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藤世界开始求长生》 正文 第一章穷苦道士 公元1929年春,苍城山乡下的一片树林里,一道身影步履蹒跚的走在林间的泥泞小径上,空中细雨连绵不断,哒哒哒的冲击着林间的树叶。 此人束发盘髻,发髻处插着一根普通的木簪,身穿一件宽大的靛蓝色破衣,脚上穿着一双破草履,身后背着一把用细小套袋装起来的桃木剑,斜挎着一个灰色的布包,上面画着一个八卦图形,里面鼓鼓的装着一些用品。 撑着一把破油纸伞,在积水深浅不一的小径上慢慢的走着。 赫然就是一个穷困道士的模样。 因为下雨,此人的道袍上全是细小的雨点,衣角全是黄色的泥点,头发上也有不少的碎屑,留着一脸的小胡子,皮肤很黑很粗糙,若不是身影瘦弱了一些,简直就是燕赤霞第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本书的主角——秦栎。 秦栎来到此方世界已经两年有余,平时就在不远处的青牛山上修行,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下山,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几里外的黄家村,因为昨日黄家村来人请他去做一场法事,所以今日一早他便出了门。 其实秦栎前世的职业并不是道士,他只是一个道家文化的爱好者。 初初穿越的时候,秦栎也曾心怀壮志,决定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可是接下来的几个月码头的“搬砖”生涯彻底断送了他的雄心壮志。 活着不好吗?短短三个月,他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刻就有四次之多,其中三次差点死于帮派的争斗,一次差点饿死。 在那之后,秦栎就熄灭了争霸天下的心思,大城市实在不好活,他就来到了苍城山的乡下。 他仗着会一点现代急救医术,所以就利用那三月赞下来的工钱买了一套道袍,在乡下开始了他的神棍生涯。 因为确实会点医术,所以这一年半来,他在周围的几个村子已经小有名气。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穷苦大众,没什么文化,也没有钱,遇到白事,发高烧,基本上都会来找他。 他凭着他所掌握的现代知识倒也玩得风生水起,只是这里的百姓实在是穷,每次干完活,也就供他吃一顿饭,或者几个铜板。 但也因为秦栎便宜,所以乐于助人的名气就这么传了出去。 或许在别的地方这点名气不算什么,但是在周围几个村子里,秦栎具有权威性。 这两年来秦栎一直过得很拮据,饱一顿饿一顿是经常的事情,为了活下去,他在青牛山上也开辟了一亩菜地,到了季节就种点瓜果蔬菜补贴家用,堪比世上最穷穿越者。 当然,作为穿越者,他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前世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曾得到过一门导引术——《却谷食气》具体的修练方法。 在青牛山上的这一年多,他每天早上不管晴天雨天,都雷打不动的修练。 所在才能在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下活下来,虽然吃不饱是常态,但是因为他修练导引术得当,所以身体状况并没有变差,依旧维持着正常人的状态,常久以往的修练能够百病不生。 “导引术”又称“养生术”,“吐纳术”,导引术是一门通过意识的运用使身心优化的自我锻炼的方法。 导引,意为“导气令和,引体令柔”之意,修练的关键是使“气”更平和,使“体”更柔软。养生,则更强调锻炼的目的,是内涵。 所以究其本质,“导引术”是一门维持健康、养生的法门,历史上很多的名医、道士都是其中圣手,包括但不限于华佗、张仲景、陶弘景、张三丰等等。 至于修练导引术能不能延年益寿乃至于长生不老,秦栎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修练完,都会把他一身的疲劳洗净,整个人就像泡了一次温泉非常舒服。 而且还能改善身体中的一些小毛病,比如说关节炎,头痛等等。 所以这一年多,秦栎多亏了导引术才活了下来,不然早就想死了,每天吃不饱,生活条件又差。 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秦栎当然还是有点梦想的,争霸天下他是不敢想了,但是得道成仙呢? 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所以就把成仙当做自己的目标,每天勤于修炼,企图早日脱离苦境,证得正果。 要不是还有这点儿念想,秦栎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苍城山地处西南,气候潮湿,每年这个季节都是细雨绵绵。 去年的这个时间也是这样,那时他刚上山定居没有多久,草屋没有搭好,一天到晚的漏雨,那些时日的困难他如今都不敢去想,简直是野人过的生活,差点就睡岩洞,茹毛饮血了。 那时的他才知道,在古代那些隐居的高人们,都踏马是荒野求生的高手。 直到后来春季节过去,他的生活条件才慢慢好了起来,可就算是好了,也只是现在这个模样。 林间的温度很低,秦栎穿的单薄,所以觉得很冷。 他这身潦倒的行头,简直和水浒传里被流放后的林冲一模一样。 头顶的长发乱糟糟的,有很多已经脱离发髻掉了下来,道袍白色的地方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但是没有办法,秦栎没钱买新的,他现在一共就两套道袍,一套就是他现在穿的,另外一套晒在山上还没干。 又走了两山里路,翻过一道山岭,秦栎才算是走出了大山,来到了村子,他所选的青牛山地处偏僻,很少有人。 一是青牛山高,是附近的最高峰,风景秀丽,二是就清静,外面就算打的你死我活,就算是放炮也打不到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古以来修行中人都选择高山作为自己的道场,一是灵气充足,二是风水绝佳。 秦栎虽然不是什么正真的修士,但是他也是求道者,自然要与传说中的记载相同。 秦栎走出大山,走在乡小径上,阴雨天道路泥泞难走,所以没有多少行人。 秦栎看着道路两旁的水田,心里一片平静,回头便是雾气朦胧的青山,秦栎撑着油纸伞徐徐走着,就像是一副水墨画。 “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正文 第二章 妖怪 穷苦人家,办不起什么大事,尸体只是摆了半日然后就草草埋了了事。 秦栎拿着手里的三枚锈迹斑斑的铜板,心如死灰,连连叹气忙活了一上午,主人家连饭都没有管一顿,就给了他三枚铜板。 如今这个社会,三个铜板刚好够他买一个馒头,秦栎用手夹着破油纸伞唉声叹气,走在林间小径上。 如今这个时节,正是山里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蔬菜还没种,种了的也早就吃完了,他本来还指着这段时间出山,在附近的农户人家多帮帮忙,然后把这个春天熬过去。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是不可能了,不但他不过好,乡下的村民也不好过,去年秦栎下山帮忙,完事之后主人家请他吃一顿不说,等到他走的时候还会给他甩十几枚铜板,可是如今。 “唉!” 如今外面的局势是越来越乱了,这个大帅那个大帅,打来打去,秦栎也不敢轻易出去,不然吃的没挣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还是快回去吧!”秦栎抬头看了一下天气然后摇头道。 这些天的天气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下雨了。 秦栎把三枚铜板抓好放进斜布包放好,然后就拉紧道袍快速的向山道走去。 一路上撞到路边的杂草,响起“刷刷”的声音。 秦栎忙活了一上午,也还没吃饭,早就饿了,但是他舍不得用那三枚铜板,准备回山吃草根。 除了那两套道袍,还有一些必须的用品和书籍,秦栎这两年所赚的钱全部都攒了起来,如今也有个七八百文,换成银圆也就两块的样子,被他放在一个破陶罐里。 这钱是他准备出山的钱,虽然他现在住在山里,可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外面物件高,他这点钱花不到几日就会花光。 可怜他一介穿越者,混得连劳工都不如,劳工一年怎么也有几十块大洋。(笔者不懂,乱写的。) 而这七八百文却是他辛苦两年的结果,可以说他就是在当志愿者。 所以他这名气是怎么来的就显而易见了。 人傻,力气大,速来。 一路走了二三里,秦栎来到了一条小溪处。 这条小溪还挺宽的,五六米的样子,各处的深浅不一。 从这里开始再往里走就是深山了,小溪对面是一片开阔地,有着一排鹅卵石铺成的滩涂,再往里走的平地山修建着一个木亭。 木亭谁建的秦栎不知道,反正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了,每次出山秦栎也会在亭子里歇歇脚。 今日秦栎本来不准备去歇脚,只想回青牛山吃东西。 可是他就是习惯性的偏头看了一眼,亭子里好像到着一个人。 他急忙地跑了过去,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级的新青年,见死不救他还是做不到。 秦栎背着桃木剑,别着破油纸伞,斜跨着布包绕了过去。 “是个女人。” 秦栎看了第一眼。 这女子趴在地上,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衣,头顶套着一个由野花和树藤编成的花圈,虽然还没看到脸,但是秦栎能感觉到,这女子气质极好。 “救我……”女子颤颤巍巍的喊着。 秦栎急忙蹲下把那女人扶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秦栎急忙问道。 可当姑娘的脸面对着他的时候,他惊呆了。 “这不是景田吗?” 秦栎看着倒在他怀里,容貌非常好看的女子呆到。 “呃~” 女子闭着眼睛面露难色,非常痛苦的样子。 “姑娘,你没事吧?”秦栎立马反应了过来,用手拍着女子的脸蛋,企图把他怀里的女人叫醒。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怎么摇晃怀里女人都是哪一个模样 如今是民国,所以他怀里的女子怎么也不可能是景田,只能是一个和景田长的非常像的女子。 秦栎见叫不醒,也是一脸难色,皱着眉头抬起头向四周看。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应该一个人倒在这里,周围应该有同伴。 “有人吗?” “有人吗?” 秦栎大声喊道。 可是喊了好一阵,周围愣是没有一个人。 秦栎不得已又把目光看向怀里的女子。 “呃呃呃~” 看着手臂上不停来回摇头,面露痛苦,可就是醒不来的美貌女子,秦栎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啊~” 秦栎突然大叫,脸部表情极度恐慌,仿佛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 看的他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脑门。 秦栎松了手,双手触底急忙后退,而那女子则是又“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原因是秦栎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那女子一开始隐藏在衣袖里的手。 那是一双发光绿色幽光,由一根根细小的树藤构成的手,拥有树皮般的褶皱感。 秦栎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心中刹时就生出一个想法。 “妖。” 这女子是一只妖。 秦栎自问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电视剧里什么奇怪恶心的妖没见过。 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当妖怪亲自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秦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几欲先走。 “铛铛铛~” 因为身体抖动的幅度过大,引的布包里的东西铛铛直响。 秦栎小心的绕过地下的女人,准备开溜。 可是当他走出木亭,向青牛山的方向跑的时候,他又停住了。 “秦栎啊秦栎,枉你整日还把修仙得道放到嘴边,说什么生不逢时,末法时代修士难见,如今遇到机缘却避之不及,还真是……”秦栎摇着头说道。 “他虽然是妖,可一没做恶事,二没为祸乡里,如今她遇难正是你出手结善缘的时候,你却在这里扭扭捏捏,如何能成大事。” 秦栎回过身子看着倒在亭子里的女子面露难色,挣扎道。 秦栎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牙齿一蹦说道:“拼了,死就死吧!” 说完又走回木亭,把女子背在身后,然后向青牛山的方向极速而去。 错过了这次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再坏也不过是死,若是好妖善妖,他就赚了,刚好可以来请教修行,若是恶妖他也认了,早死早投胎,如今这种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他也过够了。 正所谓大风险往往意味着大收获。 他准备博一次。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张脸,如果他记得没错话,景田没演过反派。 所以他生还的几率还是极大大的,若是最后真的不可为,他也不是好惹的,死之前怎么也要把她带下去一起死。 正文 第三章 后手 “嗒嗒嗒!” 秦栎猜的没错,没过多久便下起了大雨。 秦栎背着女子,屁股上别着油纸伞等杂物,轻快的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进着。 得益于导引术,他背上这么一位女子,也是行走如风,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看着越来越近的草庐,秦栎抬起头看了一眼,倾盆大雨早已把两人淋成了落汤鸡。 偏黑的脸庞之上,落雨不断,又脏又乱。 因为赶路,秦栎急速而行,布鞋、裤脚也早是一片泥泞。 这是一个古代传统的小草庐,隐居高人的标配,周围的墙壁由黄土夹杂枯草而成,房顶铺着厚厚的稻草,有着一个院子由篱笆围了起来,预防夜晚山中猛兽突袭。 草庐中间是一间堂屋,堂屋两边各是一间卧房。 秦栎走在山脊上,提快了速度,一百多米的距离只是十秒左右便抵达了草庐,在旁人眼中这就是轻功,疾步如飞,若是孤身一人秦栎还能更快。 这是一个破烂的木门,门上有着坑坑洼洼的小洞,并且已经湿透,秦栎背着女子用肩膀撞开木门,走过院子进入堂屋,然后掀开帘子进入自己的房间。 把已经昏迷的女子轻轻的放在了自己平常所睡的床榻之上,取掉女子头顶的野花圈,脱掉白色的布鞋,然后又脱掉明显已经湿透的外衣,然后才用被褥盖上。 女子的内里的衬衣当然也是已经湿透,但是秦栎不敢再脱,万一这女子脾气不好,醒来之后又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尽,若是恼羞成怒之下,秦栎解释都解释不清,到了那种地步,事情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秦栎简单的用帕子给女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和已经湿透的秀发,然后便没有继续。 看了一会儿秦栎便出了内屋,来到外面的板凳上颤颤巍巍的坐好。 急忙地提着桌上白色的大茶壶,手臂不停的抖,用褐色地茶碗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咕咚~咕咚~” 两碗清茶下肚,秦栎才稍稍缓过来,刚才一路走来,心里面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背上的女子突然醒来暴起杀人。 秦栎虽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么一次机会,但是也不证明他不怕,反而怕的要命。 秦栎坐在八仙桌的主位,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从这里向外面看去,一片朦胧的样子,什么也看不清。 秦栎又偏头看下一旁的内屋,看着那掉在半空的黑色被褥的一角,和那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白色衣物,一时之间倒是忘了怎么办,心中没了章程。 当时在亭子里的时候,秦栎一心想的是不能错过机缘,想要修仙至少要进入这个圈子。 但是现在把女子背回来之后,该怎么办,他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 坐在凳子之上,秦栎的心很慌,两年多来从来没有的感觉,就算是他那几次几乎死亡的瞬间,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这既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未知的惊慌失措。 秦栎用手擦了一下满是雨水的脸庞,眼神呆滞,他的精神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在想如果这女子醒来之后对自己不轨,自己该怎么办。 突然秦栎的眼睛一亮,起身走向左侧的屋子,这个屋子是他放杂物、收藏品的地方,其中包括山中草药、一些书籍,还有一些农具等等。 秦栎来到一个破旧桌子边,上面堆着一堆样式古朴的书籍,有易经、老子、庄子等一众道家典籍,还有一些其它比如论语之类的书籍。 平日里无事时秦栎倒是经常翻看,但是现在他要找的不是这些。 秦栎一本一本揭开,十数本之后,秦栎笑了,他拿起那本泛黄的古籍,书面写着“山海图录”四个大字。 这是唯一跟着他穿越的东西,秦栎一直珍藏着,时不时的会拿来看一看。 只是这书里没有字,是一本无字天书。 一开始秦栎以为是方法不对,可是后来用过很多种方法,都看不到字,后来渐渐的秦栎也就熄了心思,只是以为当初穿越的时候这本书刚好在旁边,才会刚跟过来的。 所以秦栎也就没有寄希望于上面了,而是一心苦修《却谷食气》,但是终究是唯一跟过来的东西,秦栎也就没有扔,只是放在这里,隔个十天半月拿出来翻一番。 后来随着修练导气术慢慢找到气感,对气机有了一种特殊的直觉,秦栎再拿出来看,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现在秦栎再一次想到这本书,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他身边唯一有可能是超凡之物的东西就是这本书,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若是还是没有作用,那就硬刚。 若真是到了拼命的地步,他也不怕,他手里正好有一把八面汉剑,是他去年在隔壁村子治病得来的报酬,乡野村民没钱,也没什么见识,为了感谢他就把那柄祖上传的八面汉剑给了他。 自从得了之后秦栎还没有真正用过,只是挂在屋里,因为没有必要,平日里下山行骗…额…行侠仗义桃木剑更加好用。 秦栎拿着书籍来到堂屋,拉开长凳坐下。 轻轻的翻开那看着快要碎掉的页面。 翻开封面,里面露出来的依旧是一片空白,秦栎眉头一皱,就在他不耐烦要把书摔在桌上的时候。 空白的纸张之上,突然一阵变换,慢慢的出现一行字来。 ……………… 《山海图录》 录入精怪…… 姓名:司藤 种族:苅族,别称“妖” 品种:植物,白藤俗唤鬼索,有毒。 潜力:两颗星 属地:西南密林,1910年异变(成精)。 出产世界:《司藤》影视剧。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安神静心玉佩一块…… ……无名法诀一部…… ……防御法器一件…… 看着纸张之上出现的字句,秦栎先是一喜,然后又皱起了眉头。 喜得是书籍终于有了反应,而且“司藤”这部剧他听过,当时好像快要出了,但是在上线的前一晚他就穿了,他只看过预告。 忧的是预告信息有限,而且已经两年前的事情,预告里说的是什么他早就忘了。 但是当看到防御法器的那一刻,秦栎的眸子里还是亮起一道光。 秦栎手指触着书上的字迹,就在触碰到防御法器的那一刻。 大字之下又出现了一段小字。 “法衣一件,穿与己身,不沾污垢,可防御练气期修士的攻击。” 正文 第四章 防御法衣 “练气期?”秦栎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对这些倒是不太了解,秦栎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屋子,然后又拉回目光。 接着又用手触碰其他两个奖励。 “安神玉佩,佩戴在胸口有安神,减少焦躁的作用。” 秦栎慢慢读着显现的字迹。 “没用。”看清了书上的字句秦栎随即嫌弃的说道。 手指又慢慢往下移动。 “无名法诀,一门基础的呼吸口诀,若勤奋修练,可有机会踏入修士的大门。” “有机会?”秦栎本就皱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什么叫做有机会,无名口诀,连名字都没有,指不定是什么东西,不选。”秦栎随即说道。 “那么就只剩一件了。”秦栎把目光投向纸张的最后一行字。 “就选你吧?”秦栎开口道。 “防御法器,又是法衣,刚好适合我。”秦栎如此想道。 心中念头一起,书籍之上一道蓝光闪过,突然一件薄如蝉翼的法衣出现在了翻开的书本之上。 秦栎放下书,仔细地打量着着突然出现地法衣。 法衣整体呈淡蓝色,上面有很多道教元素,看着飘逸地很。 看着眼前华丽但又不俗气,而是整体看上去仙气十足的法衣,秦栎不禁低头看了看穿在身上已经湿透了的,满是泥点道袍。 真是,怎么说呢? 前面两个对他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安神的玉佩拿着有什么用,无名口诀就更离谱了,学会了之后还只是有机会踏入修士的大门,对提升实力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也就是这件法衣,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练气期在当今这个时代处于什么一个地位,但是好歹是件防御法器,穿在身上也安心一点。 秦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屋内的女子,然后便拿着书籍和法衣,又走到了左边的屋子里。 来到存放衣物的箩筐前,秦栎躬腰从里面翻出来一套干净的褐色的日常衣物,放在桌上之后。 随即就开始解缠在腰间的布腰带,然后一件一件的脱掉,最后一丝不挂。 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才快速的把日常的衣物穿好,随即又穿上一双已经破烂不堪但是干净的布鞋,随后又把法衣套上。 换好衣物之后,秦栎把换掉的道袍随意的丢在箩筐里,然后拿着《山海图录》来到书桌放好。 这一切弄好之后,秦栎才掀开门帘,来到堂物。 秦栎来到堂屋的最里面,在头顶差不多胸口的地方,从土墙里插着一块木板,木板之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的赫然就是一把长剑,就是那把八面汉剑。 拿起横放在木架之上的八面汉剑,随后又在堂屋中间坐了下来。 把长剑放在八仙桌之后,秦栎又捡起刚才入门时扔在地上的布包。 桃木剑、黄符、一小袋糯米、一个八卦罗盘,一柄三清铃、这就是布包里的全部东西。 因为回来的时候,布包是别在他的屁股处,所以虽然布包湿了,但是里面的这些东西,没有湿,只是有点润而已。 秦栎解开装着符咒的小布袋,把里面卷在一堆的符咒一张一张的摊开,一一排在八仙桌上。 这些符咒是秦栎自己根据道教典籍里的描述画的,有没有用他不知道,反正办法事的时候非常好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来,也是聊胜于无。 秦栎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拭这些个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听着耳边的雨声,秦栎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草庐之外是倾盆大雨,雨声很大,几乎把所有声音都给掩盖了,但是草庐之内确实安静的紧,除了秦栎擦拭法器的声音之外,就再无其他声音。 房屋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气氛很凝重。 秦栎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里的东西,时不时的偏头看一眼屋子里的女子。 “咕咕~” 突然,秦栎的肚子响起。 秦栎停下手里的动作,伸出右手捂在肚间,感受着那因为饥饿而引起的无力的感觉。 秦栎舔了舔嘴角,无奈的看了一眼右边的屋子。 然后又看了一眼,堂屋外的天。 外面本来就因为下大雨,而变得很暗了,如今更是接近旁晚。 秦栎挣扎着,随后放下了手里的三清铃,起身来到右边的屋子里。 看着床榻之上昏迷的女子,那是一副难受的神色,眉头紧皱,仿佛那女子做了什么恶梦。 秦栎站在旁边看了一刻钟,发现并没有什么后续之后才又慢慢的退出了出去。 秦栎的判断是这女子几个时辰内应该暂时醒不来,秦栎出了堂屋,沿着墙壁来到了草庐旁边的一个侧庐。 这是一个大下不过四五平米的厨房,只有一口土灶,一口锅,一口水缸,当然土灶旁边还堆着一摞干材。 然后就是一些零碎的东西,周围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布袋,布袋里装的是一些调料、碗筷、粮食等等。 秦栎用火石生火,然后把仅有的一点大米和腊肉一起炖了,简单的对付了一口,吃完了之后就又回到堂屋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也彻底的黑了下来。 秦栎穷,没有钱点灯,所以平日里天一黑他也就上床睡了,但是今天不一样,秦栎不敢睡,而是依旧坐在长凳之上,右手紧紧的握着八面汉剑随时准备拔剑。 堂屋里极黑,伸手不见五指,秦栎闭着眼睛坐在八仙桌旁,若是不发出声响绝不会有人能发现他。 外面滔天大雨一直下着,秦栎听着耳边的“唰唰”雨声,盘坐在长凳之上。 这一年多的修练生涯,秦栎其他的没有学到,打坐的功夫倒是极深。 若是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他能连着打几个小时的坐。 打坐也是一种休息,打坐能够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辅以特殊的呼吸方法,有奇效。 这个方法就是他那篇《却谷食气》里记载的,打坐的时候用这种方法呼吸,一夜过去第二天起身,就如同睡过了一般,甚至身子的舒适感比之睡觉更佳。 正文 第五章 醒来 一夜无话。 “琰宽,琰宽~” 突然响起的一阵呼唤,把正处于深层次冥想状态的秦栎惊醒。 “哐~” 一道钢剑快速拔”出剑鞘的声音响起。 秦栎猛地睁开了眼睛,紧握着手里的八面汉剑,眼神死死的盯着右边的屋子,特别是床榻边那一角掉落在半空的白色绸缎。 堂屋里极度安静,落针可闻,秦栎等待着若是事情有变,他手里的汉剑立马就挥过去。 如今天已经微亮,正是熟睡的时刻。 “琰宽~” 长久的等待并没有等来什么动作,而是又从屋内传来了几声呼喊。 “琰宽?”秦栎皱着眉头,不知那女人喊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手里握住的钢剑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 看着久久没有动静,但又不停响起的呼喊。 “姑娘。” “姑娘,你醒了吗?” 听着耳边不停传来的呼喊,秦栎手持八面汉剑,剑间朝下轻轻的靠近那间屋子,一边靠近一边喊着。 秦栎背靠土墙往里望去,那女子并没有什么动作,依旧保持昨晚的姿势。 “姑娘你没事吧?”秦栎再次试探道。 可是里面的那位酷似景田的女子还是没有反应,秦栎这才握着钢剑进屋。 进屋之后,看到是一副紧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心的难受的脸蛋,不断在枕头之上左右晃动,嘴里还不停的呼喊着“琰宽”,仿佛做了什么噩梦。 看到这一幕,秦栎握着钢剑的手才稍稍放松,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 随即把钢剑收回剑鞘。 这时秦栎又把目光投向了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 “这琰宽?嘶~”秦栎皱眉摇头。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情伤?” 秦栎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谈恋爱什么的还是懂得。 能把一个娇滴滴的年轻美貌女子弄成这样,也只能是情伤了吧。 秦栎这样猜到,因为床榻之上的女子看面貌应该是二十左右,正是情窦初开幻想情郎的时候。 若是她涉世未深一点,天真一点,被人骗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秦栎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自古以来由爱生恨的事情可不在少数,眼前的这位可不是人,若真是由爱生恨,遇见男人都说负心汉,那可就不好办了。 秦栎只能祈祷躺在床上的这位心胸能够开阔一点。 秦栎看着女子那副甜美的容貌,实在是不能往恶的那方面想。 秦栎见天已经大亮,而这女子也在床上躺了一夜,考虑到这么一直睡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秦栎决定叫醒她。 “姑娘,醒醒,醒醒。”秦栎伸手摇道。 “琰宽~琰宽~”女子感觉的什么东西在身旁所以修长的手指一把抓住了秦里手臂,嘴里着急的叫着。 这么一弄倒是把秦栎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并且用手已经放到了长长剑柄之上,随时准备出剑。 见到只是虚惊一场之后,秦栎才有看上前摇晃。 “姑娘快醒醒。” 秦栎加大了摇晃的幅度,所以没过多久床榻之上的女子便悠悠醒来。 床榻之上的司藤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头疼到了极点,还没等看清眼前的人,就疼的喊出了声。 等那股劲过了之后,司藤才抬起头,那道人影才慢慢的在他的眼中聚焦。 等看清人影后,司藤才问道:“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姑娘,你醒了!”看到以然醒过来的女子秦栎笑道。 “我叫秦栎,是这青牛山上的道士,昨天下午我在回山的途中见你晕倒在停中,无人看管周遭也无医生,所以就背着姑娘回来了。”秦栎解释道。 “昨晚?”司藤用手扶着额头难受的想了想。 突然神情又塌了下去。 看着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的女子,秦栎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小道别的不会,医术到是会一点。” “没事。” “多谢道长的搭救之恩。”司藤微微行礼道。 “姑娘不必客气,救死扶伤、帮助弱小正是我辈正道中人应该做的。”秦栎大义凌然的说道。 床榻之上的女子听得这话,突然一愣然后说道:“你是悬师。” 言语中带着一点恐惧。 “玄师?”秦栎一脸迷惑。 但是看着眼前女子眼中名显得防备之感,秦栎知道了这个“玄师”一定不简单。 “姑娘说得玄师是?” “你不是悬师?”司藤看着一脸迷惑的秦栎,同样的也泛起了迷糊。 秦栎看着那依旧的防备之色笑道:“不瞒姑娘,这玄师一词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还请姑娘解惑。” 说罢拱手行了一礼。 “你真的不是悬师?”司藤再次怀疑的说道。 “我乃是这青牛山上的一野道,并不是姑娘口中的玄师。”秦栎肯定的摇了摇头。 司藤见秦栎的神情不像作伪,这才稍稍放松。 然后又对着秦栎解释江湖上的的悬师的意思和各种传说。 “悬师起源于上古……” 秦栎听的津津有味,直呼赚到了,就算再得不到什么修行上的秘籍,只这些修行界的常态就够他消耗一阵了。 “按照姑娘所说,想必姑娘就是那苅族了吧!”秦栎问道。 “你如何知晓我是苅族?”司藤大惊随时准备攻击。 “哦,姑娘不必如此,我对姑娘并没有恶意,我之所以知晓姑娘的身份是因为昨日我看到过姑娘的原身。”秦栎急忙解释道。 他可不想因为言语上的误会而大打出手。 听得秦栎的解释司藤这才想起他昨日确是显出了原行,所以才放松下来。 随即又以奇怪的眼神看向秦栎。 “你不怕我吗?” “怕?” “我为什么要怕姑娘?”秦栎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是苅族,人族不是与苅族不可并存吗?” “姑娘是从哪里听来的谬论?简直是大错特错,人族与苅族都是天地生成的种族,自然都有资格生存在大地上,只要两不侵害,自当可以和谐共处。”秦栎说道。 “这?”司藤惊呆了,他从为听过这种说法。 “你真的不怕我吗?”司藤再次问道。 看着依旧发问的女子,秦栎说道:“不瞒姑娘,一开始我确实是被姑娘吓到了,可是后来我一想姑娘一没有伤我,二没有害我,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对于未知之物,人皆有恐惧之心,所以,在我看到姑娘样貌的时候才被吓到,但是只要想一想也就没什么了,都是天地的产物,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样貌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秦栎接着说道。 听到秦栎解释,司藤的脸上逐渐被笑容取代。 “这样说,琰宽还是爱我的,他只是一时被我吓到了,一定是这样,不行我要去找他……” 正文 第六章 内丹 “姑娘,你的身子还没有彻底好利索,要不再休息一会儿吧?”看着急忙下床的女子秦栎急忙劝阻道。 他还想着从这女子身上套出一两部修炼秘籍呢?若是就让她这么走了,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我已经好了,就不劳烦你了。”司藤披好外衣,穿好鞋就往外走,态度极度坚决。 秦栎拿着八面汉剑急忙跟了出去,一边说还一边劝,可眼前的女子就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不断往外走的美貌女子,秦栎不禁在心里苦说:“你们苅族都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山中猛兽叼走了,说都不说一句,拔腿就走。” “哦,对了,道士你叫什么名字。”快要走到外院门口的司藤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问道。 “我?” “哦,我叫秦栎。”秦栎无头无脑的回道。 “秦栎。”司藤念了念然后说道:“谢谢你把我救回来,但是我现在有事情要去做,记住了我叫司藤,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还有,你是个好人”司藤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也不等秦栎回话便转身离去。 看着快速离去的声音,秦栎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 “我是被发好人卡了吗?” “我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我这是费力不讨好吗?” 秦栎的心中蹦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能怎么办?人已经走了,他不能强行把人拦下来,而且他也不一定拦的下来,若是闹出不愉快,他还不一定打的赢,因为不管怎么说对方毕竟是一只妖。 “只能自认倒霉呗!”秦栎抱着汉剑转身失望的向屋子里走去。 秦栎很失望,从昨天就一直忙到现在,还以为能从那女子身上得到什么好东西,哪知道遇到的却是这种涉世未深的妖怪,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 救了她,除了说一句谢谢,然后拔腿就走。 “好在我也没什么损失。”秦栎自我安慰道。 秦栎回到屋子取出那本“山海图录”,虽然没有从那女子的身上得到什么,但好在开启了这本山海图录,还得了一件如此华丽的法衣,也算是一点慰籍了吧。 秦栎开始认真翻阅手里的书籍,这才是他强大起来的根本,靠别人终究不是办法。 可是除了第一页上面记载的司藤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看来这本书有自己的触发条件。”秦栎合上封面如此说道。 秦栎起身回到屋子又把书籍放好,然后才又走出来拿着八面汉剑往外走。 草庐所在并不是青牛山的最高点,最高点还要往上走十几米,哪里有一块巨石,方方正正的,秦栎修练导引术的场所。 旁坐在巨石之上可以俯瞰整座青牛山,角度视野极好。 这会儿太阳刚出来不久,山中雾气掀动,正是一天中灵气最为浓郁的时刻,最是适合修行。 秦栎每日都不会错过。 秦栎来到山顶巨石旁,然后顺着巨石上的凹槽处往上爬,几分钟便爬到了巨石顶部,这上面很平,足有四五个平方。 秦栎盘坐好之后便开始运转《却谷食气》。 却谷食气这篇法门的内容,分为两方面,分别是“辟谷”和“食气”。 “辟谷”顾名思义就是指通过一段时间不吃东西来达到修练的目的,“食气”又称“服气”、“采气”,就是通过呼吸山间雾气来修练。 他这篇《却谷食气》是一门导引术,又称气功,但是真正的源头应该是道家的内丹术。 因为这些东西是内丹术的衍生,去除了里面关于教派的东西,所以才被后来的人取名导引术、气功。 秦栎就准备修练道家的内丹术,作为一个道教文化爱好者,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内丹术。 内丹术是道家以“人身一小天地“为理论,而进行的性命修炼。 内丹则是指修道者,以人身为丹鼎,以体内的“精、气、神”为药物,在自己身中烧炼,最终达到“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的境界。 其中“精”是构成生命的基础,是最根本的机能,“气”是构成人体活动的基础元素,“神”则是人体活动的主宰,也是一个人的意志,一个人的性格,它关乎着生命的存亡。 怎么进行具体的内丹术修练他不知道,但是他想既然导引术脱胎于内丹术,那么把导引术修练到极致应该就能返璞归真了吧。 根据道家典籍里的说法,修得内丹便可以得长生,正所谓“丹者,单也,一者,单也。惟道无对,故名曰丹。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谷得一以盈,人得一以长生。” 就算是来到了这个世界,秦栎还是买了许多道家典籍。 其中就有一本叫做《黄帝内经》,其中记载了“真人”、“至人”、“圣人”的修炼境界,以及「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精神不散」、「积精全神」、「移精变气」等修炼、疗病方法。 秦栎其实很想修练,但是这些典籍都说的太宽泛了,并没有说具体修练的方法,只是再说只要这样,便能那样,做到了那样便能这样。 哪里有导引术来的清楚,不但清晰的记载了呼吸的间隔和呼气吞气的次数,还画着一张张图画动作。 随着秦栎闭上眼睛吐纳山中雾气,周身开始变得梦幻起来,明明是春天,却在他的鼻尖形成了一道三尺白练,随着秦栎的吞吐不停的转换。 这是把导引术修练到极深境界的结果。 周身的雾气开始围绕他慢慢转动,非常的神奇。 这就是他两年来,一日不辍的苦练导引术的结果,他的天赋极高。 现在他吞吐一个早晨山中雾气,可以保持一天都不饿,正是辟谷,不过也不能一直不吃饭,在每天修练不断地情况下,他能撑七天。 这和科学上人能七天不吃饭不一样,人七天不吃饭就算是不死,也是连动都动不了的那种,而他是在这七天栎能够随意走动,除了肚子会有一点饥饿的感觉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感觉,也不会妨碍他做任何事情,能发挥出身体全部的力量。 但是一旦超过七天,他的身体就会快速败坏,一个小时不吃东西就会像一个月没吃过东西一样,所以他只能在第七天补入一次食物,而昨天正是距离他上一次吃饭的第七天。 这导引术确实是一门高深的养身法门,因为这两年来身体素质的的提升是他有目共睹的,随说他现在不是来去如风,但也是健步如飞,若是去参加奥运会绝对能快到打破吉尼斯纪录。 但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导引术主要以养身为主,对他提升战力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经过两年多的修练,除了可以辟谷外也就力气大了一点,从不生病。 正文 第七章 山中苦修 秦栎感受着经脉中流动的气机,随着吞吐雾气,气机在缓缓壮大,在经脉中往返流动无时无刻不在滋养他的肉身。 这道气机便是他修练导引术的根本,普通人体内的气机是散乱的,分布在身体各处并不统一,而修练导引术就是把这股气机统一融合起来,然后在经脉中流动。 流动的气机是活的,停滞下来的气机是死的,就如同活水干净,而死水污秽不堪。 人要保持健康长寿就必须动起来。 再往远处猜测,这团气机若是壮大到一定地步或许就会量变达到质变,那时也许就能触及到内丹术了吧。 秦栎在心中如此想着,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练导引术。 俗话说“大道三千,条条可证道”。 若是他能够把导引术修练到深处,未必不能触碰到长生的秘密。 渐渐地秦栎觉得吸入地雾气越来越炽热,进入经脉之中后又有灼伤之感,这时他便知道最适合修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太阳已经高挂,山中雾气带上了太阳真气,已经不在温和,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地大口呼吸。 所以秦栎便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烈阳巨大,如同一颗大火球。 八点之前是最适合修练地时刻,因为不用考虑太阳真气,但若是过了八点,也不是不能修练导引术,要修练也可以,只是会慢上许多,因为在呼吸的时候要有分寸,一呼一吸之间不能太过剧烈,这个时候太阳的真气已经与山中雾气融合在一起,所以要避免一次吸入过多的太阳真气。 因为若是太阳真气吸入过多,其中炙热感会把他的经脉烧的干干净净。 秦栎站起身,抽出八面汉剑,开始在巨石之上练习。 劈、砍、刺、挑…… 秦栎不会什么招数,所以只能练这些用剑的基本动作。 但是他相信,只要把这些基本动作练好,练到深处,也能成为一方高手。 他觉得他终有一日能一剑挥出,万法皆破。 “哈~” 秦栎双手握剑,开始在巨石之上苦练,一会儿劈,一会儿刺。 足有一米四几的长剑,剑身银白闪亮,倒影可照人,锋利无比,剑柄很长足有两握半,整体看上去修长古朴大气,握着手中凸显王者风范。 与剑身相比,剑鞘倒是丝毫不起眼,是一块普通的红木,上面还系着一块很破旧的长巾。 这把剑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拥有的,但是秦栎才不管这剑是哪儿来的,反正如今是他的。 “哈~” “哈~” 秦栎一次一次的挥着手中的长剑。 一个时辰过去。 “哐~” 长剑入鞘,秦栎已是大汗淋漓,满头的蒸汽。 秦栎坐下了来,把长剑放在一边开始休息。 摸出放在一块石板后的竹筒,扒开盖子喝水。 “咕噜咕噜~ “痛快,哈哈,痛快!”秦栎大笑。 这次练剑与往常不一样,一开始他确实在按部就班的练剑,可是后来他异想天开的把体内的气机有意识地往外引,特别是往手处引,然后通过手部的经脉让气机覆盖剑身。 本来只是一次简单地实验,但是秦栎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如今巨石之上剑痕交错,一道挨着一道,在巨石表面留下了数十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最深的已经达一厘米左右。 因为刚才那突入其来的一切把秦栎弄得异常兴奋,所以他就一剑接着一剑的挥砍,直到体内的气机全部耗尽把整座巨石都削掉了一层,他才停下来。 这也怪不得他,突然掌握了一种非凡的手段,这兴头就上来了,这就如同武侠小说里的内力外放,威力无穷隔空杀人。 不过副作用也有,就是气机耗尽之后身体会变得非常虚弱,他现在就是如此。 秦栎伸出右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中止不住的痛快。 “这《却谷食气》还真是一门好功法。”秦栎这般想道。 他原以为体内的气机只能用来养生、强身健体,哪知道还有这般妙用。 “覆盖在剑身可以用来杀敌,那跑路的时候把气机全部引到脚步,那还不得飞起来。” “这气机还真是妙用无穷啊!”秦栎感受着体内又慢慢生成的气机如此感叹道。 秦栎坐下休息了好一阵,等稍稍缓了过来,才又起身,面对着太阳伸了伸身子。 之后便顺着上来的凹槽慢慢爬下巨石。 ……………… 岁月悠悠,春去秋来转眼又是第二年。 山中的生活总是枯寂、清苦的,在司藤走后秦栎就又马上恢复了平静的日子。 每天早晨起来修练导引术,导引术练完了之后练剑,练完剑之后就回到草庐读一个时辰的道教典籍,丰富自己知识储备。 这些做完之后也就差不多来到了中午,下午是自由时间,没有具体要做的事情,所以每天都不一样。 有时候秦栎会背着竹篓去深山里采药,因为买过一本关于草药的书籍,所以秦栎做着采摘珍贵药材的美梦。 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背着一竹篓普通的药材出山,晒干了之后他就会背着药材去城里的药铺换些钱财。 有时候他也会去周边的河流小溪捕捕鱼虾螃蟹什么的改善一下伙食。 但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待在草庐里休息,躺在院子里,烧一壶山茶,一躺就是一天,时不时的会有那么一两个附近村子的人来请他下山帮忙。 秦栎不会拒绝,每次有人叫他帮忙他都会欣然同意。 这样,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是他也乐的自在,就是有时候会生出一种厌烦之感。 毕竟他不是什么真正的得到高人,对繁华的人间还是有眷念的。 但是他又怕自己出去混不下去,平白无故的挨了子弹,所有一直也就没有出去。 但是现在修练初成,实力大大增长,已经有了行走天下的实力,只有他不惹事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他已经决定了等这个季节过去,他就出山到全国各地走一走。 他这个年纪实在不易在深山多待,就算是去除身上的浮躁之气,这么三年过去也待得够久了。 正文 第八章 路遇 这一日天气微阴,山中极度凉爽。 秦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用手拨弄着晒在簸箕里的草药。 草药已经干了。 秦栎抬头望了一下天,觉得应该不会下雨,然后抓起草药往屋里走,干草药也积了一大竹篓了,他准备下山出卖一次。 不然都放不下了。 秦栎来到堆放杂物的屋子,留下一部分给自己用,然后便把干草药合拢到进一个大口袋,然后就放到了一个大箩筐里。 秦栎在山里行走难免会刮伤什么的,所以平常采到治外伤的草药都会自己留一部分,反而是各种内服的草药不会留,因为留也没有用,他因为修练导引术,很少生病与其放着生霉还不如卖了换钱。 秦栎提着箩筐,本想马上出发,可是从挂在墙壁上的镜子里瞥到了一眼自己的形象。 头上须发松松的,多缕丝发随意落在鬓边,身上也穿的是一件山中农户穿的劳作服。 这种形象在山里还好,但是出去还是不太妥,穿的这么寒酸难免会被人看清。 秦栎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箩筐,来到屋子的一角取下挂在架子上的道袍。 接着便脱掉了身上的常服,换上了飘逸宽大的道袍,然后又挽了一个道髻,插进木簪,卖相瞬间提升了不知几倍。 因为是外出,所以秦栎还把防御法衣套在了道袍里,以防万一。 秦栎低头看着内里的法衣心中这样想道:“这法衣说是可以挡住练气期修士的攻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挡的住子弹?” 秦栎理了理发髻照着镜子,觉得没有遗漏后才又拿起箩筐背上。 路过堂屋的时候还来到神坛处把桃木剑拿下握到了手里,然后又把八面汉剑放到供架之上,弄完后径直向屋外走去,关上院门,就大马金刀的向山下走去。 城里不比乡下,街上差人很多,拿着长剑到处逛,若是被抓住了难免会被按上一个罪名,拿着桃木剑则没有这种风险。 秦栎顺着山路走着,一路翻山越岭,爬山涉水用了一个时辰才堪堪走到苍城山脚下,距离苍城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距离。 他所居的青牛山唯于苍城山北面十公里的样子。 这个世界与他前世还是有一些区别,就比如一些地名,按照地理位置这苍城山应该是青城山。 他所居的青牛山也可以说属于青城山的这一山脉,只不过是在边缘而已。 他不是不想在苍城山上隐居,而是这山太出名了,从古至今不知多少高人在上面隐居,如今上面存在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门派,哪里还有他的位置,就算是周围不远的大山都或多或少有了人。 所以当时他才走到十公里外的青牛山上居住。 因为靠近城市,所以地势也就慢慢开阔了起来,不像他所居的哪儿还是一片原始次森林。 秦栎背着箩筐走在山间,山中的路很宽是一条盘山路,但是又不是什么管道,或许是什么居住在山里的人修得。 走着走着秦栎走出了深山,来到了一片田野之上,秦栎一身道袍背着竹子编制的沿着田坎快速的走着,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来到了一处村庄。 不过这个村庄和一般的村庄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他这边是村头还是村尾,不过想着靠近大山的应该是村尾,在背靠大山的一处平地上孤零零修建着一座四合院似地院子,门前有一颗大树,不过因为现在是秋天所以只剩下一堆树杈。 这栋房子距离远处村子里的房屋至少有一两千百米。 秦栎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把房子修的距离人群这么远,这样在生活上不是有很多不便吗?不过也没有太过惊讶,因为这种事情毕竟是别人主家的事情。 因为有可能是主人家喜欢清净。 秦栎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在意,秦栎顺着田间的路慢慢的走着,很快就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口。 这是一件看起来有点破旧的房子,大门上的黑漆已经有些脱落,门没有关的严丝黑缝,用一根如婴儿般的铁链锁了起来。 本来秦栎就只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然后就从门前的道路上走过。 可是刚走出没几步,秦栎突然就停了下来眉头一皱回头看向那间破烂的屋子。 秦栎虽然不是修士,但是也修练导引术三年之久,一身气机惊人,近月来五识愈加灵敏,,对一些特殊的气息的辨析度也越来越精细,十米之内的事情很难有逃得过他的掌控的。 秦栎凝神看向那座房子的上空,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就是觉得有些什么不一样,他想来这也许就是小说中写的“心血来潮”吧! 秦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就是感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有人对他有恶意,还是那屋子里有什么邪物,除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秦栎解开套住桃木剑的袋子,把桃木剑握在手中,徐徐背着箩筐向那座屋子走去。 这里很安静,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秦栎来到青石板铸的台阶之后,便脱下了箩筐向大门走去。 秦栎蹑手蹑脚轻轻的贴上木门,然后缓缓地移动露出半个头从门缝向里面望去。 里面一览无余,从大门口可以看到最里面地屋子。 秦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衣、暗棕色的裤子站在最里面堂屋的中央。 然后仔细一看这不是他一年前在青牛山脚不远遇到了那个女子吗? “他叫什么来着?”秦栎马上收回了头背靠着木门想道。 “哦,对了,她说过她叫司藤。”秦栎突然想道。 “她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秦栎又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去观察。 这时他才看清楚,里面的那女子竟然是被人囚禁在里面的。 虽然看起来依旧很漂亮,脸上的灰尘依旧掩盖不了她那绝世的容颜,但终究还是有些可怜。 只见那司藤的手腕、脚腕、脖子处各套着一个钢圈,钢圈由手臂粗细地黑色铁链系着一直衍生到四面地墙壁上,限制着她的行为。 导致她蹲也不能蹲,躺也不能躺,睡也不能睡只能站着,而且活动范围还受铁链的限制,只能在一个不大的圈里走动。 从门缝看去,那司腾正站在堂屋边伸手接从瓦檐边掉落的雨水喝,就算是秦栎这种与她没有多少关系的人,看着这么一副场景还是觉得有些残忍。 看着那女子干涸的嘴唇,和那副渴望的样子,不禁让秦栎感叹:“这是多久没喝水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栎收回头。 “施恩的机会又来了,如果我再救她一次,到时候再开口,她也许就不会拒绝了。”秦栎如此想道。 相通这些的秦栎,回转身子站在大门口,双手举着桃木剑,调动体内的气机,然后一剑挥出。 “铛~” 铁链应声而断。 正文 第九章 套近乎 “嘎吱~” 秦栎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而里面正伸手接着水的司藤也抬起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秦栎,然后突然感觉不妥立马放下手去。 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姑娘,或者说是有些难为情,毕竟她现在是这副样子。 “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被人用铁链捆在这里。”秦栎问道。 “是你。”等看清来人后,司藤惊呼。 看着一副道袍打扮的秦栎她也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好路过,本来是准备去城里卖草药的,但是看到姑娘被困在这里,所以就特意来相救。”秦栎笑着说道。 说罢就开始摆弄司藤身上的铁链。 “对了,姑娘,到底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刚才我在院子外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秦栎使劲掰了掰铁链。 可是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铁链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悬师。”司藤回道。 “玄师?”秦栎突然来了兴趣。 “他在哪儿呢?” “怎么?你有事?” “没有,就是,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玄师呢?也想见见世面。”秦栎笑着说道。 “那你来晚了,那人一周前就离开了。”司藤突然冷起了脸说道。 看着突然冰冷起来的司藤,秦栎有些不适应,可是马上转念又想道:“那人把她困在这里,如此虐待她,可以说司藤与他不共戴天,自己提出想见那人,不是找不痛快嘛?” 秦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姑娘,喝水,喝水。”秦栎陪着笑脸把自己别在腰间装水的竹筒递了过去。 谁叫他之后有求于这女子呢?暂时避免口头上的争端很有必要。 秦栎马上说道:“姑娘,这铁链坚固无比,寻常办法可能无法打开,你等着我用剑砍试试。” 说罢不等司藤回答,便退后了两步,高高举起桃木剑,调动体内所用的气机全力一击挥下。 “铛~” 一道电石火光闪起,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还真让你砍断了。”司藤也有些惊讶,张大了嘴巴。 秦栎笑着回了一眼,如今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这铁链太粗,砍断这铁链已经让他有些精疲力尽。 他觉得他还能最多连着砍三根,再多就不行了。 “姑娘,我虽然能够砍断这铁链,但是对我消耗极大,我得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砍下一根。”秦栎柱这剑柄喘着气说道。 “不行,我得休息一会儿,这铁链实在是太粗了。” 说罢就坐在了司藤的脚边不远。 这时,因为头顶的铁链被砍断,司腾倒是可以简单的蹲下。 “司姑娘,你和那悬师有什么仇啊,他不杀你反而把你关在这里虐待?”秦栎看了一眼也蹲下来的女子喘着气问道。 “无仇无怨。”司藤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出这么一个迷糊不清的词语。 “无仇无怨!那这就奇怪了,若是这样,他随便把你打杀了便是,为何还要把你困在这里折磨?”秦栎说道。 “算了,姑娘不想说就不说吧!”秦栎看着那副白皙的脸蛋,里面绝对有事情,但是别人不想说他也不想问。 “给,再吃点东西,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秦栎从荷包里摸出一张大饼,这本来是给他解馋用的,或者某天早上来不及修练导引术作为储备粮的。 现在拿出来给这姑娘吃,倒也不算亏,因为这张饼可能给他带来多出数倍的收益。 “哦,对了,司姑娘你不是苅族吗?怎么会挣脱不开这铁链。”秦栎问道。 “我的体内被那人下了禁制,想跑也跑不掉,所以就算挣脱了铁链也没有用,与其等他回来再打我一遍,还不如就这么戴着好。”司藤失落的说道。 “所以你也不用砍了,等恢复了体力你就走吧!” “不行,我秦栎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也知道路见不平应该拔刀相助的道理,那玄师如此对待你,我不能坐视不管,你放心等那人来了,我与他说。”秦栎大义凛然的说道。 秦栎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女子是主角,刚好又是落难的时候,现在不出手,什么时候出手,等以后她混出头了再出手那就晚了。 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这句话不管在那个时代都不会错。 短期的收益不说,长期收益绝对会丰厚到他不敢相信,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算短时间内没有回报,但是也不打紧,长期回报才是大头。 这可是一笔大大的投资,按照主角不死定律,稳赚不赔。 而且这主角还这么漂亮,结个善缘,以后说不定还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反正他付出的东西左右也不过是些时间、水、大饼等,怎么算都不亏。 “秦栎” “你和他们不一样。” 就在秦栎无限歪歪的时候,面前的司藤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让他莫名其妙的话。 “他们是谁?”秦栎迷糊的问道。 “噗呲~” 看着一脸疑惑的秦栎,不知怎么的司藤突然笑出了声。 “没谁。”司藤回了一句然后又吃起了手里的大饼。 倒是弄得秦栎不知所措。 又过了一会儿。 “好了,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继续吧。”秦栎站起身体。 “铛铛铛~” 套在司藤脖子、手腕、脚腕的铁链全部断掉。 “好了,司藤姑娘你说那人在哪里,我们去找他。”秦栎问道。 “谢谢你秦栎,不过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 看着坚决的司藤,秦栎也有些没有办法,他和眼前的这位姑娘还没有熟到不管主人家的意愿就强行去做的地步。 他确实是想拉近一下两者之间的关系,可奈何无缘。 “好吧!就这样吧!也算让她又欠了我一次。”秦栎在心里这样想道。 “那行,我刚好也有事情,姑娘那你自己保重。” 说罢就拿着桃木剑往外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 “司藤姑娘,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要敢于和不公作斗争。” 临走之前秦栎还不忘了给她灌一碗毒鸡汤。 他这也算是给他的被投资人一点向前努力的理由,压低回报的周期。 正文 第十章 忽悠 可是秦栎拿着桃木剑走了大门,刚准备背起地上的箩筐,他又后悔了。 “不行,不行,不行。”秦栎摇了摇头然后又回转了身子向里面走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坐着门槛上喝水吃东西的司藤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司藤姑娘,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又打不过那人,若是留在这里等那人回来少不得又是一顿打,既然老天让我遇到了这种事情,当然要一管到底。”秦栎大义凛然的说道。 “可是?” 司藤也没想到秦栎会回转,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几个人这么关心过她。 “司藤姑娘我虽然不知道那人在你身体里下了什么禁制,但左右不过是些禁锢法力、和折磨你的手段,我就不相信,天下之大就没有其他人可以解掉这个禁制。” “你与其在这里忍受欺辱,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寻找解决办法。”秦栎说道。 “这是悬门的手段,只有悬门中人才知道怎么解,我身为苅族,他们恨不得杀了我又怎么会帮我解掉禁制。”司藤叹道。 秦栎说道:“这样,司藤姑娘你先随我走,禁制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我又能去哪儿呢?”司藤起身叹息的说道。 她自1910年异变,就被丘山所掌控,没有一个亲人,更没有什么认识的人,除了……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我见姑娘年龄不大可做事情为何如此畏首畏尾。”秦栎一副很铁不成的样子。 “姑娘身为苅族,寿命悠长,小道我羡慕都来不及,可是姑娘却在这里怨天尤人,真是大大的不该啊。” “你羡慕我?” 司藤显然也是被秦栎的话给惊讶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男子会说出这句话。 “哈哈哈!!!” “你羡慕我!” “你羡慕我!” “我恨不能生而为人,你却羡慕我,哈哈哈!” 司藤突然神情大变,妖异的笑着,胸脯起伏不定,一会儿哭一会笑,看的秦栎一头雾水。 秦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非常诧异,“我干了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你羡慕我什么?”司藤停住了笑声,然后伸开双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又看向秦栎,似乎在说自己这副模样有什么地方可羡慕。 “司藤姑娘,我当然不是羡慕姑娘的遭遇,而是你身为苅族,天生寿命悠长,而我道门弟子本就是为了得道长生而修练,当然羡慕你了。”秦栎说道。 “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便随你走又何妨。”司藤看了秦栎良久然后说道。 她随着丘山二十年,见过许多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说羡慕苅族的人,她当然感到新奇,而且因为秦栎从来没有觉得高人一等,所以也得到了司藤的好感。 不厌恶,不害怕,反而明目张胆的说羡慕苅族真乃奇人。 “你身为道士,干的事情却与悬门南辕北辙,若是被那群人知道了,定会赶你出道门。”司藤天真烂漫的笑道。 “他们是他们和我道门又有什么关系。”秦栎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哈哈哈!!!” “你果然是个野道,连悬门就是道门也不知道。”司藤被秦栎说的哭笑不得。 “你虽然不是悬师,但是也属于道门中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你包庇苅族,定赶你出道门。” “所以你既然敢冒着与整个悬门作对的风险与我相交,那我跟你走又何妨?”司藤满脸笑意显然是被秦栎逗的不轻。 “道门是悬门吗?”秦栎也有些迷糊。 “道门怎么会是悬门呢?” 秦栎一脸的不相信,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道门可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宗教,门中高人隐士无数,无不以求得无上大道、长生成仙为荣,怎么会不分善恶随意打杀生灵? 想了很久秦栎也没有相想明白,按照这位姑娘的说法,那么就是这块大地上的道门也就是悬门,里面的悬师都以除掉天下苅族为己任,信奉非其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 想了很久,秦栎只能想到一个解释,那就是这方世界的道门长歪了,不想着好好修仙,反而每天想着怎样清除异己,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妖是有恶的,但是也有善怎么能一棒子打死。 “司藤姑娘所说,小道不甚清楚,不管姑娘说的对与不对,至少我不这么认为,上天既然孕育了苅族,那么就有他的道理。”秦栎想了想然后如此说道。 “既然姑娘答应了跟我着,那就先帮着我去城里卖草药吧!”秦栎说道。 司藤点头同意。 “给,姑娘先擦擦脸,等进了城再给姑娘买身干净衣服。”秦栎递出一只灰色的手帕说道。 司藤接过手帕,看了一眼秦栎然后便开始擦拭脸上的灰尘。 几分钟后,一个容貌甚美,身材极佳的司藤站在了他的面前,虽然衣服依然破旧,但是以秦栎的目光,眼前的这位姑娘若是好生打扮,装饰一下绝对是一位大美女。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秦栎。”秦栎笑着伸出了手说道。 司藤现在反而有点难为情了,轻声的说道:“我叫司藤。” 握住司藤的手,秦栎笑着说道:“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江湖上谁欺负你,报我名号——青牛山秦栎,虽然现在可能还不太出名,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几年这个名字一定会传遍大江南北。” “嗯。”司藤看着秦栎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 说罢两人走出了院子,背上箩筐一路向苍城走去。 秦栎走在前面,表面虽然一脸平静,但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他之所以对那司藤说那么多,就是想把她骗着跟他走,作为一个有大志向的人和妖怪搞好关系非常重要,更何况他还想再这姑娘身上谋取利益。 什么我叫秦栎,我叫司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这些话说的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可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啊! “我好难啊!”秦栎走在前面看着远处的山川面露难色。 正文 第十一章 赔钱货 “叮当~” 秦栎背着空空箩筐,拿着手里的三块大洋,带着司藤在大街上走着。 苍城的街道上,川流不息,叫卖声不绝于耳,卖什么的都有,包子铺,馄饨摊,裁缝铺等等。 他在山上一年的成果也就换了这么三块大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懂,但是总归是没有白费心思。 “怎么的也能花上一段日子吧!”秦栎在心里这样想道。 “司藤姑娘,走,我先带你去买一身干净衣服。”秦栎回头笑着说道。 司藤点了点头。 秦栎带着司藤来到了一间卖衣服的铺子,这间铺子不算高档,但是也不算低档,在这里买一件衣服他正好负担的起。 “这位道长,里面请,不知道要买件什么样式的。”秦栎刚跨入门槛,店里的小二走上前恭敬地问道。 “我不买,这位姑娘买。”秦栎指着身后的司藤说道。 “我们店里样式齐全,女装也有,姑娘你看喜欢那一件。” “司藤姑娘,你挑几件吧!”秦栎说道。 司藤看了秦栎一眼,然后慢慢走上前,微微抬头打量起挂在木板上的衣服来。 看着一件件华丽漂亮的衣服,司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秦栎看着走上前挑衣服的司藤,笑了笑然后便放下了背上的箩筐,来到一边的桌椅坐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年代,这女的爱挑衣服的毛病还真是不会变啊!”秦栎感叹道。 秦栎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起来,这女人挑起东西来,一时半会儿肯定好不了。 秦栎坐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 …………… 半个时辰后。 秦栎和司藤两人前后走在回去的路上。 秦栎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回头看一眼跟着身后的司藤,面露愁容。 司藤如今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穿着一身淡绿色纱衣,头上插着一根秦栎亲手制作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木簪,整个人看上去仙的很,脸上也不再是灰尘而是画着淡雅的妆容。 好看是好看就是费钱。 这次下山卖草药的大洋全赔了进去。一年多的积攒全白干了。 这司藤啥也没有,不能没有换洗衣服吧!所有就买了三件。 本来秦栎准备是给司藤买几件衣服,然后再到市场买点山里用的东西,比如书籍、纸张笔墨之类的东西。 这下好,得!直接打道回府。 “这美女不好养啊!”秦栎在心里想道。 “这一点回报没得到,又赔进去三块大洋,我可真是个投资天才。”秦栎看着兜里仅有的几个铜板满目愁容的自嘲道。 这几个铜板还不是卖草药得来的钱,这些钱是他下青牛山带的钱,一共带了大概五百文,买了些食物后现在也就剩这么点。 “秦栎,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身后的司藤问道。 “青牛山。”秦栎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栎勉强算是个乐天派,钱没了也就没了,再心疼也回不来了,与其陷入苦痛,还不如把心思放到怎么压榨司藤上面。 他付出了这么多,若是一点回报没有他会疯的。 “我们去青牛山干嘛?” “你有去的地方吗?”秦栎反问道。 司藤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如果不是遇到秦栎她根本就不会走出那座房子,她如何能有去处。 “那不就得了。” 好不容易赚到的钱,被人一下子给花个精光,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毕竟那可是他在大山里爬山涉水一年才采到的草药,他也是花了时间与心血的。 就算是大吃大喝一顿都比买衣服好,因为就算是一次吃光,他还能跟着吃一顿,可是买这么几件女装,他怎么办?难道还能穿。 “秦栎你怎么了?”司藤跑上前问道。 秦栎看了一眼司滕然后咬着压笑着说道:“没事儿。” “但是我看你……” “司藤姑娘,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快走吧!”秦栎忍住心中的痛说道。 他忍了,要不是觉得这娘门儿还有点用,还有价值,早就让她该想去哪儿去哪儿了,那还能像现在这样。 可走了几步他又觉得刚才的话不妥,不利于团结所以又停下回头说道:“司藤姑娘,刚才我的语气可能冲了点,你别在意,我只是心情不太好,不是对你来的。” “没事儿。”司藤笑着回道,她倒是没有太在意,他从小到大什么冷眼没见过。 秦栎的这点她根本没放在心里,相反他还挺开心的,毕竟买了这么多好看的衣服。 而且还交了秦栎这么一个“朋友”,他身为苅族,从小丘山教给她的就是苅族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拥有人所拥有的一切。 “那就好,司藤姑娘,等我们回了青牛山,你先跟着我在山上待一阵,禁制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秦栎听到司藤并没有在意,所以也就放下了心。 “嗯。”司藤点头同意。 他不听秦栎的暂时也没什么去处。 如今他除了认识丘山之外,也就认识一个邵炎宽和秦栎。 丘山不待见他,邵炎宽她也找不到,所以暂时也只能跟着秦栎这个朋友。 毕竟“朋友”这个东西对她来说还是比较新奇的,再加上秦栎对她也不错,所以她对秦栎非常有好感。 ……………… 一个时辰后。 两人慢慢悠悠的来到了青牛山。 “司藤姑娘,今后你就住这屋,我住那边。”秦栎把他自己睡的房间让给了司藤。 司藤抬起头在房子里打量,如今的他还不想后世那样经历过世界繁华,所以对居住还没有多大的要求。 “谢谢!” 司藤看着简陋但是干净的房间,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她在丘山哪儿可是过着囚徒一般的生活。 “姑娘不嫌弃就好。”秦栎说道。 “你先适应适应,我出去一下。” 说完,秦栎便走出了屋子,开始整理箩筐的东西,箩筐主要还是买给司藤的衣服,然后就是一些食物,米、油盐酱醋之类的。 秦栎拿出包好的华丽衣物,走进屋子给了司藤。 然后才有返回收拾买来的大米和油盐酱醋,把它们放到隔壁的厨房。 之后他又回到那间他用来放杂物的房间,在他放书的桌子边,有着一块宽木板,简单收拾一下拿来睡觉正好。 他有两套被褥,一床在司藤哪儿,还有一床他正好拿来用。 正文 第十二章 日常 秦栎仔细收拾了一下,把木板上面的一些物品摆到一边,杂乱的木板变成了勉强可以睡人的床。 然后来到屋子的一处柜子取出被褥铺上,一个简单的床就做好了。 秦栎看着面前简陋的床铺,“啪啪”的拍了一下手,回头看到书桌上杂乱的书籍眉头一皱,接着又整理了一下书籍,把他们整齐的摆放到书桌的一角。 看着稍微整洁了一点的房间,秦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身离去。 刚走出屋子就看到坐在堂屋里的司藤,而秦栎看向司藤,司藤也刚好抬头迎上了他的眼神。 “司藤姑娘你熟悉好房间了吗?”秦栎也走山前拉开长椅坐下。 “嗯。”司藤那柔美的声音响起。 “喝水。”秦栎提起桌上的大茶壶给司藤到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 “姑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秦栎喝了一口水后问道。 司藤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没有也没有关系,你暂时先住在我这里,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到了去处什么时候都可以走。”秦栎微笑着说道。 司藤想了想表示同意。 “暂时我最紧要的事情是要解掉身体里的禁制,其他的事情我暂时不会去想。”司藤慢慢的说道。 “对,这个禁制的事情确实紧要,得抓紧,说不定什么时候那悬门的人就找上门来了。”秦栎也点头道。 “这样,司藤姑娘你把手伸出来,我看一看,小道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也会点秘术,说不定对这禁制能有点办法。”秦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司藤想也没想就立马伸出了右手,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的放在了黑色的桌面。 秦栎看着那修长的玉手,也伸出了他那长着老茧的大手,握住了司藤的手腕,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当然是为了司藤好。 闭上眼睛后的秦栎开始调动体内气机,通过手臂向司藤的体内探去。 气机刚刚进入司藤的身体,秦栎就感觉到一道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庞大力量在阻止气机进入,秦栎猜想那应该就是司藤的妖力。 那股力量过于强大,他度过去的气机正在急速的减弱。 “司藤姑娘,你不要抵抗,我对你没有恶意。”秦栎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那股阻挡他进入的力量消失了,气机开始顺着经脉游走,从手到胸再到身体各处,几乎都跑了一个遍。 秦栎皱着眉头,虽然气机跑遍了司藤姑娘全身,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秦栎睁开了眼睛,失望的说道:“司藤姑娘,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你这个禁制我怕是无能为力。” 司藤收回玉手笑着说道:“没事儿,我早就知道,你这只能是徒劳,这禁制是悬门所设,还得悬门中人来解,你不是悬门中人当然解不了。” 司藤毫不在意,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秦栎失望的点了点头。 这导引术有疗伤之用,他还以为对这些禁制应该也能有些作用,可哪知道他连禁制在哪里都找不到。 “不过你刚才渡入我体内的力量倒是颇为有趣,似是悬门真气,但是仔细一感觉又不是。”司藤突然说道。 说到修练秦栎突然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 “我对修行界的事情一向不太了解,还请司藤姑娘仔细说说,小道感激不尽。” “我也不过才二十懂得什么,只不过是从小跟在丘山身边,听他说的一两句而已,对悬门修行之事也懂得不多。”司藤说道。 “丘山?想必便是囚禁她的那人吧。”秦栎如此猜道。 听得司藤说她知道的也不多,所以秦栎刚刚抬起来的脸不由得又垮了下去。 “姑娘刚才说我体内的力量与那些修行中人体内的力量不竟相似,也就是姑娘口中的悬师,不知这个不竟相似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不一样。”秦栎再次开口问道。 司藤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然后说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他们体内的力量刚猛有力若九天神雷让人不忍直视,而你体内的力量却是温和柔软但刚猛不足,但是又有着一股他们没有的特质,你的这股力量仿佛是活的具有很强的生机。” “活的?”秦栎念道。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清楚,你的那股力量就如同春风、朝露、暖阳,生机勃勃给人非常舒服之感。”司机藤接着说道。 “那你遇到的那些修行众人,也就是悬门,他们的力量没有这种特性吗?” 司藤摇了摇头,“没有。” “这样吗?”秦栎自言自语道。 “导引术主要的功用是养生固本,刚猛不足倒是可以理解,而那股生机应该就是用来孕养身体,起到延缓衰老的作用。”秦栎如此想道。 “但是她说,那些悬门中人的力量中少了生机是什么意思,道家追求长生,不应该是更加注重养生吗?功法应该中正平和,在追求长生的目的上顺带寻求超凡之力,怎么会这样呢?” “你在想什么?” “奥,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的话有些奇怪?”秦栎抬起头说道。 “哪里奇怪?”司藤皱起眉头问道。 “说不上来,我只是觉得有问题,可是要说哪里有问题,我也说不上来。”秦栎摇了摇头。 “对了,司藤姑娘,你身在苅族圈,知道那些悬门厉害人物吗?”秦栎突然别开了话题。 “苅族……圈?”司藤满脸疑惑。 “哦,这个圈就是你身为苅族,接触的人比我多,知道的应该也比我多,当今悬门中都有那些厉害人物。”秦栎解释道。 “厉害人物?”司藤疑惑,不知道秦栎具体想说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如今也算是半个修行中人,姑娘你又中了禁制,我以后难免会与悬门中人打交道,我先了解了解情况,以后也好随即应变。”秦栎说道。 司藤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当今悬门有四门七洞九街的说法,四门说的是苍城山、长鸣山、龙虎山、齐云山,七洞指的是崆峒、紫阳、云霄、麻姑、桃源、白鹤、羽山七道洞,九街指的是…………”司藤缓缓说道。 司藤如数家珍般的说着,秦栎静静的听着。 司藤的话让他大开眼见,直呼赚到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又白忙活一场 时光悠悠,转眼就又是几天过去。 这几天里,秦栎与司藤过得倒是挺愉快的,司藤每天跟着秦栎在山里修行,朝饮晨露,暮饮山泉。 时不时的还一起到山里采摘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可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秦栎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足够熟悉,准备开口索要悬门修练秘籍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 正在院子里拨弄草药的秦栎缓缓地抬起头。 因为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靠近,此人四十岁左右,背着一柄“法剑”,行走如风,精神奕奕,太阳穴微鼓,一看便是一个真修。 “无量天尊!” 秦栎走上前去也跟着学着打了一个道礼。 “无量天尊!” “这位道友,不知到此有何贵干?”秦栎问道。 “不知小友可在附近遇到过苅族。”那中年道士问道。 “苅族?” “对,那苅族乃是一株白藤。”中年道士补充道。 秦栎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中年道士,然后问道:“不知前辈姓名?在何处修行?” “贫道丘山,就在不远的苍城山下修行。”中年道士答道。 “这样啊!”秦栎心里想了想。 “前辈,我在青牛山已经居住了三年有余,并没遇到过什么苅族。”秦栎说道。 听到眼前道士的话,秦栎一想这不是司藤嘴里的那个悬师吗?果然找上门来了,还是赶紧打发他走吧! “秦栎,你怎么还没好。” 不等眼前的丘山回答,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草庐内传了出来,并且很快一道身影也跟着走了出来。 “司藤!” “丘山!” 中年道士与司藤两人双双发现了对方。 两人本来和气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 眼前的中年道士,脸上的笑容被凌厉的表情取代,而司藤如今的表情非常奇怪。 丘山径直走了进来,向司藤而去。 “道长,你要干什么?”秦栎拦住了面前的道士。 丘山一脸冷色的看向秦栎叱问道:“你不是说,没遇到苅族吗?那她是什么?” “她是我的朋友。” “你可知他是苅族。”丘山问道。 “知道又如何,我与她相交凭的是性情想合,与她是什么种族又有什么关系,”秦栎说道。 “朋友?” “哈哈哈!”丘山大笑。 “你可知身为悬门子弟,勾结苅族是什么下场?” “不知,也不想知道。”秦栎说道。 “很好,我先收拾了她再来教训你,闪开。” “砰~” 一道起浪突然从眼前的道士身子里爆发起来,把一时没有防备的秦栎掀翻在地。 “孽畜,我和你是怎么说的?上次我饶了你一次,你竟然还敢背着我干出这等苟且之事,和人谈感情,你也配!”丘山大喝。 司藤被这么一声喝问,吓得不知所措,立马便跪了下去。 双手交叉铺地,跪着叩头求饶,如今的司藤还不是以后的司藤,加上身上有丘山的禁制并不敢违抗。态度极为诚恳,也不知道是刻意伪装的还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子,亦或者两者都有。 “哐~” 长剑出鞘的触碰声响起,秦栎从草庐中走了出来,挡在了两人之间。 “她不配,难道你配吗?”秦栎拔出手中的八面汉剑厉声喝问。 他也不是泥捏的,刚才因为大意被眼前的道士掀翻在地,丢了面皮,如今自然是要找回来。 “身为悬门子弟,勾结苅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本有意饶你一命,可你执意寻死,如今还要阻拦贫道,那就怪不得我了,去死吧。”丘山说答道。 “哈哈哈,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秦栎双手握住长剑迎了上去。 丘山见状也取下了背后的武器,这时秦栎才看清楚,原来那酷似法剑的武器原来是一把伞状外形的铁鞭。 “铛~” 秦栎毫不留情的全力砍去,丘山也毫不示弱手持铁鞭对长剑对碰。 表面上看是长剑与钢鞭之间的对抗,其实更多的是气机与悬门真气的对抗。 “砰~” 对碰引起的起浪把周遭院子里的各种木制用品都给掀翻在地。 一时之间,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不分上下。 “铛铛铛~” 一旁司藤也是有些错愕,他知道秦栎有些手段,可是没想到能厉害到与丘山打的不分胜负的地步。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旁人看来,秦栎那一手长剑砍的是虎虎生风,与拿鞭的中年道士势均力敌。 可是实际上,每一次与钢鞭挥砍对碰,他都会承受一股极大的力量,若不是他身体素质还行,手中的长剑早就被震飞了出去。 眼前的这个道士果然不一般,真气如渊似海,刚猛的很。 他凭借体内的气机虽然暂时能和这个道士打的个不分胜负,但是时间一长败的绝对是他,这是毫无疑问的,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厉害的手段,他除了气机一无所有,若是中年道士再施展一二压轴绝技,那可就糟了。 又是五分钟过去,院子已经不复当时模样,周围用来围院子的篱笆也被打的个稀巴烂,更别说本来放在院子里的一些木制品。 “铛铛铛~” 长剑与钢鞭再一次对碰到一起,秦栎绷着脸,用尽全力的撑着。 “怎么办?如今我体内气机快要耗光,但眼前这人却还是生龙活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砰~”对碰之后气机与真气再一次触碰到一起,气浪再一次把两人冲开。 秦栎一直退了四五步才停下,而丘山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高下立判。 秦栎凌厉的看着丘山,以此来掩饰身体的空虚,只是持剑的手臂止不住的轻微颤抖,虎口处已经是红中泛紫,显然承受了极大的力量。 “别打了,丘山我跟你走,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你放了他。”司藤突然走了出来说道。 “司藤姑娘你……” “别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把你牵扯进来我已经非常愧疚了。”司藤说道。 “丘山,如何,行还是不行?” 丘山看了一眼秦栎,然后说道:“可以,只要你跟我走,以后听我的话,我可以饶他一命。” “好。” “司藤……” “秦栎你不用再说了。” “可,哎,好吧。”秦栎看了一眼司藤执着的表情,又看了一眼丘山。 他确实打不过丘山,刚才之所以和丘山打起来,是因为一时脑热,其中到底是为了司藤多一点还是为了面子多一点他也弄不清楚。 如今既然别人主动提出来,他也正好顺坡下路,只是心中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司藤。 “这样,司藤,你把这件衣物穿着,这是我的法器,虽然我救不了你,但是只要你穿着这件法衣,他以后就伤不了你。”秦栎出于愧疚把穿在身上的法衣脱了下来给司藤披了上。 本来是一件男装样式的法衣,穿在司藤身上后立马变成了一件适合女子穿的衣服。 “谢谢你!” 正文 第十四章 表面兄妹 站在院外看着司藤远去的身影,秦栎心中顿生无可奈何之感。 他在这方世界待了三年有余,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青牛山上修行,认识的人不多。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倒是觉得司藤挺合他的胃口,适合当做朋友相交。 若是再相处一段时间,关系再熟稔一点,说不定他就会冲出去不管怎样也要把她留下。 但是现在毕竟只是相处了几天,虽然过得很愉快,但是感情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在生死面前秦栎还是难以放弃一切出手帮助,因为按照刚才那种情况,他必败,最后就算那道士大发慈悲不杀他,一顿毒打是少不了得。 若是断他几根骨头,在这深山里不要别人动手,等他们一走,晚上野狼就能把他叼走。 所以秦栎退缩了,终究他对司藤还是以利益为先。 但是看着司藤站了出来,秦栎的那颗“真善美”还是触动了。 所以他把他唯一的一件防御法衣给了司藤,萍水相逢他觉得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 十分钟后。 “啪!” 司藤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道上,秦栎突然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秦栎又开始懊恼,私心又开始作祟。 他明明是来套秘籍的,怎么到头来什么东西没得到不说,还赔进去一件。 没错,他后悔了,当时为什么会手欠把法衣脱下来,还把它送人。 秦栎皱着眉头满脸不快。 从他遇到司藤开始,他就没好过过,草药草药白采,钱钱光,干什么都不顺。 “我为什么要可怜她?我为什么要可怜她啊?”秦栎靠在院门处望眼欲穿的说道。 秦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当一朝毁。 秦栎失魂落魄的走回院子,拾起一个翻到在地的椅子坐下。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个局面。 最终他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自从知道司藤是苅族,他太过于上心了,反而忘记了欲速而不达的道理。 机缘这种东西不能强求,你越上心反而越不得,由于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心中自然会产生负面情绪,最后的失望也就越大。 “我还是安心的修炼导引术吧!”秦栎如此想道。 他的这篇“却谷食气”深谙道家固本培元的理念,是一门上上的养生法门,暂时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他又何必舍近求远的去寻找什么修炼法门呢! 若是把这导引术修炼到极致未必不能踏入修炼的大门,或者从某种意义上看,他这也是在修炼,你能说养生法门不是修炼吗? 更不别说他体内的气机还能提高他的战力。 这如何不是修炼? 这不就是道家的内丹术吗? 道家高士修炼不就是为了延年益寿,得道长生吗? 相通这些,秦栎心中的执念马上就消失了大半,除了对那件送出去法衣还有些耿耿于怀外,对没有从司藤手里得修炼法门也就不再那么在意了。 “送了就送了吧!未来未必就没有拿回来的机会。” 秦栎站起身收回长剑,不再去去想法衣的事情。 然后开始收拾被打坏的院子,司藤走了也就走了,反正他也一个人住惯了。 再说他也住不久了,大概再过一月他也要下山了。 而之所以要等这么一个月,那是因为在几个月前,他在青牛山以西的深处采药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那是一株类似于西红柿树大小的植株,生在一个山洞里,树上结着七八个青色果子。 很是神异,但是果子还没有熟,他知道他可能是遇到小说中描写的天材地宝了,当时他怕坏了果子的药性,所以就没有采摘,把山洞用草盖了盖也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他就开始翻看各种古籍记载,企图能从各种记载中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最后在一篇记载世间奇珍异宝的古籍中找了到了相似的记载。 那果子形状有点像传说中的一种珍贵药材——朱果,不管是植株大小还是形状都与古籍上的图画相似。 古籍上说朱果是生于深山大泽的奇果,色泽圆润通红。清热生津、涩肠止痢、健脾益胃,其药效十分强大,吃了它能强身健体,习武之人吃了能立刻增加一甲子功力。 还说什么百年开花,百年结果,百年成熟,极为稀有,可遇不可求。 这记载倒是与秦栎印象中的朱果不一样,在他印象中,朱果应该是吃一个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仙果,更有白日飞升,大涨法力之类的奇效。 他之所以能有这种印象主要是,朱果太有名了,在前世各种小说影视剧中都有它的身影,被吹的玄之又玄。 虽然这记载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但是秦栎反而更加相信上面的功效是真的。 比之生死人、肉白骨,白日飞升之类的,还是吃了能强身健体,增长功力现实一点,别说白日飞升,他对古籍中记载的吃了能增长六十年功力的描述都还存疑。 或许吃了增长功力是真,但是要说六十年,他猜测可能有些夸大了,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希冀,若真是能增长六十年的功力,他记得那颗植株上面一共结着八颗果子,一颗六十年,八颗那就是四百八十年的功力。 四百八十年的功力在身,就算他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拼功力也能耗死别人。 到时候就算一辈子修不了仙,入不了道,他也觉得值了。 四百八十年的功力在身,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绝对是武者第一人。 ……………… 经过半个时辰的收拾,院子终于恢复了原状。 秦栎来到院子里的一座石桌旁坐下,给自己泡了一壶山茶,准备休息一会儿。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憋屈了,若是他实力再强一份,结果就不是这样,所以激发了他向上求道的心,他准备明日去山里看看那颗朱果。 虽然他小心的用草盖住了那个山洞,但是也可能有意外,所以隔一段时间去看一次很有必要。 正文 第十五章 蛇 清晨,大山里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新,秦栎背着八面汉剑,身穿飘逸的道袍走在山林间。 如虬龙的树木,满是露水的杂草,间起的飞鸟,秦栎在这样的深山里跋涉着。 这里没有路,全靠自己走。 秦栎的前面是一座高山,他顺着山石的走势往上爬,这里的石块很大、很多,石块与石块的间隔处长着许多的杂草。 他所说的那株朱果就在这座山的山顶,就在山顶的那个洞里。 初升的太阳光照射在努力向上爬的秦栎身上,因为秦栎身体素质好,所以走起来大刀阔步的,这一束阳光正好把他承托的神采奕奕。 一会儿的时间,秦栎就从山脚爬到了这座大多都是岩石山的山顶。 这座山不算太高,也就几百米的样子,但是在周围几里确实最高的,站在山顶足以俯瞰周围的山势。 山顶长着非常多的芭毛,足有一人多高,而那个山洞就藏在一堆芭毛之后。 秦栎在拥挤的草堆里前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入了山洞。 “滴答!滴答!滴答!” 这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山洞,安静到滴水声在山洞里可以自由的回荡。 山洞的地上很湿,生长着只有才高尔夫球场才能看到的嫩草。 秦栎顺着山洞走着,转一个弯便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他来到了山洞最深处。 在山洞的最深处有着一眼大小不过四米的潭水,山洞的洞壁不停的流着山泉水,而小谭的岸边赫然生长着一棵神异的植株。 植株周身被浓郁的木之精气所环绕,小小的枝头结着的是八颗红色的果子,红的发光,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秦栎笑了,因为这树上的朱果都熟的差不多了,除了个别的还有一丝绿意,其他已经是一副待采的样子。 秦栎走过去,拿出准备好的木盒,准备采摘朱果。 “嘶~嘶~嘶~” 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蛇突然从潭水里钻出头来,引的水面波纹阵阵,大蛇爬上岸环绕在植株旁对着秦栎吐舌头。 看着这突入其来的一幕,秦栎连忙后退。 等定睛一看,秦栎傻了。 “菜花蛇?” 秦栎看着那条背部大体呈黑色,混杂黄花斑的大蛇。 “都说天材地宝有异兽守护,可你出来条菜花蛇算怎么回事儿?” 虽然这条菜花蛇长的是粗了点,但终究还是一条无毒的菜花蛇,对他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虽说宝物有缘者居之,可是也不是什么人什么东西都能拥有的。”秦栎走上前去一剑便挑掉了菜花蛇的头颅。 然后把尸体丢一边。 秦栎之所以一剑挑死菜花蛇,是因为刚才菜花蛇的表现,拦在朱果前凶狠的吐着舌头仿佛在说这东西是我的,你快滚。 所以秦栎有些生气,你一条菜花蛇还想独吞咋的,就凭你是一条菜花蛇。 对自己定位不准的蛇只有死。 这蛇着实太弱,也就长的粗了点,身上没有半分妖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拦住秦栎。 秦栎猜测就是路过的蛇,然后被朱果的气味吸引,所以就在小谭里住了起来。 也是命苦,菜花蛇能长到手臂粗细也算是到顶了,若是今日秦栎没来,等它吃下朱果或许有那么一丝机会成妖。 但是秦栎既然来了,哪里还会允许其他人染指。 要说秦栎还得感谢这方世界的悬门,把苅族杀的极为稀有,不然这朱果那还轮的到他,早就被山中精怪占了去。 山中动物智力低下,就算看到这方果子也有可能是无动于衷,宝物为了不被别人发现,通常会隐藏自己,就如同这棵植株,他把朱果的气息和木之精华锁在了极小的范围里,除非是靠的极近才会被果子的气息吸引,就比如这条菜花蛇,肯定是刚刚好从植株的底下爬过,恰好被果子的气息吸引,动物的本能告诉他这东西对他大有好处,这才在潭水里住了起来等着果子的成熟。 秦栎不再去管菜花蛇,因为第一枚朱果就要成熟了。 挂在植株最高的枝头的那颗朱果,突然一道红光亮起,环绕在果子周围的木之精气立马钻入其中,随即果子便散发出一道极为浓郁的香味,果子熟了。 秦栎伸出手去,“嗒”的一声摘下了朱果,看着那颗西红柿大小香气扑鼻的红色果子秦栎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立马吞下果子的想法,把果子放入了木盒里。 朱果乃是异宝,吞下之后难免会有一些现象,这荒郊野外的诸事不顺,还是等回去准备妥当了再说。 反正都摘下来了,也不急于一时。 把木盒收好之后,秦栎又把目光投到了足有半个高的朱果树上。 上面还有七个红绿相间的果子,看上去成熟还得等几天。 突然,秦栎的目光被地上的几株草吸引了过去。 不但树上有东西,树下还生长着几株长势极好的嫩草。 嫩草周身泛着微弱的绿光,生机勃勃,形状类似“喜羊羊与灰太狼”中的草,秦栎猜测应该是朱果和木之精气共同作用的结果,导致杂草产生了某种异变,出现了一些特殊的效果。 秦栎虽然想挖一株研究研究,但是他没有拿盆,所以也就没有挖,准备下一次来的时候一起。 秦栎起身开始在山洞里巡视,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小动物。 这朱果成熟的时间不定,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可能是几天也有可能是十几天,他不可能每天都来,所以为了防止小动物捷足先登,他准备用石头把植株围起来。 只要小动物近不了植株的一定范围,小动物就是瞎子,对朱果提不起任何兴趣。 说完就干,在山洞里巡视了一阵,发现并没有什么动物之后,秦栎就开始搬石头。 一块块的在植株周围叠好,直到把朱果树的顶部也盖了过去才停下。 朱果树的周围被围成了一个圆柱形,看着“密不透风”的石头秦栎满意的点了点头。 “啪啪啪~” 拍了拍手手上的灰尘,秦栎拿起靠在一边的八面汉剑往回走。 正文 第十六章 苍鹰 “啾~” 秦栎刚走出山洞,一道极为尖锐的鹰唳便从高空传来。 秦栎抬起头,数百米的高空之上一只苍鹰在盘旋,在辽阔的天空中振翅高展。 那是一只极为雄壮的苍鹰,不停的在山顶的的周围盘旋,仿佛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 秦栎斜望着天空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那只苍鹰总给他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与人对视的感觉。 就在秦栎以为这苍鹰也是被朱果吸引过来的时候,苍鹰离开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苍鹰,秦栎不禁的松了一口气,若这只苍翼真是为了朱果而来,他倒是不好办了,苍鹰飞的高高的,他拿它也没有办法。 “应该只是路过!”秦栎回头把山洞掩饰了一下,便下了山。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那只苍鹰有可能是一只苅族,因为他不相信他的运气有那么好,几天的时间能遇到两只苅族,若是苅族真的有这么多,那人间不是乱套了。 等秦栎回到青牛山已经是中午。 秦栎把八面汉剑放到架子上,坐在长椅上拿出了装着朱果的那个木盒。 翻开木盒的盖子露出了里面那颗红的泛光的朱果,秦栎用手拿出朱果把木盒放到一边,取出那本古籍研究。 “朱果,奇珍异宝,极为稀有,可入药炼丹逼出其最大药力,也可直接吞服。” 看着古籍上的记载,秦栎想道,炼丹他不会,也就只能吞服了。 说罢合上古籍,来到房间的床榻之上盘坐了起来。 等准备好了之后,秦栎便把朱果扔进了嘴里。 不等他咬破果皮,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极其怪异的声音。 ……录入异果…… 名称:百年朱果 生长环境:深山大泽,吸取天地之灵气精粹,汇聚山间雾气所成。 功用:可入药,生死人肉白骨,可练丹增长修为强身健体。 产地:青牛山以西无名山洞。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大清五十两银锭一枚…… ………明朝无名古旧地图一份…… ………破旧纸扇一柄…… 秦栎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半空并且还发着光的书籍,有些发懵,顾不得吞朱果,反而是吐了出来。 “这山海图录怎么到我的脑子里去了?”秦栎满脸疑惑,然后立马起身来到隔壁堆放杂物的屋子开始在书桌上翻找。 可是翻了一个遍,他发现他本来放在这里的那本书籍不见了。 最终他不得不接受《山海图录》跑到他脑子里的事实。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毕竟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一本书跑到脑子里算的了什么。 秦栎回到堂屋坐下,开始打量这个好像只有他能看到的并且随着自己移动而跟着移动的书籍。 他试了一下,这半空泛着光的书籍可以用意念翻开。 如今《山海图录》的册子栎多了一个篇目。 奇珍异宝篇,朱果就是在这个篇目里,而司藤则是在一个叫做精怪篇的纲目里。 “奇珍异宝?精怪?”秦栎念着。 突然,他脸上一喜。 “也就说我遇到精怪、异宝,这个图录就会开启,把信息记录,而为了奖励我补全图录,图录也会给与我相应的奖励。”秦栎合理的推测道。 “也就是以后只要我遇到异宝,那就是双倍奖励!” 不但能从天地间得到一种宝物,还能从图录的奖励里得到一种宝物。 “这真是!”秦栎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异常兴奋。 这相当于开了一个外挂,他如何能不兴奋。 相通这些,秦栎开始看因为补入朱果信息所得到的奖励。 “大清五十两银锭一枚,官造银锭,增值空间巨大有收藏价值,建议收藏。” “明朝无名古旧地图一份,因为时间久远以不知地图所述者何,只是相传为一座古墓地点的地图。” “破旧纸扇一柄,为古代高人隐士所用,其中自带一股淡泊书香气。” 看着三件宝物的介绍,秦栎有些懵圈,银钱、地图、纸扇,这这这,都是些什么?这些算宝物吗? “这颁发奖励的机制是什么?随机吗?”秦栎如此猜测道。 既然只有这三件奖励,当然要选一件,有总比没有好。 “地图?不好,我又不是摸金校尉,要古墓地图干什么,不选。” “纸扇,自带书香之气,我又不是书生,风花雪月,拿来有什么用,不选。” “银锭,嗯,这个好,就选这个了。”秦栎说道。 经过了一顿思考,秦栎最终选择了五十两银锭,他当然不是为了收藏。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同样也不可一日无钱。 俗话说“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这无钱的苦,这几天他可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五十两虽说不是金山银山,但是好歹是一笔不小的银钱,虽说不能管他一辈子不愁吃喝,但是等他出山的时候用上一段日子应该是可以。 比起地图、何纸扇还是银锭来的更加实在,所以他选择了银锭。 念头一动,一方五十两的大银锭突然出现在桌子上。 奖励下发之后,半空的书籍也慢慢消失。 秦栎拿起桌上那方银锭在手里看了一阵,然后就收了起来。 解决完突发事件,秦栎再次回到屋子盘坐好,然后把刚才吐出来的朱果又重新放入嘴里。 咬破果皮,一股甘甜瞬间便充斥满口腔。 朱果入口即化,没有果核,果汁化成一道暖流迅速下肚。 然后药力开始进入经脉,每一个细胞滋养他的身体。 秦栎的脸上开始出现红一阵绿一阵的异像。 秦栎开始用体内的气机引导朱果的药力,均匀的散布到全身各处。 紧接着秦栎的身子开始逐渐发热,药力开始起作用。 身体筋脉之中开始激发出一股力量,这个力量有别于气机,非常的霸道,一进入经脉就开始自主运转,不断地吸收细胞里产生的力量壮大自身。 秦栎的感觉很奇妙,这种感觉与气机不一样,气机是通过覆盖兵器表面,提高他的战斗力,而这股力量让他感觉到身体在迅速增强。 而不像气机只有在运转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 正文 第十七章 相得益彰(四千字,算两章吧。) 一刻钟后,身披道袍头盘道髻的秦栎周身开始出现大片的汗汽,靛蓝色的道袍之上也是出现了东一块西一块的汗斑,额头之上不断地渗出绿豆大小的汗珠。 秦栎盘坐在原地紧闭着双眼不断地牵引体内的药力,让它被身体每一处的细胞均匀的吸收。 如此又是一刻钟过去。 “啪~啪~啪~” 秦栎身体各处筋骨关节不断地炸响,那一副瘦弱的身子随着炸响慢慢壮大了几分。 秦栎睁开了眼睛,并且周身的气势变得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他已经把朱果的药力均匀的分散到了全身各处,自此朱果的药力无时无刻不会催动他的肌肉细胞,引导细胞中的精粹向经脉之中流动从而强大自身。 如今他只能吸收朱果的一小部分药力,若想要完全把朱果的药力转换成自己的力量还要一段时间。 感受着经脉之中新诞生的有别于气机的力量,虽然还很弱小,但是那之中蕴含的磅礴力量还是让秦栎觉得惊人。 秦栎不自住的握紧了拳头,他只感觉那一双普通的拳头之中蕴含了无穷的力量,小小的身子中聚集了浩瀚的力量,自他穿越以来他从没有感觉到如此强大过。 根据他的推算,若是气机要达到这种程度,至少需要他一日不间断地修练至少五十年。 这朱果真的给他增长了至少二十年的功力,根据他的推算若是把体内剩余的药力完全吸收,他至少还能增长三十年的功力。 秦栎站起身,看着隐隐变小的道袍,一副的不可思议。 这朱果虽然没有如同古籍记载的那样增长六十年的功力,但是至少五十年的功力也让他欣喜若狂,更别说名显提升的身体素质。 秦栎一时兴奋难耐,拿起架子上的八面汉剑就在院子里挥舞了起来。 三年来一日不辍的练剑生涯,倒是让秦栎从基本的剑招中悟出了几分门道,如今他挥舞着一套自己草创的剑法,一招一式之间也是蕴含了大威力,特别是诞生了新的力量后。 如今一招一式都莫不带着一份特殊的威势,招招露锋芒。 挥、刺、劈,这些基本的动作在秦栎的身上仿佛活了起来。 一时之间,院子里剑影不断,突然刮起狂风,秦栎手持八面汉剑在院子挥舞着,就如同一个武痴。 随着秦栎动用那股神秘的力量,手中的长剑仿佛活了过来,就仿佛长在了手里怎么甩都甩不掉,秦栎从没有过如此的感觉。 他越挥越兴奋,最后更是动用了神秘力量作于招式中。 “砰~” 秦栎最后的一剑,也是全身气势凝聚的一剑猛地挥下,一道剑光飞出斩在不远处的院门之上。 “轰~” 院门随即四分五裂飞了出去。 秦栎停了下来,看着轰然倒塌的院门,他没想到自己由心而发的随意一击就有如此的威力。 秦栎催动体内的力量汇聚手上,看着手上梦幻的力量,他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团力量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就叫你内力吧!” 内力是一种力量,也是练习内家功法的武者的一种发力方法,也称丹田力。发力方法大致是运用腹部肌肉发力继而带动全身力量,和气功相近,能大大提升人的力量,但是与气功又不尽相同。 武学修为练到深处者,因为长年累月不间断的锻炼己身,并且常以丹田力的发力方法行动,其中天赋卓绝者能够在经脉中诞生一股力量,称之为内力。 这股力量是肌肉筋脉之中的精粹所化,具有巨大的威力。 秦栎没有接触过内力,只在一些书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但是他体内力量的诞生方法与之记载的非常之相似,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把之取名为内力的原因。 这和他修练导引术诞生的气机不一样,当然这个气机也是他自己取得名字。 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应该称之为“气”,但是因为它在动,而且是以一种规律的路径在动,气的运动称作气机,所以取名为气机。 气机是指人体内气的正常运行机制,包括脏腑经络等的功能活动。人体气机活动的基本形式主要为升降出入,若气机的升降出入失常,则可出现气逆、气郁、气滞、气陷、气闭甚至气机泄脱等病变。 气有运动的特性,气以其运行不息而激发和调控机体的新陈代谢,推动人体的生命进程。气的运动止息,机体新陈代谢的气化过程因而停止,则标志着生命过程的终止。 这也是为什么修练导引术可以养生的原因,就是因为导引术在积极的推动融合体内各部的气,使之不断地运动,并且在运动中不断地壮大。 人体之气是不断运动着的活力很强的极细微物质,它流行全身,内至五脏六腑,外达筋骨皮毛,发挥其生理功能,推动和激发人体的各种生理活动。 这股气与道家的真气又很像,之所以说很像,是因为他也不太清楚,他是看过很多的古籍,但是那些古籍都有自己的观点,其中有相同相似的地方,但是又有大相径庭的地方,难成体系,所以就出现了各家之言。 依中医理论,真气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最基本的物质,人之有生,全赖此气。 从这点看,再根据他自己的亲身体验,他体内的气与真气非常相似。 又有观点说。 人体的元气是生命活动的原动力,先天之精为生命之气,由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而成,道教谓为“性命双修”所得之气,其相辅相成可修炼成气功(导引术)。 真气是经脉之气,是肾气,也是真元之气,也有的指刚正之气。 所以他大胆做了一个猜测,那就是真气乃是道家内丹术所练出的气,因为导引术脱胎于道家内丹术,所以他体内的气才与道教典籍上记载的真气如此相似。 他体内的这股气更加注重固本培元,养生延年益寿,其威力到还是其次。 而他新诞生的这股力量,则是更加注重对力量的追求,对养生延年益寿到没有太大的作用,当然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无,只是没有气机的作用大。 若是内力深厚者,活个一百多岁也没有问题。 起初可能在寿命上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但是随着境界的加深,这种差别会越来越大,在相同的力量强度下,修练内力者可以活一百多岁,而修练内丹术者可能就能活几百岁,而且随着修为的加深,内丹术在力量上的缺陷也会被快速补足。 到那时两者之间的距离会快速拉开,从此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苦练凡俗之道,而另一个则已经踏上了长生之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古以来武者战力给人的感觉总是高于道人的原因,大多数道士高人能活一百多岁,而内力深厚者者一样也能活一百多岁,那是因为武者易修,而求道难。 在没有真正得道之前,道士是怎么也赶什么武者的,但是一旦得道,修为就会快速增长,碾压武者也就成了轻而易举之事。 但是求道难之又难,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得道之人只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所以道人们为了提高战力,一般都会在修练内丹术的同时兼修武学,但是又因为这点,道人修练内丹术的时间会减少,因为武学的修练同样需要时间。 这也就是为什么历史长河中,那些活得久的一百多岁的道教高人,在战斗方面并没有什么值得书写的原因,而那些在战力方面赫赫有名的道人,大多又在七八十岁、八九十岁就死的原因。 求道本来就是难上加难之事,再把心力放在武学上面,在内丹术上的成就也就可得而知了。 如今他因为朱果省却旁人需要数十年才能诞生的内力,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这极大的补足了导引术的不足。 从此以后内力增强力量,导引术养生,长生与护身两不相误。 ……………… 距离青牛山不远。 天空中飞着一只苍鹰,他正朝着青牛山的方向飞着。 直到距离青牛山只一里的位置,它才降下高度,俯冲到地面。 这只体长达八十厘米,翼展足有一米五的苍鹰在落地的瞬间竟然变成了一个人。 此人身形宽大,穿着一身白袍,手那一柄黑色的纸扇,梳着一个后披的发型,看上去自有一股气势。 他看了看周围的道路,然后便径直向青牛山而去,一边走一边扇着手里的纸扇,潇洒随意,与周围山林仿佛融合到了一起。 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本就属于这片山林一样。 若是秦栎看过司藤,就会知道这人就是那只老不死的混入了悬门的苍鹰——白金。 混迹在江湖之中,逍遥自在,不帮悬门也不帮苅族,但是又想着悬门与苅族能和平相处。 而此时的秦栎正在山上收拾,因为他一时兴奋而被砍的四分五裂的院门,并不知道一只看破俗世争斗的大妖正往他这边走来。 秦栎捡起地上的木材,把那些碎成拳头大小的木块丢在一旁,只把还可以修补的留下。 之后便拿着斧头来到草庐附近的山林砍树,他选了一颗很直的木头。 经过内力的加持,斧头与树木两者根本不用碰触,秦栎只是轻轻的一斧过去,腰口粗细的巨木便应声而倒。 秦栎在山林中用斧头简单的修理了一下树木的枝丫,然后便拖着巨木往回走,二十年的内力足以让他轻松的托着一根几百斤的木头走动。 回到草庐之后,秦栎把他当个修建草庐的时候拿来架木头的架子拿了出来。 秦里把足有十十米作用的木头搬到了木头架子上面,然后拿着斧头修理树木。 “唰唰~” 十余米的树木在他的斧头下,很快便变成了一堆形状各异的木制品。 有的是院门上面的棚顶,有的是架子,有的是院门木板。 “当面可是青牛山道长——秦栎。” 就在秦栎准备把地上的那堆木制品敛到一起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秦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了头。 看着院外的人问道:“你是?” 此人一身白袍,正是山下的那只苍鹰,当然如今秦栎不知道,他丝毫没有把眼前的此人与苅族联系到一起,因为眼前的此人是那么的潇洒,神态是那么的自然,拿着一柄黑纸扇与周围的山林仿佛融合为了一起。 这是一股特殊的气质。 “哦,在下名唤白金,如今正在西南游历,近日来到这里,从附近村民口中得知这青牛山山上有一位修为深厚的高人道长,所以特来拜访,若有打扰,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秦栎本想说没关系,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愣住了。 那是因为脑海中的突入响起的熟悉的声音。 ……录入精怪…… 姓名:白金 种族:苅族,别称妖 品种:苍鹰(中小型猛禽,视觉敏锐,善于飞翔) 生存环境:苍鹰大多栖息于疏林、林缘和灌丛地带。次生林中也较常见。栖息于不同海拔高度的针叶林、混交林和阔叶林等森林地卅,也见于山施平原和丘陵地带的疏林和小块林内。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破烂拂尘一把…… ……东南西北中五方令旗一套…… ……五雷令牌一枚…… 就在秦栎发愣的时候,对面的白金也在惊奇。 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青牛山以西的深山里见了秦栎一面,那个时候他可还不想如今这般强大,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他在短短几个时辰,就变得如此强大。 在白金的眼中,面前的秦栎气血之强大,生命磁场之宏大已属世间少有。 白金这几个月都在西南游玩,他是苅族,所以早就注意到了在附近很活跃的司藤。 帮助悬师杀苅族,吞苅族,他都有所了解,但是他没有出手,只是顺其自然,他自己玩自己的,但是直到秦栎的出现。 当然一开始他也没有注意到秦栎,而是在他与司藤接触后,白金来了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秦栎的态度,对苅族平等的态度,他虽说没有去帮助谁,不管是悬门还是苅族,他是处于无为的角度,但是他还是希望看到悬门能与苅族和平相处。 这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位对苅族持平等态度的悬师,他当然来了兴趣。 正文 第十八章 逢场作戏 秦栎看了一眼半空的“山海图录”上的信息,不去管发下的奖励,然后把目光放到院外的那男子的身上,眉头微皱。 “此人是苅族!”秦栎心中暗道。 秦栎没有从此人身上感到一丝的妖气,但是山海图录不可能会出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眼前此人的修为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把自身气息全部收敛了起来。 就这么看过去,这男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进来吧,高人不敢当,那都是村民们的抬爱,我叫秦栎,你叫我秦道长便好。”秦栎放下手里的斧头拍了拍灰尘后说道。 然后回屋拿出茶壶,到院子的石桌上给男子到了一杯凉茶。 “喝茶!”秦栎坐下之后说道。 “谢谢秦道长!”白金收回扇面坦然的坐下拿起石桌上面的茶杯,把茶水一饮而尽。 秦栎看着眼前这位名叫白金的男子,若只是一位普通人便罢,但是这是一位修为深厚的苅族,所以容不得他不谨慎,这么一只大妖决不会只是来青牛山春游那么简单。 “不知尊驾到我这草庐有何事呢?” 眼前的白金急忙放下茶杯,抱拳笑着说道:“尊驾不敢当,我的朋友都叫我老金,道长若是不嫌弃不妨也叫我一声老金吧!” “这如何能行,先生一看便知是文化人,老金这等口语化的称呼如何能行?” 秦栎一时也不知道这人到此来的目的,所以只能顺着此人的节奏说话。 “怎么不行?” “好,你我各退一步,我叫你先生可好?”秦栎顺着说道。 “也好。”白金点了点头。 “敢问白先生来我青牛山有甚要事?”秦栎再次问道。 这次白金倒是没有回避而是直言说道:“我打小便仰慕道家文化,成年之后更是遍寻天下高人,与之交谈,近日来到这里,听闻村民说这青牛山上住着一位活神仙,所以便厚着脸皮来相交。” 秦栎见白金还是之前的那一番话,神色之间已经有了一丝不快。 他虽然不知眼前此人的身份,和来此的具体目的,但是他如今修为大涨,就算打不赢眼前这人但他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白先生还真是会说笑。”秦栎强笑着说道。 说完,看着眼前神色自若的男子,秦栎眼神一动,他准备出言试他一试。 突然,秦栎跨下了脸盯着对方的眼睛冷冷的说道:“阁下不是人吧?” 这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白金猛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秦栎,秦栎也是一脸镇静的看着白金,这一幕一直持续了三分钟有余。 “哈哈哈~”白金率先打破沉寂大笑。 “秦道长说笑了,我怎么会是苅族?”白金打着哈哈。 但是秦栎却不准备就怎么敷念了事,既然已经说破了哪还有圆回去的道理,怎么也要彻底弄清楚他来这里的目的才行。 “不是吗?”秦栎咄咄逼人的说道。 这话一出,白金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白金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盯着秦栎说道:“是人还是苅族对你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但是我总得弄清楚它的目的不是?”秦栎说道。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是吗?白先生。” “好一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与道长说话真是痛快。”白金突然说道。 “道长猜的不错,在下正是苅族,此次来访是听到道长与人相交,并不看他的身份,不管是人还是苅族,只要谈的来便能相交,白某与道长神交已久,此次正是为了交友而来。此前白某隐瞒了身份,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听完白金的一席话。 “如此理由倒也说的过去。”秦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白先生请坐,刚才秦某以为先生来此有所图谋,所以对先生也是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恕罪。”秦栎也是立刻赔罪。 这一是,打消刚才的不快,二是,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好歹讲了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秦栎也得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如果再问下就有些不知好歹了,非打起来不可。 至于此人还有没有其他目的,再说吧! 秦栎只是没想到,他与人相交不看对方身份,全看性情是否相合的事情传的这么快,这都有人找上门来相交了。 “如此我们便算是扯平了,谁也不许生气。”秦栎、白金两人互相扶着站直了身子。 “扯平了。”白金也是一脸笑意,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说明自己的身份,而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而是如常对待,这让他感觉看到了悬门和苅族和平相处的希望,所以心情自然是大喜。 “喝茶!”秦栎提着大茶壶又给眼前的男子到了一杯茶说道。 “多谢道长。”白金举起茶杯,秦栎也举起茶杯,两人一饮而尽。 一笑泯恩仇,把之前的不愉快都扔到了一边。 白金如今是怎么想的秦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如今的这些表情和动作都只是逢场作戏,他还没到那种见面不过一刻钟就能与人聊的来的境界。 “我在世上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对苅族没有恶意的悬师,道长境界高。”白金笑着说道。 秦栎没有否认白金对他悬师的称呼,而是说道:“白先生说笑了,我有什么境界,只是觉得苅族也有好有坏罢了,同为天下人,当可天下住,再说先生身为苅族还不是与小道相交,要说境界,还是先生的境界高。” “如此时节,当饮酒。”白金好像真的非常高兴,打开扇子对着石桌一扇,石桌之上瞬间便出现了几探美酒。 “好,我今天就陪着先生喝。”秦栎拿起酒坛,扒开盖子向碗里倒酒。 他表现出来的这豪迈的一幕当然也是在逢场作戏,只是面前的白金出招了他也不好不接招,只能顺着演下去,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是真性情流露,还是有这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喝,我今日才发现,这天下竟能有如道长这般洒脱、不拘泥世俗的人物,与道长结识真是白某三生有幸。” 正文 第十九章 一见如故(我是二更兽,不过境界不稳随时跌落) “先生谬赞了。”秦栎说道。 他自己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虽然说确实不拘泥世俗,但是要说境界有多高,那还是算了。 “白先生是哪里人啊?家里又是干什么营生?”秦栎喝尽碗里酒后问道。 白金笑着说道:“我乃金陵乌衣巷人,不才添为悬门九街白家当家人。” “悬门?” 听得白金的话,秦栎还以为他听错了。 “先生说得是悬门?” “正是悬门。”迎着秦栎惊讶的表情白金坦然的点头。 看着一副无所谓样子的白金,秦栎猛地起身盯了他好一会儿,竟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才慢慢坐下,笑着说道:“身为苅族却加入悬门,先生的胸襟还真是让人佩服。” “哈哈哈~”白金大笑。 “道长想说什么,说便是,又何必如此阴阳怪气。”白金笑着说道。 “白先生说笑,我只是觉得先生的行为颇有些……” “颇有些什么?”白金笑着说道。 秦栎想了好半会儿,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用来形容白金此种行为的词,最后只得跟着白金一起发声大笑。 “先生是真洒脱之人,我敬先生。”秦栎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举在手里说道。 “道长也是我平生仅见的洒脱之人,我也敬道长。”白金也给自己到了一杯,举在了手里说道。 两人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互吹,一聊就是三个时辰,一开始秦栎对白金还有些提防,但是到了后来他也喝高兴了,完全忘记了提防,男人嘛,喝一顿,吹一次牛皮关系也就熟了。 还别说,经过这三个时辰的吹牛皮,如果这人没有别的目的,样子也不是故意接近他而装出来的,那他还真的能当朋友相交。 三个时辰后,他们两人都纷纷醉倒在石桌之上。他们周围混乱的堆放着大大小小十数个空酒坛,都是从白金的那把纸扇里拿出来的,喝完了就又拿出来几坛,喝完了就又拿出来几坛,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 一夜无话,斗转星移。 太阳落下,玉兔升起,然后玉兔快速又从天边划过。 第二天,临近中午。 秦栎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桌的花生壳和还剩下的那坛酒。 在他的对面的石桌上同样躺着一人。 秦栎慢慢的从趴在石桌变成坐在石凳上。 秦栎迷迷糊糊的伸手揉着眼眶,他的头很痛,而且脑子很混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醉过了。 秦栎看了一眼还在石桌上打着呼噜的白金,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满地的酒坛,树皮、还有距离他不过两三米的各种院门结构。 他这时才想起来,昨日他与白金喝嗨了,胡天海地的一顿胡吹,什么都忘记了。 现在清醒了过来,心中突然一阵后怕,幸好没有发生什么,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以他昨晚那副样子,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看着依旧躺在石桌之上,比他的心还大的白金。 秦栎不由觉得好笑,此人还真是有趣,与他初次见面竟然能如此放心自己。 竟然从外面听得那些传言,就敢直言相告。 秦栎回到屋内,打了一盆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才又回到院子叫醒躺在石桌旁的白金。 “醒醒。” “别弄我,让我再睡一会儿!”白金闭着眼睛,用手挠了挠身体迷迷糊糊的说道。 秦栎笑道:“白兄,若再不起来,我可要做法收妖了。” “收妖,收什么妖?”白金迷糊的说了一句。 然后马上弹了起来,眼神又恢复昨日的那种炯炯有神的样子,就如同他的本体苍鹰一般敏锐。 “哈哈哈~” 看着在一旁大笑的秦栎,白金这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所以不禁也是有些恼怒。 “好了,好了,不打趣白兄了,昨日白兄不是说今日还有要事要去做吗?如今都已经快要日上三杆,白兄若是再不出发可就要误了时辰了。”秦栎笑道。 经过昨晚,秦栎已经做出了判断,不管眼前此人有什么目的,至少没有伤他,而且他还有机会可以伤他自己,所以这人可以当作朋友相交。 所以跟着称呼就亲近了许多。 白金抬头看了看日头,确实已经日上中天。 “糟了,要误了时辰。”说罢便着急忙慌的往院门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喊道:“秦兄,你我一见如故,本应该多聊几日,只是白某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去,以后你若是路过金陵不要忘了来找我,我必扫榻以待。” 秦栎看着一路“东逃狼狈”的白金,不禁笑着伸起手挥别。 就像白金说的那样,他们俩有点一见如故的意思,他们在对待苅族和悬门的态度上以及思考问题、处理事情上有着非常高的相似度。 若白金真的没有提前调查他,真的是以他自己的脾性与他交谈,那他还真的对了秦栎的胃口。 白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秦栎的视野。 秦栎想着昨日他和白金的那些吹牛皮的时间,又不禁的摇头笑了笑。 到这个世间三年有余,白金是最像他朋友的人,昨晚趁着酒劲,他说了很多话,很多无奈。 这个最像他朋友的人,他们不过是只喝了一顿酒而已,就仿佛相识了很多年一样。 这让秦栎开始相信“一见如故”,有些人是天生就要一起做朋友的。 秦栎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他回到院子中央拿起那柄放在架子上的斧头,继续开始修理那些还没有彻底弄好的院门架子。 没过多久秦栎便彻底把院门需要的全部的架构做了出来,然后三下五除二按在了院门处。 之后秦栎继续收拾了满地的碎木屑,和昨晚他们喝的空酒坛、花生壳。 做完了这些,院子里的杂物一扫而空,恢复了极简的样子。 今日因为醉了起的晚,所以他错过了一天当中最适合修练的时刻,但是修练贵在持之以恒,一日不修则不进则退,所以就算再事倍功半,秦栎还是进屋拿了八面汉剑向他平日里修行的巨石而去。 下了青牛山,白金便幻化出原形,振翅高展向着天空飞去,然后便消失在了天际。 正文 第二十章 日常 时光悠悠,转眼便是半月。 自白金走后,秦栎的日子恢复了平静,每天清晨修练导引术,练剑,然后回来读书充实自己,下午则干一些自己愿意干的闲事,日子倒是过得自在。 这天,秦栎读完典籍之后,刚准备进山摘药,山下的来人打断了他的计划。 “道长,秦道长~” 秦栎背着箩筐抬起头看向院外,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人一边呼喊一边向这边跑。 看着面前这个弓着腰不停喘着气的中年男人,秦栎问道:“你是?” “秦道长好,我…我我是……” “别急,慢慢说。”秦栎拍了拍那人的背,然后来到一旁的石桌旁到了一杯凉茶递给了男人。 “来,先喝杯水。” “谢…谢谢道长。”中年男人结果茶碗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没事儿。”秦栎笑着回道,“只是你怎么急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叫王富贵,是山下大河村的,我家出事咯,道长你快跟我走吧!”王富贵急着说道,情绪越来越激动。 “王居士你别急,你得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我一股脑的跟你去了,没拿解决问题的东西不一样抓瞎嘛?”秦栎安抚道。 “是…是我家孩子,他被鬼吓到了,魂给丢了。” “鬼?”秦栎听到这话先是觉得此人说谎,但是马上又想到此番他已经穿越,这个世界连妖怪都有,有鬼又算的的了什么,只是他没有对付鬼魂的手段啊! 鬼无形无体的,他多大的力气也没地方使! “道长你大发慈悲快跟我走吧,晚了我儿子就没命了。”王富贵突然跪下哀求道。 秦栎看着眼前苦苦哀求的老实巴交的男人,心中做出了决定。 “王居士快起来,贫道先回屋准备一下,然后就随你去。”秦栎扶起跪在地上的男人然后说道。 说罢便回屋,换了道袍取了桃木剑、三青铃铛、黄符、还有“山海图录”的奖励五雷令牌。 最后秦栎觉得还不保险,又把八面汉剑也给带了上,这汉剑历史悠久,自带一股气势,每日又经他的气孕养,或多或少的带了一丝阳刚之气,或许对鬼魂也能有点作用。 当然,他最大的希望还是那块刚得到半月的五雷令牌,这是唯一他肯定能对鬼魂有杀伤力的东西。 令牌在道教道士施法过程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 正所谓“凡行五雷大法,申发表章,祈晴请雨,止风祷雪,驱役神鬼,扫除妖气,行符治病,差使符吏,若不申明号令,则将帅不行,吏兵不肃。” 道教修道,召神请将,一定要用「令牌」,这「令牌」是一切法均要施用的。「令牌」相当于开车的「匙锁」,等于是法旨一般,请神召将时,将「令牌」拱起,双手结斗印或双白鹤诀,将「令牌」夹住,或供在法案之上,或神将未至,可将令牌击法案三声,一般的神将就得喼喼前来听令。 五雷令牌正面雕有龙蟠剑身,背面有雷令符文。令牌取雷击枣木造成,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 道士在科仪行法时,常於仪坛上猛击令牌,以代表天神或者天师,发布号令,呼风唤雨,召神遣将,或降临法坛,或护送亡魂,或驱邪镇魔。 五雷令牌的作用虽然繁多,但是他从山海图录哪里只得到了雷法,也就是一段召唤雷霆的咒语。 这半月来,他也只是堪堪弄懂,还没有正真召过神雷,但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 因为他没有其他的手段,若此人说的是乌龙还好,若不是乌龙真是鬼魂,那就要靠这雷法。 “走吧,居士前面带路。”准备好了之后秦栎便出了堂屋。 在王富贵的带领下一路向大河村走去。 在山林中两人走的飞快,王富贵是担心自己的儿子。秦栎是为了跟上路程。 秦栎一边走一边思考,等下若真的遇到鬼魂该怎么办? 到那时他这一身雄厚的内力怕是不顶什么用,或许那鬼怪碍于他浑厚的气血不敢靠近,伤不了他,但是秦栎也没办法伤倒它。 所以秦栎只能把希望放到雷法上面,不停地在心里琢磨那段咒语。 两人前脚跟后脚,一个小时便来到了大河村。 秦栎因为在附近的村子颇有名气,所以进了村之后,一路都有人跟他打招呼。 但是秦栎因为顾着赶过去,所以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就一路穿过了人群,来到了村子角落里的一处木制房子。 “道长,你快救救我的孩子。”王富贵带着秦栎走进的房子指着躺着床上的一位十岁左右的男孩说道。 “王居士,你别急,容贫道先看看。”秦栎放下了身上的东西,然后坐在床榻前把手放在了那小男孩的手脉处。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这房子虽说破落了点,但是并没有什么阴邪之气。 而现在看到这小男孩的脸色,他心中已经有了八分肯定,这里并没有闹鬼,八成是这孩子病了。 这孩子体内的脉象非常紊乱,而且非常虚弱,就感觉是死人一般。 秦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若真是鬼魂缠身,他或许还能就上一救,但是患病,若是小病他还能看看,但是像这小孩这么严重的,他也没有办法。 秦栎收回的手然后对一旁的男人问道:“小居士昏迷多久了?” “从前日晚睡觉开始,就再没醒过。”王富贵满脸担忧的回道。 “近日小居士可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地方。”秦栎继续问道。 “嗯……” “对了,前几日,在山里吃过一只死掉了兔子。” “兔子?,那兔子死状怎样?” “怎样?没什么,就是山里潮湿,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兔子身上很臭,但是我们洗了洗那股味道也就没了。” 听王富贵这么一说,秦栎有了些眉头,这孩子或许是因为吃了坏死腐烂的兔子,或者什么生了寄生虫之类的。 “王居士,据贫道看小居士并不是丢了魂,而是患了重病,所以才昏迷不醒,但是贫道医术有限,居士还是快快把小居士送往城里的医院看病吧!” “不是鬼缠身,可是村里的……”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修行的意义 “王居士还是快去吧,这已经耽误了一晚,再晚孩子可就真的没救了。”秦栎说道。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王富贵一听再耽误下去自己的孩子可能会没命,也顾不得和秦栎说村里的事,马上背上孩子向外走去。 主人家都走了秦栎当然也跟着走出了房间。 村里的人都以为这王家小子中了邪,不敢靠近,所以周围也算清净,秦栎找准一个方向便回了山。 他那点医术对于普通的病痛还可以,但是对着寄生虫之类的并无办法,所以他跟上去也没用,还不如就此回山。 回山的过程中,秦栎不停的感叹,这都已经1930年了,这些人还是那般的迷信,世界哪有那么多的鬼怪,人出事了第一时间不是找医生而是找道士驱邪,哎! 但是,这件事情也更加让秦栎更加坚定求道长生的心。 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并且脆弱,随便一点病痛就有可能断送性命。 秦栎不想有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因为某种疾病而死去,所以求道长生是他唯一的路。 半个时辰后,秦栎回到了青牛山。 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入山采药的心情,只是觉得时间易逝,应该把时间多放在修练上,所以秦栎脱下身上的各种符咒、法器,来到青牛山山顶的巨石之上。 尽管修练的效果不佳,秦栎还是选择了修练。 这个时代不比后世,在这方偏远的地方,就算是感冒都有可能转变成高烧,最后因不得而治而死亡,秦栎如今的身体虽然比之常人好上许多,些许病痛寻不上他,他也不用担心这些小病,但是也有些大病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列如各种癌症,就算他身体好,得这些病得几率很低,但终究不是零,一旦得了他也无法。 所以只有不断修练,不断精进自己得修为,提升自己的生命层次,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避免生老病死的摧残。 接下来的日子,秦栎每天都修练的很晚。 每天在修练,练剑,读书,修练,练剑之间转换。 就这样又是半月过去。 ……………… 这十五天里,那深山里的朱果一个接着一个的的成熟,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颗还结在树上。 秦栎因为体内的残余的朱果药力没有吸收完,所以就没有吃第二颗,那些摘下来的朱果都被他放在木盒里。 而今天,他一月前吃的那颗朱果的药力终于被他完全吸收,如今五十年的功力在筋脉中流动,他从未感觉有如此强大过。 他今日也准备再次入山,摘取最后一枚朱果。 待这枚朱果摘下,他就准备下山,这青牛山待了三年有余,以他如今的实力应该出去闯荡一番了。 修行讲究法、侣、地、材,他若是一味的在山上苦修,想要取得一番成就只能靠水磨,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天地之间的灵气极其稀缺,他又有多少时间磨,很有可能这一生就这么磨过去,也磨不出一个通天大道来。 所以还是需要出去闯荡,寻找自己的机缘,世界之大,虽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适合修练,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处宝地,总有那么一两件宝物。 而秦栎想要在这个时代求得大道,就要去争,争取天地间的那最后的机会。 秦栎背上八面汉剑,然后便出门了。 五十年的内力加身,秦栎在山林间如履平地,虽然他不懂轻功,但是凭着一些发力技巧,他在山林间跳来跳去,就如同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样,逍遥自在。 如此,大大的减少了秦栎赶路的时间,只不过半个时辰,他便来到了那处生长朱果的山洞。 ……………… 秦栎拨开挡住山洞的枯草,进入山洞。 刚走出山洞,他便看到了一人,站在朱果的附近。 秦栎脸上的笑意马上消失,他冷峻的拔出长剑问道:“你是谁?” 那人缓缓地回转身子。 此人是一位女子,穿着一身白绿相间的汉服,梳着一个漂亮的发髻,长的很是清秀。 “你又是谁?”那女子同样问道。 秦栎看着眼前这个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这东西是我的。” 普通人家的女子不会一个人出现在这样的深山,这女子能出现在这里,一定不凡,不是修士就是苅族,若能不招惹,那就不招惹。 “你认识这东西?”那女子好奇的问道。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处洞穴我在三月前便已来过,只是那时这果子并没有成熟,所以我每隔时间都会来看一次,今日我算着应该熟了,所以才特来采摘,不知姑娘是?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我?” “我没有名字。”女子说道。 “没有名字?”秦栎暗自念道。 “姑娘既然不认识这果子,那么对姑娘来说这果子无用,姑娘来此什么目的我也不想知道,等我摘取这果子便会离开,姑娘觉得如何。”秦栎说道。 那姑娘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秦栎微微行礼。 在那女子的目光中,秦栎小心的上前,蹲下摘了果子后,便告声离去。 出了山洞,秦栎便施展体内的内力快速下了山。 一直往外走了大概十里,秦栎才慢慢停下来。 “这西南密林还真是,宝地,这才过了几天又遇到一个看着像刚刚成精的苅族,话说这隔壁的苍城山上的悬师都是摆设吗?怎么在门派驻地范围还有这么多的苅族。”秦栎吐槽道。 虽然如今秦栎已经有了实力,但是那女子修为到底如何他不知道,既然没有冲突,当然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又不是悬师,见苅族就杀。 若是问都不问就打过去,打的过还好,若是打不过那就真是灾难。 回到青牛山草庐之后,时间也来到了五点左右。 秦栎走进屋子把那颗朱果放好,然后便来到了厨房,烧火做饭,虽然今日不是七日的最后一日,但是明天他就要走了,这剩下的粮食也没用了,吃了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故事里的妖怪 第二日,上午。 秦栎做完了今天的修练,满头大汗地从院门外走回屋子。 行李他于昨日已经收拾好,只待今日走便是,秦栎放下长剑解开全身的衣服,来到院子洗了一个冷水澡,把身上的汗水洗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靛蓝色道袍。 然后背上桃木剑、包袱,手持一把八面汉剑关了院门便下山去了。 秦栎也没什么具体的去处,只是觉得走到哪儿就是哪儿。 苍城山地界处于西南,较为落后,所以秦栎准备向北走,见见这个时代乱世风情。 就这样,秦栎一路北上,虽说是北上,但是秦栎却不经意的向东走,也就是向两湖一带走。 最后明明说的是北上,变成了向东南沿海走。 秦栎一路风餐露宿,在山林间与猴儿们争夺多食物,过着野人般的生活,就这样,秦栎慢慢的出了川省,来到了湖南一带。 秦栎找人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是湖南湘西一带。 ……………… 这天,旁晚,秦栎身背两柄长剑走在一条泥泞的小道上。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嘻嘻哈哈地笑声,秦栎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位小姑娘,大的十岁左右,小的只有七八岁,她们两人手牵着手笑着往这边走。 秦栎一个人走在这山道上,也有些无聊随即笑着问道:“小姑娘你们要去哪儿啊!你家大人呢?” 其中一个小姑娘立马就答道:“我们走嘎婆去。” 秦栎会意,知道这里的嘎婆就是外婆的意思。 “你们两个小姑娘这么小,走山路很危险你们知道吗?”秦栎问道。 “不危险,嘎婆家就在前面不远的。” 秦栎顺着小姑娘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们快快去吧,不要在外耽搁。” 说罢,两个小姑娘手牵着手开开心心的走了,并且越走越远,很快就进入前面不远处的林子。 秦栎走在山道上,一边走一边运转导引术里的呼吸方式,所以给旁人看来,秦栎虽然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是不凡,再加上秦栎本就长得高大,也就更加加分,穿着一身道袍颇有一股隐士高人的气质。 两位小姑娘经秦栎一劝,走的更快了,但是她们在林子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人。 此人披散着头发,满脸的皱纹,佝偻着腰拄着一个拐杖,是一个老婆婆。 两位小姑娘看着拦在自己面的老婆婆,一脸不解然后就问道:“你是哪个?为什么要拦我们的路?” 老婆婆狡黠一笑:小妹妹,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二妹嘴快所以马上说道:“我们走噶婆去。” 老婆婆马上说道:我就是你们的噶婆啊! “嘎婆?” “不对不对,我噶婆脸上有颗痣!”两个小姑娘打量了一下然后连忙否定。 老婆婆眼珠子一转赶紧从地上捡起颗羊屎颗颗儿,粘在脸上然后笑着说道:“你看,我脸上有颗痣,我就是你们的噶婆!” 小姑娘一看,脸上果然有颗痣。 她们再次打量了一阵。 “不对不对!我噶婆头发挽的是个粑粑髻,你披头散发的,不像!”两个姑娘再次伸着手否认。 老婆婆心说这两个小姑娘莫不是在戏耍我,算了,再与她们周旋一番。 老婆婆笑着赶紧又从地上捡起一坨干牛屎,放在头上:“你看,我头上有个粑粑髻,这下我就是你们的噶婆了!” 大姑娘有些半信半疑,用手扣着鬓角皱着眉头打转瞧着眼前的老婆婆,但是二妹年纪小,立马扑闪着眼睛说道:“噶婆来半路接我们了啊,那我们就跟着噶婆回家去吧。” 大姑娘虽然心中还有些疑虑,但是见二妹说话了,心中的那点疑虑也就慢慢消失。 老婆婆一笑,然后便拎着小个小姑娘走了。 等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林子,在不远处荆棘后走出一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栎。 秦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只是因为见到了那老人,所以没有现身,因为在他眼中那老人一身煞气惊人,显然是杀了已经不止一人。 秦栎一脸懵圈的看着那三道离去的身影,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受到挑战。 他刚才是看着那老婆婆是怎么一句一句把自己变成那两人的外婆的,可以说漏洞百出。 可是那两个看着聪明的小姑姑就TM的信了,秦栎一句卧槽就说出口。 羊屎颗、牛屎干,还当着别人的面,放到自己身上,然后对别人说自己就是那个人。 这都是什么逻辑? 当然作为后世的湖南人,秦栎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并不陌生,这剧情和他小时候,他母亲用来吓他的故事——熊娘嘎婆,和这是一样一样的。 他只是没想到这漏洞百出的故事,里面的人物还真的存在。 那两个小姑娘是有多傻,才会相信眼前的那人是自己的外婆。 秦栎看着远去的,那小姑娘脸上的笑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如今人贩子这么好做吗?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山里住着一只熊精。这只熊精非常喜欢吃小孩子,所以她总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可怜的老奶奶,欺骗小孩说是他们的外婆,要带他们回家,大家都管她叫熊娘嘎婆。 关键是每次这熊精都会得逞。 ……………… 大妹虽然暂时相信了此人是自己的嘎婆,但是见嘎婆走路摇摇摆摆,身上还有一股怪味,心中生疑忍不住就问道:“噶婆,你走路怎么摆来摆去?” 老婆婆和蔼的笑着说道:“噶婆我老了,走不动了!” 大妹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嘎婆,你屁股上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噶婆晓得你们要来,给你们烧火煮饭,裹了锅烟煤儿(锅灰)” 小妹这时候捏着鼻子说道:“噶婆,你身上好臭好臭!“ 噶婆早晨在家里打破了酸菜坛…… 秦栎因为放心不下,所以一路跟着,他下山本就是寻找的机缘的,遇到不平之事情,当然要管,想着除草务尽,所以也就没有直接出手,而是一直跟着,看看那熊精的老巢。 就这样,熊娘噶婆把两姊妹一路连哄带骗,带到了自己藏身的地方,一间又老又旧的破烂木屋里。 而秦栎也跟着来到了一处山坳。 “噶婆,你的房子好旧哦!”小妹看着眼前老旧的房子说道。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不是她们往常来过的嘎婆家,也没有意识到这附近除了这栋屋子外,都是一片荒郊。 老婆婆拉着两个小姑娘手说道:“房子旧不怕,炕架有嘎嘎。” “走,嘎婆给你们做嘎嘎吃。” 说罢便拎着两位小姑娘走进了破屋。 躲在不远处的秦栎站直身子,“哐”的一声拔出手中的八面汉剑,他知道他不能在等下去了,若是按照故事里的剧情,这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今晚会死。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雷法 ……录入精怪…… 姓名:熊娘嘎婆 种族:苅族,别称妖 品种:棕熊 生存环境:主要栖息在寒温带针叶林中,多在白天活动,行走缓慢,没有固定的栖息场所,平时单独行动。 技能:尤善幻术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补气丹一瓶…… ……破旧佛尘一把…… ……道袍一套…… 秦栎没有去管突然出现的书籍,而是拿着八面汉剑走进了破旧的木屋。 进入房子,便看到了坐在火炕周围的三人,火炕中央摆放着一口铁锅,锅里“咕噜噜”烧着肉,她们正围着火炕各自拿着一个小碗,吃着冒着热气的腊肉。 熊精看到走进来的秦栎,脸上的笑容立马便消失不见,佝偻的身子也直了起来。 “你是谁?” 秦栎并没有回答它的问话,而是一步跨出,运转体内的力量高举长剑向着那老太婆样子的熊精砍去,秦栎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要把两个小姑娘拉过来,不然他就会很被动。 “轰~” 熊精没有想到秦栎会立马攻过来,一个防御不及就被一剑砍伤,不停的后退。 秦栎立马把火炕周围的两个小姑娘拉到身后。 然后猛地大喝,“小姑娘,你再好好看看,她可是你们的外婆?” 这一声蕴含了秦栎全部力量的大喝,彻底把两位小姑娘从熊精的幻术中拉了回来。 “啊啊啊!!!” 两位小姑娘这时看到,那熊精的可怖的样子,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抓着秦栎的衣角极度害怕。 “小朋友,你们快回家去,记住不要在路上逗留,不管是谁喊你们,你们都不要停,直到跑回家。”秦栎冷峻的看对面的熊精,但是也不忘了要把两位小姑娘送走。 “记住了吗?” 两位小姑娘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那就快去吧!” 说罢,两位小姑娘便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我的血食!!!”被秦栎一剑砍到在地,显然伤的不轻的熊精立马吼道。 “我要你死!!!”熊精站了起来对着秦栎大吼。 “哐!” 秦栎把剑一横,眼神更加凌厉。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伤害小孩、老人的人,遇到我秦栎,畜生你的时候到了。” 秦栎五十年的功力全开,气浪瞬间席卷整个房间,把房间里的物品掀个底朝天。 秦栎把他好不容易再骗来的小孩给放走了,熊精也是恼羞成怒,随即便握紧一双铁拳向秦栎打来。 秦栎随即双手握紧长剑,再次向那熊精砍去,有了第一次,熊精知道了眼前此人的厉害,当然不敢用自己的肉身硬接,他虽然皮糙肉厚,但是也分人。 对于普通人,就算他们手里拿着锋利的长剑他也不怕,但是眼前此人,气势惊人,就算拿的只是一柄木剑,威力也不容小觑。 所以看着长剑快要落身,熊精突然身子一斜躲开了这一剑,随即又向秦栎的胸口打去。 秦栎后退不及,承受了熊精的一部分拳力。 然后一直后退了四五步才算离开熊精的攻击范围,这个时候双方开始对峙起来。 秦栎握紧长剑,感受着胸口那生疼的震麻,这熊精力气真大。 他感觉若不是这几年,身体素质确实提高了不少,挨这么一拳早就吐血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觉得有点痛。 “嗷嗷~”熊精嘶吼道。 看着眼前的恶心的熊精,秦栎简单的调整了一下状态,然后便往外面跑。 房子里有些施展不开,秦栎的武器是剑,在狭窄的空间里会大大降低他的战斗。 看着秦栎往外面跑去,熊精还以为是怕了它,所以也追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熊精已经完全变回了兽身,跑动起来地动山摇,整个屋子都被他的脚步震得摇晃起来,仿佛要塌了一般。 秦栎看着四脚着地跑动,但是却有近两米的熊精,附近地面的沙砾都震动起来。 秦栎竖剑在旁,下沉重心,眼神坚决如刀,看着熊精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 “吼~~” 就在熊精距离他只有五米的时候,他猛地跳起,足有四五高,双手握紧剑柄全力向下刺下。 秦栎落到了熊精背上,一米多的剑身,猛地插入熊精地身子。 “嗷~” 熊精被这一下刺地仰天吼叫,显然刺到了他地痛楚。 熊精开始使劲地摇晃,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想要把秦栎压死。 一个来不及,秦栎松开了长剑跳下了熊身,一个在地翻滚,一只手撑着地躬腰匍匐。 熊精见把秦栎甩了下去,便停止了翻滚,调转方向,向秦栎所在击来。 一拳接着一拳,把地上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坑,秦栎凭着内力倒是灵活地全部躲开,只是再无攻击之力,一只被熊精追着打。 在躲避熊精攻击地时候,秦栎突然看到了他进屋前扔到一旁的包袱,哪里赫然就是一把三尺桃木剑。 秦栎运转体内地内力,快速地向那边跑过去。 一个跃起,然后在空中倒转方向,落在地面拿到剑的同时,也调转了方向。 拿住了桃木剑之后,秦栎站直了身子,竖剑在前,嘴里念道了一阵。 然后便运转体内内力,向冲过来的熊精挥去,一时间方圆十米范围剑气纵横,剑光不断。 一剑接着一剑斩在熊精之身,引的熊精阵阵吼叫。 秦栎这几剑虽然厉害,熊精也已经满身伤痕,血流不止,但是并没有伤到熊精的根本,只是增加了熊精愤怒,熊精更加狂暴了。 秦栎一时来不及躲避,被熊精的一拳狠狠的打过,秦栎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到飞了出去,数十米后狠狠的撞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 “噗呲~” 秦栎脸色惨白,眼睛睁的老大,最终一道热流猛地从喉咙涌上,一口老血喷出。 秦栎只感觉整个身子都如同散了一般的痛。 可是看着凶猛的,向这边横冲直撞而来的熊精,秦栎只能忍着剧痛站起身子,然后坐在了平地,因为他知道若是他这么倒下去,一点生还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还有最后的手段。 秦栎抬起满是血迹的右手,伸手向道袍的里面摸去。 那是一块令牌,正是五雷令牌。 秦栎把令牌放在身前,然后手掐法印,调动体内剩余的力量口念雷咒。 “无上玉清王,统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化形十方界,披发骑麒麟,赤脚蹑层冰,手把九天,啸风鞭雷霆,能以智慧力,摄伏诸魔精,济度长夜魂,利益於众生,如彼银河水,千眼千月轮,誓於未来世,永颺天尊教。”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秦栎忍住心中剧痛仰天大喝。 秦栎周身气势大涨,一道玄之又玄的气息冲天而起,直达云霄,然后周遭天空气象大变,瞬间便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 “轰隆隆~” 一道树干粗细的雷霆猛地落下,击在了熊精所在。 “呯~” 熊精被雷霆电成了一团黑炭,最终“呯”的一声到底,运动的惯性让他一直冲到秦栎跟前才堪堪停下。 秦栎也被这道雷霆抽干了力量,本就虚弱至极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到地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醒来 翌日清晨。 空气清新,飞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山中雾气大,露水打湿了道袍。 秦栎从地面缓缓醒了过来。 秦栎睁开眼睛,用手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满脸的痛苦之色。 看着眼前小山一般的尸体,秦栎并没有多少惊讶,若是雷法都不能干掉熊精,那这熊精也就太逆天了了。 秦栎看着黑炭般的尸体,尸体脖子处插着他的佩剑。 “呛~” 秦栎拔出长剑,拿在手中,突然,好好的长剑的剑间一部分,就如同黄土一样四分五裂掉落在地。 “断了!” 秦栎看着手中只剩下一半的佩剑,在煌煌天威面前,这长剑终究还是抵挡不住。 不过这长剑虽然断了,但是气势却更加凌厉了,上面还隐隐流转着一丝雷霆之力。 感受着长剑之上传来的酥麻感,秦栎来了兴趣。 “咳咳咳~” 突然秦栎一阵咳嗽,又咳出了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秦栎用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压住了心中的探寻之心然后拿着断剑向那破旧的木屋的方向走去。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把伤养好。 秦栎佝偻的着腰,拄着一根捡来的木棍,拿起他昨日扔在木屋外的包袱,先是归剑入鞘,然后便向木屋之后的一处高地走去。 来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平地,秦栎盘坐了下来,随后打开了山海图录,取了补入熊精的奖励。 那是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黄豆大小的十颗补气丹。 秦栎倒出一粒吞下,然后便调息疗伤。 补气丹入体,秦栎的内力和气机快速恢复,秦栎随即催动导引术疗伤,一时间秦栎被一阵雾气环绕。 周围山林中的雾气全部被牵引了过来,随着秦栎的呼吸,一道三尺白练在他的鼻尖来回转换,如同修仙者吐纳灵气一般。 山中安静,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两个时辰后。 高地之上的秦栎停止了吐纳,睁开了眼睛,面露喜色,他的伤已经好了一半。 秦栎盘坐地,感受着体内的伤势,这补气丹着实厉害,既能补气又有辅助疗伤的作用。 秦栎之所以能在两个时辰,把体内那些移位的五脏归位,不但是导引术的作用,其中补气丹的作用也是功不可没。 若是没有补气丹,他想要恢复走动,怎么也需要三五天时间,因为光恢复体内的气机和内力就需要一天的时间。 秦栎站起身,套上包袱回到了那熊精的尸体旁。 这熊精成精也不知道在这深山修行了不知多少年,一身修为通天造化,要不是秦栎会一手雷法,可能就要折戟沉沙了。 熊精一身修为可以说全在肉身上,所以这一身皮肉自然是强横无比,堪称宝物。 这熊精吃人,这肉他当然是不会吃的,但是这熊爪……熊皮…… “熊皮就算了!”秦栎随即说道。 这熊精都被天雷烤熟了,这熊皮自然也失去了本来的品质。 秦栎拿着断剑来到熊精的四肢处,把那熊掌之上的爪子一个一个的卸了下来。 然后放到了口袋里。 秦栎回到木屋外,捡起那把已经断掉的桃木剑。 剩下的一半上面也是裂纹斑斑,已经无法再用了,这桃木剑虽说有辟邪的功能,但是这块桃木剑是秦栎在山中随便找的一块桃木,年限并不长,所以辟邪效果不佳,昨日秦栎把自己的力量输入剑身,剑身就差点直接断掉,最后又经熊精一拍,如今断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秦栎随即扔掉了桃木剑,拿着断剑向木屋走去。 这木屋是熊精的老巢,里面自然会有一些特别的东西。 秦栎进了木屋,便闻到一股腐臭味,熊精死了之后,这木屋的幻术也解了。 原本看着还算干净的木屋,变成了一片荒芜,杂草重生,满地的枯叶,瓦砾,而火炕中间的铁锅里熬着的也不再是腊肉,而是一坨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恶臭。 秦里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是一样的情况,除了杂草还是杂草,秦栎转遍了屋子也没发现什么宝物,倒是发现了很多骨骸,而且看着大小都是小孩的骸骨。 根据数量,秦栎猜测至少有二三十人。 就在秦栎以为自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秦栎在一个看似是熊精自己日常睡觉的地方,找到了一颗珠子。 秦栎喜好各种文化,所以认识这珠子,这是一颗九眼天珠。 这珠子被熊精供在一个桌子上。 秦栎有些奇怪,按理说这天珠乃西藏之物,为什么会落到熊精手里,它拿着这东西有什么用。 秦栎拿着天珠暗自思考,秦栎把力量输入天珠,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神异的地方。 要说神异也就是上面带着一股股厚厚的檀香之气,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这熊精想必是杀了过路的僧人从他们手里夺得的。 虽然这珠子没有什么神异的地方,但秦栎还是觉得不简单。 先不说九眼天珠的市场价值,就说九眼天珠传说中的功能,就不是他能轻易丢掉的。 九眼天珠上面的九眼象征自然界九大行星的运转,包含宇宙的运行与人类的思维,化弱为强。代表集九乘之功德,慈悲增长,权威显赫、利益极大之意,是天珠中最珍贵的一种;至高无上的尊贵气宇、世间一切事业速获成就、能免除一切灾厄! 在天珠修法功德中,九眼包含所有图腾的象征与意境,佛法修行中最后境地,九品莲华化生。“九”也象征不可预知、无法超越、无限宽广之境界。 秦栎不太清楚这对于修练有什么作用,但是他知道这东西非常珍贵。 就算不知道具体的用处,用来当饰品也好,凭着上面那深厚的功德,想必戴着不会有坏处。 秦栎拿着天珠出了屋子,这屋子的气味实在不好闻,充斥这一股腐烂之气。 出了屋子,秦栎看着那庞大尸体,秦栎顿觉自己修为不足,昨晚的情形现在想起来都还是一阵后怕。 固然有手段匮乏、对战经验缺乏的原因,但是主要原因还是修为不足。 但凡雷法不灵,或者咒语念的慢一点,熊精就会一口吃掉他。 所以秦栎再一次来到高地之上,盘坐好,从包袱之中取出一枚朱果服下。 本来秦栎是觉得靠吞服朱果,增长内力后期会有弊端,而且又感觉五十年的功力应该足够,所以才没有急着服用剩余的朱果,但是这一次的对战却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在没有安全没有得到保障之前,考虑的太远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与其考虑以后怎么办,还不如想想怎么活下去。 有了第一次吞服朱果的经验,秦栎很快便把朱果的药力均匀的分部到身体各处。 随着时间的流逝,朱果的药力也在不断的进入身体转化为内力。 不过他觉这次的朱果在药力方面有明显的减弱,不管是在增长内力,还是在强身健体方面。 按照体内的这效果,秦栎推算就算他把朱果的全部药力吸收,增长的功力也不会超过二十年。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长沙城 初步炼化朱果之后,秦栎站起了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断剑和包袱,站在破旧的木屋旁,此间事了,他也该走了。 秦栎放了一把火,把熊精的尸体和藏污纳垢的木屋烧了个干干净净。 亲眼看着火焰熄灭之后,秦栎才又缓缓地向东边的道路走去。 穿着一袭道袍,背着一把断剑,套着一个包袱,一人一剑在泥泞的山路上秦栎快速的行进着。 就这样秦栎一路走走停停,路过村子就停留几个时辰,遇到城镇就住上几日,颇有些隐士高人游戏江湖的样子。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秦栎的布鞋都走坏了好几双,这日秦栎来到了长沙城。 高大的城门下,人流进进出出,各色人等都有,城门口站着两位站岗的的士兵,秦栎背着断剑穿着一双稻草编的劣质草鞋,道袍之上多有泥点,脸上也是一脸的粗糙,惨淡到了极点。 秦栎这次入城就是要找一个弄钱的事情做。 自出川以来,前一个月还好,因为有着五十两银锭,但是从第二个月开始,秦栎变得非常狼狈,每天都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因为他的那点钱已经不支持他住客栈。 生活条件差到了极点,但是凭着极强的身体素质,再加上有辟谷的本事,在山里面找点野果,他也活过来了,一开始秦栎是把这种生活当作自己通往长生之路上的屏障对待。 但是时间一久,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吃的不行还在其次,主要是住,每天都在荒郊野外,他身上都快生虱子了。 这衣物也是破了补破了补,要不是他每隔几天还会洗一个澡,现在看到就不是他秦栎,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野人。 秦栎抬着头,看了一眼城楼处的牌匾,然后便顺着人流走进了长沙城。 长沙城作为湖南的省会,自有一番气象,城里很繁华,各行各业都有,路上黄包车夫来来回回的跑着,路两边是各种小贩,使劲的吆喝。 秦栎看着路边的小吃,口水不停。 但是他入城是来赚钱的,他怀里虽然还有几十个铜板,但是在他赚到钱之前,不能轻易动用。 所以他只能看着那些小吃,不动声色的从它们面前走过,保有该有的风度。 因为赚到钱的第一步,不能坏了自己的形象,他的职业限定他不能去干那些苦力活。 道士,要么捉妖,要么治病。 所以秦栎准备去城里的茶楼转转,自古以来茶楼便是获取信息的重要场所,休息时间不管是那行那业,小康水平的平头小百姓都喜欢到茶楼喝一壶。 谈一谈最近城里发生的趣事。 而秦栎想听的就是这些。 没过许久,秦栎便来到了城中一处颇为热闹的茶楼。 “这位道长,可是要喝一壶?” 秦栎刚走到茶楼前,一位茶小儿便迎了上来,倒是没有出现小说中那够眼看人低的一幕。 主要是秦栎虽然穿的寒酸,但是一身气质出尘,一米八的高个总不会让别人小瞧了去。 “嗯。”秦栎微微点头。 “道长这边请!”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茶小二笑着说道。 秦栎跟着茶小二来到了茶楼的窗户处,点了一壶清茶,和一盘瓜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表面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其实其听力全开,仔细地打量着附近的人。 茶楼的二楼另一处,有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他的对面坐了一个长着长褂的男人,他们看到了秦栎走进茶楼到坐下的全过程。 “佛爷,佛爷!” “嘘!”那位被称作佛爷的男子说道:“你看那人。” “怎么了?”对面的人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 “此人气度不凡,行走如风,必有功夫在身。”军装男子断定。 “道士!” “这长沙城里道士不少,但是像他这么寒酸的到是少见。”那人也来了兴趣打量着秦栎说道。 秦栎若有所察,眉头一皱抬起头看向那两人的方向。如今他一身修为深厚,二十米范围里的事物,只要和他有关,他冥冥之中都会有一丝感应。 “收回目光,他发现我们了。”那位被称作佛爷的男子立马说道。 “怎么可能,距离这么远,我们说话又这么小声,他怎么可……” 此人话还没说完,便迎上了秦栎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睛。 “佛爷。” “走吧,过去会会。”他张启山在长沙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秦栎这一眼当然吓不住他。 “这位道长,我们可否打扰一二。” 秦栎看着眼前两张极度熟悉的脸,点了点头。 “可以。” 得到秦栎的首肯,张启山才拉开椅子坐下。 “我们兄弟,见道长气度不凡,所以想结交一番,刚才对道长多有冒犯,还请道长多多担待。” “无碍!” “张启山,这位是我的兄弟齐铁嘴。”张启山介绍完自己又介绍了一下身边的人。 秦栎抬起手回礼道:“贫道秦栎。” “原来是秦道长,不知秦道长在哪里修行,又要去哪里啊。” “贫道四海为家,刚从四川出来,准备游历一番,可是囊中羞涩,所以今日入城准备寻一两件事情做,赚取一点路费。”秦栎没有隐瞒,而是直言相告,因为他知道他的财很大可能要发在眼前这人的身上。 “哦,若是如此,道长不如先在我家住下,我向来喜欢结交像道长这样的能人异士。”张启山马上说道。 “这怎么行,贫道与居士一不沾亲而不带故的,如何能住进居士的家中。”秦栎推辞道。 “这样,道长既然是入城找事情,那我雇佣道长,道长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我付给道长一百大洋如何。”张启山又说道。 这一百大洋对他来说,连根毛也不算,他也是身怀功夫的人,所以他能看的出眼前的这人是位有真本事的,所以才下决心结交。 “这样倒是可以,只是不知居士需要贫道做什么事。”秦栎想了想然后说道。 “事情,暂时不急,道长随我回去我在仔细说于道长听。”张启山说道。 秦栎思考了一阵然后便起身回道:“好吧!” 秦栎知道,张启山雇佣他是假,与他结交是真,正好秦栎也缺一个如此有钱的朋友,索性也就答应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住下 “秦道长,随便坐!” 一刻钟后,秦栎跟着两人来到了张启山的大别墅。 “嗯。”秦栎点头。 秦栎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问道:“张居士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尽力去办。” “哈哈哈~”在一旁憋着的齐铁嘴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秦道长,佛爷就是想与你结交才说的托辞,道长不会没有悟到这点吧?”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仿佛再说这点悟性都没有还修道,怕不是个假道士。 秦栎冷峻的看了一眼齐铁嘴然后干脆的说道:“张居士的意思贫道当然知晓,只是我秦栎行走江湖从不欠人情,从来一是一二是二,贫道既然答应了张居士,自然要作数。” “二位若是没有事,一百大洋贫道不能收,告辞!”秦栎起身面露怒色就要告辞。 “秦道长息怒,息怒,我这兄弟平时就这样子,喜欢与人玩笑,但是绝对没有怠慢道长的意思,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张启山说完不忘了对齐铁嘴说道:“还不快向道长赔罪。” 齐铁嘴被张启山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多有不妥,所以立马站起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对秦栎赔礼道歉。 “铁嘴行为无状,还请道长多多担待。” “无碍!二位还是想想要贫道做什么吧!”秦栎瞧了眼躬腰敬礼的齐铁嘴,然后才缓缓说道。 他之所以要做这么一出是因为,他刚来这儿齐铁嘴这个憨憨就敢这么笑他,若是他毫无作为,以后指不定会怎么编排他,所以当然要敲打他一下,既然这齐铁嘴低头了,他也就没有必要抓着不放了,被别人讥笑,这种事情在别人看来也许是一件大事,但是在他这里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佛爷,道长的房间安排好了。” 就在这时,张副官走了过来。 “道长请。”张启山说道。 秦栎随即跟着张启山上了楼,顺着两侧走廊来到了给他安排的房间。 这是一个偏西化的房间,大软床、还有各种家具,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大阳台。 “道长觉得如何,若是觉得还缺什么,我吩咐下人再去置办。”张启山说道。 “多谢张居士,贫道觉得甚好。”秦栎看了一圈然后说道。 “道长觉得好便行,那我就不打扰道长休息了。”张启山说道。 “居士自便。”秦栎笑着回道。 说罢,张启山便出了门。 看着雷厉风行、豪气干云的张启山,秦栎不禁觉得此人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在这长沙城里混出这么大的名头不是没有道理。 像秦栎这种与他初次见面的人,他都能招待的如此周到,丝毫找不出错处,这就是一种本事。 “难怪能在几年时间从无到有变成这长沙城的头号人物,就凭这份气度,也当为第一。”秦栎说道。 秦栎感叹了一阵,然后便取下了套在身上的包袱,放在桌上。 随后秦栎有脱掉了衣物,来到洗漱间洗了一个澡,仔细整理了一下头发,把身上的污垢清洗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才打开包袱穿上那套虽然破旧但是干净的道袍,又把长发用木簪盘好,才出门。 他刚来这里,虽然主人家让他好好休息,但是他不能这么的无礼,当然要与他们熟络一下感情。 他下楼,正好看到张启山几人都在大厅。 秦栎走了过去,与他们开始攀谈,张启山给他介绍了一下长沙城的情况,包括九门,和他布防官的身份。 虽然这些秦栎都知道,但是还是表现出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就这样,秦栎一连在张启山家住了好几天。 ……………… 这天,秦栎完成了早晨导引术的修练。 一楼的会客厅,长沙城里九门中的四位难得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事情。 “道长。”众人见秦栎下楼纷纷起身喊道。 “张居士,齐居士好。” “不知这两位是?”秦栎明知故为的说道。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解九,长沙城里大家都叫他九爷。”不待张启山说话,一旁的齐铁嘴便抢着说道。 “不敢,都是大家抬举。” 秦栎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带金边眼睛的斯文男人微微点头,然后喊道:“解居士。” “这位是二月红,大家都叫二爷。” “居士。”秦栎微微点头。 “这位是秦栎秦道长,是佛爷刚请回来的贵客。”介绍完解九,齐铁嘴说道。 “秦道长。”解九喊道。 “秦道长。”二月红喊道。 秦栎微微点头。 “早就听说佛爷请了一位高人在家,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解九客气的说道。 “不敢。”秦栎谦虚的说道。 “道长这是有事?”张启山问道。 秦栎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事,只是觉得待在屋子栎无趣,所以下来走走。” “几位居士可是在商谈大事,贫道打扰到了诸位吗?” “不会,不是什么要紧事,道长若是想听也可旁听。”张启山说道。 “算了,居士们谈吧,贫道就不听了。”秦栎看了一眼四人,心知四门齐聚绝对不是小事,所以知趣的说道。 说完就要往一旁走。 “道长留步,我这正好有一事劳烦道长。”张启山立马叫住了秦栎。 “哦,什么事情,仔细说来。”秦栎一听便留了下来,毕竟是他自己说的答应他们一件事情,如今钱都收了,既然别人说了出来,他自然是要办。 “道长请坐,我在仔细说与道长听。” 秦栎顺着张启山的意思在沙发上坐下,慢慢听几人的叙述。 一刻钟过去,经过几人的解释,他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情,正是原剧中为了二月红的夫人去北平拍卖鹿活草,几人正在这里谋划请帖。 而张启山的意思就是让秦栎也参与进去,秦栎心说这张启山还真不是一般人,刚认识不久就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张居士,贫道有一问不解。” “道长请问,只要是张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启山干脆的说道。 “我与张居士初次见面,按理说这种要紧事不应该对我这一外人说,可张居士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我全无顾及的和盘托出。”张启山说道。 “没错。”秦栎点了点头。 “张某自认看人有几分眼力,我既然决定与道长相交,就绝无防着道长的道理,而且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我能感受到道长是一位品德高尚之人,绝不会做那些通风报信的下作事,而且这次北平之旅拍卖鹿活草是为了帮我一位兄弟,我看的出来道长有功夫在身,所以叫上道长我们便多一分胜算。” “只是此行有一定的风险,去与不去还需道长自己定夺,道长若是不想去也无妨,我也不会怪罪。”张启山说道。 “张居士真君子也!” “既然如此,贫道自然是要跟着居士走一遭的。”秦栎马上说道。 秦栎出川的时候本来想的就是北上,只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来到了这长沙。 这现下有机会去北平走一趟,自然是满心欢喜。 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按照剧情,九门剧情正式开始是在1937年,这才30年怎么就开始了。 不过他也就是迟疑了一会儿,穿越都发生了,剧情时间提前一点又算的了什么。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见闻 “几位居士继续吧,贫道在一边旁听即可。” 张启山点了点头。 “新月饭店是北京最大的拍卖行,老板的背景非常深,进出新月饭店都需要邀请函,就连日本人见到他都要礼然三分,我们空手而去恐怕连门都进不去,所以此事还需从从长计议。”张启山说道。 “根据我的线报,最近会有一个西北富商要去新月饭店,他的手里应该有邀请函!”解九爷顶了一下镜框说道。 “那个人是谁?”张启山问道。 “听说姓彭,人称彭三鞭!”解九爷想了一会后回道。 “彭三鞭!” “这个人我好像听说过,据说此人在银川以沙土起家富甲一方,而且他手下还有不少的亡命之徒!”张启山自言自语的说道。 一旁的齐铁嘴也突然插话说道:“我也好像听说过这个人,据说此人在西北横行无度、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不过听说此人鞭术了得,要在他身上占到便宜怕是不太容易。” 说完这话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强夺未免伤和气,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只能智取!”智慧担当解九爷笑着说道。 “嗯,我也认为智取最为保险,如此一来可以节约时间避免错过拍卖会,而且强夺也不一定能得手其中变数太多。”一旁一直不说话的二月红说话道。 “嗯,那要怎么智取呢?”张启山答应了一声算是认同了这个观点,但是又接着皱眉问道。 “这个简单,我查过了,此次去北京一共会经过六个山洞,而在武昌经过的时间最长,到时候八爷在走廊观察,佛爷与道长在一旁策应,而二爷则出手把邀请函拿来!” 秦栎点头表示可以。 “如果失手了呢?”张启山接着问道,他那军人军官的思维起作用了,什么事情都要做全盘考虑。 “那就杀了他!”解九爷说道,没想到他那文质彬彬的面貌下也有一颗狂野的心。 “彭三鞭混迹江湖多年,以一般的小把戏恐怕很难骗过他,不过以二爷的身手应该可以近其身,但是未必能全身而退,所以大家不可掉以轻心!”张启山最后站起来一锤定音道。 “佛爷说的对。”众人微微点头道。 “好了,大家都去准备吧,抓紧时间,这鹿活草珍贵之极,怕是不好拍到,如果被别人得到了就又是一番苦战。”张启山说道。 说完就遣散了众人,他也要去变卖一些宝物,毕竟这几人里解九爷不去,其他两人又没什么钱最后肯定还得自己出钱。 “张居士,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忙的?”秦栎见众人都走了,所以问道。 “道长现在什么也不用做,我知道道长是一位有真本事的,到时候若是遇到危险还请道长出手相助。”张启山说道。 “这是自然。” “张某先谢过道长。” “道长自便,张某去准备了。” 说罢,便离开了。 秦栎没事情做,但是也乐的自在,出了门在长沙城逛了起来。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秦栎一袭破旧的道袍到也不显得突兀,因为大街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穿着西装的,也有穿着长褂的,也有穿旗袍的,各色人等都有。 时不时的一队做警察打扮的队伍经过,这让秦栎意识到,这里不是单纯的老九门的地盘,还有各种军方势力。 张启山布防官一职绝不是什么大官,在他头顶还有着一大堆国民党的军官,和省政府高官。 这里的张启山绝不能像电视剧里那样一手遮天。 张启山更多的是权衡江湖与官场的势力,这样他才能在长沙这个大染缸里生存下去。 老九门虽然在长沙城非常厉害,但是那只是在江湖上,在白道,除了张启山其他人并没有多少实力。 所以老九门更多的是抱团取暖,平日里明争暗斗,但是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又会一致对外,这才是老九门生存下来的秘诀。 老九门涉及了各行各业,有做官的,有唱戏的,有经商的,有算命的,有做杀手的等等,总之一旦抱成团,在长沙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管你是多大的人物,要想办成事情,都要仰仗这群地头蛇。 因为他们在长沙城的各行各业影响力非常大。 秦里走着三十年代的大街上,这里不如后世繁华,也不如后世平和,甚至在一些街头巷尾还能看到乞丐,但是就是有一股特殊的魅力。 街头的馄饨摊,包子铺,搬运工人,非常辛苦的工作着,这是时代造就的。 看着那些辛苦一天也挣不到几个钱的工人,秦栎不禁又想起他刚来这个世界时的志向,但是他又知道自己觉不会是那个带领他们走向平等的人。 那个人已经出现了,他们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被那个人点燃。 秦栎不自觉的走到一个馄饨摊前,看着那个在冒着烟气的锅炉旁忙里忙外的人。 “道长可是要来一碗馄饨?” 就在秦栎发呆的时候,馄饨摊的老板问道。 “来一碗尝尝。”秦栎看着微笑着的老板同样微笑的回答。 他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宏大的理想,他的理想是求道成仙,这拯救万民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专业人士吧! 秦栎坐在馄饨摊的板凳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众生,感慨万千,有些人生来就锦衣玉食,有些人却要为了一日三餐跑断腿。 “道长,你的素馄饨。”就在秦栎陷入沉思的时候,五十岁左右的馄饨摊老板端着一碗馄饨走了过来。 “谢谢居士。”秦栎接过馄饨致谢。 秦栎作为一个野道,当然是吃肉的,但是看着老板端过来的素馄饨,他也没有说什么。 而是道了声谢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毕竟这个要解释起来还非常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素馄饨也很美味。 有的流派的道士可以吃肉,有些流派的道士不能吃肉,而秦栎无门无派,当然没有那些戒律。 他一般都是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从来不去想那些戒律。 因为他求道修仙就是为了逍遥,若是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还算哪门子的逍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夺名帖 就这样,两天后,秦栎随着张启山等人踏上了去往北平的火车。 随行的有齐铁嘴、张启山、二月红和他的夫人。 秦栎抱着去北平玩一趟的心情上了火车,因为在老九门里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只有没有出现剧情外的人物,他就能横行无忌。 山野间,一条长长的铁轨上,火车“高速”的行进着,针对彭三鞭的计划也缓缓展开。 “算命咯!算命咯!不准不要钱!” 一身算命先生打扮的齐铁嘴在车厢里卖力吆喝着。 拄着一根横幅,带着一副圆形墨镜,挎着一个布袋,江湖感瞬间就出来了。 齐铁嘴在车厢里走的很慢,时不时偏头问问坐在长凳上的乘客,要不要算上一卦,有些乘客还真的同意算,不过因为他本来就是算命的,所以也没有露馅,反而把那些乘客唬的一套一套的。 样子是像了的,因为没有一个冒牌货能说的详尽,什么印堂发黑张嘴就来,因此邀请函还没拿到他倒是赚了不少算金。 不过到了新月饭店他还是得全部吐出来,不但他现在赚的,以前赚的都得吐出来。 “多谢先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好好好!”齐铁嘴又一次从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接过银圆,笑得甚是开心,已经完全忘记了来时得不情愿。 把银圆往腰间的布袋一扔,然后又向后面的车厢走去。 “算命咯!算命咯!不准不要钱!” 慢慢地齐铁嘴的身影就消失在秦栎等人的眼前,因为需要隐藏行踪,所以秦栎换掉了道袍,只是一头的飘逸长发,依旧把他衬托的鹤立鸡群,周身气质就如同世外之地走出来的一样。 “他还真行,这样也能骗到钱!”秦栎感叹道。 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他对齐铁嘴的油嘴滑舌的功力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以前看剧的时候,他还不这么觉得,但是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他觉得齐铁嘴的口中说不出什么真话。 不是秦栎不信算命,而是不信齐铁嘴,命理之术哪那么容易掌握。他自己就是一个野道,对算数命理倒是有一定的了解,但是也只是了解,要真的算,十算九不准。 命理之术受环境的影响,只要算卦人有一点变化,未来就会改变,所以真正掌握卜算之道的人,绝对是高人中人的高人,不会还像齐铁嘴这样为了几块大洋高兴的忘了自己是谁。 “那当然!八爷他们家可是祖传的行骗,若没有两把刷子,在长沙怎么站得住!”对面的二月红接过秦栎的话打趣道。 秦栎点了点头,确实,若是一点本事都没有,就算有佛爷的庇护,在长沙也混不下去,生命也许不会有危险,但是九门的位子肯定会丢掉。 自古就是这样,德不配位和能力不足都不会有好下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栎、张启山、二月红三人有的没的聊着,经过几天的相处,秦栎与他们几人的关系倒是熟络了起来,不再是初见之时的那般生分,连称呼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主要张启山等人都是品德高尚之辈,与他们结交秦栎很舒服。 在齐铁嘴没搞清楚彭三鞭的确切位置之前,他们就只能等。 这辆车上只有他们四人,丫头也就是二月红的夫人,被他们安排到了另外一俩车上,而且正往这边开来。 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但是车厢口还没有出现齐铁嘴的身影,二月红急了。 “这怎么还不来?”二月红急切地说道,不行我去看一看。 “二爷,不要急,八爷的江湖经验肯定不会有问题,再等一等。”张启山在一旁说道。 “他肯定是给别人算命耽误了,再等一等!”秦栎也劝道。 秦栎知道他急什么,二月红不是急齐铁嘴而是担心他的丫头,因为这是丫头第一次独自在火车上,而且还是另一辆上。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有张家亲兵保护肯定不会有问题,他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就在他们说完不久,齐铁嘴迈着夸张的步伐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算命吗?”齐铁嘴说了一句然后就顺势坐下。 “怎么样?”张启山靠近轻声问道。 “第八节车厢,顺数第五个包厢,邀请函在胸口,有十五个带刀打手。”齐铁嘴压低声音说道。 “准确吗?” “准确,我亲眼看见的!” 得到消息后,二月红与几人对了一眼。 “小心。”秦栎与张启山同时说道。 二月红神情肃穆的点了点头。 然后便压低了帽檐起身向厕所走去,而秦栎、张启山两人在二月红离去不久,也起了身前走去,准备接应,如果二月红被发现就出手。 而手无缚鸡之力的齐铁嘴则完成了任务,坐在长椅上休息,吃起了桌子上的瓜子,等待另一辆火车的到来。 二月红来到厕所之后,先是把门反锁,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狭窄的厕所,伸手打开了窗户,爬上了车顶,然后顶着狂风飞速的在车厢之间跳跃。 二月红的身手好到了极点,已是属于江湖上顶尖的那一批人,若是不用内力,正面对抗,秦栎在他的手里恐怕走不过二十招。 毕竟这三年来,秦栎都是在闭门造车,对于拳脚上的功夫并没有专研,只是在剑术上稍稍有点成就。 只是十个呼吸的时间,二月红便跨越了七八个车厢就来到了第八节车厢,伏下身子然后轻轻移开了逃生盖,往下望去只见一个长相粗狂的刀疤脸穿着貂皮大衣躺在长椅上。 看着是睡着了。 二月红轻声一跳便下了包厢,然后随手一掏便把邀请函拿到了手,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躺在长椅上的彭三鞭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 他们俩就这么“冷静”地互相盯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包厢中出现了短暂地真空,氛围变得奇怪起来。 几个呼吸后,他们才动起手来,先是拳脚功夫,两人一时间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彭三鞭掀开衣服准备拔枪,但是二月红的速度更快,一个转身便坐在了长椅上把刀对准了彭三鞭的腰。 二月红本想说些什么。 但是这时外面听到动静的带刀打手打开了包厢门,二月红准备捅下去的刀也停了下来,两人齐齐看着门口的众人。 画风突变,两人互相寒暄起来,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二月红想走,而彭三鞭以各种理由阻拦,局面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但是时间没有持续多久。 带刀打手很快就读懂了彭三鞭的眼神,打斗一触即发!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北平 “砰,砰,砰~” 车厢门口的秦栎、张启山两人听到撞击声后对视了一眼,他们互相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二月红居士暴露了。”秦栎抢先说道。 说完不等张启山回答就往前面的车厢跑去。 而就在他们俩踏入这节车厢的一瞬间,带刀打手就看见了他们,并且举着刀向他们砍来。 狭窄的过道里激烈的打斗持续着,看到这里秦栎跳起一个飞踢就把走在前的打手踢翻,“哐当”手里的钢刀应声落地。 张启山也没有闲着,他趁着这个空挡,往上一跳随手抓住突出的地方,然后轻身一跃就到了对面。 他们分别前进着,正努力的压缩着打手们的活动空间。 秦栎毫无防守的快速向前横推,七十年的内力在这里表现出了摧枯拉朽的威力,达到的效果绝不是十几个人合力能达到的。 若不是秦栎还隐隐的控制着力道,这火车包厢的过道会被他打穿。 被他击倒的人在短时间内不可能站的起来,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若是他全力施展在场恐怕没有人能活得下来,包括张启山。 很快过道里的打手就全部倒地,哀嚎声一片,他们越过地上的打手来到第五节车厢,打开了包厢门,只见彭三鞭和二月红两人还在激烈的打斗着。 门外的结果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经过长时间的交手,局面已经变得明朗起来,二月红占据了优势并且很快就能解决战斗。 二月红的战力虽不如他和张启山,但也也是江湖好手,所以解决彭三鞭还是可以办到的,毕竟彭三鞭主要还是鞭术厉害,但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鞭术根本施展不开。 要不是刚才有打手在一旁牵制,二月红怕是早就解决了他。 就在他们两人想速战速决,出手的时候。 “砰” 二月红猛的跳起,一个转身踢在了彭三鞭的头上,然后彭三鞭的身体就像麻花一样在空中转了几圈最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长椅都被砸的粉碎。 看着昏迷在地的彭鞭张启山本来想上前补刀,可是二月红拦住了他,说道:“佛爷,我们抢他的邀请函本就无理,还是饶他一命吧,下次遇到他再杀不迟!” “下次?那样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命丧他手,这种人不能留。”张启山雷厉风行的说道。 对朋友他做的没话说,但是对敌人他也是心狠手辣的那种。 若是动了杀念轻易不会改变。 说完张启山便一脚踢死了彭三鞭。 事发突然二月红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并且张启山的一击也不是他二月红说拦就能拦的住的。 “佛爷!” 二月红脸上表情突变。 “这彭三鞭平日里为非作歹惯了,今天该有他一劫,快走!”秦栎说道,从他的话里听的出他也是赞成张启山的举动的。 他是看过原剧的,原剧里张启山并没有杀彭三鞭,也许是他到来的原因,引起了这个变化。 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彭三鞭,后来才有他们在新月饭店露馅的一幕。 所以杀了也好,虽然秦栎不在乎,但终究是个麻烦。 说完张启山、秦栎两人就走出了包厢往原来的的车厢走去,他们要提醒齐铁嘴可以准备跳车了,不然那个齐铁嘴肯定不敢跳。 二月红低头看了一眼彭三鞭的尸体然后便跟了上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没什么了,因为本来他也看不上彭三鞭。 要不是因为邀请函他心中有些许不忍,不然遇到这种人他二月红肯定第一个出手杀他。 …………………… ………… 北平火车站。 下车、上车,叫卖人们各自忙碌着,站台旁的一个长椅上围着一群人讨论着什么。 他们看着远方铁轨的转角处,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为首的是一个清秀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带着一个黑色戏帽磕着瓜子。 “小姐,等下彭三鞭来了我们怎么办?”那“男子”身边一位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子轻声问道。 “当然是丢到河里去喂鱼。”男子偏头骄横的说道。 “可是如果我们把他给……”她做了个咔的姿势。 “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他可是老爷请来的贵宾。”那人担心的说道。 “我才不管这些,既然他让我嫁给一个见都没见过人,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男子正经的说道。 “男子”猛的说了一句,口中全是对自己父母的不满。 “小姐!来了来了!火车!”另一个丫鬟指着远处的火车说道。 男子顺着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辆火车缓缓开进了车站,最后停在了站台,过了一会儿车上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下车。 “小姐!” “去吧!” 男子压低帽沿有点不自在的说道,毕竟接下来要戏弄的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 在接到明确命令后那位女子带着一位服务员,举着一块上书“曲如眉”的牌子来到了车门口“迎接”彭三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就是没有遇到“彭三鞭”,她们怀疑要么是错过了,要么就是没在这辆列车上。 就在她们快放弃准备走的时候,秦栎几人从车门走出来到了她们面前。 秦栎等人也是在车站望了几样,看到了几人后,走了过去。 “你是?”哪位女子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几人,然后奇怪的问道。 “你们不是新月饭店的吗?”齐铁嘴问道。 女子听到齐铁嘴的话,然后把目光放向领头的张启山。 张启山说道:“我就是彭三鞭。” “你是彭三鞭?”她们惊呼道。 她们完全没想到西北汉子会是这种细皮嫩肉的男人,因为在她们的印象中西北的汉子都是粗狂的才对。 “有什么问题?”张启山还以为是暴露了。 “没有,能把邀请函拿出来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张启山说道。 说完就从胸口的口袋拿出了名帖递给了她。 “好的彭先生请跟我来!”那女子说道。 ……………… “小姐!行动吗?”远处的长椅旁一位绿衣丫鬟问道。 “行动?行什么动?叫埋伏的人都撤了。”男子花痴的呆滞了一会儿后说道。 “小姐,你不是非常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又犹豫了?” “其实人家也没干什么坏事,我们都还不了解他,就那样对他,显得我们新月饭店没有家教。”“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 张启山、秦栎一行人在新月饭店的小斯的带领下,向火车站外走去。 正文 第三十章 新月饭店 北平站外,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吆喝声不绝于耳,大都市之感扑面而来,比之长沙更加繁荣。 绿衣丫鬟带着秦栎出了车站来到了站外的一辆汽车旁,汽车停在站外的大门口的街道上,汽车的旁边站着一位长相颇为秀气的男子,正是刚刚在站内准备戏耍秦栎一行人的那人。 “小新!” “啊?” “到!”尹新月立马反应了过来,知道这是在叫自己。 “这三位贵宾我就交给你了,你给我们好好招待,把他们带到新月饭店,听到了没有?”绿衣丫鬟表面一脸严肃,暗地里却对着尹新月不停的眨眼。 “是”尹新月立刻低头答道。 看着眼前司机熟悉的面容,秦栎这才想起,原剧中有这么一事。尹新月因为不满意父亲给她准备的婚事,提前在火车站等待,准备戏耍一番彭三鞭,后来因为看到张启山才作罢。 “嗯。”绿衣丫鬟点了头,然后向秦栎三人微微行了一礼带着几名服务员向街上走去。 张启山、齐铁嘴、秦栎三人因为与绿衣丫鬟站在同一边,所以并没有看到两人眉来眼去,所以他们只到是这司机是新来的业务不熟悉,所以才被训斥。 看着远去的身影,秦栎几人也准备上车,可是就在这时那位被称作小新的司机上前抱拳说道。 “三位爷辛苦啦,欢迎来到我们大北平,我是你们的司机小新,我们立刻开往新月饭店,在路途中几位爷可以稍作休息!”尹新月古灵精怪的说完,然后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启山倒是没有说什么,坐了进去,作为长期处于高位的他来说,虽然奇怪一个小司机如此古怪,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 “哟!这北平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比我们那儿讲究!”齐铁嘴看了眼秦栎然后笑着调侃道。 秦栎也不禁笑了笑,因为现在的尹新月着实好玩。 说罢两人跟着上了车。 尹新月见三人都上了车,随即便关了车门,然后在车前绕了一圈也在驾驶座上坐下。 开动发动机,驾着车缓缓离开火车站。 “几位爷,我还会唱曲儿呢!等着啊!我给你们……” “不用了,你专心开车。”秦栎说道。 尹新月本来准备说出来的话,被秦栎这么一说不得已的又憋了回去,所以目光不由得往秦栎身上移动。 黑色的古董轿车缓缓地在北京地面上行驶着,车内非常安静。 坐在前面的尹新月不停的从后视镜打量三人,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怎么还留着长发。”尹新月好奇的问道。 一开始尹新月因为先入为主,目光全放到张启山饰演得彭三鞭得身上,一位旁边的人都是张启山的随从,毕竟那是他名义上得未婚夫,但是现在一看,她发现这秦栎也是气质不凡,关键是留着一头长发,那个高高的发髻非常惹人眼,绝不会是一个随从那么简单。 “我姓秦,单名一个栎字。”秦栎淡淡的回道。 “留长发是因为个人喜好。”秦栎接着回答道。 他对尹新月没什么恶意,相反还有不少好感,因为这个角色很讨喜,他当初还粉过一段时间。 “哦。”尹新月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秦大哥是哪里人啊?”尹新月接着又问道。 “我……” “我们是秦川人。”齐铁嘴抢先答道。 说完还偏头对秦栎眨了眼,示意不要说漏了。 秦栎哑然一笑,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就算都说出去也无妨,但是考虑到他们此行确实需要保密所以也就没有再说。 “来新月饭店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参加拍卖会。” 尹新月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过了一会儿他又再次问道,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了彭三鞭而来,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当然要多了解一点。 “我听说大西北天气恶劣,经常是飞沙走石,但是我着几位怎么都细皮嫩肉的?”尹新月另找了个话题说道。 “你说的那是小门小户,像我们彭三爷这样的大富豪当然和他们不一样,自有保养之法。”齐铁嘴看了一眼张启山然后说道。 “是小弟孤陋寡闻了,三位爷见谅。” “听说大西北,人杰地灵,风水绝佳,不知道都有什么名胜古迹?”尹新月再次问道。 这话一说,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别有意味的看着尹新月,一直观察车外的张启山突然把头转了回来,三人齐齐的盯着尹新月。 因为一开始的话多还能看成闲聊,那现在就有可能是在套他们的话了,哪有人刚见面就一直盯着家世问的,又不是在查户口。 秦栎倒是知道,但是为了配合几人,他也是一脸严肃看着尹新月。 “你问这些做什么?”齐铁嘴一改嬉笑之色,冷静严肃的问道。 正开车的尹新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三人的神情。 还以为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所以马上说道:“这不,我听说西北风景绝美,想着什么时候也去哪儿逛一圈,这听几位大哥是西北人,所以打打前站。” 齐铁嘴盯着尹新月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好了,话也说了这么多了,我们爷累了,你好好开车。”齐铁嘴见此人没露出什么破绽,所以从怀里摸出一块大洋扔了过去。 “谢大爷赏。”尹新月笑着接过大洋。 就这样,车里安静了下来,张启山闭着眼睛养神,齐铁嘴把玩着手里的物件,秦栎靠着车门,打量着车外,心里思忖着此行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他此行既是帮助张启山拍卖鹿活草,也是他自己的一次修行。 ……………… 半个小时后。 秦栎一行人来到了新月饭店,在饭店服务员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休息的房间。 “好了,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就下去了解情况,制定计划!”张启山过来说道。 “我就不去了,两位居士去吧,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张居士若是需要帮助,和贫道说就是。”秦栎说道。 “这是自然,道长是方外之人,这些小事不用麻烦道长。”张启山回道。 秦栎点头。 然后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豪华的房间,秦栎不禁觉得,古人所说修行之人需“法、侣、地、财”才可证得大道,此言不虚。 他如今此四种,一种也无,所以修行之路任重道远。 法“修真正法,正路诀窍,不顺邪道。” 财“修行资财,衣食所属,行善根本。” 侣“修关紧要,善人呵护,护法关键。” 地“远离市井,闭关练静,不闻喧闹。” “法”即道教修炼的具体方法,而所谓“财”即道教修行所需要的资金,所谓“侣”即志同道合的伙伴,其作用是照料修行者的日常生活,使修行者不受外界干扰;所谓“地”即修行的场所,一般要求是空气清新、安静整洁。 秦栎四处流浪,一种也无,但是考虑到他并不是真正的道士,这些东西如今还不是特别紧要。 他如今最缺得是“法”,修道修道,没有具体的修练方法怎么修。 这也是他为什么出来游历的原因,就是要找到一门功法供自己修行。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秦栎的机缘在哪里? 秦栎取下套在身上的长木盒,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他的那把蜕变的断剑。 秦栎此行带在身上的东西不多,但都是他最紧要的东西,其余无关紧要的全被他扔在了长沙。 八面汉剑、六枚朱果,五雷令牌,补气丹这四样是他如今最珍贵的东西,放在别处他不放心。 之所以还剩下六枚朱果,是因为朱果的作用在快速减弱,第一枚朱果给他增强了五十年的内力,第二枚朱果只给他增加了二十年的功力,那第三枚是十年?还是更少,他若是再如此吞服,有点暴殄天物的意思。 作为珍贵的异果,应该有更大的作用才是,所以在没有得到另外使用方法前,秦栎不会再吞服朱果。 秦栎拔出断剑,感受上面的雷霆之力。 这两月来,秦栎每日都会拔出断剑揣摩一番,参悟其中的天地之力,所以如今他的雷法已大有长进。 他这雷法终究是假借于外物,若是没有五雷令牌,他咒语就算念他一百遍也无用,天空不会降下一丝雷霆。 秦栎向往的雷法,是靠己身就能招来雷霆,如同影视剧中的闪电奔雷拳、神剑御雷真诀,不会因为换了一把剑就失去施展的可能。 他如今体内存在七十年的内力,但是他这内力如同无根之源,他并不通武道,后天、先天之类的他不懂,所以他空有一身功力,但是却连它的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一是他并不是武者,不通武功,他现在的情况就如同被传功的虚竹,空有内力使不出来。 所以武者的各种护身罡气、他一种也无。 秦栎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此行一定要找到一个办法整合体内的力量,让自己真正的做到从内到外的蜕变。 “我的机缘在哪里呢?”秦栎不禁问道。 体内的山海图录倒是一份机缘,但是有触发条件。 …………………… 新月饭店一楼娱乐室。 人们各自消遣着,拍卖会开始前新月饭店为了招待提前到来的客人准备的非常充足,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嗜好都能在这里找到符合自己胃口的玩意儿。 有唱戏的、喝茶聊天的,还有费劲心机找姑娘的,当然其中不可避免地还有像张启山这种浑水摸鱼的。 这些娱乐活动中又数赌博最受欢迎。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赌桌旁围了一大群赌徒,而庄家卖力的吆喝着以此来烘托气氛,让赌徒们能肆意的下注玩的尽兴。 当然这个尽兴是输还是赢都不重要,因为这点小钱新月饭店不在乎,他们的来钱大头还是接下来的拍卖,现在的这些不过是热热场子罢了。 因为不管你现在赢多少,等下拍卖会的时候都会让你吐出来,而且还是千百倍的吐。 尹新月依旧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着赌桌边,不过她的兴致却是不怎么高,因为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听奴,不管庄家摇出什么点她都能听出来。 所以每次都能赢,而且又是自己赢自己家的钱,这让她怎么高兴的起来。 这就相当于把左口袋的钱放入右口袋,而且像她们这种人,钱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根本就对钱没兴趣了。 所以没过多久,尹新月就离开了大厅上了楼。 就在这时张启山与齐铁嘴走出了房门,来到了娱乐大厅。 看着各自玩着的人群,两人挨到一起若无其事的聊着,就如同无事的客人,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的向大厅里的人群望去。 “佛爷,这新月饭店还真是实力雄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已经看到了好几位在社会各界都有一定影响力的人。” “嗯,这新月饭店能在势力纵横交错京城开下去,确实有点本事。”张启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说着两人来到了拍卖区,找了个空桌坐下,这里正在唱戏。 很多人,时不时的一阵叫好,把现场的气氛弄的很足。 “等会儿我上楼,你帮我看着点儿。”张启山说道。 “佛爷,你看她们。”齐铁嘴注意到了站在场子四周绿衣服务生。 “看她们的表情,她们好像能够听到我们说话。”齐铁嘴贴近张启山说道。 “可是这不可能啊?我们的声音如此小。”齐铁嘴看着那一双双如同看着贼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睛,心里满是不信。 张启山听齐铁嘴这么一说,看了过去,环视了一周发现果然所有的绿衣服务员都在往他们这儿看。 张启山皱了皱眉头。 他说错话了,虽然他刚才没说上那个楼,但是显然如果是回客房是不需要人把风的。 “她们的耳廓奇特,也许这就是他们能听到我们说话的原因。”张启山突然操着一口标准的长沙话说道。 “那这么办,我们所说的全都被她们听去了。”齐铁嘴担忧道。 “不要慌,接下来,你听我讲。” 说完此话张启山停了下来,把目光再次看向了场子周围的那些听奴。 “嘿!好主意。”齐铁嘴见张启山说出了家乡话,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 “佛爷,你等着我再试他们一试,看看他们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听不懂。” “傻子、蠢货……”齐铁嘴一顿说,那些听奴毫无反应。 “佛爷,长沙话他们果然听不懂。”齐铁嘴看着那些把目光看向其他方向的服务员说道。 “嗯,接下来我们都用长沙话交谈。” 齐铁嘴见这些人听不懂长沙话,得意了好一阵,大声说了好些粗屁话。 “刚才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引起了她们的注意,接下来要找到藏宝阁怕是不太容易。”张启山说道。 “那怎么办?”齐铁嘴说道。 “再想想办法,若是真得不了手,就只能光明正大的竞拍了。” 张启山一行人虽然有钱,但是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所以为了避免在竞拍的时候出现意外,他们来之前便商量好了,第一手段是偷,第二手段才是竞怕。 “等下我去这边,你去那边,仔细找找,不过我估计藏宝阁很有可能是在楼上。”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直觉 齐铁嘴点了点头。 “行动吧!” 说罢两人各自走向商量好的方向,在场子里来回的转悠,特别是在那些棍奴把守的地方。 可是凭新月饭店的防守程度,哪里能让他们轻易的找到破绽,几个来回之后两人再次在戏台旁的桌子处碰了头。 “怎么样?”齐铁嘴坐下之后便来不及的问道。 张启山摇了摇头。 “没有。” “看来藏宝阁是在楼上了。”齐铁嘴叹道。 “他们把守的很严,通往二楼的每一条路都有棍奴,上去几乎不可能。”齐铁嘴说道。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肯定会有办法的。”齐铁嘴又马上说道。 “嗯,走先回去。”张启山点了点头说道。 “二爷安顿好了吗?怎么还没有信来?”回房途中张启山突然想起单独的二月红夫妇。 “二爷就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同天酒店,他们刚落脚就给客房打了电话,刚才我忘了对佛爷说了。”齐铁嘴回道。 “嗯,安顿好了就行。”张启山点了点头。 说罢,两人回了房间。 ……………… 当张启山两人回到房间之时,秦栎已离开了新月饭店来到了大街上。 秦栎恢复了往日道士的模样,穿着一袭飘逸的偏黑的道袍,梳了一个潇洒的发髻,走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之上。 秦栎的打扮不同于如今各门各派的道士,他这身打扮更加复古,有名士的风采,羽带飘动有羽化飞升之感。 秦栎之所以换回这副模样,是因为他的长发,就算他不穿这身道袍,也是非常注目,而且长发加偏现代化的衣物更加惹人眼。 所以与其那样别扭还不如换回原来的模样。 秦栎此次出来是寻找自己的机缘,他冥冥之中觉得此次北平之行自己不会空手而归,会找到入道之机。 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不知道,所以才决定出来走一走。 具体去哪里他也不知道,茫无目的的走在。 北平不亏是当今中国第一的大都市,城里的街道中西结合,有极其摩登化的洋场,也有极具中国风的街道。 秦栎双手自然的垂下微微合拢,手臂上放着一根买来的上等拂尘。 街道上,黄包车、电车,不停的来回,各种各样的人走动,有学生、工人、警察各色人等。 秦栎走在这么一座大都市之中,心中的情绪格外的异样,这是一种超出时代的感觉。 看着满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群,秦栎知道他的机缘不在这里,这里的人群太过浮躁,人们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平均不会超过一刻钟,秦栎很难与他们产生交集。 秦栎刻意的往人流量小的地方,往偏中国化的地方走,因为只有那种地方,秦栎道士的形象才会更加有信服力。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知识份子普遍不相信道士这种神秘化的职业,也只有在那些偏农村化的地方,秦栎这种职业才能生存下去。 走着走着,秦栎来到了一个偏社会低层人群居住的地方,这里的街道偏拥挤,街道两旁架着许多的竹架,上面晾着衣物,街道上走着的也大多是底层的劳苦大众。 秦栎走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只是觉得这里会有什么东西与他有关,就像修士的直觉。 街道旁的男女老少,看着突然出现的秦栎,忍不住了看了几眼,因为像他们这种地方,如同秦栎这般气质出尘的人物很是少见。 他们奇怪这个道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也只是一时引起的好奇心,等秦栎走过了之后他们就又低下了头忙自己的活,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去思考一个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他们必须为了生活而忙碌,若是耽搁半分,明日就要和西北风。 秦栎看着街道上的穷人,面色平静的很,这里与他来的地方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新月饭店是金碧辉煌,而这里则是东拼西凑。 他仿佛一下子从一个现代化的世界来到了脏乱差的下水道。 但是这是这个时代的必然,有金碧辉煌的地方也就有见不得光的阴暗角落。 秦栎就这么走着,被地上的积水打湿了布鞋也不在乎。 迎着那些奇怪的目光,他也不怯懦,而是直面的微笑。 就这样,秦栎走的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稀疏,最终秦栎来到一个一个人都没有的角落。 这是一个不大的巷子,是一个死胡同,胡同的最里面的旁边有一个小院。 门很小,因为角度的关系,整个小院都处在阴暗的角落。 秦栎站在这个院子的门前,此时他才知道之前心中的感觉是指的什么,原来是作为道士对危险的预警,但是他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机缘。 眼前的院子被一道黑气所笼罩,这是一个阴宅。 他之前还奇怪,为什么这周围百米的范围一个人都没有,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个地方,天亮时还好,有着太阳真气的压制,里面的煞气阴气很有限,很难出的了这院子,但是到了晚上里面的煞气阴气开始蔓延,几十米范围的活人若是染上了,轻则大病一场,重者一命呜呼。 秦栎看着院子里的阴气,和周围明显生长异常的植物,并没有选择贸然进入。 秦栎选择了回转,回到了这条巷子的出口处。 这时,巷子口的一间民房的门打开,走出了一个年纪差不多六十大爷。 “大爷。”秦栎喊道。 那位老人家自然的往后一瞥。 “你是?”老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秦栎然后问道。 “我是一名游历的道士,近日来到京城,看到这边被黑气笼罩所以过来看看。” “你是道士?”老人惊讶的说道。 “嗯,我是来……” 秦栎的点了点头,但是话还没说完,那老人便激动的指着巷子深处说道:“你是来捉鬼的。” “捉鬼?” “老人家说的可是巷子最深处的那户人家,我确实在那户人家的院子里看到了一丝黑气,但至于是不是老人家所说的鬼,我不知道。”秦栎想了想然后说道。 “老人家能和我说说那院子的故事吗?” “道长里面请。”老人家立马打开了本已经被他锁住的大门。 秦栎见状就与老人一起进了房子。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阴宅 民房很简陋,不过几十平方,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个大厅。 老人引着秦栎来到屋里坐下。 老人家在屋里忙活了一阵,然后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 “道长喝茶。” “谢谢老人家。”秦栎拿起茶碗微微抿了一口,然后就放下了茶碗。 “还未请教老人家名讳?”秦栎看老人坐下之后问道。 “老头子我姓王,没有大名,道长叫我老王头就好。”老人摆了摆手然后说道。 “王大爷。” “这巷子尽头那户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嗯,要说那院子事情,老头子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说那院子闹鬼。”老王头叹息了一阵说道。 “哦,怎么说?” “那院子自五年前的住户走了之后,就再也没人住进去过,后来的人住进去,要不了多久就会死,而且死相非常难看,而且一到晚上,那院子附近非常瘆人,很是寒冷,就算是七月也冷的像是冰窟一样。” “就没有人请法师去捉吗?”秦栎疑惑的问道。 这么大一个北平,不可能一个有本事的都没有。 “现在的政府不信这个,一听到闹鬼,就说是胡说八道,警察来了好几回,都说是凶杀,但是又一直没抓到凶手,因为这里很是偏僻,后来警察也不管了,住在附近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离哪里远远的。”老头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 他倒是觉得不是闹鬼,或许因为…… “道长来这里是?”老头问道。 “那院子确实有异常,我很远就看到了,所以过来问问大爷。”秦栎说道。 “道长可是要进去捉鬼?”老头再次问道。 秦栎看了看眼前的老头然后说道:“我法力低微,不敢言能降了那宅子的东西,但是愿意一试。” “太好了,我先代表方圆几十户人家谢过道长。”老头闻言大喜。 “大爷快快请起。”秦栎立马扶起跪在地上的老头。 秦栎扶起老头之后拿起茶碗又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大爷,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你也快快离去吧!天要黑了。” “道长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天黑了这里不能待。” 说罢两人一起出了房子。 秦栎看着老头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角,然后才又转身向巷子深处走去。 回到那院子门前,秦栎把拂尘别在腰间,然后解掉套在身上的八面汉剑,收了布带,拔出断剑,然后便推开了木门。 “嘎吱~” 院门就如同被虫蚁咬了千遍,摇摇晃晃的。 走进院子,是一片空地,院子里有着一口井,井边不远有一颗树,树上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院子很安静,安静到连风声都没有,加上天逐渐变黑,院子变得愈加的诡异。 秦栎手持断剑,看着空气中的黑气,源头是那颗高大的树。 这是一颗槐树,树干很大,如同苍劲盘虬,槐树性阴非常容易通灵,所以槐树既有神树的说法,也有鬼树的说法。 门前种槐树,既有镇宅也有招鬼的作用,具体是什么作用要根据家宅的风水而定。 但是看眼前这屋子里的情况,这颗槐树变成了鬼树,镇宅是镇不了,招鬼倒是非常有可能。 秦栎走下阶梯,向槐树的方向走去。 这时月亮飞上了夜空,秦栎看着夜幕下高大的槐树,感受着其中黑气的源头。 秦栎运转体内的内力覆盖周身,避免自己被黑气所侵染,这黑气就是煞气阴气,是槐树吞吐天地间灵气然后产生的东西。 秦栎走到槐树边,看着眼前这颗阴气很重的槐树,院子里阴气与煞气比刚才太阳没有落下之前浓郁十倍有余,如此普通人在这个房间里睡上几晚不死才是怪事。 秦里把手触到槐树树干之上,这槐树很凉,很是诡异但要说成精还差了点。 就是因为这颗槐树,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亡。 “但是这颗树为什么会招阴呢?”秦栎皱着眉头。 秦栎仔细打量着槐树,槐树虽然有鬼树之称,但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招阴,这里变成这个样子绝对有其他的缘故。 秦栎开始把体内的气机输入到槐树里感受异状,最终还真的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奇怪之处。 槐树通灵,树内自然也是有气的,秦栎把气输入到树内,顺着槐树的气走就能感受槐树哪里有异常。 在他的感知之下在槐树的树根处,有一个圆滚之物,散发着极其浓郁的阴气。 而这槐树因为与那圆滚之物紧密接触,所以也在不断的接引那股阴气,久而久之槐树便变成了这副样子。 秦栎来到那处圆滚之物的地面,拿着一块扁平的木头,开始往下挖。 十几分钟后,在一米多深的地下,还真让他挖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颗弹珠大小的珠子,浑身漆黑透露着一丝诡异,周身孕育着极其浓郁的阴气,但是看起来又不像什么邪物。 “还真是奇怪?”秦栎拿着珠子,感觉体内的灵魂隐隐有脱离之感。 这上面的阴气非常之精纯,没有一丝的煞气。 秦栎抬头看着槐树,珠子一经拿出,槐树的气势随之改变,虽然依旧在吞吐阴气,但是却少了刚才的诡异之感。 屋子的风水开始回归正常,这屋子的阳气很盛,以前是这珠子阴气过于浓郁,导致那阳气聊胜于无,但是如今拿走珠子,这屋子的阴气与煞气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阳气消磨殆尽,到那时这屋子也就恢复了正常。 “这会不会就是我的机缘?”秦栎拿着这颗不知道是什么的珠子疑惑的说道。 这珠子上面的阴气非常之重,仿佛是世间所有阴气凝聚所成,秦栎身怀气机与内力,倒是不用怕阴气反噬。 只是秦栎一时也不知道这珠子的作用。 “这山海图录怎么也没个反应?”秦栎不禁叹道。 可是话刚说完,脑海栎便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录入珍宝…… 名称:阴珠 产生:位于特殊风水地脉之上,吸收世间阴气,经年累月所成。 作用:加快阴属性功法的修练,锤练灵魂,使灵魂出窍。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练武入道之术……… …………驱邪符十张………… …………十年树龄雷击木一块…………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内丹术 “阴珠,锤炼灵魂,灵魂出窍,有点意思。”秦栎看着眼前半空的光幕颇有些诧异。 他知道人有灵魂,但是以他现在的修行,还触及不到这么深入,平日里他可是连感受都感受不到,可是拿着这颗阴珠他却有灵魂出窍之感,这阴珠很是神奇。 秦栎心慕道教文化,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是清楚的。 如今有了这颗珠子,他便有了凝练灵魂的手段,以后若是敌不过天数,寿终正寝,以灵魂存于天地也是一种长生的路。 不管怎么说,得到一种凝练灵魂的手段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情。 随即便收下了阴珠。 秦栎把目光放到了“山海图录”所发放的奖励上。 “练武入道之术、驱邪符十张、十年树龄雷击木一块。” 秦栎权衡了一番,最终选择了练武入道之术,驱邪符秦栎也很想要,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而雷击木他则是看都没看一眼。 驱邪符毕竟是消耗品,而且只有十张,用完了就没了,还有就是这驱邪符不是必需品,如今他有块五雷令牌,斩妖除魔已经够用。 而他现在缺乏的正是一本可以修炼的功法。 这练武入道之术虽然只是一本基础的功法,但是终究还是给他指明了一条路,让他不至于止步不前。 根据“山海图录”的介绍,这练武入道的技巧,是一方低级世界的顶尖人物,在站到武道绝顶的时候为了进一步开拓前路,游遍古刹道观,读遍前人古籍创造出来的一门把体内的内力转化为真气的方法,变武者为修真者,以窥大道。 秦栎看着这入道方法,他越看越觉得这是内丹术的修练方法。 首先是用内力打通周身的诸多窍穴,任督二脉,气脉让体内的气通畅无阻,然后化去体内的内力于诸多窍穴。 经数十年功力的滋养,肉体的底蕴会变得非常之浓厚,这时因为自出生便开始泄露的先天精气便能通过内力中的精华补足,这时便能进行筑基,打出修练内丹术的基础。 百日筑基一过,人体就会变成一个丹炉,从此可炼体内金丹。 “正所谓金丹一粒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从此踏上通天之路。 这就是那练武入道之术的册子上所记载的入道方法。 那位位于武者绝顶的人物,在观遍道佛两教古籍后最终选择了道教的内丹术。 他这个术法与道教的区别就是,得道的方式不同,这个是用体内数十年的功力炼化后天精气补足泄露的先天精气,而道教的方法则是采气,具体是什么秦栎不清楚,因为如果知道的话,他就不用怎么急于找到修练之法了。 但是秦栎猜测应该是,以一种特殊的方法采气,食气,慢慢的补足泄露的先天精气,这种方法很慢,因为道士是普通人。 而武者因为有数十年的内力做底子,可以大大缩短这个过程,因为严格的说内力也是身体锻炼到极致而诞生了一种精粹,化去内力可以快速补足泄露的先天精气。 筑基就是让自己达到精满、气足、神旺的过程,为修练内丹术做准备。 所以具体用什么办法使自己达到精满、气足、神旺,不是硬性条件。 “好好好!”秦栎看完册子的所有记述,忍不住的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字。 一开始他还觉得,心中的那感觉是因为这阴珠,看来是把这入道的方法也算了进去。 秦栎心情大好,有了这册子他只觉得前路无限光明,长生不在是遥不可及梦想,而是一条可以看到的路,尽管这条路非常艰难,但是如今终究是知道路在哪儿了。 秦栎立马把手中的小册子收回了怀中。 看了看身处的院子,虽然还是那个院子,但是在秦栎眼中已经大为不同,不再是阴气满地,而是觉得特别的舒服,心情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阴风阵阵的院子是世外桃源。 秦栎轻轻一跃便出了坑洞,然后便向院外走去,如今他拿去阴珠,这里已经再无需要他留下来的理由。 秦栎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新月饭店,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的想要施展这练武入道之术了。 回了房间,与张启山、齐铁嘴两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房门。 “佛爷,这秦道长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还行色匆匆的,该不会是在外面惹了祸,回来躲来了吧!”客厅的齐铁嘴看着“啪”的一声关了房门的秦栎对着张启山问道。 “不要瞎猜,道长肯定是有要紧事,我们忙我们自己的,不要理会道长的事情。”张启山瞥了一眼齐铁嘴然后说道。 进了屋秦栎随即把断剑、拂尘放好,然后点燃了檀木粉,这檀香味有利于他安定,做好了这一切秦栎便盘坐在地,把册子放于前面,开始施展这入道的法子。 秦栎体内的内力是吃朱果所得,所以他并没有经历武者打通经脉的过程,所以在他这里也没有什么后天与先天的境界,他体内除了那几条主要经脉外,有些经脉是不通的,所以秦栎首先就是要控制内力打通这些经脉,包括任督二脉。 秦栎慢慢控制体内的内力,开始冲击那些堵塞的经脉,因为秦栎有气护身,冲击经脉的时候可以猛烈一点。 房间安静了下来,秦栎一袭道袍盘坐在屋子中央,给这屋子带来了一股别样的意境。 秦栎体内虽然内力涌动,但是外面却一切如常,若是旁人在一边观看,绝对不会知道秦栎在进行入道。 打通堵塞的经脉是一个水磨功夫,而内力的多寡决定这个功夫花费的时间。 秦栎体内有七十年的功力,所以可以大大缩短他打通经脉的时间。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这时的秦栎已经是大汗淋漓,头顶直冒水汽。 “呼~” 秦栎突然舒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面露喜色。 体内的经脉已经全部打开,被神话已久的任督二脉也成功打通,或许是因为他不通内功心法的原因,他并没有觉得内力大增,只是觉得内力运行的更加快速,恢复的有更加块。 “接下来就是身体的诸多穴位和气脉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功成 一夜无话。 时间如同夜幕下的大河水偷偷的溜走,转眼便是第二天。 秦栎依旧盘坐在屋子里,而大厅里的张启山和齐铁嘴却已经吃起了早餐。 “佛爷,真的不用叫道长吗?”齐铁嘴问道。 张启山沉默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最终摇了摇头。 张启山不同于齐铁嘴,他身体的血脉特殊,能让他拥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技能。 他能够感觉到,自从昨晚秦道长回来之后,秦道长所在的房间的气势就改变了,给他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如同是天上月、水中影可望而不可及。 “现在也没什么事需要道长帮助,我们还是忙自己的,道长若是事情忙完了自己会出来的,我能感觉到,他在里面正在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张启山想了想然后说道。 “重要的事情?”齐铁嘴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没有再问。 “快吃吧,吃完我们下去按照昨晚的计划再试一次,若是不得手,便竞拍。”张启山一锤定音的说道。 齐铁嘴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便吃完了早餐,打开门走了出去。 画面回到秦栎所在的屋子,秦栎盘坐在地。 整个人已经完全湿透,打通全身各处的穴位极其耗费心神,几个时辰过去,他如今也不过是打通了全身三分之一的穴位。 若想打通全部的穴位和气脉还要至少几个时辰的时间,这还是在他七十年内力的基础上,若是别人花费的时间只会多不会少。 因为他的内力是朱果所化,所以非常凝练,若是别人需要数天的时间也不一定。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很快便来到下午。 张启山与齐铁嘴两人的行动再一次以失败告终,不过这次他们倒是成功上了楼,也成功的找到了藏宝阁,但是在藏宝阁里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张启山、齐铁嘴两人失望的回到了房间。 “佛爷怎么了?拿到东西没有?”齐铁嘴看着一路不说话的张启山急忙问道。 张启山脱了貂皮大衣,脱了帽子,松了松临口,然后摇了摇头。 看到张启山明确的回答,齐铁嘴坐了下来,猛地打了一下大腿。 “只能竞拍了,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次带的钱够不够。”齐铁嘴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在上面我遇到了那个载着我们来新月饭店的司机小弟。”张启山说道。 “司机小弟?”齐铁嘴被张启山的话引了过去。 “他怎么会在哪里?” “她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张启山看着齐铁嘴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是女的,还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齐铁嘴张大了嘴一脸惊讶。 “那她为什么要扮成司机,难道是识破了我们的身份?”齐铁嘴突然又说道。 张启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应该没有,我们的身份她应该还不知道,至于她为什么扮成司机,我也不知道,不过只要他不妨碍我们,她干什么我们不用管。”张启山说道。 “这倒是?等拍到鹿活草我们就走,管她为什么要扮成司机。”齐铁嘴笑着说道。 张启山赞同的点了点头。 齐铁嘴突然站起身,回到了属于他的那间屋子,提了箱子走了出来,在张启山面前打开。 从厚厚的衣物下掏出了一个包袱,在张启山的注视下,齐铁嘴满脸不舍得解开布袋的绳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大堆的银票,然后递给了张启山。 “这是我这么些年,算卦得来的,和佛爷肯定不能比,但是也算我对二爷的一份心意。” 张启山看着齐铁嘴,满脸的笑意。 随即便伸手接过了银票,然后拍了拍齐铁嘴的肩旁表示赞同。 看着一脸不舍的齐铁嘴,那副既想慷慨解囊,但是又不舍的思想不停的在脸上转换。 张启山忍不住笑出了声,迎来了齐铁嘴的一阵白眼。 张启山随即说道:“八爷,等这件事过去,我一定让你全部赚回来。” “佛爷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这可是我这辈子的血汗钱,你可一定要帮我赚回来。”齐铁嘴一听钱还能回来,急忙说道。 张启山笑着点了点头。 “不行,你得给我写个字据。”齐铁嘴想了想然后说道。 “算命的,行了啊,你还来劲了,还写个字据,怎么好像是你借给我的一样。”张启山一听要写字据马上说道。 齐铁嘴本准备找纸笔,但是被张启山这么一说又蔫了下来。 九门之中也就佛爷治的了他。 就在这时。 “嘎吱~” 秦栎的房门打开,秦栎走了出来。 此时的秦栎气势大变,如同山间高人。 张启山与齐铁嘴纷纷把目光投向秦栎。 “道长,你出关了。” “嗯。”秦栎回道。 虽然行动自如平常,但是喜悦之色显而易见。 “道长如此开心,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张启山见秦栎满脸喜色所以开口问道。 “贫道在修练上略有精进,所以心情大好。”秦栎说道。 “恭喜道长,修为再度精进。”张启山说道。 秦栎摆了摆手,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贫道闭关这一两日,居士可拿到了想要之物。”秦栎随即问道。 “不曾,我已经准备竞拍了。”张启山回道。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若有需要,居士尽管开口,贫道一定倾力想助。” “一定。”张启山点了点头。 “若无事,居士们自己忙吧,我出去走一走。”秦栎说道。 “道长自便。”张启山伸手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便出了们。 如今准备工作完成,成功进入百日筑基之境,秦栎心情大好。 如今他的体内诸多窍穴、气脉已通,气畅通无阻,精气充盈,达到了人体极致,已经有了丹炉的影子,只待功成之日,便可练就道教金丹,踏上长生之路。 他如今体内的内力化尽,虽然实力暂时受损,但是只要内丹之术功成,他就能修行诸多神通,到时候实力就会飞速增长。 秦栎走在新月饭店的大堂,看着厅里的各色人等,心情已大不一样。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拍卖会 长生久视在握,眼前的事物在秦栎眼中都变得可爱起来。 秦栎笑着向新月饭店的大门处走去。 “秦大哥。” 突然,一声清脆的叫声在耳边响起,秦栎自然的回头。 “居士。” 回过头来看到的是衣着华丽的尹新月。 尹新月睁大了眼睛,围着秦栎打转。 “秦大哥你……” 秦栎看着尹新月惊讶的表情会心一笑:“如你所见,我是一名道士。” “那之前……” “之前那副装扮是事出有因。” 尹新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秦大哥你怎么又换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吗?” 秦栎轻松的摇了摇头说道:“想通了自然就换回来了。” “倒是你,之前你可没说你是位女居士,而且看你的穿着,非富即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秦栎笑着反问道。 “哈哈~”尹新月尬尴的笑道。 秦栎当然知道尹新月的身份,但是碍于张启山此行的目的他不能揭穿,因为一旦揭穿尹新月的身份,那么她就有可能把她和彭三鞭的事情直接摆到台面上,倒时候他们就会很被动。 秦栎随即笑着说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只是我的事情我也不会说。” 尹新月点了点头同意,秦栎和张启山的一起来的,彼此之间肯定是知根知底,所以他觉得秦栎肯定知道她与“张启山”的婚事,所以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秦大……道长。” “如果觉得不习惯,叫我秦大哥也可以。”秦栎见尹新月欲言又止样子然后开口道。 “好。”尹新月立马改口说道:“秦大哥,你这是准备出门吗?” “嗯,随便走走。” “这样啊?”尹新月眉眼一动然后有了主意。 “这样吧,秦大哥,这京城我熟,就让我带着你逛一圈吧!”尹新月古灵精怪的说道。 “这,会不会耽误你的事,你若是有事情自己忙便是,我就随便走走,不用麻烦你。”秦栎婉拒道。 秦栎看着那双闪亮的卡姿兰大眼睛,虽然他不知道这尹新月献殷勤是什么目的,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尹新月完全不顾及秦栎的言下之意,而是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麻烦,不麻烦。” “走吧,秦大哥,我带着你在这京城好好转一转。”尹新月笑着说道。 秦栎看着古灵精怪的尹新月,只得无奈的跟上去,怪就怪他没有直言拒绝。 尹新月之所以在秦栎面前献殷勤,是想趁着机会打听打听关于她那个未婚夫的事,也就是张启山的事。 秦栎与尹新月两人相伴走在大街上,虽然一个人穿着裙子,一个穿着道袍,看起来牛马不相及但是却不突兀,反而有种特别的和谐之感。 进入百日筑基之境后,秦栎的气质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变得更加贴近自然,身边不管是什么人,穿着什么样的衣物,他都能很好的融合进去,完全不会吐露自己的锋芒。 “秦大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和你一起的那两个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们。”没过多久尹新月便忍不住的问道。 秦栎看着假作镇定的尹新月,微微一笑,果然是因为张启山。 “嗯……”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不知居士的姓名是?”秦栎问道。 他本想直接说的,但是他应该表现出不知道的样子,所以为了好称呼,他便问道。 “嗯,我姓李,秦大哥你叫我菁菁叫好。” “李菁菁?” “对,李菁菁。”尹新月马上说道。 “好吧,李居士,张居士他们为了准备今晚的拍卖,正在客房里筹措大洋。” 听到秦栎的解释,尹新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其实她刚刚才与张启山在藏宝阁风分手,他之所以这么问是为了接下面的话。 “筹措大洋。”尹月念道。 她心中有一个疑惑,“彭山鞭不是来见我的吗?怎么又拍卖东西去了?” “那你们要拍的是什么啊?” 秦栎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尹新月,然后笑着摇头。 “我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把所有东西都告诉尹新月,他答应了张启山既然要帮他拿到鹿活草,就会避免一切意外。 若是告诉了尹新月,万一她拿着这东西做文章,那鹿活草能不能拿到就更添变数,毕竟她是新月饭店的东家。 “不知道?”尹新月愣了。 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笑意问道:“秦大哥你不会是不想告诉我才这么说的吧?你放心我不会与你们竞拍,这次来新月饭店我就是长长见识。” 秦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与你一样,与那彭三爷认识也不过才几天,他们要干什么犯不着和我说,你说是不是。” “秦大哥你与他们不熟。” “不熟。” 尹新月一万个不相信。 但是看秦栎实在不像会说的样子,所以也就没有再强求,而另找了一个话题。 但是或多或少都与张启山有关,但是秦栎哪里不知道她心底的意图,也是打着哈哈,只捡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说,而关于张启山具体的事情,他是一件也不说。 就这样,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去了几个风景好的地方,秦栎倒是心情极好,看着那些并没有经过人为修建的景区,别有一番意味。 秦栎倒是心情爽了,但是尹新月的心情却是不太好,因为他没有从秦栎这里得到一丝关于张启山的信息,只觉得几个时辰的时间白费了。 等回到新月饭店,时间已经临近旁晚,拍卖会快要开始。 在新月饭店一楼两人挥手告别,然后秦栎便回了房间。 ……………… 秦栎刚打开房门,便看到准备出门的张启山二人,分别各拿着一个手提箱。 “二位这是?” “道长,你回来了。” “这拍卖会的时间到了,所以我们下去竞拍鹿活草。” 秦栎点了点头。 “道长要去一观吗?”张启山问道。 “两位居士快去,不要耽误了时辰,我回房准备一二,稍后就来。” 张启山点了点头。 齐铁嘴马上说道:“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秦栎让开路,看着两人提着半米大小的手提箱下了楼,然后才进门。 秦栎回到自己的屋子,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木盒,里面放的正是一颗单独放置的朱果。 把朱果放入怀中,秦栎才有打开门下了楼。 这个朱果是他的竞拍资金,等下拍卖会上如果有什么能看的上眼的,他就会拍下来,然后用朱果支付资金,他相信这么大的新月饭店绝对会有识货的人。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一千万大洋 半个小时后。 当秦栎来到拍卖场地之时,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第一轮无关痛痒的拍卖已经结束,刚刚进入第二轮拍卖。 秦栎在新月饭店的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第二层。 “贵客请进,就是这里。”服务员弓着腰说道。 “嗯。”秦栎微微回礼,然后便走进了贵宾室。 “道长,你来了。” 秦栎掀开门帘的声音引起了张启山和齐铁嘴两人的注意,纷纷回头。 “嗯。”秦栎答道。 “如何,居士可拍到了想要的东西。”秦栎问道。 “道长来的正好,快帮我们出出主意,这第二轮拍卖以盲拍的模式进行,一共三个锦盒,我们也不知道鹿活草是其中那个,所以正发愁呢?”齐铁嘴站起身说道。 就在这时,一位服务员从外走进搬来了一张椅子。 “若是如此,贫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把三个锦盒一起拍下来。” “道长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张启山说道。 外面二层的一众拍客不停的摇铃,而秦栎所在的贵宾视还在谈论应该如何。 “既然决定了,居士便放手拍吧,若有需要我一定倾力相助。”秦栎坐下之后平静的说道。 张启山点了点头,但是没把秦栎的话太放到心上,因为按照他看来连吃饭都要他出钱的秦栎怎么可能会有钱,而且这种拍卖会又岂是一点小钱就能包下来的。 “铃铃铃~” 张启山按下了桌面的按钮,叫了价。 秦栎坐在一旁看着张启山不停的按铃,他按一次,对面的日本人也按一次。 “点天灯!” 就在张启山以为第一个拍品要到手的时候,对面沉寂已久的日本人突然喊了一句。 就是这么一句“点天灯”把整个拍卖会的气氛都提了上去,众位拍客议论纷纷,因为按照拍卖行里的规矩,“点天灯”就是包场子的意思。 “点天灯,这多少年没见过的盛事了,今天这拍卖会就冲这天灯值了。” “对啊,上次点天灯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今天又看到了。” 这天灯一点,三楼的一处贵宾室,尹新月的眉头也是轻微皱了一皱。 ……………… 贵宾室里的齐铁嘴一听到“点天灯”三字也是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拨开挡在面前的珠帘走了出去,看着楼下的服务员把那一盏古色古香的灯笼用竹竿挂在了对面贵宾室墙壁的钩上。 “佛爷,糟了。”齐铁嘴立马走了回来说道。 张启山并没有慌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这点天灯是什么意思?” 张启山虽然是九门中人,但是终究是外来的人,之后又常年居长沙布防官一职,所以对拍卖行里的这些话并不是很清楚。 “这点天灯是拍卖行里的暗语,意思就是包场子的意思,也就是说不管这轮拍卖的东西最后叫到多高,都由他买单。”齐铁嘴急忙说道,并且脸上已经多了一丝担忧之色。 “也就是说,这锦盒就算他的了。”张启山问道。 “可以这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直说。” “他们可以点天灯,我们也可以点,最后看谁出价高,价高者得。”齐铁嘴答道。 “只是这天灯一点,我们这次所带得钱恐怕也就所剩无几了。”齐铁嘴说道。 “点天灯!” 张启山终究还是张启山,对于钱财的来去看的并不是很重。 齐铁嘴见张启山这么痛快,心中也是豪气顿生,随即对着张启山点了点头,然后便拨开珠帘喊道:“点天灯!” 张启山这天灯一点,顿时引起全场沸腾,毕竟这点天灯还见过,但是这斗灯那是多少年没见的盛事了。 在加上一个是日本人,而另一个是中国人,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代下,更加能引起众人的共鸣。 一时间掌声络绎不绝。 不管是三楼的尹新月还是二楼的裘德考、对面的日本人、隔壁的满清贝勒,脸上的表情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一些变化。 有喜悦,欣赏,也有愤怒,反正是多少人便有多少种表情。 “哈哈哈~,还是佛爷豪气。”齐铁嘴大笑着坐回椅子。 张启笑了笑没有说话。 紧接着又按下了桌面的按钮。 “铃铃铃~” 而一旁的秦栎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因为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出来。 他刚才之所以慢了三十多分钟多才来,是因为他看到了拍卖手册里的一样的东西,那是一本悬门技法,按他的理解就是一门法术。 具体是什么册子上面没有说,只说是一门仙术。 秦栎如今快要踏上修练之路途,缺少的正是这种实用性的术法。 所以秦栎拿着朱果到新月饭店的鉴宝部门,做了一个抵押,新月饭店不亏是传承了几百年的神秘机构,果然有能人,秦栎刚一拿出朱果,就把新月饭店的尹老板招了来,亲自给他做了一千万银圆的担保。 秦栎知道朱果很值钱可是没有想到如此值钱,整整一千万银圆,张启山把家产抵押了大半也才不过得了两百万银圆而已。 如今民国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是6亿元而已,他一枚朱果就可以卖出一千万,占了政府一年财政收入的六十分之一。 这让秦栎感叹朱果值钱的同时又不禁感叹,这些数百年的家族的有钱程度。 秦栎确实是低估了朱果的价值,这些数百年的大家族绝不会像秦栎那样生吞,他们手里绝对掌握着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方法,可以最大化的利用朱果。 吃了朱果历来便有白日飞升,成仙做祖的说法,或许这些话有些夸大,但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但是秦栎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一个看过几本典籍的幸运小子罢了。 所以朱果这种神物才会在他手里如此粗糙的吞下,而且还是接连两枚。 秦栎想着等下怎么拍下那本册子,而场下已经进入白热化。 “铃铃铃~” 电铃声不停的响起,就如同在打架一般,对面的铃声刚落下,这边的铃声又响起。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出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较量,最终,日本人退缩了,第一枚锦盒由张启山顺利拍得。 当然这只是在别人看来是这样,日本人的目标不是哪一个锦盒,这三种药他们只要拍下一种,他们决定放弃这第一个锦盒,拍卖第二个、第三个,所以在别人看来他们就变成了退缩。 “恭喜彭三爷!本次拍卖品归彭三爷所有。”拍卖主持人大声说道。 “啪啪啪!!!” 众位拍客纷纷走出来鼓掌,抬头看向张启山所在的贵宾室,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日本人怕了,退缩了,代表着中国人胜了一筹。 “接下来,第二件拍品,底价二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万,拍卖现在开始。”主持人把第一个锦盒递给身后的人员拿走,然后“铛”的一声敲响立在身子不远处的铜锣。 第二个锦盒的争夺战又开始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按铃,日本人点起了第二盏天灯。 因为他们发现,张启山好像铁了心的与他们作对,不停的加价。 这第二次的点天灯再次引起在场拍客们的惊讶,毕竟这接连点两次天灯,这态度绝对是对所拍之物势在必得。 “又点天灯,佛爷,这……” 齐铁嘴再次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睁大了眼睛。 “点!”张启山没有过多的动作,靠在太师椅上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点。 齐铁嘴马上就围了过来说道:“佛爷,这第二盏天灯,是不是……” “点!”张启山平静的说道。 齐铁嘴心一横然后又来到珠帘外说道:“点天灯!” 当然,张启山二点天灯,再一次引起全场轰动,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与日本人作对,在这个大多数中国人敬日本人如敬虎的时代,这种行为值得人敬佩。 “好!” 三楼的尹新月吃着手里的苹果,露出一副不亏是本小姐所看中的人的表情。 这已经是在看自己夫君的表情了,尹新月再一次花痴了。 张启山这天灯一点,对面的日本人脸色一边,已经出于爆发的边缘,但是出于某种因素他还是忍住了,只是不停的按动手中的按铃。 “铃铃铃~” 张启山当然也是不敢示弱不停的按铃,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拍下这三个锦盒,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先不说是为了什么,就算只是为了二月红的夫人,他也会这么做,这正是他能统领九门的原因,只要弟兄有难必会倾尽全力帮助。 最终这第二个锦盒依旧由张启山拍得,日本人的想法是,这两个锦盒给你了,这第三个锦盒怎么也能到我了吧,因为他们觉得这两个锦盒对方花费不少,这第三个应该已经出不起钱了。 日本人猜的没错,没过多久,就有一个服务员来到一楼主持人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最终主持人抬着头看着这边说道:“彭三爷,我刚得到一个信息,你在本店的担保金额已经达到上限,若是没有后续资金这第三次拍卖你恐怕不能参加。” “佛爷,这……”齐铁嘴乍起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沉默了一阵,然后缓缓说道:“不要慌,我家里还有东西,你马上去打电话,叫副官筹钱。” “佛爷,对面地日本人有日本总商会的支持,我们怕是斗不起这第三盏天灯啊,再说就算你还有东西,但是在长沙我们已经找不到可以为我们担保的商号了。”齐铁嘴说道。 听到这里张启山才皱了皱眉头。 最终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么下去确实不行,你去给九爷打电话,让他想办法。” 说罢,张启山起身拨开了珠帘来到了外面对着下面的主持人说道:“主持人,我申请拍卖暂停半个小时。” 主持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向场子里所有拍客说道:“各位来宾,因为彭三爷在资金方面出了点问题,所以拍卖暂停半个小时,大家可以利用这个时间稍作休息,半个小时后拍卖继续。” 因为在主持人看来,等半个小时无伤大雅,拍客投越多的钱,他们作为东道主就赚的越多。 而在场的众位拍客,因为想看这两位大神打架,所以也愿意等待这半小时,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半个小时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这位朋友,我劝你就此收手保留下仅有的家产,说不定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对面的日本人走了出来操着一口特有地日本腔调说道。 张启山看着突然走出来的日本人:“我无心与你为敌,只是我一心求药,碍于拍卖规则不得不出手,所以这第三个锦盒的拍卖我是怎么也要拿下的。” 说罢,张启山没有再管对面的日本人便走了回来坐了下来。 “怎么样?九爷怎么说?”张启山问道。 齐铁嘴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把这件事对九爷说了,他说他会想办法断了对方的资金。” “嗯。”张启山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资金筹措的怎么样了?” “副官还没打电话过来,估计是还在找可以为我们担保的银号。”齐铁嘴说道。 张启山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若是实在找不到可以担保的银号,这第三个锦盒拍不到,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只能看运气了,如果鹿活草在前面两个已经拍到了锦盒里,那么皆大欢喜,还省下一笔,如果不在,那么就只能另想其他办。 一旁的秦栎看到这一幕,无奈的一笑,果然剧情还是变了。 按照原剧,这里张启山是会和那日本人争执一番的,最终隔壁的满清贝勒出于欣赏张启山的态度,而慷慨解囊相助。 但是现在因为没有出现争执,所以隔壁的满清贝勒自然不会出手。 “到我出手了。”秦栎微微说道。 他刚才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在观察那些二楼的贵宾室,有几个贵宾室一直就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肯定都把目光放到了最后的那本册子上了。 “张居士,我这里有些东西,暂且你先用着。”秦栎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担保单递给了张启山。 张启山伸手接过单子问道:“这是新月饭店的担保单,额度是一千万银圆,我想拍下这第三个锦盒应该是戳戳有余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小册子 “多少?”齐铁嘴惊掉了下巴。 张启山接过担保单也是一脸的震惊。 “道长这是?” “我看了一下拍卖单,里面有一件东西对我很有用,所以刚刚迟到的那半个小时,我去找了一趟饭店的老板,在他哪里抵押了一件东西。”秦栎说道。 “什么东西,值一千万大洋?”齐铁嘴立马问道。 这一千万大洋,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 张启山还好,尽管这比他家产的两倍还多,但也只是脸部表情微变,毕竟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自己就是出自东北张家。 “没什么,一枚果子而已。”秦栎轻轻的一言带过,他不想在这个上面过多地拉扯。 “果子?什么果子能值一千万大洋?蟠桃吗?”齐铁嘴显然不信所以问道。 秦栎想了想,然后迎着两人的目光说道:“差不多。” “差不多?蟠桃啊?”齐铁嘴问道。 秦栎点了点头。 “秦道长,这钱我们不能拿,你快拿着把那果子换回来,这种神物的价值如何能以钱财来衡量,锦盒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张启山想了想然后说道。 “与你们无关,就算不给你们,我也会拿去抵押,最后的那件东西我是势在必得,好了,不要再推辞了,拿去用吧,钱财乃身外之物,用了再赚回来就是,再说你我不是朋友吗?朋友有难自当相助。” 张启山见秦栎态度坚决,自知自己无法说动秦栎,所谓神情肃穆的对秦栎点了点头。 然后便起身拨开珠帘来到了外面举着手里的担保单对着主持人霸气地说道:“主持人,这是你们新月饭店饭店的担保单,额度为一千万大洋,拍卖可以开始了。” 说罢便把保单一扔,因为手法奇特,担保单如同石子一样,快速的落到了下面的服务员的手里。 服务员立马把担保单拿给主持人察看。 主持人听到张启山说出一千万大洋也是一惊,但是看到担保单上面的印章,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是真的。 主持人把保单放好然后把头再次看向全场笑着说道:“好的,现在拍卖继续。” “轰~”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全场发出了雷鸣般的惊讶声。 一千万大洋,这比点天灯还要让他们惊奇。 因为之前连点两盏天灯也不过是花费了两三百万而已,哪里有拿出一千万的担保来的惊人。 这恐怕是在场所有人的资金总和了。 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拿出全副身家来参加拍卖的。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有我新月饭店的担保单?”三楼正吃着苹果的尹新月也是一脸懵。 “小姐,那是老爷刚刚签下的担保单。”尹新月身后的一位地位较高的管事回道。 “什么时候?”尹新月一脸惊讶。 “就几分钟前。” “彭三鞭拿了什么,我爹竟然给他做一千万的担保。”尹新月说道。 因为就算是新月饭店这种生存了数百年的大饭店,一千万也不是想拿就拿的出来的,拿出这一千万,必定要出一次大血。 “小姐,不是彭三爷,是那位道士打扮的贵宾。” “秦大哥!”尹新月惊呼。 那人点了点头。 “嘻嘻~”尹新月想到那个不久前还和他在一起的看起来非常穷困的道士不禁笑了出来。 那个道袍都洗的泛白的人,竟然这么有钱,这是她没想到的事。 “他在我爹哪里抵押了什么东西?”尹新月问道。 她爹她是知道的,虽然说不上扣,但是也不大方,她不相信只是因为关系就给了他一千万大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利益在里面。 就算是再铁的关系,要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考虑好把一千万大洋借给一个外人,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情。 “好像……是一枚果子。”管事模样的女子想了想然后说道。 “果子,什么果子能值一千万大洋?” “不知道,老爷当时把我们都赶了出来,就只留他们两人在里面谈。” “渍渍~”尹新月拖着下巴笑着想着这件事情。 就在尹新月思考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下面的拍卖已经进行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 因为一千万大洋的到账,张启山横扫整个拍卖场,直接点上了第三盏天灯,就算是对面的日本人也只是按了几次铃便作罢,更别说后来九爷计谋凑效,身后的日本商会断了他们的资金。 所以这第三个锦盒,他们只花了不到五十万便拿了下来,因为那些自觉得叫不过的,中途便退了场,因为他们怎么叫也叫不到一千万,与其与张启山一行人交恶,还不如顺手卖一个人情。 ……………… “最后,让我们请出最后一件拍品,这是一本小册子,上面书写的东西据说与仙有关,是卖主在一处古迹里所得,底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现在我宣布拍卖开始。” “还请张居士帮我叫价。” “这是自然。”张启山点头,然后便按响了电铃。 秦栎猜的果然不错,二楼那些从来没有响过的贵宾室开始了加价。 “铃铃铃~” 秦栎猜测必然也是悬门中人。 而刚才叫的欢快的人反而没了动静,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种东西就是假的。 悬门比较排外,一般只在同道或者苅族面前显露神通,再加上如今处于末法时代,真正懂得悬门技法的也只是核心的那寥寥几人,所以世人少知也是正常。 就是因为苅族和悬门在普通人面前大都隐瞒自己的身份,导致后来大家觉得这些只不过是前人编造的故事。 就算是悬门中人,因为不通悬门技法的人太多,也觉得这些只是以讹传讹的传说。 所以悬门內部都是这样,就更不要说外人了,再加上如今民主与科学盛行,这些神秘化地东西当然没有说说服力,人们当然也是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当然新月饭店才不管假不假,只要有人要,他们就拍卖。 裘德考是少数相信世间有长生的哪一类的人,但是他不相信法术这些东西,所以看到下面的拍卖只是微微一笑。 而对于其他争先拍卖的人,他也只是抱着像看傻子一眼的目光。 在他看来中国历史悠久,不管在什么时代都不缺乏希望得道成仙的人,而眼前的这些人就是如此。 因为资金雄厚,这本小册子最终以六百万的高价被秦栎拍得。 正文 第四十章 蛰龙睡丹功 等拍卖会结束,秦栎拿到那本册子已是半个小时后,拍卖品由专人送到客房。 “叨叨叨~” 齐铁嘴起身从内屋走了出来打开房门。 “你好,我是拍卖会的工作人员,专门来给你们送拍品,还有这是你们剩下的三百余万的银票。”一位管事模样地沉稳女子带着两位棍奴敲开了房门。 齐铁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谢谢!” 说罢便接过了托盘。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下去了,几位先生好生休息。” “嗯。”齐铁嘴点了点头然后便关上了房门。 “佛爷,锦盒。”齐铁嘴端着托盘来到大厅沙发上张启山河秦栎地面前说道。 “道长你的册子,还有剩下的银票。” “嗯。”秦栎自然的接过银票揣进怀里,然后才仔细打量手中的册子。 这是一本样式古朴的书籍,很薄只有寥寥几页,书面的字迹已经不能分辨,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丹”字。 秦栎小心的翻开封面。 第二页大部分的空间的都是留白,只有很少一部分写着数十个字。 陈希夷《蛰龙法》 “龙归元海,阳潜于阴。 人曰蛰龙,我却蛰心。 默藏其用,息之深深。 白云高卧,世无知音。” 秦栎缓缓读完,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因为这是陈希夷的蛰龙睡丹功,陈希夷是谁?他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名字——陈抟老祖,道教历史上一个非常厉害的内丹大家。 他出了名的能睡,经常一睡就是一百多天,但是他和普通人贪睡又不一样,他的这种睡其实是在修炼一门非常高明的功法。 关于陈抟睡觉还有一个笑话,据说当年彭祖出生的时候,有红光映天的异象出现,陈抟看到了异象便知道了世间有了彭祖这么一个人,当时那个时候陈抟也该睡了……等陈抟一觉醒来再一打听,彭祖都已经死了两百多年了,陈抟随即感慨道:“就知道这孩儿养不活啊!” 实则不知是其自己睡了一千余年。 虽然陈抟与彭祖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是从这个笑话可以看出陈抟多么能睡,人称睡仙,一睡千年。 如果秦栎猜的不错,这封面原本写着的就是“蛰龙睡丹功”几个大字。 秦栎忍住心中的喜悦继续往下看,越看越震惊,越看越喜爱。 这功法也是一门修炼内丹的法门,而且比他之前的那个“练武入道之术”讲的更加详细,更加直指内丹术核心。 “练武入道之术”更多的是讲如何以武入道,如何筑基,对于筑基之后如何进行具体的修炼内丹讲的比较粗略,从遣词造句上看更像是笔者的推演和对内丹境界的一种想象,而这本“蛰龙睡丹功”则不一样,它从筑基开始讲起,讲如何减少筑基的时间,讲内丹术的每个具体境界,讲达到什么境界有什么异像等等。 总之这本“蛰龙睡丹功”较之前者更加的完整、高深,更加的成体系。 秦栎一开始以为这本册子上写的会是一些实用的术法,可是没想到是这么一门通天的根本道法。 正好他才刚开始筑基,并没有修练“练武入道之术”的后续功法,现在可以直接转修“蛰龙睡丹功”,相对于还比较粗略的“练武入道之术”,他当然选则这本更加好的功法。 秦栎合拢册子,满脸喜色。 然后看像张启山问道:“怎么样?这锦盒里可有两位所要的东西。” 张启山合上锦盒盖,点了点头。 “此次多亏了道长出手相助,张启山谢过,道长以后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管说来,我必定不会推辞。”张启山说道。 “算不得什么,张居士不必放在心里。”秦栎笑着说道。 说罢,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的纠缠。 因为他们都知道,不管谁有事情,都会找对方就行了。 “现在天色也不晚了,道长好好休息,明早我们便启程回长沙。”张启山随即说道。 “嗯。”秦栎点了点头,然后便回了屋。 他在这北平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也准备跟着一起回长沙。 新月饭店的三楼,尹新月来到他爹的房间。 书房之中的尹老板正在整理着什么东西。 尹老板带着一个金边眼镜,一身西装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人。 “爹爹。”尹新月跑到那人身边喊道。 尹老板放下手里的钢笔,看向尹新月故作姿态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愿意见我吗?” “爹爹,我听说,你今天收了一枚果子,给了那人足足一千万大洋。”尹新月问道,完全没有管自己父亲装出来的怒气。 “你知道了。” 尹新月重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果子能值一千万大洋,我能看看吗?” “暂时不行。”尹老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 秦栎静卧在床榻之上,开始修行蛰龙睡丹功。 此法纲领是“心息相依,大定真空。” 修练蛰龙睡丹功的第一口诀是“心息相依,神定虚空。” 也就是放松身体,静卧在床上,将自己的心念和意识集中守住“身外虚空”之中——鼻孔外方圆径寸之地。 此处是修炼上乘丹法的“玄关一窍”,又名“玄牝之门”。 意内守“身外虚空”之虚境,目内照“身外虚空”中呼吸来往之气,耳内听“身外虚空”中呼吸之细声。意守、目照、耳听,三位一体,俱属于心;“身外虚空”中往来的呼吸,谓之息。心念与呼吸相依交抱,绵绵不绝,缠扭不断,故谓“心息相依”。 根据蛰龙睡丹功上面的方法,秦栎开始了特殊地呼吸节奏,运动体内快要向真气转换的气,结果效果很明显很快秦栎就进入了睡眠。 秦栎睡过去不久周身便开始被一股玄妙的气息环绕,体内的气不断地燃烧,后天精气不断地反后天为先天,不断地夯实着秦栎的基础。 人体丹炉的形体愈加名显,秦栎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秦栎这一睡,醒来便是第四天的下午。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枯骨 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秦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栎刚刚起身,一旁的齐铁嘴就开口说道:“道长你可醒了。” 秦栎坐起身子,才发现,身边坐了好几个人。张启山、齐铁嘴、二月红。 “你们这是?”秦栎疑惑的问道。 “还有这是哪儿?”秦栎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不再是饭店里。 “道长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如今我们已经回到长沙了。”张启山说道。 “什么?”秦栎一脸惊讶,他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他只是觉得精神饱满,气机充盈,从来没有这舒服过。 “那这里是?” “这里正是道长的房间。”张启山回答道。 秦栎点了点头,他说怎么看着有点熟悉。 “道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一连睡上三天。”齐铁嘴问道。 “我们一开始来你房间叫你,怎么也叫不醒,还以为你患了病,急忙找医生,但是后来医生说你只是睡着了。” “本来我们是想等着道长醒来,再决定回来,可是夫人得病情等不了,所以不得不把道长抱着运回来,僭越之处还请道长原谅。” “无事。”秦栎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只是这一次倒是给他敲了一个警钟,这运转“转蛰龙睡丹功”睡着之后竟然对外界没有一丝察觉,幸好此次有张启山一众人照顾,要是遇到歹人那还不得冤死。 “只是不知道这是特例,还是都是如此?”秦栎如此想道。 若真是一旦睡下便不由自己控制,那他到真不好再去练了,因为这样的风险太大。 “诸位居士不必紧张,我只是在修行上出了点问题,睡一觉也就好了。”秦栎云淡风轻得说道。 “道长当真无事?”张启山问道。 “这是自然。”秦栎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张启山松了一口气说道。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栎随即赶人道。 “好,我们这就出去,道长好生休息。” 说罢,几人退出了房间。 秦栎感受着体内汹涌的气机,只觉得无限精神。 这“蛰龙睡丹功”果然不愧是天下一顶一的绝世功法,就这么三天过去,他便觉得他如今体内精气神具满,无比壮大,犹如苦修了数十天,已经来到筑基成功的边缘。 当时在睡梦中,他只觉得身处玄之又玄之地,对其他的一切都不知晓 如今看来“蛰龙睡丹功”在快速的帮他筑基。 如今他倒是有点理解,为什么陈抟一睡就是一百多天了。 因为以这种方法睡觉,醒来之后不但舒服,而且修为增长极快,有可能一觉醒来就是另外一个境界。 世间有什么事情是比这还要让人高兴的呢? 睡觉就能突破增长修为实乃人间一大快事。 秦栎目前对“蛰龙睡丹功”的效果还算满意,也不枉他花费六百万大洋买下这本册子了。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睡过去后竟然对外界毫无知觉,这也是秦栎如今亟待解决的事情。 他准备今晚才修一次,若是只是因为他第一次修行,才会产生不能控制则罢,若是真的是睡多久随缘,那就不能在那样随意了。 秦栎起身下了床,看着全部整齐的放在桌面的自己的物品。 断剑、一瓶补气丹、一盒朱果,一颗阴珠、一枚五雷令牌,秦栎随即一一把他们收好。 然后穿上外衣走到了阳台处,看着橘红色的斜阳。 天快要黑了。 ……………… 秦栎盘坐在地开始吐纳灵气,“蛰龙睡丹功”也不全是睡功,其中也有吐纳的功法。 虽说已经是傍晚错过了最适宜修炼的时间,但是修炼的效果却不减。 “蛰龙睡丹功”不仅睡功厉害,这吐纳之法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与“却谷食气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吐纳之间,体内气机高速运转,不停的在身体各处流动,不知不觉中缓缓壮大。 修炼速度提升了十倍有余,秦栎觉得按照这个速度修炼下去,就算他不再施展睡功,要不了十天半个月他也能筑基完成。 当然,睡功是这篇功法最精华的部分,他不会轻言放弃。 若是真的不能控制睡眠的时间,那就在有保障的情况下再睡。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秦栎停下了吐纳。 收拾了收拾然后便出了门来到了一楼大厅,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尹新月!” 秦栎有些好奇,这彭三辫都提前死了,怎么这尹新月还跟来了。 “秦大哥!”尹新月这时也看到了秦栎所以大声喊道。 “尹姑娘你怎么也跟着来了。”秦栎实在好奇所以问道。 “我父亲见道长长睡不醒,本想把道长留在客房观察,可是他们觉得还是还是回来的好,我父亲担心道长的安危,所以就派我跟着照顾道长。” 尹新月如今已然知道张启山不是彭三鞭,所以在行为处事上倒是有了些变化。 秦栎把目光看向沙发上的张启山,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秦栎笑着说道:“秦某谢过尹姑娘。” “不打紧,不打紧。”尹新月摆着手说道。 说罢,还隐隐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张启山。 看着这一幕秦栎会心一笑,果然是万能的世界修正力在作怪。 恐怕来照顾他是假,与张启山待在一起才是真。 这个三观跟着五观跑的千金大小姐是终究还是被张启山攻陷了。秦栎在心中如此想道。 秦栎虽然当时在看剧的时候特别喜欢尹新月这个角色,但是自从修了道倒是看开了一点。 修炼讲就“法、侣、地、财”,他这个假道士若是一定要找个道侣,别人也说不了什么,只是秦栎现在还没那个心情。 他如今还年轻,正是修炼的黄金时刻,正当努力修行增长修为,如何能因为女人而分心。 他虽然可以说已经半只脚踏入了修士的大门,但是如今是末法时代,灵气枯竭,以他现在的修为顶多能活个百八十左右。 若是不能有所进步百年后照样沦为冢中枯骨,如今的修为最多保他一辈子无病无灾,无疾而终。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近“道” “道长这是?”正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张启山抬起头问道。 “睡的久了所以出来走走,你们不必管我。” 说罢,秦栎对着两人微微行了一礼,然后便出了别墅。 出大铁门的时候,秦栎刚好遇到往这边走的张副官。 一身军装的张副官神色匆匆的往这边赶,对着秦栎点了点头然后便掠过,仿佛是有着什么急事。 秦栎也没有在意,微微点了一个头,然后便自顾自的离开。 张启山所住的这个地区很安静,晚上没什么人,也没有路灯,秦栎的心情很好,穿着宽大的道袍,一个人走在这空无一人的道路上。 夜幕的空中密布着乌云,东一块西一块,有厚有薄,乌云后是一轮明月,时隐时现。 白色的月光肆意的洒在他的身上,随着衣带的飘动而动,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 秦栎出来没有别的原因,存粹就是因为心情好,修为大有增进的结果,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如今在这个时代没什么亲人,能让他注意的事情也不多,让他心情好起来的事情也不多,而“修行”正是其中一个,所以修为精进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秦栎吹着晚间的寒风,虽然穿的少,但是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到了他这个境界,一些普通的生存环境上的障碍已经难不倒他。 可以说他已经开始进入超凡脱俗的境界,比如说、水、食物等等已经不在是他的第一必须品了,他只需要保持生命维持的最低需要,比如隔个七八天吃一顿也没关系。 生命层次开始蜕变,寿命也开始慢慢的增加,不管是一天还是半天,反正就是在增加,准确的说就是他正在脱离“人”的范畴,当然这不是说他就不是人了,而是说他在一些情况上已经开始与普通人产生区别,正在朝着更加高层次的生命蜕变。 人族终究是人族,就算有一天他得道成仙也改变不了他是人族的本质,除非投胎投入畜生道。 秦栎来到了张启山别墅后几百米外的一座小山,站在山顶,任那寒风从脸庞、衣袖、腿缝之间吹过。 感受着天地间那玄之又玄的东西,呼吸着天地间最本质的东西,随着筑基快要完成,他的一言一行变得更加贴合这个世界的频率或者说“呼吸”。 就像他如今轻轻的抬起自己的手,速度不快不慢,就这样抬起,没什么异象,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其中就是有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仿佛在托着秦栎的手。 这是近“道”的变现,但是这个近道不是说达到了道的尽头,秦栎还没有那个境界,每一个达到“道”尽头的人物,无不是一方世界的顶尖人物,他的这个近“道”是说秦栎真正开始修道了。 开始以己身容纳世间的道,开始踏上修练之途。 秦栎心情舒爽至极,忍不住的长啸了一番。 一时之间,安静的山林被秦栎的声音传遍,这极具“魅力”的声音传遍每一处山坳,每一处小沟。 秦栎的喜悦之意异常明显,他如今已不在是几年前那个整日修练导引术的的凡俗之人,也不在是那个为了自己能踏上道途而在一个女子面前装模做样,只求别人赐下一门功法的凡俗之人。 秦栎如今刚过而立之年,正是一个人意气风发的时刻,一想到以后不用为了那些蝇营狗苟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就顿觉心中畅快。 有了根本法,他便能随着自己的心意,随性而活,这正是他这两世来的心愿。 做一件事不用去考虑别人怎么想,只要能过了自己心里的准则便可以。 因为一旦有了根本法,他便能自己修练,别人的行为很难影响到他,他愿意到山里修练就隐居,愿意到城市修练就下山,修与不修在他自己。 “蛰龙睡丹功”是一本能让他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功法。 虽然如今他还不能完全脱离世俗,但是他觉得总有一天,世俗的一切都不能阻挡他的意志。 他想去做一件事情便能去做,就算搬来原子弹也阻挡不住。 到了那时才算是真正的大逍遥真自在,他现在顶多就算是小逍遥,因为在身边没有人能阻挡他。 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的人们都想修道的原因,因为这是通往大逍遥的途径。 任你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我自岿然不动,想下山便下山,想插手人间事就插手人间事,才不管你有什么因果,一秉承之便是了。 秦栎如今才堪堪了解为什么那些神话传说的中的人物,做事喜欢看缘分,也就是做事看心情,心情好,缘分够,我就收你为徒,不管你天资好坏,若是心情不好缘分不够,管你天资如何,哪里来回哪里去。 因为这是真正的大逍遥,而要达到这种大逍遥需要强大的实力做支持,它要让你能抵得住世间力量的反扑。 秦栎如今做不到大逍遥,只能做到小逍遥,也就是自己的行为不为别人所影响,如果要去做什么事,那绝对是自己愿意去做,绝对不是别人逼着做。 世间缓缓流逝。 夜间长沙城非常安静,更别说他所处的森林,更是安静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因为如今处于寒冬,所以动物都不出来。 秦栎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 吐纳着月华,一道暗淡的光芒从天空缓缓地降落,然后进入秦栎的身子。 “蛰龙睡丹功”中的吐纳之法也包括怎样采取月华之力。 除了月华之力,其中也有采取太阳真气的方法,还有采取灵气的方法,正所谓无所不包,无所不采。 这才是一本高深功法应该具备的功能。 如此,他这个修道之人才算是真正的做到了“餐霞食气”。 无论什么时刻只要想做便能做,不用考虑时辰,这才是真正的修练之法,是那个效果多为养生的导引术所不能比的。 秦栎试着采了半个时辰的月华之力,身体逐渐饱满,秦栎便停下了吐纳,因为吸收月华之力有一个限度,若是多了对身体也是有害。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求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几天之后。 这一天的旁晚,大雨滂沱,大佛之前的水泥地板之上积了很厚的水,大铁门外站岗的士兵都已经撤去。 秦栎吃了晚餐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阳台处搭了一个棚子,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中的落雨,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 张启山一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一楼的客厅等着一个人,当然旁边少不了尹新月的身影。 张启山已经不是一天是这样了,而是从昨天丫头来过之后便变成了这样。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一天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 大雨中,张启山门外的道路上,从远处缓缓过来了一辆黄包车,仔细一看拉车的是二月红,没有任何防备,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已经是满身湿透。 二月红很快便拉着黄包车来到了张启山府邸外的大铁门处,然后停了下来。 二月红先是转身,看了一眼倾斜在黄包车上的丫头。 “丫头,你撑着,我这就去求药。”二月红拖着丫头的脑袋着急忙慌的说道。 二月红一脸的担忧和痛苦,脸上不停留下的液体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二爷,不要……”丫头满脸虚弱,微微张开嘴用尽全力的说道。 不过尽管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说出来的声音比蚊子飞舞的声音还要小,几乎不可闻。 二月红倒是听懂了自己夫人的话,但是他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夫人就怎么下去,他要救她。 二月红随即转身,来到大铁门旁,他本想打开铁门,倒是铁门早已经锁上。 二月红无可奈何,只得用手重重地敲击铁门。 “铛铛铛~” 然后一边大喊:“佛爷,二月红求见!” 可是二月红这样做终究是徒劳,因为丫头早已经与张启山约定好了,只要二月红来求药,他一定不会给她。 没错,经过几天的使用,鹿活草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丫头的病情反而因为之前的舟车劳顿愈加严重起来,到了此时竟然到了连正常走路都难的地步。 丫头在回来后使用过几次后,便知道了鹿活草无用,但是后来一直用吗啡掩盖病情,所以二月红没有发现,今天竟然到了使用吗啡也掩盖不下去的地步。 二月红这才知道花费巨靡才拍得的鹿活草竟没有用,二月红一时病急乱投医,请来医生诊断发现自己夫人的寿数竟然只在一手之数。 二月红听到这个结果,心中宛若天倾,拉着夫人就往这里赶,因为鹿活草虽然对病情没什么用,但是凭借其强大药力,能够让她活得更久一些,至是这个更久也不过是数天而已。 丫头就是因为此,才与九爷和张启山商量,断了二月红的念想。 丫头不想看着二月红这么颓废下去,每天为了自己的病情到处忙,而且还是无用之功。 与其这么撑下去,还不如一死百了。 但是二月红不怎么想,丫头就是他的一切,为了丫头他甚至放弃数辈以来一直干的事业,就是因为他觉得是盗坟掘墓有损阴德,如今报应到他夫人身上。 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尽管这一丝希望最后会变成绝望。 “铛铛铛~” 二月红不停的敲打着铁门,一边敲还一边喊着:“二月红前来求药,请佛爷赐药。” 可是张启山一直没有回应。 别墅的门口,三道身影无声的站着。 “佛爷,要不让二爷进来说。”张启山身后的管家说道。 张启山一脸冷峻没有说话,只是着着漫天的大雨。 管家见佛爷没有应,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的,所以也就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不停的欲言又止。 二月红绝望了极点,因为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发现他对自己夫人的病情毫无办法,所以只能拼命抓住鹿活草这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这是他花近全副身家,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希望,尽管这道希望不想看上去那么的真,但是他没有办法。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了,除此之外,他已经一无所有。 最终在喊叫无果后,九门之一的二月红跪下了他那无比骄傲的膝盖。 双手抓住铁栏,毫无英雄之感,任由雨水流过面颊,不去管,只顾的上大声呼叫。 “二月红前来求药,请佛爷赐药。” 脸庞无神,毫无生机,只是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看着已然跪下的二月红,张启山怒了,张启山径直走向大雨,来到铁门处。 看到张启山走到近前,二月红脸上突然一喜,猛地站起然后喊道:“佛爷,佛爷。” “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我不会把药交给你的,你走吧。”张启山大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求佛爷赐药,丫头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请佛爷赐药!!!”二月红使劲摇着铁门大吼。 “你走吧,我是不会把药给你的。”张启山再次说道。 说罢便既然决然地转身。 “佛爷,佛爷,张启山!”二月红看着张启山离去,二月红使劲地大喊直至直呼张启山名讳。 ……………… 站在阳台处的秦栎看着楼下的这一幕,感慨颇深,这就是凡人,终究是抵不过生老病死。 秦栎知道迟早会发生这一幕,他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地这么快,这才回来不到十天而已,丫头地病情竟然已经到了药石难医的地步。 看着这一幕,秦栎本来是不想管,但终究还是被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情感所牵动。 所以他决定试一试,他练的是内丹术,内丹术在治病疗伤上面颇有奇效。 虽然他如今筑基还没完成,但是只差临门一脚,若是想进入内丹的大门随时都可以,他只是觉得体内还有一点不够圆满,才拖到今天,他准备今晚就开始完成最后的一脚。所以如今他体内的“伪真气”已经是妙用无穷。 秦栎下了楼,说服了张启山打开了铁门,引着二月红夫妇进了屋。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无能为力 二月红抱着丫头在大雨滂沱中,在管家的照顾下走进了别墅。 进了别墅二月红先是立马把丫头躺着放在沙发之上,然后才又走到张启山面前跪下:“请佛爷赐药,我二月红愿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佛爷恩情。” 张启山看着眼前极其执着的二月红,摇了摇头然后便伸手扶着说道:“你先起来说话。” 二月红不肯起的说道:“求佛爷赐药,救救我家丫头。” “药我是不会给你的,我想你自己也清楚,那鹿活草并没有用,此次若不是秦道长开口我是怎么也不会开门的。”张启山说道。 听张启山的话,低着头的二月红这才抬起头,发现张启山身边除了管家、尹新月外,还有一位道长。 二月红能在长沙添居九门一席,自然不是傻子,经过张启山的点播,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二月红立马转身秦栎的方向开口求道:“还请道长出手救我家夫人。” 说罢,便是一个重重地叩头。 这个叩头,张启山看到了但是却没有阻止,毕竟不是拜他,而且这也是应该。 “红居士快快请起,我只能尽力,不敢说有什么把握。”秦栎立马扶起头触地叩头地二月红。 以现在秦栎的修为,就算是二月红不像起也没有办法,他只觉得一股巨大得难以反抗的力量托住了他往上起。 秦栎这么一手,更加让二月红确定秦栎是一位真正有本事的高人。 “谢道长,只要能治好内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二月红随即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即来到沙发旁边,看着躺在沙发之上的女子。 秦栎七八天前在火车上还见过这丫头一面,那个时候虽然身体也是非常虚弱,但终究脸上还是有些血色,但是如今一看,满面惨白,毫无血色,眼眶深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死亡只在瞬息之间。 看着一身湿露的女子,秦栎大手一挥,一团白气便从秦栎的手上射出,包裹着丫头,只是几个呼吸,丫头身上便已经干透。 “这?” 一旁尹新月惊呼。 张启山和二月红显然也被秦栎这一手给惊讶到了,眼睛微鼓,只是怕影响到治病所以才忍住没有问。 看着已经干透的丫头,秦栎这才蹲下说道:“丫头姑娘,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一些检查,些许不得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嗯~”躺在沙发之上的丫头用尽全力微微的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之后,秦栎随即便搭上了丫头的手上。 随即便触动体内庞大的“气”进入丫头的身体,探寻她的病因。 只是刚刚进入,秦栎便发现了大问题,丫头体内的气已经不能保持一个运动的姿态,就如同一团死水静止不动,正所谓生命在于运动,而体内的气也是如此,需要保持运动,若是不动那就说明离死不远了。 秦栎继续深入,问题越来越严重,肺、肝脏、心脏、肾脏等身体的各个重要器官,都已经出现不可逆的损害。 秦栎在丫头的身体环绕一圈,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不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应该有的身体,而是是那种风烛残年将死之人的老年人。 而且经过秦栎的探寻,他发现丫头不但有中毒的迹象,身体里还有各种并发症。 秦栎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之上的女子,他无能为力,以他如今的修为治不好这人。 心中不免微微叹息。 秦栎尽可能的用自己的“气”去去除那些淤积在丫头身体各处的死气,所以丫头的气色慢慢好了起来,惨白的脸蛋又开始出现血色,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在一旁的张启山等人也是这么想的,二月红的湿透的脸上都已经出现笑容,但是只有秦栎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他虽然暂时去除了丫头身体里的死气。 但是本质没有变,只要他的气一离开,死气又会慢慢滋生,而且去除死气也只是让躺在沙发之上不能动弹的丫头可以正常走动而已,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只不过是一个是站着死,一个是躺着死。 因为她的身体整体在败坏,只要一离开气的保护,那些器官依然继续败坏。 若是她自己的气能动,秦栎还可以引导着把它们全部聚合到一起,这样还可以延缓一下病情,可是如今它的体内是一片死寂,就算是死湖,底下还会有一二鱼类,而她体里则是连一点搅动都没有。 几分钟后,秦栎停了下来,他把她体内的所有的死气暂时去除了。 “道长可是治好了?”二月红见秦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所以急忙问道。 秦栎起身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丫头姑娘体内的各处器官已经接近崩溃,我无能为力,我只是去除了一下丫头姑娘体内的死气,让他不在那么痛苦而已,不会因为病情而不能动弹。” 秦栎的话刚说完,二月红还没有回应,丫头便从沙发上自己站了起来对秦栎行了一礼:“丫头谢过道长,能在死之前以正常人的样子与二爷生活在一起,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二月红看着一如常人的丫头,满脸欣喜急忙抱住了自己的夫人。 过了一会儿,然后又猛地松开丫头,对着秦栎再次下跪求道:“求道长救我内子。” 说罢,猛地叩下高贵的头颅。 “砰砰呯~”一个接着一个,无比的执着。 “我说了,贵夫人的病情我无能为力,你又何必如此。”秦栎看着不停磕头的二月红也是一脸的无奈。 当然,他也不是真正的无能为力,丫头的这个病,凡俗之物救不活,不代表神物也救不活。 他手里的朱果正是一味“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但是他觉得为了一个普通人,拿出这种神物不划算,他与二月红也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而丫头的死活与他就更谈不上了,总共也不过是见了两面而已。 他之前之所以把朱果拿出来是因为他需要拍卖那本“蛰龙睡丹功”,不然就算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卖。 “二爷。”丫头看不过去,他不愿意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自己这么作贱自己,所以急忙蹲下扶,可是她那虚弱的身子哪里扶的动。 “秦道长出手救我内人,我二月红一辈子甘愿受道长驱策。”二月红依旧是那一副样子。 他自刚才看到秦栎那一挥手便蒸干衣物的手段之后,便认定秦栎不是凡人。 “唉!”秦栎叹道。 “这样吧!我虽然对尊夫人的病情无能为力,但是我手里有一种名为补气丹的丹药,可暂时压制住病情,添30天的寿数。”秦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二月红。 之所以瓷瓶里只有一粒,而不是九粒,而是他提前把另外八粒移了出去,不然让他们看到不还得全要了去。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拿出来,是因为这补气丹,只能延缓病情,没有治病的效果。 补气丹延缓病情的机制就是在她体内产生一股气,这股气可以用来压制,或者说维持各器官的现状,不让它们继续恶化下去,当然,当这股气消耗殆尽人自然也就死了。 就是因为吃不吃都得死,这丹药给不给结果都差不多,不给他还可以剩下一粒,但是看着眼前的二月红他最终还是拿了出来。 “起来吧。”秦栎叹道。 说罢,便转身上了楼,不管二月红如何喊叫也不在回头,他觉得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秦栎回了房。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筑基 当天夜里。 二月红最后还是离开了,带着丫头一起。 张启山的府邸恢复了平静,时间来到深夜,人定时分。 盘坐在房中的秦栎,周身的气息越来越玄妙,体内的气来回不停的流转。 秦栎渐渐忘掉了身体,周身开始如婴儿般的柔和轻软,非常安适妥帖,若存若亡。 此时,唯一还有感觉的便是头脑的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头脑也渐渐的静定下去。 进入几同完全忘我的境界,头顶“泥洹宫”“百会穴”部分,感觉如天窗般的开启,如阳光的透射,豁然开朗而呈现无比的清凉之感。犹如乘虚而下的一股清虚之气,下降而遍洒及于全身。 突然“呯”一声响起,秦栎筑基完成,进入了内丹术第一个阶段“小周天”,也叫炼精化气。 当体内的某种东西破碎了之后,秦栎体内庞大的已经转换了为真气的内气,从下丹田开始,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经历尾闾、夹脊、玉枕三关,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鹊桥,上鹊桥在印堂、鼻窍处,下鹊桥在会阴、谷道处作周流运转。 筑基完成之后,秦栎周身气势大变,如同一具人形丹炉,自生熊熊烈火,不断地煅烧体内的精气,炼人体大药,也就是金丹。 但是金丹不是初入境界的他能炼制的。 炼精化气这个境界,是继续凝练后天精气,使之反后天反先天,但是这与筑基时不同,筑基时是为了补足泄露的先天精气,而现在丹炉已成,便是把精气当作材料炼制。 进入炼精化气之境后,秦栎突然觉得世界变得清晰了,实力也是飞涨,丹田之处的真气源源不绝,细密绵长,不停的在经脉之中流转。 秦栎缓缓睁开了眼睛,面露喜色。 …………………… 第二日。 秦栎像往常那样,盘坐在阳台处进行着修练。 这时尹新月走了进来。 “秦大哥。” 秦栎停下体内的气息,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有事吗?” “你有能力救她的,对吧?”尹新月冷不丁的说道。 “什么?”秦栎一脸平静的说道。 “我说,你有能力救丫头的对吧?”尹新月说道。 “尹姑娘,你高看我了,我已经说了我对丫头姑娘的病情无能为力,若是没有别的你就出去吧,我要继续修练了。” 说罢,便又闭上了眼睛。 “你不够朋友。” 秦栎睁开了眼睛,不禁笑道:“那你说说,我怎么不够朋友。” 尹新月得到秦栎的话,然后说道:“你明明有能力,却对朋友见死不救。” “哈哈哈~” “我已经给了他一粒丹药,增加了她30天的寿命,我自认为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生老病死这是天道,谁也不能改变。”秦栎说道。 “再说,我与张居士和二月红居士虽然有点交情,但是终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有难的时候我还是又出钱又出力,怎么就不够朋友了。” 听秦栎说完,尹新月一时间也被问住了,来了这么几天她也弄清楚了,这秦栎与张启山一行人也是刚认识不久,比自己多不了几天。 这些天做了这么多,代价也不过是一开始的一百大洋而已。 而且看他花钱的阔绰样子,这一百大洋完全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别人目前身上还带着几百万大洋呢。 “总之你就是不够朋友,见死不救。”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不想救而是没有能力救。”秦栎再次说道。 说罢,秦栎一挥手,把尹新月赶出了房间。 秦栎不想问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有办法,因为知不知道都没有意义,或许是在她爹哪里得到了朱果的信息吧!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二月红一直陪在自己夫人的身边,绝口不提入矿山的事情,张启山一行人也知趣的没有去打扰。 二十多天后,这天中午,天气明媚,秦栎出门准备走一圈。 可是刚走到院子,就被一人拦了下来。 此人一身短衫打扮,拿着一把血滴子,横眉卧目,咋一看还有几分英雄气。 “你便是秦栎?”那人指着秦栎说道。 “正是贫道,陈居士有事吗?”秦栎笑着问道。 眼前的人,秦栎认识,陈皮,十多天前在张启山的官邸见过一次,本来被关在大牢里,后来被放了。 “我师傅求你救我师娘,你为什么不救?”陈皮怒道。 “我已经和你师傅师娘说过了,我无能为力,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师傅。”秦栎笑着说道。 “可是我听人说,你还有办法,是你见死不救。”陈皮眼神凌厉的说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已经说了,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秦栎说道。 秦栎有些生气,因为知道他有朱果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张启山和齐铁嘴二人在拍卖会的时听过秦栎说了一句,有一种珍贵的果子,但是尹新月确实知道是什么东西。 在秦栎看来,这陈皮来闹,想必是听了尹新月的话,凭着尹新月的古灵精怪完全做得出来这事,因为她知道若是求他,他便可以一口咬定没有,但是陈皮不一样,这是一个混货,一旦知道,没拿到就不会罢休。 “这可由不得你。”陈皮喝道。 说罢便甩动手里的血滴子,向秦栎打来,虽然招式凶猛,但是并没有下死手,想必是想教训秦栎一顿,好然他尽心医治自己的师娘。 看到这一幕,秦栎也是大怒。 “好胆!自突破以后我还没真正出过手,今天就拿你试手。” 秦栎快准狠的一把抓住飞过来的血滴子,然后双脚一点快速来到陈皮身边,运动体内真气一掌拍出。 因为秦栎的速度过快,陈皮防御不及,结实的受了这一掌。 “呯~” 瞬间,陈皮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到飞出去,然后狠狠地摔倒地面,不停的吐血。 秦栎这一招蕴含了他五成的力量,陈皮一介凡人能不死已经是身体强悍。 院子里发生这一幕,声音很大,当然瞒不住府邸里的张启山、副官、尹新月一行人。 他们纷纷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启山看了一眼到在地面不停吐着血的陈皮。 秦栎没有管张启山的问话,而是径直走到尹新月面前平淡说道:“我最恨别人算计我,我的东西我不给,你们不能来抢。” 说罢,秦栎眼神冷峻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便回了屋,这么一弄,他出门游玩的心思也没有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交换 (二合一,4000字) 又过了几日,秦栎手里有神物的消息终于传到了二月红的耳中。 这个时候,丫头体内用来护住心脉的真气也快耗光,大限之日已到,所以二月红抱着丫头又来到了张启山的府邸。 大厅内。 秦栎坐在沙发之上,对面坐的是二月红、陈皮一众人。 “还请道长赐药!”二月红跪地恳求。 “这世上确实有一些天材地宝,能够治疗尊夫人的病情。” “我手里也确实有一种神物,名唤朱果,珍贵至极,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一百年成熟,具有生死人,肉白骨,增加功力等一众奇效。”秦栎沉默良久终究还是说道。 之所以承认了,是因为他并不讨厌二月红,他只是不舍得朱果。 听到秦栎承认,二月红面露喜色。 “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秦栎又说道。 “上一次我在新月饭店抵押了一千万大洋,但那是因为我需要参加拍卖,如今我并不缺钱,朱果的珍贵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修道之人,此生不求别的,只求能得道长生,也不要怪我为什么不给你,这东西对我也是极其重要,虽然我们是朋友,但若是你想要空口白牙的拿走。” 说完此话秦栎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圈然后才又说道。 “不可能。” “这是道长之物,道长当然有他的处置权,只是我有一个想法,我想着能不能做一个交换,我们用道长感兴趣的东西和道长交换,不知道长觉得是否可行。”张启山说道。 张启山一开始并不知道,尹新月算计秦栎的前因后果,因为他的性格做不出来。 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他当然要从中周旋。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们能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当然可以交换,不过前提是价值得对等。” “不知道长需要什么东西?”二月红问道。 “你看我穿的这一身,还不够明显吗?”秦栎说道。 “凡物不要,具体什么我也没有要求,只要有价值,你们可以把你们觉得有价值的东西都拿出来,我若是觉得有价值,自然会把朱果给你们。”秦栎说道。 二月红立马起身恭敬地对秦栎行了一礼,然后才又转身对着张启山说道:“还请劳烦佛爷照顾好丫头,我这就回府拿东西。” 张启山回道:“这是自然。” 二月红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丫头,然后便转身离去。 二月红离去之后,陈皮蹲下对着丫头说道:“师娘,我那里也有点东西,我也要回去一趟。” 丫头笑着点了点头。 陈皮随即站起身,眼神凌厉的瞪了秦栎一眼,毕竟他如今身上的伤是秦栎下的手,然后便离开了。 这下,大厅里便只剩下张启山、尹新月、副官、秦栎几人。 秦栎盘坐在沙发之上没有说话。 现场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道长,喝茶。”张启山给秦栎到了一杯茶。 “道长先稍作休息,我回房拿些东西。”张启山笑着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他倒是对张启山没什么恶感,因为他知道这间事情大概与他无关,而是尹新月自做主张。 ……………… 十分钟后。 张启山把他所有的藏物都搬了下来,把整个大厅摆了个全乎。 “道长你看看,我的东西全在这里了,你要是觉得那个对你有用拿走便是。” 张启山的东西很多,不愧为九门之首,其中什么东西都有,瓷瓶、玉器、字画等等。 秦栎看着眼前的东西,他能感觉到,大多都是普通之物。 但是秦栎还是没有轻视,而是一件一件的看,因为他知道,神物都有自晦的功能,往往绝世的东西,表面的形状大多都是不堪一看的。 只有有缘人才能发现它们的神异,当然眼前这堆华丽异常的宝物堆里,很难出现这种神物。 至少秦栎看了一遍,这些东西值钱是值钱,但是没有一件是秦栎需要的东西。 “怎么样?道长,你对这些东西可有看上眼的。”张启山问道。 秦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居士的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价值连城之物,但是对我没什么用。” 张启山看着大厅里的东西,眉头深皱,双手叉腰。 “道长,你看一看这个。”张启山脱下手腕的二响环递给了秦栎。 “佛爷!”一旁的副官见佛爷脱下了二响环,所以大惊,因为这是张启山的传家之宝。 秦栎本来没抱什么期望,但是当他触碰到二响环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突然有了改变。 这是一个由两个环合到一起形成的环,整体呈银白色,表面雕刻着龙纹。 秦栎把真气输入其中发现,这个二响环是一个低级法器,里面有一道符文,大概是辟邪的作用,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二响环里还有着一个不小的空间,大概一立方米的大下,这是一个空间法宝,也就是储物镯。 秦栎一喜,其实他真的没抱什么期望,之所以同意他们交换的建议,只是让他们好受一点死心而已,但是真的让他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 储物法宝,对于他这个居无定所的人非常有用,有了它,他就不用把那些极其珍贵的东西放到房间里了,他走到哪里就能带到哪里,果然不愧是东北张家。 “道长你觉得如何。” 秦栎抬起了头,看了张启山一眼,心中敬佩之情悠然而生,不愧是张启山,为了自己的兄弟可以做到这一步,用点大半家产还不算,还把这传家之宝拿出来送人。 “可以。” “道长喜欢就好。”听到秦栎的回答,张启山一喜。 “道长请坐。”随即张启山又伸手说道。 “嗯。”秦栎点了点头。 秦栎坐下不久,二月红便带着几个大箱子来到了这里。 “就放在这里。”二月红指挥着下人。 二月红到来不久,陈皮也随之而来,他倒是没带什么东西,只是左右手各拿了一个。 “还请道长查看。”二月红伸手说道。 “嗯。”秦栎起身来到两个大木箱面前。 木箱里面摆放着一些铜剑、木剑、玉石、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器件。 秦栎看了十分钟左右,最终挑出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似玉但又不是玉,里面蕴含着一道浓郁的灵气,秦栎猜测应该是灵石,因为从来没见过所以也就留下了。 “道长可发现又价值的东西?” “这块石头有些意思,可是拿他换我的朱果还远远不够。”秦栎说道。 秦栎随即又查看陈皮拿来的两样东西,一件是一个铃铛,一件是一个黄皮老葫芦。 铃铛秦栎拿来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倒是那个黄皮的葫芦,秦栎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久。 秦栎能够感觉到,这葫芦不是凡物,但是也算不是神物,应该算是一根颇具灵性的葫芦藤上面结出来的。 没什么功效,但是这葫芦就是硬,非石非玉,但是却比钢铁钻石还硬,灵性的很,秦栎很感兴趣。 “这个葫芦不错。” 秦栎话一出,陈皮脸上一喜。 “但是也不够换我的朱果,就算是这块石头和葫芦加在一起也不够,远远的不够。”秦栎又说道。 “不过若是再加上这二响环,我倒是可以换上一换,不过这是张居士的东西,你们要与他商量。” 二月红刚想说话,就被张启山打断。 “不用商量了,道长拿去便是。”张启山说道。 “张居士可想好了,你这东西可不是凡物,我实话与你说了,这二响环里有一道符文,因为这符文,你这二响环不但有着一丝辟邪的功能,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有着一方空间,可供人存放物品。”秦栎说道。 对于张启山的秦栎还是佩服的,所以便说了出来。 其实他对在场的几人都不是太讨厌,只是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要拿他珍贵的东西自然也要拿珍贵的东西来换,唯一有点就是,尹新月和陈皮算计他,他有点发怒,尽管尹新月不是为了自己,但是秦栎不喜欢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这二响环,对于我来说纪念意义大于其使用意义,再说道长所说对我来说也无用,我并其无使用方法。” “这到也是,这二响环,需要真气的催动,才能打开其中的空间。”秦栎点了点头。 “那我便收下了。” “佛爷大恩,二月红无以为报,也谢道长成全之恩。”二月红说道。 “你们拿东西换我的东西,各取所需而已,这很公平,所以不必言谢。”秦栎说道。 “等着,我去拿朱果。” 说罢,秦栎便转身上了楼。 终于,这次求药再求药的苦情戏结束了。 二月红达到了他们的目的,而秦栎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要说,储物镯与朱果那个更珍贵,秦栎也不知道,只是因为需要,他便换了。 吃了朱果的丫头,身体立马好转,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立马身怀五十年的功力。 这倒是给在场的人惊讶到了,丫头因为骤然获得这么多的内力,一时控制不足,内力的气势瞬间全开,把除了秦栎之外的所有人都震飞了出去。 周遭的家具也被掀的一片混乱。 秦栎当然不能就这么看着毫无作为,看到丫头控制不住体内的内力,秦栎立马出手,把己身的真气输入其身体,安抚那股到处乱窜的内力。 慢慢的丫头周身气势渐小,最终平复下来。 经过真气的探寻,丫头体内原本一潭死水的内气,如今快速的流动,冲击那些坏死的器官,帮助朱果的药力修复损坏的组织。 这时,被震飞的几人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道长,丫头这是?”二月红问道。 “红居士不必担心,这朱果除了有治病的功效,还能增加人的功力,尊夫人如此表现是因为体内骤然出现数十年的功力,控制不住的结果。”秦栎解释道。 “那要怎么才能控制的住?”二月红又接着问道。 “此次过后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红居士放宽心。” “如此便好。”二月红点了点头,然后便奔向丫头,一把抱住。 丫头也紧紧的抱住了二月红。 “啊啊啊~” 不过悲剧也随之而来,刚抱上不久,二月红便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二爷,你怎么了?”丫头听到二月红的惨叫所以立马松开了二月红,满脸担忧的上下打量。 二月红这才松了一口气,憋得青红的脸才又缓缓平复。 二月红满脸疼痛的表情,动了动手臂,然后才看着丫头说道:“丫头,你好大的力气!” “对了,我忘了说了,丫头姑娘因为骤然获得如此巨大的力量,难以控制,可能会出现力量失控的表现,也就是她以为只是轻轻一握,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有千钧之力。” 听得秦栎一解释,二月红笑着说道:“我本想问,你觉得身体这么样,但是现在看来确实好的不得了,凭着这般巨力,如今却是连我也打不过你了。” 丫头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便听说朱果神奇,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能救垂死之人不说,还能让不通武学的人,一下子这般厉害,道长那般看重这果子也说的过去。”张启山笑着说道。 “师娘,你好了。”陈皮满脸的喜意。 陈皮虽然拜在二月红门下,但是要说他对二月红有多尊重,可以说一点也无,唯独对自己师娘,敬爱之情大于天。 “嗯。”丫头回答。 “师娘没事就好。”陈皮傻笑道。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秦栎说道。 说罢,秦栎便回了房间,准备好好研究一下手里的东西。 ……………… 秦栎盘坐在床榻之上,看着面前的三样物件,黄皮老葫芦、带有灵气的石头、二响环。 秦栎最在意便是二响环,其他的两样东西倒还是其次,石头完全是因为他好奇,而葫芦则是因为他需要一个盛水的器皿,这葫芦砸不烂摔不破倒是正好,而且也符合他道士的形象。 秦栎拿起二响环,开始向其中输入真气。 原本秦栎以为会有一个认主的过程,可是经过真气运转,他才发现这二响环之所以有这一立方米的空间,全靠上面的那道符文,这就是一个低级法器。 使用那方空间,只需要输入真气便可以。 秦栎把二响环套在手上,然后一挥手,面前的黄皮葫芦和石头便消失不见,接着又一挥手,葫芦与石头又突然出现。 “真是好用。”秦栎说道。 秦栎随即起身,来到柜台边,把他的东西全部收入了二响环,其中包括断剑、补气丹、断剑、五雷令牌、朱果、九眼天珠。 看着空无一物的柜台,秦栎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在这里待了这般久,找个日子我也该离开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长鸣山 两天后的中午,张启山的府邸。 “秦道长,你真的要走吗?”张启山问道。 秦栎看着众人然后点了点头。 “我本就是方外之人,如今事了,当然应该去继续追寻属于我的大道,在这长沙城里,我已经没有事情可做了。” “可是我怠慢了道长,道长才会离去。” 秦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与居士无关,只是我待在这里,已经无法使我的修为继续增长下去,我要去更大的地方去体悟人生。” “好吧!” 张启山沉默良久,然后说道。 “我送道长。” “张居士大可不必如此,送又能送多远,我自己离去便可。”秦栎拒绝了张启山的相送。 “副官,把给道长准备的行礼拿来。”张启山回头说道。 “是,佛爷。”张副官得到命令,立马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行礼拿了出来。 “不用了。”秦栎说道。 “道长不带点干粮和换洗的衣物怎么能行?”一旁的张副官看着秦栎一身空荡,除了别在腰间的黄皮葫芦外,就只剩下手里的拂尘。 秦栎笑着举起手臂,晃了晃手腕处的二响环。 “虽然只有一立方大小的空间,但是装些日常用品已经足够。” 张启山这才想起二响环的功能随即点了点头。 “那就祝道长一路顺风,早日证得大道。” “借居士吉言。”秦栎笑着回道。 说罢,便转身离去。 一步胜三步,明明只是慢慢的往外走,但是在张启山和副官眼中却是非同一般。 明明只是轻轻的一步,不过几十厘米,可是一步踏出下一步却已在三米开外。 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栎便已经来到门户边。 张启山见此大惊,立马追了出去,看着越来越快的秦栎,自知追不上后,张启山才站在门前大喊:“道长,若是以后途径长沙,务必来此相见,我张启山必扫榻以待。” 听到张启山洪亮的声音,秦栎伸手摆了摆,然后便头也不会的向长沙城外走去。 风流潇洒,明明是那么的悠然,但是脚下土地就像是缩短了距离一般,一步踏出却有数步之功,秦栎一步接着一步,速度快地出奇,一会儿便消失在张启山的视野。 秦栎这一手神通极度惊艳,尽管见遍人间奇事的张启山也不得不大惊失色。 “如今方知,世间果有奇人也!”张启感叹道。 秦栎如今内丹术初成,正式踏入修练的路途,身体各个部位也都在发生快速的蜕变,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不似“神通”的“神通”也在不知不觉的显现。 就比如他如今施展的这项“神通”,从效果来看与道教的“缩地成寸”的大神通类似。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缩地成寸,一步跨出百里之外,炼至深处更可以一步跃过万里之遥。 他一步跨出三米之外,倒是与这看起来极为相似,但是这已经是极限,再也不能增加,与其说是神通还不如说是修练内丹术后,给身体带来的蜕变。 他这个并不是缩地成寸,而是通过真气以一种特殊的办法居于脚底,当他一步跨出的时候,脚虽然在空中,但是却像踩到实体一样,然后快速移动到三米之外,但是因为这个移动的速度过快,导致在别人眼里就像凭空消失,凭空出现。 而道教的缩地成寸则是一门高深的空间神通,凭空把自己移到另外的地方。 他之所以能使出来这门“神通”,主要是真气足够,内丹术的支持,和身体素质的支持。 但是这已经让秦栎非常高兴,因为这可以说是他掌握的第一个使用真气的法门。 很快,秦栎便出了长沙城,走在城外的道路之上,秦栎的心情极好,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栎进入了山林。 ……………… 就在秦栎决心离开长沙的时候,在不远的湖北长鸣山也发生了一件足够影响后世上百年的大事。 经过几年的经营,丘山在悬门与苅族之中声名大振,隐隐有悬门领军人物的势头。 长鸣山之上,今日旗帜遍布,悬门弟子纷纷聚齐,规模宏大,数百悬门弟子在白云观的宫殿之下站立。 顺着台阶往上走,是数位当今悬门各门派的掌门,正中站着的更是当今悬门主事——李正元。 今日的盛会,便是接引丘山正式加入悬门正宗长鸣山所设。 “丘山,你可愿意加入我悬门正宗长鸣山。”首位的李正元大声问道。 下位的丘山,缓缓下跪行礼说道:“我愿意。” “好,今日我便以当今悬门主事的身份,正式纳你为我长鸣山弟子,以后与我为师兄弟。” “谢掌门。”丘山面露喜色。 他筹谋多年的计划终于得到实现,他答应他那过世的师傅,此生一定要把星云阁带入悬门正宗,为此他不惜亲自圈养苅族,培养苅族,让他以自己的名义诛杀苅族,为的就是今天。 “来给列为悬门先贤上一柱香,便算是我悬门子弟了。”李正元伸手指着身后的排位说道。 “是。”丘山起身来到祭坛前,拿起香刚准备点燃。 “慢!” 一声大喝便传来,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包括准备上香的丘山。 一个穿着黑色袍子(也就是悬门标准长袍)的光头顺着台阶走了上来。 “秉告掌门,我有事要说。” “初一师弟,有什么事情等大典过后再说,不要误了丘山师弟入悬门的吉时。”李正元呵斥道。 “秉掌门,我要说的正是丘山入我悬门一事,若是等他入了悬门就来不及了。”光头中年男子说道。 说罢,便不管李正元是否同意,高声对着台阶下的悬门子弟说道:“各位悬门弟子,听我说,这丘山根本不配入我悬门,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与苅族沆瀣一气,实乃我悬门千年之未有的奇耻大辱,事想这样的人,如何能拜入我悬门。” “事想如果这样的人入了我悬门,那我悬门还如何在天地间立足。”光头男子大声喊道。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荒山 “初一师弟,你此话怎讲。”李正元问道。 “秉掌门,我这里有一封书信,里面写的清清楚楚,说丘山圈养苅族,驱使苅族为自己所用,他这么些年的名气,全靠这苅族。”初一高举手里的书信说道。 李正元接过书信,拿出了里面的信看了一遍,其中果然与初一师弟说的一致。 “丘山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儿,若是解释不清楚,今日你恐怕暂时入不了我悬门了。”李正元举着书信问道。 丘山放下手里的香,看了一眼李正元手里写满了字的纸张,然后冷静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罢,丘山来到台阶边缘对着下面的弟子说道:“众所周知,初一师兄向来便反对我加入长鸣山,如今这般刁难,也是显而易见的的事情。” 丘山突然回头说道:“师兄说我与苅族勾结,证据呢?” “哈哈哈~” 光头男子大笑。 “丘山,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上来吗?” “把证据带上来!”光头男子大喊。 一声大喝,响遍整个广场,众人纷纷顺着光头男子所看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纱衣套着披风的美貌女子,在一位悬门女弟子的带领下走上了台阶。 看清那女子的样貌,本来一脸平静的丘山,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慌乱。 因为那女子,正是他所圈养的苅族——司藤。 因为他在司藤的体内下了禁制,所以平常对于司藤疏于防范,哪知道如今却要反噬主人。 “丘山你可认识她。”光头男人质问道。 丘山微微低头,不说话,但是已经显而易见。 “丘山师弟,这是怎么回事儿?”李正元如今也是暴怒,随即质问道。 因为他差点,就让悬门蒙羞,悬门与苅族势不两立,这是自悬门创立之初便定下的规矩,如今却差点让一个与苅族勾结的人加入,幸好即使弥补,不然他下了黄泉也无法面见师门长辈。 “丘山你不愿说,那就让她来说,让她好好说说你干的那些丑事。”光头男子鄙视道。 “司藤见过各位悬师,我确是被丘山收养,帮他诛杀苅族…………” 一刻钟后。 “我与丘山的事情,便是这样。”司藤说完,便站回了一边。 司藤揭露了丘山,之后,众悬门子弟群情激愤,纷纷扬言绝不能让丘山入悬门。 “丘山,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快滚出我长鸣山。” “滚出长鸣山!” “滚出长鸣山!” ……………… 李正元伸手叫停众位悬门子弟,然后把目光看向眼前的丘山。 “丘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正元呵斥道。 李正元也是非常生气,因为他差点因为此人而放下大错。 丘山沉默良久,然后抬起头平静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你们也知道了,事实正如他所说。” “今日入悬门之事作罢,以后我也再不提加入悬门之事。”丘山说道。 “这孽畜由我而生,如今亦当由我诛灭,今日我便杀了她,弥补我所犯的罪孽。” 丘山说完,随即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司藤。 在一旁等待良久的司藤早就已经准备好,如今趁他们不注意突然猛地抬起双手,手臂瞬间藤条化,变化出数十条藤杀,钻入在场各主要悬门人物的身体。 就算是最先把目光看向司藤的丘山也不曾躲过。 藤杀入体,众位悬师立即便口吐鲜血。 紧接着,司藤又妖力全开,把所有人震飞,然后自己便向山林方向快速逃离。 “呯~” 众位悬师,一个不及防御,纷纷摔飞出去。 落地之后,元气大伤,只有距离司藤较远的人才没有伤到波及。 “追!”李正元捂住胸口,看着司藤逃离的方向大喊。 悬门千年未有之大辱,一众悬师,竟然被一个苅族在自己的门派驻地所伤,高层主要人物无一幸免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听到悬门主事李元正发号施令,本就对丘山不满的悬剑洞当家人沈翠翘,随即便追了出去,他刚才因为距离的较远,所以并没有被波及到,实力尚存。 一刻钟后。 众位悬师这才堪堪压制住体内的藤杀。 “丘山,你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为了一己私欲养虎为患,如今却连累我长鸣山,众多高层蒙受此等奇耻大辱。” 丘山站起身子,头微微低下没有说话,因为受自己师傅的影响,他向往自己也能成为悬门正宗,星云阁能在自己的手里成为玄门正宗,而且觉得自己的身份低于这些悬门正宗,如今自己所干的,自己都不齿的事情被拆穿,他决定更加无地自容。 “众位师兄,丘山自知罪孽深重,以后再也不提加入悬门正宗之事,也不以悬门身份行走,也不把这身悬门技法教与任何人,这妖孽因我而起,如今我便下山除了那妖孽,之后我便隐居苍城山,以赎己身罪孽。”丘山微微抱手行礼,然后不待众人的回答。 抬手拉起披风的连衣帽,把头给盖住,然后便缓缓向台阶下走去,最终出了白云观,下了长鸣山。 ……………… 秦栎出了长沙城,一路东走。 在他离开长沙城两日后,秦栎来到了一遍竹林,风景很是秀丽。 竹林之中有一条小路,显然一副经常有人行走的样子。 秦栎穿着靛蓝色道袍,手持一把古朴的拂尘,在竹林中慢慢的走着。 这两天,秦栎并不是乱走,而是循着一个标准,那就是寻找世间灵气充足之地而行。 因为他想,这种地方,绝对是天地所钟之地,说不定会有一番奇特的际遇。 秦栎顺着路走,几刻钟后,他在这大山里遇到了一个废弃的村庄,一个人都没有,房屋东倒西歪,杂草丛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好多年没人住过的样子。 穿过村庄,秦里继续循着天地间的灵气走,慢慢的他的视线里出现了铁轨,没错,在这个大山里出现了铁轨。 秦栎感觉好生奇怪,谁会在深山栎修建铁轨。 可是没过多久,秦栎就找到了原因。 他来到了一座光秃秃的石山前,山脚有一个洞,铁轨就是从洞里面修出来的。 这个时候,秦栎哪里还不知道,他来到了老九门世界里主要剧情任务点——矿山。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灵气这么充足,比之其他地方浓郁十倍不止。 “墓葬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灵气?”秦栎有些不解。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头发怪 这是一条狭长幽深的矿道,废弃已久,爬满了蛛网,秦栎一边避着蜘蛛网,向矿道深处走去。 矿道里很静,由于空气长年不流动,矿道里充斥着一股子灰尘味。 铁轨没有延伸多远,只不过进入矿道差不多百米就停下,秦栎继续往前走,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左右两条道,都是漆黑狭窄。 不知道是不是煤矿,这矿道脚掉落的石头,乌漆嘛黑,一堆一堆的。 秦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左边的矿道,之所以做出这个选择,是因为这条矿道里泄露出的气息异常诡异。 矿道里很黑,没有光亮,所以秦栎走在狭窄的矿道里犹如在夜间行走,不过幸好秦栎内丹术有成,精神感知力大涨,这才没有摔跤。 越往矿道深处走,矿道就越狭窄,也越矮,秦栎不得已必须得弯着腰走,而且慢慢的矿道里开始出现固定矿道的木头架子,这些架子的出现说明矿道的结构不稳定,随时有坍塌的危险。 不过秦栎倒是不太担心,因为若是矿道会塌方,早就塌方了,这几十年过去都没发生塌方,这现在他不过是走一走,什么都不干,就更不可能出现塌方。 这矿道弯来绕去,秦栎顺着矿道走,时不时的出现一个大的空间,也就是矿工门采矿的地方,地下还有许多没来得及拉出去的矿石和箩筐,通过这些大的空间之后,就又是一条小矿道。 随着深入,这矿道不停的分叉。 秦栎在这些分叉中不停的选择,很快矿道又慢慢开始变宽变高,直到并排可以站四五个人。 而且秦栎发现这里的空气,竟然比他来的方向更加的干净,没错,矿道深处比外围的空气干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附近有很多的通风口。 而有这么多的通风口的地方,只能是居住区。 秦栎猜测他应该是来到了日本人用来进行秘密实验的地方了。 就当秦栎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秦栎眉头一皱,看向矿道深处,随即运动真气收回拂尘唤出断剑。 “这是唱戏的声音。”秦栎自言自语的说道。 声音幽怨绵长,在这矿道里听倒是有几分恐怖之感。 “这是那个老矿工。”秦栎随即眉头一松,想起了老九门的剧情。 “正好,问问他怎么下去。” 这矿道是后来日本人修的,但是这矿山之中原本就有一个空间,秦栎只知道有路能下去,但是那路在哪里,这矿道四通八达还真不太好找,这瞎眼的老矿工能在这矿道里生活这么数十年,一定对这个矿道非常了解。 秦栎正想往前走,心头突然一紧,眉头一皱。 随即变猛地拔出断剑,转身刺出。 “呯~” 一个乌漆嘛黑的东西倒飞了出去。 “这是头发怪!”秦栎惊呼。 看着眼前的足有四五米,爪牙无爪的头发。 ……录入精怪……… 名称:头发怪 种族:怨灵 形成原因:矿洞中死难者的头发聚集而成,具有极高的灵性,具有主动攻击过路生物的特性。 成长潜力:极高(只要有新的死难者,便能增强实力) 出产地:老九门世界矿道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咒法一门…… ……破旧纸扇一把…… ……诛邪符咒一张……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光幕,秦栎有些傻眼。 “怨灵!” “不是说,是一种真菌吗?果然,电视剧还是不能全信。”秦栎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头发怪。 不等秦栎选择突然到来的奖励,那头发便又快速增长向秦栎袭来。 秦栎随即提起体内的真气,聚集于断剑,催动断剑之上地雷纹向头发砍去。 在矿道之中,雷电之力进不来,所以他怀里的五雷令牌如同摆设,所以秦栎只能靠手中流存着雷霆之力的断剑,期待能灭了这头发怪。 “滋滋滋~” 秦栎一个前步跨,断剑砍到头发之上,瞬间一道如同雷电的细线炸起,把头发炸的滋滋作响,不停的燃烧。 但是秦栎这一击,并没有彻底伤到头发怪的要害。 虽然头发被秦栎一剑斩尽,但是悬浮在空中的那颗头颅之上,又不断地有头发生出向秦栎击来。 秦栎不停的走位,不停的挥舞手中的断剑斩断靠近的头发,内丹术果然不愧是道教正法,在内丹术的支撑下,真气延绵不绝的从秦栎的身体里射出。 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栎跃到那颗悬浮的头颅下,然后猛地飞起,用尽全力挥剑把那颗头颅斩下。 “呯~” 雷霆之力瞬间暴起,如白玉般的头颅被炸的四分五裂。 至此一切结束。 秦栎落地之后,手握断剑先是继续谨慎的观察四周。 可是现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头发燃烧的味道也慢慢消散,一切都结束了。 秦栎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这就结束了?” 秦栎看着平静四周,他还以为会发生一场大战,可是没想到,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就没超过一分钟。 “这怨灵也太……” 秦栎蹲下看着地上碎成了好多块的,但是还残留着邪魅之气的头盖骨。 “是我太厉害,还是这头发怪太差。”秦栎不禁心里多了这么一个念头。 自他突破之后,他就没有与真正的修士打斗过,与他对手的不是陈皮这种普通人就是如今的这头发怪,所以他还真不好判断自己的实力在当今修行界处于一个什么地位。 看着碎裂的头盖骨秦栎不屑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禁不住一剑就被砍死的头发怪,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去。 秦栎随即站起了身子,收回了断剑。 然后便又向矿道深处走去。 一边走,秦栎又把目光放向眼前的奖励。 看着这“咒法、破旧纸扇、诛邪符咒”三样奖励。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选,是因为若是打不赢那头发怪,那他就会选择诛邪符咒,给那头发怪最后一击,若是诛邪符咒能赢则罢,若是赢不了就跑。 他如今的修为,以那头发的延伸速度他就算打不赢,跑掉保全自身还是可以做到的。 现在一看,秦栎果断选择“咒法”,因为诛邪符咒就算再好用,也只是消耗品,用了就没有了,而且暂时他也用不上,而纸扇对他就更没用了。 而这咒法,可是能修练的东西,强大自身的根本,他现在就是能用的手段太少了。 虽然没有说是什么咒法,但是不管是什么,秦栎都觉得不亏。 秦栎念头动起,面前的光幕关闭。 一道信息流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酒神咒。” 秦栎慢慢念出头脑栎的咒法名称。 随即大喜,出自仙剑酒剑仙之手的酒神咒,施展此法能极大的提高战斗力,增加战胜敌人的可能。 只是有一点缺陷,就是这酒神咒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才能在短时间里成倍的提升战斗力,不能常用,只能作为保命的手段。 正文 第五十章 陨铜 几分钟后,秦栎来到了一个大空间,洞窟高七八米,占地多少不清。 这确实是一个居住区,但不是日本人实验用的居住区,而是挖矿工人的居住区,因为这里很乱。 各种生活物品随意摆放,锅碗瓢盆散乱的倒在地上,铁架床铺上摆放的是各种破烂的床单。 秦栎在这洞窟里观察着,这里有很多的空箱子,堆放在一起,也不知道里面原本装的是什么。 洞窟里异常安静,刚才隐隐约约的唱戏声没了,落针可闻。 秦栎走遍生活区的所有范围,并没有看到剧情中的那个瞎眼老矿工,秦栎检查了所有的铁架床,上面无一不是灰尘遍布,一点也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秦栎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相通了。 那头发怪生长在这矿道里,那瞎眼老矿工能活下来才怪了。 原剧里那老矿工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那头发只是一种真菌,只要不触碰到,那头发就不会发作。 老矿工因为在这矿道里生活了数十年,对那些头发的分部情况非常熟悉,平常只要行走只要特意避过那边区域就能活下去。 而现在变成了怨灵,矿道里只要有活物,头发怪就会主动攻击,眼瞎的老矿工能活下去才怪。 “可是,若是没有老矿工,那刚才的歌声是怎么来的?”秦栎眉头皱起。 随即马上又从二响环中拿出断剑,目光凌厉的看着四周。 同时把自己的精神感知力扩大,仔细地探查,这洞窟里只要什么东西靠近他三米范围,不管他有没有看到,精神感知力都会做出反馈。 时间一份一秒地过去。 一刻钟后。 洞窟里依旧是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这种情况,秦栎不禁在想:“会不会是我猜错了?” 秦栎解除了随时战斗地状态,但是并没有收回断剑,而是拿着断剑继续往前走,精神感知也没有收回,若是有生物靠近随时出剑。 秦栎虽然在这个居住区没有找到瞎眼的老旷工,却让他找到了一条矿道。 这条矿道和他来的方向的矿道不一样,这条矿道更加的老久和隐蔽,这条矿道在一口大缸底下。 秦栎还依稀记得,张启山一行人进入矿山之后就是这样进入真正的矿山的。 秦栎谨慎的行进,他虽然没有再去深究那声音的来源,但是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秦栎移开大缸,跳进了那个洞,来到了下层的通道。 这下面的矿道更加的陈旧,用来固定矿道的木架已经到了腐朽的边缘,蜘蛛网也更加的密集,笼罩着整个矿道,几乎不可以通人。 一片白色,透过距离比较近的蛛网,也只能看到几米外,再往外就是一边白色。 秦栎揭开蛛网,慢慢的走着。 这越往深处走,灵气变得愈加浓郁起来,这下层的矿道比之上层又浓郁了两倍不止。 这愈加让秦栎好奇起来,这矿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如此数十倍的提高灵气浓度。 但是看过原剧的秦栎知道,这下面无非就是青乌子的尸体,还有陨铜,最多还有一只不知真假的穷奇。 但是秦栎又不敢肯定,因为这不是电视剧,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其中到底有什么,绝对不能以播放的剧情为判定依据。 ………………… 穿过遍布蛛丝网的矿道,秦栎来到了一个稍大的空间,这里摆放着数十副棺材。 就这么停放在土坑里,也没有掩埋,甚至许多的棺材连盖子都没有。 看着散落在棺材旁的洛阳铲,秦栎知道这一定是九门干的,但是这也让秦栎确定自己来对了地方。 棺材里并没有出现什么粽子,只剩下一堆已经变成了骨头渣子的尸体。 秦栎瞧了一眼,收刮的非常干净,除了几件破衣服外,棺材里再无其他随葬品。 “果然是九门啊?”秦栎感叹道。 这里应该被九门的上一代光顾过,秉着贼不落空的优良传统,宝贝一件没落下,反而是吃饭的家伙事丢了不少。 秦栎看着丢在一旁的铲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秦栎看了然后眼然后便又继续往前走。 半个时辰过去,秦栎终于来到了真正的矿山,也是这座矿山的一切起源。 地上开始出现青石板路,两侧是壁画和浮雕,还有镇墓兽,秦栎正式进入了古墓。 秦栎推开了大门,来到了一个极大的空间,高十数米,占地三百平米左右,四周是极其平整且高大的青石板墙壁。 在这个空间的中央有一个高台,高台之上竖着一块两米多高的石碑。高台的四周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凸起的石柱,甚是奇特。 秦栎缓缓走上台阶,来到石碑前。 “盘古浑沦,气萌太朴,分阴分阳,为清为浊,生老病死,谁实主之。无其始也,无有议焉。不能无也,吉凶形焉。曷如其无,藏于杳冥,实关休咎。以言谕之,似若非是…………”秦栎缓缓念道 石碑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墓葬主人的生平,以及为什么修建这座墓葬的原因,还有墓葬主人,也就是青乌子撰写的《青乌经》。 秦栎扫了几眼,对这青乌经并没有放到心上,因为这青乌经,他读过,他刚才只是为了校对一下而已,看一看外面流转的版本与原本有什么差别。 这“青乌经”是风水之术,需要一定悟性才能掌握,秦栎悟性尚可,所以对风水堪舆之道,有些研究。 不然这么些天,他也不可能找到这里,因为灵气无形,虽然他对灵气有着超忽常人的感知力,但是也有限。 秦栎没有再去管石碑,而是绕过石碑继续往里面走。 离开这里没有多远,秦栎便来到了一个悬崖边。 站在崖边往里面看去,是一个极其硕大的空间,上下有近百米,占地面积更是大的不得了,难以一眼判断。 崖下是一个湖,湖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头耸立着。 从这里到那里有一个巨大的足有腿粗的铁链连接,这样的铁链不止一根,这里是一个近乎圆形的空间,在四周崖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铁链与远处的石头相连。 感受着那石头散发出的奇特气息,只是看了几眼秦栎便感觉精神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陨铜,幻境?还是虚拟世界?”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陨铜的世界 看着眼前极度空旷的空间,秦栎眉头不由的皱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他不知道他心中的那股危机感具体来自什么,但是秦栎确定一定与百米外的那颗陨铜有关。 因为这颗天外陨铜就是这座矿山一切事物的起源,可以说这矿山的一切都逃不出这陨铜的影响。 原剧之中,走进这陨头会进入一个神奇的世界,或者说是幻境。 或者说,当他走进这座矿山开始就进入了陨铜的幻境,受到了它的影响,虽然他的精神力随着修为突破,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也有限。 秦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否为现实世界?” 秦栎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原剧中张启山一行人,在这陨铜不远的地方,曾发现了青乌子的棺椁,但是后来破掉幻境,青乌子的尸体是在一个山洞的玻璃悬棺里,这说明这陨铜旁的青乌子尸体是假的,是幻境。 所以这陨铜的影响范围是多少,而他现在是否又在幻境之中。 秦栎站在崖边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 既来之则安之,急也没有用,况且现在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想通之后,秦栎便跳上了巨大的铁链,犹如飞猿几个跳跃便跨越百米的距离,来到了陨铜旁青石板台子之上。 这崖底的灵气浓度更加浓郁,经过辨别秦栎发现这灵气的源头竟然就来自眼前的陨铜。 秦栎带着好奇的神情开始打量眼前的陨铜,这陨铜整体泛黑差不多五米高,底下小上面大,陨铜并不是特别的圆滑,上面遍布着许多奇特的纹路。 秦栎缓缓抬起手触碰这陨铜。 刚刚碰到陨铜,秦栎突然心悸,精神一震,如同遇到了什么史前猛兽一般,但是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当他准备收回手的时候,这股感觉便消失了。 随之而来是一阵冰凉,浓郁的灵气从陨铜出来准备进入秦栎的身体。 秦栎没有轻易的吸收那股极其浓郁的灵气,而是立马松开了手。 在他没搞清楚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的感觉之前,秦栎不敢轻易吸收这陨铜上得来的灵气。 秦栎退开了一两步,看着眼前这巨大的陨铜,陷入了沉思。 巨大的空间里,异常安静,秦栎站在陨铜面前,突然心中有了些明悟。 他如今或许已经在陨铜的世界里,刚才触碰到陨铜的刹那,突然升起的了心悸,或许就是在提醒他进入了一个奇特的世界。 “这便是陨铜的世界吗?我怎么丝毫感觉不到虚假。”秦栎看着眼前这个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的世界,感叹道。 秦栎到没有多害怕,因为张启山一行人都能走的出去,那他就一定走的出去。 他只是在好奇,这个世界真实到了极点,真的会像原剧中说的那样只是幻境那么简单吗? 秦栎放出了精神力,从周围空气中的,世间的道相连,这个世界给他的反馈是那么的真实。 还是说,这是陨铜里的小世界,如同秘境一般。 进入这陨铜的方法便是触碰到陨铜,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 秦栎看着眼前的陨铜,既然来了,他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出去。 秦栎慢慢的退后,开始把目光放到陨铜之下的麒麟纹路。 原剧中,张启山正是放了血,然后水中的棺材才缓缓升起。 秦栎随即来到高台边,挥手运动体内的真气,用真气包裹湖中的液体,慢慢的一个篮球大小的水球升空,在秦栎的控制下,回到陨铜旁,然后猛地破裂。 “哗啦~” 随即泛黑的液体顺着纹路的沟槽开始流动,十几个呼吸之后便覆盖满整个沟槽。 秦栎之所以这么干,一是他不相信这机关一定要用带有麒麟血的血液,二就是他也没有麒麟血。 经他猜测这应该是一个重力感应机关,只要沟槽之中的重力平衡往下压,机关就会开启,而且这里很有可能是幻境,幻境还会在乎用的是血还是水吗? 果然,秦栎猜的没错,液体彻底覆盖整个纹路之后,地面开始缓动,机关开始启动。 秦栎来到高台边,看着远处水里的棺材,准备彻底看看,这到底是幻境还是一方不完备的,但是已经可以构建实际物质的世界。 震动缓缓平息,就在他以为棺材会升起的时候,世界恢复了平静,就像之前的晃动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其恐怖的压抑之感。 秦栎“心血来潮”,随即唤出了八面汉剑,拔出了断剑严正以待。 他感觉这极度安静的空间,气势变了,之前虽然阴暗,潮湿,但是并没有多诡异,而如今却变得极度诡异,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恐惧,慢慢的沉到了地面,秦栎心中有一种炸毛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住了一般。 幻觉真的能这么真实吗? 而导致这种感觉出现的原因,正是他刚才用水触发了陨铜的机关。 “难道我的猜测是错的?这机关真的需要麒麟血,可是这青乌子设计的机关和张启山有什么关系?两人间隔了一千多年。” 秦栎实在搞不懂,这麒麟纹路还有识别效果。 但是秦栎的这点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相比去计较这机关,还不如想想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心中那股炸毛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减弱反而愈加强烈。 秦栎眉头紧皱,突然觉得会有死亡的危险,秦栎不在等待,立马跳起,回到铁链之上,飞速的往外面赶,尽管这矿山之外也可能是陨铜的世界,但是心中的那股感觉,让他不敢在这里待下去。 因为那股愈加强烈的危机感,让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相信自己的修为,也相信自身对危险的感应。 这是达到一定境界之后,修士对危险的预警。 秦栎用尽了全力,在铁链上如同腾飞,两个呼吸的时间便赶到崖边。 而这时心中的炸毛之感也来到了极点,就在他跳入崖洞的时候,一颗极其庞大的头颅猛地露出水面,随即一个长达数十米身子跃出水面,向秦栎所逃得方向咬去。 听到水面划破的声音,进入崖洞的秦栎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颗直径达到一米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看到这一幕,秦栎再也不敢回头,运起体内全部真气,向矿道深处跑去。 “那竟是一颗蛟首!”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蛟龙 几乎在秦栎跳入崖洞的瞬间,一条蛟龙从水下破水而出。 一米大的头颅中央悍然就是一根极具威力的龙角,蛟首出水之后,便是蛟身,颈子处有白色的花纹,背上有蓝色的花纹,胸是赭色,身体两肢像锦锻一样有五彩的色泽。 长达数十米的蛟身在这极大的空间里,不停的缠绕飞舞。 “吟~” 矿道中的秦栎听着耳边传来的龙吟跑得更加快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刚才的危机之感那般的强烈。 刚才只是看了那蛟龙一眼,秦栎就觉得被锁定了一般,深怕跑不掉。 在他逃跑的时候,脑海之中的山海图录做出了反应。 ……………… 录入异兽…… 种族:蛟(伪) 出产:陨铜 年龄:八百年(平常栖息于湖渊等聚水处,也会悄悄地隐居在离民家很远的池塘或河流的水底。隐栖在池塘与河川的蛟龙,一般会被称作“潜蛟”。“蛟”过一千年便“走蛟”沿江入海化龙。)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龙鳞一枚…… ……避水珠一颗…… ……基础法剑一柄…… ……………… 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的光幕,秦栎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后便关闭光幕,因为他来不及去细细考虑,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去。 陨铜之上不停缠绕着飞舞的蛟龙,张开着血盆大嘴不停的吼叫,可是秦栎已经离去,所以蛟龙没了目标,变得愈加的狂暴,巨大的身体,触碰到周遭的墙壁之上,把整个空间搅的地动山摇。 但是这种晃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十个呼吸之后,高台之上的陨铜上的纹路微微一闪,蛟龙高吼了一声“吟~”随即又一头扎进漆黑的水面。空间之内再度恢复了平静,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另一边矿道之中的秦栎,虽然秦栎是原路返回,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记载青乌子生平的石碑不见了,石门不见了,镇墓兽也不见了,出现的是一条秦栎从来没有走过的通道。 这是一条极其空旷的通道,道路四四方方的,就是一个长方体通道,地上有一些凸起的纹路,两侧的墙壁之上画着的是一些奇怪的壁画。 壁画是连续的,就好像是一本连环画。 而墙壁上画着的正是他刚才的遭遇,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从一个崖洞走出,来到了陨铜边,随即用水覆盖机关,随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年轻道士先是在陨铜边站立了一会儿,随后年轻道士急速在铁链上奔跑又跑回了崖洞,之后画壁之上便出现了一条蛟龙,张着血盆大口。 壁画到了这个情节,然后便戛然而止。 若是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正是他刚才经历过的事。 而这壁画的出现,也让秦栎更加觉得自己不在现实世界,但是具体是幻境还是小世界,他一时还不能分辨。 因为就算是幻境,只要影响他的东西足够厉害,与他的精神力等级差距够大,他也分辨不出来。 所以这到底是陨铜里的真实世界,还是陨铜制造的幻境,还有待考察。 秦栎现在想做的便是探寻这个世界,寻找一切可能存在的机缘。 这时因为龙吟结束,山体也不在晃动,加上秦栎跑了这么远,秦栎才稍稍缓过来。 随即又唤出了光幕,这奖励光幕,只要他不选择奖励就不会消失,随时可以关闭与开启,但是一旦选择了奖励,下一次开启又得等到补入的时候。 “蛟龙,伪?” 看着蛟龙之后的那个伪字,秦栎陷入了沉思。 “这是再说这个世界是虚伪的吗?”秦栎如此猜测道。 八百年的蛟龙,一旦修炼过千年,走蛟,沿江如海,遇雷暴天气,潜入其中,便化真龙。 秦栎感到疑惑的点就是,这蛟龙已经修炼八百年,再过两百年便能变成真龙,如此蛟龙怎么会是伪的。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条蛟龙并不是秦栎所处大世界所产,而是出自陨铜。 幻境或者小世界,到了如今,秦栎对这个地方是小世界的猜测已经多过幻境。 因为如果是纯粹假的东西,山海图录不会有反应。 也只有是一方真实世界,真实的生物,才会有所反应。 而之所以会有那么一个“伪”字,应该是这方世界不够完善,道则不支持诞生出真正的神话生物,只能构建出来一个删减版的蛟龙。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删减版的蛟龙,也不是他能够对抗的。 秦栎简单的猜测了一下,然后便把目光放到了奖励上。 “龙鳞、避水珠、基础法剑。” 秦栎看着三样奖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基础法剑他暂时不需要,因为他手里有一把蕴含雷霆之力的断剑,勉强够用。 他难以抉择的是避水珠和龙鳞。 避水珠,能让他在水中如同在陆地,自由呼吸而且还不用考虑水压,是好东西。 但是龙鳞对他也非常有吸引力,因为这不是他刚才看到的伪龙鳞,而是一枚真龙的龙鳞,虽然不是逆鳞,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坚硬无比,可以做成防御法宝,而且对鳞甲类的生物天然有压制,只要他拿着这块龙鳞,敌人的修为只要不是太高,都会受到龙鳞的压制。 他的想法是,若是有了这么一块龙鳞,等再遇到蛟龙的时候也许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他又不相信,仅凭着一块龙鳞,就能让一只修炼了八百年的蛟龙退让,尽管这只蛟龙是伪的。 但是他还是有着点希冀,只要这龙鳞能多拖延几秒,他就多一分逃出去的可能。 所以秦栎才难以抉择,最终秦栎没有选,看接下来的需要再考虑选什么。 秦栎关了光幕,开始继续探索这陨铜的世界。 既然已经知道,这里大概率是一番小世界,那么这对开拓秦栎的眼界有着极其大的作用。 而且因为世界不完善,还能让他感受大世界所不能感受到的东西。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灵魂出窍 秦栎慢慢走出矿道。 刺眼的阳光,让突然从黑暗走出来的秦栎有些不适应,不自然的抬起手挡在眼前。 过了好一会儿,秦栎才又慢慢适应刺眼的阳光。 秦栎放下手,看着周围的竹林。 这完全是另一个出口,绝对不是他走进矿山的那个入口。 他走进矿山的那个入口前是一大片视野开阔的平地,最多长着一些枯草而已。 而这里不但有着茂密的竹林,而且丝毫没有冬天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初夏时节的模样。 秦栎拿着断剑,在竹林之中行走,脚下是数不清有多少的枯竹叶。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竹叶,洒在秦栎的道袍上,略带暖意,丝毫不觉得炙热。 突然,竹林中的秦栎,脸色突然一紧。 秦栎随即运转真气在竹林在飞速的奔跑。 就在刚刚,他从矿山的入口处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危机,驱使他不得已再次逃离。 半个时辰后,还是那篇竹林,一望无际的竹林,秦栎只是从一个山头来到了另一个山头,却并没有走出这片茂密的竹林,连一点边界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个时候秦栎终于发现了问题,秦栎来到了一处高山顶,然后猛地提起身子,几个借力便站到了竹巅。 竹间因为承受不住秦栎的重量微微弯曲。 秦栎浮于竹海之上,看着远处,除了他来时的那座矿山之外,其它地方都是满山遍野的竹子。 “这里怎么会都是竹林,完全没有尽头。”秦栎把真气聚集眼眶,施展出神通,极目远眺,一直看到了十公里之外,却还是一片竹林。 竹海之上,秦栎感受着这天地中的灵气浓度,觉得不可思议,这里的灵气比之外界浓郁了数十倍不止。 而且秦栎能感受到,这些竹子之上有着非常浓厚的生命精气。 若是不考虑心中的那一丝诡异之感,这里简直就是一处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若是让他在这里睡上几年,出去之时,修为便能呈爆发式增长。 秦栎运转真气包裹己身,让自己变得轻巧起来,然后在竹巅不停的行走。 天地之间,上面是万里无云的湛蓝色天空,而下面则无边无际的竹海,两者之间只有秦栎一人而已。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个世界说不出来的静,但是这种“静”又不是没有声音的静,他并不作用在耳朵,而是直接作用于心。 太阳虽然刺眼,但是并不炙热,在竹林之中,秦栎还能感受到一股清凉感,带着竹子的清香。 秦栎闭上了眼睛,盘坐在竹海之上,开始运转“蛰龙睡丹功”,放出全部的精神力,慢慢的睡意袭来,朦胧之中秦栎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秦栎随即改坐姿为睡姿,天地间的微风吹得竹林不停的来回缓动,而秦栎也缓缓跟着缓动。 时间缓缓地流逝,秦栎姿态不改,很快便是一天过去,天上的太阳下山,明月上山,秦栎依旧睡着。 周围很静,秦栎的身子周围随着他睡的时间延长,气息也愈加变得朦胧,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把秦栎隐藏到了里面,看的见摸不着。 气息变得越加的玄妙。 天空中隐隐有月华之力,被秦栎接引,竹海中也有一股绿色的生机往秦栎身上灌注。 几个日夜过去,秦栎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厚。 那是一种靠近之后就会有化道的感觉,秦栎周遭道则的气息浓郁到了极点。 但是秦栎并没有醒过来的趋势,反而愈加向更深层次的方向睡去。 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个时候的秦栎还是保持着那个姿态,周身的气息已经笼罩百米的范围,在这个范围里的能量能级越来越高。 又是几天过去。 一天的清晨,突然有了变化。 秦栎的周身突然出现了一股阴冷之气,那是与生机截然相反的东西,一经出现就受到了生机与灵气的反扑。 可是那股阴气并不是无根之萍,而是源源不断地从秦栎的身体里迸发而出。 最终生机与灵气没能抵当住那股阴冷之气,阴气猛地从秦栎身上爆发而出,形成了一道由阴气形成地漩涡。 从秦栎地天灵盖而出,一直往上延伸直到出了秦栎周遭的那股气息所笼罩之地,阴气来到了百米外的高空,然后一个变换,形成了一个人影——秦栎。 这是秦栎的灵魂,不过这道灵魂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是虚幻的。 漂浮在空中的秦栎看着下方的自己,紧皱着眉头。 他发现他的肉身醒不过来了。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秦栎的意识便已醒来,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是说的他意识醒了,但是肉身没有醒,那一瞬间,秦栎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秦栎开始想办法,让自己醒来,可是都不管用,就算他真气逆转,拼着不要修为的风险,还是无法让自己醒来,体内的灵气不停的增加,生机也不停的增加,己身承载的道也越来越明显。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心中安静,所以准备趁着那个机会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闭上眼睛入定之后,体内的蛰龙睡丹功自动运转,然后理所当然的的进入了修练的状态。 然后整个世界都仿佛在配合他修练,灵气、生机、月华之力、太阳真气不停的向他汇聚,最后连这方世界的道则都开始在他身上聚集,导致他的身体愈加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如同要变成一个容器,或者说傀儡,又或者是这方世界为了趁撑爆他而不停的在他身上灌注能量。 这几日那种化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秦栎不得已只能强行使用阴珠迫使自己灵魂出窍。 这种灵魂出窍,并不是以常规的方法,所以对他的伤害非常大。 如果是常规的灵魂出窍,需要把阴珠融于灵魂,孕养至少一年的时间,然后才能慢慢尝试,若是不能便要继续孕育,不然就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而这次他为了逃离强行出窍,这次是侥幸成功,但是就算成功等他魂归肉身,也会大损魂力。 秦栎抬起头开始观察周遭的环境,和天地间的脉络,他要找到发生这一切的原因。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秘境 他相信出现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偶然。 如果秦栎的境界够高,真气够雄厚,那么现在则又是另一番情况,他的境界太低,身体上聚集的世间伟力太过于庞大,以致于他无法掌控。 若是境界足够那就是一份天大的机缘。 “可惜!”秦栎不禁感叹。 这既是这方天地对他的恶意也是对他的机缘,但是能否接的住便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是现在不是可惜无法把握机缘的时候,而是应该考虑怎么摆脱如今的境况。 按照现在肉身的状态,要不了几日,他就会因为再也无法承受多余的能量而爆体而亡,而与肉身息息相关的灵魂也会随之羽化。 到那时,他秦栎也就会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秦栎满目愁容,灵魂化作一道烟,开始探索这片天地,他相信既然这里真的是一方秘境,那么就不可能全是危险,只要用心去寻找一定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现在他不敢再以刚入矿山时候的心来看待这里,他不敢再去轻视这里的一切,也不敢断言他一定能出的去,他如今只求能找到保全自己的办法。 因为他发现了,原剧中张启山一行人经历的就是简单模式,而他经历的则是困难模式。 秦栎控制着灵魂在这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行走,天边,地界。 因为是灵魂状态,所以一日千里,万里也不在是什么难事,而且如今他还可以动用凝聚在他身上的如大海般的力量,让自己飞的快一点也就更加不是难事。 短短两日的功夫,秦栎便游遍了整个世界。 秦栎发现这个方世界的天空是假的,他一直往上飞,不过万里便再也无法寸进,那些星辰仿佛就是投影一般,印在黑色的宇宙之中。 而大地也不过是以矿山为中心,万里而已。 这是一个天圆地方的世界,大地是平的,宇宙是圆的,太阳与月亮不停的在大地的上面来回运转。 秦栎并没有发现如控制室一样的地方,说明这方秘境不是某位大能的道场。 那就说明这就是突然诞生的秘境,但是如果是这种秘境,那就麻烦了,因为在这种秘境里,危险与机缘毫无规律,生死全靠自己。 “怎么办?” 感受着肉身越来越不稳定,秦栎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川字。 秦栎心头一横,向着矿山的方向飞去。 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唯一的联系便是那块陨铜,要解决他现在的困境看来只能从陨铜上面想办法。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秦栎便又回到了矿山入口,可是这一次他是以灵魂的状态。 自靠近这矿山之后,秦栎心中的那炸毛之感,再次生起。 但是秦栎也只能忍着心中的那一丝害怕,向矿山里走去。 如果秦栎猜的不错,陨铜就是外界进入这方秘境的入口,而那蛟龙则是守护入口的守护兽,只要进入的方法不对,就会遭到他的追杀,就算逃的过一时,进入了这方世界,最后也走不出去,因为一旦再次来到矿山,那蛟龙就会再次出现。 秦栎顺着矿道,再次来到那方存放陨铜的空间。 秦栎从崖边飞到陨铜身边,出乎秦栎意料的是本以为会出现的蛟龙没有出现,空间里安静的可怕。 “或许是因为我如今是灵魂的状态吧。”秦栎自我安慰道。 然后便不在想为什么蛟龙没有出现,而是开始仔细研究眼前的陨铜。 突然,秦栎在陨铜上面,看到了几个画面。 就像是在看电影,那是张启山一行人在开启青乌子的棺椁,而地点正是距离陨铜不远的湖中。 秦栎猛地回头看向远处依旧安静的躺在湖中的棺椁。 然后又把目光看回陨铜,里面一共有四人,分别是张启山、齐铁嘴、二月红、副官,他们围在青乌子的棺椁旁,打量着一块陨铜。 更奇怪的是陨铜上还有一波人的身影,那是陈皮和他的伙计,也在以相同的姿势看着陨铜里的张启山。 镜中镜,这就像你看在电视,而电视里的人也在看电视。 而秦栎与陈皮就像是看电视的人,而张启山一行人就是演员。 “他们来了。”秦栎看到这一幕缓缓说道。 按照时间,张启山一行人也该探索矿山了。 他只是惊讶,他们三波人到底谁在幻境,这陨铜对精神的影响里他是领会过的,一个不注意就可能陷入陨铜所营造的幻境。 不过,秦栎只是迷糊了一会儿,便确信自己是真的处于秘境之中,而张启山、陈皮一行人则是在幻境。 因为他的精神力想比于他们还是强些的,而且经过那边竹林之后,他很确定他所处的地方是真正的秘境,而不是幻境。 简单的撇了一眼,秦栎便不再去想张启山等人,而是去观察陨铜上面的纹路。 因为在这剧情点,张启山一行人是主角,死不了,再加上他们并没有进入秘境,只是进入了幻境而已,等他们破了幻境自然就可以出去了,而且退一万步,就算他们死了也和他没有关系。 他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秦栎瞬间把自己给烟雾化,覆盖在陨铜之上,去探查里面的奥秘。 这座墓葬是青乌子为了研究这陨铜才建造的,后来还把自己也葬在了这里,秦栎不清楚那青乌子的研究到底进行到了那一步。 但是他猜测怎么也会留下来一点痕迹,帮助他深入的了解这陨铜。 当秦栎进入陨铜内部的时候,上面的纹路也在隐隐发光。 秦栎开始琢磨那些发光的纹路,慢慢的一种空之又空的感觉开始萦绕在秦栎的心头。 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陨铜仿佛不存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存在。 秦栎突然明悟,灵魂从陨铜上面出来,重新幻化的人形。 这眼前巨大的陨铜只是一个幻想,真正的陨铜是青乌子口中的那一枚。 而他所处的空间则是那枚陨铜所制造出来的须弥芥子。 只要彻底掌握这方秘境的本体,也就是那枚陨铜,他就能脱离危险,到那个时候,不但他能脱离危险,还能彻底掌握这方秘境。 “这陨铜还真是厉害,不仅能在自己周身营造一个庞大的幻境,还能把自己放到这个环境中。”秦栎不禁感叹。 他现在困在秘境之中出不去,而陨铜却在外面的幻境之中。 “这可怎么办?”秦栎看着陨铜之上的张启山一行人。 正文 第五十五章 脱困 秦栎看着眼前的巨大的陨铜,一慢慢安静了下来,开始想办法。 他试着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这个秘境,但是每当他靠近这陨铜内部的那团光晕,灵魂就会被弹开。 “不对。” 他所处的空间是真正的秘境,也就是陨铜的内部,如果陨铜真的在幻境之中,那他眼前湖中的是什么。 秦栎控制着自己飘到湖面之上,看着水下的棺椁。 “到底那副棺材才是真的?” 青乌子如此人物,难道会把自己的真身放到幻境之中,受别人的蹂躏吗? 显然不会,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尸身葬在最安全的地方,可若是这片湖下的青乌子的尸身是真的,那张启山一行人在山洞玻璃悬棺里看到的是什么?幻境?可那枚陨铜是真的。 一千多年前,那枚陨铜很明显是掌握在青乌子的手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必不会放在其他地方,一定是随身携带,所以这副棺材的青乌子的口中也应该有一枚陨铜,而且大概率也是真的。 但是原剧中张启山一行人从玻璃悬棺中获得的陨铜也是真的,青乌子不可能拥有两枚相同的陨铜,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不管是秘境,还是幻境,每一个青乌子口中的陨铜都是真的。 这枚陨铜可以自由的存在于幻境与现实之中。 所以从幻境之中也可以得到陨铜,而在秘境之中同样可以。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看,秦栎眼下的这枚陨铜才是真正的陨铜,而张启山等人带走的更像是一枚复制品,可以用那枚陨铜与真正陨铜的联系动用这下面陨铜的力量,但终究不是真正的陨铜,只是一个媒介。 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他眼下的这片湖水之中有蛟龙守护。 相通这一切,秦栎脸上的愁容才稍稍缓解。 秦栎盯着湖水下的棺椁,想着要怎么才能把其中的陨铜拿出来。 随即手中掐动法诀,运转从肉身牵引过来的力量,又从湖中卷起一点水,落到了陨石下的麒麟纹路的沟槽之中。 他现在觉得那蛟龙出现,应该不是因为他用的不是麒麟血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想拿陨铜。 而为什么湖水中的棺椁没有浮上来,秦栎觉得应该是他用的水多了,既然是重力感应装置,想必是对重力非常敏感,一点不对棺椁都不会浮上来。 所以才有这次再次用水的事情。 湖水很快便又覆盖整片沟槽,紧接着空间又开始晃动,平静的湖水开始搅动起来,湖水中的棺椁也开始晃动。 “哗啦~” 就在秦栎以为猜对的时候,呼啦一声,蛟龙再次从湖水下猛地钻出。 巨大的蛟龙再次在空中飞舞。 “吟~” 秦栎看到对着自己的蛟首,一时之间睁大了眼睛。 因为一进入矿山,那副炸毛之感就已经回归,所以这次蛟龙再次出现,他没有及时反应,以至于现在处于这么被动的境地。 就在秦栎以为自己的死定的时候,那蛟龙停止了吼叫,只是在空间里不停的飞舞,仿佛没有看到秦栎一般。 “它看不到灵魂?” 秦栎看着不停的在空间之中打着转,但是就是对肇事者的他不管不顾的蛟龙。 “难怪有一个伪字?空的一身巨力,却毫无神通可言。” “若这机关不是让棺椁浮上来的东西,那它是用来干什么用的?”秦栎皱起眉头。 “若我是墓葬的主人肯定不愿意自己死后还有人来打扰,所以根本就不会有让棺椁浮起来的机关,这机关是青乌子用来护住自己尸身所造,而作用就是引出湖底的蛟龙。”秦栎突然明悟。 青乌子利用了这秘境为自己守墓,而他的墓葬就是这个秘境。 “这青乌子还真是……死了也要带着宝物下地狱。” 没了危险,秦栎对不停飞舞的蛟龙便没了关注,而是想着怎么取出陨铜。 秦栎开始试着用真气直接把湖底的整个棺椁拖出来。 青铜棺椁重达数吨,而且还是七八米的水下,难易程度可想而知,他现在虽然可以动用来自肉身的巨大力量,但是对于移动这么大一件物品还是有难度,因为那来自肉身的力量非常狂暴,而且并不是完全属于他的力量,一点还好,多了他也不能保证能够不出错。 而且如今蛟龙在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去,他必须小心,不能让蛟龙发现异样。 最终秦栎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依靠阴珠在棺椁附近制造一个完全与这空间隔绝的区域,也就是属于阴珠的领域,这样在蛟龙看来,这里就会如同死水。 说完就是干,因为他如今的灵魂寄居在阴珠之中,所以阴珠幻化领域的同时,他便不能形成人形。 所以秦栎身影慢慢消失,化作点点闪光的颗粒,在湖面附近形成了一个方圆不过几米的领域,领域形成的时候,秦栎随即施法把湖中的棺椁慢慢移动。 湖水缓缓搅动,棺椁出水。 秦栎随即又托着棺椁向高处的崖洞飞去。 一刻钟后,秦栎带着棺椁回到了竹海。 一座山顶之上,秦栎掀开了棺椁,取出了青乌子嘴里的陨铜。 取出陨铜的瞬间,青乌子的尸身也渐渐腐烂。 看着棺椁里的尸身,秦栎能够感受到这青乌子身怀修为,可是不强,终究还败给了时间。 秦栎卷着陨铜快速的向自己的肉身飞去。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身子之上已经开始泛光,逐渐有化道的趋势。 若是再等下去,就算最后活了下来,也会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进入竹海,秦栎立马便带着陨铜归位。 灵魂归位的同时,秦里肉身的口中也突然出现一枚陨铜。 秦栎下意识地牵引体内地力量往陨铜里走。 很快,陨铜自发地吸收起周遭的力量,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百米范围里异常的能量被一吸而空。 而秦栎体内的大多数力量也被吸去,只剩下很少一部分。 一刻钟后,秦栎睁开了眼睛。 随之,整片天地的气势也为之一变,仿佛在庆祝着什么一般。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离去 竹海之上。 秦栎拿着手里的陨铜,感受着陨铜给自己带来的变化。 “空间之道果然神奇。” 手握陨铜,秦栎在这方世界的亲和度达到了百分之百。 天地间游走的灵气、生机缓缓围绕在秦栎周围,温和有力的,无时无刻不在增强他的底蕴和洗礼他的肉身。 这方秘境的“道”仿佛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他就如同天命之子,在这里他想去哪里一个念头便能达到。 睡了一个多月,小周天不停的运转,他的蛰龙睡丹功有了极大的进展,在内丹术上的修行已经初见成果。 他现在一身精气、气血惊人,宛如煌煌大日让人不敢直视,周天真气不停的自行运转,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把他的修为推到炼精化气的巅峰。 元神渐生,体内“丹基”渐显,只待寻得时机把体内的气与神合练,化气归神,就能进入真正“炼金丹”的境界,也称练气化神。 这秘境之中道则,灵气充足,短短一月时间竟然抵得过在外修练十数年,说一句洞天福地也不为过。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灵气和道则的洗礼,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纯净的地步,不敢说是无漏之体,但是也相差不远了,一身精气被紧紧锁在“丹炉”内,不曾有半分泄露,由此寿命开始增长。 秦栎心情大好,这次他也算是化危机为机缘了,机缘还不是一般的大。 如今身怀一方秘境,就算是身处末法时代,以后也不用为了灵气资源发愁,只要堪破瓶颈便能顺风直上。 充足的灵气对一个修士的重要性不言而知,因为那是真气的来源,不然就算空有境界,没有供自己驱使的灵气也是白搭,若是想仅凭自己肉身诞生的真气就修仙成道,除非是仙体,也就是仙人之体,不然连保持自身精气不漏都不能,还修什么仙成什么道。 想到这里,秦栎就不禁觉得这次矿山之行还真的来对了,虽然有危险,但是回报丰厚的可以让他完全忽略这危险,一开始他循着灵气来找,只是以为会有那么一两株吞吐日月精华的天材地宝,因为灵气充足之处多生宝药这是共识,可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一方秘境,如今却是便宜了他。 谁能在他这个修为和年纪就能独自拥有这么一个修练福地。 秦栎收回陨铜,开始尝试走出秘境。 真气催动陨铜,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已是在矿山之中。 秦栎再次走入矿山,这一次心中一片祥和,再无炸毛之感。 凭借陨铜,他还能隐隐的感受到湖底的那条蛟龙,正在湖底沉睡,也就是修练。 以他如今陨铜主人的身份看去,这蛟龙也不过是大一点,能飞之外,再无其他神通。 毫无神兽的样子,就只是一条庞大的巨兽而已,不过其体内到确实有一丝龙血,若是两百年之后能度过雷劫,或许还真的有机化龙。 不过那个伪字一时半会儿是去除不了。 尽管这条蛟龙乃是秘境之内的道则根据现实世界的象形所化,但是现实世界有没有龙都还不确定,这仿制品如何能成真龙。 这能诞生这么一处秘境,秦栎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若是再诞生一条神话传说中的真龙,那他所处的世界得多大。 反正经过他这么几年修练,这方世界给他的感觉,等级不会太高,也就是拥有一些低级道术的而已。 所以秦栎都怀疑这秘境到底是否是这方世界的产物,自下山以来遇到的人和物,都在说明这方世界等级不高。 当然,秦栎也不是胡乱猜测,而是有所依据,按照原著这陨铜是上古时期的天外来物,也就说这陨铜一开始并不是地球之物。 那么这东西的来源就多了,不排除这东西是外星人的东西,毕竟宇宙这么大,存在一二修真文明也不是不可能,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东西来这世界之外,因为某些原因划破了世界壁垒掉落到了这里。 但是这陨铜的来源,终究是现在的他无法弄清的,所以他也不用想那些烦恼事,只需要知道这东西对自己有用就行了。 巨大陨铜表面,张启山一行人正在破幻境之中的迷阵。 秦栎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然后便催动陨铜,一个跳跃便消失在了这里。 ……………… 矿山外,太阳初升,林间一片雾气朦胧,远处高山之上的白雪已经褪去。 冬天渐远,初春到来,大地一副充满生机的样子,某些树木已经抽出了嫩芽。 秦栎深冬进入矿山,出来已是春天,颇有一股恍如隔世之感。 因为秦栎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而且就算后半月醒来之后,意识也是在寻找脱困的办法,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所以对时间的流逝并不觉得有多块。 如今感受着身体上的暖意,看着时不时出现在林间的一二只麻雀,秦栎才真的觉得春天到来了。 秦栎看着天空渐渐散去的云层,心情一片大好,体内的真气也时不时的泄露而出,驱散周围的湿气。 秦栎回头看了一眼矿洞,然后便大笑着离去。 “哈哈哈~” 秦栎带着陨铜离去后,矿山之中的幻境犹如无根之浮逐渐崩塌。 ……………… 矿山之中的某处。 这是一个如同祭坛的地方,四周分布着十数个高大的石柱,石柱并不是固定的,可以在祭坛上的沟槽之上移动。 祭坛周围被大雾笼罩,整片天空都是黑暗的。 张启山、齐铁嘴、二月红三人站在祭坛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石柱。 “老八,接下来怎么动?”张启山问道。 “佛爷,你别急,我再看看。”齐铁嘴推了推塌下来的眼镜,然后看着眼前的迷阵。 “怎么回事儿?” 整片天地开剧烈的摇晃,犹如地震一般。 “佛爷,这是?” 几人艰难饿维持站立的姿态,打量着周围。 “难道是我们移错了?” “这幻境要塌了,快走。”张启山突然说道。 然后拉着两人向着迷雾中突然出现的一条路奔去,这是秦栎留给他们的生路,不然他们将随着幻境的崩塌一起陷入深渊。 秦栎对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向乐于去做,因为他们陷入险境与他拿走陨铜也有些关系,总归不过是给他们指一条生路而已。 等张启山一行人逃出矿山,秦栎已经在几十公里之外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司藤遇险 浙江省内,某处偏远山区。 天空微暗,大雨滂沱,山体滑坡,七八个难民们带着大小包匆匆的在山路上逃难。 林间,秦栎打着一把破烂的油纸伞,看着面前施虐的洪流,大河已是一片泥黄,上面漂浮着各种断木,并且快速的向东流去。 眼前的难民浑身湿透,头发凌乱,穿着带着补丁的衣服,在秦栎面前匆匆走过。 秦栎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有心想要帮助,但是却无能为力,泥石流洪水这是大自然的伟力,不是他这种小修士能抵抗的。 “唉~”秦栎不禁叹息。 看着远去难民的背影,秦栎本想跟上去,给他们一些吃的,可是奈何这般暴雨天气,他们走的极快,完全没看到秦栎。 秦栎想了想最终只是慢慢跟着,并没有轻易上前打扰。 距离秦栎不远处,正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轰隆隆~” 密林之中,暴雨哒哒的打着树叶,落到两人的身上。 一人全身黑色,一人全身白色,都穿着斗篷,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你擅自背叛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长鸣山上放出藤杀,伤我悬门弟子,真是死有余辜。”黑色斗篷之下的丘山平静的说道。 “丘山,你当初将我强行异变,百般利用,如今见事情败露又要强行将我杀灭,蝼蚁尚且有生存的权力,何况是我,我只是想活着,我有什么罪。” “一派胡言,你们这些人憎鬼厌的怪物,哪里有生存的权力,我当初一念之差造就了你,那知如今却犯下如此大错,我只当灭了你,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那你就来吧!”司藤妖力瞬间释放,搅动周遭的落叶,然后双手化作藤条向丘山击来。 丘山不慌不忙的快速解开背后的武器,撑开雨伞挡住了攻来的藤条。 两人你来我往,不停的在林间跳跃。 丘山站稳之后,扭动雨伞的机关,猛地一拔,一柄铁鞭便出现在丘山的手中。 司藤见此立马伸出藤条去夺,藤条缠住铁鞭之后使劲的往回拉。 司藤在丘山身边二十载,丘山的本领她一清二楚,自然是知道这柄法器的厉害。所以看到丘山拿出这柄法器她才这般着急。 看着铁鞭之上的藤条,丘山伸出右手猛地在铁鞭上的转轴一拨,转轴快速旋转,紧接着一道明火在雨中燃烧,顺着藤条烧往司藤本体。 司藤见状立马驱使藤条从中间断掉,这火不是凡火,而是丘山的真气所化,水浇不灭,土埋不熄,只要丘山真气不竭便能一直烧下去,司藤本体乃是藤条自然是惧怕火的。 藤条绷断,丘山拿着铁鞭在面前舞了几下,暗自念了几道咒语,然后便高举铁鞭。 “轰隆隆~” 天空之上的气象瞬间改变,云层形成一个漩涡,中央雷霆轰鸣,很快一道闪电便被铁鞭接引了下来。 铁鞭之上雷蛇不停的来回打转,气势极度骇人。 看到这一幕,司藤大惊,雷电乃世间最为至刚至阳之物,司藤作为苅族,最是惧怕这一类东西。 几个呼吸的时间,方圆十米范围化为了雷海,不停的有雷霆被接引而下。 而这雷霆也奇怪,虽然大雨滂沱,当都未顺着雨水攻击,而是等待丘山的指令。 丘山高举铁鞭,驱使雷霆猛地向司藤所在打去。 “呯~” 司藤快速躲过,可是丘山一鞭接着一鞭,司藤不停的躲避,毫无还手之力。 最终避无可避,被一道雷霆击中,司藤如同掉落的石头,猛地从半空掉落。 “你以为让人解掉了我在你体内的禁制,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可笑。”丘山举着雷电加身的铁鞭看着到在地上的司藤嘲讽道。 司藤抬起头,满脸的惊恐的看着丘山。 大雨不停的落着。 就在这边打的水深火热的时候,另一边的秦栎刚刚解救上几位落水的难民。 本来秦栎跟着那几个难民走的好好,可是没想到突然又是一个滑坡,路全部冲进了洪水之中,而路上的难民当然也全部进了水。 这秦栎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你们没事吧!” 把所有人都救上岸之后。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大多数的难民都还在沉浸在刚才死亡所带来的恐惧中,只有少数几个壮年男子拉着众人道谢。 “没事,这都是应该的,对了这些东西你们拿着吧,路上吃,这点钱你们拿着分分,这次劫难过去之后……” “轰隆隆~” “轰隆隆~” 秦栎话没有说完,一道极其大的雷声打断了他,犹如万古前的惶惶之音。 秦栎看向远处的天空,电闪雷鸣,闪电不停的从高空落下。 “这是雷法,妖气?” “拿着这些钱,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快走。”秦栎随即回头又对难民们说道。 “不要往这边来,你们去那边,这边危险。” 说完,便飞速向雷法施展的中心奔去。 如今这般雷雨天,本来就是大雨倾盆,雷电交加,远处的那道雷电刚开始出现他就发现了,只是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寻常的打雷,可是如今一看,那昊大的雷霆之中透露着术法的气息。 这般大的雷霆,绝对不是一般的修士,如今时代修士难寻,他也修雷法,遇到一个同道,怎么也得去看看,就算不能有交流,远远看一眼也好。 他如今修为虽然已经称得上登堂入室,但是作战经验还是不足,那雷霆一看便知道是为了诛杀妖魔所降,在这个时代这么高等级的打斗,很少能看到,他既然遇到了当然是要去一观的。 秦栎飞速的在林间奔走,一里多的距离,他只是短短几十个呼吸便跨越而至。 躲在一面山坡之上,看着下面的打斗。 秦栎赶到的时候,天上的那一道惊雷猛地落下,司藤起身逃跑,可是雷霆还是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呯~” 巨大的声响,如同小型飞弹,把周遭的树木全部拦腰震断。 司藤猛地摔下,整片土地都被雷霆炸的下陷。 丘山,看着流血不止的司藤,惊讶道:“没想到,那个悬门败类给你的防御法器能有这般威力,如此天雷竟然劈不死你。” “不过,它能护住你一时,能护住你一世否,三鞭不够,那就再来三鞭。”丘山大喝,随即再次高举铁鞭接引雷霆。 远处山坡之后的秦栎看着那斗篷下露出的脸,秦栎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是他,丘山!”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丘山不敌 秦栎全身肌肉一紧,紧接着又把目光看向丘山面前的那人。 不过因为那人是倒在水泊中,而且还是背对着他,所以秦栎只能看出是一个女子的身形,并不能看到那人的脸。 “滋滋~” 天空中巨大的雷电不停的落下,丘山高举铁鞭接引着雷霆之力,很快电力便蓄满。 “孽畜受死吧!”丘山大喝。 山坡之后的秦栎早已经唤出了断剑,并且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出击。 大雨中的秦栎猛地站起,猛地把手中的断剑全力向丘山的方向掷去。 断剑如同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切割开连续不停的落雨,夹杂着庞大的气势穿过这段不远的距离。 秦栎全力一击,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 断剑掷出之后,秦栎随即也快速的向山坡下赶去。 断剑之上蕴含着秦栎的庞大真气,所以速度和威力达到了极致,断剑路过之处的草木被整整齐齐的斩断,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断剑便来到了丘山面前。 正准备挥出第四鞭的丘山,心神突然一震,忙的抬起头,看着突然向自己飞来的断剑,睁大了眼睛,惊奇飞剑来源的同时,也不断的后退。 秦栎之所以出手,一是因为他本来就与丘山有隙,二,也是主要原因,就是他想试一试他如今的身手。 而丘山面前的妖是好是坏,与他出手与否并不冲突。 若是好妖那便救她一命,若是坏妖,处理完丘山之后再一剑杀了便是。 “轰~” 夹杂着秦栎真气的断剑,在这片雷海中如鱼得水,断剑并不单纯的作用某一处地方,而是在自身周围形成了一个锋利的气流。 丘山最终避无可避,挥动手中的铁鞭,用雷霆来对抗。 最终“轰”的一声响起,形成的起浪把周遭本就断了的树木拔根而起。 丘山被狠狠的摔飞出去,断剑也因为无人控制而倒飞回来,刚好被飞下来的秦栎接住。 “踏~” 秦栎一脚踏入一汪泥潭之中。 手持断剑护在那女子面前,也不在去管雨滴,任由他们把自己的头发道袍打湿。 被巨力掀飞的丘山,撑着铁鞭站定之后,用手撩动了一下已经沾在一块的头发,聚睛看着远处大雨中的秦栎问道:“你是谁?” 丘山也很好奇,因为刚才那一剑很是不凡。 倒在雨泊里的司藤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栎的背影,看到是迷迷糊糊的重影,最终司藤再也撑不住“呯”的一声晕了过去。 秦栎没有回答丘山的问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 等看到那副熟悉的脸庞之后,秦栎的脸部才微动。 “司藤!” 秦栎显然也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能在这浙江境内遇到这人,还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川省。 刚才在山坡之上,秦栎看到这女子就觉得有些眼熟,不管是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关键是贴在身上的衣服。 和他那件送出去的法器非常相似,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看错了,可是如今一看哪里是看错了,根本就是他那件法衣。 既然是这位女子,那他就更不能让丘山得手了。 他穿越以来唯一的几件视为耻辱的事情都与丘山和司藤有关。 现在必须找回来。 “是你!”丘山平静的说道。 秦栎回过头去,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丘山。 “作为悬门弟子,你屡次阻挠我诛杀苅族,你可知我对叛徒的处置方式?”丘山举着手里的铁鞭问道。 “我也说过,我不是悬门弟子,你的那套规矩对我无用。”秦栎冷冷的说道。 “身负悬门技法,还说不是悬门弟子。” “多说无用,来吧!”秦栎大喝。 “执迷不悟,既然如此,那你就陪着这苅族一起死吧!”丘山鼓着眼睛大喝说道。 秦栎握着断剑,运转缩地成寸的神通时隐时现,几个呼吸后便来到丘山身边,随即一剑挥舞。 夹带着雷霆之力的剑气急速向丘山砍去。 丘山也是不甘示弱,高举铁鞭接引雷电向这边击来。 秦栎的剑气虽然锋利,但是与大自然的威力相比还是弱了一点,一下便被雷电打散。 丘山见剑气散去,随即又挥出第二鞭。 秦栎睁大了眼睛看着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快速向他这边击来,随即运转体内的真气再次把断剑掷了出去。 “呯~” 雷电不敌断剑,被快速消弱。 两人的争斗,掀起极大的起浪,倾盆大雨仿佛停滞了,雨滴在那么几瞬间突然滞空。 “轰轰轰~” 秦栎提起身子追上断剑,然后以最大的力量向丘山所在杀去。 丘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而是立马又挥出了第三鞭,但是因为接引的雷霆不多,威力远不如之前的两道。 一时之间,两人一来一回,不停的纠缠着。 不过最终秦栎发现了丘山的破绽。 “滋滋滋~” 秦栎手持断剑用真气在周身形成了一个护身屏障不断地靠近丘山,最终一剑砍出。 一个躲避不及,丘山被这一剑斩飞,狠狠地摔在远处地水洼里。 这个时候,停滞地大雨又继续落下。 秦栎已经浑身湿透,头发已经凌乱,身上的道袍浸湿之后非常重紧紧的贴在身上,非常的不适。 秦栎看着倒在水泊里的丘山问道:“你待如何?” 水泊之中的丘山满脸的惨白,发髻已散,湿透的头发一堆一堆的胡乱的散在脸上,很是狼狈,如同被打断了手脚痛到了极点。 “咳咳~,你的修为为何增长的如此之快?” “当初你饶我一次,我现在也饶你一命,以后再相见你若是再与我为敌,我不会饶你,我会杀了你。”秦栎一脸的冷峻,看着倒在水泊之中的丘山。 “咳咳咳~” 说罢不等丘山回答,秦栎便转身抱上水泊之中司藤,几个跳跃消失在了现场。 秦栎之所以放了丘山,并不是因为饶不饶的问题,而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与丘山的打斗中,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在修行界处于一个什么地位。 当初他从司藤哪里曾得知过当今修行界厉害人物名单,司藤曾说过丘山的实力在当今修行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比他厉害的不过几人而已。 而丘山在他手里走不过几个回合,所以他已经达到如今修行界的顶端。 他内心并不是要丘山死,因为丘山死不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再加上如今修行界真修士越来越少,能不杀就不杀吧!反正以他如今的修为,以后丘山就算要与他为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日之所以打他一顿,就是看不惯丘山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藤球 大雨之中,秦栎抱着司藤在林间飞速的行进。 可是周围一片荒凉,除了那几个已经被山石埋下山村外,再无其他东西,大一点的城镇还在十多公里外,他若是全力赶路,倒是也能在几刻钟内赶到。 但是如今雨太大,而且背上的司藤伤势不能再耽搁,所以秦栎找了一个相对于隐蔽的地方,然后便催动陨石进了秘境。 再次出现已经是在无边无际的竹林之中。 秘境之中与外面的气象截然相反,现实世界是大雨倾盆,而秘境之中则是艳阳高照,一片祥和的样子。 虽然都是春天的样子,但是一个是大雨倾盆,一个是春风摇曳。 进入竹林的瞬间,秦栎便用真气蒸干了两人的衣物,除了衣物上的泥点外,再无一点水。 秦栎背着司藤来到了一座高山,大概七八百米的样子,山顶有一个竹亭,视野很开阔,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数十公里外。 这是秦栎掌控陨铜之后,控制天地伟力变化出来的一座山,这座山是周围最高的地方,所以视野极好。 秦栎把司藤放到竹亭内的竹床之上,然后开始调动竹林之中的生命精气配合着他的真气给司藤治疗。 庞大的生命精气从无边无际的竹林之中被调动而出环绕在司藤周围。 秦栎本想继续输入自己的真气,可是司藤突然释放出妖力,周围的草木开始变换,然后司藤的身体开始缓缓漂浮出竹亭,来到竹亭外的半空。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藤条缠住竹亭,一边缠住竹亭后的竹林,这样在竹亭旁的半空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藤球,把司藤包裹在其中。 不停的吞吐生命精气。 秦栎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突然变化的一幕,有些惊讶。 这种疗伤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尽管自己晕倒了,也会本能的把自己包成一个藤球,然后吸收附近的灵气或者生命精气。 “这难道是她特有的疗伤方式?”秦栎看着半空那颗不停闪烁着绿光藤球非常好奇。 空中的灵气和生命精气丝丝缕缕的被藤球吸引而去。 若是他也能掌握这种疗伤方式,那么以后就算遇到什么不可敌的对手,被打成重伤时,身上没有什么药,用这种方式也能多一条命,因为按照他现在看到的情况,这种疗伤方式适合于大部分地方,只有那个地方有植物有灵气,只要时间允许就能痊愈。 秦栎站在原地看着藤球,研究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然后才转身。 不再去观察司藤,因为按照如今这个疗伤进程,司藤几个时辰内醒不过来。 丘山那几道雷威力巨大,若不是这司藤还穿着法衣,怕是早就死了。 秦栎回到竹亭内,从二响环之中取出了一套干净的道袍,给自己换了上,梳好发髻又是一位仙风道骨的高人。 然后便不在这里停留,腾云驾雾的向远处飞去。 这方秘境掌控在他的手里,所以在这里,他可以施展许多在外界施展不了的神通,其他就包括这腾云驾雾。 ……………… 外面的现实世界依旧是大雨滂沱。 大雨之中,水泊之上,丘山费力的站起,抬起了头望着天,看着那厚厚的乌黑的云层。 “司藤!!!” 丘山大喊。 这一喊喊出了他心中的郁闷,他这一生之中,巅峰与谷底全与司藤有关,如今还被一个刚入悬门不久的后进打伤,他更觉得脸上无光。 心中非常之绝望,只觉得愧对了自己的师傅,再也无法把星云阁变成悬门正宗,一方面他又心生不甘。 丘山心中对司藤情感非常复杂,一方面想杀了她,一方面又想着她能跑掉,但是身为悬门,再加上师傅的死与苅族有关,所以他想杀了司藤的情绪占上风。 但是如今司藤身边有了一位厉害的悬师,这让丘山非常绝望,因为他所经历的一切大多都与司藤有关,所以杀了司藤,洗净自身的罪孽这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比黄豆还大的雨滴,不停的在他黝黑的脸上落下,丘山的脸逐渐坚毅起来。 “司藤我一定要杀了你!!!”丘山仰天大喊,如痴如狂。 眼角的液体不知有没有几分泪水在里面。 发泄完情绪,丘山这才又一瘸一瘸的向林中走去,时不时的从胸腔里涌出一口血但是又被他憋着咽了回去。 画面再次回到秘境之中。 秦栎睡在竹海之间,感悟着这片天地的道,外面如今下着瓢泼大雨,仅凭着他那把破伞很难做到雨不沾身,所以只能在这里悟道。 他之所以没有运转“蛰龙睡丹功”,是因为一旦运转,何时醒来不由自己控制,若是无人还好,但是这秘境之中如今还有一人——司藤。 她在这期间醒来,若是做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对方还不是人。 他虽然与这司藤有过几天的相处,而且还救了他多次,但是终究没有多深的情谊。 秦栎躺睡在竹海之上,无穷无尽的道则在他身边环绕,如今有了陨铜与当初又不一样。 当初因为道则气息太过于浓厚,他差点化道而去,如今道则环绕在他周围,但是却是他需要道则他们才能进入身体。 ……………… 秦栎经过与丘山的打斗,清楚的认知到了自己的不足,那就是对敌手段的缺乏,还有对敌经验的缺乏。 对敌手段的缺乏还可以用力量的弥补,但是经验却是什么也弥补不了的。 他发现不但他的对敌手段缺乏,丘山也是,丘山从头到尾就是依靠那铁鞭,雷霆之术,除了这再无其他手段,但是就是凭着这一绝技,楞是让他在修行界混的风声水起。 雷法一出,谁与争锋? 也就是秦栎的修为比丘山高,而且自己也修雷法,所以对雷法足够熟悉,不然与丘山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就是因为经验不足,秦栎前几招才会用的那么生疏。 不过这也不怪他,这个年代,能让他出手的机会也不多,以往遇到的那些妖怪都是那些还没拔剑就死了的,如何能让他有增长经验的机会。 正文 第六十章 醒来 修练无岁月。 秘境之中太阳与月亮交替了位置,月上中天,白月光如同一道道薄雾洒在绿色的竹海之上。 晚间的凉风吹的竹林左右摇曳,秦栎身上的道袍也随之飘动,丝丝缕缕的灵气、生机环绕在他的周围,看上去潇洒至极。 真正做到了想睡就睡,想醒就醒,躺在睡、坐着睡,趴着睡。 很快六个小时过去,太阳再次升起,耀眼的光芒从山的那边亮起。 太阳初升的一刻,秦栎的身子开始自动吐纳起来。 竹海中的雾气,慢慢的向这边聚集。 实质化的雾气不停在秦栎的鼻间回转,体内的真气释放出来,一道紫气突然从天边快速的四散,秦栎找准了机会,牵引了一道紫气进入了身子。 顿时秦栎的身子就如同烧沸的锅炉,热气奔腾,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精气灌注,帮助秦栎炼化这道紫气。 秦栎的身体就像一个无火自燃的丹炉,紫气进入之后不停的在体内乱窜,不过在真气的压制下,紫气来到了丹田处,然后生命精气瞬间化作熊熊烈火,把紫气烧的干干净净,化作的能量进入了丹田之处的一团混沌之处。 哪里朦朦胧胧的,位于整个人体丹炉的中心,生机极度浓郁,仿佛在孕育什么东西,也可以说他这座丹炉在练什么东西。 紫气所化的造化之力进入之后,那团光晕迷迷糊糊的看着清楚了一点,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没有什么变化。 紫气被彻底炼化,太阳也彻底升上了空。 秦栎缓缓睁开了眼睛。 面对着朝阳,秦栎打着哈欠,伸起了懒腰,坐了起来。 没错,秦栎就是在睡觉,只是他没有运转“蛰龙睡丹功”,而是普通的睡,不过因为懂得了“蛰龙睡丹功”的运功方式,他利用其中的一些技巧,在睡梦中也能进行一些基本的修练,只是效果与他醒着时修练一眼。 秦栎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便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看了一眼朝阳下的竹林,然后便驾着云来到了竹亭。 此时的那藤球依旧没有解开,不过根据上面透露出的气息,应该也差不多了。 秦栎站在竹亭之中,俯瞰着竹海,心情无限高涨。 经过一夜的修练,他对修行上的道理越来越清晰,练气化神之境指日可待。 体内丹炉之中孕育的金丹也已经初具雏形,他一旦破镜,金丹便能化虚为实。 真正做到“金丹一粒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秦栎在竹亭之中站了不久,旁边的藤球开始出现变化,上面的藤条开始慢慢褪去,回归正常,露出里面的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 极其浓郁的妖力,从司藤身上释放而出,这是他要醒来的前奏。 藤条慢慢的把他放下,在她脚落地的瞬间,眼皮也突然睁开,那是一双带着防备的眼睛。 不过在看到面前的环境之后,防备的神情之中多了一丝疑惑。 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司藤发现这个世界的灵气浓度极高,周围的草木之上也流转着浓郁的生命精气,极度的舒适,这是他本能的感受,这里仿佛就是她这种木之精灵的天堂。 司藤好奇的看着这里,无边无际的竹海,那是一种感官上的震撼。 司藤看着眼前朝阳之下的竹林,雾气慢慢散去,如同一副山水画极具美感,这里给她以极度舒适之感,尽管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是她已经爱上了这里的山水。 谁能拒绝取之无尽用之不竭的灵气,谁能拒绝无边无际的竹海,谁能拒绝这神仙般的地方。 司藤戒备之心瞬间没了大半,不经意的偏头,才看到在她右手旁还有着一座竹亭,而竹亭下还有一人。 此人作道士打扮。 司藤皱着眉头,慢慢的靠近。 “你是?” 秦栎这时也才慢慢转过身子,因为刚才他也沉浸在了眼前的美景之中,虽然感受到了一旁的变化,但是他并没有多大反应。 左右不过是一个与他没什么关系的人,救她也是无心之举,他现在也不奢求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因为无所求,所以更加的坦荡。 醒过来了,放她出去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虽然眼馋司藤的疗伤方式,但是看着那应该是她身为植物的本能,他大概率是学不会的。 “是你,秦栎。”司藤看着转过来的秦栎。 “对,没错,司藤,是我。”秦栎笑着走出竹亭。 司藤非常惊讶,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儿?” 秦栎笑着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因为这是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 “没错,我的世界。”秦栎笑着点了点头。 司藤满脸的疑惑,不懂秦栎意思,因为在她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秘境这个概念,因为就算她是司藤,现在也不过二十一而已。 哪里能知道秘境这种于记载中都难见的东西。 “昨天我,是你救的我。”司藤想起昏迷前的那道身影。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你,所以你也不用感谢我,我之所以出手只是想试一试我的身手而已。” “可那知道那丘山那么不禁打。”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救了我,我当然是要谢的,算上这一次,你一共救了我三次了。”司藤说道。 秦栎笑了笑,没有说话。 “丘山呢?”司藤突然问道。 “我放他离开了。”秦栎随口说道。 “你怎么能放了他!”司藤大惊。 “我如何不能放了他。”秦栎眉头一皱。 司藤看着秦栎打量良久,秦栎好像确实没有一定要杀了丘山的理由。 “好了,既然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出去吧!”秦栎随即说道。 说吧,就催动了陨铜,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因为对陨铜的掌控逐渐熟练,他如今进出秘境已经开始慢慢脱离那矿山。 ……………… “叽叽叽~” 茂密的森林,雨水还没有干掉,清晨,林间充斥着雨后初晴的清香。 秦栎和司藤的身影出现在了山顶的巨石之上。 猛然落地的司藤,看着已然变化的天地,眼中的惊讶之情无以言表,只是目光不停的在秦栎的脸上和眼前的密林转换。 “这是?” “你昨日与丘山大战的那片森林。”秦栎说道。 “那刚才?” “我的世界。”秦栎笑着答道。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同行 “司藤姑娘你这是?” “我不想在丘山的控制下活着,所以跑了出来。”司藤说道。 “你记得吗?还是你鼓励我做出的这个决定。” “是吗?”秦栎皱了皱眉头,丝毫没有这个印象,不过不重要。 “没想到,一年不见你如今的修为已经这般高了,连丘山也不是你的对手。”司藤说道。 秦栎笑了笑了,没有接这句话。 “司藤姑娘这次跑出来,可有想要去的地方。” 司藤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如此说来,你我之间还真是有一段缘分,中国广大,你我却能在这浙江境内相遇。”秦栎笑着说道。 因为若是没有目的地,三百六十度每个方向,只要差了一度,距离一延长,便是两个地方,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遇到,如此秦栎才会说有缘。 司藤点了点头。 “我此行是北上访友,你若是不嫌弃,到可与我同行几日,不知你可愿意。”秦栎说道。 司藤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道:“可以。” 因为在司藤看来,茫茫人海能遇到秦栎这么一个不在乎她身份的人非常难得,更别说秦栎还是一个多次救他的好人,作为初入世,没有多少人情世故经验的她,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 因为前二十年的她一直在丘山的掌控下,丘山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她并没主动权,所以导致一时到了应该自己作主的时候,她反而不知道去哪里了,这逃出长鸣山的一月来她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走着,毫无目的,走到哪里算哪里。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她在无意识中的调整方向,往东走,往上海走。 秦栎这么说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单纯的出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的客套之话而已,他没想过司藤会答应,但是如今司藤答应了,他也不好再拒绝。 左右不过身边多一个人,也没什么,还可以给他解解闷。 “如此,那我们就走吧!”秦栎说道。 司藤点了点头。 看着一副跟屁虫样子的司藤,秦栎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便向北走去,他实在是没想到昨夜突然兴起的出手,还能给自己找一个小弟。 没错,秦栎此行的正是南京,他要访的友就是白金,那只老苍鹰。 秦栎在大地上走了这般久,往东走是往东走,但是他却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城市,刚好他想到当初和他喝过一次酒的白金。 他还记得那只老苍鹰说过,若是经过金陵一定要去找他,所以刚好他也就准备去金陵玩一玩。 ……………… 就这样,秦栎与司藤本来不应该再有交集的两人,再一次走到了一起。 北上的过程中,司藤跟在秦栎身后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沉默,看着秦栎的一言一行疯狂的吸收着俗世的,或者说人类的行为方式。 很快,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秦栎与司藤走到了一个小山村,这个山村位于山坳之处,背靠青山而建。 秦栎看着远处的山村,眉头突然一皱。 刚开始还好,这个小山村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但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山村的上空开始出现一丝丝妖气,而那妖气中还透露着煞气。 “有妖!” 秦栎顿足,把真气聚集眼眶,开启神通。 眼眶中金光一闪,在秦栎的眼中,那盘旋在山村上空的妖气和煞气,形成了一株植物,莲花。 但是这株莲花不在是出淤泥而不染,上面带着很深的煞气。 这说明这山村的那只妖是莲花妖,而且还杀了人。 秦栎回头看了一眼司藤,似乎是在询问什么。 “你放心,我虽然也是苅族,但是我并不杀人,所以也不会帮她。”司机藤随即读懂了秦栎的表情所以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才回过头去,向这那小山村走去。 顺着田坎,秦栎谨慎的走进山村。 虽然在外面看山村很安静,但是走进山村之后,在村道之上,还是可以看到很多人的,因为时间处于旁晚,所以村民都已经回了家。 村道之上有很多小孩子,而每家每户的房子基本上都已经燃起来炊烟。 那些本来玩的非常开心的小孩子,看到走进来的秦栎、司藤两人。 孩子们打量了一会儿,然后便一哄而散,因为他们这个村子以为比较偏远,处于山里面,周遭没什么城镇,所以平时也没什么过路的人,因为过路的人都在十里外的那座镇子里休息。 所以一时之间村子里来了陌生人,小孩子当然有些害怕,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是和平年代,这些小孩在自家大人的教导下,都知道不要和陌生人玩。 秦栎没有去理会那些小孩子,而是一直向村子那头走去,一路穿过,中间也遇到了几位成年的汉子,秦栎只是微微行点头礼,然后便越过,而那些汉子也只是看着秦栎走过,并没有说什么。 或许是秦栎身上的那身道袍吧! 在秦栎离开之后,那汉子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向村子的一处跑去。 当然已经走过的秦栎是看不到这一幕的。 一刻钟后,秦栎与司藤来到一处池塘,也是妖气的源头。 这是一个差不多占地两亩的池塘,池塘表面稀稀拉拉的漂着些浮萍,在池塘的中央长着几株荷花,只不过还没有开花,只是些荷叶。 池塘里的水还算的上干净,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两条巴掌大小的草鱼浮出水面。 秦栎聚集目光看向池塘中央,因为他和司藤的到来,那几株荷花上面的气势开始慢慢转变。 秦栎随即取出了八面汉剑,就在他准备拔出断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这位道长,不知你到弊村有何贵干?” 秦栎松开右手,转过身子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这是一位老者,穿着长袍,戴着一个圆顶帽,带着一副圆眼睛,留着一个山羊胡,拄着一个拐杖,身后还跟着几位青年人。 这是一个读书人。 “秦栎见过老先生。”秦栎微笑着说道。 秦栎虽然转过了身子,但是丝毫没有放松对池塘的感应。 感应着荷花之上越来越强的气息,秦栎笑着对老者说道:“老先生,我来此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路过而已,只不过是看到这池塘有些奇特之处,才在这里停留。” “还请老先生先在一旁稍等片刻,我先处理一些事情,再来与老先生说。” 说完,不等老者答应,立马回过身子,神情严肃。 先是对着司藤看了一眼,在得到司藤的回应之后,秦栎才又把目光看向那株荷花。 秦栎“哐~”的一声拔出了断剑,然后把剑鞘直直的向一旁的大树一扔,几个呼吸的时间剑鞘便狠狠的插到旁边的树杈之间。 而这时,荷叶之上的妖气也冲天而起。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法术 荷花渐渐消失,一阵迷雾散去,水面出现一个长相颇为妖艳的女子。 眼神凌厉神情愤怒的盯着这边,搞得好像秦栎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秦栎也立刻运转起体内的真气,紧紧盯着那人。 ……录入精怪…… 姓名:荷花 种族:苅族 道行:一百余年 出产地:池塘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爬云术…… ……遁地术…… ……呼风唤雨之术…… 秦栎看着突然出现得奖励,深吸了一口气,这次的奖励,真是不得了。 “妖妖妖……怪!!!” 看到由荷花变成的女子,秦栎身后的那几位村民神情大变,结巴喊着的同时双腿战栗不停的后退。 “司藤保护好他们!”秦栎说道。 司藤谨慎的点了一下头。 “老先生,还请移步!” “这这这…你们…她她他……”老者睁大了眼睛举着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池塘中央的女子,情绪激动了极点。 “你这个道士,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要过路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你站在我家门前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池塘中央的那荷花妖发着怒的问道。 秦栎顿顿的看着她说道:“你杀了人。” “你若是没有杀人,那便与我没有关系,你在这里是活还是死都与我没关系,但是你杀了人,作为人族我必须除了你,免得你再杀人。”秦栎平静的说道。 “我看你身边跟着一位我的同族,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不一样,到头来还是和那些悬门老鼻子一样,要杀我。”荷花妖怒道。 秦栎听荷花妖这么一说,想了想也对,他不能如此作为。 “说说吧,你杀了几人,又为何要杀人。”秦栎渐渐的收了一下周身的气势问道。 “我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我又为何要与你这种人说,要打要杀来吧,要取我的命也来吧。”荷花女妖愤怒的说道。 这个世界因为悬门与苅族千年的相互杀戮,导致两者见面就一定是杀,不会有交流,秦栎会术法,所以被她理所应当的当作悬门子弟。 她肯与秦栎说几句话,已经是给面子,而这面子大概率还是给司藤的。 “若是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杀人偿命,你今天必须死。”秦栎逐渐收回去的真气又瞬间全开。 他看着那荷花妖身上的煞气,明显不止杀了一人。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乃花中君子,虽然这方世界修练很难,但是苅族寿命悠久,若是坚守本心潜心修练未必就不能有得道的那一天,但是杀了人,煞气缠身,时间一久,心性难免被煞气影响,日渐暴躁,任由其发展下去必然会酿成大祸,秦栎本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看看能不能化掉这煞气,可是奈何这花妖不领情,那他也就不用留情了。 那荷花妖,从水中飞起,催动妖气,一道庞大的水浪向秦栎所在打来。 秦栎不慌不忙的挥动断剑,庞大的剑气瞬间把水浪劈散。 “哗啦啦~” 被劈散的水浪打在水面。 秦栎眼睛凌厉,催动真气把断剑向着空中的花妖猛地掷去。 断剑之上的雷纹在真气的催动下,在断剑周身形成了一道带有细微雷电之力的庞大剑气。 “轰~” 花妖躲避不及,被断剑从腹部一穿而过。 庞大妖气瞬间爆发而出。 “啊!!!” 花妖仰天惨叫,嘴角不停的有绿色的血迹流出,显然这一剑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花妖不服输,随即用更加凶狠的目光看着秦栎,大吼,随即又调动妖气向秦栎击来。 秦栎看着半空花妖的动作,眉头一皱。 “冥顽不灵。” 他本来只是想废了这花妖的修为,让他以原形的姿态在这池塘里继续存活,这样也算是抵了杀人的罪孽,若是机缘足够,几十年后自然还能继续化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身边还跟着一位苅族,若是在她面前杀她的同族,难免不会在她心里留下什么想法。 但是看着这花妖,被重伤之后不是思怎么去逃跑,而是调动全部妖力,准备最后一搏。 这一击几乎囊括了这花妖的全部底蕴,不管这一击能否打中他,之后这花妖的修为都会尽散。 这一击如果爆发开来,方圆十米范围会遭到毁灭性打击,除了他自己以外,寸草不生。 就算是秦栎,若是防备不足也会重伤。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秦栎的修为比这花妖高很多,虽然这花妖看上去有着百十来年的道行,但是这道行是她存粹用时间堆起来的,不停的吞吐日月精华,效率极其低下。 这也是这方世界奇葩的地方,几百年的大妖,竟然打不赢修练数十年道士。 秦栎如今的修为还在丘山司藤之上,擒拿这花妖显得轻而易举。 丘山因为是人类,再加上天资极高,所以短短数十年的时间便能制服世间绝大部分的苅族,而司藤虽然只是二十出头,但是因为吞噬了许多的大妖,所以妖力也不容小觑。 若没有吞噬大妖,司藤也不能做到只修炼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就能令悬门及同类闻风丧胆的地步。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这花妖在秦栎眼中很弱。 “如此,那你就彻底的消散吧。”秦栎手掐法诀,控制断剑在花妖的周围快速的旋转。 逐渐在花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真气屏障,靠着修为的压制,这花妖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 秦栎随即从二响环里拿出五雷令牌。 这般久了,也该到了雷法出场的时候,自从得了雷法,他一共也只是施展了一次,今日终于又可以用上了。 秦栎催动真气把令牌悬浮在身前。 然后手掐法诀,嘴里开始念动咒语。 “无上玉清王,统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化形十方界,披发骑麒麟,赤脚蹑层冰,手把九天,啸风鞭雷霆,能以智慧力,摄伏诸魔精,济度长夜魂,利益於众生,如彼银河水,千眼千月轮,誓於未来世,永颺天尊教。” 随着咒语的念动,本来一片大好的天气,瞬间变得乌云密布,本来就因为太阳下山变得阴暗的天变得更加暗。 “轰隆隆~” 咒语念完,电闪雷鸣。 秦栎手掐法诀看着天空的雷霆,随即准备接引雷霆杀敌。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除妖 池塘上空,形成了一个极其广大的雷海,覆盖十余里,天威浩大如斯。 尽管处于当今苅族修行界顶端的司藤看着那天上天雷,也都不停的往后退,身子不住的发颤。 秦栎接引雷霆的咒语念完,一道浩大如木桶粗细的雷霆,猛地落下,向着那花妖所在劈去。 而这时秦栎身后不远处,也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 “道长还请手下留情!” 这声大喊几乎与雷霆同时落下。 秦栎就算想收回雷霆也来不及了,因为雷霆已经落下,他用凡人之躯牵动大自然的伟力已经是极其的困难,哪里还能正面对抗天威。 但是他听出了那声大喝中夹杂的复杂情感,所以还是力所能及的驱使那雷霆偏了一角。 但是就算是偏了一角,雷霆也击到了那花妖的身上,瞬间雷电便把那花妖从空中击落,掉落在水中引起了极大的阵势,整个池塘的水几乎都被掀了起来,高达十数米。 就如同放了一个大型炸弹,池塘里的生物全部死亡,一条条草鱼全部翻白浮在水面。 “简言,回来,别去。”老者拉着一位从远处几乎跑着过来的人喊道。 秦栎看了一眼已经翻天覆地的池塘,然后便回过了身子。 这是一位看着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长袍,也是一个读书人,长的虽然算不上剑眉星目,但是看起来还算干净。 秦栎收了断剑,慢慢的走了过去。 “老先生,这位是?”秦栎问道。 这位年轻人情绪非常激动,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池塘,不停地挣扎要过去,要不是有老者身后地那两个年轻人拉着,说不定已经跳了进去。 老者看着秦栎说道:“这是我的儿子,詹简言。” “詹老先生,那他为何这般模样,难道与这花妖有什么联系?” “唉~” “孽债啊!”老者叹气道。 秦栎嫌这年轻人太吵,所以挥手一点一道真气进入,那人立马晕了过去。 “道长这?”老者见自己的儿子晕了过去,脸色一变。 “詹老先生不必担心,他只是睡着了而已。”秦栎笑着说道。 “哦。”听的秦栎的解释,老者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这儿子,自小便在这池塘边玩耍,一开始也没什么,但是前几年,他突然说他有了喜欢的女子,我这个当爹当然高兴,我就问他是那家女子,好去提亲,可是这孩子非说那户人家就住在这池塘边,这池塘自我祖父辈开始便是我家的,哪里有什么人家。” “唉!我们说他是读书读迷糊了,他还跟我们急,说这里明明有一户人家。” “后来我们没有办法,只能跟他说把那女子带回家看看。” “那人来了吗?”一旁的司藤问道,这种苅族与人类想爱的戏码,她也经历过,所以自然好奇想知道结果。 老者叹道:“人到是带回来了,一个眉眼清秀的姑娘,但是这池塘里哪里有人家,我们只当是那女子不肯实说。” “但是和我的儿子在一起,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得弄清楚女方家世不是,所以我趁着我儿子送她回家之际就派了我这个侄子跟着,可是哪知道我这儿子和那姑娘一走到这池塘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一开始我只当是跟丢了,可是后来多次都是这样,更有一次我亲眼看到。” “这还了的,我这儿子遇的是什么,这不就显而易见了,所以在他回家之后,我们就与他说了这事,可是他非说我们是胡说八道,我们这才知道他是被妖术迷住了。” “后来我们也请过不少的道士,可是都不管用,还被她打杀了去,后来还逼着我们同意他们在一起,说不同意就要杀人,一开始我心狠没有答应,接着第二天就被恐吓,但是我还是没有同意,还把我儿子关在家里不许出去,这一关关出祸事了,我这儿子被关的第三天这池塘里淹死了两个人,还都是我家里的人。” “你说若真是两情相悦,我心里也能好受点,但是那妖怪他用妖术迷惑我儿子。”老者“呯呯”杵了下地怒道。 听到老者的解释,秦栎初步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个爱上人类的苅族,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后,男子不喜欢自己,然后就用幻术迷惑男子,然后在男子面前上演一出弱女子的形象,背地里又恐吓男子的父母。 如此他杀了这苅族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 而在一旁的司藤听完老者的解释,也突然兴致缺缺起来,她本以为会听到一段不顾世俗的惊世爱情,可是没想到却是这种用幻术迷惑人的苅族,这是她所不齿的行为。 “原来如此。”秦栎点头。 “老先生以后不用担心了,这花妖已经被我给除掉了,下在你儿子身上的幻术,等他醒来就会解开。” “如此,老朽谢过道长,还没请教道长的道号。” 秦栎笑着说道:“我不过是一介野道而已,哪里有道号,老先生叫我秦道长就可以了。” 秦栎并没有给自己取道号,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道士,所以道号有没有也就无所谓了,道号这种东西,还是等他真正得道之后再说吧。 “秦道长。” “秦道长给我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还请道长去我的家,我好答谢。”老者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 一来是天色确实不早了,他们需要一个地方休息,二来就是他得仔细思考一下选择什么奖励,这次比上次在避水珠与龙鳞之中做选择还要艰难。 因为每一个奖励,都是在神话传说中有过描述的法术,他都想要。 上次,秦栎最终选择了龙鳞,因为两者他暂时都用不着,所以把龙鳞给了秘境之中的那条蛟龙。 因为他是这么想的,龙鳞之上有真龙之气,若是那蛟龙能从中悟到点什么,也许就能增大化龙的机率,他掌控了陨铜,所以那蛟龙也可以说是他所养之物,若真是化龙,便能出现在现实世界,到时候把龙当坐骑也是一件好事。 龙不比其它的东西,秘境中的其他东西他倒是可以随意带出,但是蛟龙太过于神话,在它没有真正化龙之前进入不了现实世界。 一刻钟之后,秦栎在众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村中最为豪华的院子。 这时秦栎终于知道,这么偏远的山村,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两个看着像读书人的人,原来他们家是地主。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住下 夜幕降临,整个村庄大部分地方都陷入了黑暗,也只有秦栎所在的这家点着煤油灯。 暗淡的大堂里,七八人围在一个八仙桌旁吃着桌上的饭菜。 桌子上共有七八碟菜,有肉,有蔬菜,有汤,虽然比不得城里的大酒楼,但是在这偏远山村也算的上不可多得美味,因为多数人都还是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 主位上的老者顺了顺山羊胡,然后问道:“道长此行要去什么地方?不知急不急,可否在本村逗留一二日。” 秦栎放下手中的筷子,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司藤,然后才看着老者问道:“怎么了?老先生可是有事?” “哦,是这样,我们村里有几人之前因为冒犯到了那花妖,一直就浑浑噩噩的,所以想请道长帮忙看看。” 秦栎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事我自当是义不容辞。” 说罢,秦栎便又拿起放在晚上的筷子,吃了起来。 醋溜土豆丝、辣椒炒肉………… 以秦栎如今的境界,再拖几天他也可以不用吃东西,但是既然这老先生做了,他也没有推脱,而是自然的吃着,因为他确实好久没吃东西了,看着这些香气扑鼻的饭菜确实有些馋。 秦栎也没有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也没有端着,而是普通人怎么吃饭他就怎么吃,端着碗,一口饭一口菜,吃到欢喜处更是把菜倒入饭碗里刨。 这是他近几个月悟出的道理,修道便不能违背自己的本心,这样才能做到逍遥。 秦栎正吃着东西,一旁的老者又开始欲言又止起来。 秦栎听着耳边的声音,又问道:“老先生若还有事情就请直说,若是我能帮就会尽量帮。” 秦栎的话刚落,老者旁边的一位老婆婆便挤了他一下。 老先生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说道:“是这样,前几日老朽的父亲给我托梦,说住的地方漏水,所以我想能不能请道长帮我们看看,迁个坟什么的。” 听到这里,秦栎一愣,这业务好久没接触了,那还是在他还没踏上修行之路的时候,为了活下去搞得,若是如今再弄这业务未免有点掉身份,总之就是他现在不缺钱。 但是看着老者脸上充满希望的眼神,秦栎说道:“我对风水一道并不精通,怕是会辜负老先生的信任。” “不会不会,今日得见道长出手降妖除魔,一看便是有本事的。”老者身后的一位中年人说道。 秦栎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好吧,那我明天就顺带着看看,若是看不好还望你们不要怪罪。” “不敢。” 秦栎最终还是答应了,怎么说也是刚来这方世界时养活自己的事业,他这也算是忆苦思甜了吧。 说完,秦栎把目光看向一旁正拿着筷子吃东西的司藤:“怎么样?吃好了吗?” 司藤本来正在试筷子上的一片肉,听到秦栎一问,立马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眼神颇有些不自然,她作为苅族,是不用吃食物的,但是为了配合秦栎她才试着吃,一开始她还是端着,不太想吃这些人类的食物,但这只是表象,其实她内心还是很好奇的,所以后来在秦栎夸张的吃相下,她才拿着筷子开始品尝起来。 因为司藤在心底还是希望自己能作为一个人的,所以对人类的食物她有兴趣去尝试,以往是因为不需要食物,再加上她冷淡的性格如此,就没有去尝试,今日跟着秦栎,吃了吃,但是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对那些可以吃的东西,心中还是不免有些莫名的抵触情绪,没错就是既抵触但是又想尝试。 秦栎看着一脸古怪的司藤问道:“司藤你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 “没事?”司藤马上回答,极力掩饰脸下的情绪。 听到司藤回答,秦栎还是有些迷惑,但是也只是一瞬,然后便回过头对着老者说道:“今日多谢老先生的款待,我们吃好了。” “好,道长,今日天色也不早了,简行,快带着秦道长和这位姑娘去休息。”老者对着坐在一旁的一位年轻人说道。 “秦道长、司藤姑娘这边请,我带你们去客房。” 秦栎看了一眼那年轻人,然后才对着老者说道:“多谢老先生。” 说完,然后便带着司藤一起跟着那年轻人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客房。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颗小数,环境还可以,不过却只有一个卧室。 “秦道长,住处就是这里。” 秦栎看着院子笑着说道:“好好好!” “不过这里只有一个卧室,还请道长与司藤姑娘见谅。”那年轻人说道。 “没事,挺好。”秦栎说道。 他是修道士,而司藤是苅族,两者对对方都没有什么邪恶的心思,所以住在同一屋檐之下也没关系。 秦栎对司藤的情感,完全就是欣赏,毕竟美貌的女子谁不喜欢,但是也仅止于此,秦栎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而司藤,经过这么几天的相处,秦栎倒是简单的知道,有些时候她的心里好像有喜欢的人,但是有些时候,她有非常的冰冷,就像从不相信爱情的女子,高冷的很。 所以她这种人也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他们能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相安无事。 “道长不怪罪便好,实在是家里也没有多余的屋子,这已经是最好的院子了。” “好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秦栎对着那年轻人说道。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头走了。 那年轻人走了之后,秦栎对着司藤说道:“司藤姑娘,今夜你睡床,我找个地方打坐就行。” 说罢,便走进了房子。 这房子里还算干净,看的出来是特意打扫过的,该有的生活用具一样也没少。 司藤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走进了房子的秦栎,刚张开的也就闭上了,随即跟着走进了屋子,抬着头打量着房子里的陈设。 秦栎点燃了煤油灯,然后对着司藤说道:“司藤姑娘你睡吧,我看了一下,床已经铺好了。” “嗯。”司藤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了,我看姑娘你这身衣物已经脏了,我这里有一身我用来换洗的道袍,姑娘就拿着穿吧,这套我还没穿过。”秦栎手一翻,瞬间出现一套道袍。 自从资金上没了阻碍,这些生活上的用品他备了很多。 司藤看着秦栎凭空取物的手段,也没有拒绝而是接过道袍。 “谢谢!” 做好这一切,秦栎来到了房间的一处干净的地方,打起了坐,不再去管司藤。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治病 虽然说是打坐,其实是打开了奖励光幕。 “爬云术,遁地术、呼风唤雨。” 说起爬云术,秦栎想到的是西游记中猴子刚刚学会法术的时候,菩提老祖对猴子飞行的描述。 “一去二三里,高不过四五丈,算不得腾云,只算的爬云而已。” 这是秦栎对爬云术唯一的印象,这爬云术虽然比上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但是猴子施展这爬云术的时候,一个筋斗也飞了二三里地,速度不可谓不快,只是这高度,是不是真的像菩提老祖说的那样,高不过四五丈,一丈三米三,五丈也只有十六七米而已。 若真是这样,那缺陷就大了。 遁地术这项神通,秦栎最有印象的是封神演义中的土行孙,他也会这门神通,可在地中日行一千里,触地便可施展。 土行孙凭着这遁地术给姜子牙一行人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呼风唤雨,秦栎最有印象的则是天罡三十六变,因为这呼风唤雨之术便是其中之一。 学会之后可以召唤狂风,下起大雨,甚至可以让云散雨收,还能下起暴雪和冰霜,总之就是一旦学会,那龙王的活他也也能干。 “只是不知道这些法术到底出自哪里。” 以上的这些是在秦栎脑海之中最厉害的印象,但是诸天万界之中拥有这些名字的法术不在少数,威力如何还得他自己去衡量。 若是这些法术出自低级世界,修士大胆一点,“吹点风,控点水”也就算呼风唤雨了,毕竟是在低级世界,在那些普通人面前这可不就算神通吗! 秦栎考虑了很久,仔细权衡,最终还是选择了爬云术。 因为相比于地行千里,还是飞来的潇洒,而呼风唤雨之术他暂时用不到。 而飞行倒是可以给他省很多时间。 当他选择了爬云术后,奖励光幕关闭,一道信息流突然从天而降,落入他的脑海。 秦栎闭着眼睛接收者这一股庞大的信息,这爬云术不亏是一门神通,虽然在菩提老祖那般人物面前上不了台面,但是在他们普通修道者眼里就是大神通。 经过研读,这爬云术并没有高度限制,菩提老祖说高不过四五丈只是在说猴子而已,并不是说这爬云术就只能飞四五丈。 从脑海里的这爬云术来看,高度没有限制,能飞多高全高使术者的境界,但是在速度上有限制,这爬云术最快也只能达到一秒两千米的样子。 不过这也已经是极其快了,秦栎前世最快的飞机也就差不多是这速度。 所以秦栎极其满意这项法术。 山村之中的夜幕非常安静,时间慢慢的流逝。 司藤吹灭煤油灯彻底睡去,秦栎打坐运行着这新得到的法术,彻夜不眠。 ……………… “咯勾勾~” 一阵嘹亮的金鸡报晓声在村子里响起。 夜幕散去,朝阳初升,村子周围的雾气朦胧,村子里也逐渐开始有人醒来。 今日天气极好,几乎是万里无云,只有几片薄云飘荡在天空,刺眼的朝阳把东边的天空晕染成一片橘黄。 阳光穿过空中的雾气,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光路,射进了秦栎所在的屋子。 秦栎的身体开始自主运转,接引太阳初升的那一丝紫气。 一刻钟后,秦栎体内的气机再次壮大了一分。 秦栎缓缓睁开了眼睛,起身,看着依旧还睡在床上司藤,然后便出了门。 秦栎刚出院子,便看到了已经等在门前的年轻人。 秦栎先是一惊,然后会心一笑,他如今也算的上一方人物,自然别人会按照最高的标准接待。 “居士,你可是在等我。”秦栎笑着问道。 “秦道长好,我确实是老爷吩咐过来的。”那年轻人恭敬地说道。 “那几位被妖怪吸了魂地家人已经找上了门,所以老爷叫我在这里候着,若是道长醒了,就立马告诉他。” “不用了,我既然醒了,就随你去,不用去通报了。”秦栎笑着说道。 “还请居士前面带路。” 秦栎在年轻人地带领下,来到了前厅。 这里早已经聚齐了七八人。 老者和他的家人,还有几位村子里的农户,分别带着一位痴傻的年轻人。 “道长。” “道长。” 众人见到秦栎的到来,纷纷起身问好,态度极其诚恳。 这也是在这个时代,只要你有真本事,别人就愿意去相信,不想后世就算你有真本事,别人一听是法术,就会说假的,骗人。 “秦栎见过众位居士。”秦栎也是笑着还礼。 “还请道长发慈悲救我家孩子。”突然那几位老妇人跪下哀求道。 “两位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我若能救自然会救,当不起你们这一跪。”秦栎立马上前扶道。 这几位村民身上的衣物非常的破旧,一看便知道是穷苦人家,秦栎最看不得得便是他们下跪。 秦栎用真气把几位老妇人扶起来之后,便来到了那两位痴傻的年轻人跟前。 按着他们的手,先是把了一下脉像,并无异常之处。 随即又用真气梳理体内,最终在他们体内大脑之处发现了导致他们痴傻的原因。 那花妖用妖力阻隔了经脉的流通,而那经脉刚好位于与智力有关的区域,所以这人自然就痴傻了。 所以要想恢复正常也简单,只要驱除那妖力便可,而且因为那花妖已经死了,这妖力犹如无根之浮萍,所以就算秦栎不动手,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也会消散,到那时这人也就正常了。 秦栎三下五除二的便解了两人身上的妖力禁制,随即那两人也慢慢的恢复正常。 看着自家儿子慢慢恢复正常,那两位老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子痛苦起来,然后又不主的向秦栎道谢。 这么一闹,便是半个小时后,两位老妇人带着自己儿子开兴的回了家。 秦栎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颇为感概。 “道长法力通天。”坐在一旁的老者说道。 秦栎回过头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因为这种夸赞他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因为这明显是在拍他的马屁。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开馆 “寻龙问岭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侯居此间。” 离村一二里地,有一座山势甚伟的青山,山上植被茂盛,灵气充足,附近大多有些财力的人家的坟墓都埋在这里。 秦栎站在一处开阔地,看着周围的山势,在他看在这座青山却是方圆二十里中风水最佳之地。 而这詹性老者的祖辈所埋之地,也正是这山上的一个气脉,风水还算尚可,配王侯将相不行,但是配一个地主豪绅绰绰有余。 “秦道长,怎么样?家父的这墓葬可是出了问题。”老者拄着拐杖来到秦栎身旁问道。 “老先生你先别急,待我再看看。” 秦栎回头看了一眼那正对着这边的墓葬,皱了一下眉头,根据《撼龙经》的记载,这里虽然算不得宝穴,但是也称的上一声吉穴,按道理不会出现老者所说的情况。 已故亲人托梦,说自己的房子漏水,这是有的,但那要已经得了造化的“鬼魂”(或者说残魂)才能做到,因为一般的人死之后,因为无法维持自身灵魂,很快就会消失在天地间。 若是灵魂都不得存,那骨骸是处在水里还是在土里,有谁知道,也就不存在托梦了。 秦栎看着眼前的墓葬,因为身处吉穴,墓葬无时无刻不在吞吐天地间的汽运,反馈自家的后世子孙,这在场与这墓葬里的那人有关系的人,身上无不有一道玄妙的气息,与这墓葬呼应。 这既是墓葬主人的造化,也是这些活着的人的造化。 活着的人因为祖先埋葬在吉穴,可以吸收世间的丝丝气运,而墓葬主人因为处吉穴,尸身无时无刻不会受到天地的洗礼,再加上后世子孙的祭祀,这绝对是一种造化。 若是机缘足够,未必不能重塑灵魂,成为一方家神。 当然,这个几率非常之低,像这种穴几乎不可能。 但是,墓葬位于风水气脉之上,所以时间一久难免带上了一点灵性,墓主人原本消失于天地的意识也会回归,但也紧紧如此了。 而托梦一般说的就是这一丝意识入梦。 先不说这墓葬主人的那一丝意识回归了没有,因为就算回归了,也不应该出现梦中所说的那种情况。 眼前的墓葬在普通人眼中是平凡至极,但是在秦栎眼中却大不一样。 墓葬仿佛就埋在一个风口,墓葬下是一个庞大的汽洞,不断的有玄妙的气息从墓葬每一个地方往上而去。 这是这方山势与天地在呼吸,也就是风水上的气脉,而墓葬就是在夺这一丝造化,绵延后人。 当然也算不上夺,只能说是尽量从这天地呼吸转换之间得到一点好处,因为这天地循环乃是亘古不变的至理,那能轻易为人所变,这气脉哪里是埋一个人修一座墓就能夺取的。 就是因为这墓葬太过于正常,所以才让秦栎皱眉。 这墓葬周围因为布置得当,导致这穴位还隐隐有向更高层次进阶的趋势。 吉穴依旧是吉穴,丝毫没有变坏或者不能用的趋势,再加上山势原因,这墓葬之中觉不可能积水。 秦栎第一次对自己风水之术有了怀疑。 “难道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发现的。”秦栎绕在墓葬打转。 他所掌握的风水之术,主要来自《撼龙经》,唐代风水大师杨筠松所著,素有龙脉风水的最权威圣典之称,更是被后来人誉为“中国古代测绘学之最”。 遗憾的是秦栎并没有老师,只能看一些简单的风水,对于其中所描述的那些牵动天地大势,改变山川地脉之类的大神通一无所知。 虽然没有得到其中最精髓的东西,但是他凭借自己对灵气的敏感,和手里所掌握的风水之术,虽不敢说看尽天下风水,但是也不至于在一座地主豪绅的墓前翻车。 所以秦栎有些怀疑根本就没有托梦这件事,詹性老者梦中所闻,全是他自己大脑意识的作用。 “司藤你怎么看?”秦栎来到司藤所站问道。 秦栎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司藤的本体是植物,所以在某些反面她的感觉比秦栎更加灵敏。 司藤看着秦栎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看到司藤与自己是同样的判断,秦栎心中稍稍有了底,既然答应了这老者,他就不会随便糊弄,而是做到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 秦栎随即走回说道:“老先生,这墓葬我刚才看了一下,无论是位置还是墓葬所建造的方式都是上上之选,所以这墓葬并无不妥,老先生梦中所闻,应该是自己过于想念已故的父亲,并不是托梦所致。” 老者听到秦栎的如此解释,皱了皱眉然后说道:“道长可是看清楚了。” “老先生是觉得还有其他可能?” “道长不要放在心上,我爹没人任何想得罪你的意思,只是这梦他老人家已经连续做了一月有余,所以才着急,还请道长赎罪。”秦栎还没有说话,老者身旁的人立马就赔罪道。 秦栎说道:“没事。” “只是,若真是像居士所说,那这墓葬恐怕还真有问题。” “只是这表面看不出什么来,若是想弄清楚,必须得开馆。”秦栎看着眼前得墓葬缓缓说道。 “开棺。” 老者眉头皱的更深了。 “先父已经在这里住了四十余年,若是贸然开馆,他怪罪了怎么办?” “老先生若是不愿意开棺,那我也没有办法,我的风水之术有限,并不能做到隔空视物的地步,你还是另请高人吧!”秦栎说道。 秦栎一开始也没想再摆弄堪阴宅,迁坟一事,如今若是主人家不愿意,更好,反正也没发现什么坏处。 而一开始秦栎之所以愿意再摆弄一次风水之术,是因为看这家人和村子里的那些穷苦人家相处的还算和谐,没有做过分压榨之事,不然他也会轻易答应,还这么和和气气的说话。 “司藤,我们走吧!”秦栎说道。 秦栎今日出来便没准备再回去,原本打算的就是看完风水就走。 司藤点了点头。 “秦道长且慢,能不能容老夫考虑一二再做决定。”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夜叉 最终老人家还他同意了开棺,因为他实在过不去梦中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托付,一定要弄清楚漏水的原因。 当然他能这么快做出决定,还有秦栎要走的原因。 秦栎绝对不是以退为进,他虽然好奇,但是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他确实是想走。 但是老者同意了,他还是留了下来,准备把这东西看完。 “小心,小心,让一让。” 既然是来看风水,当然就不可能只是他们几个人,除了老者自家人之外,还有七八个壮年汉子。 现在他们正做着,开坟抬棺的工作。 “道长,这?” 秦栎安抚了一下老者说道:“没事。” 然后便来到了黑色棺材边,说道:“开棺。” 在他这里没什么,生肖时辰之类的忌讳,若是有牛鬼蛇神一剑斩了便是。 “这是?”一旁的司藤大惊,看着眼前的棺材。 这棺材虽然还没有打开,但是已经有一股玄妙的气息在沉浮。 看着异样的司藤,秦栎问道:“司藤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 “好重的水汽!” 秦栎这才感觉到,空中的水汽确实浓厚了许多,而且看聚集点都是棺材。 “这是什么怪事?”秦栎说道。 “咔嚓~” 这事,众人起开了钉子,打开了棺材。 棺材打开的瞬间,浓郁到了极致的水雾从棺中飘散而出。 “好凉快啊!” 棺盖打开的瞬间,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空中水汽弥漫,本来燥热的性情一扫而空。 天空中的太阳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棺中的水汽渐渐消散,秦栎缓缓向棺中看去。 看到并不是一堆骨头渣子,而是一具干枯的尸体,身上已经呈水蓝色,嘴角已经长出了獠牙,还有着一些毛。 “水魃!”秦栎如此想道。 秦栎心中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不仅是这浓郁的水汽和那明显已经尸变的尸体,还有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 录入精怪…… 姓名:詹任用 种族:魃 危害:所过之处,洪水滔天,泥石具下,无一人可活。 补全破损图录,可从下列物品中任选一项作为奖励。 ………控水诀一部…… ………基础法剑一柄…… ………应龙角一根…… 秦栎看着棺中的水魃暗暗称奇,这般吉穴竟然能诞生水魃,只能说是天要它降生,但是按道理既然成了水魃,便不能诞生意识,但是这具还能有意识,真是让人称奇。 秦猜测,这墓葬中的人,是怕自己出世后伤到后世子孙,才托梦,好让他们请高人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水魃乃是凶兽,很难保持清醒的意识,所以会伤人,就算这水魃意外诞生了意识,当他出世也很难保持清醒,因为这是天地诅咒,魃生来浑浑噩噩。 水魃是什么,有很多种说法,有的说是淹死的水鬼所变,也有的说是夜叉所变,当然这个夜叉不可能是半神夜叉,而是民间传所说得夜叉鬼,夜叉多为“海怪”或“水鬼”之类的形象,可食人畜,且与龙王有关。 还有更厉害的,说水魃是应龙。 没错就是那个龙中王者应龙,但是这种说法有些不靠谱,因为得出应龙是水魃的原因是,应龙与天女魃合作打了一架。 说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派出自己的小女儿天女魃,天女魃本身是一个美女,但是由于强行把自己转为火属性,导致自己的头发和容颜全部烧焦,变成了一个怪物,但是他利用自己火属性的神力帮助自己的父亲皇帝打败了蚩尤,虽然他以自己的容颜的代价换来了人间的和平,但是由于她被强大的火属性给烧毁了容颜,所以百姓看到他很恐惧,再加上她强大的火属性,所以没走到一处,就引起大旱灾。 天女魃是旱魃这是毋庸置疑的,旱魃属火,应龙属水,他们俩合作打败了蚩尤。 所以有些人理所当然的说和和旱魃合作的就是水魃。 秦栎才会说不靠谱。 棺中的人不可能是水鬼,更不可能是应龙,那么就只有是夜叉了。 因为水鬼是鬼,自然不会有身体,而应龙更是集创世、造物、灭世三位一体的巨神,这眼前的小尸体如何能是。 而夜叉的形象就多了,有海怪,水鬼等等形象。 夜叉传说是神造的阴间物种,有接近神的体格,接近鬼的模样,却没有被赋予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生活在一个被遗忘的世界,但具有极高的天赋和极大的潜力,可以吞噬或者和各物种结合成为新的强大物种,不可预测。 就是因为夜叉的形象多,这眼前的水魃才可能是,因为夜叉有鬼,有神,有妖怪,各种等等。 秦栎猜测眼前的这水魃应该就是属于夜叉的一种,不是鬼,但也不是神,只能是怪。 “啊啊啊!!!” 秦栎和司藤两人还好,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些,只是在一些老辈人耳中听过一二罢了。 “怪物,怪物!!”一旁抬棺的汉子们,一脸惊慌的后退。 “僵尸,僵尸,詹老太爷这是变成了僵尸了!!!” 一时之间在这日头正足的时分,还闹起了一阵怕鬼潮,吓得众人纷纷不敢再靠近。 只有詹老先生颤颤巍巍得靠近,虽然也是害怕但还是忍住了,毕竟这棺材中的人是他爹。 “还还请请……” “老先生,你不要怕。”秦栎挥手把老者心中的害怕驱散。 老者这才平静了下来,心中虽然还有这害怕的情绪,但是已经不至于到不能说话的地步。 “秦道长,家父这是怎么了?” 秦栎皱着眉头再把目光看向棺中的水魃说道:“老先生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夜叉吧!以我看令尊这是变成了夜叉。” “夜叉!!!”老者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头倒下去。 他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是夜叉,所以才会这般。 “道长先前说过这里是吉穴,为什么家父的还会变成这样?” “事情变化无常,好坏相伴而生,变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秦栎叹道。 “这应该夜叉中一种叫水魃的东西,一旦出世,便会掀起滔天大雨,到时候洪水泛滥,尸横遍野,我想令尊之所以给你托梦,也许就是出于此的考虑吧!”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已成气候 “这可如何是好!!!” 老者实在想不到自家父亲给自己托梦还有这个原由在里面,所以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迎着老者的目光,秦栎看了棺中水魃一眼然后说道:“为今之计只能防范为于未然,趁着这水魃还未出世,彻底消灭。” “这彻底消灭是指?”老者问道。 “火化。”秦栎答道。 “这?”老者面露难色犹豫好一阵。 “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老者抬起头问道。 秦栎又看了一眼水魃,最终摇了摇头。 “好吧!” 老者最后还是点了头,如今不是后世,人死讲究入土为安,本来破棺请出先人遗体就已经是大不敬的事情,还要用火烧。 换做其它原因,老者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但是考虑到水魃出世可能造成的后果,却让他不得不同意。 “嗯。”秦栎点了点头。 随即招呼一旁的汉子,叫他们去山里捡干材,准备搭柴堆烧水魃。 半个时辰的时间飞速流逝。 高高的柴堆已经堆好,而那水魃的尸体也被摆放在柴堆之上,随时准备点火。 “老先生。”一旁拿着火把的汉子问道。 “点火吧!”老者一脸的不愿意,但是还是说道。 “是。” 得了主人家的同意,那汉子立马便把手中的火把向柴堆扔了出去。 瞬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的黑烟,绵延了好几百米。 “爹!!!”看着自家的父亲被烧,老者再也忍不住,跪下哭了起来。 而老者一跪,他身后的小辈也跟着跪倒一大片,一时间现场哭声一片。 秦栎看着燃起的熊熊大火,原本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哪知道定睛一看,大火中央水汽快速聚集,形成了一层屏障把水魃的尸体笼罩其中。 秦栎脸色一变。 紧接着,本来艳阳高照的气象也快速变化,云层快速从四面八方聚集,在青山上空形成了一朵浩大的乌云,然后随之而来的是风,慢慢的,起风了,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 “轰隆隆~” 一道闪电落下,然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大雨。 这一切来的太快,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做出反应。 大雨把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包括秦栎和司藤。 黄豆大小的雨滴从脸上滑过,秦栎抬起了头,看者头顶的积云,若有所思。 “这,下雨了,可刚才还是,天象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汉子中的人吃惊说道。 当他们发现下雨,抬起头才发现,太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隐去了,天空暗了下来。 “秦栎。”司藤显然也是一脸的惊讶。 秦栎头也会低的伸起手示意没事。 没错,这一切确实来得太快了,以至于当他发现异常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雨,这改天换地发生在短短的几秒内。 秦栎没有发现任何法术的气息,这一切都是天地自然使然,或者是这水魃的本能,自带的神通。 秦栎看向那逐渐熄灭的柴堆,上面的水魃毫无损伤。 秦栎越发好奇魃这种物种。 这降雨的本领,仿佛就是天生的自带的,不需要任何技巧,说下就下,无边的神奇。 等柴堆上的火熄灭,大雨也逐渐停息,不过天空的乌云却没有散去的意思,仿佛随时准备再次落雨。 秦栎早就应该想到的,凡火如何烧得了水魃这种天地生养的凶兽。 “啊!!!” 柴堆熄灭之后,一众汉子缓缓靠近,本想看看那水魃烧毁了没有,毕竟已经烧了好一会,柴堆都已经没了一半。 但是众人还没有彻底靠近,一道逼人的气息瞬间爆发,把众人掀翻在地。 如此一弄,好不容易熄灭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道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除了秦栎,其他人都惊呆了,他们刚点火,就下雨,火一灭,雨也停了,而他们敢想靠近,又被一股巨力弹开,傻子也知道这两者之间应该有着某种联系。 老者问出这句话,众人随即也把目光全放到了秦栎身上。 “老先生,你也看到了,令尊已经成了气候,这凡火怕是烧不了它。” “这可如何是好?” 这下老者也知道了自家老爷子的厉害,所以不在去纠结要烧的是自家老爷子这件事,而是问应该怎么办,生怕老爷子立马就暴起杀人。 秦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今只能由我做法,引天雷诛杀。” “可要什么准备。” “不需要,众位居士靠远一点,小心误伤了各位。”秦栎说道。 如今正逢乱世,妖魔鬼怪横生,如今更是连魃这种生物也诞生出来了,可以想像世道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国运不振已经镇压不主这些东西。 幸好还没有出世,不然,天下的百姓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苦难。 若是这水魃出世,秦栎也没有信心能制服,毕竟这还没出世就已经能操控天地间的水汽,行布雨之事,若是出世之后还不知道能有多少神通。 这夜叉可是有着神的体格,机缘好的夜叉还能一窥神位,秦栎从来没有与之打过,所以不敢言胜率。 正是拥有这神的体格,不然这水魃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能搅动天地的水汽循环。 天地给了水魃诅咒,让它永远不能保持清醒,但是也给了它常人不能拥有的神通。 众人退场之后,秦栎才拿出五雷令牌,准备施法。 秦栎先是用蒸汽蒸干了道袍,整理了一下仪态,然后才包裹着令牌缓缓上升。 “无上玉清王,统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化形十方界,披发骑麒麟,赤脚蹑层冰,手把九天,啸风鞭雷霆,能以智慧力,摄伏诸魔精,济度长夜魂,利益於众生,如彼银河水,千眼千月轮,誓於未来世,永颺天尊教。” 咒语缓缓念动,天空之中淤积的阴霾散去,紧随而来是浩大的天威,雷霆之力在云层中孕育,但是这雷霆与刚才因为水魃而起的雷霆不同,这雷霆充斥着阳刚之力。 “轰隆隆~” 咒语念完,电闪雷鸣。秦栎没有做丝毫停留,而是立马降下了雷霆。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应龙角 “咔嚓~” 一道水桶粗细的雷霆直击水旱魃而去。 巨大的雷霆之力,在水魃所在炸出了一个大坑,方圆四五米,而那些已经湿透的柴伙也被烧了个干净。 等烟雾散去,秦栎看向深坑。 让秦栎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坑底赫然躺着一句完整的水魃,上面不停的的有雷蛇流转,而且上依然流转的浓郁尸气与水汽,告诉这水魃还活着。 没死,竟然没有劈死。 这可让秦栎开了眼界,雷霆可以说是世间最为阳刚之物,对着邪魔有着极大的克制作用,但是竟然没用。 秦栎随即又降下了一道更加庞大的雷霆。 “咔嚓~” 把所在的地方的坑洞炸的越来越深。 几道雷霆下去,秦栎再次来到坑洞边,看着坑底那水魃,发现竟然还没死。 “这到底是被天地所弃,还是天命所钟。”秦栎一时间弄不清楚了。 这下面的水魃九如同有了免疫,后来的几道雷霆的雷不停的在身上流转,但就是上不了其根本。 而且秦栎还发现,水魃体内的气息愈加的浓郁,仿佛秦栎的这几道雷不是在诛杀它,而是在帮助它减少出世的时间。 秦栎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水魃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仿佛到了极致。 “轰隆隆~” 一道极其宏大的雷声在天地间回响,仿佛是在示意什么东西的出世。 坑洞之下,浓郁的水汽在集结,秦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事情变大了,因为这水魃出世了。 秦栎急忙往后退。 水魃身上的尸气,不断的想四周蔓延,周围植物的生气在逐渐枯竭。 秦栎也是有点苦恼,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本来这水魃应该还有数年的时间孕育,但是他硬是把这个时间给缩短到没有。 他最厉害的手段——雷法,如同痒痒挠,对水魃起不到任何作用。 秦栎随即回头对那群普通人喊,让他们赶紧走。 远在数十几米外的众人,早就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现在得了秦栎的招呼,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而是急忙向山下而去。 司藤快速了走了过来说道:“秦栎,怎么了?” 秦栎看了一眼走了过来的司藤,皱着眉头说道:“我的那几道雷,并没有诛杀点水魃,反而助长了它,它现在要出世了。” 司藤一脸的惊讶,刚才的天威她是看到了得,她自问在如此雷霆下,她活不下来。 司藤话音刚落,坑洞下面的那水魃便跳了上来,站在坑边对着秦栎嘶吼。 “秦栎。”司藤喊道。 “不要慌,你现在去一旁等着,你不是它的对手。”秦栎说道。 雷法对水魃不起作用,秦栎便只能用常规的手段。 好在他手里还有一段咒语,可以瞬间提升他的战力。 秦栎随即解开挂在腰间的葫芦,往自己的嘴里到了一口。 “酒意浓,醉意涌,呼神共饮醉千秋!” 秦栎随即运转酒神咒,随之,那一丝酒意快速流转全身,刺激秦栎的经脉,几个呼吸后,秦栎的气息暴涨,在他的身后缓缓出现一个拿着剑的幻影。 剑意凌厉,仿佛沉浸剑道数十年的剑道高手,抬手投足间就有莫大的未能。 气势变了,周围被浓郁的剑意笼罩。 水魃也是快速的向秦栎所在奔来。 秦栎眼睛直冒精光,唤出断剑一剑挥出,这一剑仿佛是天降的陨石,划破了空间直击水魃而去。 而效果也算惊人,用身体硬抗的水魃被这一剑砍飞出去,一直撞到了好几颗树才堪堪停下。 秦栎如同一个醉鬼,开始不断地挥舞手中的断剑,每一次挥舞,都会有一道牵动天地的剑气向水魃而去,不停地压制水魃。 “吼!!!” 水魃仰天大吼,天地变色,狂风突起,倾盆大雨瞬间而落。 这一切发生在极端的时间里。 这雨下的非常大,若是任由其继续下,要不了几个时辰,这座青山就会发生泥石流,要不了几天,就会发生洪灾。 大雨中的秦栎醉意不禁醒了几分。 看着天地间的这场大雨,秦栎知道其中的不寻常,若是不除掉水魃,这场不寻常的大雨怕是不会停。 秦栎随即又举着葫芦喝了一口,酒神咒全开,战力再次提高了几分。 秦栎驾着云,直接向水魃所在赶去。 等来到水魃上空之后,全力一剑挥出,这是一道长达数十米的剑气。 剑气所过之处,无不拦腰而断,数十颗大树砰然到底。 “吼!!!” 水魃的身上也多了一道划痕。 没错,一剑便砍断数十颗大树的剑气只是在水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划痕。 说其拥有“神”的体格一点也不过分。 水魃虽然不会飞,但是跳的极高,直接举着那几颗大树向秦栎所在砸来。 秦栎用剑气将其劈断,同时也控制自己在空中躲避。 一时之间,你来我往,战斗进入白热化。 周围的气势不断地扩大,几乎把方圆百米全部囊括了进去。 站在一旁司藤已经睁大了眼睛,尽管她站在战场之外,时不时地还是要躲避来自战场地树枝,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层次的打斗,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地范畴。 战场之中,气息不停的流转,秦栎的真气与水魃的尸气不断缠绕。 最后秦栎发现,就算是这酒神咒也很难伤到这水魃。 没有办法,秦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应龙角之上。 秦栎一剑挥出,然后猛地后退,与水魃拉开了距离。 然后打开奖励光幕,领取了应龙角。 应龙不但拥有改天换地地能力,更有兼有创世之力、救世之功,灭世之能。 应龙角乃是神物,兼具变化之能。 秦栎只是心中所念,手中的应龙角已经变成了一直庞大的号角。 秦栎举起手中的号角,催动体内真气吹响了应龙角。 “呜呜~” 一股仿佛来自太古时期的声音响起,震动了天地,就像是来自九天的战歌,充斥着庞大的战意。 号角声响彻天地,一股极其恐怖的灭世气息开始在天地间孕育。 正文 第七十章 突破 毁灭的气息开始流转,方圆几百米的范围变成了灰色世界。 原本向着秦栎所在横冲直撞而来的水魃,动作停滞了下来,仿佛一切都变慢了。 极度恐怖的气息骤然而起向水魃压去,就如同一座万钧大山凭空而降,把水魃“嘭”的压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 “呜~” 苍茫的号角声一直响着。 “咔嚓~” 突然,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响起,空间破碎了。 一道庞大的撕裂感,从那道黑色似深渊的夜幕中产生,仿佛要把一切都吸进去然后撕碎。 在这片灰色的世界中,一切的事物都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这是一个无言的世界。 那是来自灵魂的战栗,用应龙角所吹响的声音,仿佛召唤出了太古时期的战士,虽然只是幻影,但是其夹带的战意,已经让人不能硬抗。 秦栎催动天地间那无边无际的战意,爆发出来的威力无与伦比,原本拿它没有任何办法的水魃,瞬间被撕碎。 那无比沉重的战意,似乎把整座青山都压塌了下去。 秦栎收回应龙角,降下云头,向着那水魃所在赶去。 这里出现了一个足有十多米深得大坑,直径约五六米。 坑底,黄色的土地之上,什么都没有,就连那石子也被碾得粉碎,变成了灰尘。 看着彻底灰飞湮灭的水魃,秦栎皱着的眉头这才稍稍放松。 他知道应龙角应该能诛杀水魃,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厉害,当他用真气吹响号角刻意引动其中留存的战意的时候,他想过战斗结束的方式,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以这种方式结束。 秦栎放开精神,在坑底感受了一番,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尸气彻底消散,秦栎才有升起云头。 秦栎来到地面,看着现场,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整座青山都受到了波及,无数的树木小动物都遭了殃,当应龙号角响起的那一刻,整座青山几乎上的生物几乎找到了无差别的攻击。 原本绿意盎然的青山,如今只剩下一座土山,连石头都没有。 从远处往这边看,还以为是那个开放商在搞建设。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应龙角上的战意太过庞大,秦栎初次吹响并不能很好的控制,所以只要在攻击范围之内,所有的事物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攻击,这山上的黄土虽然还是土,但是已经细致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就像被筛子晒过了无数遍。 秦栎把目光,看向四周,刚才情况危机,在奏响号角之前,他并没与司藤通气。 “也不知道她这么样了?” 若真是误伤到了司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那个危机时刻,如果不立马奏响号角,他自己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等到他死后,他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制的了它。 经过一番巡查,秦栎终于在青山山脚发现了司藤的身影,她晕倒在山脚,样子极其狼狈。 秦栎靠近用真气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大事后,松了一口气。 秦栎猜测司藤应该是感到不寻常之后,然后就立马逃下了山,可是就算如此还是晚了一步,在她彻底逃出战斗范围的时候,还是被那股庞大的战意震了一下。 所以才会出现,她现在这种情况,体内内脏无一处完好,但是又不致命,只是吐了一口血然后晕了过去。 秦栎随即抱着司藤离开了此地。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要不了多久,附近的官府就会派人来调查,附近的地主豪绅也会派人来看,因为这山上埋了他们的先人。 秦栎虽然是在降妖除魔,但是这中事情不好说,到时候他们来到这里,看到祖宗变成了灰,难保不会做出了事情。 虽然对秦栎不会有什么,但是眼不见心不烦,这后续的善后工作还是留给政府吧。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在一片云彩。 秦栎驾着云头,抱着司藤来到了几公里外的另一座山头,在林间的一块大石头处降了下来。 山间空气清新,很安静。 秦栎把司藤放下没有多久,司藤又把自己弄成了藤球,开始了自己特有的疗伤方式。 林间的灵气和生命精气又开始在藤球的吸引下慢慢向司藤的身体涌去。 秦栎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再去关注。 而是自顾自的盘坐在石头上,运转体内的真气,给自己疗伤,恢复因为施展酒神咒而伤到的经脉。 经过刚才一战,他体内本来“顽固不化”的瓶颈开始松动。 因为酒神咒透支了生命精气,这个过程让他进入了一种特别的领域,还有那股庞大的战意,激发了他向上求索的道心。 水稻渠成,体内的真气开始与神相和,灵魂开始升化,气与神合,灵魂不再只是普通的灵魂,而是有了质的变化,开始向有向元神转变的趋势。 普通人的灵魂只能是灵魂,而修道者一旦修练有成,灵魂便不再只是灵魂,而是元神,就算肉身立即失去,元神也能单独的活在世上,并不需要任何的寄托。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秦栎的周身形成了第二个中心,灵气的中心,生命精气的中心。 突然,空中开始弥漫一股浓郁的药香,这是一股让人为之迷醉的味道,传的极远,就算是数十米外也能问到这股药香,它从秦栎的身子中而出。 人体大药成了,秦栎的身子开始慢慢平复,周围的灵气和生命精气也慢慢回归自然,这是返璞归真的节奏。 秦栎的丹田之处,一颗熠熠生辉的金丹在成形,这颗金丹在秦栎体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金丹由虚转实的那一刻,给秦栎带来的反馈,那是生命层次的拉升。 金丹已成,今后就是秦栎的一切根本所在,是内丹术达到了一个极深的表现,有了这颗金丹,那么施展神通便有依据,不在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金者,坚刚永久不坏之物,丹者,圆满光净无亏之物。 古仙借金丹之名,以喻本来圆明真灵之性也。此性在儒则名太极,在释则名圆觉,在道则名金丹。名虽分三,其实一物。 儒修之则为圣,释修之则为佛,道修之则为仙。三教圣人皆以本来真性为成道之本也。愚人不知,或用五金八石煅炼成药为金丹者,非也;真性在大造炉中,经火煅炼成熟,与天地同长久,与日月同光明,岂凡世有质之物能成哉? 秦栎所修内丹术,炼的金丹便是此金丹。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独自一人 秦栎猛地睁开了眼睛,精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秦栎笑了,开心的笑了,秦栎的笑仿佛影响了周遭的草木。 草木纷纷摇曳,仿佛在庆贺秦栎的成功。 秦栎看着林间的草木,感叹道:“今日方知何为金丹一粒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如今能清晰的感受,自己的寿数,算一算三百有余。 ……………… 一日之后,去往金陵的路上。 秦栎与司藤一前一后地走着。 司藤跟着身后,秦栎自然的走在前面,举手投足之间莫不与天地的频率相合,但是看着又如同一个普通人,但是司藤知道,秦栎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她不知道在她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做了什么。 这个几年前还未踏入修练大门的男人,如今已经超过了世间所有的修士,来到了修行界的顶端。 “秦栎,昨天在我晕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栎笑着答道:“我打败了水魃。” 司藤有些懵逼,她当然知道秦栎打败了水魃,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这里安生的活着,她想问的是具体的过程,比如说那只号角。 昨日仅仅只是见秦栎把号角给拿出来,她心中的惧怕情绪就已经到了极点,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逃。 当号角声响起地那一刻,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再属于她,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要把她永远留在哪儿。 若不是她跑的早,号角声响起的那一刻,她距离山脚已经没有多远,她还真不一定能活着走出那片灰色的世界。 但是秦栎好像不想告诉她,只是打着哈哈,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丝毫不提及核心。 司藤最终也没有问出什么来。 秦栎笑着说道:“走吧,再走几天,就要到了。” 说罢,不等司藤回答扬长而去。 没错,他们还是走路,秦栎自从川省出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走路,唯一一段不走路的时间正是在长沙的那段日子,因为有事情要做,所以秦栎没有刻意的要求。 他之所以选择步行,而不是火车,是因为这也是一种修行,一种炼心的修行。 当然,一开始他并没有没有意识到这也是一种修行,前几个月他恨不得能天天坐车,不用走路,他有这种想法是在出了长沙城之后。 那个时候,开始修练“蛰龙睡丹功”,他对于修道的认识逐渐加深,有了一番自己的感悟,或则说体会。 如今这个时代,过得很快,再加上灵气枯竭,修士们的修为本就很难精进。 坐火车虽然节省了时间,但是却让秦栎失去了游历的机会,只有一步一步的通过自己的脚步丈量,才能遇到祖国各地的人和事。 坐火车只能在那几个发达城市里转悠,那些地方对秦栎的修行并无多大益处。 比不上在乡下,小镇,他很清楚自己的机缘在哪里,不在外界,在自身,也就是那本山海图录。 大城市里的妖魔鬼怪哪里有乡下多,毕竟能化成人身的还是在少数,大多数都是保持着原本的身体。 大城市虽然繁华,但是乌烟瘴气,哪里有深山老林让妖魔们觉得舒服。 这一次若不是访友,他也不会往大城市里跑。 躲在大山里乡下,修仙不好吗。 三日后,秦栎、司机藤两人来到了江边。 站在江边,看着渔船、轮船,这是一个纷扰的世界。 码头上,人来人往,各色人都有。 “秦栎,我恐怕不能再跟着你走了。”司藤缓缓说道。 秦栎偏头看着头发被江发吹的乱飞的司藤,问道:“怎么了?” “我想去上海看一看。”司藤沉默良久然后缓缓的说道。 “上海。”秦栎念叨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太过惊讶。 秦栎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我说过,你如果想到了要去的地方,随时可以离去。” “你不问我去哪里干什么吗?”司藤问道。 “你要去便去,要做什么便去做,难道我不允许你便不去做吗?”秦栎笑着说道。 秦栎这几天心情极好,所以一天到晚都是笑脸,对于司藤提问他也是耐心的回答。 他之所以开心是因为他觉得,他终于做到了当初刚来这个世界定下的目标。 他的终极目标是得道长生,如今取得了阶段的胜利,他当然开心,再加上如今金丹有成,只要不断地继续炼下去,终有破丹成婴地那一天。 他有秘境所以并不怕灵气枯竭,什么时候若是觉得在人间待着没意思了,回到秘境睡他几十年,把修为睡上去了再说。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的资质尚可,睡觉睡过去的时间,绝对能在修为上补回来。 他现如今虽然修得金丹,寿数大增,渐脱凡骨,但是也不是不会死,只是能活得久一点罢了。 所以若是醒着不能让自己修为精进那就只能睡了。 他这金丹与神话传说中的金丹有所不同,与菩提老祖所说的金丹大道也不同。 他这只是内丹术而已,与那些神话传承还是有距离,毕竟那些都是仙人留下的,而他所修练的不过是数千年来道教人士不断终结的功法而已,修炼到尽头是如何,他也不知道,凡人的功法与仙人的功法还是有距离的。 司藤思绪良久,最终赞同了秦栎的话,点了点头。 “好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去上海,那我们就在此地分手吧!”秦栎十道。 司藤点了点头。 “今日一别,也许无再见之日,保重。”秦栎说道。 “保重。”司藤也答道。 秦栎还算好,司藤倒是有些不自然,毕竟像秦栎这种人,整个人间也没几个。 说罢,秦栎便转身潇洒的向长江的上游走去。 而司藤瞩目着秦栎离去后,也转身向着长江的下游走去。 这里并不是什么大的城市,只是一个乡镇码头而已。 秦栎再一次独自一人,不过此时的心情已经大不一样,这次他更多的是以游历人间的心态去赶路,再无之前的囧破之感。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金陵 赶了半日的路,秦栎终于在日头落下之前入了金陵城。 现在并不像后世,有互联网地图,他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地方,所以秦栎只能一边问一边走。 因为秦栎多才多亿,所以街上的人都乐于帮他,不停的有人往他这边走,秦栎礼貌的谢绝了他们,只是找了一个人问了一下路,然后便向着人流中走去。 不问不知道,一问他才知道要去的地方距离这里还不是很远,大概也就半个小时路程。 作为如今的国度,金陵城气象飞凡,街上不停的有巡逻的队伍走动,秦栎走在路边,时不时的还能看到车队,就是那种里面坐着政府高官的车队。 越靠近目的地,路越好找,这白金这在附近稍有名气,是一个文化人。 这里的环境很古朴,并不是那种摩登的洋场,到处都是中国风的建筑,透露着文化气息。 秦栎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终于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了白府。 这是一座非常传统的院落,环境很僻静,秦栎看着院门之上的牌匾——白府。 “应该没错了。”秦栎在心中这样想道。 说罢,便走上了青石板台阶,敲响了大门。 “铛铛铛!” 敲完秦栎便退了一步安心等待。 他与白金这么久不见了,这次来纯粹是一时兴起,在外待的久了想找一个认识的人聊聊天。 “谁啊?” 只是几十秒钟过去,门内便传来了一身吆喝,然后便是打开门闩的声音。 “嘎吱~” 红色的漆木大门缓缓打开,里面露出来一个人来,是一个小厮的打扮。 年轻人打量了一眼秦栎,见是一位道士,眼神之中莫名多了一丝防备。 “你是?” “这家主人可是唤作白金。”秦栎问道。 秦栎此话一出,年轻人脸上防备的神情越加明显。 “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栎虽然奇怪这小厮的反应,但是还是回答道:“我与他乃是好友,如今我是来访友来了。” 小厮再次打量了秦栎一眼,然后说道:“还请道长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传。” 秦栎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对了,不知道道长你的姓名是?” “哦,我姓秦名栎,居士叫我秦栎就可以了。”秦栎笑着答道。 那小厮点了点头,然后便又关上了门。 秦栎看着轰然关闭的大门,心中有些奇怪,刚才那小厮脸上的防备之意非常明显,他很确定他之前与那人没见过,这也是他第一次来金陵。 “难道道士的身份在金陵不吃香。”秦栎如此想道。 不过若真是因为道士的身份,他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金陵乃是国都,文化人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普遍较多,现在都相信科学,对道士确实有点不友好。 ……………… 小厮关上了大门之后,便一路小跑来到了后院,来到一位颇为美貌的年轻女子面前。 此女子穿着一身传统的汉服,梳着一个简单的妆容,正在忙着手里的事物。 听到耳边的声响她才抬起头来,看着刚好跑到这边的小厮。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着急?”美貌女子停下手里的绣花问道。 “夫人,门外来了一个道士,说是来找先生的,还说是先生的朋友。” “夫人以前说过,若是有道士打扮的人在门口逗留一定要先告诉你,我记着了,所以对着那道士随便说了一句马上就过来了。”小厮说道。 “道士。”女子本来放松的身体,立马就直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不一样了。 “对,就是道士,那人一副道士的打扮,而且还开口叫我居士。”小厮答道。 “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 “说了,叫秦栎。”小厮回答道。 “秦栎。”女子念道,仿佛在搜索记忆脑海中是否有这个名字的印象。 过了几分钟,女子眉头一皱,因为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小铧,你做的很好。”女子抬起头看着小厮说道。 “老爷现在在哪里?”女子向着身旁的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问道。 “先生这个时辰还在书房读书。”丫鬟说道。 “好,先不要去打扰老爷,你们跟我来,跟我先去看一看。”女子说道。 说罢,女子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向门外走去。 正在门外等待的秦栎安静的等着,并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用心感受着这座院子的布局。 他发现这院子的布局很巧妙,硬是在这“闹市”中开辟了一处灵气充沛之处,整个金陵城的灵气都慢慢的向这边汇聚,把这周围打造成了一处“福地”。 当然这个“福地“只是相对而言,只是说在这”乌烟瘴气“的金陵城独此一份。 这院子下好像布着一道简单阵势,就是因为它,所以这附近的灵气在这里聚集,污秽之气不能停留,这一道阵势不禁让白金的形象在他心中又重了几分。 就在秦栎看着这一切的时候,门开了。 秦栎看着慢慢打开的门缝,就在他以为看到的会是白金的时候,里面却是一个女子。 这位女子,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襦裙,气若幽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是很漂亮。 看着这么一位姑娘,秦栎很意外,不是意外这女子的衣着,虽然这个年代大多数的女子已经不穿这中衣物,但是也不是没有。 他意外的是,这里是白府没错,怎么还有一个女子,看样子还是主人,难道这女子是白金的亲戚,但是这女子身体上并没有妖气,还是说这里不是白金的那个白府。 “姑娘是?”秦栎问道。 女子看着秦栎说道:“道长不是要找这家的主人吗?我就是。” “在下秦栎,不知姑娘是?我来访友,不知这府里可有一位姓白的先生。”秦栎问道。 “我的夫君就姓白。”女子回道。 “哦,可是叫白金。” 女子点了点头。 秦栎一笑,他没有走错。 “那就没错了,我叫秦栎,叫你们家先生出来吧!”秦栎笑着对女子说道。 他之前还说,为什么一个苅族能添为悬门一员,而且对人族也那么有好感,原来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夫人,难怪每天把“妖族与人族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挂在嘴边。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见面 几分钟后,还是那个门口。 “道长说与我家老爷是朋友可有什么依据?” “这需要什么依据,你们把他叫出来看我一眼,一切就能明白,或则你把我的名字告诉他,若是他说不记得,那么我马上就走。” 秦栎实在不清楚,为什么这位也用防着贼的眼神看着他。 女子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请道长不要生气,实在是这几日不停有人用我夫君朋友的身份来打扰,我家夫君喜欢安静不喜欢人多。” 秦栎看着眼前的女子,也不管她说的是否为真,而是说道:“你快快去把你家先生换出来吧。” 秦栎的心情本来很好,带着高兴的性情来访友,但是没想到连进门也这么难,这有点把他心中的兴致快要弄没了。 这事放在谁身上也不好受,本来好好的来访友,却被主人家问来问去,就像查户口一样,还要证据证明两人是朋友。 就搞得好像秦栎要对他夫君做什么事情一样。 “道长这边请!”女子这次并没有关上门,而是请秦栎进了门。 因为她看着秦栎不像是要对他夫君做什么的人,若是歹人也不会和她和和气气的说了这么久了,以至于最后都快生气了,也只是说了一句“若是他不记得我这个人了,我走便是。” 所以眼前的这人,还真的有可能是自己夫君的朋友。 若真是,那她之前的那些行为就有些不妥了。 “小铧,你带着秦道长去客厅好生招待,我这就去叫老爷。”女子对丫鬟吩咐了额一句。 “是,夫人。” 得到小铧的回应,女子才又对着秦栎微微行了一礼,然后才带着身边的丫鬟离去。 秦栎微微回礼。 然后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小厮给他跑了一壶茶。 秦栎坐在黑色的太师椅上,端着茶杯喝着里面的茶水。 刚才的一点不快,也慢慢逝去,因为他还不置于小气到与一个女子生气。 不就是被主人家堵在门外几分钟嘛?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真正的修道者不会遇到点世人的白眼。 女子慢慢的走到了书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的书桌后,正有一人在拿着毛笔在写着。 此人穿的甚是儒雅,留着一头及肩的长发,不过被系在了脑后。 推开门的嘎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起了头。 “夫人!”白金显然也是有点惊讶,因为这个时辰她会在自己房里忙活自己的刺绣,雷打不动。 “夫君。”女子喊道。 白金放下手中的毛笔,走上了前。 “夫人,此来可是有事?” “门外来了一气质超凡的道士,站在哪里就如同谪仙人,厉害的紧,自称是你的朋友,我已经请了进来,如今正在客厅。” “哦!” 接着,女子把刚才发生了一切原原本本的给白金说了一遍。 “哈哈哈” 女子刚一说完,白金便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可是那人说慌。”女子问道。 “不是,那人确是我去年在西南游历时交的友人,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是我们相交至深,我在离去前还对他说,以后若是路过金陵一定要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白金说道。 “按此说,那人不但是你的朋友,还是很好的朋友,可你为什么要笑。”女子不解的说道。 “我笑的是,夫人那般对他,我虽然只是与他见过一面,但是他的性情我已大致了解,他那种人被夫人的这般怼,场面想必非常好看,我只恨不能在一旁观看。” “哈哈哈!” 女子脸一红,说道:“我要不是为你担心,怕他是来捉你的悬师,我才不会那样。” “不过有一点夫人说得对,那人确是不凡,是位高人。” 白金笑着牵着自己夫人的手,出了书房向客厅走去。 客厅里的秦栎,依旧喝着茶,看着天边的太阳缓缓降下,屋里的电灯亮起。 一旁的小厮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说的好生招待呢?” 秦栎到有点烦这种生活方式了,一开始他还觉得这颇为古代的生活,有点好奇,但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见人来,这是什么规矩。 秦栎放下手中已经快要喝完得茶杯,闭上了眼睛。 “秦道友,你终于来找我了。” 人未见,声先至。 秦栎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看到一位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女子,正是刚才再门外的那人。 等靠近后,秦栎看清了那人。 秦栎起身也笑着喊道:“白道友。” 随即两人抱了一下,就如同许久不见的老友。 不知道为什么,秦栎见到眼前这人,心中总有一股亲切的感觉,尽管他们只是喝了一顿酒,但是真的就像认识了好久一样。 如今再次见面,秦栎心中莫名的高兴。 抱完之后,秦栎开着玩笑说道:“白道友,你这府邸可真的难进,我差点就没能进来,因为我实在不能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 世界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在秦栎的前一世,他遇到过比这更加荒谬的事情,一对父子,拿着户口本,工作人员硬是让他们证明是父子,说户口本证明不了两人是父子。 白金笑道:“秦道友莫怪,这位是我的夫人,我虽然有悬门的身份,但他还是担心,哪天我被悬门收了去,所以每次我家门前有道士之类的人停留,她总是不得安宁,一定要弄清楚不可。” 白金说完又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一脸的爱意。 看着公然撒狗粮的两人,秦栎不忍直视,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对了,你这次是路过,还是有什么事情来这里?”白金问道。 几人再次坐下。 秦栎笑着说道:“我到处游历,走到哪哪里算哪里。” 听秦栎这么一说,白金这才发现,秦栎身上的气息。 普通,但是又玄妙,一举一动莫不有一种高深之感,而且在他身边,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特别的味道,这股味道还有安定静心的作用。 白金一时睁大了眼睛,作为一位数百年的大妖,见多识广,秦栎身子所散发的这种气息代表了什么,他非常清楚。 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苅族寿命悠长,但是修练速度缓慢,人族修练速度快,往往数十年的时间就能媲美数百年的大妖,但是寿命短暂,很难超过百岁。 自他出生开始,数百年的岁月,他见过不少的大修士,但是没听说一个能活过一百五十的,大多数都是在一百左右就死了。 但是今天,他在秦栎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这个“同类”不是说种族,而是长生,那股气息中透露出如今的秦栎已经开始踏上长生的领域。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日常 “一年不见,道友的修为是越来越深厚了,如今竟是连我也看不透了。”白金看着秦栎感叹道。 秦栎谦虚的说道:“略有精进而已。” “道友是如何以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修练到如此地步的,天资卓绝之辈我见得多了,但是没有一人像你这般,我很是好奇,不知道友可否与我说上一说,也让我看看眼界。” “不过是得了一些机缘罢了,没什么可说的。”秦栎说道。 不是秦栎不想说,而是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 秘境之事不能说,朱果之事也不能说,山海图录之事更不能说。 他能走到这个地步,山海图录的作用不用说,朱果改善了他的天赋,让他修练的速度更快,也补足了修练内丹术所需要的精气。 所以能说的就只有在路途中遇到的那些妖,但是考虑到对方就是一个妖,在妖的面前说自己除妖的事情,这是在找不痛快。 “道友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白金知趣的说道。 “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也不是不能说,我前一段时间去了一趟北平,从哪儿得了一门功法。”秦栎说道。 “哦,什么功法?”白金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水问道。 “不知白兄可否听过蛰龙法?”秦栎笑着说道。 “蛰龙法?”白金先是眉头一皱,然后突然大惊的说道:“可是源自北宋陈抟的睡功。” 秦栎大笑。 “白兄果然有见识,我确实得了一本名唤《蛰龙睡丹功》的功法,自得了这本书,我如同踏上了鲲鹏,修为扶摇直上,一年有余便达到了这个地步。” “原来如此。” “没想到还真的有这种睡功,以前读书读到陈抟老祖嗜睡,经常一睡百日,还觉得是虚言,如今一看道友,恍然大悟,才知道世间还有这般奇书,这种奇人。”白金感叹道。 “对了,秦兄可吃了晚饭。” 秦栎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虽然已经不在需要吃饭,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正好,夫人快吩咐下去,炒几个菜,我与秦兄边吃边聊。”白金极其开心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女子看着自己的夫君,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因为一个人这样,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儒雅的形象。 “夫人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白金看着不动的夫人又急忙说道。 女子愣着点了点头,然后才起身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准备。” “对了,秦兄,你这次来金陵,准备待几天,我也好准备接下来几日的行程。”白金问道。 迎着白金的目光,秦栎沉着想了一会儿,因为在这里待几天这个问题,他真的还没想过。 当时只是想着说来这转一转,至于说待几天,他还真的没想过。 秦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不过我这人,四海为家,并无固定的居所,若是觉得在这里待的无趣了,我也就会走了,所以有可能几天,但是也有可能是几月。”秦栎说道。 白金大笑。 “秦兄果然洒脱,不管秦兄要待几天,我都欢迎。” 秦栎倒不是真的洒脱,是他在这个世界实在是没几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个要回去的家,青牛山是他待过最久的地方,不过就算是回青牛山,也还是只有他一人,还不如在外漂泊来的有意思,至少能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老人家适合在山里隐居,但不适合他这种正处于发展高峰的年轻人。 在山里苦修哪里有四处游历,修为增长的快。 但是要说一点洒脱都没有吗,那也不至于,四海为家的人,不是高人就是流浪汉。 秦栎算不上高人,至少在精神上是这样,但是也算不上流浪汉,他夹杂在二者之间,有几分洒脱与不羁,但是又有点无家可归的可怜。 秦栎笑着点了点头,若是玩腻了他自然会离去。 没过多久,大概是半个小时后,一碟碟菜便摆了上来。 秦栎与白金还有他的夫人坐在八仙桌旁。 “来来来,举杯。”白金说道。 “夫君,道士不饮酒,不吃肉。”一旁的夫人小声说道。 秦栎举起桌上的酒杯说道:“我喝酒吃肉,并无那些规矩。” “这?”那女子一脸的吃惊。 “哈哈哈!!!”白金看着自家夫人脸上的表情笑了出来。 “我这位秦道友,可不是什么正经道士,夫人不必如此拘礼。” “白兄说的不错,夫人该怎样就怎样,不必对我多客气。”秦栎也笑着说道。 秦栎他也就是穿着一身道袍,了解一些道教的文化,并没有正式的受过戒拜过师,所以秦栎一向都称自己是野道,他是个道士也就他自己这么认为,放到道教界,别人是不认的。 因为他修道并不是为了当道士,而是为了逍遥,所以当然也就不会找一些规矩来约束自己。 “对了,我这高兴过头了,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名叫秦馨予,说起来和你还是本家。”白金说道。 “秦栎见过夫人。” “见过秦道长。”秦馨予行礼道。 “你们就别这样拘泥了,我这夫人以后就是的妹子了。”白金说道。 秦馨予听到自己夫君的话后,立马就起身行礼道:“馨予见过兄长。” 秦栎见人已经叫出了口,也不好说什么,而是说道:“那好,我就认你做我的妹子。” 白金与秦栎两人心里并没有多少弯弯绕绕,但是秦馨予心里想的却很多。 自己的夫君是苅族,虽然有悬门身份给做掩护,但是难免不会出意外,如今有这么一个高人,一定要把关系弄好,以后可以在夫君危难的时候出手。 “来来来,吃菜。”白金拿起筷子说道。 “我就不吃了,刚吃了没多久,吃不下。”秦馨予说道。 “哦,对了,秦兄,在你来之前我们已经用过晚饭了,我这夫人实在吃不下了,我与你吃。”白金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筷子吃起了桌上的饭菜。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龟息玄功 吃过晚饭,秦栎与白金又聊了一个时辰,然后才在秦馨予的劝阻下休息。 回了房,秦栎看着房里的陈设,被褥很新,一看便知道是特意换的。 秦栎看着大床,但是并没有上去,而是盘坐在房中央开始休息,也是修练。 盘坐在地,没过多久,秦栎便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周身本来平凡的气息瞬间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身子一会暗一会明,如同在炼制什么大药。 时间一闪而过,转眼便是第二天。 秦栎睁开了眼睛,起身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阴阴的天气。 虽然太阳躲在云层后,但是依旧不能阻止秦栎吸收那一道初升的紫气。 感受着体内又壮大了一分的真气,秦栎走出了房门。 不知道,是白金夫妇有早起的习惯还是因为有客人的原因,当秦栎走出院子的时候,白金夫妇已经醒来,分别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白金正站在池塘边的空地,行云流水的打着一套动作,作为一个深得内丹术精髓的修道者,秦栎一下便看出了那是一套颇为上成的功法动作。 而秦馨予坐在一边痴痴得看着自己的夫君,脸带笑意。 看着这一幕,秦栎都有些不忍过去打扰。 秦栎虽然没有过去,但是他们两人却发现了秦栎。 “秦兄,你醒了。”白金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 秦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过去。 “兄长。” “妹子。”秦栎对着秦馨予点了一个头。 “我看白兄刚才所练的动作颇有我道家的神韵,白兄什么时候练起人族功法来了。” “随便练练。”白金笑着回道。 “人族功法,按照人类的身体所著,并不适合你们苅族,强行修练还有可能伤及根本,白兄不会不知道吧。”秦栎问道。 没错,这方世界苅族,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功法,身上的妖力全靠本能的吞吐天地灵气,吸收日月精华。 白金虽然成了人身,但是并没有人的身体构造,他这个不是化形,只是依靠体内的灵力强行把自己的身体变化成人,也就是外表是人,但是其中并没有改变。 这也是方世界苅族的悲哀,空有悠长的寿命,但是没有功法,不能化形成人,也就不能拥有人族特有的身体构造,也就不能拥有人类的修练速度。 白金点了点头,表示当然知道。 “我只是练动作,并没有修习心法,不打紧。” “哦。”秦栎有些惊讶。 “我原以为白兄是准备仿照人类的功法创出属于苅族的功法,可是你不看心法,只练动作,是为了什么。” “这动作虽然有锻体的效果,但是按照白兄的修为,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还不如安心修练。”秦栎好奇的问道。 “秦道友误会了,并不是我。”白金笑道。 “我是为了我的夫人,昨日我见秦兄一身修为高绝,竟然到了与天争命的地步,我白金也算是活了几百年了,见过无数人族大修士,但是无一不是败给了时间,最久也不过一百五十而已,但是我看秦兄一身气息,怕是要活到两百不至。” “所以我便动了心思,我活了几百年,别的没有,但是人族功法倒是记了几部,我这是先替我夫人探探路。”白金说道。 “这样啊!”秦栎算是理解了。 “秦兄你来的正好,帮我看一看这门功法适不适合我夫人。”白金说道。 白金拿起摆在石桌上面的一本古籍,然后递给了秦栎。 秦栎接过古籍,然后便翻了起来。 “龟息玄功” 看到这么几个字,秦栎心中想到的是武侠,因为武侠小说中著名的逍遥派,其中就有一门叫“龟息玄功”的功法。 但是翻开看了好一阵,秦栎才发现这是一本不弱于他的《蛰龙睡丹功》的功法。 龟息玄功是以模仿龟的呼吸方法来修炼内气以达到延年益寿目的的功法,修练这本功法能提升多少战力,秦栎不知道,但是其中对生命的探讨,对长寿的探讨非常精妙,很多地方对他还有不少的启发。 书里说龟呼吸细长、纳气久闭,所以龟能长寿。 这门龟息功由潜心、潜息、真定、出定四部分组成,是一门极其高深的道教延寿功法。 秦栎合上了古籍,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这本书极其厉害,堪称夺天造化,创建这本功法的人绝对是绝世奇才,硬是让他夺得了一丝天命,打破了人类难以长生的境遇。 这门功法纯粹就是一门用来活的功法,与战斗无关,其中的内容只关乎怎么活,怎么活得更久。 “白兄,这本书你是怎么得来的。”秦栎看着白金问道。 “若是这种人物还活着世上,他一定要去拜访一二,这几乎是另一条长生的路,它与得道修仙无关,只是活着,用一种极其普通的状态活着。” 这本书上只是写了一点,并没有说透,他想看到后续。 修练这门功法也许能增加点战力,但是并不多,所以他很想知道,一种类似普通人,但是又能长生是什么状态。 “这本书吗?那我得好好想想,这本书到我手里已经很久了,久到我都要忘记有这么一本书了。” 几分钟后。 “我记得那是在三百年前,一个夏天,我在一个山洞里休息,然后突然在靠近岩壁的地方看到了一具尸体,这本书当时就在他的手里,我翻了一下觉得有些意思就拿走了。” “怎么了,这功法有问题?”白金问道。 “这功法,不但没有问题,而且还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功法,创造此法的人实在是了不起,这门功法若是练到深处,长生久视也不是不可能。”秦栎很是认真的说道。 秦栎自然的过滤了那拿着古籍的尸体,长生不是不死,上一个主人死了不代表这功法有问题。 “既然如此,那秦兄为什么?” “这功法太过精妙,对我启发极大,我实在是想见创此功法的人,与他论道一番。” “但是听白兄说此功法乃是三百年前的东西,或许那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吧!”说道这里秦栎不免叹息了一声。 秦栎之所以叹息,是因为这人是他所了解的唯一可能真的做到了长生的人,而其他的不是传说就是神话。 不管他是活了两百年还是三百年,只要超过了正常人类的寿命极限那就长生久视。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小黑扇 “也就是说,我的夫人可以修习这门功法。” 秦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仔细地看了一下,这门功法中正平和,并无偏颇之处,讲的是一步一个脚印不断夯实基础,壮大自己的生命精气,妹子可以试着练一练。” “那就好。”白金笑着回道。 秦栎随即把功法递了回去。秦栎并不贪图这功法,因为他有“蛰龙睡丹功”,他想得到的已经看到了,也就是其中的那些对他有启发的片段。 “夫人你听到了没有,秦兄说你可以试着练一练。”白金来到自己夫人的身边说道。 他的寿命悠久,但是夫人是普通人,寿命不过百八十年,所以他希望这功法能延长自己夫人的寿命。 秦馨予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夫君一脸的爱意。 秦栎说道:“白兄,若是没事的话,我想出去走一走,你们不用管我。” 白金立马直起了身子,说道:“秦兄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去,我正好也要出去,我们一起。” 秦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白金的说法。 他本来是不想打扰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所以才这么说。 ……………… 另一边的司藤,刚刚来到大上海。 之所以第二天才到,是因为司藤走的没有秦栎快,日头落下之前她还没有走到便找了地方住下,然后天亮之后才又慢慢悠悠的上路。 因为她比秦栎更加没有目标,来这上海,只是因为心底的一个执念。 或许不是她的执念,而是另一个人格的执念。 没错,司藤已经开始出现人格分裂了,一个人格觉得人与苅族不会有结果,而另一个人格却相信,要来这里寻找自己的幸福。 这两个人格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打架,影响她的判断和行为方式。 司藤之所以还没有出现,苅族特有的,人格分裂就分体的现象,是因为她们之间还没有闹到完全没有共识的地步。 只差一个契机,一旦两种观念完全不能共存的时候,司藤这根藤就会一分为二变成两个司藤,两个拥有不同观念的司藤。 到那个时候这两个司藤不会有任何相同的判断,一个赞成另一个就必然是反对。 司藤走在大街上,看着出来打工赚去生活费的劳工,司藤心中并没有多少触动,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走进了人流。 因为秦栎在分手的时候给了她一点钱,所以她如今并不是很窘迫,很快就租到一间中等的屋子住了下来。 就这样司藤在大上海住了下来,并且很快就被这摩登的世界所侵染。 ……………… 秦栎本来想着是在城里随便走一走,体验一下国都的生活氛围,但是白金却带着他来到了城外一处茂密的森林。 林间的空气非常清新,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叫着,天空的云层逐渐散去,露出了里面的太阳。 秦栎感受着林间灵气,这里的生态莫名的好。 白金走在前面,拨开了他的那把小黑扇,抬起手举着那把小黑扇在林间扇了几下,然后扇面之上的那些小鹰就像活过来似的,金光闪闪,动了几下,然后就飞了出来在周围的林间飞舞,而再往小黑扇上看去,那些小鹰已经不见。 而那小黑扇上面流转的是纯粹的真气,一点妖气都没有。 “秦兄,我这黑扇如何?”白金转了过来问道。 “这竟是把法器。”秦栎颇有些惊讶。 “那是自然,我身处悬门,难免会有要出手的时候,但是我一旦出手,妖气显现,那些悬门众人一定会发现我的身份,所以我花了大气力做了这把法器,关键时刻可以替我出手。”白金说道。 “可否一观。” “当然。”白金把小黑扇递了过来。 接过了小黑扇,上面不停流转的灵气让秦栎惊讶。 这是一柄上等法器,这他是第二次见到法器,第一次是二响环,是一空间法器,和这不一样,这是攻击法器。 把小黑扇握在手中,秦栎感觉上面隐隐有一股抗拒之力,小黑扇想把他的真气驱逐出去,虽然这种感觉很微弱,但确实有,这说明这小黑扇有着不小的灵性,有向法宝进阶的潜力。 秦栎拿着小黑扇,催动了它,在林间飞舞的黑鹰瞬间就得到了命令,十数只小黑鹰在秦栎的驱使下飞舞,因为是灵物,所以这些小黑鹰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弱小,若是放任攻击,可以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从小黑扇上面得到的反馈,这十数只小黑鹰爆发出来的能量不会亚于一只拥有两百年道行的大妖。 黑鹰飞回扇面之后,秦栎又催动小黑扇朝着一堆枯枝一扇,狂风瞬间袭来,没有来源凭空而起,把地上的所有东西都吹向了远处,不大的树被拦腰吹断,风很大,人站在其中绝对也会被吹飞。 “怎么样?” 秦栎把目光重新投向白金,说道:“很好。” “我虽然对法器一道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能感受到这柄法器的厉害。”秦栎补足道。 白金笑着说道:“那当然,为了做这柄法器几乎花了我一生的积蓄。” 听到这话,秦栎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解开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 原本秦栎还觉得这法器有点意思,但是一听白金花了一生的积蓄才做了这么一件法器,顿时觉得这白金有点呆头呆脑。 这法器虽然是好,但是用一生的积蓄还是太过了,因为这并不能增加他多大的战斗力,紧紧只是一个掩护身份的用品而已。 这件法器,目前对他也就是掩饰身份的作用,美观而已,若要在战斗中起到决定作用,还要花费心力孕养数十年的时间。 秦栎能看出,这法器上面没有人为锻造的痕迹,这说明这柄法器纯粹就是白金用珍宝堆起来的,毕竟各种珍宝合在一起,强大的底蕴足够孕育一件法器,这也就是不加任何人工炼制而成的。 但是法器这个东西不是天然生成就厉害,还是要考虑炼制手法,当然若是先天灵宝之类的另说。 像这样本来不能自主诞生,但是依靠一件一件珍宝联合形成的法器,并不比炼制的法器高明,反而有点浪费材料。 但是这也不能怪白金,也许是他没有炼器的法门。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阵法 “道友花费一生的积蓄制作这黑扇,好则好,只是在我看来却是有些浪费。”秦栎如此说道。 白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秦栎的这句话,而是岔开了话题,显然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因为没有具体的炼制手法,他也没有办法。 “对了,道友觉得这里如何?” 一路走走停停,秦栎与白金来到了深林。 这里有一个木亭,环境很是幽静,木亭之上撰写着一些细细的纹路。 这是一个阵,牵动天地的灵气在这里聚集,让这里的树木生的甚是健康,绿意盎然。 秦栎抬起头环视了一遍,头顶是一根根高大的直木,虽然高大但是并没有把整片天空给遮住,而是刻意避让,露出那湛蓝的天空。 这里的环境非常好,空气清新,阳光充足,没有腐烂之气,没有蚊虫。 “可称的上一句福地,这样的地方就算是那些深山老林也不多见。”秦栎说道。 “我为了营造这么一处地方,花了数十年的时间。”白金说道。 秦栎一惊,他原以为是白金发现这里灵气充足,然后才布置阵法,进一步的改造,但是没想到是他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来改造的结果。 “白兄这么做是为了?这里灵气虽然充足,但是这样的地方在世间也不是没有,白兄为何要花尽力气舍近求远,要修练去山里不是更好吗?” “我有着悬门的身份,实在不好在山里多住,再加上我如今又有了夫人,就更不能长住山里,当初我看到这里有一处密林,环境还可以,所以就动了心思,经过数十年的演变也就慢慢变成了这样。”白金说道。 “我没事的时候就来这里走一走,喝一壶茶,修练几日。”白金悠然自得的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对于他们苅族,没有功法,只能依靠本能吸收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这样本来就慢,若是再没有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不说道行能不能精进,不倒退就是好的。 秦栎与白金两人进了木亭。 秦栎看着眼前的这座阵,颇有些好奇。 这密林的深处有一座幻阵,防止普通人进入这里,但是却不会阻止小动物。 “白兄这座幻阵叫什么名字,好生厉害。”秦栎看着空中的那一道道细线惊讶的说道。 刚才因为在白金的带领下,所以秦栎虽然知道这里有一座幻阵,但是也没觉得有多么厉害,现在站在阵中他才发现这幻阵的神奇。 这幻阵兼具汇聚灵气和迷幻之能,看着这阵法的巧妙程度,他觉得如果不用爬云术,他也很难走出去。 因为破阵主要还是看对阵法的理解,若是强行以力破阵,那需要超过施阵者很大的力量,从阵法的反馈看,秦栎觉得他以力破阵的几率很小。 若是没有爬云术,又没有人带领,他也很难走的出去,大几率会在这里不停的打转。 “此阵名叫幻灵阵,是我用了一百余年创出的阵法,兼具聚灵和迷幻之能,对开辟修练福地很是有用。”白金微笑着说道,终于有了一丝优越感。 秦栎对这阵法非常好奇,所以说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上一看,我不会白拿道友的阵法,我可以拿东西来换。” “可以,秦兄想看拿去便是。”白金极其大方,随手便拿出了一本古籍,递了过来。 秦栎接过了书籍,坐在石凳上没有再说话。 只是一眼,秦栎便沉浸了进去,秦栎从来没接触过阵法之道,所以尽管是一些浅显的基础也让秦栎有醍醐灌顶之感,宛若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阵法就是通过一些简单的布置来撬动天地大势为自己所用的学问。 秦栎原以为只是一个幻灵阵,但是并不是这样。 白金递过来的这本古籍,里面对阵法一道说的很是详尽,而且还是从最基本的地方说起,从阵法构成的要素,到为什么这么布置会有这种效果等等。 里面不但有白金创造的幻灵阵,还有一些其他实用的小阵法。 总之在秦栎看来,这本阵法册子在如今这个修士绝迹,传承不存的时代非常珍贵,而白金如此轻易就拿了出来,显然是把他当作了最好的朋友。 秦栎要的是幻灵阵,但是白金拿出来的是整本册子,秦栎承了白金的大情。 这本册子对秦栎理解阵法之道作用很大,再加上其中的阵法,对提高秦栎的综合实力也有着极其积极的作用。 这册子里的阵法,有防御阵法,有攻击阵法,还有像幻灵阵这样的偏向护宗的阵法。 秦栎一页接着一页,如同一个书痴看到了一本绝世好书,眼睛放光。 有了这册子,以后秦栎的对敌手段就不至于直接打斗了,还可以布置阵法,用阵法之力,不管是封印还是镇压,都可以。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秦栎翻到了最后一页,直到把最后一个阵法大致看完,秦栎的心神才缓缓地醒过来,合上册子。 秦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金说道:“白兄,你这册子如此珍贵,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与你交换了。” “秦兄若是需要,尽管拿去研究,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白金说道,完全不把这册子放在心上。 看着云淡风轻的白金,秦栎又不禁感叹:“数百年时间积累下来地财富果然惊人。” 看白金地样子,他还有比这册子更加珍贵地东西。 但是,白金把他当真朋友,不把这册子放在心上,但是他不能装作不知道,必须要做出对等地回报。 朋友之间,虽然不用太斤斤计较,但是也不能不计较,一次可能没什么,但是总是这样,别人心里就会有想法。 朋友之间小事情可以不计较,但是珍贵地东西不能说拿就拿,必须得做出回报。 “不行,若是其他的东西也就罢了,这样珍贵的东西我不能白拿。”秦栎立马说道。 白金拿着小黑扇,一扇一扇的笑着。 “不过,你得待我好好想一想,要拿什么东西才能与这东西价值对等,而且还对你有用处。” “好吧,你若执意要如此,那我就等着,你想到了我收下便是。”白金笑着说道。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交换 当天下午。 秦栎坐在院子里心无旁骛地看着手里的阵法册子,眼睛一边看心中一边推演。 秦栎身上安静地气息影响了周遭地环境,院子里安静地很,一点声响都没有,飞鸟跨过这片区域都会自觉地停止啼叫。 秦栎沉浸在阵法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都仿佛在配合他,为了不打扰全都安静了起来。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自他早上回来之后,秦栎就进入了这种状态。 这次深入学习之后,秦栎才发现阵法之道的博大精深。 虽然他的这本册子上面记载的东西都非常基础,但是窥一豹而知全身,从这些基础秦栎能看到很多东西。 高级的阵法甚至可以改天换地,围杀整个世界。 不管你是多么厉害的高手,只要陷入阵中那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亡。 秦栎眼放精光,孜孜不倦的吸收着册子中的阵法知识,由于秦栎的天资还算可以,他已经初步掌握了一种阵法。 这种阵法叫做“迷雾阵”,就是通过一系列的准备,牵动山中的雾气,在短时间做到把整座山都笼罩进去的地步,大阵一成,能够做到让人伸手不见五指,站着看不到下半身的地步。 秦栎运转体内的真气,不停的在秘境验证它的可行性。 没错,虽然秦栎的肉身还在现实世界,但是他的神魂已经进入了秘境世界。 正站在一座高山之上不停的实验,经过数十次的失败之后。 最终,他成功了,百米高的竹山上雾气自生并且快速聚集,只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整座竹山便被白雾所笼罩。 秦栎看着这一幕,不禁开心的笑了。 虽然这迷雾阵只是最简单的一种阵法,但是秦栎没有丝毫的丧气,反而非常高兴。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施展出的阵法,不管阵法多么简单,终究是迈出了他踏入阵法之道的第一步。 第一次总是值得高兴的。 秦栎的神魂一闪,然后消失在秘境之中,回归了肉身,并没有去管因为布置阵法而被他弄得已经面目全非的竹山。 因为他本来就觉得这方秘境的竹子太多了,他单调了,布置阵法砍的那几根又算的了什么,过不了几年又会长出来。 神魂回归之后,秦栎看着古籍上面的图画,上面是一副云雾缭绕的小山,山的四周有规律的布置着一些器具,图画旁边写着的是“迷雾阵”三个字,图画下面则是阵法的细致内容。 秦栎瞩视了好一阵,然后才合上古籍。 学习不能贪多,必须一步一个脚印。 这迷雾阵已经够他好好参悟一段时间了,等什么时候他能得心应手的布置出的时候,也就是他学习下一个阵法的时候。 秦栎起身,手中的古籍也消失了。 院子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虫儿,飞鸟又开始叫了。 秦栎走出了后院,走着走着,又来到了池塘边。 石亭边,白金在教他的夫人修习龟息玄功,白金虽然没有修习过,但是作为数百年的大妖,一些基础还是懂得,教导一个初学者还是可以。 秦栎本来准备避过这里,但还是被白金发现了。 “秦兄。” 白金已经喊了他,秦栎不可能装作听不见,所以还是走了过去。 “白兄。” “妹子。” “你出关了,我还以为你还得看几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关了,可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随时问我。”白金看着秦栎说道。 秦栎点了点头。 “略有所得,若有需要我定不会客气。” “对了,我仔细想了一想,实在想不出白兄需要什么,不过我看妹子正修习我道门功法,但是基础甚是薄弱,我这里有一朱果,可节省时间,还请白兄收下。” 说罢,秦栎手一番拿出来一枚朱果。 用朱果换取阵法,也不算亏,但是也不算占便宜。 白金看着秦栎手中通红的朱果,脸色一变,因为就算是他,活了数百年,朱果这种天材地宝也是难得一见,因为朱果生长到成熟至少需要三百年的时间,他一共也没几个三百年。 “我送阵法给道友,本不求回报,但是这朱果对我夫人确实大有裨益,我便收下,算我欠道友一个人情。” “夫人,快谢过秦兄。” “谢过兄长。” 秦栎摆了摆手说道:“这朱果虽然珍贵,但是白兄的阵法同样稀有,各取所需,何谢之有?” 白金收下了朱果,没有再说话,因为这朱果确实正是他所需要的东西。 从白金干的事情就能知道,他不喜欢争斗,只想享受生活,在人世间活着。 他虽然希望苅族与人类能够和平相处,但是他也绝不会插手,不管是那边他都不会去帮。 如今有了夫人,当然希望她能与自己一起活着这世上,快活,潇洒。 正是因为白金如此性格,秦栎才能与他聊的来,只聊过一次便能如老友一般。 “你们夫妻修练吧,我自己走一走你们不用管我。” 说罢不等两人回答,秦栎便离开了。 白金的这座府邸很大,是典型的江南院子,府邸之中就如同一个园林,很大,环境也很美。 能在金陵拥有这么一座院子,白金有钱的程度可以想像。 有钱,有夫人,有房,每天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也是秦栎所追求的东西。 秦栎走在园林之间,气息与周遭相合,存在感很低。。 整座院子很安静,人很少,因为白金夫妇除了雇佣了必要的几人,没有多雇佣一人。 所以才能在这“闹市”之中有这么一丝难得的宁静,因为大街很远很远,外面的喧嚣吵不到这里。 住在这里,明明是在闹市,但是让秦栎却有一种身处深山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吧! 闲逸潇洒的生活不一定要到林泉野径去才能体会得到,更高层次隐逸生活是在都市繁华之中,在心灵净土独善其身,找到一份宁静。 秦栎觉得自己的心还是不够静,做不到在一个地方长久的待下去,待的久了会无聊。 秦栎虽然做不到,但是他也不羡慕,他还是向往四处游历的生活。 或许经过时间的磨练,他最后能做到“静”,但是现在的他做不到,这不是他的问题,每个人道不一样。 如今的他需要增长修为,而不是静坐,若是有一天游历增长修为的速度赶不上静坐的时候,也许他会来静坐,但绝对不是现在。 他的时间是宝贵的,如今他也才能活三百年而已,距离真正的长生久视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玉玺 秦栎在金陵只待了半月,然后便悠然离去,因为金陵的生活太过平静。 这日,秦栎出了金陵一路东走,只是短短几个时辰便来到了上海境内,要不是怕飞太惹眼,几分钟便能抵达。 他的想法是既然来了长江口,那就得来这个时代最为繁华的城市看一看。 这是上海地区的郊外,还是一片没有经过开发的原生态村庄。 他之所以来上海,除了这里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外,还有就是他觉得这里会有他一份机缘。 这分机缘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就是有这种感觉,这感觉是两天前突然升起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入市里,来这里的原因。 对于他这种境界的修士,对于能帮助提升自己的东西冥冥之中都会有一种感应。 秦里站在泥泞的道路边,看着江面,安心的等待着。 今天下着小雨,细细的春雨洒落在土地上,江面,秦栎站在雨中没有打伞,因为雨滴在接近他周身的时候都会避开滑落。 时不时的会有村中的一二村民路过这里,但是也都只是看了一眼秦栎然后便离开,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因为这个时代少说话,可以活得更久。 而且他们赶着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哪有有闲心关注一个道士,耽误了时间今天就要挨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机缘没有到来之前,秦栎都不知道心中的那一丝感觉指的是什么。 在秦栎站在这里一个时辰后。 秦栎心中的那一丝感觉终于有了变化,愈加的明显起来。 秦栎的神情开始认真,精神外放注意着方圆百米范围的每一处地方。 “嘟嘟~” 突然,长江上游驶来了一艘货轮,上面挂的是太阳旗。 本来秦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货轮之上,因为这个时代几艘国外回来轮船进入长江口岸很常见,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闪过。 但是当货轮进入他的感知范围后,他竟然发现他心中的那感觉愈加的明显。 “我的机缘在这船上!”秦栎自言自语了一番。 然后便驾着云,把自己的气息隐去悄悄的上了船。 这是一艘日本商船,船上大部分都是日本人,秦栎没有惊动船上的人,而是循着心中的感觉一路来到了货舱门口。 秦栎从门上的玻璃窗户向里面看了一眼,没有人。 推开铁门,秦栎走了进去。 里面是成堆成堆的用麻布包裹起来的木箱。 秦栎随手解开了一个,直接用力气解开了一个差不多一立方米的木箱。 打开之后,首先看到的是满满的一堆木屑,秦栎掀开这些木屑,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当看到那些木屑时,秦栎在脑海里差不多就有了数,应该是古董之类的东西。 看到后,秦栎果然没有猜错,里面是一颗庞大的佛头。 看着佛头的大小,秦栎有些吃惊,因为这种大小的佛头,绝对是国宝级的文物。 秦栎紧接着又把佛头旁边的木箱给打开了,里面是一些青铜造像。 “这艘货船运的是中国文物。” 秦栎看了一眼,这里多数都是这种木箱。 秦栎眉头一皱,这些东西怎么能流落到国外。 秦栎准备把这些东西全部拿走,他不管这些日本人是合法购得,还是偷盗来的,他都准备拿走,因为他觉得他不会冤枉这些日本人,他相信这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偷盗所得。 因为这些东西不管放到哪里,都是国宝,若是拍卖,在江湖上不会没有一点风声 秦栎一件一件打开,然后一样一样的收回秘境,虽然这样很解气。 但是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他的机缘,一刻钟后,秦栎打开了所有的木箱,有青铜器,玉器,瓷器,石器。 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也只是一些凡俗之物,还不至于让他心血来潮。 看着一堆空木箱,秦栎皱起了眉头。 以他如今的修为,绝对不会感觉错。 秦栎放出精神力开始搜索货舱的每一处。 一分钟后。 秦栎脸上露出了微笑,走到货舱中央移开木箱,露出底层。 蹲下敲了敲,经过探查秦栎发现这铁皮下还有一个不大的空间,大概十平米左右。 秦栎移开上面的铁皮盖子,露出了一个入口。 秦栎跳了下去,这下面的高度刚够一人站立。 下面的空间很暗,普通人若是不打灯,是看不清的,但是秦栎不一样,在这里虽然不能像外面那样,但是也不影响看东西。 这处空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口庞大的石棺,石棺的周围雕龙画风,规格很高。 石棺给秦栎一股非常玄妙的气息,与他心中的那丝感觉遥相呼应。 秦栎来到石棺前,看着如同房角一般的棺盖然后把手放到了石棺之上。 轻轻一推,一吨多重的棺盖便开了一个口子。 秦栎原本以为,棺材里面会是尸体,但是出乎秦栎意料的,石棺之中大部分都是空的。 只是在石棺的中央有一木盒,木盒用的是金丝楠木,这是一个长宽高差不多二十公分的木盒。 秦栎拿起木盒,慢慢的把上面的盖子移开,里面竟然是一方庞大的玉玺。 看着玉玺之上庞大的气运之力,秦栎隐隐有了些猜测。 秦栎握住玉玺,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而且玉玺的一角是黄金。 “这是传国玉玺。” 秦栎拿起玉玺的那一刻,心中的那机缘之感便随之消散。 传说中的和氏璧。 在秦栎的前世,这东西早就失传了,没想到穿越之后还能找到这东西。 拿了东西,秦栎便出了货舱,因为既然机缘已得,那他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 秦栎本想就这么离去,但是在他准备驾云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求救声。 “你走开,走开,放开我,放过我!!!” “啊啊啊!!!” “八嘎!” “为什么要找死呢?做个人不好吗?”秦栎叹息。 耳边的求救声是那么的刺耳,他本想着是拿了东西就走,但是他们非要逼他杀人。 这种声音,他不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栎转身来到生活舱,找到了那舱门前,一脚踢开。 这声响当然惊动了里面正在施暴的日本人。 看着那半提着的裤子,秦栎脸上的神情越加冷峻起来,如同死神,杀意仿佛凝滞了起来。 “八嘎雅……” 还不待日本人骂完,此人便被秦栎一剑劈成两半。 秦栎取出一件衣物遮住了床上不停哭泣的女子,然后带着她走了出去。 秦栎的表情很少是可怕,他的脸上从来没出现过这种表情。 秦栎把女子扶到甲板,然后又转身,打开了所有舱门。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船舱里不停的传出呵斥,求饶,惨叫声。 一刻钟后,他又带着五六位女子来到了甲板。 手里的断剑上血流不止,但是他的道袍之上很是干净。 秦栎驾着云,把几位女子全部带上,然后转身看着行驶着的货轮。 “还是沉在中国的海底吧!” 说罢,运转真气,大喝着全力一击,把货轮一剑劈成了两断,平静的水面如同进入了一颗炸弹,掀起了滔天巨浪。 正文 上架感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新笔趣阁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