都能看得出比划飞动。 这是写经生为了自己而谋利。因为他们都是计件制的，写一本经书能换来多少米粮，他们当然想写的又好看又快，这样就能多挣点钱。 这期中难免就有写的极好的，据说连宋徽宗当时也开始收藏唐人写经，当然他收的都是字写的最好的！ 启功老师还给许四海作讲解：敦煌从北魏一直延续到北宋，差不多七百年时间，这七百年正式书法上大变化的时代，从一笔一划的魏碑；延展变化到宋代苏黄的草书。 大体敦煌写经主要以小楷为主，但是早期写经多带有魏碑风格，盛唐则多杂以欧体颜体，书风干净爽利绝不拖泥带水。 “知道这一点基本就没问题了！” 既然这一卷是真迹，其他自然也是真的！ 正文 五百九十九 德国行 续 三 敦煌写经被撤下去，许四海再次说后边两件一位古琴一为青铜，都是重器中的重器，诸位老爷子看了就会明白。 重器中的重器？ 大家想到许四海可是眼界很高的，连他都说重器中的重器，尽管不是书画大家同样期待。 片刻，一张被绒布包裹着的古琴被送到写字桌上。 许四海掀开绒布，大家看到的是一张北宋式样，黑漆嵌螺钿的古琴，暂时连琴弦都还没有上。他把古琴拿起来，手指侧边的刻字说：“请看看上边的落款字迹。” 琴侧的字迹大家早就看到了，“赠表妹出嫁之喜”下边还有赠送人的名字“蔡王氏。 许四海：“请问诸位，北宋姓蔡的名人，且老婆姓王的那是谁？” 有认自语：北宋姓蔡的只两位，而且都是福建人，前为蔡襄后为蔡京。“哦，这个蔡王氏应该是蔡京的老婆。” 谢稚柳也得到提醒，他说蔡京的老婆就是北宋宰相王珪的孙女，那么这个表妹的能力也绝不会差。 “会是谁？” 北宋王珪既然是宰相出身，他的子女自然不会少，孙辈更是很多。 但真正出名，还能被许四海成为重器的。。。。。。莫非是她？ “是李清照李易安？”几个老头同时说出答案！ 一像稳如弥勒佛的启功喜笑颜开，大呼这可真是大宝贝，若要是真的绝对是重器中的重器！ 一边约翰看几个鉴定师对这件东西眉飞色舞，他也看出来这件东西的不凡之处，但这件东西天朝人会喜欢，上大拍暂时还不行。 他心里还在期盼，最好再来几件能上大拍的东西。 徐邦达也看到这张琴琴声斑驳古朴，包浆厚实，到是一件很古老的古琴，但要仅凭着一小段铭文就断定是李清照的，还为时尚早。 蔡京的老婆也不止李清照一个表妹。 他说“孤证不立！” 单一的证据不能成立！ 还要有很好的传承，这才让人信服！ 许四海听了呵呵一笑，随即两手捧琴还把琴底部大段传承展露出来。 老头子们都头碰头凑在一起仔细的审阅铭文。 老先生们看到，这张琴确李清照嫁给蔡京的表姐赠送的嫁资，后来李清照故去后这张琴还被韩世忠府上收藏，再流转到岳飞的孙子岳珂的手上。 元代为赵孟頫的老婆管道升所藏，明代至少是先永乐在宣德，清代为雍正赏赐怡亲王府，乾隆这家伙还很缺德的把空白都填满了。 有这么多皇家；名家提款，有来龙有去处，这件东西绝对传承有序！ 良久大家才高声大笑，“好东西，传承有序，确真无疑！” 谢稚柳还说这张古琴绝对可以被评为一级品！ “一级还委屈了这只张好琴！”这是徐邦达的就见解。“琴别拿走，待会我们也听听易安余音！” 启功大呼这是个很好的主意，绝对风雅。 谢稚柳：“能和易安居士对话，此生无悔！” 看着这张琴被暂时放在一边，启功还笑骂这小鬼运气好的没边儿了，咱爷们玩收藏也有年头了，怎么就没丁点好运气？ 一说起运气，徐邦达更加感慨，他说自己年纪比许四海的爸爸还要大得多，收藏也是从民国一直延续到如今，可从来就没遇到过有一副徽宗御笔。 而许四海这小子呢，已经有了两幅徽宗的画，这还不算，还有宣德和成化的御笔，“哎，人比人气死人哦！” 许四海笑称这还运来推不开，天朝富强了，这点好运全落到他的脑门上。“好吧，咱们再看下一件重器！” 下一件，是被许四海名为的伯禽盘的青铜器。 尽管五位老者对青铜器并不熟悉，但在青铜器的鉴定上他们都很相信许四海的眼力。许四海连古玩界最难的书画鉴定都行，看了青铜器算啥。 这既是古玩行的鄙视链。 玩青铜器的还看不起玩瓷器呢！ 伯禽盘被许四海搬到毡毯中央，他还说：“盘内的铭文非常漂亮！” 大家伸头一看，盘子里一行行的铭文真的姿态各异，笔划富有韵味 启功还一字一句的读到：“王伯禽祭先大父昌。” 他立即说“哎呦，这是周公的儿子，西周鲁国的开国君主伯禽的东西的，还是祭祀他爷爷姬昌用的。这又是一件可以对照历史的重要文物！” 另一位专家也说有了这只盘子，就能印证《史记》上说的西周那一段历史是真实存在的！ 再对照这只盘子，孤证不立迎刃而解！ 老先生还说这也该是一级文物哦！ 大家还以为东西都看完了，开始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开始放松起来。 徐邦达心情大好，因为人都是他拉来的给许四海张脸的，现在收获满满他还很满意！ 银狐约翰这回又蹦跶起来，他又吵着建议许四海吧这只青铜器送到大拍上去，保管能拍出好价钱。 许四海反击：“我拿了好价钱，就再也买不到这件好东西了！” “额。。。。。。” 约翰又去求几个老先生办赶忙，嘀嘀咕咕的说了好长一段，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请老夏嗯哼们替他说点好话，让许四海把这只西周的盘子送到他们拍卖行去。 徐邦达：“这个人都在说什么？” 许四海还把这段话翻译给几位老先生听，他们都对约翰狠狠的白了一眼，这么好的东西，还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出手，这不是开玩笑吗？ 看大家都放松好了，许四海再拍拍手：“注意啦，请你们来真正的书画重器就要出场！” 我草，还有重器，而且还是书画专项的！ 今天已经看了敦煌写经，还有南宋版本的《史记》那一样都是拿得出手；上的了台面的好东西。 这些都还算不上压轴的，那最后的重器又会是啥？ 这点小小的关子大家还是允许的，这样更加有期待感！ 看到时更有新鲜感！ 老先生们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都笑眯眯的盯着许四海。 启功还笑称这小孩，我喜欢！ 中间谢稚柳年纪最大，他还笑称要是许四海能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回，他就是累死也愿意！ 正文 六百章 德国行 续四 五幅重器被拿进来。 “好！”徐邦达看到是多件，他非常高兴，精神头也越发旺盛连眼神都亮了许多！ 其他四位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幅摊开了，画面古旧苍黄，画面还算保持的很完整。 画面为一幅两尺x三尺的山水画，上半部为画下半部则全是字。画法上为南派董巨之流的风格，然而又有点不太一样。 字为一首词，经过启功先生看后判定为《清平乐》，内容为：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下边还有题字，弟郑王李从善朝贡汴梁，许久未归，心甚忧之。 最后的落款为“南塘国主。” “南塘国主，李煜李后主？”徐邦达顿时一惊。 李后主鼎鼎大名，后世只要读过书的基本都知道，这个人也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能写还能画。 许四海在师傅交给的，《历代名家画名录》李就看打过有李煜这一条，还引用了好些古人对他评价。 说他：“后主善书，作颤笔樛曲之状，遒劲如寒松霜竹，谓之‘金错刀。” 宋代郭若虚的《图画见闻志》曰:：“江南后主李煜，才识清赡，书画兼精。尝观所画林石、飞鸟，远过常流，高出意外。” 这幅画上还有宋徽宗宣和内府的是收藏章。 问题是只有这一枚印章，再后来就没有了。不像李清照的古琴，一代一代都有人刻字留名，那才是传承有序。 最后大家的结论是这幅画的老的，纸张笔墨也是老的，没有丝毫南宋的笔法墨迹，东西是北宋的无疑。 正如许四海所说，李后主的弟弟送东西到汴梁这件事也是有的，印有宣和内府的章也是对的！ 问题是大家都没见过李煜的画，所以这幅画还要出存疑。 尽管1975年香江出过一张李后主书法的照片，时间久远，且又是照片，大家影响不深，所以这幅画“存疑！” 这幅画许四海是绝对认可的，因为他有异能帮助鉴定，但老先生们都判定存疑，他很想说服他们。 “用碳十四测定如何？” 徐邦达直摇头，还说这个没用，他也不认可！ 他还举例子说：比放说我徐邦达今天在你这里画了一幅画，明天你许老四就照抄仿造一副，一千年后画也是老的，宣纸笔墨都是老的。 碳十四测定更是老的，难道这就是我的作品吗？ 许四海也是无语了，心说这帮老头忒认真了点。 转念一想，也只有这般认真，他们说出来的话才有公信力！ 在后边五代董源的金陵群峰图，荆浩的华山奇峰图，黄荃珍禽写生图。 这三人都是五代末北宋初的人。董源和他的徒弟居然和尚号称董巨，为南派山水的祖师爷。 荆浩也是当时北派山水的代表人物，黄荃则是五代时期后蜀的宫廷花鸟画家。 近千年了，这些纸本画作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而且还是当时集聚代表性的名家作品，可以说任何一副流散到外界，都会引起争抢。 说不定国家还会征召！ 让许四海很意外的是，对这三幅画老先生们的判断出奇的一致，画都是对的的！ 因为画上不单单有宣和内府的收藏章，他们这些人的字画老先生们多少都看到过三位画家的作品，心里有点数。 所以才敢一言判定！ 最后一幅重器中的重器，还是一副很长的卷轴，老先生们越发的期待。 许四海：“这幅是徽宗仿唐代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我这副是八十八位神仙。” 又是徽宗御笔，还是仿吴道子的名画，那可谓是名画中的名画！ 八十七神仙图国家有收藏，乃徐悲鸿去世后他的夫人赠与国家，这幅画还几经波折。 1935年，徐悲鸿在香江从一位德国夫人手上购得，原画无提拔无落款，依照画上的人物身份徐悲鸿自己定名为《八十七神仙图！》 其内容和许四海所收藏的，明代周臣仿北宋武宗远的《朝元仙仗图》基本雷同，都是描绘神仙去朝拜道教的原始天尊的场景。 两幅画同样是用的铁线描，神仙；金童玉女；天兵天将，锦旗流苏璎珞等都画的栩栩如生。 徐悲鸿还请张大千做鉴定，还借张大千之口说这幅画就是唐代吴道子的真迹。 他自己也写了长长的跋来记录此事，还特意刻了一枚“悲鸿生命”的印章给盖上！ 1942年徐悲鸿在云南躲避小日本飞机的轰炸，画被偷了！ 侥幸两年后这幅画又在成都现身，徐悲鸿再次以重金购得，随后一直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实际《八十七神仙图》的具体年代一直都存有疑问，购买者徐悲鸿坚持认为这幅画是唐代吴道子的真迹。 而张大千谢稚柳则认为是晚唐，徐邦达更是认为这应该是宋代的，是《朝元仙仗图》的模本。 不过大家对这幅画还是认可的。 因为画上题签“仿帝君出行图”就是赵佶的瘦金体御笔。 五位老先生对瘦金体还是很有点研究，一眼就能看得清楚，何况画后还有蔡京赵构的提拔。 不过这幅画是真的，还为徐悲鸿自定的《八十七神仙图》正名，但是《八十七神仙图》具体年代的疑问一点都没打消。 徐邦达：“难题还在！” “那也没办法！”谢稚柳也很无奈。 同样无奈的还有许四海，明明自己的李煜的字画是真的，但还是被判了一个存疑。哎，漫长的历史把好多真相都给掩埋了。 而且这些老先生都堵死脾气很耿直的，说一不二，不会因为和许四海的关系极好而开后门。 今天好东西太多了，真真不虚此行，老先生们都像是吃了大补药一样容光焕发。 谢稚柳还大呼过瘾啊，太过瘾了，就是长安博物馆也没这么多书画重器！ “老四，实际你也可以搞个博物馆了！” 自己开博物馆？ 许四海听了直摇头，他想到后世马嘟嘟开办博物馆，还被人质疑还说他傍富婆，简直烦死了！ 他可不想自寻烦恼。 再说了古玩本就是小部分人玩的，人人都懂古玩，市场上也没那么多真品。 启功还夸这幅画这件可以定位国宝级文物，因为它是名家仿名家！ “还有吗？”徐邦达还意犹未尽。 许四海老老实实的说还有，不过是古代西洋名家油画。 徐邦达兴趣很大，也要许四海拿来看看。 许四海眼神瞄着一旁的约翰说，这家伙还吵着要拿走一件。 徐邦达：“咱不能买他就行！” 许四海想想也是，自己是画的主人，想不想卖那是要拿主意的！ 正文 六百零一 德国行 续五 油画本没想那出来展示，既然老师们还想要见识下，他还要到仓库里去取。拿了两幅较小尺寸的，许四海再次返回大书房。 等许四海拿着画走进来，一直鸦雀无声的约翰忽然触电似的蹦起来，一步就窜到许四海身边，大呼“上帝的呀，这是名家古画！” 随即他眼睛就像是雷达似的不停的扫视，一会又惊呼起来：“天呐，这幅画居然是达芬奇的作品，我太幸运了！” 再看一会又惊呼这一副还是伦勃朗的静物画。 五位老师看约翰一惊一乍的，马上就知道这是很名贵的好画，也凑过来欣赏下。 徐邦达还心说油画一共拿来两幅，没拿来的具体多少还不清楚！ 就这两幅画来说，一幅尺寸大些，能有个一平米见方，描绘的是一位神父在教堂里朝着耶稣的雕像在礼拜。 画面生动写实，气氛庄严肃穆。尤其是神父正面，位于画面中心的耶稣雕像画的尤其精湛，就和真的雕塑一模一样！ 就是年代久了些，画面上有些龟裂，描金雕花的画框也沾满了灰尘。 不过这没关系，这才是几百年老画该有的样子。 另一幅尺寸小点约半米左右的，是一副插在花瓶里的鲜花图，画上的鲜花色泽略有暗淡，但花枝招展还是看得出来的。 同样也是裂缝纵横，看上去很古旧的样子。 徐邦达还问许四海这两幅画都是那位名家的作品，还搞得约翰疯了一样神神叨叨的。 许四海：“大尺幅的是达芬奇的《虔诚的教皇》，小尺幅的是伦勃朗的《瓶中的鲜花》。” “达芬奇，伦勃朗？”徐邦达听了也吓了一跳。 他自己尽管是研究国画的，但对西洋名家多少也是知道点的，达芬奇，伦勃朗，这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坛巨匠！ 许四海居然一出手就是两幅，“这有可能吗？” “yes，yes！”约翰还一个劲的点头。 他还在画上指指点点，许四海替他翻译说，大尺幅的画上，教皇衣服的褶皱出就有达芬奇的签名。 他还手点着指给大家看。 众人带上老花镜，瞪大了眼睛凑过去，果然在画上一副褶皱出看到一连串的外文字母，这大概就是许四海说的签名。 另一幅的签名居然是在花瓶上和花纹混迹在一起，不用心点看都看不出来。 达芬奇出生于1452年，这人兴趣爱好广泛，不但画画的好，后来还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和医生一起解剖过30具人体，所以他又对解剖学很有研究。 伦勃朗则要比达芬奇晚很多，他是1606年生人，被誉为17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他是个职业画家，一生所画作品甚多。 约翰这时候心里暗暗庆幸，对亏自己厚着脸皮在沃辛庄园住了一天，否则怎么能看到两幅绝世的大师作品？ “许，这两幅画就让我带去拍卖场吧，求求你啦！” 许四海还是那句话，自己是开银行的怎么可能缺钱？ 约翰再说他知道许四海一点也不缺钱，问题是佳士得拍卖行几年都那不出一件顶级拍品，他的面子都要丢光了。 许四海刚才展示了青铜器，不愿意出手也就罢了，那是天朝的古董，可这两幅画是欧洲的古董，送到拍卖行真的没什么的。 这种难得一遇的好东西居然要卖掉，许四海那里舍得。 还是那句话，卖了拿着钱也买回来了！ 看许四海不愿意约翰又去找徐邦达，他看到许四海对徐邦达非常尊敬，又在徐邦达面前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通话。 老先生又听不懂，还让许四海翻译下。 “没啥，就是要你当说客，逼着我答应把这幅画送去拍卖。” 老先生听了当时就皱眉，直说哪有这样逼人卖家当的，这要是在过去会被人用棍子打出门去！ 这话就对了吗！ 这才像自己的老师！ 许四海又把徐邦达这一番话翻译给约翰听，他当时就傻了。 怎么办，约翰在脑子里飞速想辙。 他想到自己还是退一步，这次只收许四海一副伦勃朗的小尺寸的，达芬奇的以后再说。 可惜他的想法还是遭到许四海无情的拒绝。 约翰“你让我这幅画拿走，拍卖我们不收你一分钱手续费，我们就想要个名气如何？许，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求求你答应吧！”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模样甚为可怜。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把名画出售。” 扑通一声，约翰竟然跪下了，还两手合适朝许四海拜，嘴里唔哩哇啦的还是坚持要许四海那一幅画上大拍。 这像什么话，自己年轻轻的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有人下跪拜上了？ “哎呦，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许四海赶紧把约翰从地上拉起来。 他还还好言相劝，朋友是朋友；生意归生意，不可混为一谈，在这样逼迫他要生气了。 一干老先生看到这个洋鬼子居然死缠烂打，心里也很不满意，只有忽悠人买画，哪有逼人卖画的，这堵不吉利？ 约翰起来了，他气呼呼的走到电话机边上，还拿起来话筒：“今天必须要给我带走一幅画，不然我就通知报社，让小报记者们缠住你！” 我草，约翰这招太恶毒了！ 小报记者那可是无孔不入，上回米开郎基罗的海神雕像就是他们散布出去的，搞得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打了场官司。 现在又要把小报记者们找来，这不要了自己的命吗？ 还有，自己这栋宅子也要被暴露，破坏了自己安静的生活。尤其是前段时间戴妃还经常来，这要是有谁嘴巴不严。。。。。。 英国要闹翻，家里也要闹翻，可怎么得了！ 许四海想想都害怕！ “好了，我怕了你了！” “谢谢你许！” 约翰还飞速跑来和许四海亲切抱在一起，他身上那股子浓重的香水味差点把许四海给熏的吐了。 拿了伦勃朗的画，约翰迅疾消失。 启功看这样洋鬼子为了一幅画，又是哭又是笑的，还夸他挺敬业的。 许四海站在窗口看约翰开车走了，又笑着和大家说：“还有西洋珍宝可以鉴赏！” 啊，还有？ 启功笑骂许四海，你小子捞了多少好东西？ “就这些了！” 八顶欧洲王冠展示出来，一派珠光宝气，五位老先生都看呆了！ 还有人说“这些得有多大的气运才能一下子收到？” 正文 六百零二 费尔南德斯求援 租来的私人小飞机上，徐邦达惬意的靠在柔软的靠背上，他还对许四海说这次来伦敦大饱眼福。 看了许四海的珍惜藏品，还住了贵族的大庄园，享受到贵族才有的生活，顺便还在伦敦逛了两天，这日子简直太好了！ “下回继续保持，争取明年再把我拉过来！” “我尽力！” 其他几个专家也笑称这次是托了许四海福气，这才有了大款都坐不上的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在香江落地，许四海一个人先下，五位专家还要继续飞长安，他们在哪里的工作还没结束呢。 马如龙和赵武还要带上钟表和一箱子银砖，驾驶顺号返回香江码头。 长安博物馆，五位专家的再次到来还在博物馆引起轰动，大家都问他们去英国感觉如何？ “帮，棒极了，不单享受了贵族待遇，还大饱了眼福！” 博物馆的小青年都对国外向往的不得了，满心好奇的要老爷子们赶紧说说。 等到老爷子们七嘴八舌的把经过说了，住庄园；享受管家服务，还看到好多名画，不单小青年们羡慕不已，就连馆长也眼红的不得了。 青铜器，唐代的金银器那都是长安博物馆的特产，自己也该去开开眼界的！ 再说回许四海，他在香江先是去看了永安银行，太平洋投资公司，一切都安好，随后就在家里坐等菲律宾来的费尔南德斯。 这家伙现在因为拉来许家兄弟的投资，已经升官到经济副部长，他这是新官上任来求援的。 这天下午费尔南德斯就到了，许四海让永安银行派了小车去接，一会时间这个菲律宾人就到达许四海所在的海景苑。 费尔南德斯升官了，气势也足了几分，肚子那是更大了！ 看到这套只有三居室的房子，费尔南德斯直说许四海太这么大的老板才住这么小的房子，连佣人都不请，简直太扣了！ “没事，我一年也住不了几天，将就下算了！” 几句闲话过后，许四海先是恭喜费尔南德斯升级到菲律宾的副部，也是个实权人物了！ “托你的福，这都是您带给我的幸运，希望您能继续支持我！” “你需要什么支持？” 费尔南德斯说他刚刚升级副部，现在非常需要政绩，也就是外来投资来给他证明。 他现在给了许四海两项很好的投资，一为投资菲律宾的镍矿，一位投资菲律宾的火力发电厂。如果只能投一项那最好是棉兰老岛的电厂，因为那里还有好多地方还不通电。 他还说菲律宾并不产煤炭，投资火电厂可以从安南的鸿基煤矿进口煤炭，或者从印尼进口。 说完，还把两大本厚厚的企划书交给许四海。 许四海在宿务投资过铜金矿，目前收益非常不错，现在费尔南德斯还要自己投资镍矿，电厂，这两样都是许四海喜欢的项目。 不管那个国家，电力总是一切工业的基础，可以说只要一次性投资一百年享受。 这句话已经深入到许四海的心底，他已经准备大力投资电力行业坐享其成。至于造不锈钢最需要的镍矿，他更是要投资！ 矿产这种东西是属于不可复制的产品，挖出一吨就少一吨，他当然要投资。 “好了，这两项投资原则上我是同意了，不过事情还要找专家论证下，要下决定最快也要到明年了。” 费尔南德斯心说只要你这大老板点头，事情就好办了！ 他也很客气的说事情必须要考虑周到，这点时间他们等待！ 许四海再问阿基诺三现在怎么样了？ 费尔南德斯随即又变出一副很可惜的神色，他说阿基诺三太可惜了，也太不自重了。他现在吸食白面的瘾很大的，人瘦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最近因为服用白面，还被记者们发现上了报纸，这下他的政治声誉彻底毁了。 “多好的人才啊！” “是啊，太可惜了！”许四海还摆出一副正义的面孔说“像这种不自重的人不值得我们为他可惜！” 阿基诺三已经是个废人，他对费尔南德斯已经毫无用处，不是许四海问话，他连提一句的兴趣都没有！ 还没送走菲律宾人，许四海就在晚上的八卦新闻中看到有何二小姐许大少的绯闻。 在新闻里许大少坐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在镜头下还有个小嫩模毫无顾忌的依偎在许大少的身边。 许四海觉得这是在向何二小姐示威啊。 晚上费尔南德斯坐红眼航班走了，第二天许四海还在吃早饭的时候买了好几张刊登了这则镜头的报纸。 回家后还裁剪下来，装在一个信封里派人送给澳门老何。 老何接到许四海专门派人送来的信，倒是也没怠慢，不过他打开后看到的全都是刊登他女婿绯闻的鉴宝，他气的要死，还把所有捡宝都给扔了！ 随后还重重的长叹一声。。。。。。 抽了半支雪茄，老何开始大骂许四海，“你这扑街仔拿剪报哎气我，要是你答应娶我闺女，哪里会有这种丑事！” “扑街仔！”老何再次重重的骂了一句。 骂归骂，老何开始为爱女的婚姻而担心，离；还是苟且下去，他自己都拿不定主意！ 老何左右为难，彻夜难眠。 许四海还去找了陈百强。 在看到陈百强许四海惊呼“你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陈百强面目浮肿，声音嘶哑，许四海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哎，为了自己后世的崇拜的歌星，能就的话还是拉一把吧。 许四海还要陈百强振作起来，不要为了一颗树而放弃一座森林。早上起来跑跑步，锻炼下身体，好歌还是会为他写的。 还有就是许大少如此大张旗鼓的在外偷吃，何二小姐心里会不生气吗。 放心，早晚她还是属于你的！ “还有哇，安眠药和烈酒要少吃点，这两样不是个好东西，还会把脑子喝坏了！” 脑子已经短路的陈百强回家后就给何二小姐打电话，可惜接电话的是她的老公许大少，他听到电话里是陈百强的声音，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又出门潇洒去了，还故意让小报记者拍到，就是要气一下自己的老婆！ 昨天出绯闻，今天又出绯闻，何二小姐彻底绷不住了，俩人开始争吵起来。。。。。。 正文 六百零三 炸鸡店易手 回到京城，刚好是八月三十号，还有一天学生就要是上学了。 老婆柳雨还在赣南没回来，据说是要等到大姑子两口子回京她才会回来聚聚。 学生上学，许四海要开始送自己的双胞胎儿女去上幼儿园，他就没空了，趁着今天还有点时间，许四海想到外头去走走。 第一站就是僧王府。那边的老房子已经全部修缮完毕，还剩下的只有绿化工程，等到下个月绿化也完工，宅子就算是彻底竣工，可以搬过来住了！ 在东路的大院，许四海找到长城能源的总经理钟鸣，把费尔南德斯交给他的电厂镍矿的企划书交给他，要他好好研究下尽快给他答复。 “镍矿？”钟鸣说这行当他不懂啊。 “不懂没关系，咱们花点钱可以找懂得人来研究。” 研究是一回事，这种对外投资的大事还要向领导汇报下，他可不想成为马爸爸这样的“狂人”。 在国家面前，听政府的话有事多汇报，做个乖宝宝是做好最保险的！ 方庄小区；柏大爷家，许四海把费尔南德斯的事情都摊开了说的没明明白白，还说成与不成愿意听政府的命令。 柏大爷尽管早已退休，不过他的气势还在。他先是把许四海好好的夸了一番，说他是个懂道理明事理的好孩子，这么大的事必须要给政府报备一下的。 “事情我知道，回去等着吧！” 1993年9月1号，星期三，许四海又开始按老规矩送双胞胎和许燕一起上幼儿园，明年许燕也要上学了。 回来后没多久姚梅阿姨的电话就来了，说有要事找他汇报。 等姚梅到了，她马上就风风火火的说“有大事，美国卖披萨饼的麦当佬总部刚才给她越洋电话，说是他们有个代表团想来考察下美式炸鸡分公司，希望能予以接待。” 这是想要合作的态度。 姚梅说可不是，不过她有点担心这家麦当佬会不会向上回的上校鸡，在谈判时傲慢的不得了。 许四海笑称都是做生意的，谁不想多挣几个，压价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太过就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先谈起来，我在后面看看情况。” “好的！”姚梅阿姨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两天后美国佬就到了，姚梅还给他们安排在玫瑰酒店入住，当晚姚梅还举办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在吃饭时麦当佬的代表沃克还很客气的说，天朝的美式炸鸡公司是一家很优秀的企业，这几年一直经营的极好，但还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姚女士请转告你们的大老板天朝许，我们是抱着真诚合作的态度来的。我们绝不会像某些无良公司，专门以压榨他人来攫取利润。” 姚梅一听就知道这话说的是几年前的上校鸡事情。 有了这句话打底，姚梅的心里痛快多了。鉴于主动权在己方，姚梅今天只带耳朵来听，其她一句都不说。 第二天姚梅安排人带着麦当佬的谈判团五人去故宫参观，她则直奔烟袋斜街的许四海家里，把她昨晚上宴请的事情做汇报。 许四海反复咀嚼麦当佬团长沃克的话，带着诚意而来，还有发展的空间，不会像上校鸡那样的压榨？ 姚梅说这是麦当佬看到上校鸡最近自己组建了原料工厂，生意开始好起来了，他们也眼红了。 假如他们和上校鸡一样自己辛辛苦苦的在天朝创业，要花很长时间来，而再挤进来一家洋快餐，竞争就会更加理解，最后搞得大家都没饭吃。 如果同我们合作的话，就能一举跨入市场去和上校鸡竞争，这样还是很划算的！ “有道理！”许四海深感姚梅阿姨对市场还是把握的很准的。 两个人还商议到，既然麦当佬是来求合作，自然只有花钱入股一条路，那么这有了四件事。 入股占比多少，如何购买股份，最后这家公司姓谁，是新姓麦还是姓许，掌舵人是谁，这就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俩人研究了大半天时间，算是拿出个大概的框框，姚梅带着框框满意的走了。 晚上姚梅再次在玫瑰酒店请麦当佬谈判团小酌，既然是小酌那菜品就没有昨儿晚上的接风宴那么风声了，她就简简单单点了麻婆豆腐，宫保鸡丁这样的几个小菜。 谈判团长沃克还很急的说，“姚女士，我们是回来工作的，谈判何时能开始？” “既然你们这么急，那明天就开始吧，地点就在这家酒店的小会议室。” 这边谈判开始了，许四海再次去方庄给政府报备。 “嗯，还有这事？”柏大爷还很惊奇。“那这么多分店的就业怎么办，那可是小两千人呐！” 许四海还保证这点麦当佬绝对不会辞退一个人，他们还想在天朝大大的发展呢。 “爷，实话跟您说，当初开办炸鸡店是想要挣点钱，不过现在摊子铺开的有点大了，我想集中精力搞发电和加油站矿产，这家分公司我早晚都要出手的。” 许四海要集中精力搞发电站搞加油站，这倒是好事，刚好和他从大内得到的传话相符合。 柏大爷还说菲律宾的事情政府准了，要你多多的拉拢菲律宾政商界著名人士，这次的收购我也替你做主准了。 不过就和你说的那样，挣来的钱要投入到实业之中！ 许四海“我保证！” 和麦当佬的谈判还基本顺利，吵吵闹闹的自然会有，做声音吗谁不想多吃多占，只要不想上校鸡那样吃相难堪就还能继续下去。 之后又经过十来天的拉锯，最后双方达成协议，麦当佬以5亿美元收购美式炸鸡公司51%的股权。 新公司改为麦当佬，这也是他们愿意多付钱的原因。麦当佬出总经理，炸鸡公司这边出个财务副总，姚梅被去职另有任用。 还有既然是合资了，原本属于许四海的铺面全部改为出租，他是要收租子滴！ 争争吵吵主要就是在这点上。 签协议这天许四海还是没去，由姚梅做代表，政府还派了副市长来见证，美方也派出大使，电视台也来拍摄新闻，并在当天晚上播出。 此时十一就快要到了，新任燕山商务地产公司总经理姚梅又要远赴魔都，去参加陆家嘴第一栋办公楼的剪裁。 今后许四海手下所有商务楼宇都归姚梅掌管，他就能稍稍轻松些。 正文 六百零四 又到十一 上 9月29号，京城机场，今天许四海的二姐两口子，外加李海洋的爸妈都要过来探亲，许家老三老四两家都在机场等着。 一会时间，抱着棉袄，扛着大箱子的两对夫妻就出现了。 张丽和柳雨起身高呼“在这边！” 两拨人很快会面，许老三还看到他姐姐老了很多，脸上已经有了很深的抬头纹，头发也开始变白了。 许四海则看到李师长红光满脸，还夸他样的挺好的。 唐钟灵：“那里啊，他那是高血压！” 许四海还提醒高血压必须要尽早治疗，时间长了会对血管很不好。 赵大刚还和小舅子打招呼，说他最近气色挺好的，是不是又发了发大财了。 “足足五个亿的美金！”张丽还伸出手指头说。 刚刚被提升为师长的赵大刚惊呼，他们一个师两年也花不了五亿美元。 上车，回家，两位师长看到当年的老战友都还许家过的挺好的，还感谢许四海对他们老兄弟的关爱。 家里孩子们都上学去了，老爸老妈，还有老大俩口子都还在等着呢， 两位老人看到闺女女婿都在回疆受苦，少不得还要心疼唠叨一番。 看到烟袋斜街的新房子比什刹海的还要大很多，许双双很是满意。简单对付一顿中午饭许四海说要带着两家的家长参观下这栋大宅子。 在看到整个厢房改造的宽大书房，里边摆满了大小书桌，墙上挂着三弦；吉他；古琴等乐器，间或还有孩子们写的书法。 四位家长看了绝对满意，还再次感谢许四海两口子的悉心栽培。 李师长还说晚上要好好的敬许四海一杯。 再看孩子们住宿的地方，每一套房都有空调，住的和大学一样都是高低床，屋里还有堆满书的书架，还有孩子们的书法。 下午放学孩子们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唐钟灵和许双双抱着儿子宝贝心肝的好一通叫。 “叮叮叮”屋里黄花梨翘头案上拜访的神父打鸣座钟响了五下，许四海一看钟点马上招呼大家去酒店吃饭去。 酒店小包房，大老板来了厨子们那是十二分的本事炒菜，珍馐美馔铺排了一大桌子。 许双双和唐钟灵还是头一回看到椰奶这玩意，他们俩对椰奶很感兴趣，老太太还说可怜哦，连自家产的椰奶也喝不起。 唐钟灵：“饭店是你的，这也是你的产业？” “对，都已经好几年了！” 吃到一半，人来疯性格的许画又站在椅子上要给大家唱一首歌。 “好啊好啊！”大家都拍手鼓掌。 许画随即开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凭良心说许画唱的还这不错，有板有眼，还加上点想要表演的成分。 李师长大赞许画唱得好，有出息，将来长大了到部队文工团去。 许四海表面上答应，心里很不以为然。 饭后回家，许四海并没因为快要过节了而放松，他还是把孩子们收拢到大书房里练字。“别以为你们爹妈来了有靠山了就能偷懒，门都没有！” 唐钟灵：“做得对，啥事都要养成良好的习惯！” 不过等到练拳，练四平大马，李海洋许飞赵勇赵岩四个男孩子没一会就疼的呲牙咧嘴脸上抽筋，两位妈妈心里又有点舍不得了。 看着心里难受的很！ 第二天小孩子们还是要上学，许四海还很体贴的让两家的家长带着孩子到外头去吃早饭，让他们空间说说属于一家人的话，同时也让他们享受下送孩子的乐趣。 十一国庆节，这是个大节日，潘家园的贩子门自然也要多备点货物，也好趁着假期多挣几个。 其实不少贩子今天已经到了，他们都住在自己租的小破屋里，有新货交易随之开始。 许四海首先就去了老朋友张经平租住在东城的小破屋，一进门就看到多了个中学生模样的小伙。“收徒弟拉” 张经平听了直笑，还说就他这微末眼力还能收徒弟，这不是在害人吗？ 随后介绍这是他同学的孩子，中学毕业了又没考上高中，就想学着做点小买买。 许四海也说了几句客气话，还夸张经平眼力很好的，好好跟着他学将来吃香喝辣不成问题！ “你这是骂我呢！” 在此处许四海收了几件好东西，一只鲁省淄博窑的黑釉执壶，一把清民时期陈半丁画的一把扇子等好东西。 等许四海走了，张经平还和带来的小伙说，记住这张脸人家可是有大本事的，家里的收藏多的能开博物馆，你叔我这点眼力劲就是他教的！ 人家还在潘家园开了一家有五间房的大古玩店，潘家园别人不认识的东西也只有他识货，而且脾气性格也好，在潘家园很受尊敬。 “孩子，将来要是能拜他为师就好了！” 小孩还很惊奇，说这个老板看着年岁不大啊？ “人家师傅可是琉璃厂出身，名师出高徒！” 这么厉害？ 小孩心向往之！ 十一早晨，潘家园人丁希望，而在附近不不远处的东三环十字路口，又有一家新开的花鸟市场也在办开业，同样人声鼎沸热闹的不得了。 一直关心此事的马如龙和赵武看了都很开心。“还是老四有眼光，没想到搞个不起眼的花鸟市场还这么有人气。” 而在潘家园市场，此时早市已经过了，张经平已经收入颇丰，他惬意的点上烟和带来的王大明做提点。 瞧见前边那一排五家大瓦房吗，门口还有排队的哪家，那就是许老板的古玩店，整个潘家园市场就属他铺子最大，位置最显眼！ 排队的人都是来卖老物件的，卖什么的都有，这就需要很好的眼力，必须要样样都会。 “去，到家铺子前边看看去。” “哎！” 王大明带着满心的疑问走过去，看到铺子前边还有五六个人在排队，这些人手上拿的东西也各色各样。 又拿罐子的，椅子的，也有看上去空着手的。 王大明知道既然能在这排队，就说明一定是来卖东西的，不过就是东西个子小而已。 他在朝店里瞅瞅，看到收货的不是昨天的许老板，而是三个白胡子老头。 “叔，许老板不在，收货的是三个老爷爷！” 张经平头也不抬的说，那是许老板的三个师傅，他们都是一个精通古玩的专家！ “孩子，现在已经没啥事了，有空到万宝斋去露个脸，给三位老爷子添个茶倒个水，能让你在边上看着，那就是学到了！” 王大明心想收古董自然都是收真东西，只要自己能在边上看这，看他们都收了那些东西，多看看还是能长点见识的。 哪知他刚走进门，就被轰出来了，把张经平抬出来也没用！ 刚出校门的王大明备受打击，怎么做好事还会被赶出来，都有点蔫了。 最后张经平的一句话让他明白过来“你想到添茶倒水，看看能学到东西，人家老先生就想不到？” 正文 六百零五 又到十一 下 此时许四海已经到了津门新港，正在参加新港炼油厂的竣工投产仪式。 看着如林的炼油塔，许四海很有点自豪感。 而老三已经带着两位师长和他们的老婆，去南锣鼓巷看看老四的新房子，也就是刚刚休翻修过的僧王府。 僧格林沁；八里桥之战，全军覆没，两位师长没有不知道的。 不过他们看到休憩一新的僧王府的银安殿，到处雕梁画栋，描金嵌玉。 银安殿正中的小台阶上，摆放着一把雕刻精美的紫檀木宝座，两边还有黄铜的仙鹤形景泰蓝香薰炉，头顶的澡井同样雕刻有龙凤，还描了厚厚的金粉，看上去金碧辉煌。 许双双：“太奢华了！” 老三：“你弟弟有的是钱，替他担心什么。” 后边为二堂，签押房，最后是两座并排的小四合院。 老三还介绍，这就是给你们两家安排的住宿地，你们不在就给李海洋和赵岩住着，来不来反正都给你们一直留着。 唐钟灵心里颇为满意，感觉许四海这人做事绝对上路，够朋友。 两家各一个单独的四合院，这比部队营房宽敞多了！ 柳雨还很自豪的说，“老四说了，他的土地就要吃的好住得好，啥都要比别人好！” “别惯坏了！” 话是这么说，可许双双心里绝对满意。 十月二号许四海自己去潘家园看店，他还办了早茶，一会时间相声界的两位明星侯老师石老师，和他的小徒弟谦哥就到了。 王大明远远的看到，许老板还烧了小炭炉子，上头坐着一把小茶壶，几个人坐着喝茶聊天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他对这种悠闲的生活颇为向往，眼神中饱含深深的羡慕。 他刚才哈亲眼看到，有个人拿着塑料袋装来一袋子古画的碎片，许老板居然收下了，很外行的王大明看了很惊奇，他不知道眼里极好的许老板为啥收下这些破纸片？ 在说小茶摊，侯老师笑眯眯的给许四海添上茶水，“兄弟，去年您给的相声我们出彩了，今年能否在帮个忙，晚上我请客！” 现在老百姓的娱乐还不多，春晚就是最大的娱乐，但凡能上春晚露一笑脸那也是大明星，何况侯石两位本就是成气候的人物。 他们今年靠着许四海写的这段相声大大的出彩，名气大增，到处走穴可是挣了不少。 石老师也说许四海是大才子，学问深厚，还请多多帮忙。 “可以。今年写一个，明年我在给你们写一段，不过事不过三，三段过了我就没兴趣了！” 还有两段，两位相声明星大喜，赶紧给许四海敬茶，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 接着许四海还去店里拿来三样东西。 一只银壳子的怀表，送给了侯老师。 现在他受到许四海金怀表的影响，也开始玩古董表。银怀表，还是上世纪的，侯老师看了很喜欢。 一把刚刚从张经平那里收来的陈半丁画的扇子，送给了石老师，他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有钱吗，玩点玩意儿很正常！ 一只三河刘的蝈蝈葫芦，还带着烙画的，象牙雕花的盖子，许四海送给了谦哥。 交接之际，葫芦里的蝈蝈忽然叫了，“聚聚聚”叫的还挺清脆的，可把喜欢小动物的谦哥乐坏了。 “谢谢叔；谢谢叔！” 又是两杯清茶过去，侯老师又说起了事，那就是今年春晚总导演定下来了，这家伙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您许老弟会写歌。 “他托我给您求一首适合在春晚上唱的好歌，到时还会邀请您一家到去看现场演出。” 许四海手里把玩着今年新收的核桃，笑眯眯的说：“咱不欠他的，没兴趣！” 侯老师还解释大家一回生两回熟，他攒个局大家喝两杯如何？ 哪知许四海一点都不给面子，直接说他还有事散了吧，直接就把人给哄走了。 走出潘家园，侯老师还赞叹“咱这位爷傲气，不对胃口谁的面子而已不给！” 石老师：“人家那是有实力，国内国外丢吃得开，没必要看谁的脸面给谁的面子！” 十一正式玩核桃的季节，今年许四海运气好，挑出好几对磨盘；三棱的，摆在橱窗里五十八十一对，销路还挺好的。 就是一对四棱的顾客们都嫌贵，还说还是100他们马上拿下。 许四海气的索性不卖了，他准备在登上几年，把文玩核桃给炒上去，那时这对核桃的价格就是200块拉，而是一万块！ 再加上已经盘了几年，价格还要贵！ 捏着核桃许四海气呼呼的回来了，家里的八仙桌上还摆着一本佳士得秋拍的图录，封面就是许我四海送拍的伦勃朗的《花瓶中的鲜花》 他还坐下饶有兴趣的翻看，扉页上还有对这幅画和作者伦勃朗的详细讲解，还指点读者说这幅画如何如何的好，又是世家庄园里出来的东西。 还经过佳士得聘请的专家集体研究，这就是17世纪杰出画家伦勃朗的真迹！ 起拍价格为300万美元。 身边许双双看了还问：“你想买，好贵的。” “什么呀，这就是我的东西！” “好了，就当我啥也没说。吃饭了！” 今天吃饭唐钟灵两口子没来，问过才知道原来是李师长中午时高血压又犯了，一张脸红的很厉害，眼睛小血管都破了，把大家都给吓坏了。 送医院大夫也量过血压居然高大260，当时就收到医院里去了。 许四海咂咂嘴说李师长才40出头血压就这么高，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老了还有脑溢血的风险。 柳雨“大夫也这么说的！” 在高干医院，许四海看到李师长还是脸色像是喝饱了酒一样，脸上红彤彤的，连眼白都红了，一瓶药水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他身上滴。 病在李师长身上，许四海也只能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任何手段只能拜托大夫。 好在有惊无险，李师长在大夫的精心治疗下，好药不停的用没几天血压就降下来了，此时天而已开始冷了，李师长他们又火急火燎的要赶回部队。 再拖下去大雪封山，他们就进不去了。 正文 六百零六 筹钱造电厂 国庆节刚过，许四海就接到索尼音乐小野江飞的越洋电话，说是他要来京城找许四海求歌，价格好商量！ 这话说的多爽快，听了也好受。 “可以，来吧！” 没两天小野就飞临京城，入住玫瑰酒店的套房。 有段日子没见小野，他也老了，也不知是泡妞太多还是啥，他看上去精瘦精瘦的，很有种被吸干的感觉。 小野一见到许四海就说好久不见，这次又来麻烦你，不过也给你带来了支票。 随即小日本还说自从许四海不给索尼写歌，公司的收入直线下降，流行歌曲排行榜上第一名好歌曲霸榜时间极短，有一首歌只占了区区三天时间就被推下去。 “许君，美国歌坛需要你的作品，我们索尼音乐更是离不开你。” 许四海说他已经结婚生子，在混迹娱乐圈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会影响家庭和睦，所以他是不会在出山了。 “太可惜了，这是流行乐坛的一大损失！”小野说的痛心疾首。“许君不出面没关系，那写几首歌总是可以的吧？” “只要给钱，几首都可以！” 这句话让小野很满意，他高高的端起酒杯“请！” 随后小野说这次他们准备捧红两位美国的女歌手，一个叫惠特尼另一个叫凯莉，嗓音高亢穿透，都是极具天赋的潜力歌手！ 是她们两位啊，许四海马上就有了计划。 “这两个女歌手每人一首歌，另外在给你写两首男歌手的，一共3000万美元！” “成交！” 时下物价飞涨，稿费自然也要上涨，小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还觉得这是最具人脉的朋友价！ “许君有空去一趟美国，我让这俩小妞好好陪你几天，那个凯莉可是个大波妹哦。” “算了算了！” 许四海连戴妃都品鉴过了，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是寻常脂粉，他那里还会有兴趣。 回到家里，许四海盘旋下自己最近的收入，出售麦当佬的股份得到五亿美元现钞，时下还有写歌三千万，伦勃朗的画上拍也能有个四五百万美元。 加起来就是有约五亿四千万美元，时下美金兑换软妹币为一比七，这就是40亿软妹币，这么多钱大概可以在修建两家电厂，而且无需任何贷款！ 电厂好哇，一劳永逸，坐等收钱，还没啥竞争的。 刚好菲律宾的费尔南德斯想要在马尼拉修建一家电厂，这不就来了吗，多余的钱还能在国内在修建一家电厂。 他想着这次自己去投资，而不是让政府替他去投资，许四海觉得这样就有点不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的感觉。 问题是修在哪里，许四海犯了难。 他给湘江市的曹平打电话，曹平可是市长他最清楚自己是否需要发电厂。 一个电话挂过去，曹平高兴极了，直说“我们需要发电厂，你老弟真的是及时雨。你别走哈，我明天就到京城详谈。” 有人脉就是好，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 等曹平第二天兴冲冲的赶到许四海的家里，管家说老板一早出门挣钱去了，他要曹平在家耐心等待。 好吧来都来了，曹平也只能安心等待下去。 喝着茶水曹平还笑骂许四海这家伙居然很财迷，刚刚挣了五个亿的美金，这回又要出去挣钱，他想要挣多少哇？ 等到晚上许四海才回来，他一见到曹平就拍拍自己的口袋，“三千万美金又到手了！” 两个人还在才餐厅单独搞个小桌子倒上酒边吃边谈。 曹平喜滋滋的说时下个体工商蓬勃发展，小店小作坊比比皆是，湘江全省都缺电，而且缺的很厉害。 昨天许四海的一个电话直接就让省里解决燃眉之急，大家都很欢迎你啊。 “缺电这么厉害？”许四海也是一阵惊奇，他在京城倒是真的没这种感觉。既然缺电厉害的话“那我在你们省在投资一家水电站如何？” 曹平大呼这好哇，省里举双手欢迎。“不过你钱够不够啊？” 这都是自己人才这儿说的。 许四海很得意的说自己手头闲钱很多，他在各大城市搞的出租车公司，赚取的盈利基本都没啥动过，有好大一笔钱。 还有就是他在炸鸡分公司，新兴饭店的收入也没动过。 “我是这么想的，那五个亿的美金国内国外个一半同建设火电厂，他手头剩余的软妹币就全部投到湘江省，争取搞出一个像样的水电站！” 这又是一份政绩，曹平马上答应这件事他来帮忙筹划。 不过当官的人对政绩总是感觉还太少，需要更多的外来投资，曹平也是如此。 他还朝许四海诉苦，说湘江是个内陆身份，缺少外来投资经济上很不活跃，希望许四海看在师兄师弟的份上，再给湘江省多照顾照顾。 “会有的，以后一定会有的！”许四海含含糊糊的用这句话把曹平暂时打发了。 事情还只是口头约定，曹平还要回去做计划选地址，事情还有的等了，水电站需要的时间会更长！ 许四海钱花光了人也安分了，开始每日老老实实的接送孩子，中间这段就在潘家园开店。 这不西城的领导特意来万宝斋拜访，领导们和许四海大谈特谈他是西城的居民，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倒是把东城三环路搞得热热闹闹的，而老家西三环到现在还黑灯瞎火的，这像话吗？ 许四海弱弱的问，这好像我没啥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 领导说许四海也是西城的一份子，就要为西城的繁荣做出自己的贡献，有多少光发多少光！ 闹了半天这来拉投资的，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自己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不好意思领导，今年的计划都排满了，真的没骗你们。” “啊？这不刚刚收了五个亿的美金吗？” 许四海把这五个亿美金的用处一说，西城的领导真的傻眼了。 一个是国家指定的项目，一个是湘江省里的项目，那个都拉不掉。 “那明年？” “这个可以有，西三环给我留下几块地，我明年出钱买下！” 有了这点保证，领导们算是有了台阶，许四海也得以脱身。 正文 六百零七 做手工 星期三，又是个没啥生意的日子。 一早，刚刚休息两天的许四海提着一个小煤炉子走进潘家园市场，随后他的两个师兄还拿着大锤小锤走进来。 李伯清看了挺纳闷的，还问许四海莫非是要打铁？ “差不多！” 许四海先开门做生意，随后还真的开始生煤炉子，搞得铺子前边烟雾熏人。 市场保安看了就当是没看见的，经理早就和他们说过，万宝斋的事谁也别管，谁管谁回家！ 好在一会时间煤炉子着了，烟雾也全部消散。 此时好些店主都站在万宝斋门前围观，他们要看看许四海到底想干啥。 一小会时间，就看到许四海手里捧着一大块亮闪闪的东西出来。 还有人开玩笑说许四海这是拿了一块铝锭，大概是想打个烧水的铝壶。 许四海：“说对了一半，这是银子！” 银子？ 我草，这么大一块银砖，得有多重啊？ 等放下了，大家看到银砖上还有好多刻字，上头赫然写着25kg的字样，也就是说这块大银砖能有50斤重！ 马壮：“许四爷，你做个50斤重的银茶壶拿得动吗？” “怎么可能，这不还拿了大剪刀还要绞下一块。” 说完，他拿着大银砖，马如龙手拿大剪刀，很用力的才绞下一长条。 有人估计银条的大小，被绞下的也能有5斤重。 随后这一长条又被分成三小块，这下大家都放心了。不是五斤银子做个茶壶！ 叮叮当当的哥三还真就想打铁一样敲打起来，敲一会还放在炉火上烧，估计是想烧的软些更加好打制。 到中午饭前，原本三块银疙瘩就被敲打成煎饼一样的薄片，看这还很平整。 李伯清看了还说许四海的手艺真棒，没看出来啊？ “在你们面前显露又有啥用？”许四海一句话说的众位小老板哑口无言。 下午就只有许四海一人坐在铺子门口叮叮当当的在敲打，很快银片子就变成一个个圆滚滚的圆球。 第二天修口，接底足，安装把手，这又花了一天时间。第三天许四海做了三个茶壶盖子， 盖上壶盖严丝合缝，大家看到这只银壶的样子就出来了。 浑圆的壶身，外撇的高圈足，看上去挺有点敦厚的架势。 有眼尖的说“这不就是唐代金银器式样吗，就是外表没刻花而已！” 大家瞩目一看，好像还真的就是！ 到了这会大家才看出许四海真的手艺不凡，居然还能仿造唐代金银器。 就刚才那个眼尖的还问了，这外壁必须要崭花啊，不然不好看。 这位小老板好像对金银器还稍微懂点，他还和大家说在金银器外壁崭刻花纹，需要非常非常的小心，因为东西太贵重不过。 还有在崭刻前还要事前画好想要的花纹，随后在由老法师小心再小心的崭刻，一丁点错处都不能有，刻坏了一点点这把辛辛苦苦打制出来银壶就算是被毁了！ 李伯清想着今天已经是星期五，想要看崭刻还要等到下礼拜三。 果然周末两天许四海在忙着生意，周一周二他要在家休息，礼拜三大家又准时等候在万宝斋的门前，想要看看许四海是各铁匠，还是真正能刻花的金银匠。 这天许四海又出“幺蛾子”了，他居然带来一麻袋松香，还在此把煤炉子点着了，大锅套小锅将松香给融化了。 大家都挺纳闷的，这是要干啥，做胡琴？ 等到锅里的松香全都融化了，还被倒进所有三个银壶里，连茶壶盖里都灌满了。 这下大家越发不理解，这好好的银壶里倒满了松香算啥意思，是被打算用了还是怎么滴？ 天气凉了，融化的松香很快就凝结成一整块，许四海要用手指头按了下，感觉很紧实了，这才从屋里拿来一张半人高的小板凳，再在上头铺了一层厚厚的毡毯，点上烟猛吸几口。 马壮“许老板，你何时要刻花吗？” “对，光秃秃的不好看。” “那你怎么不画纹样，万一做坏了不是可惜了吗？” 小样，还小看人！ 许四海狠狠的白了马壮一眼，把嘴里的烟屁股给吐了，一手羊角小锤一手崭子，随即动起手来。 李伯清看了心说许四海还是太年轻啊，为了出风头居然连花纹草稿都不画，万一刻错了地方这把价值不菲的银壶就算是毁了！ 可惜事情并不向李伯清想的那样。 大家看到许四海小锤当当作响，一道道凹陷的纹路随即展现，没一会一朵唐代最常见的大叶牡丹就成功了。 到这会大家才明白过来，原来古代的金银匠是这样崭刻花纹的！ 没有松香灌茶壶，崭刻的时候就会把薄薄的茶壶壁给砸扁了，如今有了冻结的松香茶壶内就有了支撑，就不会出现茶壶外圆被砸扁的情况。 现在还有个问题，那就是慢慢一茶壶松香又怎么能取出来？ 随着小锤继续敲响，从这朵牡丹上还延伸出一条柔软的枝蔓，一朵绽放的牡丹花又成型了。 “嘿；神了！”李伯清惊叹不已。 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金银做的手艺，竟然不用描绘草稿而且还打制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这份手艺者的少见。 估计也只有高年资的手艺人，才有这份手艺！ 一天时间，许四海算是把一把茶壶的纹饰给刻好了。 放在八仙桌上，模样敦厚，银光闪闪，质朴中不是贵族之气！ “漂亮，绝对漂亮！”马壮看了直呼这只银壶够档够实力！ 其实马壮心里还在想，这把银壶做工极好，用料也实在，完全符合大唐贵族的风范，这要是买回去做做旧。。。。。。 李伯清想的却是许四海的实力够深，连最难学最难做的金银匠都能很轻易的施展出来，这份实力足够惊人的。 幸亏自己及时收手，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还有老板问许四海，这满满一罐子松香还冻起来了，可怎么拿出来？ “这没事！” 马如龙笑着从腰上抽一把匕首，在茶壶口猛的挖几下，一小块松香就被挖出来。再挖出来的更多。 随后他还把松香放在煤炉子上蒸，受热的松香随即一滴滴往下流淌。 原来如此！ 三把仿唐代的银质提梁崭牡丹鹦鹉纹圆弧，两把被许四海收到家里，另一把还被许四海放在橱窗里展览。 让广大顾客看看天朝的老传统，欣赏下起千年传承的老手艺。 一时间看的人把万宝斋的整面橱窗都被堵住了！ 大家都挺稀奇的，现在都已经电脑时代了，还有人会这种老手艺，太难得的了！ 马嘟嘟还兴冲冲的跑到店里，“兄弟，这把壶我挺喜欢的，卖给我吧。” “这把壶花了我一斤二两银子，在加上手艺钱，你算算能给多少？” 额。。。。。。 马嘟嘟心里盘算了下，觉得还是挺贵的。算了算了，有这点钱还不如多收一件古董的。 等到马嘟嘟前脚刚走，后脚皇宫博物院金银组师傅也来了，他们建议许四海把铺子给关了皇宫博物院修文物去。 到中午时，一个西装革履的款爷找到许四海，说是自己看上这把银壶，希望许四海能割爱。 “可以啊，五千！” “可以！” 真要，许四海刚才不过是随口说的，想要把这位款爷给劝走，哪知道人家不嫌贵。 款爷还将了许四海一下：“老板，说话要算话！” “好吧！” “忍着痛”许四海将这把银壶给买了。 正文 六百零八 搬家 十月底许四海正忙着搬家，东西多他只能像蚂蚁搬家一样一车一车的往僧王府拉，好家伙看着烟袋斜街没啥东西，居然也拉了一个多星期。 家还没搬完，香江忽然传来消息陈百强挂了！ 说是这家伙晚上失眠需要复用大量安眠药，可他还喝了大量烈酒，这就让安眠药和白酒在体内混和成毒药，把陈百强的脑子烧坏了。 最最关键的是时拖延了好长时间了才被发现，拉到医院就被判定脑死亡。 “挂了？”连柳雨也觉得突然。“怎么办，你去一趟？” “哼，人都挂了我去就能复活？” 许四海的意思是既然屡次劝说都没用，死了就随他去吧，让林天佑以他许四海的名义出个份子意思下。 房子就快搬好，香江那边又传来消息，何二小姐在陈百强的灵堂上和陈母抱头痛哭，还被记者们给拍下来了。出灵的时候还主动去扶灵。 柳雨说何二小姐这是大鸣大放的表示，不打算好好过了！ 陈百强挂了，许四海对香江娱乐圈再也提不起一丁点兴趣。 十一月初许四海在僧王府的新家全部安顿下来，他准备大宴宾客，让朋友们都来认认门。这也是传下来的老规矩。 六号一辆辆小车开进南锣鼓巷的僧王府，里边也是灯火通明。作为主人的许四海两口子还站在大门内迎接客人的到来。 吴伟；李成儒；赵斌这些款爷一个不落，酸枣峪许文华的麻友佟大爷；马天赐，生产队张队长都给邀请到。 还有古玩界的徐邦达启功，皇宫博物院的张富宽，老朋友马嘟嘟，文艺界的小庆；侯老师石老师，乃至谦哥都喊到了。 柏大爷老两口更是少不了！ 本来许四海还想把在大陆忙活的霍大少一起请来，结果他在徐州帮着京沪高速最后一段，实在是没空来。 宴会就放在正门第一进的银安殿，区区三张八仙桌放在宽大无比的大殿里毫不起眼。 侯老师“老弟，您这房子气派，也只有您这样的身份才能住得起这种房子！” 许四海听了心里满意之际，他还佯装苦恼，说这是政府划拨给他们的，目的是要他出钱修缮这栋老宅子。 “可是花了不少钱哦！” 吃饭的时候老人坐一桌，做生意的娱乐界的混合成两桌。 酒宴之好自不必说，大家都很满意， 敬酒的时候，徐邦达还给许四海提建议，说他家里珍贵古董多如牛毛，所收藏的古代字画珍品堪比皇宫博物院，“是不是应该那吃出来展示下，让广大人民群众也见识一下。” 这怎么行，自己想好了好在古玩界要隐姓埋名的，办展览不就出名了吗？ 这很不好！ 他回了老先生一句：“老爷子，人怕出名猪怕壮，您还是饶了我吧。” 徐邦达听了心理其实也有点理解，他还笑骂许四海和他师傅一样，谨小慎微，一片树叶子落下都怕把脑门给砸了。 敬酒到娱乐圈这边，侯老师再说春晚的导演想请许四海写一首歌。 “打住打住！”许四海低声说“前些日子索尼唱片的老总小野江飞来了，我给他写了是首歌，你们知道我收了多少银子，足足3000万美金！” 闻听此言，侯老师真的就打住了！ 人家写一首歌那就是五千万软妹币，五千个万元户！ 春晚整个的经费恐怕也没这么多，实在是请不起，真心请不起！ 在敬酒到柏大爷，他还要许四海赶紧把京广高速筹备起来。 “那真不关我的事，这事要去找霍家老大。” “你可以督促他一下吗！” “这个可以有！” 宴会的压轴菜就是许四海从缅甸阿牛处带回来的熊掌，本来是十只，吃的仅剩下三只，刚好够这顿饭的。 红焖熊掌，大家只听说过还真的没尝过，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酥烂；浓香；味道醇厚，对熊掌的滋味大家众说不一。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许四海的这顿饭够档次，绝对局气！ 照例吃饭的时候人来疯的许画还要当众唱两首，不然她今天的表演欲没地方消除。 许四海还和老婆说，闺女老想着登台这可这么好？ 柳雨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许四海，要他慢慢的为闺女改造思想，改造人生观价值观。 酒宴结束了，徐邦达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他还是想让许四海举办个个人收藏展。 一来可以展示下许四海的收藏实力，而来还能扬我国威，因为许四海就是改革开放最大的成果！ 但是许四海刚才说的也有道理，人怕出名猪怕壮，只要许四海在古玩圈里出名了，他也将收不到啥好东西了。 这两者如何解决，徐邦达犯了难。 上班的时候徐邦达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启功老师，启功想了好久算是想出个好主意，那就是让香江文物圈出面组织。 许四海在香江不是还有个师叔林百顺吗，让他组织香江文物圈给许四海写封信，再让他给儿子林天佑说上几句好话这不就成了吗。 徐邦达细细品味，还真觉得启功老师的建议绝妙。 既全了他展览的心思，还可以保证许四海在国内的低调，许四海在国外古玩圈在这么高调，国内新闻而已不会刊登，这就保证了许四海隐姓埋名的要求。 说干就干，徐邦达马上就开始构思写信的事，下午就把信写好了并邮寄出去。 没几天在香江荷里活道的费生伟谢达昌，就接到徐邦达和启功先生的联名信，他们在看到建议举办许四海的个人收藏展都很赞同。 认识许四海这么多年了，他到底收了多少精品还不知道呢，这次刚好可以见识下！ 同时他们也很赞成京城两位老先生的建议，先去找老朋友林百顺，只要他答应了这件事基本没啥问题。 俩人还电话约好了林百顺，晚上一起在小酒馆聚聚，有些话想要说。 “让老四举办个人收藏展？”林百顺沉吟许久才说“财不露白啊！” 眼看着计划要黄，费生伟说许四海的身价已经是香江的王中王，所谓香江四大家族谁的钱能有老四多？ 此时正是让老四展现下实力的最佳时机！ 林百顺也点点头：“倒是说的没错！” 有了许四海师叔的同意，这件事很快就在香江启动。。。。。。 正文 六百零九 王大明想拜师 在京城的许四海接到一份信，还没看又接到一个越洋电话。 电话是佳士得的常务总银狐约翰打过来的，电话里约翰美滋滋的在给许四海报喜，他送拍的伦勃朗的《瓶中鲜花》刚刚被拍出650万美元的天价。 才这么点？ 许四海冷冷的和约翰说，他给索尼音乐写一首歌就是750万美元，我这副不可多得的名画才拍了650万，“你说我是挣了还是亏了？” “额。。。。。。” 原本还想报喜的约翰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竟然无言以对了。 他还听到电话里许四海说：“今后没事别来烦我！” 听到电话挂了，约翰苦笑着摸摸自己的鼻子幽幽的说，天朝许赚钱的能力简直太厉害了！ 区区一首歌就能换来750万美元，这比巨款足够他在伦敦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 再看信，还是香江师叔林百顺写来了，内容居然是要他在香江举办一场个人收藏展，说是要展现下许四海的经济实力！ 既是为自己扬名，也是在为永安银行扬名，还有就是在香江办展览，内地古玩圈不太容易知道，完全符合许四海隐姓埋名的要求。 在海外出名这倒是挺好的，真的很符合自己的要求。就算在香江上电视也不怕，欧美谁会知道自己这个天朝人。 许四海还想到既然要展现实力，那就要拿出点好东西来镇住香江人的眼球。 他决定把自己在香江，沃辛庄园；和旧金山临海大别墅里的好东西都抽调出来办展览！ 许四海还在谋划这件事，京城文物局的领导找上门来，告诉他要去香江办个人收藏展，这是个大大的好事，政府非常支持。 许四海在国内的文物挑些好的可以送出去，不过是想要和他们报备等级下，保证展览结束后再一件不少的送回来。 家里的东西还能送点出去，许四海更加满意了。 他还被师叔林百顺写信，告诉他自己想在圣诞节这天办展览，这段时间他想在各处抽调点好东西过来。 随即两个师兄就先飞赴美国旧金山，把那边的小恐龙化石，宋徽宗的御笔带到香江的永安银行。 之后还要去沃辛庄园，把那边的好东西也拿点过来，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也拿两张。 两位师兄被派出去了，周末的时候许四海就要忙了，收东西忙的时候连到杯水都没时间。 “巧的很！” 张经平的同乡小伙王大明出现了，他倒是很殷勤的为许四海添茶递水，还帮着张罗客户，没事的时候还还站在许四海边上看着收古董。 一开始许四海忙还没注意，扥到他发觉，看到王大明直冷楞楞的；盯着自己收来的空白期青花大罐子看，他马上明白这小子殷勤的目的。 最后还是想要偷师！ “去吧，这里没你事回去做生意吧，挣钱要紧。” 王大明被撵，他马上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了，面子上很过不去，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还没在自己的摊位上坐下，旁边的张经平就看到王大明的脸上阴沉沉气呼呼的，张经平还笑了“这是被撵出来了？” “嗯。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经平再问你真是是好心吗？ 王大明尴尬的笑了。 张经平语重心长的和晚辈说，人家那是有真本事的，你老叔那点眼光，都不及人家脚下的老茧。 有大本事的人自然生怕本事被别人学了去，何况这还是一门能发家致富的好本事，你去偷学人家能不生气？ 说道许老板有大本事，这点王大明心服口服，就他在万宝斋站着拿一小会时间，他就看到许老板收东西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自己在乡下收老物件，那是看了又看，生怕看走眼了！ 而许老板他收古董直接就是一眼货，不管啥东西，只要顾客刚一拿出来，他就开始报价，连上手都不需要。 就凭这份眼力劲，他王大明真心服气。而且许老板啥都会，各色各样的老物件他都懂，好像只要是古董就没他不懂的地方。 张经平还告诉王大明一件有关许四海的陈年旧事，当初许四海也是个乡下孩子，1980年才从乡下挑着担子论个卖鸡蛋，就这么挣钱收古董的。 后来还摆了琉璃厂出身的老法师，那眼力飞速往上涨啊！ “孩子，想要学到真本事就要吃苦受累，还要多用点心思。” 拜师？ 这句话深深的提醒了王大明！ 是呀，只有拜师才能学到真东西，光靠自己一鳞半爪的偷学，哪天能系统的学到真本事？ 拜师，他还想到沧州乡下拜师练拳，也是要接受师傅考验的，合格了才能开香堂收徒。 王大明暗暗发誓，他要接受许老板最严格的考验，争取做他的徒弟！ 张经平在看到王大明的沉思，心里也打定主意，有机会和许老板说说看能否手下这个傻小子。 又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许老板照例来到张经平租住的小破屋，当然现在还多了个王大明。 张经平这兴趣收获不好没收到啥像样的东西，放倒是新入行的王大明运气不错，还收到一直乾隆时期的官窑小碗，和一块金代的圆形铜镜。 王大明路上就想好了，他说“许老板承蒙您的照顾，我这段时间收获不错，我想这两件中送您一件，您随便挑。” 言外之意就是最好徐老板挑那个乾隆的小碗，那只碗价格高，可以拍拍许老板的马屁，希望他不在把自己从万宝斋里赶出去。 这样日子长了就能关系亲密点，就能提出拜师的事。 一旁张经平听了很满意，还觉着这傻小子开窍了，知道拍马屁了。 哪知道许老板说白送他的坚决不要，就是便宜点也不要，他不想欠下人情。 扔下足够数目的钱，许老板扬长而去。 “哎，好心成了驴肝肺！” 王大明很沮丧！ 也吃不准许老板是看穿了自己的小计谋，还是真心不想占小便宜。 张经平马上安慰王大明，“诚心礼佛，还要一步三磕头拜上山，你这才哪跟哪啊！” 王大明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自还是要脸皮厚点，心思灵活点，继续去万宝斋去伺候许老板，撵不撵的自己都站在门口候着。 正文 六百一十 收藏展 12月24日，许四海又包机了！ 这次他要去香江参加个人收藏展的开幕式，自然还要把他的老师们都给带上，潘家园的铺子直接休息！ 连带京城文物局政府文物局皇宫博物院都沾了光，他们各自派出十几个人的代表团去祝贺。 这些人还“点菜”呢！ 说是要享受启功徐邦达两位老先生的待遇。 言外之意就是要做私人包机，住还要住最好的。吃；就更不用说了。 好吧，清水衙门难得有这么一次享受的机会，还不把能享受的都享受到了，免得下回还要等到猴年马月。 许四海只能再花大价钱报下一架747直飞香江。 飞机是早上的航班，到达香江刚好中午，玫瑰酒店的一辆大巴直接把客人拉到镛记酒楼，先把这些太爷们给伺候好了！ 香江的烧鹅；卤味；新鲜味美的海鲜，可是把一干文物局的给美死了！ 吃啊！ 喝呀！ 敞开了吃喝，错过这次就没大款慷慨解囊了！ 有人喝高了；满嘴酒气的抱着许四海叫兄弟，说今天是最好的享受，还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一切都好说话。 还有喝的吐了，吐完了接着和，反正有人买单！ 好脾气的启功看了直摇头，脾气暴躁的徐邦达气的大骂这些人简直太丢脸了，好像几辈子没吃过一样！ 许四海还劝几位老师，来的来了就让他们喝吧，反正也没几个钱。 徐邦达：“钱不钱的小意思，这幅吃相了令人恶心！” 这话也不过是些牢骚而已。 王世襄也劝说，这些都是有权的人，用你才是专家不用你的话，那就是个退休的糟老头子！ 中午大家都喝高了，晚上许四海只能让来宾们喝粥养胃。 晚上许四海还抽空去了办展览的地点，位于香江中环的展览中心。 此地因为即将举办燕山堂个人收藏展，会有好多珍贵无比的展品，所以香江警局还加派了保卫人手。 事先看过，许四海也放心了，香江这边的古玩行把展览办的挺好的，这其中也还有香江佳士得公司的大力协助。 随后他就坐上霍大少的黑色大奔，去兰桂坊和老朋友聚会。 酒吧；包房，四个人刚一落座，霍大少就开始抱怨：“好你个老四我可是被你整整害了三年呐！” 霍大少这是在责怪许四海推荐他当天朝高速的总经理，这样他就要常驻内地，而且还要经常跑农村，这样的苦日子他很不习惯。 尽管几天后京沪高速还要举办竣工典礼问题是后边还有京广高速，陇海高速，他霍大少至少还要在内地待上六年时间！ 霍大少：“我不管，过年后你必须要架势顺风号带我出海玩玩，不然这个烦人的总经理我不干了！” 京广高速要五才举行动工仪式，这期间霍大少倒是有几个月的假期。 对于霍大少这种短期休假，顺风号也只能在南海附近兜兜转转，短则十天长则二十天，小意思。 许四海：“可以，过年后孩子要你有空，尽管和我说！” 为了安抚住这个好劳力，许四海非常愿意花费点时间。 喝了一罐子啤酒，霍大少好像还没解气，再次责骂许四海就是个奸商！ “你这家伙说起来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实际呢是还在为自己捞外快，沿途加油站是你的，就连服务区也是你的，司机们的路费；油钱；饭钱都给你赚去了！” 原来如此！ 顾生水和邹一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许四海这家伙还藏着这份小心机，难怪吵着要造高速路，原来是想要多方挣钱！ 邹一帆想到个高速路许四海是大股东，他依然在高速路上把加油站服务区给铺开了，别人也不好意思再把他会赶走。 事实上这就成了独家买卖，这份赚头太可观了！ 邹一帆坏笑：“许老板收入多多，那今天这顿酒。。。。。。” “什么这顿就，从今以后来酒吧就让他付钱，谁让他最有钱！”霍大少还在愤愤然敌视许四海。 酒局过半，邹一帆感叹说最先顾生水去特区开服装厂；搞得风生水起还被称为顾总，现在霍大少也在京城大出风头，“什么时候我也能出点风头，被人尊称一声邹总？” 许四海：“那还不容易，市场就在等着你邹总。” 好像又有了挣钱的机会，三位大少爷也不抱怨了，也不生气，都把目光紧的盯着许四海。 “一句话，到内地开金店去！” 看大家还有点疑惑，许四海把深藏许久的计划说出来。时下内地经济活跃，不少人已经彻底脱离温饱，他们很需要点黄金首饰。 就连出嫁也至少要有个金戒指金项链啥的。 金戒指制作简单可以大批量生产，金项链都是机械化生产，产量也是很高的。“列位，先入者得先机！” 霍大少这两年久居内地，他觉得许四海说的很有道理，“计划很好，开首饰公司需要大本钱，钱从哪里来？” 巧了，邹一帆也是早有打算，不过就是资金问题搁浅，以至于话题被许四海抢先了。 许四海：“前期资金好办，特区的联合服装公司不是咱们四个人的吗，还有大笔分红没有动用，刚好拿出来做启动资金，另外再和永安银行借点基本就够了。” 自己不用掏腰包，还能白得一家首饰公司，这个建议自然得到霍大少和顾生水的大力支持，邹一帆也不好意思说想要单干。 真单干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了了几句话就决定了一家公司，有钱就是方便呐！ 滚雪球效应会让有钱人挣钱更容易，苦哈哈们就是想创业也被拦在启动资金上面。 又一天，圣诞节假期到了。 早上九点，香江的市民开始陆陆续续的往会展中心跑，想要去看看报纸上吹嘘的燕山堂个人收藏展。 据电视新闻上说，还会有著名人物拿破仑的指挥剑，这把剑光是钻石就镶嵌了足足21颗。 还有二战时期小日本的司令官山下奉文的御赐指挥刀！ 此外还有天朝历史上最著名的皇帝画家宋徽宗的御笔，还有大诗人李清照出嫁时的古琴。 更有英格兰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 这种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看真的就是错过了！ 正文 六百十一 收藏展 上 翟宗宪；香江古玩界大佬费生伟的小徒弟，他和许四海早就认识，这么多年下来子自然早已出师。 今天许四海要办个人展，他当然是要来捧捧场的！ 顺便也开开眼界，看看许老四的收藏到底是啥货色。 翟宗宪刚刚走到香江展览中心大门口，就看到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 还有人小声议论电视新闻上说的有拿破仑的指挥剑，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这种东西怎么会到一个内地人的手里，也不是到是不是真的。 翟宗宪还看到今天的大门口还多四个警察，进入展区他第一眼就看到展区门口还拉着红绳子，这是要搞剪裁啊！ 站在红线前稍稍等了一会时间，翟宗宪还看到后不远处还有块展板，上书“燕山堂收藏展。” 展板一角还设有一个嫦娥奔月的摆件。 那月亮？ 翟宗宪仔细的揉揉眼睛看了下，居然是一整块金色的琥珀雕刻而成，琥珀的内里还有一很颇具古画形式的小树枝。 “我草，太美了！”翟宗宪忍不住赞叹起来。 旁边人觉得这家伙一惊一乍还挺奇怪的，看个古董展要凝神静气，咋咋呼呼的像啥样子。 翟宗宪为证明自己不是疯子，还给身边人作解释。他说那块金黄色的是很稀有的金珀，这大一块绝对少见！ 最难得的是琥珀里还有一节树枝看到没，居然没有一丁点杂质那就更少见！ 还有哇，下边紫檀木雕刻的奔月嫦娥，是不是更加突出了琥珀做的月亮？ 边上的观众看了还真是这样，越看越觉得这尊摆件有意思。而且飞天奔月嫦娥雕刻的也是衣带飘飘，极具飞升之灵动。 一会时间，翟宗宪看到一大群人从展会里边走出来，居然还有领导讲话，而且还是好几个，讲起来更是滔滔不绝，令人听了只想打瞌睡。 好容易轮到主角许四海说话，他倒是之说了一句：“文物是中华古代的艺术瑰宝，希望大家多看看，为我们国家丰富的历史文化而感到自豪！” 随即剪裁，观众入内。 翟宗宪还找到许四海，和他说今天他是特意过来看展览的。 “谢谢捧场，保证你不虚此行！” 绕过展板，翟宗宪看到地一件古董就是拿破仑的指挥剑！ 在有机玻璃的罩子里，剑被拉出一半，修长的剑鞘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钻石，尤其是剑尾那一刻钻石足足有核桃大，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宝光十足，看着着实令人惊叹！ 还有女孩子看了直呼这把剑好漂亮好值钱！ 尤其是狭长的剑身上还有一串法语铭文，好在底下还有小卡片做解释，“上帝护佑拿破仑皇帝。” 翟宗宪点点头，心说果然还是战神拿破仑的佩剑，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这么高贵的一把剑！ “这可是法兰西的国宝哇！” 边上还有一把天朝式样的金鞘“佩剑”，上头也有介绍，说这把剑为五代十国时期后唐皇帝李存勖的佩刀。 身为内行的翟宗宪脸上微微一红，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居然把唐刀看成为佩剑。 嗯，这又是天朝国宝！ 随后成化朝最著名的天字罐，五大名窑，白玉的笛子，都让翟宗宪看的大呼过瘾，直流口水。 他本身就是主攻瓷器，所以看的都沉浸在其中，不是被人推着他还要继续看下去！ 许四海自己也在走走看看，这里每一件展品都是他辛辛苦苦收来的。 一只汝窑的小奁，那是索大爷家的，为了得到这只汝窑奁自己还鼓动索大爷的儿子和他闹，这才辛苦得到。 那一整套皇帝的百宝盒，里边全都是各色古达的玉器，是索二婶子娘家的陪嫁， 弘治内外黄釉暗刻花云龙纹高足碗一对，那是自己在80年初在胡同里买来的，才花了40块钱。 看到这些藏品，收购时的每一幕他都记得很清楚，其中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看看反倒是蛮甜蜜的！ 翟宗宪也在看，他现在看到的是大量古代绘画，其中主要以帝王为主，其他都是宋元时期的绘画。 被展出的古画中，年代最晚的就是唐伯虎所在的明朝。清朝的古画这里居然一副都没有。 由此可见许四海收藏的古画已经到了啥地步了！ 压轴还有几间精品，同样让翟宗宪觉得过瘾！ 第一件为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那是一页金叶子，上头好哎刻有好多文字，边上同样有卡片翻译上边文字的含义。 李清照的古琴也是个极好的玩意，历史传承非常丰富，还经过几代帝王的收藏，堪称文化历史价值都非常高！ 刚巧黄占也走到这里，他看到这张古琴直呼：“瑰宝！能够看到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压轴的是两块真正的古董，年头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那就是许四海收藏的始祖鸟化石，小恐龙化石。 好多好多香江观众对这两件化石非常感兴趣，好些人还和化石合影留念。 翟宗宪看望展览，心里估计这些展品几乎都可以被评为博物馆的一级藏品！ 听说有由英国法国的古董，好些外国记者也涌进来拍照采访，有人盯着拿破仑的指挥剑一阵猛拍。 还有人对着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在做记录，随后还对着金盒子金诏书拍照片。随后快速发布会他们各自的国家。 更多的则是把这两样全都拍摄记录，发回国内上报纸。 晚上还有一波香江豪富们集体来参观，这次许四海自然要亲自作陪，还要给他们做介绍。 看到一排晋侯列鼎，许四海还要给阔佬们介绍，按照西周礼制，天子死了陪葬九鼎，诸侯死了陪葬七鼎。 “鼎内还有文字，可以判定是谁的陪葬。” 在看到自己收藏的晚唐时期的越窑执壶，许四海还要介绍这把执壶和陕省法门寺地宫出土的秘色瓷一模一样，都是当时的顶级品。 这群人中金大侠是文化最深厚的，当他看到李存勖的唐刀他看了又看，在看到李清照的嫁妆古琴，他更是还要合影留念。 “许老弟咱们打个商量，能否把这张琴割爱？”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心头挚爱，真的不能割爱！” 金大侠还长叹一声说他非常理解，要是这件东西是他的也绝不会转手他人。 正文 六百十二 收藏展 中 第二天一早，伦敦的《泰晤士报》都刊登了香江正在展出的，第一代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和放诏书的金盒子。还匹配上大幅照片！ 这个消息当时就在读者中产生极大的反响。 读者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消息是真的假的，第二就是报纸上所说的内容真假？ 白金汉公爵那已经是一件很古老的事情了，居然还有金册诏书，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是伦敦的大小报社电台都去采访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问他家有没有英国国王赐予的金册诏书？ “没有。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维多利亚女王册封格拉夫纳家族公爵的时候，只给了我们家一张纸质诏书。金册诏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好了，一干记者们有了第一手治疗，他们又去了国家档案馆查资料。 结果在厚厚的故纸堆里，还真的查到这条消息，当时的英王册封白金汉公爵后，公爵他自己请人把国王册封他时的讲话用金叶子给铭刻下来，还放在一个金盒子里保存起来。 咦，居然还是有鼻子有眼的，看来还有点根据啊？ 这下读者们兴趣大增，纷纷写信给报社电视台要他们派出专家去做鉴定，要是真的最好借来给大家开开眼。 而在法国，这件事同样一起极大的轰动。 尤其是拿破仑宝剑上那一刻核桃大小的钻石，就能说明至少有三分真。 法国佬也到档案馆去查资料，在拿破仑皇帝登基配饰一节中，果然就有他佩剑的记载，还说她的配剑为修长的狭剑，佩剑上一共镶嵌有21枚钻石，最大一粒就镶嵌在剑尾。 对上了？ 香江展出的这把剑好像还是真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看看呀，要是真的直接请回来，这是法兰西的国宝怎么能流散在外！ 这则消息还流传到美国，好古的哈里；李维斯；戴维斯直接就坐上私人飞机直飞香江，他们啥也不相信；就相信自己的眼睛！ 佳士得公司更是全员沸腾，这种稀世珍品出现，藏品主人还是和公司关系深厚的天朝许。常务总约翰马上就组织起一支精干的鉴定团，想要去香江亲眼看看。 没两天两国专家各自组织了一个有十几人的专家鉴定团，外加上百记者，浩浩荡荡的直飞香江！ 此时许四海和霍大少已经飞到京城，准备参加京沪高速的竣工开通典礼，地点为大兴县的京沪高速起点收费口。 当时红旗招展，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好一派热闹的场面。 台上领导们在讲话，许四海心里还在想通车好哇，就能马上收到现钱！ 而在香江，此时英法两国的专家刚巧也走进展览中心，他们证明要看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以及拿破仑的指挥剑。 这可把组委会被难住了！ 因为东西是许四海的，他们只有维护的权利，可没有授权他们把藏品从玻璃罩子里拿出来。 香江人看到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多少有点膝盖发软，他们赶紧电话永安银行的林天佑问他该怎么办。 林天佑也没这个胆量，他亲自跑到展览中心，看到气势汹汹的英法记者还在很张扬的嚷嚷。 这回从美国飞来的哈里他们三个也走进展览中心，希望能把这两件瑰宝上手看看。 这下了林天佑也拿不定注意了，只能回去给许四海打电话，问他有应该如何处理。 许四海想了想，觉得事情搞得这么大，说不定就会有啥意外，他决定还是再去一趟香江：“等我来再说！” 第二天，还是在展览中心，当一干专家记者们看到藏品的主人来了，竟然还是他们很熟悉的格莱美常客，大音乐人天朝许，顿觉这本身就是个大新闻！ 先拍张照发回去交差，后边慢慢再说！ 两国专家都很客气的说，他们只是想鉴定下物品的真假，好让读者们彻底放心。 许四海：“这样吧，现在还有观众，不如我们晚上在开箱鉴定？” 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两国专家都当场同意。 哈里还埋怨许四海，都是朋友为啥把这些顶级藏品藏着掖着，算什么意思？ 看到哈里他们生气，许四海赶紧想辙，此地的还有三位大少爷。 “嗯，这是最近才受到的藏品，存放的地点也在英格兰，你们自然不知道。” 约翰也说了同样的意思，认为许四海这人太不够朋友，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一直深藏不漏，很有点对不起朋友！ 晚上，香江展览中心依然灯火通明，此时连香江电视台的记者们也蜂拥而来，大家都想要拿到地一手讯息。 英法两国的专家还做了商量，事有先后，先看拿破仑的指挥剑，完事再看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 众目睽睽之下，修长的拿破仑指挥剑被许四海从玻璃罩内取出来，安放在铺设了毡毯的桌子上，一干法国专家马上就把目光聚焦于此。 法国专家还拿出事先在档案馆抄来的，有关拿破仑指挥剑的所有记录，还是一件件对照。其他宝石专家看切工，搞金银器的也在看剑鞘的镶嵌。 还有古代兵器专家在看指挥剑的打造工艺。 林林总总，最后大家都不得不承认，许四海的这把指挥剑就是拿破仑的！ 当这个消息一共公布，记者们都欢呼起来，这是有活干了！ 马上就给报社总部发消息，通知天朝许所藏的拿破仑指挥剑就是一件真品！ 随后又换做英国佬坐下鉴定，他们还带着白手套金丝边眼睛，一副很绅士的模样。 金盒子和诏书分别被取出来放在桌上，约翰第一眼就紧盯着方诏书的金盒子看，盒盖子上是一朵红碧玺镶嵌的花，四角还各有一朵更小的花。 金盒子的颜色看上去也是很古朴的，没有丝毫作伪的迹象。 另一边看诏书的专家，还在一字一句的对照档案局抄来的原文作比较，另有懂得工艺的在鉴别工艺上的区别，这当然都是毫无指责的。 最后两家鉴定团还联合举行了记者会，他们首先宣布：“天朝许先生所收藏的拿破仑指挥剑，和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都是真的！” 林百顺；费生伟，谢达昌，翟宗逊等都使劲拍手，还朗声大笑，那份高兴劲比许四海还开心！ 正文 六百十三 收藏展 下 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和拿破仑的指挥剑居然都是真的！ 这个鉴定结果让英法了两国的老百姓都很诧异？ 他们自然就会泛起一个疑问，这两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原因流散出去的，又是如何流散，能否将瑰宝收回到国内？ 这其中就数英国人跳的最凶。 还有英国的议员为了吸引眼球，还公开质疑许四海的收藏，说他具有的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没有经过拍卖，其藏品的来路就很值得疑问。 这家伙还建议港府将这件藏品扣留，送回到大婴博物馆来。 海峡对岸的法国人看英国议员这么说，他们也有样学样也要求许四海把他们的民族英雄拿破仑的指挥剑送还给法国。 佳士得常务总约翰看了这条消息欣喜若狂，他赶紧把报纸送到许四海的面前，还和他说“许，你这两件珍宝很难继续收藏下去了，还是送到我们拍卖行赶紧转手吧。” “怕什么！” 许四海也公开接受记者采访，说这两件瑰宝都是在英法两国的小古玩店收来的，来路完全正当。 某些人的强盗思维很不合时宜，看到啥都像是他家的，难道别人就不能拥有吗，拥有了就是来路不正？ 拿得出证据吗？ “我想提醒某些人，英法的时代在已经被风吹雨打去，还有议员还沉浸在帝国时代，这很可笑！” 许四海这句话在国内得到老百姓的极大好评，大家都夸许四海一针见血，绝对说道点子上了！ 大婴帝国，早就被扔进历史的故纸堆，还有人对此念念不忘，简直可笑的夜郎自大。 政府文物局对此非常愤怒，我方来路清白的藏品愣是被某些国家的议员说成是来路不正，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他们还对英法两国发出强烈抗议，还悄悄电话许四海要他把展览给撤销，两件最贵重的藏品带回国内来，看谁能拿走！ 文物局的这个建议绝对符合许四海的心思，他真担心藏品的安危，现在刚好借坡下驴把展览会撤了。 潘家园的贩子和老板知道这件事，他们一方面羡慕，同时也很同情“燕山堂”，纷纷痛骂洋鬼子太不讲理，别人受到一两件好东西，立马就容不得了。 这还得了！ 今后他们要是也收到一件绝世珍宝，是不是也要乖乖的送到洋大人手上？ 事情搞成这样香江文物圈也很尴尬，因为办展览的邀请函就是他们发出的，而现在遇上事情他们居然没办法收拾，丢脸都丢到家了。 什么？ 天朝许居然说大婴帝国时代早就没了，这是在瞎说！ 大婴帝国的女王还在，马岛海战还是己方获胜，难到这些天朝许都视而不见吗？ 还有想要出风头的人扬言要和天朝许对质，一定要让他把这句非常错误的话收回去，还给大婴帝国一个公道！ 所有展品都被收回到国内，特区马上伸出橄榄枝希望许四海能在当地新建城的办一场展览，该馆的馆长还说要好好的宣传下，就是要气气那些外过佬！ 这话正和许四海的心意，哪有挨打了不还手的，的确应该好好的热闹热闹，以驱驱晦气！ 没几天展览就在特区新建的博物馆公开展览，因为事前有纷争，这场展览的事情好多人早已经知道，所以来参加展览的人就特别特别的多。 央妈电视台还来实地采访，拍了好些素菜带回去在新闻里播放。 同时文物局还公开发文，建议燕山堂收藏的拿破仑指挥剑，和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尽可能留在国内，以免遭遇不测！ 两间瑰宝回不去了，英法两国的议员看再吵也吵不出啥花样，遂偃旗息鼓再也不提了，而欧洲的各大博物馆和收藏家们却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不杰拉尔德又来了！ 他这次还是代表王室想要收藏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说是可以用一栋比沃辛更大的庄园来换。 “不卖！”许四海直接说：“这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 杰拉尔德听了大笑，他还说“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许四海拿了一串翡翠珠链，和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请杰拉尔德偷偷转交给戴妃。 另一波法国的卢浮宫也派人悄悄的到特区，得知许四海已经飞京城，又巴巴的追上去。 要求和杰拉尔德一样，想要求购拿破仑的指挥剑，要是能把白金汉公爵的册封诏书也带回去那更好。 “许，我们愿意出三千万美元，只求拿破仑的指挥剑！” 三千万美金在时下真的不是个小数目，已经完全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但拿破仑的指挥剑流散在外的恐怕就只有这一把，许四海怎么可能为了点钱而把瑰宝给卖了？ 这一卖出，自己前段时间才吵吵嚷嚷的不久全白费了？ 政府会怎么看待自己？ 所以说这都是不可能的！ 通过这件让许四海肝颤的事，他再也不想去炫耀啥藏品的事，宁远自己一个人在家独乐乐的！ 他还和马嘟嘟说，自己开个展览都差点闹得不可收拾，马嘟嘟还想搞私人博物馆，将来有的苦头吃了。 “我是真心害怕，今后再也不做这种傻事！” 马嘟嘟好像对此一点都不担心，他还笑称自己展览的都是天朝老古董，没有一件是西洋瑰宝，所以他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受够了！” 晚上柳雨也嘲讽许四海，说他满脑子想要出风头，结果呢搞得灰头土脸，差点藏品都保不住。 时间很快就过去一个多月，许四海在特区的展览结束，藏品自然都运到京城，其中最吸引人的白金汉公爵的金册诏书，以及拿破仑的指挥剑，还被借到大内去展览一个晚上。 大佬们集体欣赏这两件瑰宝，尤其是拿破仑的指挥剑，上头还很奢华的镶嵌了好多大个的钻石。 还有大佬开玩笑说，许四海要是那天没钱了，把这把剑上的钻石扣下来也能活的很滋润。 又有大佬说咱们是不是出台个政策，把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好藏品，列为不可出国的文物？ 言下之意就是这两件外国藏品既然已经归属于我大天朝，那它就是我们的东西！ 我们要妥善的保护它！ 没几天，政府就出台一个文物管理调理，即“不可出境文物名录”，排在最后两件的，就是许四海的两件瑰宝。 正文 六百十四 家访 进入腊月，一年就又快要走到头了，许四海借出去的百达翡丽金表也安全的还回来，这让许四海最后一个牵挂彻底消除，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年节将近，孩子们也快要放假，许书许画也放假了，他们俩还说明天幼儿园老师会来家访。 自己孩子的老师要来，许四海两口子都很重视，还分别请假在啊等候。 到了约定的时间，两口子还在大门内迎接。 等迎接到幼儿园年轻的的丁老师，她还很惊讶的看了眼身后巍峨的银安殿，“你们家就住这房子？” “不是不是，这不过是个摆设，丁老师这边请！” 丁老师跟着许四海两口子一直往前走，走过大殿区域，在走过花园区域，这已经走了有快十分钟了。 丁老师越走越纳闷，心说这家到底有多大，这么长时间走下来还没到这家的居住区！ 要是绕一圈的话，估计能用上半天时间。 好容易走到一处雕梁画栋，看上去还挺新的大宅，算是到了地方了，丁老师也被冻得脚趾头都麻木了。 “哎呀真暖和！”宽大的正房令丁老师感觉非常温暖。 丁老师还看到这家真的挺富裕的，就这间宽敞的不像样的屋子里，就摆放了一整套红木家具，看上去和电影里的古代场景一模一样。 墙上是大幅山水中堂，其下为长条桌子，上头还有镜子瓶子，中间为一个四面玻璃的座钟，看样子也应该是古代的东西。 地面更是一水的大块方形青砖铺地，还被磨得光滑平整，丁点灰尘都看不见。 安排丁老师坐在客座位置，她的两个给双胞胎学生就从后边走进来，还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丁老师好！” 看了这两个可爱又聪明的学生，丁老师一脸欣慰。 丁老师平生最爱音乐，可惜就是没能成为职业音乐家，如今她看到双胞胎有继承她理想的苗头，这就是她来家访的原因。 现在看到许家阔气如此，丁老师满心认为她的要求那就是一句话的事，说不定这家人还会好好的感谢她一番。 许四海：“丁老师辛苦，我家俩熊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许先生您说错了，是和俩孩子太乖巧了，我喜欢还来不及更不会给我添麻烦。” 随后丁老师说许书许画两位小朋友在幼儿园很乖，他们还很喜欢音乐，在她的教育下双胞胎已经在幼儿园的旧钢琴上操练了整整一年。 “今天的来意思就是，许书许画很有音乐天分，我建议你们给他们买一台钢琴在家练习。目前没必要太好，就国产的珠江牌就可以了，对你们家来说这点钱真心算不了什么。” 大冬天的幼儿园老师家访，居然是为了音乐而来，这让许四海很不满意！ 香江陈百强刚刚故去没几天，这就是个教训！ 许四海暂时不想把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说出来，他只能说自己家讲究的是快乐教育，不想给孩子太大的压力。 既然小孩子在幼儿园喜欢弹钢琴那就让他们弹好了，家里再买钢琴对孩子们的压力就太大。 “童年很短，我们做家长要让他们快快乐乐的成长！” 许书“爸爸，我想要钢琴，我喜欢！” 许画还拉着许四海的手直晃悠，“赶紧买；赶紧买！” 看孩子家长一点都没动心的意思，丁老师再说许书许画这俩孩子在音乐上真的很有天分，他们学钢琴可以说是一学就会！ “希望你们做家长的千万不要埋没了天才！” 许书许画再次拉着许四海的手，要求赶紧买钢琴，还说这是老师讲的。 小兔崽子，还敢拿老师来压人？ 许四海再次微笑着说，小孩子三天新鲜，过了三天又会喜欢上其他的东西。 丁老师再说，你们家这么大的房子，看样子也不是缺钱主，干嘛不让孩子学钢琴。多少家长为了孩子的成长而勒紧裤带，你们也不缺钱，怎么就不能为了孩子点小钱？ 老实说丁老师真的很意外！ 许四海：“我们家的孩子将来没必要走娱乐圈这条路，会引起误会的。” 这家的家长说了半天，丁老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对年轻的家长太封建，认为学音乐就是当戏子，会丢了他们大富翁的身份！ 丁老师很生气，她还高声说“我抗议！你们是老封建，我要去找孩子的爷爷奶奶！” 柳雨看丁老师生气了，还把陈百强的死因给老师简略的作了介绍，言外之意就是在富豪圈演艺界的人是上不了台面的。 丁老师也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内幕，她都有点傻了。 直呼搞不懂你们有钱人的想法，但双胞胎真的是喜欢音乐，我上课还是要教的！ 双胞胎看老师气呼呼的走了，钢琴也没下落，许画立即开始撒娇，她哭着说“坏爸爸坏妈妈，不理你们了！” 说完拉着许书就往后院走了。 又几天家里星期天聚会，许画一看到许老三来了爷爷奶奶也来了，顿觉有了靠山，它顿时大哭：“三大爷我想买钢琴，我爸妈还不愿意。” 张丽还蹲下问：“买钢琴你会弹吗？” “会的，我们老师上课教我们的，我和哥哥弹的可好啦！” 许老三也说这是大好事，干嘛不给孩子买，又不是买不起的。 邵小梅听说宝贝孙女想要学钢琴，小儿子两口子居然还不愿意，她很生气，冲着小儿子的屁股上就狠狠地踹了两脚。 厉声喝道：“赶紧买，别耽误我孙子孙女当音乐家！” 老太太随后又抱着双胞胎哄，说爸爸一定会被你们买的，而且还会买最好的！ 看爷爷奶奶威武，许飞和李海洋也开始趁机捞好处。 他们也拉着许老三的手，一个叫三叔一个叫三大爷，请他送过年礼物，每人一把进口的吉他！ “这个我来买！”许四海此时又开始大包大揽。 许老三说既然孩子们已经求到他头上，区区两把吉他还买得起的。 气的许书直说他爸爸偏心，给哥哥们买吉他不给他们买钢琴。 许四海“要买可以啊，给我每天练字练画，完事了才能弹钢琴！” 许书“好的，咱们拉钩！” 正文 六百十五 考验 上 ，全球收藏 新年快到了，天气又很冷，京城人都开始忙着过年，潘家园的生意变得很冷清，以至于一门心思想要拍许四海马屁的王大明，连“马屁”的影子都没看到。 其实许四海自腊月二十九开始休息了。 前两天家里买了一台珠江牌钢琴，就放在东路大院的大客厅里，问题是钢琴只有一台，想要练琴的确有两个。 许书练了许画哭；许画练习许书又不满意，两个小孩的的意思是最好每人一台钢琴。因为他们的爸爸给许飞和李海洋两位哥哥，都卖了一把很漂亮的吉他。声音还好听的不得了！ 再买一台钢琴，这怎么可能！ 许四海本就不支持儿子闺女走音乐道路，买钢琴也是被逼的，他怎么会愿意再买一台钢琴。“许书你这当哥哥的就不能让让你妹妹，他比你小！” 最后一台钢琴两个小孩各练习半天，以中午饭为界，早上归许书；下午归许画。 在潘家园，过年最后一个交易日，人气更加稀松，王大明远远地望着铁将军把门的万宝斋，本来他还想和许老板打的招呼；说两句吉祥话的，可惜连这点机会都没有。 坐长途车回到乡下的老家，奉上这个月自己赚了的收入王大明的父母一个在蘸口水数钱，另一个则在眉开眼笑的看着。 许四海本想现在就和父母说自己的打算，但他看到父母一幅很财迷的架势，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去了。 “还是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说吧。 年三十许家人都在僧王府吃团圆饭，大家其乐融融有说有笑。像许飞李海洋这样的大孩子，还能得到家长们的红包。 年初二还能得到来拜年的吴伟；赵斌等人的大红包。这些款爷可不是啥等闲之辈，谈给出的红包丰厚的简直不像话，拿在手里都跟转都似的沉甸甸的！ 全部计算起来可是一笔价值不菲的收入！ 人员到齐，干等着吃饭也没啥意思。大家一起开进僧王府最西边，也就是紧贴着南锣鼓巷这边，属于六合门的的练功房，孩子们各展技艺，为长辈们奏乐助兴。 又许飞李海洋的吉他《西班牙斗牛士》；赵勇弹古琴；和师傅许四海合奏的梅花三弄，马玲的小提琴。还有双胞胎的钢琴曲《四小天鹅》。 有了小乐队伴奏，柳雨兴趣大增，引吭高歌，《潇洒走一回》，看到弟媳唱的极好，张丽也唱了《千千阙歌》，这两首可是时下最流行的。 与此同时，在沧州西边的乡下，满腹心事得的王大明也提着四色点心去给张经平拜年。 人家可是一路提携自己，等于赏了自己一碗饭吃，送点点心水果烟酒啥的理所因当！ 乡下地方也没啥暖气，大冬天来客都脱鞋上炕，王大明就和张经平隔着小炕桌相对而坐。 看到王大明眉宇间淡淡的忧愁，张经平笑问“这是打定主意要拜许老板为师啦？” “嗯；人家有大本事！” 王大明又说起他在万宝斋偷师时看到的，许老板看东西不管是瓷器；玉器；还是字画青铜器那都是一眼货，都不带迟疑的，那本事海了去了! “能学到个一鳞半爪那就是天大的造化！” 张经平也说潘家园的许老板本事顶天，跟着他学手艺那绝对划算，“问题是他愿意不愿意收徒弟，能不能看上你这傻小子。” 王大明很坦白的承认自己就是有着担心，他还说张经平经历的事情多，见识也广，希望能给出出主意。 张经平也为后生晚辈的好学所打动，他们头猛抽半支烟。 随后说道：想要拜师就要脸皮厚，不管许老板怎么撵你走，你都要厚着脸皮在边上伺候着，端茶递水扫地要有眼力劲。 还要走曲线救国，许老板不是还有经常出外吗，代替他看点的那三个老头自然是和许老板关系极好的，而且这三人本身就是有大本事的，和他们多套套近乎没坏事。 最后就是许老板还有俩师兄也经常来万宝斋，也要和他们多要好，说不定他们俩一句话事情就成了！ “记住，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摆出想要拜师的架势，就绝不能半途而废，因为许老板都在看着呢。半途而废，那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王大明暗下决心，这次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摆开了架势，那真的就不能有半点退缩，整个潘家园都看着呢！ 坚持到底，就算是许老板不收自己，顶多就被潘家园的贩子们笑话几句而已。真要是半途而废，自己在潘家园就没脸待了。 很快时间到了二月二，王大明又开在乡下各处乱跑收东西，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他又等到许老板来收东西。 在生意结束后，王大明恭恭敬敬的说“许先生您是行内的顶尖，我真心想拜您为师，还望能准许。” 一旁张经平还在紧张的盯着，生怕傻小子一句话说的不对，许老板会生气。 许老板倒是真的没生气，还哈哈大笑。 他拍着王大明的肩膀说“兄弟；咱都还是年轻人，那里有资格收徒。” 说完飘然而去。 许四海坐在普桑车上还在自语：“收徒弟，我又这么老吗？” 转天就是星期六，早市过后王大明按照他想好的计划去万宝斋当“小跑堂”，结果到了门口看到里边好似在开堂会。 许老板怀抱三弦；另有一位老者还在敲小鼓，许老板嘴里还在唱呢“火红的太阳刚出山，朝霞布满了半边天，大路上走来人两个呀，一个老汉一个青年呐。。。。。。。” 没说的，这是在厂西河大鼓。 王大明想到他们都在忙着，自己进去替他们添个水倒个茶啥的不是正好吗，还没人撵自己走。 嗯，倒完了我自己走！ 想好了，王大明就悄没声的走进店铺，主动替在场所有茶杯倒满水，临了感觉水壶里没水了，还带着水壶出去。 到市场对面的麦香居去把水壶灌满，在提回来送进去，这一来一去的市场里好做贩子店主都看到了。 还有相熟的大哥还问王大明，“大明子，你给万宝斋打水，是不是想要拍许老板的马屁！” “就这意思，我想多学两招！” 这位大哥说这些都是没用的，那许老板眼力好得很，他自己也做过这样的马屁。结果还被轰出来了。“臊的我呀脸都没地方放。” 边上还有的老者说，万宝斋隔壁的李老板；早就想把自己的儿子推荐给许老板当徒弟，结果愣是被当面回绝，李老板当时也是臊的无地自容。 “大明子，他们关系这么好许老板都不愿意收徒，你一乡下傻小子还是算了吧。这种绝活是传给亲生儿子的！” 中午，王大明看万宝斋的老头都出来了，他飞奔过去，到殿堂里帮着收拾残局。 这中招式即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有人愿意白白帮忙还有啥不好的，就让他们忙去吧。 正文 六百十六 考验 下 ，全球收藏 再一个星期五下午，许老板依然还是来张经平处收东西，这会王大明学乖了，啥也不说，该怎么办就这么办。 再一天依然是星期六周末，等到市场刚一开门贩子们蜂拥而入，王大明把包裹往他的摊位上一扔，就跑去万宝斋门口候着。 等到许老板把铺子大门打开，他主动去打水。 许四海“大明子你甭废这心思，20年之内我是绝不会收徒弟的！” 我滴天儿哎，还要等上20年，王大明差点说“那我不干了。” 但是他一想到没有退路这句话，已经升到嗓子眼的话又生生咽下了，改成“没事我还年轻，等得起！” 许四海也暗暗称奇，心说这小好耐心啊。不行，我还要再考验考验他！ 自己当初学古董，那时都没人愿意学，所以师傅没对自己做啥考验。现在可是不同了，古董成立最赚钱的生意，只要捡个漏就能轻轻松松挣到几千上万，乃至十几万！ 人心叵测，多考验下没打错。 真要是这个傻小子退缩了，那是他意志不坚定！ 又到星期六，天开始暖和起来，许老板的周末茶摊子又开始摆在外边，王大明再次不请自来凑上去殷勤伺候，倒茶添水，去麦香居替许老板打热水端拉面。 等到许老板吃饱喝足，他还当着好多人的面板起脸说：“大明子你那点小心思谁都看得出来，我是不会收徒弟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该干嘛干嘛去！” 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的王大明依然笑嘻嘻的，他还和坐着的茶客笑道，许老板这人也不怎么精明啊，白得一个使唤的人还不想要，这不傻吗？ “我不傻，我是怕本是被你学了去”许老板还是不给面子“走走，下回再也别来了！” “哎哎，您消消气我这就走。” 看到揣着小心思的王大明被许老板呵斥，不少贩子还很高兴地看着，心里尤其畅快，“叫你能，叫你揣着小心思，这下白瞎了吧？” 灰头土脸返回自己摊位的王大明，还被隔壁摊位的大哥嘲讽“好啦，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能吃上还能留给你？ 晚上收摊，张经平还对王大明说，既然已经摆开架势那就要真心坚持下去。或许是今天许老板的心情不好骂你了。 万一今天是许老板考验你呢？ “嘶。。。。。。叔您给详细说说。”绝望中的王大明好似看到了丁点希望。 张经平反问，许老板没出来收东西，他有过无理蛮横吗，有过占咱们的小便宜吗？ “在我的记忆力好像没有！” 被老叔这么一开王大明顿时豁然开朗起来，白天受到的屈辱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在一天就是星期天，王大明依然早早侯在万宝斋门前，开门后他还是主动提着水壶去打水，回来还替许老板泡茶。 许四海还问了，昨天让你不要来了怎么今天还来，我是绝不会收你做徒弟的，来干活也是白干！ “没事您是有大本事的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让我来干吧。”王大明还摸摸自己的脸说“只求您别当众撵我走，怪丢脸的。” “好！”许四海开始改用挥手让王大明赶紧出去。 王大明这才发觉许老板还是很讲道理的，还能给自一点点面子，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这份甜蜜感让他比捡漏还要高兴！ 王大明居然颠颠的笑着走了。 看到王大明这傻小子脸上的的笑挂了大半天，身边的老大哥还问了，“你今天笑了半天，是逮着肥羊还是许老板答应收你做徒弟了？” “怎么可能！” 大哥还问了，那你笑什么？ “没事偷着乐。” 晚上收摊，王大明还是先去帮着许老板收拾东西，等他走了自己才去收拾自己的小摊子。 在半两个星期过去，王大明照例在出租房里等候许老板，可来的是三位老爷子，也就是经常代替许老板看店的那三位。 王大明还挺好奇的，问许老板哪里去了？ 有个老头说她出去玩去啦，五一之前是不会回来了。“小子，你也不用再辛辛苦苦的拍马屁了。” 结果到第二天一早，王大明还是早早侯在万宝斋大门前，等开门后打水泡茶，还问三位老爷爷早饭都想吃什么，他去麦香居去叫。 一会时间，王大明提着一个食盒快步走进万宝斋，还把三碗煮的偏烂点的拉面端给每一位老爷爷。 有一位老爷爷还好心劝说王大明，说是既然许老板人都不在，就没必要再来殷勤伺候，等许老板来了再跟过来不是很划算吗。 还有一位说，拍他妈的马屁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决定不了许老板收徒弟的事。 王大明“这没事，给三位爷爷帮忙我愿意。” 回去摆摊，王大明身边的大哥又说了，许老板都没来你王大明去万宝斋拍啥马屁，这人不是俏眉眼做给瞎子看吗。 中午，万宝斋的三位老爷爷还没发话，王大明自掏腰包购买的酱肘子和烧鸡已经送上来了，还附带一瓶红星二锅头。 三位老爷爷看了直笑，还说吃了也是白吃，他们是绝没本事左右许四海收徒的决心的。 “没事，这是我的孝敬。您们先吃，一会我会来收拾的。” 等王大明走远了，金玉良还夸王大明有点耐心，就是不知道脑瓜子灵不灵。“像老四过去一点就会还举一反三的，万里挑一哦！” 晚上收摊，王大明再次帮三位老爷爷收摊，有个老爷爷还语重心长的要王大明被白费心思，许四海目前真的没有收徒弟的意思，他还特意问过了。 老爷爷还建议王大明及早收手，免得损失了做生意的时间，还连根稻草的没捞到，而且这还是王大明自觉自愿的。 “没事，就一点点时间而已。”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什么结果王大明都只能认了！ 他心里总在想，人心都是肉长的，许老板的心就算数块冰冷的石头；自己也要把他捂热了，天长日久许老板一定会被感动的。 他坚信会有这一天！ 有了这个想法王大明乐此不疲，每星期都会主动为三位老爷爷端茶递水，扫地抹桌子，忙的不亦乐乎。 王大明就是个傻子，这在潘家园市场已经成了贩子商家们的共识！ 正文 六百十七 平洲公盘 一 ，全球收藏 国内南粤省的平洲镇也开公盘了！ 这也是国内第一个翡翠公盘。 此时公盘具体来历许四海在京城不甚了解，但他知道去年春秋一共开了两回，都还比较成功， 平洲距离羊城几十公里，和佛山镇更是近在咫尺，地理位置首先就要比滇南好得多，据说去年市场的人气还非常旺盛。 所以今年许四海也改变策略到平洲市场来看看。 为此他还联系了香江邹记的赌石师傅邵起年和湾湾的老金，大家一起在平洲聚聚。 许四海在缅甸结交的朋友阿牛，许四海也早早就给他写信，通知他这边也有个翡翠交易市场，规则和缅甸一样，问他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 三月末的初春世界，许四海和两位师哥驾驶两辆厢式车到达平洲的一家小宾馆入住，此地和平洲市场距离很近，站在宾馆门口就能看到交易市场的大门。 比许四海入住早的还有好多人，要不是邵起年给许四海留了房间，他们恐怕还要住到佛山去。 老金看到许四海非常高兴，还说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帅这么白，要是到了湾湾绝对会迷死无数姑娘。 许四海“迷死人会判刑吗？” “不会，只会有被抢亲的危险！” 几句闲话，邵起年把许四海哥仨带到他租下的客房，些许房钱啥的大家提都没提，都是来竞拍翡翠的，这点房费简直小的可怜。 公盘约定在星期六开始，预计十天时间结束。 而许四海到达的时间为星期四的下午，大家还有一天时间宽松。 在房间略作休息，晚上邵起年和老金在小宾馆的餐厅设宴招待许四海师兄弟三个，此地为南粤腹心，正是粤菜最发达地区之一，宾馆虽小但菜品住的很不错。 不过就是小餐厅里还有几桌客人，喝了酒在大呼小叫的。 邵起年用很不屑的眼神瞄了眼这些不讲利益的人，还说他们是粤东揭阳那边的，都是刚刚挣了点小钱的农民，现在也想开始搞翡翠了。 许四海而已偷偷看了眼这群人，他们都穿着西装皮鞋，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这身行头都是借来的一样。 穿西装还挽起袖口，有人还把裤脚也给卷的高高的，说话旁若无人的大声，还频频举杯共饮，说的话也像是鸟语，许四海一句都没听懂。 许四海还问邵起年，这帮人都在嚷嚷什么？ “说什么，都在梦想一夜暴富，巴望能在后天的公盘赌到一块帝王绿！” 老金听了直笑，还说帝王绿那么好找吗，我赌石几十年了也只不过赌到过一块，看到许四海赌赢过一小块双色的，其他再也没看到！ 饭后许四海谎称要出去散散步，他带上两位师哥直接去找缅甸来的阿牛。尽管许四海并不知道阿牛的确切驻地，不过向宾馆老板打听下缅甸儿住哪里基本就是了。 只过了一刻钟时间，许四海就顺利找到阿牛的暂住地，此地还有好几个缅甸翡翠商人入住。 看到许四海阿牛也很开心，还合十朝许四海行礼。 而在许四海看来，阿牛已经发福，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去缅甸赌石时的那个业余导游相比，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现在的阿牛都长啤酒肚了，脸上也是布满肥肉，颇有点脑满肠肥的感觉。 毕竟所来都是为了生意，阿牛不过是在宾馆大门口和许四海稍稍开了几句玩笑，就把他带进自己租的房间。 房间不大也就十平米多一点的样子，摆设和许四海租的房间几乎一致。 许四海直接坐在阿牛的床上，两个师兄只有马如龙动作快他抢到了椅子，赵武最后也只能坐在床上。 阿牛还笑称出门在外没啥讲究，随便坐好了。“许先生，这次我给您带来五块上好的料子，请您先过过目。” 五块上好的料子，许四海眼神快速扫描，他只看到一个化肥袋子其他再也没有了，估计这五块料子的个头一定不会太大。 果然阿牛把化肥袋子拖过来，一把将其中的原石都倒出来，最大一块也就西瓜大小；最小一块只有拳头大。 许四海马上用随身的强光灯去一一照射，不管大小每一块都是很通透的，灯光打上去可以说通体透光。 毫无疑问这都是好料子！ 而且原石的个子小，有大裂的可能性也很小，差别就是灯下绿颜色的程度不同，有的灯下泛白，有的是浓绿色的。 尽管许四海还没用上异能，但他已经可以根据经验来判断，这五块原石切出帝王绿可能性为零！ 就没有帝王绿这不是阿牛的错，许四海还是开始问价：“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五块好料子，请问多少钱？” “朋友价6万美金，我就挣点幸苦费。” “成交！” 交易成功阿牛也很高兴，心说这才是做大生意的人，生意做的太爽快了！ 许四海还追问，就没有沉香；琥珀；红珊瑚这一类的特产？ “真的没有！” 阿牛还说他来之前缅甸北方正在开战，好多东西都出不来，他有心无力。 “没事的，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声而已。” 随后许四海还和阿牛小声的嘀咕几句，阿牛还很开心的道谢。“那就多谢你帮忙拉！” 蛇皮袋被抬会到小宾馆，一大群揭阳人都在大厅里闲聊，看到许四海三人抬着一个沉甸甸的蛇皮袋走进来。 有细心的看到袋子上圆滚滚的形状，就能判断出袋子里应该是翡翠原石。 马上就有人上来问，袋子里是不是原石，倒出来大家一起看看啊。 自己的好东西凭啥还给别人看？ 许四海毫不客气的说没这必要，说完一刻不停的抬着蛇皮袋往二楼走。一干揭阳人还不罢休，继续跟着上楼，嘴里还用很不标准的广普说想要见识下。 这帮吵吵嚷嚷的，还把在房间里的邵起年和老金给惊动了，他们看到许四海哥仨抬着一个沉甸甸的蛇皮袋进来。 那里还看不出来许四海已经走了内幕交易，拿到第一手的俏货了！ 老金“正好闲得无聊，一起看看好料子。” 一干揭阳人闻言更是不请自来，跟着老金就走进许四海的房间，无需许四海动手，揭阳人自己就把蛇皮袋里的五块原石给倒出来。 随即好几只强光灯就按在原石上。 正文 六百十八 平洲公盘 二 ，全球收藏 五块原石被灯光一打，全都变得通透起来，就算个子最大的一块也是连皮壳都变得透亮！ 这是好东西，种水绝对过关！ 买翡翠就是要先看种水，再看颜色。 如今种水如此之好，怎么会不让人喜欢？ 何况这些人就是奔着好原石来的。 马上就有个叫林锦堂的青年站出来问许四海：“老板这五块原石怎么卖？” “这是非卖品！”许四海冷冷的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林锦堂还说许四海这边都有五块，卖给他们两块没关系的。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小气。 “我们刚刚才认识，还算得上朋友。” “小气！”林锦堂带上他的兄弟们悻悻而去。 这样客房里还剩下邵起年和老金这两个外人，他们也吵着想要。邵起年要许四海看到他们老板的份上，老金则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 许四海：“东西绝对不卖！不过看在多年老朋友的份上，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像翡翠和田玉这一类不可再生的矿物，价格将会有很大的涨幅！” “不可再生！”老金深以为然“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邵起年也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赶紧和他的老板打电话。 平洲是个小地方，没啥名山大川也没有名人故居，第二天许四海只能继续和邵起年老金聊天吹牛，一天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度过了。 不过许四海在平洲开始出名了，中午晚上吃饭还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原因吗自然还是昨晚上原石的事情。 星期五晚上揭阳人林锦堂还把兄弟几个都召集起来，和他们说这次林氏家族好多人家才凑了128万，这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对不起家里的父老乡亲。 所以明天公盘一开，大家就要分开去找好料子，一定要找到好料子，“挣了钱就能把宗祠好好修缮下！” 潮汕揭阳这边，宗祠大过天，家里可以破破烂烂但宗祠一定要光鲜亮丽，最好是雕梁画栋描金刻凤，越豪华越好！ 早上九点，市场准时开业，此地好在没有领导讲话，大门一开赌石客们鱼贯而入。 这个市场还不小，这么多人进入，顷刻间就消散在各个摊位前。 进入市场还需要当地玉器协会的证件，没证无法入内，许四海早就通过邵起年的关系搞到三张证件。 等几年后平洲市场的名气起来了，这张证件就很值钱了。 目前平洲市场和缅甸基本一样，都是先在小摊位上自由交易时间，三天后则是投标。嗯，此地也有切石机，可以免费帮人切原石。 赌石客都猬集在大门口附近的摊位，许四海依照前天和阿牛说好的计划，他直奔阿牛的摊位。 而阿牛的摊位上，早已经摆满了上百块大小不一的原石，他自己也挑了两块想要指点给许四海。 一块为黄沙皮的小料子，皮壳看上去很油润，就是块头小了点只有海碗大小。另一块就大很多了，足足40多公斤，皮壳上还带了一道宽宽的绿色蟒纹。 许四海他们三个到了，阿牛马上把这两块指点给他。 许四海马上打灯先看小块黄沙皮，灯下居然还带了点微微的紫色，种水估计能到糯冰，再用异能看看内部居然劝他么裂缝。 而另一块带蟒的大块头，蟒色深入内部形成一条宽宽的绿色带状，宽度足可以切出手镯。而且种水为冰种。 许四海有个阿牛嘀咕几句，他花了30万抱着这个大块的直接去切石。 这么快就成交了，还属于新嫩的林锦堂还很纳闷，其他人更是惊奇不已。 老金和邵起年看到徐四海已经成交，还主动跟过去看看情况，他们可是深知许四海在赌石上的好运。 展会的切石师傅看到刚刚开张就有人抱着原石过来，还很客气的说祝贺老板能切涨！ 随即按照许四海的意思，沿着蟒带的边缘将整块原石给切开。 滋滋滋，恼人又刺耳的机器声响了有半个多小时，声音停下了，此时大家都知道这是要见真章了，纷纷跑过来看看情况。 防护盖掀开，原石还留下一线粘连这，切石师傅还交给许四海一把改锥，要他自己去吧原石分开。 老金：“涨涨，大涨！” 他已经老了，眼神颇为不济，再加上他听许四海说这属于不可再生的矿物，将来会暴涨，他就想蹭一下许四海的好运气，买下他切开的料子。 这样尽管价钱是贵了点，但胜在安全，反正是要暴涨贵点也没关系。 许四海走近切石机，身后还有个黑压压一群人头在盯着。 “啪”改锥刚刚插进原石切开的缝隙，稍稍一用力就断开了。 “哇，大涨啊！”所有人都喜笑颜开。 这是个好兆头，说不定这次赌石大家都能有大收获。 林锦堂此时就在许四海身后，他一看到切石断面口水就止不住流下来！ 这块原石的切面太漂亮了！ 切面中心为一长条碧绿的条带状，看样子为冰种阳绿，这种颜色已经属于很辣的色调。宽度足可以切下手镯，长度更是可以切出三只手镯。 最妙的是绿带两边还有是四散的飘花，还可以做出不少飘花手镯。 可以这么说，这块原石上的条带出三只手镯，成本就基本回来了！ 要是条带的厚度能出六只手镯，那就是大赚，再加上边上还有飘花可以利用，这块原石绝对是大涨！ 公盘组委会看到一开场就切出大涨的料，也很高兴，他们还拿出鞭炮来庆贺，噼噼啪啪的把所有热你都吸引过来。 远处阿牛听到鞭炮，就知道许老板又成功了，马上，他这里也会成功的！ 老金：“兄弟，这块料子300万软妹币卖给我！” 其实林锦堂也想要买下这块料子，可惜他手头资金不足，再加上老金这么一叫唤他只能黯然离场。 许四海这个人；这张挺帅气的脸，就被林锦堂深深的记在脑子里！ 鉴于已经和老金邵起年透露过翡翠要涨，许四海再也不会转让任何原石，这让老金非常无奈。 还有人硬生生挤进来，愿意出出400万软妹币，许四海依然坚持不出！ 林锦堂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许先生，你这块原石在那个摊位上买的？” 嗯？ 这句话立即吸引了很多人脚步。 “66号摊位，是个会说汉语的缅甸胖子！” 呼啦，顷刻间赌石客都飞奔而去。 正文 六百十九 平洲公盘 三 ，全球收藏 再说阿牛的摊位上，每一块原石几乎都有人在打灯，还有没抢到位置的还着急上火要其他人都动作快点，也给他们看看。 待林锦堂带着族兄弟们赶过去，他们已经没位置了。 还有兄弟和他说：“你看，彭家再看一块好料子。” 顺着兄弟的手看过去，林锦堂再一次羡慕不已，同乡人彭氏家族的领头人彭荃已经再看一块海碗大的原石。 彭家为揭阳第一批做翡翠雕刻的，还带出好几位手艺极佳的家族兄弟。林家这是后来者，和彭家相比实力上差得远了！ 灯下，这块海碗大的原石呈现出淡淡的紫色，灯下通透的光晕还形成一大块光斑。 林锦堂暗叹自己又慢了一步，好东西被人给抢走了。 他还听到这块表现上佳的原石，被彭荃以120万软妹币给拿下了，林锦堂再一次微微叹息。 陆陆续续的，很多人都挑好了原石去和胖乎乎的缅甸老板讲价格，因为有珠玉在前，这家的东西都不便宜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购买。 滋滋滋，切石机那边一片嘈杂。 林锦堂也想在这家摊位上碰碰运气，他还没看几块原石，就听到有兄弟急吼吼的跑过来告诉他，彭荃的那块紫罗兰色切垮了！ “怎么垮的？” “切开后颜色还在，就是有裂，好多裂啊！” 我草，林锦堂忽然又觉得一阵幸运。 切石机旁，彭荃也傻了。 他真的搞不明白，刚才灯下看这块原石好的不像话，怎么一刀下去居然满是蛛网一样的绺裂，这是怎么搞的？ 120万买来的，一刀下去直接变成几万块，连个零头都不及。 林锦堂也是心有戚戚，他还自语：“一刀富一刀穷，一刀披麻袋！” “兄弟，这块块碎石没给我如何？”林锦堂看到许四海居然对这块垮掉的料子来了兴趣。 一个念头在林锦堂心头泛起，车珠子！ 果然许四海说的正是如此。 了了几句，许四海就以六万块拿下这块紫罗兰碎石。 林锦堂的兄弟还说120万买一块赌石，一刀下去居然换回六万块，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两场交易外加场外一场，林锦堂深感许四海这个人在赌石上很有研究，在同一个摊位上为啥许四海买的大赚，而彭荃买的却是大亏？ 他可不相信许四海没看到这块原石！ 那么这只能说明许四海赌石看得准，他早就知道这块原石有问题，所以才等着捡便宜！ 这人太厉害啦！ 市场内，老金再看一块料子，他还在打灯仔细的看，忽然来了两个年轻的后生，他们刚刚走进就还惊呼“哇，好料子！” 还呼朋唤友赶紧过来看看。 这不是抢生意吗，老金看了很生气。“喂喂后生仔，先来后到你们知道吗？” “那你看呐！”一群后生已经把这块原石给团团围住，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老金问价，原本他以为这块原石应该在25万上下，可结果摊主看到还有一波人在等着，马上就提价到40万软妹币。 “这么贵？” 还没等老金还价，他已经被等待不及的后生仔们给挤出圈外，“老板这块我们要了！” 一下子就把价格给抬升上去！ 另一边，邵起年已经看好了一块原石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又来了一波卷袖口卷裤腿的揭阳人，二话不说就对着邵起年看好的原石打灯观察。 还说这块原石很不错的，可以拿下！ 这下老板态度陡然强硬起来，邵起年还停留在去年的老思想还是觉得有点贵了，顷刻间他也被挤到圈外。。。。。 邵起年很生气：“喂喂你们懂不懂规矩？” 一群后生仔还嬉皮笑脸的说懂哇，你不是已经出局了吗，轮到我们一点没错啊。“我们有钱！” 听到有钱一句，邵起年气的都笑了！ 正式无知到了极点，堂堂香江珠宝界头块牌子邹记，居然还被一群刚刚富起来的揭阳人给“比下去了”，他还能说啥呢？ 中午，大家都返回到饭店吃饭，并不大的小餐厅里顿时拥挤不堪，还吵吵嚷嚷的噪音厉害！ 老金还大叹平洲公盘的规矩，比前几年的缅甸差多了，一群泥腿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邵起年更是苦笑说，这群揭阳人还在我邹记面前装阔佬，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在你面前冒充阔佬？”老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炫富这个词，现在还没出现。 许四海低声说，这就是我说的要暴涨，现在好多人外行都冲进来，一点规矩都不讲也不知道原来的市价，就是凭着一股子发财梦死命往前冲，价格就是这么被抬起来的。 邵起年：“老四你应该想想办法，要给这些人一点苦头吃吃！” “再看看！” 许四海心说这些人又没对我无礼，干嘛要我出头，这种亏本的事情我才不干呢！ 下午一点半市场再次开门，没一会就有个佛山客商切出一大块高冰种好料子，顿时又是鞭炮齐鸣，据说这位老板笑的下巴差点脱臼，口袋里的烟一个劲的往外头撒。 这又深深的刺激了前来赌石的客商。 许四海在一家摊位上看到一块柱状原石，打灯看质地还不错，用异能看内部还是苹果绿色的且没有裂。 他已经想好了，把这块买回去做个香炉。 正在他和摊主讨价还价，两个穿西装卷袖口的人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拿起手电对准许四海、看中的原石照射。 嘴里还说这块很好呀，可以买下来！ 我草，这是种事情还真的就来了，许四海当然不愿意。 他还和揭阳人说“兄弟，先来后到知道吗？” “我知道，你谈你的我就是看看而已，又看不坏的！” 一个揭阳人再和许四海周旋，另一个已经起身招呼其他人“这里有块好料子！” 这也太不讲规矩了，一直恪守老传统的许四海真心恼怒！ 刚好来的是彭荃，许四海还和他做过一笔交易算是有点认识。 他还和彭荃说“你的手下这么不讲规矩，这可不太好。” “以后要懂点规矩，要尊重老师傅！” 彭荃还板起脸很严肃的说了几句，可又有啥用，两个小青年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根本没当回事。 说话间这块料子就被好多人看中，价格也扶摇上升，远远超过了许四海的心理预期，他也只能罢手。 许四海再次对彭荃说赌石是很讲究规矩的，坏了规矩将会受到惩罚！ 彭荃：“没事，我们已经亏过了，先苦后甜！” 正文 六百二十 平洲公盘 四 彭荃刚刚切出一块小涨的苹果绿，这条消息在市场里很快流传开来。许四海听过后心里更加气氛，他决心要好好的报复一下！ 没一会许四海也挑选到一块外观看上去不怎么样的料子，一路抬着去切石机，沿途就有不少卷袖口的小伙子跟着打灯看。 马如龙还想驱散，许四海笑着说让他们看敬请的看。 结果灯下全是一片雾蒙蒙的，啥也看不出来，两小伙随即走了。 到了切石机这边，许四海直接从原石边缘画了一条线，让师傅直接开始切。 有好事者已经借此时机把这块原石做了仔细的观察。 这块原石外形接近正方，黑沙皮，没蟒没藓没色带，就像一块很普通的黑色玄武岩。借着几个莽撞小伙打灯看，灯下一片雾蒙蒙的啥也看不清。 越是这样，越是有人想要看个究竟，不管这块原石切涨还是切垮，都增加很多宝贵经验。 花别人的钱，涨自己的经验，何乐而不为？ 一刀切完，群情激动，大涨！ 整个切面除了厚达两指的黄色皮壳，内里全都是绿色。 还有人主动帮忙用农民山泉冲洗下切面，这下看的更清楚了，绿为菠菜绿，种为质地稍稍细点的糯种。 有围观者感觉学到了，原来这种灯下看不清的料子，也会出好料！ 还有人很可惜的说，种稍微差了了，这要是冰种的就能大赚。 许四海：“这么大一块料子才五万，还要怎么涨？” 我草，才五万块本钱，那倒是可以说大涨！ 彭荃也在盯着看这块料子，他心还在盘算：按照做手镯的条件来看，这块料子足够做出30只手镯，就按每只手镯1000块计算，也可以说是大涨了。 不过他的目标志不在此，他想要追求帝王绿！ 稍差点的也要说玻璃种的！ 糯种的还不入他法眼。 很快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手头颇紧的林锦堂忙活了一天啥也没捞到。 夜里，漆黑的夜幕上点缀了无数灿烂的星辰，圆月如盘，星河熠熠。 彭荃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个许四海还真的厉害，今天他买下两块原石一块大涨一块小涨，居然就没有一块切垮的。 明天自己也跟着他走，只要皮厚点，他看上那一块自己就去抢下来，基本就能确保无虞。 至于赌石的规矩，在自己还不富裕的时候还是暂时放一边吧。 还有就是自己不能出面，让自己的族兄弟去，这样就能让人无话可说！ 第二天是星期天，“持证上岗”的赌石客再次进入市场，靠近大门的摊位已经被人翻烂了，今天大家一进场就往后边走。 许四海自然也是如此。不过他走着走着就发觉两个卷袖口的揭阳人一直都跟着自己，他还和两个师兄说：“看住他们！” 在一家南粤人的摊位上，许四海看上一块很不错的料子，正在讲价，两个卷袖口的揭阳人故伎重演，想要冲过来硬插一脚，可惜他们被马如龙给拦住了。 两个揭阳小伙还质问马如龙为啥不让他们过去？ “因为你们不懂规矩。” “你们北方佬才不讲规矩，拦着我们想干什么？”俩人说话的声音还很响，好像在传递讯息。 看前方还在谈价钱，两个揭阳小伙有些急了，还朝马如龙推推搡搡的，可惜他们这种推推搡搡根本就不是马如龙的对手，直接一招就把他们送出很远！ 两个已经躺在地上的揭阳小伙都愣住，怎么莫名其妙就飞出去了？ 等到许四海就交易结束，马如龙：“好啦，你们随便看。” 这两个小伙要是装装样子过来看看也好，可他们看许四海生意结束居然直接走人。 这不摆明了就是来截胡的！ 许四海脸色阴沉：“太不像话了！” 和邵起年碰头后，许四海把自己的主意和他说了，邵起年大叫这个办法好！ 帮手谁没几个，邵起年听了许四海对付卷袖口的揭阳帮的建议，他也准备照办！ 这下卷袖口的揭阳人顿时就没有办法了。 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不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截胡更是被人死死防住，彭荃也没办法了，他只能凭自己的运气去赌石。 彭荃走到最角落的95号摊位，此地也是个南粤本省的摊主，在这个摊位上彭荃第一眼就看到一块255公斤的大块原石。 朝上的原石上还有一条发黑的蟒带，还有星星点点的藓。 彭荃还清晰的记得，他师傅和他说过“绿随着藓走”，还有就是有蟒带的地方很有可能内部会有一条浓绿的色带。 他马上就用强光灯查看，可惜皮壳很厚，灯下一片雾蒙蒙的，很费力才能看出深处隐隐有一点点绿色。 再换个方向打灯，彭荃马上就撤退了，因为在灯下他看到好多绺裂。 这么大一块原石，价格肯定不菲，彭荃就是有这点钱也不敢下这么大的重注！ 他还在中午把这件事和林锦堂说了，林说这块大原石他也看过，也是觉得赌性太大不敢下手。 这天晚上邵起年也和许四海说起95号摊位上的原石，说赌性太大他不敢下手。 第三天，也就是自由交易的最后一天，这天许四海下手频频，光是一个早上就拿下四块原石，到了下午一开场，他居然直接拿下95号摊位上的那块所有人都不敢下手的巨大原石。 大家看到这块谁也不敢下手的原石居然被许四海给拿下，都大吃一惊，有人说许四海的胆子太大了，也要说以他好几年的赌石经验看，这块一定会垮！ 也有人抱着一份好奇心，建议许四海把原石切开看看，看里边到底啥情况。 还是那句话，花别人的钱涨自己的经验绝对赞！ “切吧，我也不看好这块”老金和许四海都是老朋友了，他当然可以很直接的说。 邵起年更是说切涨了他高价收购！ 许四海在看到彭荃也在，他再想到下一场就是投标了，他想到个坑人的好主意！ 切！ 正文 六百二十一 平洲公盘 五 切石。 又是接近结束的时候，切石机边上猬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都知道95号摊位上这块原石切开后到底是啥样？ 滋滋滋，又是一阵刺耳的噪声之后，许四海的这块原石算是被拦腰切了一刀。 防护盖一开，巨大的原石已经断成两截，巧的是两块石头的断面还互相遮掩啥都看不出来。 不过这没关系，有的是想要看终局的人，这些人还主动帮忙把掉下来的一块给挪开点，这下断面就能看清楚了。 林锦堂看了断面切口，一下子就心惊肉跳起来。 彭荃看了更是后悔的不行。 老金看了大笑！ 其他围观者看了都大大的惊呼：“大涨啊！” 别看这块原石外表不咋地，大灯看还有绺裂，那都是皮壳上的事，而其内部却是绝对完整连一丝绺裂都没有！ 这真是奇了怪了！ 且切口断面上看来，颜色为阳绿，种水为高冰，说它大涨绝对名符其实！ 好几十只高货手镯，外加一大堆边角料，还能做出不少好东西！ 老金想要，邵起年也想要，其他南粤本地的玉器老板也想要，可惜许四海根本就没有出售的意思。 一直到晚上，整个平洲都在谈论这件事，好多人都眉飞色舞的讲解当时的盛况，丝毫不提自己也看过这块原石的事情。 好多人还彭荃心里更是后悔的不得了，他在心里捶胸顿足说自己也看过这块原石，怎么就不能胆子在大点呢？ 以至于让个北佬把这么好一块原石给抢走了。 这可是好多钱呐！ 不行，还是要紧盯许四海，只要远远的跟梢，他看上那一块跟梢的把号码记下，等许四海走远了再看也不迟。 要是能抢到他看中的一两块，自己就能大发！ 被他发现也没个关系，反正是投标的，自己多投点钱就行！ 林锦堂心里倒是没什么，因为他有自知之明，兜里那点钱根本就没资格去看这么大块原石。 休息过俩天后，市场里又全部变成投标区，还是给赌石客们连着看三天，想要投标的可以到组委会去花钱买下一张标书，添上所有信息后上交。 假如中标，还会有汉字显示的bb机的短信提醒。 这也算是与时俱进吧。 和早先的自由竞价一样，投标区也是有开窗和全赌的料子让大家各取所需。 许四海因为有了防备，他看原石动作忽快忽慢，快的时候可以说是眼睛一扫而过，慢的时候又是盯着看半天。 有时还要和他的朋友们对一块原石互相讨论。 这可让跟梢的犯了难，到底许四海看中了那一块他们吃不准。 “嘶。。。。。。”彭荃听了心里也犯了难。 旁边有个兄弟说，许四海这人眼力是极好的，看他在大前天在95号摊位买下的那块亚原石就能知道，他很善于隐藏，很可能目前是在迷惑大家。 等到最后一天下午投标书时，他才会真正的去看原石。 彭荃觉得这个见解很有道理，他想了想要两个兄弟继续盯着许四海，反正也不过再两天时间而已。 像彭荃这么想的人还不在少数，能跟着搭上一程顺风车有啥不好的，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面子有又算个啥。 第三天的早上，好多人都开有意无意的跟着许四海哥仨，许到哪里他们也跟到那里，不过就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跟踪已经被发现，大家都远远的瞄着。 许四海在看这块石头，其他人都分散在附近看其他石头。 一会时间许四海两个搞玉器的朋友也来了，三个人在一起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聊着什么，这还不算，他们还拿出手电在一块大号开窗的料子指指点点的。 随后那个叫老金的湾湾人还拿出纸笔在记录着什么。 哦，有戏！ 大家都记住了这块原石！ 等到许四海他们走远了，一大群人都扑向这块原石做检查。。。。。。 等这群人把这块原石记录下来，又有兄弟说许四海他们又看了另一块原石，同样是个香江玉器商住了记录。 彭荃心想果然如此，时间马上就快要到了，许四海开始为他的朋友们做指点，一块给湾湾人一块给香江人，这不正好摆平了吗？ 犹豫再三，彭荃还是在那两块原石上下了重注！ 又等了一天时间，彭荃的手机上收到两条短信，说他的两块原石都中标了，要他赶紧去组委会郊交钱取货。 这会彭荃又犯了难，两块原石价值700多万，而他兜里仅有500多万，还差着200万呢。要是中标后不去交钱，那他的名声就臭了，以后永远都进不去平洲公盘！ 再说彭荃也没想要流标，他不过是在为钱而发愁。 整整花了一天时间彭荃以高利息借来200万钱，去组委会把两大块原石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切石！ 有切石自然就不缺看热闹的，好多人还暂时放下中标的事，先看看这边两块大原石切开的情况。 三刻钟时间，第一块大号原石被切开了，也和许四海大涨的那块一样，原石被切成两端互相遮掩起来了。 几个族兄弟还双手合十喃喃自语，祈求上苍保佑能大涨，随后才开始搬动石块。 “哎呀，哇！” 说哎呀的是彭荃的兄弟，他们看到的切面是皮壳下很薄的一层绿色，其他都是烂狗屎一样的质地。 而叫哇的则是围观人群，他们看到居然是不堪一用的狗屎地，都不由得发出惊叹。 还有人说一刀富一刀穷，三百多万就这么没了！ 彭荃听了手脚冰凉。 “垮了垮了！”邵起年还觉得扬眉吐气。 被彭家兄弟怒目而视，邵起年吓的顿时关闭了嘴巴。 好在还有下一块，要是能切出大涨还能基本不输，彭荃振作精神再把第二块搬上切石机。 在难熬的等待中，第二块原石也切好了。 再掀开防护盖的时候，彭荃的手都抖了，这块要是在垮了，整整七百多万就全没了，还要继续打工偿还外债。 “老天爷帮帮我！”彭荃一边掀开防护盖，心里还在默默祈祷。 其实老天爷是很势力的，他从来就不会帮助急需求援的穷人，反倒还是最爱帮助那些大款，居然让他们钱生钱。 彭荃用力掀开防护盖，探头朝里边瞧，“砰”的一声防护盖在彭荃无力的手上滑脱又合上了。 “垮了！”一行清泪从彭荃的眼中流出。 啊？ 大家都惊呆了。 这不是许四海看好的吗，怎么都垮了？ “上当了！”彭荃很无力的说：“人家这是在摆了我们一道！” “太坏了，我们去找他！”一干人纷纷吵着要去找许四海。 可惜他们在宾馆扑了个空，许四海早就带上他中标的原石走了，已经走了个把小时了！ 林锦堂看了这一幕被吓的心惊肉跳，他也是借钱给彭荃的人。 他还暗下决定还是会改行学玉雕吧，赌石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正文 六百二十一 多才多艺许老板 上 许四海在和霍大少去南海上游玩了十来天，在印尼的苏拉威西岛上砍了乌木，采了燕窝，这才满意而归。 休假后的霍大少精神饱满，又去忙他的京广高速的开工典礼，而许四海依然是回到他的潘家园万宝斋小铺子。 五一这天，天气温暖；和风徐徐。 中午；王大明看到万宝斋又开始往外搬桌椅板凳，他也颠颠过去帮忙。 许四海告诉他事情不急人手也足够，今儿是劳动节人流量挺大，要他回去好好做生意多挣点钱。 “没事，一会就好！” 一会时间，万宝斋的桌椅板凳都搬出来了，前几天替许老板看店的三位老爷子联手而至，随后又来了一大群人，大的小的都摆着乐器。 大孩子能有个十三四岁，还背着吉他，小的才四五岁的样子，还在妈妈的带领下过来。还有架子鼓，古琴，笛子，好似正规的乐队一般。 王大明还看到两个年纪最小的小孩，居然坐在电子琴前边，看那架势好像还很精通。他还心说这都是家庭氛围，大小就接受良好的就教育。 像自己这种生长在农村的孩子，父母都是泥腿子，那里能想到去学点音乐，找食吃还来不及呢。 在回过神，王大明还有个美女手上还拿着摄像机，看样子家庭音乐会的时候还要摄像。 王大明知道这还要办家庭音乐会，他早就听张经平说过许老板还会弹琴，三位老者喜欢听琴。 在麦香居送来简单的午餐后，万宝斋许老板的孩子直接摆开了乐器，音乐会即将开始。 好多游客还站在边上看稀奇。 王大明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他也厚着脸皮站在三位老者的身边，准备随时伺候着。 倒也怪了，此时的许老板看到他视若无睹，就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这是默许啊！ 王大明感觉这次是来对了。看来许老板是愿意让自己伺候三位老爷爷的。 就听到许老板说“先来个大合奏，大家热闹热闹，就弹《与兰同在》一二三！” 随即两把吉他和一张古琴同时鸣响，接着许老板还吹起了玉笛，一个很小的小姑娘居然真的弹起电子琴。 您还别说，这音乐还真的很好听，来市场的游客还飞快聚拢过来看演出。 一曲弹完，围观者大声叫好，三位老爷爷还夸小朋友们弹得好，希望继续加油，让他们能好好享受一下午美妙时光。 许老板：“《明明白白我的心》” 王大明知道这是一首从香江流行到大陆，而且还是男女生对唱的好歌。 就看到抱着吉他的两个小兄弟先后弹奏起来，一段前奏还被他们配合的非常好。 听了这段前奏王大明就知道这两把吉他一定不便宜，音质非常非常棒，真的不比正经乐队的音质差到哪里。 那细长腿的美女还率先开唱“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片真感情，曾经为爱伤透了心，为什么甜蜜的梦容易醒。” 许老板接着唱“你有一双温柔的大眼睛，你有善解人意的心灵，如果你愿意请让我靠近，我想你会明白我的心。。。。。。” 这首歌时下很流行，王大明也会唱，但今天听许老板和人对唱，感觉他好像唱的很在行，那美女还和许老板眼神对视，感觉关系很不一般。 这首歌更加受围观者的欢迎，还拍手鼓掌要许老板他们再接着来。 许老板还笑着朝围观者拱拱手说，这是他的家庭集中训练，唱好唱坏请多多包涵。 “没事，挺好的不比专业的差！” 费墨老爷子还“点菜”。“许画，你来一首给爷爷听。” 王大明这才知道原来坐在电子琴前边的小姑娘叫许画，都姓许，大概是许老板的闺女吧？ 也只有这种音乐世家，才会这么小年纪就会乐器。 许画“好的爷爷，我给您弹一首《victory》，中文叫《胜利》。” 对着一阵轻快的前奏响起，王大明觉得这首曲子他好像很熟，等曲子在演奏下去他才明白，这首曲子他听过，而且在中学的大喇叭里播放了好长时间。 原来这首好听的曲汉语叫《胜利》。 他又随即想起刚才许画说的可是《victory》，看来许画年纪不大英语还挺好的。 而自己。。。。。。 一时间王大明心里还有点小小的自卑。 之后弹琴的兴趣来了，一首接着一首的奏乐，有时还是流行歌曲，许老板唱，两个美女还轮流唱。 倒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兄弟们，都是只弹琴不唱歌。 弹着；唱着；说着；笑着，音乐会一直延续到了下午黄昏才散场，好些围观的还意犹未尽。 王大明再次主动帮着收拾东西，把八仙桌板凳啥的都往铺子里搬，一干小兄弟也背着吉他走人。 金玉良老爷子还笑问王大明，你还想拜师吗，和这些小孩混在一起你不觉得丢脸吗？ 王大明一时间还真的愣着了，他想了半天才说“我是想学古董，没想学音乐。” “傻小子，意志倒是挺坚定的，就是笨了些！”王大明看到费墨老先生还看着他直摇头。“不会玩挺没趣的。” “三位爷爷，我就想学点古董，真心没想学其他的！”王大明还在为自己辩解。 回到自己的摊位上，一个下午就这么被白白浪费了。 他身边一直对他泼冷水的高哥还再次出言讥讽，说他忙活了大半天时间许老板连一口水给没舍得给王大明喝，还白白浪费了挣钱的机会，傻呀！ “没事，熏陶下也是好的！”王大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因为今天是五一节，晚上收摊后王大明还在街上买了点猪头肉啤酒，和张经平一起喝两杯也乐呵乐呵。 张经平可是真心对他不错，在自己到万宝斋伺候的时间里，生意上的事都是人家在替自己照应，今天孝敬一下还是应该的。 王大明：“叔，谢谢你一路指点，咱们而已走一个。” “好！” 张经平还说今天王大明去音乐会帮忙伺候，许老板给轰他走，这就是一大进步，“拜师的事还是有点希望的，你在坚持下，都能到了十一节我给许老板说两句试试。” “谢谢！” 正文 六百二十三 多才多艺许老板 下 ，全球收藏 五月二号下午，一直关注着万宝斋的王大明看到许老板的两个师兄来了，他们还用小推车送来一块黄颜色的大石头。 随后又跑了一趟，拿来好些电动工具。王大明又跑去看稀奇。 他看到黄颜色大石头被放在万宝斋大门口，这块石头略成方形，除了石头外皮上稍显油润，其他一无是处！ 但王大明知道既然和这块石头被推到万宝斋，那它一定是有大用。许老板可不会随便拿一块石头来消遣自己。 电动切割机通上电，还试了下发出刺耳的噪声，许老板从铺子出来，还用一只木匠铅笔在大石头上画了几条直线，随后切割机就开动起来。 老哥仨一个人在切割，一个在浇水，还有一个扶住大石头，十几分钟时间一块厚厚的片子被切下来。 此时一直站在远处看着的李伯清走过来，盯着切面看了看惊呼：“这是翡翠啊许老板？” “李老板好眼力！” “原来这就是翡翠。”王大明感觉自己又学了一招。 切割机大开大合，到了快要市场快要收摊时，李伯清算是看出来了，“许老板，你这是想做翡翠香炉？” 许四海笑称自己想做个仿青铜器的翡翠鼎，还说买这块原石的时候就想好了。 仿青铜器的鼎？ 王大明再仔细看了看小板凳大小，已经被切去多余的翡翠，两个耳朵，四条腿，还有个四四方方的内堂，可不就是个方鼎的样子吗。 哎呀，许老板居然还会玉雕，这可真的太厉害了！ 许老板眼力好看古董一看一个准，还会画画写书法，还会做金银器，现在还会搞玉雕，真不知道还有啥他不会的！ 和这样的人拜师，真的能学到不少真本事！ 哎，可惜就是许老板看不上自己，连那三个老头也说自己傻，王大明想想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太看不起人了，咱再怎么滴也是个初中生，是有文化的！ 收摊；关门，许老板还把今天所有翡翠都给带走了，还招呼王大明来帮忙把零碎拿到市场外的停车场，估计是要带回家去。 三号这天许老板没来鬼市，而是在八点多带着个小兄弟过来，王大明看了知道还是前天弹琴的兄弟中的一个。 许老板称呼他为小石头，小石头还称呼许老板为“老舅”，那这个小石头就是许老板外甥了，同时许老板也是他们家里排行最小的一个。 等到把零碎翡翠打开，王大明还看到今天多了些圆环和圆片。 许老板：“干活吧，争取今天多做几个手镯出来！” 小石头乖乖的走到里屋去，一会时间就传来砂轮机刺耳的声响，许老板则端起王大明泡好的茶，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走人。 等到中午，王大明再次去麦香居提着食盒送到万宝斋，伺候这爷俩吃午饭。 没想到许老板居然要王大明到里屋去看看，看翡翠手镯是怎么做出来的。 王大明喜出望外！ 走进里屋，王大明看到靠窗口摆着一排治玉的机器，砂轮下满是碧绿的翡翠粉末，边上的盘子里一排排很整齐的摆放了好些原料。 每一个圆环里都套着一个圆饼，看样子都是被切下来的一整套。有两个圆饼外边的圆环已经变成手镯，碧绿碧绿的很好看。 角落里还有一块满是圆形空洞的平板，王大明想想才明白过来。 敢情是昨天切下来的大片子，昨晚上被许老板带回家用圆形机器给切下，在切出手镯的胚料，这比剩下就是中间的圆饼。 这么一想，做手镯的程序他基本了解了！ 这是许老板在潜移默化的教授自己学问呐！ 一想到着，王大明心里甜丝丝的，他收拾桌子的时候伺候的就更加殷勤了。 有过半个月，王大明再次去万宝斋伺候，他看到店里的橱窗内已经摆上两只手镯，还有一副项链，好多人站在橱窗外在指指点点。 小石头又来了，也还是在里屋窗口边的机器上做玉雕，他今天做的是切完手镯后的平板废料。 而许老板因为位置给外甥占了，他则搬了凳子坐在铺子门口雕刻翡翠鼎。 半个月没见，这只鼎已经开始有点样子，两个耳朵已经成型，许老板正在小心的将一条腿从方形打磨成圆柱行。 王大明端茶给许老板的时候，还听到隔壁古玉轩李伯清再说：“许老板的玉雕手艺真棒，看这件翡翠鼎的外形就绝对够气派，这是标标准准的京派玉雕的特点！” 玉雕还分流拍，只要有个京城派，王大明感觉自己又学了一招。 许老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在掏出烟王大明给点上，他还美美的抽了一口，小声说古代玉雕只有南北两派，即京派和扬州派。 时下又被分为京派杨派海派和南派。杨派就是古代的南工；以精雕细琢为主，南派就是羊城，主要以雕刻翡翠为主。 “我说给你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明白！”能学到有用的知识，要王大明干啥都行。 守口如瓶，那更是必须滴，市场里好些人还瞧不起自己，干嘛要说给他们听。 到了六月初，这只翡翠玉鼎算是完工了，还被许老板放在橱窗里展示，市场内好多人都盯着围观，王大明也凑过去看了。 他还听到有说这份雕工可了不得，绝对精雕细琢。 还有人说这只鼎尽管只有小板凳大小，但小器大作，气派不凡，有皇家造办处的遗风。 更有人说把这只翡翠鼎买回去做做旧，那就可以冒充清宫旧藏，可以卖出天价！ 这天王大明在万宝斋伺候，还看到时不时就有顾客进来购买小石头做的翡翠手镯，翡翠做的方形圆形的牌子。 不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咨询下翡翠鼎的价格。 许老板告诉王大明，这是没遇上款爷，不过就是真的遇上了我也不会卖，这是留着家里用的。 “摆出来展示，那是为了把零碎的牌子镯子卖掉，顺便也是显摆下，为铺子打打名气。” 这天下午，王大明还看到这只翡翠鼎居然被人捧走了，他原本还以为是哪位款爷出了天价打动许老板。 接过去问了才知道，原来是这只鼎被京城美术学院的教授看上了，觉得造型很好看，将这只鼎借到学校给大学生去做展示。 连带许老板自己画的画，也被借走了两幅。 王大明直呼：“牛，连美院的教授看了都说好，那真的是好的顶天了！” 正文 六百二十四 不肖子孙 ，全球收藏 医院，抢救室！ 许四海三位老师之一的孟明轩晕倒了，正在抢救室里救治。许四海也是在铺子得到消息后，飞奔赶过来的。 孟师母看到许四海眼泪刷刷的下来了，她哽咽着告诉许四海老爷子早上还好好的，吃过早饭后说是想在躺一会，哪知道还没走到床就昏倒了，人事不知，可把她给吓坏了。 人事不知四字，听得许四海毛骨悚然，浑身发凉！ 有一小会，孟家三子两女外带媳妇女婿都慌里慌张的跑来，听说老爷子昏倒在抢救，孟家的姑娘顿时就吓哭了。 许四海还安慰：“别哭别哭，兴许问题不大。” 这才把乱糟糟的场面给止住。 又一会，带大夫出来了，通知病人情况危机赶紧去就交钱，说完交给孟家大儿子一张缴费单。 大家都是急吼吼赶过来，兜里还真的没带多少钱，孟家大儿子看到缴费单都有些傻了。 许四海“单子给我！” 很快许四海就把三千块钱的费用给付了。 又过了个把小时，大夫出来了说病人情况很不好，是胰腺癌而且还是晚期的又转移到肝脏，基本没啥救治的必要了。 “爸爸呀。。。。。。”孟家老少全都哭了。 这真是天降横祸，任谁也受不了！ 后到的费墨金玉良眼看着几十年的发小时日无多，他们更是想不通，好好的一个人能吃能喝的，怎么就得了癌症了？ 哭并不能解决问题。 等到病人情况稳定，许四海找到主治大夫和他们说要用最好的药，住最好的病房，“钱不是问题！” “好的好的！” 医院对这种财神爷是最喜欢的，就算你有个百八十万都能给你花的干干净净，这还是有良心的。 要是心再黑点，还能在此基础上再要你加钱！ 孟明轩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他尚处于迷糊中，脸色苍白，人还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孟家儿女看到老爷子落到这般田地，再一次潸然泪下。 一声声的爸爸，伴随着一次次的泪水。 孟明轩被送到单人特护病房，24小时有人值守，用的也是最好的药。许四海为此让人送来一张20万的支票，让大夫可劲的花！ 病房外的走廊里，孟家子女还在商议这什么，又把许四海叫了去。 孟家大儿子说：“老四，我爸也是你的老师，可是教了你不少本事，还把家里的收藏的红木都白送你了。 老爷子还给你看店看了不少时候，这回老爷子得病，你的管！” “我管！”许四海心里一阵愧疚。 要使用钱能减轻这种愧疚，许四海愿意出更多钱！ 晚上许四海再和柳雨一起去看孟明轩，他已经苏醒了，只有师母在陪着他。 见到许四海，孟明轩第一句话就是：“老四我要死了，不能再陪你一块玩了！” 一句话说的许四海泪奔。 柳雨也跟着流眼泪。“不会的，现在医学发达兴趣还能此地痊愈！” “哄孩子呢。”老头笑了。 又一个礼拜孟家大儿子电话许四海，要他赶紧拿钱到医院付费，不然就要停药了。 “好的好的！”许四海又一张20万的支票打过去。 这天孟明轩的表亲汪心田也在，他得知一直都是许四海在付高昂的医药费，还说这笔钱也只有许四海付得起，要是旁人早就冲家了！ “孩子，你是个有良心的！” 钱花了不知道多少，问题是孟明轩的病情却一点没见好，反倒是越来越严重，夏天时还几次病危，好容易才抢救回来。 许四海知道老爷子真已经进入倒计时。为了不留遗憾，他每天都会早晚去医院请安，坐在店里也是心惊肉跳，生怕电话突然响了。 但是孟明轩得的是癌症，还是癌中之王的胰腺癌，最后的结局不想要还是到来了。 病房里哭声一片。。。。。。 许四海到了，金玉良费墨也到了，王世襄也来了，大家都在为孟明轩而伤心不舍。 油尽灯枯的孟明轩最后是被活活疼死的，都瘦的不成人样，大家又说他还是早点走的好，早走早解脱。 亚运村的孟家，这处房子还是许四海买了送给孟明轩的。 90年亚运会之后，曾经作为运动员宿舍的亚运村开始对外发售，不少大款明星都在此置业，许四海因为有路子，一下就拿了10套，分送几位老师每家一套两居室，专供老两口居住。 又是一阵伤心难过之后，还是孟家大儿子说，“老四，您是款爷，老爷子的后世你可要管！” 让许四海付医药费，再贵他也愿意，因为这比钱真的是天价，孟家子女都是普通家庭，就是砸锅卖铁也付不起。 但现在为亲爹办后事还要找自己，许四海就有些不太满意。不过看在逝去的孟老爷子许四海还是愿意出钱的。 “几位哥哥姐姐，咱们能不能这么办，办丧事我出一半你们几家合起来出一半，咱们把老爷子的后事办的风风光光的。” 孟家小儿子说许四海在医院都出看了那么多钱，少说200万总是有的，现在这点丧事能有几个钱，你就不能一起出了？ 这话说的就有点吃大户的味道了，许四海很不满意！ 正在迟疑，汪心田怒了。 他“啪”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死去的那是你们的亲爹，难道你们一分都不想出吗，世上哪有这样做儿女的？” 汪心田再说，你们穷一口薄皮棺材买不起，难道买一张芦席的钱都没有吗？ 老大媳妇随即哭诉，说家里困难，儿子要上高中，她又下岗待业，实在是周转不开云云。 大闺女说她已经出嫁了，这些事都和她没关系。 小儿子直接说他没钱！ 孟师母气的抱着老头的相片浑身颤抖。。。。。。 遇上这种人许四海也是无语了，说骂都没用，但老爷子的后事还要办呐， 许四海：“好，这笔钱我来出！” 哎。。。。。。汪心田一声长叹，颓然坐下。 王世襄等三老看了也是直摇头，想孟明轩一世清明怎么生出这么一群混蛋玩意。 许四海也暗暗决定，事情过后要和孟家后代绝交！ 这些人都是白眼狼，连亲爹都不顾还能顾谁？ 近之不逊，远之憎恨，还是少接触为好！ 正文 六百二十五 不肖子孙 下 ，全球收藏 等到了殡仪馆告别仪式，孟家儿女一个个嚎啕大哭，涕泪长流，哭的比谁都伤心。 孟家老大捧着老爷子的照片，几乎都虚脱了。 汪心田看了越发生气，“但凡真有那么点孝心，千把块还能出不起吗？假慈悲哦！” 豆腐饭被许四海安排在最靠近亚运村的新兴饭店，也是按照最高档次来的，金玉良王世襄等看了绝对满意。 吃饭的时候，孟家儿女还在商议购买墓地的事，这到也是个很正经的事。 孟家大儿子又说了，时下墓地价格也不便宜哦，一个双人墓穴也要小两万，大家都困难还是老四你帮个忙好人做到底吧。 汪心田再也忍不住了，他又拍桌子了。 大骂到：“你们亲爹病了一个铜板没出，死了办丧事还是一个铜板没出，如今买块墓地还要老四出钱，请问那还要你们这个亲生儿女干什么？” “这饭吃了没意思！”他直接拉着许四海退出走了。 走了正好，许四海真心不想看到这些人丑恶的嘴脸。 回到家柳雨知道此事，她也惊奇不已，“那有这样当儿女的，简直妄为人子！” “是哦！” 许四海真心为孟师母的完全感到担心。孟家儿女对待亲爹都这样了，再过若谁还回来照看师母？ 树欲静而风不止！ 没过几天许四海又被就叫道亚运村的孟家。 等许四海到达时汪心田已经到了。孟家气氛压抑，几个子女互相之间还怒目相对，好像有啥深仇大恨一样。 孟师母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面目平静的令人可疑。 问过了才知道。孟明轩不是走了吗，但亚运村的两居室房子还在，孟家五个子女都想要搬进来住，还有想要分老头遗产的。 为此兄弟姐妹之间吵的一塌糊涂，互相指责谩骂，好互相揭短，完全不顾亲妈此时的感受。 孟家老大：“我是长子，我必须要搬进来照顾老太太！” “说得好听，好孝顺，爸爸住院你去看过几回？”孟家小儿子当场出言讥讽。 哎呦。。。。。。 许四海听了头都大了！ 他最怕伤脑筋的事，更怕有人缠着他。 现在是老孟家在分家产，他一个外人帮谁都不好，实在是不方便搀和。何况这波人做事没有一个能让许四海看的上的！ 许四海只问了一句：“墓地买了吗？” 孟师母未雨先泪：“我自己出钱，就买在天寿山！” 孟家老大还埋怨亲妈，说她既然有钱早说呀，省得他们兄弟几个还吵来吵去的，都吵了好几天了，会伤了和气的。 “小地房产”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亚运村两居室还悬着呢，孟家子女女又吵起来了。 老二说家里房子小，全家都住在大杂院一间房他想搬家住过来。 闺女说照顾亲妈还是闺女最体贴，哪家媳妇能把婆婆照顾的妥妥帖帖的，没有吧？ 老大媳妇说他家是长子，照顾老人是他们应尽的义务，大家最好都不要抢了。 一直沉默的孟师母忽然说话了，她先给汪心田和许四海道歉，说让他们见笑了。 随后很严肃的说：“我谁也不要，我就一个人住一直住到死，临了我去敬老院！” 说完潸然泪下。 这下一心想要争夺房产的孟家子女都愣住了。 就看到老太太继续说：“这套房是老四送的，既然你们都不孝，等我百年后这套房还是还给老四算了，省得你们争来抢去的伤了和气。” 孟家老大顿时就急了，大呼“不能啊，房子是老四送的不假，人家可不缺这套房，还是留下给咱们家吧，大家都不富裕。” 老二也说这套房既然已经送了，产权就归了老孟家，老太太您不把家产留给子孙，送给外人这没有道理呀。 “好了，就这么定了！”孟师母一起很平静的说，“你们都可以走了，以后也别来了！” 孟家老大还拉着亲妈的手大叫：冷静，您老冷静，这可是一套好房子！ 其他几个侄女也抱着妈妈大声叫冷静。 看老太太闭上眼毫无动静，孟家老大还反过来找许四海，“老四，你家大业大也不差这套房，你开个口就说这套房不要了。” 孟家女婿还说许四海也是个人物，东西都已经送出去了，再收回来这不是丢份吗。 说来说去还是希望希望断了老太太的退路，把房子留给他们。 汪心田大叫：“丑态，简直不堪入目！” 他再次拉着许四海走了，路上还说：“这套房你一定要收回来，绝不能给忘恩负义之辈以可乘之机！” 有半个月时间过去，在许四海的帮忙下，孟老爷子的墓地买好了，就在天寿山公墓，而还是双穴。 入土哪天许四海自然是要出席的，老太太抚摸着老爷子的墓碑潸然泪下，哭了很久很久。。。。。。 有这种不孝儿女，孟师母怎么能不伤心难过。 在回家的路上，孟家老大就坐在许四海身边，他一路上就在唠唠叨叨的说希望许四海能看到兄弟份上，把这套房留给他们兄弟。 “您是超级款爷，房子多的都在国外买了庄园，我想这套房对您来说算不得什么吧？” “真的算不得什么！”许四海语气冰冷的说：“可惜你们做的实在是不像话，只要师母写遗嘱，房子我是一定要收回的！” 孟家老大长长的叹气，说大家都是兄弟，这又何必呢？ 许四海开始闭目不语。 第二天再去潘家园铺子，许四海的心情真的很郁闷，世上哪有亲爹死了一毛不拔的子女，他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以至于周末两天王大明来伺候，他也看出来许四海脸上挂着的不高兴。 这小子还主动拿起桌上的烟，硬塞进许四海的嘴里还替他点上，“高兴点，省得客人一进门都吓跑了！” 一句话又把许四海给说的笑了。“你这小子，倒还是个好孩子！” “谢谢！” 有了这句话王大明觉得再苦再累也值了！ 何况就是端个茶倒个水点支烟，真的没出啥大力气！ 张经平听说后也觉得王大明拜师有望，而且是大有希望！ 正文 六百二十六 行情又来了！ ，全球收藏 还是在七月，梅自强被许四海一通电话直接拎到就京城，为此他还非常满意！ 时间不等人呐！ 梅自强回想起自92年2月股市从1553点，经过18个月的下探，已经跌倒可怜巴巴的330点。 这要是在香江，就会被称为股灾！ 股民们的耐心已经被彻底消磨光了，时下证券交易所时常会遇到一整天都没有一个为顾客的情况，只有大屏幕兀自在不停的翻动。 梅自强自己也等不了！ 他遵照许四海的指示潜伏在股市悄悄的吸收，还要丁点不能露馅，他已经深藏许久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到达许四海的新家僧王府，梅自强对王府的恢弘气派赞叹不已，话里话外还说自己也想要过上豪奢的生活。 许四海：“你老哥换女人如同换衣服，天天当新郎，那里苦过了？” 想不到梅自强还诡辩说他这人好奇心重，就喜欢探索。 要探索未知的山峰；深入幽暗的山洞，去过的旅游景点谁还远去？ “无限风光在险峰！” 我草，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喝茶，谈事，俩人聊的自然还是股市。 其实就在今年政府也是救过股市的，上证指数还在777点构筑坚固的防线，几次跌倒这个点位附近都会有大反弹。 不过碰上当时的宏观调控，股市还是低迷不振，再加上过度扩容，最终所有反弹都化为再一次的下跌。 就在今年的2月22日，深市宣布暂停新股上市，股市还稍稍有所反应，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3月也有救市政策，还宣布四不政策，即：上半年新股不上市；上市公司不得乱配股等一共四条政策，当天股市上涨99%！ 但市场积重难返，一个月时间居然下跌了200多点。 5月下跌33%，6月7月股指为单边下跌，可谓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股民仓皇出逃，股价惨不忍睹，可以说是杀伤力极大！ 现在梅自强听到许四海要他过来，他心里隐隐觉得一定会是好消息！ 晚上，许四海还把老搭档高阳和许老三一起找来，大家在一起边吃边聊，最后都笑眯眯的离开。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让大师兄马如龙看店，他自己一个人到三环路证劵交易所去侦查下。 自孟明轩过世，许四海再也不敢让金玉良费墨来帮他看店，他生怕一个不慎老人在自己店里出事，他当不起这个责任！ 东三环的证券交易所，就在许四海造的cbd第一栋大的底层，这栋楼还没封顶时就有证劵公司找上门，要把底层整个大厅给租下来。 这栋楼的楼上全都是许四海的产业，长城能源；四海石油；燕山商务楼出租公司都在此地。 不过今天许四海是来看股市的，他才没兴趣到楼上去，出来还要把俩耳朵的马屁给抖落干净。 证劵公司大厅，许四海看到果然是只有小猫两三只，闲的证劵所的工作人员都在闲聊打屁，对站在门口的许四海看都不看一眼。 回到铺子和马如龙一说，大师兄挺高兴的，还说这下六合门的大楼可以造起来了！ 几天后高阳和老三都给许四海打电话，通报他们筹集的资金已经到位。 许四海：“还等什么，悄悄的收！” 1994年7月30号，这天是星期六，政府大报发布了共商稳定和发展股票市场措施的文章。推出“停发新股、允许券商融资、成立中外合资基金”三大利好救市政策。 一下子就把股民从绝望中救活了！ 无数股民奔走相告，大呼“解放军来了！” 星期一，也就是8月1号早晨，许四海再次来到东三环交易市场，今天他看到市场里人满为患，交易大厅密密麻麻全都挤满了人。 他和赵武也上到楼上单独属于他们的大户室。此地早就划归他们，但还是第一次来。 俩人就位，许四海和师兄赵武说：“买凌桥股份；金桥股份；陆家嘴，这三只股票，都挂5%的涨幅，有多少收多少！” 股市开盘，指数跳空高开10点，这又激发了广大股民的浓厚兴趣，大家纷纷慷慨解囊为大户们奋力抬轿子，还抬的非常高兴。 高兴的眉飞色舞，都不愿意回家。 此时还涨跌停制度，当天许四海购买的三只股票涨幅分别达到30%多，而股指上涨33%，涨幅不可谓不大。 此后几天天天涨，日日涨，可把抬着轿子而不自知的广大股民们高兴坏了。 短短一个月时间股指从最低点的33392，上涨到9月初的105294，史称八月狂潮！ 晚上回家，柳雨还在做她的数学模型，在一张大号宣纸上有直线还有曲线，更有箭头，许四海只看一眼就觉得眼晕。 许四海：“你从这张图上能看出点啥？” “股市还要大涨！” “好，那我倒是要看看。” 结果第二天股市大跌，而且一跌还跌了好几天。 等许四海在回家问柳雨，数学模型上又告诉你啥？ 这次柳雨眉头皱的紧紧的不说了，神色还表现出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许四海看了暗暗得意，心说在天朝稚嫩的股市面前，任何模型都抵不过大户的资金炒作！ 过了几天股市又缓缓上涨，许四海看到柳雨再次紧盯着她的数学模型，还听到老婆在自语：“他妈滴，这个模型不灵吗？” 到了9月，老三家的许燕也开始上学了，因为她常驻许四海这边，每天上学接送自然还是许四海。 到了10号左右，许四海手头的凌桥股份已经上涨了480%，陆家嘴涨幅330%，都超过股指涨幅100%和50%。 再到证劵交易所去看看，里边依然是人山人海，尤其是开户的柜台还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许四海很高兴，这是新的“轿夫”来了！ 这些新股民们进入股市，绝不可能空手而来，少说也要头进入一万两万，而且在财富效应下还会不顾一切的冲进股市，这不就是最好的轿夫吗？ 许四海想还是早点谋划收手吧，免得像92年那回急吼吼的出手，还少挣了不少银子。 回到家许四海再问柳雨，数学模型上又说了啥，能否继续上涨？ “能涨，我建议在继续持股，千万别怕震仓！” “好的，我听老婆的！” 第二天他电话梅自强，通知他可以缓缓的出货了，“啊；会被发现，不可能的，我老婆的数学模型说的股市还能继续上涨，新股民就是最好的轿夫！” 陆陆续续的大家都把手头股票出售，到了94年国庆节前基本全部出售完毕，而市场的“轿夫”们还在奋力扛着股指在继续往前。 这次许四海私人挣了四个亿，六合门挣了一点五个亿，算是可以想想造大楼了！ 没几天股市就开始缓缓下跌。。。。。。 正文 六百二十七 拜师 一 9月30号晚上，许四海的老朋友邓捷张国坐两口子攒了个局，地点在时下聚餐最流行的玫瑰酒店。 这是在照顾自己家的生意，这种局许四海是很愿意参加的！ 等他到包房，看到里边还有个客人，那就是后世著名演员王和珅。那张胖乎乎的脸，很灵动的小眼睛，就是变成灰许四海都认得。 王和珅出名挺早的，在82年播出评书版《夜幕下的哈尔滨》就开始崭露头角，还在同名电视剧中出演说书人，86年还主持过春晚。 可以说也是个角。 不过这些老辈艺人都很客气，见面也没摆出啥大明星的架势，倒是让许四海对他好感倍增。 张国坐还对王和珅介绍：“这位是许四海先生，京城的超级大款，大收藏家，他的藏品多到已经能在香江开个人收藏展。” “哦！”王和珅的眼睛一亮。 许四海倒是觉得这是个丢脸的事，这次又被张国坐提起来了，他只好说这事不能提，一想起来就郁闷。 等到邓捷把收藏展的前前后后都说了，王和珅越发惊喜，“想不到许先生的藏品如此珍贵，失敬失敬。” 说完又和许四海碰了一杯。 放下酒杯，许四海冲着邓捷说今天是她攒的局，有事说事。 吃晚饭许四海还要回家督促双胞胎写字画画，这事可耽误不得。 邓捷是个直性子，她看张国坐吞吞吐吐的，索性抢过话题自己来说。 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张国坐和邓捷搞了很小的影视公司，想要筹拍一部《宰相刘罗锅》的电视剧。 她是女主，王和珅是主配角，张国坐演乾隆皇帝。现在剧本，演员都有了，就缺启动资金。 《宰相刘罗锅》这部电视剧许四海有印象，这部剧还把王和珅的形象着实了，也堪称一部好作品。 再加上又是老朋友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 “要多少，一千万够吗？” 王和珅听了陡然一惊，果然是超级款爷，说一千万就跟一千块似的轻松。 张国坐听了大笑，还说他们自己也筹集了点，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钱。花光了也还不起啊。“五百万足矣！” “这是你说的，王和珅可以做证！” 正事说完，王和珅说他也是个古董爱好者，这几年混迹京城也在潘家园收了不少东西，“许先生能都抽空替我鉴定下。” 王和珅一开始收了不少假东西，这个故事在潘家园很有名，后来他自己也坦白承认是有这么回事。 还因为他大小是个名人，在收古董的时候贩子门看到是大明星来了，都举起屠刀朝他狠狠的砍，而他又不好意思还价，搞得经常是花了高价买来假古董。 许四海先是把王和珅猛夸了一番，说他收藏古董是有文化还很有品味，随后才婉转的问一句：“您收古董拜了老师吗？” “没有！”王和珅把大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 “那就很危险了。过去潘家园没啥假东西，现在可就多了很多。” 这话更让王和珅心惊肉跳，他当时就坐不住了竭力想把许四海拉回家去，帮他鉴定下家里的藏品。 大晚上的许四海那里愿意，他还要回家辅导孩子呢。 最后约定明天下午，王和珅带上他最得意的几件藏品去潘家园万宝斋，让许四海给鉴定下。 要是全都是真的，那家里剩余基本也是真的，要都是假的，那这份眼力收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真的？ 第二天国庆大节，许四海自然又会是很忙很忙，金玉良和费墨两位老先生不敢请，许四海只能把他的两个师兄拉了壮丁。 凌晨，贩子门都在忙着布置自己的小摊子，期望能在国庆佳节宰个肥羊很赚一笔。 张经平找到老朋友马如龙，托他在许四海面前给王大明说几句好话，争取能让这傻小子拜入许四海的门下。 马如龙看了眼战战兢兢地王大明说，这傻小子想要拜师的心思我早看出来了，几个老师父和他说了不止一回，小伙子心性还是可以的。 这话在王大明听来简直就是大大的喜讯！ “谢谢你马叔！” 随后马如龙还小声的和王大明说了几句，王大明还频频点头。 还蒙在鼓里的许四海今天在鬼市上收获颇丰，金石字画都有斩获，还意外的收到两只老怀表。 也是奇了，今天虽说是大过节的，可送古董来出售的很少，可以说只有小猫俩三只，许四海也不急，他把铺子留给两个师兄，自己背着手在市场里闲逛。 贩子门都知道许四海的眼力好，还有人会拿着某件看不懂的东西请教，许四海能说则说不能说的谎称自己也看不懂。 中午，许四海前脚走进万宝斋，后脚王大明就进来了，他手上还提着两个油纸包，看样子又是自费买了卤味。 打开后是一只烧鸡和一包花生米，这小子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子茅台。 许四海沉下脸说买这么贵的酒干什么。 说完当场既要掏钱。 “许老板，我看您最近难得有笑脸，就想搞点酒肉让您高兴高兴，真没想要您的钱。” 说话间还给马如龙和赵武先满上，俩人笑着来了了一口闷，随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许四海看了直摇头，“你啊这点小心思花在专研古董上多好。” 马如龙把空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顿，王大明随即给满上。“老四，这小伙还算是不错的，你就收了他吧，人家也精心伺候你好久了。” 赵武更是说今天他吃了王大明的酒肉，许四海不收他来收，收到六合门里，最后还是往许四海手上一丢，“我看你教不教？” 哎。。。。。。 许四海盯着王大明看了好一会，都把他给看毛了。良久才说“你真想拜我为师？” 天爷，这句话王大明都等了许久了！ “愿意，我真心愿意！”王大明都哆嗦起来了。 在王大明帮着点烟后，许四海说想要拜师就要有吃苦的准备，学古董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还有学徒期间你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家里人会怎么想？ “这件事是大事，你国庆节后回家和家里父母商量下，商量好了到京城来一趟，咱们把话都说清楚了。注意，这件事要保密，市场里只要有人安知道，此时立马作废！” “好的好的！” 正文 六百二十八 拜师 二 下午刚过一点，王和珅就捧着几个锦盒找到许四海。 许四海：“坐，你也可以随便看看。” 王和珅告罪，随后饶有兴趣的在万宝斋两侧厢房看了起来。 一侧厢房，王和珅看到橱窗里展示了一直很小的翡翠小香炉，小孩巴掌大小又是碧绿碧绿的看着煞是可爱。 另一边则是几只青花的瓷器，还有一只湖田窑的影清斗笠碗，颜色也是碧绿，肥厚的釉水看着就像是碧玉一样。 光是看橱窗也看不出啥道道，王和珅早就知道古玩商都把好东西藏起来，等着遇上合适的买主才会拿出来。 等到王和珅在坐下，他开始把带来的四个锦盒搬到桌上，还想要打开，被许四海组阻止了，“不用拿出来，把盖儿打开我看一眼就行。” 王和珅心说这个许四海这么厉害，看古董竟然都不用上手，也忒托大了吧。 四个锦盒的盖子都被打开，里边有梅瓶，还有小碗，玉壶春，还有一副卷轴。 许四海只看了一眼，连手都没伸一下就说“梅瓶是照着康熙官窑买的吧，小碗是按照成化来的，玉壶春一定是说乾隆官窑。可惜都是假的，连民国仿都算不上！” 啊？ 王和珅一阵心惊，“许先生你都没上手。” “不用上手一眼假！” 噗。。。。。。 王和珅郁闷呐，这些都是他花了高价当成真东西买来的，现在全打了水漂了！ “还有幅画呢，画还没看，那是齐白石的！” 许四海听了直笑，“这幅画不用看就是假的，上头泛黄使用酱油汤浸泡过的，做的忒差了，我做都比他要好看的多！” “这可真是的！”王和珅急的汗都下来了。 这边四件不对，家里的东西也没啥指望了。 刚好隔壁马壮路过，许四海还把他叫进来，要他看看桌上的三件瓷器。 这会王和珅心里又燃起了丝丝希望的小火苗。 哪知此人和许四海一样，只对着三间瓷器瞄了一眼，再盯着王和珅看了看，“哎呦这是吃药了，往后啊跟着许老板好好学学。” 收拾好东西，王和珅强压心头怒火，还对许四海低头说：“见效了。” “没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为了能让王和珅彻底信服，许四海还从保险箱里拿来一个康熙民窑精品青花花觚，让王和珅好好看看啥叫真古董。 许四海还要王和珅把这只花觚，和他带来的假康熙梅瓶对照下，真假立辩！ 两只都是青花立件，还都是康熙晚期的，王和珅一会看看真的，在比较下假的。 “再看看底上的胎骨。” 王和珅立即把两件器物都躺下，左右对比下，他立即知道自己是真吃药了，“不怕不识货，就把货比货，我服！” 给许四海倒茶，王和珅很是一本正经的说，许老板您是老法师眼力高学问精深，我想拜年为师还请不要拒绝。 许四海也被吓了一跳，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拜师，哪有徒弟比师傅年纪还大的？ “不行不行，这坚决不行！” “我是真心的！” “真心也不行，我学问浅薄，实在是没法教你。”为了摆脱纠缠，许四海还说“往后在收东西拿来我给你掌眼如何？” “也好。” 看到许四海这张年轻的小白脸，王和珅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有点想当然了。 就这么，俩人成了亦师亦友的好朋友，互相之间常来常往，王和珅收古董都要先给许四海过过目，不然他就不收！ 多年下来还真的学到不少。 下午收摊时分，王大明又来“请安问候。” 许四海还和他说古董这门学问很精深，要活到老学到老，三年时间是绝对不够的，他准备按照老辈的规矩来，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一共学五年。 吃住都在他家，钱的事一点都不用担心，就希望王大明能学会学习不给他这个当师傅的丢脸。 “五年也只能学个皮毛，后边还要自己继续深入研究。” 三天的国庆假期过了，王大明也回河间老家去了，家里还是那三间低矮的土坯房。 晚上全家在一起吃饭，王大明说：“爸妈，我和你们说个事。我在潘家园市场认识个很有本事的高人，我想要认认真真的去拜师学古董，这几年我就不给家里钱了。” 王大明的哥哥王大富还很不理解，他还说自己在燕山建筑学徒，每月至少还有30块钱的饭食钱，怎么学古董居然一分没有这太不合理了。 “这不是白干了吗！” 王大明的妈妈嘟嘟囔囔的说，学徒没钱，家里就缺了一大块，眼看着老大都快20了，啥时候才能把房子早起来啊。 没想到拜师这是在许老板那边好不容易通过了，竟然在自己家受到阻碍，王大明是真心没想到。 他开始劝解家人，学古董是大本事，学的时候是没钱，但学成了就能挣大钱，先赔后赚这个道理你们总知道吧。 还有学古董和学泥瓦匠不一样，泥瓦匠学的再好一辈子都是泥瓦匠，而学古董就不一样了，学成了那都是能做买卖的，将来说不定还能开古董铺子。 “我们家晚几年造房子，兴许那是钱挣的多了还能造的更大更好！” 为了能说服父母，王大明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他感觉很吃力，比做生意都要吃力的多。 忽然他想到了，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见识！ 老爸王财富还问，学徒要学几年啊，是不是吃住都在师傅家，要不要会师傅家扛活受累。 “对，吃住都不要钱，我只管好好学习，要学五年。” 再听说还要他们老两口去京城见个面，那事情都说清楚，王大明的妈妈钱雪花又心疼钱了。 再次嘟嘟囔囔的说去京城吃住好几天，要花不老少的钱，家里本来就困难，现在还要多出一笔。 看到小儿子面色不豫，王财富说“少说两句，大明子自打做生意也给家里不少钱，咱不缺这点。能和高人学点本事也还是很划算的，哎；就是五年时间太长了。” 几天后，王财富两口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跟着儿子坐长途车去了京城。 其实河间距离京城并不远，只要京城造十环路就能把河间给圈进去，长途车更只要几个小时就到了。 正文 六百二十九 拜师 三 王大明又来了！ 看到他许四海自然知道他父母也来了，还问王大明把父母安置在哪里？ “出租屋。” 许四海沉下脸说这怎么行，王大明的父母难得来一回京城，怎么也要在大饭店住上两天。 王大明还直说住大酒店太费钱！ 许四海在和他说，“你认为我这个师傅，你父母就是我大哥大嫂，我自己住大房子怎么能让哥嫂去住出租屋，这不是在丢我的脸吗！” 下午许四海带上王大明开车去出租屋，一看到王大明的父母他还很亲热的称呼大哥大嫂。 王大明的妈妈钱雪花看到许四海的相貌还惊呼，这么年轻能有啥大本事？ “大嫂您说对了一半，我还真没啥大本事，不过年纪不小了，63年的今年都31了。大哥大嫂此地不是住人的地方咱们住好地方去。” 钱雪华听说还住好地方，她吓了一跳，还说这要花费好多钱呐，此地待两天凑合下算了。 “没事，咱们姐弟还有啥好说的，一切都算在我的账上！” 再听说住好地方还不用花钱，这下钱雪华满意了，笑眯眯的回屋里拿上包袱皮上车。 已经久居京城，还在市面上走走的王大明看到这番场景，他真心感到老妈话里话外就是舍不得钱，他深深的感觉眼界的重要性！ 普桑车直奔建国门外的玫瑰酒店。 看到这栋豪华气派的大酒店钱雪花高兴极了，还说这次来京城来对了，还能住上大宾馆开开眼界。 这家涉外大酒店不说王大明的父母没住过，就连王大明他自己也没住过。开好了两间房，许四海还带他们乘电梯上楼，还帮着他们插门禁卡开灯。 雪白的床单；大彩电；干净的浴室，这些都让王大明一家大开眼界！ 稍坐片刻，许四海又带他们下楼去餐厅吃饭，柳雨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待王大明叫了声“师娘”，柳雨很高兴的答应了，随手把身边好几个纸袋子送给王大明，说这是她下班在路上百货商店里顺手买的，也不知道是否合身。 王大明瞄了眼纸袋上的商标，他一个都不认识，估计师娘应该买的是进口牌子。这辈子他还没穿过一件进口服饰，王大明心里分外感激！ 哎，亲妈都没这么大方过！ 看到柳雨一出手就被自家儿子买衣服买鞋子，感觉占了便宜的钱雪花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能省下好大一笔钱！ 一会时间，酒菜都上来了！ 酒是茅台，菜是鸡鸭鱼肉齐全，把一张四人小方桌上堆得满满的！ 柳雨还端起酒杯：“大哥大嫂咱们今后就是至一家人了，走一个！” “好好！” 王财富这辈子都来这么好的饭店，尤其是那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师娘，看她的穿着打扮；说话谈吐绝对等闲之辈！ 到此时王财富在真的感觉到儿子王大明比他们有眼力，找了个很阔气的款爷师傅。 许四海也开始说明拜师的情况。他说既然大明子愿意拜他为师，他自然会像亲儿子一样栽培，吃穿住一切都不成问题，这一点还请哥嫂放心！ 不过既然是学手艺，要是大明子不听话偷懒，那他这个做师傅是一定会要教训的！ 王财富大赞许四海说得好，“棒子底下出孝子，该打的时候就是要打！兄滴，孩子交给你们咱们两口子放心！” 许四海：“既然哥嫂都同意，那咱们明天下午就举行拜师仪式，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们都听你老弟的！” 第二天中午饭后，许四海早早就来到什刹海临水胡同甲字号。 一下车许四海就看到对门的温州小发廊还在，探头到店里看了看，老板娘还是那个余丽萍。 “许老板好久不见。”余丽萍还面带惊喜。 许四海问这么多年生意下来，怎么还是这家小破店？ 说起这余丽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大骂老公张长海就是个赌鬼，这么多年生意挣来的钱都送到麻将场上去了。 这是自作自受，许四海彻底无语了。 踏进家门，堂屋里已经事先有家政帮着打扫干净了，连拜师磕头用的垫子茶盏都准备好了，许四海只需去后宅的仓库，把师傅萧越的画上挂在中堂即可。 又一会，作为见证的金玉良费墨王世襄三位老先生也到了，他们看到这栋非常熟悉的老宅也是感慨颇深。 13年前的1980年深秋，许四海就是在这栋宅子里拜师学艺，现在已经是行内一致公认的顶尖高手。 在古代字画的收藏这一块，已经可以和任何一家省级博物馆相媲美，鉴定更是远远超过省级博物馆。 今天他又要在此时开堂收徒，可喜可贺呀！ 再一会王大明一家三口到了，钱雪花看到这栋宽敞的大宅子，也是惊呼好漂亮好气派，乡下地主家也没这么富裕的！ 钱雪花还拉着许四海：“大兄弟咱和你商量个事，我家还有个大儿子您能不能一块给收了？” 许四海先是一愣，随后笑称学古董是要有天分的，不是随便拉个人就能行。 王大明听了亲妈的话，臊的脸上通红！ 要知道此地都是些老玩家，不会说话就被说，哎。。。。。。！ 最后压轴的柳雨和两个师兄都来了，拜师仪式正式开始。 许四海手指中堂上师傅的画像说，“王大明这是你师爷萧越，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他仅仅教了我两年还不到就故去了。” “老四！”王世襄看到许四海语带哽咽，还说：“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就别提那不高兴的陈年旧事。” “王大明，给师爷磕头！” 砰砰砰，实诚的王大明当即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许四海和柳雨分坐两边，王大明在恭恭敬敬的给师傅师娘磕头，再奉茶。 王大明站好了，许四海手指八仙桌上的一个锦盒说：“这些都是你师爷当年拜师时送我的，都是很珍贵的东西，我一直藏着！ 今天你拜我为师，这些礼物将会转给你。不过你现在手艺还刚刚入门，没本事掌控这些珍宝，等你学出世了再转给你！” 王大明还发誓一定要下死力气学，绝不给师傅师娘丢脸！ 柳雨大喜：“这就对了！” 杨雪花还拉着许四海问，他送给自己儿子的礼物值钱不？ “当然很值钱的！” “那就好！”拜师还能捞一票杨雪花高兴极了！ 随后自然又是一顿盛宴！ 第二天一早，许四海再去玫瑰酒店开车送王财富两口子去六里桥长途汽车站，随后还把王大明带到僧王府的家里。 正文 六百三十 拜师 四 师傅家竟然住在王府，这让王大明觉得很不可思议！ 家里宽敞豪奢，每一间房子里都有好多好多的古董，就像这套王府是直接从清朝转交到师傅的手上。 师傅收藏瓷片的标本库就在王府西路二进院的厢房，里边全都是一人多高的大柜子，抽屉拉来全都是书上说的各个窑口的瓷器标本。 看了这些残破的瓷器标本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可以尽情的学，还可以去找摆设中的完整器！ 他住的更是整个三间厢房，一侧为书房另一边为卧室，还有空调电视。 王大明这辈子就是梦里都没遇见过这么豪奢的房子！ 又到周五下午，王大明跟着师傅去张经平的出租屋去收古董。 张经平：“孩子，你也知道拜师不容易，他一定要好好学，千万别给你师傅丢脸。” “我会的！” 周六早上的鬼市，贩子门看到王大明竟然不做生意了，而是跟在许老板的身后做小跟帮，他们都很惊奇！ 有眼尖的看出来了，这是王大明已经拜入师门！ 顿时贩子们又道喜的，也有羡慕嫉妒的，各人心里想法不一。 贩子们还看到许老板收东西还是一点也不透露。过去许老板保守也就罢了，现在收了徒弟还怎么保守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这让贩子们急的要死“许老板你这做师傅倒是和徒弟解释解释啊，也好让咱也跟着学上两手。” 可惜王大明早就被许四海提点过，在市场内看到任何好奇的事都不要问不要说，等到了铺子里什么都能问都能说，免得被外人学了去。 这也是王大明装哑巴的原因！ 原本王大明隔壁的大哥高大元看到这傻小子在万宝斋进进出出，他心里非常嫉妒。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拜师，问题是他第一次就碰壁退缩。 现在看到王大明这个傻小子居然还做了许老板的土地，高大元心里酸楚的厉害。 为此他还准备了两套办法。 午饭后，高大元就开始注意万宝斋的动向，当他看到王大明再次提着食盒出来他赶紧拦住。 “兄弟，咱哥俩关系如何？” “不错！” “那好，哥哥和你商量个事，能否给许老板说说把哥哥也拉到你们门内，我请你吃饭！” 别看王大明今年才17，但是他好坏还是知道的。 一听这话王大明就知道高大元这是想要走捷径，这怎么可能！ 自己拜师那也是当了大半年的小伙计，还被市场内的同行耻笑嘲讽，现在自己拜入师门，居然哪还有人想要抄近路。 “这事我可不敢说，想要拜师你自己去啊。” 说完王大明提这食盒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兔崽子，倒是抖起来了！”高大元愤愤然骂道。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高大元还有好办法，那就是和王大明多套套近乎，从王大明的嘴里套出许老板的绝活，这样既不用承担徒弟的责任，还能学到真东西，何乐而不为！ 不过此事不能急，要温水煮青蛙慢慢的来。 下午，王大明还在看师傅今天收来的瓷器，铺子里来了个中年胖子，此人好像还和师傅挺熟的，说话间好像没啥商业上的客套。 后来王大明才知道，原来这个王先生还是和演员，是专门演大奸臣和珅的。 几句闲话，师傅还把今天收来的三家康熙瓷器都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今天刚巧是收到康熙早中晚时期的瓷器，王先生你好好看看。” 三件康熙时期的青花瓷器，一件为康熙早期的大罐子；青花发色黑黢黢的，中期为一个梅瓶；青花颜色就很艳丽了，晚期则是一个八角盘子，画面非常漂亮。 许四海还借着给徒弟王大明授课，同时也把知识传授给了王和珅。 他说：康熙早期的瓷器还遗存有粗大明的风格，这很正常，因为从明朝灭亡到康熙初年也不过才隔了20多年。 那些遗存的老匠人学的就是明朝那一套，他们都还在呢，手艺上自然会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再有就是康熙早期社会还不稳定，南方还有还多想要反清复明人士，八大山人就是最典型的。所以此时的瓷器上都不写康熙的年款。 “说是怕碎了不吉利，实际上是心里没自信！为啥康熙平定三番后，又可以在瓷器上书写年款，不怕碎了不吉利吗，那是康熙已经彻底掌控了局面，他心里有自信了！” 。。。。。。 。。。。。。 许四海唠唠叨叨了说了好长一段，王大明听了顿时就明白过来，王和珅也彻底记住了。 他还朝许四海拱拱手：“受教了！” 此后个把月王和珅每星期中午都会过来，和王大明一起接受上课。 市场内不是没人想要进来旁听，偷学上一招半式的，但他们还没进门就被当做门神的马如龙赵武给拦住，贩子门只看到屋里许四海在教授徒弟，具体说啥听不见。 天冷了，放假了，许飞在万宝斋大门口吆喝出售他做的木头锅盖和洗脚用的小板凳，没想到居然销路还挺好的。 尤其是木头锅盖，这玩意店里没有售卖，所以销路特别好！ 善于玉雕的赵岩已经和他舅舅达成协议，他每天来万宝斋上班做玉雕，师傅给他提供一定午饭还给他50块工钱。 王大明自觉自己岁数比这些个小兄弟都要大，而本事却是最差的。兄弟们几乎人人都会一种乐曲，还会说英语，相比之下自己啥都不会，他心里很焦急！ 又一个星期天，还是王大明去麦香居送食盒，半路上他又被高大元给拦住。高还拿出个青花瓷瓶子要王大明看看，要他说说这只瓶子的年代，是不是很值钱？ 这就是教学问了，王大明想起师傅再三说过遇上这种事一句话都不能说，哪怕是真假也别说！ 说真的；人家就白白学了一手，以后就能照着这样的买，说假的同样能学到一手。 此时王大明才看出来这个高大元竟然挺阴的，还想不着痕迹的从自己嘴里套出学问，他心里很生气。 “不好意思，也这臭水平也比您好不多少，我也看不懂。” “你不是拜师了吗，还见天在铺子学本事？” “这不才学了没几天吗。” 再回到铺子，王大明和他师傅说市场里好多想要套他学问了，自己都快被烦死了，“师傅，我想留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学。” “可以！”许四海对此很欣慰。 正文 六百三十一 黄龙玉 一 1995年春节前，这正是华人世界的销售旺季。 好多人辛苦了一整年，想要给老婆添置点金银首饰。 香江邹记珠宝店的展示柜里，忽然多了两间黄颜色的玉雕摆件，一件是一个大号的“金元宝”，另一件则是福禄寿三星。 这两个摆件玉质很温润，看上去还油光光的，比和田玉还要好看。 而且这两个摆件的寓意就很吉利，大家都驻足观赏。 店里年轻漂亮的导购小姐还介绍，这是新生的玉石品种黄龙玉。 黄金有价；玉石无价。 这两块玉质地非常非常的好，粗看就像是很珍贵的田黄，而且还比田黄个字还要大，买回去绝对够气派够吉利。 “各位先生女士你们看，这种玉石还在英国受到上流贵族的喜爱，英国皇室的戴妃，威斯敏斯特公爵都很喜欢。” 说完导购小姐还手指边上的两张照片，大家一看可不是吗。 一张为戴妃手捧一直黄颜色的花瓶，一张为威斯敏斯特公爵高举一对瓶子。 哇，连英国上流社会都喜欢这种玉石，那我们也要喜欢啊，不然就落伍了。 再看价格标签，居然要10万港币一尊，价格太贵了，观看者基本都买不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把黄龙玉三个字牢牢的记住。 当天晚上的电视娱乐新闻，还播放了香江新贵林天佑去邹记欣赏黄龙玉摆件的新闻，他还当着摄像机说，这两尊雕件质地好，寓意也好，他很细喜欢。 他还说像戴妃和威斯敏斯特公爵这种极具眼光的人都喜欢，东西一定很不错的！ 随后问价，他还想把这两个摆件都买回去，过年时看着也吉祥，家里老人一定会很喜欢的！ 不过导购小姐竟然只答应出售一尊，说是产品数量不多，还要留下一尊做展示用，希望林天佑能理解。 “可以可以，那就把金元宝给包起来吧。这个摆件看上去就和真的金元宝一样，太吉利了！” 广大电视观众看了还真的很像很像真实的金元宝！ 又一天小报上还刊登了大歌星华仔也去邹记，将另外一尊福禄寿三星给买下了，说这是送给她父母的过年礼物。 黄龙玉三个字，经过两次电视播放算是彻底被香江老百姓给记住了！ 快到过年前，小报上又发新闻，说是邹记老板邹一帆的死党霍大少，冲邹一帆大发脾气，原因就是他也想给父母买上一尊黄龙玉的摆件，居然断货了。 我草，英国上流社会喜欢黄龙玉，香江上流社会也喜欢黄龙玉，看来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呀！ 于是乎好些小老板都想要跟风，妄想也成为了上流人物，他们纷纷来邹记打听黄龙玉啥时候还会到货。 这其中还有个南粤省平洲镇来的玉雕作坊的黄老板，他心里也在纳闷这个黄龙玉到底是啥东西？ 一天后邹记又进了五件黄龙玉的摆件，不过这吃都是些仿古式样的瓶子香炉。 内行的黄老板看到，这个所谓的黄龙玉不过就是最普通的黄腊石罢了。不过现在作为展示的黄蜡石确实漂亮，颜色单一；质地也非常温润，足够达到玉石的级别。 黄老板心说这门生意倒是挺好的，黄蜡石价格便宜，做出来的成品却能卖出高价，利润很丰厚哇！ 眼看着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五间黄龙玉的摆件就被销售一空，黄老板更加坚定了要做这门生意！ 黄蜡石变黄龙玉，价格十倍百倍的上升，太好了！ 邵起年看到不起眼的黄蜡石还能卖出高价，他直呼看不懂。在他眼力这种掉在地上都不愿意弯下腰去捡的黄腊石，居然还能卖出天价。 “许四海真有本事，他不发财天理难容！” 这一切真的就是许四海在背后捣的鬼，他家里这么多年来已经囤积了好几百吨黄龙玉，多的都已经很快放不下了，实在是没办法才提前两年炒作！ 回到平洲，黄老板到处打听哪里有黄腊石出售，他大量需要。 平洲镇上都是做玉雕生意的，黄老板四处打探黄蜡石自然会惹人怀疑，还有人去找黄老板问他要黄腊石干什么用？ “我想研究下！” 这种谎言只能去骗骗小孩子，对老于世故的玉雕商人来说毫无用处！ 最后黄老板被逼的没法子了，这才把他在香江邹记看到的黄腊石变成黄龙玉，销售火爆的场景给大家说了。 “我草，改个名字价格居然飞升百倍，这门生意值得去做！” 还有人闻讯后子直接去香江邹记看看，他们没看到销售火爆，倒是店里的店员讲述这番盛况，还看了戴妃和威斯敏斯特公爵手持黄腊石摆件的照片。 平洲商人们觉得人证有物证，这是个很好的卖高价的机会。 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有炒作二字，不然一定会说“炒一把！” 于是整个过年期间，平洲玉雕商人都在搜寻黄蜡石的消息，渐渐的有人求购黄蜡石的消息还传开了。 可惜黄蜡石是很大路的货色，没几个人愿意收藏这种普通玩意，真想要一时半会的还找不到，这样黄腊石的价格就稍稍上涨了些。 年后特区的报纸上还刊登了一篇文章《玉中新贵黄龙玉》。 文章中详细介绍了黄龙玉温润的质地，颜色又是如何漂亮，做出来的摆件又是如何吸引顾客的喜欢云云。 平洲玉雕商人看了都觉得机会来了，黄龙玉的魅力；英伦贵族的收藏，可以接着报纸的东风好好的赚上一笔！ 唯一令他们不满的就是，这篇文章啥都说，就是不说黄龙玉的产地在哪里。 平洲商人到处找，还把黄龙玉的消息带到揭阳，让他们哪里的玉雕商人也知道了黄龙玉可以挣大钱！ 被逼急了，平洲玉商还去找省里的地质局，找他们打听下哪里能出产黄蜡石。 地质局的说黄腊石是很普通的石英岩，不过能够做成摆件的黄蜡石还是很少的，就是有也是零星一块两块的，根本不可能成为大量出产的矿物。 还很珍稀？ 这下南粤省的有钱人也住不住了，他们也觉物以稀为贵，可以借机把这件事炒炒热，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正文 六百三十二 黄龙玉 二 ，全球收藏 有温州小发廊，就会有电线杆上的老军医，这就是市场，是需求！ 平洲市场急需黄龙玉，自然也会有人送来。利之所在，趋之若鹜，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惜送来平洲的黄龙玉都是零零散散的一块两块，几斤十几斤的分量，而且个头还很小，远远达不到做大形雕件的要求。 这还不算，已经有开大奔的浙省款爷，夹着手包在平洲市场上挨家打听想要求购黄龙玉，说是要送领导通路子，没有大件实在是拿不出手哇。 这又把平洲玉商们的胃口高高的吊起。令他们再次四处奔走求购黄龙玉！ 这一招还是许四海搞出来的手腕！ 目的自然是要为刚刚燃起小火苗的黄龙玉在添把火。 黄蜡石改名黄龙玉还价格飞升，这个消息很快就在潘家园市场内传开，很可惜市场内几乎没有哪家有黄龙玉。 就算是有那么一两块，也开始捂盘惜售，争取以后卖个高价。 某天中午，许四海叫了几个菜，还把隔壁两家的李伯清和马壮叫来一起喝两杯，说是有要事商量，俩人颠颠的就来了。 酒菜都是很普通的二锅头酱牛肉之类的卤味，大家对此都不在乎，在乎的是许老板今天要说些什么。 酒过三巡，许四海从大保险箱里拿来一个报纸包，打开后是个橙红色的仿古大香炉，那颜色倒是和红铜的香炉很相似。 李伯清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是最时兴的黄龙玉？” “李兄好眼力，不愧是玩玉器的高手！” 马壮也拿在手里仔细鉴赏，心说原来这就是黄龙玉，颜色质地到也不错！ 许四海说这是他在刚做出来的，想让两位老朋友鉴赏下，这玩意在潘家园市场该定个什么价！ 李伯清再次很仔细的看了下，这是一只仿康熙式样雕琢的黄龙玉大香炉，两只把手为螭龙式样，造型古朴端庄，绝对有皇室造办处的做派。 “这玩意儿放在潘家园，怎么滴也要值一万块！” 转天周六，许四海把这间黄龙玉的香炉，和他前些之日在橱窗里展示过的翡翠方鼎在一起并列展示，还真的吸引了好多人的注意。 有识货的还说这不就是黄蜡石吗，怎么雕好了这么好看？ 也有对许四海翡翠香炉感兴趣的，可惜进屋一打听居然是非卖品，可把人给气坏了。 到了初夏，携带海量资金的高阳和梅自强也强势入场，他们一出手就横扫南粤省平洲市场，将那里商家所有黄龙玉全部收走，就连一个小小的玉蝉都不放过！ 这又激起了平洲玉商们的兴趣，以至于南粤省富裕的大老板们也被惊动了，他们也带着海量资金冲进市场抢购。 可惜时下还是钱多东西少，黄龙玉的价格日涨夜升，很快就到了堪比南阳玉岫岩玉的价格。 潘家园市场内万宝斋橱窗里的那只黄龙玉大香炉，居然也有人提出以五万块收购，结果还是被许四海给拒绝。 某天，忽然有两个残疾军人驾驶一辆半吨小火车到达平洲，他们沿途叫嚷自己哥俩挖到两块上好的黄龙玉，希望大家来车上看看货。 呼啦一下平洲玉器商们都出动了！ 大家聚拢在小货车边上，看着车厢里两块皮壳泛红的黄龙玉籽料惊叹不已。 这两块料子都不小，大的能有50多公斤的样子，小一块也能有30公斤，这都是大料啊，可做出很大个的摆件！ 操着川音的货主说请大家竞价，价高者得到。 而平洲玉上却在打听这两块绝佳的黄龙玉是从哪里来的？ 川音货主把眼睛一瞪：“问这个干什么，想要去挖吗？” 被看穿了，平洲的玉商只好一门心思竞价。 经过长时间上百轮的竞价，这两块原石算是被人给拍走了，大块原石被拍到10万天价，最后一算，玉商们都惊掉了下巴，每一斤居然要1000块。 这个价格已经和抵挡翡翠差不多了，堪称涨幅惊人！ 这个消息还被南粤省的报纸刊登了，《昔日丑小鸭，今朝富贵花》，讲述了黄蜡石改个名字变成黄龙玉，价格竟然直冲云霄，已经可以和翡翠白玉相提并论。 等到这个消息传到潘家园，李伯清马上跑去找许四海，说他橱窗里的黄龙玉涨了。“现在这只香炉，最低价也要卖出5万块！” 他还给许四海掰着手指头算账，这块原石的价格就是1000一斤，想要把这只香炉做出来少说也要30斤的料子，那么本钱就要3万块。 在加上点人工钱，利润，五万块绝对属于朋友价！ “许老板，我老家有个做煤炭生意的大老板想要过来鉴赏下，你看。。。。。。” “可以啊，让他来，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办。”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李伯清把顾客带来，等生意谈成了，他可以抽10%的辛苦费。 既然许老板讲规矩，李伯清自然愿意把人带来。 第二天客户都到了，这是个穿西装打领带，梳大背头的阔佬，在他身后还有个年轻的小跟班，替他拿着大哥大。 来人一口晋省土话，许四海听起来还挺费事的。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晋省最近才崛起的的煤老板！ 李伯清还介绍这只黄龙玉大香炉，说它是仿造康熙官窑的外形，材质也是最最时兴的黄龙玉，英伦上流贵族的最爱，香江时尚潮流魁首云云。 紧跟着；许四海还把戴妃捧着黄龙玉花瓶的照片给煤老板看了。他还说这种最好的玉石也只有最顶级的富豪才能买得起！ “什么叫范，这才是范！” 这是许四海在那话将煤老板的军。 “果然是英国王妃的最爱！”煤老板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也不只是在看黄龙玉，还是再看戴妃的风貌。“这只香炉额要了，多少钱！” 许四海马上摆出一副谄媚笑容说，这位先生真是有眼力还有实力，一眼就看中小店最贵的宝贝！ “没说的，大家都是朋友，您给个12万吧，咱就挣点房钱。” “什么！”煤老板直接跳起来了。 许四海依然是笑嘻嘻的说，这是奢侈品，京城的那些个土著他们只能看不敢问，为啥； 是专属于顶级豪富们才能购买的收藏品，这是艺术！ 送礼倍有面子，自用也是彰显遵贵！ 被许四海左右将军，煤老板最后还乐呵呵的出了10万，买下这只黄龙玉大香炉。 这件事还在潘家园引起轰动，各家铺子的老板都知道黄龙玉很贵，很有市场！ 正文 六百三十三 黄龙玉 三 ，全球收藏 到了夏天，国内各家报纸基本都聊到过黄龙玉的事，也有意无意的想要泼冷水，可老百姓的逆反心理跟厉害，报纸上也是要压低黄龙玉，他们就也是要抢购！ 这不，周末的时候许四海在潘家园的橱窗里；刚刚一块60公斤左右的大号黄龙玉，马上就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这块黄龙玉已经被许四海用异能清理过了，质地看上去细腻纯净，外观油润通透，可以说不亚于任何一块和田玉。 好东西啊！ 有识货的看了直说这块黄龙玉真的很棒，做成雕件够档次。 来问价的比比皆是，口音也是五花八门，有南方口音；也有北方胯子，晋省煤老板也来过好几个。 价额上有人出五万，也有八万十五万不等。 尽管这块原石没卖掉，但它已经出名了！ 并且很快就在国内玉雕圈子里流传开来。 这个消息还被有心人传到平洲镇上，不少玉石商人听说京城潘家园市场有大块质地极好的黄龙玉，他们想都不想直接带着钱飞赴京城。 同时得到消息的还有一个浙省老板马来亚。此人是从同为浙省的大老板高阳处听来的，知道最近流行的黄龙玉很值钱，买了直接就等于赚了！ 他也带着一大包钱坐飞机直飞京城。 最终还是马来亚抢先一步到达京城，他一刻没停就打车的直奔潘家园，很容易就找到万宝斋，因为整个市场只有他家才有黄龙玉。 老实说马来亚还从来没见过黄龙玉，但他在市场打听过来，就知道完万宝斋这块是真的。整个市场就没有一个人说这块原石部队，他心里很放心。 在万宝斋橱窗，马来亚果然看到橱窗里展示的黄龙玉，好大好漂亮，颜色蜡黄，外皮还亮亮的好像抹了油一样。 一脚踏进万宝斋，马来亚就笑着说“老板您好，我是特意从浙省来的，我想买下你手里的这块黄龙玉。” 浙省的老板都搀和进来了，许四海心里暗暗高兴。 搀和的人越多，购买力就越强，自己炒作的机会收益就越高！ 许四海先是招呼马来亚坐下喝茶，随后说这块原石质量极好，分量也达到62公斤，价钱可不便宜啊。 “这没问题，质量越好我越喜欢！许老板您开个价？” “好，你爽快我也爽快，一口价1500块一斤。” “啊，这么贵？” 俩人正说着，打外头又进来两个说广普的，他们也是一进门就说自己看上橱窗里的黄龙玉。 “好了，我要了！”看还有竞争者，马来亚直接一口把价格锁死了！ 两个南粤客站在万宝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马来亚把他们一眼就看中的黄龙玉大料给买走了，还付了18万多块钱。 许四海看到，这点钱还仅仅是马来亚带来资金的一小半。 俩个南粤客还问许四海，手头这么好的黄龙玉还有吗，他们愿意以高价收购。 “没有了！” 两个南粤客来都来了，居然白跑一趟他们很不满意，开始转向马来亚“发起攻击”，“先生，你这块料子没给我们可以吗，我们出高价。” 许四海半真半假还要马来亚和两个南粤客都到外头去堂姐谈价钱，别妨碍他做生意。 得了大便宜的马来亚颠颠的把原石抱到门外，一心想要拿下这块原石的两个南粤客也跟着出去。 这下整个市场都知道此地正在进行黄龙玉的就交易，好些铺子的老板还远远的看着。 等到这桩就交易结束，老板们都知道黄龙玉又涨价了。那个浙省口音的老板在许四海处的提货价为18万多，而他在卖给两个南粤客，价格又上涨了10万块！ 这笔钱赚的太容易了，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这个浙省人就白白赚了10万，令人眼红啊！ 也就是说黄龙玉的价格，已经从1500块一斤，翻倍到了3000块一斤的地步。 马壮和李伯清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含义，那就是：许四海在拉高出货！ 不行，这门生意他们也要搀和一脚，看着别人这那个大钱他们心里难受！ 晚上他们不敢去请许四海，就是请了也没用，他要回家辅导孩子的学业，请客喝酒的事情就被放在第二天的中午。 中午，马壮在外头麦香居买了卤肉二锅头，大家汇聚在万宝斋一起聚聚。 酒过三巡，李伯清说时下黄龙玉很吃香而许四海有货，“我们也想多少挣点。” “3000一斤你们承受不起啊，稍微有点分量的黄龙玉就要几万十几万，你们有这么多资金吗？” 马壮说这没关系，十几二十万他们还是拿的出来的。 就这样许四海在第二天，从家里拉来两块大个子的黄龙玉原石，同样以3000一斤的价格卖给李伯清和马壮。 还和他们说想要卖出高价就要惜售，一块一块的出手，别一下子就出现两块，这样卖不出高价！ “明白！”俩人高兴的眉开眼笑，随即开始暗地里找买家。 许四海也很高兴，当初他在滇南省龙陵县购买黄龙玉原石，那时才10块钱一板车。 一板车多少分量，少说要几百斤吧，和现在3000块一斤相比，那就跟白捡一样！ 没几天浙省商人马来亚又来了，目的自然还是想要在许四海处购买黄龙玉原石。他知道许四海能有一大块原石，就能有第二第三块原石。 这几天许四海已经出货三大块，他真心不想把黄龙玉这么好的局面给搞坏，所以坚称自己手里没货。 要炒作黄龙玉，就要像自己炒作海南黄花梨一样，要慢慢的来，天长日就一点一点的往上涨，急不得！ 所以许四海坚称自己手里已经没活了。 老于世故的马来亚哪里肯相信，他还邀请许四海晚上一起喝两杯，完事后在去卡拉ok走走，“那里可是有很漂亮的小妹妹哦！” “走走！” 居然拿这种东西来诱惑自己，太没眼力劲了！ 现在许四海白天要看店，晚上要辅导孩子，可以说白天黑夜都没空，他已经是死了这条心了。 元旦是菲律宾那边邀请自己去参加马尼拉发电厂竣工，他都没有去，区区卡拉ok算个啥。 有钱又买不到货，这可把马来亚给急的团团转，他还问许四海谁手里能有黄龙玉的俏货？ “出门右转，卖玉的哪家。” 。。。。。。 。。。。。。 正文 六百三十四 进击的孩子们 ，全球收藏 快要放假了，孩子们都在奋力冲刺，都想取得好成绩。 星期一孩子们去考试，休息在家的许四海也要对唯一的小徒弟王大明进行考核。 许四海对王大明还是比较放任的，家里的标本库他可以尽情的看，自己写的收藏心得也交给他了，有不懂的地方还可以问，这要是在考不好他真的要生气了。 对王大明的考试还分为几场。第一场就是背历时年表，要把薄薄一册书一字不落全部背出来，而且还要很流利的背出。 这关王大明很容易的就过去了。 第二关为瓷器关。刚巧王和珅也来拜访，许四海一并将俩人带到标本库去。 许四海在标本库里拉出整整一箱子；没有贴年代标签的青花瓷碎片，要王大明按照明清两代皇帝的年号，将一箱子瓷片一块块的清理出来。 “王兄，你也在边上替我盯着点。” 话是这么说的，实际王和珅明白这是许四海在帮自己学习青花瓷的知识。 不过他已经40多了，比许四海的年纪还要大不少，他真的不好意思下场挑拣瓷片，不过他的眼神真的就一直盯着王大明，看着他是挑对了还是挑错了。 王和珅就站在王大明的身后，他看到王大明对清三代非常非常熟悉，他两只手在箱子里扒拉，一会时间身边就堆了三个小堆碎瓷片。 真的就一块挑错的都没有！ 等到挑选明晚期的万历天启，他也挑的很快，“和大人”都感觉这个王大明的眼力极佳，瓷片在他手里几乎都是一眼货，马上就能归属正确的年号。 但是到了明末崇祯和清初的顺治，那些纯青花的他就有些犯难了，每一块都要拿起来仔细的看看才能确定。 好容易把明清青花瓷片都整理对了，王大明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 他身后的王和珅同样觉得难度挺大。但是王和珅知道这是学古玩的必修课，这一关过不起那就甭玩瓷器了！ 又是一个大箱子，里边全都是彩瓷，粉彩五彩单色釉都有，初入门径的王和珅看了一阵眼晕，惊呼“这么多！” 粉彩好分，那都是清朝才有的东西，且精品的都是雍正乾隆时期的，就是这些没款的单色釉就太难了。 比方说黄釉的或者蓝釉的，这两种颜色明清都烧，而且颜色也相差不大，要是没有年款的话还真的不好分。 “这可是真正的考验呐！” 王和珅知道许四海这人心高气傲，他对自己的徒弟一定会要求极高，他真为王大明捏一把汗，也在为自己的眼力而担心。 王大明的分类真的就想王和珅所料，他就是先把清代的粉彩先挑出来逐一归类，明清五彩瓷器也能分得清，最最难的单色釉上王大明真的被卡住了。 王和珅自己都看不清，还怎么去帮忙。 许四海气的在王大明的屁股上狠狠的来了一下，“把单色釉留下其他装箱子，完事自己去站一个小时的四平大马，下礼拜一定要把单色釉搞清楚，不然我把你扔回河间老家！” 王大明吓的就像个鹌鹑，只敢唯唯诺诺的答应。 等王大明走了，王和珅还劝许四海说他对徒弟太严格了，区区半年时间学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还想怎么样？ 许四海指指自己说，他拜师一年国画已经能得到徐邦达和启功的认可！ “你非常人！” 噗！ 许四海内说的无语了。 暑假刚刚开始，李海洋和赵岩又去回疆探亲了，许飞则在周末带上两把自己做的仿古官帽椅，在许四海的万宝斋门前摆开了摊位。 他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吆喝：“来来，走一走瞧一瞧，正宗的核桃木官帽椅，全手工打造几十年耐用，就算是您不在了椅子还结识！” 我草，这小孩是怎么说的？ 好些人还好奇的来看看这对椅子。 大家看到这真的就是一对核桃木的仿古椅子，还有榫眼呢应该是手工做的，样子还真不错看着有几分古朴的味道。 还有人问椅子结实不，别做了没俩月散架了。 许飞：“不是早就说了吗，椅子是纯手工的结实的不得了，就是您不在了椅子照样能用！” 边上还有人笑骂许飞年纪轻轻的，嘴忒损了。 看到围拢的人多了，许飞还扬言这对椅子售价150，说要是能用手把任何一张椅子摇晃散了，他奉送150块赔偿！ 还有人和许飞打趣，说他一中学生150块拿得出来吗？ 许飞一指身后的橱窗说，里边老板是他四叔，亲的，他没钱四叔有的是钱！ 经常来的老熟客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是许老板的亲侄儿，难怪他能把小摊子摆在万宝斋的橱窗下。 好容易以130卖掉一对椅子，许飞长舒一口气，今儿算是开张了。 随即他又从店里搬出一对椅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还问许飞：“你将来是不是想做个木匠？” 许飞说他通过做木工知道单个木匠干活太累太慢，一点效率都没有，他想刚来开个家具厂，用机械化增加效率。 “好主意，叔支持你！” 小伙子有理想总比糊里糊涂的好，有理想就知道该往哪儿走，做人做事就不会犯错，许四海非常支持！ 回家后许画还美滋滋的告诉许四海一个好消息，她和哥哥都被京城电视台少儿演出团录取了，俩人都是合唱团的。 又要学演出，许四海听了就来气。“谁带你们去的？” 许书说是小庆阿姨一早上就把他们带去的。 “这个多事的女人！”许四海很的咬牙切齿。“这老女人一心想把我闺女往娱乐圈带！” 他还和闺女说学这些不好，将来天天演出耽误功课老师会不喜欢的。 “不会的不会的！”许画还说演出团里全都是小朋友，她很喜欢那里。 许书也说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一点都不耽误功课。 “爸爸，好不好吗？”许画拉着亲爹手开始撒娇，搞得许四海马上就心软了，就是有脾气都发不出来！ 他只好很无奈的长叹一声。。。。。。 寄希望于将来吧，但愿闺女长大了能转换爱好。 正文 六百三十五 进击的 孩子们 下 ，全球收藏 许飞在潘家园的木匠生意还在继续，而且还逐渐红火起来，还有喜欢古玩的和他定制仿古的博古架。 这让许飞干劲十足，他还把木匠家什带到潘家园，有生意谈生意没生意就干木匠活，为了挣钱他连高温都顾不上。 搞得老三老弟直骂许飞是个傻小子！ 王和珅又来僧王府了，他还带了个锦盒过来，说这是朋友想要卖给他，先让许四海给掌眼看看真假。 锦盒被打开，许四海只瞄了一眼：“大明子，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年代的，是真是假？” 王大明看到锦盒里是一块五彩的盘子，乍看还是明万历的。他拿起来侧着只看了一眼就说这是假货，一眼新！ 王和珅有点急了，他自认在许四海处学了不少，更是眼福大饱，他很想也拥有几件像样的好东西！ 遂发问：“理由呢？” 王大明把盘子拿到王和珅身前，还是侧着给他看，“彩瓷上没有蛤蜊光，所以说一眼假！” “哎呦，我怎么把这才茬给忘了！” 看彩瓷一定要有蛤蜊光，许四海早就给王和珅说过，现在再提起来他非常懊恼，还一个劲的打招呼说不好意思。 这也就是王和珅，还是把悄悄把东西拿家里来掌眼，不然许四海还不会给他掌眼。 京城古玩圈子不大，给人掌眼很容易得罪人，因为这是坏了人家苦心经营的局，绝对招人嫉恨！ 许四海可不想平白无故多个死对头！ 听说演员王和珅来了，今年没去回疆探亲的李海洋也走过来，“王大爷我求您个事。” “说，只要能帮大爷一定答应！” 李海洋说他家后门就是中戏，进进出出的老是看见那块大门牌，他很喜欢拍戏这一套，想要学习。 “我不要钱，就想亲身经历下看看，要是感觉好将来就干这一行。” “可以可以！” 王和珅说他现在正在剧组，还有个把月就要杀青，刚好可以把李海洋带过去看看。 孩子有目标是好事，许四海自然不会阻拦，不过他也要李海洋去剧组别给人你添乱。 “不会，我是去学手艺的！” 就这么李海洋第二天就去了剧组，每天早出晚归忙的屁颠屁颠的还很高兴。 送走了王和珅，许四海还教授王大明琢玉，步骤还是和他当初学琢玉的过程一样，那就是先那一块青砖从最古老的砣车开始练习。 赵岩知道了还笑话老舅太老土，时下已经都用上电磨头了，谁还摆弄这些原始社会时期的老古董！ 许四海也不指望王大明能学成他一样的琢玉高手，而是要他亲身感受下琢玉是怎么回事，通过自己琢玉来帮助做鉴定。 个把月的青砖琢磨，王大明通过这段时期的磨练，算是真的明白了琢玉是怎么回事，工艺又是如何做的。 他是真的学到了东西！ 以至于他再学古玉鉴定，进度一日千里！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李海洋在剧组的实习也结束了。 他很喜欢，下定决心想要加入这一行，而且还想早早加入。 返校时他还找到班主任，想要拿到一套高一的课程，他想早点学习。 好，这才是尖子生该做的！ 班主任马上就找来两套高一的课本，李海洋一套他的兄弟许飞也来一套。老师的理由是他们哥俩要学那就一起学，共同进步共同体提高！ “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师娘！” 老师也知道李海洋的师娘是师大毕业的，他们还是校友呢。 捧着书回家，李海洋还这么忽悠许飞，“咱们早点学，争取跳一级，早点读大学早点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许飞早就想当小老板，他听了建议非常赞同。 “ok！” 有了远大的目标，两个大孩子马上就变得刻苦起来，白天做木匠晚上自学高一的课程，有不懂的地方马上就请教柳雨。 还没开学就已经自学了，这点柳雨看了很喜欢，自然是倾心教授，掰开了揉碎了讲的明明白白、 柳雨还对剩下的孩子们说：“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榜样，要跟着学！” 为此柳雨还奖励李海洋和许飞每人500块钱。 500块对孩子们可不是个小数目，大家都羡慕的不得了，不过想要这笔巨款就要好好学习，他们又深感压力很大！ 许四海还给李海洋保证，只要他好好念书，等到寒假再给他找个剧组去实习！ 学生们开学了，这又预示着国庆假期也快要到了，许双双和唐钟灵两家又从回疆飞京城探亲，两个老娘们看到心心念念的儿子，开始长得有点大人的模样，都高兴的不得了，少不得还要抱着宝贝心肝的叫上好一会。 唐钟灵听说儿子学习拔尖，业余还在剧组去实习，她不住嘴的感谢许四海两口子，还说把儿子带到京城这是她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 新晋的小玉匠赵岩还给四位家长，奉上他去新手制作的虎凤玉牌，两位爸爸都是带兵打仗的，自然是虎形玉牌。两位妈妈给的当然就是凤凰玉牌。 看到精湛的雕工，许双双喜欢的不得了，这是儿子亲手为她做的，还亲手为她带上，许双双高兴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赵岩：“我长大了想去当珠宝设计师。” 他爸爸很是失望，还问儿子难道就没想过要去当兵？ “老赵，要尊重孩子的想法。”许四海赶紧让赵大刚打住，好容易一年才碰到一回，别闹得不欢而散。 外甥当珠宝设计师有啥不好的，还引领时尚呢！ 晚上的接风宴之后，许四海忽然想到：王大明能力不足以学会自己全部古董鉴定，不如就让赵岩继承他的金银器玉器制作，他学会了这些对珠宝设计有利无害！ 再想到在古玩行最难最难的字画鉴定，许四海心里又是一阵黯然，家里孩子真不少，被他们两口子小教育的思路大开，读书成绩可以说个个都不用担心。 自己也教过他们字画，许飞的素描还很不错，李海洋的字也写的挺好的，可他们早早就立志一个想要混影视圈，一个满脑子想要当小老板。 看来他们都不是真心喜欢绘画，有点被自己逼的成分。 许四海想到一个人的本事，居然还要分拆给几个后辈他心里就觉得郁闷。“也不难啊！” 一只软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前缓缓的画着圈，把许四海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怎么，又要交公粮了？” “可不是，你可别耍赖！” 随即一头母老虎便扑了上来。。。。。。 正文 六百三十六 辽东缘起 ，全球收藏 又到国庆，许四海自然又该忙碌起来，他见天早上去鬼市捡老物件，好的自己收藏差点的就摆在柜台上出售。 因为他是内行，知道老物件的来龙去脉，给顾客说道说道就能卖出高价。 前第三天的高峰期过去，相声界的侯老师石老师带着小徒弟谦哥又来了，这不春晚又组团了，他们还想来求一段叫得响的好活。 前两年许四海给他们写了《电梯奇遇》《如此搬家》叫好又叫坐，令他们尝到被追捧的享受，今年他们还想再来一次。 另外他们还把今年春晚的总导演给带来了，还是希望许四海能给春晚写一首好歌。 总导演也是听香江那边的消息才得知，京城居然有个顶尖的大音乐人，他多方打听才从春晚常客侯老师处得到消息。 这位居然还没美国的杰克逊，席琳迪翁写过歌，还多次上过格莱美，这种大能人总导演怎么会放过。所以才跟着来了。 “你们看看我多忙，真的没时间呐！” 轻轻一句就把总导演给打发了。 回去的路上，总导演还抱怨从来没遇上过这么狂的人。一般人对于能上春晚可以说是喜出望外，求还求不来呢，这位可倒好直接给拒绝了！ 正在开车的侯老师知道总导演心里很不满意，他还安慰说人家有这狂的资本，满京城和高速路上的加油站都是他家的。 石老师也补充一句：“咱们吃的酱油醋，还是他老婆的厂子造的。” 总导演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他知道自己真心搬不动这块大石头。还自嘲说：“这么厉害，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四号晚上柏大爷把许四海叫了去，许四海知道这一定是有要事，这位老爷子是个耐得住寂寞的，没事绝不会轻易把自己叫过去！ “大爷好久不见，身体还是这么硬朗！”许四海一进门就开始大拍马屁。 “少废话，书房坐。” 自己一来还没来得及和赵大妈寒暄两句就被拉到书房，看来好事情还挺急的。 进屋后还是那一套，柏大爷在桌上扔下一包烟，许四海先给他点上再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中，柏大爷语气沉重的说“老四你听说了没有，辽东那块国企改革，老百姓的日子不太好过。” 国企改革，时下正搞的红红火火的。 有路子有本事的还把国家企业以低价转卖给个人，旋即这些过去的厂长经理摇身一变就成了民营企业家。 而辽东那边属于国家早期就下了大本钱的老工业基地，国企众多，负担也很重要，好些人还是父子夫妻都在一家厂子上班。 要是运气不好厂子倒闭了，就会引发家庭极大的困难。 所以柏大爷一说，许四海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在潘家园就听人说起过，有些夫妻双双下岗的没了生活来源，女的还去做皮肉生意以养家。 更可怜的还有男人骑着自行车送老婆去上班，他就蹲在门口候着，下班后在一起回家。 想想也正是够窝囊的。 但为了全家的生活为了孩子，这又有什么办法。 而且这还不不是一家两家，已经成为普遍现象。而此时低保还没实行！ 据说还有两口子因为双双下岗，对生活彻底绝望了，把孩子支走双双走绝路的。 当然事情真假许四海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起而已。 柏大爷：“政府希望你去辽东开超市，多少能救助点失业下岗的工人给他们一碗饭吃。 另外关内的京城魔都特区你也可以去开办超市，把辽东失业人口疏散出去，国家给你一路绿灯！” “我需要时间来筹备，明年开春如何？” “可以，辽东民情比我说的要严重，你既然决定动手了那就要多开，多多的开！” 听柏大爷的语气，许四海就就知道辽东失业已经非常严重，严重到求到他的头上来了。 说完正事还有次要的，那就是香江回归。 柏大爷再次传达政府的旨意，说是临近97香江回归，好些一直不坚定的香江人开始移民他处，搞得香江房地产有些不稳。 政府为了香江回归的稳定，希望许四海能发挥他的社会影响力，在香江多多的宣传下回归后的政策，最好是让大家都安稳下来。 香江房价在回归前一定要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希望在香江房价大跌时能给托盘。 “大爷，我哪有那么多钱呐！”许四海又开始哭穷。 老爷子一声冷笑，质问许四海在菲律宾宿务的炼铜厂还存有大量黄金，这不是钱吗？ 这是电解铜的副产品，几年下来还真攒了好几吨大金砖，都被许四海运到永安银行的金库厨房，本来许四海是想作为私房钱存起来的，没想到这点小事都被政府给惦记上了。 吃了瘪的许四海只要再次答应下来。 回到家，许四海把柏大爷的要求和柳雨说了，她倒是挺愿意的，还说开超市好啊，可以把她厂子的酱油醋推销到辽东去。 家里的方便面，矿泉水，都已在超市出售，进一步占领辽东市场！ 还能自己做纸巾，做蛋糕房，搞得和外国的一样！ “我早就有这心思了！” 看老婆对开超市的劲头很足，许四海就把这件事交给他老婆掌管，他会给柳雨不少于十个亿的软妹币。 “现在你想筹划起来，好几家酱油厂要交给谁都要想好了，事情要到年后才正式启动。” 许四海是个穿越者，超市他是去了不知多少回，他对超市的布置熟的不能再熟。但是他对超市如何经营还真不懂。 除了办会员卡和打折促销，其他一概不知。 而现在自己接下办超市的重任，还要投下海量资金，这就是必要好好的谋划下，还要请几个内行过来掌控。 柳雨是超市领头的，但她还有老公孩子，也不能一直待到辽东。最终还是要请人来管理超市集团。 许四海为此还是要找香江方面，那边超市众多竞争也激烈，找俩退休的超市经理应该不难，这件事许四海就交给王桂松去办。 “还有哇现在香江的房子铺面便宜，有好的可以少少的收一点，有半山的大别墅了也给我留意下！” 嗯，现在孩子多，海景苑实在是不够住了！ 正文 六百三十七 早恋 ，全球收藏 天冷了；下雪了，许四海在某天从潘家园下班回家，发现许飞正穿着羽绒服，带着绒线帽子往家里骑。 “李海洋呢，他们可是同班同学啊？”许四海有些纳闷了。 回到家他还问许飞这是怎么回事，许飞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还故作轻松的说李海洋被班主任留下打扫卫生，他一个人先回了。 这是许飞想要隐瞒什么，许四海把疑问藏再心里，等孩子们在书房上自修，他悄悄去找门房打听。 原来许飞一个人回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李海洋要晚到大半个小时。 找来管家陈天侠，许四海就一个字“查！” 一个星期后，一盘录像带交到许四海的手上，他晚上打开了看。 镜头里一开始是八中的校门口，下午放学时好多许生从学校里涌出来，他还看到许飞李海洋两个都推着车有说有笑的，身边还有个穿校服的女学生。 一会时间，许飞和他们告别骑车走人，而女学生却坐在李海洋的后座上，还揽着他的腰走了，方向应该是月坛公园，最后果然是那地方。 俩小孩在公园门口锁了车，还手拉着手走进公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又手拉手的走出来。 最后才是李海洋独自骑车，拼命的往家里赶。 柳雨看了还呵呵大笑：“小家伙还早恋了，恭喜你啊许老四很快就要当师爷了！” “开什么玩笑。”许四海点上烟自语：“这件事要妥善处理。” 把录像放给李海洋看，说不定这小子还会怪自己派人跟踪，会起了逆反心理，和那个女同学愈发坚定的在一起。 要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切都完了。 但是不管这也是不可能的，他要对唐钟灵和李师长负责，人家把孩子交给自己就要管好了，朝好的地方指引。 第二天许四海在万宝斋开始寻思，该怎么办这件事很巧妙的给化解了，李海洋可是他许老四的得意门生，一颗好苗子决不能就怎么毁了。 晚上回家，许四海看到李海洋和许飞都在看高二的课本，问过才知道他们想要跳级，许四海忽然灵光闪现，他有主意了！ 第二天他悄悄约了李海洋的班主任，在八中附近的小饭馆吃午饭，他把李海洋早恋的事说了。 “啊？” 老师也惊呆了。她还笑称这个木头橛子居然还有女孩会喜欢，“你放心，我要好好的批评教育他。” 又是简单粗暴这一套！ 许四海还很客气的和班主任说，现在的孩子都很要强，直接批评教育搞不好会有逆反心里啊。 “那怎么办？”老师自然也想把事情圆满的解决了。 许四海直说了两个字“跳级！” 班主任想了想这样还真的挺好的，李海洋不是已经在看高二的课本吗，让他跳级刚刚好，还可以远离班级的那个女生。 跳级后的李海洋还会有是学习上的压力，自然就没啥心思再早恋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班主任手头少了个尖子生，这对她影响还是挺大的。不过本着对孩子负责，她还是咬咬牙认了。 “跳级的事还要从长计议，还要找校长汇报，真要跳级哪只能是明年春季开学了。” “您多费心，我绝对不会让您白辛苦的。” 班主任赶紧说许四海已经很客气的，没必要在额外破费。 录像带被许四海邮寄到回疆军营，唐钟灵和许双双自然是望眼欲穿，拿到手就开始播放。 这回录像带的开口有点特别，一开场是许老四在说话“恭喜你唐姐姐，你要做婆婆啦！” 什么什么，要做婆婆了，这话怎么说的？ 马上许双双就笑开了，告诉唐钟灵一定是李海洋早恋了。 “这个小兔崽子！”唐钟灵又好气又好笑。 一会；录像上播出了学生放学的画面，还有许飞和李海洋推着自行车车走出来，随后就是女孩跳上自行车的后座，还甜甜蜜蜜的揽着李海洋的腰。 许双双再次大笑说，可不就是早恋了！ 等画面在播放到俩小孩从月坛公园，手拉手的走出来，这下连唐钟灵都笑了，大骂：“这俩小孩懂什么？” 唐钟灵随即给许四海挂电话，一边说自己两口子远在回疆，鞭长莫及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干着急，这件事全权委托给许四海一定要把事情圆满妥善的解决了！ “你有什么好的思路？” 许四海说了自己的打算，他已经和李海洋的班主任碰过面，准备让李海洋跳级，开春升到高二去，离那女同学远点。 实在不行他还有后招，那就是让李海洋转学到其他学校去。 总之一句话，这段小感情一定要给他们掐了！ “对，现在他们年纪还小，必须要注重学业！”唐钟灵又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些，听得许四海昏头脑涨。 放假了，许四海去开家长会，班主任还和他说李海洋跳级的事校长已经通过，不过李海洋自己非要带上许飞，你看怎么办？ “那就一起好了，反正肉烂在锅里，还是你们八中的好学生不是。” 莫名其妙得了便宜的李海洋还挺高兴的，他还朝许飞高呼努力了就会有成就，这不来了吗？ 许四海也依约给他介绍到《我爱我家》的剧组去实习，剧组借的房子还就是许四海在什刹海的甲字号，还是葛大爷帮忙介绍的。 已经拍了有大半年时间，就快要完本了，李海洋去实习刚好可以混到过年前结束。 鉴于许四海是房东，剧组还请他来客串一场卖假古董的戏，李成儒还在这场闹剧中演许四海的托，帮着给许四海忽悠文兴宇演的老爷子。 春节临近，大家都开始忙着买年货过大年，许四海家也是如此。 星期天柳雨带上家里所有的孩子去百货商店购买衣服鞋子，柳雨为王大明足足挑了四套衣服两双运动鞋。 王大明前后在僧王府度过两年，他今年学到点东西了，师傅答应放他回家过年。 而且这小子还拿了驾照，正是手痒的时候，他还能开着他师傅破普桑回家，这样更是方便了不少。 中午出发，王大明傍晚就到达家里，还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正文 六百三十八 衣锦还乡 一 ，全球收藏 “大明子你混的可以啊，回家都开上小车了。” “大明子，你脸上还白了好多，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大变样了。” “大明子这小伙我老早就看出来有出息，看看被我说中了吧！” 王大明听着邻居们一连串的奉承，他脸上堆着笑心里还在想果然被师傅说中了，回乡后还真会有一波奉承。 他还记得师傅更是说过，别看这些人当面说的都是好听的话，等背过身子不定骂的有多难听。 “来来抽烟。” 王大明从怀里掏出红彤彤的华子，挨个给邻居们散烟。 看到还有华子抽，邻居大爷的笑容更加慈祥，大哥们还拍着王大明的肩膀说有款爷的派头。 王大明的老妈看到小儿子不要钱的散昂贵的好烟，她心疼的就像是在割她的肉，赶紧招呼儿子：“路上累了赶紧回家喝口水。” 家门口，王大明看到家里还是那低矮的三间土坯房。一年多没见了，王大明还觉得分外亲切，就是家里头黑黢黢的也没在意。 刚刚喝了一口热水，王大明就给吐出来了，这水居然是咸的还带了一点点的苦味。他这才想起家乡是盐碱重灾区，井水不就是这个味吗？ 他让老妈那来个大茶缸子，又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一小盒铁罐子的茶叶，重新泡茶，吹了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这才是喝茶！” 已经放假回家的大哥王大富看了很不满意，说弟弟这是在京城过上好日子忘本了，小时候不都是喝这种水长大的，现在到嫌弃起来了。 这话对呀，怎么自己现在就喝不惯了？ 王大明想想要是自己在京城在多待上几年，估计在回家还真的有可能过不惯。 他马上该换话题，“爹娘，我师父还给你带了礼物过来。” 随即名烟名酒好茶叶，还有最流行款式的羽绒服一一被拿了出来，连他们家大哥小妹的礼物都有。 他老爸看到好烟好酒直乐呵，而他老妈拿着羽绒服还在嘟囔，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有啥用，还不如直接给点钱来的实惠。 这话就让王大明听了很不满意，好赖那也是师傅师娘的一片心意，老妈拿了礼物一句感谢的话没有，竟然还抱怨起来，真是不讲道理。 因为是亲妈，而且他才刚刚回来也不想把家里气氛搞僵了，王大明只好把不快深深的压下。 儿子一年多才回来，家里自然是要做点好吃的，晚上吃炖肉和白面馍，外加一道黄花鸡蛋汤，王大明觉得这样也挺实在的。 嗯，就是这肉炖的没师傅家味道好。 老妈杨雪花边吃边问，问王大明在师傅家过得如何，师傅有没有让王大明吃苦受累，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气？ “您放心，我师父师娘对我就像是亲儿子一样，他家儿女吃啥穿啥，我和他们一模一样。至于干活那更是没有的事，就是看书看瓷片累点。” 王大明还做了个总结，那就是：在师傅家里比自己家过的要好很多倍，“人家那日子过的，你们做梦都想不到！” “这就好哇！”王财富算是彻底放心了。 他大哥王大富说日子过的再好那也是虚的，兜里有钱没钱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王大富说自己在燕山建筑扛活，尽管苦点累点但是每月有工资，那多实惠！ 现在已经出入古玩门径的王大明，再听到这种话都觉得好笑。 对于大哥的无知王大明给与坚决反击！ 他说：你那是体力劳动，是个人就能干，就是有工资也很低，我这是高智商的活，没几个人真正的会，只要学会满师收入绝对远远超过你！ 一番话说的打个哑口无言，而他妹妹却咯咯直笑，说二哥在京城拜师连说话也变得伶牙俐齿了。 “哎，还真是的！”不说不知道，一说杨雪花觉得还真的就是。 老爸更是觉得儿子拜师还是管用的！ 晚上没事，全家都坐在炕上闲聊，王大明还给全家说了两段潘家园市场贩子们的作假的手段，以及卖假时做局时的精心准备，听得全家一愣一愣的。 王大富这会才明白，原来古玩行的水这么深，他这个直来直去的脾气还真没法玩。 而在村里其他人家，他们也在议论王大明开着小车回村的事。 有客气点说这是王大明交了好运，拜了一位有钱的师傅，学本事还能在京城享福，说不定将来混得好还能留在京城。 不客气的直接说这是王家二傻子走了狗屎运，一脚上了青云，要是他们遇上这么有本事的师傅，恐怕就轮不到王家二傻子了。 晚上住宿，王大明还是和他大哥住西屋的炕上，当他看到炕上的杯子头都黑黢黢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在师傅家，所有人的被罩床单那都是半个月一换，隔了一年多再次看到，他真心有点不习惯。 磨蹭了好久王大明才闭着眼睛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这才把被子盖上！ 王大明闭着眼睛还在想，我这怎么啦，才回家几个小时就这里那里都看不惯，是自己真的攀上高枝心里傲娇了，还是农村的生活太落后？ 为了这个问题王大明真的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他才想出上述俩个小问题他都有，最最这主要还是在师傅家接触的人层次不一样，自己的眼界被打开来了。 已经和村里人，家里人没啥共同语言。 就像吃晚饭时大哥说自己的话，还嫌弃自己学徒没工资，在自己面前炫耀。这多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他还想象自己五年后出师，在思想上眼界上要和家里人有多大的差距？ 这点他都不敢往下想！ 大哥算是废了，王大明只想花大力气好好把妹妹培养下，争取让她多读书上大学，开拓下她的眼界！ 就是花再多的钱他也愿意！ 早晨王大明依然是很早就起床，他还在家里的院子里练拳。 沧州本就是武术之乡，有一大早来串门的大爷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十二路谭腿，还问王大明拜了那个门派。 门派在沧州很受重视，没门没派你本事再大也不被认可，有门有派的就可以很响亮的叫出自己所属的门派。 这就和后世还没出名的缺德社小黑胖子那样，走哪儿都受人歧视，而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有这种土壤。 大爷们听说王大明拜入六合拳门下，还点点头说这是名门正派，还算可以的！ 正文 六百三十九 衣锦还乡 二 ，全球收藏 自以为和街坊邻居们没啥共同语言，王大明在稍稍敷衍了几句后就返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笔墨开始练字。 为此他还点上一支檀香凝神静气，这已经是是王大明的习惯了！ 王大明的字在师傅一年多脑瓜崩督促下，同时也许飞李海洋这俩榜样的示范下，已经很有点样子了。 至少现在他师傅不会给他脑瓜崩了。 有好闻的香味，街坊们又来王大明的房间看热闹，当他们看到王大明居然在练习书法，而且字写的有模有样都很惊讶。 在昨天华子的吸引下，街坊们又开始大力吹捧，夸王大明长学问了！ 可说了半天王大明竟然一支烟都没散，还在闷头练字，他们又觉得很失望很快就散了。 等这波人散了，还有人抱怨说大明子去京城一年多，回来架子大了，父老乡亲到了连个客气话都没有。 还有直接说读的什么书，一点规矩都不懂。 闲言碎语的还飘进王大明的耳朵，他听了只是微微苦笑。 穷**计；富长良心，这话一点都没错。 师傅家大业大老想着拉一把战场上才下来的伤残军人，家里麦香居都养了好多。而村里人却为了区区一支烟而动小心思，真的太没劲了！ 晚上本家大娘来找王大明，说他儿子年初二要成亲需要迎亲的小车，现在王大明开回来一辆小车，他们想要让王大明帮年初二走一趟把新娘接回来。 这样直说多好，丁点小事犯得着动心思吗？ 尽管小车不是自己的，王大明这点主还是能做的，他满口答应下来！ 乐的本家大娘眉开眼笑的，直夸王大明这还孩子出息了。 年三十早上上坟祭祖，王大明的亲妈还祈求老祖宗保佑他家大儿子能早日娶上媳妇，而王大明则祈求老祖宗赐予自己一副聪明的脑瓜子，能把师傅教的都学会了！ 吃年夜饭，王大明果然听老妈说起大哥娶媳妇的事，她说想要娶媳妇必须要造三间大瓦房，不然没有媒人愿意说媒。 “大明子，明年你无论如何给家寄一万块钱回来，后年咱们家必须要造房子！” 事情真的不错，家里造房子绝对应该！ 问题是王大明手里拿不出钱来，“妈，我现在还是学徒，又没做生意哪里来的一万块钱，还有我做生意挣来的钱不都是给你了吗？” 杨雪花骂了一句傻孩子，随后还“指点”说：“你不能在你是师傅面前哭哭穷，兴许他还赏你个一万八千的，咱们不就赚了吗？” “妈您这不是在算计我师傅吗？”王大明心里很气愤。 自家造房子，和师傅一家有啥关系，竟然还满脑子算计，这对得起人家对自己的倾心栽培吗？ 说真的王大明觉得这么算计很没意思，有本事你自己挣啊！ 看王大明不乐意，杨雪花便开始唠叨起来，说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把王大明拉扯大，到临了竟然不听话了，“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哦！” 随后杨雪花竟然哭了，最后竟嚎啕大哭。 这是年夜饭，还被自己搞得很不愉快，王大明心里也是很内疚的，但要他算计自己的师傅他也真心做不到！ “我吃饱了。”王大明丢下碗筷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王大明还在想，这个年过的真没劲！ 还是在师傅家里好，大家都其乐融融的，许飞李海洋等小兄弟也是个有理想，互不干涉，这样的日子过着多称心多无忧无虑！ 怎么一回家怎么多动小心思的？ 他真的想想不通！ 大哥王大福进来了，还用很无奈的口气和王大明说，“老二你哥就是个没本事的，咱们家将来要靠你了。” 初一这天照例应该是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而王大明家却是在沉闷的气氛中渡过的，因为他老妈还在生气，这也让王大明坚定了要早些返程的心思。 初二一早王大名就开车去帮着接本家大娘去接新娘。 在女方家里，王大明看到新娘还烫了一头的卷发，一张脸抹的雪白，而鼻子这一段还是黢黑的，一张红嘴唇更是涂抹的通红。 王大明对比了自己师娘平时上班前的打扮，那真是略施薄彩看上去还很年轻，而这位他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俗！” 一对新人上车，王大明还恭喜道贺，“好漂亮的新娘子，我哥有福了！” 说的新郎新娘都都高兴不已，还感谢王大明帮了大忙，让给他们今天倍有面子！ 吃饭的时候王大明还被安排在同村的小兄弟一桌，这其中还有他初中时是很要好的兄弟吴军。 王大明在初中毕业后就投入社会，而吴军考上高中俩人就没怎么见面，今天遇上了自然要好好聊聊。 赵军人长得还很瘦，像一根麻杆似的又瘦又长，他在学校里的外号就叫麻杆，不过大家都出来了这个外号已经没有人叫了。 这也是王大明回乡后的第一件让他愉快的事。 王大明：“你上大学了吧，哪家学校？” “退学了！”赵军一连苦笑。“自从上了高中老子每回考试都是末尾，再读下去也没意思了。” 王大明连连打招呼说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跟你没关系！”赵军转言说道：“你说你在京城拜师学古董，能否替我找个好点的工作，最好是有点前途的！” 王大明觉得吴军是自己的老友，为他办点事自己还是很愿意的，不过赵军这人长得太瘦干不了重活，想要找个轻松点的还只能指望师傅，而且成不成的也不一定。 “成，我给你托人找找看，不过我不能保证你一定成！” 赵军也听说王大明的师傅很有钱，过年还让徒弟把小车开回来，这种款爷在京城绝对吃得开，只要王大明愿意为自己帮忙，事情成功的机会很大。 赵军千恩万谢，该说事情成了他一定请客好好喝两杯！ 此后俩人开始推杯换盏聊得十分投机，有啥说啥，一点心机都不用。 酒席散了，王大明却又被同村的邻居老王大爷叫住，说王大明在京城学古董，他们家刚好有一件宝贝想要拿给看看真假。 这么巧，自己一回家就有古董问世？ 王大明说自己还没出世，恐怕看不准。 “没关系的，我们相信你。” 不管王大明这么说，老王大爷都要在明天把宝物拿来给王大明看看。 正文 六百四十 衣锦还乡 三 ，全球收藏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邻居老王大爷一大早就捧来一个青花的大罐子，身后还跟着一连串看热闹的。 怎么连隐私都不懂？ 一看到这场面，王大明就开始皱眉头。 老王大爷：“孩子，你给看看。” 王大明瞅了眼大罐子，青花发色还很淡雅，花纹还带有云气纹，倒是个不错的东西，要是有盖子那几个更好了。 王大明半真半假装模做样的看了一小会，“是个玩意儿！” 真假不知，说话含糊，老王大爷都被王大明说懵了，还直接问这只罐子到底是真是假？ 无缘无故的凭啥要自己说真假，王大明依然坚持民国时期的那一套老规矩！ 无论老王大爷怎么追问，王大明依然说话含含糊糊的。 他老妈杨雪花还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大骂小儿子在京城学坏了，王大爷问了半天一句实在话都没有。 老王大爷也看出来了，知道王大明是不想和他说实话。 他遂自己说开了，说是想要今年造房子说儿媳妇，这只罐子要是真的，还能值点钱的话请王大明带到京城去帮忙卖掉。 既然能让自己帮着出手，王大明知道这只罐子的档次他师傅还是愿意收的，还再次仔细看了眼，还把底足上的胎骨也看了，这才确定罐子就是空白期偏后；快要接近成化时期的产品。 王大明还说这只罐子在乡下贩子的收购价为1500，他师父估计会手下的，不过呢事出突然他也不可能带着1500块回来，所以想要他帮着出手，还要等到他回京后再把钱邮寄回来。 “大爷您放心，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比这值钱多的古董也看过不少，我是不会吞掉你那1500块的。虽然我还是个小学徒，但这个小数目我还不放在眼里！” 王大爷频频点头，还说只要是真的就好，他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愿意让王大明把罐子带到京城出手。 王大爷同意是一回事，但王大明当着屋里串门的街坊有话要说。“大爷，咱们丑话说在前头。” 王大明的意思是，王大爷这只罐子愿意以1500块让他代为出手，但是要是他师傅收了去了在转手卖出三千五千的可别心疼。 那是人家的本事，这其中他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拿，在咱乡下这只罐子最多也就这个价。“你要想清楚了！” 王大爷听说还有三千五千的可能，心里又有点舍不得了！ 他还倚老卖老说自己是看着王大明长大的，就不能替他把罐子卖出三千五千的，凭啥这笔钱要给别人挣？ 王大爷还说：“庄户人家都不容易！” 边上还有人帮腔，要王大明知道谁是亲人谁是外人，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大爷这年头说都不容易”王大明心说自己预先把丑话都说了竟然还执迷不悟，“我师父是开店他还要付房租，还要养活一家老小，不挣几个怎么行。” 王大明看王大爷还在心里计较，他就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要黄，遂让这位大爷再好好想想，反正潘家园距离河间像也不远，自己也可以抱着罐子去各家铺子试试。 说完，王大明带上一包礼物开车直奔张经平家去拜年。 王大明是走了，但还留在他家看热闹的却议论开了。 大家都说开古董店的坐镇店里风不吹雨不打的多清闲，收个东西一转手居然要挣个对本利，1500块下乡下能帮不少大事，“开古董店的心太黑了。” 还有人说这件事要怪还是该怪大明子，他就是学这一行的，在京城也有门路，其实他完全可以帮着隔壁大爷把价钱买的更高点的！ 杨雪花听了不乐意的，她大骂说风言风语的邻居，“我家孩子做**怎么还落下埋怨了，有本事你们自己去啊！走走走。” 杨雪花三句两句就把串门的邻居给赶走了。 这会子杨雪花又后悔了，她还愤愤然说大明子刚才就不该说实话！ 五里地外张经平的家里，王大明的到来还受到张家的热情欢迎，张经平很客气的把他迎入家里大炕上坐下。 端茶递水，送糖果瓜子，忙的不亦乐乎。 王大明还要张家人不必客气，他在京城这些吃食都是敞开的，还是留给孩子们吃吧。 俩人互相聊着，王大明首先说还是要感谢张经平带他走上古玩这条路，不然也不会遇上他师傅这位隐世高人！ 张经平则夸王大明拜师后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看来本事见长，他还问在师傅家吃住这一年多都学了些啥？ “瓷器玉器基本没问题了，正在学青铜器，后边还要学杂项。” “厉害呀，出息了！” 中午张经平还在家里杀机炖肉，摆酒宴请，可惜王大明是开车来的他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 这顿酒喝了有两个多小时，俩人聊得都是潘家园的杂事，以及过去下乡收古董的趣事。最后王大明才把来之前，村里王大爷的空白期青花大罐的事情说了。 张经平听了带笑，还说这种事他早就遇上过，还闹得不欢而散都快成仇人了。“老子白白做了一趟**，回来后居然背地里说我贪钱了，你说气不气人？” 王大明还庆幸自己刚才是做对了，他真心不想辛辛苦苦的做好事还被人戳脊梁骨，这太不换算了！ 王大明走了，张经平还告诫儿子们，要好好的和王大明拉拢关系。 张家的儿子说这不就是一个潘家园的古董贩子吗，有啥好值得巴结的？ “蠢货！”张经平狠狠的瞪了俩儿子一眼。“不是为了他是为他身后的师傅，那位可是绝世高人！” 张经平在提醒儿子们，一辆桑塔纳轻轻松松的让人开回家一点都不担心，这是什么实力啊？ 这么一说，俩儿子才醒悟过来。 这么厉害，那王大明不是走了狗屎运了？ 张家的俩儿子又开始很羡慕王大明的好运气！ 这天晚上王大明还在琢磨白天的事情，以及张经平说的帮人帮出仇恨来了？ 他在想为什么会有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难道这些大爷大叔几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好歹？ 想了很久，他才稍稍明白点，归根结底还是乡下穷！ 因为穷，恨不能一分钱的好处都不外流，还要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占全了。还有就是各人的眼界，没做过生意的都不知道让利以拉拢老顾客这回事。 他轻轻的叹息：“国家还要发展呐！” 正文 六百四十一 衣锦还乡 四 ，全球收藏 “什么，竟然走了？”得到消息的王大爷心里颇为不快。 他感觉王大明这小孩到了城里竟然学坏了，太不像话了！ 还有街坊劝解王大爷，潘家园大门敞开谁都可以进去，索性自己把罐子带过去还能卖个高价，也不用再央求王大明这兔崽子！ “对！”王大爷也是这么想的。 在乡里卖掉和在潘家园卖掉，价格相差1500，有这笔钱自己都能去京城十几趟！ 而在僧王府，许四海还在家自我放假，看到徒弟早早赶回来还有点纳闷，等到王大明把空白期大罐子的事一说，许四海马上理解。 他还给王大明开解，这就是典型的一厢情愿，光想着往自己家划拉不管他人的死活，“做生意光想着自己的好处，这桩生意是做不成的！” 此后王大明又开始沉浸在青铜器的世界里。。。。。。 正月十五过后，河间县的王大爷还用一块他老婆的蓝色头巾，提溜这大罐子去潘家园。因为他是外行，不懂周末两天生意好，他错过了最佳时间点。 好容易一路打听到潘家园，王大爷看到这处市场规模好大，一水的青砖房看着也气派！ 不过就是市场里人流稀少，开门营业的店铺也没几家。 看到一家已经开门的铺子，王大爷抱着东西走了进去。这家掌柜的也是态度极好，还笑脸相迎招呼王大爷坐下，“外头冷，先喝杯水热乎热乎。” 王大爷满心就是想要卖高价，他那里等得起，直接说只带来一个大罐子，想要让老板给估估价。 掌柜看到这只大罐子，只是盯着瞧了一眼，随即说：“大爷这是个假的，最多50块钱。” “什么？”王大爷一下子就蹦起来了，吵吵嚷嚷的说：“你甭骗我，我家邻居是这边的王大明，他看了说是能值三千到五千。” “哦。” 这家掌柜听了随即沉下脸，心说许老四的徒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还反问王大爷一句：“那你为啥不卖给他呢？” 王大爷被憋了半晌，这才想起一句王大明这兔崽子只愿意给1500。 掌柜的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位是预先让王大明做了鉴定，最后想要撇开王大明自己卖出高价。他原先对王大明的那一点点不满随即消散。 这家生意不成，王大爷又去了对门另一家。 他那里知道潘家园都是人精待的地方，他刚才抱着东西走进别人家的铺子，这家早已经瞧见了。 这家的掌柜看到王大爷来了，自然之道生意没谈成！ 王大爷：“掌柜的您给看看货，值个什么价？” “80！” “什么，你们这边的王大明说过能值三五千！” 三五千是他这边的售价，现在他要是给这个乡下人三五千自己几步就白干了，这家掌柜随机要王大爷到别处看看，兴许还能卖一万！ 等到王大爷从第三家铺子走出来，他心里就纳了闷了，明明能值三五千的好东西怎么就没人愿意买呢？ 他全然没有考虑店铺的利润！ 再走了两家铺子，每一家的出价最对也就150块，远远没有王大明出的价格高。到这会王大爷知道三五千那是绝对不可能了，他心里又开始后悔了。 没法子，王大爷只能带着东西回家。 杨雪花还当面嘲讽王大爷，你能啊，怎么去了趟京城就不能了？ 王大爷被臊的老脸通红，还厚着脸皮央求杨雪花给王大明写信，让他回来一次这只罐子就请他1500帮着脱手吧。 “呸，你想得美！” 想要抢在她杨雪花前头造房子，门都没有！ 听说村里王大爷家里有个很好的古董，附近的贩子闻讯而来，都想要来捡便宜。这个开价200，那个开价250。 王大爷家里牢牢的记着王大明说的三五千，这生意自然就没法做下去。 某天王大爷一家都下地干活去了，等他们傍晚回来发现家里炕头上的大罐子竟然被偷了，王大爷的老婆顿时哭成了泪人！ 能值三五千的东西被盗，王大爷自然是要报派出所的，大盖帽还在村里调查谁最有可能。 有心怀嫉妒的还说只有王大明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懂这一行，还有销赃的门路，他还是这个村里的，对各家各户都很熟悉，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有了明目标派出所直接追踪到潘家园，继而找到许四海，“我们怀疑王大明和一桩盗窃案有关，你把他交出来我们要带回去审问。” 许四海眉头一皱，估计就是和徒弟说的青花大罐子有关。 他知道这年头警察办事比较粗暴，认准了是谁不管是不是都要打到你承认为止，许四海很不愿意自己的徒弟被带走。 “我想说的是，我徒弟王大明从年初五就到我家，自打进门后到现在连大门都没出去过，所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察义正言辞的说他们绝不会搞错，许四海是开古玩店的，他徒弟村里出现了一只很有价值的古玩，现在失窃了不但王大明有嫌疑，包括他许四海也有重大嫌疑。 “赶紧的把人交出来？” “你们有逮捕证吗？” “没有，我们只是带回去调查下。” 许四海呵呵一笑说，调查可以，他一个公民必须要配合，不过调查也只有24小时，这点他还懂得。 俩警察听了还觉得许四海很嚣张，是在威胁他们，俩人心里还冒火了，坚持要许四海把王大明交出来！ “走，我带你们去！” 许四海关了店，带着警察走出潘家园，上了普桑直奔僧王府。 等到了王府，俩个警察看到这家地方大的不像话，还问“这是你家，怎么这么大，倒像是个大公园。” 许四海则淡淡的说这里就是他家，光是修房子就足足用了三年，还花了他好几千万。 “好几千万！”俩警察吓了一跳。 知道自己是搞错了，能住在这种院子里的人，还会为了三五千而去盗窃？ 等到达许家的大客厅，警察看到满屋子红木家具，各种官窑陈设，更是没信心继续调查下去，再王大明到达后很简单的问了两句就走了。 为此王大明还写信给老家，把警察找他的事告诉家里，杨雪花看信“蹭”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他娘滴自己儿子帮人还帮出祸事来了，这还有天理吗？ 杨雪花拿起锄头直奔老王家，一锄头就把王家的大锅给砸漏了。“是谁怀疑我家大明的，老娘一定把他脑门子也砸漏了！” 通过这件事，王大明越发对乡里的事情不感兴趣！ 再把赵军送到潘家园那边的麦香居当小学徒，他又开始自我禁闭。 正文 六百四十二 百姓超市开业 ，全球收藏 天气暖和了，许四海两口子谋划已久的百姓超市也要进入实际，因为是在帮政府的忙，所以公司注册啥的都是京城工商局直接把文件送到柳雨的手上。 公司注册资本为10个亿的软妹币，可以说百姓超市开没正式开业，已经是一头巨无霸了！ 有了文件柳雨就能带上她的部下，坐火车直奔辽东最大城市沈城，在哪里柳雨一行受到热情接待。 市里领导到火车站迎接，省里领导参加接风宴，还说百姓超市是在帮助辽省就业，他们一切都会大开绿灯！ 这话让柳雨听了很满意，她最怕也最痛恨办事拖拖拉拉的官僚主义。 租下沈城的三间宾馆做临时办公用房，柳雨就带队去看第一家店铺的地皮。 这块地皮原来是部队的大仓库，足足两栋三层楼水泥建筑，周边还有宽敞的空地可以停车。 柳雨的手下说这块地皮是辽东军区的产业，已经空置多年，这次刚好可以用来做超市。“张继续想要内部装修下就行！” “好，不错！” 大老板看了满意，下边装修设计随即开始。员工招聘，招揽供应商的事也随之轰轰烈烈的展开。 尤其是员工招聘，前来应聘的来了很多很多下岗失业人员，这些人还基本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被招聘的中年失业员工他们都很卖力，还帮着在仓库里打扫卫生，清理垃圾，干活绝对卖力！ 看到一切都顺顺当当的，柳雨也放心了，她又返回京城继续搞超市分店。 京城这边给百姓超市的是废弃的纺织厂，这也是时下到处都是失业下岗人员的愿意之一。 这边既然是产房也就是有现成的房子，只要内部装修即可，这又给柳雨节省了不少时间成本。 等到三月中旬沈城那边的超市装修即将完毕，事情来了，那就是装修现场经常被停电！ 没有电，冲击钻不能用，点灯也没有，电锯子也不能用装修还搞个屁啊！ 分店经理急得要死，只能花钱疏通请客吃饭，这才能做到一直通电。 等到分店申请通自来水，通暖气，又被卡住了。 刚巧柳雨过来视察，得知自来水公司和暖气公司都想要拿好处才给办事，她很气愤，还亲自陪着去自来水公司营业点去申请。 就看到分店经理低声下气的和营业点的办事员说：“我们已经来了几次了，能否帮个忙赶紧帮我们把水通了，我们超市马上就要开业，实在是等不起。” 营业点的办事员一点都不急，他说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一切都要按程序来，你们连规矩都不懂，自然只能慢慢的排队了。 柳雨明白了，这是在要好处！ 行，那就花点小钱请他们吃一顿吧，县官不如现管，这些人得罪不起。 分店经理得到柳雨的暗示，马上在陪着笑脸说：“诸位辛苦，中午咱们喝两杯解解乏。” “可以可以！”这下办事员乐了。 大酒店，好酒好菜，喝高的办事员还问分店经理“刚才在营业厅那个美女哪里去了，要她来陪着喝两杯。” 那是真正的大老板，分店经理那里敢答应，这经理还想不想做了？ “不好意思，那是我们的经理，她很忙的。” “怎么不给面子？”办事员的脸色沉了下来。 得，这顿酒白请了。 已经请客自来水还没来，这下柳雨真的生气了，她一个电话挂到沈城市政府，市里领导是知道轻重的，一通电话打到自来水公司，水很快就通了。 但这仇也算是结下了！ 四月底，超市即将开业，大批卡车拉着吴伟公司生产的牛奶，赵斌的日化厂出的洁厕净，化妆品进来，还有李成儒的服装，高阳的小家电。 没两天就把仓库和回家给填满了。 五一这天，沈城百姓超市正式开张，因为事先做了好长时间的准备工作，还有开业大酬宾，到开业这天早晨无数市民前来捧场。 黑压压的人群把停车场都被挤满了！ 好，人气很足，柳雨看了非常满意！ 超市开门，柳雨看到最先冲进店里的居然是一些大爷大妈。 这些已经退了休的老大爷老大妈尽管已经满头白发，但他们步履轻快，动作敏捷，用比年轻人还要快的速度直奔店内的货架。 嗖嗖嗖，那速度堪比百米冲刺！ 这些顾客都是才大气粗的主，买排骨都是一扇一扇的来，卖肉也是好大一块，看的柳雨心里高兴极了！ 这会她觉得扬州人卖肉一丁点一丁点的来，有点太小家子气了，还是辽东人做事情豪爽！ 五一节三天开业大酬宾，三天营业额也让柳雨很满意。 “柳总，咱们又被停水了！”分经理忧心忡忡的跑来报告。 “什么？” 自己请过吃饭还给市里打过电话，竟然还要停水，柳雨深感自己被冒犯！ 要知道自己是来帮助辽东就业的，这是在做好事，居然还要被几次三番的刁难，她决心好好的把这些人给惩治一番！ 一个电话挂到许四海这边，没两天央妈的《焦点访谈》的记者就到了。柳雨还带这记者在超市做实地拍摄。 她当着记者的面拧开水龙头，里边一滴水都流不出来，柳雨还说没有水超市连清洁拖地都做不到。 “我们已经请了自来水公司的办事员吃饭，还给市政府打过电话，他妈的居然还要老娘去陪酒，不陪酒现在就是下场。 在辽东做生意简直太难了，可以说门难进；事难办；脸难看，只要有点权利就要在我们超市吃拿卡要，不然就给我们颜色看。” 没两天这则暗访就在央妈播出，引起巨大的震动。 门难进；事难办；脸难看这三句话还在广大电视观众中引起巨大反响，大家都说这是社会普遍现象，严重损害了工作进度，无畏消耗大量社会资源。 这种丑恶现象必须要严厉打击！ 事情一经播出，百姓超市停水停电的问题顷刻间彻底解决！ 但沈城的领导却找到柳雨，“柳总；有话可以好好说呀，干嘛非要把央妈给请来，这不是在败坏我们沈城的名誉吗。” 柳雨陪着笑脸说自己已经请他们吃饭，还给领导打过电话，最后还是想要她去陪酒，这谁受得了？ 领导被问的哑口无言，憋了许久才说：“你这样的商人我们不喜欢！” 还以为是一句气话，没几天给超市送货的大卡车经常被扣，理由是超载，就是不超载也说你超载，导致超市经常断货。 这还不算超市经常被查卫生，查到了就是高额罚款，搞得这家店的经理都快哭了。 正文 六百四十四 调任 8月中，正式高考时节。 许四海一家为了许飞和李海洋，这两个跳了一级的好学生的高考准备了好长时间，考试一结束，俩小孩对过答案都说考的还可以。 许四海大为满意，还破例带着全家一起去沃辛庄园度假。 本来李海洋高考他妈妈是想要过来的，不过唐钟灵再给儿子打电话后李海洋不愿意妈妈大老远来回奔波。 二十天后全家再从沃辛赶回来，准备接受考试成绩，看看到底是晋升还是落榜。 回家后大家还对沃辛庄园念念不忘，都说这次庄园度假太舒服了，大风景好不说，还能去海上玩大游艇，绝对开心绝对酷。 嗯，酷现在成了孩子们的流行语！ 这还有个意外收获，那就是王大明的英语口语算是在英国勉强过关了。 在国内他的英语都是许四海教的，一直都是磕磕巴巴的不像话，没想到在英国这种外语语境中竟然突飞猛进。 许四海刚到家柏晋冀忽然来访。 “怎么是探亲还是升官？” “托您的福，我升了。” 柏晋冀本来是赣南市长，那是正厅，现在升一级那就是副部了！ 这一级可是很不容易的，多少人被困在正厅一辈子都上不去，没想到柏晋冀才40出头就做到了。 在想到刚才柏晋冀说的托自己的福，许四海忽然想到：“你不会是被调到沈城去了？” 柏晋冀听了哈哈大笑，直说就是的。没有柳雨在沈城这么一闹，他还没这个好机会呢。 哎呦，这下许四海心里犯了难。 柏晋冀这一次来，一定是要让李柳雨重返沈城去开办百姓超市，而柳雨刚刚才和那里的官员闹翻，这就有点尴尬了。 去；自毁诺言，不去则是得罪老大哥。 说不定这位老大哥过来，就是带着把百姓超市再拉回去的任务来的。 “到任了吗？” 许四海想要是柏晋冀还没到任，自己就能先那话把他的嘴堵住。 哪知柏晋冀说已经到任，他是先上任再到京城来的，“我可是专门为了你们家而来！”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竟然真的是为了百姓超市而来。 “这事都是我老婆在管，我不插手的。”许四海开始推脱责任。 “你小子可是家长，那家的家长说话不算？” 有了话题许四海更是大叹苦经，他还发牢骚这年头哪家男人说话管用，还是都是老婆大人说了算，不听话就让你睡沙发！ 他还说老许家一向如此，从他老爸开始，到老大老三，乃至她自己，都是老婆说了算！ 看许四海说话东拉西扯的，老于世故的柏晋冀就知道许四海心里还有气，贸贸然再把他拉到辽东兴许还会激发他们两口子的怒气，他决定不再提这件事。 随后俩人又开始聊京城各家衙内的趣闻，在这话题上聊了好久，这才告辞离开。 再返回辽东没几天，新任沈市长书记一肩挑的柏书记，开始带着秘书去暗访，他第一站就去了沈城自来水公司的营业厅。 当然这不是和柳雨百姓超市闹矛盾的那一家，而是距离很远的一家。 他看到营业厅里的办事员有的在嗑瓜子，还有的在织毛衣，更有斜靠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这一切都被秘书给拍摄下来。 第二天下午，柏书记再次带上秘书去了就郊县的一家电力营业厅，刚刚三点半营业厅里已经空无一人，这又被白书记看在眼里。 几天后他又去了市里的煤气营业厅，还遇上一个小伙子再和办事员吵架。他还站在边上听了提小会，马上就明白这是煤气公司的办事员想要收钱才办事。 但准备做烧烤的小伙子已经请他们吃过顿，结果愣是事情没办成，煤气公司的个办事员还想再捞点实惠的好处。 没几天新上任的柏书记还召开扩大会议，把他这几天暗访的情况当着所有官员播放。 相关官员看了心惊肉跳，还心生不满。 涉事官员纷纷起来道歉认错，还说这是他们没管理好，回去后一定要批评教育！ 又是不疼不痒的官样文章，本来还不怎么生气的柏书记真的怒了，他从这些官员敷衍的嘴脸就能看出他们对此类事件真的没放在心里。 柏书记点上烟冷冷的说，通过百姓超市退出沈城，再到他亲自暗访，他对沈城各部门吃拿卡要情况已经有了了解，“我认为这已经成了沈城官场的惯例，没钱就不给你办事的惯例！” 他还给各位官员最低要求，那就是“各扫门前雪”，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是在有事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这份暗访的片子还被柏晋冀派人送到央妈，点名要他们在《焦点访谈》播出。 这种敢于自我揭丑的举动还得到大佬们的青睐，大家都说柏晋冀敢于面对挑战，还是很有锐气的，值得夸奖！ 许四海看了还给柏晋冀写信，给他提建议，规定事业单位面对老百姓的书面申请，从接受之日开始，在设定的时间内必须要给予答复或者有所行动。 给予新开业的工商企业，要把工商；税务；消防；卫生；公用事业一条龙服务，能把过去要跑十几个地方，盖几十个图章的繁缛制度集合在一个大厅，称之为：“一门式服务！” 许四海还在信的末尾说，有些人就是懒，那咱们就用“鞭子”抽他走，还不肯动一动的那只能被淘汰了！ 柏晋冀看了直呼这个办法好，不走抽着他们走！ 他很快就把这封信上最关键的地方抄写下来，还让秘书转相关部分制定成纪律条例，一定要打破“门难进，事难办，脸难看”的陈规陋习！ 这件事还上了沈城的日报，得到广大老百姓的欢迎，没几天又被《人人日报》转载，一下子又在全国官场引起巨大轰动，大家纷纷开始学习沈城的经验。 大佬们对柏晋冀锐意进取，改革创新的精神可以说非常满意，还说这次调任是挑对人了！ 为了配合柏晋冀的新政，也是为了百姓超市重返辽东造势，柳雨还去沈城拜访柏晋冀。而柏晋冀还邀请了好多官员到场，给他们介绍柳雨。 “知道不，这是我弟妹。过去我们两家是隔壁邻居，我爸爸对她先生喜欢的不得了，只要是有点好处一定会给为她先生划拉！” 哦，原来他们两家关系挺深的，看来百姓超市再返回自己绝不能再拖后腿，不然柏书记也不会放过自己。 说来说去这些官员想的还是看上峰的脸色行事，是还没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人走茶凉，人走政熄，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正文 六百四十五生入学 高考通知书下来了。 这天许飞和李海洋两个早早就在僧王府大门口候着，许飞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过来了，他们要去亲眼看看宝贝孙子的大学通知书。 很快两个孩子各拿着一本通知书满脸是笑的走到正房。 许文华：“孩子们，这就是大学的通知书？” “对！” 两份通知书，李海洋这份就是僧王府后门的京城戏曲学院；他考的是导演系，许飞考的是位于朝阳的京城财大国际贸易。 许飞本来还想报魔都财大，但是他四叔坚决不同意，说京城就有财大干嘛要跑到魔都去“是不是想要飞走？” 而在不在身边，亲妈必然是不放心的，马桂芬听了小叔子的提醒坚决反对，还扬言想要飞走门都没有！ 一下子就把许飞想要脱离父母叔叔掌控计划给破灭了！ 搞得他郁闷了好几天。 老三笑称俩个小孩真不错，坚定理想，保持目标，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考上了心仪的学校，可喜可贺。 “晚上咱们全家是不是该庆贺一下？” “应该的！”许飞的妈妈马桂芬头一个跳出来：“老娘我终于解放了，今晚上我请客！” “解放个鬼呀！”许飞的奶奶狠狠的白了大儿媳妇一眼。“后边还要娶媳妇，抱孙子，你这辈子就甭想解放！” 兜头一瓢凉水，把马桂芬心里的热乎劲给浇凉了。 时下13岁的赵岩和12岁的赵勇看了心生羡慕，也想学两位哥哥的样子好好读书争取也跳级，早高考早点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话归话说，庆功宴还是需要的，阖家老小在玫瑰酒店小包厢美美的大吃了一顿。 孩子考试考得好，许老三和弟弟老四还问俩小孩都要啥奖励，“每人一辆小轿车怎么样，开到大学里很吸引人的。” 李海洋说拉倒吧，他的大学就在家后门，几步路就能从大学走到家里，自行车都是浪费还小轿车，“不用不用。” 其实许飞倒是真的想要一辆小轿车，不过他看到李海洋没要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点好东西有些浪费了，许飞遂和他四叔要了两根上好的印度紫檀料子，说是休息天在家打两把官帽椅过过瘾。 大侄子都考上大学了，还念念不忘开办一家家具厂的远大理想，尽管时下两根上好的紫檀木时下也要值好几万，但这和侄子的理想相比这点钱又算个啥。 “看来这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老四给出东西了，老三也想着要适当的拿出点，“李海洋，你也想想需要啥。” 最后还是老四给了建议，让老三给李海洋送一台进口摄像机，给他拍小片用。 吃好饭大家兴趣不减，许四海建议孩子们都喜欢音乐，不如到新出来的卡拉ok歌厅去唱歌，好好的吼两嗓子。 这样一直玩到半夜才散。 随着进入九月，大学新生也要办理入学，柳雨全权委托马桂芬为两个孩子准备被子铺盖，等东西都备齐了，新生入学也随之开始。 老许家一致决定先远后近，先把许飞送到朝阳的京城财金大学，李海洋入读的中戏因为就在后门，啥时候去都没关系。 老三想要把他的大奔开着送许飞到学校，许飞坚决不同意：“叔；咱还是低调点好。我们还是做我爸的小昌河就挺好。” 许高达有一辆代步的小昌河面包车，这是许老四送给他大哥开着玩的，有时自己和柳雨都很忙，老大就能用小昌河把父母来回接送。 出发这天，许高达两口子，老三老四都去了，学校大门口还挂了彩旗，还有迎接新生的标语，和负责接待的高年级学生。 学校的马路上还停了搞些桑塔纳奥迪，一辆略显旧气的昌河小面包到真的不显眼，学校里谁也没正眼瞧一下。 办好了入学手续，许飞被分到401号宿舍，老哥仨再帮着许飞把被子铺盖报上去，许四海看到这是个六人间的宿舍，乍一看还挺挤的。 同宿舍的已经来了两个，一个是山东人，一个天津的，都是年轻轻的棒小伙。 安排好许飞，下午僧王府的孩子们全体出动，帮着李海洋拿杯子铺盖出后角门穿过板厂胡同乃中戏的学生宿舍。 周五的下午这小胡同里会停满各色小车，也会有穿着时髦的中戏女学生会坐上车被拉走。这已经成了板厂胡同的一道风景，天气好的时候僧王府的家政人员，还会坐在青石门槛上看风景。 还会品评那位小姐姐长得漂亮，哪家的车子牌子硬，那位财主够土！ 在后边一条胡同就是中戏的正门，那里也在举办新生入学的手续。 嗯，毕竟是戏曲学院，进来报名的俊男美女占比很大。许四海还看到后世的国际章也在父母的陪同下来报到。 他这才明白原来国际章是中戏96年的学生。 此时的国际章长得还很青涩，完全是一副中学生的气质，与后世的明星相完全判若两人。 中戏导演系基本都是男孩子，等级手续后还有被李海洋的学哥们带到前边的宿舍楼，这边也是六人间，和许飞读书的京城财大一样都没有空调。 许四海还和李海洋小声说，这哪里是住人的地方，太小不说还没空调，这么热的天晚上怎么睡的着？ “你今天才刚刚入学，马上就回家住有点不大好，先坚持几天等到十天半个月之后在搬回家里住。” “没事的师傅，其他同学都能住，我为啥就不能住，我已经长大了您就别太溺爱。” 晚上僧王府大书房的夜自习，许四海看到原来许飞李海洋用的书桌空出来，他心里也空落落的。 柳雨还说他别像个老母鸡似的，把孩子都保护在翅膀底下，想要成才就要在社会上闯荡，经历人情世故，尔虞我诈，这才能成熟起来。 与此同时，两个许飞和李海洋也和同宿舍的聊了起来。 许飞和同学介绍自家是昌平县山里的农民，下了公交还要爬山。 李海洋则说他父母是老军工，估计一辈子都要待在回疆。 正文 六百四十六 人才 一 又到十一，差不多被许四海关在家里两年的王大明算是可以带出来了。 十一早上的鬼市，当王大明一露脸，好多认识他的贩子都惊呼：“大明子，你今儿露面是不是满师学成了？” 王大明还语气淡淡的说怎么可能，自己猜拜师两年还有三年要学，这次出来不过是十一假期生意忙，自己出来搭把手而已，事后还要在闭关修炼。 “厉害厉害！” 有熟悉的还说两年未见，这傻小子气质大变，开始有点他师傅文绉绉的架势。 过去和王大明是隔壁摊位的高大元看到王大明，老远就招呼他过来，“大明子，快帮我看看那几样是值钱货，我好卖个高价！” 草，两年没见这家会还是想着占便宜，太不够意思了！ 王大明看都没看高大元的纸箱子，而是说天太黑他看不清，随后直接走人。 没占到便宜的高大元还气得大骂：“草，不过就是拜了师傅，神气个啥呀！” 一旁同样在等着市场开门的张经平笑问，“是没啥神气的，你也去拜拜看呐。别老想着占便宜，不是门内的谁会告诉你机密内容” “我怕走宝！”高大元其实也很无奈。 市场开门了，许四海还把徒弟拉过来和他说，“你也去鬼市上收点东西，天亮后再铺子前边摆个小摊，本钱还我赚头算你自己的。” 前几天王大明的老妈给儿子写信，问他要一万块钱准备明年造房子，王大明还是个小学徒兜里哪里有钱，他就和师傅商量能否借他一万邮寄回去，等以后他有钱了再还回来。 所以才有了现在许四海的这一番话，要他自己凭学来的本事挣！ 这也是实战，也是对他所学本领的一场大考！ 王大明收了厚厚一叠钱，心里跃跃欲试。 市场开门，贩子门鱼贯而去，飞奔着去自己的摊位。 王大明看了还喃喃自语，急什么，摊位早几天已经花钱预定了，也没人抢啊，稳稳的走就不行吗？ 不知不觉中一个稳字，已经深深的扎根在王大明的心头。 等王大明磨磨蹭蹭的走到大棚地摊市场，动作快的已经把摊位都布置好了，王大明也开始了他拜师以来的捡宝。 经过多年的古玩热，潘家园市场上清三代以前的东西已经很少，多得是晚清时期的东西，新造的假古董也开始在市场上出现。 王大明一路走一路看，还是很少有东西能被他看上。 有熟悉的贩子知道他是万宝斋许四海的徒弟，还招呼他到自己的摊位上来看看。“来来，看上啥咱们八折优惠。” 王大明很礼貌的走上去看了下，还笑称这家摊位上的东西不错，还是留着赚钱吧。 言外之意自然是摊位上没一件他看得上的，还是留着地摊上宰人吧。 走了几个摊位，王大明看到某个摊位上有一块小小的玉片很有古代气息，他还拿起来看了下，“老板这块玉多少钱？” ***惯性的爆出个宰人的价格：“两千！” “老板，咱们都是市场里混的，给个实价格。” 摊主想了想报出800块，还说这块玉尽管小了些，但它浑身都是雕的透了。 “500！” “拿钱来！” 一出手就捡了小漏，王大明心里颇为得意。他心里还知道这是他师傅带给他的，不然自己也和市场里的贩子一样，整天浑浑噩噩的被人捡漏还沾沾自喜。 走了没两步，王大明就看到马嘟嘟迎面走过来，他赶紧上前问好，“大爷。” 马嘟嘟看到是王大明，还抱怨整个市场都被他们师徒俩给一扫而光，哪里还有他捡漏的份。 “大爷您火眼精金，那个礼拜你没捡到漏。” “去去，小孩子尽拍马屁。” 再走几个摊位，王大名又被一个紫檀木做的钟形鸟笼子给吸引住，鸟笼子上头的铜挂钩尤其吸引王大明。 他还清晰的记得，师傅说过这种带精雕细刻的挂钩，在民国初年需要一根金条才能预定。整只笼子没有两根大黄鱼绝对拿不下来！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鸟笼子被王大明以1500块拿下。 时下自从王世襄老先生的《明代家具珍赏》一书出版，所有硬木家具都价格飞升，连带这只紫檀木做的鸟笼子也涨的挺厉害的。 再次走过高大元的摊位，这家伙看到王大明抱着一只鸟笼子，还拉住他追问这是鸟笼子有啥讲究。 他娘滴，还想要套自己的话，难道真的当我是傻子吗？ “也些啥，不过就是料子好点而已。”说完王大明扬长而去。 还没走两步，王大明再次被高大元给拉住，“别急兄弟，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 说完，高大元从纸箱里掏出一个报纸包，打开后是一个彩色小碗。王大明还清晰的看到，高大元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看。 王大明知道，高大元这小子奸猾的很，他在看什么，是在看在自己脸上有无神色上的变化，他也就能判断出这只小碗是否珍贵。 也就是说是不是官窑的。 王大明连手都没伸，只眼睛瞧了一眼：“底下是啥款” 高大元再把小碗翻身，露出碗底的：“四宜书屋”四个子。 “这是清代嘉庆时期的私人老板定制瓷器，也是够精致的。” 私人定制的，那就和官窑没关系了，高大元心里一阵失望。他收的时候看着挺精致的，还是以官窑来收的，钱而是按照半个官窑的价钱来付的，整整1000块啊！ 现在被王大明这个小法师这么一说，高大元的膨胀的心气顿时就泄了。 “你没看错？” “我师父早就说我瓷器过关了！” 高大元为了能挽回损失开始向王大明兜售，他说中这只碗还是挺漂亮的，又是古代文人定制瓷器，在市场还是很值钱的。 他愿意以2000块卖给王大明，好让他在师傅面前立个大大的功劳。 说话间高大元很真诚的给王大明下了套。 “这是民窑，而且是清三代以后的东西，500块到顶了。” 饶是高大元伶牙俐齿，但王大明就是死不松口，最后高大元只能以600块把这只看上去像是官窑的小碗给买了。 拿了钱高大元还痛心不已，还是自己眼力不行，把定制器当成官窑了，白白损失了400块钱！ 正文 六百四十七 人才 二 看天色已经大亮，王大明赶紧去铺子伺候师傅吃早饭。 他刚踏进铺子，师傅就说了：“大明子，今天收成不错啊，这只鸟笼子绝对不错！” 鸟笼子；金代的玉片；嘉庆的小碗都被王大明摆放在铺子的八仙桌上。 许四海笑着手指小碗问徒弟，“你是按照什么品种来收的？” “嘉庆官窑。” 许四还在问理由呢。 王大明说这是小碗是苹果绿地开光花卉纹小碗，这种品种本就是十分稀少，烧的好的绝对都是官窑！ 他在把碗底露出来，上头还有四字落款：“四宜书屋”，“这是圆明园三圆之一畅春园的东西。” 王大明还很得意的说，圆明三圆所有亭台楼阁的名号他都背过，所以一看到四宜书屋落款，再加上这只小碗的造型色彩，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嘉庆官窑器。 “师傅，这是我从高大元那里捡漏得来的，那小子还想蒙我结果却被我蒙了。” “不错！”许四海很难得的夸奖了一下徒弟，还要他再把五大名窑在仔细研究下，也争取做到一眼判定！ 师傅的话王大明自然是要听得，而且这是也对自己好，不过他还是要抱怨几句，五大名窑听着好听，但是他从来没在潘家园市场看到过，学了也是白学。 许四海提醒徒弟，时下国内已经开始兴起拍卖行，万一那天拍卖行里出现五大名窑你不会看怎么办？ 这么一说王大明算是明白过来，他有了继续深究的动力。 还没等王大明去麦香居拿早饭，他的老同学赵军已经把食盒给送过来，两份清汤拉面外加一碟子酱牛肉，一碟子凉拌黄瓜，还有一小碟油炸花生米。 王大明在吃饭，心里还在说赵军这人眼里有活，将来在餐饮业还是很有前途滴。麦香居以残废军人为主，这些人有文化的不多，还肢体残疾到处跑衙门不方便。 赵军年纪轻还有眼力劲，在麦香居出人头地那是一定滴。 老朋友能出头，王大明自己也感到自己的推荐做对了。 吃饱喝足，赵军再把盘子碗都收拾到是食盒，还问许老板师徒中午想吃点啥？ “中午吃吃米饭炒菜，你们看着办。”随后挥挥手示意赵军赶紧走。 许四海还给王大明提建议，要他把紫檀木的鸟笼子没给吴伟，他很喜欢养鸟养鸣虫，这只鸟笼子他一定会喜欢。 清代嘉庆官窑小碗卖给王和珅，他做梦都想要个官窑，这下他就能满意了。 “嗯，鸟笼子开价5000，官窑碗开价一万，别跟他们客气。” 王大明感觉超级大老板吴伟是自己师傅的老朋友，互相之间熟的不得了，自己见了还要叫一声“大爷”。 而王和珅又是自己很熟悉的，还经常一起学瓷器，这都是老熟人宰他们就没意思了。“师傅这不好吧？” 许四海点上烟只骂：“你个傻孩子忒实诚了，你只想到了其一没想到其二。哎，你过去是真傻，现在是读书读傻了。” 自己傻，那是被师傅挂在嘴边上的，王大明认！ 他还要师傅给指点下，什么其一其二。 许四海只能再费劲巴拉的给徒弟解释。你王大明知道不能宰熟人，这是其一。但你想过没有，区区万尔八千的小钱吴伟会放在心上了吗。 王和珅是著名演员，今年他演的《宰相刘罗锅》大红大紫，人家一集电视剧的收入就能买下一直官窑碗。 你一个穷鬼光还要为他操心钱的事，你这是不是操心过头了。 “听着，你主要送他们心头好，这点钱他们是非常愿意付出的！” 原来如此，王大明这下真的明白过来，对轻轻的宰熟人一刀也不再那么介意。 今天王大明收了三件东西，鸟笼子和嘉庆官窑算是有主了，那块金代的秋山玉花片还没着落，王大明开始在自己家铺子门口摆个小摊出售掉。 他现在还缺钱呢，没心思搞收藏。 而许四海也在橱窗里布置他的珠宝玉器展示。这其中还有一枚四方台橄榄石铂金戒指，还是赵岩亲手做的，这小子已经打定主意将来学珠宝设计。 很快王大明摆在门口凳子上的那块玉片，就被识货的游客给看中了。 此人还想诈一把王大明，非要说这是清代的东西，以此想要反过来很宰王大明一刀。 王大明也还是据理力争，指出这是标准的金代秋山玉，做工纹饰都是金代特点，而且玉片包浆很厚，清代的哪有这么厚的包浆。 外头徒弟再说，屋里许四海也在听，今天不管是谁宰谁许四海都不会出面。实战包括收，也包括卖！ 最后这块玉片还是被客人买走，王大明挣到他拜师以来的第一笔赚头500块。 眼看着到中午了，王大明又给吴伟打电话，早了他怕吴伟还在睡懒觉。 电话里吴伟听说王大明在市场捡漏一个紫檀木鸟笼子，还一尺多高，他马上就答应要了，“孩子我给你一万，记得那天有空送我家里去。” 还没等自己举起大刀，吴大爷自己就送上一块大肥肉，让自己一下就赚了8500，距离寄回家里的一万之差1000块。 等到一会王和珅到来，这1000块赚头那还不是稳稳的。 中午饭刚过王和珅就来了，他刚刚走进潘家园就被人认出来，市场内的贩子门纷纷朝他招手“和大人这边来，有好东西。” 还有的说：“和大人，我这边有康熙官窑。” 和大人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架势，和大家打招呼他有急事要去万宝斋。 万宝斋，王和珅看到那只清嘉庆官窑苹果绿地开光花卉纹小碗，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他的神态真的就像电视剧里的大贪官和珅看到金元宝一样，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大明子你厉害啊都敢下手收官窑了，要我不让你师傅掌眼还真不敢呢。” 许四海害怕徒弟脸嫩不好意思，直接替他说了“8000你拿走，大明子家里还缺钱呢。” “缺钱是吧，那就来个整数一万，多出来的算我对大明子的资助！” 看王大明还有道谢的意思，王和珅马上阻止，“甭谢，以后再市场里在捡到啥好东西，多多给我打电话就行。” 正文 六百四十八 人才 三 下午两三点，市场人分逐渐稀少，许四海摆开文房四宝开始练习书法，看店的事自然就落到王大明的头上。 一会时间他还看到橱窗外有两个先生，在对橱窗里的师傅做黄金嵌橄榄石手链指指点点。 这俩人穿着颇为洋气，衣服皮带还都是进口的，这些王大明在师傅家看多了，他自己就有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俩人一个矮胖，一个清瘦，长得都很有特点。 看得人多，实际想购买的了了，这种情况他王大明看得多了。 没得想到很快这俩人就走到店里。 其中一个矮胖的看到这家铺子的陈设挺古董的，墙上有画，八仙桌太师椅，都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外公家的样子。 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王大明也招呼两位先生屋里坐。 生意上门许四海暂且收了书法，“二位别急，先坐下歇歇脚喝口茶再说。” 这么悠闲笃定，两位先生还是地一次遇上，他们刚好还有点时间，遂真的坐下和店老板攀谈起来。 瘦高先生说店里的几件首饰款式做的非常棒，既有天朝传统韵味还稍稍带来的点欧洲时尚元素，“这位工艺师一定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这话直接说道许四海的心缝里，他听了非常高兴，“哈哈过奖了，这是我做得玩的，免得生意生疏。” 算是有了知音，许四海夸两位先生都是有眼光的，还奉上名片，买不买东西无所谓有空过来聊聊。 俩人看了名片，上书姓名一栏为许四海，下边就是潘家园万宝斋，最后是联系电话。一张名片干干净净，毫无时下夸张的某某公司董事长，某某公司的总经理之类唬人的噱头。 既然主任付出名片，两位先生也各自拿出自己的名片交给许四海。 到了这回许四海才知道，原来矮胖汉子叫李春辉，清瘦的叫贺勤俭，再看职业俩人都是基金公司的经理。 这是现在最体面最风光的职业，不管买基金的是赚还是亏，基金公司一定是包赢不输！ 基金公司的经理自然也是收入丰厚。 许四海：“原来是两位高人，失敬失敬！” 国内过去没有搞基金的，也不过是从93年三大救市政策才开始，能担任基金经理的人全部都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现在能出国留学的都是高材生，而能返回国内的更是需要有大智慧，所以许四海才称呼他们为高人！ 三人都是有品位的人，互相之间就有点惺惺相惜聊开了。 得知两人都在旧金山生活过，许四海还夸旧金山是个好地方，还说了当地好几处风景名胜以及很有名的餐厅，还有著名的斯坦福和硅谷。 “许先生去过旧金山？” “去过，都去过，刚才讲的地方我都去过。斯坦福两位天朝杰出人才柳氏兄弟还是我大舅子。” “哎呦失敬失敬！”这回又轮到两位基金经理说这话了。 要知道柳氏兄弟中的小双；是美国著名高科技企业熊猫电脑的创办人之一，据说公司市值能有好几百亿美金！ 早几年回国的柳大双更厉害，还发明创造出价格低廉的光纤，为互联网的普及做出卓越贡献！ 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古董店老板，居然是他们的妹夫，也难怪他怎么有品味。 胖胖的李春辉还问许四海是否炒股，时下炒股可是很流行的。 许四海坦言自己是个开店的，平时也没啥时间，他只在今年年初炒了个把月就走了。“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忙不过。” 简简单单一句话在两位内行耳中却起了波澜。 要知道今年年初可是有一波行情的，这个许老板只炒了一波行情就走了，时间点掐的这么准，看来也是炒股高手哇。 俩个基金经理越发觉得这个许老板有趣，很想继续交往下去。 “为什么走的怎么快，其实行情还在继续。”贺勤俭还很是不解。 嗯。。。。。。 许四海想了想说打猎的时候其实只需一枪，其余时间都在等待。他这个人家里家外事情太多，只能稍稍过把瘾就走。 这个比喻让两位经理听了很满意，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位看只不过长得帅些的店老板，其实也是胸有丘壑的，不深入了解绝对不会知道！ 交浅就没必要言语过深，等以后大家互相熟悉了还可以再接着问，没必要现在像个警察似的非要问的水落石出，这会让人反感的。 清瘦的贺勤俭说明来意：“许老板你做的手链能否拿来欣赏下？” 这当然没问题，不用许四海吩咐王大明就麻利的从橱窗里；把黄金嵌宝手链小心的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贺勤俭看到这串手链用的是纯金，这也是天朝人一向的习惯，做成十八朵小小的花瓣状，花蕊则是一粒黄豆大小，经过精工打磨的橄榄石。 许四海还用强关灯对着橄榄石照射，嘴里还说：“这几块橄榄石个头是小了点，不过胜在质地洁净一点瑕疵都没有。” 顺着灯光，贺勤俭果然看到黄绿色橄榄石内部还真的很洁净。 他心里还在想这个许老板不愧是著名的柳氏兄弟的妹婿，做事就是大气坦承！ “许老板这串手链我想买下送给我老婆，不知什么价？” 橄榄石珠宝并不太值钱，但贺勤俭觉得款式挺好的，买回去可以让他老婆换着带，三五千的对他这个金领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许四海说酒逢知己，既然是谈得来的，“那就给个黄金的成本价1000块，橄榄石算我送你的。” “许老板那我占便宜了！”清瘦的贺勤俭非常高兴。 不是因为占了点小便宜而高兴，而是刚才许四海说的酒逢知己而高兴！ 银货两讫，王大明再给添上茶水，大家又聊起时下最潮流的互联网。 两位基金经理都是留学生出身，他们对美国已经普及的互联网自然很熟悉，还说回到国内连个网站都没有，太老土了！ “不急，随着光纤的普及，国内互联网的春天很快就会到来！” “希望如此，而且是越快越好！” 又聊了几句，两位基金经理告辞走人，胖胖的李春辉还说他就有浙省朋友在京，也还是喜欢古董的，过几天介绍会给介绍过来。 “那可是太感谢了。” 等这俩人都走了，许四海问王大明：“知道我为啥要笼络这两位？” 王大明想了想说那两位爷是基金经理都是有钱人，许四海是在培养客户，还有就是可以通过过他们得到炒股的内幕消息。 “蠢！我就是很单纯的爱才，能出国是大本事，还能再回国那更是要大毅力，仅此而已！” 正文 六百四十九 人才 四 晚上，玫瑰大酒店的餐厅，贺勤俭带着他老婆赵兰妮一起宴请李春晖吃饭，他们三都是留学时的老同学。 既然李春辉还没老婆，那就大家一起聚聚吧。 三人真吃着，贺勤俭忽然说：“那不是潘家园的许四海吗，他怎么也到这还来了？” 李春辉闻讯扭过头，正看到许四海和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边说边聊，后边还跟着几个人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赵兰妮忽然小声惊呼：“哇，赵总也在。” “那个赵总？”这年头是一个人就敢自称总，贺勤俭还不太清楚。 赵兰妮说就在那个老先生后边那个最年轻的，他是燕山日化的老总赵斌。 燕山日化？ 贺勤俭和李春辉顿时一惊。 要知道现在燕山日化乃天朝最大的家用化学品企业，旗下十几家日化厂，几乎掌控了国内洗洁精市场大半份额。 在中低档化妆品上也占有很大的比例，可以说是天朝民营企业中的佼佼者。 而且此人很有睿智，进取心极强，出手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三个人互相一对，都觉得潘家园的那个古玩店小老板许四海，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隐士高人的味道。 赵兰妮还建议贺勤俭和李春辉对这样的人要多多结交，这对他们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今年见到这一幕也别说出来。 其实这不过就是六合门下在集体吃个团圆饭而已，赵斌是赵丰年的小儿子，他来自然是应当的。 几天后，李春辉还电话许四海，说是要带个浙省的朋友过来参观，此人是开机电厂的很有钱，也想收些古董装饰性门面。 土财主，许四海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长假最后一天，李春辉在下午果然带了个穿着西装，皮肤黑黑的农民企业家过来。 一到店里，这位名叫薛泓的企业家就对许四海店里的陈设很感兴趣，“看着很高雅的，很有点古代书香门第的味道！” 李春辉还帮着吹捧“许先生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 客人上门，不能胡乱给人推销，这要先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等旁敲侧击的问清楚客人到底喜欢什么才能有针对性的拿出来。 这位薛大老板倒也是在，他说自己书读的少，除了做生意啥都不懂，他要许四海帮他挑两件像样的东西。 “钱不是问题只要摆的上台面，让来我家的客人看了觉得我家很有钱！” 许四海暗道还真是个挺可爱的土财主！ 他想了想让王大明从保险柜里拿来一只黄龙玉的财神像，和一只清代顺治时期的青花玉壶春瓶。 东西摆上桌面，还要卖家会忽悠，不然外行的薛大老板怎么能知道其中的妙处。 许四海还介绍说，黄龙玉是时下最流行的玉器，南粤省那边都快卖疯了，香江最近也在流行黄龙玉作品。 薛泓马上说黄龙玉他听说过，还有个温州同乡马来亚在这个市场刚刚买了一块黄龙玉，转手就多挣了几万块，很值钱的！ 王大明听了还暗暗高兴，知道就好，省得师傅还要浪费口水。 许四海再接着忽悠，“财神一向是天朝最吉利最福气的雕件，生意人请回去放在家里悉心供奉，说不定就能带来滚滚财运！” “好好，许老板说的太好了！”薛泓本就想要一尊财神爷的雕像，“这尊雕像什么价？” “22万，既然是李先生介绍来了，咱们就把2万的零头摸了，给20万就行！” 这句话许四海即赚到钱，还把李春辉给适时的抬举了一把，还让薛泓真切的感受到了便宜。 薛泓笑称许四海朋友，这件财神雕塑他买了！ “可不能说买，要说请！但凡神佛雕像都要说请字！” “明白了！” 薛老板即买了东西还涨了学问，他很满意。 等到在介绍顺治朝的青花玉壶春瓶，薛泓还问了这个顺治是谁啊，他看电视剧《宰相流罗锅》就知道乾隆皇帝和大坏蛋和珅，还有很沉聪明的刘罗锅。 连顺治皇帝都不知道，还玩什么古董，王大明听了只能在心里暗暗偷笑。 “哎；这个。”许四海也有些呆住了，“这个顺治是康熙皇帝的爸爸，康熙的儿子是雍正皇帝，之后才是乾隆，也就是说乾隆是顺治的曾孙。” 薛泓惊呼原来是乾隆皇帝的老太爷，那他的东西一定是很厉害的！ 这么理解就对了吗！ “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不贵，2万而已。” 王大明还清洗的记得，这只玉壶春瓶子是在一个叫杨占领的荷兰省古玩贩子手里收来的，当时的收购价才500块钱。 这么一转手就是2万，将来自己出师后前途一片光明啊！ 22万银行居然还是现款，王大明还把这么多钱拿到边上用点钞机去清点。 这会薛泓还问了，黄花梨老家具的价格也挺贵的，还问许四海有没有，有的话他也想要一整套。 许四海也不能说薛泓是外行，他只能说黄花梨老家具很贵很贵，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薛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当即闭口不谈黄花梨的事。“那么许老板手头明清官窑总有吧？” “有，下回您再来时预约一下，我给您那两件好的欣赏下。” 随后李春辉也看上了一串清宫十八子的绿松石手串，许四海只收了7000块朋友价格，这还真的是朋友价格，一般人来买五千足矣！ “薛老板家里地方很大吧？” 这话又激起了薛泓的话头，他说自己家是新造的小别墅在温州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华，好些家具还是进口买来的，价格很贵的。他还邀请许四海有空一定要去看看。 许四海也接着这个话头说，这么豪华的大别墅怎么能不放点古董，到处金碧辉煌反倒被人看了有股子暴发户的味道。 “许先生您说的很对！”薛泓还要许四海替他想想有啥救治的办法。 办法当然有，那就是多多的在自己这买些古董回去装饰，再买个大号书架，买些旧书回去填满了看上去给予很有书房的味道！ “薛老板其实你每年只要收两样东西，十年下来就是20件，你自己天天看看也能熏出点斯文气，而且细水长流还不吃力！” “好的，你这建议绝对合适！” 薛老板大为高兴，还说将来就定点在许四海这边购买！ 好了，一个大客户就这样被拉住了！ 正文 六百五十 天朝在线 国庆过了，潘家园再次冷清下来，周一休息许四海还得空去中关村看看。那边还有他不少产业。 许四海的破普桑刚刚拐进中官村范围，就看到街道两边生意兴隆，到处都是出售和计算机相关的店铺。 他还坐在车上笑称生意红火好哇，这样自己出租的铺面才能日进斗金，最主要的是稳赚不赔，还能不用费心吃力的去经营。 又走了两个路口，许四海在等红灯的时候还看到路边大广告牌，上书“信息高速公路就在前边150米”，下边还有瀛海威时空几个字。 瀛海威公司是天朝第一个搞网线的，但它也不过是个二房东，大房东是中国电信，瀛海威不过是抽点过路费而已。 这家公司在后世也有，不过就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现在一直关注中关村的许四海也知道有这家公司，但他对瀛海威毫无兴趣。 要知道时下上网费每小时25块软妹币，用的还是速度慢的要死的电话线，在平均工资只有五六百的当下，能有几个人上得起？ 星期天要是玩上一天的话，整个月就要把嘴给缝上。一直要到2021年，科学家才发明从西北风里提炼出淀粉。 再等上几年电信彻底铺开了，这家公司也就没啥花头了。所以许四海对这家公司没兴趣。 今天他要去视察的是柳大双主持的天朝在线网站的创作，看看进度到到哪里了，啥时候能上推出。 三通大厦，此地也就是许四海在中关村开办的第一家麦香居，也是他和柳雨认识的地方，现在改为造大楼了。 当然，这家公司许四海也是大股东，他要租下一层楼还是没问题的。 上到八楼，此地就是许四海天朝在线公司的办公地点，这家公司才刚刚创办小半年而已，招收的也基本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 还有好多在校的兼职大学生，被许四海忽悠来当编程的码农。 这些人可以当牛使唤，还便宜啊！ 不用白不用！ 进入公司，漂亮的前台小姐看到许老板来了，赶紧把他带到董事长办公室，连大舅子柳大双正在埋头编程。 许四海：“有的是可以是可以使唤的壮牛，你怎么卖力干什么？” 看到妹婿来了，柳大双这才停下手，招呼前台送两杯咖啡进来。 柳大双自从搞出工业化廉价光纤，国家对他看护的很重，国内可以随便走但出国就是不行！ 喝着廉价的速溶咖啡，许四海问柳大双网站搞得如何？ 这种涉及到高科技的东西，许四海是一窍不通他只能拜托给专业人士，为此他还从旧金山熊猫电脑拉来几个高手来帮忙。 柳大双：“万事开头难，网站只搞到一半，估计要到元旦才能上线。” 许四海再问京沪两市的光纤铺设的如何？ 这可事关网站推出后的人气流量。 柳大双告诉说基本已经铺开，国家对在电脑方面的弯道超车很感兴趣，正在奋力追赶。 “好消息，有光纤才有互联网的春天！” 在柳大双的带领下许四海还去视察员工们工作的地方。 这是个超大的大房间，大家每人一个小隔间在埋头苦干。据说每一块负责一个区域，有人在忙着做网页，还有人再做bbs，还有搞qq的。 qq这套程序许四海早就和熊猫电脑的技术主管柳小双说了，再几年就已经推出，还光受好评，在美国欧洲大为流行！ 许四海在长岛的邻居哈里，李维斯等富家公子也跟着入股，还有不少大公司想要收购呢！ 快要视察结束，许四海还和柳大双说“我12月开始在媒体上打广告，网站元旦上线，要做好亏损几年的思想准备！” 网站亏损这很正常，柳大双在旧金山的时候也经历过，最后美国在线不是翻身盈利了吗？ 所以柳大双一点也不着急，知道最后一定会盈利的。 而许四海想的是亏本算啥，只要我大天朝的互联网春天来了，这点亏损的数目后边在加个零，翻个倍，还是会有人哭着喊着要。 就想他自己一手炒起来的黄龙玉，明明就是不值钱的黄蜡石，但就是有人愿意为它倾家荡产，你说怎么办？ 又是一个星期五下午，中戏放学了，苦读一星期的学生们都开心的想这么好好的过这个周末。 还有学生想到学校还有好些表演班的漂亮女生，是不是找机会泡一个，而好学生李海洋已经悄然离开宿舍往回走。 他还看到宿舍大门口停着好多奥迪奔驰之类的好车，还有打扮时髦的表演系女许生纷纷上了轿车，随后下车快速离去。 已经上学一个月的李海洋听学长们说过，这些都是高年级的师姐去找资源去了。 什么是学姐的资源，刚刚入学的李海洋哪里懂得，何况他还跳过一级，比同班同学还要小一岁。 “所为资源：就是找导演，大明星，还有就是大款。” 李海洋回知道学姐们找导演找明星可以给他们牵线搭桥，但是学姐们找大款有啥用，他们又不认识影视圈的人。 几个师哥此时流出猥琐的笑容，“找大款的用处多了，可以和款爷要进口服装；化妆品，可以拿到很多很多的零花钱，最最主要的可以帮她们带资金进剧组。” 哦。。。。。。 这会李海洋明白了，原来带资进组是怎么个意思。直接说那就是花钱买个角色！ 钱花的越多，角色自然越靠前。 老实天真的傻小子李海洋越发不明白，这些款爷难道疯了吗，花那么多钱捧红一个角，他看着别人成名成星，自己啥都没捞到着血亏吗。 几个师哥听了这话都直愣愣的盯着李海洋看了好一会，“傻小子不和你说了！” 晚上李海洋还把他心里的疑问说给许飞听，“你说这些款爷怎么这么傻，花钱买炮仗给人放？” “什么给人放，那是交换！”许飞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朝着黑洞洞的窗口瞄了一眼：“你们的那些个师姐周末去做大款的姨太太，这是拿美色换来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是这么回事！ 李海洋顿时对这一行厌恶不已，学姐们看着都挺清纯的，怎么会做这种事，简直不堪入目！ 他还觉得当初是入错行走错路了，怎么就到了这种龌龌龊龊的地方。 哎呀，自选的行当哭着也要学完！ 正文 六百五十一 同学小聚 周天一晚上，王大明骑着自行车来潘家园麦香居，今天赵军的女朋友王慧刚刚从老家来投奔赵军，大家都是初中的老同学，所以才有此一聚。 王慧和王大明一个族但血缘已经很远了，他和去年想要卖高价青花大罐子的王大爷还血缘近些。 王大明：“老同学好久不见。” 王慧也说王大明自从学古董之后，人变化挺大的，还斯文起来了说话有条有理的。 坐下后王大明说开吃吧，他看了一整天的书肚子早就饿了。 已经是店里副经理的赵军马上亲自动手，他切了一大盘酱牛肉，外加拍黄瓜，油炸花生米，简简单单的就开吃了。 “大明子，感谢你的帮忙！” 王慧这次来就不走了，她通过赵军的关系明天就要去三里屯那边的新兴饭店当服务员，而赵军又是通过王大明的关系才进这个圈的。 “我家还好吧？” 久居京城，王大明自然要先打听下老家的情况。 王慧说王大明家里现在好得很呐！ 王大明给家里邮寄了整整一万块钱，还给搞来好多砖瓦水泥之类的建筑材料，还有王大明的妈妈杨雪花到处炫耀她家二小子在京城倒腾古董一天就挣了一万块！ 搞得四邻八乡的街坊邻居眼红的不得了！ 再加上王大明介绍赵军来干活，也已经升到副经理的位置，村里人都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都想要过年找王大明介绍好单位，好干轻松的活还能早升官多拿钱！ 王大明听了心里心里又气又恨，心说老妈你多那一嘴干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决定回家后给老妈写封信，要他没事别多嘴，财不露白；祸出口出！ 区区一万块钱，就让乡里邻居眼红的不得了，赵军还是觉得农村的乡亲眼皮子太浅，还是应该到城里来多打打工，开开眼界就知道其实一万块真的没多大。 既然麦香居在潘家园的对门，王慧还要求王大明说说古玩行的趣闻。 “对对，我对这事也很感兴趣的！”尽管赵军是在这附近当经理，但他对市场内的情况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现在刚好有个机会可以了解下。 “古玩行不单单是看古董的眼力问题，人心上的学问更加丰富多彩，也深沉可怕的多！” 随后王大明还把市场内高大元费尽心思，想要通过花言巧语掏出他师傅教授的学问，这事给简略的说了。 赵军王慧听了都惊奇不已，直说古玩行真的是费尽了心思，算路简直太深了。“这很不好玩！” 王大明也承认大家费尽心思都是为了那点碎银子。“不过我师父已经跳出为了点碎银子的阶层，他开古玩店就是为了玩，为了结交朋友。” 这点赵军非常同意，就他所知道的麦香居就有十几家分店，还有新兴饭店好几家。 他还听王大明说过他师娘还开了好几家酱油厂，这样加起来一算许老板家真的就属于吃喝不愁的资产阶级。 “许老板1980年才18岁就开始闯江湖，能打下这么大的基业，真的可以说是很厉害了！” 王大明心说我师父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只不过自己有些事情不好往外传罢了，要是都说出来能吓你们一跳！ 吃饱喝足，人家两口子还要说说起悄悄话，王大明很知趣的走人。 今儿喝的过瘾，王大明还敞开了夹克，其中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僧王府赶。他还很羡慕赵军早早就有了女朋友，接下来他们俩就该筹备结婚了。 而自己五年学徒才刚刚过了一半，等自己出徒满师赵军两口子应该早就成亲了。 回到家王大明倒头就睡，这一觉直接到了早上练功的时间。 到了万宝斋王大明就给家里写信，要他们今后低调点；别有点钱就火烧火燎的感觉浑身都捆着钱。 要知道从来就是财不露白，别没事给自己家找事情。 没几天王大明家里来信了，不过他看后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老妈在信里说过去家里穷饭都吃不饱一直被人瞧不起，现在富裕了就是要扬眉吐气做人，干嘛不让她说，她就要说，还要大声的说。 就是要让街坊邻居知道王财富家出了个大能人，让他们羡慕去吧！ 看亲妈态度这么坚定，王大明彻底无语了。 他还把信递给师傅看：“你看看，我就取得这么点小成绩，家里就觉得不得了了，还到此嚷嚷，真是无知者无畏！” 通过刚才王大明的话，许四海知道徒弟是真的入门了，他已经知道古玩行学问很深，已经自知要谦虚。 许四海拿了信一目十行快速扫过，“你妈这是觉得家里唯一拿出手，可以让她在村里炫耀的东西，你就让她富裕一回吧。今后自己有啥成绩少给家里说，免得给你们家给你招来祸事。” 王大明觉得这么办法好，既然是平安家信就报平安问候一声可以了，今后少给家里说自己的事情，师傅家的事更是一句都不能提！ 下午许四海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还和王大明说晚上他自己收摊回家，他有事可能要很晚才回家。 “师傅要把帮忙吗？” “没你事！” 这天许四海真的很晚才回来，第二天一早就急匆匆的走了，王大明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看店。 等到下午许四海回来了，王大明看到师傅的脸色很不好看，还时不时长吁短叹的。 问过才知道，原来师傅的老师之一孟明轩的老婆疯了，昨天老太太一个人居然走到大兴县，好在被人送到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也是更具老太太念叨的“潘家园，许老四”这才查找到他师傅，结果送到医院一查竟然是老年痴呆。 今天早上师傅一大早出门就是去安排老太太今后的赡养问题，结果他家的子女都不愿意接受，反倒是还要把老太太送敬老院去。 送敬老院，那是送老太太早走“一站路！” 王大明还听到他师傅抽着烟唉声叹气：“我的房子算是喂了狗了，我恨呐！” 再进一步想王大明才醒悟过爱，老年痴呆是和疯子一样没有民事能力的。也就是说老太太在亚运村的房子只能让她的儿女们继承，尽管他们都是不孝之子。 而师傅最痛恨的也是这一点，他没法收让老太太写遗嘱回房子，以惩治那些不孝子孙！ 正文 六百五十二 还钱 又下雪了，1996年眼看着即将过去！ 像这样的大雪天最好的享受就是吃火锅，喧闹的气氛再加上热汤热菜，能把人吃出汗来！ 今天许四海就参加了由邓捷张国坐组的一个饭局。 这不去年邓捷两口子筹备拍摄电视剧《刘罗锅》，钱不够和许四海这边借了五百万，今年电视剧上映，大受好评。 邓捷两口子赚到钱，顺便还把王和珅给捧红了，以至于后来还成了和珅专业户！ 全聚德前门店，包房，许四海一踏进包房大门就受到邓捷两口子的热烈欢迎。进入包房许四海还看到王和珅也在，他的边上坐着的是现在还很年轻的小钢炮。 嗯，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影视圈崭露头角，开始有往京圈混的架势。 京圈那可都是大院子弟组成，眼界很高的，马嘟嘟就是代表之一。 而在小钢炮的边上还有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女孩，也不知是谁带来的。 小钢炮看到许四海不过是微微点个头，而清纯女孩不过只是瞄了一眼而已，许四海心说这俩人好大的架子，看到自己连站都不站一下。 张国坐还给许四作了介绍，原来清纯女孩叫杨丽婷，乃戏校今年才毕业的表演系学生。 而介绍到许四海，邓捷很感动的说这是他们俩的大恩人。自打红楼剧组解散，他们两口子来京，就是借助在许四海的房子，房租也是象征性的一点点。 这次筹拍《刘罗锅》还差五百万资金，多亏了许四海慷慨帮助，不然这部戏还没发拍。“来老四，我们俩口子敬您一杯！” 许四海假意客气，最后还是和他们碰了一杯。 一旁小钢炮听了惊愕不已，刚才他是真心没想到这位很年轻的帅哥居然是个款爷，而且是很富有的款爷。 五百万软妹币说多不多，但能很随意的拿出来也没几个！ 而长相清纯的杨丽婷更是重重的打量了许四海一眼。她还在心里分析，此人是个款爷，而且还和邓捷张国坐王和珅关系匪浅，人也长得挺帅的，这不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目标吗？ 只要拿下他，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一切都不再话下！ 杨丽婷还心说这是老天爷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在邓捷把一张支票恭恭敬敬的交给许四海，他看了还皱着眉头说“干嘛要多给，你们知道的我又不缺那点钱。” 多换点利息这个许四海还不愿意，这让小钢炮和杨丽婷越发认识到许四海“款”的绝对厉害，都不把钱当钱看了。 小钢炮心想自己今年想要独立出来，就想要又大资金的配合，眼前这位许四海不就是最佳人选吗。 于是小钢炮也端起酒杯说，“许先生现在咱们就算是认识了，咱们也走一个，我干了你随意。” 小钢炮今天的姿态很低，就和单位里的下属一样。 等到俩人一饮而尽，都把就被翻过来，大家一致叫好！ “谢谢！”小钢炮连声道谢，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许四海这才有空和邓捷两口子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以后拍片子缺钱尽管说！ “仗义，绝对够朋友！”小钢炮很适时的吹捧一句。 寒暄过了，大家也互相熟悉了，许四海再夸《刘罗锅》这部剧拍的好，他爸妈特别爱看，尤其是戏里的和珅演的最棒！ “嗯，潘家园的人也这么说，这部剧可以说是大获成功，希望再来一部好剧。 潘家园？ 那不是古玩市场吗。 杨丽婷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许四海，“许哥那您就是个收藏家咯？” “一个爱好者而已！” 王和珅急了，他不允许许四海这么过分的谦虚，许四海一个世界级的大藏家居然自称爱好者，这让他们这些真正的爱好者情何以堪呐！ 哇，王和珅居然说许四海是世界级的大收藏家，这又给了小钢炮和杨丽婷以丰富的遐想。 这俩心怀鬼胎的家伙都觉得今天这顿饭吃的太值了，竟然不经意间结识京城潜藏的一条大鳄！ “大藏家；小妹也敬您一杯！”说话时杨丽婷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用工的程度比她在拍戏时还要认真！ 圈内的一眼就看出这是杨丽婷在施展媚术，想要傍大款了。此事和谁都没有妨碍，故而大家看破不说破。 万一款爷和杨丽婷郎有情妾有意，自己横插一杠子这不是在得罪人吗。 不知不觉中，酒席就开始以许四海为中心，大家说话都围着他转顺着他的意思说。 尤其是小钢炮奉承许四海“低调的奢华”。杨丽婷一句“文化界的高人”，把许四海哄的挺高兴的。 酒席结束，大家还兴致不减，纷纷建议去歌厅吼两嗓子。 张国坐还说这个人建议绝对正确，老四可有一份好嗓子，在香江美国。。。。。。 “咳咳”许四海的一声暗示让张国坐没再继续说下去。 上车时小钢炮盛情邀请许四海做他的车，哪知杨丽婷动作敏捷的窜到许四海身边。 还毫无顾忌的紧贴着许四海的胳膊柔柔的说“许哥能和你要一张名片吗，也让小妹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开车的小钢炮也说他也厚颜要一张，今后要和许四海多多的请教。 给了名片，杨丽婷还开心不已，主动在许四海的脸上亲亲的啄了一下，看许四海没反对的意思，还拉着他温暖的大手按在自己柔弱凝滑的腿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许四海乐的好好享受一番。 最好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既然有人还自以为是的想围猎自己，那就给他猎好了。 在许四海满手凝滑中歌厅到了。 在走廊里许四海一行还碰巧遇上出来打电话的李成儒，他还和许四海打招呼，还夸奖王和珅演的棒极了，有空一块在聊聊。 哇，这个许四海真的好厉害，他和大老板李成儒的关系这么好，还称兄道弟，要知道这位李大老板可是开服装厂的，每年还要出口大量服装，美元赚得海了去了！ 歌厅包房，杨丽婷坚持要和许四海合唱一曲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唱的时候还主动拉着许四海的手。 这还不算，唱完了还扑在许四海的怀里使劲磨蹭，还大呼：“和许哥对唱太享受了！” 又下雪了，1996年眼看着即将过去！ 像这样的大雪天最好的享受就是吃火锅，喧闹的气氛再加上热汤热菜，能把人吃出汗来！ 今天许四海就参加了由邓捷张国坐组的一个饭局。 这不去年邓捷两口子筹备拍摄电视剧《刘罗锅》，钱不够和许四海这边借了五百万，今年电视剧上映，大受好评。 邓捷两口子赚到钱，顺便还把王和珅给捧红了，以至于后来还成了和珅专业户！ 全聚德前门店，包房，许四海一踏进包房大门就受到邓捷两口子的热烈欢迎。进入包房许四海还看到王和珅也在，他的边上坐着的是现在还很年轻的小钢炮。 嗯，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影视圈崭露头角，开始有往京圈混的架势。 京圈那可都是大院子弟组成，眼界很高的，马嘟嘟就是代表之一。 而在小钢炮的边上还有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女孩，也不知是谁带来的。 小钢炮看到许四海不过是微微点个头，而清纯女孩不过只是瞄了一眼而已，许四海心说这俩人好大的架子，看到自己连站都不站一下。 张国坐还给许四作了介绍，原来清纯女孩叫杨丽婷，乃戏校今年才毕业的表演系学生。 而介绍到许四海，邓捷很感动的说这是他们俩的大恩人。自打红楼剧组解散，他们两口子来京，就是借助在许四海的房子，房租也是象征性的一点点。 这次筹拍《刘罗锅》还差五百万资金，多亏了许四海慷慨帮助，不然这部戏还没发拍。“来老四，我们俩口子敬您一杯！” 许四海假意客气，最后还是和他们碰了一杯。 一旁小钢炮听了惊愕不已，刚才他是真心没想到这位很年轻的帅哥居然是个款爷，而且是很富有的款爷。 五百万软妹币说多不多，但能很随意的拿出来也没几个！ 而长相清纯的杨丽婷更是重重的打量了许四海一眼。她还在心里分析，此人是个款爷，而且还和邓捷张国坐王和珅关系匪浅，人也长得挺帅的，这不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目标吗？ 只要拿下他，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一切都不再话下！ 杨丽婷还心说这是老天爷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在邓捷把一张支票恭恭敬敬的交给许四海，他看了还皱着眉头说“干嘛要多给，你们知道的我又不缺那点钱。” 多换点利息这个许四海还不愿意，这让小钢炮和杨丽婷越发认识到许四海“款”的绝对厉害，都不把钱当钱看了。 小钢炮心想自己今年想要独立出来，就想要又大资金的配合，眼前这位许四海不就是最佳人选吗。 于是小钢炮也端起酒杯说，“许先生现在咱们就算是认识了，咱们也走一个，我干了你随意。” 小钢炮今天的姿态很低，就和单位里的下属一样。 等到俩人一饮而尽，都把就被翻过来，大家一致叫好！ “谢谢！”小钢炮连声道谢，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许四海这才有空和邓捷两口子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以后拍片子缺钱尽管说！ “仗义，绝对够朋友！”小钢炮很适时的吹捧一句。 寒暄过了，大家也互相熟悉了，许四海再夸《刘罗锅》这部剧拍的好，他爸妈特别爱看，尤其是戏里的和珅演的最棒！ “嗯，潘家园的人也这么说，这部剧可以说是大获成功，希望再来一部好剧。 潘家园？ 那不是古玩市场吗。 杨丽婷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许四海，“许哥那您就是个收藏家咯？” “一个爱好者而已！” 王和珅急了，他不允许许四海这么过分的谦虚，许四海一个世界级的大藏家居然自称爱好者，这让他们这些真正的爱好者情何以堪呐！ 哇，王和珅居然说许四海是世界级的大收藏家，这又给了小钢炮和杨丽婷以丰富的遐想。 这俩心怀鬼胎的家伙都觉得今天这顿饭吃的太值了，竟然不经意间结识京城潜藏的一条大鳄！ “大藏家；小妹也敬您一杯！”说话时杨丽婷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用工的程度比她在拍戏时还要认真！ 圈内的一眼就看出这是杨丽婷在施展媚术，想要傍大款了。此事和谁都没有妨碍，故而大家看破不说破。 万一款爷和杨丽婷郎有情妾有意，自己横插一杠子这不是在得罪人吗。 不知不觉中，酒席就开始以许四海为中心，大家说话都围着他转顺着他的意思说。 尤其是小钢炮奉承许四海“低调的奢华”。杨丽婷一句“文化界的高人”，把许四海哄的挺高兴的。 酒席结束，大家还兴致不减，纷纷建议去歌厅吼两嗓子。 张国坐还说这个人建议绝对正确，老四可有一份好嗓子，在香江美国。。。。。。 “咳咳”许四海的一声暗示让张国坐没再继续说下去。 上车时小钢炮盛情邀请许四海做他的车，哪知杨丽婷动作敏捷的窜到许四海身边。 还毫无顾忌的紧贴着许四海的胳膊柔柔的说“许哥能和你要一张名片吗，也让小妹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开车的小钢炮也说他也厚颜要一张，今后要和许四海多多的请教。 给了名片，杨丽婷还开心不已，主动在许四海的脸上亲亲的啄了一下，看许四海没反对的意思，还拉着他温暖的大手按在自己柔弱凝滑的腿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许四海乐的好好享受一番。 最好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既然有人还自以为是的想围猎自己，那就给他猎好了。 在许四海满手凝滑中歌厅到了。 在走廊里许四海一行还碰巧遇上出来打电话的李成儒，他还和许四海打招呼，还夸奖王和珅演的棒极了，有空一块在聊聊。 哇，这个许四海真的好厉害，他和大老板李成儒的关系这么好，还称兄道弟，要知道这位李大老板可是开服装厂的，每年还要出口大量服装，美元赚得海了去了！ 歌厅包房，杨丽婷坚持要和许四海合唱一曲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唱的时候还主动拉着许四海的手。 这还不算，唱完了还扑在许四海的怀里使劲磨蹭，还大呼：“和许哥对唱太享受了！” 正文 六百五十三 送礼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响。 王大明接听后又交给他师傅，还说是马嘟嘟打来的。 结果电话，那头的马嘟嘟就说了，有个叫小钢炮的家伙，刚才在他面前把许四海好一顿夸，都快说成是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国宝。 又来这招背后夸人的高价马屁，从后世过来的许四海又哪里不知道，这就是小钢炮过人之处！ 当面拍人马屁又阿谀奉承之嫌，还会被人看不起，背后拍那就大不一样，即可以避开拍马屁的嫌疑，还能让被拍者身心愉悦！ “原来如此。”马嘟嘟还笑称“还是古人说得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又一会王蒴也打电话过来，他问许四海是否给了小钢炮啥好处了，他这几天见天在他耳朵旁唠叨许四海为人如何如何的好，脾气又是如何如何的仗义。 喂喂，小钢炮是不是欠你钱了？ “没有！”许四海再把刚才和马嘟嘟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王蒴想想也是，当认识小钢炮时居然能大段大段的把他写的小说段落给背下来，原来是为了拍马屁，目的是想混到自己所属的京圈！ 又一会许四海得诺基亚手机又响了，许四海皱着眉头拿起手机看到一连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心里乐了。 来电话的是浙省机电老板薛泓! 他可是真有钱的主。 薛泓说这不快到元旦了吗，他要给一直很照顾他的四位领导送点年礼，要又文雅又体面，还要上档次拿得出手。 不然领导是要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许四海问薛泓这次送礼的预算，免得到时候价格超出或者不足都不好。 “200万，配送四位领导！” 许四海答应下来，还说要好好地为领导配货，保管他们看了即满意还很高雅，时时刻刻都能念着薛泓的好。 电话刚打完，小钢炮就不请自来，他说是有事路过特意拐过来看望下。 一进门小钢炮就很放肆的四下里张望，还惊呼四海的万宝斋布置的清新高雅，大有超凡脱俗的境界。 “许先生高人呐，真正做到了大隐隐于市。” 聊了几句，连一杯茶都没喝完，小钢炮说还有事遂告辞。 王大明“师傅，这位烂牙兄笑的好谄媚。” “很简单，你师父钱多。” 王大明深感师傅就是师傅，说话一针见血！ 很快元旦到来，许四海的天朝在线仅仅在电视上做了两天的广告，就悄然上线。 这年头好多人还没亲手摸过电脑，广告就意思意思得了，反正网站也没几个人会去看。 几天后薛泓亲自开车到潘家园，他提着一个超大号的皮箱，走进万宝斋就把大皮箱扔到八仙桌上。“哎呀太重了！” 这边薛泓在喝茶暖手，那边王大明则在把保险箱里的藏品一件一件拿出来给薛大老板过过目。 薛泓看到桌上有黄龙玉的摆件，翡翠手镯，像是古董的扇子，紫砂茶壶，还有手里把玩的核桃，且每一样都是四件。 这大概是许老板希望自己送礼要一视同仁的念头吧。 “这些东西都有啥寓意？” 薛泓的目的就是要许四海给他介绍下为啥这些东西能值200万！ 许四海既然敢收了钱，自然就有他的说法，不然这200万哪里烫手！ 理由就是：黄龙玉的仿青铜器摆件富贵典雅，材料有事最时尚流行的，摆在家里极具文人气而不张扬。 要知道薛泓送的都是各位领导，他们都是很有学问的，送点俗物他们还不喜欢呢。 薛泓点点头：“继续。” 许四海再拿起翡翠飘花翡翠镯子说，送了领导的心头好还要让领导夫人满意，翡翠镯子就是做能让女人动心的。 “只要他们带上这只手镯，就会时时刻刻想到是你薛大老板送的！” 能让领导夫人经常想起自己，这主意简直太好了，领导厉害；但领导夫人更厉害！ 薛泓不得不承认许四海想的很周到，细致到了洞察人心的地步。“那么紫砂壶；扇子；核桃又是如何解释。” 许四海眼神看着王大明，要他接着说说紫砂壶；扇子；核桃的用意。 王大明想了想说；首先这三件都是实用器，既然是领导总要思考问题吧，如何巴结上峰好升官，如何对付政敌，这都要花时间静静地思考。 这时候喝着紫砂壶，手里捏着核桃就能静静地思考。 “那扇子呢？”许四海冷不丁的追问。 “扇子，领导夏天下乡视察可以用。” 薛泓大赞王大明说得对。 许四海则说他徒弟想的太复杂了。其实他添上紫砂壶和核桃，只不过是想让领导好好地养生。用紫砂壶泡上一壶上好的普洱，可以刮刮肚子里的油水。玩核桃可以健脑养生。 “扇子你和我想的一样！” 对这种解释薛泓很满意，拿了东西就走了。 快到晚上收摊时刚认识不久的杨丽婷给许四海打电话，还娇滴滴的说她很崇拜许四海，想请他晚上一起吃饭，她还想听听古玩行里的故事。 许四海心说这是要对自己施展魅力攻势？ 都被自己看穿了就太没意思了。 许四海直接说快要过年了，家里事情都挺忙的。 “那好我不打搅你。” 居然撒娇，这不符合许四海心里排演好的剧本啊。 一连几天杨丽婷都没打电话骚扰许四海，反倒是上回在许四海处买过黄龙玉原石的，那个温州商人马来亚来了。 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购买黄龙玉原石，越多越好！ “许老板想必你也知道，最好的黄龙玉原石已经在南粤省的平洲镇上被疯抢，价格搞得离谱！” 为了让许四海感觉到自己的诚意，马来亚还邀请许四海一起去；京城档次最高的玫瑰酒店吃中午饭。 看在马来亚这家伙再为自家的饭店添砖加瓦，许四海勉强答应一起去吃饭。 吃人嘴短，最后许四海还是卖给马来亚十块黄龙玉原石。 一直到过了腊月十五，杨丽婷改为在中午大电话，说是自己今天有兴趣做了几道，想邀请许四海到家里来品尝下。 这才是使出了真本事！ “不好意思我很忙！” 这种心理又野心的女人绝不能碰，她会蹬鼻子上脸一步步的往上爬，直到坐上女主人的位置。这还要男的钱很多，不然也仅仅是块可怜的跳板而已。 正文 六百五十四 又闻收购 过年了。 年三十各家都会看央妈的春晚，前一天或者后一天才是地方台的春晚。京城电视台的春晚就在二十九这天。 因为许书许画都是京城台少儿演出团的成员，还要在舞台上表演节目。全家都很高兴，就许四海两口子不太满意。 娱乐界的龌龌龊龊，他们在香江可是看得太多太多，许四海更是还在其中游戏过，所以他更不希望双胞胎走娱乐圈这条路。 春节刚刚过去，熊猫电脑的总经理比利忽然来电话，说是法国在线被人看上了，对方希望能一起坐下来谈谈。 谈谈又不会怀孕，这有啥不可以的。 许四海在世界各国开办这么，以各个国家名字命名的网站，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大捞一票！ 他还让让徒弟王大明坐镇看店，以王大明目前的眼力，在潘家园混混足够了，他自己则带上两个师兄再次踏上去巴黎的飞机。 飞机上，马如龙还说多亏收了王大明。不然这次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都在国内憋了好几年可算是捞到出远门的机会！ 到来巴黎戴高乐机场，比利已经在机场迎接。上车后许四海就问，想要收购法国在线的这家威立雅公司有啥来头？ 通过比利一番描述许四海知道，这家威立雅公司还是家“百年老店”。 它成立于1853年，据说是拿破仑三世登基的第一天，就签署了成立威立雅公司尚未协议。当时这家公司专门负责巴黎市的自来水供应。 比利“由此看来，这家公司还有点半官方的味道。” 后来威立雅的水务越做越好，还把维也纳；伊斯坦布尔的自来水生意承接下了。 但是从1980年代开始，威立雅又开始进军传媒业，继而还买下报纸电视台，摇身一变成了传媒巨头。 该公司还进军电信业务，现在是法国电信的大股东。 许四海喃喃自语：“法国电信这很不错！” 休息两天大家都倒倒时差，等恢复过来，比利那边通过非正式的冷餐会得到消息，这次威立雅公司对法国在线势有在必得的架势。 他们的理由是：“法国在线必须要有法国人掌管！” 许四海大笑卖光了好哇，大家都能安心！ 法国在线，法兰西流量第一，每天都会有上千万人浏览的网站，现在要被收购，法国各家报纸都派人来跟踪采访。 谈判是在威立雅集团总部大楼进行，这种抛头露面磨嘴皮子的事，绝对是不符合许四海隐姓埋名的原则，那么出风头只能让给比利了。 他这个性吸张扬的人，对聚焦于镜头之下非常享受。 早上十点，比利一身高定，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位就是成功人士的标准形象。 而许四海此时正在临时租来的大别墅里看电视上，有关这段的新闻。 谈判室内，记者们还拍下收购方威立雅总裁让—雅克，和被收购方熊猫电脑的总经理比利笑着握手得的照片。 赵武看了还笑称别看他们俩现在还是和和气气的，等会就要拍桌子骂娘了。 等记者们走光了会议正式开始。 让—雅克这位已经60出头，目光凶狠如鹰凖的老家伙先开口，他说法国在线网站因为不是法国人搞得，内容也不符合法国人的习惯，所以办的很一般。 这种开场白很明显是为了压低收购价，老于世故的比利怎么会看不明白，他也争锋相对，坚持说法国在线是法兰西排名第一的头号网站，流量第一，用户第一。 “难道法国还有比我们更好的网站吗？” 说到最后，让—雅克开价50亿美元现钞收购法国在线，还需要分期付款。 他娘滴这是在打发叫花子！ 比利在心里大骂让—雅克太无耻。 要知道威立雅公司想要收购法国在线，就不可能不去研究熊猫公司在1990年，将邮箱公司出售这桩并购案。 那是的收购价已经达到80亿，现在这么大一个法国在线网站居然只值区区50亿美元。则不是在开玩笑嘛。 比利也狮子大开口；“没有200亿美元休想染指法国在线！” 初次会谈仅仅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会谈双方就像是杀父仇人一样，脸红脖子粗，还拍了好几次桌子，眼见着会谈就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大家只好暂时休会，明天再接着谈。 这种涉及到几十亿；上百亿美金的重大并购案，没三两个月的吵架是不可能结束的！ 吵架这种情况，乃至拍桌子骂娘，早就在许四海和比例的预料之中。 事关重大，双方还被记者们给堵住，非要双方都介绍下会谈的进程。 比利先开口，他态度冷冰冰的说，威立雅公司毫无诚意，他们大老远赶过来居然是被骗了。 而威立雅的总裁让—雅克号毫不示弱，他指着熊猫电脑开价简直就像是黑社会在敲诈，他们无法接受！ 会谈结束比利根本没去找老板许四海汇报，而是瘫坐在沙发上休息，今天不过是双方一个开场白，明后天才是正式开始。 第二天还是吵架指责，都说些对自己完全有利的话，其他一概不管。 洽谈吵架也挺累人的，威立雅公司还在巴黎玫瑰酒店的大宴会厅举行自助餐，招待从美国远道而来的比利他们一行。 许四海作为真正的大老板自然受到邀请，他还带上两位师兄一起去。 威立雅公司办的自助餐，不吃白不吃！ 这次的自助餐办的还是挺好的，主打法国菜和海鲜，饭店的烤龙虾做的绝对棒，许四海一个人就吃了整一只，还啃了不少小羊排。 “许这边来！”让—雅克还轻声把许四海叫到角落里。 那边还有一位大美女在坐。 “这是。。。。。。” 让—雅克还微笑着介绍，“这是我们法兰西国宝苏菲，想必你一定听说过！” 还没等许四海行绅士风度，苏菲先主动站起来，笑吟吟得的伸出手“许；我一直想见到你，今天梦想终于实现了。耶！” 苏菲说完，让—雅克马上招呼坐下慢慢聊，今天时间有的是！ 许四海心里还纳闷了，怎么贴面礼，法式热吻都没了，连一点最基本的拥抱都没有，法国人啥时候这么规矩了？ 正文 六百五十五 苏菲求歌 让—雅克坐下后还说苏菲不但是著名演员，她还是个歌手。 哦，这是来向自己求歌来的，这下许四海明白了！ 而苏菲此时则开始大赞许四海写歌的丰功伟绩，说他写一首歌红一首，就没有不红的，她看了心里非常羡慕，也一直没机会和许四海相识。 这次好不容易得到消息，通过让—雅克的关系才得此机会，她深感荣幸。 “会有机会的！”许四海开始打哈哈。 说完他又去端来一盘子菜，还和苏菲以及让—雅克告罪，说自己还没吃饱。 让—雅克看了许四海的好胃口心生羡慕，直说年轻就是好哇，吃得饱精力足浑身都充满了雄性的力量。 “这也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不是吗，苏菲？” 苏菲点点头，眼睛还朝许四海不断放电，她说向许这样张得帅，还很有艺术气息的东方男人正是巴黎女孩最向往的。 许四海心说这是不是苏菲在对自己的某种暗示？ 还没想明白，苏菲竟然递过来一张支票。 他还说自己知道请许四海写一首好歌要600万美元以上，可惜她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能给许四海500万，希望他能通融下。 “或许我还可以用其他方式来补偿你。” 让—雅克老头还在边上当托，他说苏菲是法兰西的国宝，“对于漂亮的女孩子，我们这些绅士难道不应该给予优待吗？” “完全应该！”许四海用手轻敲桌面上的支票：“两首歌！” 初次见面竟然还能半价优惠，这可把苏菲高兴坏了，她满脸面容走到许四海身边，在他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指甲还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有意无意的轻轻扫过，让许四海浑身都觉得像是过了电一样酥麻。 这女人会玩！ 尤其是法国的，还是个国宝级尤物！ 许四海看似很无意的和苏菲说：“我还要在巴黎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写歌的事不急，我还要稍稍酝酿下。” 而在老狐狸让—雅克听来就是另一种味道了，那就是熊猫电脑准备在这场并购战中长期抗争下去。 这对威立雅公司可不是个好消息。 这意味着集团要多多的付出。 苏菲看天朝许没有当场给自己写歌的意思，她也就不在提写歌求歌之类的事，转而夸赞许四海有眼力，早早就布局欧洲的网站，现在可是大丰收的时候。 “许，你真厉害！” 让-雅克老头还笑称男人就是要厉害，才会受到女人的喜欢。 法国老男人居然也口花花的厉害。 许四海也附和让—雅可的说法，还说他就是自己的老师！ 苏菲也不甘示弱，还笑语盈盈的说你们两个在女士面前说这些，是不是今天周末的关系荷尔蒙爆发了，要不要她帮忙泄泄火？ 我草，劲爆！ 不愧是法兰西国宝，显然是场面上经常走动的人什么都不在乎。 又聊了一小会，宴会结束，许四海还很绅士的送苏菲到大门口，俩人亲切拥抱，还行了贴面礼。 “有兴趣请到我家里来写歌。” 哇哦，暗示来了！ 许四海身上某个小零件顿时蓬勃活跃起来！ “好的，一定去！” 目送苏菲上车，许四海也带这两位师兄走人，明天他们还要是周末，他们还要去跳蚤市场逛逛。 周六早上，许四海哥仨还是早早起床，直奔圣图安跳蚤市场。 许四海对这家市场很有好感，他在这家市场里捡到过阿基坦的女大公埃莉诺的嫁妆水晶盘子，还有史特拉第瓦里小提琴。 周末的市场里人气很足，川流不息到处都是游人顾客。 地摊可以捡漏，这是许四海的首选，市场内的古玩店老板个个都是人精，他们的刀子可是雪亮雪亮的！ 赵武：“你在潘家园不也是这种货色，一块普普通通的黄蜡石愣是要人好几十万。” 额。。。。。。 许四海被说得无语了。 三人从第一条巷子开始逛，整整走了一排都是服装鞋帽之类的旧货，等到拐过来到第二排这才看到有个旧钟表摊位，不大的桌面上摆放了十几只怀表手表。 这些表牌子各异，高档的有江诗丹顿；宝玑，积家，低档的有梅花浪琴。好的买了就能戴在手上用，差点指针都断了。 许四海数了下一共十二块，“四万法郎我全要了！” 年轻的摊主心里顿时一喜，随即沉下脸保摆出一副很愤怒的架势说，这些都是名牌手表，两万法郎绝对不可能，最低价10万法郎！ “你这家伙不诚信！” 其实许四海给的价格基本公允，他都是在心里算过的，真心没这宰人。反过来小摊子的老板居然还要宰自己，这不反了天了！ 说完许四海就要走。 小摊主赶紧拉住许四海，说价格还是可以商量的别急着走吗。“9万法郎如何，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讨价还价十几个回合，最终许四海加了一万法郎，以五万的价格拿下摊位上12块表。 他准备带回去修理后，在万宝斋的橱窗里展示下，吸引些同好过来分享交流。 又几个摊位过去，许四海还看到一只鎏金的铜菩萨，上手后看到莲花坐中间还刻了一行字“大明永乐年施”，佛造像为阿弥陀佛。 高约20公分左右，鎏金略有磨损，看上去旧气十足。底板上的封藏也是完好的，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这家摊主显然是识货的，开价就是三万法郎，可是把许四海吓一跳。最后唠唠叨叨的还是花了两万五千法郎才拿下。 “都是些黑心商人！”花了大钱的许四海很不满意。 中午吃过饭在逛市场内的古玩店，这次许四海收获颇丰。 他收到唐三彩的大镇墓兽一只，阿富汗来的犍陀罗石头佛造像两尊，其中一尊还是长着小胡子的男款观音像。 最最让许四海满意的还是一副朱元章的御笔：“明月皎皎，秋风送爽”。 这幅条幅的落款为洪武十年，也就是1378年。 句子在许四海的记忆里是没有的，他估计这是哪天朱八八小日子过得爽了，自己提笔写一下愉快的心情。 此时朱元璋的大儿子朱标还在，一家人父慈子孝开开心心过日子，老朱也才会有这幅好心情。 朱元璋的字许四海从来没见过，《历代书画家名录》上也没有朱元璋的记录。 但条幅上有乾隆的印章和题字，乾隆说“洪武笔画果然有帝王风姿！” 再说异能也提示为朱元璋的御笔，这当然要收下！ 正文 六百五十六 戴妃约饭 从跳蚤市场回家，晚上许四海海岸接到戴妃打来的电话，说她现在也在巴黎，想要和许四海见个面好好聊聊。 许四海就把饭局约在明天中午，地点为玫瑰酒店的中餐厅。 得到戴妃的允许后，许四海赶紧给酒店集团老总彭海涛打电话，要他指示巴黎分店一定要做好这次接待。 这可是张脸的好机会！ “好的好的！” 大老板都在为酒店扩大声势，作为集团老总的彭海涛怎么能不高兴。 周日中午，许四海也换上一声高定西服，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十分钟到达，并站在酒店大门口迎接。 和戴妃见面许四海一点都不怕流传到国内。 因为国内央妈这些消息从来都不发的，要发也是香江这类为了吸引眼球的私营电视台才会播报。 在许四海身后不远处，还有垂手而立的该酒店总经理。 开玩笑，大老板亲自驾临，还约请著名的戴安娜王妃在本店吃饭，总经理怎么能不在边上伺候着。 现在玫瑰酒店可以说是外送内紧，所有各部门都联动起来，一切都要让大老板感到满意！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等过了有几分钟时间，一辆黑色奔驰在酒店门前停下，后边还跟着一溜小车。 不用问，这一定是风云人物戴安娜王妃的车驾到了！ 门童习惯性的要去开门，许四海一个健步推开他，自己去把奔驰车的车门打开，一身鹅黄西服群的戴妃微笑着从车里出来。 “咔咔咔”此时狗仔们的摄像机一直都拍个不停。 许四海：“好久不见，现在你过得还好吗？” “就那样吧！” 许四海把戴妃引到酒店中餐厅，这一路上酒店的保镖护卫的非常严密，中餐厅门口所有狗仔都被拦截下来。 哪怕是想要进入吃饭都被拒绝，还不怕你去投诉！ 无法入内的狗仔们只能隔着玻璃墙拍摄。 他们看到戴妃正和一个亚洲男人，面对面坐在餐厅靠墙的一角，最可恨的是餐厅还设置了中式屏风，把他们的视线给遮挡了。 既然拍不到了，大家都暂时休息，等戴妃吃好出来继续拍摄。 这期间还有人再问，这个长得帅帅的亚洲男是谁呀？ 有眼尖的知道，说这是大音乐人天朝许，他写了好多著名流行歌曲，早几年还经常上格莱美，他和戴妃倒是老朋友了，这次也应该是正常的朋友会面。 还有人哀叹：“没有劲爆新闻太可惜了！” 餐厅内，许四海语带深情，夸戴妃还是这么漂亮迷人。 “谢谢！” 戴妃还说许四海也还是那么英俊帅气，自己不愧是有眼光的人！ “对了，你托杰拉尔德送我的翡翠珠链我很喜欢，现在还带着。” 她还告诉俩儿子，这幅项链是大音乐人天朝许送的，她很喜欢，也要儿子们记得天朝许的好。 很快菜品就上来了，为了照顾戴妃的体型，菜品基本以海鲜蔬菜为主。 清炒虾仁；牛柳，戴妃就很喜欢。 品着波尔多的红酒，戴妃还恭喜许四海即将又要挣大钱，真的太厉害太伟大了！ “和你想你，这些都是渣渣！” 看到戴妃许四海忍不住又开始聊骚。 “咯咯”戴妃的手在许四海的手背上轻轻划过，“坏小子，又开始动坏脑筋，可惜目前尚实在是没空。” 酒过三巡，戴妃忽然说她有了埃及人新男友，这家很富裕的，伦敦著名的哈罗德百货就是他家的产业。 “许，这件事娜塔莉亚坚决反对，但我很爱他，请你来就是想帮我参谋参谋。”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许四海说既然想听真话，那么他坚决反对！ “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我给不了你一辈子幸福我只能罢手，所以我的话都是站在你的立场上去考虑，是绝对公正可观的！” 这下戴妃开始正视起来。 许四海坚决反对的理由就是；戴安娜的新男友是个异教徒，这点皇室会怎么想，你让他们的脸往哪搁？ 难道威廉哈里两位小王子还要多一个同母异父，异教徒的弟弟？ 威廉的皇位还要不要了？ 整个大婴帝国的老百姓又会怎么看？ 大儿子威廉的王位，戴安娜是最在意的，想在被许四海这么一分析她自己也觉得好像真的有些不妥。 “那该怎么办？” 许四海再说个人感情上的事他没得法子明示，但他要说的是天下优秀的男人还有很多，何必要和这个异教徒搅合一起，这事关威廉的继承权！ 这下戴妃真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她又是个恋爱脑，一头扎进去很难出来，她现在左右为难。 “许，你给我画一幅画吧，就像是在沃辛庄园时一样。” 一声吩咐，酒店立即把画纸画板给送来，酒店总经理依然垂手在距离屏风两米外候着。 戴妃斜靠在沙发上，许四海手持画板，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马上动笔，刷刷刷；很快一副速写就完成了。 许四海这幅速写画只要以突出戴妃迷人的笑容为主。 画好了拿给戴妃看看，她笑着轻拍许四海的手说“真棒！” 又聊了一会，俩人散去。 他们刚刚走出屏风，玻璃墙外的狗仔们又骚动起来，咔咔咔的一阵猛拍。 好容易在酒店保安的帮忙下把戴安娜送到轿车。 王妃还和许四海握手告别，说是会考虑许四海的建议的。 而许四海也提醒戴安娜：“没事赶紧回家，今年就不要再到处瞎溜达。” 戴妃看到一大群狗仔围着，她还俏皮的把许四海的速写展示给大家，这又引来一阵猛拍。 后来莫名其妙的，许四海的画画的名气又大涨了一截。 望着小车远去，许四海心说自己能帮的就帮到这，后边他也无能为力。 晚上这则新闻自然要在巴黎的电视上播放出来，苏菲看到天朝许居然和著名的戴安娜王妃关系匪浅，她还很惊讶。 深感优秀的男人到哪里都吃得开。 消息再传到香江，整个香江都轰动了！ 大家都觉得人脉太厉害了，关系已经直达英伦王室！ 而这天晚上，许四海还给柳雨打长途电话煲电话粥，他把今天和戴妃一起吃饭时说的话都和老婆说了。 他断定“这件事没那么的简单！” 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许四海都这么认为！ 正文 六百五十七 苏菲的邀请 上 ，全球收藏 双休过后，威立雅集团和熊猫电脑的收购谈判还得继续吵架，许四海也没兴趣去旁听，他还抽空去了一趟波尔多。 去看看哪里的历史古迹，顺便在地摊和古董店收购些好东西！ 圆明园意遗失海外十二生肖铜首之一的龙首，就是在波尔多意外搜寻到的！ 可以说绝对经济实惠；价廉物美！ 而对于满心期盼能大红大紫的苏菲来说，她等得已经有些心焦。 苏菲的经纪人说；尽管天朝许答应苏菲以一首歌的价钱，为苏菲写两首歌，问题是万一那天天朝许有急事走了你怎么办，难道还要把他从天朝在追回来？ “但是早一天火起来不是早一天挣钱吗！” 经纪人急赤白脸的要苏菲赶紧给天朝许打电话，就说请他来家里做客。 以你苏菲刚刚三十出头的年龄；成熟优雅的风韵，老练的床戏功夫，还怕征服不了这个天朝人吗。 只要把天朝许拿下，苏菲就等于拥有了一座流行乐的大仓库，那还不是要啥有啥，大红大紫！ 这一番话还真的把苏菲给说动了。 都是在娱乐圈混的，谁不想大红大紫，谁不想成就天王天后？ 迷倒天朝许还是非常值得滴。 这个天朝人也值得自己花点心思去诱惑他。 年轻；帅气；富有；还具有艺术气息，苏菲不由得想到；要是天朝许在床上玩游戏的功夫也很好的话，那这人就太完美了！ 不过苏菲有些担心，她还说天朝许也是跨国公司的大老板应该很忙的，万一他拒绝了自己会很尴尬的。 “这个吗。。。。。。” 经纪人想想也是，她沉吟片刻说打电话的事让她来，万一她的电话被拒绝了，后边的事苏菲还有回转的余地。 经纪人很小心的给许四海打电话，询问他那天有空，苏菲想请他到家里来做客，顺便聊聊音乐。 电没想到天朝许居然还一口答应了，说是给苏菲写歌的事已经拖延很久了，那就明天把下午经纪人开车去接。 天朝许唯一的条件就是要苏菲准备一把上好的吉他。 这玩意苏菲家里就有！ 这让经纪人和苏菲都会高兴，她们还大叫“耶！” 随后赶紧准备菜单等一套流程。等到筹备结束，经纪人在提醒苏菲这是一次千载难寻的好机会，“一定要拿下这个小子！” 转天中午一点，经纪人开着一辆黑色宝马来接。 这个风韵犹在的大姐姐看到高大阳光的天朝许，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心里还直呼苏菲有福气，就看天朝许会不会上钩了。 不过按照经纪人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要不是为了苏菲她自己都有自信“吃掉”这位帅帅的大男孩。 东方男孩，她还没亲身实践过！ “许你好，我是苏菲的经纪人，请上车。” 许四海谢过后还说能让一位迷人的小姐姐为自己开车，待会还有美女相伴，这真的太幸运了，这一定会是最美好的一天！ 宝马车平稳的开动，约半个小时左右又进入一处别墅小区，并且很快就在一栋二层小别墅门前停下。 随即苏菲像个轻灵的小燕子飞到许四海的身边，女孩还轻轻地抱住许四海“欢迎你来做客！” 时为三月，序属仲春，巴黎的天气还很凉的，而苏菲已经穿上短短的吊带裙，看上去颇为翘皮活泼。 苏菲挽着许四海胳膊，感觉到的手臂上的肌肉非常强健。“屋里请。” 穿过前院小小的花园，穿过玻璃门随即就是苏菲家精致小巧的客厅，内部不大但装潢非常精致。 客厅的墙上挂着印象派油画，吊灯也是花朵状，布艺沙发的蒙面更是有大朵大朵的玫瑰，可以说处处体现出法兰西人的风雅和艺术。 喝茶闲聊，许四海很礼貌地把苏菲的别墅好好地夸奖了一番。 也是奇了，许四海只要看到足够吸引他的美女，他立马就会思维敏捷，文如泉涌。 这一通夸奖把苏菲说的花枝招展，脸上的笑容就没有退下过。 十几分钟的闲话过后，大家又熟悉不少，经纪人看天朝许对苏菲印象极好，还装着胆子说“许，请为苏菲写一首歌，让她尽快在歌坛也红起来！” “我这次来就是实现诺言来的”许四海还很好骑的说：“两首量身定做的好歌，将成为苏菲的代表作，可要好好地谢谢我哦！” 哇，太好了！ 沙发上的苏菲一下子就飞过来，直接坐在许四海的大腿上，抱着他脑袋就奉上热吻。 完全不在意还有经纪人在侧。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菲和经济人设计好的，她乐见于此，在她看了这还不算啥，在沙发上真刀真枪那才算是真的把天朝许拿下了！ 可怜“老实巴交”的许四海一点都不知道，他已经步入一个围绕他精心设计的圈套！ 性格“腼腆”的许四海还轻拍翘臀，要苏菲别闹写歌要紧，再闹下去小虫子入脑啥正经事都办不了！ 这么一说苏菲马上收功，又像轻灵的燕子飞去又飞来，把空白曲谱和万宝龙钢笔放在桌上。 许四海接过笔随即深深地呼吸几下定定神，随即伏案疾书，就看到他在曲谱纸上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一首歌就写好了。 经纪人暗暗窃喜，苏菲马上就要大红大紫啦！ 自己也能跟着分润这笔丰厚的收入！ 而主人苏菲在意的还是歌曲本身。她拿到曲谱自然是先看歌曲的名字，曲名为《我的名字叫苏菲》。 她想自己不是就叫苏菲吗，看了天朝许真的是为自己写了一首歌，这可是太幸福了！ 嗯，真的很有必要要好好地报答天朝许一下，必然自己心里会过意不去。 这么好的亚洲帅哥都到家了还不下手，真的是天理不容！ 实际许老四这是把后世很有名的法语歌《我的名字叫伊莲》，稍稍改动了下，也好显示出自己满满的诚意。 许四海还告诉苏菲她写的是英语，要苏菲先试着唱，等有了感觉最好再改成法语。注意下词语的押韵。 大概一个小时后，苏菲对这首歌比较熟悉了，许四海还为她吉他伴奏，还要时不时停下为苏菲讲解演唱时候的语气和神态。 现在他对这些已经玩的很溜了，再也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指点时还能说得头头是道，苏菲听了大有收获！ 正文 六百五十八 苏菲的邀请 二 等到苏菲将这首歌行练的熟练了，许四海再次用吉他为她伴奏。这会苏菲才觉得这首歌越唱越有味道。 清丽的嗓音；隽永的歌词，无不包含深情！ 此时苏菲的经纪人也才刚刚觉着这首歌会红，绝对能红！ 而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半，正是吃完的时候。 随即三人进入小餐厅，里边有一张小小的餐桌，许四海当仁不让的坐在上首，两女分作左右。他们一坐下厨娘就将精心烹制的烤小羊排；鹅肝红酒等端上。 许四海“为了两位美女干杯。” 两女笑语盈盈，同时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苏菲再次大拍马屁，她夸赞许四海才华横溢；人也长得帅，还很会赚钱，这么优秀的男子非常难得，“我的大门将永远为你敞开！” “也包括卧室大门吗？”经纪人眉头一挑，语带挑逗。 “当然！”苏菲还朝许四海放电，桌子底下的脚也开始不安分“只要许愿意，我非常乐意共度良宵。” 许四海现在已经对这种花擦擦的事情戒了，他还提醒二女自己已经有老婆孩子，这样好像不太好。 二女听了直笑，好像许四海说了啥很好笑的笑话。 经纪人还告诉许四海，法兰西的丈夫要是没有情人会被人认为无能，而妻子也是，会被认为没有魅力，无法吸引男人的注意。 看到许四海一脸“惊讶”，自以为灌输成功的苏菲还说，这已经是法兰西几百年留下的传统，可以说深入人心。 也是法兰西浪漫的象征！ 最后一道奶油蘑菇汤上来了，这道汤做的味道非常好，还得到许四海的夸奖。 经纪人还顺杆爬，说味道好明天让厨子再做。 再返回小客厅，大家都以最轻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喝着咖啡闲聊。 许四海还抽空打电话问了下比利，今天的谈判威立雅公司又提价多少。“哦，已经75亿美元，这个价格还很低呀，完全没体现出网站的真实价值！” 75个亿的美金还嫌弃少？ 天朝许真的太厉害了！ 经纪人还说这才是苏菲最完美的男朋友，追吧大妹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会苏菲坐进许四海的怀里，娇滴滴的问“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 许四海深感法国女人在爱情方面真的敢说敢做，问题是他已经有了家室，责任逼着他必须老老实实的！ 苏菲依然笑笑说这没关系，这种情况做情人是最合适的，有感觉了就腻在一起，没感觉就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的。 “许；我们做情人吧，我崇拜你愿意被你征服。” 说完自顾自的开始了法式热吻，把许四海臊的浑身憋的难受，让他更难受的还是苏菲的经纪人就端着咖啡在看白戏。 天晚了，路上也不安全，再加上许四海也不认识路，他只能被迫无奈住在苏菲家。 这天晚上，天上开始下起毛毛雨，丝丝细雨润泽着焦渴的土地，旋即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倾盆大雨狂野的扑打在大地上，很快大地被润泽的泥泞不堪。 然而土地对雨水的饥渴是永无止境的，不管狂风暴雨，还是蒙蒙细雨都需要。 一夜暴雨，空气旖旎，草木吸足了养分变得含苞待放；鲜嫩欲滴，只盼望任君采摘，任君轻薄而无需怜惜。 春梦怎么可能了无痕。 一夜好眠的苏菲口唇鲜红饱满，皮肤润泽光洁，尤其是一双眼睛春水荡漾明眸动人。 下午一点，经纪人又来了，她看到苏菲一幅慵懒的架势，就知道才刚刚起床。心说“真羡慕她呀！” “昨晚上好吗？” “非常棒，棒极了！” 磨磨蹭蹭的下午两点才开始第二首歌，这首歌也是一首大火的名曲《laislabonita》翻译成汉语为《风光秀丽的小岛》。 法国小天后艾莉婕唱过，mv中艾莉婕又唱又扭给许四海留下很深的印象。 同样的，许四海也要苏菲边唱边扭动腰肢，就像昨晚上她骑马那样给人以某种丰富的遐想，但不能太过稍稍有一点这种味道就行。 苏菲在唱，许四海伴奏，经纪人还在帮忙拍手伴奏。 一曲歌罢，苏菲觉得这首歌更棒，非常棒！ 经纪人发觉今天苏菲满嘴都是棒，说啥都是棒，看来东方来的棒果然棒！ 谈判还在继续，争吵也更加激烈，不过价格已经被抬升到90亿美元，这已经属于史诗级别的大收购，报纸上还为此连篇累牍的写文章盛赞。 出人意料的是，意大利人也想要收购亚平宁在线，收购者的代表为著名的ac米兰老板贝卢思科尼。 嘶，多了就不好办了。 一年两年出售一家欧洲的主流网站，这是许四海认为最理想的状态，一窝蜂的全涌上来比利也吃不消，而且这么多钱一下子花不完更麻烦！ 好在此时欧洲人还没响起控制住主流网站，不然以欧洲佬这帮不要脸的尿性，勒令关停也有可能。 为此许四海还给京城的柏大爷写信说明，为啥好好地生意为啥要卖掉。“因为欧洲人绝不会让一个天朝老板，控制住欧洲主流舆论。” 同时他还说最近自己抄底香江房市场，手头资金不足需要补充点，以备不时之需。 没几天柏大爷通过大使馆给许四海送来一张小纸条，上头只有四个字“可以理解。” 到了四月中旬，苏菲的两首歌已经排练的很好，她还邀请许四海到排练厅来亲眼看看，她希望这次能真的在歌坛大红大紫！ 许四海的到来还在排练厅引起轰动，乐队成员纷纷上前和许四海问好握手，还夸这两首歌写的非常好，不亏是经常光临格莱美的巨匠。 苏菲所属的法国唱片公司老总还亲自到场，陪同一起试听。 试听之后许四海也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管是演唱还是表演都没有问题。 许四海：“可以灌唱片了！” “耶”苏菲再次飞到许四海的身上，献上法式香吻。 经纪人说自己也要感谢天朝许，她也趁机揩油在许四海身上捞了不少油水。 对于美女许四海一向慷慨，就是风韵犹存的资深美女也一样。 但是那个美女想仗着美貌来骗取些什么，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到来五月初，苏菲的唱片在是在电台电视台播出预热。苏菲本就是法兰西大美女，她出单曲唱片自然受到追捧。 再加上歌曲实在是好的无可挑剔，苏菲立即在法国歌坛大火！ 正文 六百五十九 圆满 贝卢斯科尼的大名许四海还是听说过的，此人乃意大利ac米兰足球队的老板，但是这么个搞足球的小老板他买得起一家红红火火的网站吗？ 为此许四海还让人找来贝卢斯科尼的资料，看过才知道原来这位不仅仅是足球队的大老板，而且还是位传媒大亨！ 贝卢斯科尼，1936年出生于意大利北方米兰一个中产家庭，法学系毕业。 1960年开始在建筑业工作，62年成立建筑公司，随后还成为著名企业，可见贝卢斯科尼在做生意方面还是有点本事的。 1978年创办意大利第一家全国性私人电视台“五频道”，随后又收购了意大利电视一台忽然电视四台，成为拥有三家电视台的“电视大王”。 此外贝卢斯科尼还购买了出版社报社，成为实实在在的传媒大王。 而且来信上说这次贝卢斯科尼是代表，这就说明意大利人一家也啃不动亚平宁在线，需要团伙购买。 许四海“可以的，做买卖吗只要有有钱一切都好说话。” 谁要是能拿出五千亿美元，熊猫电脑也不是不能卖的。 拿了钱回头再搞点其他网站一样挣钱！ 许四海和比利商量，现在和法国人的谈判很要紧，那就让意大利人来巴黎吧，先谈起来再说，大不了让巴黎玫瑰酒店给他们免单。 几天后贝卢斯科尼就带着几个人到达巴黎的玫瑰酒店，许四海还在比利的陪同下在酒店的门口礼节性的迎接。 别看贝卢斯科尼已经60出头，但保养得还是挺好的，他红光满面精神旺盛，一见面就给了许四海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说“许你有我年轻时的样子。” 老头还口花花说他年轻时一夜七新娘，老厉害了！ 还说只有高尚的消费；才能产生挣大钱的动力！ “您老厉害！” 晚上熊猫电脑也为贝卢斯科尼举办了接风的宴会，还把正在谈判的威立雅集团的老总让—雅克也请来。 许四海希望通过让—雅克的嘴，让贝卢斯科尼知道想要拿下亚平宁在线，没有一百亿美金还是歇着吧。 贝卢斯科尼本就是为了收购而来，他自然有机会找到让-雅克去打听目前的价格，听到这两家已经谈到105亿，贝卢斯科尼脊背直冒凉气。 “熊猫电脑好大的胃口！” 看到这一幕，比利适时上前告诉贝卢斯科尼，亚平宁在线和法国在线同等规模，同等档次。 言外之意就是将来谈判，价格上基本就是威立雅收购的尺寸。 贝卢斯科尼很想和比利争辩几句，可惜他想来想去也没找到啥很犀利的言辞，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张张嘴。 五一到来，许四海还给替他看点的王大明打电话，问他现在铺子怎么样，有没有打眼买了假货？ “师傅您放心，铺子一切都好，就是您老不骂我，我还有点不习惯。” 这个傻孩子！ 许四海还要王大明在坚持下，七一香江回归仪式过后他就回来了。 过节时一回事，谈判还在继续，而且越发的艰难，双方都快要撑不住了，而苏菲的唱片发行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现在整个法国全境的电台电视台的歌唱节目，已经彻底被苏菲给霸占，而且已经把霸占了好几个星期，这可把人红歌不红的苏菲高兴坏了。 小妮子还打电话给许四海说是要来她家里好好的庆祝一下，“彻夜狂欢也没关系，我真的高兴了！” “好的好的！”在这点上许四海意向很尊重美女的意见。 又是风雨交加的一夜，白天许四海还要去玫瑰酒店送送意大利人贝卢斯科尼，两家约好了，看熊猫电脑和威立雅集团的谈判结果。 最后谈成多少他们也愿付出多少！ 许四海和比利都夸贝卢斯科尼有魄力，这才是坐大生意的料！ 五月中旬，熊猫电脑和威立雅集团的收购案终于谈妥了，最终报价为115亿美元。登时天下轰动！ 签字仪式是在威立雅集团总部大楼贵宾室举行，还邀请了无数媒体记者来采访见证。 许四海也混在签字的人堆里看着，一定出风头的心思都没有。 ***有两句诗说得好“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从中笑。” 混在人堆里见证，许四海已经很满足了！ 按完签字，许四海没有惊动任何人，挥挥手飘然离去。正如他飘然而来。 在联合记者发布会上，威立雅公司大赞熊猫电脑是一家伟大的公司，是互联网时代的潮流，能收购法国在线那是他们的幸运，和不懈努力的结果。 还有记者问让—雅克，115亿美元巨款收购一家网站，是不是太贵了？ 让-雅克明确反对这种意见，他说时代已经变了，互联网将会成为潮流。“115亿美元是个很合适的价格，它值这么多钱!” 轮到熊猫电脑总经理v比利说话，他首先夸赞威立雅公司实力雄厚，总裁让—雅克先生眼光独具。 他的眼里超出平常人整整10年。是个极其富有远见的企业家。 法国的《鸭鸣报》说这恐怕是目前数额最大的一桩并购案，但是这么大一桩并购居然不过是收购了熊猫电脑的一家孙子级别的小公司。由此可见熊猫电脑富的流油！ 《费加罗报》自然也报道了这一则新闻，他们还提出过疑问，那就是熊猫电脑的市值能估算到多少？ 一千亿美元，还是两千亿美元？ 互联网真的是一座金矿！ 与此同时，苏菲的唱片签售会也在火热进行中，许四海咋电视上看到有大批歌迷在排队等候，这些人看到摄像机的镜头，还拿出唱片展示高呼“苏菲是最棒的。” “苏菲人红歌也红，以后谁再说苏菲是花瓶我跟谁急！” 法国在线出手了，亚平宁在线也跟着出手，在比利和公司会计师的一番操作下，整整230亿美元居然只付出一点点的税收，其他绝大部分都落入许四海的口袋。 在法国的任务已经结束，国内政府方面还一天一个电话催他到香江坐镇，保护好回归前后的市井安定。 “许；我舍不得你走！”苏菲哭的梨花带雨。 许四海只能安慰说现在交通发达，向他可以坐飞机来京城看看，他负责接待导游。 最后许四海还把苏菲送自己的写歌的支票在还给她，“别哭了，好好地。” 正文 六百六十 东南亚金融危机 一 1997年5月末，许四海悄然落地香江，随即就被一辆豪车接走，随后又在港岛半山的高档别墅区停下。 时下临近香江回归，好些英国籍的人都走了，他们当初都是住的豪华别墅，走了自然要换成现钱带走。 这处大宅子就是精通房地产的王桂松为他的老板挑选的。 既然是别墅，面积就不能再和香江普通市民购房时论平方英尺来计算，而是要论占地面积。 此处占地面积为二千二百平米，两栋三层英式小楼，周围绿树环绕，空气新鲜。大约二三百米内就许四海一家，隐私可以得到很好的保护！ 站在大宅的阳台上就能俯瞰香江全景，地理位置非常棒。 而价格才仅仅600万美元而已，便宜！ 上上下下把大宅子走了一遍，就连马如龙和赵武也觉得满意，这下放暑假孩子们再来，他们就不用再打地铺了。 几十间房子大家可以任意挑！ 而且王桂松很体贴，已经把仆人啥滴都招聘到位，都是知根知底很可靠的人手！ 许四海还把沃辛庄园的大管家麦克唐纳临时抽调过来，最近一年时间他基本要常驻此地，需要一个知晓他的生活习性的人来照顾。 顺便麦克唐纳还能和他在永安银行上班的儿子经常见面。 既然许四海已经搬到半山豪宅，海景苑的房子就空出来，他还把这套房临时借给麦克唐纳父子，这样老管家也不会感到很无聊。 晚上下班时间，陆陆续续的有豪车开进，下车的每一个人都是现在香江很有名的年轻大佬。 有永安银行的总裁林天佑；太平洋就金融投资公司的邝世雄；这位也是总裁级别，有几十家分店的玫瑰酒店集团大佬彭海涛。 还有就是一直在香江默默无闻，却又实力强横的地产大佬王桂松，他属于潜藏水下的巨鳄。 他看似人畜无害，可要是他一生气保管有人要亏的跳楼！ 英式暖色调的客厅里，许四海微笑着迎接他的部下们。 而每一个进来的部下都先要恭喜大老板再有斩获，轻轻松松的就带着200美金巨款的大胜凯旋。 要知道就算在香江最富有的四大家族，你要他们在三天内拿出200亿美元现钞，就是把他们给逼死也拿不出来！ 能拿得出这个数目现钞的，现在只有汇丰；渣打和永安，另外就是最近得到指令开始收拾收缩资金的邝世雄，他大概咬咬牙也能拿得出这笔钱。 彭海涛尽管也有几十家分店，问题是他的钱全陷在酒店大楼，现钞真的拿不出多少。 大家在客厅里聊了几句，很快麦克唐纳就朝许四海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可以开席了。随即许四海邀请大家一起去餐厅，有事边吃边聊。 此地餐厅很小，和沃辛200多平，大的能当舞厅用的宴会厅简直没法比，也不过就能放下三张原桌面而已。 不管是长岛的奥尔良大别墅，还是旧金山海景别墅乃至僧王府，那一处的餐厅都要比这边的大。 许四海暗道：“香江人就是小鼻子小眼的，一点都不大气！” 吃饭，一共就许四海哥仨，外加他的四个部下共七个人，一张圆桌面还坐的挺宽敞的。 桌上冷菜已经摆好，大家坐下直接开吃，餐厅门外还有麦克唐纳在把守，往餐厅传菜也是他，餐厅里任何讯息都不会外泄。 许四海稍稍吃了几筷子垫垫饥，直接问邝世雄：“华尔街那边有啥异动？” “综合各方消息，华尔街上的资本大鳄看来真的要对泰国下手了，老板您的判断绝对精准！”邝世雄恭恭敬敬的说：“这是我和天佑两个的一致判断。” 简单的说在1990年代起，东南亚各国趁着西方国家经济衰退之际，以低廉的原料出口实现经济腾飞，这还被华尔街成为“亚洲经济奇迹！” 仅以泰国为例，这些年泰国经济年平均增长8%，人均收入已经达到2500美元，算是进入中等收入国家。 但这也是有隐患的，那就是泰国的经济比较单一，除了价格低廉的农产品出口，也就是泰国大米，之外就是劳动密集型的低级加工企业。 再有就是国外游资进入泰国，推高了股市，和炒作房地产。 这样泰国钱没挣到多少，劳动力成本却直线上升，因为已经是中等收入国家了。 这还不算，泰国政府还借了好多外债，盲目对外投资。 也就是说泰国还没学会走，就已经开始赤脚飞奔了，摔一大跟头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许四海：“盯着他们，敌动我也动，让他们冲在前头打冲锋，咱们在后边捡便宜。” “好的！”林天佑和邝世雄齐齐答应。 有了大老板各一百亿的注资，外加他们只有资金，完全可以在泰国好好的收割一波。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林天佑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起抢一把，哪天才能成为龙头企业？ 在邝世雄看来，他去泰国收割这就是他的老本行，有钱不赚这不符合他的职业道德！ 同时许四海还要彭海涛暂时收缩下，积攒粮草，等到风波过了，大家赚钱后在分点给他继续扩大。 “这是再好没有了！”彭海涛还起身给林天佑和邝世雄敬酒，“两位刀子可要磨得锋利点，多给兄弟割点肥肉。” 王桂松同样被要求暂时按兵不动，关键时候当成一支奇兵出动！ 随后几人密集商议到半夜，这才满意而回。 既然华尔街的资本大鳄已经有了动作，许四海也不怕再有啥变化！ 两天后，在东京的岗仓不凡也悄悄来到香江，他住在酒店和许四海也是秘密商议了许久。 许四海：“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嗨”岗仓一个标准的立正。 第二天岗仓不凡也是笑眯眯的离开，准备要大刀阔斧的干一票！ 泰国要干，他的母国小日本更是要干，而且还要往死里干！ 岗仓这个日美混血儿小时候饱受歧视，这次终于等到报仇雪恨的机会，这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随后许四海还在香江会见了几个朋友，算是在香江露过面了，这样也算是给政府一个交代他到了香江。 这个小任务完成，许四海哥仨再飞回到京城，从过年后出远门已经三个多月，他许四海有家有口的，必须要回家去看看。 家里还有块自留地需要他去松松土。 正文 六百六十一 东南亚金融危机 二 又是一夜辣手摧花！ 许四海积攒多日的“粮库”有空了！ 角角落落一粒粮都没有！ 休息一日后许四海又去了潘家园，他一到市场好多铺子的老板都和他打招呼：“许老板好久不见，哪里潇洒去了？”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去法国买网站，挣了200亿美金，他只是说去海外转了一圈。 随后还半真半假的说“家化不如野花香，你懂得。” “我懂我懂。” 说道这些老板们各个心领神会，都没必要说的太明白。 铺子里王大明再泡茶后，还把一本账本交给许四海，说这段时间所有交易都就记录在这本账册上。 许四海挥挥手要徒弟把账册拿走，他没兴趣看这些东西。“小子干的不过，继续加油，我今年基本上都要待在香江，你要替我把店看好了。” “好的。” 晚上许四海再次把他的兄弟们都召集起来，在家里摆上家宴一起聚聚。 吃饭没啥可说的，许四海只是提了一嘴最近华尔街的游资可能要进攻泰国，此后一整年市面上会有点不太景气，建议大家尽量别大手大脚的。 一贯喜欢博险的高阳马上听出味道，“华尔街要进攻泰国这是好事哇，咱们也可以凑点钱跟风，多少也能挣钱外快。” 这么一说李成儒；吴伟等都来了兴趣，大家纷纷说自要许四海愿意牵个头，他们就集体出资去捞上一票。 “万一亏了呢？”许四海还在考验大家。 赵斌一点都不在意，他说都是自己人没啥不放心的，真要亏了那也就亏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提交自己能出的份子老三自然是跑不了的，柳雨也想加入进来，最后再加上六合门下的存款，居然也凑出两个亿的美金。 又经过几天时间的筹备，许四海把他在国内的出租车；饭店；和老美合资的炸鸡店，以及中关村三通公司；梦想电脑；还有同方的收入也攒在一起，又凑出四个亿的美金。 许四海将这笔钱集合在一起，起名为天朝资本，统一归搞高阳负责管理。 再两天后，许四海哥仨和高阳一起带着丰厚的资金去了香江。 而在国内，大家还对处于万里之外泰国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准确的说应该是毫无察觉！ 刚刚到达香江，高阳还没来得及休息，又跟随邝世雄飞赴泰国。 而许四海则坐镇香江，参加香江回归仪式，事后还要为各个方面炒作的资金提供协调。 当邝世雄一踏上泰国曼谷，就发觉形势很不灵光，市井百姓的神色都是很紧张的，报纸上也在说泰铢的汇率问题。 高阳听后直呼这很好嘛，咱们此行就是奔着挣钱来的，泰国好坏和咱们没关系！ “你我只要能挣到钱就能高高兴兴的回家交差。” 原来早在今年年初，以资本大鳄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为主的华尔街资本，就已经开始在泰国做起了手脚。 今年2月份，索罗斯向泰国银行借款150亿美元的远期合约，随即又将这笔钱在市场上大规模抛售。 这么一大笔钱在市场出现，立刻就引起泰铢汇率的动荡。 这一切都被嗅觉灵敏的货币投资商们嗅到味道，游资就像是闻到腐肉味道的野狗蜂拥而来。 5月份，大批货币投资者开始通过经营离岸业务的外国银行，全力做空泰铢，造成泰铢汇率的急剧下跌。 泰国金融市场一片混乱，金融危机开始爆发。现在基本大局已定，做空泰铢的华尔街游资们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们疯狂的做空泰国股市，汇市， 邝世雄和高阳他们到达的时间，刚刚好就是泰国开始慌乱的时刻！ 他们也跟着华尔街的游资一样，积极投入到泰国的股市汇市，把所有资金全部投进去做空！ 按照邝世雄的话来说，事情已经定局，泰国政府早晚是要投降的，此时不全力投进去恐怕最后连汤都喝不上！ 又是一大笔天量资金冲进来，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泰国股市汇市就更加岌岌可危，股市一个劲的下滑，泰铢的外汇交易也是跌了又跌，都跌的不像样了！ 泰国那边已经基本定局，身在香江的许四海这才把刚刚返回香江，也准备参加回归仪式的霍大少，以及老朋友周一帆顾生水，外加唯一的女性何二小姐一并请到的家里来做客。 请他们来看看自己的新家，同时也小聚一下。 看房子自然是好的没话说，霍大少还非常羡慕，直说他那一天能买得起这样的大房子，做梦都能笑醒。 何二小姐现在人憔悴的不行，看上去老了许多，许四海还问她现在住婆家还是住娘家。 “早就搬回去了，我再帮爹地打理生意。” 还是很小的小餐厅，还是麦克唐纳在看守餐厅大门。 许四海说最近泰国经济危机，大家都知道吗？ 话里有话，何二小姐敏锐的听出其中的味道，她还问许四海是不是也在其中参合一脚。 “有挣大钱的地方，我许老四必须要到！” “你牛！”霍大少话锋一转：“不过你也不够朋友，这么好的事情为啥不通知下兄弟们，大家也多少挣点吗！” 随后邹一帆又开始把许四海历年来吃独食的事一一都说了，说他在日本广场协议日元升值，美国黑色星期一挣了大钱，就是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简直太不讲义气！ 顾生水也说有钱要大家一起赚吗！ 何二小姐虚按双手说，大家都不要吵，既然许先生把大家着急起来，又坦承已经在泰国动手，这就是再给我们提供消息呀，你们怎么都没听出来？ “知我者何小姐也！”许四海还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下。 嗯，这只手很嫩，很滑，手感绝对好！ 而对方似乎是专心于泰国金融危机还是在考虑对策，居然视若无睹。 霍大少再问许四海，“那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何二小姐聪明，她说那就赶紧凑份子去泰国咬上一口，晚了连汤都喝不上！ 一说到要筹钱霍大少就有些犯了难，他吞吞吐吐的说自己不当家，手头还真没多少资金。 许四海：“有钱就搞大点的，没钱就在香江小玩玩，多少挣点零花钱。” 最后几个富二代七拼八凑算是凑起来五千万美金，这点钱真心犯不着去泰国，许四海要他们在香江股市上小玩玩算了。 趁着外围股市大跌，赶紧做空香江股市，翻个几倍的收益还是有可能的。 许四海的目的是早日刺破香江股市上的泡沫，好让游资们减少炒作的空间。 最后大家分手，许四海还当着大家的面对何二小姐说，他家家大业大，人员也挺复杂的，许四海希望她能早日拥有属于自己的资产，今后大家一起挣钱能方便点。 这话及时对何二小姐说的，也是对霍大少顾生水说的，因为他们的父亲都娶了几房姨太太，家里挺复杂的。 正文 六百六十二 东南亚金融危机 三 1997年6月29号晚上，大婴帝国派出的负责香江移交的代表团就到了，他们全是入住半岛酒店的豪华套房。 因为这对大婴帝国来说这是一场失败，所以查尔斯来的很低调，更是没有想要接见谁。 转天，也就是30号的早上，许四海受邀到半岛酒店和查尔斯共进早餐。 去酒店的路上，许四海看到香江的街上早已经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印有紫荆花的香江区旗！ 等许四海到达半岛酒店大门口，他的到来又把香江媒体高兴坏了。 马上就有人问许四海这么早到酒店去找谁？ “王子请我吃早饭。” “哇！” 一干记者们顿时就兴奋起来，镜头一路追拍许四海到酒店深处。 餐厅，查尔斯的仆人正在餐厅门口等候，看到许四俺来了直接把他带到查尔斯身前。 “许；好久不见，请坐。” 这边许四海刚坐下，两份早餐已经被送过来。 英式样早餐量很足，盘子里有面包牛奶还有煎过的培根等好些食材，在这个最关键的时间点，许四海在意的不是吃什么，而是查尔斯想要说些什么。 只吃了几口，查尔斯就开始吞吞吐吐的说戴安娜最近和一个埃及男人打得火热，这让王室面上无光，好多人还建议王室要好好管管。 “许，上两个月你们还在巴黎约饭，我想知道她都和你说什么，假如不放妨碍你的话！” “我那次说的，正是你最关心的话题。请放心，我都是站在王室的立场上。” “太感谢了！”查尔斯的脸上微微露出点笑容。 既然说开了，且又是个回归无关的事，许四海遂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尤其是提到威廉绝不能再有个异教徒的弟弟，这会让王室难堪。 “许，你是戴南娜的男闺蜜，有机会的话帮我多劝劝他，王室是不会忘记你的！” 许四海很诚恳的答应下来，好准备找机会邀请戴安娜到天朝来走走，看看风景换换脑子，和他老婆没事多聊聊，避开那个埃及的异教徒！ 查尔斯大赞这样就太好了，还请许四海多多帮忙。 最要紧的事情说过，双方还就最近的泰国金融危机聊了起来，许四海坦承他也在其中小小的搀和一脚。 最后早饭结束，查尔斯还苦笑此行的来意，“大婴帝国又一次败退了。” 许四海听了心里还暗暗得意，可不就是！ 他语带机锋：“这和两国的实力相关，想开点吧。” 许四海还想到，所谓的大婴帝国终究是浮云，英国最终还是会回归到它的英格兰王国的历史地位！ 走出半岛酒店，就有记者把许四海拦住，追问他和查尔斯都聊了些什么？ 许四海笑着说聊的都是些朋友之间吃喝玩乐的事情，王子殿下邀请他有空去骑马打猎。“我还不会骑马，打什么猎。” 还有记者问记就这些吗？ 许四海笑问你还想要我说些什么？ 说完他飘然而去。 回到家没一会，大门工作人员的电话就追过来，问他和查尔斯都说了啥。 许四海又把会面的情况详细的说了，大内看俩人居然一句都没提有关回归的事情，也就放心了。 1997年6月30日晚上，万众瞩目的香江回归仪式即将开始！ 晚上十点，许四海就进入会场等待，他的左边是霍老爷子再边上为包船王，这都是对香江平稳回归做出过杰出贡献的人。 让他们这些爱国老人来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这就是对他们付出的最佳褒奖。 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等着凌晨时刻，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大天朝恢复对香江的主权！ 23点42分，交接仪式开始，此刻许四海还看了金怀表，他想要记下这里的每一刻每一秒。 23时59分，英国国旗和香港旗在英国国歌乐曲声中缓缓降落。随着“米字旗”的徐徐降下，英国在香江一个世纪的殖民统治宣告结束，这要给他们收去多少的税啊！ 1997年7月1日零点整，激动人心的神圣时刻到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乐队奏起雄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中国国旗和香港特区区旗一起徐徐升起。 在雄壮的国歌声中，许四海不知不觉眼睛都红了。这其中也有他许四海的一份功劳，从十几年前撒切尔夫人访华，许四海就让柏建设以书面向政府提醒，要注意香江学生的思想教育。 就是现在他也在帮助香江市面的稳定。 与此同时，早就等候在海关门口的解放军中国立即跨国国门，行使驻防包保卫的任务。 许四海还看到霍老包船王都不停的抹眼泪，想来他们也是受了不少鸟气。 仪式结束，查尔斯一行直接走人，坐撤退的军舰直接返回伦敦。 会议结束后，心情大好的霍老还做东，拉着一干老友去镛记好好喝两杯，其中一位年轻人就是许四海。 镛记，包房，霍老端起酒杯说：“从今往后大家都能挺起腰板过日子，干杯！” 霍老在韩战时全力支持大陆，在之后的生意上饱受英国佬的刁难，日子过得非常艰难。而李超人一门心思挣钱，反倒是日子过的很滋润。 这就是商人和爱国者的区别。 大家还调侃说，再坐这么多人的身家全部加起来，也不一定有许四海的身家高，他才是香江无冕之王！ 以此同时，法国巴黎，玫瑰大酒店的豪华包房，戴安娜正在和他的新男友多迪会面。 戴安娜：“我想了很久，我们在一起实在是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不，你不能撇下我，这样我会死掉的！”多迪对这样绝情的消息都惊呆了。 多迪还单膝跪下，饱含深情的说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戴安娜，哪怕一秒钟都不愿意分开，还苦苦哀求戴安南千万不能离开他。 说完多迪还拉着戴安娜的手“你发誓，今后再也不说分手的话，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感性的戴安娜心软了，又答应和多迪从新和好。 在多迪的糖言蜜语下，戴安娜的心又被融化了，俩人还再次开始飙车。。。。。。 正文 六百六十三 东南亚金融危机 四 1997年7月2号，当香江老百姓还沉浸在回归的兴奋中，万里之外的泰国却传来败报！ 没错，就是泰国投降了！ 泰国政府在今天突然宣布泰铢和美元脱钩，施行浮动汇率，当日泰铢汇率狂跌20%！ 没几个小时后，印尼政府也被被迫放弃本国货币和美元的比价，于是印尼盾在7月2号到14号贬值了14%。 在索罗斯带领的外国游资的强大攻势下，泰国国民财富一日之内就被索罗斯们抢走了三分之一，金融危机甚至导致当时的差瓦列政权更替。 索罗斯在这场“热身战”中净赚100多亿美元。 而第一个被害人泰国就惨了，银行破产；工厂一夜之间失去了订单而破产，无数人失去了工作。 社会也动荡起来，这更加失去赖以生存的游客。 可以说泰国社会此时是一片哀鸿。 泰国惨了，东南亚其他国家也被吓的瑟瑟发抖。 索罗斯还在纽约的庆功宴上放出话来，说这些都是泰国政府没有良好的经济管理，盲目扩张所造成的，这怪不到他。 美国的报纸也说这就是市场经济，不懂这套原理就要受到社会的毒打！ 有鉴于此，许四海还给朝廷写密信，派马如龙送到柏大爷家里，上书“十万火急。” 讲述华尔街游资对东南亚的危害，以及对国家出口的危害，还有就是对香江的当心。 希望政府能尽早筹备策略应对，最好是打疼游资，令他们不敢在贸然进犯我大天朝。 信当天就被送到柏大爷处，老头看到这是许四海地一次派人送来迷信，上头还有“十万火急”的字样，他马上就知道事情紧急，他电话通知后马上就坐车直奔大内。 大门，大佬们看到许四海的来信顿时都面色凝重。 香江刚刚回归没几天，华尔街的游资热钱就想要来明抢明夺，这简直是目中无人！ 尤其是许四海写的那句：“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更是这句深深的印刻在大佬们的心里！ 个把小时后柏大爷从大内回来，他要马如龙还是尽早回香江保护好他的师弟，在有事大内会直接和许四海联系。 还要马如龙给许四海带个话“大内感受到许四海的拳拳之心！” 最好是找机会给领头的索罗斯带个话，说下游资最好不要动香江，做到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许四海听了一阵冷笑，“这也要看是对什么人。” 索罗斯这帮家伙眼睛里只有钱，他们什么都认，现在就有这么好的挣钱机会，自己说啥他们也不会听的！ 泰国算是彻底完了，许四海电话坐镇曼谷的邝世雄赶紧转战印尼，抢在索罗斯们的前头先捞上一票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已经赚到大钱的邝世雄和高阳，夹得胜之势直扑雅加达，开始疯狂的蹂躏印尼股市汇市，几个回合下来印尼也彻底败了。 当华尔街的热钱还满喜喜悦之时，没来由的韩国外汇市场也就开始动荡起来，股市更是一路下滑的厉害。 索罗斯纳闷了，这是谁在私自行动？ 韩国是在他的目标之中，但绝不是现在发动，因为他的资金还能完全抽出来，而且还已经再次开始在香江布局。 一圈打听下来，居然谁也没在韩国做空。 这下大家都糊涂了，这是谁啊，居然敢抢在自己前头吃肉！ “查！” 不过索罗斯也仅仅只能去暗地里调查下，他现在已经大举出动，想要在收也一时半会收不回来了！ 97年7月中旬，香江股市忽然大跌，港币汇率一路下滑，跌至1美元兑77500港币的心理关口。 香江搞金融资本的都知道，这是索罗斯来了！ 谁也不知道，这仅仅是索罗斯的一次小小的试探。 他在香江股市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大肆抛售股票，同时又在股指期上购买大量空单，想要做到对冲，要是能有点盈利更好。 其目的还是要摧毁香江人的信心，其后他才会来收割！ 试探过后，极具耐性的索罗斯又携在泰国的大胜直扑吉隆坡，开始把马来西亚的脸面强行按在地上摩擦。 一直摩擦到血肉模糊，还不敢骂一声，因为那是美国爸爸！ 美国资本在大马活跃的过分，忽然传来消息，小日本和宝岛的股市也崩溃了。 索罗斯再次纳闷，这次又是谁啊，怎么有人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自己安排的好好的计划居然再一次被人抢了先。 他很郁闷，很想反击下，但还是苦于资金都陷在马来西亚，他再次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挣大钱。 其实这是许四海指令在小日本的岗仓不凡出动了，岗仓此时出动更可以配合在韩国搞风搞雨的魁邝世雄高阳，两下里还有遥相呼应相得益彰的效果。 韩国本就是个小国，又靠着借债搞发展，现在手头美金没了，还有好多日用品是要动用美金购买，一下子韩国就被邝世雄轻轻松松的击垮了。 听说韩国也能挣钱，霍大少也带着在香江挣来的资金投入到韩国，他和邝世雄高阳全力合作，疯狂的在韩国股市汇市上疯狂撕咬。 连最基本的吃相都不管了，只想着咬一口再咬下一口。 索罗斯的这一套做法，其实香江心知肚明，等到回归过后，他们直接高官去京城找大内求援，说是香江外汇储备不足以抵抗华尔街的游资，要是大内不给予强力支援，香江绝对守不住！ 这样香江人民辛辛苦苦积攒了几十年的血汗钱，就将给华尔街饿狼给抢走！ 大内想到香江刚刚回归，就被搞的灰头土脸的这不像话，同时还想要给香江老百姓以示好，希望他们能认同大内，最好是天下归心。 随即大内派出一路专家直飞香江去做调研，还有人找到在半山豪宅的许四海，咨询他此次美国华尔街的搞垮泰国的资本到底是多少？ 许四海想了想说，会根据他得到的综合数据，美国华尔街资本估计在3000亿港币左右，跟风的游资具体就不清楚了。 “还有一点，那就是索罗斯他们已经在泰国大赚，在马来西亚也是大赚，这比利润还要在添上去，估计还能有个二三百亿港币！” 听到这话，来传话的经济学家也下坏了，他赶紧回去给大内打电话。 华尔街炒作资金的主力大约为3000亿港币，跟风的还没算上，这让大内的大佬们也大吃一惊。 随即有一个电话打到香江要许四海在关键时候，必须要全力出手相助香江政府，要让来犯的华尔街资本吃大亏！ 许四海正色说：“请转告大内，我许四海以项上人头保证，到时候一定不遗余力全力出手！” 正文 六百六十四 东南亚金融危机 五 夏天，香江气候闷热，许四海早早起床练拳。 快要结束时，管家麦克唐纳急匆匆的跑来说“公爵大人紧急电话。” 许四海一听马上想起什么，随即问：“今天是几号？” “1997年8月31号。” 许四海长叹一声今天也是巴黎时间8月30号的晚上，她一定还是出事了！ 进屋接电话，杰拉尔德说的果然就是这件事，“许；戴安娜出车祸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她已经蒙主召唤去了天堂。” “这是阴谋，是谋杀！”许四海脱口而出！ 杰拉尔德还要许四海冷静点，说真的就是车祸，据说现场轿车已经被撞烂了。 挂了电话，许四海抽了支烟冷静下来，他真心为戴妃而感到可惜。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随即他又给在美国的比利挂电话，告诉他万众瞩目的戴安娜王妃刚刚在巴黎因为车祸去世了。 “上帝！”比利也被震惊了。 许四海：“听我的命令，让网站的写手按照谋杀来写！嗯，先在网站上挂上阴谋二字，写文章需要点时间。” 比利说他完全赞同许四海的意见，他也认为这就是一桩英国王室策划的谋杀！ “对，就按照这个写，赶紧派人去巴黎采访，对了还要去伦敦，守候在戴妃居住的肯辛顿宫外头候着！” “好的，请放心！” 还没一个小时，当美国网友看到网站上挂出戴妃去世的消息都震惊了，还有些人更笨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过等他们看到阴谋二字，马上就联想到英国王室，顷刻间这个超级大的新闻就在全美铺开！ 无数人在网上留言，百分百同意网站的意见，那就是：戴安娜王妃就是始于谋杀！ 熊猫电脑旗下的网站也跟着推出这篇报道，这下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又过几个小时，美国在线再发新闻，说戴安娜出车祸的那个隧道很宽，是双向四车道，还经常堵车，这么宽的隧道想出车祸都难，怎么就戴安娜的小车经过就撞到柱子上了？ 而且据说当时王妃还没去世，该死的狗仔还在拼命的拍照片，直接就延误了抢救的时间。 而且开车的司机居然还是酒驾，这也太巧合了吧？ 也是戴安娜是死于阴谋的论断在欧美广为流传，而且相信的人很多很多！ 事发整整一天时间，英国王室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而这更加激起了民众对阴谋论的判断，于是；无数人到戴安娜居住的肯辛顿宫的围墙外献花，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大片地面。 第二天，英国王室还是没有为此发声，英国的报纸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开始以笔为枪，开始讨伐英国王室。 说他们冷漠自私，毫无一点点的同情和怜悯，堂堂王妃出意外，居然连个通告都没有这像话吗？ 在报纸电台，电视台；和网站的共同努力下，英王室终于发声，说戴安娜是个好母亲，一位好王妃，王室将会用传统葬礼对待戴安娜。 许四海：“最可怜的还是那俩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妈，这日子可怎么过。” 作为身前好友，许四海两口子还亲赴伦敦去送戴安娜最后一程，许四海看着棺材长吁短叹。。。。。。 刚刚缓过来，香江股市再次招收大跌。 10月21日和27日分别跌76533点和1200点，10月28日再跌1400点，这三天香港股市累计跌幅超过了25%。 在27日，受到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美国股市也大跌，道琼斯指数一天之内下跌554点，9年来第一次出发熔断制度。 反过来美股股市的暴跌又影响了东南亚股市，他们也纷纷暴跌，这又给了以索罗斯为主的华尔街游资们创造了赚钱的机会。 值得庆幸的事，香江的汇率还是保住了！ 索罗斯看香江还有一战之力，又很狡猾的退缩回去，再次转战韩国市场。 本来就被邝世雄突然捅了一刀子的韩国已经够苦了，这下又冲进来一群“抢劫犯”，顿时韩国的股市汇市就被大翻在地，还被索罗斯踏上一只脚，好几年不翻身。 创下了1139韩元兑1美元的新低;至11月底，韩元兑美元的汇价下跌了30%，韩国股市跌幅也超过20%。 韩国就快要破产了，这让最喜欢博险的高阳乐不可支，他每天都笑嘻嘻的，还胃口大开，日日当新郎！ 可把他给美死了！ 无巧不巧，日本金融危机也进一步加深，11月日本先后有数家银行和证券公司破产或倒闭，日元兑美元也跌破1美元兑换130日元大关，较年初贬值1703%。 小日本最著名的野村证券居然也撑不住破产了，韩国人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韩国政府最后不得不求助于国际国币基金组织，但向他们求援也是要付出高昂的代价，那就是在没把借款还清值钱，韩国的经济主权暂时没了。 南棒子本来就有美军驻扎，已经是只有半个主权的国家，现在经济大权又没了，这下他们真的就成了一个傀儡国家。 韩国政府还厚颜无耻的号召老百姓踊跃捐献家里收藏的黄金，为政府减轻负担。 韩国人有生小孩从金器的传统，几乎每一户正经人家都会藏有很多金器，还真的就有爱国者拿出家里的金首饰捐献给国家。 问题是杯水车薪，那点点金戒指金锁片解决不了大问题，韩国的主权一时半会还是回不来。 韩国这回算是被游资成残废，韩国老百姓都在痛骂索罗斯，骂他是经济强盗，一夜之间抢走了韩国人民几十间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富。 索罗斯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是祸害过泰国，也祸害过马来西亚，可他并没太过祸害韩国，实际是另有其人，他不过是在为某个隐藏的实力背锅而已。 很快圣诞节到了，忙活了大半年的华尔街资本也要暂时休息，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暂时停止，大家还觉得能稍稍喘口气。 因为许四海在香江买了大宅子，他把全家都叫到香江来过阳历年，也当父母大哥看看自己的新房。 王大明也早早就把万宝斋歇了，跟着三大爷一起飞来香江。这里也有师傅收藏的好多宝贝，他很想看看。 正文 六百六十五 东南亚金融危机 六 1998年元月，正在半山豪宅欢度阳历新年的许四海；接到邝世雄打来的电话，说是索罗斯派人给他送来一封信。 信现在还没拆封，邝世雄希望能让许四海看后能给他以指点。 邝世雄的这个态度让许四海很满意，“来吧。” 挂了电话，许四海还在心里琢磨索罗斯为什么要给邝世雄写信，马上他就想明白了，这是索罗斯想要招揽邝世雄当马仔，好让他继续在东南亚呼风唤雨。 一会时间邝世雄的宝马车就进了院子，随即被带到二楼的小书房。 哎，香江面积狭小，什么都是小鼻子小眼的。 哪像沃辛庄园那多气派，院子大；厅大，连书房也是超大滴！ 邝世雄进来了，他先是礼貌地问一声过年好，随后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落款果然就是索罗斯。 拆开信许四海一目十行，三两下就把信看完，随后还交给邝世雄看看。 这封信的大概意思正如许四海刚才所预料的那样，真的就是索罗斯在对邝世雄挥动橄榄枝。 索罗斯说邝世雄也是手握200多亿美元的金融大鳄，实力不容小觑，建议大家联合起来，又组织有计划的执行计划，这样才能攫取更多的钞票！ 信的最后还邀请邝世雄于近日往李家坡一叙，大家共襄盛举，共同发财，期盼之至扫榻以待！ 老实说这封信的态度倒也说的过去，目的性也很明确，许四海让邝世雄去李家坡和索罗斯见面。 要和索罗斯明确提出来共襄盛举共同发财绝对可以，但这里边不包括香江。 “资本可以跨国流动，但是资本家是有祖国的，据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掠夺天朝的利益！” 邝世雄走了，索罗斯的信许留下了，许四海将这封信一字不漏的抄写下来，还附上自己的意见，在阳历年过后让柳雨送到柏大爷家，后边怎么样他不管。 元月五号，邝世雄从李家坡打了电话，说他刚刚已经和索罗斯见过面，双方没谈拢，索罗斯坚持要继续做空香江，还叫嚣他一定会赢！ 没两天柏大爷也给许四海挂长途，说政府已经收到许四海的来信，正在商议对策，像这种互通消息的事很好，很值得做！ 柏大爷还告诉许四海，再不久的将来，政府会在正式场合公开宣布对香江的强力支持。 挂了电话，许四海心说这就对了，全靠我一个人那哪儿行啊！ 他娘滴也该着索罗斯走大运，元月12号，在印尼又巨额投资的香江百富勤公司宣告破产清盘。 本就风声鹤唳的香江恒指暴跌77356点！ 同时这也宣告本次金融危机的中心，又转移到印尼。 受此影响，李家坡股市暴跌102点，宝岛指数更是狂跌362点，小日本的指数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跌了33066点。 对印尼这种有很多丛林猴子的国家，许四海提不起一丝怜悯，反倒觉得索罗斯这把干的漂亮。为此他还让邝世雄也大胆的冲进印尼，第二次做空印尼的股市汇市。 就在大家把目光聚焦于印尼的时候，香江股市也波澜顿起。 元月19日星期一，这天香江股市一开盘就遭遇巨量抛盘，数额高达数百亿港币，就是有人想要拉一把提振下香江股市，一时半会手里也没这么多钱。 一下子就形成一个大跌的局面！ 股指居然一开盘暴跌600多点，这要是到下午收盘要跌去多少啊，想想都令人绝望。 正在太平洋投资坐镇的许四海一看大叫不好，自己上当了；“索罗斯这是条老狐狸，我轻敌了！” 又手下还问“许生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声东击西而已。” 这下投资公司的人明白过来，这是索罗斯以攻击印尼以掩人耳目，他真实的目的还是在香江！ 而自己的主力部队尚在印尼，至少一两天是撤不回来了。 但是看到香江股市今天一开盘如此跌幅，头顶上还有巨量抛盘，坐视不理可不行。 再不救市香江金融就要垮了，中小企业首先就顶不住，他们垮了中小银行也难以幸免，这样香江也就事实上形成金融危机。 该出手了！ 许四海马上下令留守的太平洋投资公司的操盘手；以公司自有资金赶紧收购香江股市的权重股，汇丰；和黄；长实，以及香江电信。 有了强力护盘的大资金出现，香江股市跌幅开始逐渐收窄，最后在跌一百点左右的地方收盘，算是看看挽救香江投资商濒临崩溃的信心。 什么？ 香江居然还有大笔资金护盘？ 索罗斯追问这笔钱是哪里来的，是否香江财政司出手了？ “不是的，是邝世雄的太平洋投资公司在护盘。” 索罗斯喝口咖啡，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这倒是奇怪了，这个香江来的邝世雄的主要资金不是都陷在印尼吗，怎么还有大资金去护盘。“此人手头到底有多少资金？” 索罗斯马上下令手下去好好调查下，想要在香江赚取巨额资金，必须要把香江大鳄的实力调查清楚。 很快就有人报告说，旷世雄去年刚刚从香江出发去泰国做空时，是带了他自己公司的120亿美金；和香江永安银行的100亿美金。 还有两个规模很小的私人基金共操作，实际邝世雄一个人说了算！ 等到去年年底邝世雄一个人搅动韩国股市汇市，他所掌控的总资本已经到了280亿美元，最近他在印尼又有斩获，粗算能有300亿！ 嘶。。。。。。 索罗斯不由得惊呼“实力好强啊！” 他不由得开始谨慎起来。 索罗斯的谨慎并不是还怕邝世雄手头的300亿美元的实力，华尔街这次一共出动了摩根—斯坦利；高盛；里昂；所罗门；霸菱；美林等实力强大的盟友。 别的不说，光是摩根-斯坦利和高盛两家，那都是投资银行，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个都能碾压香江股市。 他们想的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去攫取最大份额的利润，故而计划还要想的再周密点！ 现在自声东击西遮人耳目的法子已经用过了，再用也不一定灵光，索罗斯决定在想想其他的办法。 正文 六百六十六 东南亚金融危机 七 达沃斯小镇，位于瑞士东南部，靠近奥地利边境，海拔1500多米，是阿尔卑斯山海拔最高的城镇。 达沃斯也是欧洲著名的度假胜地，运动中心，不过它最为世人称道的还是每年一度的达沃斯经济论坛。 这可不是一般有点钱的款爷就能去的。来着全都是非富即贵的著名人物。 今年因为东南亚金融危机，组委会好邀请了天朝大总管朱老总，和在东南亚横行肆虐的索罗斯。 咱们号称“经济沙皇的”的朱老总直接对索罗斯说，“天朝政府将坚持软妹币不贬值的立场，并且承担稳定亚洲金融环境得历史责任！” 许四海在看到这则新闻后笑称，朱老总这是在明晃晃的打索罗斯的脸。 可不是吗，索罗斯希望亚洲的货币最好统统大幅贬值才好，而天朝政府居然要稳定亚洲金融。这还不是对着干还是什么？ 索罗斯当然清楚湘江背后站立的是天朝大内，京城政府的弹药库里出版充足，组已经对这场战斗。 然而京城政府一直隐忍不发，还是强势出击，这点索罗斯自己也吃不准。 或许是索罗斯在泰国和印尼大胜令他产生蜜汁自信，把宝压在前者， 原因很简单，香港素来就有自由港的美称，政府大规模干涉市场还从来没出现过， 况且索罗斯和他的同伙们掌控的资金少说也有上前亿美金，这还有啥好怕的，一言不合打就是了。 看到大陆和香江开始严防死守，老奸巨猾的索罗斯觉得暂时没啥好机会，遂开始偃旗息鼓，继续他的麻痹战术。 高手过招，表面上看似一招一式对打，比拼的实际是双方的内力，忍耐；也是内力的一种。 既然索罗斯还在伺机，许四海也只能耐心奉陪。但是老闲着也实在是太无聊，旧货地摊也不过每星期一次，其余时间实在是难熬。 刚巧澳门老何过来香江，说是有好几年没见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聊聊。 这主意好，正闲的无聊的许四海马上答应下来。 老何自诩身价，他这种人是绝不会去吃排挡的，以他的脾气性格一般也就镛记，陆羽茶楼这种档次的地方。 这次果然还是陆羽茶楼，许四海走进包房看到的只有老何和他的闺女何二小姐。 “何博士好！” 老何则笑对许四海，小家伙真厉害，一场买卖就是200亿美金到手，可怜他辛辛苦苦一辈子也没这笔交易的一半多。 老何又感慨自己还是很有眼光的，当初一眼就看上许四海这个靓仔，可惜就是许四海不愿意做何家的女婿，太让人失望了！！！ “说这些陈年往事干什么”何二小姐一边埋怨，一边为二人斟酒。 她给父亲到的是红酒，而给许四海到的是干白，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味道酸涩的红酒。 大家一起碰过一杯后，老何首先感谢许四海念及旧情，做空东南亚时还记得把自己家的闺女带上，让她对本对利挣了不少钱。 许四海还对何二小姐说，自己一直没回京城就是在防备索罗斯，关键时候你可要帮我一把。 “行，一句话的事。” 老何看自家的闺女和许四海关系如此信任，居然有缘无份，他真的很不理解。闺女62年出生的，今年已经36周岁，可以活韶华将逝。 而闺女和女婿也是形同陌路，好今年都没在一起了，和离婚就差一张纸。那个该死的许大少纯粹就是个花花大少，除了会花天酒地其他一样都不会！ 最近还和一心想要嫁入豪门的关高尔夫打的火热，一点都不在乎还有一直婚约。 老何越想越气，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眼神还看着闺女“你呀今年都36了，还没有一子半女，夫妻又不和，将来可怎么办哦！” 尴尬了。 何二小姐被父亲这么说脸上非常尴尬。 尤其还是当着许四海再说，她更觉得尴尬。 而听者许四海同样觉得尴尬！ 这天晚上老何喝的有点高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还是许四海把他搀扶到轿车上。 许四海回家后心说澳门老何家的饭，以后绝不再去蹭了，蹭了会尴尬的！ 此后他就开始在香江的海面上玩帆船，把自家的顺风号开到东开到西，再怎么玩当天都要返回。 很快夏天到了，许飞赵岩等都来香江度假，赵武的儿子赵勇非常喜欢开船，他来后顺风号的驾驶室就被他给霸占了。 进入到7月中旬，香江没来由的又出现禽流感，还搞得人心惶惶。 本来香江股市就很脆弱，被这个禽流感一搅和更加不堪一击。 屋漏偏风连夜雨，恰此时伺机已久的索罗斯开始动作了！ 1998年8月5日，索罗斯从美国股市借来290亿港币进行抛售，香江外汇局利用储备金吸纳绝大部分的卖盘。 6号7号两天，索罗斯带领的华尔街对冲基金再次借来200亿港币全力抛售。 许四海也开始全力以赴，每天规规矩矩到邝世雄的太平洋投资区上班盯盘。 12日，国际炒家疯狂做空港币，港府和华尔街之间的金融战斗正式打响。这一天港股市值蒸发掉足足2万亿这个骇人的天文数字。 此时许四海才明白索罗斯的“狙击”战术，这就是一个真真假假“声东击西”的连环计。 索罗斯通过外汇市场；股票市场；期货市场的相互作用，利用期货和现货两种工具，在各个层面设下陷阱。 整个过程还被分为三个波段。 第一波为准备期，炒家们低借来港币作为弹药，并在期货市场抛出，同时沽空期指。 第二波为造势，一旦外围市场上出现有利于炒家的机会，这些人就会开始大肆散步谣言，疯狂抛售港元，逼迫港府加息，这样股指就会大跌！ 第三波才是收割，当香江恒指暴跌时，炒家预先购买的股指期货就能大赚！ 炒家们就能带着丰厚的巨款离去，留给香江的只会是一地狼藉。 最后的一战开始了，且有愈演愈烈继续蔓延的架势，香江背后的身影，也就是天朝政府的动向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正文 六百六十七 东南亚 经济危机 八 1998年8月14日，在蹂躏肆虐了东南亚一年多后，索罗斯带领着国际炒家们坐专机踏上香江，想要收割他们蓄谋已久的胜利果实。 他在机场接受记者们的采访时还放出豪言“港府必败！” 当谈晚上的新闻中机提到这件事，那就是；“天朝政府将不惜一切代价维护香江的繁荣！” 这就像两个拳击手都站在拳台上，在没分出胜负以前绝不会离开拳台！ 从这一天开始香江政府正式介入股市；汇市进行全面干预，这一场战斗还被称为“官鳄之战。” 对决开始了！ 此战要是香江政府输了，那香江老百姓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几百亿血汗钱荡然无存，而华尔街炒家们要是输了，要亏损20亿美元。 国际炒家其实在外围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而且他们还是多家机构集体作业，这20亿美金的亏损他们十几家机构分摊下还承受得起。 反过来香江政府要是输了，那就惨咯。 要知道救市的钱全都是香江政府的财政储备，要是大败而回，香江财政司司长哭了一夜。 他怕！ 怕百死莫赎！ 不过为了香江老百姓的财产不被华尔街大鳄给抢走，他们只有背水一战！ 此时香江股市已经从17000点，下跌到现在的6000多点。而在空方索罗斯和他的带来的所罗门，美林；摩根—斯坦利，高盛等炒家。 他们手上握有的8月份股指期货的空单，就有十多万张，只要等到交割的日期就能带上丰厚无比的利润拍拍屁股走人。 为了将股指打压的更深，索罗斯们继续使劲砸盘，一点一点把股指往下压！ 然而正当索罗斯坐等收成，一直等候许久的许四海动手了，他开始托盘救市，不管有多少卖出的他全部吃进。 这还不算，他还大肆收购香江的权重股，汇丰；长实；和黄；以及香江电讯。指数很快就企稳站住。 股票交易所的客户们都欣喜不已，知道有人来救他们了。 索罗斯气的嗷嗷叫，大呼“这是谁，我要把他揪出来狠狠地暴打一顿！” 骂过了，气也消了，索罗斯开始想办法，他也知道香江政府一定是破例出手了，这么稳健的风格说不定其中还有京城的不分资金！ 现在他很担心香江邝世雄手头的小400的资金在哪里。这要是突然杀出来会出人命的！ 第二天开市前，索罗斯的手下喜滋滋的跑来报告；“好消息，邝世雄的资金已经全部变成托盘的股票陷阱去了！” 这太好了，索罗斯直呼“感谢上帝，天助我也！” 随即精神大振的索罗斯再次准备好弹药，对准了香精特区的资金开始了猛烈的进攻。进攻并无花俏，就是一个劲的砸盘。 而香江财政司早已经委托了33家经济行替他们全力收购权重股，只需保持住股指在6000点以上就行！ 一连几天多空搏杀，双方都打出真火，誓言将对方斩于马下！ 问题是索罗斯没钱了还能再筹措点，而香江财政司已经快到弹尽粮绝之险境。应该保住的6000点即将失手。 香江财政司里愁云惨雾，司长记得都快疯了。 而在索罗斯待的房间，他们听说香江财政司已经快要资金枯竭，都高兴的欢呼起来，“这次又赢定了！” 丰厚的利润多让人开心，可以去旅游，也可以去泡妞，买豪车更是不成问题！ 关键时候许四海看准了时机出手了！ 他的在早上一盘就挂出100亿港币的买单，还是专门收权重股，还边收边拉升，原本下跌的股指居然晃晃悠悠的又挺立起来。 高盛在香江的炒股小组长看到这种情况还来质问索罗斯“为什么又超出的意外，你准备这么对付？” 索罗斯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说，这件事他要好好想想。 最后他想到的主意还是借钱，去汇丰借钱，去花旗银行香江分号借钱，来打压香江股市！ 什么，索罗斯真的把自己当成赌徒了？ 许四海呵呵冷笑“那就让他多亏点！” 接到命令的永安银行以自有60亿港元也冲进股市，下手就是一番横扫，所有卖盘都被他给一扫而空。 索罗斯他们想要让香江的股市大跌，救市只要反过来做就可以了！ 股指居然还悄悄爬到6200点左右，在这个点位上索罗斯们沽空恒指的空单还是能挣到不少钱。 而时间也已经到了8月20号，星期四，距离索罗斯们交给股指期货的日子8月28日，还有六个交易日。 索罗斯真心有点急了，本来挣大钱的一眨眼变成挣小钱，这太没意思了。 8月26号星期三，王桂松联合彭海涛带着50亿港币冲进股市期市，一方面推高股指，一方面还在股指期货上做多。 50亿港币不算太多，但是老是有这么一波愣头青似的进攻，谁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8月27日下午，香江电视台播出重要新闻，京城工行和中行的两位副行长带着整整600亿港币到来。 索罗斯听了如同遭受重击，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这还不算，市面上还传来消息， 永安银行的大老板刚刚收到加州熊猫电脑转账过来的25亿美金，准备在市场上全力做多，誓要将华尔街游资全部留在香江。 “危言耸听，这是不可能的！” 不要说索罗斯了，就是他的同伙也不会相信这种没谱的大话。 不过一会时间，香江花旗的经理给索罗斯透漏消息，“时间上的传言是真的，永安银行真的拿出30吨黄金，要我们抵押贷款40亿美元去保卫香江股市！” 嘶。。。。。。 一干国际炒家们顿时议论开了，有人说看着形势此次做空香江已经不存在了。也有的说其实还是可以在坚持一下的。 两派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竟然闹得不欢而散。 高盛的人还和摩根—斯坦利的商量，“我们只是个逐利的商人，现在天朝政府和天朝人民都行动起来了，在继续做空香江很危险，反倒是做多还有点挣钱的机会。” “哦，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是受人尊敬的银行家，和赌徒不一样的。” 这两家好约好了，明天一开盘就转手做多，让索罗斯去吸引天朝人的强大火力！ 正文 六百六十八 东南亚经济危机 九 8月28日是期指结算日，也意味着多空双方的最后决战正式打响！ 是赔是赚就在这一天了！ 今天上午股市一开盘，全香江几句所有能看到的电视的，都在盯着股市看，看今天到底是谁输谁赢。 当香江老百姓看到索罗斯动用价值400亿港币的股票疯狂打压股市，妄图一棍子将香江股市打趴下！ 大家都吓坏了，都这关头了哪里还能再去搞来400对冲救市，好多人都大叫完了完了，这下香江股市是没救了！ 可让人奇怪的是索罗斯的抛盘尽管黑云压顶，但市场还是在低价位稳稳的吸纳，一点点的居然就把这么大一坨子抛盘给吸纳了，而且还并不急于将股市拉起来。 这就是许四海苦心研究的策略，还通知了前来救市的京城两位副行长。 其目的就是要让索罗斯们两头都亏欠。 索罗斯不是又在香江的股市下注，同时还沽空股指吗。要是股指被强烈拉升，那么索罗斯就成了做轿子的，而许四海他们救市的字竟就成了抬轿子的。 这样既是索罗斯股沽空指亏了，但他还能在股市上大赚一票，能做到基本不亏。 而现在许四海操纵股指微涨，股市不涨，就是要让索罗斯两头中任何一头都挣不到钱而吃大亏。 摩根—史丹利和花旗两家一看这情况，他们马上就明白这是京城那帮人想要把他们一举闷死在香江股市，这下他们吓坏了。 赶紧反手做多，将手头的沽空单子卖掉换成做多，同时还把昨天卖掉的股票再捡回来。 下午，受到大内领导的电话，多方开始进行全面反攻，仅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390亿的成交量。 这么多钱下去香江恒指被快速拉高，形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面对对方的强势攻击，索罗斯“军团”内部再次出现分裂动摇。 许多财团反水加入了多方，买回大量股票并兑出手自己的期指空单。 当索罗斯得到消息，他气的差点吐血，大呼：“这是背叛，实在背后捅刀子！” 但是大势已去，单凭几个庄家已经大不赢这场金融战！ 最终，当日收盘时，恒生指数和期货指数分别稳坐7829点和7851点。 香港财政司司长也立即宣布：在打击国际炒家、保卫香江股市和货币的战斗中，香江政府已经获胜。索罗斯大势已去，败局收场！ 在这场保卫香港的“决战日”中，香港股市交易量达到了790亿港元，大约是平时交易量的10倍。 “结束了？”许四海手提头还有好些资金没有动用。 香江百姓也庆幸不已，打工的再也不动担惊受怕；生怕厂子破产自己会失业，小老板也不再害怕生意清淡无法开工。 金融战算是结束了，香江政府办了一桌便宴邀请这次出了大力的许四海，和千里救援的两位国家银行的副行长。 可惜港府的人怎么找许四海都没找到，据说已经过关到他在特区的大宅子去了。 港府财政司长：“许先生真有古代大侠风范，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两位副行长也为许四海小小年纪，就能轻松拿出几百亿美元而感到惊讶，现在他们对永安银行真的不能小觑了。 人家光是库存的黄金都有几十吨，这么金子算算能有好几十个亿的美金，可厉害了！ 经过香江政府几天的清理盘算，此次金融战香江一共损失了有4点八万亿港币，平均每个香江老百姓都要损失掉八十万港币。 这些都是被索罗斯前两次卷走的财富。 无数人倾家荡产，乃至跳楼，说在京城大内的帮助下，香江也不过是获得惨胜。 可以这么说，索罗斯在香江金融战中丢了面子，但赢了里子，他带领头同伙几次三番对香江发动突然袭击，已经赚了不少。 就算前几天最后也是最激烈的一战索罗斯亏了，但单说他在香江总账还是盈利的。要是放在整个东南南亚经济危机局面下，索罗斯可以说是大赚特赚。 光是许四海一家跟着这股风，已经赚了有60亿美金，想想索罗斯将泰国打的三分一的财富被去龙卷，可想而知他们要赚到多少？ 由此可见在大陆政府的全力支持下，香江也仅仅获得个惨胜，再看看那些势单力孤的小国家有对悲催？ 金融战的祸害之烈可见一斑。 泰国因为这一次的教训，后来还邀请了东南亚其他国家在清迈开会协商，主要内容就是东亚13个国家建立一个外汇外援的机制。 意思就是说，当其中的一国再遭类似于索罗斯这种国际炒家发动的金融战，其余国家要及时提供外汇储备支援！ 做到唇亡齿寒，互相帮衬，绝不给游资以任何发动金融战的机会！ 人家索罗斯都开始在纽约分钱了，拿到巨款的各个兴高采烈，此次金融战也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而受害的国家就成了茶几上的“杯具”惨咯。 国家实力倒退，大批工厂商铺倒逼，老百姓失业严重纷纷对政府表示严重不满，还引起激烈的社会动荡。 此次金融战唯一一个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借款的韩国，更是勒紧了裤袋整整熬了三年才把借来的钱还清，算是拿回了经济主权。 而在香江，许四海救市时还曾购买过大量李超人的长实股份，和黄股份，还买过汇丰，这些大老板现在开始坐不住了。 他们怕实力雄厚到极点的许四海拿了股票就不走了，继而来个烧香赶走和尚，把他们这些创业者给赶跑。 李超人和许四海没啥交情，他找到霍老爷子在陆羽茶楼喝早茶，请他能否帮个忙他愿意以高出市场价一块钱的价格，把许四海手上原本属于他的股票在买回来。 “怎么叫原本属于你，老四是在市场上购买的好吧。”霍老爷子早就接到过许四海给他的下纸条，上头就写了这件事。 “大家都在救市的时候你在哪里，怎么现在事关公司掌控，你倒是急吼吼的跑出来了。” 李超人对这种话一点都没感到难堪，他说自己就是个纯粹的商人。 霍老爷子：“有便宜可占你们全都是爱国华侨，要你们出钱出力，马上嘴脸一变就成了纯粹的商人，请问许老四是不是商人？” 额。。。。。。 李超人无语了。 正文 六百六十九 追到京城 上 许四海返回京城，此时还处于暑假末尾，李海洋和许飞在开学就要上大三了。他刚刚从剧组实习回来，一直都喜爱木匠的许飞正在打造客户定制的博古架。 双胞胎他们是京城电视台艺术团成员，现在暑假有的是时间他们天天跑电视台许训练。 晚上，孩子们陆续回家，许四海还对双胞胎说开学就三年纪了，要好好读书，你们两个哥哥都是尖子生，你们也要好好学习！ 许书嘴上答应，心里却在埋怨他爸年纪还不大怎么就成了碎嘴老头，一想要到和这种人过一辈子，许书想想都觉得脑仁疼！ 马如龙的闺女马玲，赵武的儿子赵勇此时还在他们自己的家里，要到开学才能返回僧王府。 早晨，许四海和往常一样坐上徒弟驾驶的老普桑去潘家园上班。 他一走进市场就被好多老板寒暄问候，问他这一点多都到哪儿去了，大家都很想念。 “没事，我就是在英国法国香江休养了一段时间。” “厉害！” 不知内情的潘家园掌柜们都觉得许老板身价很丰厚，没事居然能在海外常驻一点多，这得多少花销？ 许四海刚刚过上两天太平日子，事情又来了！ 这不快要开学了，赵武把他儿子赵勇送过来，还给了许四海厚厚一叠信，“老四你看看，这小子心野了，居然还想去当海军，还想当大军舰的舰长。” 许四海先看了信，收信人自然是赵勇，而写信人竟然是经常上电视的战忽局张局长。“赵勇，你怎么想起来要当海军的？” 赵勇说他是看家里买的太平洋海战的碟片喜欢上的，后来看到电视上张局长就是海军出身遂给他写信，把自己看书遇上的难题都向他请教，没想到还得到回应和鼓励。 赵武心疼儿子还吓唬他，拿赵岩和李海洋俩个说事，说他们一年才能和爹妈见一次面，这日子可不好过。 许四海“当兵很苦的，军令如山要受规矩。” 赵武：“海军常年在海上跑，台风寒潮可够你受的！” 赵勇大呼：“好啦别再拿这些话来吓唬我，李海洋许飞能早早立志，我为啥不能？” “小子当兵苦哇，就和李海洋赵岩他爸妈一样，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 总之，不管怎么说赵勇就是想要去学海军，任谁说了也不管用。 一旁许飞还夸赵勇这个小老弟意志坚定，一群老家伙威胁都没用！ 许四海只能先冷处理，挥挥手让这群讨债鬼都滚出去，他看了生气！ 他再和找赵武说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咱们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哎。。。。。。 赵武也是气得要死！ 转天许四海在潘家园做玉雕，李超人的大儿子李大公子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到达京城，希望能拜访许四海，哪天有空都可以。 许四海一听就知道，香江李家还是在忌惮自己手持的李氏家族控股的两家公司，还是那句话“怕烧香赶走和尚。” 本来许四海就对李家在金融战中当缩头乌龟就很不满，再加上他徒弟赵勇不听话，他这段时间心情不佳。 他直接说“我做你们的股东不欢迎吗？” 额。。。。。。李大公子顿时一愣。 说不欢迎那就是开战了，李家绝对斗不过许四海，人家有银行，金库里还有几十吨级黄金，香江四大家族和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是说愿意，那又是引狼入室，是要吃苦头滴！ 左右都不好，李大公子索性撤退了，他给许四海告罪后直接挂了电话。 转头又给他老爸李超人打电话，说他已经到达京城还给许四海打过电话，“他刚好像有‘常驻’不走的意思。” “啊？”李超人也开始皱眉头了！ 李超人心里非常清楚许四海和霍家关系密切，这么多年和自己从来就没啥交集，就是遇上了也不过场面上寒暄几句而已。 他很忌惮许四的实力，现在许四海已经持有长实，和黄两家公司各25%的股份，还已经登报公示了。 李超人很担心许四海会反客为主，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两家上市公司；掌控在他的手上。 李超人想了许久，再给大儿子打电话，要他在京城多找点熟人高官，无论如何也要把许四海手里的股份给买下来！ 这时候他一点都不怕许四海这件事上会狮子大开口。 李大公子开始在京城满世界托人，到处打听谁和许四海关系好。 有人推荐许老三，李大公子听说是许四海的亲哥，他马上拒绝了这条线。 还有人推荐吴伟，听说此人是许四海多年好友，他又认为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最后有人举荐了刚刚调到京城担任副市，掌管经济发展的柏晋冀，介绍人说他们是街坊邻居，关系匪浅。 这条线李大公子觉得很可以，还递上名片希望能接见。 香江李超人的大公子求见，柏副市自然要给点面子，他抽空在办公室接见。 李大公子态度客气得不得了，几句闲话后说明了来意，那就是要柏副市能帮自己劝说下回许四海，让他把在金融大战时收进的长实；和黄两家公司的股票，在专卖给他李家。 事关许四海，而且还是股权之争，柏晋冀留了个心眼，他说这件事可以帮忙但事关许四海的生意，具体他这么想的谁也不知道，“这需要时间。” 李大公子则说只要柏副市帮忙，成不成李家都心存感激。 送走李大公子，柏晋冀马上给许四海挂电话，把李大公子的来意给他说了，还问许四海是怎么想的该你告诉他，他也要给李大公子有个回复。 许四海说早在香江金融战刚刚结束，李超人就给霍老爷子打过电话，希望能把他家的股份收回来。 李大公子还在京城四处托人，这些事他都知道。 “这老家伙就是个奸商，香江金融战打的这么激烈，老家伙救市躲在角落，为了掌控股份倒是不遗余力，小人！” “哦，我知道了！” 随后柏晋冀还把这件事上报给大内，大内也同意许四海的观点，同意许四海狠狠的教训李家一次，让他们也长点记性！ 正文 六百七十 追到京城 下 一个星期过去了，李大公子还没得到消息，他有些坐不住了，给亲爹打电话“会不会这个许四海真的想要霸占我们家的两家公司？” 李超人想想还真的很有可能，他越想越害怕，还要儿子加大京城的公关力度，一定要让许四海把两家公司的股份吐出来！ 为此李超人还指示儿子，给京城的希望工程总部捐款500万港币，以求的政府的好感，再通过高层给许四海以某种压力。 钱；李大公子捐出去了还得到大领导的亲切接见，不过等他婉转的说出希望大领导能帮他们家一把，让许四海把股份吐出来，领导说这是正当的商业行为他们没法瞎指挥。 亏了！ 钱捐出去，还得得到任何好处，李大公子深深的后悔。 又一个星期过去，都快要到十一了，坐困愁城的李大公子忽然得到柏副市的邀请，他欣喜若狂，马上就出门直接去京城市府。 还是办公室，柏副市笑眯眯的先是把李大公子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说他们家是有良心的商人，这种人政府举双手欢迎。 但话锋一转，柏副市说他已经去找过许四海和他说了这件事。但许四海说长实于和黄两家公司是绩优蓝筹股，许四海很想跟着入股两家公司。 “许四海说香江股市正在一点点的往上走，持有两家绩优股不失为明智之举！” 柏副市还说这是正当合理的生意，他这个做朋友的也不能随意干涉不是，“不好意思，我能帮的也只能到这里了！” “啊？” 这下惨了，一尊大神硬生生挤进来了这可怎么办？ 李大公子只能无功而返。 父子俩在家商议了好几天，还律师谋士一起拉进来出谋划策，最后决定还是要去京城才能解决，而且必须要李超人亲自去。 这样李超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一趟京城。既然有现成的柏晋冀这条线，李超人还是想先从这里打开局面。 玫瑰酒店，包房，李超人和柏副市相对而坐，茶香氤氲；气氛和谐。 柏副市先是代表京城市府感谢李超人捐献了20台最先进的救护车，还夸他是极具爱心，欢迎他来京城投资，一定会给予最优惠的政策！ 柏副市好话说了几箩筐，就是绝口不提股份的事。 李超人也是个精明的，他看柏副市绝口不提，知道从他这边打开缺口是不可能了，他只能请柏副市约见大内的大佬。 这一招李超人成功了，大佬还真的愿意接见他，经过李超人苦苦哀求大佬算是“同意”帮李超人说和股份的事，至于怎么谈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能有这份转机李超人已经感激不尽，他那还敢让大佬直接下命令，再说许四海也没做啥犯法的事情不是。 都9月下旬了，李超人在下榻的玫瑰酒店宴请许四海两口子。 带他们这种级别，吃喝上的啥珍海味都已经不是个事，谁也没对满桌子的才有太大的兴趣。 李家为了能给想许夫人了留下个好印象，还特意送他一枚香江邹记出产的5克拉钻戒。 随后李超人才说出请客的目的，那就是：希望许四海能把他手头长实于和黄股份让给李家。 李大公子：“许生，我们愿意加钱，按照今天的市价每股加一块！” 许四海淡淡地说他打赢金融战很伤脑子，穷的都快当裤子了也没谁来帮个忙。 话里话外还是埋怨李家当时袖手旁观。 李大公子：“加两块！” 许四海再说目前金融战结束，香江股市一片欣欣向荣，他还想在多留几天。 李大公子还想再说，被他老爸挡住了，“许先生，每股加5块您总满意了吧。” 这还可以。 许四海一共持有两家公司的股票共45亿股，每股加5块就能挣到225亿港币，外加这点时间股价稍稍在涨了点，大概能凭白赚回30亿港币。 差不多合4亿美金的样子。 许四海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呀你们父子这样说，好像是我许老四在逼迫你们一样。” “没有的事！”李超人马上阻止，他还说：“这是正常的交易，没有逼迫这回是。” 能拿回股份已经是阿弥陀佛，就让许四海嘴巴上占点小便宜吧，谁让这位爷惹不起呢。 转天李超人父子就返回香江，以大宗交易的方式一次性买回两家公司的股份，借着这笔巨额交易，恒指还猛然上涨了50多点。 这又让香江股民兴奋的不得了。 明天又要放假了，下午李海洋在宿舍看了一下午的书，等到四点多才想起来回家。 等他走到宿舍楼下的板厂胡同，看到胡同里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轿车，好的有宝马奔驰；中档的有奥迪尼桑，最差的也是个桑纳塔2000。 还有学校表演系的女同学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出来，和开车的老板款爷调笑两句，随后钻进轿车走了。 李海洋看到其中还有两个是他们学校的校花，长得绝对青春，居然也会为了点所谓的“资源”，而去委身于粗俗猥琐的款爷。 他可是亲眼看到有个校花一钻进副驾驶的座位，就被猴急火燎的款爷又是亲又是抱的。 李海洋学的是导演系，也已经跟过好几个剧组打杂，他在宿舍的卧谈会上也听舍友说过娱乐圈的种种内幕。 比方说剧组男女演员之间的临时夫妻，女配为了能多保留点戏份，还把自己奉献给出去等等。 他真的看不惯这些。 有眼无珠啊，真的没见识！ 李海洋心说这些女同学真的不知道什么人才是真的款爷，更不知道国内顶级富人过得是啥日子，恐怕女同学们连做梦都没想到。 和自己的师傅相比，这些来接女同学的所谓款爷，不过是个小小的个体户而已。 他师傅那才是真的款爷，已经款爷到了开大公司的地步！ 回到家和许飞一说，许飞说他在学校大门口也看到这种事情，“听说这叫保养，款爷付出多少钱，小妞陪侍多少时间。” 许飞还说他是学经济的，在他看来这都是商品。“老哥您要是有兴趣，带两个同学到咱们家走一遭，我敢保证你们戏校所有女生都会扑过来找你！” “别瞎说，那都是公交车！” 正文 六百七十一 国庆节 ，全球收藏 国庆节又到了，许四海照例给他徒弟王大明自己挣钱的机会，让他在鬼市上自由淘宝。 今天王大明的运气不佳，基本上没捡到啥漏。作为潘家园圈内人，他自己也知道现在市场内懂得行的人很多，漏越来越难捡了！ 早上铺子开门，吃过早饭，许飞还是带了两副圈椅在门口撂地摊，这已经成了规矩，市场里的保安看了就当是没看见的。 再到再上就九点，许四海就开始他的橱窗古董表展示，国际上最著名的是大名表全都被包括在内。 一下子就吸引了无数爱好者来围观。 看得懂的看门道，看不懂的先把十大名牌背下来！ 这种情况一直忙活到的下午，因为是过节，许四海早早就把铺子关了回家，家里头还有客人在等着。 僧王府；大客厅，王大明看到冀东的钢铁大老板唐云山已经在坐，他的身边是他家的大儿子唐龙。 这位爷今年大概是23左右，据说刚刚从美国的一所野鸡大学镀金回来。 许四海：“老唐好久不见，肚子越来越大了！” 唐云山在冀东搞了一家大型钢铁企业，生产建筑用的螺纹钢；还有造船的钢板；槽钢工字钢等，雇佣了两万多员工，是当地的纳税大户；明星企业！ 当然，这么大的产业其中也有许四海一半的股份。 师傅和客人坐着，王大明就站在师傅身边随时伺候端茶递水啥的。 原本坐着的唐龙还特意起身给许四海打招呼：“叔我小时候看你是这样，现在我长大了了您还是这么年轻！” “哈哈！”许四海听了开怀大笑。“不愧是留学生，小伙子真会说话。” 唐龙还说他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帮着父亲料理下在京的生意，以后有事还请许四海多多帮忙。 许四海满口答应：“咱都是自己人，这是应该的！” 又聊了一会，许老三俩口子也来了，他们少不得还要和唐云山寒暄几句。 很快吃饭时间到了，僧王府举办便宴，为唐云山父子接风洗尘。 吃饭为两张八仙桌，大人一桌小孩子再一桌。 唐龙不知道是否在家被教过，还对大人这一桌挨个敬酒，嘴里叔叔婶婶叫的非常甜蜜，倒是让许氏兄弟刮目相看，感觉这孩子入长大了也懂事多了。 酒过三巡，唐云山还大发感慨说自己老了，等唐龙结婚生子自己就该退下享享清福。 许四海机敏的听出唐云山话里有话，啥意思，现在钢铁生意好了，还想让自己退出去。 老子刚刚退了香江李超人的股份，现在还要自己退出绩优股门都没有。 他轻轻的用脚踢了老婆一下，柳雨马上说：“唐老板你老了没关系，咱们家老四连40还没过，哪里老了。” 言外之意就是想要让许四海退出钢铁厂，那是不可能的！ 此后唐云山倒也识趣，绝口不提老不老的事情，转而夸许四海家的小孩都挺懂事的，这都是许四海两口子教育的好。 酒足饭饱，年轻的唐龙依旧兴趣不减，他要轻轻王大明；许飞李海洋一起去三里屯就把消遣，“这今天你们都放假，玩的晚点也没关系的。” 酒吧是个好地方，灯红酒绿非常热闹，再加上还是国庆假期小伙子们自然愿意去，不过碍于家教他们不敢答应。 许四海：“去吧，让你们唐哥带着你们好好玩玩。” 看到许叔叔很给面子，唐龙非常高兴。 因为都喝过酒了，许四海还调来一辆小面包载着过去，这点让唐龙微有不满，因为他新买的保时捷跑车没法炫耀了。 小面包开到三里屯酒吧街，真的很不起眼，可以说停车场里就数他们的车最不起眼，当然档次也是最低的。 下车后王大明看到附近真的很热闹，来来往往的全都是年轻人，衣着打扮也是时尚潮流，还有男人戴耳环烫一头金毛的。 也有勾肩搭背带着好几个靓妞在炫耀的。 还没走到酒吧，震耳的迪科舞曲声已经传来，走进一家叫“销魂”的酒吧，王大明看到里边黑漆漆的，隐约看到好像还有人在跳舞。 唐龙很熟练的带着王大明他们哥仨找到一间有几个沙发的小包房，叫了好些罐头啤酒和一个大果盘。 “哥几个今天所有消费都是我来，还要什么尽管点就是了！” 王大明一直在潜心学古董，被师傅看的死死的，他还个唐龙直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希望唐欧龙能带他在整个酒吧走走看看。“下回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来。” 唐龙大为吃惊：“什么，兄弟这日子过的不咋滴啊。” 说完唐龙真都带着王大明在酒吧参观浏览。 刚走出小包房，唐龙指着舞池说这里头一小半是真的来玩的，大部分是抱着寻找艳遇的想法来的。 唐龙还给王大明指点，“你看你看，那个眼神扫射老是盯着靓妹看的家伙，这就是最典型的。” 王大明感觉被唐龙这么一解释还挺有趣的，都听得笑了，还夸唐龙是这方面的高手，以后还要继续请教。 这话说道唐龙的心坎里去了，他和王大明相比文化不够，和许飞李海洋相比学历又不够，比钱大家都是富二代，他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泡妞。 “以后多跟着哥哥，保管你也能成为酒吧的高手。” 再走到吧台，还有好几个穿黑丝的漂亮女孩，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举止优雅的喝啤酒。唐龙再小声的和王大明介绍，这些靓妞都是在钓鱼。 “掉什么人？” “你傻呀，要么是有钱的，要么就是长得帅的。能说会道的在这鸟用都没有，此地的女孩子都只认钱！” 王大明还很婉转的说，那这些美女应该是职业的。 唐龙掂点头说，天天来的那才是职业的，周末才来一两次的那是业余的，还有思想开放的女白领来这边，就是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帅哥一起解决下生理问题。 “这叫一夜情！一夜之后一拍两散。” 王大明笑称长学问了！ 唐龙去玩去了，小包房里就三个腼腆的学生娃，他们既羡慕外面的灯红酒绿美女如云，也有点害怕这些场面。 因为他们都没经历过，生怕搞不好会出丑。 好容易熬到半夜，唐龙带着一位很漂亮的美女走进来，还很自豪的夸耀这是他刚刚认识女孩，他要先回去了，就不和大家一起走。 “账我已经结了。” 这天晚上王大明很难得的失眠了，满脑子都是酒吧里的漂亮女人，他觉得漂亮女人都不可靠，找老婆还是长相普通点的好。 古人还说娶妻娶德，正经的老婆还要看会不会过日子。 正文 六百七十二 国庆节 二 10月2早上，许四海让王大明去与亚运村把金玉良和费墨；王世襄接到市场，大家一起吃点扬州早茶，在看看时下的潘家园市场。 老人看到人气十足，热热闹闹的市场别提多高兴了。 王世襄还感慨：老咯；没人接都不敢来市场，生怕腿软了摔一跤。今儿看到市场，心里头挺高兴的，还想又回到从前。 老先生是1914年生人，到今年可不就是80多了，许四海要是说他不老那真的就是在说瞎话，老人反而要生气。 许四海“莫道桑榆晚；人间重晚晴！” 聊到中午，王大明在开车把他们一个个都送回家。 中午饭后许久不见的贺勤俭和李春辉来了，他们都是基金经理，可以说是天之骄子。 俩人先是站在橱窗外看古董手表展示，看了好久在进铺子和许四海打招呼。“许老板最近好像很忙啊，来几次都是你徒弟在看店。” 许四海半真不假说自己在香江闭关练习书画，一年多才悟出点东西。 贺勤俭还说这点可以理解，想要学点高深的学问就要下苦工！ 李春晖还说许四海在香江，，是否亲身经历了香江的“官鳄之战？” “看到了，样子很惨烈的，好多小银行小业主都破产了。谁让索罗斯这家伙太狡猾，虚虚实实的还学会了游击战，敌暗我明，这场仗就不太好打了。” “许老板厉害，一语中的！”贺勤俭对许四海的分析非常佩服！ 这会三个又在店门口的空地上摆起了茶摊，坐看风景喝茶聊天。 许四海还问两位就基金经理，东南亚金融风暴对国内股市影响如何，他们掌管基金有没有大额亏损？ “没有！” 李春晖很自豪的说他们俩自从泰国金融危机开始，就隐隐的预料到是事情不妙，早早就把手头股票换成现金，以保证胜利果实。 “高手！” 这俩都是人才，许四海真心佩服！ 贺勤俭还告诉许四海，他已经从国营基金跳槽，从今年开始他已经成为替是私人老板炒股的私募经理。 许四海要他小心再小心，亏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贺勤俭还很不在意，说国内的股市很幼稚的，他随便玩玩就能只能挣到大钱。 这又是个迷之自信的家伙，自大早晚是要吃亏的！ 不过这话还不能说，说了人家还会不高兴。 还好这个老光棍李春辉胆子小，他还是留在国营基金公司。 经济不说了，大家又改为说古董。 李春辉还问许四海怎么会有这么多名牌古董表，看上去每一块都价值不凡的样子。 “世界十大名牌，而且还是有年头的古董，气质自然不凡！” 随后他还从橱窗里拿出来两块表，一块是江诗丹顿的18k金三问表，另一块为一战之前的宝玑陀飞轮手表。 他还掰开了，揉碎了给两位朋友讲解什么是陀飞轮，什么是手表的三问，已经古董钟表打鸣时优美动听的音质。 说道钟表打鸣的优美银质，许四海随身的那块百达翡丽金怀表最有发言权，他还拿出来给两位金融界的朋友展示下，那音质果然真的很好听！ 等他说完才发现，三个人的小茶摊周边已经密密麻麻为了好几圈人，大家都静静的站着聆听许四海对钟表的讲解。 “呦，怎么这么多人？”许四海喝口水以显示他嘴巴干了，此后再也不提一句古董方面的知识。 还有人听了不解渴，还说钟表为小众收藏，想要学点东西都没处买书看，央求许四海能再多讲点。 “说累了，真心喜欢的咱们个别交流。” 贺勤俭和李春辉对许四海渊博的学问真心佩服。说的深入浅出，就是他们这些外行也一听就明白，现在许四海对古董手表下过一番苦工，有了自己的心得才能说的清晰明了。 俩人还想把许四海做展示的江诗丹顿和宝玑被买走，许四海坚决不让，说这些都是他的心爱的宝贝。 这几天拿出来展示下，一来是想吸引些同道好友，二来也是想做点小小的普及。 聊到黄昏，贺勤俭还邀请许四海晚上一起吃个饭，把她在投行的老婆介绍给许四海，她很喜欢收集奢侈品的，对珠宝首饰尤其喜爱。 “不好意思，这几天都没空，今晚上要去柏副市的老爸家里做客，明晚上还有冀东钢铁的唐云山请客，后天也有，这几天真的排满了，咱们还是约在国庆节之后吧，由我来请客！” 两位精英听说许四海还和柏副市一起去看望他的老父亲，马上就知道这份关系绝对深厚，已经厚到能登堂入室了！ 还有冀东钢铁的老板唐云山，也是国内私营企业家中很有名的一位，资产已经达到好几百亿了。 这个看上去像是古玩商的许四海，怎么会和官商两道都有交情，而且还不是酒肉朋友之类的防范之交。 许四海好深厚的人脉啊，不愧是京城土著！ 贺勤俭觉得自己老婆就是做投行的，非常需要这种具有强大实力的人脉，这顿饭他还真的必须要请！ 而且还要在最高档的地方请，才能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天快黑了，市场开始陆续收摊，两位基金经理和许四海道别，还约好了等国庆长假结束后大家找机会好好聚聚。 许四海：“那是一定的，倒是我来请客。” 回到家里，贺勤俭把许四海这人的所有情况说给他老婆赵兰妮听。 贺勤俭也没想到他老婆听后居然没声了，反倒是点上一支细支摩尔，直直的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 “老公我从你的话语里听出来你还是小看了这个许四海，从我的分析来看此人一定是一条潜藏水底的巨鳄，绝非你所想象的潘家园古董贩子。” 许四海在自己老婆的眼力居然这么厉害，贺勤俭也来了兴趣，他还要老婆替他分析下。 赵兰妮说，这个许四海的小舅子柳小双是熊猫电脑的总工程师，而小舅子更是国内电脑硬件的领头人，朋友更是非富即贵。 由此可见他的智商也是极好的，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和他做朋友，邀请一起吃饭。 “老公，我觉得许四海开办古玩店，那不过是他隐蔽自己身份的一件道具，就想谍战片里潜藏的特务一样，明着一套暗地里再搞另一套！” 正文 六百七十三 国庆节 三 方庄，柏安邦老爷子的三居室，今天多了柏晋冀一家和许四海一家都来了，感觉就有点拥挤了。 客厅里沙发上坐满了人，椅子上也是人，孩子们都只能站着。 柏晋冀的儿子柏征东今年刚刚从政法学院毕业。 征东者，征服东南宝岛也！ 这名字还是柏老爷子起的。 这小伙长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才，受家庭熏陶气质也极好，很有点他二叔年轻时的样子。 现在被分配到延庆县乡下当个小小的办事员，每星期五下午坐公交车回程，星期天晚上在返回。 许四海还想送柏征东一辆车，好让他回家方便些，可这小子说不要，公务员开私家车太招摇了。 一听这话许四海就知道柏征东也有政治家的理想，他当然不能拖后腿，今后啥东西都不会再送了！ 看到满屋子人，厨房再在煎炸烹炒忙的不可开交，许四海还建议柏大爷还是搬回到临水胡同，那里至少宽敞点。 “没这必要！”赵大妈直接说：“平常就我们老两口，你们也是逢年过节来看一次而已，挤挤就挤挤吧。” 许四海一个眼神，柏晋冀心领神会：“走，咱们书房抽烟去！” 进了柏老爷子的书房，柏晋冀散烟点烟，许四海关上房门。 柏老爷子从许四海问：“今儿又有啥事？” “今儿咱爷仨说点大事。” 随即柏家父子的脸色就认真起来。 许四海：“这不侄儿在香江李超人身上挣了几个亿的美金，想要给海军添置点东西。” 随后许四海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他说前苏联不是解题了吗，在乌克兰还留下一条即将完工的老瓦号航母，和一条核动力的巡洋舰，乌克兰也养不起这两条大船，不如咱们出点钱将其买下！ 要是老瓦号能用，那国家就捡了大漏，万一还不能用也没关系，至少可以让舰船专家好好研究下，这份经验也价值不菲。 许四海还说了一句：“东南急迫，时间不等人！” “好小子，绝对奇思妙想！”柏晋冀马上表示赞成！ 柏老爷子则说这件事可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就不管我的事了，我只管出钱出主意，其他我都不管。” 许四海在美国还有产业，在欧洲也有不少产业，他真的不放便出面。 柏大爷再问：“想好了，事情上报就容不得你退出。” “侄儿在李超人身上挣了5个亿美金，就当时没有的！” “好！” 柏大爷随即拿起电话，和海军的刘司令说了几句，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他要许四海吃过饭等着，十点刘司令会派车来接。 柏晋冀这会才想明白，原来许四海卡住李超人拿回股份，原来此事就已经算好了现在这档子事。 他还笑骂许四海：“你小子花花肠子可不少！” 吃饭喝酒，这三个老爷们还是一切正常，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在书房抽支烟而已。 晚上酒宴结束，许四海让柳雨开车带孩子们回去，他自己还在柏家等着。一会时间，一辆黑色小车把许四海接到一处安静清幽的小院。 前海军刘司令，和柏大爷一样都是刘邓手下，他的年龄比柏大爷还要大些。 他也是国内海军航母派的带头人，曾公开宣称“不搞航母，他死不瞑目！” 这句话后来者许四海记忆犹新！！！ 正房门口，刘司令笑眯眯的在迎接。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官威很盛的老者。 刘司令出伸出手：“小许，我老刘感谢你啊！” “这是应该的！” 刘司令还给介绍他身边的那位，原来是现任海军的吴司令，他也对许四海表示真心感谢，“小许，你这主意绝对好，太妙了！” 密室，许四海再次把自己已经筹谋好久的计划，给两位司令住了详细的介绍。 他说：东欧剧变，各国都穷的要死，啥东西都能往外卖，咱们为啥就不能去试试看？ 搞好了，航母还能买回来，没搞定少说也要捞点资料回来，多少也是个赚头。 “反正只要去做，总不会吃亏！” 两位司令自然是明白人，知道许四海说的没错。 随后三个人开始一项一项的商议，最后达成一致意见，即：海军找个能说会道的人去乌克兰购买老瓦号，借口就是买来放在澳门做海上赌场。 具体澳门赌场方面，由许四海区搞定。 还有就是前苏联的专家，珍贵的资料都可以往回买，这花不了多少钱的，但是对国内军事科技却有着很大的帮助。 事情在得到大内的批准后马上开始施行！ 等这些都商议结束，刘司令心情大好，还招呼厨房生火做菜，他要和许四海好好干两杯。 酒过三巡，吴司令还对许四海说：“兄弟；这回你可是帮我们海军大忙，不管事情成不成，海军承你这份人情！” “对！”刘司令也说：“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许四海听了心花怒放，他仅仅花了点小钱，就能得到如此礼遇真的太划算了！ 第二天大内就得到吴司令的汇报，大佬们也觉得许四海的这个建议非常好。 三代目大佬还想起京沪高速，京广高速那都是许四海提议修建的，可是为国家发展起了极大的作用，现在还捐款购买航母，爱国之心天日可鉴！ 他还感慨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候补的四代目还建议，不如就把这句话写下来送给许四海，这对他也是个勉励，希望他能为国家继续做贡献！ “很好！” 取来文房四宝，三代目大佬挥毫泼墨，当即把这句话写下来，该派人送到许四海的家里。 “好东西，传家宝！”许四海看到三代目大佬亲笔手书，他非常高兴。 一旁老三也是看的很羡慕，他还记得老四结婚的时候，总设计师也是送过亲笔条幅的，“老四，有机会也让我为国家做点贡献。” “可以，不过这需要持续不断的投资！” “没关系！” 没两天许四海带上老三再次登临刘司令的府上，老三：“我也愿意为海军做贡献，我要为海军燃气轮机研究持续不断的提供资助！” 刘司令拉着许四海的手：“老四，你是我们海军的贵人呐！” 正文 六百七十四 国庆节 四 天朝人过节就是一个字吃！ 十一这天许四海家庭聚会，二号他去了柏大爷家，半夜里还和两位海军大佬又喝了两杯。 今天是十月三号，又是许四海的朋友们聚会的日子，同样还是要吃！ 这天下午，在京城的一家宾馆，唐云山洗过澡正准备穿衣出门，他养在这间房的小蜜杨丽婷开始闹脾气了。 唐云山是京城民企圈子里的大佬，他参加这一圈子的聚会，与会者自然都是顶级大佬，杨丽婷很想去见识下，顺便拓展下自己的人脉。 要知道她和唐云山只不过说好了养活她今年一整年，过了元旦他们就一拍两散。按照行规杨丽婷是绝对不可能再去纠缠唐云山，因为这样以后再也没人敢养活她。 而她杨丽婷今后的日子还要过下去，还需要有人替他出资加入剧组。 只有不停的拍戏才能接触到名导演名演员，才有机会红起来！ 当然认识款爷那是最好的，可以省却一切麻烦直接奔着钱去，投资剧组那也是一句话的事！ 请问哪个剧组会嫌弃钱多？ “老公你到我去嘛”杨丽婷沾在唐云山的身上推都推不开。 唐云山说聚会都是一群糙老爷们，她跟着去很不方便。 “没事的，有我在还能调解下气氛，还能为你挡酒！”杨丽婷还柔柔的说说：“带我去，晚上还好伺候你，保管你爽的飞起来！” 唐云山顿时心的化了，只好答应带上杨丽婷。 不过等着娘们化妆可是废了好大的劲，俩人到达聚会的玫瑰酒店大包房已经迟到半个小时。 杨丽婷原本还是挽着唐云山的手，可到了包房大门口他又把美女纤细的胳膊放下，还告诉她“你就说是我的秘书！” 开门进屋，唐云山的“潇洒”还引起大家的惊奇，被盯着看那更是必须的！ 许四海看到是杨丽婷，他暗暗摇头，觉得唐云山有这昏聩了。 不是不让他洋货小蜜，而是今天乃是大家生意上的聚会，谈论的都是生意上的是事情，可以说都是些机密，把个毫不相关的女人带来算怎么回事。 由此可见这老家伙已经把持不住了！ 而杨丽婷看到再做还有许四海，她更加惊奇，马上就想到原来这家伙也是个潜藏的大老板，难怪借钱给张国坐邓捷一大笔钱，好像没事人似的。 “嗨，许先生好！杨丽婷一点都没觉得尴尬。 唐云山:“你们认识？” 许四海赶紧解释早几年就认识，泛泛之交！ 李成儒还调侃唐云山，说他桃花运不浅啊，带来这么个漂亮的美女。 赵斌更是要唐云山注意身体，老年人比不得小伙子。 “去你的，我哪里老了！”唐云山还给大家解释：“被误会，这是我的秘书。” 随后为了缓解尴尬，唐云山挨个给杨丽婷介绍，一圈下来杨丽婷大呼不虚此行认识的都是在京城乃至全国响当当的大老板。 就比方许四海的哥哥许山峰，他的燕山建筑集团就很有名气，除了有建筑公司，还有建材公司，从水泥到玻璃到塑料管材样样齐备。 还有吴伟同样厉害，燕山牛奶，燕山大米，蔬菜批发市场全都是他的。 在这边坐下，杨丽婷真的才明白，啥是真正的大款。 这边老板的身价那都是按十几亿上百亿来衡量的。过去在戏校念书时结交的那这个所谓的款爷，和今天在坐的相比，那都是个体户而已！ 开饭了，桌上自然都是些山珍海味，伊比利亚的即食火腿，意大利陈年老醋，这些杨丽婷连听都没听说过，可真的是开了眼了！ 许四海还定下调子，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其他。 大家马上明白过来这话是因为有外人在，某些话真的不太好说。 杨丽婷坐在唐云山的身边，还真的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为他布菜挡酒。 不过三杯酒下肚，大家互相熟悉了，杨丽婷左右看看觉得此地年纪最小的赵斌是个很不错的目标，她还给赵斌敬酒：“赵总咱们走一个。” “要走可以，三个！”赵斌还有意刁难。 哪知道杨丽婷一点不怯场，直说：“三个就三个，喝酒老娘怕过谁？” 这下赵斌变得骑虎难下，他还有点为难的看看唐云山。 “说话算话！”唐云山正想展示下小蜜的实力。 没办法了，赵斌只能和杨丽婷连碰三杯。 许四海还注意到杨丽婷这小娘们还很会掌控宴会的节奏，在大家一起喝过几杯后还大家倒茶，以茶代酒和大家碰杯。 轮到李成儒，唐云山还介绍这位可是个很爱演戏的，和娱乐圈好些著名演员都很熟的。 杨丽婷马上变得态度更加温柔，频频朝李成儒放电，说自己也很喜欢拍戏希望李成儒能带带他。 李成儒朝唐云山眼神一指说这不方便。 碰了软钉子的杨丽婷毫不气馁，又到许四海这边敬茶，还说许四海太谦虚了上回邓捷两口子还钱她都不知道许四海是大老板。 “您可别生气哦！”说完眼神还忽闪忽闪的。 许四海也是话里有话，说唐云山带来的人只当是一切都好说话。 杨丽婷这回忽然觉得唐云山这老东西，居然成了妨碍自己进阶的累赘，影响了她在今天酒桌上的发挥。 她还想到燕山日化的赵斌就很不错；年轻果断诱惑下还是很有点机会的。 那个许四海有钱不说还长得很帅，和他玩玩里外都能得到实惠。而且他还和圈内的邓捷张国坐关系密切，只要攀上他还怕没片子拍？ 嗯，有了这俩最佳目标，到了元旦就是老东西不想分手，自己也要和他拜拜了！ 一想到唐云山满身肥肉，鼾声如雷的躺在自己身边，杨丽婷现在都觉得恶心！ 杨丽婷：“许哥，留个联系方式呗。赵哥留个手机号码呗。。。。。。” 酒宴结束，许四海要和赵斌一起去看看师傅赵丰年，老三心里一肚子话不吐不快，也跟着上了赵斌的黑色宾利。 车上，一肚子气的许老三说，唐云山居然临老入花丛，也不怕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赵斌说这个杨丽婷很不规矩，和他握手告别，还在他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眼神还朝他放电，“呵呵，真他娘滴幼稚！” 许四海说这是想要攀高枝，这山望着那山高。 “哼，戏子而已！”赵斌颇为不屑！ 他看中的都是为自己厂子化妆品做广告的小美女，年轻；青纯还稍微干净点。 正文 六百七十五 国庆节 五 十一长假最后一天，许四海早早回家，家里后墙的那几颗大枣树都熟了，一大家子准备集体活动把枣树都清理干净。 僧王府后院墙的几颗大枣树原来就有，再加上这几年精心管理，浇水施肥啥的，现在越长越好，好多树枝都已经探到墙外边去了。 打枣，许四海两口子带着双胞胎每人捏着大床单的一个角，李海洋则爬到树上用竹竿子在打。 哗啦；哗啦的，一打掉下一大片。 还把许燕许画马玲三个小女孩高兴的惊喜连连，忙着捡拾掉在外边的大枣。 胡同里欢快的笑声还惊动板厂胡同对面的戏校宿舍，有眼尖的看到李海洋居然爬上对门大宅子的树上，他们都很惊奇。 要知道戏校正门的邻居只有很神秘的这户人家，整整一条胡同的围墙，站在宿舍的顶楼看对面的大宅子，那里就像是皇宫一样密密麻麻全都是屋檐。 最神秘的是大家谁也不知道这家主人是谁，就算是打听也没知道！ 和李海洋同宿舍的刘月一眼就看到站在树上奋力打枣的李海洋，他还有点不敢相信，又招呼其他同学要他们看看，对面神秘大宅树上是不是李海洋？ 大家看了都觉得像，但不敢确认。还有人说：“嗨，怀疑的话不为下楼看看清楚！” 宿舍几个兄弟飞奔跑到楼下，再穿过胡同，再仔细看可不就是李海洋正站在树杈上。 “喂喂，李海洋你小心点。” 戏校的大学生说话还是挺有点艺术的。 李海洋看到是宿舍的同学，心里暗叫不好，不过他还是给下边的刘月打招呼：“等着，也给你们能打点枣。” 打枣结束，李海洋把竹竿子往院里一扔，拽着树枝就跳到院墙外边。 刘月很好奇的问：“这是你家？” “不，是我师傅家，我住师傅家快十年了。” 这边许四海也把枣子收拾妥当背在肩膀上，还招呼李海洋带同学到家里坐坐，晚上他们小小兄弟喝两杯小酒。 “谢谢叔叔！”刘月他们三个正想要到这家去探查下情况。 这使得李海洋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就这么，刘月他们三个跟着李海洋进了神秘的大宅子。 初次进入大宅子，东北人刘月的眼神都不够看了，深深大院，粉墙黛瓦，威严豪奢的气氛，顿时压的他们规矩了不少。 一进；两进；一直到五进，刘月看了频频咋舌。 时下据说一进四盒院的售价，已经到了好几百万，这套五进的大宅子能值多少钱可想而知。 更严厉的大家还在后边。 等刘月跟着李海洋绕到前边，居然还有两座这样的大院子。 刘月惊呼我滴个天儿哎，这三栋房子都能上亿！ “嘘！”李海洋还小声说：“我师父不喜欢在家里谈钱，他说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 另外两个舍友低低的说，看来你师傅家里已经脱离寻常过日子的范畴，到达可以随便挥霍的地步。 在到达正房大门口，许四海要李海洋带和同学去他自己的小院，晚饭会有人送过去的。 “好的！” 再绕过师傅住的大花园，刘月他们还看到马路边上给还有车库，里边停了宝马奔驰，还有已经积攒厚厚一层浮灰的保时捷。 还有两辆底盘很低，看上去很像跑车的车子，已经被车衣给罩起来，估计也应该是名牌车子。 看看，这家已经富裕到名牌轿车都不稀罕的地步了！ 李海洋带着仨同学到达大宅子西路最后一排，属于他和许飞的两个小四合院。到达这里，刘月感觉自己走了十几分钟时间，他觉得李海洋师傅家的地方实在是太大了！ 推门进入小院，里边清雅别致，中间花圃是一个枝丫苍老的大桃树，另外三面都是房子。 台阶上还摆了各色盆景，窗户门都擦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青砖地面上更是连一片树叶子都没有！ 走进正房，里边还是干净的不得了，家具也是一水的古代式样。 还有同学说看这栋大宅子，李海洋这里的家具也应该是真古董吧？ 李海洋给同学们倒茶，嘴里还说：“在这套小四合院，除了他们四个和点灯电脑是现代的，其他所有一些最晚也是清末的。嗯，这把茶壶就是。” “牛逼！”刘月和另外两个同学真的被吓到了。 我滴个天哎，要是把这里的古董都拉走买了，还不得赚了几千万啊！ 刘月想自己这一路过来，经过好多进院子，要是这些院子都像李海洋这里一样，都摆满了各色古董，那买来需要多少钱，卖出去又能值多少钱？ 这太可怕了！ 有钱人的生活简直难以想象！ 还有同学问李海洋，他口中的师傅到底是做啥的，怎么这么有钱？ “啪”；李海洋摆出个六合门的防御架子说：“我是六合门的徒弟，还是最正宗的磕头拜师！” 三位同学心说李海洋这家伙也藏的够深的，和他同学三年居然都不到他的底细，他师傅家里这么有钱。 而且住的这么近，居然大家都没发现，你说这家伙藏的有多深！ 另一个舍友还念念不忘，追问李海洋的师傅是干什么的，为啥这么富有，身价几何？ 这事关师傅的隐私，李海洋就开始含糊起来，他说自己师傅是做生意的，可以说是第一代个体户，身价吗他一个做徒弟的也不太清楚。 到了吃饭时间，居然还有人挑着担子来给他们送吃的，品种不多才四个好菜但量很足，都堆的尖尖的，还有一瓶进口的威士忌。 圆圆的玻璃瓶子，琥珀色的酒液，和电影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在配上这样的家庭，不用说都张知道，这一定是原装进口的！ 刘月大笑：“今天咱们就借李海洋的光有福气了！” “可不是，赶紧满上！”另外两个同学更加高兴。 晚上，小伙子们吃饱喝足，勾肩搭背走进宿舍，还有闻到他们满嘴的酒气，还大骂：“腐败，太腐败了！” 刘月醉醺醺的说：“这是托李海洋的福，咱爷们才有资格腐败。” 随后刘月他们三个就把今天在僧王府游览享受的过程全都说了。 “啊？”全校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大吃一惊。 谁也不敢相信，看上去老实巴交不声不响的李海洋，居然就是住在对门神秘大豪宅里！ 不行，咱们也要去参观下！ 正文 六百七十六 香饽饽 二 “海洋你好！” “好你个李海洋，居然是豪门贵公子出身，隐藏的太深了！” “海洋，啥时候让咱们兄弟也到你师傅家的豪宅去就见识下？” “海洋，今后咱们互相搭戏哈！” 国庆会后第一天，李海洋感觉自己成了戏校的香饽饽，不管谁看到他都客气的不得了。 尤其是那些表演系的女孩子，过去她们都骄傲的不得了，就算是面对面走过也把自己当成空气对待。 今天就不同了，老远就开始打招呼还亲热的不得了，就像好哥们似的，还要上表演课互相搭戏。 这真是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自己在学校整整三年么从来都没这么好的待遇，还不是昨天刘月进僧王府一趟把消息外传了。 李海洋不由感叹学校里的同学好像有些太现实了，趋炎附势的厉害！ 巧了，今天第二节课还真的就是表演课，导演班和表演班混在一起上，大家都在调侃李海洋说大款来了。 “大款是我师傅，不是我！” 国际章还说李海洋的师傅这么有钱，手指缝里稍微露点给你，你就飞起来了！ 表演课结束，刚好是饭点，大家飞奔着去食堂吃饭。 戏校食堂，李海洋和刘月正在一起吃饭，国际章和几个女同学也挤进来，还追问李海洋他师父的大宅子到底长啥样，真的到处都是古董？ 既然消息已经泄露，李海洋也毫不讳言说基本都是这样。 随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女同学们都想才趁着午饭时间到对面的大宅子去见识下。 “啧啧，诸位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这不是我家而是我师傅的家！” 还有女同学说这不一样吗，你是你师傅的徒弟，还常住于此，这和儿子有啥区别？ 两个女同学还一左一右拉着李海洋的手撒娇，希望他能带着去大宅子见识下。 “不好意思，家有家规，真的不行！” 一干女同学都很失望。 下午李海洋还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他一开口就问李海洋：“听同学说你住在对面的大宅子里？” “对的，是前清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的王府，我师父拿下时已经重新翻修过，里边基本和故宫一样。” 既然要说李海洋索性把话都说去清楚。 班主任听李海洋的话语中略带不满，还改口说：“你来学校整三年了，从来就不说自己家的事情这很好，希望就继续艰苦朴素，学校是读书的地方没必要摆阔！” 对现在这种情况李海洋也很无奈，他说这都是自己爬到树上打枣，不小心被宿舍的同学看到了。 晚上吃饭，李海洋还是被一群同学包围，还是对他住的僧王府问东问西，他真的已经厌烦了，只不过碍于同学的面子没有发作而已。 饭后回宿舍的路上，刘月还说李海洋已经成了学校的香饽饽，都想通过巴结李海洋来得到某种好处。 “呵呵，我还没有被莺歌燕舞冲昏头脑！” 晚上，李海洋的手机上短消息响个不停，基本都是学校的女同学发过来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约会！” 一连两天，国际章都给李海洋的手机发短信息，问他怎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又两天，国际章还在图书馆门口截住李海洋，还拉住他的手：“带我到你家去见识下，啥事我都愿意做！” 李海洋心里一动，啥事，包括上到床。。。。。。。。上？ 他心动了，被女孩子拉手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再加上美女挑逗的眼神，李海洋有点把持不住，他同意了。 国际章呵呵一笑，还在李海洋粉嫩的脸上温柔的划过，飘然而去。 李海洋心里暗道，这娘们刚才挑逗的眼神够味够野性！ 到了星期五这天，从一大早开始就有同学和李海洋打招呼，想要跟他去对面的大宅子见识下，那意思不带他们去就是不够朋友。 搞得李海洋心里非常为难，他还想秘密的带着国际章去家里看看，还有某种小小的期盼！ 到了下午，好些女同学几乎就像是膏药粘在李海洋身上，他到哪里这些女同学就跟到哪里，几乎寸步不离！ 没办法，李海洋只能给师傅打电话，把他在学校的困境说了。 许四海：“那就去吧，今后你要睁大眼睛看看，那些是真朋友；那些是趋炎附势的家伙。嗯，人多就不留他们晚饭了。” 下午两点，李海洋放学了，得到师傅允许的李海洋呼朋唤友，把愿意去参观大宅子的组成一个参观团都带过。 国际章看了心生不满，但她也知道在如此局面下李海洋也是没办法和她单独游览。 不过她还是挤到李海洋身边，好像恋人似的亲热的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 刘月看了还挺纳闷的，心说国际章的动作好快啊，才区区五天时间就把李公子给拿下了。 参观团还是从僧王府的后门入内，从东路最东边的大院直穿到前边。 光是这一栋宅子，就就让戏校的提同学们看的傻了。 有人说这个院子太大了，一个人住都有点害怕。 还有说这栋大宅子看上去个故宫差不多，其实非常巍峨。 李海洋只允许大家走马观花的看看，任何一间屋子都没让他们走进去。屋里可都是真东西，万一随顺手一件，家里丢了事小，有同学被抓那就麻烦了。 等到了前院的停车棚，同学们真的看到这家蒙上厚厚一层浮灰的宝马，以及被车衣蒙起来的两辆像是跑车的轿车。 隐约可见一辆是红色的，另一辆是白色的。 有同学还问李海洋，这两辆是啥牌子？ 李海洋还歪着头想了想，他居然自己也记不清了，还把车衣给掀开看看，这下才车子的标志大家都能看得见。 红色的是法拉利，白色的是兰博基尼。 李海洋还说白色的兰博基尼是ac米兰老板贝卢斯科尼送的，红色的法国国宝苏菲送的，都已经放了至少两年了！ 参观团在去看了银安殿，看到那里高大的殿堂巍峨的气势，都被镇住了！ 接着二堂，签押房，最后参观团在李海洋居住的精致典雅的小院里结束，屋里他是绝不会让同学进去的。 有不懂事的还很不满意，埋怨李海洋到了家门口都不让老同学进去看看，太不够意思了！ 李海洋有苦说不出，“不好意思，屋里东西贵重，进屋还是免了吧！” 他娘滴给你们开眼界，还看出仇恨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正文 六百七十七 香饽饽 三 还是周五的晚上十点，刘月给在僧王府的李海洋发短信，告诉他刚才班主任去女生宿舍查房去了，结果表演班所有女生都不在。 他还反问李海洋：“请问；黑夜半夜的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找资源去了！”李海洋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 完事后他还把手机里戏校女同学发给他的肉麻短信都给删除，还笑称“戏演的正好哇！” 转天就是周六，感觉自己有点被骗的李海洋还骑自行车去了潘家园，他想和师傅好好聊聊。 李海洋的到来还让王大明很惊奇：“你这里来了？” “心里堵得慌！” “来来，给师傅说说”许四海还不知道什么事。 李海洋坐下了，正在做家具生意的许飞也进来了，外加王大明都想要听听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被戏校的同学给利用了，那些个女同学冲我撒娇，喊我老公，还给我诱惑，闹了半天就是要到咱们家来看看而已。” 原来是这么回事。许四海觉得自己的徒弟还是太幼稚了，把什么都想得很美好。 许飞听了直笑，说这不是糖衣炮弹吗？ 许四海想了想说他平生最恨被人耍小心眼！ 有事好商量吗，只要合情合理的，能帮自然帮一把的，何必要动小脑筋呢，难道还比谁聪明点不成？ 许飞说他也这脾气。 李海洋在追问今后再遇上这类事情该怎么办？ 许四海：“我对策就是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 许飞：“叔；您还没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滚，一群蠢货！”许四海气得要死，他直接把这群笨孩子们都撵走了！ 晚上，收摊回来的王大明给师娘汇报师傅出去谈事情去了，要是谈妥了明天就要去香江。 “知道了！” 晚上，李海洋的小四合院，他还在和许飞回忆师傅说的话，怎么就叫把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 俩人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最后还发消息把王大明一起拉来商议。 王大明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这些女刁民。 不过王大明提了个建议还是挺好的，那就是电话唐龙，这位爷可是个花花公子，他一定知道该如何反击。 唐龙本就长住京城，他对李海洋的召唤很积极，一会时间就到了。 还是李海洋的小院，当这小子把学校女同学利用他诱惑他的事说了，再说师父教他的：“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问唐龙这句话怎么解释？ “哈哈哈，你们这帮傻孩子！”老江湖的唐龙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海洋还要他别笑，这不是在请教吗。 “好好不笑了！” 唐龙说就事论事，李海洋所在的戏校不是有女同学诱惑他，想要利用美色来达到参观僧王府的目的吗，其实这很好办的。 “你装傻，让女同学继续诱惑你，在怎么诱惑也不开口，就算是装撒委身于她又能怎么样，咱都是爷们有不会吃亏。老弟，这就是许叔叔说的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 许叔叔是你们的长辈，他又不好开口去亲自教你们，所以才气的喊你们滚，对亏遇上我啊！” 唐龙还说，要是参观下僧王府就可以睡了，那还是就很值得的！ 这是完全的的等价交换，一个开了前所未有的眼界，一个得到肉身补偿，非常公平合理！ 李海洋；王大明，许飞他们三个简直不敢相信，在他们眼里很神圣的爱情居然还可以等加交换。 尽管他们仨都知道戏校的女许生一到周末就去换资源，现在轮到他们遇上了心里还是挺膈应的。 许飞讪讪笑了，他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这也太公平了吧！” 唐龙说公平有啥不好的，公平生意才能继续下去不是。 四个小伙子一直聊到九点多，唐龙还邀请三个小兄弟一起去酒吧消遣下，还说要当场演示给他们看啥叫糖衣炮弹啥叫公平。 李海洋电话他师娘，说唐龙来了要带上他们三个去泡吧。 得到的回复是：“玩得开心点。” 唐龙：“瞧瞧，这就是长辈说话的艺术，咱们小年轻在酒吧怎么样才能玩的开心，还不就是泡妞吗，婶子不好说而已，懂了不？” 原木来如此，三个小伙顿时恍然大悟！ 进酒吧开始跟着唐龙学习如何泡妞，如何的话术。 三里屯，两辆大红色跑车轰鸣着开到停车场，马上就引起路人的目光，还有职业小姐姐立刻关注这两辆车，看到从车上下来四位年轻的帅哥。 有大胆的小姐姐还挺起胸膛，笑着搭讪：“嘿帅哥，车子好棒啊！” 唐龙笑称那当然，好几百万呢！ 小姐姐：“请妹子一起喝一杯？” “ok！” 等黑丝小姐姐过来，唐龙很老练的抄起纤腰，和老熟人似的有说有笑的走进酒吧。 我草，这也行？ 王大明笑称开一辆跑车，居然比苦恋三年还要管用！ 跟着走进酒吧，四男一女挑了个大沙发坐下略略有点挤，唐龙还把刚刚才认识没几分钟的小姐姐直接抱到他腿上，“这样就不挤了。” 当着小兄弟的面，唐龙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往小姐姐的胸口一塞，说是给她点喝茶钱。 小姐姐高兴的抱着唐龙又是亲又是啃，还想热恋中一样，完全就当身边三个小伙是空气。 把王大明他们看的血脉愤张，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同时他们也觉得自己身在豪富之家连泡妞都不会，感觉挺老土的！ 许飞：“难怪咱们出来泡吧，婶婶一句反对的都没有，敢情是我们都长大了！” “哦。。。。。。！” 王大明和李海洋这才醒悟过来，可不就是！ 老半边唐龙才和小姐姐分开，“怎么样，得学！” 唐龙还说他们家里有这么好的条件，想要泡妞那还是不轻而易举的事情，把好车开出来溜溜就行。 告诉你们：“漂亮的女人就要使劲夸她美貌动人，不漂亮的就夸她有气质，再不行就夸她可爱，这三点都没有也没必要不值得下功夫！” 一会时间唐龙又从吧台找来三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姐姐，让她们坐在沙发上。。。。。。 半夜里，大红色法拉利开进僧王府，管家陈大伯还给开的大门，他还要孩子们停车后过来一趟。 等到人到齐了，陈天侠大爷说：“孩子们你们都长大了，是该要到社会上去历练下，只有吃过玩过见识过，才不会吃亏上当，才会老练起来！ 咱们家家大业大，你们出去玩吃点小亏无所谓，全当是交学费了，就是真有事也兜的住！” 正文 六百七十九 密谈 又一天早晨，许四海还是被何二小姐请到老何的办公室，这次不同的是许四海把他的两个师兄也带上了。 等到了老爸的办公室，何二小姐还看到两个师兄竟然把守办公室大门，她马上明白许四海还要说的话非比寻常！ 眼看着许四海走进办公室，何二小姐赶紧给二人泡茶，随后马上撤出！ 心里还说这个男人看着好像很悠闲的，身上的可真不少！ 老何一看这架势自然之道事情绝对要紧，“此地绝对安全！” 许四海喝了口陈年普洱，随后低低的说：“老伯，国家有点小事想请你帮个小忙。” 老何心说果然被我猜到了，“说吧，能帮的一定帮！” 随后许四海边说需要一个通过葡京来承包海上赌场的的协议，当然这只不过是幌子而已，事情是永远不会成功的。 “就这么简单？” “你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 老何明白了，后边没必要再问，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许四海再说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亿皮包公司的名义来找老何签协议，来之前他会电话通知。 老何“替我向上峰传话，老何也是爱国者，有事必定义不容辞！” 许四海大赞老何有眼光，这不但是在为自己铺路，也在为儿孙积福，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大好事！ “其实你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政府都看着呢！” 老何陡然一颤，急问许四海如何才能让政府高看？ 许四海在老何耳边悄悄的嘀咕了几句，老爷子听了频频点头，还夸许四海脑子活路子粗。 秘密的事情说完了，而且许四海还和京城有关方面用暗语通了电话，京城方面要许四海暂时不用回京，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有关方面还说要许四海这段时间多露露面，高档场所多走走，转移他人的注意力。 这个任务太棒了，许四海非常愿意！ 今天中午饭陪同一起吃的有变成老何的四姨太，何二此时就不便出面了。 四姨太的孩子都很小，更加不便参与这样的场合。 这位四姨太的年龄其实和许四海何二小姐都差不多，他们都是60年代初出生的人。 “许生久闻大名，今天看到果然龙凤之姿。”四姨太一上来就一顿夸，倒是把许四海给弄糊涂了。 老何还解释昨晚上四姨太知道许四海来了，就苦苦哀求他来见面认识下。 许四海隐隐想到了什么。 吃饭喝酒，四姨太还频频给许四海敬酒，言谈中多有咨询投资方面的事，还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四姨太好自强，值得敬佩！”实际上许四海心里却再说，这个女人好有危机感。 转念之间许四海又想起一句话，女生温柔；为母则刚，四姨太的危机感也是在为她的五个孩子争取生存空间。 站在母亲的角度上将这无可厚非，哪怕是和其他几房竞争也很正常。 “四姨太要是有点闲钱的话，投资下互联网还是很不错的。” “谢谢！” 这顿酒之后许四海通知何二小姐他现在要给超仪妹妹写歌，请勿打扰，晚上带着弟弟妹妹，到他的游艇上吃海鲜烧烤。 听说能上许四海的大游艇，这说明关系又进了一步，二房的子女都高兴地直蹦。 到了下午，许四海带着曲谱自己去游艇码头，此时马如龙和赵武早已经忙活起来，羊肉鸡翅早已经腌制妥当。 到了下班时间，何二小姐带着她的弟弟妹妹们到来，看到豪华昂贵的大游艇，他们欢呼着一拥而上！ 在船上这里看看；哪里瞧瞧一幅很放松很开心的样子。 在船上参观了一番，码头上的烧烤已经熟了，烤肉的香气远远地飘散，还吸引了好多路人过来询问，是不是新开的烧烤摊位。 得知是赌王家的孩子们和香江大佬许四海在此聚餐，都纷纷打招呼撤退！ 坐烧烤马如龙忽然赵武真的下过一番苦工，也请教过烧烤摊上的小老板，是属于“取到真经的！” 吃着烤肉；喝着啤酒，许四海先是递给超仪一张曲谱，马上就让小女人惊喜不已，她连吃饭都没兴趣，拿着曲谱就开始操练起来。 这会他还对何二小姐说，中午饭四姨太请教他投资的问题。 正在看曲谱的超仪马上说不要搞告诉她，这是个狐狸精！ “她为你们的爸爸生了五个孩子，说这些已经毫无用处。” 何二小姐笑问所以你办了这场烧烤？ “你们的大姐为什么说我办了这场烧烤？”许四海还给二房的子女做现场教学。 有人说这是许四海嘴馋了。 也有的说这位是在向他们的大姐示好。 说的最靠近的就是许四海想要避开四房的继续追问。 超仪“对不对呀？” 许四海满嘴烤羊肉，还用下巴示意让他们的大姐自己解释。 何二小姐“是为了避开三房的纠缠！” 这会许四海也暂时吃好，他也跟上一句，这就是差距，想问题要往后边看一点。 何有龙深深地记住了这句话，后来自有一番不凡的成就！ 烧烤吃完，超仪还说她已经把曲谱背熟，想要在许四海面前试唱。 超仪的三个姐姐都说好，大家见识下大音乐人的手笔。 船上就有上好的吉他，许四海一边弹琴还要和超仪试练对唱。 这首歌的名字原本为《广岛之恋》，现在到文抄公许四海的手上，就变成《港澳之恋》歌曲节奏和缓，歌词优美，是一首很容易唱红的好歌。 又弹又唱，中间还要指点，等超仪把这首歌彻底唱熟练已经到深夜。 超仪半真半假再发感慨“许哥你要是我们的大姐夫就好了，你可以经常送我好歌。” “下辈子吧，咱也是又老婆孩子的人。” 和二小姐说澳门地方很小的，也没好玩的，明天一早你还是回香江去吧。” 这话还是为了避开三房的纠缠，正和许四海现在的思路。他还说自己正有此意。 超仪；有龙也是要去香江上班的，他们也想明天早上搭顺风船去香江，超仪还想要去看看许四海在港岛半山的豪宅。 这么一说二房五个孩子都想要去见识下，大家还约好了明天早上十点准时出发。 当然，他们姐弟五个回家后是啥也不会说的。 正文 六百八十 招摇 早十点，顺风号再次飞驰起来。 船上超仪；超凤；超遐；有龙，都看到顺风号轻而易举居超过港，澳之间慢吞吞的渡轮觉得很带劲！ 驾驶室内，许四海坐着开船，嘴里还和身边站着的何二小姐在谈话。 许四海的意思是，最为好朋友，他建议何二早点独立出来自己投资自己的事业，她老何家小辈男男女女十几口人，家产方面早晚会有竞争。 许四海要何二小姐把她在东南亚金融危机是镇来的钱，投资到特区搞大饭店，将来做得好了在北上魔都京城，这两的地方他都有人脉。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何二还冷冷的质问。 怎么说呢，欣赏是有点，喜欢也是有的，脾气性格谈得来也是有的，贪图何二美貌更是占了不小的份额，一下子许四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砰”的一声，船头撞上横行而来的大浪，高高的跳了一下。 何二小姐一个不稳，直接跌倒在许四海的腿上。 “小心！” 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揽住她的纤腰，令她坐在腿上安安稳稳的都不能动弹一下，很有安全感！ 呼，何二小姐一下子身体僵住了，心慌得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拒绝；她身体不愿意，就这么坐着又很尴尬的，还越坐越难受，毕竟空窗期都快十年了，身体对男人钢铁一样的环绕非常渴望。 尤其是许四海身上微微散开的男人臭，尤其令何二小姐着迷。 恍惚间还有一只爪子很不老实，公然毫不避讳的四处游走，肆无忌惮的把玩着软嫩q弹的白面馍馍。 久旷多年的何二小姐都快被逼疯了，她唯有的一丝清明让她说了句“别这样，超仪他们还在。” “门锁了，他们进不来的。” 轰。。。。。。和二小姐彻底陷入迷离状态，啥也不知道了。 等到何二小姐清醒过来，船已经要靠码头了，她惊呼一声赶紧整理下凌乱不堪的衣衫，还“愤愤然”骂两句“混球！” 本来还想骂拔鸟无情的，后来一想这话不妥，生生咽了下去。 开窗通风，吹散掉驾驶室绯靡的气息，也好把脸上的潮热给消散掉。 “忘掉刚才的事吧，求你了！”何二小姐顿了顿说“我已经对不起一个男的，不想再对不起一位女士。” “口是心非！”许四海把船停好，还用大喇叭招呼大家下船，随后狠狠地在何二身后翘翘的两瓣上蹂躏了一把。 何二脚下就是一软，差点摔了。 许四海再说口是心非。 “你！”底牌被彻底揭开的何二又羞又臊。 下船了，何二小姐看到许四海这个混球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在招呼着弟弟妹妹赶紧上车。 一会时间商务车就往山上开，转了两圈就开进一处绿树掩映的大宅院。 区区半个小时的水路也没啥累的，一下车超仪就嚷嚷着要许四海带他们参观下大宅子，有龙还说要看看镶嵌了很多钻石的拿破仑的宝剑。 超凤“真的有很多钻石吗，那我也要看看！” 房子看过了，大家都说这套房子买的不错，房型好房间也多，半山的空气也极好的。所有人没一个打听房价，就好像这套房子白捡似的。 再到拿破仑的指挥剑拿出来，包括何二在内的四位美女都惊呼：“猴赛雷！” 女人果然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这柄剑在四位美女手里来回翻阅了又十几趟。还不过瘾！ 性格开朗的超仪还放声大呼“这把宝剑好多钻石啊，怎么就不是我的？” 许四海也玩笑说这把剑便宜，两个亿美金就可以随便拿走。 超仪更是惊呼她要是有两个亿美金，还混什么娱乐圈，早享福去了！ 眼看着就要吃午饭了，许四海果断把宝剑收回到仓库。 一干小娘子居然还有点失魂落魄。 中午饭很简单，就每人一碗澳龙；土鸡；里脊肉做的馄饨而已，馄饨的汤也是龙虾壳鸡壳熬出来的，可以说是废物利用，简简单单大家倒也没在意。 何家姐弟五个最在意的是下午怎么办，到哪儿去玩？ 有足足四位姐姐在，最后的决议自然是去逛街。 逛街？ 饶是能站一个小时四平大马的许四海都心生害怕，那玩意，几个小时都不带歇息的，尤其是娘们对一件衣服品头论足的，不买还要一本正经的试穿。 同一款式的还这件换到那件，这个颜色换到那个颜色，还臭美的来回照镜子，烦不烦那！ 许四海“那什么下午我还有点事，咱们五点在尖沙咀邹记珠宝碰头，晚饭我请！” 好耶好耶。 许四海是溜走了，可怜的有龙就成姐姐们的小跟班，付钱不必；拎包必须。 这四位姐姐逛街可是真的很细致，一家专卖店品牌服饰的转卖店，姐妹四个居然能讨论半个多小时 生被搞得无可恋的有龙小弟弟只能不时看手表，心里期盼着五点能早点到来。 许四海在半山的家里小憩片刻，四点半就到达尖沙咀的邹记，和店员说等澳门何家小姐到来通知他一声，随即上楼和邹一凡聊天吹牛。 邹一凡还告诉许四海一个好消息，明天会有明年的春夏款时装秀，“咱们一起去看看，霍大少明天也会去。” 有老朋友，还有美人可看，许四海立即答应，还要邹一凡明天来接他。 又聊了一会，楼下铺面电话来了，说何家二房五个都到了，许四海邹一凡赶紧下楼伺候。 都是姑奶奶惹不起啊！ 下楼后许四海看到何家二房四姐妹已经逛了几个小时，现在还在看柜台里的珠宝，丝毫没有疲劳的样子。 许四海真心感到纳闷，自己练四平大马一个小时腿疼的都不是自己的，这群娘们半天逛街还精神抖擞，她们那纤细的腿到底是什么成分做的，还穿了高跟鞋。 何有龙一番哭丧脸坐在珠宝店的皮沙发上，看到许四海就像是大救星，直说“许哥接下来的事我不管了。” “交给我吧老弟！” 许四海拍拍手告诉四位美女，今天他因为有事没有陪美女们逛街，他深感愧疚，在此愿意补偿各位美女。 就在邹记珠宝，每位美女可以有五万港币的补偿，除了戒指不能买其他都可以！ 超出不管，不住也不退，“姑娘们尽情的挑选吧！” “哇；太好了！” 二房四姐妹各个喜笑颜开，开始真正的挑选珠宝。当然赞助人许大老板已经说了，戒指不能卖大家也懂这意思。 戒指只留给未婚夫卖的。 所以二房四个姑娘都在看手镯手链之类的。 坐在沙发上的何有龙急了他累了大半天也想要得点好处，“许哥，那我呢？” 许四海看了一脸期待的小弟弟，告诉他男人都是老黄牛拼命挣钱才是正道，花钱那是女人的权利！ “啊？” 何有龙一脸失望。 邹一凡也说许四海说得对，男人都是老黄牛天天耕地，苦哇！ 何二小姐知道邹一凡话里有话，还骂他：“咸湿佬！” 区区四姐妹，各人挑一件称心满意的首饰居然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让许四海和邹一凡的牛皮都吹的没话可说。 他们这才半满意的拿了首饰去付账，结果个个都数额超标了一万，八千不等。 超仪还找到邹一凡撒娇，说是好容易挑中一件满意的首饰还差一丁点点，非要他打折。 “何家大小姐来了，当然没问题！”邹一凡还说“我不但要给你们打折们还要请你们吃饭！” “哇；今天好高兴！”超仪兴奋的直跳！ 正文 六百八十一 招摇 二 看时装秀的场地原来还是在香江会展中心，只不过是边上的小厅。 许四海和邹一帆在等待霍大少时，还不期遇上也是来看秀的王非和叶赫那拉英，这俩人是闺蜜也是麻友，经常再一起赌的昏天黑地。 王非早十年前就开始混香江歌坛，现在已经是歌后级别的人物，不过就是许四海经常隐居不出，所以俩人一直没有碰面的机会。 叶赫那拉英差不多和王非同时期在国内出道，也属于大姐大级别的人物。 她们俩都是歌星，最需要好歌来增加影响力，而最善于写好歌的可不就是许四海吗。 两位歌后心说今天好不容易碰上许四海，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非要和他拉上关系不可！ 王非：“许哥咱都是四九城的，今儿在香江遇上了，晚上怎么滴也要喝两盅！” 许四海心里还在犹豫霍大少还没到，万一今天晚上他有啥节目的话不就错过了吗。 “许哥，求求你给个面子吧！”叶赫那拉英也在边上求情。 “好吧！” 许四海心一软算是答应了，两下里还约好了散场还在门厅碰头，大家一起吃饭去！ 两位歌星得到准信笑眯眯的走了。 片刻之间霍大少也走进门厅，大家寒暄几句后时间已经快到了，大家直接进场内看秀。 许四海的两位师兄在已经在秀场角落坐下，他们可不喜欢凑热闹也没那兴趣。 秀场，t台早已经铺设完毕，两边全都是座位，有邹一帆在许四海他们的座位自然都是第一排。 可以近距离欣赏模特的曼妙的身姿，和她们演绎的服饰。 这是美！ 或灵动；或新秀；或气场，乍看高不可攀，实际也是有价值的。 到了一定身价的大老板，就喜欢品资助小模特，等身价再丰厚，老板们的胃口又改为品鉴大明星！ 越是大的腕，他们越愿意一掷千金！ 巧的很，许四海他们刚好和王非等隔着t台相对而坐，还能用眼神隔空对话。 很快时装秀便开始了，一开场的音乐居然是许四海写的，颇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sadness，演绎的也是夏天的深色裙装，而且还大都以深vz造型为主。 模特高挑的身材，在配上合身的服饰，再加上音乐；不法，看上去真的很美。 至少许四海就觉得模特丰兄；瘦腰；大长腿，好看，艺术感十足！ 尤其是走到包臀裙，更突显模特腿型的优美。 邹一帆还边看边说，哎呀，这个靓妹的腿真长啊，赞！ 哎呀，这个妹子的身材真好，前凸后翘大长腿，好诱惑哦！ 坐在对面王非身边的香江明星刘佳林，看到对面居然是名震香江的金融大鳄许四海，她马上就想到要结交。 要知道许四海可是开银行的，他要比自己的“前男友”刘大雄富裕好几个层次，这样年轻又富有的大佬不去就结交怎么行！ 再听说王非他们已经和许四海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她也要加入进去，她的理由是吃过饭打麻将。 这下王非和叶赫那拉英这两个麻将鬼没法子拒绝了！ 下一个系列，居然还是许四海写的themass。 王非还说了，许四海好几年没处新唱片，以至于连秀场还只能用几年前的旧曲子，“由此可见许四海有多厉害！” 许四海感觉这一些列的模特好像都认识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还冲自己抛媚眼，但他自己知道这些妹妹他一个都不认识，哪儿来的这么多熟人。 到后来就连邹一帆都看出来了，他还很羡慕嫉妒：“有钱就是好啊，连模特都会抛媚眼。可怜我们都成了空气！” 霍大少说的更直白，“连个资助的都没有，真不够朋友！” 切！ 对于这种不合理的言语许四海听了就当没听到的。 堂堂霍家大少，天朝高速的董事长居然说自己没钱，这话谁信呢。 还有一位更是独掌香江珠宝业之牛耳的大老板，也在厚颜无耻的叫嚷着没钱，钱都到哪里去了？ 等到再有模特冲自己抛媚眼，许四海索性也朝她们挥挥手大招呼，他霍大少邹一帆这种无耻之徒扔在一边。 秀场结束，模特还没返场，没来由的女主持人还走到身边，把他拉到t台上，还介绍：“这位就是世界乐坛的大音乐人许四海，本厂走秀的两首曲子就是他写的。” 哗。。。。。。 观众们集体鼓掌，还有叫好的。 支持人再说许先生已经好几年没出音乐专集了，以至于走t台的还在用几年前的旧曲子，他的责任重大啊！ 哈。。。。。。 大家都笑了。 王非；叶赫那拉英；刘佳林都非常羡慕，还说这才是腕！ 走到哪儿字号都是响当当的！ 今儿运气好遇上了，必须要好好的拉住这条价值无比的珍贵人脉！ 许四海抱拳答谢，还请大家不要喧宾夺主，这是秀场不是经济论坛。他还说现在自己庸俗了满脑子都是挣钱，把写歌都忘了，真的不应该。 “看样子最近是要好好写两首歌！” 哇，许四海居然说想要写歌了，这可是机会呀，王非和叶赫那拉英顿时激动起来。 散场了，俩歌星的目光就紧盯着许四海一刻都没有放松，直到她们追上许四海位置。 这会霍大少邹一帆看到还有美女追着许四海，他们很知趣的马上离开，免得耽误了老兄弟泡妞。 两位师兄看了也是摇摇头直接走人。 马如龙：“咱这师弟啥都好，就是看到女人走不动道。” “可不，见一个喜欢一个，昨天还和澳门何家二房大闺女在驾驶室腻歪了好长时间，今天又换新花样了！” 刘佳林也加入进来，主动伸出手说：“许生好，我是刘佳林，很高兴见到您。” 小手很嫩，容貌也好，眼神尤其会说话，笑容也很甜美！ 许四海：“你好，你演的电影很好的。” 叶赫那拉英还问许四海想去哪儿吃？ “镛记，我爱吃哪里的烧鹅。” 于是三男一女开车直奔镛记大酒店。 车上王非还说能请到许四海真的很难很难，今天福星高照算是遇上了，大家都是京城的土著还望互相帮衬下。 许四海明白了，这是在婉言求写歌。 人情难却啊！ 正文 六百八十二 招摇 三 许四海刚到饭店，就接到京城打来的电话，“投机客明天中午到。” 投机客就是去乌克兰操作老瓦号的那人，这是许四海和京城越好的代号。此人来了之后，会自己找饭店入住，同时还会通知下许四海。 让他给澳门老何打个招呼，然后这人还会自己去找老何，整个过程看上去和许四海没有一点关系！ 好哇，事情就快要完成了，许四海心情大好！ 镛记；小包房内，三女一男，酒菜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叶赫那拉英子是豪爽的性格，她频频和许四海碰杯，刘佳林则一步步的靠近许四海。 “许先生会打麻将吗？”王非开始一点点的套近乎。 “都是京城的爷们，怎么能不会打麻将，就是不经常来。” 既然会王非在进一步说，不如晚上到他家去打麻将，搞他个通宵！ 许四海现在心情很好，他当即答应斗一场！ 刘佳林大呼许四海爽快，还端着酒杯再次和许四海碰杯，她才喝了一点点就“醉”的不行，眼神迷离倒在许四海的怀里。 叶赫那拉英子丝毫不见怪，还瞎起哄这是投怀送抱，要许四海赶紧占点便宜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不行不行，她男朋友易先生会生气的。” 王非对此也是毫不在意，她还说都是娱乐圈的，男女之间偶尔图个新鲜这很正常，她男朋友易先生有时也会打打野食。“赶紧滴，就当我们不在的！” 我草，这也太豪放了！ 既然如此许四海在扭扭捏捏的就显得有点小家子气，许四海一手揽着佳林小姐姐，一手还端起酒杯和另外二女碰杯。 意思是他要动手了，感谢她们的理解。 随后许四海嘴里聊着麻将的事，手上禄山之爪肆意横行，而怀里晕晕乎乎的佳林小姐姐还很配合。 禄山之爪到达那里，那里就松懈开来，任由采撷随意探寻！ 因为气氛调和，这顿酒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只能请酒店帮忙才能把车开回去。 许四海在后座中间，他左边为佳林右边为叶赫那拉英子。“左拥右抱，神仙过得日子！” 小车居然也是开到海景苑，许四海还说他没买大宅子以前在这个住了有十来年，怎么就从来没见到过王非？ 王非说许四海是大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那里能遇上。 上了电梯，狭小空间里全是当红美女明星，许四海的荷尔蒙再次吗猛烈激发，“今儿咱有福气了，居然一龙戏三凤。” 叶赫那拉英也开始贴在许四海身上，“你有胆，小心我们仨把你吸干了。” “那也是福气，好多人想还想不到呢！” 大歌星的豪宅也不过是个四居室而已，就是装潢的比较考究，整个室内基本以西式清淡风格为主，看上去非常干净。 客厅中间就是一张麻将桌，四把高档的靠背椅子，桌子上方还有个专门的吊灯照着桌面。 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享受麻将的乐趣。 有沙发不坐，佳林小姐姐依然抱着坐在许四海的腿上。 叶赫那拉英子大骂佳林这是看到帅哥发骚了，还不如你们搞一场算了，她还建议许四海使劲搞，给佳林姐姐杀杀馋！ “不行，可别害我！”许四海接着说：“你们这是想然让我手上沾上脏东西，一晚上走背运！” 王非吃是已经把桌子准备好了，她听了大笑说许四海还糊涂。 开战了，许四海的上家为王非，下家乃是佳林，对面是叶赫那拉英子。麻将没啥规则，想怎么胡就怎么胡，越大越凉快！ 原本还“昏昏沉沉”的佳林瞬间清醒过来眼神清亮，英子更是把披肩长发扎起来，一只脚还翘在椅子上。 拿牌时许四海还说，今天一男三女，要么他大赢要么他大输！ 这把牌王非是庄家，她打出地一张北风，“我们就是这么想滴！” 第一把牌许四海起来就一塌糊涂，连一客牌都没有，他是不准备胡了想要混到这把结束。 也就几张牌过去，许四海居然点炮了，佳林胡了他的嵌二条。 英子看了大笑，还美美的点上细支烟，“许先生今儿您要当炮手了，还是二条！” “插的好，拿钱！”佳林笑嘻嘻的伸手朝许四海讨钱。 这把是小牌，实际也没就几个钱。 许四海还摆出一副很沉痛的架势说：“同志们，就三分钟舒服代价很大呀！” “那也爽了不是！”佳林继续开牌。 好容易混过两把，接着许四海又是连着点炮，叶赫那拉英还笑话许四海今天就是炮王，是善财童子。 手背也是没办法的事，再加上又是三女一男阴气太重，许四海无话可说。 从开始麻将到半夜两点，许四海只胡了两把，还是点炮的，他成了的的确确的大输家，钱钱不钱的无所谓但这手气真的令人憎恨！ 大家都熟悉了，言语犀利的叶赫那拉英还嘲讽许四海，说早知如此开战前许四海还不如和佳林到小房间爽一把，至少还能沾上点荤腥。 现在倒好，爽没爽到，牌还是这么背！ “后悔呀！”许四海还随声附和。 这发话之后新的一副牌又起来了，许四海这幅牌稍有气色，手里有两对风向，还有零散几个饼子。 几张牌之后，许四海碰北风手里还有一客东风，饼子也摸了好几个，可以开始做混一色了。 又三张牌之后，许四海马上就要听了，摸到三六并听嵌二饼，摸二饼听三六并。 结果上家王非听牌，她把手里一直扣着的二饼打出来，许四海刚想吃结果被下家的佳林给碰了。 “背！”许四海只能不露声色的隐忍。 结果绝处逢生，许四海居然摸了一张六饼他尴尬了，听嵌二饼刚刚被佳林碰了，想要听牌那就是胡绝张危险性极大。 要是再等等许四海觉得今天自己手太背了，索性心一横就死等二饼，有就有没有拉到！ 谁也没想到只隔了一张牌，佳林既然摸到一张绝二饼，还杠了！ “胡了！”许四海很开心的把牌推到。 佳林看了惊叫可惜，还后悔自己这么大的兄还杠什么，浪费一副也就没啥啊。 混一色，还是抢杠胡，佳林这把亏大发了。 有了这把绝张胡牌，许四海的牌马上就火了想要啥就能摸到啥，接连胡了好几把打牌，算是把上半夜的亏损给捞回来，还小有盈利。 早上八点，最后一把还是佳林点炮许四海的碰碰胡单吊。 佳林付了钱还撒娇说钱都输光了！ 叶赫那拉英：“输光了那就拿肉来补偿！” 王非一个眼神，叶赫那拉英马上心领神会，他们说下楼吃早茶去，要许四海和佳林姐姐在家好好休息下，她们一个小时后会给他们打包早饭回来。 关门的时候王非还冲许四海咋咋眼：“玩的爽！” 。。。。。。 。。。。。。 。。。。。。 爽！！！ 正文 六百八十三 招摇 四 一夜麻将，还爽了一把，许四海依然精神抖擞！ 回到家他把手机插上电，靠在沙发上眯一会，就等着京城来人的电话。 中午刚过电话就来了，来人自称姓徐，他说自己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马上就要渡海去澳门，需要许四海先给澳门老何打个招呼。 许四海告诉他事情没问题直接去吧，老何已经在等着了。“兄弟，出钱我来，事情就拜托你了，多多的捞好处！” “放心！”对方直接就挂了电话。 事关重大，许四海也马上就给澳门老何打声招呼，那边也是很干脆的说要人赶紧过来，一切都没问题！ 呼！ 许四海长吁一声。 乌克兰老瓦号的事情，属于他该干的都完成了，许四海真心感到轻松。 心情大好之下，他还写了一首女声二重唱派人给王非送去，要俩娘们好好练习等到练熟了到他家里来接手指点，完事上春晚！ 这可把她们俩高兴坏了！ 晚上许四海还有一场要事，他要去参加佳士得今年的秋拍。 这次秋拍许四海准备炒作黄花梨，他早早就让香江古玩界的老手费生伟；给佳士得送去一对明式黄花梨圈椅，今天要他自己去把他拍回来！ 嗯，这中间自然还要找几个托，把气氛搞的真实些。 拍卖会在半岛酒店的宴会厅，许四海到达时拍卖会即将开始，不过佳士得还是给许四海留了最尊贵的第一排中间的位置！ 等到许四海到达，无数人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都和他打招呼，他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也没有任何质疑的声音。 拍卖开始了，一开场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许四海拿着号码牌闭目养神。 快接近尾声，许四海的耳中忽然传来拍卖师的介绍：“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一副天朝现代国画家燕山堂先生的大幅山水画。” 许四海一下子还愣住了。 他很忙没空看这次拍卖的图录，没想到自己的画居然也能上大拍。 看了看照片，画的确是自己画的，还是一副六尺仿石涛风格的浅绛彩山水画，启拍价还不低为500万港币。 拍卖师还在介绍，整幅画的作者很早就就出名了，他的画在80年代已经成为国礼赠送外宾，还在纽约东京的画廊出售，因为质量好数量少，一直受到亚洲藏家的热捧。 “好，就看看自己这幅画能拍到什么价格！” 竞拍自己画的都是些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他们互相争夺竞价，最后把价格抬升到950港币，合120万美金。 许四海暗暗得意，自己难得那一幅画出售到纽约的画廊，居然还能值这么多钱！ 而且这是真实的，自己可没这兴趣去找人当托。 紧接着是陆俨少的一幅画三峡风景的山水画，被拍出1400万港币的价格，这点上许四海一点都不羡慕。 陆俨少是职业画家，靠这个吃饭的，而自己不过是闲来无事画的玩的，卖出多少钱而已无所谓。 令许四海奇怪的是刚才追捧自己画作的人，反倒对陆俨少这位职业大画家的画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许四海准备等拍卖结束还好打听下。 又是两件不怎么样的青铜器，马上就到最后两件。 倒数第一的是陈一飞的浔阳遗梦系列，这是一幅大尺寸的油画，最后一件为许四海需要操作的明代黄花梨圈椅。 陈一飞现在名气很大，他的画经过十几轮的竞拍，最后的成交价格为1610万港币，是被林天佑派出的人收购的！ 最后一件黄花梨圈椅，一上拍就受到“藏家”的追捧，就连刚才竞拍自己画的那里几个人也加入其中。 一时间拍卖场上竞争的气氛非常热烈，价格也随之扶摇直上！ 价格达到1500万港币，竞拍自己画作的那几个人边偃旗息鼓了。 到了还有三个人竞争，这会许四海才开始举牌。 香江第一阔佬下场了，拍卖师高兴的不得了！ 他越发卖力的在吆喝：“许先生已经出价4000万，还有没有？” “4100万！” “4200万！” 许四海“4230万！” 好了，再也没人愿意举牌。 拍卖师大呼“4230第一次，4230第二次。” 啪，小锤一敲，这件圈椅转了一圈再次回到许四海的手上。 拍卖场还响起了一阵祝贺的掌声。 拍卖结束，人流散去，许四海赶紧找到刚才竞拍自己作品的那一群西装客人。“先生们了了留步，我有点事想要打听下。” 许四海遂把自己的疑问合盘托出。 有个中年人用湾湾的语气说，燕山堂的画很早就在湾湾日本出名，也真的是大陆的国礼。 他的画有种富贵雍容的闲适，这个古代文人士大夫的气质很相像，而且他画的每一幅都是精品。 不像陆俨少晚年时期的内容基本雷同，这是把钱看的太重而忽视了创作。 “你们认识燕山堂吗？”许四海还明知故问。 湾湾人说不认识，不过他们很早就开始主意这个人，据说他也是京城的少年成名，“小兄弟听口音你也是京城的，认识燕山堂吗帮我们介绍下。” 许四海说京城很大一千多万人口，他只听说过有这号人，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哎。。。。。 湾湾人很失望的走了。 许四海倒是暗暗得意，想不到自己的画居然在湾湾还会有知音，更想不到的是还会有人追捧！ 黄花梨价格暴涨，这个消息马上就传递到潘家园，顿时整个市场轰动！ 有黄花梨家具的等于是天上掉下来金元宝，一个个欢欣鼓舞。而手头没有黄花梨家具的自然大为失望，感觉自己一脚踏空了！ 马壮和李伯清他们早就听许四海的意见，去海南购买了黄花梨大料，现在他们也是水涨船高凭 空就有巨额资金砸在自己的脑门上！ 这怎么不让他们欣喜若狂！ 他们逢人就说黄花梨大涨啊，要是有千万别买了！ 俩人现在才原来炒作某种商品还要一步步的慢慢来，先把热度炒起来炒到全民皆知。 最后再找机会来个一锤子定音！ 正文 六百八十四 招摇 五 ，全球收藏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京城来办事的那位徐先生再次给许四海打电话，通知他澳门那边事情他已经办妥了，这就要到乌克兰去，打个电话好让许四海放心。 “一路顺风，万事大吉！” 许四海能做现在自由祝福他成功。 中午何二小姐的亲妹妹朝仪也给许四海打电话，她语气很激动的告诉许四海，他已经在和华仔练习《港澳之恋》。 华仔也说这首歌一定会红的。 “谢谢你许哥，我想请你吃饭。” 许四海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没这必要！ 中午叶赫那拉英和王非携手而来，他们是应邀来练习歌曲的。 俩北方大妞一走进许四海的家里，就惊呼这套房子好漂亮，风景也极好的。还说从来都没详细的见识过款爷的豪宅，这次非要许四海带着上下走走看看。 许四海带着俩大妞从现在所在的客厅开始看，再上到二楼的小书房，再到豪奢精致的卧室，就算是两位见多识广的歌星看了也说好。 许四海说房子格局已经定死了，他买来也没过多的装修，卧室里实际就多了点古董陈设而已，看上去稍稍有点典雅。 叶赫那拉英：“什么稍稍，是非常好！” 屋里也没外人，许四海又开始聊骚。他说现在正是午睡时间，不如大家一起先歇会？ “可以啊！”叶赫那拉英毫不示弱，“只要你不怕被我俩抽干！” 王非也笑道：“前天被佳林抽干还不过瘾吗？” 额。。。。。。 许四海想想马上就要回家，家里还要交公粮还是老实点吧。 在看到地下室，里边存了好多大大小小的石块，叶赫那拉英还问许四海家里存这么多石头干啥？ 许四海拿了强光手电告诉她们，这是翡翠原石，把外边的皮壳去掉里边就是最好的翡翠。 他还打灯给俩歌星看，灯下原石一片碧绿。 “好东西！” 俩大妞听说这叫就是翡翠，还很好奇的看了又看，还让许四海把地下室所有原石都打灯给她们看过才过瘾。 叶赫那拉英还建议许四海赶紧把原石做成首饰，她们花钱来买。 “京城就有，有机会到铺子里来看看。” “好的！” 参观结束，许四海再把俩位歌星带到他的小书房，从墙上摘下一把上好的虎皮纹吉他，让俩人先一起合唱一次让他试听下。 “铮”的一声琴弦响起，俩位歌星随即稳定心神，跟着吉他的旋律开始唱了起来。 毕竟是两大天后级别的歌星，和在一起的声线绝对令人赏心悦目，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随后许四海还在曲谱上做了标记，谁唱哪一段那里又是合唱，还是让他们先自己唱着练习，等到熟练后在由他用吉他伴奏。 一直操练了好几次，许四海说可以了，赶紧找人拍录像带送春晚，过了年这首歌就不应景了。 俩女听后马上返回，去找人办事去了。 何二小姐也来电话了，他问许四海啥时候回去，她想请吃饭，感谢他给自己妹妹写歌把她都高兴坏了！ 许四海说既然不是何二小姐自己想请，这顿饭吃了也没啥意思，他不想去。 “不要逼我！”何二小姐语声越来越低。“你是有家室的。” 这么一说许四海更没兴趣了，他告诉说自己明天返回京城，记得把自己藏在心里！ “无耻！” 回家，交公粮，歇下来许四海还把他在香江和叶赫那拉英；王非；刘佳林大麻将的事说了，后边被抽干的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口的。 柳雨骂许四海是臭水平，还要他再也约一场让她来报仇雪恨！ 柳雨的麻将水平极好，在家里逢年过节有事也会打麻将，每回都事柳雨独一家赢钱，大家都说她是数学系的太会算牌了，以至于现在家里没人和她打麻将。 许四海想有自己老婆出马，一定可以大杀四方为自己赚回面子！ 自己打麻将的手气，他自己都嫌弃。 等许四海再次返回到潘家园，所有市场老板都夸许四海牛逼，竟然花4000多万港币买下一对黄花梨椅子。“许四爷您太有钱了！” 还有问许四海拍下的黄花梨圈椅在哪里，能否让他们也开开眼。 马壮和李伯清两个给也在没人的时候颠颠的过来，向许四海表示感谢，“许四爷我们服了您了，一举手就把黄花梨的价格给炒的高高的！” 李伯清还说他已经打电话给朋友了解过，时下海南岛的黄花梨原木的价格已经猛升到一万块一斤，可以说是天价！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家里还藏着的黄花梨原木，现在老值钱了！ 马嘟嘟也打电话过来，他不是来恭喜的而是在骂许四海。他骂许四海是在瞎搞，这么一闹他还怎么收黄花梨，让普通藏家还活不活了？ “你害人哦！” 许四海对此毫不在意，也拒绝接受。 他的理由是国家经济这些年来有了大发展，兜里有点闲钱的人很多，就是他不去炒也会有其他人去炒作。 没看见浙省的，荷兰省的游资已经开始进入翡翠玉石市场，珍惜宝石的价格已经上涨了好多，“今后价格还会大涨！” 马嘟嘟还是坚持这件事许四海就是始作俑者，他就是个害人精！ 到了下午许四海才有空关心下王大明的学业，再问许飞李海洋最近如何。 王大明吞吞吐吐的说他们最近和唐龙去了两次酒吧，学业啥的都不成问题。许四海告诉王大明他已经成年了，许飞李海洋明年也即将毕业，去酒吧舞厅这很正常。 将来总会遇到些场面上的事情，现在去熟悉下将来就不会露怯，只要不耽误学业他不在乎这些小事情。 明年夏天李海洋许飞大学毕业，那是王大明也同时出师，倒是他会把自己的破普桑送给王大明，让他自谋生路到乡下铲地皮去。 铲地皮，就是小贩到乡下农村去收旧货。这活王大明在拜师前就干过，他并不陌生。 “不行，我还想再学三年！” 王大明现在是行内人了，他越学越觉得古玩行的知识太深，自己才仅仅学了点皮毛。 “师傅领进门，功夫在自身！” 许四海只答应王大明满是后，只给他在家住一年的时间，之后他必须要搬出去自己单独住，是买房子也好租房子也罢都要搬出去！ 正文 六百八十五 趁机扩张 某天，日理万机的柏晋冀突然来到潘家园的万宝斋，他让王大明看守店铺，直接把许四海拉到东边琢玉的小屋里。 柏晋冀的来意是这样的，这不以索罗斯为代表的美国游资在东南亚闹腾一回，把这些国家的财富都给“龙卷”了，这些国家自然就穷的揭不开锅了。 他们在欧美转了一圈想要求援，结果大老美的条件苛刻的要命，钱还没接到就有这个条件那个规矩，非常令人生气。 转了一圈的东南亚国家最后还是把目光对准了我大天朝，最近就有缅甸高官要来京城借钱求助。 后边还会有马来西亚和印尼，明年还有泰国菲律宾。 国家想到许四海是个有功之臣，也提过建议要趁着这个就会在东南亚收点便宜货，这不就想到他了。 柏晋冀：“借钱的事国家来，投资的事你们自己来，倒是会见是大佬会提上一句。” 这是大好事，许四海其实已经早已经在着手操办，也捡了不少便宜货，现在能有政府间谈话，那交易的规模可以在扩大点。 比方说一整座大型矿山？ 柏晋冀再说：“时下全球经济疲软，我觉得你应该想办法搞个大油田，这样四海石油的根基才会稳。” “缅甸就有油田！”柏晋冀幽幽的说。 还有这事？ 许四海从来就知道石油只有西亚出产，他真的从来没留意过东南亚的缅甸还会出产石油。 柏晋冀告诉他早在二战时，小日本占领缅甸时就去挖过石油，一直到现在缅甸都有石油！ “太棒了！”许四海击节赞叹。 从缅甸运石油到天朝，还比西亚路程上近好多，成本上绝对能省下不少。最最主要的是自己拥有一块大油田，就不必在受制于人，成本上的节约更是不用说了！ 还有印尼，马来西亚，许四海把这三个国家都记住了。 柏晋冀出门的时候他也跟着出去了，他要找自己的手下好好商议下，看看在这三个国家还能捡到啥便宜货。 停车场，柏晋冀拉住许四海，说他一个堂堂京城副市给一个古玩贩子送消息，难道就没点好处吗？ 柏晋冀这是想要拉投资，数目一定不会小，许四海赶紧开溜：“那啥我还点事就先走了。” “回来把你！”柏晋冀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许四海：“我不多要，明年在京城投下20亿美金！” 看的柏晋冀的秘书都笑了，心说这俩人的关系太好了，将来要对许老板更加客气点。 许四海坚称自己还要买便宜货，手头没那么多的闲钱，他最多在京城西三环造一栋办公楼，把四海石油搬过去。 柏晋冀则要求许四海在西三环四个角各造一栋办公楼，刚好凑足20个亿美金。“就这么定了！” 说完领导抬头挺胸，器宇轩昂的走了。 车上，秘书还对柏晋冀说硬敲许老板20个亿美金投资是不是太多了？ 柏晋冀把眼睛一番说多什么，他在去年买了法国和意大利的网站就挣了240亿美元，金融危机他也没少祸害各国，现在他手里有小300亿美元，我敲他20亿美金还是客气的！ 秘书一拍脑袋说，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忘了，我可没忘！”柏晋冀还颇为得意。 东三环东南角cbd商务区一号楼，四海石油；长城电力；天朝矿业，和商务楼老总都齐齐站在大厦门口候着。 这可让大厦的物业经理紧张起来，平时这些人连面得见不到，今天怎么一起站在大门口是要迎接谁啊？ 他马上下令所有员工都打起精神，还派专人把守电梯，好让大领导一路畅通到达办公室。同时还招呼大厦监控，有情况随时通告。 他也拿着对讲机站的远远的看着，好随时调度指挥。这可容不得半点差错，不然是要被摘了乌纱帽的！ 一会时间，物业经理看到一辆很普通的普桑车停下，几个大老总居然笑着走上前去帮着开车门。 普桑，顶级大老板？ 物业经理觉得这有点不对路啊。 再看车居然下来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皮肤白白的；很有点斯文气的帅哥。 物业经理心说难道这就是大老总上头的总老总，这年龄还想对不上啊？ 不过当他看到几位老总满脸带笑的拥簇着这位帅哥，他知道这位就是大佬！ 物业经理马上小声从对讲机喊话，电梯准备好，清扫一切闲杂人等，保证一路畅通！ 正在和几个手下说话对许四海，他那里注意到手下的手下已经把马屁做到极致，进入大厦知道上电梯到顶层，他啥也没感觉到。 物业经理听到对讲机喊贵客已经进入顶层的办公室，他才松了半口气。 还招呼监控室紧盯顶层的走廊，看到大老总出来了赶紧通报，好让开电梯的，看大堂的保安有个准备的时间。 顶层；装潢考究的小会议室内，许四海当仁不让的坐在主席的位置上，其他四个老总分坐两边。许四海把东南亚各国来天朝求援，他想要捡便宜的思路给大家都说了。 “你们研究下东南亚各国的矿产资源，尤其要主意金矿和石油，别在意那些到访的，没来的也可以出去试探下，我想咱们去送钱应该没人会拒绝！” 天朝矿业总经理毕长贵首先说这是好事，他一定会派人找资料好好的研究下。 四海石油的王明亮更是欢欣鼓舞，他还以为大老板不再给他投资了，哪想到居然是要搞油田，这就让四海石油有了很深的根基！ 许四海：“这次四海石油要趁着金融危机的好机会，把加油站这一套推广到东南亚国家，速度要快！” “老板这需要巨款！”毕长贵还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许四海：“你们出小头我出大头，咱们凑足200亿美金这总可以了吧？” 200亿，还是美金，这下几位老总的眼睛顿时一亮！ “那我们长城电力呢？” 长城电力就是过去的长城能源，这不现在有了四海石油，为了怕搞错就把长城能源改为长城电力。 老总钟鸣看大老板大把撒钱，他也想伸手要点，能多建设一家电站他的实力也能增加一分不是。 许四海要钟鸣会后到西川拜访下，和西川省商量下在雅砻江上造几个大型水电站，“你这边也会有几十亿美金的投资。” 钟鸣马上答应，说联系好了他马上就出发。 “那我呢老四？” 姚梅是许四海手下追老资格的元老，也只有她能这么称呼许四海，同时她也是这四家大型公司的总管，大事小事都归她处理，可是为许四海省了不少的精力。 正文 六百八十六 半真半假的初恋 中午大学的食堂门口，学生们人来人往都往食堂里走，饥肠辘辘的许飞刚巧看到大二的学妹李玉也走过来。 和许飞一样李玉也是京城土著，不过许飞是学国际贸易，而李玉学的是会计。 都大三了，再不谈下学期就开始实习，哪里还有机会泡妞，所以许飞试着谈一场恋爱！ 看看自己跟着唐龙这个花花公子学了两招管不管用。 许飞摆出一副猪哥的架势，一脸真诚的说：“李玉你今天气质特别好！” “是吗，难道你今天才发觉？” 有人说自己好看，而且是高大帅气师兄在，女孩子都会很高兴！ “不，我早就发觉了，生怕说早了你会骄傲。” “哈哈哈，你这人真有趣！” 看到学妹开心都笑了，许飞觉得唐龙在酒吧教的两手还是挺管用的！ 学妹没有拒绝，许飞遂厚着脸皮说一起排队一起吃如何。 “嗯！” 李玉知道男孩这番举动的目的。 买饭菜排了好长的队伍，许飞趁机和李玉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起来。 他还指着食堂打菜大妈的手说：“你看你看，一到大菜大妈的手就发抖了，原本还有三块小肉片，一抖全没了！” 许飞他刻意说的都是学校里的事情，这样更容易交流下去。 吃饭俩人也是坐在一起的，这还让许飞同宿舍的两位同学看呆了。大呼“行啊，这小子居然开窍了！” 一顿饭吃完，这俩人开始熟络起来，许飞夸李玉很善解人意，和她一起吃饭很开心，他还说：“为了师兄的身体，能否晚上还一起吃！” 被夸了好几句的李玉心花怒放，当然愿意一起吃。 晚饭时李玉又被许飞精心准备的话术；给哄得开心的不得了，还互相留了手机号qq号，说大家都是京城老乡，还互帮互多多联系。 许飞还邀请李玉一起去图书馆也自习，他先去抢位置。 这一招倒是让尚处于清纯状态的李玉非常满意，她还要许飞保证一定要抢到位置！ 为了美女，许飞使出吃浑身力气飞奔回宿舍，再拿着书本疾驰到图书馆，还算好他抢到两个连在一起的位置。 坐下后许飞赶紧给李玉发短消息，居然还得到表扬，李玉说她一会就到。 许飞心里暗道：你要是来真的；那咱也是真的，要是你想随便玩玩搞个毕业就分手，那咱也奉陪到底！ 图书馆里还有谈恋爱的小情侣，他们头碰头亲昵的交谈着，荷尔蒙一爆发还旁如无人的抱在一起。 许飞：“谈恋爱挺好的，咱们俩老乡也在一起吧？” 李玉听了脸一下子就红了，心里还砰砰直跳，尽管她很愿意，但几千年的传统还是令她很矜持：“咱们刚刚认识一天就恋爱，是不是太快了？” 许飞经过唐龙的指点，知道女孩此时没拒绝就代表者同意。 等到夜自修结束，许飞还邀请李玉去小树林走走，大家互相俩了解下。 小树林说是他们学校公认最佳谈恋爱的地方！ 那地方距离宿舍很远，和学校的主路也不搭界，最最主要的还是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 “太晚了！” “晚什么呀！”许飞还壮起胆子，显得很老练的拉着女孩的手往树林方向走。 走进小树林，李玉看到眼前黑漆漆的她就有些害怕了，紧紧的拉着许飞的手亦步亦趋往前走。 在一棵大树后边这对小情侣停下了，许飞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下午准备了许久的情话。什么暗恋已久，想的都快要失眠，夜里经常梦到云云。 把姑娘哄得五迷三道的，心里完全接受这个本乡本土，和她非常谈得来的师兄！ 也怪了，这会李玉一点都不觉得树林漆黑，反倒是觉得这样最好了，外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第一次见面许飞还是挺绅士的，并没因为荷尔蒙的爆发而乱来，他和李玉在小树林聊了大半个小时便出来了。 不过出来时他已经可以揽着女孩纤细的腰肢。 成了！ 许飞还觉得自己挺有魅力的，当然唐龙在酒吧教的招式也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小作用。 返回宿舍，原本四人间的宿舍还有俩舍友，还有一个去年因为出国走了。 看到许飞进来，两个舍友一下子就扑过来，非要许飞介绍下他新搭上的女友。 “没啥，大二的会计系的师妹，都是京城的互相之间好说话，也听谈得来的。” 有个舍友还夸许飞艳福不浅，居然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小师妹。 另一位还在自怨自艾，说那一天自己也能来一场艳遇就好了。 夜深了，躺在床上的许飞还在想，希望李玉你是来真的，这样你就可以吃香喝辣享受一辈子富贵，假如仅仅是想搞个大学期间打发无聊时间的恋爱，那损失就大咯！ 他还给李玉发短消息，睡了吗；再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此后两天，许飞和李玉真的就成了和其他校园情侣一样的货色，每天晚上都要钻黑漆漆的小树林。 每回出来李玉都是浑身火烫，两腿发软，还要嗔怒许飞就是个大流氓，安禄山！ 不过第二天再约，她依然是要钻小树林，因为那里能让她销魂，让她浑身战栗。 周末到了，许飞和李玉这两个京城土著都要回家，俩人还约好了一起走。许飞要先送李玉到南城的家门口，在转车到位于北城的僧王府。 晚上计算是躺在床上，许飞还要给李玉发短消息，絮絮叨叨说着肉麻的情话，一直要聊到深夜一点多钟才结束。 恋爱中的男女都希望每时每刻一直在一起，出场恋爱的许飞也是如此，他希望能加深和李玉的感情。 再一个星期，许飞还约李玉周六出来玩，一起吃个晚饭随后在看一场电影，“这很浪漫的！” 也想和男朋友卿卿我我的李玉当然会答应，在出发前还把自己好好捯饬一番，洗澡；护发；换上一身最合适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出门！ 许飞：“哇；美女啊，看到我眼睛都花了！” “臭流氓，不要脸！” 李玉一遍骂，手还是很熟练的挽起许飞的胳膊。“今天到哪儿去，怎么玩都听你的！” 正文 六百八十七 半真半假的初恋 中 ，全球收藏 周日晚上，大学生们纷纷如归巢的小鸟返回宿舍。 李玉因为和许飞约会吃饭，她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手里还多了不少许飞送他的小零食。 宿舍大姐莫云看到李玉进来，再看到她最近一直都神出鬼没很晚回来，她马上就说：“小浪蹄子，是不是在外头找野男人了？” “没有！” “啊？”同宿舍的姐妹受到提醒，顿时朝李玉的脸上看过去。 李玉再次强调真的没有。 不过她脸上的羞红却早已经出卖了她。 哇，宿舍三个同学一把揪住李玉，开始“审问”野男人到底是谁？ 经过一番审问姐妹们得知李玉真的有了男朋友，都要她把许飞带来见见，好让他们看看这个人长啥样帅不帅？ 李玉也是被逼的没法子，她只能短信通知许飞，说自己宿舍的姐妹想要见见他，约好了明天中午食堂见。 躺在床上李玉还给许飞发短消息，“好好准备下，为我争口气！” 第二天中午，学生食堂二楼，此地还有专供学生老师请客的小锅菜餐厅，许飞还拉上自己的两个舍友在此摆了一桌。 在他看来这种宴请不过就是吃个便饭而已，而在穷学生们看来已经属于大餐了。再加上还是个女同学一起吃，许飞的两个舍友高兴的一直合不拢嘴。 “这是四仙女下凡！” 许飞头一句就让李玉宿舍的姐妹们好感倍增！ 再加上许飞长得帅气，做派非常大气，李玉宿舍的姐妹们都觉得这是一对良配！ 许飞宿舍的两个傻哥们看到女同学还有点害羞，不大好意思说话，许飞：“看到没，我这个舍友都没你们的花容月貌给惊呆了。” 他还一使眼色，“是不是啊？” “哎哎，嘿嘿。”俩舍友光顾着傻笑了！ 一件不怎么上台面的蠢事，在许飞的口中又变成了奉承，十位女生都觉得许飞这人还有点小小的幽默，和他在一起聊聊还挺有意思的。 一顿饭吃下来，李玉的舍友们也认可了许飞，还夸她眼光不错。 尤其是能得到恋爱经验丰富的莫云认可，李玉心里甜丝丝的，比考试得了满分还要令她满意！ 此后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钻小树林的劲头更足了！ 终于在某一次亲亲热热中把持不住，火山爆发了，男女大学生变成了成年男女。 李玉：“我们要一直相爱下去，不管贫穷还是富有！” “会的！” 许飞心里还惦记着那条准绳，即：希望李玉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而因为有了这条准绳，许飞还是继续装穷，一句都不提家里的情况。 个把月后天开始冷了，这对小情侣小树林也没法再钻。食髓知味，这小两口可以说是一日不见入隔三秋，李玉也开始大白天翘课到许飞的宿舍销魂。 某天晚上，莫云正在化妆，看样子是要出门约会，她还随口问了句李玉：“许飞家住哪个区，啥条件？” 李玉也是个单纯的，光知道享受恋爱的甜蜜，她丝毫都没想起许飞家庭情况。 “必须要问问呐！”宿舍其他两个姐妹也这么说。 李玉这才想起还真的必须要了解下。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李玉自然和许飞在一起，边上还有他的两个王老五舍友。 李玉一个眼神，许飞心领神会：“两位兄弟，待会我们要在宿舍商量点事情，麻烦你们回避下。” 俩舍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还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说：“奸夫**！” 许飞也只当是没看见的，还说晚饭他请客外带一瓶酒，这才把俩电灯泡给请走。 在一阵销魂蚀骨的亲热之后，浑身酸软的李玉问许飞：“你家在哪个区，父母都是干啥的？” 许飞心里一颤，心说爱情让人冲昏头脑，等冷静下来还是避免不了回到现实。 他说自己家在昌平的天寿山，和十三陵就隔着一座山，他们家是住在山上的，爷奶爸妈都是农民。 倒是有个姑姑挺有本事的，在回疆的大山里搞科研。 李玉又凑过来柔柔的说“没事的，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声。” 接着小情侣又是一番火山爆发似的运动。。。。。。 “酒足饭饱”李玉满意而去。 晚上，女生宿舍的卧谈会，那个莫云带着一身寒气从外头进来，她直呼外头真冷，李玉还给她倒了热水暖暖手。 莫云大赞李玉不愧有男人的女人，都知道疼人了。 “哎对了，你问过许飞家的情况吗？”莫云忽然又想起这茬。 此时四个女大许生都坐在床沿泡脚准备休息，李玉说她问过了，许飞家是昌平天寿山的农民，家里住在半山腰。 爷奶爸妈都在工作，一家子挣钱给他一个人花，“我觉得还可以！” 莫云马上打断李玉的话，“这可不行，不是市区的条件太次。” 李玉还没明白过来，她说都是京城户口基本差不多，那里不好啦？ “姑奶奶，许飞家是农村户口，在城里是没有房子的！” 其他俩舍友个醒悟过来，告诉李玉房子可是结婚的先决条件，没房子你们每天在哪里鬼混？ “哦！” 一下子李玉突然间明白过来，她好像一下子就融汇贯通，没房子还真不行！ 时下单位还有福利分房政策，问题是僧多粥少，还有人要走后门。就凭许飞一刚刚毕业毫无根基的大许生，那年那月才能分配到房子。 没房子，难道子自己还要一直等下去不成？ 这件事就成了李玉心里的一块心病。 又隔了一天，晚饭后返回宿舍的李玉看到莫云在精心捯饬自己的脸面，她还笑问：“怎么，又要出去鬼混？” “趁着年轻就要好好玩玩，等结婚了就没法再玩了！” 这回楼下还传来汽车喇叭的响声，莫云还冲着外头喊猴急什么，马上就来！ 等到莫云捯饬好了，她还和李玉说“付出了真心，还给许飞睡了，到底得到了什么？” 莫云得意洋洋的走出去，宿舍其他三姐妹还凑到窗口往外看，看到莫云一扭一扭的上了一辆黑色小车走了。 有姐妹还说莫云最近搭上一个富家小k，他爸爸过去是开饭馆的，现在在搞游戏厅，家里很有钱！ 李玉一想到许飞家里是山里人，她心里隐隐作痛。 正文 六百八十八 半真半假的初恋 下 周五放学，李玉拒绝了许飞晚上的约会，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 南城的某处大杂院，只有一间屋子的李家。 晚饭后李玉说：“爸妈，我在学校谈了男朋友。” 李爸爸李妈妈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追问是不是外地的？ “不是，是昌平的山里人，我觉得有点不妥所以请你们参谋下。” 郊区昌平的，还是山里人，李家爸妈已经觉得姑娘太单纯了。好在他们还沉得住气，问姑娘这小伙的详细情况。 这两口子听说许飞家住在半山腰，冬天还要砍柴烧炕，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爷爷奶奶在家养鸡养家，他们马上坚决反对。 李爸爸：“乡下人呐，这可不行！” 李妈妈说这乡下小伙在城里自然不会有房子，你在看看咱们家，哪里还有空房给你们结婚，“你说这门亲事怎么成？” 李妈妈还说这家都是农民，是没有劳保的，将来生病住院全部都是自费，这笔钱可是个天文数字。 “赶紧的和他分了，要坚决果断，决不能给那个小伙一点点的念想！” 真要分手，李玉还有点舍不得，毕竟她觉得和许飞在一起很开心。 不过她妈妈一句话让李玉彻底死了这条心：“和他住一起是没结果的，难道你们结婚还能去睡马路不成，这种毫无结果的恋爱还是早分早好。” 他爸爸还解释说，京城衙门多，谈恋爱要找父母在衙门的，这些人大小还有点实权，分房子会容易许多。 而且这些家庭的人既然是当官的，有劳保还有很高的收入，这才是恋爱的正确目标！ “孩子听爸爸一句，马上给那个男孩发短信，就说不合适，也免得面见说分手尴尬。” 几十秒后许飞就收到分手的短信，上头就一句话：“我们俩的家庭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许飞看了脸上没啥，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酸楚。 晚上，许飞在哥几个的兄弟qq群里的发布自己被甩的消息。“女孩嫌弃我家穷！” 王大明看到一个“穷”字，他就知道许飞在学校并没炫耀他家庭的富有，估计是想找个真爱，最终他还是被现实给打败了！ 他还在qq群里安慰许飞，这种女孩不值得为她伤心。 李海洋感叹现在的女孩怎么都那么现实，和他戏校里的女同学一样。 而许飞也回了一句，不要为他担心，这场恋情他一开始就是半真半假，现在果然试探出来了，他也没吃亏。 许飞还说他也回了一句“我是个潜力股，别后悔哦。” 最会许飞说，这样也好可以让他心无旁骛的做生意！ 又到周一，中午，许飞还想在食堂找一下李玉，想要看看她啥表情，结果愣是一个星期都没看到，估计是李玉躲在宿舍其他人帮她打饭了。 许飞的舍友马单明和余正龙走过来，他们俩还很惊奇，“咦，你老婆呢？” “分手了，嫌弃我是山里的穷人。” 贵州大山里出来的马单明大呼这算什么事，难到就不能一起奋斗吗？ 这俩人都是农村的，而且还是外地的，他们看到许飞这个京郊的都被人嫌弃，那他们想要在京城落户基本没啥希望了。 他们还一个劲的安慰许飞，说了好些宽心的话要许飞不比在意，前方该会有更好更善良女孩子在等他。 “这大概是你们的梦想吧？”许飞听了大笑。 患难见真情，这俩人可以一用！ 日子的平静的过渡到周五，在这一星期内许飞的同学都知道他被甩了，同情者有之幸灾乐祸者自然也会有。 江湖吗，百人百性，没有人会被绝对崇拜，何况许飞这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到了周五中午，许飞去食堂吃饭，他远远就看到有一群人聚拢在食堂门口，他还以为是有人闹矛盾了。 等他走过去才看到，原来是唐龙来了。 这家伙牛皮哄哄的还把自己家的白色玛莎拉蒂给开过来，同学围观是在看这两辆豪车。 “嘿，许飞！”马单明尽管个子矮，他一眼就看到刚刚靠近的许飞。“这位唐哥就是来找你的。” 找自己，还开了豪车过来。许飞马上明白不是李海洋就是王大明，一定是他们把自己失恋的消息告诉了唐龙，这家伙来给自己撑场面来了。 尽管许飞觉得没这必要，但他心里还是暖暖的，“还是自家兄弟好哇！” 唐龙还把许飞拉到圈内，扯起嗓子高喊：“听说我兄弟被人嫌弃穷而失恋，我想说这娘们是瞎了眼！” 唐龙在说许飞在学校很低调，那是他谦虚，可惜就是有很多人没眼力劲，他兄弟家里可富裕了！ 两位叔叔都是京城顶级富豪，姑父更是高级军官，这辆价值几百万的车就是他们家的！ “兄弟走，哥哥请你喝酒消消气！” 事情都到这地步，许飞在怎么阻止也没意思，何况唐龙也是在给自己张脸，他直接上车。 看到车窗外马单明和余正龙很羡慕的眼神，又开门把他们拉上车。 马单明上车后兴奋的不得了，他左看右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还说这辈子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这辈子就值了！ 豪车走了，许飞是有钱人家公子的事情却在学校飞速流传。 “啊？”李玉听到后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知道自己这下成了全校上万学生的笑柄，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李玉深深的后悔！ 非常非常的后悔。 她这才想起许飞在最后回给她的短消息中说的，自己是潜力股，希望不要后悔是啥意思。 一时间李玉都不知道还怎么办了。 而那些原先“很好心”的舍友们，这会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连个替她这主意的都没有！ 玫瑰酒店，唐龙为了照顾许飞两位同学的胃口，还把菜谱交给他们自己点菜，他则和许飞在聊天。 说晚上要带许飞去就酒吧，找俩靓妞好好潇洒下。 负责点菜的马单明和余正龙看到菜谱上一道道价额昂贵的菜品，他们那里敢下手，最后还是许飞熟练的报了几道菜，还点了椰奶橙汁。 马单明看了马上明白，许飞是真的有钱人，他绝对经常来这家饭店，有啥好菜他都熟悉了。 这顿饭可以说是马单明这辈子吃的最豪华的一顿饭，都把他给吃撑了！ 回到宿舍他们俩马上就被同学给包围，追问他们在哪吃的，都吃了些啥，最最关键的还是许飞到底是不是富家公子。 马单明还详细的把吃饭的情况说了，尤其是许飞点菜都不用看菜谱，“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经常去，都吃的熟悉了！” 余正龙：“晚上许飞还要去酒吧，那个姓唐的款爷还要在酒吧请客他靓妞，你们说许飞是不是富家公子？” 哄，这个消息就像是西北风，一下子就就在大学里刮过！ 正文 六百八十九 半真半假的初恋 四 还是周五晚上，李玉回到家里，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差点摔了。 等李玉的爸妈看到闺女失魂落魄的样子，都大吃一惊！ 李爸爸还以为闺女的男朋友因为被甩了而纠缠与她，还说要去学校找那小子好好的家训他一顿。 “不是的”李玉坐下后呆呆的说：“我们都被骗了！哇。。。。。。” 李玉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门口还有街坊在探头探脑的，李爸爸赶紧把大门给观赏，要闺女不要苦有啥事由他担着，先把事情给说清楚。 等李玉把许飞是富家公子，自己因为嫌弃他家穷而甩了他，现在自己成了学校里上万同学的笑柄，“我没脸见人拉！” 李家爸妈也傻了，这种事只有在戏词里听说过，怎么还在现实中出现了？ 两位叔叔都是顶级豪富，姑父还是高级军官，这份实力绝对够强大。 李妈妈这回又开始埋怨闺女，怪她怎么就不了解清楚就贸贸然闹分手，损失了男朋友事小，这面子可往那儿搁。 “姑娘别急，你再给那个小伙发个短消息，就说自己小姐脾气是闹着玩的。”李爸爸还给闺女出了个好主意。 李玉还有点下不来面子，说自己已经说过永远不联系，互相不打扰的话。 李妈妈说现在在家还在乎啥面子，学校里的面子才是最要紧的！ 李玉想想也是，遂掏出手机给许飞发了短信，“干嘛呢，吃了吗？” 一家三口都在盯着手机上那小孩巴掌大的平屏幕，可惜等了许久还是没回音。 “哇哇哇。。。。”李玉又哭了。 李爸爸还再稳住闺女，还说现在正是吃饭时间，或许手机没带在身上没看到短消息。他还要闺女先吃饭，等过上个把小时再试着发一次。 “绝对会有消息的，他舍不得离开你！” 到了八点，李玉再给许飞发短信，还再原来的基础上加上一句“我道歉，我们还是和好吧。” 可惜李玉一直做等到半夜，还还没有任何回音。 李玉她绝望了，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已经不在想挽回感情，而是再想周一自己怎么去学校！ 而在三里屯的某家酒吧，许飞不单接到了李玉的短信，还接到李玉同宿舍的莫云的短消息。 “师兄你可隐藏的够深的，不然我就直接追你了！” 许飞还把手机给李海洋王大明看，笑称拜金女真的来了。 唐龙“那还等什么，就把自己打扮成猎物吧。” 随即许飞也会了一句，现在不正式机会？ 马上对面回来一个心和一个吻。 几个少年都笑了，知道这是猎物出现了。 许飞在回一句，自己在三里屯某某酒吧，有兴趣一起来玩。 莫云的回答居然是“好！” 京城财金在东城，三里屯在朝阳，两下里实际上并没多远，一会时间许飞的手机就响了，莫云要他到酒吧门口来接。 唐龙说这是主动送货上门，必须要就地正法！ 把莫云接到卡座，许飞还为他挨个介绍，随后很老练的将其抱坐在腿上，因为没地方了。 莫云比许飞更老练，她拿起许飞的酒杯就开始和大家碰杯，“哥几个，走一个！” 下舞池蹦迪，莫云还拉着许飞到阴暗就角落里和他挑贴面舞，这还不算，还主动抱着许飞献上热吻。 两只手在许飞背上轻轻的挠啊；挠啊。 “别这样，会受不了的。” 一夜成熟的许飞还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佯装紧张的大喘气，这一切还让莫云感到非常兴奋，她还以为自己很有魅力，稍微施展两手就就把许飞给真服了，她很有成就感！ 要知道这可是真的贵公子啊！ 她还温柔的贴在许飞身上说，没事的大家都是过来人，有需要了就在一起玩没关系的。 说完她还主动拉着许飞的手揽住自己的细腰，还紧贴合许飞的身体在摩擦；扭动，嘴里还轻轻的呢喃低吟。 一会时间莫云感觉得许飞局部膨胀了，她还小声说：“我累了，咱们去开房休息下吧。” 女人都放得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有啥好害羞的，许飞搂着莫云就往外走，直接去了建国门外的玫瑰酒店。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周六早上，李玉的爸妈早早就起来了，他们也是几乎一宿没睡，刚听着闺女烙饼似的翻来覆去。 为了让闺女早上好好休息的，这两口子还到胡同里去商议该怎么办。 两口子商议道，提出分手的是己方，发了两条短信人家小伙连一个字都没回，让女儿和那小子复合看来是不成了，贵公子还能没点脾气？ 复合不成，那闺女的脸面怎么办，现在李玉才大二还要在大学待上两年，这脸面可怎么办？ 最后他们想出一个笨办法，那就是送李玉出国，远离现在这个令人难堪的环境！ 等他们返回家里，开门的动静把李玉吵醒了，她再次给许飞发短信求复合。 这次许飞到是回了，李玉还一阵高兴。不过等她打开看到的却是一张照片，那是许飞和莫云头碰头睡在一起的照片。 “熬。。。。。。！” 李玉一下血气上头，她跳下床使劲用头撞墙，“duangduangduang”声音很响，嘴里还说我不活了！ 可把他爸妈给吓坏了。 等到好容易把闺女拉开，李玉已经满头是血晕厥过去。 “闺女，闺女，你可不能走绝路啊！”李爸爸的心都要碎了！ 。。。。。。 。。。。。。 。。。。。。 圣诞节到了，1998年也即将结束，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有缅甸；马来西亚；印尼三国领导人访问京城，并寻求经济上的援助。 政府领导还说单靠饥借不能就解决问题，还需要有关国家勒紧裤腰带过几天苦日子，还要卖掉点家当多方面筹措资金应急。 这就把许四海手下的几家企业给推出来，和有关国家开始谈判收购矿业的事情。 缅甸最先来也行最先谈妥。天朝矿业拿下缅甸的一家大型铜矿，四海石油也拿下曼德勒以及仰光沿海的各一家油田。 印尼为加里曼丹岛上一座金矿，马来西亚为一座大型锡矿。 这还不算，来访三国都同意四海石油咋爱他们国家落地，开办炼油厂和就加油站。 同时永安银行的国内分行也得以开设，享受国资银行同等待遇。在英国也开办了永安欧洲分户，主管人就是许四海的管家麦克唐纳的大儿子！ 正文 六百九十 忙年 一 国家对房地产政策又有张重大调整，元旦后要彻底取消福利分房房，这个消息还是政府特意透露给许四海的，因为他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 提早几天改变不了什么，还能让许四海心生感激。 为此两兄弟商议了好几天是时间，当然是要准备筹集资金大干一场，这可是能产生很多百亿千亿级豪富的盛宴，许四海怎么能白白错过？ 最多就是到了后期小心点少借点钱，别搞得像王万达那样要靠卖家当去还债，更不能像许恒大那样借钱都借到卖了自己都没法还债的。 星期天，许书许画从京城电视台少儿艺术团培训回来，俩小孩还很高兴的告诉爸爸一个好消息，他们俩被入选参加今年的春晚，今后一段时间要刻苦的练习。 “我。。。。。。” 这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许四海他现在打不得骂不得，反对更是不行，心里郁闷的不得了！ 想了半天，许四海才想出一句最合适的话：“乱弹琴！” 看到爸爸一脸不高兴，许画就知道她老爸不愿意她去参加演出，但她自己心里很愿意，真是很高的荣誉！ 她心里还在嘀咕：“爸爸就是个老顽固老封建！” 柳雨也在忙，她要给全家大的小的十几口人添置过年的衣服，尤其是今年王大明还要回家，多少还要给他父母送点过年的礼物。 等她回到家，听说双胞胎居然被选上参加春晚，她的脸色也变得尴尬起来，都不知道是叫好还是叫停。 跟着去商场当小伙计的许飞李海洋两个倒是当场叫好，好快弟弟妹妹们有本事，少年成名将来在演艺圈很容易混出头的。 许四海：“瞎说什么，小时候的事长大了不一定的！” 他真心希望儿子女儿能悬崖勒马，尽早回头。 问题是孩子大了，都虚岁11了，自己说话开始不太管用。 再说他不让孩子去演出，这话也说不出口，所以他心里很憋屈！ 好在浙省的大老板薛泓来了个电话，要许四海准备价值200万的礼物，他要当成年礼从给四位很关心的他的领导们。 一星期后薛泓会亲自飞来京城提货。 同时薛泓还问了，他想要在冀东钢厂购买一批钢板，问许四海是否熟人？ “有啊，你问我算是找对人了，冀东钢厂负责销售的的少东家，就和我侄子徒弟成天混在一起。” 薛泓听了非常高兴，还拜托倒是给联系下。 元旦这天，报纸上果然刊登了取消费福利分房的政策，这让很多老百姓西心里一阵茫然，国家不分房了，今后的住房可怎么办，商品房好是好谁又能买得起？ 而得到福利分房好好处的则高兴的不得了！ 许四海还在盼望张着薛泓到来，没想到抢先到的居然还是马来亚，这家伙一踏进铺子，就看中了橱窗里展示的；一对黄龙玉仿南宋官窑款式的贯耳瓶。 无需许四海开口，马来亚自己就说这对瓶子120万他拿走。 这对四方瓶子还是许四海最近抽空做出来的，刚做好没几天居然就被人看上拿走，他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意外。 答应是答应了，许四海还说这么高的价格有几个人能买得起，很难出手的！ 马来亚倒也不保守，他说自己认识一个胡建的阔佬，他是做柴油生意的，就是半夜里偷偷地把外头的柴油运回来，再偷偷的销售。 这人还金屋藏娇，保养了时下很有名的甜歌姐，还准备生儿子呢。 “东西卖给他，是用来铺路用的！” 许四海笑而不答，不过他心里知道那是谁，此人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黑道上的事情你要小心！”许四海还善意的提醒。 过了一天薛泓来了。此人做事很上道，上飞机之前还和许四海打电话联系，通报一声自己就要到了，拜托把东西准备好，另外就是冀东钢厂的少东家也打好招呼。 “来吧，一切都没问题！” 上午的电话，下午薛泓人已经到了潘家园市场。 许四海还说做点生意真不容易，风尘仆仆的到处跑。 薛泓点头称是，说还要求爷爷拜奶奶的麻烦事多了！ 说话间，王大明已经把师傅准备好的东西摆放在八仙桌上，让薛泓过过目，毕竟这是200万的大生意。 桌上有四小块昌化田黄，两幅王雪涛的作品；两幅海上画派唐云的作品，四个光绪官窑的青花小碗，还有四个元代钧窑的大海碗，都是挂红的！ 昌化田黄王大明还是头一回看到，昨晚上他花了大半夜时间在看，还拿来正经的寿山田黄对照，这才把细节牢牢的记在心里。 所以王大明真心不想走，他想至少再待在师傅身边两年。 许四海还告诉薛泓，这个王雪涛还是齐白石的徒弟，当过美院的校长，画画的水平还是很厉害的， 钧窑更是官哥汝定钧五大名窑之一，东西当然是非常棒的！ 许四海还很贴心的说：“两幅王雪涛的送给大领导，唐云的送给小领导！” “好的谢谢！” 薛泓很爽快的签了一张200万的支票给许四海。 一旁王大明算了下，昨天的一对黄龙玉的方瓶子卖了120万，今天又是200万，这笔钱足够师傅吃两年的！ 靠这师傅这颗大树，学古董果然大有前途！ 薛泓还说过年了他的同乡好友也是要往上峰送礼的，另外他们自己也想要收藏点古董，就怕买到假东西。 他夸许四海做生意公道，会向同乡好友推介的！ 许四海还摆出一副小商人的架势：“哎呦，那可是要谢谢您了！” 俩人又聊了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唐龙来了，许四海当即为他们俩人做了介绍，还说：“本店地方小，你们还是另外找地方谈生意吧。” 这也是给他们一个单独谈话的机会，俩人笑着告辞。 冀东钢铁在玫瑰酒店的长包房里，薛泓和唐龙在生意上谈的非常融洽，薛泓还要和冀东钢铁签订长期供货的合约。 唐龙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因为他给家里拉来一位长期大客户，这样就能让他老爸看到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要到楼下的餐厅摆宴请客！ 正文 六百九十一 忙年 二 酒过三巡，心情大好的薛泓还说喝酒怎么能没有美女相伴，这喝起来也太单调了点了。“这样吧，我看看能否找个小美女过来热闹热恩！” 唐龙本就好这一口，他当然竭力赞同。 薛泓翻出电话本，在找到女明星这一夜，他逐一打过去，巧了，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明星这个不在那个在外地拍戏还没放假，薛泓心里一阵尴尬。 名单再往下翻，薛泓看到杨丽婷这个名字，他记得这是个演过几个配角的小演员，通过别人介绍也和她有过几次露水姻缘。 这丫头能说会道，长得也不错，薛泓还试着给她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她居然有空，还答应打车过来。 薛泓还想这丫头不错，有机会还要在资助她一点生活费，让她也添置点衣物之类的。 一会时间，穿着一件米白色大意的杨丽婷走进餐厅，薛泓看到她还是这么青纯这么楚楚动人！ 薛泓一伸手，杨丽婷就带着甜甜的微笑笑着走过来。 “薛老板好，这位帅哥好！”说话间杨丽婷款款落座。 薛泓还给杨丽婷和唐龙作介绍。 当杨丽婷得知唐龙就是过去保养过她的唐云山的儿子，她心里还很诧异。不过她毕竟是演员出身，场面上也是经常走的人，这份诧异马上就被她压在心底。 杨丽婷一想到自己前几天就和唐云山这老东西和平分手了，只要自己不说谁会知道这件事。 刚才的诧异顷刻间烟消云散。 “两位老板干杯。”杨丽婷很善于调解气氛，“祝你们生意兴隆，我也好多蹭几顿好饭。” 哈哈哈，两位老板都被说的笑了。 唐龙还看到杨丽婷脸蛋长得非常好，瓜子脸白皮肤，笑起来脸上还有俩小酒窝，看这非常别致。 身材更是一级棒，要凶有凶，要腿有腿，看起来清清纯纯，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他不由的心动了，“杨小姐能否留个手机号，以后也好互相联系。” 看到唐龙灼灼的目光，杨丽婷就知道这小子是想要泡自己，“这个。。。。。。” “怎么，看不起我？”唐龙的笑意有些僵硬。 薛泓心里也有点不满，唐龙是自己的生意伙伴，也是很谈得来的朋友，和他要个手机号这个小戏子居然推三阻四的，这不是在丢自己的脸吗？ 看到薛泓闪着寒光的眼神，杨丽婷知道薛老板真的生气了，她“噗嗤”一笑，连连抱歉说自己刚才走神了，“我自罚一杯！” 说完她真的往自己的酒杯里到了满满一杯，一仰而尽，随后把自己的手机号报给唐龙。 她心里还在说，这不是我要勾引你们父子，是唐龙只要扑上来可怪不得我。 得到了想要的手机号，唐龙还说有机会一起去泡吧，。 薛泓生怕杨丽婷再出幺蛾子，还主动替她说杨丽婷也是个爱玩的，她一定会答应的。 “嗯嗯。” 唐龙笑着说那太好了，还用手轻轻的拍了杨丽婷纤细白嫩的小手。 看到唐龙对杨丽婷颇具好感，薛泓还觉得自己做对了一件事感觉很有面子。 有了良好的气氛，这顿饭薛泓和唐龙俩人都吃的很满意，除了杨丽婷心里稍稍有点膈应。 然两位成功人士谁又会在意她的心里。 酒宴结束，唐龙送薛泓和杨丽婷出酒店，在告别时唐龙在和杨丽婷大招呼：“过几天一起泡吧！” “嗯。。。。。。好吧。” 返回到自己租下的两居室，杨丽婷洗去妆容脸上贴满了黄瓜片，斜靠在沙发上想“这该怎么办？” 一想到唐龙那灼灼逼人的眼神，杨丽婷就知道自己早晚要被他拿下。 可要是让唐龙知道自己和他亲爹也有过一腿，这玩笑就开大了。 杨丽婷想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找唐云山同辈的许四海或者是赵斌来包养自己，这样唐龙再怎么跳脚也没办法了。 第二天中午，杨丽婷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许四海打电话，“许老板好久不见，咱们喝一杯？” 许四海的回话是：“我已经是结婚成家之人，你今后少给我打电话！” 再给赵斌打电话：“赵老板咱们好久不见，一块找地方坐坐？” 赵斌说话还倒是客气点，他说过年这段时间很忙很忙，没事请不要打扰他。 被拒绝对杨丽婷来说这是家常便饭，比这更惨的是想要混个角色，自己“送货上门”之后杳无音讯那才是吃焖亏，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区区被拒绝，根本算不了什么。 快到天黑了，杨丽婷心里微微有些慌乱，她很想逃跑，跑到外地的剧组去。 问题是她去干吗，哪个剧组需要她，还是去做无意义的“送货上门”吗？ 天黑了，“叮铃铃”的手机铃声让杨丽婷心里一抽，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真的就是唐龙。 犹豫了片刻，杨丽婷还是拨通了电话。 那头唐龙说他单身一人在京城，杨丽婷也是单身一人，不如俩人凑合一顿晚饭，然后一起去酒吧蹦迪。 “您不忙吗？”杨丽婷还想婉拒。 “不忙，为了美女一切都可以抛弃。还是老地方我等你！” 犹豫了在犹豫，杨丽婷还是洗脸化妆出发。 她已经想好了，自己就躲在家里，尽量必要和唐云山见面，尽可能的把灾难性的局面延后，或许过个半年一年的，唐龙这花花公子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还是玫瑰饭店，餐厅，看到杨丽婷款款而来，唐龙还绅士的为她拉开座位，还贴着她的耳朵说“杨小姐你好漂亮！” “谢谢！”杨丽婷笑着回答。 不过她的笑声中还带了点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尴尬。 吃饭不说杨丽婷是在吃唐龙的花言巧语，整个吃饭时间唐龙都在夸杨丽婷如何如何好看，他念念不忘心动不已。 吃过饭出门去酒吧，唐龙还主动揽着杨丽婷纤细的腰肢。 “别，别这样。”杨丽婷真的还有点膈应。 而唐龙错以为杨丽婷是在公众场合害羞，他说：“那咱们就去楼上我的办公室。” 说完生拉硬拽的把杨丽婷拖到楼上，等到唐龙打开客房大门，杨丽婷心说今天老娘又成了“送货上门！” 正文 六百九十二 忙年 三 距离春节还是半个月时间，许四海家双胞胎每星期都要去央妈参加排练，可是把许四海吧憋得难受，他真的不希望儿女走娱乐圈。 单现实却是儿女距离娱乐圈却越来越近！ 又是一个星期天，许四海送孩子去排练，他又返回潘家园作生意，今天约好了贺勤俭和李春辉两位基金经理要过来聊聊。 没想到一共来了三位，贺勤俭还把他老婆赵兰妮给带来。 经过介绍许四海才知道，原来赵兰妮还是高盛在京城办事处的高级职员。 这个女人看着三十出头的样子，衣着得体，略施粉黛，嘴唇薄薄的，看着就是个挺精明的人物。 一杯清茶过后，赵兰妮果然发话。他说许四海是京城资格很老的民营企业家，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在香江和美国也有实力雄厚的企业，在京城官场也是人脉资源雄厚。 “许先生，今后还请多多帮助！” 今儿是礼拜天，又是在潘家园，这娘们谈什么生意。许四海：“生意上的事我从来都不管的！” 一句话，令赵兰妮再也不敢提生意上的事情。 李春辉看气氛有些尴尬，他赶紧出来打圆场掉换话题，他问许四海国家已经在元旦这天明文发布取消福利分房，对这件事许四海有何看法。 许四海笑称看法很简单，一个是大势所趋，国家负担不起这么多房子，二来就是最近两年间东南亚金融危机，国家出口疲软，需要找到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 三个留过学的金融高手听了都觉得很吃惊，这个古玩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赵兰妮还想许四海在官场人脉就很深厚，或许是他从官方听来的。由此可见，此人对公司绝对有大用，必须要好好的笼络之！ 墙角王大明还在想，福利分房没了，大家都要在市场买房子，那是不是自己也有机会成为京城人？ 他想以自己的能力，应该还是可以的！ 聊了个把小时，贺勤俭说他老婆今天来是想看看店里的翡翠首饰，希望许四海能拿两件来向上下。 “可以！”许四海一个眼神，王大明掏出保险箱钥匙，从里边取出两盘翡翠饰品，一盘为手镯；一盘为男士的玉牌。 其实东西并不多，手镯只有四只，从中档的糯冰一直到高档的冰种。牌子小倒是摆放了六块，也是从中档一直到高档的都有。 赵兰妮一看到翡翠镯子，马上就被盘子里最好的一只高冰种飘花手镯给吸引。 这只镯子种水很不错，已经很接近玻璃种，飘花尤其漂亮，就像是飘散的烟云，很灵动很舒展。 赵兰妮拿着镯子看了又看，喜欢的不得了，许四海还替她打灯，好让她看清楚拿出翡翠镯子内部的质地。 随着灯光的走动，许四海还介绍里边没有一丝杂质，更没有裂缝石纹。“喜欢可以带上试试。” 一伸手，赵兰妮就把镯子套在手上，还伸出手左右看看。 赵兰妮白嫩的手臂，再套上烟云似的碧绿手镯，还颇有几分清白相应的感觉。 许四海：“这只镯子和赵小姐有缘，带上很般配的！” 贺勤俭和李春会也说这只镯子带在赵兰妮的手上绝对好看。 “朋友价10万！” 这只手镯要是再放上两年，20万许四海都不一定肯出手！ 不过今年是今年的价格，他也不会拿几年后的价格来糊弄人。 “买了！”看到老婆真心喜欢，贺勤俭当场拍板。 都快过年了，难得老婆看上一件心仪的首饰，喜欢那就买吧又不是买不起的！ 自己今年得到的奖金就有30万，买下这只手镯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贺勤俭也看上了一块圆形飘花牌子，还说这块牌子的质地和他老婆的手镯料子很相像。 许四海还笑称“你们不愧是夫妻，眼力爱好也是一样的，这块圆形牌子就是从赵小姐的手镯里边挖出来的。” 他还让赵兰妮把手镯暂时退下，再把贺勤俭看重的牌子嵌到手镯内，还真的就是一套！ “天生一对，缘分呐！”王大明也开始当托。 这话让赵兰妮心情大好，无需当家的吩咐她自己就说这块也要了，还想许四海问价？ “镯子 10万，这块牌子折半。” “谢谢！” 两口子当场写了支票，很开心的送到许四海的手上。 李春辉也和许四海买下一副海上画派虚谷的山水画。 许四海还很肯定的说，时下国家经济大发展，老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现在已经开始流行带金戒指金项链，很快就会转移到更高档的翡翠玉石上头。 今天这三件东西买的绝对值，将来他们一定会感谢自己的！ 这又是个前瞻性的预测，赵兰妮对此非常信服，以为她再给公司的分析报告中也是这么说的。 她还暗道许四海年纪不大，已经拥有好几家实力雄厚的企业，可不是白来的！ 又聊了几句天都快黑了，赵兰妮说今天和许四海尽管初次见面，但谈的非常投机，他们仨本来就想请许四海一起搓一顿的，现在更是要继续畅谈下去。 许四海说可以，这顿饭去玫瑰酒店他来请，不过他还要去央妈接孩子回家要晚点到。 “没问题！” 两波人分手，许四海开车去央妈把孩子送回家，再折返回东城的玫瑰酒店。 等找到贺勤俭他们，座位上还多了个洋鬼子。 许四海还深深的看了赵兰妮一眼，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分不清主次，已经点醒过她了居然还是这样。 洋鬼子还主动解释，这件事和赵兰妮无关，是他想要找许四海谈谈，“请原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没事！”不过贺勤俭还是看到许四海在微微摇头。 洋鬼子米切尔乃高盛在京城分部的头，在美国就知道许四海的大名，这次来到京城总部要他一定拜见下许四海，因为他的能量实在是太厉害！ 酒过三巡，米切尔还建议许四海让熊猫电脑去上市，他们高胜非常愿意为熊猫电脑服务。“其他永安银行，熊猫快餐也是可以的！” 许四海靠在椅背上连连摆手，上市干什么，凭白多了好些指手画脚的股东，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再说了，我从创业开始就没缺过钱，真的没必要！” 李春晖听了直呼牛逼，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豪气的老板，连上市都毫无兴趣。 牛，太牛了！ 正文 六百九十三 忙年 四 酒宴结束，许四海被拥簇着走出餐厅，还被一个叫潘十亿的家伙被拦住，他说自己很想拜访下许四海，问他是啥时候有空。 潘十亿，对于这个后是被网友成为卖国贼的家伙，其实许四海对他也没啥好感，不过碍于才现场这么多人，他还要抻一抻身份，遂让他明天来潘家园，有一天时间可以谈。 “谢谢！”潘十亿小眼睛闪烁着精光。 因为喝了酒，许四海还让酒店派司机送他回家。 坐在车上许四海还在想，潘十亿这家伙是个精明的，他老婆美国籍；还在高盛混过，那就更不是个省油的灯，两口子都是挺会算计的！ 他原先是跟着大忽悠牟其中起家的，后来牟被抓，潘十亿转到海南倒腾房地产，幸亏他脑子活及时撤退，这才有了北上京城的资本。 据说他在给同伙的信中还说京城“人傻；钱多；速来！” 许四海呵呵一笑，他作为一个京城土著，倒是要看看京城的人到底傻不傻，速来是不是后悔了！ 当然许四海也承认潘十亿还是有本事的，不然他后世也搞不到诺大的家业。再有就是潘十亿现在兜里有钱，天朝又那么大，他不在京城投资还可以去魔都特区。 许四海能做的不就是给潘十亿制造点障碍，不可能把潘彻底封杀了，这只有政府才能做到。 而时下潘也没做啥出格的事，对他施以惩罚也是毫无道理的！ 转天中午，潘十亿两口子带了两瓶茅台来到潘家园万宝斋，此时许四海正在练字。 一看到许四海的字，潘十亿马上来了精神：“许先生，你的字写的可是太好了，这就是书法家的水平啊。” “爱好者而已。” 对于有目的的夸奖，许四海还是听得出来的！ 待王大明奉上茶水，几乎奉承的闲话之后，潘十亿说：“许先生东三环的花鸟市场是您的吧，我想要是收购它。” “好眼光！”许四海像是夸了一句，随后说：“这块地我已经有安排，是不会出售的。” 潘十亿的老婆说这块地搞花鸟市场已经赚了好几年，可以说买地的本钱早已经出来了，现在他们愿意出高价，可以再这块地原来的购买价格上上涨50%！ 许四海心里一阵冷笑，这两公母好精明；好算计；好口才！ 以为玩弄点话术就能把自己的这块轻而易举的拿走？ 要知道京城的房地产也搞了好几年，在加上现在国家取消福利分房，地价蹭蹭的往上涨，潘十亿两口子区区小钱就能拿走自己的宝地？ “二位有所不知，这块是我们是师兄弟三个共同持有，是为了给我两个师兄养老用的，所以再高的价格也不会卖！” “真的是一笔好交易！”潘十亿还说的好像很真诚。 不过这只是对潘十亿来说是一笔好交易。 许四海淡淡一笑：“我从来就不缺钱！” “厉害厉害！”潘十亿干笑着走了。 等着两公母走远了，许四海还和他徒弟说记住这俩人，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事情过了没两天，王大明已经开始准备行囊回乡下，他接到东三环花鸟市场的电话，说刚才有关方面来市场查水表了，还查的挺严的罚了一笔款。 许四海笑着问徒弟：“大明子，你怎么看？” “师傅，这一定是三天前那个潘十亿搞的鬼，他有钱想请动有关部门还是挺容易的。可惜他对您了解的还不够深，或者是太自负了！” 许四海再问王大明：“你认为该怎么办？” “很简单，手来剁手；脚来砍就脚，该立威的时候还是要有所动作！” 许四海对徒弟的是思路非常满意，还要他把这件事通知管家陈天侠，他会妥善处理这件事。 也是在两天后，潘十亿在外销小区房楼下的奥迪车被人能给砸的稀烂，居然还找不到是谁干的，可把潘十亿给气坏了。 晚上，他们两口子在玫瑰酒店宴客，结束后也一起在酒店大门外寒暄，结果潘十亿被一个“醉鬼”给撞了，倒在地上时还跌断了两根肋骨。 闹到局子里醉鬼此时酒也醒了，还当着警察的面很诚恳的道歉，是罚款还是赔钱都愿意。不过他是个穷打工的，一时三刻几千上万的也拿不出来，还请求分期付款。 喝醉碰伤人，态度还非常好，警察也只能让肇事者赔偿点汤药费，而且还真的不能太贵，已经为对方是个穷打工的。 这可把潘十亿给恶心坏了，他是有苦说不出。 被老婆搀扶着返回小区，看到被砸的稀烂的轿车，潘十亿怒火中烧：“这是在许老四在报复我！” 从这天晚上开始，潘十亿家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刚刚接听对方就挂了。这件事一直延续到半夜，最后潘十亿只能把家里的电话线给拔了。 是事情还没就结束，半夜里潘十亿的手机也开始一直不停的响，吵得他都睡不好觉，最后他逼不得已也把手机给关机了。 早上潘十亿在家休息，他的sohou公司也被有关方面查水表，居然还查出点小事情来，还被狠狠的发了一笔钱！ 到这会潘十亿才知道原来京城还是有能人的，这个许四海就不好惹。 不过他老婆是美国人，她很相信资本的力量，建议：“咱们不是还和京城大佬有联系吗，可以找找他们！” 潘十亿心里也窝着一口气，他马上同意这回建议，让她老婆放手运作，争取把东三环这块地拿下来！ 这是块风水宝地！ 附近就有四栋很有名的高档商务楼，自己要是在加入进去刚好可以形成一个中央商务区，连广告费都能省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很快就有报纸上说东三环西北角这块地每天晚上到处都是乱设摊，影响市容影响交通。 还说附近都是高档商务龙，造这么一个花鸟市场有些浪费，可以采用魔都发明的腾笼换鸟的办法，把花鸟市场扎转移到郊区去，空出来这块地用来修建商务楼。 报纸上说了，电视台也来采访，一连报道了好几天，搞得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市民有的说这个看法很正确，就应该集中搞商务楼提升京城的档次，也有人说就精神文明也是需要的，老百姓养养花种种草有啥不好的？ 双方谁也没有说服谁，且新年就要到了，事情就被暂时搁置起来。 正文 六百 九十四 忙年 五 腊月二十七晚上，许四海和他的朋友们再次聚集在玫瑰酒店，大家聚再一起畅谈下生意场上的内幕，也展望下明年的生意。 这次大家讨论的焦点乃是对房地产政策的展望。 吴伟首先说全国都取消福利分房，那国内的房地产市场可是大了去了！ “可不是！”赵斌对此也是很有点想法。 许四海说这一场挣钱的盛宴，“我和老三就已经开始筹备了，希望大家千万错过！” 赵斌心想搞房地产是好事，但他们对建筑业都是外行，手头仓促之间也找不到可靠的人手，想要搞房地产还挺不容易的。 尤其是大家都很忙，再要多添一个项目，事情也管不过来。 “三哥四哥，我们还是合伙搞个股份公司吧，也带上我们一起玩玩。” 赵斌的建议马上得到吴伟的响应，他手头也是一大摊子事，乳业；蔬菜；肉联厂；养猪场，他每天都忙不过来，真心没有时间再去搞房地产。 吴伟：“也算我一个！” 李成儒说他要拍戏，也愿意只投资不管事。 唐云山说他还要搞大项目，暂时就不投资了。 时飞鹏说他自己在晋省已经找了人准备自己搞。 最后许氏兄弟还是答应组成一家股份公司，全权委托许老三来掌管，还约好了三年之内不分红，让公司做大做强！ 公司名称大家一致同意还是用燕山的字号，就叫燕山地产公司！ 公司总资本10个亿软妹币，吴伟；赵斌；李成儒；高阳；柳雨各出一个亿，剩下许氏兄弟均分。 正事说完了，赵斌还调侃唐云山，“老唐，你那个长得还不错的小蜜哪去了？” “额，哎，嗯”唐云山面色尴尬，吞吞吐吐的，最后才憋出一句：“她回老家去了！” 吴伟也说别是老唐身体垮了，那姑娘受不了寂寞费走了！ “老唐，你可是要好好补一补去看看中医。”高阳的善意更是让唐云山尴尬不已。 等到这个话题说完，高阳还问许四海他听说有个叫潘十亿的外来消息，居然对他背地里搞小动作？ 许四海微笑着说是有这么回事，已经被他教训了一顿，现在还想走高层路线。 “谁呀，怎么回事？”赵斌事情多，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是这么回事。。。。。。”许四海就把潘十亿想要买地皮的事情给说了。 赵斌好赖也是六合门的子弟，他一听就怒了！ 居然敢打六合门的主意，这个潘十亿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许四海：“不要你在动手了，事情我已经解决！” “解决那是你的事，我要把这个王八蛋赶出京城！” 吴伟也说比需要给这家伙一个深刻教训，不然新上升的小财主还以为自己有对了不起似的！ 各个老板都把潘十亿这个名字牢牢的记住，回去要和朋友们多提醒下。“和那个叫潘十亿的合作，那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这个消息第二天就传到潘十亿的耳朵里，他还轻蔑的说那些人都是上世纪改革开放初期下，都是凭着一股勇气下海捞金的人，这种人有啥大本事。 和自己这个上过大学，有头脑有思想的没法比！ 何况自己在京城而已是有靠山的！ “咱们遇上事可不怕事！” 消息再返回到许四海这边，他听了一阵冷笑，“我倒是要看你怕不怕！” 到了周六，距离春节已经只隔了一天，这天晚上八点半央妈举行最后一次彩排，许四海还是要送双胞胎去彩排，许四海就坐在观众席上看演出。 今天他看到好多大明星，唱歌的叶赫那拉英；王非；华仔，他们都来走台，说相声的侯老师石老师也到了。 演小品的白云黑土都来了，跳舞的黄豆豆，还有唱《健康歌》的小萱萱。 许书许画双胞胎他们是在一开幕的儿童节目中，许画领唱《让我们荡起双桨》，之后是许书许画的钢琴电子琴合奏《胜利！》 坐在许四海身边的华仔还夸许四海双胞胎养得好，马上就要成才了，好福气啊！ 叶赫那拉英还在惦记打麻将的事，还要许四海哥柳雨说一声，过年必须要约一场，随便也到许四海家里拜年。 《相约98》这首歌是许四海送的，她和王非一分钱都没付，必须要过年上门表示下感谢。“华仔你也不能走，过年必须要斗一场。” 华仔也是因为许书许画参加春晚，又被说相声的侯老师介筛给总导演，这才写了一首《大中国》，把华仔给招来的。 “ok！”华仔也想要到许四海家里拜访下，好拉进点关系，这种机会可不多！ 就这样，大家约定在年初一下午来僧王府，大家一起聊聊吃过饭再“开战！” 也因为叶赫那拉英和华仔在，许四海还认识这次春晚上的好些人，白云黑土都给许四海打了招呼。 很会做人的华仔还主动邀请大家演出后一起吃宵夜，大明星邀请，还有大明星陪同，就是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一时间响应者如云！ 本来许四海是不想去的，因为他还要送孩子回家，可耐不住叶赫那拉英的邀请，他只能打电话让家里派人来接。 演出结束已经12点多，大家纷纷乘坐就就轿车直奔玫瑰酒店，那里华仔早已经电话预定，许四海也特意给总经理打了招呼。 进入酒店，演员们华仔被白云黑土说说笑笑左右拥簇，叶赫那拉英于王非也被其他演员包围，许四海只能和说相声的侯老石老四在一起。 进入包房，因为是华仔邀请，大家直接把他按在主座上。 “不不不！”华仔看到许四海敬陪末座，他一下子就跳起来了，“不要瞎搞！” 华仔直接起来走到许四海身边，还很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许先生，是我没安排好。” 华仔的话让不了解情况的人东都很纳闷，这位爷是谁呀，区区一个座位还值得鼎鼎大名的华仔如此大惊小怪？ “没事，就这样吧。”许四海一脸平静，他真的不在意谁坐主要位置。 这越发让再坐的大碗疑问重重，“这位爷到底是啥来头？” 白云黑土还互相用眼神提问，结果俩人谁也不认识。 白云再问叶赫那拉英，这才知道原来这位爷是大音乐人，在在坐大家还处于业余的情况下，人家已经登上格莱美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要求许四海做上首位置。 黑土：“您不坐大家那还有脸坐？” 一顿饭大家都互相熟悉了。 正文 六百九十五 忙年 六 年三十一早，王大明带上师傅师娘送的礼物，开车回河间去了。 京城到河间县才197公里，再加上他这次开的是师傅家的黑色宝马，俩小时时间已经到达家门口。 宝马车的到来，在大王庄又引起一阵轰动。 村里人看到王大明穿着羽绒服，神情淡然的在车里和大家打招呼，脸上还多了一丝村里从来没见过的斯文气，顿时就惊呼：“大明子，你发大财了？” 邻居们说话的时候眼神还直往王大明的口袋瞅，心里很希望他能散一圈好烟。 “各位新年好！”说完王大明就开车进了自己家的院子。 好些人开始不满意了！ 有人说王大明在城里学坏了，回家居然目中无人。 还有说王大明是发财了，不把乡亲们放在眼里了。 王家，前年新造的二层小楼，四上四下，王大明为了这套房子可是把自己的节假日赚来的，以及过年过节师傅等人给的红包全贴进去了！ 院子里爸妈王大富和杨雪花已经笑眯眯的站在大门口迎接，看到好车停下还主动上来帮忙拿东西。 杨雪花：“一年到头在外辛苦，也不知道早点回家。” 他大哥王财富还说大明子在他师傅家好吃好喝的，比在家舒服多了，不是过年估计他都不带回来的。 王大明看了眼大哥，背着是双肩包走进屋里。 自从大哥结婚成亲，王大明总觉得大哥话里话外都要带点刺，总有点想要把自己往外撵的意味。 屋里，王大明的新嫂子正抱着襁褓在烤火，这是今年入秋时候刚生的，王大明还特意带了钱回来过一趟。 好在师傅师娘和几个大爷们又给了几次分量极厚的红包，不然他年后出去收古董连个本钱都凑不出来！ 大嫂看到王大明进来还抱着孩子过来，“来，给二叔拜年，恭喜二叔发财。” 看到孩子王大明心里喜欢的紧，他凑过去稍稍亲了亲，马上就从插袋里掏出个小红包。“来拿着，长命百岁！” “二哥还有我呢？”妹妹王小花也不自从那儿蹦出来。 老父亲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满是欣喜。大儿子成亲生子，小儿子学业有成，很快就要满师出徒，将来的日子好着呢！ 辛苦了一辈子，不就图个逢年过节家里热热闹闹的！ 好气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大儿子王财富走进来，伸手拿过襁褓上的小红包还用手捏捏，“老二你也忒小气了，给你侄子的红包才这么一点点。” “嫌少，那你还给我。” 王财富马上把手一缩说，给都给了还好意思要回去。 郁闷啊。。。。。。！ 王大明强压下怒气，从插袋里掏出烟给了父亲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大哥看到是华子，也腆着脸抽了一支，随后这包烟很顺手的就进了他的口袋。 这一切不上台面的事都让王大明看了心中堵得慌，他把师傅师娘送的礼物放下，就背着双肩包去了自己的房间。 王财富：“翅膀硬了，气性还挺大的。” 楼上西大间是王大明的房间，他进屋后关上门，从橱柜拿出一个红泥小炭炉子，铺上木炭点着了。 再架好了小水壶，往里倒入一瓶矿泉水开始烧水泡茶。 家里水太硬，烧好开水锅底一层白色矿物质，现在王大明真心喝不惯。 一会时间水开了，王大明从双肩包里取出他常用的紫砂莲子壶泡茶，靠在床上王大明还是想不通自己大哥怎么这么惫赖。 “咚咚咚，哥吃晚饭了！” 王大明这才发觉已经天黑了，中午饭也错过了居然没人来招呼一声，他觉得身体有些冷！ 年夜饭是在看炕头上吃的，菜倒是真不少，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还有家乡的老白干。 王大明还问老爸为啥不和他师傅送的茅台，那味道才好。 王大富说茅台那是装装样子的，乡里人能天天喝上老白干已经不错了。 “今天是过大年，大家都开心点！”老妈杨雪花话里有话。 大哥王大富还腆着笑脸；端起酒杯和王大明碰了一下。 老白干辣嗓子，王大明只喝了一小口就被了呛的一阵咳嗽，他赶紧放下酒杯去吃菜。 妹妹王小花还很惊奇，说这么好的酒怎么还喝不惯？ “不好意思真的喝不惯。” 王大明掏出诺基亚手机看看时间说，春晚快开始了咱们看电视吧，今年还有他师弟师妹上台表演。 王大富听了很高兴，只说要好好看看，还要二小子到时候给指出来。 趁着开电视的功夫，大嫂还轻轻的踢了老公一脚，眼神还指指王大明放在炕桌上的手机，王财富心领神会马上在心里盘算还怎么说话。 很快春晚就开始了，一开始还是以赵老师为主所有主持人给大家拜年，随后热热闹闹的节目就开始了。 头一个就是一群少儿蹦蹦跳跳欢庆春节的舞蹈。 跳到一半，从人群中走出许画，今天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公主裙，开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王大明赶紧指点：“这就是我师妹，她是双胞胎的老二。” 杨雪花也凑过去看看，直呼这姑娘长得真俊，嗓子也好，将来准是个大歌星！ “不一定，我师傅不喜欢戏子！” 一想到师傅郁闷的神色，王大明就觉得好玩。 这首歌只唱到一半，又改为弹钢琴，王大明又指点父母，“看，穿黑色礼服的就是为师弟，他的钢琴弹的可好啦！” 王大富也不得不承认，这俩孩子真的聪明，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培养的。 连自己的儿子去了他家，现在也开始变得斯斯文文的。 这个节目过了，王大明就没啥兴趣了，他继续吃菜吃饺子。 他大哥则拿起手机做左看右看，嘴里还不住的赞叹：“这只手机很好看，价钱也不便宜啊，咱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用得起。” “滴滴滴”手机提示有短消息。 王大明打开一看是许飞发来的，消息说许书许画这次表演的不错很有大将风度，就是不知道他四叔现在咋想的。 “痛并快乐着！”王大明也回了一句。 手机刚揣进兜里，大哥又在唠叨，“还是有手机好啊，可以随时互通消息，占一个小泥瓦匠啥时候也能拿上那多长脸。” 王大明此时才看到，大哥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这下王大明真的生气了，手机是自己在20岁生日这天师娘送的，他现在每天都要接发消息，还要接收电话。 过了年收古董也是必要的工具，大哥在这边逼逼叨叨的干什么？ “老大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泥瓦匠，还叨叨手机干啥。” 说完王大明直摇头，下炕走了！ 正文 六百 九十六 忙年 七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王大明气的胸脯子呼呼扇动，他拿起小茶壶喝口水，凉的，还冰牙！ 再添上点热水，王大明算是把火气稍稍压下来点。 他还心说这次要不是赵军结婚自己要去当伴郎，他现在就开车回京城。 亲哥哥竟然算计亲弟弟，这是什么人啊！ 铺开文房四宝，王大明想要练字来稳定心神。“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将皆空。。。。。。” 王大明开始凝神静气写《心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有敲门声，“谁？” “二子说我。” 是老妈来了。 王大明歪着头想了想，他估计到老妈是来大圆场了，他不想听！ “妈我没事，你也早点睡吧。” 看到二儿子不愿意开门，杨雪花就知道小儿子还在生气。她就在门外说：“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老大没本事你要多多的帮衬，他成个家也不饿容易。。。。。。” 本来气已经消了的王大明火气又上来了。 他坐卧不宁，他很想砸东西！ 最后千言万语只化左一句最最平淡的话：“我没事！” 随后无论门外这么说，王大明一概装作没听见！ 这几分钟王大明不能骂；不能喊；，更不能砸东西，他觉得比死还要难受！ 最后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要点起一炉檀香让自己的情绪安定下来。 这一夜，王大明一个人在屋子里“守岁！” 早晨被父母拜年，也看到老大一家三口在，王大明就像是没看见似的，给父母磕头拜年继续回到他自己的小房间。 在自己的房间，他觉得自己还能多活几年。 早晨也有左邻右舍进加家来拜年，还问大明子哪里去了，大家一块聊聊啊。 王大富本着家丑不可外扬，还谎称说：“这小子成了书呆子，在楼上练毛笔字呢，大家就别去打扰他。” 邻居还夸王大明过年都不休息，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中午，杨雪花再次敲门叫二儿子下楼吃午饭，门里边语气平淡：“麻烦端上来吧，您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 “这混小子这么说话呢，跟亲妈还见外。” 片刻时间，杨雪花给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杨雪花知道坏菜了，二小子真的生气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子生份，这可不是啥好事，她想要调和下。 转天就是初二，因为要给赵军当伴郎，王大明早早就起来了，老大一家也起来了，他们要去老丈人家。 吃过早饭，王大明打了一桶水洗车，他想要把车子也打理的漂漂亮亮的。 他大哥王大富还没事人似的凑过来，请他把自己一家三口送到丈母娘家。 “不好意思，今天我同学结婚我要去当司机，实在是没时间。” “谁呀，那个庄上的？”大哥还在拷问，好像王大明在骗他。 “赵庄的赵军，是我中学的同学，就是在京城当大饭店经理的那个。” 这下王大富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在非要做宝马车。 不过他走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两个黄颜色的塑料袋，王大明隐隐约约看到里边装的是茅台和中华。 王大明还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老爸。 王财富苦着脸说：“咱是庄户人家，要茅台中华干啥，给你大哥还能让他省俩大子，他还要养儿子。那可是我们王家的根！” “那是不是说明年我师傅就不用送你年礼了？”这会王大明的车已经洗好了正在搽干净。 王财富说那是必须要的，礼尚往来吗。 杨雪花：你师父家大业大，那会在乎这一丁点的东西。 “好了，没事了！” 王大明开车出门。 他心里还在想，自己在师傅家白吃白喝白拿，还学手艺，自己家给了师傅什么？ 连一粒米都没有！ 他真心觉得自己家愧对师傅。 家大业大是一回事，庄户人家也没关系，心意总归可以表示下吧。 宝马车快要到赵庄，王大明摸了摸脸从新振奋精神。 到达赵军家，宝马车的到来还受到热情欢迎，赵军也已经西装革履，还打了红色的领带，完全就是一副新郎官的模样。 “恭喜恭喜！”王大明露出真诚的微笑，随后还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赵军坚决不要，直说人来了就是最大的脸面，何况还要当司机当伴郎，这都是很辛苦的事再收红包就不像话了。 赵军不要，王大明又把红包给了赵军的父母。这二老倒是笑呵呵的收下了，还对王大明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屋里还有好几个当年中学时期的同学。 他们看到王大明都夸他大变样了，人长得精神气质也变得大好。还有同学说王大明在京城混得好，拜了一个很有实力的师傅，将来要多多的提携下老同学。 王大明半真半假的说，自己将来就是一个走街串巷的文物贩子，能帮得上什么忙，不给大家添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 时间差不多了，赵军父母催儿子赶紧去接新娘，俩人随后上车走人。 宝马车！ 竟然是昂贵的宝马车来接亲，新娘家觉得倍有面子，脸上喜气洋洋，也没啥阻碍就进入新娘王慧家。 王慧今天也是浓墨重彩，已经穿好洁白的婚纱在等候。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王大明少不得还要说上两句吉祥话。 王慧听了心情大好，还笑骂王大明现在变得油嘴滑舌的。 一阵热闹喜庆的鞭炮炸响，小车后屁股一冒烟，经过一套古老的仪式，王家的姑娘就成了赵家的媳妇。 敬酒的时候可真的苦了王大明，农村里爱喝酒的多，喝大酒的也多，一个个都要给新郎官敬酒，这就要王大明来挡酒。 一杯接一杯，挡都挡不住，王大明喝的都快要吐了，他心里叫苦不迭，下定决心再也不当伴郎了，这他娘滴整个就是一苦差事！ 酒席结束，王大明还在赵军家借了地方好好躺一下再回去。 下午王大明的酒醒了，他开车回家，老妈杨雪花还想和二小子好好谈谈，那知道二小子淡淡地说：“我累了，你想听任何话。” 说完自己上楼睡觉，连晚饭都不吃了。 杨雪花愁眉不展，一共就俩儿子居然闹掰了，这可这么好哦！ 正文 六百九十七 忙年 九 年初二的下午，一向紧闭的僧王府大门洞开，一辆辆小轿车鱼贯而入，这里头有豪车也有普通的捷达，车队小车在僧王府东路的大客厅前边停下。 华仔从玫瑰饭店派出的奔驰上下来，他回想了下自己从进入大门到现在，车子已经开了有好几分钟。 他不由得赞叹许先生家的房子简直太大了！ 一抬头华仔还看到许四海夫妇携子女，穿的整整齐齐的等已经站在门外等候。 前头说相声的侯老师石老师已经在和许先生一家打招呼，问候新年，还说大家都是老朋友，又不是迎接外宾，没必要搞得这么正式。 许四海则笑称礼不可废，过年过节，老传统还是要捡起来的！ “讲究！” 侯老师石老师还给了所有孩子红包，这才进入大殿一样的客厅。 轮到华仔和两位天后，他们走到许四海身边，同样主动问好。 叶赫那拉英还一阵猛夸许家的大宅子，说这栋大宅大的像公园，房子多的像故宫，都可以开博物馆了！ “过奖！”许四海听了满脸是笑。 王非还和亲热的称呼柳雨为柳姐，“久闻您是麻坛高手，今天就是找您切磋来了。” 柳雨也笑称晚饭后一定奉陪！ 三位歌坛巨星也在给小辈们发过红包后，一起进入大客厅。 推门入内，里边烧了暖气，温暖如春。华仔还看到客厅八仙桌两边还坐着老先生和老太太，他马上明白这应该是许先生的父母。 “老伯，伯母新年好！” 两位老人也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还要大家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 “华仔你好，久闻大名，我是老四的三哥许山峰。” 华仔一听肃然起敬，他可是对许氏家族做过研究的。这位可是天朝建筑业大佬级别的人物，不单单搞建筑，旗下还有建材；装潢等企业，堪称民营中的巨无霸。 华仔还非常客气的说许山峰是过奖了，许老三才是威震八面的工商业巨子。 而叶赫那拉英和王非，在得知张丽就是《红楼》里薛宝钗，她们俩更加惊奇，好像这老许家到处都藏着不可思议的秘密。 许家两位老人只坐了一小会就走了，说是不打搅年轻人的谈话。 华仔这才有机会和许四海说句话“黑土先生很想过来拜访。” 哪知道许四海居然说家里地方小，容不下这尊大神。 华仔心说你家还地方小，就是再来100个人这间屋子也坐得下！ 恐怕是你许先生对黑土先生昨晚上没眼力劲，把自己按在上首位置而不满吧。连带白云女士也被牵扯进来了，这不这么大的腕许先生连提都没提。 再聊几句，这家居然还开了一场小小的家庭音乐会，原本那几个文质彬彬的后生仔也摇身一变成了乐手。 除了前天晚上春晚唱歌弹琴的许书许画，就连许四海的徒弟也侄子外甥也都是乐坛高手，他们演奏了好几首许四海写的曲子，水平绝对不比香江专业的乐师差！ 两位歌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具有艺术气息的家庭，对许书许画小小年纪就能上春晚也就不觉得奇怪。 而且她们还觉得这对双胞胎兄妹本身就有这么好的天赋，再加上家里的帮衬，将来在音乐界绝对前途远大！ 家庭音乐会刚刚结束没几分钟，“叮叮叮”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王非扭头看到这是长条案上座钟响了。 这只座钟看上去因该也是古董，它四面都是透明玻璃，钟盘下边还有个雕刻的神父在拉拽绳子，表盘上的大钟就会响起。 许四海看时间已经六点，他赶紧说准备吃饭，有人还惦记着打麻将呢。 餐厅就在客厅隔壁，是个能放几桌圆桌面的大房间，现在只放了三桌八仙桌，看上去还显得有些空旷。 华仔一坐下就听到说相声的候老师说“今天又有口福啦，哈哈哈！” 看候老师这么高兴，华仔还很期盼最后能有啥山珍海味？ 等到上菜花在看到竟然都是些家常品种。想什么红烧肉，清炒鳝鱼片，炒鱼片之类的寻常炒菜。 边上石老师悄悄告诉华仔，别小看这些菜，原料可都是市场上很难寻觅的野生货。 就比方说这碗看似很普通的红啥烧肉把，那可是许四海父母在山里养了一年半的土猪，完全都是靠吃草长大的，鳝鱼也是洪泽湖里野生的，“味道好的不得了哦！” 说完石老师再也不愿意回答华仔的任何问题，反倒是开始专注于美食的享受。 华仔也试着尝了一块，果然味道浓郁鲜美，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好味道！”他也开始加入到抢吃的行列。 中途还来了一盘红烧裙边，盘子里海堆得高高的。 华仔看到是石老师依然默默抢吃的，他明白了这盘裙边也应该是野生的！ 他还心说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个普通人不一样，咋看都是一样的菜品，在原料上差得远了！ 野生甲鱼的裙边软糯鲜美，味道果然很赞的。 一道口外野生的香菇，和浙江当季的冬笋做的烩南北，得到爱吃素的王非的赞赏。 随后鱼翅都是完整的排翅，鲍鱼更是比拳头还大。 压轴的居然是一只被架起来的火腿，华仔一看就知道这是欧洲式样的火腿，价格绝对不便宜，最好的伊比利亚即食火腿，像这样一只需要一万多美金！ 就是欧洲的阔佬也不是经常吃得起的！ 一般这道菜都是在大饭店里吃，有专门的片火腿师傅片成很薄很薄的薄片，放在盘子里出售，没想到现在竟然在家里也能吃到。 最最令华仔惊奇的是，许家人吃最顶级的即食火腿，居然还要包在一块中心切开的薄饼中食用。 据石老师说这是从陕西美食学来的，不过吃起来倒是味道挺好的，不油不咸满嘴的肉香和鲜味。 再看许家老小每个人都对这道美食很熟悉，看来他们应该是经常这样吃的。 华仔不禁感叹有钱人的豪奢，普通人真的难以想象。 昂贵的伊比利亚火腿，到来京城居然和天朝地方小吃混合在一起，而且还味道挺好的。 正文 六百九十八 忙年 十 石老师还得意洋洋的和华仔说不虚此行吧，“我可是每年都盼望着这顿，一年一次酝酿了许久那才觉得香！” 饭后还有茶艺，是许画拿来普洱茶饼再给大家泡茶。 石老师有感叹起来“30年的老货，味道醇厚的不得了！” 华仔还看到茶杯也很好看，一共12只茶杯，每一个上头都描绘有不同的花卉，看样子应该是每月一种花。 他还翻过来看了下，上头竟然写了“康熙年制”四字青花楷书款。 不用问，这一定也是真东西！ 连着喝了两杯茶，候老师大呼今天美食加好茶，还有这么多知心朋友，这真是神仙过得日子！ 许四海看到叶赫那拉英不同的冲自己使眼色，就知道她麻将瘾又犯了，刚好候老师发出感叹，许四海也借机说散了散了，别妨碍某些人打麻将。 许老三还问那几个人打？ 一二三四，许四海把四人给点出来。 老三两口子看了直笑，还说三男一女；华仔今晚上必输，再加上柳雨这个麻将高手，华仔很有可能底裤都能输掉！ “啊！” 叶赫那拉英听了大笑，“三哥这话我爱听！” 两位相声老师这回也不想走了，说是要看看各位的牌技，这让华仔的压力倍增。 麻将场设在许四海家的大书房，大家一走进去顿觉满眼都是书卷气。 中间的大屋子里全都是硬木书桌，四周还有好些名家字画，边上还有个小房间，四周同样挂满了字画，中间是一张紫檀木的麻将桌。 王非一看到这张麻将桌惊呼，在这张考究到极点的桌子上打麻将绝对享受。“麻将呢？” 说话间许四海已经拿来一个黄花梨的盒子，打开后为一副牌面为象牙；背后为竹子的麻将，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筛子更是和田白玉的，看样子应该也是陈年老货。 打麻将的坐下开始摸风向排座位，结果是柳雨和华仔坐对面，上家为王非下家自然是叶赫那拉英。 刚刚开始摸第一副牌，心里没底的华仔还想要和许四海合资，二一添作五输赢都对半分。 “去你的，你这是把我往沟里带！” 许四海还佯装哭穷，说柳雨每月给自己的零花钱都是有定额的，就凭华仔这臭手有多少都不够输的。明知要输还入啥股份。 候老师也说这那里是入股，分明就是在找冤大头。 言语间华仔就点炮叶赫那拉英，还好这是一幅小牌，不过头一把就出冲也预示着华仔今天开局不利！ 又过去两把，柳雨悄没声的就胡了一把混一色万字，华仔此时还蒙在鼓里没发觉。 接下来一把柳雨的手凤依然很顺，对子胡眼看就要成了，可她摸到一个七饼居然扣着不胡了。 等到这把牌彻底黄了，四家都把牌摊开，想要胡七饼的正是华仔，他想要胡的是边七饼。而柳雨和下家叶赫那拉英手上有一个七饼，王非手上更是扣了俩七饼。 围观者都夸三个女将厉害，牌算的精准无比，同时也对华仔报以同情的眼神。 许四海“看看；就这臭手还要我入股，那是让我掏钱呢。” 叶赫那拉英还笑称柳姐又水平，今后要多多交流。 两位相声老师和老三量扩张走了，许四海也去了隔壁练书法，他就听到一会叶赫那拉英胡了，一会又是柳雨杠上开花，一会又是华仔点炮王非。 就是没听到有华仔胡牌的笑。 许四海庆幸自己脸皮厚了一次，不然兜里钱要损失大半。 夜里一点，厨房还用食盒送来夜宵，许四海给送到麻将室内。夜宵为干湿两品，湿的是燕窝银耳羹，很适合美女们调养身体润泽肌肤。 干点心为酥皮玫瑰饼，一块块小小的比一块去的硬币大不了多少。 柳雨还介绍燕窝羹里加了20十年生的半野生黄精，同样有润肌肤美颜色的效果，还有点延年益寿的功效。 玫瑰饼是正的用玫瑰花瓣做成的，味道清香同时还有活血理气的功效。 叶赫那拉英小心的把玫瑰掰开，她果然看到馅心是紫红色的，吃一口还带了微微花草的清香，她一下子就爱上了。 在喝一口燕窝羹，更是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她还觉得这碗羹汤药力十足，必须要全部喝光。 “享受！”王非还在回味嘴里玫瑰花的芬芳。 许四海等四位麻将高手吃饱喝足，他收拾了碗盏，和大家打了招呼自己也休息去了。 “许先生。”华仔还想拉救命稻草。 许四海吓得赶紧走人，嘴里还说“别找我，此地有三位女将在我也救不了你！” 三女听了还开心的哈哈大笑。 这场麻将一直玩到许四海早上醒来，牌局还在继续，此时的华仔已经脸色灰败一脸颓唐，不用问都知道这一定是个大输家。 又几副牌之后，厨房清汤素斋面送来了，许四海下令收摊，吃完了好好回家歇着，不服气找机会再战。 最后一算账还真的就是华仔一个人大输，柳雨是大赢家，其余两位天后也仅仅小赢一点。 华仔一边吃面嘴里还在抱怨这三个女人简直太厉害了，他一听牌就被人给算出来，纯属敌暗我明，根本没法打。“下回不要喊我，我认输！” 王非把最后一口面吃了，还说和柳雨打麻将太过瘾了，下回把佳林姐叫来，四个女人都斗一场。 “可以啊，不过要快，过了假期我就要去外地公差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柳姐还有工作？”两位天后还很惊讶。 在他们看来柳雨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没必要在外辛苦打拼。 华仔还介绍柳雨掌控两家大公司，一家华北酿造；一家百姓超市，都是著名大企业。 “原来柳姐还是女强人！”两位天后再次惊奇不已。 她们感觉这家各个藏龙卧虎，不知道谁又是哪家著名大企业的老总。 中午王大明从河间老家返回京城，许飞还说他来晚了一步，昨晚流行乐坛的天王天后都来家里打麻将可热闹了！ 看到师傅师娘，王大明还要他们做好了，恭恭敬敬的给他们磕头拜年。 他语带哽咽：“这几年师傅不以我笨教我本事，师娘照顾我生活，还送我手机，徒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许四海赶紧把徒弟搀扶起来，这徒弟傻是傻了点可心眼真不错。 柳雨还问王大明这是受啥刺激了，“他么谁要是敢欺负你，师娘替你出头！” 师傅师娘多好，嘘寒问暖，还愿意为自己出头，而家里呢亲哥哥还在算计弟弟，王大明眼圈都红了。 柳雨：“你一定有事，说！” 没法子，实在是被师娘看出来了，王大明把他亲哥算计他，家里居然还偏向大哥的事都说了。 许四海：“大明子你师爷早年间一直说穷**计，富长良心，这话真的不假。” 柳雨还要王大明今后没事少回去，将来挣钱了也别多话，老家来人了有事没事多苦几声穷，这样可以减少些家里带来的麻烦。 许飞李海洋都说“没事的，我们都是你的兄弟！” 正文 六百九十九 王大明铲地皮 春天又来，今年尽管春姑娘的脚步有些缓慢，但气温还是开始慢慢爬升。 年节刚过柳雨就去了湘江省收购酱油厂，还要开办精制油厂，她是家里最先出门的。 其二就是王大明，他带了几千块钱，换下名牌羽绒服运动鞋，改为解放鞋军大衣，开着普桑往京东方向去了。等他回来许四海也要出门。 最后一波走的是许飞。他是最后一个学期实习，许老四为他精心挑选了一家最合适他的企业，特区的联合服饰公司。 到哪里去当推销员，跟着师傅在美国各个城市去跑推销。他的两个舍友也沾了光，由另一拨人带着也在美国各大到处跑。 许四海是要许飞现在推销过程中学会谈判，同时还能结交些美国超市的人脉，为将来的家具厂打好基础。 且说王大明，他出京城一路向东直奔东陵县。为啥去哪里，王大明也是做过一番思考的。 东陵县顾名思义清朝有一般的皇帝埋葬在东陵，清朝一夜消亡，那些供奉在皇陵的瓷器古董都被守陵人拿回家，他就是奔着这个去的。 一进入东陵县境内，王大明就看到有个百十户人家的大庄子，他立即把普桑停在村口，拿着一根鞭杆，背上旧书包开始进村吆喝。 “收旧货；高价收购各种老物件！”一声声的吆喝并没唤来人潮涌动。 一直快要到村尾，这才有个老大爷开门打招呼“收破烂的，这里来。” “好咧。”有生意上门，王大明心情大好。 进入这家的小院，里边还有一位大娘在洗衣服。 老大爷要王大明站在院子里稍等，他去屋里拿东西。 一会时间老大爷从屋里拿了个几块银元走出来，一把交到王大明的手上，要他看看能值多少钱？ 王大明看了下四块银币全都是袁大头，其中恰就有一块民国八年的款。这块的售价稍稍贵点，且普通老百姓基本不知道这种事。 “大爷这是袁大头，我给您最高价35 一块。” 老大爷说王大明这是在宰人，有人出过他45一块。 这话才是真的在宰人！ 普通袁大头的售价在潘家园市场也才50一块，这还要品相好点的，45收没有谁会做这种傻事。 “大爷，45一块您是在开玩笑。” 最后磨嘴皮子磨了有半个多小时，连老大妈街坊邻居都来帮腔，最后还是以35块成交。 有了聚集的人气，马上生意就来了，又有一家老大妈让王大明到他家里去看看，她家还有个白瓷盐罐子，是他们家大小子下河游泳时捡来的，已经用了好几十年了。 也是在院子里等着，马上老大妈就拿着一个外表沾了好些油泥的罐子出来，王大明结果罐子里边还有半罐子大粒盐。 这只白釉罐子大小比一个成人的拳头略大，白釉颜色偏灰，直口溜肩鼓腹，施釉不到底足，露胎的地方可以看到瓷土颜色也是偏灰色，且颗粒粗大。 综合起来说这是一件辽代的白瓷。是辽代初期仿制定窑的东西，年头绝对够长，档次却不太高。 王大明还问老大娘罐子有没有原配的盖子，有盖的他给80，没盖就是残器价格要他只能给50。 “要差这么多？”老大娘心里颇为不舍。“合理捞的没盖，50就50给钱！” 这笔生意爽快，王大明痛痛快快的付钱。 此后一整天王大明都没收到啥像样的东西，为了省钱还在车上裹紧军大衣对付一宿。 早上王大明在一个城镇上吃火烧羊肉汤，抬眼就看到对面竟然是一家私人小旧货店，这家的大门上也写了收购古董的字样。 王大明想慢慢吃，等到这家店开门去看看，兴许还能捡到漏。 现在王大明对自己的眼力非常自信！ 边上一位中年人还问王大明，老是盯着对面的旧货店干啥？ “我是收老物件的，想会会对面的老板，兴许还能做成一两笔生意。” 中年人自称姓黄就是对面那家店的老板，他还要王大明稍等，随后开始抢时间大口吃饼大口喝汤。 王大明还笑称不急，几分钟他还是等得起的！ 一会时间黄老板就吃好了，他抹抹嘴带着王大明去对面开门营业。 这家大门打开了，是一间两开间的门脸，前边还有个大玻璃柜台，里边摆放着几块银元和主席的瓷像，和一些根本就不值钱的清代铜钱。 黄老板说后边还有个大仓库，里边倒是有不少他这些年收来的好东西。“走！” 后边一大间仓库里全都是各色货架，上头摆了好些晚清时期的瓶子，每一个上头都画了大大的一个双喜字，这些都是当时的嫁妆瓷器。 王大明很婉转的说：“好东西，但都是普品！” 言外之意就是不值钱。 “再看看，兴许能看上点啥。” 王大明觉得这个黄老板今天很想做成几笔生意，估计他的现金流不太多了。架子上这么多的嫁妆瓷买回来也要花不少钱。 走马观花，王大明在仓库里到处走到处看，算是看到个像样点的东西，“黄老板这只玉壶春什么价？” 黄老板看王大明手里拿的是一只青花玉壶春瓶子，他接过来首先就翻过来看底部的落款，“这是明万历的，要四千块！” 居然相信底款，王大明马上就明白这个黄老板就是个棒槌！ 随后黄老板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这个玉壶春瓶子有多好，釉色多好看，釉里红烧的也好，等等。 王大明只一句话:“黄老板千万别当真，人都有假名字，落款也可以是假的。” “不可能！” 黄老板开始和王大明争持起来，他逐一陈述他的理由，胎骨如何；釉面又是如何云云，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王大明：“黄老板我提醒你，民国时期出过一大批寄托款的瓷器。” 一下子黄老板就被打懵了，他稍稍愣了会，还要王大明自己开价。 “这是个立件，我给你个实价800块，多一分都不要！” 黄老板说800可以，但还要把他柜台上那几块银元给收走。 这个可以的。 不过等到黄老板把银元拿出来，还有抽屉里的几枚半块钱的云南唐继尧银币。 和袁大头的含银量相比，云南银币都属于成色不足的杂洋，市场价格比较低下。 然而王大明听他师傅说过，唐继尧银币是个潜力股，实际这种银币的存世量并不大，看到就要收到手里攒着，坐等涨价！ 收了一批好东西，王大明开始转移地方，在乡下他又收到一只晚明时期的剔红八角盘子，一个星期后他返回京城。 周六一早，王大明给王和珅打电话，说自己前几天下乡铲地皮去了，收了几件东西想让他过过目。 王和珅也是知道王大明现在的眼力绝对过关，再加上关系也不错，他知道这次一定会有好东西。 “好哇，我马上就到。” 一会时间这家伙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一进门就问：“大明子，东西呢？” 王大明随即把他收来的一只辽代的白釉四系罐；一只康熙时期的青花釉里红玉壶春瓶，一只万历朝的八角形剔红盘子，展示给“和大人”看。 王和珅最先拿起来的是康熙朝的青花釉里红玉壶春瓶，当初王大明坚持说是寄托款一点都没错，不过就是把康熙寄托款说成民国货。 这只玉壶春瓶子画的纹样为凤穿牡丹，凤凰是用釉里红画的，牡丹用的则是青花。釉面滋润肥厚，胎骨细腻如粉，这都是康熙朝瓷器的特点。 许四海还说这是只民窑精品，在民窑产品中可以说已经到顶了！ “没错！” 不管是画片还是胎釉，乃至造型，都毫无缺点，王和珅他自己就认为这是一只很难得的民窑精品。 万历八角形剔红盘子，辽代白釉四系罐子，王和珅也认为是好东西。 “大明子感谢你先想到了我，这三件我都要了你开个价。” 王大明颇有些为难，他说都是朋友，还是让王和珅开价多少他都认了！ 王和珅本就是个著名演员，有钱，王大明让他开价也是耍了个小心眼，同时也避免了讨价还价伤了和气。 “嗯。。。。。。三件我给一万五！” “成交！” 王大明这趟出去的本钱，五千都足够了，收回一万五足足可以赚一万，买没说他手里还有不少银币，那都等于是白捡的！ 正文 七百章 还是那块地 周末，柏晋冀微服来到潘家园。 这次来他看到潘家园市场人气十足，摊位摆的密密麻麻，顾客多的摩肩接踵，走路都要小心再小心，免得一个不慎碰到了贩子们的“古董。” 万宝斋哥俩喝茶。 柏晋冀告诉许四海，他在东三环花鸟市场那块地在政府引起争议，好些人认为那块地仅仅用来做花鸟市场太屈才。 既然附近都是商务楼，为啥不继续建造，将东三环建设成京城的中央商务区，也好提升京城的档次。 许四海一听就知道，还是那个小眼睛会滴溜溜转的潘十亿又出幺蛾子了！ “不劳老哥费心，我已经找人设计，把那块地建设成一家高端大商场，可以让东三环商务楼的白领金领们有个花钱的地方。” “可以，不大动作要加快！” 星期天一早，京城东三环花鸟市场大门口就贴出布告，说是有个款爷看上这块地皮，想要继续造商务楼，本市场下季度就要关闭，还请诸位顾客谅解。 “草！”马上就有京城的爷们不满了。 有人说光是造商务楼，老百姓的喜好就不要了，精神文明还讲不讲了？ 市场里的摊主们也开始挥泪大甩卖，这更是让爷们愤怒。 还有人给京城电视台写信，赶巧就被实习的李海洋这一组新闻记者们看到，他们还去花鸟市场采访。 晚上播出后有人赞同也有人不同意，七嘴八舌众说纷纭。 有支持潘十亿的大佬不满意了，还给电视台打电话，批评这一组新闻是乱弹琴，完全无组织无纪律！ 新闻组挨了批评，原本招收实习生李海洋的计划也被撤销，经管小伙子挺卖力挺有才气的，但领导不喜一切都是浮云。 “还是要盯着六合门！”赵斌也怒了。 他给自己的好友们发话，东三环花鸟市场那块地是他三个师兄养老用的棺材本，现在被人惦记他很生气。 谁要是和那个姓潘的合作，那就是在打他赵斌的脸，他是据对不会放过的！ 许老三也发话，说了同样的意思。 接着吴伟；李成儒；高阳都说了相同意思的话。 这么多顶级富豪发话，在京城商界谁也不敢再和潘十亿两口子扯上关系，生怕一个不慎遭受雷霆之怒。 得罪不起啊！ 又一个礼拜，东三环花鸟市场这块地的主人京城六合实业公司，给京城打报告介绍这块地的最新用途，建造一栋附和区域身份的大商厦，邀请世界各大名牌入住。 提升京城的档次，也为广大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提供一个高档消费场所，还可以辐射到整个华北地区，影响力绝对足！ “什么，造高档商场？”潘十亿两口子顿时一惊。 这真的是个极好的建议，两口子都认为自己钻牛角尖了。 且京城市府已经同意六合门这项建议，他们再想要搞事也没办法了。 这两公母又在家里对着地图寻找合适的造楼地点，他们还看到西三环也不错啊，可以再造一处中央商务区，和东三环遥相呼应，还能分散布局缓解交通压力。 不过等他们一番打听，西三环四个角都被许四海拿下了，连合同都在去年12月签署，也是建造成商务楼。 最可气的是，拿地的人还是许四海旗下的商务楼出租公司。 好地方都被占了潘十亿很失望，潘的老婆还骂什么六合门，这是都是封建帮会，社会渣滓。 这还不算，还有人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京城几位顶级商业大佬已经发话了，不允许任何人和潘十亿的sohou公司合作。 顶级商业大佬生气了，潘十亿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阵乱转，他开始正视这个潘家园的古玩贩子。 “看不出来啊，实力还挺足的。” 找人打听，听说许四海早在20年前就就开始做生意，他原来房子的隔壁就是现在的柏副市，好朋友现在都是京城顶级企业家。据说还和好多老革命关系深厚！ 嘶。。。。。。 潘十亿两口子感觉自己这次是太轻敌，没了解清楚就贸贸然动手，是踢到铁板上了！ 潘的老婆：“咱们有钱，京城不行还可以去魔都，那里应该不会受许老四这家伙的影响。” 又过了一段时间的筹备，潘十一带着老婆飞赴魔都，他们到处看到处走，还在陆家嘴看到许四海在黄浦江边建造的四栋办公大楼。 潘的老婆心里怒火高涨，大骂怎么到处都是许四海这流氓的影子。 返回宾馆，还有人直接找上门，此人自称是许四海的朋友梅自强，承蒙许四海的指点在魔都也是有些许小小的产业。 “既然是老四的朋友来了，我自然要大力帮助，怎么一起吃顿饭吧。” 这个梅自强一番自我介绍，潘十亿心里哇凉哇凉的，怎么魔都也有许四海的影响力，他心里那点小小的期望顿时就熄灭了。 最最关键的是，自己两口子到魔都来许四海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在跟踪自己？ 这一想潘十亿两口子遍体生寒，哪里还敢再去赴宴。 “不用了梅先生，我们很忙的马上就要飞特区，实在是不好意思。” 回到客房两口子把房门关的紧紧的，这会潘十亿的老婆才缓过来，她又开始大骂许四海太不像话，居然搞跟踪，这个黑涩会有啥区别？ 她全然忘了事情是谁搞出来的，又是谁在背后搞得小动作。吃亏了；害怕了，居然还好意思呼唤法律。 第二天这两口子就坐飞机去了特区，这下他们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还是老一套他们先是拿着名片结交特区的领导们，请他们吃饭慢慢的熟悉起来，同时他们还在特区的闹市区到处走。 一番打听，居然许四海在这边也有办公楼，就在特区市最繁华的深南大道上，而且早已经造好出租了。 潘的老婆仰天长叹：“怎么到处都有许四海的影子？” “此人我们暂时惹不起，还是先忍忍！”潘十亿咬牙切齿的说。 没几天潘十亿刚刚返回京城，就再次提着礼物来潘家园给许四海赔罪道歉，“许先生，是我潘十亿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原谅。” “不打不成交！”许四海态度也如当下劲吹的春风。 等到这家伙走了，许四海还问回家暂时休息的王大明，“你说他是真的服软了，还是怎么样？” 王大明想想说：“您的实力一直这么强；那他就是真如软，加入您那一天虚弱了，这人一定会扑上来狠咬一口！ 没有谁会丢脸后还高高兴兴的，这就是人性！” “好，说的好哇！” 许四海感觉他徒弟思想成熟了，可以放心的放出去了。 正文 七百章零一 王大明的游历 一 又是一个晚上，玫瑰酒店餐厅，王和珅宴请许四海师徒，满桌子就酒菜。 王和珅还笑眯眯的和王大明说：“大明子，这次卡车南下收老货，要是有好的一定要给我留着，回来我再请你们师徒喝酒！” “那是一定的！” 第二天一早，王大明揣着师傅的谆谆叮嘱开车一路南下，这次王大明的最终目的地为西湖市，随后一路返回。 普桑上了京沪高速一路畅通，路过沧州时王大明还稍稍犹豫了下，随后一脚油门猛踩一下子就将下沧州的路口越过。 差不多下午王大明的车到达鲁省，他看到一个有路口就直接转道下高速，到达地面收费站还有个标语“乐陵欢迎您。” 出高速路没多远就是个大型城镇，因为已经是下午了镇上人流倒是不多。 农村的城镇大都这样，一早上赶集人来人往，等到集市散了镇上看着冷冷清清的。 停车，王大明又是变成铲地皮的，在镇上的巷子里到处吆喝：“收老物件。” 还不错，吆喝了没一会就有一个汉子招呼王大明，还拿了几块银币让他估估价。银元一共五块，两块为民国二十二；二十三年的船洋，其余三块为最普通的袁大头。 简单的几个回合讨价还价，最后还是35块一枚成交。 船洋也是按照袁大头价格收的，但销售价要比大头贵得多，要是成对的价格更贵。 才出门就又开张，而且还很顺利没有过分的讨价还价，王大明觉着这是个好兆头！ 夜里王大明就在车上对付一夜，第二天集市又开张，他连饭都没来及吃先去逛逛集市，看看市场上有没有旧货摊，或者是像东陵县那样的旧货商店。 此地集市的旧货店没有，旧货摊子倒是有一个，摊主还是个白头发的老头，摊位上还有个收购老旧货物的纸牌子。 摊位上有个青花茶盏的盖子，是个咸丰时期的官窑器，也不知道茶碗和盏托哪里去了，此外摊位上还有个白铜的六角形茶叶罐，是清早期的也算是个玩意。 王大明笑嘻嘻的凑过去“老大爷，咱也是收老物件的，你这白铜罐子怎么卖的。” 老头：“听口音沧州的吧？” “对！” 老头说茶叶罐子200，再要点及其他的还能便宜点。 其他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物件，王大明那里肯要，他直说自己就看上了这只茶叶罐。 200块王大明没还价，不过他手指咸丰官窑青花茶碗的盖子，问茶碗呢？ “茶碗被我不小心给摔了！”老头一脸懊恼。 这笔交易成了，老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手掌心大的玉花片递给王大明。 这两块透雕的玉花片都是普通的青白玉，雕工也一般，都是清中期的普品，不过也算个玩意儿。 要是价格合适的话也是可以拿下的，可以带到南方的金陵魔都去销售，多少挣点汽油钱。 问价，也是200块一块，这个价格远比潘家园的价格低了一半，完全可以拿下！ “可以。大爷您还有啥好东西？” 老头说他年纪大了，不然也去潘家园摆摊那边的售价很高的，现在么就在家门口多少挣点算了。 原来老头也不是这么闭塞，王大明讪讪一笑，赶紧对老头表示感谢。 老头说家里还有一把黑色的茶壶，他王大明先去吃饭，等集市散了他再去家里那来。 “哎，好！” 王大明找了一家拉面馆，叫了加量的一碗面坐下慢慢的享用，反正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等到集市散了，王大明再去找旧货摊的老头，老头已经把摊子收了，他看到王大明要他在此地等一下他去去就来。 有东西可以收，王大明的耐心很足！ 过了好一会，老头拿了一个黑釉执壶慢吞吞的走过来。 还没等老头把执壶递到王大明的手上，他就看出这是鲁省直淄博窑的黑釉柳条纹执壶，唯一的缺点就是执壶的小盖子没了。 接过执壶，王大明上下看了下，还用手指轻轻的弹了两下，声音清脆，说明执壶一切完整隐藏的裂缝和修补。 执壶的釉色黑的发亮，壶身上一道道的细长竖条纹呈现出微微的淡色，给全黑丹单调的执壶一点变换的色彩。 再看胎骨，老而干硬。 没问题了，这把执壶就是北宋时期的淄博窑的典型性产品！ 再问价，老头开价800块，王大明说他今天收了老爷子不少东西，还掉200给他省点汽油钱。 没想到居然还同意了，王大明心里暗暗高兴。 下午王大明再次出发，这回他准备晚上到济南，在车上对付一夜明天一早去济南的古玩市场去看看。 第二天，济南古玩市场，这个市场上的古玩店还是一排铁皮房子，和师傅说的早期潘家园很相像。 王大明来得早，市场上还没几家古玩店开门，转了一圈王大明把目标瞄准了一家青年人开的小店。 进店后王大明：“老板，这五块银元怎么收？” 王大明这是在探路。 青年老板就像书上写的孔乙己一样，把五块银元一字排开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说30一块。 “都是同行，我还有几件东西要出手，给个实价。” 同行？ 青年老板看了眼王大明，再想到他一口河北方言，还问“潘家园的？” 王大明坦承自己就是潘家园出来的，要一路自驾游到西湖市去，路上收了点东西挣点汽油钱。 听说王大明是潘家园出身，而且是一个人出门自驾游，青年老板马上明白眼前这位一定是个高手，不然家里怎么会放他出来收东西？ 他的态度大好，还招呼王大明坐下还给敬烟，“兄弟都有啥东西，一起拿出来看看。” 王大明随即把在乐陵收的两块清中期的玉花片，白铜茶叶罐子，和咸丰官窑的茶碗盖子给摆放在柜台上。 “就一个盖子？”青年老板还很疑问。 王大明把盖子放在一旁，说这件慢慢再说，先把这几件的生意做了。 一共三个品种八件东西，青年老板在心里盘算了下，给出银元250元；两块玉花片1000元；白铜茶叶罐800块。 这个价格已经稍稍高于王大明的预期，他当然要说可以。 不过青年老板还扭捏的提了小小的要求，他要王大明帮着断代。“额，我是新手，还不是太熟悉。” 果然没看错，王大明心里一阵释然！ 看在这人收了自己的几件东西，又是很好学的样子，王大明答应指点下。 正文 七百零二 王大明的游历 二 “东西都是清中期的，你仔细琢磨下就行了！” 店主不是自己门内的，王大明能帮的也只有这些，再要贪得无厌这桩生意王大明宁可不做的！青年摊主付出2050块，他还追问王大明这只青花茶碗盖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官窑，我想买给你当标本用，400块！” 瓷器标本的作用青年老板自然知道，他也是苦于缺乏这一类的好东西。有了这块官窑标本，自己就能窥一斑而见全豹，熟悉这个年号的官窑产品！ 而且知道这块官窑的特点，上下了两个年号的官窑器多少也能了解下，那自己就有捡漏的机会了！ 从这点上来看，区区400块真的不贵！ “啥年号的？” 王大明要青年店主先付钱他在说，免得看过了在说他不收了！ “你怎么保证没骗我？” 王大明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我叫王大明，是潘家园万宝斋的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咱也是有字号的没必要骗你！” 居然是潘家园有一号的人物，青年摊主的态度更加客气，除了敬烟还开始倒茶。“王老师咱有眼无珠，还请见谅。这么着中午咱请客，交个朋友。” 请客是假，请教倒是真的，王大明怎么肯愿意泄露门内的诀窍。 他笑着说自己还有事，就不麻烦了，不过今后再来还是会来这家店。也算是给了青年店主一点面子。 刷刷刷，再是400张毛爷爷，王大明说这是很标准的咸丰官窑，要青年店主好好的研究下！ “哎哎”青年店主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王大明扔了手里的烟头，手指柜台后架子上的一个木雕弥勒佛，还有墙上挂的四条瓷板画问价。 店主沉吟片刻说，东西可以按原价卖给王大明，但是要他给指点下。 “每件东西问一个问题！” 店主对王大明的保守只能报以苦笑，但他也很理解这是挣大钱的绝活凭啥告诉自己。 黄杨木弥勒佛像个头挺大的，售价才600块，四块一尺宽两尺长的青花山水图瓷板画，售价也只有1200，和每一幅300块。 店主问为啥要这尊黄杨木雕，瓷板画的木框是啥料子的，有人说紫檀也有人说是乌木。 王大明的回答是：黄杨木生长缓慢，这么大一块黄杨木很少见。瓷板画的木框是印尼乌木，因为时间久了氧化的厉害所以看上去像是紫檀。 “高人呐！”店主对王大明佩服的五体投地。 人家年纪还没自己大，俩个东西都没上手就能一眼认准，这份实力搁在济南的古玩街上也是顶尖的。 说话算话，店主勤快的把木雕弥勒佛和四块瓷板画拿下来，还替王大明包好了才送给他。 王大明刚才收进2450块，现在还要在付出1800块，两天时间挣了650块，外加三件上好的古董。 光是淄博窑的黑釉执壶和这里的四条屏瓷板画，就能值20000块！ 青年店主还想请王大明吃中午饭，说是要交个朋友。 请客交朋友是假，请教倒是真心的，王大明生怕言多必失他说自己还有事婉言谢绝，不过他还给店主留了面子，说今后再来济南一定会到他店里来坐坐。 下一站王大明直接到了徐州，这是历史文化名城，此地还有不少西汉时期的诸侯王陵墓。 在徐州的古玩市场王大明就没有济南那样的好运气，能遇上不懂而好学的青年店主，此地的古玩店主都是中老年人。 王大明还是从头一家铺子开始看，这家店主是个50多岁的老大爷，看面相倒是很和善的。 他一进门就看到墙上挂了一副竹子，店主老大爷马上笑呵呵的招呼王大明坐下，还麻溜的想要把这幅画从墙上摘下来。 “不用不用！”王大明赶紧阻止。 这幅画他一眼就看出是酱油汤里浸泡过的，自己在僧王府自己练习作假画也比这张要好得多。 不明内情的店主还直夸他这幅画好，乃扬州八怪郑板桥的真迹！ “扬州八怪知道吧，很有名的！” 店主还说他是从过去的大财主家花了上万块收来的，已经请了金陵博物馆的高人看过，绝对是真的，昨天还有大款来看过想要花五万块买了送人。 “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好孩子，你要是喜欢我三万买给你！” 这种推销手段潘家园每天都会上演几百次，王大明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大爷咱不坏别人好事，就留着给大款吧。” “额。。。。。。”店主一下就愣住了。 在这家店里没看到啥好东西，王大明直接去了下一家店，这家也是个老大爷店主。 在这家店王大明看上了一只明万历的民窑小罐，花了600块拿下，又看上一枚纽扣大小的汉代玉环，因为太小了才花了200块。 再另一家店里，王大明买下一套请乾隆御批《三国演义》，也只花了600块。 古书一直都是收藏界的冷门，不过要是遇上喜欢的也能卖出高价。 这下王大明从鲁省两地挣来的那点点外快，基本都花完了。 现在到处古玩热，喜好的人很多，市场里也没过去那么多东西了，古玩店的柜台上摆的十有八九是假货。 潘家园是这样，徐州市场也是这样。 再没啥好东西，王大明只能开车离开，到了晚上王大明到达苏省淮安市，他刚好想起此地是淮扬菜的发源地，必须要好好尝尝当地的美食。 大饭店，王大明点了炝虎尾；炒虾仁；狮子头三样特色菜，再多他一个人也吃不下。 这一顿把王大明吃的美极了，那虾仁一粒粒洁白弹牙味道还非常鲜，狮子头更是酥烂美味，用勺子挖了吃滋味妙不可言！ 他准备明天中午在来一顿换点别的菜，下午开车去金陵，刚好可以在晚饭前赶到。 早晨闲来无事的王大明找到就交警，询问本市那里有古玩店，交警的态度也是挺好的他自己不知道，还用对讲机询问了其他人，结果还真的在某某路上有一家。 可算是有地方消磨时间了，王大明千恩万谢。 淮安的这家古玩店，是一家私房改建的，店堂里地方很宽敞，远非济南徐州这种狭小的铁皮屋，里边东西摆的乱糟糟的。 店主是个中年人看着挺斯文的，一口硬朗的淮杨话和普通话差不了多少。 正文 七百零三 王大明的周游 三 “老板你好，我看看看你店里的好东西！” “请随意看。” 店铺三面都是玻璃橱窗，里边自然年陈列这想要售出的商品，王大明一个个的挨个看过去。 刚刚看到第二个橱窗，王大明就有了发现，一只南宋龙泉窑的小盖罐，是带盖子的完整器，这在古玩界非常难得。 “老板，这只小盖罐拿来看看。” 店主走过来看到王大明点的是宋龙泉，他在上下打量下面前的小青年说，这只罐子可不便宜。 “帮个忙，欣赏下。” 店主刚下的话是在套话，他想探听下王大明的实力，要是王大明受不了刺激说自己有钱，或者含义类似的话，店老板就会开出高价。 王大明是谁，他是许四海的徒弟，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也是鬼精鬼精的，这点小伎俩还能骗得了他！ 店主在王大明的苦苦哀求下最终还是把小罐子拿出来，放在店堂中心的桌上让王大明欣赏，嘴里还提醒小心点摔坏了赔不起。 王大明看了眼这只小盖罐，盖子为风吹荷叶形，也就是盖子边缘有波浪，看上去像是风吹过的荷叶。 罐子光素无纹，釉色为标准的淡粉青色，足底更是一抹赤红，这叫朱砂底乃宋龙泉的特点之一。 “老板这只罐子什么价？” “两万！” “不可能的，咱也是内行给我说实价！” 店主想了想说既然是内行，那就一万五。 王大明“惊”的马上就跳起来，大喊这是在杀人，再好好说不然这个价格他没还价他要走了。 憋了半天，店主才降价一千块，这王大明那里愿意，东西他想要但价格还要往下降！ 王大明开始说这只罐子的缺点，釉色太淡，胎土太粗，造型上也笨拙了点，这一些都说明这是龙泉县小窑厂烧制的。 小窑厂就是山寨的意思。 俩人你来我往像是在说相声，吵了有十几分钟，吵得王大明的嘴巴都干了，最后才谈成8000块。 这还不算，他还要饶上一块沉香的小牌子。 店主：“你这小鬼，还真的是内行！” 再一只绿松石的山水纹饰的一整套小插屏，黄花梨的木头架子，王大明也花了2000块才拿下。 区区两件小玩意，花了王大明半天时间，人还累的够惨，他需要好好补补！ 还是昨晚上那家店，王大明点了一条松鼠桂鱼，一大碗米饭，一顿龙卷饭菜精光！ 下午，王大明到达金陵城，今天刚好是周五。 金陵是省会大城市，可不会允许王大明乱停车，他买了地图找到城里的玫瑰酒店去入住。 师傅是玫瑰酒店的大老板，做徒弟的自然就有vip金卡，住最好的房间还不用花钱。往后的魔都西湖都将是如此！ 办好了入住手续，王大明照着地图预先开车去夫子庙古玩市场先探探路，免得明天半夜里找不着地方。 在返回酒店，刚好是晚饭时间。 酒店前台一看到王大明进来，马上通知等候已久的值班副总，这位副总还笑呵呵的尊称王大明为先生，领着王大明去餐厅吃饭。 副总还说请多提宝贵意见，他们一定改正云云。 王大明一看就知道店里副总的小心思，他直接说：“不用这么小心，我不是您们总部派来暗访的，我的金卡是你们彭总给的。” 值班副总听了心里更是一惊，这小伙子厉害呀，已经能和总部的彭总熟悉的不得了，自己在这家店已经当了三年的副总，总部彭总的面一次都没见过。 副总越发小心，亲自为王大明点清炒鳝糊；金陵烧鹅，和文思豆腐，还很客气的问王大明要不要酒，国酒还是洋酒？ “都是自己人，不用太客气。” 一句自己人，更是让副总吃惊不小，他尽管退了但还是关照餐厅，这位小爷一定要好好的服务，人家可是能上达天听的！ 鳝糊很好吃的，还加了香油和胡椒面，吃到嘴里软烂详鲜香还带了点胡椒面的辣味，烧鹅也很好不比京城的烤鸭差，文思豆腐更是刀工绝佳。 上18楼的客房休息，王大明还接到了王和珅的电话。“大明子，出去几天了收到啥好玩意了？” “有，在济南受到一只北宋淄博窑的黑釉柳条纹执壶，还在淮安受到一只南宋的龙泉窑小盖罐，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好！”对面王和珅高兴极了，“都给我留着，回来我请你吃饭！” 最后还来的一句：“再接再厉，再创新功！” 半夜里居然还有人来敲门，这种情况王大明听唐龙说起过，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要他自掏腰包他舍不得。 王大明学古，但不拘泥于古，绝不会去学那些假正经的封建卫道士。 假如要是唐龙请客，他也会血管充盈，张开双臂欢迎。 这大概也算是有啥师傅就有啥徒弟，这或许也是缘分吧！ 现在，算了睡觉吧。 半夜里王大明的手机闹铃响了，他赶紧起床洗漱，急匆匆的下楼直奔停车场开车去夫子庙。 金陵夫子庙，实际就是古代供奉孔老二的文庙，位于明代考秀才考举人的贡院西侧。 整个夫子庙连带附近的秦淮河，现在都被改造成个旅游风景区，到处都是飞檐翘角的防护建筑。 这些仿古的老房子自然也是用来出租开店的，想来天亮的时候一定是店铺鳞次栉比，游客络绎不绝！ 像这样热闹的市场房租还不会低，在旅游点吃点东西也一定不会好！ 这已经是天朝的惯例了，不管哪家景点都是如此。 距离古玩市场还很远，王大明就就看到远处高高的牌楼，排楼上还亮着灯清清楚楚的映照出排楼上“夫子庙古玩城”一行大字。 等走到牌楼下，情况和潘家园鬼市一样，到处都是扛着箱子背着包裹的古玩贩子，好多人已经的等不及在路灯下就开始做生意。 讨价还价，吵吵嚷嚷的声音很远都能听见。 既然市场已经开张，王大明不可能白白干等着浪费时间，他也揣着捡漏的心情凑过去瞧瞧，万一能看上啥呢。 这一套他不比任何人差，而且眼力还别人好得多！ 正文 七百零四 王大明的游历 四 借着路灯的光亮王大明一路走过去，第三个摊位上是个就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兄弟，有啥好货拿来瞧瞧。” “中！” 这还是个荷兰省的。 年轻的小摊主刚从纸箱子里拿出一个青花四方盒子，王大明马上说这个不错，一方顶三圆，什么价。 小摊主说两千。 王大明还把盒子借过来快速看了下，随好还试了下盖子，他说盖子盖的不严实啊，这是个民国普通的民窑东西，八百直接拿走！ “还有个瓶子也拿走，1600！” 再拿出来的是个玉壶春瓶子，也是青花的。 王大明只看下瓶子底的胎骨，再轻轻的把两件瓷器都敲敲看有没有裂缝，随后麻溜的付出1600块。 走了几步他偷着笑哇！ 一大早算是捡了大漏了！ 刚才的青花四方盒子乃是万历官窑，玉壶春瓶子是正德民窑，在潘家园1600块买个正德民窑都买不到！ 在一个摊位，王大明收到一枚很不错的唐代海兽葡萄纹铜镜。 为了这面镜子王大明讨价还价了十几分钟，等东西到手天都亮了。此时好些人已经开始把摊位在小马路两边铺开。 在一路看过去，摊位上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就是有年头的也是一般性的普品，王大明毫无兴趣。 逛到早上六点，王大明把地摊都走遍了，他开始你找地方吃早饭，还是饭后有古玩店开门就去看看，没有的话直接开车去魔都，还能赶上明天的早市。 附近有一家售卖牛肉锅贴的国营点心铺子，大号平底锅里铺满了一个个饺子，再用菜籽油煎制，看上去颜色金黄香气扑鼻。 这都是金陵的特产！ 王大明入内点了半斤牛肉锅贴，再来了一碗鸭血粉丝汤。 刚出锅的锅贴还烫嘴，王大明尚在等待，从外头进来两个眉飞色舞的中年人，高个的是手里拿了一只青釉唾盂，矮个的手里好像攥着一块籽玉。 俩人就坐在王大明边上的空座上，高个的还把青釉唾盂摆放在桌上左看右看，嘴里还说：“我确定这是个老货，就是看不出是那个窑口什么年代的。” 另一个倒是喜气洋洋的，还把手上的籽玉拿出来显摆，说自己今天捡漏了一块西周时期的血玉。 听到血玉，王大明还不禁多了看了两眼。 血玉，是古代葬玉被墓主人腐化的血水长期浸泡形成的，这玩意非常少见，王大名就是在他师傅家也只看到过区区四块血玉而已。 但血玉在民国时期作假的也很多，所以他再看时分外的仔细。 果然王大明看到对面所谓的血玉血色都漂浮在表面，且都是沿着玉石的纹路往里渗透，这就是标标准准的民国时期造假做出来的。 而高个看不出窑口没法断代的青釉唾盂，实际是南北朝时期南朝婺州窑的东西。 婺州就是现在赣省东北角的婺源这一代。 经过这一路游历，王大名觉得好多所谓民间高手，其实也是一知半解，迷迷糊糊，现在他才感觉得师傅领进门的重要性。 拜没拜一位好师傅，门内门外，天差地别！ 在王大明快要吃完时，隔壁桌子又来了一位大胖子，他手里拿了一只青花大香炉，一进门就嚷嚷自己收到好东西了，要先到的两位一起欣赏下。 高个子还是半懂不懂，只说这是老的，看青花像是康熙时期的，但是看画片有些舒朗，又有点雍正的感觉。 王大明一眼就看穿了，这就是个康熙晚期大开门的东西，还用得着左看右看仔细研究。 吃饱喝足，王大明收拾大包小包要走了，隔壁的胖子还招呼他：“小兄弟也是来淘旧货的吧，还收了不少东西呢，不如我们一起欣赏下。” “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 和这种中年业余爱好者有啥可聊的，聊来聊去都是自己吐露真言吃亏的都是自己，不划算！ 王大明提着东西直奔古玩店铺，估计时间还早所有店铺都是铁将军把门。 好吧，王大明只能死心了。 在停车场王大明把今天收来的三间宝贝都妥妥的放好了，开始放心的在金陵城游玩。 莫愁湖，中山陵，栖霞寺等，他哈吃好喝的足足玩了一个星期，再到星期五这天王大明办理退房。 还和前台说“给魔都陆家嘴玫瑰酒店大电话，让他们给我订一间房，我马上就过去。” 前台小姐早就接到通知，这位小爷惹不起，这边房间刚刚退了，那边电话也已经预约好了。 “谢谢！” 王大明开车直奔宁沪高速，一路向魔都疾驰。 金陵到魔都一共才300多公里，破普桑也仅仅花了三个小时就到达魔都市中心的城隍庙。 城隍庙倒是好找，问题是提车的地方难找，王大明问了好几个人才在半里路外找到一个停车场。 他带上沉香牌子和乾隆时期的《三国演义》，到市场找古董店去碰碰运气。 一家小铺子，王大明看这家的橱窗里还有几件像样的瓷器，心想这家应该是个懂行的，遂把两样东西往玻璃柜台上一放，“掌柜的给估估价。” 店主老头先是拿起沉香牌子看了下，还放在鼻子下闻了味道。说这是沉香木做的，倒是有点香气，不过就是个头小了点，能值个20块钱。 “2000，咱也是内行！” 宰人都宰到自己头上来了，王大明颇为不快。 店主讪讪一笑说2000是不可能的，他还要赚点。 王大明说这块沉香牌子是惠安系的庄牙沉香，年代也是清初的东西，一两沉香一两金，2000块要不值吗？ “真行家！” 老实说这些内容店主只知道这是块沉香牌子，其他一概不清楚。 店主再讨饶，问1500如何，一套乾隆的《三国演义》给3500，合起来给王大明5000块，大家交个朋友。 “可以！” 银货两讫，店主还请王大明入座，还很客气的给泡茶。问“小兄弟看上去好年轻的，怎么眼力这么好，哪里学来的？” “我是潘家园出身，师傅是和琉璃厂的老一辈学来的。” “厉害厉害！” 店主还从橱柜里拿来一只青花碗问王大明，他研究了好长时间，就是不清楚这是那个年代的。 这是技术性问题，王大明怎么会胡乱说出去，他要假模假式的看了眼说：“好东西，是个玩意。” 此后无论店主请教套话，王大明一概说的含含糊糊，让店主听了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而王大明倒是套到好些有关魔都周末地地摊的情况。 正文 七百零五 王大明的游历 五 周六凌晨，城隍庙西侧的古玩专门市场华宝楼第四层，此地为魔都市专用的古董旧货市场。 面积要比潘家园地摊小了好多，不大的地方聚集了至少二三百贩子，把小小的市场搞得拥挤不堪，连走路都要非常小心。 一走进地摊，王大明第一眼就就看到市场门口的地摊上摆了几件破烂玩意，倒是有两块生锈的旧手表吸引了他的注意。 拿来一看，一块是英纳格的手表表盘上已经有水汽，这是进水了！ 另一块为怀表，表盘内的标志为一只张开五指的手掌，这是最早期劳力士的标志，皇冠标志还是后来的事情。 一只张开五指的手掌，代表的含义为全手工！ 而且这块表还是三问表，更是要比普通的珍贵多了！ 由此可见，有个师傅指点下有多重要！ 只需他指点一句话，现在就能轻松捡漏！ “老板，这两块破表怎么卖的？” 摊主也是个看人下碟的货，他先是看了眼王大明随后说英纳格的1000，杂牌子（劳力士）500。 王大明说还没开张吧，两个800直接拿走。 “不行，没有一千绝对拿不走！” 王大明还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假模假式想了想，在朝门口看看络绎不绝的顾客，他算是勉强答应了。 付了钱，边上还有个摊主；拿出一副看上去很陈旧的古画展示给王大明看，说这是海上名家任伯年的画，今天他也还没开张，只需5000块就能拿走。 “你这是假的！”王大明这句话说的很响，让半个地摊的人都听到了。 这个老板还很生气，骂王大明吃了枪药了大清早吵吵嚷嚷的。 “是你要把假画卖给我的！” 王大明也毫不示弱，要论打架他能打老板三个！ 这个摊主看王大明左一个假的；右一个假的，他怕坏了自己的名气，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嘴不说了。 在魔都只要自己规规矩矩的做人做事，王大明谁都不怕，出了事有梅自顶着呢，再不行后边还有石荣光大爷，那还是他师傅的师兄！ 又走几步，在一个专门出售磁州窑瓷器的摊位上，王大明看到这个摊位上所有瓷器全都是假的。 他看了直摇头，古玩市场的假东西越来越多，这些磁州窑的东西都是大荷兰省神垕（音；后）镇出产的，他去年还亲自去看过。 那地方是礼拜三礼拜四开业，宽裕两天刚好可以容贩子门有时间北上南下骗钱。 假唐三彩；假青铜器；假的陶俑都是出自荷兰省，可恨！ 再走几个摊位，王大明还看到有贩子居然把仿造康熙官窑蓝釉大碗，给估计砸碎了卖瓷片，这更加可恨。 因为买家都是当成标本用的，这样眼力就越看越偏，时间长了眼力就废了！ 再走到里间，有个摊主估计是浙省的，他摊位上还摆了一小堆越窑瓷片，和一大片30多只青釉碗。 王大明看了下，这家摊位上的碎瓷片倒是真的，不过他摆出的碗却都是假的。 慢着，王大明看到一个好东西。 “老板，这第三排中间这只碗拿来我看看看。” 老板也是想看了眼王大明，估计也是准备开价时看人下菜碟，随后把王大明点的那只碗拿出来递给他。 王大明也是很小心的先用两手去接，然后再四个手指放进碗里，捏紧了拿起来观赏。 其实摊主要是心细的，还是能看得出王大明是个行家，问题是他现在心里琢磨的是怎么宰人。 左右各看了一眼，王大明还是问价，摊主脱口而出“3000块！” 王大明笑称这只碗还热乎着，摊主怎么好意思开出3000这个价。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1000块成交。 这是一个标准的北宋越窑，釉色器形都没话说，唯一的缺憾就没有工。 没有工，就是说这只碗是光素无纹，上头一点划花点缀都没有，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青釉大碗而已。 这只碗的碗心要是能有常见的划双蝶双摩羯双鹦鹉纹饰，都可以上大拍！ 现在只能四下里流通。 再有个摊位，还有一个中年人正拿着一个假乾隆官窑小碗在仔细鉴别，还用上了放大镜，样子可仔细了！ 此后再没啥好东西，就是有也是档次很低的道光咸丰时期的民窑青花，这种东西送给王大明他都不会要，嫌弃占地方。 天亮了，市场里的人越来越多，都快抹不开步子了，王大明选择退出，他怕不下心碰伤了一件会被摊主讹上。 从四楼下来，王大明就在找师傅说过的茶馆，他走了没几步还真的就看到了，茶馆边上就有个做烧饼油条的小摊子。 小摊子一口小炉子在炸油条，另一个炉子在做大饼。 学这师傅说过的，王大明买了一副大饼油条去店里再叫壶茶，坐下慢慢享用，看看当地人是怎么聊古董的，他们的眼力又如何。 走进小茶馆，王大明挑了个中间没人的座位，果然看到里边做了不少中老年人，有的桌上还放着真真假假的古董，互相之间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在等茶的时候，王大明还左右看看，在他看来那些放在桌子上的所谓古董，一多半都是假的，还有就是民国仿造的。 一会时间茶来了，还是用普通的紫砂茶壶泡的，还配了一只白瓷小茶盅。 倒了杯茶，王大明开始一口大饼一口油条，再一口茶。 附近还有老爷子指点王大明，这样吃不对，要把油条包裹在大饼里吃，这样味道才好。 还有这么个说法，王大明从善如流，刚准备把大饼油条裹在一起，老爷子再说还不对，要把大饼里有芝麻的一边朝里，焦黄的底子朝外。 “这样大饼面上的芝麻粒就不会往外掉。” 这是什么道理？ 王大明再细想才明白，大饼有芝麻的一面朝外，在包裹卷起来的是时候会撕裂，这样芝麻全都掉了。 而包裹着朝里，就算是芝麻粒掉了也掉在被包裹的油条上！ 魔都人也是够精明的，估计也是三年灾害时期想出来的绝活！ 一口茶，一口大饼油条，味道还真的不错，等他吃完王大明觉得还差点，要是在能来一根油条的话基本就饱了。 这会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多，小茶馆里基本坐满了，就连王大明的桌上也多了胖瘦两位老者。 正文 七百零六 王大明的周游 六 这两位老者倒是挺和气的，看到王大明还在朝门口张望，还问了“没吃饱吗，我们这里还有油炸的糖糕。” 萍水相逢，王大明哪里会去吃人家的东西，再说大饼油条摊子就在门口，喊一声马上就来。 胖老者坚持要王大明吃一块糖糕，还说没几个钱不碍事，主要是看到王大明在市场里买了个越窑大碗他们想看看。 廋老者还笑眯眯的问：“小伙子帮个忙吧。” 王大明感觉这是有看上这只大碗的样子，他颇有点不情愿，还是自己冲着大门口喊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没来由的还惊动了茶馆里的这群老头。 还有人说这是京城的口音啊，难得有京城的高手来收货。 还有说京城来的，是不是潘家园过来的？ 市场也走过了，东西更是买到手了，王大明也很坦荡的说自己就是京城潘家园来的！ “好手哇！” “不知道潘家园来的眼力如何？” 一时间小茶馆里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王大明这边。 而王大明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慢条斯理的吃着他的油条。刚刚出锅的，还挺香脆。 还有人抱着试探王大明眼力的心思说：“小伙子，今天收到啥好东西，拿出来给我们欣赏下。” “没必要！” 王大明心说我又不认识你，凭啥把自己的东西拿出给你们看，你们算老几？ 看王大明一点你都没听他们的家，一群老家伙又开始用激将法，说王大明的眼力也不怎么样，收来的东西居然都不敢拿出来。 胖老者笑着和大家说，你们不要小看这位小伙子，人家眼力好着呢。就在市场一只越窑大碗就摆在摊位上，这么多人来来去去都都没看见，只有这位小哥一眼就看中了。 “我是晚来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这只大碗收走了。” 这位没上手就认准是越窑大碗，看来也是个行家！ 王大明还朝同桌的两位老者竖起大拇指：“两位是行家！” 而茶馆里的一群老者也顿时闭嘴，还对王大明这小伙子刮目相看。 廋老者再次希望王大明能把越窑大碗拿出来给他们起过过眼。“老实说我很喜欢这只碗！” “行！”看在是真正行家的份上，王大明很愿意互相交流下。 看到王大明要那东西了，茶馆里的老头们马上围拢过来，等到越窑大碗被摆放在桌上，大家的眼睛随即又盯着这只碗！ 同桌的两位老者还在轮流把玩，王大明却说可惜了没有工。 还有人说能捡到这只大碗已经不错了，现在就连这种货色都已经很少见， 片刻是时间，两位同桌的两位老者已经看好了，外围还有很不懂道理的手掌伸过来。 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居然就想要上手，这也太没礼貌了，被王大明毫不客气的给拍了下，“懂不懂规矩？” 身后还传来讪讪的笑声。 廋老者：“我很喜欢这只碗，小伙子你开个价。” “一口价2万！” 廋老者皱皱眉说高了点。 王大明还给解释，这个价格一点都不高，他要是带回到京城，某个电视明星绝对会要。 “谁啊，那个电视明星？” “管你什么事！” 一句话就被王大明给弹回！ 廋老者笑了，说两万就两万，谁让自己喜欢呢。 说完从自己的黑色单肩包里掏出两叠百元大钞要王大明点点清楚。 点钱王大明还是专门练过的，他在潘家园时常要收进万元以上的数额，点钱的事自然是有他处理，天长日久还练出一手点钱的功夫！ “没问题老爷子，东西归你了。”王大明想了想再说：“这还是刚刚收到的，要是被那个电视明星知道了，他一定会要我带回去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家都是眼睁睁的看这王大明完成就交易，这说明啥，说明人家小伙子的眼力过关！ 于是很多人都拿了自己在市场里收来的，五花八门的东西要王大明给免费鉴定下。 这个说小伙子帮我看看这只碗是不是真的。 那个说小伙子帮我看看这块玉对不对？ 还有个老者拿来一幅画，而是想要请王大明看看。 古画？ 这可是师傅的最爱。 王大明马上说画他不太懂，但是可以看看。 接过画，小心的拉开卷轴，他看到：这是一幅水墨山水，落款为康熙十年山僧弘仁，底下还有一方小小的印章。 鉴别古画王大明真的不太明白，但他也是在僧王府看过不少名家字画的，再加上师傅四年多来不停的灌输，就是熏也把王大明熏出点明堂来。 现在王大明就知道这是一幅老画，他也知道弘仁是清初四僧之一，且画还是原装老裱，画的还不错，尤其是画的轴头还是用顺治时期的青花。 这点上别人看不懂，王大明可是一眼货。是否真迹他真的没法断定，他想要是价格不太贵的话就买回去碰碰运气。 “这个弘仁和尚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清初四画僧，除了石涛八大名气大些，髡残弘仁知道的就不多了，可以说非专业的很少有知道的。 画的主人自己也不知道，一圈围拢的看客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画主人只说是在朋友处花了高价买来的，要是王大明喜欢的话可以便宜点卖给他。 “老先生你说个价？” 老先生面西慈刀狠，开价两万，刚好和出售越窑大碗价格一样。 这个价格毫无还价的余地，王大明啥也不说了，直接把卷轴收起来还给画的主人。 有瞎起哄的说小伙子不要了，难道画是假的？ 还有说就算这幅画是真的，也不过是个古代的穷和尚画的，值不了几个钱。 形势对画主人很不利，他还追问王大明愿意出多少钱？ “1000块！老实说我也不懂画，但我师傅他懂，我想花点小钱卖回去碰碰运气。” “卖给你！” 这幅画的主人收来的时候才200块，凭空就让他赚了800，他哪里还会不同意。 魔都的老男人可是精明这呢！ 此后几天王大明就在魔都到处游玩，城隍庙；外滩的夜景；陆家嘴的东方明珠塔，青浦的朱家角水乡古镇，他都去过了。 一直等到星期五，王大明才再次出发去西湖市，还是要入住在玫瑰酒店。 正文 七百零七 王大明的游历 七 1999年4月23日，星期五，王大明到达他此次游历的最后一站，浙省的西湖市，这也是个风光秀美的历史文化名城！ 王大明准备在西湖市游历几天，然后飞速赶回京城，和师傅一起过五一节。 从魔都到西湖市，距离比魔都到金陵还要近，在加上还有高速他很快就到了。还是和上回赵魔都一样王大明先不急着住宿，而是开车去找古玩市场，等地形熟悉后再去酒店。 二百大，西湖市最大一家古玩市场，过去是该市的第二百货大楼，因为生意不灵了改弦更张居然把铺面全部出租给古玩商贩，这个变化实在是够大的！ 他还了解到市场对面还有一家面馆，老板也是和喜欢古玩的，他的店里每天早上都会有逛市场的爱好者聚集。 王大明心说这不就和潘家园一样吗，那里对面就是麦香居，也是每星期早上逛市场的聚会点。 时间还有的多，王大明还开车去了西湖边上的岳庙和灵隐寺，先把市区内的景观给走完，等到天黑了他才去玫瑰酒店入住。 在酒店，王大明的金卡一拿出来马上得到前台小姐的笑脸相迎，那笑容如春风一般的和煦，还带了一丝谄媚。 还说早就准备好了，保安帮着王大明把大包小包拿到顶层的套房。 吃晚饭依然是酒店值班经理陪同，而且还小心翼翼的。 其实王大明在入住金陵玫瑰酒店是，酒店内部的经理群已经互相通过气，有稍稍知道点内情的说这位是大大老板的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一定要好生伺候！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东坡肉，宋嫂鱼羹，这些西湖市的美味自然是要品尝的。菜品也是总厨亲自动手，味道绝对一流！ 在值班经理的陪同下，王大明还稍稍多喝了两盅，这下坏了他睡过头了！ 等他醒来天都亮了，王大明吓了一跳连洗漱都省了穿上衣服直奔两百大市场。此时的地摊市场已经人头攒动，赶早市的都已经出来了！ 逛了一多半地摊，王大明啥也没看上，他深深的懊悔“真是的！” 还剩下角落里最后几个摊位，王大明总算遇上一件自己能看上眼的东西。 “老板，这块清代的玉什么价钱？” 清代的玉器，可是要比金代的便宜多了！ “2000！” “太贵了，你这块玉质地也不怎么好，个头还小，在便宜点。” 最后1500拿下。 把这块很难得的金代秋山玉攥在手上，王大明都能感觉到这块玉石的温润。 此后王大明只能走出市场，到对面的面馆去吃早饭，到现在他还深深的后悔，昨晚上喝那么多干嘛，今晚上喝不是挺好吗。 马路对面金晟饭店，两层楼三开间的大门脸，王大明攥着秋山玉走进去的时候里边几乎已经坐满了人。 大家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在谈论着什么，有人估计是买到好东西了，还在眉飞色舞的炫耀着，也有人心怀不忿，估计是看上的东西没拿到手。 此地的面条叫片儿川，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点了面王大明还是只能和他人拼桌。 这一桌还有另外两个人，中青年各一，他们估计是最早来的已经吃过早饭正在喝茶，桌上还摆了两间瓷器。 一个是青花的小笔筒，另一个是白釉篦花大碗。 王大明只听了一小会就知道，同桌的俩人也是半桶水的水平，而且还是业余爱好者中的半桶水。 俩人都把好东西看成了低档货。 尤其是持有白釉大碗的中年人，更是把自己的大碗错看成普通的磁州窑。 恰好此时王大明的面条送来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片儿川敢情就是烩面，是雪里红咸菜笋丝烩面。 还有吃饱了出门的，路过这俩人的桌位还和他们打招呼，也没拿东西看过就说白釉大碗是磁州窑的普品，好在还有点是水波纹篦花，不然就只存在点标本的价值。 而青花小笔筒更是被说成是嘉庆道光时期的民窑普品，价值也不大。 说的两个爱好者面生愧疚。 青年毕竟脸嫩，还反问路过的你今天收了啥好东西。 路过的拿出一个小玉壶春说，这玩意也不知道是哪个窑口的，有说是野鸡龙泉，还有说是越窑的，“说的我自己都搞不清了！” 正说着，店里一阵喧哗，大家都在喊：“金老板好。” 王大明大口吃面，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对站着的路人说：“先生，这只小玉壶春模样挺周正的，就当是标本转给我吧。” “你想要？” “600如何？” “800！” “700！” “成交！”路人自以为得计，还偷偷窃喜。 看到有交易，大家也不管不顾的围拢上来看热闹，丝毫都不讲老辈的规矩。 有人还说这个小伙不错啊，年纪轻轻的就能识得老货，知道卖个标本回家慢慢研究。 还有说刚才出手的家伙好精明，把一个不知名窑口的烂东西给转手了，不然就要砸在手里了！ 那个叫金晟的也在人群里看着，他还看到对面小伙在付钱的是时候，眼神还闪过一丝窃喜，他就知道路人绝对是走宝了。 而那个小伙子才是真正识货的！ 王大明还对同桌的中年人说，他这只磁州窑篦花也是个不错的标本，“能否也一起卖给我。400如何？” 还没等中年人说话，刚才的路人抢先说400太少了，凑个整数500吧。 “不行，标本就是标本的价格，要不是完整器连400都不值！” 最后这只碗还是以400块卖给王大明。 围观人群还瞎起哄，建议同桌的青年把他的“嘉道”民窑青花小笔筒也卖掉，给这个小伙子当标本。 “可以啊！”王大明此时已经把一碗烩面吃完，正在用桌上纸巾擦嘴。 这只小笔筒的价格稍贵，500块轻松拿下。 两件东西一起付钱，王大明还把手上一直攥着的秋山玉放在桌上，准备从包里拿钱，此时又有不安分的手伸向桌上的玉石。 “啪”王大明狠狠的一拍，厉声喝道：“你他么都能懂不懂规矩？” 随即他把秋山玉收进口袋，这才把两份钱付了。 有人还不以为意说看看又没啥关系的，看了又不会怀孕。 哈哈，还引起一阵哄笑。 “你们啊，都没有正经的学过！”王大明也不想再多说。 这句话让人群中金晟老板心里一动，他更加确信对面的小伙子眼力过人！ 小伙子分明是在贬低他们，爱好者们却不满意了，还说“你一个年轻轻的爱好者，只能收点残片标本，有啥资格说大家都没好好学过，难道你正经的学过？” 啧，王大明这才觉得自己刚才是失言了。。。。。。 正文 七百零八 王大明的游历 八 “说呀，凭什么看不起我们？”一众人都气势汹汹的。 反正说北方话的就是一个小伙子，有啥可怕的！ 老板金晟刚想站出来做个和事老，外头又传来一阵问话：“发生什么事了，居然围了这么多人？” 人群一阵骚动，都在喊：“丁老师来了！” 王大明对面的两个中青年还起身让座。 现在整个金晟饭店大堂就只有王大明和那位丁老师面对面坐着，其他人都只能站着。 丁老师看上去约60上下的年纪，花白头发，气质儒雅，坐在位置也是一副大马金刀的架势。他还左右看了下，又把店老板金晟拉过来坐在他身边。 金晟还很不好意思，说此地都是大行家，他一个初学者那里资格坐在这地方。 “我说可以就可以！” 最后金晟还是很听话的坐下了，他还递给王大明一根华子，笑笑说：“小兄弟深藏不漏，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不敢。” “这三件东西是谁的？”丁老师忽然发问。 一旁的金晟说都是对面小哥的，他刚刚在这边买了当标本用的。 丁老师马上再很细致的盯着王大明尚留有点稚嫩的脸，“三件东西，15000卖给我！” 轰！ 当时店堂里就炸了！ 这是走宝了！ 而且是在古玩爱好者聚集的地方走宝，这无异于是在虎口拔牙，这份眼力也是没谁了！ 更气人的是，这个小伙还对丁老师说西湖市的爱好者真多呀。 言外之意就是西湖市没有啥真正眼力好的。 这话真的很让周圈爱好者脸红。 但人家说的是事实，他们也不好意思反驳。 “20000万，光那个玉壶春就要两万！” 嘶。。。。。。！ 刚才卖出玉壶春瓶子的那位路人顿时心绞痛，我草；走了大宝贝了！ 20000的东西，自己居然700块就给买了，这这这亏了老本了！ 丁老师：“这是野鸡龙泉。” “不，小窑口的正窑，你应该很清楚！” 丁老师看没便宜可捡，遂还问王大明的师承：“听你口音像是京城的，潘家园出来的，师傅是谁啊？” 说道自己的师承，王大明长叹一声说自己一直都很笨，不想辱没了师傅的名声。“不过皇宫博物院一直想请我师父去，他不愿意！” 马上就有人说王大名在吹牛逼，去皇宫博物言多拉风，居然还有人不愿意，这不是吹牛逼是什么。 西湖市的爱好者们，这下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出口气的地方。 对面的丁老师也冲王大明笑笑，“说呀，啥道理不去？” “你们都是文玩界的外行！”这句话王大明说的毫不客气：“国内有规矩，但凡和文物有关的工作人员，都是不允许搞收藏的，你们知道吗？ 我师父是大藏家，他要是去了皇宫博物院，家里的那么多藏品怎么办？” 还有人骂王大明是胡说，他从来及没听过这个规矩。 王大明反驳因为你只是个爱好者而已，规矩还用不到你身上！ 还有人问坐着的丁老师，他也说自己真不知道有这么个规矩，不过现在想想浙省博物馆的人还真的就没有一个搞收藏的，看来应该有这条规矩。 金晟越发客气的给王大明敬烟，他只收了放在桌上。金晟再次惊叹：“小兄弟你师傅真厉害！” “那还能有假！” 说道师傅，王大明从心底里佩服。 他半是说给金晟，半是炫耀。“就说我拜师吧，皇宫博物院的徐邦达启功两位老先生到场，写《明式家具珍赏》的王世襄老先生也到场。” 徐邦达启功先生那是整个天朝闻名的字画鉴赏大家，王世襄也是收藏大家，由他们在场，可见这位小兄弟的师傅有多厉害！ “牛逼！”金晟不禁赞叹。“这才是名门大派的弟子” “真的厉害！” 这下西湖市爱好者们也钦佩不已，真的是名师出高徒！ 人家能捡漏，那是有根底的。 “小兄弟贵姓？”金晟想要拉关系。 “免贵姓王，王大明，冀省沧州人。” 丁老师在问王大明，这三件东西30000万如何？ 而王大明却笑着说，30000只能买下那只白釉篦花大碗！ 我草，这只碗居然能值30000，中年人也傻了，连带卖给王大明青花笔筒的青年心里也是忐忑不已，他估计十有八九自己也走宝了。 不然以王大明这么好的眼力，怎么会去收一件普品。 青年心说有个好老师简直太重要了！ “哎。。。。。。”丁老师看没能捡到漏，很失望的走了。 不过围观者都没走，他们还有疑问，那就是这三件东西都是啥，尤其是哪只青釉的小玉壶春和白釉大碗凭啥这么贵？ 西湖市的爱好者问了，但王大明只字不提，他只是笑着想要把东西给收起来，好像有走人的架势。 刚才卖给王大明玉壶春瓶子的哪位路人坚决拦住他，说王大明已经在此地捡漏，必须要说说为啥看上这只瓶子，“就是死，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对！”另外两个也是如此态度。 王大明手指青花小笔筒说；这是宣德民窑！ 居然是明初宣德的？ 刚才的那个青年居然傻了，乾隆民窑和宣德民窑的价格天地之差！ 青龙青花民窑那就是普品中的普品，而宣德民窑是很难得很难得的，得到一件都能炫耀好长时间。 他还说“我居然把宣德青花看成是乾隆的，我这眼睛难道是出气孔吗？” 中年人急吼吼的催促王大明，要他赶紧说说那只价值30000万块的白釉大碗。 “那是定窑，定窑到元代已经快完了，外行的确会错看成磁州窑。” 定窑？ 五大名窑之一的定窑，居然被自己以区区400块的价格出手了。 虽说这是定窑大碗是元代的，但好赖也是血统纯正，放在家里多有面子，哎。。。。。。 中年人还自嘲：“我的眼睛就是出气用的！” 虽是自嘲，现场没有人笑，因为以他们的眼力也一样看不出这居然是定窑。 王大明：“北宋定窑，远远比这好看多了！” 金晟还问王大明，你师傅哪里还有北宋定窑。 “那当然，我师父家里五大民窑最多的就属定窑，其次是南宋官窑！” 厉害呀，太厉害了！ 难怪这个王大明的眼力这么好，人家是看惯了好东西的！ 路人还追问哪只小玉壶春，他事先就说自己的眼睛绝对是出气用的。 这次王大明倒是和你认真的和大家说。 “这只小玉壶春我倒是要好好的批评你们，这就是你们浙省出产的东西怎么会没一个人认识。 它是北宋温州西山窑的东西，胎骨和北宋越窑完全不一样，釉水也和当时龙泉窑毫无关系，明明就是一眼货的东西，你们竟然还看的迷迷糊糊的。” 还是本省的，一干爱好者都羞愧不已。 又聊了几句，大家还追问王大明不是还有个玉雕小把件嘛，那也要说说。 “哦，那是金代的，市场里买的。好了，都散了吧。” 王大明还感觉今天说的有点太多了。 正文 七百零九 王大明的游历 既然没东西可学，店里的爱好者顷刻间都散了。 “兄弟慢走”店主金晟还拉住王大明。“闲人都走了，咱们好好聊聊，我喜欢古物也很佩服你。” 再坐下，金晟还很正经的说从新认识下。。。。。。 金晟不光是这家大酒店的老板，他在其他地方还有一家同样规模的大酒店，另外他还有一家做塑料拖鞋塑料水盆的小工厂。 他真的很喜欢这些老古董，问题是他乃外行，在店里像刚才那样收了不少都东西，这次想请王大明到家里去看看，他的藏品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另外刚才把四件东西，只要王大明愿意出手，他可以高价收下。 金晟还真诚的说“兄弟，我收你的东西是真心的，想和你结交更是真心的。” 王大明想了一会，他还是觉得事关重大，拿起电话去请示师傅。 电话那头许四海听后表示同意，他还说王大明已经长大了，可以也必须要结交些谈得来的朋友，进货出货都需要朋友的帮忙。 “看东西更没问题，不过关系普通的必须要收费，大老板收的更贵！” 得到师傅的许可，且金晟也是真心的，王大明主动伸出手：“我愿意就结交你这个朋友，你也是我真正就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兄弟！” “老哥！” 两个糙爷们还用力握手！ 王大明还说金晟结交他绝对不会吃亏，不管是在古玩上还是生意上。“你知道我师傅是京城人，他的路子神通广大！” 赚了赚了，金晟心里越发高兴！ 王大明：“为什么我愿意和你结交，你喜欢古董；还有点小钱；为人真诚，这缺一不可！” 金晟心说自己是身价也是不菲，居然在王大明的眼里还是小钱，既然都说的是真心话，由此可见他也是见识过大钱的人。 和王大明能学到古董知识，还能从他那里收古董，他还有生意路子，师傅更是手眼通天，金晟觉得他真的赚到了！ “兄弟，桌上这三件东西。。。。。。” “五万给你吧。” 五万，金晟觉得这是王大明对朋友的关照。 刚才他不是对丁老师说了吗，温州西山窑的玉壶春20000，元代定窑大碗30000，那么青花的宣德小笔筒即等于白送了。 看看，结交就有得赚！ 这真的和一般的爱好者完全不一样。 “这块玉也想要吗？”王大明还把手把件秋山玉递到金晟的手上：“老哥，这是金代的东西，价格可不便宜！” 连见多识广的王大明都说这块玉是好东西，金晟怎么会不要，越说贵他越想要，这说明珍贵！ 这块玉王大明收了50000万。 他还给金晟做了解释。时下清代的小件玉器市场上很常见，明代的就少了，宋元时期的更是市场上及其稀少。 他这块秋山玉还是在博物馆，也是可以上展台的！ “好好！” 好古的金晟算是终于有了一件上档次的好东西，他心里非常满意，还准备在他自己的小老板圈子里小小的炫耀下！ 小生意交易结束，时间已经到了中午，金晟邀请王大明一块吃饭，饭后到他家去鉴定下古董。 吃饭的时候，王大明再也不敢喝酒了，他生怕再误事，两个人改喝椰奶。 王大明：“这也是我师傅的产业，农民山泉也是的！” 金晟再次惊呼好厉害！ 这两家企业在天朝已经是赫赫有名，生意兴隆。 饭后，两个人各自开着一辆车去金晟的家里，金家在城乡结合部，是个自家建造的小别墅。附近也是这一类的房子。 王大明还想起沧州老家，两下里简直没法比！ 进到院子里，还有女人和小女孩，金晟介绍这是他老婆周瑾和孩子金雯，互为介绍后王大明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嫂子！” 周瑾还对王大明说早认识他就好了，现在金晟收了好多东西，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现在有了兄弟，我也就放心了！ 好了你们聊，我去趟菜市场，晚上你们兄弟好好喝两杯。” 到了二楼金晟的藏宝室，满屋子都是各色所谓的古董，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各种瓷器。王大明一眼扫归去，一多半都是假的。 “老哥，你这藏品不行啊！” “额，那是我瞎买的！” 一件件的挑。王大明先是把纯粹的假货都挑出来，屋里已经空了一多半，木头架子上顿时变的空空荡荡！ “兄弟你可要可看清楚了！” “老哥，心疼了？” 等王大明再挑出一些歪瓜裂枣的残次品，货架上都快空了，金晟一张圆连顿时拉都老长。 掐此时金晟的老婆周瑾抱着孩子上楼，她看到老公一张苦瓜脸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也说：“吃药了吧？” 王大明还建议把假东西都给砸了，不然眼睛会看坏的。 金晟吓的赶紧把假古董往院子里搬，还抡起小锤挨个敲碎，叮叮当当的声响还让金晟的闺女小金雯开心不已。 周瑾：“十几万下去就为了听个响！” “可不是！”王大明在接上一句：“以后东西我会给你送来，千万别乱动手。” 再返回到楼上的藏宝室，金晟看到空空荡荡的货架，他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王大明还要他拿来纸币，给每一个只能当标本的瓷器做编号，他再给详细的讲解。这件瓷器是什么窑口的，朝代年号，要是遇上青花还要介绍是那个品种的青花，火候如何。 一说就说到吃晚饭。 周瑾嫂子准备的晚饭很丰富，一共六菜一汤。有清炒虾仁；炒鳝糊；白切鸡，味道极甜的熏鱼等。 晚上王大明还是不能喝酒，他还要开车饭返回宾馆，大家还是喝椰奶。 吃饭的时候，王大明还再次提醒周瑾，金大哥搞收藏是大好事，他师傅说将来古董绝对会大涨，慢慢的囤积些古董绝对不是坏事。 不过鉴于金晟的眼力还很差，最需要的是修炼内功，请千万看着他不能让他再去瞎买。 “古董我会想办法每年送来几件，天长日久也能积攒不少好东西！” 周瑾大赞王大明这个办法好，她一定会把自己的老公管好的！ 天晚了，王大明自然不便在金晟家就留，他还邀请金晟明天早上七点在市场门口碰头，他要给金晟找点合适的标本。 明天晚上他在玫瑰酒店请客，顺便也看看他收的两件好东西。 正文 七百十章 王大明的游历 十 星期天一早，当王大明到达二百大市场但门口，金晟早已等候多时。有认识的还对王大明指指点点，估计还是在说昨天金晟饭店里的事。 进入市场，王大明专门找瓷器普品收，一会时间就收了好几件。清代青花瓷标本好收，明代嘉靖以下的也好收，就是明初到明中期的不好找！ 一只竹雕笔筒，王大明让金晟花了100块钱收了，还悄悄告诉他这是去清代嘉庆时期的，存着将来一定会涨。 一只同为清中期的宣德炉也收了，让金晟满意的不得了。 逛完了市场俩人再到金晟酒店，王大明还要给他详细介绍每一件瓷器的特点，叨叨叨叨的是说了半天，他都说累了。 下午王大明在宾馆小憩片刻，天黑后他还要下楼去接金晟一家三口。 由于王大明已经和酒店打了招呼，等他们入座菜品马上就到。酒店总厨的作品自然好的没话说，大家都吃的很满意。 饭后王大明邀请金晟两口子上楼，到他的房间去看看他这一路收来的好东西。“给你看看万历青花官窑！” 听到官窑二字，金晟两口子非常期盼。 上到顶楼，王大明打开房间，细心的周瑾还说：“哇，竟然还是套房，大明子你真有钱！” 王大明一边招呼金晟两口子在客厅坐下，还说不是他有钱，是自己的师傅和玫瑰酒店的老总彭海涛是好友，还送了他一张金卡，全球玫瑰酒店入住都是免费的！ “嫂子，我这一路过来除了济南玫瑰酒店还在建造，其他金陵；魔都；还有你们西湖市都是免费的！” “厉害厉害！”周瑾到此时才真的相信王大明的实力。 昨天她只相信王大明的眼力！ 泡上茶，王大明还把电视打开，哄金雯小朋友去看电视，他一件一件的把他收来的瓷器搬出来。 南宋龙泉窑的荷叶小盖罐，王大明还指着罐子底说，这叫朱砂底，一定要记住这种颜色，这是南宋龙泉窑的特征。 再到万历官窑青花四方盖盒，金晟看的眼睛放光。 此后正德青花民窑玉壶春，绿松石的小插屏，都让金晟两口子看的直呼过瘾。 待到弘仁的古画，金晟尽管看不懂但还是觉得旧气十足！ 金晟还说好东西真的很漂亮，“兄弟打个商量，这些都抓给我怎么样，我出高价！” 周瑾还想帮腔，哪知道王大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是王和珅，遂把小屏幕给金晟两口子看了，还要他们别说话。 王大明还把诺基亚放在桌上，打开免提，对面王和珅说：“大明子你啥时候回来，这几天收到啥好东西没有？” 周瑾和金晟听声音还真的就是电视上“和大人”的声音，一点都不带假的。 “没有，就在西湖市捡漏受到一个正德民窑青花，被我给卖了。” “没事没事，你啥是时候回京，我晚上去你师傅家等你。” “明天我就出发，后天晚上您来吧。” 随后电话就挂了。 王大明：“听到没，你们晚了，我还没出发人家王和珅已经请客预定！” 金晟尽管没拿到好东西，但他还是很开心的说：“和你交朋友，哥哥我赚大了！” 第二天一早，金晟还在酒店大门口等侯多时，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大大的透明塑料袋，里头华子还有罐头茶叶，说是送王大明的礼物。 王大明还说大家都不缺钱，没必要搞这些虚礼。 “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带给你师傅的！” “好好，那我要收下！” 上了车王大明还从车窗里探出头：“哥，十一争取到京城去旅游，我带你们一家游览京城！” 一路疾驰，两天后的下午王大明带着一身风尘返回到京城僧王府，屋里头师傅正在与王和珅在吹牛闲聊。 王和珅一看到王大明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他就开心的笑了。“大明子你辛苦了，赶紧把东西摆出来让我先睹为快！” 在这里有年轻的老法师许四海在，他无需担心真假问题！ 最先端上八仙桌的是南宋龙泉窑荷叶小盖罐，许四海只撇了一眼，而王和珅却欣喜若狂，“漂。。。。亮！” 王和珅拿着这只小罐子看了又看把玩盘摸，喜欢的不得了。 再到第二件万历青花四方盒子，这件东西就连许四海也多看了两眼，称一句：“好，少见！” 这让王和珅更加开心。 之后是正德的青花玉壶春瓶子，王和珅同样喜欢。 最后都是小玩意了，黄花梨架子的绿松石小插屏，一对已经破损的古董表，一副不知真假的弘仁的画。 王大明：“师傅，画和表都是给你买的，表绝对没问题，就是画吃不准了。” “打开！” 王大明马上把这幅画全部展开，许四海上下瞄了一眼：“运气不错，是真迹！” 这下王大明也开心了，王和珅更加高兴，这幅画他也想要收！ 要是许老四不愿意，哼；那就耍赖！ 反正在王大明出发前早说过，要给自己带东西。 “瓷器；画；插屏，我都要！”王和珅来了个先入为主！ 许四海“你又不玩画。” 王和珅很不以为然，他说只要是真古董他都喜欢。“老四你给这批玩意儿估估价，往搞处估。” 许四海沉吟一下说弘仁的画和万历官窑都贵，一共要25万！ “没问题！”王和珅一点都没迟疑，“明天我就给大明子的银行卡打款。” 收了东西，王和珅连晚饭都不吃了抱着东西就笑呵呵的走了。“过几天请你们师傅吃饭。” 等王和珅走了，王大明才把金晟送的烟茶拿出来。 许四海还是只看了一眼，告诫徒弟要以诚待人，但是要记住门内门外的区别。 随后许四海还看了眼大门说，王和珅还是不识货，这块劳力士三问怀表，其珍贵程度不比万历官窑差，修好了上大拍都没问题！ “我给你一万，算是我买下了。” “师傅这就说我要孝敬您的！” 许四海听了大笑，“老子还缺你这点钱？” 晚上，王大明躺在床上还在心里算账，王和珅这边就是25万，再加上自己在魔都西湖市出手赚来的12万，加起来就有37万之多。 他心里感叹这次出门可是大赚一笔，数目比他前几年当小贩赚的多的多。 在想到带领他入门的张经平，他这么多年下来赚的比自己多，但自己的潜力更大。 王大明对此充满自信！ 正文 七百十一 519行情 五一这天中午，许飞从美国飞回来，通行的还有他的两个舍友。他们这次回来就会留在京城，跟着许老三学点管理，和管理人的心思手腕。 晚上，刚刚挣了点钱的王大明还请许飞李海洋外加唐龙，一块去酒吧潇洒一翻。 他师父非常同意，还提醒王大明要和唐龙打个招呼，过去都是用他的钱这回自己挣点，也要请一次表表心意。 唐龙：“兄弟开始挣钱了，我为你高兴！” 节后刚过，许四海就让王大明去股票行开个账户，把钱都存进去，到时听他的指挥还能多挣几个。 王大明买了股票，还是足足37万，他心里不免有些惦记，开始时时看报纸。 而他师傅却气定神闲的在修理两块表，他还要王大明安份点，“老子天量资金投进去了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嘿嘿”王大明不好意思的笑了。 又几天，许久不来的马如龙和赵武两个开始天天到万宝斋报到，还经常去股市探听消息。 两位炒股专家贺勤俭和李春辉也来过一次，他们还躲在小屋里窃窃私语，密谋了好长时间才笑眯眯的散去。 18号，许四海终于把两块破表给修好了，尤其是劳力士三问怀表，打鸣的声音好听的不得了。 许四海还把两块放在堂屋铺了毡毯的八仙桌上，还要王大明自己挑一块。 “不要，君子不夺他人之爱！”王大明还假惺惺的说“师傅，我看上了新仿的百达翡丽，金的还镶钻，好看！” 许四海笑骂王大明这兔崽子还不傻，知道要名牌货，他答应等许飞李海洋他们毕业前一天一起给。 当天晚上全家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新闻里说个股市又出了好政策云云，王大明还自行脑补，以为这是他师傅从柏晋冀那里得到内幕消息。 转天就是5月19号，这天早上据股市探查行情的马如龙打电话回来，早上股市涨了一点点，但涨幅不大。 但到了下午，马如龙再打电话回来说，股市暴涨，几个涉及到网络高科技的股票都快要涨疯了！ 呼，王大明算是松了口气。 据他师傅说，这次的股市是大家盼着它暴涨的，前两年内有大洪水外有东南亚金融危机，国内还在大刀阔斧的企业改革，大家的日子都挺难过的。 “所以要提振一下股市，让大家都有点信心。” 还有就是美国的互联网也搞得挺红火的，著名的微软从复权后的48美分，一下就窜到26美元，也带动了国内的股市。 林天佑，邝世雄他们估计也在美国这一波行情中大赚特赚！ 在小日本的岗仓不凡其实也挣了不少，不过许四海一直掐这没说。 第二天据说股市成交金额猛涨到75亿，再一天涨到102亿，再后涨到140亿一天，好些股票一开盘就升到涨停。 王大明购买的综艺股份，中信证券两支股票也急速飞升。 可怜王大明对这个综艺股份到底是做啥生意的，公司的厂子在哪里还一窍不通，居然也赚了大钱。 他自己有时想想都觉得挺搞笑的。 股市暴涨，逛潘家园的顾客也少了许多，就连市场里的店主们也坐不住了，经常锁了大门往股市上跑。 许四海还和王大明说别看他们一个个的跑的飞快，那都是往股市里送钱的肥羊。“他们不输我们哪里来的赚头？” 就在股市热火朝天的是时候，京城八中的校长室迎来了一位身穿军装的贵客，他们是海军舰艇学院的余教授，是来找初三的学生赵勇的。 “赵勇，这是个好学生，和他两个师哥一样都是尖子生！” “师哥？”余教授还眉头一皱。 校长赶紧加就解释说，他们家的就家长是练六合拳的，家教极好，他家孩子的成绩也是顶呱呱的！ 余教授还问，那么这个赵勇还是个会武功的？ “当然，还是能打人的真功夫！” 说话间赵勇和被招来，他看到穿海军军服的余教授心里还微微一喜，而同来的赵勇班主任却一头雾水。 余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问赵勇，这封信是不是他写的，好大的胆子！ 赵勇接过信看了下，上头是中文下边是英文，这封信就是他写的，“是我写的，难道想当海军还有错？” “据理力争；坚持真理，果然有胆有手识！”余教授还笑了。 赵勇心里也明白过来，这是自己写的自荐信起作用了，海军学院来面试来了！ 而赵勇的老师和八中的校长还是一头雾水，他们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教授这才把赵勇写自荐信的事情说了。 班主任大惊：“赵勇你在虚岁16，居然敢自荐去读海军学院，就不怕吗？” 小伙子憨厚一笑说，自己和经常上电视的战忽局张教授也学了两年，知识储备已经足够了！ 校长和班主任再次惊奇不已，许飞和李海洋想要早工作直接就跳级了，轮到赵勇16自荐海军学院，这家人怎么一个塞过一个的厉害！ 余教授还再次从皮质提包里拿出厚厚一叠卷子，对着赵勇说他的英语算是过关了，这次免于考试，但是数学语文还是要考一考的。 “行！”赵勇老老实实的先挑了一份是数学卷子开始做起来。 余教授还把校长和班主任叫到室外，和他们说把赵勇的父母请过来，他要当面交谈。 “好的！” 班主任一通电话，听说赵勇小小年纪居然写信自荐海军学院，不光是监护人许四海，他亲爹赵武也一起来了。 许四海一边开着普桑还苦笑说，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这小子悄没声的还搞出了大动静。 “什么大动静，简直是混蛋加三级！”赵武又是气又是心疼。 就这么个独生儿子，竟然还想去参军，这要是一走就等于是断了线的风筝，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儿子不是白养了！ 走进八中，赵武颇有些气急败坏，他大步流星急匆匆的就往校长室跑，看到门口有三个人，他直接大喊：“我不同意我儿子去当兵！” “哥有啥话咱们慢慢说！” 赵武深呼吸几下，这才慢慢的说：“列为我儿子才16岁，他还小出门在外我不放心。” 余教授一听就能明白，敢情赵勇这小子是自己偷偷写的自荐信，根本就没和家长商议。 他扭头朝办公室里看，赵勇还在埋头做考卷，对外边的事情不点都不动心。 刚才还有点不满意的余教授，现在倒是对赵勇沉稳的做派非常欣赏，赵勇小小年纪就有大将风度！ 正文 七百十二 招收 赵武吵吵嚷嚷的能有半个多小时，而在房间里做考卷的赵勇一直到他完成答题才拿着考卷此来。 还恭恭敬敬的递给余教授“老师我的考卷做好了。” 余教授只看了一眼考卷，直接把卷子又递给校长，请他找个数学老师帮着看看答题对不对。 校长也是一转手把考卷交给赵勇的班主任，要他找数学拉老师去。 余教授还问赵勇，都没经过家里同意写什么自荐信，害得他还白跑一趟。 而赵勇却说，儿子从小立志这是好事，他爸爸不是不同意而是心疼自己年纪还小就出门在外，“余教授，请容我爸爸师傅说两句。” “嗯！”余教授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子！ 说话有条有礼，做事更是有条不紊，自个当将军的好苗子！ 余教授就看到赵勇收到他父亲和那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师傅面前说，他很想去当海军，很想当一名劈波斩浪的舰长！ 自己今年16岁，虽说年纪小了点，但这是去上大学又不是直接上军舰吃风吃雨。 “你们今年不放我，等高中毕业后我还是可以去报考，那是你们还能拦得住吗？还会早点放我去上军校，早上大学早毕业，早点当上军官。” 海军军校毕业的确是有军衔的，所以赵勇说早当军官说的正当合理，并没有官迷的意思。 在说了，拿破仑不是说过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 许四海也听的明明白白，赵勇这小子是铁了心要上军校。“好了我同意，剩下看你怎么说服你爹。” “孩子你要想好了，跨出这一步就没法再回头了，家里那么多钱那么多房子你都不要了，你娘高多伤心？”赵武说的痛心不已。 赵勇只说了一句：“你不去我不去，谁来保卫万里海疆，人余老师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说得好！”余教授一个人笑着使劲的鼓掌。 这会赵勇的班主任拿着考卷也来了，他还笑眯眯的说没想到赵勇已经自学过高中数学，还考得挺好的。 余教授只看了一眼成绩，86分，他心里非常满意。“赵勇同学，数学过了，英语也算你过了，这语文体育也是要考的，此外还有最重要的政审。” 赵勇说语文和体育在这没法考，他还请余教授移步到家里去，他可以展示给余教授看看。 “非去不可吗？” “是的，家里有很宽敞的练功房，还有笔墨纸砚。” 余教授心想反正是要到赵勇家里去看看的，这就一起带过吧。 得到校长的允许，赵勇今天算是放学了，不过他磨蹭了好一阵子才从教室里出来，上车跟着家长一起回去。 校长和班主任也想去，可惜普桑已经坐满了，他们只能自己骑自行车过去。 普桑进入僧王府，可是把余教授下住了，他还问赵勇这是公园还是家？ “是家！是我师傅家，里边住着好多孩子。”赵勇还很自豪的说：“在这里，没点绝活都活不下去！” 这么厉害？ 余教授还再次看了眼有点年轻的不像话的这位许四海师傅。 既然到了自己家，许四海当然要邀请余教授想到堂屋去坐坐，等在看到许四海家堂屋的奢华陈设，一路看过来的余教授已经不在惊讶了。 大家坐下后许四海还介绍赵勇，说他是自己师兄的土地，是他师傅唯一孙子，打小就在他家长大和亲儿子没啥区别。 赵勇从小就接受系统的武术训练，现在虽说才虚岁16，寻常三五个成年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所以体育方面尽管放心。而且他还有坚强的意志，这也是练武得来的副产品。” 许四海还用手绕着房间划了下，介绍他自己就是收古董的，平时也喜欢古典文化，赵勇从小在他家里长大，书法也是相当可以的。 “余教授请移步书房，让赵勇给你写两个大字看看。” “可以！” 到了许四海家的大书房，后边八中的校长，赵勇的班主任也到了。他们两位对于僧王府已经来过多次，早已经不再惊奇。 许四海的黄花梨大书桌上，赵勇铺好了宣纸，饱蘸浓墨，用魏碑体写下了：“一舰犁出太平世；万里海疆永和平”一副对子。 写完了还换了小笔，用行书写了款，“受海军学院余教授之命做对子，敬奉雅赏，16岁赵勇。” 余教授看了赵勇的字很具有功力，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期训练的。 在看到书房墙壁上到处都是字画，他还不由得对许四海高看了几分，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是有点水平的。 余教授：“好，语文也算你过了，现在还剩下最后一项体育，想要当海军没有一副铁打的好身体是绝对不行的！” 大家再从书房返回到客厅，里边已经做了好多人。 许四海的师傅表姑老两口到了，他老婆柳雨也到了，其他老三许飞乃至赵勇的亲妈杨秋菊都到了。 最让许四海感到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把轻易不出门的柏大爷老两口给请来了。 谁请来的不清楚，不过他们老两口来的目的许四海心知肚明，那就是为赵勇打气来的！ 果然，柏大爷一看到赵勇就是一顿猛夸：“好孩子有志气，比你爸要强的多！” 余教授也从许四海小声介绍中得知柏大爷的身份，他立即起身给柏家老两口敬礼。 许四海吩咐许飞去练功房那两把刀剑来，今天要演示给余教授看看。 一会功夫，许飞抱着一捆刀枪棍棒走进来，许四海挑了一根白蜡杆给赵勇，自己挑了一把唐刀，还邀请大家站到大门口去，他要亲自下场陪徒弟走两招。 呼啦一下，大家都往门口跑。 柏大爷还招呼余教授，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两句：“这家满们忠臣，赵勇的师傅许四海在看不见的战线上为国家做了很多工作，你们海军的刘司令也承他的人情，政审我来担保！” “是！”都这地步了余教授绝对同意！ 堂屋的大门口，赵勇手持白蜡杆即刻冲锋，长杆自刺许四海的胸口，被他挥刀直接劈开，脚上跟上就是一脚往赵勇的小腹猛踹。 小孩灵活如猿猴，撑起长杆一下就跳起来躲过，脚上还冲着许四海的脑袋横扫过去。 “好！” 大门口一阵叫好。 这对师傅打的分外激烈，而赵勇的亲妈杨秋菊却在默默流泪，她也知道柏大爷一道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儿子，算是替国家养了，哎。。。。。。！ 一场对练结束，余教授当场宣布：“赵勇同学欢迎你加入我们海军学员，录取通知书会在高考后邮寄过来。鉴于你优秀的条件，我建议还是读六年制的本硕连读。” “谢谢，我也正有此意！” 校长高兴极了，本校又出了破格提拔的一位杰出校友，说出去他的脸上也有光彩。 晚上的宴会上，许四还建议他师嫂子既然舍不得孩子，那就去大连学习附近买一栋房子，让赵勇周六周日回家吃，还能帮助洗洗衣服啥的。 “这主意好！”赵丰年老两口非常赞成！ 许飞也朝赵勇是竖起大拇指：“兄弟你牛。我只跳了一级，老弟你直接初中上大学，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正文 七百十三 毕业季 一 七月盛暑，股市也想这高温天一样火热滚烫，王大明投入股市的37万资金，现在已经涨到100多万。 他还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在股市居然也能挣到这么多钱，真的多亏了师傅。 七月同时也是毕业季，大批大学生从校园涌出去“饭碗”。 就在这档口，李海洋和赵岩两家的父母都来京城探亲。李海洋的父母还要去参加儿子的大学毕业典礼。 原来的李师长已经升任副军，这次他来还带了警卫员，这真得是威风凛凛大将风度！ 而通行的赵大刚还带了个黑人学生，据说是军校生，跟着他实习的。 黑人学生名叫约瑟夫—卡比拉，乃刚果总统之子，71年生人，到今年已经虚岁29了。 这小伙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据说他小时候是在坦桑尼亚读书，见识过天朝援建的坦赞铁路，所以大小就喜欢天朝。 再加上天朝军事谋略也厉害，他老爹特意派他来学点战略，将来好管理国家。 约瑟夫英语法语都不错，汉语基本对话也没问题，他还用普通话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来自黑非洲，很高兴见到大家。” 赵大刚还为约瑟夫介绍许四海一家，当他听说许老三许老四兄弟两个都是亿万富翁他很感兴趣，还邀请他们到刚果去投资，保证给他们最优惠的政策。 “小伙子等你当上总统，我们一定去投资！” “好的，一言为定！” 许双双看到儿子赵岩，喜欢的一把抱住，“儿子你现在越长越帅了！” “那是您老遗传的好！” 许双双高兴极了，直说这话太对了，要是遗传老赵家那就和你爸一样是个黑炭头。 她还问他其他人都急着要张大成人，想要跳级直招，你成绩也不差为啥不去跳级？ 赵岩说他想要在享受现在读书时无忧无路的快乐生活。 赵大刚说这样也好，上了班就再也没有空闲时间玩。他还要儿子在保证成绩的前提下好好玩，过了这村就再也没这店了。 等抽个空许老四还偷偷和姐姐说，这是赵岩从小缺少父母关爱，想贪图点家庭温暖。 一句话说的许双双两口子愧疚不已。 既然来了好朋友，许四海晚上自然要在玫瑰酒店大排筵席，好好的招待下两位军官和非洲来的约瑟夫小伙子。 酒过三巡，李海洋的妈妈钟灵还问儿子，在京城电视台的工作落实没，这件事可要抓紧。 她还说李海洋在京城工作好，有师傅师娘照顾他们两口子也能放心。 李海洋一脸苦笑：“事情黄了，被有背景的给撬了。” 啊；为什么？ 作为师娘的柳雨还问李海洋，你没把你爸爸的金字招牌扛出来？ 李海洋说没有，他爸爸的事他从来就没和任何外人提起过。 李副军大怒，说是要去找他们理论理论，凭啥要被人走后门，这种不正之风就要受到批判！ “算了算了！” 李海洋的意思是强扭的瓜不甜，拼接自己父亲的威势去工作说不定还被人戳脊梁骨，他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爸你就别瞎参合了。” 看到儿子态度坚决，李副军只能作罢。 再说儿子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做出成绩，他也觉得很提气。 李海洋说已经投简历到荷兰省电视台应聘导播和策划，“我要把师傅推向全国，把古玩热推向广大电视观众！” 许四海心说这不就是古玩鉴宝节目吗，倒是很有点娱乐性质。他还要徒弟好好干，先坐稳屁股再说其他。 到时候李海洋真的能够独立策划一台节目，他一定会出手帮助的，具体情况倒时在具体商议。 柳雨看着又要走一个，她心里颇为失落，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想要飞走了， 马如龙的闺女马玲说她不走，她还想再京城读大学一直陪着师傅师娘。 柳雨的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她搂着马玲说：“还是姑娘家贴心，小伙子一张大心就野了！” 李副军再对儿子说，李师长，要是荷兰省电视台还不行，那他是要出手的！ 赵大刚也点点头，凭啥我们的孩子要受到排挤？ 约瑟夫听了这些家庭日常烦恼还觉得挺有趣的，作为太子他可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所以他饶有兴趣的听着。 约瑟夫的身边分别坐的是许飞和赵勇。 许飞是搞经济的，而且正在搞家具，他老家刚果金在热带雨林木头多得是，他很想和许飞搞好关系，将来到他老家去伐木挣钱。 而赵勇更是不得了，年纪轻轻才16岁就被海军学院破格吸收，这种人才他也是很想要结交的。 第二天许四海把王大明派出去看店，他留在家里陪客人。 大家闲着没事，约瑟夫又在和许飞介绍他老家的森林资源，建议许飞的家具厂到他那里去几口木料。 这倒是激起了许四海的兴趣，老实说这个刚果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国家，他还一无所知。“约瑟夫，你能否介绍下你国家的资源，这样我们也要有个印象。” “我很愿意！” 通过约瑟夫的介绍大家才知道，刚果金面积有20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七千多万，国内有一条大河刚果河，水量充沛，也是国内交通主要干线。 刚果金还位于非洲热带雨林，国内森林密布，占整个非洲热带雨林一半的面积，出产乌木；红木；非洲花梨木，其他木材更是多的不计其数！ “好！”许飞听了暗暗叫好。 一想到他四叔囤积了那么多好木料，许飞的心思也动了，不过他还是想到要先把家具厂搞出来。 有了订单才能到非洲去采购木料！ 约瑟夫继续说道，刚果金的矿产丰富的不得了！ 铜；钴；锌；锰；黄金；石油都很富有。 “对了还有钻石！” 一提到钻石约瑟夫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说自己国内的好多地方军阀就是依靠着开采钻石和黄金，来维持他们的军阀生活。 “所以我的任务很艰巨，既要发展经济，也要整合国家，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帮助！” 原本许四海对这个非洲小伙不过是场面上的敷衍，现在听说刚果金还有石油，黄金；铜，他真的兴趣大增。 “小伙子，等你当上总统，我亲自去哪里看看！”这话他是真心的！ 正文 七百十四 毕业季 二 正当大家再议论打的热火朝天的科索沃战争，难得一见的柏晋冀忽然到访，他看到李副军和赵大刚，还亲热的打招呼。 柏晋冀坐在许四海身边：“都在聊什么呢，老得小的看着都挺投入的。” 许四海介绍在聊南斯拉夫的科索沃战争。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话要说。” 许四海说今年元旦欧元刚刚面世，3月份就爆发了科索沃战争，这说明什么？ 这是老美在使坏水！ 欧元的出现破坏了老美的金融霸权，事实上也有形成世界一极的雏形，这又是在动摇老美的根基。 可笑欧洲人还不知道，这其实是针对欧元的，还跟着瞎起哄，“殊不知这是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你们看着等到这场战争结束欧元对美元必然贬值！” 柏晋冀听了眉毛耸动，深思片刻觉得许老四说的很有道理！ 再细想，这或许就是许四海说给他听得，要自己写成报告上交大内。 约瑟夫听了也经过深深的思考后觉得许四海说的很有道理，他不由得再一次高看许四海两眼。 “这位先生不仅仅是个亿万富豪，他的目光还是很深邃的，将来或许真的可以为自己提供经济上的良好建议！” 头一回参加这种高智谈话的许飞李海洋赵勇，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许四海，怎么他的眼光这么犀利？ 可以说是一语中的！ 就是专家也不过如此。 许四海还给许飞赵勇提出一个问题，就当才约瑟夫对刚果金的介绍，请为他出点显示可用的好主意！ 有事儿来的柏晋冀大叫这个主意好，还建议许飞赵勇带上约瑟夫去他们的房间好好商议下。 约瑟夫也对这个建议很感兴趣，他也想听听这两位新认识的朋友给他啥好建议，顺便也看看他们的智商够不够做自己的至交密友。 柏晋冀看着约瑟夫走了，他还邀请大家一起到许四海的小书房坐坐。 小书房位于僧王府中路的花园内，也就是许四海两口子住的地方。 四个人在小书房议事，外头还有警卫员看门。 柏晋冀首先通报了许四海最关心的乌克兰老瓦号，告诉他已进入实质谈判，但老美也知道了，他们逼迫乌克兰要把老瓦号上的所有武器都给拆了。 其二就是这个约瑟夫所在的国家资源丰富，建议许四海多加笼络，等时机成熟可以去挖矿。 “这件事我看老四已经有了念头，具体我就不多说了！” 又说了几句，柏晋冀起身告辞。 许四海也提醒柏晋冀，要预先筹划老瓦号的回国路线，免得有人会卡脖子。 “谁？”柏晋冀的眼中闪过一道厉光。 “土耳其，博斯普鲁斯海峡！” “知道了！” 在后世，土耳其可是卡了天朝很久，这个王八蛋国家！ 在属于许飞的小院，古色古香的客厅里，许飞赵勇约瑟夫相对而坐。 许飞说刚果金资源丰富，可以向天朝一样招商引资，一点点的先是用刚果金的资源挣点钱，有了资本才能发展壮大。 有了资本才可以壮大军队，扫平不臣！ 约瑟夫尽管觉得这话有些老生常谈，但也的确很中肯，他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而赵勇的意见是既然刚果金政局不稳，军阀众多，最最主要的就是社会不稳定，战乱会破坏一切！ 人口都跑了，还搞什么经济建设， 他的意见，稳定政局，国际上必须要找个强有力的靠山，求的一些支援来发展国家的军事实力。 在各大强国之间要搞好平衡，最好别成为那一家的附庸，这反而不美！ “好！” 小小年纪的赵勇居然还有世界格局，真的令约瑟夫刮目相看。 下午约瑟夫还把许飞赵勇的意见说个他导师赵大刚，他听了说这两个意见和在一起就漂亮了！ 许四海则说非洲各国受到各方面实力影响很大，人心也是私欲泛滥，唯利是图者众多，约瑟夫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嫡系部队，不然你的安慰都难以保证，还谈什么发展， “我先给你一个最实际也最可操作的建议，那就是屯田！” 这也是许四海和两位军官一起商议出来的结果。 许四海还着重介绍：屯田就是种田，鉴于非洲好些地方的老百姓还吃饱饭，耕田种粮食就能吸引来大批难民。 有了人口和忠心，就能搞经济，就能招收到兵员。有了实力才可以谈发展！ “谢谢，谢谢许先生！”这个建议令约瑟夫茅塞顿开。 约瑟夫觉得和这家人在一起谈，很有收获，他们的眼光也是极好的！ 明天许飞就要毕业了，后天则是李海洋。 晚上，许四海把王大明；许飞；李海洋；赵勇都叫到大书房。 王大明一看到师傅的大书桌上摆放了四个有百达翡丽标志的小盒子，他心里一阵欢喜，知道师傅要送他们金怀表了！ 他很想像师傅一样，也每天带着这块金怀表，别提多帅气了，还很富有涵养！ 许四海“你们都出师了，这是给你们的留念，谁也不能拒绝！” 一个一个的，许四海还给他们分发到位。 小伙子们谁不知道师傅那块心爱到极点的百达翡丽金怀表，现在他们也有了一块，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手握金怀表，个个都感觉自己成了大人了，可以仗剑走江湖！ 看到孩子们一个个都眉飞色舞的架势，许四海生怕他们会有炫富的心思，还警告他们没事别显摆，会招人恨的！ 许飞：“叔；那你怎么成天带着？” 许四海听了哈哈大笑，“我是在什么人，潘家园的一个古董贩子，我带了谁来管我？” 他还点名赵勇李海洋，他们将来都是在机关事业单位任职，尤其是赵勇去见上级千万别带！ 赵勇还无所谓的态度说，这块金怀表来路正当，又不是啥国宝级文物，他没啥可怕的！ “别不当回事，你们这样就是在为难自己！” 可惜他的话孩子们一个也没听进去，关键是许四海对他那块金怀表宝贝不得了，这才引得孩子们对这块表产生了崇拜。 随后许四海又搬来好四个锦盒和一个画盒，“大明子明天你也满师了，当初拜师时我就说过要把你师爷送我的东西转移你，这些你都拿去！” 随后他还长叹一声：“睹物思人呐。。。。。。！” 许飞看四叔心情不好，还转移话题说这一定是很珍贵的哈东西，明哥现在也是小有身价的藏家！ 王大明：“师傅，我还没房子，这些东西还是暂时存放在您这边，啥时候我娶媳妇了再搬回去？” “滚，现在就搬走！” 夜里，王大明盘腿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幸福在把玩这块金怀表。 正文 七百十五 毕业季 三 第二天就是许飞的毕业典礼，老许家全家出动，为此还动用了老三劳斯莱斯座驾。 许四海也把他的黑色宾利开出来，不然人太多坐不下。 几辆豪车开进来，顿时就在学生中间引起轰动，大家在看到竟然是许飞家的，这无异于证明他就是个富二代。 于是求收藏，求包养的玩笑话比比皆是！ 马单明和余正龙高兴不已，这就是实力，自己跟对人了！ 京城财大，学校的操场上满是喜气洋洋的大学生和他们家长。 学生高兴是四年苦读有了结果，家长高兴是一身负担没了，感觉浑身轻松。 其实他们这是高兴的太早了，等两年还要为孩子们准备婚房，这笔钱远远超过四年学费，掏空几个钱包不算，还要背上一身的债！ 不过现在，大家还是非常开心的。 许飞还穿着一身袍子，还带了四方帽子，帽子的一角还带了穗，去操场上接收校长颁发的毕业证书。 拿了毕业证，许飞还和一家人挤在一起合影。 想要跟随许飞的毕业生络绎不绝，都说希望飞哥能“拉兄弟一把”，到他的家具厂去混口饭吃。 许飞的家具厂就在老家昌平的镇上，厂子是三叔帮着造的，厂里的机器设备是四叔出钱买的，没花许飞一个铜板！ 等到后天，他就要去走马上任开展自己的业务！ 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处理，许四海今天来只是为了祝贺侄子大学毕业。 由于明天还有李海洋一场毕业典礼，吃大餐庆贺的事就放在明天。 第二天早上，老许家老李家两家全员出动，去参加李海洋在家后门戏校的毕业典礼。 当李海洋的同学们看到他父母都穿着军服，还带着警卫员，马上就知道这家伙还藏了一手。 他直说了自己的师傅是超级款爷，却没说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红二代。 马上就有表演班的女学生找到李海洋，“老同学马上就要面临分手，留个手机号和qq号吧，以后常联系哦。” 还有的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给李海洋免费白送一个媚眼儿。 唐钟灵还对儿子说，这里好多好看的姑娘，干嘛不挑一个当女朋友？ “表演系的女孩子，没一个干净的！” “哦哦，那就算了。”唐钟灵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 就连戏校的老师也是惊奇不已，还很关心的问李海洋工作找好了没，听说还是京城电视台，这不挺好吗。 “没了，被有背景的给撬了！” “啊！” 老师马上知道这是李海洋隐瞒了身份，不然这份工作以李海洋的家世还是很对笃定的！ 李海洋还告诉老师，他已经投简历给荷兰省电视台，也不知道行不行，实在不行那就去找个剧组当导演的小跑腿。 饿总是饿不死的！ 晚上，包括约瑟夫在内，两家人在玫瑰大酒店开各大包厢，大家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顿。 许四海被李副军两口子频频灌酒，感谢他把儿子培养的这么好，许四海大哥两口子也是频频敬酒，一会时间就让许四海喝高了。 看到酒宴气氛这么热闹，王大明还想起了他自己的家。 亲大哥都想算计他诺基亚手机，而这边呢，师傅替他大哥养活许飞，还免费教育，这要花多大的心思！ 看看人家兄弟感情多好，多融洽。 老大两口子就在老家负责照顾爷爷奶奶，得空来城里住两天，老三老四两家拼命挣钱，还白送了老大股份，人家真的是家庭和睦，一门心思向前看。 巧了，他还接到他亲妈杨雪花打来的电话，“大明子，你已经满师出徒，今后该给家里寄钱了！ 你妹妹读书的钱，你大侄子的奶粉钱，还有我们老两口的生活费都要你负担。” 侄子的奶粉钱还要自己掏腰包，王大明很不理解。 他只愿意承担妹妹的学费，哪怕是上到大学都没关系，但侄子的奶粉钱他一分都不会出！ “你个兔崽子，胆子肥了敢和老娘叫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王大明知道后边一定是他老娘一把屎一把尿这句话，他赶紧把电话给掐了。 他打定主意，只出妹妹的学费钱和父母一部分的赡养费，其他一概不管！ 再一天许飞回他的小厂子上班去了，李海洋还在等着荷兰省的面试通知，赵勇已经放假，他是最开心的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优哉游哉。 没几天荷兰省电视台来了回复，请李海洋过几天去中州市面试。 “嘢！”李海洋非常高兴。 就在此时京城电视台的招聘书也到了。 不是已经明确告知自己不收了，怎么又来了招聘书？ 李海洋歪着脑袋想了想他明白了，归根结底还是他老爸去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带了警卫员了。 “呵呵，趋炎附势而已！” 李海洋直接把这份好多人求之不得的聘书给撕碎了。 当自己是抹布了，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和这种人一起工作没劲！ 又几天，李海洋携手赵岩把他们父母和赵岩送走，李海洋自己也踏上去面试的征程。 徒弟出门应试，师傅却急得不得了！ 许四海还给中州大富翁胡富贵打电话请他代为疏通。 胡富贵坦言他在荷兰省的生意场上熟人很多，电视台真的没关系，他爱莫能助！ 好吧，那只能看李海洋这小子的运气了。 中州市，电视台的招聘现场，李海洋还安静的排队，在他前边还有男女共四人。 一个男孩出来了，他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显然面试的结果很不理想。 第二个是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她也是抬着头进去的，出来时也是一脸失望。 排在李海洋前边的那个小伙看了心惊胆战，还和李海洋说：“兄弟，看来面试还提严格的。” “好像是！”李海洋自己心里也感觉有点悬。 以为他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了。 第三个小伙进去面试，他出来的时候也是一脸丧气，问他，这家伙啥也不说径直走了。 李海洋心里微微冷笑，这是自己失败了也巴望自己也失败！ 轮到李海洋进入面试，他看到招聘现场有三位面试官，一个个神态严肃正在打量自己。 中间主面试官还要李海洋先坐下，随后看了下桌上的资料：“你叫李海洋，是戏校毕业的？” “是的，我在学校的成绩一样都很好！” 主面试官再问李海洋，他学的是导演怎么想要应聘导播和节目策划？ “三位老师，其实我一开始还真的想要当个导演的，可我在学校实习的时候见过好多电影圈的龌龊，我很不习惯，我想这个意思你们都懂得。” 三位面试官都齐齐点头。 影视界的黑暗没有最黑只有更黑，小伙子比较实诚看不惯也属于正常。 正文 七百十六 毕业季 四 ，全球收藏 主面试官再说导播对你倒是不难，不过你想应聘节目策划，这需要很好的创意，请问你有吗？ 李海洋马上知道在他前边那几个应聘的为啥失败了，他们都败在没有准备策划的节目。 “三位老师，策划我有，还不止一个，我今天就说说最简单的一个。” 李海洋的策划是：在中州范围内拍摄一组最具有荷兰省特点的风光片，推上电视荧屏，让广大电视观众喜欢上这些优美的风景，继而爱上荷兰省。 “这个小片花钱不多，甚至于可以从资料库里翻录下来，但好处很多，这是各省电视行业的头一份，要是能上卫视的话多少还能得到些游客，估计一定会得到上级领导的好评！” 花钱不多，还能广受好评，这句话面试官都听进去了。 面试官都认为李海洋这小伙年轻且很有点头脑，办事完全符合荷兰省电视台办事经济实惠的思路，可以吸收进来！ 不过还有个面试官问李海洋，看他的自荐信他曾经在京城电视台实过，怎么不到哪里去应聘。 “哎。。。。” 李海洋苦笑说，原本那里是答应收下自己的，可后来有背景的来了把自己的位置给撬走了。 哈哈哈，三位面试官都笑了。 电视台的工作也是很吃香的，想要挤进来的人多的是，就说他们这几天也是频频接受宴请，但正经事他们也是要办的。 不然一群糊涂虫也搞不好节目。 最后三位面试官互相看了眼，都觉得这小伙还算不错。 主面试官还问李海洋，他是京城户口，要是在荷兰省电视台上班他能习惯吗？ “好男儿志在四方”随后画风一变：“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哈哈哈，面试官们又笑了。 主面试官：“小李你不错，我们聘请你担任电视台的节目策划，不过有需要的话你也要当摄影师和导播。 嗯，荷兰省是个穷省，工资也不会太高，希望你能有个准备，不过宿舍还是可以配置的！” 呼，总算是有实现理想的地方了，李海洋顿觉一阵轻松。 “谢谢，我年纪轻一定会好好干的！” 主面试官最后给了李海洋一个星期的时间，下礼拜一早上九点准时到人事处办理入职，不得有误！ “好的，再次感谢，我有饭碗了！” 哈哈哈，这个傻小子！ 政审这件事，早在面试之前已经调研过了。 走出电视台，李海洋第一个就给师傅打电话报告喜讯，“师傅我被录取了，我的理想有机会可以实现了！” “知道了，要好好干！” 回到京城，李海洋就开始收拾东西，得到消息的许飞王大明，还请李海洋去了酒吧好好庆祝下。 许四海还想把车库里基本不用的宾利让李海洋开走，让他在中州市代步用。 “师傅您这是在害我，我一个小青工上来就是宾利，你让电视台的同事这么想？” 许四海想想也是，自己舔犊之情太过，送徒弟宾利还真的就是再给他招祸！ “这样吧你先坐火车去，我马上给你定一辆奥迪suv，车子到了会派人给你送过去。”想了想许四还在说：“宿舍好就住下，不好赶紧买房子！” 柳雨还有点舍不得，她还和李海洋说你这一去就成单枪匹马，难免又有人刁难，万一受气坚决不要客气！ “不管是你家还是你师傅家，都担得起这份事！” 几天后李海洋带着大包小包，做家里派出的面包车直奔中州市。 柳雨再次长叹，李海洋10岁就来了，当时还是个头大身子细的豆芽菜，现在都长大了要飞走了！ 半天时间李海洋就到达中州市，他目前还没入职，电视台自然不会给他安排宿舍，他只好入住在中州的小旅馆。 嗯，中州也没有玫瑰大酒店。 熬过一晚，李海洋穿的整整齐齐的到电视台人事部去报到，老阿姨科长看了李海洋，还夸他挺精神挺自信的。 等了一小会，还帮他办理了入职手续。 手续刚刚办好，李海洋：“科长能否给安排宿舍，我的行礼还在附近的小旅馆，过了12点就要再收一天的钱！” 人事科长听了哈哈大笑，“中，我这就给你安排宿舍，下午你自己整理下，明天早上你再来。” “谢谢！” 宿舍就在电视台内部大院，还是一栋四层小楼，李海洋的房间在四楼紧靠楼梯口的一间。里边原本为两人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入住。 这很清净，李海洋很满意！ 他和人事科长阿姨道谢后，赶紧飞奔去小旅馆把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给搬到宿舍，随后扫地擦桌子忙的不亦乐乎。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海洋再次去人事科报到，老阿姨科长还笑眯眯的问李海洋，在这边过的习惯吗？ “挺好的，烩面很好吃！” 哈哈哈，老阿姨很开心的笑了。“这小子说话还挺幽默的。” 稍等片刻，科长带着李海洋去新闻娱乐频道大楼，在一间挂了策划室牌子的房间 屋子李倒是挺有好几张办公桌，还有电脑，问题是现在本该上班的时间，却一个人都没有。 科长把李海洋带到最里面的组长室，交给策划部组长朱宝祥。 这是个50上下的大胖子，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眼镜。 人事科长：“老朱，我把小李交给你了，可别再搞得小青年待不住！” 我草，这里居然还挺复杂的，已经有新来的年轻人待不住走了。 “我会注意的！”部长皱了皱眉头。 科长走了，这位胖胖的组长看了眼年轻的李海洋先招呼他坐下，随后拿起李海洋的入职表看了起来。 嘴里还说原来还是科班出身，好好！ 一会时间部长看完了李海洋的入职表，还掏出烟，李海洋很马屁的替他点上，部长还很满意的点点头：“小伙子不错。” 美美的抽了两口烟，朱宝祥部长说李海洋面试时提出的本省风光短片，台里领导已经和他说了。 “不过呢你刚刚来，先上上下下熟悉几天再说，最后事情我还会交给你办理的！” 这也是正经话，李海洋当然要听。“我是新人，一切听领导安排！” 这话让朱宝祥组长听了绝对满意，他还跨李海洋：“孺子可教！” 正文 七百十七 职场 ，全球收藏 又聊了几句，朱宝祥组长把李海洋带到外边一间办公室，他沉思片刻指定了一张带有电脑的桌子给李海洋。 还说待会要给他指派个带教的师傅，这几天就跟着他在台里到处走走看看，把电视台各部门都熟悉起来。 李海洋坐着也没事，他开始拿起暖水壶去打水，回来在把地面给拖了。 朱宝祥站在办公室门口说：“好养的小伙子！” 到了十点左右办公室算是来人，来者是个年轻人，看上去约30上下，穿了一件灰色的鳄鱼t恤。 “早就听说咱们策划部要来新人，今天果然来了。” 一番互相介绍后李海洋得知，刚刚才上班的叫杨然，他的办公桌就在自己的对过。 杨然泡了茶坐在他椅子上说，本台策划部不大，就一个头四个兵，还有一个毛国林一个钱静波还没到。 “谁说我没到？”说话间又进来一个40上下的中年汉子，“在新同事面前可不要说我的坏话哦。” 杨然马上解释他没有说任何人的坏话，就是再给新来的李海洋介绍下策划室的情况。 “哦”这下，毛国林脸上的肌肉开始松弛下来。 李海洋敏锐的觉察到这个小小的策划室，也是庙小妖风大，情况还挺太复杂的。 快到十点了，最后进来个带眼睛的干瘦老头，李海洋向此人应该就是本部一直还没出现的钱静波。 “又来个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钱静波坐下后还斜眼瞄了下李海洋。 这一眼神让李海洋很是不喜，干嘛；看不起人吗？ 这会策划部的组长朱宝祥走出来说话，“同志们，今天咱们策划部又来了新生力量，大家表示欢迎。” 组长带头鼓掌，其他三位也跟着意思意思拍了几下，李海洋也是赶紧起身鞠躬道谢。 他还说自己是京城刚来的大学生，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大家的指点，有错处还请多多原谅。 “看看小李，科班出身的还那么谦虚。”朱宝祥话里有话。“那什么毛国林，这几天你就带带小李，让他把咱们电视台各部门都熟悉起来。” 李海洋也很客气的说毛老师您多指点。 “不碍事，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哼！”钱静波还重重的表示不满。 李海洋一开始还以为是哪里做错了，旋即他想到这应该和自己没关系，而是钱静波对朱宝祥的人事安排上不太满意。 他想起临行前师傅说的，职场就是江湖，就会有矛盾。他觉得自己是个刚来的还是放低调点，独善其身为好。 李海洋干巴巴的坐在办公前啥事也没有，更不敢乱说乱动还挺难受的。好在一会到了午饭时间，毛国林起身要李海洋跟他走，一起去食堂吃饭。 电视台的福利待遇绝对过关，午饭是免费的自助餐，听说央妈那里也是，而且食物还非常丰盛。 不过荷兰省电视台午饭也不差，就是面食多了点，面条；炒面；炒饼；烩面，多种多样！ 在这里李海洋才感觉到电视台的人气，还看到两三个还穿着正装的播音员。 舀了饭，李海洋被毛国林带到一张空桌子面对面坐下，开始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听过了解李海洋知道，他所在的策划室其实挺闲的，台里没下来任务大家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只有国庆，过年稍稍忙点，要给台里的晚会添上点新鲜色彩，或者策划一两个好节目。 再有就是某个节不行了收视率太低，台历要换上新节目，这才是最伤脑筋的！ 下午，毛国林在休息了个把小时后，再带上李海洋出门，说是要带他在电视台到处走走，熟悉下各部门的情况。 新闻部；娱乐部各个部门都走了一圈，再加上毛国林也是电视台的老人了，到哪里都有熟人聊上几句，他也趁机把李海洋介绍出去。 到处走；到处看；还不停介绍，至少李海洋对电视台各个部门算是有所了解，不至于会迷路。 台里好多人也知道了策划部来了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再返回，对面的杨然还笑问挺有意思的吧？ “是！” 杨然还给李海洋扔了一支烟，李接过了还凑过去借火，笑称自己其实没啥烟瘾，顺便也把自己没打火机的尴尬解释了。 经过一下午的观察，李海洋发现这个杨然倒是挺不错的，和谁都能聊上几句，并不像毛国林于钱静波，他们俩从来都没说过一句话。 终于下班了，李海洋顿觉一阵轻松，他还想着明天自己也要带一个水杯过来，这一整天光是说话不喝水，他嗓子眼都快冒火了！ 看杨然出门，李海洋赶紧跟上，“杨哥能否赏个脸一块喝两杯，我想了解下咱们策划部的情况。” “ok，跟我走！” 杨然把李海洋带到一家做叫化鸡的饭店，他还不要看菜谱就随口点了几道菜。本来杨然还点了一瓶很普通的酒，不过李海洋换成了茅台。 酒菜都上齐了，李海洋端起酒杯：“杨哥咱们走一个。” “中！” 在李海洋的殷勤劝酒下，杨然开始倒出策划部过去的一些陈年旧事。 他说别看策划部才区区五个人还挺复杂的，钱静波是策划部老组长的嫡系，老组长退休后他一门心思就想要接任组长的位置，可惜上头台里空降了一位，可把钱静波给气坏了。 毛国林也是个啥大本事的马屁精，他为了在台里活下去只能死死抱着朱宝祥的大腿。 “咱们呐这种屁事别去管，也没法管，还是安安稳稳过自己小日子。” “对，这叫超然于事外！” 晚上，李海洋回到宿舍，他泡了杯茶坐下慢慢的回忆刚才杨然说过的话。 他经过细细的品味后得出个结论，看来这个策划室毛国林确实是最没本事的，钱静波或许还有点实力。 不然他老是和组长朱宝祥作对，早就应该被清洗掉了，哪里还能长期待在清闲的策划室，看来这也是钱静波有所仰仗、 至于杨然的情况，具体还不太清楚。 第二天李海洋还是第一个到，打水拖地，大家都来了泡茶喝，毛国林还是带着李海洋到处走。 毛国林还谆谆教诲李海洋，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凡是还是要多听领导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建议李海洋；要和他一样尽早投靠组长朱宝祥。 李海洋只是含含糊糊的点头，嘴里啥也没说。 再返回到策划室，毛国林给李海洋发了好些过去的策划，让他仔细的看起来。 这才是正经事，他可不想听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正文 七百十八 职场 二 某天下午，王大明接到他在冀省东陵县旧货店主黄老板的电话，说他刚刚收到一批老物件，问王大明明天是否有空过来看看。 “黄哥都有些啥呀？”普通玩意儿王大明是没有兴趣的。 黄老板说这次他运气好，有一户人家要娶儿媳妇，需要一大笔彩礼和办酒席的钱，这家把珍藏几代的一批景泰蓝佛前五供；和几个官窑瓷器出售给他。 听黄老板的口气颇有些兴奋，王大明估计东西是一定有的，不过以黄老板那一点点眼力，未必都是官窑。 但怀疑归怀疑，去还是要去一趟的，万一错过了损失太大。 “师傅，借我点钱。” 王大明的钱都投进股市，他手头真的没多少闲钱。 听了徒弟借钱的原因，许四海直接给徒弟转了50万，“万一运气来了全都是官窑器呢？” 王大明想想也对，还是师傅考虑的周到！ 这就是有师傅的好处，关键时候一句提点能顶不少事。 第二天一早王大明就出发了，一路狂奔疾驰，算是在午饭前到达镇上黄老板的旧货店。 “黄老板生意兴隆！” 等王大明走进店堂，王大明看到桌上正摆放着几件瓷器；和五件景泰蓝，而且还有两个人先于自己已经到了。 王大明马上明白，这是黄老板的小伎俩，他希望价高者得。 他也暗自庆幸自己这会带了足足50万来，有充足的底气来竞价，就是价格稍高点也不怕，他有王和珅这样的大款客户！ 坐定后王大明先看东西。景泰蓝倒是真的有五件，也是一个香炉；俩烛台；俩花觚刚好凑出一套佛前五供。 单着五件景泰蓝的年代不是一个年号的，康雍乾祖孙三代的都有，不过就是黄老板不识货误认为是一整套。 瓷器则是有：道光官窑赏瓶一只，嘉庆官窑青花高足碗一对，康熙民窑青花五彩大画缸一只，这也是好东西。 按照师傅的话来说，在80年代乾隆以后的官窑他都不收，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只要是官窑一个都不能放过！ 看最有能耐的王大明鉴定结束，黄老板发话了“我这批东西准备全部一次性出售，零零散散的购买我没兴趣！” 这话一说另外两个贩子的脸上顿时泛出苦色。 他们只是走街串巷的普通贩子。哪里有实力一把卷走这么多好东西。 俩贩子还小声嘀咕了几句，准备二一添作五合伙做这笔买卖。 多出个竞争者黄老板自然欢迎，“我说了个最低价10万，你们俩家谁先加价？” 这等于就是在搞竞拍了。 王大明早已经把总价算清楚，他直接说一枪打12万。 当时两个贩子就被吓了一跳，还用恶狠狠地眼神剜了王大明一眼。勉勉强强怯生生的报出12万两千的价格。 “好了，14万你们俩走吧。” 两个贩子依然不走，还咬咬牙多添了五千块。 等到王大明再报出15万，黄老板很开心的笑了。 而两个贩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报出20万的天价，黄老板更加高兴，这意味着他能多赚不少。 此时王大明左右为难，他知道这俩贩子是在使坏，拼命吧价格抬高好让自己亏本，但他又怕俩贩子真的能拿出20万，这批东西就流失了。 “我不要了！” 王大明想赌一把，赌两个贩子现场拿不出20万！ 不管是衣着，还是神态气质，王大明都觉得俩贩子绝对拿不出20万现钞。 “你不要了？” 俩贩子顿时面色尴尬起来，眼神更是躲躲闪闪的。还和黄老板说20万是一大笔钱，请黄老板宽限一两个月时间，容他们去筹措资金。 黄老板顿时火了，他眼睛一瞪“没钱，没钱你瞎叫唤啥，给我滚！” 俩贩子刚好借坡下驴，灰溜溜的走了。 最后这批货还是落到王大明的手上，黄老板还很客气的减了两千算是对他的补偿。 王大明返回京城，刚好遇上收摊回家的许四海，师徒俩一起把收来的东西搬到客厅的八仙桌上。 看着琳琅满目年代不一的古董，许四海问一共多少钱收的？ “十四万八千。”王大明还把零头的事给师傅说了。 许四海“这很正常，拍卖行里多得是这样的托，陈一飞的画就是被我这么炒起来的！” 王大明还要师傅挑两件，许四海嫌弃景泰蓝不成套他不要，还丢下一句话让王大明自己处理。 把东西搬回到自己的房间，王大明首先想到的就是远在西湖市的金晟。电话很快痛通了，那头金晟颇为惊喜。 等到王大明把他收了一批古董的事说了，金晟更是高兴，他还想全部包圆了。 王大明“不行，瓷器景泰蓝你只能选一样，另一半要给王和珅。” 这样的话反倒让金晟有些为难了，他都不知道改选那样好。“兄弟；你说我该选瓷器还是景泰蓝？” 王大明让金晟选瓷器，理由是他家里还没一件像样的官窑，这次买回去就能充充门面。 “好的，我听兄弟的！” 两下里说完东西先让王大明收着，等十一金晟一家来京理由在带回去。还没等王大明给和珅打电话，金晟已经把十万货款打到王大明的银行卡上。 再给王和珅打电话，他正在玫瑰饭店包房吃饭，还要王大明带上东西过来一起喝两杯，再介绍个朋友给他认识。“赶紧的！” 玫瑰饭店小包房，王和珅还和新结交的同道好有张含予正在畅谈古董收藏，待王大明提着大包小包进来，还受到俩人的热情欢迎。 王和珅一看到王大明连酒都不想喝了，他把桌上的菜全部划拉到一边，“大明子，赶紧把景泰蓝展示下。” 片刻，五件佛前供器摆放在桌面上，王和珅看了拍手叫好，就是张含予看了也说气派不凡！ 添座位；添碗筷，王和珅还亲自给王大明斟酒，嘴里还在感谢王大明给他送来两次好东西，“来咱们干一杯！” 一旁的张含予还觉得挺奇怪的，王和珅衣蛾成名的大腕儿，咱们对一个年轻轻的古玩贩子这么客气。 等他知道王大明是潘家园万宝斋许四爷唯一的徒弟，张含予肃然起敬，也给王大明敬了一杯。“早就听王老师多次提起过许四爷，可惜就是无缘相见，今天看到许四爷的高足眼里都那么好，可见许四爷何等的厉害！” “过奖了，我是一直说我笨，画画；琢玉一样都不会。” 那更是厉害，张含予只能仰望。 王大明还把五件景泰蓝按照年代分类，告诉王和珅那一堆是康熙的；那一堆的乾隆的。这又让张含予惊奇不已，他觉得自己刚才是真的小看了王大明。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王大明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金怀表看了下。 王和珅又一惊一乍的“怎么你师傅把金怀表传给你了？” 什么金怀表，张含予一头雾水。 等王和珅把许四海经怀表的故事一说，张含予只能惊呼“许四爷，人中龙凤也！” 正文 七百十九 职场 三 整整五个工作日，每天下午毛国林都会带上李海洋在电视台到处熟悉。每一天回来，钱静波的脸色都会黑上几分。 到了周五下午，李海洋跟着毛国林再次了“遛弯”回来，钱静波说话了。“某些小同志一上班啥也不会，趋炎附势挺在行的！” 李海洋刚想开口解释，办公桌对面的杨然看不过去了，他说钱静波这话就有点过头了，人家李海洋是接受组长朱宝祥的指令，这才跟着到处走走看看。 “你们老同志之间的矛盾，千万别牵扯到我们年轻人。” 李海洋感谢杨然为自己出头，还朝他竖起大拇指表示感谢星期一那顿饭真的没白请。 没过一会，组长办公室的们开了，朱宝祥从里边走出来，通知李海洋他策划的风光小片下礼拜可以动手了。 钱静波粗鲁的插进一句“什么小片，我怎么不知道？” 朱宝祥淡淡的说这是李海洋面试时提供的策划，台里指定要他来制作。他好像还在故意气钱静波“年轻就是好哇，有动力还有干劲。” 这还不算，朱宝祥还指定毛国林给李海洋打下手，帮他交涉下片库剪辑室的事情。 听说只不过是一部只有几十秒的本省风光小片，钱静波又说这种小片让年轻人锻炼锻炼挺好的。 晚上李海洋又泡茶在回忆今天办公室里的事情，他发觉钱静波的确有点倚老卖老的架势，干活还挑三拣四的。 不过组长朱宝祥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在那自己当武器在气钱静波。 哼，欺负自己是个新人，等有了机会也是要还回来的！ 整个周末两天，李海洋都在构思策划小片的事情。 星期一上班他就到电视台的片库里；去找库存的本省的风光片验看，因为片子都有标签李海洋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把他想要的风景都收集齐备。 随后他又通过毛国林的交涉得到剪辑室的使用权，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小片剪辑完成，又半天还配上气势宏大的背景音乐。 可惜背景乐《一个人的旅途》是小日本的，不然李海洋会觉得更完美。 下午李海洋把小片放给组长朱宝祥看看，他看了倒也没啥，左右不过是一部风光片而已，而且还是台里下拨的任务，现在可以交差了。 朱宝祥“不错，音乐也配得好，又黄河涛涛的感觉，可以送编审审查过目。” “组长还要配上一句画外音，我需要个男中音。” 朱宝祥又把任务派给毛国林，这家伙也是路子粗，一会时间就把台里播新闻的男播音员给请来。 播音员“小片在哪儿呢，先给我看看。” 放小片，画面里首先出现的是豫北南太行巍峨的山势，随即又变成嵩山少林，再一会又是滔滔黄河。 播音员看了直说好，配乐尤其恰当。 等播音员看到李海洋写的“大美中州地，爱我荷兰省”，播音员忽然改用家乡话说“这句口号中！” 随即他还试了几次，最后用低沉的嗓音念到“大美中州地；爱我荷兰省！” 李海洋把这段音频贴在小片的胶卷上，随即上交组长，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老天爷，一定要一炮打响！” 片子送上去好几天都没消息，不但是李海洋急了，就连帮忙打下手的毛国林也说这不应该啊，风光片而已嘛。 七月底小片忽然就在晚上六点半荷兰省新闻前被播出。 此时李海洋还在电视台食堂蹭晚饭，他实现一点都不知道，直到播放他才看到。 等小片结束；本省新闻开始，马上就有人说这小片不错，简短明快，音乐也是配的极好，是谁做的？ “嘢！”李海洋心里高兴地乐开了花。 进单位的第一炮算是打响了！ 第二天李海洋还是早早就进入办公室，开始打水打扫卫生，一会时间杨然进来了，他第一句就恭喜李海洋。 “小片不错，你的屁股算是坐稳了！” 又一会毛国林也来了，他也是把李海洋大大的夸奖了一番，因为这头还有他一点点的功劳。 钱静波则是和朱宝祥前后脚进来的，李海洋看到今天的钱静波的脸色很不好看，尤其是看 又过几天，台里传来消息，说是李海洋搞得风光片还得到省里大佬的好评，还得到省级宣传部门的通令嘉奖！ 这下李海洋在荷兰胜电视台算是出名了。 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入职还没超过一个月的小伙子，他做的小片竟然得到省里的嘉奖，看来是前途无量啊！ 电视台也当即取消了李海洋的试用期，直接成为正式员工。 成为正式员工工资很高的，不然大家都削尖了脑袋钻进来干嘛。 朱宝祥还当着整个策划室员工的面夸奖李海洋，说他毕竟科班出身，脑子就是好。“老钱咱们也不能躺在功劳簿上，也要与时俱进。” 什么躺在功劳簿上，不就是明里暗里说自己倚老卖老吗，钱静波深深地感到忧虑。这个李海洋在继续蹦跶下去，自己在策划室的位子就不稳当了。 钱静波“效力这是碰巧走了狗屎运而已，没必要太过张扬。” 李海洋深深地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事情还没完，又几天李海洋做的小票名在被央妈拿去播放，这下全行业都轰动了，各省市都开始搞本省的风光宣传片。 最后还要鹦鹉学舌说一句“大美某某省！” 而小片的策划制作者李海洋也得到台里500块的奖金！ 新闻娱乐频道的台上潘勋还把李海洋叫到办公室，大大的夸奖了一番，最后把一个红包交给他。 李海洋：“台长，其他省的在捡拾我们夫人牙慧，说是‘大美某某省’其实我们还可以把最后一句改一下，让他们想学的学不成！” 台长大喜，直呼这回台里招聘算是睡醒睁开眼了，给他找来个宝贝！ 李海洋的意见是改为“大河之南，历史渊源！” 台长细品，大河之南不就是荷兰省吗，历史渊源本省不输给任何一个省。而且大河之南只有一个！ “改！” 李海洋又得了头彩，名字还被频道的台长牢牢记住。 得了奖金，李海洋还准备请客，邀请整个策划室五个人一起去搓一顿。钱静波不去，说是家里还有事。 正文 七百二十 职场 四 开大会了！ 七月底，频道组织大会，商讨下十一国庆节晚会的风格，筹备节目之类的事情，作为频道的专职节目策划，策划室五个人一个不拉都要去参加大会。 频道所属的编辑，灯光；摄像师，服化道，包括台里的广告部也来了，把小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 台长潘勋首先说十一晚会是台里每年的头等大事，大家要踊跃发言，献计献策，这是台里集体的荣誉。 “广告部，这次晚会的冠名权买了没？” “还没有，咱们省经济不行没啥顶级企业，冠名权很难卖掉，就是卖了也没几个钱。” 李海洋心说晚会要是没有冠名权倒是挺麻烦的，光是靠台里下拨的那点经费能办啥呀，而且这还在挖自己的肉，谁不心疼？ 时下央妈的春晚为啥办的富丽堂皇，那都是依靠出售冠名权得来的外快！ 潘勋摸摸下巴，只能改为问晚会的制片人都能请到那些大腕？ 制片人一幅愁眉苦脸的架势站起来说，荷兰省就是个穷省，经费只有一点点，和魔都京城这些超级大城市相比那年都是个输！ 依照台里下拨的经费，晚会只能请一些三流的小腕。 又是个不称心的，台长潘勋只能再次改为问策划室，“你们有啥好的建议？” 李海洋暗地里自己嘀咕，请大腕；拉赞助自己都有门路，关键是自己还是个刚来的新人已经出过一次风头现在就该偃旗息鼓，把风头让给其他人。 没看见这几天钱静波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样，还是先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吧。 台长问到了策划，组长朱宝祥不得不站起来说两句。 朱宝祥说十一晚会是我们伟大祖国的生日，这非常重要，策划室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争取搞出个气氛热烈，祥和欢快的十一晚会！ 李海洋听了暗暗好笑，朱宝祥说了半天一句实在话都没有。 忽然钱静波举手了，台长潘勋一阵宽慰；“老钱你来说两句。” “各位都知道，咱们策划室的李海洋很不错，他又是京城来的，或许人头熟，能拉来赞助请来明星。” 一下子李海洋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潘勋心里非常恼火，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窝里斗，这个钱静波看来是不能留了！ 不过现在是在开会，又提到李海洋，他也只能点了李海洋的名字要他说两句。 李海洋心说计划没有变化快，看来是要小小的露一手出来，不然还真的会被人看扁了。 “台长，各位同事，十一晚会真的非常重要，我呢是个新人，也原以为晚会做点贡献。” “少说空话，赶紧说点实在的！”钱静波还在催促。 李海洋说自己是在京城长大，在那里也是有点人脉的，不过十一晚会各省都要举办，仓促之间不一定能请来大腕，人家也是有档期的。 “台长，此时还要花时间来回联系。” 钱静波一阵冷笑说，又是个假大空。 李海洋一阵火大，他还和台长说只要到外头去打几个电话联系下，看看有没有机会。 台长潘勋也是司马当成活马医，挥挥手要李海洋赶紧去打电话。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李海洋笑眯眯的走进来，潘勋问：“情况如何？” “幸不辱命！” “好！”潘勋大喜。 大家都要李海洋赶紧说，都请来了那些大腕？ “叶赫那拉英和王非，还有香江的影星刘佳林。” “好，太棒了！” 潘勋还说这都是顶级大腕，能请来李海洋居功至伟！ 钱静波又发话了，此事真的假的，这些大腕就凭小李一个毛头小子就能请得动？ 这话也对，潘勋还用疑问的眼光盯着李海洋，“小李，十一晚会可是头等大事，这上头可容不得半点假。” 李海洋笑称真的已经谈妥了，他还是说自己真的美没这个本事请来三位女大腕，但自己师傅师娘有哇。 “诸位不知道吧，我师娘和这三个女将是麻友，去年过年叶赫那拉英于王非以及华仔，和我师娘打了一夜的麻将，最后华仔输的底裤都没了。 放心吧，过几天他们的经纪人就来了！” 杨然“真的假的？” 李海洋说去年初二，师傅家请客，还把说相声的侯老师石老师也请到家里来，他们也是好朋友，还互相一起唱大鼓书。 看李海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大家不信也只能信了。 “嗯，台长，还有个好消息。” “快说！”潘勋现在再看李海燕，越看越喜欢！ 台里人事科总算是睁开眼挑人了！ “台长，十一晚会的冠名权有人想要，具体需要广告部的自己去京城谈。” 台里广告部的惊喜不已，居然有京城的厂家需要冠名，这简直就是及时雨啊。“小李是哪家企业？” “燕山建筑，他们老总我叫他三大爷。” 这下大家真的相信李海洋能力了！ 燕山建筑集团那可是个民营企业中的巨无霸，不单单有建筑业，还有建材，光是旗下水泥厂拉出来都够一个集团的。 李海洋还称呼集团老总三大爷，这份关系绝对够深！ 要是由他出面邀请叶赫那拉英和王非的话，可能性极大！ 好！ 广告部总监直夸李海洋会办事，还说把李海洋放在策划室简直屈才了，他最应该待的地方其实是广告部！ “瞎说什么！”现在李海洋就是块宝，他潘勋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放李海洋走。 鉴于晚会还有变化，潘勋说今天会议暂时到此，希望大家回去后多想想晚会的事情。 散会了，广告部的总监还拉着李海洋，招揽他到广告部来任。还说策划部庙小妖风大，谁也不服谁，那绝不是个好地方。 只要李海洋愿意到广告部，他亲自找总台长请求给李海洋加工资！ 一下子台里传来一股谣言，那就是李海洋也是个富家子，他和京城的燕山建筑集团的老总许老板关系极深。 李海洋区区一个电话就能请来国内一线大歌星，这份能耐在荷兰省电视台还前所未有！ 而钱静波确傻了，他成了李海洋出风头的垫脚石，现在他就是想闹也不敢了，燕山建筑的老总在为李海洋撑腰！ 没几天，三位歌星影星的经纪人都飞来中州市谈演出费，李海洋的名气更大了！ 台里还有人请李海洋倒是代为疏通下，求大明星给签个名。 正文 七百二十一 职场 五 没几天荷兰省电视台就传出好消息，远赴京城的广告部已经和燕山房地产达成协议，赞助500万搞一场十一晚会。 要是搞得好，今后还有长期合作！ 电视台广告总监李宏亮返回中州市，头一个就去总台汇报，直说新招收的李海洋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人物。 据他和沿山建筑许总谈话时，多有关切维护之意，可见李海洋在他心目中分量很重！ 而且燕山建筑许总乃京城顶级民营企业家，认识他就能在继承顶级富豪圈打开突破口，继而继续扩大广告生意。 “台长，我建议你把小李调到我们广告部！” 总台长听了大笑说晚了，自从你们广告部飞赴京城，新闻娱乐频道的潘勋就来打过招呼，李海洋是他们台里的重要人物，他在娱乐圈人头熟络，今后每年的晚会啥的需要他邀请明星。 谁要是把小李调走，他潘勋就和谁玩命！ 李总监一想到潘勋丑恶的嘴脸就愤愤然说：“小山头主义；自私自利！” 总台长笑称都是一家人何必分你的我的，小李最厉害的还是人脉，平时就把他寄放在新闻娱乐频道，关键的时候可以请他帮个忙吗！ 李总监想想这样倒是挺好的，心里的不满也烟消云散。 紧接着叶赫那拉英和王非，刘佳林的经纪人也飞来中州，过去这些人可都是趾高气扬的，而这次他们的态度很和善！ 双方商定，叶赫那拉英和王非各自先唱一首歌，最后合唱《相约98》，刘佳林也是独自唱一首歌。 最最主要的事演出费还是友情价！ 大家都知道这是看在李海洋的面子，或者说是李海洋后台的面子上，得多大的面子呀！ 压轴的大明星都定下了，台里也开始正式研究晚会的策划，这下李海洋他们所属的策划室；连带编辑室就开始忙碌起来。 随着一个个节目被定下来，舞台风格；服化道也随之安排，策划室还要聚在一起研究各个节目之间的串联词，这真的很伤脑筋。 现在策划室的钱静波就老实不少，有个危机感他开始每天早早上班，策划节目也是踊跃发言。 尽管他说的在李海洋看来都是几年前的老套路，至少他现在态度端正了不少。 李海洋：不急，等老子爬上去有的是办法炮制你！ 时间很快到了9月中旬，整个电视台都在围着十一晚会而忙碌，舞台的装潢设计装配，摄像要考虑到摄像机的机位，灯光师要考虑灯光如何打。 有时候为了一个小问题各方少不得还要争吵一番。 再到9月下旬，群演群舞还要上台排练，此时新闻娱乐频道的台长开始常驻演播大厅，连总台长都经常过来视察。 总台长来了，还要对这次晚会的大功臣李海洋好言好语的给予鼓励，“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哦！” 此后几天每天都要搞一场彩排，李海洋就是台长潘勋的小跑腿，主动代替台长跑动跑西协调各方出现的问题。 这可让潘勋轻松多了，他逢人就说李海洋这小伙真不错，有本事还不骄傲腿脚还勤快！ 眼看着十一就快要到了，天后们马上就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台长潘勋还问李海洋这三位“姑奶奶”该如何接待，规格又如何？ “好办，很好办的！” 李海洋说她们都喜欢麻将，只要台里找个麻将高手陪她们玩两把足以，只要有麻将您就是给她们啃2块钱一个的面包她们也愿意。 “而且把她们伺候好了，下回再请他们就好办了！” 台里最后一打听，还是策划室的杨然是个麻将高手，台长潘勋下令：“李海洋全程负责三位大明星在中州市的行程，杨然作为助手，直到她们离开本市！”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把她们伺候好了！” 食堂里，潘勋再次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小伙，办事让人放心！” 抽空杨然找到东奔西跑的李海洋，半真半假的说你才来了多久哇，现在我成了你的下属啦，再过一年或许你都能当上策划室组长！ “杨哥这是临时的，说让你是麻将高手，过了节我还是个新人！” “没事没事！” 杨然说李海洋有本事有人脉，他佩服，要是李海洋能爬上策划室组长的位置，他还求之不得呢！ “咱们肯策室早就该整顿下了！” 咦，这到是个可以拉拢的好帮手！ 9月28号，李海洋安排好了酒店，随即坐上电视台指派的奥迪和面包车去机场接机，叶赫那拉英和王非马上就要到了。 一会时间两位天后带着大队人马走出通道，李海洋赶紧上前打招呼：“两位姑姑，在这里！” “啊，是小李子！” 这对人马随即跟着李海洋去停车场，随后上车直奔宾馆。 车上，叶赫那拉英还问李海洋在荷兰省电视台过的如何？ 李海洋苦笑说职场吗，新人总是要勤快点的。 “哦，我明白了！” 又几个小时，刘佳林也从香江直飞中州，李海洋再次去接机。 晚上，台里总台领导和分带领导宴请三位大明星，；李海洋作为中间人可以缓和言语，所以他也得以入席。 叶赫那拉英可是好酒量，堪称酒林高手，电视台几个爷们差点都抵挡不住。 酒席过半，王非笑着说李海洋是她们的侄子，他单枪匹马在中州可不许欺负他，不然她们姐们可是不会放过的！ 总台长：“哪能呢，小李现在是我们台里的一块宝，我们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他！” 当晚，李海洋就在宾馆安排了一场麻将，从晚上九点一直打到早上八点。打麻将的在鏖战，李海洋就在沙发上打瞌睡，早上还要给天后们点早餐。 天后们休息了，李海洋还要到台里去帮台长潘勋跑腿，下午大舞台排练，李海洋在开车去酒店把三位天后接到演播厅，上舞台走走位。 还要安排她们助理的位置，化妆间等杂事。 每天一场麻将，可把天后们伺候的爽了，演出的事情一切畅通无阻！ 潘勋大赞：“都说天后们不好伺候，可要是有人脉就是不一样！” 随即荷兰电视台就在节目预告中播出，本年度十一晚会已经请来国内著名歌星叶赫那拉英，王非，以及香江电影明星刘佳林到场演唱，9月30号晚上8点敬请关注！ 一下子就吸引了本省的电视观众。 由于还能上卫视，还吸引了部分外省的电视观众，反响非常不错！ 正文 七百二十二 职场 六 9月29日，王大明也开车去京城机场接机，他在西湖市结交的大哥金晟一家马上就要到了。 “在这里！” 王大明接到金晟一家，还用师傅家的小车把他们送到建国门外的玫瑰酒店。 “哎呀，还是套房，大明子你破费了。” “那是我师傅的面子，免费的。” 晚上，王大明还在酒店餐厅宴请大哥一家，烤鸭；九转大肠等特色菜应有尽有！ 第二天王大明还带金晟一家去逛故宫，遇上古董还为金晟两口子做详细的讲解。在玉器馆，王大明详细的讲解令金晟茅塞顿开，还吸引了一大群人跟在后边蹭听。 别人逛故宫基本半天时间就够了，而在王大明详细的讲解下，一整天时间还勉勉强强的。 这天晚上，王大明把属于金晟的一批官窑瓷器送还给他，还再次给他做详细讲解，说到半夜刚好可一起去潘家园逛逛鬼市。 9月30号晚上，大天朝荷兰省电视台十一国庆晚会开始了！ 李海洋再次用小车把三位大明星从宾馆接到电视台，还一路护送她们到化妆间。 十一晚会，还是要数央妈的规模最大，能邀请到大明星最多，各家地方台谁也无法与其争锋，所以都放在提前一天。 绞尽脑汁各出招式，以求吸引电视观众。 外边舞台上，第一个节目欢迎国庆的群舞群歌已经开始了！ 这次晚会有了燕山房地产的500万赞助，台里也有钱了，可以大兴土木，明亮的舞台，炫目的灯光，艳丽的服饰都可以上上去！ 所以第一个节目搞得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至少李海洋看了觉得是这样的。 而化妆室里的三位大明星还不急不躁在化妆，她们都属于压轴的时间还有的是。 随后一溜小明星上台唱歌，间或还有时髦的小品表演，这也是和央妈学来的。相声现在已经没落了，学相声的也开始一门心思往电影圈里钻。 快要高潮，刘佳林穿着盛装出场了，大明星的到来还在现场引起轰动，拍手的叫好的此起彼伏！ 刘佳林唱了《女人花》，尽管这是翻唱，但有了明星光环还是反响热烈。 在等到叶赫那拉英上台，她演唱的第一首是《雾里看花》，同样得到喝彩。 随即女主持上台说，“观众们朋友们，下一位同样是天后巨星，她是谁？” “王非！” 主持人：“有请王非！” 哗，台下一阵鼓掌拍手，王非也微笑着走上舞台，随即音乐响起，她唱了首很应景的“明夜几时有。” 此时原本在导播室观看现场的李海洋一个被叫道总台长办公室。 总台长先是把李海洋好一顿夸，说这场晚会办的很不错，李海洋居功至伟。还要他继续把三位大明星伺候好护送到京城，还准了李海洋七天假期。 “小李你有脑子还有人脉，这几天好好想想怎么把本台的节目办好，还有现在距离春晚也不远了，你要多多出力，最好再请些明星过来一定要当红的！ 我们需要收视率，需要广告赞助！” 这是领导的器重，李海洋自然知道轻重，不过满口话还是不能说，“好的，我尽力！” 领导：“不是尽力，而是必须！” 李海洋一个立正：“我保证做到！” 领导看了非常满意，还习惯性的掏出烟，李海洋麻溜的替领导给点上，还帮着把茶杯倒上水。 这下领导更加满意！ “小李你在京城的富豪圈人头熟，最好给台里拉点广告来，我们台缺钱呐！” 李海洋趁机说他是有点小小的新创意，过了节会写成报告上呈领导。 “好，你直接送到我这里来！” “是！” 荷兰省台的十一晚会圆满胜利结束，当时就有部分收视率报上来为达到45%，这已经是本台十一晚会收视率最高。 这还仅仅是初步统计，正式的收视率统计还要过上好几天才行！ 等李海洋再返回大明星的化妆间，三位“姑奶奶”刚好卸妆，正商议是回宾馆休息还是直接上车回京城。 李海洋的意思三位大明星都玩了几个晚上的麻将，还是先去宾馆好好休息下，明天一早他开车送去京城，晚上还能再战。 “我师娘可是个厉害的，你们要养好精神与她做艰苦的斗争！” “有道理！” 叶赫那拉英一想到柳雨算牌的思路，她心里还是微微有点发憷。 王非：“小李子，赶紧给你师傅打电话，要他明天一早把燕窝汤炖上，玫瑰饼也多做几个，咱们明天十点出发下午到，晚上就能继续战斗！” “好的！” 返回宿舍，彻底放松的李海洋倒头就睡！ 凌晨，潘家园市场大门口，金晟看到聚集了好多好多贩子，他们看到王大明老远就打招呼：“大明子，到我这边来。” 随即还从纸箱子里掏出他们认为的“宝贝”，展示给王大明看。 而王大明基本都是看一眼说东西不错，随后就走了。 “东西不错你怎么不买下？”金晟还小声的问。 事先已经说好了，今天一个早上王大明都替他收东西！ 王大明笑笑说那都是客气话，部分是假的；部分是不值钱的老普，买了有啥意思？ 市场开门了，贩子门蜂拥而入随即地地摊就摆开了！ 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售价也才500块，王大明让金晟拿下，事后还偷偷说：“捡到小漏啦，这是元代的东西！” “哦。”金晟高兴极了！ 又一个摊位，王大明再次替金晟收了一个元代钧窑的天蓝釉大腕，说是回家当标本最好了，看上几年再卖掉还是这个价格。 早晨，万宝斋开门了，王大明还把金晟介绍给他师傅，许四海也是好言好语的慰问，“既然交朋友就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取长补短。” 随后许四海就坐到门口，和请来的老先生们喝早茶去了。 王大明：“金哥你看到没，那几个白头发老先生当年都是混琉璃厂的，也是我师傅的老师，早年都厉害着呢！” “真羡慕啊！”金晟真的很眼红许四海能有这么多老师。 游天坛；地坛；逛王府井；吃小吃，这一天金晟一家过的挺充实的。 正文 七百二十三 职场 七 十一这天下午，李海洋亲自开电视台的奥迪把三位大明星往家里拉，等到了僧王府还受到许四海柳雨站在大门口的迎接。 许四海还对三位明星说，“感谢三位大妹子给我徒弟长脸，没说的；今后需要许老四尽管说！” 叶赫那拉英也是个爽快的，她说都是自己人没啥的，只要柳姐多陪一场麻将啥都解决了！ 好吗，说来说去还是麻将最重要！ 晚饭后，柳雨去打麻将了，许四海还把李海洋和许飞叫到书房，他要关心下孩子们各自的情况。 许四海先开的头，他说最近王大明算是打开了局面，还结交了南方西湖市的朋友，算是在古玩圈里混开了，“你们呢？” 许飞汇报说他因为有了两位叔叔的帮助，尤其是他三叔和他预定了两万套简易木门，他的生意已经打开了，小日子过得不错。 接下来他要开始正式做家具，实现自己的理想做个家具厂的老板！ 许四海还给许飞提了个很好的建议，做婴儿睡的有栏杆的木床，这玩意技术上非常简单，可以出口到欧美国家。 先挣点钱让厂子活下来，在图谋其他。“请问，这世上哪天不生孩子？” 这会王大明也喝酒回来了，他看到李海洋还问在荷兰省过的如何？ 这也是许四海叔侄同样关心的问题。 李海洋也是报喜不报忧，他说在电视台还是过的挺好的，电视台的节目部分已经收视率很低，需要撤换一批。 另外就是荷兰省不太富裕，电视台广告不多，台里要他这次回来再拉点广告。 “这还是总台长昨晚上和我说的。” 许四海：“这我都考虑到了，会让饮料公司去投广告的，椰奶；矿泉水都要去。先看看情况，要是你们单位能给你点好处再接着投，广告吗哪里不能投。” 许四海还说道既然这次十一晚会李海洋能请来三位大明星，那么春晚肯定还会和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件事他已经和香江的华仔何超仪说好了，其他再把说相声的侯老师这一档也请过去。 “师傅。。。。。。” 李海洋深深的感受到了师傅对自己的关心！ 真的，父爱如山，很沉重的！ 王大明还起来拍拍李海洋：“别这样，师傅就和亲爹没啥两样，记在心里就行！” 这话让许四海非常欣慰，几年的心血真的没白费！ 李海洋在僧王府休息，而在中州市的钱静波却忙的不得了，他已经看出来新来的李海洋要脑子有脑子，要人脉有人脉，还很会来事。 他感觉自己在策划室已经成了鸡肋，有被清洗的味道，他还是到处送礼拉关系希望还是能留在策划室。 还是在这天晚上，远在大连海军学院的赵勇有点想家了，他一身军服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手拿一串师傅送的沉香手串在静静的坐着。 巡夜的教导主任看到了，还笑问：“小伙子，想家了吧？” “这还是不忙，真要忙起来也就顾不上了！” “说的好哇，时间长了习惯就好，早点回去睡吧” 美好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的，一眨眼十一长假就这么过了，大家再次返回到各自的职场去打拼。 刚上班没两天，台里又开大会，这次是总结下十一晚会的经验成果，会议室还是坐的满满当当。 频道台长潘勋满面红光，他首先宣布本次十一晚会的收视率已经出来了，为113%，为台里除新闻外最佳收视！ 好，大家一起拍手叫好。 李海洋听说过去十一晚会的收视率才百分之三五，现在一下子就跳到11，那可是足足翻了好几倍！ 可喜可贺！ 领导还说这是全台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其中有个小伙子很卖力，台里准备要好好的奖励。 刷，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李海洋。 “没错，就是我们小李！” 李海洋赶紧说这都是领导指挥有方，是大家集体的功劳，他就是个出力气跑腿的货。 哈哈哈，大家又都笑了。 潘勋大赞李海洋，小伙子平易近人，居功不自傲，台里最需要这样年轻有为的好小伙。 钱静波听了心里很不知滋味，他再次深深的感到危机，尤其是领导话里话外谁李海洋的褒奖还含有即将升官的意味，这更是让他坐立不安。 散会了，李海洋还和潘勋说他有点小小的创意要和领导谈谈。 “很好哇，赶紧来！” 一会时间，李海洋敲门进入频道台长潘勋的办公室，他的手上还拿了一个白纸的纸卷。 李海洋恭恭敬敬的说：“台长，我这几天想了点小小创意，也不知道行不行，还想请您把把关。” 纸卷送到潘勋的面前，居然是写在宣纸上的，打开了潘勋惊呼：“小李，好字，都能当成书法了！” 宣纸上的字全都是蝇头小楷，字排的整整齐齐，字体还是欧体，真的可以评为书法作品。 抬头写了新节目的构思，下一行为两个字《人物》，后边是对这档节目的构思和解释。 大概意思是电视台要阳春白雪，也要下里巴人，接近普通老百姓。《人物》节目就是要选取各行各业的代表性接触人物接受采访，讲述他们在工作生活上的点点滴滴。 访问要尽量接近生活，要让观众产生共鸣。 上可以到大企业家，下可以到扫大街的清洁工，做早点的小贩。 李海洋还着重提出，他在京城人面数落，可以邀请燕山建筑，燕山日化；乃至天朝高速的老总过来接受采访。 让他们说说当初创业时期的艰难，工作上辛苦等等。甚至于还可以邀请些科学家，皇宫博物院的专家也加入进来。 “好，我看很可可以的！” 潘台长一想到台里还有加几个陈年老旧，收视率还奇差的节目，他恨不能马上就把这些节目给撤掉，换上李海洋的新节目。 转眼间，潘台长还把这份策划书带到总台，让总台长过过目。 当总台长看到李海洋书法一样的策划室，他更是赞叹不已，再细看策划的目的和内容，他更是连连夸赞“我们就是要多多的宣传社会上的杰出人物！” 好了，这份策划算是通过了。 李海洋还被总台长轻点为这档节目的制片人！ 一下子台里又轰动起来！ 才来了几天哪，就捣鼓出一档新节目，还成了制片人，前途无量啊。 钱静波的心里更是像打翻了十八口醋坛子，心里酸的难受。 一个念头从钱静波的心里泛起，我要打夸他。。。。。。 正文 七百二十四 捡漏 十一过后，闲居多日的许四海也坐不住了，他要王大明看店，自己带着两位师兄南下魔都去参加朵云轩的秋拍，顺便在魔都玩几天。 朵云轩类似于京城的荣宝斋，也是出售古玩字画的店铺，他们还很早就开始搞文物拍卖，现在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拍卖行。 不过后来不行了，被保利；匡时给赶超了。 “好嘞！” 没几天许四海老哥仨就到达魔都，去他们还是坐火车，在火车上一夜睡醒就到地方。 “兄弟，我可是想死你了！”又在股市挣了大钱的梅自强开心不已，他还话里有话：“这回咱们好好潇洒下！” 晚上，梅自强在外滩和平饭店宴请许四海哥仨，好酒好菜铺满了桌子。 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还告诉梅自强，他这次来是为了朵云轩的拍卖而来，还建议梅自强也去拍几件，有他在文物的真假绝对有保证。 “而且文物的涨幅远远胜过存银行，将来涨幅惊人！” 这么厉害，梅自强也答应倒是一起去拍卖场看看。 吃过饭许四海还邀请梅自强去一路之隔的外滩，去看看江对面陆家嘴，哪里可是有许四海不少产业。 外滩观光江堤上，许四海看着对面陆家嘴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真的极具时尚魔幻之感。 马如龙也说陆家嘴大变样了，90年他们从美国返回，还在陆家嘴看地皮，那是的陆家嘴还是一大片危房简屋，根本不可想象现在的模样。 晚上梅自强借着邀请许四海去喝咖啡的由头，把许四海拉到酒店荒唐了一夜。 又一天，许四海自行去南京路朵云轩总部看拍品，这次许四海还算看到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谢稚柳的精品松鹰图，汉代铜镜，乾隆矾红彩色五福捧寿纹大盘，雍正青花山水纹大碗等。 等许四海出门，门口还又发传单的，说是下礼拜西湖市的西冷拍卖行也会举行一场拍卖会。 “下礼拜，可以”许四海觉得还有一星期时间，完全可以走一趟。 来都来了拐个弯也没关系！ 到了拍卖这天，主办方还租下了陆家嘴玫瑰酒店的大宴会厅举行，里边摆满了一排排的钢折椅。 真到了拍卖的时候一点波折都没有，谁让许四海和梅自强都是超级大款，任何竞争者都会被他们“镇压！” 但凡被许四海看上的，一件也没落下。 事后他还和梅自强二一添作五，兄弟俩一人一半。 随即许四海哥仨又坐上火车直奔西湖市，当天晚上他们就去了西湖边上的楼外楼吃西湖醋鱼，龙井虾仁。 第二天等级看展品，在不起眼的小件中，许四海一眼看出一组四件石质印章中，其中一个气质不凡。 这是个南红缠丝玛瑙的小印章，印纽为一只形态很萌的凤凰，眼睛大大的以卧姿端坐在印章上。 许四海还问陪同的工作人员，能否把这一组印章上手看看？ “可以的！” 许四海首先就把这枚印章拿起来细细品鉴，印章上有很厚的包浆，大小约拇指大小，在翻过来看印章上的字，经过仔细鉴别为篆书“丛云”二字。 “丛云？”许四海记得自己在那本书里看到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还想不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把印章放回远处，再轮流把其他三枚芙蓉石牛角冻，白玉的印章逐一观看，可惜剩下三枚印章都是普品。 再看其他展品，倒是也有几件像样的官窑，出乎许四海的意料展品中还有一副郑板桥的竹石，而且还是真迹！ 晚上返回酒店，许四海躺在床上一直在脑子里回忆，这个丛云印章怎么这么熟悉，在那本书上看到的，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哎，老咯；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几天后许四海带着拍品返回京城，他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满是书架大书房，开始翻阅各种他能想到的书。 最后还是在他自己抄录的徐邦达的《名画过眼录》上看到又“丛云”印章的记载，而且笔记上写的和现在许四海手头的实物说的完全一致！ 这方印章，不宝玺乃盖章狂人乾隆的印！ 书中说皇宫博物院藏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的乾隆提拔边，就有着一方印章。 在大英博物馆藏《女史箴图》乾隆提拔后，也有这一枚印章。 还有就是已经转移到湾湾去的，明代沈周的《肥猫图》上，也有这枚印章。 “竟然又捡了个大漏！”这点就连许四海自己也没想到！ 转天许四海把这方玉玺带着，还电话了皇宫博物院的老朋友张富宽，请他到万宝斋来一趟。 这是又有好东西了，张富宽颠颠的来潘家园找许四海。 “老四，又有啥好画？” “这回不是咯，是一枚印章，确切的说是盖章狂人乾隆的一方玉玺。” “哦？”张富宽惊喜不已，“赶紧的让咱也瞧瞧。” 随即一方只有母指大小的缠丝玛瑙印章，被放在八仙桌的毡毯上。 印章不在大小，而在于使用人是谁。普通老百姓的私章就是做的再大也没用，谁会瞧上一眼？ 而名人，大名人用过的印章就不一样了，印章会随着主人的身份高低而珍贵。 张富宽毕竟是皇宫博物院的专家，他可不会轻易相信许四海说的，他需要印证！ 所谓印证就是按照许四海所说，去仓库把博物院藏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卷轴找出来看看。这还不算，还要把许四海手头的印章印几个，带回去和原件互相对照。 只有印证过对了，这枚印章才可以说是真的，也就可以承认许四海是捡了大漏！ 皇宫博物院，张富贵刚刚踏进书画组就嚷嚷：“兄弟们，来活了！” 随即他就把许四海这方“丛云”印的盖章拿出来，先让大家把组里徐邦达的《名画过眼录》拿出来，找丛云印的相关条目。 很快书画组就按照张富宽转述的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这一条目上找到有关这方印章的记录。 这还不算，张富宽还请动博物馆的领导，去库房把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的卷轴拿出来，再把许四海处的盖章拿出来，两下里互相对照。 又是量尺寸；又是图案；还要对照雕刻的刀法，边框的尺寸等等。等到所有能想到的对照都过关，张富宽这才给许四海打电话，“恭喜你，又捡漏了。” 一万八在西湖市西冷拍马行买下的一组四枚印章，居然还有乾隆爷的玉玺，这份运气也是没谁了。 消息在圈内传开，西湖市的西冷拍卖行鉴定师恨的捶胸顿足，他深恨自己怎么不多翻阅下书籍，白白漏了一块宝。 各方收藏家则是范蜂拥而来，大家都想看看许四海捡漏的乾隆玉玺！ 正文 七百二十五 新节目 上 经过李海洋一个多月的谋划，《人物》节目的大体框架已经成型，李海洋还为了此事去找频道台长潘勋，请求他帮忙找个女主持。 要求是不能太漂亮，台风更是不能太活泼，因为来的都是有本事有思想的，太活泼会被人为是轻浮。 潘勋把李海洋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觉得这小伙想的还是挺有道理的，还给了他建议肥水不入外人田，要李海洋在新闻娱乐频道随便挑。 消息传出，好多女主持都跃跃欲试，还有找李海洋自荐的。 李海洋也是来荷兰省台几个月了，台里的女主持他基本都知道，最后他排摸了一遍最后选定了新闻主播马小红，为此他还在新闻时间段去导播室看马小红的播音。 马小红模样周正，年纪也轻，刚好可以借着年轻请教受访者过去的事情。 就是她了！ 李海洋今天看新闻还有个小小的收获，那就是省里从赣省调来一位高官，此人叫张远，还是他师傅的老朋友。 在柏大爷任赣州市长时，张远还是市高官，此人发展经济还是很有一套的。还和自己的师傅师娘拉投资。 等到马小红播报新闻结束，李海洋直接和她说：“马姐，我邀请你到我们《人物》节目组当女主持。” 马小红听了一脸惊喜，还说她非常愿意，感谢李海洋选中了她，自己一定会好好干的。 主持人选好了，剩下唯一的就是先要请谁来当第一期的嘉宾。 至于舞台啥的访问节目花费不大，也没必要搞得富丽堂皇，就两张好点的沙发，一组灯光；三台摄像机，花不了几个钱的。 李海洋本来是想请赵岩的妈妈许双双，因为她和自己的妈妈一样都是在高山之巅搞科研的，她们真的很苦。 不过频道台长潘勋却坚决不同意，认为选军工科学家是不错，但可以放在第二位置吗。荷兰省电视台的人物嘉宾，第一位的必须要邀请本省的知名人士。 李海祥想了想：“那就邀请中州大佬胡富贵，他可是本省首富，据说也是苦出身可以引起观众的共鸣。” “你认识他，能保证请来？” “对！” 潘勋惊奇不已，还说李海洋一个京城人怎么会认识胡富贵，他可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也是京城关系。” 潘勋还自动脑补，这大概又是燕山建筑许总的关系。 定了第一位嘉宾，李海洋开始给胡富贵打电话邀请他上电视，一开始这老家伙坚决不同意，最后在李海洋的苦苦哀求下总算是答应下来。 不过他心里却是满意的不得了！ 这边准备采访，那边李海洋还要准备下一期嘉宾，他还要给他老妈打电话，想要问问能否接受采访，以及采访播出的重大意义。 结果没几天军方还真的同意了，要李海洋这边做好接到工作。 电视台，新搭建的《人物》录像室，一块高大的山水纹背景板，相对而坐的两把白色布衣沙发，左中右三个角度的摄像机。 李海洋看了：“可以了！” 第二天胡富贵就被邀请到电视台，频道台长潘勋带上李海洋亲自下楼去迎接。 胡富贵是坐着劳斯莱斯来的，气派大的不得了。 下车后潘勋主动伸出手说：“胡总，麻烦您了。” “么事，要说麻烦的那该是俺！” 随后胡富贵还和李海洋打招呼，问他都来中州市几个月了，怎么也到他家去吃顿饭？ 李海洋说大家都很忙，他不想去打搅胡富贵的工作。 潘勋看这双方的关系挺深厚的，远不止普通的泛泛之交。 进到演播室，女支持马小红一身红裙也和胡富贵打招呼。 胡富贵尽管满口方言，但人家也是走过码头见过世面的，他还和马小红打招呼说每天都看她播出新闻，“说的怪好嘞！” 李海洋：“胡叔叔请稍等，容我们女支持先说两句开场白。” “么事！” 马小红先走上舞台和大家说：“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马小红，今天我要主持一档新节目《人物》。 本节目主要是采访和各行各业的几位人物。既然是各行各业，那就要上到亿万富翁，下到贩夫走卒，只要是够能力都是我们邀请的对象。 今天是第一次录像，我们请来了本省最大的民营企业家胡富贵先生，有请！” 音乐现在是没的，后期会在配上。 胡富贵走上台，还依照李海洋的叮嘱，再次把他和马小红见面时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就是用方言说的！ 一直陪同的潘勋还说，就要这样才接近群众！ 摄像机的镜头里，胡富贵已经个马小红都落座，马小红随即问：“胡总您已经是亿万富翁，还是本省首富，我想请问您，是什么原因让您想到要做生意的？” “哎，还不是穷啊！” 胡富贵随即说道，他小时候家里穷的真是揭不开锅，穷的是在是没法子了才想起来挑个担子做货郎，走街串巷做点针头线脑的小生意。 马小红紧跟一句，却是这样，就是她小时候家里也不富裕，能吃上顿带肉的烩面能高兴半天。 又聊了一段时间，马小红再问：“您做货郎后是怎么发家的，大家都想借鉴点经验。” 胡富贵听了大笑，他说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只要有胆子下海闯荡，多少能发财，现在只要是人能想到的行业都挤满了人， 连办丧事都有人给承包了，你想想哪里还有你们发财的机会，还是还好做你的主持人吧。 “至于说如何发家，那是俺不经意间遇上了贵人。” 随后胡富贵不点名的说，他在82年的新年前遇上了一位京城到湘省贩卖的京城年轻人，鬼使神差的就和他买下半卡车的鞭炮，赚取了第一桶金，后来才开始慢慢的发家。 台下李海洋也明白了，原来师傅过去还是个小贩，贩卖过鞭炮。 到最后，马小红还问胡富贵，时下什么生意可以做？ “互联网。我有朋友已经再此发了大财！” 互联网，李海洋马上想起许书许画的二舅柳小双，他在美国开办了熊脑电脑，据说狠赚钱的。 采访结束，潘勋李海洋以及女主持马小红再次和胡富贵表示感谢。 胡富贵却左右看看。“各位辛苦，你们的舞台很简朴，我要捐款给你们，过几天会有人给你们节目组送支票来的。” “哎呀太感谢了！” 潘勋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兆头，一开场就有捐款，要是把燕山建筑的许总请来，那。。。。。。 恭送胡富贵出门，潘勋对李海洋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正文 七百二十六 新节目 下 节目刚刚录制完毕，当天李海洋就剪辑出一小段片花，在电视上播出增加节目的知名度，还吆喝还是本省首富第一次接受采访，了解他的发家史云云。 只过了一天，胡富贵就派人送来一张50万的支票，当时就在电视台引起轰动。 电视台这么多年了，还头一回有嘉宾给捐款的这下《人物》栏目组要发了！ 因为他们采访的都是成功人士，而成功人士有几个没钱的？ 策划室的杨然吵着要加入进来，说他也可以找些成功人士来上节目。李海洋考虑到将来还有古玩节目需要帮手，遂将他收入到自己的团队。 而钱静波还持怀疑的态度，他说捐款再多也没用，关键还要看收视率！ 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毛头小子，一上来居然搞最枯燥的人物采访，这不是在找死吗。 “收视率能有1%就烧高香了！” 又两天李海洋再去机场，把许双双接来参加采访。 此时的许双双已经快五十了，常年在高寒山区让她变得很苍老，连头发都白了一多半。 李海洋还要许双双千万别提他家里的事，也被提他师傅，就说她自己在山上如何辛苦。 到了采访这天，化妆还建议把许双双的头发染一下，让她看上去年轻点形象更好。 “不比，我就是要给电视观众以真实感！” 演播室，一切就位。 今天主持人马小红还是一身红裙，而许双双却是黑色西装套裙，只是头发梳理了下，脸上连一点点化妆品都没用！ 马小红再做开场白：“大家好我是马小红，和平年代大家都在尽情的享受美好生活，而有些人还要肩负保家卫国的重任，今天我们栏目组请来了一位长期战斗在高寒山区的科研工作者！” “有请许双双女士！” 随即许双双笑着走上舞台，“主持人好，这姑娘长得可真俊！” 台下李海洋灵机一动，还摇动摄像机对着许双双的脸来了个特写，随后在把镜头摇到马小红这边，让观众自我对比。 双方落座，马小红随即问许双双搞科研多少年了？ “中专毕业后就招兵去了军营，已经有20多年了。” “听说您一种都在高寒山区，那里条件如何？” 许双双长叹一声高寒山区吗条件自然不会好，光是这恶劣的天气就够人受的，大夏天都得穿棉袄。 过去冬天山上只有土豆白菜，再不就是咸菜疙瘩，早上一觉醒来头发都能被冻住，不过现在条件改善多了！ 。。。。。。 。。。。。。 。。。。。。 采访结束，李海洋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的家世，还直接送许双双去宾馆。 坐在车上，许双双还说：“孩子你也不小了，电视台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看到好多也可以挑一个，让你爸妈也安心不是。” 李海洋一听头皮发麻，他赶紧说自己还小，刚刚被招收到电视台还想做出点成绩来，过早谈恋爱会影响自己的工作。 晚上李海洋自然要请许阿姨好好的吃一顿，顺便汇报下老许家家里的情况。 第二天许双双就再次飞赴回疆。 此时对胡富贵的采访也剪辑完成，李海洋亲自看过后觉得没问题了，还上呈频道台长潘勋过目，等他觉得可以了就能播出。 星期天晚上八点半，广告了几天的《人物》节目开始播出，李海洋这时才心里忐忑起来。他心里还在想，第一场只要收视率过15%就行！ 人物访谈类节目一向不太高，和新闻；晚会之类热热闹闹的节目没法比，收视率只要能过百分之一点几已经及格了。 也是在同一时间，胡富贵手下的工人们都在家看《人物》节目的首播，因为上头有他们的大老板！ 首播两小时后，心里惴惴不安的李海洋得到一个好消息，《人物》首播的收视率粗算为47%，算是彻底渡过危险期！ “好哇！”刚刚调过来的杨然高兴的直蹦，他可不想再回勾心斗角的策划室。 这边多好，大家啥歪心思都没有一门心思地的围着工作转，这样干活多开心，说个话还不用在脑子里转几个弯。 消息传开，策划室的钱静波傻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人物》；这一访谈节目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收视率。 尤其是组长朱宝祥还不阴不阳的说，这很好嘛，可以让某些倚老卖老的家伙清醒点了！ 这句话让钱静波的心猛的一抽。 他的危机感由然而生。 第二天潘训还把李海洋叫到他的办公室，“祝贺你小李，头一仗算是打赢了，节目赢得口碑，你今后的路会越走越宽的！” 李海洋态度非常端正，他说这都是台里领导指挥有方，运筹帷幄，他不过就是个小跑腿的。 又过一天，正式的收视率出来了，达到53%，这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女支持马小红吵着要制片人李海洋请客，她要吃黄河大鲤鱼！ 第三位受访者是个在中州卖胡辣汤的小贩，这一集播出后在荷兰省广大电视观众中反响极大，大家都说这才是接地气的节目，是反应大家息息相关的好节目。 快下班了，钱静波早早等候在电视台的大门口，此时从外边开进来一辆纯黑色宝马。 电视台也不是谁都能进的，还有个年轻的驾驶员在和门卫大听李海洋的消息。 事关自己的眼中钉，钱静波也凑上去听听。 宝马车驾驶员解释说这辆全新的进口车是在津门提的，要他送到中州荷兰省电视台交给李海洋。 哦，居然有人送一辆价值昂贵的宝马给李海洋，钱静波顿时来了兴趣，他想了解下情况， 门卫也知道李海洋，还说这小伙子是个大能人刚刚到电视台没多久，就搞出一档很火的节目。 “那当然，我老板对李海洋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据说还送他一块世界名牌，百达翡丽的金怀表，价格老贵了！” 又是宝马车，还有价格昂贵的名牌金表，钱静波觉得这其中有戏！ 尤其是《人物》栏目刚刚采访过本省首富胡富贵，“说不定这小子再和胡富贵做交易，一个想要上电视出名，一个拿到实惠！” 对，就应该这样！ 钱静波像是捡到了救命稻草，他找人连夜写了举报信，还特意跑到其他区去投递。。。。。。 这封信，不死也要让李海洋身败名裂！ 正文 七百二十七 自证清白 没几天，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李海洋接收老板的宝马车和百达翡丽金表的消息在单位里满天飞。 杨然还急匆匆的找到李海洋，问他收礼物怎么这么不小心，还让台里都还知道了，“赶紧想想办法给圆回来吧！” “没事，我没收人家的好处”李海洋还很天真的以为台里很信任他，清者自清。 但是消息越传越离谱，已经有人传说李海洋还收了胡富贵巨额金钱，这就是权钱交易，台里的纪委怎么不去查查？ 以至于台里纪委都坐不住了，在一次全台策划春节晚会时公开提起，要李海洋说说是怎么回事。 看到李海洋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钱静波心里非常开心。“看你怎么解释！” 李海洋笑着站起身说，台里疯传的宝马车是有，百达翡丽金表也是真的！ 他还从插袋里把金灿灿的怀表拿在手上给台里的同事们看看。 果然是金灿灿的怀表，表盘里还镶嵌了宝石，中间有个百达翡丽的标志。 李海洋深呼吸两下说：“各位同事；各位领导，你们都以为我是京城人，其实我老家是鲁省的。 我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爱，十岁经过《人物》第二集嘉宾许双双的介绍，拜入她四弟的门下学习六合拳，主要是锻炼下身体。 许双双是许家老二，老三就是燕山建筑集团老总许山峰，所以我一直说称呼许山峰为大爷，老四就是我师父！” 杨然听了不禁惊呼这么牛逼，难怪李海洋开宝马带金表毫不在意，人家那是真的有实力！ 同时，李海洋这么一介绍，台长潘勋和电视台纪委的领导也明白这是冤枉了李海洋，燕山建筑的许总送侄子一辆宝马一块金表那很正常的！ 好在他说清楚了，事情可以圆满解决，这颗好苗子还可以继续培养，而且还能很放心的培养。 因为李海洋从小就是见过大钱的，寻常贿赂啥的他根本看不上！ 李海洋再说：“我师父是个高人，也是个现代隐士，他不愿意出名我只说一点。 大家还记得《人物》第一集采访胡富贵，他说过有贵人帮忙这句话，卖给他半车鞭炮，胡富贵说的贵人就是我师父！ 现在我就介绍重点下我的师娘柳雨，她是有几百家分店的百姓超市的总裁！ 也是燕山酿造集团的总裁，大家平时吃的酱油陈醋都是我师娘厂子里出的。 我师娘的双胞胎大哥就是国内生产光纤的柳大双，钱多的不得了。二哥更厉害，是美国熊猫电脑的创始人，总工程师柳小双，那也是富得流油！ 我从小缺少父母关爱，拜入师门就把师傅师娘当成亲生父母看待，小时候胆子小还和他们挤在一张大床上！ 她这么有钱，送儿子一辆小车，一块金表难道很奇怪吗？” 李海洋还把“儿子”两字说的很重！ 潘勋也是惊叹李海洋好深厚的家世，好强横的背景！ 电视台其他女主持再看向李海洋，眼神中就多了几分想要猎取的意味。这位可是标标准准的金龟婿啊！ 一瞬间无数道媚眼抛向李海洋，可惜他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在意。 纪委的领导站起来说，这样好哇，大家都说起清楚了我们也可以换小李同志一个清白，希望小李不要背上心里包袱，继续努力工作，为我们台再创辉煌！ 说完纪委的领导们走了。 他们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找总台长汇报情况，建议总台好好安抚下李海洋。 而在会议室，潘勋清了清嗓子说，“下边我们继续研讨本台春晚的策划，好望小李不要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多多献计献策。” 可惜此后李海洋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坐到会议结束。 潘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坏了，这位公子哥真的生气了！ 与会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还有几个和潘勋要好的提醒他，事情要是在办公室私下里说多好。既然小李已经准备隐姓埋名好好工作，干嘛非要逼着他把家世都说出来。 “呵呵。这下我看你老潘怎么劝说这头倔驴！” 而在事件背后推波助澜的钱静波却是非常失望，加一百二十分钟的慌张。 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完了，台里需要李海洋，就要给他找出气筒，那他就是最佳的目标！ 真的如同事所想，李海洋交辞职报告了！ “不行，我绝对不会收！”潘勋当即表示拒绝！ 这怎么可以，新闻娱乐频道还指望《人物》栏目多请一些企业家过来，再给台里多捐点钱呢。 还有今年的春晚在即，还指望李海洋通过关系再拉几位明星来撑场面，怎么会愿意放李海洋走人？ 钱静波听到消息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只要李海洋走了自己就能安稳的继续在台里混下去，他还到庙里烧香祈求菩萨保佑李海洋赶紧走！ 京城，许四海接到了徒弟写来的电子邮件说是要回来了，他马上明白这是徒弟在单位受气了。随即许飞开了宾利直奔中州市。 第二天中午，许飞就到了中州的荷兰省电视台食堂找到李海洋。 又来一位公子哥，大家的目光都对准了他。 就看到许飞大声嚷嚷：“怎么；在外地受气了，那就走哇，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随即许飞当这众人的面给了李海洋俩个选择，一是去搜狐网站当视频总监，另一个就是去美国任熊猫电脑旗下视频网站的总裁助理。混几年再把总裁踹了自己上位！ “收拾收拾，晚上就跟我走！” 牛逼！ 杨然听了羡慕的无以复加！ 这才是有实力的家庭，这边不做那边还可以安排更合适的，而且一个比一个好！ 潘勋听了饭都吃不下去了，他赶紧跑过来劝说，“这位小哥您可不能火上浇油啊，小李是我们台里不可或缺的人物，你应该多说说好话，怎么还把他拉走呢？” “因为他在这里过得不舒服！” 额。。。。。。 潘勋无言以对。 这回总台长秘书急匆匆跑来通知李海洋，要他千万别走，省里大领导点名要见他！ 轰，这下又轰动了。 为了一个李海洋，居然惊动了省里的大领导。 这位公子哥到底是什么人呐？ 许飞：“嗯，那我先闪了！” 一瞬间许飞就溜走了。 正文 七百二十八 自证清白 下 谁呀，是谁来了？ 食堂里大家都在猜测。 一会时间总台长陪这一位气势不凡的大领导走进食堂，大家一看竟然是新调来的省常务副张远。 就看到张常务副走到李海洋身边，小伙子还规规矩矩的称呼：“张伯伯。” 一声张伯伯，更是让大家吃惊。 这说明两家的关系很深厚，不然就该称呼领导。 张常务副还以温煦的语气和李海洋说：“小伙子受委屈了，看开点吗，不招人嫉是庸才，任何人成长的道路上都会有那么几块绊脚石，踢开就可以了。” “给伯伯一个面子，就不要走了。” “是！” “哎，这就对了！”张常务副顿时笑了：“有空给你师傅师娘打电话，请他们到中州市来游玩。” 总台长听了马上明白，李海洋的师傅师娘和这位张常务副都是老朋友，而且关系还挺深的！ “我不打！我师父师娘来了钱袋子里就空了！” 大家更是大吃一惊，李海洋竟然能和大领导这么说话，胆子不小哇？ 更让人吃惊的是张常务副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还解释说要李海洋的师傅师娘来，是让他们挣大钱的。 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张领导要走了， 他还要李海洋替他给他爸妈问好，给赵大刚两口子问好，给他师傅师娘问好。 潘训听了一连串的问好，他马上想能让这么位高权重的大领导问好，那李海洋背后站着的绝对都是大神级别的人物！ 看到领导走了，许飞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再次当着众人的面说：“这老倌，来的真不巧，看来你是走不了了。” “嗯，张伯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李海洋也只能苦笑。 既然李海洋不走了，为了他能过得舒服点，许飞还要为李海洋炫耀下，他不想说自己可以说！ “诸位诸位，请听我说两句。” 瞬间大家都安静下来。 许飞说：“大家还不知道吧，李海洋可是一位标标准准的红二代！” “别说别说，你赶紧走！”看许飞要介绍自己的家世李海洋有点急了。 许飞一边被推着走，他嘴里还在嚷嚷：“诸位，李海洋的亲爹是西北战区的副军，统领几万大军的副军，说要是想得罪他先问问李副军同意不同意！” 我草，这是为爷！ 还是隐藏了显赫身份的贵公子。 这下大家都对李海洋刮目相看！ 总台长更是满面春风的说，看到没，人家李海洋多好，从来不提自己是高干子弟，干活勤勤恳恳的，这点大家都有目共睹。 “希望你们要和李海洋同志多多的学习！” 返回办公室，总台长把潘勋叫过来商议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商议了许久，俩人一直决定将掀起这股妖风的钱静波送到乡下的地方台去，不去就勒令他提前退休！ 另外提拔李海洋为新闻娱乐频道的台长助理，享受正科级待遇，全面负责频道的娱乐节目！ 潘勋：“是不是太年轻了？” 总台长眼睛一瞪：“人家有这份实力！” 潘训想想李海洋身后站着的几尊大神，顿时觉的台长说的太对了，他心服口服！ 第二天台里就发布两份任命，一个是李海洋的升职，一个是钱静波去支援农村的地方台，调他到最穷的周口市的一个县级电视台当导播。 李海洋新官上任，台里的几个女主持还凑份子请李海洋吃饭。 包房里脂粉氤氲，媚眼横飞，女主持都齐齐埋怨李海洋太低调，干嘛不把自己的身份背景报出来，凭白受了一场窝囊气。 这个说别生气，我陪你喝一杯。 那个说我给你夹块菜。 还有说“姐姐今后就仰仗你了！” 李海洋心里还在痛骂许飞，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多嘴多舌碎嘴婆子。看看，生出事情来了吧。 美女们看李海洋一句也不接茬，都知道他现在没心思泡妞，或许是刚上任缘故，估计还想烧上三把火！ 于是一干美女们都瞬间变成精明强干的女强人形象，开始为李海洋出谋划策。 希望能在今后的工作中培养出感情来！ 这小子为人低调，家世显赫，绝对是自己男朋友的不二人选！ 再上班，李海洋的办公室换了，换到新闻娱乐频道台长潘勋的对面。 这小伙才来了几天啊，就已经和频道台长潘勋面对面坐在一起了，早过两年可怎么得了！ 出来谈工作，杨然当着众人的面拉着李海洋说：“兄弟，哥哥我今后就跟着你混了！” 好多人后悔呀，怎么就没想到呢，脸皮子厚一厚今后的日子可是要好过太多了！ 上次开会研讨台里筹备春晚的事情，因为纪委来质问李海洋搞得啥也没谈成，所以台里还要在搞一次。 带李海洋跟着潘勋进入会议室，大家都称呼李海洋为李助理，态度非常恭敬。就连李海洋过去的老上司，策划部的主张朱宝祥也说要想点好主意出来！ 潘勋听了心里酸溜溜的。怎么滴；老领导还没走，就开始拍新领导的马屁了？ “这次会议由小李主持的，大家踊跃发言献计献策。”潘勋坐下后的脸色很不好看。 李海洋一看就明白，这是有人向自己溜须拍马台长泛酸了，他赶紧说这种大事还是要台长先定下调子，他们下边的才能去策划。 “只要潘台长在一天，他就是我们的新闻娱乐频道的第一人！” 李海洋主动服软了，潘勋心里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他也起身笑咪咪的说还是年轻人脑子活，主意李海洋出他来把关，毕竟这是台里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晚会之一。 “小李，你先说说今年能请来哪些明星，其他在慢慢安排。” “好的！” 李海洋说他已经通过关系和香江的刘天王打过招呼，请他和何超仪一起来演男女生对唱，再把说相声的侯老师石老师请来助阵。 开场的群歌群舞，再把去年央妈的那对双胞胎兄妹请来，“那还是我师弟师妹！” 去年春晚那对双胞胎大家都还有印象，他们演出的也挺好的，可以拿来当个节目，而且小孩子吗演出费也不会太高。 再说到赞助，李海洋掏出两张名片给广告总监，要他去找椰奶公司和农民山泉，他们都愿意赞助，具体多少就看广告总监的能力了！ 这一场会一直从中午开到晚上七八点，可是把李海洋给累坏了！ 正文 七百二十九 王大明的同情心 入冬了，许四海也懒得动弹，王大明就有了空闲到处铲地皮。 这回他也去了洛阳地摊市场。 洛阳乃古都，地下文物非常丰富，当地的文物市场也很热闹，王大明以他敏锐的眼光在洛阳市的三家地摊淘了不少价廉物美的好东西。 还吃了洛阳水席，看了龙门石窟，这才满意的往回走。 在中州，他少不得还要去看看小兄弟李海洋。 饭店里哥俩聊得很投机，李海洋还说自己现在掌管电视台娱乐节目，不久的将来是一定要筹办古董节目的，他希望王大明能帮他一把。 沉思片刻，王大明说：“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贩这么帮？” 李海洋的意思是由他来组织荷兰省各地的收藏爱好者，带着他们心仪的一两件宝贝到电视台，让王大明坐镇台上为他们鉴定真假，说明出处；判断价格。 “这你内行，一定要帮我一把！” 王大明呵呵一声冷笑，他手指自己我一个小年轻虽说有点眼光，可压不住场子啊，要请专家你也得把师傅请来才行。 “师傅这脾气你说他会来吗？” “倒也是！” 不过王大明还是建议此时稍微缓缓，先把荷兰省台的春晚搞好，李海洋古董节目的事情他会和师傅一起商议下，先写个条陈出来。 李海洋觉得这也是有道理的，遂不再提这件事。 “对了！”李海洋说：“回去你和许书许画说一嘴，让他们来演我这里的春晚，节目都安排好了一定要来。” 王大明听了大笑，还笑李海洋存心和师傅作对，“他老人家可是很封建的，不希望双胞胎走娱乐圈这条路。” 李海洋长叹救急如救火，希望师傅能理解！ 第二天王大明出发回京，刚巧在豫北冀南的朝歌县加油吃饭，刚巧这天是冬至，路上好些挎着篮子上坟烧纸的在往回走。 他还看的个瞎眼老太太，挎着拄着拐杖一路干嚎在往家里走。 路上车流众多，王大明看了于心不忍赶紧放下筷子去搀扶，“老奶奶我带您回家。” 慢慢的，一路走一路说，王大明才了解到原来老太太还是自卫反击战时期的烈士家属，老太太以为实在是思念故去的儿子，天天哭天天哭把眼睛给哭瞎了。 实际烈士的墓地在云南，她这边因为路远去不成，所以才造了个衣冠冢。逢年过节烧点纸给儿子用用，也算是聊表心意。 把老太太搀扶到家里，他家还有小儿子一家。这家挺穷的，黄土垒的院墙黄土的土房子，好几个小孩在院里玩耍。 这家的门楣上还钉了一块“革命烈士”的小牌子。 王大明心说此地的计划生育搞的不灵啊。 小儿子看到老妈这幅模样就知道是上坟去了，还说他他已经去过了，你一个瞎眼老太太没必要再去，路上车多可别被撞了！ 小儿子还感谢王大明把他老妈搀回来，“谢谢啦兄弟，来屋里喝口水抽支烟，别客气我是真心的！” 没法子，王大明坐进这家喝水抽烟。 小儿子长叹一声说兄弟；别说我不孝，是我娘真的很想念我大哥。据说我大哥临死前一口气喊了20多声的“娘”，我娘听了当时就晕死过去！ 后来就眼睛不行了，两眼都长了白内障。 现在老太太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去一趟云南，亲眼看看我大哥的墓地，这样死了也闭眼了！ 呜呼！ 王大明深为同情！ “那可以去京城治啊，这又不是啥啥大毛病。”随即他明白了，这家穷拿不出这么一笔花费。“大哥贵姓？” “我姓罗，叫我罗二哥就行。” 王大明准备出手帮一把，他今年在师傅帮助下已经挣了有小200万，资助老太太治疗白内障，在帮他们去一趟云南，这比费用他还是花的起的。 “这么着大哥，我来帮你一把，咱们先把老太太的白内障治疗好，然后再带她去一趟云南烈士陵墓，也让老太太放心。咱们决不能让烈士流血又流泪！” 真的吗，罗二哥眼里充满了希望！ “请放心，我付得起这笔钱！” 罗二哥高兴极了还招呼老婆杀鸡，说是要好好的招待下他们家的大恩人。 不必了！ 王大明掏出纸笔，将罗二哥家的门牌号记录下来，随机开车去京城。 僧王府，大书房，王大明当着师傅师娘的面，把李海洋邀请许书许画上荷兰省春晚的事说了。 双胞胎倒是挺满意的，尤其是许画，听说还能上舞台她特别高兴，自说自话的就答应了，还说一定要帮海洋哥哥一把！ 许四海听了又是有苦说不出，徒弟都求上门了他做师傅的难道还能不帮？ 随后又说了李海洋心里策划的古董节目。 王大明：“他还要我上台，我能压得住场子吗？” 许四海沉思片刻说，这件事他来策划，到时候还是需要王大明去荷兰省帮忙的，要提李海洋介绍点解说词。 在幕后的话王大明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师傅我还有点私事想请您帮个忙。”随后王大明就把罗大娘家的事情说了，“师傅罗大娘真的很可怜，我非常想帮他们家一把，不管花多少钱！” 书房里，许书许画，马玲许燕，都觉得这家人挺可怜的，也非常赞成王大明帮他们一把。 好哇，徒弟富有同情心这是大好事许四海非常满意，同时他又觉得这事也能帮上李海洋一把，让他再次出出风头！ 把这件事演变成一桩轰轰烈烈的爱国主义运动！ 兹事体大，他要好好的想想。 “大明子，你知道自卫反击战和后边的两山轮战牺牲了多少革命烈士？你看到的仅仅是罗大娘一家，后边还有还要多家！” “有道理！”柳雨也在暗暗的支持自己的丈夫。 这天晚上，许四海几乎一夜未眠，他不停的和远在回疆的姐夫赵大刚打电话，还要和李海洋的亲爹互相联系，他王大明的所思所想说了，还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两位将军都对许四海提出的建议很感兴趣，他们都愿意帮这个忙。 于是双方都开始忙碌起来！ 正文 七百三十 拍摄 千禧年快到了，市面上还冒出个千年虫的说法，说的老百姓云里雾里，还真的一位有啥新发现的动物。 中午，忙活了一个早上的李海洋饥肠辘辘的走进食堂。今天早上李海洋都在和编辑策划在商讨春晚的节目安排，他累的要死，可以说是饥寒交迫！ 他舀了饭菜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刚刚吃好李海洋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到是师傅的电话，立即打起精神回话：“师傅，您有啥事？” “有个很好的创意，我说你听！” “好好！” 李海洋还以为师傅要和他说古玩节目，哪知道说的居然是王大明想要救助烈士家提供问题。 尤其是他师父说像这样的家庭很有很多，他和他的朋友肯愿意资助这些家庭，明年清明到云南烈士陵园去扫墓。 而且这件事李海洋和赵岩的爸爸非常赞成，他们还请示了兵部，会把那些革命烈士家庭的资料交给他。 “孩子，这个节目绝对是爱国主义教育的好题材，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拍摄，幕后的事情我来。 节目的开始就从朝歌市罗大妈开始拍摄，你赶紧和你们台长说一下，咱们约定时间你去拍摄，我们去接人上京治疗白内障。” “谢谢您师傅！” 许四海还笑道这是师徒，谈啥谢不谢的。 挂了电话，李海洋伸手和杨然讨要了一支烟，点上后深深的抽了一口，沉思许久。 杨然吓了一跳，还以为李海洋又遇上啥伤脑筋的事情，“老弟怎么啦？” “没事！”转头李海洋问杨然：“你会摄像吗？” “会，很精通的！” 也没有回话，李海洋急匆匆的就走了。 新闻娱乐频道台长室，李海洋把爱国主义题材的拍摄计划给潘勋说了。 “兵部也参与了？”潘勋也是敏锐的觉察到这是个绝佳的题材，电视台绝对要参与其中！ 随即俩人又去找总台长，总台长看得比李海洋还要远，他认为事情不单单是朝歌市的罗大妈，整个荷兰省这样的家庭绝对还有，我们还需要给上级领导请示报备。 总台长当即给省宣教部打电话，部长连连说好，还要他们三个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来，大家一起商议下。 省里，宣教部办公室，部长说：“这是个大好事，也是宣传领域的一桩大事，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搞好了！” “李海洋，这个节目就交给你全权策划拍摄，但是事情一定要给我办好了，这是天大的任务！”部长那可以很严肃说的！ 李海洋还站起来保证，他一定能过会把这件事办好的，他还会想的更周到点！ 部长再说本省这样的家庭也有，这些家庭的名单他会提供给李海洋，到时让李海洋挑选着拍摄。 再返回到电视台，李海洋找到杨然，把爱国主义题材这个节目说给他听，“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拍摄好！” 杨然也是知道事情轻重，他也是保证把这个节目拍摄好，再苦再累也不怕！ 李海洋：“注意保密，台里别乱传！” 元旦刚过，杨然带了一组人开车直奔朝歌市罗大妈的家，那边王大明已经在等着了。 杨然把罗大妈的家庭拍摄了一遍，还去了罗烈士的衣冠冢拍摄，尤其是罗大妈蹒跚走路的样子更是来了个特写。 待到罗大妈上车去京城对白内障开刀，杨然还拍摄了罗二哥的笑容，以及村里人的祝福。说这样就好了，罗大妈的眼睛又能在看得见了！ “还是政府好哇！” “感谢政府！” 由二儿媳妇小李陪同伺候，小车队直奔京城，杨然还拍摄了几个高速路两边的镜头，随即就直奔京城的积水潭医院，那边刘明副院长也在大门口等着。 接到病人直接坐上轮椅直奔眼科。 经过一番检查，杨然再把镜头对准眼科主任，他说罗大妈的白内障很严重，可以说一点视力都没有了，但还是可以治疗的。 “等开刀结束，她就可以重见光明！” 听说自己还能看见罗大妈高兴极了，激动的眼泪都下了了，连连感谢医生。这个镜头还被杨然拍摄下来。 罗大妈被收入病房先调养两天，这段时间杨然就没事了，他还求王大明带他到李海洋住的地方去看看。 红二代的家庭吗，杨然当然很感兴趣。 到达僧王府，王大明带着杨然去了李海洋居住的小院，当杨然看到李海洋竟然居住在王府，还单独居住一栋小四合院，院里的房间还布满了各色古董，他顿时明白李海洋为啥对送他的宝马车金怀表没啥感觉。 因为此地的珍宝随便拿出一个来，就远远胜过啥宝马车金怀表！ 几天后，罗大妈开始手术了，杨然还要到医院去拍摄素菜。此时的罗大妈穿着病号服，在儿媳的搀扶下蹒跚这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她儿媳还说：“娘，过几天您老就能看得见啦！” “中，中阿！”老太太高兴的眉开眼笑。 手术后，罗大妈眼睛上蒙着纱布；还是由二儿媳搀扶着走出手术室。 镜头再次对准了手术大夫，“老大妈的眼睛没问题，我保证她可以重见光明，不耽误她明年清明的扫墓！” 有两天，罗大妈要拆掉眼睛上的纱布，杨然自然还是要拍摄的。 不过消息开始有点外传，京城各方记者都来拍摄，但他们不知道爱国主义计划，只知道是帮助烈士家属。 一时间十几台摄像机对准了罗大妈，还有好多文字记者等着采访。 就看到眼科大夫轻手轻脚的把罗大妈眼镜上蒙着的纱布给拆掉。 瞎了小二十年的罗大妈一下子还不适应强烈的光线，她把眼睛紧紧的闭上，等到大夫给她带上一副墨镜，还和她说：“大娘，这下您可以睁开眼了！” “中！”罗大妈随即说“哎呦，我看见了，乍这么多人呐？” 这说明罗大妈是真能看见了，记者们也欢呼起来！ 过了好一会，罗大妈缓缓都适应了光线，大夫还为她把墨镜拿掉，伸出一个手指头在老大妈的眼前轻轻晃动。 “大娘，这是几个手指头？” 老太太还不解其意，问大夫：“你为啥拿个手指有在俺面前晃悠？” 好了，这是真的看见了！ 罗大妈的二儿媳喜极而泣！ 这个镜头同样被无数镜头拍摄下来！ 当天晚上，这则新闻还在京城电视台播出，受到广大市民的强烈好评，还有人给电视台打电话，说电视台就该这样多多的播报这些对国家做过杰出贡献的人！ 此后各家电视台有样学样，也开始播报救治革命烈士家庭的困难。 这都属于拾人牙慧了！ 正文 七百三十一 又到春晚 杨然刚回到电视台，李海洋就拉着他一头扎进剪辑室，花了一个通宵把所有素菜剪辑成一段五分钟的小片。 上班后还通知潘勋和总台长一起来看小片，李海洋说话还很谦虚，说要是不行他们明晚上在继续剪辑。 白天他还要参与台里春晚的服化道的设计工作。 好在两位领导看了都说李海洋剪辑的不错，就按这个片子来。 总台长还要李海洋在复制一个小片，他要送省里宣教部给部长看看，只有他通过了才行。 等下午总台长回来，他告诉李海洋小片领导们看了都说可以，还塞给他一分文件，说上头都是本省困难烈士家庭的名单，省里要救助，让杨然跟上去拍摄。 台长还笑眯眯的拍拍李海洋的肩膀说：“小李啊你做的不错，宣教部的领导都夸你做的不错！” “台长，我回来了！”说话间台里的广告总监又来了。 他一进门就兴奋的直嚷嚷，这次大有收获，挣了大钱啦！ 广告总监说他这次去京城商谈春晚赞助，琼岛椰奶和农民山泉两家各自给了200万赞助费。这还不算他们两家明年还要投放广告，总花费为1000万之多！ “好，太好了！”总台长高兴的眉飞色舞。 有钱才好办事吗！ 很快就要到过年，今年的农历春节为2月5号星期六，而大荷兰省的春晚放在2月3号农历28。今年的腊月没有30 ，28之后就是除夕。 1月31日下午，大歌星华仔和新晋歌星何超仪飞临中州市，李海洋还是要去接机，不过驾驶员换成了杨然，他可以稍稍轻松点。 华仔李海洋很熟，去年他就加过；还拍过照片，不过对于何超仪这位女歌星他就不太熟，言谈间说话还要字斟句酌，生怕说错了会误事。 不过何超仪倒是对李海洋挺客气的，还说她和李海洋的师傅很熟，平时都叫他哥哥，要李海洋放松点，“我不是吃人的老虎。” 到达宾馆，许书许画；外加说相声的侯老师石老师他们早已经到了，正好大家一起吃个饭互相很熟悉下。 何超逸对许书许画这对双胞胎喜欢的不得了，男孩子长的细皮嫩肉白白净净，女孩是更是粉妆玉琢，气质良好。 何超仪还说要和许四海商量下，收这对双胞胎当干儿子干闺女。 其实她心里还在想，要是许老四和她姐姐也住上几天，也能生出一对这么漂亮的龙凤胎就好了。 许家的孩子皮肤好，又细又白，而何家还有点外国血统，两下里混合在一起生出的小孩一定更漂亮！ 晚上何超仪还在客房里给她大姐打电话，说她看到许老四家的双胞胎，“好漂亮的，我好喜欢。姐姐你也和老四生一对出来吧，我还想当阿姨！” 何二小姐被说得又羞又臊的，没来由的消失了许久的欲望也被吊起。“臭丫头，你瞎说什么！” 她赶紧挂断了电话。想着一定要给许老四打个电话，要他想办法帮自己把这段有名无实的婚事给了解了！ 省台的春晚彩排一切正常。新闻娱乐频道的台长潘勋和总台长都开现场观看。 第一个还是热热闹闹的群歌群舞，这次因为台里有钱了，舞台装潢奢华了许多，有点向央妈靠拢的味道。 群演的服饰也都是特意定做的，而不是不去随随便便的旧衣服。 领舞的裙子还镶嵌了水钻，舞蹈时一闪一闪的颇为亮眼。 头一个节目总台长就直夸好，其他人也说这次晚会来气势了，真的不同以往！ 接下来为双胞胎许书许画唱《丢手绢》，还是有小朋友伴舞。 总台长还问李海洋：“就是你师傅家的双胞胎，演的不错啊，有点明星的潜质！” “打小就喜欢，可惜我师傅不让，明年一准不让上台了！” 总台长还笑声李海洋的师傅年纪不大，思想倒是挺封建的。 李海洋：“那是豪门，家里不缺那几百万！” 晚会中间段，两位相声明星登台表演了一段，压轴的侄自然是香江来的华仔和何超仪，他们还是对唱两首流行歌曲。 到了正式演出哪天，一切顺风顺水，晚会胜利完成，李海洋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过周边各省的同行们都有些纳闷了，过去荷兰省台都是晚会的三流货色，今年怎么风格大变？ 十一晚会他们请来了叶赫那拉英和王非两位天后，春晚又请来了香江的华仔和何超仪，他们哪里来的路子？ 又是哪位高人的面子？ 于是就有人动了挖角的念头！ 转天就是年三十，大家都要赶着回家过年，李海洋一早就把两位香江明星送到机场，随后他自己也和石老四侯老师上飞机飞京城。 这几个月可把李海洋给忙坏了，他要趁着过年长假好好的睡几个懒觉，还要去酒吧疯两场！ 现在李海洋也是电视人，他很注意各家电视台的情况，所以看央妈的春晚也是非常仔细。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地方台的春晚和央妈没法比，不管是舞台的奢华还是明星阵容都是天地之别。 许四海：“还是要有好节目！” 年初二师娘的麻将场子又开始了，李海洋被师傅叫去大书房，一起商谈古玩节目和烈士家族扫墓节目。 许四海：“不管是时间顺序还是重要性，烈士家属去云南扫墓最重要，咱们就先说它。” 这件事许四海也是深思熟虑了许久，今天准备和徒弟合盘托出。 许四海的意思是从现在到清明，大约还有两个月不到点时间，要把所有反击战和两山轮战的烈士家属都运到墓地，工程量很大。 所以就需要分批去，不然当地也没法接待。 这点李海洋也很理解，他也想到了这一点。烈士都是年轻轻就牺牲了，而他们的父母已经上了岁数，到了墓地总不能都睡地上吧。 “所以需要派个人和云南省方面联系下接待的问题。” 随后许四海还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李海洋，说这是节目的主题曲，很悲伤哀婉的，催泪绝对有效。 李海洋看了谱曲，上书《安和桥》下边还注明了用马头琴和手鼓这两样乐器，曲谱上还表明了那一段该用啥乐器。 “哪来的，好听不？” “拿去用，别那多废话！”许四海还是不想被小辈知道自己会写歌的事。 最后还给了李海洋一新一旧两张照片，和他嘀咕了好一阵。 随后又说起古玩节目的事，许四海说这个节目办好了收视率一定高，可以名利双收。但必须放在十一假日才有效。 许四海：“孩子今年这两档节目办好了，你就在圈内出名了！嗯；清明前这点时间我要去香江走一趟，事情你先忙着吧。” 正文 七百三十一 劝离 许四海又来香江了！ 这回他是带着任务来的。过年的时候何二小姐给许四海打拜年电话，还请他给帮忙来一次香江，好好的劝一下何二小姐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要他赶紧答应离婚。 老是吊着还有啥意思！ 何二小姐：“你的面子大，或许能起到点作用。” 许四海本来就要去去平洲市场赌石，他刚好顺路来香江拐个弯。 半山，许四海的豪华大别墅，管家麦克唐纳笑称许四海已经一年多没来了。 可不是，自从九七年东南亚金融危机过后，他还真的就没来过。旧金山的海景大别墅更是好久都没去了。 晚上，许四海召集他的手下一起在家里举办个小小的家宴，大家畅谈下各自的生意，也还要然许四海心里了解下情况。 林天佑说永安银行一切安好，各处分行也办的红红火火的，让许四海一切放心。还有就是许四海提醒过的美国房利美和房地美的次级贷债券，他一点都没碰过！ “我后来仔细的研究了下，这玩意还真的不是个好东西，万一老没遇上困难，这些债券就成了废纸一张！” 许四海也说搞那些玩意的都是些利欲熏心的野心家，咱们就稳稳当当的小步快走，只要不出事咱们还是能做大做强的。 等彭海涛最后一个汇报完工作，许四海还问他外甥女许英明最近如何。 许英明就是许四海他堂姐家的闺女。堂姐不是因为离婚不成搬来特区了吗，报户口的时候还顺便把姓氏给改了。 小姑娘原本就比许飞大，现在许飞也已经毕业了，许英明更是大学酒店管理系毕业后，就被许四海特意安排在特区的玫瑰酒店客房部工作。 这丫头也是听要强的，愣是一声不吭的在客房部做了整整俩年，现在被提升为该酒店大大堂经理，许四海还要她在这个职位上再干上两三年！ 等她有了足够的经验，之后就能放心的提拔她，让她亲眼管理一家大酒店，以后还要接彭海涛的班！ 第二天晚上，许四海还约了霍大少邹一帆顾生水这三位死党，一起去酒吧坐坐。 酒吧；包厢，顾生水还说现在许四海是个好爸爸了，已经不在和他们一起喝酒泡吧。 “路远，凑不到一起怎么办？” 喝酒的时候，顾生水还说许四海可是在九七金融危机大赚一票，现在便宜价购买的缅甸油田已经出油，铜矿也收入颇丰。 马来亚的锡矿，加里曼丹的金矿也是红红火火的，小日子可滋润了！ 许四海知道朋友们这是又打趣要他付包厢费，“好好，喝酒的钱我出，妹子的钱我也包了好吧。” “妹子就算拉！”霍大少意兴阑珊，“都老咯！” 喝酒到一半，香港大美女关高尔夫端着酒杯笑眯眯的走进来，她解释说看到许四海进来了，是特意过来敬酒的。“许生可要给个面子哦！” 今天的关高尔夫穿着清凉，一张精的小脸更是精心修饰过，再加上笑语盈盈，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邹一帆还瞎起哄，说是和许四海喝酒可以，必须要交杯酒才行。 关高尔夫还求之不得，她主动给许四海的就被倒满了白葡萄酒，随后勾起许四海的手臂就干了一杯。 许四海没法子也只能干了。 “谢谢许生赏脸！”关高尔夫还主动在许四海的脸上啄了一下。还恭维说：“许生看着很帅的！”这妞话里有话。 顾生水：“既然你看许生很帅，是不是想要献身啊，告诉你他可是一个人来的。” 关眼睛一亮，她来敬酒就先存着勾搭的意味，现在顾生水这么一说，这不正好对了关高尔夫的心意吗。 这可是位超级富豪，连华尔街的游资都打败过，香江四大家族的资本加在一起都没他多。自己还是攀上这层关系，那自己可就是走了大运了！ “只要许生有兴趣，我是没关系的！”说完关高尔夫还径直依偎在许四海身边，坐小鸟依人状。 许四海还真想要用关高尔夫，自然是大赞她长得漂亮。 关高尔夫还错以为许四海对她有意思，还对许四海频频抛出媚眼进一步勾引，争取让他带自己回家！ “关小姐，明天我请你半岛酒店下午茶，我有事想要请你帮个忙！” 额。不是要带自己回家，而是想要自己帮忙，关高尔夫像是一愣，随后马上堆起笑脸答应下来。 “天不早了，都散了吧！” 许四海在关的身上捞了一把，算是给她点甜头，随即结账离开，倒是让还想卖弄下的关没法在演戏下去。 第二天中午，关高尔夫就在家里开始捯饬自己，她还想要勾引许四海，那可是一张长期饭票。要是运气好能走上正宫，那绝对是富可敌国！ 她特意穿了一件小吊带，流出粉嫩的香肩，还穿上黑市，让纤细的美腿更具诱惑，毒药香水也喷了，颈部一条细细的项链直指向胸有丘壑的事业沟。 半岛酒店餐厅，许四海早就再坐，关高尔夫还笑语盈盈的说自己是不是迟到了，还请许生不要生气。 随后还很贤淑的给许四海倒茶，替他夹布丁蛋糕。 许四海：“两天后永安银行会有冷餐会，邀请了各界名流聚聚，你想办法把拍电影的李小欣给请来，再把他介绍给许大少，事成之后算我欠你个人情？” 李小欣是香江选美出身的冠军，长相上自然很漂亮的，还拍过不少电影，不过都被成为是花瓶。 此女和关一样，都曾经是香江风流大公子刘大熊的想好，这位刘大熊喜欢过一个姓蔡的选美小姐。 关高尔夫再次很失望，不过这是许四海请她帮忙，这个忙还不能不帮！ 不过她一想到许大少那可是澳门何二小姐丈夫，替他介绍李小欣，真不是得罪人吗？ 许四海：“没事的，何二小姐就是想要许大少有了新欢，她才容易分手！” 哦，是这么回事。 关高尔夫欣然接受！ 正文 七百三十三 劝离 下 晚上许四海还于何二小姐表功，说自己已经开始着手劝说许大少分手的事情，还准备给他介绍新的女朋友，或许这样可以分快些。 “事成之后可要好好的感谢我！” “你要我怎么感谢？”何二小姐有些慌乱，“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草，仅仅是吃个饭而已？” “不和你说了！”何二小姐害怕极了，她赶紧挂了电话。 她摸摸自己的脸，火烫火烫的，心里还隐隐的有某种期盼，期盼许四海能霸道点。。。。。。 打开录音机，刚巧播放的是席琳迪翁《爱的力量》，歌曲正在唱主题：“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无论你何时到来，我都会敞开心扉。” 何二小姐还按下重复键，一遍一遍的跟着唱！ 两天后，晚上，香江希尔顿酒店宴会厅。灯红酒绿，贵客迎门，看上去男的都很绅士；女的各个淑女，还珠光宝气的，显得颇为高不可攀！ 宴会厅，墙角的钢琴正在演奏高雅舒缓的《月光曲》，琴声如流水潺潺，将宴会厅的气氛衬托的越发雅致。 男女宾客都姿态优雅的手持高脚酒杯，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也有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还不忘工作再和朋友畅谈生意上的事情。 关高尔夫今天依然是一身颜色鲜艳的单肩红裙，而她的塑料好友李小欣更是一身纯白色深v长裙，将傲人的事业线展露无疑。 这俩人的身边还不时有男士凑过来聊上几句，随后很快又离开，这俩女人是很美，但也容易招来风言风语，会闹得家庭不和的！ 许四海的小车到达时，刚好碰上许哼哼大少爷的小车也恰巧停下，许四海还稍稍等了一会，待许哼哼下车好主动打招呼：“许大少好久不见！” 许哼哼就是个混吃等死花花大少，他看到事业有成；财富力压香江四大家族的许四海真心有点发憷，他最怕就是许四海当众说他不许无术。 “许生好，好久不见。” 许四海挽着这位同姓兄弟的手一起走往里走，还被等候在是酒店门口的狗仔娱记们使劲拍照。 大家都知道许四海不是一向看不起这位许哼哼大少，怎么今天还这么热络了，还手把手的走进宴会厅。 待许四海携手许哼哼走进打听，所有人都起身和他打招呼，称呼“许生”的声音此起彼伏。 和许四海站在一起受人瞩目，许哼哼也感觉与有荣焉。 这种感觉和他被狗仔拍照是完全不同的享受。 许四海也提高了音量说：“大家好，请随意。” 眼神找到关高尔夫，许四海还拉着许哼哼一起走过去，还大声的夸赞关今天好漂亮，可以说艳光四射，美不胜收。 “好久不见关小姐。”许哼哼也随口打了招呼。 其实他们俩很熟，曾经闹出过不少绯闻，就他们俩处关系这段时间养活了，绯闻都能好多狗仔！ 一心想要嫁入豪门的未成的关高尔夫还一脸幽怨，调侃许哼哼是个辛勤小蜜蜂，在花丛里飞来飞去忙得很。 “这都是正常的社交！”许哼哼还反复强调。 “你们聊。”许四海可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还是去找自己的好友霍大少和邹一帆他们聊着有意思。 “许生您好。”刚巧李小欣端着酒杯迎面走来。 李小欣今天也是精致的妆容，一张俏脸嫩的吹弹可破，笑脸如花正对着许四海放电。 香江的演艺界女孩都以嫁入豪门为最佳理想，她们可不管许四海有没有结婚，是不是有孩子。她们就是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最好是闹出点绯闻，闹到原配忍不住提出离婚才好！ 这样她们就有了上位正宫的机会，就算是上不了，捞一大笔好处也是巨划算！ 许四海今天要还好利用下李小欣，还忽悠起来：“小欣今天你好漂亮，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谢谢！”李小欣越发的娇媚，。 她还说很崇拜许生在香江金融保卫战中的丰功伟绩，有机会一起吃个饭，我很想了解下事情的内幕。 关于吃法的事许四海开始打哈哈，说有机会一定好好聊聊。 看到华仔走过来，许四海手一招，感谢华仔过年时去了趟中州市为他徒弟长脸。 许四海灵机一动，还问李小欣唱歌如何，有机会的话他可以代为介绍到国内的省级电视台，上春晚扩大下知名度！ 这可把李小欣高兴坏了，说只要许四海一声招呼她随时随地都可以！ 不远处；许哼哼早就看到了自己心仪的对象李小欣正在和许四海聊天，他看了馋的要命。 关高尔夫也想到了许四海拜托他将李小欣介绍给许哼哼，心说这不真是个好机会吗。“想要泡李小欣那就过去啊，不过我提醒你想要泡这个碧池代价绝度不会小！” 钱对许哼哼根本就不是个事，他要的是美人！ 许哼哼也端着酒杯走过来，笑问看你们聊的好开心，都在聊啥？ 许四海遂把想邀请李小欣的事说了。 许哼哼一看这不刚好是个献殷勤的好机会吗，他还说李小欣演戏演得好，嗓子也不错，是他一直都很欣赏的女演员。 只要许四海说的电视台愿意邀请李小欣去上台演出，他可以赞助一大笔钱！ 搂草还能打着兔子，许四海非常满意，；两下里当即敲定了这件事！ 李小欣自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对许哼哼千恩万谢，媚眼频频。 钓不到许生，钓另一位许生也是不错的，比油盐不进的老狐狸许四海要容易的多！ 给这俩人凑合到一起，许四海心满意足的告辞，去和霍大少他们挤在一堆。 霍大少：“怎么静极思动了，要追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李小欣为好，高尔夫那玩意都成了隧道，进去还能有感觉！” “不是的，我是受人之托。” 许四海小声和霍大少说了何二小姐拜托他的事。 等到个把小时后，聚会快要散了，许四海看到李小欣还在和许哼哼聊得带劲，他也插进去聊了几句。 随后说：“兄弟，我看你还是和你老婆早点分手吧，这样吊着也不是个事，李小姐你说是吧？” “对呀，这样对你们双方都是苦痛！” 李小欣看到有上位的机会，自然是一百二十分的要劝说许哼哼早点和他那个有名无实的老婆分手，越快也好！ 许哼哼想了半天才说“我会慎重考虑的。” 成了！ 这要李小欣还存有上位之心，她会比许四海还要热心劝说许哼哼离婚的！ 因为这是她们的终极理想！ 曲终人散，许四海亲眼看到李小欣上了许哼哼的豪车，还被娱记狗仔们一路紧追。他也上了自己的车。 “许生等等我！”关高尔夫也钻了进来，说是要许四海兑现欠她一个人情的承诺。“走，去豪宅！” “你会吃亏的！” “这是我愿意的！开车！” 。。。。。。 正文 七百三十四 游资入平洲 一 没几天许哼哼竟然官宣离婚了，许四海的任务彻底完成，他过关去了特区的大宅子，等徒弟王大明飞过来一起去平洲翡翠市场看看。 潘家园的铺子就暂时委托给许四海的两位师兄，他们在看店不收货，等于就是一个坐镇的门神！ 平洲的翡翠公盘是早晚要带王大明过来看看滴，这不正好就是个机会吗。 也算是对他发现罗大妈这个故事线索给予的奖励。 许四海和他们朋友们清明节赞助烈士扫墓着这件事，还得到政府兵部和宣教部的夸奖，说他们办了件大好事！ 在特区，许四海还和此地的大管家富国强介绍了清明节他们赞助去云南烈士陵园扫墓的事，会把他和京城的陈天侠一起带上，去看看他们的老战友。 “真的？”富国强顿时眼睛都红了。 “当然！” 许四海还告诉富国强过几天就送他回老部队看看，老赵会安排一切，倒是还会有荷兰省电视台去拍摄。 “谢谢老板！”富国强还给许四海深深鞠躬，强忍着泪水扭头走了。 等了一天王大明来了。他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很好奇的到处走走看看。 许四海还指点院子里的大树给他看，告诉他这就是出产出产沉香的白木香树，还告诉他人工结香是怎么回事。 还把花园里种的黄花梨树也一并指点了。 第二天下午，师徒俩开了一辆厢式车去平洲。 旅馆还是老地方，这些富国强都已经预定好了，第二天就是平洲公盘开张。 办好了入住，许四海还带着徒弟在平洲街上到处走走，他看到此时的平洲市场的人气远比过去多了许多。 还有好多带着大金链子，走路吆五喝六鼻孔朝天的家伙，一看就知道这都是刚刚富裕起来了的款爷！ 许四海还告诉徒弟，这些人都是兜里有闲钱，想要大批量收藏翡翠的投机客。他们没啥爱好，也不懂如何欣赏翡翠的美，但他们只懂得挣钱！ “那个市场有了游资，这个市场就会被搞的一团糟！” 在街上，许四海还看到了几年前因为不讲规矩而被自己挖坑教训的彭荃，这家伙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居然还活着。 既然在平洲的街上看到他，估计还是要参与翡翠的事。 许四海心说你要是讲规矩，我也好好的待你，加入还是和过去一样不讲规矩，那还得给他挖坑！ 他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 不单是彭荃看到许四海，就连一种都很低调的林锦堂也认出许四海。 没办法，谁让许四海是翡翠界最会挖坑的家伙，而且还长着一张小白脸，辨识度太高了！ 在小街上，许四海还看得他的老顾客马来亚，这家伙可是帮助许四海出手了不少黄龙玉，所以对他也很满意！ “马老板想不到你也玩翡翠。” “那当然，翡翠白玉很有潜力的！” 许四海觉得这家伙很有眼光！ 第二天市场开门，许四海带着徒弟走进场内。这次公盘的过程还和上回一样，也是先暗赌在投标。 可惜就是湾湾的老金来不了了，据说说去年突发心梗差点就挂了，现在他只能在家帮忙看店，出远门是不可能了。 市场，满满的都是做赌石料的摊位，有人就近开始挑选，也有人学着许四海的招式直接往最里边走。 可惜来市场的玉石商太多了，不管那个摊位上都有人！ 这样也就没法讲究一个人看料子，其他人都必须要等着的老规矩，大家只管看完事了再找摊主谈价钱。 许四海看了一块又一块，好多料子都那么是纯粹的石头，带翠色的很少，他心里还暗骂这都是在骗钱！ 难得有一块带翠色的，许四海还要打灯给徒弟看，悄悄的和他讲解赌石的特点，还要时不时的最有看看，别被他人给听去了。 滋滋滋，切石机刺耳的声音开始响起，许四海知道已经有人挑中了心仪的原石去开料了，也不知道到灵不灵。 在一个摊位上，许四海看到一块有大块黑色蟒带的原石，模样还有点骇人，不过打灯看黑色皮壳很厚，里边一片白雾啥也看不清。 不过雾色倒是挺干净的，没有其他杂质。 再用异能检测下，原石内部质地紧密为完整的一块糯种菠菜绿。再看看皮壳上用白漆写的分量为62公斤，许四海觉得这块原石个头不小，还是可以拿下的。 最佳切开了好得做手镯，差的就做成摆件。 一问价这块原石要180万，可是把许四海吓了一跳，这比他心里价位足足高了三倍。 摊主冷冷的说：“您那是老黄历了，去年开始翡翠的价格就开始暴涨！” 刚巧马来亚走过来，他问了情况后说假如许四海真的看上这块还是可以拿下来的，这个价格还算公道的！ 180万，许四海想想都肉疼，不过他还是拿下来了。 游资已经入场，再不卖明年会更贵！ 师徒俩和摊主借了小推车将原石送去切石，；料子太大了不好搬动，许四海只需要中间一切两半就行。 到达大门内的切石现场，许四海马上就听说刚刚有个温州老板切涨了一块冰种料子，笑的合不拢嘴。 等到许四海这块上机器，也有人凑过来看看，大家都说这块黑色的蟒纹太厉害，赌就要赌黑色的蟒纹没有全部渗入肉里，不然那就全军覆没！ 滋滋滋，又是一阵刺耳的机器声。。。。。。 等到切石机走到头，师傅还递给许四海一把起子要他自己去还粘连的一点皮壳给撬开。 许四海随手把起子递给王大明：“你也去玩玩！” “好嘞！”王大明颠颠的就去了。 区区180万，王大明自己都没当回事，他知道师傅更是不在意。 起子插进石头缝，王大明用手轻轻一撬，原石拦腰截断。 王大明还看了下说：“师傅，断面全是绿！” 全是绿？ 一下子围观者蜂拥而上，居然把原石的主人许四海给击倒圈外去了。 随即各种声音传来，“哎呀，是满绿啊！” “还不错，是糯种的，胜在满绿！” “这大块一点裂都没有，利用率太好了！” 马上就有人找到许四海，说是要花200万买下这块原石。 还有人说200万怎么行，我出220万，要许四海卖给他！ 几番竞争，这块原石的价格已经上升到280万，要是出手的话许四海就能大赚100万整！ “许先生，能否将这块料子卖给我？”林锦堂也挤到许四海的身边。 林锦堂自从前几年看到赌石的巨大风险，他开始改行做玉石商，在公盘收切开的明料做出产品出售。 他也属于半路出家，雕刻啥的他一窍不通，买回去的产品也是以做手镯为主，需要花心思构思雕刻的边角料他没法处理，只能再次出售他人。 许四海看这人面熟陌生，还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态度也很诚恳的遂心一软同意了。 林锦堂大喜，马上给许四海转账，随后就把原石给拉走了。 正文 七百三十五 游资入平洲 二 吃中午饭了。 马来亚再次跑过来打听许四海卖掉一块糯种原石的事情，这家伙还后悔不跌，“告诉我呀，我出300万收！” 随后马来亚还请求许四海再遇上想要出手的翡翠，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 许四海：“这要看你有没有运气了！” 下午，许四海在某个摊位上捡漏找到一块豆青种原石，个头也不太大，就跟一截树桩似的。交易许四海就想好了这块料子的用途，做个仿古的圆形小鼎。 其余的就做些小配饰。 这边交易结束，许四海还看到隔壁摊位一个浙省口音的小老板，也买下一块价值260万的大料子。 这块料子黑色的皮壳极好，质地细腻还泛着油光，好多人都说这块260万买对了，说的小老板高兴的不得了。 大家一起拥簇着他推着小车去切石。 到了切石区域，有更多的人打灯欣赏，灯下一片碧绿，大家都惊呼这是捡到宝了，小老板听了还颇有几分洋洋得意！ 还有人问小老板是在那个摊位上买来的，小老板闭口不语，估计是怕人抢了他的生意。 “好料子在哪儿呢？”马来亚也急急忙忙的走过来。 许四海笑着说不急，等料子切开了再说。 滋滋滋，又是一阵刺耳的噪声。这块料子也是从中间一切两半。 切石机停了，小老板急吼吼的就冲过去掀开防护盖，啪的一下就拍断了粘连在一起的另外半块。 “额。。。。。。”小老板随即傻了！ 其他看客也蜂拥而上。 “哇，切垮了！” “我草，竟然是一层皮！” “太冤枉了，亏了老本了！” “怎么会这样啊，呜呜呜”小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马来亚心有戚戚，喃喃自语260万就这样没了！ “这个人还是我同乡，他那260万其中一半还是借来的高利贷，这下他可惨咯！” 王大明这才想起师傅说过的话，赌石那就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活该！”许四海冷冷的说：“啥都不懂，还想要一夜暴富，哼！” 许四海还要王大明去看看切下的废料，多多的获取点经验。 约一刻钟时间王大明跑过来和师傅说，这块大料子确实很有欺骗性，他么里边全都是废料，连一丁点翠色都没有！ 真的是废了！ 此时废料早已经被卸下，哭哭啼啼的温州小老板也被人架起来送走了。 磨磨蹭蹭的，公盘第一天就这么过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说这件事，所有人都在为温州小老板感到可惜，说这块料子的欺骗性太大。 谁买谁哭，这不是他的错！ 第二天许四海运气大好，一下子就挑中了两块好料子，一块为冰种苹果绿，一块为高冰种秧苗绿色，且都是可以出好几个手镯。 这天下午，王大明又听到有人在嚎啕大哭，这回还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哭的还很惨，许四海师徒又跑过去看热闹。 切石机边上，果然有个40上下的老女人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大哭，再看切石机上的石头断面，是翡翠的伴生矿水沫子。 水沫子的形态很像翡翠，但价格上却有天地之差，不然也不会叫水沫子了！ 王大明很像看看这个老女人凭啥就敢买下花330万买下这块大料子。 他也走到切石机边上四下里看看，这块石头外表还是有点翡翠的特点，有铜钱大的藓，还有丝丝缕缕的色带。 打灯看居然很通透，王大明估计这个正在哭的老女人就是看到这一点，才愿意下重注。 不贵最后的结果却是她赌输了，而且是输的很彻底！ 下午快收市时彭荃也切垮了一块海水蓝大料子，这块料子颜色极好，种水也是标准的冰种，可惜就是有好多绺裂，做手镯是绝对没希望了。 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车珠子！ 还能回十分之一的老本。 许四海还想以以废料价格捡便宜，可惜彭荃一看是给自己挖过坑的许四海，他死也不卖！ 这天晚上，许四海接到徒弟李海洋打来的电话，说是许四海送的主题曲《安和桥》已经录制完毕，要许四海赶紧过来试听。 李海洋：“师傅，这首曲子再配上小片很煽情的，电视台的人看了都直流泪！” 这么厉害？ 王大明非常想去听听。 爱国主义教育兹事体大，许四海准备明天再参加最后一场公盘，后天一早就飞中州。为此他还要特区的大宅子订机票。 本以为这一天轻轻松松就能混过去，哪知道早上一开场又有人切垮了，这会是个北方口音的老大爷。 老大爷还算是镇定的，他摇摇晃晃的坐在地上，还知道掏出烟压一压，没几口人就安稳下来。 王大明一打听老大爷是陕南人，家里是开矿的，他倒是没借钱，所以才这么镇定。 过了有十几分钟，许四海看老头彻底安定下来，还笑问：“废料卖不卖，我想给小徒弟实践操练下。” 实际动手切石，王大明非常愿意。 老头苦笑说都是一分不值的砖头料，你们随便切着玩吧，几百万都打水漂了谁还会在乎这几百块。 “那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最后许四海给了老头五张100的，开始带着徒弟亲自上机器操作。 他先指着机器上那大半块，指点王大明随便切着玩，还有好些跟班的小徒弟很羡慕王大明还有上机器的机会。 滋滋滋，个把小时，王大明将机器上的狗屎料全部都切成薄片，切一块扔一块，大家还笑话王大明这回是切过瘾了。 再搬上一块切掉的小半块，许四海还上前亲自指点，要他摆好了位置这样切。 一刀下去，王大明还想继续把原石往外挪一点好继续切片，他忽然看到灰白色的狗屎地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浓绿。 浓绿面积很小，大概只有铅笔粗细，但颜色浓的很辣很好看。 “师傅，出绿色了！”王大明兴奋的大叫起来。 啊，狗屎地居然出绿了，好多围观者带着好奇蜂拥而来。随即各种惊呼响起。 “哎呀，好绿！” “这是玻璃种啊！” “再切再切，看看这块绿能有多大！” 有了点希望，王大明信心大增，不过他不敢动了，生怕一个不慎把好东西给切坏了。“师傅还是您来！” 正文 七百三十六 游资入平洲 三 许四海把原石掉过头夹紧了继续在来一刀，没想到这一面也是有一抹绿色。 围观者大呼：“涨了涨了，大涨啊！” 还有人拿着强光手电往原石上照，对面那一点点绿色顿时就亮了！ 这说明啥，说明在夹住的这个厚度上，就有一块颜色上佳的翡翠！ 马上就有人给许四海开出条件，希望能五万块拿下这原石，被许四海直接拒绝了！ 原来的卖主听了也能一阵苦笑，没想到他丢弃不用的废品，竟然还能开出翡翠。 原石再转九十度把左右也切了，两边也有颜色浓辣的绿色！ 500块买来的废料，还切出上好的翡翠，而且还块头不小，这下许四海真的赚了。 等到再花了半个多小时把这块翡翠的外皮全部去掉，翡翠呈现出它原本的状态。 这是一块有叠起来两个巴掌大的翡翠，刚好可以掏出两只手镯。颜色浓；阳；正；绿，绿色还能随着光线流动，就像是活的一样。 “帝王绿，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绿哇！”有识货的马上就惊呼起来！ 出帝王绿了？ 市场里所有人都围拢上来，大家都想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帝王绿。 马来亚更是拼尽了全力挤到圈内，他只看了一眼就说：“许先生咱们是老朋友，这块帝王绿800万卖给我。” 还有操浙省口音的说1000万给我，马上给你现钱。 原来把废料卖给许四海的老头听了气得要死，整整1000万呐，他也坐不住了！ 老头拉住许四海说：“这块废料是我卖给你的，现在切出帝王绿了，你要补偿我一半的收入，否则我告你欺诈！” “老头你不讲道理！”马来亚当即表示不服。 现场其他人也听了气愤不已，都帮着许四海大骂老头不要脸。 然而老头现在死要钱不要脸，还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妖妖灵，随后拉着许四海的衣袖不放手。 不管周围人怎么骂他，老头依然不动声色。 呜哇呜哇，一会时间来了两个警察，还有市场的几个管理。 把警察都请来，这还是市场里头一回。 他们一来老头就拉着警察说许四海欺骗他，明明知道废料中有上好的帝王绿他就是不说，现在他请求警察为他主持公道，分他一半的帝王绿收益。 周围人又在骂老头无耻，不要脸！ 警察转头问许四海：“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许四海说这老头买了一块原石切垮了，他花了500块买下所有废料给徒弟切这玩的，没想到竟然切出帝王绿。 这个老头看到很值钱，就开始无理取闹了，“警察同志；你们要把这耍无赖的老头会拘留几天！” 市场管理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分明就是眼红了吗！ 不过事情已经由警察接手，他们已经无权处理。 许四海还给市场管理提建议，收了他的进出资格，永远不允许他到市场来！ 这个建议倒是让市场管理觉得挺合适的，他们点点头表示知道。 而警察还在问老头，“这位许先生说过是购买吗，给钱了没？” “给了，他是在我不知道有帝王绿的情况下购买的，这就是商业欺诈！” 许四海：“神仙难断寸玉，谁会知道废料里会有帝王绿？” 警察还一本正经的和老头说，既然废料已经卖掉，那料子就归许四海了，能切除帝王绿那是他自己的造化，与任何人都无关。 至于老头说的欺诈，那更是不存在的，谁能有透视眼看到原石内部的情况，切出帝王绿那也是许四海的运气。 “所以我们警告你你不要再纠缠许先生，否则我们要严肃处理！” 老头还在叫委屈，他说“我是不知道废料里有帝王绿，而这个小伙知道，这不是欺诈是什么？” 警察听了都笑了，笑问老头许四海也是凡夫俗子，他有什么本事能看透原石，“你倒是给我说说？” 老头想了半天，再说许四海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玩家，而自己还是个第一次来的新人，看不懂赌石是很正常的。“所以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 老头说的居然还义正言辞，好像许四海就是在诈骗他。 市场管理再也忍不住了，他们说能看出来那是人家的本事，你看不出那是你无能，可怪不的别人！ 要是都想你这样，我们的市场还怎么玩，谁还敢来赌翡翠？ 警察再说银货两讫，交易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丝毫没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们再次警告你不要骚扰许先生，否则带你到警局！” “好好，是是。”老头说的非常客气。 不过等到警察走远了，老头还恶狠狠的对许四海说：“小子，识相的赶紧把翡翠交给我，我退你500块钱，不然你走不出平洲镇！” “你敢！”王大明真心怒了。 许四海笑着拦住王大明，还对老头讲说大话谁都会，我现在就要出去，到时要看看谁能拦住他！ 说完他真的拉着王大明走了。 马来亚气的大骂老头：“老东西，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其他人也是大骂。要是没这回事，他们还有机会欣赏下帝王绿，现在这个机会愣是被这老头给搅合了。 其他顾客纷纷冲到市场管理处，要求将这个老头出名，并永久不得进入，不然他们都不来了！ 市场管理也是从善如流，马上从电脑里调出老头的进出牌立即删除，还找人把老头给推出去！ 市场外，许四海师徒抬头挺胸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直接去旅馆退房，还把房间里的三块翡翠搬上车走人。 这一路上丝毫没有人想要拦截许四海，师徒俩畅通无阻的返回到特区的大宅。 第二天，许四海师徒坐上小车直奔机场，机场还有安检，看到许四海的包里有个鼓鼓囊囊的疙瘩，还要他打开双肩包检查。 安检小伙子看到这块绿油油的石头还问：“这是什么？” “翡翠！” “这就是翡翠？”安检这才恍然大悟。 还有懂行的也凑过来观看，惊呼这是好东西啊，“先生，这块翡翠卖给我如何，我愿意出500万。” 500万，这块绿色的石头这么值钱，安检小伙大吃一惊。 要知道500万就是他这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到！ 哪知边上一个小伙冷笑说500万，人家已经有人出1000万，你这是在宰外行了！ 安检惊呼：“我滴个天哎！” 正文 七百三十七 爱国主义节目 一 中州市，省电视台，刚刚下飞机许四海和王大明就被李海洋拉到放映室，看看他对小片的剪辑和配乐。 小片还是当初杨然拍摄的罗大妈为了拍摄第二次上坟的镜头，这个镜头本来就很令人伤心难受。 现在配上马头琴和手鼓演奏的《安和桥》，气氛更加令人伤心。 第二个小片是一张特效旋转出来的照片，上头是两排坐着的六个年轻军人，每一个人都英气勃发，面带笑容！ 镜头还给了照片上一行字的特写。“1979年2月10日自卫反击战前留念。” 最后照片又原路旋转回去，改为两排椅子，从镜头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中年人。 王大明认得，这人就是师弟赵岩的父亲赵大刚。 他坐在第二排左右的椅子上，其他座位都空着，这表明其他人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就留下赵大刚一个。 而赵大刚左右看了下，潸然泪下。 此时低沉哀婉的《安和桥》乐曲又响起。 还有一句字母缓缓走出来，“所谓岁月静好，那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王大明看了直呼：“好难受，音乐简直催人泪下。尤其是赵副军的那张照片，无声胜有声！” 许四海也夸李海洋干的漂亮，这部片子播出去一定会受到广大观众的好评！ “记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分辨得出节目的好坏！” 师徒三个刚刚准备下班，去外头好好喝两盅，哪知道一辆小车直接停在许四海的面前，省里的张常务副从车上下来。 “老四，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李海洋半真半假的说：“得，今晚上谁也救不了你了！” 张常务副还狠狠的白了李海洋一眼，“小孩别乱说，我这是请你师父来发财的！” 此时总台长也接到消息飞奔而来，他再次看到张常务副再和李海洋谈话，言语间还非常亲昵，他羡慕的不得了！ 而张常务副只不过朝他挥挥手，示意这里没他的事，直接拉着许四海上了他的车，随后李海洋的宝马也跟着一起走了。 总台长心说被拉上副省专车的是谁呀？ 一会时间小车开到省招待所，张常务副还让秘书赶紧去搞个房间，他要和许老弟好好的喝两盅。 一会时间几个冷盘就送来小包房，还有张常务副最喜欢的四特酒。 酒香菜香中，张常务副说许四海这来要在荷兰省好好住两天，让他也尽尽地主之谊。 酒过三巡，作为主人的张常务副有话要说。 他说许四海堂堂玫瑰酒店集团的幕后老板，来中州还要住省招待所，这像话吗，啊？ 李海洋和王大明都吓了一跳，什么，相遇国内的玫瑰大酒店居然是师傅的？ 看两个小孩都面带惊奇，张常务副还很得意的说，“你们的好师傅可是一条大鳄，他隐藏的可深了！” 师傅厉害，徒弟也跟着沾光。 嘿嘿，俩小孩得意的笑了。 随后张常务副的条件越开越厉害，他说在洛阳也是历史文化名城，游客众多，那里也可以造一家大酒店。 还有李海洋在中州市居然要住宿舍，这像话吗，许四海必须要让燕山房地产在中州买块地造房子。“没房子，小李连谈恋爱都不敢，李副军可是要对你许老四提意见咯。” 燕山建筑从去年就开始搞房地产，这件事李海洋和王大明他们都是知道的。不过张常务副为了拉投资，居然把自己给牵扯进去李海洋有点不高兴了。 李海洋：“张伯伯我还小呢，还想再干出点成绩来。” “嗯，有这个想法好。不过你的眼光可没有张伯伯看得远，要知道搞出一个小区可要花上好几年，等小区建成了刚好可以给你拿来做婚房！” 一直不语的许四海还问李海洋，是否准备就在中州市安家了？ 李海洋想了想说要是在省台过得愉快，他就在这待下去了！ “那小区是一定要造了！” “可别！” 师傅为了自己的婚房，竟然想要在中州买地皮造居民小区，他可承受不起这份担子。 许四海还很亲热的拍拍爱徒的肩膀说，这不过是点小钱而已，别放在心上。“好吧，造房子造酒店我都答应了！” 张常务副高兴极了，这可是一大笔投资。“来；咱们哥俩走一个！” 极有眼力的李海洋再给两人满上。 张常务副接下来的要求更加厉害，他要许四海在荷兰省也开办一家年产量至少一亿包的大型方便面厂。 还要让许四海在荷兰省各个地级市开设麦当佬炸鸡店，还要将五星出租车队也在荷兰省全面铺开。 百姓超市也要下到每个县城！ 王大明更加吃惊，想不到享誉全国的麦当佬炸鸡店居然也是自己师傅的，京城魔都特区满大街都是的五星出租车公司也是师傅的。 这么一算的话，师傅一点都不比燕山建筑的三大爷（许老三）差。 要是在加上师娘的酱油厂和百姓超市，他们两口子都快富可敌国了！ 王大明笑道：“师傅您可是深藏不漏哇？” 许四海笑骂“小屁孩，老子在你们面前显摆干什么！” 再给张常务副敬了一杯，许四海半真半假的说，谁让李海洋投奔荷兰省电视台，他现在也被套住了。 “只要李海洋在中州市过得开心，这点投资算不得什么。” 言外之意就是李海洋在省电视台可不能受气，不然他是要收回投资的，或者说是投资减少。 张常务副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有他在，保证李海洋在中州市过的愉快！ “傻孩子，还不赶紧谢谢你张伯伯！”许四海一拍李海洋。 “谢谢张伯伯照拂！”李海洋恭恭敬敬的和省里的大佬碰了一杯。 对于师傅的护犊之心，李海洋感激不尽！ 可以这么说，自己的父母只不过是生养了他，而教育成人，给自己以思想和学识，那是师傅的教诲。 第二天许四海和王大明就在荷兰省招待所住下，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还是云南扫墓行动，他们俩也懒得在返回京城。 第二天李海洋再次被总台请到办公室，总台长还问“小李，昨天被张常务副拉上专车的是谁啊？” “那是我师傅，他和张常务副在赣州时就认识了。” 随后李海洋还介绍了柏晋冀，张常务副和自己师傅的深厚关系。 不过他师傅是超级款爷的事他是不会说的，师傅也不允许他外传。 正文 七百三十八 爱国主义节目 上 3月10日，李海洋从省宣教部得到一份自卫反击战和两山论战的所有烈士的名单，他看了心里非常伤心难过。 文件中显示，在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8351人，而在79年---98年四年两山轮战中牺牲了2190人，两处加起来一共牺牲了12212人！ 李海洋也是军人子弟，他父亲和赵叔叔都曾经参加过反击战，还参加过两山论战，就算是听父辈说起过这些往事，还是不及这份烈士名单给他带来的震撼。 伤亡之重令李海洋痛彻心扉。 他也知道这都是些差不多的年轻人，正如他准备的小片所说，没有什么岁月静好，那都是有人在替他们负重前行。 这份烈士名单，就是那些负重之人！ 李海洋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次爱国主义教育行动搞得最成功，不然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牺牲人数最多的是南粤省，共有1773人，其次是云南，大荷兰省也有571人之多。这次省里要把他们全都带上，每家出两个人去扫墓。 还为此特意准备了一辆专列直奔云南昆明。 过了3月15号，省里各个地级市都陆陆续续的把烈士家属都送到中州市，时间启发的朝歌市鲁大娘和她的二儿子也在受邀之列。 台里还特意派了一组摄像跟着他们。 16日，京城李海洋的三大爷两口子，师娘，吴伟赵斌等都来到中州，他们都是本次扫墓的赞助人，休息一晚后大家全体出动，上火车直奔云南。 这趟是临客，火车走走停停开了好长时间才到达昆明，鉴于好些家属还都是上了年纪的，主办方还特意在昆明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在奔赴边境麻栗坡县。 实际墓地一定有24个，烈士在其他墓地的家属还会分散行动，罗大娘儿子的墓地在麻栗坡，所以那里也就成了为本次扫墓团的主要墓地。 大巴晃晃悠悠的又是一天时间，扫墓团在县里受到热情接待，该县还把所有招待所清退腾空，还是不能满足所有家属的住宿。 最后大家只能让年纪大的住招待所，年纪轻的都去住学校的教室，把几个课桌拼起来简单对付一晚上。 省军区和上级大军区，云南省台，电台报社都拍了大批记者跟随采访。 许氏兄弟吴伟赵斌他们预先送来的好酒祭品都准备妥当，鲜花明天一早还会送到墓地上去。 从家属上路一直到家属回家，包括扫墓的花费，这一路上吃喝拉撒所有费用，京圈商界的顶级富豪们都全包了！ 第二天一早，天气阴沉，家属们都集合上车去墓地，还有好几里地呢。 此时李海洋已经拿着摄像机紧跟罗大娘，还看到大娘手上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李海洋还问袋子里装的啥。 他儿子说袋里装的是家乡的黄土，会洒在他大哥的坟墓上，就当是躺在老家了！ “儿啊！”老太太忍不住伤心的流泪。 大巴上，罗大娘心里很是焦急，她在座位上向外不停的张望，嘴里还自语：“怎么还到，我想看看俺儿。” 李海洋只好安慰快了，没几里地。 果然，没一会大巴就到了云南省麻栗坡县革命烈士墓地。 从资料上得知，这个目的埋葬了960位英烈。 目的前年才刚刚重修过，还有一块顶天立地直插云霄的墓碑，上书“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这几个字还是从京城纪念碑上临摹过来了，也就是说这是太祖老人家手笔。 一下车罗大娘都不等集合讲话，飞奔着往山上跑，李海洋只能在后边提着摄像机一路跟随。 这动态的；突如其来的变化，远比安排好的要真实的多！ 本来是要有领导讲话，献花的，被罗大娘这一搞全乱套了。 组委会最后只能颠倒次序，先让家属们祭奠，等苦过了在下山集体祭奠。 上山了；罗大娘手脚并用，嘴里还再悲戚的号呼“儿啊，你在哪儿啊，娘想你啊！” 这是罗大娘心底里压抑了整整二十年的思念，也是她心底里的呼唤。 许四海等也跟着上山去找，一会时间还是许飞发现了，罗烈士还埋在很高的山顶上。 王大明:“大娘，我来背你上去！” “赶紧滴！” 王大明背着罗大娘往山上走，身后还有罗二哥扶着，他还要拿着一小袋黄土。 负责拍摄的李海洋看到王大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的，可他还在坚持。李海洋还把王大明大喘气拍成特写，上方还有罗大娘焦急搜寻的眼神。 “到了！”王大明轻轻的将罗大娘给放下，还要罗二哥看看墓碑上的名字照片是不是他大哥。 “就是！”罗二和哽咽着对他娘说“娘哎，这就是俺大哥的坟墓。” “儿啊，娘来看你了来了！” 罗大娘哭着扑向墓碑，死死的抱住！ 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儿啊，娘来看你了，20年了想你啊！” 罗大娘的呼喊在山间久久的回档。 与此同时，整个墓园里到处都是哭声。 罗二哥也泪水长流，“哥，兄弟来看你来了！” 王大明还招呼罗二哥先别哭，把香烛贡品给摆上，再把家乡的黄土给撒上。 另一组摄像，许四海特区大宅的管家富国强也一瘸一拐的找到了他牺牲战友的坟墓，他也是泪水长流。“兄弟，哥哥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烟酒。” 京城管家陈天侠是个独臂，他也知道了自己故去的兄弟，他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站在坟墓前默默的流泪。 许四海走过来，陈天侠还苦笑着说：“他是我了掩护我才牺牲的，我心里有愧啊！” “我知道，你每月还给他们寄钱，你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问心无愧！” 柳雨和张丽还在安慰一位大姐，她大弟弟牺牲了，家里还把二弟弟也派上战场，结果也牺牲了。最后她新婚丈夫也上了战场，侥幸活了下来。 这位大姐还给两位弟弟的墓地倒酒，还用自己的脸贴着弟弟的相片潸然泪下。 柳雨明白，能接连派儿子上战场的只能是军官家庭，其他人还没这个本事！ 这才是真正的老革命！ 为了国家不顾自家的伤痛接连吧儿子女婿往战场上送，这是何等的胸怀！ 看看这一排排960个坟墓，那都是年轻的棒小伙，平均年龄才19岁，最小的才17，。还是个花季少年！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那是有人替我们在负重前行！ 你所认为的鬼魂，却是别人日夜思念的亲人！ 正文 七百三十九 爱国主义节目 下 罗大娘这边已经哭的声嘶力竭，嗓子都哑了。 罗二哥还在烧纸钱，一边烧还一边说活着的时候家里穷没吃没喝的，现在烧纸钱一定要多拿点，到了那边可劲的花。 那位失去了两个弟弟的大姐，还拿出抹布将两个弟弟的墓碑擦的干干净净的。最后扶着墓碑还是忍不住泪水长流。 柳雨也被感动的眼圈红红的，她抱住这位大姐劝说“大姐您节哀，自己的身子骨要紧，家里还有老爷子要照顾呢。” 大姐：“我忍不住，我想他们。” 等大家哭够了，喊够了，组委会才将大家都集合到山下墓碑处集体公祭，此时省军区的人才开始读祭文，三鞠躬，敬礼！ 墓地的广播里也播放《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有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李海洋扛着摄像机对准了整个墓地再来了个整体的扫摄。 公祭结束，好多家属都伤心的虚脱了，歇息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返程后，李海洋和全部剪辑师，编辑全力扑在剪辑上，他没日没夜的思考该如何剪辑的最佳，为此还学会了抽烟。 省里宣教部，电视台的总台长，频道台长，每日一问对这件非常关心。 剪辑完了还给省里台里先过过目，要等他们看望认可才能给胶片配音。 这天电视台所有领导，省里宣教部的头头脑脑，乃至各个频道的台长都齐聚看片室看样片。 最后大家一致认可李海洋的剪辑，说这样最感人了，尤其是一开场的那个老大娘尤其令人感动。 宣教部的部长还握着李海洋的手说：“小李同志，你们干得好哇，感谢你们的辛勤付出！” 李海洋：“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这是我们应该的！” 领导大赞李海洋说得好，思想觉悟高，这都是省台教育的好！ 等到正式的片子出来，《安和桥》音乐配上，连省宣教部的部长都看哭了，样片室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大有人在！ 所有人都夸这部小片拍的极有意义，非常具有爱国主义精神，这样的好片子应该上呈央妈在全国播放！ 清明前三天，省台新闻娱乐频道还为爱国主义小片做了宣传预告，没有播放片花，只说尽情观看。 清明晚上，新闻过后，这部片子开始播放。 首先自然是杨然补拍的；眼睛看不见的罗大妈挎着柳条篮子去上坟的镜头，随后就是罗家门框上“革命烈士”的牌子。 观众们这才知道原来瞎眼老太太上坟，是去给儿子上坟的，但他们还不清楚罗大娘的儿子是因为啥牺牲的。 此时采访开始了，罗二哥说他大哥是在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革命烈士，罗大哥在牺牲前连这叫了20声娘。 消息传回家里，罗大娘当即晕死过去，从此眼睛就一天不如一天。 罗二哥还说过去是家里穷去不起，现在家里稍稍好了点，想去看看他大哥，老太太的眼睛又不行了，去了也是白去。 画外音说：“我们准备让大娘重见光明，圆了她扫墓的心愿！” 唰，镜头又转向许山峰，他对着镜头说“像这样的家庭还有很多，他们都是为了我们而牺牲的，我们都愿意帮一把！” 镜头又转到罗大娘这边，上车，到京城去治疗白内障，乃至罗大娘重见光明的喜悦之情，尤其是罗大娘说的“俺能去看儿子了！” 这句话直接打动了无数电视观众的泪点！ 随即镜头上出现了长长一列烈士名单，音乐《安和桥》低沉哀婉的音乐随之响起。 那长长的一大串名单，看的观众触目惊心，每一个名字就是一位英烈！ 镜头再一转，又是一列长长的绿皮火车，罗大娘和罗二哥开始上火车了，观众们也明白，罗大娘这是要去看望大儿子了，大家都为她高兴。 在一个镜头则是罗大娘上大巴前，李海洋问的带着一个小袋子干啥。随后就是大娘在大巴上焦急的眼神。 再一个镜头大巴已经到达麻栗坡烈士陵园。 镜头又一晃，罗大娘已经飞快的往山上跑，嘴里还喊“儿啊，你在哪里！” 那焦急的呼喊又是一个泪点！ 再就是王大明背着罗大娘上山的镜头，王大明呼扇呼扇的胸膛和罗大娘焦急的眼神。 后边是个全景，都是烈火家属忍不住了往山上跑。 又是触动观众的泪点！ 再一个镜头，已经是许飞替罗大娘找到儿子的坟墓，罗大娘扑上去抱着墓碑呼号的镜头，“儿啊，娘想你啊！” 观众们再也忍不住了。。。。。。 还有观众一边摸眼泪一边说：“太感人了！” 镜头一晃，是富国强在失声痛哭，镜头还给了他一长一短两条腿的特写，表明他也是位从战场上下来的英雄！ 再一晃，又是大姐祭奠两位兄弟的画面。 此时画外音还给解释，这是大姐的两位弟弟，先后上战场牺牲了，最后还把她丈夫也派上战场。 还给了大姐脸贴着弟弟相片的特写，此时《安和桥》音乐再次响起。 此时，看电视就是铁石心肠的老爷们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还骂到：“这片子，尽他么骗人眼泪！” 还是在《安和桥》哀婉的音乐声中，旋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头是六个年轻的军人。镜头还给了照片上一行字的特写。“1979年2月10日自卫反击战前留念。” 最后照片又原路旋转回去，改为两排空荡荡的椅子，从镜头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中年人。 他默默的坐在右上角的椅子上，左右看了下潸然泪下。 此时所有的观众都明白，照片上消失的五个人都成了烈士！ 最后，镜头变成一边黑色的背景，上头还写了两行字：“谁说岁月静好，那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此时《安和桥》的音乐更响了，哀婉的马头琴和手鼓直击人心！ 小片还是在开头一长串的烈士名单中结束。 正文 七百四十 余韵 清明之后还是工作日，一早，省电视台人事科长一走进办公室就说，昨天晚上的爱国主义小片太感人了！ 她几乎是从头哭到尾，半辈子都没流过这么多的眼泪。“不行，老娘要去找李海洋算账，定要他好好补偿下！” “有道理，我老婆也是哭的稀里哗啦，我也要补偿！”一个男员工也这么说。 还有人说昨天小片的曲子太悲伤了，简直就是催泪曲，叫啥名字，谁写的？ “小片的主题曲真感人呐！”人事科长很有感触的说。 柏老爷子老两口更是看的眼泪长流，他们第二天一早就给许四海打电话，夸他的小徒弟片子拍的好，一点都不来虚的！ 在工厂，有上班的工人在谈论昨天的爱国主义小片。 在公交车上，也有人在谈论这部小片。 菜市场，大妈们也在谈论这部小片。 有没看过的都吃惊不小，啥爱国主义小片这么感人，还能让人从头哭到底？ 中午，《黄河报》也刊登了昨天晚上，省台播放的爱国主义小片。说这部片子全部以写实为主，片中所有人和事都是真实的，故而能感动观众。 小片以本省罗大妈的境遇开头，由近及远，推远到大荷兰全省，更是将爱国主义推向高潮。 《黄河报》还说这不小片播放，本报编辑中有不少人感动的眼泪从头流到结束。 “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爱国主义题材的纪实片，它脱离了枯燥乏味的说教，以活生生的事实教育广大电视观众，当下的太平岁月，都是英烈们用鲜血换来的！” 就连最时髦的网络上也在讨论这部小片。 有网友对这部小片的内容感到震惊，尤其是看到麻栗坡县密密麻麻的烈士坟墓，给人以极大的刺激。 有说片头长长的烈士名单，和末尾那张照片震撼人心，催人飚泪。 还有说这部小片时间不长，但从头到尾都在催泪，电视台“太坏了！” 更有网友还说跪求这部小片的主题曲，以及她的名字，可以在哪儿下载？ 这条帖子下的跟帖最多，有人说非常需要，有人说同求，还有说楼主吧自己想要说的抢先了。 有口碑，还有报纸的赞扬，那些错过这部片子的观众纷纷打电话；写信给电视台，请求再把这部小片早重播一场，还要提前预告。 电话书信雪片般的飞到省电视台，当天晚上的大荷兰新闻里就说，应广大电视观众的要求，爱国主义小片将会在今晚九点半再次重播，敬请观看。 有人还电话没看过的亲戚朋友，也有给麻将搭子打电话的，还有人在qq群里发帖子没提醒群里没看过的一定要看一看，“太感动了！” 魔都；冀省；鲁省；陕省，好多在追看荷兰省台的观众也早呼朋唤友，请他们一定要看看九点半的荷兰卫视。 网络上，新浪；搜狐；规模最大的天朝在线也推出预告，要大家去看看这部感人肺腑的好片。 九点半，荷兰省娱乐新闻频道果然重播了小片，卫视也做了转播，一下子受众不计其数！ 有人死第一次看；感动的稀里哗啦，有人已经是第二次看，依然被感动的流泪。 很快这部小片还被各省电视台购买转播，这样看过的人就更多。 还有单位把这部小片当成组织生活的内容，还展开讨论。 还有各大部队的头头脑脑，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参加过那场战役的老兵，在看了这部小片后仿佛又回到几十年前的烽火岁月。 感动的纷纷给荷兰省台发电报表示感谢，感谢他们为为牺牲的烈士做了桩大好事。 还有将军听说这部小片居然是回疆李副军的儿子拍摄的，还给李副军打电话说他生了个好儿子，不愧是军人子弟！ 没几天网上还出现一个帖子，详细介绍了这不小片的策划拍摄为荷兰省电视台的新锐李海洋。主题曲为《安和桥》，还有个下载全曲的链接地址。 一下子网民蜂拥而入，还把网络给堵塞了。 连带《安和桥》的两位演奏者也莫名其妙出名了，到处受邀走穴演出。 四月底，一个大消息传来，李海洋被政府兵部；宣教部联合授予一等功，表彰他为爱国主义做出的杰出贡献！ 兵部一等功有，特等功偶尔也有，但兵部宣教部俩衙门联合授予某人一等功绝对罕见。 李海洋一等功都有了，又快要到五一劳动节，李海洋还被评为本年度的省级先进生产者，将会接受省里颁发的五一劳动奖章，同时还上报国家级先进个人！ 一时间李海洋在省台红的发紫。还经常被邀请去做报告。 李海洋红了，他在戏校的老同学国际章立刻就给他发qq表示祝贺，还说有机会一起吃饭。 李海洋同宿舍的刘月倒是说的直白“兄弟你火了！” 人红是非多！ 李海洋出名了。网上立即就有关于李海洋的背景出来，说他是红二代出身，父亲就是回疆军区的副军，这么大的官想要捧红儿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有李海洋的师娘就是百超市；和昌平酿造集团两家公司的老板。他的师大爷就是燕山建筑集团的老总许山峰。 “你们说说，李海洋想要做出点成绩来多容易!” 钱静波看着这篇帖子上百万阅读量心情大块，这就是他写的，就是要搞垮李海洋! 从旧乡新进被招入省台的陈昆看过这篇帖子，她这才知道原来李海洋还是个官二代，原本对他的那一点点崇拜全都烟消云散。 一下李海洋就被推到风口浪尖！ 许四海看了敏锐的觉察到，这是有人在网上使坏，是存心想和李海洋过不去，这件事必须要说道说道。 为此他还让柳雨去接受天朝在线的采访，以澄清事实。 柳雨告诉网站的记者，李海洋是个好孩子，他从小就来到京城拜在她先生的门下练习六合拳，从来都没有和人说起过他官二代的身份。 毕业后本想投奔京台，就是因为没有报出自己官二代，结果位子被走后门的给撬了，这才不得已投奔到大荷兰省。 “请问，李海洋要是动用下他的官二代身份，还能得不到一个京台摄影师的位置，还用得着离开他已经租习惯的京城？ 他连亲爹的权利都不想动用，那我们就是想帮他也不愿意。” 这则采访发布后，网络上对李海洋的质疑立马烟消云散，网友们对李海洋愈加佩服，以为他做的公平，受了委屈也没动用公权力！ 另外就是京台受到网友们的奚落，笑话他们有眼不识宝，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正文 七百四十一 余韵 下 “京台走宝了！” 一连串的奚落让京台领导很尴尬。为此领导还把负责招人的人事科长找来痛骂一顿，骂他有眼无珠，把一块宝当成废物给扔掉了！ “你就不能多找一个，我们现在成了笑柄！” 台长只能骂人事科长，就算是台长知道撬了李海洋位置的是谁，他也不敢辞退人家，因为对方也是有实力的！ 巧了，这几天国家宣教部将个地方的省级宣教部召集起来，推广荷兰省台的爱国主义小片。 荷兰省宣教部的看到京城宣教部的部长，还很感激的说多谢京台没招李海洋，才让他们荷兰省电视台捡到个大宝贝。 “晚上都别走，我请客！” 魔都台一向和京太不对付，还阴阳怪气的说，京台人才济济，放走李海洋这是京城对农村地区的大力支援。 “对对对！”荷兰宣教部的还表示感谢“好人呐！” 京城宣教被嘲的脸色铁青，连酒都不喝气呼呼的走了。 回到家里，京城宣教的部长还把电话挂到京台领导的家里，大骂“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老子今天被人嘲的我有话可说。” 被网友奚落，被领导骂，京台的领导也有点生气了，他不敢怪其他人，更不会自我反省，反倒是把一口恶气出在李海洋师娘师大爷的身上。 谁让他们多嘴多舌，夸李海洋还把自己给拉进旋涡，这不是把京台当垫脚石吗。 不行，京台也是要反击的，要让人看看京台的实力。 没多久京台的新闻就播出燕山房地产灌水泥浆时，震动器噪音的新闻。随即相关的各个部门都来了，他们一致认为需要停业整顿。 再几天，柳雨的昌平酿造集团也被爆出生产场地不干净，废弃物污染的问题，同样相关部门也都来了，最后的结果还是停业整顿，罚款！ 这还不算，一直在京台少儿艺术团受训的许书许画还莫名其妙的被开除了。 许书到还没啥，许画可是一路哭着回家的。 什么，敢让自己的宝贝闺女收委屈，许四海真的怒了！ 他不喜欢儿女走娱乐圈道路，但并不是谁都能随意拿自己的儿女当出气筒！ 一连三件事，还都是和京台有关联，这不得不让许四海警惕起来。他想起了后世缺德社打人事件。他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反击下。 他构思了整整一天时间，写了一遍名为《这么巧》的小文章，发表在自己从来没用过得微博上。 大概意思说，最近京台播报的燕山建筑，和昌平酿造两家公司的负面新闻，他个人瞎猜，这是不是和昌平酿造的总裁柳雨有关？ 因为前些日子柳雨说过，她的徒弟李海洋原本是想投奔京台的，结果很不走运被人给撬了。你看没几天这个方面的负面新闻就出来了。 而燕山建筑有负面新闻，同样也是因为该公司老板也是李海洋的师大爷！ 就连李海洋的师弟师妹也因为受到牵连，竟然被从少儿艺术团次辞退了！ 不然哪里会这么巧？ 许四海的这则小文章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很快就流行开来，这下网友更加气愤，对京台更加不待见。 都说京台这是夹私报复，是在打击异己，小心眼！ 搞得京台再次下不来台。 这件事最后还是在柏晋冀的运作下，他摆了一桌当和事老，将双方给请过来喝两盅算是抹平了。 所谓的抹平不过是给柏晋冀面子，实际许四海心里的气一旦都没消。 他还当着京台领导的面，说是要给徒弟李海洋出谋划策搞几个红红火火的节目出来！ 很快一份电子邮件到达李海洋的邮箱，他看到是师傅发来的立即予以打开，看到抬头写到“心连心艺术慰问团计划。” 下边是一连串策划的详细内容。主要就是邀请些国内二三流的明星，在大荷兰省内的穷乡僻壤做免费文艺演出，以慰问广大农村农民。 演出以120分钟时长为宜，开头几个节目可以用电视台的少儿艺术团的节目，受邀的明星也以义演的形式邀请。 同时予以保证今后该明星需要宣传曝光的时候，电视台予以配合。同时过年过节的演出也会优先邀请！ 李海洋点上一支烟，美美的抽着“这不就是以电视台的资源，来换取明星的免费演出，双方互相得利。” 第二段邮件还是和第一段相关联，是建议；李海洋办一档“娱乐大侦探”节目，专门播报娱乐圈的星闻八卦。 李海洋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一档好节目，收视率绝对不会低，广告自然会滚滚而来，也就是说这是一档很赚钱的节目！ 哈哈，专门播报娱乐八卦的节目，国内的电视同行还没出现过，这是又做了一次领头羊！ 随即李海洋猛抽两支烟，眼睛紧盯着显示屏，烟头的火光还一闪一闪的，随后他开始埋头敲击键盘。。。。。。 第二天一早，李海洋就和坐在他对面的新闻娱乐频道台长潘勋说“我又想出两档节目，一个赚名气，一个赚收视率！” “哦”潘勋兴趣大增！ 电视节目只要有的赚，那就是个好节目。 像清明时期李海洋搞出来的烈士陵园扫墓，那就是个纯粹的赚名气的节目，这不电视台的领导受到嘉奖，李海洋还荣立一等功，这不挺好的吗。 赚收视率的节目更实惠，收视率是可以转换成广告费的，那就是滚滚而来的小钱钱啊，多可爱！ 潘勋认认真真的把节目策划书给自信的看了，说这个两档节目确实挺好好的，可以上报给总台审批。 李海洋把《心连心慰问演出》得策划书交给潘勋，“这是你写的！” 这是要送自己功劳哇，潘勋怎么好意思。 “老潘，我都已经是官二代了也得过一等功，在出风头还能给啥奖励，你人到中年，还有向上一步的机会。” 在网上爬一级进入总台，这是潘勋的终极理想，现在就有个能立功获得领导青睐的好机会，他怎么会不要？ “老弟，那我就占你的便宜了！”潘勋还想了想说“只要我上去，这个位置为你莫属！” 两份节目策划书送上去，领导很快就批复同意。 潘勋还和李海洋商议，为了能得到领导的夸奖，下乡巡演的《心连心慰问团》由他来带队，台里的新闻娱乐频道暂时有李海洋领导。 “老弟这是给你个掌控的好机会哦！” 正文 七百四十二 示强 新闻娱乐频道又要出新节目了，主持人在一场躁动起来，他们都想多占一档节目。这是在给自己增加知名度。 另外多做一档节目，收入也会高很多。 于是频道各位主持看到李海洋就会和他打听新节目是啥类型的，好知道自己适合不适合。 “这是一档专门播报娱乐圈新闻的节目，也就是明星八卦。” 马上就有人说这是一档好节目哇，大家一定都会很喜欢的，收视率绝对不会差！ 有个报新闻的男播音员马上自荐，要李海洋选他去当主持。 “你？”李海洋瞧了瞧男播音员“本档为娱乐节目不招男同志，老哥有空很多回家陪陪嫂子。” 这位男播音还气呼呼的说，李海洋是重色轻友，歧视男同袍。 好了，竞争对手少了一半，女主持们可高兴了。 她们娇滴滴的拉着李海洋不让走，非要他说说想要挑选啥样的女主持。 “赶紧说嘛，李哥。” “好哥哥，详细介绍下吗。” 台里的女主持一个个莺莺燕燕的，还频频朝李海洋放电，搞得小伙子脑袋发张窘迫不已，最后只能灰溜溜落荒而逃。 女主持们个个都是高智商的的人精，事业心都是极强的！ 李海洋是落荒而逃，但极具事业心的女主持们还乘胜追击，直接去办公室当面自荐。 李海洋所在的办公室原本为他和潘勋共用，现在潘勋一门心思扑在心连心慰问演出上，办公室就成了李海洋独用。 为了多一档节目，女主持们在办公室各显神通，频频施展她们最拿得出手的特点，来吸引李海洋的注意。 这还不算，还有人一只追到李海洋的宿舍，其目的不言而喻，吓得李海洋只能把房门打开。 自己是官二代，单位里全都知道，要是自己不小心搞出点小差错，辛辛苦苦得来的口碑就会顷刻间崩塌，还要连累自己老爸的名声。 为了新节目女主持的事，还有人找到杨然，请他帮忙说和下。 电视台播报晚新闻的新人陈昆，她也找李海洋自荐，说既年轻性格活泼，完全可以胜任遮挡新节目。 “你？”李海洋瞄了眼亭亭玉立的陈昆“你的气质太沉稳，不合适这种气氛活泼的节目。” 看到陈昆撅这嘴一副很不满意的架势，李海洋还安慰她“这样的节目用你。属于大材小用了。” 随后李海洋夸陈昆具有古典美，还夸她气质好；嗓音也好，是很有潜质的新人，“要耐得住寂寞。” 陈昆心里还在想，这个官二代这么夸知己算啥意思，是不是想要泡我。哎呀，他要是真的追我，我改怎么办呐？ 会不会被人说是贪图荣华富贵？ 正当陈昆还在心里纠结时，李海燕还要她找点古董方面的书来看看，将来或许有用。 “这种书上哪儿去找？”陈昆被说的一头雾水。 李海洋想想也是，遂挥挥手让陈昆先出去，这件事还是他来想办法。 又几天被纠缠，李海洋实在是承受不住，把他心目中《娱乐大侦探》的女主持定为金燕。 她年轻活泼，本就主持流行音乐，现在在多兼一个娱乐八卦，刚好是相通的。 下班的时候，金燕还来到李海洋的办公室，一脚把问关上，抱着她就是一顿啄，随后像个没事人似的走了。 李海洋呆呆的愣在办公室，“难道这就是娱乐圈上位者的福利？” 很快《娱乐大侦探》节目就开始进入筹备阶段，暂时还没有专职的娱记，李海洋就让跑新闻的多留意点娱乐圈的小道消息。 还通过师傅的关系，打通了香江tvb的关系，tvb答应在节目开播后会给《娱乐大侦探》一些香江娱乐圈的信息。 当然，这边内地要是有啥娱乐圈的大事，《娱乐大侦探》也要互通有无。 这么一搞省电视台都觉得李海洋手眼通天，居然还能和香江tvb达成合作协议，不愧是官二代兼富二代! 只要有李海洋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2000年6月30日，《娱乐大侦探》开始首播，李海洋亲自坐镇演播室看录制，随着女主持金燕一条条娱乐圈新闻的播报，李海洋觉得基本没问题了。 内容新鲜符合观众的八卦趣味，女主持的台风也清新活泼，很符合年轻人的审美，且又是国内第一档必报娱乐圈的节目。 李海洋笃定收视率绝不会低于8%，随着节目的知名度逐渐打开，10%的收视率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七一晚上，台里还有一场重头戏，那就是潘勋一手打造的心连心艺术慰问团的现场表演，这还是一场直播。 地点在南阳市，这是个穷地方。 这场直播李海洋没法帮忙，他只能在宿舍和同样是光棍汉的杨然，一起啤酒毛豆在看电视。 电视镜头里，宽大的舞台是零时搭建的，台下观众更是多达上万，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还有跑新闻的记者问一位观众“这样的表演好不好？” “当然好，能现场看到电视上的大明星，我们非常欢迎。” 从头看到结束，一共两个半小时，观众们的掌声叫好声如山呼海啸，杨然还对李海洋说“看来这步棋又走对了，观众的欢呼就是证据！” 果然第二天的《黄河报》头版就刊登了昨天；心连心艺术团在南阳市的成功演出，文章还用赞扬的口气说，艺术不应该被束缚在大城市的象牙塔。 广大人民群众也需要精神食粮，现场观众雷鸣般的掌声就是他们对艺术家的渴望。艺术工作者走进群众，接近群众才是艺术展示的最佳路径。 只有经过千锤百炼，得到人们群众喜爱的演艺工作者，那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这种人才会得到人民的喜爱！ 正文 七百四十三 再布局 夏天，许四海掌控的西欧比利时；荷兰；丹麦三国的在线网站被他给买了。 这三家公司加起来的规模也就差不多相当于法国或者意大利，故而三家公司卖出的收益基本差不多，一共才150亿美金。 现在为互联网风潮的最末期，能卖的赶紧卖掉，卖不掉的那就暂时收着。 卖出公司的那150亿美金，还是走的避税策略基本没啥缴税，分给比利和柳小双那一部分，许四海一个人就收入120亿美金。 他用这笔钱在京城开办了一家风头公司，名字就要京城风投，还广发英雄帖邀请各路创业精英来投递发展计划，他会择优投资。 于是，创业公司的计划书雪片版的飞来。 许四海看这些计划书看的很快，只要公司名称他在后世没听说过直接就扔进废纸篓，听到过的先留下再慢慢的精挑细选。 最后他还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阿里公司的计划书。 这份计划书很狂，只有一句话：“我们要用互联网改变这个世界！” 许四海看了不得不承认，马巴巴做到了，但他最后也飘了！ 不过现在投资还是可以的，至于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情！ 许四海的邀请函随即发出，邀请马巴巴到进程来一趟，大家见个面好好谈谈。 随后又他还看到了后世快递业的三通一达，这也是将来的大企业，许四海自然也想要沾点光的，邀请书也给他们发了。 一个星期后，马巴巴飞到京城，约定了时间，他来到西三环商务区一号楼10层，京城风险投资公司的老总办公室。 留学多年的副总张玄智也在坐。 张玄智就是姚梅家的大儿子，他是学经济的，后来还在徐四海的介绍下去了红杉资本，跟着老总学了许久。 现在许四海要开风投公司，这枚棋子就可以使用了！ 过几年等他成熟点，许四海在生意上的大管家姚梅就能安安心心的退休了，再由张玄智接替他妈妈的班。 这些事许四海都算的好好的！ 由漂亮的前台小姐带领，马巴巴昂首提胸走进装潢考究的老总办公室。 张玄智只看了马巴巴一眼就惊呼：“此人骨骼清奇，颇有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不是骗子就是高人！” 前台一番介绍后，双方落座，张玄智还请马巴巴介绍下他的企业。 哪知马巴巴说：“今天我不是来和许先生谈投资的，今天我们只谈人生！” 许四海知道马巴巴就是个巧嘴八个，小嘴吧嗒吧嗒的挺能忽悠的，他笑着说：“请讲，我洗耳恭听。” 马巴巴说许先生既然创办了国内第一家风投公司，自然也是有野心有理想的。这和我一样，我也想达到人生巅峰，睥睨群小，挥斥方遒！ 十年后将还会有无数怀疑我们的人，对我们俯首称臣，十五年后我们就将会是商界的名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做哪些鼠目寸光者的指导老师！ 吧嗒吧嗒，马巴巴越说越来劲，可以说真的就是慷慨激昂，手舞足蹈。 张玄智听得云里雾里，许四海听得“频频点头。” 待到马巴巴的激情过了，他一口喝下一杯水。 随后马巴巴再说：天朝的互联网时代已经展开，财富的大门也向我们敞开，这就像我们公司的名字阿里一样，这是一座金钱的宝库！ 我们要紧紧的抓住这一次难得机会，为资产飞跃做投资。 我们的c2c商业模式，是最是个天朝的，我已经为此研究了好长时间，这里头有无限商机，无穷财富，而且我们是国内唯一的一家互联网商业公司，前途无量，风景无限！ 聊了有一个小时，马巴巴暂时告辞，双方还也好了明天还在这继续谈。 “这个人既有点像骗子，也有点像实干家，我都有点看不懂了！”张玄智诚恳的坦言。 许四海告诉张玄智，他在美国接触到的的都是些纯技术形的创业报告，而刚才的马巴巴却是个理想型的创业者。 他只有一套商业模式，对理想也非常执着，对成功更是十二万分的渴望！ “你看他那副骨骼清奇的样子，就知道他多么渴望成功！”许四海想了想在补充：“这是个意志非常坚定的人！” 张玄智这会才明白过来，他还问那公司准备怎么投资，占比多少？ 许四海说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双赢，创业者都希望能保有自己的公司，有希望能有外来资金壮大公司。 而他自己又是个性格疏懒的人，是不是还要出外云游收古董，所以他一般都是占比20%。 张玄智想了想还真是的，许总投资中关村的三通公司，梦想公司，和现在在国内股市上风头正劲的同方公司，都是占比20%。 第二天马巴巴又来了，他还说抬头挺胸，一副很自信的样子。 今天就是谈实在的东西了，马巴巴也要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 张玄智说京城风投愿意投资阿里公司1500万美元，占比20%，而且平时不参与公司的经营，“我们既然是风投，就只想要成长带来的利润！” 马巴巴还想讨价还价，还说已经有个小日本的孙姓老板找到他云云。 许四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就这样吧！” 马巴巴沉吟了好一会才说：“成交！” “合同过两天机会也会安排好，希望马先生能稍等。”张玄智还补充一句。 投资成功了，马巴巴的情绪高涨，还说只要许四海把钱投入到他们阿里，就坐等着财富暴涨好了。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携手踏进全球豪富的门槛！” 送走马巴巴，张玄智还笑话马巴巴有眼不识泰山，全球首富就坐在他的对面，“还携什么手！” 再马巴巴等待合同的时间里，许四海又分别会见了快递业新崛起的三通一达，也和他们畅谈个把小时，同样约定第二天再谈投资的事。 最后三通一达分别接受了京城风投公司各500万美元的投资，股份占比还是为20% 签合同是五家公司一起签的，许四海还搞了个小小的仪式，就是开一瓶香槟，大家都乐呵乐呵。 能投资这五家公司，许四海觉得财富还能继续往上涨点，他还是挺满意的！ 正文 七百四十四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一 进入7月底，距离十一还有两个月时间，国内电视台又开始忙活起来，大家要为十一晚会做准备。大荷兰省电视台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主管娱乐的李海洋已经早有准备，他和潘勋早在心连心艺术团下乡的时候，就约定了部分二三流的小明星，这样晚会一多半的节目就有了。 关键就是要请几个大腕来压轴，给晚会增加点分量！ 请大腕的事自然还是交给李海洋，他说这次准备请关高尔夫，林一莲过来。 十一晚会的事情策划的差不多了，李海洋还要忙自己谋划已久的古董鉴宝节目。这个临时应景系列台里领导早就答应了，要李海洋放手去干！ 现在的李海洋可是台里的一块宝，他脑子活人面熟，既能想出收视率很高的新节目，还能拉赞助拉广告，他想要办节目台里一百个愿意！ 不过想要办好这次十一小长假七个晚上的系列节目，还需要省里宣教部帮忙练习地方上的收藏爱好者。 为此李海洋还跑了趟省宣教部，找部长好好谈谈。 李海洋说我们大荷兰省有七千年的悠久历史，我们还让爱好者把他们精心收藏的精品都展示出来，让更多的人看到我们丰富的人文收藏！ 还要让大家都热爱我们自己的家乡，也可以让全国人民知道我们荷兰省人民的艺术品味。 “荷兰省虽然穷点，但我们也要扬长避短，大大的宣传我们的优势！” 宣教部长听了非常满意，据他自己所知，这一类的节目还从来没有过，这又是荷兰省电视台的一大创新！ 以后再有机会去京城，还是要好好的嘲讽下那里的电视台！ 领导连连说好，还要李海洋解放思想，放手大干，“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回到电视台，李海洋马上给他师傅打电话，通知他这件事即将开始启动，请他代为邀请几位专家来荷兰省帮忙鉴宝！ 专家；许四海首先想到马嘟嘟，他对瓷器杂项还是很有研究的，眼光不比自己差。 朝阳门内小南街，马嘟嘟的私人博物馆，许四海说明了来意，“那可是上电视，全国人民都能看到你！” 没想到马嘟嘟一口回绝，他说半瓶子水的普通老百姓有啥可说的，越说越糊涂还拉低自己的智商。 在电视镜头前还不能和他们争持，实在是没意思。 马嘟嘟还问许四海：“你徒弟的节目你怎么不去？” “我这不嫌麻烦吗。” “哦，那就祸害我是吧？” 额。。。。。。 许四海无语了！ 转头许四海再给皇宫博物院书画组的张富宽打电话，请他来潘家园一趟，“请你上电视！” 张富宽高兴极了，颠颠的骑着就自行车就来了，他一进门就问：“是哪家电视台，啥样的节目？” 许四海少不得还要把徒弟李海洋办的；十一七天鉴宝节目给介绍下。 “好事啊，我支持！” 这就定下一个书画项目的专家！ 许四海再说古玩分金石瓷画，还要好几位专家，这件事还要张富宽给想想办法，在皇宫博物院挑几个眼光过得去，嘴皮子利索点的。“要是能说会道的那更合适！” 张富宽要许四海晚上在玫瑰大酒店的富春茶楼，办上一桌上好的扬州菜，再来上两瓶茅台，“其他事情交给我！” “不愧是老将，一个顶俩！” 张富宽还扭扭捏捏的问去荷兰省也算是出差了，这一去十天半月的，上电视有没有补贴啊？ “当然有，还能看到各色各样的好东西！” 能有钱赚，还能看到好东西，这下张富宽彻底放心了！ 晚上，玫瑰大酒店二楼的富春茶楼小包厢，王大明早早来到包房把酒菜都订好了，还在包房门口候着。 到了下班时间，他看到师傅带着一群人有说有效的走过来。他还恭恭敬敬的说：“各位老师，好久不见，今儿咱可要好好喝两杯！” 搞杂项的蔡老师：“是大明子，成家了没？” “还小呢！” 王大明今年已经23了，是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小个屁，我像你这岁数找和你师娘谈恋爱了！”许四海再想想：“是该把你撵出去了！” 进入包厢，王大明眼睛扫了一圈，古玩鉴定各行的专家都有了。 有自己很熟悉的书画组的张富宽，还有搞瓷器的杨老师，玉器杂项组的蔡老师，青铜器的丁老师，这四个人凑起来基本就成了。 酒过三巡，许四海说请他们去当专家，那是他们这些人的功夫都到了，早就应该出山露一小手！ “最最关键的是，你们上了电视出名了，今后再有人找你们做鉴定，那就不好意思不付费了！” 各位专家听了非常满意，觉得许四海是真的在为他们着想，还夸许四海够朋友。 有人还问许四海，“你的眼力绝对过关，你怎么不去？” 这话许四海再就想到了，他说这是自己徒弟策划的节目，他要是搀和在里边徒弟会被人说闲话的。 再有就是自己身上可是没有专家这层光环，说话谁会听？ “所以你们是最合适的！” “可以可以！” 专家们对此非常踊跃！ 酒宴结束，回到僧王府。 许四海喝了一杯茶脑子清醒了好多，他还要王大明过几天就开车到中州市去帮李海洋一把。 他还指点王大明，鉴宝节目有时间限制，不可能几百上千件都东西都上电视，能上台的古董都是要经过挑选的。 “你就参加这一层挑选。要是看到有好东西，尽管放手去收！” 王大明忽然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爱好者想要上电视自然会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这样还省得自己东奔西跑也找不到好东西！ 一个地方的赛宝大会，就能遇上好些上佳的古董，七天时间，能遇上多少好东西啊！ 想想都令人兴奋。 啥，爱好者舍不得卖？ 别说瞎话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真正爱好古董的，所谓舍不得卖，不过是价格没开到位而已。 王大明也是走过江湖的，他很清楚那些古董爱好者都是收了东西坐等涨价的。就连他自己，他都坦承是个文物贩子！ 正文 七百四十五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二 没几天王大明就带了在地摊上买来的几件普品，开车直奔中州市的荷兰省电视台，他也入住到电视台宿舍。 人员都邀请妥当，节目的赞助商也有了，是海南岛的海岛牌椰汁，赞助费为500万软妹币！ 此外杨然也拉来两个小品牌的广告，加起来能有1000万块，办这个鉴宝系列绰绰有余！ 又有新节目了，台里的女主持再次活跃起来。 上个月台里新办的《娱乐大侦探》栏目，收视率非常好。 女主持私下里到处接受剪裁之类的活动，赚钱赚到手软，可把台里其他女主持羡慕坏了。 为了得到李海洋策划的好节目，台里的女主持各显风骚，卖力的在李海洋面前展示。 以至于王大明还笑话李海洋是掉进盘丝洞了。 新节目还是准备找女主持！ 台里的男播音员再次“大骂”李海洋重色轻友，只知道邀请年轻漂亮的女主持，也不知道给他们点活路。 “陈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李助理召唤，还在新节目挑选女主持的档口，陈昆心里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因为李助理说过想要重用她。 揣着希望，陈昆走进李海洋的办公室。 里边还是只有李海洋一个人，频道台长潘勋还在奔波他的心连心慰问团活动。 “坐！”李海洋把一份策划书递给陈昆。 新节目？ 给我看策划书，陈昆心里希望大增。 她接过策划书先看了抬头，《大荷兰省赛宝大会》，下边是赛宝大会的详细策划，等看完了陈昆才明白这是一档娱乐化的古董节目。 姑娘心里还在想，这一类老古董节目能火吗，而且自己还不懂，是不是推辞掉？ “有顾虑？” 陈昆坦言自己是有点，“我怕搞成老古董那一套。” “不会的！”李海洋很自然的拍拍陈昆细嫩的小手：“这是一档娱乐化的古董节目，你就是其中串场的，鉴定之类的还会有皇宫博物院的专家。” 既然都这么说了，陈昆也是硬着头皮上，拒绝了或许李助理还会生气，自己一个小主持可是承受不住。 李海洋：“下班了到我宿舍来一趟，我还有点事要找你。” 下班去李助理的宿舍？ 陈昆心里还在想，李助理还是棒小伙，他要自己去他宿舍，黑灯瞎火的，是不是他想要潜。。。。。。自己？ 看到陈昆在迟疑，李海洋马上想到自己的话被误解了，他赶紧解释：“瞎想什么，我是找人给你做古董培训！” “咯咯”陈昆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还故作老练：“小孩子还是专心工作，别胡思乱想会长青春痘的。” 晚上，陈昆到达李海洋的宿舍，里边果然还有个年轻人，经过介绍陈昆得知陌生人叫王大明，是他师傅开山门大徒弟，在古玩上眼界是极好的！ 陈昆还问了，既然王大明和李海洋是师兄弟，那李海洋怎么不懂古董还要师兄来帮忙？ 王大明还给解释，自己的师傅能文能武，李海洋实际是最先拜在师傅的门下，不过他学的是六合拳。 而自己学的是古玩，俩人不是一个门派，各有各的祖师爷。 “这么复杂？”陈昆还觉得也挺好奇的。在看到李海洋的墙上还挂着宝剑，陈昆再问：“李助理，那你也是武林高手咯？” “一般般了。” “很厉害的！” 王大明还说李海洋可是童子功，十岁就开始练拳，现在功夫很厉害的，一巴掌能拍断四块红砖。 “美女我看你也是好心肠的，我师弟破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破功，破童子功，那不是。。。。。 陈昆的脸红了。 李海洋急的一下子就跳起来，大骂王大明瞎说什么这是在谈工作。 开始谈工作了！ 王大明还把他带来的不值钱的普品青花瓷瓶；残缺的漆器；只有一个是小角的古玉都拿出来，一一给陈昆做实物讲解，好让他有点感性认识。 这一说就滔滔不绝的说了个把小时，倒是让陈昆对眼前这个看是过去挺憨厚的王大明有了新的认识，觉得他的知识太渊博了。 陈昆还问李海洋，为啥不让王大明，或者是他师傅出场当鉴宝的专家？ 王大明笑笑：“我师父不屑于普通人打交道，我是因为太年轻，压不住场子。” 三个年轻人一直聊到十点多，王大明还搬出厚厚一摞书给陈昆，要她好好看看，最好是多看几遍。 陈坤看了有大砖头一样的《古陶瓷史》，和皇宫博物院出的《玉器鉴赏》，还有古玩启蒙的小册子《马说陶瓷》《张说木器》一共四本从小册子。 最后则是两本佳士得的拍卖图录，上头有好多拍品的图像和成交价格。 这下陈昆心里稍稍有点明白了这个新节目的含义。 王大明：“陈小姐，赏个脸一块吃宵夜。” “好的。” 王大明看到这个女主持长得漂亮，气质也好，他很想为师弟牵线搭桥。 下楼，坐上宝马车，三人直奔饭店。 吃喝啥的倒也没啥，大家都是吃过喝过场面上走过的人，就是真的点满汉全席也不过如此。 王大明还趁着李海洋去结账的时机和陈昆说，他的师弟可是很不错的，不管是家世还是才华那都是上上之选。 师娘更是牵挂李海洋一个人在外太多孤单，“你是不是考虑下？” 这就是牵线搭桥了。 “人家是高干家庭，还是富贵人家长大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这段时间在给你们创造点机会。” 陈昆心里乐开花，李海洋亲爹是西北军区的副军，妥妥的高干，而他师傅师娘又是富得流油的超级富豪，和他在一起绝对对得起自己电视台的身份。 不过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些的，陈昆：“明哥，我们都还年轻，目前还是要以工作为主。” 王大明可不在乎陈昆是怎么想的，他很郑重的说，这样的优质男到处受人欢迎，你想要好好的工作，可其他人却是想要一门心思的嫁入豪门。 “陈小姐，错过了就再也没这机会了！” 随后他绝口不提做媒的事。 王大明的话倒是真的给了陈昆以极大的启发！ 是呀，这样有权有钱还有才华的好小伙上那儿去找，豪门的门槛可不是谁都能有机会跨进去的！ 正文 七百四十六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三 又几天，省宣教部来消息，说是各处地方上的收藏爱好者都联系好了，随时可以让他们到中州市来参与节目。 这边李海洋和王大明共同研究出来的舞台也设计好了，旋即交给道具组加紧施工。 同时，印着海岛椰汁的广告服也开始定制，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这段时间陈昆跑李海洋的办公室更加勤快，还时不时对李海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这不晚上李海洋还在忙着策划遮挡节目，陈昆还体贴的为李海洋从食堂打饭，烩面加葱油饼。 “李助理；你这点时间可是廋了。”陈昆还坐在李海洋的边上关心起来。 “还行。” “晚上我们一起宵夜。” “可以！”李海洋拿起手机给王大明发短消息，通知他晚上一块去宵夜。 王大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直接一句话自己有事，恕不奉陪。 吃过宵夜，陈昆还说吃撑了想要散散步消化消化，走了没几步，她又说路太黑她眼神不好，非要拉着李海洋的手。 初哥欲拒还迎，还假模假式的：“会被人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我就说我们恋爱了！” “嘿嘿，嘿嘿！” 李海洋心里乐开了花，心说：“咱哥们也有人追，好福气啊！” 待李海洋面面春风走进宿舍，王大明就知道事情成了，不过考虑到兄弟面子薄，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啥也不说。 不过他已经想好了，等到这档节目开播，先让师娘看看然后再告述她。 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李海洋把节目给搞好了。 9月初，舞台搭建完毕，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李海洋马上给京城的师傅打电话，让他邀请专家赶紧过来，越快越好。 两天后皇宫博物院的专家就到了，负责节目的李海洋和陈昆王大明少不得还要给摆一桌接风宴，和他们详细说说办节目的事情。 酒过三巡，大家都熟悉起来，几位专家都开始介绍李海洋的师傅许四海家里的藏品。 说他在80年代可是收了不少好东西，又是汝窑又是宋徽宗的字画，藏品丰富的不得了。 陈昆现在看过几本古董书，也是稍稍懂点古董知识，她听得羡慕的不得了！ 他还和李海洋说：“真想看看你师傅家的藏品。” 李海洋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王大明意味深长的说不久的将来会有机会的！ 随后王大明还和几位专家说，上了舞台自然是要实话实说，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不过这毕竟是电视节目，说话要婉转点。 也不要说的太专业太拗口，像什么窑温，釉料之类的就没必要说了，说到底观众们是谁也听不懂。 老百姓最最想看的就是捡漏，比方说家里一个破茶壶用了几十年了，给你们一看居然值好几十万。 一个喂猪的食槽，居然是西周的青铜器，值上百万，这次是观众们最喜爱的！ 休息一天，刚好是周六，大荷兰省赛宝大会第一站中州站的文物海选开始了，地点是在电视台的食堂，那里地方足够大。 几位专家坐镇食堂，外边是浩浩荡荡的爱好者拿着自己的宝贝，前来给专家们鉴定。 这些爱好者们一个个面带期待，手里提着拿着纸箱子，都希望自己的心爱的宝贝能上电视！ 年纪最轻的王大明则在后边看着。 这么盛大的场景在电视台还是头一回，好多闲着的工作人员还来食堂看热闹，爱好者们带来了各色各样古色古香的的瓷器玉器；字画珍玩，可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有个爱好者带来一个青铜小鼎一下子就吸引了王大明的眼光，专家丁老师看了只说好，还答应这件小鼎完全可以上电视，这可把爱好者高兴坏了！ 约定了拍摄的时间爱好者颠颠都走了。 王大明马上跟上去，“大哥慢走。” “啥事？”爱好者脸上兴奋还没散去。 王大明：“大哥你这个小铜鼎很不错，能否卖给我？” “你？”爱好者还有狐疑的眼光看着年轻的王大明：“专家说了这是真东西很贵的，而且我还想上一回电视！” 这话的意思就是爱好者是想要出手的，有这话就好办多了。 王大明说这样吗，你上电视接受专家的点评，还会给你个大概估价，等节目结束后咱们就按这个价成交。“这样最公平了！” 爱好者还说东西可不便宜。言外之意是你王大明年轻轻的有这个经济实力吗？ 王大明手指身边还在排队的爱好者说，凡是被他看上的他都会收，钱不成问题！ “小兄弟，我家里还有不少这样都东西，您真想要到我家来看看如何？” “可以啊，请给我联系方式，等这两天忙完了我给打电话。” 双方当即互相留下联系方式。这不一桩大生意就这么谈成了！ 随后还有个越窑的执壶也被王大明给看上，他又和爱好者约定了交易。 此后还有磁州窑画牡丹纹的北宋时期的大盆，一对紫檀木的太师椅，王大明都和他们达成了交易。 到这时王大明才明白师傅的苦心，这是以上当时为诱饵，吸引广大爱好者的集中大采购！ 太省事了，太集中了，简直好的没话说。 “滴滴滴”王大明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自己的老妈打来的，接听电话，老妈说家里妹妹要开学了，让王大明赶紧寄钱回来，还要在多给点零花钱饭食钱。 “还有哇你大侄子前些日子感冒挂水，也花了200多，你一起把钱寄过来。” 妹妹要上学在学校吃中午饭，给她寄钱自己心甘情愿，大侄子一个小感冒和他有啥关系，王大明：“他不是有亲爹吗，这点钱还出不起？” “我让你出你就出，废话什么！” 王大明冷冷的说嗓门大并不代表有道理，侄子病了自有他亲爹负责，区区200块大哥也不是付不起的，这笔钱他不出。 “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当年老娘可是一把试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现在尽然对你亲妈这么说话，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按月支付您赡养费，我完全尽到了我做儿子的义务！” 啪，王大明直接把电话掐了！ 心里对大哥越发的看不起，他真的想一个电话让大哥回老家种地，再想想这样这几乎更加麻烦。 哎。。。。。。 正文 七百四十七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四 抽支烟镇定下心神，王大明再次投入收购大业。 他对那些上不了电视，但还属于档次比较高的古董开始大肆收购。而那些上不了电视的持宝人对自己的藏品也有点心灰意懒，倒是给王大明捡了不少好东西。 便宜？ 那是没有的。但凡来这边鉴宝的，只要专家说是真东西，少不得都要问一嘴：“东西能值多少钱？” 而持宝人知道了价格，王大明也只能按照这个价格来收购。 向什么康熙民窑精品瓷器，春秋战国的小件青铜器，清代的民间漆器，还有些杂项之类的他都收了不少。 出门前师傅和王大明说过，顶级货色归他，因为顶级货收了就不外流，属于很吃钱的东西，王大明还没这个实力。 他现在只能收他师傅看不上的民窑精品，挑出其中好的自己留着攒点家底；慢慢欣赏，再次一等的就卖给西湖市的金晟，让他也多些收藏。 至于普品之类的，那也只能敬谢不敏。 顺便说一句，送东西来鉴宝的还是以不值钱的普品为最多，能让王大明眼前一亮的很少！ 鉴宝持续了了周末两天时间，一共才挑出12件有特点；且够资格上电视的。 专家们也看的累了，需要休息一天，王大明趁此机会去了约定的青铜器爱好者家里交朋友！ 这家大哥姓季，家住城里二七区，还在城市的最南边，住的是自家造的三间小平房。 季大哥家里还有老婆和上中学的儿子，看着还挺干净的。 抽烟喝茶的好一会，盘道而已盘过了，季大哥觉着王大明别看年纪轻轻的，眼光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属于看过不少好东西的真内行。 真内行遇上真内行，这就有点惺惺相惜了。 季大哥还拿着木头梯子爬上接近房顶的小阁楼，那他自认为上档次的青铜器全都搬下来，一件件的拿给王大明欣赏。 王大明看了东西不错，光是青铜小鼎就有五个，其中四个还是带铭文的，年代西周东周都有。其他青铜戈矛，青铜剑也有几件。 季大哥：“兄弟不瞒你说，我是穷哇，遇上大尺寸的青铜鼎生生就这么被错过了！” 王大明听了心里暗喜，季大哥不是说穷吗，没关系自己可以收购些好东西，这样他马上就能变得富裕起来！ “大哥不是我兄弟我说你，搞收藏也要有点市场经济的意识，你光收不卖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的野心给撑死！” 季大嫂听了拍那叫绝，他夸王大明说的太对了。 还有个不花钱的托，王大明更加高兴。 瞬间他露出了真面目，说是要收购桌上这十几件青铜器，“老哥，我给你50万，还是现钱！” “50万？”季大嫂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王大明还解释说，季大哥的眼力已经是绝顶人物，有了这50万就能腰杆挺起；嗓门大起，抬头挺胸去收好东西！ “以咱大哥的眼力，啥好东西收不着？” 季大哥也被这50万软妹币给击垮了，他还问王大明5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没问题的！” 王大明要季大哥两口子明天休息一天，他明天带上他们两口子到银行去转账，随后他回来拿东西走人。大家银货两讫，互不赊欠！ “好，就这么定了！”季大哥高兴的让老婆去打酒卖菜，哥俩好好的喝了一顿。 喝到畅快时，王大明还问季大哥他搞收藏已经很多年了，一定还认识其他搞收藏的朋友，能否再为他介绍几个真正的藏家。 季大哥已经被王大明豪爽给征服，他拍着胸脯保证过两天他一定介绍！ 第二天一早，王大明把普桑车开来，拉着季大哥两口子去附近的银行。这两口子今天可是高兴极了，一张嘴都没合拢过。 到了银行，银行的工作人员听说有人要开户存款50万，马上就给予王大明他们vip待遇，特事特办，以最快的速度的为季大哥办理了一张户头。 再帮着王大明给这张户头转入50万现金。 王大明还和银行柜员说：“请你很明确的告诉季先生夫妇，他们的户头上有多少存款。” 银行柜员也一本正经的说，“户头上有整整50万现金，绝对不会差的！” 既然王大明这小伙能轻轻松松的转给他人50万现金，说明这位是个款爷，支行长还拉存款，对王大明客气得不得了，希望他能在他的营业点多多的存钱。 “我和永安银行的大老板关系挺熟的，就把不必了。” 说完看都不看支行长谄媚的脸色径直走了。 支行长反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还夸往王大明：“这是位爷！” 再返回季大哥家，王大明把昨天说好的东西再仔仔细细的看一遍。 王大明是许四海的徒弟，他们这一派一直都恪守老一辈琉璃厂的规矩，那就是银货两讫后任何责任都属于自己，他是绝不会再找卖家的麻烦。 所以他要看的很仔细！ 确认没有被掉包，这才放心的拉着东西离开。 王大明刚刚返回到电视台的宿舍，就给他师傅打电话，说为他收了十几件上好的青铜器，才花了区区50万，忒划算了！ 电话那头许四海也挺满意，还要徒弟眼睛擦擦亮，嘴皮子利索点，多给他收点好东西，去“钱不是问题！” 歇息了两天，电视台有组织了一批洛阳市的古玩爱好者过来，又把电视台大食堂给挤得满满当当。 洛阳也是历史古都，从东周一直到汉唐，乃至明清时期一直都是中原地区的历史文化名城，哪里的爱好者带来的东西质量高的很多。 其中多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代玉器，还有就是汉代陶俑；唐代的三彩等。 有人还拿了个假的北宋钧窑碟子过来，还用一个很考究的锦缎的盒子盛着，拿出来的时候还小心再小心。 瓷器专家杨金荣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假东西，可爱好者非要说是真的。 还指着杨金荣的鼻子骂：“你懂什么，我专门研究钧窑已经有十几年，我在就查过拍卖图录，我这只北宋钧窑挂红碟子，少说也要值上百万软妹币！” 杨金荣听了也有点气恼，他还说爱好者的眼睛有问题，打一开始就走错了路，“这位同志，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搞收藏，还是学点别的吧。” 爱好者还大叫皇宫博物院的杨金荣这是在嫉妒他，他不服！ 王大明挤进来劝架，“先生您说真的就是真的，我建议您找拍卖行的人看看，或者上京城去一趟潘家园，看看谁愿意收。” 好容易把这位气势汹汹，沉迷于一夜暴富的爱好者给劝走了，王大明还和杨金荣说，对付这种人很简单，他说真的让他去卖卖看，市场一定会将他打醒。 “咱们只要把住关口，不让他上电视就行了！” 正文 七百四十八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五 南阳市的古玩爱好者也来过了，开封府的也来过了，王大明如鱼得水结交了不少好友，也收了不少好东西。 由此可见，收藏家也是愿意交易的。爱之如命，那是价钱没开到位！ 又两天，季大哥还打电话给王大明，说是晚上要给他介绍一位很有实力的收藏家。 “谢谢！” 晚上，王大明开着他的普桑，再拉上季大哥往市中心走。 季大哥还给王大明介绍，他这位朋友姓封；脾气很古怪的，客人进门还要经过他的考核。 对行家那是倾心相交，而对于外行根本连门都进不去！ “呵呵，有意思！” 王大明听了只想笑，他估计这位大概就像孔乙己一样，整天就抱着回字的四种写法而沾沾自喜。 “他家的藏品如何？” 王大明的意思是这人如此矫情，要生意藏品的话那就不值得他单独的跑一趟。 “有，有好多好东西！” 季大哥还告诉王大明，这位封大哥他的藏品很丰富，但死活不愿意出售一件东西，就连这次中州市鉴宝他也没参加。“可见这人多清高！” 王大明心说那就让我用金钱，来击垮这种所谓的清高！ 到达目的地，王大明看到这家日子过得很一般，也是三间小平房，家里还有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儿子。 看到家里来了古玩界的客人，封家的儿子还狠狠地朝王大明白了一眼！ 几句闲话，季大哥还是介绍王大明，说他眼光极好的，还是潘家园名师的徒弟！ “潘家园，还名师？”封大哥上一眼下一眼瞧了王大明一下。 随即他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块小破碗的瓷片，笑问王大明：“兄弟，我这块瓷片一直吃不准是哪个窑口的，你既然是名师的弟子，能否帮我看看。” 封大哥这一招可是难倒了很多人，季大哥对此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 但封大哥考验别人的瓷片经常更换，所以季大哥 王大明接过来看了下，瓷片是破碗的一角，带底带碗口。看装饰为白地黑花的磁州窑系，不过白底倒是刷满整个标本，而黑花只有手指头那么一小点。 再看胎土，颜色青灰颗粒很粗，王大明马上知道这是大荷兰省中部窑口的，这就圈定了一个小小的范围。 再看白釉白如蜡，黑如漆，胎骨偏于疏松，他想了想说：“这是禹州扒村窑的东西。” 封大哥笑了，他笑得很开心“行家，不愧是名师的徒弟，看来潘家园也是有高人的！” 王大明：“我师父是琉璃厂老先生教出来的，金石瓷画样样精通！” “那更是厉害！”两位大哥都惊呼起来，还说“有机会一定要拜访下。” 封大哥把老婆孩子都撵走看电视去，对王大明敬烟奉茶，还扬言要让王大明看看他的藏品，给点评下。 随即一个蓝布的盒子被拿了出来，打开后王大明竟然一愣。 看似很普通的蓝布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天蓝釉的钧窑盘子，上头还有玫瑰紫色的红斑，盘子釉色温润内敛，红斑晕散弥散。 “好东西，这是北宋钧瓷，绝了！”王大明高兴不已，这是他此次来中州市看到的最吸引他的好东西！ 也是他在除师傅家之外看到的第一块真品钧窑！ 得到允许后，王大明把这块盘子小心的拿起来，在细心的鉴赏；品味。嘴里还喃喃自语:“好东西，难得一见的珍品！” 看王大明如此痴迷，封大哥心里美极了！ 随后又是一只划花的鹦鹉纹半圆形瓷枕头，同样让王大明看的满意之际。他还说磁州窑系列的枕头他师傅也有不少，但纹饰这么漂亮的鲁山窑瓷枕还真的没有！ 连京城的高人手上都没有，这让封大哥越发满意。 季大哥心里还有点好奇，他问王大明：“你口口声声师傅师傅的，你师傅手头有啥好的，给咱们也介绍下。” “我师傅最喜欢的其实是字画，他收藏了好多宋元时期的名家字画，像宋徽宗的画他就有两幅，其他还是以五大名窑，明清官窑瓷器为主。” 季大哥惊呼宋徽宗的画，还是两幅，还有宋元名家的字画，还有五大名窑？ 两位大哥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那当然！” 王大明还告诉他们，自己师傅的一笔字画是和他师爷学的，得到皇宫博物院字画鉴定专家徐邦达和启功两位老先生的认可，他们之间还互相字画送来送去。 另外他师傅家藏的定窑，南宋官窑很多。瓷器中最最珍贵的还是一套攒起来的五大名窑的茶盏，堪称收藏界的绝品！ 说的两位收藏爱好者连连咋舌，惊呼京城果然有高人！ 为了不让王大明看轻，封大哥的好胜心而已起来了，他还爬上小阁楼拿来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后王大明一下子就愣住了。 盒子里是一套金子做茶盏，而且还是唐代的！ 茶盏外崭刻了唐代典型的鹦鹉纹饰，和一粒粒细密的珍珠地小凸起。 王大明：“封哥，这可是国宝级的藏品！” “那是！”封大哥被拍的心里美滋滋的，“为了这只金盏，我还和人借了一屁股债！” 王大明直言那也值得，这么好的东西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这是收藏爱者共同的想法，三人的关系越发亲厚起来。 聊得有些晚了，王大明还邀请季大哥封大哥一起去外头喝两盅继续畅谈，把家里就给嫂子休息。 外头马路上的大排档，许四海点了好多酒菜，还频频朝封大哥灌酒，开始了他心里的计划。 酒过三巡，王大明看封大哥喝的畅快了，这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封大哥，我看上你的几年好东西，能否割爱？” “什么什么？”封大哥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这是我的心肝宝贝，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出手！” 这话说出口，王大明识趣的再也不提，他怕封大哥恼羞成怒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第二天，王大明就把这件事给他师傅汇报，说自己搞不定这家伙。 唐代的金茶盏，北宋钧窑，北宋鲁山窑的枕头，王大明的汇报让许四海心里痒痒的厉害，他想了想说：“别急，我明天就去中州！” 第二天许四海就开了一辆厢式车到达中州市，他找了一家电视台附近的旅馆住下。 这时候他才真的发觉，的确要在中州市造一家玫瑰大酒店，不然住宿很不方便！ 晚上，师徒三个一起吃饭。 许四海先问了李海洋鉴宝节目的事情，李海洋也一一汇报，随后又是王大明结交封大哥的事情。 许四海要王大明先别急，去找季大哥了解下封大哥的家庭情况，“要谋定而后动，争取一举拿下！” 没两天王大明打听消息回来了。 那个封大哥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他儿子大学刚刚毕业，一位骑自行车摔断了腿而错过了招聘季，现在在家吃闲饭。 他老婆现在下岗在家，成天和他吵架，搞得封大哥日子很很不好过。 正文 七百四十九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六 为此许四海还给李海洋出了个小注意，那就是让专家也演习一次。 即李海洋在单位找几个能说会道的，拿了报纸搪瓷盆子去演播厅，就是要对专家胡搅蛮缠，让他们先有点对付不讲理的办法。 免得真到了录像的时候把时期搞砸了。 “好的！”李海洋对这个建议非常赞同。 而许四海也挑了个星期天的中午，让王大明事先给封大哥打电话，就说中午他带着酒菜来他家喝两盅。 毫不知情的封大哥还欣然同意，让老婆孩子都在家里等着有好酒好茶。 一会时间，许四海师傅就提着卤菜好酒上门拜访。 封大哥听说眼前这个看着挺年轻挺儒雅的先生，居然就是他认为眼里极好的王大明的师傅，他都愣住了。 “怎么，不欢迎我？”许四海温和一笑。 封大哥也缓过劲来，还让开大门“欢迎欢迎。” 许四海一走进封家，四下里眼神一扫，就觉得今天的事成了一多半。 来客根本就没谈啥古董，而是摆开酒菜，邀请封氏一家坐席吃饭。 看到又是好酒，又是满桌子的好菜，封大嫂和她儿子感觉封大哥的收藏算是有了点实际效应，脸色稍稍好了些。 酒过三巡，许四海笑问封大哥的儿子叫啥名字，多大啦，在哪儿上班。 小伙子一脸羞愧的说自己叫封强，今年初夏刚刚荷兰省大学毕业，学的是企业管理，已经订了工作合同，没成想骑自行车摔断了腿，以至于工作也泡汤了。 他还说准备等到今年的毕业季，再去投简历。 许四海：“企业管理，不错的行当！有没有兴趣去京城魔都上班，我来给你安排！” “真的？”封强的眼睛一亮。“我愿意，京城魔都都可以。” 王大明还插上一句，让封强自己挑一个，总不能身兼两职吧。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结果封强想去魔都，他想看看大魔都的繁华，而他亲妈想让儿子去京城，说说风土饮食过得惯。 最后还是亲妈拗不过儿子，封强想要去魔都。 许四海给了他一个魔都陆家嘴办公楼小职员的位置，“你还年轻先干起来，有叔叔在做得好给你慢慢给你升职！” “谢谢许叔叔！”封强还给许四海敬酒。 风大嫂高兴极了，直夸许四海给他们家去了一大块心病，这下家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王大明听了暗道：“等会我师父还会个你们去掉一大块心病！” 这下封大哥看着许四海也顺眼多了，再加上酒的作用，他对许四海的防备一点点的松懈下来。 又过两盅酒，许四海悄悄的把枪口对准了封大哥。 他说打麻将要输钱，喝酒会误事还伤身体，业余时间搞收藏是好事，问题是你我都是做丈夫做父亲的人，搞收藏之前一定要把家庭生活搞好了。 可不能因为搞收藏是件好事，就肆无忌惮的收购，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这就有点太自私了！ 许四海说他没成亲之前也是看到好东西拼了命的收，但结婚后就要以老婆孩子为主。 封大嫂这下找到了知音，他还对封大哥说：“你看看人家多懂道理！” 封大哥一脸尴尬，还狠狠的瞪了王大明一眼。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有话要说。 他说封嫂子嫁给封大哥，苦日子可没少过，财迷油盐那样没让她操心，而你呢，满脑子就是古董，帮嫂子做了些啥？ 你苦了嫂子也就罢了，还苦了孩子，这几样太不应该了！ “你看，封强也不小了，早过两年就改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没房子没彩礼谁嫁给你儿子，老嫂子心里急不急？” “许先生您说的太对了！”封大嫂对这句话太有感触了。 许四海接着说：“这样吧，我收你几件好东西，你们也给备下一份结婚买房子的钱，这样老嫂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孩子在外也不用玩命的干活。 你封老哥也能拿着自己的收入去搞收藏，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封大嫂听了直夸许四海想的周到，就按大兄弟你说的办，今儿谁要是敢反对，老娘砸了他的宝贝！ 封大哥的一张脸拉的老长老长，但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他猛地喝干了一杯酒，抹了把脸一言不发的出走了。 封强还给许四海竖起大拇指，“许先生还是你有办法，我佩服你！” 小伙子还让老妈赶紧把父亲的宝贝都搬出来，让许四海挑选几样。 “哎哎！” 这会封大嫂麻溜的爬上小阁楼，把丈夫这些年收藏的宝藏都搬到桌上，让许四海人任意挑选。 北宋的钧窑盘子，唐代宫廷的金茶盏，北宋鲁山窑的鹦鹉纹元宝枕头，扒村窑的白底黑花大梅瓶，大瓷盆子，都让许四海看的挺满意的。 许四海：“老嫂子，我给你100万现钱，你赶紧给孩子买一套房，剩下的就当成孩子的彩礼钱。” “中，中哇！”封大嫂高兴极了。 剩下几件也是提像样的，还被王大明给收走了。这又给封家添了十几万，更是让封家母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许四海还说：“嫂子，封强要去魔都上班你在家也闲着没事，不如我也给你找份工作如何，就让封大哥自己挣钱自己花，咱们毕竟卖了他的心肝宝贝，也要给他点甜头。” “中，那就麻烦你了！” 许四海给封大嫂两个选择，一个是去百姓超市当营业员，另一个苦点，去四海石油的加油站当加油工。 这份工作是露天的，还要做夜班，收入还是挺高的。 “我去加油站，苦点怕什么，只要能挣到钱！” “行，这件事我来安排！” 许四海师徒带着东西走了，封大哥这才转回家里。 他爬上空空荡荡的小阁楼看了下，无力的蹲在蹲在地上；潸然泪下。 没几天，许四海把封家母子上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还颠颠的跑来通报一声。 气急败坏，窝了一肚子火的封大哥一把揪住王大明的衣领子大骂：“王大明，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引狼入室，我恨你！” “你这话不对，你问问你老婆孩子，他们恨不恨我！” “我们不恨！” 正文 七百五十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七 9月中旬，当王大明还在装爱好者为专家们找感觉时，许四海已经将厢式车开回到京城！ 这次他感到很高兴，还收到不少好东西，可以说是许四海这几年最大的一次收购行动。 为此他还把马嘟嘟和王和珅一起叫来，大家还好的欣赏下！ “什么，还有这样的好事？”马嘟嘟听了大为惊奇，“老四啊老四，可真有你的，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到！” 最激动的还是王和珅。马嘟嘟已经创办博物馆，好东西可以说不少，而王和珅还是个新手，他手头有不少钱，但苦于没啥顶级的藏品。 这回看到许四海从中州市拉回来西周春秋时期的青铜鼎，还有唐代的金茶盏；北宋钧窑；枕头。 还有其他堆了半辆厢式车的好东西，他看得口水直流，深恨这些东西怎么不是自己的。 更恨王大明这小子忒不地道，自己对他这么好，这小子愣是连一句招呼都不打。 “嗯；老四，求你个事，你这回收了这么多好东西，能否匀点给我？” 噗嗤，马嘟嘟笑了。 许四海狠狠的白了王和珅一眼说，这都是他辛辛苦苦从中州收来的，可以说费尽了心机，“我哪儿舍得。” 王和珅还再三哀求，请许四海能转让几件，还说价钱好商量。 “去去，此事免谈！” 一点面子都不给，王和珅心说许四海这人的人品也太次了，妄为自己还把他当成兄弟看待。 马嘟嘟这会止住了笑，他还告诉王和珅，想要和许老四谈转让古董，无异于与虎谋皮，想都不用想。 他这人就是属饕餮的，光吃不拉！ 只要收进来的古董一件都不会走出僧王府，也该着他有俩糟糕钱能撑得住。“你看我，这样的话提都不用提！” “自私额！”王和珅深恶痛绝！ 王和珅怀着愤恨，回家后还给王大明打电话，有好东西怎么不给他留着，痛骂他不够意思。 王大明一句话就让王和珅闭嘴了。“王老师，我和您再亲也亲不过我师傅！” 气的王和珅大骂这对师徒是一丘之貉，有啥师傅就有啥徒弟！ 躺在床上王和珅还在想这个问题，他忽然想到许四海师徒可以去中州，自己也是可以去的！ 但他一想到自己这张脸谁都认识，且还要去荷兰省电视台，这不打扰人家的工作吗，心里那点小小的勇气顷刻间就熄灭了。 不过王和珅于马嘟嘟两位，倒是真的把大荷兰省十一期间的鉴宝节目给牢牢的记住了，他们想看看节目搞得如何，有的哈好东西。 还是真的能有好东西，王和珅觉得就是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到中州走一趟！ 可不能再让许老四专美于前！ 没几天，鉴宝节目演习的差不多了，刚好也到了和广大古玩爱好者约定的时间，首先就是中州市的爱好者上电视。 由于是新节目，还是首播，主持人陈昆少不得还要说上两句，介绍下节目的情况和特点，顺便还把负责捡鉴宝的专家给介绍了。 客气话结束后，陈昆以指大门口，“有请我们的第一位持宝人！” 当当当当！ 一阵音乐过后，一位老大妈手里拿了一个青花的大罐子，还带了点怯意的走进演播大厅。 陈昆看了后赶紧走上去问候，“大娘你好，这只好看的罐子是怎么来的？” 老大妈把罐子先放在地上说，这只罐子是她婆婆家传下来的，她一嫁到婆家就有这只罐子，平时都在夏天拿来腌咸鸭蛋用。 这不电视台说有免费鉴定，她特意拿来给专家看看，“看看是啥年代的，值不值钱？” 陈昆还问要是很值钱呢？ “那当然不能在腌咸鸭蛋了！” “好，我们祝您成功！” “谢谢！” 老大妈再次把瓷罐子抱着走向对面的专家席。“麻烦专家给瞧瞧。” 瓷器专家杨金荣笑容可掬的接待了老大妈，他还故意说想农村里像这样的罐子挺多的，这只罐子还保存的挺好。 物依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罐子保存的挺好的，说不定还是年头很近的清末的东西，|这两样里只要沾上一样，这只罐子就不值钱！ 镜头还朝向老大妈，给老大妈懵懂的脸色来了个特写。 老大妈：“专家您尽管说，反正它就是个腌制咸鸭蛋的罐子而已！” 杨金荣把这只罐子拿在手里反复看了下，还特意看了罐子的底足吗，其实这只罐子他早就鉴定过，就算是没鉴定过真假也是一眼判断的事情。 随后他还是做讲解：“老大姐，你这是罐子保存的也太好了，这点令人怀疑，而且罐子上的莲池鸳鸯纹饰也是从明初一只使用到清末。” 随后杨金荣还做了停顿，镜头在给老大妈一张微微紧张的脸色。 随即杨金荣提高了嗓门说“这是青花莲池鸳鸯纹青花大罐子，是明代宣德年间的真品！” 哗，观众席上一阵拍手鼓掌，大家都为老大妈而感到高兴。 老大妈：“麻烦专家在说一句，这只罐子值不值钱？” 杨金荣说这只罐子虽然是真的保存的也很完好，可惜它是民窑，价值两三万，要是官窑的话几百万也是有可能的！ “不错不错，俺婆婆还是给俺留下个好东西！”意外之喜让老大妈颇为高兴。 陈昆再问老大妈，这只罐子明年还腌咸鸭蛋吗？ “不腌了，当传家宝藏起来！” 陈昆还对着镜头说，真为老大妈感到高兴，家里不起眼的一只腌咸鸭蛋的罐子居然是几百年前的明代宣德时期的，能传到现在还保存的这么好，真的太罕见了！ 杨金荣：“这是在和古人对话，所以古董很值钱！” 有几句串场的话，陈昆再邀请第二位鉴宝嘉宾，这位嘉宾是个中年男士，他还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抬了一对太师椅进场。 “先生好，你贵姓？” “免贵姓陈。” 陈昆还要这位陈先生讲述下这对椅子的来历。 来历很简单，是陈先生家传的，他祖父过去就是做木匠的所以懂得点红木知识。 “看颜色这应该是一对红木椅子是吧？”陈昆开始慢慢的把话题朝红木上头带。 陈先生则傲然说道，这是紫檀木的，是非常珍贵的好木料，有人出一万他都没卖！ 台上鉴定杂项的蔡郭庆插上一句，这对椅子要是真的紫檀木的，一万块卖掉绝对是吃大亏了！ 观众们不由自主的在想，这对椅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大家都很期待！ 陈昆此时说，有请专家下来鉴赏！ 几位专家都从坐席上走下来，对着这对太师椅看了两眼，还有人抱起一只椅子掂量下分量。 而作为鉴定木器的蔡郭庆老师，他还要在凑近点看看木纹，随后几位专家一起在返回到专家席上。 正文 七百五十一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八 蔡郭庆老师说，这一对太师椅四根椅子腿粗壮有力，用料厚实，而且靠背上扶手上还满是雕花，这属于乾隆时期的特征。 再加上椅子包浆厚实，有长期使用的痕迹。“我判定这就是一对乾隆时期的紫檀木太师椅！” “嘢！”持宝人陈先生高兴的直挥手！ 他也要问价钱。 蔡老师说时下古董硬木家具的价格飞涨，这对椅子用料上不惜工本，雕工也是极好的，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话能值50万。 要是椅子是康熙的，价格还要翻上好几倍！ “谢谢，谢谢！”陈先生满意的推着小推车走了。 摄影棚外，王大明和陈先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马上就把椅子卖掉，陈先生提着一包钱颠颠的走了。 第三位来的是个年轻个人，他拿着一幅画。 实际这是李海洋找杨然假扮的，目的就是要搞出点悬念来不能从头到尾都是真东西，这样就失去了吸引力。 这主意还是王大明出的。画是李海洋上个月自己画的，装裱做旧全都是王大明一手操办！ 这件事陈昆也知道，她还要好好的配合一下，就是台上的专家们不知道。 当陈昆在李海洋的宿舍，看到他还会作画，心里对李海洋更加喜欢。太有品味了！ 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有几个还会写一手好字画一笔好画的？ 摄影棚内，陈昆还问：“杨先生，能否说说您这幅画的来历？” 杨然还故作深沉，他说提起这幅画来历可深了，他祖上做过知府，听老辈人说过去家里积攒了个好多好多的古董，后来抗战时期钱都被小日本给毁了。 他家里为了这幅画东躲西藏，一直到解放后才放心的往下传，现在传到了他的手上。 观众席上的观众们一听，这人的老祖宗居然是清朝的知府，家里还以因为这幅画东躲西藏，他的东西绝对是真的！ 陈昆：“这是谁的画？” “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的竹子。” 等到正式剪辑的时候，还会把郑板桥的介绍给插进去，现在吗就直接进行下去。 陈昆还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郑板桥的画，那是很珍贵的！ “那当然！”杨然装的越来越像。 画还没当众打开，让观众们也欣赏下，画的果然是一副风中摇曳的墨竹，镜头还特体在提款上停留了下，好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看到郑板桥三个字。 “这幅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手一指专家席，示意杨然把画拿给专家们看看。 鉴定古画的自然是张富宽，他接过这幅画随即摊开在专家席上，左右两边的专家也伸头过来看了眼。 张富宽上下扫了一眼，随即问杨然：“你这幅画确定是你祖上传下来的？” “对，不信你去我们村里打听打听，千真万确的事情！”已经入戏杨然表演的越发纯熟。 “这是一幅假画！”张富宽很笃定的说！ 假的？ 观众们心里纳闷了，刚才这位持宝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怎么到了专家那里居然成了假的，这这这到底该听谁的？ 张富宽还说这幅画仿的不错，大概也看过两幅郑板桥的真迹，不过手艺毕竟不如郑板桥。 听专家说画还画的不错，陈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李海洋的艺术品味很高，连专家都夸他画的好！ 张富宽顿了顿再说，这张纸是清代的宣纸无疑，墨色也是老的，裱画的功夫更是一流，但就是这一流的裱画功夫露出了破绽！ “你瞎说，裱画的功夫好怎么反倒成了假的？”杨然还露出一副愤愤然的架势。 摄像机后边，李海洋还和陈昆说，看不出杨然的表演功底还挺深的，都沉醉在戏中了。 陈昆：“这个小插曲搞得好，很有点一波三折的味道。” 台上，张富宽说这幅画的裱画功夫是京城造办处一派传下来的，试问郑板桥他在扬州画的画，怎么会用上造办处的装裱？ 陈昆再次大惊，想不到王大明裱一幅画居然还牵扯出清宫造办处，他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呐？ 张富宽：“这幅画绝对是假的，艺术品味还是有点的，但挂在家里欣赏绝对够资格！” “专家您好好再看看，我这副画真的事祖上传下来的！”杨然表演的越来越真。 蔡老师插上一句，我们从来不听故事，我们只看东西，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你我无冤无仇，没必要为难你。” 杨金荣也说在京城古玩行的造假一派，说故事是他们常用的手段，这都是老一辈玩剩下的玩意！ “哎。。。。。。” 杨然“懊恼”的主动上前，卷起卷轴直接走人。 他刚下台，李海洋和王大明就冲他竖起大拇指，夸他表演的太好了！ 几位专家这才明白，原来是李海洋给他们设的局。 “这小兔崽子！”张富宽心里还在暗骂。 嗯，他决定了，回京后一定要好好的敲许老四一顿好酒作为补偿！ 最后压轴的自然是带了青铜器过来的季大哥。 专家丁老师也是连哄带骗，说话云山雾罩，一会看真一会又看假，让观众们摸不着头脑。 等吊足了观众们的胃口，丁老师这才宣布：“这只青铜小圆鼎，乃是战国时期的真品！” 哗，观众们又是一阵情不自禁鼓掌，大家都说这个节目唬的人一惊一乍还挺有意思的。 季大哥自然要闻青铜小雅园鼎的价格，待会他还要做交易呢。 不过专家告诉他，青铜器在国内禁止流通，他也不方便说价格。“既然你真行想问，瞧我这里。” 丁老师伸出两个手指头，季大哥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20万的意思，正合了自己的预估的价格。 他下场后马上就和许四海交易，随后带了钱迅疾离开。 今天的节目录制算是圆满结束，李海洋长舒一口气，他还走到专家席表示感谢。 张富宽一把拉住他，“小子；这幅画是啥意思，谁画的，又是谁做的旧，挺能唬人的！” 李海洋嘿嘿一笑，说是想要搞活点气氛，可不能从头到尾都是真东西，这就失去了趣味性。 “嗯，画是我画的，装裱和做旧是我师哥。” “大明子？”张富贵大吃一惊！ 他马上想到，徒弟做旧的水平都这么厉害，那要是许老四亲自精心作假，自己还不一定能识别出来！ 张富宽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专家不好当啊！ 正文 七百五十二 大荷兰省赛宝大会 九 9月下旬，张富宽等一干皇宫博物院的专家们都返回到京城，王大明收了东西也开开心心的回来。 第二天一上班张富宽就给许四海打电话，“老四，我这回可是为你徒弟出了大力气，还差点看走眼了你说怎么办？” 许四海昨晚上就听王大明汇报过，他和师弟李海洋故意造假的事情。其实这也没啥，都是一眼假的东西，张富宽吵吵嚷嚷的无非就是想要找个由头，大家聚在一起聊聊而已。 “没事没事，晚上你来玫瑰酒店，扬州菜要是粤菜随便你点。” 听说许四海愿意请客，张富宽马上就笑了。 晚上下班时间，许四海师徒在玫瑰大酒店一层的粤菜馆请客，把所有去过中州专家们都请来大吃一顿。 吃饭的时候，各位专家都说李海洋这档鉴宝节目办得好，很适合现在的古董热，多少还给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一点点古董知识。 还有的说这档节目是整个天朝电视界的第一档，收实率一定会很好的。 再有的说：“这下我们也有活干了！” 大家都一致夸许四海教出来好徒弟，徒弟厉害师傅更厉害！ 随后大家又说起王大明造假画的事情，还夸王大明做旧做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此事张富宽还悄声和许四海说：“兄弟，将来你要造假一定要先通知我一声，可别让我在外头出洋相。” “我师父在的时候就喜欢仿石涛，画完了亲手教我做旧的手艺。” “石涛！”张富宽把这条牢牢的记在心底。 以后再遇上石涛的画，一定要仔细了再仔细！ 没几天西湖市的金晟也来到京城，他是来接受王大明特意给他留的部分古董，都是价格实惠的真东西！ 王大明还详细的和金晟介绍了大荷兰省赛宝大会这档新节目，要他回去后好好看看，还要在文物圈内好好的推广下。 “这里头也有兄弟的一份心血！” “好的，我一定要仔细的看看!” 金晟还要王大明有空到西湖市走一趟，因为金晟从王大明手里收了不少好东西，他的几个好朋友都希望能认识下王大明。 还有就是金晟认识的几个喜好收藏的大老板，希望能让王大明过去替他鉴定下家里的收藏。 金晟还说他早就和那些个大老板说过，王大明千里迢迢来西湖鉴宝，那是要收费的！ “鉴定费五千，还要包来回机票和食宿，基本就是一万大洋的样子。” 再过两天直接就是十一了！ 自凌晨开始许四海师徒就开始在潘家园捡漏，下午早早回家和家里人团聚。 晚上十点，大家一起把频道调整到大荷兰省卫视，刚巧节目开始了，陈昆真在卖力的介绍这档新节目。 为啥是晚上十点，因为要避开央妈晚上八点的十一晚会。 等到明天，也就是10月2号，赛宝大会就会改为9点半，一直延续到10月7号。 柳雨还说这个女主持长得挺不错的，嗓子也好，模样更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鉴宝随即开始了，上台的第一位还是那个中州市的大妈，当杨金荣说这只是宣德的大罐子，值2万块，大妈高兴的咧开嘴大笑。 许四海马上说这个节目挺不错的，绝对会吸引人！ 而在京城的其他地方，王和珅；张含予；马嘟嘟等都在看这档电视节目。 而在西湖市，金晟更是把他的朋友们都请到家里来，一边喝茶一边看节目，他也从节目中和皇宫博物院的专家们多少学到了点东西。 节目进行到一半，就是杨然拿着假画上台“捣糨糊！” 此时金晟来了精神，还要大家都仔细的看！ 等到张富宽说这幅画是假的，但装裱极好，还是清宫造办处的手艺，手艺算是绝对可以了！ 金晟来了精神，“这幅画，就是我兄弟王大明做的旧，看看连皇宫博物馆的都说好，厉害吧？” 还有人问画是谁画的，专家也说画的不错？ 金晟在告诉他们，这幅画是王大明的师弟，也就是创办这档节目的李海洋画的。 有人惊呼：“哎呦，两个徒弟都这么厉害，这师傅可是了不得！” 金晟：“那还是绝对的！” 这群西湖市的收藏爱好者直夸这是一档很好的节目，有机会他们也要组团去中州鉴宝！ 要把自己收来的宝贝，再全国爱好者面前展示下。 等到最后一件宝物，也就是季大哥的战国青铜小鼎上台，大家的眼睛一下子都被吸引了！ 但因为又了前头假画风波，现在谁也不敢确认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等到丁专家说这是真的，大家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节目结束，王和珅立即给许四海打电话，说李海洋这档节目办得好，应该继续办下去一定会成为一档王牌节目的！ 金晟也给王大明打电话，告诉他西湖市的爱好者们也很喜欢这档新节目，希望能继续办下去，将来西湖市的爱好者也能集体组团去中州市鉴宝。 而在中州的李海洋，此时他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电视台的总台长给他打电话说好，省里宣教部的大佬也给李海洋打电话，说这个节目有新意，还是整个电视界的头一份。 “办的好，要继续搞下去，为咱们大荷兰省多多的做宣传！” 在家里看电视的陈昆也给李海洋打电话，说这档节目她的家人都很喜欢，还夸节目带了点悬念，寓教于乐挺好看的！ 柳雨也夸这档节目办的不错，这下李海洋基本算是在中州站住脚了。 “师娘，您看那个女主持如何，要是介绍给李海洋般配不”看师娘挺喜欢陈昆，王大明还小心的试探着。 “可以啊！”柳雨想了想说：“确实不错！” 许四还反应更快，“他们俩好上了？” “嘿嘿，还是我给捅破的这层窗户纸！”王大明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好，太好了！”柳雨高兴的眉飞色舞！ 唐钟灵早就和柳雨说过，她在回疆省实在是找不着合适的，拜托她这个当师娘的要为徒弟的婚事多多操心。 现在徒弟不用自己操心主动就找好了，那太省事了！ 柳雨颠颠的想要给李海洋打电话，还被许四海制止了，说时间已经很晚了，估计孩子心里也在操心这件事，咱们就不要再添乱了，有啥明天早说也不迟！ 柳雨想想也是，遂决定明天中午给李海洋打电话，问问清楚女孩的家世，脾气性格！ 钱不钱的，对她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人好才是首选！ 正文 七百五十三 见公婆 10月2号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王大明还和他师娘说，“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就说是您自己看出来的！” “行！” 到了十点多，柳雨拨通了李海洋的电话。 她首先说昨晚上的赛宝大会挺好看的，他师父看了都说好，其他人看了也说挺新奇的，这个节目办的很成功。 “真的？”电话那头李海洋也是惊喜不已。 随后柳雨话锋一转，又提起女主持陈昆，说这丫头模样长得不错，而且气质也好，“你请她来当女主持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谁告诉你的？”李海洋一阵惊奇。 柳雨听了直笑，“从你这句话就知道已经得手了是吧。” “王大明！” 柳雨说不是的，她一眼就看穿了，而且许四海也看出来了。柳雨还要李海洋十一过后给她安排个时间上《人物》节目，正好可以去看看儿媳妇。 “啊？”陈昆看到李海洋的短信也有些惊慌。 那可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一想到准婆婆审视的眼神，陈昆心里就发憷。 她还给李海洋回短信，可以过不去吗？ 李海洋的回信是：怎么可能，师娘点名是来看你的。 陈昆回了一个“发抖”的表情。 很快十一小长假过了，柳雨也开始准备去中州的行程，她还问老公第一次见儿媳妇，该送点啥见面礼？ 不能送的太贵免得惊着女孩，也不能太便宜失了她当师娘的身份！ 随着许四海在他老婆耳边嘀咕了几句，柳雨听了频频点头，没两天柳雨就出发了。 许四海还把王大明叫道身边：“小子，你师弟都有女朋友了，你是不是也该抓紧了？” 王大明听了头皮一阵发麻！ “赶紧给我找房子搬出去住！” 中州市；李海洋电话了省常务副张远，说是他师娘要来上节目，请他帮忙在省招待所定三个房间。 张远满口答应，还说老朋友来了他要宴请。 李海洋不想让张常务副也参合到婆媳见面的事情中，还要他稍等两天。 当天下午，李海洋和陈昆两人就在招待所大门口等候师娘的到来。 陈昆：“我怎么心里有点悬的慌？” “怕什么，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早晚的事！” “我丑吗？”陈昆还从坤包里拿出小化妆镜左看右看。 她看到自己今天的妆容还可以啊，再仔细看看才放心。 片刻之后，由三辆小车组成的车队开过来，还在李海洋俩人的面前停下。 陈昆看了下，前后各有一辆奥迪，中间为一辆朱红色劳斯莱斯，车头飞天女神的车标金灿灿的非常耀眼。 前车上还下来一个精干的小伙子，帮着把车门打开，陈昆看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从车上下来， 这位女士穿着贴身的黑色西装，脸上略施薄粉，脑后一个发髻上还斜插着一支碧绿的发簪。 女士手上还提着一个坤包，眼神轻抚的扫过自己。 而在陈昆看来，这道眼神好锐利，不愧是商界女强人！ 李海洋笑着上前：“师娘。” “师娘”陈昆很艰难的走上前。 “好标致的姑娘！”柳雨笑容可掬，拉着陈昆的手说：“咱们屋里说话。” 听到准婆婆的夸奖，陈昆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了！ 客房里，柳雨招呼俩小孩坐在她左右，秘书还给她送来一个小包裹。 服务员上茶后柳雨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这才说：“陈昆，李海洋孤身在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后就拜托你了。” 陈昆赶紧表现，男孩子都比较粗放，照顾李海洋这是他应该做的！ “好！” 随即柳雨打开茶几上的小包裹，里边为一个长方形的；和一个四方形的木头盒子。长方形盒子里为一幅卷轴，四方形盒子里为一串手串。 李海洋拿起来瞧瞧，还放在脑门上闻了下说这是沉香木的。 柳雨：“陈昆；此次见面，这是我和李海洋的师傅送你的见面礼，收下吧。” 刚一见面就收礼，而且还是挺贵重的都东西，陈昆笑称不好意思。 柳雨笑称这没什么，将来还是一家人呢，“对了，你自己打开看看。” 陈昆小心的把卷轴打开，上头画的是一副芭蕉仕女图，再看落款，居然是民国大才女林徽因画的。 李海洋还说他师娘很喜欢林徽因的，还收藏了她好几副画。 陈昆再拿起手串，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手串一共十八粒，九粒之间还嵌如一粒红色的珠子，另一端还嵌入一个绿色翡翠做的小葫芦。 这两件礼物陈昆都很喜欢，她赶紧和柳雨道谢，“谢谢师傅师娘！” 柳雨笑着说这算不了什么，她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看看陈昆，顺便再给李海洋买一套大点的房子。 吃饭的时候李海洋还说自己住宿舍还是挺好的，就在单位内部，吃喝都不成问题。 “太小了，不适合你！”柳雨很坚决的打断了李海洋的话头，“你住了觉得可以，你让陈昆住哪里，这样方便吗？” “额。。。。。。” 陈昆听了脸上通红，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当天晚上柳雨就给李海洋的亲妈唐钟灵挂电话：“唐姐恭喜你啦？” 唐钟灵看到是柳雨的电话她的心就悬了起来，生怕这小子有做错事。 “恭喜你，这回真的要做婆婆了！” 刷，一张李海洋和陈昆的合影照发了过去。 唐钟灵看了，赶紧带上老花镜在仔细的看了下，“哎呦，模样可真不错！” 随即她再给柳雨打电话，问这姑娘据叫啥，那个单位的？ 等到柳雨把情况都说了，唐钟灵坐不住了，她说明天一早就飞中州，一定要好好瞧瞧她儿子的女朋友。 “柳雨啊，我要带点啥？” “啥也不用！” 等到小两口再接到柳雨的电话，陈昆又紧张起来，那位可是真婆婆！ 李海洋还安慰说，不用害怕，这件事只要他师娘同意了基本没问题。 这下陈昆才放心。 这天晚上，李海洋兴趣大增，还让陈昆磨墨，他摊开宣纸，写了“红袖添香，举案齐眉”八个大字。 这是要过一辈子了，陈昆看了心里美极了！ 这天晚上陈昆很晚才走，李海洋也从一个小伙变成一位男人！ 正文 七百五十四 见公婆 第二天柳雨还是由李海洋陪同进入电视台，接受《人物》栏目的采访。听说是顶级女强人来了，总台长还亲自出马迎接。 大家可以说是拥簇着柳雨走进演播厅。 柳雨还对总台长说，李海洋这段时间可是够辛苦的，从春天的云南烈士陵园扫墓，一直到筹备赛宝大会，是不是可以放他们小两口几天的假期，出去旅游休息一段时间。 “小两口？”总台还纳闷了。“谁呀？” 李海洋：“哎，台长，是陈昆。” “哦。。。。。。”台长马上说这个姑娘不错。“这样，给你们半个月假期好好休息下，回来后全力筹备本台的春晚节目。” 台里其他女支持听了心里酸呐！ 恨的都快把牙咬碎了！ 这么好的金龟婿居然被新来的陈昆给拿下了，他们是啥时候好上的？ 这边采访结束，唐钟灵已经到达中州，李海洋再带上柳雨，坐上他师娘的豪车去接亲妈。 饱经风霜，一脸老相的唐钟灵看到陈昆，拉着陈昆闺女长闺女短喜欢的不得了！ 在省招待所，唐钟灵和柳雨碰面，两姐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话题只有一个，展望李海洋的婚事！ 李海洋：“结婚还早了。” 唐钟灵：“不早，我就想抱孙子，生孩子后你们继续工作，带孩子我来！” 晚上吃饭是省里张常务副也来了，他还是带了家乡的四特酒过来，看到唐钟灵和陈昆，他还笑着恭喜。 陈昆在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和省里的实力人物同桌，她很欣喜。 就听到柳雨说她徒弟谈恋爱了，再住单位宿舍就有些不方便，她请给徒弟买一处大房子，相亲张副省能帮忙找找。 张常务副说不用买，李海洋是本省杰出青年，省里本来就应该分配他房子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能让柳雨欠自己一个人情，区区一套房子算什么，张常务副高兴还来不及。何况人家也不缺那点钱，真买一套房不过就像是在外吃顿饭一样容易。 不过柳雨还不想要，她说政府分的房子都很小，就让李海洋先住上两年，等到燕山房地产在中州的房子造好了在搬到大房子去！ 张常务副无法，也只能随柳雨的意。 “老四怎么没来，我好想和他再喝两杯的”张常务副又开始“想念”许四海。 唐钟灵还笑话张常务副，说他三句话不离工作。 张常务副说大荷兰省困难呐，人多民贫工业薄弱他如履薄冰。 “可以搞个银行吗，京城的各家闲钱都存了好多。”柳雨轻轻的说着。 而在陈昆听来简直如闻惊雷！ 开银行，这都要多少钱呐！ 怎么柳雨师娘说话好像一点都不吃力，就跟开玩笑似的。 她再看向张常务副，他居然一点怀疑也没有，还喃喃自语：:“你们想搞一家地方性银行？” 柳雨反问有啥不可以的，魔都已经有了地方性的魔都银行，大荷兰省为哈不能搞一家中州银行？ “湘江的曹副省那边也有这意思，老四真准备和他师兄好好上下。” 李海洋还低低的给陈昆介绍，湘江省的曹副省是他师傅的师兄，俩人80年代就认识了，曹副省还有个小舅子石荣光乃是魔都的副市，他们关系都是极好的。 而石荣光的小舅子梅自强，就是魔都目前的首富。 陈昆心说李海洋的师傅关系网还挺复杂的，难怪他能优哉游哉的搞古玩，原来人家也是有深厚背景的！ 张常务副想了想说兹事体大，他需要和省里打个招呼商量下。 转天唐钟灵还把陈昆找来；和她说自己也很忙的，这次难得来中州一次想要邀请她父母一起见个面，会会亲家公亲家母。 “好的！”婆婆大人的话陈昆不敢不答应。 再说这也是好事，两家父母都见面他们的恋情就算是有了保证，这对她来说是最有利的！ 没两天陈昆的父母就从豫北小城市到达中州，唐钟灵一口一个亲家，一口一个弟妹，和陈昆的妈妈亲热的不得了。 陈昆的爸爸老陈看到眼前来两个女人；一个是老军人一个是商场的女强人，他还有点拘谨，说“高攀了！” 唐钟灵直接说现在都是新时代了，只要小孩子相亲相爱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她是不会在乎啥门第的。 这话说的陈昆爸妈心理愉快之极。 再说这新姑爷也是绝对有才，能写会画，家世也是好的没话说，他们当然举双手赞成。 “两位亲家，我们两口子常驻回疆难得回来一趟，孩子们将来就要你们多费心了！”唐钟灵再次把儿子拜托给亲家两口子。 老陈保证有他在一切都会好好的，他会把小李当成亲儿子对待的！ 两家亲家在中州市待了两天，李海洋的房子分配下来，还是三居室的，位于市中心的农业路。 李海洋小两口还带着几位长辈一起去看房子，陈昆的父母对这套三居室倒是挺满意的，而柳雨却觉得房子太小了，暂时住一下还可以，作为婚房是绝对不合适的。 “李海洋在京城，一个人就住一个四合院，他结婚怎么滴也要搞个小别墅，不然我这当师娘的脸往哪儿搁？” 这话听得老陈两口子频频咋舌，他们也不敢在言语。 看过房子，也会过了亲家，唐钟灵和柳雨都满意的离开。 等送走了两位婆婆，陈昆大呼：“总算是松快了，两座大山呐！” 李海洋分房子了，还是三居室的，顿时就在电视台引起轰动！ 三居室啊，这么大的房子，李海洋才来电视台上班多久就分到房子了，少不得有人羡慕，有人泛酸。 不过碍于李海洋衙内的身份，某些人敢怒不敢言。 见了面还要夸李海洋得到房子是应该的，夸他为电视台做了极大的贡献。 李海洋不敢说，可陈昆没啥大背景，电视台的人还把怒火对准了她，说她是狐媚子，一到电视台就把最具潜力的李海洋给钓走了，也不知道用的啥法子。 杨然还说“都别泛酸了，就算是单位不给李海洋分房，他师娘也买得起，没看到燕山房地产已经在中州市造房子了，倒是送他一套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这些闲言碎语李海洋都没听到，此时的他已经带着陈昆飞赴伦敦，去哪里的沃辛庄园度假去了。 这边的新房子，自然有许老三手下的装修公司派人过来策划装修，一切开销都算在许老三的头上。 正文 七百五十五 许飞的新发现 洛杉矶，许飞抬头看了下大楼的门牌子，果然就是他上门拜访的谢尔曼超市集团。 这是家只十几家分店的中型超市，主要分布在加州南部，服务的对象也是以当地的普通老百姓。 个把小时候，许飞满意的走出，他的家具厂出产的木制儿童小床得到这家公司的认可，他们要订购，还当场下了一千只的订单！ 旧金山，许飞依然如法炮制。 不是许飞不愿意去找老美最大的两家超市集团，而是他已经找过了，且通过他四叔的关系已经和他们达成协议。 他这次来纯属拾遗补缺，捞到一点是一点。 又是辛辛那提；小石城；达拉斯；迈阿密，许飞不顾辛苦一站一站的拜访顾客。 多一个顾客，厂子就能多一份利润，这个道理许飞自从当上老板心里格外清楚。 在迈阿密许飞还上了直飞里约热内卢的飞机，他还要去巴西试着打开销路。 飞机上，他的身边就坐着一个巴西商人。 当这位名叫亚历桑德罗的小老板得知许飞来自天朝，他还不住嘴的和许飞抱怨；巴西和天朝距离太远了，去一趟小商品集散地义乌要横跨一个地球！ 这么远的路向他这样的小老板是没法去的，也去不起，还是天朝把小商品市场搬到巴西来那就好了！ 这样一个电话生意就能谈成，简直太方便了！ “可惜这么大一条商机居然没人看到，真是奇怪！” 许飞还问真的有那么需要？ “当然，巴西也需要小商品！” 有需要就会有商机！ 这下许飞开始上心了，他准备到巴西后好好的就此考察一番。 飞机落地里约。里约热内卢，巴西第二大城市，最大的进出口港口，也是巴西的金融中心，过去还是巴西的首都。 在机场，许飞还和这位亚历桑德罗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他先去预定的玫瑰大酒店入住。 这一路许飞拿着他四叔给的金卡一路免费，吃住可舒服了！ 正事要紧，许飞还是按照计划去拜访里约市里的几家大型超市，等这件事办完了他才开始调研小商品的事。 一路顺风，推销儿童床的事很顺利，该拜访的都拜访到了，也都签了进货的协议。 在里约休息游玩了一天，许飞再拜访飞机上认识的亚历桑德罗，这家伙自己开设了一家面积不小的五金杂货店。 店里冲击钻；膨胀螺丝；刷子；油漆；钢管应有尽有。 亚历桑德罗告诉许飞，他店里的刷子电线等小五金都是从天朝义乌进口的，但每次都要他去跑一趟实在是不划算。 许飞看了看是觉得有些不合理，他还请亚历桑德罗一起吃午饭，请教他：“你认为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满意？” 亚历桑德罗想了想说，最好在巴西里约复制一个迷你型的义乌小商品市场，这样整个巴西的小商人都会闻讯而来。 他还说巴西地处热带，像拖鞋泳装啥的需求量很大，完全可以让这些生产商把门店开到巴西来吗！ 下午，许飞还在里约的街道上闲逛，看看这里的风景。 在一条小路上，他还看到一家浙省商人开办的小超市，许飞绕有兴趣的上前攀谈起来。 老板看是老家来的人也很欣喜，还和许飞说他们的小商品都是打长途电话通知老家的亲人，帮助他们在国内筹集商品，在和在一起打包装集装箱运到巴西。 离开后许飞心说这是国内有人帮忙的，要是巴西人小超市国内谁给他帮忙？ 看来这个亚历桑德罗提的建议还是很恰当的！ 这是一门大生意啊！ 再返回宾馆，许飞点了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厅里细细思考。 他想的是做生意必须要有利润，这件事中他能得到啥好处？ 有，那就是租房子！ 建造一个成规模的天朝小商品城可不是谁都造的起的，这就是自己可以获利的地方，那就是当商业地产商，出租造好的小商铺！ 在回国的飞机上，许飞还在细细的琢磨琢磨这件事，慢慢的一个商业计划在他脑海里慢慢的成型。 不过到了算钱的时候，他又气馁了。 许飞的家具厂才开了没两年，自己手头也没几个大子，想要把这件事办成还需要很长一段路！ 目前自己唯一能做的还是把家具厂办好。 飞机落地浦东机场，许飞再次转机到中州，听王大明的qq说李海洋已经有了女朋友，还是电视台的女主持他想要去认识下。 到达中州市，许飞看距离李海洋下班时间还早，他又找了一家麦当佬炸鸡店，再店里写写画画的，一直等到李海洋快下班这才给他打电话。 “许飞你啥时候到的，怎么不预先通知下？” “突然袭击，没打搅你们二人世界吧？” “怎么会，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一会时间，李海洋就开着他的黑色宝马来接，车上还有个大美女。 互相介绍后陈昆还说早就听李海洋说过，他有个死党叫许飞，还是个绘画很好的天才，可惜就是钻钱眼里去了！ “哈哈哈！”许飞听了非常高兴：“这才叫好兄弟，知道我的脾气性格。” 某饭店，李海洋还宴请了许飞。 酒过三巡，李海洋问许飞风尘仆仆的这是从哪里来啊？ “这一路走得远了，在美洲转了一圈才回到天朝。” 陈昆知道许飞是做家具生意的，当然也能想到他此行一定是去做推销的。 没想到的是许飞还送了陈昆几张画稿，这是他刚才闲着没事画的，适合陈昆在鉴宝大会上穿的中式旗袍。 陈昆接过来看见了，服装的画稿都是用的彩色笔画的速写，但基本形态画的很清楚，都是中式旗袍式样。 其中有一款青花色缠枝纹的短旗袍，陈昆看了非常满意，她觉得这款旗袍非常适合她。 “许飞你有心了，谢谢你！”一下子陈昆就对许飞好感大增。 再想到王大明还为自己的恋情牵线搭桥，她感觉李海洋的兄弟们感情真的很好，都是在为兄弟们着想。 许飞也说鉴宝大会办的挺不错的，“还继续办下吗？” “当然！”说道这个李海洋兴趣大增。 他还说这档节目受到省里的大力表彰，十一那档节目中其他几个没受到邀请的城市还很不满，和宣教部提意见了。 所以过年七天小长假还是要继续办下去。 许飞建议过年再办的时候，从家里那点高档货，像什么黄公望唐伯虎的画，秘色瓷，或者是明代的官窑啥的。 让观众们多看看值钱的东西，让他们也能够有点一夜暴富的梦想。 “穷人最喜欢一夜暴富了！” 李海洋挠挠头皮说，师傅怎么肯上电视。 “你傻啊，和你师傅接来宝贝，让陈天侠带俩人过来表演下不就成了。” 陈昆马上说这个办法好，多亏了自家兄弟的好主意！ 许飞还建议家里好东西多了去了，建议把鉴宝节目办成一档长久的，每星期一次。 晚上李海洋非要许飞住在他家，这怎么可能，许飞坚持要去住酒店。 李海洋没法子，只能说他休假两天好好的陪陪许飞。 两天后许飞在坐火车去京城。 正文 七百五十六 许飞的新发现 下 许飞回来了，许是家族当然要借机庆祝下。 玫瑰大酒店包房，甲鱼裙边；烤鸭；葱爆羊肉；这都是许飞打小就喜欢的，现在桌上一样都不落。 酒过三巡，许四海还问许飞这一趟美洲之行收获如何？ “两位叔叔请放心挺好的，订单多到接不过来。” 许老三还说国家正在谈进入国际世贸组织，只要谈成了出口生意将会有个大发展，他要许飞抓紧这次机会，把家具生意尽量往国外出口。 要国内国外两条腿走路！ 许飞还把他在去巴西的飞机上遇上的亚历桑德罗的建议给说了，还把自己写的计划书给两位叔叔看了。 许老三先接过的计划书，他看了马上抬头写的《海外天朝城计划书》，敏锐的觉察出其中蕴藏的巨大商机，他还夸许飞不愧是读过商科的大学生，这份计划书写的相当不错！ 待许四海看了，他也说这份计划书很好，非常符合时下国内的需要。 “再好好的修改完善下，要结合国内急需出口的情况，写好了我替你上交柏晋冀，让他转上峰大领导。” “真的？”许飞高兴极了。 他还真的没想到，自己写的计划书还能有上呈天听的这一天。 回到僧王府，老三老四还把许飞叫到小书房。 许老三说既然许飞的四叔都说这个生意很有前景，他建议许飞把这件事当成大事来抓，至于家具厂已经走上正轨，可以让马单明和于正龙中的一个管理。 抽出一个来辅助他把海外天朝城计划先高出一个来！ “钱不碍事，你俩叔叔随便凑凑就够了。” 许老四也说这个海外天朝城的计划绝妙，近可以为李成儒顾生水的服装厂扩大销路，远可以为全天朝的外销企业打开南美市场，意义重大！ “巴西能建设天朝城，那欧洲呢，非洲呢，是不是都可以。还可以像开超市一样，自己生产写东西买过去。” 所以才有资格上达天听，请驻巴西的大使馆多多帮忙。 许飞听了越发兴奋，他说今晚上喝过酒了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他就开始修改这份计划书，一定要让大领导们满意。 许四海：“一点要气魄大，要胸怀全球！” “明白！” 从第二天开始，许飞就躲在屋里不出来了，他整天都在听过网络查资料，还要看世界地图，花了整整一个星期，从新再把这份策划书给完善了下。 经过他四叔看过，算是彻底过关。 “去，用宣纸小楷誊写一遍，签上你许飞的大名，这样大佬们就会记住你的人！” “好嘞！” 又花了一整天时间，许飞算是彻底完工，许四海警告侄子这些事千万别外传，不然就是居功自傲，原本的那一点点功劳就全没了！ 许飞忽然想起：“叔，你大概也是这么做的吧？” “你说呢？”许四海拿着这份正式的策划书走了。 许飞心说想不到四叔在古玩商的外衣下，居然还经常为国家做事，真的想不到！ 而且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四叔说起过，太伟大了！ 我也要和四叔一样，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之人。 这句话许飞过去觉得不过就是个口号而已，现在他却觉得很真实，只要他愿意去干，就能默默的为国家做贡献！ 一瞬间，许飞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满血复活的许飞在家坐不住，他还电话了唐龙，约他一起去酒吧坐坐。 唐龙：“快来，哥哥我想死你了！” 许飞开着黑色的玛莎拉蒂出发了，到达三里屯他看到，天已经很冷了，去往酒吧的路上还有小姐姐为了美而穿着丝袜。 许飞还笑称正式美丽冻人！ 停车场，玛莎拉蒂草叉子一样的标志还吸引了不少小姐姐的注意，在看到下车的是一位气质不凡的小帅哥，媚眼顿时如倾盆大雨浇在许飞的身上。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些人是做什么职业的许飞很清楚，所以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径直就往酒吧里边走。 酒吧下包厢，唐龙看到许飞非常高兴，好招呼：“兄弟好久不见，这段时间哪里去了？” 许飞则说为了推销家具，他南美北美都走遍了，才回来没几天。 抬头看到唐龙揽着一位身材苗条，模样姣好的美女，许飞还问：“唐哥，这位美女好漂亮，介绍下呗。” 唐龙还给介绍，这位美女叫杨丽婷，过去是演员现在是他的女朋友。 不经意间许飞还看到杨丽婷的眼神中流利出尴尬的神色，他很气奇怪。 唐龙家的条件多好，是美女们最佳的豪门金龟婿，这个杨丽婷怎么还尴尬起来了？ 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也是今天刚刚知道，犯不着管人家的闲事。要是计划书批下来了，自己恐怕要常年待在海外，更没必要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包厢里许飞还是单着，唐龙还善解人意的为他电话叫来一位也是小演员的美女，两男两女聊天闲话，一起出去跳舞疯癫，一直玩到大半夜才散去。 两天过去了，毛毛糙糙的许飞看上呈“折子”还没消息，他又去了潘家园找他四叔打听下情况。 万宝斋里只有许四海一人，问过才知道王大明有下乡铲地皮去了，据说这回要到关中平原上去，估计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叔，您看我的事情。。。。。。”许飞还手指天上。 许四海听了直笑，他告诉大侄子，这是又不是十万火急的军国大事，充其量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别太自以为是。 再说了，大佬们看了同意，还要下边人去研究研究还要谋划，这需要时间。 “嘿嘿。”许飞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许四海要许飞没事可以先去一趟义乌，到那边去看看，了解下当地的情况，“我看这件事能成，你也可以先准备起来，匡算下要搞多大规模，需要投入多少资金。” “好的！” 没两天许飞就飞赴义乌，他刚刚落地唐龙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说是为他找个了小明星，要许飞晚会上去酒吧。 “没空啊唐哥，我在义乌呢！” 正文 七百五十七 王大明在西湖市 上 王大明自从京城出发，他一路向西，过太原沿着汾河一路向南直到风陵渡，过黄河后直奔长安城，在关中大有收获！ 远在西湖市的金晟得知王大明这次一路畅游，还收到不少好东西，遂要他东西不要出售，全部带到西湖市来，这边的爱好者都想认识他，顺便从他那里收点好东西。 另外就是他有个大款朋友，也是个古玩爱好者，要请王大明来替他家里的藏品做个鉴定，为此这位老板愿意出5000块！ “好的！” 王大明一路疾驰，他从长安翻越秦岭到南阳再到合肥一路直线，三天后的傍晚再次到达西湖市。 金晟领着好几个古玩爱好者，早已经在玫瑰大酒店门口等候多时。 大家看到王大明都说他好年轻，真的看不出来还是个火眼精金的古玩行家。像他这样的人出外收货，捡漏的机会很大。 无他，因为王大明年轻，摊主们没人知道他已经是专家级别的眼力！ 去往客房，西湖市的爱好者们主动替王大明搬箱子，一个个兴高采烈高兴的不得了。 大家从金晟家新添的藏品就知道，王大明的眼力绝对过关，现在他又收了这么多东西，自然都是上档次的好东西。 有好货，他们不就有了下手的机会啦！ 玫瑰酒店，；王大明入住的套房，主人在洗漱，金晟还在得到允许后帮王大明开箱子。 箱子一开，好东西琳琅满目，可把金晟他们高兴坏了！ 有看上去像是西周的玉器；青铜器，各个朝代的瓷器，还有佛像；漆器等。在他们看来都是好东西。 有人说王大明收来的东西，好多都是干干净净的，可不像地摊上的东西，大部分看着更古朴。 金晟笑称那都是造假的，就是要让你看着古朴些，真东西有着不要搞得更古朴吗？ 还有人拿起一尊石雕的小佛像说，这尊佛像看着就有神韵，地摊上的假货跟这个完全没法比。 待王大明洗漱完毕，他还泡上一壶茶喝上两口解解乏，等会再去吃饭。 今天这么多朋友，吃饭时少不得要多喝两杯。 金晟和王大明关系亲厚，他拿了一片已经变成白色的玉玉问：“这块玉什么年代的？” “西周中期的，颜色就是标准的鸡骨白。这个拿回家要好好的养，还要盘，估计会有沁色的！” 西周的玉器，对西湖市的收藏爱好者来说，他们可以说是从来都没亲自上过手。 这次机会难得，有专家亲自说明年代，大家轮流上手好好的鉴赏一番。 所以说玩古董要和高手玩在一起，高手随便一句话就能让爱好者受益无穷，今天就是这样！ 仅仅说了一片玉鱼，还有大小几十件其他好东西，有的说了！ 金晟看时间不早了，建议一起去吃个饭，这次一定要让他来做东。 餐厅，一会时间满桌子酒菜就齐活。 金晟还和朋友们说韩老板这会在谈生意，他实在是分不开身，那咱们就不等了直接开吃！ 韩老板，就是需要王大明去家里鉴宝的大老板，他来不来吃饭王大明毫不在意！ 大家频频给王大明敬酒，客气的有称呼王老师的，也有称呼兄弟的，都对王大明非常尊敬。 有人还说王大明这么年轻就眼力过人，都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是个很好的话题，大家都放下酒杯洗耳恭听，希望也能借鉴一二。 王大明想了想说，想要练出一副好眼力就要多看好东西，多上手仔细的盘玩，要是边上还有师傅指点一二，那就能出成绩了！ “为了学青花瓷，我整整看了一年半的明清官窑，官窑的彩瓷更是难上加难，为了彩瓷我不知道挨了多少骂，到现在我师傅还是骂我笨！” 大家听说王大明学青花瓷，居然在师傅家看了一年半的明清官窑，还有彩瓷，那王大明的师傅家的藏品想来一定不会少。 另有人问：“你师傅家的明清官窑很多吗？” “当然多！”王大明还提醒大家：“你们别忘了我师父是京城人，前清时期的皇亲国戚，八旗子弟多如牛毛！ 而且我师父入行是1980年代，那时候的古董遍地都是还不值钱！” 大家想想也是，还感叹王大明的师傅是赶上好时机了！ “好时机不假，我师父也聪明，他拜的师傅也好！” 这个话头提起来，大家还让王大明介绍下他的师傅。 这事和鉴宝无关，王大明倒是很愿意聊聊的。 他告诉大家，他师傅其实也是京城郊区的农民，是靠挑着担子进城卖鸡蛋，一分两分的攒钱收古董。 后来拜了师傅萧越，师傅祖上就是玩古董的，还专门替光绪皇帝的老爸醇王府鉴定古董。 祖师爷萧越早年还拜师琉璃厂的老师傅，还有家传的绝活，眼力绝对过关。 “这么说吧，我师祖和师傅最擅长的还是鉴定古代字画，也都能画一手好画，皇宫博物院多次招揽我师傅师祖，可惜他们都不愿去受拘束。” 王大明说道此处，还愤愤然喝了一杯酒，“我真的笨，学了几年也仅仅会写几个字，所以我师父要骂我笨！ 至于瓷器玉器青铜器的鉴定，在他们看来都是很容易的。” 王大明的师傅和师祖还会画一手好画，还被皇宫博物院邀请去工作，这句话可是让大家惊愕不已！ 还有人不相信，反问王大明，“你师傅师祖都画的一手好画，那他们在国内的画坛怎么没名气呢？” 金晟自己是深信不疑，故而他对这种问话很不满意，还狠狠的白了问话者一眼。 王大明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和外行置气真的犯不着。 他反问提问者：“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大藏家张伯驹先生也是位画坛高手，请问他的画很出名吗？” 额。。。。。。 西湖市的爱好者对张伯驹还是略有耳闻，但对于张伯驹还会画画，他们真的从来没听说过。 王大明还指了指除金晟之外的爱好者，“你们都是外行，好多事情你们听都没听说过，我也犯不着和你们生气。” 王大明现在是非常专业的古董鉴定师，他有这份底气教训西湖市的这群爱好者，更是没必要去迎合谁，就是明天一早拍拍屁股走人也没啥。 而西湖市的爱好者也被王大明一句外行，说的面带愧色，哑口无言。 没错啊，人家王大明虽然是座中最年轻的一个，但他可是京城古玩圈的圈内人，还师出名门，他就有这份实力教训自己！ 正文 七百五十八 王大明在西湖市 中 王大明再说，他师父是有能力做个职业画家的，问题是人家有钱，80年代就开了买卖，后来生意还越做越大，就没这必要靠卖画为生。 “在家自娱自乐；课徒育儿不好吗？” 看王大明的口气略带气恼，金晟赶紧说大家不是相信王大明的师傅，而是不了解，算是把这个话题揭过。 其他人也是频频敬酒，向王大明表示歉意。 金晟更是把话题扯到古玩上，说王大明这次带来的都是好东西，他要全部收购以扩大他的收藏！ 其他几个人不满意了，他们也是小老板级别，兜里也不差这点钱，谁不想收点保真的好东西？ 自己去市场购买，花了真东西的价钱说不定还是要买到假东西，现在有王大明手里的好东西，他们凭啥不收？ 有人就说金晟这是想要吃独食，这很不好，既然大家都是好兄弟，那王大明手头的东西就要大家平分。 “这才像话！”其他人纷纷附和。 他么滴刚刚还在怀疑我说大话，现在又想要我的好东西，看我怎么惩治你们！ 王大明：“各位，这次我是的本意是给金晟哥送货来的，实际并没知道还有你们在。但是你们也想要，我也不能伤了朋友义气不是。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的收藏先给金晟哥先挑三件，其余的大家一起竞拍，价高者得！” 王大明这样既对得起大哥金晟，还对得起个为朋友。 大家都说王大明办事公允，值得信任！ 不过仅此一次，一回生两回熟，下回大家还是要一起竞拍！ “可以！” 王大明心说下回老子偷偷给金晟哥留两件好东西，你们也不知道！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大家又一起上楼去王大明的客房喝上一杯茶，听王大明介绍每一件藏品的年代和特点。 他拿起一直青釉小香炉说，这是北宋耀州窑系正窑口黄堡窑的东西，绝对的标准器！ 又拿起一只黑漆嵌螺钿的漆器，介绍这是标准康熙时期的扬州漆器，也是很有点借鉴意义的。 一件又一件。。。。。。 这么一说，大家的胃口的胃口全被吊了起来。 好东西啊，断代；产地；特点都说的明明白白，王大明这份功力的确深厚的不得了，真不是他们所能达到的！ 王大明给金晟挑了一只西周的玉鱼；耀州窑的小香炉；北魏时期的青石佛像，“朋友价格2万！” “ok！”金晟很高的答应下来，而且还感到倍有面子！ 王大明还说现在都有了鉴宝节目，将来的古董爱好者一定会很多很多，收藏者多了古玩的价格一定会暴涨，要不了几年今天的2万就会变成20万！ 大家都频频点头，觉得王大明说的很有道理，同时也更加激起了收古董的信心。 好了，一场简易的小型拍卖会随即开始，大家你来我往争相竞价，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几十件藏品给买走。 此时金晟的电话响了，他报了王大明客房的号码，一会时间房间里进来一位中年老板。王大明想这应该就是金晟说过的大老板韩世昌吧。 果然，金晟介绍后真的就是他。 韩世昌看到满屋子的古董，在看到古董已经在每个人的手上，他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好东西都卖光了？” “对呀！”金晟笑答。“你来的晚了！” “哎呦！”韩世昌一阵懊恼。“我刚才在和一位也是京城来的许飞在谈生意，实在是运气不佳！” 王大明还问许飞，是不是个皮肤黑黑的小伙子？ 韩世昌还点点头说就是。 “那是我兄弟，是我师傅的侄子。” 说完王大明就给许飞打电话，报了自己的房号要他赶紧过来。 王大明还对韩世昌说，可别小看许飞，他的绘画极好的，得到过他师傅的真传，一手木雕更是出类拔萃。 许飞曾经用一块四四方方的木头块，雕刻出一朵立体的牡丹花，把他师傅高兴坏了。 家里本来想要他报考中央美元的，可惜这小子打小就想做生意，所以才考的京城财大。 我草，又是一位能人！ 大家都想要见识见识。 聊了有十几分钟，许飞推门进屋。 “明哥你也在。”他在左右看看，“呦，生意都谈成了！” 韩世昌还半真半假的抱怨，为了和许飞交流他错过了今天的古玩交流会，太可惜了。 王大明接到许飞的一个眼神，他马上心领神会，“这样吧，后天刚好是星期天，我陪你两百大古玩地摊走一趟，看看你的运气如何。” 韩世昌大赞王大明够朋友！ 因为王大明也是有眼力的，他陪自己去古玩市场，就能与把挣钱的机会让给自己，这绝对是重朋友讲义气的态度！ 韩世昌：“走，大家吃宵夜去！” 呼啦啦，大家又下楼再次去餐厅。 走廊上，许飞还和王大明介绍这个韩世昌此人先是开皮鞋厂，后来还搞家具城，现在又搞了个木材市场，“他对我很重要！” “明白了！”王大明重重的点头。 又是吃饭喝酒，韩世昌还说他家里的藏品，“我还买了一个汝窑的小笔洗，可是花了不少钱！” 许飞笑问，和谁买的，在哪里买来的？ “是地摊上的老客户介绍的，出售汝窑的也是个河南人，他还说这是出土的！” 许飞和王大明听后都笑了。 王大明：“恕罪，这玩意十有八九不真！” 韩世昌还说出售汝窑的说这是他冒了九死一生，从土里挖出来的，上头还沾了一层土！ 许飞笑称王大明的师傅也就是他四叔，在80年代也买到过一只三足奁。那是旗人家庭的东西，来历非常清楚，还经过我师祖的鉴定。 王大明也说，汝窑这玩意在晚清民国旧事稀罕玩意，哪里能随随便便得到，“我师傅明清官窑多的不得了，磁州窑更是一屋子一屋子的收，而汝窑这么妒多年才仅仅三只而已！” 韩世昌还是坚持卖给他汝窑的人，和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这是真东西。 “呵呵！”王大明笑了。 他说大家都看过大荷兰省台的赛宝大会吧，那里头不就有个带了假画来的，那场戏就是他特意安排的，你们看像不像真的？ 大家再次回忆下，当时那个拿假画的还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家里祖上是知府。 王大明：“所以，古玩行从来不听故事，只看东西的真假！” 韩世昌被说得心都悬了！ 正文 七百五十九 王大明在西湖市 下 第二天一早，韩世昌亲自开车来宾馆，把王大明和许飞一起接到他家鉴宝。韩家也在城郊结合部造了一栋大别墅，院子里还有假山盆景，装潢的绝对考究。 进入大别墅的客厅，里边金晟和他的朋友们居然也在。 王大明微微皱眉，心说这要是砸东西的时候，可是很伤韩世昌的面子。王大明还小声和韩世昌说了自己的顾虑，韩老板倒是挺大度说来者都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在意砸东西时丢面子。 “今天在坐的我的兄弟们，谁没买过假东西？” 大家都笑着点头，金晟还要王大明必须毫无顾虑的直说，救人就要救的彻底。 韩世昌更是把厚厚一个信封塞给王大明，“你现在收了鉴定费，就能放胆说话。” 许飞还夸韩老板“您这样还算有救！” 首先就是韩世昌最为看重的汝窑小笔洗被拿出来。 许飞笑称先让他这个外行来看看。 许飞自称外行，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家传的手艺，估计他多多少少还是能看一点的。 这只笔洗颜色碧绿，也是满釉裹足，笔洗的底部还有三个支钉的痕迹。 许飞看了会后将笔洗放在玻璃茶几上，随后往里边弹了点烟灰，“也就能派上这点用场。” 汝窑派烟灰缸的用场，大家顿时明白过来，这是所谓的汝窑笔洗就是个假货！ 韩世昌有点急了，“许飞说的不算，还是王大明您仔细看看。” 王大明一句话也不说，他也往笔洗里弹了一点烟灰。 “你再好好看看，这只是150万买来的！” 王大明笑称刚才许飞再看的时候，他已经一眼看穿这就是个假货！ 韩世昌摸摸脸上的不存在的汗：“您给说说理由，也好让我‘死的明白’！” 王大明笑问：“韩老板，想必你对这只汝窑也是看了又看，请问它支钉里的胎土是啥颜色的？” “朱红色的！” “这不就结了，真的汝窑是香灰色的胎土，而且极细极细！” 韩世昌顿时脸色灰败。 随后他还骂骂咧咧的说，要去找那两个出售给他假汝窑的人。 “早跑了，你回想看看多久没遇上那俩人了？” 韩世昌想想也是，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哎。。。。。。”韩世昌颓然坐下。 金晟接了王大明的眼神，马上说：“韩老板，这就是个小小教训，就当是破财消灾，这里谁没买到过假货。” 随即大家都醒悟过来，纷纷出言安慰韩世昌。 韩世昌也很艰难的缓过来：“他么古玩行的水太深了！” 许飞：“古玩行的水不深，而是贪财造假的人故意把水给搅浑了！” 像是被抽掉脊梁骨的韩世昌再也没兴趣陪王大明上楼检验，他委托金晟带着王大明到他三楼的藏宝间去看看。 “凡是假的都给我砸！” 也是韩家三楼就像是开了音乐会，叮叮当当的不停有清脆的响声出来。 每一下都重重的敲打在韩世昌的心头，这都是钱呐！ 最后王大明拿着两只青瓷的瓶子，许飞拿着一幅旧画下楼。 看到居然还有真东西，刚才还颓废的韩世昌瞬间满血复活了，他拉着俩人要他们赶紧介绍下。 先是许飞将旧画扑在茶几上，大家看到这是一幅一尺半见方的小幅水墨山水，有落款还有图章。 许飞介绍这是清楚恽南田的山水画，这是真迹，他还夸韩世昌能收到这样的精品画很有品味！ 韩世昌很庆幸的说原本以为是假的，还准备毁掉的，没想到居然是真迹。“不是说恽南田是画花卉的，他怎么也画山水？” 关于这点，王大明少不得还要给大家做点科普。 他还把恽南田的抗清事迹说了，最后说恽南田本来是画山水的，因为他的朋友是四王之一的王石谷也画山水，他为了让朋友的画能卖出好价钱所以才改为画花卉。 “清六家之一恽南田的难得一见的山水画，非常少见，我介绍你上荷兰台的赛宝大会去！” “谢谢，谢谢！”韩世昌感觉自己扳回点面子。 随后王大明介绍他拿下来的两只有好多堆塑的青瓷瓶子。他说这对瓶子是三国时期的浙省越窑的真东西。 “好！”韩世昌顿觉面上有光。 刚才被叮叮当当砸碎的东西都不算个事了！ “别高兴的太早！”王大明及时提醒。 韩世昌的脸又垮了。 王大明介绍这对瓶子叫魂瓶，是南方三国两晋时期的墓葬品，用意是存死者灵魂之用，“这东西放在家里很不吉利。” 听说不吉利，韩世昌又想要砸了。 王大明建议东西是真的砸了太可惜，不如捐赠给浙省博物馆，让他们放在博物馆展出，这样也能废物利用。 中午，韩世昌还举办了家宴招待各位朋友，他还对王大明特别关心，言语间还是希望王大明能给他送点好东西过来，他高价收购云云。 饭后王大明去厨房洗手，他一眼就看到灶台上放着一个青花大罐子，看样子韩家人对此还不当回事。 “韩老板，你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啦？”韩世昌急急忙忙跑到厨房。 王大明一只灶台角落里的青花大罐说，这是好东西啊怎么能随随便便放厨房？ 这还是好东西？ 韩世昌惊奇不已，他说这只罐子过去是他奶奶腌咸鸭蛋用的，老奶奶早就不在了他特理留个念想，“怎么，这也是古董？” “上好的古董，赶紧的洗洗干净供起来！” 韩世昌听了欢喜之极，他小心的把罐子洗的干干净净，在捧到外边的餐厅要王大明给好好说道说道。 许飞一看就说这只罐子有很浓的旧气，他看了非常舒服。“只要我看了舒服的，就一定是好东西！” 王大明说这是明代空白期时期的东西，也就是成化皇帝的父亲叔叔这俩位皇帝在位时期的青花瓷。 再翻看底部，乃是没上釉的沙底，沿着圈足还有一行墨迹。 上书：“正统七年，韩载厚购于明州金石记。” 许飞惊呼这是老韩家老祖宗买的，都好几百年一直保存着，简直太伟大了！ 明州就是现在的宁波，而韩世昌祖上就是宁波人，他看到这只不起眼的罐子居然是几百年前的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他顿时心花怒放！ 王大明还说这只有纪年款的青花瓷属于标准器，价格远超一般的同类瓷器，也是可以上赛宝大会的！ “好好！” 今天韩世昌砸了不少假古董，也意外收了两件真古董，他喜忧参半！ 正文 七百六十 又到赛宝大会 一 王大明和许飞开车返回到京城，时间已经快要到腊月。 此时京城副市柏晋冀传来好消息，许飞的在南美巴西建造天朝小商品城的计划得到朝廷的大力赞赏，还要他好好干。 世界很大，只建造一座天朝城是不够的！ 许飞激动的嗷嗷叫，发誓要把巴西的天朝城搞得红红火火！ “急什么！”许四海赶紧给侄子泼点凉水，“拿上就要过年了，先在家安安稳稳的把年过了，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过了年在玩命的干！” “成！”许飞欣然答应。 晚饭后许飞还把他四叔婶子请到书房，说是他早就想好了，这边往巴西运送小商品，再把巴西的木材运到国内来销售，来回都能挣钱！ 柳雨：“小飞，婶子再给你提个好建议。” “哦”许飞眼睛一亮。 柳雨建议许飞在国内开办一家丝袜厂，男袜女袜都做，主营出口兼营国内，“袜子属于快消品，做大了也很赚钱的！” “好，我听婶子的！” 前店后工厂，也是很不错的一种模式，还能多挣几个！ 许飞越发高兴。 没两天李海洋电话来了，他通知王大明新一届的鉴宝大会即将开始，要他来收古董，还要许飞带两件像样的东西过来。 许四海从库房中随便挑了两件带了过去，没想到还引起巨大的轰动。 柳雨还和王大明说，要他代替只邀请陈昆到京城来过年，她要送陈昆过年礼物。 听说王大明又要去打荷兰省捡宝，王和珅还特意给王大明打电话，口气很严厉的要王大名这次一定要给他带回两件像样的东西。 事成则带上剧组露一下小脸，要是没他的份那是要生气滴！ 王大明许飞到达中州市，李海洋和他女朋友陈昆那是要在饭店摆一桌的。 完事后在回到招待所，许飞还笑称：“你师傅这回算是给你长脸了，带了两样好东西过来。” “是啥？” “看了你就知道！” 陈昆还看到许飞从袋子里拿出大小各一个盒子，小盒子看样子应该是装画的，四四方方的大盒子就不知道了。 许飞把大盒子大开，陈昆探头往里边看了下，她顿时惊呼起来：“哇，是红珊瑚啊！” 随即一支两尺高，颜色赤红，分叉众多的红珊瑚被展示出来。 不单是陈昆，就连李海洋也惊呼：“师傅他给面子了！” 许飞笑称下一件会更加厉害，是黄公望的山水画！ “黄公望？”陈昆更加吃惊。 她对着这幅山水画看了又看，看到画上除了有黄公望的落款“大痴道人”，还有当下国内最著名的字画鉴定家徐邦达和启功两位老先生的题字，惊喜的不得了。 还对李海洋说：“你师傅简直太厉害了，这样的画也有！” 王大明还要陈昆好好看看，其实这幅画是一块块的碎片拼接起来的。 “啊？” 姑娘惊奇不已，她还把眼神凑近了看，哪里有什么裂缝，就和完整的一模一样。“又是你们的师傅修补的？” 王大明傲然说道：“那当然！对了，过年你们两口子到京城去，师娘要送陈昆礼物。” “ok”陈昆欣然答应！ 第二天远在西湖市金晟和韩世昌也低带着他们的藏品过来，王大明少不得再把师傅的红珊瑚，和黄公望的画给他们开开眼。 两位爱好者看了也是惊叹不已，黄公望的画不能拍照，金晟和韩世昌就对着红珊瑚一阵猛拍，还上传到qq上去，让西湖市的同好们都看看王大明师傅的藏品！ 西湖市的爱好者们才彻底信服王大明说的，他的师傅是个很厉害的字画鉴定专家。 第二天一早，海选又开始了，李海洋一辆黑色宝马带上陈昆李海洋王大明一起去电视台。 他一到单位就电话台里的重要领导，说是有贵重古董邀请他们开开眼，错过了不要怪他。 话说的这么重，领导们都齐聚总台长办公室。 当黄公望的画展示出来，大家都惊呼不虚此行，等在把红珊瑚拿出来，简直亮瞎了领导们的眼！ 领导们直夸李海洋做得好，好东西先给他们过过目。 同时领导们还说有这两样宝贝上台，这一次的鉴宝节目收视率一定会更好！ 海选还是和上回一样，专家先在电视台的食堂做挑选，王大明就在门口收购。 因为第一期带古玩过来的爱好者，好多人都是大包小包把家里的藏品都到来，让专家做个免费鉴定。 也因为东西多，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节目所需的古玩都收齐了！ 演播厅，去年拆掉的布景再次被搭建起来，摄像机也架了起来，鉴宝大会的录制正式开始了。 今天陈昆特意穿上许飞设计的青花色的短旗袍，还把长长的头发给盘起来。 王大明还建议陈昆，头上的发髻最好在插上一支白玉的，或者是翡翠的发簪，这才般配。 陈昆还拿来小镜子使劲的照，她也觉得王大明说得对。“可惜我没有哇！” 都快开始录像，李海洋看到陈昆的脸色垮了，他还急急忙忙的跑来问怎么回事。 等问明白了，他说：“这没啥，过年让人给你赶制一支。白玉的翡翠的随你挑！” 听了这话，陈昆满意了，她嘿嘿一笑调整了状态开始上台先说两句。 “观众朋友们新年好，今年十一的荷兰省赛宝大会得到你们的大力支持办得很成功，还有好多好多爱好者的藏品没有上台，现在我们又来了，继续为广大爱好者展示他们的珍宝！” 陈昆唠唠叨叨的又说了几句，在介绍完台上的专家后，节目正式开始。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位退休老汉，他拿来的是一方砚台。 陈昆还迎上前去“大爷您好，您贵姓？” 老汉自称姓宁，家里是淮北的。 陈昆：“您那来的是一方砚台，能说说这方砚台的来历吗？” 这位也开始讲故事了，他说自己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从小就得到奶奶的喜爱，这方砚台是他奶奶临终前特意留给他的。 台下王大明还对韩世昌说，老汉的这方砚台要是真的；那他的故事就是真的，加入这方砚台是假的，那老汉就是在讲故事！ “所以千万别听故事，要看东西的真假！” 最后老汉的砚台经过杂项专家蔡郭声的鉴定，砚台是真的，不过属于乾隆时期的普品，并不怎么值钱！ 正文 七百六十一 又到赛宝大会 二 经过一天的鉴宝，第二天算是轮到了王大明他们这一波外来者，先上台的是王大明，他拿的是卷轴。 台上张富宽看到王大明，心里就骂开了：“这个不省事的混小子！” 陈昆还假模假式的上来问王大明，“先生贵姓，看样子您带来的是一副画是吧？” 王大明自报姓名，还傲然说大荷兰省的鉴宝节目办的非常好，京城好些藏家都再夸，这不他师傅就想要为节目增添点光彩，今天特意让他带来一副非常珍贵的名家字画。 “谢谢，谢谢京城老前辈的大力支持。”陈昆转头在问：“那这是谁的画？” 王大明还反问陈昆，说是要考考她，《富春山居图》是谁画的？ 听说是黄公望的画，负责鉴定字画的张富宽一阵头皮发麻，不过他知道画是许老四的，那就一定是真的。 真要是假的，估计王大明早就和自己打招呼了。 “是元代的黄公望！”陈昆还故作恍然：“难道王先生带来的也是黄公望的画？” “对的！” 哇，陈昆惊讶起来，还说黄公望可是非常有名的大画家，《富春山居图》可以说是妇孺皆知，问题是他是元朝人，距今好几百年了，你师傅怎么会有这副画的？ 王大明照实说，这幅画是他师傅1993年夏天在潘家园收的一袋子碎片，当时谁也不看好这堆碎片，所以才花了区区100块。 买回家自己拼接装裱，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是碎片！ “这么厉害？”陈昆再次夸张的表示惊讶。“您这幅画会是真的吗？” 王大明说他确认这是一幅黄公望的真迹！ 陈昆也手指专家席，“让我们拭目以待！” 而观众们更是惊奇不已，普通老老百姓手里居然还有黄公望的画，他们很想知道这幅画到底是真是假。 观众席上的目光紧盯着王大明不放！ 王大明还像个初学者，规规矩矩的朝张富贵鞠躬，这才把卷轴递上去。 张富贵旁边看杂项的蔡老师抢先发言，他说画的真假他不懂，不过这个画盒子倒还是做的很不错，尤其是上头刻的“黄公望《松卯九峰图》”几个字非常漂亮！ 是《松卯九峰图》，张富宽顿时放心，这幅画他在潘家园见识过，当时组里的徐邦达启功两位老先生也在场，他们都看过这幅画。 张富宽心里安定下来，他也开始故弄玄虚，说黄公望的画几百年来都受人追捧，存世的画作几乎都在各家博物馆，老百姓手里留下的基本都是假的。 “小伙子，你还要不要让我再做鉴定？” “要，当然要，我相信我师傅的眼力！” “好！”这来戏精还一搭一档的。 张富宽还郑重带上白手套，小心的从画盒子里将卷轴取出来，小心的将画摊开，随即观众们就在大屏幕上看到这幅画的全景。 张富宽装模做样的看了一会，还拿出放大镜“仔细”的瞧，这里看看哪里再看看，好像是看出啥破绽似的。 随后还说这幅画是新装裱的。 王大明说当然，不是已经说了，买来的时候是碎片回家必须要从新装裱。 随后张富宽又夸装裱的很不错，肉眼看一点拼接的痕迹都没有，可见装裱的手艺相当不错。 陈昆还插进一句：“哎呀张老师，您就先说结论吧，观众们都等急了。” 张富宽顿了顿说：“这幅元代黄公望的画，经我鉴定，是这真迹！” 哗，观众雷鸣般的鼓掌。 太幸运了，今天来当一回观众还能看到黄公望的真迹，真的是三生有幸！ 随后张富宽还说，这幅画完全是黄公望的笔墨，老辣恣意，一点迟疑的地方都没有，可见这是他早就打好腹稿的作品。 这幅画的名称为松卯九峰，说的是魔都西部郊区的九个小山头。黄公望在世时常年奔走于西湖市和松江府，松卯九峰也是他经常看到的。 而且这幅画还有我们国内古代字画鉴定专家徐邦达先生和启功先生的提拔，他们俩位都认为这幅画是真的，这更加能说明这幅画绝对保真！ 蔡老师也笑呵呵的说，今天他能亲眼看到元四家之一黄公望的真迹，他没白来，太幸运了！ “93年，100块钱就收到黄公望的碎片，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这恰恰就是玩古董的魅力所在，你不识货有人识货！” 陈昆也笑着走过来，对王大明说太幸运了，祝贺你也祝贺你的师傅，他老人家是为绝对有眼力的高人，我们栏目组欢迎他来上节目。 王大明说他师傅就是个隐士，不要说元四家的画，就是宋四家的画他都收集齐了，可他从来就不愿意抛头露面！ 陈昆“哇，那真的是一位隐居的高人，那你就代表他将这么多的珍宝展示给观众们看看吧。” “有机会吧。” 最后王大明为了观众，还是要问一下副画的价格。 这倒是真的难住了张富宽，因为黄公望的画极少在市面上流通，他可以说是无从参考。且这两年古董价格飞涨，倒是让他很难对这幅画有个精确的股价。 “嗯，这幅画很难估价，喜欢它的人可以为它倾家荡产；爱如珍宝，像这样的画，在民国时期的琉璃厂，就相当于汝窑一样珍贵，没有几十根金条是换不来的！” “谢谢专家！” 收了画，王大明舞台的大门走出去，随后又跳到台下。 节目组稍事休息，张富宽还叫着王大明让他把画在拿上来，让他好好研究下。 几位专家头碰头聚集在一起，对这幅画评头论足的好好鉴赏，也算是捞足了外快！ 一会时间继续录制，这回上台的就变成了金晟，他手里也拿了个小小的锦盒。 陈昆少不得又是一番问候。 金晟还按照李海洋吩咐他的话说，“你们这个节目办的挺好的，就是气量太小，荷兰省的古董是不少，但是放眼全国各地都有各种各样的珍宝。 比方说他们浙省，就有龙泉窑和越窑，要放眼全国吗。他这回来参与鉴宝，也是给栏目组写信才被允许的，希望以后能扩大些让愿意的人都有机会展示他的珍宝！” “好的，我们栏目组一定虚心接受。”陈昆再手指专家席：“祝你好运！ 正文 七百六十二 又到赛宝大会 三 专家席上，负责鉴定玉器和杂项的蔡老师刚一看到打开的锦盒，他立即惊呼：“好东西啊！” 随后他也套上手套，从小小的锦盒里将一小片已经泛白的玉片拿出来，还对着镜头说：“各位喜爱古玉的观众们都看好了，这块玉的沁色就是标准的鸡骨白，标本一样的标准！” 蔡老师继续说道，既然已经说了这块玉是标准的鸡骨白，那么这片玉鱼的真假自然毋庸置疑是一件珍品。 这件玉鱼刀法粗率，重意不重形，只求让人看得出是一条鱼就行了。 再看穿孔，也是一头大一头小，这是标准的三代古玉的作法。 蔡老师还朗声说道：“经我鉴定，这是一枚商代晚期到西周早期的玉鱼，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古玉珍品！” 金晟也有意给专家作对，他说自己的朋友鉴定为西周早期的，现在怎么又提请到了商代晚期？ 蔡老师随即笑了，他说金晟的朋友看来也是个大行家，断代为西周早期太过谨慎，有点古板了。 其实玉鱼在商代做的最多，但这一枚的做工上已经带点西周的风格。 “但是夏商周三代时期精确断代还是比较困难的，我认为断为商周之间比较合适。” 金晟明白了，王大明断代上比专家还要谨慎，这也太小心了！ 这块玉鱼，金晟准备好好的把玩一辈子！ 之后又是两个荷兰省本地的藏家来鉴宝，一个拿着清代的香炉，一个拿着一串冰种老翡翠珠子。 前者定价不高，后者定价很高，让持宝人欢喜的眉开眼笑！ 下边就是韩世昌上台鉴宝，他还是捧着他哪只被王大明发现的明代空白期的青花大罐子。 在陈昆一番问候后，她又这是很好看的罐子来历。 韩世昌面带愧色说，他也是个古玩爱好者，某天请了一位眼里厉害的朋友来家里帮他做鉴定，砸了好多东西啊！ 陈昆还问：“当时心疼吗？” “怎么不心疼，那都是钱买来的！” “那和这只罐子有啥关系？” 韩世昌还白了陈坤一眼说，你听我说下去。“正当我彻底绝望的时候，朋友在我家厨房的灶台上看到这是大罐子，他惊呼这是个好东西。罐子是明代空白期的，是真珍贵的好东西。” 陈昆：“所以你想那来请专家鉴定下？” “不是的！”韩世昌也学着开始和陈昆作对：“我进来是想告诉广大爱好者，吃亏上当不要紧，要赶紧找个好老师带一带，不然一辈子都是盲人摸象，一知半解。” 陈昆夸韩世昌说的很对，问题是他带来的东西对不对就不知道了，“请专家鉴定！” 瓷器专家杨金荣看了眼韩世昌捧上台的青花大罐子，他笑问韩世昌玩了几年的古董了？ “五六年了，都是听地摊上的贩子胡乱吹嘘，买了不少的假东西。” 杨金荣大笑，还要韩世昌好好的和这位朋友多学学，这位朋友的眼力绝对过关，一眼就看出这是个这东西，还断代非常明确。 看过整件器物，杨金荣：“我也不卖关子了，这就是一件空白期的这东西。而且罐子底还有毛笔写的款，这给罐子增加了不少的价值，拿回去好好保存吧！” 又休息一会，杨金荣还走到台下问王大明，这些都是他帮这些个浙省西湖市的人看的吧？ 得到明确回答后，杨老师还和金晟韩世昌说，王大明是绝对有眼力的，不是一位年轻早上台当专家去了，希望他们好好对待，错过这个店就没这个村了！ 我草，两位爱好者直呼捡到宝了，对王大明也是越发的喜爱。 今天最后一场轮到许飞上台，陈昆还是上前问候，许飞也直说自己的姓名。 许飞：“主持人好，你可是个大美女，我家叔叔婶婶对你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他们都夸你面相好，气质好，讲了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当家奶奶！” 陈昆听了呵呵直笑，心里满意极了。“谢谢您的夸奖，可惜我不是专家，不然免试判你带来的是真品。对了，今年您带了什么过来？” 许飞说他今天带来的是一件很少见的现代东西，不过价格却是非常昂贵的。 “现代的东西有那么值钱吗？” “有哇，刚刚打磨好的钻石你能说它不值钱，刚刚提来出来的金砖你能说它不值钱？” 陈昆笑了，她笑着给许飞赔罪，“好吧算我说错了！” 许飞还话里有话，有机会一定让你看看十几克拉的黄钻，鸡蛋大的祖母绿，要给你开开眼界！ 台上蔡老师还打趣说，他也想要见识下。 许飞马上回了一句“年轻人的事，老爷子就别瞎参合啦！” 说的蔡老师哈哈大笑，他直说不参合小年轻的事情。“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的大盒子装的到底是啥？” “一株红珊瑚！” “红珊瑚？”蔡老师紧紧的盯着许飞提过来的大号锦盒说“这里要是一株真的红珊瑚，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旋即，一株赤红泛光的红珊瑚就被放在专家桌子上。 李海洋还摇动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专家的桌子，红珊瑚的枝杈已经比桌子还要宽，可见这株红珊瑚有多大。 蔡老师还介绍说，红珊瑚历来都是皇室珍宝，皇宫里就有红珊瑚做成的盆景，下边还配了景泰蓝的盆子。 不过皇宫里的红珊瑚大多颜色为粉红色，而这株红珊瑚却是赤红色，颜色非常鲜艳，在古代百分百是上供皇帝的贡品。 听到专家都这么说，观众们也开始关注起这支红珊瑚。 蔡老师：“我学古董已经大半辈子了，可以说这么好；这么红；这么大的红珊瑚还是头一回看到，谁说新东西就不值钱的？” 李海洋随即把镜头对准了陈昆，她撒娇卖萌：“蔡老师我已经认错了！” 许飞：“专家，这支红珊瑚500万能有吧？” “500万，再加上500万还差不多！” 哇！ 观众席再次齐齐惊呼，原来红珊瑚这么值钱！ 蔡老师再次给观众们讲解：大海里珊瑚很多，但基本以白色为主，红色的极少极少，一尺高的红珊瑚就已经很稀少了，这支红珊瑚少说也要有两尺高。 说它值1000万，真的还是很客气的。要是他来定价，就会定为无价！ 正文 七百六十三 上门 小年夜的晚上，许飞约唐龙一起到三里屯的就把坐坐。好久时间没碰头了，哥俩好好聊聊，顺便也把王大明给带上。 酒吧的舞池更是霓虹闪烁，人头涌动，颇有些纸醉金迷的味道。 包厢内也是灯光昏暗，唐龙揽着他自认为的女朋友杨丽婷，正在听许飞说话。 王大明看着唐龙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他很羡慕，心说一个二世祖，能和一个小戏子恋爱两年多，估计是要奔着及结婚去！ 许飞则再说自己过完年就要去巴西做生意，这万里迢迢的估计要有些日子碰不上。 听说是巴西，唐龙颇有些感慨那里真的太远了，直接就是横穿一个地球！ 杨丽婷还问许飞去巴西做啥生意？ “原木！”许飞也是小心谨慎。 又聊几句，许飞再和唐龙说。万一哪天唐龙要和杨丽婷结婚，千万要提早几个月告诉他，不然手头有事真心来不及。 结什么婚啊！ 杨丽婷心说自己可是被唐龙老爸****过整一年，老唐家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嫁进去，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真要踏进冀老唐家的大门，老唐只需一句话就能将自己给赶出来，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唐龙居然说他真的在外玩腻了，好想有个家，“明天我就把婷婷带回家。” 婷婷是杨丽婷的小名，也只有唐龙有资格这么叫。 杨丽婷吓坏了！ 她脸上还带着笑，脑子里早已经飞快运转，想找个最合适最妥帖的借口，把去唐龙家这件事给推掉。 现在自己和唐龙在一起就挺好，吃他的喝他的；在外租房子的钱也是唐龙出的，像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杨丽婷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阿龙，我怕上门。” 许飞笑称这有啥好怕的，臭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何况你杨丽婷好赖也是个明星。 杨丽婷还想辙推辞，她说唐龙家是身价几百亿的豪门，那里会看得上她这个不出名的小戏子。 “不会的，我保证！”唐龙发誓赌咒一定会保护杨丽婷的周全。 而杨丽婷依偎在唐龙的怀里小声说。这件事等回去再说。 她想晚上好好地把唐龙伺候得爽了，再婉言建议唐龙自己一个人回家过年去，千万别多事把自己也带了去。 这样戏法穿帮，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回家说挺好的，唐龙看到许飞王大明还都单着，赶紧让酒保带俩靓妞进来，大过年的让兄弟也乐呵乐呵。 唐龙还说巴西女孩活泼热辣，还挺新许飞要警惕艾滋，那可是要命的毛病！ 片刻，两个身材高挑的靓妹就走进包厢。 王大明张开双臂欢呼欢迎美女，随即他就温香入怀，惬意的享受起来。 三对年轻人这一闹就闹到大半夜才散。 半夜里，亚运村，唐龙替杨丽婷租住的三居室内，一场酣畅的战斗刚刚结束，杨丽婷还很贴心的为唐龙点上一支炮后烟。 杨丽婷“阿龙我和你说正经的，明天我自己回老家去，不去你家。” 唐龙还亲昵的称呼杨丽婷为小傻瓜，不去他家拜访怎么能嫁入豪门？ 这。。。。。。 嫁入豪门，这是娱乐圈每一位女艺人的终极梦想，她杨丽婷也不例外。 问题是自己早就被唐龙的老爸税过，现在又被唐龙税过，这要是两下里一对质说不定父子俩一起把自己给打出去！ 不能去，坚决不能去。 就这么蒙混过关，吃香的喝辣的不是挺好吗。 “求求你放过我吧！”杨丽婷又开始撒娇。 可惜过去百试百灵的招式今天却失灵了，唐龙坚持说不行，明天一定会带她去自己的老家！ 这可怎么办，杨丽婷愁的一宿的没睡。 快中午，这俩人才起床，杨丽婷还是苦苦哀求自己不能去。 唐龙也火了，他问杨丽婷三番五次拒绝去他家拜见父母，到底是因为啥，“你给我个不去的理由！” 额。。。。。。 杨丽婷张张嘴满肚子话没法说出口，现在她只要说了自己被他们父子都税过，她和唐龙的关系立马结束，到哪儿再去找这么贴心的长期饭票。 而且唐龙又是那么的强壮！ 愣了半天杨丽婷只能说自己害怕豪门，心里没底！ “没事！” 扭捏着，杨丽婷还是被唐龙粗暴的拉上火红色的保时捷，奔着冀东市飞奔而去。 保时捷车上，杨丽婷脸色紧张，她只能在心底祈祷阅女无数的老唐最好把自己给忘了。真要是没忘也不能当场说出来。 她还在思考真要是被唐云山戳穿了怎么办，自己要如何应对。 “醒醒，到了”，杨丽婷就被唐龙给叫醒了。 杨丽婷睁开眼就看到正前方一栋三层楼的西式大别墅，一排粗壮的罗马柱足足有12根，气派！ 心怀忐忑的杨丽婷被唐龙拉着手走进豪宅，屋子里头更是敞亮，层高足足有七八米，还有雕刻字画，看上去就和电视上欧洲的皇宫似的。 有个老阿姨盯着杨丽婷看了许久，“呦这姑娘长得真俊！” 唐龙还给杨丽婷介绍这是他亲妈。 杨丽婷的心稍稍放下点，还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阿姨新年好！” “好好！”老阿姨高兴地不得了。 还拉着杨丽婷坐在沙发上问长问短，还要杨丽婷不要害怕，他们家20是年前就是县里的采购员，其实没啥讲究的。 又聊了一会，唐龙的弟弟也下楼，大家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一会时间，杨丽婷最担心的唐云山出现了，几年没见老唐依然精面色红润，脚步轻健，看上去神挺健旺的。 “嘶”唐云山看到杨丽婷就是一惊。 心说这女人怎么和自己儿子搅和到一起了，还带到家里，这是要结婚的节奏哇。 唐龙还笑问他老爸：“你们认识？” “不是的，我们从来没见过，是唐伯伯看到我这幅丑样子吃惊了。”杨丽婷赶紧圆谎。 唐云山也明白过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只能是杨丽婷很漂亮，他才大吃一惊。 杨丽婷悬着的一颗心随即放下，既然老唐愿意替自己遮掩，杨丽婷嫁入豪门的念头又疯狂泛起！ 正文 七百六十四 上门 二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宝马也缓缓开进僧王府。 副驾驶上的陈昆看到门内居然还有宫殿式建筑，她顿时惊呼：“这是公园还是民宅？” “民宅！”缓缓架势车辆的李海洋随口答道。 看到小轿车都要开上好几分钟，里边全是宫殿一样的古建筑，陈昆有一种在皇宫开车的感觉。这也太大了！ 宝马车总算是在一栋大宅子门前停下，陈昆随即看到李海洋的师娘，和一位很帅的大哥笑眯眯的走出来。 她估摸着这位大哥应该就是李海洋的师傅许四海，一位身怀绝技又不愿意出世的高人！ 宝马车刚刚停稳，陈昆就像个放学回家的小女孩，飞奔着扑向柳雨“师娘，我好想你！” 师娘是个女强人，人长得也漂亮，是陈昆心里的偶像。 这句话可把柳雨给逗乐了，她还要陈昆慢点走别摔着了。 等到介绍到许四海，陈昆还说总算是见到真人了，“师傅您好帅呀。” 许四海还打趣说，他就靠这长得帅，才能被伟大的柳总看上。 进入宽敞温暖的大客厅，屋里古色古香的陈设又让陈昆吃惊不小，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尺幅的山水画。 画下为一张两头翘的紫檀木长条桌，中间为一个四面透明的座钟，两边为瓶子和镜子，陈昆现在看过不少有关股古董的书，知道这是老辈人讲究的东瓶（平）西镜（静） 长条桌前为一张雕花紫檀木的大八仙桌。 地面则是和皇宫太和殿质地一样的大方块的青砖，还被打磨的油光水滑。 墙边还有博古架，上头摆放着各色珍玩，有很小的小铜炉，也有小茶壶，还有玉雕的小动物，以及青花瓷的小碗。 可惜就是陈昆不会看古董，不知道博古架上的青花碗是啥年代的。 以她的眼光看这个客厅里任意拿一件东西上赛宝大会，或许都能让专家惊呼不已。就像上回哪来的黄公望的画，和红珊瑚一样令人称奇。 客厅里还有好多人，老的小的都有，陈昆熟悉的王大明和许飞都在。 李海洋带着陈昆先给许文华老两口拜年，随后还把师弟师妹介绍给陈昆。他还告诉陈昆，还有个在海军学院的师弟明天才会过来。 “人家那才是天才，16岁就毛遂自荐，居然还被直接录取了，将来前途无量！” 陈昆感觉李海洋许飞王大明厉害，也知道双胞胎许书许画也挺厉害的，现在又知道赵勇也挺厉害的。 还有那个皮肤白白的，说话斯斯文文的赵岩，居然也会一手极好的玉雕，真的令人难以想象。 陈昆感觉看来这家各个都是人才啊！ 她忽然想到，将来自己结婚生子，看样子还是送到李海洋的师傅这里受教为好。 “陈昆这边坐”柳雨还指了一张专门为古代小姐妹做的玫瑰椅。“你的新年礼物都放在海洋的小院里，东西不少，晚上你自己慢慢的看。” 不少礼物，而些是这样的豪富人家，到底有啥礼物陈昆很期待！ 又聊了一会，许飞得的爸妈；以及燕山集团的老总许山峰两口子也来了，家里更加热闹。 马桂芬还夸陈昆模样好；气质好，真的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转头马桂芬又开始批评许飞，还拿李海洋小两口来比较，“你要加油哇。” “你要加油哇！”许山峰也这么说。 “你要加油哇！”许飞的爷爷奶奶也来逼婚。 搞得许飞苦笑不，尴尬的不得了。 还是陈昆替许飞解了围，说有机会一定再电视台给许飞介绍一个最好的！ 天晚了，吃年夜饭了，许家豪奢的大饭厅又让陈昆惊叹不已。 吃饭的坐次也是喝酒的坐一桌，不喝酒坐另一桌，不管辈分大小一概如此。 陈昆因为是主持人她是忌烟忌酒忌辣，自然要和小弟弟小妹妹坐在一起。而李海洋却是个能喝的，他自然要和陈昆暂时分开。 让陈昆感到奇怪的是，年级还小的许书居然也坐在喝酒夫人一桌。而且还喝白酒。 据许飞说这是在过年，大人小孩都百无禁忌，大家都图个热闹。再说了，喝酒就要从小培养，长大了脾气都定型，再练酒量已经晚了！ 酒菜自然也是极好的，多清炒虾仁；炒鳝糊；糟溜鱼片等口味清淡的南方菜式为主。 尤其是中途端上来一大碗银耳燕窝汤，还加了哈什蚂，具有美容养颜的功效，陈昆喝了很多。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昨晚上大荷兰省台的春晚，有人说一年比一年办的红火，也有人希望李海洋能来个大大的飞跃。 许四海“我带是有俩好点子，不过要等到李海洋当上台长再说！” 陈昆心里很好奇，很想了解下是啥好点子，不过她真的不敢。 而在冀东的唐氏豪宅，杨丽婷一直担心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她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了。杨丽婷心里真的很感激唐云山的大度，把俩人之间的私密之事闷在心底，这样做其实对谁都好。 真要说出来，自己是彻底完蛋，但唐家也会不得安宁，属于两败俱伤，老实说这很没意思的！ 既然事情都被闷在肚子里，杨丽婷忽然开始对豪门少奶奶的目标有了期盼。 不过想要获得进入豪门的资格，杨丽婷首先就过唐龙亲妈这一关！ 为了能得到婆婆的认可，杨丽婷还主动坐在婆婆的身边，为她斟酒布菜，一口一个“妈您吃菜，妈您吃大龙虾这对身体好！” 哄得唐龙亲妈开心的不得了，一张嘴从头到尾都在笑。 看到杨丽婷能和亲妈打成一片，唐龙心里十分欣慰，他感觉自己是找对人了，这才是自己的良配！ 唐龙心里还在想，过了年抽个空去一趟欧洲，要为杨丽婷选一枚分量大点的婚戒，再搞个隆重的仪式！ 而同坐酒席上的唐云山心里却像微微有些懊悔。 他看到现在的杨丽婷女人味十足，那纤细的腰肢；鼓鼓的胸脯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无一不让他心动。 一瞬间唐云山欲望大起，思绪纷纭，满脑子都是和杨丽婷颠鸾倒凤的画面。 哎，当初分手太冲动了。 找个机会争取再续前缘。 此时唐云山胯下自生的小虫子直冲大脑，他啥也顾不得了！ 正文 七百六十五 上门 三 酒菜过半，央妈的春晚也开始了，大家遂边吃边看。 第一个节目居然是国际章，她领着一大群孩子在唱《把春天迎来》，这也是大家看字幕才知道的。 国际章自从去年参与演出《藏龙卧虎》这部片子，现在正当红，因为电影还在美国播放，似乎就有点国际影星的味道。 许飞还对李海洋说这不是你们同学吗，非得到咱们家里来参观那位。 李海洋点点头承认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们俩关系如何？”陈昆还问的颇有点酸味。 李海洋很坚定的说，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点头之交而已。 不过在许四海看来，国际章本就不是个唱歌的料，她唱歌没进过正规训练，嗓音还一点点的抖动。 央妈请她来演唱，不过是看重她的名气而已，不然也不会放在第一个，就是应应景而已。 现在唱歌挺内行的许画也说国际章唱歌很外行的，而且这首歌写的也很一般，估计红不起来！ 许四海看节目很一般，他还招呼屋里的爷们都去外边抽烟，等把这些垫场凑热闹节目都过了在进去看。 一边吹牛聊天一边抽烟，许山峰还问李海洋新媳妇都带回来了，他在中州市造的商品房也快要交付，准备啥时候成亲？ “我们俩才20出头，事业还一点都没干出来，此时不急！” 许老三点点头也承认还是事业有成在结婚为好，这样做啥都有底气。“我结婚的时候燕山集团已经有模有样了，你师傅成亲更是富得流油！”、 言者无意，听着有意！ 一直以两位叔叔为楷模的许飞也觉得这样最好了，他也准备向两位叔叔学习，事业不成绝不结婚！ 等到烟抽完了，大家都进屋接着看电视，王大明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还是老家打来的。 接听电话，满耳朵他老妈的声音：“兔崽子你不回来不要紧，都啥时候了还没给你大侄子发压岁钱，你就这么一个侄子赶紧滴多发点，五百起步一千也不嫌多。” 王大明心里酸楚不已，自己在外过年，亲妈居然连问候一声都没有，张口闭口就是要钱，而且还是为大哥的孩子要。 他真的很郁闷！ “吧嗒”一下把手机关机了。 抹了把沾上风雪的脸，他强颜欢笑若无其事的再走到屋里，此时潘高个正在和巩汉林在演小品。 春晚演到一半，上了年纪的就想要休息了，许四海建议散了，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间去看。 他还特意提醒李海洋明天别睡晚了。 各人都披上厚实的军大衣，飞奔着直奔各自的房间。 李海洋和赵岩两位军人子弟的房间最远，他们要跑到大院的东路，就是银安殿的正后。 赵岩他不想当电灯泡，披上军大衣飞奔而去，李海洋和陈昆则手拉手紧随其后。 陈昆还抱怨小两口过年睡懒觉许四海都要管，也管的太宽了。 “你懂什么！”李海洋心有不悦：“我是六合拳的徒弟，师父是提醒我明天一早去给师爷拜年，你他么想哪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差了！” 陈昆一脸尴尬，她还轻声对男朋友说，以为是师傅觉得他们年纪还小，想要限制他们晚上亲热的次数。 “色女，满脑子就是这种事。”李海洋还狠狠的白了陈坤一眼。 他们俩走到院子门口，陈昆看到这是个并列的两座小院，隔壁一间已经灯火通明，估计应该是赵岩的。 果然李海洋走到隔壁一栋，他推开小院的木门。 陈昆知道这是自己今后来僧王府的常住地，她不由得看的仔细些。通过小院里边有一盏昏暗的照明灯，陈昆看到院子挺宽敞的，中间还有一颗大树。 四面都是标着的四合院结构，房间因为没开灯啥也看不见。 俩人再穿过小院，李海洋打开正房的照明灯，陈昆看到这栋三间正房也是古色古香，屋里同样装饰着好多古董。 而且看起来风格比刚才的大客厅还要精致典雅些，家庭的气氛浓厚了不少！ 房子很大，屋里的暖气却很足，让一路走来的陈昆顿觉舒畅的不得了，再加上就男朋友一个人在，她没了长辈的约束，遂脱了鞋直接斜靠在黄花梨的罗汉榻上。“太舒服了！” 她还很好奇的问李海洋，这张罗汉榻是不是古董？ 李海洋笑称，这间屋子里除了俩大活人和家用电器，其他都是古董，连这栋和隔壁的那栋也是乾隆时期的建筑。 陈昆惊呼道，前几年佳士得拍卖一对明式黄花梨椅子就值四千多万港币，那这张罗汉床不得值个几千万呐！ “这是炒作，圈椅就是我师父的，现在还在香江半山的大宅子里！” 随后李海洋还把怎么炒作古董的过程给陈昆简略的介绍下。 陈昆听后大笑，原来拍卖也有托，几千万的古董就是这么来的。 扭头看到屋里紫檀木太师椅上堆了好些东西，陈昆马上想起师娘和她说过的，礼物太多直接放在李海洋的房间，要她晚上自己去看。 开包装乃女人的最爱，这会陈昆也休息好了，她一骨碌从罗汉床上起来，趿拉着鞋把一大堆礼物抱到罗汉床上，盘腿开始一件件的拆封。 此时李海洋也把开水烧好，茶也泡好了，他端着茶杯坐在罗汉床的另一端饶有兴趣的看着女朋友在拆包装。 陈昆拆开的头一件礼物就是带着驴牌标志的纸袋，打开后还有个小布包，再打开布包里边是个驴牌包包。 这是包包价值昂贵，牌子也硬，属于世界级的名牌，陈昆高兴的不得了。 她还直夸师娘最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很想要个驴牌的手提包，现在居然梦想成真。 李海洋还笑骂陈昆就是个没见过市面的柴火妞，这只包能值几个钱，后边他师傅送的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 “啊，是哪个快指点我看看。” 陈昆不是拜金，而是想要得到拆开包装时的快乐。 李海洋把一个黑色雕漆的小盒子挑拣出来，还要陈昆自己打开看看。“漆器盒子，是我们家女士专用的首饰盒，放的最多的还是翡翠。” 听说还有翡翠首饰，陈昆越发欣喜，连一点瞌睡都没有。 巴掌大的雕漆盒子被陈昆小心的打开，她只看了一眼随即惊叫起来，“哇，这只镯子太好看了！” 陈昆拿起飘花的翡翠手镯，空白处质地干净透明如水晶，中间还夹杂着一朵朵的碧绿翡翠，就像是天上的云朵在漂浮一样。 手镯还被放在灯光下看了又看都舍不得放下，套在手腕上，尺寸也刚刚好。 李海洋：“套上就不用在拿下来了！” 正文 七百六十六 上门 四 年轻的恋人在一起少不得还要火星撞地球，早上自然要晚起，等到李海洋小两口醒过来天已经大亮。 李海洋看看金怀表，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完了完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赶紧穿衣服出门。 急匆匆跑到东路的大客厅里，师爷赵丰年已经被师傅接到家里，他赶紧补救：“师爷我给您磕头了！” 家里谁也没怪罪他，这反倒是让李海洋更加不好意思。 这都是过来人呐，知道自己年少贪欢。 等到陈昆洗漱后在追过来，她看到大客厅里空空荡荡的，人不知都跑哪儿去了，好在许画从后变出来，她居然还穿着一身纯白的练功服。 陈昆：“你怎么穿这样，他们人呢？” “都去东路的练功房，你跟我走！” 路上许画还给陈昆介绍，因为年初一不走亲戚，他们家初一都是在练功房渡过的。早上大家练练拳活动下腿脚，下午再搞个家庭音乐会，大家一起乐呵乐呵，这一头就这么过去了。 初二大家才能真的睡睡懒觉，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嫂子，明天家里会来好多娱乐圈的客人，你能看到好些大腕。” 这倒是好事，可以拓展下自己的人脉，陈昆对此非常期待。 东路，许家的练功房好大，整个底层楼房全都是。朝内的是落地大窗户，地上全是朱红色的地毯，还烧着汽油桶大小的炭炉子，屋里到也不冷。 赵丰年的徒子徒孙排成两排在集体练拳，女人们都站在墙边上看着，随即许画也加入进去。 这其中还有个穿迷彩服的军人，也在一板一眼的练拳，陈昆估计这大概就是赵勇，一个16岁就自荐去海军学院的高材生。 一会时间集体打拳结束了，大家都散开松弛下。 也就休息几分钟时间，大师伯马如龙还说年后许飞就要去巴西做生意，那里社会治安很差的，这几天要给许飞强化下贴身短打。“求人不如求自己！” 马如龙还点名王大明和赵岩两个，先陪着许飞走两招，“要照着实战打！” 站在陈昆身边的许燕笑称，两打一这下他大哥要吃苦头了。 果然，三人在场地上打成一团，许飞连连遭受暴击，一会胸口被王大明痛击；一会又是后背被赵岩一记踢腿，打的他嗷嗷叫。 这一场练习足足打了七八分钟，许飞累得呼呼直喘才结束。 随后马如龙又点名让李海洋和赵勇对打，这下陈昆倒是很有兴趣，他要看看男朋友的武功到底如何？ 师娘柳雨还笑眯眯的拿着小摄像机，像个正儿八经的摄影师在拍摄。 马玲还给陈昆介绍，这是要拍给赵岩和李海洋的爸妈看的，也让在回疆的他们感受点家庭气氛。 “逢年过节，大事小事都要拍，他们还都很喜欢看。” 许燕还说赵岩小时候对练被打哭了，还被他老爸在视频里痛哭了！ 陈昆这真正意义上明白过来，这家对孩子们的教育看着挺优越的，还有点过分的宠爱，不管孩子喜欢什么都能答应，还会全力支持。 但实际是挺严格的，比方说现在的实战对练就是，即练了胆子也练了意志，“有胆有识，还有智商，再加上家庭助力，啥事不能成功？” 还有就是住在这边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高档优雅的氛围中，气质眼光自然很高，还有接触的都是高智商的成功人士，耳濡目染脑子也会变的聪明！ 练功场上，李海洋和赵勇兄弟俩互相一抱拳，随即后退两部，赵勇也不提醒直接就是一圈猛击过来，李海洋也是一个铲腿，赵勇迅疾跳起双拳猛击李海洋的太阳穴。 陈昆看到这俩人打的才是真功夫，且还是以腿法为主，一会李海洋被踢翻了；一会又是赵勇给踹到在地。 这一场也打了有七八分钟，李海洋和赵岩的汗都下来了。 没想到许四海也下场了，他还拿了一把就的木头椅子给许飞，“咱爷俩来一场。” “成！” 从这个小细节陈昆就能看到许四海真心爱孩子，许飞拿椅子和许四海对练，实际也是在练习餐厅咖啡馆情节的遇险。 而许飞也没因为许四海武力值高强而退缩，可见他的胆子自信还是很强大的。 而周边谁也没有说许四海是在以大欺小，或者说练习不公平，这更加说明类似家经常有，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就连许飞的两个堂妹许燕许画都笑称，这还要对许飞强化训练，估计这个年许飞要吃苦头了！ 实战对练开始，许飞抄起椅子就朝许四海直刺过去，被许四海一手撩开，伸腿就是一脚踢过去。 许飞也显然是看见了，还急忙落下椅子猛砸。 居然砸不动，许飞连人带椅子一起飞出去好几步远。 他跌倒了也不吭声，继续翻身起来抡起椅子朝许四海脑门上砸过去。 “咔嚓”一声，椅子居然被许四海给拍碎了！ 许飞手上只剩下两条椅子腿。他还稍稍愣了下，“老头，小爷要和你玩命！” “好哇，我就喜欢玩命的！” 说完俩人就乒乒乓乓的激烈战斗起来。。。。。。 陈昆断定许飞此去巴西一定能成功，这家伙不畏惧强敌；也不怕死；还有点血性，再加上他本就是商科高材生，他不成功都难！ 对练结束，许飞彻底累趴下了，一件白色练功服都能挤出水来。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扯闲篇，没一会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的陈昆就饿的受不了了。 好在此时家厨抬来一个大面盆；一口大号平底锅，还有一口大铁锅，一整套做面食的家伙事，陈昆看好像是要在练功房吃午饭。 李海洋看了眼睛一亮：“好哇，是肉夹馍！” 一会时间，还真就在练功房的火炉上开始烙馍，还有一个火炉上在熬白菜汤。一支架在不锈钢小推车上的火腿也被推进来。 看到许四海在片火腿泛黄的外皮，陈昆立即明白这是可以生吃的火腿，国内的金华火腿是不能生吃的，这一定是世界闻名的西班牙伊比利亚即食火腿。 一只火腿能值上万美金，价格真的贵到极点！ 陈昆还和师娘说：“这种肉夹馍，大概能算是最顶级的！” 师娘：“好吃你尽管吃，汤也是很不错的！” 等到陈昆拿着大碗去盛汤，她这才看到大汤锅里还有已经被熬成红色大龙虾壳子，长长的大钳子看着挺威武的。 马桂芬还给陈昆的碗里放进几块雪白雪白的龙虾肉，这才冲入一碗滚烫的白菜汤，顿时虾肉就熟了！ 肉夹馍鲜美丰腴，肥肉可以说入口即化，还有点淡淡榛子味道。 白菜汤更是味道鲜的打耳光都不肯放，且一点都不油腻，再加上白菜微微的甘甜，陈昆非常喜欢！ 饭后许家真的就举办了家庭音乐会，他们家小辈人人都会一两样乐器，大家在一起自娱自乐气氛非常好！ 正文 七百六十七 上门 五 初一晚上，许四海全家晚饭后都在看八点半的赛宝大会。 因为十一的第一场赛宝大会收视率很高，再加上春晚已经过了基本没啥有冲突的节目，荷兰省电视台就把赛宝大会搬到黄金时间，以争取能有更高的收视率！ 电视里，陈昆穿着青白底青花色的短旗袍，在台上做欢迎词，柳雨看了连连称这件旗袍设计得好，颜色非常符合节目特色。“谁设计的？” 陈昆说是许飞。许四海马上称赞设计得好，很有天朝的古典气质！ 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小节目，对于许家人来说那都是普品！ 只有到了王大明拿着家里带来的；黄公望的《松卯九峰图》卷轴上台，大家才开始正式关注起来。 把黄公望画剪辑在第一场的压轴，李海洋的目的就是要搞个先声夺人，把大家胃口都吊起来。 看到没，我们节目也还是有好东西的，大家快来看呐！ 赶紧的，给我们增加点收视率！ 看到王大明在台上对答如流，神态自若，柳雨还夸王大明居然有表演功夫。 再看到张富宽一本正经的再做鉴定，许四海还告诉陈昆，张富宽看古画的眼力很一般的，看看明清的字画还算过得去。 给他一副元四家的画他就会发憷，宋四家的画他更是说不准。 “启功先生和徐邦达先生都90岁了，皇宫博物院实际已经没人会看字画！” 许书说：“那不是还有你吗？” “关我。。。。。。额；关我啥事！” 等到这幅黄公望的画被张富宽判定为真迹，全场轰动。许四海再说张富宽这是占了徐邦达启功两位题跋的光，不然他还不流一脑门子汗说啥也不敢下结论！ 这边话音刚落，王大明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还笑称这是王和珅打来的，他一定是看上这幅画了。 “肯定是！”许四海也笑着点头。 陈昆又是一惊，怎么王和珅还收古董？ 电话打过去，陈昆遂把这个疑问暂时压下去。 就听到手机里王和珅问王大明，这么好一幅画怎么不给他送过去，事先说好的话都忘啦，太不讲义气了！ 王大明这笑称这幅画实际是从他师傅哪里拿过去了，是想为了李海洋撑撑场面，根本就没想卖，“王老师你自作多情了！” “什么自作多情，我是真爱啊兄弟！”王和珅的口气和电视剧上一模一样！ 只片刻，许四海的手机也响了，陈昆看到他听了一会电话，随后就很粗暴的说：“不卖，我又不缺钱！” 李海洋还笑称等到最后一天红珊瑚出场，指不定王和珅会激动成啥样。 许四海撇撇嘴说，他王和珅就是一跳三丈高我也不卖！ “都散了吧，明天中午还有好多客人要接待，都注意点！” 而在晋省的北部，一位新晋崛起的煤老板看到《赛宝大会》上，居然还有元代大画家黄公望的真迹，他非常感兴趣。 他的儿子还说既然老爸对这幅画感兴趣，他一定想办法给买回来。 煤老板：“不急，还有好几场呢，说不定还有更好的东西会出世！” 他儿子频频点头，再有好的也一并买回来，“额们家不缺钱！” 陈昆两口子也披上军大衣往自己的小院走，俩人刚坐下没一会，隔壁赵岩招呼他们过去，说是有事。 等俩人绕到隔壁，赵岩把他们迎进他的工作间，里边满是各色还没雕刻的玉石翡翠。 赵岩还拿来几块上好玉料让陈昆挑选，“我哥说的要给你做个发簪，您自己看看那块料子合适。” 陈昆也不懂玉石翡翠的好坏，她只能求援男朋友。 李海洋在玉料堆里挑挑拣拣，最后挑出一块有好多圆孔的板子，还指指点点“从这里切下来。” 赵岩：“好了你们走吧，明天早上来取货！” 陈昆刚刚返回到属于自己的小院，就听到隔壁滋滋的噪音，李海洋还给解释这是赵岩在切割玉石一会就好了！ 一夜温存，陈昆美美的享受了一个懒觉，他们又睡到中午起来。 李海洋还站在小院里朝隔壁喊话，想问问赵岩发簪好了没有，结果悄无声息，他判断赵岩一定比他们起得早，到大客厅去了。 大客厅里除了长辈在闲聊，就只有一个赵岩在做，其他小辈一个都没来，这让陈昆放心多了。 柳雨还招呼陈昆两口子赶紧吃点小蛋糕垫垫饥，待会大家一起吃午饭。 两口子喝茶吃早点，赵岩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他昨晚上赶工做出来的发簪，还要陈昆看看是否满意，不行他再从新做一支。 发簪就是插头发的，在头发里长长的一根针没啥讲究，考究的反倒是露在外边的发簪头。 发簪质地是翡翠的，通体碧绿，微微还有些透明，簪子头是个小小的飞鸟。 陈昆左看右看觉得挺好的，她很喜欢更是没啥不满意的地方！ 李海洋看了也说挺好的，只要能固定住盘头就行，留个小小的凤凰做点缀挺好的。“兄弟你的手艺见长啊！” 赵岩憨厚一笑：“将来你们结婚，所有珠宝首饰交给我！” 柳雨也把这支簪子接过来看了看，她说这支簪子太素了，也没啥动感，建议赵岩再给簪子添上一个坠子，“从鸟嘴里打个小孔，挂上一小段金链子，下边在吊了什么宝石之类的。” 许四海想了想，还把簪子往他老婆的头上一插，再歪着头左看右看，似乎是在构思啥。“还是加个吊坠好看！” 说完他还拿来了一串长长的金链子，还有一粒桂圆核大小的水滴形珍珠。要赵岩将发簪打个小孔，再给珍珠上大哥小孔按上一个小圆环，把吊坠都装配好。 “去，赶紧的，你嫂子待会还要用！” 此时许飞王大明陆陆续续的都过来吃早饭，和大家一起闲聊。 个把小时时间，赵岩又返回来，手里的发簪还真的就多了一个吊坠，晃晃悠悠的还挺好看的！ 柳雨：“姑娘你赶紧把头发盘起来带上试试。” 陈昆再把散开的一把抓再盘起来，插上翡翠发簪，果然气质好了很多。 许燕马玲许画都说这样她们看了喜欢。 许画还把自己头上的黄金累丝的蝴蝶形发卡，也插在嫂子的鬓角，大家都说这样更好看！ 柳雨：“你就一起收下吧！” 陈昆“谢谢许画！” 许四海还建议陈昆，上节目就带光的发展，免得坠子抢戏，也可以单用一个累丝的金发卡，千万别两样一起用，免得观众说她摆阔，这也会抢戏， 单用一只适当的点缀下，那才是品味！ 正文 七百六十八 上门 六 到了下午三点多，柳雨招呼陈昆和她一起站在客厅的大门内迎接客人。大门外很冷，就交给许四海和许飞去替客人开车门。 陈昆听许画说过，今天下午会有不少明星过来。 头一个到的是拍电视剧的明星王和珅，他肥头大耳笑眯眯的，尽管已经是影视圈大腕，但是看到柳雨还是很客气，“弟妹；新年好，你怎么不见老哇？” 柳雨听了开心的大笑，还手指身边的陈昆说毛脚媳妇都已经上门，怎么能不老？ 王和珅借着话题看向陈昆，还夸陈昆：“支持的好，台风也稳当，很能随机应变，将来必成大器！” 逗的陈昆也开心不已，连连朝王和珅表示感谢。 之后相声界的侯老师石老师也带着他们的徒弟谦儿哥来了，柳雨少不得还要在和他们寒暄几句。 再等上一下会，一下子走进五位大明星。他们是歌坛的两位天后叶赫那拉英和王非，香江电影明星刘佳林，还有香江歌坛一哥华仔。 和华仔合唱过的何超仪也来了，这倒是让陈昆很纳闷。 不过何超仪既是歌星，同时也是澳门老何家的闺女，身份还是挺贵重的。 几位歌星都去中州的荷兰省电视台演唱过，他们对陈昆还算熟悉，现在得知她正在和李海洋搞对象，都祝贺她有眼光找了个很有才华的潜力股！ 客人都到齐了，站在门外开车门的许四海许飞爷俩也走到屋里，大家一起喝茶寒暄，屋里热热闹闹气氛非常融洽。 叶赫那拉英看到陈昆的发簪挺好看的，“能否拆下给我欣赏下？” “没问题！” 被叶赫那拉英这么一提醒其他三位歌星影星也关注到陈昆的发簪上。 待发簪递到叶赫那拉英的手上，其余三位明星的头都凑过来欣赏。 碧绿纤细的簪子，雕刻精美的凤鸟，鸟嘴里还叼着一根细细的金链子，链子下位一粒荧光闪闪的水滴形珍珠。 显得低调奢华，灵动活泼！ 王非还问这支簪子是谁做的，挺好看的？ 柳雨很得意的把赵岩推出来，说是他昨晚上赶制出来的，做的也还过得去！ 何超仪：“什么叫过得去，应该是很好才对！” 嘿嘿嘿，赵岩高兴的不得了！ 叶赫那拉英还招呼赵岩过来，亲热的称呼他的小名：“小石头，给姑姑也做个这样的发簪怎么样？” 赵岩想了想：“可以，这样的料子刚好还能再做一只发簪。” 叶赫那拉英听了大笑，她深为自己的好运而高兴。她还要赵岩也给她做个和陈昆类似的，不过坠子最好是用钻石，“我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可以！” 大人们继续在客厅聊天，许画还偷偷把陈昆拉走，说是要带她去自己的房间看看，马玲和许燕也有礼物要送给她。 “去看看可以的，礼物就不要了！” 陈昆都已经上班了，她怎么会要小妹妹们的礼物，这不像话！ 三位小妹妹的闺房就在大客厅后边的第三进，前边是王大明；后边是许飞，刚好能把三位小妹妹保护起来！ 进入闺房，屋里除了古色古香还多了几分精致的文雅之气，墙上的画也是以花鸟花卉为主。 陈昆还被直接带进三个小妹妹的卧室，里边非常宽敞，中间是一个挂了丝绸围帐的大架子床，许画说她们还小，就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晚上也好一起说说话。 不过梳妆台倒是每人一个，台上除了镜子雪花膏，还各有一个剔红的漆器套盒。 许画：“嫂子我已经把累丝的金蝴蝶送你了，现在许燕和马玲姐姐也要送你东西！” “不要啦！”还要妹妹们送礼，陈昆哪里会愿意。 不愿意还不行！ 许燕和马玲已经把属于他们自己的首饰盒全部打开，里边都是四件收拾且全都是上好的玉石翡翠的。 有一块牌子；一个手镯；一根项链；一个累死的金蝴蝶。 马玲：“嫂子你就挑一件吗，求你了！” 陈昆说他这次来过年已经收了不少礼物，还收了许画送的累死金蝴蝶，她不能再收了！ 看陈昆还是不愿意，马玲还掏出手机直接把李海洋找来，非要他代替陈昆挑两件小礼物。 “真要送？” “当然是真的！” 李海洋想了想陈昆已经有了发簪，还有师傅送的翡翠手镯，那就再挑一块翡翠的方牌子，一串项链。 看新嫂子收了自己的礼物，马玲和许燕高兴的笑了。 无意间陈昆还看到墙上挂着一幅许画的山水画，陈昆还仔细的看了，画的还很不错！ “许画你真厉害，唱歌唱的好，画画也画的好！” “我古琴也很好的！”许画还长叹一声。 多才多艺怎么还叹气？ 李海洋听了直笑，他告诉陈昆自己的师傅就是个老古董，他不希望许画走娱乐圈这条路。许画想要每星期练习唱歌，除了要好好读书外，还要学画学古琴，一样没学好就不能去练歌！ “老封建！” 许画还愤愤然颇为不忿。她还说人家华仔能唱歌，梅姐也能唱歌，她怎么就不能？ 陈昆自然之道师傅许四海为啥不愿意许画去混迹娱乐圈，但这话她不能明说，只好说“你爸爸是爱你的，听爸爸的话没错的！” 在闺房待了一小会，陈昆还知道马玲的数学物理极好的，许燕的理想是想要当个高明的医生。 还想再聊，马桂芳进来招呼“姑娘们，出来干活了！” 陈昆领着三位妹妹一起走到厨房，她一眼就看到里边养在水盆里的几大捆玫瑰花，连带空气都带着玫瑰花的香甜。 这么好的玫瑰花放在厨房算啥意思，不是应该放在客厅和卧室里吗？ 许画大笑说，这是食材，晚上要做很好吃的玫瑰饼！ 玫瑰花拿来做饼吃，陈昆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要知道现在可是过年，数九寒冬，玫瑰花都是从云南空运来的，价钱可不便宜哦！ 马玲还还陈昆帮忙把美股花瓣都掰下来，放进水盆里先浸泡下，之后厨师做将其做成好吃的玫瑰饼，“叶赫那拉英和王非都很喜欢的！” 晚饭时玫瑰饼上桌了，带着强烈好奇的陈昆还尝了一块。 咬一口满嘴玫瑰花的香味，还带了点浓郁的蜂蜜甜味，连回味都带着鲜花的香气，果然非常好吃。 正文 七百六十九 有钱人的疯狂 年初七晚上，荷兰省台播放最后一场赛宝大会，许飞带上台的红珊瑚再次引起轰动！ 年初一晚上看上王大明带去的；黄公望的《松卯九峰图》的晋省煤老板，再次看上了这支红珊瑚。 他的儿子说：“明天就是工作日，我派人去荷兰省电视台，去查查这两位持宝人的联系地址，一定要将这两件好东西买回来！” 许四海做梦也没想到，一场针对他的风波正在酝酿！ 初七一早，李海洋和陈昆还要返回中州市去上班，他们俩一早就动身出发。陈昆看到后座上堆的满满的礼物盒子，心里还美滋滋的。 俩人还和许飞道别，预祝他在巴西生意顺畅，财源滚滚！ 下午许飞坐上飞机先去美国；再转道去巴西。 这次许飞去巴西，身上带了足足八千万美金，其中他的三叔四叔各投资3500万美金，剩下1000万还是许飞把家具厂抵达给银行贷款来的。 而且这笔钱还是柏晋冀给银行打了招呼，才能贷的出来，不然凭他哪家小厂子绝对借不到这么多钱！ 公司的股份这是许家叔侄三人均分，多出来的百分之一算是许飞的工资。 没几天许老三许老四开始联手，出现在京城政府的土地拍卖市场，俩人各自买了好几块地皮，二环内的建筑用地价格有些贵，这哥俩都只拿了一块。 二环三环之间的地皮现在的价格就便宜很多，许四海在此拿了三块地，许老三更是一口气拿了四块！ 最多的还是三四环之间的地皮，许四海还是拿了四大块造商品房的土地，许老三拿了三块。 造商品房的土地价格都不便宜，光是许四海拿下的这九块地皮，总价就要上百亿软妹币，要是再加上他哥许老三拿下的土地，总价格能有200多亿。 这笔钱许老四就算是拿得出他也不愿自掏腰包，因为这其中有空子可以钻！ 时下政府规定，拍卖得来的商品房用地，付款可以有一定的宽限期。许四海只要拿着土地出让协议去找银行，把土地抵押给银行立马就能贷款出所需的金额，这不账目就平了！ 至于那点点银行利息，小意思！ 要知道今年就是2001年，到了7月份就会申奥成功。头天半夜申奥成功，第二天一早京城的房价每平米直接上涨800块！ 此后房价天天涨日日涨，许四海早已经打定主意，这些地皮要在手里捂上三年再出手，利息根本就不是问题！ 两兄弟买完了京城的地皮，又飞到魔都继续抢购，又拿下徐家汇浦东等好些地块的土地，付钱时还是找银行借。 还有人说现在政府针对地产商拿了地皮捂盘惜售，不想盖房子，还出台了规定，在付清地皮钱后半年内必须要开工建设，不然还会收回土地也不退钱。 这政策许四海也研究透了，他新设立的皮包公司四海地产又不准备搞开发，必然要想个好办法将政府的规定绕过去！ 怎么绕？ 很简单，打官司就成！ 比方说先知先觉的许四海，在浦东世博会附近拿下一大块地皮，钱也从银行借来了，也付给魔都的土地局，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啥也不干等上大半年。 等到快要到了必须要开工的时候，他炮制出有一份莫须有借款合同出来，就说是四海地产借他老婆华北酿造集团一大笔钱。 现在华北酿造开始去法院起诉四海地产，请求法院暂时冻结世博会附近这一大块地皮。还请法院吃几顿好饭，请他们帮个忙，这桩案子慢慢审理，审他个一年半载的。 地皮已经被法院冻结，土地局也暂时管不上，半年内必须要开工建设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一年后华北酿造再去法院撤销这桩案子，接着赵斌的京城日化公司接着个四海地产打借钱官司，这一打又是一年时间。 两桩官司就打了整整两年时间，这点时间内房价要上涨多少？ 这么干简直太划算了！ 对于银行，许四海只需先支付点利息对付过去就得了。再请银行的大佬在天上人间多消费几次，烟酒啥的多多的“轰炸”，一切都不是问题。 反正这都是国家的钱，又不要他们自己掏腰包。 另外就是许四海欠钱钱的多了，多到上百亿，自然也就成了行长们眼里的大爷！ 许老三也跟着弟弟有样学样，他也是这么干的！ 许四海自己那些私房钱，早就在过年期间和各地的大佬们商量好了，投资建设中州银行，湘江银行，以及京城银行。 许四海在股份方面也不贪心，他只要求20%，再多他也不愿意！ 视线再回到中州，李海洋刚上班没两天就有人来找，来者是一个带着大金链子一身名牌的年轻人。 来人自称姓米，家里是晋省开煤矿的。 米公子说荷兰省台在过年长假期间播放的赛宝大会，其中初一那一副黄公望的画，和初七最后一天的红珊瑚，他爹看了非常喜欢。 “李先生您能否把这两位持宝人的联系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们收购！” 李海洋听了直笑。 上台的俩个哥都是来演戏的，两间珍贵古玩的真真主人其实是他师傅，他师父又不缺钱，目前还在拼了命的拿地，他怎么会把自己心爱的珍玩出售？ 不用师傅开口，他自己就知道这根本就是米公子的一厢情愿。 “不好意思，我们电视台有为持宝人保密的义务，这一点恕难从命！” 米公子还很诚恳的说因为他父亲喜欢古董，所以他是真心想要去求购，还请李海洋能通融下。 “真的不能，我们事先都签过保密协议的！” 不管米公子这么说，李海洋就是不答应！ 师傅已经帮了自己大忙，他也绝对不愿意给师傅增加麻烦，这件事就从他这边截断算了！ 李海洋还是电视台的人，米公子尽管心里很不满，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可以撒野的地方。 不过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用钱打通关系！ 没几天米公子就用金钱开道，从电视台拿到了王大明和许飞的联系方式，还给他们分别拨通了电话。 不过许飞已经远在巴西，米公子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王大明这边。 正文 七百七十 有钱人的疯狂 二 米公子叫米晓，今年刚刚21，因为从懂事起家里就富裕，所以很有点桀骜不驯的纨绔气质，他想要得到的就必须要得到！ 这不，他再和王大明的电话里就说“这幅画我一定要得到，所以还请你识相点！” 电话那头王大明呵呵一声冷笑，直接把电话就挂了。 说什么大话，王大明现在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就在前几天他还亲眼见识过好几位副省级别的大佬，到家里来找师傅商议事情，他还会怕一个普通人的威胁。 真的是笑话！ 不过他还是给李海洋打了电话，告诉他一定是电视台有人泄密，把他留在电视台联系方式泄露出去。 王大明提醒李海洋，这样的内鬼一定要清除掉，不然《赛宝大会》办不长！ 李海洋听了马上想到前几天上门拜访的米公子，再联想到是王大明打来的电话，他哪里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马上给总台长打电话，上报这件事的基本过程。 “台长，这件事必须要严肃处理，不然谁还敢拿传家宝来我们《赛宝大会》，拳头产品还想不想要了？” 潘勋知道这件事后更是暴跳如雷，这他娘地是在断人根本！ 事情不大，性子非常严重！ 潘勋本就是新闻娱乐频道的台长，他还想依靠《赛宝大会》成为自己的晋升之阶，谁和这档节目过不去，那就是和他潘勋过不去！ “差，一定要差个水落石出！” 很快这件事就查清楚了，是节目负责等级记录的一个小场记吃了米公子的一顿饭，又收了几条好烟，就把王大明和许飞的联系方式轻易交出去。 此人立即就被开除，李海洋和潘勋还商议，从今往后持宝人的等级信息必须由可靠的人来掌握。 同时节目录制后立即用碎纸机毁掉，绝不允许持宝人的信息外泄！ 不然就是节目的致命伤！ 仅仅过了一天时间，米晓居然带着人来潘家园亲自找王大明面谈。此时许四海刚刚到达金陵，他还沉浸在大赚特赚喜悦之中，对此事一无所知。 米晓一走进万宝斋就说：“额就是昨天给你打电话，想要购买黄公望的人。” 咦？ 消息还挺灵通的！ 昨天的电话今天居然就找上门来，看来这位米公子的还是有点能量的！ 米晓：“看来王先生的本事不小哇，年纪轻轻就在潘家园开设了这么大一家铺子。” “这都是运气！” 王大明想自己有能力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没必要再给师傅添麻烦，所以也就默认了店主的身份。 米晓还说他父亲很喜欢王大明带到《赛宝大会》的，黄公望的画，很想要得到，为此他愿意出100万买下，希望王大明能成全他这份孝心。 王大明也是先大大的夸奖了一番米公子的孝心，他也很坦率的说东西是家传的，他绝对不会出售，别说是100万就是1000万也不会出手的。 “这是家里的命根子！” 看王大明死活不愿意出售，米晓心里那点点耐心顿时消散，他还沉下脸说：“你是开古玩店的，有古董为啥不卖？” 王大明则笑称不是每一件古董都要卖掉，留下几件镇店之宝也是可以的！ “你不给面子，知道后果吗？” “煤老板而已，没啥稀奇的！” 既然谈崩了，还语带威胁，那王大明也就不客气了！ 米晓气的脸都白了，带来的两个保镖还作势想要动手，还被米晓给拦住了，他知道在此撒野影响极大。 不过在外边就不一样了。 米晓冷冷的盯着王大明笑眯眯的脸看了看：“你等着！” “您随意！”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没受过挫折的米晓！ 走到停车场，米晓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有王大明详细信息的a4纸，吩咐两个手下：“去找找王大明的小车，给他点警告！” 砰砰，两下王大明的普桑车挡风玻璃就碎了！ 个把小时后，有熟人人在停车场看到王大明的车被毁了，还给他打电话。 啊，胆子还不小哇！ 等王大明亲自到停车场去看看，自己的普桑车前档玻璃都花了！ “真是个想要百依百顺的公子哥。” 王大明还没生气，但这不等于他就愿意放过这件事。 呜哇呜哇，一会时间妖妖灵就来了。 警察在停车场看了看做了记录；拍了照片，还问王大明最近有没有仇人。 王大明就把刚才米晓的事情说了。 “煤老板？”俩小警察有点犯难了。 时下煤老板可是嚣张长的很，他们有钱，神通广大，就是闯红灯交警都不敢管。 警察说这件事他们知道了，不过还需要调查，想要把这件事无限期的拖下去。 王大明也没法，只能暂时自掏腰包先把前档给换一下。 换前档还需要时间，王大明开了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来铺子上班，一整天都在坐等米晓的到来或者是威胁，可惜没有。 不过在下班回家到达停车场，他又看到米晓和他的两个保镖。 王大明还是“一点也生气”，还笑眯眯的劝说米晓，在天朝具有上百亿资产的梅自强；许山峰；赵斌，他都认识，不过从来没听说过有姓米的。 “所以小兄弟，我劝你千万不要给家里惹祸，真的我一点都没骗你！” 这个古玩贩子居然还看不起自己，嫌弃自己家里穷，米晓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他的心都在流血！ 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古玩贩子吃点苦头！ 不过既然王大明能很自信说出这一连串大佬的名单，他也是有智商的，绝不会贸贸然动粗，毕竟这还是京城。 他要调查下这个王大明的背景。 米晓返回到晋省的高阳县，他家也是装潢的古色古香，尤其是书房，里边摆满了各色古董珍玩。 米晓还把王大明看不起自己家的事说了，他老爹米嘉阳也是气的不轻。 一向在小县城自大惯了的米嘉阳，同样感觉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 “这个枪崩侯；乃刀货（就是杀千刀的意思）！” 米晓还告诉他老爸，这个王大明还能开玛莎拉蒂，说明此人还是有点实力的，可不能轻举妄动，万一有啥背景呢。 “所以咱们还是先好好的调查下。” 正文 七百七十一 有钱人的疯狂 三 经过几天颇费一番功夫的调查，米晓真的就把王大明的底细给查了底掉。 王大明居然就是个穷小子，有点实力的是他师傅许四海，而许四海的哥哥是燕山建筑集团的许山峰，他的师弟是京城日化的赵斌。 他老婆还是个大美女，也是华北酿造的老板柳雨。 不过米晓倒是没查出来许四海在政治上有啥强硬的背景。 这点上他们家有，而且还是个实力强劲的副省！ 没这份实力，煤老板也是坐不稳的！ 现在米家父子有点犯了难，对方也是个有钱人，真的也有点实力瞧不起自己这个晋省佬，想要对付这种人还真的挺难的。因为对方也不缺钱。 想要仗着自己有钱，就想把这幅黄公望的画买下来难度挺大的。 米晓现在即想把黄公望的画买下，还想要好好的炮制下王大明，这家伙让自己丢脸了！ 某天；高阳县城；晋东煤业奢华的老总办公室，米晓把这两个难题扔给办公室的手下去研究对策，还要手下一定要想的周全点！ 一个线人来的电话，又让米晓兴奋起来。 据说在过年期间，大荷兰省的一群摸金校尉在洛阳出土了一批北宋瓷器，其中有不少好东西，米晓立即带上家里的雇佣的专家直奔洛阳。 而这个消息又晚两天被许四海得到，他也派出王大明连夜直驱中州。 消息是中州的季大哥和封大哥分别打给王大明的，这就说明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消息，王大明想通过他们买下这批古董。 中州季大哥家里，王大明还请求两位大哥替他传出风声，这批货愿意高价收购。要是他没收到，这件事他会一直追究下去。 “告诉那帮摸金校尉，荷兰省咱们也是有人的，捅上去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没几天消息传来，这批货还真不少，光是汝窑就有一对汝窑瓶子，定窑更是好几件，其他金器玉器漆器不计其数！ 王大明心里愈发焦急。 几天后，有个面色惨白；浑身阴气森森的家伙找到王大明，他告诉说这批东西真的不少，不过东西已经全部送到香江去了。 “送到香江去了？”米晓也是起了个大早干了个晚集。 米晓是坐飞机去的，而许四海却是直接一个电话打到香江，他请荷里活道的两位老法师费生伟和谢达昌代为收购，自己愿意给他们两成的劳务费。 两位老法师欣然应允，费生伟还给自己的土地翟宗逊打电话，要他赶紧到市面上把消息放出去。 一天时间，许四海和米晓先后到达香江，他们一落地就开始奔走在荷里活道的各家古玩行。 尽管目的相同，但结果很不一样！ 许四海因为在荷里活道人头熟，且又是香江高端人士中都知道的大佬，他想要在荷里活道找点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而米晓却是人物生地不熟，实力更是在香江默默无闻。 砸钱，使劲砸钱，米晓还是将一对汝窑瓶子买到手！ 同时米晓还转弯抹角的知道有个京城来的许四海，也在全力收购这批东西。 “什么，最重要的一对汝窑瓶子已经被卖了？” 汝窑，还是瓶子，更是一对瓶子，许四海懊恼不已，他当即坐飞机回京城，连林天佑都不想看见！ 哎。。。。。。许四海在潘家园万宝斋每天唉声叹气。 王大明自从拜师以来每天看到师傅都是乐呵呵的，还从来没这么伤心过，他还劝说师傅要看开些，得之我运；失之我命，缘分没到就是得不到！ 但是几天后从潘家园圈内传出消息，说是晋省有个煤老板在香江荷里活道，花了买下一对刚出土的汝窑瓶子。 这个消息立即让许四海警觉起来，他判断这消息应该是真的，赶紧托人去打听详细情况。 又两天皇宫博物院的瓷器专家杨金荣也给许四海打电话，说他前两天受邀去了一趟晋东北的高阳县，在一家煤老板家里替人鉴定一对汝窑瓶子，东西居然是对的！ 许四海：“老杨麻烦你替我走一趟哪家，我想收购这对瓶子，事成之后咱们照规矩来！” 所谓照规矩来，就是给杨金荣两头牵线的介绍费。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价比黄金的汝窑，介绍费可是不菲。 不过杨金荣也是许四海的老朋友，人家不在乎金钱，而是想要多看看汝窑。 看又看不坏，许四海答应只要一对汝窑瓶子买回来，允许杨金荣来他家看上一个月的！ 杨金荣颠颠的去了。 高阳县，米家的大书房，本来就古色古香，现在又多了一对汝窑的瓶子，越发显得儒雅起来。 杨金荣把来意一说，米嘉阳还问是京城的那一家，这么有实力？ “潘家园，万宝斋许老板，那是顶级的古玩商，家里珍品无数！” “又是他？”米晓沉下脸来。 杨金荣还不解其意：“怎么回事？” 米晓遂把自己去京城潘家园，找王大明想要求购他在《赛宝大会》上的那一副黄公望画，这件事给说了。 “这个枪崩侯不卖也就算了，还敢小看额！” 杨金荣听了呵呵直笑，他还为许四海打圆场，说他这个人就是个只吃不拉的家伙，开古玩店就是为了收好东西，但凡有好东西到了许四海的手里，就绝没有放出来的机会！ 这话反倒是激起了米家父子的斗志，他们非要让许四海破一会例，定要将黄公望的《松卯九峰图》买下来！ 米嘉阳不但明确拒绝了许四海想要收购这对汝窑瓶子的事，反倒是拜托杨金荣替他给许四海带个话，就说自己想要收购他收藏的，《松卯九峰图》。 “请许老板开个价吧！” “岂有此理！”许四海听了大怒。 这不是正经的做古玩生意，这他娘滴分明就是在挑衅！ 许四海很生气，他也暗中托人去调查这个米嘉阳的背景。 还没得到结果，电视上忽然报到燕山建筑在京城夜里施工扰民的事情，许山峰连夜去处理这件事。 没两天电视上又报到华北酿造污染农田，又搞得柳雨忙个不停。 事情还没完，报纸上还说燕山建筑在紫竹院造的房子价格太贵了，实在是不像话。 种种事情让王大明起了怀疑。 正文 七百七十二 有钱人的疯狂 四 王大明：“师傅，我觉这这件事还是晋省的煤老板米嘉阳父子在作怪！” 嗯？ 许四海的眉头开始皱起，他要王大明把事情给说说清楚！ 于是，王大明就把米晓到店里来收购古董，被拒绝后还砸车，还语带威胁的事情都说了。 许四海越加气氛，还大声问王大明：“被人欺负了怎么不早说？” “我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道这家还蹬鼻子上脸了！” 哼哼！ 许四海一声冷笑！ 这天晚上，许四海和老三柳雨在小书房商议了许久，第二天马如龙和赵武就出发去了高阳县。 很快，圈内的消息也传过来，还拍了照片，果然是一对汝窑瓶子。 还知道高阳县的米家也是背景深厚，在高阳县里势力极大，称王称霸！ 王大明在店里清楚的听到他师傅的冷笑，“称王称霸好哇，老老实实的咱还没法子对付你！” 巧的是第二天米晓贸贸然给许四海打电话；“许先生这几天有关你们家的报到都看了没，还是识相点把黄公望的画卖给我，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后续报道！” “有话咱就不能好好说吗，干嘛非要搞成这样！”许四海想要先稳住这家，徐徐图之。 一番言语后，许四海说事情还让他先考虑考虑。 大约一个星期后，马如龙和赵武都回来了，他们很高兴的告诉许四海，高阳县的米家“屁股”上还真的有“屎！” 现在他们先休息两条，过两天会带着录像机过去偷偷拍摄。 又几天，俩人风尘仆仆的返回，还带回一盘录像带，说证据全在这里头了！ 晚上看录像，王大明看到的是一座砖窑，米家不知为啥还雇佣了好些看上去像是傻子在做砖头，说要是稍稍有些偷懒还要挨打。 接着就是采访，有人被低价抢走了古董，也有人承包的土地被煤矿占了，都还几年还没给补偿款，而且就是上告也不接受！ 许四海：“可以了，托人送到央妈哪里去吧！” 只过了几天时间，央妈就播放了这则小片，顷刻间舆论哗然，米家父子顿时处于焦点之中。 熟知内情的王大明却非常高兴，他认为这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这回米家父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再说米家父子，当央妈的新闻一经播出，立马就被市里下令拘押起来，家产更是全部被扣押，案件全部归六扇门总部处理。 米嘉阳的老婆看老公儿子都被拘押，她立马就去找米家的靠山副省大干部，请求大干部动用下权利，将这件事给压下去。 都全国文明了，还能在压下去吗？ 此时大干部自己也深受牵连，对米家已经恨之入骨，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在和米家有任何交集，连大门都没让米嘉阳的老婆进去！ 米家顷刻间就到了，受过他家欺压的老百姓纷纷写信控诉，希望对米家父子严审重判！ 而在京城，王大明开怀大笑，他的窝囊气算是师傅替他报仇了！ 朝阳门外玫瑰大酒店，冀东钢铁驻京城办事处，唐云山过来视察生意上的事。 他在了解儿子生意上去情况后，还把大儿子好好的夸奖了一番，夸唐龙办事妥当他很放心云云。 “中午把你女朋友也叫来，咱们爷仨一起吃顿饭！” “好的！” 电话那头杨丽婷还以为唐云山是彻底放过自己了，她还捯饬的漂漂亮亮的去参加午宴。 老唐看到杨丽婷愈发明艳动人，心里就像是十八只猫在抓挠，他心里痒痒的厉害！ 吃饭时他对杨丽婷格外照顾，频频布菜劝酒。 这些在唐龙看来是父亲慈爱的表现，他深为杨丽婷能得到父亲的关爱而感到高兴。 其实他那里知道父亲的眼神，一直在不停的飘向自己精致漂亮的女朋友，更没想到他父亲已经起了邪念！ 而杨丽婷已经看出唐云山这老东西眼神不对，她心里非常非常的忐忑。这顿饭吃的味同嚼蜡，一点滋味都没有。 现在她只想这顿饭能早点结束，远远的离开这个老不死的！ 饭后还喝茶，杨丽婷又没发走了。 唐云山:“厂里的进口轴承库存快要没了，过几天你去一趟瑞典，在进口一批轴承回来，这次价格要压一压，可不能再被宰了，这也说我要你亲自走一趟的原因！” “明白！” 厂子里的进口轴承被宰，唐龙也是很清楚的，这次既然父亲给了自己重托，唐龙想花费点时间好好和洋鬼子们谈谈。 最好搞个长期供货，价格上可以压低不少！ 顺便去一趟巴黎，在哪里给杨丽婷买一枚上好的婚戒，“给她来个惊喜！” 吃过饭，唐云山还要儿子带他去看看租住的地方，是不是小了，还却点啥。 “不用了，我们都挺好的！”杨丽婷真心不想让唐云山知道自己的驻地。 她怕。。。。。。 但是不知是计的唐龙愿意，他还让杨丽婷开车，带着父亲去了自己租住的公寓房。 唐龙租来的是外销房，还是个宽敞的三居室，家里被杨丽婷收拾的挺干净的。 唐云山在各个房间转了圈说，这屋里没两间像样的古董，显得太没文化，“过几天我和你许叔叔说一声，让他给你置办些古董装饰下。” 听说还要让许四海参合进来，杨丽婷更加害怕，她连声说：“不用了，跟来就没啥文化，没这必要去浪费钱。” “要的，急需要！”唐云山的眼神还直勾勾的盯着杨丽婷。 那眼神邪火直喷哇，吓的杨丽婷连连后退。 她还心说这可这么好，老东西又起了邪念了，该怎么保全自己！ 晚上，杨丽婷久久不能入睡，她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把这场危机给渡过，可惜她瞻前顾后，又想要嫁入豪门过上少奶奶的好日子，还想抵御唐云山的邪念，总是想不出啥好办法来。 为此杨丽婷很苦恼！ 没几天，唐龙开始预定机票了，杨丽婷说自己也想去，但是唐龙不愿意，他还想回来时给女朋友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看唐龙实在是不愿意，杨丽婷也只好作罢。 但她忐忑的心却越来越紧张！ 终于，老唐来了！ 正文 七百七十三 有钱人的疯狂 四 唐云山威胁杨丽婷必需要从了他，否则他就把杨丽婷的过去告诉唐龙，事情败露了杨丽婷必然要被唐龙抛弃。 倒时他还要在影视圈发话，让各个导演都不能使用杨丽婷，让她不要说加入豪门就是连生活都要成问题。 杨丽婷都快哭了，“老唐我现在是你儿子的女朋友，你觉得我们在搅合到一切合适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说完唐云山就扑上来。。。。。。 杨丽婷感觉有异物进入，她心里还在说“唐龙这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爹对不起你！” 唐云山有了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乃至无数次！ 而且还就是在唐龙的床上！ 杨丽婷已经麻木了，她知道事情早晚都会有爆发的一天，她已经冷冷的等着了！ 视线在飞转到巴黎，唐龙在处理好于瑞典的生产商的轴承交易后，还特意去了一趟巴黎，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一家高档珠宝店里，购买了一枚五克拉钻戒。 他很想给杨丽婷一个大大的惊喜，所以尽管他老爸来电话问他啥时候回来，他还多说了几天，就是想要给杨丽婷一个意外！ 一天后的下午，唐龙悄然返回到京城，他也没通知谁，而是自己打车直奔自己的家里。 在楼下他看到杨丽婷的车还在，心里大为高兴，这说明杨丽婷就在家，刚好可以上演求婚送婚戒的场景。 想到这，唐龙心里美滋滋的。 推着新秀丽的大箱子走到家门口，唐龙小心的打开房门，看到客厅里没人，而卧室的大门却紧闭着。 他蹑手蹑脚的进屋，再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口，猛地一把推开房门。 里边杨丽婷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她看到房门突然被打开还吓了一跳，看到是唐龙这才放心。 杨丽婷心说还好那个老不死的今天没来。 唐龙走到窗前，一把将杨丽婷从床上拉起来，单膝跪下，还从口袋里小心的掏出个首饰盒，“婷婷，嫁给我吧，我想有个家！” 杨丽婷陡然一惊，“不，这个；那个；嗯，我还没想好，我好害怕。” 杨丽婷哆哆嗦嗦的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怎么你不愿意，我是真心的！”唐龙发自内心的说道。 “这个。。。。。。” 杨丽婷看到唐龙如此真诚，她又有点舍不得了，毕竟这是豪门！ 她还想只要唐龙天天在家，那老东西就没胆子敢过来，这样也就天下太平了！ 这么一犹豫，唐龙已经把婚戒套在杨丽婷的无名指上。 “好漂亮！”看到闪闪发亮的钻戒，杨丽婷又开始享受起富裕生活带来的愉悦。 情到浓处转为欲。 唐龙还抱着杨丽婷深情的说：“婷婷我想你了！” 杨丽婷知道这句话男朋友在求欢，她还欲拒还迎说现在还是白天。 唐龙：“拉上窗帘就是我们二人世界！” “你这人坏事了！” 得到暗示，唐龙随即把窗帘给拉上，俩人开始滚床单。。。。。。 而唐云山得到儿子突然返回的消息，他也是后怕不已，不过他还是念念不忘偷吃，尤其是偷吃杨丽婷。 对着小妞的美貌，娇嫩的肌肤，柔柔的呻吟，都让他非常痴迷。 唐云山：“必须要想个法子，再让唐龙出差，而且还要走的时间长点！” 不过目前怎么办，难道还要一直忍耐下去？ 唐云山自认熬不住！ 他随即又想了个自以为是的妙计！ 潘家园，万宝斋，许四海师徒在店里接待了一位晋省口音的中年妇女。 这个女人四十出头的样子，已经是头发花白，满身尘土，看好样子好像是走了很远的路过来的。 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袋子，一副很宝贵的架势。 中年妇女说自己是从晋东北高阳县过来的，听同行时鹏飞介绍，现在有一对汝窑的瓶子想要卖给许四海。 这就对上了，许四海很高兴还请中年妇女坐下喝口水慢慢说。 中年妇女说她的老公儿子；这几年做生意顺风顺水嚣张惯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身陷囹圄的下场。 现在她老公儿子的案子已经审理结束，需要她从家里拿钱来赔偿，家里账上的钱大部分已经被她交了政府的税收罚款，向高层通路子也花了不少。 现在还要给矿上的工人发放工资，需要还要几百万，但家里已经没钱了，通过他人的介绍知道潘家园万宝斋有这个实力，所以才贸然过来。 “许老板您看看东西。” “好好，那您喝茶。” 随即，包里的一对汝窑瓶子便被拿了出来。 这对瓶子高约20公分左右，标准的汝窑天青色，还略微有点开片。敞口溜肩鼓腹，通体满釉，圈足内还有三个芝麻点大的支钉痕迹。 其中一个还有土黄色的沁色，这是上千年的黄土掩埋的痕迹。 东西绝对是真品，而且是一对，这比两只还要珍贵。 许四海明确告诉中年妇女，这对汝窑是真的，“请问你想要什么价？” 中年妇女说这对汝窑在香江买来是两千万，现在她急着用钱可以打八折，也就是1600万，“不过我现在就要钱！” 随后中年妇女还拿出一张小纸条，上头一连串的银行账号。 许四海把一对汝窑瓶子收拾好了，重新交给重点妇女，再让王大明拿着账号去银行转账，“等您的手机收到银行的转账短信，咱们再银货两讫。” 中年妇女还很感激许四海的公平公正，还骂自己的老公儿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想要对许四海下毒手，“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许四海微微一笑：“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往后你们一家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吧” 他这是打断了中年妇女的求援，同时也不表明了他不想再追究下去的意思。 “叮”的一声响，中年妇女看了下手机，果然转账的消息到了。她还很仔细的看了看数字，对了这才把怀里的一对汝窑瓶子交给许四海！ 又几句闲话，中年妇女千恩万谢的走了。 看着桌上一对制作精良的织锦缎锦盒，徐四海开心的笑了！ 存世的汝窑大多为笔洗，三足奁之类的小玩意，瓶子据许四海所知绝无仅有，这样他怎么能不高兴？ 待王大明从银行返回，他还打开了锦盒的盖子贪婪的欣赏着，嘴里还说：“美，真的很美！” 还拿出手机拍照，发给他在西湖市的老朋友金晟和韩世昌。 这俩人对许四海能买下一对汝窑瓶子，也是惊叹不已！ 正文 七百七十四 有钱人的疯狂 五 进入阳历四月，许四海还带着王大明去老家的核桃园给师傅萧越上坟，还提醒王大明今年十月底是他师爷20周年，到时候他要大操大办一下。 王大明马上就把这个时间牢牢的记在心底。 尽管自己对这位师爷从未见过，但王大明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以为师爷传给师傅的一批拜师礼，现在师傅又转授给自己。 同样是在上坟，唐龙的妈妈还在抱怨老头自从过年后就经常往京城跑，是不是又在外头保养啥小明星了。 她还要唐龙的姐姐唐娟娟去调查下，查清楚了她就打上门去！ 勾引自己的老公，还要花自己家的钱，唐龙的妈妈坚决不答应！ “好！” 对于这种挖自家墙角的事，唐娟娟也是以深恶痛绝！ 什么女明星，嫩模，电视上都人模狗样的像个好人，背地里。。。。。。我呸！ 有了老妈的指令，唐娟娟马上行动起来，托人找了个叫卓韦的私家侦探去调查取证。 一个多月时间，私家侦探卓韦的消息来了。 唐娟娟看到这份调查报告，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老爸，居然和唐龙的女朋友经常鬼混在一起，俩人还在外头租了房子，这这这该怎办呐！ 这是要出人命的！ 唐娟娟把这份报告先给自己的老公黄千军看，这位爷看了顿时有了主意，还在媳妇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唐娟娟听了频频点头！ 又过了几天，唐龙自己的车里捡到一张小纸条，上头写着“注意，唐云山经常和杨丽婷一起鬼混！” 纸条没来头，也没署名，但内容却让唐龙震惊不已。 他这才想起自己今年怎么这么多的外出，原来如此！ 唐龙仅仅的捏碎了纸条，心里在滴血。 痛彻心扉啊！ 一个是接受了自己婚戒的女朋友。 一个是自己的亲爹。 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去的，还挺长时间了，就自己蒙在鼓里！ 唐龙哆哆嗦嗦的才把烟找到，又很艰难的点上，他这才活过来。 想了很久，他想要捉活的，彻底的大闹一场！ 这个家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一连四支烟，唐龙才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一路上唐龙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这种难以启齿的丑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回到租住的楼下，唐龙第一次深处厌恶的感觉，不过为了计划他还是愿意忍耐下去的。 晚上，杨丽婷还温柔的凑过来献媚，被唐龙拒绝了，“算了，这几天我累得很。” 不知是计的杨丽婷还很温柔的劝说唐龙要注意身体，年轻轻的别把身子给累垮了。 又两天，唐龙接到父亲的电话，要他去香江收卖钢筋的货款，还要他注意身体，在香江好好玩几天多吃点美食。 “谢谢爸。”唐龙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字产生了极度的痛恨！ 第二天唐龙就飞赴香江，晚上他还接到老爸的电话，问他到了没有，要他收货款的时候语气要客气点，别坏了长久的生意路子云云。 再一天又是杨丽婷打来电话，还是关照唐龙要注意身体云云。 唐龙也给杨丽婷发了自己在香江中银大楼前的照片，证明自己就在香江。发完照片，唐龙就乘上飞机悄无声息的返回京城。 他还找人借了一辆普通的小车，就停在他租住小区的角落里偷偷的看着。 一会时间，他就看到自己的老爸开着一辆好牌陌生的车子停在楼下，很快杨丽婷就下来了，俩人还说了几句，杨丽婷一头钻进小车，随后下车就开走了。 唐龙看了心又在滴血，他紧跟前车，握着方向盘紧的手指都发白了。 前车开了没多远，就进入另一个高档小区。 “狗男女！”就这么一犹豫，前车已经进入小区，而唐龙却吃了红灯。 那好，唐龙遂掉头直接停在小区大门口的对面等着，反正他也知道这辆车的这牌。 可怜的唐龙坐在车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抽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嘴里抽的是啥。 一个多小时候，前车又从小区里出来，这回唐龙对道路就熟悉了，他也不急着急追不放，而是隔了好几辆之后才跟上。 缓缓进入小区，还从前车边上划过，唐龙依旧停止角落里静静的候着。 黄昏了；前车还没走，天黑了；吃晚饭了，前车还没走，九点多了；前车还没走，一直到半夜，唐龙看到自己家卧室的打灯都熄了，还为朦胧的小灯泡，他这才上楼。 开门，再开门，唐龙一气呵成！ “吧嗒”灯一开，唐龙肺都要气炸了。。。。。。 “老不死的，我要杀了你！” 唐龙转身就去厨房，再出来手里多了一把亮晃晃的家伙，照着亲爹就下去。。。。。。 “救命呀！” 。。。。。。 很快妖妖灵就来了，把受伤的唐云山送去医院，再把唐龙给暂时拘起来。 等许四海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两天后了，事情还是唐云山的老婆打给他的。 “啊，还有这事，这个老不休的！”许四海深深的为有唐云山这种朋友而感到可耻！ 他重重的说老唐昏聩了！ 等他开车到唐龙租住的地方，唐云山的老婆正在痛哭，而唐龙已经已经被放出来，他也是一脸颓唐沮丧。 看到许四海进来，唐龙一把抱住：“叔；我不活了，啊啊啊。。。。。。” 儿子这一哭，亲妈也跟着嚎啕起来。 “孩子别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天大的丑事！” 许四海看家里人多，还有唐龙的姐姐姐夫，弟弟都在，他把唐龙带到楼下自己的车里。他首先告诉唐龙，这个杨丽婷早先给他父亲包过，还带到酒席上大家都见过。 就这不知道怎么又和唐龙谈恋爱了，要是他早知道，怎么也要掐了这段莫名其妙的恋爱。 唐龙也慢慢的把自己在车里发现提醒的纸条，再到活捉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 “纸条，谁写的？”许四海立即觉得这里头有问题。 要是写纸条的人是向着唐龙的，那他早就应该提醒唐龙，而不是事发前才写纸条提醒。 如果不是，那么这件事就复杂了，这是希望老唐家搞内斗哇！ 正文 七百七十五 有钱人的疯狂 六 许四海和唐龙在车里还没聊多久，一辆警车刚好就停在唐龙的边上，他还主动钻出车子问警察是不是来找他的。 “就是！” 警察告诉唐龙，他挥刀的事情可大可小，只要他亲爹不去告他就不用坐牢，不过他亲爹要是上告，那他就要被判重罪，是要坐几年牢的。 唐龙顿时激动起来嚷嚷着说：“你们抓走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警察还要唐龙不比这么激动，受害人还没发话呢。 许四海心说唐龙在这件事上完全就是个受害者，他一点错都没有，据对不许他去坐牢。 再返回到楼上唐龙租住的房间，许四海把警察的话一说，唐龙的姐夫马上说父子相残，这是个悲剧啊，说完他就走了。 屋里，唐龙的老妈则说据对不能让大儿子去坐牢，她一定要劝说老头将这件事压下去，“这段丑事难道还要搞得满城风雨吗？” 说完这老娘们又哭了。 “好了好了，我去一趟医院劝说下老唐！”许四海说完就下楼。 许四海达到医院，唐云山还住特护呢，脑门上手上还绑了不少白沙不，他人也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 不过他看到许四海唐云山的脸色非常尴尬，毕竟这是丑事。 许四海坐在椅子上：“老唐，你这叫做的啥事啊，简直臭不可闻！” 唐云山还说这是旧情复发，一时糊涂，希望许四海多多谅解。 许四海再说他可以谅解，问题是唐龙的脸往哪儿搁，现在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还要不要在京城混下去了。 “你还要不要在京城商圈混下去了？” 一说到生意唐云山冷静下来，他感觉事情有点麻烦了。 “兄弟咱们都20多年的交情了，你也是京城商圈的头面人物，大家都听你的，能否帮老哥缓和下。” 这会许老三和赵斌，柳雨他们都来到病房，大家都在指责唐云山做事不地道，啥女人不好找，非要勾搭唐龙的媳妇，这不是找死吗？ 许四海：“老唐，现在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处理唐龙？”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对亲爹下狠手，这对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对了我还要剥夺他的继承权！”唐云山愤愤然说道。 柳雨觉得这么做很不妥，她还质问唐云山，没有前头的错哪里来的后边的错，千错万错那都是唐云山的错！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绝不允许唐龙去坐牢。 大家也七嘴八舌的指责唐云山做事不错，怎么能把亲儿子往火坑里推。 晚上，许四海把唐龙母子带到自己家里休息，正在气头上的这对母子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家里的小客厅，许四海问唐龙这个家还待得住待不住，这是最关键的！ 许四海有把握按住唐云山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事主唐龙还想不想要这个家就是个大问题。 柳雨也朝许四海点点头，示意这个问题问得好！ “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家，我不想再见到那个老不死的，我恨他！” 许四海再看向唐龙的亲妈，“老嫂子你怎么看？” “不待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支持！” 许四海在接着启发性的提问，唐龙才20出头又是没家没业的，他出走了可怎么活下去？ 唐龙的亲妈愤愤然说，和老头要，家里的账上还存了好几十个亿还有不少的美金，分出一部分给唐龙。 “这就对了！”柳雨为这句话而感到高兴。 随后闲聊的时候，唐龙的亲妈还说她早就觉得老头有些不对劲，还找唐娟娟派人调查来着，结果调查还没来，事情就爆发了！ 还暗中调查？ 许四海一下子灵光闪现。 “老嫂子，我和你说了这件事的次序！” 许四海说：这件事从唐龙的亲妈发现为端倪，再到指派唐娟娟去调查，但唐娟娟明明调查其清楚了却没把这件事暗中摆平了。 即没有驱逐杨丽婷以保全家族的颜面，而是偷偷的给唐龙写了小纸条通知他！ 这会子唐龙母子都认真的听许四海的讲述。 “唐娟娟写小纸条的目的是什么，她就是想要家里闹起来，闹得越大越好，只要老头死了，唐龙去坐牢了，她才有上位的机会！” “这个黑了心肠的丫头！”唐龙的亲妈气的又发抖了，“老娘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如意的！” 唐龙则朝着许四海苦笑说，这样的家庭还能待下去吗？ 好容易安顿好了唐龙母子，许四海两口子也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许四海还说：“唐云山昏聩了，唐家也要出内乱，咱们在冀东钢厂的一半股份要尽早抽出来。” “有道理！” 第二天早上，许四海悄悄的和唐龙说：“叔给你出个主意，分了家产先去巴西避避风头，过几年再回来。” 唐龙郑重的说“叔我听你的，您才像个父亲的样子。” 许四海听了大笑，他还安慰唐龙要沉得住气，经历过挫折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经过许四海的一番各种手段的调解，唐云山算是不起诉儿子了，同时还给他两个亿的美金，从此父子各走各的路，家里的家产从此和唐龙再没关系。 拿到钱的唐龙一刻都没停留，直接就坐飞机去迈阿密再转机到巴西。 这里头还有个很关键的的人物，那就是杨丽婷，也要让她闭嘴才行。 这个闭嘴不是拉出去咔嚓一下，这是在京城，是法治社会。 所谓的闭嘴就是要唐云山拿出一笔钱，算是杨丽婷的封口费。这妞好好赖也是场面上走过的人，她拿了钱就绝不会到处乱说，不然她也就别再名利场上混了。 这件事还是许四海一手操办，许四海还调侃杨丽婷，说她毁了一个家庭，一个好青年，居然还能拿到500万软妹币，真是奇了怪了。 杨丽婷也有些不好意思，直说她对不起唐龙。 许四海还杨丽婷拿了这500万赶紧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在其它城市不管是电影也好，做生意也好，就是五年内别来京城。“不然我是要生气滴！” “好的，我答应，不过五年后还请许先生多多帮忙！” “姑娘，你还在做梦呐？” 许四海挥挥手示意杨丽婷赶紧走人。 而在巴西，唐龙看到意气奋发的许飞，心里越发堵得慌，他尴尬的对许飞说：“兄弟，哥哥来投奔你了。” “没事，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这下唐龙受伤的心稍稍得到了抚慰。 正文 七百七十六 申奥成功 很快就到了夏天，今年夏天老百姓最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奥运申办能否成功。 在老百姓看来这事关国家荣誉，因为已经两次申请没通过，这次说哈也要拼一把。 而在商人们看来，申奥还和经济相关！ 其实国内申奥早在10年前就开始了，不过第一次申奥经验不足没有成功，第二次仅仅两票之差败给悉尼。 这次国内经济也起来了，wto也加入了，再加上许四海屯了这么多的地皮，必须要成功！ 京城现在可以说满世界都是奥运宣传标语，满世界都在谈论申奥之路，满世界都在期盼申奥能成功。 要是再不成，对天朝老百姓的申奥积极性可是个很大的打击！ 2001年7月13日，这天莫斯科时间上午9点30分，五个想要申请主办第29届奥运会的五个城市先后上台做最后陈述。 首先日本大阪，陈述者自卖自夸说大阪具有一流的体育场馆，可靠的运输系统，发达的新闻传输系统。还播放了大阪申奥宣传片。 其二为巴黎，陈述者为著名球星齐达内，齐秃子说浪漫之都的巴黎地理位置绝佳，最舒适的环境，绝佳的比赛。 接下来为多伦多，这家别出心裁还邀请了加拿大的土著人出场，总理科林蒂安出场亲自陈述，当然也是都挑好听的说， 最后天朝京城申奥代表团上场陈述，他们说的很简单，那就是“促进奥林匹克精神的传播，改革开放的天朝需要奥运！” 最后为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陈述，他们还说要是获得主办权，能给记者提供免费食宿。 莫斯科时间下午5点30分，也就是京城时间晚上22点30分，奥委会具有投票权的102位委员开始正式投票。 投票还第一次使用电子投票的方式。 此时国内的电视台都开始实况转播，国内老百姓几乎全都在家盯着电视看。 僧王府更是全体出动，大家都挤在大客厅看电视转播。 就看到奥委会的委员们投票的速度很快，一会时间就将小日本的大阪给淘汰。大客厅里人人都高兴的不得了。 随后奥委会的老爷们一点都没休息继续下一轮投票，又经过几分钟过的煎熬，一位计票的委员拿到了最后的统计结果，他看了后还微微一笑。 将这张小纸条塞进信封，随后走过去递给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先生。 老先生看了眼后依然是面无表情。 这可把广大天朝的电视观众的心给吊起来了。 许老三两手握拳：“京城，必须是京城！” 此时画面被切换到国内的电视观众，大家都在屏息等待，一副忧心忡忡的架势，因为在上一届京城也是在最后一轮，以两票之差败给了悉尼。 大家都担心这次可千万别再出这种事情，太伤感情了！ 等到画面再切换到莫斯科的奥委会，萨马兰奇刚好手拿信封走到演讲台，他拆开后看了眼小纸条：“京城！” 哇，大家都高兴的跳起来。 电视上还把萨马兰奇的话在重播了一遍，随后又切换到央妈的演播大厅，那里等候的群众更是跳起来欢呼！ 大家群情激动，又蹦又跳！ 许老三：“奥运来了！” 许老四：“奥运来了，还给我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前者说的是以一个老百姓的眼光看待奥运，而后者则是以一位商人的眼光看待奥运。 现在奥运会主办地定下来了，头一件事就要拆房子大搞基建，这就会有很多人需要拆旧房买新房，财源滚滚呐！ “财迷！”柳雨狠狠的白了老公一眼。 晚上家里吃宵夜，许四海还说：“你们看着，明天京城的房价就会飞涨！” 柳雨还不信认为不可能反应这么快，真要涨至少还要酝酿个把月时间。 许四海：“姑奶奶，这都是钱，资本家可不会白白让利润给溜走的！” 第二天柳雨刚刚到单位上班，就接到姚梅的电话，说是京城房价今天一早就每平米上涨了800块！ “这帮黑了心的早有预谋！” 挂了电话，柳雨也愤愤然骂那些个房地商人，真的是黑了心了！ 一平米涨800块，要是100平的三居室那就是要凭空上涨8万块！ 这多出来的8万块，就成了地产商额外的利润！ 一时间柳雨觉得自己辛辛苦苦的酿造酱油，还要严把质量关；还要担心污染，还要时时刻刻的关心国际期货的大豆价格，还真的不如地产商来的轻松。 不过她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她家老三老四都深度参与了，自己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头抢饭吃。 潘家园市场，无论是贩子还是店主，大家也在议论京城申奥成功的事情。 许四海：“房子都涨价了，那咱们古玩界也要配合好，从今天开始本店所有商品一律上涨两成！” “这完全应该！”马壮首先响应，“咱也要在京城买房子不是！” 李伯清他更是说房子是最基础的，房价涨了咱必须要跟上，不然就成傻子了！ “对对，必须要涨价！”一干店主们各个都强烈支持许四海的建议。 京城房价猛涨，还外溢到其他城市。 首先魔都的房价也是日涨夜涨，涨得魔都人都激动起来，越是房价猛涨；追涨人就越疯狂！ 许老三还给弟弟打电话：“老四，咱们发大财了！” 房价涨了，地皮的价格自然也要跟着猛涨，这是必须滴！ 国内房价的火热，还带动了更多的老板投身房地产业，无数热钱涌入这一行业，不过个把月时间，光是在京城就注册了上百家房地产公司。 要是把全国都统计下，少说也能有两千家新开设的房地产公司，大家都想在这里头大块吃肉，大赚利润。 至于自己有没有这份本事，资金是否充足，这没关系，不是可以向银行贷款吗，还有炒楼花，自己花不了多少钱的！ 许四海在京城，魔都等地拍下的地皮，已经有好多老板给他打过电话，想要加价拿下。这些电话全都被他给婉言拒绝了。 他心里还得意洋洋，心说此事不急，让房价再飞几年吧，老子要挣钱！ 正文 七百七十七 忙碌的许飞 申奥成功后没多久，刚刚高中毕业的赵岩就去了伦敦，他要在伦敦时装学院读珠宝设计。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写的自荐信，还附上他做玉雕，做珠宝的小视频，没想到老外还就吃这一套，很简单的就被录取了。 许四海觉得赵岩去伦敦还算不错，至少哪里有沃辛庄园，赵岩可以每星期回庄园吃点好的换换口味。 九月初，北半球的京城刚刚开始入秋，而处在南半球热带地区的里约热内卢一直都在夏天。 深受打击的唐龙还是半死不活，成天痴痴呆呆的坐在许飞租住的小别墅里坐着抽烟。 这事许飞帮不上啥帮，言语劝说也是苍白无力，许飞觉得这件事要需要唐龙自己走出来！ 他还是需要忙活自己的事情。 这不，许飞在里约奔跑了大半个月时间，算是看上了两块地皮。一块在城南一块在城西。他最中意的就是城南的这块地。 这块地皮原来为一家大型机械厂，占地足足2平方公里，距离城市也只有5公里的距离，今天他就要去找地皮的主人托尼先生去商谈价格问题。 巴西政府有规定，非巴西国籍的人不允许购买巴西的土地，那么许飞也只能去租地皮。 里约市内的一栋高档写字楼，许飞和地皮的主人，房地产商托尼会面。 这是个纯种的欧洲人，他有一个硕大的啤酒肚，目光炯炯眼神精明，托尼先生很热情的把许飞迎接进他的办公室。 几句客气的闲话之后，托尼先是问徐飞看上他这块地皮派啥用场。 “我想建设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专门出售天朝进口来的各色小商品。” 许飞说的是实话，他也不怕这个托尼学了去，搞天朝小商品市场这需要在天朝有门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建设起来的！ “真是个好主意！” 随后托尼先生就露出商人的本质，那就是尽可能的攫取利润。 托尼说他在爱丽丝镇上的这块地是很好的，距离城市也不远，风景还好，非常适合建造别墅区。 现在许飞想要建设天朝城，他还是愿意忍痛割爱的。“你想租多少年？” “30年！” 许飞算过了，在巴西的天朝城基本是稳赚的，所以他想租期长点，免得生意好了地主还要增加租子。倒是还要闹的不可开交。 这个天朝小伙居然想要租用这块地30年，托尼心里非常高兴，这可是一大笔租金呐！ “50年租期，一个亿美金！” 一亿美金？ 这个价格让许飞大吃一惊，他总共资本也没到一亿美金，这要是全给了托尼后边他怎么办？ 许飞：“托尼先生，你这个价格太离谱了！” 托尼则说这个价格很正常，是他经过深思熟虑考虑出来的。 既然如此，许飞只能使用备用方案，去西城那边看看。 回到小别墅，唐龙还在发呆，等许飞和他说了一个亿美金的房租，唐龙这才正常起来，他也说这个价格是在宰人！ 正当许飞和西城的一位地产主商议交涉的时候，托尼的电话又来了，他再次把许飞邀请到办公室，这次正式的许多。 “2000万美金，30年租期！” 这可价格合适了！ 在地广人稀的巴西城市郊区，这个价格绝对正常！ 找律师签协议，许飞还把风声放出去，他需要建筑设计师和建筑承包商，霎时无数包工头找到许飞，想要承包他的天朝城工程。 有老板请许飞吃饭，还有请泡吧送嫩模的，总之都想要得到这一笔大工程！ 建筑设计师请来了，许飞讲述了自己对天朝城的构思，也就是国内义务小商品市场的样子，要建筑师造次设计。 眼看着就要请人造房子，自己还要贩运亚马逊雨林的木材，所以许飞带来的八千万美金很快就会花光，剩下的只能去贷款了。 好在许飞的四叔还指点过他里约也有永安银行，就去找他们贷款，就凭家里和林天佑的关系，贷款一两个亿美金还是没问题的！ 这不许飞踏进永安银行里约分行，刚刚说明自己的来意，改行总经理立即批给许飞一亿美金的贷款，而且连抵押物都不要，就连利息都是低息贷！ 太好了！ 许飞深感自己的四叔神通广大，在巴西居然也有自己的关系。 天朝城还在设计，许飞已经带着唐龙坐飞机去马卡帕，去哪里收购木材。 马卡帕位于亚马逊河的河口，也是亚马逊河腹地木材的汇集地，目前许飞想要用木材生意上的利润来贴补天朝城上的巨额开销。 这个城市的原木真多啊，在木材市场到处都堆的小山似的原木堆！ 都把唐龙看傻了！ 唐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顿时兴奋起来大叫这是一门好生意。 许飞难得看到唐龙高兴起来，还鼓励他也做木材生意，“巴西红木在国内还是很有市场的，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不不，我可不能抢了你的生意，咱们是兄弟！” “这有啥。”许飞说国内做木材生意的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唐龙一个。 不过唐龙坚决不愿意去做木材生意，他还想在继续看看。 回到宾馆，许飞还和唐龙一起喝咖啡，“我听我四叔说过，巴西的矿产很丰富，在亚马逊雨林还有好多金矿，铁矿，老哥是不是有兴趣？” 唐龙：“矿业咱们谁也不懂啊！” 这话倒是真的把许飞也难倒了。 采购了木材，办好了托运手续，唐龙灵机一动想到一个问题那，那就是许飞的天朝城开业，就会有大量集装箱进入巴西，他可以做海运生意。 这点上他过去在冀东钢厂经常参与钢材托运的事情，还稍稍懂一点。 还有就是许飞的木材生意也需要大船运回国内，这又是一桩大买卖！ 来去都有生意，赚头还是挺可观的！ 等俩人在返回到里约市，他们同时开始忙碌起来。 许飞忙着开公司招人，唐龙也在忙着收集海运公司，船舶公司的资料，准备要在这一行大干一场！ 正文 七百七十八 借用秋拍的借口 01年十月底，许四海带上全家和王大明，一起去老家的核桃林给他师傅做20周年的道场，随后他就去了香江。 因为佳士得秋拍要开始了，图录上还有许四海最看重的圆明园十二铜兽首之一的蛇首，和乾隆粉彩九桃纹橄榄瓶。 香江；半山豪宅，管家麦克唐纳开心的接待许四海得到来，本来他还想在家办家宴的，不过许四海还是喜欢庙街的大排档，他还是约了林天佑他们一起去老地方吃排挡。 吃完之后刚想要回家，电话忽然响了，打电话的是何二小姐。 她语带羞涩的要许四海到海景苑来，她在那里有自己的房子。 海景苑，许四海本来在哪里就有自己的房子，对哪里可以说是非常熟悉。 到了何二小姐说的门牌号，上到楼上，开门后何二小姐一脸惊喜，随即又羞怯起来。 许四海左右看看，房间几乎和自己过去的一模一样，就是少了个大阳台。 何二小姐：“累了吧，我给你泡杯茶。” 喝着茶水看着电视，许四还觉得非常惬意。何二小姐也乖乖坐在他身边，就像个听话的小媳妇一样。 看新闻，许四海还看到电视上报到许恒大为了拉投资，正在拍刘大雄的马屁，还陪他打麻将的消息。 许四海握住何二小姐的手，而那只纤细的小手还微微颤抖了一下。：“这个人还是有点小本事的，有机会你也投点钱。” “好的！” 再看娱乐新闻，还有香江明星杨公如和一个魔都来的富商出双入对，调侃她上傍大款。 许四海想了才想起魔都来的凯子是谁，还笑称女的爱财；难得爱色，凑一对了！ 娱乐新闻过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何二小姐还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买的男士睡衣，要许四海去洗漱一下。 “好！”许四海还坏坏的在何二小姐的手上捏了一把。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许四海春心大动，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机会了，而且还是主动邀请。 一会时间，何二小姐也洗漱后走进卧室，打灯换成朦胧的小灯泡，女人乖巧的躺在许四海的身边。 她微微有些紧张，“天晚了；早点，嗯。。。。。。早点休息吧。”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何二小姐香汗淋漓，她还走到墙边忽然做起了倒立。 徐四海还笑她啥，这事急不得的，要看运气。 “我不管，我希望一枪打中，今后咱们就一刀两断！” 许四海再笑骂这老娘们忒没良心了！ 一夜暴雨数回，干渴依久的何二小姐得到充分的滋润，连皮肤都水润起来，“坏人，骨头都被你晃散了！” 嘿嘿嘿，许四海得意的笑了。 拍卖会要到下午才进行，一整个早上许四海都于何二小姐腻味在卧室里，说不准啥时候就会来一场暴风骤雨。 下午许四海还是一个人去半岛参加佳士得的秋拍。 今天的秋拍来的人不少，许四海还看到了老朋友翟宗逊，他现在已经是老资格的瓷器专家，还被佳士得聘为瓷器鉴定师，而他老婆则是很高明的玉器鉴定师。 两口子可以说是夫唱妇随，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佳士得在香江的总经理威廉，现在也上了年纪，许四海最先认为他时威廉还是个很帅的年轻人，现在他都变成秃头了，看着挺老的。 他在这次秋拍后，就要去伦敦晋升为佳士得常务总经理，接替快要退休的银狐约翰。 拍卖老实说这没啥波澜，就是有在许四海看来也是小意思。 不过在拍卖场多了几个内地来的老板，他们只要看上啥就高高举起拍子不停加价，一直举到他们把心意的古玩拍到手为止。 这帮缺心眼的！ 心情大好的许四海还淘气的也举了几次牌，为他们添点彩助助兴，好让他们回家后多点炫耀的谈资。 最后乾隆粉彩九桃橄榄瓶，和圆明园十二兽首的蛇首，毫无悬念的还是落到许四海的口袋里。 完事许四海直接签支票，拿东西走人。 拍下这两件东西，在场有好多人都看见了，许四海必须要把东西放在他半山的豪宅，不然会被人怀疑的。他可不想让家里鸡飞狗跳。 再豪宅的地下藏宝室，许四海想想又从架子上找到一个大箱子，从里边取出一枚硕大的黄钻，最后想想还是还是不妥。 这些钻石柳雨也是知道的，他怕会被追问，又给放回远处。 总要给何二小姐送点什么表示表示吧？ 许四海苦思冥想，最后还是决定去店里卖一枚上好的钻戒。 这么一折腾再返回到海景苑何二小姐的驻地，已经是吃晚饭时间，家里的桌上还摆着许四海最喜欢的烧鹅叉烧，还有大概是何二小姐自炒的蔬菜和鸡汤。 何二小姐柔柔的说：“刚好趁热吃吧。” 许四海就像个下班回家男主人，大大咧咧的坐下吃饭，他还从口袋把小首饰盒子掏出来放在桌上：“这是送你的！” 何二小姐还不要，说自己也不缺这点东西。 “拿着，自家男人送的有啥不好意思的。” 何二小姐的脸顿时就红了，还狠狠白了许四海一眼，最后还是很高兴的打开勒首饰盒，“哇，好漂亮的钻石。” 这枚钻戒在吊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都能让人看花了眼！ 许四海还表功说这儿钻戒12克拉，花了他不少钱，待会要好好的伺候：“你男人！” “呸，咸湿佬！”何二小姐一脸羞红。 女人为了保持身材只吃了几口饭就不吃了，她还一个劲的催促许四海还快点，吃完赶紧去洗澡。 又是一阵疾风骤雨，何二小姐抵死缠绵。 云消雨停，何二小姐依偎在许四海的身边低低的说：“这样的日子真幸福，这才是家的感觉！” 许四海：“可惜好景。。。。。。”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二小姐的手给堵住了。“不要说，幸福一天是一天。” 再整整两天，许四海就成了一匹种马，不停的耕耘播种。 临走时他还对何二小姐说，过几个月还没动静他还会再来的，做好事就一定要做到底！ 正文 七百七十九 因祸得福 上 许四海刚从想将返回京城，就在电视上看到何二小姐新进又谈了一个“男朋友”。柳雨觉得这人从电视上看就很猥琐，现实中应该更加难看！ 其实这都是何二小姐精心预谋的。 她一个女单身，突然之间就怀孕了，这一定会引起巨大疑问，狗仔队们或许还要刨根问底的搜查线索，这就太麻烦了！ 现在有个挡箭牌，一切的不成问题。 且何二小姐的这位猥琐男，还是个喜欢同为男性的朋友，所以许四海对此非常放心。 “嘟嘟嘟”中午时间，王大明的电话响了。 他掏出一看是家门口小卖部的电话，王大明就知道一定是家里打来的，指不定又出啥幺蛾子了。 “咔”王大明随手就把电话给掐了！ 刚把手机放进口袋，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的电话！ 师傅还笑着和自己说接电话，逃避总不是个办法。 电话接听后，王大明就听到他妈妈哭哭啼啼声音；“孩子赶紧回来吧，你大侄子住院了，很危险的，多带点钱！” 侄子怎么会得重病，还要自己多带点钱，这都严重到啥程度了？ 王大明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赶紧给师傅告假，师傅还要他先回家，把宾利开走它速度快！ 王大明一路飞奔赶到县医院，他鼻子都快气歪了！ 小侄子正在他妈妈的怀里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想有病的样子。 “怎么回事？”王大明把脸沉了下来。 王大明的老妈杨雪花没事人似的说，孩子是有点发烧，来医院挂两瓶水就好了，不把小孩的病情说的严重点你能回来？ “没啥大事你要我回来干什么，我还忙这呢！” 杨雪花再说要王大明回来，就是要他付医药费，顺便把他们都送回到村里去。 王大明都被他老妈的神逻辑给气的笑了。 区区200多块钱的医药费，还要自己开车送回来，家里四个大人养活一个小孩，难道连200 块钱店铺拿不出来吗？ 杨雪花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你不是有钱吗。” “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杨雪花大喝，少废话，送他们回家。 既然都来了，王大明想这还是送一送算了，到家后直接走人。 哪知宾利刚开出医院，杨雪花看到马路上还有百姓超市，要王大明赶紧停车，她要去买点东西。而且非要把王大明给带上。 在超市，杨雪花和大嫂一人一辆小推车拼命扫货，看到啥好东西直接就往小推车上放，至于钱的事他们一点都不担心，这不已经把财神爷给请来了吗。 其实王大明对此心知肚明，他也很愿意补贴家里，问题是他不想被当成凯子看待。 而自己的亲妈就是想玩小聪明，好像觉得自己有多能耐，实际这些小伎俩幼稚的可笑。 到了家里，村里的大爷大娘们都跑出来看热闹，还夸王大明现在能耐了，要多多的提携下村里的穷兄弟。 王大明把老妈；大嫂；侄子都送回家，他再次和老妈说“家里有人得重病这种话，以后千万别乱说，不然吃亏的一定是你们！” “慢走！”杨雪花还叫住二儿子“把你带来的钱留在家里，妈替你保管。” 还在当自己是凯子？ 看到自己作势要走亲妈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更别说要留饭住一宿再走，自己的大嫂更是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客气话。 王大明不由得心里酸楚不已！ 他也懒得回复亲妈，出门就开车走了。 大门外街坊大爷大娘还在责怪王大明现在架子大了，进来出去的连一支烟都舍不得发，太抠门了！ 王大明在一路疾驰返回僧王府，已经晚上了，他停好车又换成自行车骑着去了什刹海新兴饭店，找哪里的总经理赵军喝两杯。 现在晚市基本结束，赵军也有空闲和王大明坐在一起聊几句。 一叠花生米；一盘鱼香肉丝；一盘拍黄瓜；一瓶汾酒，哥俩开始聊起来。 赵军“怎么又挨师傅骂了？” “是家里的事！”王大明一脸苦笑。 家里他的事不用王大明说赵军也能理解，因为他也遇上“劫富济贫”了。 赵军说他自从进城打工，家里就把两个弟弟进城打工，乃至婚事卸到他的身上，想在他老还在闹别扭。 王大明一口闷下一盅酒，直勾勾的盯着赵军：“我始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赵军“因为我们比老家的同辈有钱！” 王大明喝的有点高了，他大呼“这不是在吃大户吗，国家都打破大锅饭了，这么家里的老人还抱着这条破规矩不放？” 赵军笑称因为这对父母有利。父母都希望自己所有的孩子都能过上好日子，他们平均不到旁人，只能平均家里最有出息的。 “高论！”半醉的王大明大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说完摇摇晃晃的出门。 赵军还拉住王大明不许他骑自行车，谁是摔着可不得了。 “我推着走！” 赵军还真的看到王大明敞开厚夹克，推着自行车缓缓往前。“这家伙，喝醉了还这么守规矩。” 回到家，心情大坏的王大明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早上起床王大明还有点嗓子疼，他也没在意，想辙自己是大小伙子，扛一下就能扛过去。 哪知道下午居然发烧了，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一个劲的想瞌睡，他还在忍着，后来还是许四海看徒弟咳的厉害，这才严厉督促王大明去看病。 积水潭医院，大夫让王大明又是抽血又是照胸片，最后确诊他是病毒性感冒，需要挂三天水，每次挂两瓶。 来都来了，王大明只能听大夫的安排。 输液室里，来挂水的病人大都为老头老太太，少有王大明这样年轻人。 小护士给王大明挂上水，就急匆匆的又去给其他病人唤药拔针头，看着缓缓往下滴的药水，王大明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醒醒；醒醒”一阵急躁的呼喊把王大明给吵醒了。 他看了下身边还围了好几个一身白的小护士。这些小护士还以仇视的眼光盯着自己。 “怎么回事？”刚刚醒来的王大明一头雾水。 有个圆脸小护士还气呼呼的责怪王大明输液时怎么能睡着，药水已经滴没了，再下去空气进入血管要出大问题的。 要不是她眼尖一眼看出问题，会出事故的。 “先生你要害人到外边去，可别害我们小护士，我们已经够可怜的！” 哦；是这么回事，王大明赶紧道歉。他说自己太疲倦了，本想闭目养神哪知道就睡着了。 正文 七百八十 因祸得福 下 再换一瓶药水，全体护士们都开始关注王大明，来来去去的都要朝他这里看一眼，王大明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一直都坚持着没睡。 等到挂水结束，王大明还赖在躺椅上小憩片刻，他觉得舒服多了。 等到出医院，刚好在医院大厅碰到刚才提醒他的圆脸小护士，现在的她换上时装看上去就温柔多了。 王大明赶紧上前去打招呼“你好，感谢你刚才的搭救。” 圆脸小护士这会气也消了，摆摆手说没关系，她们就是吃这碗饭的！ 俩人一起往外走，圆脸小护士还说听口音王大明是冀中的，那个县的？ “爱吃驴肉的河间！” 圆脸小护士还说两人是小同乡，她是冀省保定府的。 那还真的是同乡，河间县西边就是保定府。 再一番叙话，王大明得知女孩叫姜嫣，他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姜嫣。“都是京漂往后互相照顾。” 姜嫣欣然答应。 挂过药水，在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一觉，第二天王大明的重感冒好了不少，他还想继续跟着师傅出摊，结果许四海非要徒弟在家好好休息一个礼拜。 下午王大明继续去积水潭医院挂水，再次遇上姜嫣，他还奉上一盒从家里哪来的化妆品，说是感谢昨天姜嫣的援手。 推辞不过，姜嫣颇为高兴，还主动替王大明打针挂水。最后还叮嘱“千万别睡着了！” 这天晚上，姜嫣在自己租住的小破屋里拆开礼物的包装盒，看到王大明送的是一套法国名牌化妆品，上头连一个汉字都没有，她马上明白这一定是进口货！ 女孩哪有不爱美的？ 姜嫣对这套化妆品非常满意。当然她也知道这套东西在国内价格不菲！ 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这是姜嫣家里从小的家教，她决定明天请王大明吃饭，把这段人情给还掉！ 又一天，王大明最后一次来挂水，还是姜嫣给他打针。 姜嫣“你送的东西太贵重了，我想请你吃饭。” 王大明马上知道这是个很正经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已经很少了，他特别敬重。“都是冀中老乡没这必要，再说你挣点钱也不容易。” 姜嫣很严肃的说必须要请，不然她心不安。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王大明想了想说自己大病初愈，也没啥胃口，那就请客一碗拉面吧。 姜嫣自然知道这是王大明再给自己面子，她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两人就此约好了等姜嫣下班后一起去吃拉面。 下班后，医院附近的拉面馆，姜嫣叫来一大一小两晚拉面，还给王大明要了双份的牛肉。 俩人边吃边聊，姜嫣还问王大明是干啥的，来京多少年了？ 谈到这王大明可是有的说了。他说自己来京都快十年了，职业是收古董的。 姜嫣惊呼这可是很神秘的工作，在乡下花三块五块买个破烂，进城一转手就是三五万，乃至三五十万！ 王大明听了大笑，他说这种好事他从来就没遇上过，“道听途说而已。” 姜嫣再说她家也有宝，是两只花里胡哨的小碗，啥时候拿来给王大明看看。 花里胡哨？ 王大明想了想说，是不是五颜六色的？ “对！” 王大明告诉姜嫣，她家的两只碗要是真的还是能值的钱的，假如运气好还是官窑那就更值钱！ 姜嫣越听越喜欢，还加了王大明的qq号和手机号，说是赶紧让家里把两只碗送过来。 “打住打住，最近我没空！” “你不愿意替我家鉴宝，太不够意思了！” 王大明赶紧解释不是那么回事。他告诉姜嫣这不快要过年了吗，荷兰省电视台有个《赛宝大会》节目，他要过去帮忙，这件事忙完了马上就要过年。 “所以这件事需要拖到年后！” 姜嫣惊呼看不出来，王大明年纪轻轻的居然还是个专家！ “不敢当，稍微学了点！”王大明习惯性的谦虚一声。“你们家的两只花里胡哨的碗带款吗，写的是啥年号？” 姜嫣想了想说好像是雍正的。 王大明告诉她这要是真的，一只碗至少20万！ 20万可是一笔大数目，何况还是一对，姜嫣向往不已，希望这两只碗就是真的！ 看姜嫣心向往之，王大明为了预防还要再泼点冷水，免得希望过大失望倍增。“先别高兴的太早，很多瓷器的底款都是光绪时候后仿的，那就不值钱了。” 姜嫣一听就不高兴了，还半真半假的责怪王大明这是在耍诈，想要把她家的真东西说成是假东西好从中余利！ “姜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骗你！”王大明想了想再说：“东西你拿来我看看，要是真的我建议你不要卖，这玩意越放越值钱。要是假的我更不要，你们家自己留着玩！” 姜嫣莞尔一笑，还责怪王大明生气了，她这是开玩笑的。 此后姜嫣为了吊住王大明这个鉴定师，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在qq上和王大明尬聊。 几天后她果然看到王大明发给她的照片，就在大荷兰省电视台里忙活，还拍了女主持陈昆在工作的照片。 姜嫣这才相信王大明是个很诚实的人！ 她心里还在想，自己和王大明都是京漂，老家也距离不远，饮食啥的基本一致。而且他还有一手鉴宝的本事，可以说是一门绝佳的手艺。 “那么和他处对象倒是挺合适的！” 此后再和王大明聊天，姜嫣就暗暗都带了目的性，转弯抹角的问王大明有没有女朋友，家庭情况云云。 她倒是留了个心眼，没问王大明每月收入多少。 不过姜嫣大概能知道王大明生活的非常滋润，你看他送给自己的那一盒子价值不菲的进口化妆品。 她自己倒是像个宝贝一样稀罕的不得了，而在王大明眼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礼物而已。 ，由此可见王大明的心还是很大的！ 等到王大明返回京城，姜嫣还想再套套近乎，可惜王大明说年前是送礼最佳时间，这段时间他会非常忙，要给老板把看中的东西送到家里去。 还要把在中州市鉴宝期间收来的古董卖掉些，还有在巴西做生意的兄弟要返京，万事都要等到正月十五之后再说！ 正文 七百八十一 许飞回家过年 小年夜许飞从巴西飞回京城，受到全家人的欢迎。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问许飞在巴西过得如何，生意如何云云，许飞也是报喜不要忧只捡好听的说。 晚上家里自然还要摆上一桌好好的庆贺一番，让久居在外的许飞吃上点家乡菜。 大家还七嘴八舌的问巴西是个怎么样的地方，积极发展的如何？ 许飞告诉大家巴西制造业很差的，好多东西都要依靠进口，属于资源出口型的大。当地黑叔叔也挺多的，所以社会治安极差，持枪抢劫的案子经常发生！ 许老三惊呼：“那你也得雇保镖！” 许飞点点头说他是要准备雇佣武装保镖看守天朝城，不然东西就被偷光了！ 许四海还问起唐龙的事问他在巴西是否换货过了，许飞说他已经走出阴影正准备搞海运，先主打天朝到巴西的航线，争取多挣点钱。 “好，唐龙实际也是个好孩子！”许四海真心为唐龙感到可惜。“有机会多帮他一下！” 许飞很认真的点点头说：“会的！” 许飞做老板了，他日子总是很忙的。 转天大年夜，许飞还在忙着打电话给国内的客户拜年。 他打给的都是浙省的大老板们，一方面是问候，主要还是约定年后去巴西实地考察的人数。想要让人去巴西租他造的商铺，就要给人以信心。 今年过年家里稍显冷清，因为有三个小伙没回来。李海洋去年带了陈昆在京城过年，今年他丈母娘家过年。 赵岩在伦敦读珠宝设计，赵勇放假后还被派到军舰上去实习，他们同样都没法回来。 许四海还在喃喃自语：“男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翅膀都长硬了！” 一到过年家里的麻将协会就开张，柳雨日夜颠倒每天麻将，许四海还要在一旁当服务生伺候着。 得了空闲的王大明还配合许飞走了一趟津门，去看看柳雨送给许飞的一家小型织袜厂。 这家小厂子只做袜子，主打为女性的黑色丝袜，男娃的产量很小。 许飞还告诉王大明，丝袜属于快消品，用量也是很大的，数量大到足可以做到薄利多销。 这家厂子现在由许飞的舍友马单明负责，明天就要有三个集装箱的袜子会上船运往巴西。 此外还要去跑李成儒的服装厂，赵斌的日化厂，联系往巴西送货的事情。 小许老板忙的不可开交！ 连带王大明和姜嫣的qq聊天，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 不过聊的多了也有效果，从过去的尬聊变成了现在的聊家常，王大明对这种了聊天非常放松也很喜欢。 刚刚年初五，许飞就再次离家飞赴浙省西湖市，他要亲自去接西湖市几位浙省的商界代表去巴西看看，看他所说的天朝城建造的如何，实际就是看看他说的的是真是假。 这次的考察团由浙省机电大佬薛泓亲自带队，其他还有王大明的老朋友金晟；韩世昌，以及义务小商品市场的几个代表。 为此许飞还在西湖市的玫瑰大酒店包了一桌最好的酒宴，好好的招待下他的客户们。 他只给客户们说了一句话，即；白天使劲看；晚上使劲玩，巴西嫩模还是很有滋味的，绝对让大家满意！ “好！”薛泓听了大为高兴。 其他人也是夸许飞会来事，想到他们心里去了。 在国内到处都是熟人，在外花插插难免会被家里知道，而到巴西去就不一样了，尽可以放胆消遣！ 酒到酣处，大家还公推薛泓担任此次行动的话事人，到哪里去怎么玩一切由他负责安排！ “好！”薛泓越发的高兴。 他还当场给机场打电话，和阔气的包了一架专机，从西湖市经过澳洲，新西兰直飞巴西。 此举更是得到大家的赞扬，薛泓也是非常享受这种恭维。 专机到达巴西，薛泓看到满眼异域风情。 里约完全是一副热带风情，道路两边全是高达葱郁的行道树，还有穿着清凉的桑巴女郎，这一切都让初到巴西的薛泓他们很感兴趣。 酒店的大堂，薛泓还见到老熟人唐龙，他们还互相谈过交易，杨丽婷还是薛泓介绍给唐龙的。 不过唐龙家里的丑事保密的非常好，薛泓还一点不知。 而唐龙看到薛泓心里酸楚不已，他不由得又想起杨丽婷。 晚上唐龙也在酒店摆了一桌，还邀请了几个身材火辣的桑巴女郎来调节气氛，尽管互相之间语言不通，不过调情还是以手上动作为主，嘴要到关键时候才能用！ 有桑巴女郎助兴，这顿酒大家偶读吃的很畅快，还有人早早就不胜酒力，由女郎扶着回房间去了。。。。。。。 两天“休息”下来，浙省老板们一个个荣光焕发，这才上了许飞租来的中巴车去市场工地看看。 车行不久就到了工地，薛泓下车后就看到好大一片工地，到处都是脚手架，浙省老板们都知道这是真的！ 因为他们还看了许飞拿来的设计图，房屋布局和义务小商品市场几乎一样！ 许飞还建议做电机电的薛泓将此地租个大商铺，设立为在南美的总部，可以辐射整个南美洲，乃至非洲。 薛泓非常满意，还夸许飞有眼光，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家里开设有塑料拖鞋厂的金晟还说，这次他就回去后好扩大厂子的规模，全力经营巴西的乃至南美的拖鞋生意。 许飞：“你也可以扩大到非洲去哇，哪里并不都是赤脚的原石人！” “哎，是呀！”金晟也欣然点头。 送走客人之后没没几天，唐龙订购的一条半新的海轮就到货了，许飞也把他运往国内的木材交给他运送。 唐龙很高兴，还亲自押运！ 再几天，许飞自己的袜子厂的丝袜也到货了，他还指派手下工人替他在里约市做宣传，通知那些小商贩前来批发。 批发点就在市场门前的空地上，因为价格实惠还吸引了不少贩子过来批发。 许飞此举主要是为了打响小商品市场的名气，让顾客们先来认认门知道有这么个大市场，丝袜啥的只不过是个由头而已。 渐渐的，天朝城开始在巴西出名了，后来还有乌拉圭巴拉圭的客户前来批发，名气可以说是越来越响亮！ 正文 七百八十二 王大明的春天 正月十五过后，姜嫣再次在qq上联系王大明，问他最近有空吗，她想把家里的两只花里胡哨的碗拿来给他鉴定下。 “可以！”王大明还和姜嫣约定了时间，在玫瑰大酒店碰头。 几天后，王大明早早先到玫瑰大酒店门口侯着，一会时间姜嫣带了个手里提着包裹的小伙子走过来。 小伙子也是个圆脸，估计就是姜嫣的弟弟姜虎，他今年才18，刚刚高中毕业还没工作。 互相见面后果然就是如此，王大明遂把她们带进酒店的餐厅。 王大明也是此地的常客，许四海办宴席基本都是王大明先来此商谈包房和菜谱，所以餐饮经理和他很熟。 三人刚坐下没多久，各色机精美菜肴就陆续上桌，姜嫣还以为是王大明预先把菜点好了。 稍稍吃喝，姜嫣就把布包递给王大明请他鉴定。 两只碗一只是斗彩一只是粉彩，都是落的雍正的款。斗彩为雍正官窑真品，粉彩是光绪仿造的。 姜嫣听了微微苦笑：“一真一假还算说得过去。” 王大明还建议这是雍正官窑的真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出手，这玩意再等上几年价钱会更贵！ 而且家里有雍正官窑的事千万别外传，否则家里永无宁日！ 不是收古董的来了，就是把小偷引来。 姜虎年纪小不管事，他一会烤鸭一会牛仔骨，耳朵还在饶有兴趣听俩人的对话， 姜嫣答应这只真的雍正斗彩坚决不卖，就留给姜虎以后娶老婆用。 王大明笑称到那时候，这只碗足够了！ 这件事过去了，王大明和姜嫣的关系也更近了一层，而且王大明绝口不提她家雍正官窑碗的事，这更让姜嫣相信王大明的为人。 姜嫣开始有时候还会在短信qq里向王大明撒娇抱怨工作上受到的委屈。 聊着聊着，姜嫣还在qq里说：“我看你人挺好的，我们处对象吧。” 王大明看了一愣，随后又一喜，随即眉头一皱。 他也回复了一句：“我可是个穷光蛋，除了有一副好眼力其他啥也没有！” 姜嫣回复说没事，大家都是冀省来的京漂，家里的调价基本一致，谁也没资格看扁了谁。 “好，我很愿意，将来我们一起努力争取在京城买房！” “嗯！” 正月还没过，许老三在西城紫竹院附近新建的小区紫竹华庭算是开盘了，这是一处小高层的高档小区，大楼不多，绿化用的空地还不少。 据说将来每一栋大楼还会有个看门的保安驻守。 王大明因为是关系户，他第一个拿到位于八楼的四居室，而且还是八折优惠！ 现在王大明房子有了，女朋友也有了，他很自然的开始谋划将来。 潘家园；万宝斋，王大明和他师傅说，自己想要去国外走走收点好货，顺便也到国外去见识见识。 “好哇！”难得徒弟有这份雄心壮志，许四海当然愿意。 再说王大明现在的眼力绝对可以了，英语也过关，他出去收东西非常合适。 许四海想了想说：“这样吧，我送你两万美金，你去一趟英国看看赵岩，之后再去法国，给你一个月时间！” “好的！” 晚上，王大明和姜嫣约会，他把只要去英法两国收古董的事情说了，姜嫣：“去西欧你英语行吗，而且还要好多钱？” “这你都不用担心，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姜嫣还含情脉脉的盯着王大明看了会，随后还在他的脸上啄了两下：“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说到这，王大明还是很自豪的，“当然，我的人脉非常深厚！” 这天晚上王大明首次揽上女朋友的腰肢，又是地铁又是公交送姜嫣回她的租住地。“这地方太远了，等我回来挣钱了咱们买近点的房子住！” 姜嫣听了很开心，直说要王大明去西欧多多的挣钱，她等着住新房！ 带着女朋友的期盼和愿景，王大明踏上去伦敦的飞机。那边的沃辛庄园自然还有派车来接。 休息两天把时差倒过来，活泛起来的王大明又开始在庄园到处拍照，还假称是在参观古典城堡。 而在京城的姜嫣只有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有点空闲看看王大明发来旅游照片。姜嫣看的挺投入的，没注意到同事兼闺蜜张巧倩也看到了。 她还问了这男的是谁啊，男朋友？ “对，刚确定关系没多久。” 男朋友？ 张巧倩再次仔细的看了看说，这男的还算可以，家里条件如何是不是京城本地的，他是干啥的？ 姜嫣微笑着把王大明的基本情况说了，“他是个古董鉴定家，这不现在在伦敦收古董。” 张巧倩扒拉几口饭想了想说，要是这个王大明还是个玩古董的，那他的条件还是可以的，搞这一行的岁数越大经验越足！ 而且他能到伦敦去收古董，一来眼力绝对过关，二来手里的钱也不会少，回来后估计会更多！ “等这位大收藏家回来了，咱们一起吃个饭认识下。” “可以！” 随后几天姜嫣不断受到王大明从英国拍回来的照片，一会是伦敦塔一会又是利物浦的街头，再几天又是苏格兰的格拉斯哥。 后来还发了巴黎大铁塔的照片，这下姜嫣所在的输液处一群姑娘们去全都知道她谈了男朋友，而且目前正在巴黎收古董。 款爷啊，而且还是很有品味的款爷，姜嫣心里非常自豪！ 一个月后，王大明如约返回京城，他带来了两箱子捡来的好东西！ 一落地王大明就给姜嫣报平安，说自己已经到达京城机场，这几天要忙着出售古玩，过几天再去看她。 听说王大明从欧洲捡漏返回，王和珅闻着味就飞奔而来，“大明子，有好东西快给我看看！” 南宋龙泉窑的渣斗；景泰蓝的香炉；清代官窑的小碗，还有商周老玉，都让王和珅看的痴迷不已。 “好，这些我都要了！”王和珅高兴的不得了：“大明子你开价吧，稍稍上浮点算你的辛苦费！” 一下子20万利润就到手了，王大明也是心满意足，不枉这一次一个月的辛苦。 正文 七百八十三 王大明的春天 休息了一天，王大明在下班时间去医院接姜嫣下班，这个输液室的女孩子都来看看王大明这位“大收藏家！” 还有性格活泼的问王大明去伦敦巴黎游玩，观感如何？ “没啥，就是老；破；小，社会治安更是一塌糊涂！” 这话让所有姑娘都心生疑惑，大家都说电视上画报上看到的欧洲各国首都不是都挺好的，怎么到了王大明的嘴里居然是老破小？ “那是人家愿意给你看的，不给看的i只有亲自去走一趟。对了，这就像是孔雀开屏，只能看正面，明白了吗？” 这么一说，大家稍稍有点相信了。那个国家没点贫民窟？ 晚上在电影院附近的小饭店吃饭，姜嫣还安慰王大明在外一个月风餐露宿辛苦了。 “那你给我啥补偿？”王大明目光炯炯。 姜嫣知道王大明这话的意思，她羞的脸上绯红。“臭流氓！” 王大明一脸坏笑的握着姜嫣纤细的手指，还说自己过两天要去一趟浙省的西湖市，给他的朋友送点古董过去，希望姜嫣也能和他一起去，顺便带她游览下西湖市。 王大明还说西湖市的风景真的很美的，可不要错过哦！ 几天后俩人再见面，姜嫣说单位忙她根本请不出假期，她只能不去了。 “哎呀！”大好的同居机会就这么错过了，王大明非常懊恼。 姜嫣羞羞的说“别急，那事有的是机会。” 等到王大明自从西湖市开车返回京城，时间都快要到五一了，他特意挑了个星期天，带上姜嫣去看他在紫竹华庭的新房。 上到八楼，王大明打开房门，姜嫣惊喜的问房子是不是王大明买下来的？ “没错，将来我们要在这住一辈子！” 听了这话姜嫣心里甜如蜜，美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姜嫣再次为自己的眼力而自豪！ 要知道这套房价格昂贵，可不是她这样的小护士所能买得起的，而自己只要和王大明成亲，立马就是这套房的女主人！ 估计全院所有护士，没有一家比这处房子更好的。 王大明带着姜嫣在新家到处走到处看，还商议房子该怎么装潢。不过这些还是王大明比较精通，这件事姜嫣最后还是放权给王大明。 又几天，王大明把燕山建筑旗下的家装公司的设计师请到家里来，分别和姜嫣都说了对新房的要求，他随即当起了甩手掌柜！ 很快五一小长假就到了，医院输液室的小护士们都怂恿姜嫣让王大明请客，大家见见面互相认识下。 尤其是姜嫣的闺蜜张巧倩，她还说王大明从英法赚了一票，早就该破费一把了！ 姜嫣被说得不行，只好给王大明发短信，把单位里小姐妹的意愿说了。 回信是可以，但必须要过了五一，其他时间都可以。 最后姜嫣定在5月3号的晚上，这天她刚好要加班，地点为玫瑰大酒店。 护士们听说要去京城档次最高的玫瑰大酒店消费，高兴的直笑，都夸姜嫣的男朋友局气！ 晚上姜嫣再给王大明发短消息，要他到时好好捯饬捯饬，别给她掉链子。 回信为：“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姜嫣看了短信就知道王大明不愿意穿笔挺的西装，她还愤愤然：“这个人真是的！” 到了约定吃饭这一天，王大明还是简简单单的夹克衫牛仔裤，外加一双运动鞋，看是过去普通的就像个打工的小伙子。 一起下班吃饭的都是姜嫣的闺蜜，小护士们看了王大明的衣着都有点吃惊，大款不都是一身名牌吗，这么这位倒像个和自己一样的打工仔。 不过在停车场小护士们看到王大明开来的宾利，又欢呼起来，说是今天要开洋荤坐坐豪车。 “被高兴的太早，这不是我的车。” 张巧倩说这没关系，能借到这种豪车就说明王大明是有本事的人。 都不用言语，对王大明的任何怀疑都烟消云散，这下姜嫣心里满意了。 豪车稳稳的开到建国门外的玫瑰大酒店，包厢早已经订好，姑娘们像是一群欢快的燕子，飞着就进入包厢。 饭店的服务员进来奉上茶水，张巧倩还夸王大明是真人不露相，看着外表平平实际内里有货！ 王大明也玩笑说肚子里一堆大粪而已。 说的大家哄堂大笑。 这下小护士们又发现得王大明还很有幽默感，感觉姜嫣找到了良配！ 菜品上来，有大龙虾还有鲍鱼，这又把小护士们高兴坏了，直夸王大明办事局气，不愧是经常出国的大款。 王大明：“真正的顶级大款你们都没见过，做梦都想不到他们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 这话倒是吊起了小护士们的兴趣，既然王大名都说了，大家都要王大明小小的介绍下。 王大明也不说是自己的师傅，他就说有个大老板，家里房子大的堪比公园，每一个孩子都有一进独立的四合院，。 房间里全都是珍贵的古董家具，和各色珍玩，随随便便拿一个出去就能上拍卖行求拍卖。 再说到今天让姑娘们乘坐的宾利，王大明说那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一干小护士都惊呼这么厉害，这边大家大都还住在城郊结合部的小破屋，有钱人已经一个人一进四合院，真的没法比啊。 到了七点，王大明内插袋的金怀表响了，这又引起小护士们的兴趣，张巧倩还问王大明是啥东西在响，声音还怪好听的！ 王大明这会才把他的金怀表掏出来给大家展示。 看到是怀表，还金灿灿的，另有小护士问这块表是不是金表？ 王大明坦承这是一块仿古的十八k金怀表。 “拿来我瞅瞅！”张巧倩仗着自己是姜嫣的闺蜜还主动讨要。 这一看，张巧倩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惊叫这块表还是镶钻石的，而且还是手表界的第一块牌子百达翡丽的。 “识货！”王大明也适时的给张巧倩以表扬。 又有姑娘很小心的问这块表应该挺贵的吧？ 张巧倩狠狠的白了一眼提问者，说这就是个金疙瘩，表盘上还镶嵌了钻石和红宝石，怎么能不贵。“妈耶，今天咱算是开眼界了！” 这话又让姜嫣心里美的不行，她再次为自己能发现潜力股而感到自豪！ 正文 七百八十四 双胞胎的理想 初夏时节天气日长夜短，许四海师傅在吃过晚饭后，还要在去僧王府最西边的练功房做点木匠活。 这不王大明的新家正在装修，许四海想要送徒弟几件像样的黄花梨紫檀木的家具。 师傅这是在给自己打家具，王大明尽管不会啥木匠活他也要跟过来搭把手。 一共八件家具，一张罗汉床；一对四出头官帽椅；一对圈椅，两只小茶几；一张小炕桌。现在家具都已经装配完成，许四海正在用刮刀做最后的平整。 完事后还要再用细砂纸继续打磨，最后在上一道核桃油就成了！ 所有家具都是纯手工，一点电动工具都没用过，就连原木开料都是许四海把木料带到潘家园，师徒俩拉大锯扯大锯切开的！ 这会双胞胎因为考试已经结束，故而也放松下来过来练琴。 同住在僧王府的许燕马玲这姐俩，也因为放假而回自己的家去了，僧王府要比往年冷清许多。 看到刮刀刮出来的木屑，许书离得远远，生怕身上沾上灰尘，而许画倒是无所谓，还笑嘻嘻的在圈椅上吹两下最后就坐下。 许书还说妹妹，脏不脏啊就一屁股坐下了。 许画依然好不在意：“没事！” 看双胞胎都在，也有时间，许四海还问这兄妹俩：“你们的几个哥哥早早就立下志愿，都是一门心思的奔着目标前进，那你们长大了想干啥？” 许书说：“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学编程将来和小舅；比尔盖茨一样，成为一家巨无霸企业的老板！” 这是要走柳小双和比尔盖茨的老路了！ “哈哈哈！”许四海听了大笑。 许四海大笑既是高兴儿子没想着上音乐学院，也是在笑儿子不自量力，盲目崇拜。 许书还眉头一皱，抱怨自己说了理想还被嘲讽。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孩子；时代不同了。” 许书则说互联网还在往深度发展，自己长大了未必没有这样的机会。 “嗯嗯，可以，学编程我绝对支持，有不懂的地方写信请教你两位舅舅。” 算是得到老爸的肯定，许书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是许画，她还想要走娱乐圈道路，而且这回态度非常解决！ 许四海支持苦口婆心的劝解，说许画在书法绘画上还是很有点天赋的，将来的成就绝对会超过娱乐圈！ 那知道许画解决不要，还说她学字画就是业余爱好，主业还是想走娱乐圈！ 许四海：“姑娘，像我们家这样的家世，混娱乐圈会被人看不起的，真的；香江那边的女艺人在豪富圈的口碑很差很差的，国内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许书看到老爸和妹妹越说越僵，他生怕这妇女俩会吵起来，还督促许画一起练琴去。 儿子长这么大，许四海还真的没正正经经的听儿子弹过钢琴，尽管他已经是专业钢琴水平。 收拾好硬木家具，王大明知道自己的师弟非常爱干净，还特意用吸尘器把地面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回柳雨刚好过来看看情况，刚巧看到儿子坐在钢琴椅上。她也抱着手站着听。 “叮叮叮”一则清脆的钢琴声响起，许书开始弹奏起来，许四海听曲子就知道是最经典的《梁祝》。 弹了几个小节，许书还特意停下，向他爸妈炫耀：“怎么样，很厉害吧！” 许四海还是以鼓励为主，说儿子弹的不错，不过就是年纪还小，对这首曲子的理解不深，所以弹出来的曲调干巴巴的没有内涵。 “你懂什么音乐？”许书还很不服气！ 在他眼里，自己的老爸就是个老古董，外加倒买倒卖的文物贩子。最多也就弹弹民乐而已，那也是老古董！ 许四海气的郁闷不已，本想骂两句脏话的，不过看到闺女也在他生生忍了！ 他还让柳雨带着许画去把他的玉笛拿来，一定也要让儿子见识下！ 等娘俩走远了，许老四说：“小子，你别狂，老子年轻时玩音乐的时候，你还在老子的裤裆里呢！” “粗鲁！” “什么粗鲁，这是事实！” 许四海说他80年代初就和黄占，华仔，霍大少一起玩音乐，还去海岛上办雅集。那时候香江顶尖音乐人那个不认识他许老四。 叫做现在要养家糊口，就没和他们多联系，不然也是个大音乐人！ “吹牛！” 王大明算了下，双胞胎是89年出生，师傅80年代初玩音乐，他俩当时可不就还是两粒小种子！ 一会时间柳雨母女两个把玉笛拿来了。 许四海还欣喜的看了看，还自语有年头没玩了。 随后许四海也吹走了一小段《梁祝》飘逸的前奏。 许画开心的直拍手，大声叫“老爸好厉害！” 许书也是一脸惊讶，他心说这是奇了怪了，这个古董贩子居然还懂得音乐，而且还理解的比自己要深厚。 许书这回算是诚恳的向老爸虚心求教，问自己为哈弹出来《梁祝》干巴巴的？ 许四海告诉儿子，因为这是一首有关爱情的曲子，是当时的原作者失恋写出来的，而且曲子本身就是个爱情悲剧。 而许书今年才虚岁13，还没经历过恋爱所以他弹的没滋没味的。 “好像是的！”这话许书听了心服口服。 阅历没到，这首曲子大概是不可能弹好的！ 随后柳雨还建议这对父子来个合奏，也让她欣赏欣赏。 许画早就有这个想法，她还要父亲赶紧演奏一曲。 许四海遂在儿子的曲谱上打了几个记号，告诉儿子这里是他笛子演奏的地方，要他不用抢。 之后还是许四海的玉笛打头，先把飘逸灵动的前奏演绎出来，接着就是许书的钢琴，间或又是许四海笛子的伴奏烘托。 一曲弹完，许画不得不佩服自家老头在音乐方面，还真的有两把刷子，他是个真内行。 与老爸合奏，他感觉曲子弹起来才有味道，而且他还稍稍摸到点门道出来。 许飞还想今后要多多的拉着老爸来给自己当陪练！ 许画也是对老爸佩服不已：“老爸威武，年轻时一定很风流潇洒的！” 正文 七百八十五 新居 9月底，王大明在紫竹华庭的新居装修完工，不过此时还不能入住，需要再通风散味一个月。 再某个星期天的晚上，许四海一家全体出动到王大明的新家去认认们。 其实主要是柳雨想去看看，看王大明新家装修的如何，还缺点啥。 新家，区里空空荡荡的，啥家具也没有，显得空空荡荡的。 屋里客厅是瓷砖的地坪，两间主卧客卧；一间书房；一间做古董交易时的私密小客厅，全都铺设的泰国进口的柚木底板。 柳雨在各个房间看了下说，家具让许四海出，家用电器她来。鉴于王大明还是单身汉，家里的床单啥的还是她来买吧。 许四海倒是最关心保险箱，当他在书房一角看到被做成隐蔽式的大保险箱，他满意了。 “小子，我再送你一对乾隆时期的紫檀木格柜，让你也显摆显摆，上头的东西就从你在僧王府的房间里挑。” “谢谢师傅！”这可把王大明高兴坏了。 一对乾隆时期的紫檀木格柜现在什么价？ 少说也要上千万，再加上格柜里陈设的古董，至少还要上千万！ 尽管师傅师娘送了不少东西，可那些都是大件，想要在新家过日子还要很多很多的零碎。 锅碗瓢盆要买；牙膏肥皂也要买；卫生间的洗手液沐浴露也要，厕纸更是不能少。 这不姜嫣也是每天下班都去超市，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的把这些日常用品往家里搬运。 她每一次走进这个家，心里都觉得美滋滋的。 有时她还自我鼓励：“好样的姜嫣，你很有眼力！” 床买来了，王大明三下五除二就把姜嫣按倒了。。。。。。 这可把姜嫣美死了，没想到有男朋友还如此舒服，太爽了！ 怪不得人人都想要结婚！ 单位的小护士们得知王大明竟然买了一套四居室，而且还是全款购买，都惊讶的不得了。 张巧倩在早上换衣服时说，希望姜嫣带她们去见识下大款的新居，“开开眼界！” “哪里来的大款，再说家里东西还没添置齐备。” 还有小护士说赶紧的下班就去买，姜嫣出钱；大家一起帮着替她提包。 “不用，等到能住人了，我邀请你们去看看”姜嫣的脸上满满的全都是笑：“新房是豪华装修，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这么一说，大家更随心里痒痒的厉害，都吵着要去款爷家长长见识。 以至于医院的护士长也知道，姜嫣的男朋友在紫竹院附近买了一套四居室，而且还是豪装，它也想要去见识下。 忙过了十一节，王大明开始正式居住在新家，当然他的女朋友姜嫣也搬进来同居，这样医院的小护士们也能过来见识下。 某个星期天，姜嫣所在班组的小护士们齐聚紫竹华庭的大门口，再有姜嫣下楼带着他们入内。 乘电梯到八楼，刚一推开房门，护士们就开始惊讶起来。 这家门内的玄关就考究的不得了，还是雕花镂空的，隐约可以看到里边客厅洁白的大地坪。 转过玄关，宽敞的客厅更是让租住在老破小出租屋里的姑娘们惊叹不已，“这房子真大呀！” 大客厅足有30多平，简简单单的就一个大（罗汉）床，两对椅子，对面还有个电视柜，上头摆了一台新出产的25寸大彩电。 张巧倩还不太明白，问王大明客厅里摆一个大床干什么？ 王大明：“这其实是明清时期客厅里的坐具，累了还能斜靠着躺一会，不是当床用的！” 再看书房，面积也是超大，墙上还挂着字画，还有好像是红木的柜子，看是过去古色古香的，上头陈设了各种瓶子罐子玉器之类的古董。 有小护士再问，这个柜子看着挺老的，是不是真的老红木家具？ 这会姜嫣很得意的说，就是老古董，“听我们家大明子说，还是乾隆时期的紫檀木，价格老贵老贵的！” 再有人接着问，那柜子是真古董，柜子里的瓷器啥的也是老的？ “当然，那都是大明子的师傅送的，是在他过去住的房间里挑了几件。” 张巧倩：“照这么说，整个柜子连带古董能值个千八百万了？” 站在姑娘们身后的王大明笑称不止，整个柜子少说也要三千万！ “哇，款爷啊！”小护士们都惊呼起来。 再看浴室，还有个大浴缸，张巧倩还调侃这么大一个浴缸，都能洗鸳鸯浴了。 “好建议！”王大明还厚着脸皮说：“姜嫣，不如咱们晚上就试试？” “试什么呀，臭流氓！” 大家都哈哈大笑。 新房都看过了，一群姑娘么再返回到客厅坐下，大家一起喝咖啡闲聊。 又有同事问姜嫣，她坐下的这些椅子看着也是以古色古香，难道也是古董？ 姜嫣：“不是的，这都是大明子的师傅亲手做的，都是黄花梨的料子，也是很值钱的！” “这些新家具能值多啥钱？” 姜嫣也不清楚，她只能求助于王大明。 “这几件家具虽说都是新作的，不过料子极好，再加上又是名家精心打造，怎么滴也要值个上千万吧。” 张巧倩在心里盘算下，这个价重的价值加起来，竟然有七八千万之多，“王大明，你真是款爷中的款爷！” 还有同事说这叫超级大款！ “对，就是这样的！”同事们纷纷呼应。 姜嫣听了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她太幸福了。 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有一个自己喜欢到极点的家，男人体贴温柔，晚上凶狠猛烈，还很能挣钱，这辈子的追求算是都齐备了！ 王大明则说他这点钱在真正的大款面前啥也不是。就说这书房里紫檀木格柜和柜子上的古董，这都是他在师傅家住宿的房间里拿来的，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而这样的房间，我师傅家有至少有上百间，你们想想这有多厉害！” 还有小护士脱口而出，想请王大明也带她们去长长见识。 这话太天真了！ 王大明笑道：“你们都是圈外人，层次还没到这地步。” 言外之意就是不可能的。 小护士也明白王大明话里的意思，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等着群小护士把姜嫣新房的消息散布出去，姜嫣顿时在积水潭医院出名了，大家还戏称她为“阔太太！” 姜嫣嘴上拒绝，但她心里却非常受用！ 人吗都有点虚荣心不是。 但姜嫣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她没傍大款，而是继续在医院当小护士，而且还是最忙的输液室！ 这一切王大明都看在眼里。 正文 七百八十六 试营业 深秋时候，一直跟着赵大刚学军事的非洲小黑约瑟夫突然来到京城，他神色严肃的找到许四海。 告诉他自己的父亲，也是就刚果金的总统被刺杀，现在他马上就要回国继任总统，“许先生，刚果金是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之一，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没有问题，你先回国继任，其他会慢慢跟上。”许四海也是一本正经的说：“小伙子，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付之于行动！” “谢谢！” 俩人还做了约定，约瑟夫先回国就任，等他稍稍安定下来，再派可靠的手下拿着约瑟夫的亲笔信来商谈援助事宜。 现在许四海最关心的还是远在巴西的许飞，他的天朝城已经基本完工，这几天就要开始试营业。 巴西，里约热内卢，许飞忙的不可开交，而他雇佣的手下还是懒懒散散。老板都快急疯了，人员工们居然还有人上班迟到。 对南美人的懒散，许飞深恶痛绝！ 进入十二月，许飞的天朝城所有商铺基本都租出去了，他开始在巴西各大电视台投放广告以吸引批发商来进货。 同时还在巴西的邻国乌拉圭；巴拉圭，阿根廷也投放广告，不过就是量小点而已。 中旬，浙省好多大老板都来里约坐镇，他们都想要亲眼看看下了重注的巴西天朝城效果如何？ 要是效果好，那还要许飞继续在世界其他城市开设天朝城，要是生意不行那只能算了。 浙省的老板们真心希望天朝城能开的红红火火的，这就说明他们的生意也是极好的。 至于许飞雇来的嫩模啥的，那不过是个玩物，有钱再手哪里找不到嫩模？ 2001年圣诞节前最后一个星期六，巴西里约市的天朝城正式开张！ 许飞还把驻巴西的天朝大使；巴西的商业部长；里约的市长；市议长等权贵人物都请来剪裁，这些大人物出动，自然还会引来电视台的记者拍摄新闻。 就连央妈也派出特派记者前来采访，看样子是想要吸引更多的国内商家去巴西开分店，销售商品！ 巴西时间早上十点，天朝城正式开业，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经过剪裁意思，等候已久的巴西商人们蜂拥而入，都冲着自己的目标飞奔而去。 巴西电视台的记者还采访了许飞，问他怎么想起来到巴西开设小商品市场的？ 许飞说这要感谢一位里约市的超市小老板，他和自己抱怨单独去一次天朝批发商品太不换算，所以自己就有了在里约设立小商品市场的想法。 “我们的小商品市场品种丰富，产品价廉物美，完全可以满足巴西乃至南美人民的生活需求，欢迎大家来批发采购！” 随后央妈也单独采访许飞，这会他又换了另一套说辞。 许飞说：巴西老百姓比较热情奔放，国内好多东西都需要进口，现在巴西的经济起飞，老百姓的钱袋子也鼓了起来，这么大一个市场，大家还等什么呢？ 言外之意就是：巴西这块地，人傻；钱多；速来！ 市场内，央妈的记者还采访了浙省的机电大老板薛泓，问他今天生意如何？ 薛泓高兴极了，他直说今天生意好到爆，不但巴西的厂子来订货，就连阿根廷的工厂主也飞过来订货。 “感谢许老板为我们国内商家搭建了这么一个平台，我希望这样的平台多多益善，为国家出口创汇多一条出路！” 第二天许四海在家看到这条新闻，他心里非常高兴。 柏晋冀还给许四海打电话，告诉他大内的大佬们对许飞创办的天朝城非常满意，希望他能在世界各地多多的复制这样的模式，为国内富裕的生产力寻找出路！ 这条新闻既然在央妈都播报了，其他各省电视台纷纷转播，一下子巴西天朝城就在国内的商界出名了。 京城顶级大佬都夸老许家又出了个大能人，是京城商圈小一辈的楷模！ 天朝城在开张三天后，许飞亲自去拜访各家大佬，问他们生意如何？ 金晟很兴奋的对许飞说，他家的塑料拖鞋生意非常火爆好，价格便宜质量也好，订单源源不断。 “兄弟我真的也很感谢你，下回你再造天朝城，我金晟头一个租房子！” 许飞再去自己的丝袜铺子，厂长马单明也说生意好的不得了，他昨天就给厂子打电话，要他们日夜三班赶工，不但恐怕会脱销。 还有其他卖服装的，卖塑料头饰的，生意都好的不得了。 一圈下来，大家都说生意真的很不错，许飞心里彻底放心了！ 许飞生意成功，他的兄弟们也为他感到高兴。 王大明还在潘家园下班后买了卤菜，回家和姜嫣美美的喝了两杯。 姜嫣听了许飞故事，也觉得许飞是个厉害角色，小小年纪居然敢一个人独闯异域他乡。 王大明：“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师父教出来的，没一个差的！” 姜嫣还细想了下王大明给他讲的结果师弟，李海洋现在是大荷兰省的台长助理，赵勇更是16岁就被破格招收到海军学院。 赵岩也是去了轮渡学珠宝设计，好像还真是各人都有个人的本事。 等到浙省老板们走了，许飞还让厨子做了几个好菜和唐龙好好喝两杯庆祝下。 三杯酒下肚，唐龙还笑称自己是借了许飞的光，刚刚开始投资做海运，就开始有了不菲的盈利，巴西天朝城再做大，他的海运生意也会更好。 许飞还告诉唐龙，他四叔给他打电话了，问唐龙要不要天使投资，他想要帮唐龙一把，让他做大做强，也那个船王当当！ “可以啊！”唐龙不假思索的说。 一想起许四叔在扒灰事件中对自己的真心帮助，唐龙心里就感激不尽，“旁人投资我还要再想想，许叔叔的投资绝对没问题！” 随即许飞把他四叔的意见合盘脱出，即：许四海投资五千万美元，算作20%的股份，要他以这笔钱先买下一条旧的几万吨级别的旧船，在巴西阿根廷购买大豆玉米往国内送。 柳雨的食用油厂需要大豆，吴伟的养殖场饲料厂需要玉米，自己人的身体绝对能做的长久！ “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比投资还给指引了明路，来的真划算！ 一段时间后，许四海借用永安银行的律师和唐龙签订了协议，还当场签了五千万美元的支票，唐龙马上就想大干一场！ 正文 七百八十七 巴西的黑涩会 上 书房，许飞正在看刚果金的约瑟夫给自己的来信，告诉他自己的父亲被保镖刺杀，他已经继任总统。 现在国内民生凋敝，军阀割据，他很想统一国家，让老百姓过上和平的生活，所以他希望许飞能到刚果金来投资，至少也能吸收点富裕的劳动力。同时也能为他创在些税收。 有钱有实力，他才能扩大军队扫平军阀，才能政令畅通，发展积极。 另外约瑟夫还说许飞的四叔给了他一笔援助，让他暂时坐稳了总统的位置，他非常感激。 信的最后约瑟夫说：“期望你的早日到来！” 这封信倒是让许飞兴趣大增，倒不是说许飞想在约瑟夫的照顾下，马上就在刚果金再建造一家和巴西一样的天朝城。 刚果金还很贫穷，这是不可能的。 许飞的理想是在非洲政局比较稳定，经济还算过得去的地方建造天朝城。比方说埃及；阿尔额及利亚，摩洛哥或者说是坦桑尼亚这样的地方。 对照办公室的世界地图，许飞还是搜寻起来。。。。。。 新年过去，巴西里约市的天朝城一切都平稳有序。 就是各家雇佣了巴西小工的商铺老板抱怨，此地的雇工上班懒散不说，还手脚不干净，经常会有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他们决定今后还是找老家的人过来。 至少用起来放心，也没啥小偷小摸的事情！ 元旦刚过，有个穿汗衫的年轻人来拜访许飞，此人一出场就说自己是天朝城所在地，爱丽丝镇的保护人！ 现在天朝城的生意不错，完全可以全额支付给他们保护费。 “许，你只要每月给我们500万美元，天朝城一切安然无恙！” 500万美元，还每月？ 许飞听了都笑了，他一个月的房租也没有500万，这么可能？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许飞还是很懂事的开始哭诉，他说这个价格他是付不起的，每月给500美元的茶水钱还差不多。 许飞想的是多少给点钱意思意思，也别驳的黑帮的面子。 哪知道来人根本就不愿意，还说500万美元不行300万美元总可以吧？ 最后降到100万美元，许飞还是苦笑说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钱，他无能为力！ 送走客人，许飞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这些地头蛇和自己搞竞争没本事，但是搞破坏倒是熟练的很。 为此许飞赶紧去里约市警察局求救，希望他们嫩派出警员来保护天朝城的安全。 警局的局长倒是很客气的接待了许飞，不过对于许飞请求警察保护的事坚决不同意，理由是警察是为了公共服务的，不是为某一个私人大款做保护。 这可怎么办，许飞急的团团转！ 没几天幺蛾子真的就来了，天朝城在某天下午忽然就停电了。 这倒也没啥，哪里都会有临时停电。 但第二天薛泓的机电铺子仓库里被偷了10台马达，价值上万美元，这件事立即引起许飞的高度重视。 他还报警了，姗姗来迟的警察在失窃的商铺转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后事情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可这么行？ 商铺的负责人都快哭了，产品失窃他是有责任的，这怎么和大老板薛泓做解释？ 虽说失窃是商铺自己保管不力，但许飞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又几天，竟然还有俩黑小伙冲进市场抢劫，搞得市场里鸡飞狗跳，好在他们没拿枪，这俩黑小伙最后被市场里的天朝老板们拿着棍棒给打趴下了！ 抢劫犯自然是要送到警局去的。 前些日子来商讨保护费的小伙又来了，他说许飞这是冒犯了他们的老大佛朗西斯科--德雷诺，老大一个美分的保护费都没收到，手下还被打伤送到警局。 “你冒犯了我们老大，将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许飞和唐龙商议，这件事决不能有任何妥协，越是服软这帮人越是嚣张，必须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天朝人的厉害才行！ 许飞遂开始暗地里打听这伙黑涩会的一切消息。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几天许飞就得到了很确切的消息。 爱丽丝镇的上黑涩会真的就是佛朗西斯科--德雷诺，他不单在爱丽丝镇上收保护费，还在里约其他镇上收保护费，是里约市排名第二的黑涩会团伙。 手下能有一百多马仔，他的家在附近海边的红树镇上，是一栋独立的大别墅。 许飞还向他四叔求援，把他遇上的困难都说了。 许四海回信说，和家里人救援就对了，别人看到的只是你的成功，并不知道内部的事情。他还要许飞先忍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一定会帮许飞出这口恶气的，而且还要让许飞在巴西立威，让南美人今后再也不敢觊觎天朝人的生意！ 回了信，许四海抽出一支烟点上，他还给柏晋冀大电话，说是有要紧事要和他碰面。 柏晋冀也是头一回遇上许老四主动找他，马上就知道事情不轻，还要许四海赶紧过来。 此时已经是中午饭时间，许四海到达柏晋冀的办公室，俩人还一起吃秘书送来的炸酱面，吃饱后秘书还很适时的送来两杯上好的香茗，随后知趣的关上办公室厚重的大门。 柏晋冀递给许四海一支烟：“说吧，遇上啥难事了？” “不说我，是小飞。” 柏晋冀还要许四海详细说说。 等到柏晋冀听明白了，他也怒了。“好大的口气，每月500万的保护费，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四海说这件事必须要杀一儆百，不然将来后患无穷。 这个意思就是要动真格的了！ 许四海还说他家里是有不少上过战场的退伍军人，可惜他们都老了，还有些身上带着伤，干不了这样的重活。 其实许四海的姐夫赵大刚，李海洋的父亲李副军手头也是有特种兵的，不过这是国之重器，不可能为许四海所用。 真要用了这就是犯了大忌，是要栽大跟头的！ 想要办成这件事，还是要舍近求远，让柏晋冀向上头反应。 许四海：“要稳准狠，震慑群小！” “我知道了！”柏晋冀打了个电话，要许四海回家等着，他这就去大内。 正文 七百八十八 巴西的黑涩会 下 很快柏晋冀就来到僧王府，和许四海在小书房秘密的商谈了许久。 他告诉许四海，政府对这件事非常关注也非常愤怒。决定要派出人员帮助许飞。 “太好了！”许四海磨拳擦掌准备好好的过把瘾。 结果柏晋冀坚决不让许四海去巴西，还说这是大内特意提醒他的，许四海手头还有永安银行，万一失手了让永安还怎么活？ 柏晋冀：“把你家的管家陈天侠派出去！” 送走柏晋冀，许四海再把陈天侠招到跟前，“老陈，你还跑得动吗？” 听到这话陈天侠乐的眉开眼笑，他说自己一只注重体能训练，怎么会跑不动？ 许四海遂把许飞在巴西受气的事说了，陈天侠大怒，他骂骂咧咧说这回去一定要把这群王八蛋给统统灭了！ 许四海：“要做得狠才能为许飞立威！” 马上陈天侠就开始准备起来，天一亮就订机票飞往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先期准备起来。 几天后，陈天侠带了一个翻译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随后他直奔永安银行的分号，那里已经为陈天侠准备了一条和许四海的顺风号一样的大游艇！ 休息一天后，陈天侠又打了一个电话，和对方报了自己的地址，也就是大游艇的位置，晚上就有人从水上给他送来一大批军火。 他看下居然都是老毛子的出口货，有反坦克小导弹，还有能放火的火焰弹。 “太好了！”陈天侠搞得大笑起来。 又等了两天，还是从水面上被送来10个棒小伙，领头的也姓陈，说这次行动有他负责指挥，请老陈监督他们的行动。 随后大游艇就开始往里约疾驰。 一天时间游艇就到达里约附近，在一处荒僻的海边小镇上停靠。 小陈还指派了一位懂得葡萄牙语的小战士和老陈一起上岸，去找许飞了解下对手的详细情况。 陈天侠费了好大劲联系上许飞，并约他在郊区的某个地方单独会面，许飞很快就到了。看到是老管家陈天侠到了，许飞感动的都快哭了。 “娃娃别哭，这次陈叔叔就是来给你报仇的，谁也跑不了！” 之后陈天侠带来的小伙子给许飞一部专用的手机，还说这是单线联系的，等他们把事情办完后会有这部手机打电话给他，这部手机就必须要毁掉！ “许先生，目前我们需要黑老大的家庭地址，和他的照片，其他你就不用管了！” 又过了个把小时，许飞去而复返，他拿来了佛朗西斯科--德雷诺的照片，和他家的住址，以及他的所有资料。 小伙子说可以了，行动前会通知他，“到时就去人多的地方搞个通宵！” “好的！”许飞欣然答应。 又两天，佛朗西斯科--德雷诺的手下又来威胁许飞，这次马仔还掏出了手枪放在许飞的办公桌上，其实非常嚣张。 “许先生，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不给小心你的姓名！” “不，你们不能这样！” 许飞心里有底了，他还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苦苦哀求马仔能放过他。 黑涩会那里还有啥同情心，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钱，谁给钱他们就替谁卖命！ 许飞装了一小会，还佯装承受不住了，答应黑涩会的马仔自己愿意交保护费，请他们宽限几天，他马上就开始筹备资金。 只要一星期，100万美金一定奉送到黑老大的府上！ “ok”马仔颠颠的走了。 有过两天的半夜12点，许飞接到了专线电话，那头几个小时后就会有行动，要许飞去人多的地方玩去。 许飞挂了电话，一身西装笔挺，还带了一笔美元现金去了里约市最高档的酒吧。 酒吧里美女入云，但有钱的客户却不多，许飞在卡座上坐下后先是要了一杯马提尼，再要了一支上好的卡斯特罗牌古巴雪茄，坐着慢慢的自斟自饮。 他坐了没一会，就有两个身材极好的美女凑过来，“帅哥你好孤独，需要我们陪陪吗？” “可以，我很需要美女的安抚！” 两位美女立刻坐在许飞的左右，；聊着聊着两位美女还骑在许飞的腿上，当然许飞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凌晨4点，天还是漆黑一片，在黑帮佛朗西斯科--德雷诺大别墅的外围，陈天侠跟着10个棒小伙，扛着武器弹药悄悄靠近大别墅的外围。 瞄准后一起开火！ “咚咚咚”随着一连串的发色，远处的大别墅顿时发生猛烈爆炸！ 爆炸的声浪刚刚结束，大火又起来了，而且这火势还越烧越旺，火焰直冲云霄，把周边照的透亮！ “走！”随着队长小陈的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收拾东西走人。 等到消防车赶过来，他们看到这种熊熊大火也是无计可施，因为火实在是太大了，消防队的还没靠近火焰，就被热浪逼的倒退好几米远。 有经验的消防员说，这不是一般的大火，这是燃烧弹引起的大火，一时半刻灭都灭不掉，还是再等等吧。 这会功夫，许飞也通过专线电话得到消息，他心里畅快的不得了，手上的游走越发不老实，逗得俩美女娇喘连连，还一个劲的邀请许飞到楼上的客房去休息下。 “好的！” 心情大好的许飞玩的可尽兴啦，俩姑娘也夸许飞一会水路一会旱路的真会玩！ 玩到天亮，许飞撤退，他在半道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专用手机给埋了，这才回家看看电视新闻。 他一打开电视，新闻里就是佛朗西斯科--德雷诺大别墅发生爆炸并起火的消息。 电视新闻还说这场火很不一般，经过懂行的专家分析，这是军用燃烧弹产生的火焰，连消防队进没办法救。 只有等到燃烧弹自己熄灭，火焰才会停止。 记者还说可怜的佛朗西斯科--德雷诺就是没在爆炸中死亡，也会在后续的烈火中“永生！” 随后记者还采访了里约市警察局长，这位局长说：“这是犯罪，我发誓一定要揪出幕后凶手！” 佛朗西斯科--德雷诺被的骨头渣子都没了，这让里约市的大小黑涩会都惊讶不已，他们纷纷打听这个蠢货到底得罪谁了，居然动用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太可怕了！ 一打听，佛朗西斯科--德雷诺谁也没得罪，就是最近想要找天朝城的那个许老板收点保护费。 “天朝人，他们怎么会这么厉害？” 里约的黑涩会开始流行一句话，千万别惹天朝城，不然某天夜里会被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正文 七百八十九 瞒不住了！ 2002年12月，魔都申请世博会通过了，魔都的地价房价一夜飞升！ 这份溢价很快又传导到京城，使得京城的房价也上涨了一大截！ 这不，姜嫣在星期天晚上，王大明下班了带上他来新开张的东三环燕莎商厦，想要替王大明挑选两件像样的衣服，好让他过年串门用。 东三环燕莎商厦，这是六合门的产业，元旦时刚刚竣工开业，也是京城目前最高档的商铺。 姜嫣和王大明手拉手走进商厦，他们第一看到的就是正对大门口的联合金店。 王大明还和女朋友说，这家金店是他师傅和朋友一起投资的，在全国开办了几十家分店，在特区还有一家专门造首饰的工厂。 这对小情侣在一楼转了一大圈，看到的不是首饰铺子就是奢侈品专柜，此外就是化妆品柜台，都是价格昂贵的产业。 再上到二楼，电梯口还有一家丝袜柜台，姜嫣还觉得很奇怪，专门织袜占了这么好的位置？ 王大明笑称这也是为自家人准备的，等到两年后赵岩从国外学珠宝设计回来，此地会给他开办一家高档首饰专柜。 姜嫣笑称这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那当然，自己人不帮自己人像什么话？” 二楼就多了好多的服装柜台，部分还是专卖店。 姜嫣忽然看到有个带着墨镜的女人老是盯着自己这边看，她害怕是小偷，还拉着王大明快步往前走，哪知这个穿着高档的女人还是紧紧的跟着。 跟着跟着这个墨镜女人还喊：“王大明？” 谁啊，王大明驻足回头。 墨镜女人摘下眼睛，竟然还是个大美女，不过她的眼神颇为凌厉，还盯着王大明狠狠的剜了一眼。 “你是谁，干嘛盯着我们？”姜嫣还把王大明护在身后。 咯咯，对面的女人竟然笑了。 这会王大明又走到前头，还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师娘。” 竟然是王大明的师娘，姜嫣也傻了，她都不知道还怎么办才好。 “不错，还知道子关键时候护着自己的男人！”柳雨还笑问姜嫣：“姑娘贵姓啊？” “师娘，我叫姜嫣，在积水潭医院当护士。” 柳雨还要王大明先去顶楼找个饭店，大家一起坐下聊聊，她们娘俩在后边说说话慢慢跟上。 “小姜你们谈了多久了，谁介绍的。我要好好谢谢人家。”王大明谈恋爱了，柳雨分外高兴。 姜嫣说他们是自己认识的，去年过年前王大明感冒挂水时互相认识的，大家都是京漂，越聊越投机就成了男女朋友。 对这个圆脸小女孩主动和徒弟成为男女朋友，柳雨越发喜爱。 到达顶楼的粤菜馆，柳雨一口气点了龙虾；石斑鱼等好几道好菜，姜嫣还说三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柳雨笑称傻孩子，王大明谈恋爱了，他的师傅怎么能不来？ “哦”姜嫣羞的脸都红了。 服务员把茶会奉上，柳雨喝了两口，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还从手腕上把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退了下来。 这只翡翠镯子为无数透明的底子上飘着碧绿的翡翠，就像是天上的烟霞一样好看。 “小姜，仓促见面，这是师娘给你的见面礼！” 王大明赶紧制止，还说这只镯子很贵重的，没这必要。 听王大明这么一说，姜嫣更加不敢要了。 柳雨笑称家里又不缺这点钱，翡翠原石更是都能堆成山，还差这只镯子吗？ 她还主动替姜嫣带上，运气极好，姜嫣的手腕刚好能带上这只昂贵的手镯。 柳雨笑道：“这不挺好看的？” 哎呀，姜嫣心里美极了，对柳雨也是充满了感激。 在她看来，向师娘这种眼神锐利的女人，大都有点嫌贫爱富的心里，没想到师娘不是这种人不说，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送了昂贵的礼物。 菜品上来了，座位上又来了一位皮肤白皙的老帅哥，看王大明叫师傅，姜嫣起起身跟着叫。 师傅许四海问过小两口的恋爱过程，也说这是一对好姻缘！ 姜嫣听了越发满意。对王大明的师傅师娘也是分外敬重，端茶递水态度好的不得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四海说既然王大明和姜嫣已经谈的很不错，不如就早点成亲吧。 “今后关照王大明的事就交给姜嫣了，我也好省点事！” 王大明说他还小，还想在师傅面前再学几年。 结果脚下被姜嫣使劲一踩，他只能不再言语。 许四海还给王大明下令，要他过年去看看老丈人，得到允许后年后带着老丈人一家来看看新房，商议下结婚的事情。 “就这么定了！”许四海还摆出师傅的权威。 姜嫣心里真的乐开了花！ 饭后柳雨还和姜嫣合拍了一张照片，说是要发到家庭群里去，让王大明的兄弟们也高兴高兴。 发完照片，柳雨还对姜嫣说医院的护士苦哇，问姜嫣想不想坐办公室这样还能清闲点。“想要做生意更是没问题！” 这个建议姜嫣坚决不同意，她说自己没啥大本事，做生意更是不行，“师傅师娘你们别为我操心，我就是一劳碌命。” 许四海看姜嫣态度坚决，感觉她真的不是个贪图之人，心里也是越发的喜欢。他还说积水潭医院的院长刘明是他的师兄，过几天他去找刘明院长谈谈，给姜嫣换一个轻松点的岗位。 柳雨也说这样最好了，还不耽误姜嫣的工作。 想不到自己所在医院高高在上的院长，居然还是师傅的师兄，姜嫣还有点不敢相信。 实际王大明对这件事也不知道。 许四海还把自己和石敬轩的关系说了，小两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师傅在北锣鼓巷还有两套四合院。 当下一套四合院的价值已经上亿，两套四合院轻轻松松就是好几个亿。 姜嫣心说师傅真有钱呐，两套四合院居然一直空关了20多年。 饭后老少两对分手，柳雨还和姜嫣说，从今往后有关照顾王大明的事就转移到姜嫣的身上，她是再也不管了！ 姜嫣说这是她应该的事情，今后就不用师娘在操心了！ 再说王大明和女朋友返回到紫竹华庭的小家，她马上拿起王大明的手机看qq群里对自己的评价。 结果看到的全都是惊讶就和祝福，远在巴西的许飞姜嫣是知道的，还邀请他们俩年后来巴西观看狂欢节，一切开销都是他的。 李海洋也召唤王大明两口子来中州市旅游，他们负责接待。 学珠宝的赵岩还惊呼，怎么有多了一对，我的首饰活又要增加了，谁来救救我啊！ 姜嫣看的心里美滋滋的！ 正文 七百九十 新姑爷上门 一 既然说好了要带王大明回家，姜嫣第二天就和护士长请假。 护士长乃京城土著，她心里很是嫉妒姜嫣找个了好男友，又是大房子又是满屋子的古董，还身价上亿，她心里非常不痛快。 刚好现在姜嫣有求于她，护士长很想刁难一下。 护士长说过年也是医院人员最紧张的时候，希望姜嫣能坚持下，等过了年人员富裕了她一定给姜嫣假期。 碰了软钉子，姜嫣失望之极，但护士长说的也有道理她无力反驳。 有那么一瞬间姜嫣真都想撂挑子了！ 但再想想自己也不能在家吃白饭，那样说话也没底气！ “假期没批准啊？”张巧倩从姜嫣的脸上就能看出。 姜嫣愤愤然说城里人想要过年，咱们农村的就不想过年吗？ 中午饭时候，姜嫣把没有假期的事给王大明发了短信，王大明看后又把这则消息传给他师娘。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柳雨直接来到医院的输液室，姜嫣看了还很吃惊。 柳雨的美艳和她强大的气场；生气时凌厉的眼神；让输液室的小护士们惊叹不已！ 张巧倩心说这是谁呀，简直就是女总裁的架势。 “师娘您怎么来了？”姜嫣笑着迎上去。 小护士们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眼神很厉害的美女还是王大明的师娘。哎呦到底是有钱人呐，她手里包包就是名牌，手腕上的镯子更是好看的不得了。 柳雨和姜嫣说：“走，我带你找你们刘院长去，今天要是请不到假期，老娘非要和这个刘明吵一架，大不了咱们不干了！” 姜嫣说还是算了，假期总归会有的。 “傻孩子，人善被人欺！”说完柳雨拉着姜嫣就走了。 张巧倩看了惊叹不已，直呼柳雨好霸道好威风，完全女强人的架势！ 还有小护士说有这样的婆婆好是好，就是得罪她可不得了！ “有这样为自己出头的好婆婆，干嘛要得罪她？”张巧倩狠狠的白了一眼那不懂事的小护士。 院长办公室，刘明笑呵呵的接待了柳雨婆媳。 “弟妹，你又是生意又是麻将，今天来有啥事？” 姜嫣听到院长真的称呼师娘为弟妹，悬着心算是放下了。 柳雨指指姜嫣说这是她徒弟媳妇，原本想过年带着男朋友回家给父母看看，没想到连假期都请不到，医院是不是太不讲人情了？ 刘院长还笑问姜嫣是那个部门的，得知是输液室的他马上明白。还说医院过年真的人手很紧，护士长说的也没错，还请柳雨见谅云云。 “男婚女嫁人伦大事，既然姜嫣有了男朋友，带回家给父母看卡那也是早晚的事，今年不去明年去，明天不去后年去，总是要回家给父母看看的，你说是不是？ 难道就因为缺人了，我徒弟媳妇连假期都没了？” 刘院长想想也是，总要给姑娘带男朋友回家的假期，“好这件事我做主，今年就批给你假期，不过我是不会在这上头照顾你的，输液室还要继续待下去！” “谢谢院长！”姜嫣高兴极了。 又聊了几句闲话，柳雨带上姜嫣告辞。 刘院长还挽留说是难得见面，再把许四海找来大家聚一聚。 柳雨：“算了吧也是大忙人，那得有点空还是回去陪陪老婆孩子。对了，约嫂子过年来打麻将！” “去你的，我最恨这玩意，走走！” “书呆子！”柳雨也是骂骂咧咧的走了。 柳雨走了，姜嫣也到了下班的时间。在更衣室里同事们还和她打听假期的事。 “批了，是咱们刘院长亲自批的！”姜嫣说的眉飞色舞。 换好衣服姐妹们一起手挽手走出医院，还有小姐妹问姜嫣“你们家大明子的师娘气场好大啊，她是干啥的？” “标标准准的女总裁。燕山酿造；百姓超市都是她的！” 张巧倩：“哇；这么厉害，那这位师娘身价要几百亿了，姜嫣你真有福气！” 这话简直说道姜嫣的心坎里，她心情好上加好，还豪气的说“姐们，今儿一起去吃火锅，咱们也喝两盅！” “哇！”一群小护士顿时欢呼起来！ 转眼间年节就快要到了，王大明也从中州的赛宝大会回来。从今年过年开始，大荷兰省电视台的赛宝大会，就将变成一档固定节目，每周播放一次。 还起了名字，叫《中州之门》，节目组成员还是那一套班子。 休息两天，王大明从僧王府借了一辆宝马，载着姜嫣和满车的礼物直奔保定府易县。 易县距离京城才120公里，王大明早八点半从家里出发，中午就到了易县。不过姜嫣的家还在易县的西部的太行山区，还要再开半个小时。 远远的看到小山坡了，姜嫣顿时兴奋起来，说是就快要到了。她打起精神指路，一会左转一会右转，很快就在一个小山村的人家门前停下。 这是一栋估计80年代造的平方，一排五间附带两间小厨房，小20年过去看着已经有点旧了。和附近的人家一样，门前还圈了小院，里边还开了菜地。 这都是庄户人家的标配，北方农村基本都是这样。 姜嫣欢快的跳下车敲门：“爸妈，我们回来了！” 片刻时间，院门随即打开，姜嫣的父母从院里走了出来。她们早已得到消息，出来后首先就要看看自家的新姑爷。 姜爸爸很认真的瞧了眼王大明。这小伙长的高高大大，面相看着还挺斯文的，“好，很好！” 王大明也是规规矩矩称呼：“爸妈。” 宝马车开到村里，而且还是老姜家新姑爷开来的，自然就成了村里的一桩大事，姜嫣家左右邻居都袖着手出来看热闹。 老乡们再看到姜家人一趟一趟的往家里搬东西，有成箱的茅台酒，还有一袋子中华烟，还有全是外国字的纸盒子，各个都羡慕的直流口水。 这老姜家要发了！ 马上即有人恭喜姜爸爸，“老姜恭喜你们家找了新姑爷，小伙子很不错啊看着挺斯文的！” 姜爸爸还笑着告诉邻居，自己的新姑爷是搞古董的，看过很多很多的古书，还会说英语嘞！ 大家再夸张的惊呼，“学问人呐！” “过奖过奖。”这种马屁话王大明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快过年了吗，天气也是最冷的时候，大家在屋外也待不了多久便纷纷回到自己的家里。 还有几个邻居凑在一起又聊起老姜家新姑爷的事。 有人说姜家新姑爷开来的这辆车老值钱了，姜家姑娘这回算是攀上高枝啦，今后老姜两口子可是享福咯！ 还有人酸酸的说，姜嫣酒水皮肤白点，一张饼子脸配不上人家小伙的身价，指不定使了啥“盘外招。” 其他人纷纷呼应，说这话很有道理！ “现在的女孩子，忒不守妇道！” 正文 七百九十一 新姑爷上门 二 姜家，暖暖的炕头上一家人团团围坐在小炕桌四周，桌上自然摆满了大鱼大肉。农家人吗，菜的味道不怎么样，但用料实在量也大。 心情大好的姜爸爸频频给新姑爷敬酒，还说此地是乡下小地方，做不出啥有好味道来。 “没事，我也是农村的孩子，就是运气好遇上了好师傅！” “听说你家是河间的？” 王大明知道老丈人这是在了解他家庭情况，他也和盘托出，说自己家父母健在，上有哥下有妹，大哥已经结婚生子。 他已经在京城买了房子，以后基本上是不会再回乡下去。就是和姜嫣成亲，也是住在自己的房子，自赚自吃。 “对了爸妈，我的房子还是很不错的，刚好我是开车来的，回去时把你们也带上去我得新房子看看，您二老也好放心！” 姜爸爸还没发话，小舅子姜虎抢先说他很愿意去京城。 说道这，王大明才想起来姜虎高中毕业后一直在乡下打零工，年轻轻的这也不是个事，他还问姜虎：“你有啥爱好，或者说想干点啥？” 姜虎不假思索的说他喜欢闯荡，想到国外去看看。 姜妈妈还骂道傻孩子，国外人生地不熟哪有这么好混的。 “有，我有路子！” “真的？”姜虎惊喜不已！ 王大明遂开始泼冷水，他想要姜虎把英语在练练，要练到和他能英语对话，其二去了国外万里迢迢一住就是好几年，非常容易想家，这点要想清楚。 “不去，咱不去！”当妈的自然舍不得。 姜妈妈还托王大明就在京城给姜虎找一份稳定点的活，外国解决不能去！ 吃过饭，姜虎邀请王大明到外头走走消消食，姜妈妈还提醒王大明千万别答应姜虎的胡思乱想！ 三个年轻人都穿的厚厚的，到外头消食去了。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小风嗖嗖，地面都冻得硬邦邦的，三个年轻人也不怕冷，依然缩着脖子往村外走。 村外群山苍茫，田地萧瑟。 喝的微醺的王大明还朗诵太祖老人家的名诗：“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姜嫣还调侃男朋友果然有斯文气，村里人一点都没看错。 额。。。。。。 笑话过后，姜虎还在哀求王大明：“姐夫，就你把我弄到国外去吧。” 姜嫣还问弟弟，为啥这么想要去国外？ “村里头嫌贫爱富，逢高踩地，还乱嚼舌头，我看不惯！” 姜虎还越说越来气，他告诉王大明他们早就准备造新房了，可就是有一户人家不同意，以至于他们买来的砖头愣是送不到家里，房子也没法再造。 还有这事？ 王大明觉得很奇怪，他还问为啥砖头送不进来？ 姜虎再说村头有一户姓魏的，家里三兄弟，运货的卡车必须要从他家门口经过。姜家送建材的卡车就是被他家生生的堵住了，买来的建材居然要退货。 “厉害！”王大明笑了，“没事，过几天我去拜访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再往回走，王大明还让姜虎带着特意从姓魏的这家门前走过。看到这家为两层楼三合院模式，还有一扇红漆的大铁门。 王大明：“自家住二层小洋楼，还不许别人住，哪有这个道理！” 看姐夫想要来真的，姜虎还劝说王大明千万别，这家人仗着是三兄弟做人做事非常蛮横，三句话不对直接就动手。 蛮横？ 这种人王大明还真的不怕。 善于搞阴谋诡计的才难对付。 回到家里，姜嫣还铺开纸笔，让王大明书写对联。这也是让他在父母面前表演下才艺。 王大明想了想提笔就来：“福星高照全家福；春光耀辉全家福。” 横批是“春满人间。” 字写的非常不错，看的姜爸姜妈连连点头，还要儿子跟着姐夫好好学学。 王大明笑称自己的字是十七岁拜师才学起来的，和家里几个师弟比起来差得远了，他们那几个不单字写得好，还能画一手好画。 “每个人打小就开始学英语，学礼仪，还会一种乐器。” 家里头喜气洋洋的就开始舀点白面熬浆糊，随后把王大明的对联给贴在大门上。 姜爸爸还看了又看，连说这幅对子够喜庆！ 晚上看过春晚，放过鞭炮，拜过年，快要睡觉了，姜爸让王大明去和姜虎睡一个炕，毕竟小两口还没成亲呢。 王大明坚决反对：“不行，我现在一天都离不开姜嫣，我就要跟她在一个炕！” 羞得姜嫣把脸都捂上了。 姜妈大笑：“这傻孩子真可爱。” 算是默许了。 闺房大炕上，王大明首次对姜嫣说了自己家里的事情，尤其是他父母大哥啃他的情况。“有些话我不太好说，但是你可以说，必要时你不必留情。 对于我老家的事情花点小钱面子上过得去就行，该出的钱咱们一分不少，不该出的一分都不要出，咱们也要顾着自己的小家！” “明白了！”姜嫣点点头。 随后她就感觉到一双怪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四处游走，搞得自己心里也痒痒起来。“别，这是在我家。” 王大明厚着脸皮说老岳母都默许了有啥不好意思的，随后这双手还翻山越岭进入森林，顿时姜嫣就迷糊起来。 还出手主动揽着爱郎，敞开城门迎接狂风暴雨的侵袭。 没一会被子还一拱一拱的，还有蚊子一般小声哼哼，没多久哼哼变成了痛楚的呻吟。。。。。。 一夜风雨，几度摧残，反而化开更艳，也是奇了怪了。 年初一没啥事，姜嫣还睡了懒觉一直到中午才起来，姜妈妈还小声责怪闺女不害臊。 “这有啥，时代不同了老太太。” 年初二一早，姜家又热闹起来，家里的亲戚们要来拜年，主要还是看看新姑爷王大明。 快到中午时，客人陆陆续续的到来。 有姜嫣的大姑，也有小姨，把本就不宽敞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 作为主角的王大明更是脸上挂着笑，一个劲的递烟倒茶，希望能得到家人们的喜欢。 王大明：“当新姑爷真的不容易！” 正文 七百九十二 新姑爷上门 三 在吃饭的时候，姜嫣的小姨听说古玩商挺赚钱的，还能到国外去挣钱，还请王大明帮忙把他家在家待业的儿子，也介绍给他的师傅去做徒弟。 一句惊人！ 大家都呆住了！ 王大明也瞧了眼女朋友家的小表弟。这家伙20上下，一头金毛，耳朵上还挂了耳环。“小姨，你看表弟的脾气性格，他是学古董的料吗？” 小姨还说自己家儿子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喜欢穿的花里胡哨，请王大明多多关照，再额外教教他不就行了。 “不是的小姨，学古董还还要看很多古书，还死记硬背很多很多的知识，不是师父教就行的。” 听说还要背书，这位小表弟头摇的像是拨浪鼓：“那我不学了！” 好吧，小表弟一句话主动替王大明解了围。 姜嫣看小姨说话出格，她也不敢在炫耀王大明师傅师娘的情况，她怕说了更多人要麻烦王大明。 年初三，村里就有人借着串门拜年的机会，拿着自家的古董来让王大明判断下真假。 这又给了村里人开眼界的机会，姜嫣家的堂屋站满了人！ 这其中有价值不菲的真正意义上的古董，也有光绪民国时期的普品级别的老物件。就像有个老大妈，她拿来一个光绪时期的磁州窑和面的大盆。 东西是真的，但基本没啥交易的价值。 这其中王大明也捎带手收了一件元代的玉佩，和两件雍正乾隆时期的官窑祭器，这三件东西王大明都不想出手。 以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他也想像自己的师傅一样，也在家里留下几件像样的好东西。 王大明也是在京城古玩圈里小有名气的人物，家里要是没啥拿得出手的古董，会被人看不起的！ 尽管王大明家里也有师傅转送他师爷的几件好东西，可这毕竟不是王大明自己收来的！ 年初五，姜嫣的假期就快要结束。 这天下午晚饭前，王大明提出去阻碍姜家造房子的魏家去拜访下，去谈谈造房子的事情。 “别去，这家蛮狠的很！”姜爸爸首先反对。 姜妈妈也说算了算了，这是他们大人的事，王大明一个外人瞎参和不好！ 王大明笑称大过年的自己带了礼物上门，谁敢会把只给打出来，这家还要不要在乡下混了？ 说完他径直挑了两盒子礼物，还带了一包好烟直接去村头的老魏家。 “咚咚咚”大铁门打开了，一个老太太瞧了眼王大明“你不是老姜家的新姑爷吗，怎么到我家来了？” “大娘我来拜访下！”王大明还把礼物晃了下。 财帛动人心，老大妈马上就笑了，还把王大明让进屋里。 魏氏的大堂屋里，王大明看到中间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还有三个年轻的小伙，估计他们是在闲聊。 走上几步，王大明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姜嫣的男朋友，今年特意来拜访下。说完还把礼物奉上。 “姜家的新姑爷”魏老头眉头微微一皱，“你叫小王是吧，来我们家有啥事？” 大过年来拜年，居然连座位都没一个，就凭这点王大明就知道这家的确蛮横。 不过这对他来说一点都没啥。 小不忍则乱大谋，回京后自己有的事办法对付他们！ 王大明说他是姜家新姑爷，看到女朋友家的房子很破了，她们全家都想要翻造新房，建材要从魏家门前过，还望互相通融下。 “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谁没个求人的时候。” 魏家大儿子马上说没有，他们家哥仨，任何事都不用求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大明也有点生气了。 他告诉魏家老少，在晋省高阳县有个身家上亿的煤老板，就是因为还横了，结果家破人抓。 魏家老三顿时起气呼呼的站起身，指着王大明的鼻子尖说：“小子，还想威胁我们。” “不，我说的是事实！”随后王大明依然笑眯眯的说“麻烦把手放下。” 魏老三大概是仗着主场，态度依然很蛮横：“我不放你又能怎么样？” “那我就不客气。”笑嘻嘻的王大明一伸手，一扭。 魏老三的身子没来由都在半空中旋转一圈，吧嗒一声躺在地上了。 这一幕把魏家父子都看傻了，他们也不敢动了，任由王大明走出自己家。 “没谈成是吧？”看到王大明一脸阴沉，姜嫣不用问都知道。 王大明说这家真的很蛮横，还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尖被他撂倒了。 还动手了？ 姜妈妈吓坏了，她还要儿子闺女女婿赶紧走，说不定他们就会打上门来。 姜嫣闻言也紧张起来，她也要王大明赶紧走，免得吃大亏。 “不用怕，哪家父子四个捆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咱们该干嘛干嘛！” 姜虎惊奇不已，还问王大明：“你还会武功？” 王大明笑称自己是半个六合拳的门徒，打三五个小流氓还是没问题的。他还告诉小舅子，自己带了钱下乡收古董，没点防身的功夫怎么行。 姜虎还夸王大明，咱家的新姑爷居然文物双全！ 放心了，也吃饭了。 王大明觉得有必要也让姜虎学点武功，还建议他在家时不如也练练拳术，他的意思是咱不伤人，也不能被他人伤害。 而且练过拳，说话也会硬气很多！ “好建议！”姜爸爸非常满意。“过了年去京城，好好跟你姐夫多学学！” 年初六下午，王大明带上老丈人一家，开着宝马车返回京城。 在紫竹华庭小区的新房，老丈人丈母娘对王大明的这套房子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他们老两口也夸闺女有眼光，挑了个好女婿！ 晚上，王大明在玫瑰酒店定了一桌，还把师傅师娘一起请来，让两家长辈互相见见面。 酒店包房，姜爸姜妈看到王大明的师傅师娘又年轻又帅气，还惊叹不已，说这才是能教出王大明的斯文人。 吃饭的时候，许四海还对姜虎挺关心，问他多大了；读书啥程度；在哪家单位上班；有啥理想。 但他听说姜虎想要去海外闯荡，许四海说这不是挺好吗，操练下可以给许飞当个帮手。 王大明还在师傅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还得到师傅的频频点头。 正文 七百九十三 姜虎拜师 饭后返回到紫竹华庭小区，姜嫣给喝高的父亲泡上茶，王大明则让小舅子姜虎坐下，一本正经的和他说。 “我给你找了个练武的师傅，他是我师傅的大师兄目前还没徒弟，你去和他好好学学，将来绝度能出人头地，最差也能和我一样！” “真的吗？”姜虎顿时来了兴趣。 “当然！” 王大明还提醒小舅子，这回拜师是来真的，要开香堂烧香磕头，一入门下终身为徒，这可来不得半点虚的。 而且练武很苦很苦，就他这半瓶水练的都快哭出来，他希望姜虎一定要坚持住。 “出师之后，好处无穷！” 王大明还告诉姜虎，六合门下的徒弟各个都是有真本事的。李海洋是大荷兰省电视台的台长助理，在电视台非常走红。 许飞，那也是许家长房长孙，现在在巴西开大买卖。 赵岩，在伦敦学习珠宝设计。 赵勇，16岁就被破格招收到海军学院，将来一定会是个军官！ 这些人将来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和他们师兄弟相称怎么地也不会亏了你。“你是我的小舅子，不然那里来这样的好处！”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看到希望的姜虎开心的不得了。 看到姜虎同意了，王大明这才给师傅大电话，请他在联系马如龙，约他明天一起吃个饭见见面。 第二天下午，王大明带上老丈人丈母娘外加小舅子，一起去僧王府师傅家拜会。也好让马如龙亲眼见见姜虎。 姜嫣今天早上已经上班去了，到了下班时间王大明会开车去接。 僧王府，姜虎看到王大明就在此地学艺还羡慕的不得了，说是在这就是享福！ “享福，我在这看书看古董整整一年半没出过大门，这也算是享福？” 王大明还阴阴一笑：“真要拜师成功，你也会享受到这样的福气的！” 僧王府东路的大客厅，马如龙一眼就相中了还略带稚气的姜虎，说这小子腿长就适合北派的功夫。 一听这话，王大明就知道比死还要难过的四平大马这份罪，也要让小舅子也尝尝，有的他哭的时候！ 许四海马上说挑日子不如撞日子，不如就把老爷子请来，当场摆香堂磕头拜师。 “可以！”赵武马上就出门，去把他家老爷子给接来。 只一会时间，姜虎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爷走进来，屋里所有人都起身问候，称呼老爷子“师傅”，还让他坐在上首位置。 马如龙还把姜虎介绍给师傅，说这就是他要收的小徒弟。 赵丰年笑眯眯的看了看姜虎，也说他腿长，非常适合练拳，“要多练练腿上功夫。” 马如龙点头称是。 王大明心里开心都笑了，心说小舅子往后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香堂摆起来，既严肃也简单。就是先给赵丰年这位祖师爷磕头奉茶，再给马如龙和他老婆牛春花磕头奉茶，仪式就结束了。 姜虎也就成了六合拳的门下。姜爸姜妈也开始和马如龙兄弟相称。 许四海本想送姜虎一块佩玉，不过赵武说他今天身上只有一块佩玉，就让他送玉让许四海送点其他的。 最后许四海送了姜虎一个琥珀的手串。 看到儿子一入门就要贵重礼物，姜爸姜妈彻底放心了。他们还和马如龙说，要他这个做师傅的严格管教，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绝不要客气！ 那态度杀气腾腾的，好像姜虎是他们捡来似的。 等到柳雨和姜嫣到达，仪式早已经结束。 听说弟弟顺利拜师，还当场就收了贵重礼物，姜嫣心里笑开了花！ 今天既然是拜师，那拜师宴自然少了，简简单单的就在僧王府摆上两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看到连餐厅都摆满了古董，姜嫣对豪富有了进一步都认识！ 真是豪的过分！ 而除了她们家的人，其他人都对此视若无睹，好像这些都是假古董。 吃饭的时候，王大明还和马如龙说：“马大爷您徒弟家还有小小的委屈需要您伸把手。” 随后王大明就就把老丈人家想要造房子，受到同村魏家三兄弟阻碍的事说了。 满屋子的人听了都觉得这是太神奇了，简直闻所未闻。 马路不就是走车子的吗，怎么就不让走了？ 王大明：“年初五我还提了礼物去哪家拜访，想求个面子说和下，结果还被人指着鼻子。” “大明子，你怎么不动手哇？”柳雨比谁都激动。 姜嫣心说别看师娘的眼神挺凌厉的，可她的心却很软，她想要保护每一个孩子不让他们吃一点点的亏！ 这和亲娘有啥区别？ 马如龙也说就是啊，手指头都指到鼻子尖了，干嘛不动手？ 王大明说他动手了，一个拧腕就让这家伙趴下！ 姜嫣听了也是心疼不已，同时也为男朋友的威武而欣慰！ 赵丰年缓缓的说，六合门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负，这件事马如龙要处理下，给坏人一个深刻教训！ 马如龙也起身说：“这件事就交个我，我一点要哪家姓魏的生不如死！” 许四海也笑着说，活受罪那是最好了。 这太好了，姜爸姜妈心里的一口恶气总算是有地方出了，他们分外高兴，频频给马如龙敬酒，姜爸爸差点就喝醉了。 酒宴散去，姜虎就要跟着师傅走了，他从此就要在老马家至少要住上整整三年时间！ 分手的时候，王大明还坏笑这拍拍小舅子：“兄弟多保重！” 说的姜虎心里颇为忐忑，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要受苦了！ 紫竹华庭小区，王大明的新居，今天又是喝高了；又是拜师，外加马如龙答应替自己出口恶气，姜爸爸到家后的精神一直处于亢奋之中。 他一个劲的说做人还是需要有点本事，不然就要受人欺负，“你看人家六合拳的多厉害，敢伸伸手就要你生不如死！” 夜深了，姜嫣梳洗后一头钻进王大明的怀里主动献上香吻，还娇媚的说：“明哥，我要好好感谢你。” “那好哇，赶紧滴！” 没一会，姜嫣就在王大明的恣意攻击下沦陷了。。。。。。 正文 七百九十四 报应来了！ 春天来了！ 柳树萌芽，杏花绽放。 劲吹的春风给大地又换上了绿衣裳，正在拔节的麦苗儿，像绿色的地毯，厚厚的铺在田野上，让整个燕赵大地完全变成一片绿色。 远处的起伏的群山变得苍绿了，近处的山坡上小草也悄悄钻出地面。 儿女都在京城的姜爸爸姜妈妈现在日子也好多了许多，心情更是大爽，他们在大田里弯着腰辛勤的干着农活。 “轰！”一辆摩托车从他们身边驶过，还带起一片尘土。 这是同村魏家的老二，他是开黑摩的的，经常在县城和镇上拉活，魏老二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不用说一定又是拉活去了。 姜家两口子从早上一直忙活到下午累得腰酸背疼，两口子扛着锄头说说笑笑的往家里走，回家后一个烧锅一个和面，准备晚上搞点疙瘩汤简单对付下。 饭还没做好，就听到外头有号呼哭喊，哭声悲戚哀伤，两口子都出门去看看情况。 刚出们就看到哭喊声是从村口老魏家传来的，等姜家两口子走到村口，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魏家开黑摩的的老二出事了。 魏老二在县城和镇长之间的荒郊野地被车撞了，人还是后来才被路人发现的，也不知道在麦地里躺了多久，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哎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心里乐开花的姜爸爸还面带愤怒的质问。 隔壁邻居吴老弟也是一脸沉痛，说这一番救治可是要花上不少钱呐，肇事者太缺德了！ 魏家人都急急忙忙的去了医院，姜爸他们也没必要在继续看下去。 心情大好的姜爸还去了村里的小卖部，他很豪气的买了一袋子即食的小包装驴肉，准备回家好好喝两盅。 刚刚付了钱，就看到隔壁的吴老弟也走来，他更加豪气，买了驴肉不说还买了一瓶酒，说是今儿想喝酒了。 姜爸也晃晃手上的卤肉：“我也是。” 俩人相视一笑。 姜家，老两口盘腿坐在炕上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格外痛快。 姜妈妈还夸马如龙说道做到，这是个实在人，现在就等着魏家老大和老三倒霉了。 第二天，姜家老两口下地干活时路过魏家，他们还得知魏家开黑摩的的老二被救回来了，还花了不少钱。 就是魏老二人瘫痪了，屎尿不知，一切都要靠人伺候。 走到自家的承包地，姜妈开心的大笑，她还和老头说这一辈子都要靠人伺候，真的死了还要难受！ “马老弟好样的！” 这两口子对另外兄弟俩的倒霉越发的有信心！ 再过两天，村里又传出消息，瘫痪在家的魏老二的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看样子是要闹离婚。 魏家老太太还坐在大门口痛哭，骂亲家不近人情，见死不救，黑了良心！ 姜妈还把这件事用手机告诉闺女，姜嫣听了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妈，三件事都完成了，咱们也该请客吃饭。” “应该的，就是花再多的钱老娘我也愿意！” 还没过几天，村头老魏家又嚎上了！ 村里人颠颠的再次齐聚在老魏家大门口，问又发生了啥事。 这下事情也不轻！ 魏家老三是个养猪专业户，他在村外有个自己办的养猪场，里边养了1200头和吴伟的燕山农业预定的猪。 结果昨天夜里1200头猪全被人给毒死了。全都是快要长成的肥猪，就这么没了！ 为了养猪，魏家老三还在村里借了一屁股债，这下可是惨了。 魏家老三当时就气晕过去，现在正在家里掐人中呢。 姜爸心说这也没啥，他还怏怏的走开了。 第二天村里人发现魏老三疯了，他成天唠唠叨叨的说自己从来就没养猪，也没借过钱，他不欠别人的。 村里借给魏老三钱的人可不买账，借出去的可是血汗钱，这些债主开始去老魏家要债，魏老三还在装疯，想要把他们的债务给赖掉。 这些人也成天在老魏家吵闹哭喊，都说都快把魏家老头给逼疯了。 十几万的外债，就是把他老头卖了也还不起，他索性也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让债主去找他家老三。 连带刚刚出院回家没几天的魏老二也没人伺候了，他此时真的后悔到当初怎么就没被撞死，死了多好哇！ 逼债的还集体把魏老三捆起来送到精神病院，结果去了就被关起来了！ 这是真的疯了，这下连逼债的也傻眼了，他们也是欲哭无泪，真的已经到了不知道和谁要债的地步。 魏老三疯了，还被精神病院给关起来，他的老丈人大舅子还开了一辆拖拉机过来，带上闺女外孙子开车走了。 魏家老太太又哭了，这回她没在骂亲家，而是在哭自己家。“这是造的什么虐啊，我们家没做过啥亏心事，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故，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呐。” 接二连三？ 隔壁吴老弟还说魏老太太说话太不吉利，他们家一共仨儿子，俩儿子都已经出事故了，他还要说接二连三，这是盼着他们家老大也出事哇。 “当亲妈的怎么能这样咒自己的儿子，太不吉利了！” 还没入夏，魏家大儿子真的出事了！ 魏家大儿子是在燕山建筑当泥瓦匠，他在晚上上大排档喝啤酒，兴许是心情不太好，还和一群小混混动手了，结果被人踢断了腿骨成了瘸子。 因为是聚众斗殴，都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 最最可悲的是，先动手的还是魏家老大，这事情就麻烦了，魏老大成了瘸子还被单位辞退，居然一个大子都没拿到！ 好在他既没瘫，也没疯，更没有外债，他老婆没有被接回娘家。 魏家老爷子看到仨儿子好端端的残的残；疯的疯，这家就这么顷刻间破了，他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急火攻心得了脑血栓，成了电视小品里的“吴老二。” 姜家老两口心情大块，他们家带了钱坐上长途车直奔京城，也在玫瑰大酒店摆了一桌，宴请六合门的三位大兄弟。 “好人哇，多亏了你们，村里人暗地里别提多高兴了！” 王大明也是两个多月没看到小舅子，他还坏笑的问：“感觉如何？” 姜虎苦笑说：“不提了，真的是生不如死！” 正文 七百九十五 考察非洲 2002年6月，巴西；里约市。 许飞正在看非洲刚果金的年轻总统约瑟夫写给自己的邀请信。 这已经是他收到的第二封邀请信，约瑟夫在信里大谈他们之间的良好友谊，还把刚果金丰富的支援大夸特夸。 “我诚挚邀请您来刚果金开实地考察，您将会受到最贴心的对待！” 许飞放下信，再点上一支烟心里在盘算，再怎么地约瑟夫都是一国总统，他也已经第二次给自己写信邀请，再不去一次真的就很伤人面子。 而且巴西此地的天朝城已经成型，进入良性循环，本地的黑涩会更是被吓怕了，没有谁胆敢冒犯。 自己还在此地坐镇，就有点资源浪费了！ 再者刚果金的资源真的非常丰富，是可以为自己所用！ 想好了决定，许飞给约瑟夫回信，说自己需要把里约的生意安排下，随后就回去刚果金看望老朋友。 同时他还给京城的四叔发了电子邮件，说自己想要去刚果金实地调查。 许四海的回信就俩字：“支持！！！” 六月下旬，许飞坐飞机飞赴刚果金。 飞机横穿大西洋，刚刚进入非洲大地，许飞就看到地面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森林，他不由惊叹这都是钱呐！ 地面还有一条宽阔的大河，水量充足澎湃，许飞又觉得这是一条交通大动脉！ 砍伐的原木可以以木排的方式运送到港口，在装船运送到国内。 不看不知道，到了实地亲眼看看，许飞马上就察觉到非常好的商机。 飞机一落地，马上就有约瑟夫的卫兵把许飞直接拉到总统府。 刚果金的首都金沙萨就位于刚果河的边上，和邻国刚果布的首都布拉柴维尔隔这刚果河遥遥相对。 许飞又想到这个所谓的大城市距离如此之近，在金沙萨造一个简易点的小商品市场也是很可以的。 通过支流众多的刚果河，可以把商品运送到刚果盆地的各个地方。 飞机刚刚落地，许飞就看上了两桩生意！ 进入市区，景色顿时一变，街道上脏乱差，不少黑孩子连个衣服都没有，也没啥像样的店铺。 许飞又觉得此地百废待兴，正需要他这样有胆识的商人来发展经济。 很快总统府到了，这是一栋西式建筑，过去是刚果金的宗主国比利时总督的官邸，现在吗自然就成了总统府。 总统府大门前还架着机枪，还有好多士兵在把守，警卫非常森严。 由此可见刚果金的政局并不太平，约瑟夫这位总统先生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 总统府走廊里也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在总统办公室门前还有看门的卫兵想要给许飞搜身，结果被带路的卫兵给制止了。 这更是证明了刚果金政局的脆弱和不安。 总算是进入总统的办公室里，坐在宽大办公桌后边的约瑟夫看到许飞到来，他站起身敞开双臂欢迎老朋友：“欢迎你我最可靠的朋友！” “我也很希望见到你！” 宾主落座，奉上咖啡。 约瑟夫很坦率的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刚果金有丰富的森林资源和水力资源，可狠比利时统治我们一百多年，他们只知道攫取利益，撤退后却给我们留下了烂摊子！ 许飞：“的确，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到了，这就是西方所谓的皿煮自由，这就是他们最真实的嘴脸！” “说得好！”约瑟夫大赞许飞的眼光：“最可恨的事，这些西方人撤走了，还给我们买下钉子，指使我们的国家四分五裂！” 许飞也很认真的说，这就是你约瑟夫需要做的，为了你的人民放手干吧，我“竭尽所能”的帮助你，说让我们是朋友呢。 这话让约瑟夫大为高兴，他还说这才叫患难见真情！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约瑟夫还是和许飞共进早餐。 此地为热带雨林，水果非常丰富，早餐中水果类占了一多半。吃过饭许飞很正式的说：“作为朋友，我想了解下你在国内的真实实力，我还要回京城和我的叔叔汇报。” “可以！” 再返回到总统办公室，约瑟夫摊开大幅本国地图，他在首都金沙萨东部画了同一条线，说线以西一直到大海都是他掌控的地盘，线以东基本都是军阀控制的地区。 许飞心说这才一小块啊，大概就就相当于民国时期阎老西的实力。 随后又在东部地区的基桑加尼画了一个小小的圈，约瑟夫还介绍说此地是他的家乡，这座城市目前尚处于他的掌控之中，但城市外围基本都是军阀操纵的混乱之地。 许飞觉得基桑加尼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绝佳，它位于刚果河主河道，同时也位于刚果东部地区的腹心，发散作用很强！ 他点点地图上的这座城市：“此地非常重要，我也看上它了！” 约瑟夫大喜，说这是英雄所见略同！ 再坐下，约瑟夫告诉许飞，基桑加尼的大森林里就有沙金矿，但是附近的森林却不归他掌控，而是由不少小部族占据。 这些小部族又是受到东部军阀的操控，而军阀的背后还站着西方列强！ 约瑟夫：“兄弟咱们合伙开金矿，收入你七我三，我要用这些钱武装军队统一国家。正如几年前赵勇说过的，政令不通；何谈经济。” 又一天，约瑟夫还拍派飞机把许飞专门送到基桑加尼，还派了安保和向导把许飞带到金矿区，向导还随意抓了一把泥土，让许飞用放大镜看看。 “好多细碎的金颗粒！”这下许飞彻底下定决心，要在此地大搞一番！ 再返回到基桑加尼市区，许飞还饶有兴趣的在城市里做商业考察。 这是个小城市，规模相当于国内的县城级别，商业啥的倒也过得去。再和向导打听，这个刚果金的东部地区大约能有好几百万人口。 再看城市边缘的刚果河，看到河道宽敞，水量也很足，问过向导后得知此地河道的深度足可以通行500吨的货船。 综合起来考虑，许飞还是觉得此地不错，是个值得投资的地方。 再飞回金沙萨，许飞正式和约瑟夫达成协议，开发基桑加尼的沙金矿，等金矿赚了钱，他再投资其他商业。 “ok！”约瑟夫当即答应。 他还给许飞以奖励，允许他在基桑加尼免费伐木，不过海关税是要缴的。 这可是个大礼包，可以更快的回本。许飞对此表示感谢。 最后，许飞说这不是小事，他要回京城后做通盘考量，约瑟夫也说这是应该的。 他还要求许飞给他四叔带话，那就是许四海提出的屯田计划，他现在需要兑现。“我需要粮食养兵，统一国家！” 又休息一天，许飞坐飞机去塔桑尼亚的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在那里也考察了好几天，再从哪里坐港龙的飞机到香江再转机京城。 正文 七百九十七 谋划 玫瑰饭店，大包房，门口还有保安把门。 里边更是热闹的不得了，许四海想要给柏老爷子和赵大妈问好，现在柏老爷子已经开始坐轮椅，由他的孙子柏征东推着过来。 随后许文华；赵丰年都来给柏老爷子老两口打招呼。 这几位老年人也是也是好久不见，今天碰上了自然要好好聊聊。 赵大刚两口子也给柏老爷子行礼，老头还夸赵大刚做得好，没让他看错人！ 酒宴开始，分成喝酒的于不喝酒的两桌，姜嫣自然是不喝酒的，她暂时还要和王大明分开。 这顿酒足足喝了三个小时才结束。 柏老爷子还把几个年轻人召集在一起，“你们的父辈都为国家默默无闻的做过贡献，所以你们也要向长辈学习，也要为国家做力所能及的工作。” 老爷子还点名许飞，说他在巴西搞的天朝城就和不错，现在又有了新的计划也是很不错的，“小伙子好好干！” “您放心爷爷，我一定会让您感到骄傲！” “好好！”老爷子听了非常高兴。 恭送柏老爷子上车走人，许四海还和马如龙说过两年要让姜虎去美国专门练习下枪法，要请美国的退伍的特种兵来强化训练，练成了送非洲给许飞当助手！ 姜嫣听说还要专门练枪，她敏锐的想到这是真的要闯枪林弹雨了，她又有点害怕了。 还小声的和王大明说：“明哥，能否让姜虎不要去？” 而王大明却非常翻反常的恶狠狠剜了姜嫣一眼，是以她少废话！ 吓的姜嫣一缩脖子不敢言语了。 许四海他们也要走了，续费还邀请小兄弟一起去酒吧坐坐，大家玩的开心点。 去酒吧姜虎很愿意，他长这么大还正经的泡过吧，很想跟着去见识下。 可惜许飞不要他去，“你还是好好练习下四平大马吧！” 把姜虎郁闷的要死。 更让姜虎郁闷的是，连中学生许书都能去却把自己给排出了！ 去停车场的路上，王大明还和姜嫣说，看到没；柏老爷子还特意叮嘱许飞，那是在为国效力，姜虎已经被挑选哪里还有退出的理由。 “你以为我师父混的如鱼得水是因为有钱吗，那都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告诉你，我师父老哥仨还杀过人，而且还杀过不少！” “啊？” 姜嫣大吃一惊！ 王大明在对女朋友教育。被看他师父像个慈父，对小辈们宠爱的不得了，可以说要啥给啥，那是对自己人。 对付得罪他们的人，你想想老家的老魏家，那就是下场！ “姜虎要是熬出来，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嗯，要是他真的运气不好，那也是他的命！” 姜嫣听了心里越发忐忑，既然弟弟没法在退出，她只能希望马大爷能玩命的操练自己弟弟。“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酒吧里，姜嫣惊奇的看到酒吧的酒保对许飞王大明非常熟，连他们的名字都叫得出。 她心里酸溜溜的：“呦，还是酒吧的常客啊。” 王大明含含糊糊的说过去是跟着许飞他们常来，不过恋爱后就再也没来过。 转天柏晋冀又来了，他还把赵大刚，许氏兄弟和许飞一起叫到小书房，关上门开始商议许飞在刚果金的事项。 坐在末尾的许飞为能参与这样的会议而感到兴奋！ 柏晋冀首先说支持刚果金的小总统约瑟夫，这是国家非洲政策的一部分，用不着痕迹的民间方法最为有效，还能不落把柄。 许飞的计划也是很有效的，先把金矿伐木业给搞出来，赚了钱在搞其他，同时地方民情也可以趁此机会熟悉不少，更适宜于后期的发展。 柏晋冀：“老四的屯田计划可以动起来了，老三也派几个造房子的配合下。” 至于开金矿必须的安保，此事由赵大刚找一个排退伍的好手，交由许四海的手下带队，“该动手的事后不必留情！” 随后大家都开始行动起来。 许四海一个电话把在特区大宅子的管家富国强找来，“老富，现在要你玩枪还行吗？” “行啊，啷个不行！”这个四川佬的脸上还颇为兴奋。 许四海随即把许飞要去非洲开金矿的事情说了，富国强明白这还真的需要一队能打的保镖，不然金子就是为他人开采。 至于去非洲的报酬，富国强连问的没问，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个很大方的人，在这上头绝不会亏待他！ “老赵呢，我们也是从云南扫墓以来好几年没见了。” 富国强和陈天侠都是赵大刚一起上过战场的生死兄弟，听说赵大刚也在僧王府，富国强少不得要和赵大刚喝两杯。 许四海说老赵有事，晚上可以让他们老哥仨一起聚聚。 这下富国强满意了，他又去找此地的管家；独手陈天侠聊天去了。 下午，许飞刚刚从昌平的家具厂视察返回，许四海又把他叫到书房，问他非洲淘金的事情。 “淘金公司的资金预备要多少，公司想在那里注册？” 许飞汇报说，淘金公司启动资金他想筹集2000万美元，目前公司处于草创阶段，没必要筹集太多的资金。 这笔钱他和唐龙一人一半就解决了。 至于公司注册时他想放在开曼群岛，花点小钱打个电话让香江的律师代办下就行。 许四海想想没啥在关照的，只能让侄子好好干，等想要大规模开矿，他会让天朝矿业给许飞投资。 天朝矿业可是一家世界级的大公司，在菲律宾有铜矿；在印尼还有金矿，在大马则是锡矿，现在居然还会听自己叔叔的。 “叔，您和这家公司啥关系？” “那还是我们老许家的产业！” “厉害呀叔，我要以你为榜样！”一下子许飞又有了新的目标！ 许四海还要侄子好好干，开金矿只是为了搂钱，开铜矿铁矿才是基础，争取十年时间做成世界级的大公司！ 民以食为天，屯田计划最先启动。 负责屯田的领头人就是许家老大许高达，他为能帮上儿子一把而感到高兴。 他在乡里招收了十几个棒小伙，有外事人员带着最先坐飞机去刚果金，他们在刚果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种田养殖。 同机的还有许老三手下一队建筑队，他们是去帮许老大造房子，开沟挖渠的。 目前屯田的地方暂定位金沙萨的郊区，生产的粮食全部供给约瑟夫的军队。许老大他们则由约瑟夫每月发给美元工资。 钱不多，许四海还要贴补一大块。 再几天，整整一个排的退伍兵又被送到僧王府，这些人就是淘金公司的安保，他们一面要当安保，同时还要兼职采金。 许飞则托林天佑替他找了个律师，代办了一张开曼群岛的注册公司，随后他也再飞刚果金。 许四海还提点徒弟，“你师弟去非洲开矿了，你也赶紧多挣点钱，将来好跟着投一股，要是公司发了一辈子都不用愁！” “挖金矿？”姜嫣听了坚决同意“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投！赶紧滴，明天就下乡收古董去，呆在家里干啥。” 正文 七百九十六 接机 又到暑假，刚刚过了中考的许画成绩优良，这姑娘还仗着自己成绩好和老爸谈条件，“爸，给我请个声乐教师吧，我想学唱歌！” 一个姑娘家混什么娱乐圈，不知道这里有的黑暗吗？ 许四海坚决不同意！ “我就要学，我打小就喜欢唱歌！” “不行！”这姑娘怎么说不听呢，许四海也是生气了，他重重的一拍桌子“没老子允许我看谁敢！” 哇，许画气的哭了。 许书还狠狠的瞪了老爸一眼，还要老爸好好说话，随后他拉着妹妹走了。 许四海也是气的不轻，这么多年了还这个倔，都说了多少回了，娱乐圈黑暗无比，网上都出来个“潜规则”这样的流行词。 自家姑娘长得漂亮打气，进入娱乐圈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能舍得！ 许画在房间了气的想要离家出走，可她想想自己居然没地方去。 回奶奶家，这不和在自己家一样吗，去三大爷家也是如此，她只能把心里的苦楚深深的藏起来，等过几天大姑回来再告状！ 哼，大姑的话家里谁敢不听！ 没两天许飞回来了，许四海还派了王大明和许书一起去机场迎接。 在回城的路上，许飞看到京城到处都在施工，就知道这是在为奥运做准备。 僧王府，许飞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看到他都高兴的不得了，直夸许飞现在有出息了。 许高达：“小子，好好和你三叔四叔学，要做个大老板！” “会的！” 晚上许四海下班回来，他还深深的看了侄子一眼，说许飞历练过成熟多了！ 因为明天赵岩也要放假回来，他的父母也要来探亲，所以家里的放在明天，今天就家里随便吃点。 当天晚上，柏晋冀就给许四海的电话，要他明天带上许飞去他的办公室，大内想要了解下许飞的计划。 还是在晚上，许画去就他堂哥能否为她说说话，请把老爸允许她去学习声乐。 “你还想混娱乐圈？”许飞也是吃惊不小，“这时候我可不敢，你找旁人吧。” “哼，胆小鬼！”许画失望而去。 第二天，柏晋冀的办公室，许飞说他已经决定在刚果金搞投资，“那是一块很适合投资的地方！” 许飞还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他计划在刚果金先开采沙金矿和伐木，这两步赚钱很快，有了赚头再在金沙萨开办小商品市场，逐步搞活当地的经济。 最后才是挖铜矿挖铁矿。 许四海点着烟在一旁只说了一句：“挖金子，亮晃晃的金光可是很吸引人呐！” “嘶。。。。。。”许飞顿时想起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挖金矿安保！ 被抢了金子自己舍不得，被杀人越货自己更是不能容忍！ 柏晋冀听了马上明白，这是许四海又想要动武！ 下午，许飞王大明许书开着一辆小车，去把赵岩和他大姑姑父给接回来。 相差个把小时，两架飞机先后落地。 许飞拉着先落地的赵岩：“兄弟，在伦敦过得如何？” “放心，一切都好，何况还能在沃辛庄园修养。” 赵岩还调侃来接机的王大明，说他最近春风得意，晚上必须要多喝两杯。 兄弟四个就在机场一边聊着一边等，一会时间回疆来的飞机也落地了，哥几个再去出口迎接许双双和一身便服的赵大刚。 许飞许书王大明喊许双双大姑，赵岩自然是喊爸妈，可把许双双给高兴坏了。 心怀诡计的许书还拉着姑姑的手说：“大姑，您今年老了许多，侄儿看着都心疼！” 许双双心里更加欣慰，直夸许书长大了，还知道心疼姑姑。 老革命赵大刚还和许书开玩笑，问他怎么不慰问下自己。 许书：“您是老兵，意志最坚强了！” 一会时间两辆小车开进僧王府。 赵大刚一下车就走到岳父岳母面前，大声说：“两位老人家，女婿来看你们了。看看我，挺健康吧！” 随后一家人互相打招呼。 走进大客厅大家都坐下，许画也给姑姑大拍马屁，说可想她啦！ 随后她居然哭了，抽抽搭搭的说：“姑姑有人欺负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哇！” 看到最小侄女哭鼻子了，许双双登时心疼的不行，她还瞪大眼睛质问：“是谁，谁让我们家小宝贝受委屈了？” 许画一指他老爸，“就是他，这个老封建死活不让我当歌手！” 许飞一阵头大，心说妹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还闹到姑姑这边来了。 许双双说当歌手还要哇，你爸爸干嘛要阻止你？ 许画：“我爸说娱乐圈龌龊，怕我吃亏！” 许四海则两手一摊，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娱乐圈龌龊？”许双双一声冷笑：“那你许老四是干啥吃的，你的能力哪去了，就凭咱们老许家的实力还不能保护许画周全？” 赵大刚也说许画想唱歌那是好事，实在不行那就去他们西北军区文工团，那里有他在绝对安全！ 许四海想想也是，自己也是有实力的。怎么就不能保护闺女周全，这是自己钻牛角尖了。“好了，既然喜欢那就学吧。” 哎呀，许画高兴的直蹦。 她还在姑姑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谢谢姑姑帮忙！” “这孩子。”许双双的心里也是甜如蜜。 家里久别重逢，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要准备出发吃饭了，王大明还赶紧跑出去开车，去医院把他女朋友姜嫣给接过来。 待会柏晋冀副市祖孙三代都要来，马如龙赵武他们都回来，这是大场面，很难遇上的，他想让姜嫣也见识下。 还有就是自从姜虎拜师马如龙已经三四个月，姜嫣还没见过她弟弟，这不正好可以见个面。 又是玛莎拉蒂来接，可把医院的小护士们羡慕坏了，她们还问这又是上哪儿去挥霍啊，能否把她们也带上，吃喝娱乐的时候就当他们不存在的。 “不行，今儿晚上是大场面，闲杂人等谁也不能去！” 这是在京城，王大明还特意说了是大场面，张巧倩还问是不是有高官到场？ “几个高官嘞！” 车上，姜嫣还有点紧张，王大明要他放松点，来客尽管有高官但那些人都是自己师傅的老朋友老长辈，就当是师傅的大爷们来了。 正文 七百九十八 许画的奋斗 看堂哥许飞的大事情办完了，许画也冒了出来，她要老爸兑现承诺，允许她学音乐。“给我请个声乐教师，舞蹈教师。” 许四海看了眼宝贝闺女，他只能长叹一声。 既然闺女非要混娱乐圈，那许四海自然是要好好栽培一下，许画现在才13正是可以重塑的时候。 “要混就要混出个明堂，像你妈妈的麻将搭子叶赫那拉英，王非一样，要唱的大红大紫，唱城天后。 许飞王大明都在各自的领域做出了成绩，你总不能唱成三流歌手，那还不如回家继承家业。” 老爸说的也是为自己好，许画当然要听，还说一定会很努力的去做！ 许四海再说，声乐舞蹈要练，字画也要练，形体更是要苦练！ 这是许画将来出名后的人设，不同于普通歌手的人设，他准备把闺女打造成一位青春玉女形的歌手。 “谢谢老爸。”许画还拉着老爸的手晃悠：“我就知道老爸对我最好啦！” 几天后，许四海为闺女请的声乐；舞蹈；在香江特意请来的形体老师就到了。每天每一样学两小时，这还不算，还要接受许四海的书法绘画指导。 许画每天尽管很累，但她却非常高兴，练舞蹈练形体时流着汗还带着笑。 吃饭时为了控制饮食，每顿饭只能数着米粒吃，菜更是只能在嘴里嚼嚼味道在吐出来，许四海看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每每看到许画的绘画习作，许四海都觉得闺女是入错了行，她要是认真学绘画，成就要远远的超过自己。许四海心里郁闷呐！ 更郁闷的还有许书。 晚上许四海在教育好许画后，去看看儿子在干啥。 结果看到许书亲自在拖地板，把他住的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 看到老爸想要走进房间，许书赶紧拦住“爸你有啥要说的咱们外头说去，你一踏进房间我就前功尽弃了。” 联想到儿子在外头吃饭要热水烫好几次筷子，再想到儿子要干净的过头，许四海：“小子，你这是有洁癖啊！” 许四海还说有洁癖的人，将来会连朋友都没有的。谁会和一个老是嫌弃自己的人交往？ “您别瞎说，我就是太爱干净了，看不得一点点的灰尘。” 许四海说这不是洁癖是什么？ 小伙子听了还有点不高兴，挥挥手让老爸走人，别打扰他打扫卫生，待会还要看书呢。 回到自己的卧房，柳雨正在看马景涛演的清宫剧电视剧《大玉儿》。 许四海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儿子有洁癖了，刚才正在房间里拖地，连亲老子都进不去。” “啊？” 柳雨说男孩子爱干净那是好事，但过分干净那就不对了，会没有朋友的。柳雨还给许四海指派了一个人物，要他把儿子的洁癖给治治。 第二天到店里，许四海还在想该如何把儿子的洁癖给治好了，可惜洁癖是精神疾病，吃药打针都没用，许四海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啥好主意来。 又过了几天，柳雨也在夜里特意去去看望儿子，结果看到许书在电脑上研究编程，柳雨心里大快！ “儿子。”柳雨一脚跨进儿子的房间。 她一眼就看到儿子的眉头微微一皱，柳雨心说亲妈来了都皱眉，这小子还真的有洁癖！ “儿子，在编啥程序？”柳雨还一屁股坐在许书的床上。 而许书就像是触电一样跳起来，“哎呀妈，你怎么坐在我的床上，这很不卫生的。” 怎么不卫生？ 柳雨觉得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可以说一点灰尘都没有，怎么就惹得儿子嫌弃了。 尽管知道儿子有洁癖，可柳雨还是很伤心。 “许书，你连你亲妈都嫌弃？” 许书赶紧解释他不是嫌弃，而是外人做过他的床，他就要把整副床单都给换掉，不然他晚上睡不着！ 看到儿子坐立不安，脸上还带着焦急的面色，柳雨心里郁闷极了，“好了，我不会让你难过好吧。” 回到自己的卧室，柳雨指着许四海说：“许老四，你必须尽快把你儿子的洁癖给治好了。他娘滴这小子连亲妈都开始嫌弃，气死我了！” 想了半夜，许四海想出个馊主意。 早晨，许四海提议双胞胎换换口味，一起去外头吃拉面去。 许画非常踊跃，还说拉面她喜欢！ 不知是计的许书也跟着去了，许四海找了一家很普通的小拉面馆坐下。 而许书死活坐不下来，他拿着桌上的餐巾纸使劲的擦板凳，随后再擦桌子，几乎把拉面馆一包纸巾给用完了。 许画看了直笑，还和哥哥说这样做会被人骂的。 果然，隔壁就有看不过去的还和许书说，既然嫌弃这里脏那就别来啊，这种鸡毛小店的卫生就这样。 “这叫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三大碗拉面来了，许四海父女拿起筷子就大口的吃，而许书还要店老板拿来开水，将他的筷子也烫烫。 刚刚开吃，许书又有了新发现！ 他看见拉面的汤里还有一粒黑色的漂浮物，他又惊慌起来，“这是什么呀，还黑乎乎的太不卫生了！” 店老板也很紧张的跑过来，许四海赶紧安抚住店老板说没事，是舀汤时带进来的一粒花椒。 “是花椒啊。”许书稍稍安定下来，随即他又想起：“老板你的花椒清洗过没有？” 哈哈哈，整个店里的人都笑了。 店老板笑的呲牙咧嘴，他告诉许书花椒是调料，包括桂皮八角都是直接下锅，从来没听说过要清洗的。 听说花椒没洗过，许书心里一阵反胃，他急急忙忙跑到店外干呕起来。 店老板吓坏了，他赶紧和许四海解释店里的东西都是很干净的，从来就没有丁点脏东西。“你这位小哥到底咋回事？” “洁癖！”许四海长叹一声。 哦！ 这下店里吃拉面的都非常理解，还以同情的眼光看着许四海。 许四海发觉儿子病的不轻啊，必须要治！ 又一个星期过去，王大明从外地铲地皮回来，许四海把许书有洁癖的事情说了，问问他有啥好办法治治这小子。 王大明听了直笑，他说师傅是钻牛角尖了，这毛病很好治的。 “快说！” 王大明说洁癖就是爱干净，到处擦到处洗，只要把许书送到一个非常缺水的西北干旱地区去，让他坐在羊粪堆边上吃饭，晚上睡有跳蚤的大炕，一个月不洗澡，这病不治而愈！ “师傅，现在正是暑假，您看。” “好主意，太棒了！” 正文 七百九十九 治病 上 一切都暗地里筹备好了！ 某天晚上，王大明带着女友姜嫣到僧王府来吃饭，他还和许书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明天就要去西北铲地皮，建议许书也跟他一起各地走走，包揽大好河山。 “一切花销都是哥来！” 不知是计的许书还挺高兴的答应下来，他还问这一路怎么走？ “去包兰线一直到敦煌，去看看敦煌飞天，很艺术的！”王大明说的跟真的一样！ “好！” 第二天一早，王大明开了老普桑来接，许书背着一个大包走出来。 许四海看了惊奇不已，问儿子去铲地皮被这大个包干啥？ 许书说包里有洗发水沐浴露；牙刷牙膏肥皂雪花膏，消毒水等个人卫生用品。 老普桑后屁股一冒烟走了，许四海放声大笑，还洗发水沐浴露，等王大明把你小子拉到缺水的干旱大沙漠，我看你拿什么来洗澡？ 车上，还沉浸在自由行美梦中的许书颇为兴奋，他还和王大明说暂时可以不用再看“老封建”的脸色。 “放飞自我真痛快啊！” 中午时候，车子到了张家口地界景色突变，原来的青山绿水陡然间变成了光秃秃的黄土山坡，有时还有会大片裸露着黄土的荒地。 许书还问王大明，这地方怎么这么穷啊？ 王大明告诉师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和京城一样富有，此地还算是好的，越往西越穷。 中午哥俩在张家口歇脚打尖，许书刚从车上下来鼻子就被呛了，“阿欠阿欠”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空气很差啊！”许书还揉揉鼻子。 当然，擦鼻子的餐巾纸也是用了好几张。 一家售卖油饼羊汤的鸡毛小店，许飞的老毛病又复发了，他拿着住上差嘴的餐巾纸使劲擦桌子板凳，还引来好多人的侧目，搞得自认为绅士的许书还有点不好意思。 少擦了两张纸，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吃饭前，筷子勺子许书也是要开水烫一下的，这又引得好些食客瞩目，大家都说这小孩太爱干净了，沙尘暴来了可怎么办？ 晚上，王大明故意露宿荒村，前不靠山后不靠水，这下许书惨了。 放暑假啊，正是高温季节，跑了一整天的许书很想洗个澡，用沐浴露洗发水把身上好好的清理下。 结果此地连水都没有，洗澡是绝对可能了！ 矿泉水劣质面包对付一顿直接睡吧。 睡觉更是一张塑料布直接躺在地上，王大明是呼呼大睡，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许书却久久不能入睡。 一来他没洗澡感觉缺了点什么，身上好像还有几百个蚂蚁在爬，这边那边浑身都痒痒。再有就是这一张塑料布他怎么也他们躺不下来。 他可是含着加长加后的金勺子出生的，自打懂事起就一个人睡紫檀木大床，现在要他睡露天塑料布许书怎么也躺不下来。 这一夜，许书就像是王大明的保镖，一会坐一会站就这么熬了一整夜。 早上好歹还能用矿泉水刷牙，不然许书就要疯了！ 但是洗脸就别想了。 许书又感到脸上有蚂蚁在爬。此时他深深的后悔跟着师哥出门！ 早晨进村里收东西，许书还脸嫩不好意思去村里，“哥我来替你看车子，你自己去吧。” 俩个小时后王大明返回，许书还问这么小村子也没几户人家，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讨价还价。” 到了黄河边的包头市，这也算是个像样点的城市，许书坚决要求去住酒店，他要洗澡，要好好的洗一洗！ “成！” 王大明心说等到了甘肃干旱地区我看你怎么办？ 小宾馆，许书在浴室狠狠的把自己清洗了一把，感觉神清气爽舒服极了！ 睡觉前他还用消毒水在床上“呲呲”的，把床单啥的都喷了一边，还顺便把王大明的床单也给消消毒。 王大明冷眼旁观，师弟心地不错，就是太爱干净了。 第二天吃早点还是鸡毛小店，而且还是露天的，今天吃的还是拉面。 许书“旧病复发”，店老板不满意了，他指责许书这还在没事找事，想吃就吃；不想吃赶紧走人。 “不好意思！”许书强忍着坐下。 刚吃了没两口，刮起了一阵小风，许书感觉有风沙掉进他的拉面碗里，他又觉得不干净，不吃了！ “那就走吧。” 王大明带着师弟去大堤上亲眼看看奔流不息的黄河。 “好混的水，好脏！”这是许书对黄河的第一印象。 白天王大明在包头市里的古玩市场到处淘宝，这下许书只能跟着了。 这回许书算是看了眼界了，他亲眼看到师哥为了一直钧窑碗和店老板讨价还价了好长时间，王大明说的嘴角都挂上白沫了，这笔交易还是没谈成。 他是实在是忍不住了，还劝师哥为了这只破碗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王大明也是借坡下驴，对老板说自己的师弟都说这是个破碗，必须要按照他说的价格来，不然就不要了！ 生意谈成了。 许书出门后还和师哥说，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这就是生意。这也不要那也费劲，咱们出来干什么又能收到啥东西？” 许书说这样效率就没有了，全是在磨嘴皮子。 “小生意谈什么效率，有得赚就是效率。啥而已没收到白跑一趟才是最大的浪费！” 过了黄河就是陕北，越发靠近内陆干旱地区，天气也是越来越燥热。而王大明是收旧货的，他更是要往乡下荒僻地方走。 这样许书每天洗澡就不能保证了！ 在毛乌素沙漠边上的榆林乡下，王大明就专门绕着沙漠行走，就是要不让许书在一身臭汗的情况下洗澡，而且还要露宿野外。 头天晚上，许书感觉浑身蚂蚁再爬一夜没睡，等到第二天他实在是累极了，居然也睡得很香甜。 等到早上醒来，许书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没洗澡的情况，也能睡的挺安稳的。 不过还是不能想，一想到昨晚上没洗澡；许书还是会觉得身上有蚂蚁在爬。 从榆林在往西，还要过黄河就到了宁夏，王大明还在宁夏的古玩市场摆起了地摊，他要把沿途买来的破烂玩意卖掉点，不然普桑车的后备箱就要装不下了！ 正文 八百章 治病 下 银川；古玩市场，王大明还让师弟给看摊子，他要在市场里转转看能否捡个漏，“挣到的大钱今天咱们就住星级宾馆，吃大餐！” 为了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个好觉，许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王大明还把摊子摆好，告诉许书这个钧窑碗低价多少，那个小铜镜低价多少。其实价格上王大明都是按照京城潘家园的成交价来的，估计要比这边搞出两三成。 他这是怕许书少爷脾气发作，被顾客三两句话就给拿住了，会低价出售。 刚走两步，王大明又返回；“你都是坐下啊，你看看那个摊主像你一样站着的？” 许书说地上脏，也没小凳子。 “坐下坐下，要入乡随俗。还想不想住宾馆了？” 好吧，为了宾馆；为了干净的食物，许书咬咬牙从兜里抽出两张雪白的餐巾纸；铺在地上坐下。 刚过去没一会，许书的小摊子就有人看上了那只蓝颜色的钧窑。 古玩行的一些规矩许书还是懂得，毕竟他老爸师哥都是其中的高手，再说潘家园他有事也会去玩玩，更是对这其中的规矩门清。 中年顾客在看东西，许书坐着一言不发，心里还在想怎么才能把这只碗卖出高价。 一会时间，顾客开始问价，许书的回答是一口价3000。 中年顾客说整个市场就没这个价，太贵了再便宜点。 许书想了想说，东西绝对真，价格自然不便宜，金子永远不可能和黄铜一个价。 “你怎么保证这是真的？” 许书说他老爸就是京城搞古董的，都搞了一辈子了，“先生我们的眼光是专业的，其他都是业余的。” “好大的口气。”中年顾客笑了，他再次拿起元代钧窑碗看了又看。 许书知道这位顾客是心动了，为了能晚上住上星级宾馆，许书也是拼了。他说这只碗是专业人士收来的，真假毋庸置疑，买回去不管给谁看都会得到赞赏，多有面子！ 要是花2000块买个假的，那才是最大的浪费！ “小伙说话一套一套的。”中年顾客还笑了:“这样吧，便宜200块意思意思。” “成交！” 一声嘹亮的成交，还吸引了其他顾客的注意。 有行家看到这个小摊子上东西不多但全都是真的，马上就知道摊主是个眼里极好的高手！ 于是，一只康熙民窑的翠毛兰青花大海碗以1000块卖出，一只明代八角形小镜子也以800块的价格出售。 很快摊位上摆出来的几件就被一抢而空。 大家看都是真的东西，还有人建议许书再从纸箱子拿出来几件，大家都还没过瘾呢！ 。。。。。。 。。。。。。 等到王大明从市场上转一圈返回，许书基本把带来的东西都卖光了，他非常高兴直接答应晚上去住宾馆。 摊位左右还有两个小摊主和王大明抱怨：“兄弟，今天的生意都被你们给抢走了。” 这是眼红了，王大明赶紧解释自己兄弟两个就是过路客，明天就要去兰州悄悄。 “你们是哪里来的？” 许书想以势压人，还傲然说：“我们是京城潘家园来的。” 左边还有个老头颇为不忿：“在咱这地方就要守咱们的规矩！” 还想要挑衅？ 王大明生气了，他抽出腰里的小刀笑问你们这里啥规矩？ 老头看着雪亮的刀子扭头不言语了。 收拾摊子哥俩这得去住宾馆，这一天许书再次梳洗的神清气爽。 过了兰州进入缺水严重的河西走廊，许书才真的感觉到难受，这么热的天一连两三天就没地方洗澡，可他许书难受的要死，他身上的“小蚂蚁”又开始爬了。 某天早上，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许书竟然要在牛羊交易市场边上还早饭，一边是腥膻恶臭的牛羊气味，一边就是小饭馆。 吃还是不吃，许书脑海里正在搏斗。 最后还是饥饿战胜了心里，他闭着眼睛把一碗牛肉面给吃下去。 完事他还在小镇上四处打听哪里有浴室，结果镇上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许书，“哇哇，外乡人吧？” “对，京城来的，要去敦煌看看。” 镇上的老大爷听了直笑。他告诉许书此地缺水却的厉害，一年的水都靠冬天下雪存下来，“娃娃莫要说洗澡，就是洗脸也不是天天有，不来镇上赶集三个月不洗脸也正常！” 三个月不洗脸，洗澡更是难上加难了！ 许书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对他触动很大，一瞬间许书感觉自己就是个活在蜜罐子里的大少爷，还从来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艰苦的生活。 晚上再次露宿沙漠，许书这回想想老乡三个月没洗脸，他居然也能直接躺下了，一觉睡醒身上的“蚂蚁”一只都没有了！ 在敦煌附近，许书还遇上一次小型扬尘天气，满天黄沙遮天蔽日，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许书坐在普桑车里，依然有呛人的扬沙吹进来，许书知道这是自然灾害，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忍着！ 几个小时后扬沙停了，许书看到师哥脸上沾了一层灰，眉毛都成了黄色的就像个妖怪。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索性也不去在意。 在意又能怎么样？ 此地前不靠村后不靠店，想要洗澡还要在飞奔几个小时到敦煌才行。 忍忍吧。 这一忍，许书的洁癖居然不而愈！ 敦煌市里没啥好玩的，哥俩直接开车去莫高窟，在莫高窟许书兴趣很足的在每个石窟逗留。 他赫然发觉只老爸画的线描人物，好像就是和莫高窟学来的，尤其是神仙的各种手势，以及衣带的飘逸，几乎摸一样。 他心说老爸年轻时一定也来莫高窟学过，而且还下过苦工用心揣摩，不然他的画怎么这么像？ 玩过莫高窟，哥俩还去了大沙漠骑骆驼去看月牙泉。其实许书在骑骆驼的时候也闻到了腥膻味道，但他现在已经不去在意。 目的地已经到了，哥俩商议回程该如何走。 许书说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好好的玩玩，回程走关中去长安看看，那里也有不少古玩市场可以给王大明以机会。 顺便还能走一趟中州去看看李海洋两口子。 “好建议！”王大明从善如流。 正文 八百零一 超级大漏 上 汉唐古都长安城，地下文物众多，市场里的文物应该也是有的，王大明和许书都是这么想的！ 哥俩到了长安，在游玩一圈后还特意起了个大早，一起去地摊市场逛逛。 八仙庵古玩市场，凌晨的鬼市上人头攒动，市场内一排排的大约能有小300个摊位。王大明带着师弟一路快步边看边走。 许书还要王大明走的慢些，好眼神看看清楚。 “没这必要，真东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整个市场跑了一圈，王大明就只收到一个康熙早期的民窑八角形青花大碗，其他再无收获。 看时间还早，王大明还想跑第二家小东门古玩市场，他还拿出地图，要师弟坐在副驾驶上为他指路。 王大明还抱怨堂堂长安古玩市场，居然没啥真东西，太让人失望了！ 下一个市场依然是假东西居多，王大明还是收获了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九点，哥俩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许书建议去吃泡馍，这是此地的特产。 找了一家像样点的小吃店，俩人点了泡馍。 店老板还给哥俩各一块饼子要他们自己细细的掰开，王大明哪有这兴趣，直接就让店里用机器切。 细细的掰，那是闲着没事的老头老太太们干的事。 一会时间，两大碗连汤带水的泡馍端上来，还奉送一小碟糖蒜。哥俩一口泡馍一口糖蒜，美滋滋的就把大海碗的泡馍给吃完了。 王大明：“走，咱们在去市场内圈的古玩铺子看看，实在不行晚上到中州喝酒去！” 再进小东门古玩市场，市场内面朝地摊的古玩小铺子，王大明哥俩一家一家的看过去，他只要看到这家的玻璃橱窗内假东西很多，就没兴趣进去看。 这说明这家的店主要么是专业售假；王大明没必要进去，要么就是眼力不行；这就更没必要进入。 在一家古玩店，王大明收到一个三河刘的蝈蝈葫芦，还是套过模子的，外有还用烙铁烫了山水画。 王大明用手里拿的康熙早期的八角形大海碗，和店主换了这只蝈蝈葫芦。 他大赚！ 出门再往前走了没两步，王大明忽然又后退了一步，随即进入店里。师哥进去了，许书也只能跟着进入。 许书还四下里看看，看到店主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一张脸油光光好似摸了半瓶子润肤乳。他还看到师哥在这家小店里东看看西看看。 一会挑了一个唐三彩的大马问价，一会又指着柜台里的假兵马俑问价，最后他又手指玻璃橱窗里的一个像是哥窑的花瓶，要店主拿出来看看。 胖胖的店主还瞧了王大明哥俩说，这只瓶子价钱可不便宜！ 言外之意还舍不得拿出来，也不知是怕碎了；还是觉得王大明买不起。 “我隔着玻璃看看总可以吧？” “看随便看！” 王大明看到这是一只哥釉的六角形花瓶，头颈部位还有一道弦纹，通体为炒米黄色，上头还分布了金色和黑色的裂纹。 “这只瓶子真不错！”王大明喃喃自语。 店主看王大明真的喜欢，此时他反而劝说王大明“喜欢就拿出来看看。” 看师哥如此喜欢这只哥釉的瓶子，许书知道这只瓶子一定劳来历不凡，不然他不会如此重视。 待店主把这只瓶子拿出来，王大明先要店主把瓶子翻个身他要看看瓶子的胎土。瓶子一翻身，底下的圈足就露了出来。 “多少钱？”王大明直接问价。 店主再仔细的看看王大明哥俩：“这只瓶子不便宜，要20万！” 听说店主开价20万，王大明彻底放心了！ 店主他不识货，把真的元代哥窑当成了清末仿造的。这其中的差价就海了去了！ 为了不惊着店老板，王大明开始还价，说这只瓶子是清末仿造的，价值是有一点的但也到不了20万。 “哎呦，是行家哇！”店主的脸上马上就堆起笑容。 也不知他是为遇到行家而高兴，抑或是为行家也鉴定为清末的而自豪。 王大明的意思这只瓶子他很喜欢，12万付现钱直接带走。 店主又摆出一副悲惨的架势说，12万连成本价都不够，“老客您再加点。” 王大明也“咬咬牙”说：“15万，不能再多了！” 许书在一旁心说哥窑也是五大名窑之一，它要是真的，15万绝对捡了大漏！ 店主依然在讨饶，他要王大明再加点。 王大明知道这个价位已经很对店主的胃口，他还在继续讨饶加上一万两万，实际是想要多挣点，并不是什么还没到成本价。 “好啦别装了，咱们都是行内人，这一套都懂！” 这么一说店老板笑了，“一口价16万！” “行！” 付了钱，店老板还白送了一个旧蓝布盒子，刚好可以把这只瓶子装进去，还要王大明常来照顾生意。 许书还特意把这家铺子的情况给深深的记住！ 走出古玩市场，王大明的脸上就抑制不住的笑出来。 停车场，开车走人，许书还拿起长安市地图问师哥还想要去那里？ “直接回家啰！” 轰的一声，普桑车飞驰而去。 路上，王大明还要许书给他爸爸打电话，就说自己在长安买了捡漏一个元代的哥窑瓶子。 许书把电话拨通，再把师哥的话复述一遍，那头他老爸说东西带回来，他要收购，倒是按质论价。 “告诉大明子，这玩意谁给也不能卖，这是我的！” 能买到一件连师傅都动容的好东西，王大明心里非常自豪！ 长安到中州走告诉才500公里左右，心情大好的王大明把普桑车开得飞快，下午五点半已经到了中州市的荷兰省电视台。 台里录制“中州之门”刚巧结束，马上就要吃晚饭了，饭后还要接着录。 李海洋和陈昆两口子也是好久没见到王大明，对他的到来非常欢迎，对师弟许书到来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专家组的人也从台上走下来，皇宫博物院的瓷器专家杨金荣看到王大明手里还提着一个锦盒，在看到他风尘仆仆，一眼看穿他刚刚收东西回来。 “大明子，收到啥好东西了？” “这次的绝对好，保管各位爷看了喜欢！” 又收到好东西了，李海洋和陈昆也很高兴，他们是知道王大明的眼力，他要说是好东西，就绝对不会差！ 正文 八百零二 超级大漏 下 王大明左右看看：“咱们小食堂说话！” “好！” 杨金荣知道这一定是一件重器，不然大明子不会这么郑重。 捡宝专家是吃小灶的，他们有专门的房间，王大明也是其中之一他当然知道。 小食堂，大家都围着王大明，尤其注意他放在餐桌上的蓝布盒子。 当盒子盖被打开，杨老师顿时惊叫：“哎呦，是哥窑哇！” 随即他直接推开人群坐下来，小心的把瓶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捧在手上仔细的鉴赏。紫口铁足，金丝铁线，一样都不差。 再看瓶子底足上的胎土，也是经过多年风化的老胎骨。 这还不算，杨老师还掏出放大镜，对着釉面仔仔细细的做检验。 一旁也懂瓷器的杂项专家蔡郭庆也凑过来看，他还冲着王大明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陈昆等的都有点急了，“杨老师，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没看出来一点点的假！” “哇！”陈昆习惯性的惊叫起来，“这可是五大名窑啊，要上电视的，必须要！” 陈昆满脑子就是节目，她最希望有很高的收视率，这只哥窑要是上了节目，立马档次上升不少。 五大名窑，她的节目里还从来没有过！ 就是元代黄公望的画，也是王大明从师傅家里带来的。 东西收好吗，大家一起吃饭。 杨金荣还问王大明，这只瓶子在哪儿买的，价格不便宜吧？ “捡漏来的，超级便宜！” 啊？ 一下子整个小食堂都轰动起来了。 大家都要王大明赶紧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大明只说一句：“在长安古玩铺子里买来的，才花了16万！” 草！ 杨金荣马上就明白过来，长安的古玩铺老板就是半瓶水，把真正元代的哥窑瓶子当成清末仿造的！ “百倍的利润呐！” 这么厉害？ 这下不单是陈昆被镇住了，许书也被镇住了。 尽管许书心里有点底，但他也是没想到到居然有一百倍的利润。 “师哥威武！”许书还端着汽水和王大明碰了一杯。 “师哥威武！”李海洋也和王大明碰了一杯。 陈昆还说这是五大名窑，必须要上电视！ 王大明想了想还给陈昆以建议，他说自己已经上过电视，又是走南闯北收东西的，不能被人认出来，这次就把机会让给许书吧。 李海洋也还是觉得这样最稳妥了，许书很小就上过春晚，还上过荷兰省台的春晚，他对镜头还是很熟悉的。 王大明还和师弟说，上了台别提捡漏的事情，就说是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是你们老许家祖上传下来的！ “嗯嗯！” 可到了录制打听，陈昆悄悄和许书说：“你听嫂子的，把当时的实情说出来，咱们要实事求是！” “好的！” 晚上录制开始，陈昆依然是一身青花色的短旗袍，她喊了声欢迎持宝人上台，随即许书就提着蓝布盒子从后台走到前台。 陈昆还故作惊讶的说，哇；来的是位小帅哥啊。 “陈昆姐姐好，我很喜欢看你的节目。” 简短的客气介绍说过，陈昆问许书今天带来的是啥好东西，能否像许书一样帅。 许书则笑称他带来的东西比他可帅多了，那可是五大名窑之一的哥窑！ “哇是哥窑啊，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哥窑？” 许书自然要顺着这个话题说，他和师哥去长安自驾游，在小东门古玩市场买来的。 台下王大明心里一惊，怎么师弟换了个说法？ 他一想就想到了陈昆，断定就是这女人想要节目效果，故意要把捡漏的事情说出来。 陈昆又是“泼冷水”，又是怀疑，最后还是让许书拿着宝贝给专家鉴宝。 东西杨金荣不是早就看过了吗，他也要配合着搞点悬念，“小伙子你才13岁，你师哥又能有几岁，他看的哥窑能是真的吗？” 许书的回答是：有志不在年高，我相信我师哥，更相信专家的眼力！ 刀切豆腐两面光，妥妥的场面话！ 专家席上，杨金荣还假模假式的左看右看，还拿出放大镜来看。完事后先不说结论，而是启发许书：“你师哥这只瓶子多少钱买来的？” “16万！” 杨金荣笑眯眯的说捡了大漏了，16万买来的，那到京城1600万有人抢着要！ “哇。。。。。。”陈昆笑着走过来，“恭喜许书小弟弟，你师哥真厉害，希望他能多买些好东西带到我们节目组来。” “希望如此！”许书收拾东西走人。 观众席上的人们也是惊叹不已，16万买来的花瓶转手就能卖出1600万，古董生意太赚钱了！ 好多人心里想着，直接也要去学点古董，兴许也能捡个什么大漏，下辈子都不用再打工了！ 许书刚下场，王大明就问许书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就改词了？ “哥你太谦虚了，我要为你扬扬名！” 第二天一早，王大明哥俩就开车回京城，任陈昆李海洋怎么挽留都不行。 京城，僧王府，许四海看到徒弟带回的元代哥窑弦纹瓶，他连连说好，还夸王大明的眼力算是彻底练出来了！ 许四海沉吟片刻说，这只瓶子的市价能值1600到1800万，“这样吧，我给你200万美金，将来刚好可以给许飞的矿业公司入股！” “师傅，您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许四海笑称一点都不多，要是王大明能替他收一只汝窑过来，他愿意出300万美元。 在听说王大明还把许书的洁癖给彻底治愈，许四海更加高兴。“大明子，这不就慢慢发起来了吗。” 一个星期后，中州台再次播放“中州之门”，压轴的就是许书。 正在看电视的王和珅看到许书居然拿来一只元代哥窑的瓶子，还是他师哥在长安自由行买来的，他马上想到许四海的徒弟里能收古董的只有王大明。 他立即给王大明拨电话，他大骂王大明不讲义气，说好的有好东西先送给他，“现在东西呐？” “卖给我师傅了！” 噗。。。。。。 王和珅气的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好东西进到许老四的口袋，谁也别想在拿出来，天王老子也不行！ 在看到许书说这是瓶子才16万拿下，万和珅再次羡慕的不得了，他喃喃自语我怎么没这样的好运气？ 第二天马嘟嘟来了，王和珅也来了，京城古玩圈的高手都来了。 而在长安，那位五短身材的店主也在看“中州之门”，当他看到许书上台，再看到哥窑瓶子，他心里就知道一定是走宝了。 等到杨金荣说这种瓶子价值1600万，店老板当时就哭了。。。。。。 随后这件事就在长安城里传开了。 正文 八百零三 开发前 旱季来了，位于热带雨林的刚果金终于不用在每天下雨了！ 已经来此熟悉一段时间的许高达许老大，也开始带着他的手下手下忙碌起来。他们用从美国进口的拖拉机，开始在金沙萨市西部刚果河边的荒野开垦土地。 此地将是许飞的大本营，大家都称之为基地。 花了大本钱的美国拖拉机就是管用，马力大，速度快，一天能犁出上百亩地。 许老大还死抱着家乡种田的习惯，那就是农时不等人，所以他一边犁地，一边就开始播种，种玉米种水稻。 其实这里是热带地区，任何时间都是种田的好时间。 天气晴好，建筑队的也有了用武之地，他们也开始在营地造宿舍造仓库，还要在军营和训练场。 天朝人是最勤劳的，再加上他们在这黑非洲也没啥好玩，除了种田真的就没啥娱乐活动了。而且他们自己住的也是简陋的铁皮房。 铁皮房，在天朝国内属于简易房，谁住着都觉得很不满意，所以不用人催建筑队自己就卖力干活。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拼搏，许老大的手下已经开垦出4000多亩土地，基本全都种上粮食。养殖场里也是鸡鸭猪满圈。 来此干活的农民都很奇怪，此地这么肥沃的土地居然没人种，一个个居然还成了饥民，他们都很不理解。 一个月后许飞也从美国购买机器过来，他带来了伐木用的油锯，履带式牵引车，吊车。没几天国内生产的采金船也送到了。 采金船就是浮在水上的机械化采金设备，原理和最原始的淘金方法一样，就是换成了机械化挖取金沙，效率和人工淘金相比高了许多，采收的黄金也多得多。 采金船是以大块的零件方式运送过来，等到了采金地点再拼装起来。 从最早到来的许老大的农业队，到最后到的许飞，前后三个月时间。现在地也种上了，砖房也找好了，养殖场更是养了好多的鸡鸭猪羊。 训练场上，富国强带队的一个排的退伍兵现在更名为保安队。他们每天都要接受训练，一二一的走正步，练习射击。 保安队的枪是美国货，还专门配备的瞄准镜，许飞还买了一门迫击炮。 训练场的每天热热闹闹的，还引来附近黑小子们的围观。 许飞去基桑加尼的采金队；伐木队快要出发前，总统约瑟夫还亲自过来慰问，顺便实地查看下这个基地的建设情况。 约瑟夫在保镖护卫下在基地到处走到处看，他惊叹短短三个月时间，就让这一大片荒地变成良田。“自己的国民怎么宁愿去要饭都不愿意去种田呢？” 在看到训练场上保安队威武的身姿，和强悍的武力，约瑟夫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他真心希望自己的嫡系也能这样就好了，这样扫平军阀一点都不费事。 约瑟夫还拉着许飞：“帮我也训练出一个团的士兵如何？” 许飞说他哪里有空，采金伐木设备都到了，他还想早些带着人家去基桑加尼去发财，赚了钱一切都好办。 “兄弟我帮你练出一个营的强兵，外加全套天朝陆军的主战设备！” 约瑟夫大喜，“好，我等着，也祝贺你早日发财！” 第二天，约瑟夫安排的大船到了，一干人又全体出动，帮着许飞把设备都搬到船上，第二天大船起锚逆流而上。 经过三天时间慢吞吞的航行，运输船终于到达刚果金东部重症基桑加尼，在哪里约瑟夫的嫡系，也就是现在许飞的助手哈萨也会全力配合。 到达地方并不是说马上就能投入工作，不管是采金队还是伐木队，都要先到目的地搭建临时营地，还要和当地的部族打好关系。 许飞是来求财的，他真心不想和当地部族产生啥不愉快的纠纷，更不想闹出人命。 至于当地的土著坚持不讲理，那他许飞的保安队也不是吃素的！ 为了好好的挣钱，许飞还他的助手哈萨带上礼物，去森林里的三个部族打招呼说明情况。 基桑加尼市周边有三个小部族，他们分别是位于城市正东的赫马族；正西的杜伦族；以及正北的胡图族。 也就是说目前许飞能去的地方，只有基桑加尼的正南，那里才是约瑟夫能掌控的地区。 这个胡图族就是受到刚果金东部军阀控制的，对基桑加尼觊觎已久，对年轻的约瑟夫总统更是不买账，时不时就要挑衅一下。 在胡图族的背后，就是把霸占刚果金东部的大军阀桑柯，他也是胡图族人，和约瑟夫不是一个民族的。 同时桑柯的手里据说有两师六团的兵力，大约为1万人左右，遍布在刚果金整个东部地区。此人的地盘也是他从自己的父亲手里接收的，属于根深蒂固，且非常顽固的土霸王！ 在军阀的眼里没有国家只有利益，只要是对他的统治有利他都是赞成的，要是对他的统治不利，那军阀们自然是要反对的！ 许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准备先礼后兵，这也是天朝的好习惯。 一圈转下来，许飞的助手哈萨汇报说，只有城市西部的杜伦族愿意敞开地盘，让许飞去采挖金沙，正东的赫马族和正北的胡图族都不愿意，说他们的沙金矿都是留给大军阀桑柯的。 “许先生，目前咱们只能在正南开采沙金矿和伐木。” 许飞心里也在盘算，伐木的话城市周边到处都是森林，倒也犯不着去求小部族，也不知道正南方向的沙金矿含金量如何？ 哈萨说正南方向也有沙金矿，就是含量不太高，和这栋赫马地盘上的沙金矿没法比。 许飞心说想要挣点钱还是要下大本钱呐！ 目前公司草创，还是稳妥点好，现在自己人地盘上施工，等实力继急需的厚了在徐徐图之。 几天后，基桑加尼正南方向的原始深林里，开始响起了油锯的嘶吼，彻底打破了亿万年来的平静。 一颗颗合抱的大树被砍倒，再被大马力拖拉机从森林里被拉出来，再拉到河边捆扎成木排，等积攒的多了会顺流而下，送到刚果河入海口附近的港口。 而在另一处，采金船也被装配完成，开始在浅水的河道里吸啥淘金。 伐木许飞并不太在意，他关注的可是采金。 经过一天时间的开采，采金船共淘出黄金850克，这并不是纯净，经过提炼至少要去掉200克。 许飞按照国际金价算了下，大概基本不赔不赚，他希望今后采金工人能互相配合的好点，争取多多的采金。 有了钱他想要自己练出一队兵，去到正东的沙金富集区去采金！ 正文 八百零四 贴钱 “叮铃铃！”王大明又接到他亲妈打来的电话。 王大明看着电话心里就来气，自己几个年都没回家亲妈一句问候都没有，打电话除了伸手要钱就被别的事。 亲妈要钱自己用也就罢了，她要钱都贴给他大儿子了，这让王大明很不满意！ 所以他直接就把电话给掐了！ 不过掐了电话还是打来，而且坚持不懈，王大明只能接电话。 刚刚接起电话，那头亲妈的吼叫就震的王大明的耳朵嗡嗡响。“兔崽子，打你电话为啥不接？” “忙！”王大明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亲妈要王大明赶紧来六里桥长途汽车站，他的大侄子王阳病了，病的很重，要王大明赶紧开车送到医院去。最好在找个老大夫给瞧瞧。 听说侄子病了，王大明倒也没迟疑，他开着普桑车就去了长途汽车站。 汽车站，王大明看到老妈站着四下里张望着，大哥的怀里还抱着孩子。王大明赶紧招呼上车直奔积水潭医院，还问怎么回事，怎么病的这么重？ 大哥王大富都快哭了，说孩子在老家医院已经看过了，说是很严重的肾炎，建议赶紧送京城大医院，不然小孩就废了！ “大明子，你在京城路子多，这事你一定要帮帮忙！” 到了积水潭医院，王大明只能去找姜嫣，请她帮忙介绍泌尿科的大夫看病。 王大明的亲妈杨雪花看小儿子果然有熟人，心里还稍稍安慰点。 排队；看诊，泌尿科大夫看到小孩的脸都肿了，马上就说病的不轻，看样子估计要住院。随后还开出一系列的化验单子。 等到一系列化验结束，大夫看着化验单子直摇头，“哎呀，这是重症肾炎，怎么搞的？” 王大富摇摇头，王大明这没好气的说，这孩子太宠了打小就是可乐当水喝，我说了也没用还说我小气，这能不得病吗？ 大夫：“必须要住院，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杨雪花吓的脸都白了！ 大侄子王阳住院，马上就开始挂水，而且还不让家里人陪护。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也到了下班的时间点，姜嫣还特意跑来看看，顺便也让王大明把自己介绍下。 王大明：“妈我给您介绍下，这是我女朋友姜嫣。” “嗯。”杨雪花面无比请的答应了一声，连个笑都没有。 这让王大明心里很恼火！ 他拉着姜嫣的手就要走，还被杨雪花给叫住：“你们三哪儿去？” “回家去！” “那我们怎么办？”杨雪花追问道。 王大明反问一句，你们出门难道还不带钱，何况这是来看病的。 王大富说京城有王大明这位有钱兄弟在，他哪里要带啥钱，一切都仰仗兄弟了。“兄弟你去哪儿我们就跟着去哪儿，在京城咱人生不熟，只能依靠你了！” 王大明还想拒绝，姜嫣发话了：“行，我们住得宽敞，跟我们走吧。” 王大明知道这是媳妇想给刚认识的婆婆大伯子留个好印象，问题是她好心对错了人，她这是在闯祸！ 果然，杨雪花到了王大明的新家马上惊喜不已，她这里看看哪里看看，直说王大明这是发了！ 随后又抱怨起来，骂王大明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自己都这么富裕了，只给家里一点点的钱，这太不像话了！ “大明子，这次我把话挑明了，你大侄子王阳住院的花销全由找你报销！” “凭什么，王阳还有他亲爹，我大哥为啥不毛不拔？” 杨雪花一声冷笑“你大哥他困难！” 王大明还不服，说自己还没结婚需要攒钱。 “结婚急什么，你也不差这点钱！” 晚上吃饭，姜嫣准备了好饭好菜，结果这位准婆婆吃了一句好听的都没有，好像啥都是她姜嫣应该做的。 此时她才深深的后悔自己多嘴。 此后每天上班的时候王大明需要把一家都送到医院，晚上再给把一家子再接回来，姜嫣上了一天的班还要做饭煮菜。 小孩的病在大夫的精心治疗下也开始慢慢的好转，至少现在脸上消肿了。 不过王大明的妹妹也来了。 妹妹王小花也是个让王大明头疼的人，他早已经帮妹妹介绍过工作，还是坐办公室的，结果妹妹啥也不会不说，还仗着王大明的身份在单位偷奸耍滑，搞得办公室一团糟。 王大明只能逼着妹妹自己辞职，再把她送回老家。 这也是王大明每月要寄钱回家的原因。 王小花：“二哥二嫂，这里挺好的，我就不走了！” 杨雪花还顺杆爬，要王大明再给他妹妹找个工作轻省点的，钱多点的好工作。 “没有，这样的活我还想去呢！”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大侄子王阳的病情算是稳定了，大夫要求出院。杨雪花再次把王大明找来，要求他去付住院费和医药费。 王大明也提出条件，要他付钱可以，但他们都要回家去，不然他一分都不付。 住院费；医药费那可是一大笔钱，王大富为了能省下自己的花销立即就答应了。 杨雪花因为形势所逼，也只能答应。 王大明付了整整一万多，大侄子王阳算是正式出院了，王大明用普桑车直接把家人全部拉到六里桥长途汽车站，还给她们每人都买了车票。 不过亲妈还有要求，她说王阳要长期吃药，这要花好大一笔钱，家里拿不出就需要王大明来贴补。 “我没钱，我要攒钱娶老婆！” 杨雪花还是坚持王大明结婚急什么，啥事都没有她大孙子重要！ 王大富也哭哭啼啼的说自己没本事，还请王大明可怜可怜他父子，伸伸手帮一把吧。 这番哭哭啼啼的架势还引来好多人围观，王大明感到非常难堪，好像他做了啥缺德事一样。 王大明心里很不服，但翻脸他做不出来，最后他还是答应每月补贴大哥500块钱。 晚上，下班回家的姜嫣看到这位架子十足的准婆婆走了，她心情大为放松。 王大明还狠狠的批评了她，“这都就你多嘴惹出来的祸，尝到滋味了吧？” 这一个月可是把姜嫣累坏了，她上班本来就辛苦，还要操持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还要陪着笑脸伺候婆婆，很的比上班还要累！ 姜嫣：“我认错，我倒霉，下回再也不会了！” 正文 八百零五 金子晃人眼 经过近三个月的磨合，许飞的采金船已经能做到每天采收16公斤的沙金。一公斤为保本，06就是赚头。 老实说每天都在这穷山恶水采金，综合起来赚的也不多。 现在许飞的手头已经积攒了250公斤的沙金，这些金子的纯度并不高，他还要继续提纯！ 提纯黄金许飞也是特意去学过的，用的是最简单的化学提纯法。也就是用硫酸浸泡沙金来提纯。 方法就是用一个不锈钢小桶，倒入浓硫酸，一点点的放入沙金搅拌，再等上一天之后，让硫酸充分溶解其他杂质，留下的就是纯度很高的黄金。 经过几次酸液浸泡，就能得到纯净的黄金！ 最后这250公斤的沙金，得到170公斤的纯金，许飞还用小计算机算了下，采金船得到的沙金纯度大约为68%左右。 按照和约瑟夫的约定，他可以得到170公斤中的30%，也就是51公斤。 银货两讫，约瑟夫非常高兴。 因为所有提纯都是在他的嫡系哈萨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许飞一点都没有藏私！ 约瑟夫认为许飞是个值得他信赖的朋友！ 收取黄金，约瑟夫亲自坐飞机秘密的来基桑加尼，许飞还和约瑟夫做长谈。 许飞说基桑加尼附近的小部族非常讨厌，他们霸占了沙金矿富足的地方，自己不挖也不给他挖，反倒是想要就给军阀去挖。 这很不好，完全就是在资敌！ 所以他想把护卫队扩大，再在本地招收120名保安队员，争取进入到沙金含量富足的东部地区。 这些护卫队将会由他亲自掌管，而他许飞自然是约瑟夫的忠实拥趸，必要时可以拉出去打仗！ 这就等于是自己拥有了一支不花钱的军队，还很管用，约瑟夫当然满意。“这非常好，我强烈支持！” 此外就是许飞想把基桑加尼打造成真正的前哨基地，为将来的统一战争做准备，这就要把他父亲的农业队调过来。 用粮食和就业来争取附近老百姓的支持！ 金沙萨那边的农业基地已经基本成型，把他的父亲留在那边纯属浪费。 基桑加尼发展的越好，军阀的吸引力就越差，他们手头的军队会更少，将来打仗的时候胜率就会更高！ 约瑟夫对这点更加满意，还夸许飞不仅仅还是个合格的商人，同时是个优秀的政治家，“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放手干吧我的朋友！” 送走约瑟夫，许飞的好运气来了！ 他的采金队在河道里遇上了黄金富集地，淘洗出来的全都是米粒大小的金颗粒。这和粉末一样的沙金在分量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晚上手工称量下，一天时间就淘洗出15公斤的沙金，这可把许飞给乐坏了！ 许飞：“过今天轮班休假，到城里找黑娘们泄泄火，一切都算我的！” “谢谢许老板！”淘金队的小伙子们都高兴极了。 没几天许飞的老爸许高达带着他的农业队坐船来了，还把他们的种田机器也一起带过来，随即许高达就在基桑加尼周边勘探地形，看看哪里可以适合大规模机械化种田。 许飞的助手萨哈也在忙着帮他招收新保安队员，这次他准备招收120人。 考虑到还要有淘汰，许飞让萨哈招收了150人。 萨哈也是个机灵的，他招收的全部都是过去终于约瑟夫的退伍军人，都是拿起枪就能打仗的老兵。 许飞感觉这招简直太妙了，能剩下不少训练的时间！ 这也就是在替他省钱省粮。 这些新的保安队员只要加强纪律性训练，射击训练就行，很快就会成为一支强兵！ 许飞有信心以足兵足食，外加政治思想来吸引非洲保安队员的忠心！ 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去攫取更大的利益！ 新来的保安队暂时就住在铁皮房子里，大米饭炖肉管够，这可把非洲黑小伙们给高兴坏了，这辈子他们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食，而且还是长期稳定的！ 头一天吃炖肉，兼职“政委”的萨哈还在食堂问新来的保安队员。“兄弟们请告诉我，此地的伙食如何？”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就很好，味道非常棒，还能吃得饱云云。 萨哈：“那么东家给了我们这么好的伙食，还给了丰厚的薪水，那我们应该如何报答他们？” 这话好多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有人就是知道点也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 此事萨哈安排的托开始说话了，他们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东家给我了我们丰厚的待遇，足以养活以及老小，那我们就要拼全力保护东家的财产，听东家的话！” 还有托说，对，只有东家赚到钱了，我们才会有丰厚的收入，不然谁会白白给你钱花？ 新来的全都明白了，那人钱财就要好好的干，不然又是被扔到社会上去忍饥挨饿！ 哈萨：“都要好好干，谁要是不好好练就将被淘汰掉，继续过有一顿没一顿的苦日子！” “听到了没有？”哈萨还厉声喝问。 大家齐齐回答：“听到了！” 转天一早开始训练，第一课就是站军姿。 这项训练对每一个天朝人来说都很熟悉，无非就是身体站的笔直，两手紧贴裤缝一动不动。 不过练上几分钟还可以，十几分钟就很难忍受，尤其是对自由散漫惯了的非洲小伙，这无异于是在受刑法。 一个个挤眉弄眼不说，还有的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抓耳挠腮的手脚不停。而且他们还惊奇于对面站着的教官，他么居然能保持这一姿势很长时间不动。 哈萨高声提醒：“都不要动，坚持下不要动，不然会被开除的！” “不可能！”有俩老兵油子还不相信，继续左看右看，到处和人答话。 哈萨直接冲到人群里，把三个动的最厉害的老油子给揪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说：“你们三个被开除了，给我滚！” 三个老兵油子这下急了，连说不能赶他们走啊，此地饭食很好的，他们也是老兵出身，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场。 “滚。不听话的就是本事再大也不要！” 看哈萨动真格的，三个老兵油子还在苦苦哀求，说把他开除了家里头老婆孩子就会饿肚子，“求求你让我们留下，这次一定好好训练！” 此时富国强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和哈萨说了几句，尽量俩人语言不通，但哈萨明白这是在为三个老兵油子在求亲。 其实这也是串通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就是要震摄一下这些个自由散漫的捣蛋鬼！ 从此以后，保安队训练就开始走上正轨，非洲保安的训练一天比一天要好！ 正文 八百零六 金子晃人眼 二 许高达最终在基桑加尼城北的林迪河沿岸建立大农庄，随即还是开始复制他在金沙萨西郊的那一套。 开垦荒地，造房子，养鸡养家养牲口。 此时许飞在国内订购的第二条采金船也到了，这条采金船也放在基桑加尼的南部地区，离第一台采金船约一公里的地方，这下就能多多的挣钱！ 这么大的动静，早晚会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这让居住在刚果金东部尼亚尼亚市的大军阀桑柯很不满意。 认为这是抢了属于他的金子，尤其是许飞还在自己练兵，他又是亲约瑟夫的，这更加影响了他的在刚果金东部的霸主地位。 桑柯马上下令，指派居住在基桑加尼东部的胡图族找个合适的机会去骚扰下，把采金队和伐木队都驱赶掉。 决不能让给约瑟夫这小子有扩大势力的机会！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已经到了2003年的元月。 许飞新招收的非洲保安队经过一个月的强化训练，吃得好薪水准时发放，说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都不带却的。 而且吃的也好，还给迷彩服穿，队员都很满意。 同时许飞还在国内订购枪支弹药也到位，他要武装他的保安队！ 开始训练射击。 他可是深深的记得四叔和他说过的话，“金子晃人眼！” 早晨，哈萨又发话了，他告诉保安队员们下个礼拜将举行射击比赛，成绩好的前三名将会有丰厚的奖励。 到了中午，三只羊和几匹布就被送到营地，哈萨说这就是奖品。“下礼拜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来吧！” “好的！” 保安队员都很兴奋，练枪也开始卖力气来。 又一个星期过去，保安队如约举行射击比赛。每人三发子弹，比50米外总的环数，是单发还是连发；是站姿还是卧射都随意！ 因为有150人，比赛还先分为五个小组，取每个小组的第一名再进入复试，最后取前三名。 啪啪啪，啪啪啪，一通比试下来，前三名决出。 第一名是个叫基亚的黑小伙，问过后才知道他今年刚刚22岁。家就在基桑加尼的城郊结合部，家里还有老妈弟妹，日子过的挺艰难的。 许飞也是当场兑现了奖励，让这三人把羊和步全都拿回家里去。他还和基亚说：“好好干，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老板说到做到，此举真正让保安队员们彻底信服，大家都愿意为公司卖命！ 国内，宁波港，一整船装载了非洲来的原木海轮刚刚停靠码头，随即又被快速卸下，并被送到城市郊区的木材交易市场。 市场内已经聚集了大批家具厂的老板，他们看到大卡车运来的上好木料都惊喜不已！ 我滴个天啊，都是直径过一米的巨型原木，做家具绝对能卖出高价。 再看料子的品种，有黑檀木；也有非洲花梨，还有非洲黄檀，这都是好都东西！ 无数老板上前疯抢，一船木料个把星期就被抢购一空。 掌管木料交易的余正龙还给许飞发电报，说是木料生意极好的，要他加紧砍伐，国内大量需要！ 受此消息的刺激，伐木队越发深入森林。 同时新招的非洲保安队也开始进入森林去打猎，这是最接近实战的训练。 他们三五个人一组，或分散或聚集，一天下来收获颇丰。吃不完的猎物许飞还让队员们拿回家去，给家人也享用一顿美食。 年仅22岁的老兵基亚被分到一条野猪腿，当他把猎物扛到基桑加尼城郊的小破屋，家里人都高兴坏了，总算又能吃到荤腥。 就连他家的邻居们也羡慕的不得了，还打听这只野猪腿是哪里来的？ “是我们老板发的，基本都有！”基亚说的非常自豪！ 晚上，一家人围着篝火在烤野猪腿，油脂的香味吸引了无数饥民口水直流。 还有人问基亚，天朝人的保安队还招不招人，他们也想拿高薪吃野猪肉。 基亚所这个不清楚，不过可以帮着问问。基亚的妈妈也说，既然公司这么好，可以把弟弟介绍进去，这样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不少！ “这倒是个好办法！” 基亚的弟弟别看才20岁，他也是个打过仗的老兵。 第二天基亚一走进营地就和哈萨说，自己昨天把野猪腿带回去，受到很多人的羡慕，他们都想要参加保安队。“你说行不行？” 一连多人询问，哈萨还去找了许飞，把情况和他说了。同时许飞还把富国强找来一起商议。 富国强的意思是军心可用，不能冷了大家的心。不过目前保安队并没招收计划，这些想要招工的人可以先搞个预备队。 “预备队？”许飞马上明白过来。 他让哈萨再招150人，这批人进来还是要严格训练，鉴于他们是预备队，只管饭不给钱。哪天正式入职才能有工资！ 哈萨也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可进可退灵活的很。 于是，保安队的铁皮营房再次扩大，训练场地也多了一块，新老队员分开训练。同时老队员也开始分班组，有天朝的退伍军人当班长带队。 好几个月下来，保安队也多少学了点汉语，基本战术语言都能听得懂。 在经过个把礼拜的强化训练，天朝的班长们都和当地的黑小伙混熟了，互相之家每一点隔阂。他们都化为小班组在伐木队和采金队的外围做警戒。 有事先鸣枪警告，在不停那只好不客气了！ 某天，退伍军人孙明耀所在的班组，正在基桑加尼东南方向执勤，他们分散开躲在大树上用望远镜往远处看。 一直无所事事的孙明耀；这天居然在望远镜里还看到了人影。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再仔细看看，真的就是来了一队持枪的黑人武装，一共有十个人。 他们身上背着枪，也被这子弹带，赤着脚在树林里排着松散的队伍往前走。 此地为森林深处，只有己方部位有人，这些持枪的黑人无疑就是奔着自己人过来的。 孙明耀一声冷笑：“还真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居然敢高偷袭！” 随即他用步话机给伐木队发报，通知他们也准备起来，自己这边先盯着，一有动静立即开枪！ 正文 八百零七 金子晃人眼 三 眼看着一对来历不明的黑人武装靠近伐木队，该队所属的保安队也急速开动，是十几个人还分为两路左右包抄。 等到包抄的保安队就位，躲在树上的孙明耀从树上跳下，他朝天鸣枪示警。 这群来历不明的黑人武装听到枪声还吓了一跳，迅疾跳到草丛里躲了起来。 在仔细听听，居然只有一支枪，他们又活泛起来，想着只有一个护卫，己方足足有十人，完全可以压到伐木队的这个单枪匹马的护卫！ “干掉他，给天朝人以威慑！”小头目还同手演示了想前推的动作。 马上，这群人就分开行动，一字排开朝孙明耀压上来。 步话机里孙明耀早就听到同伴的通报，他还和身边机枪手说，这是把他们当成肥羊了，想要一口吞下！ 机枪手轻轻的打开保险，孙明耀也拿出四枚手雷，随时准备进攻! 100米。 50米。 30米。 当孙明耀躲在草丛里肉眼可见对面的不明武装，他狠狠的喝道：“打！”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机枪声欢快的鸣唱，对面的黑人武装随即被扫到了好几个，其余的都吓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只要他们胆敢抬抬头，枪子就能射穿他们的脑袋！ 他们只能慢慢往两边挪，想要脱离机枪的火力范围，随后再拔脚狂奔。 可惜他们想的太美了，这波人刚刚脱离了机枪的扫射，又迎头撞上两侧的包围圈，一下子又被打死了好几个。 剩下几个只能乖乖的举起枪投降。 小小的一场偷袭，敌方死伤八个还有两个活口。 保安队的人立即将这俩人给捆起来送到基桑加尼市区，让许老板来审问。 听说还有偷袭，许飞惊怒交加。 哈萨说东边的胡图族一向对谁都不买账，他们搞出这种事是完全可以预料的，这次必须要给与严厉打击。 “不然今后这样的麻烦层出不穷。而且西边和北边的两个部落看己方老实不敢动，也会变得强硬起来，这对今后的采金伐木是个巨大的阻碍！” 嘶。。。。。。 许飞心说看来还真的要搞一场大的！ 要搞出点大动静来。 富国强也说要适当的反击下，一来亮亮自己的实力，二来可以震慑下不法之徒，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然谁都当咱们是软柿子，都想要捏两下。 大家都说要打，意见已经彻底达成。不过怎么打还需要细细商议。 富国强小声的和许飞嘀咕了几句，他马上面露笑容，频频点头答应。 随后许飞开始宣布奖励，对首先发现敌情的孙明耀给与400美元的奖金，其他人每人一百。黑小伙这是每人两袋子大米两匹布的实物奖励。 这下反倒是出人意料的激起了黑小伙们的战斗欲望，他们吵着要找胡图族报仇，还说要彻底击垮他们，让伐木队进入更深的区域去砍树。 黑小伙们的心思许飞非常清楚，他们是想要靠战争来得到丰厚的奖赏，但是作为掌总的许飞却不能贸贸然这么做。 按照和富国强约定的计划，许飞派人把八具死尸用卡车运送到正东的胡图族活动范围，将这些死尸给仍在地上。 意思就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部族十个人出去，八人被杀，还有俩人呢？ 部族派人到伐木队来讨要，还威胁说要伐木队必须给与高额赔偿，不然就扫平这一片的天朝儿！ “此地世世代代都说桑柯将军的地盘，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在此伐木采金！” 翻译说他们是得到总统约瑟夫批准的，是合法的行为！ 部族代表一脸哂笑，“我们不承认那个小总统。” 得，谈崩了！ 许飞立即给约瑟夫发电报，把这里的情况给约瑟夫说清楚。“我这是被逼无奈，这次必须要出手了！” 约瑟夫心中大喜，他早就盼着有人能替他清理掉基桑加尼周边的不服之臣，现在目的终于到达了。 “我的朋友，我非常理解你的处境，请放手干吧！” “谢谢你支持！” 谁后许飞就派出侦查员，每天盯守胡图族的营地，只要发现该部落有啥异动立即汇报。 这边许飞也把老一批的保安队员全部派出去，还把一直舍不得用的95迫击炮也扛上去，必要时加强火力打击！ 没两天，派出去的侦查员就发挥报告，说是胡图族的营地里来了不少背枪的年轻人，看来是准备集结部队发动进攻了。 富国强：“集结好哇，集结起来好用炮，机枪扫起来也方便。” 他马上带队去走进勘察好的埋伏地，要给胡图族部落来个深刻的教训。一天后，前方传来消息，胡图部族的武装出动了，人数约150上下，有机关枪没有火炮。 “好！” 富国强为了示敌以弱，还特意派出基亚带上几个队员去前方骚扰下：“打几枪就跑，千万别被人给打死了！” “好的！” 头脑简单的基亚带上几个人悄悄潜出，跑到对面的胡图族武装面前，端起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随后玩命狂奔往回逃。 突然遇袭，胡图族武装还吓了一跳，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还躲到大树后边，也有的直接多进草丛。 没过一会，枪声居然就停了。战斗经验丰富的胡图族大头目马上就知道，这是对方的骚扰，同时自己的行动也被发现了。 大头领心说发现了又怎么样，自己这边有小200战斗经验丰富老兵，而对面天朝保安才几个，不过区区30人而已，就是推也能将其推平了！ “走，冲过去抢钱抢金子！” 冲鸭。。。。。 胡图族武装奋不顾身的往前冲锋，有好处，谁愿意落后。出发前头领早就说了，谁抢到的东西就归谁，手快有手慢无。 眼看着部族武装计入伏击圈，富国强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剩下就是打死多少的问题，以及该如何收场。 望远镜里，富国强看到所有部族武装都进入伏击圈，他举枪朝天鸣响。 “呯”的一声清脆枪响，随后紧跟着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枪林弹雨，还有那炸雷一样的迫击炮的爆炸声。 轰，一发炮弹炸飞了好几个部族武装。 哒哒哒，一排机枪扫射，又是好几个部族武装升天。。。。。。 正文 八百零八 金子晃人眼 四 呯呯呯，呯呯呯，一百多支步枪也随之响起。 在步枪的精确点射下，部族武装人数进一步减少，伏击圈内已经是尸横遍地，现场惨不忍睹。 富国强连连说好，还对着步话机大喊：“要斩草除根，斩草除根！” 随即炮火再次猛烈起来，机枪也是一个劲的扫射。 。。。。。。 。。。。。。 。。。。。。 大约45分钟后，伏击圈内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打扫战场！”随着富国强一声令下，所有保安队员如猛虎出山，从隐蔽的地点冲出来，对每一具死尸再补上一枪。 “什么，基桑加尼的东部部族武装已经被彻底消灭，胡图族已经举族迁移，这太好了！”金沙萨，约瑟夫总统听到这个好消息开心的不得了！ 这一战，至少能把基桑加尼的管辖范围向东扩张50公里，距离军阀桑柯的地盘就更近了！ 他自夸许飞太厉害了，还下令电报许飞，赶紧把保安队派出去占领地盘，免得又被其他人给占据了。 这话还用约瑟夫提醒？ 许飞早就这么做了。 基桑加尼东部可是有沙金富矿，他早就瞄上了，这回有了便宜不去占那就是蠢货！ 东部的森林，胡图族营地，现在已经成了许飞的营盘。 进进出出的保安队员打了大胜仗士气非常高涨，一个个都笑眯眯的，走路更是抬头挺胸器宇轩昂！ 营地内过去部族居民住的茅草屋已经被推平，开始改为整齐划一的铁皮营房。 同时新到的采金船也被拉到此地，开始在沙金矿区实验性的开采。 果然是富矿，刚刚头一天开采，就淘洗出沙金33公斤，许飞大呼：“此地我占定了，谁来也不让！” 胡图族撤退了，他们在部族长老的带领下扶老携幼逃到军阀桑柯的地盘，消息随即被上报到桑柯面前。 他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胡图族武装力量他还是了解的，这些都是非常勇敢的武士，居然就被天朝采金队的保安给全歼了？ 这让他怎么也想不通，天朝人是怎么做到的？ 想不通是一回事，但桑柯还是下令加强边境线上的戒备，千万别被偷袭了！ 桑柯还听从参谋的建议，发电报谴责约瑟夫总统，说他残骸基桑加尼东部的部族百姓，指使他们流离失所逃难到自己的区域。 而约瑟夫则说这些部族偷袭合法的采矿商人，被打死死有余辜，还警告桑柯不要在背后煽风点火，尽早回归自由皿煮的政府这才是唯一出路。 哦，刚果金东部又闹腾起来了？ 刚果金的宗主国比利时顿时来了兴趣，他们还派人去调查情况，看看有没有搅浑水的机会。最不济骂两句也是好的，刚好可以发泄下被赶走的不快！ 又一个月过去，国内天朝矿业雇佣的地质勘探队开进基桑加尼地区，在广大的东部南部区域搞地质勘探。 他们先是勘探了许飞在基桑加尼东部的沙金矿，看到放大镜下满眼都是金灿灿的小金粒，都惊呼此地的沙金矿含金量很高，是个十成十的富矿！ 随后勘探队就开进东南部的山区。那里是刚果盆地的边缘，有好多高山峻岭，而且还是矿产的富集区。 刚刚一个月时间，地质队就有好消息传来，他们在山区发现一个小型铜矿，正在继续扩大勘探范围，很有可能勘探出一个中型铜矿。 这让许飞和约瑟夫都很高兴。 许飞就是奔着刚果金的铜矿而来的！ 采金不过是筹集现金的手段而已。 许四海也坐不住了，他带上两位师兄开着顺丰号风尘仆仆的赶过来。顺风号还绕到菲律宾，在哪里听过费尔南德斯的关系，购买了一船的军火。 许四海要给侄子撑腰，还要说话响亮！ 他许老四的侄子，怎么能活的委委屈屈，窝窝囊囊？ 不买账那就打吗，反正他许老四有的是钱！ 两个月后顺风号到达基桑加尼，许飞看到四叔高兴的不得了。 在看到货仓里足可以装备一个连的军火，许飞和富国强都高兴的跳起来！ 许飞更是说有了这批军火，金矿铜矿算是保住了！ 在基桑加尼的基地，许四海还见到他大哥，看到大哥挺好的他也放心了。休息两天后许四海还是参观许飞在非洲的产业。 首先就是采金业，许四海在采金船边上看了许久，眼看着泥沙一铲子一铲子的送进去，出来的居然就是亮闪闪的沙金矿。 听说此地一条采金船一天能残纯金2000多克，利润丰厚，许四海很满意！ 再看到堆场小山似的上好原木，许四海更高兴。 他还告诉许飞，他开采的非洲木料在国内很好销，不少老板都开始弃大班桌改为独木的办公桌，而独木就是许飞开采的非洲巨树！ 在咨询勘探队，中型铜矿已经是定局，他们正在扩大勘探范围，争取搞出个大型铜矿！ “好！” 许四海万里迢迢正是为了铜矿而来！ 叔侄俩商议，天朝矿产出15亿美元，占公司的45%，剩余的股份归许飞和唐龙，还要给王大明留下1%的股份。 再看两天，许四海还看出许飞的错处。 原来许飞只要巨木，对一尺两尺直径的小树却视而不见，许四海说这是浪费！ 可以在基桑加尼搞个锯木厂，把这些小树做成标准尺寸的木方子，装箱打包送到国内。 还有，小商品市场可以搞起来了，非洲虽然穷点，但蚊子腿也是肉，可以有针对性的搞点小商品过来销售！ “有了就业，就没人愿意提着脑袋去当兵了。” 许飞点点头：“我会的！” 大事都商议完了，许四海带上侄子这两年攒下的1500公斤的黄金返程回京。 顺风号沿着刚果河一路顺流而下，在金沙萨许四海还和约瑟夫总统碰面，俩人还就基桑加尼东部地区的局势做了商讨。 随后继续沿着大河进入大西洋，在转向正南沿着非洲西海岸一路南下，想到开普敦之后顶风破浪绕到印度洋，这才把滔天大浪甩在身后。 正文 八百零九 意外捡宝 顺风号横渡印度洋，进入马六甲海峡后开始警惕起来，早年间他们在这里还遇到过印尼的海盗，都被许四海老哥仨给干掉了。 等到达李家坡，一切危险基本过去，船只还在李家坡休整一天，吃点肉骨茶也好方便补给。 随后又直接北上安南的庄牙市，那里是著名的沉香产地，在哪里购买了几十斤沉香带回去。 刚出还没多久，许四海就行走在一片浅滩区域，脑海里久久没出现的异能又在提醒：“前方有沉船！” 好极！ 许四海顺从异能的提醒，一路小心的慢速往前行驶，没多久站在船头的马如龙就惊叫：“停车，有古代的沉船！” “在那儿呢？”许四海马上停车抛锚，跳下驾驶室去看看情况。 船头，浅滩上果然又一条已经腐朽的木头沉船，透过清澈的海水还能看到船舱里堆砌的各色古代瓷器。 许四海：“楞什么，赶紧把小汽艇拿出来捞哇！” “对对！”马如龙和赵武赶紧下到船舱，把小汽艇从船尾推出来，并迅捷坐上去。 小汽艇绕到沉船处，赵武带上潜水镜一个猛子扎下去，捞出几件瓷器就上浮，马如龙再接过来放在小汽艇上，赵武继续下潜。 个把小时后在换上马如龙下水赵武上到小汽艇休息，之后再换上许四海，周而复始。 与此同时，在沉船正东200多海里的地方，一条舷号为167号的大军舰正在海上执勤巡逻。 安坐在船舱神呐监听室的赵勇正闭着眼睛，心无旁骛的带着耳机在监听海底传来的各种声音。 呼噜噜；呼噜噜，犹如打鼾一样的是海流的声音，赵勇在学校已经操练过很多回，他对这种大海的背景音已经熟的不能再熟。 突然，赵勇的耳中传来微弱的异响，“呼噜；呼噜。” 声音很轻，但赵勇很明确的感觉到这是螺旋桨搅动水流的声音。 他在屏住呼吸，用心的聆听，呼噜呼噜的声音更加明确，这就是螺旋桨的声音。再看了眼雷达显示屏，海面上并无其他船只。 这样赵勇就能肯定这是水面下有“大黑鱼！” 他马上通知同伴：“注意听，好像有大黑鱼！” 同伴是舰上专业声呐兵，也是声呐的班长，他马上带起耳机侧耳倾听，一会时间班长就拿起电话向向舰长汇报：“我舰发现一条大黑鱼，具体方位还需要继续监听。” 叮铃铃，舰上的警铃马上响起，战士们从舱室内急速奔跑到各自岗位，开机的开机，准备的准备，有条不紊。 声呐室内，赵勇和班长都在仔细的倾听，他们同时都确认这是某超级大国的大黑鱼，但鉴于是被动声呐，他们只能侦测到方位还无法确定距离。 舰长：“开主动声呐！” 随着舰长的一声令下，声呐班长“啪”的一下打开了主动声呐。“咣咣”的主动声呐被发出。 声呐打在不明潜艇的身上，在艇内造成巨响。 潜艇艇长马上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他还想溜，可惜被死死的盯住了。 此时赵勇还开启了录音设备，把地方大黑鱼螺旋桨的声纹给记录下来。 记录下它的声音特征，今后无需开启主动声呐就能依靠它的声纹找到它！ 赵勇能首先发现敌人，这也是他在海军学校长期磨练出来的！ 潜艇艇长看逃了一段路后还没摆脱天朝的驱逐舰，它只能慢慢的浮出水面。 驱除舰驾驶室里一下子就惊呼起来，果然是老美的大黑鱼，还是最先进的大黑鱼，这下发了！ 咔嚓；咔嚓，一连串的照片拍摄，主动声呐还吸引了远处其他军舰的驰援，大黑鱼快速溜走了。 驱逐舰还和客气的“护送”大黑鱼离开天朝海域，这才返航继续海上巡逻。 事后，舰长还问是谁最先发现大黑鱼的？ “报告，是实习声呐兵赵勇！”班长如实汇报！ 舰长：“传令，给实习兵赵勇记功一次，他的声呐实习已经过关了，让他到驾驶室练练航海！” “是！” 再说许四海，他们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时间，算是让船舱堆满了各色南宋时期的瓷器。 数量最多的还是浙省的龙泉窑瓷器，其次居然是北方的磁州窑产品，再次为定窑的，还有几十件小批量的钧窑瓷器。 器形盘子碗，花瓶；玉壶春应有尽有！ 这一船舱瓷器，要是拉回潘家园零零散散的出手，几十亿的价值都有！ 不过许四海是属饕餮的，他只吃不拉！ 顺丰号继续北上，目标香江，这也是顺风号的母港。 驱逐舰驾驶室里，赵勇通过望远镜看到海平面出现一个小小的白点，再一会看到是个尖尖的船帆。 等他拿起高倍望远镜一看，他乐了，船帆上正写着“顺风号”三个大字。 这是自家的船！ 看到这条船，赵勇就知道自己的老爸，师傅；师伯这老哥仨一定都在船上。 他还和舰长说，对面的帆船就是他们家的，船上有他的亲人，他想要让帆船靠近些说两句。 舰长听了大为惊奇，“这是豪华帆船，你确定是你们家的？” “对，顺风号只此一家，我的航海技术还是在那条帆船上学来的。” “那好，赶紧的喊话。” 赵勇把对讲机调到通用频道，冲着顺风号大喊：“顺风号靠过来，我是赵勇，赶紧靠过来。” “是大勇啊，好的好的！” “呼”的一下，顺风号收起风帆，全速朝驱除舰疾驰过去。 两船靠拢，赵勇已经正在船舷，他冲着小船喊“师傅，爹；大爷，你们好哇？” 三位老爸级别的齐齐说好，还要赵勇放下绳子，他们要给船上送点洋酒洋烟，还有进口的牛肉。 还有慰问品，舰长也下来了，他也冲着游艇上的三个老哥报喜，说赵勇前几天立功了，发现了超级大国的大黑鱼。 赵勇还一边收东西一边问，这是打哪儿来啊？ 许四海：“去非洲的刚果金看你许飞哥了，他在那里开金矿搞得挺红火的，还打了一场小仗灭了100多人！” “我飞哥威武！”赵勇羡慕的不得了！ 两船分离，许四海还扯起嗓子喊话，要赵勇好好学，将来师傅送他一条万吨级大军舰！ 舰长还问赵勇，这个说大话的是谁呀？ “那是我师傅”赵勇规规矩矩的说：“他可不是说大话，他是国内潜藏的巨富，富可敌国！” 咳咳咳，舰长苦笑道就当我啥也没说。 正文 八百一十 新生儿计划 香江，黄大仙庙，二小姐虔诚跪拜，她希望神佛能赐给她一个孩子。跪拜二小姐还奉上丰厚的香油钱。 自从前两年二小姐单身以来，她就向许四海求种子。 俩人结合的挺好的，每次二小姐的感觉都非常舒畅，每次她都以为会怀上，结果肚皮愣是不争气！ 无计可施之下，二小姐只能去求神佛保佑。 以为许四海马上就要到了。 她还要去求播种，拜佛的目的就是希望这次能成功。 二小姐现在对自己的那个用来遮丑的假男友越看越恶心，她真心希望只能怀上，将那个假货给一脚踢开！ 游船码头，顺风号的专用码头，林天佑已经在码头上等待多时。在他的身后，还有一辆武装护卫的运钞车。 游艇靠岸，林天佑一步夸上大游艇，：“老四辛苦了。” 聊了几句闲话，老哥仨开始从船舱把许飞的黄金搬出来，再由永安银行的工作人员搬到运钞车上。 看到一箱箱的黄金，林天佑还直夸许飞这孩子算是历练出来，可以独自做大事。“老许家后继有人啊！” 这话让许四海听了绝对满意。“许飞很不错的！” 金子全部装车，林天佑还提醒许四海，三天后佳士得有春拍别忘了。 再等一会，许四海的大管家麦克唐纳也开着大卡车到码头，四个人一起动手，把在南海沉船上南宋瓷器都给搬到车上。 东西很多，又是古董瓷器，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搬了足足一整天时间。 半山的大宅子，许四海看到大客厅里琳琅满目的古董瓷器，心里乐开了花。 晚上，许四海在家举办家宴，把手下都召集起来一起吃个饭，顺便了解下各家公司的情况。 好在各家公司都是专业人士在掌管，一切都挺好的。 许四海说他最近仔细的研究过美国的次级贷，别看这玩意现在搞得红红火火，但是它很危险。“给没有资质的人大量放贷，出了事就是一场大灾难！” 林天佑听了心中一凛，他还说欧洲的各大银行很喜欢买次级贷，他们是这一行的大主顾。永安只要针对国内的企业放贷，没有购买过哪怕一分钱的次级贷！ “许先生，听您的意思这个次级贷还会有风险？”邝世雄敏锐的觉察出许四海话里的含义。 “这种违反经济规律的事情，早晚是要被反噬的，就是不知道那一天发生！” 林天佑和邝世雄同时想到，明天要让手下好好的研究下次级贷的问题，看看能否在其中捞些便宜！ 家宴散场，许四海还关心下他堂姐的闺女许英明的情况。 这闺女脾气大，成年后愣是把高姓改成她妈妈的许姓，意思是要和老高家决裂了！ 彭海涛：“许小姐业务能力很不错的，现在已经是魔都玫瑰酒店的副总。” 随后彭海涛还吞吞吐吐，言语很艰难的说，许英明很不喜欢男人！ “哎。。。。。。” 许四海听出弦外之意，这姑娘是对她亲爹恨之入骨了，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个拉拉。 这种事他不好说，也不太好劝，只能假装不知道听之任之。 第二天许四海再去永安银行，林天佑给他汇报许飞出售黄金的事项。 许飞送来的黄金为1500公斤纯金，按照市价每盎司425美金计价为22亿美元挂零，零头就算是银行的手续费。 许四海还要林天佑再帮忙在开曼群岛注册一家非洲矿业公司，还递给林天佑一张纸，上头写了唐龙；王大明以及二小姐的名字，每人后边还有占股的比利。 眼看着快中午了，许四海还去了一趟佳士得香江公司，他要去看看那里即将上拍的雍正墨彩玉壶春瓶。 东西绝对棒，底色洁白，墨彩绘制的山水画满满的四王风格，绘画的一角仿造正规的绘画，还画了一方图章，“为君难”。 这是雍正皇帝鉴赏字画的专用闲章。 带雍正皇帝闲章的官窑瓷器，许四海还是头一回遇上，又是堪比珐琅彩的墨彩山水，这只瓶子他是一定要拿下的！ 这只瓶子的起拍价为1500万港币，许四海认为最终的成交价绝对会超过5000万港币，这个价格让佳士得的总经理高兴不已。 再看其他，还有一副四条屏的青花山水画挂屏，紫檀木的外框，黄铜的挂钩。作者是民初的珠山八友之一的汪野亭，起拍价才10万块。 这也是好东西！ 许四海也想要买回去！ 叮叮叮，许四海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是二小姐打来的立马就掐了。随后快步去了附近的海景苑小区。 海景苑，二小姐的秘密闺房。 许四海推门进入就看到今天的二小姐还略施粉黛，美艳动人。 “饿”了许久的许四海马上就“咕咚”一声，深深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混球！”二小姐笑语如花，将许四海拉进屋里。 正当许四海想入非非，一只小汤碗塞进他的手里。“这什么呀？” 二小姐说这是她今天早上特意熬制的牛鞭汤，里头还加了人参当归枸杞，“快喝了吧，大补的！” 许四海知道这是二小姐心急了，还安慰是没这必要，这次没种上还有下回，实在不行就去医院人工种植！ 二小姐啥也不说，就是依偎在许四海身边不停的道歉，说就是她的肚子不争气，还请许四海多多的原谅。 “行行，我喝！”许四海最怕女人哭哭啼啼的，他宁愿干一天的活也不愿意女人在自己面前流眼泪。 二小姐;“赶紧喝了，一起去里屋好好休息下，这次争取！” 这个可以有！ 而且许四海目前很需要。 他来回非洲当了好几个月的和尚，现在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 许四海三口两口就把一碗大补汤给喝了，随即一个公主抱，大步流星走进里屋。 被抱的二小姐也是空窗期许久，再加上这几天的期待，她已经积蓄了满腹的欲望！ 如今被爱郎怀抱，她立即有了反应。 眼含春水，心神荡漾，心中绮念层层泛起，二小姐实在是忍不住，抱着爱郎主动献出深情一吻。 一瞬间满屋子春情泛滥，浓浓的甜腻包裹着这对男女。 “啪”许四海一个脚后跟，里屋的房门被关上。 这家的房门上赫然写着：“404”三个硕大的号码。 正文 八百十一 狂风暴雨几度摧残，花娇更艳。 何二小姐还是跳下床靠在墙边做倒立。 “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急什么啊！”许四海斜靠在床头，悠闲的点着烟。 许是牛鞭汤的药力开始发作了。 他还朝何二小姐招手：“赶紧滴！” “ok！” 这半天加上一整夜，早饭也是端过来吃的。吃的还是大部的牛鞭汤，还加了好多好多的药材，老远就闻到浓重的药味。 而何二小姐依然云淡风轻，还记着倒立！ 今天要去参加春拍，何二小姐在没缠着许四海，而是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免得脸色太难看会引人怀疑。 下午，卡尔顿酒店的大宴会厅，许四海准时到达。 刚和总经理聊几句，身后马嘟嘟就抱怨开了：“怎么你也来了，简直无孔不入！” 许四海拍拍佳士得总经理说，是他邀请自己来的！ 进入拍卖大厅，许四海还马嘟嘟并排坐在一起，他还和马嘟嘟说自己想眯一会，等到汪野亭的四条屏出来，在提醒自己一下。 随即闭上眼小憩。 马嘟嘟心说有这家伙在，雍正官窑墨彩玉壶春瓶子算是拿不到了，他开始继续翻看拍卖图录，寻找能看得上的好东西。 汪野亭的青花四条屏山水画开拍了，马嘟嘟赶紧把许四海推醒，这会许四海算是精神恢复过来，他振奋精神开始喊价。 也还可以，到22万港币这儿价位，居然没人竞争，许四海轻轻松松拿下第一件心仪的好东西，随后继续闭上眼睛休息，耳朵却竖的高高的在听着。 又过了有个把小时，随着拍卖师说最后一件拍品，许四海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台上的幻灯片正显示的是这只雍正官窑墨彩玉壶春瓶。 这只瓶子1500万港币的起拍价，想要占便宜的多如牛毛，许四海根本没兴趣去争抢，不到最后三人他都懒得下场。 吵吵嚷嚷的这只瓶子的价格就到了3000万港币，竞争的人数顿时就少了一多半，价格再上涨到4000千万港元，马嘟嘟彻底绝望了，他带来的钱都没到这个数字。 此时竞争的人数只有个位数了，许四海想这应该都是识货的，所以在死死的咬住不放！ 4800万港币，竞争者只剩下4位，马嘟嘟还催促许四海：“怎么不举牌啊？” 边上佳士得总经理也奇怪，前天许老板上手看的时候直说是好东西，今天怎么不动手了，这不应该啊！ 价位过了5500万，许四海这才开始举牌，拍卖师看了大喜。还开玩笑说收藏大家终于出手了！ 6000万港币，能和许四海竞争的只有一个电话客户，此时每次加价都是100万。 许四海举牌6100，电话客户就举牌6200，急追不放！ “6500万！”许四海一下子跳高了许多。 拍卖师大呼许四海是个真行家！ 电话客户迟疑了许久，才报出6800万的价格。 许四海知道自己的对手就快要承受不住了，他毫不迟疑的有举牌了。 现在的价格等于就是6900万港元。 拍卖师还冲着电话交易柜台看，看接电话的小姐是否在举手，结果小姐姐居然是挂断了电话。 “6900万第一次，第二次！”拍卖师一敲小木锤：“成交，谢谢许老板！” 哗，全场鼓掌。 许四海也起身招手示意。 总经理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个价格是世界上天朝官窑瓷器的最高价。 很有可能在这个价格的影响下，大量天朝官窑瓷器会涌现出来！ 在后台签了支票，许四海直接拿着五件东西走人。 不过在大门口还遇上了一大群香江的记者，大家都在追问许四海为啥这么大价格去拍一只花瓶。 “这是艺术瑰宝，无法用价值来衡量！” 记者们还让许四海拿着这只花瓶拍了照片，不过许四海可不想出名，他还拉来“壮丁”马嘟嘟，由他抱着瓷瓶拍照。 第二天香江各大报纸都刊登了许姓老板花了6900万港币，拍下一直雍正官窑花瓶的新闻，还上了香江的网站。 好多香江市民都惊叹许四海的阔绰，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套大房子，需要积攒几辈子的巨款。而在富人眼里，就是一个观赏用的花瓶。 这件事同时也在国内各大网站被刊登，潘家园也是第一时间受到讯息，他们看到居然是马嘟嘟捧着这只花瓶，也是惊叹他实力真的太强大了！ 陈昆也是挺关心各大拍卖行消息的，她在晚上逛网站时看到的是许姓老板，还有照片。 尤其是照片上的花瓶好看的不得了！ 陈昆麻马上想要是能把这只珍贵的花瓶，摆放在节目上那该多好！ 他还把李海洋叫过来，要他认认这个捧着花瓶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马嘟嘟啊，说我师傅的好朋友，他也是国内第一个搞私人博物馆的。” 但是陈坤给他看的文章写的是许姓大老板拍下的花瓶，而照片上居然是马嘟嘟，这下李海洋他也糊涂了。 陈昆建议给师傅打电话，把这件事问问清楚。 “我不打！”李海洋知道女朋友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是想蹭热点来给节目增加收视率！ 陈昆还真的拨通了许四海的电话，电话那头许四海自然毫无隐瞒说这只玉壶春瓶就是他拍下来的，让马嘟嘟捧着拍照就是不想出名。 接着陈昆把自己想要去香江拍摄《中州之门》特别节目想法说了。 电话那头许四海真得不想这么做，他还在迟疑。 陈昆“求求你啦师傅，我这也是为了节目，我想收视率更高！” “那好吧，你们来人就行，事情我来安排！” 转天李海洋去和总台汇报，总台长说这很好嘛，《中州之门》立足于中州，更要面向四方，走向世界！ 得到允许后节目组立即抽调精兵强将，带上一干专家坐飞机直飞香江。 香江这边还有写着永安银行的商务车来接机，直接将节目组送到玫瑰大酒店先安顿下来，而李海洋和陈昆还被商务车拉到半山的大别墅。 远远的看到掩映在茂密树林中的豪宅，陈昆大呼：“好美的风景，好漂亮的别墅！” 李海洋笑称觉得好就多住几天休息一下。 “那不行，还有节目呢！” “工作狂！” 正文 八百十二 晒宝特辑 陈昆刚到大别墅，连房子都没看，就吵着要看6900港币拍下的，雍正官窑墨彩玉壶春瓶子。 “好好！”许四海苦笑着到这小两口去了小书房。 本来还想继续播撒种子的，被这么一搞只能黄了！ 小书房的黄花梨大书桌上，赫然就摆放着这只精美的花瓶。 陈昆惊叫着飞过去，小心的距离一尺细细的观赏。 许四海：“干嘛这么小心，想看就拿起来看。” 陈昆还真的听话，她真的就小心的拿起玉壶春瓶，在转着圈的看。 这只瓶子，画工精美无比，显然是当时的绝顶高手所绘制，单单一种墨彩，居然也分浓淡深潜，就像是国画中墨色的干湿浓淡。 画面意境深远，小中见大，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把花瓶在书桌上小心的摆放安稳，陈昆这才有机会仔细的看看师傅的书房，顿觉这里非常雅致。 墙上有字画，还有油画，墙角还有白色大理石的雕塑。可以说充满了艺术范！ 此时管家进来了，用英语和许四海说：“您的朋友们都到了。” “好的！”许四海马上带着李海洋和陈昆下楼去迎接。 庭院里，中巴车边正站着节目组的几位专家，还有摄制组成员。 “欢迎欢迎，各位专家到来，寒舍蓬荜生辉！” 许四海在和专家组寒暄，摄制组的还拉着李海洋说“你师傅好厉害，在香江半山还有这么大一栋豪宅，简直太伟大了！” 李海洋淡淡说房子没几个钱，屋里的古董更伟大！ 摄像师心说6900万港币，恐怕买不到这么大一栋豪宅吧？ 大家一起步入餐厅吃饭，里边已经酒菜齐备，大家来了直接入席。 许四海首先端起酒杯：“再次欢迎大家的到来，干！” “干！”大家齐齐痛饮！ 酒过三巡，杨金荣说早就听徐邦达老先生说过，许老四在香江有一套高层住宅，没想到已经换成半山的豪宅了。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阔佬！” “对对！”大家都说杨老师说的太对了。 字画专家张富宽还告诉大家，这间大宅里可是有稀世珍宝，这次来了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陈昆对这些最感兴趣了，她还问张富宽到底有稀世珍宝，全部都说出来！ 张富宽沉吟这想了想说：东西可多拉，据我所知就有宋徽宗和宣德皇帝的御笔，元代的漆器，元代赵孟頫的书法，东西多了，一时半刻都数不过来。 “这么多啊，师傅都拿出来晒晒吧！” “这个吗。。。。。”许四海还在迟疑。 “师傅，帮帮忙吗，我这也是为了工作！”陈昆拉着许四海的手一阵晃悠，许四海只能答应了。 酒足饭饱，许四海不用催促还主动献宝。 他拿来了一批南宋时期的龙泉窑的罐子；花瓶，还有同时期的湖田窑的枕头，定窑的花瓶等各色古董瓷器。 “看看，这是我新搞来的。” 杨金荣扫视一眼全都是真东西，他大为惊讶，还说这都是很难得的好东西，一下子搞来这么多真不容易。 他还小心的拿起一直定窑的梅瓶说，就这瓶子皇宫博物院都没几个，这边居然还是成对的，简直不可思议！ 天晚了，大家还约定明天早上再来，争取花一天时间把节目都给录制完毕，后天就飞回去搞后期制作，一定要在星期天播出特辑！ 鉴宝的古董为金玉瓷器字画等各一两件，以满足观众们的猎奇心理。 许四海还提出个小问题，那就是《中州之门》节目都是有持宝人的，明天陈昆当主持人没错，但谁来当明天的持宝人？ 这个小问题还真的难住了节目组，最后李海洋提议让霍大少持宝人来当个临时持宝人，到时就说原来的主人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去欧洲了。 “好，就这么定了！” 许四海有电话霍大少，请他明天来帮忙，好在霍大少挺喜欢上镜头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一早，大别墅这边已经全部准备妥当，霍大少也颠颠的走过来。 当专家组下车，霍大少开始提意见了，他说专家组成员都穿着大褂，他也想要穿大褂。问题是大褂都是每人一件，没有多余的，一下子还把李海洋给难住了。 “别急，打电话给tvb，找他们借一件合适的。”许四海还给霍大少提了建议：“专家们穿白大褂，你就借一件蓝布长衫，要突出你的书生气！” 这下霍大少满意了，他还主动提出借长衫还说他自己去，节目组等着呢别人还不一定搞得定！ 在等待的时间，许四海也把最晚上排列的可以展示下的古董搬出来。当然，前几天花了6900万拍下的雍正官窑也是必须要拿出来的！ 陈昆和专家们看到这么多琳琅满目的珍品，也不觉得等待的枯燥，而是紧盯着各个古董仔细欣赏。 陈昆：“各位专家，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现在刚好有空咱们该想想如何夸奖！” 一会时间，霍大少手上挎着一套蓝布长衫走进客厅。 同时摄制组也准备妥当，陈昆依旧是她那一声青花色短旗袍。 陈昆：“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有人花了6900万港币，拍下一件雍正官窑墨彩玉壶春瓶的故事，我想大家都很想看看这只瓶子。 这次我们节目组就走进香江，去持宝人许先生的家里看看，看看香江收藏界的古物收藏。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大开眼界的！” 陈昆一伸手：“有请我们的持宝人霍先生！” 随即霍大少一声长衫，笑着从镜头外走进来。“陈小姐好，你的节目我说是经常看的，很有特点！” “谢谢。” 陈昆随即还要和观众们解释，为啥新闻里说拍下雍正官窑瓶子的是一位许先生，而现场却是霍先生，这点还要霍先生亲自解释下。 霍大少一本正经的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霍大少，也是这家主人许先生的好朋友，实在是不瞧，节目剧组联系许先生的时候，他刚好有点生意去了欧洲。 他又不想让观众没朋友们失望，所以才委托我来接待大家，临时客串下持宝人！” 陈昆：“谁当这个持宝人并不要紧，让观众朋友们多看点古董那才是最重要的！” “有道理！”霍大少也是随机应变。 正文 八百十三 晒宝特辑 中 陈昆：“那就麻烦霍大少，将这只价值6900万港币的雍正官窑墨彩玉壶春拿上来！” 话音刚落，霍大少就捧着这只玉壶春瓶子走进镜头。 陈昆还是老一套，故作惊讶，走上来看了又看，还说这就是价值不菲的官窑花瓶啊？ 其实她昨天坐在书桌的椅子上看了足足十几分钟！ 陈昆再说这只瓶子既然是主人花了高价从大拍上拍下的，在真假方面一定是经过了层层把关，是这瓶绝对毋庸置疑。 “那么为什么还还把这只瓶子放进节目里呢？” 一来是让观众朋友们开开眼界，二来也是让专家给大家介绍下，这只瓶子好在哪里，它为啥能值6900万港币。 陈昆再指瓷器专家杨金荣：“有请专家详细解答。” 杨金荣首先说了几句客气话。他说香江许先生乃收藏大家，家里藏品非常丰富，今天来到许先生家绝对三生有幸，能看到这么多不亚于皇宫博物院的藏品。 “下边我就说说这只瓶子的特点。” 杨老师说，玉壶春瓶很普通，宋元明清各个朝代都很流行，为啥这只就能值6900万港币。因为它珍贵！ 第一它制作精美，属于官窑不计成本的典型，可以说是一件毫无瑕疵的艺术珍品。 其二就是它属于官窑，而且还是陈设器，和寻常可见的官窑碗碟子相比，档次高了好多！ 其三就是数量稀少，这是堪比珐琅彩的陈设瓷器。 最后，这件瓷器的画片绝对漂亮，据精通字画的主人许先生介绍，画面是仿造清初四王的风格，浓淡远近画的非常到位。 尤其难得的是，画片上还留有雍正皇帝“为君难”的闲章，这是海内第一件！ 可以很坦率的说，这个图章的瓷器就是皇宫博物院都没有！ 杨老师还手指这只花瓶：“要是画片为青花的，一般的成交价最多也就2000万到顶了，这还是因为是雍正的。 单墨彩就不同了，它要比五彩斗彩更难，再加上雍正爷的私章，所以才有小七千万的价格！” 节目已经办了很多期，摄像师都对各位专家的性格熟悉了，他一听就知道杨老师的话结束了，马上就把镜头转向主持人陈昆。 陈昆还顺着话题说，原来如此，真的是珍贵无比。“霍先生，这家许先生的宝物还有很多，我们的节目也要40分钟，您在那点其他东西也给电视观众们饱饱眼福如何？” 霍大少笑称陈昆他们大老远的从荷兰省过来，只看一件绝对对不起他们，要看就要看个够！ “谢谢！”陈昆还鞠躬道谢。 “等着啊。” 霍大少把这只瓶子拿下去，再从桌上拿起已经排好队的一副卷轴，再听许四海小声的唠叨几句，他再次走到镜头内。 陈昆还问这是一幅卷轴啊，是书法还是绘画，又是哪位大家的作品？ 霍大少介绍这是一幅画，是元代一位大画家的作品，也是主人许先生最最喜欢的古达画家！ “他是谁，先让我们买个关子！” 这幅卷轴又被送到字画专家张富宽的面前。 张老师还带上白手套，不慌不忙的把卷轴打开，摄像机也紧跟着拍摄下卷轴展开时的画面，上头是一副梅花图。 张老师还对着画面仔细的看了下，还掏出放大镜以显示认真，良久他才说“这是一幅难得的好画，是元代王冕的真迹。” 随后张老师又开始介绍王冕，说他是元代的读书人，却又看不惯元朝人的统治，一辈子甘于清在绍兴郊外当个农夫。 他一辈子都喜欢梅花，在家门口也种了好多的梅花。忙时种田，闲时画梅花。 王冕的画品格高雅，技法娴熟，流传下来的更是不多，乾隆皇帝非常喜欢王冕的梅花！ 就这幅画来说，在清宫收藏过，上头还有乾隆好些印章，还有嘉庆道光的盖章，传承上绝对没问题！ 再加上原主人许先生本身就是字画鉴定大家，而且画上还有徐邦达和启功两位老先生的提拔，所以这幅画铁真！ 陈昆还问这幅画要是上大拍，价格会怎么样？ “1000万打底！” 陈坤再次惊呼，这位许先生好厉害好厉害！ 她还催促霍大少：“赶紧滴，再来下一件，那一定又是件珍品！” 再送上台的渔又是一件瓷器，而且是白釉的。 霍大少还介绍说，这是十几年前已故的大歌星陈百强送给许先生的，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了。 “哇，还有这么来历，真的挺伤感的！” 杨金荣还要陈昆走过来，不许上手，看看这是哪个窑口的，什么年代？ 陈昆还假模假式的看了看说，白釉的瓷器出产地很多，定窑磁州窑耀州窑都出白釉，她看不出来。 至于年代吗，这是高圈足，应该是五代到北宋时期的。 杨老师还玩笑说只说对了年代，没看出窑口，不予奖励！ 杨金荣：“这是一件渣斗，个子还挺大的。它出身名门，气质不凡，豪放的气质非富贵名门不能拥有！” “我知道了！”陈昆笑嘻嘻的说：“这是定窑的，五大名窑哎！” 杨金荣笑道，这回陈昆算是猜对了！ “呼；好东西啊，又是个价值上千万的宝贝。” 紧接着是一件官造漆器三层首饰盒。 镜头还给了特写，漆盒子的表面还用金银丝摆出山水人物纹饰的图案。 专家蔡郭声还笑称以为把他给忘记了，“现在我看到好东西了，也不想打瞌睡了！” 蔡老师先声夺人，他首先说这回是一件老东西，而且还是官造的顶级货色！ “这是成化时期的官造精品，” 随后又是一件金灿灿的盒子，蔡老师更加高兴，他说自己看到好东西立马就会精神振奋。 蔡老师也戴上手套说，这一件不可多得的唐代艺术珍品。 “各位观众朋友们，看到盒子上的一粒粒凸起吗，这就叫珍珠地，也是北宋磁州窑珍珠地的老祖宗，所有的工艺都是有来头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 随后这只唐代银鎏金鹦鹉纹大粉盒，再蔡老师的卖力鼓吹下简直世上少有，人间唯一。 听得许四海都笑了！ 心说这个蔡老师不去说书简直屈才了！ 正文 八百十四 晒宝特辑 下 其后就是一件许四海最喜爱的元青花，昭君出塞大罐子出场。 霍大少还给杨老师介绍，这是原来小日本东京的出光美术馆的馆藏，不知道许先生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将它购买到手。 杨老师一看就大呼这是一件很有名的元代青花大罐子，他早就知道！ “这只罐子太珍贵了，元代的青花被公认的没有几件，而这件却是个带盖子的完整器，而且还是画的历史人物，尤其显得珍贵无比！” 杨老师还把大罐子翻过来，让摄像机的镜头对准大罐子的底部：“都看看元代青花的底足，也好涨点眼力！” 再后则是一件青铜盘子。 镜头前这是盘子为直立圈足，双桥耳，外铸有细密的云雷纹饰，看上去还挺威武的，盘子里还有密密麻麻的几行甲骨文，切字形以象形的很多。 青铜器专家丁老师一看到这种盘子就惊呼“好多字！” 他还介绍青铜器的重要与否，就是看器物身上有多少文字，记载的是哪一件历史事实，或者是记录了哪一位历史名人。 “因为这可以佐证历史，所以才珍贵。” 蔡老师还说，民国时期琉璃厂的规矩，青铜器上多一个字就价值100块大洋，这件盘子里有69各字，按照当时的价格就是6900个大洋。 “这还没算上盘子本身的价值，说它价值万金一点都没夸大！” 丁老师说这件盘子铜锈紧贴器身，造型威武庄重，花纹也附和当时的历史风格，东西自然是没问题的！ 现在要紧的事看看盘子里的铭文说的话是啥！ 丁老师一字一句的开始念叨：“公伯禽祭先大父昌。。。。。。。” 随即他笑着说这只盘子太珍贵了，可作为西周青铜器的标准器！ 陈昆有点急了，她和丁老师说别自我欣赏，赶紧给观众朋友们介绍下这只盘子好在哪里，珍贵在那里？ “铭文！”丁老师手指青铜盘内的铭文：“这一切都是铭文告诉我的！” 丁老师说因为时间关系，他只介绍铭文的第一句“公伯禽祭先大父昌。。。。。。。” 公；是公爵的意思，伯禽；是西周鲁国的开国君主，他也是周公旦的儿子，周武王姬发的亲侄子，公伯禽就是鲁公伯禽。 祭；就是祭祀的意思。 那么祭祀的是谁？ 是他的大父，也就是祖父。 姬伯禽的祖父又是谁？ 只能是周文王姬昌！ 所以铭文中写的是：“祭先大父昌！” 从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能得知，这只青铜盘为西周初期鲁国的国君伯禽，造了这只青铜盘子来祭奠他的祖父姬昌。 “东西是真的，还有制造人，制造的目的，大约准确的时间点，自然就能成为西周初期时代的标准器！” 陈昆“哇，好珍贵的青铜器，有来历还有时代，果然是一件非常珍贵的重器！” 霍大少：“这间青铜器据说还是在德国的古玩店里买来的，价钱还很不便宜。” “真正的古玩大家，要是遇上这只盘子，就是倾家荡产也是要拿下的！”丁老师很肯定的说。 在拿上来的又是一只康熙碧玉柳条纹大圆盒，在几件重器面前，这间皇家玉器已经属于不起眼的小角色。 等到雍正款的其杏林春燕纹珐琅彩小碗，镜头又给了大特写，将这只碗几乎是所有细节整个都拍了个遍！ 杨金荣：“观众朋友们好好开开眼，这是珐琅彩，节目开播以来最珍贵的瓷器，数量远比定窑来得少，稀有程度堪比汝窑！ 康熙朝始有发端，雍正时期有了大发展，到了乾隆时期技艺大成。到了嘉庆因为国力衰减已经造不出来了！” 陈昆：“据说这只小碗当时还是大拍买来的，花了多少钱？” 霍大少瞄了眼镜头外的许四海，看着他的口型说，这只小碗买了已经小20年了，当时是805万港币买来的！ 专家席上蔡老师说便宜，太便宜了，简直就是白捡来的！ 杨老师更是说放在现在，这只碗的价值要上涨100倍！ “哇这就是8000万港币的天价啊！”陈昆不由得再次惊呼。 杨老师笑道第一个出场的雍正款墨彩玉壶春瓶子就是6900万港币，这只小碗8000万不是很正常吗？ 陈昆笑着点点头：“倒也是！” 瞄了眼桌上还仅剩下一幅卷轴，和一张古琴，陈昆再次对着镜头说下边两间是正真意义上的重器，希望大家不要走开，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话音刚落，霍大少就手捧卷轴上台，他还说这是皇帝的御笔，非常珍贵难得。 “那位皇帝的御笔？” “宋代，徽宗！” “哇，是宋徽宗的御笔，赶紧给电视观众们开开眼界！” 随即卷轴在镜头下被缓缓打开，画面上为一幅竹子和禽鸟的图画，镜头还在徽宗的花押停留片刻。 画面外张富宽说：“天下一人。皇帝吗，自然是天下第一！” 随着镜头再转移到画轴上部的诗堂，还有徐邦达和启功的提拔，张富宽再笑着说这幅画已经有了两位老前辈的提拔，真伪毋庸置疑。 “我也不说啥废话，就请观众朋友们好好的欣赏下这难得的艺术珍品。” 镜头又从上到下，缓缓的扫过一遍，让观众们都能完整的欣赏。 李海洋还和杨然说，等到了后期制作，此时在配上点民乐，不然就太单调了！ 徽宗的画收走了，许四海小心的将其藏入锦盒再放进木匣，他再把最后一件古琴递给霍大少。 “真没想到，收藏古董还怎么赚钱！”说完，霍大少领受机宜再次走进镜头。 镜头前霍大少说：“这又是一件历史名人用过的东西，而且还牵扯了好对历史名人，珍贵程度远超刚才的徽宗御笔！” “这么厉害！”陈昆又是明知故问。“今天已经震惊的有些麻木了，那就让专家给大家介绍下。” 古琴属于漆器，鉴赏就要找蔡老师。 蔡老师也假模假式的看了又看，随后说这是一把仲尼式古琴，看漆器的龟裂程度，应该是北宋的。 他在翻到背面，“哦，还有好多刻字。” 随着镜头的对准，古琴侧面的字全都显露出来。 蔡老师先从第一行开始说，这张琴侧面有描金题字，“赠表妹出嫁之喜”下边还有赠送人的名字“蔡王氏。” 蔡老师再把古琴的琴底对准镜头，上头更是刻满了字迹！ 第一行为：“此琴乃易安嫁资，得之殊为不易，先贤遗物当宝之珍之。” 蔡老师还手指落款，岳珂！ 他介绍说这个岳珂，就是岳飞的孙子。 易安旧物，后辈赵管氏谨拜。” 落款乃是为元代大书画家赵孟頫老婆管道升。 明代则为“易安遗珍，得之皇祖所赐，瞻基谨拜！” 瞻基就是宣德皇帝朱瞻基，他的祖父自然就是永乐皇帝朱棣。 最后还有大段乾隆皇帝的刻字。 “本来就很珍贵的一张李清照的嫁妆古琴，又牵扯到这么多的历史名人收藏，而且还都落字刻款，观众朋友们你们说珍贵不珍贵？” 正文 八百十五 特辑之网上都沸腾了！ 节目很快出预告片花，香江佳士得刚刚拍出的6900万港币的雍正款墨彩玉壶春瓶子，还说这是一期在香江拍摄的特辑，观众们非常感兴趣。 此后节目还预报会有宋徽宗的御笔；鲁国开国君主伯禽造的盘子；大名人李清照的嫁妆古琴，都给观众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到了星期三播出时间，从北边的龙江省，一直到最南端的琼岛省，无数人等候在电视机前！ 在京城；马嘟嘟再看，在中州；王大明的朋友季大哥封大哥再看，在西湖市；金晟；韩世昌，乃至薛泓都在看！ 一连串恼人的广告之后，节目总算是开始了。 当漂亮优雅的陈昆站在镜头前，背后是一栋豪宅，大家还惊奇怎么跑到室外来了，难道此地是香江不成？ 果然，陈昆说了此地就是香江，而且还是香江许姓大老板的豪宅，6900万的玉壶春瓶子就是被这位许先生拍下的。 这位许先生很早就是个大藏家，家里收藏颇丰，且都是珍稀名品，“这次特辑一定会让观众们不虚此行！” 镜头一转，马上又变成室内，同样地；也有专家席。还有当二传手的霍大少。 第一件6900万的雍正官窑墨彩玉壶春出场，经过专家杨金荣的讲解，大家都明白这件官窑瓷器为啥能值这么多钱。 尤其是专家还把这件瓷器的圈足展露给观众，大家都举得这一小细节做得好，这才是很内行的动作。 随着一件件珍玩上台展示，观众们都说这期节目珍品众多，真的不虚此行！ 可以说节目开播一开，所有珍品加起来，也么有这一期珍品多！ 节目播放后网上立即有人发帖，说这次特辑办得好，非常好，让观众们大开眼界，能有机会看到这么多稀世古董。太不容易了！ 还有人在这个帖子后边留言：“陈昆威武，节目组；路子粗！” 也有说这吃特辑中，以徽宗御笔，伯禽盘，李清照的嫁妆古琴作为珍贵！ 任何一件拿出来，都可以在古玩界引起轰动，就是摆在皇宫博物院展览也是绝对够格的。 还有帖子说徽宗御笔稀有少见，伯禽盘又是鲁人的老祖宗，李清照是文化名人，还有这么多皇家贵族收藏，附加值简直顶天了，可以说是最珍贵的也不为过！ 也有人在猜测，这位香江的许老板到底是谁？ 这个仅仅一句话的帖子是跟帖最多的。 有网友说香江只听说四大家族，这其中没有姓许的。 马上就有人说楼上的太无知了，老船王许爱周家不是很有钱吗？ 以后的网友顿时“明白”，还说原来是和李小欣谈恋爱的许哼哼收藏了这么多古董，他家有好多古董很正常！ 于是又有人开始祝福他们俩。 还有人把许哼哼何二小姐的婚事也给扒出来。 金晟算是内行人了，他不会轻易相信网上这些流言。他还和王大明打听，这个香江的许先生是谁。 回答是他师傅许四海，这些都是他早年收的。 “你都看过吗？” “那是当然！” 金晟惊叹不已，这才是大藏家，底蕴太深厚了！ 网民们热炒这期节目，视频还被新浪搜狐购买，挂在晚上供网民浏览观看。 几天后这期节目的收视率出来了，19%！ 这可把陈昆和整个节目组高兴坏了！ 辉煌啊！ 整合荷兰省电视台所有节目的收视率，都没有那一档能达到这么高的成就。 连带总台长也夸李海洋干的漂亮，给大荷兰省电视台增光添彩，今后要多多的拍摄这样的特辑，争取达到更高的收视率！ 几天后原本有关这期特辑的热度已经下去了，但一位西湖市网友的帖子又把热度点燃。 这位叫“西湖醋鱼”的网民说，李清照是他们西湖市的居民，先贤的遗物我们后人有必要将其叶落归根，回归到西湖市。 这个建议还得到好多网民的响应，没几天都达到了十万点击，浏览更是上百万！ 有人还提出这件东西是很珍贵的古董，还有这么多名人收藏，价值不菲，西湖市博物馆未必买得起，持宝人更是不胡轻易割爱。 想要把先贤遗物叶落归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是持宝人答应，价格上西湖市博物馆也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马上就有网民跟帖说，李清照是浙省的骄傲，浙省民营企业很发达，可以大家集资吗，一定要把浙省老前辈的东西给拿回来！ 这个贴子得到十几万网民的点赞，跟帖更是好几万，大概的意思都说这个建议非常好！ 一干浙省老板们也积极行动起来，他们很愿意为浙省老前辈的遗物回归出把力，有了资金方面的强力支持，西湖市也开始行动起来。 西湖市的博物馆馆长还在电视上发话，希望和香江大收藏家许先生谈谈，希望能让李清照的遗物回归到她生活过的城市。 同时也希望能得到许先生的“鼎力支持！” 许四海看了心颇为忐忑，他真的害怕网民把自己给扒出来，又以民意来逼迫他，这可就太麻烦了。 许四海双管齐下，他先是让王大明用马甲在网上发言，说存世确认的李清照遗物仅此一件，香江许哼哼会愿意卖出吗，人家也不缺这点银子。 这也是和中肯的意见，当然也得到不少点赞。 同时许四海还给李海洋打电话，明确告诉他今后这样的节目他不参与了，“我怕麻烦！” “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李海洋也是赶紧道歉。 网友错把自己当成是许哼哼，他还要给许哼哼打电话，硬逼着他承认这批东西就是他的，还要他无论如何咬紧牙关都不能答应出售。 不然他就要拿出真东西来了！ “好好的，等你结婚哥去吃喜酒！” “谢谢，谢谢！”婚礼上要是能有许四海到场，绝对有面子，许哼哼满口答应！ 济南市民看西湖市已经开始动手；想要让李清照的遗物回归到西湖市，他们可是不干了。 鲁省的网民也在网上发帖子，大骂西湖市无耻，李清照分明就是他们济南人，她家是济南历下的。 出嫁也是鲁省的赵明诚，她的的确确就是鲁省济南人！ 西湖市怎么好意思说李清照是他们西湖的居民。 严重关切此事的许四海看有机可乘，他也发帖子说，既然济南市说李清照是本地的，请问她最后怎么跑到西湖市去了？ 西湖市网民对这个帖子大为赞赏，点击猛增。 还有人在后跟帖，说呀，为啥李清照从济南市居民变成西湖市居民？ 这怎么说，她是逃难过去的。 最后争论变成了一致声讨开封人赵佶，把他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连带开封市也遭受无妄之灾。 正文 八百十六 特辑 其实鲁省文化界文物界对伯禽盘还是很感兴趣的，他们认为那是鲁省老祖宗的东西，这件盘子应该要拿回来的！ 问题是他们没有西湖市富裕，没有浙省拿了多民营企业，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湖市博物馆人员去香江，找徐哼哼洽谈。 而皇宫博物院是知道内情的，他们也想要伯禽盘，李清照的古琴，以及徽宗皇帝的画，为此他们还请和许四海关系最为深厚的张富宽来谈话。 僧王府，张富宽把来意说了，赶紧解释：“我不过是个带话的，成不成那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啊！” 许四海沉吟片刻，要张富宽带话给皇宫博物院，就说他许四海一直恪守师傅的教训，只看上的好东西绝不出售，而且他也不缺钱，这点大家都很明白。 张富宽回去一说，皇宫博物院的人都知道许四海的都东西绝不进皇宫博物院的大门，生怕进来了拿不回去。 同是也知道许四海就是个只吃不拉的饕餮，所以也无可奈何。 西湖市博物馆人员到了香江，找到许哼哼，结果当然是受到拒绝，他们也只能怏怏而回。 许哼哼在香江也是有头有脸的，总不能逼迫人家吧。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满脑子节目，收视率的陈昆心里大为懊恼，她心里很想到师傅家的僧王府再拍一部特辑，就僧王府里边的古董，就是拍三五集也是没问题的。 可惜她也怕事情会闹大，搞得师傅也不可收拾。 懊恼就懊恼在这里，有思路；也有古玩，就是没法拍摄。 时间到了六月中，在伦敦的赵岩就想要放假。 星期天，赵岩去参加伦敦市里华人留学生组织的同学会，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说下各自学校的事情，以增加感情拓展人脉。 赵岩刚坐下，就有个面容姣好的女孩上来答话：“同学你好，我是新来的，能否和你咨询在这个同学会的情况。” “可以，请坐！” 赵岩就开始为这位和女同学介绍同学会的情况。他说这个同学会他来的时候就有，估计已经创办了好几年了。 同学会很好的，要是有谁遇上困哪了，大家还能凑凑份子互相帮助，哟啥难事也能帮个忙啥的。 女同学还问赵岩，听他的口音应该是京城人吧？ “是的。我爸爸的祖籍是外地的，可我妈妈京城户口，我也是在京城长大的。” 女同学一脸向往的说京城好美的，她还没去过，真想去看看。“哦对了，我是香江的，我叫尤娜，认识你很高兴。” 随后女孩还主动伸出手，赵岩也是举手响应。 俩人就开始这么聊了起来，赵岩自介自己是学珠宝设计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女孩则说自己是学新闻的，也是还有一年就要毕业，她希望别以后能进入网站的新闻部工作。 赵岩还夸尤娜有眼光，在记者这个老职业上还添加了网络这个流行产品。 俩人聊得还不错，分手时还互相留了电话，方便以后继续联系。 随后赵岩就订机票直飞京城。 京城，赵岩的假期还让许四海格外高兴，他还电话李海洋要他们两口子赶紧回来，大家一起聚聚。 没几天李海洋也请了假期，带上女朋友一起开车来京。 小兄弟见面自然分外高兴，还好好的喝了一场。 饭后喝茶，一门心思想要最好节目的陈昆又在感叹，她说僧王府这么多好东西，居然没法拍特辑，她真心感到可惜！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再拍特辑师傅家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李海洋还狠狠的瞪了女朋友一眼。 “怎么回事？”赵岩并不知情。 等到他听完事情之后说，这事很好办吗，“我来给你们出个主意，既能解决嫂子做节目的想法，也能让小舅出点小小的名气。” “快说，嫂子请你吃饭，将来还给你介绍个电视台的漂亮女朋友！” 赵岩的意思是既然是拍古玩特辑，不能老是展现各种各样的古董，其实也可以展示下古董的制作过程。 比方说许四海就善于琢玉，那就搞一期特辑，专门让许四海用最传统的水车做出一块玉器，让广大电视观众也知道一件上好的玉器是怎么出来的。 还有金银器，漆器，，木器也可以的。 “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许四海：“这个我愿意！” 不过想要用最传统的方法做一件像样的玉器，至少需要小半年时间，这点有让李海洋犯了难。陈昆更是希望每个月都能有一期这样的特辑。 最后这个难题还是被王大明解决了。 他自荐师傅琢玉他来拍摄，反正师徒俩一天到晚都要泡在潘家园，每一步都让师傅介绍下。等视频全部拍摄完毕，再把视频送到李海洋手上。 倒是视频音频在分开，让电视台的后期制作自己来处理。 “不花电视台一个铜板，这种可以了吧？” “可以！”李海洋当即拍板！ 而陈昆也兑现诺言，第二天又请了大家吃一顿。 就在此时，许四海还在饭店的电视上看到，何二小姐和她的那个猥琐“男友”已经分手了，据说是这家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到处偷食！ 何二小姐“忍无可忍”将其一脚踢开！ 许四海马上明白，这是何二小姐怀上了！ 他大喜！ 自思：想不到我许老四雄犹在！ 许老四还能生孩子！ 说干就干，转天许四海就带着几个徒弟去了家里的地下藏宝室，陈昆看到里边全都是大块小块的石头，她还有点疑惑。 这是什么地方，这些大大小小的石头算啥意思。 等李海洋和她说这是翡翠原石和玉石原料，陈昆一下子又高兴起来，她就像个花蝴蝶在石块间飞来飞去。 等陈昆看到师傅在一块小石头上打灯，石头顿时通体碧绿，她感觉大开眼界，又感到非常神奇。 陈昆“这块石头很贵吧？” 许四海说这块原石是和拍特辑中的珐琅彩小碗差不多时间买的，当时的价格很便宜，现在价钱就大不一样咯！ 王大明还插上一句：“这块现在的价格，起码要三五百万往上，做出来的成品估计要上千万！” 陈昆看到这块原石上还有墨水写着“香炉”二字，她还问这块是不是准备做成大香炉。 “对！” 陈昆还拍拍这块原石：“师傅就拿这块做，排成小视频。” “成！” 对于孩子们的要求，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许四海无条件答应！ 尤其是这几天许四海心情大好！ 下午拍摄就开始了。 因为有专业摄像师李海洋在，自然先由他来拍摄，许四海来讲解。 内容是先介绍下古代琢玉用的水车，介绍水车的历史，还拿来铁皮做的各种外形的砣盘，分别介绍它们的用处，还拿了块大青砖一一做了展示。 一下子就让陈昆这个外行知道了什么叫“切；搓；琢；磨。” 陈昆大呼这期节目有意思，一定会受到观众们的喜爱的！ 正文 八百十七 特辑 再一天，许四海手捧翡翠原石对着李海洋的镜头说，这块原石模样像个矮冬瓜，他准备做一个双狮耳活环象腿三足炉。 他在拍拍原石，这块料子稍稍有些长了，两头也不太规整，需要将多余的料子给切出。 切料还需要画条线，免得切多了切少了。随即许四海就在原石的两端，用毛笔各画了一条墨线。 “现在完全可以用不溶于水的油性笔，古代可没这些玩意，只能用毛笔来画线。但毛笔画的墨线很容易被水会从洗掉，还要在墨线上遮盖上一层蜡，这叫做烫蜡。” 再墨线上浇上融化的蜡汁，等凉了，许四海又坐在水车前说，这块原石已经画好线，马上就要开始切割多余的料子。 问题是这块料有十几斤重，要我端上十分钟八分钟可以，要我端上一整天我也受不了，因为我还要琢玉！ “那怎么办，请看古人的智慧。” 下边小伙们都忙碌起来，有人那来扶梯，王大明还爬上去在房梁上系上长长的绳子，再把原石给捆好了，高低刚好可以让碾砣可以工作。 这会许四海重新坐在水车前给对着镜头说，观众朋友们看到了吗，只需要系上绳子，这不就轻松多了。 他还扶着原石，脚踩踏板，碾砣随即前后转动起来，切玉的工作随即开始。 李海洋还弯下腰拍摄许四海脚下踩踏的特写，随后慢慢的在上升到转动的碾盘，好让观众们看到碾玉的整个过程。 当他们下午子再来，许四海切玉已经完成。镜头里原石上下各有一道深深的切痕。 许四海：“古人也是很聪明的，他们早就知道玉石是脆性的，可以用凿子撬开。” 随后许四海又把这块原石放在桌上，拿来凿子往切痕的缝隙里一插，用力一撬，多余的料子随即给断开。 “这么做可以省下不少时间。玉石很珍贵的，切下来的料子自然不会白白扔掉，也能做成其他东西！” 第二天李海洋两口子走了，剩下还有好多活直接让许四海师徒来解决，他们开始每天带着这块原石进进出出潘家园。 原石才刚刚切完两头，还要继续切出三条腿，还要把四周也切除掉一部分，还要挖炉膛。所以还要画线烫蜡，继续切。 在掏炉膛的时候，许四海还重点介绍了掏膛用的碗砣。 碗砣，就是像小碗形状的砣。它可以弯曲着朝炉膛里边深挖。 挖到挖不动了，师徒俩在用一根细铜丝编制的细线，沾上金刚砂用人工来回拉动切玉。 许四海：“这一步需要两天时间，一点都急不得！” 就这么，师徒俩为了这件玉器，足足忙活了半年时间，香炉基本成型，接下来还要打磨平整光滑。这步还要现做抛光用的砣。 许四海找来两张硬质的皮子，用生漆松香胶合在一起，再用松香粘上铁杆做成一个托，脚踩着做打磨。 这一步结束后，还要再做葫芦砣。 葫芦这玩意既软又硬，用来做抛光是极好的材料，等到葫芦砣将香炉外表都抛光的非常光滑，还有狮子口含的两节圆环需要抛光。 此时就又需要用上人工。 许四海让王大明俩手拉着一指宽的布袋，沾上水和细细的金刚砂来打磨。 等到这件香炉彻底完工，时间已经到了2005年的元月。整个视频也被转送到中州电视台李海洋处。 连带这只香炉也一并送过去。 这只豆青色双狮耳活环象腿香炉，刚刚被摆在李海洋的办公桌上，立即受到全体节目组的喜爱。 香炉颜色通体碧绿，造型庄重大气，摆在办公桌上，顿时就让办公室变的富贵堂皇！ 消息外传，其他节目剧组的女主持都来欣赏这件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每一位女主持看了都直流口水，对香炉更是赞不绝口。 “太漂亮了！” “瞧这绿色多喜人呐，碧绿碧绿的，摆在家里简直美极了！” “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啊，应该上节目展示下！” 李海洋还说这是他师傅师哥俩人，用最古老最原始的方法，花了整整七个月时间才做出来的，当然珍贵啦！ 又有女主持惊叹，两个人做了七个月，这份工钱也是不得了的价钱，“这只香炉大概能值多少钱？” 说道价钱，李海洋和陈昆都傻眼了，他们只能求助王大明。 “大概一千到一千二百万吧。” 杨然“我草，几套房子啊，太厉害了！” 还有个更厉害的！ 王大明当众说，他师傅已经说了，这只香炉就算是李海洋搬新家的礼物，拿来了就没必要在送到京城！ “哇，这是老娘的！”陈昆抱着香炉亲了又亲。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只颜色绝对好看的翡翠香炉！ 这要是摆在自己的新家，绝对亮瞎客人的眼睛！ 一干女主持们各个羡慕的要死，但又没有办法。 谁让陈昆找了个好老公，而他老公又是个很厉害的收藏家。 师傅送徒弟礼物，在怎么珍贵也是无可指责的。 而且这位师傅也从来没占过电视台的任何便宜，想要攻击也找不到攻击点！ 潘勋也来欣赏过，总台长也来欣赏过，大家都说这只香炉绝对漂亮。尤其不易的是，还是用古法制造出来的！ 没几天许四海琢玉的特辑播放，还是做了预报，观众们清清楚楚胡的看到古代琢玉的不易，也欣赏了这件颜色靓丽的小香炉。 在新的一期《中州之门》，鉴宝前陈昆还把这只香炉带了去，第一个展示给现场的观众们看看。 负责鉴宝的蔡老师看到这只香炉马上说，他也看了制作香炉的这样特辑，整整七个月时间才造出来，很不容易啊！ 最难得的还是技师高超的手艺，可以说在国内会用水车琢玉的人已经凤毛麟角，这份技艺急需要传承保护下来！ 陈昆：“蔡老师您给估估价？” “这只香炉是用豆青色翡翠制作，这么大一块好料子本来就非常难得，就是以现在电动磨头开制作，也要一千到一千二百万左右。 但我要说的是它是用古法制作的，国内可以说是第一无二的，所以我认为价格应该在上一个台阶，应该为一千二到一千五百万的样子！” “哇，好珍贵啊！”陈昆的心里花开一样的高兴。 因为这是她家的！ 多富贵，多高雅！ 正文 八百十八 特辑 陈昆在节目里显摆她的全手工翡翠香炉，自然得到观众们的积极好评，大家还发帖说还是古法做出来的艺术品好看，希望节目组继续介绍下这样的濒临失传的老手艺。 许四海也在潘家园再一次出名，过去大家都只知道许老板眼力好，各种古董都会看。没想到他还会琢玉，而且手艺好这么好，真的是深藏不漏！ 以至于找他治玉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还有更大的副作用！ 这不有个豫东的煤老板；就看上了陈昆在节目里介绍的这只古法制作的翡翠香炉。还通过关系亲自跑到节目组找到陈昆，希望她能把香炉的主人约出来见个面，他想要买下这只香炉！ 老板姓卫，叫卫庆康，他坚持想要这只香炉，还愿意以专家说的1200万收购这只香炉。 有老板看上自己家的这只香炉，陈昆自然很高兴。 她还笑着说这只香炉的主人就是她，特辑里琢玉做香炉的是她的师傅。 “我最近买了新房，这是我师傅送我的乔迁礼物，不好意思我是不会出售的！” 卫庆康诚意十足，还愿意在这个价格上再加上200万，总价格为1400万。 陈昆也感受到卫老板满满的诚意！ 一方是师傅送的礼物，是不可能出售的，不管是她自己还是李海洋，都不可能将这件精美的翡翠香炉卖掉！ 但是面前卫老板诚意拳拳，自己再怎么推辞也法让卫老板后退半步。 陈昆只能给师傅许四海求援，把她这里的情况给他说了。 许四海听了大笑，还说这是财神爷怎么能往外推呢。“叫他到我这里来，想要啥都有，不过要带足银子！” “去京城，找琢玉的老师傅？”卫庆康兴趣十足，颠颠的就走了。 京城；潘家园，卫庆康按照许四海的电话来到万宝斋。 他一看到许四海，就知道这是特辑里做玉器的哪位技师，心里顿时敬佩不已。 分宾主落座，卫庆康在坐下后看到徒弟王大明居然还是站着的，他明知故问：“小兄弟乍站着呀？” 王大明笑称有师傅在，哪有他当徒弟的座位。 “好哇，当初俺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家里来了客人俺就站在爷爷的边上！”卫庆康对这对师徒更加信任，因为他们都恪守老礼！ 这样的差不到那里去！ 听过闲聊叙话，许四海得知这位卫老板是豫东来的煤老板，小时候家里是乡长，后来改革开放积攒了点钱开始承包小煤窑，慢慢的逐步就发了。 卫老板最近看了《中州之门》香江特辑，看到电视里许老板收藏的一只20年前的珐琅彩小碗，现如今已经上涨了足足100倍！ 他感觉收藏古董不但可以保值增值，还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品味，所以他现在也想要收藏！ “许老板您是这一行的大行家，希望您能帮我一把！” 帮一把，卖给他点古董，许四海非常愿意。他家里早年前收藏的普品多得是，就等着现在这个时候出手的！ 当初5块钱来买的，现在就能卖出5万，这也是一种保值增值！ 许四海还问卫庆康问搞过收藏没有，有没有可靠的人掌眼。 “掌眼，啥意思？” 一旁王大明笑着解释，掌眼就是帮着看古董真假的高手，免得你卫老板收到假东西？ “俺是刚刚才喜欢上，那里来的高手掌眼？”卫老板还给师徒俩散了华子，笑眯眯的说“俺不用掌眼，就相信你们！” “高，是在是高！” 许四海马上开始吹捧卫庆康，说他这才是聪明人干的事，这是在硬逼他要拿出真东西来，不然就对不起这份信任！ 王大明：“卫老板，您这一军将的好哇，我师父都没辙了！” 有这对机灵到家的师徒一吹一捧，卫老板顿时就被侃晕了。 购物。 许四海从店里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大海里捞上来的；元代龙泉窑大罐子，再一个宣德时期的民窑青花精品，这也是大海早年间许四海在里捞上来的。 一对黄龙玉的仿南宋官窑式样的瓶子，一只康熙的民窑五彩大盘，这是国外回流到国内的进口货。 许四海还想给每一件都做个介绍，而卫老板却已经开始问价：“这些一共多少钱？” “您都想要？”许四海还一愣。 这么豪爽的客户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许四海不由得心说煤老板真的太有钱了！ 想了下，许四海报出价格：“东西可不便宜，一共要150万！” “到包上，俺都要了！” 王大明马屁顿时拍上来“卫老板爽快，这才是大老板应该有的做派！” “哈哈哈！”卫庆康愈发的高兴，还再次给师徒俩散华子。 这还不算，卫老板还想要特辑里徽宗的画，最好是徽宗的唐伯虎的，再不济刘罗锅的也行，电视上就有刘罗锅。 许四海：“有！不过价钱很贵跟贵！” “没问题，我只要真的，好东西本来就不便宜。” 嗯，这话让许四海听着觉得有些满意。“这个卫庆康懂道理！” 最后许四海答应给卫庆康一副刘罗锅的字。 当然不是刘墉本人写的，而是他的两个姬妾代笔的条幅。 这幅条屏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也只有许四海这样专门研究过，将好几副刘罗锅的字摆在一起对照才能看得出。 50万！ 外加刚刚杂七杂八的150万，合起来刚好200万！ 卫老板还想定制一个和琢玉特辑上一样的翡翠香炉，也是要古法制作，价钱上他可以开到1500万。 王大明惊呼没看到电视行说的吗，这么一只香炉师傅和我要累上半年时间。 “么关系，俺等得起！” 最后两下里约定卫庆康夏天再来看看，实在不行只能拖到秋天了。 随后浙省的大老板薛泓也来拜访，过年了吗他还是要给上级领导送慰问品，又买了不下200万的各色古董。 这其中王大明家藏的古董也乘机销售了一部分，让他也大赚了一票！ 同时薛泓说自己也看了许四海琢玉的这期特辑，他也想要一只这样的古法香炉。“翡翠的和田玉的我都喜欢！” 许四海：“一只就要忙活半年，那你明年这个时候再来吧，刚刚已经预定了一只！” 正文 八百十九 逼婚；求指点 又到过年，许四海家的双胞胎已经虚岁17了。 一心想要闯荡娱乐圈的许画还在想，在坚持半年时间，自己就要出道了，她想想都觉得兴奋！ 初一一大早，许四海照例带着全家去给师傅赵丰年拜年问候。这老两口都70多了，按照赵丰年的话来说，见一次少一次。 这不，许四海仅存的两位老师费墨和金玉良这两年先后都走没了。王世襄也是日薄西山，摇摇欲垂。 过年了，玩的再疯的赵斌也回归家庭，和父母嫂子一起过年。老赵家的大孙子赵勇自从去了海军学院，放假几乎都在还海上实习。 吃午饭前，马如龙的师娘还把三个徒弟；三位媳妇连带赵斌都叫到卧室，她老人家当面痛骂赵斌。 “你小子今年37，许书许画都快成人了，连你的师侄都快结婚了，还吊儿郎当一个光混汉。你说你咋还有脸回来，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额。。。。。。 这没来由的一顿臭骂，顿时就把在外一言九鼎的赵斌给骂傻了。 师娘又把枪口瞄准了柳雨，说她这个当嫂子的整天忙着生意，自家小叔子的终身大事也要多帮帮忙。 “是是！”柳雨吓的赶忙答应下来，还说过了年就开始托人替赵斌物色。 许四海接到师弟求援的眼神，开始为他说话打圆场。 他说赵斌现在是手握上百亿资产的大老板，能符合他这条件的真的很少很少，想要找个知冷知热的更难！ 现在的姑娘大都是奔着咱老二兜里那点银子来的！ “没有同甘共苦的想法，只想嫁过来做阔太太！” 表姑听了大为惊奇，还说怎么都这样，艰苦奋斗的思想哪去了？ 这种思想已经早就落伍了！ 柳雨笑称现在不流行这种思想啦，女孩要宠，一丁点家务都不用做，挣来的钱要给她花，还要还哄着她，让她可劲的花钱。 赵丰年：“这不就是请了一位姑奶奶回来？” “对！” 许四海还说，赵斌之所以到现在到现在都没老婆，不是他不想找，“而您二老培养的太优秀已经没有啥适合赵斌的姑娘！” 扑哧，师傅师娘都笑了。 二老还笑骂许四海油嘴滑舌，就知道哄他们高兴。 不过玩笑归玩笑，许四海还是一本正经的要求赵斌今年必须要找到女朋友，明年一定要结婚！ “对！” 这话还得到赵武马如龙的一致赞成！ 柳雨顿觉肩膀压力巨大，这件事最后还是要落到她的头上。 中午，六合门全体都在吃午饭，大家其乐融融，柳雨一面和大家周旋心里还在排摸，到底谁合适赵斌这个花花公子。 国际章？ 这妞长得到也不错，还是京城人，生活习惯啥的倒也合得来， 听说这妞心太野，满脑子就是出名。奥斯卡颁奖礼上，还有主动挽着导演上台的事情。 柳雨觉得这妞不是相夫教子的料，立即将其排除了！ 回家的车上，柳雨还在做排摸，她又想到最近在网上挺红的，自称为“爷”的胖冰。 不过一想到传闻胖冰为了出名，“付出”了好多好多，她又将其排除。 这么一想，柳雨觉得内地的娱乐圈明星都不太合适，遂把眼光又放远到港澳地区。 林一莲倒是可以的，就是眼睛太小了，这要和赵斌成亲，生出来的小孩眼睛能有多大？ 排除！ 香江的豪富家庭，柳雨也不太熟悉，算来算去还是澳门老何家闺女众多。尤其是二房家的超仪小妹妹还不错。 柳雨把她的想法和许老四说了，许四海：“可以，这倒是个良配，过了年我亲自走一趟！” 何二小姐快要生了，许四海想借机去探望下。 僧王府，晚上，对拍摄特辑上瘾陈昆还建议许四海再拍珠宝特辑。把他收藏的翡翠原石；和田玉的籽料；钻石；和各色珠宝都晒一晒。 陈昆还说古董是不能晒了，再晒麻烦更多，晒珠宝问题不大，一来好多人买不起，二来博物院也不会急着要。 “师傅您老帮帮忙啦！”陈昆还娇滴滴的哀求。 “可以！” 好了，说定了，这件事等到明天家里大拜年之后在操作。 年初二大拜年，许画刚刚过了中午就电话请求那英和王非早点来，说她明年就想出道，希望两位歌星能指教下她的唱功。 僧王府西路紧贴南锣鼓巷的练功房里，叶赫那拉英和王非正在仔细的听许画在唱歌，而且还是清唱。 她唱的是民歌系列的《红珊瑚》，随后又在两位大歌星的要求下唱了摇滚和流行系列的几首流行歌曲。 叶赫那拉英说许画的嗓音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已经达到职业歌手的水平，但这只是个人技能，舞台经验还要继续培养，建议切酒吧驻唱。 王非还建议许画，出道最好要有原唱歌曲，要能唱红的那种，争取一炮走红。 陪同的许四海拔脚就走，他本来就不愿意闺女混迹娱乐圈的，答应也是被逼。对于许四海的本意来说，许画在娱乐圈吃点苦头受点冷落退出才好！ 想要混歌坛的谁不想能有一首大红大紫的好歌，这是所有娱乐圈的梦想，包括拍电影的女明星也会有这种想法。 许画一脸无奈：“没有哇。” 李海洋也要两位歌星介绍这样的大音乐人，他愿意出高价。 两位大歌星听了还大笑起来，他们说李海洋这是身在宝山不识宝，“你师傅才是最顶级的大音乐人！” “啊。这怎么可能？”许四海的一干儿女们都惊呆了！ 许书还说一个古董贩子居然还会写歌，他从来没听说过！ 王非听后笑的花枝乱颤。 堂堂许老四在儿女们的眼中居然就是个古董贩子，这太好笑了。 许画还问：“我爸真的会写歌？” 叶赫那拉英反问一句：“他从来没和你们说过？” 一干小辈都摇摇头，表示从来没听说过。 随即叶赫那拉英开始给孩子们做科普。她说许四海在年轻时也是很厉害的大音乐人，写过不少世界级的好歌！ “80年代的时候，他的一首歌就能卖出500万美金！” 我草，这可把许画和李海洋他们给惊呆了！ 80年代的500万美金，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那都是一笔巨款！ 许画：“我爸还能这么厉害？” 正文 八百二十 惊奇 王非；“许四海上过格莱美你们知道吗？” 孩子们又被惊的外焦里嫩。 格莱美啊，世界音乐的殿堂！ 能上去一会都能吹嘘一辈子，自己的师傅(老爸)居然还上过格莱美。 陈昆还急切的问我师父拿奖了吗？ “当然！”叶赫那拉英还说：“不拿奖去了有啥意思，而且还拿了好几回最佳专辑！对了，很流行的经典歌曲《不能没有你》，《归航》就是在格拉美颁奖礼之后的晚会上当场写的。” 我草！ 自己的老爸居然这么厉害！ 许画顿觉自己星途坦荡，就像是一条金广大道展现在自己面前！ 反过来一想，许画又觉得老爸这么强大的手艺还不帮自己，真的太说不过去了！ 小孩子嘛，想问题比简单，都是先从自己的出发点看问题。 一干孩子们都奔走去找许四海。 这个说“师傅你真厉害！” 那个说“这是好事你干嘛要瞒着？” 许画：“把，我要好歌！” “什么好歌，等你毕业后入行锻炼锻炼再说！” 一句话把许画浇的透心凉！ 许画气呼呼的说她可以等上半年，倒时间要是不给好歌她就给姑姑打电话！ 许书暗道我们家老头居然这么厉害，令人刮目相看！ 初二晚上僧王府的麻将场子按时开张，柳雨又是鏖战一夜。这场麻将刘佳林运气极差，她是大输家！ 早上柳雨还告诉许四海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 据刘佳林说，某天晚上她麻将结束后回家，正巧撞上他家的易先生正在和董清秋在“做头发”，还搞后进呢。 董清秋？ 不就是那个长得很像一朵白莲花，模样非常清纯的女演员，后世还和一位猪头男演员出轨再离婚的那个？ 许四海笑问那刘佳林还不闹腾起来？ “没闹！”柳雨忽然大笑起来：“刘佳林还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哈哈哈，哈哈哈，柳雨笑的前仰后合。 老公搞破鞋；老婆居然还说继续，许四海也觉得这这是天下奇谈！ 柳雨还告诉许四海，董清秋的经纪人还是原来易先生的，可见对她多关心。 年初三一大早，陈昆就吵着要赶紧拍特辑，由此许四海好特地把家藏的各种宝石给拿出来展示。 满满几个大木盘里的各色珠宝，顿时就让陈昆看花了眼，她看看这块钻石挺好；个头不小还闪闪发亮，那块红包更是赤红如火，同样舍不得的放手。 随后许四海就坐在桌前，拿着小镊子一枚一枚的夹起宝石做各种介绍。同时还不无得意的说，这都是他早年间买来的，现在的价格可是大不一样了！ 随后摄像机还拍摄了徐许四海家藏的高档翡翠原石，大块大块和田玉籽料，还有他收藏的古代金锭银锭。 尤其是在原来藏在顶箱柜暗格里的宣德款金锭，更是做了详细的介绍。 视频拍完，李海洋立即通过网络传送到电视台，还特意打电话让杨然加班加点的做后期，做好了立即播放！ 刚好趁着年节，增加点收视率。 两天时间，这部小片就完成了后期，杨然还把剪辑完整的小片给李海洋播放了一遍，让他先过过目。 李海洋和陈昆看了都觉得不错，还要杨然晚上就上节目播出。 节目一经播出，许四海再次受到瞩目！ 好家伙这人收藏了这么多的宝石，价钱还这么便宜，简直太有钱，太有眼光了！ 许四海顿时就成了国内收藏圈里一致公认的，宝玉石鉴定制作方面的专家！ 熟知内情的金晟，更是惊叹许四海学问的渊博。 自己只学点古董瓷器都非常吃力，人家早已经金石瓷画样样精通，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刚过了节，许四海就和刘佳林同机抵达香江。 刘佳林好像有点在反击他家的易先生：“老四咱们也好就没做头发了，和你做很愉快的，有兴趣也爽一把？” 白送上门许四海哪里会拒绝，“可以啊，现在就走，后边我一露面就没空了。” 刘：“去海景苑吧。” 许四海在海景苑的房子原来借给了管家麦克唐纳父子，现在小麦克唐纳去英国开分行，老麦克唐纳觉得一个人住这么好的房子没意思，又一个人搬回到半山别墅居住。 海景苑，一阵狂风暴雨，刘佳林笑颜如花，还夸许老四宝刀不老，感觉非常棒，比他家易先生强多了，“直达云霄哦！” 分手的时候，这妞还说有空继续联系，她随时奉陪，不管那种款式做头发她都行！ “关键还是你老四棒！” 返回到半山大别墅，许四海马上就给澳门老何打电话，邀请他和蓝氏的孩子们一起吃个饭。老何听到是暗地里的女婿请客，他非常高兴的答应了。 还约定就在明天晚上，他在陆羽茶楼包厢等候。 时间有的空闲，许四海又分别拜访了师叔林百顺老两口，他们也已经垂垂老矣，自然是和买了大宅的儿子林天佑住在一起。 就在林家吃的晚饭，林百顺还夸许四海这几次的特辑拍的好，把传统玉器的制作拍的很详细。“老四，你要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带到棺材里真的很没意思的！” 一说这话许四海真心郁闷，他不是没留意找过徒弟，问题是现在的人心不古，好些人的眼睛里只有钱。 他怕教会了徒弟，反倒是教出一个造假的高手。 想要找个中许生年纪的小徒弟，哪家父母肯让正在上学的孩子来学这种老古董，上大学才是最要紧的。 “这还真的难了！”林百顺对此也是无解。 许四海：“师叔，现在能看古画的更是凤毛麟角，眼看着就快要断代了！” “现在的年轻人跟，屁股都坐不住，受不得半点的冷清！”一想到这林百顺就痛心疾首。 许四海只能苦笑说，真要断了传承那也还没办法的事情，个人总是比不上历史大潮。 晚上，许四海心里很不痛快，在家里来回走动思绪连篇，他身为一个古董圈的有心想要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需要做啥？ 他想了很久，算是想出个小小的办法。。。。。。 正文 八百二十一 做媒 转天，晚上，陆羽茶室大门口，心情大好的老何让儿子猷龙在大门口迎接。 许四海刚刚下车，猷龙也27了，他就笑着走上来：“许哥新年好！” “新年好！” 楼上包房，何二小姐的弟弟妹妹们都在，何二更是挺这个硕大的肚子坐在沙发上，全家像是保护珍宝一样看守着他。 许四海一看到老何老两口，赶紧上前给他们深深鞠躬，“二位老人家新年好，侄儿给您二老拜年了！” “好好！”蓝氏看许四海本就很满意，现在更是越看也满意。 老何更是心说：小子，我早就想收你做女婿，你就是不愿意，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成了我老何事实上的女婿！ 自己家闺女那点障眼法，怎么能逃过他的法眼！ 吃饭还早，许四海拿着带来的纸袋开始给各位弟弟美美分发礼物。 猷龙是一块上几十年前的古董百达翡丽手表，超凤超蕸超仪三位妹妹每人一只上好的翡翠手镯。 超仪小妹妹还问她姐姐的礼物呢？ “喏，在这里！”许四海从纸袋里取出最后一个金色的首饰盒。 超仪接到后还当众打开，她随即惊叫：“哇，好漂亮的手镯，碧绿碧绿的！” 这是一只纯绿色的正阳绿手镯！ 这只手镯要是在珠宝店买，起码要上千万港币。 超仪还夸许四海真大方！ 许四海：“给你姐姐带上！” 看弟弟妹妹都在把玩礼物，许四海还把老哥拉到墙角，再从纸袋里掏出一张报纸让老何看看。 报纸上是一张老瓦号的照片。 许四海再小声说，这就是自己前几年请老何帮忙，搞一张海上赌场协议的结果。 “好，很好！”老何高兴的不得了，“想不到我老何也有为国效力的时候，老四这种事你要多帮帮我，我也想在大佬面前留个好印象！” “有哇！” 许四海小声和老何说，这条大船据说就要开始从新设计，你我一起出点银子把设计费出了不就是锦上添花吗。 老何连连点头说可以，就是不知道该出多少钱。 许四海建议一人出2500万美元，加起来就是5000万美元，约合4亿不到点的软妹币，设计费大概差不多了。 老何：“此事交给你，事成之后电话我就行！” 老何越发的兴奋，还招呼猷龙通知厨子上菜吃饭！ 酒菜流水介的端上来，龙虾；鲍鱼；排翅；象拔蚌，新鲜的石斑鱼；很快就铺满了一张大桌子。 许四海再次首先起身，举起酒杯：“给二老敬酒！” “好好！”蓝氏高兴的合不拢嘴。 老何也是高兴的不得了。闺女能有身孕，全托了许四海的功劳。 澳门老何家能拉住许四海，将来还能兴旺几十年！ 酒过三巡，许四海再问猷龙最近在做什么，金融懂不懂？ 猷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最近在搞一家海鲜坊，搞得还挺红火的。 “屈才啦！” 闻弦音而知雅意。超凤妹妹还问许四海，他有啥好的建议，可以让她弟弟有个更好的舞台？ 许四海给了猷龙两个选择，想学金融可以去永安银行；林天佑还缺个助理，想学炒股可以去太平洋金融，给邝世雄应当秘书。 何二小姐听了心里甜如蜜，只是微笑着看许四海。 他还心说这家伙还算有良心，知道帮一下自己弟弟妹妹！ 篮氏看许四海愿意给儿子一个更好更大的舞台，她心里更加满意！ 这个悬着却让猷龙犯了难，他都不知道选那个好了。 永安银行现在如日中天，在欧洲南美东南亚都有区域性分店，在大陆更是分店十几家，日子好过的不得了！ 太平洋金融投资公司，也是香江数一数二的投资公司，手里就有美国好几家互联网公司的股票，市值超过几千亿美金。 猷龙歉意的和许四海说，这两家都是世界级大公司，他很想都去学学，挑选其中一个他很困难。 “要我选也很难”何二小姐还替弟弟解围，“要我两样都选，这家学一年哪家也学一年！” 猷龙说这样最好了！ 许四海想想这样也好，年轻人多学点总不是坏事。他还要何二小姐抽空请林天佑吃饭，把猷龙推介出去，林天佑一定会答应的！ “老弟好好学，过两年哥哥带你挣大钱！”许四海还朝猷龙咋咋眼：“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好的！” 这是要挣点钱的节奏，老何非常满意。 蓝氏对于儿子能紧跟许四海，将来还要出人头地心里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儿女们有出息，她这个当妈的也脸上有光不是。 酒局差不多时，许四海这才说出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二老，今天来我是想给超仪妹妹说媒的！” 许四海的眼力老何绝对领教，他要介绍的一定是年轻的俊杰。老何：“详细说说。” 随后许四海就把他师弟赵斌推介出来，还说：“我师弟目前是大陆数一数二的化妆品生产商，公司资产达到三四十亿美金，不过他占有其中的一半。” “那还有一半股份是谁的？”超蕸还脱口而出。 “蠢！”何二小姐眼神严厉的扫过，吓的超蕸一缩脖子。“还有一半自然是你哥的！” 超凤还问许四海到底有多少钱，怎么这家公司那家公司都有许四海的股份。 许四海两手一摊苦笑说，他前十几年陆陆续续开办了好多公司，有股份的也有全资的还有国外的，到底多少钱他自己还真没算过。 “大概几千亿总是有的！” 我草 小包房里顿时沸腾起来。 怎么歪楼了？ 许四海赶紧把话题扯到说媒上头，他问超仪妹妹;“有没有兴趣见个面，人很不错的！” “我没兴趣，还想要再红几年！” 第一次做媒居然被当场拒绝，许四海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蓝氏知道许四海介绍的绝度不会错，她还要超仪去京城见一面，又不是要马上就结婚。而且娱乐园多少人想要嫁入豪门，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要，真的傻啊！ 酒席散去，老何还要许四海送他闺女回去，这也是在给他创造机会。。。。 正文 八百二十二 做媒 二 自从许四海打香江说媒失败，柳雨放出风声，想要为自家的师弟；京城日化的老总赵斌介绍对象，立马就在京城娱乐圈掀起狂澜。 可以说应者如云！ 而且还都是成名成腕的角色！ 一时间柳雨工作都要停下来，先看看这位美女的照片和简历。 可惜这些美女不是长得太妖艳，就是网上查到的绯闻太多，都被柳雨给排除掉了。 柳雨还哀嚎：“这的太难了，简直比开创一家企业还要难！” 许四还回来没几天就接到小钢炮的酒局，不去还不行，小钢炮亲自开车来潘家园门口来接。 玫瑰大酒店二楼，富春茶楼的包厢。 许四海还看到了国际章和小公子居然要在，经过介绍还有香江武打片里的武术指导袁先生，《卧虎藏龙》里边武打动作都说他设计的。 以及小明哥，也就是后来的插刀教主。 许四海还和袁指导说他在《卧虎藏龙》里边设计的武打动作很好看，很有点大侠的味道。 这会小钢炮还给袁指导介绍，许四海就是京城六合门的高手，可不能小看哦！ 听到弦外之音袁指导马上恭维起来，夸六合拳是北方传统拳术，名门大派，他早有耳闻。 许四海：“过奖了，现在小年轻之流行看武打，没兴趣去学武术，太苦了！” 袁指导而已符合说就是就是，香江好些拳馆而已开不下去了，哪像过去，拳馆很红火的！ 聊了几句，酒菜上桌，大家开始吃喝起来。 小钢炮再给国际章介绍，许四海家就在她们戏校正前的大宅子。 “哦，我知道！” 国际章马上笑颜如花。她还说自己和许四海的徒弟李海洋是大学同学，曾经由李海洋带着去大宅子参观过。 “许先生，您家好大好大呀！” 小公子本也不认识许四海，她看到国际章立马变脸，态度好的不得了，在提到许四海家还有大宅子，她马上明白这位也绝对是京城大佬。 既然连她都没听说过，而且很早就拥有了大宅子，这位反而是大佬中的大佬！ 人家不屑于出名。 小公子还倒满了一杯酒，和许四海碰了一杯。“初次见面，将来还请许爷多多照顾。” 这妞就是男朋友比较多，出格的事倒是真的没啥。所以许四海也是高高兴兴的和她碰了一杯。 酒过三巡，小钢炮说明攒饭局的目的。“许四爷，今儿我小钢炮有事相求，还请多多帮忙。” “说！”许四海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 小钢炮这才明着说明。原来他所在的华姨影视想要筹拍一部名叫《晚宴》的电影，内容就是《哈姆雷特》的国内版。 预计直奔2000万美元，现在华姨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需要许四海帮个忙，也投资一部分。 这是拉投资来了，许四海的心里微微有些不悦。“拍电影，我既没有干闺女也没干妹妹，没人想要捧啊！” 一句话，很婉转的回绝了小钢炮的投资邀请。 许四海再说，据传好莱坞在外来投资时候鬼花样很多，就是再多的钱也能搞成亏本，这事他可是听索尼音乐的小野江飞说过好多回了。 “四爷您听我说！” 小钢炮为了拉投资也是拼了！ 他说有他在，许四海的投资一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保管一分钱都不会乱花。“四爷您给面子，还有这么得两位女明星呢。” “要多少钱？” “一千万美金，您占一半的股份！” 许四海笑骂他么早说呢，他还以为要投资个三两个亿的美金。 小钢炮举杯：“四爷您仗义！” 袁指导：“许先生豪爽！” 小公子听许四海说起一千万美金还是小钱，她更加确定许四海是大佬中的大佬，更想要巴结下这位金主。“许先生咱们也干一杯。” 最后国际章也和许四海碰杯，她还借李海洋来拉进和许四海的关系，问李海洋最近在哪里，工作如何？ 这没啥不好说的。许四海也大大方方的的告诉国际章，李海洋在中州电视台混的不错，娱乐节目都归他管，已经是事实上的娱乐台一把手。 国际章再夸李海洋干的漂亮，不愧是戏校的高材生，也不可以说是名师出高徒。“师傅厉害，徒弟也不会差！” 这话让许四海听了满意，他大笑说自己就是个潘家园的一个小商贩，成天惦记着那点蝇头小利，就是一个京城的普通人而已。 国际章：“您怎么会是个普通人，您可是为大人物，帮我们剧组解决了大问题，我们怎么报答您都不为过。” 说话间国际章还和许四海频频的抛媚眼，那意思就是只要许四海有“需求”，她随时可以尽心伺候，保管把许四海伺候的直上云霄！ 小公子也想要插一脚，问题是话都被国际章说完了，她只能心里暗骂：“碧池！” 酒局结束，国际章和小公子都给许四海留了电话，还说只要愿意可以一起“玩”啊。 玩什么玩！ 自从许四海得知何二小姐怀上了，他真的彻底收心，这些花花草草的他看看，欣赏下足以！ 没几天张国坐也办了个庆功宴，说是要庆祝下他拍摄的《槐花香》大卖得奖，邀请许四海的意思就是，感谢他为剧组提供的各种民国时期琉璃厂的各种资料。 这部剧的主演之一就有王和珅，还有皇阿玛。 老实说皇阿玛的演技很夸张，许四海是不太喜欢，反而王和珅演的兰一贵倒是挺好的，看着就像是那么回事。 酒宴上还来了京圈的才女杜拉拉，她能拍电影还能写一笔过得去的字。这位还径直找到许四海，和他打听赵斌要想对象的事。 “有哇！” 杜拉拉笑眯眯的问：“许哥，您能帮我介绍下吗？” 想要嫁给自己的师弟？ 脑子被们挤了吧，你一出道就和王蒴搅合到一起京城圈内谁不知道哇？ 这样的人就算是自己同意了，柳雨也不会答应！ 许四海：“想要嫁人，你的蒴哥怎么办？” “早就分手了！” “我怕蒴哥会打我师弟，还是算了吧！” 杜拉拉目的没达到还很不满意，她骂许四海是老封建，现在这年代哪里来的雏？ 正文 八百二十三 做媒 三 四月，许四海忽然得到期待中的电话，何二小姐生了个大胖小子！ 这可把许四海高兴坏了！ 那是他播种的！ 不过他心虚不敢去，而是让老婆柳雨去了趟，送上了大笔慰问。 小孩的名字还是老何亲自起的，叫何海燊，还让孩子以后称呼他爷爷，列入何家的家谱。这还不算，老何还分给孙子大笔股份，单独列出以供他成年后花销。 许四海赶紧十足，在家没日没夜的赶工做翡翠香炉！ 五月，刚果金的约瑟夫总统来访，同机还有他的老朋友许飞，以及他要带回国的两吨黄金。 黄金是政府秘密通知许飞带回来的，国库愿意收购。 既然是国家要收购，许飞还给了最优惠的95折扣，这也能让国家剩下上千万美金！ 约瑟夫还和国家外事办的说好了，他在刚果金的总统府每日都提心吊胆，在京期间他要住在僧王府，想要感受下无忧无虑的家庭生活。 这点小小的要求政府当然会同意，还早早就和许四海打好招呼，做好家里的安保工作。 飞机一落地，约瑟夫就先被外事部门接走去参加会谈，许飞在交接好黄金后也坐车返回到僧王府。 家里头，爷爷奶奶对长久没见到的大孙子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第二天晚上，约瑟夫还在大会堂举办个招待宴会，宴请国内的外事部门和各路朋友。许四海许飞叔侄俩也在受邀之列。 没想到酒会上还有央妈的著名主持人夏丹也在，她还要采访约瑟夫 采访约瑟夫是打听下外资进入刚果金的政策，以及当地的资源，好吸引更多国内的大老板去投资。 许四海是绝不喜欢采访的，他看到摄像机早就远远的避开，免得镜头扫过波及到自己。 一会时间柏晋冀就端着酒杯走到许四海的面前，他还小声对许四海说，“你和澳门老何捐助的4000万美金海军已经收到，他们要我感谢你们的及时雨。” 正事说完，柏晋冀还问许四海：“听说你老婆到处托人给赵斌相对象，找着没？” “没有！” 许四海也是一脸无奈。他还把过年时他表姑委托他的事情说了，也把自己特意去香江找何超仪做媒失败的事情也坦白了。 柏晋冀手指正在采访约瑟夫的夏丹说，这位姑娘怎么样，人长得好；有才学；还零绯闻！ 央妈著名女主持，模样自然漂亮大气，那还有啥好说的！ “这才是正妻还有的模样！”许四海还请求柏晋冀：“帮忙做个媒吧，也算是帮老兄弟一把，我都快要愁死了！” 后世夏丹可是个老姑娘，许四海觉得这一世让她嫁给赵斌最好了。男有财；女有才，年龄也般配，简直是天和之作！ 等到采访结束，柏晋冀真的就把夏丹给找来，先是介绍许四海，说他是自己的老朋友也是一位眼里极好的收藏家。“去年佳士得秋拍，6900万的花瓶就是他买下的！” “哇，原来是您！”夏丹一阵惊喜，“我看过荷兰台的鉴宝特辑，知道这事，有机会能否采访你一下？” 许四海连连摆手，说就是潘家园一个普普通通的古董贩子，上不得大雅之堂。 看许四海拒绝采访，夏丹还有点小小的失望。 柏晋冀告诉夏丹，荷兰省台《中州之门》的女主持陈昆，就是许四海的徒弟媳妇，她也没能让许四海上电视，其他人就更别想了。 这么一说，夏丹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 夏丹还说她挺喜欢看荷兰台的《中州之门》，尤其喜欢陈昆的台风和支持风格，她还请求许四海有机会让她和陈昆见个面互相聊聊。 柏晋冀：“《中州之门》就是许四海在背后默默支持的，他可是幕后大功臣。” 这下夏丹更是高看许四海，说话啥的也更加客气。 聊得有些熟悉了，许四海“冒昧的问一句，夏丹小姐有男朋友吗？” 夏丹苦笑说“整天忙着工作那有空谈恋爱，再说我们处在象牙塔，也没人敢给我们介绍。许先生您可是第一个提起这个问题，想必也是有人选的，说说看谁呀？” “是我的师弟，京城日化的老板赵斌，今年虚岁39，，有没有兴趣认识下？” “小宝化妆品的赵老板是您的师弟，你们是大学同学？” 许四海和柏晋冀听了都大笑起来，夏丹看了一头雾水。 柏晋冀还告诉夏丹，包括他在内都不是啥大学生。许四海和赵斌他们是六合拳的师兄弟！ 夏丹听了也笑了，她说想不到经商有道的赵老板原来还是一位武林高手，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柏晋冀还和夏丹半真半假的说，工作很重要但生活也是需要的，不能为了工作而忘了生活，这不是工作的本意。 言外之意就是建议夏丹和赵斌见个面谈谈看。 “可以！”夏丹还和许四海互相留了电话，以后有机会约饭。 许四海在散场后回家，还把柏晋冀的好建议给老婆柳雨说了，柳雨也说央妈出来的女主持大部分都是极好的，尤其是这么夏丹她很喜欢。 “赶紧滴，争取把这件事办成咯，我也是伤透了脑筋！” 刚巧第二天央妈约请许飞去接受采访，要他谈谈在刚果金做生意的感受，有啥困难有啥收获等等。 采访结束刚好是晚饭时间，受到四叔委托的许飞还邀请夏丹一起吃个饭，还可以介绍夏丹认识百姓超市总裁柳雨和京城日化的老板赵斌。 “还有柳总，我好崇拜她的！”夏丹欣然接受宴请。 这边许飞一个电话，玫瑰酒店的富春茶楼包房早已经准备妥当！ 夏丹的到来还受到许四海两口子的热情欢迎。 “柳总我终于见到你了，又年轻又会做生意！”看来夏丹还真的事柳雨的迷妹。 “过奖了，小生意而已！”柳雨听了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她还手指许四海：“我们家这位张口闭口就是老女人。” “许先生，你们竟然是夫妻啊？”夏丹惊愕不已。 许四海也是颇为得意，还说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儿子今年都考大学了。 赵斌也主动伸出手;“夏丹你好，今天可是见到真人了，比电视上更漂亮更有气质！” “谢谢！” 正文 八百二十四 做媒 四 五个人一张小圆桌，许飞和他四叔坐在一起。 夏丹还问坐在她对面的赵斌在忙什么，有啥新产品，她们电视台的最需要能美容养颜的好东西。 赵斌则说他的公司正在研制人参美白霜，和白藜芦醇的美白特性，估计不久就会上市。 柳雨还笑骂赵斌满脑子都用在生意上，连成家都忘了快成傻子了！ 许飞还替赵斌打圆场，说男人就要以生意为主，先立业后成家。赵斌满脑子生意，那也是在为广大美女们造福，他可以说是妇女界的知心大哥哥！ “有道理！”赵斌觉得许飞说的太好了。 一会时间菜品都上来了，都是味道比较清淡的河鲜海鲜，非常适合柳雨和夏丹这种很在乎体型的人。 聊着聊着，赵斌和许四海商量他看现在房地产挺红火的，也想要搞一个看行不行？ 夏丹还觉得许四海在赵斌的心目中分量还挺重的，这大个事居然还要和许四海商议下。 “可以，小玩玩没问题，但一定要记住你的主业是化妆品！” 赵斌也说他就是想小玩玩的，多少再挣几个大子而已，他会造一个小区卖掉后在拍地，绝不会像正经的房地产借钱也要拿地。 许飞也说他已经去坦桑尼亚考察过，那里政局比较稳定，经济上也还可以，他兜里不是干好还有四个亿的美金，想在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再办一个天朝城。 “此地有坦赞铁路，商品可以沿着铁路一路卖到赞比亚，市场还是挺大的！” 捎带手也把刚果金的简易天朝城办起来！ 许四海想了想说赞比亚不错的，铜矿很丰富，想办法把手要慢慢的伸过去。 “好的！”许飞马上把四叔的这个吩咐牢牢记在心里。 夏丹还很惊奇，“许先生也送做生意？” 赵斌马上说他哥可是个老生意，80年代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人家现在已经是布局结束，开始坐享其成。 80年代就是亿万富翁，现在的许四海该有多少钱呐，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再看看这一桌，除了自己是个主持人，其他都是功成名就的生意大佬，而且都是以许四海为中心，看来他真的是一只潜藏的大鳄！ 又聊了几句，酒席散了，许四海还让赵斌送夏丹回去，也算是给他们创造一个单独交流的机会。 几天后，约瑟夫走了，央妈对许飞的采访也播出了，他立即就成了京城商圈的大红人，堪称年轻一辈的翘楚！ 在几天，又到了夏丹休息的日子，赵斌还是约饭，继续增加了解。请客的地点为国贸忆江南饭店，这是家很有特点的高档商务饭店。 接到夏丹，赵斌还给她介绍这家饭店老板还是个女的，还开了好几家分店，饭店经营的这么好挺不容易的。 夏丹看到这家店门口还装饰有小桥流水，颇有点江南风韵，包房的名字也是用的各种词牌，如醉花阴；西江月；念奴娇等。 刚坐下来，赵斌就说夏丹的脸有点憔悴，“别太辛苦了，这样会显老。” 夏丹心弦一阵悸动，心说这家伙还挺会关心人的。 茶还没喝上两口，赵斌又拿出一个很漂亮的小盒递给夏丹，介绍说这是他们公司刚刚研制出来的美白护肤品。 其中还有白藜芦醇，这玩意具有延缓衰老的作用，“可以先试试。” “谢谢啦。”夏丹俏皮的一笑。 酒菜上来，赵斌还特意点了椰奶，“这都是自家的玩意，尽管喝！” 椰奶是自家的，哪家的？ 夏丹还有些纳闷了。 “还有谁，是我师哥的。” 夏丹又是大吃一惊！ 她说琼岛椰奶公司是个很大的企业，顶头上司为天朝饮料集团，矿泉水；绿茶；冰红茶，都是他们家生产的。 夏丹大呼许四海真的是一条潜藏的大鳄。 赵斌有意无意的拍拍夏丹的手说：“这只是他冰山一角，还有还多挣钱的行当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看夏丹并无缩手，赵斌心里很满意，他感觉这回相亲的成功率很大！ 俩人再聊了几句护肤保养方面的问题，包房的门被敲开了，走进来一位中年大姐姐。 “赵老板，好久不见。”中年大姐姐在看到夏丹，更是惊呼：“这不是央妈的夏丹吗，欢迎欢迎。” 赵斌还给介绍，这就是忆江南连锁店的老板张篮。 “张老板好！”夏丹很礼貌的作答。 张篮还和夏丹道歉，说是要和赵斌说点事。 随后张篮便向赵斌打听大四合院的事情，说是想要把一个超级豪华的会所。 “有哇，我师哥就有好多四合院，问题是人家不缺钱，估计不一定愿意租出去。” 夏丹一听说是赵斌师哥，她马上就想到这一定又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古董贩子的许四海！ 张篮：“介绍你师哥认识下，具体情况我来和他谈。” 赵斌马上说这件事很难很难，最最关键人家不缺钱，有几套房子都空关了20多年也没租出去，可见我师哥是真的不愿意租房子。 张篮还是坚持要赵斌约人，成不成那就是她的事。“二位慢慢吃，今儿我做主，面单！” 夏丹：“你师哥还有收藏四合院的癖好？” “当然，那也是古董！” 夏丹再说许四海太有眼光了，现在一套一进的四合院就要价值两三个亿，这得多少钱呐！ “我也有一套，想不想去看看？”赵斌露出“憨厚”的笑容。 夏丹很愿意去，但要求赵斌“不得无礼！” “成成！” 一会时间，赵斌把夏丹拉到他居住的东四十二条胡同。 推开大门，转过垂花门，夏丹觉得眼前霍然开朗。院子中心是一个高大的大枣树，四边都是古色古香的房子。 再步入正房，屋里更是青砖铺地，整洁的不得了。墙上有字画，架子上还有古董，家具也都是上好的硬木古董家具。 “好漂亮的房子，我喜欢！” 赵斌还拉着夏丹的手，腆着脸说那很好哇，这屋里不缺金不缺银还富有文艺气息，有就是缺个女主人，你来当好了。 “太快了吧，我们还需要互相了解。” 没拒绝，赵斌暗暗欣喜，知道这事基本就成了。 再过几天许四海打电话给赵斌，问他和夏丹谈的如何？ “放心，基本成了！” “好，太好了！”许四海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正文 八百二十五 入行 一 月，高中生的许书许画都毕业了。 按照约定好的，许画准备进入歌坛，也就是先去酒吧驻唱，锻炼下自己的舞台表演能力。而许书还是要读大学的，他准备读华清的计算机系，目前正在卖力的准备迎接高考。 酒吧驻唱可不是想唱就能上台的，这要自身有点功底，还要人酒吧老板愿意。不然就是你不要钱，人家酒吧老板也不会给你上台的机会。 为了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许画一个小丫头大热天蹬自行车自己一家家酒吧去跑。 后海，人家已经有了自己合适的驻唱，许画就是开出最低价也不要。 又一家倒是要驻唱，问题是老板听说许画才高中毕业，也不是啥专业音乐学院出身，立即就把许画给拒绝了。 “不能服输！”这是许画的信条。 堂哥许飞单枪匹马去非洲打拼，其中多少辛酸可想而知，最后还是不是成功了吗，自己也要坚持到底！ 什刹海，酒吧老板一双金鱼眼睛看许画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还说非常需要驻唱，而许画倒是吓的逃跑了。 这他么什么玩意啊！ 刚刚踏上社会的许画就被狠狠的上了一课！ 好容易在三里屯南街找到一家叫“夜魅”的酒吧，他们需要个驻唱，不过也就是在原驻唱歌手休息的时候上来替补一下。 唱两三首歌，时间wie每天十一点前后，工资为每天200块。每星期可以在周一到周四之间休息一天，不过这天是没工资的！ 还有，演出的服装也要自备。 “可以！”保守冷落的许画觉得能有一份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先吃上饭，再慢慢考虑发展，等过两个月对驻唱这一行熟悉点了再去找第二家，争取一个晚上能唱两家到三家。 “不错吗大妹子！”许飞倒是对堂姐很包容，还说：“这几天哥陪你上班，让你先熟悉起来。” 其实这决定还是许四海悄悄和许飞说的，自家的宝贝闺女是象牙塔里长大的，好多事情她根本进没经历过，乍如社会绝对需要有人保驾护航。 第二天上班，头天晚上许画就先去“夜魅”酒吧踩点，到后台问老板此地驻唱需要注意点啥，老的驻唱都是谁，她们有啥脾气特点。 酒吧老板对许画的认真劲倒是挺满意的，还告诉她酒吧就有两位驻唱，一个叫小林一个叫小诗，她们都是这一行的老手了，对待许画应该没啥问题的。 “对了，真要遇上小流氓骚扰需要沉着冷静的面对，千万别搞得咋咋呼呼的，万事由我们来处理！” “谢谢老板的指点！”许画还恭恭敬敬的朝老板鞠躬。 老板也是个老京城，还笑称:“去吧，好好准备！” 再由小伙计带着到舞台上，和小乐队合练歌曲。许画靓丽的身姿还让乐队的小伙们眼前一亮。 许画还是摆出一副天真的学生样，于乐队合练了《征服》《明月几时有》《雾里看花》等几首很流行的歌曲。 乐队都夸许画的嗓子好，多练练一定会有出息的！ 再一天，还是许飞开车带着妹妹去酒吧。一进入酒吧，许飞就听到吵闹的音乐声，远处的台上还有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在台上又蹦又跳的卖力演唱。 台下的舞池里男男女女都在对着音乐舞动，晃动，气氛倒也挺火爆的。 后台，许画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30上下的老女人，脸上画着浓重的妆容。“姐姐好，我是新来的许画，请姐姐多多照应” 这位姐姐满身是汗，估计是刚刚从舞台上下来歇息。她的嘴上还叼着烟，斜眼看了看许画：“新来的，还是京城口音。” “是的，我是京城的。”许画一听就明白，这位姐姐满嘴辽东口音。“姐姐贵姓？” “叫我小诗好了，正在台上的叫小林。” 化妆好后，接下来就是许画上台。 她今天穿着家里定制的小旗袍，再配上她白皙的皮肤，看上过去很减年龄，也显得学生味道十足。 “嘘。。。。。。”马上口哨声四起。 许画：“各位晚上好，我是新来的，我叫许画，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好！”又是一片叫好声。 这叫好声让许画非常满意，她就喜欢别人对她叫好喝彩！ 许画说她要唱一首《雾里看花》，希望大家能喜欢。 随即音乐响起，许画开唱“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辨着变幻莫测世界。。。。。。” “这个妞唱的不错啊！” 许画一开口，就让就把的两位驻唱女小林和小诗感到了威胁！ 一曲唱罢，舞池里拍手叫好此起彼伏，口哨声更是一声接着一身，还有人大叫：“再来一首！” “好的，谢谢大家的鼓励，那我再唱一首王非的《明月几时有》。” 台下还有客人惊呼，这妞嗓子真不错嘿，唱中音也可以唱高音更是不赖。 这话让站在台下听观众反应的酒吧老板很满意。 回家的路上，许画颇为兴奋，他还告诉堂哥自己很受欢迎的，要他放心一切自己都能对付过去。 许飞只是笑而不答。 一天三天，许画在夜魅酒吧很受欢迎，小林和小诗深深的感觉到了危机来临。因为她们是靠这碗饭过日子的，真要被赶走了，自己就没了收入这日子可怎么过？ 又几天，许画中午去了趟酒吧，她想要和乐队在排练几首流行歌曲，老是那几首不像话。 排练倒是挺顺当的，不过等到排练后乐队留着长头发的电子琴手，还邀请许画一起吃晚饭。 “不好意思，我要家里去吃。”这种事是难免的，许画早有准备。 不过贝电子琴手还不依不饶的，腆着脸对许画动手动脚，还想要强拉着许画。 结果许画一个电话，许飞直接冲进来，他刚巧看到弹电子琴乐手正强拉着妹妹的手，这还了得！ 许飞大怒，上去就是一个鞭腿，打的电子琴手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子。“王八蛋，还想占我妹妹的便宜，老子废了你！” 说完就要去踩电子琴手的手指头，这要是踩断了，电子琴手正的就废了。 乐队其他人赶紧拉住许飞，七嘴八舌的劝说他消消气，电子琴手不知好歹，千万别和他置气。 酒吧老板此时也出来了，他打听情况后冷着脸说：“还想不想干拉，不相干给我滚！” 许飞手指电子琴手：“你给我小心点，老子在非洲可是杀过不少人！” 冷森森一句话，可是把酒吧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小林和小诗也吓的不敢动了！ 正文 八百二十六 入行 二 一个星期后，酒吧老板找到许画，和他说唱歌要有肢体动做，被像个菩萨一样杵着。 好吧，许画在唱的时候就开始就开始加上点肢体动作。 时间长了，酒吧的一些不太坏的喜欢许画也领教了。 又喝醉的还拿着酒瓶高高举起，说是要和许画一起喝一杯。 “真想和我喝一杯？” “那，那当然！”喝醉的舌头都大了。 许画也是为了酒吧的气氛，还站在台上高声和酒保要了个杯子，当着大家的面倒了杯啤酒，说了一声感谢老板的捧场，随后一口气喝干了一杯啤酒。 “好，爽快！”台下舞池里欢声雷动。 这又让躲在门后的小林和小诗两个醋劲大发。 小诗还恶狠狠的说：“这小妞留不得，留下来早晚要把咱挤走了！” “那怎么办？”小诗还没想出主意。 小林还在小诗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说的小诗频频点头。 再一天晚上，当许画到酒吧后台化妆，结果她放在酒吧抽屉里的化妆盒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明白化妆盒是没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上台的时间也到了，她索性素颜上台。 一走到台上，许画就得到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她也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还说自己放在后台的化妆盒找不到了，所以只能素面朝天。“这样也好，能显示本姑娘原本的漂亮。” “乐手们弹起来，今儿咱们唱一首粤语老歌《喜欢你》！” 许画的粤语也是专门学过的，非常标准。 当她唱到副歌“喜欢你”时，她还朝台下观众们大喊：“女士们先生们，都唱起来嗨起来！” 于是乎台上台下都在高唱“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以轻抚你。” 这首歌唱完，台下一片喝彩，啤酒的销量更是大增！ 老板还特意找到许画，夸她今天表现的极好，“今后就要这样调动客人的情绪！” “好的，我会的！”又学了一招，许画心里也是挺满意的。 再许画走后，老板的脸又阴沉下来，他走到后台盯着还没上场的小林就是一顿臭骂，“许画的化妆包是谁拿走的，给我拿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给我老实点！” 等到第二天许画再带了化妆包进来，发现原来的化妆包已经就在抽屉里，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她偷偷一笑，知道吃开口饭的还是要依靠实力，昨天自己唱得好，气氛调节的好，老板就会夸自己，还帮着自己把化妆包“找回来！” 进入7月中旬，此时许书的高考已经结束，顺利毕业的赵岩也返回到京城。许飞高兴极了，他就等不走就是为了想要看看老兄弟。 赵岩的父母也从回疆特意赶到京城，给了儿子一大笔钱，说是给他的创业资金。 哪知道赵岩根本不接受，他说自己在国外这几年给珠宝公司打工，设计珠宝也赚了不少钱，没必要在要父母辛辛苦苦积攒的收入。 “好，够爷们！”许飞对此大加赞赏！ 晚上小孩子们都去“夜魅”酒吧，去看看许画现场唱歌。大家一起嗨，一起唱，给许画捧场助威。 这天晚上酒吧的气氛好极了！ 老板更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没两天，许画在上班的路上还被人截住，当时可把许画吓了一跳！ 不过来人并没恶意，而是什刹海另一家酒吧的老板，他是来邀请许画去驻唱的。双方还约定明天下午在蓝光酒吧会面。 许画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这是自己的实力得到行家的认可了！ 又两天，许飞快要走了，他又约赵岩去酒吧，这次还是去的过去唐龙带着他们经常去的老地方。 巧的很，赵岩在酒吧又遇上他在伦敦认识的湾女学生尤娜，俩人还是在华人同学会上认识的。 年轻人吗，遇上了就一起玩。再说这个尤娜长得还挺甜的，许飞觉得和赵岩很般配。试相处下还是可以的。 又是蹦迪又是喝酒，大家都玩得很高兴。 坐下后尤娜还问许飞是什么职业。 “我是个探险家，喜欢冒险。” 赵岩还替表哥作解释，说他是在非洲刚果金开矿的，还要在塔桑尼亚再搞一个和巴西一样的小商品批发城。 “哇，你好厉害呀！”尤娜吃惊的看着许飞。 被女孩子恭维，许飞还有点洋洋得意。 尤娜再问许飞，他的父母一定是当官的，不然怎么有这么大的实力？ 许飞很明确的告诉尤娜，他爸妈就是个很普通的乡下小农民，没啥大本事的。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实力，还有超强的能力？” 许飞像是指指自己，再指指赵岩“我的叔叔，他的舅舅，那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商界大佬，我是和他们学的本事！” 等到了分手的时候，赵岩才问了声尤娜现在在哪里上班？ “我在为湾湾的网站写稿，现在可以说是自由职业者。” “挺好的！” 再说许画，她在第二天下去准时准点去了什刹海的蓝光酒吧，找到店老板，这是个扎着马尾巴的很有点艺术范的老板。 双方约定许画在每天晚上九点，到酒吧唱三首歌，每天给300块。同样的，也给了许画每星期休息一天的权利。 由此，许画也成了月入过万的高薪一族！ 她很自豪！ 这天晚上，当许画开唱第一首歌的时候，啥都挺好的，不过刚刚想要唱第二首歌，忽然就停电了，酒吧内外一片漆黑。 顿时客人们就有些骚动起来，有人高声问怎么就没电了，还有女孩在惊叫。 许画站在台上想这样可不行，必须要做点什么。 她马上高声提醒：“大家都不要慌，这不过就是停电了，后边的电工已经会抢修的，大家都不要乱走动，免得发生踩踏。 还有带了女朋友来的一定要看好了，免得被人揩油都不知道是谁，这太冤枉了。” 听了许画的安抚，大家情绪都稳定下来，有人还拿出打火机照亮，还有人手机上就有手电筒功能，也开始点亮了。 许画再说：“现在的情况很像是烛光晚宴，那我就给你们用吉他弹奏一曲。” “好！” 星星点点的台下一片叫好。 许画借来了一把吉他，开始弹奏吉他名曲《寂静的山岭》。 和缓的曲调马上就让客人们入戏。 而在后台，酒吧老板急吼吼的催促电工赶快修理，不然生意都跑光了。 还有今天在台上的许画可是立了大功！这要是发生了踩踏问题，自己赔钱不说，这家就把也要完蛋。 好在一会时间电来了，酒吧也再次恢复灯光，大家彻底放心。 等到许画下台，酒吧老板很高兴的找到她，“姑娘今天你立功了，我要好好的奖赏你，发工资的时候给你2000块奖金！” “谢谢老板！” 这间突发事件很快就在整个京城酒吧传开了，老板们都说许画有眼力劲，临危不乱，这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正文 八百二十七 入行 三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把许飞惊醒。 许飞一看电话是老爸在刚果金打来的，他心里就有种不祥之感。 接了电话果然如此！ 远在刚果金的许高达说，基桑加尼的军阀桑柯又有动作了，估计还是奔着金矿铜矿而来，他要许飞赶紧回来主持大局。 “好的好的，我已经买了机票，这几天就回来。” 没两天许飞就带着学了三年武艺的姜虎，一起就坐上飞机走了。 在飞机上，许飞还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大军阀桑柯不是已经被打服了吗，怎么又有小动作，他很是不明白？ 忽然有个念头跳出来，许飞眉头一皱，他准备等下次回来在详细考校下！ “这次一定要将桑柯给打服了！” 而他的表弟，已经踏上社会的赵岩，目前尚无立即开珠宝店的计划，他正忙着帮许四海用古法制作翡翠香炉。 许四海给他每月三万的高薪，一直要到这三只香炉都完成位置，估计要到十月份左右。 再说许画，她越来越受到酒吧老板的青睐，观众缘也是极好的，还在酒吧吸引了一拨粉丝的拥戴。 这让原来的俩位驻唱小林和小诗压力倍增。 本来许画来到酒吧化妆，俩下里都相安无事，最多互相之间不说话罢了。 不过这几天开始，小林就在许画化妆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属什么小狐狸精倒是挺有本事的，一来就把老板给迷住了，简直就是个小浪蹄子。 许画很生气，但她又觉得骂街不文明，她想今天先忍着，明天问问他老爸该怎么对付。 结果第二天早上，许画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在酒吧受委屈的事和爸妈都说了，“爸您说我该怎么办？” 柳雨想要出声，结果被许四海给拦住了。 他说：“姑娘，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你就是哭着也要走完，办法还是要你自己想。” 柳雨觉得也对，总不能啥事情都提闺女安排好了，也要让她收点挫折，这样才能尽快成熟起来。 一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姑娘，并不适合去闯江湖，最好的结局就是一辈子待在闺房里！ 许画都快哭了，可许四海两口子就当是没看见似的，吃完早饭各自上班去了。 好在一会时间许画接到表哥赵岩的长篇短信。告诉她对付恶人就不要讲啥文明礼貌，该骂就骂；该打就打，有老许家的实力在有啥好怕的！ 你许画不唱歌照样有锦衣玉食，那两个驻唱要是没了饭碗，她们就要睡马路。“到底谁怕丢了饭碗？” 有了表哥的这份开导，许画信心大增！ 晚上，许画在蓝光酒吧上台开唱，她优美的嗓音，大气平和的台风同样受到好评。唱完这边，许画还要自己蹬自行车去三里屯的“夜魅”。 今天许画走进后台化妆间，一身轻薄透漏舞台装的小林，依然点着烟在骂骂咧咧的，“烂货，骚狐狸。。。。。。” “啪！”许画用力一拍桌子，震的化妆品都跳起来了。 她大声喝道：“骂谁呢，有本事说出来我听听，别搞得像个怨妇似的唠唠叨叨。别忘了我家可是京城土著，没有人脉还是有点的，别搞得最后某些人连京城都待不下去！” 额。。。。。。 顿时小林被惊呆了。 回老家去种地，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小林想了想只能自我安慰，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还是老实点吧。 被许画这么一骂，小林和小诗还真的老实了许多，许画的耳根子也轻省了不少。 在什刹海的蓝光酒吧，许画的粤语版《喜欢你》已经成了她的保留节目，很多顾客都非常喜欢，还有的老客人听了都自己会唱了。 某天，在蓝光酒吧，还有个醉鬼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走上舞台，非要和许画碰一杯，而此时许画的《喜欢你》还没唱完，她直能绕着舞台避开。 等到她退到舞台一角，实在是退无可退，她只能拿出家传的本事，伸手一个拧腕，让醉鬼躺下了！ “嘘。。。。。。。”又是一阵喝彩声响起。 还有人大喊“美女，想不到你还会擒拿啊！” 很快八月末到了，许书顺利拿到了他华清大学的入学通知书，这可把许四海两口子高兴坏了。 照许四海的意思就是“西边不亮东边亮了！” 同时他还给许画提出要求，“十年之内必须要达到一流歌手的水平，不然就去和你妈妈学做生意去！” 许画心里不服，还说一定努力！ “不是努力的问题，而是要做到！” 许四海还举了王非的例子，说她到香江没几年就大红大紫，这就是榜样！ 这下许画深感压力重大。“你又不给我写歌，我怎么才能红起来？” 许四海再说王非和叶赫那拉英出名前都是她们自己创出的名头，自己是在她们成名后才认识的！ 某天，夜魅酒吧，许画刚刚走进酒吧的大门，就听端盘子的酒保小伙说今天的乐队缺人，电子琴手走了。 这个贝斯手就是被许飞暴打的那位，酒保说他被人挖角了，“今天的乐队不齐备，歌可是很难唱的。” 后台，酒吧老板也在。他他一看到许画就骂开了，大骂电子琴手通知就走人，太不仗义。“姑娘，叔待你还不错吧？” “很好的，谢谢你一直的栽培。” 老板要许画今天坚持下唱三首歌，明天他一定找一个新的电子琴手回来。 “没事老板，其实我也会电子琴，今天就来个自弹自唱！” “好，就依你！” 这可是救场如救火，酒吧老板高兴坏了。 在加上上回停电事件，也是多亏了许画的安抚才没酿出大祸。 酒吧老板：“好好唱，下月给你加工资，300一天！” 老资格的驻唱歌手也不过才500一天，自己只需要在中间换场的时候唱三首歌就能拿到一大半，已经很丰厚了！ 这天晚上，许画又给他的拥趸们漏了一小手，她配合乐队自弹自唱，很快就让顾客们和她一起嗨起来。 晚上回家，许画很想组织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乐队，可当她再想到自己还是个酒吧的驻唱歌手，连一首原唱都没有，她只能把组建乐队的事深深的埋在心底！ 正文 八百二十八 入行 四 赵斌和夏丹现在谈恋爱谈的正热络！ 夏丹的休息天，她还来东四十八条赵斌的四合院里做饭，和下班后的赵斌一起吃，这让赵斌也很满意。 吃饱喝足，赵斌还提议去酒吧看看，看老四的闺女许画在酒吧唱的如何？ “可以！”夏丹戴上墨镜，赵斌不知从那儿推出来一辆自行车。 俩人就像是普通打工的小情侣一样，一个在前边踩脚蹬子，一个坐在后边的书包架子上，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去了三里屯南街的夜魅酒吧。 酒吧，赵斌和夏丹每人一罐子啤酒，抬起头朝舞台上看，看到的却是一个不知名的歌手在唱歌。 夏丹听了半首曲子就说，连她这个播音员都能听出来，这位女歌手是野路子出身，嗓子一点都就没有经过正规训练。 “她还能站在台上，全靠一股子疯劲和衣服穿得少！” 一会时间就换成了许画。 夏丹刚刚看到许画出场，就觉得眼前一亮！ 许画长得漂亮！ 身材前凸后翘腰肢纤细，显然是经过严格的形体训练，脸上略施薄彩，更加衬托出她年轻天真的脾气性格。 一件纯白色绿竹图案的短旗袍，更加衬托出她优雅娴静的特点。 一开口，许画唱的是叶赫那拉英的成名曲《征服》。 夏丹还是只听了半首曲子就说，这丫头的嗓子也是经过训练的，完全达到了专业水准。 一曲唱罢，许画得了满朝堂彩。 接着她有那来吉他，说是要奉献给大家一首吉他名曲《寂静的山岭》，还说这首曲子很好听的，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味还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1；2；3！” 一阵清新悦耳的吉他声响起，如潺潺流水沁人心田。原本喧闹的酒吧顿时就安静下来，变得寂寂无声，所有人都朝向舞台，痴痴的看着拨动琴弦的许画。 一首曲调和缓的音乐结束，酒吧的舞池顿时掌声四起，还有人大声的叫好！ 夏丹说这个许画不单嗓子好吉他也弹的非常棒，还是个才女嘞！ 赵斌说这一双胞胎的音乐素养都挺好的，许书的钢琴很早就是专业水平，许画的电子琴钢琴都是一流水平！ 夏丹：“许画年轻漂亮，嗓子也好，还会好几种乐器，只要有一两首原创好歌出名不难！” “呵呵，你想错了！”赵斌还把他师哥许四海坚决不同意姑娘混娱乐圈的是说了。 夏丹想想后也只能点头认可：“完全可以理解！” 许画下场了，赵斌觉得也没啥必要在待在此地，他拉着夏丹的手径直走出酒吧，“天晚了，咱们也早点休息吧。” 夏丹脸色微微泛红，羞怯的像个小媳妇乖乖的跟在赵斌的身后。。。。。。 许画卸妆后出门，还遇上有顾客对她忠告，说她嗓子绝对棒，真嗓假嗓运用自如，赶紧去买一首上好的原唱，将来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要不要找个经纪公司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许画苦笑说她尚处于锻炼舞台经验的阶段，哪里来的几十万上百万去购买一首好歌，“谢谢啦。” 加入经纪公司，许画更是不愿意。 她老板早就和她说过，普通的经纪公司屁用没有，就知道压榨年轻歌手的血汗钱，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前，任何经济公司都不能加入！ 等到许画有了点实力，“我自然会替你找经济人的！” 回到家里，许画特意到爸妈的卧室前看了下，看到灯还亮着遂敲门进入。这回许画的老妈正在敷面膜，她老爸在泡脚，电视里还在播放内容无聊到极点的国产肥皂剧。 许画：“爸，求您会给写首好歌！” “去去去，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许四海一只手频频朝外挥舞。 许画又去求她老妈，要她妈妈说说许四海，最好能帮她写一首能大红大紫的好歌！ “我要出名，我希望我唱的歌满大街都在传唱！” 许四海笑称许画想当大明星没错，但他已经很多年不写歌了，本事都荒废了。 许画还不死心，她还问自己的老妈，她爸爸年轻的时候真的写过好歌，都有哪些？ “多了去了，可以说是很赚了一票，咱家开办的酱油厂钱就是你爸写歌挣来的！” “哇；老爸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许画又像个小蝴蝶飞向许四海。她还抱着老爸的头撒娇：“爸；我求您啦。” “还早，你还需要继续锻炼，没事再把琵琶捡起来！” 得到老爸的暗示，许画心里非常满意，又蹦又跳的走了。 又两天，许画再次听到有人想要为她介绍经纪公司的事，许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有自己老爸这种老资格的大音乐人在，她还需要啥经纪公司，白白给人当奴才的事她可不愿意。 可这位为“好人”还是缠着许画不放，几乎每天都来要给许画介绍经纪公司。 还说他们公司实力很强的，旗下有好多歌手，错过了就没这好机会啦。 “你们旗下都有谁呀？” 额。。。。。。 这下这位经纪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 再过几天，这位“好人”忽然翻脸了，他还恶狠狠的冲着许画说“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们整你！” 许画一点都不怕，她还笑着和这位“好心人”说，自己的姑父就是回疆军区的副军长，自己老爸的铁哥们就是京城的柏副市。 “你想要怎么死尽管说！” “好心人”顿时一愣，这种人脉在京城很普遍，他顿时就被吓住了，从此再也不敢来骚扰许画。 八月中旬，许四海在潘家园接到徒弟李海洋的电话，说荷兰省的十一晚会上他会给许画留个位置。希望师傅能否给许画写一首好歌，争取让她一炮走红。 “师傅，我这的机会可不容易，翻唱被人的歌曲很没意思的，再说许画也是您的亲闺女，干嘛就不能帮她一把呢。” 这通电话让许四海左右为难，一直为难到晚上。 晚饭后许四海很难得的和柳雨说，出去走走吧，看看闺女到底唱的如何。 “你想通了？”柳雨还很惊奇。 许四海一脸苦笑，为了闺女想不通也要想通，还能怎么办呢？ 什刹海，蓝光酒吧，许四海和柳雨在舞池里听了一小会许画的演唱，“可以了！” 这天晚上许画回到在自己的房间，她赫然看到桌上还压着一张纸。凑过去一看，居然是一张已经泛黄的曲谱，上头还有一抹红色的弧线。 许画：“这是索尼音乐的曲谱纸啊？” 再联想到曲谱纸预警泛黄，她马上明白这是自己老爸年轻时用过的，“原来老爸年轻时真的会写歌，而且很有可能会还是索尼音乐的御用音乐人！” 哇，这太伟大了！ 再看曲谱，上头写了曲子的名字《最美的期待》。 许画高兴的直蹦：“老爸我爱你！” 正文 八百二十九 还引来了洋鬼子 时间回拨到一个月前，许飞刚刚返回刚果金的时候。 基桑加尼，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战争的阴云之中。本来还相安无事的大军阀桑柯，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派出他手下两个主力团想要进攻基桑加尼。 城市好多居民都吓的扛着铺盖卷逃走了。 两个团要对付只有200多人的保安队，把队员也吓的胆战心惊，已经有人想要缴枪辞职走人。 没法子，许飞只能打电话给约瑟夫求援，请他无论如何都要在派一个团飞过来，可惜最后约瑟夫只派出一个营的军队。 因为在刚果金的西南部，也有军阀想要蠢蠢欲动，他现在自身难保。 “这样可不行！”富国强心急如焚。“咱们势单力薄，必须要抢先动手，怎么滴也要先打个小胜仗，先把军心安稳下来！” “的确如此！” 许飞也觉得基桑加尼是他挣钱的宝地，他说啥也要把这块地给保住了！ “打，必须要先发制人！” 许飞随即派出得力人手去侦查敌情，两天后消息来了。军阀的一个连就在基桑加尼正东五十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驻扎，其后20公里外就是敌军的一个团部。 富国强在地图上写写画画，最后说：“先夜袭敌军连部，要是时间可以趁乱再攻击敌人的团部，先击溃这一路，长长我方的威风！” “行！”许飞也只能赌一把了！ 夜里，保安队个约瑟夫的一个营全体出动，乘坐几十辆大卡车，谎称是军事演习，直奔东部小镇。 同时为了防止消息外泄，还以连为单位，从各个方向上分开走，最后在小镇外围集合。 小镇外围，乱军的连部做梦也没想到只有一个营的政府军居然敢抢先动手，他们是在睡梦中被炮火惊醒的。 隆隆的爆炸声就像是在打雷，一声接着一声响个不停，叛军都被炸晕了！ 炮击过后，全军压上，三下五除二就结束战斗。 富国强看了下手表，才刚刚夜里三点，“小飞，咱们还有时间，是不是再冲击下叛军的团部，再来个出其不意！” “可以！” 许飞也没想到事情居然精心的如此顺利，再有便宜为啥不占？ 卡车队悄悄的开到叛军团部外围，那里的防守更加松懈，只有一个警卫端着枪在把守大门。 而许飞这边四门95口径的榴弹炮已经悄悄就位，一阵猛烈的炮击，炸得军营里鬼哭狼嚎；火光冲天！ 战斗结束，许飞还走进这个小军营，据说叛军的团长已经被炸死了，其余都被缴械投降。 这就胜利了？ 许飞还有点难以相信，他感觉这种仗总有点不太真实。 再返回基桑加尼，许飞给约瑟夫发电报报捷，那边约瑟夫惊奇不已，连说：“你们是怎么打的，居然打垮了叛军的一个主力团？” “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约瑟夫大呼许飞厉害，天朝人各个都是军事家！ 没几天还有好消息，从叛军俘虏口中得知，就在刚刚占领的叛军团部附近，已经有外国老来勘探过据说有石油！ “石油，这可是好东西！”许飞赶紧给他四叔发电报，要他赶紧派出四海石油的勘探队过来。 硝烟刚刚散去就有外国报纸报到这个消息，说是刚果金的政府军与地方军阀在东部地区激战，政府军击溃了军阀一个团。 还造成很大的伤亡，以及人道主义灾难，希望双方及时收手，恢复刚果金的和平于稳定。 约瑟夫也在报纸上这锋相对的回击，既然知道是地方军阀，就是要严厉镇压，还说这些军阀就是依靠在地方上的世袭统治，来吸血当地的老百姓。 美国的天朝在线还发了图片，把当地军阀的豪华大别墅，于普通老百姓的茅草棚做了个比较，当时就有网民不乐意了。 网民们大骂美国政府多管闲事，像这种喝人血的地方军阀完全没有个保护他们的必要。 还有网民说比利时政府不问青红皂白，不明事理，纯粹是在瞎指挥！ 没想到欧洲佬话锋一转，他们不说人道主义灾难，而是指着许飞的非州矿业在刚果金为了淘金而乱砍乱伐，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环境，这中国人应该受到谴责！ 许飞看了也是立即发报反驳，他说自己是在刚果金淘金，但他淘金都是在浅水的河道里，哪里来的连砍乱伐，这纯属造谣生事。 一下子，原本默默无闻的非州矿业在世界上出名了！ 什么，刚果金发现有中型铜矿还有石油？ 这下澳洲的必和必拓公司坐不住了。这家公司虽然是以出口澳洲的铁矿石闻名，但在铜矿和石油上也是经营日久。 现在听说刚果金就有铜矿和石油，他们也很想要得到！ 该公司老总马上吩咐宣传系统，要在全世界破坏天朝人在刚果金的形象，就说他们是在破坏生态，再给欧洲的绿色环保组织捐款，让他们来出面吵架。 没几天欧洲的那些个环保组织，就开始在报纸上公开谴责许飞的非州矿业，在刚果金的热带雨林到处破坏环境。 还痛心疾首的说非洲的热带雨林是地球的绿肺，它关系到地球的未来，希望欧洲政府要严厉制裁这家公司。 许飞看了心里更加窝火，他还是在想，自己在刚果金的大森林里过的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档子问题？ 这件事自己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调查下！ 不过既然欧洲的那些所谓的环保主义者说话了，自己也少不得要反击下。 他也通过刚果金的国家宣传机构发话，说自己一直都是个环保主义者，对绿化一向都很重视！ 非州矿业在刚果金是来帮助当地就业的，这样就可以改变非洲原始落后的面貌，也帮助他们踏进现代社会。 而欧美发达国家常常以绿色环保来打压非洲落后国家，在他们的眼力，非洲最好还是原始的刀耕火种这才是最绿色的，这样当他们想要入侵时，面对只有拿着木棍和石块的原始居民。 同时非洲的落后还能成为他们的原材料采集地，和工业品的倾销地，这才是欧洲佬刻意强调环保的最终原因。 这份报到还在国内的各大网站刊发，让所有网民看穿了欧美各国的虚伪面目。 柏晋冀还给许四海打电话：“小飞这篇文章写得好哇，太深刻了，大佬们都很喜欢！” 正文 八百三十 地皮生意 盛夏，许画还在苦练《最美的期待》，许四海也做好了两只翡翠香炉。 这两只完全按照古法制造的香炉是荷兰省的卫庆康，和浙省的薛泓订购的，他们一个是煤老板，一个是机电企业家，千百万软妹币对他们就是毛毛雨。 几天后，卫庆康颠颠的来到京城潘家园。当许四海把巴掌大的香炉摆在卫庆康面前，他喜欢的不得了！ “好，俺就喜欢这些个老物件！” 随即卫老板很爽快的签了一张支票给许四海。 随后的一句话让许四海和王大明都愣住了。“许老板，听说你在魔都麦浦东还有两块地没开发？” “你怎么知道？”许四海还有点惊奇。 这两块地一块都靠近世博会区域，一块是过去百万大裁军部队卖给他的，另一块这是他在前几年收购来的。 为了捂地皮，他和各家公司打了“好几年的官司。” 卫庆康:“这样吧，晚上我请客，咱们在玫瑰大酒店开个包房慢慢谈。” “可以！”许四海笑了，笑的人畜无害！ 王大明一看到师傅的笑容，就知道他要挖坑埋人了，可就是不知道出售地皮怎么也能挖坑。 晚上，许四海独自前往玫瑰大酒店，卫庆康已经在大门口等候多时。接到许四海后，卫庆康还面带笑容：“今儿晚上保证你不虚此行！” 走进包房，许四海看到包房里已经做了两位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的小姑娘。 这是京城，许四海可不敢这么放肆，也就是说能看不能用，又哪里来的不虚此行？ 刚刚坐下，一位自称小红，穿抹胸的小妹妹就体贴的坐在许四海的身边，另一位小花这乖巧的依偎在卫庆康的身边。 俩人态度好的就像是一家人，看来应该是已经很熟悉了。 先是喝茶，小红还很体贴的为许四海添茶倒水， 卫庆康“许老板，你在浦东的那两块地这么说？” 许四海这笑称那两块地可是风水宝地，紧靠在世博会会场附近，价格可是不便宜啊！ 小红听说身边的大叔的手上，居然还有两块魔都浦东的地皮，她还惊讶不已，主动拉着许四海的手放在她雪白纤细的丝袜上。 许四海轻轻的按压下，不愧是年轻人，手感很不错！ “俺已经和几个同行集资筹办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还和银行打好了关系，百十亿不是问题！” “180亿，两块地都给你！” 这个价格可是让卫庆康吓了一跳。 他立改刚才财大气粗的架势，换成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和许四海说，他已经调查过了，那两块地中浦三路这块许四海已经拿下很久很久了。 这么多年下来，土地出租的收入都能抵消当时的买地钱。 另一块也才几十亿，加起来一百亿足以！ “老兄这是在做生意，我也是开的市场价，一点都没多要哦！” 小红还依偎在许四海的怀里，娇滴滴的说：“许老板您家大业大，就帮帮卫老板吧，他也是很诚心的。” 许四海手捏“刚出笼的小馍馍”，很享受的说女孩子没必要管这种事，“大哥多挣点钱，请你多吃几顿饭不好吗？” 美人计在许四海这边是绝对无效的。这可是价值一百多亿的生意，哪里可能会被两个风尘女子所左右。 小红倒也知趣，此后再也不参合生意上的事情。 酒菜上来了，忙活了了一个下午的许四海也肚子饿了，他还建议有两位可爱的小妹妹在，就应该好好的享受下当下难得的好气氛。“生意上的事以后再谈！” 卫庆康也觉得这样最好了，他还要慢慢的消化许四海也是个奸商的消息。 有美女陪着喝酒，撒娇，许四海这顿饭吃的满意之际。 尤其是他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想要吃啥只要说一声，小红就会主动送上门。喝口酒更是用最珍贵的“嘴杯”投喂。 太美了，高档享受哇！ 卫庆康还要小红更加精心的伺候许四海，“告诉你，他可是和很多大导演是好朋友。” “真的吗？”小红开始钻进许四海的怀里。 “那是当然！ 许四海还把自己和邓捷张国坐两口子的20多年的交情，小钢炮前些日子还请自己喝酒的事都说了。 小红和小花都惊奇不已，还要许四海帮个忙把她们他也推介出去，只要能成功“啥事”他们都愿意做。 “有机会！” 许四海含含糊糊的应答，他的两只手更是一直都没闲着，不住在为小红做按摩推拿。 在这个技术熟练的“老技师”按摩下，小红被搞的娇喘连连，眼神都开始迷离了。 天晚了，酒宴也散了，小红和小花还求着许四海给她们留个电话号码，可惜许四海“大概”是喝高了，他一点都没听见径直扬招一辆出租车走了。 “哎。。。。。。”两位小美女还后悔不已。 卫庆康：“没啥后悔的，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以许老板的身价，他想要美女啥样的得不到？” 几天后，卫庆康又在什刹海的一家装潢考究的茶馆，和许四海谈生意。 这回卫老板的价格稍稍上升了一点，两块地皮已经上升到120亿。问题是这个许四海心目中的价位还差好多，不是三两回就能谈妥的。 也不只是碰巧了，还是卫庆康的公司消息泄露，恒大地产也派人到潘家园找许四海洽谈那两块地皮的事。 恒大的人毕竟专业，尽管是在潘家园的古玩店里，可人家的态度绝对端正，对许四海师徒那是毕恭毕敬。 开价也是很高的，一张嘴就是150亿，只要愿意谈价格一起都好商量。 “这可不是我的心理价位！”许四海还是老一套。“240亿马上拿走！” 恒大的人吓坏了，还说世上就没有这个价格的地皮。 谈了半天，结果还是没谈成，恒大的人还是很有礼貌的告辞走了。 王大明：“师傅，恒大的人很有诚意啊，你怎么不卖呢？” “卖给恒大，这两块地皮就拿不回来了，而卖给卫庆康这小子，两块地还有可能能再以白菜价买回来！” 王大明心说高价卖出的地皮，还能低价买回来，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年头那儿还有这样大傻子？ 正文 八百三十一 鲁师傅交代后事 香江；金钟附近的海景苑对面的小饭馆，老板鲁师傅在早上做菜时倒下了！ 这可把他老婆吓的哇哇大哭，赶紧送医院救治。 结果一查可不得了，肝癌最晚期，已经都没法治疗了。 医生还给鲁师傅的大闺女鲁如意看拍摄的片子，指着上头一块块白色斑点说这里那里，全都是癌症转移区域，实在是没办法了。 “爹地呀！”鲁如意眼看这就要失去亲爹，她失声痛哭。 她的丈夫陆金泉也得到消息，一到医院就看到老婆在失声痛哭，他就知道情况不好，问过后也傻了。 “弟弟平安哪里去了？”陆金泉颇有些气愤。 鲁平安；鲁师傅的小儿子，从小被老婆娇生惯养养坏了，成了个挥霍无度的败家子，而且还好赌，家当都被他输光了好几回。 鲁师傅尽管住院了，但他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已经开始输氧气打杜冷丁来止疼。 趁着没人，鲁师傅还拉着老婆的手说，咱们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在还能每月赚点生活费，还能压的住儿子，房子也能保住。 要是他走了老婆可怎么办，家里的房子铺面早晚要被他赌的输光，这可怎么办？ 鲁师傅的老婆失声痛哭，直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晚上，鲁如意又来探望自己的老爸。 趁着没人，鲁师傅开始交代后事。 “孩子，其实我是京城人，不是荷兰省的。” 鲁如意原本还惊奇不已，老爸这么突然那改为一口普通话了，现在听说老爸是从京城过来的，而且还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算是有点相信了。 “爹地，那我们家里在京城还有人吗？” “没有了！”鲁师傅的脸上一阵愧疚，“我听一个京城来的客人说，你爷爷是在81年就去世了，伺候我们家里在京城再也没人了。” 随后鲁师傅还告诉闺女，她爷爷在京城收了个好徒弟，现在实力很强大。 鲁如意说那去找他啊，请他帮帮忙兴许还有救。 “不必了，我没这个脸。” 鲁师傅还告诉闺女，京城爷爷过世都是那位京城的徒弟一手操办的，时间也过了20多年了，就是鲁如意鲁平安姐弟想要去打官司抢家产，也已经无效了。 所以这份心思就别想了。 鲁如意倒也大度，说没有就没有吧，这么多年也不是这样就过来了。 “哎呦，哎呦！”鲁师傅的肝又疼了。 待医生给打过两针杜冷丁后，鲁师傅又要闺女把枕头下的一封信拿起来藏好了。还说封信已经封口，千万别去拆开它。 将来要是弟弟欠下巨额赌债，要被人砍手了。或者是家里遇上大难实在过不去了，就把赵这封信上缴给永安银行的老总林天佑，就会有人来帮忙的！ “万一他不帮呢？” “应该会的帮一次的。真要不帮那也是天意，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说完鲁师傅潸然泪下。 “这件事千万别告诉你妈，她太宠爱你弟弟，一直以把他宠成一个赌鬼，告诉他会给人添很多的麻烦，还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最好。” 鲁师傅一直喃喃自语“千万别打开，千万，千万。。。。。” “老豆，你好点了吗？”，已经好几天了，鲁如意算是看到他弟弟来看望父亲。 这家伙一身汗衫短裤，浑身泛着酸臭气，估计又是刚刚从赌钱回来。而且一定是两手空空！ “老豆，你有钱吗借我点？” 鲁师傅先是一愣，随后气的大怒：“你给我滚出去，滚；滚。” 鲁平安：“咦老豆，你怎么会说普通话？” “你走吧！”路如意使劲把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给推出去，再不走老爸就要被气死了。 等到鲁如意再返回病房，她看到老爸在默默的流泪，“我萧家原本是书香门第，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家的玩意儿。” 鲁师傅眼看撑不去了，位于海景苑对面的小餐馆也没法在经营，鲁师傅的老婆委托中介把小铺面给出售。 香江的房价很贵，铺面的价格更贵，倒也得了一大笔巨款。 结果儿子听说家里卖了铺面得到一大笔巨款，又吵着来要钱，鲁师傅当场又被气的晕死过去。 这天晚上，鲁师傅自感大限就要到了，他只能用目光拉着女儿女婿。 苦苦哀求闺女将来要好好的照顾妈妈，家里的房子，钱有个败家子在绝对是留不住的。 他希望女儿能可怜可怜她的亲妈，危难之际给亲妈一口饱饭吃，一个住宿的地方“至于你弟弟让他去吧，欠了赌债就是被人砍死也没法子！” 随后鲁师傅就陷入昏迷之中，再怎么抢救也没苏醒过来嘴里一直喃喃自语“回京城，回什刹海。。。。。。” 鲁如意明白，她老爸是想回到自己的爷爷奶奶身边，问题是老爸啥都没说，她哪里能找得到自己的那位师叔。 而且人家认不认自己还是个大问题。 再说她也想把自己父亲的骨灰留在香江，这样探望起来也方便些。 又两天鲁师傅去了。 操办丧事，鲁平安倒是回来了，他看到老爸没了也是伤心欲绝，对着遗像嚎啕大哭。 鲁师傅的老婆还对儿子说，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找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哦哦。” 结果一个星期后鲁平安旧病复发，又开始长久的泡在赌场，等他回家，已经是又欠了一屁股债。 鲁师傅的所有遗产都在女儿鲁如意的手上，当她接到老妈的电话，说是有黑涩会的人想要砍断弟弟的两只手，她也只能替弟弟支付了一大笔赌债。 “这可这么好？”鲁如意百感交集。 她老妈更是哭天抹泪的，大骂儿子不是个东西，家里眼看着就快要被他给败光了！ 鲁如意心说老爸算的真准啊，看来家里的房子真的就要保不住了。再等等吧，等到父亲的遗产都花光了，就去把信交出去，看看京城的那位师叔能否帮个忙。 回去和丈夫一说，这位和鲁如意青梅竹马的陆金泉也同意这么做。 因为他家里还有俩孩子，不能因为小舅子而把自己的家也被搞得败了！ 正文 八百三十二 一炮走红 八月底，又，各个省的电视台都在开始筹备一年一度的十一晚会，荷兰省台自然也不例外。 在筹备节目的大会上，李海洋还把许画推介出去，说一定要给他师妹留个位置。 既然是实力派的李海洋发话，这当然没问题。 谁还会和一位电视台的大红人过不去，还想不想混了？ 电话打给许画，她高兴的都快要疯了。“哥你太好了，太了解妹妹的心里，我感谢你！” 李海洋：“好好练歌，争取一炮走红，错过这次机会，哥也没脸再给你留位置。” “我一定不给哥你丢脸！” 李海洋要了新歌的曲谱，这才挂了电话。 转头许画就给她老爸打电话报喜，说李海洋在荷兰省台的十一晚会上给自己留了个位置，她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练，“一定要争取走红，你闺女做梦都想要红起来！” “别光想，要练！” 这下许画练歌的兴趣更浓了，她每天一睡醒就开始自弹自唱，光是这一天都不知道要唱多少遍。 时间很快到了9月中旬，不少人已经陆陆续续到达荷兰省电视台来合练，李海洋也和许画约好了，要她提早一星期来电视台与乐队合练。 几天后许画开始蓝光酒吧酒吧老板请假，说是要去荷兰省台参加十一晚会，要去大约十天左右的时间。 “好哇，这可是大好事！” 酒吧老板也是明事理的。这对于一位歌手来说是千载难难逢的好机会，说啥也是要去的，万一红了呢。 就算是自己拦着，歌手就算辞职也是要去搏一把的。与其拦着做坏人，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支持下，万一这小妞红了，自己的酒吧也有光彩不是。 酒吧老板“姑娘，这事我全力支持你，将来要是红了，可别忘了咱们蓝光酒吧。” “不会的，说不定一炮打哑了也有可能。” 老板笑骂净说瞎话。 在夜魅酒吧，许画同样得到酒吧老板大大力支持。 没几天，许画就带着她定制的演出服坐上火车直奔中州市，那里李海洋还亲自去接车，还把她安顿在自己的家里。 许画还说要去住酒店，她不想当电灯泡。 李海洋坚持不准，他也说就是电灯泡当上十天也就走了，这没啥！ 这这么，许画只能在李海洋的新家住下，每天由李海洋亲自接送。 电视台的小乐队看到台长助理对师妹如此关心，而且还时不时的来看看，在合练时也是拿出百分百的精神头努力配合。 很快荷兰省电视台就开始播放预告，说是今年的十一节目很好，生动有趣，还请了那些个大牌明星，千万别错过了。 预告还一连播放了好几天，一直到9月30号晚上晚会开始。 同样在这天晚上，许画的两位哥哥李海洋和王大明纷纷外出吃饭。 李海洋邀请了他的好友；湾湾来的尤娜，王大明这带上他女友姜嫣，他们专门挑有电视的大堂做，还专门挑了荷兰省台的十一晚会播放。 目的既是要让更多的观众能看到许画的演唱！ 晚上八点，荷兰省台的节目开始了，一排四位男女主持齐齐亮相，其中就有广受观众们好评的陈昆。 主持人先是轮流说了一大段祝贺的吉祥话，随后还是热热闹闹的舞蹈节目，以增加节日欢快的气氛。 其后是荷兰省的特色豫剧《花木兰》片段，之后又是一段不怎么热闹的相声，此时许画刚刚走进化妆间开始化妆。 陈昆还特意走到许画的身边提醒师妹，要她注意妆容，今天她以青春气质出场千万别画的太浓了。 “知道啦！”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舞台助理跑来找许画，要她赶紧准备下，再下一节目就该她上场了。 许画心里一阵激动，还自我暗示“镇定，千万别掉链子！” 等她走到舞台边，台上正在表演传统魔术。因为中年男演员穿着一件大褂，不时从大褂里掏出东西，一会是一捧花；一会又是一大盆游动的金鱼。 “哗”一阵礼节性的掌声响起。 随后陈昆笑着上台：“古彩戏法真的令人大开眼界，不过下一个节目还是会让人眼前一亮！” “有请许画小姐！”随着陈昆一招手，许画深呼一口气，款款走上舞台。 今天的许画一身学生装，她穿的是格子的百褶短裙，可以展示她修长纤细的大腿。上身为一件白衬衫，还带了个装饰性的黑色小领带。 脸上略施薄彩，眼影摩斯一样都没用，只在两侧鬓角的发髻插上两只累丝的蝴蝶。可以让许画显得年轻俏皮。 除此之外，手上脖子上都干干净净，以充分体现她年轻干净！ 许画一上台，王大明就听到饭店的大堂里有食客说：“这妞长得嫩，装扮还干净，看着养眼极了！” 好！ 王大明暗暗叫好，这已经成功一半了！ 而在另一家饭店，尤娜还和赵岩说这个小姐是谁呀，长得真好看。 赵岩也是欣喜不已，看来表妹很有观众缘啊！ 陈昆：“许小姐好年轻，今天要唱那首歌？” 许画说这是一首新歌，名字叫《最美的期待》，希望大家能喜欢。 “好的，那我们就静静的欣赏！” 陈昆往台下走，音乐也随之响起。 “叮叮叮”随着一阵清脆的钢琴声响起，许画集中了百分百的注意力，拿起话筒唱到：“我有个梦像雨后彩虹，用所有泪水换来笑容。。。。。。” 电视台的摄像师还遵照李海洋的意见，在此时给许画俊美的脸上打特写，毫无做作；天然无暇的漂亮脸蛋立即在观众中引起注意。 大家都说这丫头长得漂亮，标标准准的一张明星脸。尤其是她的年轻，在无暇娇嫩的皮肤上，以及她的服饰上得到充分的展现。 饭店里，王大明还看到已经年轻的食客从餐桌上走到电视机前头去看，还夸许画嗓音极佳，“这个新人真不错，她是谁呀？” 当许画再唱到副歌：“我拥抱着爱，当从梦中醒来，你执着的等待却没曾离开”，她还收拢手臂做拥抱状，脸上一脸都是放松。 唱到“你是我最美的期待”，许画又是一脸的幸福。 这首歌唱完，台下掌声雷动！ 李海洋一拍手：“成了！” 等到许画鞠躬走下台，陈昆马上走上来夸;“唱得好，很有功力，成功就在今夜！” “谢谢嫂子，希望如此吧。” 正文 八百三十三 一炮走红 下 许画在荷兰省台的演唱刚刚结束，许山峰就给秘书打电话，要他通知下边的人多多在网上推荐表扬许画。“这是我亲侄女！” 许四海也给天朝在线，搜狐打电话，要他们使劲的推荐许画。“那是我闺女！” 老板的闺女，那就是公司的公主。 她上电视了，那网站还不使劲的推荐！ 网站的编辑们再次把许画演唱的录像翻出来，再仔仔细细的看两遍，随即大力鼓吹的文章就出炉了。 天朝在线“这是荷兰省台十一晚会的一抹亮色，没有了她平庸之极。” 这话当然是在称赞许画。 该网站还单独把许画的演唱剪辑下来，专门挂在网上，还在表扬的文章下边附有视频链接。 许四海入股的搜狐说，“色艺俱佳，潜力无穷。” 酒吧，两家老板也都在看许画的表演，他们也是非常赞赏，还在酒吧里为许画推介，说就是他们酒吧练出来的。 小林，小诗惊讶不已，又心里嫉妒的不行，这小浪蹄子哪来的路子，莫非真的走了潜规则？ 可惜呀，我们想要被潜，还没这机会呢。 许四海还没睡，叶赫那拉英的电话就来了，她说自己刚刚看了许画的演唱，很好的，“四哥你生了个好闺女，一定会为你增光添彩的！” 没一会王非也来了电话，也说只看了许画的演唱，唱功方面绝对没问题，就是要注意保持人设和网上的热度。 晚会结束已经是深夜，李海洋开车带着女友和师妹一起去吃宵夜，他一路上都在笑呵呵的夸许画，说她现在是正式入行了！ 2005年十一晚会，这是个很能记住的时间点！ 回京后酒吧就不用再去，会跌份的，今后他会和同行多打打招呼，争取多几个上台出镜的机会。 “有了这次良好的基础，过年哥再给你留个位置就名正言顺了，而且哥还白得一个伯乐的美名！” “哈哈哈，哈哈哈！”李海洋笑的很开心！ 吃宵夜的时候，李海洋胃口大开，陈昆和许画都要保持身材，她们只吃了一点点。 十一中午，已经回家的许书和马玲许燕她们，又纷纷返回学校，把尚在懒觉的舍友们给唤醒了。 许书：“喂喂都别睡了，赶紧上网替我妹妹多宣传宣传。” 听说有妹子，舍友们的眼睛顿时长得大大的，你妹妹是谁呀？ 许书告诉他们，自己的妹子是个歌手，昨晚上在荷兰省台的十一晚上会演唱了，哥几个赶紧到网上为她摇旗呐喊！ “要拿出你们写高考作文的劲头来，一定要写的妙笔生花，过了节我请客！” “好嘞！” 舍友们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起来，到达学校的计算机房，打开网站的视频一看，我草；许书的妹妹是个大美女啊！ 捧，必须要使劲的捧！ 随即；一篇篇吹捧许画的文章随即出炉。 有了网站死命的推荐，再加上许画本来就长得好看，歌也唱的好，很快她就在网上有了热度。 《最美的期待》这首歌，在网上的点击量也急速上涨。 十一这一整天，许四海都在默默的为女儿的出名而忙碌着。 他还给王非的经纪人陈佳英打电话，要她看看许画的演出特点，有啥需要指点补救的地方。 陈佳英原本是陈百强的经纪人，他们之间早就认识，所以许四海一说陈佳英马上就上网去找许画的视频。 看了好几次，陈佳英才给许四海发邮件。“色艺俱佳，继续保持清纯人设，再稍稍搞点网上的热度即可，过犹不及！” “过犹不及。”许四海反复咀嚼这句话的含义，随后大赞：“说的好哇！” 十一晚上，还是李海洋开车带着陈昆和许画一起去京城过节，到达时已经是晚饭时间。 “爸，我成功了！”许画飞快的扑过来，拉着她老爸的手说：“我还需要好歌。” 许四海一把推开闺女，“你这就叫成功了，上过春晚没？” 额。。。。。。 “好吧，我努力，也需要您老多多配合。”这下许画老实多了。 晚上吃饭王大明两口子也来了，一大家子开开心心的边吃边聊。 许四海还把陈佳英的建议拿出来提点闺女，要她还是安安心心的在酒吧驻唱，先忍耐一点时间，也让关注她的人看到许画还是安心的在唱歌。 并没有因为一场十一晚会而翘尾巴。“今后待人接物也要更加和善温煦，充分把你的学生气质表现出来，和你气质相违反的一概拒绝！” 饭后大家走去大书房喝茶，许四海还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曲谱递给许画。 许画一看曲谱还是泛黄有年头的纸张，还是有索尼音乐的logo。“爸，您过去真的是替索尼音乐写歌的？” “那当然，我和索尼音乐过去的老总小野江飞关系好的不得了，还给他们家签了三年的合约，每年替他们写一张唱片。我们家发起来，就是靠的这笔钱！” 许四海又开始胡说八道。 “哇老爸你太厉害了！” 这个消息还是许四海第一次说，李海洋陈昆，包括许四海的亲儿子许书都不知道，现在听来也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看孩子们一脸不可思议的架势，柳雨还证明《天下一家》也是许四海写的，也是通过这首歌认识了迈克尔---杰克逊。 “哦，我们家还有一把杰克逊送的签名吉他，被你爸藏起来了。” 赶紧滴拿出来！ 一干小孩们都骚动起来。 很快，这把许四海藏之于柜子里的名牌吉他就被拿了出来。 李海洋一把抢过来，撤掉牛皮琴盒，里边是一张虎皮纹的吉他，上头果然写了迈克尔—杰克逊的签名，这还不算，还有来昂那多的签名。 太珍贵了，在流音乐坛这把吉他具有无上的价值。 许书看看吉他上的签名，再看看他老爸，感觉老头年轻时候真的很厉害，看来他的古玩贩子应该是伪装出来的。 陈昆还凑趣说：“师傅，您就拿着这把吉他给我们来一首，咱也好饱饱耳福。” “爸您就唱一个，也让我学习学习。”这是许画说的。 李海洋，王大明也纷纷附和，就连柳雨也兴趣大增，说好多年没听许老四唱歌了，今儿就来一首罗宾汉主题歌《一切为了你》。 “这是我最喜欢的，20年前还挣了整整500万美金！布莱恩—亚当斯更是凭借这首歌一炮走红，卖出300万张唱片。妈滴；最后还是我们亏大了！” “行！”今天心情大好的许四海马上答应。 “铮。。。。。。”一阵吉他的琴弦拨动，许四海沙哑的嗓音随即响起。 “看着我的眼睛，你会明白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一曲唱罢，孩子们各个都拍手鼓掌，许画更是彻底收敛了心里的骄傲之气，她恭恭敬敬的说“爸，最应该走上舞台的人是您！” 正文 八百三十四 毛脚媳妇上门 许书也说他今天彻底服了自己的老爸。 “草！”许四海狠狠的白了儿子一眼，“老子像你这么大，早就是几十亿港币的大富翁了！” 这话说的许书一脸羞愧。 随后许四海又和颜悦色的对闺女说，这张谱曲是一张乐曲，只能用琵琶演奏，先操练几天等熟悉了他会参与合练。 许四海还要许画忘掉荷兰台的十一晚会，牢牢地记住自己还是个酒吧的驻唱歌手，现在是养望的关键时刻！ 还有，字画也要多多的修炼，古书也要多看，这是才女的标志。在歌坛会唱歌的人比比皆是，会乐器的也不少，但还会字画的就没有了。 “这个人设很关键！” 杰克逊签名的吉他，最后也归了许画，这让小丫头如获至宝！ 天晚了，大家都散了。 许书还拉着两位师哥说，他老爸今天的这首《一切为了你》唱的极好，可惜就是配乐不全，滋味少了许多。 不如他们明天一早合练下，他来弹钢琴，赵岩来架子鼓，李海洋来电吉他，大家一起把这首歌配合好，“让老头过把瘾高兴高兴！” “可以！” 第二天兄弟几个都早早起床，集体去练功房排练曲子。许画则一个人在闺房里练习《琵琶语》，她越练越觉得这首曲子意味深长，越练越觉得老爸富有内涵！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书还和许四海说，他们哥几个已经把《一切为了你》配乐搞好了，饭后大家一起去练功房，让他老爸好好的过过瘾。 柳雨眼睛一亮：“这很好，你们有空再把《归航》也练练。” 饭后，一大家子再去西路的练功房，里边乐器已经摆开了，孩子们也各就各位，许四海就站在许书的钢琴边上，清了清嗓子，“开始吧。” 随即许书在钢琴上率先弹起了前奏，许四海随即唱到“看着我的眼睛，你会明白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沙哑的歌声响起，李海洋的电吉他也随之配合上，再加上赵岩的架子鼓，这让柳雨陈昆听起来就像是正式的表演。 尤其是唱到副歌，“都是为了你没有别的爱像你的一样没有人能付出更多的爱。” 许画还笑着朝老爸竖起大拇指，表示唱的极好！ 一曲唱罢，柳雨笑着拍手，“老四，你好多年没这么投入了，今天唱的好！” 陈昆还凑趣说，“师娘，师傅当年是不是就靠这首歌把你骗到手的？” “可不是！” 说说笑笑，时间到了下午两点，许四海：“走，都到师爷家去蹭饭去。” 今天是10月2号，最晚上夏丹要主持十一晚会，今天她有假期要去婆婆家上门，作为师兄的许四海一家也是要到场的。 前后脚，许四海家的中巴车刚到师傅家里，后脚赵斌的小车也到了。 一下子小院就热闹起来，有喊师傅的；也有喊师爷的，夏丹自然是要喊伯父伯母，还要陈虎三位师哥嫂子。 师门的大嫂子牛春华送了夏丹一副带钻的项链，二嫂子杨秋菊送了一只嵌宝的手镯，三嫂子柳雨则送了一只上好的翡翠镯子。 这只镯子的质地和送给姜嫣的一样，都是一块料子上切下来的，可把夏丹给高兴坏了。 看到新媳妇模样长得俊，人也大气，赵丰年老两口可是高兴坏了。忙不迭的招呼大家到屋里坐。“好久没这么惹热闹了，真高兴！” 略略寒暄几句，夏丹说许画的演唱她看了，很不错的，潜力巨大！ 再说陈昆也是她一直想要见到的，“有空我们互相聊聊。” “好的，我正想向您请教。” 六合门下这一大家人聊的都很开心，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今天的晚饭因为是夏丹头一回上门，必须要在家里吃，许四海还特意从新兴饭店找了俩厨子俩帮厨来家里做菜，所以一切都不用他们费心。 这也是有钱的好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 堂屋里，一下子就摆了三张八仙桌，都是自家人大家挤一挤还热闹，好菜也是流水介的端上来。 酒过三巡，赵丰年说赵斌和夏丹年纪都不小了，应该早点结婚。既然已经谈了些日子，互相也有所料及，那就结婚吧。 “再拖下去大明子和李海洋都要结婚了，可不能挡了孩子们的路！” 赵斌的三位师哥自然是频频点头表示赞成，三位嫂子更是说只要夏丹点个头，一切都不用他们来操心。 赵斌房子；家具都是现成的，只要筹备下酒席，婚礼的策划，夏丹只需结婚哪天出席就行了。 夏丹高兴极了，她只能不停的说谢谢。 大师兄马如龙还说，六和投资的小金库里钱很多，就用这笔钱来给赵斌办婚礼，买金银首饰！ “这次咱们一定要大办特办，显示下咱六合门的实力！” “说得好！”赵丰年对这句话百分百的满意。 六合实业的掌控在许四海的手上，他还说明天就给赵斌打100万美元，让赵斌带上夏丹先去见见老丈人丈母娘，随后直飞香江去买个大钻戒！ 最后决定婚礼就放在年初二，这样夏丹也不太忙，大家都有假期可以出席，时间上也好准备的充裕点。 柳雨还说婚纱照就放在小旭的影楼里拍摄，“到时我给你一套模板，拍出来绝对漂亮。” 牛春花也想起来许老四两口子的婚纱照拍的绝对好看，可以拿出来照着拍。“叫什么民国风。” 许画还和身边的许书说：“老爸老妈老早还有婚纱照，还民国风，回去要他们拿出来瞅瞅。” “这个可以有！”陈昆也很感兴趣。 早早晚晚，她也是要拍婚纱照的，现在先借鉴下就很不错。 酒宴结束，许四海一大家子在返回到僧王府，许画一进屋就吵着要看他爸妈的婚纱照。 “这有啥好看的，都是些老古董。”柳雨还有点不好意思。 许画说看看嘛，将来咱们家大明哥海洋哥结婚也是要拍婚纱照的，先给他们做个参考。 许四海也说给孩子们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文化底蕴。 一会时间，柳雨从拿来一本厚厚的影集，交到姜嫣的手上，霎时间一群年轻人的头就碰在一起，眼神盯着影集看。 刚刚翻到第一张，孩子们就“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好漂亮，好文气！” 照片上许四海身穿一件青布大褂，柳雨则是一身月白色的旗袍，两人住在一张双人沙发上，背景为四扇屏的山水画屏风，左右还各有一只长脚的花架， 照片看上去很唯美，很时尚，一点都不显得老土。 陈昆：“师傅，照片设计的绝对漂亮，就是放在现在也一点都不落伍，将来我也要这个风格！” “要不是怕给师傅师娘惹麻烦，我正想把照片放在我的微博里展示下！”陈昆还如此说。 正文 八百三十五 退股 深秋，许四海接到梦想公司的邀请函，请他到香江去商议总部搬家的事情。 “胡闹！”许四海一看就生气了！ 一家天朝公司，收购了美国ibn的是电脑产业，居然那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把老巢都想要搬走了，这还是天朝公司吗？ 过去这样的邀请函许四海根本不感兴趣，这次他破例想要走一遭，要当面问问柳联想到底是怎么想的？ 带了一直翡翠香炉，许四海直飞香江。 梦想公司是预定了酒店的，不过许四海还是觉得住在半山自己家里最舒服。 第二天一早，梦想公司的股东大会在香江卡尔顿酒店的小会议室举行。 早早就住在主位上的柳梦想看到许四海冷着脸走进来，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在和许四海打过招呼后，他还和副手杨元庆嘀咕了几句。 开会了，大大小小的大股东坐满了桌子的两边，周围还有一圈小股东。 梦想公司早在1994年就在香江上市，所以才有这么多大小股东，不管梦想公司怎么变，许四海依然保持他在公司20%的股份。 股东大会开始，柳联想先是介绍了公司收购ibn电脑行业的事情，说这件事是个双赢的局面，买卖双方都觉得挺满意的。 这点上所有股东都持欢迎的态度。 第二点就是柳梦想说他年纪大了想要退下来，不少股东都说柳联想身体挺好的，其实还可以再干上几年云云，总之就是不希望柳退休。 许四海对此一言不发，心里正在考虑该如何反驳联想公司搬家的事情。 果然第三点上柳联想说道公司既然买下ibn的电脑行业，管理上有些不太方便，想要把公司搬迁到美国去。 许四海突然发声：“是去当美国人吗？” “不是这样的许先生，到哪儿我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天朝人。”柳联想笑着说。 许四海在反问，既然知道自己是天朝人那干嘛还要把总部搬到美国去，在哪里设立个分号不是挺好的吗？ 许四海越说越气，他还站起身来说，自从他入股梦想公司基本不插手公司的经营，但公司搬家的事他必须要过问。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反对这一计划！” 公司副总杨圆庆也笑着说，许总一向支持我们的工作，这点上管理层非常感激，还希望许总继续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的工作。 不管怎么样，您还是坐收您的股份红利这不是挺好吗？ 许四海：“你们拿高工资；生意上不思进取，我都没在意，但想要搬家我坚决不同意！” “在我看来这就是投敌！”许四海还着重强调。 “言重了！”柳联想阴阴的笑笑。 杨圆庆还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替文化革命那一套，搬家也是为了公司更好的经营。真没别的其他意思。 其他小股东还上来全许四海，说还是把公司搬到美国的好，这样还能变成美国公司。还有说资本无国界，本来就该到处流通。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人呐，许四海气急！ 他再次站起身说“资本无国界，但资本家是有国籍的，美国人搞我们，银河号；海峡危机这都忘了吗？” 还有小股东说大家都是生意人，政治上的事还是尽量远远的避开。“许先生既然这么想，那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在大内办公。” 呵呵，还敢嘲笑自己？ 许四海：“不懂政治，这就是你一直做不成大股东的原因！” “你！”这位小股东被气的说不上话来！ 柳联想轻敲桌子，大家都安全静下来。“既然搬家的事情有人反对，那我建议还是投票吧，用最皿煮的方法将解决问题。” 一杆小股东纷纷说这样最好啦，就能避免某些大股东仗势欺人。 举手投票，最后只有许四海一个人反对搬家，其余都是赞成的。 许四海“嚯”的起身，他扔下手上的铅笔：“那我就没有在这家公司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飘然而去。 柳联想：“许总。” 杨圆庆还拉了柳联想一把。 半个小时后，秘书给柳联想送来一张纸条，上头写了一句话。“有人在大肆抛售公司股票！” 柳联想知道这是许老四真的生气了。 许老四生气他不怕，但他担心许老四狂抛股票，会把股价给打压下来。 杨圆庆还好不在意，他说少了个刺头也没啥。 梦想公司股票大跌，当天晚上香江的经济新闻就有播报，还很隐晦的说这是因为该公司高层产生了强烈的分歧所引起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因为梦想公司的高层有分歧，其中某个大股东抛售股票准备撤退了。 还在生气的许四海还给柏晋冀打电话，把他抛售股票的事情说了，还质问他梦想公司这是怎么啦，政府也不管管？ 柏晋冀说梦想公司现在是民营企业，他们也不好管。“不过我个人非常支持你的退出！” 第二天香江的财经报纸上还刊登了；昨天梦想公司股价大幅波动的原因，报纸上说是因为有人反对梦想公司把总部搬迁到美国，故愤然退出。 报纸上还说这种股东的思路简直太傻了，资本是没有国界的，那里不能去，这样的股东退出对梦想公司其实是一件大好事！ 看报纸的投资者也笑骂这就是个傻子，搬家和生意有啥关系，搬到美国说不定会更好！ 果然，市场也受到报纸这则消息的影响，好多人还专门去购买价格便宜的梦想股票，慢慢的还把股价给抬上来。 好哇，还有人他抬架子，许四海当然欢迎。 他可不管是市场在抬轿子，还是梦翔公司再抬轿子，他只要高价出手就行！ 因为许四海占有梦想公司20%的股份，而梦想公司也是家大公司，这么多股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卖光了，这需要时间。 许四海把抛售股票的事情转交给邝世雄，要他看情况将梦想公司的股票全部都抛光！ 他则悄悄的电话何二小姐，他想要看看孩子。 “我和孩子都在海景苑呢。” 打完电话，许四海带上礼物，悄无声息的独自一人打车去海景苑。 正文 八百三十六 退股 许四海到了何二小姐在海景苑的私宅，推门进入看到只有何二小姐一个人。 今天的何二小姐看上去比平时稍稍丰腴些许，脸上还化了淡淡的妆容，看上去更具成熟的风韵。 许四海捏手捏脚的走进卧室去看看孩子，孩子正睡的很香甜。他还想要伸手捏捏小孩可爱的脸，可惜一把被何二小姐给阻止了！ “保姆呢？” “被我放假了。”何二小姐眉目传情的说。 看到何二小姐眼含春水，还故意把保姆给支出去，许四海也是贼心大起，猛然间一个公主抱，就要去“做游戏。” “哎呀呀，孩子还在呢！” “孩子正在睡觉，他不知道的。” “你这个人真是的。”何二小姐欲拒还迎。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何二小姐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倒是充满了幸福。 趁着歇息的时间，许四海又把他带来的玉香炉拿出来，要何二小姐好好保存，这只香炉很值钱的！ 另外又掏出一张一亿美金的支票，说这是他给孩子的抚养费，“是我的种，我必须要负责到底！” “你真好！”何二小姐还主动贴上来，在许四海的耳边呢喃：“再来。” 好嘞！ 有了美女的暗示，许四海再次振奋精神，策马驰骋。。。。。。。 云消雨停。很快孩子醒了，许四海看到这小孩长得挺像他姥爷的，脸上高鼻深目多有欧洲人的特征。只有皮肤像他又白又嫩的。 晚饭的时候保姆回来了，许四海吃了饭才走人。 他刚刚回京，退股的事就已经在京城顶级商圈传开了。老三；李成儒；吴伟都打电话了解情况。 兄弟们都说退了好，一个天朝商人居然把老巢搬到美国，这算啥意思！ 柳雨的榨油厂因为美国大豆涨价，搞得她对老美一点好感都没有。 没两天许久不见的唐云山跑到潘家园找许四海，劈头就问：“你把梦想公司的股份给买了？” “昂！” 唐云山听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他先是给许四海师徒散了烟，随后说自己家的二小子已经从美国大学毕业，他呢也年纪大了想要享享清福。 “我都退出了，你的那一半股份也退了吧，让我家二小子也好放手大干一场。” 好哇，许四海自从他唐云山和扒灰事件之后，就觉得这个老家伙昏聩的厉害，想着要找机会从冀东钢铁退出来。 现在唐云山主动提出来，他当然非常愿意。 再过两年就是次贷危机，直之后又是国家控制钢铁产量，此后钢铁业就此一蹶不振。现在退出正是好时机！ 不过这么个退法还是需要详细谈谈的，差一点点都是价值上亿。既然许四海已经想要和唐云山这个老昏聩划清界限，那就没必要客气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没想到唐云山倒也大方，他说冀东钢铁的总资产大约为35亿美金，他愿意出20亿美金的现钞购买许四海一半的股权。 “可以！” 这个价格许四海稍稍占了点便宜，他自然百分百的愿意。 唐云山也没想到事情办的如此顺利，他还想请许四海去的饭店喝两盅庆祝下。 “都是自己人，没这必要！”许四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唐云山的示好。 最后双方约定明天就让律师去办理收购合同，后天就去工商所变更登记，登记结束马上交钱。 爽快！ 许四海一点都不想和唐云山再有任何交集，就连收钱他都准备让风投公司的张玄智去收。 实际从唐云山跨出万宝斋的大门，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们俩的交情就没了！ 短短三天时间，这比价值20亿美金的交易就轻轻松松的办完了。同时也引来要债的！ 柏晋冀也不知从那儿听到许四海又赚了一笔，他亲自上万宝斋和许四海要债，要他把买地皮欠下银行的钱都还了。 柏晋冀：“你那么有钱干嘛不还？” “你这话说的”许四海还白了柏晋冀一眼：“这年头拿自己的钱做生意多丢脸，借银行的钱做生意才上档次。欠的越多越是大爷！” 柏晋冀大骂许四海这是歪理邪说，日子过的越来越回去了，他老爸知道了一定会拿拐棍敲打敲打许四海的。 “行行，我把欠银行的钱都还了，又不是还不起，真是的。” 柏晋冀的目的达到了，他大笑着夸许四海毕竟是大老板，200亿软妹币说还就还了。厉害！ 许四海和卫庆康谈浦东两块地的交易，张嘴就要200亿其实也是想把这笔债务给还清了，剩下所有的地块都是白捡来的！ 嗯，这件事还在谈呢，小公司毕竟底子薄，又是煤老板起家的，为了几个亿十几个亿的差距还斤斤计较。 闲聊的时候，许四海说起最近国际上的粮荒问题，他说最近的美国大豆价格飞涨，这对国内全靠进口美国大豆的企业影响极大。 他准备再看看，说不定明年还要去美国走一趟，做个详细点的考察。 许四海这是在为07---08年的美国危机做铺垫。 “可以，应该去实地调研下。”柏晋冀对此倒是十分支持，还要他去了之后写份报告上交给他。 再聊几句，许四海邀请柏晋冀过年时来参加赵斌和夏丹的婚礼，他也是介绍人之一，理当享受新人的敬酒。 柏晋冀想了想说过年好，这段时间他绝对会有时间，一定会出席的。 随后俩人又躲进边上的小房间，低低的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王大明现在也明白了，这是柏大爷再和师傅商量国家大事，他很熟练的在正房把守大门。 随着冬天的到来，眼看着年节就要到了，各家电视台又开始忙着策划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晚。荷兰省电视台也是如此。 策划会上，李海洋还是为师妹许画留了个好位置，而在因为许画在十一晚会上的出彩，他这次说的理直气壮。 电视台的同事们也毫无异议，因为许画就是出彩，网上可以说连篇累牍说了有大半个月时间，一下子就把许画给捧红了。 李海洋再把好消息传给师妹，许画也是感谢了再感谢。 此后几天许画一直都让她老爸配合她练习《琵琶语》没想到一个电话又让许画喜出望外！ 正文 八百三十七 成腕 一 许画接到的来点是央妈春晚节目组的，邀请她马上来节目组面谈。 上春晚啊！ 那可是整个天朝乃至东南亚华语歌手的终极梦想！ 上过春晚的歌手和没有上过的档次完全不一样！ 上过春晚的那就意味着得到政府和广电的认可，今后各大省级电视台的邀约就会络绎不绝，就是个腕啦！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 问清楚了地点，许画直接开车前往。 央妈电视台，许画经过重重审查，终于在一间办公室里找到打电话的节目组人。此人乃是节目组专门负责歌唱类节目郭俊副导演。 这人40上下，长头大，很有点艺术范。 郭俊先是看了看许画，看到许画年纪很轻，有时是现在的她还没化妆也是模样俊俏，她演唱的歌曲录像也看过了，唱功绝对过关。 “许小姐，我们央妈春晚节目组正在海选节目，你年轻漂亮很适合我们的需求，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郭俊副导还说这也这还仅仅是海选，并不意味着一定会上台。而且出场费也是很低很低的。 春晚的历史比许画的年纪都要大的多，这里头的规矩她门清！ “想要入选，最好是找人写一首非常有特点的新歌，这样希望才会大！” “好的，我明白！” 随后双方还约定了下一次上缴歌曲的时间，还互相留个电话。许画再三鞠躬感谢。 出了央妈的大门，许画激动的都敞开了羽绒服，她浑身充满了斗志！ 开车直奔潘家园，许画找到他老爸。 王大明看到许画一脸喜气，还问这是捡了钱包还是发了大财？ 许画满脸是笑：“比这更好！” “说吧，你不说我哪儿知道是什么。”许四海依然是稳如泰山。 许画一张脸笑开了花：“爸，我有机会上春晚啦。” 王大明惊叫这可是个大好事，能上春晚走一遭立马就是个腕！ 许四海微微一笑，还和闺女开玩笑，他还以为是格莱美或者奥斯卡邀请函到了。 “我可没您那么大的本事！”许画又开始抱着他老爸的隔壁撒娇：“央妈的人希望我能带一首新歌上去，这事就交给你了。” 上春晚，许四海喃喃自语的坐下。 许四海知道，闺女得到春晚节目组的邀请，那是一定要奔着上台去的，写歌更是必须！ 问题是该写什么歌才能顺利入选，上台后还要一炮走红，那才是关键。 “回去吧，这事容我仔细的考虑考虑！” 许画也要他老爸好好想想，一定要写一首好歌，出名就在这一次！ 等许画走了，王大明还对师傅说，许画心里可热乎了，这次您可要一定写一首好歌，那是您亲闺女！ 下班后，许四海刚到家许画和赵岩就在大客厅里等候多时，一见面许画就问他老爸新歌想好了没有。 许四海倒是没提新歌的事，反倒是问许画要是春晚也录取了，会不会与荷兰省的春晚有冲突？ 额。。。。。。许画傻眼了。 她还处于兴奋状态，哪里还想得到两家电视台时间上的冲突。 这个冲突不是说年三十的冲突，地方台春晚都是抢在在年前，只有央妈的春晚才有资格排在正日子。 冲突说的是排练，全本彩排上的时间冲突。 赵岩也说这件事很要紧的，央妈的春晚名气是很大但节目筛选的也很厉害，还是先保住拿得住的荷兰省春晚。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这可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到底要保住谁？ 许画真心很像上央妈的春晚，好处不言而喻。问题是能否保证上台，谁也不能打包票。“爸，你说该怎么办？” 许四海坐下，许画麻溜的给沏茶，还主动替他老爸把烟给点上。 一阵吞云吐雾，许四海口气很坚定的说荷兰省的春晚一定要上，央妈的春晚也争取要上！ “歌我给写，也是非常符合你的气质的，但是具体如何和两家电视台的人说和，那就你的事情了。” 赵岩也是两手一瘫，表示他一个珠宝设计师对此无能为力。 许画咬咬牙：“好，本小姐就拼一把，抱住现有的；争取未来的！” 柳雨下班回来了，她看到屋里一家人都喜气洋洋，还问有啥大好事也让她高兴高兴。 许画又抱着她老妈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她。 “这是个大好事！”柳雨也沉思片刻说：“保住现在，争取未来，做得对！” 柳雨还冲着许四海一瞪眼，要他吃了饭好好的想想，一定要让闺女上春晚！ “是是！”许四海频频点头。 饭后没一会，许四海就在大书房把一首新歌写好了。这也是许画赵岩等小辈第一次亲眼见到许四海在写歌。 就看到他笔走龙蛇，一刻都不待停顿的，很快就把一首歌给写好了。 歌曲的名字还是很有古意的《卷珠帘》。 许画还有点不敢相信，问他老爸这首歌能行吗？ 一旁正在磨墨练字的柳雨说：“许四海出品；必属精品，不需要给我给滚！” 许画闹了个没趣，尴尬的不得了。 柳雨还特意放下毛笔说，你爸都愿意为你写歌，你想想他会应付你吗，这么简单事怎么不动动脑子？ “好啦好啦，姑娘这是关心则乱”许四海还给闺女打圆场。 仅仅两天时间，许画就把《卷珠帘》给唱熟练，她还要求许四海和赵岩替她吉他伴奏，试听感觉如何。 两把吉他同时响起，许画站着高歌。。。。。。 歌曲唱完，赵岩说这首歌非常棒非常帮，满满的天朝古风，这在当下满世界流行乐的情况下是一股清流！ “要是能上春晚，绝对能一炮走红，而且全国有那么多的高知，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好好好，许画高兴极了，不过她也没忘记她老爸，还抱着她老爸不停的撒娇。 许四海还建议这首歌最好的配器是电钢琴，不过为了突出古风和许画的才艺，可以兼用下古琴作为点缀。 这样古琴钢琴更加相得益彰，吸引更多的拥护者！ “好的！”由此许画又开始每天苦练古琴。 正文 八百三十八 成腕 二 中午；华清大学食堂门口，许书和三个舍友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忽然听到身边的黑色奥迪在按喇叭。 他看到车牌居然是自家的，还想停下看看是谁来了，结果是许画从车上下来。 “大美女哇！”舍友们看了直流口水！“许书，这是谁呀？” 许书说这是他双胞胎妹妹。 说话间已经围了十几个小伙再盯着许画看。这妞够辣！ 身材修长，面容精致姣好，皮肤还和白很白，还有一双傲人的大长腿，简直绝了！ 许书：“大小姐，有何贵干？” 许画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她亲手抄写的《卷珠帘》曲谱，要许书先熟悉下，等星期五放假回家与她合练。 这是许书当然愿意。“吃了没，一起吃点。” “是呀，一起吃点吧。”许书的三位舍友也竭力邀请。 许画笑问那谁请客呢？ “我来，我来！” 三位小伙你抢我夺，最后达成协议三位舍友合起来一起请许画吃顿好的，连带许书也能蹭上一顿好的。 食堂里，小饭桌上摆了好些菜，年轻人边吃边聊。 有舍友问许画，这就是他上过荷兰省十一晚会的那个妹妹？ “对。” 哇，大明星啊！ 一杆小伙又高兴起来，还有来来往往的男女同学也盯着这边看。 许画走了，许书的三位舍友不住嘴的说许画真漂亮，标标准准的明星相，人还很谦逊，走红那是早晚的事！ 只过了半天时间，计算机系的同学都知道许书有个当明星的双胞胎妹妹，长得绝对漂亮。而且看样子家里还挺有钱的，是开着奥迪来的。 于是就有人提议，让许书出面邀请他妹妹开参加学校的跨年晚会。 买见过许画心里也挺好奇的，还到网上去搜许画的照片，看了后果然惊为绝色美女，他们当然非常愿意。 还鼓动文艺部的去找许书，要他说服自己的妹妹来参加学校的跨年晚会。 许书：“我试试看吧。” 星期五下午，许书回到家里，许画早已等候多时，兄妹俩直接去了练功房合练曲子。 许书的钢琴，许画的古琴，两下里配合的非常好，许画唱的也很尽兴。 “老头子写的？” “那当然！” 许书笑着说真的看不出来，一个成天倒腾古玩；斤斤计较的小贩居然还是个世界级的大音乐人，简直不可思议。 晚上，许四海也回来了，许画让在添上两把吉他合练，滋味更浓！ 许画心里高兴极了，连说这份考卷拿出去绝对没问题！ 许书还把学校邀请跨年晚会的事说了，许画本不想去。今年过年是在一月份，她还想在家好好的操练下一歌一曲。 “要去，而且还要认认真真的唱，对大学生也要非常客气”许四海态度很坚定的要许画去唱免费的晚会。 许画这下学乖了，还问老爸理由呢。 许四海的意思是许画成名在即，养望非常重要，这些大学生捧人没本事，毁人的本事可不小。 这些人只要在网上发几个帖子，就能轻易把许画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名声给毁了。 “别为了一个晚上去得罪上万的大学生。他们也是你潜在的歌迷！” 许画也是明白人，她一样就知道该怎么办。 “这件事我答应了，会全力以赴的！” 又一个星期一，许画如约再去央妈电视台找到郭俊副导，把自己新歌的录像恭恭敬敬的交出去。 房间里还好几个人呢，大家都要求先看看，好的直接下一关，不好的也明说。 郭俊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 结果录像一放，立即就吸引了办公室所有人的注意，等到小片放完大家都说这是一股乐坛清流，别具一格，赶紧高雅的没话说！ 好多人都说可以过，郭俊看了也觉得没问题，海选算是过了。 许画还惦记着荷兰省台的演出，她战战兢兢地的说：“额；郭导演，我今年还要参加荷兰省台的春晚，这应该不怎么冲突吧。” “你还有荷兰省台的邀请？”郭俊的眉头马上就皱起。“他们家是几号哇？” 许画赶紧解释，荷兰省台是定在腊月27，和这边没啥冲突的。“我一定保证吧时间都安排好。” 2006年的农历新年没有年30，除夕是在29。 还有人说不对呀，这么好的歌怎么能现在荷兰省这种地方台首播，那我们的春晚算什么，这不行绝对不行！ 对，郭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是的！” 许画又赶紧解释，她在荷兰省台表演的事琵琶，这边是唱歌。节目已经定下了。 节目都定下了？ 这就说明审查，挑选一路通过。 郭俊：“看来那边有人哇？” 许画也知道自己是说漏嘴了，现在她也只能实话实说，荷兰省新闻娱乐频道的台长助理李海洋是她师兄，打小就在他家长大的。 “是他呀。”节目组的人都恍然。 郭俊副导说好了没事了，只要许画能转的过来那就可以。还要她回家等着，继续接受后边的筛选。 没几天许画就接到央妈郭俊副导的电话，要她在三天后到电视台去接受节目审查，还特意注明不用化妆啥的，只要把该带的都带上。 这是要过关了，许画雄心大起，精神百倍！ 三天后的中午，许画还是直接开车去央妈电视台，她也是遵照郭副导的意见，素面朝天，只带了一张属于自己的古琴。 这次来还有专人负责接待，问过姓名后还把许画带到一间大房间，里边全都是歌手。 有成名的老歌手，也有和她一样的新人。 老歌手各个眼高于顶，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架势，许画原本还想和那些老歌手打个招呼混个脸熟，不过一看到老歌手这副架势，她也没兴趣了。 新歌手则全都一脸紧张，一副惴惴不安的架势，生怕这一关就被刷下来，那成名成腕的希望就破灭了。 许画心里有底，她就算是在这里被刷下来，还可以参加荷兰省台的春晚，只要多去两回早晚还是会红起来的。 这点她坚信！ 国内歌坛还有好多三流歌手从来就没上过啥大型晚会，不一样到处走穴商演。 自己好赖还有个师哥帮忙，多在电视台露露脸还是能做到的！ 正文 八百三十九 成腕 三 “气氛好紧张啊！”许画还听到身边一个女孩的轻声自语。 许画也苦笑说僧多粥少，说不想挤进去。 俩人就这么聊了记起来。这女孩叫夏天，乃辽东龙江省人士，也是在省台上过晚会被邀请的。 可以说夏天的条件基本和许画一致。 很快就轮到许画，她抱着古琴入内，俊美的面容当时就让电视台的编辑们眼前一亮。 许画也看到坐在中间的是一位她不认识的人，而认识的副导演郭俊只能坐在他的旁边，许画估计这人应该是本次春晚的总导演。 总导演：“许小姐，开始吧。” 许画把古琴的琴衣退下说，麻烦我还需要个桌子。 很快桌子板凳都来了，许画把古琴放好了，拨弄琴弦放声高唱。。。。。。 一曲唱罢，大家都说好，很有点古代唱曲牌的味道，总导演：“好了，这一关算是过了。” “谢谢导演！”许画深深的鞠躬。 她走出房间，还和夏天打招呼：“加油！” 又几天过去，2005年的最后一天到了，下午许画开始准备她的演出服，晚上她要去华清大学参加那里的跨年晚会。 吃过晚饭，许四海亲自开车送许画去华清大学，在学校的大门口许书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家里的轿车来了，他也上车带路。一会时间就到了。 大礼堂，那边也有专门的文艺部的人负责接待，还把许画专门送到化妆间去化妆去换衣服。许四海则在大门外守护。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负责节目的接待又来敲门通知就快要上场了，许画这才穿着她在荷兰台穿过的一身学生装走出来。 许四海：“加油，一点要认真负责！” “明白！” 许画走到舞台边，台上报幕的已经在介绍她。还说许画是歌星，随后说“欢迎著名歌星许画出场！” 许画振奋精神，手拿话筒款款走上舞台。 站在舞台中心，许画先是给台下同学们鞠躬，说自己能受到华清大学的邀请参加跨年晚会他非常荣幸。 这是一所很有名气的高等学府，台下也都是各地的尖子，将来毕业了也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很可惜我为了唱歌，连高考都放弃了，真的羡慕你们。接下来我想为你奉上一首《最美的期待》，让我们大家一起期待明年会更好！” “好！”台下一阵喝彩。 随即音乐响起，许画也随之高歌“我有一个梦，像雨后彩虹。。。。。” 唱到副歌时，许画还和台下的同学们说：“来，大家一起唱。我拥抱着爱，当从梦中醒来。。。。。。” 台下无数同学们也跟着音乐一起高唱，冲锋调动了学生们的参与和情绪。歌曲结束，自然一片叫好。 许画也假模假式的鞠躬想要走，报幕员再次走上台拦住许画，她还朝台下问：“同学们，许画小姐唱的如何？” “好，再来一个！” 报幕员笑称那就请许小姐再来一首吧。 许画说好吧，此地都是尖子生，她就翻唱一手英文经典老歌，一听名字你们就知道是那首歌。 舞台边上许画一张嘴许四海就知道这是唱的席琳迪翁的《爱的力量》，唱这首歌可是要嗓子的爆发力，不然一点都唱不出那种味道来。 不过这点小小的难度更本难不倒专业级的许画，她轻轻松松就把爆发力使出来，副歌：“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你何时到来，我都敞开心扉。” 台下同学们有跟着唱的，也有叫好的，气氛非常热烈。 许书的舍友还夸许画的英语相当棒，绝对流利，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 两首歌唱完，许画再鞠躬走人。 许四海赶紧给闺女披上大意保暖，还夸她唱得不错。 回家的路上，许四海还回忆说这首歌当初席琳迪翁找他的时候，好像是花了600万还是多少，他都忘记了。 这又是老爸写的？ 许画再次大吃一惊，“爸；您到底写了几首红歌？” 许四海一边开车，一边回忆，“这就多了，香江华仔的《忘情水》，《沧海一声笑》。林一莲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女人》。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好多了。 可惜就是黄沾已经不在了，不然还能和他一起唱《沧海一声笑》！” “老爸，你真厉害！”许画激动的只挥手：“这下本姑娘有大红大紫的资本了！” 第二天网上就流传出许画到华清大学业务表演跨年晚会的事，还配发了好几张她的舞台照，都是以最美的形象出现。 文章还说像许画这样的成名歌手，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再天朝娱乐圈已经非常少见。 在搜狐的bbs论坛，也有好人在谈论许画昨天晚上许画的表演。 看到这些文章的网友们，不熟悉的也知道时下多了个叫许画的歌手，而且还长得很漂亮，便开始在网上搜寻她的照片。 看后果然惊艳不已，马上就成了她的拥趸。 而知道许画名字的，也觉得她这点做得漂亮，不是个爱慕虚荣贪图钱财的好歌手！ 而在华清大学的内部网站，更是铺天盖地全都是对许画的赞扬声，有人说她漂亮；也有人说她和蔼可亲，就像个邻家小妹妹，还有说她唱功很好的。 许书还把这些都复制黏贴下来，再发送到许画的邮箱让她也高兴高兴，没收到钱，但收到了华清大学同学们的好感，也算是值得了。 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座城市，夏天却心里很郁闷，她在第一轮筛选就被淘汰了。原因就是绣花枕头，除了长得好看点没啥其他特点。更没有一首原创歌曲。 呼，夏天长长的呼出淤积在胸中的恶气，她自语道来都来了，决不能把半途而退，一定要争取上春晚！ 自己的职业生涯成与不成，全靠着一次了！ 为了将来成名成腕，为了将来的大富大贵，吃香喝辣，这次就算是豁出去也要把事情办成了！ “老娘绝不愿意再回到龙江省；那个偏远的乡下小县城！” 掏出电话，夏天拨通了郭俊副导演的手机号码。 “喂；是郭导吗。我知道我是被淘汰了，但您的帮助我是记在心里的，我想请你吃个饭你看如何。” 电话那头说实在是没空。这几天一直都忙着春晚的事，不到晚会结束是回不了家了。随后电电话就挂了。 没空吃饭，还回不了家？ 夏天又开始琢磨该怎么办。 送钱，她有但也没多少，送其他东西自己也拿不出来。 夏天一横行，只能以自己优美的身姿来换取门票了！ 正文 八百四十 成腕 四 央妈电视台，正在宿舍休息的郭副导忽然听到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来了短信，点开后他眼睛都看直了。 一连好几张夏天的果照，还配合一句话，“这么香甜的果子你不喜欢吗？” 郭副导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绮念纷纭，小腹下更是蠢蠢欲动。熬了有半个多小时，郭副导终于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他掏出手机给夏天打电话，邀请一起吃宵夜，还要讨论下演唱的问题。 “好的。” 双方还约定了地点，由郭副导开车来接夏天。 等到郭副导的小车开到夏天所在的小旅馆楼下，夏天已经把自己捯饬的就精致靓丽，让本就小虫子上脑的郭副导看的眼睛里都开始往外喷火了！ 副驾驶座位上，夏天看郭副导猴急的架势，心里颇为得意。“饶你奸猾似鬼，还不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夏天还柔柔的说感谢郭副导的指点，她一定全力配合。 说完，手还主动搭在郭副导的握着排档的手上，两根手指还在手背上轻轻的挠哇挠，挠的郭副导心里都痒痒的厉害。 他一脚油门，小车飞快的往玫瑰大酒店疾驰。 到了楼层，进了房间，郭副导一把。。。。。。 云消雨歇，郭副导气喘如牛，他歇息了好一阵子才能说话。“你的事不要急，我会想办法的！” 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不是好税的。人家付出了，就是想要在其他地方获取回报，就算是此次没有机会，这份香火情也要记得。 第二天，郭副导开始翻看歌唱类节目单，这位是大腕裁不得，那位歌星是有关系的，也裁撤不得。 咦，这个会弹古琴的许画看上去没啥实力，最多就是她有个在荷兰省台当台长助理的师哥。 郭副导想想荷兰省台他根本不怕，那就把她拿下再把夏天给换上。 到了下午郭副导还是觉得不对，换上夏天她没有新歌啊，这点上是很大的缺憾，脑筋一转，郭副导有了主意。 他给许画打电话，谎称刚才台里又在研究淘汰掉谁，恨不巧许画被淘汰了，但是大家都觉得许画带来的新歌极好，希望这首歌能留在央妈电视台。 “许小姐我们很遗憾，但还是希望你能把《卷珠帘》留给我们电视台，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吗，您说是不是？” 被淘汰了？ 许画心里郁闷至极！ 这可是向往已久的舞台，没想到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许小姐，许小姐您在吗？”郭副导还在焦急的等待。 两声呼喊算是把许画拉回到现实，郭副导再说要把新歌留在电视台。 “不好意思，这首歌是作曲家为我量身订制的，我不能送给你们。” 把《卷珠帘》的曲谱交给许画，许四海早有名言，央妈的春晚挑选很玄妙，真要是在央妈被淘汰，这首歌也不能为外泄。 说不定就成为了其他人成名成家的垫脚石。 许画：“郭副导，这首新歌我坚决不允许他人翻唱。” 郭副导一听就觉得事情麻烦了。他还哄骗许画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明天的春晚说啥也要让许画上去。这首新歌就算是买路钱。 许画心说春晚的导演一年一换，明年是谁当导演还不知道呢，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看许画还是不愿意，郭副导再提出一个建议，那就是电视台可以出钱买下这首歌的版权。 实际是郭副导自己想要掏钱拿下，再转送给夏天。等到夏天上了春晚，大家银货两讫，就能一拍两散。 说也不欠谁的！ 问题是许画还是不愿意。这下可惹恼了郭副导，他还扬言要封杀许画，让许画上不了电视台。 已经冷静下来的许画越听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她更不能让这首歌外传。 至于郭副导说的封杀，许画真心不怕，至少荷兰省台他郭副导封杀不了！ 谈话不欢而散，郭副导气的呼呼直喘气。 交易没谈拢，但事情还是要办。 郭副导在晚上还宴请了总导演，还点了一桌子好菜，又是殷勤劝酒又是布菜，把总导演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总导演笑称有啥事就说吧，想要把水塞进来？ “不是塞而是换，把许画换成夏天。” 总导演咂咂嘴说，夏天就一绣花枕头，没啥特点那。 郭副导拱拱手：“老哥帮帮忙，你懂得。” 呵呵，总导演笑了，当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在许画那边她气的晚饭都不想吃。许四海在详细的听了闺女的讲述后直接说，很有可能不是你不行，而是有人把许画给挤了。 这还不算，还想用许画的好歌去包装那位不成器的东西！ “姑娘别生气，不是你不行，而是有猫腻！” 老爸这么一说，许画的心绪稍稍平复。 而夏天在接到郭副导的电话后欣喜若狂，她还在电话里说自己真心感谢郭副导的大力帮助，愿意全身心的报答他。 郭副导小声说：：“那就晚上吧，还是老地方。” 酒店，又是一阵云雨，郭副导累得像条死狗呼呼直喘。“春晚你是上定了，不过歌曲还是你原来的那首翻唱。” 有几天，许画刚刚从荷兰省大彩排回京，央妈这边最后一顿的筛选又开始了，这次想要把节目单送总台长审阅，之后才开始正式筛选。 但是这份节目单送上去后却被打下来，总台长还把总导演叫过去臭骂了一顿。 台长还手指歌唱类节目单上的一条说，这是怎么回事，许画怎么变成了夏天，“你是拿钱拿昏了头还是税女人睡昏头？” 这话简直太严厉了，总导演吓的汗都下来了，他只能婉转的说许画他很看重的，但是这其中有人请托的缘故。 “改过来，许画也是你能动的，蠢货！” 这下总导演脑门上都流汗了！ 这说明啥，这说明许画的背景很深很深，连总台都不知道的深！ 第二天就是最后一顿筛选，总导演返回节目组赶紧把郭副导拉到僻静处，告诉他许画又上去了。 “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让我专门给人答复？” “那是你的事！”总导演还带着惊恐，往天上指指：“许画，那是上头点名的，咱们那这回算是一脚踢到铁板上去了。” “我草，这么厉害？”郭副导也害怕了。 总导演还要了许画的手机号，他要亲自打过去。而郭副导的事情，自然有他自己来解决，丢不丢脸那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能怪谁？ 副导再给夏天打电话，不住嘴的道歉，还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过他还是保证他一定要动用他的人脉把夏天给捧红了！ 事到如今夏天也很无力，心里却气得要死。 正文 八百四十一 成腕 五 “什么，又要你回去？” 这下连见多识广的许四海；也搞不明白央妈电视台的葫芦到底装的是啥？ 按照许四海的本意他是绝不会去吃回头草的，不过他还是尊重女儿的意见。 许画：“我还是想去，我想在更大的舞台上表演！” “好吧，那就去吧！” 没两天许画又带上的古琴去了央妈，年关将近这也是倒数第二次审核，过两天还会有最后一次审核。 电视台的演播厅里人头攒动，，大小明星比比皆是，每一位受审的节目都要在舞台上表演，不过就是不用穿戏服而已。 审核的官员都坐在台下的观众席上，有好多人，其中还有和许画对接过的郭俊副导演。而他今天做的非常靠边。 也不知中间的都是那些大领导。 许画还看到辽东来的著名小品艺人黑土大叔，她是想去求签名，结果舞台上幽默和蔼的黑土大叔根本理都不理，许画在及碰了一鼻子灰。 许画只能自嘲，自己就和在起点写书的小作者一样，小艺人没人权，谁都不鸟你。 她还看都一对说相声的父子档，后来才知道是杨少华父子，他们的节目也被刷下了。 就在黑土大叔的小品过后，许画上台了，工作人员还为她摆好了琴几和椅子，一切都安排好了，音乐随即响起。许画也还跟着弹起古琴。 还唱到：“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一曲唱罢，满满的天朝古典风味令审核的领导都大呼过瘾。 还有领导直接在座位上站起来朝许画鼓掌，说是他就喜欢这真风格的好歌。 这还不算，还有领导居然上台和许画握手，一本正经的说：“许小姐大才，新时代最需要的就是能弘扬我们天朝文化的好歌。” 还有领导说这是把古典意境融入到现代音乐，融合的非常棒，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好，简直好的没话说！” 最后所有领导都一致同意，这首歌不用再经过下一轮审核直接就过了。“我们也要弘扬天朝特色！” 有人还发话了：“这个节目绝不能动！” 还有位不认识的大领导和许画说，拜托她给词曲作者打个招呼，这样的好歌要多多的写。 “谢谢；谢谢！”许画心里也开心不已，她只能不停的鞠躬致谢。 这么多领导上台祝贺，还大夸特夸，许画一下子就成了演播大厅的焦点。 有人盯着看，也有人心里羡慕，更多的自然还是嫉妒。 要知道越是成名成腕的人，嫉妒心越是强，哪怕他80岁了，也希望能霸占整个舞台！ 其他艺人看了这妥妥的大明星节奏啊，顿时好多人都凑过来拍马屁套近乎。 黑土大叔还笑容可掬的过来说夸奖许画，说她唱得好，古琴也弹得好，“姑娘咱们合个影如何？” “好的，晚辈借光了！” 随后拍照的都开始排队了。。。。。。 回到家里，许画立即在家庭群里把彻底过关的好消息在群里发了，顿时大家都恭喜许画苦尽甘来，这么多年的愿望一举实现！ 许老三：“我们老许家要出大明星了，可喜可贺！” 李海洋：“大妹子，过了年三十你就是腕了！” 王大明：“膜拜大歌星。” 赵岩：“加油，成功在此一举！” 家里其他人也是不停的恭贺，把许画乐的心花怒放，嘴都要合不拢了！ 晚上许四海到家，许画又像个花蝴蝶扑向她老爸，“老爸我感谢你，台里的大领导都说你的歌写得好，还要你多写点这样的好歌。” “这可是领导说的！”许画反复强调。 吃饭时候许画还把黑土大叔前倨后恭的事说了，许四海嘴一撇很不屑的说：“此人不地道，少和黑涩会搅合。” 啊？ 许画更是大吃一惊，她马上明白这种人沾不得，将来有事自己说不清楚。 王大明也说前几年藏獒暴涨，这老家伙也是其中的推手。 既然许画已经直通舞台，最后一次审核她自然就没必要去了，而是去了荷兰省台参加最后一次彩排。 等她再回到京城，晚上央妈春晚的节目单也已经挂出来了，那对长的可怜巴巴的相声父子真的没刷下来了。 而许画还被排在十点左右，节目最高潮的时间点，在许画之前是个湾湾来的魔术节目，之后为一个相声。 这点上对节目编排最内行的李海洋在家庭群里说，看来央妈电视台是想要全力推荐许画，要让她满满天朝风的《卷珠帘》，给观众们留下一个最好最深刻的印象！ “大妹子你火了，年后上我们的《名人访谈》。” 新加入家庭群的夏丹还在给大家降温，要大家被再给许画压力，完事等到上台成功后再说不迟！ 而网上就热闹多了，华清的大学生们本来就对许画充满了好感，他们很卖力的在网上对许画使劲的表扬。 说她唱功极好，还平易近人一点没有明星的架子，到华清大学参加跨年晚会，完全就是免费的。“像这样的歌手已经不多了。” 还有说许画的英语极佳，就是他们华清的大学生也比不过她，满满的一口伦敦腔！ 当然，有人说好自然也会有人抹黑。 网上还有小道消息放出来，说许画原本没名气没实力，她有啥资格上春晚，她能上春定是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法子，才得到这个位置的。“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在这个帖子的后边，还附有好多“这是嫉妒，酸葡萄的”评语。 可见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蓝光酒吧的老板，和夜魅酒吧的老板也看到了这份节目单，他们明白许画算是起飞了，可以说是一飞冲天就此不再回头！ 俩老板也只能长叹许画是一条真龙，他们这些小水洼是养不住她的。 好在许画还念旧情，允许他们共同宣布自己曾经在这俩酒吧驻唱过。 夜魅酒吧原来的两位驻唱歌手小林和小诗心里有很是嫉妒，俩人还有点灰心。 看看许画，当初可是都在一个酒吧唱歌的，悄没声的许画居然上春晚了，而自己还是原地踏步，要说没点怨言绝不可能。 小林：“这小浪蹄子算是走了狗屎运！” 小诗还特别不理解;“老娘怎么没这样的好运气？” 正文 八百四十二 成腕 六 2006年1月26日。 这天是荷兰省台的春晚，许画自然到哪里演出去了。 而在央妈电视台夏丹和几个春晚的主持人，正在背诵春晚的串联词，此时有婚纱店的工作人员把她的婚纱照和全套首饰给送来了，当时就一起大家极大的兴趣。 大家都知道夏丹谈恋爱了，还是个大款也上门见过公婆，但就是夏丹嘴太有关男朋友的任何消息都没泄露。 刚好这次婚纱照都到了，大家扔了稿本开始催促夏丹赶紧把婚纱照啥的给他们展示下。 “很普通的！”夏丹还有点不好意思。 董青笑称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何况咱么夏丹也不丑是吧。 “对对，还是个大美女嘞！” 有人手快，一下子就掀开了一个大号的盒子，打开后居然是一套大红锦缎的服装。再拿出来居然是一套结婚用的袍子。 有人说这不是袍子，是大婚的吉服！ 董青还要夏丹赶紧穿上给他们看看。 待一众主持人服侍夏丹把吉服穿上，果然喜庆的不得了！ 大美女刘韬还说非常合身，还绣了好多的凤凰这应该是古代皇后的服饰，就是穿了上春晚也绝对可以！ “嗯，没错！”其他两个男主持也如是说。 随后再是首饰盒子，打开后更是让一众男女主持惊叹不已。 这其中有累丝的嵌宝金发卡，手指头粗空心的累丝嵌宝手镯，还有一顶累丝的九凤冠。 董青和刘韬都对嵌宝发卡非常感兴趣，还夸这对小玩意好可爱好漂亮，做的活灵活现的，简直巧夺天工。 “这是谁做的，我也想要一对！” 夏丹一看就知道这是赵斌的师兄许四海做的。 “许四海，他是谁？” “是荷兰省台《中州之门》制片人的师傅，也是幕后推手，京城的大古玩商” 一干人又夸许四海厉害。 最后看婚纱照，也是仿照的许四海和柳雨婚纱照的风格，一眼看去全都是满满的民国风，又高雅又有内涵。 泥瓶大姐还继续追问夏丹，“你没几天都要结婚了男朋友到底是谁，总不能让咱们喝喜酒时才知道吧？” 夏丹这才说是京城日化公司；造小宝化妆品的治赵斌。 泥瓶大姐恍然，“是他呀我认识，挺好的一个小伙，生意也做得挺好的！” 于是大家都开始祝福夏丹，说她找了个好老公，最美的是嫁过去还是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不用和公公婆婆挤在一起，别提多舒服了！ 刘韬还建议夏丹晚上请客，大家一起到夏丹的新房去看看。这个建议还得到所有人的赞成，必要逼着夏丹给赵斌打电话。 好在已经快过年，赵斌那边也不忙，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董青还说要把许四海也叫上，她想要订购一套累丝的金发卡，这玩意太好看了，送闺女绝对合适！ 赵斌的电话打到潘家园万宝斋，许四海正在和荷兰省煤老板卫庆康做最后的洽谈。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拉锯，双方最后以165亿软妹币交易魔都市浦东的两块地皮。 卫庆康高兴极了，历时三四个月的谈判终于结束，他也是浑身一阵放松。“许老板，晚上咱们好好喝两杯？” “不用了，晚上咱也有饭局。” 既然许老板没空，卫庆康还说那就等到年后签协议的时候再多喝两杯。 这个可以，许四海当场答应。 许四海到达赵斌的东四十八条的四合院，他还来早了，央妈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一个都没到，赵斌正住在罗汉踏上抽烟。 看到许四海，赵斌赶紧起立：“哥你来了，坐。” 哥俩坐下，继续抽烟闲聊。 许四海还提点师弟，这两年美国的金融界可能不太平，他要赵斌这两年不要大肆扩张，冬天来了要多储备点过冬的物资！ “明白了！”赵斌可是最信任自己的师哥，“那我赶紧把手头的房地产了解，持币观望。” “这就对了！” 哥俩聊了一会，院门被推开了，进来一群说说笑笑的大名人。 作为主人的赵斌当然是要起身迎接，他走到院子里笑着说了好些欢迎之类的话。随后还把自己的师兄许四海推荐出来。 “我师哥可是个不出世的高人，琴棋字画；文物古玩样样精通，做生意更是目光远大！” “吹牛，吹的我都觉得脸红。”许四海赶紧把话往回说。 一干央妈的主持那都是高智商，听赵斌这么介绍他的师兄，大家也是对许四海更加尊重。 进入屋里，主持人们看到赵斌家满屋子古色古香，都夸这套房子好，满满的都是书香气。还夸赵斌有文化有内涵。 赵斌听了直笑，他坦白说自己就是个初中生，这屋里的一切这都是他这位师哥帮着搞出来的，有文化有内涵说的是他师哥。 许四海还把“埋怨”他师弟，这是在夸奖他，又不是千斤重担有啥好推卸的。 哈哈哈，说的大家都笑了。 紧接着柳雨也来了，这是赵斌特意邀请的。 等赵斌介绍柳雨是他嫂子，还是华北酿造和百姓超市的总裁，大家都吃惊不已。 泥瓶大姐还说她就是百姓超市的老主顾，今儿晚上一定要和柳总好好喝两杯拉近点关系，说不定再去百姓超市还能打八折。 这都是玩笑话，这些人那里还在乎百姓超市那点折扣。 这会大家再看许四海，更觉得他不凡了！ 柳雨还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夏丹，说这是她和老四安排的婚礼过程，要夏丹还好看看，有啥不妥的地方还来得及改正。 “嫂子精心安排的那会有错，我这个甩手大掌柜感谢还来不及呢！” 许四海暗暗点头，觉得夏丹也是个很识趣的人，没有横挑鼻子竖挑眼，这才叫高情商！ 即；让人替她干活，还让人感到非常满意！ 半杯茶喝完，大家一起去厢房的餐厅开饭了。 餐厅里的奢华自不必说，精美的菜肴也是好的不得了。 酒过三巡，刘韬还央求许四海也为她打造一对累丝嵌宝的金发卡，“那玩意太漂亮了！” “有眼光！”许四海还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这是按照宫里的式样做的，也就是说这是古代公主的贵妃的配饰！” 刘韬：“那我更需要了，拜托拜托！” 正文 八百四十三 成腕 七 一桌人人吃吃喝喝聊天说笑，很快就到了九点多，赵斌还打开电视说：“今儿荷兰省台的春晚，有我大侄女许画的节目，必须要看看。” “许画还在我们央妈春晚上有节目，她的新歌还得到台长和广电领导的表扬，三审直接跳到上台！”夏丹还给作解释。 有个小歌手在审查时得到好几位大领导的表扬，这件事几个主持人都知道，不过就是不清楚原来还是许四海和柳雨的孩子。 再听说他们两口子生的还是龙凤胎，儿子是华清的大学生，女儿又这么优秀，大家都禁不住的恭贺许四海两口子。 “谢谢；谢谢！”能的到这么多主持人的道贺，许四海未酒先醉。 很快一个节目就过去了，陈昆上台来串场衔接。 大家都说陈坤主持的家鉴宝节目办的就挺好的，很有点心意，陈昆的服饰搭配也很符合节目的特点。 夏丹还笑着再做介绍，创办《中州之门》节目的就是许四海的徒弟李海洋，而陈昆还是李海洋的女朋友，也就是许四海的徒弟媳妇。 “那是孩子们的功劳！”许四海赶紧把夏丹的话头堵住，他一个当师傅的可不想抢了徒弟的功劳。 泥瓶大姐：“名师出高徒，师傅徒弟都厉害！” 聊着聊着，许画的节目就到了，大家暂停吃喝开始认认真真的看电视。 就看到许画穿着一身粉绿色的古代服饰，手里还抱着一把紫檀木琵琶走上台。 她脸上略施薄彩，脑后梳着发髻，两鬓各插一只累丝嵌宝的发卡，看上去就像个古达的少奶奶。 随即，古筝拨弄出水波样的前奏，就像是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水面，随即泛起层层涟漪。 许画也挥手弹琴。琴声清亮平和。 泥瓶大姐直夸许画有扮相，长得更好，非常上镜，能唱还会弹乐器，这是多才多艺啊，出名成腕很有潜力！ 有个男主持还说这是江南烟雨；闺楼弹琴，很具有书卷气。 等到第二段，涟漪起伏。 刘韬还说这是心绪不平，想起了陈年往事，非常的凄美哀婉。 第三段，琵琶的曲调又归于平静。 夏丹笑称这大概是闺怨无解，心绪又归于平静。 电视上，许画一曲结束，款款起身鞠躬下台。 一干主持人大呼这首曲子弹得好，江南烟雨；楼台亭阁，水滴涟漪都演绎出来，非常棒！ 泥瓶大姐还说听了这首曲子，心是平静下来了，但陈年旧事又泛起，可以说是“却下眉头；又上心头！” 某男主持还夸泥瓶大姐说得好，简直说到他心里去了！ 董青还说这首曲子里的大提琴演绎的水滴声用得好，绝妙。“这首曲子谁写的，我好崇拜他！” 夏丹一指许四海：“就是这位许四哥，为他女儿也为他徒弟量身定做的，自然好得不得了！” “许先生您多才多艺啊，我佩服您”董青还真的和许四海碰了一杯。 当然她喝的是椰奶。 第二天，许四海也不用再去潘家园上班了，他就在家里上网搜寻有关昨晚上荷兰台春晚的评论。 很快他就看到一大串有关荷兰台春晚的评论。这其中评价许画《琵琶语》的尤其多，还有人写了长评论。 有网友评价这首曲子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绝美！” 还有人说这首曲子把人带入一种凄清婉转的情绪，使人流连忘返，坠入其中而不能自拔。 也有写的简单的，说这是民乐中的极品，没有比这更好的！ 全都是好评，许四海看了心里非常惬意，他点上烟继续看最后的那篇长评。 长评说：开头就说《琵琶语》从听到的那一刻起，就令人不得不沉醉其中，虽有伤感之意；也不乏感悟之声。 《琵琶语》是一副味美的画卷，它将人带入一种缠绵悱恻，凄迷哀婉；欲说还休的境地。曲风又给人以孤寂，沧桑的感觉。 曲子最精彩还是中间那一段，充分体现了心绪上的波澜，再配上一段天籁般嗓音的和声，在琵琶声声如泣的背景下，大有斯人已去；我独犹存的感觉。 最后文章说写这首曲子的一定是个对传统文化有深厚了解之人，听得懂这首曲子的，也是心里装着故事的成年人。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独上高楼，沧然而涕下”没点传统文化功底，还真听不懂这首曲子的妙味。 许四海看了大呼这才是知音，他在这篇长评后边还点了赞，这也是这篇长评的第9000多个赞。估计冲上一万赞绝对没问题！ 其他还有夸许画弹得好，把这首曲子弹活了，就像是闺阁少妇在低低的私语。 还有说想不到许画能文能武，能唱还能弹，可见家教有多好！ 许画年纪不大，在音乐上的成就不小，绝对是下了苦工的云云。 总之全都是叫好的！ 下午许画到家，许四海当头就说：“闺女，昨晚上弹的好，我很满意！” “耶！”许画高兴的使劲挥舞手臂。还说“老爸，这都是你的曲子写得好，谢谢您老！” 许书还晃晃手机说，他们班里的同学都夸许画多才多艺，很厉害的！ 赵岩则憨厚一笑，要表妹再接再厉，争取在央妈的春晚上也能这么好，那就真的成腕了！ 距离央妈的春晚还有一天时间，许家全家动员，都在为许画的《卷珠帘》做配合，一整天都在练这首歌。 到了除夕这天，许四海家中午就吃了年夜饭，省得晚上还要少一个。 许画为了顾忌节目，她只点缀性的只吃了一丁点，随后闭目小憩片刻，两点就让他老爸开车送她去央妈电视台。 许画经过层层检查才得以进入演播大厅，好家伙满坑坑满谷都是人，还有很多人在忙碌，走到后台，更是明星如云，不少人已经开始坐在化妆台涂脂抹粉扮起来。 已经有过两次大型晚会经历的许画还算稳得住，她还心说急什么，还有好几个小时晚饭还没吃呢。 五点钟开始电视台开始放饭了，吃饭不管是大腕还是群演大家都一样，吃盒饭。 许画也出去领了一盒，还是因为演出的事，只不过吃了几口垫垫饥。 演出事大，想要吃点好的啥时候不能吃，万一吃出事情来后悔就晚了。这也是许四海提点闺女的，许画铭记在心。 很快八点了，演出即将开始，后台又是一阵忙乱。。。。。。。 正文 八百四十四 成腕 八 七点五十，央妈的春晚即将开始了，许画还抱着好奇站在化妆间门口看着。她看到通往大舞台的走廊里站满了跳集体舞的男女舞蹈演员。 还有个手拿对讲机的场记，在来回提醒：“都打起精神，马上就要开始了！” 舞蹈团的俊男美女们顿时挺直了腰杆，脸上挂上笑容。 一会时间呼啦一下全都涌上舞台，开始载歌载舞。 看了几波人，许画觉得没意思了，遂坐在化妆间闭目养神，心里还在默默的弹琴唱歌。她的心也开始沉稳起来！ 过了许久，场记敲门推醒许画赶紧出来，再下个节目就是她了。许画睁开眼，随即抱着古琴出门。 跟着场记许画来到升降台。此地许画在大彩排时已经来过两回，可以说是很熟悉了。升降台上已经摆了琴几和板凳。 许画往上一坐，摆好古琴，配上话筒静静的坐等。 场记提醒准备下就要上台了，许画深深的吸气，自我打气：“加油！” “开始了！”随着场记的一声喊，许画看到升降台缓缓往上提升。 将将和舞台的地面持平，空灵清脆的电钢琴前奏响起，许画随即抚弄琴弦唱到：“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镜头还给了许画以全身特写。她今天穿着一身仿古书生扮相，淡妆的脸上还特意画了一道剑眉，好显得有点男子气概。 唱着唱着，许画还起身走到台上演唱。 “他眷恋梨花泪，静画红装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一众电视机前的观众大为陶醉，都说这就像是在吟唱古典曲牌，太有味道了！ 曲好；词牌好；唱的也好，演唱者长的更好！ 可以说是歌美，人也美，绝配！ “卷珠帘，是为谁？”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倾倒！ 最后一小段：“听微风耳畔响，叹流水兮落花伤，谁在烟云处琴声长”更具有隽永味道！ 许画唱完一鞠躬，镜头转向另一舞台，她也揣着激动走下台。 走廊里许画刚巧碰到夏丹，她还和许画竖起大拇指，示意唱得好，还要许画早点回家休息！ 上车后，许四海看到许画一脸兴奋，就知道妥了！ 开车往家里走，许四海再三提点许画：“闺女，千万别膨胀，一定要压住心里的傲娇之气，一定不能翘尾巴！” 许画：“爸您放心，我们家的孩子没有张扬傲娇的传统！” 这下许四海算是放心了！ 僧王府，为许四海开门的陈天侠还大声和许画说，“女娃儿，唱得好，老汉我喜欢！” 家里头柳雨看到闺女平平安安的回来，还夸许画立功了！ 许书：“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日放荡思无涯。许大腕，今后你老哥就靠你了！” 这天夜里，许画翻来复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自己收到欢迎；歌迷求签名；电视台的邀请纷至沓来的绮念。 许画使了好多办法还是睡不着，她索性起床穿上衣服，点上一支徽宗创造的鳄梨帐中香，再袅袅青烟中开始凝神静气的练习小楷。 “观自在菩萨行波惹菠萝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这是佛教里的《心经》！ 一字一字很认真的书写，一片经文写完，许画的心绪彻底安宁下来，天也亮了，她又要跟着老爸老妈去师爷家拜年了。 再回到家里，许画开始上网浏览下网上对自己昨晚上的评价。 不单单是许画在搜，许四海柳雨赵岩王大明都在帮着搜寻。 许画搜的是网站的bbs，而许四海习惯性的先看头版的重要新闻，头提就是一篇名为“时代最需要的好歌”。 许四海想了想直接点开，在这篇文章的大标题下还有个副标题，“评《卷珠帘》大受欢迎。” 我草，这是官方喉舌在发声啊，小丫头片子真是好运气！ 复制黏贴，赶紧给闺女发过去。 文章说流行歌曲属于外来物种，时下歌坛都已模仿西洋流行乐为主，一切向西方看齐，好的我们学到了。但颓废无聊低俗也随之而来。 昨晚上春晚演出的《卷珠帘》就是一股清流，它证明具有天朝传统文化的流行歌曲同样可以广受欢迎。 由此可见传统的并不全是糟粕，也深深的扎根在广大人群中的心里。所以《卷珠帘》一出，才得到老百姓心里的呼应。 这才是我们最需要的流行文化，也是最值得推广的流行文化，希望词曲作者和演唱者再接再厉，继续写作富有天朝传统文化的好歌！ 许画她自己看的是bbs论坛，网站还为此专门设立了一个条目，点开后全都是有关昨晚上春晚节目的评论。 第一条就是昨晚上的相声，有人发帖说现在相声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没小品好看，可以说相声已死。 第二条就一个名字《卷珠帘》，点开后满屏幕全是评论这首歌的帖子，许画看了下帖子总数，居然达到1200多个。 好！ 许画暗暗祈祷最好全都是表扬。 等她开始点开帖子，粗粗一目十行的浏览了几个帖子，还真的都是夸她的，许画高兴极了！ 一封邮件到来，许画点开后看到是老爸发来的，她赶紧点开看了，居然是政府宣传部门在表扬自己，许画高兴的一下子就蹦起来。 “耶，太棒了！” 在反倒微博，许画看到家里好多熟人都在夸奖他。 王和珅在微博上写到：许画小朋友我是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一直都喜欢唱歌，现在终于成功地站在央妈的舞台上，可喜可贺！ 许老三：唱的极好，满满的古味，我很喜欢！ 叶赫那拉英：许画小朋友很喜欢唱歌，还找我指点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果然一飞冲天！ 王非：唱功绝对到位，加油许画！ 赵岩还在qq上给许画发信息，说着这下真的成腕了，今年他开珠宝工作室一定要请许歌星来主持剪裁。 许书也给妹妹发qq，告诉他自己的好些同学都给他发信息，夸许画昨晚上唱得好，荷兰省台央妈电视台两场都出彩，可以说是个大歌星了！ “还有好多人自称是你的歌迷，想要你的签名海报，赶紧准备下。” 到了晚上，远在香江的华仔也在电视镜头前说：“昨晚上的春晚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许画小姐的《卷珠帘》，满满的天朝古风，很有点古代诗词的味道，我很喜欢，许小姐加油！” 一下子许画变得大红大紫，炙手可热！ 正文 八百四十五 赵斌成亲 上 初二这天一早，许画还有大事要做，这天她师叔赵斌要结婚。 早上八点许四海一家就全体出动，开着中巴车直奔赵斌东四十八条的新家。老赵家个老许家还沾点亲，所以长居特区的许苗苗母女也回来了。 许四海看到已经是魔都玫瑰酒店总经理的许英明，她一身男装，还梳着大背头，心里别提多难受！ 不过这是从小就存在的心结，不是他所能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也只能让她去了。 东四十八条胡同，赵斌的大门上已经贴上大红双喜字，京城日化的人还在门前帮忙。看到许四海家的中巴车停下，马上就上前招呼进屋暖和暖和。 一群孩子看到赵斌都给他道喜：“叔，恭喜啦！” “嘿嘿嘿。”赵斌乐的只会傻笑了。 新娘夏丹自己在京城也是有房子的，目前她的父母也在，自然就要从那里出嫁，倒时她的一干闺蜜们也在一起跟过来。 略略寒暄几句，许四海看看金怀表时间已经八点半，他还催赵斌赶紧去美发厅把头发捯饬捯饬，被误了接亲的时间。 随即作为傧相的王大明；李海洋，赵岩；许书哥四个一起跟着出发。 同时所谓女傧相的许画；陈昆；马玲；许燕也跟着上车去夏丹的家里。 喜爹爹赵丰年看了满意之际，直说“好哇，六合门人丁兴旺！” 叮铃铃，许四海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徒弟赵勇打来了。 赵勇已经毕业，还被分配在南海舰队，现在是实习航海长，大家考虑到他忙只通知他一下，倒是真的没有把他列为必到之人。 电话里赵勇说他就快要上飞机了，希望师傅到时派人去机场接机，好让他能喝道叔叔的喜酒。 “这没问题！” 许四海有通知家里的陈天侠派人接机，转头看到赵武两口子还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赵武也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能看到儿子，杨秋菊更是笑的开心不已。 十点刚过，负责放鞭炮的许四海接到电话，他又赶紧通知两位师哥，“赶紧的婚车马上就到！” 片刻时间，接新娘的劳斯莱斯就到了，后边还跟着一辆宾利和长长的车队。 一阵鞭炮过后，赵斌搀扶着新娘夏丹下车，因为天冷，夏丹在白色婚纱外还穿了一件羽绒大衣。后边还有许画许燕姐俩帮着提裙摆。 陈昆还偷偷和柳雨说，劳斯莱斯她还是头一回做，挺气派的。 “喜欢吧，师娘送你一辆！” “不用不用！”这车太招摇，陈昆赶紧拒绝。 在新房稍稍坐了会，一对新人还要赶紧去玫瑰大酒店，12点正必须要开席，这是京城老派的规矩。 紧接着许四海他们这些至交亲友纷纷上车，也跟着去玫瑰大酒店。 在酒店餐厅门口，夏丹只穿了一身洁白的婚纱，赵斌为高定西装，在迎接来吃喜酒的宾客。酒店的餐厅内，还有担当司仪的李成儒在接待。 “哎呦，老四和弟妹来了，赶紧这边坐！” 许四海这一桌，都是他生意上的朋友，吴伟高阳都早早已经在座。 中午12点，酒宴正式开始，司仪李成儒还把一对新人邀请上台接受所有来宾的祝贺，大家还一起举杯共饮。 大家酒杯刚刚放下，就看到匆匆走进一位穿军服的小伙子，他走到小舞台前冲着新郎新娘行军礼。“祝贺二叔二婶新婚之喜，敬礼！” “刷！”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看见这个成才的大侄子，赵斌高兴的不得了，还把侄子拉上舞台给来宾们介绍。 “我侄子赵勇，这小子能人啊，16岁就被破例招收到海军学院，现在已经是硕士毕业服役于南海舰队，妥妥的营级军官！” 司仪李成儒马上吹捧，这是老赵家后继有人哇，厉害厉害！ 李成儒还冲着赵武大喊，待会必须要喝两杯！ “必须滴！”赵武也是大声应答。 赵勇的亲妈杨秋菊更是高兴的咧开嘴大笑！ 待新人下去换衣服，李成儒还把许画叫上舞台，又把许画大大的吹捧了一场，说她在年前的荷兰台春晚上表演出色，没两天又在央妈的春晚上演唱《卷珠帘》，一样出色！ “大侄女，你叔成亲，你是不是要表演个节目啊？” “那是必须滴！”许画还拍拍腰部：“我叔红包给的老厚啦，我非常愿意！” 李成儒大笑看来这还是钱刺激的。 接着许画还招呼她老爸上台，为她的《卷珠帘》做古琴配乐。 听说有大腕演唱，端盘子的服务员，厨房的厨子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全都挤到餐厅看表演。 能看到上春晚的大腕现场演唱，这可是很稀有的机会。 一时间手机摄像头全都对准了舞台上的父女俩。 琴声悠扬，歌声清亮，许画又把《卷珠帘》再唱了一次，还是得到满堂喝彩！ 父女俩刚要走，又被李成儒给拦住了，说是大明星上台；又是师叔大婚，许画怎么能喝一首歌就走了，这很不像话啊。“列为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再来一个！”来宾们自然是向着司仪李成儒的！ 此时赵斌携夏丹出来敬酒，夏丹又换了一身仿古的大红吉服，而赵斌更是穿上九龙黄袍，再给来宾们敬酒。 她头上为嵌宝累丝蝴蝶形发卡一手为玻璃种飘花翡翠镯子，另一手上为累丝的嵌宝镯子。再加上大红吉服，可谓富贵到家了！ 邵小梅还和赵斌的老妈说，这对新人就像是戏里走出来的，整个一皇上皇后。 “可不是！”张丽还要在重重的符合一句。 台上徐思爱恢复女还在商议搞啥节目，赵勇走上台和师傅说他很想和师傅合奏一曲，就先让他来一曲，也算是祝贺叔叔婶婶的新婚大喜。 台下又是一阵叫好，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小军官是否真的文武全才。 赵勇：“师傅，咱们爷俩还是来个《梅花三弄》吧。” 李成儒：“好的，就让这对师徒来了传统琴萧合奏的《梅花三弄》。” 赵勇坐这弹古琴，许四海站着吹箫，师徒俩很默契的配合了一曲。 尽管是古曲，但来宾中多为有文化有内涵的，倒也多少能欣赏，掌声同样很热闹。 正文 八百四十六 赵斌成亲 下 许四海刚要下台又被李成儒给拦住了，“怎么滴，缠上我了，今儿我师弟大婚，我还想和师傅好好喝两盅你可别打岔。” 李成儒还当着一众来宾的面问许四海，他师弟成亲，许四海这个做师兄的大富翁都送了些啥？ “这不方便吧？” 哪知道李成儒笑称这没啥，还冲着来宾们问“你们说是吧？” 台下起起大呼是！ 许四海说他师弟大婚，娶的又是央妈电视台的台柱子，六合门下感激不尽，所以他送两件金灿灿的小东西。 “是金子？” “对！” 许四海还介绍一块宣德皇帝的私房钱，一块是康熙皇帝的内府私藏！ 李成儒故作惊讶，称这都是文物啊，都是多少分量的？ “五十两一块！” 李成儒更加“惊讶”，还说这可是价值不菲啊！ 台下来宾更是大吃一惊，结婚送点钱了不起了，居然还有送文物级别的金元宝的，这也太奢侈了吧。 央妈电视台的领导还问了，这家伙是谁呀，这么文艺还这么有钱？ 刘韬说这是许画的亲爹，潘家园古玩行的大拿，“据说此人可是京城实业界潜藏的一条巨鳄！” “这么厉害？”台领导真的吃惊不小，还自语许四海长得也不像个大老板的样子啊。 再说赵斌夏丹两口子，他们敬酒一直平平稳稳一路顺风，没人敢和赵斌闹酒。 不过到了商界这一桌，在坐的都是赵斌的哥，他们可不怕。 吴伟吵着要和赵斌碰上三杯，不然不放他走。 赵斌赶紧讨饶，口称哥哥不住嘴的求饶。 王大明：“吴大爷，师叔不行师侄来，晚辈陪您喝两杯。” 按下葫芦起了瓢，高阳也要和赵斌喝三杯，结果是李海洋代替。 趁着空闲，柳雨还提醒陈昆，建议她为《中州之门》找个助手。 陈昆还不解其意，说自己干的挺好的，为啥要找个助手？ 柳雨笑骂傻丫头，“你不要结婚生孩子吗，难道还挺这个大肚子上台主持节目？” “师娘我还小呢，可不想这么早结婚。” 不过找助手的事陈昆真的上心了。 柳雨还拉着姜嫣说都不小了也赶紧结婚吧，已经同居了再谈纯属浪费时间。 姜嫣听了还挺害羞的，羞羞答答的说一切听师娘的安排。 敬酒结束，男女傧相们马上就“失业”了，陈昆还被拉到央妈这一桌，和几位主持人开始讨论主持的业务问题。 这也是她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谈的热络了，还把满脸通红的李海洋也拉了过去，电视台的领导说也想搞个鉴宝节目，希望李海洋给出出主意。 李海洋说他原本很想将《中州之门》走遍全国，到每一个省去搞鉴宝节目，可惜荷兰省台实力不足， 不过央妈电视台属于国家及电视台，完全可以一站一站的搞下去。 “好，这儿创意我们就采纳了，谢谢小李！”白捡了上好的创意，央妈的领导们高兴不已。 “还有个很好的建议，不知道领导喜不喜欢。” “赶紧说！” 李海洋的建议是在央妈的《万家讲坛》搞一期古董专辑，现在正是全民古董热，黄花梨热，可以让老专家介绍下如何欣赏。 还有就是说说过去琉璃厂的掌故趣闻。 “很好！”这个建议央妈的领导又听进去了。 领导还给李海洋敬酒，夸他心胸宽广，没有把这个好建议藏私。 此时又有人告诉领导，这是许画的师哥，李海洋就是在许画家里长大的！ 领导大呼这个许老板教出来的个个都是人才，不简单呐！ 刚巧台上许书正在弹钢琴，是《致爱丽丝》，董青再和领导介绍，这是许画的双胞胎哥哥，也是很有才气的，现在在华清大学读计算机。 领导更觉得许四海不简单，非常不简单。 家里小孩有一个两个成才那是正常，个个都成才那就有教育上有大讲究了！ 许书的钢琴结束，李成儒又把许画叫上台，希望她再把《琵琶语》演奏一回，可惜许画忘了带弹琵琶的铁指甲只能作罢。 “闺女不演老爸演。”李成儒又把许四海喊道台上，“你闺女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她不唱你来唱一个吧，我知道你的有一副好嗓子！” 许四海也是喝高了，他此刻把隐姓埋名给忘了，还大声所他就唱个《沧海一声笑》，还说这首歌当初原唱就是他和霍大少以及黄占。“已经好多年咯！” 许画还问她老妈这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其他人听说许四海还是《沧海一声笑》的原唱，也是大吃一惊。 刚好台上有古琴，许四海坐在椅子上，挥弦高歌。 许书许画兄妹俩听到许四海沙哑的嗓音，还真的有股子原唱的味道。其他人听了更是感觉真真的！ 许画都看傻了：“我草；老爸这还是歌坛老前辈嘞！” 柳雨笑道当年你爸可是和陈百强林一连华仔他们一起玩音乐的，那时还没你们俩。 “老头不简单呐，玩音乐还上格莱美，当年也是挺风流的！”许书不禁赞叹道。 这一曲子唱完，满堂喝彩。 尤其是央妈电视台这一桌，像是发现了重大新闻，还要许四海再来一首，好继续评价下他的实力，看能否为我所用。 要知道每年的春晚，可是需要大量好歌！ 许四海笑这拍拍肚皮，说这里已经空了就别再让他献丑了。 泥瓶大姐起身说，许四海肚皮鼓鼓的里边还有很多好货色，必须要再来一个。 许画也起哄：“老爸威武，再来一个！” 已经喝高的许四海再被来宾们一捧，他脑瓜子开始晕晕乎乎的，居然也很爽快的答应最后一首。 他要来了洞箫拿在手上，和大家说“宣传部门说需要天朝风的好歌，我这里刚好还有一点点存货，就献丑了！” 许四海吹的是后世网上的名曲《恋人心》。他有点点醉了，曲子吹得非常流畅，可以说是行云流水，再加上优美的曲调，很是收获人心。 许书还和妹妹说这首曲子极好的，又是满满的天朝风，很符合许画的风格，“明个赶紧和老爸要去曲谱。” 许画也是正缺新歌呢，她当然听进去了。 尤其是这首曲子的开头，洞箫吹的可以说是美的不像话，她怎么能不喜欢？ 酒宴结束了，许四海也真的醉了。 他在回家的中巴车上放声高唱，一会是“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一会又是“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皱。” 再一会又是：“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更护着我。” 断断续续的唱了好多。 许书再和妹妹说，看到没，老头肚里的存货还不少，赶紧往外掏哇！ “嗯嗯，我会的！” 正文 八百四十七 春天的谋划 年初三一早，许画早早就起床，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大客厅等候。 等睡呀，等她老爸醒来和他要新歌。 昨天赵斌结婚，许画觉得她老爸最后在台上最后用洞箫演奏的《恋人心》的曲调绝美，又是一首满满天朝风的好歌。 许画现在心很热，很想趁热打铁，再来几首《卷珠帘》这样的好歌，这样就能让自己的位置固定下来。 成不了天后，先成个腕也是可以的！ 枯等许久老爸还没出来，反倒是老哥许书倒是来了。“怎么在等老头？” 许书还妹妹千万甭客气，你是他亲闺女好歌不给你给谁呀？ 又一会，老妈出现在大客厅，许书径直去了父母的卧室，一把将他老爸从被窝里给拉起来，“快起来，您闺女都得您半天了！” 许四海还在宿醉当众，迷迷糊糊的问：大过年的懒觉不睡等他干啥？ “等你的好歌！”许书贴在老爸的耳朵边上大声的嚷嚷。 等到这父子俩走到大客厅，李海洋王大明这两对也到了，还有单着的赵岩。 看到老爸来了，许画麻溜的给倒上刚刚沏好的茶，还乖巧的送到老爸的手上。 随后许画开始发话了，说昨晚上许四海用洞箫吹的《恋人心》曲调极好的，这是不是一首已经打好腹稿的好歌？ 什么《恋人心》，刚刚才酒醒的许四海早就忘了。 “昨天你唱了好多呢。各位老哥老姐，这事你们得作证明！” 大家都说是有这么回事，还说许四海从玫瑰酒店到家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放声高歌，有中文的还有英文的，估计十几首歌总是有的。 “该死！”许四海暗暗后悔喝酒误事。“没有的事，你们这几个小孩是串通好了想要骗我写歌。” “没骗你！” 许画还把昨天下午许四海在中巴车上唱的，好几首曲子的片段哼出来， 这下没法子抵赖了，许四海还问：“真的唱了一路？” 王大明说那可不，全家都听到了。 许四海在看向老婆，柳雨也笑道是的，真的就是一路高歌。 这可怎么办？ 许四海灵机一动说，许画刚刚成名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闹耐得住寂寞，什么都不做胜过千言万语。“名气也是要一天天的积累起来的！” 许书提了个建议，他说不写歌也行，不过昨天的《恋人心》曲调真的很美，他还想再听一遍。 一个眼神，哥几个都附和许书的建议，要许四海去练功房再演奏一次。 “我还有事呢。” 许四海一指赵岩，开年他就要开始搞自己的珠宝工作室，自己还要为赵岩准备点开业的小礼物。“都跟我走！” 赵岩开珠宝工作室这是大事，许画很识相的闭嘴了。 不过她还是拖在最后，和这个哥说两句又和那个哥说两句，来回不停的串联。 许四海的藏宝室，满屋子都是各色大小不一的玉石翡翠原石。 很快许四海就挑出一块写着5kg的白沙皮原石，说这块就送给赵岩了。 王大明还掏出随身的强光手电大灯看，灯下这块翡翠原石通体透亮，还泛出淡淡的绿色。“好东西！” 这下就连陈昆也看出来这块原石价值不凡！ 一块扁扁的平板状和田玉原石，几块青田石的料子鸡血石料子，这都是做印章的，还给了两大块蜡黄的黄蜡石。 最后许四海还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金灿灿的东西送给赵岩。 王大明：“哎呦，这是民国时期十两一块的大黄鱼啊！” “大黄鱼？” 孩子们都很好奇，还纷纷拿着这20两黄金在翻看。 许四海说这是他给赵岩的启动资金，万一赵岩的工作室失败了他全资收购，不过这样赵岩就要为他打一辈子的工！ 转头许四海还盯着闺女，“还有你，失败了回家去昌平老家造酱油去！” 许画一想到乌漆嘛黑的酱油，她心里一阵颤抖，赶紧表态一定在歌坛好好的混，坚决不去做酱油！ 大家七手八脚帮着赵岩把东西都搬到他的房间，此地距离练功练功房就隔了一堵围墙，几个小孩愣是又拉又推，把许四海拉到练功房，非要他演奏昨晚上的《恋人心》。 一旁许书还拿出谱纸准备做记录。 李海洋把洞箫往师傅手上一塞，“赶紧滴，师弟都准备记录了。” 许四海也只能苦笑着接受。 刚刚一个前奏，许书就出手势要他老爸暂停，说现在吹的这个调调没昨天的流畅，“老爸，你再点笛子的圆润流畅，再稍稍高半个声部。” “好！” 许四海再次演奏许书觉得就好听多了，完全成了流行乐的味道，他还冲老爸竖起大拇指。 陈昆还小声和李海洋说这个前奏绝美，完全可以作为电视台古诗词鉴赏的背景音乐。 “不急！” 一曲吹奏结束，许画大赞曲调好极了，简直如诗如画。不过她看到老哥记录曲谱还没完全，又缠着他老爸说还想再听一次。 再来一次，曲子算完全记录下来，赵岩拿来看了眼，马上就说要和许四海用架子鼓再合奏一曲。 许四海也指点哪里该用鼓点，哪里该用镲片， 在演奏一次，果然更加好听，完完全全就是中国风流行乐。 许画再撒娇求老爸把歌词填上。 “门都没有，你也要好好学学，别老是做伸手派！” 无奈许画只能拿了曲谱准备这几天试着搞搞。 再返回大客厅，时间都快要到中午了，许四海还和赵岩说年后带他去南粤平洲赌石，见识下今后自己去买料子。 王大明也想要去，答应了。 满脑子节目的陈昆也想要去，许四海坚决不答应说这样子他就要暴露了，这才让陈昆熄了这份心思。 要来纸笔，许四海当即写下一首诗：“西风吹皱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里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许画看了连连称奇，“老爸这是你写的诗，简直太好了，有梦境一般的美！” “我哪有这本事，这是元朝人唐拱唐温如唯一的传世作品《题龙阳县青草湖》。可以说是个《春江花月夜》一样的压轴作品！” 李海洋也是反复咀嚼这首诗，感觉这首诗的意境绝美。又有梦境还有现实，颇有点动画片的味道。 他还提了建议，让师傅再把《恋人心》的前奏吹一遍，再让的陈昆把这首诗朗诵一遍。“我来拍成视频！” “这个建议很好！”刚巧走进来的柳雨非常赞成。 结果去拿洞箫的王大明偷懒，他去了大书房把玉笛拿来，许四海吹了个前奏试验下，没想到居然比洞箫的声音还要好听！ 结果这个小片录了两回，一回是陈昆的画外音朗诵，一回直接就是对着一张画拍摄，许四海用玉笛在画外吹奏。 最后李海洋还是说“没陈昆废话的最好，让观众们自己去欣赏。” “你！” 废话？可把陈昆给气坏了。 正文 八百四十八 春天的谋划 下 刚吃过午饭，三位麻坛女将又来了。 一阵寒暄后王非叶赫那拉英都夸许画在两个春晚上演得好，尤其是《卷珠帘》，曲子美词也美，绝了！ 叶赫那拉英还猜测这么好的歌一定是许四海写的？ 许画使劲点头。 “和你家老头使劲要，你真是缺好歌的时候！”王非还如此建议。 许画则哭丧着脸说他老爸不给了，说完还要出一张只有旋律的曲谱说，她老爸还要她学着填词，这不是为难人吗？ 麻将要玩一个通宵，所以大家都还不急坐在大客厅里喝茶。 叶赫那拉英还为许画出头，质问许老四为啥不给自己亲闺女写歌，这是啥意思？ 许四海这次还真的吐露心声。他说许画目前一夜爆红，需要先学会沉寂，把她膨胀自满的心性给压下来，这点点耐心还是需要的！ 原来如此，许画也开始理解了。 王非也说这点很需要，当初她在香江第一次得到十大劲歌金曲的好名次，也是激动地整宿整宿说不着，满脑子都是老娘是歌后了，连走路都是飘的！ 后来奖拿得多了，感觉就像是买一件新衣服似的普通平常。 许画说新曲子很好听的，很唯美，可以说如诗如画。她还把李海洋拍的小片拿出来放给三位大明星看。 果然曲子唯美的不得了。 叶赫那拉英是个性格爽快的，她还要许四海不必再伺候了，赶紧把这首曲子填上词，明天早上她们就要听。 麻将开始了，许画在一旁伺候顿茶递水。 叶赫那拉英说自从她在微博给许画夸奖，马上就有经济公司打她的电话，想要许画的联系方式，说许画是个极具潜力的歌手，想要签到自己公司的旗下。 刘佳林则说新人签约一定要慎重，不然会吃大亏的，但是也不能没有，不然好多事都不好办。 王非胡了一把小牌她很高兴，说是可以给自己的过去经纪人陈家英打电话让她先带带。 香江金牌经纪人陈家英她原本是陈百强的经纪人，柳雨早就认识。 柳雨“麻烦王非你先给陈女士打个电话，同意后我让老四带着许画专门去一趟。” 许画也知道陈佳英，她香江金牌经纪人，绝对厉害，现在还是大歌星陈义迅的经纪人，能有这样的经纪人自己一定会如虎添翼！ 许画伺候的更加精心了！ 今天王非手风大好，一连胡了好几把牌，其中还有一副是清一色的饼子，就连许画也看了直夸王非手气好。 夸得王非心花怒放，“姑娘，我五月份还有个十五场的演唱会，你来做嘉宾把也让我中间休息下！” “谢谢姨！”许画欣喜如狂。 王非还感叹老咯，都被人称“姨”了！ 这边在麻将，许书则在网上闲逛，他还是最关心他妹妹的在网上的风评。 他首先在搜索栏内添上卷珠帘三个字，在点击放大镜，随即出现了一排有关卷珠帘的内容。 首先点开第一页，这一页居然是个“考古”帖子，专门介绍卷珠帘的由来。 文章说卷珠帘是词牌名，始于宋，双片60字，前后各押四个厌韵。比较有名的《卷珠帘》词有宋代张元干的《卷珠帘，蝶恋花》，和《卷珠帘，魏夫人》 后边还录有这两首词的内容。 看了这篇帖子许书都笑了，心说网上的考古派还真不少，真的挖出不少好东西。 在看一篇名为“我是营养师”的帖子，这篇开头就说这是一首原创的好歌，充满了浓浓的天朝古典风味，诗意缠绵的歌词再配上许画细腻独特，空灵清亮的歌喉非常感人。 美人久久独坐，双眉紧锁，泪湿双眼，充满了哀怨之情。 文章最后还用了《卷珠帘》最后一句歌词，“叹流水兮落花伤，谁在烟云处琴声长”座位结尾。 还有个叫“七喜”的网友大掉书语，“收卷珍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空卷珠帘不见人，依窗惆怅，一片春恨锁重楼！ 卷珠帘这个简单的动作，本身就具有浓浓的期待和深深的失望，本身让人流泪！ “这首歌的作者‘太坏了’，他就是想骗人眼泪，要人心绪不宁。” 许书看了大笑，他也举得自己的老爸有这点意思在里边。 半夜里，许书还去麻将室关心下他老妈的战绩。 结果叶赫那拉英说，你老妈那一场不赢点，咱姐们唱歌的那点血汗钱都被她抽干了。 许书则打哈哈说，钱就要流通，不流通那是废纸，三位阿姨都是能挣钱的，过了年再去挣钱好了。 “回来再让你老妈给卷走？”刘佳林也开玩笑说。 许书再说那是三位阿姨手气不好，说不定哪天就会爆发一下，“来个汹涌牌浪！” 前脚许书刚走，后脚许四海有进来了，他很生气的递给闺女一张纸，说这是歌词还要许画好好的练。 这下许画也坐不住了，她赶紧告辞回自己的房间练歌去了。 第二天一早，许画起床看到麻将结束了，叶赫那拉英还要许画把昨晚上的新歌试唱一次，她们先感受下。 四位麻将高手在舒坦的吃着银耳燕窝羹，许四海还要像个小伙计似的给许画伴奏。。。。。。 一曲唱罢，两位天后都说这个不错，还是能红的，就是没有《卷珠帘》这么好，估计是不在会受到有关部门的强力推荐。 送走这些客人，赵勇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出发了，时间上来不及告别请师傅师娘别见怪。 在两天后，王非也打来电话通知许画，她过去的经纪人陈家英已经看过许画在春晚上的表演，她很愿意带带许画。 “有空让你爹带你去香江，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好的好的！”许画大呼“这是开门第一喜！” 赶紧滴许画就去找他老爸，说要到香江去见经纪人云云。 “哦，是她呀。” 许四海告诉闺女这人他早就认识，本来也想找她带一带许画的，没想到倒是让王非抢了先。 “不急，等过了正月再说，倒是和你表哥一起飞过去。” 正文 八百四十九 纷至沓来 假期总是很短的，还没怎么休息，又到了上班的时间。 李海洋一上班就得到领导的表扬，夸他慧眼识宝，发掘出许画这个大歌星，“央妈，那不过是个捡现成的！” 领导还要李海洋继续发掘这样的新人，再送到央妈也是可以的嘛，谁让他们没眼力劲呢。 而在僧王府的许家，许画也在接受搜狐网记者的独家采访。 公司大股东家的大小姐出名了，他们帮着在继续提高下热度也是应该的！ 记者问许画为什么喜欢唱歌？ 许画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喜欢唱歌喜欢掌声，这或许是天性吧。 记者再问上过春晚成名了有啥感受？ 回答是自己才取得了一点点的小成绩，和那些已经拥有十几首原唱，举办过几十场演唱会的老前辈相比，自己就是个小萌新。 “我认为我的路还很长，成名二字我拒绝接受！” 记者在夸许画好谦虚啊！ 许画再说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有充分的认识，所以这段时间自己一直都没上过网，也不知道网上都说了些什么，自己每天都在练琴。 随后记者还拍摄了许画弹电子琴的画面，她还弹奏了《野蜂飞舞》这首曲子，还敲了架子鼓。 记者还邀请许画加入搜狐的博客，经常和网友互动还能涨粉。 “好的！”这也是许画的老爸早就和她说过的。 有记者在，都不用许画动手，记者就帮和许画把微博给申请了。同时还把许画弹电子琴，和架子鼓的视频挂上去。 微博的名字就是许画本人的名字。 而在网站，立即为许画上微博在首页设置悬浮窗，好让所有上网的网民都能看到，为她增加粉丝助力！ 许画开通微博了！ 许书还通知他都舍友同学给妹妹助威，许燕马玲这两个大学生同样在为妹妹的微博助力。 许老三还把大侄女的微博公开发在公司管理层的qq群，言外之意自然是当粉丝助威。 再加上广大喜爱许画的网友，只24小时许画的微博已经聚集了104万粉丝。 好多网友说许画开场就是大咖，厉害！ 更多的这是夸许画歌唱得好，乐器也厉害，可以说是一位才女！ 才女？ 许画非常喜欢这个称号。 刚刚开通微博许画也是新鲜，她还试着把《恋人心》的前奏，和他老爸的书法《题龙阳县青草湖》挂上去。 没多久就有网友在后边留言，说这首诗好美啊，是谁写的那个朝代的，书法也是一级棒，是不是许画的作品？ 更多的则是打听微博的背景乐非常好听，叫啥名字，他们想要去下载。 后边则是无数的“铜球，求背景乐的传送门。” 第二天许画上万才看到，这篇既没有美女更没有演唱的微博，居然还有近两百万的点击量。还有人公开说背景乐很美的，他们下载了。 更多的则是问背景乐叫啥名字，是谁写的，怎么会这么好听。 最多的还是网友夸许画有才，这种很少见的诗词都能背诵过，不是才女又是啥？ 许画这才慢吞吞的回复，这首曲子叫《恋人心》，背景乐不过是个前奏，曲子是他老爸为自己量身定做，吹笛子的也是他老爸。 “我老爸才是真有才，书法也是他老人家写的！” 随即就有网友跟帖，“许画，看来你是书香门第啊！” 还有人问：“《琵琶语》；《卷珠帘》是不是也是你老爸写的，他老人家真的是大才啊！” 这两句话引起了行内不少大佬的注意！ 许画人长得好，歌也唱的好，居然还有个善于写歌的老爸，这样的人必须要签到自己的公司来哇！ 只要签约，妥妥的就是摇钱树。 就算公司没啥好歌，许画的老爸也是要为姑娘的前提奋力写歌！ 于是，无数经纪公司疯了似的到处寻找许画的联系方式，华姨公司就路子粗他们轻轻松松的就得到了许画的联系方式。 老板王老大还亲自给许画打电话，邀请她加入华姨，还说只要许画愿意签约，立即就给500万签约费。 另外还指派专职保姆伺候，还有专门的经纪人，会有大量机会参与到电影拍摄。 “我公司想要把许小姐打造成影视歌三栖明星！” “谢谢；谢谢！”许画不停的感谢，还说：“自己已经找好了经纪人，是香江的金牌经济陈家英。” 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许画才把电话挂了。 她还想起了古训，“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说实在提携自己，实际是提携自己的钱包！ 再几天，赵斌经过短短的蜜月回来，头一件事就是找许画拍摄小宝化妆品的广告，还准备了很强的摄制组。 自己叔叔的事情许画自然愿意帮忙，而且明星有无广告也是衡量明星热度的标杆，广告越多热度越强！ 广告在拍摄，需要忙上个把星期。 年过完了，家住湾湾的网站记者尤娜也返回到京城，她头一件事就是电话赵岩约饭，说是好久没见了，吃顿饭拜个晚年。 砂锅居，赵岩和尤娜相对而坐，桌上有冒着热气的白肉砂锅，还有京城名菜京酱肉丝等。 尤娜笑颜如花，问赵岩最近她不在的时候有啥的大新闻。 赵岩说最近太太平平，一切正常。 “没新闻可不行，我没法交差！” 赵岩说他成天忙着做珠宝，筹备工作室开业，那里还有闲心去打听小道消息。 尤娜微微一笑，还主动伸出手握住赵岩的大手，要他别生气，她们做新闻最好每天大事不断这才可以交差。 “咱们都认识好久了，说说你的父母吧。” “我爸妈都是老军工，常年在西北，干的活又和我的生活丁点关系都没有，有啥好说的！” 尤娜心中狂喜，无意间还钓到一条大鱼，简直太棒了！ 这条线必须要深入下去！ 尤娜再问赵岩，他的父母都是搞什么的，导弹；还是核子武器？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赵岩其实对这种事很不耐烦。 看到赵岩好像不愿意谈论这种事情，学过心理学的尤娜明白赵岩和他父母有有很深的隔阂，也真的不愿意多谈论这种事。 她也不着急，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将来有的是机会。 这天尤娜喝了不少酒，最后还要赵岩送她回租住地，车上还对赵岩动手动脚的，说是酒色财气，自己有点需要了，“你能不能留下陪我，放心不要你负责的。” 白捡一炮，赵岩当然愿意。再说尤娜长得颇为清新可爱。 正文 八百五十 许画去香江 许画在赵斌这边的广告还没拍好，喜讯又来了。 红牌肥宅水也递来橄榄枝，邀请许画去拍摄广告，三年期限给钱1000万！ 这可是一门好生意，拍广告前后不过一个星期就能捡来1000万巨款，傻子才会拒绝，再说了多一支广告，这不更加说明自己红了吗？ 不过许画眼看就要飞香江，她婉言和红牌肥宅水公司打招呼，等她半个月后从香江回来才行。 对方也挺大气的一口就答应了，还约了下回拜访的时间。 香江；新机场，许画刚下飞机，就看到一众记者们长枪短跑的冲着她来了。 许四海低低的说好好对付，随即带上赵岩和王大明远远的避开。 记者们拦住许画随即还包围，上来就是一通猛拍，咔嚓咔嚓的闪光灯犹如闪电一般闪个不停。 有记者还问许画来香江有啥事，是拍电影还是上通告，抑或是旅游休闲。 “我是休假来了。” 记者又问想要去哪里看看？ 许画大大方方的说想去迪斯尼，还想品尝香江的各种美食，“我爸爸最最喜欢的还是陆羽茶楼，这次一定要去一次！” 还有记者问许画，这次上央妈的春晚拿了多少演出费？ “实话实说500块！” “这么少？”一众香江记者都惊呆了。 许画则说一首歌就500块你还想要多少，这比她在酒吧驻唱好的多！ 娱记们还要拍照，那就拍吧，许画正需要娱记们为她推广宣传。 今天的许画还是一身少女装扮，下身为石墨蓝牛仔裤，上身一件修身的羊毛衫，恰当的勾勒出许画凹凸有致的身材。 原本她还是有厚夹克的，落地后就被她老爸给拿走了。 咔嚓咔嚓，又是一阵拍摄，娱记们纷纷告辞。 许画还很礼貌的和娱记们致谢，“谢谢大家来采访。” 娱记们心里对许画好感倍增，笔下也会往好的方向去写。 上车，出发。 许画在中巴车上开心的挥舞着两手，高呼：“终于有娱记采访我啦！” 赵岩冷哼一声说，等许画真的成了天后级别的歌手，那就要痛恨娱记了，丁点隐私都会被拿来放在显微镜下观察。 “咱不做亏心事有啥好怕的？”许画既然还搞不畏惧。 半山的大宅子，许画一下车连行礼啥的都不管了，飞奔着往自己的房间里跑。、 对于这栋大宅子，王大明是非常喜欢的，因为这里也有好多古董，而且因为不常来所以他特别想要多看看。 赵岩现在也挺喜欢这栋宅子，里边还有他的最爱，各色欧洲古董珠宝，和大量宝玉石，他也可以多看看多学学。 休息片刻，许四海让王大明自己去看古董，他则带着外甥去了珠宝室，把他收藏的欧洲古代珠宝，以及收集来的八顶皇冠，大量宝石都敞开了给赵岩欣赏学习。 看到这么多好东西，赵岩开心极了，他还说：“每一件都价值连城，看了真过瘾！” “好好的看吧”许四海转身带上门走了。 小客厅，管家麦克唐纳还和许四海说，许画上春晚的事他也知道，恭喜老板生了个好闺女。 麦克唐纳还建议应该让许画到沃辛庄园去拍系列写真，庄园外风景拍一套；庄园内的房间里再拍一套。 “我们家本来就有钱，也应该要显示一下。” 还有就是要去拜访下公爵家，也可以拍一系列的写真。 许四海想想这倒是个好主意，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拍一拍的。不过许画即将要有经纪人，这件事还要看经纪人的意见。 再问起老公爵杰拉尔德的近况，麦克唐纳也是经常要去沃辛庄园看看的，所以他经常有机会能见到杰拉尔德。 据说现在威斯敏斯特公爵最近查出来心脏血管有堵塞，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这是大概年轻时抽烟喝酒玩坏了。 再说到杰拉尔德唯一的儿子休，麦克唐纳用也很惊奇的口气说，休居然没有被送伊顿这样的贵族学校，而是在最最普通的公立学校上课。 这是早在休刚刚出生时，杰拉尔德就和自己说过，要给孩子们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陆陆续续的几辆豪车就开进大别墅，这是许四海的几个部下来了。 许画；王大明；赵岩都跟在许四海的身后前来迎接。 林天佑一看到许画就夸她有出息了，居然还能上春晚，现在可是大明星了！ “不敢，只不过做出点小小的成绩罢了。” “好！”林天佑对许画的谦逊非常满意，“要不要林伯伯帮你在香江再推一把，比方说为永安银行做个代言什么的。” 彭海涛，邝世雄也纷纷附和，大赞这个主意好，用许画代言绝对有用！ 许画带是挺想的，这能增加自己的热度，不过他老爸不愿意，这都是再赚自己家的钞票，太没意思了。 许四海：“此事不急，许画刚刚冒头她最需要的还是冷静！” 许画心里一阵失望，不过又不能表达出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大家聊了几句，许四海邀请一起就餐。 看到彭海涛已经是满头白发许四海很惊讶：“老彭你怎么老成这样了，要多主意休息啊，玫瑰酒店集团全还指望你了！” 这话说得彭海涛心里暖暖的，干劲更是倍增。 吃饭了，许画等三个小孩也得以入座，但他们都很识相，大人之间的谈话基本没他们什么事。所以菜一上来，王大明就开始对付精美的粤式菜肴。 想什么烧鹅，卤水，石斑鱼，他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反正都是自己人，没人会怪罪他吃得多。 许四海先是问了下各家公司的情况，反应一切都良好。尤其是永安银行和太平洋金融，前者是托了国内银行业放开的福分，以及房地产热，在内地收入不菲。 后者太平洋金融这是托了互联网的福气，手里掌控的高科技公司股份节节上升，他们的资产也水涨船高，资产已经得到几千亿的水准。 许四海再次提醒大家，美国的次级贷就是个祸害，他今年一定抽空去美国考察下，调查下到底是啥情况。 “我建议各位还是先收敛点为好，不管啥时候还是现金为王！” 这已经是许老板第二次说起次级贷，他的部下们也开始严肃对待起来。 正文 八百五十一 许画去香江 二 第二天午后，许四海还带上三个小孩出去逛街，为王大明和赵岩买了几身一副，胡乱对付一顿午饭后，又去了预定的时装设计师的工作室，为许画定制几套上好的时装。 这个和在大商厦里买成衣考究多了，时装设计师还要问许画的特点，有哪些颜色上的喜好，派啥用途，是上台表演穿的；还是派对穿的，抑或是晚礼服。 林林总总，还要量尺寸，选面料，忙活了近两个小时。 这还不算，还要为许画定制皮鞋，捎带手还为赵岩王大明也定制了皮鞋。前前后后花了小200万港币。 这笔钱主要还是用在许画的身上。 三点多一行人又绕小路穿巷子去了半岛酒店喝下午茶。 路上还看到有一家人被逼债不得不卖房子，有个年轻的女人在痛哭责骂一个年轻的小伙，而逼债的还很不耐烦的在催促着。 可惜这家的老妈已经被气的住院，不然许四海会看到这家就是他过去经常去的，海景园附近的鲁师傅一家。 等绕到半岛酒店，许画还说“老爸，你怎么对香江这么熟悉？” “已经来了20多年能不熟吗？” 半岛酒店，许四海很喜欢这里的下午茶，环境好；此地有高挑宽敞的酒店大堂，华丽淡雅的环境，还有老式的乐队。他来的时候，小乐队正在演奏《回家》。 今天许四海要为许画定下经纪人，所以他开了两桌，让赵岩和王大明这两个和此事无关的人坐在另一桌。 一会时间陈家英就到了，这是个中年老女人。 见面打招呼，许画就听到老爸用惊讶的口气说：“多年不见，你怎么这么老了？” 她还吃了一惊，觉得老爸说话太不礼貌了。 哪知陈家英一点也不生气，还笑称王非的女儿都上学了她能不老吗。 许四海招呼入座，许画赶紧上前打招呼：“阿姨好，我是许画。” 陈家英仔细的看了看许画，说这姑娘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嗓子更是没话说，完全吸取了许四海夫妻俩的优点！ “柳夫人还好吧？” “她成天忙着生意。” 看着一番对话，许画才明白原来老爸老妈都和这位金牌经纪人是老朋友，她悬着心也放下了。 陈家英再问许画，喜欢唱歌吗？ “真的很喜欢，我希望有千万人为我鼓掌，为我痴迷！” 许四海还补充说，他家这丫头还没学会走路，就喜欢掌声，从小到达一直都这样。自己也是拗不过她才同意她走娱乐圈这条路的。 陈家英点点头连连说好，随后还和颜悦色的问许画平时在家都有啥爱好？ “我平时在家大都以练习乐器为主，有点空我爸还要逼着我练字练习国画。” “画的如何？”陈家英越发感兴趣。 许画还有点谦虚，说画的很一般。 “很不错的！”许四海接着补充：“这丫头在绘画上很有天分，现在的手艺不必一般的画师差，可惜了！” 陈家英听后直笑，还说这就是天性，强扭是扭不过来的！ “好啦，我接受许小姐的邀请！”陈家英还主动和许画握手。“以后叫我阿姨。” 一下子就成了自己人，关系陡然接近。 陈家英还夸许画人长得漂亮，又有才艺，她一定要把许画推到天后的位置上。“许生你也要帮忙多写点好歌。” 许四海还长叹一声，自己是上辈子欠许画的，这辈子还债来了。 陈家英听了开心的大笑。 喝茶吃点心，陈家英还告诉许画，她的老爸在没结婚前在香江乐坛还是很出名的，给不少人写过好歌，而且每一首都是能霸榜的红歌，可厉害了！ 当时香江歌坛的二三流小明星，都是哭着喊着挖空心思想要结交许四海，但他眼界高，一般人根本就见不到他。 随后陈家英还和许四海畅想了当年海岛办雅集的事情，听得许画都入迷了。 谈的投机，时间也而自然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许四海邀请去陆羽茶楼吃晚饭，还让陈家英把她另外带的歌手陈义迅给叫来一块认识下，“搞了一首男女对唱。” “好的！”陈家英眼睛一亮。 陆羽茶楼，许四海前脚刚跨进去，饭店的大堂经理马上走上前打招呼，“许生，好久没来了。” 这下就连王大明也看出来了，师傅在香江上流很吃得开啊，到哪里都有熟人。你看，去吃个饭连饭店经理都要上前巴结。 许四海还告诉大堂经理，明天早上他要带着孩子们来吃早茶，就坐在霍老的位置上。 “好的！”大堂经理很客气的应承下来。 霍老爷子病了，病的很重，许四海还要去探望下，两家关系亲厚，所以早茶做他家的位置毫无关系。 小包房，许四海刚刚点好了酒菜，头发乱糟糟的陈义迅就到了。陈家英还给他作了介绍，说自己又带了个新人叫许画，就是在春晚上唱《卷珠帘》的那位。 “原来是许小姐，久仰久仰”陈义迅还主动伸出手。 许画也是笑着打招呼，还请陈义迅今后多多关照。 “没问题的！”陈义迅爽快的答应。 酒过三巡，许四海看出陈义迅的性子有点闷，不太爱说话，遂掏出他早就准备好的一首新歌交给陈家英。 陈家英看了眼新歌的抬头，《因为爱情》，在看歌词也是很动人，马上就转交给陈义迅。“这是一首二重唱，许先生写的歌必须是精品，你拿了好好练练。” 陈义迅接了曲谱后再也没胃口吃饭，就像个书呆子一样捧着曲谱在喃喃自语。 陈家英还苦笑说：“这就是个乐痴，大家都别理他。” 转头陈家英还给许画以提点，说她的定位为青春玉女，但鉴于她出生在富贵人家，天然带有大小姐的身份。 所以许画在微博上要多多的展示古代闺阁小姐这一套，比方说弹古琴；书法；绘画，其他的乐器。 “要让你的乐迷知道你就是个多才多艺的才女，还要和网友多多的互动！” 这都是经验，许画频频点头，准备回家后就照着办。此外她还把自己拍两支广告的事和陈家英说了。 “很好哇，明星就要接点广告。”陈家英对此非常支持。 酒足饭饱，大家分手，许四海还是按早过去的老规矩，要陈义迅拿着曲谱回家操练下明天下午到他家来接受指点。 正文 八百五十二 许画去香江 三 转天早晨，许四海再带上三个小孩去陆羽茶楼喝早茶。 能在香江陆羽茶楼的底楼大厅喝早茶，那是要级别的，因为座位就那么点早就被香江的大佬们给定完了！ 能在这家店喝早茶，三个小朋友与有荣焉。 许四海对这种虚荣毫无兴趣，香江茶楼多得是，那里不能喝。 许四海踏进店里，许画看到又有不少老头起身和自己的老爸打招呼，态度亲热的都有点谄媚。 老爸居然厉害如斯？ 霍老爷子的座位在靠窗的一侧，四个人坐下刚刚刚好，随即一壶30年陈的普洱，虾饺叉烧包炒河粉等点心随之而来。 “吃吃！”许四海照顾王大明和赵岩赶紧吃。 许画吃了个虾饺，炒河粉就在他老爸的盘子里挑了一根，虎皮凤爪正揪下一下快鸡脚皮，还夸这个好吃，那个好吃。 王大明：“你这饭量是鸡吃米，还不够我一口的。” “我要保持身材！”随后许画就把眼睛转向玻璃橱窗外马路上的行人，在也不愿意看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点心。 香江的预计消息真的灵通，没一会就有娱记感到陆羽茶楼，正在窗外对隔着玻璃橱窗内的许画拍照。 陆陆续续的还越来也多，而且来了还不走了，看样子还要等到许画出来。 许四海一看这架势胃口全无，他赶紧催促王大明和赵岩赶紧吃，吃饱了好走人。 王大明开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赵岩也是一只接着一只往嘴里塞虾饺，随后还和许画分开走。 看许画从茶楼走出来，一干娱记顷刻间就把许画给包围了。趁着这个机会，许四海师徒三个赶紧上车等候，他们还把车窗关的死死的！ 有娱记问许画：“听说你和陈家英签经纪约了？” 许画还很惊奇，昨天下午的事怎么才过了一天大家就都知道了？ “是的，承蒙陈阿姨不弃，将我收入门下。” 还有人为许画最近有啥新的活动？ 许画说没啥事，自己尚处于新人期，最急需的就是沉淀。 “有新歌吗？” 许画；尚在计划中。 好容易把记者给对付过去，许画深刻感受到明星真他娘滴不好当。连吃个早茶就要被围观，这日子可怎么过。 “香江人，真他妈无聊！” 早茶都吃饱喝饱，中午饭也直接省略了。 许画在练习《因为爱情》，许四海则抱着吉他在为闺女工作伴奏，赵岩这是架子鼓，其实在这首歌中，架子鼓真没多少要活。 只唱了两回，许画就说这首歌非常棒，曲子很淡雅词也写得棒，她喜欢！ “老爸威武！”许画还继续撒娇：“要再接再厉哦！” 下午一点，陈义迅和陈家英同车如约而来。鉴于陈义迅是个闷葫芦，许四海也不多话直接开始练歌。 许四海：“这首歌不需要激情，我需要的是冷静，就像是做错了事之后的反思，就像是在空房间里的自省！” 俩人都点点头说就明白了。 陈义迅还建议不如先清唱两遍，试试效再说。 俩年轻人一边唱；许四海一边纠正，一句都不放过，许画是头一回看到老爸对音乐如此认真。 等到第三遍开始有伴奏，许画觉得这首歌更好听了。 这一遍唱完，陈家英拍手大赞：“许四海出品，必属精品，这句话一直都很管用！” 在练习几遍基本没问题了，许四海也就不练。 陈义迅这会才朝许四海道谢，说他很喜欢这首歌，非常感谢许四海的鼎力支持。 最后大家开始商议这首歌应该在何时推出，陈家英想想说这首歌极好的，推出需要恰当的时间点，要有很多受众才行。 最好还是上春晚，再不行十一晚会也可以！ 许四海冲着陈家英说：“你是经纪人，一切安排都归你！” 陈家英则笑称她是许画的经纪人，就要为许画的未来负责！ 这天晚上，香江各大电视台还播出许画签约陈家英的消息，还评论说许画的条件样样都是极好的，再加上还有陈家尹英这样极其富有经验的行内老前辈指点，将来又是一位大明星！ 荷兰台的娱乐新闻是个香江这边有联系的，这条新闻也被荷兰台采纳了，因为荷兰台以许画的伯乐自居，对许画的所有好消息都是第一时间播报。 该电视台还在评论中说，有了金牌经纪人陈家英的指点，许画冲上天后宝座不过是时间问题。 此时许四海带着三个孩子已经到了霍家，老朋友霍大少还站在大门口迎接。 看到许画，霍大少看到许画也来了，少不得还要夸奖她两句唱得好。 走进客厅，许四海一眼就看到霍老爷子无力的斜靠在沙发上，正看着门口朝自己笑。 “老伯，好久不见，要注意身体啊！” 老头用广普说不成啦，说不定哪天就挂了。 “不会的不会的！”许四海赶紧劝解。 他还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只要有信心又耐心，再重的病也能看好。 随后三个小辈也和老爷子见礼。 大家坐下后，霍老爷子拉着许四海的手说，他是真的不成了，说点话都吃力的不得。 许四海有能力有眼力，年纪轻轻就创下诺大家业，成为商业奇才也不为过。 老爷子又指着陪同的儿子辈说，这些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实际上真本事是没多少的。 “仔，还望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将来提携他们一下！” 这话听着就像是在临终托孤，许四海心里一阵叹息。 他还很认真的对老爷子保证，他和霍大少乃多年至交好友，还一起合伙做生意，只要他有一口吃的，绝不会让霍大少饿着！ “我发誓！” 霍老爷子满意的笑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累了你慢慢坐。” “没事没事！”许四海赶紧起身恭送一下老爷子。 看到霍老爷子连走路都要两个人搀扶着，再加上刚才霍老爷子的话，许四海心里酸酸的。 等老爷子走远了，许四海对霍大少说：“英雄老矣！” 能让许四海这样的人称呼父亲一声英雄，霍家兄弟都倍荣幸。 没看到许四海多次来香江，对所谓的四大家族连正眼都不带看的。而这次居然亲自上门拜访，还承诺将来照顾霍家。这都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的。 许画还在回味刚才霍老爷子说的话，他说老爸年轻轻的就创下诺大家业，还商业奇才。这话真的假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而且还居然承诺要照顾霍家，人家那么大的家业还要自己老爸一个古玩商去解救。这好像说不过去啊？ 咖啡来了，老爷子又不在，客厅里的气氛稍稍活跃了点。 许四海还问霍大少的大儿子起钢，这位已经27岁的大小伙子，“你和那个跳水的女孩子谈得如何，怎么新闻里老是出现分分合合的情况？” 霍起钢面有难色，还吞吞吐吐的说郭小姐事业上太忙，俩人聚少离多，有时想约会都没时间。 “你可以去京城吗，把女孩子带到我家，这和公园有啥区别，顺便还能和京城的圈子混个脸儿熟，这不挺好的吗。” 这个建议霍起钢听进去了，他连连点头。 许四海还说这是一门很好的亲事，他已经仔细的看过了，这个郭小姐一脸的旺夫相，娶了她绝对会对霍家带来极大的帮助！ 哦？ 这话还引起霍大少的严重关注。 “小朋友珍惜之！” 霍大少还督促大儿子：“扑街听到没，连你许叔叔都看好这门亲事，你要抓紧了！” 临走的时候，许画还和起钢大哥说，感激来啊，京城挺好玩的。 正文 八百五十三 许画去香江 再一天，许四海又带着赵岩和王大明去尖沙咀；邹一帆的邹记珠宝去欣赏下那里的珠宝。邹一帆自然是热情接待。 还夸赵岩学业有成，夸许画算是出头了云云。 两个小孩再看珠宝，许四海就和邹一帆坐在沙发上闲聊，言语间双方都对霍老的身体而感到担忧。 邹一帆：“走路都要人搀扶，怕是真的不成了。可惜了，一代老英雄！” “霍起钢看着还是不错的，比他爸爸强多了！” 说到下一代，邹一帆也是一肚子苦水，他家的儿子看着也不怎么灵光，已经显露出花花公子的样子。 邹一帆还很羡慕许四海，夸他双胞胎一个读华清，一个成名的大歌星，带的徒弟也是个个都成才。 他还后悔当初这么就没想到把孩子送给许四海，让他帮着教育教育，也不至于成了个纨绔。 “十几年前大陆还很落后，你舍得吗？”许四海还反问。 赵岩在邹记欣赏珠宝，还要好几天时间，而许画则在陈家英的陪同下，还要和林一莲；华仔一起喝下午茶，此事许四海就不出面了。 他偷偷的约了何二小姐去海景苑，他想要看看小孩。那可是他播撒的种子！ 海景苑，何二小姐的私密小家，只有她母子和一个保姆在。 小孩何海燊已经能蹒跚走路，鹰钩鼻子越发明显，皮肤也和许四海一样又白又嫩。毕竟血脉相联，小孩和许四海挺亲热的，许四海抱着他不哭也不闹。 许四海还对何二小姐说，他估计这两年美国经济要有大问题，必须要及早收拢资金，削减一切大型投资，储备资金准备过冬！ “有那么严重吗？” “防备下总没错的！” “知道了！”何二小姐目光灼灼，小火苗不停的在闪烁。 保姆也知趣的把孩子放在童车里，说是要下楼去晒晒太阳，说是要晒俩小时再回来。 大门刚刚关上，何二就钻进许四海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还小声呢喃：“时间还早，不如一起休息下。” “保姆就要来了。” “两个小时呢，你还没那本事超时！” 这什么话，许四海挺不服气的，他端着何二小姐就走进卧室，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一个多小时后，何二小姐一脸幸福，还大呼超爽！ 梳洗过后，刚好保姆带着孩子回来了，许四海有抱着逗弄一小会才告辞。 回到半山别墅，三个小孩没一个在家，许四海还得空小憩片刻，快吃晚饭时，三个小孩才先后返回。 许画还告诉她老爸，今天见到林一莲和华仔啦，这都是她敬仰的大歌星，他们很客气的，还给自己说了好些鼓励的话。 “那都是你爹当年攒下的面子，否则人家成名成家的凭啥要见你这个新人。” 许画马上明白过来，一定是当年老爸给他们写歌了，而且都是好歌！ “老爸，当年你给他们写的都有那些歌。” 许四海点上烟，遥想当年，还一副很得意的架势。 他说自己在年轻是写歌并不多，反倒是写曲子写了不少，为索尼音乐写了整整三张唱片，版税收了不老少。 在香江吗就是写了《忘情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许画一脸羡慕，还撒娇要老爸继续为她写歌。 “写歌不是问题”许四海一本正经的说：“你要珍惜羽毛注意自己的形象，还要善待歌迷，那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不然还是回家做酱油吧。” 转天许画和陈家英直飞京城，去和红牌肥宅水洽谈广告事宜，许四海这带着王大明和赵岩，一起去平洲翡翠市场赌石。 时下国内加入wto经济一片大好，老百姓的收入也多了珠宝生意更是红火，平洲市场也越发的火爆起来。 在平洲附近的四会，还有个专门出售黄金首饰的市场，不少金店实际都是在这里批发金戒指金项链再拿到自己的店里出售。 许四海师徒到达平洲，街道两边全都是出售翡翠的商铺，小马路上依然是人头攒动，不少老板们模样的几乎人人都佩戴有上好的翡翠首饰。 有人脖子上挂着佛公，也有人手上带着碧绿碧绿的戒指，还有手上带着翡翠手串。 公盘明天开张，宾馆自然客满，不过许四海经常来也是有老关系的，。就是去过小旅馆的老板，现在已经在镇上开设了大酒店，两间客房的事不过一个电话而已。 入住酒店，下午没事了，许四海还带着王大明和赵岩在街上的翡翠店里闲逛，目的是了解下目前翡翠市场的行情。 师徒三个一连看了几家翡翠首饰店，和店主们谈谈聊聊都挺好的，在最后一家店老板还说自己的仓库里也有不少原石，还是过去几年攒下来的，建议许四海他们一起到后边去看看。 有原石许四海当然想要去看看！ 跟着这个年轻的小老板往镇外走的约二里地的距离，小伙子把许四海他们带进一个院子，倒是果然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头。 许四海放开异能扫射检验，原石却是是原石，问题是这些原石都是质量很差很差的，没有任何一块能切出翡翠。 装模做样的打灯看了几块，许四海说这些石头都不灵，他没兴趣在继续看下去。 “不可能的，你们再好好的找找！”说完，小老板还叫来五六个彪形大汉，意味不言自明。 许四海笑问：“怎么地，还想玩强迫交易？” 赵岩和王大明也笑了！ 想要在自己三人面前动拳头，真他娘的看错人头了！ 许四海是来赌石的他不想多事，还和领头的小老板说，自己师徒三个都是北方六合拳门下，想要动手他们几个绝对吃亏。 “小伙子，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真要骨折重伤，可别后悔！” 可惜好多人都是执迷不悟，非要撞到南墙才回头。 一干强迫交易的小伙子们还自持手里有棍棒，想要让许四海师徒三个屈服。 有个领头的打手还出动冲上来，抡起棍子就朝许四海扑过来。还没等许四海出手，赵岩就冲了上去，他一掌拨开棍棒，一个鞭腿直接将这个小头目打的翻滚倒地。 随后一脚直接踏在胸口，小头目当场就吐血了。 王大明：“好鞭腿，爽快利落！” 小老板看今天事情就要败露，会影响他只平洲镇上的生意，还恼羞成怒，指挥所有打手一起上。 “给我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正文 八百五十四 教授赌石 一顿暴打，许四海师徒三个一点没伤到，对面几个拿棍子的大手全都趴下了。 对于这种招摇撞骗的害人精许四海是坚决不会客气，他还打了镇上酒店老板的电话，希望他通知平洲镇的领导，另外还打了妖妖灵。 两拨人几乎同时赶到！ 这是败坏镇上翡翠市场的声誉，会影响客流的，酒店老板和镇里领导对这件事非常气愤。同时还对许四海表示感谢，感谢他为镇上除去一粒老鼠屎。 同时这个动歪脑筋的小老板的店铺也将会被赶走，人还要去坐牢！ 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许四海师徒三个才得以返回酒店。 刚刚走到酒店大堂，就看到有个银发老者在炫耀他手上的帝王绿戒指，老先生不无得意的说这是他几年前在瑞丽赌石时的收获。 戒指在一众赌石客商的手上流转，许四海也凑近了看看，这是一粒只有大拇指甲那么大的一个蛋形戒面。小归小，还真的就是帝王绿，一点都不带差的！ 还有人恭维老先生眼里高超，明天的赌石全仰仗老先生云云。 老先生：“神仙难断寸玉，赌石很难的，摔跟头也是经常的事。” 随后老先生倒也大度的说了些赌石的基本常识，周围的人还听得津津有味！ 走进电梯，赵岩还和他舅舅说，“都是些最基本的道理，还没您给我的赌石资料管用！” 许四海很认真的告诫两个小辈，赌石和收古董一样最忌讳贪恋！ 第二天一早，在等待市场开门的时候，许四海就听到有人在说起有个小店主搞坑蒙拐骗的事情，还有人夸这是在为民除害！ 昨晚上在酒店大堂当老师的银发老人也来了，他的身边还是围拢了一群人。 另外许四海还看到一个带着金链子的大款模样的的苏省人，此人身边还有个小青年在为为他讲解平洲市场的赌石规矩，大款还一副很好奇的架势。 王大明猜测，此人应该适合游客，过来赌两把玩玩的。 市场开门，大家在验证了准入卡片后蜂拥往里边跑。 还是和过去一样，市场先是交易三天全赌的料子，之后是切开的明料。时间有限，许四海他们只参加全赌料，明料已经无需在赌，所以不在许四海考虑的范围。 这次来许四海看到出售翡翠原石的缅甸人已经很少，可以说基本都是天朝人。据行内人说，这些老板都是和缅甸的矿主直接拿货，最好的料子已经被挑走了。 情况不明的，料子质量差的才拿来出售。 走进市场，满眼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头，还有人拿着强光手电在对着石头这边照那边照，嘴里还喃喃有词。 也有和伙伴们商量的，也有紧皱眉头的。 市场中部，许四海带着赵岩和王大明对照着原石给他们讲解；什么是翡翠的藓；蟒；绺裂；皮壳，以及打灯之下的雾。 还小声说，赌石第一眼就要看皮壳，不管啥颜色都要精致油亮，松松垮垮的就被必要在浪费时间。 随后还做贼似的左右看看，对着一块原石打灯照射，灯下慢慢的雾气。“不管灯下是绿色还是其他颜色，雾都要干净，不干净的雾就说明杂质已经沁入。” 这一套还是当年湾湾的老金交给许四海的，现在已经被他运用的烂熟于心，就是可惜老金已经故去好几年了。 这边刚刚上了一堂课，边上的苏省大款走了过来，他也拿着强光手电在边上一个摊位上开始饶有兴趣的挑选起来。 年轻的导游还在为他做参谋，一会建议看着快一会建议看那块。 一会时间，大款就挑中了一块黑沙皮的翡翠，许四海还看了眼，这块原石上标有14公斤的字样。 随即就是大款和他的导游在和摊主砍价，最后以30万成交，大款还高高兴兴的抱着原石去大门口切石去了。 赵岩还是头一回来，“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吧。” 这块原石许四海已经用异能检测过了，就是一块废料！ 他为了给外甥一个深刻的影响，还很爽快的同意，一起去切石机边上看热闹。而且还不用花钱就能取得实战经验，许四海何乐不为。 切石机这边，看到有人抱着原石过来一下子就围拢了看热闹的。 切石师傅还问大款该怎么切，他的导游说这块原石灯下还是挺好看的，就先切两头看看内部的情况。 趁着说话的功夫，赵岩和王大明两个还厚着脸皮上去打灯取取经。 结果他们看到原石的皮壳非常完整，没有任何绺裂，也没有刚才许四海说的藓呀蟒呀啥的。 皮壳上到是有个小小的开窗，窗口还有星星点点的绿色，肉也是淡绿色的，灯下更是很通透的，就是没啥颜色。 赵岩走到舅舅身边说，样子都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切开会如何。 切石师傅还遵照大款的建议先切一头，上好了大铁夹子，盖上防护盖，刺耳的噪声随之响起。 好在噪声时间不长，一会功夫就切到头了。 一干看热闹的又抢先冲上去看结果，“哇，垮了跨了，是狗屎地啊！” “不可能！”小导游还有点急了，三步两步就冲到切石机边上，随即他无语了。 切开的断面上一片白惨惨的，啥绿色都没有。 大款也上去看了，他也无语了，“没关系，咱们再切另一面。” 又一小会，切开的断面还是白惨惨的狗屎地。 看热闹的还问大款，这块原石多少钱买来的？ “30万！”大款买的原石尽管垮了，但他到还能沉得住气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许四海更加确定这位大款就是要花上几十万来玩的，人家一点也不在乎原石的输赢。 小导游还不信邪，依然要切石师傅一片一片的切开，“我倒要看看这块原石到底有没有绿色！” 切石师傅也是没法子，只能按照顾客的建议一片一片的切开，结果已然是一块顽石，一点点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许四海还趁机教育徒弟，“看到没，赌石风险很大的，一刀穷一刀富，再来一刀匹披麻布！” 大概是许四海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还被打款听到了，他还笑眯眯的说刚才买下原石之前没和许四海请教下，30万下去连个水花都没有。 许四海赶紧说自己就是赌石界的小学生，他今天主要是取经来的，可不敢给人当鉴定师。 大款还给许四海师徒散了一圈华子说，自己原本就是来游玩的，现在花时间还早，能否跟在许四海后边看看玩玩。 “只能看，一句话都不能说！” “可以！” 大款的小导游看了眼许四海，“你这个白面书生能行吗？” 正文 八百五十五 教授赌石 中 此时昨晚上在酒店为人作讲解的银发老者，也在众人的拥簇下，拿了一块小个子的黄沙皮原石走到切石机边上。 许四海看到原石上还用白漆写了15公斤的字样。 大家都说老法师出手，一定能开出高绿，围拢过来看热闹的就更多了。 又是一阵刺耳的噪声过后，银发老者的原石被切掉一个小角。 众人一拥而上，随即人群里发出惊叹：“哇，是狗屎地啊！” 银发老者直接也上去看了，他看后直摇头，还苦笑说这就是赌石，神仙难断寸玉！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很正常！”大家纷纷为银发老者开解。“掉个头再切一刀，兴许运气就来了。” 不单单是掉个头，还再拦腰一刀，结果还是一钱不值的狗屎地。 垮了，一点都没得救！ 好在这块原石个子小价钱也不会太贵，银发老者依然云淡风轻。 许四海还和身边的苏省大款说，看到没就是老法师来赌石一样要摔跟头！ 大款听了哈哈大笑，心中释怀。连行内的老法师都吃了大亏，他吃亏更是正常。 “走，咱们也去挑两块。”许四海带着俩徒弟再次进入到摊位区。 某摊位上，赵岩看上一块22公斤的不规则小料，这块料子质地倒是挺好的，大灯看整块石头碧绿通透。 问题是这块料子外皮上就有蛛网一样的绺裂，这大概也是其他赌石客不愿意下手的愿意吧。 问价，才1万块，许四海还偷偷用异能看了下，这块原石内部的质地还真的很不错，但也是真的有绺裂，而且裂缝密如蛛网！ 不过这没啥关系，他有本事可以修复如初！ “拿下赌一把，反正价钱也不要贵！” 赵岩说爱他也有这个想法，既然舅舅也这么说，他当即拿下这块原石。 拿下后，许四海还谎称要仔细看看，趁着握住原石的时间，他已经快速把原石内部的缝隙给弥合了！ 苏省大款看着块原石的价格才万把块，他根本就没当回事，所以也懒得提问。 “师傅您也帮我挑一块。”王大明看了心里痒痒。 “好！” 走了两个摊位，许四海很快就位王大明调好了一块大约一乍长，外形像个柴火棒子的原石毛料。 这块料子还要便宜，才9000块。 苏省大款还不停的催促赵岩和王大明赶紧去切啊，看看里边到底有没有绿色。 许四海看俩小孩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遂答应一起去切石。 又有切石的来了，看热闹的再一次围拢上来，还对这两块原石评头论足，说赵岩的这块原石危险性很大，没有裂基本不赔。 而对王大明这块，因为没啥特征大家谁也说不上来。 两块都是小料，没必要切开，全部都准备擦石。 先说王大明这边，他借了切石师傅的电磨头开始小心的剥离原石外表的皮壳，很快就显露出内里的绿色。 再换个地方继续擦石，还是有绿色，而且还是浓绿，看热闹的高呼“我草出高绿了，大涨啊！” 哈哈哈，王大明听了心里大为高兴。 什么银发老法师，那都是样子货，自己师傅才是真本事！ 擦了五六处，这块原石接本可以确定是块好料子，而且大涨特涨！ 马上就有玉器商上来拉着求购，有人愿意出40万，还有人愿意出50万。 不过也有人说这么好一块料子太细还不规整，做不出手镯来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然百万一只也是有可能的。 “不卖不卖，咱也不缺那几十万钱！” 能相当于白捡一块好料子，王大明高兴还来不及，做不出手镯也没啥。 这也是双方的立场不同。玉器商在乎的是开发料子的最大价值，而王大明在乎的是料子本身的质地。 就算什么也不能做，拿在手里把玩下也是可以的。 王大明还想把原石的皮壳全部剥离，许四海要他赶紧打住，“留点皮壳做成树桩形就很好！” 照着这个建议，王大明把原石拿了起来看了又看，觉得师傅的建议非常恰当，现在只需把原石的底部磨平了，再配上一个红木底座，就当一个枯树桩来观赏。 王大明也就不再继续扒皮。再换上赵岩去擦石。 原石还在苏省大款楚国梁的手上把玩，他也拿出手电照射，随后直呼这是块好东西，“到底是内行啊，花小气办大事！” 王大明捡漏了，而赵岩这边却遇上了大麻烦，他擦石的时候擦出的全都是毫无用处的石头，再换一处是比石头稍好的狗屎地。 看热闹的还说上一块挺好的，这块估计是运气用完了，又变成狗屎地。 听围观者这么一说，赵岩心里也挺也郁闷的。 许四海：“沉住气，换个面接着擦！” 再换一个面，马上就出绿了。擦石的面稍稍扩大些，还有人大叫出高绿啦，还是玻璃种的！ “舅舅威武！”赵岩心里马上就是多云转晴，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很快这块原石的基本形态都出来了，原石内部的绿色呈现为l形，质地为玻璃种的正阳绿，可以说非常罕见。 玉器商的求购又涌上来。。。。。。 “您才是老法师！”苏省大款楚国梁不禁高看了许四海一眼。 而他的小导游还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有本事再收两块大涨的看看。 赵岩的这块玻璃种高绿，还惊动了银发老者，他也过来看了又看，直呼这是一块近年来很少见的高绿翡翠。 “娃儿，100万卖给老汉如何？” “不好意思老先生，我是个珠宝设计师，这块翡翠我想自己留着用。” “哎。。。。。。”老先生一脸可惜，他还在看了下原石：“我建议将这块原石做成一个卧狮，嘴里做个活珠子，脚下踩个小狮子，这么做最省料子！” 赵岩一看恍然大悟，他赶紧给银发老者鞠躬表示感谢。 中午苏省大老板楚国梁还邀请许四海师徒三个一起吃中午饭，感谢他们为自己解开了眼界。到这会许四还才知道，原来这位楚国梁还是江阴一家民营造船厂的大老板。 许四海：“我在航运业也有投资，不知道楚老板的厂子能造多大的船？” 唐龙的巴西海运公司有许四海20%的股份，他当然算是业内人士。 楚老板听说许四海有订船的意味，他更加高兴，“我的公司能造八万吨以内的任何船形，许老板要是需要，价钱好商量。” 正文 八百五十六 教授赌石 下 下午，许四海师徒三个继续在市场里挑选原石，楚国梁和他的小导游依然还是还是跟着欣赏。 在一个小角落摊位上，许四海和赵岩分别看上了各一块料子。 赵岩看上的是一块4公斤的黄沙皮料子，样子方方正正；外皮还有水流冲刷的痕迹；打灯看也通透，要是料子好倒是可以做出两只手镯。 问题是这块料子外皮有交叉的4条细小裂缝，这大概也是好多人吓的不敢下手的原因。 许四海笑称今儿个咱爷们运气好，拿下赌一把，实在不行那就车珠子做手串，再不行那就做蛋面，基本不亏就行了。 赵岩想想舅舅的建议很有道理，遂和老板谈价钱，结果倒是真的不贵。 而许四海看上的是一块87公斤的大料，外皮两条浓厚的黑色蟒带。 内行人都希望皮壳上有蟒，称之为绿随蟒走，但也怕黑色会深入肉里将绿色全部“吃光”，再加上这块原石个子大价格还高。 担心一个不慎会搞得血本无归，毕竟350万的价格不是谁都能轻轻松松的拿出来。 好些赌石客看上去一掷千金，实际都是合股在购买，真的能随意拿出几百万的可以说凤毛麟角。 本来许四海还想提点下两个小徒弟的，可楚国梁和他的小导游在，他也没法说。 楚国梁还小心的问许四海，有把握吗？ 怎么会没把握？ 不过许四海还是很谦虚的说：“赌石吗，全凭一个运气！” 楚国梁想想也是，还微微一笑。 而他的小导游心里还在暗暗期盼许四海这回赌输了，最好也来了一整块狗屎地。 87公斤的料子大小像个小桌子，抬是没法抬了，只能借用市场里的小推车往市场外推。 “许老板，怎么不切了？”楚国梁还很惊奇。 这是块极好的料子，许四海怕麻烦根本就不想切，但是两个小徒弟和一众玉器商却拦住了，非要许四海切一刀试试看，切好了他们高价收购。 好吧那就切。 好几个人很费劲的将这块大号原石抬上切石机，准备薄薄的切去一层皮。而赵岩那块小个子的还是擦石。 滋滋滋，一阵电磨头的噪声之后，赵岩这块4公斤的手镯料被擦出几条手指粗的缝隙，上下各个角度都有，结果是极好的高冰浓绿。 马上又有坐等的语玉器商想要求购，同样滴也一一被赵岩所拒绝。 这种质地镯子，做好了25万一只轻轻松松就能卖掉，再加上手镯心和边角料，妥妥的大赚！ 再加上上一块能做摆件的原石，妥妥的百万利润到手！ “铮”的一声，切石机也走到头了。 王大明一步就窜到切石机边上，随即掀开防护罩朝原石的切面看了一眼：“师傅，满绿；暴涨啊！” 满绿？ 顿时一众玉器商都坐不住了，一股脑的涌向切石机，随后个个都说大涨，还有说是玻璃种的阳绿。“赶紧的放鞭炮庆祝下！” 市场的工作人员随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鞭炮，“噼噼啪啪”的开始庆祝。 听到鞭炮声，市场内更多的赌石客涌向切石机这边，所有人看了切面都惊叹不已，顺便还流下羡慕嫉妒的口水。 还有好事者还问许四海这块原石价格多少？ 许四海含含糊糊的说价格不便宜，而王大明为了给他师傅扬名立万，还告诉大家这块原始买来的价格为350万。 “我草，大涨十倍啊！” 玻璃种阳绿，做成手镯至少100万一条，而这块原石有那么大，少说也能做出30条，妥妥的就是3000万，其他边角料手镯心都还没算上。 这块原石的价值总共加起来，少说也要有4000万！ 一夜暴富啊！ 银发老者也过来恭喜许四海，夸他今天运气好极了，赌石全都赌中了！ “运气而已！” 楚国梁说着那里是运气，是许四海眼光了得，说运气实在是太谦虚了。“你这一块石头的赚头，我要造一条几万吨的大船才能赚到。” 有人找到许四海愿意以1000万交易这块原石。 抢生意的还痛骂这位是奸商，这么好一块原石怎么可能才1000万，他愿意出1500万，还请许四海把这块原石卖给他。 还有出2000万的，2500万的，都被许四海给婉拒了。 师傅（舅舅）赌石大赚，王大明和赵岩也是开心不已，还觉得师傅真的厉害的不得了。 市场关门休息，苏省江阴的楚老板也开开心心的走了。 许四海此时才有空和两个徒弟做提点，要他们打灯多看看这块原石灯下的雾气，非常干净清澈，“一定要记住这种雾气的样子！” 而在外界，整个平洲镇都在谈论许四海的这块玻璃种阳绿大号原石，太难的太珍贵了。 还有人唉声叹气，这块原石其实自己早就看到过，我怎么就没胆子买下来呢？ 也有不死心的玉器商还亲自跑到酒店，找到许四海非常诚恳的说想要高价收购这块原石，还开出4000万的高价。 这么好的原石许四海怎么可能出售，而且现在又是和田玉翡翠大涨，他更是不可能出售，许四海最后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位玉器商送走。 躺在床上看手机，许四海还看到赵岩已经把这块原石的照片发到家庭群里，大家都对这块原石的质地惊叹不已。 柳雨当仁不让，说自己需要手镯，再配上一副项链。 许画:“铜球！” 陈昆说她好想去平洲市场拍摄特辑。 李海洋说五一假期他一定有同去看看这块原石。 许四海还在群里问了下许画和红牌肥宅水的广告协议签订了没。 “白天刚刚签约！” 这下许四海放心了。 第二天继续赌石。许四海就看到和往常一样，有不少人开始盯着他们一行人，且走到那里就跟到哪里。 没多久切石机又响了，许四海他们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还很有兴趣的去看切石。 原石是银发老者的，分量大约为20公斤左右，外表为漆黑色的乌沙皮。 但是切好第一刀就垮了，外皮的黑色已经全部深入内里，而所谓的肉只有星星点点的绿豆大绿色小点。 “哎！”银发老者还是长长的叹气，说这次自己的运气差极了。 许四海还花了点小钱将这块切垮掉的原石买下来，老这还问这都是废料了要它干什么？ “建议稍微雕刻下，做个枯木逢春。就是要星星点点的才好。” 赵岩歪着脑袋想象下画面，他心里非常佩服。 时间还早，赵岩又怂恿舅舅去赌石，还说这两天运气好，能挑就多挑点，多攒点库存。 许四海自己看看也是时间充裕，遂带上俩小孩再从去摊位上赌石。很快许四海就看中了一块黑色皮壳的原石。 赵岩打灯看这块原石满眼都是灰黄色的雾气，不过雾气的质地还是很干净清澈的，再看外表一点绺裂都没有，还颇为油亮，他自己也觉得完全可以拿下赌一把。 整整100万，许四海算是拿下了这块原石。 “舅舅咱们还是去切石吧？”赵岩还想享受下被欢呼的快感。 好料子没不要外泄！ 许四海坚决不同意，他还说出这种风头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走到大门口切石机区域还是被一众玉器商给拦住了。 有人说许四海这块原石质地极好的，干嘛不切一刀试试看？ 还有说许四海这两天运气好的爆棚，切一刀也让大家欣赏下吗。 “不用啦，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许四海不停的推脱，想要赶紧溜走。 有玉器商说急什么，明天早上走也来得及。 拗不过大家的热情，许四海只能答应小小的切一刀试试看。 结果一刀切完，巴掌大的断面居然是极其罕见的红翡。 那颜色的红的就像是鲜血，浓艳清澈，还一丁点的绺裂都没有。 我草，又是大涨啊！ 无数玉器商再次挥舞着支票本奔向许四海。。。。。。 赵岩和王大明也高兴坏了，直呼老头厉害！ 正文 八百五十七 人红是非多 荷兰省台，《名人》节目。 受节目组的邀请，依然是一身学生装的许画来到此地接受节目组的采访。 红地毯，布衣沙发，许画和主持人马小红相对而坐，摄像机后边还有师哥李海洋在盯着。 马小红和颜悦色的问许画，听说你很喜欢唱歌？ 许画说对的，自己从小就喜欢表演，喜欢接受掌声，“不过我爸妈实际并不支持我的演绎事业。” 许画颇为感慨的说，自己是在强烈争取下才有了练歌的机会。本来在某家省级电视台小儿演出团好好的，结果又被人给订了位置。她在家还自己练习了好长时间。 马小红再说许画在去年的荷兰省央妈两家电视台春晚上节目，可以说是苦尽甘来算是大红大紫。 “不不！” 许画赶紧制止，说自己刚刚出道还是个歌坛的小学生，还没有一首自己的代表作，那天到了王非叶赫那拉英这样的地步，那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马小红再夸许画很谦虚，可以说是虚怀若谷。 “不，我认为这是对我自己的鞭策。我高中毕业后我把对我说过一句话，十年之内没混到一线歌手，那就回家学这做生意，好好的继承家业吧。” 马小红还笑问，这么说你们家还挺有钱的？ 许画也是很谦虚的说家里也没多少钱，就是有点小产业的殷实人家而已。 “许画，你又谦虚了！” “没有，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马小红转换话题，说她听人说许画的书法还很不错的，能否今天也漏一手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欣赏下。 “那就献丑了！” 随即镜头转向另一边的大书桌，上头还铺设有文房四宝。 许画还对着镜头说，她妈妈一直都练习小楷，所以她也是打小就练小楷，今天她就给大家写一首元代唐拱的《过龙阳想青草湖》。 镜头里，许画在一字一句的书写，李海洋还决定在播放时还把《恋人心》的前奏加上，这更加有文艺味道。 学完了，许画还签名落款，书写“谨赠荷兰省台《名人》节目组马小红姐姐雅赏。” 马小红看了字，在看到居然是赠送给自己的，她也是非常高兴。还说她自从看了许画微博上写的这首诗，看后惊艳不已，没想到居然还有大歌星亲自书写送给自己。 “我太高兴了！”马小红的夸张的挥舞双手。 “咔！”场外李海洋一声令下，此次采访算是结束了。 许画还主动和主持人许画握手，并一本正经的说：“小红姐姐真心感谢节目组的邀请。” 这已经是在镜头之外了，令马小红非常感动，她觉得许画这是真的在感谢自己，而不是场面上的泛泛之谈。 马小红心说这个许画真的很不错，看来家教也是非常严格的！ 而在镜头外的沙发上，陈家英也在夸许画今天采访说得好，|“有你师哥在，外加你自己的努力，成功是早晚的事情！” 没几天这篇采访就被播出了。 电视观众们看到许画不单人上的漂亮，还会弹古琴，想不到她的书法也是一级棒。 随即就有网友在网上发帖，说许画的字每一个都像是印刷出来的，横竖整齐，工工整整，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多年苦练的结果。 还有直接夸许画从小就有良好的家教，没看到人家老妈练了几十年的小楷，都快成书法家了！ 还有网友说许画本身就有古典气质，多练练字画是极好的艺术修养，将来老了唱不动了还能去混个书法家。 家里，许画看了这么多的帖子才知道老爸当初硬逼着自己练字练画，这是多么的良苦用心，现在派上用场了！ 一个电话，许四海颠颠的跑过来问闺女有啥事？ “爸，求您指点我画画。” “好没问题！”许四海稍稍思考片刻说：“你的画还是很有点天分的，目前基本功算是过了，所缺的就是没安下心多看看古代的名家字画。” 许四海要闺女别急着动笔，先把她房间里墙上挂的；民国时期的名家字画先好好的看一遍，要用心的去揣摩。“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此后，许画就真的安心在家练歌，欣赏字画，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连大门都不想迈出去。 许四海看了暗暗高兴。 牵着不走，打着到走，这丫头儿也是头倔驴！ 紧接着没几天，京城电视台还播放了许画为小宝化妆品代言的广告。 广告上，许画依然是一副清纯学子的模样，格子的超短裙，雪白的衬衫，外加一根黑色的领结，看上去就像是可爱的；邻家小女该，又俏皮又活泼。 在表演中很恰当的把广告介绍出来。 “吧嗒！”还处于业余歌手行列的夏天，她看到电视画面上的清新可爱的许画，气的直接就把电视给关了。 夏天又想起一个多月前的央妈春晚，已经说好了要上自己的，结果愣是被许画这个小婊砸给抢走了属于自己位置。 “这都应该是我的，名声，广告都应该属于我！” 这可是一大笔前呐，还有无穷无尽的后续！ 所以夏天气愤不已，她发誓要好好的报复许画。 没几天夏天出外演出，身上前凸后翘处还被草台班子的班组揩和不少的油，还要卖力的演唱才拿了区区200块钱的演出费，她心里颇为不忿。 下地铁，夏天还看到地铁站里赫然竖起了许画身红色衣裙，手持红牌肥宅水的广告，她羡慕不已。 “这娘们居然又借了一支大公司的广告？” 夏天早就知道，红牌肥宅水公司邀请明星做广告很大方的，起步就是上千万级别。她心里又酸了，“许画这个小婊砸又抢了老娘生意，我和你没完！” 回家后夏天想到自己在草台班子的演出时，还碰到许画一起在酒吧驻唱的小林和小诗，她们也是对许画很不满，不如找她们了解下许画有没有啥黑历史。 比方说作风放荡，经常和酒吧里的大款做皮肉交易，或者干脆就是被保养过，不然她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哪里来的后台上央妈的春晚，还上了荷兰省台的《名人》访谈。 正在夏天看来，一定都是许画背后的那位实力大款在推她！ 正文 八百五十八 人红是非多 夏天还约了小林和小诗一起在快餐店见个面，三个同仇敌忾的女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许久，再分开时她们的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当天晚上，夏天就在网上注册了一个小号，随即发布了重大消息，《揭穿许画的秘密》 帖子说别看许画在电视镜头前青春可爱，实际她并不是个好东西，内里不知道有多么的肮脏猫腻。 许画在荷兰省台的《名人》节目中说，唱歌不成功就要回家继承家业，将她自己包装成一个富家女的样子。 但是；据可靠消息说许画原来就是个酒吧驻唱，地点为三里屯的夜魅酒吧，由此可见她家里也不怎么富裕！ 有钱人家的姑娘谁会混娱乐圈？ 可见许画是个假冒的，希望大家不要相信。 还有大家都知道上春晚有多难，可以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偏偏许画就能上，难道这里有就没啥猫腻吗？ 许画在酒吧混过，会不会被那位实力大款看上，许画又施展了狐媚之术，经过总总猫腻才有资格上春晚？ 这篇帖子发出，好多人都前来围观，跟帖的不计其数。 有网友说娱乐圈就那回事，千万不能当真，一当真你就傻了！ 有人还惊呼看不出来啊，看上去挺清纯的许画原来也是肮脏货色，娱乐圈是没人敢相信了！ 当然也有支持许画的，说楼主纯属嫉妒，全文一片胡言乱语。 许画的古琴也是装出来的，她在荷兰省台的书法小楷也是装出来的？ “字如其人，你们也不想想！” 马上就有人醒悟过来，在这篇帖子下跟帖，承认自己是被楼主的文章给左右了思路，现在想想许画还是挺好的。 还有跟帖说许画在节目里不是已经说了，她家就是京城的殷实人家，有点小钱；开几家小店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怎么叫装富了？ 许画看到这篇帖子气得要死，她大骂发帖的是在无事生非，在造谣中伤她，纯属不怀好意！ 她想要在网上反击，但陈家英笑着说“不遭人嫉是庸才，”没必要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许画再把这件事告诉老爸，想要求的反击的支持。 许四海反问闺女，咱们家穷吗，被这篇帖子一说难道就日子过不下去了？ “那倒是没有！” 许画想了想说，光是家里这一栋大宅子就是无价之宝，还有老妈的酱油厂集团和百姓超市，老许家怎么会没钱？ 许四海说这不就结了吗，让他们说去，这都是网上无聊人的闲言碎语，又不伤你一分钱的损失。 他在耐心的劝解许画，发这篇帖子的一定是对她有所熟悉的人，而且还是娱乐圈中的人，不然也不会知道许画在也夜魅酒吧驻唱，为啥不说其他酒吧。 后边啥大款保养之类的，纯属胡编乱造，没不要理会他们。 “闺女，这就是我要你沉住气的原因。你红了，就等于是抢了别人的饭碗，谁看到你都会当面奉承背后抹黑，这就是江湖！” 被老爸这么一开解，许画心里的气算是消了。 “这也是我不愿意你混娱乐圈的原因之一”许四海拍拍闺女：“等有机会，我也让你适当的显示一把，让歌迷们知道许画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不用了吧”许画还想要继续低调。 但许四海不愿意，“你的人设就是千金大小姐！” 有两天，陈家英来僧王府找到许画，告述她这几天出唱片的英皇；环球；华姨，都来找她，想要把许画签到自己公司的旗下，还愿意给一笔不菲的签字费。 陈家英还说是时候定下一家唱片公司了，不然好多事情不好操作。 许画还打电话问她老爸，许四海说唱片公司就签索尼音乐，这件事他已经在操作了很快就有消息。 两天后，索尼音乐的总裁小野江飞亲自飞到京城，还特意带了礼物到僧王府来做客，许画的经纪人陈家英自然是要来参与的。 在许画看来，小野江飞是当今世界流行乐坛的大拿，好多好歌好曲子都是从索尼音乐流出来的。 自己的老爸能和他结交几十年真的很有眼光，当然这更需要本事。 小野江飞一走进僧王府东路的大客厅，许四海就用英语说：“你这个老家伙，这么大岁数了还不退休，想要干到几时啊？” 一下子许画就看出自己的老爸，和这位小野江飞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已经熟到可以互相开玩笑的地步。 “我这就是在等许君的闺女，想要把她推上世界级流行乐坛！” 我草，还是世界级，许画心花怒放！ 同样地，作为许画经纪人的陈家英也是与有荣焉，许画真要成了世界级的流行天后，那不是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吗？ 小野江飞还转头告诉许画，她的爸爸在20年前那可是世界级的大音乐人，好多脍炙人口的经典曲子都是他写出来的，版权费一直受到现在还没停下来。 小野还让侍从拿来三张激光唱片送给许画，说这都是当年她老爸写的曲子，三张都是白金级别的唱片。 “许小姐，你想要成为世界级流行歌后，就必须要得到你爸爸的强力支持，要他为你量身定制几首好歌！” “老爸！”许画又开始拉着许四海的手撒娇。 “去去，先签字再说！” 得到许四海的暗示，小野江飞马上就把已经写好的合同拿出来，先给许四海过过目。 这份合同是用英文写的，和他当初自己签的基本一致，许四海看过后感觉没啥大问题又转给陈家英让她也过过目。 一切都没问题了，许画这才拿出笔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 随后小野江飞还送给许画一张300万美金的支票，说这是公司的签字费，“当年你爸爸可是没有这笔钱的！” 又聊了好一会，小野江飞这才告辞。 临上车前，小野还朝许四海鞠躬，“许君，你闺女的事还请多多用功，只有你才能将你闺女推上世界级的歌后！” “走吧走吧，我知道了！” 小野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呵呵的走了。 许四海还提醒闺女，别人家的孩子出名后着急买房子买地改善生活，咱们家啥也不缺，那点点钱没人会看的上。 “有空多做点慈善，这也是在树立人设，轻轻松松就把说你装富的流言给击破！” 正文 八百五十九 开业 进入三月底，柳雨又开始为徒弟王大明的婚事而忙碌起来。 这孩子实诚，父母又是农村的对城里流行的结婚过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柳雨不帮忙谁帮忙？ 结婚自然还要父母到场，这不王大明带上姜嫣去了趟河间老家，邀请父母五一上京城。 家里，三上三下的大瓦房，王大明说明来意。 他老妈杨雪花马上就开始哭穷，说大孙子的慢性肾炎就是个富贵病，那个月不要上医院打针吃药，家里的钱都花光了。 “二子，结婚的事只能靠你们自己啦，再说你也不缺钱。” 儿子结婚亲妈居然一毛不拔，老大一家也哭穷，理由一模一样。 王大明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好啦别再哭穷了，到时候来就行了。 说完王大明板起脸，拉着女友的手直接就返回京城。 高速路上，姜嫣知道王大明心里不痛快，还安慰说不差那点钱，没必要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 午饭后俩人就返回潘家园万宝斋。 许四海看到姜嫣来了还拿出一个托盘，上头摆了一只金手镯，一副带有钻石坠子的白金项链，以及一对翡翠耳钉。“这是我送你们的结婚礼物，赶紧滴试试大小。” 姜嫣先是拿起崭花金手镯。这只手镯完全就是用一个细长的四方金条打制而成，上头崭刻了寓意富贵吉祥的牡丹花，拿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非常压手。 “好重哇！” 赵岩说他也觉得手镯重了，左右不过是个装饰而已，实际改为空心的更加轻便些。 “才120克能有多重？”许四海对此很不满。 手镯带上刚刚好，项链耳钉也挺合适的，姜嫣满意之极，“谢谢师傅的大礼，晚上我请客！” “别别！” 赵岩赶紧要姜嫣打住，他还希望舅舅能为他五一节开张的珠宝工作室再多添上几件上好的首饰，没时间去吃饭。 “这样吧，你找我舅妈逛街去吧，我们还要干活呢，晚上咱们家里吃饭也一样。” 赵岩请他小舅帮忙，主要就是做累丝的嵌宝金发卡。 许四海最近设计的蝴蝶；蜻蜓外形的累丝金发卡上，镶嵌了许飞从刚果金带回来的碧玺。用线切割可以切的很薄很薄，做成翅膀镶嵌非常好看，而且还摊薄了成本。 赵岩估计倒是这种发卡会很受欢迎，所以求小舅多做点。另外就是前些日子在平洲赌石赚回来的，属于他自己的两块原石，也要加紧雕刻，倒时一并摆在柜台上。 其他普通型的嵌翡翠的金戒指，小年青结婚用的钻石对戒，赵岩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很多，金项链则做的没几件。 因为手工做金项链很费时也很费事，和机器做出来的成本上要差好多。 到了四月中旬，赵岩在平洲买来的两块原石，经过舅甥俩日夜赶工，一只卧着的狮子；两支阳绿手镯也彻底完工。 燕莎商城二楼电梯口的珠宝工作室也基本装修完毕，还挂上许四海亲笔书写的招牌“璀璨珠宝工作室！” 边上还有一块白木牌子，上头墨书：“接受各类定制！” 营业员也找好了，从一楼的两个珠宝调两位高年资的销售员就可以了。都是一家人，互通有无也是应该的。 工作室的玻璃外墙上还到处张贴着5月2号开业的通知，少不得还有开业大酬宾。 好容易有个休息日，湾湾的记者尤娜还宴请赵岩，说是要预先庆祝下赵岩的珠宝工作室生意兴隆。 小包厢内，酒过三巡的尤娜斜靠在赵岩的肩膀上，还主动把赵岩的手放在自己的丝袜上，还要赵岩主动些，不然她的欲望起不来。 待赵岩的手上有了熟练的动作，尤娜还“挺关心”的问赵岩，他的工作室开业，父母来不来庆祝下？ “没这必要，他们都挺忙的。” 此话正中尤娜的下怀，她还代替赵岩抱怨，儿子的生意刚刚开张，当父母能忙成啥样，居然都不来庆贺下。 “他们俩搞科研事情多的很。”赵岩的手开始进入黑森林，尤娜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尤娜抱着赵岩呢喃，你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导弹还是核子武器，还是最新式的飞机大炮。 赵岩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了，他说自己对此毫无兴趣，父母也不会说，“走了，到你家去。” 再去尤娜租住地的路上，小妮子的稍稍清醒了些，又问赵岩的工作室开张，他在非洲的表哥能否回来？ 这点赵岩倒是很爽快的告诉尤娜，过几天他表哥就会回来，五一王大明结婚他能不到到吗？ 到了租住地，已经欲火高炽的赵岩关上门，端着尤娜就开始疯狂起来。 一阵狂风骤雨过后，俩人都累得呼呼喘气，尤娜还伸手点了烟，自己抽了一口又递给赵岩抽一口。 带缓过气来，又问京城圈子的顶级大佬们最近又有啥动静？ “他们，哼，都在搞房地产呢！” 没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尤娜也不生气，她还主动吹起了洞箫，搞得赵岩都快爽翻天。。。。。。 随着五一的临近，赵岩的璀璨珠宝工作室还上了京城台经济频道，女记者看到一盘盘的钻戒，一枚枚精致的累丝发卡，还有碧绿的翡翠手镯，女记者都激动坏了！ 她试带了手镯，还在配上发卡，对着镜头展示给观众们看看效果。 这还不算，赵岩还拿出一块刚刚切割好的一克拉钻石，让女记者通过显微镜来看看其中八心八箭。 显微镜的镜头内，一面为八心，另一面为八箭，又把女记者看的惊奇不已，直呼赵岩太厉害了。 能很好的切割出八心八箭的师傅，在这世上都属于非常稀有的，赵岩年纪轻轻居然还会这一手，太难得了！ 女记者还问赵岩，像这样一枚白金钻戒需要多少钱、 “这一粒至少要4万软妹币，白金的戒指还要另外再算。” “好贵啊！”女记者略带夸张的说。“能否解释下原因？” 赵岩告诉女记者，能做出这样一粒一克拉重的八心八箭钻石，至少需要16克拉的钻石毛坯，也就是说在切割过程中需要损失掉60%的重量。 再算上高级技师的切工成本，所以价格贵也是很正常的。 最后赵岩还挑衅似的对着镜头说：“煤老板们，你们不是钱花不完吗，到我这边来定制几件珠宝，几百万上千万轻轻松松就花完了！” 采访播出，还真就有煤老板听进去了，准备5月2号去大肆采购一番！ 正文 八百六十 试探 坦桑尼亚的首都达累斯萨拉姆，许飞在天朝大使的见证下，和坦桑尼亚商业部长签署了建设天朝城的计划。 这个计划中坦桑尼亚政府，在首都的郊区划给许飞一大块地皮，算作15%的股份，其他造房子装修，吸引客商入住那都是许飞的事情，坦政府坐等收钱！ 这是许飞谋划了好久的计划，现在终于开始落实，他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国招商。 飞机落地，赵岩王大明亲自到机场去迎接。 看到小舅子姜虎的皮肤黑的发亮，王大明还“很生气”，他质问许飞：“许老板，你是不是把我小舅子当成牛使唤了？” “这小子本身就是黑皮又不经晒，所以就黑了！” 开车的赵岩还说资本家都是心的，他们只要金子，其他一概不管！ 许飞则反击说他这次带了点金子，原本想便宜点八折卖掉的，现在还有人说自己的黑心资本家，八折的事那就算了。 “不不，许大老板是良心企业家，我很敬佩的！” 哥仨说说笑笑回到僧王府，还受到家里人的欢迎。 这回许家老大许高达也回来了，几年下来他在非洲经营的很好，今后也不用再去了。 晚饭时许飞堂妹已经成了大歌星，还上了两家电视台的春晚，他也是高兴不已，还和许画说：“我在非洲也帮不了你什么，自己努力吧！” “会的！” 饭后许飞说自己在非洲天天过得都是原始人的生活，天一黑就睡觉天一亮就起床，和打鸣的大公鸡过的一模一样。 他还邀请兄弟们一起陪他去酒吧坐坐，感受下现代气息。 三里屯，许飞哥几个开了两辆豪车过去。 刚刚在停车场停下，就有衣着清凉的小姐姐上来搭讪，“帅哥，这车好漂亮！” 许飞看这位搭讪的小姐姐长得挺不错，还朝她招招手，邀请一起拍张照。 女郎也是熟门熟路，直接坐在许飞的大腿上，还抱着他的脖子，笑语盈盈的合照了一张。 “哥，晚上我跟你走？”女郎还想攀上许飞。 “可以，我可是饥渴了许久！”许飞的眼神立即火光灼灼。 许飞揽着名叫茜茜的女郎走进酒吧，里边酒保一眼就认出，“哎呦是许哥，好久不见。” “哥在非洲开矿，没时间。” 包房内，酒吧不用吩咐就送来酒水果盘，还关心一下同样许久不见的唐龙。 许飞告诉他唐龙现在在巴西开航运公司，生意红火的很，小嫩模经常换。 年轻的酒保一脸羡慕：“这简直是神仙过得日子！” “那啥，再来俩靓妞”许飞这才想起王大明和赵岩还单着呢。 片刻时间，又有俩靓妞走进包房，无需伸手就主动投怀送抱，一时间小包房里气氛旖旎。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坏了包房内的气氛。 赵岩一看还是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来的还是尤娜，他没好气问她有什么事？ 尤娜则问赵岩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在酒吧，陪我表哥泡吧。” “非洲来的表哥？” “对！” 尤娜说她也想过来看看。 “在泡妞呢！”赵岩的意思是让尤娜别来了，来了这边就不方便了！ 那知道尤娜说这没关系，她不过是一个人独居太孤独了，想要去人多的对方热闹下。 听说这个尤娜坚持要来，许飞心里咯噔一下，“那就让她来吧，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 半个小时后，赵岩估摸着尤娜该到了，他掏出一叠钱塞给叫来的俩靓妞要他们赶紧走。前后脚的功夫，尤娜就进来了。 “大家好我是尤娜，很希望和大家做朋友！” “好甜的妹子！”许飞还故意露出色眯眯的样子。 经过一番了解，尤娜也把许飞当成主要交往对象，还根本就不顾许飞海里还有个茜茜，“许先生在哪里发财？” “非洲！” 尤娜还故作惊奇，问非洲都是一片蛮荒不是大沙漠就是原始森林，那里有啥生意可做？ 许飞说说木材，矿产，这都可以啊。 这也是公开的秘密，只要是有心人调查下就能查到，所以许飞说了也没啥。 又聊了几句，尤娜又把话题扯到赵岩的珠宝工作室，还说赵岩生意刚刚开张，他的父母居然不来祝贺，这很不合理。“在忙也要过来探望下。” 早就心有准备的许飞还吹牛皮，说许飞的爸妈都是搞科研，工作实在是忙，“我姑父是搞导弹的，姑姑是搞雷达，你说忙不忙？” 这一些都是赵岩预先告知许飞的，所以他才将计就计的试探。 “哇，科学家啊！” 不知已经中计的尤娜还故作惊讶。 这天包房里因为多了善于穿针引线的尤娜，气氛倒也颇为活跃，哥几个一直聊到凌晨才散去。 尤娜还要了许飞的联系方式，说是有机会单独采访下。 坐上回家的豪车，许飞的心里沉甸甸的，尤娜说的单独采访，怕是想要刺探点什么吧？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准备在好好的试探下。 随着五一的即将到来，王大明开始专心忙活他的婚事，赵岩也在忙他的工作室，许画更是到处飞接受采访，4月30号晚上她还要去荷兰台上五一晚会的演出。 五一前几天，尤娜还电话许飞邀请一起吃饭，顺便她还想采访许飞在非洲丛林里的生活情况。“我想读者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某饭店的大堂，许飞和尤娜见面，这妞还画了精致的妆容，一声小吊带外还装饰一件高腰小西装，恰到好处的显露出她两条大长腿。 尤娜笑颜如花，眼中放电：“谢谢许先生接受我的采访，请坐。” “许先生是几时到的非洲，在哪里苦吗，又有啥困难？” 许飞对此一一作答，而且说的很详细，尤娜也很认真的用笔记本电脑记录下来。 聊着聊着就歪楼了，尤娜还要许飞说说他的家人，家里人怎么愿意放他去非洲这种蛮荒之地。 “其实我家里人本不同意的，可我姑姑姑父到是很支持，他们也是身处西北荒野，大概是对艰苦已经很熟悉了。” 许飞也是故意把话题扯到他姑姑姑父身上，好做进一步的试探。 “这是两位科学家，抛家弃子很令人敬佩的！” “可不是，赵岩四年才能见到一回，也是够可怜的！” 采访结束，尤娜再次感谢许飞，还说等到五一假期之后，还要继续采访许飞，了解下老京城的情况。 “完全可以！” 正文 八百六十一 开业 五一节前一天的晚上，姜嫣一家全部住进许四海家的僧王府，而王大明一家则住的是酒店。 晚上，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看电视，看荷兰台许画的唱歌，今天她唱的是《喜欢你》，这是香江黄家驹的好歌。 现在又经过许四海指点，许画把这首歌稍稍做了点微调，味道就更浓了！ 姜虎：“许画唱的真不赖，完全就是明星相！” 转天就是王大明的婚礼，办的既隆重又热闹，令王大明两口子很满意也很感激师娘的操劳。 紧接着第二天，又是赵岩在燕莎二楼电梯口的璀璨珠宝工作室开张，大家又齐齐聚集在那里，就连缺席了王大明婚礼的李海洋陈昆和许画也到了。 新店开张有折扣，自然就会吸引顾客。 看到许画和陈昆都在为这家公司站台，逛商场的，等着买便宜货的顾客；顷刻间围拢上来吵着要两位明星的签名。一时间人山人海，把电梯都给堵了！ 好容易熬到工作室开业，居然连踩气球都没地方了，赵岩也只好放弃，打开门迎接顾客就算是开张了。 捧过场了，许家人也回去了。 “顾客真不少！”坐在副驾驶的柳雨还挺满意的。 许老三说这都是来买金戒指结婚对戒的，而且还打折利润并不高。只有来买大号钻戒，买翡翠的那才有赚头！ 作为新老板的赵岩在店里看到的情况就是如此，来店里的顾客全都是奔着黄金首饰，钻石婚戒而来，他们对玻璃橱窗里一连串零的翡翠镯子，嵌宝的累丝发卡丁点兴趣也没有。 “生意很一般呐！”赵岩在心里估摸着。 下午两点左右，店里居然清淡下来，连一个顾客都没有了。好多人倒是站在店铺外边，对着橱窗里的翡翠手镯，大克拉的钻戒指指点点。 又过了个把小时，店里进来一家四口，赵岩估计这应该是老少两代夫妻，这家人全都衣服时髦挺括，气势不凡。 这是潜在的大客户，赵岩马上主动迎接上去。“老板您这边看，那边都是老百姓看的普通货色。” “好！”老板非常满意小店主的话，他买东西就是要和普通人区别开来。 店铺的玻璃橱窗里，陈列有一对碧绿的手镯；还有一只碧绿碧绿的狮子；镶嵌了碧玺的累丝发卡；2克拉的钻戒，还有上好的翡翠牌子，每一样的标签上都写了好多的零。 看到这些零，这位老板还颇为高兴，还要老婆试着带带翡翠手镯，要儿媳试带2克拉的钻戒，他自己和儿子也试着佩戴了手镯心做的翡翠牌子。 “好看吗？”大款的老婆还带上手镯让老公看看。 “好得很哩！” 赵岩一定就明白了，敢情是煤老板来了！ 这种人不宰宰谁呀，赵岩决定价额上一分钱就不降！ “这位太太，这幅手镯带在您的手上，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合适，看着既富贵还有派头，绝对合适您的身份！” 赵岩还接着忽悠，像这么好的手镯，价格上还这么便宜，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天下只此一对，您说有没有派？” 大老板很爽快的说，就这对了，开票吧。 “谢谢，您这么大气的老板应该是做大生意的吧？” 赵岩的这句马屁简直拍到煤老板的痒痒肉上，别提多舒服了！ 煤老板不无自豪的说：“俺是做房地产的，刚刚在浦东拿下两大块地皮！” 赵岩故作惊讶，连连惊呼这可不得了，“我还以为您是哪所大学的教授，完全一副儒商的派头！” “这娃真会说话！”煤老板被赵岩拍的心花怒放。 要不是小老板还有生意，他都想吸收这小子做自己的贴身秘书。 最后煤老板一家四口每人都买了一件配饰，即：一只翡翠手镯，一只2克拉的钻戒，两块手镯心做的玉牌，赵岩收入整整150万！ 这可是真的大赚一笔！ 送走煤老板一家，赵岩赶紧往橱窗里补货，他又拿出一只上好的翡翠手镯，一个25克拉的钻戒，外加一把小舅打造的纯金的酒壶，和配套的四个小酒盅。 东西还没摆好，店里又进来一家三口，领头的家长赵岩还在电视上看到过，是刚辽东搞房地产的王万达一家。 “王总，欢迎光临小店！” “小伙子你认识我？”王万达还对赵岩认识自己很奇怪。 赵岩笑称“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堂堂王万达谁不认识！ “啊啊啊。”王万达笑的非常高兴。“你们店里都有啥好东西，能否为我们介绍下？” “非常荣幸！” 指着玻璃种翡翠手镯，赵岩说这是很难得的品种，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再说25克拉的钻戒，赵岩介绍这是标准的好货色，不但分量重，而且内部还非常洁净，是他亲手做出来的！ 王万达的老婆还问真的假的，你还会做珠宝首饰？ “夫人，我在英国学了整整四年。” 王万达的夫人还指点儿子，看看这位大哥哥，人家也是留学海外现在学出来了，你也要好好学。 “你在英国那所学校学的？”王公子还突然冒出一句英语。 赵岩也是英语回答，在那谁学院，又去了哪家学院，还说了自己在英国珠宝店打工实习的事。 “你好厉害！”正当叛逆期的王公子算是服了。“妈你把这些发卡都卖了，我觉得您带上挺好看的！” “是吗？” 王万达的夫人还真的就去试着带了，一边一个累丝蝴蝶发卡插在鬓角。 赵岩还夸这位夫人带上这两只发卡，人都显得年轻多了。 这还不算，赵岩还把发卡反过来给王夫人看，告诉他这都是按照古代皇宫贵妃的珠宝首饰做的，妥妥的皇室工艺，现在会做的只有他自己和他的舅舅！ 25克拉大钻戒也让王夫人试着带了，结果人家还嫌弃各自太小，至少要3克拉以上她才看得上。 不过王万达本人倒是看上了翡翠雕刻的狮子，还夸这只狮子雕工挺好的，威武之气十足！ 赵岩：“这也是按照皇宫造办处的工艺制作的，妥妥的古典手艺。” 王公子还说赵岩这是在骗人，清朝已经倒台好几十年哪里来的古代工艺。 “小兄弟这还真的有！” 赵岩随后把他小舅舅推荐出来，说他在80年代就是跟着琉璃厂的老师傅学手艺，而老师傅的手艺又是学自被废弃的造办处，所以这份手艺才能流传下来。 最后王万达一家把赵岩橱窗里的累丝嵌宝发卡都买走，外带一只翡翠狮子，赵岩轻轻松松的又收了160万！ 哎，这才叫挣钱呐！ 正文 八百六十二 败露 五一长假之后，许飞再次直飞西湖市去招商，他还是要请上一批租住他巴西天朝城的客户，因为有了良好的合作，招商非常顺利。 许飞还提醒各位老板要注意，非洲的情况和巴西不一样，经济上也差了好多，租用商铺的规模，出售的商品要严加主意。 还没回来，京城尤娜的短信又来了，还是邀请许飞接受她的采访。 “甭急，还忙着呢！” 尤娜也很礼貌的回答对不起，先忙自己事业要紧！ 几天后，许飞顺顺当当的返回京城，开始正式休假，尤娜再次约采访，说是想要了解下老许家的发家史，这也是大陆所有资本家共同的发家史。 这回是在正经的茶馆，许飞和尤娜各人一杯绿茶相对而坐，尤娜的手里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尤娜还把电脑屏幕转向许飞：“许先生你看，我采访你的文章已经在网站刊登了，好评还不少呢！” “谢谢啦！”许飞笑着道谢。 半杯清茶过后，尤娜开始正式采访，“麻烦许先生介绍下，你们家是从哪一年开始做生意的。” 许飞说自己有两位叔叔，最早做生意的其实是最小的四叔，他是80年挑着担子在京城出售鸡蛋。可以论个卖；也可以论斤买。 随后就是三叔许山峰做生意。。。。。。 这一唠唠叨叨的说了有个把小时，尤娜也在笔记本电脑上噼噼啪啪的敲键盘。 最后尤娜还说：“也介绍下你的姑姑姑父，他们可是科学家，我很崇拜的！” 许飞心里一动，心说几次三番想要打听自己的姑姑姑父，果然居心不良。 “他们啊，不是早就和你说了，一个是搞导弹的；一个是研究雷达的，上回来据说目前还在最新式的导弹，可以打美国的隐形飞机哦！” 时下美国的f117已经天下午闻名，许飞吹牛皮也是挑大的吹。 果然尤娜上当了，她紧紧的追问许飞实验成功了吗？ “不清楚，这是军事机密，你可不要外传哦！” “好的好的！”尤娜连连点头。 采访结束，许飞坐在茶馆左思右想考虑了许久，他还是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两位叔叔 此事体大，不得不防啊！ 西三环，燕山建筑集团总部大楼，许四海和侄子许飞几乎同时到达。 看到大侄子脸色阴暗，许四海急问：“遇上困难了？” “叔，是大事情，咱们楼上说。” 进入大楼，连电梯都有人预先安排好了，叔侄俩一路畅通直达许山峰宽大不像话的办公室。 许飞还对三叔的秘书说：“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入！” “好的！”秘书很识相的退出房间，还随后把厚重木门给带上。 许山峰也下了一跳，自家侄子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事，今天这事怎么啦？ 许四海还笃定的靠躺在松软的沙发上，手里还端着一杯刚出产的西湖龙井。 “两位叔，赵岩被人盯上了，可能是湾湾的情报人员！” 赵岩，湾湾的情报人员？ 许四海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水都翻出来了！ 许老三更是吓的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眼中慢慢狐疑之色。他语气冷冷的说：“说说你怀疑的理由？” 许飞说他去年回来，也和这个湾湾的所谓记者见过一面，赵岩还和她说了自己在刚果金东部开金矿的事，自己还没返回那里就出了乱子，由此他就开始怀疑上了。 这次回来，晚上刚刚和赵岩他们去酒吧，尤娜在一起候着脸皮非要挤进来，还转弯抹角的和自己打听姑姑和姑父的事情。 “叔，我还故意骗她，说姑姑和姑父都是科研工作者，这娘们就开始缠上我了，被我放出俩倒钩后居然相信了。” 许飞还说姑父身居高位，姑姑也是军工科研人员，赵岩难免会被有心人给盯上。他是身在其中没有察觉，我们可不能不防备下。 事情真要搞大了，会对姑父的前途产生极大的影响！ “叔，我也是基于以上的考虑才说的！” 许四海一拍沙发扶手说，干的漂亮，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老三，直接给老赵打电话吧。不；还是我写封信，小飞你直接送你柏大爷办公室！” 老三更加惊吓，他马上想到弟弟先是要自己打电话，再马上就否定，这是担心自己的电话会被窃听，这他娘地太阴险了！ 不说是有，就是怀疑也是应该的！ 很快许四海写好了一封短信，许飞收起来直奔京城市府。 经过重重关口，许飞总算是在办公室见到柏晋冀，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四叔的信交给他。 “嘶！”柏晋冀看了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要许飞先回燕山大厦告诉他的两位叔叔，这件事他会处理的，一切照常生活。 待许飞在返回到燕山大厦顶楼的大办公室，他看到自己的三叔正在大发脾气，“他娘滴，敢欺负我们老许家，胆子肥了！” 许四海也说这件事绝不能轻饶！ 第二天许四海依然还是去潘家园万宝斋开店，快中午时店里来了两位穿汗衫戴金链子的年轻人。 这俩人一进门就四下里张望，还一句话不说掏出工作证给许四海看了一眼，还悄声问：“客人来过这里吗？” “没有！” 随后俩青年又掏出一个手机，要许四海用这个手机给许飞打电话，通知他到这里来。。。。。。 卡到许四海放下电话，其中一个青年低低的和许四海说，经过他们的分析，这个尤娜十有八九是湾湾派来的情报人员。而赵岩就是他们获取情报的工具。 许四海“这件事赵岩一直都是蒙在鼓里的，我想能否就让他一直蒙在鼓里，我怕他受了刺激！”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这就好了，许四海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一会时间许飞到了，一个青年还和许飞说感谢他锐利的眼睛，替他们发现了一只“苍蝇”。 果然是个坏蛋！ 许飞激愤不已，还说等将来抓捕了这个坏蛋，把她交给自己好好的炮制！ 俩国安的笑了，说这是不可能的！ 还说他们来还有事要请他帮忙：“你上次都和那个尤娜说了啥？” 许飞再把上回吹的牛皮给两位国安说了。。。。。。 国安人员还要许飞稍等，他们回去再编一个剧本，等下回尤娜再约采访时，让许飞照着剧本来表演。 “好的！” 正文 八百六十三 败露 下 又过几天，尤娜再次约请许飞，这回她不说是采访，而是说要请许飞吃饭，因为她写的许飞丛林冒险的文章得到总编的表扬，还给她发了奖金。 “所以我要请你吃饭表示下感谢。” 许飞则笑称有美女请吃饭他受宠若惊，约定了晚上的时间地点，许飞立即给国安部门挂电话。 那里也在等着呢，听到许飞的通知马上就开始准备起来。 晚上六点半，许飞准时到达某大酒店的门口等候，只片刻尤娜就打车过来了。 今天的尤娜笑容可掬，神情分外艳丽，还穿了一条和许画一样风格的格子超短裙，纤细的腿上还套了肉色丝袜，看上去两条腿像铅笔似的更加纤细！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我来晚了！” “没关系，女人迟到总是有理由的！” 许飞还揽着尤娜的腰肢走进餐厅，而尤娜却还是一副很享受的架势，好像在暗示着许飞什么。 进入餐厅坐下，尤娜还点了酒菜，随后开始眼光放电和许飞闲聊。最近忙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如何云云。 许飞也是老实回答，一切都很好。 很快酒菜上来了，尤娜还眼波流转主动和许飞干杯，劝许飞多吃点菜。 酒过三巡，许飞主动提起他姑姑姑父，还说就在前两天他姑姑姑父还给他爷爷奶奶打电话问候健康，他恰好也在。 尤娜则说老人家吗，是要多多的关心，时下大陆经济发达，老人家不缺吃喝就缺精神上的抚慰。 “太有道理了，我也是这么和我姑姑说的，要他抽空赶紧回来看看。” 尤娜还问老人家这么说的？ “我姑姑说他们搞科研正在关键时间点上，她在山东这边就等着驻小日本的隐形飞机出来，好测试下雷达灵不灵，现在抽不出时间回来！” 这又是个重大消息，尤娜心里高兴极了！ 这顿饭吃了有个把小时，尤娜在分手时还邀请许飞下次到她的家里看看，她也是很会做菜的，还说一个人吃饭很没味道的！ “好的好的！”许飞还表现出一副猴急的架势。 这边分手，尤娜赶紧打车回家，她立刻就用暗语给湾湾发电子邮箱，而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她的邮件已经被京城的国安给截获了。 半夜里尤娜还在屋里等消息，结果的等来的居然是京城的国安，她吓的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等到了有关部门，尤娜竟然看到许飞真叼着香烟；斜着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你是国安？”尤娜又气又急。 “不，我只是个普通的爱国群众！”许飞丢下烟，恶狠狠的踩了一脚：“是你太心急了，让我产生了怀疑。美女；牢底坐穿吧，没事可以多思念下哥哥。” 随后许飞笑着走出房间！ 他心里还在愤愤然说，我老许家没把你这娘们灌进水泥地基，就已经是很开恩了！ 转天柏晋冀亲自打电话给许飞，对他敏锐的揪出隐藏的敌特表示赞扬，“小子你立功了！许氏家族有你这样的好眼光，可以确保几十上百年不败！” 而在潘家园，许四海还在接待一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谁呀。 80年代的时候，经常和许四海抢着收古董的衙内周渤海。今天这位爷是特意来拜访许四海的。 周渤海过去住在烟袋斜街的四进大宅院，搞过一阵子煤矿，还把许四海的得力干将丁大勇给拐跑了，最后丁大勇还以煤矿上出大事故而被判无期。 这事许四海都记着呢！ 为了赔钱，周渤海还把他的大宅子连带古董都卖给许四海了 周渤海“老四，过去的恩恩怨怨这么年咱们还是揭过算了，人呐老看着过去也不是个事。” “有道理！”许四海也是笑着点点头。“说说你这么多年都藏哪儿啦？” 周渤海说他自从出事后就去了苏州，在苏锡常再次从小本生意开始逐渐做大。这不眼下房地产挺红火的，他想在京城也发展下。 还说他一直都挺关心许四海哥俩的，现在知道他们哥俩都是超级富豪，所以先上门打个招呼。“您要同意咱就在京城落脚也搞块地皮搞房地产，您要是不同意，咱只能灰溜溜的返回苏州。” 许四海笑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许四海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古玩贩子，那有本事阻挡周大老板的生意。 “老四给个面子吧，我周渤海这辈子很少拉下脸来求人的！” 许四海只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他的老同学丁大勇从牢里捞出来。 周渤海嘴角一瞥说，提他干啥，这人已经毫无用处，就是捞出来还能干啥？ 许四海冷冷的说他是自己的老朋友老同学，丁大勇的父母故去前苦苦的求过他，将来丁大勇出来了，给他一碗饱饭吃。 “这是我答应了，也是你在京城落脚的基础！” 周渤海面露难色，说这件事很难的，还要动用很多的资源。 许四海：“我的刁难也不简单！” 最后周渤海还和许四海打了个商量，那就是他现在京城发展，以一年为期将丁大勇从大牢里捞出来。 假如要是一年期内捞不出来，他主动退出京城！ 许四海想了想说可以！ 没几天，许四海就在老三发来的短信中得知，周渤海花了足足45亿在京城朝阳三四环之间拍下一块地王，风头十足！ 许四海看了呵呵一声冷笑，也回了老三一句：“就怕秋后拉清单！” 老三则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意思是等着看周渤海的笑话了！ 几天后，周渤海独自徘徊在烟袋斜街，盯着原本属于他的大宅子看了许久许久，他苦水直往肚子里流。 心里还在默默的念叨：这是一处好房子啊，曾经留下了自己童年青年的美好回忆，和家人在一起的天伦之乐。 现在房子归了许老四，他就是宰有钱自己的房子也是回不来了！ 但衙内的倔强和脸面让周渤海觉得难堪！ 这不行！ 天道无常，我也要努力奋斗，争取将属于自己的房子再拿回来！ 10个亿不行那就20个亿，再不行那就100个亿，必须要那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正文 八百六十四 酒会 上 六月初，许山峰接到一封请帖，邀请他参加一场私人晚宴。举办晚宴的是一个叫文迪邓的澳洲华人和大明星国际章。 国际章许山峰知道，是京城土著，还上过奥斯卡。不过这个文迪邓许老三就不知道了，他还把这份请帖在家庭群里发出来，打听下这位姑奶奶到底是何方神圣？ 到了晚上，许老三在群里看到李海洋的介绍，他说这个文迪邓乃是澳洲媒体大亨默克多的第三任老婆，于国际章乃是在美国认识的闺蜜。 据说国际章拍的《艺伎回忆录》也有文迪邓的投资。 后边还有弟弟许老四的详细介绍，他说这个文迪邓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眼光心术都是很厉害的。 她在飞机上解释了一对美国夫妇，听过他们的关系去了美国，最后鸠占鹊巢，还个男主人搅合到一起了。 后来还是在飞机上认识默克多，又成了全球瞩目的阔太太。 为了坐稳富婆的位置，这位文迪邓还人工授精为默克多生了俩闺女。 后边柳雨贴了一个呕吐的动图，表示鄙视。 张丽更是名言许山峰没必要去参合这种破事。 而许四海却建议让赵岩去，他是做珠宝的，而购买珠宝的主要客户就是那些贵妇名媛，多结识些阔太太大明星那都是潜在的客户。 就这么这张请帖就转交到赵岩的手上，他还捎带手邀请了正在休假的表哥许飞一起去。 在俩人私人卫微信里，赵岩还说那里美女很多的，你这么闲就想来一场艳遇？ “ok！” 晚上，西城某胡同一座装潢考究的大四合院，里边灯光优雅。 许飞一跨进去就看到美女如云，他非常满意，还说这次算是来对了！ 四合院，对于其他人或许觉得价值很高很有吸引力，而对许飞和赵岩他们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很，他们可是从小就住在四合院，而且现在住的比这一栋还要大得多！ 看到满屋子露兄露背的明星美女，赵岩还忽然想起了他的**尤娜，还问许飞知不知道这妞哪里去了？ 哪里去了，抓起来吃牢饭了！ 不过这事许飞不能说，他还反问赵岩尤娜是他的老朋友，这妞的行踪他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说话的时候许飞还一直在观察赵岩的神色，好在赵岩神色很平常，并无焦急不安的样子。 许飞这才相信他们俩就是一对互相需要发泄的**。“或许这妞玩够了回家结婚去了。” “很有可能，可惜就是少了个不用负责的尤物。”对于这点，赵岩到时露出可惜的神色。 许飞还用眼光挑向远处莺莺燕燕的美女们，笑称此地的尤物多了去了！ 晚宴属于西式的自助餐，美女们为了保持体型都是浅尝辄止，而许飞和赵岩这两位男士却没这些顾虑。 尽管吃相优雅，但他们还是把好菜直往嘴里塞。 吃饱喝足，闲的发慌的许飞开始“打猎！” 刚巧国际章穿着一身大红抹胸群走过，许飞还主动搭讪，“章小姐好久不见。” “您是。。。。。？” 许飞自表身份，说自己是李海洋的表哥。 “哦。”国际章微露出职业假笑，还谎称还有事立马就消失不见，对李海洋问候一声都没有。 看到国际章径直走向京城某商界大佬，笑颜如花的和大佬交谈，赵岩看了直笑。 “你笑什么？”许飞还有些纳闷。 赵岩笑称此女刚刚和香江霍大爷家的老二分手，正在物色富家公子。人家想要的是嫁入豪门当一辈子的少奶奶，再次是能让她出名，最次也要能捞上点好处！ 你许飞没名没姓的光靠着李海洋那点关系，能给国际章带来什么？ 名气人家已经上过奥斯卡，号称是国际巨星。 钱；你许飞也是默默无闻，人家自然看不上！ “小子分析的还挺透彻的！”许飞还颇为惊奇，觉得自家的表弟真的长大了，“这个国际章真的和霍家的老二谈过？” 赵岩重重的点头说真的谈过，估计能有两年时间，还没香江的狗仔拍到过好几次，据说还有停车场的汽车震动。 许飞大呼霍起山这小子好福气啊，居然把国际巨星给税了，还在停车场恶搞，太刺激了！ 还说等他返回非洲一定要从香江过一下，找霍家老二好好打听下。 赵岩告诉许飞霍家老爷子恐怕不行了，别去给人家添乱。 “哦哦”这下许飞算是断了八卦的念头。 “两位帅哥好。”一位美女手持香槟微笑着走过来。“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我加入可以吗？” 此女身穿白色深v裙子的，深深的事业线立马就吸引了许飞的关注。 许飞忙不迭的说有美女加入当然欢迎，他还毫不讳言的说自己哥俩刚才在谈国际章和香江霍起山分手的内幕，还想去找霍老二打听来着。 白裙美女听了心里一动。要知道香江霍家可是豪门不是谁都可以认识的，而今天来的又都是不凡之人。 这两位帅哥想要去找霍公子打听，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她马上就想结交，还笑称许飞要是打听到了啥内幕消息，一定要告诉她。“两位咱们认识下吧？” 美女收了两张名片，许飞的事非洲矿业总经理。她还问“许先生在非洲开矿？” “对！” 赵岩还为表哥的“打猎”助力，称许飞在非洲不单开铜矿，他私人还有金矿！ 美女心中暗暗高兴，笑容越发的妩媚优雅，眼光更是水波荡漾起来。还笑称许飞可是比国内那些煤老板厉害多了，“失敬失敬。” 在看到赵岩的名片，居然是珠宝设计师，在燕莎二楼还开办了自己的工作室，她更加惊讶。 她还说这家专门出售高档珠宝的工作室她早有耳闻，想不到居然是赵岩的。 “简直不敢相信老板居然这么年轻。赵老板今后小女子去了可要打折哦！” “这没问题！”赵岩还要美女帮他的工作室多多的宣传。 美女还自我介绍外号为吃素姐，今天能认识两位年轻的俊杰非常高兴，希望能成为好朋友。 聊着聊着，国际章又从他们面前走过，居然把他们当成空气一样无视。 这下赵岩也有点不满了，说这妞好傲气，简直目中无人！ 吃素姐也是一脸愤慨，还要赵岩别理她装模做样看着挺高傲的，不过一公交车而已，两位哥哥只要亮出身份，也是可以上车享受一把的。 正文 八百六十五 酒会 中 又聊了一会，吃素姐的闺蜜也加入进来，尽管吃素姐心里很不愿意，怕被抢了理想中的金龟婿，但碍于现场她也没法拒绝。 吃素姐的闺蜜叫陈知画，也是一位电影明星，长得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而且还波涛汹涌，一点都不比吃素姐差。 两位男士的职业都不方便拿出来闲聊，大家就开始聊娱乐圈的流言传闻。 听了吃素姐说娱乐圈里的男明星这个是gay，那个也喜好小男孩，可是把两个帅哥听傻了。 许飞“真是奇了怪了，他们身边有那么多的美女怎么就视而不见呢？” “谁知道呢！” 吃素姐不知不觉中开始紧贴许飞。而许飞还是熟练的揽着吃素姐的纤腰。嗯，就和正经的情侣一样。 天晚了，也有来宾开始撤退，吃素姐此时也抱怨说她穿的高跟鞋很挤脚。 许飞很知趣的说，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下？ 两对小年轻也跟着走了。 胡同里的停车位上，两位大美女看到许飞开的居然是宾利，态度越发亲热，连去哪里都没问。最后豪车直接开到建国门外的玫瑰大酒店，两位小伙各开了一间房。。。。。。 这两位美女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运动员”，而两位年轻的帅哥也不是啥初哥，而且还是身体很棒的练武之人。 这下棋逢对手，相得益彰，大家都觉得这场游戏玩的很尽兴！ 自然也就留了联系方式，一遍进一步继续交流。 没过两天吃素姐还抖主动进攻，邀请许飞吃饭，说是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谈话而已非常放松，很想继续和他聊聊。 许飞：“没问题啊，那就约晚上玫瑰酒店二楼的富春茶楼吃扬州菜。” 吃素姐的目的是许飞，到哪里去吃她是无所谓的，而且玫瑰酒店更好，吃了饭就能到楼上开房继续深入“沟通！” 嗯，沟通才是主要目的！ 富春茶楼，宽敞的小包房李只有许飞和吃素姐。 今天的吃素姐穿的就很清凉，吃饭时还把纤细的腿耷拉在许飞的腿上，任由其做“推拿按摩”。许飞的功力也是很到位的，一会时间吃素姐就忘记了吃喝，只顾着享受按摩的快活。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俩人互相熟悉起来，在某天晚上一起去泡吧，还在停车场被娱记们抓拍，并第二天就挂在网上。 好多网友都在问，和吃素姐十指相扣的男子是谁呀，看着还挺年轻的。 李海洋看到这则帖子还故意使坏，用个马甲故意在网上泄露许飞的情况，说他燕山建筑集团公司老总许山峰的侄子许飞。 他本人也是个很有实力的年轻人，还上过央妈的经济频道的采访。 网友们随即惊呼起来，果然不是普通人！ 还有网友跟帖说：“兄台大才，能否继续介绍下这位许公子的背景？” 而吃素姐姐看了后惊喜不已，她知道自己这回是运气爆棚捡到宝了。心里还在盘算这该怎样才能彻底笼络住这位许公子的心，好让自己也成为富有的少奶奶。 和赵岩成为**的陈知画心里也是以暗暗高兴，许飞和赵岩是表兄弟，既然燕山集团的老总许山峰是许飞的叔叔，那么他也应该是赵岩的亲舅舅。 实力家族啊！ 陈知画心说一定要巩固好和赵岩的关系！ 第二天李海洋上网看到网友们还想知道些有关许飞的内幕，他又开始放料说。许飞是京城财经大学毕业，还在巴西开设有天朝小商品城，在非洲开铜矿开金矿，身价非常雄厚！ 马上就有网友说“我说呢，原来家里有矿！” 还有网友夸许飞厉害，生意都做到非洲去了！ 许氏家庭群老的都在忙自己的生意，而在读大学的许书却闲得无聊，他看到网上有关他堂哥和吃素姐的绯闻，还直接发微信问他，“来真的还是玩玩的？” “这种人能当真吗？”许飞如是说。“难道你想我当最后一个乘客？” 许书看后想了想笑了，觉得堂哥说的太有道理了。 又几天这件事开始发酵。 等到许飞再约吃素姐，他的宾利车后边紧跟着好几辆狗仔的小破车，任许飞怎么加速也甩不掉。 最后许飞也不管了，直接把车开到吃素姐家的楼下，俩人亲热的互相搂着上楼去了。 第二天上午，当许飞打着哈欠走出大楼，他居然看到还有狗仔拿摄像机对准了他。 许飞“你们蹲守了一夜？” “是呀！” 狗仔还追着许飞要他就这段感情说两句，许飞本就是玩玩的他能说啥，说多了连玩的资格都没了。 灵机一动，许飞说：“你们别瞎想，我们俩昨晚上是在研究剧本。” 趁着狗仔们还在发愣的时间点，许飞赶紧发动汽车走了。 研究剧本！ 这一句和“家里有矿”一样，也成了网络上的名言名句！ 许书也用马甲在晚上嘲讽许飞，说他吹牛不打草稿，说畅聊人生还说得过去，一个开矿的哪里懂啥剧本？ 戏曲冲突，结构，剧情兄弟你懂吗？ 看网上都在疯传吃素姐的消息，更多的狗仔蹲守在她家的楼下，某天狗仔们还真的“逮住了”吃素姐，问他和许公子的感情如何？ “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吃素姐一脸幸福的样子。 事情搞的沸沸扬扬了，这下就连许四海也知道了，也就等于是全家族都知道了，许飞赶紧解释这不过是玩玩的别当真。 马桂芬看了大怒，她还电话痛骂的许飞，说王大明都结婚了他也不小了，别成天瞎闹还是赶紧娶个正经的媳妇回来，她很想抱孙子！ 这场娱乐圈的小漩涡李海洋也想要加入进来，他想要为手下的节目“捞点好处！” 而且他还别出心裁，另辟蹊径，派出电视台的娱记去找许山峰。 许飞不是著名民营企业燕山集团的侄子吗，那就去找许山峰问问他许氏家族对吃素姐是啥态度。 电视台的娱记也是有毅力的，他们蹲守了好几天总算是在大楼外等到了许山峰出行，“许总慢走，有点小事要打听下。” “说？” 娱记就把许飞和吃素姐的事情说了，问“许氏家族准备好愿意接纳吃素姐吗？” 这个。。。。。。许山峰的脑子开始急速运转。 随后他字斟句酌的说，许飞是年轻人好玩好动，喜欢多多结交些朋友多点人脉这是好事，没哈大惊小怪的。 当天晚上，荷兰省台的《娱乐大搜索》节目，就播放了这则采访，美女主持还说从许总的这句话进行分析。 女主持还说许氏家族过去从未听说过，可见这个家族是很低调的。现在许家的下一代很高调的和明星相连，估计他们并不太愿意。 燕山集团老总许先生的话里，就暗含了并不看好吃素姐的意味。 “因为在家族长辈看来，这不过是个普通而已。吃素姐所谓的真心相爱，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在李海洋看来这也是在帮吃素姐，希望她知趣点早早离开许飞。人家那是要做大事业的人，怎么可能被你一个吃素姐给拖后腿？ 正文 八百六十六 酒会 下 “什么，不看好我？” 辛辛苦苦还付出了身心，居然没法嫁入豪门，这让吃素姐心急如焚！ 她很想把许飞抓过来问问，到底是否愿意娶自己，但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这样反倒是会把许飞给吓跑了，从而真的没法嫁入豪门。 怎么办？ 吃素姐心急如焚，但她现在又心里乱糟糟的想不出主意，遂打电话求他的闺蜜陈知画商议下，帮她出点好主意。 陈知画一进门看到吃素姐心力交瘁的样子心里还暗暗得意，心说说让你个傻叉这么高调的，现在下不来台吧？ 不过作为闺蜜，陈知画还是愿意给吃素姐出点主意。 “你索性就天天缠着许飞，再故意泄露点行踪，造成既成事实的架势，要是能怀孕的话那就更好了！” 从此吃素姐就成了一贴烂膏药，贴在许飞的身上接不下来了，搞得许飞心里很不痛快。他心里已经想好了，等自己走了就当是断了，今后再也不联系了。 美女，只要娱乐圈还存在，那还不多的是！ 国际章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她在网上也看到了许飞和吃素姐的帖子，当他看到许飞还在非洲开金矿还铜矿，家里还有个叔叔是著名的燕山集团老总，她心里后悔呀。。。。。。！ 国际章还痛骂自己“他妈滴，一个最佳的金龟婿就在眼前，怎么就没看见呢？” 好在国际章还知道许飞是自己老同学李海洋的表哥，手里也有许飞的名片，她马上就亲自打电话给许飞，说是最近事情忙完了，想要宴请下许飞了解了解老同学李海洋的近况。 “可以！”许飞刚好想要拜托吃素姐的纠缠，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国际章挑选的餐厅地点也是非常高档的，为万豪酒店顶层的日式料理。那地方普通人进不来，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酒店餐厅，许飞西装革履，国际章浓妆艳抹，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 吃饭一开始，国际章还是要问候两句李海洋的，不然交流没法继续下去。“听圈内人说李海洋有对象了，还是他们单位的一个女主持？” “是的，已经上过门了！” “他还好吧？” “谢谢关心，挺好的！” 随后话题就扯到网上的绯闻上边，国际章还调侃许飞最近桃花运上身挺红火的。 “娱乐圈的，就那回事。” 国际章笑称自己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可干净着呢？” “是吗？”许飞看出其中的潜台词，“那我可要亲自调查下。” 国际章还微微薄怒，笑着在许飞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这人忒坏了！” 聊的晚了，许飞口袋里的怀表又开始打鸣了，他还掏出百达翡丽的金怀表看了下时间，刚好11点。 国际章觉得这块表挺好看的，还要来欣赏下。 看到这块表是百达翡丽的牌子，而且还是仿古的金怀表，国际章大夸特夸许飞很有品味。 许飞则说这是家庭的熏陶，他就有一块百达翡丽1843年款的金怀表，那才是真正价值连城的老古董，我自己这块就是百达翡丽公司放在叔叔的金怀表中的一块。 “对了，你的老同学李海洋也有一块。” 走出餐厅，许飞说时间还早聊的又挺开心的，不如一起去开个房间继续谈谈。 “谈谈可以，可别乱来哦，我很正宗的！”国际章反复强调。 “没事，咱们就聊聊剧本而已。” 嗯，很不一样的剧本，许飞又品尝到了江南小家碧玉式样的剧本内容，很羞涩最后也很香艳的！ “咔嚓！”当许飞和国际章手拉手走出酒店，又被娱记们拍到了。 许飞不禁哀叹这些娱记真的无孔不入，人太可怕了！ 当天中午，有关许飞的帖子又上了头条，帖子的题目还是：“许公子脚踏两条船。” 下边是图片，以及附上的文章，上头时间地点都写的清清楚楚。 在这篇文章的后边，附有好多跟帖。 有网友说许飞尽揽两大美女，可谓是春风得意，也只有这种成功人士才能有这样的资格。 说羡慕的就跟多了！ 许书在下课后也看到了这份帖子，他也在后边跟帖“飞哥左拥右抱，坐拥京城两大美女风流堪称京城一哥！” 后边网友都夸许书这个“京城一哥”说得好，非常贴切！ 许飞出名了，许书也挺自豪的！ 许四海看了帖子大怒！ 他生气的不是侄子泡妞，而是怕他把狗仔引到自己家里来，搞得他家也不得安宁。 他遂在家庭群里发言，“小子你还是赶紧搬回到你毛毡胡同小四合院去吧，也别你三叔家，省的把狗仔引来。立即；马上就走！” 就这样，许飞被他四叔给“赶走了。” 许飞在毛毡胡同的小四合院，其实就是当初许四海的师傅萧越平反时补偿给他的房子，还当场就被萧越转送给了许四海，又被转送给了许飞。 其实这房子就在恭王府围墙的东边，顺着恭王府门前的小路就能到达许老三家的庆王府。 当李海洋知道许飞已经搬到毛毡胡同的新居，他有想要“捞便宜”，再次派出电视台的娱记，和他们说了许飞的准确地址，“去拍，多怕拍点！” 没两天省台的娱记还真的拍摄到许飞带着吃素姐从小院里出来，如获至宝哇！ 这不更加证实了许飞是脚踩两条船？ 随后还对这套四合院的外观做拍摄，还介绍这回一套两进的四合院，现在这套房子的估价至少要七八个亿。 妥妥的款爷，而且还是超级款爷！ 这下许飞更是坐实了风流界“京城一哥”的美名！ 他自己还纳闷了，怎么这些娱记真的无孔不入，居然连毛毡胡同的小破房也被他们给调查出来。 许飞真的没有想到这其中是李海洋在“使坏”！ 而吃素姐还和国际章做竞争，俩人都使出浑身本事伺候许飞，每天都伺候的许飞爽歪歪，想要俘获许飞。 两女还在微博上发话，一个讽刺对方是第三者；一个讽刺对方是送货上门，无数网友都在看热闹。 没几天，有关许飞的热度渐渐的少了，还有闲的发慌的网友发帖子问“京城一哥最近怎么没下消息了？” 许书看了开心极了，他还跟贴说“据可靠消息，许飞近日已经飞非洲，几个月之内是不会回来了！” 后边还有跟帖说，许飞到底看上了国际章还是吃素姐，怎么没了结局啊？ 在后边的跟帖说，楼上真够蠢的还么看出来吗，人家谁也没看上就是白玩了一会。 再后的跟帖说这样的话国际章和吃素姐吵架不等于是白吵了？ 搞得国际章和吃素姐尴尬的不得了！ 正文 八百六十七 元青花 一 六月中旬，许画在沃辛庄园拍摄写真集，到了七月初许四海带着王大明也急匆匆赶到伦敦。 许四海师徒可没胃口去看许画拍摄写真，他们是奔着即将开始的佳士得大拍而来的。 就在几个月前，佳士得还把他们征集来的一件瓷器送到世界各地展览，以求的更多的顾客来竞拍。 别地方不知道，但是在京城至少就有许四海和马嘟嘟看上了。 “这不是鬼谷子下山图吗？”许四海一看瓷罐子上的图画，马上就想起来这个名字。 原世界这只罐子是在去年就应该出世的，许四海没等到还以为是他穿越后出错了茬子，没想到居然在今年出现了！ 马嘟嘟：“老四又还在必得？” “对！”许四海说的非常肯定，还扬言就是再贵也要拿下来！ 马嘟嘟立刻说那他就不去参加拍卖了，去了也是白去！ “多谢！”少了个竞争对手，许四海是挺满意的！ 等了两天，许四海去伦敦拜访了老朋友威斯敏斯特公爵杰拉尔德，还和他的干儿子修。 按照天朝的说法，公爵世子修今年已经15岁了，算是个半大小子，许四海还和他喝了两杯没啥度数的香槟酒。 随后许四海就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和闺女说了，要他代替自己去参加佳士得拍卖会，要把他看中的元青花大罐子给拍回来！ “我不懂啊！”许画还真的从来没有参加过拍卖会。 许四海直呼许画是个傻孩子，没参加过拍卖会电视上总看过吧，举举牌子而已。 经纪人陈家英也建议许画去参加这场拍卖会，还要她多拍几张在现场的自拍照放到微博上，刚好可以反击下说她是假富二代的流言。 被这么一说，许画马上就答应了。 许四海还要许画先别急，等到最后还有三个人竞拍时再加入进去，举得早了反而浪费精力。反正每一次加价举牌就是了，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你！ “对了，穿的正经点，哪里可不是舞台！” “我那天不正经了？”许画很不满意，“老古董！” 7月12号这天，庄园的车夫在中午时间把许家三口送到伦敦丽思卡尔顿酒店，许画今天还特意穿了一条白色的牛仔裤，上身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 走到大门口扬了扬手上的邀请函，而许四海更是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其实无需许画拿出邀请函，门卫看到她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连问的兴趣都没有，妥妥的是来参加拍卖的！ 进入佳士得铺设的会场，顾客已经坐了一多半了，两边还有类似银行柜台的电话竞位置。 许画因为有许四海的加持而被安排在第一排，许四海和徒弟王大明则躲在角落里观战。 这是王大明这辈子第一次参与到世界级的大拍，也是许四海带他来的原因之一。 许画看拍卖还没开始，她还拿出手机对着拍卖台；对着自己派几张自拍照，随即编辑后发到她的微博里去。 一会时间，许画看到带着手套的中年拍卖师上台了，也知道拍卖即将开始，她随即变得老实的不得了！ 拍卖开始，第一间是一个欧洲古代的漆器盘子，还有幻灯片，这还是让第一次参加拍卖的许画感到很有意思。 但时间长了许画就觉得很无聊，她很想玩手机，但碍于这是公共场合为了她的形象只能忍着了！ 好容易熬了有近两个小时，总算是到了老爸最喜欢的这只大罐子。 而一直无视许画的拍卖师，也悄悄的朝许画笑笑，意思是姑娘现在你可以出手了！ 随着幻灯片播放，许画看到大罐子还是青花的，主画面为一个坐在车上的古怪老者，拉车的居然是一只老虎和一直豹子，后边还跟了两个看上去像是小妖怪的人物。 许画心说原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鬼谷子。“果然长的鬼模鬼样。” 拍卖师说这是大罐子为12世纪的天朝产品，时下非常稀少，欢迎大家竞争，“起拍价100万英镑！” 随即120万；140万；180万价格一路扶摇直上。 王大明左右看了下，目前举牌的至少有30多人，还有电话委托举着话筒的还没算在里边，“师傅，竞争很激烈啊！” 许四海点点头说，好东西懂的人自然喜欢，看着吧怎么滴也要上2000万英镑。 “哎呦，那可就是过2亿软妹币了！” “不花重金能请回来？” 王大明想想也是，遂不再言语。2个亿的软妹币，对师傅来说还是毛毛雨的事情。 等到价格到了500万英镑，还在竞拍的座位区引起一阵轰动，王大明看到此后的竞拍者就少了一多半，还有大十来个人在追逐。 拍卖师看许画还是两手抱着一言不发，就知道这一定是最后出手的大鳄！ 有钱人，懒得和那些穷棒子一起竞争，掉价！ 到了600万英镑，还有个湾湾人气不过，他直接站起来一直把牌子高高的举起，意思是他要斗争到底，最终拿下这只非常稀有的元青花大罐。 被这个湾湾人一搅合，竞拍的反倒是多了几位。 你不是想要拿下吗，那好咱爷们反正也拿不到了就给你添点堵吧，把价格抬得高高的，让你多出点血！ 谁知等拍卖的价格到了1200万英镑，这个一直高举号码牌的湾湾人居然坐下了，还在会场引起一阵戏谑的哄笑。 王大明小声的说傻缺，丢人都丢到海外来了。 许画还和回头看了下，场内大概还有五六个人在竞争，她遵照老爸的意见还是一点都不急。 价额到了1300万英镑，再次在会场引起轰动，还有不少人是在鼓掌祝贺。 王大明再次小声嘀咕，这就是小2个亿的软妹币了。 到了这个价位，竞拍者真的就剩下三位，1350万英镑，许画第一次开始举牌， 第一次参拍的许画还把号码牌举得高高的，拍卖师笑称：“我看到了美丽的小姐，以后稍稍举一下我就会明白的。” 丢脸了，许画还俏皮的笑笑。 1375万英镑，举牌的只有许画和另一位中年顾客。许画自己心里瞎估摸大概1600万英镑能拿下了。 拍卖师再喊出“1400万英镑”，台下只有许画稍稍动晃了下牌子，问另一位顾客却沉寂下来。 “1400万英镑第一次，1400万英镑第二次，还有要加的没有？”拍卖师轻轻的一敲小木锤：“罐子归您了美丽的小姐！” 哗，坐席上一阵猛烈的鼓掌表示祝贺。 许画也转过身朝所有人鞠躬致谢。 电视镜头此时也对准了许画，朝着她就是一阵猛拍！ 许画：“这次听老爸的来对了，没费啥力气就能白白的出名！” 正文 八百六十八 元青花 二 伦敦的拍卖会才过去几个小时，国内各大门户网站就开始播报此事。 说这只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大罐非常稀有，经过足足49轮的激烈竞争最后的落锤价格为1400万英镑。 再加上佣金高达1540万英镑，约合软妹币23个亿。 最最令人高兴地，还是最后的胜利者为天朝新晋的大歌星许画，是她拍下了这是国宝级的珍品。 文章的最后还说后续情况还会陆续报到。 李海洋看到消息后马上就给许画打电话，问她现在人在哪里，元青花大罐子在哪里？ “我在伦敦呢，拿罐子还要举办个交接仪式。你有什么事吗？” 李海洋和师妹说，他很想报道这则新闻，但碍于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请许画把交接仪式拍摄下来，在传送给他，要上新闻的。 “妹子，这也是在给你扬名，而且还是最重要的新闻频道。” 为自己出名，许画当然愿意。 随后兄妹俩开始聊起了家常，李海洋还夸许画这一招走的妙，一句就能击垮那些怀疑许画是假富二代的流言！ 第二天天朝各大报纸也刊登这个消息，一下子原本只在收藏界流行的元青花三个字，开始广为流行起来。 瓷都市的各大仿古窑厂的老板们纷纷找人打听，如何才能接近许画，好上手仔细的观赏下这只元青花大罐子。 要是能量下尺寸，就能开始仿造啦！ 到了第二天的晚新闻时间，电视上还播出了许画在拍卖会场享受掌声的画面。 当天晚上，和许书同一栋宿舍大楼的同学都对他竖起大拇指，冲着许书夸一声：“富二代，许公子！” 还有的说23个亿啊，就买了个腌咸鸭蛋的大罐子，许书家里真有钱！ 更有好多女同学朝许书抛媚眼，找机会接近他。 搞得许书接应不暇，烦得要死。 躲在宿舍的许书还开始上网，他首先就去了自己新近在贴吧开设的《许画吧》，看到里边已经热闹的不得了。 头一个帖子就说过去谁说许画是假富二代，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还有的说从许画能拍下这只价值23个亿的大罐子，就能说明她家真的很富有，不是一丁点的富，而是很富有！ 还有的网友说要是许画能在接下来的十一晚上，再出一首好歌就更漂亮了！ 许书又去逛了妹妹的微博，那里头全都是一片敬仰，无数的网友戏称许画是富婆，还求包养，求手下膝盖。 许书看了直笑。 “真富豪！” 细心的网友还看到许画的微博上也有了她参加竞拍的自拍照，证明了这是真的。 好多网友在下边留言，富婆。 再一天的晚新闻时间，中州台还独家播报了许画在佳士得总部，接收元青花大罐子的视频。 视频里许画一身裙装，略施薄彩，笑着从佳士得总经理威廉的手上，小心的接过这只元青花大罐子，还和威廉亲切握手。 其他各家电视台都很羡慕荷兰省台的这则新闻，还打电话问李海洋凭啥关系得到这么内幕的视频？ 李海洋也是得意洋洋的说，许画是他师妹，有好新闻当然要先给自己的师兄咯。 原来是自己人！ 其他各家电视台的台长马上说，今后一定要多给许画露脸的机会！ 陈昆看到时下元青花大热，她心里很想再做一期元青花的特辑，不过现在许画还在伦敦，她只能暂时先把这个计划按下。 一个星期后，许四海许画妇女带着元青花飞回到京城。近水楼台的荷兰省台自然是第一个得到消息，他们还派了杨然带上一组人亲自等候在机场。 杨然还对许画做了简短的采访，“许小姐，请问你是如何想到要拍下这只元青花大罐子的？” 许画更是义正言辞，说这只大约生产于1351年前后的元代青花大罐子乃是国宝，她作为一个华夏儿女，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有责任有义务将国宝收回来！ 随后许画还当场打开了精致的锦盒，把盒子里的鬼谷子下山图大罐完整的展示在镜头前。 央妈电视台还是在荷兰省台播出后才知道，央妈的经济频道还通过在家养胎的夏丹联系到许画，他们也想要采访下。 许画请示了老爸，最后将采访放在玫瑰大酒店的大堂。许四海老哥三请自担任护卫！ 央妈还请来了皇宫博物院的一位专家，对这件珍贵的元代清华做各种讲解。 这一期播出后反响很好，这又让央妈的领导们想起了李海洋的建议，在《万家讲坛》办一期有关古董的讲座。 央妈的领导再次宴请许四海父女：“许先生，这件事非您不可！” 许四海自己可不愿意抛头露面，不过碍于央妈的雄厚实力，还事关她闺女的前途，话就要说的婉转点！ 许四海摸摸自己的脸说，这张脸太过白嫩，自己上《万家讲坛》压不住场面，或许好多人还不太相信。 “我建议你们找个年纪大些，这样看上去稳重。” 央妈的领导看到许四海都快50了，一张脸看上去还像30多的样子，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许先生您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有，这人非常合适！”许四海就把马嘟嘟推荐出来。 许四海还把马嘟嘟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说他是国内第一个开设私人博物馆的，而且文化也好，过去是报社的编辑。形象更好，花白头发，还一脸褶子。 “你让他上台主讲，内容我和他一起来编写，保管叫好又叫坐！” 酒宴结束，许四海还建议央妈的经济频道其实也可以办一个鉴宝节目，把王和珅请来当主持，再把马嘟嘟请来做鉴定，保管收视率长红！ 央妈的大领导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合适，投桃报李还问许画最近有没有新歌？ 言外之意就是要请上晚会了！ “有，有一首很好的二重唱，还是个大歌星陈义迅合唱的。” 许画的意思就是我很想再上晚会舞台。 “很好的二重唱？”领导思考片刻说，“那还是放在春晚最合适。就这么定了，许小姐你倒是安排还档期！” “谢谢！”许画高兴极了！ 这是又能大火一把的节奏！ 连着上春晚，歌唱类的可是很少很少！ 正文 八百六十九 元青花 三 潘家园万宝斋，马嘟嘟来了。“许老四你太坏了，而且坏透了！” 马嘟嘟骂许四海有好事奋不顾身，把队友抛在一边大吃特吃独食，有吃苦受累的活就把他给推出来。 “这次可不一样啦，是能出名的大好事！” 马嘟嘟说出名不出名他不在乎，但普及传统文化；弘扬民族文化他非常愿意！ 许四海递给一杯茶说，看看；我们还有共同语言的！ “鬼谷子大罐给我玩几天！”马嘟嘟还提出这个要求。 这种小事情许四海当然会答应，看看又不会怀孕。 此后一个星期，许四海和马嘟嘟开始研讨讲座的大纲，还把王大明一起拉进来做参谋，等定下来后还给央妈的领导审阅，得到允许后再开始填充骨肉。 元青花回国了，各路大神先后前来拜访。 首先就是王和珅，他待在僧王府足足住了一个星期，这期间他天天对着这只罐子看了又看，一直到看过过瘾了才回家。 接着是王大明在西湖市的两位老朋友金晟和韩世昌，随后是中州市的季大哥封大哥来。对于这两位许四海好酒好菜的接待。 最后江西瓷都市烧小窑的老板也来了，他们走的是皇宫博物院的路子，还送了许四海不少珍贵的瓷片。 这些专门做高仿的小老板对待这件云元青花大罐子态度非常认真，不单拿了摄像机来拍摄画面，还有专人负责量尺寸。 高低；直径；罐子墙壁的厚薄，乃至罐子口沿上的尺寸也不放过。 王大明心里暗暗好笑，要不了多久，潘家园就会出现无数“元青花！” 还有皇宫博物院的专家说，国内的元青花必须要传承有序，不然都要判为假的！ 许四海也在圈内发话，这话不对，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传承只是其中一个过程，而且不是必须的过程。 难道穷人家里出个元青花就一定是假的吗？ 说到底还是对自己的眼力不自信罢了！ 这个观点得到很多京城收藏圈大佬的支持，搞得皇宫博物院瓷器组非常尴尬。 以至于和许四海交好的杨金荣找到他，“拜托，给咱瓷器组留点颜面吧！” 许画又借着元青花大罐子大大的火了一波，这让夏天很不满意，她还下午时间去了夜魅酒吧，想要和那里的小林；小诗商议下，该怎么反击一把。 酒吧的小圆桌，三个女人每人一支烟，愁云惨雾中她们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不忿和嫉妒。 夏天大声疾呼赶紧想点法子啊，再不把许画搞臭，她可能又要上国庆晚会乃至春晚。 想了许久，小林算是想出个馊主意，三个娘们还凑在一起把这个坏主意做进一步的完善。 很快，一篇帖子出现在许画吧。 帖子说大家千万别被许画青纯的外表给迷惑了，这娘们其实在幕后很放荡的，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大罐子真的是她掏腰包购买的吗，她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23个亿的软妹币，不要说普通的打工者，就是有一家铺子的小老板终其一生都赚到23亿！ 不是她那是谁，只能是他幕后的金主爸爸。 所以许画很可能是是被包养她的金主爸爸直派去收元青花的！ 交接仪式更是在作秀！ 而她一出名气就是央妈，荷兰卫视，这更加说明其中有猫腻，是有人在力推！ 花了那么那么大的力气推许画，可见许画也是下了大本钱的！ 这份帖子很快就在网上广为流传，各大门户网站纷纷转载，以至于闹的沸沸扬扬。 有相信的；还痛骂许画是个狐狸精，果然如他所想，许画怎么突然之间就红了，原来是有金主爸爸。 也有半信半疑的；说这篇帖子从头到尾都是臆测每一件实际点的东西，想要证明许画有金主爸爸请拿出实际的证据来？ 许氏家族的人都在我许画洗白，问题是他们人少言微，那里是汹涌网友可以比的。这件事还越传越广，气的许画拍桌子大骂。 网上还有支持许画的，发帖子追问她到底是不是富家公主，说明一下遥言就可不攻自破。 许画也很想自证清白，把自己家的家世给公布到网上。 不过陈家英说谣言也有好处，可以让许画很快走向千家万户，先忍耐下过几个月再找合适的机会证明，“不急的！” 许四海还和闺女说，人红是非多，这就是娱乐圈的特征，还要许画学会享受这种质疑。 许画的热度上来了，还引起狗仔队的兴趣，他们也想抓有关许画的新闻，可惜许画深居简出，狗仔们连许画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狗子们还不知道许画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所以想要抓拍居然找不到任何消息。 趁着这股热潮，许画的有一支广告开播了。 这次是海南岛的椰奶公司的广告。 广告中，许画在沙滩椰林中手拿一罐琼岛牌椰奶深深的喝了一口，还笑眯眯的说“琼岛椰奶，我从小喝到大！” 镜头还突出了许画傲人的胸围。 这支广告一出，立马就把质疑许画装富二代，金主爸爸的杂乱新闻都给压下去，网友们又在猛夸许画这支广告做得好，很形象很生动。 还有人跟帖“我也要从小喝到大！” 百姓超市也很配合的把琼岛椰奶放在最显著的位置，给该公司搞促销，好让每一个来超市的顾客都能一眼看到！ 两下里一搞，一下子就让琼岛椰奶的销量大增，订单雪片般的飞过来多到工厂都来不及生产，以至于不得不临时搞了三班倒。 在许画的微博上，还有好事者夸许画又发了一票。 而许画则说自己家和琼岛椰奶公司是关系户，多年的老朋友了，拍广告和小宝化妆品一样都是友情价。 许画的潜台词就是说，自家和这两家大公司都是有关系的，你们可以从侧面看出自己家是个有背景有实力的。 可惜不知是网友们没看出来，还是假装不懂，愣是没有一个人点出他言语中潜藏的含义，这让许画很失望。 陈家英还是说不急，等到了合适的时间再官宣。 正文 八百七十 美国考察 2006年7越末，徐四海又带着徒弟王大明直飞美国，第一站就是旧金山。 机场，熊脑电脑的老总比例和总工程师柳小双亲自开车来接机。 “哈；老板，我们好久不见了！”比利还是那么热情。 大家在停车场互相聊了会，又开车直奔许四海的海景大别墅。王大明对此地非常感兴趣，因为有小恐龙化石。 晚上宴请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随后许四海开始沉下心来做次级贷的调研。 他第一站就是永安银行的旧金山分行，那边的总经理早就得到通知，要好好的接待这位爷。 次级贷就是银行或者贷款机构，向信用度较差；或者是收入不高的人发放的贷款。 因为有贷款收不回来的风险，所以次级贷的贷款利率比普通贷款要高上2到3个百分点。 许四海还问目前美国市场上次级贷很多吗？ 这边的经理说很多，非常多，而且还有公司将这些次级贷打包在市场上出售，欧美各大银行购买者很多，都是上亿十几亿的购买。 总经理还说时下买新房可以零首付，好多蓝领工人高高兴兴的都扔了旧家购买了新房，开心的不得了！ “可以了！”许四海心里暗暗高兴，“历史没有发生变化，鬼谷子不过是个例外！” 出门上车，许四海还问王大明零首付买房子好不好？ 王大明想了想说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没了首付这道关卡，所有想要购房的都能如愿，坏处是并不是每一个购房者都能还得起银行贷款。 国内有首付的购房，不是也有零星还不起贷款的，“老美这边花钱大手大脚寅吃卯粮，早晚会因为金融上的泛滥而吃苦头！” 花钱大手大脚，还寅吃卯粮，许四海觉得徒弟说的很有道理！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许四海还带上徒弟去逛地摊，看看能否捡到漏。 师徒俩来得早，地摊的小老板们有的刚刚来，有的才开始铺设摊位。 第一个摊位，许四海就一眼看到摆在活动桌上；摆着一块颜色灰暗的银怀表，刚想拿起来，小摊主还说这块表已经坏了看看别的吧。 “没关系，我会修！”说完许四海就拿起怀表看了看。 这是一块银壳子的怀表，看花纹装饰应该是19世纪晚期的东西，反倒后盖果然有1870的大号字样。 在放开盖子，表盘上有一把剑和一个十字架的图案，这是百达翡丽的标志，而且还是三问表。 许四海在用手轻轻的拨动指针的旋钮，结果怎么也转不动，里边果然是坏了。 “给1000美元吧，这是块名牌古董表。” 许四海说怀表是坏的，打个对折他马上就付现钱。 最后讨价还价外加王大明当托，许四海还是以900美元才拿下这块不能走的怀表。 走了几步王大明还说这块表赚了，修好后推荐给基金公司的贺勤俭或者是李春晖，他们绝对会要的！ 走了没多久，眼尖的王大明还看到地摊上有个朱红色的竹雕笔筒，拿起来看了还是康熙时期的好东西。 老板看来了俩天朝人，还从纸箱里再拿出一只铜香炉，居然也是康熙中期的。 而且两件东西价格也不贵，王大明轻轻松松的就拿下。 这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此处的地摊算是逛完了，许四海还带着徒弟去市场外地摊上去吃热狗，回头还要去下一站地摊。 再另一处地摊，许四海看到一只雍正时期的柠檬黄琉璃小玉壶春，模样非常可爱，还把这只珍贵的官窑器转给王大明。 算是给他家里也添置点压箱底的好东西。 王大明也算是京城收藏圈成名成腕的高手，家里除了自己转赠师傅送的四件宝贝，再没其他像样的东西。 第二天师徒俩又去了旧金山的画廊，哪里也会出售天朝古董。 可惜这次许四海的运气不佳，逛遍了旧金山的画廊，也只买到三件像样的东西。一件为春秋时期晋国的枭尊，这是个酒具，用俗话说就是个大酒壶。 枭的后脑勺还用金线镶嵌了“子张自用”四字铭文，许四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个子张到底是谁。 还有一副八大的小写意荷叶，画面略有破损，当然价格也便宜才8万美金，回去修补装裱下还是能修复如初的。 王大明则拿下一只元初龙泉窑的渣斗，价格为4万美金。 此地已经没啥花头，许四海又带着王大明去东部的纽约市再做实地考察。 纽约，还是永安分行，许四海还是追问总经理次级贷的情况，这里的总经理所说的和旧金山的情况基本一样，都所蓝领工人乃至黑叔叔都喜气洋洋的弃旧物换新居。 “还求着你借钱呢！” 王大明听了直咂嘴“还有这事？” 这位总经理说千真万确，他本人乃至公司的员工都遭遇过这种求着借钱的电话推销。 再出门往长岛的大别墅去，王大明还笑话老美真好，居然还求着人借钱，真他娘滴开了眼界了！ 此后几天这对师徒都在纽约市的各大画廊渡过，不是在看古董就是在看古董的路上，要么就是在讨价还价。 四天的成果，才拿下三间东西。 一只价值110万美元的晚商时期的青铜圆鼎，上头还有个“子龙”字，据说这只大鼎是从小日本转手得来。 王大明说这一定又是晚晴民国时期流散出去的。“哎，多少国宝啊！” 剩下为来两幅画，一副为一副张大千的晚年的泼墨山水画，这幅画长一丈宽九尺，画的是黄山烟云，绝对属于大千先生晚年的精品。 另一幅为清初四僧之一的一副渐江的三平尺山水立轴，这位老和尚的名气没有石涛八大响亮，所以他的画才一万五千美金。 前一幅画许四海自己收了，后一副则让王大明拿下，还是要给他增加点家底。 这可把王大明给乐坏了，他家里瓷器玉器都有一些，但古画却一张都没有，现在有了这幅四僧之一的大作，也能撑起场面。 反倒是在几天后的地摊上师徒俩捡到不少好东西。 像什么沉香木的雕刻；明代的马槽炉；清初的琴炉；永乐的甜白釉；茶壶乾隆时期的南红玉蝉，这都是好东西。 正当许四海还想继续大展身手的时候，香江霍大少打电话给许四海，“我老豆快不行了！” 许四海只能赶紧往香江跑。 正文 八百七十一 伤逝 “什么；流产了，还晕过去了？” 当柳雨接到徒弟媳妇姜嫣的电话，她都快气的疯了！ 自己老公和徒弟刚巧在外，徒弟媳妇居然天天加班累的在岗位上晕过去，还流产了，这让她怎么和王大明交代？ 柳总急匆匆的积水潭医院的病房，看到姜嫣正躺在床上，眼角还有哭过的痕迹，边上还有个小护士在照顾她。 “怎么回事？”柳雨半是痛心办事气愤。 姜嫣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 边上她的闺蜜张巧倩说姜嫣是累得，这十几天来姜嫣天天都在加班，没日没夜的泡在医院，直接就累坏了！ “哼哼，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柳雨大怒！ 她掏出手机给院长刘明打电话，要他亲自下来一趟！ 等到刘院长来到病房，柳雨再也忍不住了，“刘院长你看看这是我徒弟媳妇，生生在你们医院累的流产了，你们是把我徒弟媳妇当护士用还是当牛马使唤，你要给我个说法！” 。。。。。。 。。。。。。 刘院长：“赶紧打住，我先问问情况。” 等问过后刘院长也火了，不过他想要把眼前这位姑奶奶的气消了，不然他的日子不好过。 “弟妹啊，实在是对不起，医院忙哇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为什么加班还有十几天连轴转的，这是规矩还是坑人？” “不好意思，这件事我马上处理”刘院长还安慰姜嫣，“好好休息，待会我亲自给你诊脉调养身体！” 刘院长怎么处理家务事柳雨管不着，不过她给姜嫣下了死命令，等身体好点就写辞职报告，几个月后给许画当生活助理，省得在这里还要受鸟气！ 哇，张巧倩羡慕极了！ 要是能把她也招过去，她愿意代替姜嫣流产。 问题是她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还没资格流产。 此事柳雨还给王大明打电话，刚刚落地香江的王大明也是大吃一惊，他们两口子都不知道已经怀孕了。 且现在他人在香江，一时半会的也赶不回去，只好求师娘多多的照拂。 许四海刚刚到达香江，就上车直奔医院，上到病房去探望霍老爷子。 此时的霍老已经骨瘦如柴，脸上还带着氧气面罩连话都不能说了，看到许四海只能眼睛朝他笑笑，再把眼神指向霍大少。 许四海：“放心，大哥有事兄弟一定帮忙！” 这下霍老很开心的笑了。 再聊了一会，许四海告辞。 陪同出去的霍大少还很伤心的说，医生和他讲的老爷子就这几天的事了，你就别回进城了。 “好的！” 那知当天半夜，许四海的手机就响了。 被吵醒的许四海知道情况不妙，接了电话果然是霍大少的声音，“我老豆刚刚往生了！” “可惜！”许四海就是一个激灵，“好的，我马上就到！” 穿衣服；叫醒司机，许四海急急忙忙赶到医院，霍家老少还在痛哭，拉都拉不开！ 熬到天亮，霍老被移走，霍家人也回去设灵堂。 许四海这才有空给家里打电话，要柳雨带上全家都过来送一送，还要通知老三他们，刚好一起过来。 鉴于许四海书法好，霍家灵堂的挽联啥的都是他来写，其他一概不管。 大约到了早上班时间，邹一帆；顾生水头一批赶到，俩人还很痛惜的说：“老先生走的太突然啦，太可惜了！” 随后陆陆续续的就有亲朋好友前来吊唁，有送花篮的许四海负责写挽联，再有仆人放在专门的地方。 随后港府全体出动，为霍老吊唁并慰问家人。 到了中午，前来吊唁就更多了，好些都是普通市民。 许四海还和身边的霍起刚说，这都是你爷爷的人格魅力促使他们过来的，好好学着！ 下午时间，京圈商界大佬们一个不落全都到了，所有人一声黑色，许书许画许燕也给老爷子上香鞠躬。 霍大少赶紧上前打招呼：“这才是真兄弟啊，有心了！” 当天晚上，霍家的管家前来通报，说是京城发通报了，说老先生过世是国家的巨大损失，还要派出特使来参加葬礼。 许四海：“这就是要国葬了，是要盖上国旗的，也算是为老先生的一生做一个结论！” 晚上守灵，许四海还抽空写了一篇上文，《回忆霍老二三事》，文章讲的是他和霍老之间的关系，以及老先生口述的过去的经历。 这篇文章还被放在《明报》的二版，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上千字，也算是许四海对霍老的悼念。 这还不算，许四海还打电话给李海洋，要他派出专人来香江，采访下霍大少，访问霍家过去支援国家的事情。 “好的！”这是符合国家口径的事情，李海洋从善如流。 摄制组明天出发，后天刚好可以赶上霍老的葬礼。 第二天中午，政府的特使到了，居然是柏晋冀。他一下飞机就直奔霍家大宅，给老先生鞠躬默哀，随后还亲切的慰问了霍家老少。 特使还说“霍老先生为人方正，心里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国家，也为国家做了很多很多的好事，政府是决不会忘记他的，人民也不会忘记他！” 这就是定调调了！ 霍大少非常感动，连说政府有心了有心了。 柏晋冀还拉着霍大少说，老先生葬礼的事情国家会负责的，一切礼仪都有国家来操办，你们霍家多休息休息。 随后柏晋冀和许四海柳雨打了招呼，径直去了驻港办。 最后一天大殓，前来送别的人很多很多何二小姐也是以深黑色；以个人名义前来吊唁。 霍老爷子身上盖的就是国旗，周围鲜花围绕。还有不少电视台的拍摄，这其中自然会有荷兰台的记者。 有央妈的记者看到大歌星许画也在，还特意在她的脸上多扫了两回，把她和身边的许书霍起山都给拍摄进去。 特派员还念了长篇悼词，把霍老的生平为人都简略的讲述了一遍，还赞扬他是于国有功；于民有利的大好人。 最后的出殡，霍家儿孙众多扶灵的都是他们，不是捧照片的不是长子霍大少而是长孙霍起刚。。。。。。 柳雨接受央妈的采访，她夸霍老爷子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自己受到老先生不少的教诲。她是个值得信赖老人，默默为国出力，可以说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霍老先生尽管走了，但他的形象永远活在我们心里，时刻激励着我们！” 正文 八百七十二 采访 一 霍老爷子的葬礼过后，许书回到学校继续苦读。 不少人还问他，在电视镜头前看到他和妹妹许画正在和霍家的两位小少爷站在一起，“你们是不是认识？” 啊？ 许书吃了一惊。 同学们还说真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这下许书没法抵赖了，他只能承认自己的老爸和霍家大房年轻时就是好兄弟，已经有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霍起刚和霍起山两兄弟也经常来他们家拜访。 舍友还惊呼：“那你们家也应该是豪富啊，不然这朋友还怎么做？” “我家？一般般啦，和那些豪富绝对没法比！” 不过同学们还是坚持认为许书家一定家世不凡，或许比不上香江霍家那么财力雄厚，放在国内也应该是顶级豪商。 鉴于许书本身就长得帅，气质也好，家世据说更是厉害，还有个当大歌星的双胞胎妹妹，这样的金龟婿到哪里去找？ 由此许书也交上了桃花运。 每天不断有女孩子请教他计算机的问题，还有的女同学会在他面前突然崴脚了，或者是“饿晕了！” 网上的许画吧也发表了类似的意见。 说许画能出现在霍老的葬礼上，还和霍家两位小少爷并排站立，再加上她说过的唱歌不行就要继承家业之类的话，这么看来许画的家庭应该是真的很富有。 23个亿收购元青花鬼谷子大罐，钱或许不是她掏的腰包，她亲爹亲妈出钱让闺女去竞拍也是可以啊！ 一直对许画心怀嫉妒的夏天也在网上发帖，说许画这是在傍大款，是想要巴结霍家的两位公子，是想要嫁入豪门想当少奶奶！ 当然也有人在这份帖子下留言，男未娶女未嫁，谈恋爱也很正常啊，谁不想嫁个好人家，楼主这是泛酸了！ 许画到底是不是富家公主？ 此事事主一直都没有官宣，不过许画的单曲《卷珠帘》和写真集却在香江出版。 由于许画长得漂亮，前凸后翘细腰肢，皮肤也白皙的如牛奶，还很年轻，一下子就成了香江青少年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所以她的写真集一出版，立马就受到香江初高中学生的喜爱！ 好些学生宁可不完游戏，也要买上一本许画的写真集，富有点的还要在买上一张单曲唱片，表示支持！ 国庆节到了，许画没上任何一级晚会，这可把夏天高兴坏了，因为她上晚会了！ 夏天最近搭上了一位叫周渤海的大地产商，对她很宠爱的，还送她上了姑苏电视台额十一晚会。也翻唱了一首《卷珠帘》。 许画单曲唱片和写真集在香江卖的火爆，慢慢的就推广到了湾湾图书音像市场，由于许画是真漂亮，她在湾湾的名气开始爆红。 经销商还把许画邀请到湾湾，请她来做签售。经销商为了造势，还把许画推荐给《康熙来了》节目组。 该节目早在2004年就已经开播，主持人为湾湾著名的女主持小s ，和男主持蔡康永联手合作。 这档节目由于轻松搞笑，还经常深挖明星内幕，广受观众们的喜爱，通过网络传播，大陆和香江的网民也可以看到，所以受众非常多，且基本都是年轻人。 两位主持人稍稍分析下，觉得许画是可以邀请的，请她来了可以深挖下她的家底，以及她为啥能和霍公子站在一起？ 就这么，许画参加了《康熙来了》。 刚到节目组，许画惊奇的发现这个节目组的布景啥的好简陋，一切都是怎么省钱怎么来，碍于礼貌许画只能视而不见。 对于两位支持人许画自然以礼相待，这也是她从小的家教。 至于节目想要问的问题，两位主持人都闭口不谈，说是这样才有戏剧效果，搞得许画心里还有点紧张。 稍稍补妆后节目开始录制。 今天许画还是一身标准的学生装打扮，蓝黄相间的格子裙，上身一件白衬衫，唯一的装饰就是两鬓的各一只累丝嵌宝发卡。 节目一开始，小s 和蔡康永先站在台上做铺垫。 小s 还问蔡康永，时下有一位很有点古典气质的美少女歌手你知道吗？ “这难不倒我，她是大陆新晋的著名歌手许画，还会弹古琴，气质也是一级棒的。怎么你认识她？” 小s 高呼：“有请许画小姐！” 许画带着笑容走上台，完全就是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小s 姐姐好，蔡叔叔好！” 哈哈哈，哈哈哈，小s 顿时大笑，“康永哥，许画叫你叔叔，哈哈哈！” 蔡康永还很是疑惑，问许画称呼小s 为姐姐，而称呼自己竟然是叔叔，这太不公平了吧？ 许画则解释说：对呀，小s 比我大的多，你又比小s 大得多，不称呼你叔叔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蔡康永一脸无奈：“我竟然无言以对！” 小s 还佯装很不高兴，说许画说话不好听，她怎么会比许画大很多，明明才两三岁而已嘛。 “是的，那是小s 化妆好！” 哈哈哈，这下又轮到蔡康永开心大笑，而小s 又变得气呼呼的。“气死老娘了，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许画知道这是在搞噱头，她还笑称小s 竟然自称老娘，看来不但年龄老了连心态也老了，和他这样的年轻人完全不在一个水准。 蔡康永赶紧出来打圆场，“好吧，玩笑开过了，咱们还要演节目。” “原谅你小孩子了！”小s 也把话题扯到访谈上，“许画听说你很喜欢唱歌？” 许画点点头说是的，她天生就喜欢表演，据爸妈说她还坐在童车里，就喜欢享受掌声。。。。。。 略略谈过唱歌的事，小s也开始刨根问底追问许画在霍老的葬礼上，和霍家两位小少爷站在一起算什么意思？ “很简单，那是老一辈的交情，确切说说我老爸和霍家大爷是老兄弟。” 蔡康永也追问许画，和霍家两位小少爷关系如何？ 许画说老一辈有深厚的交情，他们小一辈也有自己的交情，站在一起不过是年轻人谈得来而已。 小s ：“你是不是富家女，网上莫衷一是，能否澄清下。” 正文 八百七十三 采访 二 “是，我家家境优渥！” 这话是经过许画和陈家英的策划，也得到许四海同意之后才公开的。 小s 惊呼这个网上悬案总算是解开了，“那么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许画开始打太极，说她过去在家只管读书练歌，练习字画古琴，现在入行也忙的不得了，从来没有关心过啥生意上的事情。 蔡康永为了衬托许画的字画，还说他已经在网上看到过许画写书法，还没看到过许画绘画，今天能否露一手？ “可以的！”此时就要当仁不让！ 旋即，后台工作人员抬来了桌子，还摆上了文房四宝。 小s 还主动给许画磨墨，蔡康永帮着铺开宣纸，压上镇纸。 许画还笑称这些文房类东西都太简陋了，她在家练习绘画的条件可比这里好太多了！ 看小s 还在磨墨，蔡康永还饶有兴趣的问许画，她在家练习字画的时候，用的都是那些器物？ “桌子是古董黄花梨的专用大画桌，笔墨宣纸全部都是定做的，正式作画用的墨全部都是清代的老墨，还有很浓的香气。” 蔡康永双手抱拳：“许小姐，失敬失敬！” 言下之意就是承认许画的富家小姐的身份。 小s 还惊呼，古董黄花梨大画桌，那个很值钱的！ 许画轻描淡写的说，也没啥，他家大书房里没一个小孩子都有一个专门的黄花梨书桌。 每人一个黄花梨书桌，也是古董的？ 小s惊奇不已。 许画点点头：“那间大书房里还有紫檀木的书架，墙上经常换名家字画看上去很文雅的。” “厉害厉害！”小s还发自肺腑：“有钱人的生活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随即许画开始聚精会神的作画。 其实画面构思许画早有预备，她等着这一天了。 稍加思考，许画挥毫泼墨，先是还压了几支摇曳的兰叶，接着再画了一朵兰花，还在兰花上边画了一支竹叶。 最后在地面上画了几颗小草。 签名落款，许画还掏出早就备好的私章，用八宝印泥盖上自己的名字， 蔡康永又有了新发现，他问许画刚才的私章是不是鸡血石的？ “对呀，最上等的大红袍，85%都是红色的！”许画还手指印泥：“其实这个也挺贵的，可以说是一两印泥一两黄金。” “这么贵？”小s又像是发下了新大陆，她还要许画详细介绍下。 这个八宝印泥早在乾隆时期就是贡品，它由珍珠；玛瑙；珊瑚；金箔等制成，号称文房第五宝！ 小s 和蔡康永吃惊不小，齐齐说：“看来你还真的是个富家女！” 画好了，许画还把这张精心构思的兰竹图送给小s，而小s 更是惊喜不已，连说她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正经的国画，太珍贵了！ 这期综艺也很快通过网络流传到大陆，许画吧又开始热闹起来。 有人发帖子说“重大消息，许画亲口承认她就是富家女！” 随后还有跟帖的问那里得到的消息，赶紧给了链接也要去看看。 还有人在网上夸许画真的是个才女，不单会唱歌；而且还会弹琴会书法字画，又是个富家女，好运气怎么都落到她一个人的头上了？ 还有个帖子更有意思，发帖人说自己就是收藏鸡血石的，他看了视频中许画的鸡血石通体赤红，堪称鸡血石中的绝品，“价值非常高，这样的好东西可以说是有价无市！” 网上到处都在传许画是富家小姐的事情，还引起著名媒体人静姐的注意。 这位静姐也是个厉害觉得，她曾经是央妈的主持人，又来还辞职成立媒体公司，主办《超级访问》专门采访著名人物。 在媒体界静姐广受欢迎！ 通过经纪人陈家英的同意，也通过许四海的首肯，这档节目破例允许在僧王府拍摄。 僧王府？ 静姐和助手们顿时就是一愣？ 他们赶紧去网上查找治疗，这才知道僧王府居然是清代王爷僧格林沁的府邸。 静姐大喜，还吩咐说既然许画是住在王府里的，家里一定很大，采访时要从一进门就开始，先要突出许画家宽大的房子！ 到了正式拍摄哪天，静姐的摄制组一共派出两辆轿车，刚刚进入王府，后车的摄像师就开始拍摄起来。 小车挨一路拍了好几分钟才达到东路的大客厅，许画已经在客厅门口侯着。 一见面许画就提醒，拍摄房宅可以，但决不能把可以借鉴辨认的特征给拍出来，免得狗仔会找到这里。 静姐也是以媒体人，她自然懂得明星隐私的重要性，坏了规矩就等于是砸了饭碗！ 更重要的是，这家可不好惹！ 静姐抬头看了看高达轩敞的大客厅，还吩咐摄像师把客厅的外形给拍摄下来，这个好气派的！ 刚刚走进客厅，静姐又有了新发现“哇；你们家好有气质，满屋子都是老古董。赶紧拍，来个大全景！” 随即摄像师扛着机器给大客厅里来了个扫摄，一点不落的把大客厅的全部陈设都给拍摄进去。 “静姐您做。”许画把静姐安排在客座上，还亲手奉上青花盖碗茶。 静姐谢过后还问这屋里全都是真古董？ “对的，除了你我和家用电器，包括房子家具在内都是真古董！” 摄像师再把镜头对准了两位美女坐着的紫檀木八仙桌，以及两人坐着的紫檀木太师椅，在把镜头又一次转向满是古董的博古架。 上头有青花的梅瓶，还有娇小的铜香炉，五颜六色的小碗，还有玉雕香炉；竹子的弥勒佛等各色摆件。 静姐大呼许画家里好有钱啊，光是这么多古董就能卖出不少钱！ “这是不可能的！”许画笑着端起盖碗，翘着兰花指悠然的喝着茶水。 静姐的搭档戴哥夸许画喝茶的姿势很优美，是不是从小就这么喝的？ “是的！” 戴哥还说他看了最近的《康熙》，节目里许画自己说的，她家的大书房里有好多的黄花梨书桌，墙上还经常换名家字画，能否带他们去开开眼！ 嗯。。。。。。许画还在思考。 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大客厅里做采访，没想到还要看大书房，这已经超出许画的计划。 静姐还要许画帮个忙，他们也要给观众们一个眼见为实的机会。“否则观众们要说你在吹牛皮！” “好。只此一处！”许画也想证明下自己，免得网上又有人胡说八道。 正文 八百七十四 采访 三 进入大书房，静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三排七八张黄颜色木头做的书桌椅子，对面老师的席位上还有个更大的书桌。 “这就是黄花梨？” “对，标标准准的海南黄花梨，基本都是明代的！” 随后静姐有手指靠墙的一排紫黑色木头书架，上头还摆了好多线装书，“这是紫檀木？” “是的，印度小叶紫檀！” 静姐有咋咋呼呼的惊叫起来，屋里这么多古董家具，还有好多古董，这得多少钱呐？ 许画说这都是他老爸年轻时攒下的，现在不太容易买到了。 走到老师席位的大书桌旁，许画还说这只书桌是王世襄老先生的旧藏，80年代初他爸爸去香江挣了点小钱，还给他家带了彩电冰箱。 老爷子无以为报，只能把这张明代中期的大书桌送给他老爸。“现在可是稀世珍宝了！” 许画还坐在静姐对面，希望就在这边采访。 静姐和戴哥看了看觉得此地听为文雅的，算是暂时答应了。 两位主持人也是稍稍问了点许画学唱歌的，这些她已经多次在采访时介绍过，多问了没啥意思。 静姐就要请许画带她介绍下墙上的字画。 “好的！”许画还提醒静姐，字画可以拍的但家人的名字千万别露出来。 这点也是隐私，静姐答应拍摄后期打马赛克遮挡下。 这下许画放心了，她把静姐带到一副大幅山水画之前介绍，这是她老爸的手笔，前几个月刚刚画好的。 静姐和戴哥上下看了这幅画，觉得气势不凡，还夸许画：“你老爸好有文化！” “那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崇拜的就是我老爸，年轻轻的就把一辈子的钱给挣了，早早就开始玩他最喜欢的古董和字画。” 年轻轻的就把一辈子的钱给挣了，这句话在静姐嘴里反复念叨，“你家不得了，真心不得了！” 戴哥也说他现在相信许画家为啥能力；能拍下价值23个亿的元青花大罐子。 另一幅小楷的《心经》，许画再介绍这是她老妈的亲笔。她的老外公是中学校长，从此就逼着她老妈练习小楷，几十年下来成就不凡！ 摄像师还对着这幅小楷上上下下拍了特写。 许画还再次提醒，落款上的名字千万要打码，不然我妈要骂我的！ 随后又是师兄堂哥的书法绘画作品，还有郑板桥的真迹，都让两位主持人惊叹不已，夸许画家的这间大书房绝对文艺气。 许画则坐下说，房子是死的，这间屋子里走出去的可以说都是人才！ “有电视台的台长助理，海外开矿的大老板，还有海军的军官，更有古玩方面的高手，大学生就更多了！” “他们都是在这里学的？” 许画欣然点头。 戴哥再问这是那位老师教的，我们应该为他宣传一下。 “那是我爸，他很善于因此施教。本姑娘要是没混娱乐圈，妥妥的也是一枚大学生！” 静姐也直呼厉害，夸许画的老爸会挣钱还会字画，竟然还会教育孩子，他怎么会的这么多？ 许画听了笑而不答。 她自己也想不起来该用那个词来形容她老爸。 副主持戴哥还想要看看许画拍到的元青花鬼谷子大罐子。 “那只罐子在我的房间，不太方便吧。”这是许画婉转的拒绝。 “方便的；方便的。”静姐还诱惑许画。“后期制作时姐姐给你多说几句好话。” 听到说好话，许画心动了，她坚持这是最后一个场景，其他房间都是有主人的她不好贸贸然带人进去。 静姐和戴哥相视一眼，觉得这就是真的最后一个场景了，再派恐怕许画都要撵人了！ 没想到许画的房间距离大书房很近，再往回走绕到大客厅，再穿过一进小四合院，门窗还都是紧闭的。 许画说这是她师哥的院子，现在师哥成亲了，他们两口子逢年过节还是要来住两天的，所以老爸还给他们留着房子。 接着就是属于许画的小院，推开门小院的大门，里边是个院子，青砖铺设的地面一尘不染。院子中心还种了一株梅数，房子四周的台阶边缘还摆了好些漂亮的盆景。 静姐忽然想到：“你们家每个孩子都独住一套四合院？” “当然！”许画的眼睛还忽闪忽闪的。“我们家东路这边有15个小四合院，有的从来就没住过人。” 戴哥笑道果然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知道这一进四合院值多少钱吗，好几个亿啊！ 摄像师还把镜头对准许画，想看看她的反应，结果许画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没听见似的。 推开五间正房的大门，摄像师赶紧拍摄。他还是从地面先拍起，底面为大方块的青砖，许是用了好多年缘故，显得颇为油亮光滑。 屋里的家具陈设倒是个刚才的大客厅基本一致，都是一张八仙桌，两边两把椅子，两侧还各有两把客人坐的椅子。 许画还径直把节目组带到正房的西屋，还对着镜头说：“这是我的私人书房。东屋是我的卧室就不用拍了。” 静姐也觉得拍摄明星的闺房不太好，便说就在这里拍点吧。“摄像师，还是先来个扫摄！” 摄像师扛着镜头对这间宽大的不像话房间做个扫摄。 首先就是大书桌，上头有毛笔架子，还有好几个漆器的盒子，大书桌的一个角上摆放着一只青花大罐子。 摄像师的镜头还在罐子上停留了几秒，意思那就是价值23个亿的元青花大罐。 大书桌旁边还有个放在木头架子上的大缸，里头装了好几个卷轴。 最后镜头还对准了一对古色古香的紫檀木大柜子拍摄。 许画还介绍，这是宫里流出来的，上头还刻有龙凤。“我爸爸曾经说过，这玩意你一生下来有那就有了，要是生下来没有，这辈子基本也就无缘了！” 静姐还竖起大拇指说，你爸爸这话牛！ 许画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还和两位主持人说，今天他们是贵客，所以她还准备了点外头根本看不到，也不可能知道的好东西。 “是什么啊！”两位主持人的眼睛都一亮。 就看到许画走到紫檀木的格柜边上，从里边一根雕花的白玉棍子，又拿来一块长条状的瓷板， “这是什么，变魔术？”静姐还有点纳闷。 正文 八百七十六 提醒 从06年十一过后，柳雨又开始忙碌起来，她带着手下到处收购倒逼的国营油脂厂。 这些国营的油脂厂为啥好好的都倒闭了？ 原因就是国际粮食商操纵粮食价格！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就以榨油的大豆为例，过去国内大豆的主产区都在辽东，主要是龙江省。大豆先榨油，豆饼这是动物饲料的主要来源。 94年以前，天朝大豆基本自给自足，收成好的年份还能有少量出口。随着经济的大发展，国人吃肉越来也多，到今年也就是2006年，一半的大豆需求都需要进口。 既然掌控了天朝一半大豆的源头，国际上实力最强的四大粮商；美国的adm；嘉吉；邦吉；法国的路易达孚，就看到了可乘之机。 01年到04年，四大粮商炒作天朝需求，将大豆从原来的415美元每蒲式耳，上涨到1064美元蒲式耳。 洋大豆涨价，国内的导读也只能跟着涨。 其实这是四大粮商的欲擒故纵之计！ 到了2004年4月，国际国内大豆价格暴跌，短短7个月时间大豆的价格来了个拦腰斩，从1064美元蒲式耳又跌回到5美元。搞得国内豆农大幅亏损！ 而国内的榨油企业因为买了高价大豆而产生巨额亏损！ 可以说这一次大豆战争，天朝输的底裤都没了！ 而从06年开始，大豆又开始疯狂涨价，搞得国内的榨油企业难以为继，此时四大粮商就开始以地板价收购国内的榨油企业。 这也是柳雨和国际资本正面硬抗的原因！ 为此许四海还第一次使用微博，写了一篇题为《警惕国际垄断集团对我国粮油产业的控制》的长文。 文章说在04—06年大豆涨价期间，美国国家统计局还配合四大粮商，说当年美国大豆因为天气原因要大量减产，搞得国际期货市场上大豆疯涨。 而一拨涨幅过后，而美国统计局又更正说统计错误，美国大豆不但不会减产而且还会增产。国际大豆价格又瞬间大跌。 “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这不过是为了配合四大粮商而已！ 同时许四海还通过柏晋冀上奏《警惕美国金融危机的发生》的秘密文章。 文章说次级贷是美国的一个毒瘤，零首付；没有还贷能力的居然也能买新房，目前没有出现问题，不久的将来也一定会出现大问题。 溃烂后危害极大，欧洲不少大中型银行大量购买。美国的五大投行也购买了不少，只需要一家银行出现问题，就会波及到所有购买过次级贷的银行， 因为当初买打包的次级贷花的是真金白银，顷刻间就成了废纸。金融危机也随之发生。 鉴于美国的经济个世界相关，这将会是一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危害程度和97年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不可同日而语。还望各位领导提高警惕，并早作预案。 又，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反恐，恐怕是越反越恐，理由：一个区区只有200年历史的国家，想要靠一己之力妄图改变西亚上千年的宗教文明，简直痴心妄想。 老美必将为此大量失血，且无功而返。 大内领导对许四海的这份密折非常重视，还感觉有点触目惊心，还有点很对胃口，遂秘密的找经济学家小范围的讨论研究起来。 密折的事情是不会公布的，外人也无从知晓。 但许四海微博一经发布，立马就紧盯领导微博的张玄智看到。顶头老板发微博了，他还不转发，而且这还是一篇极好的文章。 张玄智转发了，他的手下们也跟着转发，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成了家喻户晓的文章。 还有部分报纸也转载了许四海的文章，这下更多的受众接受了这篇文章。网友们纷纷关注许四海微博，很快时间他也成了大v。 许画还在家庭群里说，老爸真厉害，一篇文章比她辛苦一年的粉丝还有多！ 许四海这回复说，由此可见，经济事关全体老百姓，而娱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还要继续努力！” 不少大学生看了许四海的文章好很气愤，在网上痛骂老美的无耻贪婪，还建议国内的企业千万要顶住，不要让外资得了便宜。 实在撑不住，也要转给国内的民营企业。 还有的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看到网上躁动不安，各地政府也不敢轻易把油脂厂转卖给外资，改为转给柳雨。 这下四大粮商的计划顿时落空了！ 看到美国形象崩塌，美国大使骆家辉还请许四海来美国大使馆做客，说是要给他解释下。 经过上报有关方面，许四海去了老美的大使馆，他还受到很隆重的礼遇。 骆大使是华裔，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在大使馆的小客厅热情接待了许四海。 咖啡端上后；骆大使笑称许四海的一篇文章把美利坚在天朝的美好形象都给破坏了。 别看这位大使姓骆，还是个标标准准的汉姓，问题是他是美国籍，是站在美国的立场上说话的。 属于不折不扣的二鬼子！ 他要敢帮着天朝说话，分分钟都会被解职！ 许四海：“我可是去过美国好多次，看到过纽约黑人区的混乱，也看到过费城瘾君子的丑态，至于大使先生说的美国好形象，我怎么从来都没看到？” 骆大使顿时就是一愣，他还笑称许四海看待美国的观点不同，“我们要从好的地方来看，比方说华尔街；曼哈顿，这才是美利坚的正面形象吗！” “魔都的陆家嘴已经胜过曼哈顿许多了！” 最后骆大使还说至于美国统计局有关大豆的预测，那完全就是个错误，我们不是已经弥补了了吗。“不要用仇视的眼光看待美利坚！” 许四海听了直笑，还问骆大使，“这个错误出现的好巧，一次是涨价一次是大跌，你骗谁呢？” 文的不行了，骆大使又想要来武的。 话不投机，许四海很快就离开。 晚上，他还把和美国骆大师的见面内容都发在网上，网友们看了老美不认错还指着许四海破坏了美国的形象。纷纷表示不买账！ 还有人当即贴出好多美国丑陋的一面，像什么枪击案；抢劫案，说美利坚哪里来的好形象。暗杀卡斯特罗都挺有几百次了！ 随后许四海再发微博说，他建议国内的榨油厂自己去南美的巴西阿根廷买地自己种大豆，决不能把“氧气管”握在他人之手！ 这事关国内榨油业的生死！ 这句话真的引起了美国国内的高度重视！ 正文 八百七十五 采访 四 就看到许画将雕花于玉石棍子的一头拔开，一阵悠然的香气令人陶醉。 静姐还做陶醉状：“这是线香？” “是的，确切的名字叫鳄梨帐中香，据说这张香方还是宋徽宗研制出来的！” 许画又手指装线香的玉石说，这叫香笼，是专门用来装香用的。 抽出一支线香，点燃了，袅袅的烟雾随即升起，许画将线香插进瓷板中的一个小孔。再次介绍，插香的叫香插，是古代士大夫专门用来品香的！ 静姐还感叹道，到这这里她都感觉自己继就像个土老帽，啥都需要许画介绍下。 戴哥还说这香气简直太好闻了，似兰似麝，还带了点微微的甜香，还有点水果的香味。“这里头有都有点啥，哪里有得卖，我也去买点。” 许画听了微微一笑说，这是他老爸做的，外头哪里买的到。至于成分吗她也记不太清楚，大概是沉香，麝香还有印度的老山檀香。 “不是我吹牛，这支香就是100块钱也买不来，你想想沉香麝香多贵啊！” 静姐还笑称这么贵重的线香，她可是要多闻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许画还更正，这叫品香。 戴哥笑道，又老土了吧！ 许画还摘下墙上的古琴，“要不我给静姐戴哥演奏一曲助助兴？” “准奏！”静姐还拿出慈禧的架势。 许画随即演奏了一曲《梅花三弄》，让两位主持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古代高级士大夫才能享受到的乐趣。 而静姐在享受之时，她脑子里还在盘算接下来该如何采访。她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许画的大书桌上还摆了好几个漆器的盒子，她心里有了主意。 等到演奏结束，古琴又挂到墙上，静姐问：“许画，你桌上这几个漆器盒子算怎么回事，里边都放的啥啊？” “我品尝把玩的小玩意，还是不要看了吧。” 许画越是不让看，这里头越是有问题，静姐坚持要看！ 没有争议，这期节目办的就太无聊了！ 许画：“您自己打开吧。” 静姐也不客气，径直上前打开了一个黑漆雕花的三层圆盒子。刚刚打开静姐就惊叫起来，“哇，好漂亮的翡翠镯子！” 摄像师傅麻马上跟上去拍摄，镜头前的漆盒子里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手镯。 “好漂亮啊！”静姐还小心的把这只镯子拿起来放在镜头前展示。 镜头里这只翡翠镯子还带着微微的通透，质地细腻的脸一丝一毫的颗粒都看不见，静姐：“翡翠我还是懂点的，像这只没有三四百万绝对拿不下来！” 画外戴哥也来了一句，想不到价值三四百万的翡翠，在有钱人家的小姐眼睛里，竟然就是个平时把玩的小玩意而已。 “有钱人的生活，我们真的搞不懂！静姐，咱们再看下一只。” 再搬开一层漆盒子，这次还是一只手镯，静姐又开始大呼小叫“天呐，这还有个紫罗兰的镯子！” 她又把这只紫罗兰色的手镯展示在镜头前说，这个更贵，简直无价之宝！ 最后一层还是个手镯，颜色也变了，成了赤红色的。 镜头前静姐说这叫红翡，比紫罗兰还要稀少，这么好的种水还是赤红色的堪称绝品！ “许画，你每天晚上都能把玩这些，好幸福啊！”静姐感叹不已。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边！ 当静姐打开边上的四方双层剔红盒子，里边是四方小格子，每个格子里边都是一枚璀璨夺目的彩色宝石。 静姐还惊呼：“摄像师赶紧来拍特写！” 摄像师又把镜头对准这只盒子，嘴里也禁不住赞叹：“太漂亮；太奢侈，能亲眼看见一会也算是开眼了！” 这回静姐知道东西贵重，她也不敢伸手了，还要许画赶紧来，帮他们把四粒宝石一颗颗的拿出来展示下。 第一枚就是一颗祖母绿形的黄钻，灯光下还闪烁着耀眼的光华。 静姐还伸出大拇指和这枚黄钻对比下，大小居然差不多。“许画，这颗黄钻多少分量？” “大概20克拉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戴哥义愤填膺的质问许画，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记不清了？ “昂，这玩意大概放在我这快要有五六年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东西我哪里记得清。” 戴哥转怒微为笑，倒也是，这么多好东西要我也审美疲劳了！ 再一粒为方形的蓝钻，静姐又用手指头对比下觉得比刚才的略小，她自己说这一粒大概能有15克拉。 随后红宝石，祖母绿一一呈现给观众。 在下边一层全都是无色的钻石，同样为四粒，同样声势骇人！ 天快晚了，采访也该结束了，许画还送了两位主持人各一副亲笔画，这可把他们给乐坏了。 节目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马上就开始后期制作，静姐也开始四处兜售她的这一期特辑。京城电视台听说是采访大明星许画，还有很精彩的内容，当即出了高价收购。 没两天就开始播放。 节目播出，网上立马就炸开了！ 无数网友为许画家的奢华富有而震惊。 许书还发帖说，看到没，许画家是真的有钱，她不屑于到处宣扬，可笑有些不怀好意的还说许画是在装富，真真可笑！ 还有网友说知道许画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简直富的冒油，普通人一辈子也追赶不上，“许画，一出生就是人生的大赢家！” 有人还跟帖说，投胎是一门大学问呐！ 尤其是许画指着紫檀木顶箱柜说的“这些东西一出生有那就有了，出生时没有这辈子基本就没有了！” 还在网上受到热评，说许画的老爸说话太深刻了！ 没两天李海洋打电话给许画，还朝她抱怨“妹子，这么好的内容你们给了静姐，要给我啊，我也需要这样的内容，你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呢？” “哥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以后一定补偿！” 湾湾的小s也看到这篇采访，她也是惊叹许画家的豪奢，那些珠宝钻石简直晃花了她的眼睛。 还有人在许画的微博下留言，要买下许画的红翡手镯，说是太喜爱了，希望能和许画面谈。 也不知道这位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画还留言这是非卖品，她也不缺钱，是不会出手的。 夏天看了这篇采访也是惊愕不已，她真的没想到许画家竟然这么有实力，一时间她吓的都不敢动了！ 生怕会遭到报复！ 正文 八百七十七 捣乱 进入11月份，非洲热带地区的旱季来临，终于不同在每天湿哒哒的淋雨，此时许飞在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市北郊的天朝小商品批发城也正式开张。 此地天朝城的规模比巴西的要小三分之一，但因为预先做足了功课，沿着坦赞铁路一路宣传，今天来的顾客倒是不少。 既有非洲大妈，也有年轻小伙，各个都昂着头等待剪裁开始。 剪裁还邀请了该国总统和商业部长，他们全都西装笔挺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总统在简短的讲话之后直接就开始剪裁，随后大批顾客蜂拥而入。 市场还都是巴西时期的那一批老顾客，都是老生意了互相都很信任，做生意自然也是熟门熟路。 市场内销售的产品主要位塑料拖鞋和塑料制品，以及五金电机之类的基础货物。 中午许飞还在该市最大的宾馆宴请总统和部长一行。 许飞：“总统；部长，其实我还有个可以为坦桑尼亚增加税收的好建议！” 这是大好事，总统和部长都夸许飞是非洲人民真正的好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无话不谈！ 许飞随即说，他想在坦桑尼亚的西部，也就是维多利亚湖边上购买一大块地皮种植大豆，专门出口到天朝去。 这样即可以增加就业，还能缴付海关关税，购买土地更是一大笔收入！ “假如你们都很支持的话，我还可以多多的购买土地。” 总统正缺钱呢，有人想要购买大量荒地他怎么可能去拒绝，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商业部长也夸这是个绝好的主意，可以说是双赢的结果，他本人非常赞成！ 看部长也很支持，总统还授权商业部长去和农业部长商谈，尽快给许飞一个答复！ 没几天，许飞就得到好消息，坦桑尼亚政府愿意出售大约相当于天朝20万亩的荒地，作价500万美元，此后这块地就永久属于许飞的私人财产！ 我草，太棒了！ 许飞还和商业部长说，“我很感激你的帮忙，今后有啥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没几天许飞又飞到刚果金的首都金沙萨，那里的天朝小市场也在前几天开张，许飞的老根据地基桑加尼的天朝集市也同一天开张。 许飞还问姜虎，这俩市场生意如何？ “我扫听过了目前还马马虎虎，或许过段时间还会再好些的。” 这就好，许飞而已放心了！ 第二天许飞还去视察了四叔的长城能源在金沙萨郊外的火力发电厂，和四婶柳雨开办的纸浆厂工地，两处工地都在紧张的忙碌着，没啥需要许飞出手的地方。 晚上约瑟夫总统还宴请许飞，说他是刚果金人民最真诚的好朋友，只要是许飞需要办的事情他一定鼎力支持！ “我还真有事！” “说！” 许飞就把想在刚果金买地开荒种植大豆的缘由说了，还坦言就是要避开世界四大粮商的勒索。 “我也痛恨美帝！”约瑟夫一脸的仇恨“东部的大军阀桑柯，就是有美国佬在背后支持的！” 随即约瑟夫很爽快的就同意了许飞的要求，还让他自己找地方，到时和他报备下就行了。 在刚果金的中部地区，许飞圈好了地皮，约瑟夫马上大笔一挥，这块地就属于许飞的私人土地。 别说是种黄豆，他想种什么都可以！ 这边安排妥了，许飞又通过约瑟夫的关系，去拜访刚果金的南部邻国赞比亚。 赞比亚尽管属于非洲的内陆国，但他又一条世界级的铜矿带，许四海许飞叔侄对这条铜矿带早就垂涎三尺了！ 有了约瑟夫和坦桑尼亚总统的说和，许飞还能得以和赞比亚总统卡翁达面谈。 总统府，许飞和卡翁达打谈两国诚挚的友谊，两国人民的互相友爱，赞比亚人民在卡翁达总统的治理下国家越来越兴旺！ 说的卡翁达老头高兴的不得了，他还问许飞此来有啥要求尽管提出来。 “总统先生真是个热心肠，此刻我深刻的感受到了！”未提要求，许飞先来了一段马屁。 卡翁达越发高兴，还说他对天朝人民具有深厚的好感，也相信许飞此来一定是为了帮助赞比亚发展的。 “我想承租一座铜矿，还想要购买一大块荒地种植大豆，这样就能为赞比亚增加至少上前产业工人！” “果然是天朝来的好朋友，你的建议毫无问题！” 很快一座铜矿山和一大片20万亩的荒地协议都签署完毕，当地国家电视台还播出了这则新闻。 这则消息还被驻赞比亚的美国大使发回到华盛顿，立刻就引起美国国务院的高度重视。 刚刚有个天朝人就扬言说要在非洲开垦土地种植大豆，这不是在抢美国农民的饭碗吗？ 总统小布什知道后大呼这不行，绝对不行！ 四大粮商的三个都在是美国公司，天朝人哎非洲开荒种植大豆，他们就没了掌控权就不能随意操纵大豆的价格，他们比谁都要着急！ 在他么看来，许飞的这一招就是在他们的饭碗里抢饭吃！ 四大粮商还秘密的联合起来商讨，最后上书小布什总统，说必须要阻止天朝人在非洲大肆开荒种植大豆！ 因为只会让大量美国中西部的农民破产，对丢掉大象党的选票，与公与私都要坚决阻止！ 此意正和小布什的想法，他马上指示国务卿派专人处理此事，一定要阻止天朝人在非洲种植大豆！ 而国务卿又电令驻赞比亚大使出面，去游说该国政府亲美国的实权人物，坚决破坏掉赞比亚和许飞的租地协议。 于是赞比亚的美国走狗就躁动起来，他们联合上书卡翁达总统，说把大量土地卖给许飞很不好，理由是徐飞是外国人。 而卡翁达的回答是，本国境内就有不少外国籍的农场主，而且还都是白人，为啥天朝人就不可以？ 一句话就说的亲美派无话可说。 没几天美国大使要给出主意，说许飞租地开荒破坏绿色生态。 卡翁达的回答是赞比亚还很落后，不是缺少绿色，而是绿色太多太多，本国需要工农业！ 两招出来毫无效果，亲美派暂时哑火了！ 许飞在刚果金得到消息，还在当地的的报纸上发表文章。 说自己在非洲购买土地种植大豆，是在帮助所在国发展经济，增加就业和税收，请问为啥还会被人为的设置重重阻碍？ 其实这都是美国佬在暗中捣鬼，美国是害怕非洲大豆种的多了会让农业州又所损失，也担心三大粮商失去了操纵价格的理由，没法子在攫取巨额利润。 至于说破坏绿色生态，借用赞比亚总统卡翁达先生的话来说“非洲的绿色太多多了，我们需要成规模的工农业！” 这篇长文还被许四海转发到微博上，立即得到好多网友的关注。 天朝在非洲种黄豆，美国佬居然暗戳戳的下黑脚，这也太坏了吧！ 难道只能他美国老挣钱，就不能其他人挣钱？ 许画也转发了堂哥的这篇文章。 网友还问许画，你一个艺人怎么关心起政治经济来了，这不合理啊！ 许画回复说，去非洲种大豆开铜矿的那是她堂哥，购买黄豆的是她亲妈开设的榨油厂，美国佬阻碍她家的生意，她能不生气吗？ 于是乎天朝网友全都一边倒的支持许画。 驻赞比亚的大使也受到国内的指令，要他一定要劝说赞比亚政府遵守已经签署的协议！ 一时三刻美国暂时拿许飞没啥办法。 正文 八百七十八非洲种地 丁大勇出来了，这位在大牢里待了快20年的许老四的同学兼好友，看到许四海亲自来接他顿时眼泪都下来了！ “好啦，将功补过！”许四海还不停的安慰。 上了车，丁大勇直接说：“送我去看看爹娘！” 丁大勇自从89年煤矿事故入狱，他父母就一直郁郁寡欢，老头先是心脏病走了，老太太没多久也走了。 这些多丁大勇只是在许四海写给他的信中得知，他连送一送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得以被提早捞出来，他首先最想去的就是看望下父母的坟墓，给他们认错。 昌平，公社的集体公墓，丁大勇失声痛哭。。。。。。 丁大勇父母都不在了，唯一的弟弟早已娶妻生子，也不愿意接受他这个劳改犯来分他的家产，要是许四海不收留他都没地方去！ 晚上许四海带着丁大勇去了什刹海新兴饭店，那是他的第一家饭店，也是丁大勇当初当经理的地方。 还是那家川味馆子，还是老味道的水煮鱼片，丁大勇吃的可欢实了！ 许四海：“休息几天把身体样样好，就和我大哥一起去非洲吧，给他当个助手，有机会的话就在非洲娶个老婆，也算是留下后代了。” “谢啦，老四！” 吃饱喝足，同学两个还慢慢的踱步到前边的临水胡同甲字号。 丁大勇还问了许四海的情况。 “我和柳雨生了一对龙凤胎，日子过的挺好的，啥也不用你担心。” 将丁大勇上到甲字号大门口，许四海还告诉他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把身体调养好了，到时候他大哥许高达会来和他汇合，一起去非洲种大豆。 “好自为之！” 还真的只有几天功夫，许老大带了好几个帮手过来，一行人人一起坐飞机直飞赞比亚再转车去农庄。那里，许老三的建筑队已经开始施工了。 没几天，许飞在为外国订购的农业机械也陆续送到，许老大开着拖拉机在耕地，丁大勇这坐着学习。 随后农庄配给的翻译还招了不少的当地人，帮着一起开荒种地。 全机械化种地，速度极快！ 没几天事情来了！ 当地的非洲土著还排了好多人来骚扰，说这些地皮原来是他们部族的，要许高达他们赶紧退出，把土地还给他们。 还个屁！ 他么这块地是他儿子出钱买下来的，怎么可能还出去。 还了赞比亚政府能对应的把美金还给儿子吗？ 丁大勇吓坏了，急急忙忙的问许老大这该怎么办，万里之外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哇！ “这有啥可怕的！”许高达在刚果金连战争都亲眼见过，区区骚扰算得了什么。 当天他就让翻译给赞比亚政府打电话，说农庄附近的土著来骚扰他，建议派出警察保护他们。 赞比亚政府更厉害，直接就派出一个连的军驻扎，土著立马就消失不见。 看到非洲土著欺软怕硬，许高达赶紧给儿子打电话，“赶紧滴派50个人的保安队来，多带点重武器！” 十几天后，许飞派出的保安队就坐着大卡车过来了。 有了自家的保安队，许老大还把驻扎的军队给礼送走了。 “你们还有军队？”丁大勇惊愕不已！ 许高达拿起一挺轻机枪笑道，没点真家伙在非洲谁会鸟你？ 转天许高达还要丁大勇在农庄杀两只鸡，做几道像样点的菜他要请客。 到了中午，丁大用看到农庄的翻译带了几个非洲老头过来，许高达还笑眯眯的上前迎接，口称“欢迎欢迎。” 聊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废话，许高达招呼开席。 丁大勇随即把他做的白切鸡；红烧肉；水煮鱼都端上来，大家伙一顿开造。几个非洲老头好似从来没吃过好东西，盯着红烧肉一块接着一块的猛吃。 对于水煮鱼，几个非洲老头更是赞不绝口，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他们吃鱼都是篝火烤熟了就行，比这味道差远了！ “对了！”许高达好像还想起了一件事：“来来，都给几位长老看看。” 随即屋里进来了30个精装的非洲小伙，他们有的拿着狙击步枪，也有的扛着重机枪，还有一门大口径的小钢炮！ 许高达还笑眯眯的说，这是他从刚果金请来的保安队，他们都在刚果金打过大仗的老经验士兵， 要几个长老都熟悉下面孔，免得认错了人。 长老们看到黑洞洞的炮管子，蓝盈盈的枪管，顿时脸上就尴尬了。 许高达还要翻译和长老们说，“农庄属于私人领地，谁要是胆敢在踏进一步，请先问问我的迫击炮同意不同意！” 一旁丁大勇直呼许老大牛逼！ 太牛逼了！ 简直就是个山大王！ 经过这天不流血的交锋，农庄真的就太平下来，再也每人胆敢前来骚扰，更没人来讨要属于他们的土地。 好像这块地原来就不是他们的！ 而且当地的长老们的态度也变得和善起来，还经常赶着牛羊来换取天朝的小商品之类的东西。不少人还觉得占了便宜，拿着东西欢欢喜喜的走了。 就这么，赞比亚的农庄算是安稳下来了。 等到许飞再次飞过来，地里的豆子已经出苗，一眼望过去遍地都是绿油油的，好似铺了一层绿色的地摊。 “老爸你辛苦了，丁叔叔辛苦！”许飞还说这宽慰的话。 丁大勇：“小飞，你真的在刚果金打过仗；杀过人？” “那当然，在非洲就要有股子狠厉劲，不然谁都会踩你两脚！” 转天就是过年，许飞自然和他亲爹在一起。 早晨许飞还给他爷爷奶奶三叔四叔打电话拜年，得知许画今天晚上还要登台唱歌，和陈义迅合唱《因为爱情》。 许飞直呼：“太好了，咱家妹子又可以火一把！” 许四海还要许飞这几个月多准备点闲钱，倒时到带他去美国炒股，多挣点外块钱！ “尽早把非洲矿业做大做强！” 许飞：“好的，倒时我准备个100万美金，叔到时候一定要带上侄儿！” “放心，缺了谁也不会缺了你！” 而美国佬看暂时还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也暂时罢手观望起来。 正文 八百七十九次贷危机一 2007年的农历新年刚刚过去，也还是在2月，汇丰银行就发布公告，宣布该行在北美的放贷按揭业务上遭受巨额损失，减计108亿美元。 在京城的许四海看了欣喜若狂，他高呼：“期盼已久的美国金融危机终于来了。” 他赶紧给自己的老兄弟们打电话，召集大家筹集资金，捞金的机会又来了！ 4月，美国第二大次级贷抵押公司新世界金融金融公司，因为无力偿还债务而宣告破产保护，裁员一半！ 随后陆陆续续的，美国有30多家次级贷公司陆续停业！ 6月初，远在非洲的许飞也押送满船的大豆抵达津门，许四海觉得时机到了，招呼老朋友们都来京城开会。 有最喜欢炒股的梅自强；最爱赌一把的高阳，惯会蹭油水的许老三，霍大少；乃至还在抱孩子的何二小姐都被他邀请过来。 其他许四海手下专业机构负责人林天佑；邝世雄也来了，只有许四海秘密小金库负责人岗仓不凡是他电话联系的。 这么得多大佬同时来到京城，立马引起高层的注意，在联想到前段时间许四海密折上呈的美国金融危机，大内还特地派出柏晋冀暗参与会议！ 僧王府，大书房里坐满了华人界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 对于汇丰银行的巨额亏损，这就是在让死对头流血，永安银行的老总林天佑心里非常满意！ 让他更加佩服的是老板许四海的眼力，他居然能准确预测到美国的次级贷危机，眼力也是没谁了！ 同样的，只带了耳朵来听的柏晋冀也彻彻底底的信服许四海的眼力，别看人家整天倒腾古玩，眼睛还是时常盯着国际国内的经济变化。 烟雾缭绕中许四海开始讲话。他说这次金融危机自己早有预测，去年秋天还特意去美国实地考察，他本来以为金融危机还要在延后一两年，没想到竟然提早了。 “我要提醒诸位的是，不要以为仅仅是汇丰在北美的分行受到损失，次级贷已经形成规模，组合成了债券，美国好多大银行都购买了不少，欧洲几乎多有大银行都购买了。 现在只不过是个小火苗，熊熊之火还在后边！” 梅自强听了心里高兴极了，他还侧过身子和高阳说，听许四海话里的意思，咱们还有挣大钱的机会！ “喝美国人的血，我最喜欢了！”高阳咧开嘴大笑。 许四海再说“我建议大家，有钱的准备一个亿美金，没钱的最低也要一千万美金，咱们都去美国吸血去！”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这么多钱不能一下子全涌进美国股市，免得互相撞车。 许四海还给大家分派任务，钱少的霍大少；何二小姐去做空香江股市，邝世雄做空石油期货，永安银行全力做多黄金。 “其他的都跟我杀进美国股市，咱们大称称金，大碗喝酒！” “好极了！”高阳首先高呼。 最后许四海还叮嘱，最晚明天资金必须要到位，后天一早他包机大家一起直飞纽约！ 会议散了，柏晋冀面色凝重的坐上车直奔大内，把许四海这里的会议消息通报给大内五长佬。 又是一阵烟雾缭绕的会议之后，大内也不想干看着，他们更希望美利坚能失血严重点，顺便自己多少也能捞点外快。 最后他们也拿出了10个亿的美金，去做空英美两国的股市，同时还要趁着低油价大量囤积石油！ 大长老还要柏晋冀给许四海挂电话，预祝他们凯旋而归，挣得越多大内越高兴！ 许四海这一拨人临行前，柏晋冀还以私人名义在玫瑰大酒店的包房宴请，事关机密，还让赵岩和王大明把守大门。连送菜入内也是他们俩。 酒宴开始，柏晋冀还把大内预祝他们旗开得胜的意思说了，许四海马上明白，还杀气腾腾的说那就要下死手折腾，“柏老大，您就瞧好吧！” 梅自强：“不吃到肥胖决不回来！” 许四海给三哥一个眼神，许老三心领神会。 “诸位，柏副市都说了预祝我们旗开得胜，那咱们要是挣了，是不是要捐助点给国家，比方说目前正在造航母。” 霍大少也听明白了，他直接说那就大家凑份子，再帮着造一条航母！ “谢谢，谢谢！”柏晋冀心里高兴极了。 他心里还在想，这家是必须要上报大内。 许四海还提了个很合理的建议，即：大家这次每人取出10%的利润捐献给政府，是不是能造一条航母那全靠运气。 柏晋冀听了也是频频点头，他已经想好了，真要是这比钱还不够造一条航母，那就让许老四自己掏腰包，一定要凑出一整条航母的造价！ 事情紧急，该去美国的都暂时留在僧王府的客舍，休息一夜后集体上中巴车去机场，一路通畅直飞美国纽约。 飞机上，梅自强说自己这次带了五千万，而好赌的高阳更厉害，他自称带了足足2个亿的美金，誓要响应大内的号召，在老美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大块肉！ 按照他的话来说：“不吃肉怎么能长得壮，而且还要吃大肥肉！” 一行人刚刚到达许四海在长岛的大别墅，还没顾得上休息，这波人马上就把钱全部打入各自的证劵账户。 第二天大家还饶有兴趣的集体参观纽约证劵交易所，高阳还意味深长的说，这是铜牛挺傲气的？ “看它还能牛几天！”许四海也是咬牙切齿。 转天，这一拨人还开始做空著名投行贝尔斯登的股票，许四海马上下令永安银行纽约分行的总经理过来一趟。 告诉他：“你马上在圈内发布消息，就说贝尔斯登的流动性产生了大问题！” 永安的总经理还问，这需要理由！ 许四海说很简单，贝尔斯登是次级贷的第二大买家，现在次级贷大幅贬值，你说它会不会产生大问题？ “明白了！” 这位总经理当着许四海的面马上就给圈内同行发布了这个消息，还不算，他还给远在西海岸的永安老总发信息，说的也是这个消息。 顷刻间，纽约证劵交易所的贝尔斯登股价大幅下滑，市场上人人都在传贝尔斯登要出大问题了！ 同时许四海他们还做空次级贷债券，本来就已经不值钱的次级贷借到手后就卖掉， 自家公司股价被做空，正常的公司都会出面澄清问题，而傲慢的贝尔斯登公司管理层居然视而不见，就像是市场在做空肥宅水做空波音。 一下子贝尔斯登的股价就被打的拦腰斩，连带股指也大幅大跌！ 仅仅这一天，许四海他们就小赚了一笔！ 许飞还笑称这比种地划算得多了！ 第一阶段就这么结束了，许四海带着盟友再次坐飞机返回京城，坐等更大的地雷爆炸。 正文 八百八十 次贷危机 二 七月底，许四海他们再次做专机飞到纽约，刚刚把时差倒过来又赶紧做空股指期货；空贝尔斯登，外加做空次级贷债券。 这次许四海下了重注赌次级贷会变成废纸！ 刚刚过了一天，美国专门给人做品级的标普公司首次将次级贷的信用降级，立马就在市场上引起轩然大波。 世界金融市场都开始动荡起来！ 不过此时次级贷债券的价格，距离许四海心理中的废纸还有一段距离，他还爱耐心的等待。 再两天，也就是2007年8月2号，德国著名的工业银行突然出公告，说是盈利预警，也就是说要大亏！ 这吸引了全球金融界的注意！ 几天后德国工业银行再发通告，说旗下一支名为“莱茵兰基金”，以及银行本身参与了次级贷抵押业务而遭受巨额损失，数目高达82亿美元！ 晴天霹雳啊，一下子就把欧美金融圈给震的外焦里嫩。 德国洋行还紧急开会，商讨该如何拯救这家银行。 这下子次级贷债券的名声彻底臭大街了，许四海下的重注也获得丰厚的回报！ 许飞跟风也收益不菲，他还有点忐忑：“叔您真是好眼力，现在已经大赚了，咱们是不是该落袋为安了？” “在等几天看看，兴许还有啥好消息！” 许四海还给大侄子解释，今天是德国工业银行巨亏，难道欧洲就只有和一家银行搀和到次级贷里边？ 英国的呢，法国的呢，还有瑞银集团呢？ 许飞眼珠子转了几下，直呼叔叔说的有道理，“姜还是老的辣！” 也就过了一个星期，8月8号的时候，美国五大投行之一的贝尔斯登发布通告，说是旗下有两支基金暴雷倒闭了，原因还是次级贷！ 只相隔了一条时间，法兰西第一大银行巴黎银行也宣布旗下三支基金爆了，原因还是次级贷债券！ 一下子美国债券市场的次级贷债券真的就成了垃圾。 许四海下了血本做空次级贷债券，这次赚的本满钵满，连带许飞也还是赚了好几个亿的美金，可把这小子给乐坏了！ 再次布局后，许飞坐不住了，他给四叔请假说是要到外头去放松身心潇洒一下。 “档次高吧？” “挺可以的！” “那就去吧，注意安全！” 纽约顶级的俱乐部，许飞在纽约永安老总的陪同下进入会场，随即他就和带路人分手，自己去寻找合适的目标。 纽约的老百姓笼罩的金融危机阴影之下战战兢兢地，而俱乐部里到处都是看上去彬彬有礼的绅士，没有任何人的脸上有忧愁之色！ 所有来宾都是一副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态度。 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孩引起了许飞的主意，“嗨你好，美丽的小姐。” 金发美女倒也大方，笑着和许飞说“你看上去也很帅，好像眼神还有点野性！” “是吗？”许飞笑称他其实很绅士的，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更加绅士，“嗯，就是关键的时候我很狂野！” 女孩还说亚洲男孩应该很谦逊的，可不像许飞这么张扬。“哪国人，小日本的；还是棒子国，或者是天朝来的？” “天朝来的，许飞，叫我许就好了！” 女孩也很爽快的说自己叫伊万娜—川普，是个职业模特，也兼职参与下电视台的节目。 川普？ 许飞还说自己看过川普在电视上的脱口秀，这老头鸡窝头言谈很风趣幽默，自己很喜欢看的。 这也是许飞前段时间刚巧看过几期而已，今天刚好能用上。 伊万娜听了咯咯娇笑，还夸许飞很有眼力，她爸爸就是个风趣幽默的好老头！ 有了共同的话题，许飞还建议一起坐下聊聊，伊万娜欣然同意。 许飞心说今晚上有戏了！ 坐下后，许飞在夸川普很会做生意，是他崇拜的对象。 说道生意，伊万娜还问许飞是做什么的。 许飞当然不会说自己来纽约就是为了吸血自肥，他恭恭敬敬的掏出名片交到伊万娜的手上，“我也是个生意人，在非洲开设了两座矿，另外就是在巴西和非洲有几座商业城，主要就是把天朝小商品推销到哪里。” “哇，您是为位受人尊敬的大老板啊！”伊万娜颇为惊讶。“和我说说非洲的情况吧，我挺好奇的！” 许飞随即吹嘘起来，说非洲很落后的，还有好多人住的都是树枝搭建的房子，看上去就像个鸟笼子。 “鸟笼子？”伊万娜又咯咯娇笑，还靠在许飞的肩膀上说这种比喻太有趣了。 今晚上有戏，非常有戏！ 许飞进一步试探，他说伊万娜很漂亮，都把他给迷住了！ 女孩被人夸漂亮，心里总是美滋滋的，尤其是伊万娜这种做模特的，更在乎外形。“哼，又不安好心了，在夜店里已经有无数个男士说过我好看！” “我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啦？” 许飞说过去说的那都是些美国白人，这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我是个亚洲人，能被一位跨大洋跨种族的亚洲小伙夸漂亮，那才是真正的漂亮！ 老实说许飞真的被迷住了。 伊万娜又笑了，这次不但把头靠在许飞的肩膀上，还抱着他的手臂“算你说了句大实话！” “我本来就是个很诚实的人！” 说完，许飞就把手搭在伊万娜的丝袜上。 嗯，手感相当的不错！ “你的手也叫诚实？” “那当然，因为他已经不受我的大脑控制，是情不自禁！” 看时机成熟，许飞还建议这里太吵了，不如去华尔道夫大酒店去开个房间，一起好好聊聊。 “那还等什么！”伊万娜首先起身。 许飞看了暗赞，还是欧美女性爽快，办事干脆利落。 酒店，客房，许飞还没和伊万娜聊上几句就开始互相玩游戏。 这方面伊万娜可是游戏高手，只要许飞一个手势，她马上明白并立即摆出动作配合，而且久战不疲，越战越勇！ 这方面许飞也不是吃素的，他打小练拳体能充沛的不得了，再加上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刚刚好能和伊万娜打个平手！ 这场游戏几乎打了一个通宵，战况激烈，过程惨烈，伊万娜非常满意。 还给许飞留了电话，说是最近她空窗期随后恭候！ 正文 八百八十一 次贷危机 三 自此，报纸上公开说这次次级贷危机已经彻底演变成了经济危机！ 国际原油美元汇率，大宗商品应声下跌，而黄金期货却开始强劲上涨！ 亚太股市遭遇自911以来最严重的股市大跌。 这下林天佑的永安银行也开始大赚！ 负责做空香江股市的何二小姐，霍大少他们也开始大赚。 许四海也算是兑现了他对霍老爷子的承诺，有好处带上老霍家！ 此后两天世界各国的央行一共投入3000多亿美金救市。美联储更是一天内三次注入供给300多亿美金拯救银行业。 此时许四海才把他手头的次级贷债券平仓，获利30多个亿的美金，外加做空股指期货，获利已经高达80多亿。 许四海第一步的计划已经顺利完成。 他招呼大家留下当初的本钱，把所有利润都转移到国内去，要做到彻底落袋为安。要知道在美利坚这头巨兽身上喝血，那是有极大风险的。 把巨额利润都放进自家的小金库，只留下一点点的本钱继续折腾，这个建议自然得到盟友们举双手欢迎。 悄没声的，这些钱都通过永安银行迅疾转到他们在国内的账号。 这下谁也冻结不了了！ 07年8月末9月初。世界各国银行差不多都遇上了流行性危机，英国的银行业更是遭遇了现金饥渴！ 开银行的居然还缺钱，许飞听了大笑不已。 他最近收入颇丰，还和那个叫伊万娜的女模特夜夜笙歌，日子好过的不得了！ 此时永安银行还在香江发表公告，说改行在基本没有购买过次级贷，所以本次金融危机与他们无关，银行非常健康流动性良好！ 吸引了包括美国财长保尔森的关注。每财政部也记住了这家银行，准备必要时请他们出资救市。 此时许四海在美国的老朋友哈里还邀请许四海去他家里坐坐，大家一起商议下如何应对目前的金融危机。 豪华的小客厅里，许四海直言目前市场绝对是看空，市场的洪流是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的，我们应该顺应潮流，而不是被潮流所吞噬！ 这句话得到几个巨富们的赞赏。 最后大家一直决定这段时间拼命做空，争取好好的大捞一票！ 再有援军，许四海大为满意！ 9月底，市场稍稍平静了会，许四海他们一行又坐飞机回国，享受国内的十一假期。柏晋冀还让留守的老三给弟弟打电话，说是还要“宴请”许四海。 转机刚刚落地，许四海就被柏晋冀派来的小车给接走了。 京城市府的大办公室，柏晋冀看到许四海进来，马上就放下手上的公务双手抱拳：“恭喜许老板凯旋而归，赚了多少？” 自己早已经被盯上了，许四海索性挑明面上实话实说，而隐藏在暗处的岗仓不凡的事情打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这是他许四海真正意义上的的身价性命！ “还可以，小赚个近百亿美金，希望后半段还能在多挣点。” 后半段？ 柏晋冀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意思就是此次次贷危机远远还没到头，国内对这次金融危机的严重程度已经有了很深刻的预判，看来还是太乐观了。 坐下，喝茶。 许四海说目前危机是有了，但还没发酵成熟，这就像咱们土话说的，“脓还没长熟，没有到排毒拔脓的地步！” 柏晋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赶紧拿来纸笔，要许四海详细说说。 “很简单，一场波及全球的金融危机，怎么能不倒下几家大银行，不破产几家大公司？关二爷成名，可怜的华雄不就是垫脚石吗？” 顺便许四海还把他和美国；和顶级富豪们的秘密会议的事情给详细说了，“我们就是要做空美国！” “那你看这场金融危机要拖到啥时候？” “差不多还要一年时间，到奥运会前后。”提起奥运会，许四海还想起：“给多搞几张票，这么些阔佬都想要坐好位置！” 俩人分手，许四海回僧王府，柏晋冀去大内。 坐在车上，许四海还听到街上唱《京城欢迎你》，这是自给许画写的歌，想不到已经家喻户晓了！ 刚刚休息才一天，许四海又被柏晋冀请了去。这次不是谈美国的金融危机，而是谈本次金融危机对国内的影响。 柏晋冀一本正经的说，老四；看来这次金融危机对国内的影响非常之大，大到危险的程度！ 国内目前还是以出口导向为主，而全球经济不景气势必会对出口产生重大阻碍，现在特区魔都和京城已经有不少房子断供，这势必会影响到房地产市场和银行贷款的安全。 “你准备下，必要时还要请你帮忙出点钱为房市托底，老三的燕山建筑也不能停工，所有工地都要动起来！ 另外就就是许飞，他也要继续扩张海外的天朝城，为出口再打开一条渠道！” “为国效力，我老许家义不容辞！” 托底房市，这是在大抄底，大赚不说还能让领导们满意，何乐而不为？ 同样的，让老三的工地保持在开工状态，同样也是在捞金，至于许飞在海外的扩张，那更是有利可图的大好事。 这三件稳赚不赔的大好事，许四海当然满口答应！ 看许四海答应的如此爽快，柏晋冀也很高兴，还说要把许四海的态度通报给大内，让大佬们也高兴高兴。 许四海“请转告大佬们，许老四这次在海外赚的钱，将会一分不留的全部都投入到国内的市场！” “好！”柏晋冀越发的高兴。 许四海还拜托柏晋冀调查下，那里的房子断供最严重，等过了十一他立马就去收购，“必须要抱住我国金融体系的安全，亏本算我的！” “太好了，良心商人呐，还是我老爸有眼力！” 十一国庆晚会，许画再次登上央妈的舞台，唱的自然是最应景的《京城欢迎您》，这是奥运会歌。 许画海还接受他老爸的建议，在演唱时往下抛五个吉祥物，受到台下观众极大的欢迎。 网上还有网友说许画已经多次上央妈的晚会，都快成了央妈的常客。 这还没完，青年团的官网也转播了许画的演唱，还说时代需要这样零绯闻，凭真本事闯出来的女艺人！ 这是官媒在宣传，一下子就把许画的知名度拔高了许多！ 正文 八百八十二 次贷危机 四 去特区的飞机上，许四海还是和外甥赵岩一起去的，不过两人目的不同。赵岩是到平洲翡翠市场进货去的。 这段时间赵岩的珠宝工作室名气彻底打开，生意非常不错，他也不能老是依靠舅舅家藏的原石来发财，所以平洲之行那是早晚的事！ 公事为主，许四海到达他的特区大宅子，首先就是把永安银行特区分行的总经理找来，问他永安最近断供的房子多不多，市面上的房贷情况如何？ 该总经理战战兢兢地的说，最近市面很不景气，特区又是以出口导向为主的城市，国外稍微有点事特区就要感冒。“所以，我们银行的断供还不少。” “被怕，这事不怪你，我这次来还是准备出手救你们的！” 听了这话，永安的总经理顿时松了口气，他还掏出纸巾擦了下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随后说永安银行特区分行大约有800个左右的账号断供，情况还是很急迫的。 许四海下令总经理，挑其中地点比较好的，面积在75-----175之间的已经断供的房子，打包给他。 另外贷已经付了好几十万的断供房，也可以加入进去！ “动作要快，我还要去魔都收房子！” “好的好的！”该总经理如释重负，这下问题就彻底解决，银行也能扔掉包袱大步前行！ 只一天时间，改行就把所有断供房的资料都备齐了，送到许四海在这边：“许先生，一共750套房子，需要您50亿软妹币！” 还是便宜啊！ 750套特区好地段的房子，才区区50亿软妹币，这太棒了！ 许四海马上电话他旗下五星出租车公司总经理，要他给永安银行特区分行转账，不足部分从四大行借钱，“这50亿资金及交给你们了！” 交易完成，总经理真的一身轻松，忙不得给许四海鞠躬道谢。 转天许四海就让已经回到特区的大管家富国强；代替他成立一家房屋出租公司，专门打理这750套好地段的房子。 事情了了，许四海还要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大姨子柳眉一家。 80年代柳眉刚到特区时，夫妻俩还住在教育局的集体宿舍，不过柳眉完全相信许四海的建议，勒紧了裤袋攒钱买房子。 她们两口子都是教师工资并不多，但是晚上可以找几个家教的学生。这样攒钱的速度就快多了。 再加上柳眉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是有钱人，每年还会多小孝敬她点，这比钱也被柳眉用来买房子。 现在柳眉已经退休，房子也攒了十几套，堪称标准的包租婆！ 酒店，大姨子柳眉一家宴请许四海，赵岩已经回京去了，大舅子柳大双也不在，据说是在搞没人架势的小飞机。 柳眉第一句话就问：“柳雨还在天天上班？” “姐；柳雨很羡慕你啊，她也想50岁就退休，把事业交给许书打理。” “这就对了！” 柳眉又问起许四海，最近市面上房价大跌，她还要不要继续买房子？ 许四海笑称他刚刚拿下永安银行750套断供房。 750套？ 这可把柳眉的独生儿子吴兵给吓坏了。这小子父母外公都是老师，而他居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现在在特区开了一家大型茶楼，一家大酒楼，前几年还听了许四海的建议搞进口海鲜批发，基本掌控了南粤地区的国外海鲜进口市场，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成天开着姨妈送的红色法马利跑车吃吃喝喝到处风流快活，换女朋友就像是换衣服一样轻便，二十六七的年纪连老婆都不想娶。 “姨夫这要多少钱呐？” “打包价一共50亿！” 许四海还摆出长辈的架势说，好好干多开几家酒楼，他也能赚到50亿的！ 吴兵看情况不对，知道马上就要说道他的婚姻大事，他还谎称要去后厨催催做菜，赶紧溜走了。 姐夫吴国强看了直摇头，还说现在他真的后悔当初怎么没把儿子送到京城，让许四海好好的管教，以至于成了纨绔！ “各人头上一片天，像他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的也挺好的。”许四海也只能这么安慰。 分手的时候许四海还说他在特区不能久留，明天还要去魔都收房子，希望姐姐姐夫过年一起去京城，柳雨想姐姐想的厉害。 “还有，房子一定要尽可能的多收，被怕！” 柳眉：“好滴，收房子；过年去京城！” 魔都收房子，许四海还是以自己的永安银行为主，政府也只要他托市，并未指定他收哪家银行的房子。 魔都；和平饭店的大套房，开窗就能直面黄浦江和对面时尚的陆家嘴，许四海又在这里召见永安毛魔都分行的总经理。 在这里，许四海花了75亿，手下1100套房子。 任务完成，许四海心情大好，他还电话约了梅自强一起来喝两杯。已经赚了大钱的梅老板欣然同意，还说既然到了魔都一切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此时这个是吃大闸蟹的时节，俩人点了炒蟹粉，炒蟹腿，毛蟹炒奶糕，全都是螃蟹菜，哥俩还分了一瓶上好的陈年花雕。 梅自强：“市面上都说房价要大跌，你收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经济危机很快就会过去，面前的房价可是价值洼地，现在不收更待何时？” 真的？ 梅自强还半信半疑。 许四海再说：“当别人贪婪的时候我们要恐惧，当别人恐惧的时候我们要贪婪！” 这是炒股票的一句名言！ 梅自强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会说，那他也要去放手收房子！ “对！你也知道的，欧美各国政府都在放水九十，难道我们国家会看着市场萧条不成？” “明白了！”这下梅自强心里也变得笃定起来。“为了感谢你这个金点子，我要好好的感谢你，晚上跟我走！” 酒足饭饱，哥俩就在餐厅了要了一壶茶，细细的商议了许久，等到晚上九点之后，梅自强用他的劳斯莱斯将许四海拉到淮海路上的一家高档酒吧。 还在包房里叫了两位年轻貌美的绝色小嫩模来伺候，许四海顿觉自己的金点子处得好，他身心愉快。 嗯，非常愉快；非常爽，妙不可言！ 正文 八百八十二 次贷危机 五 10月底，坏消息接连而来！ 先是美国政府宣布失业人士上涨了23%，其二是全球顶级券商美林公司在本年度的第三季度亏损了79亿美元之巨。 紧接着就是小日本的野村证劵，他们也因为次级贷而亏了62亿美元。 2007年10月最后一天，欧洲资产规模最大的瑞士银行发布公告，说他们也以为美国的次级贷而亏损了83亿瑞士法郎。 世界各地的股市再也受不了了，纷纷一跌再跌！ 跌是许四海和当日美国豪富门商议过的，也是他们乐意看到的，大家纷纷做空美股指数期货！ 许四海虽然坐镇京城，但他可以遥控指挥，还是赚了十几亿美元，本钱小的许飞而已赚了一个多亿！ 股市是美国经济的晴雨表，美国股市一蹶不振就说明美国的经济也不行了，这势必影响到美国国内的经济。 为此，美国银行；花旗银行；摩根士丹利三家银行达成协议，商定至少拿出750亿美元来救市。 很快，2008年的春节到了，心情大好的许四海又给闺女上春晚写了一首《传奇》，一下子红透大江南北。 回到家里可是让大姨柳眉高兴不已，还把她狠狠的夸了一把。 三月初，许四海和盟友们专机再次飞临纽约的纽瓦克机场，这群“喝血”的家伙又来了！ 他们一来还是带了当初的那一点点本钱，这次专门做美国五大投行之一的空贝尔斯登。 “想要做空贝我们尔斯登？” 新任董事长凯恩毫不在意，因为公司手头还存有170亿美元的现金，他心里毫不畏惧。还坐上私人飞机飞抵芝加哥，去参加一场桥牌赛。 但是等到周一上班，市面上到处流传着做空者的留言！ 那些试图通过散布贝尔斯登负面新闻的人，拼了命的逢人就说贝尔斯登深陷次级贷危机，流动性几近枯竭，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这则轻飘飘的流言，竟然真的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数人到贝尔斯登去提钱，生怕它破产清算搞得自己的现金取不出来，面对汹涌而来的挤兑，贝尔斯登的董事长凯心急如焚，但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则传言中，欧洲的各大银行开始拒绝和贝尔斯登银行进行业务往来，紧接着永安银行北美分行也宣布不在和贝尔斯登有任何业务往来。 这下就形成了多米诺效应，各家银行纷纷取消或者干脆拒绝和贝尔斯登有业务往来。 这下贝尔斯登的股票一落千丈，从许四海到达时的45美元，一直跌到了89美元，许老四叔侄乃至梅自强高阳，各个赚的盆满钵满。 庆功宴上，许飞还问四叔，贝尔斯登会倒逼吗？ “咱们再加把劲，它不久倒闭了？” 高阳大为兴奋，还说这才有干劲，能搞垮老美一家世界级大公司，说出去也有面子！ 这下大家纷纷附和，说高阳的建议太棒了！ 不过这事还得许四海拿主意，大佬们的目光又聚焦于他。 许四海：“高洋说的很有道理！在咱们赚钱的同时还能虚弱大老美，估计大内也是很乐意看到的！” 这种既有面子，还能赚个里子的大好事谁会不愿意？ 还是按照老办法，大家都把挣来的利润全都转回国内，只留下一点点本金继续在资本市场上折腾。 很快许四海们期盼的好消息就来了，据可靠消息说，贝尔斯登一行在3月13，14日两天，170亿流动资金就被客户全部提走，这下贝尔斯登真的穷到连连锅都揭不开了！ 再有消息说，贝尔斯登的的董事长凯恩已经向财长保尔森打电话救援，还威胁说只要贝尔斯登破产，就会引发彻底的金融危机。 保尔森被吓住了，他赶紧请美联储出面救助，答应借300亿美金给贝尔斯登以解燃眉之急。 但这仅仅是答应，是一张画着热气腾腾的披萨的一张白纸而已！ 第二天也就是3月15号周六这天早上，已经心力交瘁的保尔森就被此起彼伏的电话声给吵醒了，各地的银行家纷纷给他打电话求助。 所有打电话者都说，发生在贝尔斯登身上的问题，他们也有，必须要救助他们，不然危机还会蔓延开来！ 这一番电话让保尔森财长几乎绝望！ 这么多银行该怎么救，又要多少钱来救助？ 无底洞哇！ 看到老板惊呼绝望的神色，早有预案的助手建议，现在是五个锅盖是个锅；盖那个都不合适，干脆就砍掉几个，也好腾出精力救助可以抢救的！ 保尔森沉思片刻：“你们先议一议，商讨下如何善后；如何措辞，我去和总统汇报下。” 个把小时后，保尔森面色凝重的回来了，他告诉助手们：“总统同意了，就让贝尔斯登死掉吧！” 3月15号的中午，****银行的高官们被集体召集到总部开会，ceo戴蒙说：“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如何彻底吸收贝尔斯登！” 这一句话犹如惊涛骇浪，震的****的高官们都呆住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贝尔斯登这家有这85历史，被称为“华尔街之狼”；“华尔街的斯巴达”的贝尔斯登行将就木。 不是说大而不倒吗？ 怎么财政部不打算救助他们了！ 这还了得，会搞出轩然大波的！ 此事消息外漏，立刻在市场上引起巨大的恐慌。 大到不能倒的贝尔斯登都眼睁睁的倒闭了，深陷金融危机的其他投行也有可能会倒下！ 市场对此极度恐慌，而且恰恰今天还是周六，恐慌还在酝酿。 而贝尔斯登的高层得到消息，他们也惊呆了，还有人说“原来说好的给我们28天时间，最后的结果居然是24小时的最后通牒！” 周日这天，市场上又在议论****收购贝尔斯登，这家公司会不会还隐藏了更大的陷阱。 贝尔斯登银行的破产，也让天朝大内吃惊不小。 他们吃惊的是像贝尔斯登这样庞大体积的公司居然也会倒逼，另一个则是对许四海的预测之准而大为赞赏。 因为他们多多少少做了好几分预案，现在可以不慌不忙的拿出来用了。 而且还在灾难早期也悄没声的做空美股，做空石油，也大大的捞了一笔！ 大长老还说这回许老四立了头功！ 还要柏晋冀托人给许四海打电话，就说要再接再厉，他很想再造一条航母！ 电话是许老三打给弟弟的，挂了电话许四海还把大内的赞赏通报了盟友，这下大家都很兴奋。 高阳还激动的嗷嗷叫：“争取再搞垮老美一家公司，最好是让他们失血性休克！” 正文 八百八十三 次贷危机 六 10月底，坏消息接连而来！ 先是美国政府宣布失业人士上涨了23%，其二是全球顶级券商美林公司在本年度的第三季度亏损了79亿美元之巨。 紧接着就是小日本的野村证劵，他们也因为次级贷而亏了62亿美元。 2007年10月最后一天，欧洲资产规模最大的瑞士银行发布公告，说他们也以为美国的次级贷而亏损了83亿瑞士法郎。 世界各地的股市再也受不了了，纷纷一跌再跌！ 跌是许四海和当日美国豪富门商议过的，也是他们乐意看到的，大家纷纷做空美股指数期货！ 许四海虽然坐镇京城，但他可以遥控指挥，还是赚了十几亿美元，本钱小的许飞而已赚了一个多亿！ 股市是美国经济的晴雨表，美国股市一蹶不振就说明美国的经济也不行了，这势必影响到美国国内的经济。 为此，美国银行；花旗银行；摩根士丹利三家银行达成协议，商定至少拿出750亿美元来救市。 很快，2008年的春节到了，心情大好的许四海又给闺女上春晚写了一首《传奇》，一下子红透大江南北。 回到家里可是让大姨柳眉高兴不已，还把她狠狠的夸了一把。 三月初，许四海和盟友们专机再次飞临纽约的纽瓦克机场，这群“喝血”的家伙又来了！ 他们一来还是带了当初的那一点点本钱，这次专门做美国五大投行之一的空贝尔斯登。 “想要做空贝我们尔斯登？” 新任董事长凯恩毫不在意，因为公司手头还存有170亿美元的现金，他心里毫不畏惧。还坐上私人飞机飞抵芝加哥，去参加一场桥牌赛。 但是等到周一上班，市面上到处流传着做空者的留言！ 那些试图通过散布贝尔斯登负面新闻的人，拼了命的逢人就说贝尔斯登深陷次级贷危机，流动性几近枯竭，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这则轻飘飘的流言，竟然真的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数人到贝尔斯登去提钱，生怕它破产清算搞得自己的现金取不出来，面对汹涌而来的挤兑，贝尔斯登的董事长凯心急如焚，但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则传言中，欧洲的各大银行开始拒绝和贝尔斯登银行进行业务往来，紧接着永安银行北美分行也宣布不在和贝尔斯登有任何业务往来。 这下就形成了多米诺效应，各家银行纷纷取消或者干脆拒绝和贝尔斯登有业务往来。 这下贝尔斯登的股票一落千丈，从许四海到达时的45美元，一直跌到了89美元，许老四叔侄乃至梅自强高阳，各个赚的盆满钵满。 庆功宴上，许飞还问四叔，贝尔斯登会倒逼吗？ “咱们再加把劲，它不久倒闭了？” 高阳大为兴奋，还说这才有干劲，能搞垮老美一家世界级大公司，说出去也有面子！ 这下大家纷纷附和，说高阳的建议太棒了！ 不过这事还得许四海拿主意，大佬们的目光又聚焦于他。 许四海：“高洋说的很有道理！在咱们赚钱的同时还能虚弱大老美，估计大内也是很乐意看到的！” 这种既有面子，还能赚个里子的大好事谁会不愿意？ 还是按照老办法，大家都把挣来的利润全都转回国内，只留下一点点本金继续在资本市场上折腾。 很快许四海们期盼的好消息就来了，据可靠消息说，贝尔斯登一行在3月13，14日两天，170亿流动资金就被客户全部提走，这下贝尔斯登真的穷到连连锅都揭不开了！ 再有消息说，贝尔斯登的的董事长凯恩已经向财长保尔森打电话救援，还威胁说只要贝尔斯登破产，就会引发彻底的金融危机。 保尔森被吓住了，他赶紧请美联储出面救助，答应借300亿美金给贝尔斯登以解燃眉之急。 但这仅仅是答应，是一张画着热气腾腾的披萨的一张白纸而已！ 第二天也就是3月15号周六这天早上，已经心力交瘁的保尔森就被此起彼伏的电话声给吵醒了，各地的银行家纷纷给他打电话求助。 所有打电话者都说，发生在贝尔斯登身上的问题，他们也有，必须要救助他们，不然危机还会蔓延开来！ 这一番电话让保尔森财长几乎绝望！ 这么多银行该怎么救，又要多少钱来救助？ 无底洞哇！ 看到老板惊呼绝望的神色，早有预案的助手建议，现在是五个锅盖是个锅；盖那个都不合适，干脆就砍掉几个，也好腾出精力救助可以抢救的！ 保尔森沉思片刻：“你们先议一议，商讨下如何善后；如何措辞，我去和总统汇报下。” 个把小时后，保尔森面色凝重的回来了，他告诉助手们：“总统同意了，就让贝尔斯登死掉吧！” 3月15号的中午，****银行的高官们被集体召集到总部开会，ceo戴蒙说：“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如何彻底吸收贝尔斯登！” 这一句话犹如惊涛骇浪，震的****的高官们都呆住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贝尔斯登这家有这85历史，被称为“华尔街之狼”；“华尔街的斯巴达”的贝尔斯登行将就木。 不是说大而不倒吗？ 怎么财政部不打算救助他们了！ 这还了得，会搞出轩然大波的！ 此事消息外漏，立刻在市场上引起巨大的恐慌。 大到不能倒的贝尔斯登都眼睁睁的倒闭了，深陷金融危机的其他投行也有可能会倒下！ 市场对此极度恐慌，而且恰恰今天还是周六，恐慌还在酝酿。 而贝尔斯登的高层得到消息，他们也惊呆了，还有人说“原来说好的给我们28天时间，最后的结果居然是24小时的最后通牒！” 周日这天，市场上又在议论****收购贝尔斯登，这家公司会不会还隐藏了更大的陷阱。 贝尔斯登银行的破产，也让天朝大内吃惊不小。 他们吃惊的是像贝尔斯登这样庞大体积的公司居然也会倒逼，另一个则是对许四海的预测之准而大为赞赏。 因为他们多多少少做了好几分预案，现在可以不慌不忙的拿出来用了。 而且还在灾难早期也悄没声的做空美股，做空石油，也大大的捞了一笔！ 大长老还说这回许老四立了头功！ 还要柏晋冀托人给许四海打电话，就说要再接再厉，他很想再造一条航母！ 电话是许老三打给弟弟的，挂了电话许四海还把大内的赞赏通报了盟友，这下大家都很兴奋。 高阳还激动的嗷嗷叫：“争取再搞垮老美一家公司，最好是让 正文 八百八十四 次贷危机 七 进入初夏，纽约这边暂时又进入到平静期，许四海他们心心念念奥运会，再一起乘专机返程。 在下飞专机的时候，早有预谋的许四海还让许飞；梅自强；高阳三人站在飞机的舱门口拍了照片。 这次到达京城，已经满满的奥运氛围，街道上到处都在播放许画演唱的《京城欢迎你》，路边的展板上还有奥运吉祥物的标志。 刚刚休息过来，许四海再次和柏晋冀秘密商议好长时间，最后柏晋冀是笑眯眯的回去的。半夜里许四海还接到柏晋冀从大内打来的电话：“按计划行动！” 第二天，许四海就把他拍摄的许；梅；高三人在舱门口的照片转给许画，要她发在自己的微博，还要写上恭喜三人美国炒股凯旋而归！ 许画事情忙，这件事还转交给嫂子姜嫣，现在她是许画生活助理，有姜嫣帮忙许画能稍稍轻松点。 姜嫣在许画的微博里转发了这张照片，还写上“京城一哥果然厉害！” 这张照片一经发出，立刻在网上引起巨大的轰动！ 为啥？ 实时下谁都知道美国正在承受金融危机，而天朝人居然能在这场金融危机中凯旋而归，这就说明他们在这次危机中大赚一把！ 这可是少有的好事！ 过去只听说天朝人一直被华尔街坑，现在还能赚一票，真的非常少见！ 好多闲的没事网民还就这张照片做分析研究。 有人说这三个人一定是看准了时机下手的，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炒股高手！ 也有说这是扬我天朝的威风，赚的再多也是应该的。 还有不清楚的，还问这张照片上三个人都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就有好事的在后边解释，说照片上年纪最轻的叫许飞，是许画的堂哥，过去许画说过他在非洲开矿，还买地皮种大豆，避开美国佬对大豆的操纵。 中间一个叫梅自强乃是魔都首富，也是开厂子做生意的，最后一个叫高阳，同样是京城顶级大佬，不过他是温州人。 这下又有好多网民说，这些人眼光独到，敢于在大老美身上咬下一块肉，令人佩服！ 就这么，许飞也彻彻底底的做实了京城一哥的名号！ 比起那些依仗父母挥霍炫富的京城四公子而言，许飞那才是真本事！ 李海洋看到这则微博，立即电话许飞，邀请他到荷兰省台来做节目。好好和观众们诉说下他的丰功伟绩！ 许四海：“当然要去，这是给你展示实力的舞台，稍稍介绍下做空贝尔斯登的过程，具体赚了多少钱说的含糊点。” 没两天许飞自己开车去中州市，荷兰省台的领导还亲自宴请。因为比较私密，许飞稍稍多数多说了点如何做空贝尔斯登的经过。 李海洋吃惊不小：“贝尔斯登就是被你们搞垮的？” “一半吧，还有其他游资。” 台里的领导直呼许飞厉害，扬我大天朝之威风！ 等到上节目，女主持马小红也在问你们是啥时候去美国炒股？ “很早，可以说金融危机一开始就被我们盯上了！” 马小红说按照这个意思，你们可是挣了好几拨钱了？ “嘿嘿，是的！本钱不多，但来回滚动，收益还是很客观的！” “贝尔斯登公司是你们搞垮的吧？” 许飞笑称那是他自己内部出了大问题。 再问挣了多少？ 许飞直说了一句，贝尔斯登在金融危机开始时的股价为65美元，最后被****收购前为10美元左右，“你说我们挣了多少？” 马小红：“美国的金融危机已经历时一年多，您早早就预测到，几次炒作外加搞垮了贝尔斯登，收入几十亿总有吧？ “哎呀，具体账目我还没详细结算。” 这个节目自从录制结束，马上就开始后期制作，还预先挑出几个片花拿来预告，这里头可是有满满的干货，顿时就吸引了好多好多网民的关注。 访谈还没开播，台里领到就给李海洋打电话，夸他脑子灵活，已经有好多人和他说对这桩访谈很感兴趣，很想要看看天朝人去美国炒股大赚的过程！ “小李，你反应快紧跟时代，好，很好！” 访谈播出，万众瞩目！ 不单单天朝老百姓感兴趣，就连各国驻华大使馆也对此非常感兴趣！ 所有儿人想要了解下许飞；乃至天朝人去美国炒股的情况，更想要了解下他们是如何看出美国会产生经济危机的？ 当许飞说出其实他们早在2006年，就有人去美国实地考察次级贷的情况，并准确预测到金融危机时，大家都惊叹不已。“这人太伟大了，真神人也！” 在说道许飞做空贝尔斯登，将股价从65美元打压到10美元不到，所有人都为许飞的壮举而喝彩！ 最后马小红还问许飞，“为什么美国会产生金融危机，其后果又是什么？” “当下的美国金融危机，说到底是美国资产证劵化和金融衍生品太多的缘故，或许还有观众听不太懂，那我就用最简单的一个字来解释，那就是贪！” “至于此次金融危机的后果”许飞沉思片刻后笑了。 他说这次金融危机让美国伤筋动骨，让老欧洲去了半条命，10年之内都不定能缓过来。 而我大天朝却在健康发展，此消彼长，我大天朝的话语权将会越来越受到重视！ “最后我想提醒所有领导，在我们这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制造业很重要，制造业非常重要，太重要了，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最后许飞还和广大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说，小布什总统即将访华，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来借钱的。 借钱可以，但事情还要好好的讨价还价一番，“想要借钱那就要老老实实的低头，大家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节目播出，许飞最后的几句话很是让广大观众们提气，所有人都夸许飞说得好，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还有网民说干脆不借钱给美利坚，坐等他们继续虚弱下去。 也有网民说借钱可以，就拿宝岛作为筹码和小布什好好谈谈。 网友们众说纷纭，但都是强烈支持许飞的建议。 几天后这则访谈的收视率出来了，竟然高达17%，堪比荷兰省台春晚的收视率。 正文 八百八十五 次贷危机 八 对于许飞的采访，网上说的热火朝天，许四海；许山峰；乃至梅自强高阳等还在自己的微博上转载，引起更多人的支持。 而奇怪的是官媒却三缄其口，一个字都没提，就好像这件事不存在似的。 这股网上的热潮还引起各国驻华大使馆的高度关注。 尤其是许飞最后说的“这次金融危机让美国伤筋动骨，让老欧洲去了半条命，10年之内都不定能缓过来。 而我大天朝却在健康发展，此消彼长，我大天朝的话语权将会越来越受到重视！” 各国还把这段视频发回到国内。 美国作为此次金融危机的发源地，也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们也把这段视频发回到国务院。 经过翻译，这段视频还被美利坚的部长级高层过目。 “这个小混蛋！”财长保尔森看了头疼不已。 小布什总统更是直挠头皮。 时下经济危机只有大天朝独善其身，想要借钱只能找他们，而现在这个许飞却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建议天朝政府和己方讨价还价。 “想要借钱那就要老老实实的低头！” 这让小布什觉得非常难堪！ 小布什：“调查下这三个人，看看是否有可以拿捏的地方。” 很快，中情局就把许飞高阳梅自强的资料调查个底掉。 许飞是在非洲开矿的，生意上和美国欧洲一点关系都没有，梅自强和高阳也是只在国内做生意的，制裁对他们就是一纸空文。 “麻烦了！”小布什拼命的挠头皮，搞得办公桌上全是头皮屑。 小布什的国务卿赖斯建议，可以发动天朝国内亲美的舆论大v发文，要他们发文支持美国，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保尔森还建议再查查许飞这三人在美国的资金，随便找个扣留他们。“想在美利坚的身上咬下一块肉，也要有本事能吞下去！” 这个调查也很快，情报上说这些天朝人其实很早就来炒股了，前后来来回回好几次，每次都是把赚来的钱转回国内，再拿出一点点本钱在美国资本市场上折腾。 “嘶。。。。。。。” 制裁行不通了！ 保尔森被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看来天朝人也很狡猾的，估计他们早有预料，现在就算是扣留下那一点点钱也没啥意思，还坏了自己的名气。 保尔森：“再往深度调查，看看他们背后都有谁！” 动用国家机器往深里查，很快就把许四海给调查出来，原来他就是永安银行的幕后老板。 保尔森大喜，说这下有办法了，只要给永安银行一定的好处，他们一定会闭嘴的！ 经济危机在欧美肆虐，起影响在国内也开始凸显出来，首先就是各家银行收紧银根！ 一下子所有国内房地产企业都感受到阵阵寒意！ 周渤海在京城朝阳花了足足40多亿拿下的一块地王，刚刚打好地基，正准备再借点钱把楼房造起来，突然之间就借不到钱了。 而且卖楼花，也就是期房现在也没人买，没有外来资金周渤海啥事也干不成，他开始请银行的行长们吃饭。 问题是饭人家吃了，钱是一分都不愿意贷。 而且还和他明着说：“不要再折腾了，那家银行都不会借给你钱，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啊？ 周渤海傻眼了。 这块地可是周渤海半辈子的心血，他还指望着靠着块地翻身，从新跃上京城顶级富豪的圈子。 这还不算，还有银行来逼着周渤海还贷款的。 “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但银行的根本就不怕这一招，扬言要没收了周渤海手里的这块地，贱卖了也要把银行的贷款给还上。 可怜周渤海落毛的凤凰不入鸡。想当年他也是京城的衙内，现在时过境迁居然被银行的小子逼债。 想来想去，周渤海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许老四，说让他最近在美国炒股大赚一票。 而许四海在荷兰省的老朋友卫庆康，他最近也是焦头烂额，而且伤脑筋的程度比周渤海还要厉害。 因为他和一干煤老板朋，花了足足170亿从许四海手头买下临近世博会的两块地，现在房子刚刚造好一半资金链断裂了。 而且他们也在被银行逼债，同样是被搞的焦头烂额！ 卫庆康反应快，他是头一个找许四海求援的。 看到此人急急忙忙的过来，脸色还很不好看，许四海不用问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来借钱的吧，可惜你来晚了！” “啊？”卫庆康脸上吃惊不小。“卖地皮那170亿你都花完了？” 许四海和颜悦色的说，他过去手头是有不少钱，不过最近也投了不少项目，在特区魔都京城三地买了不少房子。 另外就是借给他家老三一大笔钱，“现在真的都花完了。” 这可怎么办呐! 卫庆康都快哭了！ 许四海说还要摆酒，一醉解千愁。 卫庆康都快要破产了，他哪里还有喝酒的胃口，匆匆告辞再去找其他人求援。 紧接着就是周渤海，他找到许老四直接就是：“兄弟，我遇上困难了，能否帮个忙搭把手拉一把？” 许四海：“我和你明着说没钱！，前端日子政府要我托一把房市，我足足花了小200亿，钱都陷进去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200亿？ 周渤海：“你也舍得？” 怎么舍不得，马上就要四万亿大水漫灌，到时房价就是个极大的飞跃，这种大赚一票的机会自己怎么会舍不得？ 不过这话许四海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许四海还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架势说，这都是柏老大硬逼着自己干的，“不干也要干呐，实在是没办法。” “兄弟，无论如何您要帮个忙，我这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周渤海终于底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许四海又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架势说，自己已经花钱救老三了，兜里一个大子都没有。“别在我这里磨蹭，有空还是多找朋友想想办法。” 嗯。 周渤海最后是失魂落魄的离开的。 半辈子潜藏江南心血，一朝就被灭了！ 要怪也只能怪太贪心，非要拿什么地王，以至于现在搞得窘迫不已。 振奋精神，周渤海再去找其他人想想办法。 正文 八百八十六 次贷危机 八 没几天，老美的驻华大使骆家辉又邀请许四海去和下午茶。 还要喝？ 许四海想着上回自己写了《警惕外国垄断集团对我国粮油产业的控制》一文，已经谈崩了怎么还要谈？ 不过既然骆大使已经发话，他还是要去的，免得被洋鬼子说咱华夏不懂道理。 到了大使馆，许四海还是受到很热情的接待，骆大使好像完全忘记上回的不愉快，还问候许四海生意好身体好云云。 “一切都好！” “还在我们美国挣了不少吧？” “托您的福，挣了不少！” 骆家辉是美国大使，既然他都知道自己在美国挣了不少，那美国政府应该早就把自己查个底掉，许四海在没啥遮掩的必要。 下午茶上来，许四海喝茶吃点心一点都不见外，心里就等着骆家辉倒出点啥来。 就听到骆大使说既然许四海在美国挣了不少，那多少也要为美利坚说两句好话，可不能卸了磨就杀驴，这不应该的！ “哦，那是小孩有点爱国思想，这是难免的！”许四海还补充：“许飞在非洲可是受了你们美国人不少的气！” “误会，今后一定不会了！” 许四海大呼这就对了，***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再聊了会，骆家辉说美国和天朝一直都是友好国家，双方的贸易额都是很高的，现在美利坚急需要救助，这等于就是在救助天朝。 “还望许老板在这方面对两国的友好交往多多的帮忙。” 嗯嗯。 看许四海没啥表示，骆大使便转换话题说永安银行是一家很优秀的企业，在许四海的指点下经营的非常稳健，可以在危机过后的美国金融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这才像话！”骆大使这才看到许四海的脸上露出笑容。 再聊几句，骆大使还告诉许四海，等过几天财长保尔森会提前过来为小布什访华做铺垫，具体情况到时候他会和许四海详谈。 “许老板，我们的诚意是很真实的，还望你也能嘴下积德。” 得了大便宜，且该说的都说了，许四海当然愿意消停点。他还保证再也不在电视上，还让许飞也不上电视！ 又几天，也来越接近奥运开幕，为小布什铺路的保尔森来了。相应的许四海还把永安的老总林天佑给叫来，准备俩人一起去和保尔森好好“谈谈！” 电视上，保尔森到访，兴许是美国人现在的日子好不太好过，保尔森面容憔悴，形神枯槁，一副忧心忡忡的架势 老美的财长来了，自然是要和天朝的大佬们协商些事情，这就不是许四海一个老百姓所能了解的。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许四海和林天佑被保尔森邀请到他入住的国宾馆。 一见面保尔森就说：“你们赚到钱了还四处张扬，还宣传对美利坚提高要价，这很不好！” “财长先生，谈判遇上难度了？”许四海笑问。 他这句话也是有含义的，即；不给他们点大大的好处，将来对美利坚的难度还会更大！ 财长显然而已听出了许四海话语中的意味，还很直白的说永安银行不错，这次能脱身事外就是个奇迹。 他准备把平濒临破产的加州储蓄银行，德克萨斯市民银行一共25家分行的收购权交给永安。 “这份礼物足够真诚了吧？” 这话的意思还是要许四海嘴巴消停点，别再给他惹麻烦了，美利坚时下日子很难过的！ 林天佑对此非常满意，脸上还露出了笑意。 不过许四海对此事还稍稍有点不满，“财长先生提出的建议非常好，我本人对此和欣赏，问题是永安银行现在资金上也是有点小小的苦难，能否在给点救助资金。” 救治资金，是美利坚划拨给各大银行收购破产小银行的资金，而且事实无息的，其他几大投行能拿永安为啥不能拿？ 这比无息贷款不要白不要，多少要点也是好的。 保尔森还盯着许四海看了好一会，“请不要得寸进尺！” “拜托啦！”许四海即来了句软的，也来了句硬的：“否则天朝的舆情会对你们很不利的！” “好吧，我给你们划拨30亿救治资金！” 保尔森无力的挥挥手说，“我累了，具体情况你们和我的助手详细交谈！” 说完保尔森径直去了里屋。 “好好休息！”许四海还笑呵呵的说了句。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具体就是啥时候救治资金划拨，划拨到那个账号，该如何与这两家破产银行做交接。 等一切都商量完毕天都亮了，许四海还邀请保尔森的助手们一起去吃天朝的早茶。 玫瑰大酒店二楼的富春茶楼，许四海林天佑，外加保尔森的两位助手，四个人要了一间小包房慢慢的坐吃。 烫干丝；翡翠烧麦；盐水鸭，炒虾仁，好菜好茶让两位助手吃的非常满意。 其中一个助手还抱怨许飞在电视上的讲话，给他们增加了很多很多的麻烦！ 原本他们今天就要飞会华盛顿的，可现在连一点眉目都没谈出来，财长先生为此伤透了脑筋！ 许四海听了非常自豪！ 自己是个穿越者，在为自己创造财富的同时还能为国家做出点贡献，他对此非常满意。 可以这么说，时下美国人的痛苦那就是他许四海的成绩！ 许四海这边的会谈顺顺当当的就结束了，林天佑还想马上就飞洛杉矶去处理收购两家银行的大事。 许四海说再过两天就是奥运开幕式，去了那里来得及再赶回来，晚两天不迟。再说了洛杉矶那么多能人派谁去交接不可以，非要你林天佑亲自飞过去？ 奥运真的就在眼前，世界各地全国各地来参加开幕式的人；在京城大街小巷到处参观旅游，许书这些个懂英语的还上街区做在志愿者。 奥运开幕式的前一天晚上，许画还在微博发了84年洛杉矶奥运会开幕式，许四海独自挥舞一面国旗的片段。 还附上一句话：“这是我老爸。当年他孤独的一面国旗，明天就是红旗的海洋！” 一下子就感动了无数网友！ 马上就有人在后边跟帖，说许画的老爸很伟大，是个真正的爱国者。 还有说老人家令人敬佩！ 更有人说许画一家是满门忠烈，许画的爸爸84年就去洛杉矶奥运会为国助威，许画的堂哥许飞更是狠狠的在美国这头巨兽身上咬了一大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